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死人) - 八阵魇 - 予欲弃 () 八阵之魇,阵图之母,万物众生,皆在其中。 “八阵魇”乃是“八阵图”的鼻祖,传说诸葛亮在出茅庐之前就攥写了八阵魇。那是一个乱世,群雄崛起。汉室后裔刘备三顾茅庐,才将这位不世之帅材请出了深山,帮助刘备匡扶汉室。刘备屈膝一方诸侯之尊,以兄弟相称,以诚相待。诸葛亮刚到刘备军中得到重用。诸葛亮感恩戴德,苦心钻研,后来根据八阵魇的理论创造出了八阵图。八阵魇中蕴藏了世间万物的轮回和循环之谜,以及驱邪治鬼、寻龙点穴和安邦定国之术。 我是一个普通的记者,在一次休假回家探亲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总编的电话,让我顺道到我们县的一个山区采访一个刚被挖掘出的古墓。谁知天意弄人,正不巧赶上“地震”,被埋于古墓中,偶得之“八阵魇”.......... 第一章(死人) 我叫张启锋,我出生在四川西边一个叫“木经”的小县城,据说这里是有着二千年多年历史的古镇,有建于唐代的寺庙、遗留了二千多年的砂锅铸造法,还有一座满目疮痍的古建筑“姜家大院”。不过姜家大院现在已经废弃了,只有一户说是姜家的后人,把大院的大门拆了做起了烧烤生意。木经县南边有一座大桥叫“梓橦”桥,这座桥建于唐代,话说是唐代某皇后游历至此时遇大河阻路,才下令修建的,所以叫“梓橦”桥,原来是一座木质桥,建国后才被改建成了水泥石拱桥。过桥后沿着弯曲的“柏油”县道继续往南,走大约20公里是一座大山,“峰宝山”。沿着崎岖而又狭窄的乡村水泥路蜿蜒而上,是一座小村庄,“峰宝村”。我就出生在这里,整个村庄仅有50多户人家,虽然村子很小,村民们也都很穷,但尚且过的安逸。均过着朴实的rì出而作,rì落而归的田园生活。我是我们村子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我的专业是“新闻传播”,毕业后顺理成章的在市里的报社做了一名记者,过着时而朝九晚五,时而东奔西跑的零乱生活。因为生活质量的提高以及xìng生活的协调,和上学那会比起来,我倒是长结实了不少。 父母都是峰宝村土生土长的村民,在村子里生活了大半辈子了。我让他们来市里陪我住,他们说在市里不好,出门了谁也不认识谁,他们习惯了早上端着碗面条抬根凳子坐在屋檐下乡里乡亲间边吃边侃的生活。因此,他们决定留在乡下。因为我常年在外地,母亲时而会来市里我的住所中,帮我做些家务,洗洗衣服。因为我是一个很不爱收拾的人,甚至每次女朋友来的时候,都会为了找不到我换下的内裤和娃子而破口大骂。母亲来帮我做家务的同时也会做一顿我从小吃惯了的“青椒坛坛肉”,和一些可口的饭菜给我吃。父亲却会说自己怕晕车,很少来看我。我知道父亲不是怕晕车,而是觉得自己在乡下生活了大半辈子,有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农民气息,怕到市里丢我的人。所以我一旦有了假期,便会回家小住几rì,一来陪陪父母,二来清闲下来屡屡自己那有些不羁生活。 鬼鬼神神这说法是中国几千年来的遗留产物,因我出生在乡下,听到的鬼神故事特别多,但我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少先队员,未来的主人公,所以我从来不把这些事情当成真的。只是爱凑热闹听老人们侃,从来不当真。 1997年,我11岁,这一年普天同庆,中国终于一雪前耻,把百年前割给英国的香港收回了母亲的怀抱,这是一件中国人都知道的大事。同样,山村里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小事儿。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强子,快开门啊。” 因为正值yīn历7月份,天气还比较炎热。那时候的农村条件不好,基本上家家户户没有电视,所以都睡得比较早。父亲被敲门声惊醒,边穿衣服边答道“谁啊?来啦。” “咚、咚、咚”“我是其兵啊,快开门。” 父亲穿好衣服,打开院子里的灯,刚开院门,那个叫其兵的男人一下跪在地上,手上还栓了根麻绳。其兵是峰宝村的村长,虽然他是村长,但他也和普通村民一样,过着rì出而作,rì落而归的朴实生活(哪像现在有些地方,村长比县长还过的舒服)。乡下的风俗是家里有老人去世了,子女要挨家挨户的去请邻居帮忙,最关键的是见人就得下跪,无论这人是年老年幼,还是你的长辈或者晚辈,你都的跪下。 父亲心领神会,扶起其兵道“好好好,你节哀,我进去穿好衣服,马上来。”说完父亲转身回屋里道“莲子,李老头走了,你看好晓峰,我要去帮忙。” 我父亲叫张强,莲子是我父亲对母亲爱称,我母亲叫刘玉莲。此时母亲也穿好衣服出了卧室,将手电筒递给父亲道“前几天都下大雨,路溜,水桶鞋在窗台下。” 父亲到窗台下穿上水桶鞋,急匆匆的丢下一句“记到关灯”,就走出院子大门。 因为正值yīn历7月,天气炎热。夏季和初秋,小娃子都爱去山里的小河沟里游泳,小河沟的水不深,最深的地方也就1米5左右,但也时常会溺死些几岁十来岁的小娃子,所以父母管我管的比较紧,不准我去河沟里游泳,我也耳濡目染,从来不去。yīn历7月父母对我的看管就的更加的紧。因为中国人的习俗,7月是鬼月,7月14至7月16是鬼节,所有的鬼都会出来,就像过国庆一样。冤死鬼都会趁鬼节的时候幻化成各种你喜欢的东西来诱惑你,然后让你做了他的替身,他就可以投胎去了。虽然我幼不更事,但是时常也会遐想,为什么冤死鬼必须要找个替身才能投胎呢?为什么不能直接就投胎做人呢?其实冤死之人是比正常死亡者可怜很多。于是我就像刚出窝的小鸡一样,随时都必须出现在母鸡的视线里,生怕被老鹰给刁了去。 第二章(李磊) - 八阵魇 - 予欲弃 () 第二章(李磊) 农村里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早早的母亲就起床准备生火做饭。因为今天正好周末,不用上学。我半梦半醒的揉着眼睛穿着一条三角小内裤站在屋檐下,沐浴着初升温和的阳光,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臊皮不?快去把裤子穿起,准备吃饭了。”母亲拍了下我稚嫩的小屁股道。 我“哎呦”了一声笑着望着母亲道“爸呢?去哪里了?”说着屁颠屁颠的跑去我的卧室穿起了一条短裤和一件小背心。再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母亲已经将家里的小木桌摆在了院子里,上面放着一碗挂面和一些自制的豆腐rǔ,面碗里还飘着昨天晚上吃剩了的回锅肉的碎块。 看着那些皮上染了一层辣椒面的豆腐rǔ和那碗残渣回锅肉汤面,我顿时食yù大振,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面条,准备出去找村长家的李磊玩。刚打开院门,就听到我妈吼道“不发旺(乡下话―不争气的意思)的你,一大早就出去娼(瞎整的意思),不准去,回来。” 我正准备反驳,父亲从门外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道“莲子,把菜板切刀带起,去其兵家帮忙”。说完就跑进屋子里抬凳子,抬了凳子出来又对母亲道“今天家里不做饭了,中午把幺儿领起一起到那边吃饭。” 母亲“恩”了一声,拿着菜板和切刀牵着我走出了院门。 其兵叫李其兵,他的父亲叫李老头,村里人都这么叫他,至于他的名字,至今我也不知道。据说好像前阵子得了重病,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了,李其兵家有个儿子比我大半岁,叫李磊,平时我们基本上一天除了睡觉吃饭外都在一起和稀泥、网蜻蜓、吊黄鳝,要不就找来一根细竹竿,在竹竿的一端插上一根削尖了的竹片(我们叫他“插针”)去插青蛙。(虽然不利于生态平衡,但却是我儿时为数不多的娱乐方式之一)。 母亲牵着我来到李村长家后,前一秒钟我才看到李磊跪在灵堂前,哭丧着脸。后一秒钟李磊发现了我,脸上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灵堂左边有两个穿着帆布长衫,头上还插了个发簪,正在敲锣打鼓吹笛子念经的,被人们称为“道士”的道士,灵堂前摆着一张李老头生前的照片,应该是身份证照的扩大版,那时的李老头还比较年轻。我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灵堂前的照片,浑身感觉一阵yīn冷,感觉李老头正在对着我笑,让人慎得慌。我瞬间又将眼神落到了李磊的身上,我使了个眼sè,示意他去玩,他无奈的耸了耸肩,瞟了一眼念经的道士,意思是要那道士唱完了咒语他才能站起来。 临近中午,李村长家的院子里已经塞满了人,都是闻讯后来帮忙办丧事的村民。我拿着一木棍蹲在地上画着圈,嘴里哼着音乐老师教的《水中花》,一会望了望忙碌的人群,一会望了望无奈的李磊。不知过了多久,灵堂左边敲锣的道士放下手中的锣和锤,拿起灵堂前桌子上的镲片“铛”的一声,道“李家老太爷,去极乐世界,子孙满堂送,走过奈何桥,莫回头,莫回头。”说完嘴里支支吾吾的念着不知道是什么经的经文,念了大概10来分钟镲片再次响起,又道“送走老人显孝心,起。”。尤其是那声“起”,在我的耳中延绵了许久…… 于是灵堂前跪着的亲属晚辈们全都站了起来,各忙各的去了。留下了李磊的父亲和他母亲“蔡学花”(我叫她花婶),在灵堂前烧“老钱”。烧老钱也是风俗,就是先用一个盆子放在灵堂前,由子女跪在盆子旁边往盆子里烧纸钱,从架设好灵堂到出殡的这几天盆子里的火不能灭。等到出殡的时候再将盆子里烧成灰烬的纸钱找个坛子装起来,再由长子抱着坛子站在殡葬队的最前面带路,送死者入土为安。烧老钱的纸钱千万不能灭,据说如果灭了,死者的棺材就会被老鼠挖空,尸体也会被挖烂,死者在棺材里所承受的痛苦将会报应到让火熄灭的人的身上,至于是真是假也不得而知了。 道士唱完了经之后又坐回灵堂旁边,点了根烟,和另外一个道士不知道在聊着什么。李磊兴高采烈的跑过来,似乎棺材里躺着的人与他没有丝毫关系,拉着我道“昨天晚上我和我爸去请人帮丧的时候看到村口的田坎边上有很多青蛙”说着看了看灵堂旁边烧着老钱的父母,转过头来又道“一会儿我趁他们不注意,我去阁楼上把家伙带起,吃过午饭我们就去插青蛙哈。” 我憨笑着,点了点头道“你爷爷死了,你不在这里守灵啊,你不怕你老子锤你啊?” “没得事,他这两天忙的很,难得想起我来,我刚才问过了,晚上9点钟以后才跪”说着撸了撸鼻子。 我憨笑的“恩”了一声,正准备问他晚上还要跪多久时,我妈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道“你看今天磊磊的爷爷死了,他要在这里守灵,你也别乱跑,就在这里吃饭,吃了饭就在这玩会,我忙完了就带你回家。” 我垂着头“恩”了一声。 我和磊磊相对一笑,瞎吹了一会,开饭了,我妈给我占了一个座位。丧葬席办的很好,鸡鸭鱼肉样样都有,可是我怎么也提不起来胃口,夹了一块酥肉放在碗里,瞬间竟想起了李老头灵堂前那张诡异的笑脸,全身就不由自主的竖起了鸡皮疙瘩。随便吃了几口饭,我再次找到磊磊,此刻的他已经从阁楼上偷来了插针和一个编织袋,准备消灭村口稻田边上的青蛙。 我们一路谈天说地,欣喜若狂,似乎李磊爷爷的死在他心里没有留下一丝遗憾或者悲痛。我和李磊忙活了一下午,终于满载而归。再回到李磊家里时,已是临近傍晚,灵堂前烧纸钱的地方只跪着他的母亲。我正纳闷他父亲去哪里时,突然一阵掌风滤过,站在我旁边的李磊被他父亲一个大嘴巴子扇倒在地上,再看李磊坐在地上,虽脸上流着鼻血,但没哭,正恶狠狠的盯着他父亲,像是两父子有深仇大恨一般。 “你个发旺(乡下话――不争气的意思)的杂种,家里办丧事你还到处乱跑。”说话间便抬起脚准备往李磊的胸口踹。还好他父亲被帮丧的人拦住了,如果要是李磊吃了这一记旋风腿,估计会全身筋脉尽碎吐血而亡,也随他爷爷去了。虽然我知道他父亲不会打我,但我看到这一幕火爆血腥的场面,我不禁往后一缩,消失在离他父亲方圆5米的范围内。 小娃子都是记吃不记打的,虽然他父亲用了最yīn毒的“九yīn白骨爪”将他差点扇在地上抠都抠不起来,但是李磊也不是吃素的,好歹从小漫山遍野的跑过,身体倍儿棒。不一会便又生龙活虎,又说又跳。 第三章(鸡脚神) - 八阵魇 - 予欲弃 () 第三章(鸡脚神) 李磊今天被他父亲爆锤,估计也是因为他爷爷去世了,他父亲心情不好。我后来一想,如果是我是李磊的父亲,我也会那么对李磊,毕竟死的人是李磊父亲的父亲。 记吃不记打的李磊找到了我,我看着他的样子,不禁的大笑起来。李磊的右眼眯成了一条线,不是因为他开心,而是因为脸已经肿的像是发泡了的馒头。 我和李磊玩了一会洋画(小时候的小卡通图片),灵堂左边的道士又敲响那能穿透地狱的镲片声“铛”的一声,嘴里唱到“望乡台上看一眼,儿孙满堂吾不念,生老病死自循环,投胎chéng rén20年。”说完看了看灵堂前站的人,眯着眼睛道“孝子们,跪。”接着又是一声镲片。 虽然李磊记吃不记打,但是好汉也不吃眼前亏,摆了五十张洋画正准备和我豪赌,但灵堂那边道士的镲片又催促着他这个孝孙子,于是乎,李好汉选择了弃赌,不甘心的回到灵堂前做他的孝孙子。他摆上的五十张洋画自然也归了我,因为按规矩,如果没赌完就跑了的算是认输。特殊情况也不行,规矩不能乱,要不然以后峰宝乡这地界上的洋画赌博就会乱套了。 帮丧的人还在忙碌着,男人们在抬这搬那,女人们在院子里搭的临时厨房里忙活着。道士选好了出殡的rì期,是明天早上的七点,因(为)出殡会有很多人来帮忙,男人们都准备着出殡的工具,女人们则洗着饭后的脏碗和准备着明天的早饭和中饭。 我揣好了我的战果,坐在院子里饭桌前的凳子上,将头放在桌子上,时而看看跪在灵堂前像是快睡着了的李磊的背影,和那慎人而诡异的照片,时而看看忙的不亦乐乎的母亲,时而眯着眼睛想想那照片上诡异的笑脸,慢慢的我睡了过去。 “起来了,到我屋子里去睡。”李磊摇醒了熟睡的我道。 我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四周,该忙的还在忙,貌似没有什么变化,打了个哈欠道“不去,我妈告诉我叫我在这等她忙完了就带我回家。” 李磊拍了拍我道“莲婶子今天要在厨房帮忙,天气太热了飞蛾子又多,要在厨房守着不让飞蛾子飞到菜里,还有就是那菜要不停的加热,冷了怕馊。是莲婶子喊我过来叫你到我房里睡的。” 我“恩”了一声道“你跪完啦?我被你弄醒了,睡不着了。” “我也睡不着,那我们耍一会嘛。”李磊开心的道。 “要的。”我起身答道。此时已经临近12点,道士们也开始收拾他们吃饭的家伙,准备休息一下,因为明天出殡,他们还要接着忙活。此时的灵堂前摆了一张大桌子,包括我父亲和李磊父亲在内的十来个男人围着那张大桌子扎起了“金花”(扎金花――赌博的一种,yù知详情,请问度娘),我和李磊凑了过来观战,父亲坐在凳子上,把我抱起坐在他腿上道“幺儿,去给磊磊一起睡了,好晚了。”李磊则是默默的站在我旁边,他父亲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过去。因为下午他锤了他,李磊父亲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想哄下他。谁知李磊很有骨气,恶狠狠的看了他父亲一眼,便走开了。 我揉了揉眼睛道“刚睡了一会,现在还不想睡。” 我准备在父亲怀抱里温馨一把的时候,父亲却突然放下我,嘴里喊道“跟2块”。我着实很无语,灰溜溜的跟李磊准备去灵堂旁边客房的屋檐下继续赌博。他们家的房子构造是7字型,灵堂设在7字上边,也是他家的的主屋,客房在7字左侧下方,左侧上方则是李磊的窝。说是客房,其实也就是平时放农耕工具和一些不用的旧家具的屋子,随便腾一下,摆上一张床,和几根凳子,就变成了两个道士的客房。 此时已过午夜,一股凉风吹来非但没有凉爽的感觉,反倒全身寒毛直竖。从灵堂前经过,我看到灵堂后侧,棺材旁边地下的香灰上脚印,我扯了扯李磊道“你家鸡没关好。” 李磊回头冲我笑了笑道“鸡都杀了,哪里还有鸡哦?”说完李磊转头继续往目的地走去。 “真的,你看那有鸡脚印。”我又扯了扯李磊,指着棺材旁边地下的香灰。 李磊“咦”了一声,摸了摸脑袋道“就是,肯定是杀掉了的。”说完对着扎金花的人群道“爸,鸡是不是没关好哦,都跑出来到处乱插(踩)了。” 李磊这么一叫,原本吵闹的围着大桌子扎金花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都盯着灵堂那边。厨房的人也闻讯赶了过来。母亲跑过来一把将我和李磊拉到人群中,低声对我道“你眼花了,你啥子都没看见。” “我真的看到了鸡脚印嘛”说这又指了指灵堂道“就在那里。”母亲拍了拍我的手道“说你没看见,你就是没看见。” 这时原本准备睡觉了的道士也闻讯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一个道士走到灵堂前就开始唱着经文,拿着一把木剑比划着,边跳边唱,另外一个道士则单膝跪在地上,烧着纸钱,嘴里道“yīn司到此,纸钱开道。”说着往地上的香灰脚印处洒了一把大米。话音刚落,一股睡意袭来,强撑住就要合住的眼皮,我看到唱经文的道士继续在唱唱跳跳,洒米的道士此刻已是盘腿坐在地上,闭着眼,双手合十,嘴里不知道在默念着什么,地上的香灰上出现了两道铁链拖过的痕迹,洒米的地方平地起了一股小旋风,米和香灰平地而起,飘到了棺材旁边。盘腿坐在地上的道士瞬间睁开眼睛往地下的香灰上一拍,大叫一声“出”。飘到棺材旁边的香灰和米应声而落,掉在地上。 第四章(李老头之死 - 八阵魇 - 予欲弃 () 第四章(李老头之死) 好了,没得事了”盘腿坐在地上的道士站起身来道。 大家听到道士的话,顿了顿,都又开始各自忙活了,或许都不愿意提及或者过多的追问这一切,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李磊的父亲,李其兵急忙跑过去拉住道士问道“王师傅,刚才是啥子事,好吓人哦。” 王道士笑了笑道“没得事,耍你们的,明天早上准时出丧就是了。” 李其兵“哦”了一声。王道士转身往李客房走去,李其兵神魂未定,一下拉住王道士又问道“王师傅,到底是咋子了?刚才那些我们都看到了,你不给我说清楚,我咋能安心嘛。” 王道士看了看院子里的厨子和赌徒,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便转头往客房走去,李其兵心领神会也焦急的跟在王道士的屁股后面。母亲松开了我,让我和李磊一起睡,李磊的房间就在王道士他们客房的隔壁。走到王道士他们客房外,听见李其兵紧张的问着王道士“王师傅,刚才那一幕好吓人哦,是不是鬼索命哦?” 王道士坐在床边挥了挥手笑道“不是,人死了要去yīn曹地府报道,但是死人魂魄是不会自己去报道的,因为魂魄在人死了的前七天都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们会觉得自己还活着,在自己家的周围打转,人死后下葬前的头一天晚上12点之前,yīn曹地府会派yīn司来将死人的魂魄抓回yīn间。” “前七天?”李其兵慌道。 同样坐在床边的另外一个道士说道“也叫头七,前七天是魂,过了七天魂就变成了鬼,人死了七天以后就会自然而然的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李其兵听到两个道士说的这些吓的脸sè苍白,头上豆大的汗水开始顺着脸颊滴在地上,望着王道士道“那鸡脚印?” “鸡是yīn司的化身,又叫鸡脚神拖铁链。”王道士道。 李其兵声音颤抖的道“那现在没的事了嘛?” 王道士紧了紧眉头道“按道理是没事了,但是……。”王道士yù言又止。 “但,但是?但是什么?”李其兵颤抖着。 王道士拿出支烟点燃,深吸了一口“按道理刚死之人的魂魄都会在房屋周围游荡,yīn司会自然而然的带走魂魄。“除非……” 李其兵急迫的问道“除、除、除非什么?” 王道士笑道“别紧张,你要如实回答我,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李其兵思索了片刻道“父亲得了直肠癌,检查出来的时候已是晚期,医生说最多还能活半年,继续治也是白花钱,再说了我们也没钱医治他……”说到这里,李磊父亲有点哽咽。 没等李其兵继续说下去,王道士又开口道“那你父亲真活了半年病入膏肓死的吗?” 李其兵面部开始抽搐,呼吸也很紧促,慌张的道“这,这个……” 王道士点了下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李其兵也点上了一支烟,平和了下心情,调整好呼吸道“王师傅,不瞒你说,我父亲自从检查出来直肠癌以后,回家就躺在床上,不下床也不怎么吃饭,过了不到一个月人就完全不能走路,生活也不能自理,我和我老婆每天要下地干活,回家我老婆就给李磊做饭,我就忙着给我父亲换洗屎尿。” “然后呢?”王道士说道。 说到这儿,李其兵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我……”然后又蹲到地上抓着自己的头发哭道“我不是人啊,我不是人。”王道士伸手扶起抱头痛哭的李其兵,李其兵此刻已是满脸泪珠,继续道“王师傅,我知道你是好人,我告诉你实情。”说着坐到凳子上,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哽咽道“我父亲自从知道自己患了直肠癌以后,就开始爱乱发脾气,也不怎么吃饭,就晚上喝点稀饭有时候就喝点水,其他的什么也不吃。身体越来越不好,最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能终rì躺在床上,白天就昏睡,晚上肚子疼就不停的叫唤,有时候叫一整晚,拉屎拉尿也不喊,我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换洗屎尿,吃了早饭,孩子去上学了,我就和孩子他妈到地里干活,经常会傍晚了才回家,回家我就给他换洗屎尿,几个月下来,我渐渐的支撑不住了。” “这样你就支撑不住了?就因为这样你就杀了他?”王道士厉声道。 李其兵摇了摇头道“这些我都能忍受。但是他每天白天睡觉,晚上睡不着了就又叫又闹,肚子疼的时候还要敲打床边,制造出各种声音,我们基本上都是一整晚一整晚的没睡,时间一长,我真的受不了了。”李磊的父亲开始抽泣着。 王道士点了点头,道“确实,不过,哎……”王道士也着实很无语,确实也是,那时候的农民负担很重,干完农活回家本身就很疲惫,晚上又睡不好,第二天还要超负荷的劳动,一两天或许可以,一两个月估计是个人,都会垮。 王道士旁边的道士接过话茬道“你父亲知道自己已经被你杀死了,看到yīn司来锁魂就躲进了棺材里。” 王道士接着道“所以yīn司站在棺材旁边,进不去,才会在棺材旁的香灰上留下脚印。”王道士抽了最后一口烟,然后将烟蒂丢在地上踩了踩,道“现在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话音刚落“喵”的一声猫叫,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像是一块木板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样,突然院子里炸开了锅。 我闻声转头,看到灵堂已经被棺材板砸的稀烂,棺材板被掀翻了,一只黑猫疾驰从灵堂内冲出了人群。顿时院子里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灵堂内的棺材,王道士和另一个道士也冲出了客房,李其兵也慌张地跟着跑了出来。 第五章(谷庄) - 八阵魇 - 予欲弃 () 第五章(谷庄) 此时,灵堂内李老头的尸体突然从棺材里站立起来,一步跳出了棺材,脚一跛,像是单杠运动员从单杠上完成最后一个动作,落地没站稳一样,踩在了棺材前掀翻的棺材板上。李老头穿着寿衣,闭着眼,头歪在了左边的肩膀上,好像颈椎骨断了一样。院子里的人看到这个情景后“妈呀”,叫喊着作了鸟兽散,顷刻间院子里桌翻碗碎,鸡飞蛋打,跑的一个人也不剩了。李其兵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不停的对着李老头的尸体磕头,嘴里支支吾吾,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父母和花婶跑到了我们这边,母亲和花婶带着我和李磊进了客房旁边李磊的房间。我和李磊被眼前的这一幕吓的全身发抖,李磊颤抖的问花婶,他爷爷怎么了,花婶战战赫赫支支吾吾的,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我透过窗户往外看,站在院子里的李老头的尸体被灯光拉的修长,倒影在地上。因为李老头尸体的头是歪着的,在灯光的照耀下,那影子看起来根本没有头,只是肩膀上有一坨圆圆的,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快去把谷庄锁和朱砂线拿出来。”这是王道士的声音 突然,院子里的李老头的影子开始颤抖,全身变得扭曲起来。接着影子开始越来越远,像是在往前走,而且步履歪曲,就好像得了小儿麻痹症一样的人走路,三步并两步,影子消失了在我的视线里。 紧接着就是急促的脚步声。这一切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母亲看到我被吓得全身发抖,把我抱在怀里。母亲坐在床边上,抱着我,哼着小曲哄我睡觉,我却怎么也睡不着,闭着眼脑海里就浮现出灵堂前那照片上诡异的笑脸和站在棺材板上歪着头的李老头还有那被灯光拉的修长的影子。花婶却站在窗前,手牵着李磊,目光呆滞的盯着窗外,像是定格了一样。 不一会父亲敲门,花婶才有了反应,开开了房门,此时院子里从新聚集了很多村里胆大的壮汉,手里都拿着手电筒。父亲让母亲和花婶就在屋子里看着我和李磊,说他们出去找“谷庄”。 说完父亲打着电筒走出房间,我也在那诡异笑脸,歪头尸体和那修长的影子还夹带着母亲的歌谣下慢慢的睡了过去。梦里歪着头站在棺材板上的李老头转过身对着我笑,那笑脸比灵堂前照片上的更诡异,然后伸出双手,歪曲的步履,三步并两步的朝我走来,像是要掐死我。我边哭边往后退,突然脚下一空,我像是掉进了一个永远了见不到底的深渊里,我手舞足蹈,想抓住点东西吊住我,可惜旁边空空如也,有的只是无尽的坠落。突然心里一紧,眼前一黑。 我满头大汗的坐在床上,嘴里在喘着粗气。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原来是一场梦,一个很恐怖很真实的梦。就这个梦缠绕了我将近一年,上了初中住校后才没有梦到这可怕的情景。 我回过神来,四处一看,这是我的房间,透过窗户往外看,已是正午rì晒三竿了。我穿着拖鞋走出房门,母亲已经给我熬了稀粥,放在了院子里的桌子上。 “来,把这个喝了。”母亲端着一个碗朝我走来。 我定睛一看,碗里装的是小半碗水,里面还飘着一些灰sè的东西,看上去和恶心。母亲废了很多口水,让我必须把这碗脏水喝下去,我说我怎么都不喝,打死也不喝。最后母亲在没辙之际又听到我这句话后,只好去院子里找了根细细的竹条指着我,瞬间就征服了我。原本抱着文天祥的态度,谁知道“细面”(竹条)一来,我马上就做了叛徒。看来要做文天祥、刘胡兰这样的人,还真真的不容易呀。 rì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父母也在没有提及过那天晚上李磊的爷爷“李老头”的事,我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和那个一直缠绕着我的梦,我再也没去找过李磊玩,他也没来找过我。后来我就上了初中,再后来是高中,再再后来是大学,再再再后来我就参加了工作。 我记得大二那年假期回家,遇到了村里另外一个张姓的老头去世。我顺其自然的想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晚上,还有我的儿时玩伴李磊。因为长大了,胆子也跟着发育壮大。于是乎,在临近开学的头一天,我来到了李磊家。走进院子,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背影正在扫着院子里的飘落的枯叶。我还没开口,那人便转过身,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正是“王道士”。 他已经白发苍苍了,我给王道士递了支烟。王道士接过烟道“哟,这不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吗?” 我傻笑道“哪里话啊。” 我和王道士呆了一个下午,他告诉了我那天晚上之后的事情。听了以后我的心久久没有平静。 第六章(潘宁) - 八阵魇 - 予欲弃 () 第六章(潘宁) 那天晚上李老头的魂魄被yīn司押走后,恰好遇到了黑猫跳棺,就是黑猫从棺材上跳过,正好又是yīn历七月十四。鬼节的yīn气很重,黑猫又是很yīn的东西,加之李老头是被李其兵用被子捂死的,一直有一个气咽不下,加上黑猫的yīn气,又是鬼节,李老头就起了尸。起尸其实并不可怕,尸体只会像得了小儿麻痹症一样走动,不会攻击人,而且尸体只走直线,走到哪里天亮了,尸体就躺下了。也就是说彻底死了。 起尸在农村叫“谷庄”。那天晚上王道士和另外一个道士将绳子套在了李老头的身上,拿着罗盘跟着李老头的尸体追了出去。因为起尸了的谷庄是不能有生人接近的,如果尸体沾上了阳气,谷庄就会诈尸,也叫“跳庄”,如果变成了跳庄,尸体就会攻击生人了,只有等谷庄一直“直”着走,然后跟着他,等到天亮了,尸体躺下了,在将尸体用黑布盖住,找几根苦竹绑成担架,抬尸体入土为安。只能用苦竹做担架入土,不能用其他的,否则还是会跳庄,也就是说变了谷庄的死者入土后连棺材也没有。 后来李其兵就跪在这里,一直不停的磕头忏悔,最后头上破了个洞,流血过多,也死了。再后来花婶带着李磊回了娘家,临走时把房子送给了王道士,条件是让王道士超度李老头和李其兵父子。我想花婶也知道李老头的死是李其兵干的,所以心里也很内疚,能做的也只能是超度了。 那又是一个不眠夜,脑海里又回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和分别多年的李磊的笑脸,因为现在大学生就业比较艰难,我一直在忙着学习,想毕业了有份好点的工作,于是这事慢慢的就被我淡忘了。 时至2008年,我光荣毕业,又考在了“维安rì报”做了一名记者。运气不怎么好啊,刚进单位就分到了一套房子,着实让我郁闷了一把。我的理想基本实现了,有着自己车和房,还有份收入不错的工作,还找到了一个虽然算不上漂亮,但是对我很好的女朋友,算是衣锦还乡了。我父母在村里更加的把我吹的满天飞,时不时的就拿着维安rì报四处显摆,因为我的名字基本上每期都会出现在报纸上。 今天是2013年4月19rì,我为什么记得这个rì子呢?是因为我在陕西“宝鸡”呆了一个月。3月19rì报社安排我去采访一个秦汉历史学家,他名字叫“于深”,是四川大学历史系的教授,每天听着他之乎者也,战争过去政治权利过来,今天去汉中明天去陈仓,让我着实很头痛。但是于老头人不错,时不时的会给我讲些人生阅历,和那些神乎其神的古籍文献,虽说采访郁闷,但也受益匪浅。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一头栽在了床上,几天的车旅,让我疲惫不堪。 “喂,我刚回来,累的很,啥事。”刚睡着,电话就响了,我很不耐烦的道。 “卵话,出来喝酒,一个月了,回来你都不出来聚哈,你太骄傲了嘛。”电话那头说道。 我打了个哈欠道“你闹毛啊,要喝酒择rì再战,今天哥需要的是休息。” “爬,你个小**,你还哥,那你继续躺尸,再见。” “木子羽,我cāo你妹。”话还没说完,电话已是盲音,对方挂断了电话。 木子羽是我的好朋友,比我大五岁,在维安市委上班,因为比较好sè,又比较明目张胆的好sè,所以他老婆留下了3岁的儿子,和他离了婚。于是乎,这哥们没人管,每天都云里雾里,zì yóu自在的。他是我大学时在一次回家的路上,遇到客车抛锚了,我在路边提着一大包行李走着。又恰巧遇到是周末,他刚好开车从维安回木经(木经县属于维安市的管辖),就顺道搭上了我,我们聊的很投机,物语类聚吧,于是他决定送我回家。维安离木经需要近2个小时的车程(那时高速还没通,现在高速通了,只需要半个小时。),木经县城到峰宝村又是2个小时的车程。我顿时很感动,觉得这哥们人不错,然后就在我家里吃了顿便饭。酒中闲聊,我才知道,他在市委上班,是秘书长的驾驶员。后来接触的长了就知道这哥们人品有问题,应该是道德有问题,没事就带一群十七八岁的小妹妹喝酒唱歌。然后在这群小美女中挑中一个(因为两个以上他恐怕不行),带到宾馆,将他那用了近20年的老**硬生生的塞进稚嫩的**,然后吐出一口豆浆,第二天又会物sè新的目标。我对他的点评是“阅nǎi无数,吞云吐雾,四脚山上,拼命种树。” 因为睡的太早,我第二天早早的就醒了,一看时间才6点。我起来洗漱好后,拿上在宝鸡买的一些土特产,在小区外随便吃了点稀饭包子后,准备回趟家。 因为高速路通后,从维安到木经只需要半个小时,我带着愉悦的心情,开着车,听着“王菲”的“矜持”,欣赏着沿路的鸟语花香,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电话再一次的响起,我心想这么早,谁会给我打电话,定睛一看,上面显示的是“宝贝儿”,我接起电话道“乖乖,怎么了?睡不着想我了?” “没有啊,你出差回来了,我也应该来看看你吧,都一个月没见了。”电话那边道。 “哟,一个月不见,你受不了了啊?”我yín笑道。 “我呸,你把被窝给我暖着,我十分钟到,就这样。” 我知道她正要挂电话,忙道“亲,你听我说,你说你要下周末才回来,我现在懂已经在回木经的路上。” 电话那头愤怒道“那你回家不等等我?” “你没说你今天要回来啊?”我解释道。 “不管,我钥匙不见了,你返回来接我。”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她是故意说钥匙不见的,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哎”。 给我来电话的是我的女朋友“潘宁”,是四川大学文学系大四的学生,我和她认识很巧合,在去年夏天的一个无聊的晚上,我拿着手机打开最时髦的聊天软件“**”,就那么一摇,就只是摇那么一下,就注定了我的缘分。我经常来回跑于成都和维安之间,经过几个月的接触,我知道她已经爱上了我,我心里便有了yín念,于是乎,在某个周末,我将她带回了维安,说是让她来看看熊猫之乡,再于是乎,我们吃完饭,K完歌后,我带她回了家。她没有拒绝,我在她默许跟我回家后,心里就一直想着一件事,用什么姿势**才最爽。边开车边幻想,下体也从随着中枢神经的传输,发生了巨变,从一个小火柴,变成了一根无坚不摧的大铁棒。 第七章(回家) - 八阵魇 - 予欲弃 () 第七章(回家)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的将她拉进了卧室,搂住她的腰,嘴对着她的嘴,舌头在两个嘴里来回不停的缠绕着。我往下吻,吻到了她的脖子,伸出舌头,在她脖子上来回吮吸,她不自觉的“哼”了起来,我知道她很享受这种感觉。我顺势将手从她腰上往上摸去,绕到背后脱去了她的胸罩,然后再绕回她的胸前,一把握住了她的丰胸,那犹如海绵般的柔软,让我血液澎湃。我再用另外一只手拉开了我裤子的拉链,把她抱着我颈部的一只手移动到了我的**上,她握住了我的**,我让她的手不停的在我的**上来回蠕动,顿时我全身酥麻,一股灼热的感觉席卷全身。我喘着粗气,她也在温柔的呻吟。我解开她衬衣的纽扣,将她按在床上,坚硬的铁棒紧贴着她的下体,她“嘶”了一声,我感觉是我的**太硬,把她顶痛了。我轻轻的崛起屁股,解开了她的外衣和胸罩,她上身全裸的呈现在了我的身体之下,丰满的Ru房和那粉红的**让我兴奋不已。我顺势而下,用嘴叼住她的**,用舌尖不停的舔着,她的呻吟越来越大声,我越来越兴奋。此刻的我再也受不了了,将她的裙子往上一撂,顺手把她的内裤往下一扯,我感觉到她的内裤已经湿透了,她的妹妹正等着我弟弟来拥抱。 于是我将**伸到了她的**之外,正yù顶腰,长驱直入。 谁知她突然推开我,站起身来道“会怀孕的”。 “不会。”我伸手继续将她按到床上,敷衍道。 她又推开了我,“你骗我。” “没骗”我正yù继续将她按在床上。 她推开我的手,道“我要去厕所。” 我顿时晴天霹雳,下体瞬间收缩,就像白素贞被法海打回原形一般,变成了软绵绵的白蛇,瘫在了草地上。 我坐在床上正郁闷,她从厕所里走了出来,看到郁闷的样子,躺在我的怀里道“你出去买避孕套。” 我顿时火了,推开她,起身站在床边,厉声道“这么晚了,哪里有买的,第一次你就让我带套子,我不干。” 她只能委屈的一声不吭的再一次被我拔了个jīng光,但是此刻的我,已经败了兴致,加上晚上K歌的时候酒喝的比较多,下体没有再**。然后我安慰道“睡会吧。”我想的是睡一会,酒醒了再行动。 谁知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她一大早便坐车回了成都,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 这就是我和潘宁之间的故事,之后我们再发生xìng关系就顺理成章了,但是已经失去了第一次那种冲动感了。 因为一个月没见着了,她比较想我,我也知道,好久没带她回过我家了,我父母挺喜欢她的,虽然她不怎么漂亮,但是身材好,爱说爱笑,又挺温柔,还会哄老人开心,这也就让我父母更加的喜爱她。 刚下高速,人山人海,我准备折返,从另外一条通道去维安,可是人太多,车也多,我被堵的很气愤。拿起手机看了看,才早上6点多,心想,还不到7点,就这么多人,都他妈排队去黄泉路吗? 我边骂边往前qia车,一个jǐng察见状走了过来“师傅,前面堵的很,你这样开车,就会堵死。” “不好意思啊,我赶着回维安。”我慌忙道。 “你在敢也不能这样qia啊,出示下你的驾照和行驶证。”jǐng察敬了个礼道。 我停止了谩骂,掏出了驾驶证递给了jǐng察,“张晓峰?”jǐng察思考了片刻,笑道“哟,名记者哦。” 因为我怎么也算个名人嘛,刚才那种没素质的谩骂被听见了不好,被一个知道我身份的jǐng察听见了就更不好了,我尴尬的笑了笑道,“哪里,哪里。” jǐng察也笑道“没事,下次别在乱qia车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了,道“请问下,今天是什么rì子啊,怎么这么早就这多人啊?” jǐng察笑道“大记者,你是我们县的人,你不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jǐng察无奈的皱了皱眉头道“连续下了一周的暴雨,泗宰乡冲出了古墓,你是记者你咋会不晓得呢?” “我出差一个月了,昨天刚回来。”我解释道。 这些人应该都是冲着古墓来的吧,可惜交通管制了,一般的老百姓是进不去的。 “哦,道路疏通了赶快走,进城的路段已经被交通管制了。”说完jǐng察便转身离开“哎,说你呢?是不是要乱qia车,说你呢?川T.....” “喂,总编”。 总编焦急的道“小张啊,你在哪里?” “在木经”我道“怎么了?” 总编瞬间从焦急变成兴奋道“太好了,本来想放你几天假,但是现在放不成了,你要去做个采访,你们县挖出古墓了,你现在就去,我已经给木经县zhèng fǔ说好了,会有人接应你带你去。” 虽然假没了,但是古墓的采访我还是第一次做,心里却异常兴奋。我等了大概10多分钟,道路疏通了,通往泗宰乡的道路也被交通管制了,我开着车直奔了木经县城。 我转了个弯,来到去泗宰乡的乡道上,几个交jǐng将我拦下,我掏出了记者证。 交jǐng们一看,忙道“李哥,大记者到了。” 这时一个穿jǐng服的小伙子从jǐng车上下车。 第八章(古墓) - 八阵魇 - 予欲弃 () 第八章(古墓) 这个jǐng察头上带着一顶黑sè的大檐帽,看来不是交jǐng。脸上带了个“大苍蝇”墨镜,脸偏瘦,但是个子比较高,我估摸着这人应该比我这178的高个子还要高一点,挺帅气的一个jǐng官。 jǐng察下车后朝我直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微笑,笑的是那么的yín荡,我顿时汗毛直竖。 他走到我车窗旁,依然带着那yín荡的微笑道“你好啊,大记者”。 我微笑的回道“你好,你是县zhèng fǔ安排陪我去泗宰古墓的吗”? “恩。”jǐng察点了点头道“是开你的车还是开我的车?” 我想了一下,他开的jǐng车是běi jīng现代越野,我的是长安CX20,虽然我的车底盘也比较高,造型也像越野车,但是压根就越不了野。我道“还是开你的吧”。 他收回了yín荡的微笑,略带失望的笑了笑道“好”。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让我把车停在了路边一家旅馆外。 我停好车,拿出车里的单反相机和一些采访必备的东西。看了看时间,刚好7点。上了jǐng车。jǐng察点燃引擎,直奔泗宰乡。 泗宰乡在木经县城的东边,从高速路下站直走500米左右,有座桥,叫“木经大桥”。过了桥就是木经县城,桥这边的左手边有个岔口,顺子这个岔口直走,大概走15公里的柏油县道,就是泗宰乡。泗宰乡以煤矿闻名,是木经县的煤矿主要出产地,这里有100多加煤矿厂,居民们大多都在煤矿厂里工作,给老百姓解决了很多就业难题。于是,挖煤成了木经县普通老百姓梦寐以求的工作,因为只要你体质好,能吃苦,在煤矿厂里工作,一个月怎么也的挣七八千万把块钱。 途中,jǐng察递给了我一支烟,我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古墓是什么时候挖出的啊?” “昨天。”jǐng察一改了刚才的笑脸,严肃的道。 我“哦”了一声,看了看他,觉得很奇怪,这人挺面熟,从侧面看那轮廓好像似曾相识,但是又想不起,“请问你贵姓。” “免贵姓李。”jǐng察还是严肃的道。 “咱们差不多大吧,我27,你呢?”我道。 “恩。”jǐng察似乎很不耐烦,我知趣的没有再吱声。 一路无话,我看着沿路的风景,山青水绿。道路两边都是大山,路的右下边是一条快干枯了的河流,只有稀疏的河水在流淌。抬头望去,望不到山顶,只能看到就在离地面5米的地方有很大一片岩石往外延伸,延伸覆盖了整个路边,给人一种恐惧和压抑感。还好这段路不是很长,以这个速度,5分钟就能驶出峭壁,拨开云雾见青天。 从县城到泗宰乡虽然是县道,却因为厂矿企业比较多,是全县最先铺柏油路的乡道。车开的挺快,这jǐng察技术也挺好,过了10多分钟,我们来到了泗宰乡的龙苍村。 龙苍村是条街道,街道的尽头也是水泥路面的尽头。 街道尽头是个三岔路,右拐是去泗平村,左拐是去龙泉村,这里的煤矿很多,几乎整个山都被挖空了,经常会发生这个煤厂的隧道挖着挖着就挖到了那个煤厂的隧道里去了,着实好笑。我们顺着乡道直走,走上了基根道,顺着基根道直走30公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大相岭”。 一路都有jǐng察在管制交通,除了zhèng fǔ车辆,其他的车辆一概不能进入大相岭。 大相岭其实是个原始森林,至于有多大,至今也没人知道,因为深入大相岭的人,都没有回来过。因为是西南边陲,穷乡僻壤,考古学家们也忽略了这里,觉得这里无古可考,有的尽是树木。但当地的老百姓却一直有个传说,说是在大相岭森林的深处,时常会碰到一只全身是金黄sè羽毛的野鸡,只要你跟着这只野鸡,就会到达一个古城,叫什么“梦和城”,说是里面的黄金堆积如山,谁要是进入梦和城再活着出来的话,那么他带出来的财富几辈子也吃不完。所以有很多不怕死想发财的村民曾经都进入过这片原始森林,但都是有去无回。 所以这里流传着一首儿歌。 “大相岭,岭中岭,像是离地一万米。梦和城,城中城,金鸡带路送断魂”。 至于为什么叫大相岭,民间流传了两个说法。第一个是说这里曾经有“大象”生活,我觉得这个说法着实可笑。大象是生活在热带地区的,我们中国西南地区这种气候,如果大象在这生活,估计早就灭种了。第二个是说曾经有个宰相从这经过,这个比较靠谱。因为,这里有泗宰乡,加上大相岭,就是“宰相”,所以我觉得这个比较可信。 第九章(考古队) - 八阵魇 - 予欲弃 () 第九章(考古队) 随着两边的悬崖峭壁和一路的基根道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我终于看到了我们的目的地。 这里是大相岭森林的入口,是由一个斜坡一直延伸到森林里面,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树木太多,太密,加上今天是yīn天的原因,让人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斜坡往上大概5米的地方有一个直径大概2~3米的大坑,大坑四周都拉了jǐng戒线,有两个jǐng察站在jǐng戒线外面,jǐng戒线内有3个穿着白sè大褂的人在坑内坑外的忙碌着,应该是考古队的。 停好车,我拿上相机和纸笔跟着jǐng察走了过去。我突然想起了一件要人命的事,我停止了步伐,拿出手机一看,7点45分,一想不对,家里还有个祖宗在等着我。我编辑了条信息“宝贝儿,临时有个采访,你先在家呆着,采访完了,回家接你。”,过了5秒钟,我的电话响了,打开信息一看,“你怎么不去死?”,我只得苦笑的摇了摇头。 jǐng察走到jǐng戒线外围,和两个看守jǐng戒线的jǐng察说了几句,然后转身对我招了招手。 我也走了过去,拉开jǐng戒线“谢谢。” “不谢。”看守jǐng戒线的jǐng察道。 走到jǐng戒线内我才看清这大坑和3个考古队的人都带着口罩。哪那是大坑,应该叫山洞。考古队2男一女,女的大概有二十三四岁,正在蹲在洞穴旁边刷着一把已经染上一层厚土的看似是古剑的东西,旁边还堆了小东西,因为小东西上的泥土太厚,只能隐约看到可能是一些吃饭和喝酒的餐具,我拿起照相机开始拍照。她抬起头对着jǐng察微笑的点了点头,虽然带着口罩,我从她的眼睛和那弯曲的细眉能感觉到,她的相貌应该很清秀,很漂亮。我也微笑着点了点头。旁边的两个考古队的男人从我和jǐng察身边走过,两个都带着口罩和眼镜,打着强光手电,拿着毛刷和小铁铲急匆匆的走进了山洞,从背影看应该是和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我拿着相机也蹲在女考古队员旁边,边拍照边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女考古队员弯了弯眉,应该在微笑“这个是青铜剑。” “这个呢?”我手指着那堆小东西。 “圆的那个是吃饭用的碗,方的那个是喝酒用的樽。”说完女考古队员又埋头刷着她那把古剑。 “哦。” “你是记者?”女考古队员埋着头边刷边道。 “恩,维安rì报的。我叫....” 还没说完,站在我背后的jǐng察突然像被鱼刺卡住喉咙一样“恩哼”了一声,我转过头看到从洞穴里出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摘下口罩。花白的头发和眼角的鱼尾纹,大概有50多岁,应该是考古队的领队。jǐng察走到50多岁男人的面前,拿出jǐng官证,道“你好,袁教授,我是县局国保大队的。”姓袁的教授点了点头,jǐng察又看着我“这位是维安rì报的记者,张晓峰。” 我笑着伸出手,“您好,袁教授。” 袁教授也微笑着伸出手,和我握手。我指了指地上的碗和樽,问道“这是哪朝的啊?” 袁教授正想开口,突然一个戴眼镜的考古队员从洞内跑出来激动的道,“老师,快来看。” 袁教授惊讶的道“什么情况?” “盔甲。”这时旁边拿着毛刷正在刷着古剑的女考古队员也跑了过来。 “是什么盔甲?”袁教授道。 “是藤甲,而且很多,还有很多兵器。”戴眼镜的考古队员道。 袁教授脸上开始抽搐,带上口罩拿出手电往洞内走去。jǐng察也从包里摸出了一把jǐng用强光手电。戴眼镜的考古队员走在前面,袁教授跟在他后面,我跟在袁教授后面,女考古队员跟在我的后面,jǐng察拿着强光手电走在最后。 洞内有一人多高,我们都能直着走,比较cháo湿,时而还有滴水的滴答声。 借助手电的灯光我看到洞穴的两边是用岩石砌成的,“袁教授,这是人工修筑的吧?”我问道。 袁教授没有说话,只是跟在戴眼镜考古队员的后面,我能感觉到袁教授有些激动,根本没有回答我的意思,我有些尴尬。最后面打着手电的jǐng察道“看样子应该是。” “大家最好还是别说话,这个洞穴估计的有上千年的历史,再经过一周的暴雨冲刷,这石砌的洞穴有点稀松,稍微有点大的震动,很可能会塌方。”我后面的女考古队员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和jǐng察都闭嘴了,谁也不想因为几句废话搞的洞穴塌方变成肉饼。 地上不是很平坦,都是用石子堆积起来的。顺着洞穴往里走,洞顶越来越低,走了大概20多米,我们都只能弓着背。借助手电的光亮,我看到前面是一处被石头堆积起来的,像是门槛一样的石堆。 第十章(地震) - 八阵魇 - 予欲弃 () 第十章(地震) 众人弓着腰越过石堆,借助手电的灯光我看到,这里面是一间用大“青钢石”块堆积起来的屋子,空间不大,大概有10多个平米,成正方形。四个角落都是用大石堆积起来的,中间也有一堆大石直堆到了洞顶,应该是支撑点。 “老师,你看这边。”在洞内左边石堆前蹲着的另一个戴眼镜的考古队员道。 袁教授打着手电走了过去,我们也跟着凑了过去,所有人里除了我们没有手电外,其他人都有。6个人5只强光手电将整个洞穴照的通亮,我看到正前方石堆下面有一排排堆积好了的盔甲和竖立着排好了的兵器,有戟、矛和很多青铜剑,石堆的左边还摆放着很多弓和一捆捆的箭矢。 袁教授和他的其他3个考古队员兴奋的一只手拿着手电,一只手拿着毛刷,正在埋头刷着这些古兵器上的尘土。jǐng察站在我旁边,我拿起相机不停的拍照,心想这次的报纸又该大卖了吧,总编肯定会非常高兴,我又这么年轻,又这么能干,混个副编辑应该没问题吧,以后就不用这么辛苦的四处跑访了。 正在意yín,我突然像是踩空了一样,脚一跛,险些没站稳,4个蹲在地上刷着兵器尘土的考古队员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排放好的那些戟和矛也不停的抖动。我看到蹲在石堆旁边的那个考古队员因晃动一屁股坐到地上后,他旁边那些戟和矛被晃倒后直接扎进了他的胸口、脖子和脑袋上,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白大褂,哼都没哼一声就斜躺在了地上,他口中不停的冒着鲜血。 大地不停的晃动,加上看见那考古队员的惨状,我感到一阵眩晕,闭着眼蹲在了地上。jǐng察也跟着我蹲下,“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触动机关了吧?”我捂着头,伸出一只手指着石堆的方向道“那个考古队的死了,死了。” “我看到了。” 晃动越来越厉害,地面的石子开始跳动,“轰”的一声,脚下一空。失重的感觉席卷而来,四周一片漆黑,我只知道自己在往下掉,我闭着眼,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年前的那个梦。 此时维安市区的所有开阔地都是人山人海,有的穿着睡衣,有的只穿了条内裤,更有甚者全身**,一丝不挂的站在小区楼下的开阔地,都在颤抖着。 街道上的车辆停止了前行,全都停留在原地,“咋回事?”一乘客问出租车司机。 出租车司机回过神来道“好像地震了。” 出租车的无线广播“听众朋友们,大家好,刚刚的地震位于四川省芦山县,震源13公里,震级为7级。希望.....” (像芦山县所有遇难同胞默哀,愿逝者安息,生者坚强。我也是雅安人,现在还是芦山支援,已经四十天了,没回过一次家。) 与此同时。大相岭洞穴外,山体塌方已经将洞口封住,木经县城至大相岭路段的山体全部塌方,所有的道路和通讯全部中断。 第十一章(甬道) - 八阵魇 - 予欲弃 () 第十一章(甬道) 四周一片漆黑,我手舞足蹈,想抓住旁边的实物,却和梦境里一样,四周都是空空如也,时不时的有小石子打在我的身上,砸的我头晕目眩。 “砰”的一声,我快跑出喉咙的心脏又回到了原位,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前方不远处有点光亮,我全身疼痛。突然又是“砰”一声,我胸口袭来一阵巨痛。接着又是“砰、砰、砰”的几声,地山泛起了尘土,我被呛的咳嗽了几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在一张床上,我趴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我闭着眼用手抚摸这这个女人的Ru房。此时我的下体已是坚硬无比。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那考古队的女队员。他长着一张瓜子脸,一头长长的黑头,闭着眼睛,但是能看到她那长长的睫毛和那高耸的鼻梁。门牙轻微的咬着嘴唇,我吻过她的脸颊,嘴慢慢的移动到她的胸部,用舌头吮吸着她的rǔ沟。她呻吟着,双腿微微的张开,我用右手握住我的粗壮的下体,对准她的**,屁股往前一顶。 突然床不停的摇动,一阵剧痛袭来。 “快醒醒。” 我睁开眼睛,jǐng察正摇着我。我摇了摇被摔糊涂了的脑袋,环顾了一下四周,远处有微弱的光亮,借助光亮,我看到这是一条甬道,甬道的尽头还微微的闪着摇晃的火光。我感觉胸口逼闷,定睛一看,女考古员正趴在我的身上,我能感觉到,我的下体犹如铁棒正顶着她的肚子。 袁教授也从我旁边爬了起来,摘下口罩,和jǐng察一起将趴在我身上的女考古队员抬起来,将她的身体背靠在了甬道的石壁上,袁教授将女考古队员的口罩摘了下来,我顿时一个激灵,心想“他妈的,她的样子和我梦见得样子一模一样”。 我回过神来后,感觉胸口很闷,喘了几口粗气,感觉肺没问题,然后缓缓的坐了起来。 我将手撑到地上,摸到一团冰冷的黏糊糊的东西,我将手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有点腥。这时jǐng察已经捡起了掉在地上的jǐng用强光手电,打开手电,直shè过甬道,我看见甬道并不宽,大概能容纳2个人并排通过,甬道两边的石壁上都有钳夹火把的座子,只是上面的火把早已经熄灭。甬道的尽头是一个石门,石门半开着,能看到半开石门里面照shè出的微弱灯光。 “小冉,醒醒。”袁教授不停的摇着靠在甬道石壁上的女考古队员,“醒醒啊,小冉。”袁教授的声音略带哭腔。 “哦,原来她叫小冉啊。”我喃喃道,于是又开始回味刚才的那个梦。 此时jǐng察已经将手电照shè到我的身上,我被jǐng用手电的强光照的眼睛睁不开,急忙用手挡住了眼睛,那股腥味又钻进了我的鼻腔,我干呕了一声道“别照我,眼睛都快被你弄瞎了。” jǐng察没有反应,像是没听见我说的一样,手电的灯光依然照在我的身上,似乎并没有要移开的意思。我用手挡住了手电的强光,眼睛能微微的睁开,我正yù发火,却看到jǐng察正目瞪口呆的盯着我,张着嘴,那表情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我心生恐惧,jǐng惕的缓缓转过身看了一下我的背后,“妈啊”大叫一声,一步跳起来站到jǐng察旁边,顿时我把昨天的食物和今天的早饭,一并还给了大自然,把整个胃吐的干干净净。 这是我有生以来看到过最为恐怖血腥的景象。两个戴眼镜的考古队员一直趴在我的身下,只是已经不成了人形。其中一个的肝和肺都露在了外面,肠子夹带着鲜血流了一地,整个身体除了了头以外,下半身都扭曲在一起,像是rì本鬼子的饭团一样。另外一个则头被砸的粉碎,脑浆和血液淌了一地,身体好像被压路机压过一样,薄薄的一层贴在地上,内脏全部都从他的脖子处挤了出来,好像“吸吸果冻”一般。我们呆的地方是一个大概5平米左右的小空间,抬头一看,头顶有个大概直径2米的洞口,但是已经被大石堵死了。 jǐng察的大檐帽已经不知道掉到那去了,我看见他流着一头很短的碎发。他照了照四周,除了一些小石块外,就只有jǐng察手里的那只手电了。jǐng察摇了摇头道“妈的P,大难不死啊。”说完取下了他那从高空坠落后都居然都没有掉下来的大苍蝇墨镜。 “咳、咳。”这时靠在背甬道石壁上的女考古队员小冉咳嗽了两声。 此时的袁教授已是泪流满面,听见小冉咳嗽,激动的道“小冉,快醒醒,快醒醒啊。”边说边用双手摇着小冉的肩膀。 小冉睁开眼睛,看了看袁教授“爸,我们死了吗?”又看了看我们道:“这里是哪里?” 我和jǐng察摇了摇头,表示我们也不知道。袁教授见小冉醒了,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扶起小冉道:“没有,我们没死,我们只是从上面掉下来的。”说着指了指被大石封死了的洞口。 “啊!”小冉转过身对着甬道的石壁开始呕吐起来。 袁教授看着地下两个学生扭曲而残破的尸体,脸上抽搐了一下,摇了摇头。 哎,人都自私啊,自己的女儿没死都搞的袁教授泪流满面,而两个学生死的那么残破那么犀利,袁教授只是摇了摇头。我真替那两个年轻的考古队员悲哀。 第十二章(长明灯) - 八阵魇 - 予欲弃 () 第十二章 “现在该怎么办?”jǐng察问道。 袁教授看了看四周,最后将目光锁定到了甬道的另一头,道“只有从这里走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小冉的后背,还发呆的想着刚才昏迷时的那个chūn梦,要是真的那就好了。 “听说古墓的甬道里有很多机关,大家要小心点。”说完jǐng察打着手电,小心的往甬道走去。 我跟在jǐng察的后面,袁教授则扶着小冉走在我们的后面。甬道的地面比较平坦,是用泥土压平了的。我们四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甬道的两边石壁上除了几个火把的座子外空空如也。 这条甬道大概有10米长,并没有jǐng察口中所说的机关陷进。一路很顺利,我们来到半开着的石门外,半开的石门只能容纳一个人侧着身子通过,里面淌出摇摇晃晃微弱的灯光。 “谁先进?”我看着袁教授道。 此时虚弱的小冉站在袁教授的旁边拉着他的手臂,看着我们一句话也不说。袁教授也只是看了看我,没有着声。jǐng察看见这情况知道没人愿意第一个进去,不知道是出于逃生的yù望,还是作为jǐng察的正气,他什么也没说,打着手电侧着身子钻进了石门内。我、袁教授和小冉在门外等着。 我看着小冉那虚弱犹如醉美人的样子,心想,要是潘宁有这么迷人就好了,正在幻想着,突然听到jǐng察从里面叫道“快进来吧,没的事,里面很亮堂。” 话音刚落,袁教授拉着小冉一侧身就进了石门内,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心想,MMP的,危险你不去,安全冲第一。心里正暗骂着,一股凉风吹来,再看看甬道另一头的两具考古队员的尸体,顿时打了个冷颤,迅速的也侧身进了石门。 我一进石门,石门里面比外面亮堂了许多,石门内的右侧也是个甬道,比石门外的稍微宽些,能容纳三到四个人并排行走,甬道的四周都是用一种叫“黄沙石”的暗红sè花岗岩砌成,上面布满了花纹。左右两边的石壁上,大概一人多高的地方每隔两米左右就有一个煤油灯,借助灯光,甬道大概20米的地方是一个斜坡,煤油灯一直延伸到了甬道的尽头。微弱摇曳的灯光照在石壁上,像是有无数个幽灵伸出双手张牙舞爪一般,让人全身不寒而栗。 “这里应该能出去吧?”jǐng察道叉着腰转身对着我们道。 “何以见得?”袁教授搀扶着小冉道。 “你看这些灯还亮着的,证明这里有人,有人就有出口。”jǐng察得意洋洋的说着。 “你知道这些灯是什么灯吗?”。 “不是一般的煤油灯吗?”我狐疑的看着袁教授道。 袁教授看了看甬道的四周,皱了皱眉头,“煤油灯?你有闻到煤油的味道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恍然大悟,确实,没有一点煤油的味道。此刻站在甬道中间手插在腰上面对着我们得意洋洋的jǐng察也感觉到不对劲,一步就跳到了我面前,瞬间转过身,jǐng惕的盯着这些灯,动作之连贯。他这一跳吓的我也紧张了起来,只听“轰”的一声,我们几个人同时脚一跛,这晃动就好像我们从上面的石屋里掉下来时的感觉一样。晃动持续了大概5秒钟,我们进来时那半开的石门突然关上了,激起了满地的尘土。 于此同时,市区(县城),从高空望去,人们好像蚂蚁一样都往空旷的地方在奔跑,因为刚刚发生了余震。 “我rì。”jǐng察用手捂着嘴“咳”了一声道。 “老大,你踩到机关了。”我也把右手的手臂放在鼻子面前,因为灰尘太大,愤怒的道。 jǐng察无辜的耸了耸肩。 袁教授思索了一下,道“没事,反正进来的路堵死了也出不去。”说完把目光转向我们。 我伸出左手的食指戳了戳站在我旁边的jǐng察道“人民需要你的时候到了。” jǐng察很无奈的看了看我们三个人,道“万一前面还有机关,我不是就烈士了?” 袁教授笑着摇了摇头,道“你看这甬道四周石壁很光滑,不会有机关的,你不要被盗墓小说里的情节吓到了。”、 “那你们的跟在我后面哦。”说完战战赫赫小心翼翼的甬道的另一头走去。 “恩。” “恩。” “阿弥陀佛,老头保佑。”jǐng察边走边念,我和袁教授还有小冉则在后面眼睁睁的看着他,谁也没有跟过去。 熟话说,朋友是拿来利用的,兄弟是拿来出卖的。我们只是一面之缘,虽然互相之间只知道姓不知道名,算不上朋友也更算不上兄弟,但是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懂,所以这句话用在这个事上还是恰到好处的。 jǐng察战战赫赫的走到了甬道尽头的斜坡处,打着手电照了照斜坡下面,转身激动的道“没事,这里是石阶梯。” “你们,你们太不厚道了。”jǐng察看到我们都在原地看着他,带着哭腔,一脸委屈的道 “没,没,你先侦察,我们马上过来。”说完,我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去,袁教授也搀扶着小冉走了过来,神情略带喜悦。 我走到jǐng察旁边,看到甬道尽头的斜坡下果然是一节节石梯往下延伸,甬道尽头的石壁上是最后两盏灯,左边的一盏已经熄灭了,剩下右边一盏也摇摇yù灭。回头一看,整个甬道煤油灯的排列整齐,刚好左右两边一边十个。甬道尽头的石阶梯下没有灯,黑压压的一片。jǐng察用jǐng用强光手电照了照。我看见这些石阶梯大概有5米长,半米宽,石阶梯两边的墙壁都是用黄沙石砌成,石壁上除了细细的线条和花纹之外什么也没有。 我心想,这东西太壮观了吧,这么宽的石阶梯和这些黄沙石砌成的石壁,古人是怎么弄的。“怪嘿,下面没煤油灯哦。”我转过头对着袁教授道。 “那不是煤油灯。”此时袁教授放开了小冉,接过jǐng察手里的电筒,对着石梯深处边照边道“那是长明灯。” “长明灯?”我和jǐng察还有虚弱的小冉惊奇的看着袁教授异口同声的道。 “我听说过这东西,只有秦皇陵里才有啊。”我继续道。 “这种灯的制作很复杂,原材料也比较稀少,所以不是一般的墓穴是用不起这玩意儿的”。说完袁教授皱了皱眉头,指着石阶梯下面道“下面好像有东西。” 第十三章(花岗岩) - 八阵魇 - 予欲弃 () 第十三章 听到袁教授的话后,我们的目光转移到了阶梯深处,借助强光电筒的直shè,我依稀看到这向地下延伸的石阶梯是有尽头的,阶梯的尽头好像有一坨深红sè的东西,貌似花岗岩。袁教授“嘶”了一声,径直往阶梯下走去。因为只有一把电筒的缘故,我、小冉和jǐng察依次跟在了他的后面。 越走越近,大概走了10来分钟,走完最后一节石阶梯,我们已经离这个红sè物体只有两米左右时,我更加的确定了我的判断,这确实是一块花岗岩。袁教授拿着手电对着四周照了照。我惊讶了,这不仅是一个花岗岩,而是一个巨大的花岗岩,大概有10米高5米宽,像是一座大山一般竖立在我们面前,深深的陷在地下,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脚踩的地方是最后一节石阶梯和巨大花岗岩之间的缝隙,大概有3米的一个空间。 袁教授打着手电接近花岗岩,神情紧张的走到花岗岩面前,摸了摸,道“果然啊。” 借助灯光我看到花岗岩上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小字,因为黑暗,又是古文,我完全看不懂。我拍了拍袁教授的肩膀道“这是什么啊?” 小冉和jǐng察也目瞪口呆的盯着花岗岩。 袁教授似乎没有听到我说话,转身打着手电照了照石阶梯两边的石壁,手电一照上去,暗红的一片,石壁上黄沙石的细花纹弯弯曲曲,晃眼一看像是八卦,仔细一看又不太像,反正我说不清楚这些弯弯曲曲的图案到底是什么。 袁教授晃动着手电观察着石壁上的图案,嘴里“嘶”嘶的自言自语道“果真有这么会事啊。”说完回过神来,对着我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尴尬的苦笑了一下道“我说,您说果然啊,果然有这么会事,是什么意思?”我说的比较大声。 “我听得到,小声点。”这墙壁上刻的是八卦图。 我点了点头,心想,自己的第一猜测还是挺准的。再看了看一旁的jǐng察和小冉,他们两个还望着袁教授手电照着的地方,仔细的观察这这些八卦图。我采访用的相机在放兵器的石屋塌方后就不见了,于是我掏出手机,打开夜间闪光,对着墙壁一通乱照,心想万一我有幸能出去,把这些东西带出去,一定是维安rì报头版,于是...我边照心里边意yín。照完后,我想先用彩信发给潘宁,一看手机,盲区,一点信号也没有。 袁教授满脸兴奋,转过身,照着背后那巨大的花岗岩上的古文,从上到下,一排一排的默念着。jǐng察也拿出手机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照着花岗岩。 “不对哦,这是死路,我们怎么出去?”我惊讶的道。 沉溺在发现古文化的袁教授、小冉和jǐng察才回过神来,“对啊,爸,这里是死路,我们出不去了。”小冉带着哭腔道。 jǐng察也从一脸堆笑变成了沮丧。 “不对,一定有出路的。”袁教授,慌忙的看着花岗岩上的古文道“等等,我在找找。”嘴里低声的念道“吾自出茅庐,随主征战,誓扶汉业。然,北曹兵雄,踞天下之半,南孙氏,固长江之堑,奈何退守蜀中,待创高祖大业呼。焉,先主驾崩,后主智弱,蜀夷甚,判之。五虎将,死者死,生者迈。天无二rì,土无二王,亮,虽不曾创萧何之绩韩信之功,亦保后主定安乐之王土,率军南征讨夷逆。” 袁教授流利的读着花岗岩上的古文,我却似懂非懂的在脑海里慢慢的翻译。jǐng察似乎已经听得天花乱坠道“我说,袁教授啊,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上学那会文科不怎么好。所以。。”说完后jǐng察挠了挠头。 我正想接过话来,显示我的文采时,小冉突然接过话道“这应该是诸葛亮自己说的。” “翻译下。” 小冉疲惫的笑了笑道“就是说,诸葛亮从初出茅庐就跟着刘备四处征战,一心只想匡扶摇摇yù坠的汉朝,谁知道北边曹cāo兵马强壮又占据大半江山,南边的孙权又靠有长江天堑固守。他没有办法就只有退到蜀中,也就是四川,等待机会像刘邦一样,以四川为根基,以后再逐鹿中原。来了四川后刘备就死了,留下了刘备的儿子。”说道这里jǐng察手舞足蹈的叫道“我知道刘备的儿子,扶不起的阿斗。”我“噗”的一声笑出来。jǐng察收住了那幼稚的表情,尴尬的笑了笑。 小冉微笑的看了看我又道“刘备的儿子有些弱智,四川的少数民族又很多,后来就叛变自立为王了。诸葛亮说自己虽然没有萧何和韩信的功绩,没有扶持刘备匡扶汉业,但是能保阿斗能永享太平,所以就带着兵马征讨少数民族的叛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小冉脸sè有些难看,咳嗽了两声,便坐到了石阶梯上。 袁教授继续看着花岗岩上的古文,根本没有理睬我们,突然摇了摇头“不对。” “那不对?小冉翻译的很好啊。”我笑道。 “我不是说这个,我说的是这里。”袁教授继续道“奈天公不允,言亮泄天机太甚,yù收吾命。亮不甘,隧诈死,于地宫之下盏于二十长明之灯,若二十rì不灭便可续命二十栽。焉奈魏文长莽夫,灭续命之灯。亮自知天命难为,仰天苦笑。” 这段我听懂了,老天爷说诸葛亮这辈子泄露了太多天机,要收他的老命,他不甘心,就装死,在墓穴里摆了二十盏长明灯,只要二十天不灭,他就可以多活二十年,谁知道魏延“字文长”禀报军情的时候把长明灯弄灭了。诸葛亮知道人是斗不过天的,所以只能对着天苦笑,等着老头爷来收他的命。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甬道里的长明灯,道“这上面说的长明之灯不会是那甬道上的吧?我刚进来的时候数了一下,刚好二十盏。” 袁教授,点了点头,“有可能。” “还有,这上面说,魏延灭灯,应该就是石阶梯上面那盏熄灭了的长明灯。”我继续道。 “肯定是。”jǐng察激动的道。 我脑海里迅速的翻阅这段历史,虽然我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是我知道诸葛亮是在五丈原殒命的,也是死在出征的途中,难道历史的记载不准确?难道诸葛亮死在了这?还有泗宰乡,大相岭,宰相?诸葛亮不是蜀国的宰相吗?眼前见到的这一切打破了我对三国的认知。或许历史真的是后人胡乱瞎编的吧。 第十四章(机关) - 八阵魇 - 予欲弃 () 第十四章 花岗岩上的古文已经被我们阅读了很多遍,但是没有发现有能出去的办法和提示。大家的心情从激动变成了绝望和恐惧,激动是看到了诸葛亮的遗书(算是遗书吧),绝望和恐惧是我们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很可能会饿死渴死在这里。 我们坐在地上,背靠在巨大花岗岩上,大家都因为绝望而沉默。 初出茅庐,南征北战。我脚下穿着上周才从淘宝店里淘来的1911军用靴,下身穿着一条深蓝sè的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黄sè耐克t恤,穿梭在千军万马中,似乎没有人看到我。我就这样穿行在这些穿着不同盔甲厮杀的人群中,跑啊跑啊,耳边不停的传来惨叫声。闻声的抬头,时不时的会看见有士兵被骑在马上的将军挑穿胸膛,铁剑削去头颅,那残肢断臂满天飞和血流成河的景象让我全身颤抖。因为恐惧,我怕下一个被刺穿胸膛削去透露的人是我。我不知疲惫的奔跑,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管往哪个方向跑,我始终都穿行在相互拼杀的军队中。就快落幕,夕阳染红了整个天空,阳光照在大地上那鲜血汇成的血凹中,激起一道鲜红的涟漪。我满头大汗,但不知疲惫。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土山,我似乎看到了希望,激动的往土山跑去。终于,我跑出了厮杀的军队中,我站在小土山上看着下面的厮杀,那些鲜血直流,血肉横飞的景象,我已经麻木了。我渐渐的感到有些疲惫,我翻过身来,摆了个“太”字型,躺在小土山的山顶,闭着眼,享受这夕阳的沐浴,我太累了。突然眼前一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遮住了阳光。我缓缓的睁开双眼,看到一个头上带着虎皮帽,满脸胡子,身上穿着虎皮无袖衣的一个胖子,正看着我诡异的笑,那笑脸渐渐地扭曲成了一团。虽说累的满头大汗,但是这慎人的笑容让我全身瞬间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想爬起来逃,但是手脚无法动弹,无论我怎么挣扎,四肢好像不是我的一般,动也不动。我就这样眼睁睁的望着他那慎人的笑脸。突然他那犹如象腿粗壮的双臂举起了两把斧头,那斧头发着寒光,刺激着我的眼角膜。我虽然不能动弹,但是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在颤抖。他的笑越来越诡异,我想大声的叫,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来。他脸突然从笑变成了仇恨,举着斧头往下一劈。 我一下从背靠着的巨大花岗岩上弹起身来,喘着粗气。借助奄奄一息的手电的光亮,我转头看到了同样靠在巨大花岗岩上睡着了的jǐng察和袁教授还有小冉。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个梦。 因为我从花岗岩上弹起来的动作比较大,jǐng察缓缓的睁开眼睛道“搞什么?” 我没有说话,只是喘着粗气。这时袁教授和小冉也醒了。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掏出裤兜里的手机一看,依然一点信号也没有,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刚才看到那两个戴眼镜的考古队员残缺不全的尸体,我吐得只剩胃酸了,又经过了这个让人疲惫不堪的怪梦后,肚子已经在开始打鼓了。 听到我的肚子打鼓后,大家的肚子也有了反应,“爸,我饿。”小冉有气无力的道。 “恩,小冉乖,我们一定能出去的,相信爸爸。”袁教授一只手抚摸着小冉的头发。 “恩。” 袁教授边抚摸小冉的头发边道“还记得你小的时候吗?” “恩”。小冉依偎在袁教授的肩膀上,点着头。 “我坐在老家的屋檐下摆弄古董的时候,你总是这样依偎着我,慢慢的就会睡着,等到你妈做好了饭,你才会醒来。”说完袁教授的眼眶开始湿润,银sè剔透的泪珠顺着眼角一颗颗的往下滚。 从他看着小冉的眼神,我能感觉到袁教授是个慈祥的好父亲,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好老师。小冉不再说话,好像已经在袁教授的爱抚下再一次的睡着了。jǐng察从袁教授手里拿过那快要熄灭的jǐng用手电在地上不停的晃着圈,可能是因为无聊,嘴里喃喃道“回不去了,壮烈了,老子还没结婆娘呢”。jǐng用手电只剩下一点微弱的火星子还亮着,都亮了8个小时了,真是难为这只手电了,它已经快油尽灯枯了。 我继续坐回了巨大花岗岩下,jǐng察有气无力的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手却在摆弄那个看似快要熄灭了只剩一点火星的手电。都知道,人在饥饿和干渴的情况下,会不停的睡,最后就会因为脱水而一睡不醒。只有我很和袁教授不停的抽着烟,我很清醒,因为我不想死,更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突然jǐng察的手一松,手电夹带着微弱的火星子滚到了石阶梯下面,像是掉了一个小坑里。我站起身来,将jǐng察的头放在袁教授另外一个肩膀上,起身去捡手电,我伸手去摸,发现手电卡在了两个小石板的缝隙之间,使劲一抠,终于将手电抠了出来,借助手电微弱的灯光,我看见就在石阶梯下面,我们刚才站过的地方有两个大概20*30公分的长方形石板,因为手电此刻已经快要熄灭,只能隐约的看到上面刻着东西,急忙大叫道“快来。”声音回荡在石阶梯的走廊之间。 原本正在熟睡的jǐng察和小冉还有在抽着烟发着呆的袁教授同时被我吓了一个激灵,我掏出手机,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着阶梯下面的石板,压低声音道“这里有东西。” jǐng察突然jīng神抖擞的以迅雷间的速度也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袁教授和小冉也凑了过来,借助两个手机的手电,我看到阶梯下面右边的石板上刻着四行大字“八阵之魇,阵图之母,万物众生,皆在其中。”左边的石板则刻着,几行小字“亮,自知天命所归,已擒释孟获七次有于,然,孟获誓死不降,以夷邪之术,将其部落沦为鬼道。吾时rì无多,南夷甚,无须久战,隧将孟获叛逆以八门金锁之术压于地下。板下系锁,托则起大石。” 袁教授喃喃道“板下系锁,托起则起大石。” 第十五章(石门) - 八阵魇 - 予欲弃 () 第十五章 这段古文的意思是说诸葛亮知道自己快死了,七次抓住“孟获”又把他放回去,想的是孟获能够知道蜀国的仁义之心,永远臣服于蜀国。但是孟大王不是吃素的,整死不投降,最后把不知道用什么法术把自己部落变成了鬼城。因为蜀国南方的少数民族叛乱太多了,自己又快挂了,所以诸葛亮要留着剩余的生命去搞定其他的部落叛乱。所以只能用这个什么“八门金锁”术,将孟获的和他的部落压在底下。 我突然想起了那首儿歌,“大相岭,岭中岭,像是离地一万米。梦和城,城中城,金鸡带路送断魂。”前一句应该是说大相岭,很大,谁也不知道有多大。梦和城,梦和城应该是孟获城,孟获城,城中城的意思应该是被某座城包围着。石板上说诸葛亮用八门金锁压住了孟获部落,这就不难解释了。可是“金鸡带路送断魂”,这句话就有点难解释了,因为这里连条虫都没有,别说金鸡了。还有我那个梦,梦中的那个穿着虎皮套装拿着板斧准备劈我的胖子...... 我正想着,袁教授突然扯了下我的裤子,“帮忙啊。”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袁教授、jǐng察,包括那奄奄一息的小冉也在弓着背帮着准备把石阶梯下面的两块石板翻过来。我“哦”了一声,蹲下身去抠着石板中间的缝隙。 “大,大,大记者,好不容易找到有可能逃出去的希望,麻烦你专心一点,行,行,行吗?”jǐng察边抠着石板边喘着粗气道。 我没有理会他。突然,石板发出“咔”的一声。 “松了,松了。”小冉激动的道。 “大家在加把力。”袁教授也露出了笑脸道,“我数123一起用力” 我们大家都顺着袁教授的节奏抠着石板四周的缝隙,终于石板被翻到了一半,“哗、哗、哗”的响着铁链滑过的声音,“有救了,小冉,咱们有救了。”袁教授哭腔中带着喜悦。 大家都欣喜若狂。好比在大海中抓住了救生圈,在暗夜里看到了萤火虫,在沙漠里看到了大水沟,在需要时身边躺了个**女。 在大家筋疲力尽的挣扎中,第一块石板被我们翻了过来。我看到石板的另一面有两个铁扣,上面扣着两根手臂粗的铁链。下面有两个洞,两根铁链是从洞中延伸出来扣在石板上。我们将铁链往上拉,顺着铁链延伸的洞口往下听,里面发出“嗒、嗒、嗒”的声音,像是上发条的声音。拉了很久,也不知道拉出了多少铁链,听到“卡”的一声,铁链再也扯不动了。 本来掉下来的时候就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得七七八八,再加上这么一折腾,几乎消耗了我所有的体力。我的手指痛的紧,感觉已经快和手掌脱离了。我眼冒金星,腰酸背痛,一屁股瘫在地上,揉着手指,气喘吁吁的道“这是传说中的机关吗?怎么没反应?” “是啊。”jǐng察也瘫在地上,失望的道。 “还有一块呢。”小冉和袁教授又开始翻着另外一个石板。 我瘫坐在地上摇了摇手:“我不行了,没力气了,又渴又饿。” “谁不是呢?想活命就得动。”jǐng察说着站起来,把我也扯了起来。 我本着出工不出力的想法,以好莱坞级别的面部表情演技,“用力”的抠着另外一个石板的缝隙。“张晓峰,用力啊,**的别偷jiān耍滑。”jǐng察愤怒的道。 “我肯定在用力啊。”我解释道。 “你啃你妹的腚,你把我们都当**呢?你的演技太烂了。”jǐng察眼睛瞪着我道。 我心想,“我rì,穿帮了。”再不用力,估计要激起民愤了。我尴尬的笑了笑,“真的,不信再试试?”说完我便真的把吃nǎi的力都使了出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我们抠起来第二块石板又拉出了很长的铁链也听到“卡”的一声的同时,两个石板上被我们拉出的铁链不停的在运转。石板下面的小洞传出了“哗、哗、哗、哗、哗”的铁链摩擦声和“轰隆”的齿轮转动声,那狰狞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出一般。 我们四人同时站起来,我和jǐng察都捡起自己放在地上照明的手机,往后一退,四人背靠在巨大花岗岩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听着这仿佛从地狱般传来的吼叫声,突然,大地再次晃动。这一次的晃动和前两次不一样,前两次是人站不稳,感觉四周的建筑会倒塌,而这次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将要破土而出。我们四人都冒着冷汗背靠在巨大的花岗岩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我感觉自己的衣服仿佛被人往上撂起一般,“背后有东西。”。jǐng察大声的叫道。说完往前跳了一步,转身面对着我们,张着嘴。那表情和眼神刚掉下来的时候他看到那两个考古队员的尸体是一模一样的。 我也感到了背后在蠕动,加之看到jǐng察的表情,我也顺势一步跳到了他的身边,转身面对着巨大花岗岩。这时袁教授和小冉也做出了同样的举动。 “我靠。”我道。 小冉也jīng神起来了,“太神奇了。” “神迹啊,绝对的神迹啊。”袁教授用颤抖的声音反复的说着。 巨大的花岗岩好像“大闸门”一般,从地上缓缓的向上升起,泛起了巨大的尘土夹带着被挤碎的小石块不停的朝我的面部扑来。我用左手护住我的鼻子和脸,右手护着额头,只露出眼睛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袁教授和jǐng察则是张着嘴巴,目光随着上升的花岗岩而上升。 过了大概10来分钟,终于听到“咔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卡住了一般,瞬间,背后的铁链摩擦声和齿轮轰鸣声也停止了。四周再次沉淀在了安静和漆黑中。 “呸,呸,呸,呸。”jǐng察回过神来,边吐着嘴里的尘土和碎石,骂道“妈哟,这东西是怎么弄的?古人就知道运用转向齿轮动力了啊?” “也许还有更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袁教授看着花岗岩背后的漆黑空间道。 我掏出手机,打开手机上的手电软件,照着被升起的巨大花岗岩下方,道,“这里有路吗?” jǐng察也掏出了手机,打开手电,走到巨大花岗岩下面,晃了晃道,“这里有个台阶。” 闻讯,我们众人都走到了被升起的大花岗岩下面。我生怕那个巨大的花岗岩会突然砸落下来,那时候我们真的连渣都不剩了。我不由自主的抬头一看,一片漆黑,用手机手电一晃,还是看不见,所以便作罢。晃了晃面前,果然,这里有个台阶,台阶上面是一个石门。 第十六章(石室) - 八阵魇 - 予欲弃 () 第十六章 我们爬上台阶,这个台阶有3米宽,能容纳我们四个人并排而站。台阶两边的石壁是用普通的岩石“石”块砌成,石块上长满了青苔,青苔上还渗着水。台阶离石门有大概3~4米的距离。我走到石门前,用手机手电照了照面前的石门,石门大概有5米高2米宽,左右两边有大概半米宽的石质门框。石门的材质是用一种叫“米易绿”的花岗岩制成,表面很光滑。我打着手电朝石门上方照去,石门的右上角离我们头顶大概有半米高的门框上有一个石榴大小的凸起物体。 “这古人也太会折腾了吧,又是石门?”jǐng察用肩膀蹭了蹭我“大记者,是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额头上不停的在流汗,心跳也在加速,心里很乱,总觉得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袁教授皱了下眉头,顿了顿道,“我们唯一的出路只有往前走。” 小冉也附和的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说呢?大记者。”说完jǐng察又增了下我的肩膀,动作十分暧昧。 我恍惚的“哦”了一声,道“你们决定。” jǐng察将手机手电对着石门右上方的那个凸出的东西,望着袁教授道“袁教授,你看这个是不是开这石门机关?” 大家看到了长明灯甬道半开着的石门自动关闭(虽然我们不知道那是地震余震造成的。),石阶梯下的石板背面的齿轮运转,还有巨大花岗岩被托起后,已经对机关这玩意儿不再陌生。 “有可能。”袁教授道。 “等等....”。我突然感觉不怎么对劲,正想说话阻止。谁知道jǐng察已经跳了起来伸手拍在了石门右上方门框上凸起的地方。 也就是在jǐng察拍在门框上凸起的地方的同时,背后“轰”的一声巨响,接着齿轮快速运转的轰隆声和铁链的摩擦声。众人闻声转头,发现被齿轮托起的巨大花岗岩突然从高处掉落下来,又是“轰”的一声巨响,溅起了一人高的尘土。大家都被尘土呛的咳嗽起来。也就是在巨大花岗岩落地的同时,“吱”的一声,好像有东西被瞬间托起一般。我们转身在看台阶上的石门,石门已经凭空消失了。借助手机手电的灯光,我发现我们站在一间屋子的门口,屋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闪闪的发着暗红sè光亮。 “那是什么?”小冉指着屋里发着红光的地方惊讶的道。 袁教授摇了摇头,“不知道,应该是个什么宝贝吧。” “宝贝?”jǐng察有些兴奋。 我们手里只有两个手机手电,分别在我和jǐng察的手里,我道,“袁教授跟着jǐng察,小冉跟着我,我们进去看看?” 就这样,小冉跟在我背后,袁教授则跟着jǐng察,小心翼翼的往房间里走去。因为手机上手电不聚光,很散,所以能见度很近,空间小还能看个大概,空间大就只能看到前方大概一米左右的事物。借助手机的散光,我发现屋内的地上有一层灰sè的布,像毯子一样铺在地上。因为时间太久,毯子某些地方已经破开了大洞,露出了下面的石板。 我径直朝着那个闪着红光的地方走去。突然,身后响起“当”的一声,吓得我一个激灵。接着又是“哎哟”一声。这是个女人的声音。我这才发现,我以为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小冉已经不见了。我焦急的道“小冉,怎么了?你在那?” “我在这。”声音在我的左手边发出。 “你等着,别动,我过来找你。”我道。 “没事吧?”这时我右手边的jǐng察和袁教授也回应道。 “没事。”“那就好。” “这个房间好像很大”我道。 “砰”的一声,我感觉我碰到的了一个很硬的物体。因为我说话的那一瞬间对着jǐng察和袁教授他们那边,根本没有看我的面前。我感觉膝盖一阵剧痛,我“啊”的一声跳起来用手捂住膝盖,手机掉在了地上。幸好地下的石板上是用布料铺着的,要不我的手机可能就粉身碎骨了。先不说这手机值多少钱,关键是现在如果手机烂了的话,我们的照明工具就只有jǐng察手里的手机了,那么逃生的可能xìng就会大大的减小。 “呵呵、呵呵。” 我用手捂了会膝盖,疼痛慢慢的减小了许多,我从新站起来却听见了小冉的嘲笑。我顿时很生气,厉声道,“你笑什么?不是为了找你我会被磕到吗?你个小妮子,太不近人情了。”说着便去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照了照我碰到的这个硬东西。 这一照,我看到我的前方杵着一个坛子。然后看到小冉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坛子的腰部,双腿夹着个坛子的底部,那样子就像**时的“观音坐莲”。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我笑的都快直不起腰了。 “你、你、你笑什么?”小冉看到我在笑她,委屈的道。 我忍不住又“噗”了一声,“你在干嘛?”。 “不准笑,是你让我在这等你的,我不敢乱走,所以只能抱着这个坛子。”说着小冉收回了那个“观音坐莲”的动作,站了起来。 原来刚才就是这东西撞到我的膝盖了,我心生怒气,对着坛子就是一脚。坛子被我踹的摇晃了两下,里面响起了“咚、咚”的水声。 我“咦”了一声高兴的叫道,“袁教授,快来,这有水。” “好,马上过来。” 观察着我右边的jǐng察和袁教授的灯光离我越来越近,“那有水?”jǐng察的问道。 我指了指脚边的坛子,“这里面。” “嘶”,袁教授蹲下看了看道“这不是水。是酒。” jǐng察失望的“哦”了一声。 袁教授顿了顿,急忙道“快把坛子打开。”说完便脱下自己的白大褂。 我和jǐng察闻讯,分别将手里的手机递给了小冉,掏起了坛子上的瓷盘和压在坛口的厚布,一阵酒香席卷而来。 jǐng察吞了口口水,道“要是水就好了,嗓子都快冒烟了。” 袁教授没有理会他,将手里拿着的白大褂抓住,伸进酒坛里再拖出,顿时酒撒了一地,酒味也弥漫着整个屋子。袁教授往前走了十来步,将侵满酒的白大褂往地上一丢,掏出打火机一点,动作很连贯. 第十七章(石雕) - 八阵魇 - 予欲弃 () 第十七章 也就是在袁教授点燃侵了酒的白大褂的同时,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那声音不会是我们四个中的其中一个发出的。似乎不是从喉咙传出的,声音带着鼓响般的空旷感,让人汗毛直竖,不寒而栗。还有刚才那个闪着暗红光泽的东西也消失了。我心里的恐惧感再次衍生,总觉得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jǐng察和小冉分别高兴的道,“终于看到光明了。”“是啊,黑暗太可怕了。” “你楞起咋子?”jǐng察看我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没、没有。”我敷衍道。我在仔细的听着四周的动静,我希望那个鼓响般空旷的声音再次出现,但我更希望我听到的那个声音只是幻觉。 袁教授满意的笑了笑道,“小冉,你看着火,快灭了就往火堆里加酒。”说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拿着个碗状的东西,递给了小冉。然后看着神情恍惚的我道,“小张,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道:“没、没事?” “没事就好,我们看看四周有没有火盆之类的东西,光靠地上的衣服和酒不是办法。”说着袁教授就径直的往石门左边的角落走去。 我将目光转移到刚才房间里发出暗红光亮的方向,借助火光,我才看清这个房间的大概轮廓。这是一间石室,从石门往里走,地下有一条大概5米宽的”灰布“地毯,从石门入口对直延伸到了石室的另一头,这段距离大概有20米左右。我站立的地方则是石门入口到石室另一头的中间,袁教授点燃的白大褂则在离石门入口大概5米的地毯上燃烧着。地毯的尽头也就是石门入口对直的另一头,是一个大概20公分高的台阶,台阶上面放了一个像是古代人吃饭用的桌子,这东西叫“酒案”。桌子后面有一根和酒案差不多长的凳子,凳子上面有个人形的黑影,似乎在晃动。 我“啊”的一声,指着帅案后的影子大声的道“有鬼。” jǐng察闻讯从地毯右边的黑暗处跑了过来,一把拉着我道,“你别吓我?哪里?” 我用手指了指帅案后面的黑影。 jǐng察瞬间从恐惧变成了嘲笑道,“哈哈哈,你胆子怎么这么小?那是石雕。” 我仔细一看,原来酒案的凳子上有一个石雕,我看见的是倒影在墙壁上的石雕的影子,因为酒jīng的燃烧规律不均匀,才让那影子看起来摇摇晃晃的,像鬼魅一般。屋子里突然比先前明亮了许多。我转头一看,原来是袁教授点亮了周围的蜡烛。 原来这石屋的四周墙壁上,大概离地1米5高的地方,每隔1米左右就有个灯座,每个灯座上都有一根手腕大小的蜡烛。袁教授慢慢的点燃了所有的蜡烛,照的石屋如同白昼,石屋内的事物呈现在我的眼前。 石屋呈长方形,的大概有500个平米左右,从石门入口对直到摆放酒案的台阶处大概有20多米的距离,石门入口的两边,分别摆放着3个比起台阶上的酒案“稍小点”的小酒案。小酒案上面摆着很多沾满厚灰的类似于喝酒的器皿和吃饭的碗筷。每个小酒案后面都有一根和小酒案差不多长的凳子。每根凳子上面都一个石雕,像是坐在凳子上一般。石雕的轮廓和人形相似,加上台阶上大酒案后凳子上的雕像,给人的感觉这里好像是一个军帐。像是打了胜仗后,主帅宴请各位立功的将军一般。这些雕像的轮廓像人,有头,有手有脚,还能看到腰间别着的剑器,恶狠狠的盯着站在石屋中间的我们,看的我心里直发毛。 我的眼睛尽量避开房间两边小酒案上的石雕,将目光投向石雕后面的墙壁。两边石雕后面的墙壁上都并排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兵器,有长矛、大刀、戟和一些三刺叉,但是这些兵器似乎都锈的已经不能在用了。我再将目光转移到石室的四个角落,在四个角落的前方一米处分别有一根两人腰粗大的石柱,直抵屋顶,这应该是这间石室的支撑点。石室左上角的石柱后面,靠着墙壁重叠的堆着很多酒坛。袁教授看完了哪些生锈的兵器后,走到左上角的“酒坛堆”处蹲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这时地毯上燃烧的侵了酒的白大褂已经慢慢的熄灭,但似乎丝毫不影响屋内的光亮,我站在地毯中间观察着这些让人发毛的雕像。因为不需要在添酒作燃料,小冉放下手中的碗,围着刚才碰了她和我的大酒坛绕了一圈,把手中袁教授给他添酒的碗放到了石室左边的小酒案上,“吱、吱”的摆弄了会小酒案后面凳子上雕像的头,又走到墙壁上看了看那些生锈的兵器,最后和她爹一起蹲在了石室左上角的酒坛堆处。 “啊,哈。”我正看着小冉,jǐng察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吓得我一抽,道“你神经病啊?人吓人吓死人。”我本来就感觉不对劲,加上他这么一吓,我感觉我的心脏就快蹦出来了。 袁教授缓缓的走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四周,道,“这里看来不是墓穴,而是一个军帐。”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小冉也高兴的凑了过来道“爸,这个发现一定会让你在考古界名声大噪的。” 袁教授点了点头,看着四周,道“这里应该有出去的路。” jǐng察指了指台阶上的酒案,道:“依我看,就算有机关也在这个大酒桌附近”。说着便往台阶上走去。 “哈哈,小伙子,那叫帅案。”袁教授笑道。 小冉“噗”的一声,差点笑了出来。我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些雕像,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听到袁教授的解释,再加上小冉这么一笑,jǐng察顿时满脸通红。于是他灵机一动,将尴尬转移到我的身上,大摇大摆的走上台阶。为了证明他的胆大,用手戳了戳帅案后面凳子上的雕像道“大记者,刚才没把你吓着吧?哈哈哈哈哈。” jǐng察的这副欠揍的嘴脸,我似曾相识。我正想反驳,那个鼓响般空旷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者何人。” 发小相逢 - 八阵魇 - 予欲弃 () 第十八章 这声音我听得很实在,心里一惊。 这时站在台阶上的jǐng察收回了那欠揍的嘴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道:“张晓峰,你狗rì的又想吓老子。”说着便颤抖的握着拳头,做着要锤我的架势径直朝站在石屋中间的我走来。边走嘴里还边用那似乎冬天脱光了衣服站在大街上,被冻的发抖的声音道:“你、你、你小子吓、吓、吓我,我、我、我是吓、吓、吓.....”眼看离我的距离还有四五米,jǐng察瞬间一个箭步跳到了我身边。转身上牙碰下牙,全身颤抖的盯着台阶上帅案后面凳子上坐的雕像,道“你听见了吗?” 我也被这声音吓得浑身发抖,呼吸急促。战战赫赫的道:“我、我不是第一次听见这声音了。” “你不早说?”jǐng察仇恨的盯着我。 “我TMD刚才以为是幻觉。”说完我jǐng惕的环顾了下石屋的四周,惊奇的发现袁教授和小冉凭空消失了。 jǐng察咬牙切齿,握着拳头对着我道:“你”。正yù出手。我急忙道“袁教授他们已经不见了。” jǐng察看了看四周紧张的道:“TMD,太不讲义气了。” 我用手指了指石室左上角的酒坛堆。jǐng察慌忙的叫道:“那是出口?”酒坛堆下方已有两个酒坛被单独的抬到了一边,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我点了点头,伸出手指。示意jǐng察,我数到3就一起往石室左上角的酒坛堆跑。谁知我刚伸出第一个手指,那个鼓响般空旷的声音再次响起,“尔等何人。”jǐng察闻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箭步跳了出去,直接往石室左上方的酒坛堆跑去。我见状,心想,“TMD,还jǐng察,太J8不厚道了。”也跟着跑了过去。 jǐng察在我前面以火箭炮之势向前冲刺,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心里不停的咒骂。就在jǐng察越过台阶下左边第一个酒案的棱角时,酒案后面凳子上的石雕突然伸出撑在腿上的左手,抓住了正疾驰在跳跃中jǐng察的右腿肚。瞬间石雕又将他的右手撑起,朝我抓来。 跳跃在空中的jǐng察被巨大的拉力扯了个前扑,胸口直接撞在了酒案的棱角上,“砰”的一声,酒案被撞翻,酒案上的器皿也撒了一地。 我见状,立马止住奔跑的脚步,一个旋转,转身一步跳回了石室的中间,石雕右手对我的这一抓,扑了空。 我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了,看着被石雕抓着右腿肚,倒吊在空中挣扎的jǐng察,嘴里吐出一口鲜红还冒着热气血液。我虽满头大汗,但是看到眼前的情景,让我寒毛直竖。 “救我、救我啊。”被石雕倒吊在空中的jǐng察对我叫道。嘴里的还不段的在涌出鲜血。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想救他却不知道怎么救。我蹲下身捡起被撞翻的酒案上的器皿往石雕身上砸去,我以为石雕会吃痛放了被倒吊在半空中不停挣扎的jǐng察。谁知器皿砸上去石雕浑然无觉。 眼看jǐng察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我知道这小子快不行了。没管三七二十一,我迅速从台阶右边酒案间的缝隙中穿过。在石室右边的墙壁上拿起了一把生锈的大刀,三步并两步的跑到台阶下左边抓着jǐng察的石雕背后,抡起生锈的大刀,用尽全身力气竖劈向了石雕的后脑。这一刀如果是劈在人的生上,估计会直接劈成两半。“铛”的一声脆响,大刀闻声折成了两截。 “嗷”的一声惨叫,石雕终于吃痛。右手捂着后脑,将左手中提着的jǐng察的往身后一甩,向我砸来。我没有像足球“门将”一样抱住朝我砸来的jǐng察,而是侧身一闪。“啊”的一声惨叫,jǐng察硬生生的撞在了石门入口左边的墙壁上后又弹在了地上,jǐng察口中瞬间喷出一口暗红的鲜血。 我丢下手中的大刀刀柄,将地上无法动弹的jǐng察扶起坐着,背靠在墙壁上。此时石雕已经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径直朝我们缓缓的走了过来。石雕每一步都是掷地有声,凡是它踏过的地板,都会留下个脚印,踩过器皿、碗筷都触碰即碎。那感觉就像变形金刚里的汽车人一般,踏平世间万物。 “快走,别管我。”jǐng察奄奄一息,眨了眨眼睛,又有气无力的道,“虎......娃。” 我本想逃跑。因为以石雕的移动速度,我想绕过石雕跑到酒坛堆哪里是完全没问题的。之所有jǐng察会被石雕抓住,那是因为他只管跑,没有擦觉旁边的异样。再说,我没必要为一个初次见面而且还不怎么讲情义的jǐng察殉葬。他一叫虎娃,我惊讶的看着他,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他满脸是血,苦笑的望着我。这欠拍的样子我感觉很熟悉,我不停的在脑袋里翻阅着知道我小名的人。“虎娃”这个小名是我出生的时候长辈们给取的。因为我出生的那年是虎年,巧的是整个村子两百多号人里,只有我一个人属虎。看着jǐng察那张满脸是血的脸,我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傍晚。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两个满身泥土,提着个编织袋,袋子里装满了不停“咕呱、咕呱”叫着的青蛙。院子里有个灵堂,还有灵堂前那张慎人的照片。 突然一阵掌风滤过,我感觉我的手臂快断落了。我躺在地上,回忆着那被李其兵一耳光抽在地上坐着满脸是血的李磊。那时候我感到了一阵掌风,但是那一掌没有抽在我脸上。而这一次,这一掌却直接打在我的右肩上。我在地上翻滚了几转,嘴角淌着鲜血,喃喃的说了句“李磊哥。” “啊......”李磊哭着大叫道:“虎娃,虎娃。”眼角流出的流水已经将他脸上的鲜血冲淡。 我心想,十多年没见的发小,居然会以这种方式重聚。我感觉胸口逼闷,我似乎快要死了。我躺在地上,歪着头微笑的看着想要挣扎着站起来的李磊。渐渐的我觉得眼皮好重,我好困好困,好想睡觉。脑海里回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母亲在李磊屋子里的床边坐着,抱着我,抚摸着我的头,唱着歌谣。唱着歌谣....... 第十九章(故事) - 八阵魇 - 予欲弃 () 第十九章 在一片青青的草坪上,我叉着腰望着蔚蓝的天空。真美啊,天和地都融为了一sè。突然眼前漆黑,“宁宁,我知道是你。”说话间我转身抱着从背后捂着我眼睛的那个女孩的身体,鼻孔里袭来一股我很熟悉的潘宁身体上独有的香味。她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的双手和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抽泣着。 “宝贝儿,怎么了?”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她没有说话,就这么靠着我的肩膀抽泣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天sè从蔚蓝变成了乌黑,地上的绿草也随之枯萎。紧接着大地开始剧烈晃动,我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哭着,撕心裂肺的喊着“潘宁”的名字,我的心很痛,我怕失去潘宁,我愿意自己死也不愿意她死,我拼命的想从地上站起来。突然,地面变成了斜坡,所有枯萎的绿草夹带着泥土都在大地的剧烈晃动中跳动着,滑向斜坡的下方。就像泰坦尼克号沉没时,甲板上的人不停的掉进海里一般。那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我恐惧,我怕死,但是我更怕失去潘宁。眼前的漆黑,让我哭着失望的伸出右手对着黑暗的斜坡下呼喊着潘宁的名字。 我的左手掌贴在斜坡上,像是用强烈胶水把我的手掌和地面粘在一起了一般。无论大地怎么晃动,我总是吊在斜坡上左右摇晃,我的脚下一望无际的黑暗,我怕黑,我抬头看斜坡的上方。刚一抬头,一个白影从斜坡上方往下滑落,直袭我的脑门,脑袋“嗡”的一声。我晃动着挣扎四肢,掉进了黑暗。 “快醒醒,快醒醒。” 我睁开双眼,看着正在摇晃着我,满脸是血的李磊,我知道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个梦。我的胸口似乎不是那么痛了,呼吸也顺畅了许多。“我们没死吧?”我缓缓道。 李磊擦了擦脸上的血泪,点了点头,“你没事了吧。” 我微笑的点了点头,在李磊的搀扶下,我站了起来。刚一站起来,一个浓浓的酒香冲进了我的鼻孔。我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看着石室中间的一堆碎石,道“怎么回事?” 李磊正yù说话。突然屋内传来了“啪、啪、啪”的声响,这声音比丢进火堆的菜籽爆裂的声音还要脆,还要响。 我和李磊缓缓的往后退了几步,背靠在石门入口左边的墙壁上,看着传来脆响声的方向。我们看到眼前这一切都没有尖叫,或许是根本没有力气在尖叫,我们也没有想逃跑,因为我们都知道,谁也不能丢下谁。即便是丢下了一个,另一个也未必能跑得掉。我们只是呆呆的看着酒案凳子上和台阶上帅案凳子上的石雕变化。伴随着“啪、啪”的爆裂声,石屋内石雕上的石片正在脱落,像是虫蛹要破茧而出一般。我伸手往包里摸了摸,失望的摇了摇头。李磊见状,问道“你想抽烟吗?”说着从裤兜里摸出半包软云烟,抽出两只点上,递了一支给我。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想拿手机摄下这一切,如果还能出去的话.......”深深的吸了口烟,道“人要是倒霉,事事都不顺啊,我们的手机都给了小冉了。”看着这些石雕剥茧,我很恐惧,我很想在往后退,可惜背后只是硬硬的石壁。我想我母亲,想母亲的唠叨和那可口的饭菜,我想父亲,想父亲那忙碌的背影。我想潘宁,暗自发誓,“若能活着出去,我会娶你为妻。” 忽然,李磊用右手夹着烟的两根手指,战战赫赫的指着那些剥茧的石雕道“大谷庄、大谷庄。” 我知道“大谷庄”是什么意思。李磊的爷爷就曾经变过谷庄,但那只是因为yīn气和怨气所致,也就是吓吓人而已。而这大谷庄就不同了,大谷庄是要吃人的,也就是人们口中说的“僵尸”。大谷庄并不是和电影演的一样,长着长长的獠牙,蹦蹦跳跳,咬人脖子,吸人jīng血。 我记得大二那年回家,在李磊家院子里看到了王道士。我们聊了一下午,聊了很多他看到经历过的神神鬼鬼之事。他说一般要上百年的死尸在特定的环境下如果没有腐烂,才有可能变成大谷庄。至于什么特定的环境他也没告诉我。只说大谷庄行同人,甚至比人走的速度还快,而且只吃活物。 其中就有一个闹过大谷庄的事。改革开放初期,在天全县“铜厂沟”乡的一个村子里。一户“苟”姓村民家里。男人在外地打工,常年都不在家,家里就只有婆娘带着两个男娃,大的7岁,小的5岁。村子在一个小山沟里,三面环山。这里有个风俗,村民们都将逝去的先人都埋在自己家房子周围,也有“祖宗保佑”的意思。那个时候农村里条件不好,有一天,苟家的婆娘把一天的粮食给两个小娃儿做好,让两个娃儿在家里看家,自己带了些干粮早早的就到山上去剐“黄柏树皮”了,直到夜幕降临才回到家里。走到家门口,看到屋檐下的水缸盖子被掀翻,水缸里的水几乎快见底了,水全部淌在了地上,还伴着很大的一股腥味。淌在地上的水直接延伸到她家的屋子里,她心想,肯定是两个娃儿耍水,垚干了水缸里的水,还把水整的满地满屋都是。于是她就顺手在水缸旁的一把高粱扫帚上取下一根细长的“高粱杆”,准备进屋里请他的两个儿子吃顿“细面”。 她进屋打开了家里火星般光亮的电灯,发现地上有很大一滩水,还夹带着腥味。于是提着高粱杆,大声的叫着他两个儿子的名字。叫了半天都没有反应,最后她也感觉到不对劲,就满屋的找他的两个儿子。最后在床下发现了他正在熟睡的大儿子,他问大儿子,“弟弟呢。”大儿子哭着说“弟弟被一个穿着黑衣服,浑身滴着水还很臭的人拖走了。” 于是这婆娘当晚找到村里的干部,发动了所有的人打着火把照了一晚上也没找到她的小儿子。第二天去派出所报了案,jǐng察也来现场勘查了,也去找了,但是依然没有她小儿子的音讯。过了三四天,她已经对找到小儿子失去信心了。她再一次将屋檐下的水缸装满水,照常的去山里挂树皮,又将大儿子留在了家里,她依然回家那么的晚。就在她走到屋檐下时,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水缸盖翻,水洒在地上一直延伸到屋里,同样的腥味。这一次她并不是准备拿跟高粱杆抽他儿子,而是叫着大儿子的名字哭着跑进屋子里。可惜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大儿子的身影,地上依然躺着一滩带着腥味的水。最后是王道士和他的师兄弟们在另一个村做法事,从她家门外过才发现了端倪。 第二十章(古人) - 八阵魇 - 予欲弃 () 第二十章 王道士和他的师兄弟们告诉这个婆娘,说她家有“大谷庄”在作怪。婆娘已经接近半疯癫状态,拿着菜刀赶走了王道士众人。就在王道士众人准备离开时,突然一个男子急冲冲的跑跑了过来。经过询问,王道士众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王道士将大谷庄的事告诉男子,说那大谷庄还会在来。起初男子也死活不信,最后村子里的干部过来说了几句,男子才勉强相信王道士众人所说。 于是王道士师兄弟众人就男子家住了下来。王道士让男子每天都在水缸里灌满水,但是连续过了四五天,都没见动静。男子也比较失望,开始觉得王道士众人是混吃混喝的神棍。就在第七天晚上,夜幕刚刚降临,屋檐下的水缸盖子突然被掀翻,王道士众人闻声冲出屋外,只见一穿着破烂寿衣的“诡异男人”正拿着水瓢垚着水缸里的水往身上淋。顿时一股腥味袭来,差点将王道士众人熏吐。男子见状,拿着菜刀冲上去,对着诡异男人的头一菜刀劈了下去,边砍边哭着“把儿子还给我”。谁知那菜刀根本就没有砍伤诡异男人,男子见状往后退了几步,看了看手中的菜刀,居然砍除了缺口。那诡异男子也顺势伸着手“嗷”叫着冲向王道士众人。王道士瞬间从头发里抽出一根“发簪”,捂住鼻子,对着诡异男人的胸口就插了下去。诡异男人吃痛“嗷”叫一声,吐出一口绿sè的液体,伸出双手抓向王道士。王道士见状往后跳了一步,对着众人道“这只水谷庄已经成jīng了,不要粘着它口中的绿sè液体,也不要被它抓伤”。 这时王道士所有的师兄弟也从发髻上抽下一个发簪。那水谷庄好像很怕这种发簪,于是转身消失在了夜sè中。因为大谷庄比人行走的快,王道士众人只能跟着地上的水滴和腥味辨别方向。顺着水滴和腥味寻找“水谷庄”,绕了个大弯后,水滴最后在男子家房子后面的一个坟墓外。 坟墓是用青钢石石块堆起来的,经过岁月的沧桑,“石坟”已经被风雨吹打出了一个大洞,直接可以看见石坟里的棺材。 最后王道士众人在男子家里拿了锄头和铁棒将石坟撬开后,天空已经出现一片鱼肚白。他们拖出了棺材,但是棺材死活也打不开。最后没办法,只能将棺材放在烈rì下暴晒。慢慢的棺材中淌出rǔ白sè的液体,夹带着淡淡的腥味,等到棺材中的rǔ白sè液体流光了,棺材才被众人打开。 据王道士所说,这座坟应该是那个男子爷爷的爷爷的坟墓,因为他爷爷的爷爷年轻的时候再山上捕野物,不小心从十几米高的山崖掉下去摔死了,应该是一百多年前的坟了,但是棺材还像新的一样,这就证明这棺材里的死尸肯定有问题。在最后打开棺材后发现棺材里除了那两个孩子的衣服和一些头发外空空如也。 “出、出、出来了,虎娃,出来了。”李磊扯着我的手臂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道。 李磊这么一扯,把我从回忆带回到了现实。 回过神来。我看到这些石雕正在蜕皮,对面台阶上帅案后凳子上坐着的石雕脸上的石头已经几乎快脱光了,呈现出一些黑sè的发丝和半边皮肤黑泽的脸庞。他闭着眼,像是等着重生的到来。这时台阶下两边酒案后凳子上的石雕也露出了半张脸。突然,帅案上的石雕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全身扭曲的一抖,“咔嚓”一声,这是骨头错位后被医生接回去的脆响声。紧接着他身上的碎石片尽数脱落掉在地上,其他酒案上的石雕也机会在同时做出了这一举动。 这些石雕蜕掉了身上的一层石裹,我才看清楚他们的真正面目。他们的头上都带着一个古代将军的头盔,头盔旁边还飞舞着稀松且蓬乱的矛发。下巴留着长长的胡须,几乎鼻孔以下除了嘴唇外都被胡须遮挡着,脸sè也比较黝黑。身上穿着铁甲,蜡烛的火光照在铁甲上,铁甲的甲片还会反着白光。他们的腰间都别着一把武器,似刀似剑。这些石雕活了,变成了貌似“古人”的人。 忽然,帅案后的古人睁开了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和李磊。那瞳孔装满了整个眼光,没有一点白眼球。 这时酒案后站立起的古人也相继睁开了眼睛,那恶狠狠的眼神,似乎要将我和李磊碎尸万段。 眨眼间,帅案后的古人抽出腰间的宝剑,一步越过帅案,跳到了台阶下,站在了石屋的正中间。这一步着实有十来米远,如果他是个人,或者说是个现代人的话,那些跳远运动员恐怕都的失业了。他右手提着剑,剑尖指地,恶狠狠的盯着站在他对面的石门入口处,背靠着石壁的我和李磊,似乎要将我们撕碎一般。我和李磊则是拼命的想在往后退点,在退点。可惜,背后是坚硬的石壁。 他忽然提起手中的剑指着我和李磊,用那犹如鼓响般空旷的声音,道“尔等蛮夷鼠辈,胆敢闯入本将帐中。”他的嘴没有动,那声音仿似从肚中发出一般。说完,对着我们奔袭而来“受死。” “妈呀。”李磊大叫一声,转身面向石壁。我想他是不敢直视这古人慎人的瞳孔,或者是怕看见这一剑直插他的胸膛。那种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冷冷的兵器刺穿,需要多大的勇气? 我也怕死,我也不敢看着自己被身体被刺穿,我闭上了眼睛。耳中反复的回荡着那句“蛮夷鼠辈。” 我忽然睁开眼睛,那古人举着剑刺过来,已经离我的胸口还有1米的距离了。我的心在“噗通、噗通”的高频率的跳动,“等....等....”,我又闭上了眼睛。因为我心里没底,这句话如果不管用,我真的就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刺穿了,或者被劈开。 我没有rì本人的勇气,rì本人能在破腹自杀时让人砍下自己的头颅,看着自己还在抽搐的身体,还说那样灵魂投胎转世。(我呸,rì本人是人吗?rì本人根本不算人,拿我和他们比较,根本不恰当。我是人,怎么能和畜生相比呢?) 我说完后闭着眼,等待着佛主的召唤,心里在算着剑离我胸膛的距离。一秒、两秒、三秒....我没感觉到任何痛苦。心想,“难道被秒杀后没有任何痛苦吗?至少的痛一下吧。”。 过了大概10秒左右,身上除了原有的伤痛,没有增减任何痛苦。我闭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没事。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没事。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我左手边的李磊还像小姑娘被调戏一般,面对着石壁,双手靠在石壁上埋着头,嘴里“呜、呜、呜”全身战战赫赫的。我用手肘碰了下他,刚一碰到他,他“啊”的一声就叫了出来。 我扳着他的肩膀,帮他转了个圈,道“我们还没死呢。” 这时他才放下捂住眼睛上的双手,正看眼睛看着站在我们面前大概5米处并排而站的五个似乎是古人的“人”。 第二十一章(古人2) - 八阵魇 - 予欲弃 () 第二十一章 五个古人并排站在离我大概5米远的距离,还是恶狠狠的看着我和李磊。不知道是他们眼睛瞳孔太大看不清楚表情,还是他们就是想把我碎尸万段。反正前者的可能xìng比较大,如果是想把我们碎尸万段,现在我和李磊应该都已经投入主的怀抱了。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断定,这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古人”,一定不是大谷庄。 我定了定神,我正在想怎么和这些古人说时。忽然,刚才拿剑指着我们的古人先开口。不该叫开口,因为他的口根本没动,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像是从肚子里发出的,应该叫“开肚”。用那鼓响般空旷的声音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尔等蛮夷鼠辈,如此不堪一击。还(huan)胆敢闯本将军帐。” 我再次将这句话听的真切,原来这厮把我们当成了蛮夷(少数民族)了,我想都没想,道“我们不是蛮子。” “何意?”那声音依然空旷。 我想了想,这种白话他听不懂。我组织了一下语言,一字一句的道“吾等并非蛮夷,望将军明察。”看到这种情况,李磊也不再那么害怕,长吐了一口气。 那将军皱了皱眉头,忽然又拿起剑指着我厉声道“尔等细作,穿着怪异,休得诳本将。”说着拿着剑朝我走来。 我心一紧。心想,“谁说古人傻,我看他比鬼还jīng。”急忙双手抱拳,道“将军明察,吾等并非蛮夷之人,也并非细作。” 那将军走到我面前,将剑指着我的眉心,道“既非蛮夷细作,尔等何人?”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好怎么回答。那将军见我没有作答,手一动,yù将剑插入我的眉心,我心跳加速,急忙道“吾等乃蜀中汉人。” 那将军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我。我上身穿着一件黄sè耐克T恤,下身穿着一条蓝sè牛仔裤,脚下穿的是M1911陆战靴。然后在将目光投向李磊身上,李磊外面穿着一件已经破开几个大洞的jǐng察“chūn秋执勤服”,里面穿的是一件jǐng用t恤,下身穿的是jǐng服裤子和jǐng用皮鞋。李磊面部扭曲,战战赫赫的不敢直视那将军,目光注视着他的脚尖。 把我们两人都看了个遍,那将军将剑收回剑鞘,道“哼,蜀中汉人本将多视,从未见汝等这般打扮者。” 我心里放松了许多。虽然害怕,却觉得比较好笑。心里也很激动,因为我有幸能见到古人,还能和他说话。 “敢问将军何人也?”我手臂前伸,双手手指并排交叉,鞠了个躬。问出这句话,我心里有点打鼓,毕竟人家是将军。万一一不高兴把我这个小民给砍了,那我不是祸从口出? 这个动作是古代对人尊重的一个礼仪,那将军见状,肚中又发出“哈哈哈哈,本将乃丞相南征大军,中军偏将,姚卞。”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古话再次灵验。 我又鞠了个躬,贱笑道,“哦,卞将军,久仰、久仰。” 我旁边的李磊见状“噗”的一声差点笑了出来。发现不对,埋着头瞬间用嘴唇咬住嘴皮。 “哦?汝可识得本将?”那自称姚卞的“偏将”有点激动的道。 我心想,完了。这他妈中军偏将姚卞,是个自恋狂,可惜他的名字我听也没听过。如果我瞎说我听说过他的话,他肯定会追根问底,那样我们就无法脱身了。 “呃...”我鞠着躬埋着头,心里正在想万全之策。 “恩?哼。”姚卞似乎想发火了。 李磊见状感觉大事不好,也双手手指交叉鞠着躬。我脑子里在不停的思索着。 “胆敢狂本将。”说着手又摸到了剑柄上。 我满头大汗,心想,“我cāo你妹的,不认识你你就要杀老子?得想办法,得想办法。” 就在姚卞准备拔剑出鞘时。我突然抬起头,拼了,赌一把。大声道:“吾乃是张遵之孙,张苞之重孙,张飞之重重孙,张晓峰氏也。”这声音震耳yù聋,回荡在石屋内。说完我昂起头,傲视着姚卞。心里不停的在打鼓,“万一这厮不买账,就完了。” 这时姚卞左右两边分别站的四个古代人突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同时肚子发出那鼓响般的空旷的声音道“参见少将军。” 我额头的汗珠豆子大颗的往下掉。见到这个阵势,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心想,你个屁大点的偏将,你的手下现在都给我下跪了。看你有什么着,我鼓足勇气,恶狠狠的盯着姚卞。 姚卞依然面无表情,肚子里却发出“少、少、少将军。”然后也单脚跪地。 姚卞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肚子里发出的声音却在颤抖。他在这山洞中带了几千年,外面的事情他知道个屁。 我稳住了快蹦出嗓子眼的心脏,平和了下心情,“众将免礼。” 李磊见到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的望着我,道“这也行?” 我笑了笑,没说话。不是没说,我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我这个牛吹的连我自己都折服了。套用加改编一句周星驰电影里的台词,那就是“本人平生忽悠过无数的人,但这一次的忽悠,最成功,最犀利,最潇洒。” 姚卞等五人听到我叫他们免礼后,站了起来。左右散开,把中间的通道让了出来。姚卞做了个请的姿势,意思是让我坐在台阶上的帅案上。 我虽然在心理上压住了姚卞等人,但是之前受的伤再加上惊吓饥饿让我脚耙手软。刚迈出第一步,就脚一崴,差点瘫在地上。姚卞果然是天生做小弟的料,眼明手快,瞬间扶住了我。他的皮肤触碰到我的时候,我心里一阵冰冷。他的皮肤很冷,那冰冷的感觉直接从手臂毛细血管渗进我的血液,直入心脏,犹如冰窖里的冰块一般。 我瞬间手一甩,姚卞知趣的半埋着头,放开了我的手。我这样做如果换成一般人,是很伤他面子的。我怕激怒姚卞,便安慰道“将军乃武将,国之栋梁,此事不用劳烦将军。”我指了指我旁边的李磊道“此人是乃陛下赏赐予之贴身太监。”说完对着李磊大声喝道“狗奴才,还不扶本帅就坐。” 李磊突然惊讶的看着我,面部抽搐着,我知道他现在巴不得弄死我。我将嘴凑到他耳边,告诉他想活命就的听我的。李磊没办法,吞了口口水,我想他应该是把怒气吞进了肚子里。他走过来双手驾着我的左手手臂,两人歪歪倒倒的往台阶上的帅案走去。 第二十二章(忽悠) - 八阵魇 - 予欲弃 () 第二十二章 “大记者,你娃太会扯了”。李磊扶着我嘴凑到我的耳边低声道。 我咳嗽了一声,示意他闭嘴,因为说真话,我的心里特别的害怕。这些自是“古人”的东西不知是什么玩意儿,要说是人吧,他们眼睛的瞳孔占据了整个眼眶,说话的声音是从肚子里发出的。要说是鬼怪吧,他们看上去又和人无异,只是没有面部表情而已。 我和李磊相互搀扶着走到台阶上的帅案上,姚卞等人已经分别站在了台阶下的酒案后的凳子钱看着我,意思是让我先坐下,那眼神看的我毛骨悚然。我吞了口口水,望着旁边的李磊。道:“小李子,看座”。 李磊眼睛瞪大了看着我,嘴角不停的抽搐,拳头紧握,但瞬间又一脸堆笑的帮我把凳子上姚卞身上脱落的石块抹去。那贱笑、那贱样与太监无异,要是生在古代,我看他说不定还真有做太监的潜质。 “大人,你的凳子已经擦干净了。”李磊一脸贱笑的扶着我坐下。然后又道:“请大人注意了,狗奴才和小李子是清朝才这么叫的”。 “哦” 其实我知道清朝才叫太监狗奴才,还爱在太监的姓前面加个小字。不过眼前这群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至少是二千年前的产物,他们懂个毛,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我看了看酒案凳子前的姚卞等人还站着,我用国家~主~~席的手势示意他们坐下,姚卞等六人冲着我双手抱一拳,肚子里发出一声:“谢将军”。 就这样干坐着,李磊的眼神不停的在用余光瞟着左手边酒坛堆的黑洞,似乎还想玩一次冲刺跳跃(我想他也只是想想,那古人的蛮力他是领教过的)。我正想着怎么脱身,脑子在不停的运转时。突然,姚卞打破了我安静的思考。道:“末将有事不明,还望少将军告知。” 这句话再明白不过了,古文真TM烦,简单点不好吗。我点了点头,微笑道:“卞将军问便是”。 姚卞顿了顿。面无表情的道:“不知如今天下为何年月”?我正在思考第一个问题怎么回答,姚卞用那不带一丝情感的表情。肚子里继续空旷道:“何人掌天下之柄,少将军身居何职务”?李磊听到这么一问,不禁拉了一下我的衣服,我知道他也害怕我一旦回答不上来,这忽悠就算到头了,我们也该下去找孔明下棋了。 我心想“喵了个咪,第一个问题到好忽悠,这何人掌天下之柄和我身居何职,莫非我告诉他现在国家主席是谁,还有我并无职务,是个记者?这样说无异于找死”。正在思考,姚卞又继续道:“吾等奉丞相之军令,在此处以有数年,对天下之事已全然无知”。 我故作镇定,微笑道:“卞将军等人劳苦功高,予自当禀明天子”。我说出这句话时,脑子里不停的在翻阅三国时的年号。除姚卞外其他五个古人听我这么一说,同时从肚子里发出空旷的笑声:“谢谢少将军提点,谢谢少将军提点...........”。 姚卞“恩”了一声,其他的五个古人同时收回了那空旷的笑声。“少将军之所答并非末将之问”。说完姚卞又对着我双手一抱拳。 “阿斗好像活了60多岁,做了40年的皇帝,诸葛亮是在阿斗做了几年皇帝后就死了,国号.....”我脑子里不停的在运转着。。姚卞正想继续催促我回答,我已经将想到了个大概,可以敷衍下他了。微笑道:“将军莫急,闻予细细道来”。我润了润嗓子,继续道:“如今天下已然一统,当今天子蜀二世刘禅”。我边说额头上边冒着虚汗,生怕自己哪里没说对。但看见姚卞面无表情的不停的在点头,我知道自己还是瞎乱蒙对了。继续说道:“吾高祖父车骑大将军张飞,汝可识的”? 姚卞立马点着头站起身来,双手抱拳。道:“末将识的”。 我看到姚卞很紧张,又用了主席的手势,示意他坐下。笑道:“吾曾祖父张苞,汝可曾识的”?姚卞果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又站起来做了同样的动作,虽然我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出卖了我的祖宗,但确实挺好笑,也算给了我卖祖宗的报酬了。站在我旁边的李磊也是满脸堆笑,一改了那副怕死的嘴脸。 我再一次以主席的手势,将姚卞安抚坐下。心想,不能在这么玩他了,趁早脱身才是上策。笑道:“吾兄乃当今蜀国骠骑大将军“张忽悠”,吾乃尚书张晓峰,吾兄弟二人一文一武”。 姚卞等人听得“面无表情”,连连点头道:“张大人,不知如今天下是何年月?如今蜀主何人”?姚卞客气的道。我瞬间从少将军变成了张大人了。 我“哈哈....”的狂笑道:“卞将军在此地几年”? 姚卞摇了摇头,道:“大概数年”。 我“哼”了一声,姚卞全身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如今乃建兴四十五年,天子乃是蜀二世刘禅”。说完我虚着眼盯着姚卞的举动。他在不停的颤抖,抖的全身没掉干净的石渣落在地上发出“啪、啪、”声。肚子里发出颤抖的声音“已过去四十四载,已过去四十四载”。边说边看着自己伸出的沾满石尘的双手。 此时每个酒案后坐着的古人肚子里都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那是抽泣的声音。声音回荡在石屋里,让人不禁的打了个冷颤。我心想,要是我发觉自己在这个鬼地方呆了四十几年不吃不喝的还活着,肯定也会和他们一样的恐惧。更何况他们何止呆了四十几年,他们呆了近二千年,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他们活着,或许他们已经死了,只是因为一个信念,一声军令。 古人的思维让人无法理解。生为现代人的我,要是让我在这种鬼地方呆,我估计我1天也呆不下去。他们居然呆了二千年,自己都被化石了,还在守护着所谓的“军令”。我转过头看着同样和我看着下面这一群抽泣的人,和那些直指灵魂的抽泣声的李磊。他的脸上再也没有画着害怕的线条,流露出的确实些许悲哀和同情。 第二十三章(忽死人) - 八阵魇 - 予欲弃 () 我的内心也被这抽泣声所打动,眼泪不由的从眼角往下滑。他们或许是人,但是太悲惨了,他的年龄大概都有30-40了吧,过了四十年还是这样,是谁都会害怕。如果我告诉他们这个世界是二千年以后,不知道他们又会如何。 我拭去了眼角的泪珠,润了润嗓子,道:“众将军莫泣,尔等一腔热血,天地可鉴”。 姚卞收回了肚中发出的抽泣声,继续用那略带悲哀的空旷声。道:“如今丞相何处”? 我知道他们问的是诸葛亮,我不知从何回答,但是也不能不答。我叹了口气,敷衍道:“而今天下一统,京都迁至幽州蓟县,丞相为李某强,住zhōng nán hǎi”! “诸葛丞相”?姚卞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激动。 我“哎”了一声道:“前丞相已薨于三十年前北伐途中”。 话音刚落,顿时石屋内回荡起了姚卞和其他古人那肚子发出声嘶力竭的空旷声。这声音直入汗毛,融入血液流进心脏。李磊看着姚卞的样子,吓的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我吃痛,捂着被他抓住的地方,用发怒同时又压低声音。道:“你干嘛”? 李磊指了指台阶下,颤抖的道:“虎娃,你看他们的样子”。 我一转头,吓的我差点一个仰躺翻下帅案后的凳子。姚卞和其他五个古人跪在了两边酒案中间的地毯上,姚卞跪在前面,其他五个并排跪在他身后。他们塞满眼眶的黑sè瞳孔变成了rǔ白sè,他们的表情依然僵着,但我看的出来他们在哭泣,再夹伴着那肚子发出鼓响般空旷的哭泣声在石室内回荡,顿时让这石屋的空气变得很悲哀,无名的伤心涌上心头。 “哐........”,数把宝剑应声出鞘,姚卞众人站起身来,各自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姚卞用那rǔ白sè的眼眶看着我,吓得我不由自主的往后一缩。姚卞将宝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予随蜀军征战多年,自知资质平凡,不堪大任。故丞相赏识,得南征中军偏将,予以不甚感激耳。乃大军遇阻,丞相擒释蛮夷大王孟获者七次有余,奈不降,食夷术,入鬼道。相,施术压之,命予镇守于此,已四十余载。相命归,予已不人鬼,自跟随”。 听着姚卞说着,我心里泛起了莫名的悲伤。我忘记了干渴和饥饿,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站起来,跳过帅案,站在姚卞面前扶过姚卞拿着剑的双手。虽然接触到他双手的那一瞬间,冰冷的感觉再次席卷直至心房,我还是依然坚持的把他握着剑的双手扶下了他的脖子,道:“将军忠君爱国,天地共识。人各有命,忘将军切莫自刎”。 姚卞突然甩开我的双手,道:“末将无礼,望张大人海涵”。说完他看了看身后的其他五人,转头道:“吾等自知已是不人鬼之物,为丞相之军令。”说着绕过我,一剑劈向我背后的帅案,帅案应声而断,成了两截。此时还站在帅案旁边的李磊被吓得“妈呀”一声,往后跳了一步,摸着自己的脖子吞了口口水。我也吓得往后一缩,差点没站稳。 姚卞见状,立马跪在我面前,双手抱拳,埋着头,道:“大人恕罪。大人乃皇亲(因为张苞的妹妹嫁给了刘禅),丞相交予一盒,埋于帅案之下,如今转交尚书大人,带回国都。”说着姚卞渐渐的抬起头,我看到了他的整个眼眶已变得血红,我不禁又后退了一步。姚卞见我恐惧他的样子,立马又将头埋下,道:“迄今天下一统,丞相之命已了”。说完抬头看了看我,我已经被他那双会变sè的眼睛吓到了,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姚卞见我愣在原地,哭腔中带着一丝悲哀“吾等去亦”。 我眼睁睁的看着姚卞迅速将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拉,整个头好像塑料玩具娃娃一样,头直径从脖子上掉下来。头掉在地上滚了几圈,那头被整齐的从脖子上切下的,而且没有一滴血,除了表层皮肤外没有一点肉sè。头的伤口处是灰sè的石尘,像是一个椭圆的石头被人皮包裹了一样,我目瞪口呆的往后退了几步。同时,另外的五个古人也和姚卞一样做出了同样的动作,瞬间6个包裹了人皮的石头在地上翻滚着。瞬间,就在头落地后间隔两秒左右,6个跪在地上没有头颅的人身像是没有支架堆起的石灰堆一样,一下垮了下来,溅起一阵灰sè的石尘,留下了一地的铠甲,地上翻滚的头颅也随着滚动而灰飞烟灭。 我望着眼前的一切,来的是那么突然,去的也是那么快,像是梦境一般。我在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确定这是真实的后,回过神来,走过去拉起全身发抖,坐在断开的帅案左侧的李磊。李磊战战赫赫的道:“这是真的吗?他们......”?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也不想在提及此事,因为我觉得这种事情告诉谁谁也不信的,就当没发生过吧。我打断了他,道:“没事了,这也许就是古人的感恩戴德吧”。说完我捡起了“偏将姚卞”自刎完留下的佩剑和头盔。虽然过了二千年,那剑的剑身并未有一点腐锈的痕迹,剑身锋利无比,我对准酒案的棱角一划,酒案的棱角和酒案瞬间分割开来。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东西啊”。 “是啊。这些古董拿出去,以后我都不用干这破jǐng察了”。李磊喜悦的在地上挑选着其他五个古人留下的盔甲和头盔,一改了那副怕死鬼的模样,嘴里还喃喃道:“一定要出去啊,出去就发了”。还不断的将脱落下的盔甲片往兜里揣。 我抖了抖姚卞头盔上面的石尘,带在自己的头上,虽然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是这头盔至少能帮我挡住某些致命的危险。我走到台阶上被劈断的帅案前,被劈开的帅案下有一个大概二十厘米左右的正方形,四周有明显的缝隙,虽然缝隙里已塞满了石尘。我将手中的剑往缝隙处一划然后在一挑,石板被我挑了起来。石板下面是一个暗格,大概有十厘米深,里面放着一个比暗格稍微小一些大概十八厘米见方的铁盒子,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石尘。我拿起铁盒一吹,石尘呛到我的鼻子中,我不禁的打了个喷嚏。 我将铁盒子别再背后的皮带上,拿起姚卞留下的宝剑,走到撅着屁股正在地上淘宝的李磊背后,对准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他转身正想开骂,我提着剑指了指左上角的酒坛堆,他点了点头,心领神会三下五除二的装了很多盔甲的甲片,捡起一个头盔也戴在了头上,抓起地上其他古人留下的剑,我们二人径直往酒坛堆走去。 第二十四章(洞穴) - 八阵魇 - 予欲弃 () 酒坛下方被泰开了两个酒坛,露出了一个能容纳一个人爬行的洞穴。我蹲下身往洞穴里看了一眼,里面黑压压的一片。我和李磊的手电都给了小冉,失去了照明工具。我拿着剑往洞穴里掏了掏,剑身碰到洞穴两边的石壁“铛”一声回荡在洞穴中。我继续将剑身贴在洞穴中的地面上往里深入,发现这个洞穴里面是个斜坡,而且根据剑身碰撞洞穴发出的声音来判断,这个洞穴很深,不知道有没有尽头。即便是有尽头,尽头通往哪里呢?之前发生的事情还让我和李磊历历在目,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李磊皱了皱眉头,看着我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经过了之前的事,李磊已经被我的即便能力所折服,改正了他是jǐng察能独当一面的xìng格。 我转头指着石壁上旁边的石壁,道:“你去取两支蜡烛来”。 李磊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伸手去取离我们最近的两支蜡烛。我被他的傻x头脑征服了,吼道:“长官,您老能不能去拿角落里的蜡烛,你把离我们最近的蜡烛取了,万一里面走不通,或者是蜡烛熄灭了,我们就想回头就只能抓瞎了”。李磊“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嘴里喃喃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嘿嘿嘿嘿”。说完往石室左下方的角落走去。 不一会,李磊取来了两支蜡烛,手里还拿着姚卞佩剑的剑鞘,地给了我。我心想“原来他也不是那么傻x,也有细心的时候”。这个洞穴是斜坡,万一进去了不停的往下滑,那么锋利的宝剑,如果随便碰到我或者他身体上的任何一个部位的话,要么残废,要么死于非命。 我收回剑鞘,拿过他手里的蜡烛,道:“我前面,你后面”。他贱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指了指他手中未出鞘的剑身,示意他不要用剑鞘尖对着我的“则耳根”(屁股)。万一进入洞穴里顺着斜坡往下滑,他没刹住车的话,我岂不是被他从侧耳根处戳个对穿?被剑鞘从肛门戳进去的感觉......,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李磊明白了我的意思,将手中未出鞘的剑往后一背。严肃的看着我,意思是他明白我的心思,让我放心,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拿着蜡烛往洞穴里钻了进去。 借助蜡烛的灯光,我看到洞穴的四周都是岩石砌成,洞穴的地面长着一层薄薄的青苔。顺着洞穴往里深入,地面的斜坡越来越斜,开始还需要借助自己的双臂在配合全身摆动往前爬行,慢慢的就变成了双脚脚尖必须要像钉子一样钉在青苔上才能“刹车”,到最后就完全变成了滑行,双手必须撑住洞穴两边的石壁才能刹得住。 我双手撑住洞穴两边的石壁,右手拿着的蜡烛瞬间从我手中滑落,接着是熄灭,接着就没有接着了......。我右手撑着洞穴右侧的墙壁,左手和左侧墙壁间夹着那把剑,身体在非分之向下倾斜,我能感觉到我现在正身处于一个至少有六十五度垂直的斜坡上。我双手用力的撑住两边的墙壁,不敢再往下滑,因为我稍微一松手就很可能以一个“饿狗抢屎”之势往下,以二十迈以上的速度飞奔向一个未知的地方。蜡烛掉下去了,前方一片黑暗,我的心脏再一次承受着巨大的负荷。 “怎么不走了”?我背后的李磊问道。 我没好气的转身,道:“你没看到我的蜡烛掉下去了吗?这个斜坡这么斜......”。我突然发现不对,我转头看到的是一只腿,我不禁“啊”的大叫了一声。这一叫,我瞬间就后悔了。我看到一团火光朝我飞来,紧接着就是脸上一阵剧痛,跟着就是被一个不明物砸了一下,我撑着墙壁的双手一松,下巴贴在洞穴地面的青苔上,正以二十迈以上以饿狗抢屎之势往一望无际的黑暗飞扑而去。 洞穴的通道不是直线,在弯弯曲曲磕磕碰碰了不知道多久后,我似乎看到了前面有点微弱的光亮。我在滑行中快速的将双手手臂伏在地上,将头放在手臂上,预作出洞跳跃之势。看着前方的光亮越来越近,我欣喜若狂。突然“唰”的一声,我冲出了洞穴,满世界的光亮晃得我睁不开眼睛,我闭上双眼,双臂往脸上一抱,遮住了光亮。紧接着“噗通”一声,全身一股凉意席卷而来,我拼命的挣扎着,我感觉很难过,谁从鼻子和嘴钻进了我的肺和胃里,我快要死了,我手舞足蹈的往水面上蹦。终于我呼吸到了第一口新鲜空气,也就是第一口新鲜口气刚刚进入我的身体的瞬间,我感觉头“嗡”的一声,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二十五章(树林) - 八阵魇 - 予欲弃 () 我站在一个屋子里,四周一片暗红sè,屋子的正中间有张桌子,桌子边的凳子上坐着一个人,正对着我埋着头。光线很暗,我只能隐约的看见他穿着一件灰sè的长衫,流着一头蓬乱的长发,头发的发髻上海插着一个发簪,这个装扮似曾相识。我嘴里喃喃道:“王道士”。话音刚落,那人的头忽然左右扭动了一下,头依然埋着,也不说话。 我心里直打鼓,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朝那人慢慢的走去。颤抖的道:“老王师傅,是你吗”?那人的头又扭动了一下,我全身开始发抖,我想转身跑,可是我的腿怎么也不受我的身体使唤,还在往前走着。 很快我迈着颤抖的脚步走到那人的跟前,那人依旧埋着头,一言不发。我继续颤抖的道:“老王师傅,是你吗?你别吓我,这里是哪里”? 那人依旧左右扭动了一下头,没有说话。但是我能听到他扭头时那骨头发出的脆响。我正想再开口问他。忽然,他缓缓的抬起了头,我吓得脚一软,瘫在了地上。那是一张熟悉的脸,不过不是王道士的脸,而是那个古人姚卞的脸,依旧是他那自刎时我看到的血红sè没有瞳孔的双眼,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姚卞站起身来,朝我走了过来,肚子里还不停的发出那鼓响般空旷的声音:“汝诓吾、汝诓吾、拿命来、拿命来......”。我不由自主的将身体往后缩。忽然,姚卞低下头,全身不停地摆动,那骨头折断般的脆响直入我的耳帘,他像是在抽风一样。我想跑,可是全身软绵绵的,站不起来。我急忙道:“卞将军,你原谅我吧,我无心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停止了摆动,但是头依然迈着。我心想,他在听我解释,他应该会原谅我的。继续解释道:“对不起啊,我除了编造身份骗你外其他的都是说的真话啊,我怕你杀我,我是为了活命才不得已而为之啊......求求你啦......别杀我啊”。我也没管他到底听没听见,听没听懂,我不停的解释着跪在地上,对着他作着揖。 我说了半天,作了半天揖,他依然无动于衷,我虚着眼睛瞧了瞧他,依然埋着头。我心想,他是不是原谅我了。虚着眼看他的时候,发现了右手边有道木门,我准备趁他不注意卯足劲,爬起身来以迅雷之势冲到门口,夺门而逃。就在我起身后准备跑的那一瞬间,那骨头这段的脆响声再次进入我的耳帘。我战战赫赫的转身看了他一眼,此时他已经抬起了头,我“妈呀”一声哭了出来。那张脸不再是姚卞的脸了,而是李磊爷爷照片上那张年轻时的脸,嘴角还挂着慎人的微笑。 我大叫一声转身卯足劲往木门跑去,可是到门口才发现,虽然这门是木头做的,却比钢铁还要坚硬,怎么也打不开。我哭着,敲打着这道犹如钢铁般坚硬的木门,声嘶力竭的叫喊着“救命”。看着李磊的爷爷像得了小儿麻痹症一样,伸出双手一颠一跛的朝我走来。我绝望的叫喊着,不停的在门上敲打着,我害怕,怕的要死,我对着门板捂着头,不敢看他的脸。就在李磊爷爷的手刚要触碰到我的皮肤的时候,木门忽然自动打开了。我见状,不顾一切的冲出去,刚一迈步,脚下一空,坠落感席卷全身。四周一片漆黑,不停的在往黑暗中掉落,我手舞足蹈的尖叫着。忽然,耳边响起了“虎娃、虎娃......”。 我睁开眼睛,看着李磊正摇着我,叫着我的小名。我心想“就是你TMD摇我,我梦中的姚卞才会变成你那yīn魂不散的死鬼爷爷”。我故作虚弱道:“我醒了,你还摇?摇你妹啊”。我心里将李磊全家的女xìng问候了个遍后站起身来,我望了望头顶,茂盛的树干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至少我还是看见了天空,蔚蓝的天空。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心想,回去一定要学习游泳了,因为从小父母就让我和其他小娃子一起下河游泳,所以至今我还是一只“旱鸭子”,还有那个梦,现在我还心惊肉跳。我暗下决心,以后尽量不忽悠人了。忽悠死了姚卞众人,我确实心里很不安。直到多年以后,我偶尔还会想起石室里的那些桥段,其实也不能说是我忽悠死他们,如果我不那样说,可能殒命的就是我和李磊。他们是两千年前的人,尘归尘,土归土,他们本就应该安息了,我这是帮助超度了他们。每当我这么一想,我的心里也就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无比强大“应该忽悠”的借口。 李磊将我掉落的头盔和剑地给了我,骄傲的道:“这个大记者啊,磊哥救了你一命哦。呃,不过呢,我们既是“资格朋友”又是好兄弟,你也不用太感谢我,毕竟我是你哥嘛。你就随便.....”。 我越听越火,没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他,道:“我谢你?要不是我,你娃早洗白了。要不是你娃在洞穴里自己没站稳掉下来砸到了的话,我至于这样吗”? 中国人的天xìng就是这样,危险的时候大家会抱成拳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一旦危险解除,死里逃生后,便有一大堆的皮要扯。古往今来,屡试不爽。古代起义成功后是这样,近代抗rì战争胜利是这样,帝王高官是这样,就连我们这些个平头百姓也是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国这块土地的风水不好.... 李磊听到我这么说,马上不高兴了,道:“哎呀呀,你娃好意思说?从掉进甬道开始就一直是我在打前锋,如果不是我,估计你娃还徘徊在甬道里呢”。他吞了口口水,润了润喉咙又继续道:“还有,在石室里要不是我卯足劲站起来抱起酒坛砸在那个石人身上,拿打火机点着了洒在他身上的酒把他烧死了的话,你娃早就去见孔明了”。说完他又骄傲的拿出一个芝宝打火机不停的玩弄着。 听他这么一说,回想起来似乎是有那么回事。可是我也不会认输,道:“你是jǐng察,这些事你不应该做吗”?说完我将脸转到了一遍。 他见我不高兴了,收起了那欠打的笑容,将打火机揣进了裤兜里,道:“我又没说什么,只是想出去后你请我吃顿好的而已”。 话音刚落,我们两个的肚子同时“咕......”一声。是的,我们从掉进甬道后就没有在吃过任何食物。 “想吃了吧?跟我走撒”。那副欠打的表情再一次刻在李磊的脸上。 没办法,毕竟现在还没有绝对安全,这里是哪里我也不知道。我昏迷时他清醒的,我只能屈服在他的yín威之下,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况且我们已经有N顿没吃了。 我将头盔夹在腋窝下,提着剑,屁颠屁颠的跟在李磊身后。他似乎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走的是那么的自然。这里是一片大树林,我也不知道有多大,反正放眼望去,都是一望无际,大大小小的树木。最粗的树干估计的有四五个人手牵手才能环抱,最细的也有我的腰那么粗。几十米高的头顶全是茂盛的树枝,即便是夏季的烈rì直shè,恐怕也难以穿透这些树枝的yīn霾。 第二十六章(池塘) - 八阵魇 - 予欲弃 () 一路叙旧。李磊告诉我,自从那年他爷爷变谷庄的事过后,他的父亲因为害怕,在地上磕了一晚上的头,最后送到医院,因为流血过多又加上惊吓过度,也跟着他爷爷“嘎嘣脆”了,也算是父子团聚了。最后她母亲“花婶”就把房子给了王道士,带着他去了娘家。花婶不是木经县的人,而是离木经县几百公里的“汉棉县”人。那个时候高速路没通,从木经到汉棉需要坐七八个小时的大巴。所以因为距离原因,李磊十几年也没回过木经,再说回来了也无亲无故。最后读完了jǐng校,又yīn差阳错的给分到了木经县公安局国保大队。这是一个很无聊的单位,除了和一些的邪教组织(例如,**、民间基督教等)打交道外,平时也闲的慌,根本没有接手过任何大案,干的全是和一些基本属于文盲的农村老百姓打交道。这样一说,就证明了他胆子小并不是他的错,而是国家没有培养好他啊。 在树林中穿梭了20多分钟,来到一个见方大概十来米的凹型池塘边。池塘坐落在一座大山脚下,水蓝幽幽的很清澈,我放下手中的剑和腋下夹着的头盔,蹲在池塘边的一堆小石头上。刚一蹲下,我听见背后皮带扣“嘶”一声,我顺势站起来往后腰上一摸,才发现原来是石室里那个被我别再后腰上的铁盒在我蹲下的那瞬间,将我后腰裤子上的两扣皮带扣活生生的被崩裂开了,我取下铁盒,放在头盔旁边,感觉后腰有些痛,伸手一摸,这个铁盒已经在我的后腰上印了个很大的印记。我摸着后腰谩骂了两句,又转身走去池塘边的石堆旁蹲下。 我不停的用双手捂着水往脸上泼。水质很冰凉,喝道嘴里甘甜无比,这感觉太爽了,我顿时感觉自己的jīng神倍增。我一下瘫在池塘旁边的空地上,望着这片告别许久的蔚蓝天空,深深的吸了口气。池塘坐落在一座峭壁山脚下,峭壁上长着很多绿sè的藤。乍眼一看,那些藤似乎像是为那些极限运动者攀岩时准备的绳子。顺着藤子往上看,隐约能看见凹凸不平的顶峰,这峭壁大概有几百米高。我不禁叹了口气,喃喃道:“原来这木经还有这么美丽的世外桃源”。 “虎娃子,快来帮忙撒”。一旁的李磊叫道。 我瘫在地上,动也不想动,转过头看着李磊。这一看我立马让我jīng神百倍,肚子里又一次发出“咕”一声,饥饿感再次袭来,嘴里不停的侵着口水,我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感觉到饥饿了。 “磊哥,你不得了啊,小时候那些看家本领你还没忘记哦”?我看到李磊手上提着两只大概有一斤多重的“加鱼”。(维安的特产,原名叫“雅鱼”,是河生鱼。雅鱼的头骨上有一根类似于宝剑的骨刺。不过木经县的人一直都叫它加鱼,我也搞不懂是什么原因。) 李磊骄傲的笑道:“开玩笑,你哥我上大学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在木经是这样,在汉棉也是这样,抓鱼捕蛙的技术已经刻进我的骨子里了”。说着嬉皮笑脸的朝我折过来,“还楞起咋子,还不去找点干树枝来,你不饿嗦”? 李磊将手中的鱼放在了池塘边的空地上,和我一起捡来了很多干枯的树枝,然后用他的芝宝打火机点上,烤了一顿我这辈子吃过的最香的鱼肉。虽没有任何作料,但鱼肉吃起来却香美无比。 头两条鱼下肚依然意犹未尽。李磊又拿着剑去叉了两条,放在支架上穿起来,道:“虎娃子,没想到哦,这里的加鱼又大又好抓,如果送到市面上,这种野生的要至少卖个180一斤”。说着翻着支架上的鱼肉,时不时的还被烫的“嘶”一声。 我感觉有些心烦意乱,道:“你说什么”? “我说这种野生的加鱼在市面上要卖180一斤”。李磊边翻着鱼边道。 “不对”。我这一声稍微有些大,李磊惊讶的望着我,以为我又抽风了。我忽然站起来道:“这加鱼是河生鱼,要活水才能存活,这池塘的水面平静的没用一点波澜,怎么会有这种鱼呢”? 李磊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但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你不觉的很古怪吗”?我又指了指池塘上面的峭壁,道:“你看着峭壁上的藤,走向都很古怪,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样”。 李磊指了指池塘上方离峭壁上大概20米的地方,道:“你看那”?我顺着他手指指的地方看去,在藤中间好像有一个黑黢黢的洞口。他继续说道:“那就是我们掉下来的地方,你当然似曾相识了。我想我们应该逃出来了吧”。 我当时被水溺昏迷了,没有看清楚周围的状况。不过现在这么一看,确实是像李磊说的那样,我们从20米高的峭壁洞口直接落到了峭壁下方的池塘中。我捏了把汗,心想,我第一次游泳就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除了那些寻短见的人外,我应该是古今中外第一人了。 我没有说话,抬头看着天空,似乎觉得之前的一切像是做了场噩梦一样。脑海里不停的翻滚着从山洞里掉下来两个考古队员的惨死,那些甬道上的长明灯,那个巨大花岗岩上的古文,石室里活了两千多年的化石古人,袁教授和小冉的失踪,从洞穴里掉出来后眼前的这个池塘和峭壁上的蔓藤走向,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嘴里喃喃道:“蔓藤,蔓藤”。 我忽然想到了我在哪里见过这些蔓藤走向的线条了,我激动的道:“你还记得长明灯甬道下面的石阶梯吗”? 李磊边烤着鱼边漫不经心的道:“记得啊,怎么了”? 我一把抓住李磊的手臂,指着峭壁上的那些藤道:“你看这些藤蔓延出的线条,像不像长明灯甬道下石阶梯两边石壁上的条纹”? 李磊看了看峭壁上的藤,道:“大哥,你在想什么哦?好不容易从哪个鬼山洞跑出来,现在我们身处这片大森林中,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吃饱了,再休息一会,找路回家”。 “不是啊,你看天空,虽然蔚蓝,但是没有一片云彩,你没发觉这四周都是蓝蓝的一片吗”? 李磊烤好了鱼,递了一条给我。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道:“大记者,你到底想说什么?吃饱了找路出去,我只想回家”。 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只是感觉不对劲。虽然这青山绿水的让人第一感觉很美丽,可是时间久了就会有一种莫名的不舒服”。 “快吃吧”。李磊边说边往嘴里塞着鱼肉。 看着李磊递给我的香喷喷的烤加鱼,我吞了口口水,索xìng不想了,吃饱了再说。从进山洞开始就一直和漆黑氛围在抗衡着,遇到了那么多古怪的事情也没要我的命,这大白天的青山绿水的,我还怕啥。想完便拿起那被烤的焦黄的加鱼肉往嘴里猛塞。 第二十七章(地图) - 八阵魇 - 予欲弃 () 吃饱了后,李磊躺在地上,看着天空,满意的打了个饱嗝,道:“你说这加鱼怎么这么香呢?以前都不觉的”。 我坐在地上,看着他苦笑道:“是啊,这是我吃过最香的鱼肉了”。 “现在几点了”?李磊嘴里闭上了眼睛,嘴里喊着一根杂草。 我摇了摇头,笑道:“我怎么知道?手机不是在山洞里给小冉了吗”?我正准备继续往下说,却听见躺在地上的李磊已经开始打起了呼噜。 确实,太疲倦了,期间我昏迷了几次,也算是休息了,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合过眼。我没有在打扰他,我也躺在地上,准备在睡一觉。但是我同时也怕睡着,因为我最近每次睡着都会做噩梦,我怕。我睁着眼想着从山洞的石屋掉下甬道时做的那个和小冉XX的chūn梦,嘴角不自觉的挂起了微笑,但转念一想,瞬间我从微笑变成了愤怒。这贱~人拿着我和李磊的手机居然不打声招呼就跟他那不是人的老爹袁教授一起消失了,害的我差点被那些化石古人劈了。还是我们家潘宁好,想着想着,我的眼角有些湿润了,不知道潘宁现在在干嘛,她会担心我吗?还有家里的父母,他们知道我失踪了心里会难过吗? 我不敢在往下想下去,我拭去眼角的泪水,转过身斜躺着。忽然看到我从山洞带出的那个铁盒。天sè还很早,我翻起身来,拿起铁盒仔细的端详起来。这铁盒的材质好像是铜质的,四四方方的有三四厘米厚,我擦了一把铁盒面上的余尘,上面似乎隐约刻着什么东西。我将所以的余尘擦去才看清楚,上面密密麻麻吗的刻着小手指指甲大小的文字。 “八阵魇书,蕴含众生妖邪之道,益寿延年之术,若被邪人所得,祸国殃民,涂炭生灵,故埋于此,不见天rì,若他rì不慎现世,望善人所得。” 看到这些,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心想,真的假的,时间真有如此牛逼的东西吗?我将铁盒掰开,里面放了一张折叠了数层黄sè的类似于动物皮的卷轴。我将皮卷取出来,皮卷的下面还放着一张白布。我把皮卷平铺到地上,足足有一块茶几那么大,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文字。我又将那张白布取出平铺在疲倦之上,这个白布明显小了很多,白布上面没有文字,只有无数弯弯曲曲的线条,和一些密密麻麻的黑点,看上去像是地图,却又不像地图。 我用脚蹭了蹭躺在地上正在酣睡的李磊,李磊翻了翻身,打了个哈欠闭着眼,迷糊的道:“别搞,我在睡一哈儿”。 “鬼啊”。我大叫一声。 李磊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jǐng惕的看了看四周,道:“哪里?哪有鬼”? 我指了指树林深处,“哈哈”笑道:“鬼跑进树林里了”。 他明白了我在骗他,没好气的坐到地上,道:“人吓人,吓死人,你是不是有毛病”? 我笑“呵呵”的道:“是啊,我的毛是有病,不过的出去了去医院皮肤科检查”。李磊愣了我一眼,我指了指地上的白布道:“来,李jǐng官,你看看这个东西是什么”?李磊看了一眼,将外套脱了下来,丢到一旁的地上,蹲在地上研究着那张白布。外套和地面接触的时候,发出“哗、哗、哗”声,那小子外套的兜里全部揣的盔甲的甲片。 我蹲下,摆弄着他的外套,调侃道:“哟,李jǐng官,发财了哦”。说完拿着他的外套抖了抖。 他一把衣服从我手中抢过去,放在自己的背后,不削一顾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指着白布道:“这张白布上画的好像就是地图”。说完,指着地图上的道:“我猜测这些黑点就是我们身后的树林,黑点旁边的波纹线就是这个水塘”。我点了点头,指了指黑点尽头的几条横线和横线后面似乎是围栏的线条道:“是什么呢”? 李磊长“嘶......”了一声,顿了顿,道:“这条横线可能是一座山坡,山坡后面好像是寨子”。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的道。 “学的,这和刑事勘查的草图差不多”。李磊自信的道。 我“哦”了一声,道:“这不可能是那个歌谣里的梦和城,“孟获城”吧”? “有可能”。李磊道。 我心里一紧,道:“长明灯甬道尽头,石阶梯下面的石板上写的,孟获以夷邪之术将其部落沦为鬼道。这意思是说......”。 天sè渐渐的黯淡下来,看来天快黑的。李磊望了望黯淡的天空,道:“虎娃,你别吓老子哦”。吞了口口水,继续道:“现在我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敏感的很”。 我也紧张起来,道:“我哪有吓你,那石板上写的,你不是没看见”。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磊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在仔细看看这上面没有画有出口吗”?我指了指白布上的地图。 李磊紧张的道:“没有了,我刚才就看过了。还有,现在想想确实觉得不对劲”。 我“哦”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说的峭壁上藤的走向和石阶梯两旁石壁上画的线条一样。还有就是这天空,虽然天快黑了,看上去依然是蓝幽幽的”。说着李磊紧张的吞了口口水,继续说道:“我现在才发现,最不对劲的是这么大的树林,竟然安静的出奇,连声鸟叫也没听见过”。 天sè已越来越暗,似乎这天说黑就黑了,只是眨眼间的事。我这时候才发现,我一直感觉不对的地方除了那些峭壁上的藤和天空外,还有就是这片偌大的树林竟然如此的安静。我没有说话,捡起地上的头盔戴在头上,把皮卷和白布揉成一团塞进了铁盒里别再后腰的皮带上,将皮带扣到最紧的那一格。 忽然树林深处发出一声“嗷.......”。我和李磊都被这一声吓得一个颤抖了一下。 这声音似乎从地狱传出一般,凶恶无比。听起来像是野兽的叫声,但是仔细一听又像是狗叫。这声音离我们似乎越来越近。 第二十八章(熊大、熊二) - 八阵魇 - 予欲弃 () “什么玩意儿”?我问道。 “快跑”。李磊丢下一句话,一溜烟的就离我已经有十几米远的距离了。 “我曰,等等我”。我捡起地上的剑,边追边道。 李磊跑到一颗大树下停了下来。我追了过去,喘着粗气,道:“你、你娃太不江湖了”。 李磊靠着大树,也在喘着粗气,一字一句的道:“这个不能怪我,我叫了你跑的,是你自己反应慢”。 我摆了摆手,吞了口口水,喘息道:“算了,老子把你看穿了,你哪是叫我跑啊”? 李磊有些尴尬,没有说话。我继续问道:“干嘛不跑了”? “这林子太大了,如果乱跑我们会迷路的,我们必须利用池塘做参照物,看着地图才能走出去,如果跑远了就转不回来了”。李磊解释道。 我“哦”了一声,趴在树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但借助天空中蓝幽幽的光亮,依然能模糊的看到方圆百米左右的事物。我目不转睛望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心里不停的在打鼓。接着又是一声“嗷......”,我和李磊被吓的一抖。随着叫声的越来越近,我看见一个偌大的身躯正摇摇晃晃的朝池塘边走去,我抱着大树,浑身不停的颤抖。 那东西摇摇晃晃的走到池塘边,我才看清楚原来是一只大狗熊。它左右摇晃着那强健的身躯走到池塘边,伸手就往水里捞,似乎在摸着什么。 “熊最爱吃鱼了”。站在我旁边同样趴在树上喘着粗气的李磊道。 “嗯,这家伙.....”。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旁边“吱、吱、吱”的几声,像是有东西在朝树上爬一般。 我转过头一看,李磊已经爬到了树上,我正想破口大骂,见李磊右手食指放到嘴前,做了一个“嘘”!不要说话的动作,然后将手往左边指了指。 我快被吓哭了,我知道这小子肯定又看见了什么东西,又没有叫我自己先爬到树上去了。我战战兢兢地朝着他指的地方望去,看见一只比刚才那只嗷叫狗熊更加庞大的狗熊,正摇摇晃晃拖着它那肥大的身体朝我们这边走来,距离越来越近,大概离我只有十多米远了。 我的眼泪都被吓出来了,心跳加速,全身颤抖,看着站在离我头顶大概有2米高树枝上的李磊道:“你TM的,快想办法把我弄上去啊”。 李磊将他别在后背的剑抽出来,道:“你手里有家伙,跟他拼了,嘿嘿嘿嘿......”。 我气急败坏,骂道:“你个哈麻痹,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快把老子弄上去”。 “你出去请我吃好吃的不”?李磊道。 “请”。 “那你说,我救了你两次,你承认不”? “好好好,只要你把我弄上去,你说你是我爹都可以”。没办法,此种情况我只能屈服。 “算了,爹我就不当了,你以后规矩点,在任何地方看到我都要毕恭毕敬的给我鞠个躬,还要叫我一声亲大哥”。李磊贱笑道。 “你TM怎么那么多废话呢,快把老子弄上去”。我急道。 “恩?你刚刚说什么呢?再说一次”?李磊威胁道。 “我错了,大哥,亲大哥”。 “这还差不多”。说完,李磊伸出手,示意我跳起来抓住他的手。 我卯足劲儿,往上一跳,伸出手刚好够到李磊的手指尖,但是并没有抓紧,往下一掉,“噗通”一声,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顿时觉得屁股剧痛无比,感觉“菊花”爆开了一般。这一跳菊花爆没爆倒是小事情,关键是坠地后的这一声,让这只离我十来米远的狗熊瞬间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嗷”的一声朝我奔来。 我顿时尿都快吓出来了,见着狗熊离我越来越近,心想,完了,这次死在这只畜生的手里了。我心有不甘,用上吃nǎi的劲猛地往上一跃,这跳比上次那跳稍微高一点,正好握住了李磊的手掌。我欣喜若狂的道:“快拉”。此时那狗熊已经冲到树下,伸出他那黑黝黝的熊掌,对准我的后背就是猛地一耳光。我感到只是有一点微微的阵痛,并没有皮肉撕裂的那种疼痛。我心想,完了完了,这一抓,估计得把我后腰到屁股的肉都给撕下来了,估计是伤太重了,麻木了,才只会有微微阵痛感。 李磊见我抓住了他的手,猛的往上一拉,把我扯到了树枝上。这是一棵四五人才能环抱的大树,树枝也有我的腰那么粗,完全能轻松的担起我们两个人的体重。我坐到树枝上,流着泪,哭道:“你TM的早不拉我,现在拉我上来有毛用啊,那熊在我的后腰上抓了一把,我估计我活不了多久了”。 “哪里,哪里”?李磊不停的在我身上摸着。 “这里”。说完我撅着屁股对着他。 “你妹,耍我”?说完往我屁股上就是一脚,差点把我又从树上踹了下去,幸好我本能反应,一把抱住树枝,才幸免于难。如果这次掉下去,摔成什么样先不说,就树枝下“嗷、嗷”直叫的大家伙就得把我撕成碎片。 我从新站在树枝上,摸了摸自己的后腰,除了衣服上有一片被熊掌抓成了碎片外,一点伤痕也没有。我立即回过神来道:“糟糕,地图丢了”。 是的,那个装着皮卷和地图的铁盒救了我的命。我定睛望去,树下的那只狗熊还是不停的跳着舞动着他的熊掌,想用掌风将我们从树上扇下去,而他的脚下正踩着那个小铁盒。这时,池塘边稍小的那只狗熊也朝我们这边奔来,两只狗熊站在树下挥着双手“嗷、嗷”直叫,难道这就是动画片里的“熊大”和“熊二”吗? “嘿嘿,我又不是光头强”。 第二十九章(怪人) - 八阵魇 - 予欲弃 () 虽然熊大和熊二在树下拼命的朝我和李磊挥着手,但随便他们怎么蹦怎么扇也够不着我们,地面离树枝的距离怎么也有4米左右。 我和李磊观察了半天,觉得目前这里很安全。但是这两只大狗熊死活不肯离开,就在树下“嗷、嗷”直叫。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着实无聊,李磊将剑抽出剑鞘,两只熊没每跳起来抓一下,他就拿剑戳一下,嘴里还不停笑呵呵的说着:“好玩”。我确实被他征服了,在这种情况下这位仁兄还自得其乐。 被李磊戳了几剑后,两只狗熊的熊掌已经鲜血淋漓,气的围着大树直打转。时不时的还往树上扇乎两招,因为树太大了,也只是微微的颤抖两下,并没有起到实际的作用。 无计可施,逃也逃不了。我也悠然自得的睡在树枝上哼着小曲看着李磊调戏着树下的两只狗熊,着实很好笑。忽然,两只狗熊狂躁起来,不停的用头和手在树干上猛磕猛拍,虽然树枝颤抖的幅度很小,但是不停的颤抖,难免让人心里有些紧张。我坐起身来道:“熊大和熊二发狂了,光头李,你小子要完蛋了”。 “不对,你看他们的表情还有听他们的叫声,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李磊紧张的道。 李磊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两只大狗熊现在的叫声和丧家犬的叫声很相似,听上去似乎还带着哭腔。 “莫非他们也想爬上来”?我调侃道。 “还真说不准”。李磊回应道。 话音刚落,“嗖”的一声,一个黑影疾驰闪过,接着树下的熊二“嗷......”的一声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个东西,似矛似戟,胸口的鲜血一凹一凹的往外冒。我和李磊被眼前的这一幕完全惊呆了,轻轻的蹲在树枝上观察着树下发生的一切,动也不敢动,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熊大见状,“嗷”的一声转身就摇摆着那偌大的身躯开跑,刚迈出几步,远处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顺着脚步声望去,我看见一个黑影正飞快的像我们这边奔来,那黑影的轮廓似人又似熊,体积和人差不多大,但是奔跑的时候却是手脚并用。我和李磊都不敢着声,我张着嘴看着这一幕,李磊则用手捂着嘴,表情似乎很难过。 那黑影奔跑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到了树下。一步从背后扑倒了正想逃跑的熊大,熊大“嗷”的一声,转身对准那个黑影的脸就是一耳光,那黑影闪都没闪,硬生生的接住了熊大的这耳光,张开嘴对准熊大的嘴脸就是一口。熊大瞬间站了起来又蹦又跳,双掌不停的乱挥,我看见熊大的鼻子和嘴已经是血汪汪的一片,骨头和牙齿都露在了外面,那黑影似乎咬掉了熊大的嘴和脸。仔细的看那黑影,好像是一个人,身上穿着粗布和一些兽皮,双臂和双腿外露,头发蓬乱遮住了面部,但是能看清楚他那沾满鲜血的嘴还在不停的蠕动。 我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是怪物吗?连狗熊都敢咬。突然李磊的表情更加的痛苦起来,但是他依然捂着嘴,因为我看到的这一切也落入了他的眼帘。 树下的熊二胸口插着一根似矛似戟的东西,胸口不停的冒着鲜血,身体也在抽搐。我忽然想到了曾经rì军731部队做人体试验的时候,将中国人的大腿切开再将大动脉割断,放干血后那不停痉挛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李磊看着眼前的一幕,表情更加的难过,似乎很痛苦,眼角挂起了泪珠,不停的顺着脸颊往下流。我知道他很爱护动物,看着这些动物惨死,以至于痛哭流涕。但是为了不被怪物发现,李磊依然坚持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的伤心以“声”之势表达出来。 熊大还在不停的跳,双手不停的舞动着,脸上露出的牙齿之间还夹伴着半截舌头,鲜血不停的滴在地上。那怪物沾满鲜血的面部停止了蠕动,应该是把熊大的鼻子和嘴巴吃完了。往前迈了一步,熊大的手掌往怪物头上一拍,那怪物闪都没闪,直接伸手抓住熊大的手掌张嘴就是一口。熊大已经叫不出来了,看着自己的手掌被活生生的咬下一半,鲜血顺着露出的白骨不停的往下滴,却无能为力。熊大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掌往那怪物脸上扇去,那怪物顺势张嘴咬住了熊掌的手腕,“咔嚓”一声,熊大的手掌应声而落。那怪物蹲在地上捡起熊大的手掌,埋着头“嘣、嘣”的啃了起来,这是骨头嚼碎的声音。熊大无力的瘫在地上,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地上全是熊大身上流出的鲜血。站在树上看着熊大那绝望的眼神,心里有些心酸,但是只能双手抱拳,心里无奈的对熊大说声“无能为力”。 我现在才明白,原来刚才熊大和熊二不是发狂要找光头李,而是他们发现了危险,知道无处可逃后也想上树来躲难。如果我早知道会这样,我是不是应该伸手拉二熊一把呢?如果拉的动的话。 不一会,那怪物吃光了熊大的手掌后,转过头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熊大,嘴里“嗡”的叫了一声。那声音和好莱坞电影里恶魔的叫声相似,让人听后心惊肉跳,李磊此时的表情更加的痛苦。 怪物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熊大身旁,缓缓的蹲下,伸出双手。乍眼望去,那手指有十几厘米长,黑黝黝的,上粗下尖,双手背向,往熊大的胸口插去。熊大不停的抽搐,那被咬的不成形状的嘴脸不停的冒着鲜血。那怪物双手插进熊大的胸口后,往两边一掰,熊大的胸口被慢慢的撕开。我站在树上也能听见那皮肉撕裂和肋骨折断的声音,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胃里不多的的加鱼肉夹带着胃酸往上涌,我屏住呼吸,往下一吞,又给逼了回去。 此时躺在地上的熊大已经无法动弹了,只有身体中哪些未死的神经还在抽搐着。那怪物将熊大的胸口完全刨开,在里面不停的掏着东西出来往嘴里塞。在那沾满鲜血的黑手不停的喂送下,熊大的内脏已经尽数被塞进了怪物那血肉模糊不停蠕动的嘴里。吃完内脏后,怪物将熊大胸口再次刨开,把头伸进里面不停的蠕动着,这怪物用完了餐还不忘记喝口汤。 我看的胃不停的翻滚,李磊则是捂着嘴表情难受的流着眼泪。那怪物用完餐,喝了口汤后连饱嗝都没打一个,抓起熊大的手臂拖着熊大的尸体走到了树下。我心里一紧,我感觉双腿之间有些不受控制,全身打了个冷颤,我拼命的将双腿并拢,夹住中间的那个小家伙,如果它在这时候尿了,我想熊大熊二就是我和李磊的榜样了。 第三十章(城门) - 八阵魇 - 予欲弃 怪物四处看了看(幸好他没看头顶),抓住熊二尸体上的铁棒一挑将熊二的尸体直接挑了起来,然后往肩膀上一搭。熊二的尸体从我面前飞过,我看到那是一把有着倒钩的矛,矛穿过熊二的身体倒钩正好卡住伤口两边。就这样,那怪物一手托着熊大的尸体,一手杠着熊二的尸体扬长而去。 怪物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远,背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内。我长舒了一口气,转过头望着旁边满脸泪珠的李磊,安慰道:“没事,大自然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又不是我们两个被撕裂,你就别装了,哭个毛啊”? 李磊慢慢的放下捂在嘴上的手,表情痛苦,带着哭腔道:“我装你妹啊,你以为老子很想哭吗”?说完用手指着自己的手臂。 这时我才发现,这小子原来不是悲天悯人,大发善心,原来是我看见那怪物后一紧张用空出的右手抓着他的左手臂,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在了他手臂上的肉里,鲜血直流。我尴尬的松开了右手,不好意思的道:“对、对、对不起,您受委屈了”。 李磊慢吞吞的用左手手臂往脸上一抹,擦去了满脸的泪水,严肃的道:“哪里话,为了革命的成功,不被敌人发现,我愿意做后世的邱少云”。 我听完后,竖起了大拇指,道:“嗯,好人,舍己为大家,英雄非你莫属”! 李磊醒了一把鼻涕,又继续道:“不过,邱少云是被敌人的燃烧弹烧死的,我是被你害的,你这个叛徒”。说完伸出右脚,一个边腿踹在我的屁股上,嘴里还念着:“走你”。 我应声从树枝上以540度急翻身之势往下坠落,一屁股坐在地上。我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内脏迸裂,两眼冒着金星,骂道:“你XXX,你XXXX,你XXXXX的P”。 他知道这下把我摔实了,忙从树上跳下来,笑着安慰道:“这点摔不死你,最多让你长点记性”。 我瘫在地上,没有着声。李磊捡起地上的铁盒,道:“你想在这里过夜”? 我猛的一翻,站起来道:“在这里总比到处走安全,万一碰到那个怪物呢?即便没碰到怪物,再碰到狗熊也够我们两个喝一壶”。 李磊拍了拍屁股上的树渣,笑道:“说你傻你还真傻,你在这里呆着,万一再出现两只狗熊,你又得上树去,如果怪物不再出现杀狗熊,我看你这辈子都别下来了”。 “万一怪物又来杀狗熊呢”?我问道。 “万一那怪物再来,发现了我们,那么我们和狗熊的下场就一样了”。李磊道。 我正想打断他,他摇了摇手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想问我,万一怪物又没发现我们呢?万一怪物没有发现我们,我们还是得下树,还得继续走,这林子这么大,如果在路上碰到狗熊的话,你能确定你可以瞬间爬上树吗?反正我是没问题的”。 听他说完,我仔细一想,确实是那个理,我问道:“那我们现在咋办”? 李磊那副欠打的表情再次挂在他的脸上,骄傲的道:“这你就要听哥的了”。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现在我们能确定大狗熊怕那怪物,我们跟在怪物后面,小心翼翼的走”。 “你那不是送死吗”?我紧张的道。 李磊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看过那怪物走的方向了,正好是地图上我们要去的方向,跟着他走应该可以到城寨,那里应该有出路,小心行事就是了”。 “我不去,我害怕”。我一屁股瘫在地上。 “好啊,那你就在这里等死,地图我先拿走了,万一你有命活着出去,来找我,我还你”。说完李磊一手拿剑一手拿着铁盒,随着熊大尸体拖出的血迹,往前走去。 是的,如果在这继续待下去的话,不被怪物发现残忍的咬死吃掉也会被狗熊拍死,就算两者都没有发生,自己也会郁闷死。反正都是死,不如死在逃生的路上,至少有李磊陪着我,黄泉路上也不会那么孤独。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来,拿着剑屁颠屁颠的跟在李磊的屁股后面。 “你想通了啊”?李磊边走边道。 “我是怕你死的寂寞”。我调侃道。 “切”。 随着熊大尸体的血迹慢慢的往前走,走了不知道多久,幽蓝的天空泛起了一丝鱼肚白。我口干舌燥蹲在地上,道:“都走了几个小时了,天都亮了还是一片树海,不走了,渴死了”。 地上早已经没有了熊大尸体的血迹,我们只是凭着直觉在走。李磊也很紧张,拿出铁盒里的白布地图铺在地上,手指在地图上不停的点,嘴里喃喃道:“我们是走对了啊,怎么可能呢,应该差不多到这地图上的两条横线处了啊”。 “差不多?你知道这树海有多大吗”?我厉声道。 “你不懂,别打扰哥,滚蛋”。李磊边说边看着地图。 “好好好,你懂,你懂”。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李磊突然道:“我说嘛”。然后收起地图,道:“我们是走对了,但是要往右下方走一点点,地图上在那里标了一条很细的线,那里应该是上山的路”。 说完李磊扶起坐在地上的我,往我们的右下方走去。又走了大概2个小时左右,我们终于看到了树林的尽头。树林的尽头有一条大概1米宽的小溪,小溪流淌着绿幽幽的水,里面同样能看到游来游去的加鱼,我想这条小溪和树林另一头的池塘应该是连着的。越过小溪,是一个山坡,山坡上长着蓝幽幽的杂草。我喝了几口小溪里的水,着实甘甜无比。李磊抓了几条加鱼烤上吃了之后,我们越过小溪,径直往山坡走去。 这个山坡大概只有100来米高,山坡上长着齐腰高蓝幽幽的杂草。草丛里没有露水,像是道具一般,但是伸手一扯,又能活生生的将草根扯出,草根上夹带的泥土也是淡蓝色的。我抽出剑鞘里的剑,砍着拦路的杂草,生怕有毒蛇之类的东西出现。可惜直到爬上了山顶也没见一只昆虫,更别说蛇了。 刚一爬上山顶,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惊呆了。山坡下面差不多五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大概十来米宽,而且深不见底的裂谷,裂谷很长,看不见尽头,似乎将大地分割开来一般。裂谷上面横跨着一个能容纳5人以上并排通过的木桥,木桥两头的左右两边分别有两根大腿粗细的铁链,铁链直接陷进对面宽不见头,高不见顶的峭壁上,峭壁下方有一个很大的洞穴,洞口的四周并排密插着七八米高,人腰大小的木桩,木桩上是搭好的走廊,走廊的正中间有个凸出的亭子,亭子下面有个很大的门和古代的城门差不多。横跨在裂谷上的木桥应该就是古代城墙外护城河上的吊桥。根据目测,这吊桥如果收上去的话,正好能将峭壁下的大洞口挡住。 第三十一章(孟获城) - 八阵魇 - 予欲弃 “哇靠,太壮观了”。李磊望着山下的这一切惊呼道。 “是啊,这说出去谁信啊”。我指着那直入云霄的峭壁道。 “走吧”。李磊兴高采烈的道。 我一把将他拉住,:“不对,这个吊桥是放下来了的,也就是说谁都可以过去,那么那个怪物”? 李磊点了点头,道:“里面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只有小心行事,寻找出去的路”。 我和李磊慢慢的小跑着冲下山坡,站在横跨在裂谷上的吊桥前。我看了一眼着裂谷,深不见底,里面黑黢黢的一片,如果不小心摔下去估计连渣都找不着了。 “你说这东西结实吗”?李磊指了指眼前的吊桥。 “如果那个怪物在里面的话,那么这座桥就很结实”。我弯下腰摸了摸吊桥的材质,继续道:“哟,好像是乌木的,结实着呢”。 “嗯,那我先上”。说完李磊抽出剑鞘中的剑,小心翼翼的踩了上去。 走了几步后,李磊回头看了看我,然后又跳了两下,吊桥一点要断裂的征兆也没有。李磊双肩一怂,道:“完全没问题,桥很结实”。说完大步往峭壁走去。 我看见李磊上去又走又跳的,心里踏实了许多,一步迈上吊桥,几大步跳到对岸的石壁下,眼前呈现出城门的构造。其实也不应该叫城门,应该叫寨子,寨门口并排插满了大腿粗的楠木,楠木上面是一个寨楼,应该是放哨用的。寨楼下面有一个大门框,门已经没有了。李磊在寨门口的左边不停的摇晃着那一根根大腿粗的楠木,道:“大记者,你说这木头埋有多深?要是有照相机,把全景照回去的话,就这照片也能卖一笔吧”? 我懒得理他,从他口里说出的基本上都是和经济挂钩的话。我不削一顾的道:“你不如用手慢慢的往下刨,或许能知道埋有多深”。 “切,问问而已,你有必要么”? 我又继续道:“不是没必要,你是个警察,怎么字字不离钱呢?有点觉悟好不好”? 李磊这下不爽了,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每个月也就那么几个钱,只能吃饱还不能让你吃好”。 确实也是,像李磊这种普通公务员,以维安这个财政状况,每个月撑死也就二千多块钱。我扯开了话题:“我们不进去看看吗”? “当然要,但是先看看这门外有什么好东西没嘛”。李磊东张西望的道。 “大哥,要发财要到里面去找,外面你找个毛啊,带点土回去啊”?我调侃道。 “你还别说,土我是不想带,如果我有能力整个把那乌木吊桥搬走的话,我倒是很乐意这么做”。李磊憨笑道。 确实,这种乌木很值钱。我没有再接话茬,因为天可能快黑了,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那怪物跑出来的话,那就真的是没地儿逃只能跳崖自尽了。看到李磊半天也没淘到什么东西,我指了指寨门里面,示意我们是否可以走了。李磊看了一眼我,没做任何表示,拿着剑就往寨子里走去。 一进寨门,我才发现,这TM的哪里是寨子,完全是个城市。刚进寨门就一条五米宽的街道,街道全由小石子和一些硬硬的黄泥土铺平的,走起来很平坦。街道两旁是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竹筒子楼和木楼,有些楼房的窗台上还有一只小旗,上面写了些看不懂的文字。我想应该是“酒馆”“饭馆”之类的吧。 四周安静的可怕,我也将手中的剑出鞘,和李磊背靠背,一人走一人退的注视着四周。沿着石子路径直走了大概有500米左右,面前出现了一排台阶,上面还铺着一层灰色的粗布,台阶上面是一座偌大的砖瓦房,有4层楼那么高。左右两边分别有两条大概1米多宽的石子路。 “走那边”?我道。 李磊想了想,道:“先别忙走,我们进去看看”。李磊边说边指了指面前的砖瓦房。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们小心翼翼的走上台阶,我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李SHR,你说这里是不是传说中的孟获城”? “嗯,好像就是”。李磊观察着四周,边走边道。 我“哦”了一声,道:“你说孟获是不是真的把他的部落变成了鬼城?万一孟获老儿也变成了和石室里那些化石石雕一样的怪物,你说我们怎么办”? “继续忽悠撒”李磊笑道。 我憨笑道:“语言不通”。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砖瓦楼房的大门口,李磊将手中的剑比划了一下,示意我准备好。我心领神会将手中的剑举在头顶,意思是叫他放心的进去,如果有妖怪出来我就拼了,一阵乱劈。 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放心的进去。他奇怪的看着我道:“你干嘛”? “你开门啊,如果有怪物冲出来,我就劈脑壳一刀砍下去”。 李磊怒道:“嘿,张虎娃,你娃娃奸的很呢?哦,万一我进去没事你就跟到进去,万一有事我退出来你不一刀挥下来我还活的成”? “咋可能嘛,我肯定看准了劈。放心,你是我亲大哥,我不得伤害你”。我诚恳的道。 “屁话,少说这些,我们一起开门”。李磊严肃的道。 “你是我亲大哥哦”。我道。 “亲大哥?亲爸爸也不行”。 其实李磊进去有危险的话,我是不会劈的,我估计我转身就得跑。没办法,奉承不行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们分别站在门的两边,李磊数着1、2、3我们同时往门口一推。“里面好像被反锁了”。我道。 李磊“嗯”了一声,想了想道:“这门里面虽然被反锁了,但是推上去还是能推动,我想用腿踹也许能踹开”。 我抬头看了看天,这里的天空已经和树林里的不一样了,有白云,四周不再是蓝幽幽的一片了,不过天色已经开始暗淡了。经过树林里的事,我已经害怕天黑了,如果在这街道上呆着的话,怪物一出来,那就真的是无处可逃了,连跳崖自尽都不可能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挥剑自刎。 “那赶紧的呀”。我说了一口东北腔。 我和李磊同时往后退了一步。我大叫一声“踹”,我们同时卯足劲伸出右腿往门上踹去。果然这一踹,门后面的木栓被折断,“咔嚓”,大门应声而开。 第三十二章(两个贱人) - 八阵魇 - 予欲弃 刚一进门,我举着剑闭着眼睛就胡乱劈了一通。“什么东西”?李磊道。 “你别吓我?哪有东西”?我紧张的看着李磊道。 “你没看见?刚一个白影一闪就过了”?李磊诚恳的道。 “我没看见啊”。我也诚恳的道。 李磊习惯性的挠了挠头,喃喃道:“难道是我眼花了”? 确认没有危险后,我长舒了口气,观察着四周的状况。这好像是一间宫殿,门口两边排放着很多竹椅和竹子编成的酒案,中间是过道,过道上还铺着红色的地毯,直接延伸到对面的台阶上。对面的台阶有3格,台阶上有个木质的帅案,帅案后面是一张和帅案差不多高的差不多长的“木椅”,但是乍眼一看又像是床,上面还铺着很多类似于老虎皮一样的东西。 帅案右边有道灰色布帘,直接遮住了帅案右上方的事物,我不自觉的走过去用剑挑开布帘。挑开布帘的那瞬间我的心都蹦道嗓子眼了,万一一下蹦个怪物出来,对准我的脸就是一口,那我这张英俊的脸庞就要破相了。我大叫一声,挑开布帘又是一阵乱砍。李磊一把拉住我道:“你妹的,注意点,差点砍到我”。 原来我在观察四周的时候,李磊已经绕过台阶上的帅案走到了布帘的后面去了。“你TM的不知道叫一声啊?你吓死我了”。 “来,你看这里”。李磊拉着我绕过布帘,道:“这有个楼梯”。 这个楼梯不宽,能容纳两三人并行,好像是直接到二楼上去的,我们小心翼翼的踏上楼梯,往二楼走去。 “哎,你说这是孟获的宫殿吗”?我边走边问李磊。楼梯也是木质的,稍微踏重点就会发出“通、通、通”的声音。 “很有可能”。李磊注视着楼梯上方道。 楼梯不高,也就是十来格。刚一到二楼楼梯口,忽然“嗡”的一阵疾风滤过,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朝我们砸了过来,我一看,是一根粗大的木棒。李磊没反应过来,被木棒砸中,往后一翻,“砰、砰、砰、砰、砰”的就往楼下滚去。我刚回过神来,又是一棒砸了过来,因为李磊被砸中,让我有了反应的时间。我举起手中的剑一档,那木棒直接撞在了我的剑身上,我被惯性一冲,身体不自觉的往右一靠撞在了楼梯口的墙壁上,砸在我剑身上的木棍也断成了两截,被我削下的一段木棒直接滚下楼梯,紧接着又是“哎呀”一声。 哎,这人真霉啊,被削下的那截木棒滚下楼梯后又直接砸在了从楼梯上翻滚下去的李磊头上。 我刚回过神来,又是一棒朝我砸来。我这次完全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顺手拿着剑一档,这一棒已经失去了刚才那两棒的力道。木棒和剑身再次碰撞,剑并没有削断木棒,而是深深的嵌在了木棒上。我定睛一看,怒道:“呵,原来是你这个贱货”。 话音刚落,楼梯上一阵急促的奔跑声。李磊一手拿剑一手捂头跑了上来,头上还冒着鲜血,道:“谁?谁贱货”? 原来我定睛一看才发现,刚才拿着木棒砸我们的人是小冉。我正想再说话,忽然她一下冲到我面前,抱着我,将头放在我的肩膀上抽泣着,我心里的怒火顿时湮灭。那股体香钻进我的鼻中,我浑身一阵酥麻,海绵体开始膨胀。她嘴里不停的说道:“见到你们太好了......” 我回过神来,一把推开她,故作愤怒的道:“你、你个贱人,你和你老爹差点害死我们”。 李磊走了过来怒吼道:“老子真想一剑劈死你”。 小冉的哭的很伤心,样子很可怜,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们不好,是我们不好”。 李磊颤抖的道:“一句对不起就算了?我们是两条命,你以为是什么”?估计是气实在了。 “当时情况紧急,我父亲在帅案上拿走了那块血玉,那帅案前雕像的手忽然动了一下,露出了皮肉”。小冉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继续解释道:“都是我们不好,求求你们带我们出去”。 “带你们出去?我还想别人带我出去呢”。我冷笑道。 李磊的火气已经小了许多,声音也正常了起来:“你那挨千刀的老爸呢”? 小冉指了指上头上,道:“在楼上”。说完顿了顿,哽咽着:“求求你们,别这样,原谅他吧,他已经得到惩罚了”。 “惩罚?死了没”?我说道。 话音刚落,小冉双手捂着脸,一下蹲在地上“嗡”的一声又伤心的哭了出来。虽然我是堂堂男子汉,此时又是一个“愤青”(愤怒的青年),但是也经不起小冉那撕心裂肺的哭泣摧残。看到她伤心的哭,我的心一软,走过去扶起她道:“好了,别哭了,没事了”。 李磊见状也接过话茬,道:“是啊,我们也只是抱怨的骂几句,平息下心里的怒火,真没想把你们怎么样”。 听见我和李磊这么一说,小冉才慢慢的由哭泣变成抽泣,缓缓的站起来,道:“张记者,李警官,真的对不起,我知道我父亲那么做不对,我代替他向你们道歉”。说完对着我们两个鞠了一躬,弯腰的那一瞬间,他那婀娜的身段让我不禁吞了口口水。 “咳、咳、、咳......”,楼上发出一阵咳嗽声。我和李磊相视一望,道:“你父亲受伤了”? 小冉的表情突然又变得伤心起来,“恩”了一声,望着上三楼的楼梯口。 我和李磊急忙跑了过去,刚一踏上上三楼的楼梯,小冉忽然一把抓着我们,摇了摇头道:“最好还是别上去了”。 “为什么”?我问道。 小冉吞了口口水,道:“我怕吓着你们”。 我虽然见惯了哪些血腥恐怖的场面,但是还不是很适应,每每看到哪些血肉模糊的情景,我的胃总会不停的翻滚。李磊却不以为然,想在小冉面前表现一把,拍了拍胸口,道:“什么吓着?我做了这么久的警察,又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什么我没见过”?说完甩开小冉的手,往三楼走去。 我心里不停的在打鼓,不知道什么血腥的场面又会出现在眼前。那两个考古队员内脏爆裂,皱成一团,因为四周太黑暗,我只看了个大概就吐得我虚脱,还有树林里那个怪物杀死熊大的场面,因为是动物,所以没有那么害怕,也让我差点吐出来,幸好我忍住才给逼了回去。这次是活生生的人,我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袁教授捂住肚子肠子流一地的画面。 第三十三章(龙泉剑) - 八阵魇 - 予欲弃 刚一踏上三楼的楼梯口,一阵腥臭席卷而来,我的胃又不禁一阵翻滚,我“呃”了一声,差点吐出来。三楼的构造和二楼是一样的,是一间比一楼稍小点的屋子。楼梯的对面是一道没有门板的门坊,门坊外面是楼道。楼梯口有一滩鲜血,发出浓浓的腥臭味,鲜血一直延伸到门坊外的楼道,像是擦地板时留下的水印一般。我吞了口空气,将快涌出喉咙的酸性物质硬生生的逼了回去。李磊见到我的样子,拍了拍我的后背,示意我不行就到二楼去,我摇了摇头,表示还能撑住。 就在此时,楼道外又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李磊注视着门坊外的楼道,警惕的道:“袁教授,是你吗”? “嗯”。“咳、咳、咳、咳”。 闻声,李磊往门坊口跑去,我也跟着跑了过去。这个楼道并不宽,有两米左右,楼道边是用楠木整整齐齐做成的栅栏。袁教授奄奄一息的闭着眼睛躺在楼道左边的角落里,他的左腿的大腿以下已经没有了,伤口处露出白生生的骨头。被撕成碎片的淡黄色休闲裤的裤腿上还残留着凝固了的黑色血块和一些碎肉。而右腿膝盖以下的小腿则是直接搭在右腿的大腿上,裤腿上全是鲜红的血,肚子上的白色t恤也破开了两个大洞,被染得鲜红。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我的胃又在开始翻滚,我不禁用手一捂嘴,将目光移到了楼道的栅栏外。 抬头望去,我看到夕阳的红光照耀着整座城市。城市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多,我们所处的地方是整座城市最高的建筑。走到门坊外的楼道上往远处看,是一座很宽很高的岩山,岩山围绕着整个城市,像猪圈一样将整座城市圈在里面,虽然形容不恰当,但是伴着夕阳的红光照射着岩山和整个城市,看上去真的非常壮观。扶着栅栏对直望去是我们进来时的寨门口,目光下移,是我们进来时走过的石子路,石子路的尽头,也就是我们所处的建筑之下,左右两边有两条分路,分路延伸至建筑两边城市里,像是街道一样。而我们所处的建筑下面这条比较宽阔的石子路应该是主街道。 李磊看到躺在地上的袁教授,嘴角抽动了一下,心惊胆战的道:“袁、袁教授,您、您没事吧”? 我听到李磊这句废话,觉得着实好笑,人都伤城这样了,能没事吗?像袁教授此时的这种处境,除非立马送到急症室做手术,要不就是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我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虽然袁教授抛下了我们跑了,但是要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死,还真的有些不忍心。 袁教授缓缓的睁开双眼,虚弱的道:“对、对不起”。 “没什么,你没事的”。李磊安慰道。 我不敢直视袁教授,我望着脚下,拿着剑不停的戳着这楼道上的木地板。 袁教授缓了口气,继续道:“我一直都很糊涂,现在快死了才真正的清醒”。 李磊皱了皱眉头。袁教授继续说道:“我从年轻时就一直追逐着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我依然没有勇气看着袁教授。 “咳......咳”。咳了两声,袁教授继续说道:“诸葛亮在未出山之前就撰写了一本叫《八阵魇》的书,可是我走遍大江南北,寻访了无数三国时期的古墓,都没有发现此书,甚至连一点记载也没有”。 我“呵呵”笑道:“有这书吗?我连听都没听过”。我依然埋着头。 袁教授艰难的笑了笑,道:“正史上没有记载过,我也是在考古时偶然在一本野史中发现的,不过也只是一点零星的记载”。说完“咳......咳”,又长咳了两声。 李磊用手蹭了蹭我,将他手中的剑入鞘,把剑和铁盒交给我,蹲下道“您还是少说些话吧”。 这贱人无事献殷勤,肯定是打人家女儿的主意。我知道袁教授说完事情估计也就差不多该去了,最后就会说她女儿的事,李磊当然很乐意照顾小冉了,所以故作稳重。我接过他的剑和铁盒,放到楼道的地上。心想,你TM的直接放地上不就行了吗?非得要装领导,把东西递给我,让我放地上。一怒之下,我把手中的剑往楼板上猛的一扎,谁知那剑直接穿透了楼板,剑身全部陷了下去,只剩一个剑柄杵在楼板上。我知道这剑锋利无比,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给力。 袁教授忽然精神的道:“小张,你手里的是”? 我没注意,转过头来望着他,胃一酸,我感觉又东西要跑出来了,闭住气往下一吞又给打了下去。我吞了口口水,道:“哦,这东西是我从那死鬼化石身上找到的”。 “拿来我看看”。袁教授紧张的道。 我抽出插在楼板上的剑,战战赫赫的走到他面前蹲下,将剑递给他。他接过剑摸了摸剑身,点了点头,道:“原来野史的传说是真的”。说着眼眶湿润,道:“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我袁群书寻找了一辈子无果的传说,居然在我快死之时让我看到了三宝之二,实在是天意弄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和李磊都被袁教授“袁群书”的这一表现吓得目瞪口呆,受这么重的伤还能笑得如此嚣张笑得如此潇洒,果然不是凡人啊。袁群书收回笑声,把剑递给我,道:“此剑乃龙泉,是战国时期被称为铸剑鼻祖的越国人“欧治子”所铸,此剑锋利无比,能劈鬼神”。 “真的假的”?我有点质疑。 袁群书艰难的笑了笑,道:“只是传说”。 我心想,此剑锋利无比我信,能劈鬼神?我看见狗熊都吓得我差点尿裤子,更别说鬼神了,如果真的看见鬼神,别说叫我拿剑劈他,我还站不站得稳都是个未知数。 第三十四章(血玉) - 八阵魇 - 予欲弃 我摇了摇头,道:“劈鬼神就算了,我只想劈开一条路回家”。 袁群书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伸出紧握的左手将手掌摊开,他的手心里有一块芝宝打火机大小的白玉,白玉上面有些红线在蠕动,乍眼一看,好像寄生虫一样。但是仔细一看又不是寄生虫,这些红线好像是血管里的血液一样,顺着白玉里层的细槽在流淌。 “这是什么”?我和李磊同时惊讶的道。 袁教授已经快油尽灯枯了,道:“这是血玉,我在石室里的帅案上拿的”。 “很值钱么”?李磊问道。 袁教授苦笑道:“无价之宝”。又摇了摇头,对着我继续说道:“这块玉是和氏璧”。我急忙道:“您说这是和氏璧?你意思是传国玉玺就这么大点”? 袁教授听我这么一问,一激动,又“咳......咳”了两声。我知趣的闭上了嘴,他继续说道:“这块玉是和氏璧的一角,是当年王莽欲篡皇位,找孝元太后要玉玺,孝元太后一怒将玉玺摔在地上掉落一角,就是这个”。 “我说您这牛似乎吹的太大了吧,你说我这剑是龙泉剑?好吧,看在泗宰乡有个龙泉村的份上,我相信这是龙泉剑,但是你说你手里的这块破玉是传国玉玺上掉落下的那一角,似乎有点不可信。第一,传国玉玺至今下落不明,谁能证明这传国玉玺真的被摔掉过一角呢,就算是真的掉下过一角,但是你凭什么说这个破玉就是和氏璧呢”?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有些喘息。 “此玉可诛邪物”。袁群书看来真的快不行了,不停的咳嗽着,肚子上的两个洞不停的往外渗着黄水,黄水中还夹伴着淡红的血水。 “你伤的这么重,别告诉我是被狗熊咬的”。其实从看见袁群书的第一眼我和李磊都知道,他的双腿是被怪物咬断的,肚子上的两个洞明显是被牙齿咬破的。 李磊轻轻的蹭了蹭我,示意我少说两句。我没有理会他,因为我知道袁群书心里肯定有很多秘密,与其让他休息着等死,不如让他临死时吐露点真像。我继续道:“你说能诛邪,你试过?还有,何为邪物”? 袁群书嘴里渗出一丝黑血,他用力的吞了吞,道:“在石室里我找到出口后拿起了帅案上的血玉正准备叫你们一起走,但是我看到帅案后做的石雕忽然一动,发出一声“尔等何人”,似乎就快破茧而出,我情急之下拉着小冉就先走了”。袁群书惨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歉意,继续道:“顺着出口我们掉进了一个池塘,池塘的底部有个大洞,我们上岸后发现是一片偌大的树林,根本走不出去。无奈之下,我和小冉又折返到池塘处,准备看看池塘底部的大洞通往哪里,结果从池塘底部的大洞溺下去后才发现里面广阔透亮无比”。 李磊都有些听不下去了,道:“你开什么玩笑,那树林我们走了十多个小时才走出去,你别告诉我你能在水里呆十几个小时”。 袁群书解释道:“树林有多大我不知道。我和小冉钻进池塘底部的大洞里,里面蓝幽幽的一片,除了游来游去的鱼外什么也没有,我们闭着气游了大概有半分钟,就发现远处有白光照射进水里,我们朝白光游过去看见原来那是一个洞口,我们将头伸出水面发现我们已经在森林的边缘,爬出洞口是一条小溪,小溪的旁边是一座长满绿草的小山坡,爬上山坡就看见了这座城”。说完袁群书嘴一鼓,吐出一口黑血,眼睛一闭,手一松,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嘿,别死的这么快啊,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我急忙道, 李磊将手伸到他鼻子处碰了碰,然后有摸了摸他的脖子,摇了摇头,道:“死了”。 “嘿,我还正想告诉他八阵魇在我这呢,没想到.....”。 突然楼梯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爸”。我们还没回过神来,小冉已经走到了楼道上,“呜......”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我将龙泉剑收回剑鞘,把铁盒别再腰间,将皮带收到最紧捡起袁教授手中滑落的血玉,道:“你放心,我会把小冉带出去的,除非我死了”。 李磊忽然跳起来,骂道:“嘿,你TM的太会演了,刚才怎么不见你这样”。 我急忙还击道:“李警官,请注意你的言词,我一直都是这样,袁教授死了,我会用生命去保护小冉的”。说完我将血玉揣进裤兜,拉起跪在地上抽泣的小冉,靠着我的肩膀。 李磊气急败坏,道:“你没那么废话问题,袁教授会死得这么快吗?现在你又在这里装好人”。 我笑道:“我本来就是好人,何必要装呢”? 小冉见我们争执起来,忙将头从我的肩膀上抬开,道:“李警官,张大哥,你们不要在吵了,我刚才听到街道上又出现了那恐怖的的声音,他们又来了,我怕......”。 我心想,“你怕?你怕你爹那血肉模糊的样子,你把你爹丢在三楼上,听到街道上的声音你就不怕你爹的惨样了,还跑上来嚎哭。不孝女......有机会我整死你”。 李磊不高兴的道:“凭什么我是李警官他是张大哥?我还是要抱抱”。说完对着小冉伸出那邪恶肮脏的手臂,小冉往我身后一躲,躲过了这一抱,李磊脸红筋涨失望的收回了双臂。 此时的夜幕已经开始降临,原本安静的死城已经开始从各个方向发出熙熙攘攘的“嗡、嗡”声,我和李磊同时抓住小冉往下一蹲。从栅栏的缝隙中往下街道中,发现这些声音都是从房子中传出的,但是只闻声不见物。天色很快黯淡下来,只能借助微弱的夜光看见整座城中的街道上已经有东西出现,看上去似乎是人,但是又走的歪歪曲曲的。 “不对,他们是朝我们这个方向来的”。李磊低声道。 “是的,这些人看起来很古怪,肯定不是善茬,是不是闻到了袁教授身体流出的血腥味”?我问道。 “再看看吧”。李磊又道。 小冉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紧张的道:“张....大哥,就是他们,他们又来了”。 “谁们?你认识”?李磊白痴的问道。 我也狐疑的望着小冉,小冉战战赫赫的道:“我和我父亲.....”说着她看了一眼角落里袁教授的尸体,抽泣道:“我和我父亲逃出来后,就直接来到了这里,那天晚上也和今天一样,这些怪物也从四面八方朝这里聚集,等石子路上都铺满了怪物后他们同时跪在地上朝这座建筑膜拜,膜拜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不知道谁往怪物堆里丢了几只狗熊的尸体,这些怪物便冲上去用锋利的手抓和牙齿把这些狗熊的尸体撕碎后边啃边散去”。 小冉顿了一下,我追问道:“然后呢”? 小冉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继续道:“接着就楼梯上就响起沉重的脚步声,父亲将我藏在四楼上的一个木箱子里,木箱子只能藏一个人,父亲没地方躲,便到了三楼”。说完小冉又开始抽泣起来。 “然后呢”?李磊问道。 小冉边抽泣边道:“接着我就听到了打斗声,然后就出现了父亲的惨叫和怪物发出低沉的嗷叫”。小冉拭去泪水,继续道:“不知道过了多久,打斗声和怪物的叫声消失了。我因为害怕,躲在箱子里不敢出来,最后听到父亲痛苦的**,我才鼓起勇气爬出箱子,来到三楼我看见父亲瘫在三楼的楼梯口,全身流着鲜血,我才将父亲拖到这里的”。 不知不觉中,我们所处的建筑之下的石子路上已经被这些怪人塞满了,嘴里还不停的发出“嗡、嗡”声。这声音非常的低沉,让人寒毛直竖,不寒而栗。 第三十五章(金鸡) - 八阵魇 - 予欲弃 这些怪物已经塞满了石子路,面对着我们所处的这座建筑跪下不停的磕着头。我们和李磊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 “僵尸拜月啊”。李磊嘴里喃喃道。 我觉得好笑,低声道:“拜月?你看天上有半点月光吗”? 李磊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这不是形容吗”? 我没有再理会他。此时的小冉很紧张,他的双手抓着我的左手臂,头微微的靠在我的肩膀上,他的身体有些颤抖,我知道她很害怕,我将右手手里的龙泉剑轻轻的放在地上后轻轻的抚摸着小冉抓着我左手臂的双手,她本来皮肤就很白,摸上去又嫩又滑,再加上她很紧张,嘴对着我的脖子不停的喘着温暖的香气再加上黑暗的氛围,我闭着眼享受着。海绵体瞬间膨胀,裤裆里已经撑起了帐篷,因为牛仔裤比较紧,再加上背后别着小铁盒,顶着帐篷的肉柱有些紧痛。 我忘记了下面那些怪物低沉的吼叫声,顺着小冉嫩滑的手臂慢慢的往里摸,刚要摸到凸起地时,李磊忽然一把抓着我的右手手臂,道:“完了,完了”。 我瞬间将我的淫手从小冉的胸口伸了回来,顿时气急败坏,火冒三丈,但是又不敢大声开骂,只能忍住怒火,压低声音,骂道:“完你妹,你才完了,你个扫把星,二叉青年,傻~逼...................................”。 小冉知道我为什么发火,“噗”一声笑了出来。李磊有些尴尬,解释道:“不是,我不是说我们完了,而是这些僵尸拜完了”。 我回过头看了看下面石子路上的怪物,正在分食着狗熊的尸体,我想熊大和熊二肯定也在其中。不耐烦的道:“完了就完了嘛,完了我们就该休息了”。我心想这休息应该和李磊分开,我要得手了。 李磊惊讶的望着我道:“休息?你不想出去吗”? 我“呃”了一声,道:“要出去也要休息好了才走啊”。说完我将我头上的头盔取下戴在了小冉头上,捡起地上的剑,弓着背,往四楼的楼梯走去。 小冉一阵莫名的感动,拉着我的手臂更紧了,根本没有放开的打算。李磊也跟了过来,道:“大家轻点”。 话音刚落,楼下响起“砰”的一声。这声音像是木板摔在地上的声音,小冉一只手放开我的手臂捂在嘴上,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叫声,幸好声音不大。我抚摸着小冉的长发,低声道:“没事,有我在”。小冉捂着嘴点了点头。 我们轻轻的迈步来到了四楼。李磊掏出兜里的打火机点燃,我看到四楼像是卧室,屋子比下面三层小出一半,楼梯口左手边的墙壁中间横放着一张床,床是木头堆起来的,床上面有很多虎豹皮和狗熊皮,床的旁边有一个箱子。我立马蜡烛李磊,吹熄了他的打火机,道:“你TM的想害死我们是吧”? 李磊明白了我的意思,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反驳。 我指了指床边的箱子,对着小冉道:“你就躲这里吗”? 小冉点了点头,道:“里面只能容纳一个人”。 李磊收起打火机,走到箱子前,轻轻的翻开箱子的盖子,往里面掏了掏。道:“里面有东西”。 我和小冉闻声凑到箱子旁边,箱子不大,能容纳一个人卷曲着身体蹲在里面,箱子的底部有层虎皮,虎皮下面有些凹凸。李磊用剑挑起箱子底部的虎皮,里面瞬间发出微弱的金光。定睛一看,原来是两只比一般人拳头稍微大点的“金鸡”。李磊面露喜色,抱起金鸡递到嘴边,一咬,低声笑道:“哈哈,纯金的”。 说完放下手中的金鸡和剑,将外套脱下来铺子床上,他的外套里哗、哗、哗直响,里面的宝贝还真的挺多的。他将两只金鸡放在外套上,定了定我们,意思是出去再分。我点了点头,示意他随便拿,只要能拿走。 李磊欣喜若狂,将金鸡放在平铺的外套中,将拉链拉上,上下折叠了一下,将两只袖口从皮带上一栓,做成一个口袋吊在了腰间。 正当兴奋。忽然,下面的楼梯上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来了,来了”。小冉带着哭腔手舞足蹈的道。 我和李磊屏住呼吸,抽出剑目不转睛的望着楼梯口。那声音越来越近,脚步声有些错乱,似乎不知一个怪物在往楼上走来。我急忙将小冉装进木箱子,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冉眼眶又泛起了泪珠。因为他看见了他父亲的惨死,怕我们也被怪物撕碎。 不管她是怕我们死了她会无助也好,还是处于真的担心我们的死活也好,总之她哭了。我的心里一阵酸楚,我怕死,更怕像袁教授那样惨死,我忍住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水,将木箱轻轻的盖上,和李磊分别弓着身子半蹲在楼梯口的两边拿着剑注视着楼梯口。 脚步声越来越近,夹伴着野兽的喘息声,听上去怪物似乎已经到了三楼,正往四楼走来。头上冒着豆大的虚汗,衣服已经湿透,紧贴着我的后背,颤抖的双手也将剑柄握出了水来,恐惧的心脏即将蹦出嗓子。 伴随着那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紧盯着楼梯口。忽然,我看到一只孔雀毛,接着是一个头顶,那孔雀毛是插在头顶的裹头布上的。 我很紧张,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李磊已经大喝一声,双手举着剑往下一劈,剑直接劈断了孔雀毛,深深的嵌在了那个头顶。紧接着一声“嗷”叫,一阵腥恶臭扑鼻而来。那怪物吃痛,用那修长锋利而尖锐的双手一把抓住李磊劈在他头上的剑身,往上一顶,剑身直接和他的头顶分开,接着抓着剑身翘起抓着剑柄的李磊,往右边一甩,李磊连人带剑撞在了藏着小冉的木箱上。 这一记摔的实诚,李磊艰难的坐了起来,捂着胸口,靠在木箱上喘着粗气。此时那怪物已经踏了上来,露出了半个身子。借助昏暗的夜光,我隐约看清楚了个大概。那怪物的嘴唇很厚,呈黑色,嘴里露出一排长短不一的尖牙,像锯齿一般,脸上的皮肉皱成一团,像是被刚烧开的开水烫了一样。那黑黢黢深陷的眼眶,似乎象没有眼珠的骷髅一般,被李磊劈伤的头顶正往那深陷的眼眶里流着液体,一阵恶臭熏得我心里又是一涌。 第三十六章(暗道) - 八阵魇 - 予欲弃 那怪物冲我低沉的吼叫了一声。我回过神来,硬将快涌出喉咙的胃液逼了回去,双手颤抖的举着剑卯足劲跳起来径直劈向那怪物的头顶,那怪物见状挥出右手一档“当”,接着“嗷”一声,一股液体从怪物的手肘喷出,又是一股恶臭,那液体喷到木地板上像硫酸一般瞬间沸腾起来。我往后一跳,才看清那怪物的手掌已经被我削去了一半掉在了地上。紧接着怪物又伸出左手朝我插来,我往左一闪,在闪的同时我将手中的剑一挥,从怪物的肩膀上划了下去,此时楼梯空又走上了两只怪物。 被我劈掉半截手掌的怪物被我从肩膀上划了一下后,停在原地站了两秒左右,身体从右肩斜着到腰间断开,倒在地上,断开的几截身体瞬间化为一团腥恶的臭水在地上翻滚着。突然,刚上来的两只怪物朝我扑来,我顺势往后一退,手中的剑朝前一挥,径直削下了一只怪物的脑袋,那脑袋在地上不停的流着臭水滚动着,身体却还在朝我扑来,我一个侧闪,那无头怪物的身体扑了个空,扑倒在地上,也化成了团恶水。 另一只怪物见状,一侧身伸出手“嗷......”长叫了一声,朝坐靠在木箱胖的李磊扑去。 谁说僵尸没有智商?它看见它的两个同伴都惨死在我的龙泉剑下,他也知道避其锋芒,将目标锁定了李磊。李磊见状紧忙爬起来,“妈呀”一叫,一步跳上了木箱旁边铺满兽皮的床上,举着剑在自己的眼前乱舞。经过这两下,我有一半相信了袁教授的话。这件劈不劈的了神我不知道,至少他能劈这眼前的邪物,而且比劈普通的物体锋利N倍。我看到李磊的剑和怪物的利爪碰撞在一起,只能发出“砰、砰”的碰撞声和火花,李磊那把普通的剑似乎不能对怪物造成伤害,眼见李磊的胸口就要被怪物抓到了,我灵机一动,从兜里摸出那块白玉,刚摸出玉我才发现,这块玉散发着暗红的光亮。我来不及多想,抓着玉就往怪物丢去,那玉砸在了怪物的背上,直接陷了进去,还冒着烟,闻起来有股烧焦皮肉的味道,还有点香。那玉陷进怪物的身体,像是烧火的铁块丢进一块人形的泡沫一样,瞬间将怪物的下半身融化,那怪物连叫都没叫一声就垮瘫在了地上,剩下身上的粗布麻衣皱成一团。 我走过去,用剑挑起怪物皱成一团的衣服,看见玉安然无恙的躺在地板上,照样散发着红光。奇怪的是,居然这个怪物的身体好像被玉全部吸收了一般,地上没有像被我用剑劈死的怪物一样有腥臭的液体。 我将玉捡起来揣进了口袋,李磊则瘫在床上穿着粗气,嘴里喃喃道:“吓死老子了,大记者,谢了哦,你还欠我......”。 话音未落,楼下响起了铺天盖地低沉的吼叫声,我跑到门口的楼道上往楼下望去,四面八方成千上万的怪物正朝我们所处的建筑涌来,这些怪物肯定是刚才被血玉吸收的怪物那声长叫引来的。 “怎么回事”。李磊坐在床中间,颤抖的问道。 我平静的道:“我们可能要折在这里了”。我想人在确定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应该都是如此的平静吧。 李磊急忙站起来,自言自语道:“不可能,算命的说过我要活80岁的”。李磊不停的重复着。 我笑了笑,心里暗自道:“算命的还说过我是坐“红绿交椅”(一二把手)的命呢......”。 我正遐想着,楼下的楼梯上响起了铺天盖地的脚步声和沉闷的嚎叫。我跑到楼梯口,准备迎战,心里默念道:“堂堂男子汉,要死也要转两转”。 忽然“砰”的一声,我闻声回头,发现坐在床上的李磊忽然间消失了。我转身跑到窗边一看,床上的木板已经消失了,露出一块和床板一般大小的黑黢黢的洞。我正纳闷,突然洞里传出李磊的声音:“虎娃快下来”。接着我看见了打火机的光亮。 看上去这是个暗道,我欣喜若狂,一步跳进了黑洞。这个黑洞是个台阶,四周是用岩石砌成的,大概有5米深,落地的时候我脚一歪,差点没站稳,感觉内脏不禁的又被震痛了一下。借助李磊打火机的光亮,我才发现其实我根本不用跳下来,石壁上有个木梯子,我完全可以顺着梯子爬下来的。 “走”。我道。 “还差个人”。李磊急道。 我恍然大悟,小冉还在木箱里,我转身爬上了木梯,边爬边道:“你先走”。 “我等你们”。 我刚一爬道床边,就听见铺天盖地的脚步声。我双手撑着床边,一步跳下了床才在地板上,翻开床边的木箱子,发现小冉还战战赫赫的藏在里面。我来不及多想,一把拉起她,指了指床上的黑洞,道:“扶着这,快走”。 “你呢”? “你先下啊,我跟在你后面”。话音刚落,我已经看到楼梯口出现了三个怪物的头。我想都没想,那期间冲了过去,道:“快点下”。 小冉刚一消失在床上,忽然“砰”的一声,我转头一看,那个黑洞不见了,又显出了床上的床板。我心想,“被李磊这个见色忘义的小人出卖了,我特别的后悔,为什么我要上来救人”。 虽然那么想,但是眼前的一切还是的面对,拿起剑对着那三个怪头横着削了过去,那三个怪头应声落地,无头的尸体往楼梯下滚去,我将头伸到楼梯口一看,三楼的楼道上黑压压的一片,全是怪物。我心想,“完了,我这一百多斤能被几个怪物分食呢?想着自己被四分五裂的情节”。忽然背后又响起“砰”一声,此时又有三个怪物冲了上来,我没来得及回头看,横着剑一挥,又是三个头落地,无头尸体一歪往楼下滚去,砸的其他冲上的怪物也跟着滚了下去,那些被砸到的怪物瞬间爬起来又往冲了上来。这样循环下去我最终的结局是筋疲力尽后再被他们分食。 第三十七章(监牢) - 八阵魇 - 予欲弃 就在我绝望的又劈下三个怪物的头颅之后,我忽然听到背后道:“你TM的还在干嘛?好玩的很嗦”? 我转头一看,原来李磊的头正杵在我背后的床上,原来这小子还是很江湖的。我激动的道:“马上”。说完挥剑又劈翻了三个怪物,转身一个箭步跳进了床上的黑洞中。这一下下去我屁股落地,菊花瞬间传来一股撕裂的痛,鼻子有些痒,我顺手一摸,全是血。李磊伸手拉住墙壁上的一根绳子一扯,“砰”一声,床板瞬间又回到了原位,将黑洞封住,只听见上面楼板上怪物的脚步声和低沉的吼叫声。 “妈的,两次下来我都是跳下来的”。小冉将身上的白大褂撕下一块布,帮我擦着我鼻子中流出血,道:“张大哥,谢谢你”。 李磊见状不高兴了,落井下石道:“你谢他?要不是我提醒他救你,你恐怕现在早就成了那些怪物的粪便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刚才一急,差点把你给忘了,对不起”。 小冉笑了笑道:“没事,我可以理解的,无论怎么说,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你还是上来救我了,谢谢你”。说着依偎在了我的怀里。 李磊气急败坏,偷鸡不成倒蚀把米,阴阳怪气的道:“是的,怎么他都是对的”。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麻烦,把我的手机还给我,谢谢”。 小冉忽然厉声道:“你这不是故意刁难吗?你的手机在我们从山洞里掉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掉进水里不能再用了,我丢了,多少钱,出去我赔你”。我从来没见过小冉发火,这一发火倒是蛮有味道的。 “我没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的打火机油不多了”。李磊解释道。 我右手搭在小冉的脖子上,示意她扶我起来,我打圆场道:“别吵了,我们现在必须的一条心,要不谁也别想出去”。 小冉没有再说话,低着头挽着我的右手臂。李磊看的有些眼红,转身走了下去。 我们站的地方是暗道的一个台阶顶部,不大,见方3米左右,台阶的前方是一个往底下延伸的阶梯。李磊在前,我和小冉在后往阶梯走下去。走下阶梯,我们面前呈现出一个大概两米宽的甬道,我心里一紧,心想“不可能又进了什么石室之内的吧,再遇到化石雕像或者那些吃活人的怪物,我们就真的没地方跑了”。 “走啊”。李磊转过身来看着愣在原地的我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愣在原地,李磊又继续说道:“这里不是石室,没有怪物”。说完往墙壁上一扯,拔出一个火把点燃,晃了晃四周道:“这里好像是个监狱”。 有了李磊火把的照明,四周亮堂了很多,我和小冉也分别在墙上拔下了一个火把点燃。这些火把上的油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了,挥发的差不多了,燃了一下又熄灭了。就在火把快要熄灭的瞬间,我看见李磊的右上边有个坛子,我走到坛子旁边,道:“这里面或许是酒,可以做燃料”。 李磊也凑了过来,拿出打火机点燃递给了小冉,让他帮我们照着亮,我们取酒出来做燃料。刚一打开坛子,一股恶臭袭来。小冉“呃”一声,捂住了嘴。我和李磊也用手臂捂着嘴拿着火把在里面掏了掏,借助打火机的灯光,我看见火把上沾满了黄色的粘液。“这是什么玩意儿”?我问道。 “..尸油”。小冉捂着嘴不是很清楚的说道。 “什么”?李磊似乎没听清楚。 “尸油”。我补充道。 李磊瞬间将手中的火把丢在了地上,道:“咦,真恶心”。 我也觉得挺恶心的,但是没办法,没了照明工具,我们走不出去。我捡起李磊丢掉的火把,递给他,道:“老兄,将就了吧”。 小冉见状,惊讶的道:“你们干什么啊”?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恶心,有点不忍心用,毕竟是人的脂肪嘛”。李磊悲天悯人的道。 “呵、呵”小冉笑道:“谁说是人的了,这是动物的脂肪油”。 “动物的”?李磊说着好奇的捡起了火把。 我们将甬道上所有的火把全部取了下来,在坛子里搅了搅点燃放回原位,将整个甬道照的通亮。甬道两边分别有五间石室,石室的门口是用钢筋封住的,石室里面的地上有些腐烂的干草,还有零零星星的白骨,这些白骨身上都穿着盔甲。仔细观察,这些盔甲里有藤甲,有铁甲,套在尸体的身上,保存的还算完好。 小冉看到眼前这一幕,“啊”的一声抱着我手臂,我安抚了一下他,望着李磊道:“这确实是个监狱,应该是孟获关押被俘虏的蜀军的”。 “嗯”。李磊点了点头,走到右手边第二间牢房门口,抬着剑劈向了牢房铁门上的锁链,“铛”的一声,溅起一片火星,可惜铁链依然无动于衷。 我笑道:“你用你那垃圾也想劈开”?说着抽出龙泉剑劈了下去,同样“当”的一声溅起一片火星,定睛一看,铁锁链上只被砍出了一小片伤痕。 “哈哈哈哈,你的是宝剑”。李磊嘲笑道。 我尴尬的摇了摇头,对着龙泉剑喃喃道:“你个不争气的家伙”。 小冉笑道:“这是千年寒铁,没那么容易劈开的”。 我急忙解释道:“对,虽然这把剑锋利无比,但是人家那是千年寒铁”。 李磊“切”了一声,没再说话。 我虽嘴上服气,心里一点也不服,拿着剑横对着一排排手指粗细的铁栏来回劈了数下,火星直冒。在我也不知道劈了多少下后,忽然听到“铛”一声,有两根铁栏应声而断。我贱笑道:“看着没?不光要有把好武器,还得用脑子”。 说完钻进牢房,准备脱下两套盔甲套在身上。谁知那看起来只是盖在那些白骨上的盔甲怎么脱也脱不下,像是和白骨粘在一起一般,我仔细一看,又没有粘在一起,瞬间觉得背后一阵阴冷。我暗道:“妈的,遇鬼了”。 正想着,忽然甬道里平地起了一阵阴风,让人毛骨悚然。 第三十八章(阴魂) - 八阵魇 - 予欲弃 站在甬道里的小冉和李磊见状,瞬间也跑进了监牢里,注视着甬道里的阴风。李磊问道:“什么事情”? 我摇了摇头。忽然,甬道里隐约响起一阵慎人的笑声,伴着阴风吹进了我们的耳帘。小冉全身打着抖躲在我的身后,紧抓着我的衣服。 笑声很空旷,伴着阴风飘过来,越来越近。飘到监牢门口门口,就忽然止住了。这时我发现被我用龙泉剑从中间劈开的铁栏正在愈合,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再那么恐惧。 我急忙抽出剑,冲到铁栏前,横着在即将愈合的铁栏中间又划了一剑,紧跟着“咦......嘿嘿嘿嘿”一声怪叫,声音伴着阴风飘到了甬道的另一头,渐渐的消失了,被我劈断的铁栏又恢复到了原状。 我舒了一口气,以为没事了,谁知那声音再一次的出现在铁栏外的甬道,我被这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怪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心想“他在暗我在明,不能和这鬼物缠斗”。于是我发挥出我的忽悠本领,对着监牢外的甬道吼道:“仙人可是蜀国兵将”?话音刚落,那怪叫应声而至。我见状急忙继续说道:“晚辈张晓峰,乃车骑将军张翼德之后人”。我说出这句话之后,满脸通红,浑身的鸡皮疙瘩又蹦了出来,因为我又吹牛了。 忽然屋子里起了一阵旋风,将地上的干草平地吹起在空中竖着摆出了一排字。我拍了拍躲在我背后,将头贴在我背上的小冉,轻声道:“小冉,你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小冉战战赫赫的抬起头,缓缓的从我肩膀上伸出脑袋,念道:“汝为何到此”? 我定了定神,道:“而今天下一统,距丞相南征已二千多余载,予为仙人文献寻于此,奈遇地崩山摧,误入孟获鬼城,求仙人指引出路”。 那空中的干草点了点头,又不停的幻化。小冉继续道:“汝既是上将军之后,乃同吾之后”。接着干草再次变化。“既天下一统,吾当安然归去,骨上铠甲能助尔一臂”。小冉话音刚落干草瞬间落地,那怪叫和风声也消失在了牢房中。我再伸手去取尸骨上的铠甲时,那骨架忽然散开。我取了一副藤甲递给了小冉让她穿上,因为藤甲很轻。自己和李磊则取下了比较沉重的铁甲套在了身上。 “虎娃,你连鬼都骗,不怕遭报应啊”?李磊笑嘻嘻的道。 我愣了他一眼,怒道:“我是为了我自己吗?如果我不乱盖,你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说完我将后腰上别的铁盒拿了出来,夹在胸口,解下牛仔裤上的皮带解下来拴在肚子上一拉,那铁盒刚好护住我的胸口。 李磊边穿盔甲边道:“你也不能这么说啊,首先是我用酒坛砸到那个石人,才有了你后来的忽悠,就如我给了你第二次生命,才有你......”。 我顿时愤怒了,道:“你是不是想说我的命是你救的,所以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在我没死之前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在还你的人情”? 李磊听我这么说,也不高兴了,也愤怒的道:“嘿,你娃这样说就不对了,我是救了你的命,还不止一次,没我你能走出森林不?没我你现在早就饿死渴死溺死了.......”。 中国人的本性再次显露在我们两人身上,小冉见我们吵得不可开交,做了和事老,道:“都别吵了,我们现在还在危险期”。 我感觉有些羞愧,不知道该说什么,急忙笑嘻嘻的扯道:“是啊,危险期不能乱来,安全期了才可以肆无忌惮”。 李磊“噗”的一声笑出来。李磊刚张嘴一笑,我感觉头“嗡”的一声,满眼冒金星。我以为又有神神鬼鬼的东西来了,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小冉在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后,在李磊笑出声的同时取下头上的头盔当了暗器朝我丢了过来,正好砸在我的头上。幸好我头上的头盔帮我顶了大半的力道,要不真的要马上晕死了。 李磊对着小冉竖起了大拇指,意思是砸的好。我尴尬的取下头盔揉了揉被砸着的地方,故作可怜的道:“你干嘛”? 小冉见我伤的实在,忙走到我面前,用她的嫩手抚摸着我的额头,害羞的道:“看你以后还乱说”。 “我没乱说啊”。接着指着李磊道:“不信你问他”。 李磊“咳嗯”了一声,转身走出监牢,表示他不知道,也不愿意看见我们打情骂俏。 我们三个分别穿戴好盔甲和头盔,稍事休息了一会,顺着监牢的甬道继续往前走去。监牢不长,也就30来米,两边的牢房里面有很多坐躺靠在监牢墙壁下的白骨,让人不禁感觉背后有股阴冷的感觉,时不时的都会回头看上一眼。 监牢甬道的尽头有七八格青石阶梯,阶梯上面是一个台阶,台阶左侧又有七八格青石阶梯,旋转而上是一道铁门,铁门上面已经是锈迹斑斑。铁门中间的最右边有个钥匙孔,但是上面没有钥匙。 “晦气,怎么就这么不顺呢”?李磊一脚踹在铁门上,铁门“砰”的一声,铁锈顺着铁门“唰唰唰”的往地上掉落。 我一把拉住李磊,低声道:“大哥,外面什么情况你知道吗?如果外面有全是怪物,这破门能挡住那些怪物的利爪嘛”? 李磊没好气的说:“都出不去还怕个毛的怪物进来啊”。 我没有理会他,抽出龙泉剑就往门上的钥匙孔插去,锈铁门应声而穿,我双手握着剑柄一绞,门上的铁锁瞬间被我毁坏,发出“嗒”的一声。“开了,开了”。小冉高兴的道,说完在我脸上轻轻的吻了一口,我顿时感觉飘飘欲仙,云里雾里。 “你愣着干啥子”。李磊拉了拉我道。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刚才那是幻觉,铁门根本没有开,小冉也根本没有亲我。我笑了笑道:“看我的”。说完一把推开站在门前的李磊,抽出龙泉剑就往铁门上的钥匙孔插去,这一插确实如我所愿直接给铁门来了个对穿,但是我双手握着剑柄却怎么也转不动。我顿时有些尴尬,望着李磊骂道:“你还站起看?还不快来帮忙”? 李磊“哦”了一声凑过来双手抓住我握在肩膀上的双手,同时一用力,果然铁门“嗒”应声而来。我心里暗笑道“该啵我了吧......”。就在门一开的同时我闭起了双眼等待小冉的香吻。 第三十九章(再遇怪物) - 八阵魇 - 予欲弃 我闭着眼,等着小冉的香吻,一秒、两秒、三秒都不见反应,鼻孔里却闻到了一股恶臭。我心想,这他妈小冉多久没刷牙了,刚才怎么不觉的。我笑嘻嘻的准备睁开双眼,忽然,感觉胸口一震,我瞬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一撑,感觉一空“砰砰砰砰”的顺着楼梯滚了下去一头撞在了旋转阶梯中间台阶的石墙上。顿时一阵剧痛席卷全身,我头晕目眩的站起来,找不着方向的原地转了两个圈,看到小冉和李磊惊恐的站在旋转阶梯下的甬道里,我张嘴骂道:“谁他妈推我”? 李磊和小冉同时指了指头顶,我顺着他们指的方向望去。这一看吓得我一个踉跄踩到阶梯的边缘,脚一崴侧着身子以二十迈的速度翻滚下了阶梯,我躺在甬道里一动不动。 李磊和小冉跑到我的旁边一人抓起我一只腿就往甬道另一头拉,我依然一动不动。忽然“砰”一声钢脆,一根长矛直接插在了我双腿中间的石板上,李磊和小冉继续拉着我的双腿往甬道另一头猛拉。他们这么一拉,我的双跨中间直接撞在了那根插在石板上的长矛铁杵上,顿时跟随了二十多年的蛋蛋和香肠立即通过神经将一股剧痛传输到我的大脑内,我双脚也同时从他们手中滑落,脚后跟重重的摔在了甬道的石板上,这二连击的疼痛感让我一阵反胃,头晕目眩,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我依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接着头顶一阵疾风滤过,我感觉胸口又是一阵剧痛,似乎肋骨都快断裂了。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一双大脚掌正踩在我的胸口上,幸好我在胸口上藏了那个小铁盒,要不肯定被踩的肠穿肚烂。 李磊和小冉尖叫着往甬道另一头继续奔跑着,那双腿也迈下了我的胸口,抽起插在我双腿间的长矛,“嗷”一声,跳着向追向李磊二人。 我长舒了口气,蜷曲在地上用手捂着双腿之间。我看到李磊和小冉钻进了被我用龙泉剑劈开铁栏的那间牢房里,那怪物因为不能弯曲身体活动,所以钻不进去,只能在铁栏外打着转。经过了我双手的抚摸,我蛋蛋和肠肠的疼痛感逐渐减小。那怪物在监牢外转了半天,无果后将目光投向了躺在甬道中间的我。我依然摆了个“太”字型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心跳加速,全身是汗。我虚着眼,看那怪物流着口水缓缓的朝我走来,那怪物就是在树林里杀死熊大熊二的怪物。我尽量压住自己的呼吸,不让胸口有浮动。那怪物走到我面前,那恶臭的哈利子滴了我一脸,我强忍住呕吐,虚着眼盯着那怪物。那怪物慢慢的蹲在我的身边,放下手中的倒刺铁矛,伸出那乌黑的上粗下细的手指,手背向对着我的胸口。我心里一紧,暗道,“不好,我要步熊大的后尘了”。 就在怪物准备刨开我的胸口时,我身子往旁边一滚,瞬间从裤兜里摸出了那块血玉砸在了怪物的脸上,怪物吃痛,“嗡”的一声低吼,双手捂着脸在甬道地打转。我见状,快速的爬起身来,抓起身旁的龙泉剑径直往甬道另一头奔去。 走到李磊他们躲藏的监牢门口,我转头看见那怪物脸上鼻根和眉心之间有个和血玉一般大小的黑窟窿,不停的往外躺着黑水,血玉却在他脚下的地板上闪着红光。应该是血玉陷进了他的脸上,他硬生生的将血玉从脸上抠了下来。我心想,“这怪物真不是一般的厉害,看来我刚才装死确实是明智的选择”。 “哈,你他妈的装死”。李磊站在监牢里指着站在监牢外面甬道上的我。 我回过神来,也钻进了监牢里,尴尬的笑了笑。 小冉也鄙夷的看着我没有说话。李磊继续骂道:“你妹的,我们还以为你晕了,那么危险都没丢下你,没想到你居然装死,你太不地道了”。 我“嘿嘿”笑了两声,道:“那怪物你不是没见过他的厉害。你我比熊大熊二如何”? “无论怎么说,你骗我们就是不对”。小冉生气的道。 我解释道:“不是,我是想它越过我去追你们的时候我从后面偷袭”。 “那你偷袭了吗”?小冉怒斥道。 我急忙又解释道:“不是我不偷袭,是因为你们一拉那倒钩长矛的铁杵直接撞到了我的根部”说着我摸了摸裤裆,一脸委屈,沮丧的道:“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李磊正想戳穿我的谎言,忽然那怪物“嗡”的一声出现在了监牢外的甬道上,血玉在他的鼻根和眉间烫出了一个黑窟窿,加上他那两只深陷的黑眼眶,像是有三只眼睛在恶狠狠的注视着我们。他手中拿着倒刺长矛,口中滴着那恶臭的口水,眉间的黑窟窿还不停的往外冒着黑水,黑水顺着脸颊和口水合流滴在了地上,吓得我们三人倒吸了口冷气。 那怪物满脸满嘴流着那恶臭的黑水加口水,盯着监牢里我们,嘴里不停低沉的“嗡、嗡”直叫。偶尔还拿着那手中的倒刺铁矛横劈着监牢的铁栏。在倒刺长矛和铁栏之间无数次碰撞出火花,铁栏依然屹立在那怪物面前后,那怪物只得站在铁栏外来回盘旋。 小冉躲在我的背后,李磊则是退到了监牢最里面的墙壁上猥琐的盯着那怪物。“别、别怕,他进不来”。我颤抖的道。 “你说的”。李磊也战战赫赫的回应道。 “我说的不算”。 “那你说个毛”。李磊的声音颤抖中带了些愤怒。 “我就说你的毛”。说完我掰开小冉拉住我后背衣服颤抖的手,提着龙泉剑走到铁栏前和那怪物对视。小冉和李磊都目瞪口呆的盯着我,觉得很不可思议。那怪物头一伸,“嗡”一声,吓得我往后退了一步,心脏剧烈跳动。我定了定神,前一跳,举着龙泉剑就往那怪物头顶劈。龙泉剑的剑身几乎全部陷进了那怪物的头顶,我想拔出来,却怎么也拔不出来,像是被牢牢的卡在了那怪物头骨里。那怪物见状,伸起倒刺长矛径直朝我的胸口戳来,我灵机一动,手一松,放开了龙泉剑的剑柄,往后连退了数步,直到后背贴到了墙壁,我才停止。 第四十章(左将军韩丕) - 八阵魇 - 予欲弃 我捂着即将蹦出胸口的心脏,嘴里念道:“吓死了,吓死了......”。 李磊惊讶的道:“这怪物什么来头”?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铁栏外的怪物。李磊继续说道:“你那把剑我是看到过的,以你刚才的力道,那怪物早该被劈成两半儿才对”。 “这他妈是个大BOSS”。我道。 话音刚落,只见那怪物“嗷......”一声嚎叫,拿起倒刺铁矛横着打在劈在他头顶的龙泉剑剑柄上。“铛”一声,瞬间,嵌在怪物头上的龙泉剑应声击落在地上。怪物头上出现一条深深的裂缝,黑水大股大股的往外冒,将怪物的整个脸都染成了黑色。 看见眼前的这一幕,我不禁干呕起来。那怪物又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吼叫,黑水顺着怪物那张开的大嘴流了进去,加上那恶臭的怪味,我“呃”一声,胃中的加鱼残渣夹伴着胃酸涌出了我的口中。那怪物忽然蹲下身去,用那乌黑的手掌抓起地上龙泉剑的剑柄。当那怪物的手掌碰到龙泉剑的剑柄上时,剑柄和手掌间发出“吱吱吱吱”的声音,冒着一股青烟,一股肉香味儿扑鼻而来。 那怪物忍住剧痛,嚎叫着举起龙泉剑一口气在监牢的铁栏上横劈了数下,那能挑起狗熊的力道,加上龙泉剑的锋利,监牢的千年寒铁栏在一片火花后被尽数削断。 李磊见状再次表现出了他那羞涩的表情,双手手臂捂着脸,面靠着墙壁,全身不停的颤抖。小冉则是把我往前一推,躲在了我的身后扯着我的衣服,颤抖着“呜、呜、呜”直哭。我目若呆鸡的盯着这怪物,心里无比的悔恨,如果我在甬道上躺着的时候忍住疼痛,不伸手去安抚我的裆部而是爬起来转身开跑的话,说不定现在我已经逃出去了。怪物在削开铁栏后,丢掉了龙泉剑,拖着倒刺铁矛缓缓的朝我们走了过来。 “嘶”一声,我见到怪物反手将拖在地上的倒刺铁矛举在空中朝我的头劈来,此刻我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变幻着无数种我惨死的模样。 也许就在倒刺铁矛的矛头刚好要劈到我的时候,忽然间一阵阴风滤过,“咦......嘿嘿嘿嘿”。我心里一紧,睁开眼睛一看,那怪物的身旁无名起了一阵旋风,将怪物包裹在旋风中间,怪物不停的旋转着身子撞在了监牢右侧的墙壁上。 我见状,拍了拍还趴在墙壁上捂着脸打着抖的李磊,拉住我身后小冉的手腕,几个箭步就跑到了监牢外。我蹲下身正欲捡起地上被怪物丢下的龙泉剑,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白生生的骷髅腿。我倒吸一口冷气,一屁股坐在地上。那骷髅腿直接没有理睬我,绕过坐在地上的我,径直往监牢走去。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所有监牢的门都打开了,里面不断涌出那些穿着盔甲的白骨,正张牙舞爪的饶过我和小冉,往我身后的监牢飘去。我捡起龙泉剑正准备跑,却发现李磊还没出来,回头一看,那小子看见这些骷髅和那怪物扭打在一起,蹲在监牢的角落里捂着头,战战赫赫的嘴里叫着他妈。 我又急又好笑,吼道:“你他妈的还不快点滚出来”。 李磊抬头看了看我,再看了看那些和怪物扭打在一起的骷髅,满脸泪水的摇着头。 “你他妈的傻逼啊,那是仙人在救我们”。说着又是“咦......嘿嘿嘿”一声,地上的干草再次平地而起,在空中摆出了两个字。这两个我认识“速走”。 我拉起小冉的手丢下一句:“李磊,你不走你就在这等死”。说完我没有再等李磊,拉着小冉径直往青石阶梯跑去。我跑到石阶梯下,捡起掉在地上的血玉揣进裤兜,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李磊抱着头从监牢里逃窜出来,那样子狼狈不堪。 那些披着盔甲的骷髅被那怪物撕得粉碎,我看到那些骷髅的四肢不断从监牢飞出散落在甬道中间。忽然,甬道中又竖着出现了几个干草拼起的字。小冉解释道:“吾乃左将军,韩丕”。 这叫韩丕的左将军虽然是鬼,还有那些白生生的骷髅虽然都很恐怖,但是此刻的我却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我知道它们像亲人一样在保护着我们。我看着那些被打散的骷髅四肢,心里有些隐痛,眼角挂起了泪珠。我情不自禁的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后转身拉着小冉同李磊一起跑上台阶冲出铁门。 定睛一眼,地牢外根本不是出去的路,而是进入城中时那寨门口的石子路上。我们右手边大概有50米远的地方就是寨门口,我们三人想都没想,径直就往寨门口冲出去,我们宁愿被狗熊吃掉,也不愿意再在这里面对成千上万的怪物。 这时石子路另一头的怪物也发出“嘶、嘶”叫声朝我们奔来,还离我们很远,看样子是追不到我们的。我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瞬间冲出了寨门口。李磊跑在前面,我牵着小冉跑在后面。小冉由于体力不支被绊倒在地上,我蹲下身伸手去牵她。“快点,你们快点啊”此时的李磊已经站在了裂谷的吊桥中间了,正在挥着手中的剑大声的对着我们喊。 我吃力的牵起小冉,她已经有些虚脱了,我一把将她背上往桥上奔去。就在我的腿刚要迈上吊桥时,忽然耳边“嗖”的一声飞过去一个黑色的物体,我转身一看,原来那个怪物已经站在了寨门口上方的寨楼上,盯着我们,嘴里还不断的发出低沉的“嗡嗡”声。我回过头来,只见站在吊桥中间的李磊身上插着一根黑黢黢的东西,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那插在李磊身上的那一根东西是那怪物的倒钩长矛,李磊捂着胸口,嘴里渗着鲜血,单膝跪在吊桥上。此时那吊桥已经在缓缓的向上升起,吊桥上的铁链正发出“哗哗哗”的拉锯声。 第四十一章(跳崖自尽) - 八阵魇 - 予欲弃 吊桥不断的上升斜立在半空中,李磊将插在身上的倒刺长矛痛苦的拔了出来,嘴里“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此时背后不停的响起怪物低沉的吼叫声,我背着小冉全身颤抖的转过身,发现寨门口已经站满了怪物,其中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虎皮无袖衣,胸部前凸,下身穿着豹皮裙的一个披着散发的女怪物。她嘴里不停的流着那恶臭的口水,恶狠狠的盯着我。寨楼上方的那只被我用血玉和龙泉剑搞的满脸溃烂的怪物也流着那恶臭的黑水一步从寨楼上跳了下来站在了女怪物的旁边。我背着小冉不禁往后一退,顿时听到“啊……”一声,我闻声转头,发现一个黑影掉进了裂谷中。快成垂直角度的吊桥上已经没有了李磊的身影。我的眼眶开始湿润,泪水顺着脸颊流到嘴角渗进嘴里,那味道很咸。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磊哥……”。那声音飘荡在裂谷中,越来越远。 那满脸被我搞的不成形状的怪物和旁边的女怪物嘴里喘着粗气,恶狠狠的伸出那魔鬼般黑长的尖手指朝我慢慢的走来,后面成千上万的怪物却站在原地不动,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嘴角也流着哈利子。我对背后的小冉道:“你害怕吗”? 小冉有气无力的将头搭在我的肩膀后,道:“怕”。 “我说我不怕,你信吗”?我笑道。 “信”。 我“哈哈”笑道,“你信了?可是我不信”。说完我将头一歪脸颊触碰着小冉的额头,低声道:“你想死在它们的利爪下吗”?此时怪物离我只有十步左右的距离,小冉匆忙道:“不想,我不想被这些怪物撕碎”。说完小冉开始伤心的哭泣,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我转过身对着裂谷喃喃道:“磊哥已经去了,黄泉路上会寂寞,我们去陪陪他吧”。说完我背着小冉一步跳进了裂谷中。 我正面朝下,不停的坠落,眼前一片漆黑,可我依然将小冉背在我的背上,我想落地了我也能给她做一层肉垫,至少在死之前这是我唯一想到能为小冉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无私,对于怕死的我来说是不会轻易作出奉献的。在从山洞的石屋掉下甬道时,我就压在一个考古队员的身上,那考古队员被我压成薄薄的一片肉饼粘在地上,内脏全部从脖子里挤了出来。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压死了他,或者是我压在他身上之前他就已经死了,我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丝内疚感。现在我忽然觉得很清醒,反正都是死,何不死的伟大一些呢? 漫长的坠落,让我高频率跳动的心脏渐渐变的缓慢,我的思绪很复杂,我不知道我的身体即将冲击到的是泥土或是乱石,无论是什么,我粉身碎骨的命运都无法改变。高速坠落激起的疾风让我呼吸困难,我的双手依然紧抱着将头贴在我后背的小冉。风吹得我睁不开眼睛,同时我也不敢睁开眼睛,我怕像西瓜一样被摔的粉碎,我幻想着我的眼珠在落地后会被挤出眼眶,或许在挤出眼眶的那一刻,我能看见自己支离破碎的身体。 我正闭着眼幻想着自己的各种死状,忽然“啪”一声,我感觉脸部有撕裂的感觉,全身好像被一个偌大的耳光扇到般。我头晕目眩,全身疼痛无比,接着耳帘响起“嘣、嘣、嘣”的水声。 我暗自苦笑,老天爷总是给我开玩笑,我本来就不会游泳,每次都让我掉进水里。上次是李磊救我,这次背后背着一个虚弱的女孩,我再也没有那么好运了。水从我的口鼻不断的涌入我的身体里,我没有挣扎,双手无力的放开了小冉,闭着眼睛和嘴巴,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等着死神的宣判。 忽然,我感觉我下沉的身体开始在往上浮。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水瞬间侵入我的眼帘,我模糊的看到一个人影正扯着我的右腿不断的摆动着身体往水面游去。我像是在暗夜里看到了萤火虫,饥渴时看到个**女一般激动的忘记了自己还在水里,张嘴欲谢,水顿时又大股的侵入了我的口中,我被呛的咳嗽了两声,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在大街上,我似乎喝了很多酒,歪歪倒到的朝我所住的小区走去。走到小区门口,我实在不行了,扶着路边的大树就不停的开始呕吐。吐着吐着我就觉得越来越不对劲,感觉自己肚中似乎有吐不净的啤酒一般,我越吐越想吐,同时也越吐越清醒,就在我感觉吐得差不多了准备迈进小区时,忽然胸口一痛。 “咳、咳、咳、咳”。一股水从我的口中漫出,我虚弱的微微睁开双眼,看见小冉正哭泣着双手重叠在我的胸口不停的施压,她每压我的胸口一下,我口中就会不由的漫出一口水。嘴里还自言自语的说着“张大哥,你醒醒啊,快醒醒啊”。说完后又将他的樱桃小嘴一嘟,我知道她要帮我做人工呼吸,我果断的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香吻。 小冉的嘴唇和我的嘴唇在互碰了无数下之后,我还是保持着昏迷的状态。小冉哭的很伤心,我不想在骗她,但也不愿放弃这次嘴对嘴的机会,我依然装着昏迷状态。忽然听小冉焦急的道:“李大哥,你快来看看张大哥,帮我救救他”。 我虚着眼睛看到一个人影一瘸一拐的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我果断闭上眼睛屏住呼吸。那人影蹲在我的脑袋旁边用手在我的鼻孔外碰了碰,然后又在我的脖子上摸了摸,然后和小冉小声的在说着什么。 一阵凉风滤过,我湿透的全身不禁打了个寒颤。我虚眼一看,小冉和那人影都消失在了我的四周,天空一片漆黑,我惊恐的双手撑在地上,坐了起来。感觉手心很痒痛,伸出手掌一看,手上全是河沙。耳边响起“哗哗”的流水声,定睛一看,原来眼前是一条大河。我从河岸边的沙滩上站了起来,四周漆黑的一片,河风不停的滤过让我感觉双腿中间一紧,我对着大河掏出了水管,享受着排泄的快感。 (第一卷《孟获鬼城》已完结,希望书友们能力挺。如发现错误和漏洞还望不吝赐教,在下自当立马更正,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 第四十二章(出路) - 八阵魇 - 予欲弃 排泄完后,打了个寒颤。还没回过神来,忽然感觉肩膀一重,一根黑黝黝的铁棒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仔细一看,我心里一惊,全身一软立马瘫在了地上,全身颤抖,心率加速。我看见了那根从我肩膀后伸出来的铁棒是那怪物用的倒刺铁矛。 “呵...........呵”。背后响起了一阵女人的嬉笑,我知道这声音是小冉发出的。我回头一看,看见李磊正双手握着那根铁棒,脸上挂着贱笑。我惊道:“我们死了?这是阴间”? “是啊,这条河是忘川河”。你再看看吧,看完我们去报到了。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颤抖的从地上爬起来,沮丧的望着眼前的这条河。吼道:“我怎么就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呢?老子不服......”。 “噗”,“呵......呵”,我转头一看,发现李磊和小冉正乐呵呵的看着我笑。特别是李磊那副嘴脸,笑得皱成了一团吗,还弓着身子捂着自己的左腰,小冉的手中却拿着两把剑。我骂道:“都死了,你们还笑得这么开心”?说完我拍了拍李磊的肩膀,自我安慰道:“也罢,本来从裂谷上跳下来就是为了你在黄泉路上不寂寞”。 李磊瞬间脸色一变,一把将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推了下来,严肃的道:“你、你他妈的才死了呢”。 我笑着摇了摇头,安慰道:“磊哥,你别自欺欺人了,从你在吊桥上被那怪物用这根标枪射中后,我就知道你活不成了”。我边说边摸着斜跨在地上和他手中的那根倒刺铁矛道:“你觉得这东西刺进你的胸口后,你还有命”? 李磊脸色变得很愤怒,解释道:“谁TM说我死了,你看见这铁矛刺进我的胸口了”? 点了点头:“我是看见了,还亲眼看见你从胸口拔出来的”。 “放你娘的屁”。李磊骂完继续说道:“老子是被这铁矛的倒刺挂着了身上的盔甲,眼见那吊桥就要倒立起来了,慌忙中用力一拉,才将左边的肚子开了个小口”。他说的有些激动,又弓下腰捂着左腰,我隐约看见有液体侵过他的手缝滴在地上,应该是鲜血。 “是啊,张大哥,我们没死呢”。小冉接茬道。 我又高兴又愤怒,指着李磊道:“那你小子嘴里喷出的血是怎么回事”? “当时这长矛穿过我的盔甲插在了吊桥上,那惯性很大,在长矛插在吊桥上的那瞬间长矛的铁杵左右摇摆了几下,老子是不小心将鼻子撞在了铁杵上,撞的我满嘴都是鼻血”。说完李磊表情难过的捂着左腰坐在地上。 站在李磊旁边的小冉也点了点头。我确信了这一切是真的,我们没死之后问道:“那意思是我们逃出来了”? “嗯”。小冉点头道。 此刻身上穿着湿哒哒的白大褂的小冉看起来格外的动人,我吞了口口水,对着坐在地上的李磊问道:“那我们现在在哪里”? “大渡河”。李磊头也没抬的回答道。 我点了点头,嘴里喃喃道:“哦,原来我们现在在汉棉县啊”。 “嗯,曾经“石达开”就是在这里带着十来万人投河自尽的”。小冉接道。 “不是号称百万么”?我问道。 “呵呵,那只是号称,其实也不过十来万人”。小冉笑道。 我确认了自己没死,又逃离的危险后,心里无比的激动,深深的吸了口新鲜空气,望着坐在地上的李磊道:“哎,帅哥,到你的地盘了,现在怎么走要你才有辙”。 李磊没有理我,坐在地上喘了会粗气,站起身来拖着那倒钩铁矛沿着河岸往上走去。我和小冉见状也跟了过去,李磊边走边道:“待会你们把东西看着,我去找地方打电话”。 我和小冉同时“恩”了一声。一路无话,直走了十多分钟,然后越过右手边的防洪提,我们看到了前面五百米处有亮堂的灯光。小冉激动的丢下手中的剑搂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李磊见状,头一歪,放下手中的铁矛,取下身上的盔甲和头盔将拴在腰间用外套做成的袋子全部取了下来放在地上,丢下一句“等我回来”后径直往前方发着灯光的地方走去。 我也取下了戴在头上的头盔,松了腰间紧勒的皮带,取下身上的盔甲,铁盒子瞬间从胸口的盔甲中掉了下来。我捡起铁盒子又摸了摸口袋里,血玉还在。而小冉丢在地上的两把剑中,一把是我的龙泉剑,一把是李磊的破铜烂铁。我将皮带穿在了裤腰上所剩无几的皮带扣里,将铁盒子别回了后腰,将皮带扣紧后又伸手在地上捡起了龙泉剑,道:“谢谢你救了我”。 小冉也解下了她身上的藤甲,羞涩的低着头,道:“不用谢,没有你和李警官,我可能已经死了”。 我一把将小冉楼在怀里,裤裆顶住了她的腹部,一阵酥麻的感觉席卷全身。我右手拿着龙泉剑,喘着粗气,左手轻轻的将小冉的下巴抬起,伸嘴欲吻。忽然一阵仓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我顿时火冒三丈,收起了自己的猥琐行为。 脚步声越来越近,眨眼间李磊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李磊很急忙的收拾着自己的财富,边收拾边看着站在一旁的我和小冉,道:“你们站着干什么?快点来帮忙啊”。 “你要干嘛?要跑路吗”?我不解的问道。 “跑你妹的路,我刚才打电话叫车来接我们了,快帮忙拿东西”。李磊将地上的盔甲全部放在一起抱在怀里,让小冉拿着他那把破剑,我则顺手托起地上的那把倒刺铁矛和李磊一起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第四十三章(回家) - 八阵魇 - 予欲弃 跟在李磊的身后,我们在乡间的田埂间穿行了大概10来分钟,来到了一个村子。穿过村子,是一条柏油马路。我们站在马路边上等了二十多分钟,都不见有车来,我问道:“谁来接我们”? “我在村子里找了个老乡的手机打了个汉棉110,指挥中心在确认了我的身份以后,说派车来接我们”李磊放下手中的一堆盔甲道。 我惊讶道:“你没搞错吧?这些东西都是文物,你找你的同行来接我们,我们怎么说的清楚”? “这个你放心,他们派来的人是我认识的。我已经和他通过话了,我告诉他说小冉是电视剧组的,是我女朋友,我看她们拍戏,拍完戏后在回来时车抛锚了,这些东西是道具”。李磊说完又捂着自己的左腰。 “你伤的不轻吧?没事吧”?我问道。 李磊不屑一顾的道:“没事,死不了”。说完抬起头道:“对了,我终于知道那天我们为什么从石屋里掉下去了”。 我盯着他皱了皱眉头,示意他说下去。李磊吸了口气,沉重的道:“那天我们进去以后,刚好发生了7级大地震,已经是第三天了,有数百人丧生了”。 “震中在那”?我紧张的一把抓住李磊的手臂问道。因为我经历过5.12地震,知道这地震的恐怖。 “芦山”。李磊叹了口气,继续道:“目前就只有芦山和宝兴两个县城受灾严重,其他区县还没有发现有人遇难”。 我舒了口气,道:“哦,我回趟家就去灾区看看”。 小冉也点了点头,道:“也是,地震无情人有情”。 正在说着,柏油路上出现了一组汽车的灯光,汽车开到我们面前停了下来,是一辆警用皮卡,下来一个警官。李磊和这警官寒暄了半天后让我们把东西全部搬到皮卡车的后斗里,上了车,一路上小冉扮演着剧组的道具师的角色,而我则扮演的是摄像。一路嬉笑,谈天说地,一点都没有提及我们的遭遇,我借了那个警察的手机和给我父母打了个电话,父亲告诉我家里一切尚好,潘宁也和他们在一起,他们已经找了我几天了,都以为我凶多吉少了。听到父亲说家里安好后,我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在平稳的高速路上行驶了1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木经县城。 下车后李磊拿下了皮卡车后面的所有东西,和那警官告别后。对着我做了个请的姿势,道:“把您的拿走”。 我拿起了我的盔甲和龙泉剑还有小冉的盔甲抱在怀里。李磊抱着他的那堆财富,拖着那根三米左右的铁矛,往我们背后的居民楼里走去。我和小冉站在路边相视一笑,准备拦辆出租车去我停车的地方。我没时间再去回想那些惊魂未定的过往,我过多的是担心我家人的安危。我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后,李磊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从楼上跑了下来,要请我们吃饭。我摇了摇头,告诉他我的马上赶回家,拒绝了他的美意后,我上了出租车,小冉也跟着我上了车,李磊失望的转身回到了居民楼中。出租车师傅看了看浑身西脏狼狈不堪的我和披头散发穿着白大褂的小冉,再看了看我们怀里抱的盔甲和我手中的剑,战战赫赫的道:“请、请、问,去、去、去那”? 小冉忙解释道:“哦,对不起,师傅,我们是电视剧组的,这全是道具”。 出租车师傅定了定神,道;“哦”。 “附城桥头”。 木经县城并不大,从李磊的家到附城桥头只用了五分钟的时间,我摸出牛仔裤口袋里的汽车钥匙,将盔甲和龙泉剑全部装进了后备箱。点燃引擎后连预热都没预热就一脚油门就直奔峰宝山而去。 开到半路,我忽然想起了有些不对劲,小冉跟我在一起如果去我老家里,潘宁那祖宗要发飙的。于是我又折返回了维安,原本半个小时就可以从木经到维安了,但因为救灾物资车太多太拥堵,把车程延长到了2个半小时。坐在副驾驶的小冉因为太疲倦,已经歪着头睡着了。 经过近三个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到了维安市区我住所的小区里,我将车停好后摇醒了熟睡的小冉。我将手往牛仔裤屁股上的裤兜里一摸,心里暗道“糟糕,钥匙不见了”。小冉见我有点失魂,迷迷糊糊的道:“怎么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道:“没带钥匙,连皮包也不见了”。我一般将车钥匙放在裤子前面的口袋里,钱包和钥匙分别放在屁股后面的口袋里。 小冉下了车,将她身上的白大褂脱了下来,我不禁吞了口口水。借助小区内路灯的灯光,我看见小冉里面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卡通t恤,因为T恤还没有些湿润,隐约能看到里面的黑色内衣,下身穿着一条超短的牛仔裤,那修长白皙的双腿笔直的站在我面前,脚下穿着一双黄色耐克运动鞋。 小冉伸手往屁股后面一摸,瞬间掏出一张银行卡,在我眼前晃了晃,笑嘻嘻的道:“想吃什么”? 我吞了吞口水,不全是因为我肚子饿......。 第四十四章(妄想成空) - 八阵魇 - 予欲弃 我上了车,点燃了引擎,车上仪表显示,此时已是凌晨2点多了,这个时候的维安市区里只有一些通宵营业的面馆。小冉在工商银行的提款机里提取了现金后我们找了一家叫“表面”的小面馆叫了两碗杂酱面和四瓶啤酒。 酒足饭饱后已接近三点了,小冉打了个哈欠,道:“现在去那”? 我也被小冉的哈欠所感染,一股睡意袭来,正好我心里想着另一档子龌龊事,用手捂着嘴深深的打了个哈欠,笑道:“不如我们去开个房间”。 小冉笑了笑,站起身来结了帐,先上了车。我心里一阵阴笑,心想,要得手了。面馆的老板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用鄙夷的眼光瞟了一眼我,我不禁的看了一眼我现在的样子,身上的T恤大大小小的有五六个洞,牛仔裤的膝盖处也快被磨穿了,皮带扣也断了,吊在衣服外面,脚下穿的1911陆战靴也湿哒哒的,踩在干的地方会留下一个脚印。我此刻的狼狈令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快速大步的迈出了面馆上了车直奔“芸都宾馆”。 “开两个标间”。在芸都宾馆的前台,小冉对女服务员说道。 一听两间,心里顿时失望到了极点。谁知那女服务员微笑的道:“不好意思小姐,我们今天的房间只剩一个单间了”。 听到这句话后,我立即精神百倍的,道:“哎呀,困的很,将就了,将就了”。 女服务员打量了一下我,笑道:“您们看需要吗”? 小冉也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请拿下您们的身份证”。小冉耸了耸肩,转头对我道:“我的身份证、钱包都放在了车里,车在大相岭的公路边”。 因为我也钱包也掉了,身份证也在里面。急忙对女服务员道:“小姐,不好意思,我们的身份证都忘记带了,我是本地人”。 那女服务员打量了下我,笑道:“我似乎认识你”。说完又摇了摇头,道:“但又好像不认识”。 我被搞蒙了,忙道:“我是维安日报的记者,张启峰,刚从灾区回来,遇到泥石流,跑的很急,证件全部丢了”。 那女服务员惊讶的“啊”一声,指着我道:“对嘛,我是说你这么眼熟了,但是看您这副尊容我又不怎么敢确定”。 我笑道:“既然这样那就好说了嘛,是吧”? 女服务员还是摇了摇头,道:“刷身份证是规定”。 我真的快被她搞疯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正准备转身走时,女服务员忽然道:“不过我可以拿我的帮你们刷”。 我兴奋的转身趴在柜台上,笑道:“你是好人,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打电话给我”。说完我拿着纸笔给服务员留了个电话。 付了钱拿了房卡,我们的房间是806。走进电梯,小冉没有说话,我故意搭讪,道:“你怎么还会有卡在身上”。 小冉双手插进裤袋中,低着头笑道:“那天到木经我去取钱准备买点大樱桃,顺便就将卡放进了屁股上的口袋里,没想到还真放对了”。 我笑了笑,没有在说话。不一会电梯停了,我们走出电梯找到了806号房,拿出房卡一刷,走了进去。房间里灰暗的灯光加上啤酒的酒劲,我一把将小冉搂在了怀中,她的体香顿时钻进了我的鼻孔直抵大脑。我一阵兴奋,正想亲吻她,她一把推开了我,笑着指了指卫生间。我心领神会,冲进卫生间,快速的将自己拔了个精光,打开卫生间的淋浴,洗起了热水澡。热水打在身上的感觉,让我很舒服,同时也感觉很疲倦,加上酒精的作用,我的眼皮慢慢的合拢了,我鼓起劲摇了摇头,擦干身上的水,裹着浴巾冲出卫生间直接扑到了床上。 此时的小冉还是衣冠楚楚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我心急的解下包裹在身上的浴巾,按在小冉的身上。小冉一把推开我,笑道:“我还没洗呢”。 我的瞬间败了兴致,小冉爬起身来,走进浴室打开了淋浴。我躺在床上睁大眼睛,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睡着不能睡着。嘴里默念着一秒、两秒、三秒......。 一道阳光直逼进我的眼帘,我缓缓的睁开双眼,心想,怎么一睡就睡着了?我转身往旁边摸去,准备晚餐没吃成,吃顿早餐。转头一看,除了枕头上的几根长长的发丝外,我的旁边空空如也,那洁白的被褥还夹伴着小冉身上独有的体香。 我瞬间翻起身来,拿起旁边床头柜上的座机一看。糟糕,已经十点多了。我立刻爬起身来,到卫生间去洗漱完后在撒了泼尿,然后拿起宾馆里的房间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她告诉我她和潘宁已经在我维安的家里等我了,回拨我昨天打过去的电话,那人说把我们送到木经后他就折返回汉棉了,她和潘宁今天一早就来维安了,见我不在家,打我的电话又关机,车也不在,他们担心了一早上了。 我告诉她们我钥匙丢了,住在宾馆,让潘宁给我拿干净的衣服过来,我又继续上了床。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忽然门外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我知道是潘宁来了,激动的一步从床上弹了起来。刚一打开门,吓了我一大跳,原来是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告诉我退房的时间快到了,我穿着一条四角内裤,心想被这老女人看遍了,要是传出去我这张脸往那放?我既失望又愤怒的关上门。门刚一关上又响起了敲门声,我不耐烦的开门吼道:“大姐,我要退房还是的穿衣服吧”,边说边去床上拿了个浴巾裹在身上。刚一开门一个温暖的怀抱袭来,潘宁激动的一下扑在我的怀里,委屈的道:“你吓死我们,呜呜......”。 我关上房门,抱着潘宁,双手抚摸着她的头发,道:“宝贝儿,没事了,不好了吗?你老公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潘宁“嗯”了一声,抬起头含情脉脉的望着我。我瞬间心血澎湃,一把将潘宁按在床上疯狂的亲吻着。一阵云雨后,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潘宁收拾好战场后,将干净的衣服拿出来帮我穿上。我真的很幸福,有潘宁在,我一直都这么懒,这是一种福气。我享受着老太爷的待遇,转过头一看,发现旁边枕头上还有小冉昨晚留下的发丝,我的心忽然紧张起来。虽然潘宁对我很好,但是如果发现这种情况,我是有口的说不清的。我一下站起来跳下床,自己穿好裤子和鞋子,趁潘宁不注意将被子拉上去盖住了小冉睡过的枕头,心里舒了口气。我看了看小冉睡过的那边的床头柜上放着押金单,押金单上还有张小纸条。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排字。我心想,糟糕,一把将押金单和小纸条皱成一团塞进裤兜里。借助上厕所的借口,我看到那张小纸条上写着“你是唯一一个和我一起睡过的男人,我会记着你的”,下面的落款是“袁芸冉”和她的电话。 我将电话号码背了N便,确认自己能记住了之后,和潘宁一起退了房回到了家中。此时已临近中午,母亲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狼吞虎咽的吃了三碗饭,一家人其乐融融。我心想“活着,真好,活着和爱的人在一起就是人生最大的财富”。 第四十五章(宝马帅哥) - 八阵魇 - 予欲弃 地震后,潘宁的学校也停了一个多月课,她在维安做起了家庭主妇“学徒”的角色,每天做的事就是陪我妈逛街,和我妈学做饭,等我回家。潘宁在的这一个多月里,我从一个一两月不见荤腥的饥渴男享受起了已婚待遇,因为潘宁的好学,让我每晚快活的不得了。 在报社的全体同事都准备给我开追悼会的时候,我忽然出现了,总编痛哭淋漓的拉着我不停的给我道歉,因为他的一句话,让在休假中的我差点丢了小命。总编没有责怪我丢了几万块钱的采访设备,还给我搬了个“维安日报最敬业奖”,将近500元。在得知我手机掉了的同时又赔偿了我一个苹果4,还放了我一周的长假。这一周我和潘宁也没闲着,到“芦山”做起了自愿者。 一周的自愿者生活眨眼间便过去,潘宁她们学校也缩短了休学时间,母亲因为担心我而抛弃了我父亲,留在维安照顾我的饮食。有了均匀的生活和丰富的营养,我的体重从原来的120多斤的瘦猴子变成了140多斤的小胖子。时间匆匆流逝,渐渐地大相岭的遭遇在我的记忆里慢慢淡化了,因为这事压根就没人信。 每日攥稿写稿,时不时的和木子羽一起花天酒地,不过他是花天,我最多算是酒地。日子枯燥无味,眨眼间三个月过去了,这三个月里我唯一盼望的就是每过一至二周潘宁回来犒劳我的那两天, 这又是一个星期五,早上在得知潘宁学校要毕业答辩这周不回来后,我下班后沮丧的开着车,准备回家吃了晚饭找木子羽喝夜酒,毕竟周末嘛,放松放松。刚开着车转过报社外的第一个路口,一辆黑色的宝马X6对直朝我开来。维安是个小地方,大家开车都没有系安全带的习惯,我一个急刹,胸口在方向盘上重重的撞了一下后,我捂着胸口吹了口气,怒道:“妈DP,你开宝马不得了”? 那宝马X6在快撞到我的那一刻,也一个急刹停了下来,司机却在车上稳坐着。我愤怒的下了车,我看到宝马车里坐着一个带着墨镜的年轻人,还若无其事的抽着烟。我顿时更加的愤怒,冲到宝马车驾驶室外,敲着那紧闭的车窗上的玻璃,道:“你会不会开车?下来,给个说法”? 我敲了半天,车里那个年轻人依然没有反应。我真想在地上捡个板砖拍上去,但是一想,这一砖下去我可能要拍出十几万。我忍了,我转身往我的车走去,边走边道:“不管你是富二代还是官二代,遇到我,你完了”。说完我拿出我车里副驾驶座位上采访用单反相机挂在胸口,走到宝马X6面前。我看见那个年轻人笑着从嘴里吹出一口烟,我怒到了极点,拿起相机对着他的车牌就开拍。拍完牌照我再准备拍他的脸时,那年轻人忽然打开了车门走了下来,顺手还将手里的烟蒂丢在地上踩了一踩,旁边围观的群众都在小声的谴责着他。 这年轻人留着一头短发,眼睛上带了一个能遮住他半张脸的大苍蝇墨镜。笔挺的咖啡色阿玛尼短袖衬衣被那根带钻的限量版爱马仕皮带紧扎在黑色的阿玛尼休闲裤里,一双黑色亮堂堂的棕色皮鞋,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右手手腕上还带着一个银白色的百达翡丽手表。小伙子长得还不错,就是太不低调了。 那小伙子笑嘻嘻的道:“怎么,撞着你了吗”? 这贱笑让我有些厌恶,我厉声道:“你是没撞着我,但是有你这样开车的吗?你开宝马X6你不得了吗?你瞎子吗?你这是逆行,别以为带个苍蝇眼镜就可以装瞎子阿炳随便乱撞”。 “嘶......”那年轻人长吁了口气,道:“记者就是记者,尖酸、刻薄”。 我心里暗道“我刻薄你妹”。正想开口反驳,那小伙子又道:“哎,嘿你可别在心里骂我哦”。 “嘿......”我仔细看了看这人有些面熟,而且还了解我喜欢心里骂人?还知道我是记者。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心想,我貌似没有这种富朋友吧。我骄傲的笑道:“你对我了解的很哦”? “不算太了解”。那年轻人笑道。 “说吧,你是那个大款或者高官的少爷”。我鄙夷道。 年轻人笑着摇了摇头,道:“都不是”。 “呵呵,装,你继续装,你等着”。我心里暗道“反正你小子明天就上报出名了,强大的网友一旦人肉搜索你,还不知道你是谁吗”? “哈哈哈哈,记者确实不好惹啊”。说着那年轻人转身打开宝马车的车门,我以为他要逃跑,上千一把扶住他的车门,摸出手机,道:“等着,我马上报警”。 那年轻人回头对我淡淡一笑,道:“我没准备跑”。这样子确实十分面熟,但一时想不起。 年轻人从副驾驶拖出了两个黑色垃圾袋杵在地上,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笑着正想说什么,忽然两个骑着摩托车巡逻的交警将车停到我们旁边,看了看,指着宝马X6道:“这车是谁的”? 我高兴的指了指那年轻人,道:“他的”。我的表情告诉他,你完了。 “对啊,是我的”。年轻人淡定的道。 “请出示你的驾驶证和行驶证”。一个交警给年轻人敬了个礼严肃的道。 “没有”。年轻人表现的很理直气壮。 另一个交警眉头一皱,吼道:“没有?没有就请你交出你的车钥匙”。 “不交”。年轻人双手环抱在胸口盯着两个交警。 “指挥中心、指挥中心,这里是建国路口,一辆黑色宝马逆行,车主拒出示驾驶证和行驶证,需要支援”。皱眉头的交警拿出对讲机叫道。 “呵呵”。年轻人若无其事的站在原地满脸堆笑。 不一会,一辆警用捷达开了过来,下来了3个交警。在问清楚那两个骑摩托的交警情况后,其中一个二杠一的交警走到年轻人面前,严肃的道:“我是交警支队直属二大队副大队长,现在依法要求你出示你的证件,如果你没有,那我们将依法扣你的车......”。 在那二督警官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长串政策了,掏出了警官证在那年轻人面前一亮。那年轻人笑道:“政策我懂”。说完掏出电话按了几组号码,放到耳边,往人行道走去,两个交警也跟在了他后面。 第四十六章(暴发户) - 八阵魇 - 予欲弃 年轻人在人行道上打着电话支支吾吾的说了一会,又一脸堆笑的走了过来,对着那二督交警道:“王大队是吧”。 那个叫王大队的交警点了点头,道:“是的,请你配合”。 年轻人没有再说话,只是笑嘻嘻的盯着王大队。忽然,王大队的电话响了,王大队拿起电话顿了顿,然后又看了看年轻人,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看王大队那样毕恭毕敬的,肯定是领导的电话。 我心里有些不爽,我知道那年轻人找了关系。王大队接完电话走了过来,一改了满脸的严肃,堆笑道:“哎哟,曾局打电话了,怎么不早说啊,咱们是一家人嘛”。 年轻人笑道:“没事,低调点好”。然后年轻又将嘴凑到王大队耳边不知道说着什么,我只见王大队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 “是啊,是啊”。说完王大队将手一挥,示意其他交警可以离开了。上了车之前满脸堆笑的对着年轻人道:“有空喝茶啊”。说完上了车径直而去。 旁边的群众一见没戏了,都三三两两的散去了,还有个别正义者还站在原地谴责着那**警。 “嘿,我说警匪一家啊”。就在王大队正要离开的时候,我拿起相机准备拍下这一幕。 年轻人瞬间用手遮住了我的镜头,道:“不闹了,打住”。 “谁TM跟你闹啊,欺负我是吧”。说完我往后一闪躲开了年轻人遮住我镜头的手。 那年轻人脸上失去了笑容,摘下眼镜,道:“不玩了,玩够了”。 “嘿......谁他妈跟你玩了”?说完我将目光投向他的脸,我顿时更火了,骂道:“你觉得很好玩是不”? “现在不好玩了”。 “李磊,你大爷”。我骂道。这个年轻人正是李磊。 “我大爷不也是你大爷么”?说完李磊“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是又高兴又生气,我高兴再见到这小子,而且貌似发财了,我生气是他玩了我半天。 旁边的群众一见我们认识,瞬间散的一干二净。我现在也不那么生气了,毕竟我和他是兄弟嘛,我调侃道:“哟呵,混的不错哦”。 “上车再说”。 “去那”?我问道。 “去你家呗,带路”。说完李磊带上他的大苍蝇眼镜,捡起地上的两个黑色垃圾袋塞进副驾驶后自己坐上驾驶室,不停的按着喇叭。 我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回到自己的车上,一前一后驶向了我住的小区里。 我住六楼,没有电梯。下车后我走在前面,李磊提着两个垃圾袋走在我后面。我刚一进门,看见李磊还提着那两个垃圾袋,我有些生气,道:“李警官,请你注意你的素质,我家不是垃圾堆”。 李磊没有理会我,径直推开我,冲进门,将垃圾袋丢在沙发上自己的屁股也坐了上去,摇着手道:“渴死了,快给你哥倒杯水”。 我没好气的道:“矿泉水?可乐?啤酒”? “矿泉水”。 我在冰箱里拿了两瓶冰冻的农夫山泉出来,自己扯开了一瓶,递了一瓶给李磊。李磊揭开盖子一口气就喝了大半瓶,那样子着实像是渴死鬼投胎。我坐到他身边,摸着他那阿玛尼的衣服和腰间镶钻的爱马仕限量版皮带,挑逗道:“哟,不错哦,李警官最近收黑钱了”? “放屁”。说完李磊又喝了口水,道:“我已经辞职了”。 “哟呵,那不是李爆发富了”?我笑道。 “呵呵”。李磊推开我的手,笑着站了起来,捋了捋他笔挺的衬衣,摸了摸自己的皮带头子,骄傲的道:“您采访了这么多人,有那个爆发富有我这么帅,有我这么富”?说完又虚着眼斜瞟了一眼坐在他旁边沙发上的我,道:“我这身行头,好几十万”。说着又抖了抖伸出右手抖了抖,道:“哎,加上这块表就得上百万咯”! 这句话一说出来让我倒吸一口冷气。我知道这些东西贵,但是不知道这么贵,以他的收入,他是不可能买的起这些的。我一把将他按坐到沙发上,严肃的道:“你小子干坏事了”? “么有”。被我按坐在沙发上的李磊又捋了捋自己的衣服,生怕我就给他弄皱了。 我确定他没做坏事以后,舒了口气,调侃道:“那你捡到死人皮包了”? 李磊有些不耐烦了,道:“你怎么这么二呢?你忘记我们从孟获城带出来的那些东西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把这茬给忘了。我急忙道:“那些东西值很多钱吗”? 李磊点了点头,掏出一只200多一包的天之骄子递给了我,点燃深吸了一口,道:“我起初也以为这些东西只值几百万”。我叼着烟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又吸了一口烟,道:“你还记得那根倒刺铁矛吗”? 我点了点头,道:“怎么会不记得嘛”。 李磊虚着眼睛阴笑道:“那你知道那根铁矛的来头吗”? 我摇了摇头,入神的盯着他,他忽然像疯了一样“哈哈哈”笑道:“那根东西是孟获大王的兵器”。 我被烟呛了一一口,咳嗽了两声,惊讶的道:“真的吗?那肯定很值钱了,卖了多少”? “那东西叫千年寒铁倒刺矛”。说着李磊伸出右掌比了两根手指。 “我靠,两千万啊”?我跳起来叫道。 李磊神秘的满脸堆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我缓缓道:“2亿”? 李磊淡定的点了点头。 我急忙转身冲出了门外丢下一句“等我回来”。一口气从六楼跑到楼底我停车的地方,我的心情和紧张,打开后备箱一看,长舒了口气,暗自道:“我把这茬给忘了,幸好还在”。说完抱着盔甲拿起龙泉剑和小铁盒兴高采烈的回到了家里。 我将东西放在了我卧室里的衣柜里,拿出龙泉剑走到客厅,笑道:“那我这把至少至三亿”。说完我又转身跑回卧室像发了疯般的在房间里翻着。 李磊见状,也进了我的卧室,以为我受刺激了,道:“你干嘛?没事吧”? 我没有理会他,我几乎将所有的衣服都翻了一遍,才想起来,原来潘宁把我那跳破牛仔裤丢进了厕所里。我瞬间跑进厕所里,告诉李磊我肚子痛,关上厕所门后看见那破牛仔裤垫在洗衣机下面,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破牛仔裤从洗衣机下拖了出来,往口袋里一摸,四四方方的一块硬的。我心想还在,掏出血玉亲了一口揣进裤兜里。 我假装冲洗了下厕所走了出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道:“那帮我把龙泉剑卖了呗”? 李磊顿了顿,道:“你那把剑我问过了,确实很神奇,你还是先留着”。 “我也想过一把暴发户的瘾”。我说道。 李磊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先别急”。说完将沙发上的两个垃圾袋口一撕,我看到里面全是成捆的毛爷爷,我吞了口口水,李磊继续道:“这里有二百万,你先拿着”。说完又摸出一支烟点上,道:“你的龙泉剑还有那块血玉都是无价之宝,很有研究价值,盔甲可以给我卖,卖了给你钱”。 “能卖多少”?我激动的问道。 “我的那把剑和一副盔甲打包卖了三百万”。李磊嘴里吹着烟,淡定的道:“你那两幅盔甲可能也值几百万”。 此时门外响起了钥匙声,我告诉李磊我妈回来了,不能让他看到这些东西,于是我们2人将那两垃圾袋毛爷爷和龙泉剑收到了我的卧室里。 第四十七章(价值) - 八阵魇 - 予欲弃 刚放下那些毛爷爷和剑,客厅里就响起了我妈的脚步声“小锋啊,今天吃芋头烧鸡”。 “哦”。我回答了一声,和李磊走出卧室。我妈将菜放进厨房后走出来,道:“哎呀,家里来客人了你咋不提前打个招呼嘛,我好多买点菜”。 我和李磊满脸堆笑的坐在沙发上,我笑道:“哟呵,还给他客气啥”? 我妈脸一垮,道:“嘿,你这个娃娃咋说话的呢?过门就是客”。说完我妈笑着对着李磊道:“小伙子,你先坐,饭一会就好”。 李磊还是满脸堆笑没有说话,我妈有些不高兴,觉的他连声阿姨都没叫很没礼貌。我看穿了我妈的心思,忙道:“他在我家吃的还少啊,还加菜”? 虽然觉得李磊没礼貌,但是我这样说也不对。我妈在厨房里边忙活边道:“你的朋友我基本上都认识,这个小伙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咋能说人家在我家吃的多呢”? 李磊“噗”一声笑道:“是啊,婶做的饭菜最可口了”。 我妈听见李磊叫她,边切着菜边高兴道:“是吗?小锋和他那些来过咱们家的朋友都这么说”。我妈似乎觉得不对,其他人都叫她阿姨,这小伙子叫她婶呢?我妈急忙从厨房跑了出来,道:“小伙子,你刚才叫我什么”? 李磊毕恭毕敬的站了起来,摘下了他那副大苍蝇眼镜,满脸堆笑的看着我妈。我也站了起来,笑道:“你不认识他了”? 我妈看了李磊半天,喃喃道:“你的朋友我都见过啊,这小子长得虽然标志,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啊”。 “婶,我是磊磊”。李磊道。 “磊磊......”我妈忽然“啊,你是其兵家的李磊”? “是我,婶”。 我妈让李磊坐下,仔细的看了看他,嘴里不停道:“跟你妈长得一模样.....”。 “你妈还好吗”?我妈边看着李磊边道。 “还好”。李磊答道。 聊了一会,厨房里的汤开锅了。我妈让李磊坐着先和我聊会,走到厨房去忙活了半天,端上来了很多可口的饭菜。我们边吃边聊,我妈问长问短,酒足饭饱后,我妈习惯了去河边跳坝坝舞。她让我和李磊在家叙旧,自己去跳会舞回来,还让李磊今天就和我住。我心想人家现在暴发户了,瞧不起咱们了。 我喝了口啤酒,道:“你刚才说龙泉剑和血玉有研究价值?什么价值?谁告诉你的”? 李磊夹了口菜放到嘴里,边嚼边道:“具体什么价值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猜测,我是通过卖寒铁倒刺矛的时候买方问我有没有发现龙泉剑和一块发红光的方玉,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秘密,所以我没说”。 我叹了口气道:“那搞毛啊”。 “你傻啊,那个买方说如果我有他愿意出十倍的价格收购其中一样,你想想,你手里拽一个能卖20亿的东西,我说了的话那不是要你的命吗”?李磊淡定的看着我。 我仔细一想,确实对,道:“那现在怎么办”? 李磊摇了摇头,从裤兜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我,“元方砂器责任有限公司董事长”。我惊讶的道:“你在做砂锅”? 李磊笑着道:“你怎么这么傻啊?我是以开公司的名义暗中倒腾古董,顺便在查一下龙泉剑和血玉”。说完他递给我根烟,道:“我辞职了,又有这么多钱,所以就需要一个借口,开公司就是我的借口,要不纪委查出我有这么多来路不明的钱,我还能在这和你说话”? “高”。我竖着大拇指对着李磊道:“那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恩”。 我和李磊喝了很多酒,啤酒喝光了最后连潘宁的父亲从缅甸帮我带回来的“虎骨酒”也拿出来消灭的干干净净。我长吁了口气,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李磊歪歪曲曲的站起来到厕所去洗了把脸,出来告诉我他要回家。 “别啊,今晚就在这睡吧,你睡床我睡沙发,我去给你收拾收拾”。说完我歪歪倒倒的站起身来走进房间,准备帮把我翻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收拾收拾。 李磊拦住我,真诚的道:“咱们兄弟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但是感情依然尚在,以后有钱大家赚”。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继续说道:“我那边一有消息就通知你”。他说的是龙泉剑和那块血玉。 久劝无果后,我也就随了李磊的意。我将房中藤甲和盔甲拿了出来抱在怀里,和李磊相互搀扶着歪歪倒倒的走到了楼底。寒酸了几句,目送李磊离开后我转身回到了家里。我在衣柜里腾出了一格,装好了钱和龙泉剑,躺在床上拿着血玉仔细的端详着。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卖了藤甲和盔甲我还会有更多的钱,忽然间我就发财了,这真实吗?除了钱外,脑海里还不停的思索着李磊口中的研究价值指的是什么,我相信李磊肯定知道什么才让我不要卖掉龙泉剑和血玉,这小子不会什么都告诉我的。 第四十八章(杨月) - 八阵魇 - 予欲弃 睁开眼睛,一缕晨光进入了我的眼帘。我掀开被子,穿上一件白色的杀手背心,走到客厅,此时我母亲已经将早饭摆在了桌子上。我喝了两口稀饭,胃就开始翻滚。我呕了一下,憋了口气将涌到喉咙的胃酸和酒精压了下去,放下碗跑到卫生间去不停的干呕着。母亲唠叨道:“不能喝就少喝点”。 我没有说话,母亲接着问道:“还吃不吃了”? 我嘴里包着一口凉水,含糊的道:“不吃了”。 母亲没好气的收拾好碗筷,道:“今天我要回木经给你爸带点风湿药,冰箱里有饭菜,饿了自己热了吃”。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到“砰”一声关门的声音,母亲已经走了。 我洗漱好顺便撒了泼尿,走到客厅的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手里拿着遥控板不停的按着。我的眼睛虽然盯着电视,心里却想着卧室衣柜里的两垃圾袋毛爷爷。 我关上电视,从沙发上坐起身来走到卧室,将衣柜里的两个装着毛爷爷的垃圾袋拿了出来,打开口袋往床上撒去。看着这一捆捆的毛爷爷,我有些激动,我长这么大还没看到过这么多钱呢,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我苦思冥想了半天后,我才恍然大悟,其实这些钱最好的归宿就是“银行”。 我将满床的钱重新装回垃圾袋中,转身打开衣柜,准备换衣服出门存钱。刚一打开衣柜,忽然看见一个铁盒。“我是觉得缺少着什么东西,一直想不起来,原来你在这啊”。我将铁盒放在床上打开,拿出里面的白布地图折叠好后放进了抽屉里,然后又将里面的羊皮卷轴平铺到床上。乍眼一看,全是古文字,我含含糊糊的读了个狗屁不通。于是我立即想到了我的宝贝,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潘宁的电话。谁知她刚一接起电话,就道:“哎呀,你别烦我,我正愁着毕业论文答辩呢”。我“哦”了一声,知趣的挂断了电话。 挂断潘宁的电话后,我拿出以前出差时挂的黑色大挎包,纠结着是将这些钱装在挎包里分几次去银行存,还是一次性就提着两个垃圾袋去存。我摆弄着大挎包正犹豫不定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余深”,我地震前刚采访过的历史学家。 于是我立刻将大挎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抖了出来,余深的名片也掉在了床上。我高兴的捡起余深的名片,拨通了上面的电话,几声等待音后,电话里响起了余深那久违了和蔼的声音:“喂,您好”。 我心里有些小紧张,道:“哎,您好,请问是余教授吗”? “是啊,您是”?电话那边说道。 “您好啊,余教授,我是上次采访过你的,维安日报记者,张启锋,您还记得吗”?我紧张的道。因为我怕他忘记了我,我会很尴尬。 “哦,呵呵,小张啊,家里情况怎么样?都还好吧”?余深道。我知道他在问我地震的事。 在确定余深还记得我以后,我的心也平静了许多,道:“谢谢您的关心,家里都还挺好的”。 “哦,那就好,请问你有事吗”?余深客气的道。 “没、没事”。我又开始有些紧张了,我一旦有求于人就会有些结巴,道:“就是从你那里回来以后我们这就地震了,忙了几个月,今天正好是周末,打个电话问候您老”。 “呵呵呵呵,我很好啊,有时间再来啊”。余深笑道。 “恩,好的”。我知道这样对话法我是没有机会开口的,于是直截了当的道:“哦,对了,余教授啊,是这样的,我这有个古文卷轴,我看不懂上面的文字,还想请您帮我翻译一下”。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余深笑着说道 我有些尴尬,脸很烫,解释道:“不是,其实,这是,我说.......”。我被拆穿了后很絮乱。 余深笑着打断了我,道:“没事,你拍成照片发到我的QQ邮箱吧”。说完余深告诉了我他的QQ号。 寒暄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我长舒了一口气,轻轻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算是惩罚了我的这张不会求人笨嘴,暗道“你连鬼都忽悠,怎么求人的时候嘴就变笨了呢”?边骂边打开电脑,加了余深的QQ,那昵称就叫“余深”,我淡淡的一笑,将单反相机拿出来,照下了床上铺着的羊皮卷轴,然后发到了余深的邮箱里。 发完了照片,我坐在床上想了一会,还是直接拿垃圾袋去存好了,免得夜长梦多。我收好床上的羊皮卷轴,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提着两垃圾口袋毛爷爷开着车来到了工商银行的营业大厅。 因为钱太多,一来怕贼惦记,而来有些紧张,我战战赫赫的摇了号,坐在大厅的等着柜台服务员的召唤。心里暗骂“周末还这么多人”。 就在我絮絮叨叨的骂着的同时,一股香水味扑鼻而来。我闻味转头,一个身材高挑,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美女坐到了我的旁边,她一头乌黑的长发,眼睛上带着一个女士的大苍蝇墨镜。我吞了口口水,嘴里暗道“美女”。 那女的忽然转过头看着我,道:“张启锋”? 我很惊讶,在我的朋友圈里似乎没有如此诱惑人的美女。我有些紧张,道:“你、你、你是”? 那女的面部流露着笑容,正想开口说话,柜台那边忽然叫道:“48”号。我急忙站起来,冲着那美女笑了笑,道:“不好意思,该我了”。 那女的忽然站起来,道:“我是杨月啊”?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没摔一跤,顿了顿,心想,“她没有这么漂亮吧”?柜台那边再次催促道:“48号......”。 我匆匆的递给那个自称杨月的美女一张名片,转身往柜台跑去。 “你这口袋里都是钱”?柜台的工作人员问道。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那工作人员又问道:“有多少”? 我低声道:“大概二百万”。 那工作人员拿起电话,道:“您稍等”。说完拨通了一个号码,道:“经理,这里有个大客户”。 我心想,我是大客户吗?那工作人员挂了电话后,对我客气的道:“先生,以后如果再存这么多钱,您可以直接叫我们的工作人员带你去VIP间,那样比较安全”。 我顿时有些尴尬,“陈焕生进城”,哎,丢脸啊。 不一会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示意我跟他去VIP间。我转过头望着杨月,她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但是我选择了先把毛爷爷放好,于是我边走边给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第四十九章(旧情人) - 八阵魇 - 予欲弃 办理好手续后,银行的工作人员将那两垃圾袋毛爷爷清点后存进了我的卡里,我满意的和热情的银行经理告别后走出VIP间。在望向杨月坐的地方,已是人去椅空。 七八月的太阳很毒辣,我走出银行后便开着车直接回了家。我在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的“百事可乐”豪爽的一口气喝了一大半,坐到电脑面前等着余教授的回讯。 我在“度娘”上搜索了关于八阵魇的消息,可是出现的都是一些不沾边的东西。我摆弄了许久还是没见余教授的回讯,肚子有些饿,因为早上就喝了两口稀饭。我走进厨房,将冰箱里的饭菜拿出来放进了微波炉里走到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按到“东方卫视”正好在重播“今晚80后脱口秀”,这档节目我基本每期都在看,主持人“王自健”那幽默风趣的段子已经成为了我们80后的口头禅。 我正自得其乐,忽然电话响了,我拿起电话一看,是我早上刚存的余深的号码,我激动的接起电话。道:“余教授,您好啊”。 余深一改了那和蔼的声音,激动的质问道:“这东西你是在哪里的到的”? 感觉到余深的口气,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顿了顿,结巴道:“这、这是朋友给我的”。 “那个朋友?做什么的”?余深的口吻依然带着质问。 “不是,这东西有什么不对吗”?我反问道。 余深似乎感觉到他的口吻有些不对,迟疑了一下,平静的道:“没有,这东西现在是不是在你手里”?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道:“恩,是这样的,这个东西是我一个卖古董的朋友给我让我帮他看看的”。 “哦,那......”。还没等余深说完,我又打断他继续说道:“您帮我翻译了吗”? “翻译了,我怀疑这东西是一个正史上记载很少的神秘卷轴,不知道是不是原著,我订了明天的火车票,我想看看这张卷轴”。 我迟疑了一下,心想,反正照片也给他看了,或许里面真的蕴藏着什么秘密呢?让他看看也无妨,我回答道:“好的”。 挂了电话后,我不知道怎么,感觉很不舒服。随便吃了几口饭后,失去了看脱口秀的兴致,走进房间里看着床上的羊皮卷。心想,那只是一张有些泛黄了的破皮,能有什么秘密?就在此时,电话再次响起。我拿起电话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喂,您好”。 电话那边没人说话,我又继续道:“您好,你是哪位”? “启、启锋”。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还是本地口音。 “哎,我是,你是那个”。我稍微降低了下那客气的语气。 电话那边顿了顿,道:“我是、是杨月”。 杨月是我曾经的女朋友,她是农村出来在城里打工的,选择的行当也不太正规,是个“按摩女”。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单位还没有给我分房子,我自己租了个一室一厅的房子住。那是初冬,在一次聚会中我喝醉了,吐了好几次,偏偏倒倒的走进了一家按摩院,想做了按摩缓和一下酒劲。这家按摩院不大,按摩师也不多,但是看起来还是比较正规的。我刚一进去,老板就把我带进了泰式按摩间。我躺在按摩床上等待着按摩师的到来,果不出我所料,来了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个子高挑,留着一头黑发,腰腿也很细,模样也长得很好看,我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瞬间精神了许多。 在按摩时的闲聊中,我得知她叫杨月,刚满18岁,最关键的是还没有男朋友。我借助酒精的麻痹,天花乱坠的侃天侃地,我告诉了他我是记者,收入高,关系网好,没有什么能难住我。在各种吹牛以后,我们相互留了电话。之后每天她和我都会发上几百条信息,我也基本上每天都会去她上班的地方找她按摩。一来二去,在确定我们正式恋爱以后的某一天,因为同事生日,我又喝了很多酒去找她按摩。她很体贴,用热毛巾帮我敷额头,还用那细长白嫩的手在我的胸口抚摸着,帮我顺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酒精慢慢的挥发头脑也越来越清醒,我睁开眼睛满嘴酒气的看着正一只手撑着头,靠在床边昏昏欲睡的她,一只手却还在我的胸口不停的抚摸着,我顿时感觉全身一阵酥麻,海绵体瞬间膨胀。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睁开眼睛微笑着,并没有挣扎。我顺势坐起来,搂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按到床上亲吻着。起初她也不是很配合,不停的将我的舌头从她嘴中吐出,后来渐渐的她的舌头也和我的舌头缠绕在了一起。后来......(不敢写多了,写的太多太暴露的话,就会被万恶的审核员屏蔽,然后在批上两个字“低俗”)。 有了这一次就有以后的无数次,因为我的教育和她的好学,她几乎学会了各种技巧,因此我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得到了满足。过了段时间她辞去了按摩院的工作,和我住进了我租的那个一室一厅的小屋。当时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可是最后我知道,原来是我错看了她。她辞了工作后我帮她找了一个在金店上班的工作,虽说收入不高,但是至少这个职业正当,说出去不会被别人笑话,生活还算过的平静。 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渐渐的发现她越来越不对劲,经常会买些很昂贵的衣服,和很值钱的金银饰品,还有每次新款手机一出来,她都会用,而且回家越来越晚。我每次质问她时,她都会说她家老家拆迁家里赔了钱,是她妈妈给她买的。纸永远包不住火,我也不傻,在经过无数次的质问后,她终于向我坦白了。 她说她认识了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叫“董飞”,40多岁了,老婆得病死了,有个女儿在国外念书。董飞在一次给女儿买黄金饰品时认识了她,于是董飞便多次请她出去吃饭。她开始也拒绝,但是谁也经不起金钱的诱惑,她告诉我她不爱他,但是为了钱她必须的离开我,因为董飞告诉她,如果她离开了我,董飞就娶她。 我知道自己根本给不了她什么,至少当时我给不了。在心灰意冷,万般无奈下,我决定成全她和董飞。就这样杨月离开了我,不久后那个叫董飞的男人也兑现了诺言,和她结了婚。也算没缘分吧,生活在维安这么小的一个城市,我4年没有见到过她。我曾经设想过,也许她不在维安生活,毕竟嫁了大款嘛,维安庙小容不下大佛。 时光催人变,原本一个无知的小女孩,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气质美女,有钱真好。 我的脑海间瞬间想到了哪些过往,居然忘记了还在通着电话。杨月见我半天没有说话,又道:“启锋,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是没办法”。 我被她这句话从回忆中拉到了现实,我深深的吹出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笑道:“没、我不恨你,真的”。 “我想见见你,可以吗”?杨月听到我说不恨她,语气也变得开心了许多。 我迟疑了一下,道:“这样不好吧,毕竟......”。 “你结婚了吗”?杨月又继续问道,语气有些紧张。 “没有,但是快了”。我想都没想答道。 杨月顿了顿,又道:“你老婆现在在家吗?我真的想见见你”。 “有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电话里说不清楚”。杨月又道。 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毕竟她18岁就跟了我,虽说她是那样的势利,但是我也只能怪自己没能力给她想要的,这只能怨我。于是我告诉了她我家的地址,她说她马上过来,我将屋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出门到楼底等着这位故人。 第四十九章(旧情人) - 八阵魇 - 予欲弃 办理好手续后,银行的工作人员将那两垃圾袋毛爷爷清点后存进了我的卡里,我满意的和热情的银行经理告别后走出VIP间。在望向杨月坐的地方,已是人去椅空。 七八月的太阳很毒辣,我走出银行后便开着车直接回了家。我在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的“百事可乐”豪爽的一口气喝了一大半,坐到电脑面前等着余教授的回讯。 我在“度娘”上搜索了关于八阵魇的消息,可是出现的都是一些不沾边的东西。我摆弄了许久还是没见余教授的回讯,肚子有些饿,因为早上就喝了两口稀饭。我走进厨房,将冰箱里的饭菜拿出来放进了微波炉里走到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按到“东方卫视”正好在重播“今晚80后脱口秀”,这档节目我基本每期都在看,主持人“王自健”那幽默风趣的段子已经成为了我们80后的口头禅。 我正自得其乐,忽然电话响了,我拿起电话一看,是我早上刚存的余深的号码,我激动的接起电话。道:“余教授,您好啊”。 余深一改了那和蔼的声音,激动的质问道:“这东西你是在哪里的到的”? 感觉到余深的口气,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顿了顿,结巴道:“这、这是朋友给我的”。 “那个朋友?做什么的”?余深的口吻依然带着质问。 “不是,这东西有什么不对吗”?我反问道。 余深似乎感觉到他的口吻有些不对,迟疑了一下,平静的道:“没有,这东西现在是不是在你手里”?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道:“恩,是这样的,这个东西是我一个卖古董的朋友给我让我帮他看看的”。 “哦,那......”。还没等余深说完,我又打断他继续说道:“您帮我翻译了吗”? “翻译了,我怀疑这东西是一个正史上记载很少的神秘卷轴,不知道是不是原著,我订了明天的火车票,我想看看这张卷轴”。 我迟疑了一下,心想,反正照片也给他看了,或许里面真的蕴藏着什么秘密呢?让他看看也无妨,我回答道:“好的”。 挂了电话后,我不知道怎么,感觉很不舒服。随便吃了几口饭后,失去了看脱口秀的兴致,走进房间里看着床上的羊皮卷。心想,那只是一张有些泛黄了的破皮,能有什么秘密?就在此时,电话再次响起。我拿起电话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喂,您好”。 电话那边没人说话,我又继续道:“您好,你是哪位”? “启、启锋”。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还是本地口音。 “哎,我是,你是那个”。我稍微降低了下那客气的语气。 电话那边顿了顿,道:“我是、是杨月”。 杨月是我曾经的女朋友,她是农村出来在城里打工的,选择的行当也不太正规,是个“按摩女”。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单位还没有给我分房子,我自己租了个一室一厅的房子住。那是初冬,在一次聚会中我喝醉了,吐了好几次,偏偏倒倒的走进了一家按摩院,想做了按摩缓和一下酒劲。这家按摩院不大,按摩师也不多,但是看起来还是比较正规的。我刚一进去,老板就把我带进了泰式按摩间。我躺在按摩床上等待着按摩师的到来,果不出我所料,来了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个子高挑,留着一头黑发,腰腿也很细,模样也长得很好看,我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瞬间精神了许多。 在按摩时的闲聊中,我得知她叫杨月,刚满18岁,最关键的是还没有男朋友。我借助酒精的麻痹,天花乱坠的侃天侃地,我告诉了他我是记者,收入高,关系网好,没有什么能难住我。在各种吹牛以后,我们相互留了电话。之后每天她和我都会发上几百条信息,我也基本上每天都会去她上班的地方找她按摩。一来二去,在确定我们正式恋爱以后的某一天,因为同事生日,我又喝了很多酒去找她按摩。她很体贴,用热毛巾帮我敷额头,还用那细长白嫩的手在我的胸口抚摸着,帮我顺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酒精慢慢的挥发头脑也越来越清醒,我睁开眼睛满嘴酒气的看着正一只手撑着头,靠在床边昏昏欲睡的她,一只手却还在我的胸口不停的抚摸着,我顿时感觉全身一阵酥麻,海绵体瞬间膨胀。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睁开眼睛微笑着,并没有挣扎。我顺势坐起来,搂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按到床上亲吻着。起初她也不是很配合,不停的将我的舌头从她嘴中吐出,后来渐渐的她的舌头也和我的舌头缠绕在了一起。后来......(不敢写多了,写的太多太暴露的话,就会被万恶的审核员屏蔽,然后在批上两个字“低俗”)。 有了这一次就有以后的无数次,因为我的教育和她的好学,她几乎学会了各种技巧,因此我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得到了满足。过了段时间她辞去了按摩院的工作,和我住进了我租的那个一室一厅的小屋。当时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可是最后我知道,原来是我错看了她。她辞了工作后我帮她找了一个在金店上班的工作,虽说收入不高,但是至少这个职业正当,说出去不会被别人笑话,生活还算过的平静。 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渐渐的发现她越来越不对劲,经常会买些很昂贵的衣服,和很值钱的金银饰品,还有每次新款手机一出来,她都会用,而且回家越来越晚。我每次质问她时,她都会说她家老家拆迁家里赔了钱,是她妈妈给她买的。纸永远包不住火,我也不傻,在经过无数次的质问后,她终于向我坦白了。 她说她认识了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叫“董飞”,40多岁了,老婆得病死了,有个女儿在国外念书。董飞在一次给女儿买黄金饰品时认识了她,于是董飞便多次请她出去吃饭。她开始也拒绝,但是谁也经不起金钱的诱惑,她告诉我她不爱他,但是为了钱她必须的离开我,因为董飞告诉她,如果她离开了我,董飞就娶她。 我知道自己根本给不了她什么,至少当时我给不了。在心灰意冷,万般无奈下,我决定成全她和董飞。就这样杨月离开了我,不久后那个叫董飞的男人也兑现了诺言,和她结了婚。也算没缘分吧,生活在维安这么小的一个城市,我4年没有见到过她。我曾经设想过,也许她不在维安生活,毕竟嫁了大款嘛,维安庙小容不下大佛。 时光催人变,原本一个无知的小女孩,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气质美女,有钱真好。 我的脑海间瞬间想到了哪些过往,居然忘记了还在通着电话。杨月见我半天没有说话,又道:“启锋,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是没办法”。 我被她这句话从回忆中拉到了现实,我深深的吹出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笑道:“没、我不恨你,真的”。 “我想见见你,可以吗”?杨月听到我说不恨她,语气也变得开心了许多。 我迟疑了一下,道:“这样不好吧,毕竟......”。 “你结婚了吗”?杨月又继续问道,语气有些紧张。 “没有,但是快了”。我想都没想答道。 杨月顿了顿,又道:“你老婆现在在家吗?我真的想见见你”。 “有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电话里说不清楚”。杨月又道。 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毕竟她18岁就跟了我,虽说她是那样的势利,但是我也只能怪自己没能力给她想要的,这只能怨我。于是我告诉了她我家的地址,她说她马上过来,我将屋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出门到楼底等着这位故人。 第五十章(怪事) - 八阵魇 - 予欲弃 我在楼下站了大概十来分钟,一辆大奔开进了小区大门,缓缓朝我驶来。 大奔停在了我的车后面,上面下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杨月,她依然穿着上午我在银行里看到的那套。现在的她比以前漂亮不是几倍,绝对称得上白、富、美。 杨月下车后,带着微笑眼睛上依然带着那副女士大苍蝇眼镜站在我面前,这时我才看见她的脸上打着一层厚厚的粉。 “你家在几楼”?杨月边说边抬头看着小区的楼顶。 “6楼,没电梯”。我答道。 “方便吗”? “恩”。我点了点头,示意她跟着我走。 一路无话。走进家里,我指了指沙发,示意她随便坐,道:“喝什么”? “啤酒吧”。 “没有了,只有可乐和水”。 “那就水吧”。说完杨月坐到沙发上四处打量着我家的客厅。 我在厨房的冰柜里拿出一瓶农夫山泉递给她,道:“单位分的,比不上你那”。 她淡淡一笑,道:“很不错啊”。 我假笑了笑,坐在了一个单独的单人沙发上,道:“找我有事吗”?、 杨月依然是淡淡的笑了笑,道:“没、就是想看看你”。 “你不怕你老公知道”? 杨月收起了笑容,站起来坐到了我沙发旁边的扶手上,我顿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那味道让我全身很舒服。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翘着二郎腿,那样子看起来很像那种大上海时代的舞厅女郎,道:“你不想我吗”? 我转头望着她,笑道:“我想你想多了”。说完我将她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挪开,站了起来,继续说道:“别玩花招了,到底有什么事,说吧”。 “哈哈哈哈,你还是像以前那样直爽”。杨月站起身来坐回来沙发上,笑道:“我老公死了”。 我将双手环抱在胸口,盯着她笑道:“你意思是现在留着大笔的财富,来找我了”? “哈哈哈哈哈,你真会开玩笑,你也想多了”。 听完杨月这么一说,我顿时尴尬无比,怒道:“那你找我搞毛啊”。 杨月知道又刺激到我了,收起她的笑脸,严肃道:“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哦?我除了能帮你解决生理需要,还有什么能帮你的呢”?我侃道。 杨月也微笑的回应道:“你确实比我那死鬼老公厉害”。 “那是”。 杨月收回了笑脸又严肃的道:“我记得曾经你给我讲过你小时候看到的死人起棺的故事,你说的那个王道士现在还在吗”? 听到杨月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了小时候李磊爷爷变谷庄的事和后来在大相岭遇到的那些鬼怪。心里一惊,道:“什么意思”? “我老公今年五月份在工地视察的时候无缘无故的从十五楼掉下来摔死了”。杨月脸上带了些许悲伤。 “那不是正好吗?遗产全是你的了”。我阴阳怪气的道。 杨月继续道:“是的,“雅泰集团”的大部分股权现在在我手里,但是......”。杨月的语气有些颤抖。 “呵呵,你不得偿所望了吗”?我的语气依然阴阳怪气。 杨月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道:“我老公的弟弟董超也是集团的股东,公司的股权我占了%51,董超占了%39,他让我改嫁给他,我知道他想利用我掌握雅泰%90的股份,成为集团的董事长”。 我摇了摇头,笑道:“你家的家事我管不了,我也没能力管,你找错人了,王道士也帮不了你”。 “不,这不是最关键的,其实我就算没有那%51的股权我也有至少9位数的存款,我这辈子可以说是挥霍不尽的”。杨月说着身体开始明显的颤抖,语气也变得很激动,道:“我老公死了之后,只要晚上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感觉到有人在和我做~爱,而且不停的做,每次我都会被搞的昏死后直到天亮才醒来”。 我听到这一切惊讶的望着杨月,道:“你意思是说你一整晚都在被人搞”? 杨月点了点头,道:“不是人,连续两三个月了,没人会这么厉害”。 我想了想,也是,这几乎没人能做到。道:“难道......你的意思是你老公变成了鬼每碗来找你”? 杨月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看不到,天一黑我就害怕,晚上十二点以后不管是在哪里只要一闭上眼睛稍微要睡着的时候都会有那种感觉”。杨月的眼泪把脸上的粉底冲出了一条水渠,她从挎包里拿出一张湿巾擦了擦,道:“我有很多次在通宵营业的咖啡厅里和网吧里都被搞的昏死过”。 “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你去医院检查过吗”?我有些惊讶。 “去了,各个大医院我都去检查过了,医生说除了我的下身红肿外,身体很健康”。杨月回答道。 “心里医生呢”?我问道。 “都看过了,还是这样”。 “嘶......这就奇怪了”。我觉得这事情很古怪,也许真的不是人为的,难道真的有“鬼压人”这回事? 杨月说完开始抽泣,眼泪将脸上厚厚的粉底冲刷的乱七八糟,她用湿纸巾擦掉了脸上大部分的粉后露出了脸上本来的皮肉。她的脸很白,是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我不禁心里一紧,这脸色似乎像是一张死人的脸才会有的那种白。 杨月擦掉干了眼泪后,将她的大苍蝇眼镜取了下来。一看,我倒吸一口冷气。她的眼袋很重很重,黑眼圈围绕着整个眼眶,和林正英僵尸电影里的僵尸差不多,再加上她那惨白的脸色,看上去真不应该是一个活人应该有的样子。我不禁往后一退,屁股中间碰到了电视柜的棱角上,那感觉那痛让我眼眶泛起了眼泪,额头上冒着虚汗。 、 第五十一章(别墅群) - 八阵魇 - 予欲弃 杨月见我面部扭曲,还流着眼泪和汗水,以为是她的样子吓到我了,急忙带上眼镜,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吓到你了”。 我心想,这人还真不能看表面,道:“没有,是我自己撞到了”。说完我指了指电视柜的棱角,杨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尴尬的笑了笑,道:“这样吧,我也只能帮你问问”。说完我拨通了我母亲的电话,母亲告诉我王道士在家后,我和杨月在超市里买了很多营养品还有十几条天之骄子和十万块钱现金开着车往木经县的峰宝乡驶去。 杨月不好意思见我父母,便留在车里补妆。她让我拿着两条天之骄子和一些营养品先回了趟家,然后在和杨月一起直奔李磊家的老屋去了。 此时是下午三四点钟,毒辣的阳光依然没有晒的人头晕。我和杨月来到了李磊家的老屋,看到王道士正坐在屋檐下抽着烟,一见到我去,急忙站起来笑道:“呵,大学生来了啊”。 我笑了笑,道:“王师傅,好久没来见你了”。 王道士边笑边打量着站在我旁边满脸微笑的杨月,然后转身进屋里抬出两个木凳子,示意我们坐下。 我和杨月分别面对着王道士坐下后,我将手里提的烟和营养品递给了王道士,王道士将手一推,摇了摇头,道:“虎娃啊,这个东西我不能收”。 我疑惑的望着王道士,正准备劝他手下,王道士看了一眼坐在我旁边杨月,道:“我知道你有事情找我帮忙”。说完吸了一口手指尖夹的烟蒂,然后丢在地上踩了踩,道:“这个女娃......”。 杨月见王道士欲言又止,急忙道:“王师傅,求你帮帮我”。说完将刚区的十万块钱从挎包里拿了出来递给了王道士。 人都爱钱,王道士也不例外。见着这么多钱,王道士眼睛一亮,但瞬间又黯淡下来,推开了杨月拿着钱的双手,道:“我不是不帮你,我是帮不了你”。 “既然王师傅看出来了,那还有什么帮不了的呢”?我疑惑的问道。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我既不能主宰人道,也不能乱了鬼道啊”。王道士叹了口气,继续道:“种因得果,天理循环”。 我被王道士说的一头雾水,道:“我虽然听不懂王师傅的意思,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旁边的杨月听到王道士的话,情绪变得很激动,也附和道:“是啊,王师傅,求求你了,这些钱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加的”。 “如果我违背天理,是会折寿的”。王道士摇着头道。 “何为天理”?我问道。 “此女娃丧夫,被冤魂所缠”。王道士道。 “王师傅真是道行高深”。杨月恭维道。 “哈哈哈哈,回去吧”。王道士笑着转身往屋内走去。 我示意杨月坐着等我,提着烟和营养品跟着王道士走进了屋子里。王道士坐在屋子左边墙壁下的凳子上,墙壁中间挂着一张元始天尊的画像,画像上边有毛笔写着“天地君亲”四个大字,看上去有些恐怖。我坐到王道士旁边的竹椅上,道:“王师傅,如果有办法请你帮帮她”。 “她是你什么人”?王道士道。 我被王道士问了个哑口无言,王道士又继续道:“不是我不帮她,这个女娃子肯定有很多事情,我能看出她的城府很深,她如果不说实话,我是帮不到她的,反而还折我的阳寿”。说完王道士又叹了口气,道:“我都已经62了,没几年清福可享了”。 我将杨月的事情大致的讲诉了一遍,王道士听完后进了里屋,拿出了一个封好的小布袋包递给了我,道:“这个袋子里装的是铁木子,如果真如她所说,这些东西足以镇住那个鬼物”。 我接过王道士手中的袋子,捏了捏,发现里面发出“沙、沙”的声音,我问道:“什么是铁木子”。 “铁匠打铁时掉落下来的铁渣,我供奉了很久了”。说完挥手道:“去吧”。 我放下手中的烟和营养品,让王道士手下,王道士也没有拒绝我。我拿着小布袋走了出来,递给了杨月,把王道士的话传达给了她。杨月听我说完,脸上抽搐了一下,接过小布袋走出了李磊家的老屋。 驱车回维安的路上,杨月一直魂不守舍,答非所问的。我知道她惊吓过度,也没在说什么。回到了我住的小区大门口,我停下了车,让杨月自己开车回家,她却一把拉着我的手不放开。我安慰道:“没事了,王道士是个有本事的人,按你说的,他给你的那个小布袋完全可以镇住你老公的鬼魂”。 “我怕,我不敢一个人回家”。杨月的脸贴着我的肩膀,那急促的呼吸让我感觉全身一阵酥麻。 我回过神来,安慰道:“你还是的自己回去啊,我不可能带你去我家,因为......”。 “那你跟我回家好吗?就一晚,如果这东西真的有用了我以后再也不烦你了,好吗”? 面对杨月诚恳的乞求,我内心挣扎了许久,道:“那我回家拿点东西”。我心里也很怕,特别是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我很敏感。我准备回去拿上血玉和龙泉剑,关键时刻我好防身。 杨月在楼下等我,我上楼将血玉装进裤兜里,找了几张旧报纸将龙泉剑一裹下楼上了车直奔了杨月的住所。 此时已临近黄昏。杨月住的是富人区,在维安被称为“二奶村”的别墅群里。这里面我从来没来过,一条石桥横跨过青衣江,石桥的对面是“周公山”的侧面,山下就是别墅群。开过石桥,一个保安按开了电动门,径直往里开是一个三岔路,左右两边都是并排而立的别墅。这里面绿化的很好,据说一栋别墅的价格是800-1000万,确实是物有所值。杨月的家在三岔路的右边那条道上,径直开过去,在倒数第三栋别墅外,杨月停好了车。拿好东西下车后杨月将车一锁,走到门口在电子密码门上按了几下,门“嗒”一声,自动就开了。我站在原地有些不好意思,杨月开了门,看着我示意我跟她进去。 杨月开了灯,我看到,屋子很大,光是客厅都比我家大的多,家具一应俱全,灯光也很亮堂,一个旋转楼梯至上二楼。杨月让我在沙发上坐下,我将手中用报纸包裹好的龙泉剑放在茶几上听着杨月在厨房里摆弄着。不一会端出来了两碗香喷喷的鸡蛋番茄面,看上去很有食欲。我也没客气,三下五除二就将面全部吃进了肚子了,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第五十二章(鬼压人) - 八阵魇 - 予欲弃 我和杨月都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时而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此时已临近十二点,我有些犯困,看了眼旁边坐的杨月头已经搭在了沙发的靠手上睡了过去,手里还捏着王道士给她的铁木子。 我打了个哈欠,去上了个厕所,此时杨月因为睡着了,手一松,铁木子从她手中滑了下去落在了地上。我再回到沙发上时,杨月已经开始打呼了,看样子睡的比较熟,说真话,我还真没听到过她打呼。我不禁的笑了笑,靠在沙发的另一边靠手上闭着眼睛。心想,有了王道士的铁木子和我身上的血玉和桌上的龙泉剑,人和鬼神都应该避让三尺了吧。 我闭着眼睛享受着杨月的呼噜声正昏昏欲睡时,忽然一股凉风吹过我的脸颊,那感觉好像冰柜里的冷气一般,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因为虽是夏季,但是维安是个多雨水的地区,到了半夜也会有凉飕飕的感觉。我没有在意,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以为就是晚上的凉风而已。 忽然,我的耳帘里响起了“沙、沙、沙”的声音,似乎什么东西触电了一般。我微微的睁开眼睛,看到电视的原本清晰的屏幕开始变得雪花闪闪,而且还不断的自动跳台。我以为是杨月不小心坐到了遥控器,正想起身来找到遥控器关掉电视。就在我准备站起身时,一阵凉风再次吹了过来,我突然感觉我的全身不能动弹,我想叫醒熟睡的杨月,可是嗓子似乎被核桃塞住一般,怎么叫都叫不出声。我心里开始打鼓,头上冒着豆大的冷汗。 就在这时,二楼上响起了“哒哒、哒哒”的脚步声,这声音忽近忽远,似乎是有人从楼上下来了。我虚着眼瞟向楼梯口,却什么也没看见。我轻轻的松了口气,忽然,这脚步声再次响起,很急促,是朝着我们这边过来的。 我努力的想伸出腿去踹醒熟睡的杨月,可是怎么也使不上劲。突然,“呃......”一声低声长啸,吓得我全身不由的哆嗦一下,我果断闭上眼睛,装睡着。那低声的长啸滤过我的耳帘,飘到了杨月那边。 我舒了口气,虚着眼睛看着杨月那边。杨月穿的白色连衣裙的裙边瞬间被撂了起来,露出了白色的内裤。“呃......”一声,内裤自己脱出了杨月的双腿,我看到了一团黑黝黝的森林。我吞了口口水,那怪声再次响起,也在怪声响起的瞬间,杨月忽然直直的坐在沙发上,双腿往两边突然分开。两只脚掌蹬着茶几的边缘,接着又是一声“呃哈哈哈哈......”,这声音低沉而且空旷。 我看见杨月似乎像是被空气推动一般,不停的在上下抖动,起初抖动的第一下她的表情很痛苦,随着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杨月的表情也从痛苦转变成了享受。 躺在地上的我正看得目瞪口呆时,杨月忽然被像是被空气抛了起来一般,在半空中转了两转然后双手撑着双腿跪在沙发上,屁股往上翘起不停的前后抖动着,空气中还伴随着那低沉又似乎很快乐的怪叫。 我看着杨月那痛苦的表情,心里很难受。我拼命的想挣脱了去救她,我知道她现在正在被鬼压,可是我依然动弹不了。我的上牙和下牙在不停的打着架,我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嘴里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血液慢慢的溢出了我的嘴唇挂在嘴角。由于血腥味太浓,我不禁往嘴外一吐,就在血液喷出嘴的同时,我感觉到自己似乎能动弹了。 我想都没想,掏出口袋里的血玉径直丢向了杨月的屁股后面。顿时一股青烟凭空出现,接着“呃......嗷”一声,屋内的家具开始不停的晃动,像是地震了一般。杨月也伴随着那声尖叫停止了抖动的身体,瘫在了沙发上。 我感觉一阵劲风正朝我逼来,我立即一个箭步跳到了茶几前,一把操起桌上的龙泉剑瞬间将剑上的报纸和剑鞘抹到了地上,露出了龙泉剑的剑身挡在胸口,剑身上又是一股青烟凭空泛起。接着又是一声怪叫,屋内的摇晃加大,凡是放在高处的杯碗瓢盆纷纷落地,摔了一地的碎玻璃碎渣。 我一步越过茶几,抱起似醒非醒的杨月,在她脸上扇了几下,她才睁开眼睛醒过来。我捡起沙发上的血玉,将龙泉剑横在胸前把杨月挡在我身后的沙发上,注视着四周。我的心里很怕,眼前的这个鬼似乎很厉害。 渐渐的屋内的晃动停止了,那种阴冷的感觉也消失了,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我回头看着已经醒了的杨月,她缓缓的穿起内裤,大腿上还流着有些骚臭而且还浓浓的黄水,看的我胃一反。我立刻转过身,道:“这东西应该走了吧。” 杨月有些抽泣,没有说话,我继续问道:“你手里拿着铁木子也没用吗?难道是王道士的东西不起作用?” “不知道,铁木子不知道去哪里了。”杨月战战赫赫的说道。 我观察了下四周,似乎没有那包铁木子的踪迹。“难道凭空消失了?”正在想着,忽然感觉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铁木子在地上。“你怎么丢了?”我捡起地上的铁木子问道。 “我不知道啊,刚才睡着了,我感觉手好像丢了什么东西,过了一会他就来了。”杨月说道。 “现在应该没事了。” 我将剑横在胸口和杨月在沙发上坐了一晚上,根本没合过眼。直到鸡啼鸣,天边出现一丝鱼肚白,我才松了口气,大白天的那鬼应该不敢出来吧。 “谢谢你。”说完杨月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手往我的裤裆摸去。 我看到她大腿上留出的黄水,不禁打了个寒颤,一把推开她的手,道:“不客气,天亮了,没事了,我想我该回去了。”说完我捡起地上的剑鞘,将龙泉剑装了回去,用报纸包了起来。 “别走,我怕。”杨月一把挽住我的手臂恳求道。 “没事了,白天那鬼不敢出现了,我要回去洗个澡睡会觉,然后还是的去请王道士帮忙。”说完我朝门口走去。 “我送你吧”。杨月追到门口。 我打开门,一缕晨光照进了屋里,我深吸了口气,道:“不用了,我打车。” 告别了杨月走出别墅群后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去那?”那出租车司机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笑道。 由于富人区也有很多富婆,所以经常会有很多“鸭子”出没,加之昨晚我和恶鬼的殴斗还有一整晚没睡觉,所以看起来很狼狈,黑眼圈挂在脸上,有精无神的样子,难免会被别人误会。我尴尬的笑了笑了道:“新仁小区”。 第五十三章(七魄煞) - 八阵魇 - 予欲弃 一路出租车司机都是嬉皮笑脸,阴阳怪气,有一句没一句的道:“你们收入挺高哈。” 我有些不舒服,道:“你怎么知道?” “我一朋友就干这个,虽然亏身体,但是确实比我挣得多多了”。那司机笑道。 “做那个?”我问道。 “哟,又不丢人,现在都笑娼不笑穷。”司机依然嬉皮笑脸阴阳怪气的道。 “笑你妈P。”说完我将手中的龙泉剑稍微拉出剑鞘。 那司机见到龙泉剑的剑身后,心里一惊,不再说话。到了小区门口,我看到车上的表价是15块,我丢下20块钱拿着包裹好的龙泉剑头也没回的走进了小区。 一路我都在想昨晚的事情,我想我真的应该去求求王道士,求他帮帮杨月。 刚一到门口,我正准备掏钥匙开门,忽然门自动打开了,一个人影瞬间从屋里冲了出来,将门关上后又一把把我拉回了楼梯的过道上。我正想惊呼,那人的手忽然捂在我的嘴上把我推到墙壁上。 我定睛一看,点了点头。那人的手从我的嘴里缓缓放了下来,我吐了口口水,因为他手上有股浓浓的草烟味,惊讶的道:“咦,王师傅,你怎么在我家?”这人正是王道士。 “我是今天早上和你妈一起来的?”王道士很严肃,眼神还瞟着上下两边的楼梯。 “你和我妈?什么意思?”我有些紧张。 “屁意思,你就要大祸临头了。”王道士目不转睛的看着下一层楼梯的楼道转角处。 “大祸临头?”我的心忽然嘣的跳到了嗓子眼,道:“先进屋在说。” 说完我正欲开门,王道士一把拉着我,在我的眼睛抹了一下,我顿时感觉很提神,疑惑的道:“您这是干嘛?唱的是那出?” 王道士脸色没有一丝改变,依然严肃的盯着下面楼梯的拐角,一把拉着我道:“你不能进去,进去会害了你的家人的。”说完指了指楼梯拐角处。 我回头一看,吓了我一大跳。楼梯拐角处站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那男人似乎有些怪异,眼角很红,正恶狠狠的盯着我和王道士。这男人我从来没见过,他的样子似乎我们和他有杀父之仇一般。我望着王道士低声道:“这是什么情况?这人我不认识啊?” “你不认识他,他可认识你。”王道士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可能,咱们进去在说,我真不认识他。”我望着那男人的眼神有些慎人,仇恨中似乎带着一丝邪笑。 王道士在我的后脑上拍了一下,道:“这家伙是你昨晚惹回来的,你回家你想害死你妈啊?” 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道:“你说他是鬼?昨晚那只色鬼?” “恩。”王道士点了点头也是恶狠狠的盯着那只鬼。 “那怎么办?”我颤抖的问道:“鬼不是晚上才出来吗?” “谁告诉你晚上才出来的?”王道士反问道。 “电视里放的啊,书里都这么写。” “放屁”。王道士说完拉着我的手径直往顶楼走去,因为过道上人来人往的,看到我们两个人在这自言自语的还以为我们是疯子。 我边走边道:“那不是电视里演的又是怎样的?”我边走边后身后看,我走那鬼就跟着我走,我停他也停。 “你看得见他是因为刚才我在你的眼睛上抹了香灰。”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顶楼,王道士推开顶楼的门,道:“这鬼白天只能跟着你,也不敢接近生人,因为白天本来就阳气很重,在加上活人的阳气,它受不了。但是到了晚上,哼哼......”王道士的着声冷哼让我在晨光下泛起一层鸡屁疙瘩, “那他为什么跟着我?”我问道。此时我和王道士已经走在了顶楼平台的中间,那鬼却站在顶楼的楼梯门口后面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王道士打量了一下这个鬼,道:“白天你是攻击不到他的,你和他的距离永远都有间隔的,你退他也退,你走他也走,谁也碰不到谁,这也就是阴阳相隔的道理。” “啊?那晚上不就不相隔了吗?”我很惊讶。 “鬼分魂魄和七魄煞也叫“重煞”,魂魄是人死之后的一种存留在世上的意识电波,也就是影响你的大脑,让你产生各种幻觉。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主天地命,七魄主精气神也就是主宰你的活动能力,魂魄一般是单独的残留的意念,而重煞则是精气神和命魂的结晶。” 王道士解释完之后,我有些云里雾里,问道:“那僵尸呢?” “僵尸是有魄无魂。” “这重煞是什么意思?”我又问道。 “重煞一般是说枉死之人对世间上的留念,他想带走他需要的东西,如果谁家出了重煞,必须的请个高人点化他,也就是说说服他,让他去投胎,如果那重煞冥顽不灵,那可就要出人命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说服他?”我问道。 其实王道士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说这个人冤枉被害死了,飞走二魂留下一魂七魄,那么这个鬼就是七魄煞,也就是重煞。如果留下的那一个魂是天魂,那么这煞必定穷凶极恶,王道士也没办法搞定。如果留下的是地魂,那么这鬼便入阿修罗道,变成饿鬼煞,这饿鬼煞也不好惹,专上人身什么都吃,直到你撑死为止。如果留下命魂,那么这煞就好色,他会找到他喜欢的女人,直到弄死她,带她走。以上三煞都称为七魄煞,又称重煞。 第五十四章(烂尾楼) - 八阵魇 - 予欲弃 王道士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默默的望着气魄煞。我又继续追问道:“这家伙本不应该来找我啊。” “是啊,但是你昨晚好像伤着他了,他现在先就要弄死你。”王道士道。 “那我怎么办?” 话音刚落,王道士拖着我,道:“你现在必须带我去找那个女娃子,兴许有挽救的余地。” 王道士拖着我,走向楼梯口,那七魄煞却始终和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还是带着邪笑看着我们。下了楼梯,我掏出车钥匙,将手里拿的龙泉剑放在后座上,开着车来到了杨月居住的别墅群,那鬼也一路跟了过来,始终站在离我10来米远的地方看着我们。 我下车按了杨月家的门铃,没有反应。我以为她睡的太熟,没有听见,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杨月的电话,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无人接听,我连续打了四五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不在家么?”王道士见状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王道士又道:“虎娃子啊,你现在真的闯大祸了。” “怎么说?你别吓我啊,王师傅。” 王道士叹了口气,道:“那女娃子肯定是得到高人指点,把这个七魄煞甩掉,让他缠着你,你死了就好比是她死了,七魄煞了却了心愿,自动就会走了。” “不怎么懂。” “就是说那女娃将七魄煞的怨恨转移到了你的身上。如果七魄煞弄死了你,那么她就可以活。”王道士有些烦躁,我现在才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时,我的电话响了,是条短信,我出电脑一看,是杨月发的,“启锋,对不起。”。我似乎顿悟了,我现在才明白杨月的真实目的,可惜已经悔之晚矣。 我苦笑一声,仰天大嚎着,心想我不能连累家人,事到如今,如果我死了应该是最好的结局吧,可怜我父母没人送终。还有我家潘宁,自己刚刚有了很多钱,准备等她毕业了,我就给她求婚的,可惜一分都还没花出去就得去见孔明了。我心如死灰,一屁股坐在杨月家门外的花岗石阶梯上。 王道士思考了一会,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我还有得救?”我站起身来,一把抓着王道士的胳膊。 “或许吧。”王道士顿了顿又道:“这得看你的运气了。” “怎么说?” “这事是那女娃子惹出来的,如果要解决,始终还是要找到她。” 王道士这么一说,我又一脸死灰了。如果我能找到她就不会这么一筹莫展了,道:“现在关键就是找不到他啊。” “也不一定。” “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啊。”我有些激动。 “我给你的那包铁木子你是否给了她?”王道士问道。 “恩,但是昨天晚上她掉在地上了,不知道捡起来了没。” 王道士继续说:“这就得看你的运气了,如果那女娃子将铁木子带在身上的话,那就能找到她。”说完王道士从一个土灰色的粗布挎包里拿出一个罗盘,在罗盘上撒了一把香灰,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了几颗黑色的小铁块洒在罗盘上,嘴里念念有词,我看到这些黑色的小铁块在罗盘上竖着拍成一排。 王道士停止了默念,我焦急的问道:“怎么样了?” 王道士道:“应该可以了,你开着车按我说的走。”说完王道士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我也快速的上了,开着车按着王道士说的方向走去。 据王道士后来所说,他用的罗盘是祖师爷传下来的,叫什么“日月盘”。他撒在罗盘上的香灰是常年供奉三清祖师累积的,能驱邪治鬼,还有他包里掏出的黑色铁块,那就是“铁木子”。这些铁木子和他给杨月的是一拨,据说是明朝时候的东西,也是祖师爷传下来的,这东西年代久了不但能驱邪治鬼,还颇有灵性。好比孪生兄弟一般,即便是千里之外,也能找到。 在王道士的指引下,我们上了高速,这是到成都的高速。我们到“石象湖”,已是下午,简单的吃了点饭。根据王道士的指示,最终我们在成都市区转了三四个小时,来到一个郊区的。此时已临近黄昏,而那七魄煞始终在离我只有十米的距离看着我,眼看天要黑了,我很害怕。停下车一看,是一座建筑工地,但似乎已经停工了。 我和王道士分别下了车,我道:“王师傅,你说杨月在这里?” 王道士很肯定的点了点头,道:“肯定。” “可是这是一座烂尾楼啊,你根本没人住啊,再说杨月不可能住这里吧?” 王道士没有理睬我,拿着罗盘往烂尾楼走去。眼看天要黑了,背后十米远的地方是一个凶恶还带着邪笑的家伙盯着我,我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随着王道士走进烂尾楼里,天已经萌萌黑,我不停的转身看背后的七魄煞,他的样子似乎越来越凶恶,笑的越来越邪恶。走上十五楼的楼梯口时,王道士忽然停下了,我正想张嘴说话,王道士做了个“嘘”的动作,将日月盘和香灰装进了他跨在腰间的灰色布袋中。 我们两个轻手轻脚的走上十五楼,在左边的屋子里发现了有灯光,墙壁上还有几个被灯光倒影出的影子。 “谢谢赵师傅”。这是杨月的声音。 “不客气,你放心吧,我会办好的,董总。”这声音大概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发出的。 “哈哈哈哈哈,赵师傅客气了,以后难免还的麻烦到你。”听声音,这人大概30多岁。 “应该、应该的。” 我看到杨月,有些抑制不住情绪,想冲上去直接扇她两个耳光,然后按在地上一顿暴打。没想到我刚刚站起来,王道士却一把将我按了下去,低声道:“等等......”。 我无奈的又蹲了回去。这时房间里又响起了那个五十多岁男人的声音:“董总,此事已了,我想今晚过后替身一死,杨小姐必然高枕无忧。” “呵呵,谢谢赵师傅,如果今天没事了,钱明天就打到你的账上。”杨月媚笑道。 我再也忍不住了,抓起一块板砖,准备冲上去三砖将这几个害我的贱人送上天。 第五十六章(余深) - 八阵魇 - 予欲弃 其实时间上的事往往如此,有句熟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和杨月几年没见,她突然的出现让我感到意外,只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她居然会害我。虽说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但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换做是我,我肯定不会害她。 回到维安,我将王道士安排在一家宾馆落脚。畅谈了一晚,他告诉我那块血玉确实是和氏璧的一角,还有那把龙泉剑的来历,这也就证明了当初袁教授说的话是真的。 第二天一早我去超市给王道士买了几条烟和一些营养品,送他上了回木经的班车,路上我塞了2万块钱给他,可是他死活也不收。王道士前脚走,我后脚就准备去单位上班,手里还有些稿子没弄完。 刚开车到单位,泡了杯浓茶,电话响了,我接起电话一看,是余深。他告诉我他已经到了成都,刚坐上到维安的班车,我心里暗骂,还要不要人消停了。匆忙的给总编告了假,回家去等待余深的到来,我心里也特别好奇,这张羊皮卷到底蕴藏着什么东西。 回到家中,母亲刚做好早饭,我随便喝了两口稀饭吃了一个包子,实在没有胃口。她问我王道士找我那么急,到底是什么事,我敷衍她说是我最近做个民间风俗采访,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所以找他帮忙,反正说的也是前言不搭后语,总而言之就是没有什么大事情,这才让母亲放下心。因为父亲的风湿问题,本来母亲是在家里照顾他的,要不是王道士前天晚上去我家说有急事,她肯定还在家里照顾父亲。收拾好残汤剩菜,母亲将家里收拾好,然后又赶回木经去了,走时还是留下一句“冰箱里有饭菜,饿了自己热了吃。” 母亲走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羊皮卷还铺在床上,我又看了一会,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熟睡中的我再次被电话铃声吵醒,余深已经到了维安,现在在维安长途车站。 我起来洗了把脸,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开车来到车站的旅客出口处,看到余深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衣挎着一个黑色的包,下身穿着一条灰色的休闲短裤,脚上是一双黑亮的凉皮鞋,手里还提着一个旅行包,看起来和旧社会的海归一样,似乎有在维安常住的倾向。 我满脸堆笑的将余深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余深坐上副驾驶,我驱车往我家里开去。 “余教授,您一路辛苦了。”我笑道。 余深也很幽默,道:“比起长征二万五,一点不辛苦。” 我着实有些郁闷,这些历史学家们是不是的就会那些典故出来做比喻,我心想,其实长征还没有远征军溃败野人山时惨烈。此时已经是临近中午,我淡淡一笑,道:“您吃饭了吗?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余深从跨在身上黑色的包里拿出一个半夹心面包和一包牛奶,道:“吃饭不着急,吃这个都行。”说完将面包往嘴里塞了一块,喝了一口牛奶。 我确实无语了,这些历史学家真的是废寝忘食啊。我没有再说话,车站离我家不远,开车大概十多分钟就到了,我帮余深提着他的旅行包,来到了我家里。一进门,余深便道:“在哪里?” “啊?”我有些不知所措,哦一声道:“在房间里。”说完我将我的卧室门打开,我知道他说的是羊皮卷。 羊皮卷依然铺在床上,余深走进我的卧室,从挎包里拿出一副老光眼镜带上,手里拿着个放大镜坐在床边看着羊皮卷,嘴里吱吱道:“这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 “朋友给我的。”我想也没想。 余深看着羊皮卷,道:“能引荐下你这位朋友吗?” “这、我、他、”我有些语无伦次。 余深抬头看着我道:“这张羊皮卷叫“八阵魇”,是诸葛亮所著。但......” “但什么?”我问道。 余深吱了一声,摇了摇头,道:“看上去这羊皮卷确实是三国时期的东西,为了确认它的真实性,还是的问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想了想,道:“您等等。” 说完我走到厨房去,拨通的李磊的电话,李磊似乎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道:“干嘛啊,大清早的。” “早?都快12点了。”我道。 电话那边的李磊顿了顿,稍微清醒了点,道:“哦,都这么晚了?昨晚应酬,睡的迟,有事吗?” 我告诉他让他来我家一趟,让他告诉余深这羊皮卷的来历。 李磊一听,顿时似乎变了个人似得,精神百倍,道:“好,半个小时到。” 我走进房间,告诉余深,说我那朋友半个小时以后就到了。其实余深心里鬼的很,他知道这羊皮卷是什么,上面记载的是什么,这东西的价值完全不是钱财能买的到的,他倒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朋友会把这无价之宝交给我。 我问道:“这上面记载的些什么?” 余深顿了顿,放下手里的放大镜,摘下老花镜慢慢的给我解释,从余深的口中我得知,这八阵魇里蕴含了万物众生的生死之道,人之天命,妖魔鬼怪之道,奇门遁甲之术和一些治国安邦之策。 我心想,就这样的东西,小说里都有啊,不至于那么贵重,肯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问及余深除了这些不着边的东西外,就没有其他的了吗?余深只是笑而不答。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李磊也很准时的到了我家。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李磊和余深后,李磊将石室里的经历和孟获鬼城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只是抹去了我的画面。 余深道:“你说这东西是你从石室里拿到的?还碰到了古代人?” 李磊点了点头,道:“是啊。” 余深沉思了一下,道:“除了这张羊皮卷,就没有其他的什么了吗?” 李磊看了看我,摇了摇头,道:“没了。” “不应该啊。”余深自言自语道:“如果这八阵魇真有其事的话,那么必定还有一样东西。” 我有些紧张,道:“什么东西?” “一小块血玉。”余深思索了一下,道:“如果八阵魇的传说是真的,那么必定还有一块血玉。”余深看了看我和李磊又继续说道:“你们应该都知道传国玉玺吧?” 我和李磊同时点了点头,余深又道:“东汉末年王莽篡位,向孝元太后索要传国玉玺,孝元太后一怒之下,将玉玺摔在地上,掉了一块,这块玉被一个宫女捡了起来带出了皇宫流落到了民间,后来这宫女的后人将这块玉交给了刘备。” “这能证明什么?”我道。 余深笑了笑,道:“你们知道当时能和诸葛亮媲美的人是谁吗?” “司马懿。”李磊骄傲的道:“这段我知道。” 确实是,曹**后,魏国就靠着司马懿撑着,所谓功高盖主,最后他司马家就将曹家的天下夺了。 第五十七章(不死传说) - 八阵魇 - 予欲弃 我觉得这东西扯的太远了,我听的云里雾里的,余深笑道:“对,司马懿其实夺江山并不是全为了权利。” “那是为了什么?”我问道。 “曹**后,曹丕当了皇帝,曹丕一直是司马懿辅佐的,曹丕和司马懿的关系就好比项羽和范增一样,诸葛亮堪称古今第一人,奇门遁甲样样精通,其实不然,司马懿也很懂这些东西?” 李磊道:“什么东西?” 余深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司马懿也懂奇门遁甲,而且司马懿野心勃勃,可以说是第二个秦始皇。司马懿得势的时候已经很年迈了,他为自己算过自己有帝王之命,但是没有帝王之运。也就是说他算到了自己有朝一日会当皇帝,但是实在年迈,凡人都会经历生老病死。”说着余深又喝了口水。 李磊有些激动,道:“然后呢?” 余深放下水杯,道:“然后他就想偷天改命,就好比诸葛亮算着自己要死了,摆下长明灯阵一样。” “哦?”我很质疑。 余深继续说道:“诸葛亮偷天改命不成,被魏延破了长明灯阵。史书上的记载并不是完全正确,在我看来诸葛亮早就应该死了,在五丈原死的应该是他的替身。” “那诸葛亮死在哪里?”我问道。 余深摇了摇头,道:“至于诸葛亮死在那里我也不知道,但是据我推测他应该在南征平夷时就死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心想,原来这是真的,但是为什么我们没有发现诸葛亮的墓室呢?或许他没死在石室里,石室甬道中的长明灯原来是真的。他可能是死在南征的途中,当时蜀国内忧外患,如果他的死讯传出去的话,不但不能平息蛮夷的叛逆,还要招来魏吴的兵马。 “然后呢?”我问道。 余深继续道:“我只是推测诸葛亮在南征的时候就死了,具体死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看了很多野史,很多上面都记载说司马懿也懂天地间的奥秘,甚至可能比诸葛亮悟出的道理更为贴切,他篡魏国并不全是为了权利,更多的是为了他自己。” “为什么?”李磊有些惊讶,确实这些东西在正史里根本没有记载,很好奇。 “因为他想长生不死。”余深道。 “长生不死?”我很惊讶。 “对,传国玉玺虽然看似玉,但是它不是玉,是一种陨石。”余深思索了下,继续道:“这种陨石的材质很特别,在某些地方可以散发出无穷的能力,让人长生不死。” “那秦始皇为什么毙命?”我觉得有些说不通。 余深笑了笑,道:“秦王虽是千古一帝,但是他却不懂传国玉玺中的奥秘,这奥秘在诸葛亮和司马懿之前只有一人知道。” “谁?”我问道。 “雕刻玉玺的工匠,其实这个工匠是一个方士,他也想将玉玺据为己有,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得逞,他知道这个玉玺不是凡人能得,能得此玉玺者必有帝王之命,可惜他没有。所以就在玉玺上刻了八个大字。”余深看了看发呆的我和李磊,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也就是说得此玉者如果有帝王之命再深知奇门遁甲之术便可长生不死。” “你的意思是说秦皇根本不懂这些,所以抱着宝贝也不知道利用?”李磊问道。 我也接了一句,道:“秦皇不死身边有很多方式吗?比如徐福。” 余深“呵呵”笑道:“徐福之辈只是庸俗之人,他又怎么懂这些?如果徐福真是一个能人异士,就不必下东洋帮秦皇找长生药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问道。 余深说:“其实之前这些我都只是猜测,等我真正的看到八阵魇之后我才相信这些东西确实是真实的,八阵魇上面说,如果找块风水宝地,将五百童男紫河车碾成粉末,再将帝王命者活藏于此,把传国玉玺放在胸口,这时这帝王命者就会假死,数年后再次复活,便得长生不死之躯。” “那您的意思是司马懿活到了现在?”我问道。 余深摇了摇头,道:“司马懿也是命该绝,拿到的玉玺缺了一角,发挥不出玉玺应有的效果,他四处打听缺玉的下落,后来知道在蜀国,就拼命的攻打蜀国,后来蜀国没亡自己先死了。” 我舒了口气,道:“我还以为真有这么个两千年不死的老妖怪呢。” 李磊则是听的入迷,回过神来也符合道:“是啊,如果真活着,应该抓去做研究。” “呵呵”余深笑道:“其实有些东西是科学真的无法解释的。”说完叹了口气,道:“可惜,这块玉的下落不明啊。” 我道:“即便是找到这块玉有什么用?你也想长生不死吗?再说了,真正的和氏璧雕刻的玉玺现在下落不明啊,即使找到了那块玉又有什么用?” 余深摇了摇头,笑道:“我是历史学家,我对这些东西天生就很敏感,如果让我找到了那块玉,我肯定会想办法找到传国玉玺,看看这八阵魇上记载的东西到底是真是假?” “你想长生不死啊?”李磊也问道。 余深笑道:“我没想过,只是想为历史界和考古界做点贡献,毕竟这些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想看看是真是假,如果落入国外,那是中华民族的一大损失。” 李磊道:“是啊,这东西虽然能让人长生不死,但是也算丧尽天良的,五百童男的心挖出来做药引,太过分了。” 紫河车大家都知道嘛,我心里确实很好奇,我想看看这些东西到底是真是假,什么长生不死,世间上的人真的能借助某块风水宝地和一些童男的心脏加上一块破玉就能长生不死吗?这实在是让人不能信服,但又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我伸手插进裤兜,一摸冰凉冰凉的,我心里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血玉在我手里的消息告诉余深。 第五十八章(寻宝之路) - 八阵魇 - 予欲弃 我脑子一热,好奇感加上冲动,我掏出裤兜中的血玉,道:“是这个吗?” 李磊惊讶的盯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在骂“你这个傻逼。” 余深缓缓的将目光移到我手中那块白天发着淡淡的红光的血玉上,全身有些颤抖,嘴角开始抽搐,站起身来,道:“你......这......?” “恩!”我道:“是这个吧?” 李磊脸色一变,道:“你......” 余深将手伸到我的血玉上,摸了一下,道:“是的,和传说中的一样,传国玉玺据说在雕刻的时候就不停的泛着红色的液体,那液体入地便消失,似乎像是血肉之躯一般躺着鲜血,后来被孝元太后摔掉的那块玉像是人的皮肤组织一般,能看到玉上血管里流淌的红色液体,太神奇了。” 我将血玉收回裤兜,道:“现在该怎么办呢?” 余深立马站起身来,道:“你等我消息。”说完站起身来提起行李包,将老光镜和放大镜放进挎包里头也没回的便走出了我家,丢下一句话“记得等我消息。”便走了。 我还在纳闷,这余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再急也不急这会儿吧。正想着忽然脑子上挨了一下,我捂住头,骂道:“你TM有毛病啊?” “是啊,我TM是有毛病,也比你这个傻逼好。”李磊也骂道。 “嘿,我怎么傻逼了?”我问道。 “你知道这秘密了何必还要将血玉拿出来给他看?这种事情少一个人知道最好。” 李磊似乎说的有理,但是如果没有余深,我们怎么找传国玉玺呢,我辩解道:“就凭我们两个毛都不懂的人,怎么找?如果你找别人帮忙的话还不如把事情告诉余深,毕竟他是专业的。” “哎,被你气死了。”说完李磊也摔门而走。 我觉得自己没做错,如果是因为我们的私心让这个秘密从此埋没的话,我才真的会良心不安,再说了,长生不死这回事到底是真是假,我们都想了解个所以然,我将龙泉剑放在了床下的柜子里封存了起来,然后将血玉和八阵魇放进铁盒子里也藏进了床下的柜子。 接下来又无趣的过了四五天,潘宁终于学成而归,回到了维安。我帮潘宁把她大包小包的行李搬回我的房间,准备让她就在这里定居了,然后找个合适的时候给她求个婚,以后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又过了个把月,家庭的美满和工作的繁忙,我已经将八阵魇和传国玉玺的事忘的七七八八了。突然一个电话打破了宁静,这个电话是余深打的,要我带上血玉和八阵魇务必去一趟宝鸡。我心里有些打鼓,怕出什么意外,于是我打电话给李磊,让他和我一起去,我本以为这小子肯定有不愿意,因为上次把他得罪了,谁知他一口便答应了下来,似乎比我还着急一般。 我告诉母亲,我也出趟差。父亲的风湿好了许多,母亲和父亲都来到了维安,因为潘宁一个人在家。我找总编请假,谁知总编那孙子说我经常请假,让我不如直接回家休息。哥现在有钱人,手里还有这么多无价之宝,顿时大怒,骂了他祖宗十八代后,转身直接辞了职。我告诉李磊我的状况后,李磊一听,乐了,又给了我一百万说是给我的奖励,着实让我郁闷了一把。 此去我有些担心余深对我们下黑手,我告诉父母说是和李磊合伙做砂锅生意的分红,给了父母两百万,给了潘宁一百万,卡上就只剩下了些零头,再说了,这一去和李磊李老板同行,我不带钱吃喝拉撒也不用操心。我们开着李磊的宝马X6来到宝鸡,找到了余深。 余深将我们安排在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吃过晚饭后,在酒店房间里,余深告诉我们他查阅了很多野史,传国玉玺有可能在几个地方,第一是河北,第二是南京。 我很质疑这两个地方,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河北的可能性最大,根据很多野史和正史记载,当年“冉魏皇帝”冉闵应该是最后一个接触传国玉玺的皇帝,但是他又被杀死在辽宁,那就是说,如果他真是最后一个拥有传国玉玺的皇帝,那么玉玺很可能在河北。南京这个就完全是凭猜测了,如果河北没有传国玉玺的话,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南京。因为当时自隋朝以后的玉玺便不是和氏璧了,是仿刻的,唯一可能拥有玉玺的就是太平天国的洪秀全,此人收刮了很多宝贝,最后太平天国被灭大多数罕见的宝贝都被此人所毁,野史中记载说洪秀全敢称帝就是因为手里有传国玉玺。 我们被余深吹的云里雾里的,不过不管是哪里都好,总之这些东西不会自己长腿跑出来,是需要自己去寻找的。经过商议,我们决定休息二天然后先去南京再去河北,因为据余深说,洪秀全平生作恶多端,怕被别人刨坟鞭尸,便做了几处疑冢,这几处疑冢都葬了人,但并非洪秀全本人。 当初曾国藩的湘军破城后刨过洪秀全的坟,据说还将尸体烧成灰,骨灰用大炮轰上了天。其实不然,这只是一处疑冢,那尸体也不是洪秀全的尸体,只是找了个和洪秀全身材差不多的人,易容后代替的。你想想,洪秀全堂堂天王,岂能随便掩埋,还连棺木都没有一副,说出去岂不是笑话。其实洪秀全的墓在中山陵附近,也就是说在栖霞区。洪秀全自知活不久了,便在清兵破城之前就开始给自己建造了坟墓,即便不能像历代帝王一样有大陵,但是也不会像历史上记载的那么寒酸。 我和李磊停了余深的话,也觉得比较神奇,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东西虽然和历史书上的不一样却很有说服力,我和李磊不由自主的答应了和余深一起去南京找洪秀全的墓穴,去寻找传国玉玺。 我们买了一些绳子、电瓶电筒、氧气瓶、匕首和工兵铲开着李磊的宝马X6一路往南京驶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