穿越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颜落被小鬼扔到轮回界以后,她脑海便一片空白,沉重的眼皮使她无法睁开,除了漆黑她看不到任何一切。当她努力想要去感受些什么,可是回应她的只是一些混混沌沌的东西在围绕她,那种感觉就像被丢进了洗衣机里的抹布,被搅得晕头转向,毫无一点思绪。 那小鬼在抓错魂魄以后,给她的补偿便是重活一次,让曾经生活贫苦的她,可以走向富贵人家。 颜落在轮回的时候,除了有点舍不得自己那不负责的母亲以外,更多的是为脱离继父看自己那情se眼光的快意。 就让这一次,重生吧,她要成为哪家的千金?NO,NO,NO,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过她梦想的生活。传说中的一掷千金,花钱如流水,每天吃好喝好,住着别墅,闲着没事就到处旅游,想要什么就能买,佣人还一大帮的跟着,这样的生活,想想她坐梦都会笑的。 当她的如意算盘打得正响时,突然小腹传来的阵痛差点让她昏厥过去。紧接着,又是一阵撕心的那种痛,腰部,似乎有种快要断了的感觉。 颜落不由轻呼一声,暗惊,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现在都是鬼魂了,为何还有这种感觉?难道,那小鬼说话不算话?坑了自己?自己并不是抬胎转世,而是被打入了什么无间地狱? 就在她满腹疑惑之际,却听耳帝传来焦急的呼唤声:“少将军,用力啊,用力啊,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是啊,少将军,你忍忍,再用力一点……” “头出来了,头出来了。用力,快了,快了……” 天,疼得颜落大声尖叫之际,她也终于睁开了眼睛。当她看清眼前的一切时,差点没再次晕死过去。 自己竟然不知何时躺在了一张古朴精致的雕花大床上,大床四周都点着蜡烛,蜡烛下面放着四五个冒着热气的水盆,那些褐色的木盆里皆被血染得腥红腥红。在灯光的照耀下,那些血水微微荡漾着,竟给人一种不寒而粟的感觉。 而木盆的两边,依次蹲着三个脸带苦色的中年妇女,她们躬着腰盯着自己的体下,似乎在苦苦研究什么。 颜落本想问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可是话未出口,下体传来的痛再次让她尖叫出来。她一边嘶吼,一边抓紧米黄色的床褥,似要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跨间的那个东西给挤压出来。双腿间的冰凉稠粘让她知道自己似乎处在一种非常不利的地方。 “用力……用力啊,快出来了。” 那三个妇人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来的。 颜落听着,似乎明白了什么。该死的,她的转世,竟然成了一个孕妇,而且转世的第一天,就是生孩子。在前世,她可还是处NV啊,竟然还没来得及享受那方面的乐趣,就被逼着生了孩子。一时间,又痛又气的她,无处发泄,不由大声骂道:“去他妈的,究竟是谁搞大了老娘的肚子,老娘要砍死她。” 穿来就生子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三个正在接生的稳婆听罢,刹时满头黑线,不由朝屏风外面的几个窜动的黑影望去,喃喃的说了句:“少将军,门外的六位爷正侯着呢,你说这话会让他们伤心的……” 待那妇人的话还未说完,颜落差点没蹦起来,眼孔直接瞪大,似要生吞了什么似的大喊:“什么?六位?” 天,这是一个什么乱七八遭的地方啊?难道,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如此YIN乱吗? 就在她还没感叹完,就听那三位妇人大喊:“生了,生了,少将军终于生了……” “快拿”交脐“割开长命。” “好,快看看这个孩子……” “嗯,是个男孩……” 颜落仿佛生了一声大病,此时全身一阵虚脱,估计现在连捏死一只蚂蚁的力气都没有,耳畔听着她们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语,完全不明状况。只是当她们提到是个男孩时,她明显的听到了那些妇人嘴里的失望。 怎么,生男孩还不乐意?靠,古人不最重男轻女吗?正想着,颜落突然恍然大悟。是啊,这好像真的是古代啊,她陡然立起身来瞪大眼睛,刚刚并没有注意什么,现在仔细看看,这些妇人的打扮完全是古装剧里活脱脱走出来的人啊,而且她们好像一直称自己少将军,这不正是古人的称呼吗?怪不得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已经认为这里是古代,因为这里的一切装扮给她的感触,完全就不是二十一世纪该有的嘛。 天,坑爹啊,那小鬼说让自己重生,还要活到富贵人家,难道就是这里? 就在她还来不及消化这个事实的时候,一阵宏亮的哭声刹那间打破了这一切。 “哇……嘎……” 分不清是哇还是嘎的声音,颜落看到的只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 “少将军,孩子该是要吃奶了。” 当那满脸带着褐斑的妇人说下这句话时,颜落差点没气晕过去。 颜落在浑浑噩噩中不知道睡了多久,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放大的是一张绝美少妇的脸,她一时吓了一跳,身子反射性的往后一缩。再待她打量清楚以后,对方已经离她更近了。 那少妇可能在四十岁左右,一身柳色纹云长裙,腰系玄色丝带,满头黑发有些肆意的披洒下来,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衬得更是风华绝代。如果不仔细看她眼角上那勾勒出来的细纹,你一定不会觉得她已经上了年纪。尤其是她冲她一笑时的凤眸英眉,更让人觉得她英姿不凡,那似带着男儿般才有的气度,陡然显现在这样一个风韵美少妇身上,确实更增添了无数风姿。 颜落就那样的盯着她打量了片刻,就在她想开口问她是谁的时候,对方却一脸关怀满是激动的握住她的手,眉眼亲昵无比的说道:“吾儿,你现在可好?” 吾儿……吾儿……如果颜落现在在吃东西,估计要被噎住。如果自己理解能力无误的话,那么按她的意思,自己就是她的女儿吗?这妈,未免也太年轻了吧?而且,还是这么美的女人,比起自己现代的母亲,去尼妹的,一个野鸡,一个凤凰啊! 惊见美男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吾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那美妇人见她半天没反应,立马伸出手来,满是担忧的抚上她的娇颜。 当那双手摸上颜落的额头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过,让她颇感意外的是,对方的手掌在摩擦她额头时,竟有些与她美貌不符的粗糙与刺痛。 她忙摇摇头,一脸尴尬的落落回应道:“我没事,我没事。”那声娘,她确实有点喊不出口啊。 “真的没事?”对方在不确定以后放下了手,她才看清,那双看似娇柔的手掌,竟不知因何故磨起了厚厚的黄茧。 颜落扯扯唇,做出一个安然的表情道:“真的,我真的没事。” “落落,那你还想吃什么,为娘立马吩咐人去做。” 咦?她怎么知道自己名字?难道转世还成了同名?这么巧? “呃……不用了,现在不饿,只是没力气。” 那妇人听罢,这才松了口气的点头,英气凛然的眸子里满是赞同与高兴道:“对,对,为娘刚刚生你时,也是这样。只可惜,生的是个……”说到这里,那美妇人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当下改口道:“也好,都一样,为娘的第一个孙儿,为娘一定会好好疼他。” 看着如此美的妇人此刻竟然成了自己孩子的奶奶,颜落只觉得脑袋突然变大,有种痴呆得说不出话的感觉。 是的,这一刻,她觉得一切都变了。重生,转世,古代,魂替,这尼玛的拍电视剧也没这么离谱啊。 “吾儿,你在想什么。” 在那妇人的询问中,颜落又回到了现实,不由自主的苦然一笑道:“没什么,就是有点乏了。” 美妇人似乎很怕扰到她,忙退后一步说:“娘知道你现在很累,不过,你应该见见孩子的爹,他们八人从你临盆到现在,一直焦急的守在门外,估计啊。他们个个更比为娘担心你。” 再一次听到孩子的爹竟然是八个人,颜落有种被人当头一棒的感觉,难道说,刚刚那三个接生的妇女不是开玩笑啊。自己究竟是什么人,又是什么身份,又到了什么地方,竟然可以有八个老公,老天,这玩的什么把戏啊? 就在她欲苦无泪之际,那美妇人已经轻喝一声:“你们都进来吧。” 那声音看似很柔,却暗含一种无形的威力,让人并敢抗拒。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颜落根本无法想像,这种无形的力量,会是出自眼前这个美少妇之口。 话落,阁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 为首的男子一袭白衣,黑发如瀑,行走间,衣发皆是飘飘逸逸,看似不扎不束,却不凌乱,风起,被吹得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雪白衣袂,直似神明降世。不止如此,连他如玉的肌肤也一块与衣衫融成一起,然而,他眼里所跳动的激奋光芒,更是添增了几丝迷人光环。不得不说,这个男子容貌如画,美得堪比女人。 哇,美男一堆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紧接着,另一个同样长得精美绝伦,脸如雕刻般的俊男子跟了进来,他带着笑,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然后……然后的……然后就是一群俊男窜了进来。 他们依次与白衣俊男排例着盯着自己看,眼里有惊奇的,有担忧的,有兴奋的,有淡然的,反正各种各样的神情交织成一种复杂的变幻。 颜落就这样一一扫过他们,这尼玛是她的后宫吗?一,二,三,四,五,六,啊,除了刚刚介绍的两位俊男以外,另外四位完全不逊色啊。 天……,她有点头晕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这几个男人搞出来的吗?虽然她偶尔也是犯花痴的人,可是一口气给她这么多男人,她也受不了啊!何况,在她的内心,她是很提倡一夫一妻制,还有就是在古代那种封建古板的朝代,这女人所做的这一切不更是违背道德纲伦吗? 就在她还来不及为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合上唇,对面那群男子就冲她恭敬的行了一礼:“夫人好。” “留白,怎么就你们几个人,秦昊和恨天怎么没来?”她正还没找到回话的方式,她那外柔内刚的美貌娘亲竟然板起脸,双手负在身后,一副凛然微寒的质问起来。那模样,到有些一家之主的霸气。 果不其然,其中就有几个俊男脸色微变,神情小心的朝自己望来。 那叫留白的男子,正是方才入门时的第一个俊男,只见他面不改色的朝前一步,朝美貌妇人行了一礼道:“回禀岳母大人,秦昊他说他今天不舒服,所以没来。恨天身子一向多病,前些日子又偶染风寒,大夫吩咐了,他这几日不宜见风。” “胡闹,有什么事比你们夫人产子更重要?哼,我看他们是越来越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了,房陵,你马上唤他们前来。就算不看夫人,难道孩子就没他们的份吗?”此话一落,不禁是屋里的俊男,就连颜落自己也被这个女人的气势威慑住了,她拍桌时的冷然表情,以及那怒瞪的水眸,完全让人不敢忽略她只是一个女人。 她,究竟是干什么的?看着权势好像很大啊?这六个男人似乎都有些怕她敬她,还有她说的那个秦昊,恨天又是谁呢?难道是自己八夫中的一位?对,这里才六位,那两个应该就是了。 就在颜落正在猜算自己的几位夫君时,而那个叫房陵的男子已经快步出去了。他就是那个笑容让人眩目的家伙,看着挺讨人喜欢的。她记住了他和留白的名字。不过,另外几个,又叫什么呢?她若叫不出名字,会不会引起什么怀疑?一时间,颜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因为,眼前的这个美少妇给人有太大的压魄力了,她怕若是被她发现,自己不是她的女儿,那面对她的又是什么惩罚呢? 最贴心的服侍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落落,他们都在了,你仔细看着他们,有什么吩咐,你就直说。” 美少妇回过头来,又露出慈爱而绝美的微笑,对待颜落的表情,完全是判若两人。 颜落也不知道怎么回应眼前这个让她有点惧怕的人,只是浅笑着说回道:“娘,你为了我的事也累了一天了,你回去休息吧。” 那美妇人先是一怔,继而欣慰的落落,伸手摸了摸颜落,茧子在她手背磨擦着,有些痒,又有些糙:“行,为娘现在就回府了,你要好好保重身子。坐月子可别再像从前那样野了,否则落下病根可要让人心疼了。对了,吾孙现在有他的八个爹爹照看,你就不必担忧。这些日子,皇上时常召见为娘商议军中要事,恐怕我要过些时日才能来看你了。” 颜落只有张大嘴巴来像木偶一样点头,除此之外,她什么也做不了。皇上……天杀的,这只有古代才有的货,果然魂穿了。而且,听她这娘的口气,好似非常受皇上重用,她是一介女流啊,连她身边的六个男人都要敬畏她。她到底是干啥的,为何她的女儿可以找八个老公?她还有自己的府邸,还有,她的爹是谁呢? 一连串的疑问找不到回答以后,颜落再回神,她的娘亲已经离开了。怪不得屋内的气氛都变得活络了许多。 除去那已经离开的房陵俊男,其它五个就像松了口气似的,看她的眼神也没有方才那样紧张了。 这时,一位穿着一袭合身的青绿暗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子 的男人快速走了过来,他身高七尺,微微偏瘦看着给人利落干净的感觉,他的打扮很清晰鲜亮,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 他的皮肤虽不白,但绝对出采,无论眼口嘴鼻都细致而完美,俊美的五官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而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 只见他深情的望着自己,一脸喜忧掺半的说:“夫人,你身体怎么样了?要不要吃什么,觅 波愿意亲自为夫人下厨去做。” 听着这话,颜落顿觉起鸡皮疙瘩。这尼玛,一个大男人这样对待自己,也许在以前的想像中,她该幸福得死去活来,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觉得肉麻极了。 他的话刚说完,又是一个俊男子挤了过来,他拥有一张精雕细琢的脸,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这种男人给颜落的感觉就如邻家哥哥,很亲切,很舒适。 “对啊,夫人,我的厨艺也不错,我可以做你最喜欢的糖醋肘子。” 听着他的温声软语,望着他们一个比一个俊俏的脸蛋,颜落竟然大脑短路的来了一句:“你是谁啊?” 俊男脸上的笑刹那间凝冻,像遭受什么大击的望着她道:“夫人难道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雨寒啊,赵雨寒啊!” 这要逆天喵?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那似惊疑又似质问的声音蓦地吓回了颜落的神智,当下她打笑着掩饰自己的大意,忙道:“开玩笑的,我相公嘛,我怎么会不记得。我只是想说,我不饿,现在没什么喂口吃东西。” 那叫雨寒的听罢,这才若有所悟的松了口气。 “夫人现在不需要吃东西,只需要休息。”这首声音绝对不同前面几道讨好与温和,这声音有些淡漠与遥远,让人听着有些不真实,颜落从声音注意到了这个男人。他穿紫青混着的缩身紧袍,长发如墨散落在紫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全身散发着跟他的剑一样冰魅的气质!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沉沉的气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的话说刚说完,其它几个男子便沉默了,尤其是叫雨寒的那位,安静的站到了一旁去。 而叫觅波的,则有些依依不舍的握住颜落的手,但又在颜落哭笑不得的情况下抽出N次,又被他动情的握了回去。美名其曰,夫人太虚弱了,需要传输温度。 好不容易在一群俊男的慰问当中唬弄过去,他们总算肯让她清静彻底休息一会了。 她躺在梨木香榻上,定定的打量着这间古色古香的屋子。这间阁屋很宽敞也很明亮,装扮这间屋子的饰品谈不上玲珑精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大气婉约。像一般的女子屋中喜欢放珠宝饰盒,再不济也琴棋书画,可这个主人却喜爱一些古玩青铜,还有一些佩剑匕首之类的,这不由让颜落再次疑惑,自己这个前世的主人到底是干嘛的。 思绪在混乱无边之际,她觉得现在自己处于一个很危险的境地。毕竟自己对这个身体的前生一无所知,非得找点线索去解决才行。可是,找谁呢?要问那几个俊男相公,岂不露陷了?而那貌美娘亲虽然对她不颜落再次醒来的时候,围绕在身边的已经没有俊男了,而是一位明净白皙的漂亮姑娘。 那女子大约十八岁左右,身穿暗青色绣荷长裙,乌墨的长发利落的挽了一个蝴蝶髻,脸上的妆清雅淡洁,眉宇间竟有一股与她母亲相似的凛然之气。 颜落在心里暗衬,这里的女人怎么都有一股霸气呢,与她想像中的古代柔弱女子简直截然不同。就在她还来不及解开这一切疑惑,对方就已经关切的开口了:“少将军,你醒了?阿青现在就去请几位爷过来。” “啊……等等……”颜落被对话的吓了一跳,一想到一会又要面对那群如花似玉的俊男子们,她就头痛不已。虽然这对一般人来说,这绝对是千载难逢的美事,可她现在只觉头都要大了。莫明其妙多了一个威武娘亲,莫明其妙生了一个儿子,更莫明其妙多了一堆夫君,她这是要逆天喵? “少将军怎么了?”看到颜落脸上露出惶恐的表情,那个叫阿青的女子脸露愕然。 询问人品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颜落心想,这女子在自己面前挺卑谦的,想必定是自己的侍女,当下故意摆出架子道:“我现在不想见他们。” 对,在还没了解自己的身世,以及对方的性格爱好,缺点之际,她不能太轻举妄动,否则被揭穿身份,她只有死路一条。如果这次死了,估计那小鬼肯定不会再给她活的生路了,她得好好珍惜才行啊。 “那少将军你现在想干什么?”对方镇定下来,有些疑惑的朝她靠近。 颜落水眸转动,觉得现在是个时机,从这丫头身上了解所有一切的大好时间。 当下,她露出柔和的笑意道:“没什么,这刚生了孩子啊,我好像对生命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现在啊,也不想见那些让我生孩子时痛不欲生的死男人们,我想和你拉拉家常聊聊天,你说行不?” 那丫头听罢还是一怔,继而有些惊愕的点点头,然,像木偶般的坐到颜落身畔去,一副莫明其妙的样子。 “少将军想聊什么,阿青都听着。” 颜落干笑两声,装得异常脆弱道:“刚生了孩子的人,底气不是很足,你让我说,我好像一时也说不出来什么,不如你来说,我听听。” “我说?少将军,阿青不懂你的意思。” “咳咳,我的意思是,关于我的事情,我想从你嘴里听听。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人如何,性格如何,为人又如何?” 叫阿青的女子当即吓了一跳,脸色大变道:“阿青只是将军的一个婢女,岂有资格妄论。” 颜落见自己弄巧成拙,当下柔声安抚道:“我不是让你议论我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客观评论,既然你不敢说,那你就说说我娘吧,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被这样一说,阿青脸色更是难看的望着颜落道:“这……” “你说就是,都是自己人,难道你怕我会把你怎么着不成?”看到她害怕的神情,颜落在心中揣恻,她的娘亲定是份量不轻之人。 见颜落这样说了,阿青只能用勉为其难的神情说道:“少将军的娘亲乃是红颜国从一品骠骑大将军,曾为红颜国立下汗马功劳,现在备受圣上的恩宠,乃是当今万民敬仰之对象。民间有谚云;护国骠骑颜凤在,不怕临国“贝戒”子来。” “红颜国?骠骑将军?都是指我娘吗?”颜落刹那间,惊诧得合不拢嘴。红颜国,这怎么听着像个女儿国,自己的娘成为骠骑将军,而她又有八个夫君,这……这难道是个女尊的世界吗?天啊,小说里面出现的场景,竟然应验到了她的身上,靠,没搞错吧? 阿青点点头,用同样惊讶的眸光望着她道:“少将军,难道你不知道?” “不不不是,我只是觉得有点可笑?” 对方突然正着一张脸,面无表情道:“这是事实,怎么会可笑?” 颜落被弄得无话可说,连忙转移话题道:“咳咳,不说我娘,那你说说我,我的八位夫君,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性格,人品,什么方面的都可以。” 阿青再一次用奇怪的眼神盯着颜落道:“这个……八位爷都是夫人最宠爱的夫婿,人品,性格自是上等,这让奴婢如何启齿?” 几位爷的习性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颜落听罢,知道这样恐怕自己探听不出个什么。这人是自己的婢女,什么都往好了说,又不敢露泄半点坏话,要想知道点其它,恐怕要换个方式询问。 “咳咳,那个,阿青,你猜我最宠爱哪位夫婿?” “啊,这……” “放心,你别害怕,我这样做,只是想知道你对我忠不忠心,对我了不了解,如果猜错了,那……” “少将军,奴婢对你绝对忠心,阿青跟了你十年,这十年来,阿青一心放在少将军身上,绝对没有二心啊。” 听着对方似字字泣血的身音,颜落在心中乐开了花,表面仍镇定道:“是啊,十年了,我的心思你应该都明白。现在我要你猜,我希望你不会出错。” “少将军……”对方用恳求且充满无奈的眼神盯着她,脸上满是疑惑与不解。 “快猜,我最疼爱哪位夫君。” 对方哭笑不得的憋着嘴道:“其实将军对八位夫君都不错,要说最为疼爱,怕是秦侯爷和楚侯爷。” 秦侯爷?楚侯爷?在记忆中,秦楚这二人的姓好像就是一直到现在也不曾来看她的秦昊和楚恨天吧?他们怎么被唤成了侯爷?而这两个最不重视自己的人,却是自己最宠爱的人,这是什么缘故?虽然充满了疑惑,但她却不方便直接问出来。只能用另一种方式继续道:“嘿嘿,猜得还不错,那你说说我为什么对他两比较特别?” 阿青得到颜落的赞赏以后,脸色这才缓和一些道:“秦侯爷长相自是不用说,最重要的是,那是你从紫昭公主手里抢来的人,你对他自然比一般的侯爷特别。至于楚侯爷,他……他……” “他怎么了,不用怕,你直说吧。” “他一直拒绝将军您的好意,从来不把将军放在心上,几乎欲要逃出将军你的掌控,越是难以驯服,将军你越对他不舍,所以……” “所以,你想说,在我心里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吧?”嘴上虽这样说,颜落却在心里鄙视曾经的身子主人,这都什么人啊,古代有强抢民女,在这女尊竟然是强抢民男,这生活不仅是错乱,还有一种颠倒的感觉。 “阿青不敢,这只能说楚侯爷太不识抬举了。” 颜落不怒,摇摇头道:“嗯,说得好,那我再问你,外界对我的评价如何?” “这……”阿青放松的容颜再次紧绷,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如实说,无论好坏我只想听别人的评论,你放心,这与你无关。你若是不说,就是对我不够忠诚,我要一五一十的知道,外面的人说我什么。” “外面的人……说……” “说啊。” “他们说少将军贪图美色,好逸恶劳,不思进取,强夺俊男,流连花馆柳巷,只能倚杖母系权势为非作歹,乃一个不折不扣的草包废物。”阿青几乎是闭着眼睛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语落,似怕受到什么惩罚,只能一只眼睛慢慢睁开,偷偷的朝颜落睨去。 胀得难受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颜落听罢,只能张大嘴巴说了一句:“我靠。”这一系列的形容,不是完全骂那个前阵子水浒传里高俅儿子高衙内的形容词么?想不到,竟然可以用在颜落什么,这简直让颜落有种快要抽风的感觉。 “少将军,这……” “没事,继续,我说了不关你的事,你继续猜,我今年多大了?” “虚岁不到23。” “我儿子是哪位夫君的?” “啊,这……” “这个算开玩笑,我再问你,我的喜好是什么?” “收集俊男,充实hou庭。留宿花街,与夜亭男子论诗赋歌。” “……”尼妹,这先前的主人,该是有多色啊? 经过这两天的侧面打听,颜落总算对自己此时的身份有些了解。她没有父亲,也可以说,她娘亲男宠众多,父亲在她未懂事的时候就郁郁寡欢而死。为了补偿孩子没有父亲,颜落从小就被母亲捧在手中,视若珍宝,想要的东西不但是她母亲,就连当今女皇也会设法满足于就因为这样,这身子的主人从小就养成了一身纨绔子弟二世祖的毛病。在京中,一般人都怕她,没有谁敢轻易招惹她。 这当然要归功于她的好母亲颜凤。颜凤是武将世家出身,从小就习武好战,且文武了得,为红颜国立下了汉马功劳,年轻时就被封为丛一品骠骑将军,她便子凭母贵,小小年纪被封为二品少将军,她所娶的每一位夫君也都封为侯爷,虽无什么实权,但每年的俸禄福利,也比朝中一般官员要厚实得多。 在这个武兴文衰的朝代,颜落的母亲颜凤其势力遍布整个朝野,而且民心所归,除了一个不争气的且臭名昭著的女儿以外,她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还是堪比当今的女皇。 颜落终于也能明白,为什么她敢抢当今公主的男人了,原来自己母亲有这么大的势力啊。这次重生,她算是投对了人家吗? 但一想想自己那可怕的名声,她不由再次有心无力。 今天已经是分娩的第三天,颜落很想下榻出去走走,奈何古人对生孩子方面的事情特别忌讳,非要让她满月才能下来。说什么不能见风,不能下地,总之一大堆。没有办法,她只能靠着床榻两边的雕花木柄支持身子,勉强坐起来以后顿觉双胸胀得难受。 刺痛难耐的她不由解开亵衣,望着平日只有旺仔大的胸脯突然变成了bo霸,她简直可以用泪内满面来形容。 当下托着的双手反射性的一挤,**处那米色的液体顿时如喷泉般飞射而出,天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奶汁啊! 尼妹的,这让她这个纯情圣洁的小妹纸情何以堪啊? 她欲哭无泪的盯着自己的胸,想说什么,却又无能为力。突然大门被人推开了,阿青端着一锅鸡汤从外面探出头来,看到颜落正在挤奶,不由大惊失色的跑了进来。 “少将军,你这是在干嘛?” “孩子在哪?快抱来吸奶,胀得太TM难受了。” 弄走那货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少将军,孩子现在由乳妈带着刚吃饱。” “那我这里怎么办啊,这么胀,不行,我要挤出来。” 阿青见她万分痛苦的样子,先是急得团团转,继而放下鸡汤,眼神一亮,朝门外一指道:“少将军,现在几位侯爷都在门外侯着,要不,让他们替你吸出来?” 正胀得难受的颜落在听完这句话后,憋屈的痛苦刹那僵在脸上:“你说让他们吸?” “是啊!” “这不扯蛋嘛,我身为黄花大闺女,竟然让一群男……” 话没说完,颜落就看到阿青用一副看怪物的神情打量自己,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是啊,这是女儿国,女尊男卑,那些男的都是自己娶回来的夫君,让他们帮自己吸奶,似乎没有什么错。可是,做为现代人,一个虽说不上事事都男权主意,但大部份还是男女平等的国家,她怎么去面对这个坑爹的世界啊。 “咳咳,阿青,我的意思……算了,还是我自己挤吧。” “可是,少将军,看你的样子非常痛苦啊。” “能不痛苦嘛?我什么事都TM没干,一来就生了娃,还胀奶,这都什么事啊。该享受的,该乐的,都被你的前主人占光了,我一TM的过来就受这苦,真尼妹的苦逼啊。” 虽然知道少将军嘴里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可是那嘀嘀咕咕的话语却是他从不曾听过的,阿青满脸疑惑,却又找不到话来回答。能做的就是把鸡汤端到颜落的面前,侍侯她喝下,又问他需不需要几位爷的照顾。 话刚说完,一位面若桃花,眼如秋波,戴着紫金发冠,穿着青色小缎的男子就走了进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府上的四侯爷――张元风。经过这几天的专心观察,颜落还是大概分清了六位夫君的姓名与排名。至于一直不曾出现的老二秦昊,老三楚恨天以外,其它的,她还算摸透了。 在张元风身后,依次有老七房陵,老五赫连觅波,老八赵雨寒,老六叶孤寻。最后来的是老大慕容留白,他依旧一身白衣,嘴角含着宽慰的笑意,静静的看着其它男子,竟有一种说不的静雅大方。 颜落看在眼里,暗自思忖,老大不愧是老大,就跟大宅院里的大太太一样,亲切,慈和,得体且大方。 就在她目光刚从慕容留白身上收回时,老七房陵不知何时已经窜到了她的跟前,手上抱着一个用绸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二话不说就递到她的眼前道:“夫人,你看,这孩子长得可真和你一样威武大气。” 颜落正为这形容词感到可笑之际,埋头下来却吓得惊叫一声,她发誓,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丑的东西。那小脸小嘴的,紧紧缩在一起,通红通红的,嘴里还不断的吐着奶泡,那模样,简直跟外星生物差不多。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快弄走。” 见到颜落受惊的样子,众俊男面面相觑,半晌才齐声回道:“夫人,这是我们的孩子啊。” 打起精神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一句我们,包含的可是六个男人的回答啊。况且,其中还有两位“肇事者”没有来到现场。如果有伴奏的话,颜落觉得,他们可以来个大合唱,歌声的内容就是:“孩子是我们共同的。” 就在颜落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之际,随着“哇啦――”一声,孩子宏亮的啼哭顿时响彻整间屋子。 屋内六个大男人立马慌乱起来,就连一向淡定自若清雅出尘的慕容留白也蹙起眉宇,一脸担忧的说道:“孩子怎么了?” 抱着孩子的房陵忙说:“大爷,我们的孩子是不是饿了?” 老六叶孤寻忙回应道:“不对啊,孩子刚刚才在奶妈那里吃过啊。” 老五赫连觅波道:“会不会是尿了?” 老八赵雨寒:“七爷,一定是你抱得不舒服。” 最后伦到老大慕容留白站出来,他恢复了镇定,一脸沉稳道:“还是由我们先把孩子抱出去,夫人这几天刚分娩,身心比较累,孩子会吵到她。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听了慕容留白的建议,众人这才惶恐不安的看了一眼大闹的孩子一眼,继而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待人总算全部离开后,颜落这才松了口气,望着银白色的床幔,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算了,颜落,你认命吧,这不是虚假的,你穿越了,还是个女儿国,八位夫君等着你,还有一个乳娃需要你,你一定要振作,你要强大。算算看,你生在大将军家,又有八位俊男,老天对你也是不薄的。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精彩重活一回。至于能否消受得起这八位俊男的恩情,且要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样一躺,又是一天。 颜落就这样看着窗外的夕阳落了下去,那浅淡的光耀仿佛婴儿的笑脸,那样纯真无暇。似乎在现代,这样的景色风光,是很难遇见。 看到这里,她再也无心睡眠,一颗燥乱的心怎么也安定不下来,翻身就要起榻。 古代的装束甚是繁琐,耐何她半天也穿戴不好,正在她略感厌恶之际,阿青端着炖品推门入内,看到颜落衣衫皆反满面愁容的模样,不由受惊的唤了声:“少将军,你这是……” 颜落见她来了,微微松了口气,似遇见救星般的说道:“你来得正好,帮我弄弄这服,穿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穿的。” 阿青神色凝重,有些不可思议的把手中炖放在一旁的檀木桌上,这才快步上前询问道:“少将军,你是要出门吗?”看她一副匆急的架势,与往日想要赶往花街柳馆的模样,完全相同。 颜落不理会她吃惊的表情,而是把穿错的纱衣又脱了下来,仔细研究着道:“这一睡就睡了三天,是正常人哪受得了,我想起床看看落日。” 阿青早就知道以少将军的性子,哪耐得住在榻上的寂寞,这一个月对他来说必定难熬。但她没有想到的是,才三天,少将军就如此按奈不住了,如此急要的起榻出门,这若传出去了旁人笑话不说,要传到大将军的耳里,她们府上的人又少不了一顿责罚。 被自己惊艳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少将军,这使不得啊,小主才刚刚降生,你的身子还未复元,就随意见风,恐怕……” “什么落下后遗症的话就别说了,我这不出去走走我才怕落下后遗症呢。整天吃那么多大补之物,我连动都不动一下,一个月之后,肯定就跟那冬眠后只能靠蠕动而行的毛虫没有区别。哼,我才不想年纪轻轻,肚子上就有两个加大号的游泳圈,还有一双能压倒房梁的粗大腿。” 听着颜落的形容,阿青“噗嗤――”一声想笑,可是又不敢,只能强咽下去道:“少将军,阿青也知道你很难受,可是这也是为你好,你才分娩不久,按照习俗……” “我不管了,我就要出门看看,透透风也好,憋在这房间里实在太难受了。”反正在颜落看来,自己虽然穿越过来,但身体并不是自己的,她不过是暗藏在对方躯壳里的灵魂罢了。身体会怎么样,她管不着,她只需要她灵魂过得舒爽快乐就好。 见颜落如此坚定决绝的要起榻,阿青知道再劝也是无结果的事。只能由着少将军倔强的性子,无奈为她穿好衣裳,然后再为她画了个简单的妆容。 颜落第一次透过铜镜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竟中的“她”,可以用天姿胜仙,风华绝代来形容。那是一张怎样倾世绝尘的容颜啊?她,红衣如血,语笑嫣然,水眸间是千山冰湖才能氤氲出的灵秀出尘。她纤细柔眉,是用最好水墨松脂也调不出之淡雅脱凡,一身我见犹怜却又异常冰冷的优雅气质,任谁看了都要瞠目咋舌。可是又在那犹怜的气质中,偏偏多了几分霸道好强之气,那份凛冽的冷光,藏自她眉宇的深处,仿佛不要深处发觉,你就无法看到。不错,这股霸气,与她娘亲颜凤极为相似。 颜落惊叹的想到,这个女人长得还真是漂亮,除了略有些分娩后的臃肿之外,其它都是无可挑剔。还有就是,她们女儿国的女人,都是这么有气势吗? 想着想着,阿青就说了句:“少将军,要不要再披件风皮?要不,阿青把你那顶琉璃斗笠拿来?” “不用了,我就在自个的府上走走,又不出门,你让我穿成那样一会人家还以为我是钢铁侠。” “啊?钢铁侠?” “就是刺客的意思。” “呃……” “阿青,你就带我在府上走走吧。”免得她一会儿自己出了门,迷失在自己的院子里,那该多丢人啊。 “好吧,阿青就陪少将军走走吧。” 颜落出了门一直是由阿青挽扶着的,后来被几个后院浇花的男奴看了去,那几个男奴先是像女人般大惊小怪的娇笑一声,继而窃窃私语道:“哇,你们看耶,少将军那样的女人出门竟然也要人挽扶,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对啊对啊,而且挽扶她的人还是护卫长阿青大人。” “唉,少将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啊,连走个路还要别人扶着,一点气概都没有了,难道女人生了孩子,都是成这样吗?” 长舌的丫头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颜落在听完这段喷血的评论后,连忙把手缩了回来。装着若无其事的离开,她忘了,这里是女儿国啊,男女性格都是颠倒的啊。若放到现代来看,她今天的就举动,就好比一个男大人,突然崴了脚,然后让另一个大男人抱着走。那种感觉,竟是有说不出的怪异,所以,在现代看来,就算一个男人受了什么重大的伤,都要咬着牙忍着,再痛,也要表现出男儿的铁血铮铮。因此,颜落到了这里,简直就成了悲情人物啊。 看到颜落将手伸回,脸色有些异常,阿青正诧异少将军怎么没有发火,随后自个就朝身后那群男奴说道:“管好你们这群贱奴的嘴,少将军是你们能随意置喙的吗?下次再让我听到,就拔了你们这群长舌家伙的舌头。” 此话一落,那几个少年男奴吓得脸色发白,忙吐了吐舌安心做事去了。 就这样行了一阵,颜落也总算把自己的这个府邸了解了个大概。听阿青说,这少将军府还是自己亲自设计的,连大门两侧立着的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也是她自己运来上好大理石,让人雕的。 府内装饰比她想像中要大气,没有小女儿般婉转的花苑流水小桥,几乎都是院墙和假山。颜落缓慢的走着,仔细的打量四周,时不时有些装备森严的女兵手持利器走来走去,她们看到颜落时,无一不敬畏的弓腰点头。颜落含笑着回应两下,便算应府。继续和阿青散步。 两人约摸走了两百来步的距离,便见得擒堂阁,那是一幢低矮宽阔的建筑,大门紧闭,前有一块不大的场地,周边摆了各类兵器与一些石锁石墩,颜落正找不到问此乃何处,阿青便开口道:“少将军,一会本府的侍卫就要来这演武堂练武了。我们不宜久留,还是先行离开吧。” 颜落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不愧是练武的地方,种种景象无不让人深觉怪诞与凝重。此刻四下耀眼的硬铁精钢被灼烧着而散发出的压抑气息,似乎已经陷入了十面埋伏般的困局之中。 绕过演武堂,颜落眼前的景致却一下变了。后面是一处池塘,将大将军府分成了两个分明的区域,眼见着绿树之后隐现的园林庭院,颜落猜想,这里肯定是后府,一座木制拱桥垮于池塘之上,成为通往后院的唯一通路。在微微升起的月光之下,池塘的水面反射着碎金般的光芒,紫色的睡莲正在水中绽放,在绿树倒影的映衬下,更显得细致柔和,清爽别致。闭目聆听,有流水之声缓缓入耳,想必池中是从哪个渠道引来的活水,更令人心旷神怡。 颜落不由停顿了一下,这处景致是府上稍微柔情一点的地方,本是女儿的她,看到这一幕怎能不停下脚呢? “少将军,难道你又在想秦侯爷和楚侯爷了?他们也真是的,将军都产子这么些天,还没露面。平日里也就算了,可这次……”说到这里,阿青见颜落不动声色,竟不敢说了,只能瞪大眼睛不满的朝庭院里面凛去。 努骂家丁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颜落在心底记住了,原来,这就是她夫君们的住处啊。 “走吧!” 没料到提起这两位侯爷,少将军可以如此淡定的说要离开,阿青先是一怔,继而愕然道:“少将军难道不想去探望他们?”哪怕不是因为想念,也该去质问一下他们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啊。 颜落神情依旧淡淡道:“不用了,现在不是时候。” 在阿青一脸惊愕的情况下,二人又露过干草与柳竹搭成的马厩,正好看到一个身形娇弱的女子在喂马。 那女子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面黄肌瘦,全身上下都沾满了黑灰,以致于她的容颜也让人模糊。 此时她正在喂马,那马儿也不知哪里不对劲,总是不停的狂鸣,时不时的跃起双蹄以示不满。 少女紧紧勒住缰绳,嘴里吹着暗哨,似想让马儿平静下来,可马儿却燥动不已,怎么也不消停。 少女有些无可奈何之际,这时几个端着托盘的男奴从她身边经过,看到这一幕后,那群男奴竟一同掩嘴娇媚一笑,眼里充满了讽刺与不屑之色。 不知马儿是被他们眼神激努,还是因为少女被眼神激努,反正场面突然失控,那马儿竟狂燥的欢奔起来。 那少女很快就降不住了,那些男奴嬉笑的声音却更大了。少女大喊:“畜生,安份下来,你是不想活了吗?” 颜落看到这一幕,不由蹙眉,朝一旁的阿青怒道:“这种训马的活怎么交给一个十四五岁的柔弱女子做啊?” 阿青一时没反应过来,张大嘴巴;“啊――?”了一声。 颜落自顾自道:“你没看到那群男人在兴灾乐祸,这本是他们该干的事,现在竟让一个女人干,他们不帮忙也算了,还取笑,这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吗?” “少将军,红颜国至从传承下来,这喂马的活都是女人干,男人不都是端茶递水吗?你什么时候见过男子喂马,女人来干这活了?” 听着阿青充满惊愕的话语,颜落这才回过神来,顿时想起,该死的,自己竟然又忘了身处的地方以及身份。 当下,忙掩饰道:“咳咳,我的意思是,你看她那么瘦小,独自一人,怎么训得了那畜生,旁边的那群男人长得高大,怎么像个……”女人二字没有出口,她又转念道:“像个……外人一样看着,好歹他们也是在同一个府上做事,应该互相帮助嘛。” 阿青听了这话,像是听了世上最好笑的事一般笑道:“将军,就算他们是一个府上的人,可是男儿怎么能干喂马的这种粗活啊?而且,你也别小看了喂马那丫头,这事可是她的拿手活,今天这马是张司管刚从商人手里买来的,有点野,待会就好了。” 说话间,那马果然已经软趴趴的跪在地上,一脸哀怨的盯着那瘦黄丫头,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绝活,那马就是不动了。小丫头得意的骂道:“小畜生,老娘不给你点颜色,你还真要飞天不成。” 看到这一幕,颜落刹那间目瞪口呆,脑子里除了混乱就是颠倒。 出色娘亲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颜落就这样看着窗外的夕阳落了下去,那浅淡的光耀仿佛婴儿的笑脸,那样纯真无暇。似乎在现代,这样的景色风光,是很难遇见。 看到这里,她再也无心睡眠,一颗燥乱的心怎么也安定不下来,翻身就要起榻。 古代的装束甚是繁琐,耐何她半天也穿戴不好,正在她略感厌恶之际,阿青端着炖品推门入内,看到颜落衣衫皆反满面愁容的模样,不由受惊的唤了声:“少将军,你这是……” 颜落见她来了,微微松了口气,似遇见救星般的说道:“你来得正好,帮我弄弄这服,穿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穿的。” 阿青神色凝重,有些不可思议的把手中炖放在一旁的檀木桌上,这才快步上前询问道:“少将军,你是要出门吗?”看她一副匆急的架势,与往日想要赶往花街柳馆的模样,完全相同。 颜落不理会她吃惊的表情,而是把穿错的纱衣又脱了下来,仔细研究着道:“这一睡就睡了三天,是正常人哪受得了,我想起床看看落日。” 阿青早就知道以少将军的性子,哪耐得住在榻上的寂寞,这一个月对他来说必定难熬。但她没有想到的是,才三天,少将军就如此按奈不住了,如此急要的起榻出门,这若传出去了旁人笑话不说,要传到大将军的耳里,她们府上的人又少不了一顿责罚。 “少将军,这使不得啊,小主才刚刚降生,你的身子还未复元,就随意见风,恐怕……” “什么落下后遗症的话就别说了,我这不出去走走我才怕落下后遗症呢。整天吃那么多大补之物,我连动都不动一下,一个月之后,肯定就跟那冬眠后只能靠蠕动而行的毛虫没有区别。哼,我才不想年纪轻轻,肚子上就有两个加大号的游泳圈,还有一双能压倒房梁的粗大腿。” 听着颜落的形容,阿青“噗嗤――”一声想笑,可是又不敢,只能强咽下去道:“少将军,阿青也知道你很难受,可是这也是为你好,你才分娩不久,按照习俗……” “我不管了,我就要出门看看,透透风也好,憋在这房间里实在太难受了。”反正在颜落看来,自己虽然穿越过来,但身体并不是自己的,她不过是暗藏在对方躯壳里的灵魂罢了。身体会怎么样,她管不着,她只需要她灵魂过得舒爽快乐就好。 见颜落如此坚定决绝的要起榻,阿青知道再劝也是无结果的事。只能由着少将军倔强的性子,无奈为她穿好衣裳,然后再为她画了个简单的妆容。 颜落第一次透过铜镜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竟中的“她”,可以用天姿胜仙,风华绝代来形容。那是一张怎样倾世绝尘的容颜啊?她,红衣如血,语笑嫣然,水眸间是千山冰湖才能氤氲出的灵秀出尘。她纤细柔眉,是用最好水墨松脂也调不出之淡雅脱凡,一身我见犹怜却又异常冰冷的优雅气质,任谁看了都要瞠目咋舌。可是又在那犹怜的气质中,偏偏多了几分霸道好强之气,那份凛冽的冷光,藏自她眉宇的深处,仿佛不要深处发觉,你就无法看到。不错,这股霸气,与她娘亲颜凤极为相似。 颠倒的国家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颜落惊叹的想到,这个女人长得还真是漂亮,除了略有些分娩后的臃肿之外,其它都是无可挑剔。还有就是,她们女儿国的女人,都是这么有气势吗? 想着想着,阿青就说了句:“少将军,要不要再披件风皮?要不,阿青把你那顶琉璃斗笠拿来?” “不用了,我就在自个的府上走走,又不出门,你让我穿成那样一会人家还以为我是钢铁侠。” “啊?钢铁侠?” “就是刺客的意思。” “呃……” “阿青,你就带我在府上走走吧。”免得她一会儿自己出了门,迷失在自己的院子里,那该多丢人啊。 “好吧,阿青就陪少将军走走吧。” 颜落出了门一直是由阿青挽扶着的,后来被几个后院浇花的男奴看了去,那几个男奴先是像女人般大惊小怪的娇笑一声,继而窃窃私语道:“哇,你们看耶,少将军那样的女人出门竟然也要人挽扶,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对啊对啊,而且挽扶她的人还是护卫长阿青大人。” “唉,少将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啊,连走个路还要别人扶着,一点气概都没有了,难道女人生了孩子,都是成这样吗?” 颜落在听完这段喷血的评论后,连忙把手缩了回来。装着若无其事的离开,她忘了,这里是女儿国啊,男女性格都是颠倒的啊。若放到现代来看,她今天的就举动,就好比一个男大人,突然崴了脚,然后让另一个大男人抱着走。那种感觉,竟是有说不出的怪异,所以,在现代看来,就算一个男人受了什么重大的伤,都要咬着牙忍着,再痛,也要表现出男儿的铁血铮铮。因此,颜落到了这里,简直就成了悲情人物啊。 看到颜落将手伸回,脸色有些异常,阿青正诧异少将军怎么没有发火,随后自个就朝身后那群男奴说道:“管好你们这群贱奴的嘴,少将军是你们能随意置喙的吗?下次再让我听到,就拔了你们这群长舌家伙的舌头。” 此话一落,那几个少年男奴吓得脸色发白,忙吐了吐舌安心做事去了。 就这样行了一阵,颜落也总算把自己的这个府邸了解了个大概。听阿青说,这少将军府还是自己亲自设计的,连大门两侧立着的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也是她自己运来上好大理石,让人雕的。 府内装饰比她想像中要大气,没有小女儿般婉转的花苑流水小桥,几乎都是院墙和假山。颜落缓慢的走着,仔细的打量四周,时不时有些装备森严的女兵手持利器走来走去,她们看到颜落时,无一不敬畏的弓腰点头。颜落含笑着回应两下,便算应府。继续和阿青散步。 两人约摸走了两百来步的距离,便见得擒堂阁,那是一幢低矮宽阔的建筑,大门紧闭,前有一块不大的场地,周边摆了各类兵器与一些石锁石墩,颜落正找不到问此乃何处,阿青便开口道:“少将军,一会本府的侍卫就要来这演武堂练武了。我们不宜久留,还是先行离开吧。” 男人该做的事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颜落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不愧是练武的地方,种种景象无不让人深觉怪诞与凝重。此刻四下耀眼的硬铁精钢被灼烧着而散发出的压抑气息,似乎已经陷入了十面埋伏般的困局之中。 绕过演武堂,颜落眼前的景致却一下变了。后面是一处池塘,将大将军府分成了两个分明的区域,眼见着绿树之后隐现的园林庭院,颜落猜想,这里肯定是后府,一座木制拱桥垮于池塘之上,成为通往后院的唯一通路。在微微升起的月光之下,池塘的水面反射着碎金般的光芒,紫色的睡莲正在水中绽放,在绿树倒影的映衬下,更显得细致柔和,清爽别致。闭目聆听,有流水之声缓缓入耳,想必池中是从哪个渠道引来的活水,更令人心旷神怡。 颜落不由停顿了一下,这处景致是府上稍微柔情一点的地方,本是女儿的她,看到这一幕怎能不停下脚呢? “少将军,难道你又在想秦侯爷和楚侯爷了?他们也真是的,将军都产子这么些天,还没露面。平日里也就算了,可这次……”说到这里,阿青见颜落不动声色,竟不敢说了,只能瞪大眼睛不满的朝庭院里面凛去。 颜落在心底记住了,原来,这就是她夫君们的住处啊。 “走吧!” 没料到提起这两位侯爷,少将军可以如此淡定的说要离开,阿青先是一怔,继而愕然道:“少将军难道不想去探望他们?”哪怕不是因为想念,也该去质问一下他们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啊。 颜落神情依旧淡淡道:“不用了,现在不是时候。” 在阿青一脸惊愕的情况下,二人又露过干草与柳竹搭成的马厩,正好看到一个身形娇弱的女子在喂马。 那女子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面黄肌瘦,全身上下都沾满了黑灰,以致于她的容颜也让人模糊。 此时她正在喂马,那马儿也不知哪里不对劲,总是不停的狂鸣,时不时的跃起双蹄以示不满。 少女紧紧勒住缰绳,嘴里吹着暗哨,似想让马儿平静下来,可马儿却燥动不已,怎么也不消停。 少女有些无可奈何之际,这时几个端着托盘的男奴从她身边经过,看到这一幕后,那群男奴竟一同掩嘴娇媚一笑,眼里充满了讽刺与不屑之色。 不知马儿是被他们眼神激努,还是因为少女被眼神激努,反正场面突然失控,那马儿竟狂燥的欢奔起来。 那少女很快就降不住了,那些男奴嬉笑的声音却更大了。少女大喊:“畜生,安份下来,你是不想活了吗?” 颜落看到这一幕,不由蹙眉,朝一旁的阿青怒道:“这种训马的活怎么交给一个十四五岁的柔弱女子做啊?” 阿青一时没反应过来,张大嘴巴;“啊――?”了一声。 颜落自顾自道:“你没看到那群男人在兴灾乐祸,这本是他们该干的事,现在竟让一个女人干,他们不帮忙也算了,还取笑,这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吗?” 绝色尤物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少将军,红颜国至从传承下来,这喂马的活都是女人干,男人不都是端茶递水吗?你什么时候见过男子喂马,女人来干这活了?” 听着阿青充满惊愕的话语,颜落这才回过神来,顿时想起,该死的,自己竟然又忘了身处的地方以及身份。 当下,忙掩饰道:“咳咳,我的意思是,你看她那么瘦小,独自一人,怎么训得了那畜生,旁边的那群男人长得高大,怎么像个……”女人二字没有出口,她又转念道:“像个……外人一样看着,好歹他们也是在同一个府上做事,应该互相帮助嘛。” 阿青听了这话,像是听了世上最好笑的事一般笑道:“将军,就算他们是一个府上的人,可是男儿怎么能干喂马的这种粗活啊?而且,你也别小看了喂马那丫头,这事可是她的拿手活,今天这马是张司管刚从商人手里买来的,有点野,待会就好了。” 说话间,那马果然已经软趴趴的跪在地上,一脸哀怨的盯着那瘦黄丫头,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绝活,那马就是不动了。小丫头得意的骂道:“小畜生,老娘不给你点颜色,你还真要飞天不成。” 看到这一幕,颜落刹那间目瞪口呆,脑子里除了混乱就是颠倒。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将军府也被颜落逛得差不多了。总体来说,这府邸建得挺大气雄伟的,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主人的地位身份确实了得。 这时,阿青已经点起了灯笼,月亮也升上了梢头。 颜落顿时觉得自己的子gong一阵又一阵的收缩着疼,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分娩过后的这几天,时不时的会这样一下。 当下她让阿青送她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口,便差遣她下去休息了。 看来,身子还是敌不过意志啊,就算她再怎么不想休息,可是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屈就啊。 轻巧的推开门,颜落就被屋内香案上那几盏充满暧昧色彩烛光所怔愣。 是谁在她屋里点灯了?刚刚出门的时候没人啊,而且阿青也没进来啊?就在她感到莫明其妙之际,却见有抹影子在墙上晃过。她定睛一看,那张檀香柳木榻上,似乎有动西在动。 咦,她身为将军府的主人,谁敢擅自闯入她的房间啊?转念一想,难道是刺客?毕竟古人比较喜欢结仇,而且从阿青嘴里得知自己的名声也不是很好,难道真是有人想害自己?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害怕的她正想探出头去唤人,可是一想到今天那群男奴在背后议论她的话,她不由又软了下来。是啊,这是女儿国,自己又是这里的老大,若是表现得太胆小,那岂不是让人笑话? 当下,她壮着胆子上前一步,轻咳一声,将平时的音量放大数倍的喝道:“是谁?是谁躲在本将军的榻上?” 此话一落,突然听得一声男子的娇笑,米色纱幔中钻出一位媚态横生的墨发男子来。 那个男人生得绝美,他的容颜可以说是精雕细琢而来,他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而且,那半眯的眼神,有说不出的慵懒,再配上那欲启微开的薄唇,简直魅惑到了极点。 你想用美色谋杀?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其实,这所有的一切还不是重点,重点在于,那个男子并没有穿衣服啊,可以说是全身上下都光溜溜的。此时,他像只猫一样慵懒的爬在她的榻上,用那双勾魂双眼不住的抛媚眼,那不算精壮却格外匀净的背脊微微的耸着,无一不再展示他傲人的身材。 从小到大,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看裸男的颜落,只觉得脑袋“轰然――”一声,就变得一片空白,一股热血,直接冲上脑门。虽然以前读书的时候,没少和同寝的室友看一些岛国片,但那里面的男主,哪有眼前这个生动,哪有眼前这个诱人啊。 按道理来说,遇见如此帅哥,身为一个女**丝的她,无论如何都应该扑上去,强行把对方OOXX,可是现在她身份不同,她是女将军啊,她是这里的主人啊,不能被美色所迷。更重要的是,她刚分娩啊,这子gong还巨痛着呢,现在就搁这样一绝色男子在她床畔,这不等于是想要她的命吗?不错,要她死,这不是逆天吗?权衡左右,她二话不说,直接飞奔过去,抓住对方的衣领,噢,NO,对方没穿衣服,她抓的是一头长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狂揍起来。 三五两拳下去,帅哥完全没有回击的余地,直接被揍得“嗷嗷――”直叫,抱头鼠窜不说,还哪有方才的半丝媚态啊。 颜落在大觉过瘾的同时,嘴畔不由大骂道:“大胆淫贼,你竟敢不着寸衫,一丝不挂的躺在我的榻上,你活得不耐烦了吗?来人啊,把他拉下去阉了。” 如花帅哥被揍得满眼繁星过后,继而又从榻上滚落下去,听着颜落还要叫人来收拾自己,当下神色慌张的爬了过来,抱起落在地上的锦被遮住裸身,忙跪地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我是你的夫君八爷雨寒啊,今儿个该我侍候夫人入寝休息,难道夫人忘了吗?” 听到夫君二字,颜落这才清醒一点,睁大水眸定定的朝对方望去,刚刚那个放荡形骇的帅哥此时已经被她打得狼狈不已,眼圈乌黑不说,连嘴唇都红肿了。怪不得看他这么眼熟,原来他是自己的第八位夫君赵雨寒。知道自己揍错了人,但颜落还是不想轻易认错。不错,看到对方那软嗒嗒的模样,她就想表现出一些强硬的态度。 于是,假装诧异道:“什么?你是来侍候我休息的?” 美艳帅哥赵雨寒无比委屈含泪点点头道:“嗯哼。” 自知有错却不肯低头的颜落故意大怒道:“禽兽不如啊,本夫人才刚生完产,你就意图与本夫人圆房,来人啊,拉下去,关小黑屋里,三天不给吃饭。” “啊……” 赵雨寒本以为会得到谅解,谁知道夫人会如此不解风情的让人来处置自己。正欲辩解,这时门外陡然出现几个神情冷漠的女侍,她们毫不留余地的就将哭唤着的赵雨寒拉了出去。 就这样,一个华丽丽的俊男子,在满怀快意想要讨好她的情况下,被无情的打入了“地狱”,直到事情结束,他也没弄清楚,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位美丽的将军夫人。虽然平日侍侯,她的脾气有些阴晴不定,但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不按理出牌啊,夫人到底怎么了?生了孩子以后,为何会对他的态度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全体营救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次日,当明媚的阳光从树梢洒进窗棂,颜落便打着呵欠起了个大早。 一阵晨风吹来,那清爽的气息让人混身舒畅。 难得身在古代可以吸呼到如此纯净的空气,颜落二话没说就打开了窗户,继而也推开了阁门。可是,出现在眼前的这一切,却让她措手不及。 门外齐涮涮跪着的五位绝美男子,此时个个带着哀怨恳求的目光望着她。 依次从左到右的是慕容留白,赫连觅波,房陵,张元风,叶孤寻,以及赫连觅波。 吓得目瞪口呆的颜落还来不及询问发生了什么,身为她大夫君的慕容留白就一脸坦诚忧虑的说道:“夫人,请你放过八爷吧,雨寒虽然在众兄弟中最为年幼,但他却最衷心于夫人啊。” “八爷?雨寒?”颜落疑惑了一声,便蓦然想起,昨晚那个赤身luo体的妖媚男子。 刚询思着,另外四位美男又跟着轻声恳求附合道:“是啊,雨寒到底犯了什么错?夫人为什么要把他关起来?” “不错,他身子向来柔弱,这一天关下来,恐怕他吃不消啊。” “夫人,看在孩子刚刚出生的份上,你不能让他这样莫明其妙就少了个爹啊。” “就是就是,夫人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关他,还不给他饭吃啊。” 听着这些看似可笑又实则充满无尽关怀的求饶,颜落张大嘴巴有些哭笑不得。敢情这五位俊男一大清早就跪在这里,原来是为了昨晚那个侍寝男啊。其实,当时的颜落也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想到昨晚那一幕实在过于荒唐。身为穿越女的她,哪能突然接受一个陌生男子脱得光溜溜的来服侍她啊,况且还是她刚生了孩子的情况下,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想让她自杀嘛。 “呃……那他现在怎么样了?”颜落咬了咬唇,面对一群帅哥的恳求,她心再怎么样也硬不起来,只能用愧疚的神情小声询问。 其中的几位帅哥,比如赫连觅波与房陵二人,已经开始声泪俱下了。两人满是难受的说道:“八爷昨儿个就被夫人关进小黑屋里,已经整整一夜了,他哪里受得了啊。” “就是,一整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一个男儿身,哪里受得了啊?” 听着他们的话,颜落很想喷,她想说,堂堂男子汉这点苦都受不了,这还TM是男人吗?可是转念一想,这里是女儿国,对一群男人说这种话,这岂不是要逆天?当下强忍住笑意,朝窗外望去。 明明是很悲情的一幕,可几位帅哥却看见自己的夫人好似很开怀的样子,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不解。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冷喝:“几位爷,你们现在也越来越放肆了。少将军不过是小小的 惩罚了八爷一回,你们就如此大动干戈的来回颜阁哭诉,这要是传了出去,成何提统。” 顺着这道凌厉的声音望去,来者正是端着补汤入内的阿青,只见她神情肃穆,眉宇间一道威凛傲然之色油燃而生。恐怕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主子,自己是丫头呢。 这就放人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果然,几位帅哥看了她,神色变得小心起来,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俊美而文静的赫连觅波有些不服的回了句道:“这还叫小小的惩罚吗?八爷明明都快受不住了。” 后面不知道是谁,又跟着接了句:“对啊,八爷哪里扛得住这罚嘛。他又不像你们女人,他是个男儿啊。” 这话又听得让颜落胃痛,她本想说就此做罢,把人放了就是。可阿青却冷厉的说道:“哼,做错了事,就要受罚,这是将军府的规矩。就算他是侯爷犯了事,少将军处罚他也是应该。你看你们,就为这点事来烦扰少将军,若是传到颜大将军的耳朵里,看谁能保住你们。” 一句话落,场面再次噤若寒蝉。众人先是低埋着头,随即赫连觅波那张高傲绝美的脸扬了起来,他清澈的双眸充满不服的瞪着阿青,薄唇动了动,似要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被慕容留白一个眼神逼了回去。 慕容留白不愧是大侯爷,神态举止都要比其它几位淡定自若得多。他一脸谦和的望着颜落,然后上前一步道:“是我们几个不懂事,惊扰了夫人,还望夫人见谅。” “我……”颜落看着帅哥如此卑躬屈膝,内心满是为难,想安慰几句,可有找不到话说。 阿青却站出来冷笑一声道:“知道就好,夫人的事,由不得你们这些男人来插手。该放人,她自然会放,你们以后不要再做如次越矩之事,否则谁也保不了你们。” 听完这句话,几位帅哥依次朝颜落行了礼,神色虽然难看,但也不敢说什么。继而,齐齐转身,打算离开。 颜落有些心痛的望着他们的身影,再看看阿青满是凛然的神色,当下轻叹一声道:“等等!” 帅哥们很听话,整齐的停住脚,依旧低埋着头,似乎很顺从的在听她的指挥。 颜落在心底苦笑,唉,女尊男卑啊,男人,果真没有一点地位身份啊。 “夫人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慕容留白淡雅的音调就如他人一般温润惬意。 颜落点点朝阿青说道:“把八爷放了吧。” 此话一落,众人脸上先是一阵错愕,继而露出雀跃的神情。 阿青则一脸纳闷与尴尬的说道:“将军,你是说现在放了八侯爷?” 颜落面色从容道:“不错,放了他。他并没有做错什么,这样罚他实在不公平。” “可是……” “可是什么?” “少将军,你从来没有如上轻易饶过一个人。从前那些爷犯了错,哪个不是关上七八天,只要谁不顺你的心思,那受到的惩罚可是相当严厉的,今儿个怎么……” 听着这话,颜落转头望了她那几位美貌夫君一眼,个个眼里充满了一丝惧色,除了慕容留白稍微淡漠一点,其它人显得都有些不自然。 颜落这才知道,原来身子的主人是这么凶残啊,当下挥了挥衣衫道:“放心,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阿青,你现在就去放人吧。” “呃……” “怎么,我吩咐不动你?” “不敢!”阿青硬着头皮闷哼一声,便不解的盯了颜落一眼,随后又匆匆退下。 众人的娃啊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然而,门外站的几位男子,却呆若木鸡。虽然在他们预料之中,他们根本为赵雨寒求不了情,因为夫人的冷血个性他们谁都知道。但是碍于这么多年的兄弟之情,他们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里,义无返顾的来了。想不到,夫人真的有转变之心,这简直大大的出乎他们的想像。 望着门外那呆若木鸡的几位帅男,颜落先是无奈的苦叹一声,继而淡笑着冲他们招了招手道:“都进来坐坐吧。”不错,虽然自己跟他们不是很熟,可是在名义上,他们却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最亲密的人。他们是她的夫君,是她现在孩子的爹。对了,提到孩子,颜落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们谁知道孩子在哪里,把他带过来一下。” 颜落刚一出口,慕容留白神色微松的上前一步道:“夫人,孩子现在不是由侧院专门服侍他的乳妈照看吗?您现在若是想看孩子,我这就让房陵去抱。” 老七房陵用多情桃花眼凝望了颜落一眼,便面带微笑的起身,修薄的唇角欢快的说道:“好,我这就去抱孩子,夫人请稍等。” 颜落听罢,点点头,表示同意。 待房陵一走,屋内就只有她沉声面对另外四位美男。气氛一瞬间冷到了极点,颜落本想和他们聊聊天,拉拉家常什么的。可是他们几人都低埋着头,连正视她的勇气都没有。唯独慕容留白的样子要微微自然一些,不过他时不时转动清灵的黑瞳,似在思考什么,颜落当然也不好随意打断。 这时,一向内敛看似冷冰难以接触的叶孤寻却突然说道:“大爷,快看,他们都来了。” 说罢,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门外。 一身青衣的赵雨寒正由阿青领着走来,他不同往日的俊美傲然,此刻的他可能因为昨夜不曾好眠显得有些疲倦和灰头土脸,那略显苍白的眉宇紧紧的蹙着,竟莫明让人有些心疼。 在阿青旁边的是房陵,他正抱着裹得严实的小家伙,时不时的挤出一个鬼脸想逗对方开心。人未到,就听见孩子“嘎嘎――”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声音。 见人都到了,颜落身为一家之主很自然的就站起身来。阿青带着步履沉重的赵雨寒,先是怔怔的望了颜落,随后又看了看抱着孩子的房陵,似乎明白什么,继而什么也没说便悄然退下。 此刻,屋内就只剩颜落和五六个如花男子,以及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孩。这是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为何尴尬,因为,身为这个孩子的母亲,她颜落,却分不清这六个帅哥,哪一个才是孩子的亲生的。而且,还有两个当事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这要是放在现代,还可以做DNA鉴定。可在这里,除了滴血认亲这个不大科学的方法以外,竟没有一点别的办法。 就在颜落不知如何酝酿开场白的时候,他们几个大男人已经拉着赵雨寒打成一块,个个用担忧同情的目光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个量,嘴里不断发出关心的声音。 爹的责任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唉,没事吧?” “看看,这一夜下来,真憔悴。” “是啊,瘦了一圈。” “下次不要再莽撞了,夫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听着他们围过来的慰问,赵雨寒垂头丧气的脸上有了一抹愧疚的点头道:“多些几位爷的关心,下次雨寒记住了。” 颜落被他们略显肉麻的声音弄得浑身不适,当下指着房陵手中抱的孩子大声咳了咳道:“咳咳,接下来我要和你们商量一件正常,你们安静一下。” 此话一落,六位帅哥各自神色警惕的望着她,薄唇统一一抿,不敢再多言语。 “不必太紧张了,放松,放松……其实,我就想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众人听罢,先是一怔,继而皆觉不可思议的盯着颜落道:“夫人,孩子当然是我们的啊。” 颜落听罢,有些哭笑不得的翻了个白眼,继而纠正的说道:“我当然知道,可是我的意思……” 她为难的话还没说出口,慕容留白率先问道:“夫人究竟想问什么?” 颜落顿了一下,转过头望了那孩子一眼,这孩子与上次相见,完全变了一个样。上次皱着脸缩着脖子的模样简直吓人,这一次似乎都长开了,那白白皮肤,与那瞪大的珍珠眸,简直可爱到了极点。这次,颜落并没有害怕,反而接过手,将他抱在了手中,一脸欢喜的逗了逗,一边毫无顾忌的说道:“我的意思是,孩子是谁的,你们八个人,总有一个才是亲爹,不可能都是他爹吧?好了,你们快点老实招认出来吧,否则,他跟谁姓啊?” 众男一起回答曰:“跟夫人姓。” “……” “你们说什么?”颜落微微张了张唇,满是诧异道。 “难道夫人不知,在红颜国里,落地婴儿皆是与母氏而姓吗?而且,夫人又是当今威名显赫的少将军,您亲生的孩子,我们哪配让他跟我们姓啊。”张元风一边说,一边用奇怪的眼神盯着颜落。 颜落刹那无语,为了不让他们看出破绽,当下又改口道:“这个姓嘛,且先不谈。我只是要弄明白,这孩子会是你们当中谁亲生的呢?” 听到她的问话,众男俊颜一阵绯红,各自把头扭到一畔,似不知如何回答,还是想逃避责任呢?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颜落纳闷的盯着她们。 慕容留白身为老大,自然不能过于逃避,只能为难的面对道:“夫人,这跟谁亲生的关系吗?孩子既然出生了,我们八人都有责任。且不论他是谁的,只要是夫人您生的,我们都会竭尽全力去抚养爱护他。” 颜落听罢,差点无语得晕过去,半晌才让自己缓神道:“对哦,八个,其中还有两个,怎么到现在还没与我碰面啊?” 话一落,她明显看到几位帅哥脸上有些不安与惶恐之色。 “留白,你来说。”毕竟他是自己的大夫君,说话做事比较有分寸,言语也明了,论辈份也该是他来讲。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慕容留白有些无奈的拭了拭额间的汗,这才浅声道:“秦昊和恨天二人近来身子都不是很舒服,所以…。” “这都多少天了?再不舒服能比得上我这个刚生了孩子的产妇?” “……” 此话一落,场面有点凝冷。 这时,也不知他们当中谁插了一句:“毕竟他们男儿身,不比夫人您这习武的身子。” “我呸,就是因为男儿身,还说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这是要闹哪样啊?” “……。”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微沉,皆不敢再多言语。 颜落心想,反正都穿越了,反正都无法改变了,与其默默无名下去,不如就替代了这个颜落将军的身份,她要好好活,好好威风一把。 当下,水眸一眯,露出一抹诡异的冷笑道:“你们回去想想,十个月前,你们都对我这具清白之躯做了什么。到底谁,才是孩子他亲爹。”是的,她总不能让她的孩子降生下来,连自己的爹是谁都不知道吧? “夫人…。” 众人再次诧异的望着颜落,脸上逞现出无比痛苦之色。这大户人家的女子,哪个的庭府不是美男如云啊,那个不是夫眷成群啊。可她们生的孩子,却从来没有区分谁是亲爹谁是养爹啊。因为,她们只要需要时,就放任心情去挑选自己的夫君或俊男侍寝,也没有谁会想到,将来的孩子为谁所生。 他们生为男儿,在红颜国一辈子的使命就是听从夫人的安排,以及养育教诲自己的孩儿。就算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只要是夫人的,他们也要全心全意的去抚养照顾啊。 而夫人今天的一席话,又是要做什么啊? 颜落见他们俊美的脸上除了抽搐,就没有别的,当下挥了挥袖,一脸淡定的说:“好了,你们慢慢想,我还要别的事要做。那两位不露面的,也是该我会会了,孩子出世这么久了,还这样不闻不问,未免也太没天理了吧!” 现已接近盛夏,窗外的知鸟开始不停鸣叫,扰人的暑气似乎也如沾蜜的蚂蚁,一拥而来。颜落起了个大早,就算分娩不久,但阿青还是不敢阻止她下榻。毕竟少将军从生产以后,习惯不但大改,而且脾气也越难琢磨了。与其冒着生命危险去触怒她,不如退而求其次的选择静观其变。 见阿青今日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擅自离榻而喋喋不休,颜落的心情也变得无比平静与安祥。走出自己的房门,一个人又散步到西边的庭院处,记忆中,整个将军府就属那里的风景最为亮丽柔美。果真,西苑的景色已经超出她的想像,上次只是在远处看了个大概,今日身临此处才知道四周池塘碧树环绕,夏花缤纷,蛙鸣蝉叫热闹而滑稽,让人忘记了此时身处的是大将军府,忘记了之前那些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却好似进入人间仙境了。 颜落的心情越发澄明清澈,正入神的她突然听到不远处的长亭边,陡然传来一阵忧郁的笛声。 忧郁的三爷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那声音很轻很柔,淡淡的忧伤之感似乎让人回到了自己天真的童年,勾勒起自己对过往的无限怀念。仔细闭目凝听,你会发现它能兀自敞开你的心扉,悠扬飘荡、绵延回响的声音似萦绕着无限的遐思与牵念,缓缓地飞升。升到那树梢高处,慢慢的飘散,最终和着云丝曼妙轻舞,如同天上人间的喧哗化作一片绚烂织锦,一幅无声的灵动画卷,一曲清新的玄妙天籁…… 颜落第一次听到如此空灵悠远,婉转动听,如同一泓清泉、清新透明,又如一抹彩虹般的笛声,它飘渺隐秘,它含藏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掺杂着对某种过往的思念与回忆,仿佛是吹奏出了主人最深处的心语……。 听着这样动人的笛声,颜落不由自主的就挪动双腿,朝群花萦绕的古色长亭走去。 待她看清那个人时,不由微微惊怔住了。吹笛的是一名男子,只见他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一看便知那衣服质应该非常名贵。而穿着这身衣服的这个人,大概二十岁左右,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但整个人却给人感觉器宇轩昂,一看就是成大器者,有领导者的风范但他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睛里却隐藏着一丝玩世不恭,让人觉得有一种遥远的疏离感。他欣长优雅,干净而纤瘦的手指轻巧的飞扬在碧玉光泽的腹部,俊逸的脸上洋溢着悲伤,如墨的长发随风飞扬。他定定的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带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完美得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她独自发着痴的时候,对方的笛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那清朗的眸子里有一丝诧异,随后又归为了平静,神情微淡,带着一丝嘲笑的意味打量着她道:“你来了?”似疑问,又似意料之中的话语,让人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颜落一愕,随后回过神来。再次绕着该男打量一圈,暗自猜测,这人的模样,打扮,以及所处的位置,莫非就是自己的第三个夫君楚恨天?不错,她八个相公当中,唯一没见的就只有老二秦昊和老三楚恨天。但是根据阿青给自己的描述,这人就是老三楚恨天,老二秦昊是一个非常冷漠的人,老三比较阴郁忧愁,而且喜爱吹笛。 “怎么不说话?”楚恨天一边收起笛子,一边用漠不关心的语气问道。 颜落望着这个出众的绝色男儿,果真,他对自己的态度完全比起另外六位,要放肆随意得多。不过,她越是这副姿态,自己似乎越欣赏他一些。因为这样的男儿,还是有那么一点男子气概,比较接近自己在现代时所接触的男性。 “咳咳,你的笛声不错嘛。”颜落一时找不到话茬,便盯了盯他手中的笛子,轻声赞扬道。 男子听罢,略显惊讶的顿了顿,随后有些不可思议的打量她一眼道:“真是难得听到你如此夸赞,从前,你不是最讨厌我的笛子吗?” 急病突发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是吗?”颜落莫明的转过脸,神情茫然。这么好听的笛声,自己先前的这个主人,为什么要讨厌? “哼哼,难道你忘了?” “我……” “我听了说了你刚产子,还是一名男婴,你很失望吗?” “失望?” “不错,你一直想要个女儿来继承你的家业,想不到却是个儿子,你很难过吗?不过看你的气色,似乎生产之后恢复得很快嘛。” 听着他看似担忧,实则暗讽的话语,颜落并没有上心,而是在心底咕嘀,这家伙,果真一点都不惧怕自己。而且还一副随时准备豁出去的样子,他到底在想什么? 虽然满腹疑惑,但颜落却不能直接问出来,只能顺藤摸瓜跟着答道:“不就生个孩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到是你,从我生产到现在,你都不来看我。我听她们,你是身体有恙,不过,你的气色似乎也不错?” 对方冷然一笑,眼里除了悲怜与冷漠就没有别的。 “那你要如何处置我?”直白的说完这句话,他毫无闪躲的迎上她的双眸,眼里除没有生气,似乎一种对死的剖白。 在府上这么久,她没有见过这里哪个男儿有他这样的气势,敢直接迎视她的眼睛,甚至是公然挑衅。当下有些可笑,又有些欣赏的回道:“我没打算处置你,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体怎么个不适?” 对方先是一怔,继而裂唇一笑,那洁净的牙齿在阳光的照耀下,过于明晃照眼,再加上他哀默般的强颜欢笑,更让她觉得不舒服。 随后,笑声嘎然而止,他冷冷的对视她道:“我的身体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我……”颜落一时语哽,话没说完,突然见对面那个俊雅忧郁的男子原本红润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下一秒,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额上青筋爆跳,“扑嗵――”一声跪在了地上。笛子滚落在地,他俊颜扭曲的捂着胸口,薄唇发青的嚎叫一声。 颜落被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吓得惊呆了,随着楚恨天痛苦的叫声响起,四周连忙聚来几个年轻男奴,他们无一不慌张的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三爷的情毒又发作了。”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情毒?什么玩意?是杨过和小龙女中的那种情花毒吗?”颜落满怀惊疑的呢喃着,这时身后莫名出现一道劲风。接着,她被人大力一推,一抹青色身影立马从眼前划过来。 那人完全不顾颜落的感受,直接扶起在地上犯病的楚恨天,然冷漠的站起身来。 颜落蓦地看清楚了那人的全部,眼下不由浑身一震。男子一袭青衣,有着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黝黑泛着敌意的眸光,直接射入她的眼中。他有着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他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种下的毒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没待颜落真正返神,对方冷冽的冲她讽笑:“你说情毒是什么玩意?你亲手种下的,现在你到还有脸问它是什么玩意?呵呵,真是可笑!” 说完这句话,男子完全不理会颜落的惊愕与不可思议,扶着痛苦不堪的楚恨天就朝前端的屋阁走去。 颜落虽然身为这里的一家之主,可现在的她,完全是茫然无绪。眼前这个男子,如果没猜说他就是自己的二夫君秦昊。这次,她本借故是想来质问二人的,到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情毒?自己种下的?怎么回事?他们那样的仇视自己,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是用了很卑鄙的手段得到他们的? 一刻钟之后,得知楚恨天发病的所有侯爷,皆已匆急的赶到了“忘忧阁”。 阿青和颜落则守在门外,颜落伸着头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摆设,比起自己的闺房,这男儿住的地方到要雅静许多,暗红色的香案上摆放着些许颜色古朴的茶盏,在茶盏的两畔则有书图作陪,连墙壁处挂的都是一些绢秀书法,一些山水墨图。还未进屋,那股书香之气已经沁人心肺,不难看出,楚恨天本是文雅之人。 “少将军,你不进去吗?”见颜落一脸忧忡的望着阁内,却又使终不跃雷池一步,阿青站在她的身后,不解的望着她很是好奇。 “我……”一想到方才楚恨天倒下时对自己说的话,以及秦昊那充满仇恨的目光,颜落一时间除了心虚以外,竟然什么也做不了。虽然心里暗自咒骂这前世主人的狠毒好几百遍了,可眼下,她也无可奈何。 “少将军,你到底怎么了?” 颜落突然转过身去,定定的望着阿青道:“阿青,你说我当初为什么要对三爷下情毒啊?” 阿青听着她的话,也没瞧出什么不妥,望着她悻悻的神色,以为少将军为此愧疚了。当下,为了安抚颜落的心,她一脸冷然的回道:“哼,是三爷自己不识抬举,少将军你能看上他,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再说,当初他表妹受伤,本就与将军您无关,他却执意怨恨将军。这些年来,将军对他照顾有加,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这情毒对他来说,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惩罚,让他学会安份罢了。” 颜落听罢,沉默了一会,才讪然道:“这么说,这真是我下的?” “少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很少看到少将军如此垂头丧气,阿青不由蹙起眉头,纳闷起来。 颜落微微摇了摇头道:“算了,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进屋以后,屋内的气氛过于沉闷。 她的八位夫君今天总算全到齐了,虽然有一位现在正躺在榻上痛苦S吟,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时,秦昊守在楚恨天的榻前,一脸肃然的为他诊脉。 而另外六位,则担忧的围在两畔,看到颜落进来,他们一起把忧忡的目光落在了颜落身上。 望着他们几欲张开的薄唇,又生生哽下去的样子,颜落似乎能明白他们的心思。 寻找解药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榻上的人儿依旧痛苦的呐喊着,时不时在宽敞而厚实的雕花木榻上来回翻滚。那苍白的俊颜有豆大的汗珠落下,发紫的红唇,咬得血丝滴落。 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痛苦。旁边的六位俊男,已经有几位看不下去了,皆埋着头,脸色不妙,似乎与榻上人儿有着身临其境的痛苦。 “恨天,这是我从大夫那里为你拿的镇痛丸,你先服下。”说这话的是秦昊,他迅速扶起楚恨天,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的颗粒,接着不由分说的喂到了他嘴里。 楚恨天服下药以后,片刻就平静下来睡着了,但从他紧闭的双眸,以及那咬紧的红唇依旧可以看出,他并没有解脱。 颜落站在一侧,终于无法置身事处,她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后,一脸淡然的问道:“哪个……为什么不请大夫来看看?” 是的,屋里除了她和阿青,还有她的几位夫君以外,并没有一个可以替他治病的人。 听到颜落的声音,秦昊冷笑一声:“哼,大夫?哼哼。” 这充满嘲讽的声音让颜落无话可说,阿青却冷喝一声:“放肆,不得对少将军无礼。” 秦昊听罢,冷眸睨了阿青一眼,黑瞳一扬,又回到了楚恨天的身边,似乎并不把她放在眼里。 阿青见状,欲要发作,不料却被颜落抬手打断。 “你来告诉我,为何不请大夫?”她把话语转向阿青。 阿青先是一怔,继而有些纳闷的回道:“少将军难道忘了,这情毒并非是这些庸医可以解掉的。” 颜落听罢,默然的抬起头:“这么严重?他还好吗?” “过了这几天就好。毕竟,一个月也只有这几天会发作。” “咦,跟女人的大姨妈一样啊。” “大姨妈是什么东西?”阿青好奇的问道。 颜落当即讪笑了置,挥挥手道:“没什么东西,我就是在想,什么东西可以解掉他的情花毒。” 此话一落,全场俊男无一不意外的盯着颜落。连阿青,也吃惊的张大嘴巴。 什么?少将军要为楚侯爷解毒?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除了其它人都惊疑不可思议以外,唯独秦昊冷漠的嗤之以鼻道:“如果你真有此心,难初又为何要下狠手?” “我……” “少在那里假惺惺了。” 秦昊说完这句话,其它几位俊男似乎也听不下去了。 赫连觅波首先站出来说道:“二爷,也许这次夫人是真心不忍三爷受苦。” “对啊,你就不必如此与夫人针锋相对,毕竟,她刚刚才生完产。” 说这话的是慕容留白,他神情波动,眼里满是柔和的望着颜落。 阿青见秦昊态度依旧不好,将方才隐忍的怒火欲将再次发泄,当下却再次被颜落阻拦。 “算了,这事是我不对,他的情毒,我替他解。” “少将军,这万万使不得,要解情毒一定要去凶险万分的黑木崖找到奇毒的罂粟花,然后配以他深爱女人的鲜血一起熬制,这样才能解毒啊。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啊,何况你刚刚产下小主子,体力方面……” “不必说了,五天之内,我必出发。” 决心已定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听着她面色严峻,以及话语掷地有声,蓦地,全场震惊。 “吾儿,此事万万不可行啊,你听为娘的,不能去。” 昨儿个不知道是谁泄露了颜落要去黑木崖的消息,第二天一大早,身为护国骠骑将军的颜凤,就马不停蹄的从皇宫赶了过来。入府就拉着颜落的手不放,一双幽亮又充满威仪的眸子,瞬间溢满了担忧。 颜落反过来挽着自己这美貌娘亲,先找来椅子让她坐下,继而冲她安慰性的落落:“娘,此事孩儿非去不可。” “为什么,你可知道此行多么凶险?黑木崖,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 “就算再凶险,孩儿也要去。” 望着颜落那坚定的眼神,颜凤微愠的起身,纤指“砰――”的一声拍在了桌面,虽然力道不大,但却威仪十足。 “胡闹,平日里你要做甚,为娘纵容你也就够了,这次黑木崖之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颜落纳闷的望着对方,不错,这个美貌娘亲外表看似无害,可是发起火来,不止是她,整个将军府的人都不敢吭声。连平日里最大胆的阿青,此时也缩着身子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裳,示意她少说一句。 “因为黑木崖一带,凶兽瘴气过多,娘去了那里,都没有把握能回来,还别说你。” “我知道,但我觉得,我应该没那么容易挂的。” “什么叫挂?” “就是死的意思。” 颜凤听罢,绝美的脸色越发严峻:“你当然没那么容易死,你可是我颜家唯一的孩子,为娘怎么会让你死。所以,你不能去。” 颜落见硬的不行,便不好再强辩下去,继而又软声回道:“娘,你也看到了,三爷恨天现在多难受啊。此时,他是生不如死啊,孩儿若不救他,那岂不是畜生不如。” 不料颜凤却冷然一笑,眼神依旧凌厉不减:“谁让他次次忤逆你,不好好当你的夫君,却时常挂念一个普通女子,你给他的惩罚已经算轻的了。” 颜落一听,简直哭笑不得。暗自思忖,这母女俩的德性怎么都一样啊。这么强势,这么霸道,难道女权主义的人都是这样? “娘,但是我觉得恨天是无辜的,他有权利喜欢他爱的人,毕竟情感是双方的,是我太一厢情愿了。” “落儿,你怎么说这样的话,这可不像你啊。” “娘,我现在才觉得,曾经我是多么无知。现在回想起来,若是执意要得到一个人,如果你只是得到的是人,而不是心,那跟得到一具躯壳有什么区别呢?” 颜凤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女儿用如此认真的语气回答她,更让她吃惊的是,她还会讲出这般通情达理的话。 当下,有些错愕的盯着她道:“你说的虽然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为娘觉得,你若为个男人去以身犯险,那完全不值得。” “可他身上的毒是我下的,现在又是我夫君,于情于理我都摆脱不了关系啊。” 颜母之忧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哼,天下男儿多得是,高矮胖瘦,只要娘亲一道命下,任你挑选。区区一个楚恨天,值得你如此么?” “娘,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落儿,你想让娘明白什么?” “娘,这不是挑选夫君的问题,而是我愧对人家。别说是他,就算现在是一个陌生人摆在我的眼前,我若知道他身上的毒是我下了,我一定会相尽办法去救他。可况,这个人,还是我的……” 听到这里,颜凤总算听出了丝端倪,她眼神狐疑的打量颜落一阵,继而微愕的说道:“你真是铁了心要去那里?” “不错,娘,我为想让我的良心不安。就算是死,我也会去。” 从未见颜落用如此诚肯与坚定的语气对她说话,颜凤一时虽有些恼怒更多的便是欣慰。 恼怒的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为了一个男子要去黑木崖那种地方犯险,然而欣慰的是。她生了孩子以后,似乎长大了,懂事了,从她的言语中,似乎听到了她所要承担起的责任,以及不再像从前那般任性以及贪生怕死了。 颜凤在怔忡片刻后,再次从椅上站了起来,她脸色异常沉重的望着颜落,似要下个重要的决定。 “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去,那为娘只能替你去了。” 颜落满以为她这样说话是完全答应自己了,岂料她说要帮自己去,当下着急道:“娘,孩儿自己做错的事情,孩儿自己去。” “为什么?娘有一身武功,娘去了那地方,可比你去要安全多了。” “若是让你去黑木崖,那又跟不救楚恨天有什么区别呢?” “什么意思?” “这次去,我完全是抱着赎罪的心理。风险虽大,但我觉得安心。可现在,娘亲说要替孩儿去,那我不是让娘亲去犯险吗?这样的话,我又岂能安心,又如何赎罪?” “这……” “娘,你放心,孩儿绝对不会轻易让自己死的。” “可是你武功根基不稳,而且又刚产子……” “娘,我会带帮手去就行了,反正你放心吧。” “落儿,不是娘不愿让你去,而是……” 看到颜凤满脸无奈且心痛的样子,颜落知道她又散发了母性的慈晖,当下劝慰道:“我不会有事,就算有事,现在我不是还为你生了个孙儿嘛,虽然是男子,将来你也可以当成女儿来养,说不定长大了会让你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 “胡闹,男儿哪能当女子养。落儿,娘亲就答应你这一次,可以让你去,不过,你一定要安全回来。” 见威严娘亲总算肯放人了,颜落脸上这才绽放出笑颜道:“是的娘亲,我一定会安全回来,同时,我还要带回罂粟花为恨天解毒。” 颜凤与颜落谈完话,然后又去探望了自己的孙儿,又为颜落亲自挑先了二十多名武功高强的女护卫,临走前千叮万嘱,要让她们竭力护她周全,负责有任何损伤,都让她们以人头相见。 颜落见自己这凶猛娘亲终于走了,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一同随行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不料,前方又陡然出现一批绝美俊男,他们衣着不同,但脸上却是挂着相同的忧虑走来。 “夫人,你真的要去黑木崖吗?” “是啊,夫人真的要去取罂粟花吗?” “夫人那里可凶险无比啊。” “听说那里的树都会吃人,一般人都有去无回啊。” 听着这七嘴八舌的关心忧忡之语,颜落有些无奈的点点头笑道:“不错,明后天就出发了。” 众人听罢,先是一阵惊呼,继而又瞬间沉默。 赵雨寒与房陵竟然俊眸含泪,一脸幽怨的盯着颜落道:“夫人,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们陪你去。” “是啊,我也去。”雅致的张元风猛的抬起头,精致的脸上似乎充满了决绝。 颜落听着有些感动,正欲拒绝之意,一身白衣的慕容留白却淡然站出身喝止道:“胡闹,你们身为男儿,岂能去那种地方,夫人去取罂粟已经够危险,若是到时还要照顾你们,岂不给她更大的拖累?” 此话一落,赵雨寒与房陵竟各自愧疚的埋下头,一脸难受的摸着泪不语。 颜落见状,微笑的点点头,留白不愧是老大,办事都要比其它的几人要冷静淡定许多啊。 “咳咳……放心吧,我会没事的。”颜落一边说,一边抬了抬手,示意他们放心。 话刚落,赵雨寒与房陵的哭声更重了。 颜落虽然知道他们是担忧自己,可是内心还是无法接受两花MEI男,哭得比女人还撕心裂肺。当下不由朗声喝止:“哭什么啊,有点气概好不好?” 对方呜咽道:“我们又不是女人,要什么气概嘛。” “就是嘛,我们的夫人现在都要面临危险了,我们能不伤心嘛。” “我…。”颜落听罢,无能为力的摇了摇头道:“算了,你们还说帮忙,看你们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真够闹心。” 此话一落,身后却突然接起一道宏亮且毋庸置疑的声音:“他们不能去,我去。” 颜落听着这耳熟的男子声音,正纳闷,这将军府上,哪个男人有这气魄敢说这样的话?刚一转过头,就见秦昊一脸冷漠的立在偏侧,他淡然的望着众人,青色的衣裾随风飘飞,发丝飞扬,刚毅的五官看不出什么神情。但他浑身上下,却有一股说不出的侠义凛然之味。 颜落看在眼里,在心底赞扬,好家伙,这府上,也就只有他男人味比较重一点。 “你去?”颜落诧异的扬了扬嘴,有些怀疑。 对方却定定的回道:“不错,我去。” 这时,慕容留白脸带笑意,一脸赞同的说道:“不错,秦二爷从小跟在紫昭公主身边,听说也有习武,而且武功不凡。若是由他跟着夫人,我们就放心多了。”其实,平时男子习武,是很被他们男人自己瞧不起的。可是,现在看到秦昊能帮得上夫人,众人也就乐开唇开怀笑了。 离府那天,颜落其实只从那二十名武艺高强的女侍卫中,选了四名女子。不错,从阿青的描述中,前往黑木崖并非人多就是好事。她们的目的是取得解毒而用的罂粟花,动静越小越好,人多,反而会引起一些山中怪物的注意,这反而都是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进入险地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当然,除了她亲自挑选的这四位以外,她还带上了阿青,还有这群女子当中唯一的男人――秦昊。 七人离开颜府,便马不停蹄的朝黑木崖方向赶去。 说来也是奇怪,魂穿过来的颜落虽然没有继承生前主人的记忆,但她的身手武功方面却尽传承。虽然颜落的武功不是很好,可是骑马却是娴熟精练。所以,在她跨上马背的那一刻,竟没有一点生疏,而那些动作,仿佛是反射性的一气呵成。 上了马以后,她才在心中暗叹,还好,那人虽然走了,却还是给自己遗留了一些东西。否则,要在女儿国这种地方传出她不会骑马,还是颜凤大将军的女儿,那简直会让天下人笑话。 从日出,到日落,算下来,便已是一天的路程了。 七人个个面色疲惫的停了下来,在一处低矮的陡坡下面下了马。 陡彼下面荒芜一片,风吹得一些黄沙呼呼作响,野草幽深处可盖过人头,一看就是常年无人经过。 颜落叹了口气,望了望有些灰暗的天空,便指着正前方靠云处那黑压压的一片问道:“那黑黑的是什么?” 阿青上前道:“少将军,那就是黑木崖。” 颜落微倦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这么说,我们很快就可以达到那里了?” 阿青点点头道:“将军,晚上不宜前去。今晚我们先在此扎营休息。明天赶往黑木崖时还要经过那片森林。” 颜落顺着阿青所指的方向发现,果然在黑木崖的下方,还有一片浓郁黝黑的森林。 如果说对于黑木崖颜落是充满惊奇和向往的,可是看到那片森林以后,她面色还是沉凝下来。也许她娘亲一直担心的危险,恐怕并非是黑木崖,而就是那片森林。如此浓密的森林,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原始森林。所以,她还未真正进去,但心里已经原始森林总因为“原始”二字显得神秘莫测。也许那片未经人开采的绿色世界是古老而美丽的,更是让人惊叹、折服的。 阿青见她面色有异,便讶异的问道:“少将军,你在担心什么吗?” 其它人听到,也围了过来,一脸惊疑的围着颜落。 颜落淡然的点点头道:“明天过那片森林时,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一片森林而已,少将军何需如此正襟危坐?” 阿青在说完这句话以后,一旁一直漠不关心的秦昊也朝她投来轻蔑一瞥。 颜落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定定的说道:“黑木崖虽是我们真正的目的,但这片森林才是关键。如果我没猜错,想真正穿过那片热湿森林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特定的气候,林子里会潜伏着各种奇异而危险的动物。那里有大量传播疾病的昆虫,植物上总是爬满了咬人的大蚂蚁。地面潮湿的树叶层下经常是又滑又软的泥浆和腐烂的木头。一团团的藤蔓和乱七八糟匍匐的植物会使我们的行走变得更加困难,再加上林子里闷热异常,身陷其中的人不久便会满身大汗。在这时候,我们要加紧时间走出那里。” 33恐怖之地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听到这里,原本所有不经意的人皆露出愕然之色。第一次,她们能听到一片森林是如此恐怖。 阿青将信将疑的盯着颜落道:“那我们骑马进去啊,这样就能很快到达黑木崖。” “马是进不去的,那地方过于凶险,马虽有灵性,但不懂得避开一些陷阱,这样下来,很可能使我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啊,有这么严重?” “当然,森林里除了一些危险的植物外,可能还栖息着很多鲜为人知的动物。如果不去刻意观察,很容易错过,比如扁尾叶蜥,斑驳晦暗的外衣和横七竖八的朽木简直一模一样,连眼睛的颜色也相同,如此伪装,使它与周围环境完全地融为一体。所以,我们很容易把它们认错,到时受到攻击,就很麻烦。还有就是,森林里最容易出现蛇啊,有种眼镜蛇……” 颜落还没来得及说完,阿青就已经脸色发白道:“将军,你说的扁尾叶蜥是什么东西啊,眼镜蛇又是一种什么蛇啊?你来过此处吗?你怎么了解这么多?” 一句话刹那间问得颜落哑口无言。是啊,自己也没来过,而且又把这里说得如此恐怖,他们不怀疑才怪。唉,都是美国大片惹得祸,经常看多了,一来到这种地方莫明其妙的脑海里就想到了这些。 当下,她虚心的落落掩饰道:“咳,咳,虽然没来过,但是在来之前,看了不少资料。” 经她这样一说,众人脸色就更加凝重了,尤其是秦昊,死死的盯着她,半晌才冷声道:“这么说,你怕了?” 颜落一听,蓦地抬起头,被帅哥这样挑衅,当下不服的插起腰道:“谁怕啊,我只是向你们分析这其中的厉害。哼,算了,懒得说了,扎营休息吧。阿青,你带她们俩人去找食物,另外两个去弄点树枝柴火,我去找水。” 话落,几人各自领命而去。 挺拔俊逸的秦昊却打量四周一眼,有些茫然的追上颜落道:“那我该怎么办?” 颜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你身为这里唯一的男儿,你就歇着吧。” “我……” 不待秦昊说完,颜落便自行走了。同时,在心中暗自嘀咕,小伙子真是命好了,生在了红颜国,要生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像砍柴,寻食,取水这种粗活,还不你一个人干才怪。 …… 片刻过后,各自领着自己的战利品回来。 阿青等人猎了几只野鸡野兔。 颜落带着食用和清洁用的水回来了,另外两名女子也砍了不少柴火。 不一会,颜落亲自拔了兔皮鸡毛生了火开始烤起肉来。 经过一天的奔波,大家各自都很累了,倚在火堆畔默然无语的垂着头。 颜落却用竹叉认真烤着肉,一边撒着调料,阵阵清香引得周围的人猛吞口水。 听着那时不时传来的“咕咕声”,颜落知道大家肯定都饿得不行了。 好不容易烤好两只野兔,在场除了秦昊以外,其它人的眼神已经像狼一样直射了过来。 34不妙的味道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将军,可以吃了吗?”阿青忍于隐不住了,在吞完唾沫以后,鼓起勇气问道。 颜落拿在鼻端一嗅,满意的点点头道:“可以了。这个,你先拿去给她们分了,这个,我们自己吃。不够的话,一会再烤。” “好!”阿青满脸欢喜的把一只野兔递给那四名饥肠辘辘的女侍卫,她们满是高兴的接过去就分了。 “嗯,外酥里嫩啊。”颜落撕了一块肉皮放在嘴里,顿时夸赞不已。然而站在远处的秦昊只是席地而坐,对于这边的一切都不闻不问,他看似在闭目养神,但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阿青,这个给你。” “谢谢少将军。”阿青接过一只兔腿,吹都没吹就大咬一口,当即在又烫又香的情况大啃起来。 颜落吃了一会,见那小子还是无动于衷,想来,对方必是犟骨头。当下拍了拍阿青道:“这个,给它送去。” 阿青有些愕然的接过另只兔腿,然后打量了一眼秦昊一眼,这才想起,二爷还饿着呢。这才有些愧疚的站起身来,快速朝秦昊走去。 颜落就在离他们五米之远的地方,借着未熄的火光,她淡然的打量那边。虽然听不见他们说话,但从神情可以略知一二。 阿青唤了他二声没应,就推了他一把,然后把兔腿递给他,他开始似乎一直拒绝,后来阿青直接愤怒的转过身,朝颜落这边指了指,然后又不知说了什么,那小子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住了。 后来阿青走了,那小子也没有像那群女人一样狼吞虎咽。而是幽幽的朝这边一望,他的瞳孔漆黑如墨,闪烁着一种莫明的耀光。这是第一次,他没用仇视的目光看她。 他的神情是那样的挣扎,痛苦,甚至揪心。 次日一早,七人准备妥当以后便入了森林。 森林里面虽然并没有颜落想像的那么恐怖,但众人听着那些古怪的虫鸣鸟叫,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颜落一边领路,一边仔细观察着森子四周。这片森林是非常茂密的,大树藤条相互缠绕,如同罩上了层层叠叠的大网,一眼望去极似暗绿色的海底,抬头连一丝阳光也透射不进来。 七人走了一回儿,突然一位女侍位有些诧异的说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啊?” 此话一落,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皆有些莫明的回过头去。阿青等人不明白,皆伸长了脖子猛的嗅了起来。 颜落却脸色大变,猛的喝道:“不要去闻,马上屏住呼吸。” 话一落,那闻到香味的女侍卫突然软倒在地,脸色微微苍白的说道:“我怎么没了力气?” 幸好众人及时听命,屏住了呼吸没有多闻。当下看到倒下的女侍卫,个个神情变得紧张起来。先是打量四周,发现除了虫鸟的声音以外,并无别的东西做怪啊?她们再次把忧忡的目光放在颜落身上,似乎现在只有少将军仿佛能撑大局。 35宁死也不屈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颜落无奈的摇了摇头,忙从事先准备好的包裹里拿出几块用丝线系着的白布,她迅速递到众人面前,一脸严肃的说道:“这里有些植物看似无害,实则非常危险,它们会在人类或动物经过的时候喷洒一些有毒的科学物质,然后让你们死在这里,腐化过后就变成养份供它们吸收。所以,为了不让你们随便吸入那些有害之物,这个口罩快点戴上。” 众人接过口罩,一时不知如何使用,只能当成绢帕一样捂在嘴边。颜落见状,又给她们打着手势,自己亲自试范戴在口鼻间,众人这才得要领,学着她的样子戴起了口罩。 随即,又扶起瘫软在地的那名女子,颜落掐了掐她的人中,然后又给她猛灌了几口冷水,那女子这才渐渐恢复意识。 七人见危机似乎解决,个个神色微喜,正欲继续往前而行。不料,脚底那如蜘蛛网般错综复杂的树藤,突然像活了一般开始迅速扭动起来。 七人先是一诧,继而惊慌的逃窜。奈何,那树根似乎有灵性一般,它完全可以随着人的脚步前行。而且速度之愉,简直令人砸舌。 “少将军,这是什么玩意啊?”阿青一边躲闪,一边恐惶的喊道。 其她几位也惊得不轻,一边拔剑对抗,一边左躲右闪。 “对啊,这树怎么会动?” “难道是树精吗?” 大家害怕的喘着粗气,一边朝那伸来的树枝猛砍,一边不可思方的猜测。 秦昊没有说话,却蹙着眉头猛砍一根已经缠住他脚腕的老藤。 颜落神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她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冷冷的望着那些树藤道:“可能刚刚吐出香气的就是这家伙,它以为我们都中了它的毒所以开始出击了。这种树并不是成精,而是一种非常稀少的肉食植物,你们不要害怕,冷静应对。” 正说话间,只听“搜――”的一声,秦昊竟然被那树藤拖出五米远,不一会,直接就被倒掉在半空中。他不断挥动手中的剑去砍那墨绿色的树藤,不料没砍几下,两只手臂也被四面八方袭来的树根缠住。 一时间,他被勒得脸色发青,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在那里咬着闷声冷哼。 阿青和那群女侍卫功夫不错,虽然不能完全对付这百年老树根,自保还是勉强可以。但大家都明白,现在除了趁机离开,强撑下去皆是一个字“死”! 为了大局着想,阿青大声喊道:“少将军,你快走,我们断后。” 这话说得非常艰难,可见那如灵蛇不断出击的树藤是多么难对付。但这句话也意味了,让她走,她们就不会去救秦昊。不错,在这个女尊帝国,似乎一个男子的生死,对她们来说简直无关紧要。何况,是如此紧急的情况。 颜落听罢,紧琐秀眉,并没有说话。而是望了望被吊在不远处的秦昊,他仍然在挣扎,嘴里发出沉重的声音。但始终,他没有叫一声“救命――”。可能,他自己也明白自己在这群人心中的地位,以他倔强的个性,恐怕是死,也不会求助于她。 36东西怕火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我不能走,我们是七人来的,就得七人回去。你们自己保护好自己,我去救人。” 一句话落,颜落不顾众人吃惊的眼神陡然朝秦昊那位置奔去。 那如魔鬼厉爪的藤蔓再次贪婪的朝颜落伸来,颜落先是竭力的避开,可是她的动作使终不如那老树藤灵敏。很快,她的纤腰就被那树枝缠住,她握起匕首就砍,可那树藤却坚硬如铁,仍她怎么使力,也无可奈何。 不一会,就连她也被掉在了半空中。正欲发出施救的时候,却发现在自己身畔同样有人已被吊起。 不错,阿青与其它几位,全部都已受困,个个自身难保的挣扎着,嘴里发出不甘心的呐喊声。 “你们不要动了,越动这树枝缠得越紧,到时候死得更快。” 听到颜落的声音,众人这才抬起头来,陡然发现,原来除了自己以外,这里的所有人都已经被吊了起来。 大家都不动了,但眼神中却露出一抹绝望与痛苦的盯着颜落。 秦昊是离颜落最近的,他已经被缠得额头青筋暴露,但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她。那眼神,竟与昨夜有些相似,但又似乎更深刻一些。 “看什么看,大家都被包成了木乃伊,又不是有什么不同。”颜落白了他一眼,便闭上眼睛飞速想办法。 不料秦昊却道:“你们为什么要留下来,我没让你们救我。” 此话一出,一侧的阿青恼怒道:“二爷,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少将军要不是为了救你,我们会一起死在这里吗?” 秦昊冷厉的眼神闪过一抹讽笑,那笑充满了凄凉和悲怨:“我有开过口让你们留下吗?现在,你们非但救不了我,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你们简直就是愚蠢。”说到愚蠢二字,他清冷的眸光闪过一抹恨意。是的,他在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成了他们的累赘,恨她们为了自己一人而尽数要死在这里。 “你……真是不识好歹。”阿青从来没这么生气过,对于这种男人,就算他是少将军的夫君,她也恨不得想抽对方一顿。 “你们别吵了,我想起来了,这东西应该怕火,你们谁有能起火的东西。” 颜落话语一落,所有人脸上的绝望陡然间焕发成了无尽的希望。 “将军,我有昨夜生火时留下的磨火石。”其中一位绿衣护卫朗声回道。 “好,只要有这个我们就不怕了。”颜落赞赏的点点头,眼里充满了斗志。 不料,那女子回有些颓丧的回道:“可是在我怀里,我双臂紧绑,却拿不出来。” “看我的!”颜落说完,用身子猛的一撞旁边另一位被捆住腿的红衣女子,那女子被她这样一撞,整个人直接就荡漾了过去。很快,头脑灵敏的她当即也明白了过来,不用颜落多说,便用双手抱住对方腰身,然后用能动的双手取出了那灰褐色的磨火石。 只听“擦擦――”两声,零碎的火花便已闪现。而被绑住的绿衣女子猛的从树上掉了下来。而那方才还将她缠得紧紧的树枝,刹那间像看到了老鼠的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37男人别插事儿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少将军,真的可以啊。” “嗯,你快解脱你自己,再救秦二爷,他动得最厉害,快不行了。” “好,少将军。” 很快,那树在火光的照耀下,顿时变得萎靡不振,方才的嚣张诡异完全不见。 七人依次从树上落了下来,还好不高,否则够她们受的。 大难不死以后,大家的心境似乎异常宽松,个个神色激动的望着颜落。 “少将军,这次若不是你,我们真的是死了好几回了。”阿青说完,连秦昊也朝她投来异样的眼光,那眼神带着一种别有的陌生,一种探寻,更多的是一种钦佩。 颜落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当下挥挥手道:“别说了,这里可能还有别的危险,我们快走。” “好。” 说罢,众人又一起埋头赶路。此行凶险,大家皆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黑木崖啊?” 众人一起从喉间溢出一声惊叹。 撇开森木的遮挡,此时的阳光可以肆无忌惮的挥洒下来。 原本看上去黝黑嶙峋的黑木崖,现在在圣洁的耀光下,仿佛一些妖魔鬼怪都会消失殆尽。 这黑木崖虽然看着不高,崖底却让人胆颤心寒,同样漆黑一片,却又似有云雾缭绕,让人无法得知崖下是什么,只要望崖底多看一眼,仿佛一股寒气就从脚升到到胸口。 “看,那就是罂粟花。”秦昊指着那些长在崖畔四周的红色小花,脸色因激动而绯红起来。 其她人纷纷伸过头去,望着黑木崖斜靠下方的红色花朵,个个都跟着喜笑颜开:“少将军,是的,那就是传说中的罂粟花,就是它了。” 一直在旁边的颜落淡定的插着腰,纳闷了好半晌才道:“我知道那是罂粟,我只是郁闷的是,这么多好地方不长,它为什么非要长在黑木崖的腰腹上呢?你看,离我们最近那一朵,也离我们有三米之远。这让人怎么去拔啊?” 此话一落,众人这才意识到这样一个严重的后果。是啊,那些花没有一朵是长在黑木崖的崖顶,皆是长在黑木崖比较崎岖的崖腹之间。 虽然这黑木崖的腰腹间有些凹凸呈阶梯状的碎石,但只凭眼睛观看,谁也不知道它结不结实。就算结实,人可以借住那些零碎坑洼下去,但难保一个不小心,身子若是不平衡,恐怕就会坠入低下的深崖。下面是什么谁都不知道,但一般看到这种情况的人,估计没有一个人敢去轻易偿试。 “将军,让我们来吧。”沉默了片刻的阿青,似乎明白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她抬起头来,自告奋勇的对颜落说道。 其实几位女侍卫脸色也凝重的上前道:“是啊,将军,让我们来吧。” 秦昊站在一侧,俊逸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听着她们的话语,他薄唇动了动,陡然向前道:“还是我来吧?” 此话一落,其它几名女子立即朝他投来鄙视与不屑的目光。阿青更是快人快语道:“这是我们女人的事,让你这个男儿去冒险,你让我们颜面何存?” “我……”秦昊一句话顿时卡在喉间,俊颜因自愧涨得通红而无奈。 38 此花有毒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颜落听罢,摆了摆手,又从怀中掏出一只白色的手套,她不慌不忙的戴了起来,神色自若道:“那花有毒,你们去采皆有危险,我戴了手套,那玩意伤不了我,我来吧。” “少将军……”众人惊呼一声,皆感意外。 阿青更是不解,何时少将军竟然有如此之胆识,连死都不怕了?从前的她,虽是喜欢惹事生非,可遇见真正的麻烦,那可躲得比谁都快。而这一次,为给三爷取药,这一路的凶险行程,皆是经过她的智慧指点,以及在关键时刻是她不畏生死的精神,才让她们众人活了下来。她是怎么了?从产子以后,少将军真的似乎变了,变得比曾经要充满气魄,也更让人敬佩了。 “这绳子是我事先准备好的,我会系在我的腰间,一会由你们几人抓牢,我否则下崖摘花,你们则负责拉我上去。” 阿青听罢,神色忧忡道:“还是我来吧,少将军,你若是有个好歹,我可不好向大将军交待啊。” “是啊,是啊,少将军,这等险恶之事,让我们来吧。”其它几名女护卫一路受她的大义精神感染,也纷纷请缨出列。 颜落一脸严肃道:“不必了,我已做好决定,你们若真心为我,就默默在心底祈祷。来,秦昊,由你先抓住这绳子的前端,阿青你在依次接在后面,时间不早了,我先下去了。” 说罢,颜落把那根麻黄色的绳索直接交给了秦昊,便头也不回的开始小心下崖。 秦昊一脸诧异的接过绳子,神情来回变幻。这个女人疯了,竟然会把她的系命绳如此轻易的就交给自己?是她把自己看得太重要,还是把她的命看得太清了呢?不可否认,这一刻,他一直冰封的心,有刹那的感动。是的,就算曾经千百次的幻想她会怎么死掉,可现在,他是希望她能活着回来。 “二爷,你还发什么呆,快握好绳索,这可关心少将军的性命啊。”阿青一脸焦躁在旁提醒,同时探出头一脸担忧的望着已经下崖的颜落。 其它人也把绳子握得紧紧的,各自紧张的盯着崖下的颜落,生怕她有什么意外,她们就要开始救援活动。 颜落一边攀着旁边已经枯干的树枝,一边踏着凹凸出来的崖石,一边用手小心的放着绳索。 她努力不让自己多看脚下,因为脚底的朦胧会让她觉得晕眩。 “少将军,靠左一边。” “对,再下两步。” “再左……” 她们不敢大声嚷喊,却趴在崖岸小声提醒。 颜落神紧完全紧绷,几次脚底打滑都让她差点吊在半空中。不过,她却安慰自己,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什么也不怕。大不了,这次落下去再重新转世,顺便借这机会她得回去质问那几个小鬼一声,什么富贵人家,什么华丽人生,去他妈的,完全坑爹啊。 有了这种想法,她的内心放松了许多。很快,随着她们的指点,眼前果然看到了一株妖娆盛开的小花。 39白疼一场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那花的颜色很美,就像自己在现代家中那台灯的颜色,让人看了觉得很暧昧,很舒服。哪怕她的花蕊很小,但她的姿态却诱人无比。这就是传说中的罂粟啊,致命的吸引,致命的毒啊。 现代人,将它致成鸦片,多少人为它丧命啊。而自己,此时也是冒着如此大的风险爬到这黑木崖的山腰,就为得到它,呵呵,真不愧是罂粟,无论谁想得到它,付出的都是血的代价啊。 “少将军,你在想什么,快点拔了它上来啊。” “是啊,少将军,快啊。” “少将军,别犹豫了。” 听到上面的提醒,颜落蓦地才想起此行目的。当下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咬着牙将那株罂粟给拔了出来。这时崖上的沙石微松,有些碎沙滚落下来,被风一吹,全拂入她的口鼻之中,一时有些难受的她,立马又吐又擦。 上面的阿青等人看了心惊胆颤,皆以为她有危险,二话不说,直接就抓住绳子往上拉。 颜落被他们整体上拉,身子蓦地失去平衡,整个人往后一倾,简直被吊了起来。 她暗衬,完了,本来自己是让她们在必要时刻才拉自己上去,现在她们这样急燥,这古人编的绳子不比现代的尼龙塑料,他们皆是由一些干草或树筋搓的,哪有那么结实。而且,经她们这样没有节制的拉扯,绳子在来回晃荡间又与崖岸两边摩擦,再样的做法,无疑就是要她小命嘛。 终于,就在快离她们一米处的地方,只听“嘭嘭――”的几声,绳子开始失控的摇晃起来。 阿青等人的笑蓦地僵在脸上,各自似被点穴一般停止手中的动作,一脸惊恐的盯着下面同样脸色大变的颜落。 “别拉了,再拉,我就死翘翘了!” 颜落立马抓住旁侧一块凸出的墨崖,额上冒着冷汗,将手里的花拽得死紧的望着上面。这绳子再经她们那样一拉,估计不到十秒就会断了。 阿青等人吓得脸色发白,牙齿几乎打颤道:“将军,该怎么办啊?” 颜落苦着脸望望光秃秃的黑崖四周,没有枯枝,老藤,除了如刀削般的陡峭以外,什么都没了。想从这里爬上去是不可能。但如果让她们去重新用草编根绳子,时间怕是来不极了。自己在这里根本稳不了多久,而且只要一想到自己处在黑木崖的半山腰间,她就有种想自己跳下去的感觉。 “看来,这次,我真的是死了吗?”颜落刚才在有保障的情况下去想死的事情,似乎觉得还有些遥远。可是现在一想,觉得却离自己这么的近。谁说她不怕死,现在她的心都像打鼓一样,恨不得这是做梦,只要整个人坠下去,梦就醒了。 就在颜落脸色发青之际,突然崖上的秦昊开始放开绳子,然后疯狂的将腰间的玄色玉带解开,继而又脱下长袍,再接着……裤子…… 众人被他这一幕惊呆了,只有颜落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乖乖,还真是懂事,知道在我临死这一刻来一场免费的裸男脱衣秀,也不枉我白疼你一场,看来,这次真是死得瞑目了。” 40紧急情形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接着!” 就在颜落YY得正起劲时,秦昊却突然冷喝一声,继而将衣袍撕成两半,挽成一个死结,扔到自己手下的位置正合适,长度恰好接近两米。 颜落从自己的邪恶思绪中回过神来,有些不解道:“这是…。” “抓住它,我拉你上来。”说罢,秦昊一脸严肃倾下身,然后对着旁边的阿青说了几句,又作了几个异常沉重的手势,便开始趴在悬崖边上,身子不住往前倾。 颜落吃惊的看着,那家伙不住的把身子往崖口挪,身后却由阿青等人吃力的托着。 这家伙要干什么?颜落正有些惶恐的猜想着,对方已经将三分之二的躯体倒挂在崖口上了。不错,要不是阿青他们拉扯着他的大腿根,他整个人恐怕就直接要掉下去了。 “哎玛?你搞这么危险的动作,难道要跟着殉情不成啊?”颜落觉得既可笑又可怕的说道,这古人思想就是如此呆板,俗话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女人就是过去男人的附属品。而这里是女尊帝国,男女相反,所以,难道他见自己要死了,所以也要以死相随吗?可是,他好像不像那种男人啊? “快把手伸过来。”秦昊见她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笑,脸色不由紧繃得跟难看了。当下,吃力的伸出右手,几乎是竭尽全力要抓住她。 颜落此刻才反应过来,对方并不是要随她一起死,而是想救她啊。心中,瞬间飙升一抹感动,忙不负盛情的往上攀爬。继而没走几步,就已经够到了对方的手。 他的手温润而修长,此时因大力向下延伸而热血翻滚,当她握住时,顿觉有些像开水一样烫人。 但是,她不能松开,只能咬紧牙往上。不料,求生过于急切的她,不顾脚底所踩之物,当即脚下碎石一松,她整个人陡然下滑。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完了的时候,上面的男子却长吼一声,蓦地紧紧把她抓牢。 她们一手紧紧在死生边缘相握,一手抓住那无关紧要的衣袍做为最后的保护伞。颜落定定的望着那个男人,他神情痛苦而坚韧的握着自己,身后的阿青们也费尽力气的托住他。她抬头仰望,自己离她们只有一米多远,但奈何生死的悬殊却相差如此之大。 脚底没有了实物的踩踏,她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是虚的。哪怕刚刚游走在险境的边缘,但她心里还觉得踏实,至少有一线生机。而此刻,没有了脚底的支撑,哪怕是被上面的人拽着,但是她却不敢有任何摇动的弧度。因为身在下处的她每动一下,就会给上面增添一份压力。 果然,可以从秦昊那痛苦得僵紫的脸上,能够看出,他已经用尽到了极点。那握住自己的手臂,估计已经被吊得麻木了。 颜落知道,就算自己这身板只有90斤,但这样让个男人单手吊着,而且,连他自己也无实质之撑,同样被吊在崖岸,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啊。 当下,颜落觉得,自己本来是来救人的,可现在这样子,自己不但救不了人,恐怕还会怕人。 “放手吧。”颜落在思忖半晌之后,淡然的对崖上的男子轻唤一声。 41顺利归来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男子正吃力的拽着她,却听得这样的声音,发青的俊颜先是一怔,继而却越发将手中的她握紧了。 颜落微愕,抬起头来,正好迎上那双漆黑如梦的眼睛。 那双眼睛有说不出的倔强与不甘,同时,她可以看到在发挥极限时,他眼里飘过的那抹恨意。 不错,他的眼神很复杂,尤其是每次与她对视的时候。他似乎都有种要了自己性命的狠与恨,可当她仔细想探究时,对方却以冷漠疏离隐藏得很好。 而刚刚,她明明又那样清晰的看到了。可为何,这个男人又用顽强不弃的神情将它掩饰? 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自己在他心中,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颜落来不及多想,只是冷然一笑道:“放开我,否则你也会死。” 男子听罢,脸色由方才的青紫,刹那变得发白。他冷峻的盯着自己手下那个命悬一线的女人。不,应该是他的夫人……他错愕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原来是可以为了别人的生命牺牲自己吗? 就在他不得所解之际,头顶却传来阿青气急败坏的声音,她大喊道:“你若敢置少将军性命不顾,我们就把你也丢下去。” 阿青的威胁,只是让秦昊讽刺般的笑了。那种笑是颜落在崖底看得最清楚的。很美,就如罂粟花一般,但却也很残忍。像是蕴含了无尽的隐忍与悲凉,那种无奈不是对于生死的无奈,而是一种内心交织出来的无奈。 颜落知道,这个男人并不会畏惧生死。否则,也不会在森林受难时,没有发出一声呼救。他若真心怕死,恐怕也不会随自己来这里了。 她以为,或许阿青在没说这话之前,这个男人还会因为良心上而勉强搭救她一回。可经过他刚才的那一笑以后,颜落觉得事情似乎变得玄念起来。 但她没想到的是,那个男子突然紧咬薄唇,握住她的右手几乎是用尽全力往上一抬,她感觉,他似乎如一头雄狮,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刻,即将爆发。 “用力!” 男子几乎是咆哮的喊出这句话,便不顾自己与颜落的生命,疯狂的拽住她的手,像蛟龙一般直接往上一扬。 颜落就在来不及准备之际,娇身已成一道弧线,徒然在半空之中飘升。此时,她觉得生与死,仿佛就在弹指间。大脑,还是经不住晕眩起来。 回颜府的路上,众人皆为自己大难不死,又顺利采得解药而欢腾不已。 那几个女人,一路吹着口哨扬鞭狂奔。那得意的猖狂的模样,只差没有半路就宽衣解带了。 颜落虽贵为她们的将军,但骨子里还是保有着现代女子的温婉含蓄。她抓着缰绳,低埋着头,只像散步一样任由马儿自由奔走。想到方才那一幕,她还后悔不已。 若非秦昊在关键时刻用尽全力将她拽上去,恐怕现在的她,已经坠入万丈深渊,连尸骨都碎成了好几半。 蓦然回首,秦昊却一脸淡漠的跟在自己身后。 43 苍白的辩解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他骑着一匹米白色的俊马,有着一张会令人痴醉的脸,同时全身上下亦散发出一种神秘阳刚气质。高大的身躯,结实的双腿,纠结的膀臂,隆起的健壮胸肌,低沉的嗓音。若非身在女儿国,他该是多出色的一名男子啊。 就在她微微感叹之际,白马上的男人却若有所感一般,赫然朝她望来。他的目光明明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可是,在与她对视时,方才的清澈,瞬间被一种复杂与纠葛所渲染。 颜落正纳闷对方为何会在瞬间,眼神转换的东西会如此之多,可话到嘴边,却撇来对方一记冷眼,当下她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但马儿行走的速度,却故意放慢了许多。因为,她想与他同行,顺便了解了解,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秦昊很快就发现了她的目的,尽管两人已经并肩而行,但秦昊却始终不多看她一眼。 “喂,看你的样子,你好像很讨厌我似的。”颜落见他懒得理自己,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瞅着对方询问。 秦昊听罢,冷峻的面容在阳光的照耀下,稍稍抽搐了一下,继而沉声道:“这事实你应该很早就知道。” “是吗?”颜落嘴角划出一抹浅笑:“可刚刚你救我时,我明明看到了一抹极其憎恶的恨意,你为什么不松手,让我掉下去?”是的,那种满怀恨意的目光,是颜落活了这么大,第一次看见的。那种恨,绝对是深彻入骨的。 秦昊听罢,双肩一怔,继而俊颜一阵青白相交,他幽暗的黑瞳,似乎更沉了几份,却刻意不去看她。 颜落觉得这家为过于隐忍,一时有些心疼的说道:“我当初对你做了什么?值得你这么恨?既然恨我,为何还要拼了命的救我?” 突然,他似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一般的转过头来,双眸仿佛有熊熊烈火燃烧:“我不是为了救你,我只是为了恨天的命而已。” “是吗?”颜落充满怀疑的落落:“可是,我觉得你看到我掉下去时,非常紧张。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救恨天,那你可以从我手中夺过罂粟,然后再把我推下去,这样不是更好?” 听了他的话,他暗青的脸上陡然覆盖了一层寒霜。其实,他不是没想过这样做。此行的目的,他一是为了恨天,二就是为了除掉这个女人。 可惜,这一路走来,他竟然会在关键时刻下不了手。 这个女人明明是该死的,她害得自己和恨天还有别的男人个个失去尊严,个个失去挚爱,每日不但要苟且偷生的活着,还要受她淫威逼迫。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亲自将她手刃。只是他没想到,这一路,这个女人转变,以在黑森lin时舍命救自己的气魄,尽然会让做梦也想杀她的他,会在那个时候,下不了手。 是他没用,还是,他被这个女人蛊惑了?他不敢想,也无法想通,此时,他只能逃避。 “咦,你说不出口了,那说明,你是真心想救我。看来,我并不是让你那么讨厌嘛。” 颜落说完这句话,自顾自的笑了。 43夫人归来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不料,对方却抛来一记冷目。那是一种复杂而又蕴含无尽挣扎的目光。那种目光她太熟悉了,就跟这几日每次自己待他好时,他都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一种想怒,又尽量克制,想拒绝,又无从说起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他内心是非常的矛盾。 “怎么这样看着我?”颜落纳闷的冲他一笑。那笑很率真而坦诚,是秦昊从来不曾见过的讽笑与耻笑。 这样子的她,竟然让那颗一直憎恨她的心,陡然狂跳。 秦昊知道,再这样待下去,自己恐怕又受她蛊惑,当即失控的扬鞭一挥。待马儿狂蹄的时候,他才冷不丁的抛下一句:“我救你,只是因为你曾在森林里救我一命,我不想欠你。还有,你说过,七个人来的,就要七个人回去。你我的恩怨,我不想在这里结束,如果下次还有机会,我绝对不会放过。” 留下这句话,马儿已经跳得没身影了。 颜落跟在身后,不由浅笑的摇了摇头,朝旷野四周大喊道:“放心吧,你没有机会了。这一次你都无法狠心杀我,以后,你就更加下不了手了!” “大爷,少将军回来了。”一位男奴面色匆急,带着无尽喜色的朝正在看书慕容留白禀报。 慕容留白放下书,连忙拿出大侯爷的魄力,袖袍一挥,沉声说道:“夫人回来,快去通知其爷,让他们一起出门迎接。” “是!” 颜落回到颜府天色已经不早了,下了马以后,在外接待的小斯连忙把马牵走。 “夫人回来了。” “夫人,你没事吧。” “夫人,没有受伤吧。” “夫人,你可辛苦了?” “夫人…。你可让我们担心死了。” 六七位特色各异的俊逸男子,皆守在颜府的门口,看到她风尘归来的身影,无一不神色激动的望着她。 唯独老三楚恨天,他只是静静的站在石獅一侧,神情漠然的关注这一切。 颜落暗衬,他可以下榻了?面色也红润了许多,看来,这个月他已经算熬过去了。不过到了下个月这个时候,恐怕情毒又会再犯。所以,颜落暗自在心中决定,这个月,一定要为他解毒。 面对另外六位美男的关心,颜落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但是她很无奈的是,此刻不得让她的那些名义上的夫君们七手八脚在她身上游走乱摸,美名其曰:验伤。 要放在现代这种情况,她一个黄花大闺,别说让人家乱摸,碰一下都不行。而在这里,还是TM的一群。 不过,她安慰自己说,没关系的,都是帅哥嘛,摸两把也是自己占便宜。再说,这是女尊帝国,他们绝对不是出于邪恶的思想在摸。最最最重要的是,旁边的阿青和其它女护卫,无一不羡慕的看着呢。她就算是忍受,也要忍过这一关。 就在众人皆为颜落能平安回来而感到高兴之际,秦昊却默然的绕过颜落,径直走到秦昊身边,然后搭上他的肩,一脸关心的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对方点点头,面色没太多表情。 “药采到了。”秦昊说这句话时,定定的望着他,是希望他能开兴一点,毕竟有了解约,他就不必再受情毒之苦。 不料,他只是反应平平的凄然一笑。 …… 44真性情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颜落回到颜府不久,她的母亲颜凤可能也得知了消息,继而匆匆从骠骑将军府赶了过来。 色夜如画,淡淡的月光洒上了树梢。 这是颜落穿越到了这个地方,第一次和她的“众”夫君以及威严娘亲一起吃饭。 颜凤坐在席间正上方,颜落坐在她左手畔,依次下来再是她的八位夫君。 而另一桌,为首的是阿青,与另外四名女护卫。这次她们能平安护送自己回来,也算功劳一件,所以颜落早就吩咐厨子,准备丰盛酒菜,算是犒赏。 洒过三巡,阿青有了些醉意,就把这两日的遭遇与过程都略带了些夸大和神奇侃谈了出来。 言语间,无一不表露对颜落的敬佩与赞赏。就连其它几名女护卫也纷纷点头称赞,表示颜落也乃勇猛聪慧之辈,将来可胜任朝廷大事。 颜凤虽然高居权位,至生下颜落以后,在她耳边奉承讨好颜落的人不在少数。那些什么虎母无犬女,或什么青出于蓝甚于蓝的话,此时在阿青的夸耀下,显得那么的虚伪。 不错,这是第一次,她听到旁人是用真诚且钦佩的神情午赞扬颜落。生为她的母亲,她当然感到高兴。 当下,轻轻拍着颜落的肩膀,朗声道:“孩子,你终于长大了,此次黑木崖如此凶险,你却带着你的属下安全归来,娘实在为你高兴。” “可不是,你们不知道,少将军为采罂粟,阻止了我们下崖冒险,却孤身下去,最后被吊在悬崖上的一幕,是多么触目惊心,但她却没有一句怨言。” 阿青说完,其它几个女护卫也情绪激动的站起身来,大声嚷道:“是啊是啊,少将军果真英雄。” “不错,少将军是我见过的人中,最真情真义的一位。” 听着纷纷而来的夸赞,颜落红了脸,低埋着头尴尬的笑着。这时,她的几位夫君,皆朝她投来一种从不曾有过的陌生眼光,似有不信,似有怀疑。最终,都把眼睛挪向了身临其境的秦昊。 秦昊饮下一杯小酒,面对众人的目光,他只是沉重的点了点头,最后又望向一直坐在那里不语的楚恨天道:“这次,她,的确冒了风险。” 颜凤听了女儿的险境,心中感到愤怒的同时,又欣慰无比。愤怒的是,她竟然可以为采罂粟,而不顾自己性命。欣慰的是,她的举动,得到了满堂人的认可,将来,声名若能传出去,一洗曾经的恶劣名声,她也终可扬眉吐气。 “三爷,你夫人此行为你冒如此风险,难道你不敬她一杯表示谢意?”有些愤怒不好当众发泄,颜凤只能把充满威仪的凤眸转向这里的始作俑者――楚恨天。是的,要不是为了这小子,落儿岂会冒如此大险。 楚恨天目光清冷,头也不抬,只是冷然一笑,独自饮酒不语。 颜凤见状,微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颜落看看楚恨天,他还是没有表情,一副置生死于无谓的样子。而她的母亲,脸色已经气得通红,她本来就让人心生畏惧,此时喝了些酒,一道女子难有的霸气,蓦地溢满她的周身。 45行为感动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娘,别,别,别,他情毒刚刚停止,可能不宜多喝,你要喝,我陪你喝,别为难他好吗?”颜落怕闹出人命,只能咬着牙说喝酒,其实她并不喜欢喝酒。尤其是这古代的酒,辛辣无比,喝下去肚子真不好受。可这里的女人,哪个不是饮酒如牛,完全当酒是水嘛。 颜凤见女儿到了这地步还要为对方求情,当即恼怒的闷哼一声道:“落儿,我知道你宠他们。可是也要有个分寸,男人是不该这样宠的,否则会坏大事。” 颜落觉得,这话TM的从前一直在男人嘴时听到,现在让一个女人说出来,真觉得世界特TM神奇。 当下,点点头,假装表示赞同道:“娘,算了,别生气。今天是好日子,我们就放开心了喝吧。三爷他不谢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那毒是我在他身上下的,现在就算帮他解了毒也是于情于理,所以,没必要存在个谢字嘛。” 颜凤虽然疼爱自己的女儿,但也是讲道理之人,听她这样一分析,怒气也消减了几份,这才开颜道:“好,看在你的份上,为娘不为难他了。喝,喝……” 两桌气氛再次拉到高“潮”,颜落喝了几杯,娇颜已经通红,俨如一只洋娃娃般漂亮。她本来已经不想喝了,不料却被阿青那桌的女护卫们紧紧缠住,个个都要敬她,一时半会,她根本脱不开身。 楚恨天原本一双看似漫不经心的清水眸子,却不由自主的朝那女子瞥去,看到她明明不想喝酒,却迫于阿青等人的热情,不得已蹙眉喝下去然后又张开樱唇猛发出“嘶嘶――”声音的窘态模样,一时醉态可人到了极点。他的心,莫明一动,这个女人,何时变了?懂得顾忌别人的感受?若换了从前,别说饮酒,就算是不符她胃口的茶水,她也可以把它掀打得一塌糊涂。现在,为了配合阿青等人的开心,她竟能皱着眉头狂饮,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是不是很奇怪,她为什么会变得好像不是曾经那个她了?”秦昊不知何时发现的他的眸光,倾身过来询问。 他默然点头,俊颜不自然的收回目。 “如果这一路,你若亲眼看到了她的所作所为,你会更加颤动。” 颜凤因为次日还要处理不少机军大事,便没有停留在颜府过夜,而是由大批女兵护送匆急的回了自己府邸。 阿青等人酒足饭饱以后,也颇为识趣,带着另外几名女护卫识趣退下。 毕竟现在是少将军一家人团聚的时候,经过这次的死里逃生,将军一家人定有许多话要说。 颜落望着该走的都走了,此时屋内就剩自己与她的八位夫君,八位美貌夫君各自埋头吃着菜,并不饮酒,那吃相也相当俊秀斯文。时不时的用绢帕擦唇抹嘴的模样,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而喝了一点酒的颜落,情绪无比高涨,对着众人就说:“来,陪我干一杯。”从来没有这么纵情大饮过,在现代也不曾如此。而今天,她完全接受了女儿国的一切,于是,去他妈的现代礼仪,去他妈的拘束,去他妈的斯文。这辈子,她是无憾了,她活了两世,一世为女子,二世却可以以女子的身份像男人一样活。哈哈,想想真是过瘾啊。 46孩子是谁的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见颜落要让自己陪她饮酒,众俊男们脸色微变,大家皆尴尬的盯着大侯爷慕容留白。 慕容留白当即站起身道:“夫人,你醉了,别喝了。我们都是男人家,怎么能陪夫人你畅饮啊。要喝,等明儿让阿青护卫长陪你可好?” 颜落正兴奋着呢,娇颜喝得红通通的,越是如此,她越想喝,当下大喝:“不行,越是男人越该喝酒,连我一个女人都喝不过,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话一出,众夫君各自莫明其妙的放下筷子,一脸诧异的盯着她。房陵和张元风二人还缩了缩脖子,纳闷道:“我们又不当英雄好汉,我们只要当好夫人的相公就行。” “就是,让我们这些当夫君的,陪着夫人这样喝,这要传出去,成何提统啊。” 比起这二人的窃窃私语,一侧的秦昊和楚恨天却没有说话。二人怔怔的望着她,眼神复杂而深沉。 就在诡异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孩子的叫唤声,众人同时朝门外望去,却见孩子的乳娘正抱着孩子过来了。 众人心想,孩子来了,夫人就不会胡闹了,现在算是解急了。 “咦,谁家的孩子啊,哭得真是响亮啊。”颜落饮完一杯酒,头有些发晕。 慕容留白等人满头黑线说道:“夫人,这是我们的孩子啊,你……你真的醉了。” 颜落一听,这才清晰,忙大笑道:“哦哦对对,是我的,是我的。抱过来!” 那乳娘听罢,忙把孩子递过去。 这孩子快满月了,脸也张开了许多,比当初好看多了。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一双小手白净得跟雪球似的,虽然在哭,但仍招人喜欢不已。 颜落打着酒嗝,不住的逗他。这是秦昊站起身,冲慕容留白等人望去淡声道:“夫人喝多了,一会你们送夫人回屋休息,我先走了。” 他话刚落,楚恨天也漠然的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退了。” 慕容留白还没表态,却听颜落陡然一声低吼:“站住,今天他妈谁都别想走。”不错,孩子都快一个月了,妈的亲爹还不知道是谁。这叫身为母亲的颜落,情何以堪啊? 这还是颜落产子到现在,声音最大,且最凶的一次。许久不曾见夫人如此发怒,众人皆是一怔。 秦昊和楚恨天二人虽然一直淡漠疏离她,但此刻,还是不得不停下脚步来。 “全部给我坐好了,现在,我要盘问,孩子究竟是谁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再次满头黑线,慕容留白清俊的脸上显现出为难之色道:“夫人,你为何如此在意这个,孩子不是我们九个人的吗?” “呸,亲爹只有一个。说,十个月前,你们谁弄大了我的肚子?”她喝了酒,此时抱着孩子,胆子也大了,什么话反正想说就说。同时,那酡红的娇颜,没有一点女儿家的羞愧,反而是无尽的愤慨。 他们面对颜落如利箭般射来的眼神,个个呆若木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秦昊却首先站出来道:“首先排除我吧。” 47男人的守宫线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颜落听到这里,有点失望道:“为什么?”这冷帅哥一路上对她又是恨,又是怨的,有说不出的纠葛。她就想让孩子一事牵扯上他,让他也对自己脱不了干系,这样,她就觉得好玩多了。谁知道,他说的第一个排除者,就是他。 “因为十月前,众人皆知我生了一场大病,那场病,足有三个月之久。试问在那三个月里,我病得起了床榻,连举手之力都困难。又如何能与夫人……”说到这里,对方俊颜闪过一抹可疑的绯红:“咳咳…。怎么干那事。” “你说的哪事?”越不好意思说是吧,那么她越问个详细。 “呃…。就是耗费体力之事。”此话一落,秦昊俊颜已红完全涨红,当下,不顾所有人窃笑的眼神,挥袖就大步离开道:“所以,不管我事,我先走了。” 他这一走,楚恨天又站出来道:“孩子,更不会是我的。” 颜落一听,又火了,尼妹的,一个一个的开始推卸责任是吧?枉费她还花费心机救过这俩家伙,而他们又是自己曾经最宠爱的俩男人,为何却一个都不承认与自己有染呢? “好,你又说说看,孩子没你份的原因?”说完颜落自己又觉得矛盾,她不正是在撇清和这些男人的关系,想查孩子的亲生父亲吗?为何这两男人急于与自己撇清关系时,她那么的不爽呢? 楚恨天淡漠的转过身,不去看她,但依稀可以看出,他阴郁的脸上有一丝尴尬:“从我入颜府到现在,还不曾与……你圆房。” “哟,这是真的吗?”颜落觉得好笑,立马回头去看其它六位,想从他们嘴里了解详情。 另外六位却各自低下头,神情比楚恨天还尴尬。 颜落蓦地想起,是啊,圆没圆房只有自己和楚恨天最清楚,另外那几位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干那事呢,怪不得他们低着头不回答啊。 但现在颜落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生那啥啊。她穿越过来就在生孩子,至于过程,都不是她在享受啊。 “咳,你有什么证据我没碰过你?”颜落想了半晌,只能想到这句话来。毕竟,她也是不知情的受害者啊。所以,现在,她不得不像个无赖一样质问对方。 对方隐忍的咬了咬唇道:“难道这个,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颜落苦涩一笑:“就算我清楚,但你也要让大家相信嘛。” “你欺人太甚!”说完这句,颜落以为对方会破口大骂,谁知他却猛的捞起衣袖,将他结实而细长的右臂摆在了众人眼前。 颜落不明白这右臂能证明什么,仔细的看了一会,才发现对方的右臂臂心有一根血管是青褐色的,虽然很细很浅,但一眼就能够看出与别的浅青色血管大不相同。她还在纳闷,这家伙是不是情毒又犯了,却听得旁侧的美男各自惊呼一声:“守宫线?” “守宫线?”颜落一怔:“这跟守宫砂有嘛关系?” “守宫线是像征男儿贞洁之物的线,每个刚出生的男孩,在刚满三个月之后,就会被点上这个的。随着长大,只要与女子洞房过,这个就会消失。” 48取个名字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颜落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淹死,这他妈也太坑爹了吧,男人也有守宫线?这是女尊帝国的前卫,还是现代人民的落后啊。如果,这一技术落到了现代的中国,那么女人就不必只为自己的处NV膜而困扰了吧?同时,广大妇女同志,也可以用这守宫线去牵制男人吗? 看到颜落眼里又吃惊,又搞笑的表情,楚恨天就如受到什么其耻大辱一样,当即挥落长袖,一脸气愤与恼火的离开。 颜落见连他也走了,只能把锐利的目光转向另外六位。 “你们除还觉得自己可以排除嫌疑的,都站出来吧。” “……” 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沉默的埋下头。 “那你们都有份了?”颜落觉得此刻自己很作孽啊,六个男人陪自己生出来的娃啊,这要放现代,她不被人用口水唾沫星子给淹死才怪。 六人听罢,再次苦逼的抬起头来。 众人目光齐涮涮的望着颜落,真不知道夫人这是要闹哪样。 颜落绝望的看着他们,她知道,自己别想查出孩子的亲爹了,看来,只能认命了。 当下,无比洒脱的挥了挥衣袖,然抱起孩子朗声说道:“看来,查不出他真正的爹了。算了,不查了。只要这孩子将来能过得开开心心就好。” 慕容留白听罢,清俊无双的脸上表露出赞同之色道:“夫人真的想通了,那孩子的名字……” “叫他颜开心吧。”管他三七二十一,个个都把责任推卸到她的身上,那么就由她来做主好了。 “什么,颜开心…。”众夫君一起睁大眼睛张大嘴巴。夫人身为堂堂二品少将军,刚生的第一个孩子,怎么取了个如此不气派且又平常的名字,这要传出去,别人定会笑话的。 “怎么?不好听啊?” 颜落喝了酒,脸色异常酡红,本来神情也有些激动,再加上刚刚秦昊和楚恨天的事又让她异常烦闷。所以,众人都瞧得出,她看似在笑,但并不是真的高兴。因此,大家就算非常想吐槽这个太过卑微的名字,但话到嘴边,也无人说得出来。 颜落望着众夫君满是犹豫,欲言又止的纠结神情,当下更加干脆坚决的说:“乳妈,天色不早了,把孩子带下去休息吧。颜子以后就叫颜开心,我颜落取的名字,谁也不许有意见。” 说完这句话,乳妈就恭敬的抱起孩子,一脸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孩子在走时,却莫明其妙的发出一连串“咯咯――”的笑声。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加冷汗。 颜落却起身笑道:“看吧,笑得多开心,天意啊,我的孩子都为这名字感到开心。” 众人满头黑线,慕容留白看着酒意越浓的颜落,当下对着房陵,张元风,赫连觅波等人使了一记眼色。那五人似乎明白,皆默契的退了下去。 颜落一回头才发现,人都走光了,只有大夫君慕容留白独自在那里叹气。 “咦,他们呢?”颜落望着刹那间变得空寂的屋子,神情有些失落道。方才还高朋满座,为何瞬间会如此凋零? 49想找个依靠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慕容留白沉稳的说道:“我让他们都下去了。” “噢,真没劲,都走了,谁陪我喝酒啊。”颜落说完,又开始四处找酒瓶子。 慕容留白却立马上前将她截拦,然后半挽扶着她朝回颜格走去。 “我没喝够,再喝一会儿吧……”这人啊,就是这样,方才还好好的颜落,此时经慕容留白这样一扶,她身子就变得轻飘飘了,整个人连走路都没力气。 慕容留白嗅着她一身酒气,满脸无奈道:“夫人,你醉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为三爷解毒,此事恐怕又要操劳些时日啊。” 颜落并没有把他的话听在心上,只是半醉半醒的哼起了歌来。 “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让我在午夜里无尽地消魂你是我的爱人像百合花一样的清纯用你那淡淡的体温……” 慕容留白挽扶着颜落,默默听着她略带疯狂且沙哑的歌声,神情刹那变得忧郁而失落道:“夫人,我不是你的情人,我是你的夫君啊……而且,我是男人,不是女人……” 颜落唱完又“咯咯――”的笑,那傻气而天真的模样,与完全地威仪不凡的大将军简直判若两人。 突然,她一手反挽过慕容留白的臂胳,一脸深情的倚靠在对方的怀里,然,无限娇柔的说道:“我知道你是男人,你是男人,如果你们能像真正的男人那样该多好啊。其实,我,并不想这样的,我想像别的女人那样,可以撒娇,可以依靠,可以处处让你们保护我,这样我该多幸福啊。” 说完这番话,慕容留白陡然僵直在了原地。夫人说什么?而且,她怎么会有男儿般这样羞涩般的柔情?还有,她爬在自己怀中的这副模样,与哪平日骄纵跋扈,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啊。 颜落靠在对方怀里,觉得温暖极了,她将对方搂得更紧一些道:“怎么不走了?” “夫人……”慕容留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抱我,抱我…。” “夫人…。”对方震惊在了原地。 “快点!” 不容置疑的声音,顿时让慕容留白无抗拒的理由。当下,他当量了四周,发现除了几个守门的女护卫以外,没有别人。无奈之下,他只能咬紧牙关,将夫人打横抱了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他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抱着夫人。但他也没想到,夫人喝醉了会有如此惊人的一面。 他抱着她,如过街之鼠,虽然夫人的体重并不会给他造成任何压力,但是为了夫人的名声,他完全不能让旁人看到。 若是传了出去,堂堂二品少将的颜少将军,喝醉了酒,竟是让自己大夫君抱着回了房间,那该是多丢颜面的一件事啊。 慕容留白原以为这一切可以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完成。可是推开回颜阁的那一刻,一切还是曝于原形。 不错,阿青正守在她的屋里,还有几个男奴在收拾房间。阿青本来是想等将军喝完酒回来,再商议一下明日为楚侯爷解毒一事,可不料却见大侯爷竟是把少将军给抱了回来。 50成为她的依靠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堂堂红颜威仪不凡的少将军啊,她竟然是这样被一个男人给抱回房屋,那群男奴当即惊得合不拢嘴,个个哑口无言的瞪大眼睛。 “你们还看什么,下去。” 阿青冷喝一声,便扶过颜落,冲慕容留白道:“大爷,这是怎么回事?” “她喝醉了。”他转过头,神色有些尴尬。 “可是,她是少将军啊,你怎么能这样抱她回来?” “我……”想到方才她伏在自己肩上,红颜似霞,娇艳似花。她一改反常的做风,撒着娇轻声细雨的要自己抱她。他想,就算是任何男儿见状,也不忍拒绝啊。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夫人。 “大爷,你是府上众侯爷之中,做事最有分寸,且最懂礼数的一位,今日为何会做出如此逾越之事啊。” “阿青护卫长,我是看夫人走不动路,所以…。” “那也不该你一个男儿家抱回来,如果实在走了,你可以唤人扶她回来,如此荒唐的举动,你是要少将军日后被人取笑?” “我……” “算了,大侯爷今晚就留在这里,侍侯少将军休息,我先下去了。” 阿青略带愤怒的走后,慕容留白蓦地沉默下来,望着榻上已经熟睡过去的夫人,她的神情是那样的放松,完全没有了白日的威严与凛然之气,现在的她,是甜美的,是温柔的。 想到她方才醉倒在自己怀里的那翻话,她说;如果你们能像真正的男人那样该多好啊。其实,我,并不想这样的,我想像别的女人那样,可以撒娇,可以依靠,可以处处让你们保护我,这样我该多幸福啊…… 难道,平时看似坚韧而强悍的她,也需要依靠,也需要保护吗? 慕容留白刹那间望着榻上的她入神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替她分担一切,如果可以,他愿意成为她的依靠。哪怕,这个国家本该由女人来保护男人的。但方才那一瞬间,她让他看到的那一幕,那一刻,他想,无论有什么困难挡在她的面前,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为她解决。 颜落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脑袋无比沉重。睁开眼睛,发现一侧的慕容留白正在穿衣服。 他清俊淡雅的脸上,挂着一丝疲惫,黑瞳幽幽的撇了自己一眼,想必昨晚一夜不曾睡好。 颜落脑袋“轰”的一声,就变大了。 再一低头,哇,自己竟然穿着银白色绣着仙鹤纹案的肚兜,她脸“涮――”一下就变红了,当下拉起锦被,将自己非常凉快的身子遮了起来道:“你干什么?” 慕容留白被她这一举动,惊怔住了,好半晌才回神道:“夫人,你怎么了?为夫起榻为你更衣可好?” “更衣……”颜落几乎是生不如死的黑着脸道:“还更什么衣啊,我是问你,昨晚你对我干了什么?” 看着夫人好似一副非常受辱的样子,慕容留白才觉得自己无比冤枉,当下浅声道:“夫人昨夜喝醉了,为夫抱你回家,然后服侍你睡觉啊!” 51夫君太多,清白难防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但见对方异常无辜又小心的神情,颜落又不忍心责怪,只能强力克制自己的怒气道:“我是问你,还干了些什么?” 对方俊颜一红,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后才喃喃道:“我什么也没做,只是为夫人宽衣解带而已。” “宽衣解带还叫什么都没做嘛?”颜落气得快从榻上炸起来了,两只水眸死死的瞪着对方。 “夫人你当时吐得满身都是,我只能为夫人宽衣啊。” “那你怎么还睡在我旁边?” “为夫本来想为夫人换衣,然后离开,谁知夫人喝了酒,拉住为夫的手,就不让为夫走。再说,这种事,为夫平时也都侍候习惯了,这种情况下,怎么会忍心丢下夫人啊。” 听着他诚恳切无比委屈的话语,颜落当即冷静下来。是啊,昨天喝多了酒,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真是昏了头。 “算了算了,你先起床吧。” 见夫人不再用凶巴巴的语气质问了,慕容留白俊逸的脸上这才缓和一些道:“难道夫人不用我侍候更衣了?” “不用不用,你自己穿自己的吧,我一会再自己穿。” “哦!”慕容留白纳闷的盯着一脸防备自己的颜落,继而迅速的穿好衣服,便转身离去。 颜落见他走了,终于松了口气,放下锦盖,开始巡查床褥,发现没有一丝的欢好痕迹以后,这才松了口气。 天呐,夫君太多,清白难防啊。 ……。 慕容留白走到前厅的时候,屋子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仔细一看,几位侯爷全在了。大家起得这么早,估计皆是为三侯爷的事情而来。罂粟花已经取得,接下来的是就要找到三侯爷最深爱女人的血液,才能为他一解情毒。 长得最为清新的张元风见慕容留白灰头土脸的从颜落房间出来,当即一脸好奇的凑上去道:“大爷……大爷……昨儿个夫人怎么样了?” 慕容留白坐在堂上,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这时,房陵走了出来,一脸认真的说道:“大爷,夫人是不是出事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慕容留白听罢,这才回神,长叹一声道:“我越来越弄不懂夫人的性子了。”说罢,慕容留白把今儿一个早发生的事情,给大家讲了一遍。 众人惊呼。 “哇,她现在不但不碰我们任何一个人,连大爷你都嫌弃了,夫人这是怎么了?”赵雨寒担忧的说完这句话,面色凝重的望向大家。 大家同样愁眉不解,各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爷,昨天有男奴看到你抱着夫人回屋,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错,还有听说,夫人竟唱了一首特别奇怪的歌。” 本来还想把昨日之事隐瞒过去,没想到,此时大家都知道了。做为大侯爷的慕容留白心胸本来就宽广,见其他爷都想知道,便又把昨天颜落醉酒后发生的情况说了出来,唱歌的歌词也念了出来。 楚恨天和秦昊看似不经意的站在另一端,可是听完这些以后,他们也不由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 52被耍了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小清新张元风着急的走到慕容留白身畔道:“什么情人,女人的?难道夫人心中又有别的人了?” “而且大爷说她昨天举止反常,竟然有些男儿般的娇态和柔情,难道我们的夫人……不……” 赫连觅波不敢承认的摇头,岂料叶孤寻却一脸冷然的站出身来分析道:“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消魂,你是我的爱人,像百合花一样的清纯,用你那淡淡的体温……你们没发现嘛,这是一首极为露骨且淫秽的情歌,而且从词调的形容,完全指唱者这方对一个女人的思念。” 张元风听到这里,几乎绝望的说道:“难道我们的夫人现在有了我们还不够,却又爱上了女人?” 其它人也不可思议的摇头道:“怪不得夫人从产子后就发生那么大的变化……现在,她每夜都不与我们任何一人亲近,然而,只与阿青护卫长亲近,这……这……” “是啊,性格变了,连取向也变了。夫人,真的要成断袖吗?”赵雨寒几乎悲凄的说着这些话。 “不行,我们一定不能让夫人这样做。就算她娶一群男人回来与我们争宠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爱上了女人。这样,不但会毁了夫人的名声,而且将来让我们去跟一个女人争夫人,那该是多么荒谬的事啊?”赫连觅波满是哀怨的说着,又把充满希望的目光转向上方,希望大爷能想出阻止的办法。 然而此刻的慕容留白坐在首堂之位,紧蹙眉宇,看似也非常苦恼,却又找不到办法。 秦昊和楚恨天虽然不语,但从二人相视的神情中,也充满了复杂和惊疑。 他们的夫人到底怎么了,为何越来越让人摸不透了? 在阿青的帮助下,颜落总算打理妥当。望着镜中英姿不凡的自己,满意的笑了笑,还是女人服侍她比较舒服啊。一想到让男人来帮她更衣,梳头,描眉,她就全身起鸡皮疙瘩。 就这样,二人一同到了前厅,原本还窃窃私语的八位俊男夫君们,此时看到她与阿青两人同时的出现,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颜落纳闷的走到他们当中,浅声道:“咦,你们在讨论什么这么激烈?为什么我一出来,你们就不说了?” 房陵,赫连觅波,张元风等人连忙摆了摆手,摇头道:“没…。没什么!” “我们只是在关心三爷的情毒怎么解。” “是啊,我们在讨论情毒的事。”几人涨红着脸,分明一副说慌的样子,但颜落也懒得追究。 说到情毒,颜落却来了精神,一脸惊疑的朝楚恨天望去,轻声问道:“对了,你深爱的女人是谁?” 此话一落,对方先是一怔,继而脸色大变,他把头一拧,背对着自己,半晌才冷声道:“没有!” “没有?”颜落一惊,那搞个屁啊,自己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才取得这罂粟花为他解毒,他最后竟然来个没有,这不是耍她吗? 53两年的思念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就在她即将发怒之际,一旁的房陵却无端站了出来,小声的嘀咕一声道:“咦,不是你的小表妹吗?当初就是因为夫人把你从她身边抢了回来,然后你就对夫人恨之入骨,直到现在也化不开心结的啊。” 听到表妹这两个字,颜落突然也想起来了,那日阿青对她说过,说什么当初他表妹受过伤,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干的,然后恨她恨到现在。现在想来,估计事情没那么简单。以前世这身体主人的王八之气,这事故绝对是一场精心策划。 对于房陵的提醒,楚恨天反应颇大,他忧郁的脸上显露出极其复杂的痛苦与愤怒,随后狠狠的盯着颜落道:“我已经不爱她了,你别再枉费心机。” 颜落听罢,有些不可思议的冷笑:“我费什么心机啊,我只是想替你解毒罢了。现在,你只要告诉我你心爱的女人是谁,我取为人取点血液救你,这样做又死不了人,你激动什么。” 对方看着她一脸诚恳,似毫无心机的模样,先是犹豫了一会,最后又像下定什么决心般咬了咬牙道:“没有,就是没有。” 颜落越听越恼,最终放大嗓门道:“我纳个了闷了,你说没有就没有啊,这花是费尽九牛二虎才点搭上我们七个人性命才采回来的,你要今天不说一个你爱的女人出来,你就休想出这个门。” 听着颜落龇牙咧嘴的放狠话,旁边的几位如玉俊男,先是一怔。继而个个上来求情道:“夫人,三爷性子倔,你别逼他。” “是啊,三爷他这辈子也没打算出这门了,夫人,你别为难他。” “三爷,夫人也是一片好心,你为什么不肯说啊。” “就是,夫人也是帮你嘛。” 对于这些人的劝解,楚恨天只是冷硬的把头一扭,看都不看一眼。 秦昊见场面如此僵硬,思忖片刻,缓缓走到楚恨天的身边道:“恨天,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你之所以不说,是想保护她罢了,是吗?” 被看穿心事的楚恨天,陡然凝望秦昊,眼里透露着惊恐与无奈道:“就算我死,也不能再拖累她了,我欠她的实在太多了。” 秦昊却叹道:“万一她不是真的想害她呢,只是诚心为你解毒,你岂不是错过了机会?” “可是我不敢赌,因为此女的心机颇深,我猜测不到。” “放下吧这一次,她一定不是因为嫉妒而要害她,这次,她冒着生命之险去为你采花解毒,那就说明,她出自真心想让你解除痛苦。” 听完秦昊的话,楚留恨眼里这才燃起一丝希望:“是真的吗?” “情毒实在太苦,这两年来,你也受够了吧。” “我……” “好了,我会告诉她,你表妹的下落。至于你去不去,随你。” “不,我去……”楚恨留眼里虽是强烈的挣扎,可最终还是平静下来。两年了,他没有见到她,两年了,忍受了两年的相思,忍受了两年的痛苦。 …… 54表妹张清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就这样,颜落带着她的夫君们以及贴身护卫阿青,一行人浩浩荡荡齐达了绿柳村的张家院。 看来楚恨天的表妹过得不错,修的宅子几乎是这一片最华丽的。 众人停在门口,院门没关,颜落和阿青二人打头阵,直接走了进去。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约摸二十岁左右的女人,她头戴翠色裹巾,姿色上等,正坐在牛背上,翘起二郎腿,不住的“吧嗒――”抽早烟。另一只手,不住的在大腿上摸来摸去,那吞云吐雾的模样,好似非常享受。 阿青见了,附在颜落的耳畔道:“看来这女人,还是个烟鬼。” 颜落也觉好笑,心想,这女人还是挺有范的,那姿态,果真够爷们啊。当下,她就冲那牛背上闭目享受的人儿喊道:“喂,请问这是张清的家吗?” 那人经颜落这样一唤,陡然清醒过来,蓦地从牛背上跳了下来,动作相当麻利,若放现代,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女人的举止。 “我就是张清,你们是……”一句话没落,她连忙将手中的旱烟一扔,蓦地跪倒在地,不停的拜道:“小的参见少将军。” 颜落一怔,纳闷道:“你就是张清?你认得我?” 这话一落,对方也是一愕,半晌才喃喃道:“少将军难道你忘了?当初若不是你给我一大笔钱财,我哪有今天这逍遥日子。” 原来她的好生活,源于自己啊,当下,颜落尴尬的笑着掩饰道:“噢,我想起来了,我为了让你离开恨天,给了你钱,所以你来这里盖房子了是吧。” 果然让她蒙对了,对方立即点头道:“虽然当初觉得不舍,可现在想想,还是值得。我是村里最有钱的人,大家都巴结我。还有,我娶了最能干的男人,大家都羡慕我。” “是吗?”不知道楚恨天了怎么想。 “是啊,少将军,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啊?该不会是我表哥出事了吧,你放心,这两年你给了我钱,我绝对没有找过他,我一直躲着他呢。” 其实女人的脸蛋和身材还是算不错的,就是欠缺打扮,而且动作显得过于粗野,不知道当年她跟楚恨天在一起的时候,她是不是这样子的。否则,这楚恨天,味口也忒重了点吧? 想到这里,颜落浅咳了一声掩饰,随即又将眸光落在地上冒着青烟的烟斗上。 张清见了,连忙讨好的说道:“少将军,这是上好的烟丝,要不要来一口啊?” 阿青冷声道:“放肆,我们少将军会吸这个吗?” 当下张清就吓着了,忙点头惊恐道:“是是,小的错了,小的不该乱说话。” 颜落到一脸平静的负起手,沉声说道:“今天我来找你,是为了恨天的事,希望你配合一下。” 话一说完,张清脸色就不好,神情闪过一抹忧虑,良久才喃喃道:“我早就听说他在将军府并不听从少将军的话,时而还有心和将军您作对。都两年过去了,他这是何苦呢?” 这时阿青不屑的瞥了张清一眼,冷言冷语道:“还不是为了你。” 55狗血桥段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张清娇颜一白,有些纳闷道:“都已是陈年往事,过眼云烟,他为何那么傻,为何放不开。我当初故意假装受伤,让他离开我,他当时走得那样决绝。想不到,他的心……唉……” 她的一声叹息,刚刚落下,院门外的楚恨天已经铁青着脸冲了进来。 看一脸愧责和跪在地上的张清,他神情变得孤寂而忧伤,阴郁而绝望。 他死死的盯着她,眼中有抹恨意与冷厉闪过。 张清并不知道他在门外,一时看到他莫明出现,顿时惊怔在了原地,双眸睁得死大的望着他。 “原来,曾经都是你骗我的?你说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都抵不过你眼前的荣华富贵是吗?” 他厉声质问,紧紧咬住薄唇似要沁出血来。那双清幽而隐藏无尽恨意的眸瞳,一点一点的变红。 “我……我也是没办法!”张清从未见过表哥如此神情,蓦地吓结巴了。 而他却幽冷一笑,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笑声多孤独,多凄凉,又有多么可笑。 “没办法?为了你,就算在将军府忍受情毒的折磨,为了你就,我做了两年的傀儡也毫无怨言,而你……”说到这里,他望着这大气宽敞的院子,以及地上的旱烟,还有那些挂在屋子四周的丰盛粮食,不由再次大气。 张清看他如此反常的样子,越看越害怕,当即从地上站起来,一脸柔情的对着楚恨天道:“表哥,你别这样,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看啊,现在你成了少将军的人了,不但锦衣玉食,而且每日过的都是荣华富贵。我是不想拖累你,所以才……” “所以你接纳了她的钱财,然后在我伤心欲绝的情况下,与别的男人成婚,你过着与世无争的幸福生活,而我呢?你可想过我?”最后一句话说完,他质问般的握住对方的双臂猛摇,几乎是将这两年累积起来的所有怒气,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在场的其他人,无一不惊诧的望着他。眼前这个多病且孤高内向的三爷,想不到也如此愤怒狂暴的一面。 可能是场面动景太大,一下子惊动了院屋里的人。 就在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情况下,屋内冲出一俊面白脸,那人看着约摸十七八岁,唇红牙齿白,穿着粟色荆袍,手拿木勺,脸上还沾有少许的锅灰,想必这丫正在煮饭,听到风声就出来了。 但他看到张清被楚恨天死死拽在手里不住猛摇,当下他就慌了,将木勺一扔,就哭着喊着骂道:“哎呀,你们这些挨千刀的,谁敢动我们当家的,我跟你们拼了。”语落,他真的移着莲花步跑到楚恨天跟前,二话不说,抱着楚恨天的臂膀就咬。 在场的人见了,无人一愕然退后一步,个个忧忡的望向楚恨天。 颜落更是惊呆了,这桥段,也太尼妹的狗血了吧。 楚恨天默默忍受着那撕心的疼,只是紧紧咬牙,怒视着眼前的张清,他一言不法,仿佛觉得这些惩罚与折磨对他来说,远不如眼前这个女人的一句话。 56死里PK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这时,张清开口了,轻声对屋内走出来那个男子喝道:“住口,不要咬了,他是我表哥。” 那少年听罢,当即把头伸了出来,一脸茫然的望了望张清,然后又朝楚恨天打量。 看了半晌,那少年竟然又哭又闹的拉着楚恨天的衣裳道:“原来你就是她那无赖表哥啊,你干嘛缠着我家夫人不放,你都是少将军的人,你还来找我们家夫人干嘛?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明明我们夫人都不要你了,你还主动找上门来了,不要脸的人见多了,你这样的还是第一个。你给我放开夫人,滚,这里不欢迎你。” 说完,那男人竟然“啪――”一巴掌的就扇在了楚恨天的如凝脂般的右脸。刹那间,五个细红的手指印纤毫毕现。 见到如此阵势,众人再次一惊,个个诧异的张大嘴巴,不知如何是好。 对于楚恨天,这毕竟是他与他表妹的私事。对于夫人来说,这又算是家事,众人此时皆是进退两难啊。 楚恨天虽然被咬,又被打,依旧无动于衷,他双眸就那样清冷的盯着张清,眼中透露着失望,悔恨,空洞,忧伤……以及那对将来一切无从得知的茫然。 颜落站在离他最近的位置,这样的眸光,她尽收眼底。当下,发现那男人还在撕他衣裳不断打他。她再也忍不住了,忙对身后其他几位俊男夫君道:“老娘不发招,就当我们是病猫?将军府的人,是任你打的?你为了你老婆敢打我老公?夫君们,上,给我往死里PK,小样,活得不耐烦了。” 此话一落,早就跃跃一试的房陵张元风还有叶孤寻,蓦地一起不顾往日的俊雅斯文一起冲了上去,抓住那少年男子就往边上拖,然后挽起衣袖就开始狠奏。 那少年很快就被打得鬼哭狼嚎,一旁的张清见夫君被人打得要死不活。当即吓得脸色发青,不停的跪地朝颜落叩头道:“少将军我错了,你放过我家夫君,你放了他吧,他一个男儿家,不懂事,求你放过他吧。” 颜落并不理会,只是把头扭到一边,暗想,让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慢慢磕,什么债不好欠,偏偏要欠情债,活该。 见求颜落不行,她又把目标转向楚恨天,一脸又慌又乱的喊道:“表哥,求你,放过他吧。你大人有大量,别再跟我们这些小人小户记较,我们得罪不起你啊。” 一句得罪不起,刹那间让瞳眸中所有的痛楚,消失不见。他定定的站在原地,双拳紧紧成拳,清俊的脸上如覆盖了一层千年寒冰,久久才沉声道:“放开他。” 房陵等人这才住手,方才还人模人样的俊秀少年,此刻已经鼻青脸肿与猪头无异。挨了打,不敢再嚣张了,当即悄悄的躲在张清身后,恐惧的打量四周之人。 “走!”楚恨天再也没有多说什么,绝望的转身,那不带一丝眷恋的冷酷身影,蓦地让所有人震惊。 57让她放点血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在回府的路,颜落似乎才记起,此行好像缺少了什么。想了半晌,才惊呼一声道:“咦,我们好像没有取到那个女人的血液啊。” 经她这样说,其他几位死气沉沉的几位位君们,也跟着蹙眉道:“对啊,此行难道白来了?” “就是,没有取得血液,三爷就解不了毒啊。” 颜落当下停住脚,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陡然转身。 “少将军,你要干吗?”阿青连忙追上前去询问。 颜落却朗声道:“能干嘛,给那女人放点血……” 众人听罢,一头黑线。 这时,秦昊却施展轻巧,陡然拦在她的跟前。 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修薄的红唇微抿成一条直线,颀长而结实的和躯体显得有此僵硬。 “你这是干什么?”颜落蹙起秀眉,有些纳闷道。 对方却淡淡的睑起眸,一脸沉寂的说道:“不用回去了。” “为什么?不取得他深爱女人的血,到时候恨天的毒怎么解啊?”想到此月他发病时的模样,颜落的内心还是忍不住愧责不已。 秦昊抬起头来,凛望了一眼方端独自行走着的楚恨天,此刻他的背影是那样的孤寂,清冷,远远,就能感觉到他浑身所弥漫出的绝望民悲伤。 他叹了口气道:“也许,他已经不需要那个女人的血了。” 颜落一怔:“不需要?那你要看着他死吗?” “所谓心爱女子的血,也许以前她是。可在恨天转身离开那一刻,她已经不是了。” 经秦昊这样一说,颜落蓦地愣在了原地。 是啊,他那样决绝而悲痛的转身,那样难过而失望的离开。说明,那个女子伤他太深,让他无比失落的同时,也为这段感情划上了句点。也许他还忘不了张清,可,更多的也是怨与恨,那是一种与爱无关的复杂之情,就算取了张清的血,也许救不了他的同时,可能还会害了他。 秦昊见她似乎明白,当即准备转身离开。 颜落却道:“那怎么办啊?那他还有没有第二个深爱的女人啊?” 此话一出,秦昊神情瞬间一沉,黑眸冰凝的望着颜落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可以像你一样,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吗?况且,他还是一个男儿,懂得什么叫忠贞。” 其实她颜落何偿不是无辜,她又何偿不懂得忠贞,可是一穿越过来就成了一大堆男人的老婆,这是她能选择的吗?当即,红了脸,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逞强道:“我这样问是为他好,毕竟那花就快谢了,要再找不他所爱之人的血液,恐怕……” “放心,只要花叶好好保存,哪怕干枯,将来也是可以服用的。” 经秦昊这样一说,颜落才微微松了口气道:“那还好,免得我们这次白费力气。” 自顾自的说完这句话,秦昊已经挪身离开了。 阿青却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当即看着颜落在发呆,于是轻声问道:“少将军,我们不去给张清放血了吗?” 58寻找心爱女人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颜落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算了,回去吧。” “可是将军,楚侯爷除了他表妹以外,似乎就没有别的儿女私情了。连对将军你也无男女之情,现在到哪去给他找个心爱之人嘛。”阿青也怕当初的努力付诸东流,不由跟着急起来。 颜落却高深笑道:“没事,实在不行,再想办法。” “什么办法?”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回到颜府不久,大家脸上皆为此行而面露愁色。 楚恨天只是惯例的入了一下大厅,他脸色并不太好,只是一人独自怔怔的仰望天空。 平日他就不爱说话,也不爱与颜落身边其他夫君过于亲近,所以养成了较为孤僻的性格,除了能与和他同样骄傲的秦昊说得上话来以外,别人的话在他耳畔都如云烟。 站了一会儿,他就打算离开。 这时,慕容留白等人一同冲了上来,个个面色肃然的将他拦了下来。 他阴沉的眸光微微一抬,神色微愠的盯着他们,语调有说不出的清冷道:“你们要干什么?” 慕容留白一袭白衣,黑发飞扬,飘逸如仙道:“夫人吩咐了我们,让我们看着你一回,让你别走。” 他眉宇一抬,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她想干嘛?” “这个我们不知,反正是夫人吩咐的,你就多留一会好吗?”慕容留白知道他心情不好,可是夫人的命令更为重要,当即不由轻声劝阻。 对方耐力磨光,当即板着脸,怒瞪众人道:“让开,让我留在这里,难道还嫌不够笑话吗?” 此话一出,全场所有人皆是一默。 慕容留白却一片挚诚道:“三爷,没有谁看你笑话,大家都想帮你,你怎么能这样偏激呢?” “哼,帮我?你们谁能帮我离开这生不如死的地方!” 他近呼狂怒的呼吼,蓦地让场面变得鸦雀无声。是啊,他那么受夫人宠爱,谁也不能帮他离开啊。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一道冷静且干脆的女子声音。 “只要解完情毒,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不错,正是颜落。 在众人诧异的眸光下,她双手负在身后,娇颜带着清冷的笑,秀眉轻蹙却又无怒。那双水眸,耀放着迷人的冷光,弯起的薄唇,似嘲似笑。 当然,在颜落的身后,还跟着大批女婢,女护卫,还有女官家…… 几乎,颜府的所有女人都聚齐,无论老的,少的,美的,丑的,高的,矮的,瘦的,胖的…… “夫人,你这是……”众人大惊失色的望着她。 阿青忙走到她身边,一脸不解道:“少将军,你……” 颜落没有直接回答她们,而是目光直直越向一脸怒意的楚恨天,当即指着身后众女人道:“这里这么多女人,环肥燕瘦,比你表妹漂亮的大有人在,你自己挑一个喜欢的吧,好好培养感情,等到有真爱的时候,我再让她帮你解毒。” 此话一出,全场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样也可以啊? 59提防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阿青不可思议的惊呼一声:“原来这就是少将军你说的办法啊?你可别忘了,三爷是你的人啊,你怎么能……” 颜落回过头来,沉声道:“人在心不在,有何用?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能做的就这些了。” 就在众人为颜落的大度感到不可思议之际,不料楚恨天却冷冷瞪了她一眼,继而毫不留情的挥袖离开。 那匆急的步伐,那绝决的身影,那冷冽的气势,完全表现了他的愤怒无处可平。 颜落僵在当场,莫明其妙道:“这什么人啊,我对他都这样了,还不高兴?他是要闹哪样?逆天喵?” 颜落正郁闷得独自呢喃之际,秦昊和慕容留白却走了过来。 “你这样做,无疑是在他伤口上撒盐。”秦昊淡漠的说着,目光随着楚恨天身影离去之处飘去。 颜落不满道:“哟,这么说,都成我不对了?到头来,我是恶人了?” 慕容留白见夫人脸露愤色,当即上前劝阻道:“夫人,三爷刚刚才受到情伤,此时正为之绝望,对于感情之事已是痛苦至极,夫人现在又要他重新开始,以三爷的性子,他当然难以接受。” “况且,他明明已是你的人,你却让他在颜府之中随便挑一位女人来相爱,这无疑是当着众人的面,扇他一记耳光。”秦昊再次淡漠道。 “不错,身为男儿,他岂可做如此违背道德伦理之事。所以,夫人,三爷生气离开,是理所应当的。” 听着慕容留白的补充,颜落才陡然缓过神来,一脸茫然的盯着远处道:“我又搞反了……” 慕容留白秦昊愕然的抬头望她,皆不知道她那句搞反是何意思。 在这场面微僵之际,门外陡然传来一男奴娇滴滴的声音:“少将军,秦大君爷,和厉大君爷专程来找你了。” “秦大君爷,厉大君爷?谁啊?”颜落歪着头,面部表情空白的盯着阿青和众夫君。 大家先是一怔,继而莫明其妙的盯着颜落。 颜落当下笑嘻嘻的说:“噢,想起来了,她们不就是……不就是……哪个……”颜落一边说,一边用食指顶着太阳穴,一副特想记起又记不起来的模样,让在场人微微忧虑。 这时,阿青上前道:“少将军,她们是你最好的姐妹,平日你们三五不时就聚在一起饮酒作乐,郊外踏青,如事都会叫上你。只可惜,大将军……她不太喜欢你跟她们一起玩!” 颜落听完阿青的话,忙故作深沉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刚才之所以迷糊,那是因为你们又不说出她们的名字,那么多姓秦的姓厉的君爷,我一时记不起来,也无可厚非嘛。” “夫人,户部秦尚书的二君爷秦秋此人过于油嘴滑舌,且整日花天酒地不务正业,不是值得深交之人。而厉如虽是寒州刺史厉宁天之掌上明珠,可是她却颇为巴结你,连外人也常说她是一个风吹两面倒,心口不一的小人。夫人跟她们在一起,应该提防才是。” 60狐朋狗友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慕容留白提到这两人,不由得就蹙起了眉头。平日虽然此话在夫人耳畔劝了不下千百遍,可夫人就是听不进去。有时候,夫人还会发火生气,认为自己在贬低她的朋友。但最近,眼见夫人的改变颇多,这一次,他不得不又冒着被训的风险,再次谏言。 颜落看似不曾留意,实则已经暗自记下了二人的名字。心中不由思忖,看来,这二人算是她的狗肉朋友。虽然狗肉朋友一般没有真正的结果,但现在对于颜落来说,也不是件什么坏事。 毕竟对于这个红颜国,她有太多想了解的了。身边的人对于她来说,太过亲近,她不敢过于暴露,以名遭到怀疑。至于狗肉朋友嘛……狗肉一下……什么大概剧情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了。 “咳咳……既然是我朋友,自然不会害我,你们多虑了,都让她们进来吧。”颜落一副满不在乎的招招手,示意那男奴请人进来。 慕容留白刹那间失望的摇了摇头,退到一侧。旁边的其他几位俊男也皆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唯有秦昊,只是讽刺的冷凛着四周,眼里只有深深的冰冷。 在那男奴的带领下,一位身穿紫色华裙和一位身穿碧色翠袍的女子就走了过来。 她们长发高挽,只用一只色泽光视的玉簪固定,然而在玉簪的两边,又绑有两只蝴蝶结,在蝴蝶结的上面有细细的流苏垂下。二人一路阔步走来,一边摸着头上的流苏,好一副风光自在的模样。 颜落心想,自己今天露的底子可多了,先是不认得楚恨天的表妹,后来又忘记这二人,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引起怀疑。当下,她就按着自己的想像,装出一副非常热情的样子,走到紫衣女子身边,大喊一声:“秦秋君许久不见,近来可好?”说罢,不待对方回话,她又转向另一个碧裙女子:“厉如君,多日不见,你消瘦了。” 在女儿国,女子相见,做为尊称,皆以“姓”带“君”,因为她们的身份要比男儿尊贵得多。 这次,不光是众俊男们满头黑线,就连那两女子也一脸茫然加纳闷。 紫衣女子率先说道:“颜少将,我是厉如啊,她才是秦秋……你……” “啊……哈……真不幽默,我逗你们玩呢,你看你们,还当真了!” 颜落话说完,其他人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那两人则“哈哈――”大笑起来。 “颜少将,看你气色红润,中气十足,想必产子相当顺利。本来孩子不足满月,我们并不想来滋扰你的。可是,前阵子,我们却听说,有人看了你出远门,带着你的护卫往黑木崖方向去过,请问,这可是真的?” 紫袍女子厉如一脸神秘的探头问道。 颜落先是一怔,继而张大嘴巴点头道:“呃……是,不过出去游山玩水了一下。” 绿裙女子听罢,立即兴奋的说道:“才生了产,你就迫不急待的要出去游玩,是不是有什么好乐子啊?怎么不告诉我们姐俩?真是不够意思。” 61被调戏了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听着她们颇为别扭的话,颜落硬着头皮回道:“都是家里人,不太方便……” 二人一听,满脸坏笑,一副明了的点了点头道:“噢,这样啊,那今日,嘿嘿……” “今日怎么了?”颜落被她们这样一带,也有些想放声坏笑。这种贼奸贼奸的感觉,倒也不错。可是碍于夫君们都在场,而且皆用厌恶的眼神盯着他们,颜落当下只能收敛。 见颜落突然变得呆板起来,平日一个眼神,她就懂得意思,今天却还要询问。秦秋当下就附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夜亭那帮**见你好久不去,可想得紧了。今天,就今天,我们三人一起,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你去不支?” 听到这里,颜落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这他妈女儿国,女人说男人的话,听着真尼妹的别扭。 红着脸,话还没说,看到众夫君们那怪异的眼神,她知道他们可能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当下,她本想拒绝。可是,想到“男Ji”,她顿时热血沸腾,一群女人去嫖男“女支”,就算不真的嫖,看看也热血啊。 “呃……那个……” 见她没了平日的干脆,秦秋和厉如二人有些不耐烦道:“别婆婆妈妈了,颜少将平日提到这个,你不是最来劲了吗?还想什么想啊?干脆点,我们等你一句话。” “二位少君,今天我夫人还有重要事情处理,所以……” 不待慕容留白把话说完,颜落就风一阵的拦在了慕容留白的面前,一脸荡笑道:“等我一下,换件衣裳就出来。” 听了她的话,秦秋和厉如不由心领神会的指着她大笑起来。 这时,慕容留白清俊的脸上,却好不自然,清瞳满是无奈的退到一侧。 房陵等人在一旁轻劝:“算了大爷,夫少跟他们在一起,至少是快乐的。” “整天花天酒地,流连夜馆,能不快乐吗?” “就是,我还以为夫人改了呢。没想到,唉……” 秦昊走了几人跟前,冷然一挑眉:“狗,能改掉吃屎的毛病吗?” 是的,原以为,他也觉得她变得不一样了。可是见了这两人以后,她又现出了狐狸尾巴。 秦秋人长得不算太漂亮,但浑身有股不务正业的傲气,看人有点眼高于顶,当然,看男人又不同了。尤其是漂亮的男人,迷人的男人。 见颜落却换衣裳了,她早就把目光色迷迷的转向她的七位美夫君们。 “大爷,皮肤还是那么雪白通透,看来,颜少将把你养得越来越好了。” 慕容留白听着她略带玩亵的话语,只是不冷不热的点头回应一句:“多谢秦少君夸奖。” 紧接着,秦秋又把眸光转向一旁的房陵:“哟,七爷,你那双桃花眼可真是越看越讨人喜欢了。每次来,我都要被你这桃花眼电得神魂颠倒。” “秦妹,比起这几个,我到格外看重秦二爷,你看,多冷多酷啊,脾气比女人还火烈,连颜少将都收服不了他,这样的男人,我喜欢,有挑战啊。” 62维护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厉如的话,让秦秋的精神格外一振,二人越说越来劲,秦秋甚至把手朝张元风一伸,嘴角带着一抹邪笑道:“厉少君,你的味口太重了。我还是最欣赏四爷元风,我来颜少将家,哪次不是为了看他啊。当初他还只是一名戏子的时候,外人就描述他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不但生得风流韵致,最重要的还是个才子。哈哈,我就喜欢才子,我喜欢才子。” 说罢秦秋已经将张元风的胳膊牢牢抓住,张元风和慕容留白等人气得脸色发白。他极力想甩掉她,可又不敢太放肆,毕竟她们都是夫人的朋友,夫人对他们的重视远超过自己。 秦昊是这群男儿中,唯一最有血性的,当下他冷着脸站出来道:“二位少君,请放尊重一些。元风可是少将军的人,你们这样,难道不怕他生气吗?” 秦秋和厉如听罢,先是一怔,继而放声大笑:“颜少将跟我们是多少年的交情,这种小事,怎么会放在心上?” “对啊,秦二爷,你也别忘了,当初若不是我们帮忙,颜少将怎么可能将你从紫昭公主手里抢来?现在,你在颜府有了身份有了地位,人也高贵了,不要忘了是谁的功劳啊?” 厉如的一番话,瞬间让秦昊额头青筋暴跳,他紧紧握拳,怒然的直视二人道:“你们……” 秦秋和厉如同时大笑起来,张元风被对方握得恼火不已,开始用力挣扎,朗声喝道:“放开我,你们这些下流胚子,不要碰我。” “哟哟哟……当初是戏子的时候,多少女人这样碰你,也不见你敢哼一声。现在入了将军府,面子足了?胆子也大了?告诉你,本少君就碰你怎么了?别人碰也是碰,为什么本少君就碰不得了?”秦秋觉得张元风怒意反抗的样子让她特没面子,于是她就越发放肆的上前一步,将对方的胳膊拽得更紧了。 “用我的手指强行伸入你鼻孔里抠鼻子舒服,还是你自己的手抠起来舒服?” 就在众夫君为这蛮横下流的两个女人感到头痛时,颜落的声音却陡然从前方飘来。 秦秋和厉如当即将张元风放了,二人面色尴尬的冲颜落浅笑:“颜少将,你这么快就换好衣服啦?” 颜落一身黑色长袍,长发利落的束起,双手负在身后,淡瞥二人一眼道:“再来迟一点,我夫君们,岂不被你们把油都揩光了?” 两人脸色微变,忙摆了摆手道:“颜少将,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们只是逗几位爷玩玩,没那意思。他们都是你的人,我们怎么乱来。” “是吗?可刚刚我看到的是幻觉吗?” “哎哟,我们真的是开玩笑,不信你问问四爷。” 张元风看着她们那张虚伪的脸,当即什么也没说,只是怒然冷哼一声。 “道歉!” 颜落冷着脸,眼神犀利得让人害怕,然没有表情的回答。 63争一个脸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秦秋和厉如却面面相觑,心想,这女人疯了吧,以前的她们对这群男人做了更过份的事情,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今儿就才摸一下,竟然要让她们对一群男人道歉,这要传出去了,岂会有面子? 当下,二人也跟着冷下脸道:“颜少将,我们是多少年的姐妹之情了,现在,为了个男人,你让我道歉,何况我们也没做什么,你这种做法,是不是太过……小气了?” “小气?你们要觉得事情严重性不大?那明天把你们两人的夫君送到我家来,让我也玩玩怎么样?” 一句话,不仅让那二人脸色铁青,在场其它人也微微变色。 众夫君不可思议的望着颜落,任谁也没想到,她会为了他们,对这一向被她视若珍宝的二人说出这样的话来。 张元风神情更显激动,因为这是他被她们调戏这么久来,夫人第一次帮他说话。而且,夫人的神情如此严肃冷凝,让他都觉得有些可怕。 秦秋和厉如从来没见过颜落如此深沉冷然的一面,当即有些疑惑且生气的望着对方。 硬持片刻过后,厉如最先拉下脸来,她知道情况有些不对,当下走到颜落身边道:“颜少将,这都是误会,你也知道我们姐俩喜欢开玩笑,怎么平日没事,今儿个你就发这么大火呢?” “以前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从今天起,我的夫君,就是我的家人,至少在我眼皮底下,我不允许别人不尊重他们。”她冷然而认真的放语,刹那间让全场男子,内心皆是一暖。 他们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欣慰与安然眸光凝望着颜落,这是夫人第一次,让他们觉得,他们在她心中也是有地位的。秦昊更是,莫明的望着她,眼里的复杂与怒,怨,恨,痴,一点一点的消失。 “颜少将,这个,我们姐俩算是听懂了。今天之事,你就算了吧,以后,我们绝对不让此事发生。” “道歉!” 颜落眼皮也不眨,只是冷冷的盯着前方,语气里那抹毋庸置疑,蓦地让全场人震撼。 “你……”秦秋一向清高自傲,从不把男人放在眼里,当下面对颜落如此冷厉的脸色,却是敢怒不敢言。 厉如连忙把他拽向一旁道:“算了,算了,她是颜少将,平常荒唐惯了,若要动起真格来,我们还真惹不起。” 秦秋听罢,冷静下来,什么也不说,厉如却走到张元风身边,小声陪笑着道了个歉。随后又拉着秦秋过去,秦秋本来不说,可颜落死盯着她,那眼神似乎硬要逼着对方说。 张元风一个男儿家,也不想把事闹大,心想这二人再怎么混也是夫人的朋友,闹僵了夫人以后就没人玩了,会不开心。 “夫人,算了吧,元风也没事。” 颜落目不斜视,冷声道:“我不为你,只为帮你们男人,争一个脸!” 一句话,说得秦秋又是火冒三丈,却只能在厉如的劝阻下怒忍下来。最终无奈,只能低埋着头,对张元风施一礼道:“是我秦秋鲁莽,还未顾忌四爷你的感受,在此,秦秋向你赔个不是。” 66味口很重啊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入馆的途中,颜落看到一处雅座,一肥胖丑妇人,不顾一切的将一如花少年按押在了身下。 少年约摸十五六岁,肤白娇嫩,而妇人差不多快当人家妈的年纪了,此刻脸上挂着如狼似虎的笑意,嘴里发出淫秽的声音:“小**,今天老娘就要破你的雏,看你将来还拿不拿老娘当自己人。” 颜落听着这话,简直没起鸡皮疙瘩,本想去帮那少年一把,谁知少年“咯咯――”一笑,竟不知死活道:“来呀,功夫还是要在床上见真晓,今晚就看谁把谁给压在身下。” “哈哈,够浪,我喜欢。” 听着这话,颜落无力的摇了摇头苦笑,这这一幕要放在现代,多少男人看了,他们将是情何以堪啊? 入了雅间。 颜落挑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旁边还栽有一盆木兰,开得正艳,淡淡的香气,瞬间将整个屋子熏染得神清气爽。令人闻之,便心情愉快。 厉如见秦秋和颜落入屋便不说话,二人也不对视,知道二人心结还未划开,又在旁边嬉笑着劝酒。 颜落随意喝了几杯,房门就陡然被人推开了。 然后,七八个高矮相等,姿色不同的美少男走了进来。 他们踏着莲步,手拿香帕,半遮容颜,只露出一双清露般明亮的眼睛。 这时厉如烦燥的挥了挥手道:“都放下来吧,这几个人了,还装什么,姐几个不吃你们那套。” 此话一落,他们便纳闷的放下巾帕,一脸不满的望着她们,因为连最后的一点神秘感都没了,这让他们很无趣。 见他们很听话的放下,秦秋见美少男来了,方才的怒气一扫而光,继而放亮的瞪大眼睛,左瞄右看,就怕错过了些什么。厉如立即把讨好的目光转向颜落道:“颜少将,这可是你平日最喜欢的款式,年轻,白嫩,而且风骚无敌,最重要的是,撒起娇来,你全身都会发软。” 颜落听罢,顿时全身起了一阵鸡皮。尼妹的,自己的前生,就专好这口?靠,太变态了吧。 “咳,还是你们先挑吧。” 颜落望着这些十七八的美少年,个个瞪大水眸,一副充满引诱又装无辜的模样,虽然他们长得都很出挑,可惜却无人能令颜落心动。 试问,一个再俊的男人,若涂了脂粉,抹了些许口红,而且像女人一样朝你卖弄,做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你能保证不吐都已经很有定力了,更何况是从他们当中挑一个来侍候你。 “颜少将,这明明是给你先上的,我们怎么能先挑啊?”厉如说这话时,有些跃跃欲试,最终又不好意思下来。 颜落却冷声道:“没事,你挑啊,我一个都不喜欢。” 以前的她,是恨不得一口气全要。现在却一个都不喜欢,不但是秦秋和厉如纳闷,在场的那票美少年也纳闷了。个个跺脚生气的望着她,他们可是这奴馆里最出色的奴儿们,竟然一个也不得她欢心,他们能不生气吗? 66绝世鸭哥出场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颜少将,我们哪点不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 “就是,什么叫都不喜欢?当初,你抱着我们的时候,哄着我们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 “对啊对啊,怎么现在翻脸就不认人了?” “是啊,我们哪里不好了?” 听着他们娇滴滴的话语,以及那几张比鬼还苍白的脸蛋,当即她就反胃的站起来,怒声道:“你说你们哪里不好?声音发什么嗲啊,吃火锅烫卷了吗?还有那张脸,去给本少将洗干净了再过来。看看你们那鬼样子,还算是男人吗?” 一句话说得,场面顿时冷冻到了极点。 秦秋怔在那里,半晌不敢动。厉如也尴尬的望着她,不知她为何会发莫明的火,而且那些话,简直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而那群奴儿们,简直比她们两人还吃惊。是啊,第一次有客人叫他们不要发嗲,还让他们把脸洗了,最郁闷的是,说他们不算男人。 当下,为首的那个白面少年,怒气冲冲的指向她,嗲声道:“哼,莫明其妙,我们还不算男人吗?谁不知道我们是奴馆里最受欢迎的奴儿了,要是我们都不像男人,哪天底下就没有真正的男人了。颜少将,你若是不喜欢我们就直说,何必这样侮辱我们。哼,别理他了,我们走。” 说罢,那领头的少年,巾帕一甩,就带着那一群美少男们,神龙摆尾的离开了。 颜落看着这一幕,蓦地懵了。秦秋和厉如,则苦逼了。 为了不冷场,厉如还是喊来了两位长相俊雅的奴儿,他们各自依偎在厉如和秦秋的怀里,双眸迷离而陶醉的窃窃私语着。颜落独自在旁饮茶吃点心,这一幕,她完全接受不了啊。 厉如为了讨好她,忙把一旁的奴儿推开,然笑脸迎道:“颜少将,别这么扫兴了,我再帮你换一批。” 颜落正欲阻止,不料在门外偷听的花姨就巴掌一拍,又一批身着淡色浅妆的男子妖妖娆娆入内。 看着她摇头苦笑,接连又换了几批。 厉如当下叹了口气的站起身来道:“都看不上啊?看来,只能让花姨使出她的杀手锏了。” 说罢,厉如冲门外大喊一声:“花姨,还站在那里干嘛,快去叫”风简“出来。” “呃,风简啊?他……” “他什么他,侍候颜少将还不乐意吗?怎么,怕我们颜少将少酒钱不成?” “不……不……不是,我这就去,这就去……” “风简是谁啊?”颜落纳闷的盯着厉如,本不想再要什么男人侍候,但看对方这般热情,一时又不好意思拒绝。 这次换厉如反看着她了:“风简是你在生产那段日子里新来的奴儿,是这里的头牌,那长得是一个风姿绰约,倾国倾城的,反正你看了,包你流口水,而且绝对不输你府上那群如花美眷。” 颜落正想,这些话不是该形容女人的嘛?这一说到男人身上,怎么怪怪的?想着想着,鼻间陡然一间花香袭来,抬头,只觉得春风拂面,耳畔流水潺潺,那是一种发至心底的舒爽。(不,你定会怀疑我在打卫生巾的广告,NO,这是美男给她的真实感受。) 67狂者倾天下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那个男人一袭耀艳的牡丹红袍开襟衣袍,长发如墨般洋洋洒洒挥落在肩膀两侧,耳畔的一朵妖艳牡丹不但没让他看着有一丝落俗,反而更增几分艳丽与神秘。 他缓慢的踏着步来,如一只慵懒而高贵的猫喵,那狭长的凤眸就那样的轻挑着,环顾四周的眸子带着一丝不屑的的傲慢。 不错,这个男人的出场就像一道精致的风景,他的脸蛋如妖丽的玫瑰,带着醉人的花香,正一步步的迈来……。他面桃花,肤如白雪,一颦一动间,都风华绝代。终于,颜落觉得,倾国倾城,是可以形容男了。 厉如和秦秋看得眼睛发直,半天挪不开的惊呼一声丫。 “风简,你果然是妖精啊,红衣的刺目竟然可以被你穿得如此极致,你是夜亭第一美奴啊。” “对对,也只有你可以这么妖艳迷人,只要看了你,别的男人都成了庸脂俗粉。” 叫风简的男子并没有因秦秋和厉如的夸赞而傲慢,反而一双勾魂美瞳直直的盯向发怔的颜落,半晌他发出一声装不做作的银铃笑声。颜落微微蹙了蹙眉,心想,一个男人也可以笑得如此清脆,看来,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吧。 “这位相貌不凡,仪表端正的君爷,应该就是传说中颜凤将军的独生爱女颜少将吧?媲” 颜落望着男子那美得极致的笑容,蓦地点点头,表示回答。 不料,对方听完,脸上露出妖娆的笑,继而,一个花哨的转身,再一埋头,他已经倾倒在了她的怀中。 淡淡的花香,犹如毒药般引人发痴。 男子狭长而迷离的凤眸,就像水晶石一般美丽。 她定定的看了看,良久才道:“好美。”妖孽,妖孽,这就是传说中的妖孽啊。 听着她的赞扬,男子这才得意的咧唇一笑,轻挑起的凤眸频送秋波道:“夫人是觉得我美,还是你的八位夫君美?” 颜落一怔,眼前的男人虽然美得像妖孽一样,世间什么好听的词都可以在他身上形容,可是她的夫君们也各有姿色,并不比谁差。而且,家里的男人,怎么能和外面的男人比? 当下护夫心切的她,淡声笑道:“一个是庭院的牡丹,开得大气,夺目,且妖艳,是供众人欣赏。一个是雅筑里的盆景,传供主人欣赏,虽不极牡丹的豪放大气,但却有牡丹不及的清香雅致,让人神情气爽。” 风简凤眸半眯,一抹复杂的神情从眼底闪过,片刻又恢复平静道:“可颜少将,你还是没说,谁比较好?”一个好字,对方已经伸长了脖子,淡淡的热气,刻意挑DOU的吹抚在她光洁的耳畔,颜落不由打了个寒颤,沉声道:“以风简公子的聪明,不难理解,何必要我说得太明了?” “呵呵,颜少将,你还真有趣。若真是家里的好,为何你连看我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对方一边说,一边将她的脸颊捧了过来,就这样,让她那双清灵的眼睛,直视他那双勾魂摄魄的目子。 “我……你别让我看了好吗?再多看你一眼,我就会想到李俊基……” 妖艳男子听罢,微微一怔道:“谁是李俊基?” “专门搞基的……” 不错,颜落虽然不算腐女,可是看到这样绝美的货,她也会联想到另一个粗野的男人趴在他的背后,然后肆意征服他的激情场面,然后这货会发出“嗷嗷――”像是痛苦,又似享受的声音。 “搞基?什么东西?”妖美的他不停的眨着修长而浓密的眼睫,一脸无知又茫然的样子,真让人垂涎欲滴。 “搞基就是……”颜落话没说完,陡然看至一侧的秦秋和厉如,早就抱着两边另外两个奴儿亲得昏天暗地。尤其是秦秋,手指都伸到那奴儿的衣襟里,那霸气的手掌不断在奴儿的胸前鼓捣着。那奴儿虽然还与她在接吻,可是间隙间还不断发出“嗯嗯啊啊――”的享受声。 颜落陡然瞪大水眸,红唇微启道:“我擦,这他妈也可以?” 一句话落,一只白花花的颀长大腿就跨到了她的腰间。 接着,风简那张美到极致的脸带着一丝诡异且勾人的笑,一点点的朝她逼近。 “颜少将,看你这么文雅,想不到你也是这么粗俗的人啊。” 颜落从未见过一个男人的大腿可以这么洁净,修长,同时又均称和结实。 他快一米八的个头,单腿跨在自己腰间,并没有一点重意。反而,他还不断的伸着腿,在她下身游走。 颜落恨不得抱着这样的美腿狠亲两口,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如果也放肆起来,就跟旁边的秦秋和厉如有何区别?再看看美艳男的表情,那样魅惑,那样得意,她才不要像狗啃骨头一样。不错,丢人。 “咳咳……那个,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语罢,对方细长而绝美的食指便伸到了她的唇畔,他温声细语道:“不要说了,你的一个”操“字就足以代表一切,真狂野,真让人兴奋。颜少将我风简很喜欢,你是要晚上呢,还是现在?” 颜落见对方误会,不由着急道:“风简公子,我真没有那意思……” “是啊,每个女人来这里都对我们说没有那意思,可后来,都变成了那意思。” 他眨着眼,黑瞳里春荡漾。 颜落一时招架不住,想要唤人,可一张嘴,对方就从她身上起来,继而拽住她就朝阁门走去。 “你要干嘛啊?”颜落想挣扎,奈何怎么也挣脱不掉。刚刚还娇柔依依的男儿,怎么刹那间就发挥了男儿力大如牛的本性呢? “你不是要”操“吗?风简满足你。” 颜落几乎欲哭无泪道:“我那是口头禅啊。” “哈哈,口头禅就是潜意识。” 屋阁内,红绸飘渺,兽炉里,青姻如梦。 颜落不知自己何时被风简拽入屋中,待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不知道钻哪里去了。 他一身红衣,步履飘渺,衣袂飞扬,如云如雾。 “颜少将,你还愣着干嘛?” 一道清扬且杂夹着无限诱惑的声音,陡然从那张梨木雕花榻上传来。 她蓦地瞪大眼睛,怔怔的望着纱幔飘摇之处,那个绝色的人儿此时正慵懒的半卧在香榻上。 香雾升起,淡淡的花香让人如坠云间。颜落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未如此梦幻迷离,睁得再大的眸子,也只能将一切事物看得朦朦胧胧。 那个绝美的风简,他含笑带醉,修长而透明的食指不住的朝她一勾,咧开的朱唇,带着致命的吸引。 “颜少将,过来啊,风简可以满足你的一切……” 说完这句,他似软弱无骨的从榻上坐了起来,然,隔着飘起的红纱,他一层一层的将衣袍褪去。 只见那香艳的双肩令人几乎垂涎三尺,紧接着,他结实而光滑的胸脯,也一览无遗的展露出来。 颜落看着这一切,诧异的张大嘴巴道:“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对方挑唇,夸张一笑,凤眸带着不可一世的轻狂与妖冶道:“你说呢?” “我……我……我怎么知道?” 颜落吞着口水,不敢再看。这个男人真是太勾人了,比西游记里面的精神还让人吃不消。 “颜少将,你低着头干嘛?你为什么不看我了?如果喜欢,你就直接过来啊,风简还是雏呢!” “是……是…。是吗?”听到雏这个字,颜落觉得别扭极了,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不错,此刻她再怎么利索的大脑,看到眼前这一幕,估计智商也能为零。 “是啊?你不相信吗?风简虽是夜亭的奴儿,看中风简的君爷也不在少数,但风简从未见过像颜少将这般清雅幽静的女人,所以,风简愿意把自己的清白交到颜少将的手里。”最后一句,说得极其缠绵,极其魅惑。 颜落站在原地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禁仅的一点理智告诉她,不能去。 对方虽然是难道一见的绝色男子,但自己仍是个女人啊,矜持是要有的啊。对于红颜国的女人来说,这样一个娇美勾魂的俊男儿主动倒贴,那是一件比中五百万大奖还要高兴的事情啊。但她颜落是现代人,摆脱不了那种男卑女尊的观念。一想到自己在现代最讨厌男人嫖“女昌”,而此刻自己到了这里却要以男人的身份去嫖一个以女人方式存活的男“女昌”,当即觉得是如此的无耻。 一咬牙,轻叹了口气道:“你还是把衣服穿起来吧,免得着凉。”见对方腿得只剩下裤衩了,颜落不敢上前,只能欲哭无泪的提醒。 从接触了琼瑶的第一本言情小说开始,她就幻想着自己哪一天能够遇到这样一个绝色男儿,先完美的邂逅,然后XXOO。可今天,这愿望实现了,但她却无法下手。看来,她永远都是想像中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啊。也就是家里人说那种,光说不练,光想不干,有色心,没色胆。 对方听了她的话,蓦地一僵,正准备脱裤子的手微微一提,脸色沉寂的朝这边盯来道:“颜少将,你在说什么?风简没听错吧?” 颜落坦然的深呼吸,抬起头道:“不好意思,风简公子的盛情,我消受不了。家中还有八位夫君等我回家吃饭,我恕不奉陪,这就告辞。” 说罢,颜落头也不回的转过身,就朝阁门走去。 对方先是惊呆的盯着她走,随后发狂似的要追下来。 “颜少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玩弄风简的感情吗?” “对不起,我从不跟才认识第一天的人谈感情。” “你……你欺人太甚!” “难道每个男人在我面前脱得溜光,我一定要”嫖“了他们,才不算欺负吗?” 颜落自觉好笑的把门一推,那门便自动合上,而她,也豁然的踏出了大门。 屋内继续传来风简抓狂的抱怨声,但她已没心情多听了。是啊,家里还有八个已经让她头痛了,现在这个又软硬兼施,这尼妹的是什么日子啊。桃花有这么泛烂么?如果老天真的要眷顾她,为何在现代的时候,她一个也碰不上啊? 颜落总算是从风简的魔掌中逃离出来了,可是刚下大厅,又是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年英俊男子围攻了上来。 “哟,颜少将啊,你好久没跟奴儿们玩了。” “是啊,你要走吗?连风简少爷都侍候不了你吗?” “风简都不要了?生产过后的女人,口味都会变吗?” “不知道,反正现在的颜少将,看着怎么这么难侍候啊?” “哎……颜少将,你先别走啊,你不是最喜欢赵情的白屁股吗?今天他可盼着你去呢。” “是啊,月霖也每日等你来,你怎么一个都不见就要走了……” 颜落慌乱的将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俊男们各自推开,然后直奔出口。 这时秦秋和厉如不知何时听到了风声,匆匆赶了下来,紧追颜落的身后。 “颜少将,等等我们……等等……” 二人见主角走了,脸色皆露惊慌,各自已经没了心情。 颜落听到那二人的声音,得知已经不是夜亭那群奴儿,这才放心的转过头道:“你们怎么也出来了?” 刚刚看她们的样子,不是非常享受么? 秦秋虽然一开始对颜落颇有不满,可现在,俊男玩了,气也消了,神色自然了许多道:“你走了,我们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是啊,平时来,我们三人可都是一起玩尽兴了才走,可没有谁先走的。” 颜落听罢,冷然一笑道:“没关系,你们可以继续玩,我今天没心情。” “是吗?难道,你没有碰风简?”厉如和秦秋像看怪物一样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颜落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好风***的男人,可观其形,不敢动其身。” 两人各自朝额间打了一巴掌,神色皆是懊恼道:“天啊,风简这样的男人你都不碰,颜少将,生孩子把你生傻了吗?”厉如说完,顿觉得这句话似有冒犯之意,忙又改口道:“我不是有意辱骂你,而是,风简这个奴儿是所有奴馆最出美的花魁啊,多少女人想动他,都没有那个资格。他从不轻易见客,而且更别说要把自己的清白之身交给谁了。颜少将,你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 秦秋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就是,风简这样的奴儿,是多少女人的梦想,你竟然临阵退缩。颜少将,你生完孩子以后,毕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你对男人有如此大的改观啊?” 颜落听着他咬牙切齿的嫉妒,心里虽然有些恼火,可是转念想想,身在古代的女儿国,她们能如此想也是无可厚非。毕竟女人的身份和地位,是跟男人有天差地别的。以自己现在的举动,和未穿越前主人的举动,真是相差太多了,她们感到震惊,也是理所当然。 当下,她装出一副特委屈的样子,神情难看道:“你以为我不想把风简给解决了吗?你以为我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看到如此令人***发狂的俊男儿能不动心吗?” “那你为什么不行动啊?” “是啊,肉就在你眼前,你为何不吃啊?上了风简,他那么风***,榻上功夫一定了得。” 面对她们焦急的疑问,颜落只能纳闷的指着自己的小腹道:“可你们总该知道女人生理期要来的大姨妈吧?” “大姨妈?是谁?你亲戚吗?” “这关你亲戚什么事啊?当初你娘还亲自带着你的四位姨爷来夜亭找你,也不见你如此慌张离开啊。” 颜落听完,满头黑线道:“我说的大姨妈是月红的意思。” “月红?”二人皆是一惊,继而才有所领悟的露出惋惜之色:“原来如此,我就说有如此绝色奴儿当前,你怎会无动于衷。” “不过,颜少将,从前你只要看中谁,好像很少在意这个,好几久我们见你还带着月红…。直接上阵。” 厉如的话,蓦地让颜落头上的冷汗如瀑布直流,靠,不由暗自在心中骂,靠,这女人先前的口味是有多重啊?来大姨妈都不放过行欢的机会,天啊,阿米托拂,千万别染一身病给自己留着啊。 “呃……那个,从前我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这样疯玩过后的后果。” “后果?”秦秋和厉如两人一脸诧异,同时眼带惊慌,想必,这二人也这样嗨过,否则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颜落心想,反正都是大色鬼,自己就说严重一些:“你不知道啊,这样玩了下面很容易犯病的,宫颈糜烂你们知道么?” “宫颈糜烂?”二人异口同时,神情皆是茫然。 “我最近在医书上看的,就是你们行欢时,在双腿最里面的一个东西,好像是子|宫,就是生孩子的地方,会烂掉。你们也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我们女人繁育后代的地方,轻则流浓流水,重则要割掉,否则致癌!” “啊?割掉?”二人脸色已经发青的盯着她。 颜落一副苦口婆心道:“是啊,你们不知道这次生孩子生得我有多惨,有多痛,反正不想说了,回想起来就像在鬼门关绕了一圈。也就是因为那样,我性格才大变,而且对男人,尤其是夜亭的男人,我现在是唯恐避之不及啊。” 两的听罢,各自“巴咂――”了一下唇,面无血色的跟着颜落声后不作声,看样子,两人果然吓得不清。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不是吓她们,而是来大姨妈圆房事,的确是不妥当的。现代的妇科知识相当发达,对于落后的古代,简直天差地别。所以,在这里,她颜落还是洁身自爱的好。 见二人终于噤声了,颜落心情好到了极点,却又不好表露,独自哼着歌朝前走着。 前面的街道人来人往,各色各样的小贩不断大声吆喝着,左边的茶楼也被人群挤满。 不过,满大街放眼望去,几乎皆是女人出来行商。个别男子也是些年过半百的老头,还有几个少年小儿郎在不懂事的窜来窜去,但不幸的是,后面还跟着一群小女童追着打。 颜落正喊叹着这真是个奇特的女人世界,突然,前端隐约传来一阵男子低泣的哭声,以及女人粗野的咒骂。 “他妈的,我叫你偷人,我叫你再去见他,我打不死你,敢给老娘带绿帽子,信不信我杀了你全家。” “起来,你他妈还哭,偷人的时候你咋不吭声,现在知道哭了?” 颜落听着这样的女子骂声,心中觉得好笑,当下转过头对着心情不佳的秦秋和厉如道:“前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去看看?” “没心情,我们还是回家看大夫吧。”秦秋吓得脸色发白,一脸的漫不经心。 “对对,看大夫要好。” “行了,先陪我看看这里,到时候我再帮你们查查医书,到底要不要紧。” 见颜落肯帮忙,二人这才露出喜色,陪她一起朝人群中挤去。 “我踢死你个贱人,叫你偷人,叫你给我戴绿帽,叫你不守夫道,叫你跑,我叫你跑……” 扒开人群,颜落看到一个体形彪悍的肥胖女人,正挽着衣袖,龇牙咧嘴的对跪在地上一消瘦清俊男子施暴。 那男子明明是跪着的,没被女子踹几脚,已经趴在了地上了。他眼里流着泪,嘴上不住哀求道:“不要打了,我错了,你饶了她吧,以后我再也不去找她了,不去了……” 女子听到男人的哀嚎,不但没有心软,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她咬着牙,肥胖的掌心揪住男人的头发打得更欢道:“叫你还替她求情,我打死你这个贱货,打死你这不要脸的,偷人,让你偷,我打花你的脸,看你还去gou引别人不。” 那女股婆后面的话,越说越难听,动作越来越狠,一会就把那俊瘦男子打得鼻青脸肿。 旁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各自指指点点,嘴里透着鄙夷与嘲笑。 这时,一个五官端正的青衣女子,她一脸痛苦的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然站到男子跟前,眼神心痛的对着那肥胖女人说道:“求你放过他,放过他吧。他可是你夫君啊,这样打,会打死他的。” 那胖女人听摆,喘着息的停歇下来,然插着腰,粗声粗气的骂道:“好一对狗男女,背着老娘偷了人还好意思求情,gou引我相公,老娘正愁找不到你人,现在你主动送上门来了,一会我再做了你。” “夫人……我求你,你怎么打我都行,放过红红好吗?是我不对,你打我吧……”男子肿着嘴,听到胖女人要动他身侧的俏姑娘,当即吓得脸色发白,死死的拽住肥女人的手,眼里满是哀求与痛苦。 胖女人见状,又不得了,嘴里粗言秽话不断骂,扯着男人的头发“啪――”的一声,又是一耳光。 男的挨着打,默默流泪,连话都不敢吭一声了。 颜落在侧目睹了这一切,不由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发出声道:“这怎么回事啊?” 旁边看热闹的女人们有些兴灾乐祸的回道:“这杀猪婆的男人偷人,被她抓到了,以她这暴烈脾气,恐怕要把人都打死。” “是啊,这十里长街,谁不知道她这火辣性子,前几任听说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吓死的。这个,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干什么不好,偏偏偷人,这男人偷人啊,是最不忍容忍的,不打死他,就该浸猪笼。” “其实啊,陈生这男人不错,当初若不是父亲生病,没钱看病,也不会被迫嫁给杀猪婆。你看杀猪婆那德性,哪里配得上人家。” “我也听说了,其实陈生早就和他身边那女子有了婚配,要不是杀猪婆横插一脚,人家早就嫁了别人。” “但不管怎么样,他已是杀猪婆的人了,这偷人总归要受到惩罚的。” “是是是,男人敢偷人,非揍死不可。” 颜落在旁边清楚的听到这一系列的评价,蓦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侧身就问秦秋和厉如道:“在你们这地方,男人偷人事态很严重吗?” 秦秋当下就张牙舞爪道:“男人敢偷人?那简直是败坏风气,这要传出去了,哪个女人脸上有光啊?” “就是,偷人的男人,就该当场打死。免得辱了家门,乱了风化。”厉如跟在后面,一脸赞同。 几人说话间,那肥胖婆子更放肆得意,已经抓住男人的头发猛往地面石板上磕,很快,男子的额头就被磕得鲜血长流。 跟他相好的那女人,当即吓得两眼发直,不住摇头,大喊:“不……不……不要……” 颜落也看不下去了,当下喝道:“住手。” 她这样一声冷喝,气势威猛,陡然让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怔。而那个正在施暴的家伙,也莫明停了下来,一脸愤的怒盯着颜落。 抬起头时,颜落蓦地觉得,自己看到了古代版的小月月,一字,丑,两字,真丑,三字,真尼妹的丑。不好意思,是五个字了。 杀猪婆打人打得正欢,眼下恶行被颜落阻止,她不甘的把手一松,男子的头毫无重心的又是往地面一磕,这一磕直接磕得对方鲜血与口水直流。 颜落心里一阵发寒,脸色却无以伦比的严肃。 “你是谁啊?喊什么喊?老娘教训男人由得着你喊吗?”杀猪婆想把自己男人偷情的怒火转到颜落身上,是啊,她还没发泄够,正想找一个人出气呢,想不到颜落却撞到了枪口。 这是秦秋和厉如当即往上一靠,正欲说些什么,颜落却把二人猛拽了回来,朗声阻止:“你想打死人吗?” 杀猪婆亮开又大又沉的嗓门,那感觉听起来有些像沙锅破裂的声音。 “这货背着老娘去偷人,打死他还算便宜了他。”她一边说,一边用手鄙夷的指着地上已经浑身是血的男人。 颜落看着男人成了那样,不由纳闷的对着地上那要死不活的陈生说道:“喂,一个女人就把你打成那样,你不知道还手啊?是男人的话,你就让这死肥婆知道知道,当街被奏的滋味啊!” 颜落的一句话,蓦地引起满大街女人纷议。 “他敢,男人敢打女人,找死吗?” “就是,哪个男人不想活了,胆大到敢打女人?” “男人打什么,也不敢打女人,想灭族是不是?” “女人是他们的靠山,女人为他们撑腰,还有女人来养活他们,这个国家就是女人的,谁敢骑到女人头上,谁就死。” “对啊对啊,前面那个,你还是不是女人啊?你竟然鼓动男人来打女人?” 秦秋和厉如听到这里,也是一怔,可是碍于她们已经知道颜落最近行为有些不对头,而且她身份又非比寻常,所以不敢放声大骂,却只能小声劝道:“颜少将,这话不能乱说啊,你这不是给自己添堵找麻烦嘛。” “就是,红颜国这么多年,还没有哪个男人敢打女人!” 然而,趴在地上那个陈生,也是凄苦一笑,被血掩盖住的眼睛无限悲凉道:“这位君爷,就是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才会如此悲哀。如果可以,谁不愿意自己能成女子身呢?”男人说完这句话,似乎已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整个人就昏厥了过去。 旁边他的相好当即叫一声,跑过去想抱住他,可那杀猪婆又是震天一吼道:“你敢再动我男人,我非弄死你不可。” 颜落听到这里,兀自一笑,心中却为男儿在此卑微的地位感到无尽悲哀。 “你笑什么笑?” “我笑你要弄死她,你怎么弄?” 听着她略带嘲笑的声音,杀猪婆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当下冲颜落快步走来道:“你他妈是谁,老娘你也敢惹,你想找打吗?”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握着一条人命,就算这世道男人不能动你,红颜国的法制可以动你吧?” 经颜落这样一说,对方脸色先是一青,继而无畏的冷笑道:“哼,红颜的律法写得清清楚楚,男人若背着自己夫人在外做了苟且之事,直接可以乱棍打算,衙门是不会受理命案。” “我们没有,陈生,没有偷人,我们没有做什么。只是陈生的父亲又犯病了,我叫他出来,只是想让他回去看看。这次不见,恐怕这一辈子都看不到了。”跟陈生相好的那个女人,当下就站起身来,流着泪的辩解。 杀猪婆却冷横一眼,几乎用嘶吼道:“是吗?为什么不告诉我,而要偷偷告诉一个男人,你不知道一个成了婚的男人,是不能随便见别的女人吗?” “我想告诉你,可是你一直在杀猪,而且,你的性子那么火烈,我怕你不想见我。所以找了陈生。” “借口,我明明看到你们在一起卿卿我我,你还有手帕为他擦汗。” “不是的,因为得知父亲病重,他哭得很伤心,我给他擦眼泪。” “骗我,你们分明就是狗男女,想在我眼皮底下暗度陈仓,没门。” 说着,那杀猪婆“啊――”的大叫一声,然后抓住那陈生的相好就要开打。 颜落二话没说,直接抬起腿,一脚就踹在了对方那“水桶粗”的腰腹间。 对方始料不及的放下那个女子,苦闷的吟叫一声,直接退到墙头,然后倒在了地上。 颜落毕竟是习了武的人,这一脚,力道还是有点重。 “哼,肉多就是有弹性,不教训你,你还以为你真是这里的地头蛇不成?” 那女人被踹到地上以后,双眼直接发红,尤其是看到四周观众们投来的嘲笑目光,她几乎是恼羞成怒的从地面蹦了起来,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发了疯的就冲颜落扑来。 “我要打死你!” 她怒喊着,颜落不动声色,只是静静的扬起唇冷笑。 当对方满是污垢与血腥的手指快要触碰到她那一刻时,她抬起腿,一个利落而漂亮的翻身,瞬间又把那杀猪婆踹回到了原位。 她本来就胖,刚才打人又花费了不少力气,现在又重重的吃了颜落两腿,当下被打得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街邻之间传来一阵响亮的掌声。个个为颜落那敏捷身手叫好的同时,也因杀猪婆被揍而感到高兴。 不错,杀猪婆虽然教训自己的男人是没有错的,可平日里总是仗着自己杀猪的霸气,到处横行乡邻。乡亲们谁都不敢惹她,在场没有一个没受过她欺负的。但大家皆是敢怒不敢言,眼下有这位女子帮忙修理,这对于她们来说,当然是大快人心。 杀猪婆知道自己今天是遇上对手了,两腿踹去,她不敢再惹颜落,只是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指着颜落道:“你到底是谁?我要告你,我要去朝廷告你……” “告我什么?” “你无故将我殴打成了重伤,朝廷知道,定要重罚。” 颜落冷然一笑,不屑的凛了她一眼,对着观众朗声说道:“你们谁看见我抠打她了?明明是她自己冲上来的对不对?” 这话一落,观众们纷纷点头,然后挥手离开。眼下意思,就是告诉杀猪婆,她们什么都没看到,早点回家,洗洗睡了,免得惹祸上身。 杀猪婆见平日一向对自己恭恭敬敬的乡邻们,竟然这个时候弃她而去,刹那间,脸都青了。 颜落继续笑道:“你没有人证物证,你告谁啊?再说……” “不好了,不好了,陈生,你在不在啊……”不远处,一个苍白且吃力的男子声音,蓦地打断了颜落的话。 众人一齐回头,一位白发老者正步履维艰的朝这边走来。他跨着步子,张着的嘴有些喘息不定,没走一会儿就开始猛咳。 “陈生……陈生啊,咳咳……” 那苍老而生闷的咳声,像一只随时要断线的风筝,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消失踪迹。 然后刚刚被那女子唤醒的陈生,看到老者的前来,一脸惊恐的瞪大眼睛,嗓子略带嘶哑的吼道:“王伯,我在,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我爹他……” “他走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一句话,躺在女子怀里的陈生,几乎又差点昏厥。 颜落回过头来,神情冷凝如寒冰的朝杀猪婆望去,她也傻了的坐在地上,脸色茫然而不可思议的张着嘴。 “你还要不要去朝廷告我?” 杀猪头蓦地惊醒,看看陈生,再看看颜落,当下唤道:“我怕什么,他爹的死,关我屁事。”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蛮横多疑,你已经误了一条人命。再加上你公然大街上使用家庭暴力,这是罪加一等。” 颜落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一向威风凛凛的杀猪婆吓得魂飞九天。 “我……我……我打的是我家男人,怎么了?” 她的声音开始结巴,颜落并不放过的死瞪着她:“男人难道就不是人吗?” “你……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想等你去朝廷告我啊?”颜落露出冷厉的笑,对着杀猪婆调侃道。 杀猪婆铁青着脸,思索在再,脸色不自然道:“我不去了,今天没空。” “不去?那怎么行,今天你的打岂不是白挨了?” “你……” 脾气一向火爆的她,再也经不住颜落如此调戏,当下站起身来火冒三丈。 秦秋和厉如在旁时在也瞥不住了,看着杀猪婆那傻样,两人同情的摇了摇头。 厉如率先说道:“颜少将,我们就不把时间耽误在这死婆娘身上了,要不要现在我就让两个人,把她……” 话没说完,厉如只是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秦秋也道:“真是不识好歹的家伙,连颜府的少将军都敢惹,要不把她抓去处于眼刑,直接挖了双眼多好。” 杀猪婆听着这一席足以让她肝胆俱裂的话,当下双腿一哚哆,原本才爬起来的身子,又猛的一颤,再次结结实实的摔了回去。 天啊,眼前这个年轻而又孤高的女子,竟然就是颜凤的女儿,那个轻狂而比她还霸道的家伙?乡里流传,惹到谁也别惹到这个小祖宗,她要发起狠来,别说她小小的一个杀猪婆,就连整个城镇都要被她掀掉。 69美男怀,软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杀猪婆当下像泄气的皮球,不住的跪在地上叩头道:“是小的瞎了狗眼,少将军饶命啊,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眼瞎没认出你,小的再也不敢冒犯你了……丫” “哼哼,如果不知道我身份的发,你是不是会用杀猪刀砍了我啊?第二天估计还要把我当成猪肉一样挂起来卖?” “不敢啊,小的不敢啊,你是少将军,就算挂了也没人敢要啊。” “我靠,你还真有这打算啊?” “啊?小的嘴拙,说错了,少将军饶命,饶命……” “你平时对乡亲们干了多少坏啊?今天一一都招了吧?”颜落插着腰,一脸怒笑的望着她。 杀猪婆只觉得自己现在的性命在生死边缘游走,连说话也不清不楚了:“我……我……我没有啊。” “还敢说没有,乡亲们个个都唾弃你,帮都懒得帮你,你说,你该有多可恶?” “我……” “算了,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啊,谢谢少将军,谢谢少将军,只要你说什么,我都去办,只要少将军肯饶了我。媲” 望着刚刚还威风凛然的宠大物体,瞬间吓得连只蚂蚁都不如,颜落心想,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也就想算了。 “你,回去以后,先把陈生的父亲好好安葬。然后,把陈生休了,给他一些钱,让他嫁给他曾经的未婚妻。只要你都做到了,我就放过你。” “啊?”杀猪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事,当即脸色又青又白,难看得好比没有熟透的西红柿。 “靠,你还敢”啊“,不想活命?算了,厉如你们二人……” 想让她们看着办,可话没说完,杀猪婆忙叩头道:“我同意,我全同意……” “这还差不多。”颜落得意的笑罢,走到陈生和那女子身边。 女子抱着陈生,不住叩谢:“谢少将军,谢谢少将军啊。” “好了,别谢了,我把陈生交给你,只会给你一忠告。” “少将军请说。”女子抱着陈生,眼里满是感激与心痛。 “在这个女尊男卑的朝代,夫君是用来疼的,而不是用来揍的。你看那个杀猪婆,将来会有报应的。” 报应就是,下一世,投抬到一个女弱男强的国家,然后被自己的老公揍死。 说完这句话,她猛的转头瞪了一脸衰相的杀猪婆一眼:“这事我三天后会派人来考察,你若没办到,你自己看着办。还有,你若再敢欺横乡里,我会让你不再杀猪,而是让人杀你。” “少将军放心,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哼,秦秋,厉如,我们走!” 颜落等人走后,不远处隐蔽的楼馆中,走出一位绝色的红衣男子。 男子身形高挑纤瘦,一头黑发青亮得如水中海藻,那轻挑的凤眸,带着醉人的迷离,让人望上一眼,就不由勾魂般的沉沦。 这时,红衣男子身畔走出一个俊秀少年,少年毕恭毕敬的对着红衣男子作了一揖道:“风简少爷,颜落等人的确已经走了。” 风简听罢,慵懒的眸子里陡然闪过一抹复杂的变动,如樱花般的唇角,淡淡一启,那柔韧而缠绵的声音响起:“那个女人,怎么完全与主上说的不一样。” 俊秀男子听罢,眉宇也是微微一蹙,双眸间带着不可思议的茫然道:“是啊,主上说她好色,贪杯,欺行霸市,胸无点墨,行为放荡。可是,今儿的她,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啊!” “恐怕,这次的任务,有些难以完成了。”风简转过身,长发飘扬,带着醉人的香芳,也带着难以抹划的忧思,静静的抬头凝望天边的云彩。 依稀记得,临走前,她坦诚而认真的告诉那个女人:夫君是用来疼的,而不是用来揍的。 这是,风简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听到一个女人,发自内心的对他们男人的尊重。而那个女人,还是被世人声名狼藉的家伙。 内心也不由为这一次,深深的感到震撼!这个颜落,到底是何许人?她的性情,哪一面才是真的?风简红袖下的素手,不由紧紧一握。 …… 颜落先后告别秦秋和厉如以后,独自回到府中,天色已经微暗了。 刚踏入府门,一男奴就高兴得屁癫屁癫的通报。 随后,她的几位夫君们就前脚追后脚,慌乱出来迎接。 “夫人,你回来了?”慕容留白永远都一副淡若远山,静若秋水的样子。就连这个时候,他的状态,也是有说不出的温煦祥和。 颜落淡笑着打量他,点点头,又望望慕容留白身后的赫连觅波,张元风,房陵,叶孤寻,赵雨寒。他们个个神色诧异,又夹杂着三分惊喜的望着自己,眼里充满了不敢相信,又略带着无法言喻的喜悦。 颜落被他们这种眼神看得有些发怔,半晌才道:“难道屋顶掉金子下来了?” “夫人,这话从何说起?”慕容留白听罢,有些茫然道。 “不然你们一个个怎么都用既振奋,又震惊的表情看着我?” “夫人,他们是高兴。”慕容留白立即浅笑解释。不错,夫人一般去了夜亭,没有三五天的尽兴,是不可能这么早回府的。而今日,竟然可以在当夜归府,这实属大家意料之外啊。 想到夫人最近的变化,以及白日里对他们的维护,现在谁不想着更亲近夫人一些呢? “高兴?有什么事值得高兴啊!”颜落一边走,一边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房陵走了过来,那精致的容颜充满了笑意,桃花般醉人的眼睛很是迷人。 “夫人啊,今天岳母大人派人送来了消息。” 颜落一愕,听到有关母亲颜凤,脸色更着严肃起来:“什么消息?” 房陵继续笑嬉嬉道:“夫人,三天之后就是我们孩儿的满月日,岳母大人说了,要在我们府中举办一场盛大的满月宴,到时候女皇陛下和公主殿下都会来。” “是吗?都满月了?”颜落蓦地惊醒,想不到在这古代的日子已经不短了,都一个月了。 “对啊,开心的满月宴必定十分热闹,夫人,这些天你就哪也别去了吧,不如留在家里……” 房陵小声试探的声音还没说完,颜落就爽快的点点头道:“行,还有什么事能大过孩子的满月酒呢?” 此话一落,另外几位俊男皆是会心一笑。 夫人,果真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今日接到消息的时候,他们还愁闷不已,因为这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他们还不知道该如何通知颜落。 毕竟夫人一般在亭庭玩乐的时候,是除了颜凤大将军以外,没有人敢去滋扰的。 他们起先还怕夫人因玩乐而耽误了孩子满月酒的时辰,想不到,夫人竟然在当夜就回来了,这能不让他们意外么?最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夫人不但没有如以往那般喝得不醒人事,更没有抱着别的野男人回来。 在欢喜的同时,他们不由得又多了抹忧郁。 夫人难道,真的喜欢上了女人吗?这些日子不让他们侍寝也罢,竟然去了夜亭也不留宿了,这些行为,实在是怪异极了。不由自主的,俊男们,又开始忧忡起来。 三天后…… “这花,摆这里,要放在桌子的最中心,才能让人赏心悦目嘛。” “喂,喂,你那个绸子,挂正,挂正啊。” “还有,这饮料,你倒轻一点,别洒了,做得不多,你这样简直浪费了。” 一大早,颜落就亲自在颜府的大堂布局。 八个夫君本来欲要帮忙,可是看了她的布置以后,个个就愣在当场,一时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 颜落拿着手里画的图纸,一边对比摆设场景,一边教导下人们如何将东西归放位置。 不错,今天是儿子颜开心满月的日子,而红颜国的女王陛下又要前来参加,是她颜落该展露身手的时候了。 房陵穿着银灰色的锦缎长袍,妖娆的冲慕容留白等人笑道:“这布置席宴一事,不是由我们男儿家来完成么?你看夫人她……” 张元风在一侧听罢,清新朗然的脸上也透着一丝不解道:“是啊,我们起了个大早,本是前来帮忙,但夫人怎么都打理好了?而且……” “而且,这布置还真是令人赏心悦目!”赫连觅波展颜欢笑,迫不及待的接了后半句话。 慕容留白清俊淡泊的脸上,也露出一抹钦佩的浅笑道:“不错,这种布局是我从未见过,不知道夫人是怎么想出来的。你看,这些桌子摆排得整齐有序,那些玉瓶中的花卉也高雅迷人,还有两边的红绸更显喜气热闹,尤其是摆在玉案上的那些汁水,红红黄黄,白白黑黑,看着让人有些迷醉。” 一向不爱说话的叶孤寻,淡雅的俊颜也浮现出一抹惊奇:“这可是孩子满月的席宴,做成这样,怕有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难道我们夫人还有男儿家的细腻与贴心,能摆出这样的格局,简直让人耳目一新。我想啊,岳母大人和女皇陛下来了之后,肯定会喜欢的。”张元风一边说,黑眸散着幽亮的光,眼里满是骄傲之色。 楚恨天和秦昊侧孤僻的站在另一端,淡漠的扫视着这一切。望着那忙碌而充满活力的娇躯,心中竟有一丝暖意。 同时,也为她这新颖的布局,感到无比满意。 在打理得差不多之后,颜落这才消停了下来,望着不远处傻怔着的俊男夫君们,她快步走了过去,冲几人微微一笑道:“早啊!” 慕容留白等人一同朝她点点头,然后回以同样的微笑道:“夫人早。” “你们觉得这样好看吗?”颜落指着自己的杰作,这可是她花了两天时间想出来的。 房陵张元风他们二人最为激动的点头,然后赞不绝口道:“好啊,夫人,这样摆弄起来,真是好瞧。” “对啊,这可比往日里的宴席大不相同,这样子虽然看着有些怪,但却给人高雅脱俗,这花啊,绸啊,弄得真是喜气漂亮极了。” “就是就是,想不到夫人你还有这样的妙招。” 听到这里,颜落发自内心的笑了。 “嘿嘿,小意思,以前啊,我们老家开Party,搞得比这漂亮多了。” 颜落一句话下来,众人满头黑线,个个挑了挑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慕容留白却琐着眉,扬起唇道:“帕蒂?夫人,谁是帕蒂啊?” “呃……派对,是派对的意思。” “派对?” “这个派对……是方言,在这里就是我们说的宴席,宴席……” 众人这才若有所悟的仰起头道:“噢?原来是这样。” “夫人,那么房陵想问你,那些颜色各异的水,是拿来干什么的啊?” 望着房陵精致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解,颜落蓦地骄傲且自满的笑道:“那个啊,是拿来喝的。” “喝?” 几位夫君又是一惊。 赵雨寒瞪大黑瞳,神情慌张道:“这个可以喝吗?怎么看着不像,到有些像……毒药……”是啊,喝的水哪有这样花花绿绿的,一般只有毒药才会如此。 “你们跟我来,我告诉你们怎么喝。”颜落为了证明自己的成功,二话不说就拉着身边最近的慕容留白和房陵离开,身后的那几位,自然跟了上来。 最近夫人的性情大变,举止反常,而且古怪多变,大家渐渐觉得,从她的身上,越来越可以发现太多稀奇与不可思议了。 颜落率先倒出一杯黄色的东西,轻轻摇晃了一下,浅抿一口,然后做出无比美妙而享受的模样道:“我告诉你们吧,这个是橙子榨出来的汁,简称橙汁。夫君,你尝尝。”说罢,颜落就把黄色的液汁递给了慕容留白。 在众人充满怀疑且不安的神情下,慕容留白优雅的饮了一点,俊颜先是慢慢放松,最后竟流露出一抹喜色道:“嗯,味道真好,甜甜的,酸酸的,你们应该会喜欢。” 此话一出,房陵和张元风争相要试。 颜落双道:“这红的汁是草莓做的,白的是甘蔗。” “那个像墨汁一样的,又是什么啊?在我记忆里,没有什么水果的汁是黑色的啊?” “那不是果汁,那是可乐!” “可乐?”听着这新名词,大家又是一阵迷糊。 “这是我用天平,柠檬酸,口碱,食盐,白糖,果汁,冷开水做的。” “哇……”众人不由发出一阵惊呼,皆用敬服的目光望着她。 颜落道:“你们要不要喝一口试试?” “好啊,夫人,但是一会贵客们来了,不够怎么办?”赵雨寒又有些想试,又有些担忧的问道。 颜落却不以为意道:“管他呢,好东西肯定是自家人先享受。你们喜欢就喝吧,大不了,留一点给女皇陛下,越少,才越珍贵嘛。” 听了颜落的话,众人心中又是一阵感动啊。夫人现在完全变了,变得以他们为重心了,而且,一句自家人,说得赵雨寒心里酸酸的。 “咦,八爷,你哭什么劲啊?” “我是感动嘛。” “也是,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我们孩子满月,夫人又弄出这么美味的东西,你还别说,我也高兴得想哭。”赫连觅波拉着他的衣袖,神情也颇为激动。 颜落却道:“你们慢慢喝,我再去看看下人们布置好没有。” “好的,夫人,我别太辛苦了。”慕容留白淡然的望着她离开,眼里竟充满了无限爱怜。 张元风喝了各种果汁,满意无比的点头,又倒杯可乐,一大口下去,众人突然就听到“嗝――”的一声长响,像一道闷雷般响亮,大家不由得讶然的望向他。 慕容留白和其他几人,纷纷掩嘴一笑道:“四爷,平常你最注重形态和礼节,你看你,喝口水都成这样,这要让外人看到,还不笑掉大牙啊。” 张元风刹那间羞红了脸,满是无奈的指着可乐道:“我……我也不知道,就喝一口,怎么就饱了?而且,这饱嗝我还控制不住,喝下去了,就觉得特别……特别……” “特别什么啊?”大家欺待的望着他。 “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们自己喝吧。对了,二爷,三爷,你们一直愣着不说话干嘛,夫人给大家喝的,你们也来喝点。” 秦昊和楚恨天相视一眼,各自不语的埋下头,但从那灼热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也是非常期待。 “歪了,歪了,没有贴正啊。” 颜落在下面大声喊着,心情郁闷无比。这府上男人做事还真是不靠谱,让贴个画在墙头,总是别别扭扭的,自己都给他撑着木梯了,他还是一副怕摔下来的样子。 不错,为了迎合这美好的精致,于是她让府里的男奴贴几张迎春的腊梅图上去,按现代,这事就该男人做。 可这家伙,却觉得委屈极了。硬认为颜落有意整他,让他爬那么高不仅有损他的文雅形像,还让他为性命有所担忧。 “少将军,这样总可以了吧?”对方痛苦的挪了挪臀,一脸苦逼的望着她,那翘起的兰花指,让颜落想杀人的心情都有了。 当下她冷着脸怒喝道:“你他妈给我下来,老娘自己贴。” 去尼妹的,就让你贴副画,你可以歪到它姥姥家,要让你上楼盖房子,你岂不是可以把前厅弄成茅房。 那男奴见颜落要亲自上阵,当下如猴儿般利索的从木梯上下来。 颜落看着这贪生怕死的家伙,不由得无力的摇了摇头,暗衬,这红颜国,彻底完了。 “少将军……”那货下来以后,撒着娇,一脸委屈的食指相戳。 颜落直接把他推开,自己大步流星的爬了上去,一边爬一边嘀咕:“两米多高的地方,多大点事啊。瞧你们那熊样,还不如我这个女人。” 那男奴一边撑着木梯,一边不满的回道:“将军你是女人嘛,又练过武,小的本来就不能比。” “还嘴硬!” “我……” 颜落站在两米高的木梯上,愤怒的把画又撕了下来,然后自己瞄准方位以后,糊上些许胶水,然后比了比角度,便按照自己理想的位置贴了上去。 完毕,还用手掌猛的拍了拍,继而转身对下面那个正抠指甲的男奴道:“SB,你帮我看看,正了没有?” 那人虽然没听懂她唤他是啥意思,但后面半句还是听懂了。当下翘起兰花指,像蚂蚁般的速度挪了挪步。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右看,各个角度看了一番,然后不满的撇了撇嘴道:“少将军,好像,还是歪的!” 颜落一听,怒了,伸长了脖子朗声道:“嗯?是吗?” “是啊,还是有些歪。” 颜落当即偏着身子,想尽量离画远一些,然凝神后仰。这时,没有了男奴撑控木梯,她的整个重心又往后倒,不用说,木梯和颜落,同时倒了下来。 当颜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还来不及尖叫。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今天的喜剧,估计要变悲剧了。 两米不高不矮,但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掉下去,不死也残。 这个可怕的想法刚刚成立,她就感觉自己落在了一个温暖而厚实的胸膛里。 不错,那不是地,不是地啊。是软的,柔的,有温暖的,宽厚的,结实的。 抬起头,迎上一双充满忧思的眸子。阳光下,对方有着一张整样的脸?俊逸,高贵,冷漠,且还有一丝疏离。这一刻,仿佛很陌生,又仿佛是蓄谋已久般的熟悉。 反正,这种感觉,颜落是说不出来的。她只觉得,有种进入梦境的感觉。 旁边的男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哇噢――”一声,陡然打破了这份静谧而诡异的美好。 对方立马将她放下,眼里原本有的一丝温度,也瞬间化为凉薄。 颜落喃喃的说了句:“楚恨天……” 对方收回尴尬的目光,俊颜再被一抹阴郁所笼罩。 “下次,没有这么幸运了。”留下这句话,他长袖一挥,便踏步离开。 70女皇陛下驾倒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颜落怔怔的望着他,这个如诗如梦般忧郁深沉的男子,至从那次见过他表妹以后,他更加内敛了。 他每日依旧做着自己的事,很少对人言语,更不曾见他笑过。 眼神,永远如死人般沉寂,冷冰。可方才那一刻,她明明感受到了一点温度,那是错觉吗? “喂,走就走嘛,要不要那么酷啊?丫” 她有些失神的说着,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往上翘起。 是啊,这些夫君们虽然很女人化,但在关键时刻,还是很男人嘛。 就在她美美的回想着方才那失神的瞬间,门外却传来阿青的声音:“少将军,快准备,有宾客来了。” 颜落听罢,如梦初醒,忙冲那个张大嘴巴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幕的男奴喝道:“还犯什么花痴,再不醒,下个月的工钱全扣了。媲” 那男奴一听,如鸡被卡了脖子般惊叫一声,迅速就搬走了木梯。 这时,八位夫君同时走来,如临大敌般望着颜落。 颜落冲他们浅然一笑:“别紧张,来客人了,又不是女皇陛下,算算时间还早。” 话一落,厉如和秦秋就穿得更马戏团一样刺眼的衣服来了。 “颜少将,恭喜,恭喜啊。” “你们怎么来这么早啊?”颜落一看是这二人,当下松了口气,略带责怪的望着她们。 厉如巧舌如簧道:“我们来这么早,就是想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啊。” “是啊,是啊。”秦秋跟着答应着,眼睛往张元风瞅了一眼,瞬间又收了回来。 “好啊,多谢了。”颜落客气的回答着。这时慕容留白却将她拉到一侧道:“夫人,你怎么还跟这二人来往啊?” 颜落诧异的盯了她们一眼,便莫明道:“她们怎么了?” 话一落,厉如和秦秋似乎已经明白什么。当即上前,朝慕容留白一作揖道:“大侯爷,你放心,上次的事,再也不可能发生了。” “是啊,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乱说四爷五爷六爷七爷八爷的了……” “就是,上次多有得罪,还请四爷责怪。”秦秋说着,有些愧疚的朝张元风走去。 众人先是怀疑,然不满的瞪了她们一眼,后又看了看颜落,这才做罢道:“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秦秋厉如忙点头道:“一定一定……” “对了,颜少将,有事需要我们帮忙吗?” “你们真是来帮忙的?” “真的!” “呃,差不多都忙完了,就后院还有些狗屎来不及扫,你们要不要帮我去扫了,免得一会宾客来了问到臭味,又说我这当家的不够厚道。” 两人听罢,各是一怔,继而皱起眉头一有难堪道:“狗屎?这……” “呃,为难的话,就算了吧。我自己去。” 两人忙阻止:“呃,不不……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这种粗活怎么能劳驾你呢,还是我们去吧。”说完,两人夹着尾巴,穿着马戏团的衣服,就灰溜溜的朝后院去了。 几位俊男看到这一幕,个个不顾仪态,笑得前俯后仰。 “夫人这一招,也太狠了吧。”赫连觅波浅声说完。 张元风就恨恨道:“早该如此了。” 秦秋和厉如来了之后,其它一些宾客,也相继而来。 来者大部份都是女人,而且都是一些有身份的女人,从她们高贵讲究的衣着就可以看出来。 偶尔,她们也会带几个如花俊男跟在身后,心情好的时候,就回头调戏一下。 颜落并不认识这些人,但见她们手中提的贺礼那是大包小包的,看样子,价值不菲。 当下,把招呼这些人的事,交给了八位夫君,自己则去登记礼品了。 这时,秦秋和厉如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两人倚在她的身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道:“颜少将,你在干嘛?” 颜落嗅着一股***味,当下挥了挥手道:“好臭啊,你们洗手没有?” 两人微微一窘道:“洗了,都干净了,不信你看看。” 说罢,二人欲要伸手辩解,颜落帮将她们推开道:“得了得了……” “咦,颜少将,身为今天的主人,你怎么不去招呼客人啊。” 秦秋也跟着道:“你看,西北的抚远将军来了,兵部尚书陈蓉也来了,刺史上官大人也出现了,还有……” “行了,别说了,都是看我娘面子上来的,反正我一个也不认识,懒得去招呼他们。”颜落不耐烦的举手打住,望着这清一色的女将们,其实她怕一上前打招呼了会露馅,所以,她选择沉默不语。 秦秋和厉如二人则面面相觑,哑然的跟在她身后道:“得,其它人你不提防也就算了。可紫昭公主殿下一会来了,你就得注意了。” 颜落听到这里,毛孔一缩,有些纳闷道:“为什么啊?”她知道她前世在这里惹的祸够多,可连公主这号人物都敢得罪,那岂不是不给她颜落现在留活路? 秦秋有些故做姿态的推推她:“你忘啦?” 厉如也眨眼道:“二侯爷的事……” 一句话,陡然让颜落记起,曾经好像听阿青说过,秦昊是自己从紫昭公主手里抢回来的人。 该死,真是色胆包天,连公主的人都敢抢,这个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心里虽然这样骂,可嘴上却明白,再怎么后悔,也是无事于补。只能假装镇定道:“咳咳……公主应该忘了吧。” 秦秋当即张大嘴巴,惊讶的说道:“怎么可能忘了,秦昊可是她最宠爱的男宠啊。” “就是。”厉如跟着点头回道。 颜落却纳闷道:“既然公主那么喜欢他,那我怎么抢得走?我看啊,是公主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所以我才能得到秦昊。”不错,颜落此刻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就好比垂死的鸭子,嘴巴也是硬的。 “颜少将,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当初,你亲自禀报了圣上,你想娶秦昊为你的二夫,这可是铁铮铮的事实啊。” “那公主怎么不站出来抢人啊?” “公主她敢吗?虽然她是女皇陛下唯一的女儿,但陛下并不中意她的性格。她个性太过优柔寡断,且重文轻武。做为女子,从小不知研究兵书学习政务,反而一心放在琴棋书画之上,这一系列的男儿作风,让女皇失望至极。可你颜少将就不同了,你的母亲骠骑将军,曾立下显赫战功,现在又是陛下的左手右臂,别说赐你一个男宠,就是十个也可以。” “啊……”颜落张大嘴巴,刹那间不知从何说起。 “所以,公主殿下就算地位在你之上,可是比起实权,她还远不及你。因此,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和秦昊拜堂成亲,只能无力忍受这一切。” 厉如绘声绘色的描绘着,这一切仿佛她亲眼所见一般。颜落却不以为意的撇撇唇道:“既然做为公主,连最心爱的男人也护不了,她要喜欢忍,那就让她一直忍下去吧。” 她总算明白秦昊为何总是那样恨她了,看来,他跟紫昭公主之间,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可恶。有机会她一定把那个给她戴绿帽的家伙五花大绑的捆在椅子上,然后脱光他衣服,在他背上滴蜡,再用鞭子抽他,她要用最严醋的刑法,逼他说出当年事情真相。 哼,口味是不是太重了点? “颜少将,你是不知道殿下最近的改变,她恐怕不像以前那么好惹了。” 秦秋的一句话,让颜落又回归现实当中,她一脸心虚的望过去道:“你什么意思?” 厉如马上接嘴道:“听说现在的公主殿下,开始习修武功,钻研兵法,而且彻夜陪着陛下批阅奏折,对于政务之事,也颇有见解。看来,隐忍多年,她总算要蓄势待发。” “嗯,女皇现在越来越器重她了,曾经不让她着事的事情,此时也放心让她处理。” 颜落有种在风中凌乱的感觉,这么说,如果女皇一挂,不就这货称帝了吗?到那时,她要捏死自己,岂不是比蚂蚁还容易? “咳咳……有你们说的那么玄乎吗?” 厉如一脸认真的点头道:“颜少将,千真万确啊。就在你生产前的这几个月,公主殿下简直就性情大变,像换了一个人。” “不过你怎么和她一样,好像也变了一个人。” 秦秋的一句话,蓦地提醒了颜落,她脸色惨白道:“纳尼?她该不会也是穿越者吧?”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如果二个都是穿越者,双方觉对忍受不了哪方超过自己,或是独占自己的风头。 而可恶的是,她竟然穿越过来的身份比自己高贵。好比自己来就当王爷,她就当太子,看似只有一个等级,但她虽然可以把自己给“挂”了啊! “穿月子?穿什么月子啊?” 厉如和秦秋俩二货瞪大眼睛,半天搞不明白。 颜落却脸如死灰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公主殿下最近有没有做出什么制别的东西?” “什么特别东西?” “比如说发明一些新奇的东西,或是说一些流行的话语,就好像说自己失忆啊,或是头痛啊,还有一个就是穿越女的通病,看到俊男就想扑倒,看到俊男就想咬……” 听了颜落的话,二人如坠云雾的摇了摇头道:“好像都没有。” “那好,我算放心了,不过一会还是要试探一下。” “试探?”两人满是狐疑之际,门外却响起了一道女子宏亮且威武的声音:“女皇陛下驾到。” 正在喝果汁的秦秋和厉如几乎是喷了颜落一脸,三人立即匆忙的走到门口迎接。 映入眼帘的三个女人,绝对是可以“猴”住全场的重量级人物。 一个颜落的母亲,颜凤。 身为骠骑大将军的她,今天一身银色琉璃纹长袍,虽然年纪已过四十,可依旧让在场那些三十出头的女子们羡慕嫉妒。她有着一头柔美乌黑的长发,微微挑起的双眉下,是一双深邃如潭水般的黑色眼眸,鼻子修长而挺直,两瓣樱色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身上紫色修身长袍,将她美好的身段衬托的无比优雅,而手中紧握着的银色宝剑,使她绝伦的美丽中,带上了三分肃杀。 然而,被她护在中间的那个女人,与她年纪不相上下。虽然没有她那种凛冽而肃杀的美,却别有一种威严与圣洁。她一身金色龙袍,在暖阳的照耀,全身仿佛被金光笼罩。也许,从前范冰冰的穿龙袍是颜落见过最美的女人,而眼前的这个女皇,才是NO。1! 当那个女人倾城般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时,那种美,是朦胧与妩媚瞬间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的美,不错,四十多岁的女人,她的笑,也可以形成了一种势不可挡的魔力。 这就是,红颜国的女皇陛下。 而在她旁边的那个女人,一身紫色盛妆。那头如墨的长发高贵的盘了起来,容颜显得端庄而又典雅,如玉般的脸颊镶嵌着两颗宛如星辰般明亮的双眼。她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表示,带着一抹让人无法靠近的孤高与冷傲。 颜落看在心里,暗衬,公主就是公主,气势不一样啊。转念一想,呸,她是自己的情敌,还夸个毛啊。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要先试出,她到底是不是同样的穿越者,否则自己性命危险。 女皇陛下入了颜府,颜落这才发现,除了紫昭公主和自己的娘亲跟着她以后,她身后竟然跟了一大批绝色男儿。 颜落轻声嘀咕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面首三千?” 秦秋立马小声打断:“不全是,有的是太子……” “你不是说,陛下只有紫昭一个公主么?” “但太子有很多啊…。” “呃,那江山以后谁的?” 秦秋厉如满头黑线道:“你见过红颜国有男人当家的吗?” “……”一句话就让颜落无语。 “吾儿,你还愣着干嘛,陛下来了,还不快快摆座?” 颜落立即和秦秋等人醒神,然后狗腿的去搬来早就为陛下准备好的金漆龙椅。 71极大的封赏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待女皇坐下后,颜凤站在她左边,紫昭在右,然其它人,全体跪拜。 “臣等参见女皇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女皇淡雅且不失威严的声音,在整个颜府响起,顿时让颜府蓬荜生辉丫。 颜落起身后,左瞧瞧,右瞧瞧,突然抬头却迎上了紫昭公主那杀人的眼神。那眸光,与曾经在秦昊眼里见到过的一模一样,那是恨,怒,怨,更带一种深深的寒意。不过只是瞬间,就消失不见,快得让颜落以为产生了错觉。 “落儿,怎么不见吾孙儿呢,他可是今天的主儿。” “啊,好,马上来。”经颜凤这样一提醒,颜落才记起,颜开心才是今天的主角。正欲转身去抱,这是秦昊竟然直接就送了过来。 “孩子在此。”他简短的几句话,就把孩子交给了她,然后退到一侧。 “孩子抱过来朕看看。”女皇声音柔和,仿佛有阳光的照射。 颜落把孩子抱去,对方纤素洁净的手指,轻轻抚着孩子的头道:“这虽是男孩,但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宇俊朗,骨骼清秀,长大乃是有福之人。媲” 颜凤听罢,当即一喜道:“陛下,当初我生落儿时也曾说过这样的话,现在看来,果真灵验。我颜家的福女福孙在陛下的吉言庇佑,定能成器。” 女皇听罢,满意的点点头道:“对了,孩子有取名吗?” 颜凤听罢,心中一激,暗衬,女皇陛下难得兴致盎然,莫非要给孩子取名?这可是颜家莫大的荣耀啊。她正准备说些什么,不料颜落却上前一步,朗声道:“嘿嘿,取了,叫颜开心。” 此话一落,满堂哄笑。 而她却与她的众夫君们,如风中弱柳,有种瑟瑟发抖的感觉。 “颜开心?真是粗俗人家啊。” “是啊,颜家的后代,也有如此滑稽的名字。” “看来,光武不文,也会让人笑话啊。” 平日那些对颜凤颇为嫉妒的文官们,刚好咬住这个契机,不住讽笑。 女皇抬起头来,看着一脸黑气的颜凤,也尴尬的落落道:“颜开心,如此喜气的名字,朕觉得不错。” 这话下来,犹如一个警告,当场的文官们不敢放肆,也不笑了。 颜凤知道女皇的好意,当下对着颜落使眼色道:“落儿,陛下今日心情大好,还不快上最好的美酒?” “不必了,今日兴致虽好,但身子最近小有不适,御医说了,要忌半月的酒,否则无法医治。” 听着女皇的拒绝,颜凤忙陪笑道:“还是龙体要紧。” “女皇陛下,不喝酒,但有果汁啊。”颜落为早留一手而高兴,不错,这些饮料完全是准备给好些不喝酒的人,看来,算是派上用场了。 “饮料?”对方为这新名词,微微不解的蹙起了眉头。 颜落什么也没说,只是打了个响指,不一会秦秋厉如就配合的把各种饮料果汁端了过来。 先是把黄的递到女皇跟前:“这是颜少将特别制造的橙汁,这是甘蔗汁,这是草梅汁,这是可乐……” “这些……” “喝的。” 在一一试过银针确定没有差错之后,女皇抱着好奇的心里慢慢浅酌。 每喝一样,都惊奇的瞪大了眼睛。最终,喝到可乐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头,然片刻,便喜悦的落落:“前几样是水果榨出来的汁朕是知道,可这个……” “这个是经过微臣小小的调配出来的可乐,喝得会使人心情愉悦。” “嗯,不错,果然好喝。颜凤,你女儿还有这样一手,朕真是意想不到啊。” 颜凤听着夸奖,只能糊里糊涂的点着头道:“陛下喜欢就好。” 女皇突然站起身来,又打量了四周一眼,抬起双手,满是赞赏道:“这里布置得也新颖大气,简直比宫廷宴会还出色。酒水也是别出心裁啊,看来,朕不赏你都说不过去了。” 在颜落与慕容留白满怀欣喜的情况下,女皇朗声喝道:“来人啊,送上两柄玉如意,一柄给少将军颜落,一柄给新封侯爵颜开心。” 府上,顿时一片唏嘘。 这玉如意可是邻国进供的宝贝啊,一共才五柄,每个都是世间美玉打造,每柄都是价值连城。而这颜家,一下子就轻松夺了两柄。而且那刚生的屁娃,才足一个月,就不费吹灰之力的被封为一品侯爵。可见,女皇陛下,对于颜家是有多么重视? 原来还想挑衅的几位文官,此时如泄了气的皮球,陡然萎靡下去。 在赏赐完一切之后,女皇陛下又喝了饮料果汁,因身体不适,这才在颜凤的护送下离开。 她走了,但另一个人并没有走。 那就是――紫昭公主。 颜落其实并不打算去招惹这货,可是无意间看到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秦昊竟与她四眸相对。 那眼神,何等缠绵,何等陶醉,何等眷恋,何等不舍…… 靠,孤男寡女,天雷地火,***,一触即发,便是不可收拾。 臭小子,竟要敢给她戴绿帽子。哪怕身体没有出轨,但眼神出轨也不行。 不错,这完全在侮辱她颜落的魅力。他明明已是她的二夫君了,就该守夫道。敢私会别人,就算她不像杀猪婆打陈生那样过份,但她也忍不下这口气。 毕竟,今天孩子满月,不看在她的份上,也看在孩子的份上吧。要是让外人看到这一幕,传出去颜落她如何做人啊?(好吧,她承认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自己。) 当下,她怒气冲冲的走到一脸阴郁的楚恨天身边,亏他还有心思闲看庭前落花,别人都忙都四脚朝天了。二话不说,孩子扔他手里:“我去收拾奸夫,孩子,给你。” “你……”对方愕然的看着她,半天回不过神来。 “咳咳……” 颜落一声轻咳,瞬间打断了能用视线***对方的二人。 紫昭公主率先将目光移向颜落,那眼神与方才见的一样,恨,怨,怒,愤。 她直接无视,然把质问的目光盯向秦昊,继而在众人不曾预料的情况下,她紧绷的脸还能谄媚一笑:“嘿嘿,夫君,你累了吧?看你流汗了,来,夫人帮你擦。” 从不曾见颜落如此温柔的秦昊蓦地惊怔在了原地,一时间做不出任何可以表达内心的反应。 而紫昭看到这一幕,原来的端庄,圣洁,典雅,统统滚蛋。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一切,冷声喝道:“够了。” 颜落听话的住手,得逞一笑。她才不要对秦昊发怒,更不可能揍他。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正中紫昭的下怀,让秦昊觉得他跟了自己以后受到了家庭的暴力而感到委屈,就越发觉得当初离开紫昭是错误的。反而,自己对他越好,他还会为今天的行为感到愧疚,那样一来,他离紫昭公主的距离,就更远一步。是的,她就要让紫昭知道,她们现在有多恩爱,要让她学会知难而退。 就算她和秦昊真的也没有,可名义上,他还是自己的人,谁跟她抢,她都不服。俗话说,穿鞋的怕光脚的,光脚的怕耍狠的,耍狠的怕不要命的。 听着紫昭的怒喝,秦昊神情有一抹无奈闪过,随即,黑瞳带着一抹忧伤与痛苦转过身去。然,没有打任何招呼就离开了。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这样的扔给了两个女人。 颜落见场面没人了,暗忖机会来了。当下,贼头贼脑的朝紫昭靠近,一脸贼笑的耸了耸眉道:“你学什么专业的?” “……”对方蹙眉,微微一怔。 “怎么穿来的?雷劈?电击?枪杀?车祸?坠崖?落水?哈哈,该不会是为情自杀吧!” “……” 看到对方毫无表情,一副嫉恶如仇的神情,颜落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脑残。 当下,又摆正了心态道:“读过曹植的七步诗没有?有句话是同是生根生,相煎何太急?大家都是一个地方来的,诺,秦昊可以让给你,但你不要做得太绝哦?虽然刚刚我说话不好听,但女人嘛,在这里都要面子。只要你不动我,我绝对供手相让。” “你……”对方已经咬牙恨恨,就差没有冲上去掐死她了。 颜落为了人身安全,往后跳了一步,摆出一个防御的猩猩状:“这样还不行?那你想怎么样?” “别以为你们颜家可以仗着母亲陛下的宠爱而肆无忌惮,总有一天,我紫昭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痛苦,什么是一无所有。”说这话时,她声音阴寒得让人背脊发凉,那眯起来的瞳眸,带着无尽的怨恨,仿佛颜落是她毕生最大的仇人。 颜落莫明其妙的望着她发狠的样子,正欲再说什么,对方已经走开了。 “靠,听这语气,怕是不打算放过自己。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颜少将,什么怎么办啊?今天该封的也封了,该赏的也赏了,还有什么不好啊,走,喝酒去。”厉如走了过来,拉着她就让她去喝酒。 72有点男子气概行不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秦秋也醉醺醺的笑道:“是啊,你们颜家,现在的荣誉可是至高无尚啊。” 颜落听到这里,心中微微有些凉意。 俗话说,站得越高摔下来就越疼。希望自己,不会有这么一天。 无心喝酒的她,默然转过身去,紫昭已经独自找了一隅,她手里抱着酒壶,如水般猛饮。 看得出,她心情异常不好丫。 但自己,又何偿安心? 当下,她走到阿青身畔,小声吩咐道:“准备些笔纸过来。媲” “是,少将军。” 阿青得令,很快就把笔墨纸砚拿了过来。 颜落立即铺好白纸,然后拿起毛笔又沾了点墨,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 “去尼妹……” “马嘞隔壁……” “兰州烧饼……” 阿青瞪大眼睛望着这些字,嘴里并不押韵的读着,半晌也反应不过来。 “收好。” “少将军这……” 颜落往边上一指:“看到没有,把这个递给紫昭公主,我就不信,看到这个,她还能那么淡定。” “这是什么啊?” “家乡方言。” “谁能看得懂?” “紫昭公主!” “可是,她是公主啊,在皇城长大,怎么能懂将军你的方言?” “别问了,送过去再说。” “呃!” ……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 阿青纳闷的回来了。 颜落凑过去:“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紫昭公主看了那些字以后怎么样?” 阿青有些为难,不过还是如实说了:“没怎么样,只是说字丑,问了我是谁家的书法,我说是你,后来她就朗然大笑,饮酒不语。” 颜落听后,娟秀的脸蛋抽了又抽,对着苍天道:“老天爷,这样都试不出来,难道说,她不是穿越者?” 这场满月宴,办得十分的成功。每个前来的宾客,几乎都是笑着离开。 除了紫昭公主,喝得酩酊大醉,几乎是被人抬走的,其它,还算开心。 宴会结束以后,秦昊也失去了踪影。一开始,颜落以为这货要给自己戴绿帽,肯定去偷情了。派人跟踪才得知,这货回自己的房间以后,便把自己关起来了。 到了第二天,秦昊依旧没有出现。 只听打探的男奴说,秦昊一夜未睡,醉酒到了天明。 其实,颜落是想放这厮自由的,可是想到他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心中就有气。跟着自己,就有那么痛苦嘛?喜欢紫昭公主是吧?好,先让后悔后悔了再说。 一大早,众位夫君就守在前厅,一个个愁眉不展的叹起气来。 房陵率先站出身来,蹙着眉宇道:“大爷,你说这招有用吗?” 张元风也怀疑道:“是啊,而且,我们还没有真正的弄清楚,夫人是不是真的喜欢女人!” “有八成的可能了,毕竟我问过秦秋和厉如君,当日有绝美花魁在场,她竟然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到了人家的阁屋,还拒绝了他人的盛情。这要按以往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赫连觅波,一脸肯定且凝重的回答。 赵雨寒也轻声软气道:“不错,你们没发现嘛,从夫人产子以后,就再也没有与各位爷亲近过了。” “是啊是啊,连暧昧一点的话语,也不讲了。什么事都只与阿青护卫商量,而且只要她一个侍候。” 就连站在旁侧一直不曾说话的楚恨天,也冷冷的加上一句:“她,确实变了。行为,性格,举止,全变了。但关于她的爱好,我看你们是要花心思琢磨了。” 此话一出,场面气氛顿时凝冻。 大家皆垂着头,默不着声。 如果夫人真喜欢女人的话,那么接下来,他们该身处何处啊? 这时,慕容留白站起身来,淡雅而高贵的气质,令在场的人微微折服。 只见他不慌不忙的负手说道:“无论夫人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们都管不了。我们只知道,我们应尽自己的衷心去对待她,就算她真的喜欢女人,但也不会抛弃我们。” 大家听罢,一起点点头,表示赞同道:“是啊,至少夫人现在肯在乎我们的感受了。” “对,无论夫人喜欢什么,我都会支持她。” “没有了夫人,我们也失去了方向,就算得不到夫人的心,我们也要留在这里。” 楚恨天听着他们如誓言般的回答,只是冷然一笑,将头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 这时,厅外却传来一男奴低浅的声音:“少将军到。” 很快,颜落穿着青衣,梳了一个简单而利落的发髻,打着呵欠来了。 “夫人早……” 众夫君一起请安,颜落抬头,有些诧异的盯着他们道:“咦?这么早,都在啊?” 夫君们各自抿唇一笑,颜落不经意的数了数,有些纳闷道:“哎,秦昊怎么没来?” 一句话,蓦地让在场人皆是变色。 虽然平日里大家有些争宠,但任谁有了麻烦的事候,大家还是团致一心的。 当即,楚恨天就站出来道:“他今天不舒服,所以没来。” “是啊,夫人,二爷他睡得不安稳,今天就……” “对对,夫人,别怪二爷,他和紫昭公主都是过去的事了。” “就是,二爷一时只是伤心,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夫人,二爷不是那种人,他对紫昭公主已经死心了。” 听着那如潮水般涌来的辩解,颜落只是无关紧要的打了个呵欠,然后挥挥手,精神萎靡道:“你们说的这些,都关我屁事,我就随口问问。他要真喜欢谁,我也管不着,当然,我更懒得管。毕竟爱情这玩意儿,不比别的,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他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去,爱买醉就买醉,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不过,要哪天真是伤心死了,我还可以给他买口棺材。” 这话说完,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僵在那里,仿佛有无数只乌鸦从头顶飞过。 尤其是楚恨天,震惊的瞪着眼前这个女人,以前她不是最爱争风吃醋吗?最忌讳他们八人对别的女人朝思暮想吗?现在,竟然可以有如此无谓的姿态去面对,难道,她真的对男人没兴趣了?而对女人……想到这里,楚恨天不由打了个寒颤,忙抛开这个荒唐的思想,再一低头,发现手臂处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回头发现,慕容留白等人,也是脸色菜青菜青,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咦?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我不追究他,难道你们不开心吗?” “不是……我们只是……” 房陵冲在前面,想说啥,最后又卡在了喉间。 颜落却摆摆手道:“我不追究他,但不代表你们都可以放肆,在你们女儿国,女人谁愿意被戴绿帽啊,我只是宽容大量,不错,我自己都娶了八个夫君,让他想想别的女人,也就让他想一回。你们可不许,有样学样啊,这是不提倡的!” “什么叫你们女儿国?”众夫君一起惊诧的望着颜落。 颜落这才自知失言,忙捂住嘴巴,刻意掩饰道:“咳咳……我只是打比方,打比方。对了,你们这么早起来,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啊?” 经她一提醒,慕容留白立刻向众俊男使了一记眼色。 大家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然后开始各自翻动腰包。 “夫人,这是我绣的荷包,香吗?”慕容留白率先拿出一只绣着锦蝶的荷包,然缓步走来。 “夫人,这是我做的发饰,好看吗?”接着是张元风握起一支银色琉璃发簪,翘起兰花指,一脸的勾魂。 “夫人,这是我为你纳的鞋底,看看合适吗?”房陵提着两只厚跟黑绣鞋,跪在地上,作势要为她换鞋。 “夫人,这是我酿的陈年老酒,试试好喝吗?”赫连觅波抱着一坛酒,谄媚的眨着单凤眼。 颜落被这莫明的一幕,惊得差点跳起来。 当下受惊的喊道:“你们是要闹哪样?” “我们给夫人送礼物啊!” 大家异口同声,眼里满是爱意的回答。 “礼物?” “夫人喜欢吗?” 颜落怔了半晌,才反过神来,然后尴尬的落落:“等等,我想说,你们每天除了做这些,能不能爷们一点,比如说练练功啊,打打拳啊,就算不干别的,也可以强身健体啊。”某女看着那些东西,一想到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弄出来的,当时有些难以接受的指责道。 众夫君却面面相觑,一脸委屈:“那不是夫人们做的事吗?我们要像那样的话,变成了粗人还怎么讨夫人欢心啊!” 颜落听罢,彻底无语,对了,她忘了,这里是女尊帝国,男女之间,完全相反啊! 颜落望着众夫君欲哭无泪的表情,一一接过他们手中的礼物,然后漫不经心的搁置在桌上,朗声道:“其实,武功这东西,就适合你们男人练。” “呃……”众人愕然不语。 “走,去擒堂阁!” “啊……” 颜落一边走,一边自顾自的说道:“这是为了你们好,前阵子,你们不知道,我亲眼看到一个肥婆娘,把一个男人揍得浑身是血。那惨状,恐怕你们一辈子都无法想像。若是,你们有些武功防身,有谁还敢动你们啊。” 72入门先站三年桩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听着颜落的话,大家心里是温暖的,但神情是苦逼的。说到底,夫人让他们练武,完全是为了他们好,可是这男儿家练武,这不完全是考验他们的难题么丫? “夫人……我们有你保护,练不练武,恐怕不能用不着吧!”慕容留白身为大侯爷,最明事理。当下看出了其它侯爷的为难,不由上前一步劝谏道。 “我是神吗?我一女人保护你们八个?” 一句话下来,众人有些羞愧。房陵等人掩着脸,不敢看她。 颜落依旧固执道:“我记起来了,秦昊会武功,今儿本来是想让他教你们的,他没来,我得另请人了。” 说到练武,大家就跟赴黄泉似的脸,皱着的眉宇,简直可以杀死蚊子了。 很快,到了擒堂阁,夫君们挨个站在一起。看着那些在烈日下操练的女兵们,赵雨寒率先带着哭腕道:“夫人,能不能不练啊?你看她们晒得跟黑碳头一样,我们经不起啊。” “那家健康好不好?” “可是,我们要长出肌肉咋办?一坨一坨的,硬硬的,到时候你抱着我们,你会觉得不舒服的。” “没事,我要的就是这效果。” “可是,我们就算练了武功,也不敢打女人啊,所以,百无一利,夫人,我们还是回去吧,你看……你看我汗都出来了。媲” “今天谁敢走,我丫打断他的腿,尼妹的,要当我夫君,就先去一层皮。不把你们脂粉味弄掉,老娘就不姓颜!” 一句气势凛然的话语落下,颜落娇艳而冷冰的脸上透着无比的坚决与怒气,在场的七位夫君,除了慕容留白和楚恨天流露出一抹钦佩的赞赏之色外,其它个个如干尸一样要昏不昏的站在那里独自凌乱。 “少将军,你找我啊?” 从小径迅速赶来的阿青,看到一脸的怒气的颜落,与七位心情低落的侯爷,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颜落转过身,朝阿青点点头道:“以后,这几位侯爷练武事,就交给你了。” 阿青听罢,望着侯爷们痛苦的神情,先是一怔,继而不可思议道:“少将军,你前几天告诉我,让阿青成为教练,教几位新人习武,难道指的就是侯爷们?” “没错,就是他们。” “可他们……他们……” “别废话,今天就让他们练习蹲马步。” “啊?” “记住,那些女兵怎么做的,他们就怎么做。” “这……”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颜落水眸一瞪,神情严肃。 阿青忙点点头,识趣道:“阿青明白了。各位爷,站好了,阿青可是奉命行事,你们别怪我。” “哇呜――” 一群呜呼哀哉的抱怨声,从四面八方升起。 颜落为了监督这群人,自己抱着个西瓜躲在不远处的树荫下观看。 有几人先前还要死不活的做得七歪八扭,可是看到阿青手中莫明多了一根皮辫的时候,大家什么不良姿势皆在瞬间逆转过来了。 “各位侯爷,你们听好了,马步是练习武术最基本的桩步,因此有”入门先站三年桩“,要学打先扎马的说法。马步呢是双脚分开略宽于肩,采半蹲姿态,因姿势有如骑马一般,而且如桩柱般稳固,说太多,你们也不懂。我就挑简单的说,你们先把马步学会,过些日子,我再授你们一些拳法。现在,你们站得很好,今天要保持着。一个时辰后可以休息一柱香时间,好了,你们慢慢练吧。” 待阿青走后,赵雨寒双腿开始发抖道:“什么,还要一个时辰?” “是啊,这马步怎么这么辛苦啊,我快累死了。”赫连觅波苦着眉,大声的嚷嚷着。 房陵却红着脸,羞怒道:“我发誓,我长这么大来,从没做过如此不雅的动作。你看前面那群女兵,全都在笑呢,这以后,我脸往哪搁啊?” “对啊,这男人扎马步,也只有我们夫人想得出来了。”张元风叹着气,要死不活的接着。 慕容留白虽然额间沁出了汗,却没有动手去擦,只是浅笑着安慰道:“其实,夫人也是为了我们好。你想想,如果我们有了武功,像遇见秦秋厉如这等放荡女人,我们还怕没有还击之力吗?” 楚恨天虽然没有大力夸赞慕容留白的观点,但也公平的说了句:“至少习武是真的可以让人身强力壮,减少病痛折磨。” “可是男人习武,会不会太怪了一点?”房陵还有些不满,回头接了一句。 一直很少语言的叶孤寻,淡不淡的插道:“最近夫人都比较异常,我们顺着她的心就好了,无论如何,她还是没有害我们之心。” 慕容留白赞同的点点头:“男人习武,也并非坏事。想到哪一天,若是夫人真的不能保护我们,我们也能自己保卫自己。所以,你们就别怪夫人了。” …… 就这样,大概过了半个小时。 颜落站在树荫下,看着快要翻白眼的房陵和张元风,当下无奈的笑了笑,走到众人声边道:“好了,今天只是让你们适应一下,就不动真格了,先休息一下,去吃片西瓜。明天,继续。” 这时的房陵,双腿软得已经成了罗圈,已经顾不得当初的形像,直接打着圈走。 张元风与赵雨寒吐着白沫,不断干呕。 楚恨天脸色微白,额上有些冷汗,但行动方面还是没有异常。 慕容留白脸上透着红晕与疲惫,但依旧露出洁净的笑容。 叶孤寻什么也没说,只是头发汗湿不少,此时看起来更为性感漂亮。 赫连觅波则大喊:“我不行了,我中暑了,我渴死了……” 颜落一个也不理会,直接道:“冰镇西瓜在那里,不过份量不多,去晚了,就没了。” 下一秒,反才还“病入膏肓”的他们,刹那间如矫健无双的飞毛腿,直接冲刺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似乎都适应了下来。 就连失恋过后的秦昊也忍受不了寂寞,开始与众俊男们一起习练武功。 虽然秦昊已经根基牢固了,但他并没有抱着骄傲的心理,而是凭着自己的丰富经验,认真的辅导其他几人。 颜落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有了秦昊,就相当于多了个教练。有他来帮助他们,他们觉得更亲近更能激发内心的潜力一些。毕竟,都是男人嘛,没有太多拘谨。 晨练过后,大家又都在树荫下休息。 颜落跟阿青聊了会天,阿青一边喝茶,一边诧异的问道:“少将军,阿青一直不知道,你为何会突发奇想让侯爷们习武啊?” 这句话不只是阿青想知道,就连旁边的其它俊男们,也个个伸长了脖子,竖直了耳朵。 “这个……” 颜落还来不及回答,一向心直口快的房陵就走了过来接道;“是啊,夫人最近行事都很怪异,从生了孩子以后,做的奇怪之事太多了,夫人,你们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着房陵的话,大家虽然没吱声,可是楚恨天与秦昊这二人,已经死死的盯向了颜落。两人半眯着眸子,认真凝视的样子,仿佛要在她身上看出个洞来。 颜落知道,这天终于还是来了。感受着大家那充满压迫力的眼神,她只能硬着头皮的闭上眼,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回道:“好吧,我就如实告诉你们吧。” 大家凝神聚气,犹如在观摩一件绝世珍宝一样,望着颜落,连大气也不敢出。 “其实,在我生产之时,我几欲痛得快要死去。当我以为我真的活不了的时候,我却发现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那梦里的一切与这个世界几乎是相反的,我感觉融入了自己的梦里,所以,生完孩子以后,我的人生价值观就完全改变了。” “梦?价值观?”大家听得迷迷糊糊,一脸懵懂的盯着颜落,眼里闪烁着难懂的光茫。 颜落假装正经的回道:“不错,我梦见我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里的男人和女人,与这里的不同。那里是男人养家,女人享福。简称,男主外,女主内。” “男主外,女主内?” “是的,比如工作什么啊,就是说耕种啊,出力的活,都是交给男人。女人就做做饭,洗洗衣,擦擦桌子扫扫地。在外应酬啊,或是家里什么人受了欺负啊,都是男人去摆平。还有,那里的”娶“字,只能是男人娶女人,女人只能是嫁。做生意什么的,都是男人出去,女人也有,不过比较少罢了。” 颜落说完这里,房陵就已经受不了的大喊:“啊,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怎么都让男人去做啊,丢人死了,丢人死了……” 没料到,话没说完,就遭到了颜落的一记白眼:“嫌丢人是吧?明天,你就从府上挑一筐鸡蛋,大街叫卖去。卖不完,不准吃饭。看你没饭吃的时候,还嫌丢人不?” “啊,夫人我……”房陵当即吓得眼泪都要滚出来了。 这时,赵雨寒却蹙眉道:“夫人,怎么听你的话,那个国家就跟金虞国一样啊?” 73揍她们丫去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金虞?” “不错,听说,金虞就是靠男人耕种,男人打仗。他们那里的女人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且胆小懦弱,一个男人,可以娶十个女人,而且是男人称帝。” 颜落听罢,微微一怔。眉宇一锁,不可思议道:“难道说,这里不家别的国家?而且,是正常的男尊女卑?” “夫人,你在说什么啊?”大家着她模糊不清的嘀咕声,不由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男人不该如此无能。你看看你们,谁不比女儿家高,谁不比女儿家壮,为何却在能力以及各方面不如女人,这样不觉得丢人吗?”颜落说罢,大家一阵沉默媲。 尤其是楚恨天和秦昊,二人互视一眼,神情有些复杂,但又说不出什么。 赵雨寒痴怔的望着颜落道:“夫人,你的改变,就是跟你的梦有关吗?丫” “应该是吧……”颜落一边心虚的回答,一边喝起茶来。 阿青却道:“夫人,你不能因为你的观念,就去改变侯爷他们,毕竟,这是女人的天下,若他们男人都壮大了,我们女人便控制不了他们。到时候,他们要造反的话,倒霉的就是我们这群女人。” “阿青,这样你就错了,其实在我心中,我觉得男女平等最好。就算男女之间要强弱之分,但悬殊也不要太大。这个世界,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如果没有尊卑之分,那样才是最公平的。你想,我们的后代,都是需要一男一女结合才能繁衍,因此,男人女人都是同样重要。而不能因为另一方强势,就视另一方为婢为奴,有的甚至当成猪狗使响,这是残忍的行为。其实,在我了解的一些国家里,他们那的男女地位身份是相反的。这里的男人是有多惨多不公,那么那里的女人就是这里的写照。虽然,我们这里的女人该庆幸,我们没有生在那片土地上,但我们更应该做到善待对方。只有彼此善待,才会没有恩怨仇恨,那样,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可以平等相处。然而,这个世界,才是真正的盛世。” 一席话,众人哑口无言。 阿青蹙着眉,陌生的盯着颜落。 而慕容留白等人则用从未有过的幽深目光望着她,不错,她是这个世上,第一个说出要善待男人的话来。 这些年,做为男人,他们受的压迫,痛苦,无奈,艰辛,又有谁知道? 而这一刻,她的话,却道出了他们在场人心中所有的委屈。 楚恨天与秦昊,同时冷笑的望着她。 “如果你早一刻明白这个道理,或许,一切就不是这样了。”楚恨天自嘲的笑着,一双清雅的黑瞳,陡然失去了神彩。 秦昊也冷笑道:“是啊,现在你所说的,还能挽救什么?” “二爷,三爷……” 慕容留白一怔,想要阻止,可却看着二人那痛苦的神情,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颜落起身道,认真的盯着二人,那水瞳认真而诚恳:“对于你们二人的悲剧,我很抱歉,但是,我会补偿的。不过,不是现在。” 树荫下,她青衣锦裙,丝丝阳光透过树隙照在她的脸上,清丽的娇颜沐浴着圣洁的光彩,刹那间,她眼,她的眉,她的鼻唇……无不给人一种绝美出尘之感。 尤其是那双淡然而静雅的眸光,无一不给人一种勾魂摄魄的魅力,顾盼飞扬间,就算她根本未曾瞧过你一眼,你也会感觉到那种动人心魂的力量,让人寻思着哪怕只要她正眼瞧上自己一眼,就算是死了也心甘! 楚恨天和秦昊,就那样怔怔的望着那双眼睛,倾刻间,似乎忘记了仇恨,忘记了对她的怨怒,更忘了,是她这个罪魁祸首让他们与心爱之人永远分离。 “少将军,少将军……秦秋君和厉如君来了……” 在这难得静谧的一刻,一清秀男奴的沙哑喊声,蓦地将其扰乱。 众人一起朝男奴位置望去,秦秋和厉如已经跟了过来。 颜落定定的站在原地,而慕容留白等人则围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自然的防御阵势。 “颜少将……” 二人一起走来,却蓦地扫到八位夫君们并不友好的眼神。 两人正纳闷,怎么这一家人都到齐了。不料慕容留白率先开口道:“二位前来,有何事?” 语气淡泊却生疏阴沉,任谁也听得出,其中的不欢迎之意。 对于颜落的这八位夫君,秦秋和厉如最害怕的就是慕容留白,他出身世家,是一个极为有修养且有道德的人。虽然他本人给她们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但他奶奶却是红颜国有名的太傅夫人。曾教导过年幼的女皇陛下,也与先皇有极深的渊源,哪怕现在已经过世,但威名依旧不减。听说,他家还有免死金牌一枚,只要有了此金牌,便可向当今的女皇陛下要求一个条件。 厉如的心,最为玲珑,当下怕得罪了这个男人,立即笑脸迎道:“大侯爷放心,这次我们来找少将军,绝对不是请她去夜亭……” 听到这里,众人微微山松懈下来,颜落却一本正经道:“那你们找我什么事啊?”真不知道,这两人除了让自己去嫖以外,还能让自己干嘛去。 这时,秦秋神秘的把颜落往旁边一拽,然后满是为难道:“颜少将,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 “到底什么事?”对于她们这种神神秘秘,偷偷摸摸的方式她很不苟同。 厉如抬起手,放在嘴边,悄声说道:“京都的墨香楼在举办一场书画诗经的文艺比赛。” “关我什么事啊?” “颜少将有所不知,上次在宴席上你当众公布了侯爵爷的名字以后,私底下可闹了不少笑话。” 听着秦秋颇为忌讳的神情,颜落眯起黑瞳,幽声道:“你什么意思?你笑话我?” 秦秋忙摆摆手,一脸无辜道:“怎么会?我当时还觉得名字取得好呢,洋气,又顺口。不过,别人可不这么想。” “怎么说?” “红颜国乃是重武轻文的阶段,而你母亲,乃朝中一品大将,又深受女皇器重。你想啊,多少文人酸牙啊,免不了背后嫉妒你。正巧,她们这次就借满月宴一事,在背后说尽你的坏话。” “说什么?” “说你娘是一介莽女,除了打仗,就什么也不会。而你……” 看到两人突然犹豫了一下,颜落已经知道没好话,可还是要听:“说吧,说我什么?” “说你草包头脑,胸无点墨,交往之人皆是白丁,如果将来国家要重用了你,那么国之将亡。” “就这些……” “还有,他们说你连自己儿子的名字都不会取,将来孩子也是个弱智白痴。他们还说,你若不是倚仗你母亲的权威,哪还能活到现在?” 听到这颜落已经捏紧了拳头,脸上隐约浮现出怒气。其实吧,若平日她们说了这些,她还没有什么意见。可是想到满月宴那天,自己说出孩子名字那一刻,满堂的哄笑嘲讽让她至今难忘。 “孩子取什么名字,关她们屁事,难道有学问就要体现在取名上面?那人家叫王富宝的也没见发财,还是我府上一奴才?张春花,长得也不像春天的花朵,而像霜打的茄子。刘大壮也可以瘦得像竹杆啊,李小二却可以胖得像牛一样。这TM的要怎么说啊?” 听着颜落贴切而粗鲁的比喻,秦秋和厉如笑着点头道:“颜少将,你说得太对了。我也觉得,这些文人一天闲着没事,除了说这些醉掉牙的话,就是自哀自怨,瞧那副没出息的像,一辈子也就一穷书生。” “对了,你们来告诉我这个干嘛?” 秦秋和厉如二人,笑颜僵在脸上,半晌反应不过来。 “我们是替颜少将气不过,所以就过来跟你说,你要不要带人过去……”秦秋比了个切脖子的动作。 颜落面无表情的冷笑两声,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二人道:“你们怎么气了?” “她们说你认识的人,都是一些白丁,我们能不气啊,我们可是你最好的朋友。” “噢,原来是这样啊。”颜落故作若有所悟的回答,原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二人怕是自己气不过,想找她来出气。果真,妙。 “颜少将,还愣着干嘛,我们现在就带人去收拾那帮家伙。”秦秋一边说,一边气愤的摩拳擦掌,眼里的愤怒之色,仿佛比死了爹妈还要生气。 颜落却抬了抬手,一脸学定道:“慢着。” “怎么了?” “别说打她们,就算杀了她们都没用。文人就有那么一股酸味和腐味,不过我父母从小教导我,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要我尊重读书人。所以,我要以德服众,而不是靠暴力解决。”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你娘要你尊重读书人?” 两人几乎惊诧得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颜落这才忆起,自己的母亲是颜凤,红颜第一武将,是所有文人***客的死对头,她怎么可以让她尊重读书人?当下,改口道:“说错了,说错了,不是我母亲……而是……得了,你们直接带我去墨香楼,我去挫挫她们的锐气。” 73智斗文人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就你一个人吗?”秦秋和厉如,惊愕的站在原地。 颜落点点头:“是啊,怎么了?需要很多人吗?” 两人痛苦的挠挠头道:“不是,不是我们怀疑你的能力,而是一人敌十没问题,可一人敌百……” “我晕,我都说了,我不用武力解决,你们怎么听不进去?” “难道除了武力,你还有别的?” 二人几乎痴呆的说出这句话来媲。 “放心吧,没有金刚钻,就不揽瓷器活。” 话落,颜落将掌心的灰一拍,潇潇洒洒的就朝大门走去。 “夫人……”众夫君莫明其妙的望着颜落与秦秋厉如三人,怔怔的站在原地,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颜落转身,只是淡然优雅的挥挥手:“处理完外面的小杂碎,就回来疼你们,乖!” 在秦秋和厉如的带领下,颜落很快就到了墨香楼。 此楼果然雅致秀丽,从门畔两处的对联“梅雨浸墨香,炊烟燃琴韵”就可以看出,此楼的主人有着清高雅致的修养。 然而在楼栏四周栽种的梅兰竹菊,更衬托了主人的淡泊名利的品性。 墙壁上洁净而清幽的字画,更给人一种清新脱俗之感。 看在眼里的颜落,不由连赞几个:“妙,妙,妙。”字。 秦秋和厉如诧异的望着她道:“颜少将,什么妙啊?” “我说这里的一切,装饰得都很妙。”她带着轻浅的笑意,却不知秦秋和厉如二人嘲弄的眼色。是啊,跟她玩了这么些年,从来没见她有这雅致气韵。还懂得欣赏起字画了,真是可笑啊。 “颜少将,别看了,那群穷酸文人,就在二楼,我们直接上去吧。” 有些等不及的秦秋,立即就带头领路。 上了楼,二楼的前厅竟然坐满了各色各样的女了,还有少数的几个男人。 其中有几位站在众人之中,眉飞色舞的谈诗论赋,直到颜落的出现,大家一起噤声,各自像看到鬼一样惊愕的张大嘴巴。 颜落望着这些打扮得清雅素净的女子,叹了口气,原来,那些文人指的就是她们啊。再看看,少许的几位秀气男子,个个锦衣华服,羞掩着头,眼中含羞。估计,都是稍微有些身份的男人,否则是很难出席这种公众场合。然而在角落里那位红衣男子,却引起了颜落的注意,对方妩媚入骨,衣袍似火,带着绝世风华的妖娆淡扫四周。 不错,他就是风简,身为夜亭的头牌花魁,他怎么在这儿? 就在颜落还没弄明白之际,秦秋就已经迈前一步,有些兴灾乐祸的说道:“说啊,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咳咳……原来是少将军来了,请上坐。”为首的那个紫衣女子,漂亮的脸上虽然带着一丝不悦,可见了颜落,还是恭恭敬敬的让了位置。 秦秋和厉如却嘲讽的笑着,扬唇道:“知道让坐就好。” 旁侧的女文人见秦秋和厉如有些狗仗人势,顿时露出反感之色道:“她们来干嘛啊?” “就是,这种场合,适合她们这种人来吗?” “大字不识几个,有什么资格来这里。” “对啊,官大就了不起吗?” 虽然怨声四起,但无一人敢放开嗓门来说。 “喂喂,刚刚你们还豪言壮语的控诉颜少将的不是,现在怎么没人敢说了?” 厉如插着腰,一脸占山为王的气势怒瞪众人。 为首的紫衣女子神色带着愠色道:“厉如君,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只是个文人聚贤会,你把少将军带来,又说这些话,你是何用意?” 厉如听罢,当下要跳起来,指着紫衣女子道:“就是你,就是你刚刚说颜少将是一介粗人,一个只是运气好生在武将世家的草包。” 紫衣女子听罢,脸色顿时吓得铁青,反指着厉如,再看看众人,却又说不出话来。 颜落知道,这些人一边又嫉妒着自己,一边又怕自己。想着小时候调皮,明明成绩很好,但老师就让班上最乖的那个孩子当班长,那家伙每次都把自己名字记在上课讲话不守纪律的栏目里。她颜落屡次气得咬牙痒痒想揍那厮,可是念及对方乃是老师钦点的一班之长,歹念又只能扼杀在摇篮之中。 “你们放心,我来这里,不是要找谁算帐,也是不想追究什么。我只是觉得,大家对我的认知,过于片面,今天我想让大家对我了解全面一些。其实,我也很喜欢舞文弄墨,现在来此,也希望和大家切磋切磋嘛。” 此话一落,满堂发出质疑的讽刺声。 “什么?她也喜欢舞文弄墨?” “呵呵,这女人疯了吧,她能识几个字啊,说到舞文弄墨,简直是侮辱了这个词。” “就是就是,平日里仗着自己少将军的身份作威作福习惯了,连我们的聚贤会也要闹一出,真是可恶。” “既然要闹,那么一会就让她当众出丑,当是锉锉她的锐气。” “对,我最讨厌这种自不量力的人了,靠着母系势力招摇过市,除去这一切,她连狗都不是。” “是啊,既然她要自取其辱,那么我们就要给她一个教训。” 这些话,当然是她们悄声商议过的结果,自然不会落到颜落耳朵里。 但从那些散发着冷笑阴戾的眼神中,颜落大概能读懂她们的意思。 “颜少将,你在想什么啊,难道你还真想以德服人?”厉如郁闷的问道,眼神透着不可思议。 秦秋也瞪大眼睛,张着嘴道:“这些人是非揍不可,以德去服,我们拿什么德去服啊?” 颜落抬起右手,秀美的脸上闪过一抹自信的笑意:“一切,不一定哦。” 坐在最后方的风简,凤眸微挑,纤长的手指安静的舞弄自己如瀑的青丝,嘴角轻扬,露出淡淡玩味的笑意。 “公子,你说,这颜落是不是脑子傻了?她来这种场合,无疑不是自给羞辱吗?” “你有何看法?”风简不动声色,只是浅声回道。 身后的男奴却翘起兰花指,一板一眼道:“传闻她大字不识几个,除会吃喝玩乐,就是一白痴,而且连自己儿子的名字都取得如此庸俗之人,能有何才学?” “是吗?” 这声质问,似在问自己,又是在问对方。 男奴没听出来,自顾自的回答:“是啊!” “颜少将,既然你不嫌弃我们这群文弱之人举办的宴会,那么,我们也应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呼少将军你。” 紫衣女子恭谦有理的说着,眼角实则露出不屑的笑意。 颜落点点头,直接不害臊的就坐在了主堂的位置。那些虚啦巴几的客套,只是这些文人的喜好,要玩就玩真格的,她才不搞虚。 看到她真的做上去以后,紫衣女子脸色变得难看,台下也纷纷指指点点,那个位置可是有最高学识的人才能做,而她,一个连书经都看不全的家伙,竟然还这样光明正大的厚着脸皮去坐,真是可恶啊。 紫衣女子脸色难看了一会以后,脑中灵机一动,嘴角一扬,一抹诡异之色闪过。不错,这位置就让她好好坐吧,正所谓,坐得越高,摔下来时,就越痛。 一会,有她颜落好看的。 “刚刚我们聊到对联,其中何韵少君的对联,真是精彩绝伦。现在,少将军来了,既然意欲切磋,不如少将军就做一对如何?”紫衣女子说着说着,就把矛盾指向了颜落。 这时,在场其它女文人也意会的点头鼓掌道:“是啊,少将军就做一对出来吧。” “不错,我们到要看看,少将军有何等文采。”敢在此班门弄斧这些话,自然就吐在喉间。 秦秋和厉如倚在她的左右,神色微慌的躬腰劝道:“颜少将,这些人在激你,想看你笑话。” “对啊,别听她们的,这些人就是嫉妒你,别的难不了你,想在文采这方面侮辱你,你可别中计啊。” 颜落不由冷然一下,从椅上子陡然站起来,带着凛人的气魄,扫了四周一眼道:“不就是对子嘛,我说个千古绝对出来,看看在场有没有人能对出来哈。” “千古绝对?” “别开玩笑了,她能说出什么绝对,真是笑话。” “狗嘴里能吐出象牙吗?” “就是就是。让她尽管出对好了。” 秦秋和厉如见众人皆是嘲笑,不由龇牙咧嘴的朝那些人瞪去,同时张牙舞爪的比着动作,企图能吓到对方。 “少将军,在坐各位虽谈不上学富五车,但也满腹经纶,个个才思敏捷,目前还没有他们接不上的对子。” 颜落冷冷一笑,袖袍一挥,娇艳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讽笑:“听好了,寂寞寒窗空守寡!” 不错,这个对联并不是自己的原创,而是在现代时,颜落无意间在百度上看到过的。其中还有一个烟锁池塘柳,以金木水土火做偏旁的,比这全部宝盖头的还难。但之所以特别喜欢这个,是因为古事动人。 “寂寞寒窗空守寡?这……这是一个什么对啊?” 75千古绝对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对啊,守寡,这未免……” 颜落浅咳一声:“管它什么,反正是个千古绝对就是了,有本事的,你们对出来!” 众人皆沉默了,开始苦大仇深的锁眉嘀咕讨论。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两柱香的时间又过去了…丫… “咳咳……时间到了,你们有没有人对得出来啊?”颜落喝了一口茶,语气颇为轻松的回道。 厉如和秦秋朗声一笑:“哈哈,你看她们那灰头土脸的样儿,估计一个也对不出来。媲” “你……”众人想怒,却又说不出来。 紫衣女子却上前一步道:“少将军,请问这对子是你想出来的吗?” “咦,胆子不小,敢质疑少将军,不是她想的,难道是你想的啊?”秦秋恼火的冲对方喝道。 颜落却摆摆手道:“是不是我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对不出来。所以啊,以后就不要说,没有你们对不出来的对子,你知不知道,说大话也要负责任的。有学问就了不起了?知不知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少,我今天出的第一个对子,就难倒了你们所有人。” “是啊,就是!”秦秋厉如举双手赞同。 而下面的女文人们,个个则捶胸顿足,却又无可奈何。 竟然受这姓颜的侮辱,这样传出去,她们还有何颜面啊。 “这对子,一定不是这家伙自己想出来的,我怀疑她是在来的路上,已经请了高人做准备。” “不错,她怎么可能想到这样绝妙的对联,就凭她,万万不可能。” “看来,我们得另换策略,当场命题,以免她又用熟记了的东西来唬弄我们。” “对,当场命题。” …… “颜少将,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真是厉害,你看看她们,脸色都青了。” “是啊,颜少将,你真是越来越让人佩服了。” 秦秋和厉如的夸赞,更让一旁的人咬牙切齿。 紫衣女子再次出来主持公道:“少将军,经过大家的一致评论,你的文采确实非凡。对联大家被你难到,不如现在我们以诗会友。” “对,诗会友。” 下面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 颜落不以为意的落落:“随便。” 望着她如此胸有成竹的一面,紫衣女子提防的望了她一眼,对身侧一黄衫女子道:“看来,她又有准备,一会,你可要拿出绝招。” 对方点头,气势昂然的怒瞪颜落。 紫衣女子轻咳一声,恢复状态:“那么现在,谁想与少将军切磋一下诗词?” 这时,黄衫女子冷傲的站出身来:“我!” “哇,黄毛丫头,胆子不小,还敢跟颜少将比试?”秦秋虚张声势的指着对方又骂又讽。 厉如也做怪动作,想吓唬她。 黄衣女子却失毫不放在眼里,淡瞥二人一眼道:“在下司空镜,当前在上官学士手里任职,此次请少将军赐教了。” 听到这里,秦秋和厉如蓦地怔在当场。 “原来她就是司空镜?红颜国的大才人司空镜?” “明年科举有望成为状元的司空镜?”厉如惊叹完这句,忙转向颜落道:“颜少将,别”切菜“了,这人不得了啊,你比不过她的。” “怎么?怕了?”颜落还没回答,对方就投来一记冷眼,嘲笑的询问道。 颜落暗忖。老子再不济也是个大学生,就算做不出原创的东西但从小在那填鸭式教育的学校里也背了不少的经典。所谓中西合璧,随便拿几句精典诗词来忽弄你们,谁他妈知道,就算知道了还能咬她啊? “不是怕了,只是我觉得,单纯的比试似乎过于单调!” “怎么,你还想加赌注?”对方一愕,挑衅的问道。 “这样吧,如果我跟你比文输了,那么我颜落将来,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的眼前。就算大街上碰到,我也自动绕道。如果你输了,那么就再跟我比一场。” “比什么?” “武!” “这……”叫司空镜的黄衫女子脸色微微一沉,有些犹豫。毕竟,除文以外,她对武一窍不通。 这时,紫衣女子走了过来,朝她使了记眼色:“你怕什么,难道你的文采会输给这个草包?” 一句话,顿时让她信心飙升。 “好,没问题。只怕,到时候少将军输不起。” 颜落上前一步:“笑话,我输了就不见你们而已,你输了,肯定要少根肋骨了。”哼,不打你们,你们就不知道我文武双全啊! “你……” 紫衣女子适当的站出身来,一脸看笑话的望了颜落和秦秋等人,这才温吞的说道:“为了公平起见,这次就由我命题,二位做诗做词请便。” “出题!”颜落与对方难得默契回答。 紫衣女子抿唇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得意:“诗之所以得文人喜爱,其浪漫,隐晦,而且可以抒发内心所有的感情。就好比天上的明月,让人觉得既朦胧,又美好。所以,就以用做诗如何?” 在场稍微了解司空镜一点的,都知道紫衣女子这个“明月”的命题完全偏向于她。 不错,司空镜平日作的诗句里,大部份都是与月为主。而这一次,刚好选中了她的强项,那就说明,颜落必败无疑。 不料,颜落突然露出的诡异微笑,却让众人大惑不解。 这个女人难道是害怕了?所以露出这样的笑? 其实她们根本不知道,有一首关于明月的千古绝唱诗词在她初中的时候就背得滚瓜烂熟了,那就是――苏轼的《水调歌头》。 “星稀月冷逸银河,万籁无声自啸歌;何处关山家万里,夜来枨触客愁多。” 黄衫女子念完最后一个字,几乎是满场爆喝声。 “好,好,作得好。” “一个字,绝!” “不错,不愧是大才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做出这么妙的诗。” “是啊是啊,这次,赢定了。” 紫衣女子傲然的将目光落在颜落身上,语调虽然客气,但却隐约夹杂着一股盛气凌人之势。 “少将军,司空镜已经让了你一步,她先作诗,给你留了足够的时间。而你……” “我早想好了,不过,她作的会不会太短了点?” “短?”紫衣女子轻浮一笑:“诗不在长短,只在押韵整齐,更难得的是一种意境。” “好吧,那你们就竖起耳朵听好了。”颜落留下这句话,走到人群当中,昂首挺立,那双清湛冷眸,不怒而威,给人一种不可轻视的圣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念此诗时,她清雅的声音缥缈虚无,动人感又略带悲戚。那种感觉让人觉得,阴寒的冬日里陡然多了一缕带着阳光味道的暖风,那是一种舒服而夹杂着一丝寒冰的惬意。 半晌,不见有人回应,颜落纳闷的咳嗽一声道:“咳咳,怎么了?没听清楚吗?那我再做成歌,给你们唱一遍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错,这可是千古绝唱啊,这群家伙要是无人能理解其中的美,那她真想一头撞死算求了。 可就在这个想法刚刚成立之际,却听得角落一隅徒然传来一道响亮而刺耳的鼓掌声。 接着,红衣男子傲然而立,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钦佩目光望着颜落,那妖娆而深情的眸子,简直让人痴醉。 “好词,如此令人耳目一新又为启人心智的词,实在是太难得了。从她所念的语句中,我仿佛看到了鲜花娇美,芳草茂绿,但枯荣有时,美景不永;亲情系心,相依相恋,还有悲欢离合聚散无常。这是一首能让人融入整个意境的绝妙美词。” 风简说这句话时,目光始终如一的盯着颜落,那目神情清雅而奇妙,似带着一股奇妙的力量,一不小心就会把人卷入他的神情当中。 颜落心想,就算你是第一个夸奖我的人,我也不能被你美貌的外表吸引,因为家中已有八夫,按正常的来说,她连个工休日都木得。现在若再多一个,她估计小妙休矣。帅哥,帅哥,求你了,别再看了,秋波再多,她也不敢接啊。 风简见刚刚还气势凛然,一曲高歌的她,蓦地连看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了。瞬间以为她在害羞,嘴角不由闪过一抹深沉的浅笑。 然而,经过风简这样一夸,其它不愿承认颜落飞凡文采的她们,也不由得轻叹着道:“不错,好一个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不正道出了我们在坐所有人的心迹么?大千世界就是这样美好而又缺憾地奇妙融合着,此诗赋吟了那么多的惜春悲秋、伤离叹老之作。古往今来,有多少志士哲人困于这种人生的缺憾而悲愤不平;有多少***人墨客惑于这种人生的缺憾而颓唐忧伤。” “对,做得太好了,全词酣畅淋漓,一气呵成,读起来朗朗上口,真是动人至极。” “唉,时光无限而人生短促;怀才有志而机缘难凭……说得太好了。” 也许,大家仔细一想就知道,这样的词是不可能出自一个出身优越,享尽一世荣华而无风无波的纨绔女子之口。显然,大家因为诗词的绝妙,而忘了这一茬。 因此,胜负,毋须多言,熟胜,熟负,皆成定局。 接下来,颜落与司空镜的武学切磋虽然让在场的文人满腹担忧,不过,她人也倍感无奈。 不错,这群文人虽穷酸孤傲,当然也懂得什么叫愿赌服输。 尤其是司空镜,身为当中的才气最为出众的文者,自然丢不下脸来。 于是,几个基本的动作,颜落就把对方狠狠的压在了身下。 本以为女人打架,无非是抓头撕脸,咬人掐臂。但这个司空镜没有这样,她几乎是无挣扎的余地,就轻易的被颜落收服。后来颜落才知道,女人打架,抓头撕脸,咬人掐臂是最下等的打法,大部份女人就算直接挨打,也不会使出这样的招式。 不错,这种打法,那尴尬,就好比在现代,你看着两个男人已经是剑拔弩张了,后来,他们却以吐口水的方式,你一口,他一口的攻击着。 你看到这一情况,估计你三天没法吃下饭,而且也会对这两男人,产生一种极为变态的恶心。 颜落并没有打身下的司徒镜,而是冷冷的揪着她的衣襟,双腿半跨的骑在她的身上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比武吗?” 司空镜无早知自己无还手之力,方才又在做诗方面输给了她,现在已是恼羞成怒,什么也懒得管,只想自己被她狠揍一顿实现承诺以后好离开。 “要打要杀,随你的便,想羞辱我,没门。” 颜落见她鸭子死了嘴壳硬,不由冷然一笑:“你以为这世界到处都是变态吗?羞辱你?我还没那时间。” “那你要干什么?”司空镜还算漂亮的脸蛋充满了愤与不屑。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对,是你们。不要总是自哀自怨,像一群男人一样,自己没本事争取,就埋怨是上苍不公平。你们知道吗?每个人其实有很多机会,只是他们没有牢牢抓住,那些机会在懒散怀疑中溜走,在懦弱与胆怯中溜走,甚至在你们自己不肯面对的眼皮下溜走。” “你到底想说什么?”司空镜几乎是忍无可忍,以为挨了打就可以远离这里,找个无人的地方宣泄心情,不料,这个女人竟然没有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颜落淡凛对方气得发白的脸颊一眼,没有理会,而是对众人道:“你们在背地里嘲笑我,认为我是沾了母亲的光,我现在证明给你们看的就是,我虽是武将世家出身,但我仍然可以用文采赢过你们。而你们呢?你们又能用武来赢过我吗?如果没有,那就不要站在这里丢人,还怨天尤人,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们只知道躲在角落举办着这些自欺欺人的游戏,还算是红颜国的女人吗?我看啊,你们连男人都不如。” 一句话下来,满堂唏嘘。 众人面红耳赤,有的想怒,却又无法发泄,只能瞪大眼睛的。 有的则茫然思考,眼神变得涣散悲凉。 而有的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质疑起自己的所作所为。 看到这一幕,颜落满意的从司空镜身上跨起,面无表情的扫视四周一圈:“好好想想吧。” 厉如和秦秋虽然没听懂什么,但跟着拍马屁道:“是啊,想想吧。” “文武都不如颜少将,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再说她坏话。” 颜落不知道那些女才人是怎么走了的,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她们灰溜溜的在她视线中消失了。 原本她想给了这些人一点厉害自己也可以走了,但不料中途却被风简拦了下来。 他说他备了一桌上好的酒菜,邀请自己入席。 颜落觉得这种酒席一般都夹杂着一些无法用言语表明的暧昧,像风简这样的男人,妖娆绝美,妩媚又性感,自己若稍有不慎,可能就城池失守。 几欲拒绝,而秦秋和厉如却已争相入席。 颜落想到,自己念完《水调歌头》这词以后,他是第一个起身为自己喝彩的人。转念思及,不如给他一个面子好了,再不济人家也是夜亭第一花魁。 雅间里,酒香肉美,菜齐鱼鲜。尤其是隔壁传来的淡淡琴音声,越发让人想品尝一下美酒的香醇。 这时,风简做为主人,入了上席,秦秋和厉如端坐两边,颜落与他相对。 四人各饮一杯,旁边一乖巧男奴又为其斟上。 “啊,今天真是大快人心啊,颜少将,你可是为我们三贱客争光了啊。”秦秋饮下一杯酒后,心情大好的盯着颜落,眼里满是佩服。 这时厉如也笑着点头道:“是啊,看那些臭文人,以后还拿不拿你说事。” 听到这里,颜落心虚的点点头,然后迎着对方敬来的酒,皱着眉头一饮而下。 “颜少将,果真豪爽。不但文武双全,胸襟也不是一般的宽广。”风简优柔而清冷的声音,让人听了如流水在心间滴过,凉凉的,很是舒服。 颜落抬头,眼前的这男子不得不说,真是倾国妖孽啊。尤其是那动人一笑,简直百花都为之失色。 秦秋和厉如看得待呆,两人傻傻的饮着酒,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风简,明眼人一看便知,醉翁之意不在酒。 “咳咳……那个,我只是觉得都是女人,我们家乡有句话,叫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听了颜落的回答,风简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媚人的笑:“是吗?颜少将,今日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哪里,哪里。” 颜落刚回答完,厉如就道:“是啊,颜少将,你啥时候会作词了?而且,还会出对子?” “就是,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你有如此能耐。你到底还有哪些瞒着我们?” 面对二人的质问,颜落陡然发现,逼人的并非秦秋和厉如,而是那双勾魄摄魂的桃花醉眼。 他看似不经意,实则却非常认真而安静的望着她,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却又因她的模样,而什么也看不出来。 “那个……是最近勤读苦念出来的。” 她的回答,让秦秋和厉如瞪大了眼睛,又怀疑,又纳闷。 “这么快时间,你就如此有文采了,你是神仙啊?” “就是,难道你待产的那几个月,就是在看这些玩意吗?” 颜落怕露馅,只能硬着头皮回道:“行啦,追究这个干嘛,现在不是喝酒吗?” 一句话,那喜欢鱼肉的二人,忙点头称是。 而风简却一挑凤眸,冷凝着她道:“颜少将,寂寞寒窗空守寡这个对子应该有典故吧?” 对于这个问题,颜落先是一怔,继而对视着风简的眼睛,不错,这个男人不止美丽,而且是智慧型的。 看来,不说点东西,他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不错,是有!” 风简听罢,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看样子,故事应该很唯美动人,如果颜少将不介意的话,风简愿洗耳恭听。” 此话一出,秦秋和厉如也跟着起哄:“是啊,是啊,说来听听。” 颜落无奈,知道不说不成了。于是只能站起身来,装模作样的露出深沉之色道:“故事说的是很久很久以前,在金虞国有一位妙龄女子,她才貌倾城,后却因为人事哀怨随即遁入空门,不问情爱。该女子在寺门外的墙上写出一句上联――”寂寞寒窗空守寡“,并坦言凡能有应对者,便身心相许,重返红尘。 一时间,前去应对的文人雅士们络绎不绝,但最后又无不悻悻而归。 究其缘由,概因为这上联字字嵌有同一偏旁,而语意又流畅贯通,如若没有神来之笔,光凭一两个凡夫俗子岂能随意点破?该故事的结尾甚为遗憾:看到前路全无知己,那小女子便心灰意冷,当真在庙里空守了一辈子寒窗,直到寂寞死去。”不错,颜落把原版的清末民初改了。而且,把地点设为金虞。 风简听罢,神色有丝凄凉与落寞道:“难道,那个女子,真的就空守寒窗了吗?” 颜落看着他流露出的那种情绪,心想,在女儿国,男人流露这样的表情是正常的。当下,点点头道:“是的,”寂寞寒窗空守寡“之所以是句绝联,直到今天都无人可以解对,其实并不是因为那文字里的精巧机关,而是实在没有下文可以配得上这”寂寞“二字。至于那个摒弃了红尘的小女子,诚然她终其一生地持守在了暮鼓晨钟里,但她的寂寞也未必是所愿的。这样的孤独,连她自己都看不懂,忍不住,试问还有谁能够解释?” 76桃花朵朵开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这时,风简微微沉默,望着窗外,眼神竟变得孤独。 颜落暗忖,丫,还是个感性的家伙。 秦秋和厉如听得不清不楚,二人纳闷道:“颜少将,你说的这个故事,竟然是金虞国的?听说,那里是男主当家,国家的掌权全在男人手里,女人不过是他们的附属品和生育工具,这是真的吗?”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没去过嘛,不过书籍中记载,好像是这样的。丫” 厉如听完,放声大笑道:“怪不得,那个女人要让人家接出她的对联然后以身相许。在我们红颜国,只有男人才能以身相许,就好比,现在的风简少爷,怕似对你动心了,正准备以身相许呢。” 原本无心的一个玩笑,却同时让颜落和风简尴尬无比。 尤其是风简,俊颜已红,不知是真有其意,还是酒水下肚所导致而成。 “咳咳,别乱说。”颜落轻咳一声,然后瞪了厉如一眼媲。 厉如立马闭嘴,又调戏着旁边的男奴,然后让她倒酒。 就这样,吃吃喝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颜落只记得,自己的头快要炸了。明明她是喝得最少的,怎么却醉得最快呢? 厉如和秦秋还在喝,时不时的还插腰划拳,两个像悍妇一样你骂我一句,我骂你一句,过一会又同时放声大笑。 “唉,今天真是托颜少将的洪福,我们才能品尝到如此美宴。” “是啊,要不是颜少将,我们怎么可能被风简这样的花魁请为上坐呢?” “我……嗝……我们都该……该谢谢她,还要再敬……敬一杯……” 颜落虽然醉了,但还得听得清楚,当下昏头昏脑的摇摆身子道:“不……不喝了,真的喝不下了。” “喝嘛,今天开心……” “酒……酒……酒多伤身,而……而且乱……性!” “乱什么乱啊,大家都醉了,怎么乱啊。不对……今天我们怎么都这么容易醉啊,我发现不对头!”秦秋红着脸说完这句话,厉如也唤道:“是……是啊……酒里是不是被人放东西了,我好晕……” “难道是被人下药了?对……那……群文人肯定来明的斗不过颜少将……所以,想来阴……阴的……” 这话一说,颜落也出了身冷汗道:“她们……她们要干嘛?” “肯……肯定是羡慕你的文采,嫉妒你是天才,所以想杀你灭……灭口……” “天……天才不能短……短命,快……快跑……” 就在三人一起站起来那一刹那,颜落最先倒下:“跑哪……哪去啊?房子……在转……” “我也是是……”秦秋厉如大着舌头说完,也跟着“扑通――”一声,全倒了。 颜落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一片昏暗了。 她觉得眼皮沉重得如挂了一斤铁,揉揉快要爆炸的脑袋,想“屎”的心都有了。 当光溜溜的胳膊伸出被窝的那一刻,一阵凉意袭来,蓦地让她打了个寒颤。陡然睁开眼睛,一只纤瘦而结实的玉臂甩了过来,直接横搭在了她的胸前。 那随意而慵懒的举动,仿佛二人早已是结发夫妻,这一切的举动是那般顺其自然,是那样的合情合理。 三秒后,颜落爆发出了一道使无前例的尖叫声。 “啊――” 她猛的从榻上坐了起来,一低头,她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留在身上的竟然只是件春光乍泄的翠绿色的肚兜。 再一侧身,里边那个赤身***的绝美俊男,正一脸醉眼朦胧的打量自己。随后,他也爆发出一道同样的喊声,然后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然后一把抢过锦被,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颜落则穿着肚兜,欲哭无泪的望着地上那些杂乱无章的衣物,以及两尊像“死尸”一样横躺着的二人,还有一桌七零八散的残羹。 “死尸”们听着响声,总算会动了。 颜落大惊失色,忙要下榻穿衣,奈何被子一掀,双腿光叉叉的,她又忙遮了回去,然后弯腰去拾。那些衣裳离自己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差一个指头远。 她咒骂道:“该死……” 这时,那二人突然诈尸的爬了起来,然后直愣愣的盯着颜落和榻上那只满腹委屈的妖孽。 “你……你……你们……” 秦秋指着她俩,又是嫉妒,又是不可思议。厉如也一样,只是张了嘴半天说不出来。 颜落花容失色,不住摆手道:“没……没……真的没……” 话没说完,旁边就传来一道哀怨却悲惨的男子声音:“颜少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一定要对我负责啊!” 一句话,说得颜落连撞豆腐的心都有了。有没有搞错,她被这个男人睡了,这男人还口口声声要负责…… “我他妈找谁负责?”颜落恼火不已,心想不能喝酒,喝酒乱性,看来,真应验了。 风简见她暴粗口,先是一怔,继而竟然用绢帕拭泪,不住抽噎道:“颜少将,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风简虽是夜亭男儿,但好歹也是清白之身,你……你难道是嫌弃我吗?” 颜落两眼直翻白,差点没有吐血三尺道:“我……我又没对你做什么?”天啊,真是秀才遇兵,有理说不清。她好好的一清白姑娘,穿尼妹的越啊,穿什么地方不好,偏偏穿到女儿国,被别人占了便宜,反而还反遭栽脏。 这次连厉如都不相信了,她怔怔的指着二人道:“没什么,那你们怎么……”她指指她的肩,光溜溜的。又指指风简,一丝不挂。 风简“嗯哼――”一声,竟掩面流泪了。 “我风简,以后没法见人了。清白不在,你让我怎么活啊?” 颜落只觉皮头都要炸了,当下欲恶道:“等等,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不要枉下结论。如果真发生了那啥,床上应该有痕迹吧?我就不信了,我一处子,就算没感觉,没记忆,但会流血吧?” 一句话,蓦地让秦秋和厉如满头黑线。 颜落不顾,直接掀开床单,发现她的大腿中间,并没有血迹,反而是一团黄黄的水渍。 当时,她脸都青了。秦秋和厉如却勉强的笑道:“颜少将,你都生孩子了,怎么会是处……处……” 没说完,颜落,陡然吸了口冷气。她木然的坐在榻上,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 “这……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吐的。不然,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第一次穿越过来,她没有OOXX就生孩子了,这一次,还没享受快乐,她又把别人给玷污了,老天,你是在拿她开玩笑喵? “呜呜……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要怎么样啊。颜少将,只要你愿意,我不介意当你的九夫君……” “愿意个头啊,我跟你说,我们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我问你,难道你有感觉吗?都喝了酒,我才不信还有力气做……做那事……” “这种事,我做为一个男人,你要我怎么说?呜呜……你要是不想负责,我也不强迫你。”对方竟然一脸泪水,眸光有意无意朝秦秋和厉如望去,意思想让他们帮忙。 秦秋和厉如有点看不下去了,纷纷劝道:“颜少将,虽然我们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可这种事,是我们所不耻的。但既然发生了,你就给风简少爷一个交待吧。好歹,他也是夜亭第一花魁,而且清白之身跟了你,你就别推卸了。” “是啊,平常见你不怎么打他注意,想不到喝了酒之后,你还是有非份之想。再说,你已经有八位夫君了,也不多这样一位。”两人一边说,一边用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神情望着颜落。 颜落真的想切腹自尽,如此乌龙的事情,也出现了,苍天啊,大地啊,这是闹哪样啊? “不可能……就算我对风简有意思,可是,你们在场,我再不要脸,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颜落继续辩解,而那二人却只相信眼前事实。 “你自己都说了,酒后会乱性,一旦乱性,哪还顾及得了我们。”秦秋的回答,立马得到厉如的回应:“就是,以前你当着我们二人的面,也不是没做过。” “我……我说了,我不是那样的人。再说,喝酒的时候,明明是我倒醉倒,难道我做没做,你们不知道吗?” 秦秋歪着头想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道:“我不记得谁先喝醉了,反正我是睡死了,真他妈后悔,老娘竟然在这么精彩的情况下,啥都没看见。”对方说完,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来。 而厉如也是,一脸诡异道:“我也不知道啥时候醉的,反正突然就醉了。对了颜少将,你平日是我们三人当中,酒量最好的,怎么这次突然先醉,噢……”对方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 颜落几乎是暴跳如雷的吼道:“老娘没干就没干,有你们说的这么龌龊吗?” 见鬼了,也太他妈扯淡了吧,凭啥就她和风简没穿衣服,这俩货睡在地上死死的,没见缺胳膊少腿啊。 见颜落真的生气了,那二人各自缩缩脖子,不敢再说下去,但眼神,还是充满了鄙视。 风简也不语了,只是空洞的望着颜落,脸色苍白而悲伤。 “风简,你听我说,我不是不想对你负责,而是……我们好像真的没发生这种事。” 颜落的无奈,在对方眼里只是一种讽刺,风简用被子遮住身体,翻身去拾落在地面的衣裳。 “颜少将,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走吧。” “我……”说来说去,怎么还是她成了负心汗,这……这太尼妹的坑爹了吧。 “颜少将,你就起来吧。”秦秋和厉如冷着脸,有些不悦的回道。 颜落无语,率先挡在风简前面,草草的穿好衣服,再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菜,恼火的叹了一声:“不是我不负责,待我想清楚了,自然给你一个交代好吗?” “颜少将……”秦秋和厉如见她要走,不由朗声唤道。 颜落回过身来,直接无视二人,对着风简道:“酒喝多了,我头很痛,给我一点时间,做为男人,你要坚强,只要看开一些,这种事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天啊,这怎么叫人家男人看开啊?” “颜少将何是这么无赖了,碰了人家身体,还能说出这样随便的话。” 二人在后面惊呼,不料颜落却冷喝一声:“你丫二人闭嘴。” 不错,要不是这两个二货贪图美色和酒菜,这种事情那会在她颜落身上发生?他尼妹的不明不白了,搞毛啊这是。 回到颜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尽黑。 小厮开了大门以后,颜落发现大厅内仍旧灯火通明。 远远的,就看到那里身影攒动,看来,她的几位夫君,为了等她回来,到现在还没有休息。 心中,不由有些惭愧。自己在外风花雪月了,可他们,却还在苦苦守候。 “夫人,你回来啦?”首先是房陵笑脸迎了上来,随即张元风和赫连觅波也一脸浅笑的望着她。 颜落踏入前厅,四处望望,咦,八个夫君,不多不少。楚恨天,和秦昊的存在,确实让她意外。 这二人也在担心自己?她纳闷的盯着那两人环视一圈,秦昊和楚恨天却尴尬的避开她的眸子,各自将头扭向一边。 嘿嘿,不好意思是吧?就算不讲,她言笑也用心去领了。看来,这些日子,自己没有白对他们好啊。 “咳咳,这么晚了,你们怎么都不睡啊?”颜落低着下巴,假装问道。 身后传来叶孤寻浅淡的声音:“我们是在等夫人回来。” 果然猜中,厉害,加一分。颜落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依旧镇定道:“那个,现在我安全回来了,你们去睡吧。白天练了一天的武都累了。” 说罢,颜落正满意的转身离开,不料,赫连觅波却小声嘀咕道:“夫人,你这么快就走了?” “怎么?”颜落回头,看到大家诧异的神情,有些惊讶。难道说,他们又要逼自己挑一个侍寝?这……这刚经历了一个桃花劫,她今晚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啊。 78真心话大冒险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就在她有些苦笑不得之际,赫连觅波弱弱的戳了戳手指道:“夫人,你难道忘了,今日是你该给我们发月钱的日子?” 一句话落,颜落几乎是愣在当场。 “虾米?” “今天是本月初一,几位爷,都缺钱用呢。丫” “难道你们等我这么晚,就是想找我要银子?” “……”大家哑然的盯着她,红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房陵为了缓解尴尬,淡声道:“本来手里的余银还可以撑几天的,可是,这几天大家都学练武了,体力消耗较大,吃的也比较多了。尤其是我,都瘦了,那点银钱买了补品,就什么都没了。” “是啊,这两天鞋也磨损得厉害,我正缺银两换双鞋。媲” “天气这么热,我想买条好的巾帕,用来擦汗。” “天天洗澡,香粉没了,也得买。” 听着这各式各样的娘炮理由,颜落脸都黑了。张着嘴巴,半晌把目光射向楚恨天和秦昊道:“说说看,你们二人有什么理由?”以这二人对自己的怨恨,不可能轻易向她伸手要钱啊! 这时楚恨天憋红了脸,神色忧郁且无奈道:“既然要好好学练武,那就该有一件像样的兵器。以前,我从未接受你的一切,但现如今,不得不要了。” 颜落听了,不怒反笑。这人肯接受自己的东西了,那说明,他的心里,自己把自己成一家人了。否则,以他倔强好强的性子,宁肯死也不会向她开口。 “那你呢?”她又把头转向秦昊。 秦昊望着天,支支吾吾了一会道:“远在家乡的爹娘日子比较穷困,我想尽些孝道,所以……” “OK,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不这,府上没有管家发给你们么?为什么要到我这里拿?” 都是一家人,颜落觉得,没必要吧? 不料,赵雨寒有些吃惊道:“夫人,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经济情况,都掌握在你的手里。每到月初,你会按我们的情况发放银钱。” 颜落故装恍然大悟道:“噢,是这样啊,你看我,生了孩子,我都忘了这么多事情。”说罢,她连忙朝旁边倒茶的男奴说道:“去把阿青护卫叫来,让她却取些银子来。” “是,少将军。”男奴听命以后,立即退下。 颜落浅笑着坐到桌畔,张元风等人笑嬉嬉的走了过来,一边为她捏肩,一边为她松骨。 “咳咳,少来这套,你们一个个排好队,把需要的银子报上来,我记下,然后斟酌处理。” 此话一落,张元风等人忙嬉笑着排成一列。 待她准备好纸笔,抬头一看,楚恨天竟然被挤到了第一位。他显得不知所措,而房陵他们却鬼机灵的站在最后,一脸得意的笑着,时不时伸出个脖子来打量前面。 颜落暗忖,真是聪明的家伙,后面那几个明显是商量好的,故意先让楚恨天和秦昊等人来说,然后通过自己的脸色和大方程度,再提出对他们有利又有不会触怒她的价钱。 颜落不动声色的看了楚恨天一眼道:“你意向价格是多少?” 楚恨天阴郁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打量四周,然后坚难的伸出一根手指头。可以看得出,他从来不向颜落要过钱,否则,脸色不会如此难看。 颜落愕然一声:“一百两?” “不不不,只要十两。”他慌乱的抬起头来,眼神充斥着不安。 “一把好的兵器,十两哪够,五十两吧。剩下的,自己做零花用。” “啊――” 全场震惊,不可思议的盯着颜落。往日,大家每月的银钱最多十五两,而且是在极其受宠的情况下,夫人才会给这么多。毕竟,普通人家,十五两至少是一年的衣食开销。想不到,三爷,一开口,就得了这个数。后面的人个个笑容满面,心想,这个月,手头总算阔绰了。 不仅他们,楚恨天自己也以为是在做梦,怔怔的,半晌回不过神来。 “到你了。”颜落指着秦昊,有些不耐烦道。 秦昊的表情,同样比楚恨天好不到哪去。他们二人,是这群夫君当中最有骨气也最恨自己的,所以像衣食方面,从来没跟她开过口。 “你意向多少?” 他不自然的打量远处风景,喃喃道:“爹娘年岁已大,行动困难,农事方面无法耕种,所以……” “一百两先拿去用着,到时候不够再取。” 方才大家还“啊――”的一声,这时,大家直接就目瞪口呆的不说话了。 一百两,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可是个天文数字啊。 秦昊原本的打算,只要二十两。不错,二十两足够两位老人安享晚年,可她,竟然出口就是一百两,这完全超乎他的想像。 “怎么,不够啊?”见秦昊站着半天不动,颜落不由又挑眉问了一遍。按理说,一百两不算少了吧? “没有,我只要二十两,爹娘无需太多。” 颜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朗然道:“你给你的二十两,我再给他们八十两。毕竟,我可是他们的媳妇,难道你可以尽孝首,我就不能尽孝道?” 这样一句话,让秦昊冷峻的容颜,刹那有丝触动。他双眸复杂的望着颜落,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慕容留白,好心的走到他的身前,对他微微一笑,他才红着脸离开。 “留白,你想要多少?”屋里,最懂事,最贴心的莫过于大夫君。所以,颜落觉得,他要多少,她都不会拒绝。 不料,慕容留白只是淡然一笑,脸上挂着春风般的柔情,缓缓道:“夫人,我不缺钱,我的一份,就分给大家吧。” 众人听罢,眼里微微感动。 颜落也是,一脸钦佩的看着他,不愧是大夫君,气度,胸襟,作风,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咳咳,那好吧,下一个。” “夫人,我缺,我好缺银子,我想要五十两。”房陵迫不急待的就站了出来,一脸的期待。 “你不就买点补品吃嘛,用得着那么多钱吗?再说,伙食费府上扣了,你们以后想吃啥,吩咐厨子一声就行。至于这个月嘛,就给你十两银子零用。” “啊……”和想像中,得到巨大反差的房陵,瞬间像霜打了的茄子。 后面的几人,也微微汗颜,这夫人待人的态度,未免相差也太大了吧。 “觅波,该你了,你想要多少?” 赫连觅波见房陵的价格被反驳回来,一时不敢太贪心,只能轻声道:“我就要四十两吧。” “我没记错的话,你只缺一双鞋钱。明儿个,你把尺寸量好,我让人帮你做。银钱方面,你就和房陵一样,都是十两。” “呃……” “雨寒,你呢?” “夫人,我……” 赵雨寒一时不敢开价,颜落却直接问道:“你说你缺香粉钱,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以后就不要擦那些什么香的了,我喜欢你们流汗的味道。” “什么,流汗的味道,那味,谁受得了啊。”赵雨寒委屈的拧着眉,眼里满是不甘。 “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了算。以后,你们男人点行不行?香粉,禁止使用。你的月钱,八两!” 赵雨寒听罢,几乎要跳起来:“夫人,我的怎么这么少啊?” “我听他们说了,你用得最省,也最抠,反正喜欢省银子,帮我省一点开销不行吗?” “我……”说到这里,赵雨寒无奈的瞪了众人一眼,什么也说不下去了。 “元风,该你了。” 颜落的点名,让张元风不禁打了个寒颤,有了前面几位的前车之鉴,张元风很苦逼的皱着眉道:“夫人,我也不要巾帕了,你直接按往日的习惯,给我十两就行了。” 不错,想跟夫人作对,就是一个字“死”! “嗯,乖嘛。”颜落总算耸耸眉,会心一笑。懂事,她就喜欢懂事的人。 “孤寻,你呢?” “夫人,孤寻有一妹妹,现在要娶夫,所以……孤寻想要三十两银子。”说到这里,对方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个价格有些不合理,当即又加了一句:“但夫人放心,我只是借,等我有了,我一定还给夫人。” 颜落听罢,不由放声一笑:“你的妹妹,也就是我小姑子,她娶夫是好事,我颜落的小姑子,就不能失了场面。先送一百两去,再把我们那柄玉如意送给她,这样,她也算风光了。” “啊――” 场面,再次爆发出一道不可声议的惊呼。 房陵等人皆傻了眼,原以为夫人只对二爷三爷偏心,想不到,对老六叶孤寻也刮目相看。早知道,他们也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沾亲带故一点,这样夫人就慷慨大方了。 “夫人,玉如意可是女皇陛下所赐,我妹妹,断然不能收下此礼。”叶孤寻在震惊过后,回神便拒绝起来。 颜落挥挥手道:“女皇赐了两柄,送一柄出去也无碍。再说,那东西好看又无用,摆在家里也浪费了。” “可这……” “没事了。” 颜落把写好的单子,整理完毕。又对着不服气的房陵还有赵雨寒等人道:“你们别不服气,这银子并不是乱花的,适中就好。我给他们那么多,是因为他们都为家人着想。而你们,都想着自己。” 这话一落,秦楚二人,还有叶孤寻,心中皆是一暖。眼神惊震而感激的瞄向颜落。 “其它的我也就不说了,可三爷要银子是买兵器,他也是为了自己着想,为何他就可以例外?”张元风说这句话,也不是故意要针对楚恨天,他只是对于夫人的举动,充满了疑惑。 颜落望着略显羞愧的楚恨天,她手掌一拍,利索的打了个响指道:“问得好,我再给你们说一件事,我喜欢男人有男人味,比如舞刀弄枪的,我就更喜欢了。你若是想买兵器,我也可以给你加几十两。” “呃……不行不行,我一个男人家,你叫我每天拿着那么大一把刀剑上街,多不雅观啊。” 看着张元风摆手的模样,颜落只能摇了摇头道:“这就不要怪我了吧!” 话说完,大家就沉默了。 这时,阿青走了过来,看到大家都在,也没有惊诧,只是淡淡朝众人点头。 “阿青,这是几位侯爷这个月需要开销的银子,明天,你带他们去帐房,一一点过吧。” 阿青淡然的接过单子,当她看清楚了上面的账目以后,不由吃惊得合不拢嘴巴。 “少将军这……” “怎么了?” “你是否看错了?” 颜落茫然的摇了摇头道:“没错啊!”旁边的夫君们,个个埋着头,心中各有所思,都不答话。 “这一百两……” “这里也一百两……” “这里五十两……” “这里还赐玉如意一柄……这……” 颜落拍拍阿笑的肩,看着她真的变青的脸,淡笑道:“放心吧,我就不信,送这点东西,我们颜府就穷了。” 阿青急道:“虽然是九牛一毛,可是……” “唉哟,别忘了,这些人,都是我夫君啊,我一家人,我记较这些干嘛?”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背脊皆是一颤。 不错,这样的话,远比那一百多两银子,还有那柄玉如意要珍贵得多。 一向冷落他们,视他们为暖床工具的夫人,今日竟会如此对他们,哪怕不给他们银子,但只要听到这一句话,也会觉得,内心被一种满满的关怀胀满。 阿青知道少将军变了,可不曾想到,连对这方面也如此大度豪气了,一时间也说不出个什么。只能干瞪着眼,不再言语。 “好了,你下去吧。” “是!” 阿青退下后,颜落又坐回椅上,见众位夫君们神色奕奕,个个心情不错。 “咳咳,大家今天心情很好嘛。睡不着的话,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颜落白天喝了酒,然后醉了一大下午,现在酒醒了,脑子非常精神。所以,她并不想去睡觉,再加上,只要自己一躺在床上,脑海肯定就会浮现出白天的事情,一想到自己被人糟蹋,不对,自己糟蹋了别人,也不对,不管谁被谁糟蹋,反正,她是睡不着了。 “夫人,这么晚了,你要玩什么?”赫连觅波,有些莫明其妙的看着她。 颜落支着下巴道:“我会玩一种,叫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 “就是,我们一起摇骰子,谁摇输了就必需接受对方一个问题,回答一定要出自真心,如果答不出,就得喝酒。” “这样啊,听上去,好像很好玩。”慕容留白,率先配合道。难得夫人有雅兴,她还是第一次愿意与他们一起玩。 紧接着,张元风房陵也来兴趣的伸上脖子,满怀好奇的回道:“好啊好啊,我们来试试看。” “我们要休息了。” 秦昊和楚恨天似乎商量好的,一起说出这句话,皆要转身离去。 颜落“砰――”的一声,手掌拍在了桌案上。 二人一诧,同时回头。 “你们两人,骗了银子就想跑是吧?” 此话一出,两人的脸色顿时如煮熟的龙虾,红得像憋出来的一样。 旁侧的房陵等人,不由偷笑。心想,这次夫人发火,他们又拿了好处,想溜,怕是没门。 果然,二人无奈的对视一眼,然后什么都没说,又回到了原位。 颜落面不改色,心中却窃笑道,老娘今天玩这游戏就是为了针对你们俩人,想跑,见鬼去吧。 “点子是六,大!房陵,你输了。” 张元风精致的容颜,朗然一笑,带着孩子般的清晰明朗,让人如看到了一汪清澈的泉水。 房陵眉宇一蹙,眩目的眉宇带着不甘的黯然,微微泄气。 “问吧,只要你敢问,我就答。” 张元风侧着头,想了一会道:“我问你,你有没有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做什么不雅的动作?” 此话一出,众人皆“切――”了一声,然后无聊的挥了挥手。 颜落喝了两杯,脸色渐红道:“喂喂,我发现你们问的问题,都很没技术含量,不是问人家吃多,就是问人家有几个戚家,更离谱的是,还问人家多久洗一次澡。你们能不能问点,让人能心跳不愿面对的问题啊?这样,才有可玩性嘛。不然,一个问题都能回答,谁来喝酒啊?” 这时,张元风有点不满的回道:“夫人,我问都问了,房陵就要回答,平常他那么臭美,我就不信,他一个人的时候,还那么斯文儒雅。” 房陵果真红了脸,憋了半天道:“不错,有一次……我趁你们不在,我……” 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张元风很是来劲的问道:“快说,不然你就要喝酒了。” “好吧,我承认,我有一次放了一个很响的屁。”话落,他的脸已经如火烧云一般,又红又烫。 其它人掩嘴猛笑,颜落却打了个呵欠道:“屁是人的一种正常生理现象。人在吃食物时,由于消化道正常菌群的作用,产生了较多的气体。这些气体,随同肠蠕动向下运行,由gang门排出。好了,房陵该你摇骰,问留白了。” 房陵见主击权在自己手里了,不由欢喜的接过骰子,一脸得意的笑着对慕容留白说:“大爷,我的问题可不比四爷那么白痴哦,你接得住吗?” 78大醉一场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听着房陵这样坏坏一笑,大家都来了精神,个个专注的望着他手中骨骰。 “哗哗――”几声下来,房陵朗声道:“大爷,大还是小?” 慕容留白一脸淡若清风,处变不惊的抬了抬袖:“大!” “好,让我们看看。”房陵接开骰盅那一刻,脸上的失望呈现出了这场比赛的结局。 “看来,你是没有机会问出这个问题了。”慕容留白再次浅然一笑,笑容豁达而平静。丝毫没有因自己胜利猜中而得意丫。 “留白,该你对恨天了。”颜落跃跃欲试,机会可要抓牢啊,楚恨天头一次猜中了,这一次,希望不要有那么好的运气啊。 慕容留白点点头,握起骰子摇了一摇,便淡然放下:“三爷,请……媲” 楚恨天并没有忧郁,就浅声回道:“小!” “揭开揭开……” 众人皆急。 尤其是颜落,不断的在心中喊“大”。 “五点大!”赵雨寒率先报出这个结果,颜落拳头一握,满是兴奋的说了句:“YES。” 回神才发现,大家都莫明其妙的看着她。 “夫人,你那么高兴干嘛?难道,你也喜欢看着三爷被罚吗?”张元风纳闷的盯着她问道。 颜落脸一红,忙转过身,掩饰道:“没有针对他,只是有输赢才会好玩嘛。” 慕容留白亲和的落落,没多说什么。 房陵却吹催道:“大爷,该你问,你快问吧,三爷平常不喜欢跟我们说话,今天你问啥他都不得不说了。” 不料,慕容留白却一脸无谓的转过身,对着众人道:“我对三爷没有什么要问的,这个机会,让给你们吧。” 此话一出,全场先是“哗――”然。 颜落大喜,正欲开口,赫连觅波却抢先一步道:“三爷,你告诉大家,你为什么长不胖,身材一直这么好,有什么秘诀吗?” 听罢,其它人几乎是“噗嗤――”一声,便大笑起来。只有颜落,不由自主的咒骂一声:“该死……机会就这么浪费了。” 楚恨天面对大家的笑,额头布满黑线,半晌才喃喃回答:“我饮食有度,且习惯运动,再加上天生体弱,所以不宜长肉。” “噢!”就在赫连觅波恍然大悟之际,却不曾料到颜落已有杀人的眼神。 就这样转着圈玩,突然就轮到叶孤寻了。而他所要质问的人,竟然是秦昊。 结果就是,秦昊猜错了。 要么罚酒,要么……说真心话。 此刻,颜落已经对于这群人的白痴问题,不抱任何希望了。只用茫然而无聊的状态盯着他们,这TM什么真心话啊,完全是糗点大爆料嘛。 “二爷,我只想问你一句,到现在,你还恨夫人吗?” 正准备借酒消愁的颜落,蓦地手一僵,握住杯子的手愣在半空。 旁边的那些男人,也齐涮涮的不语,同时朝颜落望来。 那眼神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更多的是一种担忧。 秦昊原本清浅的笑,却定格了下来。他埋着头,沉默了片刻,突然又抬头,定定的打量着颜落。 那瞳孔,深邃,挣扎,带着一丝难以摸透的迷离与逃避。最终,他低下头,什么也没说,狠狠的狂饮一杯。 是的,以酒罚过,他不肯道出内心的话。 “六爷,你怎么问这样的问题?” “是啊,太过了吧?” “这样你让三爷怎么回答?” “这都是过去事了,何必再提?” 面对大家的质疑与埋怨,叶孤寻什么也没说,只是抬头凝望着窗外,月夜深沉,像墨一样浓化不开。 颜落却站起来,一脸欣喜道:“这个问题是我今晚听过,最有深度的一个了。” 见颜落这样说,原本沉寂的气氛,不由又嗨了起来。 这时,该秦昊问颜落了。 颜落听着骰盅里的声音,暗忖,连出了这么多个大,这次应该是小了。面对秦昊那冷凝的目光,颜落突然生出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个男人有没有想问自己的话呢? 他不肯回答叶孤寻的那个问题,那么他,又有什么想对自己说的呢? 于是,感觉会出“小”的她,却朗声喊了“大”! “哇,连出这么多大,还能开大吗?” “就是,有可能长龙啦。” “对对,十几把大都有可能。” 开骰的那一刻,出现的,却是一个“小”。 “啊,竟然是小啊。” “夫人输了?” “这可怎么办?” 颜落听着他们的惊呼,这在她意料之中的答案,只是让她满意的耸了耸肩,一脸淡然的回道:“愿赌服输,问吧,问出你想要知道的事情。” 不料,秦昊却沉默了一会。看来,他正犹豫该问些什么。 “快问啦,二爷,别耽误时间。” “是啊,干嘛不说话,随便问一下就行啦。” “别为难夫人了。” “不要扫了夫人的兴致啊。” 面对众人的提醒,秦昊突然抬起头来,他冷峻的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认真与严肃,黑瞳似火道:“我只问你,你现在喜欢的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啊噢――” 大家都没想到,秦昊问的会是如此劲爆的一个话题,就连颜落都没料到。 其它七人,个个瞪大了眼睛,担忧的看了看颜落,又望着秦昊。两人眼神交锋,居然互不相让。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话对夫人很是不敬,换作其它几人,估计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问这样有悖伦理的问题,但这一刻,秦昊却问了出来。大家对他很是钦佩,谁都知道,他很不喜欢夫人。而现在,却问夫人喜欢的人是男是女,这明明就不是他所关心的问题。而他却甘冒天下之大不的风险去问,那就说明,他完全是为了帮他们解除心中疑虑。 大家皆知道他的好意,却又不好明说,只能暗劝道:“二爷,这种玩笑别乱开。” “是啊,夫人大度,但也不要开这种玩笑。” “跳过吧,哪有这么滑稽的问题。” “我是认真的。”秦昊的第二次回答,蓦地让众人噤住了声音。 颜落纳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原以为对方至少会问一些高难度的,比如说自己什么时候放他走,或是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再不济,也问一下自己最近发了这么多变化,是不是有啥古怪。可惜,他都没问,偏偏问了一个她性取向的问题。 “如果答不出来,你就得喝酒了。”他故意加重了嗓音,意欲有些挑衅。 不料颜落只是冷哼两声,惬意的笑道:“我还以为话题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想不到,你的这个问题,又变肤浅了。” “你还没正面回答呢。” “好吧,我承认,女人……” “什么?”八夫大惊,异口同声, 她手一摊,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笑容道:“根本就不可能。” “呃……”众人擦着冷汗。 颜落环腰:“你们真是可笑,我自己就一女人,我还能喜欢女人吗?别人身上有的,我都有,我能喜欢她们什么啊?” “还好还好。” “幸亏幸亏。” “虚惊虚惊。” “真相真相。” “喂喂喂,你们什么表情啊?”颜落诧异的盯着这群人,个个的表情怎么像大病一场,好像她真会喜欢女人似的。什么思想啊,古人有那么重口味吗?自己都娶了八夫了,还觉得她会喜欢女人,别说他们了,她自己都要疯了。 还是慕容留白淡定,忙阻止大家出声,继而道:“下一位。” 这样循环下去,眼看,又要到楚恨天了。颜落立即把拇指大的杯子换掉,拿了一个放点心的玻璃罐道:“刚刚那些,太小儿科了,真不刺激。我们要玩就玩这个。” 房陵看到这个杯子,几乎快昏厥过去,瞪大眼睛,要命的喊道:“夫人,你是要害死我吗?这么大一杯,喝下去我还能活吗?” “不是针对你,你自己好好回答就不必受这罚了。再说,你不一定就会猜错啊?” “可是……” “你们想想吧,现在的话题已经变得高深起来了。若是还那么简单玩着就没意思,话题高深了,这洒量也要加多嘛。这游戏好玩就在于,两难决择又不得不选其一。” “夫人,会不会太过了?”要换作别人,房陵一定举双手赞成,可是换成自己,他确实高兴不起来啊。 颜落伸出食指晃了晃道:“开始。” “是大是小?”哗哗声过后,张元风一脸兴灾乐祸的盯着房陵问道。房陵考虑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回答是:“小。” “对了!”揭开骰盅那一刻,房陵几乎汗都出来了。然后拍着小心肝道:“大爷,该你了,这次,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来吧。”那怕换了酒杯,慕容留白还是依旧淡定。 “哗哗――”几声过去,房陵激动的说道:“大还是小?” “大!” “咦……你会看吗?怎么次次都中啊。”房陵苦着脸,想报复,都没机会。 张元风道:“大爷人好,运气就好,放心吧,你整不到他的,到下一轮,你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房陵失望道:“去你的。大爷,该你了,看谁今天最倒霉,要喝下第一大罐酒。” 慕容留白转身,看了楚恨天一眼,眼中有一丝忧,然后轻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恨天,你决定吧。” 几声摇晃,慕容留白爱莫能助的望着他,眼里有着一丝不忍。 “大……” 小,小,小,颜落再次握紧了拳,不是她心狠,而是,她也是逼不得已。 “唉,怎么又是小啊?”房陵伸得最长的脖子,便是看得最清楚的。 紧接着,旁侧又加重了几声叹息。 “唉,三爷今天命苦啊。” “是啊,屡战屡败。” “不过,还有答题环节,只要通过,就不必喝酒。” “大爷,你是不是又把这个问题,留给我们啊?”赫连觅波的话刚落,颜落就恨不得拿封条把对方嘴巴封上。 “来呀,五爷该上茅厕了,你们谁陪他去啊。”颜落着急的话一落,赫连觅波却纳闷道:“我不急啊。” “我说你急,你就得急。”颜落咬着牙,透出淡淡的威胁。 这时慕容留白却好笑的看着这一幕道:“夫人,别急,这问题,我准备留给你去问。” 颜落先是一怔,心里却欢乐了,老大啊,你最懂事,你最贴心,永远都知道我在想啥啊。 “咳咳,我的间题很简单,那就是,楚恨天,你现在爱的人是谁?” 楚恨天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凄绝痛楚,这沉寂的片刻,哪怕是瞎子,也能感应他的悲伤。 大家都在为这个问题,而感到不知所措时,楚恨天却低哑的笑了起来。 颜落怔怔的望着他好一会,那张脸庞俊美非凡,垂髫黑发,带着一丝多年沉淀的阴郁,仿佛再明媚的阳光也驱散不开。不错,哪怕是微笑,你也会被他眉宇的黯然之色感染,心,不由自主的想帮助他,想了解他,想知道他内心的伤与痛。 大家都憋足了气,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木然的望着这个画面,一个颓然而心痛的望着玩处,一个咄咄逼人毫不退步的凝视对方。 这玩本是喜乐的场面,瞬间有些悲情与诡异。 连一向擅天打圆场化解内部纷争的慕容留白,也不言语了,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观看,其它几位,更不敢多嘴。 “回答我,要么,就喝了它!”颜落从始至终,都盯着他的眼睛,然后用手指了指那足以撑死人的酒罐,一脸毫不留情的逼问着。 房陵和张元风有些心软,想劝,却被慕容留白一个眼神阻止了。 二人不解,这么大的酒罐,难道要把三爷给灌死?夫人是怎么了?大爷又是怎么了? 不错,颜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么大灌酒,没有谁能喝得下,那么,只有回答问题了。 然而,楚恨天却突然站了起来,抬头深深的看了颜落一眼,眼里没有畏惧,没有挣扎,有的只是苦涩与解脱,还有一种纠葛不清的伤痛。 “我的回答是……喝酒。” 大家期待的微笑,蓦地僵在了脸上。 尤其是颜落,脸色陡然大变,那是一种颓然与无可奈何。瞳孔中似有怒色,却又无法宣泄的压抑感。 楚恨天大气的端起桌上酒灌,正欲饮,秦昊忙挡住:“你疯了吗?这么多,怎么喝?” “是啊,这么多,哪喝得下?” “对啊,别赌气了,三爷,你要自寻死路吗?” “还有,这酒浓度很高,你一个男人,哪喝得了?” 面对所有人的劝阻,楚恨天只是深意的看了颜落一眼,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副烂泥扶不上墙的眼神狠瞪着他。 “算了,不喝就不喝。”颜落的真正目的,也并不是想让他喝酒,只是想让他说出心中的那个人罢了。而这个臭小子,竟然选择这样猛灌,也不肯告诉自己,实在让她失望。 “看吧,夫人都叫你别喝了。” “就是,放下吧。” “不要喝了,会受不了的。” 楚恨天看着颜落的失望,嘴角却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缓缓道:“愿赌服输,这是早就立好的规则。” 语罢,他不顾大家忧忡的眼神,肆意畅饮了起来。 是啊,从未在人前如此放纵过的他,今天,总算给了自己一个大饮的机会。 一直以来,他都好想醉一场,只要醉了,就可以忘记一切,只要醉了,所有悲伤疼痛都会不复存在。 只要醉了,梦里,他才会开心的笑。 今天,就醉一声吧。 酒水,顺着他的衣襟潸然而下。那晶莹的水珠,仿佛就是他内心最深处的苦液,一滴一滴的,就这样滑落。 大家相对无言的看着这一幕,三爷的心里是苦的,所有人都明白。 秦昊伸出的手,在半空收了回来。浅看了一眼颜落,颜落一个人坐在角落,不语。 月光透过窗外,照在她无双的清秀容颜上,淡淡的光辉,让她的脸几乎透明,眉宇间蹙起的愁思,仿若秋波一样缓缓荡漾,那一瞬间的抬头,绝美得如一个无底深渊,让人无法抗拒的掉落入内,再也无力自拔,只能越陷越深。 她是在担心恨天吗?她不开怀的模样,是为了他吗?这个女人的心里,真的也会在意这群人吗? 他,不由自主的,动摇了。 曾经的偏见,曾经的怨恨,曾经的不甘,似乎,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因为这个女人,在此时的这一幕,是让人心动的,是让人无法去质疑的。 不过,很快他便紧紧护住自己的心口,坚难的撇开眸子,强迫自己不能再看。 那个女人是毒药,是蛇蝎,是恶人。自己不能多想,他也不能多看。 他喜欢的人不能是她,永远不是,哪怕他已成了她的夫君,但他的心,永远要忠于另一个女人。 酒喝了一半,也洒了一半。 楚恨天把酒罐放下的那一刻,大家皆埋下了头,不敢看他。 79九皇子的盛情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这时的楚恨天双眸通红,脸色发白,他脸上和到处都沾着水渍。 那些水,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酒,反正,让人看了,心中是揪着发痛的。 “哈哈,喝完了,真过瘾,谁愿意再陪我大醉一场?” “……” “三爷,你怎么了?丫” “三爷,你站不稳了吗?” 楚恨天一把挥开张元风挽扶的手:“我没醉,我还要喝,谁敢陪我喝?当初表妹总嘲笑我不敢喝酒,为了她,我大醉了一次,她明明说过,要娶我的,可后来呢?哈哈……媲” “三爷,别再说了。”房陵看了一眼颜落,又担忧的望向楚恨天。 楚恨天并不领情道:“虽然我先嫁给颜落,但是,我是被逼的,为了她我付出了多少,可她却和别人并结莲理。她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苦?爱?原来不过是一场笑话。尤其是女人的话,不能再听,不能再信,她们是世界上最会骗人的动物……” “三爷……” “三爷醉了。” 大家都惊慌的望向颜落,要以颜落以往的个性,早就要提刀杀人了。不料,这次,她却默然不语的望着远处,半晌才淡淡道:“他喝多,你们都扶他回去吧。” 房陵等人听罢,二话不说,架着楚恨天就走了。 毕竟,他们多害怕,他会当着夫人的面,再说一些出格的话。 再回头,只剩下慕容留白了,原本喜气的场面,刹那间变得寂寥而清冷。 她自嘲一笑:“你怎么没走?” “我想陪夫人一会。” “谢谢你!” “夫人为什么谢我?” “方才那个机会,你是故意让给我。其实,你并不是没有问题想问他,而是,你把这一切,让给了我。” 慕容留白先是一惊,后来有些惭愧的笑了笑:“原来夫人都看出来了。” “你总比他人会察言观色。” “其实夫人何偿不是一样。” “我怎么了?”颜落愕然的苦笑。 “你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恨天好,因为再过些日子,他的情毒又要发作了,你担心他,所以想问出他所爱之人是谁,好帮他治疗。” “我……”被看穿心事的颜落,不由得迫窘起来。 “夫人,你明明是一片好心,可大家都不理解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因为,我不想对不起你们任何一个人。” 说罢,她轻叹一声,上前一步,主动的拉住慕容留白的手,他的手很暖,而且柔润修长。握在手心,很舒服:“不过,你能明白我的心就好了,他们误解就误解去吧。” 这还是夫人在产子之后,第一次肯主动向他示好,慕容留白不可抑制的红了脸。当下,有些羞涩的将她搂入怀中,一脸满足道:“夫人,能嫁给你,是我们大家的福气,以后有什么事,为夫尽量不会让你为难。” 由于昨天,连醉两场。 竖日,颜落直接睡到晌午还迷迷糊糊。 若非门外传来闹轰轰的议论声,恐怕她打算继续算下去。 实在睡不着了,颜落起身,随意穿好了衣裳,推开阁门,就发院前院里围着八们夫君,还有阿青在不断比划着,神情充满了激动。 有什么好事啊?她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瞬间,他们的讨论声陡然嘎止。 大家竟然用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质疑,不可思议,甚至是疏远的眼神看她。 颜落怔在当场,心跳瞬间如雷。这样的眼神,的确让她是害怕的,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才和大家搞拢了一下关系,可这一清早起来,怎么什么都变了? 莫非,昨天自己醉酒醉了,泄漏了什么东西?或者是情绪?这些人难道开始怀疑自己并不是真正的颜少国? 该死,就说酒这东西害人,可她还一二再,再二三的犯错。 “你们……” 颜落话还没说完,阿青就一脸严肃的望着她,眼神惊诧道:“颜少将,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颜落心虚,不敢多看,心想,这次真的完了,肯定被这八个男人发现什么了。 “昨天,你究竟去了哪里?” 一句话,蓦地又让将死的颜落活了过来。她抬起头,惊愕的愣了片刻,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副旖旎的画面,俊男妖娆多姿,榻前风情万种,醒来一丝不挂,然后赤――裸相拥。 天,原来他们知道了自己和风简的事,怪不得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他们一定很失望吧,自己一个女人家,竟然做了那样的事,颜落羞愧的撇开脸,眼神懊恼的盯着远处,半晌才叹息一声道:“好吧,我承认我昨天和风……” “是真的承认你用文采击败了红颜国第一才女司空镜?” “什么?”她愕了一下,难道不是在追究她和风简的事? 房陵和张元风小步挪了过来,一脸仰慕的望着她道:“开始我们还以为,人家说的人不是你,而是同名同姓的呢。” “就是,我也以为别人是开玩笑的呢。” 慕容留白上前一步,笑容可掬道:“夫人,你真厉害,为何昨日没有告诉我们这个事情?” 楚恨天和秦昊不语,只是定定的望着她,眼里也布满了一丝莫明的情索。 “我……我觉得没什么啊,小事一件,说出来怕人家认为我虚伪嘛!”她一边回答,一边长长的抒了口气。该死,原来是这事啊,吓死她喽。 “小事?你用文采击败红颜国第一才女司空镜的事,已经传遍整个国家了,连朝廷都知道了。”赵雨寒的话,陡然让颜落出了一身冷汗。 “没那么夸张吧?”这古代又没有传媒,又没有互联网,更没电视,尼妹的,哪传得了这么快啊? 阿青接口道:“今儿我出门练马,就听得在河边放牛的牧童吟唱:颜家儿,上天佑,生是白痴变通透,论武学,是一绝。论文采,镜也败,天下谁人踏舞来,还数颜家笑颜开。” 哇,编成诗歌了……颜落震惊。 这时,房陵也道:“我今天和五爷出门卖些水果,街边卖菜的大叔,卖肉的大婶个个也在说这事。” “对啊对啊,今儿一早,我去绣纺买布,也听绣庄老板议论。” “我只是去打酱油,却见有说书的,直接舞飞色舞的在茶楼里开讲。” 颜落盯着叶孤寻纳闷的看了许久,看得对方神色有些不自然以后,她才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也知道打酱油这词啊?” “我……我真是去打酱油,最近想吃酱醋排骨,府上厨子去买的酱都不正宗,所以,我亲自去了。” “……” “夫人,现在,你可不得了了,连司空镜都被你击败了。”房陵笑着说道,神色无比欢喜。 其它几位夫君,也纷纷投来敬仰的眸光,眼里透着惊奇。 颜落难得的享受着被众人群体仰视的虚荣感,这时阿青却惊呼一声道:“哎呀,我都忘了一件大事。” 还有什么大事,能大过夫人不费吹灰之力而击败司空竟,一举成名的事啊? “少将军,今天女皇陛下,下了圣旨。” “干嘛?”颜落轻飘飘的回答着,脸上透着不慌不急。不错,这美好的一刻,是不容任何人或事物破坏的。 阿青皱着眉道:“要矫召你入宫。” “入宫?”颜落一怔,她还没有参与朝廷政务,只是一个由母亲庇护着的纨绔女子,让她进什么宫啊? 阿青点点头道:“上次女皇陛下参加了侯爵爷的满月宴,对你自制的可乐非常喜欢,而且九皇子也很爱喝,于是,女皇陛下让你入宫,多制一些,存于宫中。” “噢,是这样啊。”颜落松了一口气,做可乐嘛,回头把方子写给宫里人,以后就不必自己麻烦了。 “夫人……” 不料,慕容留白听罢,却担忧的唤了她一声。 不止是他,连阿青等人也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颜落郁闷的看着他们:“这是好事啊,你们个个好像跟吃了苦瓜似的。我入了宫,肯定还有奖励。” “夫人,不是我们故意如此,而是我们担心夫人啊。”慕容留白意味深长的说着,随后又望了望大家。 颜落秀眉一蹙:“怎么了?有事就直说啊。” “少将军,这九皇子是宫里出了名的刁蛮任性,这次虽是女皇陛下下旨让你入宫,但阿青估计,此事与九皇子脱不了干系。” “九皇子?” “不错,他是女皇最疼爱的一个小皇子,从小就喜爱捉弄宫人,霸道而不讲道理。整个天下,没人能制得住他。只要他想干嘛,就要干嘛,我怕你……” “嗨,怕什么,人来杀人,佛挡杀佛。” “夫人……” 一个区区的小屁孩,能拿她怎么样?再调皮,甩他两巴掌,也没人敢说,小孩子,出生皇宫,太娇生惯养了。 “来吧,给我梳妆,准备马车,我立刻入宫,天黑之前就回来。” 女皇的宫殿,真不是盖的,无论亭台楼阁,都建造得非常气魄奢华。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尤其是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在殿阁四周巡游与看守的女兵们,个个气势凛然,动作敏捷而刚硬,那魄力,完全不输任何一个男兵。 颜落随着宫奴的带领,先去了御膳房,把可乐的制作方式教给了里面的厨子,然后自己又做了些果汁,放在幽井之中,冰冻了半个时辰,然后让人用玻璃杯盛好,亲自端去给了女皇陛下。 在这闷热的天气里,女皇正在批阅奏折,喝了这冰冻果汁,顿时神清气爽,无比惬意。 连连夸赞了颜落的聪明,以及又赏识了颜落的才学,然后赐了她些珠宝,让她把剩余的果汁,端去给了她最喜欢的九皇子――赤英。 颜落端着果汁,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会一会那传说中的捣蛋鬼了。 皇宫很大,到达九皇子住的地方,她花了一点时间。当她停在九皇子殿阁前的时候,不由惊怔住了。 春风拂过,楼阁两畔的樱花,洒了一地。金色的阳光洒在翠绿的琉璃瓦上,映着别样的光彩,粉花,绿瓦,金色阳光交织在一起,唤出了梦的颜色。精致的花梨木墙上,刻着金光闪烁的凤凰,栩栩如生。宫门口铺着一席雪白的银狐毯,洁白如玉。 颜落不由惊叹一声,哇,真是漂亮。 旁边一宫奴嘶哑着说道:“少将军,请进吧,九皇子已经恭候多时了。” 颜落点了点头,从容的进了大殿。 迎面,一阵袭人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殿内,摆设异常豪华精美,什么饰物用品,皆是稀世珍宝。 但颜落,没有心情去看那些,她只是端着果汁,匆匆寻找那个调皮家伙的身影。 不料,看了半天,殿内也无一人。只有身侧的沉木案几上,摆放着幽香缕缕的碧螺春和甜美精致的绿豆糕。 她纳闷的回头,这才发现,殿内没有一个侍候的宫奴,连刚刚一起来的那个,也如“阿飘”一样,消失不见。 见鬼了吗?人呢? 颜落放下果汁,诧异的打量着。 结果发现,真的没有一个人。她不耐烦的坐了一会,发现,还是没有一个人来。继而起身,打算离开。 不料,宫殿的前方,陡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她受惊的抬起头来,赫然看到,那张香艳美榻上,不知何时躺了个少年。 那个少年的皮肤就好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一拢青衣,玄纹云袖,慵懒的侧躺着,只见他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柔媚的拂弄着那头如瀑的秀发,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少年大概才十五六岁,带着少许的稚气,冲她淡然一笑。那笑,简直耀眼无比。 颜落怔在当场,半晌回不过神来。 直到对方发出一声低哑的询问:“怎么,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颜落握了握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最近是怎么了,看到的都是些绝色天姿的男人,老天,有木有搞错啊,上辈子她做了多少好事,老天给了她如此待遇? “咳咳……那个,请问九皇子在哪里?”她克制自己不去看他,转过头,爽朗的问道。 不料,对方发出一阵傲然的笑声:“哈哈,难道你不知,我就是九皇子吗?” “啊――”颜落吃惊的转过身去,美少年冲他友好的眨眨眼睛,然后一个醉人的翻身,那宽敞的衣襟陡然露出一角,他结实的胸肌,在她眼前,一揽无遗。 颜落猛的深吸一口气,然后垂下眼帘,这家伙,完全跟她想像中的小屁孩相差太远了。她走的时候,谁也没有告诉她,九皇子是一个绝美少年啊。 天,要命喽。 “颜少将,你在想什么?”少年换了一个更美的姿态躺着,眼里的媚色更浓了。 颜落咬了咬唇,并不多看,只是淡声道:“我在想,桌上的果汁一会就不冻了,没那么好喝了,不如趁凉快,九皇子先喝了吧!” “好啊,你给本宫端过来。” “……” “怎么?不愿意?” 颜落忙打了个寒颤,什么也没说,恭恭敬敬的端了过去。 走到那软木香榻前,那淡淡的幽香越发让人迷醉, 她屏住呼吸,不敢多嗅,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伸手把玻璃灌里的果汁递去。 不料,对方并没有接过果汁,却陡然覆盖在了她的手背上。 那柔滑温暖的感觉,让颜落吓了一跳。 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喊了声:“你干什么?” 赤英皇子蓦地被吓了一跳,埋怨的盯了她一眼道:“你站那么远,本宫怎么拿得到?” 颜落听罢,硬着头皮上前两步,这么近了,那要是再拿不到,那说明他的手比蚂蚁还短了。 果然,对方的手,还是没有去接果汁,依旧在她手背上蹭来蹭去。 颜落被蹭得心猿意马,当下尴尬的问道:“九皇子,你这是在干嘛?” 叫赤英的美少年,冲她眨眨眼,一脸天真无知的模样道:“gou引你啊,还没看出来吗?” “……”颜落有种吐血三尺的冲动,这少年……天,九皇子要gou引她。 今年桃花再泛滥,也不至于成这样吧?当下,她慌乱的转过身,把果汁放在离床榻最近的床头柜上,继而转身,与对方保持距离道:“九皇子,你爱喝的果汁已经在此了,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退了。” “慢着,本宫有让你离开吗?” 突然,对方冷喝一声,陡然从榻上坐了起来。 颜落僵在当场,一时不知该前进,还是该后退。 颜落本来是站着没动,不料,一双像水蛇一样的手臂过伸了上前。死死的缠在她的双肩,她左晃右摆,也甩不开。 80皇子,请自重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九皇子……请自重。”她喃喃的说完这句话,见对方没动静,不由往前一步,将对方推开了。 这时,九皇子却幽怨的说了句:“哎哟,你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颜落听罢,嘴角抽了又抽,尼妹啊,真是一个台词颠倒的国度。她要不是有强大的三叉神精,估计早就崩溃了。 “九皇子,你到底是喝还是不喝!”颜落怒了,直接也顾不得对方的身份,亮开嗓门就大吼丫。 九皇子赤英先是一怔,脸色一阵青白,随即竟放声笑道:“你敢喝我?” 颜落被他这莫明的一笑,气势不由又削减几分,缩了缩脖子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好,本宫就赏识你这样的女人,你是第一个敢喝本宫的人。看来,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人。” “……”听完这句话,颜落几乎在风中凌乱。贱人见多了,这么贱的,还是第一个媲。 “颜落,你知道本宫今天为什么要找借口让你入宫吗?”对方突然诡异一笑。 颜落打了个寒颤,茫然道:“不是女皇陛下让我来的吗?” “错,是本宫求母后陛下让你来的。” “我知道,你想喝我做的果汁。” “你好坏噢,人家哪是要喝果汁嘛,人家听说你昨天用你的文采击败了司空镜,所以今天想见你。” “咳咳……”颜落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真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下好了,怕什么来什么。 “怎么了?你是不是太激动了?也是,能被本宫看上的人,简直屈指可数。” 他得意的说着,完全没发现,颜落脸都黑了。 “九皇子,请问你看上我哪点,我改还不行吗?” “你……”对方神情一变,就在颜落做好挨罚的准备时,他却陡然咧唇一笑:“你好幽默哦。” “我……”颜落有种天灵盖被雷劈的感觉。 “好啦,不要你你我我的了。颜落,虽然你我接触的时间变不多,但是,我看得出来,你经以前出色多了。” 对方一脸赞赏的说着这话,颜落却心惊肉跳的躬腰回答:“谢九皇子夸奖。” “颜落,本问想问你一个问题。” “九皇子,你问吧,我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他一边说,一边伸出纤指,从脸颊划过。 颜落深吸一口气,轻咳一声,尴尬道:“九皇子长得自然是国色天香,举世无双。” “那和你的那群如花美眷相比,如何啊?” 颜落本想说,各有千秋,可是想到他乃皇子,自尊心比谁都高,既然是逢场作戏,不如捧捧他算了。 “我家的愚夫,怎能与九皇子的绝色相提并论?” “真的吗?”对方清眸一闪,一抹得意与骄傲同时划过。 颜落昧着良心点头,不自然的落落。 “颜少将,虽然我早就知道了答案,但是,我就想听你从嘴巴里面说出来。” “……” “不错,本宫的绝色姿容,可是继承了母后,天下,哪个女人不想得到本宫啊。” “……” “不过,我想清楚了,颜少将你想当女附马吗?” “啥?” 颜落只觉头顶有一股青烟缥缈,双耳发鸣,有点痴呆衰老的前症。 “怎么,高兴得说不出话了?你没听错,本宫要你当女驸马。” “不不不……不是的。”猛然回神的颜落,背脊一寒,忙摇头推辞道:“九皇子,这万万使不得啊。” “怎么?你不愿意?还是你嫌弃本宫?”他脸色一寒,黑瞳顿时冒着幽幽怒火。 颜落简直汗颜无比:“我怎么敢嫌弃皇子您呢?我是配不上你啊。” 天啊,一个风简那里还没解决,怎么又多了个皇子啊,靠,老天,你要不要这么恶搞啊。 “本皇子都不嫌弃你,你操什么心啊?”说罢,对方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颜落在心里想,要真娶了他,自己还不得把他当佛一样供奉起来啊,这不闲着蛋疼吗? “我都是娶了八个夫君的人,你是当今天下最尊贵的九皇子,让你做我的第九夫,不,也许是第十夫,(毕竟风简可能是第九位)不提你委不委屈,这传出去,天下人也要笑话嘛。” 赤英俊眸一眯,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来:“所以,你就先休了他们八个,然后娶本宫如何?” “休了?” “对啊,全休了。” “这怎么可以!”颜落勃然大怒。 “怎么不可以?本宫说可以就可以。” “他们又没做错什么?我为何要休他们?” “因为你要当女驸马,你要娶本宫。” “可是我没说我愿意。” “你……” 颜落反正也豁出去了,对方不顾及别人的感受,那自己也懒得顾忌他的感受了。 凭什么让她休掉她的八位夫君,他们个个都对自己那么好,最近又好不容易建立起了一些感情,岂是这个刁蛮皇子说休就休的。而且,这是女儿国,男人的地位如此卑微,要他们真是被她休了,以后恐怕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九皇子的一片真心,恕我颜落无福消受。还是选个有能力的人来另择佳偶吧。” 听了颜落的话,对方火冒三仗,怒瞪道:“你是在拒绝本宫喽?” 颜落面无表情的回道:“皇子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我有权利拒绝。” “哼,你知道嘛?得罪本宫的下场是什么?” “不知道,但我也不想知道。” “你……” “九皇子,情爱是讲究两厢情愿,威逼利诱,是没用的。” “那你方才说的那些话,也是恭维本宫的,不是真的吗?” 颜落顿了顿,直接抬头迎视他:“不错,我是为了讨你开心,可后来发现,你本质傲慢,而且偏激,所以,我没理由再讨好你。” “你……你信不信,我让母后……” 不待他说完,颜落冷眼看着他,蹙了蹙眉道:“要杀我吗?” 九皇子长袖一挥,恼羞成怒:“就算杀不了你,我也可以让最疼爱我的母后,杀了你的八位夫君。” “你有病啊?”颜落毫不犹豫的就说出这句话。 对方愕然的指着自己道:“什么,你骂我有病?” “不错,你有严重的皇子病,这个就是骄傲,自满,自私,妄枉,目中无人,自以为是,蛮不讲理,凶狠残暴……” 一席话说完,对方欲哭无泪的盯着她道:“你……竟然一口气敢这样骂我?” “难道不是嘛?你为了自己的私欲,强行拆散人家的家庭,还要置人家于死地,你的心未免太毒了吧。” “你……” “虽然我的八位夫君,地位不比你崇高,但他们也是人,他们受害,也会有人心痛他们。而你却随随便便就说要杀了他们,只因你出身比他们好,但你的心肠,永远不如他们。不错,就算你外表再华美,但却有一颗丑恶的心。这样人的,永远不配得到别人的爱,和尊重。” 一口气宣泄完,颜落这才发现,对方一句话没说,却已是泪流满面了。 再一看,一个绝美少年,瞬间哭成这样,也不由有些心疼。毕竟这些话,对于他这个高高在上,一世无忧的尊贵皇子来说,绝对不可能听到的。若非碰到自己,他恐怕还活在自以为是的虚伪傲慢世间里。 正想上前安慰两句,不料一道紫色的身影却突然冲了进来。 那不是别人,正是紫昭公主。她高雅傲慢的望着颜落,转身,看到自己正在哭泣的九皇弟。 不由大惊失色的惊呼一声,然后,用能杀人的冷眸直直射向颜落道:“姓颜,你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对本殿下的九弟做了什么?你平日在外荒唐惯了也就算了,入了宫,还敢觊觎我皇弟的美色,你找死。” 说着,紫昭亳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劈掌就朝颜落击来。 还好颜落早有防备,身子一倾,轻松的就避过了对方的攻击。紫昭见一击不中,脸色铁青,又是一拳迎来。 颜落往后猛退,随即一个利落的翻身,然后跃到香案的一畔,沉声道:“不愧是一家人,都是野蛮不讲道理。” “你说什么?”听到这里的紫昭,几乎是发了狂的冲过去。 还好,九皇子赤英突然站起身来,大喝一声:“皇姐,住手。” 战争,这才停止下来。 紫昭愤愤的盯着颜落,眼中似有火光喷出。 颜落一脸淡然的环臂,丝毫不将二人放在眼里。 “皇弟,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女人对你做了什么吗?” 颜落在心底冷笑,明明就是她什么也没做才得罪了他,要是做了,他还会哭成这样么,傻X。 “皇姐,我……我是不是很让人讨厌啊?”少年一边擦泪,一边茫然的望着紫昭,双眸能红,犹如受惊的白兔。刹那间,颜落有些后悔自己说了那些话,毕竟他虽刁蛮任性,却是一个在深宫中长大,根本就不谙事实的家伙。 紫昭忙走过去,把对方揽入怀中,轻轻拍打着背脊安慰道:“怎么会,我的九弟是最乖最听话了,母后和我如此喜欢你,你怎么会讨人讨厌呢?再说,皇宫上下,谁敢讨厌你,不想法了。” “是吗?”对方瞪大眼睛,一脸难过的问道。 颜落却冷笑道:“他就是一个被你们宠坏了的孩子,什么都依照他的想法,什么都哄着他,即使他犯了什么错,你们也纵容他。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其实大部份责任,都是出在你们的身上。” “你住口,你懂什么?”紫昭怒喝,眼里迸射出一股杀意。 颜落并无惧色,只是摊摊手,不以为然。 赤英却沉默了,定定的望着颜落许久,才道:“或许她说的是对的。” “九弟,别听那疯女人胡说,她是红颜国的废物,若非她的母亲,她才不会有今天。一个草包说的话,你怎么能相信?” 面对紫昭的侮辱,颜笔却不置可否的笑了,可惜,她的笑里,却是无尽阴寒。 “是啊,就算我是草包,可是为了我所爱之人,我可以违抗一切,哪怕是皇命。而你,你自认为自己是天才吗?如果我没猜错,你一直心系我的二夫君秦昊,可你,却让他嫁给了我,你一点还击反抗之力都没有,你知道在我们那里,这叫什么吗?懦夫。不,应该是懦妇。不管你怎么瞧不起我,但是,我这草包,似乎过得就比你惬意,过得就比你自在,你永远也比不上我。你是公主又如何?你胆小,你想要的你不敢争,你明明恨我,却只能将恨隐忍,这算什么?可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喜欢谁,我可以明明确确的说出来,我不想干什么事,我会不逼迫自己。比起你的公主之位,我宁可当个草包。” “你……”她松开赤英,双拳紧握,脸上的怒光似要将人燃烧。 颜落依旧轻松自在:“我怎么了?我永远比你强,若是真想让我不复存在,那么就拿出你的实力。” “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消失的。” “好,我等着。” 四对相对,杀机四起,片刻间,仿佛有火光划过。 “皇姐,让她走吧,她什么也没做。”赤英这一刻,仿佛像丢了魂魄的娃娃,苍白脸上没有血色。 紫昭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恨恨的瞪着她道:“九弟,你真想如此轻易的放过她?” “我什么也没做错,你们能做的,就是让我安全离开。” “你敢让我九弟流泪,你就是该死。”紫昭没有了往日的温柔文雅,她的容颜变得狰狞而扭曲。 “流泪了,说明是他内心的情感触动了,这关我何事?” “你强词夺理。” “只要没伤到他一肤一发,我都不算伤他。” “你……” 赤英擦干泪水,一脸决绝道:“皇姐,别说了,让她走吧。” “九皇子,你肯放我走,说明,你还有救。再见。” 留下这句话的颜落,只是冷哼一声,继而转身离开。 “我不会放过你的。” 紫昭隐忍待发的怒气,终于还是爆发不了,只能咬牙切齿的望着她离开。 赤英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喃喃道:“也许她说得对,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被母后陛下宠坏的孩子。” “九弟,别难过,此事我一定会禀报母后陛下,让他给你一个公平的交代。” …… 颜落出宫以后,正瞧碰到了厉如和秦秋二人在街道游玩。 上车打了声招呼,二人见颜落脸色难看,便邀约一起喝酒。 颜落见天色还早,本是打算要去饮酒,可是,想到每次喝酒,醒来后都让人胆颤心惊,于是,她提议去游湖。 一上游船,却发现,身后有不少的少年郎儿在羞愧的偷瞄她。 她纳闷的蹙着眉道:“这些人在干嘛?” 秦秋道:“还能干嘛,爱慕你呗,现在你赢了司空镜以后,声名大噪,多少男人喜欢你啊。” “就是,你都成了男人心里的梦中情人了。” 听罢,颜落只是苦涩一笑。想到赤英皇子今天的事,不由头又一阵阵的痛。 看来,以后行事要低调一点,尼妹的,男色是一波接一波,她真的快招架不住了。 在天黑之前,颜落准时回家了。 秦秋和厉如送她回去的。八位夫君,很诧异的望着这一幕。 “夫人,你不是入宫了么?怎么秦秋君和厉如君送你回来的?”慕容留白,俊逸的脸上,透着淡淡的忧虑与不解。 颜落挥挥手笑道:“没事,路上碰见的。聊了一会天,然后就送我回来了。” 房陵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里,眼里都透着质疑之色。 不过,谁也没问。只是默然的望着颜落,夫人今天看起来有些不一样。虽然她努力装得和平常一样,但她眉宇间,总萦绕着一抹解不开的愁绪。 “夫人,今天入宫,怎么样?”张元风走到她一侧,清晰的脸上也挂着不安。 颜落摊开手,勉强笑了笑道:“没事啊,怎么,我看起来,像出了大事的样子吗?” “……”大家不语,却一起点头。 “嘿嘿,大家干嘛这样说嘛,你们看,我又没缺胳膊少腿的回来,能出什么大事?” 颜落自欺欺人的笑着,可是心里还是没底,毕竟得罪了紫昭公主,又伤害了赤英皇子。若他们联合告她一状,她还真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其实,她怎么样到无所谓,想到九皇子曾说过,让她当女驸马的话,就要把她其它的八位夫君休掉。 想到这里,不由意味深长的抬头看着他们,眼神有些不舍。原来穿越的这一个月里,她已经不知不觉对这群可爱又善良的夫君们,有了感情。就算有时候他们有些娘,有些嗲,有些娇气,但至少她们都是真心对待自己。 “夫人……” 大家能同时感觉,她的那一个眼神,与平常有些不一样,可哪里不一样,大家又说不出来。 “没事,你看你们,又要胡思乱想了。说说,今天我不在府上,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没有?” 经颜落这样一提醒,慕容留白蓦地想起,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对了,夫人,今天有人给你送信。” “我的信?”颜落诧异的接过,信上写着几个雅致清秀的大字“风简留”。 颜落先是一怔,继而手一抖,若不是慕容留白利索替她接住,恐怕就落地上了。 她慌乱的接过信,内心“咯噔――咯噔――”的跳着,然后心虚的望着大家一眼道:“这信……” “夫人放心,这是你的信,我们可不敢妄自查看。” 颜落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尴尬的冲众人落落道:“那都回去睡吧……咳咳,早点休息。” 话落,她一个人拿着信,匆匆的回了房间。 另外八位夫君,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各自转身。 夫人,最近似乎有什么事瞒着他们,怪怪的,他们摸也摸不透,猜也猜不着。 颜落像疯一样冲进屋子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信拆开。 信上的纸,依旧雅致清秀。 最上方写着颜少将亲启: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休言半纸无多重,万斛离愁尽耐担。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 看到这里,颜落觉得,牙都要酸掉了。 这风简看似翩翩好俊男儿,这写起情书来,呃……那个……颜落不敢看了,立马用烛灯燃尽。 这家伙是要闹哪样,竟然写书信来了,完全是要拆她的家嘛。 要八位夫君知道,她在外面还风流一夜,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81殉情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虽然他们没人敢质疑她,敢反对她,可是,想到他们失望伤心难过的样子,自己心理还是有些不舒服。 如果不穿越到这个红颜国,颜落她完全是一个专情的人。她可以一心一意对待一个人一辈子。 可到了这里,她很无奈。老天指定了她有八位夫君,她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而抛弃其它,所以,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尽量不要对不起他们任何以位丫。 毕竟,若把身份地位调换,自己和一群女人却争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还在外面乱搞,这该是多么的伤心痛苦啊。 不过转念思及风简,若那一天,他真把清白之身给了自己,做为红颜国的女人,她还是真该他负责。 可说起负责,自己又真不知道,做为女人该怎么为男人负责。 唉,越想越头大的她,脑子简直乱极了,她感觉自己快要崩盘了。 算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真不想去想了。 当即,她轻叹一声,倒头就闷睡了媲。 第两天,晨鸡报晓,八位侯爷起了个大早,都各自穿得轻散的在后院跑步。 这是颜落订的规矩,每天要晨跑半个时辰。中午要蹲一个时辰的马步,下午要学练拳。 以前大家还觉得累,可近些日子习惯了,竟发现这是一个强身健体的好东西。 首先脸色自然的红润了,抵抗力也强了,病痛什么的少了,干什么事,也变得有力了。关键是,夫人开心了。 大家跑完一圈,正在休息。这时,颜凤来了,气势不凡的她,一入门便看到正喘着粗气的几个男人,不由纳闷道:“你们这是在干嘛?” “夫人让我们晨练。” 慕容留白等人慌忙上前,然后躬腰行礼。 颜凤点点头,一脸严肃,什么也没说,只是抬头往里面望了望道:“落儿呢?” “夫人还在睡觉。”慕容留白做为大侯爷,是最有资格回答的人。 颜凤一蹙眉,有些烦忧的呢喃一句:“怎么还在睡觉,难道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吗?” “岳母大人,有事要找夫人吗?”慕容留白很少见颜凤如此焦急的表情,众人不由也跟着紧张起来。 果然,颜凤重重叹息一声:“还不是为了你们,她得罪了九皇子。” “得罪了九皇子?” 众人一诧,面色震惊。 “昨天,九皇子要她休了你们。” “什么?” “因为,他想让落儿当红颜国的女骑马。当落儿拒绝了,她还当场责骂了九皇子,然后还说了些九皇子不及你们的话,最后惹怒了紫昭公主,紫昭已经把此事传到了女皇陛下的耳朵里。” 听到这里,众人心中,各种奇异的滋味,一起涌了上来。 房陵感动得已经哭了:“我就说嘛,夫人昨天回来,心里就藏着事,原来真有。” “是啊,夫人真傻,为了我们得罪九皇子,这可怎么办?” “九皇子是女皇最疼爱的皇子,女皇陛下什么都依他,他肯定会让女皇处罚夫人。” “如此大的耻辱,以九皇子的个性,一定会报复。” 一向不爱言语的楚恨天,也不由蹙眉道:“九皇子天性好强,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失手过。” 秦昊赞同的点点头:“在宫里多年,我了解他,他是一个被人众星捧月的皇子。他要的东西,就算他不动手,别人也会不择目的帮助他。因为,他是女皇最疼的人。” “怎么办?” “是啊,夫人这下怎么办?” 面对大家手足无摸的提问,突然一道清脆且坚决的声音响起:“我就不信,这个世道,还能强迫我喜欢一个人。” 大家寻着声音望去,来者正是颜落。 此时的,白衣飞扬,长而直的秀发没有盘起,披在肩膀,如水一般的柔和,白皙的肌肤上,有婉约的眉,纤巧的鼻,红唇淡淡,眼波如水,望了过来,竟是如水一般,似能看穿他们的内心深处。 几位夫君同声道:“夫人……” 颜凤上前:“落儿,你……” “娘,你来了?” 颜落直接走到颜凤身边,水眸直直的注视她。 颜凤又怨又怜的看着她,眼里充满了无奈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娘亲能不来吗?” “娘,这是我的事,你别操心了,我自己能处理。” “这岂是一件小事?” “其实,这真的是一件很小的事,我不过是拒绝了一个爱慕者而已。” “可对方是赤英皇子。” “不都一样吗?他又不会死,离开了我,又不会少块肉。” “你……”颜凤一时气得没话说。 慕容留白赶紧站出来劝道:“夫人,岳母大人是为了你好,你就别顶嘴了。” 颜落不以为意道:“娘亲,你这次来,想让我干嘛?事已至此了,我还能怎么样?” “马上进宫面圣给九皇子赔罪啊。” “赔罪?”颜落冷然一笑,透着一股不服的劲道:“我才不去。” “你……你一定要女皇惩罚你么?” “我没犯错啊。再说,道完歉是不是就要我娶他啊?” “这……” “反正我是不会去,我不想连喜欢的人都做不了主。”以前八个是早就准备好的,她没办法。可现在,她才不要被人家逼着娶谁。 “落儿……” “娘,今天我还约了朋友出去玩。你回去吧。” “你……” 颜凤一时间,急得无语。都怪她,平时太宠她了,才导致她这样。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你们全去换衣服,一会跟我出去玩。”懒得叫名字的她,指着众人挨个点名。 “啊……” 就这样,颜落携八夫,在与秦秋和厉如约定的地方见面了。 那是一处翠柳依依的河岸畔,正值夏季,游湖的人特多,湖心的荷花开得正艳,如少女婀娜的身姿,不住的随风摇曳,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当秦秋和厉如看到如此庞大的俊男队伍,不由都怔住了。 “颜少将,难得啊,第一次看你携带家眷出来玩。”秦秋半调侃半揶揄的话,让房陵等人红了脸。 厉如跟着附和道:“就是,不过,今天是去游景,看着几位侯爷,也算是一道美景。” 颜落瞪了二人一眼道:“少废话,我让你们租的画舫,租到没有?” “租到了,你看。”秦秋指着河畔不远处停着的一艘黄色华丽画舫,满是得意的说着。 颜落打量了一下,算是满意。画舫的盖子是满色的,壁身是绿色的,四周遮有红色的纱幔,风一吹,有种缥缈而浪漫的感觉。 房陵和张元风等人看了很兴奋,毕竟许久不出来玩了,这一次在夫人的带领下,来到如此绝美之地,能不开心吗? “还愣着干嘛,上去。” 就这样,大家依次上了画舫。画舫租的是中等的,十多人上去虽有些挤,但大家还是很惬意。 在画舫上,有早就准备好的瓜果点心,茶茗酒水。 大家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吹着微风,享shou着这无边惬意的一刻。 颜落和秦秋厉如三人站在桅栏上开始聊天,由于她们是女人,那几个男人很识趣,都不来打扰,自己玩着自己的。 秦秋盯着发愣的颜落道:“颜少将,今天心情不错啊,把侯爷们都带出来了。” 厉如有些失望道:“本来还指望我们三剑客能在今日收获点艳遇,看来是不可能了。” “呵呵,他们整天闷在家里,也够烦的了。我带他们出来,透透气也好。” “颜少将,看来,你真的变了,变得爱护起你的夫君们了。” “是啊,连九皇子的请求,你都拒绝了,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 颜落脸色一僵,蓦地朝秦秋望去:“你怎么知道?” 秦秋和厉如嘿嘿一笑,诡异的换了个眼神道:“这事,能瞒得住我们吗?” 颜落想想也是,懒得追究,突然想起在现代看过的一本小说《无福消shoumei男恩》啊! “看你苦大愁深的,既然都拒绝了,你还想怎么样?” “难道是怕报复?” “怕报复何必要拒绝?” “肯定是因为不对颜少将的胃口。” “不过传言当中,九皇子是相当俊美出色。” “但别忘了,那小祖宗的脾气,有几个人受得了。” “也是,平时都是颜少将让别人受气,这次若娶了这么个人,估计受气的就是她了。” 听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扯得正欢。颜落无比郁闷的伸手打住道:“能不能不提这问题啊?” 秦秋翻了个白眼道:“好好,不提不提,我们提提风简如何……” 颜落一听,又是个头痛的问题,正欲发飙,这时厉如却直起了腰杆,一脸兴奋的盯着湖心道:“你看,对面有一首白色的画舫朝我们开过来了,画舫上好像是一个男人,红衣……长发……绝色……咦?” “眼熟!” 三人几乎是同时回答。 随即,三人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风简……” 又一次,同时惊呼。 三人忙跑到船头,瞪直了眼睛看着对面的白色画舫。果然,对方已经用迅猛的方式划了过来。 秦秋不由感叹道:“这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说谁,谁就到啊。” 颜落苦着脸,几乎是要趴在画舫上了。 而八位夫君,见她们三人突然奔向船尾,以为有什么奇景发生,皆一起走了过来。 没料到,她们三人竟是为了一个男人而这般激动。八人不由失望的“切――”了一声,赵雨寒嘀咕道:“唉,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话落,对面的红衣男子竟然不住的朝这边挥手,看样子是认识,众夫君们,不由自主警惕起来。因为,对方还是一个,长相不凡的男人。 颜落不敢去看八夫的脸色,也不敢招手。秦秋和厉如却使出浑身的劲,不住的回应。 白色画舫已经只离她们三步之遥,然后停了下来,风简的模样,由模糊到清晰,由清晰到放大。 他还是那么美,红衣将他的妖媚发挥得淋漓尽致。他站在对面,风起,红衣飞扬,她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妖娆入画的男子。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面庞感染到了她。他没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睛却在忠诚的微笑着。 面对这样的男子,颜落是不忍心去伤害的,但是,她更不想,再伤害其它八位。否则,她也不会冒那么大风险去拒绝九皇子了。 于是,她想转身,不料对面的风简却开口道:“笑君,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吗?” 那是一道哀怨至极的呼唤,那是一种幽冷无比的声音,那是一抹彻骨的忧伤。 但颜落,却有种被雷到的感觉。她打了个寒颤道,湖面风大,我想去加点衣服。 刚转身,八夫已经充满敌意的看着对方了。 “他是谁啊?”张元风最先发问。 房陵吃味道:“叫得那么亲热,连我都没这样唤过。” “就是就是,我起鸡皮疙瘩了。”赵雨寒。 赫连觅波嘟着嘴,愤怒道:“哪有男人这么不知耻的,如此堂而皇之的gou引别家的夫人。” 颜落听罢,不敢去拿衣服了,心虚的转过身去,硬着头皮面对。她害怕她一走,这群男人肯定就要展开有史以来,最大的群舌之战。 “咳咳……” “笑君,至从上次,匆匆一别,我昨天一直等你来看我,可是……” “咳咳……” “对了,昨天我让人给你送去的书信,你看了没有?那上面寄托了我对你的所有情感。” 对方越说越缠绵,越说越动情,越说越投入。 而听的这方,越听越愤怒,越听越恶心,越听越咬牙。 “夫人,原来昨天的信就是他送的啊?” “他是谁啊?” “长得一副狐狸像,干什么的啊?” “夫人你认识吗?真是打扰我们的雅兴。” 听着夫君们火冒三丈的质问,颜落一时哑口无言。 对面的风简越神色黯然,满脸哀伤,痛苦无比的望着颜落。 秦秋和厉如有点不忍心,忙推了推她,示意她给点表示。 颜落憋了半天,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能幽幽道:“你先回去,晚点再说好吗?” 不料,风简却脸色一变,神色带着凄凉与绝望的看着她,陡然大笑起来道:“哈哈……你是觉得我给你丢丑了吗?你要我走?好,我走,我现在就走给你看。” 话落,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风简突然爬出画舫的围栏,转身冲众人凄绝一笑。―― 《贪欢不爱》作者:迷恋死亡佳艳 好友的文! 内容简介:她是阅男无数的情场杀手,生性凉薄,冷血无情,只享受自己空虚寂寞时,男人给自己的慰藉,需要时暖床的工具。但是只贪欢,却不爱的现代卡门女。 她是职场高管,人们眼中的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她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就像披着战甲的黄金圣斗士,所向披靡,无往不利。然而在感情上,却有着六年之久的空窗期的败犬女。 当她变成她…… 那些贪恋她娇媚身体的男人 那些离不开她身体的男人 那些被她蛊惑的男人, 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到手的香肉? 他是豪门阔少,人们眼中的富二代,游手好闲,吃喝玩乐,无所不包。人生字典里,除了享乐,享乐,就是疯狂享乐。他是感情上的帝王,最爱看女人匍匐在自己的西装裤下,凄凄求欢。却只当女人,是自己精力过剩时发泄的对象,无聊时的玩物。 他是家族被宠坏的小儿子,女人就是他的玩具。他想要时,放在手里疼爱,他不想要时,宁愿毁灭掉,也绝对不会让他人,来夺他所爱。 她是天生的猎人,从来不轻易服输的强者,喜欢挑战的她,面对重生而来的一个个……,形色各异的男人。却也不得不心惊胆颤的小心翼翼的应付。 只因那一个个外表人模人样,实际上如狼似虎的男人们,每一个看见她,都恨不得将她生吞入腹…… 特别是,当她开始一步步的,按部就班的,远离他们的时候…… 她才发现,欲求不满的男人,真的是……,很可怕啊很可怕! 那笑妖娆如暗夜绽放的玫瑰,迷人,深情,但又致命。 只听得,“扑通――”一声,水花陡然溅起。 红影如瞬间调零的花朵,刹那就消失不见。 八位夫君,各自慌乱的惊叫一声。 “啊,他投湖了。”秦秋失声大唤。 “怎么办?怎么办?他为你自尽了。” “救命啊。” “救人啊,有人落水了。” “啊啊,死人了。” 杂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颜落只觉得,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发生了何事,出现了何事,她竟像被人抽空了记忆。 “怎么办啊,颜少将,别发愣了。” “是啊,风简都为你投湖了。” 被二人摇醒过来的颜落,这才眨眨眼,努力使自己镇定道:“还摇个屁啊,跳下去救人啊。” “我……我……我不会啊。”厉如又慌又急道。 秦秋面对那充满压力的目光,也急得要哭了:“我……我天性怕水……” 颜落再次把目光放众位夫君一望,大家已经缩成了一团,神色被恐惧笼罩。 看来,不能指望别人了。 当下,她抬起腿就往围栏跨去,只听“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紧接着,秦昊着急的上前一步,楚恨天忙阻止:“你干嘛?” “救人!” 刹那间眼神交汇,似有片刻的疑迟,最终二人一起点头,同时跳入水中。 ……。 风简是被颜落和秦昊楚恨天三人一起救上来的。 三人把他拖上自己的画舫,大家都顾不得全身湿透的狼狈,不住的拍打着风简的脸颊。 “醒醒……” “快点睁眼!” “喂……” 可是,任他们怎么拍,怎么打,对方也是一脸僵硬,怎么也醒不过来。 颜落开始在他胸口挤压,虽然对方嘴里有水喷出来,但还是没醒。 “啊?难道死了吗?” “这么容易就死了?” “怎么办?死人了。” “是他自杀的,不管我们和夫人的事啊。” 82刺客凶猛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声音,颜落伸出食指,做出一个噤声手势。 随后,苦涩的咬了咬牙,神情一沉,似下定什么决心。 突然,在众人完全没有心里准备的情况下,她陡然捭开风简的红唇,然后用自己的嘴对上去,猛的吹气。 “啊……”四周传来不可思议的惊呼声,颜落并不放在心上。 就这样,不断来回十几次,风简竟然咳嗽了,随即十指有了知觉,缓缓的便睁开了眼睛丫。 大家看着这充满奇迹的一幕,不由张大了嘴巴。 “这……媲” “醒了……” “活过来了,太好了……” “夫人用的什么办法啊?” “别管了,虽然有点不雅,但很管用啊。” 风简睁大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颜落,他眉宇黯然的侧过头,难过的不去看她。 这时,秦秋却朗声道:“哎呀妈呀,颜少将你也太厉害了吧,就接个吻就把对方救醒了,这什么招啊?” 本想阻止对方说出真相的颜落,起身之际便已来不及了。 风简听到这里,面色陡然一红,然后从画舫上站了起来,凤眸灼灼的盯着颜落,任由额上的湿发贴在脸上。 水滴顺着额头流下,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性感与漂亮。 “其实,你还是在意我对吗?” 他声音可能因为灌入太多水,有些沙嗓,但却出奇的好听,动人。 颜落背着他,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如果你不在意我,为何在我投湖那一刻要救我,而且还用这种方式?” “我……”这救人要紧,这跟方式没关系啊。就好比现代那些帮男人割包皮的护士,难道都要嫁给那些男人吗? “你宁可拼死救我,难道也不愿意娶我吗?”对方声音悲怆而难过,隐约可以听出,带着一丝哭腕。 颜落心想,老天,让她一头撞死算了,这叫尼妹的什么话啊? “娶他?” “为什么啊?” “就是,夫人凭什么要娶你啊?” “你到底是谁啊?” 面对这些杂七杂八的疑问,颜落只想静一静。 原本一天的好心情,瞬间破坏得淋漓尽致。 “算了,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去换身衣服吧,免得着凉。”颜落说完,转过身,走到秦昊和楚恨天的身边,喃喃道:“谢谢你们。不过,你们也去换衣服吧,顺便给他找一件。” 见颜落心情不好,另外几位侯爷,顿时不敢再说,只是默默的退到一侧。 …… 早早回到颜府,颜落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没见,自己闷头就睡。 几天下来,她都没有出门。 也很少见人,每到用膳时间,都是阿青亲自端进去的。 偶尔见到八位中的一位,她也只是点点头,轻叹一声,便绕开了。 后来听说楚恨天因为跳水救人一事,染了点风寒,她还亲自去厨子那里,特意吩咐人炖了些补品。 哪怕她没露面,但大家都很感动。 这天,一直忐忑不安的慕容留白,带着众位夫君,一起去敲了颜落的门。 颜落正在屋里玩自制的飞行棋,这时,见到俊男夫君们全来了,她忙把棋子收好,让他们坐下。 “夫人……”慕容留白率先开口,然后犹豫的打量了她一眼,薄唇张张合合,似乎有些不好开口。 颜落知道他们能一起来,肯定是商量好了,又或是下了什么决定。 不想让他们为难,便主动说道:“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听到这里,慕容留白,神色才微微一松道:“夫人,风简……” “是我对不起你们,不过,我不是故意的,我是酒后乱性。” “我们没有怪你,我们只是想……” 颜落一怔,纳闷的抬起头来道:“没怪我?那你们想干嘛?” “娶他!” 异口同声的回答,差点让颜落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你们说什么?你们要我娶他?” 慕容留白率众点头道:“是啊,夫人,看得出来,你应该也很喜欢他,他长得那么美,夫人对他动心是应该的。” “我……”颜落想说,喜欢到谈不上,毕竟没相处,不知道对方人品怎么样。但决对不讨厌,因为长得太美了嘛。 “反正夫人不多这样一个。”房陵淡淡的回道。 张元风也道:“夫人这些天很不开心,是为了他的事吧。既然如此,就娶他吧。他应该对夫人也是真心,否则不会以死威胁。” “对啊,风简应该很好相处,我们不会为难他的。”赵雨寒也点点头道。 楚恨天和秦昊一直没说话,神色也是淡漠无关,但看得出来,他们并不反对。 不料,颜落却苦涩一笑,心中满是感动道:“你们总是为我着想,怎么不为自己着想?” 慕容留白道:“夫人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啊。夫人不开心,我们就不会开心啊。” “你们……唉……” “夫人,娶了他吧。”大家齐声说道。 “我……” “他这样的一个男子,也不容易。命都不要了,夫人还犹豫什么?” “就是,夫人他的清白都交给你了,不要让他难过。” “夫人,做为女人,就应顶天立地,责任,就是你们女人的。” 颜落原本有些悲伤的心情,不由又哭笑不得道:“谁告诉你们的?” “秦少君和厉少君,都把你的事说了。” “该死!” “夫人,今天我们陪你去提亲可好?” 颜落闭了闭眸,这个时候,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难道,风简她是必娶无疑了吗?那天,究竟又发生了什么?脑子又开始像浆糊一样了。乱啊,乱啊,全是一团糟糕,不行了,还是把飞行棋拿出来下一会,不然她脑子就要打结了。 59婚前了解 就这样,在没有办法的办法下,颜落让阿青准备好了聘礼,亲自携八夫前往夜亭。 到了夜亭的时候,当初那个叫花姨的彪悍婆直接插着腰走了出来。 看到颜落和阿青手里大包的小包的提着前来,不由嘴巴都笑开了花,直接领路让她进去。 “少将军,稀客啊,稀客啊,好久不来了,前阵子来过以后,就那么匆匆走了,奴儿们可想得紧呢。” 颜落听罢,娇颜僵了又僵,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还好阿青直接挡在前面道:“咳咳……我们少将军此次来,不是找乐子的,是来提交的。” “提亲?”叫花姨的彪悍婆肥,双眸一瞪,不可思议道:“你不会真是要娶老娘夜亭里的摇钱树,风简吧?” 阿青冷眸一横,神色变得凌厉无比:“怎么说话的?我们少将军能娶他,是他的福气。没看见为了表示诚心,八位侯爷都来了吗?” 听阿青这样一说,那妇人脸色一柔,有些畏惧的朝颜落身后打量,看到了慕容留白,秦昊,楚恨天为首的几个男子,当即不敢乱说,只是笑呵呵道:“我知道风简那奴儿心仪了少将军已久,前几日就告诉过我,他要嫁给少将军,当时我还在嘲笑他,觉得他天真不懂事,想不到,原来是真的啊。”那妇人嘴上虽说着讨好的话,但看神情,并不是很开心。毕竟,颜落要娶的风简,可是风华绝代,这样一个绝美人儿,是要给夜亭赚多少钱啊。 可是,想到颜落在红颜国的身份,胖妇人一时间,完全又不敢拒绝。 阿青似乎看出了那胖女人贪婪的神情,不由撇了撇唇,冷哼一声道:“把风简叫出来吧,该少的礼数,一样不会少。我们少将军是何许人,哪位夫君过门时不是风风光光的?你虽不是风简什么人,可做为娘家,自然少不了的好处。” 那女人听罢,两眼几乎放光,提去裙罢就笑嬉嬉的点头转身道:“好好好……我这就去把风简喊出来。” 颜落与八位夫君以及阿青就在门口侯着,不一会,风简就妖娆如风的从楼上走了出来。 他依旧红衣耀眼,旁边跟着两个乖巧的男奴,他们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似乎怕他会有什么意外。 跟在他身后的肥婆花姨,嘴角挂着谄媚的笑,楼上楼下的其它“男女支”们,个个用羡慕或嫉妒的眼神盯着他。 是啊,这里的奴儿们,谁不指望在风华正茂的时候,找个好的女人家嫁了。 而风简,才来这里不到一个月,就能攀上颜家。虽说大家背地里都瞧不起颜凤的女儿颜落,大多人说她贪图美色,不思进取,好逸恶劳,而且打着母亲的声势经常在外做恶,虽然有着一张俏美容颜,但也是空有其表。不过,也许曾经的她是让人不屑的。可近一个月来,颜落的改变,大家有目共盼。 这个女人,一改从前的好色,也收起了所有恶习。不但开始路见不平,而且文思如泉涌,连司空镜那样的女人都败在了她的手里。这样一个文武双全,又权势了得,长相不凡的女子,现在多少男人巴不得嫁给她啊。 风简如一抹翠柳般,带着飘逸不凡的感觉,缓缓走到了颜落的跟前。 他模样妖媚,举止淡雅,、眼眉轻轻一挑,就似能掀起波动。 他静静的看着颜落好一会,然后咧唇一笑,那笑绝美异常,那笑,似夹杂着花香,还带着青草的芬芳,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欲要沉醉。 但颜落却在心里感觉,这个笑。并不是一个男人嫁得了一个好人家的幸福美满之笑,而是一种得逞般骄傲满意的笑。 这个笑,让她并不安。明明觉得很怪异,可她又说不出什么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自己却是一动也不动。 “你就是风简吗?”阿青好半晌,才蹙着眉头,浅声询问。 风简眸光依旧在颜落身上留恋,片刻后,才轻启红唇道:“不错,是我。” “咳……”颜落被他得不自在了,连忙埋下头,掩嘴用咳嗽掩饰。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一天一夜。”他的声音有一丝哀怨与责怪。 这时那花姨走了过来道:“哎哟,风简啊,你真是好命啊,第一次就被我们少将军看中,将来,可是有享不完的福了。”说完,那个胖女人,又滚动着绿豆眼,使劲的朝阿青手里提的东西望去。 阿青知道对方爱财如命,便也不卖关子,直接把东西递到那个胖女人跟前道:“喏,这是给风简的聘礼,你先替他收下吧。等过门以后,还有三倍的礼金送来。” 叫花姨的胖女人听罢,震惊的惊呼一声,捧着下巴,生怕口水不要流出来了。 这阿青护卫手里的东西,看样子已经很值钱了,如果还有三倍的话,那就赚翻了。 当下,他忙掐了一旁看热闹的奴儿道:“还愣着干嘛,去接啊。” 两奴儿听罢,忙又恨又无可奈何的去接住。 身为当事人的风简,只是轻描淡扫的望了一眼那些礼品,什么表情也没有。突然望着颜落,嘴角流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道:“看来,你是有心了。” 颜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在她脑海,从来不会出现这种场面。八个夫君陪着自己,去向第九个夫君求亲,这是何等尴尬又荒唐的事情啊。 “咳咳……过几天,你就要过门了,陪我出去走走吧。”确实,既然要娶他,那么就得先了解他。毕竟,他们认识的时间,连一个月都没有,相见的时间,更是屈指可数。 风简听罢,有些迟疑。 这时,花姨却站出来道:“怕啥,聘金都下了,你现在都是少将军的人了,出去了也不怕人家说闲话了。” “我想多认识你,毕竟以后,你要过我颜家的门。再说,颜家,并不是我一个人当家作主,你和他们……也必需建立友好的关系。”颜落说罢,转身,有些愧责的盯着他们八位。 他们八位虽然神情有些不舒服,可是尽力装成大方明朗的样子。 颜落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颜落,尖细瘦长的下巴,轻轻点了点,便什么也没说,直接往前踏步。 就这样,颜落又带着风简,和自己的一行人,朝夜亭大门出去。 刚出夜亭,还没走几步,正在一堵矮墙的拐角处,突然一个全身黑衣的人迎面撞了过来。 颜落一时间,被撞得七晕八素。正准备苛责对方是如何走路之际,蓦地一道明晃晃刺眼的光芒就朝这边射来,还没待她看清楚,却听得身侧的阿青大喊一声:“小心,是匕首。”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昊已经一个利落的翻转,然后敏捷的绕到那人身边,踢腿就朝那人手腕一踹。 只听“吭嗤――”一声,那匕首就掉落在地。而那个岂图伤害颜落的人,也躺在了地上。 颜落这才看清,对方全身黑衣,连脸也包得结结实实,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杀气腾腾的瞪着颜落。 从她那娇小的身形可以看出,对方应该是女人。 颜落纳闷的看着她,几乎是又惊又怒的。惊的是,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怒的是,这家伙也忒狠心了吧,冲上来什么都不说,直接就要杀她。难道说,这也是自己曾经得罪过的仇家之一? “你是何人?”冲在最前面的秦昊,神情冷峻而肃穆,他用冰冷的声音质问着对方,眼中迸射出一抹寒意。 那人看着秦昊,先是怔了一下,继而吹动口中的哨子,突然,四五个同样高矮的黑衣女人,不知从哪个旮旯角落里面冲了出来。全部手持金光闪耀的匕首,直接朝颜落袭击而来。 房陵与张元风等人,哪见过这阵状,当时就吓得手忙脚乱,抱头窜在一起,大声尖叫不已。 风简也失了平常的风情,直接往安全的地方退去。 阿青立即走到最前面,护在众人身边道:“少将军,我来保护你。” 颜落脸色一沉,看了看八位夫君,以及身侧的风简,陡然伸开双臂,把他们护在身后:“我没事,注意侯爷他们,不可让他们受伤。” 秦昊却不服气的冷声道:“我不需要保护,看好他们。” “我也可以保护自己。”楚恨天站了出来,一脸淡漠。 颜落转身,淡然的打量了他们二人一眼,不由由衷一笑。不过,笑容还未化开,那五名黑衣人却猛然的冲了上来,直接朝颜落一人攻击。 阿青和秦昊连忙上前帮忙,各自对付一个。另外两名,本来想联手攻击颜落,不料慕容留白却抬腿一踢,将其中一人给拦截了下来。 张元风和房陵缩在一团,看得发呆道:“哇……大爷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厉害了?” 叶孤寻却冷眉一挑,对着一侧干着急的赫连觅波道:“还有一个,我们一起解决。夫人说过,我们是男人,并不会比女人弱,再说,这些日子我们都学了一些基本拳法,我就不信,两个还打不过一个?” 赫连觅波听罢,果断的点点头道:“好,我们一起上,否则她们都会伤害夫。” 说罢,两人握起拳头就朝最后那个女刺客打去。 那女刺客可能没料到这几个男人也会如此威猛,一时间有些自乱阵脚,足足吃了他们二人一拳,这才回神反击。 这里,武功最高的就是阿青。她很快就收拾完了自己对应的那个刺客,随后,又去帮颜落。颜落与对方是旗鼓相当,本来可以对上一阵,现在阿青帮忙,自己便退下阵来,开始打量四周,看谁需要帮忙。 秦昊功夫可以,对付一个不足为患,楚恨天虽然出招狠厉,而且寒气逼人,但毕竟还是初学练武,火侯不足。虽然没有受伤,但却被对方逼得节节连退。而叶孤寻和赫连觅波,二人到足以凭着三脚猫的功夫,与对方打成平手。 颜落只是扫了一眼,就把目标放在了楚恨天那里。当下,猛的一跃,就冲那个正在不住攻击楚恨天的女刺客踢上一腿。那刺客毫无防备,转身,狠狠的冲颜落瞪了一眼,抬起匕首就划过来,颜落赶紧一躲,楚恨天又竭力相助,那女刺客一时间被两面夹击,完全支撑不住。 当下,颜落得意一笑,那笑容,更让对方慌神。她挽起袖子,猛的抓住对方手腕,然后使劲往后一捭,对方的匕首蓦地落在地方,一声娇哼,便痛得跪在了地上。 颜落一腿踩在对方的背上,满意的说道:“你们是谁,想杀我?呵呵,谁主使你们的,让你们主人来,我非收拾她不可。三爷,这女人已经无反抗之力了,交给你。” 83寻找凶手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颜落把人递到楚恨天的手里,正欲去帮赫连觅波等人。却听见赵雨寒惊慌的喊声:“不好了,不好了,谁来救救我们啊……” 颜落一看,竟然自己透漏了一个。刚刚被秦昊扫倒在地下那个刺客原来装残,这下趁他们不注意,竟然去偷袭他们的弱势群体。 颜落心“扑通――”一跳,当下顾不得太多,直接就咬着牙朝那人跃去。 那人明明开始目的还直冲颜落,可是现在,直接像疯了一般,见人就插丫。 赵雨寒和房陵等人被逼得不住后退,直接围在墙角,眼看无路可退,大家脸色发青,死瞪着那女刺客朝这边划来。 颜落及时搭在对方肩上,然后猛的往后一提,那人转过身来,拿起刀就朝她砍,她身一侧,忙闪。 在这空暇之际,对方发现,其它几人还稍有回避躲抗的能力。唯有风简,看似最为柔弱,当下,目的就琐在风简身上。回头,冷哼一声,二话不说,直接又扑向风简。 风简一时,吓得左逃又窜媲。 “夫人,风简他……” 房陵在旁,无比着急。不由得第一次悔恨,当初自己,怎么不勤练武功,否则夫人,也不必如此为难。 颜落不用房陵提醒,自是知道风简危险。容不得她多思,直接闪到风简身边,将他往身后一护,那女刺客举刀便来。颜落不敢硬挡,只能用手夹住。 当下,一阵冰凉的刺痛感,从双手之中散开。不一会,那稠粘的热物,就从掌间流敞出来。 房陵和张元风见状,两眼一瞪,几乎要晕过去。 半晌才结结巴巴道:“血……血……夫人受伤了……” 阿青等人听罢,心一慌,不由自主的朝这边望来,却各自被人偷袭。连同她和秦昊楚恨天,各自都受了不大不小的伤。 颜落不想让他们分心,独自夹着那匕首,一咬牙,狠狠往前一挺,对方也吃力往后一退。 她松开手,对方直接倒退几步。 然后,冷然一笑,瞟了瞟旁边惊得目瞪口呆的风简,突然从袖间掏出一枚银针,直接朝他发射。 颜落见状,不由在心中暗骂,好啊,这家伙看中了自己的软肋。心里虽气,可言行上一点也不放松,直接跃身挡去。 那针还好经她一挡,有些偏差,没有伤着风简,却直接擦过自己的右臂。 刹那间,颜落就觉得右臂失去了知觉,整个人,连手都招不起来了,直接颓然的坐在地上。 阿青等人已经先后爆发,直接将对方击倒。 那些人可能没料到此次行动,会遇见这么多能手,一时个个都折兵损将,当下能做的就是打道回府。 坐倒在地上的颜落,很快被众人围成了一团。她咬牙扫了一眼自己的右臂,发现被银针擦破之处,已经泛起了黑光。 “有毒……”房陵惊叫一声。 颜落没有太多反应,因为她已经料到,银针上面会是有毒。 这时风简走了过来,也跟着软倒在地,神色带着震惊与不可思议,一双妖瞳没有了往日的神采,他黯然而难过的盯着颜落道:“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颜落握着麻木的右臂,翻了个白眼道:“难道你要我见死不救?我不是那种人。” “可是你是舍命救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对方带着质疑和伤痛不住的摇头,那复杂而纠结的模样,仿佛比不救他还让他痛苦。 颜落脸颊抽了抽道:“我不是还没死吗?怎么能说我是舍命呢?” “可是你……” 风简话没说完,房陵却哭着道:“这下知道我们夫人好了吧,别说你,她可以为了我们所有人付出生命。你……你可以做到吗?” “我……” “你看你,真倒霉,还没进夫人的门,就让夫人受重伤中毒。” “是啊,你是不是克妻啊?” “看你长得眉眼横波,一看就是祸水。” 大家的责骂声,让风简越发痛苦的蹙起了眉,他脸色无比苍白而愧恨的望着天,神色变得空洞而茫然起来。 颜落虽然现在很难受,可还没到不分事理的地步,当下阻止他们的争吵道:“不要说了,其实刺客的主要目的是我,风简是无辜的。” “夫人,你心疼他没事,可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帮他。” “对啊,你看你自己都中毒了。” 不提起中毒颜落还忘了,现在他不仅觉得手臂是麻的,连大脑都有点迟钝了。 “侯爷们,不要吵了,少将军现在有些严重,你们看她脸色都黑了。” “是啊,夫人,你怎么样了?不要紧吧?” “夫人……你可千万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们怎么办?” “我不想守寡……。” “我不要离开夫,呜呜……” 就在众人慌了神,开始伤心不已之际,秦昊却扒开众人,冲慕容留白点点头道:“我背她回去,马上治疗,再不走,到时候毒液入浸五脏,可就不好了。” “好……好……好主意……”颜落说完这句话,就意志不清,昏了过去。 颜落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抬起自己的右臂,她机械性的晃了晃,咦,能动,没有废。 这时,八位夫君,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个个面色焦急而忧虑的看着她。就连一向淡定的楚恨天和秦昊,也不由蹙紧了眉头,虽然离自己稍远,但神情,还是有一定的关心。 颜落会心一笑,然后从榻上爬了起来,添了添干涸的唇道:“都在啊……” 就在她发出声音的那一刻,房陵和赵雨寒直接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夫人……你终于醒了……” “夫人,你吓死我们了。” 慕容留白轻轻拍着二人的肩膀,淡声安慰道:“好了,夫人没事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这里,就由我来照看。” 二人听罢,连忙摇了摇头。一脸欣喜的打量颜落半晌,然后又开始抹起眼泪。 颜落虽然感动,却妥实不习惯道:“咳咳,我醒了,你们一个个却像哭丧一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夫人……你怎么能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啊?”赵雨寒忙擦了泪,埋怨道。 房陵也跟着附合:“就是,哪有这样咒自己的。你昏迷这两天,大家都吃不下,睡不着。你看看,我们谁没有熬出黑眼圈啊。” “唉,真对不住你,让你担心了。”听到他们守了自己两天,颜落不由有些过意不去道。眸光,不由自主越过他们,朝秦昊和楚恨天望去,这二人,才是真正的功臣,若不是他们,这次恐怕就完了。 秦昊和楚恨天不知是刻意,还是真不知道,早就转过了身去,望着蔚蓝的天空,装成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听了她说这话,房陵等人却笑涩一笑,脸上闪过一抹自责道:“夫人,是我们没用,没能好好保护夫人。要是早听夫人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张元风也难过道:“是啊,都怪我们,没有好好练功,关键时刻却成了夫人的累赘。” 赵雨寒也道:“对对,还有我,也没用,练功时一直偷懒。那天,夫人要不是顾及我们,也不会为此受伤。” “对啊,我们要是也能像大爷,二爷,三爷那么勇猛,也不会让夫人变成这样。” 听着他们发自肺腑的难过,颜落只觉得,这伤受得万分值得。当下,勉强笑了笑道:“你们自责干嘛,我没能保护你们,我才羞愧。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说罢,她甩了甩右臂,露出一抹轻松自在的模样。 房陵却依旧难过道:“夫人,大夫说,这次还好伤得不深,而且救治及时,否则,简直不堪设想。” “呵呵,我命大福大,怎么可能轻易挂掉。你们别愁眉苦脸的了,大家转过身来,笑一笑嘛。” 颜落轻松的说着,众人却始终无法露出笑脸。 慕容留白守在她旁边,淡淡的打量着她,苦笑一下道:“夫人,你现在还有感觉不适吗?” 颜落回头凝望他一眼,摇了摇头,欣慰道:“没事,真的没事。不过,这次,你真的很厉害,想不到你的武功如此厉害,真是超出我的预料。” “夫人……其实除了我们三个,其它几位爷,个个都听您话,刻苦练着呢。尤其是大爷,最为用心,每日都比我们多花一两个时辰练功。” 房陵的话,再一次深深触动了颜落,她垂下眸,心中涌起无限的感动。良久,才喃喃道:“真是幸苦你们了。” “夫人,不要说这种话,我们是一家人。”慕容留白一边回道,一边抚上她的手,眼里充满了深情。 颜落点点头,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对了,风简怎么样?” “别提他了,要不是他,夫人你不会这样。”房陵一提到他,不由生气不已。 张元风也道:“他没事,自己回夜亭去了。夫人,你还惦记他干嘛,现在你自己身体才最重要。” “对啊,他又没受伤,你别想他了。就算要想,也等休养几天过后。” 颜落听罢,叹了口气道:“不是说想不想,只是他也是无辜的。本来刺客是针对我的,受伤的还好是我,如果是他,我会过意不去的。” “夫人啊,你怎么处处替别人着想,你看你现在……”房陵有些不平的说道。 “夫人,你有没有想过,这次是谁要害你?” 慕容留白的询问,陡然让颜落想起,这次刺杀事情的重点所在。 她愕然的望着窗外,神色有些茫然。自己穿越过来,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这些人的身手敏捷,而且训练有素,言行举止,与宫中那些皇子公主培养的暗卫非常相似。” 一直不出声的秦昊,突然站出来,一脸冷峻的说着这些话,刹那间,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楚恨天也上前一步,沉着脸分析道:“那么说,是宫里的人了?” 此话一落,所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赤英皇子?” 颜落一阵沉默,正欲开口,门外陡然传来一道冷冰忧忡的女子声音:“不可能!” 大家听罢,同时回头,门外的颜凤,正大气凛然的走了过来。 看到躺在榻上的女儿,神色不由慌忙而愤怒道:“落儿,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颜落安慰的笑道:“没事,我没事。” 八位夫君,同时作了一揖道:“岳母大人在上。” “你们怎么照看落儿的,这次受这么重的伤,可是前所未有。”颜凤一边愠怒的瞪着他们,一边又心痛的盯着颜落。 颜落忙拉住母亲的手道:“娘,我没事,别怪他们,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唉,你看你,还袒护他们。”颜凤又爱又怜的说着,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缓和了下来。 慕容留白埋了埋头,终于鼓起勇气道:“岳母大人,你刚刚说不可能,是指,那些人不可能是赤英皇子下的手吗?” 颜凤眸光一凛,身上带着一抹决然的英气道:“对。” “娘亲,你为何如此确定不是他?毕竟我……”说到这里,颜落故意不说。 大家明了,看着颜凤。 “因为当时赤英皇子生气时,女皇陛下曾问过他,要不要小小的惩罚一下你,可赤英皇子没有答应。” 听到这里,众人微微捏了一把冷汗。女皇陛下,果然还是很宠爱赤英皇子的,竟然连颜落也要惩罚。 颜落却并不放在眼里道:“如果不是他,那谁会派人来杀我啊?是不是女皇陛下,自己觉得不解气,又让人来伤我啊?” 颜凤当下就摇了摇头,否定道:“不可能,女皇不可能做这种事。” “怎么不可能,她那么疼他儿子啊。” “女皇就算再疼九皇子,也有分寸。你是颜落,我颜凤的女儿,她才不会杀你。再说,她也很欣赏你,就算你再惹怒她,她也不会下如此狠手。” 颜落见颜凤说得如此笃定,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答了。 房陵去撇撇唇道:“说不定啊,是九皇子私下报复。” 颜落想了想,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毕竟,当着众人的面来害她,会让他大失颜面,而且会惹众怒。于是,他就暗中下手,想取自己小命。 “也不可能,在宫中这么些年,我是看着赤英皇子长大。虽然他是女皇的众儿女中最调皮任性的一个,但也是心地最善良纯真的一个。他得不到的东西最多发发脾气,使使性子,但不足以会摧毁它。何况,落儿还是我的女儿,怎么也是一条命,赤英皇子不敢的。身为他的姑姑,就算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听着颜凤的分解,颜落一时间头绪纷乱得如杂线,怎么也理不出头来。 不止是她,所有人都沉默了,皆为这无头冤案感到恼火又无奈不已。 三天过后,颜落在大补特补中,终于又回到了曾经的生龙活虎状态。 起了个大早,夫君们都在练功。 曾经最喜欢偷懒的赵雨寒,和最怕脏最怕累的房陵,现在竟然练得比谁都有劲。 看来,经过上次的事情,他们终于知道了练武的好处了。 颜落冲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过来。 八人见她精神状态不错,纷纷放宽了心情,跟上前去。 “夫人,你这么早就起来了?”房陵笑嘻嘻的擦擦额上汗水,脸上快乐而惬意。 张元风也道:“夫人,你的气色终于变得红润了。” “是啊,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们放心了。” 颜落满足的落落道:“唉,看着你们那么辛苦,再不好的话,我自己都过意不去了。” “夫人,你看你,一家人又说两家话了。” “是啊,照顾你,是我们的责任嘛。” “好啦,我不需要照顾了,不过,今天你们去陪我办件事吧。” 84婚事取消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颜落说完,大家皆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夫人,何事啊?”慕容留白率先问道。 颜落叹了口气,淡笑道:“上次风简的事,我还没有办妥。我受了伤,我想他一定很担心也很失望,现在好了,我们去看看他吧,顺便选个黄道吉日,把事情办了。” 听他这样一说,众人神色先是一黯,随后不得不展露笑颜:“好吧,听夫人的。” “是啊,该把这事办了。” “府上最近都死气沉沉,出点喜事,也是应该的。媲” …… 就这样,颜落带着八夫,再一次前往夜亭。 不过这一次,他们变得小心了许多。有了上次刺客事件,大家出门都分外谨慎。 还好,一路安全到达了风简住的地方。那叫花姨的女人,依旧笑得灿若春风,看见颜落,就像看到了一蹲财神在门口,恨不得让人用五花大轿把她抬进去。 “少将军啊,你又来喽?哎哟,八位俏俊侯爷也都来啦,里面坐坐……” 八人抬头,看了一眼里面花枝招展的男女支们,个个风风火火的任由里面的女嫖客搂着,不由各自蹙了蹙眉,连他们坐过的凳子都不想沾。 颜落也不勉强他们,只是对着那个肥胖花姨道:“去把风简喊下来吧。” 那花姨听罢,眉眼乐道:“好好……我这就给你叫去……” 过了一会,花姨一直没下来。 众人开始埋怨之际,不料花姨却苦着脸下了楼。 颜落看她孤身一人,不由蹙眉道:“怎么就你?风简呢?” 花姨神色有些尴尬道:“不好意思啊少将军,这风简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从前几天回来,就一直魂不守舍,刚刚我跟他说您来了,他就是不愿意下来,要让你亲自上去。” 听到这里,房陵等人一脸怒道:“凭什么?” “就是,他谁啊,架子还挺大的,让我们夫人却见他?他还真忘了自己是谁。”张元风跟着喝道。 赵雨寒也不放过:“夫人,你看吧,他还没过门呢,就耍这么大的架子,他是要给谁看啊?” 这时,慕容留白却一脸淡定,缓缓说道:“夫人,莫不是他受了惊吓?还是有何苦衷?看他上次,并不像这个样子啊?” 颜落听完,也觉得有些蹊跷,不由点点头,沉声道:“那行,你们在下面等我,我自己上去。你们,自己小心一点吧。” 慕容留白点点头道:“夫人,你放心,我们可以照顾好自己。到是你,上去了要小心一些。有什么不对,就立刻唤我们一声,我们就冲上来救你。” 颜落欣慰的点点头,什么也没说,提起裙罢直接就上去了。 风简的房间是奴儿们当中最好的一间,由于上次去过,颜落很容易就找到了。推开门,一股花香袭来,让人微醉。 她抬起头,里面红纱缥缈,琴音悠然响起,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这是一种洁净的声音,这是一种夹杂着悲伤与缠绵的声音… 让人听着,也不由自主的跟着难过沉郁起来。 颜落往前走着,撩开一缕红纱,看着弹奏之人正是风衣如血的风简。 他低埋着头,神情认真而专注,带着一抹闲雅的孤傲,像一枝清雅高洁的翠竹。只是眉宇间那一点黯然哀伤,让他略显颓然。 究竟是何事,会让他这样一个少年,如此难过,如此伤心? 颜落在心中想着,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静静的听着他的琴声,淡淡注视他绝色容颜。 天下间,能弹出这样琴声的男人少之又少,能长出这样绝色容颜的男人,更是缺之又缺。 而他,两样占尽,为何,还这般郁郁寡欢? 一曲听罢,对方潇洒的抬起细长的手指,嘴角轻轻一扬,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 “你来了?” 他声音变得低沉而暗哑,带着一丝难过的忧伤。 颜落觉得,风简不是一直妖娆风情,怎么何时,学得跟她的三夫君楚恨天一个德性了? “你让我上来,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颜落上前,直接开门见山道。 对方听罢,眼睫一沉,那细长的睫毛如扇子盘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 良久,他才沉叹一声:“你的伤,怎么样了?” 颜落下意识的抬起右臂,然后得意的晃了晃:“没事,好着呢。” “你恨我吗?”说完,他嘴角露出一抹自愧的苦笑。 颜落一怔,有些愕然道:“我干嘛恨你?” 他抬头,神情有些受伤:“若不是我,你不会受伤。” 颜落听罢,尴尬的咧唇一笑:“这样啊,我还想来跟你赔不是,那刺客是要杀我,却吓着了你。” 对方愕然的盯着她,有些不可思议道:“你当真如此想?” “是啊,我有必要骗你吗?” “可是……” 颜落大方的挥了挥手道:“好了,别可是了。这事,都过去了。今天我来找你,我是要跟你谈婚事。” “婚事?”对方一诧,黑瞳明显闪过一抹犹豫与惊疑。 颜落不解道:“怎么了?这事不是你早就定下的吗?你干嘛感到意外?”当初,可是他要缠着自己,非要自己娶他,现在好了,自己要娶他了,他干嘛还露出这样的表情? “因为,我不能嫁给你。” 对方说这句话时,抿着红唇,表现得异常难受。 颜落纳闷的盯着他上下打量:“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又不嫁了?”在现代,男人说女人变脸比变天还快,可在这里的男人,简直跟现代的女人没两样。 “因为,我不能嫁给你!”他隐忍的说完这句话,痛苦的把头扭向一侧。 “原因?” “我……” “是不是前些天,吓着你了?你觉得嫁给我有风险?但我告诉你,做任何事的都风险。毕竟的身份地位是在红颜国,引不少人嫉妒的。不过你放心,既然我娶了你,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哪是哪样啊?”颜落简直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对方却万分苦恼的挤出几个字道:“因为,我是紫昭公主的人!” “什么?你是紫昭公主的人?”听到这里,颜落几乎要跳起来。这是要闹哪样,她的二夫君,秦昊喜欢紫昭,现在她的老九,也喜欢紫昭,老二又喜欢表妹。靠,这一个个的,都要给她戴绿帽吗? 对方闭上眼,很挣扎的点点头:“是的。” “你到底喜欢她哪样?既然你喜欢她,当初为何又要缠着嫁给我?还是你觉得,我地位不如她,现在想攀高枝了?” 颜落恼火的一席话,直接让风简半天着不了声。 她忍了半天,又怒喝道:“你说啊,干嘛哑吧,喜欢就直说,不想嫁就直说,我不逼你。”对,她颜落从来不强迫谁。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事。 不料,对方咬着唇,许久,才似爆发般的大声道:“我不是喜欢紫昭公主,而是,我是紫昭公主挑选出来,要害你的人。” “什么?” “我之所以想嫁给你,是紫昭公主的命令,她让我gou引你,然后嫁入颜家,然后用计谋毁了你。” “她……你……”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颜落瞬间大舌头了。这尼妹的也太可笑了吧,原以为是自己魅力了得,到头来,她竟然被耍了,这居然是一个天大的阴谋啊。 风简看着她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不由低着头,难过又愧疚道:“颜少将,我虽跟你没接触多久,但我知道,你是好人。” “好人有屁用啊,不是被你利用了?”知道真相后的颜落,不由破口大骂。 风简却抿着唇,难过不已:“我也不想这样,可是紫昭公主的命令……我……” “好了,我明白了,原来是那个死女人搞出来的,想害我全家,没门。” “颜少将,你以后可以要小心了,上次要杀你的人,是紫昭公主派来的。” 听到这里,颜落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那群女刺客,看到秦昊的时候,都微微愣住了,还一直不敢伤秦昊,感情,都是紫昭派来的啊。 “好哇,我早该想到了,这个女人,够狠。”颜落咬着牙,眯起眼,眼里透出一抹寒光。此仇不报,她枉为人。 这时,风简退后一步,神情黯然道:“对不起,颜少将,是我骗了你……” 听到这里,颜落心不由一软。看着风简怜人的模样,转念想到,他也是紫昭的棋子,受她指史罢了,一切都不怪他。 “这么说,那天我们……” 风简脸一红,忙打断道:“不错,我们什么都没做。为了让你快些娶我过门,我暗施了小计。” “你跳湖……” “我只是逼你就范。” “你……” “对不起,颜少将,是我太卑鄙了。” 颜落听完,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只能又咽回去,再次叹了声道:“算了,不怪你,你能说出来,已经很好了。不过,你现在告诉了我这么多,又不肯嫁我,你怎么向紫昭公主交待?” 风简苦涩一笑,垂下眸:“当初紫昭公主想威胁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奶奶。可现在,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不想骗你,颜少将肯为我这个陌生人付出生命,我又岂能再做禽兽不如的事?奶奶从小就教导我,要知恩图报,颜少将,你是好人,是正人君子,也许一开始外界将你传得不堪,可是真正接触,我知道了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而你,是风简心中最好的女人,这辈子,风简就算要害谁,也不会害你。” 听罢,颜落先前的所有怒与怨,完全化为云烟。 心中,只有对风简感到可怜而担忧。 “这么说来,你不担心你奶奶了吗?” 风简提到奶奶,不由绝望一笑,那笑凄美如夜间红梅。 “奶奶年逝已高,就算她被紫昭公主挟持,但还活着。若让她知道,我在做这样的苟当,她宁可死也不愿活着。所以,这一次,我打算豁出性命,也不会再帮紫昭公主。至于奶奶,我会尽全力救她。” “这样吧,我帮你。” 风简一怔,神色怀疑的抬起头,直直凝视颜落道:“你帮我?” 颜落涩然的点点头道:“这次,你是帮了我,告诉了我这些,我就没有跳进紫昭那女人设的坑。所以,作为回报,我也会去救你奶奶。” “可是……” 不待他说完,颜落就抬手打断道:“就算希望不大,我也要像你说的,尽全力嘛。” 风简抬眸,眼中不知何时有了点点星光,他神色激动的望着颜落,陡然上前,握住她的手道:“颜少将,你的恩情,风简这辈子也不会忘。” 颜落打了个寒颤,不好意思道:“不必啦,比起这样的你,我还更喜欢从前那个妖娆妩媚的你。” 风简害羞的松开手,擦掉眼泪道:“真的吗?” “真的。” 话落,风简便拿出绝活,柔媚一笑,那模样,风情万种,倾国倾城。 美人含泪一笑,那模样,果真是最***的。 …… 颜落从楼上下来,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带,众夫君不由有些诧异。 本想上前追问,不料中途却被慕容留白拦了下来。他缓声道:“夫人脸色不佳,有些话,等她想说再问。” 经他这样一说,大家都沉默的退下了。 颜落下了楼,正在沉思中,却碰见了老熟人。 秦秋和厉如,各抱着一奴儿正喝得高兴。见了颜落,忙跑了过来,转着她道:“颜少将,你也来了?” “对啊,怎么你的八位夫君也来了?” 颜落淡然的跟她们打了声招呼道:“我来这里有点事。” 两人听罢,点点头,也懒得问,直接拉着她道:“走,要不要喝两杯?” 颜落转身,对着身后微微不悦的夫君们说道:“不了,我还要陪夫君们出去散心。” 秦秋二人互相使个眼神,一副明了的样子道:“好,我们陪你。” 颜落纳闷的看了两人一眼,心想,这事也要陪自己,真是闲着蛋疼吧。可是,想到她们是自己在这里唯一的两个朋友,她也懒得得罪,什么也没说,就抬头走了。 二人连忙跟上,继而八卦的护在她的左右道:“颜少将,听说你要纳九夫了,老九真的是风简吗?” 颜落抬头,还来不及回答,厉如也跟着附合道:“是啊,是不是那日舍命投湖感动了你?” “我……” “哈哈,好事啊,好事啊,风简那样的绝色男子,又投入了你的怀抱,不知要羡煞多少人啊。” “嗯,我们先在这里恭喜你了。” “我……” “哎哟,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别说你不愿意啊?” “就是,带着你的八夫前来,我都问了花姨,你聘礼都下了。” “我不地娶他!” 颜落一句话落,所有人都怔住了,连同后面的八夫,个个诧异的望着她,仿佛这句话出自天外来客,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颜落见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也懒得解释,直接说道:“好吧,我直说了吧,我和风简根本没有瓜葛。娶他一事,作废!” “什么?” “作废?”秦秋和厉如,各自张大嘴巴,不可思议。 连同房陵慕容留白,也追上前来,一脸不解的盯着颜落。 秦昊和楚恨天,对视一眼,瞳孔也是茫然。 “哇,你前阵子赖账不娶也就算了,现在到了这份上,你又不娶?你是什么意思”秦秋有些鄙视的说道。 厉如也不忿:“对啊,都下了聘礼你又要退了人家,你怎么这样?” “可别忘了,人家的清白都是被你抢了去。” “对啊,你这样三番两次的出尔反尔,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85谁才是你夫人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这是第一次,面对秦秋和厉如对颜落的责骂,众夫君们没有还嘴和帮忙。 因为对于颜落的这个举动,他们也充满了不解和反对。 颜落则对这些满是压力的目光,有些头痛。不由摊开双手,无奈道:“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不娶他的原因就是,这是一个巨大的阴……” 一个“阴”字还没说完,突然她却被一旁的秦秋,狠狠推了一把。 “小心……丫” 话落,一辆马车就从她身边疾驰而过。耳畔,传来呼呼的风声,颜落傻愣当场,若不是秦秋推得快,恐怕怕她的脸就毁了。还有这身子,估计被马踏成饼子。 “这谁啊,这么嚣张,有这么驾马的吗?”房陵急得大口骂道媲。 张元风和赫连觅波等人连忙围上去:“夫人,你没事吧,哪个没长眼的,怎么这样驾马?” “就是,这大路上的,看不看人啊!” “夫人,你怎么样了?” 颜落怔怔的摇了摇头,眸光直射前面的马车。 那马车是暗红色的,看上去异常华丽,应该是官家轿子。 但不知道是谁坐在里面,可以这样纵容自己的家奴驭马。 秦秋站在一旁,定定的望着前面道:“哇,不知道又是哪家的纨绔女子出来溜马。” “对啊,看来身份不低啊,这么溜马,完全不怕伤人,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听到这里,颜落想到方才的危险,不由恼怒无比。 当即挣开慕容留白等人的挽扶,直接追了上去:“我要看看是谁,如此放肆。” 话落,秦秋等人也跟着追了上去。 那马儿肆无忌惮的跑着,前面老人小孩惊成一团,各自让开。 颜落越看越气,当下飞身一跃,拿起一旁的竹竿,一棍就打在了马背上。 只听那马狂怒的“嘶鸣”一声,就痛得在原地打转。 这时,坐在马车上的黑衣劲装女子,连忙勒紧缰身,惊乱的喊道:“吁――” 颜落这才将竹竿一扔,得意的拍了拍掌上的灰尘道:“先教训这个畜生,一会再教训车里的畜生。” 马儿急骤的停住了,那马车也不由产生了巨大的震动。 马车上的黑衣女子,来不及责怪颜落,而是直接受惊的回头,冲马里的人恭声问道:“主子,你没事吧?” 车里面的人明显怒了,语气虽沉,但听得出来有一丝恼意与愤怒:“没事,外面,发生了何事?” “有人伤了我们的汗血宝马!” “谁?” “属下这就下去查看。” 说罢,那黑衣女子矫健的跳下马,直接朝颜落走来。 秦秋和厉如原本想呈威风,故意挡在颜落前面,不料对方猛的一拔剑,二人如现代电梯的大门,颜落还没按键,她们就自动挪开了。 颜落好笑的埋着头,刚刚一抬,对面那个面带肃杀的黑衣女子就陡然将剑收起。 颜落不语,心想,这家伙可能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还知道收敛啊。 “你是谁啊?差点伤了我们的夫人。” “怎么?还拔剑,伤了人,还想杀人吗?” “就是,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不知道我夫人是谁吗?” 房陵和张元风等人冲上来的气势,一时间,就将对方喝退不少。 那人看了看她的八位夫君,又定定的打量了颜落,虽然动作有些退缩,但眼里并无惧意。 “小的不知道来人是颜少将军,小小的冒犯,还请见谅。” 房陵等人听罢,脸上不由恼火,想说什么,却被颜落给阻止了。 颜落上前道:“对于我,可能是小小的冒犯,毕竟还是有些身手。可是,对于百姓,那就不是小小的冒犯了,你知不知道,一条命是多么珍贵?” 对方先是一愣,继而不语。 颜落轻瞟了她一眼道:“谁让你这么驾马的?你是想踩死人吗?” “我主子有急事!” “什么事情,能抵得上人命关天的事情?” “你……” 对话说出一个你字,突然又隐了回去,低着头,不着声。 颜落看在她先前的认错态度,本来想放过她。可后面那不耐烦,又无悔改的样子,让她再次恼火不已。 “看来,你还不服了?你们主子是谁,叫出来,我就要看看,是谁这么嚣张。” 那人听罢,不惧,反而冷笑道:“要看我主子,恐怕你会后悔。” 颜落这次,真心怒了,大声道:“去你MD,老娘这辈子就没后悔过,谁是你主人,叫她赶紧滚下来。” “你敢对她出言不逊?”对言哑然的张大嘴巴,不可思议。 颜落却环臂,并不放在眼里:“哼,别说出言不逊,我还想教训她呢!” “你敢!” 一句话,陡然从马车内怒然飘了出来。 紧接着,一袭华贵紫袍的紫昭公主,气势凛然的从马车内缓缓走了下来。 八夫见状,各自有些失色的往后一退。秦秋和厉如原本的一点暴脾气,也瞬间消失无踪。 秦昊却站在原地,怔怔的盯着紫昭,眼里有些惊讶与迷恋。 颜落是唯一一个处变不惊的人,她淡笑的站在原地,四目相对,似有火光闪过,那是一种用眼神的交锋,是一种心的碰撞。 一双眼睛,寒气逼人,带着杀意。一双眼睛,清冷幽凉,带着讽刺。 前者是紫昭,因为,在很久以前,她就想除掉颜落这个眼中钉。 后者是颜落,因为,她正想着找这个女人算帐,想不到,这么快她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而且,方式,让她更加忍无可忍。 “呵,原来是你!”紫昭冷然的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 颜落上前,迎接她道:“紫昭公主,你枉为公主,竟然知法犯法。” 一句话,当场的百姓们听了,个个神色大变,纷纷伸手指责于她。 紫昭见状,脸色一寒,眼中火光毕现,狠狠的瞪着颜落道:“是你不长眼睛挡了本公主的道,还伤了本公主的马。” 颜落冷然一笑:“畜生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 “你……” 紫昭气得脸色苍白,一个“你”字刚落,眸光陡然朝秦昊望去。 然而,从一开始眸光就不曾离开紫昭的秦昊,此时,面对她这样强烈又逼人的眸光,一时间,不知该置身何处。 颜落心中却有些不爽的喝道:“你看够了没有?” 紫昭回神,眼中的杀意更多几分:“颜落,别以为你仗着你母亲的势力,竟敢连本公主也不放在眼里。” “把你放在眼里?你他妈有把我放在眼里吗?大街上,你如此赤果果的盯着我的二夫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右看,身为当事人的我,你让我情何以堪?你是公主,万民之表率,这样gou引我的男人,你让我如何放你在眼里?” 一句话,再次让满大街的人,指着紫昭唾骂不已。 紫昭脸都气青了,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你呀,枉为公主,不顾百姓的性命,又做出这样低贱的事来,我真想鄙视你一万次。但是,这些我都可以不追究,最让我恨的是,你简直卑鄙到了极点。” 对方听完,不由气得内伤,狠狠的指着颜落,完全没有了公主的风仪:“你到底还想说什么?” 颜落环胸,扬起唇,讽刺的笑道:“我想说什么,你心里明白。” “你……” “风简你认识吧?” “风简……。”对方先是一怔,继而眼神一变,飘忽的看着远方,假装镇定道:“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你装,继续装。风简什么都跟我说了,你挟持了他的奶奶,让他来gou引我,然后使计破坏我的家庭,最终要加害于我。是不是?” 紫昭听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朝秦昊望去。 秦昊用不可思议又不相信的眸光打量颜落,又看着紫昭,神情有些受伤,似在质问,又似在怀疑。 紫昭连忙心虚的说道:“你胡扯,编的什么理由想嫁祸本宫,本宫才不认识你说的风简是何人。” “哟,你还要当成对质不成?” “你……” “哇,想不到当公主的这么卑鄙?” “是啊,公主还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直不吭声的秦秋和厉如,也不由得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紫昭更气,怒瞪二人道:“你们是谁,敢无赖本宫,小心我杀了你。” “恼羞成怒,又想杀人?”颜落挡在二人前面,一脸轻蔑的问道。 对方却不顾一切,直接就冲了上前,抬掌就向她劈来。 颜落一个侧转,很快就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这时,在旁观战的秦昊和楚恨天,各自上前一步,中途却又恍然的退了下来。 楚恨天收起脚步,转身看了一眼痛苦挣扎的秦昊,他的眼神黯然而忧伤,无奈而绝望。 楚恨天连忙拍着他的肩膀,沉声道:“这一天,你迟早是要面对的。” 他点点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究竟想帮谁?” 他难受的抬起头,眼神尽是痛楚与挣扎:“我不知道……” 楚恨天明白他的感觉,轻声道:“算了,你不要插手了,一切,听由天命。” 紫昭见一击不中,继续抬腿出拳。颜落只守不攻,身体不住旋转躲闪,阳光下,她如绚烂的花朵,身子宛若蛟龙一般腾跃而起。 只见紫昭眼痴手快的一拳轰出,那拳风呼啸着朝着颜落而来。 颜落大惊,她此时还未来得及做出防御动作,就见那拳头像着自己脑袋砸来,这一拳如果砸实了,自己的估计不死,也是个脑残份子了。 于是,她不得退步抵墙,然后用双掌去硬接紫昭公主这一拳。 “咔嚓”听到那一声,颜落就知道自己的手指节被打得脱位了。一阵阵嘶心裂肺的疼痛让颜落秀眉紧皱了起来,然后痛苦的哼了一声。 颜落只觉得自己双掌现在就像火烧火燎一样,丝毫没有力气去抵挡对方的第二拳。紫昭见一拳打伤了颜落,得意一笑,紧接着朝着颜落脑袋又是一拳。 “夫人小心……”众夫君一声惊唤。 秦昊虽然没说话,可是却张了张唇,这一刻,他竟然也想喊出来。 颜落无奈,只好一个懒驴打滚,朝地上滚去。她此刻顾不得形像,只是灰头土脸的滚在一旁,然后跌跌撞撞的想站了起来。 紫昭在一旁大笑:“就这些手段,也用在你身上,丢不丢人?” “我……刚才是让你的!”颜落咬牙切齿的用胳膊扶在地上,暗忖,这女人,竟然有这么厉害,不是说,只文不武,自己低估了她嘛。 紫昭再次冷笑:“只要你跪在认错,本宫就放你一马如何?” “妄想,来吧!”此刻的颜落眼神坚毅而决绝,谁都知道,这次,她要出真格了。 紫昭冷笑,抬腿朝着颜落踹来,并在那里喊道:“那你就去死吧。” 颜落站在原地不动,待对方靠近时,她敏锐的抓住对方的右腿,然后猛的往后一拽。对方重心不稳,身子直线下落,颜落抓住机会,二话不说,抬腿就是往上一踩。力道之重,直接让紫昭发出一声闷哼。 在这瞬间的逆转之中,众人不由惊诧的张大了嘴巴。 颜落瞪着腿下之人道:“怎么样?服不服?” 这时,旁边那个黑衣驾马女子,忙走了过来,惊慌道:“公主……。” 紫昭忙抬头,恨了她一眼道:“滚,本宫自己能收拾她。” 颜落听完,冷然一笑:“鸭子死了嘴硬,我们就天就看看谁厉害。” 说罢,颜落翻身一起,又把对方的胳膊一甩,紫昭一时间被弹出几米外。 当下,爬起来,又和颜落打了起来。 房陵等人,见颜落占了上风,眉眼渐开,各自露出得意的笑。 而慕容留白,却一脸愁意,因为她知道,次战,夫人赢与不赢,结局终归不好。 在此赢了,虽然颜面有光,可得罪了紫昭公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若是在此输了,夫人颜面扫地,在秦昊面前更是抬不起头来。再说,一切缘由,都是紫昭公主挑起,她没有理由不为自己的尊严而战。 秦昊和楚恨天则在一侧,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尤其是秦昊,左右为难。 “啊――” 这时,随着一道女子刚强的闷哼,众人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紫昭公主果然败了,直接摔倒在离颜落五步远的地方,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旁边的百姓,纷纷鼓掌。 颜落大获全胜,得意的握拳,正欲再上前教训对方,不料慕容留白却拦了回来道:“夫人,够了。” 秦昊见状,眉心一蹙,心中一痛,连忙欲要上前。 可惜,才走到一半,却被颜落冷冷一喝:“秦昊,你要干嘛?” 秦昊一怔,站在当中,看着前面受伤颇为痛苦的紫昭,又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冷凛的颜落,刹那间,不知该如何决择。 然而躺在前端的紫昭,却幽幽的望了秦昊一眼,自嘲的摇头道:“难道,你怕她吗?” “我……”秦昊启唇,想说什么,却又痛苦的犹豫着,半晌说不出来。 “秦昊,回来,别忘了,谁是你夫人。” 颜落毫无感情的说着这句话,然后冷冷的转身,秦昊痛苦的闭上转眼,转过头,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紫昭见状,不可思议的瞪着他的身影,半晌才握拳往地上一捶道:“姓颜的,本宫不会放过你。” 颜落带着众夫君朝人群中离去道:“我奉陪到底。” 86触怒皇家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留下这句话,她不带一丝感情的往前离开。 秦昊人虽走了,可一路上,时不时的回头。曾经的冷酷与沉默已经消失不见,他失魂落魄的望着远方,神情是那样绝望与无助。 颜落看似不经意,但一切却早已收在了眼底,当下冷喝道:“怎么?舍不得?你可以回去。”其实说这句话时,颜落是口是心非的。她怎么舍得,秦昊这样优秀的夫君离开她,她只是赌气。就算现在让他回去,紫昭恐怕也已经离开了。 不料,对方却抬起头,一脸复杂而沉痛的盯着她道:“我只想知道,方才你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哪些?风简?想害我的事情?”她冷笑的反问。 他咬牙点头,神情充满了不愿相信媲。 她扬起唇,露出一个讽刺的表情:“不仅这些是真的,而且,那次遇见的刺客,也是她派的。” “哇,这么毒!”秦秋惊呼道。 厉如也哼哼道:“上次还派人来杀你?不会吧,女皇知不知道?” 颜落无视这二人,直接把目光琐在秦昊身上。 秦昊摇着头,神情还是痛苦,像丢了神一般道:“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不可能,这不是公主殿下做得出来的,她是善良的,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你可以问风简。今天他什么都告诉我了,否则,我们也不会取消婚姻。” 颜落凌厉的话一落,秦昊就失控的抱着头,仰天长唤一声,直接跑开了。 “不……。” 临行前,可以看得出,他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而痛苦无比。 颜落怔怔的看着他,心中也有说不出的难受,心想,秦昊啊秦昊,你如此优秀,偏偏爱错了人。 慕容留白和楚恨天见状,脸上渐露焦虑。二人意欲上前去追赶,中途却被颜落拦了下来。 “不用了,他会想通的。现在,让他静一静更好!” “可是……” “没有可是!” 慕容留白知道现在说什么夫人也听不进去了,毕竟夫人的脾气,也不是轻易可以让人劝说的。当下,把忧患转到另一件事情上:“夫人,这次我们伤了紫昭公主,事情要闹到女皇陛下那里,恐怕不会轻易得到解决。” 颜落冷然一哼:“就算她是公主,但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 “但是……。” 慕容留白话没说完,秦秋和厉如就开始慌道:“对啊,我们会不会惨啊?” “是啊,我们刚刚也骂了紫昭公主。” 颜落听完,不耐烦的挥挥手道:“放心放心,有什么天大的事情,我来承担。” 颜落和众人回到颜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她回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看门的男奴,秦昊回来了没有。 最后得知,秦昊一早就回来了,不过,一直把自己琐在房间里,做了什么,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颜落心想,只要回来了就好。不过,一个大男人把自己反琐在家里,这到底让她是哭笑不得啊。 到了晚上,大家用膳,秦昊照例缺席没来。 吃过以后,慕容留白留了个心眼,特地为他另外准备了些东西送过去,不过,府里下人说,还是什么都没碰。 颜落什么也没说,也不问,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到了第二天。 颜落早早的找到了楚恨天,然后叫到府内隐蔽的一处,把手中一个枕头大小的沙包交到他的手里道:“这个给你。” 楚恨天接着那软锦锦用布缝起来的东西,不由好奇道:“这是什么?” 颜落朗然道:“是用米做的沙袋。” “给我是要干嘛?” 颜落当下打量四周一眼,发现无人以后,轻轻附身上前,在他耳畔浅念几句。 对方听罢,原本紧蹙的眉宇不由缓缓舒展。 半晌,竟流露出一抹真诚的笑意。笑颜瞬间看呆了,想不到,这忧郁的家伙,笑起来,也蛮阳光的嘛。 牙齿白白的,嘴唇薄薄的,眼睛弯弯的,真没想到,还有这样迷人的一面。 “想不到,这个时候,你还是会替他着想!”楚恨天握着手中用米做的沙袋,不由会心一笑。 颜落却摸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道:“反正都是一家人嘛。再说,他帮了我不少。” “我会帮你送到的。”楚恨天,一脸诚恳的回答。 “对了,你帮我告诉他,昨天我不是有意要那样说他,当时我也是气昏了头。” 他一怔,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颜落,万万没想到,她会服软。 “别这样看我,我知道,昨天的话有点重,但在那种情况下,任谁也会这样。毕竟,我才是他的夫人,就算他喜欢那个紫昭公主,好歹也给我留点面子嘛。” 看着颜落眉梢飞扬的模样,样子淘气又有些调皮,却完全没有了曾经的霸道凶残,楚恨天一时间,也看怔住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知何时,越发让人软佩,越发让人上心了。 “喂?你怎么了?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颜落见楚恨天,突然不语,直盯着自己的脸发愣,当即娇颜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用手摸了一下:“没什么啊?” 楚恨天回过神来,恍然想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垂下头,俊颜闪过一抹可疑的绯红,然后急速转身道:“我现在就去!”说完,竟头也不回就走了。 “怪人……”颜落站在原地,不由抽了抽,一时纳闷不已。 …… 这时,楚恨天一手抱着沙袋,一手敲着秦昊的门。 低头时,看着手中的软绵之物,心中不由微微一暖,下意识的举起沙袋,放在脸畔之间。 秦昊突然把门一开,看到楚恨天的这一举动,不由惊了一跳,神色古怪的盯着他。 楚恨天慌忙把手放下,脸色慌乱,如偷吃的孩童蓦地被大人抓到,那种迫窘与尴尬,是无以伦比。 “你……”秦昊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别人来敲门不是送吃的,就是送喝的,而他,怎么拿着个枕头在发呆啊? 楚恨天尴尬入内,然后迅速关上房间,看着桌上冷了的饭菜,不由蹙眉道:“你从昨天回来,一点东西都没吃吗?” 秦昊转过身,一脸不在意的样子道:“我不饿,吃不下。” 楚恨天却傲然的走到他的身边,一本正经道:“当初你在我失意的时候,是怎样安慰我的?为何现在到了你的身上,你却过不去?” 秦昊眉宇一蹙,有些难受的说道:“我没有,只是……” “还是放不下?” 秦昊一默,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眸光一瞟,却瞟到楚恨天手里的枕头道:“这是什么?你抱着它干嘛?” 楚恨天经他这样一提起,不由抬了抬手中之物,一脸喜色道:“这是沙袋,供你发泄用的。” 秦昊脸色一沉,不解道:“什么意思?发泄?” 楚恨天点点头:“是她做的,她让我来拿给你。让你用绳子吊在半空中,心中若有什么不快,就狠狠的击打此物,即不伤身,又可消气。” “她送我的?”秦昊几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楚恨天,随后,又挪向那沙袋。 “不错,你看看,挺不错的。好软,用拳头打在上面,不疼。” 说罢,楚恨天示范着在上面敲了又敲。 秦昊却纳闷的接过,震惊道:“她怎么会让你送这个东西来?” “我也不知道,反正她一早就递给了我,估计,是晚上的时候做的。” “晚上做的……” 楚恨天见他神色变得缥缈起来,不由叹了口气安慰道:“虽然你我都不愿意承认,可是,我们却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变了。已经与从前大不同了。曾经的凶残,自私,霸道,好色,荒淫,完全不复存在了。现在的她,是一个崭新的她。聪慧,善良,出众,大义,而且护我们如己的一个好人。” 听罢,秦昊不语,但却在沉默中已经默认。 “秦昊,我看你面色有些憔悴,是否一夜没睡?” “不错,我一直在想紫昭公主,她真是那样的人吗?” 楚恨天听罢,拍了拍他的肩道:“也许曾经她是对你很好,让你看到的也是对的,可人总是会变的,例如她就彻底改变,让你我都讶异。我不是想说紫昭公主的不是,只是觉得,从今天她的行径便可以看出,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值得你爱的女人了。” 秦昊双肩一颤,神色再次痛苦而挣扎道:“难道,真的就变了吗?” “变与不变,只在你的内心。曾经,我与你同样迷茫与痛苦。但后来,我想过了,无论她们如何改变,只要你的心不变就好了。” “我不懂……” 楚恨天微微摇头,苦笑道:“你慢慢会懂的,我言尽于此,你好好想吧。还有,这个沙袋,好歹也是她的心意,你试试吧,心烦的时候用用,应该有效。” 说完这句话,楚恨天转身就朝门外迈去,然后,冲对方宽慰的点点头,又把门给掩上了。 下午的时候,颜落正在午睡。 这时,慕容留白突然闯了进来,然后猛的摇着颜落道:“夫人,醒醒,夫人,醒醒……” 颜落在睡意朦胧中睁开眼睛,一般午休的时候,她最忌讳有人打扰。而打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府中一向最懂事,最明事理的大夫君慕容留白。 原本存在的火气,也消失殆尽。暗忖,留白做事一向有分寸,这个时候叫醒自己,应该有重要事情。 当下,颜落揉着眼睛道:“怎么了?” 慕容留白神色沉稳道:“夫人,岳母大人来了,在前厅等你,你快起来洗淑一下吧。” 颜落听罢,翻身起榻。有些诧异道:“我娘来了?前阵子不是刚来吗?” 慕容留白慎重的点点头道:“所以,这次前来,恐怕是为昨日之事?” “昨日之事?难道紫昭公主?” “嗯!” 说到这里,二人心中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不由各自沉了一沉。 …… 颜落到了前厅,大家都聚齐了。 颜凤坐在府中最上方的位置,她秀眉微蹙,神色焦急,眼神阴冷而不安。 第一次,颜落看到自己的娘亲,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心想,事情可能真的闹大了。 当下,她深吸一口气,进屋。刹那间,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娘亲,你来了?”颜落率先打招乎,然后走到她的身边。 颜凤直接起身,一脸难受的盯着颜落道:“落儿,你……” “娘,我怎么了?”颜落并不慌张,只是故作镇定。 颜凤指着她摇了摇头道:“你为何要和紫昭公主打起来,你知不知道,这次有多严重?” “多严重啊?”颜落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 “紫昭被女皇惩罚,面壁一月,静心思过。这一个月里,她连殿门都不能迈出一步,相当于幽禁。” 听到这里,颜落不由朗声一笑:“活该,昨天她是如何嚣张的,你是没看到。” 说到这里,颜落不由自主的憋了秦昊一眼,他低埋着头,看不清神色,但估计,脸色好不到哪去。 不料,颜凤却冷喝一声道:“你以为你能好到哪去吗?” “我怎么了?”颜落纳闷道。 颜凤叹了口气,咬着牙摇了摇头道:“你知不知道,这次你抠打紫昭公主,事情有多严重?” “是她不对啊,她差点撞死我,而且还不顾百姓的安危。” “是啊,夫人又没错。” “对,夫人是替百姓们打抱不平,又不是为了自己。” “而且,这上女人心机歹毒,还找人来害夫人。” 面对房陵几人辩说,颜凤并不放在心上,而是苦口婆心道:“就因为女皇调查了事情的经过,知道是紫昭公主的不对,因此才罚了她。可是,她再如何不对,也是皇室子嗣,你这样公然打败了她,这不仅伤了公主,而且还辱没了皇室的颜面。你让女皇陛下如何在百姓面上抬得起头,如何面见天下人的子民啊?” 听到这里,颜落的笑容瞬间凝固。 不错,她好像是忘了这样一个问题。自己虽然打的是紫昭公主,可是丢人丢的是皇家。 “娘亲,我……” “落儿啊,你看你,也该懂事了。娘亲本来想极力保住你,可女皇念我曾经有功,死也不肯让我替你受过,所以……” 听颜凤这样一讲,众人不由揪紧了心。 颜落却冷然一笑道:“还能怎样?大不了一死。” 颜凤脸色陡然一沉,不悦道:“怎么能让我的女儿去死?你怎么能说这样丧气的话?” 颜落一怔,有些纳闷道:“难道不是死吗?”古代人得罪了皇帝,不都是拖出去斩了就了事吗? “唉,女皇陛下也不至于做得那么决绝,只是削去了你的爵位,让你成为了平民罢了。” 颜落一听,心中一喜,心想,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当下,挥了挥衣袖道:“有什么嘛。” 颜凤一惊,有些震惊的盯着颜落道:“落儿?你不难过吗?” “只要不是死,就没什么好怕的。” “可是没了少将军的爵位,你出去恐怕会被人欺负,而且,别人会看不起你。” 颜落不以为意道:“娘,我又没做错什么,谁敢欺负我?当初,我是顶着你的光环才得人家尊重的。所以,我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 “落儿,你怎么这样说呢?你放心吧,等娘再立一次大功,娘就求女皇,恢复你的爵位。”颜凤见女儿并没有像她想像中那般痛苦难过,不由也放宽了心,当下向她保证起来。 不料,颜落却挥挥手,并不高兴道:“娘,这些东西,将来,我自己会去争取。不用你为我争,我这么大了,我想我有能力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87情毒再犯(万更 )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此话一落,房陵等人,连忙附合道:“是啊,夫人能行的。” 颜凤却依旧担忧道:“落儿,你不仅爵位没了,连供俸也没有了。” “没事啊,大不了以后我省一点用。” 张元风立马站出来道:“是啊,我们省一点,以后少买些香粉手饰就好。丫” “对,少做几件衣服。”房陵回答。 赫连觅波也道:“少穿两双鞋。” 叶孤寻沉声回答:“少吃荤食算积德。” 听着这些话,颜落欣慰的笑了笑,然后握起颜凤的手,望着母亲脸上的忧虑,不由会心笑道:“娘,听到没有,我可以吃苦的,他们也可以。媲” 颜凤见状,不由也笑了。暗忖,经过这次,她才知道,女儿彻底长大了,也懂事了。 “落儿,你放心吧,娘每月的供俸可是花不完的,娘可以供起你们。” “娘,我说了,我不会饿死自己的。” “娘知道,但娘想让你过得好一些。毕竟,你从小就没吃过苦。” “但我不后悔这次我做过的事情,紫昭公主,确实该教训。” 颜凤听完,才放宽的心,不由又揪紧了:“落儿,你怎么还这样想呢,她无论如何也是公主啊。将来,她就是……唉……” “无论她是什么,我也不能纵容她在我眼皮底下行凶。” “你……” “如果她真是将来的女皇,若依她的性格,天下岂不是生灵涂炭?” “算了,娘说不通你。这次来,只是告诉你这个事情,落儿,你别难过,娘不会让你吃苦的。” 颜落感动的点点头道:“娘,我会的。” “好了,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先走了。女皇那里,需要我复命。”说罢,颜凤有些依依不舍的望着颜落,颜中,更多的是一抹忧思。 颜落清浅的落落,点点头道:“娘亲,我知道照顾自己。” 颜凤点头,随即又转身冲八位夫君认真说道:“你们,照看好落儿,不得让她做傻事。明白吗?” 慕容留白率先点头道:“岳母大人请放心,我们会一直陪在夫人身边。” 颜凤这才放心转身,然后重重一叹,无奈离开。 望着颜凤的身影彻底消失,颜落这才转过身。 方才的轻松与自然,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神色凝重而颓然。 她坐在颜凤坐过的位置上,木然的喝了口茶,看着都傻眼的大家,一时之间忘了做什么。 这时,秦昊欲要转身,颜落却突然站了起来,大喝一声:“全都不许走。” 大家一愕,都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颜落神色沉寂,目光扫过他们八人,突然笑了。 笑声有些凄凉和凌厉。 慕容留白和众人莫明其妙,一时间以为夫人失去了爵位而伤心到了极点,所以用笑来代替了一切。 “夫人……你怎么了?别难过了,爵位……” “爵位有屁用。”不待慕容留白说完,颜落却冷冷打断:“我现在要宣布一件事。” “什么事啊?”除了秦昊和楚恨天,其它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颜落率先盯着秦昊,然后是楚恨天,再一一扫过他们所有人。 “当初可记得,我说过一句话。你们嫁给我,多半是因为无奈。我说过,要补偿你们。现在,没错,我要做的,就是补偿你们。” 一句话,蓦地让场面寂静无声。众人诧异的盯着她,楚恨天和秦昊,满脸惊愕与挣扎。 颜落继续嘲讽一笑:“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也都不是了,正好给了你们离开的借口。” “夫人……”众人大惊,各自难过的呼唤一声。 颜落抬起手,阻止道:“知道,也许你们曾经留下,是迫于我的淫威。不过,现在,我已经不能逼迫你们了。其实,早该放你们走了。可是,我一直没下决心,今天,是时候了。”说完,她把眸光放在楚恨天和秦昊身上。 因为这二人的心,从来没有放在她的身上过,她们各自有所爱之人。所以,他们要离开,她也不会强迫。 不料,他们却同时怔忡的望着对方,脸上有无数种情绪闪过,最终皆以沉默结尾。 “夫人,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你守着这个家。”慕容留白,眼神坚定的望着她,语气充满了坚决。那清逸出尘的脸上,透着对她的支持与信任。 颜落心中一动,欣慰的点头一笑道:“谢谢。” 接着,房陵也站出身道:“夫人,我也不走,我生是夫人的人,死是夫人的鬼。” “是啊,夫人,我们怎么能在你这个时候离开?”张元风第三个回答。 赫连觅波赵雨寒齐道:“我们也不走。” 楚恨天和秦昊互相对视一眼,又一次沉默了。因为,当初他们要离开的意志是最坚定。 曾经,他们无数次幻想过要如何逃离这个像恶魔般可怕的女人。可如今有了机会,却同时犹豫了。 秦昊不由想到,在大森林里面,自己遇害时,那个女人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来救他。 昨天,他做了那样的事,她不恼,反而还花心思做了个沙袋给他……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已经无法再哪当初那般狠心,想要杀她,想要离开她。 而楚恨天,明明知道,自己的情毒就是她一手造成,可是想到她舍命去黑木崖为自己找解药,以及日后的细心关照,还有她对大家所有人的真心付出,一时心中微动,想到离开,竟如此不舍。 两人的心,明明已经眷恋,却又无法说出。只能挣扎的盯着地面,神情由痛苦与不舍来回交织着。 “你们想走,我绝对不拦。只要一句话,就去账房领些东西吧,以后好好生活,是我亏欠你们的。”颜落语重心长的说着这些话,心中也妥实难受。这一月多的相处,她对他们,又何偿舍得? 楚恨天和秦昊,虽然每日都冷面冷颜,没有给过她一次好脸色看。可二人,却总在关键时刻,帮助着她。 听着她的话,二人再次陷入沉思。 “二爷,三爷,你们不要走啊……”房陵难受道:“就算你们曾经是夫人强行娶来的,就算你们不喜欢夫人,可现在,现在的夫人,难道你们也不爱吗?” 张元风也跟着说道:“是啊,现在的夫,是如此的体贴,善良,以及爱护我们,难道,你们还要离开?” “虽然,你们的存在,让夫人多从我的身上多分了一些心,可是,我还是愿意你们留下。”赵雨寒酸溜溜的说着。 楚恨天和秦昊越听,越是难受。 这个家,他们又岂舍得? 当初,万般无奈的来到这里。现在,却万般难以割舍。 在夫人产子后的点点滴滴,从曾经的隔阂,俨然已经亲密的走到一起。 尤其是那夜真心话过后,他们二人,已经在心底深处,默默的把这里当成一个家了。 可眼下,要他们承认下来,却是如此的难。 “让他们走吧,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颜落撇开头,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们。 房陵等人却痛苦道:“夫人……” 这时,楚恨天却突然站出来,一脸冷色道:“我的情毒你还没治好,我留开了,岂不是便宜你了。” 这样一句话,蓦地让场面再次陷入死寂。 张元风率先回过神来,惊呼一声,不可思议道:“啊?这么说,三爷,你不走了?” 楚恨天淡然的点点头,有些不自在的转身道:“咳咳,你们知道,在情毒没好之前,我哪也去不了。” “好啊,三爷不走了,三爷肯留下了。”房陵高兴得拍掌大笑。 颜落却凝重的盯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是啊,他情毒还没好,自己种下的孽,还没去除。转眼,时间又快到了,那种痛她还不能替他解开,她真是愧疚啊。 见楚恨天不打算走了,大家又把沉重的眸光,死死的盯着秦昊。 这次不光是他们,连楚恨天也望了过来。秦昊顿觉压力极大,他想避开这种感觉,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又怎么避得开? 当下,他突然抬起头来,指着楚恨天道:“不错,我要走,至少要等到他的情毒好了才走。” 楚恨天一惊,纳闷道:“为什么?” 秦昊脸一红,有些不自然道:“因为我说过,我会治好你的情毒嘛,我总不能食言,在你没好之前离开吧!” 房陵等人,歪着脑袋道:“这也算理由?不过,好吧,能留下来,总是好的,就不追究了。” 其它人也激动道:“好啊,我们一家人,总算又可以在一起了,分离开谁,也不行。” 颜落满足一笑,眼角,不由有些湿润道:“谢谢你们,都能留下来。” 真的,她太意外了。他们都不走,这完全让她没想到。 可就在这个想法刚刚成立之际。突然,一道孤寂且幽远的声音传了过来。 “夫人,对不起,我要离开!” 大家先是一怔,继而遁着声音望去,不是别人,正是第六――叶孤寻。 不错,方才说到去留,唯独他一个人没有着声。 但大家都觉得,他是不会走的。因为,平常他沉默寡言,但他对夫人的爱,一点也不比大家少。 而且,他是孤儿,根本就没地方可去,除了夫人,他没有依靠,不知为何,他竟然说要离开。 大家都觉得,这是最不可能,也最意外的。 “老六,你是不是故意开玩笑啊,你想给夫人制造紧张感吗?”房陵一脸轻松自在的说道。 不料,叶孤寻却痛苦的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要让夫人紧张,是真的要走。” 众人这才意识他不是开玩笑的。因为叶孤寻,年纪虽小,但说话,从来没有半点虚假。 当下,大家不解的说道:“你怎么了?为何要走,夫人待你不好吗?” “不是的,我有苦衷!”说罢,他难过的望着颜落,眼里全是歉疚之色。 颜落望着他那样的眼神,心不由微微揪紧道:“你有何难处,说出来吧,能帮你,我就帮你。” “是啊,六爷,你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夫人,也不能弃我们不顾啊。” “孤寻,你真想清楚了吗?” “你不是那样的人,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叶孤寻埋下头,神色难看道:“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苦衷不能说吗?”大家略带愤怒的看着他。 叶孤寻不语,只是走到颜落身边道:“夫人,今生能与你结为夫妻,是我的福气。不过,我真的不能陪在你身边了。我要离开了,对不起。” “夫人,快留住他。”房陵忙接嘴道。 其它人也纷纷说道:“是啊,夫人你劝劝他。” 颜落却冷然一笑,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一块玉交到他的手中道:“保重。” “夫人……”众人大惑不解的盯着她。 “我说过,我不勉强任何一个人。” 颜落被削去爵位一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红颜国。 这些日子,府上的护卫一批一批的被撤走,家奴也一个一个的离开。眼下,就只剩下自己的七位夫君,还有几个因生计所迫而无奈留下的男奴。 偌大的颜府,瞬间变得清冷寂寞起来。 颜落一个人站在大厅发呆,众位夫君一脸惆怅的走来,看到颜落以后,不由微微有些心疼。 “夫人,那些东西都是过眼云烟,只要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房陵在一旁劝说,同时不断的给慕容留白使眼色,意欲让他也来劝慰。 不料,颜落却露出一个自在满意的笑道:“我又不在乎这些,我只是在想,现在府上清静多了,就剩我们自家人了。以后这家务方面,该如何安排呢?” 面对颜落发自真心的笑靥,大家这才宽下心来。 房陵主张举手道:“厨房里的事,就交给我吧。我十岁就开始跟爹学做饭,我的厨艺虽比不上夫人曾经请的那些厨子,但至少也不赖。” 这时,张元风也笑嘻嘻的说道:“房屋的卫生,交给我吧,我最爱干净了,见哪脏了我就擦。” “以后夫人和大家的衣服我洗……”赫连觅波接嘴。 “孩子以后交给我。” “缝补方面我最拿手。” “重活我干!” “苦力我来。” 面对大家争相抢活的颜落,她不由欣慰的起身,然后走到众人跟前道:“放心吧,娶你们过门,不是让你们受这些苦的。府上不是还有侍候的人吗?再者,有很多事情,我也会做啊。” “夫人会做什么?”大家疑惑的望着她。 颜落侧着头,想了想道:“我会洗衣,做饭,缝补,烹饪,打扫,带小孩,全都没问题。” 一个题字刚落,颜落发现,大家已经讶然失声的望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错,曾经那个受尽万千恩宠的颜落,哪会做这些事情啊。而且,这本是男人做的事情,夫人一个女人怎么会啊?难道说,她是为了安慰他们,故意这样说的? 不待他们想明白,门外就突然传来了秦秋和厉如的声音。 “颜少将你可好?” “颜少将,你没事吧?” 颜落抬起头来,定定的打量了二人一眼。 她们一脸忧忡,带着不可思议的眸光,不住环视着周围。 颜落瞬间看穿了他们的心思,不由自嘲的笑道:“别看了,该走的,都走净了。” 那二人听罢,脸露可惜之色,随即转过头来,一脸纳闷道:“你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对了,你的府外,围了不少人,她们是干嘛的吗?” 房陵率先不满的站出来道:“还能干嘛,都是兴灾乐祸看热闹的。” “是啊,夫人被削去爵位以后,每天府外就有那么一群人,偷偷摸摸的往这边看,嘴里诅咒我们过得不好。” “唉,以前想方设法的来巴结我们。现在,真是虎落平日被犬欺啊。” 颜落听完几位夫君不甘心的话语,不由出声阻止道:“旁人爱怎么说,由她们说去。毕竟,我们不少块肉,不流一滴血就行。” “对,对颜少将说得对。” “就是,还是颜少将豁达。” 面对秦秋和厉如的附合,颜落并没有开怀,而是淡淡的蹙了蹙眉道:“我不是什么颜少将了,以后,唤我名字就行。” 秦秋和厉如二人一惊,忙道:“这……” “叫我颜落吧,现在,我连你们二人都不如了,就跟普通百姓没什么,你们不必顾忌我。” 颜落坦然的说着,旁边的夫君们难过的埋下头,心里皆为她现在的处境感到了哀伤。 曾经的她,是何等骄傲,又是何等尊贵。想不到,一夕之间,竟变成这样。 “颜少将,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还以为,我们二人也是像门外那群人来兴灾乐祸的不成?” 秦秋听了颜落的话,微微不高兴,娇颜不由闪过一丝愠色。 厉如也眯了眯眼,不高兴道:“我们是真心把你当成朋友,想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颜落也是一怔。 大家不可思议的重新审视这二人,明明是狗肉朋友,不是只在吃喝完乐上面出现吗?怎么在她贫困落难时也出现了? 秦秋被他们瞧得有些不自在的耸耸肩道:“我承认,我们以前跟着你,是贪图你爵位给我们带来的虚弱,以及你金钱上面带给我们的满足。可是从你生产以后,我们才开始满满敬佩你。是由衷的敬佩你,想和你做真正的朋友。” “……”颜落一怔,不知该说什么。 厉如也道:“是啊,曾经的你,虽然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做的都是欺民霸市之举,拐抢掠夺让人为之憎恨却敢怒不敢言。可现在,你不同了。你胆大正义,你为人刚正不阿,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只为给百姓讨个公道。且连司空镜那样的才女,也输在了你的脚下,我们是真心的佩服你。” “所以呢?” “所以,我们觉得,现在的你,才是我们真正要交的朋友,我们愿意帮助你渡过危急。”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几位夫君见状,个个面露喜色,一脸高兴的朝颜落望去。 颜落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满意的点头笑道:“好,有你们两个这句话,那我也真心愿意当你们的朋友。不过,我有一很想不通的问题。” “什么问题?” “为什么我打了紫昭公主,受了这么大的惩罚,而你们也曾是帮凶,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老天,未免太不公平了吗?” 二人听罢,互望一眼,神色尴尬道:“我们哪里没有,我的母亲被连降***。” 厉如也苦着脸说:“我母亲……被调到更远的地方去任职了。” “哈哈……可是,你们都是母代受过啊。”颜落这下,心中平衡下来。 “我们宁可自己受过,也不愿母亲替罪。” 颜落点头:“算你们有良心。” “唉,颜少将啊,我们三儿啊,当初混蛋事也做得够多了,不是我们母亲替我们收场,哪个能嚣张到现在啊。打了紫昭公主,个个都得了重罚,虽然很冤枉,不过还是很爽啊。” “爽?”颜落纳闷。 厉如道:“现在我们三贱客,又可以在红颜国掀起一阵风浪了。” “嘿嘿,你们俩人,还真是会想。走,今天我做东,请你们下酒楼。” 颜落话一落,秦秋和厉如立马勾肩搭背响应道:“好,好,我们姐几个,就该好好喝一杯。就当庆祝,我们现在这真正的友谊吧。” “成。” 不料,颜落刚踏出第一步,慕容留白就将她拦在当中。 “夫人……我们现在已经不比当初了,要节省开支。酒楼,不该如此消费。” 其实,并不是慕容留白舍不得颜落花银子。只是他怕,夫人心情不好,一喝酒,万一无人照顾会被人欺负。毕竟现在的她,已经不在是当初的少将军了。得罪的人不少,等着报复的人也不少。 所以,最安全的地方,还是家里。 颜落一怔,神色有些不好意思道:“这……” 秦秋和厉如,甩甩袖子道:“没事,从前都是你请我姐俩,今天,我们做东。” “也不行!”慕容留白又一次干脆拦截。 秦秋和厉如纳闷:“又怎么了?” “我不想夫人再养成那种大鱼大肉,贪杯好醉的习惯。” 二人一听,顿觉有理的点点头道:“好像,有道理。” “可那怎么办啊?” “这样吧,我下厨做给你们吃!”颜落惊呼的拉着二人说道,眼里耀光四闪,这一次,总算轮到她来露一手了。 以她在现代的厨艺,要想征服这些人,简直是小菜一蝶。 不料,众人没有一个相信她,皆张大嘴巴,用木讷的眼神质疑她。 她满脸自信,胸有成竹的说道:“今日的午膳,全包在我身上了。你们休息,我去准备材料。” 说完,颜落转身,一股溜烟就撤了。 秦秋和厉如,半天缓不过神来。 “她要下厨?我耳朵出问题了吗?” “难道想不开?想用菜来毒死我们,好同归于尽?” 夫君们听完,也是一脸愁色,却又无可奈何。因为,谁也不想,这个时候扫了夫人的兴致。 “这是糖醋排骨,这是红烧鲤鱼,这是凉拌猪耳,这是回锅肉,麻婆豆腐,板栗鸡汤,肉沫茄子……”颜落一道一道的介绍着自己的拿手菜,同时将碗筷摆好,一一放在众人眼前。 大家望着桌上,那些色香俱全,又从未见过的菜式,不由个个乍舌不已。 “夫人,这些真是你做的?”房陵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自己从小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会做饭,而且,能做这么香,这么好看的菜出来。 秦秋和厉如,更是不可思议。 “颜少将,你真是神奇啊,怎么弄出这些玩意的?” “完全比酒馆里的厨子还做得漂亮,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颜落得意的环臂道:“咳咳,别光站着说,坐下尝尝吧。” “好,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秦秋率先拿起筷子,一脸喜色的说道:“我先尝尝这豆腐。” “嘿嘿,我喜欢吃茄子。”厉如也跟着秦秋,朝茄子挟去。 二人各自挟起自己的菜,然后放在嘴中品偿一番。七位夫君,焦急的看着,眼神充满了期待。 首先是秦秋,水眸猛的瞪大,不住点头道:“好吃,这味道是又麻又辣,让人回味无穷啊。放在嘴里,虽烫、却香、酥、嫩、鲜、活。原来,豆腐也可以做得这么好吃。” 听着她说好吃,其他人纷纷下筷。 尝过以后,无一不露出惊艳之色道:“果真是气味芳香、香热麻辣。” “对对,颜色红亮、口感嫩滑。” “这豆腐味道浓郁,很是好吃,尤其可以开胃下饭。” 他们说完,厉如也大赞道:“这茄子果然与往日吃的大有不同,味道香美,这星星点点的肉沫,更是为茄子增添了几分美味,让原本的茄子吃起来不再枯燥,而有一种鲜美的感觉。” 听着满堂人的赞叹,颜落不由掩起了嘴,满意的笑了。 原来,让大家一起分享她做的美食,竟是如此快乐。 “哇,这排骨,真好吃。” “鲤鱼更好吃。” “不不,这汤才叫美味呢。” 就在大家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一道让人意外的声音。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大家放下筷子,诧异的回头,却见阿青护卫一脸不悦的站在那里。 颜落站起身来,木讷道:“阿青?你怎么回来了?” 阿青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我刚刚去了一躺骠骑将军府,受颜将军所托,回来照顾少主你呢。”不能叫少将军的她,只能改称为少主。 颜落一怔,瞬间感动道:“原来是这样,坐坐,我们正一起吃饭,今天你有口福了。”原以为,阿青离开她走了,想不到,她又回来了。这让她既意外,又感动。 阿青连忙找了个位置坐下,一尝桌上的菜,不由赞不绝口。 “这是谁烧的菜?以前府上的厨子没烧出这味道啊,难道是我们几位侯爷的功劳?” 阿青的话刚落,就惹得满堂轰笑。 “阿青护卫长,你可如何也想不到,这菜是谁烧的。” 阿青盯着慕容留白,秀眉一蹙,有些疑惑道:“会是谁?” “当然是我们的夫人。”房陵一脸自豪的站起来。 阿青差点被嘴里的回锅肉噎死,久久瞪着颜落回不过神来,天半才震惊道:“少主,大爷说的不会是真的吗?这满桌的菜,是你……” “咳咳,吃饭吧,只要大家吃得开心,管它是谁做的呢。来,我们喝酒。” 颜落打着哈哈想蒙混过关,毕竟,一会又惹得大家的质疑,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这酒,一圈喝下来,颜落便有些醉意了。 头变得昏昏沉沉起来,说话嗓门也大了。 慕容留白见状,不让秦秋和厉如再灌了,可颜落不听,还要猛喝。 一杯下去,她突然嘿嘿一笑,神情兴奋的指着四周道:“各位,听着,虽然我颜落今天什么都没有了,但是,我可以保证,过段时间,我的一切还会回来。” 秦秋和厉如等人,也有些醉意,当下高兴,只当她的话是自我安慰,也不想扫了她的兴,直接附合道:“是是是……以你的能力,一切会有的。” “夫人,你少喝点……”看着她的样子,想到她每次醉酒以后的情形,慕容留白在旁,不由担心的提醒。 颜落却大着舌头摇头道:“不不不……我没醉。我今天很高兴。你们知道,我为什么高兴吗?” “为什么?” 秦秋和厉如异口同声的问道。 颜落指着四周,嘿嘿傻笑道:“因为,我的夫君们,竟然在我这个时候,选择与我共患难,没有离开我。我觉得,遇见他们,我很幸运。” 七夫们,各自埋下头,神情有些欣慰,又有些无奈。 这时,秦秋却站起来,也哈哈一笑:“颜少将,你搞错了吧,我怎么发现,你的夫君少了一位呢?” 此话一出,全场人脸色皆是一变。各自,惊慌的朝颜落望去。 颜落愣了一会儿,然后打了个酒嗝,正欲说些什么。不料,却听旁边“砰――”的一声,楚恨天蓦地倒在了地上,身躯痛苦的蜷缩在了一起,脸色变得青紫而狰狞。 大家被这一幕,吓得惊慌的围成一团。颜落和秦秋等人也被这突发一幕,弄得酒醒大半。 秦秋和厉如,根本不明情形,二人抱在一起,恐惧的指着楚恨天道:“他……他……他怎么了?” 颜落忙绕过她们,快速移到楚恨天的身边,和秦昊一起将他扶起。 慕容留白掐了掐手指,脸色大变:“夫人,不好了,三爷的情毒又发了。” “情毒?什么玩意?” 颜落一把推开吃惊的二人道:“你们先走吧,这事,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来人啊,去请大夫。” 说罢,她和秦昊将不住挣扎的楚恨天,猛的往房间里挪去。 一路上,楚恨天似乎受尽煎熬,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裳,那难受得青筋爆跳的模样,让颜落一阵心疼。 她自责不已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秦昊在旁边,流着汗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要想办法,缓解他的痛苦。” 颜落难过道:“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爱的人是谁,也无法用罂粟替他解毒,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我真的好无能。” “先扶他回房间,一会,我用内功把他克制下毒性,这样也能减少他的痛苦。” “好!” ……。 就这样,再秦昊的帮助下,楚恨天又服了些止疼的药以后,这才昏沉的睡过去。 尽管睡了,但大家还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身边。 颜落望着榻上的人儿,连睡着了还紧蹙眉宇,苍白的脸上,流露着无比痛苦的表情,心中略感不忍。 是不是,在梦中,他也一样的痛苦着呢? 轻轻叹了口气,她咬牙站起身道:“不行,这样下去不行,我得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事,否则,他就活得太痛苦了。” 面对颜落的话语,大家只是瞬间的抬头,最后又沉默的埋下头。 因为,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可是他们,又无法帮助些什么。 “夫人,我们也不想三爷如此受苦,可是……” 颜落不理会他们,直接走到秦昊的身边道:“你跟他的关系,平常是最好的,等他醒来以后,你就与他套套近乎,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然后记下来,我亲自去寻找这样一个女人回来给他。” “啊?” 一句放落,大家陡然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夫人,三爷明明是你的人,难道,你要在外面给他找人?”房陵蹙着眉,纳闷不解的问道。 88用爱情医治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不光是他,其它人也一副吃惊不可思议的样子。 颜落叹了口气道:“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太自私了。目前,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给他找个合心意的,把毒解了再说。” “这……” “好了,不用多说了,秦昊,这事交给你了。记住,要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去问。” 秦昊默然的望着颜落,半晌,那冷寂的脸上才有一丝温度,点点头道:“我会照你说的去办。” 三天过去,楚恨天在本月的劫难总算渡过了媲。 一早,秦昊端了一些清粥进入他的房间,此时的他,还是显得有些虚弱。一个人,倚在床头,静静的翻阅着一本古书,神色安祥而安静。 秦昊进去的时候,他抬了抬眼皮,将书放下,然后翻身起榻。 秦昊欲要上前挽扶,却被他拒绝了。 他苍白一笑:“我没事,别太在意。” 秦昊见状,这才放心的缩回手,然后指着桌上的清粥道:“这是她一早起来熬的,趁热喝了吧。” “她?”楚恨天眉宇微蹙,先是有些不解,继而想到什么,眉宇舒展,露出一抹不容察觉的释然。 “怎么了?在想什么?”秦昊见他半天不语,只是盯着桌上的清粥发呆。 回过神来的楚恨天,慌忙避开他略带质问的目光,然后端起桌上的粥,文雅的喝了起来。 这时,秦昊道:“现在,还痛吗?” 楚恨天摇了摇头,面无表情道:“好多了。” “那就好,你不知道,发病那天,可吓坏了不少人,尤其是……”说到这里的秦昊,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当,顿了一下,便不再多说了。 楚恨天默默的喝完粥,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变得安静,神情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秦昊偷偷睨了他一眼道:“今天,你恐怕还是不能出门,憋坏了吧,要不,我陪你说会儿话?” 想到自己,也许久没有跟秦昊好好聊过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周围的变化,也太快了。 “好吧。”他干脆的抬起头来回答。 秦昊指着案上的书画水墨,不由会心笑道:“你还是喜欢收集这些啊?” “嗯,别看都是一张张纸,但里面的一切,都是有灵魂的。” “呵呵,也就你如此想而已。” “可些可都是珍贵的墨宝。” “难道,你就想守着这些墨宝过一生?”突然,秦昊的语气变得认真而专注起来。 楚恨天并没察觉,而是轻轻的摸抚着那些字画,如爱人一般温柔怜惜。 “守着它们,何偿不可?” 秦昊眉宇微蹙:“难道,就没想过,和相爱的女人在一起一生一世吗?” 听到这里,楚恨天修长的手指,不由微微一颤,抬起头来。眸光变得深远而茫然。 “你觉得,我这样的人,有资格和相爱的女人过一生吗?”他的语气有些悲凉与沧桑。 他紧接着道:“怎么不可以,只要你敢爱,就有。” “呵呵…。”他听罢,只是淡笑一声,什么也不说。神情已经表明了一切,不错,他根本就不相信爱情了。 “这个女人,现在,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可怕。”秦昊语调放柔,企图让他宽下心来。 他仰起头,抬了抬袖道:“我知道。” “那你……” “就算她肯放过我,可是,我已回不去了。曾经的爱人,已经烟消云逝,现在的我,还剩下些什么呢?” 说这句时,他语调有说不出的孤独寂寞,又仿佛像一个绝世高人,似看破世间的爱恨情仇。 秦昊不由内心一紧,加重语气:“一切,还可以重头再来啊。” “怎么来?”对方反问,语气满是质问与怀疑。 “比如,你心中,是否有期待过一个人的出现,那个人是何模样,是何长相,是何品性……” “也许,在儿时还有幻想,可如今……” 他立马打断:“如今也可以啊。” “如今,我想不到了。”他冷漠的说完这句话,便垂头不语。 秦昊知道,他是伤透心了。以他的性格,他并不想再提,也不想揭他伤疤。可是想到下个月,他依旧会病发,不由再次狠下心道:“既然现在没有,那就说说你从前想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 面对他的穷追不放,楚恨天有些奇怪的看着秦昊,眨了眨眼睛道:“你今天怎么了?” 秦昊立马放松心情,装成自然无比的样子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是好兄弟,应该多了解。” “那好,我告诉你吧,曾经在我心里的那个她,是善良,孝顺,有情有义,有担当,有责任的一个人。” 听到这里,秦昊微怔,想了一会,又有些为难道:“那长相方面……” “我楚恨天,从不会在乎一个人的美丑,人善心善便可。而且,缘分很重要。” “咳咳,其它没有别的要求?”秦昊,再次确认道。 楚恨天却迷茫的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秦昊,你今天是怎么了?” 秦昊忙摇了摇头:“呵呵,没事啊!” “我总觉得,你说话很怪,而且,别有深意。” “怎么会,你想多了。粥喝完了吧?我先把碗拿出去洗了。”说完,秦昊忙收拾碗筷,竟像逃一般冲出了楚恨天的屋子。 这时,在屋外守候多时的颜落,忙将他拦了下来。 “怎么样,问出来了没有?” 秦昊神情微苦,蹙着眉道:“问是问出来了,可是……” “怎么了?可是什么?”颜落好奇的扯着他的衣裳,不错,她如此着急一面是为了快些救人,一面更想知道,在楚恨天的心里,他究竟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可是不太具体。”秦昊为难的叹了口气道。 “那你直接说吧,他怎么说的?” “恨天他说,想找个善良,孝顺,有情有义,有担当,有责任的一个人。” 颜落听完,半晌反应不过来。 “那模样呢?” 秦昊嘴角抽了抽:“没提,只说美丑无关,人善心善便可,还有就是缘分……” 颜落脸色一黯,拍了拍掌,不由摇头说道:“这下难办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经常问身边的男生,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可他们,总说模样没关系,人要善良啊,心要好啊,最重要的是缘分啥的。可是,越这样看似没有要求的男人,越他妈难侍候。到最后,还是最挑的。 “难办?”秦昊有些不解道:“这样的人,似乎不难找吧!” 颜落看了他一眼,想说他太单纯了,后来又觉得这话过于讽刺。便摇了摇头道:“唉,让我想想吧,这事,我看得需要有人帮忙了。” “谁帮忙啊?”秦昊有些纳闷。 “当然……。”颜落话没说完,瞪大眼睛看着前方,瞬间,不由眉开眼笑道:“来了。” 远远的,秦秋和厉若就赶过来了。 “颜少将,你和二爷偷偷摸摸的在一起,商量啥呢?” “莫不是小俩口,在谈情说爱?” 颜落正想阻止二人乱说,抬头却见秦昊的俊颜已经红到了脖子根。那似浓墨的双瞳,不自在的盯着远处,见那两人靠近,当下像逃一般就走开了。 临了,结巴道:“我……我……我还有事!” 颜落不解的盯着那离去的身影,暗忖,这样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比她还害羞。不过,模样到是挺可爱的,以后,好好调戏一下不错。 “咳咳,你们二人怎么又来了?” 秦秋和厉如先交换了个眼色,然后心领神会的盯着颜落道:“本来我们也不想来的,可是那日发生突发事件,我们实在担忧你家三爷的身体啊。” “是啊,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就担心你们家的三爷啊。” 颜落不由冷然一笑:“少来,说出你们的真实目的吧。” 秦秋和厉如当即一软,两人和颜悦色的凑过来道:“好吧,我们承认,肚子里的谗虫又闹腾了,我们想你做的饭菜了。” “是啊,那次你让我们尝尽了那些美味以后,我们对于其它食物,吃起来简直如同爵蜡,毫无滋味。这不,今日趁你有空闲,不如……。” 说罢,二人嘿嘿一笑,所有心思尽在不言当中。 颜落水眸一转,也同样流露出算计的表情道:“想吃美食,没问题,不过,你们也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颜落手一勾,将唇附于二人的耳畔道:“事情是这样的……” …… 就这样,秦秋和厉如在颜落家再一次大快朵颐起来。 临走时,颜落不由再次提醒了二人,别忘了她交待的事情。 二人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表示,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次日…… 楚恨天,总算是可以下榻自由活动了,气色也变得红润自然了。 用完早膳,颜落就当着众人的面说:“恨天,恭喜你,又重生了。” 楚恨天低调的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颜落继续道:“在家里躺了三天,今天好好放松一下,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 “我会的。” “一会,我让人陪你。” 楚恨天一愕,不解的盯着众人道:“谁啊?” 颜落朝大门口一指:“来了。” 大家一起望去,却见秦秋和厉如来了。不止她们二人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女人。 准确的来说,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人。她穿着朱红色的锦服,眉目似画,带着一抹傲气,正款款朝这边走来。 颜落以最快的速度,迎上前去,将三人在中途拦截了下来。 她猛的打量着那个女子,凤眸杏眼,桃腮柳眉,漂亮,而且气质也不错。 点点头,满意的朝秦秋望去:“嗯,不错,什么身份?” “梨园唱戏的老板。” “哟,不错。” 秦秋得意的挥了挥袖:“她演技不错,人又漂亮有魅力,肯定能让你的三爷上勾。要不是看在和我多年交情的份上,她才不会帮这个忙。” 颜落不由由衷的朝对方施了一礼道:“真不好意思,带给你麻烦了。” 那女子豪爽一挥手道:“没事,既然是秦秋君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不过,请问颜少君,你要我配合的是你哪位夫君啊?”看着其它七位,对方完全有些傻眼。 颜落忙拉着她们上前,然后指着楚恨天道:“嘿嘿,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我远方的表妹。这位呢,就是我的三夫君,楚恨天。” 那女子见到楚恨天以后,明显怔愣的双眸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毕竟,楚恨天的姿色不凡,而且他身上的那股忧郁气质,更惹人怜爱。 另外七位夫君,都知道夫人在演戏,并没有为这个突然出现的“表妹”感到惊诧。只有楚恨天,蹙了蹙眉头,一脸迷茫道:“你何时多了个表妹,怎么没听你提起?” “一直都有,只是很少来往,所以夫人不提罢了。”慕容留白率先出来解释道。 接着,房陵和张元风也点点头:“我们听夫人说起过,这见还是第一次。” 楚恨天怀疑的朝秦昊望去,秦昊握拳放在唇畔,轻咳一声道:“我听大爷提过,但也不曾见。” 见秦昊都这样说了,楚恨天便半信半疑的朝那女子点了点头道:“请问,如何称呼?” “我姓关,单名一个伶字。”女子灿然笑道,很明显,对于楚恨天的印象十分良好。 楚恨天淡淡的打量她,然后友好的回以一个微笑。 不知为何,颜落看得心里有点不舒服,可是为什么不舒服,又说不出来。明明一切是自己设计,可现在如愿了,却又有点不对头。 当下,为了屏除这些不舒服的感觉,她忙道:“咳咳,关伶啊,难得来一次,你表姐夫又刚刚大病初愈,不如,你陪他出去走走吧。” 叫关伶的女了听罢,忙勾人一笑,点头道:“好,没问题,交到我身上。” 楚恨天却皱起眉头,一脸不解道:“你是说,让她陪我出去走走?” 颜落尴尬的点点头道:“反正他们听说了我这个表妹,就你没听过,让你们出去,多多了解一下嘛。” “关表妹,来者怎么也是客,由她陪我出去,定是不妥。我还是,自己出去走走吧。” 关伶神色一黯,有些着急的盯向颜落,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颜落却大声道:“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情毒才刚退,万一有什么意外怎么办?” 楚恨天不自在道:“那我让秦昊陪我也行。” 这时秦昊却硬着头皮道:“我今天要练功,恐怕不能陪你。” “那元风!” 张元风反射性的跳起来:“我也不行……” “为什么?” “家里脏衣服一堆,我要在家洗衣服。” “雨寒,你呢?”这次,楚恨天几乎是放柔声音,望向赵雨寒。 赵雨寒一副很想去,却又不得拒绝的样子道:“我想是想去,可是我不敢……” “不敢?”楚恨天一拧眉,颜落忙瞪过去,赵雨寒立即返神,大声回道:“你听错了,我不是不敢,我是说不干。” “为什么不干?” “因为,因为,因为我要带孩子。做为孩子的爹,我觉得我已经很久没尽爹爹的责任了。” “那房陵,你是最喜欢出去的了,你陪我。” “不可以!” “你又怎么了?” 房陵眸子转得飞快,暗骂,这些家伙把理由都说完了,自己该说什么呢? “我腿疼……” “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腿疼呢?而且,你捂的还是肚子。” 房陵见露陷,马上又去抱腿道:“我肚子也疼,昨天吃坏了东西,拉了一夜,腿是软的,肚子是疼的。” “……”楚恨天瞬间无语,再打量打量众人,一看,大家都好像是刻意不想陪自己。 当下,不由赌气道:“看来,你们都不想陪我。” “咳咳,不是我们不陪你,而是……” “算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完这句话,楚恨天径自就离开了。 颜落连忙推了一把关伶,然后使了个眼色道:“追上去,接下来,就靠你了。” 对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点点头道:“放心,我关伶好歹也是风靡万千男儿的出色女子,你的三爷,看上去虽有难度,只要功夫做足,也一定不会有问题。” “那就好。” 待那二人完全离开以后,颜落忙催促众人道:“你们留一些人去跟踪他们,然后摸清位置。再留一些人,去给房陵化妆。秦秋,厉如,你我快去换衣服。” 大家齐声应道:“好,我们分头行动。” 这时,慕容留白却道:“夫人,你为何要说关伶是你表妹?” 颜落涩然一笑道:“因为,他曾经深爱过自己的表妹。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东西存留在心底深处。让他以表妹相称,自然会使他们之间拉近一些距离感。” “原来如此!” 楚恨天和关伶出了颜府,并肩在郊外漫步。 对于这个莫明出现的“表妹”,他完全有些无所适从。 他不能刻意去与她套话,因为太过亲密,会让他自己觉得于礼不合。可是,太过疏于,又觉得有些尴尬。 不过,关伶还算健谈,一张嘴伶俐无比。一路走来,她不断的给楚恨天讲着她的“英勇事迹”。 什么锄强扶弱啊,什么孝义动天啊,什么侠义之举啊,就差没把现代的扶老奶奶过马路,给小朋友唱儿歌,给孕妇让坐这些东西说出来了。 一开始,楚恨天对这个女人印象还不错,觉得她有着现在人少有的侠义精神。可后来,他发现,这个女人说的事迹中,有许些漏洞。 比如说,她曾经在荒郊遇见一个老爷子,差点遭八个女恶魔***。然后,她一口气摆平了那些人,再送老爷子回家。试问,一个老爷子,怎么会有八个女人对他感兴趣?就算她们是变态,但在荒郊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老爷子?此事未免也太扯了。而且,她还说她一口气摆平了所有人,方才连一只老鼠从她身边窜过,她都失声惊叫,何况是八个凶残的女恶魔呢? 还有一个就是,她说小时候,她祖母得了怪疾,非要亲人的割下的肉熬汤喝了才能痊愈。当时,家中所有人都贪生怕死,只有她毅然伸出手臂,然后用匕首活生生的剜下了一块肉,才让祖母康复了过来。 可就在她谈得眉飞色舞浑然不知之际,他却仔细的注意了一下她挽起衣袖的手臂,明明洁净如初,而且肌肤细腻如瓷,完全没有一丝伤疤。如果,真如她所说,她为了救治祖母而剜下那么大一块肉,那么,就算天下有再神奇,再厉害的药,也不可能让她的手,能恢复得如此完美如初。 因此,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在说谎。 意识到她在说谎后的楚恨天,越发对他反感和不耐烦。 无论这个人对自己说谎的初衷是什么,他都无法忍受。因为,这辈子,他最讨厌的就是吹嘘与华而不实的人了。 当下,就在他忍无可忍之际,却见前端的一颗榕树下,传来了紧急的呼救声。 “救命啊,有人抢东西,有人劫色啊……” 楚恨天眉宇一蹙,正准备上前看看怎么回事,不料关伶却大义凛然的冲到他的前面道:“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如此狂徒,看我不收拾你一下,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 说罢,对方挽起衣袖,就朝榕树奔去。 楚恨天连忙跟上,暗忖,难道自己看错了,这女人真的有侠义精神?看她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可刚刚的那些话,又那么的让人无法置信。 就在她矛盾无比的时候,却已清晰的看见,榕树下躺着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 而在他面前的是三个蒙面女子,她们一手拿着老头的包裹,一面大声淫笑。 为首的那个女子,还张牙舞爪道:“老头,你是乖乖自己脱衣服呢,还是我们替你脱?” 老头听到这里,几乎是对天狂吼道:“天啊,我坚守了六十年的贞洁,难道要在今天毁于一旦吗?老天啊,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你们抢了东西,还要强上我了这个老头吗?” “少废话,脱不脱?” 楚恨天听到这里,只觉满头黑线。这故事,怎么跟关伶刚刚讲的,如此相像?难道,天下真有如此奇葩的事情发生?一个老头,还有人要施暴? “看吧,我就说,这个世界畜生太多了。像我这种正义侠士,就该多出现一些,不然,这世界,就完全乱了。”关伶一边说,一边握拳,开始做出攻击的招式。就在她刚刚说完,一回头,楚恨天却已经不见了。 当下,她惊诧的发现,对方已经冲到了前面,与那黑衣人打斗了起来。 关伶微微怔愣在了原地,抓抓头,喃喃自语道:“这时候出场教训她们的,不应该是我吗?怎么不对劲啊?” 楚恨天二话没说,一把就握住黑衣女子的肩,然后劈掌打下。 旁边两人吓得躲开,唯有那个女子却慌乱接住,然后倒退几步。 楚恨天伸手抓住对方的胳膊,怒道:“你们连老人家都不放过,真是禽兽不如。”说着,又握拳打去。 黑衣人准备还击,可是面对那张如乌云压顶的俊颜,一时怔在当场。 对方一拳袭来,打得胸口,黑衣人气闷不已,当下滚落在地。 刹那间,那躺在地上不住痛苦吆喝的老头,陡然站了起来,一脸惊慌的望着地面。 楚恨天却怒道:“老人家,别怕,我替你收拾她们。” 说完,他不失良机的再次走去,一把揪起对方的衣领,然后愤怒的扯下她的黑纱,骂道:“你们这些贼人,干这些勾当的时候还知道蒙面,是愧对你们的祖先,还是愧对……”一个“对”字说完,楚恨天傻眼了。 握着的拳头,僵在半空。四眸相对的瞬间,似有火花窜起。 “怎么……是……是你……” 望着颜落那张清灵无双的脸,楚恨天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时,秦秋和厉如见穿帮了,把黑纱一扯,干笑着道:“别打了,别打了,自己人,自己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楚恨天nu然的望望秦秋,又看看厉如,最终又落在了颜落身上。 颜落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挣脱出来道:“我们……” “就算我们现在家道中落,你也被削去爵位,可是,我们又不愁吃穿,你为何要出来抢劫?而且,还是老人家的?” 楚恨天几乎是又惊又怒的收回手,然后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颜落。 秦秋和厉如忙上前道:“不是的……三爷,你误会了。” 颜落忙打断道:“我……我们闹着玩的。” “是啊,闹着玩的。”那六十岁的大爷也不瘸了,直接大步走了过来,那刚劲而矫健的步伐,完全不像六十岁,而像十六岁。 楚恨天简直就凌乱了,如果说颜落闹着玩也就算了,可这大爷是要闹哪样啊? “夫……咳,你没事吧?”老人家,一脸关切的望着颜落。 颜落满头黑线,不住在老头的下巴处比划道:“咳咳,下面……下面……” 老头莫明其妙,用手摸了摸,低头一看,一手的毛。 颜落暗惊:完了。 这时,楚恨天抬头,直接犹如被电击中。 “房陵……你……” 老头吓了一跳,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啊,这都被你认出来了?” 颜落哭笑不得道:“你胡子全掉了,瞎子才认不出你。” 话说完,场面沉默了。 这时关伶却喘气吁吁的走来道:“哇,你也太会打了吧,明明说是让我来的,你全把戏给占了,这还演不演啊?” 颜落当即,伸出食指放在嘴畔,想让对方住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楚恨天深深的盯了颜落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就甩袖离开了。 众人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像被抽干了似的叹了口气。 “夫人,好像前功尽弃了。” “不但如此,好像还弄巧成拙了。”秦秋补上一句。 颜落摊了摊手道:“事情,又难办了。” 颜落和几人匆匆回到府中,正巧碰到收拾包袱欲要离开的楚恨天。 秦昊和颜落同时冲上前去,两人默契的摊开手,将他拦在路中。 “你这是要干什么啊?”语落,他一手猛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面对秦昊的质问,楚恨天抬头,不屑的冷哼一声,使劲的拍掉他扶着他肩膀的手,声音冷厉而决绝:“既然这里容不下我,那我只能离开。” 颜落一怔,神色忧虑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谁容不下你?” “是吗?你们的意思,就是逼我离开对吗?现在我就走,合你们心意!”说到这里,他目光冰冷,浑身充斥的绝望和悲伤,转身再次要走。 而颜落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不由分说就拽了回来。 “站住,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别想走!” 他回头,冷然一笑,眼中变得凄绝:“还不够清楚吗?你们随意就指派个女人来到我身边,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昊见他误会,忙道:“恨天,你听我说,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那你问过我的意思没有?在你们心中,我就是如此随便的人?”他愠怒之色,一点一点加剧,最终,又恨又恼的望向颜落和秦昊二人。 “我……” 秦昊抬头,望着楚恨天那充满是屈辱与愤怒的双眸,刹那间,竟说不出话来。 沉默片刻的颜落道:“我们知道,这样欺骗你,是我们不对。可是,我们谁也没有想过逼你离开。这里就是你的家,永远是你的家。除非你不愿意,否则无人能逼你走。” 听到这里,楚恨天的燥怒,微微平息下来。但神情,依旧充斥着伤痛道:“如果不是逼我离开,又何须给我找个女人回来?” “那是因为,我对你心存愧疚,所以……” 颜落话没说完,秦昊便附合道:“是啊,大家见你情毒不堪忍受,因此才出此下策。” 不料,他没有感激之色,反而目光冰冷,浑身散发出绝望和悲伤:“哼,在你们看来,随意一个女人,就能够打动我的心吗?” “不是,我们只是想医治你……” “然后呢?然后一切结束了?就让我离开是吗?” “我们……”秦昊见越描越黑,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真不知道恨天是怎么想的,为何大家的一片好意,却会让他如此曲解。 “秦昊,我没想到,在府中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原来,你也联合她们,一起来骗我。”楚天恨说这句话时,充满了失望与落寞。 看着他凄惨的神情,秦昊心中不由愧责无比:“你听我说,我只是……” “都是我让他这么做的,要怪就怪我吧。”颜落站了出来,一脸淡然与无奈。 楚恨天深深的凝望她一眼,心中却莫明五味交错,百般不是滋味。 “你放心,我们这样做,不是不遵照你的意思,我们只是,不忍心看到你受苦罢了。”颜落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反正,她知道,是她惹他不高兴了。楚恨天一般不轻易生气,而今日,怕是真正的触怒到他的内心了。 楚恨天听着她的话,一时僵在原地,默不着声。 他心里其实很清楚,他们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可为何生气,他连自己也莫明其妙。 想到,那个身为她夫人的女子,竟然可以不顾一切的把自己,推向另外一个女人的身边,他全身就如针扎,那是一种既痛,又无法形容的感觉。 又想到,她不遗余力的想要治好他的情毒,他就更加难受。当初他说过,只要情毒治好,他就离开这里。因为,没有情毒的控制,他就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而现在,她是如此的迫切让他好起来,是否也证明,她在找回她良心的同时,也想让他快些离开呢? 就在气氛微僵之际,慕容留白却带着房陵们回来了。 看到如此对立与古怪的三人,慕容留白没有着声,只是站在一侧察言观色。 而房陵却纳闷的打量着楚恨天道:“三爷,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想走!”颜落说完这句话,别有深意的看了楚恨天一眼,便又沉沉的叹了口气。 房陵和众人微微一急道:“什么?这样就要走?三爷,你该不会这么小气吧。大家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你就要走?” 楚恨天面对大家质问的眼神,坚强的撇开头不去看。 秦昊忙朝慕容留白使了个眼色,慕容留白淡然的点点头,然后笑若春风的走过去。 轻轻拍了拍楚恨天的肩膀,然后一把接过他的包袱道:“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就当纵横一次我们的任性好吗?” “这……”楚恨天伸出手,想阻止,慕容留白已经拧着包袱朝内厅走去了。 秦昊站出来道:“是啊,大爷说得对,你就原谅我们一次吧。” 89皇子的真心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楚恨天神情闪过一抹无奈与哀伤,最终,朝颜落望了了眼。这时,颜落已经不见了,再一抬头,她已朝后院的菜园走去。临了,回头笑若朝阳的说了一句:“我去做饭,算是赎罪。” 阳光下,一身青衣的她,身段纤美,眉清目冷,隆鼻淡唇。远望去如冰山上的一朵雪莲,清冷妩媚。尤其是那一笑,简直胜过万千星华。 不得不承认,他是舍不得离开的。 这里,不知何时有了属于他的回忆。有了,属于他的期待,有了,属于他的美景。 ……。 用过晚膳以后,天色渐黑。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没有了以前看守巡逻的护卫,偌大的颜府变得清冷空寂无比。 颜落早早上了榻,正欲熄灯睡觉。 这时,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颜落暗忖,这么晚了还有谁来啊?当即,起身开门。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一脸不自在的阿青。 “阿青?你有事吗?”颜落这人有个特点,吃饱就犯困。所以,现在她很想睡觉媲。 不料,阿青却尴尬的看了看屋内,又打量打量四周,随即有些为难道:“侯爷们呢?” 颜落先是一怔,随即理所当然道:“怎么了?都睡觉了啊。” “你…。”颜落指着她空无一人的床榻,半晌说不出话来。 “呵呵,你该不会以为,他们睡我这儿吧?” “……” 这话一说,颜落自己都觉得可笑了。是啊,他们和自己是夫妻啊,就算睡这里,好像也不奇怪啊。 果然,阿青下一秒就接着说道:“夫人啊,你有多久没跟侯爷们圆房了?” 颜落娇颜瞬间通红,就像下了油锅的虾,“噌――”的就快热炸了。 还好是晚上,阿青看不出她的异常。 “咳咳……你问这个干嘛啊?”颜落不自然的转过身,随便又披了件衣服在身上,以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阿青却一脸苦口婆心道:“夫人,少主子现在安顿得很好,府上也相安无事。这都两个月了,夫人你都没有碰过任何一位侯爷,这…。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颜落脸烫得厉害,当即挥了挥手道:“这……不……不……我怎么会有事呢?” “那我现在,就去召一位侯爷过来今晚侍候你?” “啊?” “不满意啊?那我叫两位?” “什么?” “三位?” “停!” “夫人?”阿青一脸的诧异。 “我没你想的那么重口味好不好?” “重口味?什么重口味?” 颜落耸了耸眉,一脸无奈道:“我口味比较清淡。” “夫人,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可不可以直说?”阿青被弄得糊涂不已。 颜落却苦着脸道:“你什么意思,你能直说吗?” 大半夜的,自己不睡觉,来关心她的家务事,而且,还是闺房之事,这完全让人觉得受不了。 “夫人,你听说我,不是我要管你,而是颜大将军那天无意问起。我就不小心说漏了嘴,大将军听罢很是担心你,见你两个月不动男色,正准备为你纳新夫,不料府中又发生了这种事情,所以耽搁了。我估计啊,过几天大将军想起来的话,还要为你再纳一夫。” “啊?我怎么不知道。” “大将军还没为你务色好人选,她让我私底下问你,这几位爷,是不是都让夫人你腻了?” 一句话,说得颜落几乎是哑口无言啊。 腻了?从何说起啊?她穿越到现在,一个都没碰,怎么腻呢? 看着一个白白净净的,俊俊俏俏的,几次想偷摸几把,奈何有色心没色胆。 有时候,也想真正的做一下女人的感觉,可是想到房陵和张元风这几位,比自己还娘的男人,当下又没了兴趣。 好不容易像秦昊楚恨天有点男人魅力,可是,二人又对自己有颇大的成见,平日两句话都说不到一块,还别说在床上能玩出什么花样。 “夫人……夫……。夫人……” 见颜落突然独自发愣,久久不语,阿青在旁边有些着急的唤了两声道:“难道说,真是这样?” 颜落忙摆了摆手道:“怎么会?你又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我只是……只是……最近府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我……” “那府上现在平静了,夫人是不是要……”面对阿青的挑眉质问,颜落暗忖,看来,今晚是躲不掉了。 当下咬了咬牙,豁出去道:“行,不过你让我想一下,我让谁来服侍比较好。” 阿青总算眉眼一开,满意道:“那好,夫人,我等你。” 颜落脸一红,不敢去看阿青,独自朝床头一坐,然后双手捧腮。 八位,走了一位,还有七位…。先谁好呢? 老大慕容留白,细腻,懂事,贴心,而且有超出常人的洞察力。如果让他来服侍,今晚肯定很爽。可是,也容易露出马脚,为什么?因为自己在现代的时候,从来没有过一次性――经验。而在这里的这个身份,可是沉湎淫逸,荒淫无度。那经验,估计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若是待他看到了自己生涩而笨拙的一面,估计怕是会引起怀疑。因此,排除! 老二秦昊,此人正义,且有担当,是他们八人中,最有血性与男子汉气概的一位。只可惜,到现在,他还心系紫昭公主。当初自己强行要了他,他怒急攻心,大病一场。若让他来服侍,不好,因为她颜落不想让一个,心里有别的女人的男子来碰她。因此,排除。 老三楚恨天……咳咳,阴郁美男,沉默不多言,外表拒人于千里之外,内心却是狂热,心肠也软,感情过于敏感。最重要的是,还是外男。其实,让他来服侍,是最好不过。但是,想到今天,他还在为别的女人与自己大吵一架,正准备闹离家,自己今晚又要他来……XXOO,估计,悬。 老四张元风,长得清晰俊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才艺俊男,一张脸是风流雅致,只可惜,过于阴柔。颜落准备,真正动他时,要待他成了一个血性男儿才行。因此,排除。 老五赫连觅波,是个干净,白皙,文质彬彬的俊男儿。看到他,有种看到邻家哥哥的感觉,温馨,暖和。只可惜,尚缺男女之情,若贸然行那事,她颜落肯定放不开。 老六叶孤寻,唉,人去楼空。有些怀念,不提也罢。 老七房陵,房陵呱噪多嘴,如果不说话,一双桃花眼,更是让人迷醉无比。最重要的是,他是众夫君当中,最最最最最,最娘的一位。若是到了现在,这个男人绝对是极品小受。要让自己跟一个小受上床……估计到最后反过来,还是自己去服侍他,当下咳咳……算了吧。 最后一位,老八,赵雨寒。他虽有些胆小,可一心向着自己。他也是几人当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十六岁的小正太啊,美丽的樱花少年啊。比起自己还要小三岁啊,这样的男纸,那委婉的目光,那幽怨的眼神,她要碰他,那就有种作孽的心理啊。最最最最主要的是,一个多月前,他亲自爬上了她的床,最后被自己强行抠打,然后关了小黑屋。若现在再请他过来,颜落估计,他会带着心理阴影前来,这一晚,都在惶恐中渡过。 想来想去,叹来叹去,颜落怎么觉得一个也不合适。该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要出去找男人?先把这方面的技校练熟了,然后再回来和七位切磋? 可是外面的男人不干净啊,万一中奖咋办?而且,家里已有七位如花美眷,她何必留念外面的****呢?她不是花心的人,这样的事情,她做不出来啊! 见颜落越想越急燥,最后焦急的满地徘徊,阿青在那里看得纳闷无比,终于忍不住道:“夫人,让你选一位爷,有这么难吗?这都过了一柱香时间了,一会都入睡了,恐怕不太好吧?” “啊啊啊,能不能不选啊?”颜落苦苦的瞪大眼睛,神情痛苦无比。 阿青立马投去一个怪异无比的眼神:“夫人,你该不会真是……” 颜落知道她又要多想了,当下,百口莫辩的她,只能抬起手道:“打住,去请吧,把三爷给我叫过来。”恨就恨吧,想来想去,只能选他了。谁让他是处男呢,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被人发现破绽。 阿青怔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没想到颜落会让她去找楚恨天。 楚恨天可是众夫君当中,最不领夫人情面的一位。虽然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稍微有了好转。可是他们之间,仍然保持距离。而且,又经过今天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夫人让自己去请他……这…… “你不想去啊,那算了,我们都洗洗睡吧。” 颜落正怕没机会避免这个事,现在见阿青犹豫,立马想找借口推掉。不料阿青却朗声道:“好,难道夫人下这种决定,阿青立马就去请三爷过来。” “呃……” 颜落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几乎是在风中凌乱了。 三秒过后,立马打水洗脸加淑口。 今晚,就要与男人合体了,她能不紧张吗?虽然看似过来人,可在心理,她还是处啊啊啊啊。 也许在红颜国,女人是处并不重要,可她颜落,却是一个十分保守的现代女子啊。 香粉,香粉在哪里…… 胭脂,胭脂……算了,红颜国女人,很少用这玩意儿的。 粉色的肚兜呢,甩哪儿去了,这灰色的情趣内衣,太陈旧了,她绝对要给对方留下好印象啊。 梳子,梳子…… “砰砰――” 就在颜落快把房间弄得一团乱的时候,门外陡然响起了敲门声。 娘西皮,这么快? 当下,顾不了那么多的颜落,摸了摸头发,然后对着铜镜抿唇一笑,这才慌张的去开门。 “吱嘎――”一声,大门开了。 楚恨天就提着灯笼站在门口,脸上面无表情,月光照在他的肩上,他目光清朗,剑眉斜飞,墨色的锦袍衬得他贵气十足。那微微扬起的唇角,露出一抹桀骜的气质,那轻蹙的眉宇,仍有一丝愁思。 颜落就怔怔的打量了他许久,半晌,才红着脸,吱吱唔唔道:“你……你…。我…。我……” “不让我进去吗?”对方淡淡的回答着。 颜落四肢显得有些僵硬,不过在这一瞬间,却猛的弹开。 对方见空间让出,扫视四周,便踏入屋内。看着凌乱的柜子里散乱的衣裳,还有满地的水渍和丝巾,不由皱起了眉头道:“屋里发生了什么吗?有刺客?” “没……没有!” “如此奇浓的香味,是从哪里散发的?” 说罢,他的鼻子开始嗅着味,朝她走来。 她莫明心虚,忙指着窗外道:“昙花开了,是昙花的香味。”明明女人擦香粉是自然不过的了,可是,穿越到这红颜国以后,这玩意完全是男人的专属品,害她现在抹一点,就担心这里的人会嘲笑她。 “明明就不是昙花的香味,而是你身上传来的。”楚恨天,一边说,一边放下灯笼,饶有趣味道。 颜落越想掩饰,越却心慌,当下,不由直接亮明身份道:“好吧,是我洒的。” 对方一愕:“你大半夜的,为何擦这个东西?” 颜落暗自咬牙,心想,这家伙装傻,还是卖萌啊,都到了这田地,还不懂吗? “咳咳……那你说,你来我这里干嘛?”颜落不正面回答,反而插起腰,以质问的语气问他。 楚恨天一脸自然,挥挥袖道:“阿青说你漫漫长夜,有些失眠,所以让我过来陪你。” “仅此而已?” “当然,否则还有什么?” “……。”孩子,你是有多单纯啊? “你敢嘛脸红成那样?”楚恨天面对那双吃惊又幽怨的清眸,一时间,摸着不头绪。 颜落忙埋下头,盯着地面道:“咳咳,今晚可能你要睡这里了。” “噢!” 听着他无关紧要的回答,颜落又是一怔:“孤男寡女……” “知道!” 这他妈是处男吗?还没反应?她颜落严重怀疑。 靠,该不会是趁着她忙的这段时间,出去偷人了吧?否则,自己都表现得如此明显,要上了他,他还不懂? 不行,她要检查一下,若是失贞,他就死定。 “咳咳,那我们睡觉吧。” “好啊!” 楚恨天放下灯笼,脸色也不红,也不燥,直接就脱了外衣,然后先上了榻。 颜落心跳如鼓,朦胧夜色下,美男一件一件的脱着衣服,那头乌黑如墨的长发,随风摇曳。简直,是一副美极了的画面。 待他脱完,颜落也除了外衣,但里面的,还保存着呢。 是的,一口气脱完,第一显得她太不矜持了,第二,要留点神秘感。第三,她现在以查对方清白为主。 这时,楚恨天上了榻,整理了一下长发,双手摆放在胸前,然后欲要闭眼。 突然,看到颜落挨着自己身侧躺了下来,他立即如触电般的弹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 颜落被他这一举动惊得莫明其妙:“我……我……。我睡觉啊。” “你怎么可以跟我睡一张榻?”面对他惊羞的质问,颜落有种撞墙死了算了的想法。 这尼妹的算哪门子的事啊,如是这事抛现代,人家男人还乐意死了呢,在这里,这群死男人总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更重要的是,他们明明是夫妻,反应怎么比她还大呢? “夫妻不是都睡一张榻吗?” 听了颜落的话,对方才从惊愕中,缓缓回过神来,眼神由方才的惊吓变得恍然,最后,又在挣扎,无奈,认命中反复转换。 颜落看了,哭笑不得,这是什么表情啊,不就躺在一起嘛,还没脱衣服,还没碰他,感情他却像被自己强bao了无数次一样。尼妹啊,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算了,如果你不愿意,就回去吧!”颜落不想为难他,看到他难以忍受的样子。算了,本来自己也没做好准备。 不料对方却苦涩一笑,然后闭了闭眼,一脸复杂而沉痛道:“我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料到,会是今天而已。” “唉,不是,你这样说,我就不懂了,夫妻睡一张床又怎么了?难道我们成亲那夜,你没跟我睡吗?” “那晚,我以死相逼,你自己离开了啊。” “我……” “事已至此,就不必谈了。”说完这句话,他突然又躺下去,然后侧过身,整个人就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带着一股莫明的悲伤与沉痛。 颜落有种被人当头一棒的感觉,自己辛辛苦苦准备了一晚上,打算敞开自己的第一次。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是何反应啊?没开始,就好像已经受了万般摧残一样。早知道,选房陵也不选他了。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事已至此?”颜落望着对方伟岸的背脊,不甘心的大吼起来。 对方却冷冷道:“我现在一切都是你的了,还要我说什么?” “你什么是我的吗?我的天天……”她几乎都要抓狂了。 他却一脸暴怒的跳了起来:“难道不是吗?我们躺在了一起,我的守宫线没了,我的清白没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 听到他的暴吼声,颜落的水眸,直接瞪得快要蹦出来。这他妈多大点事啊,就躺一下,守宫线就没了,清白没了,那亲一下,岂不是就要怀孕了? 感情,这家伙对于闺房之事,是个白痴啊?怪不得,反应那么大。 “你还看什么?这样,你满意了吧?”对方咬着唇,一副倍受委屈又无可奈何的愤怒。 颜落直接翻了个白眼,然后摇了摇头,在对方不知所措的情况下,一把捧住他的脸,然后,强吻! “你干什……唔……唔……” 一口气强吻下来,颜落虽然也不熟练。但是,接吻的感觉,似乎挺不错的。 擦擦唇,她兴奋的大口喘着粗气。 这时,楚恨天茫然的望着她,眼瞳瞪得又大又圆,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半晌,久久也回不过神来。 “你现在看看你的守宫线。” 楚恨天怔怔的埋下头,迅速拉开臂膀的衣袖,然后发现,那根线依旧清晰的存在。 他愕然的惊呼一声道:“咦?我们都这样了,怎么……” 颜落满意一笑:“其实,一切都没什么的。只要我们没办那事,这玩意就存在的。” “那事?是什么事啊?” 面对楚恨天无知的询问,颜落反而不好意思了。脸色微微一红,含糊的说道:“我也不是很懂……” 楚恨天听完,并不相信的看着她。毕竟颜落孩子都生了的人,不可能不懂这个。 望着楚恨天充满质疑的眸光,颜落只能硬着头皮道:“好吧,我直说了吧。要想你的守宫线被破,唯一要做的就是,我们两个要选把衣服脱光光,一件不留。接着……相互的身体要……”不好启齿的她,做了个很形像的动作。就是用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准确无误的戳在了一起。 说到这里,楚恨天突然就倒在了榻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过被子,一切掩盖整齐后,便闭上眼睛打起了呼噜。 颜落被着莫明其妙的一幕,顿时雷得里焦外嫩。 这家伙,想逃避与她那啥……装睡是吧。好吧,其实自己对于这一关,也很紧张,他不想发生,那她也不勉强。毕竟,今晚,她也是被迫的。 ……。 一觉到天明。 鸡鸣三声,阿青来到颜落的房间。看着睡相并不雅观的夫人,正与三爷相拥一起,阿青嘴角划过一抹满意的笑。 “夫人……该醒醒了,天亮了。” “夫人……。” 在阿青的呼唤中,颜落睁开了眼眸。但见,一只修长而白皙的手臂正缠着自己的脖子,当下反射的扭过头。 那是一张放大的细腻忧郁容颜。对方,突然也瞪大眼睛,一脸惊愕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三秒过后,二人同时松开对方,爆发出一道震天的喊声。 首先是楚恨天,直接从榻上蹦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撩起袖子,发现守宫线还在,这才喘着粗气拍着胸膛。 颜落也慌乱的检察身体,发现并没有一处不妥,这才稍微放心。 目睹一切过程的阿青,诧异的盯着二人道:“你们……” “我们是看看身上有没有虫,昨天,老是有老鼠在我身上爬啊爬,所以我……”颜落还没解释清楚,阿青便露出一副奸妄的微笑:“夫人,你的确在爬的是一只老鼠?” 然后,转头看了一眼俊颜通红通红的楚恨天,点点头道:“昨晚我还有些为夫人担心,想不到,夫人现在可以和三爷相处如此融洽。嗯,看来,日后有好日子过了。” 颜落和楚恨天各自偷睨对方一眼,然后又迅速转过头来,假装正经的盯着窗外。 心想,这阿青明明就会错了意,他们却又无法解释,这种痛苦,简直比哑巴吃黄连还要难受十倍。 “好了,夫人,你和三爷赶快收拾收拾到前厅用膳吧,阿青先走了。” 说完,阿青一脸满意的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楚恨天眼瞪着眼睛,一脸痛苦的盯着颜落道:“我们怎么会……怎么会……”越说,越是害羞的他,双臂不由在半空中划来划去。任谁也能看出,那是个拥抱的手势。 颜落苦恼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昨晚明明睡得好好的,被子盖在当中,今儿一起来,怎么就抱在一起了。噢,卖嘎,说不清了。算了,我还是快些整理一下吧。” 楚恨天听罢,默默的埋下头,一双俊眸悄悄的瞥了一眼慌慌张张的颜落。只是一瞬,又将眸光收回,嘴角,有一时蜜意,在无声无息中,悄然划开。 颜落和楚恨天同时出现在前厅的时候,就好比人潮拥挤的飞机场里,突然驶进一辆火车。 那壮观,那诡异,不是用言喻说得出来的。 大家只是用眼神,说明了一切。 “咳咳……” 几乎时同时,颜落和楚恨天一起埋头,然后将手掩在嘴畔,假咳起来。 房陵偷偷坏笑的看着旁边的张元风道:“用膳,用膳,别看了。” 张元风回头道:“你叫我用膳,你看看你,筷子夹的什么东西就往嘴里放,装得比我还不像。” 房陵一埋头,看见筷子上面夹的是只红辣椒,当即吓得手一抖,扔出多远道:“天呐,还好没吃,这么大只辣椒,我要吃了,估计一个月没法见人。不行,我要去清洗下筷子。” 颜落和楚恨天默默的坐下,两人正提筷子,却发现,大家的目光又一次一致的落在了二人身上。 楚恨天启了启唇,几次欲要开口,可话到嘴边,都咽了下去。这时,正欲再说,不料赫连觅波却一脸神秘兮兮道:“三爷,昨天晚上你不在房里,我可担心了,于是就问了大家,他们说你去打猎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楚恨天“涮――”的一下,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抬头,红唇动了动,却紧张得说不出来。 慕容留白立即朝赫连觅波使了个眼色道:“最近后院竹林,有不少野兔夜间出没,恨天昨晚一定是闲着无事,就去猎兔了。” 赫连觅波没有发觉其中诡异,忙道:“那打中没有?到手了吗?我告诉你,我最喜欢打猎了,今晚你带上我好不好?我们一起去,看那些野兔还猖狂不。” 一句话说完,只听“噗――”的一声,颜落入口的清汤,直接就喷洒了出来。刚好喷在了相对之人的脸上,那倒霉鬼,不是别人,赵雨寒。 赵雨寒摸摸脸上的汤渍,一脸苦逼道:“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为什么倒霉的是我?” 慕容留白连忙掏出巾帕递给赵雨寒擦拭,同时朝赫连觅波递眼色道:“五爷,还是用膳吧,有什么事,吃完再说。” “我说错了什么吗?” 赫连觅波纳闷的话语刚落,却听得楚恨天放下碗筷的声音,他红着脸起身道:“我吃饱了,你们继续。” 他起身欲走,颜落也想逃离。因为大家的眼神,实在是太怪了。 别的不说,就说楚恨天,时不时的凛自己一眼,那眼神带着质问与一种消沉。摸不清,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原本有些失控的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 因为在前厅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万万不应该出现的人。 那个人容颜无双,清眸是雪山的莲花,洁净而纯然。那张脸,细腻如瓷,远远望去,如一轮朦胧而令人迷醉的明月。 他一身玄色云纹锦袍,将他衬托得贵气非凡。 众人看着他,不由微微惊呆了。天下间,还有如此贵气洁净男儿,实在是少。 颜落和楚恨天认识此人,同时惊呼道:“赤英皇子?” 听到这里,大家才愕道:“原来是九皇子赤英。” 大家纷纷起身,然后行礼。 赤英这次,神色已无当初的傲慢与霸道。他变得憔悴了一些,亲和了许多。 当下,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起身。然后,走到颜落身畔,突然拉起她的手,把她往偏厅一拽,不顾众人的感受道:“你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颜落有些无所适从的被他拉走,心想,上次自己把什么都说得很清楚了,这皇子此次前来,是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吗? 就在她还没想清楚之际,只听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了起来。 她惊得一颤,莫明的望着眼前这个洁净高贵的男子道:“皇子殿下,你这是……” 对方凄然一笑,俊眸流露出一抹眷念之色:“我想见你了。” 颜落心想,要见就见嘛,何必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心虽这样想,可话不能这样说。 她只能婉转道:“皇子此次前来,不只是见我这么简单吧?” 对方脸色突然变得幽怨凄婉起来,一脸深情的对着颜落道:“不错,确实还有别的目的。” 颜落看这形式,陡然想到自己当初那样无情的对他。当下,先讨好对方两句道:“当初,伤了九皇子的自尊,实在对不起。一来是我颜落高攀不起皇子殿下,二来,颜落是一个不太会讲话的人。希望皇子,不要把往昔的话放在心上。” 看出了她的顾虑,当下赤英抿唇一笑,那笑如竹菊般的高雅清冽,让人看上一眼,神清气爽。 “你不必担忧这个,我不会与你计较。” 颜落松了口气,淡淡的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我还是很欣赏少将军当日的勇气。” 颜落听罢,先是一怔,继而自嘲的落落:“什么少将军啊,现在不过也是一介平民罢了。” 对方狡黠一笑道:“不过,在本宫的心中,你一秉承着将军的气魄。” “谢谢皇子看得起。” “我知道,你被贬一事,与我皇姐有关。这一切事情,我已调查,确实是我皇姐不对。我待她,向你道歉。” 说罢,对方欲要行礼,颜落忙阻止道:“这可使不得啊,你是皇子殿下,我现在是平民,就算有错,也是紫昭的错,不关你的事。” 对方愕然:“你唤我皇姐为紫昭?” “哼,如何?” “天下间,除母后以外,还无人敢直呼皇姐名讳。你可知道,她将来可是……” “不就是红颜国下一代女皇嘛,有啥了不起。” “你……”望着颜落一副并不放在心上的表情,对方越发吃惊。 “就算她将来做了女皇,如果她还是如此死性不改,心机歹毒,不为百姓着想,那么在我心中,她连畜生也不如。” “你……” “皇子殿下,不必如此吃惊。我只是事实求实罢了。” “难道你不怕我告诉皇姐?毕竟,她才是我的亲人。” 颜落不满在乎的扬唇一笑道:“呵呵,我相信,皇子殿下不是那种人。况且……” “况且什么?” “这要讲究证据嘛。我当面肯定不会这样说她,只是背地里说说小话。” 对方听完,朗声一笑:“看来,到了现在这地步,你还是如此乐观。当初的我,真没有看错人。” 颜落无味的摊开手道,神色如初:“皇子殿下,今日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当然是,招你为女驸马之事。” 颜落听罢,娇颜陡然一红,愕然抬头。 看到她这个表情,对方放声一笑:“怎么?有如此吃惊吗?上次不是已经跟你商量过了?” “皇子殿下,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乃万金之躯,我颜落不过是一介草民,我何德何能…。” 不待她说完,对方便伸出细长的手指,揽在她的唇畔,一脸深情道:“只要你答应我成为女驸马,从前的容耀,我可以立即将你恢复。” 听着对方大气的承诺,颜落怔愣片刻,良久,才失声一笑:“不必了。” 话一说完,赤英皇子便着急道:“你放心,这一次,本宫不会逼你休了那八夫,本宫……原意做小。”最后一句,声如蚊蝇。 颜落仿佛被人点穴,片刻回不过神来。她哪辈子休来如此福气啊,这俊男是一串一串的来啊,连皇子这样高贵的人物为了她,也愿意委曲求全。她……唉,真不知道怎么说了。 是喜?是忧? 90虎落平阳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不行!”最终,她还是淡淡的回应着他。 对方抬起头,受伤的看着她,不由失控的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我……” “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愿意要我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没做错什么啊。” “那你怎么看不上我?三番五次的拒绝我,难道,我就一点也不如你外面的那群夫君吗?媲” 望着对方突然变得伤心欲绝的脸,颜落一时间头都变大了。 她为难的盯了盯窗外升起的朝阳,又为难的看了看那张清雅无双的容颜。 这是一个皇子,集万千宠爱的皇子,却屡次在自己这里受挫。并非她不喜欢他,而是,她不想依仗他做任何事。当初,她就是靠着母亲颜凤的势力存活,现在,好不容易脱离了母亲的一切,难道她又要靠这个男人的身份过日子吗?不要,那样活着的她,她颜落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啊? “赤英皇子,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就问你,你喜不喜我?”对方微恼的喝道。 颜落埋头,叹了口气,如实道:“喜欢。” 对方神情微微柔缓下来,难受的盯着她道:“你骗我!” “没有,赤英皇子很出色,长相不凡,且明事理。就算上次我对你说了那些话,你不但没有报复我,而且还处处维护我,以至于女皇陛下没有怪罪我。我欣赏你,正是因为你有着和你皇姐不一样的地方。你虽看似骄纵蛮横,但你本性善良对吗?” “……” 对方默然不语,颜落继而认真道:“我不娶你,有很多原因,但那种原因,都不是出于你本身的不好。” “你说,哪些原因?”他不死心的抬眸,黑瞳尽显受伤。 颜落认真的凝视着他道:“第一,我不想再靠皇子你的光环存活。在红颜国,女人就是天,从前我是靠我的母亲,现在,我靠不了她,我就只能靠自己。而你的出现,将会让红颜国的人,再次看不起我,当面不提,可背后少不了说我是吃软饭的。身为武将后人,我不想背负这样的名声。” “只是这些吗?” “不,第二。你也看到了,我落魄成眼前这个样子,我的夫君们,仍然不离不弃。我又岂能再为了眼前的荣华富贵,离弃他们?如果我真是这样的人,那么皇子殿下,我也不值得你喜爱了。” “……。” “第三,赤英皇子是女皇陛下最疼爱的孩子,你要为小,这不是遭天下人耻笑?如果我颜落有一番才干也罢,以至于不会让你的圣名受到辱没,可现在的我,却要你来为我撑起一切。这无疑是留给天下人,一个最大的笑柄。” “……” “殿下,不必难过。我颜落在此答应你,如果有朝一日,我颜落立下一番功勋之后,若是殿下还能看得起我,到时,颜落必当迎娶殿下过门。” 说到这里,颜落本以为对方会怒然走开。不料,他却含泪,一脸坚决的望着自己,喃喃道:“这可是你说的?” 颜落微微受惊,但却信誓旦旦的点点头道:“是的,是我说的。” “那好,我会等你!” 对方留下这句话,突然深深的盯了她一眼,那一眼饱含了太多的爱怒苦乐。 最终,他才大步的跨出房门,什么也没说。 走到前厅,凝望着那七位夫君一眼,淡淡道:“虽为皇子,我却无比羡慕你们,好好珍惜吧。” 说完这句,他头也不回,就与那群随从离开了。 颜落僵在原地,望着桌上的膳食,早已没了胃口。 想不到,赤英皇子,是如此认真而有专情的一个人。如果自己没有这八夫,如果没有这女尊男卑的观念,自己是否会真的爱上对方呢? 嗯,这是一个待解的谜题。 赤英皇子离去后,颜落还在一片恍惚之中。回过神来之际,却发现,七位夫君们已经聚了过来。 大家神情有些怪异的看着她,她奇怪的摸摸自己脸颊,有些纳闷道:“怎么都盯着我看?脸上有饭吗?” 不对啊,她还没正式用膳。脸上,哪来的饭? 这时,慕容留白陡然走了过来,深深的凝望了她一眼道:“夫人,你和赤英皇子在里面交谈的一切,我们都听到了。” “什么?都听到了?”颜落一愕,神情有些不可思议。 大家同时低埋着头,房陵有些不甘的喃声道:“方才,我们以为赤英皇子会对你不利,所以很担心你,于是聚在屋外,在探听屋内的动静。所以……你们说的一切……” 不用讲,颜落已经懂了。 当下,点点头,一脸坦城道:“你们不会要怪我吧?”毕竟她的意思是,等她发达了,还是要娶赤英皇子的。不知道她的七位夫君们,会不会认为她太花心了? 不料,他们七位,却一起摇头。 楚恨天和秦昊没有说话,目光却变得深沉似海,专注的凝望着她,半天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慕容留白道:“夫人,其实你答应了赤英皇子的要求,你就可以过从前……” 他还没说完,颜落就打断道:“你们真觉得我是好逸恶劳,只会吃喝完乐,为了荣华富贵可以抛开一些尊严与人性的人吗?” 慕容留白等人,连忙摇头否认。 “不是的,夫人,我们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房陵小声嘀咕道:“曾经的你,十指不沾阳春水,从不为生计与衣食而愁。可现在,你不但每日下厨,时而还陪我们一起打扫卫生,许多奴仆做的事情,皆又亲力亲为。我们心疼你,所以……” “哎哟,你们说这个啊,我其实很能适应啊。再说,现在不是过得很开心么?” 大家听了她的话,不由自主的垂下头。 赵雨寒变得伤心起来道:“是很开心,可是……夫人你永远是干大事的人,这样的话,未免太辱没了你。” “嘿嘿,谁他妈规定我非得干啥大事?我又不是蜘蛛侠和钢铁侠,更不是奥特曼。所以啊,什么大事不大事的,管我鸟事。目前,我要做的就是,好好享受这份难得的安宁。” 见她闭上眼,说着粗话,夫君们听得却是前所未有的舒畅与快活。 慕容留白面带喜色道:“夫人,曾经的繁荣,难道,你真不在留恋?” 颜落无所谓的点点头:“繁荣有繁荣的美,平淡有平淡的福。其实,现在,我们过得也很好啊。正应了那句,你耕田来我种地,只羡鸳鸯不羡仙。” 颜落话落,大家皆是会心一笑。因为在她们看来,夫人,真的可以为了他们,放弃一切名利。 连赤英皇子都肯拒绝,这样的夫人,到又何处去找呢? 用过膳食以后,颜落把大家聚在一起,打算推出一套全新的生存方案。 不错,现在她已经不是少将军了,没有朝廷的供养,也没有将军的俸禄。虽然只要有颜凤将军存在,她的这些都不必担忧。可是,清醒的她却明白,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她也不是个喜欢依赖他人的啃老族。 所以,在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她有义务挑起一切,家里的一切开销,她必需要负责起来。 就在她和几位夫君正探讨得火热之际时,府中唯一剩下的两位男奴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颜落纳闷的抬头,秀眉微蹙:“发生什么事了?” “宫里来人了。” “这赤英皇子还真是不死心,我虽然没有明显拒绝,可是他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还要这般死缠烂打,有何意义啊!”为了展现自身魅力,颜落故意站在人群当中,流露出一副颇为苦恼且又得意的样子。 众人故装不理,且用轻蔑不屑的眼神看她。 这时,男奴却结结巴巴道:“夫人,不不……不是赤英皇子,而是……是紫昭公……公主!” “什么?”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个个面色大变。 尤其是秦昊,脸色极为难看,握在手中的笔,狠狠折断。俊毅的神情,充斥着挣扎与无奈。 颜落回头,淡凛了他一眼道:“我不阻止你的情感,但是,不要忘了,有些人和有些事,必需三思而后行。” 说完,她轻叹一声,又装着无事般嘀咕道:“麻烦精又来了,不是说女皇将她禁足一个月么,怎么半个月不到,又出来祸害人间了?” 话刚落,紫昭就一脸凛然之气的出现了。 现在的她,比半月前见到还要嚣张冷酷许多。 今天的她,显然比较低调,带的随从就有两个。估计,上次的事情闹得太大,目前,她是不敢张扬了。 颜落冷然的盯着她,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不屑之色。暗忖,这兄妹二人,是商量好的吗?一个早上来,一个中午来。晚上,莫非女皇陛下又亲自来? “哼,看到你这副模样,本宫之前所受的苦,果然没有白费。”话一出口,就带着讽意与挑衅。 颜落上前一步,水眸半敛,一副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模样道:“这副模样怎么了?我不是照样开心?什么叫左拥右抱?你可以吗?”颜落一边说,一边退到秦昊的身边,左手往秦昊肩上一搭,右手往楚恨天肩上一搭。 两人平日虽然很不爽自己的行为,可是今日,却出奇的听话。 当紫眧看到她的手搭在秦昊肩上的那一刻,脸色不由骇然惊变,怒喝道:“放开他。” 颜落无赖的咧唇一笑:“奇了个怪了,你是公主了不起啊?我手搭在我夫君的肩上你也要管?这可是我的家事啊!” “你……” 就在对方无话可说之际,秦昊却默默的往后一退,然后转身,欲要离去。 颜落虽然知道自己做法有些不对,刚刚那一举动,无疑是在揭露秦昊的伤疤。这在伤害紫昭的同时,也伤害了他。可是,一想到那个女人的嚣张模样,她就忍不住要做出这些事情。 “秦昊!”就在这时,紫昭突然上前,双手摊开,将秦昊的路直接拦死。 秦昊愕然抬头,挣扎的双眸迷茫的盯着紫昭。 颜落恢复先前的平静,快步走上前去,淡然的盯着紫昭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紫昭并不把她放在眼里,而是深情的凝望着秦昊道:“你还要回避本宫到什么时候?” “他是我男人,对于你这个公主殿下,自然是要回避。” “滚,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的份。” 颜落在听到那个“滚”字以后,全身如浇了气油,所有怒火,直窜脑门。现在,她的战斗力,可以说直接飙升,唯一想做的,就是跟这个女人PK一场。哪怕最终的结果是有着生命的危险,她也想在这群雄性动物面前,表现出自己不堪受辱的一面。 就在她刚举起拳头那一刻,却听得秦昊几乎用恳求的眼神盯着她道:“我来解决好吗?” 颜落闭上眼睛,猛吸一口气,将拳头放了下来,深深的呼吸道:“给你个面子。” 紫昭依旧不把她放在眼里,自顾自的对着秦昊道:“昊,回到本宫的身边吧,一切照旧。” 这次不只是颜落,众人皆惊。 尼妹啊,赤果果的挖墙角啊,有木有把她这个当事人放在眼里啊?就算你们曾经有过那啥啥…… 不过现在,秦昊可是她颜落的人啊。得,再忍,再忍忍……秦昊这人自有分寸,绝对不会做记她颜面扫地的事。 秦昊痛苦的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随即,风清云淡一笑,那笑夹杂着苦涩的情怀:“公主殿下,你我之间,已经不能照旧了。毕竟发生的事,太多了。” 紫昭听罢,神情一凛,并不死心的上前一步,一手握住秦昊的臂腕道:“怎么?你心里没有我了吗?” 颜落有种被人当头一棒的感觉,尼妹啊,当面抢她男人不说,还要演琼瑶剧吗? 忍,再忍…… 秦昊不语,只是把头扭向一侧,连正视紫昭的勇气都没有。 “只要你告诉我,你心里没有我,我就放开你。” 紫昭咄咄逼人的盯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放松之色。 颜落在内心呐喊,快说啊,说啊,说你心里没有那个人渣,这样事情不就圆满了吗? 不料,秦昊只是咬紧牙关,无论如何,也不肯言语。 就时,就算是个瞎子也看得出,他对紫昭,还是余情未了。 “你说不出来是吧?说不出来就跟本宫离开这里。”语落,紫昭冷冷的盯了颜落一眼,尽管颜落很拉风的插起腰,一副你耐我何我的神情,但她还是不屑一笑:“这个女人,如今什么也没有了,你跟着她,只有吃苦。” 吃尼妹的苦啊,这些天,都是跟着她吃香喝辣好不好! 秦昊突然抬头,朝颜落望去,眸中竟然难得的闪过一抹愧责。 颜落不由浑身一抖,这家伙,什么眼神啊,莫不是,真想跟紫昭走? 她忙上前,想要说什么,不料,下一秒却被慕容留白拉了回来。 “夫人,你别说了,我相信,二爷他是明白人,该做什么,他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你越扰乱他,越对情况不利。” 颜落虽然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不甘的安静下来了。 紫昭变本加厉道:“跟着这个无权无势的庸人,你的未来是不会有希望的。跟本宫走吧,现在,无人可以阻止我们了。” “我呸——”颜落虽然被慕容留白拽着,可是还是沉不住气了,大声骂道:“你当我是死人吗?” 紫昭冷然一笑:“现在的你,在本宫眼中,活着跟死了没区别。” “呵,要不要较量啊?” 对方听着她的挑衅,明显有些愕然道:“你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还敢来?” “老娘不怕,我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我不要命的,难道还怕你不要脸的?” 此话一出,几位夫君皆是掩唇一笑。 91秦昊的离去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紫昭却怒红了脸,死死的指着颜落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辱骂本宫?” “别说骂了,前次你不是还被我打吗?” “你……”面对颜落的流氓式回答,紫昭无奈。毕竟,她现在虽是平民,可是她母亲还是颜凤。此人,目前是对付不了。只能把此行目的转向秦昊道:“昊,这样的女人,你为何还不肯离开?” “我……”秦昊犹豫的盯着地面,半晌出说不出来。当初,他也以为,终有一天,紫昭会带着她,脱离这个如恶梦般的女人。没想到,这一天实现了,他尽是如此的彷徨和不安。 他以为,只要老天能给他一个选择离开她的机会,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可这一刻,他是怎么了丫? 想到这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她的一切大义宽容,还有她的聪慧睿智,以及对他们的体贴关怀,他的心竟是如此难以割舍。尤其是,想到一早,为了他们,她特地拒绝的赤英皇子的请求。她不为荣华,只为他们。 也许,两个月前,她还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骄纵,蛮横,荒淫,残暴。可两个月以后的今天,他不得不承认,她改变了媲。 第一次前往黑木崖,她的舍命相救。以至于后来,不止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她竭尽全力的去维护,去关心。从前那个自私残暴的她,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以他们为出发点。不可否认,在她失去了官衔的日子里,这府上的所有人都是幸福的。 每日受着她的关怀,吃着她做的饭菜,大家,脸上总是洋溢着自豪的笑。 “昊,曾经是本宫过于懦弱,才会让今天的你变得如此痛苦。回来吧,本宫向你保证,现在的本宫已经足够强大。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本宫再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哼,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比如说,她现是我男人,合法的,我可以睡他,你不可以。” “你……”紫昭指着颜落,气得嘴巴都歪了:“昊,听到没有,这是一个怎么样粗俗的女人。” “怎么?话粗理不粗,不服啊?” “你若再敢阻拦,休怪我不客气。” “哟喝?长胆了是吧?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颜落挽起衣袖,一副谁怕谁的样子说道。 对方却冷然一笑,凛了凛身后的两名锦衣女卫,嘴角划出一抹诡异道:“阎王想你三更死,我也不敢留你到五更。” 一句话落,她正欲拔剑,不料一直隐忍挣扎的秦昊,却怒喝一声:“住手。” 颜落和紫昭同时一怔,一脸莫明的盯着秦昊。 秦昊似下了什么决定,怔怔的打量着颜落,眸中带着悲伤与矛盾。那混合着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他的心境是多么的复杂。 如果吧,颜落并不希望让他做这般痛苦的决定。可是,现实在眼前,她和紫昭公主,他必需选一。 于是,他缓步朝颜落走来,那神情,一如当实在黑木崖所见。 痛苦,不甘,挣扎,矛盾。但这一次,完全没有了怨恨与愤怒。 她满意一笑,朗声道:“你的先择很明智,紫昭那个坏女人,是配不上你的。” 就在紫昭脸色大变之际,秦昊却沉声道:“对不起,我以后,不能陪你了。” 这如晴天霹雳的话语,让全场人皆是一怔。 尤其是颜落,笑容僵在了脸上,片刻也融化不了。 “二爷,你这是在说什么?”房陵惊慌的唤道,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赫连觅波和张元风,更是惶恐的说道:“夫人待我们这么好,你这是干嘛?” “就是,紫昭公主权主再大,也不及夫人对你的好啊。” “难道,你忘了,我们生活在一起的快乐了吗?” 一直没说话的楚恨天,这时也抿唇难受道:“昊,这真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还是说,你别有苦衷?”慕容留白严谨的补上一句。 大家都期待他能有个解释,可他却涩然一笑,冷峻的脸上,变得寂寞而孤独:“不要再问了,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颜落听罢,凄然一笑,心中不由落空的说道:“我自认,待这里的每个人都不薄,就算你要离开,我也无怨无悔。我只想问你,这里,难道就没有一点值得你留恋的?” 秦昊不敢去看她质问而凛然的眸子,只是侧过脸,无动于衷的盯着地面。 紫昭站出身来,将手负在身后,得意道:“听到没有?你们该是死心了吧?留念?还真是可笑。昊,的心中,除了本宫,就没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 颜落不怒反笑道:“是吗?”可任谁都看得出,那笑是多么的落寞与难看。 “秦昊,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楚恨天惊愕的盯大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的他,阴郁的脸上,被怒气渲染。因为,他知道,秦昊是不可能如此绝情的。这些日子,他和自己时常交心,从以往的紫昭公主,越发谈得更多的是夫人了。可为何,在这个关键时刻,他要选择紫昭,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他就不信,在他的内心深处,没有一方位置,是留给颜落的。 “对啊,二爷,夫人平日最疼爱你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决绝的伤她?” “我不相信,你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人。”赫连觅波,难受的看着他,不住摇头。 “夫人都可以拒绝赤英皇子,为何你不能拒绝紫昭公主?” 面对这一声声的质问与不甘,秦昊像个没了魂魄的木偶,淡然的抬起头来,嘴角像僵尸一般牵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你们就当我是一个贪图荣华的小人罢了。” 话落,他竟然主动牵起紫昭公主的手,朝大门走去:“走吧!” 干脆利落的声音,犹如一把利箭在颜落心中划过。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她怔愣的看着那抹俊朗的身影离去,临了,连紫昭讽刺得逞的眼神也忽略掉了。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是她输了吗?她输的不是紫昭,而是在秦昊的感情上。 看来,是她太自信了。 众人见秦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由惊呼的做最后规劝。 “二爷,你不能就这样走了,你不能丢下我们和夫人啊。” “是啊,你这样走了,算什么意思?” “秦昊,你的心,真如此的冷?” “昊,你说过,要守着我到情毒根治的那一天,难道,你要失言吗?” “别走啊,回来…。” 颜落冷然的转身,嘴角扬起一抹自嘲自讽的笑:“全他妈回来,别追了。强扭的瓜不甜,强求的姻缘也不圆,随他去吧!” “夫人……” 夕阳落下,夜幕低垂,皎结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倾泻在颜府的楼阁。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象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象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一首令人痴醉的名曲。 颜落望着明月,低叹一声,眼角的愁意,渐渐被眉睫笼去。 叶孤寻走了,秦昊也走了。颜府,不知为何,瞬间变得如此空荡寂寞了。 她原以为自己的穿越魅力了得,到头来,只不过,还是一场笑话罢了。 看来,一直是她自以为是。以为身边的每个夫君,都离不开她,想不到,最终,他个一个个的,还是离开了。 初见他是,他总是隐忍而充满仇视的盯着自己。他看着那么冷峻,其实他的心,比谁都善良。她以为,他眼中的仇恨渐渐消散,自己已经一点一点的感动了他,谁知道,这不过是她自己以为罢了。 原来,她并不了解他的内心,甚至,不了解身边每个人的内心。 对着空寂幽冷的荷塘,她心中一片凄然。 这时,一道“咯咯――”的孩子笑声,瞬间惊起了她的神绪。 她转过头去,在荷塘的另一畔,慕容留白一身白衣,他静静的抱着孩子,银色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神圣俊美得不似一般人。怔怔的盯着他,他俊朗的眉宇,细致的唇角,白皙的容颜,都将与天上的明月融为一体。突然,他浅然一笑,那沾着月光的笑容,仿佛天上神人,带着圣洁的光辉,让人不敢轻视。 颜落像是做梦般的盯着他,他背着一身清华的月光,静静走来。 看着他,这一刻,颜落似乎有着前所未有的力量与自信。 她冲他一笑,那笑容有着无尽的感染力。缓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慕容留白听着她的声音,也同样一笑,笑容如白日的朝阳,瞬间点亮了整个大地。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带孩子来看看你。” 颜落一怔,继而装过身,伪装无谓的说道:“我没有心情不好,只是失眠睡不着罢了。” “夫人,你骗得了所有人,你骗不了我。从秦昊走了以后,你就一直闷闷不乐。其实不光是你,大家心里都很难受。孤寻走了,我们以为平静了,可是没想到,秦昊也会离我们而去。” 听到这里颜落脸色微微暗沉道:“不要提他了,该走的自然也留不住的。” “所以,夫人,我想告诉你,就算他们都走了,可是,我会在你身畔。” 慕容留白一脸真情的说着,俊毅的脸上透着无比真诚而直接的微笑,那笑,是颜落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 她感动的凝视慕容留白道:“谢谢你,留白。” 慕容留白伸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搂住颜落的腰,笑容带着一丝遗憾道:“我不知道秦昊做的决定是否正确,但是我始终相信,他会后悔的。” “为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我们的夫人,是世间最好的女子。不是那个紫昭公主,可以媲美的。” 听着他傲然的说完这句话,颜落突然觉得,自己来到这里的世界,并不是空白的。 一直一直,在她的背后,都有这个俊雅无双的男子支持着。 她抬起头,冲他欣慰一笑道:“你真是这样想吗?” “当然,不止是我,还有孩子,我们都是你最亲最爱的人。所以,夫人,不要为了任何一个人,而放弃我们。”慕容留白说完,将怀中的孩子高高举起,然后伸出白皙的食指,轻轻的挑起他的小脸道:“夫人,你看开心,他笑得多灿烂,多漂亮啊,我想他将来长大了,一定和夫人一样出色。” 颜落浅浅的埋头,看着怀中的孩子,不由惊呼一声:“呀,许久不见,又长大了,而且,粉嘟嘟的,好可爱哦。” “夫人,你看他笑起来,和你好像。” 颜落摇了摇头道:“不对,更像你,看吧,这模样,就像刻出来的一般。” “其实像谁都好,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听到这里,颜落心中一动,久久凝视着慕容留白,半晌无法回神。 “夫人,看了我们的孩子以后,你的心情好一点了没有?” 她怔怔的点头,然后轻浅一笑,眉宇间的阴霾似乎在瞬间,释放完毕。 “好多了,不但如此,连我的斗志也全回来了。” 慕容留白听罢,欣慰一笑:“是吗?” “不错,地球不会因为少了谁而变成末日,只要你们还在,孩子还在,我就要继续去拼博,然后过好每一天。所以,明天,又将是全新的一天。”说到这里,颜落信心十足的握了握拳,眼角,流露出的明朗笑意,是那样的真切与明显。 慕容留白淡淡的点了点头,抱着孩子,再一次,将颜落依偎在了怀中。 “夫人,你知道吗?自从你生了孩子以后,你就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人。” 听着他的呢喃,颜落静静的感受着他的心跳,心中,不由有些酸涩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你会怎么办?” 慕容留白苦涩一笑:“无论是如何,至少,现在的夫人,是我想要的。将来,也不会变。” “留白……” “放心吧夫人,未来的路,还有我。我记得你说过,你想找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从今天起,你就放心的依靠吧,我慕容留白,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拍着胸膛,神色坚定,那不是红颜国男主人该有的表情。 月光下,颜落看得惊呆了。这句话,曾是自己醉酒时的无心之语,想不到,他一直牢记在心。 这些日子里,他刻苦习武,勤奋练功,原来,为的就是这些。 心中,不由狠狠一动,有种莫明的幸福感将她胸腔塞满。是的,无论在何时,她身边,都有慕容留白这样的一个男人,默默守护着。 此生,有他这样的男人,她已足矣。 …… 此日,当阳光洒向大地,新的一天开始到来之时,颜落带着仅剩的六位夫君满怀信心的上了集市。 不错,告别的他的纨绔生涯,这要开始她的经商生活了。 房陵和张元风二人,过惯了奢侈的生活,并不像个商人,到像游客。 二人不住打量街上的稀奇玩意,看到漂亮的饰物,眼睛直接放光,早就把此行的目的,忘得干干净净。 好在慕容留白一向稳重持家,他很快就找到一处繁华之所,然放下手中的东西,朗声对众人说道:“我们的摊位,就摆在此地吧。此处往来之人甚多,虽然过于拥挤,但是,却不失是一块风水宝地。” 颜落打量了那处一眼,不由点头道:“是不错。把东西放这里,开工吧。” 92齐夫同心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得了提醒,房陵率先把最中间的位置给占了,然后拿出自制的小架子,上面挂满了丝巾手帕。 “夫人你看,这是我和四爷元风,连夜绣出来的,漂亮吗?我估摸啊,今天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颜落对于男人绣这个,并没什么兴趣,但也不阻止,毕竟这是房陵的爱好。这里是红颜国,毕竟一切传承下来的东西也有好几百年,并非她一个穿越者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这时,赫连觅波也摆出个小框架,上面放满了香料盒子,风一吹,香味四溢丫。 “夫人,这香啊,可是我精心研制的,味道独特,且持久耐闻。” 颜落点点头,又瞥了一眼楚恨天,他比较沉默。秦昊走了以后,他就很少说话,眉宇也是一直蹙着。 看得出来,他心里也很难受。颜落暗叹一声,不知该说什么。只见他摆出一个小桌子,上面摊满了一些工整而精致的字画。 见大家都摆好了,最后开动的是慕容留白媲。 他摆好自己的小铁架,然后拿出一些花花绿绿的瓷罐,就在众人摸不清楚头脑之际,慕容留白陡然从竹筐里面抱出一大堆水果来。 然后削了皮,用棒舂将它们榨碎,取里面的汁液与少量泉水搅兑。 颜落恍然大悟道:“啊,你不会是要卖果汁吧?” 慕容留白淡定的点点头道:“正值六月,天热,暑气旺盛,喝点果汁,必是百姓心中所愿。” “嗯,注意不错噢。” 颜落说完这句话,一会就有人被慕容留白的瓶罐果汁吸引。 她满意的点点头,望着夫君们快乐的照呼着自己的生意,她的心情也是欢快的。不过,数数人数,总觉得少了一位。想半天才记起,好像老八赵雨寒不在。当下就拉住房陵询问道:“雨寒怎么没来?他是不是也走了?” 房陵责怪的瞪了颜落一眼道:“夫人,你怎么现在变得疑神疑鬼的,雨寒能走哪去啊?他在家里照顾我们的娃呢。” 一句话,蓦地让颜落哑口无声。然后,失声浅笑。看来,自己的确太紧张了。 秦昊走了以后,自己就变得没有自信了。她一直害怕,身边的夫君们,会一个个的离她而去。哪怕,现在他们真实的站在身边,她也害怕他们突然消失。 就这样,一大下午下来,除了慕容留白的果汁销量不错以外,其它人的,一律没动静。 房陵对着自己的巾帕打着呵欠道:“唉,原来想赚点生计,是这么不容易啊?” “就是,花银子那么顺手,这赚银子,怎么就这么难啊?”旁边的张元风,跟着呜呼哀哉起来。 这时赫连觅波偷笑道:“谁让你们平日没节约一点,现在好啦?呵呵,没脑子,卖什么巾帕,你见过女人用巾帕吗?” 房陵听罢,不满的回顶道:“女人不用,男人用啊。” “就是!”张元风和房陵同穿一条裤子,不由回驳。 赫连觅波继续笑道:“那你们看看,这街上,一般是男人出没,还是女人出没啊!” 二人不甘的盯着满大街人瞧,发现,几乎出来的,都是女人居多。当下,声势稍减道:“就算男人不出门,可女人难道不可以买来送给他们吗?” “哈哈,所以说,你们笨喽!” “我们笨?你看你呢,你卖的香粉,比我们好不到哪去,喏喏……起风了,起风了……”就在房陵兴灾乐祸的时候,果然起风了,那风刮来,赫连觅波粉盒里的粉料,顿时被风刮了一半。 赫连觅波起身欲挡,已经晚了。那香味,透彻整个大街,他苦逼的站在那里,风吹得他的衣衫,烈烈发响。而他,却无比苦逼。 这时,一抹红影遮住了他的视线。 就在他以为,有生意上门时,却听得旁边的房陵惊呼一声:“风简?” 所有人抬起头来,看到了眼前这个绝世妖孽。 他依旧红衣如歌,举手投足,像一朵大气绝美的牡丹,眉宇之间流荡着妩媚的神采,风起,长发飞扬,在众人之中,说不出的俊逸出尘、飘逸若定。那怕他什么也没做,可浑身还是散发着高贵清雅、器宇不凡的气度。 风简淡淡的凛了一眼房陵,又看了看赫连觅波,目光又落在他们的摊位上,嘴角不由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看来,传言是真的。” 他喃喃的一句话,却让那二人莫明其妙。 “你说什么传言啊?风简,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 面对房陵的问话,对方缥缈一笑,薄唇已没了当初的魅惑,只不过多了一抹看透的恬静。 他点点头道:“我老样子。你们怎么……” “呵呵,夫人带我们来体验生活。”赫连觅波脑子转得快,当下就否定了风简的猜想。 风简听罢,什么也没说,只是从怀中掏出一锭金灿灿的黄金,毫不犹豫的递到房陵跟前道:“拿着吧。” 房陵一怔,纳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简声音微沉道:“我只是想帮你们一下。” “这算什么?施舍吗?我们又不是乞丐!”房陵陡然怒道,一脸恼火的盯着风简。 风简听罢,一时怔在原地,握着黄金的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只能尴尬的朝颜落望去:“其实,我只觉得,欠你一个人情,我并非要羞辱你们。” 看着他凤眸里流露出的真诚与恳切,颜落知道他这样做,只是单纯的想帮自己。只可惜,他低估了他们的内心。 当下,她快步走了过去,顺其自然的颜风简的手推了回去,淡然的冲他一笑道:“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实话说,我们并不缺这个。我们来这里,只是想证明,我们不是废物,而不是需要可怜。” 风简俊颜一片通红,有些羞愧的收回手道:“不好意思,是我太莽撞了。” 颜落释然一笑:“没什么。我知道你的想法,对了,你奶奶回来没有?” 说到这里,风简妩媚多情的容颜,陡然闪过一抹愁伤与悲痛。良久,他才深吸一口气道:“没有。” “什么?紫昭这个可恶的王八蛋,真不是人。”颜落一边说,一边不屑的啐了口唾沫。现在的她,气度上,越发像个男人了。 风简却惭愧一笑道:“没事的,颜少将,你不必为我担心。而是你,现在与她对抗成了平民,唉,也不知……” 不待他说完,颜落冷然打断道:“虽然现在我什么都不是,但是,我不怕那个女人。而且,属于我的一切,我自然会凭我的本事夺回来。” 风简听罢,默不着声,静静的站到一侧。 颜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是在想他奶奶的事,也许在想,自己要夺回这一切,是难于登天。 但无论他想什么,颜落却明白,风简是真心为自己担忧的。 当下,她主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有机会,我一定会救出你奶奶的。这个事情我答应过你,不会食言。” “颜少将,谢谢你。其实奶奶能不能回来,无所谓了,因为我只要对得起风家,我就无愧了。” “很好。” “颜少将,无论如何,我都谢谢你。”风简说到这里,深情的凝视着她,眼中泛起一抹复杂之色。 颜落点点头,冲他温和笑道:“其实,我也谢谢你,你让我知道了紫昭的真面目。” “这些我早就应该告诉你,那天还害你……” “唉,不提了,往事提它何用,最重要的不是现在对吗?” 看到她豁达爽朗的对待自己的曾经,风简再次感到惭愧。当下,看了看她的五位俏夫君,即使到了这一步还不离不弃的跟着她,他终于明白,这个女人的魅力所在了。 “好了,颜少将,风简还有事,那就先行离开了。” “嗯,慢走,不送。”颜落目送他前行,眼角闪过一抹善意的祝福。 自古红颜多薄命,如此妖孽男,为何命这么苦呢?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风简走后,颜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时,入南门的拐角处,陡然停下二顶锦轿。 房陵和张元风喜爱热闹,也不顾自己的生意,踮起脚根使劲看,暗忖,估计是什么大人物要出场了。 可当那二人缓缓走出为的那一刻时,他们却目瞪口呆了。 “哇,是紫昭公主。” “紫昭公主来了,快让道。” “公主殿下好威风啊。” “快看快看,公主殿下来了。” 就在老百姓的欢呼中,颜落秀眉一蹙,水眸半敛,缓缓的朝那道似有耀光挥洒的地方望去。 这时紫昭在大摇大摆的走在阔道之中,两边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她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秦昊,对着百姓的惊呼声,她露出虚伪而谄媚的微笑。继而,一步一步的走到颜落跟前。 五位夫君,围成一团,皆站在颜落身畔。神情紧张的盯着紫昭,举止皆显戒备。 颜落袖袍下的素手,暗自握紧。心想,今儿是撞哪门子邪了,又遇见这个鸟人。 “昊,看了没有,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否则,就跟这群男人一样,成了大街上的贩夫走卒。” 秦昊把头扭开,脸色有些难看,但并没有说话。 房陵等人却气得脸色发白,颜落强迫自己沉住气道:“贩夫走卒又怎么样?没有这些贩夫走卒,有你今天的风光生活吗?虽然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可也不想想,你吃的用的,是谁给的。别说是你母后,其实是这些老百姓。” 颜落的话,瞬间让紫昭的笑僵在脸上。她冷冷的盯着她道:“哼,本宫看你还嘴硬到什么时候。” 见对方欲走,颜落忙拦下来,一脸愤怒的指着她道:“别走,我有话问你。” “你算什么东西?”紫昭怒喝一声,但见周围百姓,又强制把火压了下来。 颜落就是趁着人多,朗声道:“你把风简的奶奶抓了起来,然后威胁人家。现在,不用威胁他了,我已经成了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你说什么,本宫听不懂。”紫昭脸色微变,有些难堪看了一眼秦昊。秦昊正抬头,用不解的眼神打量二人。 颜落冷笑:“少装了,把他奶奶放了,否则,我让你过得不安生。” “你有什么本事让本宫不安生?”对方不屑的掀起红唇,怒声道。 “至少我母亲现在还是骠骑将军,至少我还要吧通过这层关系跟女皇说句话。至少,你的九皇帝,肯见我。” “你……” “别你你我我了,改明儿个,就把风简奶奶放了,要毫发无损。否则,我就算拼了命也要去女皇陛下面前告你一状,揭露你的丑行,无论女皇信你还是信我,至少对你的印象会大大打折。” 听到这里,紫昭已是恼羞成怒,可是,想再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不错,为了前面几件事,母后原本良好的态度,现在已经有了转变。若是这个女人再掺她一本,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看到对方怒不可遏的样子,颜落得意的冷笑道:“怎么样?想清楚了没有?” 紫昭狠狠的转身,却面对秦昊略显失望与悲伤的眸子。当即,她脸色一柔,朗声道:“别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她完全是为了破坏你与本宫之间的关系。本宫在人心中是什么人,难道你会忘了吗?” 秦昊不语,眼神复杂而沉痛的埋下头,不过那一举动可以看出,他的心,的确是碎了。 “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算你狠!”紫昭回过头来,看到颜落那嚣张的样子,当下对着身边的随从道:“我们走!” “我送你留开,千里之外……你是否还在……”颜落哼着歌,在紫昭转身的瞬间,做出一个踢球的姿势。那春风得意的表情,与昨日的颓靡完全相反。 慕容留白,看在眼里,不由无奈的笑了。 然而房陵等人,却不舍的上前一步,朗声喊道:“二爷,不要走……” “二爷,别离开我们啊。” “二爷,为何你还要跟着那样的女人?” 慕容留白跟着喝道:“秦昊,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对夫人说吗?” 楚恨天也上前一步,一副想要抓住什么似的:“昊,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秦昊回头,深深的凝望了颜落一眼。虽然,当场只有她没有开口留她,但她的看似镇定,实在暗藏汹涌的眸光,却说明了一切。 他,究竟还是垂下头,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留开了。 颜落怔在当场,苦涩一笑,暗道,天真,她以为,只要让他多了解一些,关于她的丑恶行径,他就会回来。原来,又一次,是她异想天开。 紫昭带着秦昊离开后,颜落看似没有什么异常,但众人都能看出,她一直在强颜欢笑。 慕容留白和楚恨天相互凝望一眼,彼此心中似乎有了定数。当下,将手里榨好的一杯果汁,欲要递去。这时,他们的摊位前,却莫明其妙的围来了一帮人。 那些个女子,皆带着匪气,衣衫不整,歪唇斜嘴的,一脸不正经的盯着他们的摊位,贼溜溜的眼睛直打转。 房陵和张元风率先站出来问道:“你们是谁啊?不买东西,别挡着我们做生意。” 此话一出,那个头挽青色汉巾的粗狂女子,陡然将嘴里的一根野草啐掉,她挑了挑眉,手一挥,身后七八个女的,全围上来。个个嘴角含着狰狞的笑,满是恐吓的盯着他们。 然而,在四周路过的百姓们,见这一阵状,纷纷窜逃到五米之外,即害怕,又期待的在旁指点着。 房陵和张元风气势稍减的盯着她们,在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他们毕竟还是弱者。当下,咽了咽口水道:“你们,到底想干嘛?” 93男人要逆天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为首那个女人,张牙舞爪起来道:“你们这些个男人,还敢出来摆摊?谁是你当家的,叫出来。” 就在众人迟疑之际,颜落冷不犯的阴森说道:“找你祖宗我,有何贵干?” “咦?你?”为首的女子脸色一变,怒喝的抬起拳头欲击,身后连忙被两个泼妇似的女人拽了回来。 那二人嬉皮笑脸道:“老大,先别动手,还没弄到好处呢。丫” “是啊,先把好处弄到再说。” 那女人听罢,暂压怒气,继而一脸王八之气道:“你就是护国将军颜凤的独生女?被削去爵位的废物?” “你胡说什么?”此话一出,立即惹来房陵等人的抗议。 颜落不语,淡望着这几个女人。心想,这古代的女痞子,还真有点洋气啊媲。 那个女老大,直接一甩胯,打量着房陵,然后游转的看了一圈,陡然淫笑起来道:“嘿嘿,你看你们,现在沦落到什么都不是,老娘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就算当初老娘还有点畏惧你们,现在,老娘可是什么都不怕。” “是啊,就是!” “不错,不怕!” 后面两个马屁精,立马拍起来。 继而,那女人又转身,指着后面那群流里流气的女人道:“看来没有?这些姐妹,都她妈吃了你的亏。颜落,你也有今天?落在我们几个手里,就不是闹着玩儿的。” “那就试试!”颜落依然不动声色,只是浅淡的回答。 对方以为她怕了,越发猖狂道:“现在你没了爵位,我们就算打了你,估计也没人奈何得了我们。” “我呸,你敢,我们夫人没惹你,你要打她,我们就去告你。”房陵气不过的吼道。 女人一听,先是一怔,继而想想,觉得有理。神情闪过一丝不耐烦,随后挥了挥手道:“去去,老娘不是刻竟找你们麻烦。” “那你想干嘛?” 戴青巾的女人一脸霸气的指了指四周,眼睛斜瞟着说道:“给老娘看清楚没有?这一片,都是老娘管辖的范围,要想在这里做买卖,就得交保护费。” “保护费?”房陵和张元风听完,一脸吃惊加不可思议。 对方得意的插起腰,点头道:“没错,你们也不去问问,我黑疤三娘罩的地盘,谁不给保护费啊。” “我们又没要你保护?”房陵纳闷的说道。 张元风跟着附合点头:“就是,又没人对我们不利,我们凭什么交保护费啊?” 这话,似乎触动了在场观众的内心,众人皆不服的指点骂了起来。 那叫黑疤三娘的女流氓,有点心慌的看看四周,然后怒吼道:“都他妈给我住嘴,如果真要等事情发生了再保护,那就来不及了。你们到底给还是不给啊?” “没有理由,我们怎么给?”一直没怎么作声的楚恨天,也冷然站出来说道。 “哟,我说小官人,长得挺俊的嘛。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黑白两道?白就是我们,黑,也是我们。现在我姐妹们缺银子,白天当这里的城管,晚上就当土匪。要是让她们知道,你们没交保护费在这里,意思是没受到我黑疤三娘的保护,恐怕……就不好办喽,到时候,后果自负啊。” 众人听罢,不由惊呼。这个女人,还真有脸说,简直是太黑了吧。 颜落暗想,这家伙是党派出身的吗?这做事方法,跟天朝人实在太尼妹的像了。 这一刻,她有种回到了现代的感觉。一个字,爽! “喂,你们这种做法,叫欺行霸市。” “管他欺什么霸什么,老娘今天一个字,要银子。” 黑疤三娘话落,一小跟班忙伸头道:“老大,是两个字。” “啪――”的一声,对方就给了她一巴掌道:“老娘不会算吗?叫你来是拍马屁的,不是来揭短的。” 对方被打得委屈,却不得不低眉顺眼的说道:“是是是……老大教训得是。” “这做生意呢,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你们要么给银子,要么打包走人。”对方教训完自己的跟班,又把猖狂的爪牙放在了房陵等人身边。 房陵等人气不过,正欲说什么,却被慕容留白阻止了。 他淡然如风的站了出来,神色处变不惊,稳若泰山道:“不知,你们所谓的保护费,是多少?” 黑疤三娘见终于有个懂事的出来了,不由喜上眉梢道:“就这个数。”她伸出了乌漆麻黑的食指,那指甲盖像一年没洗,常年在地下挖坟的一样。 “一两?”房陵蹙了蹙眉,怒道:“太多了吧?” 对方却怒然收回手,喝道:“看不懂吗?是十两!” “老大,十两是……”小跟班正欲比动作,“啪――”的一声,又被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你他妈再给老娘揭短,老娘扇死你。” “是……是……老大,我不敢了。”小跟班,直接黑了脸,快哭了。 这时张元风大喊道:“黑疤三娘,你不如叫黑心三娘。十两?我们今天赚都没赚到一半,你让我们去抢啊?” “哈哈,没银子给的话,看你们几个长得不错,不如……嘿嘿……”话说一半,对方突然淫笑起来,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在打什么注意。 房陵无比反感的推了推慕容留白道:“大爷,你看吧,这是群什么人啊,完全把我们当蠢猪。你还真傻到去给保护佛,这简直是疯子的行为。” “房陵,大爷这样做是有目的。”楚恨天,连忙上前纠正道。 慕容留白眼睫一垂,思忖了片刻,淡然道:“她们很可能是紫昭公主派来捣乱的,所以,我们还是顺从一些,免得惹祸上身。” “对啊,我就说嘛,怎么突然冒出一群收保护费。一大早还好好的,紫昭公主一出现以后,就发生这样的情况,着实可疑啊。”这下,房陵变得恍然大悟起来。 原本还觉得这是一场闹剧的颜落,瞬间气得火冒三丈,暗道,紫昭,老娘跟你誓不两立。 当下,从众人之中,走了出来。指着那个黑疤三娘道:“你知道茅房点灯,是什么意思吗?” 对方愕然的看着她一眼,纳闷道:“什么?” “找死!” 一句话落,拳头也顺其自然的砸在了对方的鼻梁上。 对方被打得始料不及,伸手一摸,热乎乎的,全是血。 当下,悲凄的喊道:“你敢打我?啊,血……姐妹,还愣着干嘛,上,打死她,老娘要打死她。” 那几人见老大见血了,立马冲了上来。颜落冷哼一声,并不放在眼里,纵身一跃,便将一会踢飞。 五夫见状,各自放下手里的东西,一齐上来帮忙。 大街上,五个男的跟七个女人打架,这一壮观的场面,简直是史无前例。 “天啊,这男人也打架啊?” “是啊,太可怕了,竟然这些男人的身手这么利落?” “不错,他们怎么都敢打女人?” “而且,看上去,他们的气势,比那些恶霸们还厉害。” “这是谁教出来的,不得了了,红颜国的男人不得了了!” ……。 几分钟以后,黑疤三娘的人,被打得满地找牙。 颜落拽着黑疤三娘的衣襟,握起的拳头又要落了下去,对方却连忙遮脸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英雄,侠女,放过我吧……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看她已经被自己揍口裂鼻歪,颜落心中不由微微一软,松下拳头,怒道:“你是不是经常这样欺负老百姓啊?” 黑疤三娘忙摆手道:“没有,没有……” “今天怎么回事?” “我……我……我顺巧路过。” “是吗?” “是啊,饶命啊,我不敢了!”说罢,对方想跪地求拜。 颜落却冷然一笑,阳光下,她霸气凛然,带着不可一世的威风,不由让路人看呆。原来,颜家的废物女,也有今天。惩奸除恶,为民造福。 五夫将那些已经制服了的小娄罗,踹到一堆,然后围成一圈,凶悍的盯着她们。 这群女人,各自环胸跪地,第一次,对一群男人,露出小绵羊般胆怯的神情。 “黑疤三娘,记住你今天的话,要我放你,也可以。” 那女人听到有希望,被打紫的脸,立即笑开花道:“你说你说,我一定记住。” 颜落转身,冷漠的掀了掀唇道:“我想保护你。” 一句话落,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大家一起看着颜落,半天说不出话来。然而,刚刚那个一直挨打的小跟班却不知死活道:“侠女,你不打我们就好了,我们哪还敢要你保护啊?” 这人话一落,“啪――”的一声,又被旁边一个女匪打了一巴掌,她怒然道:“你他妈的笨啊,她说保护我们你不觉得耳熟么?意思就是让我们交保护费的都听不出来?” “啊,想黑吃黑啊?”对方恍然。 蹲在地下听得一清二楚的黑疤三娘,却带着哭腔道:“都他妈听清楚了,要想不挨打,快交保护费,否则都别想活着出去。” 颜落正想说,要不要这么严重啊。话没出口,已经有大包小包的银子塞到了她的手中。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黑疤三娘等人,彻底落逃了。 颜落失声浅笑,望着手中的锦袋,这绝对不是刚刚那个挖坟女子能有的锦袋。 锦袋上面绣着一只张大嘴巴的紫色金凤,金凤旁边画着一日一月。合起来,日,月,口,不正是昭字吗? 想到这里,颜落唇角流露出一抹笑意。那笑,淡泊而狠戾。 紫昭,这场战争,既然是你要挑起,那么,最好就不要结束。 黑疤三娘被她教训走了以后,颜落就带着众夫君们收拾好残败的摊子,悠哉的回府了。 回府以后,颜落一大下午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慕容留白等人守在屋外,满是忧忡与担心,却又不敢贸然去打扰她。 “大爷,你说夫人她怎么了?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饭也不吃,真是让人担心。”房陵叹着气,众人也跟着难过。 张元风站了出来,清晰而俊毅的脸上似被遮了一层阴雾:“夫人定是有心事。” “有什么心事啊?黑疤三娘她们被我们教训得落花流水,简直是大快人心啊。” “我指的不是这个,而是二爷,秦昊!”张元风的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内心皆是一紧。 房陵却纳闷的眨眨眼道:“夫人不是没放在心上吗?你看她,一路跟我们回来还有说有笑的,对于二爷的事,一直不提的。” 慕容留白听罢,捋了捋额前的一丝墨发,也轻叹道:“夫人就是因为只字不提,就越让人担心。” 楚恨天也上前一步道:“不错,因为,我们完全无法知道她的内心在想什么。” 房陵见众人皆这样说,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当下肃着脸道:“那……那怎么办啊?夫人会不会想不通啊?” 这话一落,立即遭到赫连觅波的白眼:“你以为夫人的内心,跟男人一样脆弱吗?夫人最多有些伤心失望,想不通,这是我们夫人能有的软弱吗?” 此话一落,大门“吱嘎――”一声被人打开了。 “没错,我哪有你们想的那么软弱!”颜落一脸春风满脸的站在门畔,笑迎几位夫君。那模样,轻狂而得意,完全不像一个受到打击的落魄之人。 大家诧异的看着她,半天缓不过神来。 “夫人,你……你……你听到我们说话啦?”房陵红着脸,有些涩然的问道。 颜落得意一笑:“你们都在我门外嘀咕半天了,我又不是聋子。” “呃……” “夫人你……” 慕容留白忧虑的话还没说完,颜落就挥了挥手道:“你们真以为我在怄气啊?我告诉你们,我才没有呢。” 张元风黑瞳一眯,有些怀疑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事,那夫人你干嘛把自己关一大下午啊?” “当然是帮你们想办法拉拢生意喽!” 众人再次一惊,不可思议道:“拉拢生意?” “是啊,房陵,你的巾帕虽然绣得精致,但却缺乏新意。如果多设计几款不同的形状,再配上一些好新颖的花纹,我估计啊,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死气沉沉了。” 房陵听完,不可思议道:“是吗?” “当然!”说完,颜落又望向楚恨天道:“还有你,你的画不错,严谨,且大气,很有名家风范。可是,像你这样的画太多了,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也许行家会出大价钱去买,可一般人就不好说。而你既然为了生存,就不能只等着行家来。因此,我教你一些好玩的画法,还有一些诡异的画法。” “你会作画?”楚恨天吃惊的神情,差点要吞下一枚鸡蛋。 颜落不语,又转向赫连觅波道:“你做的香粉还行,味道可以,但样种不多,到时候我再帮你调制一些。不过最重要的是,在大街上买,香粉放在铁盒里,容易被风吹走。我觉得,制成香水更好,这样不但不会被风刮走,而且方便持久。喷喷管一天,香粉一吹,味道就没了太浪费了。” 听着颜落的分析,大家虽然都觉得很有道理,可是却不知,颜落所推出的新方法,到底实不实用。 众人一脸新奇的听着,却又迟疑的盯着她,不知道她一大下午关在房里,是真的在想这些问题,还是为了给自己的面子留些余地。 “咳咳,你们干嘛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不相信我吗?” “不是我们不相信,夫人,这……” “全都进来,我要让你们见眼为实。” 95立功在即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在她朗声大喝下,所有人一涌而进。 房陵率先看到桌案上已经画好的图案,那是用一种暗褐的泥灰画出来的,看上去很古怪,但却出奇的漂亮。 “哇,这是什么花,好漂亮啊。还有这图,这什么东西?狗还是猫啊?熊还是老虎啊?怎么这么可爱?” 面对房陵的赞赏,颜落得意的说道:“前面是玫瑰和百合,后面是hellokitty和维尼熊!” “嗨啦克弟?这什么名字啊?克弟?有人克夫,克母,这东西克弟吗?” 颜落嘴角抽了抽道:“哎呀,是我乱取的名字,你们不必放在心上。媲” 房陵也懒得管,喜不自胜道:“哗,好多,好好看,这些东西我怎么都没见过,好喜欢,好好哦,元风,你快看快看,这只兔子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 然而,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楚恨天,却被旁边的一副画所吸引。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那面孔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画中的他,深沉而忧郁,紧抿的红唇带着一丝愁色,眉宇间,轻拧着,像有何心事。 这画,与他从小到大见过的所有画像,大有不同。 他仿佛是用某种泥灰,一点一点的勾勒出来,画质阴暗,只有黑白两色,但发出来的效果,却极为逼真与细腻。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种画风,与画法。让人看着画中的人,仿佛有棱有角,像活了一般。 这一刻,楚恨天一直被冰雪掩埋的心,陡然开始融化。那画,似带有某种魔力,让他刚强的内心变得柔软。 画中的人虽是自己,看是那细致而深邃的眸子,却让他红了脸。不错,该是观察得多么入微的人,多么用心的人,才能发出这样出色的画啊。 “哇,这是三爷吗?太太……太像了吧!”走在最后的赵雨寒,率先发现那画,瞬间惊得跳起来。 楚恨天立即回过神来,忙把手中的画放桌上一放,收拾起自己失控的情绪,有些尴尬的望着大家。 房陵也赶紧放下手中的图纸,一脸好奇的朝楚恨天望去,盯着桌上的画以后,双眸不由发亮道:“哇,难道把三爷的俏脸,也要绣到绢帕上吗?这样会不会太怪啊?” 颜落无力的瞪了他一眼道:“那不是样本,这是我画的素描。” “素描?是什么东西?”楚恨天难得感兴趣的接问道。 “咳咳,是一种……怎么说呢?反正不同往昔的画法。是西方很流行的。” “西方?”众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暗忖,夫人说的西方是哪里?又怎么流传这样的画法呢? “呃……反正你们别管出自哪里。你们看这画,是不是很立体生动啊?” 众人低着下巴,仔细打量,不由纷纷点头:“的确,画得真的很好,简直比女皇陛下的御用画师还画得好。” “是啊,竟然把三爷画得如此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对啊,连神情也一点不差。” “夫人,我太厉害了。” 颜落满意的点点头,回头望了一眼楚恨天,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入神,俊颜蓦地染上一抹绯红。 “夫人,你怎么偏心啊,只画三爷,而不发我们呢?”房陵微微带着醋意的说着。 这时,大家同时朝她望来,眼神各异,但都有些不是滋味和别扭。 唯独楚恨天,低掩着头,一声不吭。 颜落忙尴尬的浅笑道:“不是偏心,这个这个只是样稿,我是…。由感而画。因为,恨天喜欢作画嘛,我一画这个就想到他,所以……” “好啦,你们不要为难夫人了,夫人今天为我们做了这么多,应该很累。”慕容留白站出身来,一脸淡若清风的说道。同时,他很高兴,高兴夫人不但没有为二爷的事烦恼,反而还在为他们谋划这些。 大家听了慕容留白的话,都默然点头不说了。 “嘿嘿,别沉默了,我问你们个事好吗?” 以慕容留白为最,大家纷纷抬头,茫然的望着她:“夫人,你问什么?” 颜落眼睫一垂,突然一扫方才的明媚,变得黯淡道:“刚刚在弄这些东西的同时,我也在想一个问题,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众人脸色大惊,忙道:“夫人为何这样说自己?” “就是,夫人你怎么想到说这些?” “你那么棒,天下间,多少女子比不过你!” “夫人,你不可以妄自菲薄。” 颜落涩然一笑道:“那为毛,秦昊那么狠心就走了,啥话都不说?难道,紫昭真有那么好?” 此话一出,大家皆沉默了。 慕容留白叹了口气,清俊的脸上闪过淡淡的担忧,该来的,还是来了。 “夫人…。也许他是有苦衷的。” “有什么苦衷?嫌我没权没势了吗?”她冷冷一笑,眼眸充满了讽刺。 楚恨天却忙道:“不是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对啊,夫人,你别想太多。” 面对大家的劝解,颜落突然又展颜一笑,让人猝不及防。 “嘿嘿,逗你们呢,你以为我真会去想这些啊。你看,天都黑了。” 这跟天黑有什么关系?大家苦着脸,莫明的盯着她。 “夫人,你……你捉弄我们?” 房陵假装生气道。 “夫,你好坏啊!” “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 “好啦,大家不要担心我了,我没事的,都去睡吧!”见众人神情都松懈下来,颜落这才下了逐客令。其实在她的内心,这事,又岂止会这般轻易的放下? 这里是女尊帝国,她的使命与尊严,已经与现代的男人无异。所以,她岂能容得下她的夫君,跟着紫昭走了。总有一天,她会令这失去的一切,又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因为,她是颜落,红颜国颜凤的女儿! 次日一早,颜落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以后独自在前院做她自制的减肥操。 六位夫君们也收拾好一切,打算出门做生意去。 这时,阿青走了过来,面色有些尴尬的对颜落说道:“夫人,有人找你。” “谁啊?秦秋和厉如吗?”自己落魄后,就只有这二人时不时的会来她家蹭饭。但是,没理由啊,这两个二货,平日都喜欢睡懒觉,不可能这么早来找她啊? 就在她纳闷不已之际,阿青却恭敬的低头道:“夫人,是个男的!” 听到“男的”二字,六位夫君似乎特别敏感,当即停止了一切举动,个个惊诧的盯着她。 颜落忙露出笑脸道:“男的?” “不错,是风简!” 说罢,一身红衣的风简就出来了。 大家远远的看着他,他有着一头飘逸如墨的秀发、点缀着一双令人迷醉的单凤眸,挺直的鼻梁下有着一张不点而红的朱唇,白皙的象牙色皮肤更彰显出此人的气质非凡、修长的身材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颜落定定的看着他,不由叹道,这样的男人走来,简直就是一道绝美的景色啊。 众夫君连忙站到颜落身后,不由好奇道:“他怎么来了?” 风简先是向她的六位夫君行了一礼,然后又对阿青点头,这才一脸感激的看着颜落道:“恩人,请受风简一拜。”作势,便要跪在叩首。 颜落忙阻揽,把对方挽扶起来,一脸不自然道:“喂喂,你这是……” “恩人的大恩大德,风简真是没齿难忘!”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风简凤眸轻抬,眼中带着无限情义道:“若不是你,风简的奶奶不会安然送回。” 听到这里,颜落总算明白了。暗道,果然紫昭还是忌她三分的。风简的奶奶,这么快送回去了,哼哼。 “恩人,我该如何报答你的恩情呢?” “要不,以身相许吧?” 颜落水眸转悠,刚说完,六夫就同时:“啊?”了一声! 风简也愣在当场,傻了眼的看着她。 她忙挥了挥手道:“嘿嘿,开玩笑的。其实,都是小事,不用挂在心上。”不错,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小小的威胁了几句,没想到紫昭还是害怕了。 “不,这对风简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事情,风简从小和奶奶相依唯命,奶奶是风简唯一的亲人啊。” “她没事吧?” “承蒙恩人的厚爱,奶奶除了咳嗽以外,并无大碍。” 颜落回头,与众位夫君满意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年纪大,咳嗽是难免的。” 不料,风简却凤眸含泪,一脸激昂的说道:“奶奶能有今天,都亏了恩人你,所以,恩人要风简做什么,风简都义不容辞!” 颜落听罢,忙摆了摆手道:“别恩人恩人的喊了,别扭,就叫我颜落吧。” 对方惊慌的退后道:“这怎么可以?我身为一个男儿,岂能直呼恩人姓名?” “哎哟,我最受不了你们这样了。”颜落一跺脚,另外六人也纷纷道:“是啊,我们夫人不记较这些的。” “风简,好歹当初你也差点过我们的门,所以,不必太过计较。” 慕容留白的话,不由让颜落竖起了大拇指:“嗯,说得不错。虽然有些误会,但也是缘分嘛。” 风简却红了脸,愧疚的退后一步道:“是风简无能,配不上颜大恩人。” “什么配不配的,你这话说得真让人不爽。” “颜大恩人,我……” “好啦,如果你真心想谢我,就不要叫我恩人,因为,将来我恐怕也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啊。” “这……” 就在风简犹豫之际,不料门外却传来一道威凛而豪爽的女子声音。 “女儿,在聊什么,一大清早的,看样子,很热闹啊!” 大家抬头,颜凤正带着几名护卫,一脸笑容的朝这边走来。 接近四十的她,看上去依旧那么美丽。尤其是那股女子的英气,越发为她增添了几分魅力。 “娘?你来啦?” 颜落有些吃惊,六位夫君一起行礼:“岳母大人早。” 颜凤点点头,突然把目光落在风简身上,然后颇有深意的对着颜落道:“女儿,他是?” “我朋友!”颜落立即走到风简身边,朗声说道。 听到这里,风简脸上有些波动,随后朝颜凤施了一礼,文雅有理道:“参见颜将军。” 颜落挺直了身躯,眼中闪过一抹满意道:“嗯,既然是我落儿的朋友,就不必多理。” 颜落听罢,微喜道:“娘,你今天有什么事吗?” 笑凤神情一肃,认真的说道:“落儿,你长大了,是该为国效力了,这次娘恐怕不能再留你在身边了。” “什么意思?” 不仅是颜落,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凝重起来。因为谁都听说,颜凤的话里有话。 “最近红颜国发生了一些事。” “什么事?” “在红颜国靠南的南阳镇靠西的幽洲,皆发生蝗灾和鼠患,那里的百姓现在过得是民不聊生,正等朝廷解救。”颜凤说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蝗灾鼠患?”众人惊呼出声,仿佛这些在他们眼里是如此的遥远,此时听着,是那么不可思议。 颜凤继续点头:“不错,那里的庄稼收到侵害,已经三年未结颗粒。老百姓种的植物,大部份都被蝗虫吃光了。而且,一年比一年厉害。” “这么严重?”颜落若有所思的说着,不过古代确实经常闹蝗灾。这里的科技不发达,没有肥料农药啥的。 “是啊,百姓现在过着是衣不蔽体且苦不堪言的生活啊。” “那怎么办?” “现在,朝廷已经拨粮,紫昭公主率先请缨,今早已经托运着粮食前往南阳镇了。” “呵,她到挺快的嘛。” “所以,落儿,你不能落后。” 颜落仰起头,纳闷道:“什么意思?” “幽洲是粮替你争夺过来的。” “你的意思不会是……” 不待她说完,对方就爽朗的接道:“不错,幽洲百姓靠你了。如果这交你办得好,恐怕可以恢复以往的爵位。女皇也答应了,你可以代罪立功。” “啊?” “落儿,不要怕,娘亲会暗中帮助你的。” “不是啊,我……” “落儿,你听我说,这可是重任啊,朝廷本来是委派别的大人前往,可是落儿,娘亲可是费了很大的心血啊,你不能让娘亲失望啊!” 颜落一愣,想说什么,可是看到颜凤那殷切而充满希冀的眸光,她顿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都太苍白无力了。是啊,这个美貌娘亲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她一定不能让再她失望了。 “娘,我去!” “落儿,你总算长大了。你知道嘛,娘很开心。而且,娘听说了,老二秦昊跟了紫昭公主,不过没关系,女儿,你除了他,还有七位嘛,而且,现在不是还……”颜凤说着,若有所指的望着风简,风简红了脸,忙埋下头。大家想说她误会了,可还没开口,颜凤脸色便沉凝下来:“对了,孤寻呢?孤寻去哪了?” “他……” “他回老家探亲了!”颜落立马阻止房陵的话,直接回答颜凤。 颜凤释然的点点头道:“是这样啊,落儿,你别难过。等你恢复了爵位,到时候秦昊一定会后悔的。” “呵呵,娘,这事不是还早么?再说,我走了,开心怎么办啊?” “开心就交给娘,你放手去办吧!” “这事,要怎么办?” “当然是把粮食安全运输过去,然后交由百姓手里,你要做的还有安抚她们,让她们明白,女皇陛下没有抛弃她们,要让她们重新振作。” 96半路遇袭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这个,没问题。” “落儿,娘相信,你做的一定不比紫昭公主差。” 颜落想到那个紫昭,不由反胃,当下不屑的笑道:“我肯定会超过她的。” 颜凤听罢,欣慰的拍拍她的肩膀,不像一对母女,倒向一对父子。 “落儿,娘相信你有这本事。到时候你去了幽洲,若有不便,就跟娘说。娘会派人保护你和帮助你,如果缺少粮食,娘会从自己的库存中来帮你。” 颜落一听,心中满是感激道:“娘,你这就是不相信我的实力了。你问问他们,现在的我,到底有多强大?媲” 这时,慕容留白忙点点头道:“放心吧岳母大人,夫人已经足以能够应付一切了。” “是啊,现在的夫人已经今非昔比。” “就是就是,跟在夫人身边,总觉得一切都是好的。” 颜凤听罢,宽慰的笑道:“那好,现在,你们也收拾行装,立马启程,最好不要输给紫昭。” “这么快?” 颜凤点头:“粮食和军队娘都为你准备好了,只等你们了。” “那娘,你先容我们准备,我们收拾好了,立刻就走。” “好,女儿,你就放心去吧,一切有娘在后面护着你。” “娘,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因为,她颜落是不会允许,自己输给紫昭那种人。这场较量,原来就是这样开始的啊,秦昊,你看着吧,我颜落会让你明白,你当初的选择,是多么的错误。 就在一切妥当准备出发之际,颜落却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风简还未离开。 就在她想上前询问原因,风简却直接迎上前道:“颜大恩人……” “我说了,叫我颜落就好,再叫恩人,我真的会生气了。” 对方俊颜涩然绯红,有些为难道:“好吧,颜落君,风简我终于想到了报答你的方法。” “什么方法?”这家伙还真执着,非要报恩吗?其实自己真心啥都没做。 “风简想与你一起前赴幽洲,就算不能为你鞠躬尽瘁,但也能帮些小忙。” “这……” “颜少君,你一定要答应风简,否则,这一生,风简内心都不会安宁。” “这么严重啊?” 颜落话落,房陵等人却一脸兴奋的凑上前来说道:“咦,是个不错的注意,人多,好办事嘛。” “就是就是,二爷和六爷都走了,风简来了,也算填补了他们的位置。”张元风的话一落,所有人都朝他投去一抹无语的眼神。当下,他就噤声不语了。 这时,慕容留白也上前一步道:“夫人,既然这是风简的一片心意,那你就接受吧。” “这……”颜落思忖了片刻,这才抬头道:“可是你若跟我们去了幽洲,你奶奶怎么办?” 风简神情轻松的说道:“放心吧,风简会找人安置。” “那如此看来,我也没有拒绝之理,好吧,你就跟我们一起吧!” “那就谢谢颜落君了。” 颜落涩然一笑道:“你帮我,是我谢你还差不多。” 就这样,颜落就携六夫外加风简,与运粮救济的红颜国将士们,开始踏上救国之路。 然而,在抵达的幽洲的前一天,天降大雨,马车在泥宁之中坚难行驶,行一步,时而却退三步。 看着众人被泥浆弄得灰头土脸的样子,颜落当下下令,打算在这片丛林坡上停驻一夜。 找了几处稍微干燥的地方,颜落让女兵们搭起了营帐,然后生火煮食。 因为今早下了雨,大家或多或少淋湿不少,开始围在火堆烤火,突然幽暗的丛林深处,陡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那声音像某种动物发出来了,高昂而响亮,让人听罢,伴着这阴冷的天,有些胆颤心惊。 颜落首先站起身来,凝神望着远处的黑暗,清冷的眸光变得幽深而明亮。 “刚刚你们听到了吗?什么声音?是狼吗?”赵雨寒有些紧张的望着大家,脸色变得难看。 不止是他,其它人都沉默了,个个聚精会神的盯着火堆,而神情,却分外紧张。 “不知道,可能是野兽吧!”房陵小心翼翼的加了一句,大家的脸色更难看了。 慕容留白却道:“不是!” “那是什么?”见他神情认真而坚定,大家把质问的眼神,一齐转向他。 慕容留白添了添有些干涸的薄唇,清俊的脸上透出一丝担忧和阴深道:“在来此之前,我曾查过关于幽洲一带,书中有个地方记载着,离幽洲五公里外的望林坡,有一群猖獗的绿林匪贼。她们时常在夜间出没,分散在各处各地,以暗哨为信,专门掠取过往商人旅客的财物。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凡,而且做事干净利落,只要被她们琐定的目标,就没有失手的。” “什么?匪贼?” 众人听到这里,就越是惊慌了。 因为遇见野兽,他们可以仗着人多,将之消灭。再说,有火把在手,也直接可以吓退,不必出手。 而匪贼就不一样,她们出没便是成群结队,书中所记,这些人残忍凶悍,双手沾血,全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 “大爷,你说的是真的吗?”房陵站起身来,神情戒备的打量四周,可惜除了火光照耀之外,其它地方皆是一片漆黑。 慕容留白还没回答,楚恨天也点头道:“我也略有听说。” “啊,那不是惨了?” 房陵的话刚落,颜落突然冲众人大喝一声:“全都站起来,迅速进入作战状态,我们可能有危险了。” 因为,耳尖的她,早已听到丛林中“哗哗――”的异动声。 按理说,下了雨,大半夜的天气又有些冷,根本没有什么动物出没。唯一让她觉得可信的便是,丛林中的确藏着一帮匪贼。 果然,就在所有人全神戒备之际,丛林中陡然窜出一些高矮胖瘦不一的人影来。 那些人影多得数不过来,很快就把众人给包围了起来。 颜落拔剑,站在当前,神色一冷,怒喝道:“来者何人?” “哈哈,要过这望林坡,连我黑匪寨二当家宫姬都不认识,真是也太大胆了吧。”说着,一个二十来岁左右的女人从黑影当中跳了出来。女人有着白色的齐腰长发,看似苍老的长发下,却掩映着一张纯美和妖媚共存的精致面孔,灰褐色的锐利双眸中仿佛隐藏着万千风韵,黑色的羽毛制成了华丽的霓裳,有着难以言喻的大气与诡异。 颜落虽然很欣赏这个女人的气质,但是大半夜的,她一头白发闯出来,确实的点吓人。 当下,她怒道:“管你是公鸡还是母鸡,今天挡我道,就会变成死鸡。” 女子听罢,愤然道:“好大的口气,竟敢辱骂我,你存心想找死吗?” “想找死的是你们,你们这群土匪,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颜落面对宫姬,不怒反问。 对方扬唇轻蔑一笑:“笑话,在干一批买卖之前,老娘当然得打听一番。你不就是护国将军颜凤的混蛋女儿颜落嘛,呵呵,那身边如花似玉的几位男子,莫非就是你的夫君?哈哈,果然名不虚传啊,一个胜过一个。尤其是那个穿红衣的,简直媚惑到了极至,老娘看着喜欢啊。” 六夫和风简听完她的话,纷纷由惧转怒。不错,这土匪女贼先辱骂了夫人不说,继而还用轻浮的语气如此评论他们,实在是太可恶了。 颜落也不生气,强迫自己沉住气道:“好吧,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应该也明白,我押送的东西是什么吧?”不错,不是她颜落窝囊不敢惹这群人,而是对方人数之多,简直是她的两倍。而且,女兵们都赶了一天的路,极是疲惫,若是打场硬战,吃亏的只是她们。 “哼,不知道你押的东西,我们还来这里干嘛?空手而归的生意,我宫姬是从来都不做。” 看着对方极其傲慢的样子,颜落不予记较,只是淡淡道:“这是赈灾用的皇粮,你该不会连这也要下手吧?” “你听不明白我的意思吗?空手而归的生意我从来不做。今天,劫的就是这些皇粮。”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这样岂不是公然和朝廷做对?” “哼?朝廷?我要做对的就是朝廷!” “为什么?” “因为你们这种人,永远不知道,百姓过得有多苦。既然女皇帮不了百姓,也就只能我们出面。” 颜落微怒道:“谁说女皇不帮百姓了?如果真的置之不理,又岂会让我来赈灾?” 对方听罢,不由冷笑道:“女皇如果真的重视幽洲的百姓,就不会派你这样一个无能的人前来。” “我无能?” “你这废物的名字可是享誉全朝,又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你除了靠着你母亲的势力为非作歹,狐假虎威以外,还能做什么?” 听着那个白发女子的话,首先作声的是风简,当下他冷着脸大喝道:“匪贼你住口,不许你如此辱骂颜落君。” “哟?俊男儿,听你的语气,原来你并不是她的夫君啊?既然不是,何必为她说话。这个废物是怎么样的,难道你不清楚吗?”白发女子说完,魅惑的盯着风简道:“要不,难得我看得起你,要不以后跟着老娘,吃香的喝辣的随便挑。而且,在这山寨过日子,可比宫里舒服多了。” 风简听着她轻佻的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在夜亭待的时间不短。这些话,早已习惯。 “哼,我才不会与你们这群土匪,同流合污。” 风简话落,房陵等人也纷纷道:“是啊,你凭什么骂我们夫人,你这个土匪敢抢百姓粮食,你会不得好死。” “就是,我夫人才不是废物,你现在可以去打听,她是文武全才,且又深受赤英皇子喜爱的风云人物。” “对啊对啊,你连我们夫人一半都不及,还有脸在这里叫骂。” 听着六夫的唾骂与帮腔,叫宫姬的女人,脸色微变,却又不得不耐心的眯起水眸道:“颜落,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乖乖带着你的人离开,留下这些官银皇粮,我宫姬可以保你们全体安全。如果你们不答应,那我就……” “就什么?” “刀剑无眼。”对方恐吓的说完这句话,突然森冷一笑了。绝美的容颜配着那头雪白的银发,在烛光下,竟美得骇人。 “哈哈――”突然,颜落放声笑了,就在众人莫明之际,她却又沉稳下来,一脸肃杀之气的盯着对方道:“百姓的东西你们也抢,还敢自称绿林匪贼。你们知不知道,这些粮食有多重要?那是关乎多少人的性命啊?我告诉你,就算我颜落今天战死在了这里,也会拼尽最后一口气,保住这些东西。” 此话一落,白发女子得意的眼神,却是狠狠一怔。她有些不可思议的打量着颜落,眼中透着疑惑。 而站在颜落身后的几位夫君们,却纷纷点头,一脸从容的站在她的背后为她鼓气。 “你不怕死?”白发女子带着一丝惊疑的询问。 颜落站在火堆前面,邪魅的扬了扬唇道:“怕,但是,若死得其所,但也无憾。” 听着她朗然的语气,与那非凡的气度,眼前这个女人,真是传说中的贪生怕死,欺行霸市,仗着势力强娶良家俊男的恶妇吗? 白衣女子,有刹那的犹豫。 随即出口道:“你究竟是谁?” 这话不仅让颜落吓了一跳,连她身边其它人也跟着莫明其妙。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你不像是颜落!” 如果刚刚的话让众人莫明,那这句,简直让人震惊。 颜落陡然心虚,迎着大家那惊诧的眸光,她当下冷喝道:“我不是,难道你是不成?” 对方听罢,不屑一笑:“那好,让我看看你的厉害。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姐妹们,上!” 话落,那些在暗月之中的冷厉鬼魅们,迅速冲了上来。 这时,看着冲来的恶贼欲要劫抢他们的东西,慕容留白等人自动防御一线。很快,就打了起来。 那些女贼们恐怕没有料到颜落的夫君们会武功,皆是一怔,继而又投入了战斗中。 而那叫宫姬的白发女子,先是冲颜落冷然一笑,随即如一道银光一般直接冲了过来。 颜落倾身一挡,却见对方手中的白虹剑影翻飞,一道道白色的剑气随着舞动四散开来,周围的人稍稍靠近一点便是重伤。那剑在月光下,清寒而泛着银光,一看便知乃是一把名剑,森然的寒气一使出,便将两人的侧脸笼罩。剑影光晕下,是两个上下翻飞打斗的身影。 颜落暗忖,这家伙很是厉害,但她没有慌乱,得对方得意的刺来,她起身躲过凌厉一剑,绕转身子扬起袖袍,一股劲道抛出。宫姬见状大惊,慌忙调转剑势回身反刺。颜落上身倒仰从凌厉的剑下划过,此等险招不禁惹来周围几位男儿的一阵惊呼。 颜落嘴角含笑,眼神冷冽,以快步退到宫姬身侧,双袖挥动,也拿出了藏于袖口中的厉刃。宫姬看在眼里,一脸不屑,手中的剑法使用得更加凌厉,剑气陡然大盛,将颜落包围其中。一时间,千变万化,似有几百把剑同时向他刺来。颜落不慌不忙极尽潇洒地将袖袍一摆,右腿前伸,上身后仰,双袖翻飞,如跳舞一般美轮美奂,无形中将所有的剑气捆为一团,如气球一般慢慢膨胀,越来越大。 宫姬冷笑一声,用剑气将她逼到一侧。扬开袖袍,劲风升起,将一身衣袍鼓动,猎猎作响。刚做好准备,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就这样轻巧而利落的将二人隔开。 …… 97桃花再开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那黑影暗自运用了内功,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让二人各自远离战斗。 颜落感受这强而有力的内力,不由自主的退后数步,不料却被楚恨天接住。 慕容留白等人忙慌乱的上前道:“夫人,你没事吧?” 颜落摇了摇头,一脸严肃的望着对面。心想,今晚是遇见高手了。 抬头,黑影已经从半空之中落定丫。 旁边的女贼们一起围了上去,眼神灼热而崇敬的唤道:“大当家的,你来了?” “大当家,你为什么阻止我,我明明可以杀了那个女人。”宫姬一脸微愤却又不甘的说道媲。 颜落等人却凝了凝神,房陵诧异道:“咦,这黑匪寨的头子,竟然是个男的?” “而且,武功好像很不错。”张元风在后面跟着加了一句。 颜落却蹙起了眉头,心想,今天是惹上了大麻烦。 这时,那个黑衣男人定定的转过头来。男子少说也有一米八几,月光下,他低下的头突然仰了起来。颜落看清了他的瞳孔,是与夜色般浑浊的黑,看不出情感,他轻挑起眉,勾起嘴角,邪肆捐狂地朝我笑。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睁双眼,长长的青丝遮住他略显病态的绯红的脸颊,似真似假,半分真半分假,看不清他真正的脸色,明明不是逆光,可为何扑面而来的皆是一种模糊与幻境呢? 就在身后之人传来几道惊呼之后,男子总算传出低沉而慵懒的嗓音:“你就是颜落?” 颜落被男子看得莫明一热,当下,狠狠的咬了咬唇道:“不错是我,你就是黑匪寨的头子?” 宫姬听罢,怒道:“废话,这就是我的大当家。” “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为什么要入黑社会?” “黑社会?”对方挑眉,有些费解。 “就是黑帮头子的意思。” 对方恍然一笑,目朗眉清的说道:“你说呢?” “大当家,别跟这女人废话,我直接上去灭了她。”宫姬在一旁不耐烦的说着,同时用觊觎的眼神打量着风简。 颜落却冷冷上前一步道:“我只想说一句,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不错,这句话虽然是用在女子身上,可现在对于这个女尊男卑的国家来说,这话,实在太贴切了。 宫姬显然没听懂啥意思,皱着秀眉愤愤的盯着她。 而黑衣男子,神情却闪过一抹惊诧与恍然。 这时,慕容留白和楚恨天听罢,眉宇间,各自闪过一抹赞同之色。 在思忖与挣扎中,宫姬终于按奈不住了,大喝道:“大当家,天快亮了,在不动手,恐怕就没机会了。” 就在她欲要发号施令的那一刻,黑衣男子突然睁大眸子,抬手道:“住手。” “大当家,你……” 男子并不理会宫姬,而是走到颜落的身边,黑眸散发着幽暗的光亮,直直凛视她道:“你是真心为了幽洲的百姓而来?” 颜落冷然一笑道:“当然。不为百姓,我会如此长途跋涉?” “大当家,别听她的,听说她是被贬为了平民,为了立功才来此地。平日你我可没少听说这家伙的混账名声。今日除了她,也算为百姓去掉一害。” 听着宫姬的话,慕容留白等人有些气愤,正欲出面说些什么,却被颜落拦了回来。 “不错,我曾经是留下不少骂名。可如今,我已改过。如果你不相信我们,那待我们从幽洲回来,再分高下。看你们的样子,也不算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想必知道以百姓为重。这批皇粮事关重要,千万不可耽误。”颜落用从未有过的严肃与认真对着黑衣男子道,那诚挚而清灵的双眸,任谁也无法反驳。 黑衣男子看得俊颜微一红,有些别扭的转了过去。 这时,宫姬却冷声道:“说得好听,到时去了幽洲,你若再想办法逃离怎么办?” “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无能为力,只能在此拼死一战。” 说这句话时,颜落已经做好了打算。是的,人生在世,不过一死嘛。 于是,连她身后的几位夫君,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心意,各自围成圈,欲要再次奋战。 宫姬看到看已做困兽之斗的他们,不由满意的冷笑:“好啊,鸭子到死嘴还硬。老娘今天不让你们偿偿厉害,你们是不知道。” 话落,正欲上前,黑衣男子却冷喝一声:“全部退下。” 宫姬的人到半路,似被人点穴一般,顿时静止不动。各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大当家,你这是干嘛?”宫姬撇着唇,有些愤然。 黑衣男子一身凛然之气,神情漠然的冲众人道:“怎么,不听吩咐了?” 那些女贼见状,各自缩了缩头,不敢再有违背,纷纷退下。 颜落等人这才松懈下来,神情不解的看着那个男子。 那个男子是颜落穿越到这里来,看着最有气概的一位。可能是因为,他是黑帮头子的缘故,骨子里还是有男人的霸气和傲然。 “大当家,你……”宫姬瞬间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黑衣男子转过身,背对着众人,挺拔的身躯透着一股狂傲道:“让她们走。” “为什么啊?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 “因为,她这次来,是为了幽洲的百姓而来。我们虽是贼,但还有良知。” 宫姬幽声道:“我知道大当家你善良,可是你不能被那个女人骗了啊,传言她就诡计多端。” “我没有被骗。” “那你为什么要放她。” 他回头,目光如炬,一脸沉稳道:“就凭她为了这批军粮,誓死相护。还有她的那群夫君,也没有一个是贪生怕死之辈,那说明,她心存正气。” 听他这样一说,宫姬这才一愕道:“是哦,这个女人今天怎么回事,竟然面对我们寨子的人,不但不逃,反而还奋力相抗。” “那是因为,她把这批军粮,看得比命还重要。所以,才还没有弃粮而去。” 宫姬为难起来:“可是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啊?” “其实我早在你们之前就来了,一路上暗中观察,她的确不是祸民之辈。” “什么?你早来了?”宫姬有些吃惊,不止是她,连颜落的人都莫明。 黑衣男子定定的点头:“一路上,我见他们吃穿简朴,衣物素净,嘴里谈论的皆是救灾扶民之事。所以,一开始我就反对这次劫掠,而你们骗不听,硬要下山。” “这……”宫姬这次面红耳赤,一时间找不到话说了。 “所以,放了她们,为幽洲百姓祈福吧。” 男子的话,仿有力拔千均之势,让人不得不听从。 慕容留白和楚恨天各自相望一眼,面露喜色的盯向颜落。 颜落也微微松了口气,暗忖,幸好这次遇见的见贼都是好人,否则,朝廷第一次排送的任务就被她搞砸了,还真不知道怎么向她娘亲和女皇交待。 “大当家,真的就这样让她走啦?”宫姬似心存一丝不甘与遗憾,眼珠子,不住在风简身上溜转。 黑衣男子却淡淡道:“你的心思,我岂不明白。师父曾经说过,贼亦有道,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可有害人之心,尤其是平民百姓。此次事关重大,你且不可再乱来。” 听到这里,宫姬什么也不敢说,只是咬了咬唇,叹息着转身,假装不再去看颜落等人。 “你们可以走了!”男子冷冷的点点头,目光紧琐颜落。 颜落感激的朝他望了一眼,便对身后的女将们沉声道:“走吧,启程。” 是的,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连夜赶路,免得这群土匪万一后悔了,自己便无路可走了。 待军粮已经缓缓向前运输以后,颜落还是忍不住转身,走到了黑衣男子身畔。 看着那明朗而俊毅的长相,不由会心一笑,抱起拳道:“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对方涩然一笑,有些意外她的问话,随即道:“叫我黑晟。” “颜落在此,就谢过黑晟公子了。” 面对颜落的行礼,对方有些受宠若惊道:“你为百姓行事,而我却在此阻挠,为你带来诸多不便,还请你见谅。” “没有不便,但通过此事,却让我见识到了红颜国还有你这样的男儿存在,实在让我敬佩。”是啊,从他的身上,她完全看到了男子的霸气与豪迈。 不料,对方却脸红,不好意思的一笑道:“让你见笑了,当今天下,男子当匪贼的实在少之又少,而我还是匪贼之首,实在……” “实在让我欣赏啊!”不待她说完,颜落便朗然一笑,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他道:“好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若还能相见,今日之情,定当报谢。” 没想到颜落会这样说的黑晟,当即怔住了,幽暗而深邃的黑瞳,怔怔的盯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了,为了幽洲百姓,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颜落再次向对方行了一礼,便挥手离开。 黑晟愣在当场,挥手回应,眉宇间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眷恋与期待。 直到颜落的人马已经走远,身后才传来宫姬半嗔半笑的声音:“大当家,别看了,人走远了。” 对方这才一脸恍然大悟的回神,然后瞥了一眼宫姬道:“颜落,果然不是旁人所说的泛泛无能之辈。” 宫姬银发飞扬,眼梢闪过一抹调侃之色:“怎么?把我们大当家的心勾走了?” “宫姬,你胡说什么?”对方脸色一羞,忙埋下头。 宫姬却轻声戏道:“大当家,反正你现在还没有压寨夫人,要不等颜落从幽洲返回之际,我们把她劫了,给你做压寨夫人?” “你……” “嘿嘿,别说你不想啊,你看你的样子,完全表现出来了。” “我……” “嗯,看那个姓颜的女人,的确不错。若不是传言将她说得那样不堪,还真是个值得深交的娘们。” 面对宫姬的自言自语,黑衣男子当下冷瞥她一眼,假装镇定道:“还在胡想些什么,带着姐妹们回山寨吧。” “喂,大当家,你真的不动心吗?” “没有。” “可是,你刚才那眼神,分明就有些……” “有些什么?” “有些留恋和不舍。这样吧,你是个男人,脸皮薄,下次,让我来帮你搞定。” 看着宫姬那一副神秘而诡异的模样,黑衣男子当下甩了甩袖道:“不要胡闹。” “我没有啊,我是真心的,大当家,你就等着吧。” 说罢,宫姬不待他回话,真接就抬起衣袖,大力的挥手道:“姐妹们,走,就算没劫到羊崽子,我们也回去庆祝。庆祝我们大当家的,总算找到个合心意的女人了!” 经过几天的辛苦努力,一行人总算到了幽洲。 幽洲此时显得得格外荒芜与凋零,连偌大的集市,也只有匆匆几人行走。 那些残破的酒楼房屋,看似许久不曾有人住过,晦暗的色彩,陈旧的桌椅,厚重的灰尘,似乎让人看不到一丝希望。 在酒楼的两边,皆是哀嚎阵阵的乞丐,还有一些无家可归的小孩。 他们看似许久不曾吃到饱面,神色枯黄,那营养不良的小身板,在微风的抖瑟中,显得楚楚可怜。 颜落带着众人前行,瞬间成为了街中的瞩目点。 看来许久不曾看到幽洲有这样气派而娇贵的人物出现,那些瑟缩在街角街屋的老百姓们,个个缩着脑袋,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藏起来,只露出一双惊慌害怕的眼睛来。 尤其是那些孩子们,直接拉着大人的衣服,那胆怯的样子,仿佛随时会哭出声来。 慕容留白见状,不由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曾经那个富饶繁华的幽洲,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啊,怎么到处都乞丐啊?”房陵跟着嘟嚷一句。 这时张元风也指着众人,眼中充满无限惋惜:“你看看,这些人多久没吃饭了啊,一个发霉的馒头,都抢得头破血流。” 颜落漠然的叹息,随即走向一家客栈道:“我们赶紧安顿下来,然后再把粮食派送出去吧,否则,老百姓们快撑不下去了。” “是啊,是啊,我们快找个地方落脚吧!” 入了客栈以后,屋里的光线有些阴暗,二十多个人把几张桌子围成了一个圈,却半天不见小二来服侍。 “哇,这客栈真脏啊,到处都结网了,你看这桌上的灰,多久没擦了?”房陵诧异的说着,从那惊讶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没有哪家客栈会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是荒店呢。 “你看这茶杯,都黑成这样了,估计一年没清洗了。” “小二,小二,掌柜的?” 张元风大唤几声无果之后,突然一抹黑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那人用灰麻袋子提着一点东西,脸上挂着喜色,可一抬头,看到屋里的人以后,笑容便僵在了脸上,他吃惊的盯着颜落等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喂,你是谁啊,干嘛盯着那里瞅着我们看啊?”房陵率先起身问道。 那人吧唧着嘴,片刻才反应过来道:“应该我问你们吧,你们干嘛跑到我的客栈里来啊?” 颜落等人听罢,纷纷仔细打量此人。 一身灰色布衣,看上去五十多岁,满是皱绉的脸上完全没有商人的精明与算计。反而一副古朴胆小的样子。 不像是开客栈的,倒像一个落魄游客。不过,一个男人能在女儿国开起一家客栈,也是不容易了。 “原来你就是这间客栈的主人啊,我们到你客栈里面,当然是来住店喽。” 面对房陵轻松俏皮的回答,对方显然惊震住了:“什么?你们要住店?” “难道是来看风景啊?你看你这里,破破烂烂的。不过呢,算周围几家,唯一不错的了。”房陵得意的说完,站起身来,用修长的食指弹了弹肩上的灰道:“对了,小二呢?我快渴死了,叫小二来上茶。” 此话一落,对方的脸几乎拧成了苦瓜。 “客官,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 “是啊,怎么了?” “你们难道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啊,这里都快穷成什么样了,这幽洲真的就快变成幽灵住的地方了。” “什么意思?” 那人指着外面苍惶而去的人们,不由难过不已道:“这里闹灾荒都快闹一年了,百姓连水都喝不起,哪还有什么人住店啊。而我,虽是这客栈的老板,但很久就没请过小二了。” 听到这里,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默然下去,什么也没说了。 不错,幽洲的情况,他们岂能不知,此次前来,不就是为了救助百姓么! “既然没小二,那老板你自己去帮我们倒点茶吧,还有,我们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准备点酒菜吧!” 房陵已经退而求其次了,不料老板还是僵在那里,一脸苦逼的盯着他们,久久不动。 房陵纳闷道:“老板,你干嘛还愣着啊?怕我们付不起银子吗?” 张元风也讪讪无力的回道:“是啊,我们和这里的人不一样,我们是从皇城来的,不会少你银子的。快去弄吃的吧,真的快饿死了。” “客官,不是怕你们少银子,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颜落突然走到众人当中,沉沉的呼吸道:“我想,老板也没米开祸吧!” 一句话,瞬间让张元风和房陵讶然的坐在那里。 那男子这才满脸为难的看着颜落道:“还是这位少君眼尖,这店都一年没人住了,连我自己都快饿死了。这不,我刚从邻居家借了点米糊子过来煮粥喝。”说着,对方酸涩的提了提手中的麻袋。 “算了,大家今天也别急着休息了。我们,开粮救人吧!”颜落轻叹着,目光微远的扫视四周。 楚恨天和风简同时点头道:“是啊,我早有此意。” “不错,越早发粮,越早救人,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开工吧!” 听着那二人的话,客栈的老板茫然的瞪大眼睛道:“你们所谓的开粮救人,是什么意思啊?” 房陵落落道:“忘了跟你说,这位是我们的夫人,她就是奉当今女皇陛下的命,前来救济幽洲百姓的。” “啊?”那人惊诧一声,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颜落打量半晌道:“原来是你啊,怪不得如此气派不凡。” 颜落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半点傲慢,只是沉稳的点点头道:“这位大叔,就麻烦你一下,去把周围无米下祸的村民们叫来,我们马上就要发粮银了。” “真的吗?” “嗯,你看到没有,后面那些托运的箱子,都是粮食和银子。” “那就太好了,幽洲百姓有救了。” 说罢,那人欲要跪地给颜落行礼,颜落忙上前阻止道:“要谢也不必谢我,这是女皇的意思,我奉命而办。”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后,脸上有掩不住的激动道:“那好,我现在就去把村民召集过来。” “嗯!” 颜落严肃的点点头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激昂而去的身影,这才转身对慕容留白道:“马上打开粮食,每个村命按人数领取分成小袋。然后,你们再把银子按每家每户的人数兑换,一会要准确无误的交到他们手里。” 众人接到使命以后,无一不凝重的点点头表示赞成。 过了一会,客栈门外就闹轰轰的一片。 无数灾民乞丐围聚成一团,他们顾不得周身散发的霉味臭味,个个蓬头垢面的盯着屋里的人儿。那神情,有期待,猜疑,激动,震惊,以及感动。 颜落见一切妥当后,就冲众人点头道:“差不多了,纷发下去吧。” 大家应声上前,把分份好的粮食堆在客栈的大门前,为首的慕容留白朗声道:“各位乡亲,大家不要急,排好队,朝廷救你们来了。别挤,每人都有一份。” 听到这话以后,那些灾民们激动的高呼起来。 “我们有救了,我们真的有救了,可以吃一顿饱饭了。” “是啊,朝廷肯管我们了,没有丢下我们。” “我的儿啊,快饿死了,老天爷啊,总算开眼了。” “是啊,我都快一个月没看到粮食长啥样了。” “终于不用吃老鼠了,唉……” 听到这些辛酸的对方,颜落微微拧了拧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道:“大家来领粮吧,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我是朝廷派来的人。还有,你们领了粮食以后,就去通知别的不知情的人,让他们也来吧。” “谢谢啊,善人啊!” “是啊,我们的恩公啊!” 就这样,清冷空寂的大街上难得活络而热闹起来。 不知不觉,就天黑了。 看着已经空了一大半的粮食和银钱,慕容留白和众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房陵甩甩了胳膊,一脸感慨道:“想不到,发粮也会这么累。好事,并不是想像中那么容易啊。” 张元风听罢,接道:“累是累了点,不过值得。看着老百姓脸上那感激而欢快的笑容,不自觉的,心里也是一暖。” 楚恨天跟在后面默默的点头,却什么也没说。 慕容留白掸了掸肩上的灰道:“夫人,一路赶来,我们就没有停歇过,现在任务完成得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该休息一下了?” “等下吧,我现在想知道还有多少人没领到粮食。” 风简翻了翻手中的薄子,浅声道:“幽洲一共有一百多户人家,今天来领的大概有三百家不到。剩余的两百多家还没来。” “还有这么多啊?” “我觉得,实际数量已经没有那么多了。” “怎么说?” “最近饿死了那么多人,实际人数,怕是不到一百。” 颜落听完,和众人神情皆是一黯。 “那算了,明天我们再去百姓家看看,还有哪些百姓没有分到粮食。然后,送过去吧。” “嗯,夫人说得对。” 第二天,用过早饭,颜落就带着众夫君到幽洲各处灾营查看。 自从昨日领到了粮银的百姓们,今日精神面貌都好了许多。 不过,街角街尾处,还是有不少乞讨的老人和小孩。他们脏乱不堪,一身黑灰,但那双双眼睛却流露出对生活的渴望。 颜落见状,嘲后面几个女兵使了一记眼色道:“这些老人小孩看样子是无家可归,把他们带去暂时搭建的灾民营去。” 几人听命后,默默的退下。 此事刚刚结速,在一处破瓦房的转角处,突然传来一道鲜美的肉香。那香味,伴随着一道道青烟,悠然的从众人鼻间窜过,让人几欲垂涎三尺。 许久不曾闻到这种味道的众人,不由自主的一起停住了脚步。大家诧异的盯着那道青烟所来之处,无一不震惊的说道:“哇,我们都许久没吃过肉了,这幽洲还有人能吃肉,只是奇了。” “对啊,煮得真香。”张元风跟着房陵接话道。 这时,楚恨天却站出来缓声道:“看这家农户,并非有钱人,为何能吃得起肉?似乎有些古怪。” 听罢楚恨天的话,慕容留白也一脸凝重道:“是啊,夫人,我也觉得,此肉的香味,过于罕见。” 颜落表面处变不惊,但内心却是一震,暗忖,莫非,这群家伙饿得去吃人肉了? 曾经在现代的时候,时常听说古人闹灾荒断粮,逼得无奈就吃树根草皮啥的,最后走投无路就要杀孩子来吃。莫非,这一切都是真的?人吃人啊,这是个什么概念,而且,能吃得下去吗? “走,过去看看!”想到这里,颜落不由打了个寒颤,冷着脸,强迫自己朝青烟飘来的方向走去。 这家居民的确很穷,站在其外,就可观其整个局面。房屋的大门因年久失修,而已腐蚀了。几块残木倒在那里,任由一些来人践踏。而巩固在两边的石墙,也苟延残喘的摊倒一片。那房子,有一半在受风吹雨打日晒,有一天,阴暗潮湿看似住人。 房陵率先叹道:“哇,房屋烂成这样,还能住人吗?” “就是,大门都没有了,墙也倒了一半,不怕有贼入侵吗?” 张元风的话,让风简等人默然一笑:“也许屋主已经心寒,此时家中一贫如洗,又何必忧虑?” “也是啊,不过,既然穷,怎么还有肉吃啊?” “那就要待我们上前看个究竟。” 几人说话间,已经穿过前堂,直接看到了后院的情景。 那是一家四口,女的灰头土脸的在架火,男的有些怯弱的缩在一旁,两个女儿眼巴巴的盯着那火入神。这一家衣着简陋,正围着一口自己搭建的吊锅团团转。 也许是祸里那东西散发的味道太鲜美,也许是,他们来得的确过于小心,以至于放久,那一家人都不曾发现他们的存在。 直到小孩子眼巴巴的添添唇,大声说饿了,那妇人才转头斥道:“在煮煮,一会就好……”一个好字还没说完,就看到了颜落等人杵在他们身后,当下那女人惊唤一声,将手中的木枝一扔,就站了起来。 祸里冒着青烟,正“扑通――扑通――”的翻滚。味道,还是很鲜美。 当家的女人还没说话,她的男人却缩了缩脖子,怯声说道:“你们是谁啊?” 颜落没有说话,径直上前,走到锅前,一想到里面可能是人肉,她就不由反胃的蹙起眉宇,眼中闪过一抹愤怒。难道,饥饿,真的可以让人丧失人性吗?连这种畜牲不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两个小孩子也从肉上的目光,转移到女人身上去,最后,吓得躲了起来,露出小脑袋连声都不敢吱。 那女人却一脸严肃的对身后男人说道:“男人家的,别多嘴。这位正是我们的恩公,也是幽洲老百姓的恩公。她是女皇陛下特派下来为我们这些灾民发粮的贵君。” 男人听完,忙跪地叩谢起来道:“啊,原来是恩人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你们了。” 颜落原本欲要发作的怒气,瞬间消减一半,当下仍黑着脸道:“既然你认得我的身份,那就说明,你们昨日已经来领过粮食了。” 那满脸是灰的女人,立刻点头道:“回贵君的话,我们领了,都领了。” “那你祸里煮的是什么?”她冷声喝道。这家伙,领了粮食还敢煮人肉,简直是胆大包天。 见颜落神情难看,如此重视那铁祸里的东西,女人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害怕道:“回贵君……这……这里面是……是……” “是什么?” 她沉寂下来的容颜,如一个判官面对说谎的小鬼。那严声厉词,瞬间吓得对方瘫软在地。 “贵君息怒,那不是别的,是……是鼠肉啊。” 听到这里,颜落神情一松,有些不可思议的顿了一顿,一回头,却见房陵和张元风已经去不远处吐了。 本来自己是没啥感觉的,可是看到那二人吐得如此汹涌,自己的胃也不由一阵翻滚。 当下缓了缓神,轻咳道:“你起来吧,我问你。” 那人见颜落总算变得和颜悦色起来,这才稳住心神,慢慢起身,一脸纳闷的样子,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吧。 “贵君有什么事,请直接说吧,小的一定如实回答。” “昨天你们去领粮了,为什么不煮朝廷给你们的粮食啊?难道是不够吃吗?”说完这句话,颜落自己都觉得没道理。昨天领粮的,都是按照家口人数分配,每个人领到的粮食,都足以吃半个月以上啊。这家人就算胃口再好,也不至于一天就吃掉半个月的粮食啊。 那女子忙苦着眉头,一脸无奈道:“贵君给我们的粮食我们还没吃呢。” “没吃?为什么不吃?” “因为我们夫妻二人想,这点粮食以后还要留给孩子。所以,都存放起来了。” 颜落一愕,语调微变:“存放起来?那这老鼠……” “回贵君的话,我想到孩子要长身体,许久又没吃肉了,昨天我又去田间抓了几只老鼠,然后炖点野菜,味道又美又补,这样还可以省粮。” “这个……”颜落一时深吸一口气道:“你知不知道,其实这老鼠,不能乱吃的!” 那人脸色一惊,有些害怕道:“贵君,其实没什么的,这些日子百姓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这田间老鼠却一日比一日大,想到它们偷吃的粮食,我们也只有吃它们解恨。” 颜落见她完全不理解自己的意思,便凝声道:“把这祸东西,立刻倒了。” “什么?”面对颜落的命令,那人先是一怔,继而依依不舍的盯着,半天不说话。 那两小孩见到嘴的美食,就快没了,不由难过得哇哇大哭。 而那抱着孩子的男人,却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鼓起勇气道:“贵君,你不能这样,虽说你是给我们发粮的恩人,可是也不能阻止我们吃什么啊。我们穷苦人只是吃只老鼠,难道也有罪吗?” “我不是想管你们吃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吃老鼠的危害有多大。” “老鼠和一般畜牲的肉有什么不同吗?”那女人还是舍不得倒,只能不死心的问道。 98黑死病来袭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就连赫连觅波也上前劝道:“夫人,这对于贫困人家来说,是一顿美餐,我们就算了吧。” 颜落甩开赫连觅波的手,冷声道:“你们知道瘟疫吗?” “瘟疫?”众人脸色一白,各自心头一震。 因为瘟疫这东西太恐怖了,那就像一个噩梦的存在。一想到有人染上瘟疫,那他的气数也就完了丫。 见大家似乎都吓到了,颜落这才沉沉道:“老鼠就是传播这东西的罪魁祸首,它们身上有太多细菌和病毒,尤其是那些跳蚤,是致命的瘟疫或称”黑死病“的传播者。在这饥荒年代,到处是死人的地方,老鼠越发危险。” 颜落曾经在现代的书上看到过,650年前,黑死病在整个欧洲蔓延,这是欧洲历史上最为恐怖的瘟疫。欧洲文学史上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的先驱薄伽丘在1348―1353年写成的《十日谈》就是瘟疫题材的巨著,引言里就谈到了佛罗伦萨严重的疫情。他描写了病人怎样突然跌倒在大街上死去,或者冷冷清清在自己的家中咽气,直到死者的尸体发出了腐烂的臭味,邻居们才知道隔壁发生的事情。旅行者们见到的是荒芜的田园无人耕耘,洞开的酒窖无人问津,无主的奶牛在大街上闲逛,当地的居民却无影无踪。 而现在的幽洲,到与书中所写的有些相似,若不加以克制,恐怖这场灾难会立即上演。 那场灾难在当时称做黑死病,实际上是鼠疫。鼠疫的症状最早在1348年由一位名叫博卡奇奥的佛罗伦萨人记录下来:最初症状是腹股沟或腋下的淋巴肿块,然后,胳膊上和大腿上以及身体其他部分会出现青黑色的疱疹,这也是黑死病得名的源由。极少有人幸免,几乎所有的患者都会在3天内死去,通常无发热症状媲。 “贵…。贵君…。这……这是真的吗?”那女人吓得脸色发青,两只枯黄的眼睛,瞬间快瞪出来了。 这时,楚恨天也站出来,沉沉的呼吸道:“我在古籍也看到过,鼠患和灾慌之年,很容易引起瘟疫。” “可是……” 女子还想说什么,不料那男人却黑着脸爬到对方身边道:“孩她娘,难道这鼠肉真的不能吃?” “可是我们不是没事吗?” “但你忘了,前天孩子的奶奶吃了以后,就一直不舒服,现在还躺在房里?” 听到这里,颜落脸色陡然大变,朗声道:“什么症状?” 那男子不顾女人的反应,颤颤微微的说:“就是不停发烧,咽喉和舌头充血并发出异常恶臭的气味。时不时打喷嚏,声音嘶哑,因强烈的咳嗽而胸口疼。” “以前有过这样没有?” “没有,就吃过鼠肉以后……” “遭了,症状很像。” 女人吓得六神无主道:“可我们怎么没事?” “因为你们年轻体壮,并没有老弱残者那般迅速。” “那怎么办?” “快把老人弄出来,然后搬到干燥通风的地方。” “这……” 颜落大喝一声:“还愣着干嘛,这个若真是传染起来,那可就不得了了。” 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女子,立即颤拌的站了起来,拉着自己的男人就往屋里走去。 颜落板着脸,暗自对着明朗的天空摇了摇头。 这时,慕容留白走了过来,一脸慎重的看着她道:“夫人,这下该怎么办?” “把这锅鼠肉,倒了。” “是!” 原本看似鲜美无比的东西,此时却像一祸毒药,让人望而生畏。 “恨天,元风,你们二人立即散播消息出去,不准任何人再去捕捉或食用鼠肉。违者,就幽禁起来。” 二人听罢,面面相觑,楚恨天有些震惊道:“这样对百姓会不会太……” “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 “嗯!” 楚恨天和张元风走后,颜落又对慕容留白道:“留白,你带人下去,让她们为幽洲百姓做好卫生防患,不要住在过于潮湿或阴暗的地方,让他们吃的,用的,都要放在干燥而通风的地方。一些发霉发臭的东西就立即用火销毁,然后取些酒精消毒。” “好的,夫人!” 慕容留白从未见夫人如此高度紧张,当下对于她的话,毫不提议的就快步离开了。 “夫人,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房陵神情有些愧疚,总觉得自己有些无能。 颜落却安慰一笑,点点头:“现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你和元风当然也有用处。” “那我们要干什么?” “去请大夫,让她们为那些病状初起的老百姓们医治。” “可是……” “不用担心,一切费用,都由我们负担。别忘了,女皇陛下拨的银两,还多着呢。” “是,夫人!” 二人走后,颜落微微松了口气,看着屋内抬出来的老人,神情枯黄,嘴唇泛白,她的心再次又紧紧揪了起来。 希望这场瘟疫,能在她的遏制下,不要真正的发生啊。 几天下来,颜落对于幽洲的处理,还算是井井有序。 老百姓的生活,也慢慢安稳下来。至少,在衣食方面,已经无忧了。 有了颜落的到来,那些对生活丧失了信心的灾民们,开始重新有了希望。 大家已经重新修建房屋,开始用新的精神面貌去面对这个世界。 对于老鼠,众人也不敢食用。相对那些污秽之物,也进行了大规模的烧毁。 同时,颜落还亲自命人搭建了一处医工棚,那里全是一些最近略染寒病或是偏像瘟疫的人口居住。 不错,她并不是为了要歧视这些人,只是想把他们弄在一起,一来可以绐一治疗。二来,此病感染过快,为防他人遭殃,她只能如此。 “夫人,这些人的病情,已经渐渐受到控制,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张元风从医工棚里出来,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朗声询问。 房陵也取下颜落自制的口罩,然后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道:“等这些人好了,我们和夫人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事情,应该没有如此简单吧。”慕容留白站在众人身后,不由脸色凝重的回道。 颜落沉吟片刻,这才对着身后的风简道:“风简,我们运来的粮银还有多少?” 风简神情淡然,蹙眉细思一会,缓声道:“本来还够这里的百姓吃三个月,可是,最近我们超出了预支的花费,已经只够百姓们吃用一个多月左右了。” 房陵听罢,不由神色变得难堪道:“啊,才够一个多月啊,那这里的百姓一个月以后,岂不是又要……” 话没说完,赫连觅波便接上:“对啊,夫人,一个月以后,这里的百姓又要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吗?” 想起初来时的荒芜与调零,赫连觅波不由心中一阵难受。 “不会吧,好不容易才看到老百姓们脸上有了一点笑容,若是一个月以后又变成这样,那我们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她们希望。”张元风方才的笑容也僵在脸上,变得无奈起来。 “所以,我们要找到解决的办法才行。此次的任务,并非把皇粮交到百姓手中这么简单。” 风简的话一说完,张元风又道:“可是,我们除了这样,还能如何?女皇陛下拨下来的粮款只有这么多,到时候不够,再找朝廷审报啊。” 慕容留白立即反驳道:“若粮款好拨,百姓也不会受难到如此地步。女皇让夫人前来,并非只是赈灾这么简单。” “那还有什么目的啊?” 慕容留白抬头,正好迎上颜落赞赏的目光。随即,她微微一笑:“我娘为我竭力争取了这次功劳,她老人家用心良苦,已经料到事情没有这么容易,所以走的时候嘱咐我,需要帮忙就尽量找她。” “对了,岳母大人说过,如果粮食不够,或是有什么困难,她都会暗中帮助我们的。夫人,那我们要不要将这事告诉岳母大人?让她开仓放粮,这样也算为女皇陛下减轻负担。” 房陵的话,并没有得到大家的赞同。 颜落率先道:“就算找我娘帮我,这办法也不可行。” “为什么啊?” “朝廷的粮食用完又如何,我娘慷慨解馕又如何?百姓要存活下去就是一辈子,而不是一个月或一年。” “夫人的意思是……” “首先,我们要明白,女皇派我们来,并不是发粮这么简单。肯定也是想让我们能解决事情的根本。如果只是一昧的放粮,那么不仅我娘顶不住,朝廷也会被拖垮啊!” 风简和楚恨天同时点头,没有作声,慕容留白却道:“夫人说得很有道理。” “第一,我觉得我们要找到事情的根源,然后着手解决,这样才能废出眼前这个治标不治本的问题。第二,我们要让百姓知道,一切也不能太过依靠朝廷,而要学会自己动手,才有美好生活。第三,我们要这里的百姓真正的安居乐业,幸福美满,才能算完成任务,才有脸回去拜见女皇陛下。” 听着颜落的话,大家都沉默的点头了。看来,众人对她的见解,毫无异议。 “夫人,你所指的根源……” “根源就是,救治鼠患,抗击蝗灾。” ……。 安置好了一切以后,颜落就领着众夫君去当地的民户家。 由她们的带领,自己去了周围的田园。 却见得大部份田园已经荒废,里面野草丛生。唯一的几亩庄家,那零星的菜叶,也被蝗虫啃噬得差不多了。 这时,她见几位女农开始下田去捭玉米。 那些玉米并未成熟,才长出一点小芯子,若真等玉米结实成粒,估计还要一月之久。 当下,颜落不由上前阻止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东西还未成熟,这样就摘掉岂不是可惜了?而且,这样划算吗?” 只见那女农四十多岁,脸带沧桑,满是皱褶的脸上带着一丝疼惜之色道:“贵君,你有所不知,这些东西再不采摘,恐怕过了今晚,就什么都没有了。” “嗯?” “按小的估计,近日又有蝗虫卷袭!” 颜落正想说什么,不料却听对方大唤一声:“你们看,来了!” 话落,颜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一片黑云飘来。 伴随着呼啸的风声,那黑压压的一片,就如一块巨石样,猛的朝这唯一的一片庄稼而来。 “贵君,你们快避一避,这些可恶的东西又来了,你们快躲起来。” 说罢,四周的人开始惊恐的四窜。房陵等人也没见过如此巨大的蝗灾,当下脸色发白,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风简却道:“大家先走,免得被这群东西所害。” 颜落点头,跟着众人一起撤退。 前脚刚走不远,那黑压压的一片,已经开始肆无忌惮的卷袭这片土地。 大家趴在一个土坡上,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一片食人心血的恶魔,脸上均露出震惊之色。 “想不到蝗虫的威力,如此可怕啊。” 房陵轻叹一声,张元风也恼然道:“小时候我们经常抓这东西来玩,可没想到,他们力量有如此之大。” “唉,我们要怎么对付这些东西呢?”赫连觅波蹙眉说罢,不由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农妇却道:“还好我及时采摘了一些东西,否则,怕是又被这些祸物给糟蹋了。” 说话间,那人紧紧的将未成熟的玉米芯子抱在怀里,一脸的遗憾。 颜落却紧紧盯着在田间的祸害物,半晌无法言语出来。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过去,那群蝗虫又带着灾难性的黑暗离开了。 方才还零星着的庄稼,此时已经完全成了光秃秃的一片。 如果蝗虫再来袭击一次,恐怕这唯一的一片庄稼也将寸粮不生。 那农妇率先从土坡上面爬起来,望着自己的地,一个劲的叹息不已。 “夫人,这可怎么办啊?”房陵见大家皆是一脸愁色,不由难过的出声问道。 颜落回神,打破了所有沉默道:“我打算要做出一套攻克蝗虫的方法。” “贵君不必费神了,这蝗灾一年比一年凶,多少能人想破头,也对付不了这些。他们的繁衍能力太快了,简直让人手足无措。” 那女农的话,并没有打消颜落的斗志,她只是淡淡的看着众人道:“你们一会,去召集所有可以下地耕种的健壮乡亲,我有话要说。既然女皇能派我们到幽洲放粮,那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我们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可是……” 农妇还想说什么,却被风简打断:“你就听从颜少将的,她一定有办法。” 说罢,一脸赞赏的望向颜落。 因为在他心中,这个女人的能力越发增大。不知为何,看着她说话的凛然气势,他就有种万分相信的感觉。 就这样,回到集市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村民聚集在了门口。 大家各自守在门外,打算恭听颜落的意见。 “这位姓颜的贵君真的可以帮我们吗?” “是啊,扫除蝗灾,这是要与作对吗?” “蝗灾这么多年,一年比一年厉害,没人应付得了啊。” “不错不错,这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吧。” 面对大家的质疑,颜落从众人中走了出来,然,浅轻一笑。 那笑带着无尽的魅力与自信,不由自主的就让在场所有人噤声不语。 不错,她身上似有一种力量,让人无法怀疑的力量。 尽管风简和慕容留白等人,并不知道她心中已有什么注意,可是,大家还是不顾一切的相信,夫人,一定能找到最好的办法解决。 “大家安静,请听我说。”颜落走到众人之中,面对所有人的目光,她不慌不忙的摊开手,一脸认真道:“其实,防治蝗虫的方法很多,但施行起来有些麻烦,不过只要大家肯耐心下来,我想要灭了这些蝗虫并不是问题。” “很多?” “有办法吗?” “就是,贵君,你真有办法灭了这些蝗虫?” “如果真有灭蝗虫的办法,我们什么也可以做。” 颜落再次受到大家的质疑,不过,她并不慌乱,而是坦然的应对道:“不错,接下来,我就给你们大概的讲讲,怎么去对付这些祸害之物吧!” 就在众人屏息凝听之际,颜落把事先准备好的草稿方案拿了出来,按照草稿上所写,一字一句的念道:“我们要消灭蝗虫,避免蝗虫对庄稼的为害,在防治蝗虫时我们主要预防为主,因地因时制宜,采取简便、经济有效的方法。所谓的预防为主,就是要尽量在蝗虫大发生之前,或在蝗虫发生程度较低,蝗虫还没有给庄稼造成损失时,及时采取行动,将蝗虫杀死。” 大家听罢,不由议论纷纷。 “现在蝗虫已经成灾了,庄稼也完全被糟蹋了,我们简直就无能为力了啊。” “是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庄稼被害,我们去束手无策。” “对对,现在蝗虫那么多,根本就不是我们能消灭得了的。” “我们这些人力,怎么能抵得过那些有翅膀的东西啊?” 听着大家的质问,颜落并不慌乱的说道:“正因为这样,所以问题很是棘手。因此,我现在只有提供这样几个方法,估计才能达到最好的防治效果,符合乡亲们的长远利益。” “什么方法啊?” “农业防治,我先主要例为三种:1、减少蝗虫的食物源。很多种蝗虫都吃玉米、小麦、高粱、水稻、谷子等,而不吃大豆、苜蓿、果树等。因此在蝗虫发生地尽量多种植大豆、苜蓿、果树和其它林木,则可以防治蝗虫。” 大家听罢,脸上一喜,议论了一番,不由一起点头道:“咦,这是个不错的办法。” “是啊,怪不得每次种的玉米小麦就那么受蝗虫攻击。而大豆这些,却不见有这种事!” “对对对,李三娘家的大豆,年年收成可以,原来是这样啊。” “这位贵君,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接下来,大家慢慢的赞同了颜落的话,越发尊崇的看着她。 颜落没有得意,依旧认真而严肃道:“刚刚说的,只是防蝗其中的一点。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比如第二条,我们要减少蝗虫的生存地。有些蝗虫发生地地势较低,我们可以把这样的地块改造成池塘,养鱼、养虾,这样可以使蝗虫的生存地大大减少,也会较好地防治蝗虫…。” “嗯,对对,养鱼养虾,这是个不错的办法。” “是啊,在水里的东西,那些祸害之物,怕就没有办法了吧。” “得,改明儿个,我就回去养鱼去。” 听到颜落的话后,众位夫君也是微微一喜,不由自主的朝夫人投去惊艳一瞥。 原本她们对于夫人的方案还有质疑,现在经夫人这样一说,大家都宽下心来。毕竟夫人从小就娇生惯养,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突然能推制出一套灭蝗计划,简直让人难以想像。 然而风简,绝色无双的脸上,也有一抹痴迷。久久凝视着颜落,半晌不曾言语。 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简直犹如一个巨大的宝藏,越让人挖掘,越发欣喜不断。 他在心中暗忖,此行,总算没有白来。能看到她如此风采,哪怕做什么,也值得了。 颜落只顾着要如何施行自己的计划,却并没有注意到旁侧投来的耀眼眸光。依旧淡定如初道:“第三,我们还要减少蝗虫的产卵地。有些种类的蝗虫,它喜欢在干燥裸露的地块产卵,我们要加大植树造林的力度,增加植物的数量,使植物覆盖度达到70,以上,这样的地块就不适于蝗虫产卵了,也就可以减轻蝗虫的危害。” 这话一落,大家神情不由有些茫然。个个纳闷的盯着她,在下面嘀咕不已。 颜落恍然想起,这句话的专业术语太多,寻常的老百姓哪里听得懂啊。 当下又重新解释了一翻,让大家多种树,多栽木。这下,百姓们才若有所悟的点头应和。 “贵君,依你这三条去做,那么蝗虫一定会被消灭吗?” “是啊?这样做了,是不是蝗虫就没了?” 有些心急之人,不由挤着身躯,大声的问道。 颜落沉稳的点点头道:“想一次消灭这些,是不可能的,但是按我说的去做,那么幽洲就会有救了。如果还是如此放任不管,这里恐怕就会成为一座废城。” 听罢她的话,大家不由沉默下来了。 废城,如果他们的家乡真要成为废城,那么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又该,是生是死呢? 想到这个严重的问题,大家方才的激情,瞬间被浇灭了。一种不安的忧愁气息,陡然间在四周蔓延。 颜落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怕是有些过了,忙道:“其实,只要大家努力,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接下来,我会给大家讲到另一种防治,这种防治叫生物防治,其中的方法主要也有三种:第一,我们要保护和利用当地蝗虫的天敌控制蝗虫。” “蝗虫的天敌?” “蝗虫的天敌是什么?” “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对啊,那玩意也有怕的?” 颜落点点头,继续道:“据我所知,我们所要保护和利用当地蝗虫的天敌,它的那些天敌很多,其中包括青蛙、蜥蜴、鸟、真菌、病毒、线虫、捕食性的甲虫、寄生性的蜂类、寄生蝇类等……” “哇,原来是这样。” “早知道,我们就捕捉青蛙煮汤了。” “嗯,也不该去弄蜂蜜。” “我国记载吃蝗虫的鸟有18种,包括海鸥、伯劳、灰喜鹊、喜鹊、草鹭、椋鸟等。首先,我们要为天敌成虫提供补充食物,提高天敌的数量,控制蝗虫;比如在蝗虫的发生地为鸟搭巢,招引鸟类来落户,防治蝗虫;还有防止乱捕杀青蛙,保持自然界中青蛙的数量。” 颜落这一句话说完,全场几乎是目瞪口呆了。 大家都没想到,她可以把消灭蝗虫方面的知识,了解得如此透彻。 良久,几位乡民才回神道:“大家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听贵君的方法,现在就去办啊。” “对对啊,现在就去。” “是啊,我们幽洲算是有救了。” “好好,我们这就去准备,下田。” 待人散去以后,颜落这才微微松口气。 慕容留白等人却凑上前来,一脸惊诧的望着颜落道:“夫人,你为何对于此事,了解甚深?” “是啊?夫人,你生在皇城,按理说连蝗虫长何模样都不知,为何一时间,竟能说出如此多的见解?”房陵也一脸纳闷的询问道。 面对众人投来的诡异眸光,颜落听罢,先是一怔,继而心虚的掩饰道:“呃,来这之前,我当然是看了不少相关资料。毕竟,我早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是吗?”众人半信半疑。 颜落为了不让此事再继续追究,只是淡淡的扯开话题道:“先不管这个,刚刚我说的那些灭蝗办法,虽然可行,但还没有起到关键作用。” “还没起到关键作用?那夫人还打算如何?” 颜落上前一步,掀起红唇,淡然一笑:“田中之所以有如此多的蝗虫导致百姓收成不好,我想应该没有打农药的关系。” “农药?” “不错,一种能消灭害虫的药。” “那是什么东西?” 对于大家一致投来的题问,颜落耐心道:“那是一种洒在植物上,防止害虫侵害植物的药物。” “咦?那植物会不会有所损伤?” 听了风简的话,颜落沉默了一会道:“我会斟酌而用。你们,现在就去准备一些草木灰,还有皂角水。” “夫人,这些要干什么用啊?” “你们先去取,我暂时还不知道管用不管用。不过,我也得试一试。” “好!” 众人齐力点头,自信十足,欲要离开之际,突然听得一声闷喝。 大家回头,却见楚恨天已经倒在了地上。他全身抽搐,俊颜涨得通红,那青紫的红唇,紧紧咬着,看得出来,他此时的样子,十分痛苦。 “恨天?”颜落大喝一声,忙上前挽扶。 “三爷怎么了?”房陵等人也着急询问。 慕容留白却沉着脸,清俊的眉宇被愁思笼罩。随即,又摊开手,轻轻的掐起指头来。 片刻,便惊呼一声:“不好,他的情毒又发作了。” 颜落忙抬起头来,一脸焦急道:“情毒?” “是的,夫人,是情毒!” “现在该怎么办?”房陵焦急的问道。 “啊――”楚恨天痛得满地打滚,额上已经沁汗,若不是风简等人把他压制住,他怕是如泥中蚯蚓。 “你们几个先抬他回屋,其它的,去按我说的准备那些东西。” “好!” 慕容留白,知道这两件事都耽搁不得,但下就领着其它几人离开。 剩下的风简和房陵,忙把楚恨天扶起,往客栈里面走去。 “夫人,三爷的样子看上去非常痛苦啊。” 房陵一脸担忧的说道,虽然已经习惯了他每月这个样子,可是每当他病发的时候,总是让人于心不忍。 况且,最近这些日子,他与众人的关系更深了几分。越是如此,越是难受。 颜落也一脸悔懊道:“我知道他痛苦,可是,我实在找不到办法啊。” “那个药我们带了来,要不,现在让三爷服下试试?” 颜落为难的看了一眼被病痛折磨的他:“那要配着心爱女子的血,可他所爱之人是谁,我都不知道啊。” “那……那该怎么办?” 颜落咬了咬牙,只能做个坚难的决定道:“先让他躺好,用绳子绑起来,我再想办法。” 月上梢头,暗沉的夜色,似又将整个大地团团笼罩。 众人望着榻上在昏迷中痛苦的人儿,不由各自揪紧了眉宇。 这时,慕容留白眉宇一松,黑瞳轻扬,像是下了一个什么艰难的决定,随即凛视着众人道:“夫人呢?” 一直站在身后的房陵小心翼翼的回道:“夫人也找不到办法,刚刚来看过以后,就出去了。” “颜少将怕是不忍多看,于是出去了吧!”风简在后,有些帮衬的补了一句。 张元风也道:“是啊,这一次,夫人恐怕也是束手无策吧!” “房陵,此次你是否有将罂粟携带于身?” 面对慕容留白的询问,房陵轻叹一声,蹙眉回道:“都带着,大爷,你这是……” “去熬成药汁吧!” “可是,要取谁的血呢?” 慕容留白目光一定,良久才缓声道:“当然是夫人。” “啊――”众人同时一惊。 慕容留白很快看穿了他们的心思,当下叹息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可是经我这些日子的观察下来,恨天对夫人,肯定产生了一定的情感。” “就算如此,可那算是爱吗?大爷,你可别忘了,配上这罂粟的,一定是他深爱女子的血啊。” 房陵话落,赫连觅波也接道:“对啊,如若不是,那三爷可就有性命之忧。” “不错,大爷,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连一向不爱吭声的赵雨寒,也跟着忧虑起来。 慕容留白一脸艰难的转过头去,看着榻上正在受苦的人儿,不由咬着牙道:“我也出于无奈啊!” “……”看着镇定的慕容留白,也留露出了如此痛苦难过的神情,众人皆是一沉默不语了。 就在所有人一展莫愁之际,榻上昏迷的人儿却突然醒了。只见他捂着胸口,俊毅的脸上冒着冷汗,青紫的薄唇满是辛苦的说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她的血,我不爱她,就算是死……咳咳……” “三爷……” “恨天……” 众人齐呼上前:“你没事吧?” 楚恨天强撑着身子,拼着最后一口气,倔强的说道:“就算死……我……我也不要喝她的血……” 听罢这里,大家再次把为难的目光落在了慕容留白的身上。 慕容留白微微闭眸,清俊的眸子满是挣扎与不忍。许久才道:“我这样做,只是想为你好。” “我知道……” “你看你被这情毒折磨得……唉……” “我宁可受此苦,也不要喝她的血!” 说完这句话,对方再次被痛苦折磨得昏厥了过去。 就这样,三天过去,楚恨天的病才慢慢得到缓解。 这三天颜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楚恨天谁都见,就是除自己不见。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把所有的精力投到幽洲百姓的身上。 转眼,在幽洲的日子已经去掉大半个月了。 幽洲在颜落的控制下,渐渐由最初的荒凉变得有了些许生机。 大部份对生活绝望的百姓还是下地耕种,亲手建设起房屋来。 而颜落亲手制作的农药也起到了用处,不少被消灭的蝗虫当成了养料埋葬在了土壤中。 于是,她把剩余的银钱,也全买成了粮食果粒的种子,然后每家分发。 99寨主的真情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这样,大家开始兴建树木,重新种植,对于这场抗蝗防疫的工作,做得十分到位。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许多速成的蔬菜,已经起了效果。 蝗虫也一天天转少,幽洲越发生机勃勃。四处传来泥土的芬芳,以及植物的新清丫。 同时,对于幽洲的百姓来说,颜落也成了神级样的人物。 是的,大家将她奉为救世主,如果没有她的出现,幽洲也不可能有今天。 这日,经过大家一致商议过后,就将这个月辛苦而来的丰收采摘了下来。比如一些速成的菠菜,青菜等,都弄成了上等美味的素食佳肴,然后宴请了颜落与众位夫君品偿。 吃着这个月来大家动手而来的成果,颜落和众人心中无比甘甜。 送走迎谢的百姓以后,颜落的心也算落下了。与家中夫君们商议,做好回皇城的打算。 回城的前一天,幽洲百姓全体相送。各自带着家中新种出来的农作物,打算感谢颜落媲。 不过颜落一样也没收,想到这些老百姓吃的苦,受的罪,这些好处她自是拿不得。 当然,她根本也不缺这些。 在返回的路上,她再次路过了望林坡,不知是因为巧合还是缘分,到达那里之际,天色又黑了下来。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大家不得不在此驻足。 想到一个月前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颜落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不知道那些绿林匪贼现在在干什么,那个叫宫姬的狂妄女子,又在哪里。 随意吃了些东西以后,就独自在林间散步。 今晚的月色不错,月光皎洁而透明,照得四周的景物干净而透彻。 同时,亦多了一抹寂寞与孤清的味道。 想到穿越后到这里发生的种种事迹,颜落的嘴角不由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走着走着,旁侧的草丛间陡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 颜落眉宇一蹙,忙凝神屏气道:“谁?出来,别躲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语落,一道白影就从眼前闪现。 接着,宫姬就妖娆万千的出现在了颜落的眼前。 看来她在草丛中已经埋伏多时,身上都沾有不少草屑与清露。此时,她狂魅的冲颜落抿唇一笑,那媚人入骨的眼神让人觉得轻浮的同时,又倍受吸引。 “还记得我是谁吧?”对方用软绵无骨的声音询问,但口气中却暗藏一道尖锐之力。 颜落定定的打量了她一回,嘴唇轻扬,不以为意的笑道:“黑匪寨的二当家,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对方听完她的称呼,这才释然而得意的笑道:“哈哈,看来,你果然没有忘记我。” “你的出现,难道就是想证明我到底有没有忘记你吗?”颜落看不习惯她的自以为是,不由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宫姬这才止住笑声,突然神情严肃起来道:“当然不是。毕竟,我对女人又不感兴趣。” 颜落冷然一笑:“既然不是,那你是要干嘛?我告诉你,这次的皇粮已经棵粒无剩的交到了百姓手中,你们若是想捞点什么,估计会空手而归了。” 宫姬神情不由一冷,不屑道:“谁要那些啊,百姓的东西,我们可是从来不争。况且,就算要争,早在上次就下手了。” “那这样说,你们不要这些,准备是要抢人吗?”颜落说完,开始警惕起来。想到与自己随行的夫君们,个个俊美不凡,上次这个女人就看得眼睛发直,怕是要打他们的注意。也许说来好笑,哪有女人抢男人的,可是这里乃是红颜国,女人天下,抢男人这种事,也无可厚非。 “哈哈――” 对方再次笑了起来,这笑朗然而洒脱。颜落暗忖,可能是说到点子上了,不然对方不会笑得那么畅快。 “你笑什么?” “我笑你还挺聪明的嘛!”宫姬一脸得意的盯着她,那表情,仿佛就像打量自己的猎物。 颜落握了握拳,一脸冷色的说道:“哼,想在我手里抢人,没门。” “那如果,我要抢的人是你呢?” “我?”颜落先是一怔,继而讽刺一笑:“你刚刚不是还说,对女人没兴趣吗?怎么,你还男女通吃不成?” “呸――老娘要你有何用。老娘只是想把你抢回去,给我大帮家的做压寨夫人。” “你大当家?” 颜落震惊的瞪着对方,脑海里陡然浮现出一张冷冽清奇的容颜。 不错,就是那个神秘的黑衣男子。那个还有良知还很善良的山贼头子,那个叫黑晟的男人。 也是她在经颜国,见过最有气概的男子。 “想起来没有?” “他……” 不待颜落说完,对方掀唇冷笑:“怎么样,算你有福气,能被我大当家这样的男人看上,简直是你上辈子积德。” 颜落先是沉默,良久才道:“这是他的意思吗?” “当然不是,我大当家虽然是土匪头子,但身为男子,还是知廉耻的。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有意思。” “你就不怕,我真成了你大当家的压寨夫人,然后会对你不利吗?” 颜落不怒,反问道。 对方不屑的挥了挥袖道:“老娘才不怕,老娘只要你现在一句话,到底要不要当黑匪寨的压寨夫人?” 颜落凝视着那双凛然而坦诚的凤眸,月光下,真的很美,带着一种异样妖冶的美。 当下,她脱口而出的是:“不答应。” 回答让对方始料未及。 “为什么?”她沉下脸,略怒的问道。 “就是不行。” “是因为我大当家不够英俊吗?” “不是!” “嫌弃他的身份?” “不是!” “舍不得你现在的地位?” “更不是!” “那是为什么?” “不管你事!” “你。…。” “怎么?”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想怎么样?” “若不是看在你这次为幽洲百姓做了件天大的好事,否则我现在就打晕你,然后把你扛回山寨,跟你谈判,那是看得起你。” “谢谢你看得起,但是我并不想让你看得起。” “找死!” 就在二人即将动手之际,却听深色的夜空中,陡然传来一道深稳有力的冷喝声。 “住手!” 颜落和宫姬一同转身,却见一黑衣男子出现在了她们眼前。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黑匪寨的大当家――黑晟。 月光下,他俊颜一如当初般俊毅耀眼。 颜落和宫姬同时一怔,宫姬脸色一变,忙跪地叩首道:“大当家,你怎么也来了?” 黑晟目光直接从宫姬身上越过,而是落在一旁淡然清婉的颜落身上,凝视许久,才苦笑涩然道:“不好意思,我们黑匪寨的人,给你添麻烦了。” 颜落抱拳,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眼神带着一抹欣赏道:“只要大当家你明事理,那一切好说。” “你是幽洲百姓的救星,我真心替百姓谢谢你。”黑晟说罢,抱拳朝她施了一礼。 颜落抿唇,不以为然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大当家的不必谢我。” 黑晟点点头,夜色下,他黝黑的瞳孔在瞬间闪过一抹深意,又在阴影的遮挡下消失不见。 当下,他转过身,幽冷的看着白发宫姬一眼,淡淡道:“我说过,不许你擅自行事。” 宫姬从地上起来,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颜落道:“大当家,你没看到嘛,这个女人太嚣张了。” “是你冒犯她在先,理应是我们的错。”黑晟眸光一冷,嘴角带着一丝寒意。 宫姬不服道:“那我也是为了大当家。” 黑晟俊颜涨得通红,瞬间怒道:“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 “可是……” 宫姬话没说完,黑晟就沉声打断:“住口!”难得看到大当家有如此气势,宫姬纵使还想说些什么,最终也只能默默的吞咽下去。 黑晟再次把眸光落在颜落身上,清俊的脸上有些消沉与阴寒:“你走吧,黑匪寨绝对不会在为难你。” 颜落充满怀疑的看了一眼宫姬,然后欣慰的对着黑晟道:“如果时间允许,我真心和你成为朋友。你的为人,我很欣赏,是红颜国,为数不多的真男人!” 听到这里,黑晟的眉宇陡然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喜色,瞬间,有些按捺不住的上前一步道:“你真的想过,要与我成为朋友?” “是的,只是没有时间好好相处。”颜落摊开双手,有些无奈的说道。 对方却满不在乎的睁大黑瞳:“可是,我们的身份……” “朋友不讲身份地位,只求一颗真心。” “心……” “对,就是心!你的心,还有你的性格,我很喜欢!” “真的?”对方扬起头来,欣喜中透着一点遗憾。 “嗯!”她点点头。 “既然你喜欢我们大当家,为何不肯留下来当压寨夫人?”宫姬冷不丁冒出来的一句话,瞬间让气场冷到了极点。 黑晟的脸色红成一片,在怒瞪了一眼宫姬之后,仍略带期盼的看向颜落。 其实在他的内心,还是渴望知道一点,她对他的想法。 颜落唇角一掀,一抹酸涩的笑意从脸颊划过:“我颜落好歹也是一个女人,你们估计也知道,我的夫君成群,纵然是我的花心与风流所致,但我也要对他们负责。大当家的美意确实令我感动,可是有些事情,我终究是爱莫能助,只能心领便可。” 宫姬听罢,不屑道:“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无非就是舍不得你那几个如花似玉的俊男儿吧?” “宫姬……”黑晟冷着脸提醒一声。 对方不屑道:“大当家,别怪我多嘴,我说的是实话。” 颜落却道:“不错,我的确是舍不得他们,因为他们都是我的夫君,我不可负他们。” “你的重情重义,我懂。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黑晟落寞的说完,嘴角扯出一抹自己也无法察觉的失落笑意。 颜落点点头道:“也许以前的我不知道什么叫担当什么叫责任,可是到了这里,我必需要做得像个女人。” “哼,这样做,日后你终究是会后悔的。”宫姬冷冷的在后面哼着。 黑晟却勉强的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走吧!” 那句走,说得听似干脆,实则有无尽的苍凉之意。 颜落没有多想,只是朝他抱了抱拳道:“那好,我走了,你这个朋友,我记住了。” 说罢,她漠然的转身离去。 那娇妙的躯体,凛然的风姿,清扬的黑发,无一不在绝美的月光下绽放迷人的光彩。 那一刹,黑晟的心中决定,这个身影,他要记住一辈子。因为,那是他今生看过,最美的一个画面。 100无能的公主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大当家,你分明就是那样舍不得,为何不大干一场?”宫姬拍着大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黑晟。 黑晟久久的才从那抹身影中抽回神,眼中带着一丝涩意与酸楚道:“你没听到吗?她不愿意。” “大当家,你疯了吗?我们是土匪,要劫什么东西还能管他愿不愿意吗?” 黑晟摇了摇头,并不赞同道:“东西不能说话,可她是人,有感情的,和别的不同。丫” “那你就这么忍心让她这么走了?” “那又能如何?” “你甘心吗?媲” “甘心了!” “这样就甘心了?”宫姬不可思议道。 黑晟苦笑着点点头:“因为她说,在心中把我当成朋友。” “啊……说不定她是为了脱身骗你的,这你也信?” “不,她的眼神骗不了人,我看着她的眼睛,感觉到了。她真的把我当成朋友。” “大当家,她可是朝廷的人,我们是匪贼啊。说不定这次回了朝廷,就会派人来围剿我们。” “所以,我们不要再为贼了。” 宫姬听到这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什么?为当贼了?那我们当什么啊?” “就当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好了。” “大当家的,你疯了吧?我们当了一辈子山贼,还能当老百姓吗?” 黑晟点点头,满怀希望道:“幽洲现在已经好了,那些入山的姐妹也可以回去了。而我们,就学着去当普通人吧。毕竟山贼,不是一辈子的事。” “啊……你……”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说得好!” 宫姬听着这胡言乱语的话,不由自主的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额道:“大当家,你病了吧?你……” “我没有!” “不行,我要去把那女人抓回来,然后一网打尽。” “不许去!” “大当家的,你看你现在都变什么样的。”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你不是喜欢她嘛,那就留下。” “你没发现,以她的气魄,岂是我们这些山贼留得下的?” “什么意思啊?” 黑晟迷离的盯着远处天空道:“你见过凤凰,能被雀笼困住吗?” …… 回到住驻的营区,慕容留白慌乱走来,看到神情古怪的颜落,当下就上前问道:“夫人,你去哪了?” “随意散步去了,怎么,有何事吗?” 慕容留白神色一松道:“刚刚听到那边有人的惊喝声,我以为出什么事了,所以赶来看看。” “没什么。”颜落不想提及黑晟他们的事情,便轻描淡扫的一笔带过道:“对了,他们还好吗?” 慕容留白点点头道:“还好,房陵他们身子较虚,累了一天,先睡了。” “嗯,风简呢?”因为知道宫姬的目标一直落在风简身上,所以颜落格外有些关心他的处境。 毕竟这一次,他为了报恩一路跟着自己来这个贫瘠之地,实在是辛苦他了。 “他在恨天的房间里。” “恨天还没睡吗?”颜落记得,从上一次发病过后,他就很虚弱,而且一直不怎么跟自己讲话。有时候,好像刻意逃避自己。因为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也并没放在心上。而此刻想起,倒觉有些奇怪。 慕容留白点点头道:“恨天这些日子很憔悴,要不夫人,你去看看他?” “嗯,好吧!” 二人来到一个临时搭建的灰色帐篷里,楚恨天正和风简在说话。 看到颜落进来,那刹那的微笑也僵在了脸上。 风简忙起身,冲颜落点了点头,表示打招呼了。 颜落回敬着点头,然后对楚恨天一笑:“你们聊什么呢?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楚恨天把头拧开,故意不接触颜落的眼神,而紧抿着唇,不想说话。 风简却道:“我们聊到了三侯爷故乡的事情,所以三侯爷很开心。” 颜落听完,意味深长道:“那很有意思哦,不如我们一起说说话吧,这次为了百姓的事情,我们都把神经紧绷到了极点,现在难得放松一下。” 风简听完,神色一喜道:“好哇,难得你也有此雅兴。” 不料,却见楚恨天冷冷的转过头来,一脸不屑道:“你们聊吧,我累了,想休息。” “呃…。” 风简对于他的反应一时莫明其妙,慕容留白却道:“恨天,你这是干什么啊?” 楚恨天抬头,凝望着远处:“我想休息有什么不妥吗?” “这……” 不待慕容留白说完,颜落便抬手打断,直接走到楚恨天的身边,目光凛视着他,一字一句道:“你究竟怎么了?” 楚恨天不敢正视她的眸子,只是别扭的垂下头:“我没事。” “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你突然这样对我?”颜落纳闷道。 对方却把身子一缩,直接把头埋在被褥里道:“我累了,先睡了。” “恨天……” “算了,让他休息吧!”他的脾气,颜落还算是摸透一点,越是逼他的事情,越没结果。要知道原因,恐怕要过些日子来摸索了! 三天后,颜落带着各位夫君顺利回到红颜国的京都。 颜凤身为红颜国的护国大将军,亲自在城门外铺下十里红毯迎接。 颜落坐在马车上,望着四周欢呼鼓舞的百姓们,嘴角微微流淌出一丝笑意。在百姓的心中,她总算有些成绩了。 回到颜府,前来道贺迎喜的人,数不胜数。 其中有朝里的重臣,还有她娘亲以及她曾经的旧部,还有一些根本不认识的官家女子。 在接风宴上,颜凤亲自颂读了女皇陛下的旨意。颜落不但恢复了以往的爵位,而且还被赏金赐钱无数,其几位貌美夫君,也各自再封为侯。 看着曾经冷清凋零的颜府,再次变得生机盎然,颜落心中倍受鼓舞。欢庆的烈酒几杯下肚,脸上滋生娇嫩的红润之色,看着绝美异常。 这时,两抹清浅的身影走了过来,瞬间挡去了她的所有视线。 抬头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秦秋和厉如二人。 二人握着酒杯,意欲敬酒,颜落见状,忙伸手挡开,一脸欠意的说道:“不喝了,实在不喝了。” 秦秋嘴角带着笑,眼神却故做愤怒道:“不喝?哪能不喝啊?颜少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是啊,你怎么对得起我们姐俩啊?”厉如也假装生气的回接一句。 颜落先是一怔,继而良久才反应过来道,神情带着淡淡的谦虚道:“我知道是我不好,这次离开连招呼都没跟你们二人打一声,实在对不起。不过,你们也知道幽洲的情况,片刻不好耽误,所以……” 听了颜落的解释,二人到也大度的挥了挥手道:“唉,看你如此真诚的认错,我们也就不与你计较了。只是这次我们错失了一次良机啊。” “什么良机?”望着秦秋一脸悔恨与遗憾的模样,颜落有些莫明其妙。 厉如却道:“听说,这次跟你一起去过幽洲的人,皆算立了大功,人人都有封赏。” “嗯?怎么了?” “你还问怎么了,当初你若叫上我们二人,说不定,今天我们也是受万人瞩目,家族长辈皆以我们为荣了。” 颜落听罢,脸上流露出一抹苦涩之笑道:“这次我并没有想那么多,而且是紧急事件,所以没来得及通知你们。” 厉如显得有些落寞道:“所以嘛,我们也不怪你。不过现在看到你好了,姐们俩也高兴啊。” “呵呵,放心吧,下次有机会,我一定不会忘了你们俩的。”颜落想想,虽然这二人平日里吃喝嫖赌抽,看似不太正经,可对待自己还是可以。也算得上在这红颜国唯一的两个朋友,接触了这么一段时间了,大好处没有,可二人也帮了自己不少。有机会,自己还是不会忘了她们的。 听了颜落的话,二人这才喜笑颜开的拍着她的肩膀,又要灌酒。 在颜落百般拒绝之下,二人倒也放弃了,不过几人却聊开了。 “颜少将,你可厉害啊,听说幽洲的情况十分不妙,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力挽狂澜的!” “是啊,那里蝗灾如此严重,而且田屋皆已荒废不少,你怎么让那里的百姓起死回生的?” 望着二人那闪着耀光迫切想知道的眸子,颜落深深的吸了口气,扬起下巴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个……说来话长。” “那你慢慢说,我们听着。” “就是,才短短一两个月时间,你竟然可以让即将毁灭的幽洲起死回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我的夫君还有朋友们也出了不少力。” 秦秋忙摇了摇头道:“这可不能这么说,你知道嘛,若不是你出面,就算再多人去了也无济于事。” “对啊,就比如那个紫昭公主,她带的人可不比你少,她用的银粮也是你的数倍,可到现在,她还让南阳镇的百姓们,处于水深火热当中呢。” 听到这里,颜落秀眉一蹙,有些不可思议道:“你们的意思,紫昭公主还没回京?” 厉如不由冷笑,露出兴灾乐祸之色道:“当然,听说南阳镇的情况,现在一点也不乐观。” “岂止是不乐观?简直可以说是民不聊生。” “什么意思?” “嘿嘿,南阳镇前些天听说已经有部份百姓染上了瘟疫。” 听到瘟疫两个字,颜落脑海里陡然浮现出尸横遍野,遍地哀嚎的惨景。当下惊声道:“瘟疫?朝廷难道没管吗?”想到那些百姓受苦的模样,颜落心中不由瘆得慌。毕竟,刚在幽洲才和那群善良的百姓分离,一想到另外一些无辜善良的人即将惨死,心里再怎么也不好受。 秦秋轻叹道:“怎么回,朝廷拨给紫昭公主的经费和人手,远在你的好几倍之上。可紫昭公主过于无能,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厉如也搭腔道:“就是啊,当初听说你去幽洲救助灾民已是三天后的事情了,我们姐俩当时多担心你呢。本谋划着前去幽洲帮你,怕你人手不够。可哪曾知道,你连一点信也没报回来,而去那边的探子说你在那边一切都很妥办,我们当时就纳闷了,人家紫昭公主什么都比你多,什么都比你强,去了反而手足无措,你怎么就……” 两人说着说着,突然秦秋推了厉如一把,厉如但住口了。随后,两人慌乱的退后几步,脸色怪异的看着颜落便道:“咳咳,我们两还有点事,先过去一下,等会再来找你。” 颜落回过神来之际,二人已经走远了,站在她身边的却是一个绝美的男子。 那个少年一身白衣,长相柔美,洁净的肌肤如天山上的雪莲。一看,便是常年被人放在温室里保护的“花朵。”那一举一动,都带着温暖如春天的感觉。 不错,他不是别人,正是赤英皇子。怪不得秦秋和厉如二人看到他,会溜得那么快。 颜落脸色也不由一肃,怔怔的打量了他一会道:“赤英皇子,你来啦?” 赤英淡然的点点头,目光深情的盯着颜落,看得颜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才微微挪开道:“你不必担心,我来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来看看你罢了,顺便,祝贺你一下。” “那多谢赤英皇子的美意了。”颜落的话说完,便朝不远处看看,发现并没有什么恐怖人物到场以后,这才心安。 赤英捋了捋衣袖,一脸雅静的上前一步道:“我就知道,你绝非池中之物,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听完这里,颜落突然想到几个月前的誓言,娇颜一红,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赤英皇子识大体,忙笑着掩饰道:“其实,你不必在意,我不会让你难堪的。” “赤英皇子能来看我,是我颜落的荣兴。” “是吗?” “嗯!”颜落默默的点点头。 突然,对方却朗然的抬眸,目光似箭:“你还记得当初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颜落浑身一颤,一种莫明的慌乱感从胸口淌过。 “咳……记得!”她定定的回答。 对方释然一笑:“我不要求你现在履行,但总有一天,希望你能做到。” “皇子……” “好了,看到你现在这样子,我已经很欣慰了我。虽然你与我皇姐不和,可皇姐毕竟是我皇姐,我还要回去为她想办法救助灾民一事,我先走了,最后再提醒你一句,不要忘了,我还在等你。” 留下这句话,白衣如莲的赤英,扬步远去。 那消瘦而挺拔的身影,给他留下了最后一抹期待与倔强。 颜落望着入神,心中泛起一丝苦涩。她颜落何德何能,会让这么多男人牵挂啊。 “落儿……” 突然,一道沉冷而稳重的声音打断了颜落的思绪。 她抬起头,看到颜凤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后,正用探究的目光望着她。 颜落立马迎起微笑回应:“娘,怎么了?” “你对赤英皇子……” “娘,我们还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听到她的话,颜凤这才松了口气道:“那娘就不过问了。” “娘,你有事要跟我说吗?” “嗯!” “什么事?” 颜凤负手在身后,神情变得凝重道:“其实今日迎接你的人,应该是女皇陛下。” “女皇陛下?” “不错,你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出现吗?”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紫昭公主。” “这……” 101神秘探访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紫昭公和你同时出发两地救民,而你却在短时间内顺利而美满的凯旋归来。而她,却惨不忍睹甚至耗费了大量金钱粮物却让原本的灾情变本加厉,这让女皇陛下不但颜面尽失,而且更是无颜面见天下。” 听到这里,颜落不由紧张的望着颜落道:“娘,你说女皇陛下她会不会……” 话没说完,颜凤就否决了:“女皇陛下英明神武,当然不会。只是女皇陛下让我来劝说你。丫” “劝说我?” “对,就是让你再去一次南阳镇。” “再去一次南阳镇?” “不错,把用在幽洲的放法,同样用在南阳镇一次。毕竟,那里的百姓已是苦不堪言。” “娘……” “落儿,你考虑一下吧。虽然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娘是不想让你去。可是做为一个臣子,娘不得不……媲” “我懂了,娘,你让我想想。” …… 颜凤走后,颜落就召集了各众夫君。 大家经过商议,一半人同意前去解救灾民顺道帮助紫昭公主,另一半人呢则不表不同意。 同意之人当然是明事理的大夫君慕容留白还有楚恨天以及赫连觅波,不同的意的则是张元风,房陵几个。 依慕容留白之见呢,夫人这次去一来是可以为百姓解灾,二来能够和秦昊相见。其中的一些误会,若是能解开,大家再一起回到重前,那该是多好的画面。 当然,楚恨天的想法,是跟慕容留白差不多的。而赫连觅波只是单纯的附和慕容留白而已。 然张元风和房陵则认为,紫昭公主坑害了自家夫人多次,这次,根本就没必要对其伸出援手。而且,二爷被她诱guai,这次,趁机能让二爷明白,真正有能力之人,不是别人,而是他们最好的夫人。 面对这样的具面,夹在中间的颜落显得十分为难。 最终,思来想去之后,颜落还是决定了,前去南阳镇。 抛开所有恩怨不说,想到那些灾苦的百姓,她就于心不忍。 此次幽洲一行,老百姓所受的折磨她全看在眼里,自己明明有能力救助她们,却因与紫昭的私人恩怨而置之不理,那跟畜生有何区别? 所以,颜落没有再多想什么,只是破釜沉舟的告诉了大家,此行,她必需前往。 在这消息发布出去以后,最选赶来的就是秦秋和厉如。二人,是死皮赖脸的要跟着一路。 一来,是想同去看看紫昭那个自大女人的笑话,二来,仰仗着颜落的能力,也想在其中捞点好处。就算捞不着好处吧,至少也能落下救苦救灾大好人的名声。 所以,二人如意算盘打定以后,怎么着,也要跟着颜落一起出行。 颜落看在她们一片热忱之心,也不好拒绝,于是,在事隔两天之后,又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前往了南阳镇。 其实,说起这南阳镇嘛,要比幽洲好行得多,一路没有那么多崎岖坎坷不说,连路程也相比近了许多。 而且听秦秋和厉如说起,那个地方本来是没有幽洲那么严重的。不过是近年发生了一些干旱加鼠灾,导灾庄稼的收成不怎么理想。老百姓只是闹饥荒而已,后来却因紫昭公主的的办事不利,引发了一系列让人痛不欲生的事情。 一路上,颜落显得有些沉默不语。 众人皆以为她要面对一个可怕的对手――紫昭,还有一个背叛过她的人而不安时,其实,她只是沉默的在想一些救助百姓的方案罢了。 不错,她打算要在最快,最短的时间内,将一切天灾**,降至到最低点,让老百姓能安乐的生活下去。 但大家都误会了她的意思,一路上,皆不轻易打扰她,只是对于生活方面,给予了不少的关怀。 很快,一行人就驮运着粮食,和许多救灾物品,抵达了南阳镇的边界。 这时,紫昭那边接到消息,就立即前来迎接。 开始,她并不知道,前来救助与帮忙的人是颜落,后来,当带着秦昊等一群小队伍,看清来者是死对头颜落的时候,对方瞬间凝固在了原地,一种隐忍的恼气,在空气中,渐渐升腾。 秦秋和厉如二人,一身青色劲装,无比洒脱而自然的上前,本欲暗嘲几句,不料却看到了紫昭公主身后的秦昊。刹那间,二人诧异无比道:“咦,颜少将,你家的秦二爷,怎么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办差啊?这是怎么个情况?” 二人虽是颜落的好友,但并不知情当初的秦昊,已经跟了紫昭。面对这样的疑问,场面瞬间有些尴尬。 秦昊清幽的黑瞳淡瞥一眼前方,便黯然的垂落在了一畔。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但神色间,隐约暗藏的苦涩与无奈,却是如此明显。 颜落浅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好像瘦了,心里多少不是滋味。可现在,想到他已经是紫昭的人了,自己也没必要再操什么心。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秦秋和厉如二人道:“这边的灾情有些严重,大家各自谨慎小心,不要让什么脏东西给染上了,否则不好救治。你们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我不允许,有什么事故发生。” 后面的人听罢,皆雄心壮志的应答一声。 然,秦昊听到这话,身躯也是微微一震。似乎,这一切又回到了数月前的场景。那时,为了楚恨天的情毒,自己也曾和这个女人一起前往凶险的黑木崖。那日她也说,七个人来,必须要七个人一同回去,于是,面对那样的情况,她也不顾一切的要救下自己。 那日,她们七人同生共死。这一次,她又与她身畔的那群人,誓必同生共死。只是,这一回,那人群中,却再也没有了自己。那是一种深深的失落与说不出来的难受。此刻,他除了紧紧咬住红唇,几乎别的什么也不能做。 紫昭看着颜落的凛冽气势,不由轻蔑而鄙夷的上前一步,红唇轻挑:“哼,你来这里做什么?” “脱裤子放屁,还用说吗?我来这里,当然是救灾。”颜落说这样的话,并非是想表现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而是看到紫昭将整个南阳镇管理成了这样,一时气愤罢了。 看着眼前这个死寂而像鬼城一样乌烟瘴气的地方,她却衣着光鲜,手指洁净,想必,她来这里除了当当指挥,显显威风,怕啥也没做吧。 听罢颜落那满是不敬重的话语以后,紫昭盛怒道:“滚,本宫不需要你来。” 说完,挥袖,欲要唤人将她驱逐。 不料,颜落却不慌不忙的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令,令牌上面的金凤栩栩如生,一看便知威仪不凡。紫昭见状,和她身后之人面面相觑过后,便一同跪地。 是的,这是女皇陛下赐的玉令,谁敢不遵,那便是抗旨。 当下,颜落见已起到了示威作用,便把东西收好。不屑的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紫昭,然后对身后之人抬手一挥,便大步流行的进了城镇。 跟在身后的秦秋厉如,还从未在一国公主面前,如此拉轰,瞬间只觉地位高涨,气势不凡。像狐假虎威的狐狸一样,也跟了进去。 然,在地上跪着的紫昭,却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把这笔怒账,狠记在心。她咬牙默默的发誓,今天所受的耻辱,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个姓颜的女人,加倍偿还。 城镇里面的情况,远远要比当初的南阳镇复杂得多。满大街都是一些面黄枯瘦,仿佛只有半条命的灾民。 他们死死的盯着过往的车马,眼里找不到一丝希望,看到颜落他们时,就如看到了死神一般。 有的瘦得像猴一样的小孩见了车上的粮食,添了添唇想跑过来的,却被身边的大人死死抱住,那恐惧的眼神,仿佛就是死,也不能让他们靠近半步。 面对这样的情况,颜落疑惑不已。 想当初,当幽州百姓知道她是来救灾的以后,看到这些朝廷运来的粮食,哪个不是争先恐后的前来抢夺。而这南阳镇的难民却不同,她们个个瘫坐在了墙角,无力的看着天空,那不打算生还下去的气息,是如此强烈。 难道说,这些人厌世吗?宁可死去,也不想来索取粮食? 而且,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他们好像很怕自己这群人。明明是救星,为何在他们看来,却成了灾星呢? 面对这样的疑问,不仅是颜落,连其它人怕是也察觉到了。 秦秋率先道:“他娘的,这群人是怎么了,好像看我们,就像看到鬼似的。” “就是,一点热情也没有,对待她们的救世主,如此冷淡。早知道这样,我们还来个屁啊。” 听着罢人的话语,颜落蹙了蹙眉道:“我感觉,可能有问题。” “是的,他们好像很害怕靠近我们,明知道我们这里放的是粮食,也不上前。”慕容留白跟着接了颜落的话。 “为什么呀?这群人是不是饿傻了啊,宁死也不肯动一下。”秦秋气急败坏的大骂起来。 颜落却道:“我估计她们不是傻,而是怕!” “怕啥啊?饿都要饿死了,还能怕啥?” 颜落摇了摇头道:“暂时不知道。现在,也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你们全部下马,把所有灾民集聚过来,然后分发粮食先。再晚一步,可能又有不少老小会被饿死。” 说罢,大家都下了马,把马车上的粮食也卸载了下来。 颜落看了死气沉沉的四周,面对自己最稳重踏实的大夫君慕容留白道:“留白,这里的事,就先交给你了。我和秦秋厉如到前面看看,一个时辰后,到前面那个小帐篷里集合。” 慕容留白听罢,清俊的脸上,满是肃色道:“好的,夫人放心去吧。” 颜落走后,慕容留白立即召集人马,开始发放救灾粮食。 这时的颜落,也到了前方查看。 这里明明是处集市,但此时,却因灾难,使得这里清冷孤寂得像条冥街。 秦秋和厉如走在这空荡的街上,看着偶尔风抚起的白幡和一些不知从哪里吹来的纸钱,顿时打了个深深的寒战。 同时抱起手臂道:“哇,好冷啊,怎么像走在到了阴间的感觉啊。” “呸呸,别乱说。这里人死得多最近,自然有这种感觉。”厉如在后面不甘的提醒。 颜落却冷瞥四周一眼,然后锁起了眉头,许久才呢喃一句:“不对啊……” 秦秋听了,立即道:“当然不对,这样阴森森的,大白天也让人害怕。走走,还是走吧!” 厉如也道:“是啊,阴气太重,小心沾到了晦气,走了走了。” 然,颜落却在原地纹丝不动:“你们没发现,这里是灾区,不是有起瘟疫吗?有瘟疫就有死人。为何,我们只看到空荡荡的街,连死人和病人都没看到一个。” “前面,不是有吗?” “对啊,刚刚那些,不是人吗?” 颜落道:“虽然是人,但他们看着,都像是许久没吃饭被饿成那样子的。然,真正有病的,或是死者,却没见到一个,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秦秋想了一下道:“没死人那还不好?” “就是,难不成,颜少将,你就想看到尸体成堆血流成河的场面?” 颜落摇了摇头道:“不,这不符合常理。像当初,我前往幽州的时候,一切并不是这样的。里面,或多或少,也有一些病者和死人。” “经颜少将这么一说,我发现,的确如此。这里很少看到老人,和一些小孩。” “对啊,这些,明明都是一般灾难场所,最可怜的弱者,为何,这次都没有见到?” 这下,秦秋和厉如也各自警惕起来了。 颜落却黑着脸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秦秋和厉如,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眼下出现了这种情况,吓得不清。 “这怎么办啊?要不,去问问那个自大的公主?”一直不想待在这里的秦秋,马上提议。 颜落却干脆坚决的摇了摇头道:“这事本是她在负责,以她现在对我的敌意,想问出什么,那是异想天开。所以,我们只能自己去查清楚这些谜题。” “啊……” 就在二人呜呼哀哉之际,颜落却大喝一声:“是谁?” 话音一落,秦秋和厉如同时顺着她的声音望去。 一抹黑影,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一片废墟之中,往左边胡同一窜,然后就像鬼魅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秋和厉如,直接差点没吓跳起来。 “啊啊,是不是鬼啊?” “对啊,黑乎乎的,一定是怨魂,我们还是快走吧。” 颜落鄙夷的看了二人一眼,调侃道:“大白天的,太阳还挂着呢,哪有鬼啊?走,跟过去看看?” “这……” 就在二人犹豫间,颜落已经不理二人,自己过去了。 二人苦逼的看看对方,迫于无奈,也只能尾随在后。 颜落很快就绕到了胡同后面,发现,这里面已经被堵死,根本就没人啊。 那方才的黑影,明明就是朝这个方向过来的,不可能啊。难道,真的是鬼? 就在颜落有些纳闷之际,突然,她水眸狡黠一闪,似想起什么,陡放亮光。 当下,抬头就朝头顶望去。 果然,那黑衣人,此时正攀附在了头顶的的壁墙之上。 秦秋和厉如也抬头,二人吓得一哆哚,差点没栽倒在地。 平日里,二人胆子可没这么小,但现在不同,这可是南阳镇,到处都充斥着死亡与幽灵的地方。她们能不害怕吗? “下来,你是谁?”颜落见对方虽黑纱罩面,但总觉得这身姿,无比熟悉。一时间,本想动手,可最终,还是想用言语镇慑对方。 对方见形踪暴露,出于无奈,只能从壁上跳了下来。 然后,背对着颜落等人道:“你们不必管我是谁,这个地方,你们不该来。” “为什么?”颜落冷然道。 “因为,它是不祥之地。” “如何不祥?” “不是你该问的。”说罢,对方欲走。 不料,颜落却早他一步,直接挡了上前,然后,一把搭在了对方的眼。对方挑眉,有些诧异的凛来。 她却无比洒脱而自然一笑:“秦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102秦昊的大义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对方怔愕的看着颜落许久,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全副伪装,会被颜落给认了出来。 在吃惊之余,同时,语气有些生涩的回道:“你怎么知道?” 秦秋和厉如也同是惊诧的询问:“秦二爷?” 颜落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瞥着他:“你的声音,岂是会轻易让人忘掉?丫” 看似漫不经心,却暗含情愫的话语,立即得到了秦秋和厉如的起哄:“哟哟,瞧瞧,秦天爷,颜少将对你可没话说啊。你呀,还是赶紧回头吧,紫昭公主虽权大势大,但终究比不上颜少将的。” “就是,等哪日成了女皇,有了别的男宠,哪还有你的地位啊。” 二人的话,虽让秦昊十分难堪,幸好蒙着的黑张,让他减少了几分不适。 然颜落却正目凛视着他道:“去去,别听她们胡说。媲” 秦昊不语,只是将黑纱摘了下来,一脸沉闷的看了颜落一会儿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秦秋二人对视一眼却道:“不对啊,我们来察探民情,这话应该让我们来问你啊!” “我……” 看着秦昊吞吞吐吐的样子,颜落便知道里面有隐情。当下就蹙眉道:“我问你,你跟紫昭公主在此,差不多也接近两个月了。不是说,南阳镇的灾情并没有得到控制,里面死伤无数吗?为何,在南阳镇的街上,我们连一个病者也没看到?” 对方似乎不想说,但面对颜落那充满逼迫而又严肃的神情时,秦昊不仅还是犹豫了。 随后,从偏角挪了挪,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大包袱,看上去不重,里面装的东西应该不是很沉。 当下,他就扛了起来,也不去面对颜落的脸,而是径直转身朝另一个暗巷走去。 秦秋和厉如跟在身后,想要询问。但却在颜落的抬手中制止了。 跟在秦昊硬朗的身板后面,来回又绕了几次胡同,最终,秦昊停在了一处幽暗而潮湿的宅院门口。 那处院子很大,好像能容纳上千人,但推开门,里面死寂沉沉,偶有有些暗影掠过,走近一看,全是枯死树杆上落下的落叶。 这样的情况,颜落并不意外。现在正值灾荒,这家宅院的主人恐怕是该镇的富裕之辈,也许闻到风声,早已携带家卷逃难而去。然,留下来的老百姓,一是没有能力离开,只能留下等死,二是,终归不愿离开自己的家乡,哪怕是死,也要死在此地。古人不是讲究,落叶归根吗? 看到如此一间大家富宅,最终也凋零成了这样,颜落在心中感叹不已的时候,陡然听到内宅传来一道道似有似无的低泣与呻yin之声。 开始,她以为是幻觉,可是看到秦秋和厉如二人苍白的脸色后,她才肯定,她们可能也听到了。 秦秋当下窜到厉如的身后,语气颤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鬼的唤声啊?” 厉如也强做镇定道:“好像似有冤魂在唤。” 颜落淡凛了二人一眼道:“你们怎么老是听风就是雨呢?方才我还说了,这大白天的,哪来鬼啊魂的?” 面对颜落的处变不惊,以及惊人胆魂,秦昊在心中略微敬佩。但神色依旧道:“他们不是冤魂,也不是鬼。正是你们要找的那些人。” “要找的哪些人?谁啊?” “是啊,我们没有找谁啊?”秦秋和厉如听罢秦昊说不是鬼以后,脸色这才好了许多。 颜落才瞪了二人一眼道:“不用说了,肯定是那些患者。” 秦昊朝她投去赞扬的一瞥,随即苦涩一笑:“走吧!” 推开另一道宅门的时候,那尖锐的吱嘎声,听得让人头皮发毛。 同时,一股发霉发臭的腐烂之味,立即让秦秋和厉如这两位官家小姐闻之欲吐。 二人当下就捂住鼻子,看也不看,就转身干呕而去。 只有颜落,蹙眉的看着内室。 内室里面并不知道有多少人,反正就是黑压压的一片。那些人,有的面色苍白,有的面色枯黄,一个个都似有病的样子。她们像蝼蚁一样在黑暗中生存,挣扎,似乎许久不见阳光。被这一点点阳光照射,竟如蛇一般,慢慢缩成一团,嘲阴暗的地方躲去。 “这些……人……”颜落诧异的张大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门里面的那些人,只是蓬头垢面,脸上长疮,身上流浓的看着她。 那眼神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意识,只是眼巴巴的看着,是一种茫然,是一种无助,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情愫。 当下,秦昊就把包袱打开,然后用力的往人群中一扔,那些白花花的馒头就全滚了出来。砸在那些人身上的时候,他们就像疯狗一样的开始抢食。 看到这样让人辛酸又悲哀的一幕,颜落立即转向秦昊道:“这是怎么回事?” 颜落自知有愧,不敢看她,只是转头凝望天空,语气有些压抑道:“这就是南阳镇的伤患之者,全在这里面?” “为什么要把她们管在这里?”难道不知道,越是潮湿阴暗的地方,越容易引发疾病吗? “是公主殿下的命令。” “她要干嘛?”颜笑愤怒。 “她说,这些人会把疾病染给它人,所以,只能留在这里。” “那为何不找大夫诊治?” “大夫也怕染上,所以……” “所以你们都弃之不顾,任由她们病死在此?”她冷然的笑着质问秦昊,眼中如锋芒般凌厉道:“你们这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知不知道?” 秦昊黑瞳满是无奈,却完全没有辩解之词,只有默然的垂下头去。这一刻,他是心悦诚服的面对颜落的训斥。 然,已经从边上吐完了的秦秋和厉如,似乎也适应了过来。 二人各自捂着口鼻道:“怎么回事?” 颜落不语,只是把头再次扭向里面的人群道,那些像疯狗一样分食的灾民,已经人鬼不分了。眼角,不由有些酸涩道:“紫昭公主本来是打算把她们怎么处理?” 秦昊哀默了片刻以后,便淡淡道:“公主的意思,让他们自生自灭。只要一旦发现有患病者,都会被处理到这里。” “你们……”颜落指着秦昊,也顾不得曾经的夫妻情义,只是大喝一声:“你们是草菅人命,枉你也如此糊涂。” 秦昊不语,只是咬了咬唇,脸上只有被痛斥的无奈。 秦秋和厉如看了不忍道:“颜少将,你先消消气。我想啊,这也是紫昭那女人的命令,秦二爷就一个男人,他能做什么啊?” “就是,我看啊,他今天这身打扮,估计都是偷偷瞒着紫昭公主来给灾命送粮食的。” 方才怒火攻心的颜落,一时失了神智。现在经秦秋和厉如二人为他辩解,一时间,也是觉得自己略显过份了些。当下,就轻叹一声,用无比惋惜的语气道:“对不起,我心情不好,不该骂你。” 秦昊只是摇了摇头,神色悲怆道:“也是我的无能,眼睁睁的看着南阳镇百姓这样,却无能为力。” 颜落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好了,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现在要挽救,还不至于太糟糕。” 语落,颜落立即朝秦秋厉如二人道:“你们马上去把我们这次运用的救灾物资让人送过来,同时,把大家都叫过来帮忙,集中精力,要把这里的病者医治,就全不能尽数,也要尽到我们最大的力量。” 听罢这句话,秦秋和厉如二人各自点头,眼神充满了干劲的点头。 二人走后,颜落回头,又看了一眼情绪低落的秦昊,语气就如多年不见的好友,缓缓道:“最近,跟在她身边,过得还好吗?”不错,她只是想以朋友的方式询问,并非是要兴灾乐祸。 而秦昊却是苦涩一笑,语气轻浅而淡泊:“公主殿下待我很好。” 听着他傲然的语气,她知道,他似乎又误会自己了。当下,也不说什么,只是看着另一端。 其实,他何偿又不明白她的好意?只是,有些话,有些事,终究不是自己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的。 不一会,秦秋和厉如就带着慕容留白等大部队过来了。 看到这样的情景,慕容留白和她的绝大部份夫君,皆是大吃一惊。 因为刚如南阳镇的时候,他们还夸着这里也不算太差嘛,老百姓除了吃不起饭以外,除它倒控制得很好。 比如,没看到一具死尸,也没看到一个病患,而且,这里的每个人,都井然有序,哪怕饿到了极点,也不敢有丝毫的燥乱现像。 可眼下,看到院门里面的一切之后,他们瞬间就惊呆了。这里的黑暗世界,与外面的慌凉,简直判若两地。 “这……”慕容留白惊愕过后,不由朝颜落问道:“怎么回事?” 颜落最终看了一眼秦昊,没有出声道:“这事,以后再慢慢解释,目前救人要紧。” “嗯,听凭夫人安排。” “把救灾的东西,全拿下来,把那些药,归纳好。一会,把我们请来的几名女医,叫去诊断。手套,口罩,都戴上吧。” 慕容留白听罢,没有一丝犹豫,毕竟这事在幽州的时候,已经做过一回。现在,他完全轻车熟路。当下,就对着身后的人指挥道:“大家听见没有,照做吧。” 看到这样的情况,秦昊脸露愧色,简直有些无地自容。 是的,比起慕容留白他们做的一切,自己似乎,太对不起天地良心了。 当初跟紫昭公主在一起,别说救治灾民,连碰都不让碰到一下这里的百姓,公主殿下虽说是怕染上疫病,实则,只是自己的贪生怕死罢了。 而颜落,她才是真正的英雄。不但不顾一切的为百姓出力,连自己身边的夫君们,也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险来帮助灾民,这份可歌可泣的情怀,是他秦昊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 …… 就在一切准备妥当,大家还是朝灾民接近的时候,突然,一声愤怒的冷喝声,从人群中乍开。 “你们住手!” 说话间,一身紫昭威风凛凛的紫昭,便带着大批精卫朝这边靠了过来。 颜落淡瞥此人一眼,笑道:“难得公主殿下肯大驾光临。” 此话一落,看到身后的灾民,在见到此人之后,那惊恐而慌乱的表情,犹如看到地狱的恶鬼一般。 颜落终于明白,为何这里老姓病死不计其数,却也无人敢上前造次。肯定,是这冷酷公主,对他们做了什么,才导致他们,宁可死掉,也不敢乱来。 紫昭瞥了一眼颜落,目光最后落在了立在一旁的秦昊身上,一双黑瞳,不置可否的闪过一丝恼火之色:“秦昊,本宫不是不让你来此吗?这里的灾民可都是危险隔离的,你接近他们,是不想要命了吗?” “公主,我……” 秦昊话没说完,颜落就道:“你还好意思说,身为公主,不为百姓的性命安危着想也罢,还放手任由灾情泛滥,你这样做还不如置之不理算了。” 听着颜落的苛责之语,紫昭顿觉在众人面前颜面大失,当下怒然反驳道:“你以为本公主愿意这样啊?谁让这些不爱干净的家伙染上了瘟疫呢?你又不是没听过瘟疫是多么恐怖的东西,一但传染,连本宫也有性命之忧。” “是,瘟疫是可怕,但却有救治的办法。你这样放手不管,危害的不只是这个南阳镇,还是整个红颜国。” “少在那里讲什么大道理,有本事,你就让他们起死回生啊!” 紫昭笑着,在那里冷然的反讽。 颜落知道,跟这种人多说,只是浪费唇舌。也不多言,只是丢给大夫君慕容留白一个眼神,对方便心领神会的带着众人奔向灾民。 看到这些人的靠近,灾民们似看到无尽希望,那黯淡的眼神中,立即浮现出一抹光亮之色。 原本还有些害怕的秦秋和厉如,这时也动容的携带起装备,朝患病灾民的位置走去。 颜落在后面沉声道:“你们放心,在来之前,都吃过抗体的药物,不是那么轻易染上的。这次,南阳镇的百姓,就靠你们了。” 这富有感染力的话一落,集体朗声回应。 然,僵在原地的秦昊,却痴怔的看着这一幕。那一瞬,就算他背后站着紫昭公主的那一群大队伍,可是,他仍感觉,自己有种被孤立的感觉。 不错,那是一种被亲人抛弃的无助与凄荒感,仿佛,又如当初,父亲母亲因他出生时是个男儿身,那样鄙弃的感觉。 他很讨厌这样的感觉,那就仿佛天地之间,你最敬最亲的所有人,将你置身在一片冰天雪地的苍茫之中。 你晕头转向得,就如无头的苍蝇。 不错,这样的感觉,是比死还让人难受的。 当下,秦昊已经顾不得一切,直接就抢下颜落等人中,其中一人的装备。 “秦昊?你要干嘛?”紫昭蹙眉,愕然大惊。 其它人,也纷纷不解的停下手中工作,惊诧的瞧向他。 他抿着唇,不语,只是把那些东西学着大家的样子,穿戴了起来。一切落定以后,才冷冷的对着紫昭道:“南阳镇的百姓,需要我们,我们不能再放任不理。” 紫昭听罢,大怒道:“胡闹,这些人都有瘟疫,你会被传染的。过来,本公主命令你,立刻过来。” 不料,秦昊听了,并不以为动,只是淡淡的掀了掀唇道:“公主殿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这一次,就算是死,我也不能听你的了。南阳镇的百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若再不出一份力,那么我猪狗不如。” “你……”紫昭看着这一幕,气得握拳大怒,额上的青筋也微微隆起。 颜落满是欣慰的从秦昊身上挪开眸,朝紫昭望去道:“我最最最亲爱的公主殿下,记住,天下间,不是所有人都如你这般冷血的!” 103颜落VS紫昭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紫昭听罢颜落的话,勃然大怒,但却看了看秦昊的举动,众目睽睽之下,又不知该说什么。 最终,只留下一句:“你若找死,那便去吧!” 随即,怒然拂袖而去丫。 秦昊留在原地,痴怔了片刻,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然,肩膀却突然一沉,似乎被人轻轻的拍打。秦昊苦涩的转过身去,看到慕容留白那张清俊而淡逸的容颜。 他正对自己豁达朗然一笑:“昊,你做得对,不枉此行。” 秦昊再次看了一眼在不远处,已经开始不断为百姓诊病的颜落,望着她义无反顾,奋不顾身的样子。再次羞愧的埋下头道:“这一切,是我该做的。” …… 就这样,在颜落等人的竭力救治下,前来的几位大夫,已经初步诊断出,大部份人所患的病了媲。 这应该是一种季节性的流感,虽能传染,但危害力并不太大。要比当初在南阳镇灾民的命情要好一些,毕竟在紫昭的严加看护下,这些人宁被饿死,也不敢吃鼠肉。再说,一但发现轻微症状不适者,紫昭就会让人把他们隔离起来,所以传染的人不多。但被染上者,就很倒霉。在紫昭的管理下,只要发现这种,他们就会被死神所抛弃。 而那个死神,不是别人,正是紫昭。 想想真是讽刺,明明是来此处救苦救难,最终,却被人当成了要命阎王一样可怕,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心,还是不是肉长的。亏她,还是一国公主,将来的女皇陛下,能将百姓的生死视如草芥,就算将来登基了,也无法民心所归吧。 不过,这些倒不是颜落现在的想的,她只想,现在该如何让南阳镇好起来,恢复以往的生机,就如当初自己救治的幽洲一样。 三天的努力,灾民的病情,总算有所好转。 她带着大家,像以往一样,让病人搬出曾经住的阴暗潮湿之地,又把一些发霉发臭很可能引发疾病之物,全部烧毁。 紫昭不让她要那些病患者,住正常人的房子,颜落就命人重新搭建。房子搭在阳光水源充足之地,更利于病人休息。 同时,帮了最大忙的便是秦昊。这些天,若不是他让人送来一些干净整洁的衣服,恐怕病人到现在还衣不避体呢。 大家很是感激情秦,但每次看到他阴郁的双眸,却又不好多说什么。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大家每日为了给病人诊脉,换洗衣服,以及煎熬汤药,皆是忙得不可开交。 尤其是秦秋和厉如这两官家小姐,从小哪吃过这样的苦啊,一停下手来,那腰都立不起来。 两人是在颜落眼皮子底下瘦了一大圈,颜落看了很是欣慰道:“秦秋,厉如,你们两人为南阳镇百姓做的一切,待我回到京都,一定会向女皇陛下禀明一切的。” 两人听罢,却分外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道:“颜少将,瞧你客气的,我们两个女人倒无所谓,你看看你的那些夫君们,那才让人佩服呢。” 厉如跟着响应道:“是啊,看到他们,我们才明白,什么叫自愧不如。” “颜少将,你真有福气,娶了这么一群好的夫君,为了你赴汤蹈火,从来不喊一声苦累,是我们尔等纨绔女子,无法企及的。” 被她们这样一说,颜落淡扫了四周一眼。 众人此时已经摘下了一切防护用具,一心为病人忙前忙后,或喂药,或擦身,或安抚……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世界上最脏最累的活,可他们没有半句怨言,就像服侍自己的亲人一样。 颜落欣慰而淡然的笑了,眼里,无不感激。 秦秋在侧感叹道:“当初,我们俩说来还真是惭愧,本抱着游戏人间的态度前来,但看到眼前这发生的这一切以后,才知道,原来人民就是如此微不足道,活着的人,应该倍加珍惜。对于受伤之人,更要施出援手,这样,才不枉此生。如果放手不管,就这样看着一条条性命在你手中死去,那简直比受到天下最残忍的极刑还要痛苦。” 见秦秋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颜落点头笑道:“看来,此行,你算是领悟到了一些很珍贵的东西。” 秦秋点头,厉如亦道:“不错,不止是她,我也受益不小。颜少将,跟着你,我们算是值了。” 下一秒,某人并不骄傲的拍着秦秋和厉如的肩膀道:“别这样说,太见外了。大家都是为了百姓出力,这次啊,希望南阳镇能快快好起来,我们也算省心。” 二人一起认同的点点头。 然,几人说话间,人群中,突然有些***动。 随后,还伴着四夫君张元风的一声惊呼,陡然引起了颜落的注意。 颜落看了秦秋和厉如一眼,三人同时朝边上走去。 “怎么回事?” 听着颜落充满威仪的声音,人群渐渐散开。 似乎并没什么事,颜落宽了宽心的扫了一眼四夫君张元风道:“四爷,你怎么了?” 张元风怔了怔神,收敛起心道:“回夫人,我没事,就是刚刚看见二爷……”说到这里,对方似乎意识到这个称呼让人有些尴尬,立即改口道:“那个……秦昊,他刚刚在照顾灾民时,身体晃了一下,我以为他会晕倒,所以被吓到了。” 经张元风这样一说,颜落立即把目光转向秦昊。 这几天,只看到秦昊的身影不住忙前忙后,并没有仔细观注他的脸。眼下一看,颜落下了一跳,不仅瘦得厉害,而且有些苍白,红唇更是干裂得让人心疼。曾经那张俊毅无比的脸,此刻只能用清汤挂面来形容。 “怎么会这样?”颜落语气淡淡,但内心还是略显担忧。 不料,秦昊却撇开头,一脸淡漠道:“我没事。” “……”颜落本想还说什么,可话到唇畔,又咽了回去。 在这样相顾无言的场面,慕容留白却淡淡道:“夫人,这些天,秦昊没日没夜的照顾病患,我想,他估计是累着了。” 颜落不再看他,只是转过身,留下一个洒脱的背影道:“那回去休息吧。”想想,他现在,毕竟是紫昭公主的人。并不是,自己害怕得罪紫昭,其实说内心,也是想让他歇息一下。 “不必了,我挺得住。”秦昊语调坚决的回答。 “不行,你若受了伤,我如何向紫昭公主交待?” 此话,本是关心之语,可在秦昊听了,却另有意味。 心,当下被狠狠揪紧。原来,她真的已经把他当成了紫昭的人…… 可这一刻,他仍倔强道:“我的死活,不管她的事。”想到现在,她已经,不把自己当成她的人,他的心犹如万只虫蚁在啃噬着。那种痛苦,是言语无法说明的。 颜落不明白,为何到了这时,他还要如此逞强。当下蹙着眉,还想说什么,却让慕容留白给抢了先机。 “夫人,既然秦昊想留下,就让他留下来吧。况且,现在人手已经远远不够,若不让他帮忙,恐怕……” 慕容留白缜密的心思,早就知道秦昊想留下来和他们一样同甘共苦,因此,就算他身体折磨成了这样,他还是为他说情。因为,他已经看了出来,秦昊的心,还是向着夫人的。 “对啊,夫人,现在我们大量需要人手,秦昊要留下,你就别赶了。” 接下来,张元风和赫连连觅波等人,纷纷劝解。 颜落最终不忍的看了秦昊一眼,长叹一口气,无奈道:“你们确实忙不过来,难道,没去找紫昭公主要人过来帮忙吗?毕竟,这里上千的病人,区区我们十几人,哪里忙得过来?” 秦秋和厉如是奉命去要人的,当下听了颜落的问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秦秋率先道:“别提那自私女人了,找她要人,非说什么怕染上疾病,连一人也不肯拨过来。” “对啊,我们找他辩解,还侮辱我们没资格与她交谈。” 听到这里,颜落目光一沉,顿时盯着远处不说话了。 “这公人怎么这样?先前不顾百姓生死也就算了,可现在,还有意阻止我们救人。”赫连觅波,明媚的脸上,满是埋怨之色。 这时,一向少言少语的楚恨天也站出身道:“此刻埋怨无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增添人手。这样下去,我们这些人,的确吃不消。” 颜落觉得有理,只是点头沉思。 然,秦昊却咬了咬干涸的唇,一脸黯然道:“要不,由我去求求公主,也许……” 话没说完,颜落就直接打断:“不必,紫昭那高傲自负的性子,估计是铁了心想为难我们。想从她那里要人,是不可能的了。”也许,以往秦昊可能凭着她对他的宠爱还行,不过,最近很明显,秦昊一下偏向了她们这边,要借人,那更是难上加难。 秦秋和厉如听罢,不由愤怒道:“那怎么办啊?” “就是,按这样下去,我们怕是人没救活,自己就先累死了。” “等等,让我再想想办法!”颜落苦着脸,一副怒力寻思的样子,让众人皆沉默了。 这时,楚恨天却道:“难道这些病患伤残之人,就没有亲属吗?找不到紫昭公主的人,可以让他们的亲属来服侍,这样应该就没问题吧?” 面对楚恨天的提问,秦昊却一脸沉然道:“有是有,不过在她们患病之时,公主殿下就让人把他们给隔离了。所以,那些亲属是不允许前来与他们接触的。” “笑话,这样做也太不近人情了吧!”颜落娇颜大怒,同时,转身对着秦秋和厉如道:“二位少君,此事,现在要你们帮忙了。” 二人先是面面相觑,后来,一并点头,脸上焕发着傲然的光芒道:“全凭颜少将吩咐。” “你们立马出去,放出消息,就说疫病有所控制,不会传染。同时,让那些受害者的家人亲属前来服侍。” “好,没问题!”秦秋和厉如在接到这个消息以后,同时点头应允。 “去吧!” …… 二人走后,大家又大力的投到了救治百姓的工作中。 可是,没到一盏茶的功夫,却见秦秋和厉如二人,又灰头土脸的走了回业。 身边,无一人跟来,不由让众人有些失望。 颜落率先道:“人呢?”一个也无,莫非,这里的人情世故也太冷漠了?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家人面陷如此困境,却无一人伸手助援?若真是这样,那么这个小镇,也不值得她付出如此心血救治。 “唉,别提了。” “是啊,紫昭公主太可恶了。” 呵,她就说嘛,怎么会没人,原来又是紫昭从中做梗。 “到底怎么回事?如实说来。” 秦秋垂头丧气道:“本来,我们是召集了好大一帮人来的,可途中被紫昭公主给拦下了。她得知情况以后,下令不能让那群人靠近。” “说什么,怕疫病传染众人,我看啊,实则就是想为难我们。” 听罢秦秋和厉如的话以后,颜落在沉默三秒钟以后,唇角,不由扯出一抹抗争到底的冷然笑意。 红唇一掀,神情傲然冷凛道:“我本不想与她争锋相对,可这一次,是不出王牌不行了。” 104秦昊倒下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王牌?”秦秋和厉如听后,一双水眸,直怔怔的发亮。 说话间,颜落就从腰间掏出一块碧玉色的龙纹令出来。这曾是,母亲在她走时,说是女皇陛下赐来的旨令。只要有此令在,就好比女皇陛下亲临,对于一般抗旨者,可杀无赦。 “哇……”秦秋和厉如,同时发出一道羡慕不已的声音:“这可是女皇陛下赏的?” “那当然,你们拿去找人帮忙,谁敢阻拦,立马就地正法。” 二人接过玉令以后,那欣喜若狂的表情,简直如获至宝。果真,此行没有白来,能拿到女皇陛下亲赐的玉令,让公主殿下都为之臣服,这实在太过瘾了丫。 于是,二人没有多待,立即就拿着东西,有些狐假虎威的去了。 慕容留白等人,看在眼里,不由淡淡的笑了笑。现在看来,其实秦秋和厉如二人,除了有些大小姐脾气以外,似乎,也是好人嘛。从这些次随着夫人前来救灾,由此就可以看得出来。对于曾经那些不愉快的误会,陡然在今日,便已荡然无存媲。 …… 没到片刻,秦秋和厉如就带着一大批百姓过来了,这些人身子骨虽不说有多么健壮,但个个还是神采不凡。想必,最近的灾用物资已经让她们,略微恢复了不少气色。 这些人,看到棚子内成群的病患者,脸色有说不出的激动与难过。 不错,看着自己那些被分隔多日,已经病得不成人样的亲人家属,她们心里何偿好受。多少次,她们想不顾一切的来此探望,奈何害怕紫昭公主的淫威,才不得不忍辱吞声下来。 这下,在经历过生与死的较量以后,再次能够见到以为再也无法相见的亲人时,大家几乎是泪流如河。 同时,不忘给颜落磕头道谢。 “颜少将,谢谢你啊,你是我们的救世恩人啊。” “是啊,要没有你,我恐怕,再也见不到我的娘了。” “我也以为,我真的要跟我妹妹,天隔一方了。” “颜少将,你是南阳镇的救星啊。” 才一会儿功夫,前来的的援民,和一些患者,皆纷纷跪地。刹那间,上千人的场面,那是何其壮观。 在这一刻,颜落站在众人之中,被秦秋和厉如还有几位美男子围着,她茫然的看着这始料不及的一切。 然秦秋和厉如却揶揄道:“咦,这阵仗,倒跟女皇陛下出巡有些相似。” 一语惊醒梦中人,颜落当下就朝二人轻喝道:“别乱说话,小心闪了舌头。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大家扶起来。” 得令以后的秦秋厉如等人,立即分散着把人挽扶起来。 颜落见大家热泪含眶,似乎不想起来,便强做镇定道:“大家快起来,我颜落只是为朝廷办事,你们别谢我。是女皇陛下让我来的,再说,现在救人要紧。” “是啊,救人要紧,至于其它的,我看大家还是以后再说吧!”慕容留白也浅声上前安慰。 众人这才惊醒,立即起身,随妈,一副万死不辞的样子道:“只要颜少将一声令下,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颜落欣慰的点点头道:“此次让大家来帮忙服侍这些病患者,希望大家不要嫌苦嫌累。虽说有被传染的风险,但机率不大,我会给大家做好防御工作。因此,大家最好不要害怕。” “我们害怕什么?颜少将你都能带着几位貌美如花的夫君前来此地救治我们,我们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能怕什么?” “就是,就是,而且,这些生病的受伤的,都是我们自己的乡亲和亲人,哪怕是为她们去死,也再所不惜。” “好,有你们这样的话,那么南阳镇,一定有救了!” 颜落慷慨陈词的说完,很快掀起了一阵热烈的称赞声。 …… 然,众人却不知,在这看似大义凛然的场面,一抹瘦小而阴暗的身影,却悄然的消失了。 “回禀公主殿下,那些人,都已经随姓颜的开始全面救治疫病患者。” 那瘦小的身影小心翼翼的回报过后,抬头,却看到紫昭公主一脸冷然而愤怒的盯着远处,那眼里冒出来的幽幽暗光,如同地狱里的烈火。 那女子吓了一跳,嗫嚅着红唇,想说什么,最终又吞咽了下去。 许久,紫昭才冷凛的抬起头,望着天,冷然而阴森的笑道:“想不到,这个姓颜的这么会收卖人心。若不是凭着母后给的玉令,否则,本宫一这让她好看。” “那公主殿下,下一步怎么办?” 紫昭傲然的扬了扬下巴,眼里竟是邪魅之色:“这群人若是想自寻死路,那本宫也不阻拦。无非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本宫倒要看看,她们能用什么本事,把那群像狗一样不如的疫病者治好。最好全都染上,本宫倒用一把火烧了干净。” 听着这样恶毒而不留余地的冷酷话语,对上前禀报的女侍卫吓得陡然浑身一颤。随即,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了紫昭那邪魅而刻薄的脸,语气略显支支吾吾道:“女皇不是让公主殿下来救灾吗?如果公主一把火烧了此镇,那该如何面圣交待啊?” 紫昭听罢,完全不放在心上的冷然一笑:“到时候,本宫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在姓颜的那个女人身上。她不是想表现吗?只要染了瘟疫,本宫也顾不得她有玉令在身,照烧不误。本来,本宫已经隔离了那些患者,都怪她,是她,要硬闯过来不按本宫的吩咐办事,要找死,本宫也没办法。” 听着紫昭公主那目睁狰狞的话语,女侍卫不敢多言,只是低埋着头,轻轻的点了点,表示赞成。 紫昭见状,得意的冷笑。片刻过后,又似想起什么,当下沉下脸,满是冷酷严肃道:“对了,方才看到秦昊没有?” “回公主殿下,秦昊公子,是与姓颜的在一起。” “干什么?” “救治灾民!” 紫昭黑瞳一瞪,脸上略染怒气:“不争气的东西,是不想要命了吗?” 女侍卫又被紫昭生冷的话语,给吓了一跳,当下战战兢兢道:“那要不要属下现在就去把秦公子给请回来?” “不必了,他的倔强脾气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由他吧。不过,你暗中派几个人去,在必要时刻,保护着他。同时,里面只要一有情况,立即向本宫汇报!” “是,公主殿下!” …… 接下来的几天,在大家不遗余力的相互挟持下,各大病者,皆是大有好转。 许多身体腐烂流浓的病人,经过包扎,还有挤出毒素,伤口都好得奇快。 这让曾经死气沉沉,阴森可怖的地方,渐渐有了些许生机。大家在颜落的召唤下,似乎又重新找回了生命的活力。 当晚,颜落正在搭建锅炉,由于伤者太多,好些时候,熬药都熬不过来,所以,颜落觉得,有必要再多搭建几个,这样,大家喝药时,就不必拖延太久。因此,病情,也能好得快些。 “颜少将,想不到,你真的挺厉害,连这些都会做啊。”秦秋在旁好奇的看着,眼里满是钦佩之色。 厉如也点着头赞道:“是啊是啊,这一路跟着你来,感觉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听了二人的话,颜落也没有什么骄傲的,只是浅浅一笑:“没什么,小意思。只是人啊,在任何时候,要学会随机应便,这才是真理啊。” “懂懂,这次啊,颜少将,你可算是立大功了。” “那里……” 几个的调侃之语,还未说完,突然就传来了一声尖细的喊叫声。 “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颜落刚把锅炉弄好,便怔了一下,凝神仔细一听,是赫连觅波的声音。 当下她站起身来,有些诧异的朝那边看了过去。 赫连觅波急匆匆的小跑过来,虽然很慌乱,但举止,还是显得优雅而不失体。 “出什么事了?”颜落冷然的盯着他问道。 赫连觅波喘着粗气,停歇了好一会儿道:“二……二……不……秦昊,出事了……” “出什么事?” “晕倒了。” 颜落听罢,当下一急,提裙欲走。可是,看到秦秋和厉如二人,还有另一些没做好的工序,不由又犹豫了。 秦秋和厉如二人相视一笑,淡淡道:“颜少将,快去吧,这里先交给我们来善后吧。” “就是,虽然你和秦二爷已经没那啥关系了,可是,曾经好歹也是夫妻一场。” “对对,你们二人这些日子媚来眼去的,感说没有情意。这次他为了你,一直忤逆了紫昭公主,你呀,有点良心的话,就该过去。” “对对,快去吧,看看人家,再温暖一下人家,好歹人家一个男儿家的,这样不顾一切的帮助你。” 听着秦秋和厉如的话,颜落竟有些不受控制的脸红了。虽然,她是对秦昊的感觉要不同一点,但是,若换了另一个生病,她也会着急的。但想想,这么就去了,似乎,有点没面子。 想当初,秦昊不顾一切就离开了自己,自己现在却又要因他的生病,如此在意,这摆明不是让大家认为,她有些放不下吗? 但若不去的话,真的如秦秋厉如所说,没有良心。好歹,这次秦昊功劳不少,且不说为了自己,就说为了这里的百姓,任劳任怨不说,还摆明了跟紫昭公主对着干。 如此男儿,果真是天下少有。就算是对于普通朋友,颜落也认为,自己不能漠视。 当下,也就没有过多想法,直接摆正神情,毅然的对着求赫连觅波道:“在哪,带我去看看。” 在赫连觅波的带领下,颜落就走到了一间稍微干净而幽雅的屋阁里。 里面的摆设很简单,时面陈列着一些桌椅,还有一张乌木色的雕花木榻。 榻上躺着的人儿脸色苍白,眼睫紧闭,那俊毅的脸上,不知是因梦见什么,有些痛苦的拧曲在一团。 旁边坐着的是慕容留白,还有平日与秦昊关系不错的楚恨天。 二人看到颜落前来,脸上的焦急之色皆转向颜落。 颜落紧盯了榻上人儿一眼,轻叹一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楚恨天率先回道:“秦昊今儿一早,说身子不舒服,周身乏力提不起劲,于是我让他休息一下,可是这一躺下去,他就睡到现在,刚才我来看他,他就一直在说胡话,而且,额头还发烧了。” “发烧?”颜落神经一沉,当下上前一步,轻轻把手往对方额上一搭。 果真,那滚荡的触觉,让她心中有些难受。 “怎么会这样?” 慕容留白淡雅的站起身,神色也不安道:“我也不知,昨晚我还跟秦昊一起聊天说话,他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不对劲了?” “有找大夫过来看没有?” “元风去请了,不过,还没过来。” “是不是这些天,太累了,所以吃不消啊!”想到这些天,他近乎折磨自己般的不眠不休,看似要照顾这些灾民,实则,真不知他是在想什么。 就在众人纷纷猜测不明不之际,突然,一抹紫青色的尊贵身影,却陡然的闯了进来。 105负心公主痴情汉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这身影来得始料不及,同时对方还抬起胳膊,有意的把颜落狠狠一顶,陡间然,颜落没有心里准备,直接被撞出了几步之远。若非慕容留白等人及时上前挽扶,颜落可能会因此受创丫。 看清楚来人以后,众人又气又急,却恼火的瞪大眼睛,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紫昭冷冷的睨了颜落一眼,那眼神带着挑衅与嘲讽。原本比较漂亮的脸蛋,却因这样的一个表情,大打折扣,让人心中陡升不爽。 “秦昊是本宫的男人,容不得你来碰他!”此话一落,她便转身,朝榻上紧紧蹙眉的男儿望去。多日不见,他竟憔悴成了如此模样,心中,实在是又爱又恨。爱的是榻上之人,恨的是,颜落这个可恶的家伙。 “紫昭,你别欺人太甚!”这一刻,颜落也顾不得对方的公主身份,直呼其姓名。反正,她豁出去了,怕个屁。 不料,紫昭却傲然的转过身来,带着鄙夷的眼神扫了扫四周一眼道:“怎么?你敢奈本公主如何?” “你……” “别忘了,秦昊本来就是本公主的人,当初若不是你仗着你母亲立了大功强抢过来,否则,他岂容得你来染指?”紫昭冷厉的质问过后,陡然仰天长笑,那笑声幽冷而充满了无尽的怨恨。 颜落只是转过头,看了看榻上的人儿,秦昊的情况好像很不好,不经发烧,还一直说胡话,眼下的他,看上去是那般的虚弱和痛苦。 心中略有不忍,只能忍气吞声道:“今天,看在秦昊生病的份上,我不想与你多争。来人啊,请的大夫到底来了没有?” 颜落的话刚落下,对方就沉声打断:“不必了,本公主自有妙医替他诊治,你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就速速离开!”那没有一丝情面,没有半点礼貌的跋扈态度,很快就引得了秦秋和厉如的不爽媲。 好歹,二人也是贵族家的子女,虽知紫昭乃是公主,可是跟着颜落在一起的日子后,二人慢慢懂得了什么叫人不分高低贵贱,不分贫穷富贵。可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仗着自己无尚的身份,来欺压她们。 当下,秦秋和厉如二人想反驳什么,却接收到了颜落一个细微的眨眼暗示。 二人无奈,只能强压火气,跟着颜落走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以后,一大众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守在阁门外面偷听。 秦秋和厉如当下就围着颜落道:“颜少将,你这是何苦,那个女人实在太过份了。” “就是,好歹秦昊才是你明媒正娶这来的,就算她是公主,也不该如此放肆。” 沉默着的颜落,良久才苦涩一笑道:“随她去吧,现在争这个有何用?百姓苦难当头,只要他没事,就好了。与紫昭现在去做这些无谓的争斗,到头来,倒霉的还是这些老百姓。”是啊,秦秋和厉如的话的确说得不错,她是该去争的。人家当着她的面驳她脸面,她是没理由忍的。 但仔细想想,其实也是自己不对。秦昊早就对紫昭公主有意,正因自己,他们没能在一起。 现在,已经没有理由再挽留他了,何不,成全他们? 面对突然默然下来的颜落,气氛好像一下子僵硬到了极点,一时间,大家都觉得不知该说什么。 或多是气,是恨,是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里面的人儿,到底怎么样了。 这时,阁屋里,突然传来了紫昭骄傲而充满威仪的声音:“大夫,秦昊他到底怎么样了?” 听到这里,门外众人皆屏足了呼吸,紧贴门外,想知道情况。 这时,却听老者一声轻叹,缓缓道:“秦公子现在极度虚弱,以他眼前的症状,恐怕他是被染上了疫病!” 此话一出,不仅门外面的人一震,屋内也传来了紫昭的一声低呼。 “怎么会这样?”紫昭似喃喃自语的声音响起,随后又提高了几分道:“大夫,那你有没有办法,马上把他治好?” “这……回公主殿下,这种疫病和那些南阳镇百姓的不同,他这个似乎有些严重,而且一不轻易,就很容易传染,要医好他,必需精心照看,少则半月,多则三个月。” 紫昭微微蹙眉,喃喃道:“这么久?” “是的,公主殿下!” 大夫的话落下,一直跟在紫昭身边的那个女侍卫却道:“公主殿下,大夫说,这病容易传染,你看你金枝玉叶的……” 此言一出,颜落就愤然的将门推开了。 这时的紫昭,脸色有些异样的朝这边看到,看到颜落后,有些愤怒道:“谁让你进来的,本公主还没允许。” 颜落只是不屑的瞥了对方一眼,那表情,就像看一个无知的孩子一样:“这里不是皇宫,由不得你来撒野!” “你……”紫昭顿时大怒,气得脸色发青。 旁边的那个尖酸刻薄的女侍卫去拽了拽她的衣裳道:“公主殿下,快走吧,这房间不太通风,待久了的话……”随即没有多说,只是刻意的瞥了一眼榻上躺着的秦昊。 颜落讽刺一笑:“怎么?怕死啊?” “谁说的!”紫昭红着脸,怒然回答。 “那就上去照顾他啊,你不是说你们是真心相爱吗?既然相爱,那么就不顾一切的救他啊!” 听着颜落类似煽动之语的话,紫昭却犹豫了。她欲要上前的脚步,在下一秒,那个女侍卫却又靠了过来,低声道:“公主殿下,请三思,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得。你若搭上了性命,将来你的千秋大业,可就毁于一旦了。你想想,将来,你可是要继承女皇陛下的位置啊。” 也许在刚开始,紫昭还有踌躇,可在听到继承皇位之后,她脸上的犹豫之色,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尽的刚毅和决绝。那表情,就像要舍弃一样心爱的东西一样。 颜落也从那表情当中,似乎读出了什么。心中,不由苦笑。秦昊啊秦昊,你不顾性命想要赌上一切的女人,也不顾是个负心之人罢了。 果真,对方在决定好一切之后,立即避嫌的转过身来,冷冷睨了颜落一眼道:“无论如何,秦昊都是你的夫君,你最好对他做到不离不弃,这个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此话一出,满场皆震。 秦秋和厉如还有一干美男子的眼神,皆充满了不可思议外加愤怒之色,看着眼前这个被世人奉誉得高大尊贵的公主殿下,瞬间,所有的正负形像,全然崩塌。 什么狗屁的公主殿下,其实也是个胆小怕死的宵小之徒罢了。 最后一次,颜落没有正面回答紫昭,只是冷然的哼了一声。那冷冷的轻哼,看似漫不经心,却将她所有的唾弃与不屑,完全施加了上去。 紫昭自知这样做,有些愧对榻上人儿。临走前,眼里还是有一丝的不忍和无奈。 可最终,还是狠下心来,抛弃了对方。 紫照走后,整个屋内开始纷扰起来。 “哼,这紫昭还妄为我们红颜国的公主,我看啊,简直就是耻辱!”秦秋大骂。 厉如也是率真之人,心里藏不得话。当下跟着道:“就是就是,卑鄙下流,且又贪生怕死,要真是女皇传位给她,我们红颜国,估计就要灭亡是也。” 连一向少言少语,分寸十足的慕容留白也道:“唉,倒可惜了秦昊一片痴心,错付此人。” “等秦昊醒来,我们一定要说出真相。”张元风和赫连觅波,当下就打抱不平的抱怨。 楚恨天却不语,只是怔怔的走到秦昊的跟前,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头,忧郁的眉宇闪过一抹担忧之色道:“好像,病情又加重了。” 这下,所有人的思绪,才因他的话,给拉了回去。 颜落蹙着眉头道:“救人要紧,你们先去熬药,还有,大夫都说这房间不通风,你们重新去找间好点的。” “好的,夫人,我们这就去。”慕容留白神情凝重的点点头,便带着一群美男离开。 秦秋和厉如则在原地打转道:“那我们怎么办?” “你们去烧些热水,我准备给他擦拭一下身子,还有,找些艾草来。” 听罢,二人准备走的。可秦秋似想起什么,回过头来,担忧的看了一眼颜落道:“那个,颜少将,难道你不怕被传染?” 颜落轻叹一声,又看了看榻上人儿道:“不至于,只要我稍微注意一下,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的。” “那行,我们去了。” …… 接下来的三天,颜落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照顾着秦昊的饮食起居。 这让原本一直昏迷着的人儿,也渐渐有了些意识。对方支起身子想起身,奈何全身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强力睁开眼睛,竟然看到了紫昭公主那张模糊的脸。 秦昊有些不可思议的惊呼一声:“公主殿下?” 紫昭看到他醒来,当下欣喜一笑,上前握住他的手道:“你醒啦?” 对方茫然的点点头,然后打量四周一眼道:“我怎么了?” 紫昭一改往日的恶颜,娇笑道:“你染上了疫病,要好好休息,已经昏睡三天了。” “我染病了?”对方苍白的脸上,显然充满了纳闷。 “不错,你看看你,为了南阳镇的百姓,身子都垮了。” 秦昊有些惭愧的埋下头,但并没有因此后悔。只是淡淡道:“这些天,都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吗?” 紫昭愕了一下,直视着他的眼,并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不知为何,秦昊却有些失落的苦涩一笑。因为这几天昏睡,他一直觉得,好像有个人不分日夜的陪伴着他。偶尔还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就好似颜落的…… 现在想想,可能是产生了幻觉罢了。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原来是公主啊。 “怎么了?不舒服吗?”见他用一种从未有的怪异眼神看着自己,紫照连忙上前,轻轻抚上他的额头道:“还有点烧,不过比前几天,要好多了。大夫说,必需好好休息。” 面对紫照如此亲昵的举动,要换了以往,自己不知该是多么欣喜如狂,可这一刻,却不由自主的有些想闪躲。 “公主殿下,我没事……” 看出了秦昊的逃避之意,紫照心中虽恼,但面不改色道:“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啊?我不让你靠近那些灾民,主要是因为担心你,难道你不明白吗?” 秦昊苦涩一笑,眼神不敢直视于她:“我知道,我只是怕公主殿下被我传染,所以才……” “不碍事,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这些吗?秦昊,我对你如何,你难道不知道吗?” 听着这话,秦昊沉默了一下道:“公主殿下的厚爱,秦昊一直谨记在心。” 紫昭释然一笑:“那就好,记着就好。对了,大夫说你应该好好休息。那你就先躺下休息吧,南阳镇的百姓好多了,你不必操心。” “我明白……”秦昊点点头后,似又想起什么,神色犹豫的看着紫昭道:“那……” “嗯?还有什么问题?” 106颜落的威风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夫……不……颜少将她……” 看着他纠结的表情,紫昭心中不悦,却只能陪笑道:“怎么?你还记挂着她不成?”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最近她在做什么?” “做什么?能做什么?不就是假仁假义的救灾呗!看着你都成这样子了,还没上过一点心,我看啊,对那些百姓,也不过是逢场作戏,想讨我母皇开心罢了。” “……媲” 见他再次沉默不着声,紫昭只是阴冷的笑笑道:“好了,你继续休息,看你现在虚弱得连起榻的力气都没有了。” “嗯!丫” 紫昭虚情假意的扶着秦昊躺下,然后又温柔似水的替对方盖好锦被,这才浅然一笑,然后优雅离屋。 躺下去的秦昊,心中虽有说不出的落寞,不过,脆弱的身子,让他还是觉得困意来袭。不一会,又睡着了。 出了门的紫昭,心情格外不错。一来,秦昊似乎对自己的态度好了许多,二来,秦昊的病情,看似也有很大的好转,估计再过阵子,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你出现在这里干嘛?”颜落端着一盆热水,却见紫昭从秦昊的房间出来,眼神有些嫌恶的同时,也略带了一丝戒备。刚刚自己不过上了个厕所,怎么一回来,这货就进了秦昊的屋呢? 紫昭唇角扯出一抹冷笑,然后得意无比道:“怎么,这里只许你去,本宫就不能去?” “当初,是你对他弃之不顾,此刻是反悔了吗?” 颜落讽刺的话语一落,对方有些恼羞成怒的瞪大水眸道:“这用不着你管。” “我懒得管,只是提醒你,如果对秦昊不是真心,以后就离他远点。” “你以为你是谁啊?真当你是他的夫人啊,别忘了,他已经离开你了。” 颜落苦涩一笑,只是厌恶的瞥了对方一眼:“那又如何?离开了我,并不等于,就必须属于你。再说,这次你这样无情无义,我想将来,他会明白,你不是她最终的选择。” 不料紫昭不怒,却自信过头的咧唇一笑:“是吗?” “不是吗?” “颜落,你如此有把握,那就我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谁怕谁!” “哼!”紫照冷然的哼完以后,便拂袖离开。再怎么样,也不忘摆出公主的骄傲谱来。 颜落看在后面,不屑一笑,随即推门进去。 榻上的人儿,一直沉睡。那紧蹙着的眉头,可以看得出他并不开心。颜落立即用毛巾打湿,然后拧干,替对方擦了擦脸。随即,又用手指,轻轻的将他皱着的眉头抚平。这些日子,秦昊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若是让他知道,在这关键时刻,他最爱的人却弃他不顾,倒也不知,他的心会何等的受到打击。 想到这里,颜落没由来的轻叹一声。不过,眼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有等他身子康复起来再说。 …… 这一陪,就是一整夜。 在门外守了一会儿的慕容留白和张元风,不由同时蹙了蹙眉,眼里有些疼惜和担忧,更多的却是无奈。 “夫人这是怎么了,为了秦昊,几乎人瘦了一大圈。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照顾,这不怕把自己身子拖垮么?” 面对张无风的抱怨,慕容留白只是苦笑道:“夫人心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夫人曾经,从来没有这样过。这还是,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这样不顾一切。这些服侍的工作,明明都是男人干的,为了秦昊,她每样都亲自上阵。” “那是因为夫人担心我们,怕我们被秦昊传染,所以才如此亲力亲为。” 张元风听罢,更为感动的同时,也为颜落打抱不平道:“夫人为了我们也罢,可是为了秦昊就是不值得。想当初,他是怎样对待夫人的,不顾一切逃离到紫昭公主的身边,让夫人蒙了多大的羞啊。现在,紫昭公主不管他了,到头来,却还是我们夫人尽心尽力。” 不料,慕容留白只是轻摇着头道:“其实,以我对秦昊的了解,他并不是那种无聊又嫌贫爱富之人。” 张元风略急道:“可是,当初事实就是如此啊。” “那也有可能,秦昊有说不出的苦衷。反正,我认为他,并不是那种心猿意马之人。” “好啦,大爷,你怎么说怎么有理。反正,我就是挺为夫人不值的。” “我觉得值。” “为什么?” 慕容留白浅然一笑,清逸出尘的气质,让他显得格外高贵雍容。 “因为我知道,秦昊的心里,恐定是有夫人的。” “何以见得。” “你还知道,当时秦昊刚病下,一直说胡话的时候吗?” 张元风神情一凝,眼神紧紧锁视对方道:“怎么?说说看。” 慕容留白在长廊之上,对着皎皎月光一笑:“当时,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他一边唤着夫人,一边唤着紫昭公主。虽然,唤紫昭公主的次数较多,但他的表情却很痛苦很纠葛。而唤我们夫人时,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与祥和,那样的表情,就好比,我每次看到夫人春风得意时的情景,会觉得暖心又舒服。因此,我觉得,秦昊的心中,是有夫人的。” 张元风听罢,诧异的一愕道:“真是这样吗?” 慕容留白没有言语,却是淡泊的点点头。 “那为何,他不告诉夫人呢?” 面对这个疑问,慕容留白还没来得及回答,另一道清朗而沉稳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那是因为,他可能并未发现,夫人在他心中的位置。亦或是,现在他根本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所以,他的思绪还是复杂的。” 说话的是一位青袍男子,男子长得俊美而贵气,只是眉宇间,有些丝丝的忧郁,但并影响他不凡的气质。 “三爷,你怎么也知道啊?” 慕容留白看到楚恨天来了,满意一笑道:“因为,他是最了解秦昊的人。而且,秦昊在说胡话的当天,他也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张元风这才恍然大悟道:“那我们要不要告诉夫人呢?”毕竟这是好事,至少让夫人知道,秦昊的心里,还是有她的,只是暂时没有分清楚罢了。 “别别,现在告诉夫人也没用,只会让夫人觉得更加为难罢了。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有紫昭公主的介入,是不太乐观的。” 楚恨天也赞同的说道:“不错,眼下其实也只是我们的猜测,不能过于武断。” 张元风想了想,这才恍然道:“也对!” “唉待秦昊哪天自己想清楚了,一切就好办多了。” 楚恨天叹息的把话说完,然慕容留白却略有深意的朝他望去。 看着慕容留白并不寻常的目光,楚恨天下意识的有些不安的退后一步,转过身,假装漫不经心的样子道:“大爷,你这样看着我是为何?” “你能看透秦昊的事情,那你呢?” 楚恨天愕然转身道:“我怎么了?” 慕容留白坚定的望着他,一字一句道:“你的情毒何时能解,也让我们能省个心。你也知道,夫人对你有多愧疚!” “……”某人刹那沉默,在听到“夫人”二字时,眼里的复杂与挣扎,是如此明显。 慕容留白并不逼他,只是似笑非笑道:“比起秦昊,我们更想知道你的心思,也希望,你能早些,明白你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我……” 看到楚恨天欲言又止的表情,慕容留白只是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道:“好了,夜深了,该休息了。一会,我会劝说夫人,把秦昊的事情交给我,然后我们轮流看守,这样夫人也不至于太累。” “大爷,还是你有心了。”张元风赞同的点头。 而楚恨天却默然的望着天,他的心……又是谁呢? 脑海里,竟再也没有浮现起表妹张清的容颜。而是一张,生动,威仪,却不失美貌的娇颜。 不错,那正是颜落的脸…… 刹那间,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大跳。 为何,在他的脑海中,浮现的不是别人,会是她呢? 这一刻,他茫然了,却又羞愤不已。不错,曾经自己最恨最讨厌的人,为何会在这一刻,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的脑海呢?难道,他亦生病了? …… 大概贴身照顾了秦昊七八天的颜落,总算吃不消了。 在众夫君的要求下,她不得不停下来自我休养。 但见,秦昊的身子,也算是脱离了危险期,南阳镇的百姓,也在渐渐恢复士气当中,颜落总算是放心了。 这人一松口气啊,浑身病就来了。不是这里痛,就是哪里不舒服。反正,没一处是好的。 颜落没办法,自己成了病人,整天在房间里,由几秦秋和厉如二人侍侯着。 而自己的几位夫君,则轮流照顾秦昊。 几天过去,秦昊勉强算是可以下榻活动了。紫昭那边却也得到了消息,亲自派人过来探望照顾和看守。 真是螳螂捕蝉,她这只黄雀却在背后啊。 一大早,颜落在屋里,就听到了门外张元风的抱怨声。 “大爷,你瞧见没有,明明这些日子,我们夫人是怎么照顾他的,连一声谢谢没有也算了,竟然还跟着紫照搬离了房间,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我也奇怪,他怎么会跟紫昭公主走呢?明明……” “明什么明啊,上次你把他说得那么好,我还差点就信了。现在看来啊,他真是忘恩负义。” “可能是有隐情。” “大爷,也就你替他还说话,这样的人都有。” “唉……” “别叹了,以后啊,这种人,我们也不要理了,管他是死是活。” “小声点,夫人在里面,会听见的。” “怕啥,就是要夫人听见,好对这家伙死心算了。平日对他的那些好,白费了。” “不要提了,夫人会伤心的。” “哼!” 虽然张元风心中很气,但最终想到颜落会伤心,还是闭上了嘴巴。 然,推开门,却见颜落一个人坐在木藤椅上发呆。二人对视一眼,暗觉有些不妥。 “夫人……” “我……你……” 看着二人支支吾吾的表情,颜落只是浅然一笑,笑容有些空洞而苍白。 “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 张元风懊恼的埋下头,没有吭声,慕容留白却忧忡的了颜落一眼道:“夫人……可能秦昊他是……” “别说了,能帮他的,也只有这些了。将来,一切还要靠他自己。”她浅然说罢,这句话,也算是划清了关系。 张元风立即点头道:“就是就是,到他吃了眼前亏的时候,才知道谁对他是真的好。” 慕容留白立即用胳膊撞了他一下道:“别说了……” “夫人都这样说了,为啥还不让我说!” “好了,你们别为我担心了,不提这个不开心的了。说说南阳镇最近的百姓怎么样?” 说到这个事,张元风一扫前先的阴霾,无比欢快道:“刚刚那个不让我说,这个我得说。现在啊,南阳镇的百姓啊,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运来的灾粮虽然吃得差不多了,但不少百姓已经开始自我耕作和劳力了。” 颜落听完,不由欣慰的笑笑道:“是个好现像。你们多去鼓励她们,顺便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这个夫人放心,这几天,秦秋君,和厉如君,一直督促着呢。” “嗯嗯,希望这里尽快能恢复生机。同时,让大家注意清洁和卫生,把以往用过的东西,要么都清洗一遍,要么毁掉烧掉。” “夫人说的这些,我们很快就会照做。” “对啊,夫人,你现在需要静养。等你身子骨好了些,你也就可以亲自去看看老百姓的生活了。” “对对对……” …… 休息了两天之后,颜落就没有坐住。身子虽然还不算完全恢复,可总觉得自己再这样躺下去,简直就是浪费青春和生命。 在几位夫君的带领下,她总算在南阳镇看到了希望。 不少村民已经下田干活,还有的就开始重修家园。 秦秋和厉如没有丝毫闲着,平常二人虽是常人眼里最瞧不起的纨绔女子,可到了南阳镇以后,颜落发现二人,还是挺厉害的。 指点起村民来,那是一板一眼的。 颜笑满意的走到二人身边,很爷们的在二人肩膀上拍道:“二位,最近辛苦了吧?” 二人没料到来者是颜落,当下高兴得不得了,同时也回以敬礼的在她肩膀一拍:“哟,颜少将,你总算好了。” “是啊,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可把我们愁死了。” 没料到,这一拍,差点没让颜落站稳。 二人瞬间有些愧疚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身子刚愈,力道重了点。” 颜落却一甩头,无丝爽气道:“没事没事,这个,还能顶得住。” “那就好,那就好。” 说话间,突然一群南阳百姓围了过来,看到有些憔悴的颜落以后,众人显得分外激动。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来了句:“大家快跪下拜拜啊,这可是我们南阳镇的救星啊,要不是她的话,我们全都可能死掉,而这美丽的南阳镇,也可能从此成为废墟啊。” “对对,是她,就是她,不然的话,我们一家也不可能重聚。” “也是因为她,我爹我娘,才能活下去啊。” “不错,我们的再世恩人啊。” 说话间,几乎南阳镇,所有百姓都往地上给跪了。 没料到这一幕,如此突然,某人还来不及说什么,直接给懵了。 然,不远处,陡然却传来一道冷讽而嫉妒的声音:“哟,一呼百应的感觉,是不是不错啊?可惜,你们好像忘了,谁才是这里的正主!” 107有激情发生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众人遁寻着声音望去,一身尊贵紫袍的紫昭公主,无比霸气的走了过来。在如此贫困之区,恐怕,也唯独她,每日穿得耀武扬威,唯恐天下人,都会不知道,她身为公主的身份。 在紫昭的身侧,是一身素衣的秦昊。此时的他,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看人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刚稳之力。尤其是浅风吹来,他乌黑柔细的青丝飘洒中带着出尘之气,哪怕穿得有些朴素,但仍掩不住他利落干净的气息。只是,略显单薄纤细的身材,让人有些充满保护欲。当他望向颜落时,脸上有刹那而过的惊慌与闪躲,尤其是那双像熟透了的紫葡萄一样的眸子,在浓密的睫毛掩映下光彩夺目...... 颜落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埋下头,苦涩笑了笑。没有太多的表情,毕竟,看他样子好得差不多了,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时紫昭却走了过来,冷眸瞥向跪在地上的老百姓,红唇一掀,略显激怒之色道:“你们,是不是忘了,谁才是这里的主宰者,谁才是你们未来可以庇佑的女皇陛下?” 听罢紫昭的话,南阳镇百姓刹那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当下,各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露恐惧。这个公主的狠毒手段,她们可没少偿试。当初公主初次入镇,带着大批灾粮前来,许多饿晕了头的村民也顾得她是公主之尊,皇室之后,即刻便上前抢食,没料最终结局就是触怒了此人,被下令将抢食者乱棍活活打死。以至于,到最后那些宁可饿死,也不敢乱来的灾民们,看到她就为之后怕。再再后来,疫病盛行,这个公主担忧自己的安危,便把所有患有此症状之人,全部关押了起来,也不给予救治,只任其自生自灭。 这样的事情,现在让这些老百姓想起,心中便是一阵胆颤。 然,颜落并不怕她。只是不屑的环顾了他一眼,这才柔和的看了看地上的百姓道:“大家起来吧!” 就在老百姓正欲起身之际,紫昭却大拂衣袖,怒道:“谁敢!” 一句话,又让南阳镇的百姓,被威慑住了。 “公主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颜落上前,水眸闪过一抹愠色,看着紫昭的眼神,亦冷冰了几分。 紫昭却得意的扬起唇道:“她们对本公主不敬,本公主得施以惩罚。” “她们何是开罪你了?” “因为,她们没有分清尊卑,没有分清谁是君,谁是臣。媲” “你……” 就在颜落气急之际,秦秋和厉如二人却走了过来,愤然道:“公主殿下,你不要欺人太甚!” 紫昭听罢,只是淡凛二人一眼,眼里闪过一抹不耐烦道:“滚,你们算什么东西,还由不得你们在此教训本宫。” “我们……” 秦秋和厉如受辱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颜落往身后一挡。颜落不甘示弱的看着紫昭,然后缓缓从怀中掏出玉令道:“就算你是公主,就算你是将来的女皇陛下,那也不过是将来。我手中现在有女皇陛下的玉令,在此,我的话好比女皇之旨。我要让南阳镇的百姓起身,你若忤逆,就是抗旨!” 看着那枚玉令,紫昭再次瞪大了眼睛,片刻后,气得咬牙切齿愤然转身。这个女人,三番五次用母皇的玉令要挟她,总有一天,她一定要让她偿到厉害。 见紫昭服软,众人面露大快人心的笑意。同时,地上百姓也纷纷起身,朝颜落,投去了钦佩赞扬的目光。 这些,明明都属于自己的威风,不料却让这个女人占完了,紫昭心中的恨意简直不打一处来,可眼下,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转过身,对着身后之人怒道:“走!” 众人听令,立即转身。然,在这一瞬间,秦得神色却有一丝落寞的无奈。 回头,看了一眼颜落以及众人一眼,紧抿着红唇,没说什么。 这时,秦秋和厉如却道:“咦,这颜少将,前阵子你那二爷秦昊不是病得死去活来,让你给救活了,怎么这伤一好,又往别人的怀里投奔啊。” “是啊,前两天,你为了照顾这个男人,可是累得大病一场,这家伙怎么转眼,又跑别人那里去了呢?” 听着这样的疑问之语,秦昊瞬间像触电一般的停下了脚步。 不止是她,就连前面的紫昭,也怔愕住了。 颜落扯了扯二人的衣裳,示意不要说了。 可秦秋二人,却仍是打抱不平道:“颜少将啊,你看看,这年头啊,忘恩负义的人就是多。” “对啊,当初被紫昭公主像死狗一样嫌弃的扔在一畔,若非你精心照料,能有今天?”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了伤疤,那是忘了疼啊。” “这样的人,当初就不该救。” 这些话,简直就像倒一样刻在了秦昊的内心深处。衣袖下的手,陡然紧握成拳。额上的青筋,也隐隐浮现。 回过头来的紫昭,看到秦昊如此模样,陡然大惊,本欲张口,想怒骂秦秋二人一统,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骗我?”咬着牙的秦昊,半晌却唤出了这几个字来。从那通红的双眸可以瞧出,他的心,有多么的难过与讽刺。 紫昭怒然的看着众人半晌,才道:“秦昊,你听我说!” 秦昊只是冷冷的掀了掀唇,什么也没讲,然后颤抖的松开了拳头,继而不顾一切的转身离开。 紫昭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当下惊了,立即随了上去。 颜落这边的人,看得莫明其妙,刹那间,有种摸不着头绪的感觉。 “咦,那小子自尊心好像挺强的。不过,刚刚发生什么事了?”秦秋有些纳闷的仰着头询问。 厉如也一脸茫然道:“我也没弄清楚。” “你们说,秦昊会不会有事啊?”慕容留白站出身来,清俊的脸上,略现担忧。毕竟从认识秦昊这么久以来,他可从未有过这样的神情啊。 然,颜落只是淡淡一笑:“没事的,再怎么样,有紫昭那个自大公主在,他不会有事。” 经她这样一说,大家才略微放心。虽然秦昊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公主身边,可是他人并不坏。而且,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相处,在此期间,他也为南阳镇的百姓付出不少。 …… 接下来,颜落等人,又在南阳镇待了五天。 这五天的时间内,她们见证了不少的东西。南阳镇已经不如初来般了无生气了,百姓们除了穷困一些,已经恢复了正常。 颜落打算即早回到京都去,然后再禀明女皇,弄些植物种子啥的过来,这样也能让老百姓们,及早的自力更生。 跟大家一起商量完这些,大家一致同意她的决定。同时,秦秋和厉如感慨不已的说道:“唉,这还是我第次离家这么久,也是该回去了,不知家里双亲,最近可否安好。” 厉如也道:“对啊,不过我想这一次啊,我娘一定不会再骂我败家一事无成了,经过此事,他们肯定会以我为傲的。” “这是当然,你们这次,的确是帮朝廷立了大功啊。” 听罢颜笑的话,二人皆是满意的笑了。 在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大家难得弄了一桌好洒好菜,吃得开怀。 因为在这里的一个多月里,大家可没好好的吃上一顿饭,这次,虽然也只是几个粗淡小菜,但大家显然情绪都很高涨。 酒过三巡,众人微起醉意。为了不耽误明天的行程,大家也都及早回家休息了。 然,颜落并无睡意。想到明天要走了,这本是一件好事,可是对于秦昊,心中略有放不下。 几天前相见过后,就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 不知,他和紫昭公主怎么样了。而那日,他莫明爆发的怒气,又是因为何故?她想不通,但总觉得这样走了,是否该去见他一面? 犹豫再三,颜落还是去了。 就算秦昊和自己已无夫妻之情,但出于友谊,也该看他一眼。 于是,颜落手持女皇陛下的玉令,几乎是逼迫着紫昭的侍卫寻到了秦昊入住之处。 在走廊之外,但见屋内仍是灯火通明,可见,对方还没有入睡。 颜落本来想敲门而入,可最后想了想,又似有些不妥。 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轻叹一声,准备离去,不料,屋内却响起了一道沉冷而愤怒之声。 “秦昊,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你难道还在生本公主的气不成?” “不敢!”这是秦昊不卑不亢,又暗含隐忍的回答。 “那你为何这么些日子,一直对本公主不言不语,时常关在房间,这算什么?” “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静静?你分明就是对那个贱人恋恋不忘!” 听到紫昭的怒喝声,颜落一怔,贱人?指的自己吗?靠!背着她这样骂人,算了,要不是看在是她的地盘,她一定冲进去拼了。 “公主,你想多了。”这一次,又是秦昊淡淡的声音。 “本宫想多了?但愿如此。” “如果没什么事,公主就请回吧。” “回?秦昊,你何时让我二人之间的距离,隔得如此遥远?你说,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想公主心里自然明白。” “我明白?难道你还在因为我抛下你的事情而耿耿于怀?秦昊,你听我说,这并不是我的意思,只是当时情况太紧急,大夫说你染上了瘟疫,我本欲留下来照顾你,可是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并不允许我如此。” 在门外听着的颜落,不由讽刺一笑,这tm的真会找借口啊。 不料,秦昊却沉稳的打断道:“公主,我在意的并不是你救不救我,我只是忍受不了,你为何要欺骗我?若你直接告诉我,当日全力照顾我之人不是你,而是她,或许……”说到这里,秦昊停止了,但颜落能听到他轻微的苦笑声。 原来……秦昊跟了紫昭离开,是因为他并不知道救他的人是自己,而被紫昭所骗了。颜落心中一紧,瞬间,无比同情秦昊此时的遭遇。被一个心爱之人抛弃不说,还被其用谎言欺骗,那种感觉,恐怕比死还要让他难受吧。 心里越是这样想,越觉得紫昭那娘们不是个东西。 “或许?或许什么?你说啊?是不是,只要知道了真相,你就会投奔向她?现在,所有人的心都被她所收买,难道你想再回去不成?” 这次,紫昭的声音,拉高了几个分贝,显然是被逼急了。 “公主殿下,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对方沉默了一下,又道:“秦昊,你听我说,我其实也是在意你,所以才出此对策。” “……” “过来,本公不想你再如此的逃避了。你跟着我的这些日子,我一直尊重你的想法,不愿逼迫你,那是因为,我知道你的心一直在我身上。但今晚,你不能再任由你了。” “公主……”这次的声音,秦昊略含微颤。 108凯旋回归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在门外听着的颜落愕然一惊,这是啥子情况?里面,要出什么事了吗? 这想法刚刚落定,突然就听得秦昊再次慌乱的声音:“公主,不要……” “秦昊,你早晚会是本宫的人,若是能过早的得到你,本宫会更加放心一些!” 接着,就是一些茶杯破碎的声音,“乒乒乓乓——”的,很是刺耳。 “公主,你不能如此!”这次,秦昊的声音,变得无比坚决丫。 颜落在门外听得格外真实的同时,也为秦昊没有***,且态度坚决的保持自己的贞洁,心感宽慰。 可当她刚刚满意点头的时候,却听得“撕啦——”一声响,似乎有类似布帛的东西,好像被撕碎了媲。 这……这……好像就不太妥了吧,每个电视里要演一些限级制的情节时,这一幕,似乎乃必不可少。 “公主,你……”秦昊满是耻辱与不甘的声音刚响起,就听到了:“唔,公……” “秦昊,你就认命吧,本公主将来会好好待你!” 留下这句话,紫昭几乎就是喘着粗气再附身下去。 听着挣扎声越发响动的颜落,大觉不妙。如果自己若再不挺身而出,恐怕秦昊很快就会被紫昭霸王硬上弓。这也许在外人听来,是多么让人垂涎的事情啊。可在红颜国,女尊男卑,紫昭的做法,无疑是会给秦昊的内心带来莫大的伤害的。 于是,颜落再也没有多想,抬脚“砰——”的一声,就将门大大的给踹开了。 屋阁里,紫昭简直如狼似虎的爬在秦昊的身上,而秦昊衣衫尽碎,此时正闭着眼睛,神情满是痛苦的隐忍着。 听到这踹门的声音,二人如梦惊醒一般朝门外看来。紫昭见来者是颜落,此人不但如此嚣张,而且还打扰了自己的好事。当下恼羞成怒的松开秦昊,大喝道:“颜落,你来这里干什么?” 秦昊在公主的魔爪中逃脱以后,立即整理好衣衫,如疯了一般的夺门而出。路过颜落身边时,眼中,不由波动着羞愧之感。 颜落心中不由一叹,还好今天自己来了这里,否则,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想到紫昭的恶劣,脸色不由再次怒道:“身为一国公主,这样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传出去,你就不怕人耻笑?” “你……”紫昭大怒,本想说什么,可话到嘴畔,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良久才怒道:“你在未经本宫的允许,私自闯入此地,又在门外窍听良久,你是何居心?” 颜落一脸轻松的摊开手道:“我能有啥居心?我明天要起程回京都,临了,来看看我夫君。谁知道,碰上了这样一幕。我说紫昭公主,你这样做可就不对啊。” “什么意思?”紫昭眯起眼,完全不为方才的事情而中愧责。 “这秦昊,可是我明媚正娶的二夫君,你方才对他施硬,你还配当红颜国的公主吗?你这是知法犯法,而且丢你们皇家人的脸!” 听着颜落的数落,某人大怒,指着她就道:“颜落,当初若不是你凭着你母亲立功,才从本宫手里抢走秦昊,你以为,他会跟着你?况且,以你现在的地位和身份,你没资格跟我争。” “我没想过跟你争,我只凭秦昊心甘情愿就好。” “那就对了,秦昊已经心甘情愿的跟了本宫,你还来此纠缠什么?” “可是,方才我在门外偷听,明明是你要霸王硬上弓?若真是自愿,为何他会在离去的那一刻,满心愤恨与悲伤呢?” “你……”这次紫昭被说得满面通红,竟无言可答。 颜落冷然的瞪了她一眼道:“紫昭,我告诉你,秦昊虽跟着你,但你若再逼他做他不愿意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哪怕你是公主,我相信,我可以也你知道,公主也不是可以无法无天的。” 她陡然变得冷冽而讽刺的双眸,瞬间让对方不由打主的打了个寒颤。这样的眼神,紫昭还从未见过。 那样狠戾,而不留一丝余地。仿佛,在她面前,颜落才成了主宰一切的神人。 在受到这样巨大的震动,紫昭还未缓神,颜落便负手离去。 …… 第二天,颜落等人在所有南阳镇百姓的相送下,踏上了归程之路。 临行前,秦秋和厉如二人有些担忧的对着颜落道:“颜少将,派去的人,还是没有找到秦昊。” 对于昨天的事情,大家也算知道了个大概。这才明白,原来秦昊会再次跟着紫昭离开,完全是被紫昭欺骗。 大家在怒骂这个公主无德的同时,也为秦昊此刻的处境担忧。 不错,现在的紫昭,就好比一头可怕的恶狼,秦昊要落到了她的手里,就好比羊如了虎口。 颜落沉默了片刻,这才抬头道:“是吗?” “不错,找遍了,也没看到秦昊的身影。” 厉如的话落,秦秋当即接道:“你说,这秦昊会不会被紫昭给关起来了?” 旁侧的人,立即应道:“很有可能,想到昨晚的事,那简直就后怕不已。”张元风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总感觉,那事就好比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颜落看着想笑,唉,女儿国啊女儿国…… “算了,不找了!”她轻叹一声,很干脆的回答。 众人皆惊。 秦秋道:“颜少将,真不找了?你放心秦昊留在此地?” 颜落淡然一笑:“怕什么,反正他是一个男人,能咋滴?” 厉如大惊:“亏你这样说,正因为他是个男的,我们才不放心。” “咳咳……我想应该没事吧,他身手不错。再加上,昨天我已警告了紫昭,料她不敢太过张狂。” 经颜落这样说,大家这才略放下心来。 “走吧,不要再耽搁了。” 颜落有些不舍的说完这句话,目光放向远处,一切,结果已定。 …… 经过三天的长途路程,颜落再次回到了京都。 对于南阳镇一事,全京百姓都算知道了个彻底。 为了迎送英雄的归来,在颜落的队伍踏入京都的第一步起,就红绸铺地,满街鲜花清香无比。 同时,一路还有献艺唱曲的男奴…… 看到为首的男子,红衣如血,他在风中翩翩起舞,犹如天上散落的樱花。此时,他倾城一转身,冲着颜落眨了两下眼睛,笑得极为妩媚。那紫罗兰色泽的清澈眸子流转着柔和而明亮的光。颜落心想,这辈子真的不相信一个人可以美到这种程度。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而望幸焉。长长的睫毛轻轻翕合,眼眸看去更是漆黑如夜。细长的双眼弯弯的,眼中流淌着柔和的波纹。清俊的眉宇间透出淡淡的光。明明是喧哗热闹的街道,却在他到来的一瞬间变得宁静而祥和。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用自己那如水蛇般的身姿,舞出了最为风华的一幕。 “哇,风简这美男啊,真是绝世***啊。” “对对,这样的美男儿,红颜国怕也要几百年才出一位吧。” 秦秋和厉如二人,看得口水直流啊。 颜落在旁边,也惊愕了一瞬。这风简……怎么在这里跳舞?难道,他也是听说了自己在南阳镇的事,特地为自己庆祝?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有一丝丝的暖意。这家伙,其实这一路走来,真心对自己很好,付出了很多。 旁边细心缜密的慕容留白,也从风简的绰约风姿中回过神来。淡看了一眼夫人的神情,当下抿抿唇道:“夫人……你瞧,这风简此次,可都是为了你。” “嗯,真是难为他了。”颜落点头回应。 “只可惜,出身不好,命运亦悲。” 慕容留白的话,瞬间让颜落心中一紧,立即回应道:“出身也没什么不好的,命运也是可以改变的。” 听罢,慕容留白立即一笑:“看来,夫人并不看中这些啊。” 看到慕容留白那狡黠一笑,颜落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娇颜一红道:“你又在套我的话?” 慕容留白淡雅一笑道:“夫人,其实这一路走来,风简着实不易。我觉得毕竟他和夫人也是有缘,不如……” “这个……”慕容留白的意思,她已经很清楚了。可是…… “夫人,你就别犹豫了,风简真的不错,不要再错过了!” “……” 颜落沉默了,自己,真的可以再娶风简吗? 接风宴上,这次女皇陛下是亲自出宴,还为颜落亲自斟酒。 看到颜落的时候,慈爱美丽的脸上,透着赞同之色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颜落,这孩子是朕看着长大的。想不到,今日有如此成就,此乃虎母无犬女啊。” 还从未听过女皇陛下给哪个人如此高的评价,颜凤心中虽为高兴,心神情还是颇为谦虚道:“陛下过誉,其实,公主也是可造之材,此番南阳一行,颜落还是依靠公主的帮助,才如此顺利。” 其实有没有依靠公主,不仅在场的所有人,几乎连所有百姓也都知道。但为了皇室的颜面,这冠冕堂皇的话,还是要是说得起嘛。 女皇陛下一听到提起自己家的紫昭公主,瞬间脸色一沉,威仪的神情,充满了愤怒道:“别提那个不孝女,此番南阳之行,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其中安插的线人回禀,这个混账东西做了什么,朕是一清二楚。” 说罢,女皇又充满深意的看了颜落一眼:“落儿,这次全亏有你在,否则啊,朕真是亏对南阳镇的百姓,将来就算死了,也无法面见皇室的列祖列宗。” 颜落见女皇陛下说得如此严重,当下就抱拳作揖道:“女皇陛下严重了,公主只是经验不足罢了,其实倒也没什么。” “落儿,你有心替她说话,朕算欣慰了。今日你为百姓出了大力,朕也不知道封赏你什么。同样赐你一护国少将国的名号如何?” “谢女皇陛下恩典。” 能得到女皇陛下亲赐的点名,这简直是红颜国无尚的荣耀。 “还有,朕家的九皇子赤英,向来对你爱慕有加,本来先前朕还犹豫。可现在看着你如此沉稳大气,乃有名将之风,也算是放心了。朕认为,赤英若以后跟了你,定不会受到委屈。毕竟,你的另外几位夫君,也是贤能有德,都乃国之栋梁。此番救灾,他们可是功劳不小!” 听罢女皇的话,颜落激动不已道:“请女皇陛下放心,颜落就算亏待了自己,也不会亏待赤英皇子,以及众位夫君。” “那好,朕就正式拟旨赐婚!” 说罢,大袖一挥,就开始落笔而下。 同时,又对秦秋和厉如二人道:“户部秦尚书之女秦秋,以及寒州刺史厉宁天之女厉如,二人此番前往救灾,皆是功不可没。同赐三品将员之身份,以后为国效忠尽力。” 二人以往总是拿着自己娘的身份耀武扬威,此时有了女皇陛下正式的封号,瞬间激动得双手颤抖。连忙跪地叩谢。 109杀机四起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红颜国…… 皇城……御花园内…… 昔日威仪无比的女皇陛下,褪下一身皇袍,身装淡雅宫装的她,少了几份严厉,多了几分亲切之色。虽已是三十六七的少妇人,但无论是质气得外貌上,完全不输给一个十七八的姑娘。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同时也有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然,跟在美妇人身后的十六七少年,也是个绝佳美男儿。男子面带喜色,前面头发半遮着脸,但依然可以看到那黑的很纯的眼眸,雪白的脸上泛着点点红,还有那樱桃红的小嘴。精致的五官,相配得刚刚好,简直是一件完美得杰作。如果不是听到他的声音,真的会误认为他是个姑娘。他身穿白色长袍,举止投足之间,无一不张显他的高贵和气度。 “英儿啊,这次,母皇是如了你的愿了,以后,成天不必再愁眉苦脸了吧!媲” 赤英皇子听罢,脸带娇喜,眼含羞色,当下就上前握住女皇的手道:“母皇,儿臣多谢你的赐婚。” 女皇听罢,欣慰的拍拍儿子的手背道:“唉……落儿那孩子是不错,只可惜,后室太多。先前已有八夫,你过去……便成老九,怎么说,你也是堂堂一国皇子,这样……是否太过委屈?丫” 话一说完,某人欣喜得不住摇头道:“不委屈,不委屈,母皇,孩儿从未见过像颜少将那样顶天立地的女子,所以,只要她肯娶我,我今生今世也不后悔。” 见对方这样说了,女皇才松口气笑道:“傻孩子,尽说傻话。不过,颜落也是有分寸的孩子,再说,吾儿有皇室撑腰,此生,定也待你不薄。” “嗯,母皇,所以你就放心吧。” 见少年,顿时眉开眼笑的样子,女皇当下有些无奈道:“唉,瞧你这急不耐的待嫁心思,真是留不住啊。” “母皇……” 就在母子二人为即将为这桩到来的喜事,而感到开怀之际,不料,一抹刺耳之音,却悚然的传了过来。 “母皇,你真要将皇弟,嫁给颜落那个混蛋吗?” 说这话的是紫昭,刚从南阳镇赶回来的她,就接到了颜落被大封又即将成为女附马的消息。瞬间,也顾不得太多,直接火冒三丈的找到了自己的母皇。 听到皇姐对颜落的骂声,赤英立即站出身来抗议道:“皇姐,你说谁是混蛋,我不允许你骂颜少将。” 紫昭想也不想,就红着眼睛将赤英往身后一拽,冷着脸道:“赤英,你疯了才要嫁给那个人,她有什么好的?已经娶了七八位夫君了,你这样嫁过去,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我……” 赤英话没说完,却见身后的女皇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紫昭惊愕的捂着自己的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母皇。长这么大,母皇一直舍不得打她。可这次,竟然为了颜落那家伙打自己。 “母皇……”她怔怔的唤了出来,眼里全是不甘。 女皇只是沉着脸,怒然的看着自己这个女儿。心中不由叹息不已,明明与颜落相差无几,为何处事做风,却相差如此之远呢?越发认为,这些年是自己太放纵娇惯她了,才使得有了今日的结果。 “赤英,你先退下。” 女皇陛下尽量沉稳不失仪态的说罢,赤英冷冷瞪了自己这个姐姐一眼,然后甩袖离开。 待赤英离开后,女皇才瞥了一眼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女儿道:“以后,你皇弟就是颜落的人了,你少在他面前说颜落的不是。” 紫昭听完,眼中含泪道:“母皇,你真要把皇弟嫁过去?她她……她有什么好啊?为什么,你们都帮她?” 女皇气恼的转过身道:“光凭能力,你就差她一截,行事作风,你更不如她。” “孩儿不信。” 见她不服,女皇更是大喝道:“你以为南阳镇的事情,母皇不知?你做的混账事情,要不是她来替你收拾,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 “人家帮了你,你却处处为难她,她以德报怨不说,还忠心为国出力,这样的人才,朕若不好好善待,岂不是毁了?” “那你也不能让皇弟嫁给她啊。”想到,现在那个女人对自己就充满了不敬,若将来,当上了女附马,差不多就跟自己平起平坐,那还得了? 女皇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语,只是淡泊道:“现在,她们颜家母女,已是民心所向。赤英嫁给她,是有好处的。” “母皇……” “不必说了。此次南阳镇之行,你让母皇彻底失望,将来,朕百年过后,真不知,用何颜面去面对你泉下有知的祖宗。” “母皇……难道。你真的就为了一个外人,要这样对待昭儿吗?” 女皇听罢,冷然一笑,然后又看了一眼紫昭,疾言厉色道:“若不是你处处不争气,我用得着依靠一个外人?” “我……可是我是你唯一的女儿,将来皇室江山,是要交到我的手里啊。”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朕就来气。以你现在的性子,将来红颜国要交到你的手里,岂不是走向灭亡?不能,朕不能让这五百多年的基业,就毁于你的手里。” 紫昭听罢,水眸瞳孔一缩,不敢相信的睁大道:“母皇,你……你……你……我……我可是你唯一的继位血脉啊,难不成,你还要传给外人?” “那又如何,曾经皇室祖训有言,若后继皇脉无能,便可让贤者替代。” “母皇……” 看着紫昭脸色大变,眼眸发青的样子,女皇只是轻叹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昭儿,不是母皇有意如此对你,你若再这样荒唐下去,这个皇位,母后真的不敢交给你。” 留下这句话,女皇侧身而走。 …… 紫昭逗留原地,陡然天空入神。 曾经的跋扈张狂,瞬间一去不复返。眼神中,满是恼恨与不甘。 难道,她一直苦等的女皇之位,就要如此告吹?曾经,母皇是那样爱她疼她,幼时就说要禅位给她。可这一切,就在颜落的出现之后,全变了。 秦昊的离开……皇弟的疏远,母皇的漠视,这一切一切的打击,都要归于颜落那个女人。 瞬间,袖袍下的手,紧紧一握,看着天空的眼神,变得阴厉而狠辣起来。 “公主殿下,女皇陛下说的是真的吗?”从侧廊另一端走出来的女侍卫,一脸阴辣与不可思议道。 紫昭只是恍然一笑,冷眼道:“母皇说话,一向是一言九鼎,此次,也不例外。” 对方一听,着急道:“那公主殿下,我们该怎么办?坐以待毙吗?” 紫昭苦笑:“能如何?” “很明显,若是女皇陛下不传位给你,有可能就是颜落。毕竟,女皇除你之外,最疼爱的就是九皇子赤英殿下,现在赤英皇子若要嫁给颜落,将来的女皇之位……” 对方没有说完,紫昭便懂其中的意思。 从一开始,这也正是她所担心的。现在经这女侍卫一说,心中,更是肝肠寸断。原来,在母皇和皇弟面前,自己,竟然不如一个外人。 当下,袖握下的手,屈握成拳:“颜落,都是你害的。你以为,你春风得意了是吧?” 她咬牙的说出这句话后,眼里的恨意似要泣血。 “陆护卫,我要你立马却请暗杀团员,既然想娶我皇弟,抢我皇位,我就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 对方听罢,立即作揖点头道:“殿下,臣这就去办。” “哼哼!”对方走后,紫昭阴戾的眯起黑瞳,充满无尽怨气的看着远处。 母皇……若是颜落死了,我看你还把皇位传给谁! 我倒要看看,六天后,是你成亲的大喜日子,恐怕,也是你的大难之时。 …… 然,在颜府的颜落,正逗着自己已经大半岁的儿子颜开心。 小家伙,长得圈嘟嘟的,白胖胖的,看着很是可爱。旁边的夫君着,皆是相视一笑。 110风简的归宿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在十月初八的前一天…… 慕容留白率领众夫将颜落的新房打扫得格外干净整齐,耀言的红色喜字,几乎可以灼伤人的眼眸。 一干人忙完以后,各自盯着那窗花上的喜字入神。 慕容留白依旧一身白衣,身不沾尘,看着那窗花喜字,唇角弯出了一抹浅然适中的笑意:“府中,许久不曾办过喜事了,这次,正好借着夫人娶亲,可以一冲晦气。” 旁边的楚恨天瞧了,只是落寞一笑,摇头,不再多说什么媲。 然,赫连觅波却挤了出来道:“一年前,夫人和现在真是相差太远了。那时,每当听到她要娶新房,我们就讨厌得紧。可现在,虽然不说讨厌了,可却也酸得很。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听罢赫连觅波的话,张元风也跳出来道:“就是就是……这一年里,我们是看着夫人的能力突然大涨的,现在,她竟然要娶的是红颜国的皇子,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啊。丫” “不错。皇子风华绝代,又有风简这个倾城美男跟着,倒不知夫人以后……”说到这里,房陵有些嘀咕不语了。但看着众人的眼神,却是那样的难受。 慕容留白做为大爷,自然气度不凡,比他们的容忍度,也要宽出许多。否则,在他之后,颜落又娶了那么多的新人,他不早就气死了? 当下,他雅然一笑:“你们啊,不要担心夫人变心。这些日子,夫人待你们如何,你们心里也应该有数。现在,夫人虽说要娶皇子了,可是,她也只是为了不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再说,我们可是与夫人同甘共甘患难过来的,夫人记着大家呢。早儿个,夫人还对我说,她要娶赤英皇子,心中有些觉得对不起我们,所以,将来啊,会尽力来补偿大家。” 听罢慕容留白的一席话,众人皆松了一口气道:“夫人,真是这样说吗?” “对啊,大爷,你没骗我们?” “如果夫人真有了这句话,我们也就放心了。” 慕容留白见众人猜测不已,不由再次浅笑:“与我相处的日子,我何时欺骗过大家?” 众人听罢,立即咧唇释然的笑了。 同时,房陵还欣慰无比道:“唉,也对,夫人现在功成名就,别说再娶一位,就算娶十位,也不足为奇。” “哎哟,房陵,你小子脸变得可真快啊。” “嘿嘿!” 说话间,颜落就从偏院走了过来,此刻的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大家看到她来,脸上皆露出一抹兴奋的喜色。 然后同时弓了弓身道:“夫人……” 颜落轻轻抬手,唇角浅笑:“都说了,一家人在此,不必拘泥于这些。” 大家起来以后,各自看着颜落漂亮的容颜道:“夫人,府中安排的一切娶亲事宜,皆以妥当。” “是啊,明天可以让九皇子,安安心心入府了。” 颜落听罢,点了点头,一双水眸,却饱含着感激的目光。 是啊,自己要纳新欢了,这些曾与她生死与共的夫君,不但分毫没有吃醋,反而尽心竭力的为她操办一切,这的确让她很受感动。 当下,她朝身后一看,几位长相斯文的男奴,立即端来了些许水酒瓜果。 “大家累了一天,休息一下吧。” “夫人要不要看看,我们做得合你心意不?”慕容留白退后一步,温雅有礼的问道。 颜落只是含笑的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来验收成果的,我只是,找你们有事要说。” “夫人找我们有什么事啊?” “大家坐下说吧!” 待人坐定以后,看着众人眼巴巴又好奇的样子,颜落虽有些不好说出口,但最终还是抿着唇道:“虽然我又要成亲了,但我并不开心。”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呈现出燃眉之态。 不错,夫人不开心,就是他们不开心。夫人的心结,也是他们的心结。 慕容留白为首,立即开劝道:“夫人有何事不顺心意,可否说出来,让众夫为你解忧。” 颜落听罢,满意的笑了笑。不错,无论在何时,这群貌美的夫君,皆是与她生死与共。这样的她,是很满足,很开心的。 “其实,有三件事,让我放心不下。” “三件?哪三件?” 颜落负起手来,淡望着远处的牡丹,心中愁意顿起。 “第一,是风简,目前我还不知如何是好!”想到他前些日子,为了迎接自己回京,那不顾一切的倾城一舞,到现在,还恍然如梦,让她痴痴不忘。并不是,她多么眷恋他的美色,只是想到他悲凄的命运,和可怜的生世,她就深深为那个男儿心疼不已。 大家听到风简二字,皆是神情微微一抖擞。 因为,这个人,大家也在思考,应该如何对他…… “夫人,风简对你是一片痴心。” “是啊,上次前往幽州,他可也是功臣啊。” “不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这一切,都是为了夫人。” 虽然大家不想让夫人的心再分一点给别的男人,可是面对事实,众人还是觉得,不应太吝啬。 颜落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可苦涩的神情,又表明了她也不怎么回报人家。 然,一直没说话的楚恨天却淡漠而悠远道:“有何难的,他一心为你,无非就想成为你的人罢了。你若把他迎娶入门,便是最好的回报。” 听罢这句话,众人皆抽了口冷气,然后不可思议的朝颜落望去。 颜落也尴尬的看了看四周一眼,其实她并不是没有这个想法。也不是说她好色,而是她不想愧对风简。但想到娶他,她又害怕众夫君多想,因此才苦恼不已。 慕容留白见气氛有些尴尬,当下但也笑笑道:“我也赞成三爷的看法,风简的心意,众所周知。此人当初虽被紫昭利用,可最后还是被他良知挽回。一路过来,吃苦耐劳,对夫人付出去的并不比我们少。因此,我赞成夫人给他一个名份。” 连慕容留白都这样说了,颜落心里虽是好受些,但也不好直接表明什么。 不料,赫连觅波张元风等人,也纷纷点头道:“是啊,夫人就把风简娶了吧,反正想处的这些日子,我也觉得他挺好的。” “对对对,孤寻和秦昊都走了,就让他们俩来添补我们曾今的八夫齐堂吧!” 也不知是谁提议的,但这话,瞬间就像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 不过,在提到秦昊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有些不舒服或无奈之色。 沉默良久,颜落便陡然的拍拍大腿,一脸干脆洒脱道:“好吧,既然大家都赞成,我就把风简和九皇子一起娶进我们颜家吧。” “嗯嗯!” “留白,一会,你亲自从库房挑选些好的东西,送去给风简做聘礼,就算他没有什么背景依靠,我也不能委屈了他。” 慕容留白笑笑道:“夫人放心,留白做事,一向有分寸。” “嗯!” “对了,夫人,你不是说有三件事困扰你不开心吗?刚刚说了一件,那还有另俩件呢?” 颜落目光一淡:“还有一件事,就是……”说到这里,她不言语,只是盯着楚恨天望了去。 大家从这样一个眼神,立即就读懂了什么。 楚恨天面对那清浅而又别具深意的眸光,陡然红了颜,然后深深的埋下头去。 “夫人可是在担心三爷的病?”赫连觅波是一语点破。 颜落也不避讳的点头:“不错,想到他情毒未解,我又另娶新人,或多或少,我的心里不安。” 楚恨天听罢,心中还是有些暖意。至少,在她娶新人之际,还能惦记着自己的身体。 哪怕如此,他还是倔强的撇过头道:“我的身体,我知道,死不了。” “三爷……” 众人隐约担忧的看了他一眼。 他却视若无睹的望着天空,眼神忧郁而淡漠。 颜落知道,此人倔强脾气又上来了,便也不多说,只是轻叹一声。 111黑晟的出现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见楚恨天的表情,似乎不愿再提下去,颜落也不想强人所难。 侧过头,蹙了蹙眉头,脑海里浮现出一抹俊朗的身影,以及那张,时常因无奈而隐忍不语的容颜。 “最后一件事,也是我最担心的,那就是秦昊此时的安危。” 慕容留白跟着颜落的这些日子,多多少少算是对她有些了解。也估摸猜到了,这三件事中,一定有一件与秦昊有关系。当下他就朗声回道:“夫人,这个放心吧,秦昊吉人自有天相。” “话虽如此,可他突然就跟失踪了一样,这么些天了,也没他一点消息。丫” 提到秦昊大部份人多是沉默,不知如何插嘴。因为,秦昊的情况,实在是太复杂了,大家完全不知怎么说。 慕容留白继续道:“其实夫人,在南也镇我们离开时,我就暗中让人盯着紫昭公主。回来的人告诉我,秦昊并没有跟紫昭公主在一起,然紫昭公主回来时,也是独自一人回来的。媲” “那就怪了,难道说,秦昊还留在南阳镇不成?”赫连觅波,俊秀的脸上,立即露出了疑惑之色。 房陵跟着道:“不会吧,那地方有什么好的,难道秦昊还死心眼的想在那边救灾不成?” 慕容留白却摇了摇头道:“恐怕,他比我们还先离开南阳镇呢,早回到京城也说不定。” “啊?那他人呢?” 不发一言的楚恨天却道:“以我对秦昊的了解,他如此好强,就算回京了,恐怕也不会让我们知道。” “……” 这一回答,又引发了集体的沉默。 见颜落的眉头,却蹙越越深,慕容留白立即道:“夫人,你就安心的娶九皇子吧,秦昊就如你所说,不会有事。再怎么样,他的功夫也不差啊。” 颜落摇了摇头道:“我倒不怕别人伤害他,只是怕他自己想不通,知道了紫昭的事情以后,他……唉……” “夫人,秦昊不是如此脆弱的人。” “但愿如此!” 沉叹一声以后,颜落也不多言了。 终于,到了初八的这一天…… 颜府上下,几乎被各路前来道贺的宾客,围得水泄不通。 前来的不乏巴结讨好之辈,毕竟现在的颜落,已算得上皇亲国戚,当今最有能力的女驸马,传言女皇还要废掉现在的公主殿下,若真是如此,颜落可是往后,最有机会,当成一国女皇之人啊。 …… 按照红颜国的规矩,凡是女方娶亲,以往过门的夫君们,皆要一同陪着夫人前往迎亲,这样才能以表对男方的敬意。 当然,这也要在男方的背景实力相当浑厚的情况下,才有如此待遇。如遇上那种无名无份,小家小户那种,一般的正室夫君,是没必要去的。 然,颜落这次要娶的是九皇子赤英,这个自然是必需要一同迎接的。其实,就算颜落迎娶的不是九皇子,换了别人,以慕容留白等人对夫人的敬重,也是甘心情愿会去迎亲的。 这一天,除了已离去的秦昊和叶孤寻,颜落的六位夫君,个个那是穿得精神抖擞。 连一向脸带病色略显苍白的楚恨天,今日也显得格外精神。 尤其是看到颜落一身红袍,头戴金冠的样子,眼中的亮色,越发明朗了许多。 今日的颜落,可谓英姿焕发,气度雍容,绝美无双啊。 乘坐在赤焰马上,更是威风凛然,颇有一国女将之风。这样的女子,这样的气质,几乎是整个红颜国男儿所钦慕的对像。 做为娶亲对象的她,是独自骑马,而六位夫君身子娇贵,则是坐在后面的马车里。 迎亲的队伍很长,艳丽而绚烂的红绸,几乎铺满了整个街道。 四面的鞭炮锣鼓声,也是震耳欲聋。看热闹的老百姓,更是围得水泄不通。 相比一年前她的娶亲,众人皆骂遍了她的祖宗。说她好逸恶劳,贪图美色,强娶民男。 可今非昔比,她已是红颜国所有人心中的英雄。 大家皆为她能和赤英皇子在一起,而感到高兴。 不错,也只有她这样的英雄,才配娶到赤英皇子这样的美男儿。 今天,是颜落娶九皇子的日子,下个月,便是她迎娶风简的日子。 昨天把聘礼送过去的时候,风简很高兴,他并不介意颜落何时能娶自己,只觉得,她有那份心就够了。 其实,颜落是想把这两桩亲事一起办了的。这两个,她都不想辜负。 可后来想想,这赤英是皇子,若把风简这个平民和他这皇子一起迎娶回家,难免会有所不妥。 就算赤英自己不说什么,可女皇陛下知道了,心里肯定不会乐意。同时,天下百姓又会怎么看,又会怎么想? 思之来去,颜落还是清楚的觉得,两件事,还是分开来进行的好。 皇室的脸,丢不得。 但她在心中许诺,将来迎娶风简时,也必会给他最好最风光的一面,觉不让他委屈。 想到这里之后,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真的,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穿越,而且会穿到一个与正常国度相反的女儿国,更更更没想到,自己有了八位夫君,现在还要另娶两位男子…… 这也许在平常看来,只觉得荒唐可笑。 但事实真的降临在她的身上以后,她已经不觉得可笑了,而把这些一切,当成了一个责任。 在这快过去一年的日子里,她已渐渐让自己学着像个男人那样生活,学着像男人那样承担一切,像个男人那样,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挂着喜绸的马儿,继续前行。 两边的百姓,缓缓让出道来。 然,那位俊美出尘的男子,也在一位白发女子的拉扯之下,怔怔的退后数步。 男子看到颜落骑着马从身边路过时,竟有些不忍的闭上眼。待马儿渐渐离去,他才慢慢睁开了眼。那一以眸子,顿时让周围的一切美景黯然失色。男子那长长的睫毛在乳白色的肤色中漆黑柔亮。睫毛很长,半睁眼的时候,几乎看不到瞳孔。片刻后,他完全睁大了眸子,那细长的双眼弯弯的,眼中流淌着柔和的波纹。清俊的眉宇间透出淡淡的光。明明是喧哗热闹的街道,却在他到来的一瞬间变得宁静而祥和。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只是一直望着马背上远去的洒脱人儿。 旁边的白发女子看到似傻掉了的他。心中一叹,甩了甩头,虽是白发,不过那长长的头发却有说不出的柔顺滑落,散发出银色的光亮。 女子也是个极美之人,颈间的莲瓣嫣红如火,衬得她光滑的肌肤更加白皙。不过,在她艳丽的外表下,却是异常冰冷。 “大当家,你都看到了,这个女人,终是娶亲了。” 男子听罢眼底有无数说不出的情绪纠葛在一起。亦或是,没有一丝感情。 几天下,他听到消息,说颜落要娶九皇子,当时并不敢相信,眼下,亲眼所见,才知原来是真。 “看吧,这女的是个骗子,骗了你。当初说什么为了她的几位夫君,死不妥协,现在不是照样娶了皇子。我看啊,她就是瞧不起你土匪的身份。” 一直不语的男子,终是转过头,轻叹一声道:“算了,不要再提了。” “为什么不提啊?大当家你要喜欢,我们就去抢回来。” 面对宫姬的强势言语,黑晟只是苦涩一笑:“抢?” “是啊,你又不是普通男子,我们都是土匪,斯文那一套整不来,就来点粗。” “她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 “那我们就让她妥协为止。” “罢了,强扭的瓜,终是不甜。”说罢,黑晟转身,望着天际明朗的日光,如此明媚光亮,可眼角,却略显酸涩。听到她再娶他人,心中,避免不了的一阵失落。 “大当家,大当家,你别走啊……”宫姬跟在后面,连忙去追。一边气颜落的言行不一,一边又恼大当家的懦弱。可自己,终究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在背马上的颜落,看着四周喜笑颜开的百姓,连忙吩咐四周的随侍,大家得到示意以后,还是朝四周抛洒起漂亮的糖果来。 百姓们,立即欢呼,开始兴奋抢糖。 毕竟喜糖这东西在红颜历来是吉祥物,小孩子吃了聪慧,大人吃了带财,老人吃了长寿,病人吃了健康。 就在所有百姓躬身抢糖之际,颜落却见几抹暗影也惊慌的蹲下身去。这些人显然是故意隐藏一样,一时没有得到了遮护的东西,有种盗贼被瞬间暴光的胆怯感。 最重要的是,那些人和普通百姓是不一样的,她们好像蒙着面,眼神冷厉得有藏不住的杀气。 虽只有一瞬间的时光,不过颜落也清楚瞥到一眼。 112挺身而出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一种不好的预感,陡然在颜落的心中升起。她不知道这些人是否是冲着自己来,还是说,又可能是这样别出心裁的婚姻给她造成了一种无形压力。毕竟,以这样的方式成亲,这是从前的她,从未想到过的丫。 当下,她再次留意了一下人群,发现那些黑影,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立即撤移。 颜落当下就转侧过身,娇颜满是肃色的望着后面一脸喜色的阿青道:“阿青,你有没有发现,今天有些不对劲?” 正为今天这大喜日子感到高兴的阿青,没由来的听到颜落这样说,当下怔了一下道:“少将军,你怎么了?” “我没事,但总觉得,气氛好像不对。” “你会不会是太紧张了?你看,今儿老百姓为你娶亲的事情,多高兴啊!” “我知道,但是,你有没有看到这些人当中,有些可疑的人物?” “可疑?”阿青皱了一下眉头,立即松开道:“难道少将军还怕有前来闹事的暴徒不成?你放心吧,你现在可是护国少将军,当今的女驸马,谁敢来这里吵事啊。” 经阿青这样一说,颜落也顿觉是否是自己想多了。 强压心头的不安,又让身后的迎亲队伍加快了脚步。 这时,前面有人在喊:“快到皇城了,快到皇城了……媲” 说话间,也不知从哪里,发出一道尖锐的惨叫声。 然后,人群还是哗然的响了起来。 “啊,死人啦……” “好多血啊……” “怎么回事……” 原本喧闹的场面,就因这样一闹,瞬间,整个场面就是煮沸了的粥。乱得,一发不可拾。 眼看就要入皇城了,可是,四zhou却被惊慌成群的老百姓们,堵了个水泄不通。 迎亲的队伍和车马,完全被拦截在了外面,根本过不去。 那边的场面,越来越发,到处挤着是人,一会是尖锐惨痛的叫声,一会是小孩子的哭声。 看到这一幕,颜落不由凝神戒备。看来,方才的不安,并不是她多想。 这时,阿青下了马,恭敬的看了颜落一眼道:“少将军,我过去看看,也不知哪些不长眼的,敢在这个时候来这里闹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颜落点头,并没有着声,而是将水眸,锐利的朝远处望去。 身后的几位夫君,也略受惊吓,各自从轿中探出头来。 “怎么回事啊?” “前面怎么被堵住了?” “对啊,这要耽误了迎亲的时辰,女皇陛下恐怕会怪罪啊。” 就在他们纷纷而言之际,颜落却迅速的转过头,一脸严厉的命令道:“你们进去,不要出来,外面危险!” 一全“险”字刚落,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带着碧绿色的箭头,就朝颜落飞了过来。若非颜落及时把脸侧了过去,恐怕那东西,就直接能穿破她的脑袋。 几位夫君见状,当下惊叫一声,吓得缩了缩头。慕容留白眼里全是担忧,立即要下马。然颜落却吼道:“别下来!” 说罢,又是几支利箭飞了过来。她及时跳下了马背,那马儿惊得仰身一起,箭头也就刚好尽数落在了马儿的身上。那马被躲中以后,呜咽的长鸣一声,便轰然的倒在了地上,嘴里吐着白色的唾沫,四肢抽搐着就不动了。 靠……有剧毒。 这谁啊,要害她,竟然还选在这个时候。 来不及多想,又有利箭飞了过来,颜落闪躲完毕,却见有几位看热闹的老百姓中箭了。 当下,她心急台焚的喊道:“大家快散开,快散……” 一时间,到处都是尖叫和哭喊声。 迎亲的队伍,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没本事的早就吓得纷纷逃了。略有些自己的侍卫,已经开始和几名黑衣女子火拼。 不一会儿,看热闹的百姓,除了中毒死了的那几个死了以外,其它的,都散得无影无踪了。 那些黑衣人,没了这些百姓做为天然的屏蔽,这些人很快就露出了自己凶恶歹毒的一面。 而且,她们的目标,显然是冲着颜落。虽与几位侍随来回zhou旋,但最终的狠手,还是落在颜落身上。 眼下,颜落以一对五,时不时,对方还会莫明的增加出人数来对付她。 并不是说颜落的功夫不行,主要是,敌方个个身手敏捷,出手狠毒,招招致命,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女杀手。而且,还时不时的出使暗器,只要稍有不慎,颜落恐怕就身遭不幸。 也不知是谁,能找到这么宠大的一批暗杀者前来攻击自己,颜落在疑惑了瞬间过后,便想到了一个人——紫昭。当今,身为公主殿下,未来女皇的她,也怕是唯她能请动这些人了。 无论是财力,还是权力上面,她都是最最最可疑的了。再说,颜落穿越到这个地方上来,并没得罪什么人。而只有紫昭,与她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 接下来,敌方已经七人合力,招招迅猛,颜落逐渐占了下风。眼看不敌,这时官轿里面的慕容留白气度从容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冷眼睨向众人,怒道:“夫人,我来帮你!” 说罢,就不顾一切的朝这边冲了过来。 随后,楚恨天也仗着自己前阵子的勤学苦练,跟了过来。 张元风和赫连觅波,赵雨寒房陵四人,虽不及前面两者的厉害,但也有些用处。 的确不能与那些经过训练的女杀手们一对一的火拼,但四人攻击一个,还是游刃有余。 眼看,六位夫君,尽数出动。不顾一切安危,前来救助自己,颜落心里虽是无比担忧,但还是略感欣慰。 明明看着敌军的势力,已被分散。 突然,却又不知,从哪个地方,再次钻出数名身形瘦小,但身手远远及过前面几位的杀手人物来。 靠,还有埋伏啊。就跟植物大战僵尸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来。而且,一波更比一波猛…… 颜落在心里大骂紫昭的狠毒以后,仍旧不遗余力的对付身边这些杀手。 紫昭这次可真是下了死手,非要让自己交待在这里啊。感情别让她颜落能真正的活着出去,否则,她紫昭必有好看。 想虽如此想,但能否活下去,还是问题。 因为,慕容留白那边,突然被对方的黑衣女子猛击一掌,直接击出三米之外,撞在一旁的柱子上,吐血不止。 而楚恨天那边,也屡遭袭击,战斗得很是勉强。 接下来,那两位攻击他们的人物,在他们皆以受伤之际,又狠辣的朝颜落攻来。 颜落本来就无法对付太多,而且,又要担心着几位夫君的安排,所以,手臂和背脊处,也挂了彩。 当下,颜落喝道:“留白,恨天,你们别打了,快去找我母亲大人。” 不错,再不找人,恐怕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不料,慕容留白见她不敌众敌,当下起身,欲要再来。 “夫人,我不能留你在这里。” 看着他倔强的表情,颜落知道,他这一走,自己便和众人,真的是凶多吉少,而他,宁可与自己在这里一起战斗,也不肯要那个独活的机会。 颜落感动而无奈的望向楚恨天,而他,只是不屑的瞥了自己一眼,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但不再理她,硬撑着又动起了手。 颜落这下彻底没话说了,对啊,肯在这里拼命的他们,一定不会离自己而去。这些日子,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他们并非贪生怕死之人。 所以,无论自己说什么,他们一定也是不会离开的。 索性,颜落紧咬牙关,怒喝道:“我跟你们拼了。” 语落,突然,一抹白色身影,快如闪电的闯了过来。 对方银丝飘舞,如天际飘落的雪花,带着不可一世的孤傲,奋力的朝这边扬来。 只见她飘逸而洒脱的抬起裙袍,轻轻一个旋转,几个黑衣人便被踢翻在地。同时,还发出了一道痛苦的呻吟声。 面对这一场面,颜落先是怔住了,随即看清了来人。 对方银丝满面,眉目绝美,水眸充满了骄傲与得意。看着自己时,唇角轻扬,那是一抹痞痞的气质。让人看了心里很安心,却又忍不住,想打击一下她的傲气。 但此时,颜落已经没那心情了,只是万分不可思议道:“宫姬?是你?” 对方解决完手边的一个麻烦,满是惬意慵懒道:“干嘛意外啊?其实我也不想帮你的,要不是我那大帮家用一副哀怨的表情求我,我才不理你的死活。负心的东西。” 颜落也不在意她的骂声,只是蹙着眉,诧异道:“他也来了?” “喏……”宫姬没有明说,只是努了努嘴,朝另一个方向指去。 颜落恰巧看到,威风凛然,俊朗无双的黑晟,正在对付另一个藏在暗处的女杀手。 113阴阳两相隔——秦昊之死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看到这里,颜落只觉眼眶一热。 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患难见真情。 远处的黑晟,俊毅非凡,正不顾一切的为自己抵御外敌,虽知道他曾经的一片心意,但从未想过,他能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满以为,那日过后,他会就此忘了自己,可如今…… 想来,是自己太薄情了,竟忘了,还有一位,如此为自己痴心痴意的男子。 心中一时惭愧之际,也因,那抹矫健明朗的身影,微微走神。 突然,也不知,是谁焦急的大唤一声:“小心——媲” 待颜落回神之际,在靠左侧的方向,一支利箭,伴着阵阵的阴风“嗖——”的划了过来。 按照颜落以往的敏捷速度,倒也是能躲开的。这一刻,也不知怎的,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待有意识时,她似乎已经完全躲不掉了。 她没料到,在那个楼层方向,还有人要暗算自己。那一刹那,只觉生命是如此的渺茫和脆弱。 刹那的惊慌过后,转为了无尽的平静。 她闭起眼,没有动,等待着毒箭的躲来。 只听“哧——”的一声……预想中的痛疼,并没有产生。 然,四周却发出了道道惊呼与不可思议的唤声。 “是他……” “啊——” “出事了……” 随着惊叫声越发密集,颜落心中一阵阴寒,自己好像没事……当下,猛的睁开眼睛,一抹清俊的声音,正挂着欣慰的笑意,身子,一点一点的朝地上倾斜下去。 若不是亲眼瞧见,颜落死也不会相信,替自己挡着这致命一箭的人,竟会是他——久日不见的秦昊。 眼前的他,捂住被箭刺中的伤口,眉宇紧紧的蹙在一起,带着一丝欣慰与满足的伤痛,淡雅一笑,那笑惨白,却如雨后的晴空。这些日子,颜落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他的神情已不复当初的清雅细致,看起来有种沧桑操劳之感。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衬得整张面庞更加瘦骨嶙峋。特别是那双手——肤色暗淡的双手,有些干枯消瘦,像是几近枯萎的枝干令人心生不忍。 但是,他双眼睛,却像滴打在檐瓦上的雨声,仿佛如能隔开夜屋外熙攘吵杂的人群与喧嚣。 是一种,说不出的宁静与淡泊…… 这一切,不由让颜落想到了初见他时的情景,她几乎忍不住,浑身一震。那是的他一袭青衣,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他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细细抚摸,我的眉、眼和唇。 那时的他,和现在的他,已经相差太大…… 止不住的,泪,陡然湿了眼眶。 颜落顾不得所有危险,立即蹲下身去。 连慕容留白等人,也匆匆解决了手里的麻烦,直往这边冲来。 几个黑衣人,看见机会来了,正欲下毒手,黑晟却如风一般的冲了过来,直接就狠绝的将她们制服。 同时,俊朗的脸上,流露出无尽关心之色道:“颜少将,你看看你的夫君有没有事,我替你解决这些麻烦。” 颜落悠然的看了他一眼,虽没在说什么,但眼里的情意,已经表明了一切。 “秦昊,秦昊你怎么样了?”慕容留白脸色担忧的走了过来。 楚恨天同样,脸色发白的看着躺在地面的人儿。 秦昊痛苦的笑着,脸色是那样的难看,但眼睛,却出奇的亮。看着颜落时,是一种很安然,很宁静的样子。 仿佛,那眼神,就如跨了一世纪一般,悠远而绵长。 颜落小心翼翼的扶起他,双手颤抖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他不语,只是笑笑,对于她的话,他不放在心上,只是看着她,害怕这一生,也看不到了。 楚恨天上前,握住他的手,言语有些哽咽道:“昊,你怎么样了?” 他轻微的摇了摇头,弧度不敢太大。 许久,才用干哑得像被堵了沙子的声音道:“我没事……” “你流血了……” 他摇摇头,再次以无关紧要的表情看着众人,又将目光落在颜落的身上道:“今日你成亲……我……祝福你……” 颜落难受的摇着头,拼命的止住泪水,冲他一笑道:“我陪你去看大夫,你别说话了。” 刚要扶他起来,他却痛苦的闷哼一声,然后紧紧握住颜落的臂膀,毕竟他是男儿,虽生在女子国,但也有一身蛮力。 颜落当下就不动了,不因为自己被他弄疼了,而是怕他再次用力,会引发伤口更加严重。 “你这是干嘛?” 他憔悴而苍白的摇头道:“不必了……” “你中毒了……”颜落激动得大唤,对方却不顾一切,只是缓缓道:“正因如此,所以已经没必要了。” “你……”颜落心中简直如刀割般的疼痛,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这时,秦昊只是转向了楚恨天。然后伸出满是鲜血的手道:“恨天,我时间不多了,让我跟你说几句话可好?” 楚恨天望着天,不让眼泪从眼眶落下来,同时,靠向秦昊,把头伸了过去。 秦昊不舍的从颜落身上挪开,然后把头倾过去,轻轻的在秦昊耳畔呢喃。 楚恨天听着听着,眼泪就如豆珠般的滚落下来。 下一秒,他怒喝道:“不……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许……” 然,秦昊便不再多语,只是用一种,凉薄的状态看着颜落道:“今生,你我缘分已尽,希望……来世,我们……不要相识太晚……” 话落,颜落似乎听见了,血液在空气中流淌的声音。空洞的充溢了她的胸臆。眼前的那个男子,被血熏染得美丽的让人绝望。那些赤红的液体,如同黄泉路上的彼岸花,一直、一直蔓延…… 她颤抖的伸过手去,他宽大粗粝的手掌,覆着她的手。手指冰凉,让人心中如覆盖上了一层冷冰。 他再次,微笑,对她说:“在最后这一刻,我终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我,死而无憾!” 原本,一直强忍的眼泪,终是掉了下来,刹那,惹了尘埃困顿。 …… 天边,艳阳如火,他被血色染得旖旎飘摇。 他靠在颜落的怀中、惨淡地笑。指尖抚上她的脸。 似乎,这一刻,要在此,终生定格。 最后的最后,亦终究只来得急说声:“再见!” 她的泪,已经猝然的汹涌滂沱。 再见。再见。 她贪恋的把头倚过去,一切,却又始料未及 然后手、就那么突然垂下去。 也就在此时,她看见、她身下大朵血红色的花,开满了一地枯草,像滩在纸上的油墨,突兀而狰狞。 她的泪,落到他的唇上,咸咸的,涩涩的,正是他一辈子都忘尘莫及的味道。 于是他对她微笑。他终究是得到了她眼泪的祭奠。他该庆幸。 “秦昊……” 她撕心裂肺的大唤,他好像能听见她唤在唤他:“秦昊……”声声成泪,句句泣血…… 而他只用剩余的力气只够举起手,手掌像昙花一样匆匆开过又凋落。 他想说,别难过。 可出口,却成了、再见。 片刻之余,阖上眼睛…… 就此离去罢,这场爱,就如一场浮生。 如果,一早该知道,故事、是如此无疾而终的结局。那么当初,她就不该,如此看着身边的人儿,这样一个一个的离开。 她看着他终究归于平静,气息湮灭无痕。 脑海里,他原本模糊的影像,却又逐渐、逐渐清晰。 她知道,再也没有那样一个像秦昊的男子,会为她火海刀山,为她万劫不复。 只不过、她与他之间,从未言及过情爱。 到如今,更是阴阳两相隔。 涸辙之鲋,相濡以沫,相煦以湿,却终是无法相忘于江湖。 她望着他沉静的睡颜,口中只觉,一股腥热冲来。转头一倾,一大口鲜血陡然喷洒出来。 旁边抹泪之人见状,立即前来宽慰。 “夫人……” “夫人你怎么了?” 颜落目光空洞的放下,秦昊,脸带无尽杀意的起身,看着四周仍然不甘离去的黑衣杀手,刹那间,只觉得胸中怒意流淌,恨不得,杀尽天下之人,来为秦昊陪葬。 114取消婚事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颜落发狂的揪住一位黑衣女子的衣襟,然后伸拳愤怒的扭打着,她几乎泣血的双眸,让对方如遇见了死神一样可怖。当下,对方双腿一软,毫不犹豫的,直接给跪在了地面丫。 她并没有手软,反而,继续用暴力恐怖的施加着。那女杀手先是一昩的护头躲避,就在发现颜落已经失控的时候,只见她肿着头脸,灵敏的从袖口抽出一柄巴掌长短的锋利比首来。 不错,她们的组织,专门就是暗杀,所以,在身份的各个部位,都是藏有不同能让人致命的东西。 眼前这人,刚举起匕首,想奋力一攻之际,不料却让身后的黑晟一眼瞧了个透。当下,黑晟并没有给对方机会,直接反转一脚,就将那抹有红色巨毒的匕首,踢出了多远。 黑晟不愧是练家子,无论速度和准确度,都让人砸舌,这要换了别人,这一下,准是会要了颜落的命。 无形中,颜落几乎又欠了黑晟一个人情,但眼下,她没有别的回应,只是越发愤怒的把那女杀手按在地上,然后拾起身后的一块青石,就狠狠的往对方头上一砸。 刹那间,女杀手还来不及惊呼,脑浆和鲜血顿时混成一块。整个人,抽搐了一下,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颜落并没有就此放过,依旧用青石捶砸着,仿佛刚才的那一幕,并不足以泄愤。 其它几位夫君,毕竟是男儿,本来就该待在闺中,很少见到如此打杀的场面。纵使两次救灾,见过死人无数,但面对这样残忍暴力的场面,还是第一次。 大家不约而同的扭过头去,脸上呈现出痛苦而扭曲之色。赵雨寒几个平时比较胆小的,直接就快吐了。 只有慕容留白,脸色发青,尽量的平稳了一下呼吸,然后走到颜落的身边,轻声道:“夫人……夫……夫人……媲” 眼前的颜落,完全失去了控制,整个人就像发了疯一样,刚从地上爬起来,又抓住一位黑衣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用残暴而不堪忍睹的手段攻击对方。 那人见识到了前者的下场,再看到颜落那如阎王爷一般狰狞的面孔,整眼瞳,都吓得收缩了起来。 颜落也不管,只是用无比诡异的冷笑看着对方,然后从前面那个死者手中夺过了匕首,然后嗜血一笑,直接就准备朝对方刺去。 现在的她,与平日冷静沉稳的她,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眼下,只要看到血,就好比无比兴奋,这样的颜落,是让众人感到害怕不已的。 “大家快阻止她……”楚恨天率先站出来,朗声说道。 慕容留白也清醒过来道:“对,快让夫人住手。” 眼下,见所有人都怕靠近颜落,就连方才那些不可一世的敌方杀手,见了颜落现在满脸是血,面带诡异而冷血的笑时,也不由胆颤三分。各自,不住退后数步。 “黑寨主,看来,只有你能阻止我家夫了,求你快帮帮她,这样下去,她会失去理性,她现在,怒急攻心,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慕容留白焦急的说着,不错,他倒不担心这群歹徒下场如何,他只怕,这样下去,颜落会伤了自己。 黑晟迎接着慕容留白的目前,在怔愕的片刻,依旧闪过一抹羡慕之色。他终于知道,为何颜落宁可丢掉性命,也不愿抛弃这群如花美眷。并非,她是好色之人,而是,重情之人。不仅她重情,连这些男子们,也对她是情深意重。 方才那位叫秦昊的男子,不也就为了她,而牺牲性命嘛?这一刻,她又为了那个男子的死,完全不顾一切危险的怒杀众敌。这份情,这份义,恐怕是他们这群绿林盗贼,也难以做到的吧? 思及这里,黑晟不在犹豫,当下纵身一跃,如飘扬的尘羽,矫健的落在了颜落身边。 当下,对着她挑起的匕首轻轻一弹,颜落只觉虎口一麻,握着匕首的手,陡然一松…… 便听“哐当——”一声,落在了地面上。 颜落抬起头来,额下的一缕青丝飘摇而下,眼前的她,怒然成狂,水眸满是积怨与愤怒。 连她看着黑晟的目光,也如仇者般让人觉得害怕。 “你在干什么?”她狂声怒喝,语气里,已经有压抑不住的杀气。 黑晟虽敬她的这份煞气,但同时,也正了正色肃然道:“别杀了,留下几个活口。” “我要为秦昊报仇。” 她声声如泪,字字泣血。 想着那躺在一旁,满身是血的人儿,那种心痛如刀绞的感觉,几乎快让她窒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讨个公道,杀掉这里,一切害死他的人。 看到他痛苦难受的模样,不知为何,黑晟心里同样揪着不好过。但理智告诉他,不可如此。 于是,他狠狠的拽住颜落的手腕道:“你先冷静。” “你叫我如何冷静?”颜落疯狂的吼叫着,同时一把甩开对方的手。一个已经为她而死的人,她如何冷静? “难道,你这样做,他就能活过来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查出凶手,找出祸源。你要再这样发狂下去,那么下一个受伤的人,不止是已经走了的,还可能会是停留在这里的。那样的场面,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黑晟用怒然的声音大声苛责起来,虽然,这样骂颜落,他心里多少也很难过。可是为了让她能够清醒,哪怕会有着让她记恨的风险,那么他也在所不惜。 不过这一吼,总算让颜落恢复了神智。她怔怔的看着黑晟,眼神完全聚不到光。 这时,慕容留白立即走了过来,一手扶着颜落,神情忧忡道:“夫人,你怎么样了?” 颜落不语,只是苦涩一笑,继而,目光,落向已经死去的秦昊,一滴清泪,陡然从眼眶落下。 “夫人,不要动手了,我们还要从这些人手中查出线索。” 赫连觅波话一落,那些黑衣人,陡然间,同时朝地面倒下。 众人脸色一变,立即蹲身去查看,赫连觅波等人手迅速,当下就把黑衣人的面纱扯了下来。 一股黑血,陡然间,从他们的唇角,汩汩流出。 赵雨寒和房陵张元风三人,蓦地吓了一大跳,环手抱在一起。 “这……这……” 还是经常在江湖游走的黑晟胆魄过人,直接走了过来,用手指沾上一点黑血,然后放在鼻端一嗅。脸色微变道:“他们似乎中了一种叫鸩羽千夜的巨毒,这种毒药是用赤练的毒液,混和了几百种毒草炼制而成。此药先服下时,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但过了三个时辰以后,就会发作。”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赫连觅波惊魂未定的站起身询问。 慕容留白却看着那群死尸,沉声长叹:“如果我没猜错,这些来刺杀夫人的人,一定事先服了这些药。而且,是被人强迫服下的,恐怕那人是想让她们在规定的时间内杀掉夫人,然后回去领取解药。若是没有功夫,那么就被其灭口。” 听罢慕容留白的话,赫连觅波几人,同时沉吟一声:“哇,未免也太歹毒了吧!” 此话一落,颜落却冷然的站出身,咬着红唇的牙齿已经渗出血丝来。 “紫昭这个王八蛋,我要杀了她!”说罢,欲要竭力冲向皇城,途中,却被黑晟等人给拦了回来。 宫姖在一旁看了,不由冷笑道:“我一向觉得你做事沉稳大气,想不到,冲动起来,也是个草包。” “你说谁草包呢?你怎么骂我家夫人?”旁边几位,立即不依的回驳。 宫姬不屑的翻了个白眼道:“她现在去,不就是死路一条么?也不想想,公主是何许人?” 这下,慕容留白也赞同道:“不错,就算夫人你怀疑是紫昭公主,可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也不能做什么啊?况且,今天可是你娶亲的大日子。现在已经耽误了不少时辰,恐怕女皇陛下和赤英皇子那边……” 想到娶亲…… 颜落陡然苦笑……血汩中,那抹苍白而孤单的身影,是如此凄凉而悲伤的去了…… 她……又如何娶亲? 当下,不顾一切的踹在了一畔被血染红的喜骄中,脸上带着睥睨与猖狂之色。 众人见了大惊,却又不知如何言语。 “你们先走吧,一定要风光大葬秦昊。” “夫人,你要干嘛?” 颜落唇角扯出一抹冷意,带着嗜血的冷意:“我当然是要留下来察看线索,谁害我变成这样,我要那个人,加倍奉还。” “可是,赤英皇子那边……” 毕竟,今天娶的可是皇家人,不比一般。这样是降罪下来,他们都替颜落担心。 然,颜落却甩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走向那些死尸检查道:“如此大悲之日,岂能娶亲?这们亲事,我会亲自告诉女皇陛下,就此取消。” “什么?取消?” 就在众人还来不及消化这个事实的时候,慕容留白却默默的将大家招呼到一畔道:“我们就按夫人的话去做吧,我想,夫人这样做,定有她的道理。再说,秦昊已经去了,留下的只有伤悲,也的确不适合,再办喜事!” 115与公主的对决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颜落迎娶皇子的大喜之事,最终变成大悲的结局。很快就传来沸沸扬扬,皇城里也派来了人,颜落被她们迎入了宫中,意思女皇陛下要亲自见她。 众夫君都以为她是因为耽误了迎娶九皇子的时辰,而遭到了女皇陛下的降罪。心中,隐约担忧不已。 然,颜落却一派坦然,脸上,没有任何怒气,没有任何表情,直接前往丫。 在她看来,此次别说女皇陛下降罪,就算是天皇老子,她也不会害怕。 秦昊之死,如此无辜,若没在查到凶手之前,成亲,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到了皇城……几个侍从留她在“至尊殿”等候,随即就先后退下。 颜落一个人站在偌大的厅堂里,四周一切华丽绝美的摆设,都无法引起她的注意。 脑海里,秦昊临死的那一刻,如此的挥之不去。一种噬骨的痛意,几乎蔓延她的全身。 想着想着,一滴苦涩的泪,又要溢出眼眶时,这时,一抹青色身影却走了出来媲。 颜落立即转过身,狠狠的把泪水又憋了回去。在这一刻,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狼狈与痛苦,尤其是,皇室里面的人。 “颜少将……”对方站在她的身后,似乎有些顾忌,又有些犹豫的轻唤一声。 那声音淡雅而具有一种无形的穿透力,仿佛能在这忧伤的瞬间,让她的心绪,得到一丝的明朗。 颜落转过身去,看到对方的眼睛像大海一样的深邃,鼻子亦有说不出的英挺,他的五官是那样柔美而俊朗。 不错,赤英本就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那一身纯白色的丝帛长袍,将他绝好的身材更是突显得玲珑剔透。长长的黑发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 要换了平日,颜落定会多看几眼。可这一刻,只是了无兴趣的苦笑。 “你来了?”她的声音淡淡,没有太多***,没有太多感情。她知道,秦昊的死,无论如何不可以迁怒于他,但想到,这一切都是皇室之人造成,心里,难免有些发痛。 对方怔愕的看着她,昔日那个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在百姓眼中的不凡英雄,今日亦有落泪哀伤的场面。 赤英的心里,多少在感憾的同时,也有了一丝嫉妒。 他嫉妒,那个能让颜落流泪的男人,嫉妒,那个会让她如此痛苦的男人。同时,又感慨……造化弄人…… “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颜落没有看他,只是定定道:“婚事我暂时取消,是我辜负了九皇子你的一片心意。” 赤英立即摇了摇头道:“不必说这样的话,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宜再举行婚事。” “皇子如此深明大义,我也甚感安心。” 听着她有些疏离而冷漠的话语,起先,赤英以为对方是因为秦昊的死而难过,后来他发现,对方冷漠的不仅是语气,连眼神,也不愿接触自己一下。 当下,赤英的心里,多少有些难受和失落。 上前一步道:“颜少将,查清楚那些人为何要来行刺你了吗?凶手有抓住没有?” “凶手?”提到凶手二字,颜落脸上的讽刺笑意,明显的变得夸张而刺眼。 赤英看到流转在她眼里的淡淡恨意与杀气,心中微颤,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畔,终是没有出声。 这时,从侧殿,突然迎来一道紫金色的傲慢身影。 对方一身凤纹宫妆,头戴玉冠,长得美丽逼人,可是眼里的怨毒之色,为她降低了几分美丽。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颜落的死对头——紫昭公主。 紫昭一眼就看到了颜落的颓败与愤怒之色,当下笑着鄙夷了对方一眼,就退到赤英皇子身边。 “赤英,你来这里干什么?”语气带着一丝苛责与不满道:“这个女人当着天下人的面前,说要取消婚礼如此扫你颜面,你还来看她?” 被紫昭这样一说,赤英有些担忧的看了面无表情的颜落一眼,然后退到了侧道:“我……皇姐,你不要说了……” 紫昭却一把甩开对头纠缠着的手道:“本宫为什么不能说?这个女人,他哪里配得起你?你怎么还如此死心踏地?” “我……” “你可是我们红颜国最尊贵的皇子,这个三心二意的女人,不但有了众夫,还当天下人面毁婚,这次面圣,母皇一定会对她赐罪,你呀快回去,改明儿个,皇姐再给你指门好的亲事。” “我不要!”想也没想,赤英就冷声拒绝。这一刻,他精雕细琢般的脸庞,有说不出的英挺、秀美。那美丽的唇色,犹如樱花一般。随即,不顾一切的站到颜落的身后,看着她的眼神,坚贞而充满了肯定。 颜落面对赤英的美意,只是淡淡一笑,然后冷厉的转向了紫昭。 紫昭怒然的盯着自己的皇弟,沉声道:“你真是……”话到嘴畔,不再多说,只是凝视颜落不多言。 她看着颜落的眼神,是如此的骄傲不可一世,仿佛,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一个是被他踩在泥里的蝼蚁。 “姓颜的,就算赤英要嫁给你,但你也别太得意。” 颜落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盯着紫昭,那冷得似要将人冻住的眼神,可谓凶狠至极。 紫昭在内心深处打了个寒颤,但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只是皮笑肉不笑道:“怎么?很不舒服?那拿出你的本事来啊?听说,今天你可是损失了一位绝色夫君啊,心痛了?” “皇姐你别再说了……”已经瞧出了颜落眼里的泣血之色,一旁的赤英担心有何事情发生,当下怒声阻止。 不料,紫昭非但不听,反而越发肆意妄为道:“怎么了?本宫为什么不能说?反正这个女人风流成性,夫君众多,死上一两个,也不足为多。所以啊,赤英,嫁给她,你可要想清楚了……” 此话刚落,紫昭顿时只觉脖子一紧,呼吸有一窒,整个人,刹那间被人狠狠的冲撞到了墙角。 待她看清楚来人时,才发现,眼前的人正是颜落,她冷着娇颜,一脸杀意的掐着自己。 “啊——”赤英吓得惊叫一声,立即引来了几位宫人,那些长得俊俏的宫人们还未跨进,赤英立即又把他们苛责了下去。毕竟让人看到这一幕,这完全是对颜落大大不利的。 “颜少将……你……你怎么了,快放开皇姐,这样……” 无论赤英在一侧如何劝阻,颜落都当置若未闻。 紫昭却一派轻松道:“怎么?你胆子倒不小,敢动本公主?你知道本宫是谁吗?本宫可是将来的女皇。”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杀手不是你的人。” 听罢颜落咬牙切齿的话语以后,紫昭先是一怔。继而,狂妄的仰天大笑。 “是……又如何?不错,那人就是本宫派去的。本宫就是让你不得好过。” “什么?皇姐你……”赤英听了,不可思议的怔然。 “别这么惊讶,傻皇弟,皇姐这样做,可也是为了你。你不能嫁给这个人,不能嫁给他。” 听到这让人泣血的话语,颜落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屈缩成一团。 这时,感觉到她加强了手中力道的紫昭,有些慌乱的咳嗽一声道:“放手,你想干嘛?” 颜落想也没想道:“我要替秦昊报仇!” “秦昊?”对方怔了一下,一时间,也顾不得脖子上传来的力道,完全愕住了。 “你害死了秦昊,我杀了你!” 原本完全没有反抗的紫昭,陡然间,一把推开发狂的颜落。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像听错了一般:“你说什么?死的是秦昊?”不错据前去的探子回报,颜落虽没有死,但却死了一位替她挡箭的男子。 当时,她只当是她众夫当中的一个,还愤怒不已,认为那人破坏了自己的好事。 现在听到,那人竟是秦昊…… 瞬间,紫昭的心里,犹如大石压过般难受道:“不可能……不可能……秦昊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那里……他又怎么会替你挡箭?他爱的人是我,是我,也只能是我……” “你这个恶毒女人,你害死了他,现在就替他偿命吧!” 颜落想也没想,就把随身佩戴的匕首,狠狠的抽了出来,然后没有一丝犹豫的抵在了紫昭的颈喉!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最新 - 八夫坐镇,娘子乖乖投降 - 风流保主 第一次感觉到危险离自己这么近的紫昭,瞬间惊慌了。 当下连呼吸都感觉不顺畅了,语气微颤道:“你想干嘛?不要乱来!” 赤英也没料到这一幕,会演变成这样。一边是自己至亲姐姐,一边又是自己,最深爱的女人。 “颜少将,你这是……求你,快放开我皇姐,虽然她不对,但是……” 颜落根本就听不进去,只是冷然一笑道:“怎么?知道害怕了?” “你……”知道对方在动真格了,这下,紫昭连大声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媲。 颜落不由一声轻笑,笑中带着无尽苍凉和冷讽:“紫昭,你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的愚蠢,你的狠毒一样可以让我杀了你。” “你敢!” 对方憋了半天,竟然吐出一个这样的字来。 颜落狂声一笑,那笑似带着睥睨天向,连众生也不放在眼里的勇气。 “那要不要试试?”说罢,颜落把手中的匕首,狠狠往里一划,一些温热,陡然间滑落而下。 感觉到脖颈上,火辣辣的刺疼,紫昭这下慌了。 连腿也发软的往身下一撇道:“不要不要……” “现在的你,简直连条狗都不如,你方才的勇气呢?”颜落冷然的说着,其实,在秦昊死的那一刻起,她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皮拔下来,然后饮她的血,吃她的肉。 可这一刻,她才觉得,一切都是如此可笑。就算这样对她,可又有什么用呢?秦昊就能活过来吗?一切,就能回到从前吗? 听着颜落的羞辱之语,紫昭是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卑贱了一些。 当下,咬了咬牙,也似豁出去了般怒然道:“实话告诉你吧颜落,你杀了我,就别后悔。” 颜落感觉这话,一边威胁力都没有。反之,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当下,扬了扬头,将手中的匕首,往前了几分。 赤英见状,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你你……” “你不是不怕吗?” “我……颜落,你住手……” “求我啊,跪下来啊!” 紫昭感受着颈上传来的温热血液,冷冷道:“你狠,但你别忘了,杀了我,你会怎么样。” “大不了一死啊,我告诉你,我颜落,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只要拉上你来陪葬,此生无憾。” “是吗?就算你不怕死,你杀了我,你的娘亲,你的夫君,还有你未满周岁的孩子,皆要为我陪葬。” “……” 此话一出,颜落瞬间怔愕住了。 是啊,在这冲动之前,她竟然没想到这些。 紫昭也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她的顾虑,陡然从下风,占在了上风。 “本宫乃皇室后裔,也是将来红颜国,唯一一个继承女皇之位的人,你若敢动我一根汗毛,后果,你自己明白吧。” “紫昭你……” “颜落,你莫要怪我,要怪就怪这命。谁让你一出生,就不如我。你是大将军的女儿,而本宫,却是女皇的女儿。你我之间的悬殊,你应该明白。” “你……” “我怎么了?从一开始,上天就注定,我是君,你是臣。只有君让臣死,还没有臣敢动君的。” 就在紫昭嚣张而狂妄的话语才落,突然,另一道威慑严肃,而更有震憾与穿透力的声音,蓦地从长殿的卷帘深处传来。 “是吗?她不敢动你,那么朕,可不可以治你?” 听到“朕”这个字眼,颜落和紫昭,几乎是同时,身子一颤。 只听“哐——”的一声,匕首,便摔落在地。 颜落立即跪在地上,给女皇陛下叩拜。 紫昭则捂着被划破的伤口,谄媚的冲向女皇身边道:“母皇,你来得正好,这个颜落,越发胆大妄为,她竟然,对儿臣行凶。你看,这是伤口……” “伤口——”二字刚落,只听“啪——”的一声,紫昭脸上,便被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 女皇陛下,一脸威严,满是心寒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道:“混账,你在外面做什么,朕一清二楚。” “母皇……”紫昭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平日那个优雅端庄的母皇,眼里,全是惊愕。 颜落也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蓦地跪在地上不起。 这时,晕倒了的赤英皇子醒了,看到这个场面,立即往女皇身边靠了过去。 “母皇……” 女皇没有着声,只是扶起身后的颜落,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她道:“孩子,让你受苦了。” 颜落撇过头,一脸倔强道:“没有什么。” “母皇,你……她要杀孩儿,她要谋反……” 紫昭的话没说完,就被女皇一记凌厉的冷眸给瞪了回去。 紫昭下意识的闭起唇,一脸怒然而不甘的看着颜落。 女皇当众道:“女官金锋听旨。” 说罢,身后随侍着女皇陛下的一位贵气妇人恭敬的走了过来,然后朝女皇作揖,一脸诚然道:“金锋在此。” “替朕拟旨,公主紫昭,品性不端,能力不足,嫉性太强,禀性凶残,为排除异己,其不则手段的做法,让朕心寒。故此,为了保全皇室颜面,朕不得痛心决定,废弃公主之封号……” 听到这里的紫昭,脸色恍然大变,犹如看到恶鬼般的她,刹那间张着的唇,不由又压了回去。 “母皇……”赤英惊呼。 连颜落也不由自主的,愕然启唇。 “母皇,你这是干什么?你要废我公主之位?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这样做?” 紫昭“扑通——”一声,跪在地面,然后爬到了女皇陛下的脚畔。 她空洞的瞪大眼睛,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母皇,似乎因为她下这样的决定,而完全无法接受。 不错,当了二十多年的公主,一直以为将来自己会继承江山大统,可在这一刻,所有的信念都轰然瓦解,这种打击,简直不亚于告诉一个健康之人,突然得了疾病,而且一月之久将会死去的骇人消息。 女皇痛心的闭起眸,冷冷的看了自己这不争气的女儿一眼,然后将她一脚踹开。 “当初,朕是亲口对你说过,可你不但没当回事,你却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你让朕太痛心了。” “母皇我……” “我不能让红颜国的基业,就毁在你的手里。朕不放心,朕不放心啊……” “母皇……” 听着紫昭公主的哀呼,那个拟旨的女官大人似乎也惊吓住了。 当下,停下手中的笔道:“女皇陛下,可否三思而行……” 就在紫昭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时候,女皇去轻挥衣袖道:“不必了,这个骄纵跋扈之女,做的错事已经太多了。现在,朕要革除她皇室之名,贬为庶人,以后,永远不得踏入皇城半步。” “什么?贬为庶人……” 紫昭听罢这个消息以后,眼神顿时一片浑然与黯淡…… 曾经笼罩在她身上的公主光茫,蓦地消失不见。 有的,只是无尽的落魄与衰败…… 公主,瞬间变成平民…… 这是,多么大的打击,这是多么大的差距啊……不错,这对于一般人来说,这简直比死还折磨人。 …… 颜府…… 昔日的所有红绸喜贴,皆换成了白幡和祭奠之词。 前堂,摆放的是一樽漆黑官椁,四周,所点的长明灯,将整个屋子映照得昏暗而悲伤。 颜落静静的守在那里,几天滴水不沾。 红唇有些干裂,轻轻苦涩,立即被扯得生疼生疼。 可是,她不在乎这些,只是对着黑棺淡淡道:“秦昊,紫昭终于有了报应,这一路,你要走好……” 说到最后,自己竟忍不住,泣不成声…… 这时,许久不曾露见的风简,也一改往日红衣如血的装扮。 一身白色素衣的他,没了往日的妖娆,多了几分沉寂。 当下,她轻轻拍着颜落的肩道:“颜少将,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复返;往者不可追,来者犹可惜。” “是啊,风简说得对,颜少将,你要保重自己的身子。”说这句话的是皇子赤英。 他也来了,穿着黑白相间,比较素色的衣裳。没有了往日的华丽,但却多了对秦昊的尊重。 颜落何偿不知,只是心里,依旧难过摆了。 当下,微微起身,看着身后的两位出色男子。 想到,他们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心中,越发觉得很对不起他们。 不错,她是该珍惜现在,过去的,也只能过去了。 “皇子,这一次因为秦昊的死,我一直忽略了你的感受。我私自取消婚礼,对你很不尊重,我知道,我愧对你……” 话没说完,赤英就打断道:“不怪你,这一切都是皇姐的错,是她的自私和荒唐造成了这一切的悲剧。” 见对方不但不怪自己,还如此深明大义,颜落更是感激得说不出话来。 许久才道:“不过赤英皇子,我知道你对我颜某一片深情,但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婚事我不想再提。至少……秦昊也是我的夫,为我而死,我理当替他守身三年。这三年里,我不想举办关于任何喜庆的事情。尤其是娶亲……” 听到这里,赤英微怔了一下。 旁边的人,看了也有些不安。 不过,很快,赤英只是淡淡一笑,眼神落寞的同时,亦有一丝感动道:“颜少将如此重情重意,我实在佩服。别说三年,十年我也觉得能等。” 颜落没想到,赤英竟说会等自己,当下愕住了道:“赤英皇子你……” “三年,我愿意等你!” 那信誓旦旦的话语,让颜落鼻子一酸,不由自主的,又侧头望向风简。 不错……因为秦昊这事,恐怕,她也无法,及时兑现,对他的诺言了。 然,他亦轻松一笑:“人生这么长,我再等你三年又何妨?” “好一个等你三年又何妨?”慕容留白清浅的声音,蓦地从另一端响起。 脸上,洋溢着无尽的喜色道:“夫人,我们都愿意等你三年!这三年,无论是为你,还是为秦昊,都是值的。” 听罢这些,颜落再也控制不住多日来,一直压抑着的悲伤。 瞬间,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这一刻,她才不管,什么女儿国,什么红颜国…… 她是高兴的,是感动的,也可以用哭来宣泄的。 此生,能有一群这样的夫君,已是足矣! “夫人,别伤心了,秦昊走时曾说过,他就算走了,但他对你的爱,一直给予在我的身上。他说,希望将来我的后半生,能替他,多爱着你一些,那就能弥补,曾经的缺憾了。” 楚恨天的话,陡然震憾全场。 不错,这还是,他嫁入颜府这么久以来,等一次,亲口当着颜落的面,唤她一声夫人。 他们感动的,不仅是他的称呼,还有他的那席话。 原来,当初秦昊死时,抱着楚恨天单独说的那些话,就是这些啊。 看来,他也是在最后那一刻才明白,他爱的人,是夫人。 (全书完)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