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要离婚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1985年。 江州市文工团办公楼。 “梁书记,这是我的离婚申请报告,请您签个字。”杜知知面无表情,把手里那张薄薄的纸拍在梁书记的桌上。 梁书记吃惊的看着她,满脸不可思议。他记得清清楚楚,杜知知才刚领了结婚证,小两口连酒席都没办,怎么就闹到离婚这一步了? “杜同志,宋佳茵同志不是看在沈团长的面子上,不再追究你拐卖她儿子的罪名了吗?”梁书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责备。 杜知知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不过一个晚上,她就被扣上了“拐卖儿童”的帽子,谣言传的到处都是。怪不得她回文工团这一路,所有人都用那种异样的眼神看她,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书记,我是被冤枉的。”杜知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可报警抓你的人,是沈团长……”梁书记的话还没说完,杜知知就打断了他:“他为了一个女人,就能这么狠心对我。在毫无人证物证的前提下,直接把我送进看守所,都没问过我是否做过就直接下了定论。连基本信任都没有的婚姻,还有什么好坚持的?” 梁书记的脸色变得难看,他皱着眉头说:“小杜同志,军婚可不是儿戏。你和沈团长这点误会,关起门来好好说清楚不就行了吗?别动不动就拿离婚说事……” 杜知知沉着脸,从文工团办公楼走出来,梁书记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戳在她心上。在这个时代,普通人离婚都会被父母骂、亲戚笑话,更何况她是军属。受这点委屈,就被当成了思想觉悟低、没牺牲奉献精神的典型。 杜知知心里清楚得很,这段婚姻的主动权,从来就不在她手里。她想离婚,得丈夫点头,得领导审批,唯独她自己说了不算。 一想到这些,杜知知的身体就更难受了。昨晚在看守所里吹了一夜的冷风,后半夜就开始发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地熬了一整夜。从看守所出来后,她靠着那股“一定要离婚”的信念,才撑到现在。 可刚才离婚申请被驳回,那股支撑她的劲儿瞬间散了一半,病痛瞬间席卷全身,腿脚无力、下腹剧痛,还恶心反胃。 杜知知咬着牙,凭着最后一丝力气,走回了婚房。 刚打开门,就看见沈元朗扶着宋佳茵从她的卧室走出来。 沈元朗看到杜知知,先是一愣,随后板起脸,冷冰冰地说:“你怎么才回来?我让小陈接你回家,你半路下车跑去做什么?你能有什么事儿?” 杜知知心里冷笑,他冤枉了自己,还把自己关在看守所里受了一夜的罪。真相大白后,他居然只派了个警卫员来接她,见面连一句“你昨晚过得好不好”都没有。 “上班时间被警察抓走,总得跟领导、同事们解释一下吧。”杜知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讽刺。 沈元朗这才反应过来,昨天他太着急,事情处理得确实有点过火。他的表情微微缓和,带着三分歉意:“知知,把你关进看守所也是形势所逼。佳茵是个单身母亲,孩子丢了,她怀疑你也很正常。而且当时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你没拐卖晓光。” “所以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把晓光藏起来了?”杜知知没忍住,指着躲在沈元朗身后的宋佳茵,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说是我把孩子藏起来的,你连问都不问我就认定是我干的。夫妻一场,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沈元朗深吸一口气,语气冷冰冰的:“你是晓光的班主任,他出了任何问题,你都要负责。” 杜知知怒极反笑:“他在幼儿园丢了,你们可以找我负责。可他压根儿没去上学,在宋佳茵眼皮子底下丢的,凭什么要我负责?” 躲在沈元朗身后的宋佳茵听到这话,忽然蹿了出来。她长得瘦瘦小小,张开双臂挡在沈元朗身前,哭得直抽气:“嫂子,你别怪元朗哥。这件事是我的错,晓光丢了,我不该去找你的。可晓光在这儿,除了你就没有认识的人了。你是晓光的老师,我以为……我以为……” 宋佳茵哭得上不来气,身体软绵绵地往后倒,沈元朗手疾眼快地接住了她。宋佳茵窝在沈元朗怀里,一脸得意地看着杜知知,那眼神分明就是挑衅。 这一幕,杜知知看得都腻了。以前她可能会哭、会闹、会上去撕宋佳茵的脸,大骂她是狐狸精。可这次,她累了,懒得再吵下去,转身往卧室走去。 沈元朗把人搂在怀里,警惕着杜知知接下来的哭闹。没想到杜知知这次沉默地转身离开了。 看着杜知知进了主卧,沈元朗突然想起什么,追到主卧门口,冷冰冰地说:“晓光受了惊吓,佳茵也病了,我把她们娘俩接过来住几天。她们是客人,又生了病,理应住在朝阳的主卧,你搬到客房去住。” 杜知知已经进了主卧,一眼就看到光着屁股趴在她大红色刺绣婚床上的梁晓光。他手里攥着一个布老虎,一下一下地捶打着大红色的新床单。 杜知知愤怒地瞪着沈元朗:“我的布老虎,怎么会在他手上?” 这只布老虎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一直被她小心翼翼地保存着,藏在柜子最深处。沈元朗明明知道这只玩偶对她有多重要,却为了讨好那个女人,拿出来给人玩弄。 杜知知看着沈元朗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沈元朗早就把布老虎的来历忘得一干二净,看到杜知知竟然跟晓光抢玩具,只觉得她骄横、小气、蛮不讲理。他的脸色变得铁青:“我把你衣柜里的衣服放到次卧的时候,看见了这个仍在角落里的破玩偶。晓光生病了,想玩一下怎么了?” “一个破玩偶……”杜知知只觉得胸肺间气血翻涌,喉咙里一阵阵的腥甜。刚想开口说什么,却是一阵眩晕袭来,压得她说不出话。 此时听到争吵声的宋佳茵,冲到沈元朗面前,红着眼,委屈巴巴地说:“元朗哥,你别跟嫂子吵架了。都是我不好,没教好晓光。”说着,转身去抢儿子手里的布老虎,“晓光乖,别跟知知阿姨抢玩具。” 梁晓光却生气地把布老虎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小嘴一撇,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讨厌你!” 宋佳茵抱着哭得撕心裂肺的晓光,满脸心疼:“元朗哥,你看晓光多可怜,你别生气了。” 沈元朗看着晓光委屈地躲在宋佳茵怀里哇哇大哭,心疼得不行,气急败坏地指责杜知知:“就这么一个不值钱的破玩偶,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计较?他现在哭了,你满意了?” 杜知知泪眼婆娑地走上前,默默捡起地上的玩偶。这一刻,她的心痛到了极致。这就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这就是她不顾小姨和小姨夫的反对,硬要嫁的丈夫。 沈元朗看着杜知知小心翼翼地检查那只破玩偶,心里越发不爽:“看够没有?看够了就赶紧去厨房,给晓光和佳茵做点好吃的,就当赔不是了!” 杜知知缓缓抬起头,一脸平静地看着沈元朗,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我们离婚吧!” 第2章晕倒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你说什么?” 沈元朗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被雷劈中,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离婚?” 他气得笑了出来,声音里满是嘲讽:“杜知知,当初是你死缠烂打非要嫁给我,刚领了结婚证,就开始拿离婚来威胁我?” 杜知知会跟他离婚? 沈元朗根本不信。杜知知当初可是文工团的台柱子,追求她的大院子弟多得像过江之鲫。可她一个都看不上,偏偏看上了从乡下来的穷小子——他沈元朗。 杜知知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她怎么可能离婚? 沈元朗嘲弄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不屑:“用离婚这种气话来博取我的关注,杜知知,你真是越来越作了。” 杜知知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元朗,看着他脸上那股憎恶和厌弃。一股屈辱感瞬间席卷全身,她胸腔里的腥甜再次汹涌上翻。话还没出口,她身体一软,竟然晕了过去。 陷入昏迷的那一刻,杜知知恍惚听见沈元朗在说话:“耍把戏被揭穿觉得没脸,就装晕?呵,不愧是文工团的台柱子,真会演。” 几小时后,杜知知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同病房的另一张床上,坐着三个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嫂子,你醒啦?”宋佳茵的声音软糯糯的,带着一丝娇羞。 “你刚才晕倒之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着晕了过去。是元朗哥把咱们俩送进医院,还安排了同一间病房,这样也方便他同时照顾咱们俩。”她一边说,一边含羞地看着沈元朗,眼神柔情似水。 当着妻子的面,被另一个女人如此含情脉脉地看着,沈元朗不自在地转过头,看着杜知知苍白的脸,眉头紧锁,眼神晦涩复杂:“你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弱了?” 杜知知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三人,脑海中一片混乱。刚刚昏迷的时候,她做了一场漫长而又恍惚的梦。 梦里,她因为在看守所待了一夜,被幼儿园开除了。小姨夫不计前嫌,动用关系将她安排进文工团宣传科做干事。可沈元朗先是逼她把工作让给宋佳茵,又实名举报小姨夫滥用职权,害得小姨夫丢了公职,小姨也因此受到牵连。 杜知知实在受不了,拿着娘家最后给的那笔钱,跑出去创业做生意。好不容易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结果宋佳茵告诉沈元朗,杜知知在外面打着他的旗号敛财。她辛辛苦苦签下的海外订单,成了她“汉奸卖国”的罪证。 沈元朗将她软禁在精神病院,还把一手创立的公司送给了他的白月光和白月光的儿子。 梦中的结局,她因为忍受不了精神病院的殴打和虐待,跳楼自杀了。 “妈妈,我要喝蜂蜜水。”梁晓光稚嫩的声音打断了杜知知的回忆。 她侧过头,看到沈元朗正端着一个搪瓷缸,拿着勺子小心地喂宋佳茵喝着什么。 宋佳茵眼尖地发现了杜知知,娇滴滴地开口说道:“嫂子,你不愧是大官儿家的孩子,医院都难买到的大补药材,竟然是你家喝惯了的东西。” “什么大补药材?”杜知知疑惑地看向沈元朗。 却见沈元朗满不在乎地说:“医生说佳茵低血糖,平时要多吃一些甜的东西。我看家里有瓶蜂皇浆,就带过来给她冲了一杯。” 在80年代,蜂皇浆可是顶级稀缺资源,产量少,价格高,供销社常年缺货。杜知知舔着脸,求以前文工团里的战友帮忙,好不容易买了这么一小瓶。这可是给她小姨补身体用的,宋佳茵喝了,那她小姨喝什么? 杜知知紧咬嘴唇,眼圈泛红:“我小姨生病了,已经好几天没下床了。这是我欠了很大的人情,托别人帮忙买回来的。你问都不问我一声,就给这个女人喝了!沈元朗,你太过分了!” 沈元朗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杜知知,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佳茵身子弱,不过是一点蜂皇浆,拿给她补补怎么了?” 杜知知火大地掀开被子下床,一把抢回放在桌上的半瓶蜂皇浆。这是她厚着脸皮求人买的补品,这对狗男女谁都不配吃! 这时,医生走了过来,看到杜知知下床,非常吃惊:“你身子还没好,怎么自己下床了?快回去躺好!你正在生理期,还在冷风里吹了那么久,气血亏得厉害,得好好养着。”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宋佳茵,医生眉头微皱:“宋同志,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你只是血糖低了一些,完全没必要住院。现在全身检查已经应你的要求做完了,你还不走,这不是浪费医疗资源吗?” 宋佳茵面皮发红,还没等她开口,沈元朗先冷下脸来:“大夫,佳茵她身子虚弱,住院观察几天有什么不对?” “我已经和你们院长打过招呼了,还轮不到你来管!”医生无奈地走了。 沈元朗向来自诩铁面无私,以往老家里的亲戚求他办事,都被他吼回去。如今却为了宋佳茵,连自己的羽毛都不爱惜了。 杜知知讥笑地摇了摇头,正要往外走,被沈元朗叫住:“站住!你拿着蜂皇浆要去哪儿?赶紧还回来,马上给佳茵道歉!” 这是沈元朗一向命令的口气。 “我不会和她道歉的,还有这瓶蜂皇浆,我就扔了也不给她吃。”杜知知不顾沈元朗恼怒的脸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杜知知抱着半瓶蜂皇浆,低头想着事情,没注意到一个急匆匆上楼的男人。 “砰!” 杜知知手里的玻璃瓶摔在大理石台阶上,蜂蜜洒了一地。 “对不起。” “抱歉。” 杜知知与年轻的男人异口同声…… 第3章 当务之急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洒了的蜂蜜,我赔给你!”秦聿看着一地的狼藉,毫不犹豫地开口。 杜知知却只是虚弱地摇了摇头,嗓音沙哑又苦涩:“不用了,是我自己没拿稳。”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侧身绕过他,麻木地往下走。 外面狂风大作,楼梯间的窗户被吹得“砰砰”作响。杜知知的长发如墨如瀑,在风中乱舞,一缕发丝刮过秦聿的鼻尖,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是她! 秦聿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追了上去,把外套披在杜知知单薄的肩膀上。杜知知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抬手关上窗户。 秦聿眼神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楼下风大,先把衣服披上。等我忙完,再去找你。” 说完,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转眼就没了踪影。 杜知知愣在原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这时,楼梯间传来一个激昂的声音:“我认识你,文工团的杜知知!” 杜知知微微一怔,轻笑摇头。看来是大院里的邻居认出了她。等回到家,找个机会把衣服送回去就好。 回到家后,杜知知径直走到大衣柜前,取下樟木箱子。夹层里藏着结婚证、户口本和房子的产权证明。她摩挲着产权证明,心有余悸:“还好,这些都在。我的房子,他们还没抢走。” 杜知知住的这套房子,是单位分的福利房。按理说,她这么年轻又未婚,本不该分到房子。可她是文工团的连级干部,立过两次三等功,军龄超过八年,刚好符合分房政策。单位分的房子有两种,一种有房本,一种没房本。有房本的要交一笔房钱,杜知知的小姨和小姨夫一直劝她交钱,这样转业后还能在大院里有房住。 房子一平米才42块5,总共不到2300块钱。杜知知的工资一个月才70块,平时又大手大脚,这两年为了追沈元朗,送他手表、皮带、钢笔、皮鞋,早就花光了积蓄,哪有钱买房?沈元朗的津贴虽然有110块,但每个月要寄50块回老家,还说以后结婚了,也要把一半工资寄回去,剩下的才给杜知知。 小姨知道后,气得直骂她傻,但最后还是心软,替她交了1200块,领回了这张产权证明。 可梦里的情节却让她心惊胆战——她去了一趟看守所,回来就被幼儿园开除,文工团的工作也被宋佳茵顶了。没了收入后,沈元朗帮她付了尾款,产权证却写成了宋佳茵的名字,还把小姨夫一家赶出大院。 杜知知越想越恨,如果梦是真的,当务之急就是保住房子,帮小姨夫避开沈元朗的陷害。 至于工作? 杜知知想起梦里的情节,单位以“去过看守所,影响不好”为由停了她的职。即便她有无罪证明,也毫无用处。小姨生病,小姨夫出差,沈元朗更不肯为她出头。她去幼儿园闹了几次,沈元朗居然为了宋佳茵的名声,承认她有拐卖孩子的意图,最后不仅丢了工作,还坐实了犯罪未遂。 杜知知眼眸微眯,心下一横,迅速把户口本、房产证和结婚证收好,下楼换了门锁,然后挎着包,急匆匆朝幼儿园走去。 现在沈元朗忙着照顾宋佳茵,无暇顾及她,这不正是讨回公道的好机会? 杜知知大步流星地走到幼儿园门口,家长们看到她,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小杜老师,你不是拐卖孩子被抓起来了?怎么出来了?” 第4章 为自己正名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看到杜知知这么快就被放出来,还说自己谁被冤枉的,幼儿园的家长们一个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嘿,昨天不是有个家长说小杜老师是人贩子,那个家长今天拉了没有?” “丢孩子的母亲我认识,她叫宋佳茵,她男人牺牲了,就给她留下一个儿子。她人挺好的,就是命不好,男人刚死没多久,儿子就被拐走了。听说她都晕倒了呢!” “人贩子被放出来,她能不气得晕倒吗?真是想不明白,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把人贩子放出来,是想继续祸害我们的孩子吗?” “这个小杜老师我认识,她姨夫是司令员,背景深得很……她能出来,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找关系了呗!” “司令员怎么了?司令员就能以权谋私,就能知法犯法了吗?昨天丢孩子的妈妈,她哭得多可怜啊,那孩子是她唯一的骨血啊!该死的人贩子,你不配当老师,就该下地狱!” 这些话就像一把把刀子,直直地扎在杜知知身上。她站在人群中间,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所有人都在偏向宋佳茵,恨透了她。可她知道,这时候拿出无罪证明,不仅不能证明她无辜,反而会让家长们更加坚信,是她小姨夫动用了关系。 杜知知不着急,神色如常地看向人群外,嘴角微微上扬:“齐大妈也该来了……” 正想着,一抹熟悉的红袖章在人群中晃动,一个身影扒开人群,冲到杜知知面前,抱着她的大腿嚎啕大哭:“闺女,你救救我吧!” 杜知知和看热闹的家长们全都面面相觑,一个个眼睛瞪得老大:“出啥事了?难不成,这老太太的孙子,也被姓杜的拐走了?” “嘿,又拐了一个孩子,还有没有天理了?” 有性子急的,撸起袖子就要抓杜知知。可还没等他们动手,齐大妈已经到了,轻轻一巴掌,就把那人推了个踉跄:“一边去!” 那男人不服,抬头看见是齐大妈,顿时蔫了。齐大妈是老革命出身,退休之后闲不住,带着红袖章游走于大街小巷,既能维护附近治安,也能调解家长里短。她立功无数,威望极高,就是街道办主任来了,也得给她点头哈腰。 “李婶你快起来。我能帮上忙的,我尽力帮您。帮不了的,还有齐大妈为你做主。”杜知知一边说,一边把李婶儿扶起来。 齐大妈走过来,板起严肃的脸:“李婶子,有事儿说事,别哭哭啼啼的惹人笑话。” 李婶儿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抹了一把眼泪,深吸一口气:“我也是急的没办法了,我儿子是沈团长手底下的兵。我一时糊涂说了难听的话,怕沈团长迁怒在我儿身上,就想着来求求你。” 李婶儿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别说围观群众听得糊涂,连杜知知脸上也露出茫然的表情。齐大妈轻咳一声,上前一步,把事情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原来,昨天梁晓光失踪,其实就是藏在了李婶儿家,偷偷看电视来着。这年头电视机十分金贵,李婶也是逢年过节来客人,才舍得打开炫耀一下。哪想到晓光趁着李婶去菜地拔草浇水的机会,偷偷藏进她家里,开着电视机看了一天。 李婶发现后,气得找宋佳茵要电费钱。电费没要到,反而被宋佳茵倒打一耙,冤枉她偷孩子。李婶气上头骂了很多难听的话,包括宋佳茵不要脸插足沈元朗、杜知知婚姻之类的话。宋佳茵当场崩溃,闹着要跳楼自杀以死明志。 沈团长什么都没说,铁青着脸把宋佳茵母子带走,临走前深深看了李婶一眼。就这一眼,李婶吓得一夜没合眼。又听说宋佳茵被自己气进了医院,吓得魂不附体不知该怎么办。 碰巧齐大妈说看见杜知知回来了,李婶赶紧来求她帮忙,在沈元朗面前说说好话。 “原来晓光不是被拐,而是偷偷藏进了你家里,看了一天的电视。”杜知知故作吃惊地张大嘴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在那个梦里,杜知知忙着跟幼儿园讨回工作,没有理会李婶的求助。因为她清楚,沈元朗就不是一个会迁怒下属的人。更何况这次的事错在梁晓光,沈元朗不会蠢到做这种没脑子的事。 但是李婶自己心虚,她见杜知知不帮忙,就去求宋佳茵。后来宋佳茵捏着李婶的软肋,李婶就当宋佳茵是她儿子上位的天梯。两个人狼狈为奸,一次又一次地陷害杜知知。 或许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借着梦境提醒杜知知,别再重蹈覆辙…… 李婶一脸哀求地看着杜知知:“宋佳茵被我气病了,我怕沈团长找我儿子的麻烦。你是沈团长的未婚妻,你帮我劝劝他,别跟我一个老婆子一般见识了。” 未婚妻? 杜知知挑了挑眉。她跟沈元朗领证未办酒席,世俗上就不算是真正的夫妻。怪不得宋佳茵抢得理直气壮,原来底气在这里啊! “李婶儿,你想多了。佳茵姐不是被你气病的,她只是情绪过于激动,导致低血糖从而引发了头晕。医生让她多喝点糖水,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杜知知笑着云淡风轻,说了几个专业术语,李婶听不懂但明白宋佳茵没啥大事儿。 “你不是在看守所蹲着吗,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该不会,是你自己编的吧?”说话的宝妈,平时跟宋佳茵走得很近。女人见杜知知看向自己,没有心虚,反而挑衅地挺了挺肩膀。 杜知知不屑道:“你没听见李婶的话吗?宋佳茵的儿子根本就没来上学,一直躲在李婶家里偷看电视,整整看了一天,花了不少电费。” 刚才还在嚷嚷的家长们,此时都懵了,谁能想到那孩子没有被拐,而是自己藏在了邻居家里。 “这孩子妈太缺德了,自己儿子都没上学,却跑到学校里闹。” “我昨天就是信了她的话,误以为小杜老师真是人贩子呢。” 杜知知摇了摇头,幽幽一叹:“我昨天就跟你们说过了,家属院这一片,既有乔所长恪尽职守,还有齐大妈的火眼金睛,那是出了名的安全。这么多年了,连来这边闹事的流氓混混都没有,更别说人贩子了。” 齐大妈表情凌然,双手背后,腰杆子挺得直直的。对杜知知的话很是满意,她就喜欢老实人说真话。 杜知知看向李婶,声音低柔:“佳茵刚来家属院不久,又是一个人带孩子,情绪敏感了一点,做事冲动了一些。那也没办法,咱们多理解多包容她吧。” 这话看似是在劝李婶宽心,实则字字玑珠,激得李婶心底的火更大了。李婶心里憋着一口气,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你的心是真软啊。都被她诬陷进看守所了,还替她说好话。” 杜知知苦笑地耸了耸肩:“元朗说了,晓光爸爸是烈士,临终前将孤儿寡母托付给他。照顾她们母子俩,是应该的。” 齐大妈在一旁听得直摇头。杜知知还是太年轻,怎么能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呢?那个宋佳茵,摆明了就是冲着沈团长去的,她咋就看不出来呢? 齐大妈暗暗着急,此时周围人太多,她一把搭上杜知知的手腕:“李婶子,我还有话跟小杜说,你回家忙去吧。” 李婶还没应声,就见门口的保卫员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小杜老师,你怎么过来了?” 杜知知眼神清澈,笑盈盈地冲着保卫员点头:“我回来上班啊。” 保卫员一脸尴尬地挠挠头:“可是你已经被开除了……” 第5章卖工作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开除?!” 杜知知故作震惊,慌乱地看向幼儿园办公区。 “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拐卖儿童,凭什么开除我?”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无罪证明,“我没犯罪!就算单位领导想开除我,也不能用这种理由!” 齐大妈眼睛一亮,一把抓住杜知知:“孩子,咱有理不怕!我跟你去找领导要说法!” 说着,她拽着杜知知就往幼儿园里冲。保卫员大叔慌忙拦住:“不行,不能进去!” 杜知知拉住齐大妈,一脸感激:“齐大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他那级别,也配让您亲自出马?让我自己去试试,说不定能讨回公道。” 杜知知态度恭敬,把齐大妈哄得心花怒放:“你们这代年轻人,确实缺实践经验。去吧,有事找我!” 杜知知转身走进幼儿园,回头一看,齐大妈正背着手站在门口,冲她抬了抬下巴。 副园长办公室里,谢园长端着搪瓷茶缸,跟杜知知打起了官腔:“小杜老师,不是我为难你,这事影响太大了。家长们闹得厉害,都要求开除你,我也没办法。” 杜知知冷笑一声,把无罪证明扔在他面前:“谢园长,学生家长不知道,您总该记得我是怎么进来的吧?我是部队转业干部,有编制的!开除我,得走流程!” “调查组成立了吗?违纪报告谁写的?领导班子什么时候开会讨论的?” 谢园长愣住了。他本以为杜知知只是个会跳舞的花瓶,没想到她竟懂体制内的流程。部队大院出身的人,果然不好糊弄。 但编制他已经卖了,怎么办? 谢园长眼珠一转,换上一副笑脸:“这样,明天例会上我反映一下你的情况,成立调查组,争取还你清白。然后下发文件,通告全校师生和家长。” “你这是在敷衍我吧?”杜知知冷笑。 谢园长又道:“你这段时间也辛苦了,我让人事部给你办带薪休假,好好休养。” 杜知知心里冷笑。上次她就中了这招,结果被开除。这次,她不会再上当。 她轻笑一声,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园长,我跟你说个事儿。昨天在看守所,我认识了个女犯人,她犯的事儿可有意思了——就因为拉了对象的手,就被判了四年。” “她看我冤枉,就给我一个立功的机会。说有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给一个有妇之夫生了个儿子,那男孩都五岁了。只要我把这娘俩找出来,就能立功减刑。园长,你说这事能是真的吗?” 谢园长太阳穴直跳,心里惊慌不已:她怎么知道的?想干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无稽之谈,前两年严打,抓了一百多万人。流氓混混都抓干净了,怎么可能还有漏网之鱼。” 面上故作轻松,谢园长心里却打着鼓。 他试探道:“那人没说住哪儿吗?” 杜知知慢悠悠地说:“具体门牌号没有,但方向大概清楚。我放假有的是时间,挨家挨户找也行。” 谢园长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恼羞成怒:“你放假,就没别的事可干吗?” 杜知知这才露出真意:“有啊,我听说港城那边发展得不错,我一直想去当倒爷。可惜单位管得严,出不去。” 谢园长眼前一亮,有了主意:“港城是好啊,我要是你这么年轻,就把工作卖了,带着钱去港城进货,一趟就能挣万八千的。比当孩子王强多了,又挣钱又自由。” 杜知知眼睛一亮,又黯淡下去:“我家里人不会同意的。” 谢园长心里暗笑,继续蛊惑:“你自己不说,家里人怎么知道?卖了工作去港城,等你赚了大钱回来,他们只会夸你有勇有谋会赚钱!” “你若信我,我可以帮你联系买家。你连面都不用露,在我这拿钱就能走。” 杜知知难掩心动,随后想了想,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港城那么远,要花费的钱可不少,卖工作这点钱……” 谢园长冷笑一声,伸出肥胖的手掌,比了个“五”的手势:“咱们幼儿园的岗位那可是金饭碗,你这个工作值这个数。” “五万?”杜知知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 “啥工作能卖五万?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谢园长被她的贪婪吓到,心想:这女人,简直比我还利欲熏心! 杜知知一脸无辜,“园长,这可不怪我狮子大开口,是你把牛吹大了。” 她接着说道:“再说了,我瞒着家里跑去港城,家里人肯定要找我的!你也知道,我小姨夫是司令员,未婚夫是团长。他们都是有手段的人,想瞒天过海就得花钱买个身份……” 谢园长的脸色瞬间铁青。 她在警告他,既然敢偷卖她的工作,就要承受杜家的报复。谢园长此时肠子都悔青了,他不该听那位的命令,这么早就把杜知知的工作卖了。 谢园长抹了一把汗,皮笑肉不笑地说:“原来小杜老师,早就铁了心要去港城啊。” 杜知知昂起头,故作骄矜地冷哼一声:“被人扣了那么大一个屎盆子,换你是我,能忍下这口气?” 谢园长装作同情地说:“小杜老师,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作为领导,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你去粤东省这一路,无论是坐火车还是住店,都需要介绍信。这样吧,你自己写封介绍信,拿着我的章盖好。不过,日后被人发现,我可不会承认帮过你。” 杜知知的脸上立刻露出喜色:“这个我懂的,我从来没跟谢园长提过辞职,谢园长也不知道我会南下。” 谢园长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大团结,放在桌子上:“咱们园里的工作,一份能卖到五千已经是天价了。但你情况特殊,我会跟买家解释一下,多添一千块钱。只是我丑话说在前头,你拿了钱之后,这份工作就跟你没关系了。若是日后你从港城回来,再想上班,我这里……” 话还没说完,杜知知一把夺过那沓人民币,一脸倨傲地说:“你都说了我可是从港城回来的人。见过了大世面之后,谁还能看上这破地方?你就求我,我也不会回来的。” 她将钱塞进包里,冲着谢园长摆了摆手:“后会无期,再也不见。” 杜知知背对着谢园长,能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如刀芒般追着自己。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凭一张口头协议,就从他手里骗了六千块钱。她生怕谢园长后悔,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恨不得飞起来。 直到跑进家属院,杜知知才松了一口气。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拿到了这笔钱——这可是她不吃不喝干七年才能攒下来的巨款!她那套房子,也才两千三…… 房子……杜知知眯起眼睛,想起了梦里的事情。 当初沈元朗极力反对她买房子,劝她跟别人一样,每个月花8块5毛6的房租就行,何必花冤枉钱办产权证。等到杜知知失业在家,沈元朗反而借钱将房款补齐,还把房主的名字写成了他自己。没几天,他又找人把房产证过户给了宋佳茵。 杜知知还记得沈元朗当时的理由:“我们领结婚证了……现在补齐就是共同财产了……” 她皱着眉,犹豫着要不要把房款补上,却突然感到一股热流涌出,黏腻潮湿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顾不上想房子的事,杜知知快步冲进服务社:“卫生巾,对,就这个,五包!” 第6章你有野男人?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她一口气买下五包卫生巾,又买了两包最贵的芦雁牌卫生纸,把帆布包撑得鼓鼓囊囊,仿佛随时都要爆开。 为什么要一口气买这么多?因为她气得不行! 自从宋佳茵那个女人来了之后,她就在沈元朗面前各种编排自己,连女人来月经这种极其隐私的事情,宋佳茵也敢拿到台面上大肆宣扬:“你居然舍得买七毛钱一包的卫生巾?你可真会享福!我们村里的女人祖祖辈辈都是用月经带的……” 宋佳茵的村里人,不就是沈元朗的妈吗? 杜知知心里一阵恶心,宋佳茵连她用卫生巾都要跟沈元朗妈妈告一状。 为了让自己在未来婆婆面前显得贤惠持家,她前阵子又重新用起了月经带。那种又脏又臭的东西,她忍得牙根都痒痒。 越想越憋屈,杜知知忍不住骂骂咧咧:“房子不让买,卫生巾不舍得用。跟他结婚,我到底图什么呀?” 一边爬楼梯,她一边叽叽咕咕,完全没有注意到楼道里还站着一个人。 沈元朗从医院赶回家,发现门锁被杜知知换了。进不去屋的人心头再冒火,也只能耐着性子站在门口等。却没想到,等来的竟是杜知知那句“嫁给他图什么”。 才领结婚证没几天,她就腻了?沈元朗心里生出几分恐惧,随后又自我安慰:她被自己关进了看守所,心里有气罢了。待会把理由说清楚,杜知知听了之后,心里再大的气,也会消的。 杜知知有多爱自己,旁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沈元朗摇了摇头,晃去脑海里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开口唤了一声:“知知。”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杜知知一跳。她本能地缩在墙角,冲着暗处的阴影哆哆嗦嗦地喊:“谁,谁在那儿?” 楼道里声控灯亮起来,沈元朗缓缓从台阶上走下来,看着瑟瑟发抖的杜知知,眼中满是茫然:“是我。” 杜知知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心有余悸:“你吓到我了。” 沈元朗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纵然知道自己吓到了她,可道歉的话依旧说不出口:“这里是家属院,大白天的,你有什么可害怕的?” 说完,沈元朗想到是杜知知私自换了门锁,他才被关在门外的,语气不由得严肃起来:“你换门锁是什么意思?” 强烈的腹痛让杜知知脸色苍白虚弱,她扶着楼梯扶手才缓缓爬上了台阶。沈元朗就跟看不见似的,只关心家里的门锁为什么换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出门的时候关门了吗?”杜知知咬着牙,声音里满是委屈。 “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家里大门敞开,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我不知道是你没锁门还是进了贼,就把门锁换了。” 沈元朗不以为然:“这里是家属院,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有什么可担心的。” 杜知知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就是因为夜不闭户,梁晓光才有机会溜进别人家。刚闯了那么大的祸,你们还不吸取教训。还是觉得外面每个人都跟我一样,活该被你推出去背锅?” 说完,杜知知看也不看沈元朗那难看至极的脸色,拎着包直奔洗手间。 沈元朗呆立在门口,杜知知刚才说话的语气,让他非常不舒服。偏偏那些话很有道理,沈元朗找不到反驳的点,只能沉默着进了屋。一进去,目光落在了衣架上——墨绿色的飞行外套?! 沈元朗眯起眼,他出门的时候,家里可没有这么一件衣服。 杜知知在洗手间待了好半天,才拎着帆布包走出来。一出门就对上沈元朗那讥讽的眼眸。 “怪不得跟我说话的态度变了,原来是有野男人撑腰了。”沈元朗的声音里满是嘲讽。 杜知知疑惑地看着他,这家伙发什么疯?“还在跟我装?”沈元朗一把将飞行服砸在杜知知身上,“杜知知,你好样的!野男人都领回家了,你当我是死人吗?” 杜知知气笑了,慢条斯理地叠好外套,面无表情地解释:“我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外面还下着雨。一个路过的解放军,看我生着病还要淋着雨,好心地把衣服借给我避雨。” 沈元朗一脸讥讽:“路人?你们俩不认识,他凭什么把衣服借给你?谁会帮助一个非亲非故的女人,除非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杜知知一脸错愕地看着沈元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居然怀疑我?就因为一个男人借我衣服,你就觉得他对我有龌龊心思?照你的意思,你帮助宋佳茵,也是因为对她心怀鬼胎,余情未了?” 沈元朗气急败坏地吼道:“那怎么不一样?宋佳茵是烈士遗孀,是光英同志临终托孤的对象。我是个军人,我有责任照顾她!杜知知,你没有资格污蔑一名军人保护百姓的初心!” 杜知知梗着脖子,寸步不让:“借我衣服的人同样是一名解放军,同样以保护百姓为己任。沈团长,你凭什么对他妄下定论?难道部队里只有你一人高 风 亮节,其他帮助百姓的军人都有私心?” “杜知知!”沈元朗气得眼睛通红,表情狰狞得仿佛要吃人一般,“你这是在质疑我对宋佳茵的照顾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你嫉妒她,对不对?” 看着暴跳如雷的沈元朗,杜知知忽然沉默下来…… 沈元朗一脸讥笑,“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挺能狡辩的吗?” 杜知知满眼失望的摇了摇头。 原来去掉了英雄的光环,以普通人的角度去看沈元朗,他身上缺点竟然这么明显。 “你让我说什么?我跟你说我的委屈,你看不见我受到了伤害,只是一味的指责我,跟我讲大道理。我开始讲道理了,你又用道德来绑架我。沈元朗,在你眼里我杜知知就不配让你冷静地沟通。不管我说什么,你只一味的反驳就行了。” “你不相信我,不在乎我。那我还跟你废什么话?” 第7章 把你关起来,是为了你的安全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了这句话,然后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重重地跌落在沙发上。 她的肚子疼得厉害,简直要命!痛经和肠胃炎同时发作,就像肚子里有个疯狂的搅拌机,一边搅动着她的肠子,一边狠狠地戳着,疼得她满头冷汗。 沈元朗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这才想起自己匆忙从医院赶回家的原因。他赶紧冲进厨房,手忙脚乱地冲了一碗红糖水,小心翼翼地端到杜知知面前的茶几上。 “医生说你气血不足,得多休息。这是我在药房给你买的红糖,快喝点补补吧。” 看着杜知知半躺在沙发上,虚弱得像随时会断气,沈元朗心里的火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她身体不舒服,说话自然难听些,他一个大男人,何必跟女人一般见识? 沈元朗拿起一件衣服,轻轻披在杜知知身上,却发现她虚弱地倒在沙发上,可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身子不舒服,不在家好好躺着,又跑出去干什么?包里到底装的什么玩意儿?” 杜知知半眯着眼睛,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对上沈元朗审视的目光,她强撑着坐了起来,手伸进包里,掏出两包东西,狠狠地砸在茶几上。 “这是跟月经带一起用的卫生纸,还有卫生巾!我买了一大包。不信的话,你大可以检查!” 沈元朗看清茶几上的东西,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弹了起来,耳朵都臊得通红。 “这种东西你自己收好,别摆在客厅里,成何体统!” 杜知知太了解沈元朗了,他那保守得要命的原生家庭,早就把他打造成一个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家伙。只要他知道包里装的是什么,就绝对不会再碰这个帆布包,更不会怀疑她的话。 果然,沈元朗一脸嫌弃地走开了,站在窗边,眼睛死死盯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仿佛那雨能把他从这尴尬的场景中拯救出来。 直到杜知知把东西重新塞回包里,沈元朗才勉强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下了很大决心的表情,艰难地开口:“昨天的事,我可以解释。” “我赶到的时候,那群家长像疯了一样,嚷嚷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就想仗着人多势众把你给撕了。我当时只能让警察把你扣押带走,才能平息众怒。把你关在看守所,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 沈元朗原本是打死也不想说这些的,总觉得说出来像是在邀功讨好。但看着杜知知一直闹脾气,他实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不然你怎么能毫发无损地回到家?” 沈元朗心里美滋滋的,以为杜知知听了这些,肯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然后扑进他怀里撒娇认错。他甚至已经准备好,用他身为丈夫的宽厚大方,原谅她这次小小的任性。 然而,沈元朗等了半天,杜知知却没有任何感动的迹象,反而眼神冰冷,眼神里迸发出浓浓的恨意。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英明’的决策,我被单位停职了?” 第8章宋佳茵她和你不一样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宋佳茵那贱人无凭无据,诬陷我拐卖了她的孩子。还煽动那群家长联合投诉我,逼着幼儿园把我开除。幼儿园觉得这事影响太大,让我回家反省。” “沈元朗,你要是真的在乎我,就带着宋佳茵母子俩去幼儿园,在所有老师和学生家长面前,承认我是被她陷害的。” 杜知知的话,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向沈元朗。她心里的矛盾翻涌,她不敢相信,眼前的沈元朗竟然和梦里一模一样。 在梦里,她也对沈元朗说过同样的话,而他的回答,也和现在一模一样。 沈元朗不耐烦地捏了捏眉心,眼神里满是嫌弃,仿佛看着一个疯子。 “知知,佳茵已经够可怜的了,你为什么还要羞辱她?要是她承认了是故意陷害你,她的名声就毁了。家属院的人会把她赶出去,以后也没单位要她了。” 杜知知仰头大笑,笑声里满是不甘和绝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那个梦太逼真了,她害怕那是真的,又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可现在,沈元朗的话,就像一把利剑,狠狠地刺穿了她的心。 “你怕影响她的名声,就不怕影响我的名声?现在我的名声被你们毁了,工作也要丢了。凭什么她做错事,要我来承担后果?你到底是拿我当妻子,还是讨好她的工具?” 杜知知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眼神里已经没了爱意。沈元朗被她那决绝的眼神刺得心痛,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什么时候拿她去讨好宋佳茵了?她是他的妻子,是他要陪伴一生的女人啊! “知知,坏了名声、丢了工作都没关系,我会养你一辈子。但佳茵跟你不一样,她无依无靠。等她安定下来,我保证,我再也不会管她了。” 杜知知垂着脑袋,沉默不语。她心里清楚,沈元朗的话根本不能信,可她现在也不能闹离婚。 在梦里,她像个泼妇一样把宋佳茵母子撵出去,结果家属院的人都同情宋佳茵,骂她拈酸吃醋、不识大体,不配做个军属。老领导还找她谈话,批评她离开部队后思想觉悟都降低了。甚至,她小姨父的上峰也旁敲侧击地提醒他,要注意子女的思想教育。 她不能重蹈覆辙,必须想个办法,把事情搞大,把舆论挑起来。 “你说的也有道理,咱们不能总因为宋佳茵,影响了感情。所以你给我一个准话,她什么时候才能安稳下来?” 杜知知的声音软了下来,仿佛被说动了一样。沈元朗心中大喜,以为她终于懂事了。 “我小姨生病了,正好我停职在家没事做,不如去医院照顾她。等我小姨父回来,也好让他给宋佳茵安排个工作。” 最讨厌走后门的沈元朗,此刻脸上却浮起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你能这么懂事,我很欣慰。” 他情不自禁地走到杜知知身边,深情地握住她的手:“知知,我替光英同志感谢你。” 杜知知嫌弃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故作娇嗔地嘟着嘴:“感谢就不必了,你要真有心,就把她们娘俩送回去。这是我的家,我不喜欢陌生人住在这里。” 第9章给沈元朗挖个坑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听见沈元朗关门的声音后,杜知知又等了几分钟,这才从床上爬起来。 她站在窗帘后面,轻轻撩起一角,看着路灯下沈元朗急匆匆的背影,嘴角微微抽搐。 这人,还真是走得干脆利索。 杜知知终是忍不住心底的恶心,趴在床边干呕起来。她心里暗暗骂道:“沈元朗,你个没良心的,就知道围着宋佳茵转,把我这个老婆扔到一边,活该你被我坑!” 原来,爱与不爱真的好明显。 曾经满心满眼都是沈元朗的时候,杜知知恨不得24小时黏在他身边;现在对他无爱了,在他身旁的每一分钟都觉得煎熬。 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杜知知胃里什么都没有。干呕几下,吐出腹中浊气后,只觉饥肠辘辘。 她进了厨房,打开橱柜从里面拿出一包挂面。 可就在这时,她发现不对劲了:“咦,我记得应该是一包新的挂面,怎么就剩这么点了?锅又哪儿去了?” 杜知知到处找了一圈,发现装鸡蛋的篮子也空了。 不用问也能猜到,医生诊断宋佳茵低血糖需要吃东西补充体力。沈元朗想起家里放着一瓶蜂皇浆,回来取的时候,又进了厨房煮了一大盆的挂面。 2斤装的新挂面煮了一大半,还打了七八颗鸡蛋。家里没有其他的容器能装下,所以连锅端进了医院。 杜知知记得,她醒过来的时候,沈元朗正在喂宋佳茵喝蜂皇浆,梁晓光嘴馋也想要喝。看来那一大锅的面条,三个人没够吃。 杜知知嘴里嘟囔着:“真是好胃口啊!” 杜知知将手里仅剩一把的挂面,用小奶锅煮了,拌了一点酱油凑合吃了一顿。吃完后,她翻出自己以前在文工团下部队演出时用的行李包,开始收拾东西。 她把帆布包里的6千块现金、房产证明、结婚证、户口本,首饰、手表等家里值钱的东西放在背包的最底部。又找了几身换洗的衣服、洗漱用品,连同家里仅存的一点饭票、粮票和副食本一起装了进去。 杜知知心里清楚,即便沈元朗答应她,不会让宋佳茵住在自己家里,可等她去照顾小姨之后,他还是会偷偷把那母子俩带回来。饿了就拿着她的饭票、粮票去食堂打饭,甚至穿着她的衣服、戴着她的手表招摇过市。 想起这些,杜知知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暗暗发誓:“这次,我绝不会再这么憋屈自己。我要把家里能吃的东西全带走,给宋佳茵挖个大坑,让她自己跳进去!” 收拾好行李,杜知知抬起头看了一眼玄关处的柜子。那里原本挂着一串新钥匙,此时三把钥匙只剩两把。杜知知冷冷一笑:“哼,我还担心沈元朗不拿新钥匙呢。他果然跟梦里一样,阴奉阳违,把我当傻子愚弄!” 锁好门,熄了灯,杜知知倒头就睡。这一觉,她睡得格外香甜,仿佛疲惫了几十年的身体,终于得到了休息。 再睁眼,天已大亮。杜知知睡了一个好觉,整个人神清气爽。她掐着时间,在楼上楼下邻居开门上班的时候,拎着行李包下了楼。 站在单元门前,杜知知看见一楼大娘正在晒衣服。身边的小孙子,拉着她的衣角嚷嚷着要吃糖。杜知知眼睛一亮,从包里掏出一整包的大白兔奶糖,拿出一颗冲着佟小帅晃了晃:“佟小帅,姐姐这有糖,快过来拿呀。” 才三岁的小家伙,看见杜知知手里的奶糖,眼睛亮晶晶的。他迈着肥嘟嘟的两条小腿,颠颠地跑到杜知知面前,一脸欢喜地从她手里接过大白兔奶糖,转身跑到奶奶身边,献宝似的将糖果递给了老太太。 “奶奶次~” 佟奶奶慈爱地摸着孙子的头,并没拆开糖纸,而是低声说道:“大孙儿听话,你想吃奶奶给你买。这是姐姐的糖,咱们还给姐姐。” 说着,佟奶奶将奶糖塞进了杜知知的手里,一脸客气地解释道:“这小家伙嘴馋得很,吃了这么好的糖就不要家里的散糖了。” 杜知知晃了晃手里的大白兔奶糖,笑得一脸狡黠:“其实我是有事儿求佟奶奶帮忙的。您老要是不要,我也不好意思开口求你啊。” 佟奶奶一脸茫然:“我一个老婆子能帮啥忙啊?” 杜知知从裤兜里拿出一串钥匙,塞进了佟奶奶的手里:“我家里人生病了得去医院照顾几天。我又听说咱们小区这几天要检修水管。我怕我不在家错过检修,将来水管爆了影响楼下的邻居。” “这是我家门钥匙,暂时放在佟奶奶您这里。等检修的人来了,您帮忙开一下门。”杜知知说得一本正经,仿佛真有这么回事。 帮忙看家而已,在乡下很寻常的事,没想到楼上这个漂亮女邻居,竟然这么会做人。在孙子一脸期盼的眼神中,佟奶奶收下了大白兔奶糖,拍着胸脯打包票:“这点小事儿啊,包在我身上了。” 老太太迫不及待地剥开糖纸,将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了小孙子的嘴巴里。小家伙吃到了奶糖,高兴得不得了,一脸满足地原地转圈圈。 佟奶奶想起了什么,随口问杜知知:“我记得你跟沈团长是一对,你俩还没结婚?” 杜知知心说,你可算问到了重点。 她低下头,羞答答地说:“我俩领了结婚证还没办婚礼,咱们这边的习俗,没办婚礼就不算结婚。所以我不好意思让他管这些。” 佟奶奶以为杜知知面皮薄,不好意思跟丈夫开口。她以过来人的语气,教授经验:“你俩都领结婚证了,那就是合法的两口子。家里这种粗活,那就是该男人管的。你要是不好意思跟他说,回头碰见他,我说。” 杜知知低下头,羞答答地点了点头。在佟奶奶调侃的笑声里,她红着脸娇羞地跑走了。 有了梦境里的超长记忆,杜知知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小姨的病房。推开门,她看见了那个将她从深渊中救走,却被她气得吐了血的小姨。 看着瘦骨嶙峋,了无生气的女人,杜知知泪水夺眶而出:“小姨……” 第10章小姨,我要跟他离婚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跪在床边,紧紧抱着瘦了一大圈的小姨,泣不成声。 “小姨,对不起……小姨,我对不起你。”她的声音哽咽,满是自责与悔恨。 这十几年来,小姨杜紫英将她视如己出,倾尽心血为她筹划前途,悉心照顾她的生活。然而,自从她迷上沈元朗后,便如同中了魔咒,整天做出些荒唐事,完全不顾小姨的苦心。 在梦中,她眼睁睁看着沈元朗举报小姨夫一家,却无能为力。小姨一家被赶出家属院后,与她断了往来。小姨郁郁寡欢,年仅四十多岁便因乳腺癌去世。而那时,她被沈元朗软禁在精神病院,连小姨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直到如今,杜知知仍想不明白,梦中的自己为何会如此冷漠地抛弃小姨。一想到自己的无情曾深深刺痛小姨,她便心如刀绞,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杜紫英虽心中有气,但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看到外甥女如此伤心,气也消了大半。她轻轻摩挲着杜知知的头发,半拖半抱地将她从地上拉起,柔声说道:“你哭得这么惨干什么,我还没死呢。” 杜知知羞愧地垂着头,不敢直视小姨。她早已做好被骂的准备,哪怕小姨赶她走,她也要厚着脸皮留在病房里。 杜紫英看着外甥女红肿的双眼和苍白如纸的脸,心疼不已。她想了想,似乎猜到了什么,轻声问道:“你来例假了吧?” 杜知知愣了一下,沉默地点了点头。 “你每次来例假都会肚子疼,沈元朗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让你去那种地方受罪?”杜紫英语气中满是不解。 杜知知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姨:“您怎么知道的?” 杜紫英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指了指隔壁的空病床:“你赶紧坐着去,仰着头跟你说话,我头晕得慌。” 杜知知明白,小姨这是心疼自己身子不舒服,心中更是愧疚难当。 “我问你话呢,沈元朗明知道你身子不舒服,为什么还要把你送进看守所?他好歹是个团长,怎么就能听信外人的话,怀疑你会拐卖孩子?”小姨直白的话语,像一把刀刺进杜知知的心。 她实在没脸将沈元朗的解释说给小姨听,因为那所谓的理由,只能证明沈元朗根本不爱她。 杜知知垂着头,一言不发,像个受气包似的。杜紫英看着她苍白疲惫的脸,忍不住又心疼起来,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我听说看守所里的伙食很差,你又是个挑食鬼,那里面的东西肯定一口都吃不下。昨天出来有没有好好吃东西?这么早过来,是不是连早饭也没吃?” 杜知知紧咬嘴唇,不想让小姨担心,违心地说道:“小姨,我在食堂吃过了,喝了点粥。” “哪个食堂吃的,喝了什么粥?”杜紫英追问。 杜知知不想撒谎,更不想让小姨为自己担心,一时语塞,只能咬着嘴唇不吭声。 杜紫英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像是看穿了什么似的,冷嘲一笑:“你别跟我说,沈元朗把你们家的饭票都接济给了那对母子。你现在穷得连吃早饭的钱都没有了!” 杜知知猛地抬起头,红肿的眼眸里满是震惊:“小姨,你,你连这个也知道。” 杜紫英看着外甥女震惊的表情,心中对沈元朗的不满更深了:“哼,家属院里什么时候有过秘密?你一个幼儿园老师,被家长无凭无据地指责诱拐孩子,沈元朗大义灭亲,亲自将你关进看守所。这事别说家属院了,就连医院里的病人都知道。” 杜知知本就无地自容,听到小姨这样说,更是羞愧难当。 “当初我跟你小姨夫说破嘴皮子,也劝不动你,非要嫁给他。杜知知,你告诉我,你看上沈元朗哪儿了?”杜紫英至今仍想不通,自己精心培养了十几年的外甥女,文工团的台柱子,怎么会看上沈元朗。 “小姨。”杜知知抬起头,眼中满是楚楚可怜,“当初我下连队演出,遇到危险的时候是沈元朗救了我。我对他,永远都有英雄的光环。当我知道他一个人的津贴,每个月要寄回老家一半,心甘情愿地养活一大家子的时候,我觉得他有责任有担当,跟我爸不一样,他是可以依靠的人。” 这是杜知知十几年来第一次主动提起自己的亲生父亲。 杜紫英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有不甘地说:“你爸是这世上最差劲的男人,谁跟他比,都是有担当的英雄好汉。” “罢了,那宋佳茵确实有些小心思。可你已经跟沈元朗领了结婚证,她再怎么蹦跶,也影响不了你们的婚姻。” 杜紫英心里虽不喜欢沈元朗,但既然他是知知喜欢的人,她也愿意接受。只要知知过得开心,她这个当小姨的也就放心了。 然而,杜知知的一句话,差点把杜紫英吓出心脏病来。 “小姨,我现在后悔了。我不想跟沈元朗过了,我要跟他离婚。” 杜紫英震惊地看着杜知知,半天说不出话来:“知知,你说什么?离婚?你怎么能……” 杜知知抬起头,眼神坚定:“小姨,我知道这很突然,可我真的受不了了。沈元朗根本不爱我,他心里只有宋佳茵。我每天活在他们的影子里,连饭都吃不下。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杜紫英愣住了,她从未想过杜知知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缓过神来,急切地说:“知知,婚姻不是儿戏,不能说离就离。沈元朗那孩子本质不坏,只是被宋佳茵迷住了。你多给他点时间,他会明白的。” 杜知知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决绝:“订婚宴上他妈对我、对你们极尽羞辱羞辱。当时沈元朗跟我保证说,以后再也不会让我受委屈。可是宋佳茵轻飘飘一句话,我就被他当成人贩子关进了看守所。” “小姨,我给过他机会的。可是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不想再被他伤害,也不想再让您为我操心。” 第11章 又见秦聿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订婚宴那天,双方家长第一次见面。 沈母一进门,眼睛就四处乱转,发现杜知知当司令员的小姨夫缺席,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拉着儿子的手,嘀嘀咕咕的追问,杜知知是不是在娘家一点地位都没有。不然她订婚,为啥当司令员的长辈不出面? 酒过三巡,沈母借着酒劲,对着杜知知就是一顿数落。杜紫英实在听不下去了,帮外甥女说了几句。 可沈母哪是省油的灯,当场就炸了。大骂杜知知倒追男人不要脸,还对杜紫英夫妇的年龄差冷嘲热讽,嘴里吐出一堆不堪入耳的荤话,那叫一个难听! 杜知知的舅舅、舅妈,甚至六十多岁的姥姥都没逃过沈母的唾骂。杜紫英气得浑身发抖,当场晕了过去,场面一片混乱,订婚宴就这么草草收场。 事后,沈元朗亲自登门道歉,可杜紫英气得心肝脾肺都疼,坚决反对杜知知见他,更不同意两人结婚。 可杜知知呢?她居然偷了户口本,瞒着家人和沈元朗领了结婚证。 家属院里没有秘密,消息很快传开。杜紫英一气之下,连续三天水米不进,被送进医院。 原本漂亮高贵的司令太太,三天不到就容颜消瘦,状如枯槁。 杜紫英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尊重杜知知的选择,可杜知知现在又说后悔了,要跟沈元朗离婚。 她气得心肝脾肺都疼,扬起手想打她,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杜知知噘着嘴,垂着头站在窗边,一言不发,那委屈的小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 病房里一片沉默,只有杜知知轻轻的抽泣声。 突然,病房门被推开,杜鹏飞身着陆军常服,大步走了进来。 他一进屋就看见杜知知站在墙根边上,阴阳怪气地说:“哎呦,这不是沈太太吗?您真是稀客啊。” 杜知知没抬头,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她轻声唤道:“三哥。”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杜鹏飞见她垂头丧气,像受气包一样站在窗前,阴沉着脸讽刺道:“不敢,你这一声三哥我可高攀不起。你看看你,堂堂司令家的千金,被沈元朗欺负成这样,还觍着脸回来哭诉?” “杜鹏飞,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嘴欠得很,专喜欢欺负妹妹。” 门口一个醇厚爽朗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熟悉的调侃。 杜知知抬起头,只见杜鹏飞气愤地捶了那人一拳:“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 她定睛一看,惊讶得张大了嘴:是借给她衣服的男人。 秦聿余光瞥见杜知知的目光,强压住心中快要蹦出来的紧张,故作镇定地勾住杜鹏飞的脖子,玩世不恭地笑道:“还说没欺负,你妹妹都被你气哭了。” 杜鹏飞一愣,下意识看向杜知知,见她眼睛肿得像核桃,满脸无措,说不出话来。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杜紫英无奈地摇头,笑着打圆场:“他们兄妹俩从小闹到大,秦聿啊,让你笑话了。” 秦聿? 杜知知上下打量着秦聿,满眼都是惊喜和意外:“你是秦聿?” 秦聿笑容和煦,眼神温柔得能沁出水来,微微点头。 “如假包换。” 第12章杜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多年未见的朋友重逢,杜知知心里格外开心,眼神雀跃欢快:“小时候你又矮又胖,黑黢黢的像个土豆儿。我记得你回首都的时候,还没我高呢。没想到你现在长这样儿,真是男大十八变啊。” 秦聿嘴角的笑容更深,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他紧张地抠着裤缝,却表现得十分从容:“变好看了还是变难看了?” 杜知知仰着头,认真评价:“嗯,高了也瘦了,比小时候好看多了。听说你当上了飞行员,恭喜你终于实现了小时候的梦想。” 记忆里那个爱哭的小胖子,如今变成了英俊高大的阳光少年,反差之大让杜知知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发自内心地为秦聿感到高兴。 秦聿惊喜地挑眉,桃花眼弯成好看的弧度。杜知知看着他俊朗的脸,恍惚间觉得有一束柔光打在他身上,让他格外耀眼。 杜紫英看着二人,暗暗摇头。她那傻孩子像个呆头鹅似的,直勾勾盯着秦聿看,哪像个结了婚的人? 秦聿那双桃花眼到处放电,不知迷倒了多少小姑娘。外甥女心思单纯,只当他还是幼年的玩伴。日后二人若是走得太近,必定惹来闲言碎语。 沈元朗思想禁锢、眼界狭窄,不是个大度的人。他连杜家的过去都看不惯,要是知道这些,还不知道会怎么欺负知知。 “哎呦~”杜紫英捂着额头痛苦的**。 杜知知快步走到床边,紧张地握住她的手:“小姨,你哪里不舒服吗?” 杜紫英虚弱地靠在枕头上,摇摇头:“仰着头看你们说话,晕得慌。你们都坐下说话吧。” 杜知知焦急害怕,颤着声音回头喊:“快去请大夫。” 话音未落,秦聿已经开门跑了出去。杜鹏飞反应稍慢,见秦聿抢先一步,便留在病房里。 病房里没有外人,杜鹏飞也不再客气。 他知道杜紫英生病是被杜知知气的。刚才进来时,她们二人都红着眼睛,看来杜知知是回来服软道歉的。 有些事,他这个当哥哥的必须问清楚。杜鹏飞扯开衬衫领口,皱着眉,一脸不满地质问杜知知。 “沈元朗呢?自从你们偷偷领了结婚证,英姨就住院了。他好歹也是晚辈,难道不该来探望一下?还有,拐卖孩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你成了嫌疑犯,被押进看守所呆了一晚上。杜家的脸都让你们丢光了!姓沈的连面都不露一下,当我们杜家是好欺负的?” 杜鹏飞一直看不上沈元朗。沈元朗心高气傲,看不上他们这群“将门虎子”。 杜知知眼瞎心盲没眼光,看上了自视清高的沈元朗,还被大院子弟们唾骂是叛徒。 两人刚结婚,沈元朗就把杜知知关进看守所。表面上看是他不尊重妻子,可在外人眼里,这是在羞辱杜家。 从前杜鹏飞说一句沈元朗的不是,杜知知都要生气摆脸色,兄妹感情也因此疏远。今天杜鹏飞骂沈元朗,杜知知却罕见地没有吭声。 杜鹏飞骂得越凶,心里却越觉得奇怪,看着杜知知的神情也变了:“你们俩是不是出事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攥紧拳头,恶狠狠地说:“姓沈的,他打你了?” 杜知知连忙摇头:“没有,他怎么会打我。三哥,你别乱想了。” 杜鹏飞半信半疑,皱着眉上下打量杜知知,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不对,肯定出事了。你快跟我说实话,不然我去找沈元朗算账!” 杜知知见瞒不住,咬着嘴唇,鼓起勇气说道:“三哥,你猜对了,我们俩是出了点问题。倒不是他打我,而是……” 她虽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出了实情:“我后悔了,想要跟他离婚。”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咣”的一声…… 第13章别怪我从中作梗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什么?离婚?” 杜鹏飞气得直跳脚,瞪着杜知知,咬牙切齿,仿佛要把她吞下去。 “你脑子坏掉了吧?当初全家劝你别跟沈元朗结婚,你死活不听,宁愿跟家里断绝关系也要嫁给他!沈元朗他妈在订婚宴上羞辱你小姨、羞辱你姥姥、羞辱你妈,你都不肯分手!为了他,你连自尊、亲情都不要了,害得我们家在大院里抬不起头,我爸寒心,我们更寒心!现在你居然还想离婚?杜知知,你不要脸!我们杜家还要脸呢!” 杜鹏飞气急败坏地数落着杜知知,完全不顾杜家多年的养育之恩。杜紫英脸色铁青,瞪着继子,虽然他的话有道理,但她听着心里不舒服,正准备反驳,手腕却被杜知知紧紧握住。 她低头一看,杜知知满眼哀求,轻轻摇了摇头。杜紫英愣住了:这丫头什么时候懂事了?竟忍心不替沈元朗说话。 其实,杜知知早已觉醒,不再沉迷于情爱。此刻听着杜鹏飞的责骂,她心里没有一丝维护沈元朗的念头。想起从前的蠢事,她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巴掌,挨骂又算什么? 杜知知拦着小姨,不让她开口维护自己,却没料到门外的秦聿再也忍不住了。他一脚踢开病房门,阴沉着脸闯进来,身后的医生护士也跟着鱼贯而入。 杜知知连忙给医生让开位置,秦聿扫了一眼缩在墙角的杜知知,心里的火气更旺了。 他也不管外人在场,直接冲杜鹏飞皱眉训斥:“妹妹被人欺负,你当三哥的不去替她出头,还反过来怪她?杜鹏飞,你越来越出息了?” 杜鹏飞惊愕地看着秦聿,不明白他哪来的火气:“是她自甘下贱,像哈巴狗一样围着沈元朗转。她没长出杜家的硬骨头,还连累我们被人笑话,我难道就不能说她?” 秦聿下巴轻轻一抬,居高临下地看着杜鹏飞,眼里满是嘲讽:“那个男人如果真忌惮你们杜家,他敢这么干?” 杜鹏飞一愣,脱口而出:“他当然忌惮我们家!他清楚我爸最疼杜知知,只要杜知知不闹,我爸也不会追究他。” 秦聿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是吗?” 杜鹏飞脑子简单,最喜欢也最崇拜秦聿,见他这么说,也意识到不对劲:“老大,难道我猜错了?” 秦聿冷笑一声:“我听说沈元朗是靠真本事爬上团长位置的。” 杜鹏飞撇撇嘴,不以为然:“就他那代理团长职务,还不是因为周团长突发重病,他才有机会顶上去? 副团到正团,差半级而已,可这半级有多难爬,大家心里都清楚。现在又不是战争时期,也没军事行动,副团升正团的机会少得可怜。私底下谁不知道,沈元朗这是沾了杜司令的光。” 杜司令是个讲原则的人,这辈子唯一被人诟病的就是娶了一个小他20岁的填房。 他把填房带来的外甥女杜知知当亲闺女疼,明知她是资本家后代,还动用关系把她送进文工团当女兵。杜知知追求沈元朗,闹得人尽皆知。 换作普通人家早把闺女打断腿,赶出家门了。可杜司令却当没这回事。 沈元朗年纪轻轻就代理周团长主持工作,没有杜司令在后面撑腰,谁会信呢? “没错!沈元朗最恨的就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废物!” 杜知知眼神黯淡,嘴角扯出一丝自嘲的笑。 被丢进看守所里,杜知知既伤心又绝望,想不通沈元朗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到做了那个梦,杜知知终于明白了。真相化成一把刀狠狠刺中她的心脏,疼得喘不过气。 “他一步一个脚印,靠流血拼命才爬到今天。为了证明自己跟我们这些寄生虫不一样,他把我扔进看守所,美其名曰‘大公无私’!” ”她太清楚沈元朗的委屈、自卑和不甘,所以一直心疼他、包容他、理解他。可到头来,她最爱的男人却拿她当棋子,证明自己的“公正无私”。无底线的包容,换来的就是这种下场吗? 谷医生旁若无人似的,给杜紫英量好血压。她在医院多年,当着长辈面互相揭短的场面,她早已见怪不怪了。 谷医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轻声嘱咐杜紫英:“同志,你头晕是因为血压太高了。以后一定要保持心情舒畅,别大吵大闹。” 说完,谷医生又看向杜鹏飞,表情严肃面露责备。“你们有事回家谈,别影响病人休息。” 杜鹏飞连忙点头道歉:“是我不好,嗓门太大了,我一定注意。” 谷医生刚要出门,却一眼看到了缩在墙角的杜知知,惊讶又欣喜。 “是你啊?你怎么又住院了?” 她上下打量着杜知知瘦弱的身体,佯装严肃地批评道:“昨天你非得出院,还淋着大雨,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杜知知心虚地看向杜紫英,小姨已经紧张地坐了起来。谷医生却没注意到,还在自顾自地说:“对了,你什么时候办的住院?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住院?杜知知,你到底生了什么病?”杜鹏飞抢先质问。 杜知知缩着脖子,尴尬得无地自容。她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这是她自己选的婚姻,丢脸的事不想被揭穿。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姨,我没住院,医生认错人了。” 谷医生经验丰富,一眼看出杜知知在哀求。她立刻反应过来,对杜紫英抱歉道:“是我认错了,昨天有个跟她长得很像的女孩,贫血严重还坚持出院。我担心她,所以认错了人。” 杜知知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谷医生:“没事的,医者父母心,我能理解。”她送谷医生到门口,谷医生深深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遗憾地走了。 杜知知心情复杂地转回身,却猝不及防地对上秦聿深邃的目光。 杜知知心里一惊:糟糕,秦聿知道我在撒谎,他该不会揭穿我吧? 秦聿看着杜知知心虚的表情,眸里闪过一丝怒气。拖着孱弱的身体,却故作骄傲坚强的姿态,事已至此还要维护那个男人的体面。 口是心非的女人! 秦聿看出了杜知知对沈元朗还留有一丝情谊,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杜知知,你自己狠不下心就别怪我从中作梗了……” 第14章 从未想过跟秦聿在一起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站在病房门口,心里像被一团乱麻缠绕,急得直冒汗。 她不知道该如何跟秦聿暗示,让他别把昨天的事情说出去。就在这时,秦聿先开了口,声音温和得像春日暖阳:“听说你转业后,去幼儿园当孩子王了?” 杜知知一愣,嘴角微微上扬,暗笑这话题转移得也太生硬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嘀咕了半天也没人搭理的话痨杜鹏飞,这下又找到了话题。 “哎不对啊。杜知知你是幼儿园老师,今天是礼拜四,你怎么不去上班啊?”杜鹏飞觉得自己好像突然间就长了脑子,聪明地抓到了杜知知的把柄,一脸幸灾乐祸,“你该不会被幼儿园开除了吧?” “胡说八道!”杜紫英大声怒斥,声音里带着几分严厉,“知知是被那个家长诬陷的,公安那边也出了无罪证明。无罪之人,那幼儿园凭什么开除我家孩子?” “哎呀英姨,我就开个玩笑,您可别当真啊。”杜鹏飞尴尬地揉了揉鼻子,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满。 他从小就看不惯父亲偏心宠爱杜知知,所以逮到机会就出言讽刺两句。现在长大了,虽然不会跟杜知知争风吃醋,但小时候养成的习惯还是会下意识地张口阴阳她几句。 换做以前,家里的孩子夹枪带棒讽刺杜知知,杜紫英通常都不会管。但这次,杜鹏飞没想到他后妈竟会发火。杜知知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开口劝:“小姨,你别着急。我刚才忘记跟你说了,我跟幼儿园请了几天假,带了几件换洗衣服来照顾你。” 杜知知指着放在桌子上的行李包,硕大的行李包塞得满满的,一看就知道杜知知提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杜紫英心里欢喜,仅剩的那点火气,也被杜知知的体贴孝顺浇灭了。 “我不用你照顾我,这里有医生、护士还有专业的护工。你放假就待在家里好好休息,你看看你现在瘦的,脸色也不好看。不怪人家谷医生看错了人,你看看你这张小脸白得也跟贫血似的。”杜紫英心疼杜知知,怎会看不出她脸上的疲惫。 站在不远处的秦聿听了杜紫英的话,眉头微微一蹙,锐利的目光落在杜知知瘦弱的肩膀上。原来昨天那个时候她是在生病,可笑的是他竟然没看出来,误以为她是去探视病人。她那时候是从看守所出来吧?一定吃尽了苦头,受不了了才会去医院的。 一想到杜知知在看守所里被严刑拷打,秦聿神色冰冷,愤怒地握紧了拳头。今天再遇杜知知,他心里是非常高兴的,所以将一些不好的细节刻意忘在脑后。但他不想,那些事情依旧像是密密麻麻的虫子啃噬着他的心。 她瘦了。 比去年在基地礼堂表演的时候还要瘦。她不是从文工团转业了吗?舞蹈演员转业后,不用再控制自己的饭量了,可杜知知为什么越来越瘦呢? 秦聿甚至觉得杜知知除了瘦弱了很多之外,她身上的生命力也弱了。那是杜知知身上独有的气质,舒展的、自信的、坚韧不拔的她,正在慢慢消失。 他不明白,杜知知怎么会变成这样。 杜知知感觉到身后一直有一道光,一道炽烈的光,在盯着自己。 她知道那道炽热的光是谁的,却没有勇气回头看。昨天在医院的时候秦聿认出了她,今天见面没有揭穿她昨日的窘迫,还要帮忙圆谎。这份善意,让杜知知更加难为情。 幼年的最好玩伴,多年之后再相逢。两次见面都在无声地告诉秦聿,长大后的杜知知混得有多差。 自卑,让杜知知变得沉默寡言。 杜紫英看着她养大的孩子,那万念俱灰、了无生趣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娇生惯养、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孩子,被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扔进了看守所。在看守所里吃尽了苦头受了天大的委屈,放出来之后应该好好养一养的。可知道小姨生病了,顾不上自己身子不舒服,马不停蹄地跑过来伺候。这是多么孝顺啊。 知知是大姐留下的唯一遗物,她跟大姐发过誓,一定会好好将知知养大。可她做了什么?知知被那个烂男人辜负了真心,受了天大的委屈。她这个当小姨的,怎么能袖手旁观,不替孩子出头呢? “办理出院吧,咱们回家。”杜紫英突然说道,语气坚定。 杜知知吓了一跳,连忙劝阻道:“小姨,医生说你应该在医院疗养一段时间。” 杜知知面露担忧,杜紫英心里十分受用。她拍了拍杜知知的手背,一脸轻松地笑了笑:“你回家陪我多住几天,我什么病都能好了。” 与其说是被杜知知的任性气病的,不如说杜紫英是愁的。尤其当她知道杜知知被沈元朗扔进了看守所,当场气得心绞痛险些昏死过去。今天杜知知过来看杜紫英,说她被伤到了,后悔了,想要离婚。杜紫英嘴上反对,心里却高兴得不得了。 只不过杜知知跟沈元朗是军婚,才领证没几天就闹着离婚,对她的名声影响很大。况且,杜紫英觉得杜知知迷恋沈元朗多年,不会轻易了断这段感情。就像家里那台老掉牙的留声机,坏了就修一修,修好了还能用。 杜紫英思来想去,觉得杜知知既然已经领了结婚证,冒然离婚终归是不好的。她准备了一箩筐的话,碍于杜鹏飞、秦聿在场不好说出来。 从医院回到家后,几个人一起吃了午饭,捱到秦聿开口告辞。 杜紫英迫不及待地拉着杜知知,说起了自己的想法:“你回家里住几天,先冷一冷沈元朗。我再安排人把那个女人撵走。没有了宋佳茵,你们小两口以后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吧。” 还在玄关磨磨蹭蹭换鞋的秦聿,耳尖地听见了这段话,他系着鞋带的动作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愠怒。 杜鹏飞见秦聿蹲在地上没动,伸手去拍秦聿的肩膀,手还没碰到他,就见秦聿猛地抬起头。 他面无表情,但眼神阴郁狠戾无比。吓的杜鹏飞一个激灵,连忙将手缩了回去。 秦聿缓缓站起身,靠在玄关墙壁上,静静地等着客厅里杜知知回应。 过了许久,客厅角落里传来一声轻飘飘的话。 “小姨,我的人生不是只有婚姻这一件事,就算嫁人也不是非沈元朗不可。” 杜紫英赞许的点头,随后又无奈的叹口气。 “这话要是你结婚之前领悟明白就好了,沈元朗本人能力突出是不错,倒也算不上顶顶好。比起秦聿,还差了一大截。“ 杜知知听小姨提起秦聿,想到梦里的场景,失笑的摇了摇头。 “小姨,你可别打秦聿的主意。别说我二婚的身份高攀不上秦家,就算是未婚的时候……” 玄关处,秦聿手掌不自觉的紧握起来,紧张的屏气凝神忘了呼吸。 “我也没想过跟秦聿在一起。” 第15章借个照相机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小姨,我和他的感情,在宋佳茵出现之前早就烂透了!没有宋佳茵,这段婚姻也撑不了多久!”杜知知眼神晦暗,满是哀伤,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她在付出、在维系、在退让,可到头来,她得到的只有冷漠和伤害。 “两个人在一起,要是连平等、轻松、愉悦都做不到,那还凑合什么?”杜知知的声音微微颤抖,情绪愈发激动,“沈元朗喜欢的女人,是那种朴素、节俭、温柔懂事,能为他家人付出一切的传统女人。他希望我先人后己,以家庭为重。可他呢?他给过我什么?” 为了迎合沈元朗,她剪短了长发,收起了心爱的裙子,甚至放弃了自己钟爱的舞蹈事业,心甘情愿地在他身后默默付出。可换来的,却是沈元朗的无视、冷漠,甚至是肆无忌惮的伤害。 “这有什么错?普通人家娶媳妇不都是这样?”杜紫英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鹏飞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我和你小姨夫对他将来妻子的要求也一样。” “小姨,你不懂!”杜知知猛地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在他面前,我永远小心翼翼。我不敢买新衣服,怕他骂我不节俭;他妈妈在订婚宴上那么羞辱我,他连一句都没帮我说!我当时还傻乎乎地安慰自己,说婆媳天生不和,等我好好孝敬她,她总会接纳我。可到头来呢?他根本不把我当回事!” 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杜知知从沙发上滑落,跪在小姨腿上,哭得撕心裂肺:“呜呜……后来,宋佳茵出现了。她一次次冤枉我,沈元朗却次次都信她。哪怕是我生病的时候,他都让我爬起来给她做饭!小姨,我好害怕……我怕有一天,我会像我妈一样,被他逼死!沈元朗,他就是另一个我爸!” 杜紫英如遭雷击,瞬间明白了杜知知的恐惧。六岁那年,杜知知亲眼目睹父亲逼迫母亲上吊自杀,自己也被打得奄奄一息。从那以后,她就失去了安全感,而沈元朗的冷漠,就像极了她那个无情的父亲。 杜紫英痛苦地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既然决定抽身,那就快刀斩乱麻。拖得越久,麻烦越多。” “可就凭这些捕风捉影的事,离婚的话,外面的人会怎么编排我?”杜知知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无助,“除非沈元朗犯了不可饶恕的错……” “捉女干倒也不难,网已经下好了,就看那两条鱼敢不敢往里钻。”杜知知冷笑一声,将沈元朗拿走备用钥匙的事告诉了小姨。 没想到,玄关处一直藏着两个人——杜鹏飞和秦聿。 杜鹏飞憋了一肚子火,听到杜知知的计划后,立刻冲了出来:“捉奸还不容易?我去把沈元朗灌醉,把他们关在一个屋子里不就行了吗?” 杜知知吓了一跳:“你怎么又回来了?” 杜紫英翻了个白眼:“他们俩根本就没走,一直在偷听。” 杜知知大惊失色,而秦聿尴尬地挠了挠头:“我们也是关心你,再说,你们声音那么大……” “抱歉,我不该偷听。但我是真心想帮你。”秦聿低声道歉,眼神里满是愧疚。 杜知知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是她第三次在秦聿面前丢人了,她又羞又恼。 杜紫英却看得很开:“罢了罢了,一个好汉三个帮。既然你们都听见了,就一起出出主意吧。不过别出什么灌酒的馊主意。” 秦聿和杜鹏飞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知知,说说你的打算,我和老大一定帮你办好。”杜鹏飞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嗯,三哥,你能不能帮我借一个相机,最好还有彩色胶卷。” 杜鹏飞一听,脑海里立马浮现出许多黄色废料。一脸猥琐的冲着杜知知挤眉弄眼:“哦~小妹你好坏啊。” “相机不用找别人借,老大就有一台富士相机,他家里还有专门洗照片的暗房。” 杜知知惊喜的看着秦聿:“家里还有一件专门的暗房?秦聿,你还是摄影师?” 第16章 咔咔咔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我可算不上摄影师,充其量只是对摄影有些爱好罢了。明天我就把相机拿给你。” 秦聿嘴角挂着和煦的笑容,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 杜紫英见这三人忽然谈论起相机,心中不禁充满了疑惑。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在三人之间来回扫视,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她轻声自语道:“借相机是要做什么呢?难道是打算去公园拍照吗?” 杜鹏飞似乎察觉到了杜紫英的疑惑,他嘴角微微上扬,呲着小虎牙一脸狡黠道:“英姨,杜知知借相机,可不是为了去玩乐的哟。也许会拍到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大~场~面!”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语气中带着一种戏谑。杜紫英瞬间领会了杜鹏飞的意思,当即瞪了他一眼。 “别在这儿胡说八道!知知借相机肯定是有正当理由的,别把人都想得那么糟糕。” 杜紫英的声音虽然不高,但语气却很坚定,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悦。 想到宋佳茵的身份,她心里的不安情绪愈发强烈起来。她微微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拉着杜知知,低声说道:“宋佳茵确实有破坏别人家庭的嫌疑,可她毕竟是个寡妇,还带着个孩子。如果不是被生活所迫,又怎么会使出这样的下策,去勾搭有妇之夫呢?” 秦聿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如果沈元朗能够洁身自好,我们就算想拍,又可能拍到什么东西呢?” “怕是沈元朗跟那个女人关系暧昧不清,还厚着脸皮不肯承认,甚至反咬别人思想龌龊。” 杜知知心中一震,吃惊的看向秦聿。 她的心思,秦聿竟然看懂了。 如果不是他们咄咄逼人,杜知知又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方式找证据? 杜紫英沉默了…… 她听懂了秦聿话里的意思。 “话虽这么说,但我们也不能仅仅凭借着猜测,就认定他们之间存在不正当的关系。证据固然是重要的,但你们做事的时候也要注意影响。沈元朗跟你们一样,肩膀上担负着重要的责任。这事儿闹起来让沈元朗宋佳茵面上无光,看似给知知出气了。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影响?而且,你们怎么知道沈元朗不会鱼死网破,穷尽各种办法证明自己没有问题?” 杜知知却显得毫不在意,她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他偷偷拿走了我家的新钥匙,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要是他们真如我所预想的那样,趁着我不在家的时候,他们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搂搂抱抱呢?” 杜紫英听了之后,心中也不禁有些动摇。如果沈元朗这么做,确实应该离婚。 “你确定,沈元朗真的能干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杜鹏飞冷笑:“他都联合那个女人把知知关进监狱了,还不算伤风败俗吗?我看他就是欠揍,那个女的也欠揍。” 秦聿瞥了一眼激动的杜鹏飞,“鹏飞,听知知说完。” 众人看向杜知知,此时连小姨也咂摸出一丝不对劲来。能让杜知知想到这个办法对付沈元朗,应该还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杜知知难以启齿的事情。 杜知知眼眸低垂,看向窗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沈元朗兜里没有多少钱,供不起宋佳茵在医院疗养,她又被房东赶出去了,唯一能落脚的住处只有我那套房子。而我那套房子……” 说到这杜知知嘴角翘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现在政府大力推广煤气罐,家属院是第一批全面推行的试点。虽然院里许多老年人担心安全问题还在偷偷用煤饼做饭,但我家没有煤饼只有煤气罐。宋佳茵怕死不敢用煤气罐做饭,她又爱装贤惠不可能让沈元朗下了班再回家给她们娘俩做饭。” 秦聿眸子一亮,听懂了杜知知的计划,“家属院里也有个饭堂,价格比外面实惠多了,她们肯定会去饭堂打饭。路上遇到意外,比如被楼上泼了一盆泔水,不得不回家换衣服。” 听到这,脑子不灵光的杜鹏飞也明白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十分得激动:“哦,明白了,我们拿着相机守在边上。只要这两人回家换衣服,咱们就冲进去……” 杜鹏飞双手模仿照相机,冲着杜知知调皮的挑了挑眉:“拍下他们衣衫不整的照片,咔咔咔,咔咔咔……” 第17章 我是不是坏事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部队食堂 杜鹏飞戴着口罩,手持勺子,站在出餐口心不在焉地打菜,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食堂门口。 沈元朗独自一人走进食堂,杜鹏飞眼睛一弯,仿佛替杜知知松了口气。可下一秒,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冲了进来。 沈元朗一脸紧张,生怕孩子被人撞到,赶忙追上去,紧紧握住小男孩的手。他转过身,一脸温柔地对身后的女人说了句什么,那女人立刻板着脸,冲着小男孩一顿数落。小男孩却立刻躲到沈元朗身后,有恃无恐地对着他妈做了个鬼脸。 好一个慈父严母的三口之家! 杜鹏飞没见过宋佳茵,之前杜知知怀疑她和沈元朗有暧昧,他只当是杜知知任性多心。可如今亲眼看到这两人亲昵的互动,他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宋佳茵走着走着突然绊了一脚,整个人跌进了沈元朗怀里。沈元朗扶住她的腰,她的手搭在他结实的手臂上,身体接触,肌肤相亲,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漫。宋佳茵脸蛋绯红,娇羞地与沈元朗四目相对。 “真不要脸!”杜鹏飞手握勺子,眼睛盯着大厅,完全不理会前来打菜的战士。他的声音突然炸响,让食堂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沈元朗搂着宋佳茵,一个羞涩甜蜜,一个推开的动作生硬,一看就是媳妇儿刚随军过来,两口子还不熟。 “吁——”众人起哄,更有不害臊的老兵吹起了口哨。“别害臊啊,自个的媳妇儿臊个什么劲儿啊。来,嘴一个!” 宋佳茵和沈元朗立刻分开,隔着两步的距离,各自站得笔直。沈元朗沉默不语,宋佳茵红着脸低头,却又忍不住抬头羞涩地看了沈元朗一眼。 众人见状,起哄声更大。 杜鹏飞看着这一幕,心中怒火滔天,顾不上杜知知的计划,也忘了自己跑食堂来是做什么的。他抄起勺子,破口大骂:“奸夫**,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热闹的食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杜鹏飞突如其来的一嗓子震住了。 “沈元朗,你真不要脸!刚跟我妹妹领了结婚证,就敢在外面搂别的娘们?宋佳茵,你也是个不要脸的骚货!吃我妹妹的,住我妹妹的,还诬陷我妹妹偷你孩子,把我妹妹气得回娘家,你们现在都不背人啦?” 沈元朗这才反应过来,戴着口罩说话的人竟然是杜鹏飞。他的心猛地一沉:杜家的纨绔少爷跑食堂来干什么? 沈元朗沉沉地盯着杜鹏飞,心里有点慌乱,面上却故作沉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们两个狗男女搂搂抱抱,大家伙都看见了,你还敢不承认?怎么,非要抓到你们两个滚在床上,你才肯承认?” 宋佳茵低着头,暗自窃喜。没想到她的小伎俩竟然被杜知知的哥哥看见了,简直是意外之喜。她心里暗暗催促:闹啊,赶紧闹起来,让所有人都看见,她摔在了沈元朗的怀里。沈元朗说过,杜知知的娘家人飞扬跋扈不好相处。杜家肯定受不了这种气,就算杜知知不肯跟沈元朗分手,也会逼着他们俩分手的。 就在宋佳茵得意洋洋的时候,一盆腥臭黏腻的红水迎头泼来。 “啊——”宋佳茵惊恐地抬起头,只见一个戴着口罩、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端着一个滴着血水的空盆,冷冷地看着她。 “杜鹏飞!” 同样被泼了一身猪血的沈元朗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你过分了,都跟你说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佳茵是烈士遗孀,你也是军人,应该清楚,我只是帮战友照顾他的家人。刚刚……那只是意外,你不要侮辱佳茵的清白。” 沈元朗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样子,语气端正,眼神睥睨地看着杜鹏飞。 “佳茵下午才出院,身体虚弱走不稳。她摔了一跤,我随手扶了一下,这有什么不对?” “是呀,互相帮助嘛。”“既然是烈士遗孀,确实该帮忙。”食堂里后进来的人一进门就看见剑拔弩张的场面,忍不住开口劝和。 “杜鹏飞,你仗着是杜司令的儿子,一向看不起我们这些底层爬上来的干部。你侮辱我可以,但不能侮辱一个烈士的妻子。杜鹏飞,今天你不给佳茵道歉,我绝对饶不了你!”沈元朗几句话,瞬间将乱搞男女关系上升到了不尊重烈士遗孀的高度。 周围看热闹的战士们,看着沈元朗和宋佳茵的目光,只剩敬佩和心疼。 “道歉?我呸,我凭什么道歉?你跟我妹妹结婚了,还整天跟别的娘们搂搂抱抱。你怎么不跟我道歉?”杜鹏飞气得直跳脚,明明抓到了沈元朗搞破鞋,他怎么还敢颠倒黑白? “够了!我不知道杜知知回娘家说了我什么,总之你回家告诉杜知知,我虽然是个农村妇女,但我也有脸皮,我知道自重。我跟沈大哥是清白的,你们再这么欺负我,我就去死。”宋佳茵丢下哇哇大哭的儿子,捂着脸一路哀嚎着跑了。 看着宋佳茵伤心离去,有人看不下去,怒斥杜鹏飞做事太过:“杜少爷,一场误会而已,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咄咄逼人了?” 沈元朗也怒斥杜鹏飞:“杜鹏飞,今天的账,我跟你没完!”说罢,他牵着哇哇大哭的梁晓光迅速离开食堂。 杜鹏飞瞪着沈元朗的背影,不服气地嘶吼:“你敢不敢发誓,你对那个娘们没有歪心思?” 沈元朗脚步一顿,转过头,眼神冰冷地扫了杜鹏飞一眼,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畜生!” “嘿,你他妈还敢骂我?妈的,我他妈是你大舅哥,你他妈的搞破鞋还敢骂大舅哥!”杜鹏飞丢下手里的空盆,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干架。 “站住!”秦聿忽然从人群里冒了出来,一把拽住冲动暴躁的杜鹏飞。 “草,别拦着我,我要干死沈元朗。” 秦聿眼神幽暗不明,杜鹏飞忽然觉得周围的温度骤降了几度。 他毛毛地回过头,冲着秦聿呵呵一笑:“老大,我……是不是坏事了?” 第18章 抠嗖的男人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听完杜鹏飞的解释,脸上满是无奈,心里却是一团乱麻。 她本以为杜鹏飞能靠谱一点,没想到他居然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知知,我现在才明白你之前有多憋屈!”杜鹏飞满脸沮丧,一边抱怨一边愤愤不平地拍打着沙发,“我明明抓到了证据,食堂里那么多人,都在起哄。可那个沈元朗,一张嘴就能颠倒黑白。明明是他和那个女人不要脸,最后却给我泼了一身脏水!” 杜鹏飞自己吃了亏,终于体会到杜知知的委屈。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帮上忙,结果却成了拖后腿的那个,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秦聿眼里满是愤怒和无奈。 按照杜知知的计划,杜鹏飞只要在食堂泼沈元朗一身猪血,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场。这样一来,沈元朗和宋佳茵肯定要回家洗澡,杜知知再假装撞见他们衣衫不整,拍下照片,喊来邻居,人证物证俱在,离婚还不顺水推舟? 可谁能想到,这么简单的计划,竟被杜鹏飞这个蠢货搞砸了!现在杜知知再去捉奸,沈元朗肯定会反咬一口,说他们是设局陷害。到时候,受苦的还是杜知知! 一想到杜知知被沈元朗那个阴险小人欺辱,秦聿心中怒火中烧,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杜鹏飞看着秦聿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得躲到杜紫英身后,声音里带着几分怯懦:“老大,聿哥,你消消气,这事儿还有得救!” 他硬着头皮,吞吞吐吐地说道:“沈元朗被我泼了一身猪血,肯定回知知家洗澡去了。只要咱们冲进去,拿着相机咔咔咔……” 杜鹏飞越说声音越低,饶是他再笨,也意识到自己回家这么久,那两人说不定早就洗完澡了。 “我可以把沈元朗抓起来,强行扒了他的衣服,给他们拍裸照!”杜鹏飞的话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主意也太荒唐了。 “三哥,别再说了,越说越离谱!”杜知知无力地扶了扶额头。 杜鹏飞委屈巴巴地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无辜:“我真的知道错了,想弥补一下……”可他那脑子就跟筛子似的,根本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干着急。 “沈元朗可不是傻子,今天食堂闹得那么大动静,他肯定不会给你陷害的机会。”杜知知对沈元朗的了解,那可是一清二楚。这男人心思缜密得很,哪会轻易被人算计。 她笃定地说道:“我估计,他很快就会找上门来,把今天的事解释清楚。” 果不其然,晚上七点整,沈元朗准时敲响了杜家的门。 “元朗,你怎么来了?”杜知知故作惊讶地从楼上下来,佯装关切地问道,“吃饭了没?要是没吃,我让佣人给你做点。” 沈元朗看着杜知知一脸平静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他皱着眉头,冷哼道:“新中国哪还有佣人?你也是大院里长大的,说话就没个分寸!应该说帮忙的。” 杜知知心中冷笑,掩耳盗铃的本事,沈元朗倒是练得炉火纯青。帮忙的和佣人,还不是一回事儿? 她故意装作不知情:“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小姨身体不好,又闻不惯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只能办理出院,在家里疗养一阵子。小姨夫和三哥都不在家,我不放心小姨,就在这陪护几天。”杜知知站在门口,故意没有请沈元朗进屋,这让他心里更不痛快了。 沈元朗很快抓住重点:“杜鹏飞不在家?” “嗯,李嫂说他好几天没回家了。小姨病了他也不回来看看,也不知道瞎忙什么。”杜知知撅着嘴抱怨。 沈元朗哼了一声,满脸不屑:“他本来就是个纨绔子弟,小姨又不是他亲妈,他怎么会回来探望?” 想起白天在食堂的事,沈元朗心里一紧。杜鹏飞虽然没说,但当时那么多人看热闹,难保不会有人传到杜知知耳朵里。 他脸色沉了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小姨生病,你就好好在家里陪着。多让李婶做一些有营养的饭菜,别去食堂打没营养的大锅菜,没事也别在院子里瞎溜达。” 杜知知本来不想搭理他,听到这番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以前不是说食堂的大锅饭油水多有营养的吗?” 沈元朗一噎,心里涌出一股无名火。杜知知现在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爱跟他对着干呢?难道不知道男人为天吗? 他瞪大眼睛,怒道:“我是好心提醒你!食堂的伙食再好吃,哪比得上家里饭菜?还有,你小姨身子骨弱,大院里人多口杂,细菌也多,你少在大院里溜达,免得把细菌传染给你小姨。” “你说得也有道理,大院里人多吵吵闹闹的,确实不适合养病。” 杜知知故意说道,“明天我就带小姨回乡下去养病,顺便看看姥姥和大舅。订婚宴那天闹得太难看,我还没跟姥姥道歉呢。” 沈元朗呼吸一窒,尴尬得满脸通红,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去乡下养病也好。订婚宴的事,确实是我妈做得不对,我应该去给姥姥道个歉的。只不过我现在工作很忙,抽不开身……” 他心虚地看向别处,生怕杜知知逼他一起回祥发村给老人家认错。 “姥姥和大舅那边,你多帮我解释解释。明早我还有工作要忙,就不送你们过去了。你安心在乡下住,等我忙完了,过去接你和小姨。” 沈元朗轻飘飘地嘱咐了两句,转身就走,脚步飞快,恨不得脚下生风,早点离开这个让他头疼的地方。 杜知知看着沈元朗那恨不得飞起来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满心算计的狗男人!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他?真是瞎了眼了! “走了?”杜紫英缓缓走到杜知知身后,满脸无奈。她对孩子们的计划一直很不认同。相爱一场,何不体体面面地分手?闹得人尽皆知,只能两败俱伤。 杜知知转过身,看到小姨欲言又止的表情,心里一清二楚。她撇撇嘴,自嘲一笑:“我说明天要带你回乡下静养,顺便给姥姥、大舅道歉。沈元朗生怕我跟他要钱买东西,赶紧跑了。抠嗖嗖的!小姨,咱们明天就回老家看姥姥吧。” 杜紫英愕然:“你来真的?” 第19章住在隔壁的变态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老家就先别回了,既然要离婚,就快刀斩乱麻。我可不想你在老家呆几天,回来又跟沈元朗腻腻歪歪,把我搞的里外不是人。” 杜紫英一脸嘲讽,杜知知听得尴尬又心虚。 知道小姨这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想再因为沈元朗影响了她们之间的感情。 “呃,小姨,那,那我要是不离开的话。沈元朗万一不把宋佳茵接回家怎么办?” 杜知知这话说出来,自己也觉得窝囊的不行。 “你姥爷平反的时候,政府把咱家老宅子一并退了。你姥姥去乡下跟大哥同住之后,老宅的钥匙就交给了我,咱们去老宅住。” 老宅? 杜知知心中疑惑。 她对杜家还有个老宅这件事毫无印象,那个真实的梦里面也不曾出现关于老宅的片段。 难道是剧情出现了问题,还是杜家还有很多秘密? 杜知知想要追问下去,可看到杜紫英疲倦的神色,只能送小姨回卧室休息。 杜知知心烦意乱,决定上了楼顶露台上吹风。 “嘿,哈,嘿,哈。” 推开露台的门,杜知知听见沙包咚咚响。 她顺着声音望过去,看见一个光着上半身,戴着黑头巾的肌肉裸男正站在隔壁房子的露台上。 正在打沙包的男人,察觉到隔壁露台上了人,好奇的扫了一眼。 看见杜知知那一瞬间,他兴奋地冲杜知知吹了一个口哨。 邪魅、张狂又冒犯! 看的杜知知太阳穴突突直跳。 张冲,这个变态,他居然回来了?! 杜知知在看见张冲冲着自己挑眉的瞬间,就关上了露台大门。 急匆匆的走到二楼,敲了敲杜紫英的房门。 “进来吧。” “小姨,我刚才看见张冲了。” 听见这个名字,半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杜紫英,瞬间清醒,猛地坐了起来。 “那个活阎王看见你了?” 杜知知点了点头:“看见了,还冲我吹了个口哨。” “他不在东海突击队呆着,跑回来干什么?” “该不会听说你要结婚了,跑回来捣乱的吧。” 杜知知摇了摇头,非常笃定的说道:“肯定不是。” 她跟张冲都没有书信往来,几乎算是陌生人的关系。而且那个梦,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张冲。 所以杜知知觉得,张冲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可惜事与愿违,这边杜知知刚笃定的说张冲不是冲着自己回来的。 就听见李婶站在房门外,一边敲门一边禀报:“太太,知知小姐在里面吗?楼下有知知小姐的访客。” 杜知知暗道一声不好。 起身开门,低声问李婶:“什么样的客人?男的还是女的?” 李婶儿一脸担忧的看着杜知知,“是张冲。” 杜紫英连忙起身,胡乱地将长发挽起,边走边说道:“知知你在楼上呆着,我下楼会会他。” 杜知知一把拉住杜紫英,强撑起一个笑脸:“小姨,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无非就是刚才我们俩碰见了,他过来打个招呼。” 杜紫英不放心的摇了摇头。 “还是我陪你下去吧,有长辈在,他多少顾忌些礼貌。” 杜知知摇了摇头,“他那性子,有别人在场,反而会生气。小姨,你放心,我去去就来。” 下了楼,杜知知就看见张冲穿着一个黑色无袖工字背心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 见到杜知知下楼,张冲桀骜的抬了抬下巴。 杜知知靠在楼梯扶手边,冲着张冲淡淡的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冲桀骜的眸子暗了暗,左右扭了扭脖子,一脸不羁道:“有几天了。” “哦” 杜知知沉默了一会儿,尴尬的盯着地板,硬挤出来一句话:“这次休假能在家多呆几天?” 说完杜知知就后悔了,尴尬就尴尬好了,何必问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张冲目光灼灼的打量了着杜知知消瘦的身体,记忆里纤细白皙又舒展多姿的纤体,如今又多了几分嶙峋虚弱。 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张冲清了清嗓,粗声粗气道:“听说你结婚了,不知道能不能赶上你办婚礼。” 杜知知心中一紧,下意识的抬起头,一脸惊愕的看着张冲。 张冲看着杜知知错愕的表情,露出一抹嘲讽的坏笑。手里把玩着鹅蛋大的两个铁球,漫不经心的道:“我一回来就听说了,你看上的那个男的把你关看守所里了。” “当初我追你,挖心挖肝对你好,你死活看不上。你自己倒是挑个好样的啊,非要找个不拿你当回事儿的。杜知知啊杜知知,你说你贱不贱啊?” 杜知知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这家伙一句好话都没有。 “挖心挖肝对我好?我谢谢你啊! 追我的男人确实不少,但是隔三差五就剌自己一刀表白的,只有你自己。情书我收到过三四十封,写血书的只有你一个。 我十六七岁的时候,看见一个形似你的路人我都觉得特别的害怕。” 杜知知一脸平静的控诉着张冲对自己少女时期的伤害。虽然过去了好几年,杜知知回想起来依然心疼自己。 张冲他长着一张杀人犯的脸,追她的时候净干一些变态的事儿,搁谁谁能接受他? “以前的事儿,是我对不起你。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怎么表达爱。评书里说桃园三结义、歃血为盟,我觉得那是表达衷心最好的方式。没想到,吓到了你……” “现在我改了,我要为小时候的错误补偿你。” 艾玛…… 杜知知心里咯噔一下。 嘴巴比脑子快一步的拒绝,“不用,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不用补偿我,我早原谅你了。” 杜知知手晃得像帕金森似的,就怕张冲不相信自己的话。 “你早原谅我了?” 张冲激动地一拍大腿,“知知,我就知道你最够意思,我也是个讲义气的人。我今天听别人说你看上的那个姓沈的副团长,跟一个寡妇勾勾搭搭的。” “我来就问你要一句话。” 杜知知听见张冲这话,右眼皮狂跳不止,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要是心里不痛快,还想嫁给那个姓沈的。你一句话,我立马就去弄死她。” “张冲,你疯了吧。杀人是犯法的,你杀了人,这辈子就完了?前途尽毁,你明白前途尽毁的意思吗?就是说你会上军事法庭,然后被枪毙,枪毙!” 杜知知一直觉得张冲是因为头脑简单、暴力因子过重才被家里人送到部队当动物。 没想到张冲在里面呆了几年,想法更变态了。 张冲见杜知知一脸紧张,还以为她在担心自己。 “你放心,军事法庭管不到我,我转业回地方了。就在咱们市里上班,离家属院不远。” 杜知知深吸一口气,“我说杀人犯法,被别人抓到你,你就完了。” 张冲眼神清澈,理直气壮的梗着脖子:“不让他们抓到不就行了,我会做的很隐秘的。真的,我会让她看起来死的很正常。” 第20章自投罗网的棋子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紫英在楼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看着张冲大步离开,她心急如焚,赶忙冲下楼。刚到楼梯拐角,就撞见杜知知上楼。 “张冲来干什么?他有没有乱说话?你眼睛怎么红了?”杜紫英一把抓住杜知知的手,连珠炮地追问。 杜知知却神秘一笑:“小姨,我这是装的。” “装的?”杜紫英一脸懵。 “对,我就是要让张冲以为我被沈元朗伤透了心,再让他去对付宋佳茵母子。”杜知知冷笑一声,“他以为自己在英雄救美,其实不过是我的棋子罢了。” 杜紫英瞪大眼睛,半天才回过神来:“你,你想利用他对付宋佳茵,这不好吧……” 杜知知冷笑:“宋佳茵不是喜欢装白莲花吗?那我就装得比她更像。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被欺负的傻女人,等着别人来救。” “张冲那点小心思,我一眼就看穿了。”杜知知眼神冷冽,“他以为我会求他杀人灭口,可他忘了,我杜知知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杜紫英忍不住摇头:“这小子,真是自作聪明。” 张冲离开杜家后,越想越不对劲。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决定去派出所查个究竟。可刚走没多远,就碰见了杜鹏飞和秦聿。 “张冲,你小子总算回来了!”杜鹏飞拍了拍张冲的肩膀,“走,找个地方喝一杯!” 张冲皱了皱眉:“我家不行,我爹在家。你家也不行,英姨刚出院。” 杜鹏飞想了想,看向秦聿:“聿哥,去你那吧?” 秦聿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三人刚路过派出所,张冲突然停下脚步:“我听说杜知知犯事儿了,被你们家保释出来,这是真的?” 杜鹏飞翻了个白眼:“我妹妹被人陷害,你还不信?” 张冲一脸怀疑:“真的?” “真的!要是我们家真包庇她,还能传得这么广?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放风!”杜鹏飞语气笃定。 张冲心里一动,觉得事情有猫腻。他买了几瓶酒,打算灌醉杜鹏飞,套出真相。 却不知,他早已落入杜知知布下的局,成了她手里的一颗棋子。 —————————————————————————————————— “什么?!” 张冲猛地拍了下桌子,怒吼道:“那男人居然这么狠?知知那么好,他怎么舍得算计她?” 杜鹏飞满脸通红,打了个酒嗝,冲张冲摆手道:“你懂个屁!沈元朗是农村出身,无财无势,凭啥混到今天?靠脑子,他精明得很!” “嗝——” 杜鹏飞话音未落,一头栽倒在酒桌上,不省人事。 秦聿瞥了眼醉倒的杜鹏飞,又看了看还没喝够的张冲,无奈摇头。 怪不得这小子被他那司令老爹调去食堂当个伙夫,连大院里有名的莽夫都能把他算计得死死的,这脑子真是没救了。 “哼,没背景还敢欺负知知?也不看看谁没脑子。” 张冲嗤笑一声,脱下短袖搭在椅背上,眼神清醒狠戾,脸上毫无醉意。杜鹏飞的话,张冲并不相信,觉得沈元朗不会那么蠢。 他点起一支烟,吐了个烟圈,斜眼看着秦聿:“秦聿,我记得小时候你整天围着杜知知转。你在首都待了十年,这次回来也是参加知知婚礼的?” 秦聿轻笑摇头:“这边要组建飞行大队,组织派我过来特训。” 张冲点了点头,眯着眼深吸一口烟,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啧,咱们大院里,就数你最有出息。飞行员最金贵,福利高、津贴多,干部都当心肝儿捧着。不像我们老陆,没啥油水,规矩还多。” 秦聿嫌弃地挥开飘来的烟雾,微微蹙眉。 “你是兵王,谁敢管你?听说武警部队点名要你,费了好大心思才把你抢回来。这次调回来也算是荣归故里,要说有出息,你小子也不差。” 张冲得意地挑眉:“小道消息传得挺快啊。” 秦聿垂下头,嘴角勾起轻笑:“能进反恐部队的都是顶尖高手,恭喜你,张大队长。” “这话没错,反恐大队都是糙汉子,哪比得上你们飞行员金贵。”张冲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眼底的失落还是藏不住。 他在全军比武大赛中一战成名,成了王牌部队眼里的香饽饽。最终他却选择了老家的武警部队,当了反恐防暴大队的队长。老领导觉得他可惜,觉得他该去王牌特种部队,可张冲有自己的想法。 参军前,他是大院里最没出息的孩子,爸妈和奶奶在邻居面前都抬不起头。奶奶信里说,他立了一等功后,爸妈在大院里终于能挺直腰杆了。选择本市武警部队,既能照顾父母和奶奶,又能亲近杜知知。 没想到杜知知这么快就结婚了,嫁给了一个家世背景非常普通的男人,这让张冲更不甘心了。 “我以为……” 张冲叹了口气,抓起酒杯一口闷下,满脸不甘:“你说她怎么这么傻?沈元朗到底哪儿好,值得知知为他犯法?” “杜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秦聿端起酒瓶,亲自给张冲满上一杯。 “沈元朗以为靠杜知知就能攀上杜家,可杜司令连自己儿子都不提携,怎么会帮外人?”秦聿语气轻飘飘的,却透着一股冷意。 张冲挑眉,瞬间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样,坐直身子,阴冷地盯着秦聿:“什么意思,说清楚!” 秦聿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嘴角:“沈元朗毫无背景,三十不到就当上副团,这人的心智和手段不简单。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寡妇得罪杜家?” 张冲黑着脸,瞪着秦聿,半天憋出三个字:“听、不、懂!” “他是故意利用知知来惹怒杜家,既表现了自己思想觉悟高,还让外人看到他公正无私。同时,也是给杜司令一个警告。”秦聿轻描淡写地说完,眼神却透着几分诡谲。 “警告?杜司令还能怕他?”张冲嗤笑一声。 “杜司令只有一个儿子。”秦聿低声提醒。 张冲瞥了眼趴在桌上醉倒的杜鹏飞,冷哼道:“他是个废物,但杜家还有能培养的亲戚。你觉得沈元朗配不上知知,可抛出家庭背景单看他的个人能力,沈元朗值不值杜家垂青?” “哈,真是够卑鄙的。” 张冲恍然大悟,这下他总算听懂了杜鹏飞的话。他愤恨的拍着桌子,一脸不甘:“知知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秦聿语气淡漠,就像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一样。 “知知自小长在大院儿,接触到的都是咱们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像沈元朗那样的,早逝的爸、凄苦的妈、嗷嗷待哺的弟妹跟坚强的他。” “哪个女人见到了不会心软?” 第21章 沈元朗挨揍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张冲把沈元朗给打了! 杜知知没带着杜紫英回乡下,也没有去杜家老宅躲着,而是又回到了医院养病。 杜鹏飞打电话回家,从保姆口里得知杜紫英再次住院,又将电话打去了医院。 杜知知这才知道,张冲找杜鹏飞、秦聿喝酒借此打探她的婚姻。 今天下午,张冲在家属院里堵到了沈元朗。 情人相见分外眼红,张冲一言不合暴揍了沈元朗一顿。 杜知知放下电话,急匆匆的赶往家属院。 “哎呀,杜同志,你可算回来了!” 一个嗓门儿大得能震碎玻璃的阿姨,一脸兴奋地凑上来,眼睛里都冒出了小星星。 杜知知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装出一脸茫然的表情:“呃,阿姨,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听说你回乡下养病去了,不知道吧?你家沈团长被人揍了!”阿姨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打他的人,那模样,跟黑猩猩似的,看着就瘆得慌!” 杜知知急得眼睛都红了,带着哭腔问道:“阿姨,沈元朗为什么被人打,他有没有受伤啊?” 阿姨叹了口气:“沈团长平时看着挺壮实的,这次居然被打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至于为啥挨揍,哎呀,我们这些外人咋能知道。我看你啊,还是赶紧回家问问去吧。” 阿姨们嘴上说不知道原因,更不知道是谁打的。但是她们挤眉弄眼,小动作不断,明显早就把事情来龙去脉打听清楚了。只是在杜知知面前不好意思挑明,心里早就笑话个不停了。 杜知知装作看不懂,一脸焦急的跟几位阿姨道谢,匆匆往家属院里走。 走了几步听不见几个阿姨高声说笑的声音,杜知知的步子慢慢停下来,脸上焦急的表情变成了冷漠。 杜知知冷冷一笑,转过身朝着小区另一头走去。 她七拐八拐的走了一会儿,进了一栋单元楼,走到二楼中间一户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叩叩叩 “谁呀?” 齐大妈打开门,看见杜知知站在门口,很惊讶:“小杜同志,你从乡下回来啦?快进来吧。” 杜知知笑着进屋:“齐大妈,您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我陪我小姨回乡下养病这点小事儿,您都知道。” “原来你回乡下是陪你小姨养病去了,我还以为你旷工去外面玩去了。” 齐大妈给杜知知倒了水,坐在杜知知对面。 “旷工出去玩?我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啊。” 杜知知故作听不懂齐大妈话里的意思,笑着说道:“之前被冤枉偷孩子,不是被幼儿园停职么。我跟园里解释清楚了。但是我小姨因为这事儿被气病了,我这几天一直在医院照顾她。” “没想到就几天没回来,竟然传出这么离谱的传闻,真是好笑。” 杜知知没想到谢园长动作这么快,更没想到齐大妈的消息这么灵通。 “你去医院好几天没回家,跑我这来干什么?” 外面那些风言风语,怎么能瞒的过齐大妈。 齐大妈心里猜测,杜知知是为了沈元朗被打来的事情来的。可一想到沈元朗在杜知知不在家的时候,背着杜知知干的那些事儿,老太太满脸不情愿。 杜知知佯装看不出齐大妈的脸色,笑着跟齐大妈说:“我有一件事拿不准该怎么做,特意来请教您老的。” 齐大妈微微一叹,心说杜知知果然是为沈元朗被打一事来找自己的。 “你说吧,只要是不违背公序良俗的事情,我一定帮忙。” 齐大妈话里有话,就差没直说她不愿意管了。 “幼儿园停职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终归是我的家事影响了单位。我思来想去,觉得应该换一个单位。我听说文工团会有一个内部招聘,专门帮助部队家属、子女解决工作的。我想去应聘,您觉得转业人员重新应聘这事儿,合适吗?” 齐大妈惊愕。 杜知知竟然不是为沈元朗来的? “哪有什么不合适的。” 齐大妈笑着上下打量着杜知知,“你本来就是文工团的台柱子,长相、气质、身段都是一顶一的好。你这样的人最适合做宣传工作了,你早该去宣传科上班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去幼儿园当孩子王。” 杜知知面露难色,苦笑一声:“以前也是没办法。元朗不喜欢我做抛头露面的工作,觉得文艺兵是最没有用的兵种。他说,国家浪费人力物力培养我们这群文艺宣传兵,其实就是在培养一群蛀虫。” “原本我还想留在部队几年,可是元朗他不同意。幼儿园也是元朗亲自给我找的,他让我在幼儿园干几年,学会如何照顾孩子。将来我们生了孩子,我就辞职在家当个家庭主妇,好好伺候他跟孩子。” 齐大妈听得脸色发青,太阳穴突突猛跳。 “这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文艺宣传在战争年代就发挥了突出的作用,鼓舞士气、宣传政治思想、解读政策、收集情报、播撒火种、壮大革命队伍。这些只有文艺宣传兵才能做到,他一个粗人,懂个屁。” 齐大妈做了大半辈子的革命宣传工作,退休之后主动在街道办帮忙。 独生子女政策、弃用煤饼改用煤气罐、全民学习等政策的推广,都离不开齐大妈这群戴着红袖章老太太们的推广。 杜知知故意将沈元朗那些封建思想说给齐大妈听,气的老太太压根直痒痒。 不过老太太到底是过来人,没有因为杜知知几句话就丢了理智。 她眯着眼睛,疑惑地看着杜知知:“以前你都听沈团长的,怎么现在突然就改了主意呢?” 杜知知面对齐大妈的询问,一脸苦笑:“以前听他的,那是不想放弃这段感情。我想着两口子过日子,总得有一个人低头。他想要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我做点牺牲也没什么。” “只是这次在看守所里关了一夜,我突然想明白了。一味地委曲求全,并不能换来他的理解,反而让他觉得我好欺负。” 第22章 你不在家,房子都被小三占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在齐大妈面前刷够了积极正面的印象,准备告辞离开。 “小杜啊!” 齐大妈终于忍不住,叫住了开门的杜知知。 杜知知转过身,一脸无辜又天真,眼睛弯成月牙儿,望着齐大妈:“嗯?齐大妈,您还有事儿吗?” 齐大妈心里暗叹一声,这丫头真是傻得可爱,却也让人着急。 她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小杜,作为过来人,我有两句话想要跟你说。沈团长把你关进看守所,这事儿确实不妥,但你也别急着生气,说不定他当时有不得已的苦衷,多和他沟通沟通。” 杜知知听了,眼睛亮晶晶的,一脸大度地点头:“齐大妈,您放心吧!我和元朗早就谈过了。当时家长们情绪激动,认定我是幼儿园的卧底,非要杀了我。他们仗着人多,根本不讲理。元朗顺着他们的情绪,把我关起来,也是为了保护我,平息那些人的怒气。我早就想通了,不怪他。” 杜知知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愧疚。 “其实这件事我也脱不了责任。宋佳茵一个寡妇,带着孩子投奔我们,我又是晓光的老师,孩子不见了,她肯定来找我。她性子软,看着温柔,但其实被婆家磋磨太久了,心理上有些偏激。齐大妈,您放心,我不会和她计较的。” 齐大妈听了,心里直咋舌。 她对杜知知之前的事儿也有所耳闻。现在讲究恋爱自由,可杜知知的那些事儿,简直比小说还精彩。她是家属院里出了名的大美人,倒追沈团长的事儿传得家喻户晓。送礼物、请看电影、接下班……这些本该是男人做的事,她全用在了沈元朗身上。 为了和他在一起,她还主动申请转业,去幼儿园当老师,美其名曰是为了当贤妻良母做准备。 家属院里很多人都觉得她不自爱,可齐大妈却没这么想。革命分工不同,文艺兵、幼儿园老师、家庭妇女,都是为国家建设做贡献嘛。 可杜知知什么都听沈团长的,一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这实在让齐大妈觉得可怕。 最近沈元朗和宋佳茵走得近,家属院里风言风语不断,齐大妈看着杜知知这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提醒她:“小杜,外面最近传言不太好听。既然你知道内情,就别听那些闲话,有事儿多和沈团长沟通。” 杜知知笑嘻嘻地说:“齐大妈,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当一个合格的家属,不会给他丢脸的。就是返聘文工团宣传科这件事,我得先瞒着他。只要能回文工团,从前的一切我都不跟他计较。” 齐大妈一听,心里更着急了。 这丫头分明啥都不知道,还傻乎乎地还想跟人家过日子呢。 她装作不在意地问道:“说起来,宋佳茵冤枉了你,害你在看守所遭罪,名声也坏了。你能原谅她,我挺意外的。她有没有跟你道歉啊?这女人忘恩负义的,以后在家属院里还怎么待下去。” 杜知知笑着摆摆手:“原谅?我怎么可能原谅她!她也没正式跟我道歉,更没去幼儿园帮我解释。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懒得跟她一个寡妇计较。元朗答应我,以后不让我们见面就是了。至于她还能不能住在家属院,我就不知道了。” 齐大妈心里一惊,没等她说什么,就见李婶子冲了进来。 李婶儿气呼呼地跟杜知知告状,根本没注意到齐大妈拼命给她使眼色:“宋佳茵根本没离开,她现在就住在你家呢。” 杜知知一脸不信:“不可能!我家的钥匙都换了,元朗答应过我,不会让宋佳茵出现在我面前的,怎么可能趁我不在家,让宋佳茵住进去?” 杜知知面沉如水,一脸不赞同地瞪着李婶子:“李婶儿,我知道宋佳茵娘俩得罪过你,你也不喜欢沈元朗。但是你也不能往他们俩身上泼冷水啊。” 李婶子石化了。 齐大妈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世上怎么会有杜知知这么傻的人!自家男人为了别的女人,把她关进看守所,还让她丢了名声、停了工作。 说什么陪着小姨去乡下养病,谁不知道那是杜知知面皮薄,跑去乡下躲风头去了。 而那个始作俑者宋佳茵,却趁杜知知不在家的时候,霸占了她的房子。 齐大妈气得直摇头,忍不住骂道:“沈元朗这人怎么这么混账!小杜,你可真是个傻孩子,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李婶子见杜知知不相信自己,气得直跳脚。她告诉杜知知,宋佳茵在医院呆了两天,回到家属院就被房东赶出去了。沈元朗把宋佳茵接到了杜知知的家里,两个人这几天成双入对进进出出的。很多人都看见了。 “你不信我们,你总信你们家自己人吧。”李婶子咬牙切齿地说。 杜知知一脸茫然:自己人?谁啊? “你表哥啊,杜司令的儿子不是在食堂当司务长吗?那天他去家属院食堂帮忙,看见沈元朗带着宋佳茵娘俩去打饭。他把他们俩臭骂了一顿呢,家属院里好多人都看见了。” 李婶子气得脸都红了,她想不到杜知知竟然这么蠢,竟然不肯相信她的话。 杜知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齐大妈,齐大妈点了点头:“宋佳茵最近确实住在你的房子里。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杜司令在外地出差鞭长莫及,你们姑侄俩躲在乡下收不到消息。” “听说沈团长被人揍了,我猜肯定是杜鹏飞气不过他欺人太甚,派了人把他教训一顿的。” 杜知知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原来元朗真的被人打了?” 齐大妈、李婶子双双点头,齐大妈惊奇地看着杜知知:“沈团长被打的事儿,你居然知道?” 杜知知一脸懊恼:“我刚才在大门口的时候,碰见几个阿姨。她们跟我说沈元朗被人打了,打他的人好像是东院的人。我看那几个阿姨挺脸生的,没当一回事儿……” 齐大妈恍然,怪不得刚才她提起沈元朗的时候,杜知知话里话外,一直在表态她跟沈元朗感情很好。原来杜知知以为沈元朗被人揍了,是家属院里的人恶意造谣。 见杜知知一直被宋佳茵、沈元朗蒙在鼓里,两个老太太气得够呛。 “百说不如一见,咱们现在就过去,让你看看你不在家的时候,到底是谁住在你房子里。” 齐大妈、李婶子迫不及待,拉着杜知知冲了出去。 第23章抓小三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老旧的家属院里,佟奶奶坐在自家窗户下,悠闲地摘着豆角。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生活气息,一切看似平静如常。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杜知知带着齐大妈和李婶子走进了家属院,佟奶奶的脸色瞬间大变。她慌乱地放下手里的豆角,急匆匆地走到杜知知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杜同志,你咋才回来啊?” 杜知知扫了一眼楼下的几个邻居,发现这些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气氛显得有些异样。她故作疑惑地看着佟奶奶,问道:“佟奶奶,出什么事儿了吗?” 佟奶奶迟疑地看了一眼杜知知身边的两个老太太。佟奶奶平日里就在自己家门前那一小块地方活动,除了买菜做饭就是带着小孙子,很少参与家属院里的社交活动,对这两位老太太并不熟悉。 杜知知见状,笑着给佟奶奶介绍道:“佟奶奶,这位是齐大妈,她是老党员,退休之后在街道办发挥余热,为大家服务呢。这位是李婶子,她可是咱们小区里出了名的热心好人。” 齐大妈和李婶子友好地向佟奶奶点了点头。李婶子心里着急,拉着杜知知的手,敷衍地瞥了一眼佟奶奶:“老姐姐,以后咱们再聊天,我们赶着办正事呢。” 佟奶奶见她们三个行色匆匆的,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立马小声询问:“你们是不是要找偷住在601室的女人?” 齐大妈一听,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起来,她紧盯着佟奶奶问道:“老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佟奶奶回忆了一下,缓缓说道:“杜知知那天将家里的钥匙交给了我,让我帮忙照看一下房子。下午的时候,我看见沈团长领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上楼了。” 说到这里,佟奶奶停顿了一下,偷偷观察了一下杜知知的脸色。只见杜知知的脸色变得阴沉,但她还是强忍着情绪,示意佟奶奶继续说下去。 佟奶奶接着说道:“那个女人每天领着孩子进进出出,沈团长下了班也会回来。我听见沈团长喊那个孩子叫晓光,这孩子每天都在楼下玩。” 提起晓光,佟奶奶的脸色就变得不好看。她气愤地说:“这个晓光,经常抢我家佟小帅手里的大白兔奶糖,晓光他妈看见了连个屁都不放!” 杜知知听了,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她咬着牙,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佟奶奶继续说道:“我为了弄清楚情况,就从晓光嘴里套了些话。这孩子不懂事,一股脑儿全说了。他说楼上那房子是沈叔叔的房子,沈叔叔接他们娘俩住进去,以后那房子就是他们的新家了,还说沈叔叔其实是他爸爸。” 杜知知听不下去了,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着,李婶子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晓光才多大,他怎么可能懂这些。肯定都是宋佳茵教的,我就说这个娘们没安好心!”李婶子气得直跺脚。 齐大妈还算冷静,她低声询问佟奶奶:“楼上现在有没有人?” 佟奶奶一脸正色地点头:“娘俩在楼上待了一下午没出来。沈团长刚才下班回来了,路过四单元的时候,楼上有人往下泼了一盆馊水,浇了他一身。现在估计,在家做饭呢。” 杜知知咬牙切齿地说:“走,我们上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我的房子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 杜知知缓缓地推开那扇门,眼前的景象让她难以置信。沈元朗裸着上半身,健硕的胸膛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宋佳茵正手持药棉,小心翼翼地给沈元朗擦药。他们的举止暧昧至极,宋佳茵的眼神中流露着温柔,而沈元朗则是一脸的惬意,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 杜知知的心如刀绞,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杜知知终于挤出了这句话,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愤怒。 “杜知知,不是你想的那样。”沈元朗慌乱地解释着,他试图穿上衣服,掩盖自己的尴尬。 “你听我解释,”宋佳茵也急忙说道,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慌张,但更多的是一种心虚。 杜知知看着他们慌乱的样子,心中的怒火越发旺盛。“解释?你们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亲眼看到的这一切,还不够清楚吗?”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就在这时,楼下的邻居们纷纷围了过来。他们对着杜知知三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杜知知感到无比的羞愧和无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在众人面前被无情地嘲笑和羞辱。 她颤抖地指着宋佳茵身上那鲜艳夺目的红色连衣裙,声音因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 “为什么我的订婚礼服会穿在她身上?沈元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把我妈留给我的布老虎给她儿子玩,现在又让她穿着我的结婚礼服,你们趁着我不在家,像夫妻一样同居在一起,你们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沈元朗,还要你不要脸?” 杜知知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烧成灰烬。 面对杜知知的指责,沈元朗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愤怒所取代。 他粗暴地将杜知知扯进屋,不顾齐大妈、李婶子阻拦,狠狠地关上了门。 三个老太太被沈元朗粗暴的推出门外,气急败坏的拍着门。 “开门!沈团长你想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关门什么意思?” “你还想打人吗?开门!杜同志,杜同志,你还好嘛?” 李婶子平时嘴碎了一些,但她的心是真的善良。她害怕沈团长一时糊涂,打杜知知怎么办? 齐大妈看着奋力拍门的李婶子,怒声呵斥:“行了,别拍了。咱们去找房管科的人来,把这破门砸了。” 第24章 沈元朗就是陈世美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李婶子像被点燃的炮仗,火急火燎地就要往楼下冲。她心里清楚,这事儿要是耽搁了,杜知知可就更惨了。 就在这当口,佟奶奶突然赶忙拦住了她,低声说道:“601的钥匙我有一把。” 李婶子一听这话,眼睛一亮,急切地催促道:“那还等啥,老姐姐,您赶紧把钥匙拿出来啊!” 佟奶奶却像是突然拍了下脑门,懊恼得直跺脚:“瞧我这记性,601室的钥匙放在家里了,我这就回去取。” 说完,她像一阵风似的匆匆忙忙地下楼去了。没过多一会儿,佟奶奶喘着粗气走了上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佟奶奶走到五楼半,累的喘不过气,扶着楼梯扶手,将钥匙交给佟副营长:“儿子,快,快去开门。” 佟副营长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六楼。拿出钥匙,打开了601的门。 门一打开,眼前的画面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杜知知背靠着门坐在地上,一头长发凌乱地垂着,像是一团被风吹散的枯草。她缩着肩膀,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而沈元朗则身上套着一个湿漉漉的跨栏背心,双手插着腰,一脸的愤怒。 看见齐大妈等人进来,沈元朗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愤怒地嘶吼道:“谁让你们进来的?你们怎么会有我们家的门钥匙?” 齐大妈冷冷地看着沈元朗,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不屑,仿佛在看一个垃圾。 她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们手里的钥匙是人家女主人亲手交在邻居手上的。我倒要问问你,这个房子是单位分给杜知知的,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家的?你说的你们家是谁的家?是杜知知的家,还是你跟别的女人的家?” 齐大妈的一番话,像一把把利剑,直刺沈元朗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却还强词夺理地怒斥道:“我们两口子的事儿,跟外人无关!你们少在这里多管闲事,都给我出去!” 齐大妈挺直了腰杆,义正言辞地说:“这里是家属院,我是老党员,也是街道办主任,我就是专管别人家的鸡毛蒜皮的事。尤其是男男女女那些不要脸的事儿,我更要管!” 李婶子心疼地将哭泣的杜知知扶起来,当她看到杜知知脸上红肿的掌印时,气的破口大骂:“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自己乱搞男女关系,还有脸打媳妇儿!你简直是给部队丢脸,给国家丢脸!” 沈元朗目露凶光,瞪着李婶子低吼:“是她自己发疯,自己打自己嘴巴。我一根手指都没有碰她一下!” 自己打自己? 杜知知吃饱了撑的吗? 众人谁都不信,纷纷指责沈团长没担当、不要脸,敢做不敢当。 “沈团长!” 佟副营长终于忍不住了,他一脸失望地看着沈元朗,眼神里满是痛心的解释。 “你跟杜同志还没办酒席,你们俩不能住在一起。那天杜同志要去医院照顾长辈,临走之前把钥匙交给我妈,让我妈帮忙看房子。她早上刚走,你晚上就把别的女人接回了家。你们进进出出这么多天,邻居们都看在眼里的。” “这两天家属院里流言蜚语,杜同志听见了心里难免不好受。有什么误会,你好好跟人家解释一下就完了。” “但是你动手,这就是你不对了。” 沈元朗却丝毫没有悔改之意,他脸色阴沉得可怕,盯着杜知知,咬牙切齿地说:“我没有动手,是她自己打自己然后赖在我身上的。杜知知,你真是恶毒!你居然陷害我!” 杜知知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满是绝望和愤怒,她看着沈元朗,声音沙哑。 “宋佳茵冤枉我,你不听我解释,强行把我关进看守所里。如果不是李婶子发现了晓光在她家里偷看了一天的电视,我根本就不会被放出来。” “宋佳茵诬陷我偷孩子,你把我关进监狱,这样你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得到我的房子了。原来从一开始,你们就算计好了。” “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沈元朗怒吼道,“我诬陷你?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是,我的订婚礼服此时就穿在宋佳茵的身上。”杜知知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烧成灰烬。 沈元朗愣住了,看着杜知知哭着对齐大妈等人说道:“刚才一进屋我就看见了,宋佳茵身上穿着那件红色的连衣裙,是我订婚那天穿的礼服。” 沈元朗一脸不服,“什么礼服,不就是一条红裙子。佳茵条件不好,你衣服那么多,借给她穿一件怎么了?” “沈元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把我妈留给我的布老虎给她儿子玩,现在又让她穿着我的结婚礼服,你们趁着我不在家,像夫妻一样同居在一起,你们到底把我当什么了?”杜知知的声音几乎是在颤抖,每一句话都像是在用尽全身力气。 沈元朗恼羞成怒,“杜知知,你别太过分了!我刚跟一个叫张冲的疯子打完架,受了伤,佳茵只是在帮我处理伤口而已,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 “沈团长,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军人的样子?你对得起你身上的军装吗?”齐大妈将杜知知护在身后,愤怒的瞪着沈元朗。 “就是!”李婶子附和道,“你就是那个陈世美转世,抛弃妻子的混蛋!你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还敢在这里嚣张。我们一定要向组织上报告,要为知知讨个公道!” 杜知知待不下去,哭喊着要回家。 此时李婶子早把沈元朗是自家儿子顶头上司的事忘在脑后。她护着哭泣的杜知知下楼,与佟奶奶一起将杜知知送回了东区大院。 齐大妈带着佟副营长留在楼上,势必要替杜知知讨个说法。 这一路上杜知知捂脸哭泣,有认识李婶子的,忍不住向她打听起来。 李婶子难掩愤怒,添油加醋的将沈元朗跟宋佳茵如何背着杜知知住在一起,又如何被她们当众抓住的事说了一遍。 杜紫英看见杜知知捂着红肿的脸蛋进门,吓得差点魂飞魄散:“怎么回事?谁把你打成这样?” “小姨~” 杜知知呜咽一声,扑进了杜紫英的怀里。 “妹子,你是杜同志的长辈吧?我跟你说,你们家出大事儿了,杜知知她男人变成陈世美了。” 第25章 杜知知陷害我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事情闹得那可谓是满城风雨,其影响之恶劣简直超乎想象。整个家属院都被这股风波所笼罩,人心惶惶。 沈元朗的领导面色阴沉如水,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来,他极其严肃地找沈元朗谈话,语气中满是严厉与不满。 “现在家属们的情绪异常激烈,那怒火简直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个个都怀疑自己家的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这使得整个家属院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鸡犬不宁。你闹出的这件丑闻,已经让许多军属跟自己的男人闹起了脾气,原本和谐的家庭氛围被严重破坏,变得乌烟瘴气。” 沈元朗满心的憋屈无处发泄,他并非愚笨之人,经过仔细思索后,他已然清楚地猜到自己是中了杜知知的圈套。 他咬牙切齿,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愤怒地说道:“首长,我是被冤枉的啊!我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得清清楚楚。 打我的那个人叫张冲,是杜家的邻居。他和杜知知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而且他追求了杜知知好几年。这次的事情,分明就是他对我蓄意的报复!杜知知先是找人打我,然后又带人上门抓奸。 我和宋佳茵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当时我受伤了,她只是帮我擦药而已,结果就被杜知知硬生生地扣上了乱搞男女关系的帽子!” 沈元朗气得浑身瑟瑟发抖,那愤怒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随时都会炸开一般。 他万万没有想到,杜知知竟然会对他使出如此卑劣下作的手段。 “这个女人,为了逼走宋佳茵,已经愚蠢到不惜陷害我的地步了!”沈元朗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混账东西!” 老领导怒喝一声,那声音如雷鸣般在房间中回荡,“你自己若是立身清正,行得正坐得端,别人能有机会陷害你吗?” 领导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沈元朗,那眼神仿佛要将他杀了。 “你被人打了,为什么不去医务室处理伤口擦药,非要跑到宋佳茵那里去?还有,那套房子原本是杜知知的,她特意换了门锁,目的就是不想让宋佳茵住进去,你为什么要偷拿钥匙,让宋佳茵住进去?宋佳茵住在别人的家里,为什么还要穿着人家的衣服到处招摇?” 领导越说越气,他指着沈元朗的鼻子,毫不留情地斥责道:“沈元朗啊沈元朗,我都替你感到羞愧!你既然已经娶了杜知知,就应该对婚姻忠诚,为什么还要和宋佳茵纠缠不清,做出这种违背道德伦理的事情?你好好反思反思吧!” 被领导骂了一顿之后,沈元朗灰溜溜地离开了办公室,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他决定去找杜知知算账。 他恍恍惚惚的走进家属院,正巧碰见了几个军属。她们看见沈元朗,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厌恶,毫不留情地大声唾骂起来。 “看啊,这就是那个陈世美,抛弃妻子的混蛋!” “还有那个宋佳茵,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专门破坏别人的家庭!” 沈元朗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心中满是愤懑的冲出家属院。 一出家属院,沈元朗就看见了宋佳茵正领着孩子站在对面马路上等着他。 宋佳茵红肿着双眼,身体微微颤抖,像一对洁白的花朵般娇弱。 看见沈元朗,话还没说出口,眼泪流了一大筐。 “元朗,都怪我不好,我不该来找你的。要是我不来,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宋佳茵抹了一把眼泪,抽抽搭搭的继续说道:“我要去找部队领导解释,元朗,你和我之间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你只是可怜我是个寡妇,念着和我丈夫的战友情谊,才帮助我们孤儿寡母的。你是个好人,不能让你因为我而受到冤枉啊!” 沈元朗看着眼前哭泣的宋佳茵,心中只觉得烦躁不堪。 他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佳茵。领导们会调查清楚的,我们要相信组织。” 宋佳茵却并没有因为沈元朗的话而感到安心,她泪眼汪汪地看着沈元朗,哽咽着说:“就算组织相信我们是清白的,杜知知也不会相信的。” “她带着一堆人有备而来,摆明了就是要将我置于死地。她恨我,就是要报复我。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不怪杜知知欺负我,可是元朗,我可怜你被我连累了。” 沈元朗哪会不知道,杜知知这么做就是纯纯报复自己。 不就是在看守所里关了一夜吗? 换了个地方睡觉而已,又没有被严刑拷打,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沈元朗此时非常的后悔,他以为杜知知生在军人家庭里,在关键时刻一定会以大局为重。 就算杜知知不懂事,她娘家也不会让她胡闹的。 沈元朗揉着眉间,心中怒火滔天,恨不得把杜知知绑起来抽几百鞭子泄愤。 宋佳茵见沈元朗陷入了沉思,心中暗自得意。 她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已经在沈元朗的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她继续哭诉着:“元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到你的前途,你的未来。如果你因为我而受到了什么惩罚,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好了,佳茵,别哭了。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沈元朗无奈地说道。 他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佳茵,你先带着孩子回招待所。我去找杜知知谈谈,这件事只有她亲自出面跟组织承认,这一切都是她蓄意报复。” 沈元朗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也没有跟宋佳茵不清不楚勾搭在一起。但是杜知知这么一闹,组织肯定会处分他的,甚至还有可能降职。 该死的蠢女人,她以为自己不过稍稍耍了一个小性子,却不知道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 想到这里,沈元朗健步如飞的冲向东区大院…… 第26章沈元朗被挡在门外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沈元朗站在东区大院的门口,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同志,你不能进去。” 警卫员的声音打断了沈元朗的思绪,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面容严肃的警卫员,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我是沈元朗,是杜司令的亲戚,我的妻子杜知知住在里面,我要进去见她。” 警卫员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元朗,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鄙夷,“杜家特意嘱咐过,不准‘闲杂人等进去’,你请回吧。” 沈元朗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没想到杜知知竟然做得这么绝。 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车从大院里面开了出来,栏杆缓缓抬了起来。 沈元朗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只见张冲坐在驾驶座上,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四目相对,沈元朗的眼神中迸发出了仇恨的目光,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张冲狠狠地揍一顿。 张冲轻蔑地看了沈元朗一眼,然后一脚油门,吉普车扬长而去。 沈元朗看着远去的吉普车,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杜知知和张冲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杜知知回到了文工团。 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她径直来到了梁书记的办公室,将一份离婚申请报告交给了他。 梁书记接过离婚申请报告,面色复杂地看着杜知知,“知知,你们俩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 杜知知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梁书记,我已经尽最大努力退让了。您也有女儿,如果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您会怎么做?” 梁书记听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个沈元朗,真是太过分了!但是小杜啊,离婚之后,你怎么办呢?” 当初为了跟沈元朗结婚,杜知知不顾他的劝阻毅然从文工团退伍。 杜司令的意思,是让她在宣传科做个干事,但是沈元朗却觉得幼儿园是个绝佳的好单位。 杜知知跑去当个教孩子唱歌跳舞的幼儿园老师,把梁书记气的够呛。 谁能想到,刚领完结婚证,杜知知就碰上了这种事。 她现在顶着个二婚的名声,要是没有个好工作,以后该怎么办啊? 梁书记只能劝杜知知想开一些,“好在你年轻,又是正式工作,以后找对象一定要擦亮眼睛。” 杜知知苦笑着叹了口气。 “梁书记,沈元朗把我关进看守所的第二天,我的幼儿园编制就被卖了。” 梁书记一脸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的编制被卖了?这怎么可能?” 杜知知苦笑着说道:“这件事有猫腻,幼儿园是文工团下级单位,倒卖编制工作的事肯定不是第一次了。我没有报警,也没有声张,只是听从园长的建议,停职在家。我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所以我想请梁书记帮忙调查一下。” 梁书记皱了皱眉头,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知知,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不过,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杜知知坚定地说道:“梁书记,我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我相信正义一定会得到伸张,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我打算先把离婚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再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梁书记点了点头,“知知,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你放心,文工团永远是你的家,我们会支持你的。” 杜知知感激地看着梁书记,“谢谢你,梁书记。” 从梁书记的办公室出来,杜知知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她知道,自己的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不会退缩。 而此时的沈元朗,还在东区大院的门口守着。 他的心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他曾经是那么的风光,那么的自信,可是现在,他却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对象。 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杜知知,如果不是她在背后搞鬼,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就在沈元朗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个六七岁的小孩儿朝他跑了过来。 大声说道:“有个叔叔,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沈元朗皱着眉,从孩子手里接过信,一脸警惕的问道:“那个让你给我送信的叔叔,长得什么样?” 那小孩儿歪着头,想了几秒,大声说道:“那个叔叔也是解放军,长得黑黑瘦瘦的。” 沈元朗问不出什么,只能将小孩子打发走。 然后打开手里的那张字条,上面写着‘我知道杜家的秘密,想要报仇就联系我’,下面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沈元朗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不安中又掺杂着兴奋。 他跑回办公室,拿起电话拨下了纸条上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两秒,对方是个男人,说话声音很难听,是个公鸭嗓。 “你还好吗?沈团长。” “你是谁?”沈元朗冷着一张脸。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摆脱眼前的困境。” 沈元朗心中一动,“你真的能帮我?” “当然,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你能够重新找回自己的名声和地位。”男人自信地说道。 沈元朗犹豫了一下,“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就凭你被杜家陷害,沈元朗,你还看清楚你自己的情况吗?你完了。” “你能怎么帮我?” “很好,首先,你要去找到一些关于杜知知的把柄,最好是能够让她身败名裂的那种。然后,你把这些把柄交给我,我会帮你处理后面的事情。”男人说道。 沈元朗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找到的。” 挂断电话,沈元朗的心中充满了希望。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翻身的机会,只要能够抓住这个机会,他就能够让杜知知付出代价,重新找回自己的尊严。 然而,沈元朗并不知道,他已经陷入了一个更深的陷阱之中。那个神秘男人的目的并不是帮他,而是想要利用他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吕州市,林志武挂断了电话,抬起头看向站在窗边男人。 “大哥,沈元朗甚至没有问我们的身份,就答应了我们的条件。这样的人可信吗?” 男人抽着烟沉默不语,过了半天,他才缓缓开口。 “沈元朗可不可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趁此机会将杜家的水搅浑。” “哼,杜家……” 第27章沈元朗暗藏录音自证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向组织递交了离婚申请,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平静的湖面上掀起了惊涛骇浪。 沈元朗那边也已经收到了消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仿佛被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了心口。连续两天,他像疯了一样到处寻找杜知知,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故意躲着他,让他满心憋气。沈元朗心里清楚,杜知知这是在跟他较劲,可他不甘心就这么被她牵着鼻子走。 于是,他向组织申请成立调查组,要还自己和宋佳茵一个清白。 他咬牙切齿地坚持,这一切都是杜知知故意陷害他的。两个人闹离婚,又申请调查组,动静闹得太大,惊动了双方的领导。组织上为了平息这场风波,安排二人见面,希望通过沟通来化解这件事。 调解室里,沈元朗终于见到了杜知知。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一些,可眼神里还是掩饰不住的焦急和愤怒。 他看着杜知知,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知知,自从那天见面之后,我一直在东区大院门口等你。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杜知知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她早就看透了沈元朗的真面目,他现在这副样子,不过是想再演一出苦情戏,试图挽回些什么。 她轻蔑地笑了笑,冷冷地说道:“沈元朗,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可怜。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沈元朗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杜知知,你到底知不知道杜家做了些什么?他们让警卫员拦着我,不让我进门。难道长辈们不知道我们俩领了结婚证,是夫妻吗?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他们怎么忍心让你离婚?离婚的女人名声有多难听,你家里人就不在乎吗?” 杜知知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冷冷地说道:“沈元朗,你真是天真得可笑。不让你进门,是我自己的决定,跟你嘴里所谓的‘长辈’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被你三言两语就哄得团团转?你真是想得太美了。” 沈元朗震惊地看着杜知知,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声音颤抖地说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们到底给你灌了多少迷魂药,才把你变得如此面目可憎?” 杜知知嘲讽地看着沈元朗,眼神里满是不屑。 她冷笑一声,说道:“沈元朗,你真是够了。你背叛了婚姻,屡次伤害我,现在却反咬一口说我变了?你不就是想要让我跟调查组的同志承认,这一切都是我陷害你的吗?” 沈元朗气得脸色铁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杜知知,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帮助宋佳茵母子俩的事情不满,我也跟你说过很多次了,那是烈士家属,又是我的老乡。我作为一名军人,我问心无愧。” 杜知知冷笑一声,“你每个月的津贴得有一半是邮回老家的,剩下那一半也从没有交到我手上。我就算是再不高兴,我有跟你要过一分钱吗?” 沈元朗怒道,“我们还没结婚,我的工资想给谁就给谁,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要?” 说完这话,沈元朗自己都愣住了。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墙角,眼里闪过一丝懊恼。 沈元朗语气软了几分,姿态放得很低,看着杜知知的眼神带着几分哀求:“我不是说你没资格要我的工资,我是生气你不理解我。” 杜知知叹了口气语气哀怨:“我还不够理解你?” “自从宋佳茵来了之后,家里的肉票、粮票、饭票、热水票、洗澡票,有一样算一样,是不是都给了她?你每个月发的那些票子随着你的津贴一块寄回了老家,那宋佳茵手里那些是谁的?是我的。” 沈元朗如雷中击呆坐在那里。 可笑的是,直到现在沈元朗才后知后觉,原来当时拿给宋佳茵的那些能抵钱用的票子都是杜知知的。 “知知……”沈元朗欲言又止。 杜知知冷笑一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不屑:“你总说我嫉妒宋佳茵。我实在不明白,她有什么能让我杜知知嫉妒的?长相、身材、家世、工作还是财产?” 杜知知双手抱肩,整个身体后仰,悠然地靠在沙发背上。她用轻蔑的眼神盯着沈元朗,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自嘲:“我明明给了宋佳茵那么多衣服,家里的各种票子也都毫无保留地被她拿走,就连她儿子上学的事,都是我亲自去操办的。我对她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吧!”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寒意,“可到头来,我却落得个嫉妒她、对她不好的名声,真是可笑至极!” 沈元朗沉默了片刻,眼神下意识地瞥向墙角的留声机,随后避重就轻地说道:“你都知道佳茵处处比不上你,为什么还要冤枉我跟宋佳茵有染?又为何要带人去捉奸呢?” 杜知知冷笑一声,回答道:“我问心无愧!倒是她和你,处心积虑地来陷害我。你们两个人衣衫不整地搂在一起,这可是被好多人都亲眼瞧见了!”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陷害你们,说我带着人去捉奸。难道是我扒了你的衣服?还是我强行给宋佳茵穿上了我的嫁衣?” 杜知知的眼神愈发冰冷,直直地射向沈元朗:“沈元朗你的眼神不是好到百步穿杨吗?那你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宋佳茵身上的红裙子是我的嫁衣?你们俩可真行啊!到底是结过婚的人,玩得可真够花的!” 沈元朗被杜知知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愤怒、懊悔、震惊交织在一起。他试图为自己辩解,但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杜知知的任何一句话。 杜知知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嘲讽:“沈元朗,你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轻易地原谅你?你错了!我杜知知不是傻子,也不是任由你摆布的棋子。你背叛了婚姻,背叛了我,还想让我为你背黑锅,你真是想得太美了!” 沈元朗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终于意识到,杜知知真的想要离开自己, 杜知知走向门口,在即将离开调解室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 她目视前方,没有回头看沈元朗,眼神中满是决绝:“沈元朗,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离婚吧!” 第28章 调查组出报告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在调解室的隔壁房间,梁书记满脸欣慰地摘下了耳机。 他一脸得意地看着调查组组长纪晨光,语气中带着几分炫耀:“纪组长,我对这个监听结果很满意。我就说嘛,杜知知根本不可能陷害沈元朗,你们也听见了,无论沈元朗怎么诱供,杜知知始终都没有承认。” 原来,这个所谓的调解室,竟然还藏着一个秘密的监听设备。 事情还得从那天杜知知带着人来捉奸说起。 不管沈元朗跟宋佳茵有没有偷情,众人看见二人坐在客厅里,宋佳茵穿着杜知知订婚的红裙子,给光着膀子的沈元朗上药。 就这一幕,就算二人是清白的,也被扣了通奸的屎盆子。更不要说,沈元朗将邻居们推出门外,拉着杜知知关门吵架。在开门之后,杜知知脸上挂着巴掌印。沈元朗跟宋佳茵关系还没解释清楚,又被扣上了打女人的帽子。 年轻干、部出现巨大的作、风问题,沈元朗不能解释清楚自证清白,他的前途就毁了。 沈元朗立即联系了原部队的老领导,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老首长深信沈元朗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不希望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栽在这种事情上。 “两口子闹别扭,关起门来怎么折腾都可以。她怎么能在家属院,搞出这么大的事儿?现役军人出轨烈士遗孀,这种事情传出去,让老百姓怎么看待我们部队?” “沈元朗要是喜欢别人,为什么要跟她结婚?就算他想要出轨,他会蠢到在家属院里干那种下流事儿?” “杜知知作为军人世家出来的退役军人,她难道不知道这么做,沈元朗会有什么后果?我们培养一个优秀的军人不容易,毁掉一个优秀的军人,杜知知只需要五分钟。” “查,给我狠狠地查。势必要把查出个水落石出,还沈元朗一个清白!” 老首长亲自出面联系这边的部队,动用了关系,成立了调查组。不仅还他沈元朗一个清白,同时也要给宋佳茵一个清白,更要警告震慑像杜知知这样任性的、思想爬坡的家属。 面对调查组的询问,沈元朗将整件事的源头甩锅给了杜司令。话里话外都在控诉杜司令假公济私,肆意报复。 “杜家对我的不满已久,只是碍于杜知知态度强硬,不愿意跟我计较。是我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没能早点向杜司令低头道歉。这才招来大祸……” 平时跟沈元朗走得近的战友们,纷纷站出来替他喊冤。 调查组这边的人,在主观上几乎一边倒的相信沈元朗,所以也就有了调解室里装监控器的操作。 然而, 结果却给所有站队沈元朗的人,一个响亮的大耳瓜子! 杜知知不仅没有承认自己耍心眼下套,还让大家知道了沈元朗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沈元朗每个月的工资,要分给老家亲戚一半,剩下的钱除去自己的开销和人情之外,所剩无几的钱都给了宋佳茵。杜知知这个正牌女友什么都没得到,每个月还要搭一笔肉票饭票,补贴给沈元朗去做善事。 整场录音下来,沈元朗的形象大打折扣,杜知知的人品值直线上升。 另一边调查组、进行了实地走访群众。 佟奶奶、齐大妈和李婶子,正是当时的目击证人,自然要接受调查组的问询。 “佟奶奶,您能跟我们讲讲沈元朗和杜知知的事情吗?”调查组组长纪晨光问道。 佟奶奶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啊,可真是闹得不像话。小两口刚领了结婚证,谁能想到发生这种事儿。那天早上杜同志跟我说,她娘家小姨生病住院了,她要去医院伺候几天,就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了我……” 佟奶奶将自己有杜知知家门钥匙的经过,告诉了调查组。 当调查组问起宋佳茵母子,佟奶奶脸上满是不屑。 “那个宋佳茵啊,她是杜同志把钥匙交给我之后才来的。一开始我也没不知道她住在几楼,我是看她身上穿的衣服,跟杜同志平时上班穿的那几条裙子特别像,这才引起了我的注意。” 纪晨光嘴角抽了抽,眼里闪过一丝吃惊。 “她们俩穿的裙子是风格很像,还是同一件裙子?您老得说清楚,这两件事差别可是很大的。” 佟奶奶想了想,一脸认真的点头:“我没记错,宋佳茵穿的就是杜知知的衣服。杜同志模样好会打扮,她有好几件衣服都跟挂历上的电影明星是一样的。” “在宋佳茵住进来之前,我在家属院里就没见过除杜知知之外的人穿过那些衣服。” 齐大妈跟李婶子的证词,都能证明当时杜知知是被这俩老太太带过去的。 杜知知根本就不知道沈元朗背着她,把宋佳茵带回家住的事儿。 调查组甚至还找到了那天在大门口说闲话的几个家属,那几个妇女也能证明杜知知压根就不知道沈元朗被人揍了。 家属院里的证人们的口供,让调查组组长纪晨光对杜知知的想法转变了。 调查室里,纪晨光终于见到了杜知知本人。“杜知知,你是否承认你陷害了沈元朗?” 杜知知抬起头,看着纪晨光,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我没有陷害他,我是被冤枉的。” “那你为什么要带人去捉奸?”纪晨光继续问道。 杜知知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有带人去捉奸,我根本就不知道宋佳茵住在我家里。我那天回家属院,是去请教齐大妈的。” “请教齐大妈?” 纪晨光一脸不解,“你不是在医院照顾你小姨,又有什么事儿需要特意请教齐大妈的?” “我被沈元朗关进看守所,影响了幼儿园的声誉,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园长给我停职让我回家处理家事,我自己也觉得挺没意思的,想换个工作。齐大妈是老革命出身,见识卓远为人公正,我就想请齐大妈给我指点一下。” 纪晨光看着杜知知说的恳切,并不像说谎的样子。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沈元朗说,杜知知满脑子情情爱爱,没有一丝上进心。 但是纪晨光组长手里掌握的证据看,杜知知本人根本就不像他说的那样。 杜知知在文工团的时候,是一名出色的芭蕾舞演员,专业能力强是台柱子。无论是领导还是战友都对她的专业能力赞赏有加。 转业到了幼儿园,除了宋佳茵搞出丢孩子乌龙事件之外,无论是园长、老师、还是学生家长都对杜知知很满意。 而且通过调查发现,杜知知确实从新民造纸厂进了一批卫生巾,最近几天一直在纺织厂卖货。 一切证据都证明,杜知知是无辜的、清白的。 沈元朗看见调查组的通报结果,不服气的找上纪晨光组长。 “纪组长,我对你们调查组的调查结果不认可。” 第29章沈元朗大闹调查组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调查组组长纪晨光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目光如刀般锐利,直直地盯着对面的沈元朗。 沈元朗的脸色有些难看,额头上隐隐有汗珠渗出。会议室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仿佛空气都被凝固了。 纪晨光的声音冷冽而坚定:“沈团长,我们出具的调查结果,你有什么不满的?” 沈元朗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服气:“组长,你们的调查太片面了!连家属院里八竿子打不着的街坊都问了,为什么没有派人去找张冲问话?” 纪晨光微微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沈元朗情绪激动地站起身,“你们的调查报告上罗列了杜知知每天的时间线,只能证明她没有进入家属院提前部署陷阱。并不能证明她没有帮凶!杜知知可以在暗处布局,让别人去做,不仅达到了目的还把她自己摘出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觉得张冲、杜鹏飞就是杜知知的帮凶!” 纪晨光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哦?那你说说看。” 沈元朗沉着脸,“杜鹏飞一定是打算好了,泼我一身猪血,然后趁着我跟宋佳茵回家洗澡换衣服的时候,带着杜知知去捉奸。 还有那个张冲,我跟他都不认识。我们俩在家属院一照面,什么都没说,就把我揍了。我是因为被打了,后背有伤,才请佳茵帮忙上药的。是他先动手打我,才有了后面杜知知恰巧回家捉奸的。 这就是一场阴谋,针对我跟宋佳茵的一场阴谋。” 沈元朗心痛不已,他没想到杜知知这么狠心,竟然要断了自己的前途。 但是他沈元朗也不是吃素的,杜知知那点小伎俩,早就被他看穿了。 纪晨光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看着义正言辞的沈元朗,冷笑一声。 “那天家属院食堂的老高请假了,杜鹏飞是连队的司务长,他是临时去帮忙的。 调查组也走访过当天在场的战士们,大家对那天的事情记忆犹新。那天宋佳茵跟你在食堂里搂搂抱抱,大伙都以为你们俩是两口子,正在起哄呢。 杜鹏飞看见了,这才生气破口大骂你们不要脸,用猪血泼了你们。 如果真如你所说,泼你们俩猪血是一场阴谋,为什么杜鹏飞没有去捉奸呢?” 沈元朗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组长,那天是宋佳茵脚崴了一下,我只不过是扶她一下,并不是搂搂抱抱!至于杜鹏飞没有去捉奸,大概是出了什么岔子吧,这个问题你应该问杜鹏飞,而不是我们。” “我再说一遍,宋佳茵身体不好,有低血糖的毛病,那天她太饿了才倒在我身上的。我们两个人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 纪晨光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 “我们去医院查看了住院记录,宋佳茵确实有低血糖的毛病,除了血糖略微不正常之外,身体壮得跟牛似的。医生并不建议住院,是你自己大惊小怪,找到医院院长,硬让宋佳茵住院调养身体。反而是杜知知,她不仅贫血、营养不良,当时还有肠胃炎,她才应该住院休养。但是当天杜知知却强制出院,作为丈夫的你并没有拦着,这又是为什么?” 沈元朗的脸色变得错愕,随后他一脸嘲讽的说道:“杜知知家庭条件那么好,连蜂皇浆这种高级营养品都有,怎么可能营养不良贫血 纪组长,你该不会是收了杜家的好处吧?” 纪晨光脸色剧变,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沈元朗。 “沈团长,你这副嘴脸,真是让我觉得可笑!我现在百分百地相信,你,沈元朗绝对跟宋佳茵有不正当关系!” 沈元朗咬牙切齿地说道:“纪组长,您胡说八道!” 第30章 沈元朗的援兵到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办公室内,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仿佛连空气都结成了冰。 纪晨光与沈元朗两人对峙而立,目光如刀,谁也不肯先开口示弱。他们就像斗红了眼的公牛,彼此瞪着对方,气氛剑拔弩张。 “砰砰——”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纪晨光皱起眉头,怒吼一声:“进来!” 何秘书推开门,敬了个礼,声音发颤地说道:“组长,警卫处来电话,说沈团长的家人在家属院门口闹起来了。” 纪晨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冷笑一声,目光转向沈元朗:“沈团长,你家这出戏可真是妙啊!” 沈元朗的脸黑如锅底,他咬着牙,一言不发,猛地转身就冲了出去。 他自尊心很重,来调查组办事在沈元朗看来就是办私事,没去用单位配备的公车。现在从师部往家属院赶,只能在师部门口等公交车。 一辆吉普车呼啸而来,车窗降下,纪晨光似笑非笑地探出头:“上车吧,沈团长。” 沈元朗犹豫片刻,还是咬着牙上了车。他发现车上除了纪晨光,还有两名调查组成员,知道调查组也是要跟进了。 吉普车飞驰到家属院,远远就瞧见一群人堵在门口,闹得沸沸扬扬。 纪晨光指着人群,眼里闪过幸灾乐祸的光芒:“沈团长,这都是你家亲戚?” 沈元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他的母亲、弟弟、弟妹、妹妹、妹夫等一大家子人正堵在家属院门口吵吵嚷嚷。 杜知知带着邻居这么一闹,家属院里的负面影响不小,上面的领导都很不高兴。沈元朗本来就背着作风不正、乱搞男女关系的黑锅,眼下家里人跑过来大闹,他在领导面前更抬不起头了。 沈元朗越想越气,他的脸色铁青,满眼都是愤怒与无奈。“哼,老太太一直在乡下待着,她们怎么会知道这事儿的?肯定是杜知知通风报信,这女人为了陷害我,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沈元朗说完,猛地打开车门,冲向人群。 纪晨光看着沈元朗的背影,面无表情地问道:“这事儿,你们两个怎么看?” 何秘书回过头,眼里满是疑惑:“组长,杜知知喊婆婆来也正常啊,夫妻吵架找父母告状,天经地义。再说沈团长和杜知知还没办酒席就闹离婚,我要是女方家长,肯定得说道说道。” 纪晨光冷哼一声:“我说,你们怎么看沈元朗这人?” 何秘书一愣,身旁的驾驶员嘀咕道:“组长,沈团长这人挺怪的,杜知知是他老婆,他对老婆不上心,反倒关心战友媳妇儿。” 何秘书忍不住插嘴:“啥战友媳妇儿?人家俩从小一起长大的。” “沈元朗、宋佳茵和去世的梁光英,他们仨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梁光英一家搬县城后,沈元朗参军就去参军了。沈元朗在部队待了几年后,写信让梁光英也去当兵。当时梁光英都和宋佳茵结婚了,梁光英不顾家里人反对,抛下老婆孩子真的去当兵了。后来梁光英死了,宋佳茵日子过不下去,来找沈元朗求助。沈元朗自己说的,如果当初不是他劝梁光英当兵,也就没有后来的事儿了。” 何秘书说完,车内陷入一片沉默。 司机忍不住回头看着纪晨光说:“你们有没有觉得,梁光英都结婚了,沈团长还写信让他去参军。这事儿有点怪啊。” 纪晨光眼神深邃,微微眯起眼睛,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另一边,沈元朗冲进人群,只见母亲哭天抢地:“你们欺负我们家元朗,我和你们没完!” 沈元朗一把拉住母亲,怒吼道:“妈,你们咋来了?这不是胡闹吗?” 沈母看见儿子来了,死死地拉住他的手,大声哭诉:“元朗啊,佳茵把一切都告诉我们了。我知道的,是杜知知想要报复我,她们下了套要害你!” 这时,杜知知从人群里走出来,脸上挂着冷笑:“沈元朗,你可来了。” 沈元朗看着杜知知,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咬着牙说:“杜知知,你把我妈他们喊过来,啥目的?” 杜知知别过脸冷哼一声,“我可没喊他们来,你们干的那些事儿,自己不觉得丢脸,我杜家还要脸呢。” 沈元朗气得浑身发抖,怒吼道:“你这女人,别血口喷人!我说过了,我跟佳茵是清白的,我没有乱搞男女关系,你休想陷害我。” 杜知知没搭理一脸狰狞的沈元朗,而是看向站在远处的纪晨光。 她一脸平静,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与从容,“纪组长,既然调查组来了,也请你们做个见证,既然要离婚,在离婚之前有些事情也得做个了断。” 纪晨光走过来,看着沈元朗以及他身后的家人,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沈团长,你家里人堵在家属院门口大闹,影响太坏了,不如一起去我们调查组办公室。也好让我们调查组的同志了解一下情况。” 他又看向沈元朗的母亲,语气柔和了几分:“老人家你好,我是组织上派下来调查沈团长的。您老放心,我们一定会公平公正地处理这件事,绝对不会委屈了沈团长。” 纪晨光带着众人直奔家属院的文化活动中心。这地方宽敞明亮,平日里是家属们休闲娱乐的好去处,如今却成了处理这桩棘手事的临时“议事厅”。 一进文化活动中心,纪晨光雷厉风行地吩咐何秘书:“去家属院把齐大妈、佟奶奶、李婶子三人请过来,这事她们都知道些情况,人多力量大,说不定能帮上忙。” 何秘书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三位大妈就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文化活动中心里,众人围坐在一起,气氛有些凝重。纪晨光清了清嗓子,当着众人的面,把那天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地讲给沈元朗的母亲听。 从沈团长和杜知知因为琐事闹离婚,到事情越闹越大,最后惊动了沈母前来,纪晨光没漏掉一个细节:“沈大妈,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当时沈团长跟杜知知两个人,正因为这件事闹离婚。没想到,还惊动了您老人家特意过来跑一趟。” 沈母眼神闪烁,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纪晨光,那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她微微抬起头,小声问道:“这位领导,我看您的年纪也不大,请问您是什么级别?我儿子这件事怎么定性,是归你管呗?” 这话一出口,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秒。 纪晨光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回答,何秘书就站了出来,准备介绍纪晨光的身份:“这位是师政治部干部科的副科长,纪晨光……” 何秘书话还没说完,沈母就打断了他,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老三,副科长是个啥级别?跟老大比,谁的官大?” 沈三郎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挺了挺胸,大声说道:“妈,副科长撑破天也就是个正营,跟我大哥比差远了。” 他挑衅似的看了纪晨光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就你这级别,也想管我大哥的事?” 第31章宋佳茵帮倒忙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何秘书站在一旁,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地看着沈家人的丑态百出。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你们可别小瞧了我们组长。虽然他名义上比沈副团长低一级,但作为政治部科长,他在某些方面的话语权可不容小觑。就拿这次调查来说,结果直接关系到沈副团长是能够顺利提拔为正团,还是面临降职处分。” 此话一出,沈家众人瞬间坐不住了。沈母和沈三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被他们视为“小喽啰”的纪晨光,竟然掌握着他们儿子和兄长的前途命运。 沈母率先反应过来,她连忙堆起一脸的笑容,看着纪晨光说道:“纪科长啊,刚才我这老婆子有眼不识泰山,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您看,我们家元朗这孩子,平时工作挺努力的,就是有时候做事有点冲动。您这次调查,可一定要多多包涵啊。” 说着,她还一个劲地给沈元朗递眼色。 沈三郎也赶紧凑了过来,陪着笑脸说道:“是啊,纪科长,我这哥哥平时对家里人可孝顺了,就是有时候被工作给忙昏了头。您这次调查,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您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全力支持。” 沈元朗看着自己母亲和弟弟那副巴结谄媚的嘴脸,只觉得一阵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家人竟然会在这种场合做出如此丢脸的事情。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还有没有一点骨气?” 沈元朗怒喝一声,沈母和沈三郎被他这么一呵斥,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灰溜溜地站在一旁,不敢再说话。 看着杜知知一脸嘲讽的样子,沈元朗怒气冲冲地说道:“杜知知,你是不是很得意?故意把这种事情告诉我乡下的亲戚,就是想让我在父老乡亲面前丢脸,对不对?我真是后悔,当初没有早点看出你这卑鄙的嘴脸。” 杜知知听了沈元朗的话,心中也是一阵委屈。 她冷笑道:“沈元朗,你可真是会冤枉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干的?” 沈元朗冷哼一声,说道:“你敢做还不敢当?” 杜知知也不甘示弱,她直接对纪晨光说道:“纪科长,麻烦您给传达室打个电话,问问今天是谁给沈家村乡下打的电话,不就知道是谁了吗?” 她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她心中有数,猜测到肯定是宋佳茵通风报信。而且她还猜到宋佳茵舍不得花钱去邮局打电话,肯定是去传达室借电话的。 果然,宋佳茵一听杜知知这话,脸色瞬间就变了,变得有些难看。 她期期艾艾地扯了扯沈元朗的袖子,小声说道:“那个……是我给沈大娘打的电话。” 说着,宋佳茵泪水噼里啪啦的往下落,“元朗,你可不能怪我啊。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我也是担心你,怕影响你的前途。我们俩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杜知知扣上一个帽子。你在这边无亲无故的,我也是想让沈大娘他们知道,过来给你撑腰的。” 沈元朗站在那儿,一张脸红一阵白一阵,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他直勾勾地盯着宋佳茵,“佳茵,你,你怎么也这么糊涂,跟着她们胡闹。” 宋佳茵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道:“元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你……” 齐大妈可听不下去了,眼睛一瞪,扯着嗓子就呵斥沈元朗:“我看你才是最糊涂的,不仅糊涂,还没点辨别是非的能力。真是让人笑话。” 李婶子在旁边赶紧点头附和,“就是,就你这样还代理团长呢,真不知道你怎么爬上这个位置的。” 沈团长原本就黑的脸,这下更是黑得像锅底,看着齐大妈怒目圆睁。 他刚想发作,齐大妈挺直了腰板,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说道:“你别瞪我,你以为我怕你那?老婆子我也是老党员了,当年过雪山爬草地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我怕你个啥。” 何秘书见状,连忙打着圆场,脸上挂着笑,对齐大妈说道:“齐大妈,您可真是老党员的榜样,我们都是您的后辈。您今天有什么想法,尽管跟我们说说,给我们提提意见。” 齐大妈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转头看向纪晨光,开口就是对沈元朗的控诉:“这个沈团长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他妈来家属院门口闹事儿,他不分青红皂白,也不问问清楚,张口就给杜知知扣帽子。” “我跟你们说,这事儿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上次宋佳茵孩子丢了,宋佳茵自己不找,非说杜知知把孩子偷了。沈元朗对他媳妇儿的话那是言听计从,也不调查调查,就动用关系把杜知知关进了看守所。我后来还去派出所打听了,根本没有证据,杜知知连嫌疑人都算不上,根本没理由关进看守所。这就是沈元朗滥用职权,故意陷害。” 李婶子连连点头,嘴里嘟囔着:“确实过分,太过分了。” 她想起之前的事儿,气就不打一处来,接着说道:“宋佳茵的儿子,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溜进我们家偷看电视机。我找宋佳茵说理,她倒好非但不教育孩子,还把我一顿臭骂。后来沈团长来了,对我那态度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哪敢得罪他,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纪晨光皱着眉头问道:“你为啥不敢得罪沈团长?” 李婶子看着沈团长,撇撇嘴,冷冷地说道:“我儿子在他手底下工作,他连自己媳妇儿都能下黑手,我怕我儿子也被他穿小鞋。” 沈元朗双手握拳,额头上青筋暴起,看着李婶子的眼神像要喷出火来。 “没看出来你不敢,你现在不是说得很厉害吗?” 李婶子却挺直了腰杆,大声说道:“我儿子说了,我们有理我们不怕。再说了,调查组的同志在这,我实话实说,不怕你报复。” 沈元朗气得要命,怒瞪着纪晨光说道:“这几个老人家对我有偏见,她们的话主观性太强,不能当做证据。” 纪晨光迎着沈元朗的目光,缓缓地开口:“那沈团长想怎么样?” 沈元朗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强硬:“既然大家说的话相互矛盾,不妨拿出物证来。” 第32章 拍到宋佳茵偷穿的照片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沈元朗这三个字一出口,活动室的空气瞬间凝固,众人面面相觑,满眼都是疑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佟奶奶跟前,眼神里满是逼人的锐气。 “我可仔细看过这老人家的证词,您说宋佳茵经常穿杜知知的衣服,可我咋就没见过宋佳茵穿过那些呢?您这空口无凭地就来质疑宋佳茵的人品,总得拿出点真凭实据来吧,不然这不是冤枉人吗?” 宋佳茵一听,原本还强装镇定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她抽抽搭搭地点头,带着哭腔回应道:“我,我自己的衣服当时都洗了,还没干呢。我看那柜子里堆了那么多衣服,想着就是借穿一下。谁能想到那么不巧,就碰上了杜知知的婚服呢?你们,你们不能就因为这一次,就认定我每次都这样啊,这太不公平了!” 沈母一听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这有啥大惊小怪的?不就是穿了一件衣服嘛。我可跟你们说啊,杜知知那可是资本家出身,平时就知道享受,这衣服买了一大堆,塞满了一个大衣柜。我儿子辛辛苦苦挣的钱,一大半都让她给花在这上头了。” 沈家这番言论一出,周围原本就有些躁动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齐大妈更是气得直瞪眼,大声说道:“宋佳茵,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你诬陷了杜知知,还好意思住在人家家里,还穿着人家的衣服跟人家的丈夫勾勾搭搭,你这脸皮可真够厚的啊!你咋能做得出这样的事儿呢?” 宋佳茵被齐大妈这一通骂,脸色臊得通红,就跟被火烧过似的。 她梗着脖子矢口否认:“我,我就是不小心穿错了一次,而且我已经道过歉了啊。是不是因为我是个乡下人,你们就看不起我、冤枉我啊?” 佟奶奶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张脸涨得紫红。 她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在乡下老实本分地过了一辈子,啥时候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啊? 她急得直喘气,想要辩解,可一时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用手指着宋佳茵,嘴里嘟囔着:“你,你这孩子,咋能这样呢?我,我可没冤枉你啊!” 纪晨光在一旁冷眼旁观,见状,给何秘书递了个眼色。 何秘书心领神会,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从里面拿出一沓照片,大步走到活动室的展览黑板前,利落地把照片一张张贴了上去。 那十几张照片里,宋佳茵的身影清晰可见,不同的是,她身上穿的衣服各式各样,有简约的衬衫配着时尚的喇叭裤,有飘逸的碎花布拉吉,还有设计感十足的时尚外套,每一套都是杜知知的风格。 沈元朗皱着眉头,几步走到黑板前,指着上面的宋佳茵,怒目圆睁地看向纪晨光,质问道:“纪组长,你这些照片是从哪儿弄来的?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们不能仅凭这些就定宋佳茵的罪啊!” 纪晨光面无表情,语气冷硬地回应道:“这些照片是群众塞进我们调查组信箱里的,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这你总不能质疑吧?” 沈元朗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杜知知,一脸阴狠地说道:“杜知知,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为了算计我,竟然提前安排人拍这些照片,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身败名裂吗?可惜啊,你们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些照片反而暴露了你的算计,你这如意算盘可打错喽!” 杜知知听了这话,只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满脸的不屑,连搭理都懒得搭理沈元朗。 气得沈元朗脸色铁青,拳头握得紧紧的,关节都泛起了白。 这时,沈母也跳了出来,像只炸了毛的母鸡似的,气急败坏地痛骂杜知知:“你这个搅家精,就知道算计我们家元朗,想害他被处分,我可不会让你得逞!你安的什么心啊?我们家元朗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他?” 纪晨光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打断沈母的话,转头看向沈元朗,冷声道:“沈团长,我收到这些照片的时候,就已经通过照片上的细节,找到了拍摄照片的人。” 沈元朗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面露惊喜地问道:“是谁拍的?快说,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纪晨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是家属院里一个初中生。” 沈元朗愕然:“初中生?什么初中生?” “这个孩子跟亲戚借了一台彩色照相机,每天放学就拉着朋友在家属院那条绿荫小路上拍照。而那个时间,刚好是宋佳茵去接儿子放学回家的时候,所以这几张照片的背景里出现了宋佳茵的身影。” 沈元朗听了这话,脸色变得难看至极,但依旧嘴硬,还想再说些什么。 而杜知知则是满脸的膈应,她怎么都没想到,宋佳茵竟然真的穿了自己那么多衣服,还被拍了这么多照片,这让她心里一阵恶心,看都没再看沈元朗一眼。 活动室外围了一堆人,大家看着小何秘书贴的照片,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那件黄色翻领衬衫,配上牛仔喇叭裤,就是小杜同志的衣服啊。当时我闺女看见小杜同志这么穿好看得不行,缠了我整整一个礼拜,才让我给她买了同样的一套呢!” “那件碎花布拉吉,我也见过,那是文工团去广州演出的时候,我们大家一起逛街买的,当时可多人夸这衣服好看呢!” 宋佳茵看着那些照片,脑子“嗡”的一声,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往后摔了过去,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照片的?这不可能啊!” 纪晨光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元朗,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沈团长,你要的证据现在就摆在你眼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沈元朗咬了咬牙,还想挣扎着说些什么。 纪晨光却不给他机会,继续说道:“除了这些照片,我还有其他的证据。” “当日给杜同志换门锁的师傅,他能证明换锁的时候,杜同志家门口外放着两个行李袋,上面印着新民县食品公司的字样。 我记得宋佳茵的公公就是新民县食品公司退下来的吧? 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宋佳茵同志的住处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印着新民县食品公司的行李袋呢,那可就是铁证如山了啊!” 沈元朗脸色难看至极,“够了!纪组长,不用再拿出证据了。” 第33章 杜知知连撑腰的人都没有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原本沈元朗满心笃定,觉得只要调查组出马,定能挖出杜知知陷害他的证据,好让他和宋佳茵能彻底摆脱杜知知泼来的脏水,重新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证明他们的清白。 他心里还盘算着,等洗清嫌疑后,要怎么好好收拾杜知知,让她再也不敢胡乱生事。 可万万没想到,调查组这一走访调查,结果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沈元朗的脸上。 非但没找出杜知知的问题,反而把沈元朗和宋佳茵给推到了更可疑的风口浪尖上。这下,沈元朗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怎么都不敢相信,事情会朝着这么糟糕的方向发展。 “沈团长,这是我们调查组的同志,根据调查情况做的一个表格。你看看吧。” 沈元朗疑惑的结果表格,表情极其不耐烦的快速扫了一眼。 表格上面密密麻麻地罗列了十几条情况,每一条都清晰地对比着沈元朗对待杜知知和宋佳茵的不同态度。 这一瞬间,他如梦初醒。 他发现自己在同样一件事上,对宋佳茵的错误视作可以包容的小瑕疵,而对杜知知的任何一点差池,却严苛至极。 他愧疚又懊悔地看向杜知知:“知知,对不起,是我忽视了你。我知道我照顾佳茵,让你心情非常不好。” 他深吸一口气,硬邦邦地开口:“作为我的妻子,你必须要做到宽宏大量,你连这点小事都接受不了,你没有资格做我的妻子。” 这话一出口,杜知知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她紧紧咬着嘴唇,身体微微发抖,眼眶里泪花直转。 沈元朗却像是没看到她的伤心一样,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伟大”情感里。 “我告诉过你,我、梁光英、宋佳茵,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我跟光英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当初也是因为我一时莽撞,让光英入伍参军,是我,害得佳茵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是我让晓光那么小就没了父亲。我欠她们娘俩的,我必须要还。” “既然你不能理解也不愿意接受,你觉得跟我结婚委屈你了,那好,我现在当着我母亲、我兄弟姐妹的面跟你提出离婚。” 沈元朗这番话,就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这小小的屋子里瞬间炸开了锅。众人皆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齐大妈第一个忍不住了,她那火爆的脾气可容不得这般欺负人的事儿,顿时破口大骂: “沈团长,你还是个男人吗?明明是你有错在先,你凭什么跟人家提离婚啊?不愿意结婚,你早干嘛去了?刚领结婚证都不到半个月,你就闹离婚?你也太不负责任了。” 佟奶奶原本就身子骨单薄,她一辈子本本分分,安守本分,从来没干过出格的事儿。 今天来调查组,也只是想着帮邻居说句公道话,可万万没想到,这一来,竟然害得人家两口子要离婚。 她只觉得脑袋 “嗡” 地一下,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懊悔和愧疚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顺着她那满是皱纹的脸颊滑落下来。 佟奶奶嘴里喃喃自语: “这可咋办?这可咋办?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该来掺和这事儿……” 李婶子一边扶着佟奶奶,一边没好气地劝道: “老姐姐,你难过什么呀。你还没看出来,沈团长铁了心不想跟杜知知过,他是想娶那个寡妇进门呢。你可别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了。这沈团长啊,真是瞎了眼,放着这么好的媳妇儿不懂得珍惜,尽干些糊涂事儿。” 沈元朗的一群亲戚,此时也都傻了眼。 他们这次过来,打着为沈元朗撑腰的旗号,就是狠狠地拿捏住杜知知,从杜家手里多捞点好处。 沈元朗跟杜知知离婚了,杜家这个金山,岂不是挖不上了? 他们赶忙围在沈元朗四周,七嘴八舌地劝着:“大哥,你可别冲动啊,这婚姻大事可不能儿戏。杜知知多好的姑娘啊,你可得想清楚。” 沈元朗的大妹沈小梅眼眶通红,“大哥,你糊涂啊!宋佳茵克死了自己的男人,她就是丧门星。你为了她跟大嫂离婚呢,别人得怎么戳咱们家的脊梁骨啊。” 沈三郎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他发现杜知知身边一个亲戚都没有,就她自己孤零零地站着。 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杜知知身边连个撑腰的娘家人都没有? 沈三郎在他妈耳边叽里咕噜:“妈,大哥在吓唬杜知知呢。你看杜知知表情,是不是被我大哥震慑住了?” 沈母捂着扑通扑通乱跳的胸口,抬头看向杜知知。见她面无表情,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自打杜知知看上沈元朗之后,杜知知就没少给家里买东西。逢年过节大包小包的礼物从来没断过,村里人没有不羡慕她们家找了个司令家的闺女的。 这要是沈元朗跟杜知知离婚了,以后谁还给家里邮好东西? 沈母真怕大儿子昏了头,为了宋佳茵把杜知知给休了。 好在有老三的提醒,沈母明白了大儿子此刻提出离婚,是在收拾杜知知。 想到杜知知这个城里媳妇儿的家世,沈母瞬间理解了大儿子的做法。 哼,司令家的外甥女金贵到哪儿了? 她家沈元朗最有出息、最优秀了。 就算是司令家的亲闺女嫁进她沈家,她儿子也配得上。 沈母想到杜知知上赶着追求沈元朗的,这段婚姻的主动权一直在沈元朗手里。 宋佳茵出现肯定让杜知知有了危机感,沈元朗这么做,就是让杜知知害怕的。 沈母一想到,自己儿子提出离婚,杜知知伤心害怕至极。为了挽留这段婚姻,娘家肯定要贴补一大笔的陪嫁。 原来如此…… 沈母恍然大悟,原来她儿子提出离婚,是为了跟女方多要陪嫁啊。 她决定帮儿子一把,添把柴火把这把火烧起来。 沈母冷着脸,大声说道:“离婚就离婚,我儿子这么优秀,上哪儿还找不到大姑娘。我看佳茵这孩子就不错,贤惠、孝顺,比那姓杜的强多了。” 第34章 想离婚,先把房子过户给沈家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沈母的话像是水滴入了油锅。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群众们,瞬间沸腾了起来。 “怪不得沈团长敢带着寡妇回家,原来是他妈看上了那个女人。” “上梁不正下梁歪啊,杜知知是真惨哦。” “这种人也配当团长,应该像组织上反应,开除军籍,让他滚蛋。” 沈元朗也没想到,他妈竟然能说出这种话,这不是帮倒忙给他裹乱么。 气的沈元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气去。 沈老三反应最快,看周围情况不对劲,连忙拦着他妈。 “妈,您咋能这么说呢!你平时不是最喜欢嫂子了吗?您总说嫂子对您多孝顺,对你多好。还说长嫂如母,自打她和大哥谈对象,对我们这些弟妹也关怀备至。” “您说,您是打心眼儿里满意嫂子的。妈,我知道您老是在说气话。您放心,大哥大嫂只是拌嘴而已,不是真要离婚的。” 一边说着,沈老三一边朝妹妹疯狂使眼色。 沈幺妹立刻会意,忙跑到杜知知身旁,拉住她的手,满脸哀求:“嫂子,您别跟我大哥置气了。明眼人都瞧得出,你们就是有点误会。您这么标致,我大哥咋可能不要您,去喜欢宋佳茵呢?论模样、家世、工作,宋佳茵哪样比得上您?依我看,您就是太在乎大哥,吃醋了。好嫂子,您向大哥道个歉,俩人和好如初,这事就算翻篇儿了。” 杜知知望着眼前这一大家子,听着他们你言我语,只觉透心凉。 她知道,沈家人挽留她不过是还没从自己身上捞够好处。 深吸一口气,她抬起头,眼中满是决绝。 她甩开沈幺妹的手,冷眼瞪向沈元朗,讥讽道:“沈元朗,你还真高尚啊,为了那所谓的战友遗孀,就肆意践踏我的尊严?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呸,你在我心里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说完,她又掉头看向沈家人,怒目圆睁。 “我告诉你们,这婚我离定了,我不想跟个没良心的男人搭伙过日子。” 沈母一听,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尖声叫骂:“你个扫把星,谁稀罕你那点儿破玩意儿?离婚了,你啥也别想拿走。” 杜知知脊背挺得笔直,毫不示弱:“我自己的东西,我自会带走。倒是你们,这些年从我这儿搜刮的好处,是不是该吐出来了?” 这话一出,沈家人脸色骤变,没想到杜知知竟敢如此顶撞婆婆。 沈家人见状,知道劝不住了,沈母干脆一屁股墩在地上,哭天抢地:“哎呀,我这命咋这么苦啊,摊上这么个不懂事的儿媳妇,还要拆散我们家,我以后可咋活啊。” 宋佳茵在一旁,看着这场面,心里乱成一团。她看着沈元朗为了离婚和杜知知闹得不可开交,她心里也直发慌,不知这场婚变会将她推向何方。 调查组的人看着这一家子乱成一锅粥,也是哭笑不得。 他们本只想查明真相给沈团长一个公道。 哪料到这一查,竟牵扯出这么多恩怨情仇。 纪晨光组长叹了口气,劝道:“大家都冷静冷静,有啥问题坐下来好好说。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可此时的沈元朗和杜知知,早已红了眼,谁也听不进去。 杜知知心里就一个念头:离开这个让她伤心欲绝的地方,离开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而沈元朗则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非要让杜知知知道,他才是这个家的主宰。 两个人谁都不可妥协,沈母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外面的吃瓜群众津津乐道的看着热闹。 场面十分的混乱,调查组的工作人员们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是沈三郎跳了出来,他瞪着那双充满算计的眼珠子,冲着纪晨光大喊。 “这位领导,您瞧瞧这事儿闹的!我大哥现在眼看就是二婚头了。想当初,要不是杜知知不要脸地倒追我大哥,我大哥能被她祸害了?” 他一边说,一边还夸张地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沈元朗马上就孤老终生了。 沈幺妹推开沈老三,伏在她妈耳边低语。 “妈,你之前不是说,等我大哥结婚了,去找亲家帮忙给我安排工作吗?现在他离婚了,总得让杜家先帮我把工作安排好吧。要是没有个好工作,我就不能找城里的对象了。我可不想一辈子窝在这村头!” 沈家老二虽然人看着木讷,但娶的老婆可是个精明厉害的角色。她眼睛一转,扯着尖锐的嗓子问沈母:“妈,这两个人要是离了,财产怎么分啊?那房子可是值不少钱呢。” 这话一出,沈母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对呀,她顶着那张满是褶子的脸,凑到了沈元朗跟前。 唾沫星子乱飞地问:“老大啊,这房子的事儿,你可得给家里说清楚。虽说你没掏钱,但毕竟你们结了婚,这房子怎么也算有咱家一份吧。” 沈元朗听到这话,脸瞬间沉了下来,他实在听不下去了。 “妈,你们怎么能这样?杜知知的房子是人家自己花的钱,我一分钱都没掏,凭什么惦记人家房子?” 沈母却不依不饶,一脸鄙夷地看着他,嘴里嘟囔着:“她跟你结婚了,那房子就是你的了。你没掏钱怎么了?谁能证明那房子是她自己掏钱买的?这结婚了,东西不都是共享的嘛,我们要求分房子有什么错?” 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起劲,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最后竟达成一致,气势汹汹地找到杜知知面前。 沈母站在杜知知跟前,理直气壮说道:“要离婚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们家得补偿我们一笔钱。” 杜知知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怒极反笑。 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瞬间燃起熊熊怒火,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说我凭啥赔偿你们钱?你们沈家的脸可真大。我还没跟你们追要我之前花在你们家的钱,你们居然舔脸跟我要赔偿?” 沈母却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大言不惭地说道:“因为是你死皮赖脸追的我儿子,也是你死皮赖脸非要嫁给他的。现在你们离婚,你也得给我们家一笔赔偿金。因为你,我儿子名声扫地,没准还得被降职。我儿子的前途被你影响了,你是个扫把星,必须得给钱。” 杜知知听到这话,气得浑身直哆嗦。 她看向沈元朗,一脸嘲讽地问道:“你确定,你要让我给你补偿金?” 第35章 要房子?先把沈家欠我的钱还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的脸冷得像冰霜,眼神如刀锋般直刺沈元朗,满是决绝。 沈元朗心里清楚,自己已经掉进了杜知知精心设下的圈套,她步步为营,就是为了离婚。 他心里又难过又不甘,满脑子都是疑惑:曾经爱得那么深,如今怎么就非要离婚? 难道只是因为被关进看守所那一夜?在他看来,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可杜知知却揪着不放,非要离婚。 “补偿金是我妈说的,不是我的意思。杜知知,我最后问你一次,跟我离婚,你不后悔?”沈元朗的声音微微颤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杜知知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坚定如钢:“永不后悔。” 沈元朗瞬间被怒火填满,咬着牙冷笑:“好,好一个永不后悔!杜知知,咱们走着瞧!” 说完,他猛地转身,看向调查组组长纪晨光:“纪组长,把我们离婚的决定也记录下来,反馈给组织。” 纪晨光看着沈元朗,好言相劝:“沈团长,离婚不至于吧?调查结果既没证明杜知知陷害你,也没找到你和宋佳茵有不正当关系的证据。你们刚领结婚证,就这么分手,太可惜了。” 沈元朗讥笑道:“原来没有证据?我还以为纪组长已经给我判刑了呢。” 纪晨光被噎得脸色难看,冷声道:“我们是根据沈团长的申请调查杜知知的。既然没找到证据,沈团长不满意,我们也很抱歉。”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谁也没想到,调查竟然是沈元朗主动申请的,还给杜知知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 “呸!沈团长真是不要脸!自己被媳妇堵在家里,还有脸跟组织撒谎,说自己被陷害!”李婶子嘴快,眼神里满是鄙夷。 齐大妈也忍不住,拉着杜知知的手,一脸同情:“知知,离婚是好事!跟这种人过日子,以后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儿呢!” 她又大骂沈元朗心思不正,给军队丢脸,给党丢脸,说他思想觉悟太低,应该去思想改造,而不是调查自己新婚妻子。 沈家人听了这话,顿时不干了,七嘴八舌地跟齐大妈对骂起来。 沈老三眼珠子转了转,凑到纪晨光跟前。 “这位组长,你们只是没找到杜知知陷害我大哥的证据,并不能证明她没害过我大哥吧?” 纪晨光鄙夷的看着沈元朗这个獐头鼠目的弟弟,心中一阵膈应。 “我们确实也没找到沈团长和宋佳茵,乱搞男女关系的准确物证。虽然没有实质证明,但他们两个举止亲密,在家属院里有目共睹,影响非常不好。” 沈母‘嗷’的一嗓子,蹿到纪晨光面前。 抓着纪晨光的手,尖叫的喊道:“都是一群老娘们背后嚼舌根子,你们可不能听她们的话。你们要是给我儿子处分,我就吊死在你们单位门口。” 纪晨光脸色难看,甩不开沈母的胳膊,狠狠地瞪了一眼何秘书。 何秘书连忙拉开沈母,身子挡在纪晨光身前,笑着跟她解释。 “调查组只负责调查,沈团长是否会被处分,那是大领导们的事。不过嘛,凡事讲证据,没证据当然不会处分,不然就是冤假错案了。” 沈母这才松了口气,扭头就看见了杜知知冷漠又美丽的脸蛋。 看她轻松的模样,沈母气不打一处来。 瞪着一双牛眼对杜知知说:“我儿子不要赔偿金,我得跟你要!” “我们家跟宋家同一个村子住了几十年,我是看着佳茵长大的。我儿子帮衬佳茵,那是经过我同意的。这两个人当年要是有情义,早就结婚了,还能有有你什么事儿?” 说着沈母嗤笑一声,眼里带着鄙夷的上下打量着杜知知。 “大家都是女人,我懂你怎么想的。你就是想结婚后拿捏住我儿子,让他一辈子都听你的。现在事情闹大了,我儿子损失太大,你必须得赔!” 沈元朗按住他妈,无奈地说:“妈,我不要补偿,知知的房子也跟我没关系,别异想天开了。” 沈母却大骂沈元朗没用,被人害了名声,凭什么让杜知知好过。 杜知知看着沈家母子一唱一和的,觉得很可笑。 “想要我的补偿倒也可以,不过得让双方领导和长辈坐下来谈谈。在这之前,沈家先把欠我的钱还回来。” 沈母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说:“什么钱?我们家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杜知知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轻轻甩在桌上,冷笑道:“这是我和沈元朗交往两年来,借给或送给沈家的所有礼物清单,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沈家既然想要补偿,那就先把这笔账算清楚吧。” 沈母看着那张纸,脸瞬间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胡说!我们沈家怎么可能欠你钱?” 杜知知眼神一冷,声音提高几分:“是不是胡说,沈家心里清楚!这两年我为了沈元朗,为了你们沈家,付出多少,难道你们都忘了?现在离婚,还想让我赔偿?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沈元朗看着杜知知手中的清单,心里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她会把一切都记录下来,更没想到她会在这种场合拿出来。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纪晨光看着眼前这一幕,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原本只是调查一个陷害的问题,现在却牵扯出了这么多事。 周围的邻居们看着沈家和杜知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的说沈家太过分,有的说杜知知太厉害,还有的说这婚离得对,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杜知知站在那里,眼神坚定,毫不畏惧。她知道,今天这一战,她必须赢,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自己的未来。 沈元朗看着杜知知,心里的怒火和不甘越来越强烈。 他咬了咬牙,看着杜知知,一字一句地说:“杜知知,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杜知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看着沈元朗的眸子流光溢彩,笑盈盈的说道。 “这就得寸进尺了?沈团长,还有更难听的话,我还没说呢……” 第36章 终于拿到离婚证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脸上绽放着如花的笑,看他的眼神却冰冷刺骨,毫无爱意…… 沈元朗就那么深深地看着杜知知,听着身后他妈、他弟弟妹妹们刺耳的、无力的狡辩声。 “什么礼物单子?没听说送出去的东西还能往回要的,还是司令员养大的孩子,领导家的千金,咋就那么抠!” “你说给我们了,谁看见了,谁看见了!” 此刻,沈元朗没有任何的证据。 但是他非常的确定,这一切闹剧就是杜知知一手策划的。 可笑的是,他沈元朗聪明谨慎一辈子,没想到被自己的妻子背刺了。 “妈,别说了。” 沈元朗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闭上眼睛,将眼里的不甘、苦涩、痛心狠狠地逼了回去。 “儿子,你说啥?你还想认下不成!” 沈母觉得大儿子定是被气疯了,拼命的给他使眼色。 “妈,你每次打电报要东西,收发室那边都是有记录的。杜知知给家里邮的衣服、吃的、用的,在邮电局那边也能查到。” “给谁邮的东西,在哪儿买的,花了多少钱。往来电报、书信都有记录,骗不了人的。” 沈母一脸惊讶,张了张嘴巴,忽的坐在了地上。拍着大哭哭喊:“那都是她自己愿意给我们的,凭啥还要往回要啊。不就是离个婚嘛,这是把我们一家子往死里逼啊。” 沈元朗的弟弟妹妹们也傻了眼。 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杜知知那里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吃的、穿的、玩的或多或少都得占到过便宜。 现在让他们退回去,谁都不愿意。 最后沈老三磨磨蹭蹭的站出来,对着杜知知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 “那个嫂子,你跟我大哥离婚,甭管因为啥吧,说到底也是家丑。真闹得太大了,对你娘家的名声也不好。”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呢劝劝我妈,不让她跟你要离婚补偿了。你呢,也比跟我们家要回之前给我们的东西了。” 杜知知看着沈家一众殷勤的眼神,抬起下巴,冷冷问道。 “那我的房子,你们还分不分了?” 沈三郎瞪大双眼,眼里无比的清澈正直。 “那是国家分给嫂子你自己的房子,我们可不敢要半分。嫂子尽管放心,我们一定拦着我大哥,不分你的房子。” 杜知知冷冷一笑,看来巴掌扇在他们自己身上,知道疼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追讨之前花在你们沈家人身上的钱,我房子里的一切也都跟沈元朗无关。” “至于……” 杜知知看向宋佳茵,她眯起眼睛冷冷说道:“我之前借给你的钱,又该怎么算呢?” “佳茵是跟我借的,这笔账算在我身上更合适。” 杜知知挑起眉,满眼失望的看向沈元朗。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舍得宋佳茵承担一点点责任。 果然是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如你所愿。” 杜知知抬起手腕,看着手表上的时间:“趁着民政局还没下班,沈团长不介意今天就把离婚证扯了吧?” 打结婚证的时候,二人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似的。 没想到离婚的时候,杜知知跟沈元朗是在沈家一大堆亲戚以及家属院一堆爱凑热闹的闲人们的亲眼目睹下,轰轰烈烈的领了离婚证。 离婚第二天,沈元朗接到了一纸调令。 组织上以“男女关系混乱”为由,将他从代理团长的宝座上拉下,打回原单位。 消息一出,他曾经的老领导,一直将他视为接班人的老首长,更是被他气得住院。 军营里炸开了锅,同事们对他指指点点,有人惋惜,更多人则是幸灾乐祸。 沈元朗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痛苦与挣扎在心底蔓延。他知道自己犯了错,却没想到后果如此严重。 宋佳茵的情况稍好一些。 沈元朗在离开前,尽力安顿好她和孩子,甚至厚着脸皮求人给她安排了书店临时工的工作,还租了房子,付了一年的房租。 宋佳茵既要上班又要带孩子,实在忙不过来,只能把母亲黄淑芬从乡下接来。 黄淑芬一进宋佳茵那狭窄破旧的家,就满脸嫌弃,捂着鼻子抱怨:“你真是蠢到家了!沈元朗都离婚了,你还不趁机把他抓牢!村里人都说,他是为了你才离婚的,那杜知知可是司令家的千金,他居然宁可要你这个寡妇。” 宋佳茵苦笑一声,无奈地说:“妈,沈元朗根本不想娶我。我提过,可他只爱杜知知。他说离婚后才发现,他只爱她一个,跟她离婚,他痛苦得想死。” 宋佳茵回忆起那天的画面。 那天,沈元朗胡子拉碴,一脸憔悴,看着像是老了十几岁似的。 宋佳茵看见这么疲惫的沈元朗吓了一跳。记忆里,沈元朗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离婚之后,一下子就老了。 她看着他,心中满是心疼和愧疚。 沈元朗说道:“我现在十分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能对她好一点。可是现在,杜知知对我只有恨,没有爱。”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宋佳茵看着沈元朗,眼中充满了泪水“元朗,事已至此,只能说明你跟杜知知没有缘分。你还年轻,你还会遇到更好的女孩。比杜知知更爱你的女人。” 沈元朗摇头说:“不会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杜知知,没有人爱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无奈,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忘记杜知知,无法忘记他们曾经的美好。 宋佳茵摇着头,崩溃大哭起来。 “不,还有一个人比杜知知更爱你。那就是我,是我啊。我从小到大心里只有你,可你当兵去了。家里人逼我嫁给梁光英,我拗不过家里人,只能嫁给他。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有忘了你。” “我奋不顾身地找到你,我就想看着你幸福的。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我们俩不正经,我们名声已经坏了,那就结婚吧。你去了新的单位,我跟晓光随你一起去。去一个不了解我们过去的地方,我们一家三口过日子。” 宋佳茵的哭声中带着一丝期待和憧憬,她希望沈元朗能够接受她的提议,和她一起重新开始。 沈元朗吃惊地看着宋佳茵,摇头道:“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你是光英的妻子,光英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怎么可能娶你?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沈元朗一脸愤怒,看宋佳茵的表情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似的。撂下几句没什么事不要主动联系他的话,就狠心的离开了。 回想到沈元朗离开时决绝的态度,宋佳茵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妈,沈元朗既然放不下杜知知,就一定会去找她。我现在的身份,高攀不上那个大小姐,也联系不上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黄淑芬一脸苦恼,娘俩愁眉苦脸地想了半天。宋佳茵突然眼睛一亮:“妈,家属院那些老干部都喜欢请佣人。我可以借此接近杜知知,了解她的生活,说不定还能挽回沈元朗的心。” 黄淑芬却死活不愿意:“我可不去给人当下人,太丢人了!” 宋佳茵急了:“妈,这是唯一的机会!家属院的老干部素质高,不会欺负佣人,工资也高,还能监视杜知知。我们能有稳定的收入,孩子也能有更好的生活。” 黄淑芬犹豫不决,宋佳茵继续劝道:“妈,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这是唯一的机会。为了沈元朗,为了我们娘俩的未来,你必须去!” 第37章沈元朗被降职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宋佳茵搬走没多久,沈元朗的降职处分就下来了。 听说沈元朗降职,家属院的风声就变了。 原本同情、可怜杜知知的声音,全变成了指责她思想狭隘。 “杜知知真可怜,嫁了个不靠谱的男人。” “这婚离了,杜知知一个女人以后可怎么过啊。” “杜知知心真狠啊,完全不顾及沈团长的前途,故意把事情闹开。听说沈团长降职副营,听说去高原修铁路去了。” “啧啧啧,全军最有前途的兵王,被一个女人害成这样。好汉无好妻呢……” 这些话杜知知不在乎,但是作为长辈的杜紫英心里是一百个不痛快。 为了避风头,杜紫英决定带着杜知知回乡呆几天去。 杜鹏飞知道后,一大早就开着吉普车赶回来送她们。 “鹏飞这孩子,真是不知道轻重!我们回乡下的事儿居然还告诉你了,飞行大队忙得脚不沾地的,他可真能添乱。” 看见秦聿也过来送行,杜紫英嘴上嗔怪,眼里尽是欢喜。 秦聿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学院刚组建,飞行大队还没招生,我闲得发慌,跟休假似的。小姨,咱们是一家人,别跟我客气!” 祥发村距离奉城一百多公里,中间的路除了国道是沥青铺就的,其他全是沙路。吉普车一路颠簸,尘土飞扬。杜知知看着窗外,心里默默念叨:要想富,先修路。 以后赚钱了,得把这条路修起来。 两个小时后,吉普车终于驶进了祥发村。 杜瑞丰正在自家菜地里锄草,远远看见一辆气派的吉普车开过来,他也没多想,继续手里的活儿。直到车在他家门口停下,杜紫英从车上下来,他才扔掉锄头,兴奋地跑了过去。 “小妹!”杜瑞丰的声音里满是惊喜。 杜知知看着大舅舅,眼眶瞬间湿润了。 杜鹏飞去后备箱搬东西,杜知知却拦住了秦聿,从行李包里掏出一件飞行外套递给他:“刚才小姨在,我不方便拿出来。这件衣服还给你,多谢你帮我。” 秦聿接过外套,随手丢在车座上,冷哼一声:“你我之间,不讲这些。”说完,他重重地关上车门,动作干脆利落,却带着几分怒气。 杜知知一头雾水:这人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小时候的秦聿可不是这样,越长大越古怪了。 “哎呦,小妹回来啦!”张胖菊的声音突然响起,她一路小跑着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我说今早上喜鹊咋叫个不停,原来是贵客来了!” 杜紫英最讨厌这个嫂子,她满脸写着“自以为是”,还总爱在人前炫耀自己的“小聪明”。杜紫英冷冷地回了一句:“嫂子,前几天知知订婚宴上出了点岔子,今天我带知知回来,就是给你赔礼的。” 杜紫英话音刚落,杜鹏飞就接茬儿:“妈,我单位还有事,先回去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回家,打个电话就行。” 张胖菊一听,立刻扯住杜鹏飞的袖子,满脸堆笑:“鹏飞啊,头一次来你大舅家,好歹留下吃顿饭。你妈嫁给你爸这么多年,也没带你来串过门。我给你做两个拿手菜……” 杜鹏飞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敷衍道:“舅妈,我单位真有事,等我再来接我妈的时候,再留下来吃饭。” 张胖菊却不肯放手,一个劲儿地挽留。杜鹏飞急得直冲杜知知挤眉弄眼,杜知知见状,立刻走上前推开张胖菊:“大舅妈,部队有纪律,三哥迟到是要挨罚的。你也不想让他背处分吧?” 张胖菊眼神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堆起笑容:“你这孩子,真是跟我闹呢!鹏飞啊,你忙就忙吧,过两天不忙了,一定要过来。大舅妈给你杀只大公鸡,好好给你补补身子。” 杜鹏飞如蒙大赦,赶紧开车离开。张胖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尴尬地笑了笑,嘴里嘟囔着:“真是个傻小子,还当真了……” 杜瑞丰去隔壁给老母亲报信,回来时,吉普车已经扬长而去。他好奇地问杜紫英:“小妹,刚才那个穿军装的孩子,是鹏飞吧?他怎么开车走了?” 杜紫英还没来得及回答,杜瑞丰就看见了沉默不语的杜知知,立刻牵起她的手:“知知也回来了,哈哈,你这丫头多少年没来大舅家了。走,进屋,大舅给你杀只小鸡吃!” 杜紫英提醒道:“大哥,这么多东西,我们俩可拿不动。”杜瑞丰这才注意到门口堆成小山的行李,他媳妇张胖菊正闷不吭声地往屋里搬,杜瑞丰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你啊,每次回来都要买这么多东西。”杜瑞丰无奈地笑了笑。 杜紫英早已习惯了张胖菊的贪婪小气,淡淡的说道:“嫂子一直都是那个脾气,东西买回来就是给你们的。两位妈妈从来都不计较这些,你大哥,我难得回来一趟,你别跟因为这点东西跟嫂子置气。” 杜瑞丰没接话,冲着杜知知挤了个笑脸,哄孩子似的语气:“知知,小姨先去看姥姥,大舅一会儿就过去。” 杜知知心里惦记着正事,点了点头,拉着小姨去了隔壁姥姥家。 大舅舅和姥姥分别住在东西两间房子里,共用一个大门。从大门进去,横穿大舅舅家院子,就到了姥姥家。 马二娘站在门口,笑容满面地迎接她们:“老太太在屋里等急了,二位姑奶奶快请进。” 举止恭敬,姿态卑微,坚守的是旧时代的礼节。 杜知知脚步一顿,看向小姨。杜紫英一脸淡定,抓着她的手快走了几步进屋。 杜知知刚跨进门,就忍不住回头看马二娘。只见她放下帘子,从窗台上摸出一个装满针线的笸箩,坐在小凳子上纳鞋底,一边哼起小曲儿。 杜知知咋舌:这是旧社会大户人家的规矩吗?主人在屋里说话,丫鬟就得守在门口,既看了门也能听见主人吩咐。 1985年了,二姥姥还在服侍姥姥? 杜紫英察觉到她的疑惑,低声解释:“她是你姥姥的陪嫁丫鬟,当年你姥姥下放去农场,只有她陪着。这么多年,两个人生活模式已经习惯了。” 杜知知点了点头,抬头看向坐在四方桌前的姥姥。杜老太太紧紧攥着毛笔,指尖泛白,嘴角微微颤抖,眼中含着悲恸的泪光,仿佛透过杜知知看到了早逝的女儿。 “姥姥……”杜知知轻声唤道。 杜老太太猛地回过神,敛起眼中的泪水,板起脸,语气冷得像冰:“你还知道我是你姥姥?” 第38章 老太太一生的痛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老太太生气,那可真是情有可原。 杜知知订婚宴那天,简直闹了个天翻地覆,换作是谁,也得气得吹胡子瞪眼。 也就是乡下消息闭塞,不知道杜知知不仅没有吸取教训,反而偷了户口本跟沈元朗领了结婚证。 回老家的路上,杜紫英一再叮嘱杜知知:“千万不能把领结婚证的事儿说出去,不管你将来是离是合,都得把嘴闭得严严实实的。要是让张胖菊那婆娘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威胁你大舅呢。” 杜紫英这话,说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把张胖菊给撕了。 杜知知这些年回乡下的次数少得可怜,对杜家老太太的脾气更是摸不透。 订婚宴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她哪还敢再乱说话? 杜家老太太板着脸训话,杜知知只能双手垂立,老老实实地听着,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那杜家老太太的脸,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一样。 才说了两句,杜紫英心里就难受得不行,忍不住插嘴,“妈,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孩子啊。知知年纪小,哪懂什么人间险恶。” 杜紫英这话,说得软软的,带着几分求情的意味。杜家老太太冷哼一声,那眼神更犀利了,像刀子一样扫过杜知知的脸。 “就怕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白费了我们这些长辈的苦心。” 杜紫英连忙解释:“妈,知知不是那样的蠢蛋。她今天过来认错,就是铁了心要跟沈元朗分手。” 杜紫英身体虚弱,几句话下来,气就有些接不上来。杜知知赶忙扶着她坐下,又端起桌上的玻璃凉水壶,倒了一杯红枣大麦茶,双手捧到小姨面前。 她心里发虚,不敢直视杜家老太太的目光。杜家老太太的眼睛太犀利了,仿佛能看穿她的小心思。杜知知甚至怀疑,杜家老太太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干了什么。 杜家老太太看着杜知知心虚的模样,浑浊的眸子里怀疑之色更深了。 “追了整整两年的男人,好不容易到手了,她能舍得分手?” 杜知知臊得俏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那花痴恋爱脑的名声,原来早就传到了老太太耳朵里。 杜紫英喝了两口茶,润了润嗓子,漫不经心地看向自家老太太:“妈,穷追两年也不一定就是喜欢。我养了知知这么多年,她的脾气我还不清楚?咱家知知长得漂亮,业务能力又强,年纪轻轻就立了三等功。这可不是靠你女婿走后门得来的,那是她冲进火场,用命换来的!” 说起杜知知的优点,杜紫英一脸骄傲。当初追杜知知的小伙子,从文工团练舞厅一直排到了家属院大门口。可杜知知谁都不选,偏偏追着沈元朗不放。 “沈元朗当然有他的优点,一个农村穷小子,靠着战功做到了副团长的位置。他这个年纪能混到这个级别,满家属院也挑不出几个。”杜紫英叹了口气,心里满是无奈。 杜家老太太点了点头:“那是看上人家的前途了。” 杜紫英连忙摇头:“妈,要是知知看重前途和家世,她怎么会找沈元朗?这孩子是被孙喜旺那畜生伤透了心,找对象不看外貌,不图家世,就看对方是不是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 提到孙喜旺,杜家老太太的眼眶瞬间红了,心口一阵阵刺痛。孙喜旺就是杜知知的亲生父亲,也是杜杜家老太太的大女婿。想起被他逼上吊的女儿,杜家老太太的心就像被刀子剜了一样。 长女的惨死,是杜姥姥一生的痛。 想到长女什么都没留下,除了杜知知这个孩子…… “罢了,既然是孩子自己喜欢的,说明这个小伙子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两口子过自己的日子,也不必常跟婆家来往。让和风把他们小两口调远一些,离得远了,麻烦自然就少了。” 杜紫英张了张嘴,心里直犯嘀咕:她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耳根子软了?她带杜知知回来,本就是想让杜家老太太出面,把这婚事搅黄了。可杜家老太太怎么还支持上了?这可怎么办? 杜知知看着小姨急得直跺脚,心里暗自好笑。 她对沈元朗那是铁了心的喜欢,飞蛾扑火似的跳进婚姻里。如今她同样铁了心的要分手,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回头。 感情这种事,她拿得起放得下。只不过老一辈的人思想传统,讲究一个从一而终。 她心里想着,脸上却带着几分无奈:“姥姥,其实沈元朗没有那么好,他……” 杜知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窗外传来一阵吵闹声。祖孙三人齐齐看向窗外,只见大舅妈张胖菊叉着腰站在院子里,正跟马二娘对峙。那张胖菊,人如其名,又矮又胖,脸圆得像一个大肉球,眼睛小得像两条缝,看着就让人讨厌。 “我说二娘啊,你又在杜家老太太门口站岗呢?我可跟你说,现在是新时代,可不是你们旧社会那一套了。我小姑子回来了,我这个当嫂子的得进屋招待。你一个老妈子,好好做你的针线活儿,挡在门口是什么意思?我可告诉你,你再敢拦着我,我就去委员会举报你们!” 张胖菊那声音,又尖又细,像一把锯子在磨着人的耳朵。她不停地推搡着马二娘。马二娘身形瘦弱,被她狠狠一推,险些栽个跟头。 杜紫英气得目眦欲裂,刚要骂人,就见杜知知冲了过去。 “委员会早在1980年就取消了,大舅妈想大义灭亲,还是去公安局吧。你去公安局的时候,可得好好打听一下,未婚女人耍流氓、钻男人被窝,到底是判无期还是死刑?” 杜知知这话,说得又狠又毒。 张胖菊整个人如遭雷击,面露狰狞,瞪着杜知知:“小贱蹄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杜知知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女流氓拉个手判三年,亲个嘴判无期,像招娣姐姐那样钻继兄被窝的,是不是该判死刑啊?” 第39章 舅舅也是知识分子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你再敢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张胖菊恶狠狠地瞪着杜知知,眼神里满是杀气,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舅妈心知肚明。我提醒你,我们当小辈的都是有样学样。你怎么孝顺长辈们,我们就怎么孝顺你。” 张胖菊一听这话,立刻插着腰,一脸不屑地嗤笑起来:“我有儿有女,我用得着你孝顺?” 杜知知挑着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提醒你一下,你儿子金宝今年才8岁,至于你女儿招娣……哼!” 这一声“哼”,仿佛一把刀子狠狠插进了张胖菊的心窝。 她被气得险些倒仰过去,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得不成样子。她忽然尖着嗓子哭嚎起来,一滴眼泪都没有,却一直捂着眼睛,嘴里喊着:“妈,你听听这就是我亲外孙女说的话。她在诅咒我这个舅妈,老人没人管,死了没人送啊。我的当家老母亲,我的婆婆诶,求你给我做个主吧。我要活不了啦……” 张胖菊的哭声又尖又刺耳,简直像一把锯子在磨着人的耳朵。她知道婆婆、丈夫、小姑子最要面子,穷得都吃不上饭了,还能靠风骨顶三天。就算她做出天大的丑事,只要她敞开了哭闹,丈夫就能妥协,婆婆也不再管她。这次她依旧大哭大闹,一定要让婆婆狠狠地骂杜知知一顿,再让小姑子给点钱做补偿。 然而,张胖菊的心思,在场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杜知知更是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伎俩,还想在我面前耍?” 杜老太太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有力:“行了,我还没死呢,别嚎了。” 张胖菊坐在地上,哼哼唧唧地不敢大声哭,但嘴里还是小声嘟囔着:“妈,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杜老太太却毫不留情,直接戳穿了她的伪装:“你也别怪她说话难听,实在是你这个当长辈的不知道自重。当初你怎么嫁给我儿子的,还用我翻旧账提醒你吗?你总怪我儿跟你不是一条心,你问问你自己,你若是跟他一条心,会做出那事儿来吗?” 这话一出,张胖菊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被当头一棒。她知道,婆婆这是动真格的了。她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杜老太太。 “张胖菊,我念你给杜家生了一双儿女的份上,不愿意落你的面子。你要是一直都是这般不着调,我一定让我儿子休了你,再让宴春跟招娣离婚。你们母女俩一起滚出杜家!”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得张胖菊浑身发抖。自打婆婆平反后搬过来,张胖菊还是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火。就是两年前她设计杜宴春的时候,婆婆也没说过要丈夫休了她的话。这个该死的杜知知,她一来,就挑唆得婆婆要休了她。 张胖菊将所有的怨恨都怪在杜知知身上,更羞于在小姑子面前丢了脸。她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呜咽着跑了出去。 杜知知看得清楚,这回大舅妈是真的吓哭了。 杜紫英看见杜知知替马二娘出头,心中倍感欣慰,又想到她被宋佳茵、沈元朗欺负得毫无招架之力,忍不住埋怨:“你啊你,早这么厉害,何必被宋佳茵欺负?” 杜知知挽着小姨的胳膊,靠在她肩头撒娇:“小姨,我是局外人看得清楚,才能把大舅妈怼得无话可说。轮到我自己,脑子浆糊似的根本看不清楚。” 杜紫英无奈地摇了摇头,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啊你,脑子里那点聪明劲儿全用在我身上了。罢了罢了,谁让我是你小姨呢,我就勉为其难帮帮你吧。” 杜老太太看着小女儿跟外孙女亲昵地靠在一起,心中止不住的酸楚。 她的掌上明珠今年才35岁啊,正是风姿绰绰、风情万种的年纪。却总是打扮得老气横秋,说话举止也像个老妇一般。 “小妹,我把东西都搬到仓房去了。” 杜瑞丰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轻喘着气走了进来。他将擦完汗的毛巾搭在肩膀上,靠着墙低声问着老母亲。 “妈,我听见胖菊又来闹了。她是不是怪我把东西都搬到您这儿了?” 杜知知有些心虚,这个时候不好撒谎瞒着。 她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大舅,是我说话不好听惹恼了舅妈的。” 不等杜知知说出前因后果,杜瑞丰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你舅妈那人,是非不分,四六不懂。你跟她讲道理,那是讲不通的。你不用觉得内疚,她那个人记吃不记打,等会儿吃上了肉,啥都忘了。” 杜知知愕然,大舅舅对舅妈的评价,也太低了吧。不过细想一下,张胖菊确实就是这么一个人。 当年杜瑞丰原配孟小荷病逝,杜瑞丰一个人带着儿子过得清贫了一些,但父子俩的日子还不错。村里人都知道杜瑞丰是被父母连累,下放到祥发村的并不是坏分子。加上杜瑞丰是高级知识分子,会写文章,长得一表人才,吸引了村里许多女同志的爱慕,这其中就有张胖菊。 张胖菊是个寡妇,丈夫死之后,连同两个女儿一起被婆家赶了出去。婆家不容,娘家也不留她,张胖菊带着两个女儿只能去牛棚住。 她见杜瑞丰长得好看,养的儿子也俊,还在村里盖了两间小土房。便心生歹意,设计了一场“意外”。当众崴脚摔在了杜瑞丰的怀里,杜瑞丰反应慢了几秒,就这几秒张胖菊就扯开了衣领。 71年的民风比现在还要保守,杜瑞丰自己成分差,那时杜老太太还在隔壁农场劳改。纵然心有不甘,为了一大家子人能活下去,杜瑞丰捏着鼻子娶了张胖菊进门。 80年杜家平反,政府将杜家老宅还了回去,补发了杜校长的工资以及丧葬费。 张胖菊得知杜瑞丰可以回到报社继续上班,慌了,急了,开始闹起来。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杜瑞丰放弃城里的工作,留在祥发村继续种地。 她担心杜瑞丰回城之后,就会抛弃自己。只有将杜瑞丰困在乡下,她才能活下去。杜瑞丰眼看张胖菊抱着小儿子金宝跳了河,这才发现她是个认真的。为了他跟张胖菊的两个孩子,杜瑞丰放弃了报社的工作,留在村里种地。 杜老太太也同意儿子的做法,用丈夫的丧葬费买下了儿子隔壁的房子。本以为留在祥发村,日子会越来越好。没想到张胖菊再出奇招。 张胖菊见婆婆买下了隔壁的院子,猜到杜老太太手里藏着不少钱。 她很清楚,自己无论是长相、出身、文化都入不了婆婆的眼。婆婆手里的钱,一定会给杜家的嫡孙杜宴春。 张胖菊不想那笔钱落在别人的手里,趁着杜宴春回家探亲的时候,在饭菜里下了药。 将她跟前夫生的小女儿招娣剥光了,塞进杜宴春的被窝里。 虽然生米没有煮成熟饭,但二人光溜溜地盖着一床被子,也不得不结婚…… 第40章 上学资格被顶替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像是老天爷在为杜家的不幸落泪。屋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想到张胖菊那女人造下的孽,原本热闹的屋子瞬间变得死寂。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想开口说话。 杜瑞丰苦笑着,“大哥这辈子算是毁了,好在你日子过得还不错。” 杜紫英微微一怔,随即轻轻摇头:“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张胖菊刚才跟我说,鹏飞那孩子喊你妈呢。妹夫的三个孩子,对你都还不错吧?”杜瑞丰试探性地问着。 杜紫英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他们都是好孩子,只是……”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用词,“命运弄人,谁又能预料到会发生这么多事呢?” 当年杜家出事,杜紫英还只是个懵懂的少女。为了保她平安,家里人只能让她嫁给杜和风。杜紫英心里清楚,这桩婚事不过是权宜之计,可她别无选择。 对于家破人亡的杜家人来说,能活着,能平安地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杜和风虽然年纪大,但为人还算和善,至少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杜紫英所受的苦楚,除了跟她相依为命的杜知知以外,没有人能感同身受。杜知知从小便没了父母,是杜紫英一手将她拉扯大。两人虽是姨侄关系,但情同母女。 杜知知握住杜紫英冰凉的手,眼神里满是心疼。 “杜和风的那两个养子,一个比我大两岁,一个比我小两岁。他们早就成家了,人生阅历比我丰富,轮不到我来指点他们。除了过年,他们几乎不会回去。鹏飞只比知知大一岁,也算是我亲手带大的,感情更亲一些。” 兄妹二人又是一阵沉默,这些年大家各有各的不容易。杜宴春有心照顾妹妹,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窗外,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杜宴春连忙走出去,与马二娘一起,收衣服、收菜干、将小鸡塞进鸡笼里、给酱缸盖好盖帘。 一大堆的农活看似混乱,实则配合默契。马二娘手脚麻利,动作娴熟,看得出是个干农活的好手。杜宴春虽然动作稍显笨拙,但也能跟上节奏。 “二娘做事还是那么利索,没想到大哥现在也……” 当年报社里文笔最好的文弱记者,如今成了满手布满茧子的庄稼汉。这就是所谓造化弄人吧。 杜知知看着大舅舅沧桑的脸,心中一阵酸楚。 她想起小时候,大舅舅总是抱着她,给她讲故事。那时候的他,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可如今,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曾经的意气风发早已不复存在。 马二娘端着她的小笸箩进屋,杜知知想起从她回来就没见过表弟。 “宴章表弟呢?他不在家吗?” 马二娘见杜知知提起孙子,干枯如柴的老脸上浮起了笑:“去同学家温习功课了,他有个高中同学也是落榜生。最近他们一起温习功课,为过几天的高考做准备。” 马二娘是杜老太太的陪嫁丫鬟,后来做了杜家的姨太太,杜晏章就是她的亲孙子。她对杜晏章疼爱有加,视如己出。在她眼中,孙子就是她的全部。 杜家当年也是富甲一方的人家,用杜知知的眼光看,杜家人还是挺复杂的。杜老太太本姓倪,解放前家里是开纱厂的。嫁给了留洋回来的门当户对的杜家大少,也就是后来国立中学的校长杜老先生。 婚后第一个孩子就是杜知知的母亲杜碧兰,而杜碧兰的乳兄就是杜如风。杜如风是杜家的家生子,从小陪着杜碧兰一起长大,一同读书。16岁的时候,杜如风离开杜家参军。 1950年,杜如风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时候,杜紫英才出生。那一年嫡女杜碧兰13岁,嫡子杜瑞丰11岁,庶子杜瑞白6岁,而家生子杜如风已经18岁了。 杜家出事的那年,杜校长在学校被激进派学生当场打死。杜瑞丰、杜瑞白兄弟俩连同老婆孩子都被关进了监狱。在那场混乱中,杜瑞丰的妻子流产、杜瑞白惨死、杜瑞白妻子登报断亲。杜碧兰夫妻俩逃回乡下,杜紫英被杜如风以军属的身份接走。 再后来,杜老太太被判下乡劳改,马二娘带着小孙子陪着。杜碧兰被婆家逼着上吊自杀,杜紫英赶过去的时候,姐姐的尸体已经被野狗啃食得面目全非。三岁的小知知不肯说妈妈的坏话,而被打得奄奄一息。杜紫英带走了外甥女,改姓杜。 往事如烟,十几年过去了。虽然人生略有瑕疵,好在孩子们有惊无险地长大了。 杜家第三代人里面,杜晏春因继母算计愤而退伍,娶了继妹招娣,在县里的造纸厂上班。杜晏章今年19岁,去年高考落榜,在家里准备今年的高考。 张胖菊带来的两个女儿,大女儿出嫁,二女儿招娣跟杜宴春已成怨偶。小女儿盼盼今年12岁,小儿子金宝8岁,都在村里的小学读书。 在杜知知的那个梦里,杜晏章是家里这一代最聪明的孩子。只可惜,杜晏章命不好,连考了三年才考上大学。 第一年,他的录取通知书被人冒领了。第二年,他考试当天拉了肚子,缺考了一门外语。第三年,小姨杜紫英将他接进城里备考,这才考上了大学。 后来省城有个落榜生发现自己上大学的机会被冒名顶替了,电视、广播、报纸轮番报道,轰动全国。这才引起许多人的重视,历年落榜生们纷纷追查起来。 当时已经大四的杜晏章发现,原来他也是被人冒名顶替了。那时他读的是自己不感兴趣的专业,错过了学医的机会。他去找顶替自己的那个人讨个说法,最后被人连捅七刀,不治身亡。 这一次杜知知着急回到乡下,就是想要挽救表弟的命。她总觉得梦里的杜晏章,运气也太差了,就像是有人刻意引导安排的一样。要不是第三年小姨将杜晏章接过去,没准他还要落榜一次。 只是,如果是有人刻意陷害的,杜知知实在是猜不到,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第41章 资本家大小姐厉害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心里犯嘀咕,干脆把希望寄托在姥姥身上。 这天晚上,趁着小姨去洗漱的空当,杜知知凑到杜老太太身边,扯起家常。 “姥姥,咱家属院最近传了个新鲜事儿。听说有人眼红亲戚家孩子学习好,居然想歪招,把人家的录取通知书给截了,然后让自家孩子冒名顶替去上大学。你说,这人也太缺德了吧?” 杜老太太何等精明,一眼就看穿了杜知知的小心思。 她戴着银边老花镜,靠在枕头上翻书,嘴角微微上扬,漫不经心地说:“你是担心晏章被人顶替了?放心吧,张胖菊那点智商,想干这种事,还不够格!晏章考不上大学,那是他本事不行,怨不了别人。” 杜老太太想了想,又觉得这么说孙子有点不厚道,于是补充道:“他文科成绩一直不行,理科也就马马虎虎。我本以为他考不上清华,上个普通医学院总没问题,结果连医学院都没考上,真是让人失望。” 杜知知听出姥姥对晏章没考上大学挺遗憾的,但姥姥经历过大风大浪,心态还算平和。 杜知知叹了口气,失落地爬回被窝。 之前她暗示过小姨,小姨的反应跟姥姥差不多。她们俩都觉得晏章表弟没考上大学,是他能力不足,跟别人没有关系。 不知道是冒名顶替的事太过离谱令人难以置信,还是她们觉得即便有人敢做也不会不知死活的选中司令员家的亲戚。 杜知知趴在枕头上苦想,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躺在她背后马二娘推醒了她。 “小小姐,这是啥新鲜玩意儿?” 杜知知睁开眼,发现自己好像只迷糊了半分钟,因为洗漱的小姨还没有回来。 杜知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小姨还没回来,马二娘手里拿着一片卫生巾,一脸新奇。 杜知知这才想起,刚才换卫生巾时,她把一片塞在枕头底下,结果不小心露了出来。 “这是卫生巾,外国人发明的一次性月经带。”杜知知解释道。 马二娘一听,臊得老脸通红,赶紧把卫生巾丢到一边。在这个年代,不管是卫生巾还是月经带,都属于腌臜物,可不敢大声说出来的。 “你们俩在说什么呢?”躺在炕头上的杜老太太,听见炕尾说话声,忍不住好奇打听起来。 马二娘羞得用被子蒙住头,不敢出声。杜知知举起卫生巾,晃了晃:“姥姥,我在给二姥姥科普卫生巾呢。” “哦,就是外国人研究出来的月经带吧?”杜老太太居然知道这玩意儿。 杜知知惊讶地看着姥姥:“姥姥,你居然也知道?” “你姥姥又知道什么了?”杜紫英洗漱完,一边抹雪花膏,一边好奇地问。 “卫生巾啊,姥姥居然也知道。”杜知知一脸震惊。 80年代初,国内才有了第一条卫生巾生产线。这玩意儿是外国人发明的女性、用品,但改革开放没几年,国内思想还没有彻底打开。很多人觉得月经是羞耻的,连商店都不愿上架卫生巾。杜知知知道,市里只有友谊商城、百货大楼和家属院服务社有卖,但因为价格贵,买的人不多。 没想到姥姥住在乡下,居然也知道这么先进的东西。 “小看你姥姥了吧?” 杜紫英调侃道,“你姥姥可是留过学的,思想比咱们开放多了。” 杜知知瞪大眼睛,一脸崇拜地看着杜老太太:“姥姥,你也留过学?太厉害了吧!” “就是去苏联待了一年,没学到啥有用的东西,顶多算见个世面。”杜老太太谦虚地说。 杜老太太说的谦虚,杜知知突然想起什么,惊叹道:“姥姥留学的时候,那可是五十年前的事儿了!难道当时外国女人已经用上卫生巾了?这也太超前了吧!” 杜老太太放下书,推了推老花镜:“什么乱七八糟的,五十年前我在苏联没见过这玩意儿。前阵子你大哥从造纸厂拿回来不少,说是厂里新开发的产品,让工人拿回家试用。你大哥觉得丢人,就把东西放我这儿了,让我教家里女人怎么用。这事儿后来张胖春还笑话了他好几天。” 杜知知可没那么多顾忌,她觉得这是个赚钱的好机会。 “姥姥,小姨,我想去造纸厂批发点卫生巾拿出去卖,肯定能赚钱!”杜知知兴奋地说。 “啥?” “嗯,也不错。” “啊?你不上班了?” 杜知知说要批发卫生巾赚钱,屋里另外的三个女人反映各不同。 马二娘一脸懵,觉得这种买卖太丢脸了。 杜老太太一如既往地开明,不仅支持杜知知,还说可以借点创业基金。 杜紫英最了解杜知知,立刻抓住重点:“小兔崽子,你该不会把工作卖了吧?不然你哪来的钱做买卖?说,是不是把工作卖了?” 杜知知原本就没打算瞒着小姨,只是这两天事情太多,没来得及说。现在被小姨戳穿,她只好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听完后,杜老太太才明白,外孙女吃了多大的亏。 那个叫宋佳茵的女人,摆明了是设计陷害杜知知。沈元朗虽然聪明,但心机不足,又不够信任妻子,结果被宋佳茵玩得团团转。 看来,家属院里有坏人,幼儿园里也有坏人。 好在杜知知够聪明,果断拿了六千块钱,断尾求生。 “六千块钱,全投进去?”杜老太太问。 不愧是资本家出身,杜家的女人们反应就是快。 “先投两千试试水,要是好卖,再加大进货量。” 杜老太太精神抖擞,从被窝里爬起来,拿着一包卫生巾在台灯下研究:“这包装质量太差,比你舅舅单位的还差。咱们要做,就做到最好。先找个厂子印自己的包装,起个名字,注册个商标。不然回头客只认印刷厂的包装,咱们就白忙活了。” 杜知知一听,这不就是套牌吗?她顿时对姥姥刮目相看。 不愧是留洋回来的资本家大小姐,果然厉害! 第42章 卖卫生巾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杜知知就带着小姨杜紫英去了县城找大表哥杜晏春。 杜晏春退伍之后,分配到了造纸厂保卫处。80年代,每个国营企业都配备保卫处。这个时候的保卫处拥有很大的职权,类似于派出所。 杜晏春见小姑跟表妹来找自己,吓了一跳,以为家里出了大事。 “小姑,表妹,是不是家里出了事儿?” 看见杜晏春神色慌张的样子,杜知知调皮一笑。 “表哥放心,家里好着咧。我跟小姨回老家看望姥姥跟大舅舅。你不在家,小姨想你,所以我们过来看看你呢。” 杜晏春一愣,挠着头别别扭扭的不好意思:“我,我也想你们。” 杜晏春说不来甜言蜜语,他自己说着别扭,别人听了也不自在。 杜知知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强忍着笑将手里的篮子递给杜晏春。 “二姥姥早上新烙的大饼,那两个玻璃罐子里装的是你爱吃的辣椒酱。里面还有两件新买的确良衬衫,一条牛仔裤,还有你最喜欢的回力球鞋。” 杜晏春傻笑着接过篮子,看着杜紫英一脸感动:“谢谢小姑,让您破费了。” 杜紫英抿嘴浅笑,“不用客气,你现在在单位里上班,跟部队里当兵是不一样的。行头上讲究一些,别人也高看你一眼,人靠衣装马靠鞍,利来如此。” 杜晏春一脸心虚,更不好意思看小姑了。 杜知知目光敏锐的在杜紫英与杜晏春中间游走,发现这姑侄二人之间的气氛十分的微妙。 虽然不知道这姑侄俩发生了什么,但杜知知聪明的看不出来,只要小姨不说,她绝对不会刨根问底追问。 “呃,大表哥,其实这次找你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杜知知将自己想要批发卫生巾的想法,简单的跟杜晏春说了一遍。 “我们厂的卫……” 杜晏春说了一半,环视了一下左右,压低声音一脸质疑:“我们厂的卫生巾,卖都卖不出去。” 这个年代,卫生巾那是令人说不出口腌臜物。从一个大男人嘴里说出来,很容易被人扣上耍流氓的帽子。 “别人卖不出去,不代表我卖不出去。” 杜知知一脸笃定,嘴角带着从容不迫的笑容。“大表哥,你就相信我吧。你不相信我的能力,难道还不相信姥姥跟小姨的眼光吗?她们俩都被我说服了,你还担心啥?” 杜晏春很想说一句你吹牛,可想想表妹的脾性,又觉得不太可能。更何况她连奶奶、小姑都说动了,也许这种女人用的玩意儿,也只有女人才能卖出去。 杜晏春也不反对了,“你们觉得能干,我也没啥说的。我这就带你们去找厂长。” 杜知知笑着摆手,“不着急,你先带我们去印刷厂,打一些宣传画。然后再去找厂长谈业务,也来得及。” 虽然已经改革开放了,但是北方一些国企大厂姿态依旧高高在上,轻易不会跟普通老百姓做生意。 造纸厂跟印刷厂业务往来多,有杜晏春出面定制宣传画,会比杜知知自己顺利很多。 三个人从造纸厂出来,拦了一辆人力三轮车赶往印刷厂。 “少生优生,幸福一生。” “家养一只兔,不缺盐和醋。” “学好数理化,走到哪里都不怕。” 一路走街串巷,墙体上随处可见的红色宣传标语。悦耳的广播声,不时的传进耳朵里。 三轮车颠了二十分钟,一行人到了印刷厂门前。 保卫人员拦住了三轮车,“外来人员不许入内,下车在门口登记之后,走进去。” 这时杜晏春身上的工装起到了作用,“同志,我是造纸厂保卫处的,过来谈业务。” 杜晏春人都没下车,保卫人员看了一眼他胸前绣着的小字。放松了警惕,大手一挥主动给三轮车师傅指路。 “销售科在办公楼左边,三轮车停在大门口边上,不能乱走啊。” “好嘞。” 三轮车师傅声音洪亮,双脚用力一蹬驶进了印刷厂。 “还得是你们造纸厂的工人啊,除了你们,我就没见别人能把三轮车蹬进来的。印刷厂的保卫,一个个牛的不行。” 三轮车师傅一脸唏嘘,作为底层的小人物,十次有八次被挡在大门外。不让进就不让进,可恨的是很多时候那群保卫还要砸车打人。 这一次,仅凭着一身衣服就能进印刷厂大门,还受到了礼待。 这种落差感,让三轮车师傅很不舒服。 杜知知神色复杂看了一眼保卫处,“人性最大的恶,在自己权利范围内最大程度的为难他人 。他们这种人,过几年就牛不起来了。” 几年后私人印刷厂遍地开花,高高在上的国有印刷厂很快就会破产关门。 三轮车师傅咧嘴一笑,以为杜知知实在安慰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杜晏春低头沉思,反复咂摸着杜知知那句‘在自己权利范围男最大程度的为难他人’。 杜紫英则是深深地看了杜知知一眼,思绪飘向了远方。 销售科的房门敞开着,杜晏春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敲了敲门板。 办公室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脸盘十分富态的妇女,端着搪瓷茶杯笑着站了起来。 “杜科长,什么样的大单子,还要您亲自跑一趟?” “曲大姐,这是我家的亲戚。她们想要定制一批图册,本来想在市里做的,让我拦住了。市里印刷厂的水平也就那样,不如找自己人定做更踏实。 ” “这是我亲表妹,后面这位是我姑姑。” 曲大姐一听“亲表妹”,笑容绽放的更大,使劲的夸赞:“哎呀,原来是表妹啊。怪不得我觉得你们俩长得有点连相呢。啧啧啧,你们老杜家的底子真是好啊。你们三口人站一起,真是一个比一个好看,像是电影明星似的。” 曲大姐拿出一个票据本,笑盈盈的看着杜知知:“小妹啊,你有没有样版啊?就是想要印刷什么样的图案,具体是什么规格的?” 杜知知从包里掏出一张图纸,递到了曲大姐手里。 “样版我没有,这是我自己画的设计图。画的也不是太好,麻烦咱们得设计师帮忙修改修改。” 曲大姐接过图纸,笑着朝身后吆喝了一声:“婉婷啊,来活了。” “呦,宣传卫生巾啊?杜科长,你们造纸厂咋还卖这玩意儿啊。” 第43章 来赊账的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曲大姐脱口而出“卫生巾”这三个字,张婉婷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她猛地从曲大姐手中夺过图纸,羞涩得连头都不敢抬,匆匆忙忙地跑出了。 曲大姐自诩见多识广,但面对这种尴尬的话题,也不禁有些手足无措。 她尴尬地笑了笑,对杜晏春说道:“哈哈,婉婷还没结婚,脸皮儿有点薄。当着你一个大男人的面,不好意思。杜科长尽管放心,我一定帮你们把图纸画好。” 杜晏春也觉得有些不自在,说了两句场面话,就落荒而逃了。 曲大姐看着杜知知走向排版师的身边,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她快步跟了过去,伸着脖子凑到桌子前,仔细打量着桌上的图纸。 这张图纸上半幅的画面十分生动:前面是一个女排运动员高高跳起扣球,后面还有两个女运动员或蹲或跑,三个人的动作幅度都很大,充满了动感和活力。 在女排运动员的旁边,用很大的描边字体写着:“卫生、便捷、私密、健康。”而在宣传画最下面三分之一的地方,则详细地写着使用方法,以及卫生巾的优势:“舒适安全不侧漏,更换使用更私密更方便。” 曲大姐立刻领悟到了广告的重点,她好奇地看向杜知知,问道:“妹子,这个卫生巾真的不漏吗?” 杜知知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自信地说:“嗯,不漏,吸水性比卫生纸好。” 曲大姐盯着图纸,若有所思。杜知知见状,靠过去在曲大姐耳畔低声笑语:“等我来取宣传画的时候,给你带几包,试试就知道它多好用了。” 曲大姐听了,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她轻咳一声,收敛起笑容,一脸严肃地问排版师:“婉婷,这个图纸有哪里需要修改的地方吗?顾客什么时候能来取?” 张婉婷毕恭毕敬地回答:“曲科长,这个图纸画得很好,我没有改动的地方。下午我就送到车间,明天上午就能过来取了。” 杜知知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拜托你了,我先去交钱,明天过来找你。” 制版费只需要三块钱,但是宣传画的价格却根据印刷数量有所不同:100张以下一块钱一张,100张以上500张以下五毛钱一张,500张以上三毛五,一千张以上一毛钱一张。杜知知大手一挥,直接决定印1000张。 在曲大姐这里交完钱,拿着收据从印刷厂出来后,杜知知跟着等在外面的杜晏春,一起去找造纸厂厂长。 进了厂长办公室,杜晏春说明了来意。 周厂长听后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杜晏春:“批发卫生巾?杜晏春,我没听错吧?”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杜晏春,心说这大傻春又冒虎气了。一张嘴就是4000包,怕不是把全屯子的妇女都忽悠买卫生巾了。 “厂长,不是我们家自己用,是我小姑还有我小妹要买。” 杜晏春一着急,嘴巴就不利索了。 他急得一把将杜知知拉到厂长面前,说道:“这就是我表妹,表妹,你跟厂长说吧。”杜知知无奈地笑了笑,她知道杜晏春性格直爽,但有时候真的让人哭笑不得。 周厂长没有看年轻的杜知知,反而越过她看向站在后面的杜紫英:“晏春啊,这位是?”杜紫英主动上前,浅笑着自我介绍:“你好周厂长,我是杜晏春的小姑,我叫杜紫英。” 周浩立马敛起笑容,站起身来恭敬有礼地敬了个礼:“嫂子好!司令最近身体挺好的?” 杜紫英微微点头,嗯了一声:“他最近身体还行。” 周厂长心中一阵紧张,没想到杜晏春竟然把他当司令员夫人的小姨叫过来了。 他脑子里高速回忆着最近有没有人给杜晏春穿小鞋,一边请杜紫英去沙发那里落座。 不仅亲自给杜紫英泡了茶,还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杜紫英旁边。 杜晏春是个憨的,他看着周厂长自己去搬凳子,非常自觉地坐在了小姑的身边。 杜紫英见状,一巴掌拍在杜晏春肩膀上:“嘶~你这孩子真是死脑筋。起来!把沙发让给你们厂长坐,你去坐椅子。” 杜知知捂着脸,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知道杜晏春是个直脾气,但不知道他情商这么低。人家厂长还没坐下呢,他先一个屁股坐下了。 杜晏春呆头呆脑地坐在了杜知知身边,看着周厂长跟杜紫英闲话家常。 他一脸疑惑地小声问着身边的杜知知:“表妹,我听着小姑跟周厂长说话,他俩好像还挺熟悉的。但是他俩今天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杜知知一脸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作为造纸厂的一把 手,周厂长怎么可能不清楚杜晏春的底细? 在这个年代,国企单位的小领导,那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上的?杜晏春转业回来就当上了科长,肯定是小姨夫从中运作的结果。 只不过看杜晏春这个神态,杜知知难掩错愕:他不会以为是靠着自己本事当上的科长? 杜晏春是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没有这些弯弯绕绕。 年初回家探亲的时候,杜晏春被后妈栽赃醉酒睡继妹。张胖菊扬言,他不娶招娣,她就去部队找领导讨说法,还要去首都举报小姨夫帮着资本家后代。 杜晏春嘴上说回部队打结婚报告,其实是打了退伍报告。杜司令也曾劝过,无奈杜晏春铁了心,宁可当逃兵也不肯留在部队。 有杜司令帮忙,杜晏春很快就办理了退伍手续。他从部队回来,人还没有到祥发村,工作已经被安排好了。思想单纯的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当上科长,是因为他是个退伍老兵。 杜知知连连摇头,她这个表哥还真是个一根直肠通大脑的傻憨憨。 铁憨憨下一秒,就用行动证明了他其实是聪明的。 杜晏春看了一眼熟聊的二人,靠在杜知知耳畔,压低声音。 “表妹,你跟小姑是不是知道我们厂长跟小姑父是战友,特意跑过来赊账的?” 杜知知懵了。 赊账? 第44章 关系户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听着周厂长跟杜紫英叙旧,杜知知这才知道表哥杜晏春为什么会来造纸厂上班。 因为周浩曾在杜司令所在部队服役过,是杜司令的兵。 “我从部队转业回到地方,接手的就是这个造纸厂。” 周浩得知杜紫英、杜知知二人来购买卫生巾,忍不住泼起了冷水。 “卫生巾这玩意是外国人喜欢用的,咱们以前都没有见过这玩意。 嫂子,跟您说句实在话,咱们国家现在很多技术都不成熟,就这小玩意里面的某些生产材料国内都造不出来,完全依赖进口!” 生产车间技术不成熟,大大增加了生产成本。加上国内市场接受度低,所以卫生巾从问世开始,就一直处于滞销的尴尬局面。 本来产品滞销就严重,积压在仓库里的一大堆卖不出去。上面还一直施压不断下达任务,车间不得不继续生产。 如此一来,厂里的效益就大幅度下降。去年开始厂里年终奖金发不出来,今年三月份开始连基本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这个时候有人愿意购买一批卫生巾,周厂长心里是十分开心的。但是买家是老领导的家人,周浩于心不忍,不得不开口劝退。 杜知知恳切的看着周厂长,“周厂长,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路才决定做这个生意的。而且不瞒您说,投入两千块钱试试水,若是没办法打开市场,我们后续也不会再进货的。” 周厂长一震,心说到底是资本家出身,首次尝试就投入两千块钱。既然人家有底气不怕赔钱,周厂长再拦着那也太不识趣了。 “这个卫生巾啊售价是七毛钱,厂里的成本价是五毛钱。厂里积压的库存太多了,我就成本价卖给你们。贵是贵了一些,我可以让人送货上门。” “周厂长太客气了,一包赚两毛钱,是我们占了便宜。” 杜知知一脸爽快的掏出2000块钱现金,“请周厂长安排人,将货送到这个地址。” 杜知知给的地址,正是杜家平反之后退回来的老宅,昨晚姥姥将老宅的钥匙交给了她。 周厂长立马打电话给销售部,让人送一份销售合同过来。 销售部主任连忙打印好合同,一路高调的送到了厂长办公室。他一路高调宣扬,造纸厂的人都听说了,都跑到楼下看热闹。 当大家听保卫部的人说,来买卫生巾的人是杜晏春的亲戚时,大家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异样。 有人暗自揣测,杜晏春这是想强出头,借此机会升官呢。 销售科的人更是毫不掩饰地嘲讽起来,“嘿,这杜晏春还真以为自己能行呢,找他亲戚来买这滞销的卫生巾,能卖出去才怪!” “等着看吧,这批卫生巾肯定砸在他们手里,卖不出去喽!” “杜晏春这是想出风头想疯了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产品,还想靠这个升官,做梦呢!”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话语中充满了讽刺和不屑,就等着看杜晏春卖不出去货的笑话。 销售部主任下了楼,销售科的人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的问道:“孙主任,那杜晏春家的亲戚是干嘛的呀?咱们都卖不出去的东西,他家亲戚就能卖出去?” 孙主任吸了一口烟,冷冷一笑。 “两个女人能卖出什么?咱们这些身经百战的销售人员都卖不出去,她们能行?女人就该在家洗衣做饭奶孩子,做销售?笑话!” 众人一听是女人跑销售,哄堂大笑起来。 “杜晏春不会是把村里的媳妇儿叫出来跑销售吧?还舔着脸跟厂长签合同,他能给得起货款吗?” “我看是那俩女的,买不起月经带,过来想骗点卫生巾用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过分,声音也越来越大。 “吵什么吵!” 这时,周厂长带着杜紫英、杜知知、杜晏春走了过来。 杜紫英是贵客,周厂长亲自送下楼以示尊重。 没想到听见员工们竟然大放厥词,嘴巴里不三不四的嘲笑女人。 周厂长脸色阴沉,他从口袋里拿出 2000块钱货款。 “这是杜晏春家里人支付的全部货款,人家可没有赊账。” 众人看着那2000 块钱,虽然不再像刚才那样吵闹,但脸上依旧不服气。 “哼,有货款又怎样?连我们都卖不出去,她们两个女人就能卖出去了?”某个年轻的销售员撇撇嘴小声嘟囔着。 杜杜知知听着这话,一脸愤怒的瞪着那个不服气的男人。 “女人怎么就不行了?我告诉你们,不要带着偏见看待别人,更不要轻视女人的能力!我们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们不比男人差!” 周厂长看着依旧不服气的众人,严肃地说:“都给我记住了,以后不准再胡说八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能力和潜力,不要因为性别就轻易否定别人!这次的事情到此为止,要是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决不轻饶!” 把众人赶走后,周厂长一脸愧疚的跟杜知知等人道歉。 空口白话太虚伪,周厂长大手一挥,送了50斤的卫生纸。 下午四点多,杜知知、杜紫英拎着50斤的卫生纸回到了祥发村。 张胖菊在家里焦急等待了一整天,心里又慌又乱,愁的她饭都吃不进去了。 招娣穿着打着补丁破衣服,抱着一捆柴火从大门前经过。看见她妈不知道第几十次跑到大门口张望,忍不住好奇的问起来:“妈,都四点多了,你还不饿吗?你去大门口转悠快一百回了,到底是在等谁啊?” 张胖菊看见女儿不修边幅,没心没肺的蠢样子,气的咬牙切齿。 “饿饿饿,你就知道饿。一天不吃,饿不死你。” 想到招娣倒现在还没能拿下杜晏春的心,就恨得压根直痒痒。抄起鞋子,不由分说的往招娣身上抽。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的死丫头!结婚一年了,你他妈的连自己男人的裤衩子都没扒下来。哪天杜晏春要是把你休了,我就把你拖进水泡子里淹死。” 杜紫英在篱笆墙外老远的地方,就看见张胖菊挥舞着她的鞋底,猛抽亲闺女的脸。 “嫂子,你们娘俩玩老鹰捉小鸡那?” 第45章 肥肉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晏春还在犹豫要不要将招娣留下,周厂长已经带着车队赶了过来。 “晏春哥,你带着司机师傅回家吧。我和小姨,还有招娣姐,我们坐火车先回老宅收拾收拾。” 杜知知抢先开口,语气不容置疑,完全没有给杜晏春拒绝的机会。 杜晏春迟疑了一下,目光落在招娣身上,语重心长地说:“小姑身体不好,杜知知从小娇生惯养,什么也不会干。你过去帮着洗洗衣服、做做饭,打扫一下老院子,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招娣没想到杜晏春会这么痛快地同意,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连忙点头:“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活,不偷懒。” 杜晏春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把钱,抽出30块钱塞进招娣手里。招娣的脸瞬间羞得通红,不安地缩着手,连连推辞:“我不要,我有钱,有钱。” “拿着!”杜晏春皱着眉,语气有些严厉,“你来我这儿,你妈怎么可能给你钱!到了市里,碰见喜欢的衣服就买回来穿,不许穿打补丁的衣服,丢我的脸。” 他强行掰开招娣的手,将钱塞了进去。 招娣没想到杜晏春竟然知道出门的时候,她妈一分钱都没给她,甚至连多余的裤子都不让她带。 她心里一酸,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低声说道:“晏春哥……谢谢你……” 杜晏春看到招娣流泪,愣了一下,别扭地板起脸:“谢就不用了,你要是敢把钱拿回娘家,别想我再给你钱。” 他心里其实很矛盾,既心疼招娣,又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对她有别的想法。 招娣见杜晏春忽然就生气了,心里有些害怕,连忙捣蒜似的点头:“我不给,不给。” 杜晏春只觉得心烦意乱,烦躁地转过身,冲着杜知知抬了抬下巴:“表妹,我先跟着车队走了,一会儿见!” 杜知知一双眸子潋滟如光,笑盈盈地冲着杜晏春点了点头:“待会见!” 看着卡车从造纸厂消失,招娣痴痴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不舍。杜知知用肩膀撞了一下她,调侃道:“大表哥跟你说什么了?” 招娣摊开手,将30块钱展示给杜知知看,语气有些失落:“他说不许我把钱拿回娘家,他还是不相信我。” “噗嗤~” 杜知知忍不住笑出声,眼神暧昧地调侃道:“还是大表哥心疼你啊,猜到舅妈抠门,赶紧给你零花钱。” 招娣怔了怔,有些不敢相信:“他怎么会心疼我,应该是怕我穿得太差,给你们丢脸吧。” 杜知知心里清楚,如果不是那个梦,她也不会知道杜晏春对招娣的感情竟然那么深。 这两个人从继兄继妹的关系,被舅妈强行捆绑成夫妻。最开始,杜晏春确实恨屋及乌,但相处一段时间后,他被招娣的坚韧自强、淳朴善良打动。 至于招娣…… “你什么时候爱上大表哥的?”杜知知突然问道。 招娣一愣,红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杜知知:“你说什么呢?” 杜知知勾着招娣的肩膀,冲她挤眉弄眼,一脸坏笑:“承认了吧。你看大表哥的眼神都快拉丝了,我早就看出来了。” 这时,小姨杜紫英拎着两大包卫生巾走了过来,看到招娣一脸娇羞、杜知知一脸揶揄,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兔崽子,又闹什么呢?” 杜知知笑着迎上去,顺手接过杜紫英手里的东西。三人走出造纸厂,打了一辆人力三轮车,一路说说笑笑地去了印刷厂。 杜紫英和招娣在印刷厂门口等着,杜知知自己进了印刷厂,找到曲大姐,取了宣传画,顺便送给曲大姐两包卫生巾。 曲大姐热心地将杜知知送到印刷厂大门口,两人客气地说了几句话,杜知知便坐上三轮车,直奔火车站。 招娣坐在三轮车上,一脸崇拜地看着杜知知:“知知,你在县印刷厂也有熟人,你可真厉害啊。” 杜知知看了一眼前面蹬车的三轮车师傅,凑到招娣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这是大表哥的熟人,人家跟我客气都是看大表哥的面子。” 招娣一愣,下意识地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抹苦涩。 杜知知是过来人,一眼就看穿了招娣的自卑和难过,安慰道:“你别多心啊,这个曲大姐看着年纪比小姨都大,大表哥跟她也就是合作关系。” 招娣半信半疑地看着杜知知,又看了看坐在杜知知身边的杜紫英。 杜紫英恬淡的脸上浮起一抹笑,语气温柔地说道:“你要信任晏春的为人。” 招娣看着小姑姑三十多岁的年纪,保养得像二十七八岁一样轻透白皙的脸,又回忆起刚才那个姓曲的女人,不由得臊红了脸。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是我不好。” 招娣羞愧地垂着头,恨不得将脑袋塞进裤裆里。 杜知知和小姨对视一眼,默契地叹了口气。想到昨天舅妈在家里说的那些话,再看招娣此时的神态,杜知知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你有什么不好的?你下意识地想到大表哥跟别的女人有牵扯,还不是你妈在家里面整天胡说八道?! 舅妈造谣大表哥,可不是单纯想挑拨你们夫妻俩本来就薄弱的感情。她是想让村里人和咱家的老太太相信,大表哥不是个好东西。这个家交给大表哥就毁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金宝身上。” “你想跟大表哥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得让他相信你不是舅妈的提线木偶。你从家里出来,不是来监视他的,而是为你们的小家奋斗的。” 杜知知苦口婆心地劝着招娣,将杜家的情况分析得清晰透彻,“招娣姐,两个人在一起,就应该相互信任、共同进步。若是不能齐心协力,而是想着怎么隐瞒对方、提防对方、算计对方,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招娣听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杜紫英也投去了赞许的眼神:“嗯,不错,经一事确实长进了。不仅把你自己的感情梳理清楚,连家里的事也用了很多心思。” 杜知知这几天的变化如此之大,杜紫英表面上支持,心里其实一直在审视观察。 之前她总觉得杜知知嚷嚷着要跟沈元朗分手,只是被伤透了心一时生气,并不是她真实的想法。 直到杜知知拿出卖工作的钱,去造纸厂批发卫生巾,认认真真地做了一份销售计划,杜紫英才相信,杜知知是铁了心的要把沈元朗踹了。 只是…… 沈家,会舍得放过杜知知这块大肥肉吗? 第46章传说中的老宅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并不像小姨杜紫英想的那么有远见,她此时浑身充满了干劲,只想着多赚点钱。 从新民县到江州市的火车足足坐了一个半小时。下了火车,三人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花园街。 花园街离火车站不远,出租车七拐八弯,跑了十分钟,便停在了一片由红砖俄式建筑组成的街道前。 杜紫英走在前面,杜知知和招娣紧随其后,三人穿梭在充满俄式风格的建筑群中。 大约走了五六分钟,杜紫英站在一棵大榆树下,指着旁边一栋小洋房笑道:“这就是咱们家。” 杜知知和招娣看着这栋有些斑驳的老房子,齐齐低呼了一声。 黑铁瓦、红砖墙、尖房顶、老虎窗,还有两扇厚重的黑铁大门,浓郁的俄式风格扑面而来。 虽然台阶破碎不堪,外墙也斑驳掉皮,但依然能看出当年的风光。 杜知知忍不住推开斑驳的栅栏门,刚踩上台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呼:“你们是干什么的?” 她回过身,看到一个身穿铁路工作服、双手戴着白色套袖的老太太。 老太太神色惊惧又充满好奇地打量着她们,问道:“你们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吗?” 杜紫英站在台阶上,目光冰冷,语气傲慢:“我们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你有什么事吗?” 老太太大吃一惊:“主人?你们真要搬进来啊?” 杜知知见老太太的反应实在古怪,忍不住朝她走过去,想打听点什么:“大娘,您也是住在附近的邻居吧?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能不能告诉我们呀?” 杜知知年轻貌美,声音娇软。一般来说,美女总是能轻易得到别人的热情回应,唯独这个老太太古怪得很。看到杜知知朝自己走来,她吓得扭头就跑。 “嘶,这是怎么了?” 杜知知转过身,一脸茫然地看着杜紫英和招娣,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长得很吓人吗?” 招娣也是一脸迷茫,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杜紫英却是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语气清淡冷漠:“你不是急着上厕所吗?先进屋吧。” 被小姨提醒,杜知知这才想起自己尿急,赶紧掏出一把铜钥匙,插进厚重的黑铁大门。 本以为这套老房子年久无人居住,里面一定落满了灰尘,没想到屋子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墙上还有新粉刷过的味道。 “洗手间在走廊尽头左拐。” 听到杜紫英的提示,杜知知拎着挎包冲进了洗手间。她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还有冲水马桶,这在当时可算是相当先进的设施了。 上完厕所,杜知知又从包里拿出卫生巾换好,身体清爽了许多,这才舒服地从洗手间出来。 一出来,她就看到招娣端着一盆水,拿着抹布去干活了:“知知,你跟小姑说正事吧,打扫卫生的事儿我自己就能干。” 招娣浅笑着往走廊深处走去,把空间留给了杜知知。 “小姨,这房子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刚才那个老太太也太古怪了。” 杜知知一边寻找着小姨,一边打量着这栋房子。她没觉得这房子有什么不对劲,可为什么那个老太太的反应会那么大呢? 杜紫英推开客厅的窗户,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抹布,一边擦一边无所谓地回了一句:“这房子闹鬼。” “啊?闹鬼!” 杜知知吃惊地捂住嘴巴,身上寒毛乍起,紧张得像被人点了穴,定在原地不敢动。 “噗嗤,我还以为你胆大包天呢,原来你也怕鬼啊。” 杜紫英笑眯眯地走到杜知知身边,拉着她四处查看这栋房子的每个角落。 “这栋房子是30年代沙俄领事馆盖的。当年江州市有头有脸的人都住在这片,咱家祖上也风光过,就在最边上买了这栋房子。我跟你妈、你大舅都是在这栋房子里出生长大的。后来家里出了事,这一片房子都被收走充公了。先是成了铁路医院职工宿舍,后来又划给了花园街街道办,租给那些没有资格分房的职工住。” 五年前,杜紫英得知父母即将平反。按照政策,组织上会恢复平反人员的工作以及住所。杜紫英和母亲商量后,决定争取这栋老洋房的产权。 但主动跟组织上提要求显然是不可行的。当时这栋房子里住着三户人家,一共二十几口人,后续安置是个大麻烦。 “只有他们主动搬离这栋房子,而且没有人愿意住进来,我们才有可能得到这栋房子。”杜紫英回忆道,“当时这栋房子里有个老头寿终正寝,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你记不记得,当时你去广州演出捡回来三只小刺猬?宿舍里不允许养活物,你就放在家里托我帮你养。” 杜紫英深深地看了一眼杜知知,杜知知心里扑通扑通跳,有种诡异又兴奋的感觉。 “给刺猬喝糖水,它就会咳嗽,而且咳嗽的声音像一个老人。我每天晚上都会把那三只喝了糖水的刺猬放在房子的窗户下。这屋子里的人,就总能听见外面有老头的咳嗽声。 还有,你知道黄鳝血招蝙蝠吗?” 杜知知摇了摇头,心里难掩兴奋,激动地拉着小姨的手:“小姨,你是说,所谓的闹鬼其实是你自己干的?” 杜紫英点了点头:“我把黄鳝血涂在这两扇大铁门上。蝙蝠昼伏夜出,闻到黄鳝的腥味就会飞过来撞门。 当——当——当——半夜三更有人敲门,屋子里的人开门却发现门外根本没有人。没有人敲门,但大家都能听见敲门声,还能听见老人的咳嗽声。邻居们也逐渐发现,一到晚上,这间房子周围就飞满了蝙蝠……” 杜知知哈哈大笑:“而且这栋房子刚刚死了人,这下连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觉得不对劲了。” 住在这栋房子里的人一夜之间全都搬走了,连隔壁的房子也搬走了大半。花园街老洋房闹鬼的消息不胫而走,街道办眼见这栋房子租不出去,只能往上报。 几个月后,杜校长被平反,被没收的几处房产中,只有这一栋鬼宅没人愿意住。于是,老洋房顺利地回到了杜家。 “老太太把钥匙交给你,是觉得在杜家这一辈子孙里,只有你才能承担起家族兴旺的重任。”杜紫英说道。 杜知知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脸:“我?小姨,我是女孩。杜家怎么能交给我呢?” 第47章 说蠢货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你到底在说什么蠢话?” 杜紫英的脸色铁青,眼睛里冒着火,狠狠地盯着杜知知。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震得上面的茶杯都晃了几下。 “女人怎么了?女人比男人差在哪儿?在咱们家,吃穿用度,读书上学,你和鹏飞的待遇一模一样!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才会冒出这种自甘堕落的念头?” 杜紫英气得脸都黑了。她觉得自己这些年在物质上对杜知知没亏待过,可杜知知居然说出这种话,简直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没有,我不是觉得女人就该低男人一头。”杜知知被骂得有些慌,她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我只是觉得……家里的钱不该交给我。我一直觉得,家里的资产应该由大表哥继承,其次是表弟……” 她越说声音越小,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杜紫英那充满讽刺的目光,她脸一红,赶紧又低下头。 “杜家十几年前那场大祸,你以为是怎么来的?”杜紫英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父亲和二哥惨死,母亲和大哥下放劳改,大姐上吊自杀,我呢,只能靠结婚才能脱身!” 她说到这儿,眼神里闪过一丝忧伤,但很快又变得冷硬起来。 “你姥姥反思了十几年,才得出结论:我们家那场变故,表面上是时代政策导致的悲剧,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们家没有风险对冲的能力!” 杜知知皱着眉头,迟疑地问:“风险对冲?” “哼,一个家族想在社会竞争中立足,合理的分工至关重要!”杜紫英瞪着杜知知,声音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有人从政、有人从商、有人从医、有人从军,每个成员发挥各自所长,才能形成强大的合力!从政的提供政策资源和社会关系网,从商的掌控市场积累财富。一旦遇到风险,大家才能互相补救!” 杜知知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没反应过来,杜紫英又接着说:“我听了你姥姥的话,费尽心思托举你们三个!晏春性子憨直,又有那个歹毒短视的后妈,我怕他被带坏了,就把他送进部队,以后好接手你小姨夫的人脉!你是女孩,长得漂亮,嘴甜又聪明,最适合在机关里做事。我本打算让你在部队历练几年,结了婚再转业去机关上班!晏章呢,他天生就是读书的料,又对医学感兴趣,将来做个医生也不错!” 杜紫英说到这儿,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讽刺:“我给你们三个铺好了路,从政、从商、从医,将来找个好人家结婚,公检法、大学教授,随便挑!我算计了半辈子,把每一步都算得清清楚楚,结果呢?你们三个兔崽子,一个比一个不争气!” 她越说越气,猛地站起来,指着杜知知的鼻子骂:“晏春为了跟后妈斗气,宁可回家种地也不肯留在部队!你呢?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心思全放在沈元朗身上,事业心一点都没有!晏章更是废物,连本地的医学院都考不上,还谈什么首都医科大学!” “我算计了半辈子,到头来你们三个一个比一个不争气!” 杜知知被骂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心里又委屈又难受。她知道小姨这些年的付出,可她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啊。 杜紫英看着杜知知的头埋在胸口,知道自己再提以前的事也无济于事。 缓了缓,柔声又道:“好在你比那两个废物更果断,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换个活法,长辈们就把重振家族的担子交给你!你可别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杜知知垂着头无声的点了点头。 室内一片安静,听着窗外风吹动树叶唰唰声,姑侄二人各自打扫房子里的卫生,没再继续说话。 很快杜晏春带着司机就到了,卸下卫生巾之后,他又赶了回去。 杜紫英嘴上虽强硬地让杜知知担起责任,但面对满屋子的卫生巾,她的焦虑还是忍不住溢了出来。 “这么多卫生巾,短时间内怎么可能卖得出去?我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话,让你买这么多啊?” 然而,杜知知却一脸乐观,自信地对小姨说:“小姨,相信我,只要找对客户群体,卖掉这些卫生巾并不难。” 杜紫英狐疑地看着她:“客户群体?” 杜知知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自信:“哪里的女工人数多,工资又高?当然是本地的麻纺厂!” 第48章 纺织厂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夕阳的余晖洒在麻纺厂的大门上,金色的光芒仿佛为这座忙碌的工厂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眼看下班时间将至,杜知知带着小姨杜紫英和招娣匆匆赶往麻纺厂。 她们来到麻纺厂大门对面,杜知知迅速从老房子里收拾出一块床单,麻利地铺在地上。接着,她撕开卫生巾的包装袋,将它们整齐地摆放在床单上。 杜知知没有停歇,她又在墙壁上贴了四五张宣传画,取出一个小纸板,认真地写上“免费赠送”四个大字。 随着下班铃声的响起,麻纺厂的大门缓缓打开,大批下班的工人走了出来。 杜知知抱着一摞宣传画报,一边分发传单,一边大声吆喝:“免费赠送,需要的请自取!” 她长得好看,声音甜美,什么都不做光站在人群中都是焦点。 “免费”两个字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锅。工人们的好奇心被瞬间点燃,他们好奇地围了上来。 “卫生巾?那是啥玩意儿?” 一个男人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卫生巾?那不是女人的月经带……”另一个男人一脸嫌弃地大呼晦气。 听说免费赠送的是卫生巾时,许多大男人都觉得不好意思,骂骂咧咧纷纷退场。 只剩下一群女工还在好奇地观望。她们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羞涩和好奇。 “这东西真的好用吗?” “我用月经带都习惯了,感觉这个卫生巾还挺复杂的,不知道能不能学会啊。” “你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来我们厂门口卖这个?” 没有男人在场,女工们七嘴八舌的追着杜知知问各种问题。 杜知知一点不怯场,丝毫没觉得在公共场合提起月经是多么羞耻的一件事。 “我们厂家是做出口的,厂长的说了好东西不能光给外宾用,咱们自己人也应该享受。卫生巾不是新鲜玩意儿了,在百货大楼、供销社都卖了很多年了。” “文工团的那些女兵们,还有女性运动员们,她们来月经的时候一样要跳舞、要运动。月经带更换不方便不说,还容易漏出去脏裤子。她们最喜欢用的就是卫生巾了。这卫生巾,比月经带好用多了!用了它,生理期会更方便、更舒适。”杜知知继续说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豪。她知道,这些女兵和运动员们的选择,就是最好的证明。 听说文工团女兵们喜欢用卫生巾,纺织厂这群年轻的女工们也都起了好奇心。她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一群女人凑在一起,羞涩感少了很多,纷纷跃跃欲试起来。 “给我一包吧,我想试一试。”。 “我能不能也要一包?” 杜知知笑着说道:“供销社一包卫生巾卖7毛钱,你们每人一包我们给不起。每人两片,大家可以先试一试。如果你们用的习惯,再买也来得及。” 不一会儿,准备的卫生巾就被一抢而空。杜知知看着空空如也的箱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小姨,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只要找对了客户群体,卖掉卫生巾根本就不难。” 杜紫英心里也很高兴,面上却佯装镇定,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今天是免费赠送,大伙觉得不拿白不拿。你跟她们要钱试试,肯定不会卖得这么好。” 杜知知不以为然,眼神中带着一丝自信:“纺织厂里这么多的女工,肯定有一部分现在就已经是来月经的时候。只要她今天拿了我的卫生巾,用过之后,保准不会再用月经带的。” 供销社的卫生巾7毛钱一包,比月经带的价格来看,确实太贵了。 这个时候有人卖单片的卫生巾,或者整包卫生巾只要六毛五呢?别小看这5分钱,恰恰便宜这一点点,就能激发消费者的购买欲。 杜紫英听完杜知知天花乱坠的销售经,摸着叽里咕噜的肚子,一脸虚弱道:“能不能卖出去,明天自然见分晓。现在我只知道,我肚子饿得要命。咱们赶紧回家吃饭,吃完了饭我要好好睡一觉。” 奔波了好几天,杜紫英感觉自己都要累散架了。 回到家属院吃了晚饭,杜紫英回房休息,招娣去厨房帮佣人阿姨干活。 “李阿姨,我房间柜子里有个蓝色的新床单,我忘记放在哪里。你看见过吗?” 杜知知想给招娣铺条新的床单,却怎么都找不到。 “哦,太太来电话,说家里有客人要住进来,让我换套新的床单。我临时做主,把小姐屋里那套新的床单洗了,晾在露台上被。大小姐,等我收拾完厨房,这就上去收。” 杜知知这才想起,在造纸厂装车的时候,小姨确实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李阿姨在杜家做事多年,深受家里人的尊重,她在这个家自主性很高。 “李阿姨,这点小事我自己就能干,你先忙吧。” 杜知知说着径自爬上了楼顶,她站在露台上,一边收衣服,一边惬意的吹着晚风。 第49章 新办法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纺织厂这边的卫生巾生意,热闹了几天,有变的冷冷清清的,生意下滑了不少。 招娣愁眉苦脸地看着杜知知,心里着急得很。她知道杜知知这些天心情不好,也不好打扰她,只能自己在心里干着急。 这天,招娣实在忍不住了,看着杜知知说道:“知知,纺织厂女工人数确实不少,可咱们在人家门口摆摊卖卫生巾,保卫科的人总是赶我们,而且女工们买的人数也越来越少了。”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生怕杜知知因为生意不好而难过。 杜知知抬起头,看着招娣,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让招娣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招娣却还是有些不信,诧异地瞪大眼睛:“都卖不出去了,还不是大问题?”她觉得杜知知是不是太乐观了,这生意要是再不好,她们可就真要发愁了。 杜知知却只是笑了笑,说道:“我们在纺织厂门口摆摊卖卫生巾,目的可不是光靠自己卖出去多少。我们是要宣传卫生巾的好处。光靠我们自己摆摊,怎么可能把那么多的卫生巾卖光呢?”她的眼神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招娣听了,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头,问道:“不用摆摊卖,那怎么卖?” 杜知知诡异一笑,说道:“发展下线,让别人帮我们卖。”她的话音刚落,招娣就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杜知知看到招娣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别这么惊讶嘛,我自有妙计。”说着,她带着招娣去了纺织厂。 她们刚到纺织厂大门口,就被保安拦住了。保安看着杜知知,皱了皱眉,说道:“你们又来卖卫生巾了?不是说过不让进吗?” 杜知知却只是笑着跟保安打招呼:“二位大哥,我是新民县造纸厂的,这几天一直在这摆摊卖卫生巾。”她的声音温柔而有礼貌,让人很难对她发火。 保安大哥看着杜知知长得年轻漂亮,不忍心跟她说难听的话,只能说道:“我知道你是在这摆摊卖卫生巾的,看你一个小姑娘挺不容易的,我也不好赶你走。你可以在外摆摊,但是你不能进去卖。要不然领导该说我了。” 杜知知却只是笑着,从包里掏出一包云烟,默默地塞进了保安的手里面,说道:“大哥,我不是进去卖货的。你们看,我今天什么都没带。” 她故意晃了晃自己的手提包,让保安放心。 保安看了一眼,杜知知只是挎着一个女士手提包,就算里面有卫生巾,也装不了几包。他这才松了口气,说道:“那你想干啥?” 杜知知笑着解释道:“我就是想进纺织厂找领导们商量商量。你说我整天在你们大门口摆摊,怪不好意思的。我就想跟领导请示一下,看看能不能跟纺织厂合作一下。” 保安一愣,问道:“合作什么呀?”他虽然在纺织厂工作了这么多年,但还真没听说过有这种合作的。 杜知知抿嘴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说道:“你们厂子里女职工那么多,平时发的福利也不少。我想着,能不能发福利的时候,给女职工们发点卫生巾。这不比我一个一个地卖卫生巾,要强多了么。”她的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让保安也不禁点了点头。 保安吃惊地看了杜知知一眼,随后大笑起来:“说你真聪明啊。行啦,这事儿啊得去找崔副厂长商量。她是个女同志,管着后勤,你去找她吧。”他觉得杜知知这主意不错,说不定还真能成。 杜知知听了,连忙谢了保安,带着招娣一路打听,去了崔副厂长办公室。 敲了门,崔副厂长说道:“请进。”她的声音冷峻而疏离,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杜知知推开门,带着招娣走了进去。崔副厂长看见杜知知,觉得有些脸生,问道:“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杜知知恭恭敬敬地站在崔副厂长面前,笑着自我介绍道:“你好,崔厂长,我叫杜知知。我是部队文工团转业的女兵,现在是新民造纸厂特聘的销售人员。我今天来,是想要跟您谈合作的。” 崔厂长放下手里的钢笔,冷峻、疏离的脸上充满着寒气,问道:“谁让你来找我的?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仿佛对杜知知的来访并不感兴趣。 杜知知却没有理会崔厂长的冷漠,笑着从包包里拿出一份卫生巾宣传单,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我们造纸厂的产品,卫生巾。这几天一直在你们纺织厂大门外摆摊宣传,想必一直认真工作,以纺织厂利益为己任的崔厂长已经知道了。” 她的话听起来似乎是在夸赞崔厂长,让崔厂长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杜知知接着说道:“我呢,就是想跟您谈一下,想要用卫生巾作为女性员工福利。这不是马上就要中秋节了么,每年厂子里都发鸡蛋、月饼,我想着发点卫生巾也挺好的。”她的眼神里满是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合作成功的希望。 崔厂长看了一下宣传页,其实当杜知知第一天在单位门口摆摊宣传卫生巾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 她也把卫生巾拿回家,自己用过之后,发现卫生巾确实比月经带要好用得多。她心里其实对杜知知这个主意挺感兴趣的,只是不想表现出来。 杜知知看着崔厂长,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她能答应自己的合作邀请。 她知道,如果这次合作成功了,她们的卫生巾生意肯定会有一个大的突破。而且,她也想借此机会,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让别人看看,她杜知知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兵,她有能力,有头脑,能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崔厂长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杜知知,说道:“好吧,我可以答应你的合作邀请。不过,我有个条件。”她的语气虽然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带着一丝冷峻。 杜知知听了,心里一喜,连忙说道:“崔厂长,您请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杜知知一脸震惊,没想到纺织厂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正在杜知知得意的时候,崔厂长接下来的话,让杜知知陷入了危难中。 崔厂长说道:“我们厂里也有销售部,销售人员女同志特别少。你既然能把卫生巾这种隐私的物品都卖出去,说不定也能把厂里的那批内衣卖出去。” 第50章杜知知,你是我的福星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的脸色铁青,她死死咬着牙,没有立刻答应崔厂长的请求。 她心里清楚,这哪里是普通的销售任务?分明是挑战整个社会的传统观念,简直是难于登天! 她冷冷地看着崔厂长,咬牙道:“我需要回家想想!” 崔厂长也不逼她,只是淡淡一笑:“给你两天时间。”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几件纺织厂压箱底的内衣。 杜知知却只是接过袋子,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纺织厂。 回到家的路上,招娣坐在公交车上,看着杜知知发呆,欲言又止。她能感觉到杜知知的不安,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 回到家,杜知知一头扎进卧室,谁都不见。招娣做好了饭,喊了无数次,才把杜知知从卧室里拽出来。 “知知,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你身子本来就弱,不多吃点怎么干大事?” 招娣的声音温柔又关切。杜知知坐在桌前,小口喝着羊肉汤,脸上满是愁容。 “知知,那个内衣,内衣,不就是咱们女人穿的贴心背心嘛。集市上就有卖的,还找什么销售员啊。咱们还是别卖了吧!卫生巾都还卖不出去呢。” 杜知知叹了口气,看着招娣露出一抹苦笑:“你以为纺织厂真缺人卖内衣?要是缺,早就自己解决了。” 她起身回房间,把崔厂长给她的袋子拿出来递给招娣。 招娣打开袋子,看到里面的文胸,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一把把内衣扔到一边:“不行!这种东西太羞人了,绝对不能卖!” “知知,卖卫生巾已经够出格了,要是再卖这种东西,传回村子里,晏春会怎么看我?我妈会怎么羞辱我?我宁愿死!” 招娣气得直瞪眼,冲着杜知知大喊:“你也不许去卖!” 看着招娣这个反应,杜知知已经预料到,今后卖内衣将会遇到多少麻烦。 只不过困难越多,意味着机会更大。 那个梦境里,当时她在那样艰难的环境下,都能拼杀出一条路。 现在杜知知有亲人的支持,还怕赚不到钱吗? 杜知知想清楚之后,决定接下崔厂长这笔生意,帮纺织厂推销内衣。 第二天一早,杜知知吃了早饭,就去纺织厂跟崔厂长签了两份合同。 一份纺织厂内衣代理销售合同,一份两万包卫生巾的订购合同。 签好合同后,杜知知带着纺织厂给的3000块钱定金,踏上了去新民县的火车。 到了厂长办公室,周厂长拿着杜知知带过来的合同,激动地老泪纵横。 造纸厂亏损三年了,积压了十几万包的卫生巾卖不出去。这些卫生巾就像一座大山,压得厂里喘不过气来。工人们的工资已经拖欠了好几个月,厂里的设备也因为缺乏资金而无法更新。整个造纸厂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死胡同里,看不到任何希望。 而杜知知带来的这个订单,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给造纸厂带来了一线生机。 “知知啊,你可真是我们造纸厂的福星啊!” 第51章 火车遇小偷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趁着周厂长高兴,杜知知她厚着脸皮,从造纸厂又要到了700包的卫生巾。 坐在回城的火车上,杜知知美滋滋的看向窗外。能白的700包卫生巾,等于捡了490块钱,简直赚翻了。 “嘶……” 车子停靠在一个小站,从站台上走上来不少乘客。有个女孩拎着大包小裹的行李,走到了杜知知的对面。 她坐过去的时候,不小心踩了杜知知的脚。脚上突然传来钻心的痛,让闭紧双眸的杜知知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 “呀,踩到人了。不好意思啊同学,我不是故意的。” 温羽凡脸色微红,饱含歉意的看着杜知知。 杜知知摇了摇头表示没事,火车上人多,她腿伸的长,难免遇到这种情况。 温羽凡见杜知知并没有怪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的坐了下来。 而坐在她旁边戴着眼镜的女孩,两个人坐下来就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杜知知并不喜欢跟陌生人聊天,她靠在车窗边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发呆。 听着火车行进间的声音,感受车厢轻微的晃动,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放松。 车子开动之后,杜知知对面的温羽凡,忽然惊呼一声。 然后她弯腰从座下掏出一个行李包,从里面掏了一卷卫生纸,而后快速的往洗手间方向走。 几分钟之后,温羽凡回来了。 落座之后,她看着坐在对面的杜知知,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啊,我刚才又踩了你一脚。算起来,我已经踩了你两次了,真对不起。” 杜知知视线从窗外拉回,看了一眼温羽凡,淡淡的说道:“没事儿,出门在外难免会有磕磕碰碰。不用在意。” 温羽凡点了点头,回头看着身旁戴眼镜的女生,两个人对视一笑。 然后温羽凡身边的女生,从兜里掏出一把花生放在桌子上。 “这是我家自己炒的花生,很香的,你尝尝。” 出门在外,不吃陌生人的东西,这是起码的认知。 杜知知笑着跟小姑娘们扯了个谎,“我刚拔完牙,吃不了东西。” 戴眼镜的女生没有怀疑,惊讶了一下,一脸好奇的笑问:“同学,你还是学生吧?这么年轻就拔牙,你是长了虫牙吗?” 杜知知年岁不大,打扮的又时髦,看着确实像家庭条件不错的大学生。 她听小姑娘这么称呼,猜到两个人应该是刚上大学不久,或者即将去上大学的孩子。 这年代大学生很稀奇,谁家出了一个大学生,恨不得昭告天下的。 果然,坐在周围的乘客,听见戴眼镜女孩说话,忍不住好奇的打听。 “哎,小姑娘,你是大学生啊?” 戴眼镜的女孩,面颊绯红一脸羞涩,眼神里充满了激动自豪:“嗯,我今年刚考上大学,准备过去学校报道的。” 现在才八月中旬,大学都要开学了? 杜知知心里好奇,可好奇的话还没问出口,就听见旁边的乘客们纷纷惊呼起来。 “哎呀,你是哪个村的女学生?考上大学了,可真厉害啊。” “现在只要是中专生毕业的,就能在村里当干部。你们大学生的话,是不是一毕业就能当镇长啊?” “谁说女子不如男,你们看,这不就有一个女大学生咧。” 不管在哪个时代,中国老百姓对读书人都有天然的好感。在一群大爷大妈的追问打听下,杜知知知道了坐在对面两个女孩的情况。 坐在杜知知对面,那个踩了她两脚的女孩叫温羽凡,是江州大学医学院的大三生。 坐在她身边的戴眼镜的女孩叫齐丽娟,是今年刚刚考入医学院的大一新生。 两个人是同村人,又考了同一所大学,老生带着新生入学,提前三天去学校报道。 杜知知听说二人是江州大学医学院的学生,心中一动。表弟杜晏章去年考上的正是这所学校,也许她可以尝试着跟这两个人交好,找机会进医学院打听一下。 “ 哎呀……” 齐丽娟口申吟声,打断了杜知知的思绪。 她注意到齐丽娟捂着肚子,一脸菜色的靠在座椅靠背上。 “姑娘,你肚子疼啊?” “要不要让你同学给你打点热水暖暖肚子?” 坐在杜知知旁边的大妈,看着齐丽娟难受的表情,立马热心的嘘寒问暖起来。 齐丽娟摇了摇头,即便问话的人是个大妈,但是周围还有男人在。她羞于承认自己是来月经肚子疼,白着脸低声道:“可是能是吃坏东西了。” 随后她在温羽凡耳边嘀咕了两句,温羽凡抬头看着杜知知,小心翼翼的说道:“同学,我们俩想去厕所,你能帮我们看东西吗?” 不等杜知知说话,坐在她身边的大妈热情的说道:“你们俩放心去吧,我帮你们看东西。” 齐丽娟感激的扯了扯嘴角:“多谢大娘。” 说着她又弯下腰去翻行李包,这一次她掏出半卷卫生纸,拉着温羽凡的手就要离开。 “等一下。” 杜知知喊住了二人。 温羽凡、齐丽娟愣住,惊讶的看向杜知知。杜知知从包里翻出一包卫生巾递给温羽凡,温羽凡看着上面的字,小脸瞬间变得通红。 齐丽娟伸着脖子,好奇的看着杜知知递给温羽凡的东西,眼里除了好奇没有任何的情绪。 杜知知看出来,齐丽娟应该不知道卫生巾是什么,她识趣的小声嘟囔:“上面有使用说明,你们照着上面的图,一步一步用就行了。” “什么东西啊?” 听见杜知知的话,齐丽娟对那包卫生巾更好奇了。 温羽凡脸红的能滴出血来,赶紧拉着齐丽娟走了。 两个姑娘离开座位两分钟后,坐在杜知知身边的大妈起身往车厢后面看。 确定两个人都进了洗手间后,大妈蹲下身去翻对面半敞开的行李包。 杜知知看大妈丝毫不避讳旁人眼光,翻动行李包的动作熟练又丝滑。 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喂,那是你的包吗你就翻?” 大妈翻包的动作不停,嘴巴敷衍道:“我们都是一伙的,我帮她俩收拾一下。” 杜知知冷哼一声:“我看你是专门在火车上的小偷吧!” 第52章 姑娘,你露富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老太太见杜知知年纪轻轻的,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不管杜知知说什么,她都当没听见,低头继续翻对面小姑娘的行李包。 杜知知看了一眼周围的乘客,大家虽然脸上带着几分对老太太的不满,却都不敢出言阻止。 老太太翻了几下,发现行李包里没什么好东西,嫌弃的撇撇嘴巴。顺手拿起粉色卫生纸,薅下了一大块。 她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也不敢说话,一脸得意的瞪了杜知知一眼:“这么多人都在这盯着,我能偷什么呀?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 老太太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算准了老百姓出门在外不要惹是生非的想法,偷得理直气壮。 她没想到杜知知话说的硬气,胆色更是不小。只见杜知知突然站起身,冲着从前面车厢走进来的乘务员大声喊道。 “同志,这里有人偷东西。” 杜知知一嗓子,熙熙攘攘的车厢瞬间安静下来。纷纷好奇的看着杜知知,后面的乘客因为离得太远,忍不住站起身来看热闹。 乘务员听说有人偷东西,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杜知知这边。 一脸焦急的看着杜知知,“同志,你东西被偷了吗?” 杜知知摇了摇头,指着坐在她身边的老太太:“不是我,是坐在我对面这两个位置的小姑娘。她们俩去上厕所了,坐在我身边的这个老太太趁着小姑娘们不在,扒拉人家的行李包。” 老太太瞪着眼睛矢口否认:“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偷东西了,是你,是你翻她们的包。” 乘务员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皱着眉看了看杜知知又看了看老太太。 “你们俩到底谁偷了东西?老实交代清楚,不然就带你们去派出所。” 老太太拍着大腿嚎起来:“哎呦喂,没有天理了。老婆子出门看病,还没到医院,就被人造谣偷东西啊。你这个乘务员见色忘义,看这个女的长得比老婆子好看,就偏向她。哎呀,青天大老爷啊,可冤枉死我了。” 老太太嗓门极大,眼泪流的也快,身子一滑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的委屈。 乘务员是个刚上班没多久的年轻小伙子,被老太太这么一闹,顿时慌了起来。 急的满头大汗,话都说明白,赶紧让身边的同事去喊列车长。 温羽凡、齐丽娟两人从洗手间出来,与从后面车厢赶过来的列车长几乎同时来到杜知知这边。 杜知知看见两个小姑娘来了,立即冲着二人招手。 “你们俩可算回来了,快检查一下你们的包,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丢了。” 温羽凡齐丽娟二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闹剧竟然还跟她们有关系,两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没动。 这边列车员见到列车长来了,连忙将事情原委解释出来。 听到了列车员的解释,齐丽娟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她的包被人翻了。 齐丽娟连忙走过去,仔细检查自己的行李包。温羽凡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同样一脸紧张的检查自己的行李。 “小姑娘,你的包没人动。” 杜知知提醒温羽凡,下巴冲齐丽娟那边抬了抬:“是这个同学粗心大意,没有把行李包拉锁拉好,口袋大大咧咧的敞开着。只有她的包被这个老太太翻了,还从里面拿出了什么东西出来。” 齐丽娟一听自己包里真的丢了东西,吓得手都软了。 眼里止不住的往下流,哭哭啼啼的对老太太说道:“你偷我什么东西了,你快还给我。你为什么要偷我东西啊,呜呜呜呜。” 老太太气的浑身发抖,她只不过是好奇大学生会带什么东西上学,才去翻那小姑娘的包的。 里面除了衣服、吃的、日用品之外,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她就是薅了半卷卫生纸,也不是多值钱的东西,这也算偷? 老太太还不算糊涂,她打定主意,就算周围的乘客都指认她,她咬死不认就完了。 “小姑娘,你先别慌,有列车长跟乘务员在,东西丢不了的。” 杜知知柔声提醒齐丽娟,“先检查一下包里面有没有重要的证件,新生报到证、高考成绩单、大学录取通知书、介绍信、身份证、户口本。家里给你准备的大学学费,也要检查一下。” 经过杜知知的提醒,齐丽娟幡然醒悟,连忙去翻行李包夹层里的证件。 此时,列车长也明白了什么。 他低着头看着齐丽娟,语气严肃的问道:“你是大学生?” 齐丽娟点了点头,虽然此时她紧张害怕,但大学生这个头衔依旧让她自信又骄傲。 她挺了挺肩膀,带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优越感说道:“江州大学医学院的学生,我是去报道的。” 列车长又问杜知知、温羽凡、以及坐在地上老太太要了身份证件,顺口又打听了三个人的身份。 温羽凡拿的是身份证跟学生证,杜知知拿的是退伍军人证,老太太带着身份证。 当三人的身份证件亮出之后,列车长看杜知知的眼神都亮了许多。 “同志,原来你是退伍军人。” 列车长抬手给杜知知敬了军礼,他动作标准,显然也是从部队出来的。 杜知知立定回了一个军礼,表情严肃庄重:“列车长同志,你好。” 齐丽娟翻了一遍自己的行李,她发现自己的学费没有丢,去报道的证件没有丢之后,整颗心放松下来。 她大大咧咧的看着杜知知,咬着嘴唇,像是怕说错话似的。 列车长看着齐丽娟迷糊的眼神,冷哼一声:“没发现丢东西了?” 齐丽娟点了点头:“学费没丢,报到证也没丢。其他的东西太多了,我不知道丢了什么。” 她怯怯的看向杜知知,想说也许是杜知知小题大做了。 温羽凡扯了扯齐丽娟的袖子,低声提醒她:“你再检查一遍。列车长在这,真丢了也好找。等你下车之后发现,想找也找不回来了。” 隔壁座位看热闹的乘客,此时忍不住开口。 “小姑娘,别的不说,你检查检查你包里的卫生纸。我们都看见,这个老太太从你包里拽了不少卫生纸。” “就是,大半卷子卫生纸没了,那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我看你这孩子眼神也不咋地。” “何止眼神不行,嘴巴赶上棉裤腰了。自己一个人出门,祖宗八辈家里干啥的,自己那个学校上学,恨不得爹妈叫啥都吐露个遍。” “小姑娘,你知道为啥被这老太太惦记上不?我们都知道你是去上大学的,包里装着学费呢。这就叫露富,懂不懂?” “你啊,小心点吧。” 第53章火车站外又招贼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有杜知知挺身而出,还有其他乘客帮忙作证,老太太终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给齐丽娟道了歉,将私自薅走的半卷卫生纸还了回去。 列车员查了票还发现,这个老太太根本没有买票,她拿的是昨天的车票。 被发现后,老太太被列车长带去补票,往后一个多小时再也没有回来过。 齐丽娟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有多么的冒失,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温羽凡也开口跟杜知知道谢,“真是太谢谢你了,幸亏有你提醒,不然我们丢了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齐丽娟也不好意思让温羽凡跟杜知知道谢,毕竟自己才是差点丢东西的人。 她主动坐在了杜知知身边,伸出手来很正式的介绍自己:“谢谢你,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齐丽娟。是江州大学大一新生,我刚才听说你是退伍军人,你年纪应该比我大,我就喊你姐姐了。” 杜知知看着两个有趣的小姑娘,温羽凡稳重大方、齐丽娟直爽单纯,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让人心情都跟着好起来。 “我叫杜知知,今年22岁。” 杜知知伸出手,与两个小姑娘握了握手。 “知知姐,刚才谢谢你给的卫生巾。” 齐丽娟两腮发红,不好意思的小声道谢,“知知姐,那个东西多少钱一包,我把钱给你。” 杜知知一脸浅笑的看着二人,“不瞒你们俩,我其实就是这款卫生巾的推销员。这包卫生巾送给你们了,不过你们还得帮我一个小忙。” 齐丽娟脸色微红,抬起头,一脸惊讶的看着杜知知:“你不是退伍女兵吗?” 温羽凡脸色微红,皱着眉冷冷开口:“我们能帮什么忙?” 杜知知笑道,“这款卫生巾还在推广阶段,现在虽然改革开放了,但是人们的思想依旧很保守。尤其像我们江州市这样的小城,比不上首都、沪市那边的老百姓思想开放接受程度高。” “尤其像是卫生巾这种比较特殊的女人用品,推广上难度就更高了。” 杜知知面露落寞,随后她放软语气。 “我看你们俩是大学生,尤其是医学院的学生。都说医者仁心,你们又是高水平高学历的新时代女性。请你们帮忙检测一下这款产品,也算是为广大女同胞们把把关。” “你们先尝试着使用这款产品,写下使用心得,无论好坏都要真实的感受。过几天,我去找你们,你们把使用心得交给我就行了。” 医者仁心? 帮广大女同胞把关? 写下使用心得? 杜知知这个新鲜的说法,让两个女孩来了兴趣。不仅是两个小姑娘,就是旁边座位上一直竖着耳朵听杜知知说话的妇女,也有了跃跃欲试的念头。 “羽凡姐……” 齐丽娟转过头,看着温羽凡,“我觉得这个试用报告,还是挺有必要的。” 温羽凡咬了咬嘴唇,主动问道:“咱们怎么联系呢?” “我把我家的地址跟电话给你,你把你宿舍地址给我就行。我家里还有不少宣传画,倒时候还请你们帮在宿舍里发一发。” 齐丽娟还没报道,不知道自己宿舍在哪,杜知知跟温羽凡互留了地址。 温羽凡看着纸条上写着某某军区家属院的字样,忐忑的心落了下来。 心里暗暗想着,解放军好啊,解放军不会骗人。 从火车站出来,杜知知拦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叫上温羽凡、齐丽娟二人一同走。 两个小姑娘家庭条件都很一般,舍不得花钱坐人力三轮车。又拿了杜知知的卫生巾,更不愿意再占人家的便宜。 无论杜知知怎么劝,两个人拼命地摇头,就是不肯上车。 “你们两个被小偷盯上了,赶紧跟我走。” 杜知知见劝不住二人,脸色一变低声吓唬她们。 “啊?小偷!” “在哪儿,在哪儿呢。” 两个小姑娘大惊失色,吓得抱在一起,忍不住左瞅瞅右看看。 “赶紧上车,别在这逗留。快点,再不走来不及了。” 杜知知一手拽着齐丽娟,一手推着温 羽凡,三个人上了人力三轮车。 “同志,去江大医学院。” 杜知知一声令下,三轮车师傅双脚一蹬,像是踩了风火轮跑的飞快。 看不见火车站了,杜知知发现身后没有人跟着,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齐丽娟第一次进城,根本就没见过这种事情,又激动又好奇,还有几分怀疑。 “小偷在哪儿呢,追上来了吗?” “没有。” 杜知知拍了拍胸脯,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紧张。 “你们看见小偷了吗?会不会看错了?小偷怎么知道咱们身上有钱啊?” 齐丽娟脸上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一脸单纯的看着杜知知。 “你这小孩,是今年刚考上来的大学生吧?” 前面蹬三轮车的师傅,听见齐丽娟单纯的话,忍不住摇了摇头。 齐丽娟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三轮车师傅:“你怎么知道?” “看你那眼神,就知道你没被小偷偷过东西,更没有被火车站那帮人划过包。” “刚才那个小偷拿着匕首都宠溺们俩过来了,你俩还傻了吧唧跟你们同学客气呢。要不是你同学反应快,拽着你们俩上车,你们的包就被划了。” 齐丽娟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刚上三轮车,人还没坐稳,三轮车就骑走了。 原来三轮车师傅也看见了小偷,而且还是一个拿着匕首的小偷。 齐丽娟后怕的抱紧了自己的行李包,一天两次差点被偷。幸亏她福大命大,遇到了杜知知这个好姐姐,帮了她两次。 “谢谢知知姐姐,多亏有你帮我。要不然我这点学费就被人偷走了,呜呜呜,我就上不了大学了。” 温羽凡坐在旁边,听得直翻白眼。 杜知知轻拍了一下齐丽娟的胳膊,“小点声吧,要不是你大大咧咧到处跟人说你是大一新生,小偷怎么会盯上你。你还不长记性!” 齐丽娟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杜知知,“跟我有什么关系?” 第54章 张冲到访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齐丽娟一派天真的样子,杜知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蹬三轮的师傅一边卖力的蹬车,一边笑着开玩笑:“现在的孩子啊,被父母养的太好了,都很单纯啊。” 齐丽娟扬起头,茫然的看了看三轮车师傅,又求救似的看向温羽凡。 “羽凡姐,你听懂了吗?” 温羽凡清淡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到了这个时候,她再也憋不住心里话,好奇的看着齐丽娟。 “你出来上学,你爸妈就没有跟你交代过什么吗?比如说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别吃陌生人递过来的东西,到了宿舍好好跟舍友相处。” 齐丽娟眼睛瞪的圆圆的,点了点头理直气壮的说道:“说了啊,我没吃陌生人递过来的东西啊。” 随后想到自己在火车上逼逼叨叨了一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火车上乱说话,是我不对。可是下了火车,我一直跟着你走,我跟谁都没说话啊。” 齐丽娟委屈巴巴的看向杜知知,遇到小偷跟踪也不能全怪她一个人吧。 “火车上那个老太太,她为什么被乘务员带走的?” 杜知知见小姑娘想不通,索性也不打哑谜了。 “坐在我身边的那个老太太,她拿了一张过期的火车票。换做我们,用一张旧火车票蹭车,会不会做贼心虚啊?” 齐丽娟张大嘴巴,呆呆的看着杜知知,显然她没有想到这些。 “老太太奉承你说话,又热情的帮你照看行李。我报乘务员之后,她撒泼打滚不承认。这一切的举动,都能说明她的心理素质非常的好,绝对不是普通的农村老太太。” “火车上的扒手,都是有同伴的,她的同伙应该就在我们那节车厢里。你是大一新生,包里面一定揣着大学学费还有家里给的生活费。少说也要百十来块,对于这种人来说,你就是一条肥肉。” 温羽凡脸色惨白,紧张的咽了咽唾沫:“那个小偷是跟着我们一起下车的,他一路尾随我们,就想偷我们的学费。” 齐丽娟此时也明白过来,吓得浑身冰凉,手掌止不住的发抖。 三轮车师傅津津有味的听着杜知知分析,他是见惯了这种事情,觉得这个经过有些过于顺当了。 “火车上的扒手都是分帮结派的。露了一个,剩下的人没把你们仨吃了,也算你们幸运了。” 温羽凡听见这话,眸子一颤,猛地看向杜知知。 “不是我们幸运,是因为知知姐亮出了她的退伍证。那个扒手没敢在火车上动手,是害怕知知姐。” 温羽凡说完这话,与齐丽娟四目相对,在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自己惊恐后怕的表情。 齐丽娟哇的一声,抱着杜知知的胳膊大哭起来。 “他看见知知姐跟我们俩分开走,立马掏出匕首想划了我们的包。要不是知知姐警惕,硬拉着我们俩上车。我们俩的学费……” 温羽凡强装镇定,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着。 齐丽娟更是吓破了胆,她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得意的炫耀了一下大学生身份,招了这么大的麻烦啊。 “呜呜呜,城里坏人太多了,我想回农村。” 杜知知轻轻拍着齐丽娟的后背,笑着安抚两个小姑娘。 “你们一直在校园里,生活的环境都是有素质有教养的人。见识不到社会负责的一面,会害怕很正常。” 温羽凡看着一脸淡定的杜知知,脱口而出道:“知知姐,你才比我大两岁,却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不愧是退伍女兵,就是厉害!” 杜知知被温羽凡夸的心虚,她看见小偷晃着匕首走过来,也吓的两腿发软。 “嗐,厉害什么呀。我也是吃过他们的亏,所以才懂一点点的。” 温羽凡、齐丽娟恍然大悟,知道杜知知这样聪慧厉害的人也被扒手盯上过,却依然觉得幸运,今天碰上了热心的她。 到了大学门口,二人拎着包下车,温羽凡主动对杜知知说道:“知知姐,明天我没有课,你要是方便的话带着宣传画来找我吧。我会把宣传画发给我们宿舍楼里每一间宿舍的,我还会负责收集她们填的试用报告。” 齐丽娟站在一旁,心急的说道:“我也会,我也会。” 杜知知好笑的对齐丽娟道:“你先安顿下来,跟舍友们熟悉了在说。” 看着两个小姑娘安全的进了校门,杜知知对三轮车师傅轻轻说道:“师傅,去花园街。” “花园街?那不是另一个方向吗?” 三轮车师傅愣住了,穿越半个江州市,就为了送两个刚认识的女大学生? 杜知知轻轻的点了点头,疲惫的闭上眼睛,任由清风吹过她的脸。 心里细细盘算着,明天该准备多少张宣传画来找医学院。 在火车上听见齐丽娟自报家门的时候,杜知知就有想结识两个女孩的想法。 她的表弟杜晏章,去年高考报的就是江州大学医学院。 在那个梦里,杜晏章的录取通知书是被人冒领了。顶替他的人,借着他的身份在医学院顺利读书。 温羽凡跟齐丽娟都在医学院,她可以借着找她们的玩的机会,在医学院里慢慢打听。 而且利用医学生这个群体,宣传卫生巾售卖卫生巾,能够打开江州大学这个庞大的市场。 靠着女大学生还有纺织女工这两个庞大的群体,杜知知足够卖掉手里的存货,根本不需要去各大商店推销。 回到了老宅,杜知知一进屋,竟然看见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 “张冲?” “你怎么在这?” 连沈元朗都不知道的地方,张冲怎么会查到? 杜知知一脸警惕的看着张冲,多年前的阴影,让她看见张冲就害怕。 张冲看着杜知知恐惧自己的样子,苦笑一声。 “你就这么怕我?” 杜知知靠着玄关墙壁,警惕的往屋里面扫了一遍。没有发现招娣的身影,杜知知本能的瞪着张冲。 “我嫂子去哪儿了?” 张冲挑着眉,勾着唇角,邪魅一笑:“嫂子?她是杜鹏飞的女人?” 第55章 离婚的女人没人要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张冲!招娣都不认识你,你凭什么冒犯她?” 杜知知看着张冲调侃招娣的无赖表情,心里的无名火蹭蹭的往上涌。 张冲看见杜知知一脸愤怒,玩世不恭的表情愣住了,脱口而出道:“随便开个玩笑嘛。” 他一脸不所谓的解释,显然不明白杜知知为什么会生气。 “那个招娣是你家什么亲戚啊?第一次看见你那么维护一个人。” 张冲小心翼翼的看着杜知知。 杜知知紧咬着嘴唇,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拼命地告诫自己不要冲动。现在把张冲激怒,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深吸一口气,杜知知一脸平静的看向张冲:“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张冲早已习惯了杜知知的冷漠,看着她靠在墙角一脸警惕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你躲我那么远干什么?我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拿癞蛤蟆、小长虫吓唬你啦。” 说着张冲拍了拍沙发,示意杜知知过去坐下。 “我今天来是有正经事儿跟你商量。” 杜知知腹诽冷笑,他能有什么正经事儿跟自己商量。 “杜知知,我是来跟你提亲的。我这次探亲假还有八天,咱俩商量一下,把婚事办了。” 杜知知身形一晃,以为自己幻听了。 她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冲,“谁要跟你结婚啊?” 张冲一脸理直气壮,“杜知知,你离婚了,二婚的女人能找到什么好对象啊 ?除了我,谁愿意要你啊。” 杜知知怒极反笑。 张冲果然脑子有病,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来看他。 “我二婚怎么了?我二婚就得嫁你吗?我跟你很熟悉吗?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男人吗?” 张冲眼带同情的打量着杜知知,眼神里充满了审视跟怀疑。 “杜知知,你还以为你跟从前一样呢?你现实一点吧,你现在什么情况,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虽然你没有跟沈元朗入洞房,身子还是干净的,但毕竟跟别的男人领过结婚证。你是个二婚女人,你不算黄花大闺女了。” 张冲一脸嫌弃,掰着手指头细数杜知知的缺点。 “我听说你被停职了,满大街摆摊卖卫生巾。你说你连个体面一点的工作都没有了,普通老百姓都不愿意娶个没工作的女人回家。” “还有,我提醒你以下。杜司令是你小姨夫,不是你亲爹!跟杜司令门当户对的人家,是不会看上你的。愿意娶你的人,只有沈元朗那种想抱着杜司令大腿往上爬的底层男。那种底层爬上来的男人,是不会对你动真感情的。” “你说你,要啥没啥,年纪也不小了。除了我,你还能找到条件更好更优秀的男人吗?” 张冲一脸优越的看着杜知知。 她早就该清楚地,这个世上只有他的爱才是毫无瑕疵的。 能嫁给他,是杜知知这辈子最好的选择了。 “我谢谢你啊,让我认清了我自己是个什么水平。”杜知知声音淡淡的。 “谢就免了,乖乖坐过来,商量一下我们的婚事。我只有8天假期,再不准备就来不及了。” 张冲见杜知知站在原地不动,他眸子一沉,耐心在逐渐消退。 他都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她怎么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脸,不应该欢天喜地的跑过来吗? “我这样的人跟你门不当户不对的,我高攀不起,婚事就算了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让张冲彻底失了控。 “杜知知!你别给脸不要脸!” 张冲心中怒意狂暴,指着杜知知的脸脱口而出道:“年轻小伙子看不上,你是想走你小姨的路,嫁个老头子?” 人在暴怒之下,脱口而出的话,才是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杜知知心底最深处的伤痕,被张冲毫不保留的揭露出来。 她脑海一片空白,根本没有一秒的思考。抓起立在墙边的笤帚,冲到张冲面前,劈头盖脸的抽打。 杜知知这点力气,在张冲面前跟五岁的孩子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张冲任由扫帚一下下抽在他身上,没敢动一下。 杜知知泪如雨下的脸,把他吓到了。 张冲想到小时候,他往杜知知书桌里藏过蛇,从窗外往她房间里丢癞蛤蟆,还有放学路上每次被揪鞭子痛的哇哇大叫。 再后来长大了,他发现自己爱上了又柔弱又倔强但分外漂亮的她。 操场上示爱高调追求,送血书、在手腕上刻她名字等等一系列疯狂的举动。让她陷入巨大的议论中,还被他妈指着鼻子骂骚货。 那么多年,那么多次,她都没有哭过。 刚才他只不过说错了一句话,她就哭的这么惨,情绪这么的激动。 杜知知,就这么讨厌自己吗? 第56章去请媒人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在厨房做饭的招娣,正忙着准备晚饭,一声尖锐的哭声突然传入她的耳朵。 招娣愣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杜知知出事了! 招娣像一阵风一样冲进了客厅,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杜知知正抡着笤帚,像疯了一样朝着张冲砸去。张冲却像是个木头人,面带愧疚,眼皮都不抬一下,任由杜知知打自己。 “不准欺负知知!” 招娣抡起擀面杖,冲上去帮着杜知知打张冲。张冲看都没看一眼,一把握住了招娣挥过来的擀面杖。他的手腕轻轻一转,招娣连人带擀面杖就摔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招娣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揉着屁股,瞪着张冲,眼中满是愤怒和不可思议。 “招娣姐。” 杜知知看见招娣摔在地上,丢掉扫帚连忙去扶招娣,声音带着哭腔:“招娣姐,你没事吧?” “张冲!你还打女人?你走,你离开我的家。” 杜知知抹了一把眼泪,指着张冲大声吼道。 张冲看着泪光莹莹的杜知知,眼里满是心疼。他上前伸手去拉杜知知,却被招娣一把推开。 招娣挡在杜知知身前,一脸警惕地瞪着张冲,“你敢打知知,我就跟你拼了。” 招娣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语气却无比坚定。她的勇敢在张冲眼里,就跟小丑没两样。 他想一脚将招娣踢开,单独跟杜知知说话,又想到眼前这个蠢女人似乎对杜知知来说很重要。 张冲板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招娣,“我没想打杜知知,我只是……” “你少在这儿装好人!” 招娣打断了他的话,瞪着张冲质问:“你是谁?来干什么的?” 张冲扬起脸,十分的傲慢:“我叫张冲,我今天是来跟知知提亲的。” 招娣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杜知知。杜知知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和委屈。 “你是来提亲的?”招娣上下打量着张冲,一脸不理解地说道:“看你穿着打扮,家里条件应该挺好的。既然来提亲,媒人呢?提亲的东西呢?我们农村人提亲还有八样礼盒呢,你倒好,空着爪子带着一张嘴就来提亲了?” “我妹妹虽说没有爹妈了,可家里长辈还都活着呢,娘家不是没有人!”招娣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愤怒。 张冲脸色发黑,他这才意识到,原来提亲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我不知道……” 张冲慌张地看着杜知知,一脸懊恼地解释:“我不知道提个亲还有这么多规矩,我以为结婚就是两个人的事儿,咱俩商量好了,领了结婚证再办个酒席就行了。”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八样礼盒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也知道我是个粗人,我脑子也不好使,我没想到那么多。” 张冲忽然想明白了,自以为是的看着杜知知,眼里放着光。 “哦,你是因为我提亲没给你买东西,才不愿意嫁给我的是吗?” “你放心,我马上就去买。还有媒人,我马上去请媒人。” 张冲生怕杜知知说出拒绝他的话,不等杜知知开口,一阵旋风似的离开了杜知知的家。 张冲开着车,一路冲进家属院。 他兴冲冲地冲进了客厅,张母正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惬意地织着毛衣。 听见大门“咣当”一声巨响,她吓了一跳,抬头看见张冲像一头黑熊一样冲进来,她拍着胸脯一脸宠溺地嗔笑:“儿子,你要吓死妈妈了。” 张冲站在母亲面前,瓮声瓮气地说道:“妈,我要结婚了,你赶紧给我找个媒人去。” 段春桃被儿子的话吓到了,手里的毛衣都掉了。她愣了一下,眉开眼笑地问道:“你这孩子,你还小呢,结什么婚啊?” 说着她板起脸,撅着嘴不高兴地问:“你好不容易有探亲假,不在家陪着我,整天不着家。现在又要闹着结婚,是不是大院里哪个小妖精勾引你了?” 张冲一脸不耐烦,瞪着段春桃说道:“你整天写信让我不要沉迷训练,要找个女朋友。我现在想娶媳妇了,你又说我年纪小了?妈,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段春桃脸色难看,气得要命。“我提醒你要去找女朋友,是怕你训练太刻苦把身子骨练坏了,耽误给我生个大孙子。我才不是什么老糊涂,你妈老吗?老吗?” 段春桃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儿子那句“老糊涂”上。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脸颊。 “妈,你别照镜子了,再怎么照,也照不花儿来。” 张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不耐烦。段春桃的心猛地一沉,那不耐烦的语气像是一根刺,扎进了她的心里。 她转过身,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几分不甘,阴阳怪气地问道:“儿子,你说是妈好看还是杜紫英好看?” 张冲看着母亲,眼神里带着几分好笑,仿佛这个问题本身就有些荒谬。 他毫不客气地说道:“妈,人家杜紫英可是家属院公认的第一美女,妈,你啥模样你自己心里没数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几分轻佻,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段春桃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气得浑身发抖。她本想让儿子哄哄她,说几句好听的话,让她心里舒坦些。可张冲却直接将她的心思戳破,还当着她的面说出了这样的话。 她咬着牙,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怒:“滚滚滚,她好看你认她当妈去!一个骚狐狸,除了脸蛋长得好看,她还有啥优点啊。” 张冲却对母亲的怨念早已习以为常,他一脸得意地说道:“放心,她马上就要当我妈了,丈母娘也是妈。”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炫耀,几分得意。 段春桃的心猛地一颤,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张冲:“你给我再说一遍?” 张冲却毫不在意,他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就说你老糊涂了,这都没听懂。我说我跟杜知知要结婚了,你赶紧找个媒人,去隔壁跟杜紫英提亲去。” “哦,别忘了,提八样礼盒啊。杜知知说了,少一样都不行!” 第57章 勾引我儿子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什么?” 段春桃转过了身,“她不过是杜家的养女,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听见母亲这样说自己的心上人,张冲脸色沉了下来,紧抿着唇不说话。 看见儿子动了怒,段春桃心软了下来,柔声说道:“妈知道你不爱听,行了,以后我不说她了。” 张冲板着脸,冷冷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去请媒人?” 见儿子再次对杜知知上了心,段春桃又急又气。她不敢骂张冲,自己的儿子什么脾气她最清楚,骂了张冲,这小子搞不好好几年又不回家。 只能顺着张冲的脾气,慢慢的往后拖了。 想到这段春桃挤出一个笑,“你要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我得跟你爸商量一下。再说,那个杜知知刚离婚就要结婚,传出去也不好听啊。依我看,先等一等,过几年……” 不等段春桃说完,张冲眉头竖了起来,冲着段春桃咆哮:“你又想骗我!” “上回你们就用了这招,说杜知知拒绝我是因为我没有工作游手好闲。我去部队呆了几年,她却跟别人结婚了。现在好不容易她离婚了,你们还想拆散我们俩。” “妈,我警告你。我这次探亲假只有几天了,要是娶不了杜知知,我就去前线,死在边境一辈子不回来了。” 张冲吼完,气冲冲的往外走。 崩! 大门被张冲一脚踹开,门框上的铜制合页被踹坏,整个大门栽了下来,摇摇晃晃的挂在门框上。 段春桃看着摇摇晃晃的大门,气的直跺脚。 “逆子,这个逆子。” 她正气恼着,看见下班的丁芳从外面进来。 看见丁芳,段春桃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芳芳,快进来,我有事儿要和你说。” 丁芳一脸乖巧的跟着段春桃进屋,在她身边坐下,“段妈妈,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段春桃叹了一口气,“张冲那小子,刚才回来跟我说什么想要结婚了,让我赶紧去找个媒人。” 丁芳脸颊绯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细声细语的低喃:“他,不是说没看上我嘛。” 段春桃叹口气,“他是没看上你,想要结婚的对象也不是你。” 丁芳脸色刷的白了起来,抬起头,惊惧的看着段春桃。 她被段春桃接过来,就是准备嫁给张冲的。张家位高权重,全家人都指望她一人得道全家跟着享福呢。要是张冲娶了别人,她怎么有脸回家的? 最重要的是,她在张家住了半年,见识到了有钱人的日子。丁芳没有办法再回到乡下,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 丁芳眼睛红红,强忍着眼泪掉下来,佯装乖顺的说道:“张冲他那么优秀,看上的姑娘肯定也很优秀。段妈妈,恭喜你,马上就要当婆婆了。” “什么优秀的姑娘,杜知知那种女人也算优秀?” “是杜知知?!” 丁芳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她被段春桃接到家属院也有半年了,早已经张冲的过往打听的明明白白的。 张冲心里有个白月光,就是家属院里大名鼎鼎的杜知知。 两家是邻居,二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杜知知很小的时候就被当了文艺兵,即便二人不在一起上学了,但是张冲依旧对杜知知念念不忘。 当年张冲追求杜知知的阵仗闹得很大,要不是碍于张父是政委,张冲早就被当流氓抓起来了。 后来张冲被家里送去当兵,两人这才断了往来。 丁芳本来对张冲这段过往并不在意,因为她来家属院的时候,杜知知已经有了一个对象。 “段妈妈,我听说那个杜知知领完结婚证还没办酒席就离婚了。” 说起这个,段春桃就一肚子气。 “提起她,我就一肚子气。真是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碰上杜知知那么一个丧门星。” “芳芳啊,你不是外人,段妈妈也不瞒你了。我跟你说,我家张冲被他爸送到东,海 当兵,都怨杜知知那个贱人。” 丁芳故作吃惊的捂着嘴巴,装作第一次听到的样子:“啊?” “杜知知那个贱人,仗着 有几分姿色,在文 、工、团里整天卖、骚、勾引男人。明知道冲冲打小就稀罕她,她呢就故意吊着我儿子。” “我儿子的性子,你也见到了。最单纯,最老实,也最重感情。他清清白白简简单单的男子汉,哪懂女人那些弯弯绕啊。” “我儿子表白一次,她拒绝一次,表白一次,她拒绝一次。她说她拒绝了,我儿子还非要表白。这话你信吗?” 段春桃对杜知知怨念极大,提起杜知知的名字,表情都是厌烦憎恶。就好像两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丁芳一脸单纯,十分贤惠的分析,“我不是那个杜知知,但是我这几天接触了张冲。据我了解,张冲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如果杜知知真的彻底拒绝他,张冲是不会纠缠的。除非……” “她是欲情故纵。” 段春桃拍着大腿,终于找到了知音一般:“你咋说的那么对呢!” “大家都是女人,谁还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啊。也就是那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男人,我家老张那样的,看不出杜知知心里那点花花肠子。” “杜知知啊,我跟你说,她就是嘴上说拒绝张冲,然后再搞些委委屈屈的小表情小动作。让张冲忘不掉她呢,哼,她那点把戏,我跟你说,就是家传的。随了她小姨那个贱根儿!” 对于隔壁的邻居,丁芳也略有了解。 第一次见到杜司令两口子站在一起,丁芳就被二人的外貌差距震撼到了。 她以为大名鼎鼎的杜司令是个身形魁梧,做事雷厉风行的铁汉。 没想到真正的杜司令,矮小干瘦、皮肤黝黑、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要不是身上有着军人特有的气质,丁芳还以为杜司令是个汉女干呢。 而杜紫英,身材窈窕,貌美如花,身上还有一种读书人的气质。 两个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美女与野兽。 第58章杜司令回来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丁芳还不知道,她嘴里的野兽,此时已经从首都出差回来了。 此时杜司令抽着烟,烦躁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杜紫英坐在沙发上默默的抹着眼泪。 “老太太知道这事儿么?” 沉默良久,杜司令吐了一口烟看向杜紫英。 杜紫英吸了吸鼻子,幽怨瞪了一眼杜司令:“离婚这么大的事儿,让我妈知道了,那还了得?” “知知把平时沈元朗对她的态度说了一下,让老太太知道她想离婚的心思。我又在一边帮衬说了两句话,总得让老太太心里有个准备。” 杜司令有些不理解的看着妻子,“老太太是经得住大事儿的人,你们跟她讲实话就好了,何必要撒个谎呢。” “知知订婚宴上沈元朗他妈把事儿做的那么难看,我妈都快气死了。当时就命令我,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把知知跟沈元朗拆散,绝对不能让这两人结婚。 哪想到知知这个臭丫头,猪油迷了心,非要领了结婚证。领了结婚证悄咪咪的谁也不知道就算了,偏偏被我那个碎嘴子大嫂知道了。 二娘偷偷跟我说,张胖菊阴阳怪气说了好几天的歪话,把老太太气的高血压都犯了。” 听说老太太犯了高血压,杜司令立马将手里的烟头丢在地上,狠狠地碾了两脚,急匆匆的走到妻子跟前。 “老太太又犯了病了,你怎么没把她老人家接回城里啊?” 杜紫英看着被丈夫踩脏的地毯,眉头皱了皱,硬是将到了嘴边的埋怨咽了下去。 换上了一个和顺轻松地笑容,“我妈岁数大了,血压不稳定是常有的事儿。就算来住院,也是吃降压药。我过去的时候,给她补了一些常用的药。有二娘跟我大哥在,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杜司令听了妻子的话,依旧没有放下心,忍不住埋怨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在电话里怎么就没跟我透露一句呢? 你要说了,我早就回来了,何至于闹得两败俱伤的地步? 不就是个战友的遗孀嘛?咱们大院里,哪家没收养几个战友的孩子?她想要钱就给钱,想要工作就把工作让给她。用这娘俩来博一个好名声,获取到的利益能有多大? 这笔账,还用我教你们吗?” 杜司令板着脸,怒斥杜紫英糊涂。 “早就跟你说了,在家属院里吃亏就是进步,会吃亏懂吃亏才能享福。” 杜紫英嘟着嘴,抬起头,一双杏眼水汪汪的看着丈夫。 “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我知道沈元朗对知知再不好,他的军功在那,他的身份在那。宋佳茵再有错,她是烈士遗孀,她握着正义。我更知道,眼前看舆论站在知知这边。等过两年,大家伙把这件事都忘了。那个时候,沈元朗离婚,就会变成前妻不识大体不懂事。” 杜司令看着妻子委屈巴巴的抹着眼泪,没有一丝的心疼动容。 反而眉头紧锁,大有一副要给她上思想政治课的架势,“既然你都明白,为什么还要支持孩子离婚?如果没有你的推波助澜,离婚审批流程也不可能走的这么快。” 杜司令本身并不反对杜知知离婚,他生气的是杜紫英善做主张。 身为他的妻子,利用他的身份去做一些事情,杜司令是能够理解的。但是要讲究方式方法,不能落人口实。 现在杜知知跟沈元朗离婚,不仅两败俱伤谁也没占到便宜,还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我就是不甘心。你是不知道沈元朗做的那些事,你也没看见知知病殃殃的样子。我一看见她,我就想起我大姐,想起当年孙旺喜是怎么作践我大姐的。 知知说,她就图沈元朗顾家、有责任心,不像高旺喜那种诡计多端一门心思往上爬的男人。 可惜知知跟我大姐一样倒霉,遇到了一个不珍惜她的男人。在关键时刻,利用她算计她陷害她。” 杜紫英眼含热泪,表情悲伤的看着丈夫,“如风哥,你现在还能梦见我大姐吗?” 杜如风神色动容,呆呆的看着杜紫英,喃喃自语:“碧兰大小姐……” 模糊的身影,清脆的笑声,将杜如风拉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他还是杜家的下人,准确来说,他是大小姐碧兰奶妈的儿子。 作为家生子,杜如风每天只有一件事,陪着比他小五岁的大小姐杜碧兰玩耍。 他跟着大小姐读书、上学、玩耍,他的名字还是大小姐给起的。 二人的关系,是主仆、是玩伴、是兄妹、也是知己。 那年他说不想做亡国奴,想要出去当兵打仗。 父母说,他们这种低贱的人能遇到杜家这样的东家,已经是三生有幸了。能吃饱穿暖,能有稳定的工作,就应该满足了。 是杜碧兰,也只有她,明白他一腔报国的愿望。 杜碧兰拿出她所有的私房钱,买了一张南下的火车票,亲自送杜如风去参军。 二人再见面的时候,杜碧兰已经跟孙旺喜订婚了。杜如风歇了不该有的心思,所有的精力全用在了工作上。收养了两个战友的孩子,又在听从组织安排结了婚。 再见到杜碧兰的时候…… 她已经是一个冰冷的尸体了。 杜如风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的大小姐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孙家吞了我大姐所有的陪嫁,以至于,我现在想姐姐的时候,连个一块帕子都没有。” 杜紫英趴在沙发上,呜咽着哭泣着,似乎真的很想念姐姐。 “万幸,我还有知知在。知知是大姐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遗物了,只要知知开心,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谁想欺负知知,我就跟谁拼命。什么劳什子前途,什么影响,我都不在乎,我就在乎知知,因为那是我姐姐的遗物!” 杜紫英字字凄厉。 这些话,也如针一般,字字扎在了杜如风的心头。 一字一句的提醒着他。 “是啊,那孩子是你大姐留下的骨血。” 杜如风眼神暗了暗,抬起手像是摸了摸妻子的头: “孩子受了委屈,你多安慰安慰她。找个时间,让孩子回家吃顿饭。” 杜紫英抬起头,泪珠挂在眼角,疑惑的看着丈夫。 “回家?你不是不生她的气了吗?” 杜如风黝黑的布满沟壑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离婚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喊她回来商量商量,她打算以后怎么过。” 杜紫英恍然大悟,想起杜知知卖工作的事儿,正欲开口告诉丈夫。 门铃声响了起来…… 第59章 段春桃装逼失败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紫英刚打开门,看见段春桃带着两名女邻居站在门口,不由得愣住了。 几年前,张冲骚扰杜知知,被其父用皮带狠抽一顿,然后送到东海当兵。从那以后,她和段春桃便势不两立,再无来往。 平时二人在路上碰见,也都当做不认识,擦肩而过。今天段春桃主动登门,杜紫英十分的疑惑。 “原来是段姐姐,快请进。” 尽管心中无比的困惑,杜紫英还是将段春桃请进屋。一边张罗着客人落座,一边热情的去准备茶水。 “李大姐喜欢喝大红袍,钱老师爱喝毛尖,段姐姐喜欢什么来着?哦,茉莉花。” 杜紫英对众人的喜好了如指掌,客气周到的态度,让李大姐、钱老师二人受宠若惊。纷纷对杜紫英称赞起来,一个说她家布置的优雅得体,一个称赞墙上挂着的画艺术感十足。 “钱老师客气了,那画是我闲来无事自己随意画的,算不上什么艺术品。”杜紫英笑呵呵谦虚。 “我记得李大姐在国营饭店上过班,正好我早上刚烤了一点饼干,正好请姐姐们品鉴一下。” 杜紫英一边说着,一边将饼干端了出来。 段春桃看着杜紫英身穿白色蕾丝长裙,摇摆着纤细的腰肢,身材婀娜宛若少女,心里忍不住的泛酸嫉妒,暗暗唾骂一句“妖精”。 又是画画,又是烤了饼干,分明是资产阶级蛀虫,腐败享受,就应该送牛棚改造。 段春桃在心里面嘀嘀咕咕十分得不屑,见到李大姐、钱老师吃着杜紫英烤的饼干津津有味的模样,忍不住嫌弃起来。 “你啊整天呆在家里烤什么饼干面包的,也不出去跟其大院里其他的家属打牌、聊天。现在外头时兴什么,你也不知道。” 段春桃不想风头都被杜紫英抢走,指着茶几上的点心,故作挑剔的说道:“你家怎么还吃长白糕啊?这玩意老早就不时兴了,现在都流行吃气死蛋糕。” 李大姐跟钱老师好奇的看着段春桃,二人经常跟段春桃打麻将,从未从她嘴里听过什么气死蛋糕。 “气死蛋糕?这是个啥名啊?又是外国蛋糕,那外国蛋糕能比咱国家的长白糕、太师饼好吃?” 李大姐在国营饭店做会计,吃遍了各大菜系各种美味,对外国的新式菜品也很感兴趣。 段春桃扬着下巴,嘲讽的看着李大姐。 “你们国营饭店做的都是老菜,跟国际都脱轨了。外国蛋糕软绵绵的特别好吃,哪像咱们国家牛舌饼、枣泥酥似的,又干又噎得慌?” 李大姐脸色难看,她见不得别人说外国的东西比中国好。 “好吃个屁,光听那个名都晦气。还气死,气死,吃了就被气死的东西,能好到哪儿去。” 段春桃最讨厌别人在自己说话的时候抬杠,就算是平日交好的人也不行。 眼睛一瞪,表情十分的傲慢,“你就是个土老帽,你知道个屁。气死是一种珍贵的食材,人家英文叫气死,不是吃了会气死。” 杜紫英眼见二人火药味十足,故作恍然的拍了拍头:“哎呀我好像知道段姐姐说的是什么了。” 杜紫英转身进了厨房,端出一盘鹅黄色方形蛋糕放在了茶几上。盘子上还配了四个精巧的小叉子。 看见蛋糕,段春桃指着蛋糕脱口而出:“你看,就是这个气死蛋糕。钱老师,你说这个蛋糕是不是国内那些土掉渣的老东西强多了?” 杜紫英好笑的纠正,“它啊不叫气死蛋糕,叫起司蛋糕,起司就是奶酪的意思。” 段春桃不以为然,没察觉李大姐跟钱老师的表情难看了,更忘了自己来杜家的目的。 她一门心思,只想在语言上赢过对方。 “叫什么不重要!你们啊就是不懂的谦虚,说一千道一万。” 段春桃拿起小叉子,插了一大块蛋糕放进嘴巴里,一边嚼一边享受的眯着眼睛。 “嗯~又香又软,入口即化。这种手艺,也只有外国的蛋糕师才能做到。我猜,这个气死蛋糕是在红房子西餐厅买的吧?” 段春桃洋洋得意的看着众人,幸亏她昨天刚去过红房子西餐厅,吃过他家的招牌起司蛋糕,今天才能在这几个女人面前显摆。 杜紫英忍俊不禁,“这个蛋糕好吃吧?” “好吃,里面放了很多起司,奶香味很足。” “嗯,好吃就对了。这蛋糕是我家知知,用内蒙古酸奶酪做的。加了快半斤的白糖,还有一斤多的鸡蛋,可不又软又香嘛。” 段春桃得意的笑僵在脸上,指着起司蛋糕不可知悉的看着杜紫英。 “你说谁做的?” 第60章扇嘴巴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噗……” “呀,哈哈哈哈……” 李大姐和钱老师忍不住,哄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屋子里回荡,仿佛要把屋顶都掀翻了。 段春桃的脸却涨得通红,她又羞又恼,瞪着杜紫英,眼神里满是怒火。 她大骂杜紫英虚荣,明明是西餐厅卖的蛋糕,偏要往杜知知脸上贴金,还说满家属院的人都知道,杜知知从小就去部队当文艺兵,只会跳舞不会做饭。 “就她那点本事,还想做饭?别开玩笑了!杜知知要是能做这么好的蛋糕,我倒立吃屎!” 段春桃气急败坏地的样子,把杜紫英吓了一跳。 她没想到段春桃竟然这么荒唐,连倒立吃屎这种赌都敢打。 她皱了皱眉,不知道段春桃来干嘛的,还领着两个跟她关系不太熟的邻居。总不能是来表演倒立吃屎的吧? 杜紫英心里想着,脸上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段姐姐真是爱开玩笑,知知这会儿不在家,我上哪儿给你找证据去。” 杜紫英连忙开口,语气客气又风趣,“这个蛋糕,你说是谁家的就是谁家的吧。你说叫气死,它就叫气死。” 李大姐和钱老师也纷纷劝起段春桃:“段姐,马上就要做婆婆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爱开玩笑。” 杜紫英看着二人,猜到这两位肯定也不知道今天来她家的目的了, 杜如风还在二楼书房里呆着,杜紫英此时还没摸准杜如风真正的态度。 她不想耽误时间,直接开门见山对众人说道:“三位姐姐来找我,是不是三缺一,来找我打牌的?” 杜紫英笑着打趣,“事先说好了,我今天可没空陪各位。我家老杜出差回来,带回来一大堆的脏衣服。家里的事儿前几天还发生了一些事儿,我还没来得及跟他交代呢。” 众人一听杜司令回家了,顿时面露窘迫不好意思起来。 段春桃听说杜如风在家,她自己也坐立不安,同时又有几分侥幸。 “哎,老杜回来了。那正好,我啊有好事儿跟你们说。” 段春桃清了清嗓子,故意压低声音,显得神秘兮兮的:“我家张冲探亲回家了,他啊岁数也不小了,我想趁着他这次探亲,给他安排几场相亲。要是有合适的姑娘,就定下来了。” “我请李大姐、钱老师都帮帮忙,看看亲戚朋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介绍给我们家。” 段春桃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前几年我家张冲不懂事,大小伙子不懂情爱,同学之间纯洁的情谊,让他搞得满城风雨。现在孩子们都大了,你家知知也离婚了,更是明白什么人才是最合适自己的。” 杜紫英的脸色沉了下来,她心里已经明白了段春桃的来意。段春桃这是在明目张胆地警告她,张冲准备相亲结婚了,让她家杜知知别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段大姐,你的意思是,张冲准备相亲结婚了,让我家杜知知别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是吗?” 杜紫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段春桃被杜紫英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杜紫英,你可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让杜知知帮忙给张冲多介绍几个姑娘。” 李大姐和钱老师也有些坐不住了,她们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早知道段春桃是来找茬的,打死她们,都不跟着过来。 “段姐,原来你是想让杜知知帮忙给张冲介绍对象啊。”李大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硬着头皮劝和着。 “杜知知原来是文工团的台柱子,文工团里好看的小姑娘最多了,回头让她介绍几个模样好的。” 她一边说一边给钱老师使眼色,二人一左一右的架着段春桃往外走。 段春桃被二人架着往外走,她心有不甘的瞪着杜紫英:“找儿媳妇,模样再好都没用,得找个父母健康,人品好不会三心二意的。” 如此明显的要求,连钱老师二人都觉得刺耳难堪,更不要说杜紫英本人来。 “啪!” 杜紫英忍无可忍,直接扇了段春桃一个嘴巴。 “段春桃,你欺人太甚。” 第61章 骂我,就吃我的口水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走了?” 杜司令听见楼下传来的争执声,赶忙放下手中的书,匆匆从书房出来,疾步下楼。 然而,当他到达楼下时,却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客人早已走光了。 杜司令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房间,眉头紧锁。他看见杜紫英歪着头,一脸沉思地站在一旁,表情显得有些凝重。 杜司令心中好奇,便走过去问道:“刚才吵吵闹闹的,发生了什么事儿?她们来找你干啥?” 杜紫英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缓缓道来:“段春桃那女人带着两个邻居上门,表面上说是请我们帮忙给张冲介绍对象,实际警告咱家杜知知不要痴心妄想。 我没忍住给了段春桃一嘴巴,她竟然什么都没说,捂着脸哭着就回家了。这也太不对劲了,她段春桃可不是个能吃哑巴亏的主儿!” 杜司令听后,也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段春桃向来不是个省油的灯,加上她今天上门警告的举动,杜司令觉得这前后矛盾的行为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不简单的事情。 杜司令思索片刻,当即决定,“立马打电话给鹏飞,让他去杜知知那边一趟,将今天发生的事儿告诉给杜知知。张冲那个人性子冲动,不安常理出牌,得让杜知知有所防备。” 另一边,段春梅捂着脸,肿着半边脸颊回到了家。她满心的委屈和愤怒,却无处发泄。 此时,丈夫还没有下班,儿子也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整个家里空荡荡的,这让她心中倍感寂寞和无助。 丁芳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当她看到养母脸上那鲜明的巴掌印时,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丁芳关切地问道。 段春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还不是隔壁的杜紫英那个贱人打的!” 丁芳闻言,赶忙翻出药箱,想要给段春梅擦脸。 然而,她的好心却换来段春梅的嘲讽:“矫情什么?以前在乡下,挨打挨骂那是家常便饭。第一次接你进城的时候,你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流着血丝,没擦药不也照样过来了?我不过是挨了一嘴巴,过一会儿就没事儿了,你在这儿大惊小怪地翻箱倒柜给我擦药,不是矫情是什么?野鸡就是野鸡,插根金毛也装不了凤凰!” 丁芳的手僵在半空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她知道,段春桃在隔壁受了气,现在是拿自己出气呢。可她有苦不敢说,只能低下头,装作一副可怜贤惠的样子,轻声说道:“段妈妈,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我这也是担心您的伤……” “少在这儿假惺惺的!” 段春梅看着丁芳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她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道:“死人吗?没看见我正渴得慌,赶紧去给我倒杯水来!” 丁芳应了一声,转身去倒水。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抓着药箱的手指攥的发白失血。丁芳的眼里充满了怨恨,却又无可奈何。 丁芳眼眶里悬着眼泪,她不敢让眼泪掉下来,怕眼泪润红了眼睛,段春桃问起来她没法应对。 她吸了吸鼻子,拎着凉水杯往段春桃的搪瓷缸子里倒了凉水,又拎着热水壶兑了些热水。 生怕温度不够被段春梅骂,丁芳回头瞄了一眼客厅的方向,确定段春桃没有朝她这边看,她迅速喝了一口水。 温水含在嘴巴里,丁芳没有立即咽下去,满是茶渍的搪瓷茶缸。 丁芳又将嘴巴里那一口水,吐回搪瓷茶缸。 ‘让你骂我,骂我就吃我的口水吧,恶毒的胖女人。呸!’ 丁芳在心里狠狠地骂够了,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 一转身,她看见张冲不知何时站在了厨房里,铜铃一样的牛眼死死地盯着她。 “你干嘛呢?” 第62章 儿子,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丁芳猛地回头,就看到张冲那张黑沉沉的脸,近在咫尺。她吓得手一抖,搪瓷缸子差点脱手而出,水花飞溅,差点溅到她脚上。 “张,张冲,原来是你啊!” 丁芳拍了拍胸口,故作镇定地说道,“吓死我了!” 张冲却毫无表情,瓮声瓮气地问:“你干啥呢?” 丁芳心里一虚,但表面上还是强撑着:“段妈妈要喝水,我给她倒点水。” “倒水?”张冲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怀疑,“我看你像是往里头吐水。” 丁芳吓得腿都软了,心里暗骂倒霉。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往里头吐水干什么呀,我是贴近杯口,感受一下水温。” 张冲歪着头,狐疑地盯着她:“是吗?” 丁芳心虚得不行,但面上却故作镇定,挺直了腰板,大声说道:“当然啦,我刚才背对着你,你肯定看错了。” 她以为张冲还会继续追问,没想到他居然点了点头:“是哈,你没事往里吐水干啥,是我看错了。” 丁芳松了一口气,端着水朝客厅走去。 刚走进客厅,丁芳就愣住了。沙发上,段春桃脑袋上盖着一块白毛巾,有气无力地哼哼着,看起来虚弱得不行,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嗯~哎呦呦~”段春桃哼哼唧唧,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张冲从厨房出来,看到母亲这副模样,吓得大喊一声,冲了过去。他扑通一声跪在段春桃面前,抓着她的手,急得眼眶都红了:“妈,你怎么了?妈,你怎么了?” “儿啊~” 段春桃虚弱地拉长了尾音,颤抖着抬起手,抚摸着张冲的脸,“儿啊,你可算回来了,妈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 “妈,这是咋回事啊?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张冲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拼命地喊着段春桃,声嘶力竭,喊得段春桃一脸感动。 丁芳在后面看得直翻白眼,心里暗骂:这老太太的演技也太好了吧!把将死之人的状态演绎得淋漓尽致。 “哎呦~小芳啊,芳芳~”段春桃突然把张冲的脑袋狠狠地压在自己胸前,怒目圆睁地看着丁芳。 丁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搪瓷缸子递到段春桃嘴边:“段妈妈,您喝水。” 段春桃半躺在沙发上,由张冲服侍着,慢慢地喝了几口水。她砸吧砸吧嘴,突然皱起眉头:“嗯?这水怎么有一股怪味?” 她低头看了看搪瓷缸子,除了黑漆漆的茶渍,什么也没看见。 “妈,你好点了吗?”张冲紧张地看着母亲,眼神里满是担忧。 段春桃看了儿子一眼,瞬间把水有怪味的想法抛到脑后:“好多了,儿子,你妈我刚才差点就要见阎王爷了。” 说着,她捂着心口,缓缓躺下。 “妈,你到底怎么了?”张冲急得不行,转头看向丁芳,“你说,我妈得了什么病?” 丁芳心里暗骂:你妈装病,你还看不出来,问我我上哪儿知道她得了什么病? “儿砸,妈是被气的。”段春桃突然开口,声音虚弱得仿佛随时会断气,“我听了你的话,去隔壁给你提亲,杜紫英不愿意,还打了我一个嘴巴子。” 张冲满眼震惊,脱口而出:“我不信!杜阿姨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她怎么会打你呢?” 段春桃差点被亲儿子气得跳起来,却被丁芳按了回去。丁芳连忙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抽泣:“段妈妈说的是真的,她回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五指印呢。” 张冲疑惑地看着段春桃,十分困惑:“杜阿姨能有多大力气,一耳光就把你打成这样?” 第63章 娶个18岁的小妈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段春桃气得浑身发抖,瞪着张冲,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巴掌。 “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女人?”她忍着气,声音都快破音了。 张冲却一脸无所谓,眼神里满是不耐烦:“喜欢哪个女人?杜知知啊?我从小就喜欢她,这有什么稀奇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丁芳站在张冲身后,看着母子俩针锋相对,心里满是愤恨。 她咬着牙,暗恨命运不公。 ‘张冲这种人,脑子跟石头一样笨,要不是有个好家世撑着,他哪能混得这么风光?’ 这世道太不公平了!同样是军人后代,别人的爹是政委,她的爹却早早就死了,还生怕给子女添半点光。 丁芳越想越生气,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厉害。 “妈,你是不是又瞎说话,惹杜阿姨生气了?” 张冲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一脸不高兴地质问段春桃。 段春桃被儿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指着张冲骂道:“你这个孽障!杜紫英就那么好?她自己都没说什么,你就觉得她是对的?” 张冲一脸嘲讽地白了她一眼,冷笑道:“杜阿姨对不对我不知道,但我清楚你是什么货色。你没理都要搅三分,得理了还不饶人。你要是被人打了,肯定是因为你先惹事。你挨了打,还敢回来哭天喊地,真是丢人现眼!” “嘿,你果然是装的。我稍微刺激你一下,你就装不下去了。你看一下子就跳起来,你像个熊瞎子似的根本就没有病。” 张冲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凶光,表情阴狠:“我让你提亲,你把事情搞砸了,回家交不了差,就装病演戏,是不是?” 段春桃梗着脖子,见儿子都猜出来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 她插着腰,恶狠狠地瞪着张冲:“我就搞砸了,我故意搞砸的。我就看不惯杜知知狐媚样儿,她跟她小姨一对骚狐狸。你把她娶回家,好让杜紫英勾搭你爸,给你当小妈吗?” 果然如此! 想到自己还不容易哄的杜知知同意嫁给他,他妈就把事情搞砸了。 张冲气的紧握拳了头,沙包大的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段春桃看着即将要爆炸的儿子,吓得浑身发抖,颤着声音道:“你你你,你还想打你妈?” “段春桃,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妈?” 张冲深吸一口气,满脸失望的看着母亲,“当了一辈子家庭主妇,家里什么活都不干,就知道发脾气。我爸、我、姐姐们都不愿意回家,还不是因为你总是乱发脾气。 人家杜阿姨性格温柔,说话轻声细语,长得漂亮,每天打扮得干干净净。再看看你,把自己吃得肥头大耳,家里永远收拾不干净,一分钱不挣,还整天大呼小叫。” 段春桃气得浑身发抖,捂着胸口,呼吸急促。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偏心的儿子,竟然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嫌弃她没文化,嫌弃她难看,嫌弃她说话大声,嫌弃她不挣钱…… 她捂着脸,嚎啕大哭,大骂张冲:“逆子,畜生!你就是个畜生!我真后悔生了你,生儿子有什么用!” 张冲却冷冷一笑,眼神里满是不屑:“后悔生我?要不是我出生,你还不知道要生多少闺女呢。” “你不愿意在这个家呆,干脆跟我爸离婚,看他能不能立刻给我娶个18岁的小妈回来。说不定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可怜你离开这个家,没有地方去!” 段春桃被亲儿子这番话气得浑身发软,眼睛一翻,竟然昏了过去。 张家乱作一团,而此时杜知知也从杜鹏飞这里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你说张冲转业了?” 杜知知两眼一黑,有种天要塌了的感觉…… 第64章 她怎么会在家属院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张冲转业了,回到市里武警部队当教官。” 听了杜鹏飞的话,杜知知有种老天在玩我的感觉。 “不对吧,他跟我说,他只有几天探亲假,要趁着放假的时候跟我完婚。” 杜知知回忆起张冲当时说的话,又看向招娣。 招娣点了点头,杜知知指着招娣看着杜鹏飞,“你看,我就说我没记错吧?这个张冲,嘴里到底有没有实话啊。” 杜知知知道张冲转业到了地方之后,连续好几天都紧张的不得了,生怕张冲冒冒失失的找上门来,又是提亲又是要结婚的。 等了三四天,没等来张冲,等来的是家里的电话。 “招娣姐,小姨说晚上回家吃饭。今天小姨夫在家,咱们俩一会儿去买点水果。” 招娣听说要去见传说中的小姑父,不由得紧张起来。 搓着衣角,结结巴巴的跟杜知知商量:“知知,我还是别去了,家里一堆活儿没干呢,我,我……” 杜知知一边剪着内衣上的线头,一边笑问,“有什么活儿要干啊?剪线头?” 招娣连连点头,杜知知仰头哈哈大笑,一脸促狭的开着玩笑:“小姨夫知道你在老宅,请你过去吃饭,你不去,他会觉得你不给他面子。” 招娣张大嘴巴,吓得的说不出话来。 杜知知好笑的拍了拍招娣的肩膀,“放轻松些,小姨夫只是长得丑了一点,对咱们家小辈还是很和善的。” 在家属院里的服务社,杜知知挑了一个西瓜、几个桃子,两串葡萄,装在招娣拎着的篮子里。 “知知,咱们就买三样水果啊,是不是不对啊?” 招娣拎着快二十斤的水果健步如飞,回头看着杜知知气喘吁吁的追上来。 “不,不少了。我这还有一瓶白酒,咱俩凑四样,够,够用了。” 杜知知扶着招娣的胳膊,站在台阶上抖了抖酸涩的小腿,缓了两三分钟呼吸才平复下来。 “知知啊,都说让你每天吃两碗饭,这样才有劲儿干活。你看看你,每顿饭就喝半碗稀粥,像是吃猫食儿似的,爬个山坡累个半死。” 最近内衣销量不好,影响纺织厂结算卫生巾尾款进度,杜知知愁的饭都吃不下。 杜司令家的房子,住在家属院最里面半山腰上。杜知知饭吃得少,又要爬山,走到一半就没了力气。 “你让我歇歇,我不行了,我心率太快,还有点恶心,我得歇歇。” 杜知知冲着招娣摆摆手,抱着酒瓶一屁股坐到了树荫下面。 摘下头上的帽子,拿在手上一下一下的给自己扇风。 招娣见杜知知这样,习以为常的走过去,挨着杜知知身边坐下。 “小时候每次看见你,我都可羡慕你了。你长得白白嫩嫩,又高又瘦,身上软软的香香的。现在长大了,咋老是病病殃殃的呢?” 招娣看着杜知知靠在树干上轻喘的疲态就觉得心疼,“都跟你说了,不要卖纺织厂的文胸内衣。现在好了,又是卫生巾又是文胸内衣,整天在外面找销路,晒得又黑又瘦跟麻杆儿似的。” 杜知知不听招娣唠叨,将凉帽盖在脸上,靠在她的手臂上闭眼眯着。 “我是缺铁性贫血,容易累、会心悸、会眼花耳聋喘不过气。再慢慢养几个月就好了,招娣姐别着急嘛。” 招娣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就嘴硬吧。” 杜知知懒懒的靠着招娣的胳膊,听着头上风吹过树叶哗啦啦的声音,享受着难得的安逸时光。 这份安逸没享受多久,就听见山下传来刺耳尖锐的骂声。 “这是什么破路,还是家属院,部队修的房子呢。部队领导也是脑子病,好好地平底不住,非要住在山上。” “你们下班坐小汽车回家,我们老百姓用腿爬上爬下的。妈的,这才建国多少年啊,又养了你们这帮子贪官。” 招娣也听见了女人唾骂声,悄悄的用胳膊碰了碰杜知知。 “妈的,就为了省二分钱,让我去北大街农贸市场买鸡蛋。我走了三个多小时,脚丫子都磨起泡了。” “这个段春桃,还是政委家属呢,我看比周扒皮还黑心。” 听见段春桃三个字,杜知知忍不住掀开凉帽一角,好奇的看向从山脚下上来的人。 那老妇人穿着一件不合身的黑底白花布拉吉裙,手上拎着一个菜篮子。身上的皮肤晒得黝黑发亮,脸上的皱纹又深又长看着十分得刻薄。 好一张刻薄的脸。 杜知知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她,如此刻薄的一张脸,实在是让她记忆犹新。 她眯起眼,细细回想着。 现实里,梦境中,到底是哪里见过她? 忽然,杜知知睁开眼,认出了这个老妇人。 竟然是她,黄淑芬,宋佳茵的母亲。 她怎么会在家属院? 第65章 沈元朗再向军区控诉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黄淑芬从眼前晃过,那熟悉的身影让杜知知瞬间瞪大了眼睛。 “招娣,快跟上!” 杜知知毫不犹豫地拉起招娣,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通往山坡的路只有一条,杜知知一路尾随,却没被黄淑芬察觉半分。 眼看着黄淑芬拎着菜篮子进了隔壁院子,杜知知心中一动,带着招娣匆匆回了杜家。 “小姨!小姨,我们回来了!”杜知知刚进屋就急切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一回来就喊英姨,我们这些人不是你家人啊?” 杜鹏飞笑着迎出来,眼神却在她身后扫了一眼。杜知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屏风后面似乎影影绰绰坐着好几个人。 杜家的房间格局简单,进门是玄关,左手边是厨房,右手边是一扇屏风,屏风后面就是客厅。 杜鹏飞拉着杜知知拐进厨房,避开人群,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大哥、二哥都回来了。” 杜知知眉头一皱,这两个小姨夫的养子,平时只有重大节日才会露面,今天怎么也来了? “家里出什么事了?”她心里直犯嘀咕,自己离婚这种小事,怎么可能惊动这两位哥哥? 杜鹏飞摇了摇头,一脸紧张:“家里气氛怪怪的,我也摸不着头脑。” “招娣姐,你留在厨房帮忙,我去客厅看看。”杜知知低声吩咐道。 招娣差点感动得哭出来,她刚进门就感受到了屋里的剑拔弩张,杜知知让她避开,简直太贴心了。 杜知知和杜鹏飞绕过屏风,端着一盘西瓜走进客厅。只见杜如风和杜紫英坐在沙发正中间,赵鹏程和赵鹏翔兄弟俩挨着杜如风坐在一起。 怪不得杜鹏飞要躲,他一个人面对赵氏兄弟那骇人的目光,压力山大。 杜知知和杜鹏飞坐在杜紫英手边,杜鹏飞一落座就垂头丧气,眼神死死盯着脚尖。 杜知知却一脸淡然,微微抬头,对着赵鹏程和赵鹏翔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浅笑:“大哥,二哥。” 这兄弟俩年纪和“养母”杜紫英差不多,对杜知知和杜鹏飞一直态度严厉。 “哼,才结婚半个月就领了离婚证,你还真给杜家挣脸啊!”赵鹏飞率先发难,目光如刀,直刺杜知知。 杜知知心里一紧,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听身旁的杜鹏飞硬着头皮说道:“二哥,离婚又不全是知知的错。是沈元朗那个混蛋,大白天光着膀子跟别的女人在屋里……” “闭嘴!” 赵鹏飞一声冷喝,打断了杜鹏飞的话,“你们俩还挺团结!这点小把戏,还想瞒过我们?” “先挑唆张冲打人,算准沈元朗好面子不会去医务室擦药,再带着人去捉奸。 宋佳茵偷穿杜知知衣服的照片、食堂的证人、服务社的售货员…… 全大院住了上千人,每天在食堂、服务社、门岗来来回回,怎么就偏偏记得你杜知知的事?这些证据,还‘意外’地出现在了调查组手上?” 赵鹏飞一脸冷笑,眼神里满是压迫感,让杜知知头皮发麻。 “那咋啦?你们不住在家属院,当然不知道知知在大院里多有名!以前礼堂演出,只要宣传栏写了杜知知的名字,看演出的人都爆满!”杜鹏飞梗着脖子,一脸骄傲。 “胡闹!” 赵鹏飞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晃了几下,“你们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吗?杜知知,你为了离婚,不惜设计陷害一名优秀的军人!现在沈元朗的部队已经向军方正式提出异议,你知道这件事的影响有多大吗?” 杜鹏飞瞬间傻了眼,目光在杜如风、赵鹏程、赵鹏飞三人脸上来回游移。 “怎,怎么就陷害了?我们……我们也没做什么呀,就是想离婚而已……” 杜鹏飞越说声音越小,意识到事情可能真的朝着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他猛地抓住杜知知的胳膊,一脸紧张地看着赵鹏飞:“他们想给我妹妹扣什么帽子?” 第66章 心眼子全用我们家身上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鹏飞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愤怒:“要给杜知知扣帽子?” 杜紫英一听这话,瞬间坐不住了,猛地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稳如泰山的丈夫,怒声道:“老杜,你说句话啊,到底怎么回事?” “小姨,别着急,让二哥先说完。” 杜知知的声音冷静得像冰,仿佛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赵家两兄弟对视一眼,心里不禁暗暗惊叹:这丫头,果然不简单! 赵鹏翔回头看了一眼大哥,又看了一眼养父杜如风。杜如风微微颔首,示意赵鹏翔继续说下去。 赵鹏翔清了清嗓子,语气冰冷而严厉:“杜知知,你别以为你跟鹏飞做的那些小动作,调查组的人没发现。凡是你们走过的、做过的事情,必留痕迹。因嫉妒而陷害一名军人的清白和前途,组织上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他顿了顿,眼神里满是警告:“趁着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你要努力表现,别让事态往更糟糕的方向走。否则,不只是你,就连帮你的鹏飞也会上军事法庭!” 军事法庭? 杜紫英和杜鹏飞一听这话,瞬间坐不住了。 “老杜,怎么会这样?”杜紫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爸,沈元朗到底想干什么?”杜鹏飞也急了,眼睛瞪得圆圆的。 杜知知冷笑一声:“我就知道,沈元朗不会轻易放过我。哪有狗急跳墙的鬣狗会放过嘴边的肥肉?沈元朗离婚的时候没占到便宜,这是又找到高人出主意了。” “二哥,沈元朗到底什么意思啊?他不愿意离婚,好好跟知知过日子不就得了。再说,我们也没做什么呀,沈元朗有什么证据吗?怪不得最近没看见张冲,难道……”杜鹏飞此时脑子已经乱了,嘴巴叽里咕噜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三哥,别说话!”杜知知推了推杜鹏飞的腿,眼神里满是警告,提醒他不要乱说话。 赵鹏翔不动声色地将杜知知这点小动作看在眼里。在他看来,杜知知再怎么强装镇定,心里也害怕得很。 杜鹏飞脑子早就乱了,他没有理解杜知知投过来的暗示,满脸焦急,眼带哀求地看着赵鹏翔:“二哥,你说明白一点,我们该怎么做啊?” 赵鹏翔嘴角泛起一抹得逞的笑,扬起下巴,以高位者俯瞰低位者的语气,傲慢地安排着杜知知:“你主动写一份书面报告,承认你是因为沈元朗经常帮助宋佳茵而忽略了你的感受,一时嫉妒故意设计圈套,损坏了沈元朗的名声。郑重声明,沈元朗与宋佳茵二人没有任何超过正常男女关系的行为。”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严厉:“将这份书面报告交上去之后,组织会安排你跟沈元朗尽快复婚。复婚之后,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往后你们二人好好过日子。” 赵鹏翔说完,眼睛一直盯着杜知知看,仿佛在等待她的反应。 杜知知没说话,倒是坐在一旁的杜鹏飞忍不住开口问道:“就这么简单吗?只要知知出一个报告?” 赵鹏翔看了一眼杜知知,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既然误会解除,最好还是要复婚的。” “复婚?”杜紫英眉头紧锁,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她又说不上来。总之,感觉怪怪的。 杜知知抬起头,目光复杂的看着赵鹏翔,咬着唇,神色挣扎:“如果我不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赵鹏翔皱着眉,原本想骂杜知知不识抬举,可看养父杜如风还坐在旁边,他就有些骂不出口。 “我说了,沈元朗这婚离得窝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调入了你的陷阱里。他被降职处分,又被调入……” 杜知知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当日沈元朗也不满调查组出具的调查结果,既然组织上相信沈元朗是被冤枉的,认定我杜知知为了离婚不择手段,那我倒要问问,为什么调查组的同志们会出具那份报告?难道调查组的同志全部都被我收买了,还是他们畏惧杜家的权势,或者说大哥二哥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了一把?” 赵鹏翔怒目而视:“杜知知,你胡说八道什么!” 杜知知不搭理他,转而看向杜司令,语气冷得像冰:“小姨夫,我离婚是不是对您的仕途有影响啊?” 杜如风眉头紧锁,低语道:“没有的事儿。” “我就知道不会。”杜知知冷笑一声,“若是子女犯错,父母就会被影响到仕途升迁,那前些年张冲逞凶斗狠、王婺倒卖国资,他们惹出那么多的祸,现在照样过得好好的,他们的父亲依旧位高权重。怎么我杜知知离个婚,就影响到你们哥俩升官发财了?” “闭嘴!”赵鹏翔怒喝一声。 “放肆!”杜如风也忍不住呵斥道。 杜紫英的脸色阴沉得要滴出墨来,怒气冲冲地拉着杜如风:“老杜,你什么意思?” 杜如风和杜鹏飞父子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样一脸茫然。 杜紫英看着这父子俩的反应,心里清楚得很:这爷俩跟她一样,也是被赵氏父子蒙在鼓里了。 “哼,老头子,没看出来啊,你养了两条白眼狼,连你这个养父都算计上了。真有出息啊!”杜紫英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讽刺。 周遭安静得有些诡异,只有杜知知的目光如刀,直直盯着赵鹏翔和赵鹏程。 杜鹏飞听得云里雾里,被赵鹏翔和杜知知的话绕晕了。 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有一点,他看明白了:赵鹏程、赵鹏翔兄弟俩不对劲,他们不向着杜家而是为沈元朗而来的。 聪明的人不用多费口舌,稍微想一下,就能明白赵鹏翔话里隐含的意思。 杜如风满脸失望的看向赵鹏翔,“鹏翔,沈元朗是什么时候跟你搭上话的?” 不等赵鹏翔开口,就见杜如风自言自语,“你是磨山的政治部主任,他调去了753,你们俩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哦,杨宏,是了,你们都是杨宏的兵。” 杜如风喃喃自语,旁人略微思考一下,就想明白了里面的关卡。 杜知知、杜鹏飞四目相对,二人脱口而出道:“沈元朗调去磨山了?” 赵鹏翔抿嘴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杜紫英这才反应过来,沈元朗如今跟赵鹏翔在同一个基地。赵鹏翔主抓政治工作,他今年32岁,正好在升迁的重要关卡中。 沈元朗翻案洗白,能让他在最短时间里立功。 “好啊,赵鹏翔。你那点心眼子,全用在了我们家人身上了!” 杜鹏飞忍无可忍,愤然起身抬脚就冲着赵鹏翔踹了过去…… 第67章 撕破脸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鹏飞!” 杜司令脸色一沉,杜鹏飞踢到半空中的脚又收了回来。他瞪着赵鹏翔,一脸愤恨的骂了一句:“叛徒!” “赵鹏翔,我杜紫英嫁进杜家将近20年了。知知也是你们俩看着长大的,纵然没有血脉亲情,也不算是熟人了吧?就算是认识十几年的邻居,也做不出事情吧?” 杜紫英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赵鹏翔破口大骂。杜司令几度拉扯杜紫英的手,都被她一把推开。 赵鹏翔满脸通红,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最终还是没说话。 坐在他一旁的赵鹏程,缓缓的站起来,替自己亲弟弟解释:“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简单。鹏翔来之前,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杜知知跟沈元朗离婚这件事,闹得实在是太大了。你们以为不过是小夫妻离婚而已,但其实这件事影响波及很大。就说我爸吧,他调职的命令已经下来了。” 杜紫英一愣,侧过身满脸疑惑地看着丈夫。 “调职?调去哪儿?你都这个岁数了,你还能上前线吗?怎么,又要打仗了?” 杜知知也惊讶的看向小姨夫,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了。她做了跟梦境相反的事,跟沈元朗离婚,没有去走后门进文工团。 杜知知眸子闪了闪,心里暗暗感慨。这次没有沈元朗实名检举,小姨夫也就不会引咎转业提前退休。偏离了梦境里的发展,但他的工作依旧发生了变动。 “紫英,你别慌,我不是去前线。我是调到了大后方,你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杜如风见妻子激动的满脸通红,极力压下翘起来的嘴角,笑呵呵的拉着杜紫英的手让她坐下。 “国家要在江州市筹建一座军校,就在原来炮校的基础上增添其他的专业。我被任命当第一任校长,主抓筹建这一块。” 略说了个大概,具体的工作内容属于机密,杜如风没有说。 “爸,说这些,家属们听不懂的。你只需要告诉她们,你的军旅生涯从此止步于此了。” 杜如风一脸不赞同瞪着赵鹏翔,“什么叫我的军旅生涯止步于此?我今天才53,离退休的岁数还早着呢。” 赵鹏翔一脸愤慨,拍着大腿直呼遗憾。 “堂堂守备区司令挂少将军衔,下一步应该是升正军的。您都去首都学习了,若不是受了杜知知离婚这事儿的影响,怎么会突然把您调去当个校长。” 杜鹏飞有些不敢相信,茫然的眼神在杜知知、杜紫英身上转了转,最后落在了赵鹏程的脸上。 “噗嗤……” 就在杜鹏飞、杜紫英面面相觑,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时候。 杜知知一抹轻笑,显得格外的现眼。 “知知,你怎么还笑了?被吓傻了?” 杜鹏飞一脸慌张的看着杜知知。 杜知知漫不经心的靠在沙发背上,当着赵鹏程、赵鹏翔兄弟俩的面翘起了二郎腿。 她半垂着眼,嘴角微微翘起,“大哥、二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在用这种话术吓唬我们。” “你们俩显然是忘了,我跟鹏飞也当过兵。或者说,文艺兵跟炊事兵在你们眼里,根本算不上军人。” 几乎在杜知知说完话同时,赵鹏翔鼻孔冷哼一声,他身体语言印证了杜知知的说法。 在赵氏兄弟二人眼里,杜鹏飞跟杜知知兄妹俩,就是被杜司令送进部队混日子去的。 一个颠勺炒菜,一个唱歌跳舞,跟保家卫国驻守边疆这几个字就不嘎达。 他们俩这样的怂包,只是命好,靠在杜司令身上吸血混日子。 “对呀!我们俩也当过兵,不对,我现在还没退伍呢。我好歹也个司务长!” “没听说过亲戚家的孩子,一个养女离婚,这么小的事情,能影响军级干部的调动工作。赵鹏翔,这话你敢拿到外面去说吗?” “你把我们都当傻子,瞎糊弄是吧?” 赵鹏翔死死咬着嘴唇,一副吃了大便的表情。 他只把杜知知当成了只图情爱的无脑花瓶,低估了她的智商。 本想着借着养父调任校长这件事,撮合杜知知与沈元朗复婚,没想到弄巧成拙,得罪了养父。 “爸,我……” 赵鹏翔低着头,不敢看杜如风的眼睛。 “你弟弟妹妹年纪还小,阅历少,暂时还不明白你们做兄长的苦心。我明白,你不是为了自己仕途影响,来骗他们的。” “你的苦心我清楚,你们俩不用感到抱歉。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天的事到此为止。” 杜司令和稀泥的态度,令杜紫英十分的不满。 赵鹏翔算盘珠子都崩到脸上了,当着杜如风的面明晃晃的算计着弟弟妹妹,这样的白养狼还留着他? 杜紫英不肯善罢甘休,誓要跟赵氏兄弟讨个说法。 杜司令死死地按住杜紫英的手,转而微笑的看着杜知知。 “知知啊,过两天安排你回文工团上班,好不好啊?” 第68章赵氏兄弟令人寒心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啊?” 杜司令这话题转的也太生硬了,令大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杜紫英满心的怒火,眼看就要爆发。听见杜司令的话,立即装作惊讶的样子,配合的问道:“文工团宣传部真要招聘啦?” “哎呦,先前只听大院里传,说要帮助解决一部分家属的工作问题。这次是对内招聘,家属、子女、转业的军人都可以应聘的。” 杜家的家庭成员十分得复杂,养子、填房、填房带来的侄女。 一盘散沙汇聚在一起,想要维持团结,自然要经过一些磨合。而那段磨合的日子,让大家养成了相互配合保持体面的默契。 杜鹏飞一脸欢喜,“知知回文工团工作,我举双手支持。她本来就是文工团台柱子,做宣传工作就是鱼进了大海,易如反掌嘛。” “你这孩子,易如反掌是这么用的嘛。你这文化水平有待提高啊!” 杜紫英佯装嗔怒的笑骂杜鹏飞,旁若无人的演起了母慈子孝的戏码。 赵鹏程、赵鹏翔兄弟知道,这是演给他们兄弟俩看的。 二人也识趣的站起身来,一个说自己还有个会要开,一个说家里孩子生病得回家照顾。 杜司令也没客气,寒暄了两句话,看着兄弟俩灰溜溜的离开了。 “呸,什么东西啊。两个白眼狼,吃里扒外的东西,杜家白养你们了!” 杜鹏飞站在窗户前,看着那兄弟俩开车离开,狠狠地啐了一口。 “行了,鹏飞,别说了。” 杜知知低呵一声。 杜鹏飞转过身,一脸好笑的看着杜知知:“喂,杜知知你也太莫名其妙了吧。那两兄弟是来算计你的,我帮你,你还说我……” 杜知知冲着杜鹏飞努了努嘴,杜鹏飞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往旁边看了一眼。 瞧见杜司令一脸凝重的往上了台阶,杜紫英站在楼梯口,冲着他拼命地使眼色。 “哎,看来最难过的是我爸。这次赵鹏翔是真伤我爸的心了,你说他怎么会这么自私啊。为了前途,连亲情都不顾了。” 杜鹏飞看着父亲伤心难过,连连摇头感慨:“别人家的孩子养不熟啊。我爸最偏心的就是赵鹏翔了,小时候家里只有一个的好东西,肯定给他不给我。” “啧啧,现在老头子后悔了吧。还得是亲儿子我才靠得住啊。” 父亲上了二楼看不见他,杜鹏飞又开始臭屁起来。 见杜知知表情不怎么高兴,拍了拍杜知知的肩膀,一脸豁达的劝道:“你也别难过了,今天的事儿别放在心上。你放心吧,你三哥我,永远不会算计你的。” 你倒想算计了,可惜你没那个脑子啊。 杜知知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 “三哥,我没事儿,不会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的。我只是心疼小姨夫,他今天是彻底被赵鹏翔伤到了。” 杜鹏飞不以为然,“嗐,老爷子心大,一会儿就好了。赵鹏翔这孙子,连自家妹妹的算计上了,真不是个男人。” “不,三哥。小姨夫不是因为赵鹏翔诱骗我复婚,生气赵鹏翔算计我。他是被赵氏兄弟俩的态度,伤到了。” “态度?啥态度?咱俩说的不是一回事?” 杜鹏飞挠了挠头,一脸茫然。 “不是的,赵鹏翔刚才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杜知知眸子闪了闪,想到了赵鹏翔当时气急败坏的嘴脸。 “他说,小姨夫眼看着就要升军级,却被调去了学校当校长。” 杜鹏飞一脸不解,不懂这句话透露出了什么信息让他老爹伤心了。 “从握有实权的守备区司令,到退居二线的校长。三哥啊,杜家的天马上就要变了。” 第69章 凑在一起憋坏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鹏飞眼珠子转了转,终于品出了杜知知话里的意思。 他一脸好笑的看着杜知知,“你的意思,我爸退居二线了,以后他们兄弟俩就彻底不跟我们来往了呗?” 杜知知抿嘴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杜鹏飞。 杜鹏飞低着头,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赵鹏程、赵鹏翔兄弟俩说的每一句话。 略过跟杜知知有关的的话题,杜鹏飞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兄弟俩总是有意无意的询问着杜如风去首都开会的细节。 “我刚才想了想,我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怎么会入了那两位兄弟的法眼。” 杜鹏飞皱着眉,看向杜知知,“不是说,沈元朗调去磨山了。他因为跟你离婚背了处分,赵鹏翔想帮他翻身,给自己博一个好名声。” “不对。” 杜知知摇了摇头,“沈元朗跟我复婚,我写一封书面报告,解释清楚宋佳茵跟沈元朗不是乱搞男女关系。这件事最终结果能改变什么呢?” “负面的影响已经造成了,降职处分的处罚结果又不会被收回。在整个事件中宋佳茵得不到任何的好处,我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沈元朗除了名誉恢复之外,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杜鹏飞听着杜知知的分析头都大了,瞪圆了眼睛茫然道:“是啊,你们仨都没落到好处。赵鹏翔得到了,他帮沈元朗伸张正义了,也算是一种功劳。” 仅靠这一个小小的无用的功劳,赵鹏翔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沈元朗当初副团升正团,仅差半步之遥,因为离婚这件事,升迁的机会丢了。 按理说,沈元朗对杜知知恨之入骨才对。 为什么他借着赵鹏翔的嘴,表达出想要复婚的想法呢? 赵鹏翔……沈元朗…… 这两个人的举动,太不符合常理了。 杜知知总感觉,这里面还差了点什么东西。 抓住了那个重点,今天得一切不合理之处,都能解开了。 “算了,想不通,不想了。” 杜知知晃了晃头,将脑海里烦乱的思绪丢出去。 “对了,我有件事问你。张冲最近在干嘛,有没有联系你啊?” 杜知知想起刚才在半山腰上遇到的人,心里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咦,你怎么想起他了?” 杜鹏飞一脸坏笑的打量着杜知知,靠在她耳边,“你不会看上他了吧?哎我跟你说啊,就算你现在是二婚了。但是眼光也不能降低太多啊。” 他清楚杜知知不可能会看上张冲,偏要故意气她。杜知知佯装生气,伸手手指往杜鹏飞胳膊上狠狠地一掐。 “哎呦,姑奶奶,松手,松手,疼疼疼……” 杜鹏飞疼的呲牙咧嘴。 杜知知掐在他胳膊内侧软肉上,就掐一小块,还转了一个圈。 疼的杜鹏飞忘了他老爹还在楼上伤心,哇哇大叫起来。 “你们俩,又闹什么呢!” 听见动静的杜紫英,气恼的冲下楼。 看见两个不省心的孩子,像小学生似的,缠在一起又掐又咬的。 杜鹏飞看见救星来了,连忙大声告状,“英姨,是杜知知,她掐我,还咬我。” 杜知知不解释,只是一味的埋头咬着杜鹏飞的胳膊不松口。 “知知啊,你赶紧松开鹏飞。” 杜紫英一脸无奈的上前拉架,但是杜知知杀疯了,根本听不见。 “杜鹏飞都半个月没洗澡了,你不嫌恶心啊。” 杜知知瞬间松开口,嫌弃的狂吐好几口口水。 杜鹏飞摸着胳膊上的牙印,跑到杜紫英面前哼哼唧唧的撒娇。 杜紫英心里明白,这两个孩子故意打闹,也是想要缓解她跟杜如风的心情。 “行了,消停一些吧。饭都做好了,你们俩赶紧吃饭,吃完了都给我滚。” 杜紫英没好气的瞪了二人一眼,转身往厨房走。 “小姨,你等一下,我有事儿跟你说。” “隔壁张家的保姆,好像是宋佳茵她妈。” 杜紫英、杜鹏飞齐齐看向杜知知,杜鹏飞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你看错了吧?” 杜紫英面色微沉,眼睛看向隔壁的方向,认真回忆了一下。 “张家最近确实来了一个保姆,看着有五十多岁的年纪。” “五十多岁的保姆?他家请个保姆,怎么不找个年轻的啊?五十多岁都是当奶奶的人了,干嘛要出来给别人家干活啊。”杜鹏飞快言快语的说道,他脸上带着几分怀疑。 “杜知知,你在哪儿看见的?” “那个什么茵她妈,你又是在哪看见的?” 杜鹏飞根本不给人讨论的时间,噼里啪啦的追问个不停。 “没错的,就是宋佳茵她妈妈。” 杜知知被杜鹏飞追问两句,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记错了。梦境里发生的事情,原本即将发生的事件,会因为她提前做出改变而改变。 刚才有那一瞬,她也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以前我去过沈元朗老家,宋佳茵的娘家就住在沈家隔壁。” 听说沈元朗带着对象回家了,沈家涌进了很多看热闹的街坊四邻。前后窗都趴满了人,还有调皮的小孩子冲进屋里伸手跟她要糖吃。 杜知知是第一次碰见那样的场面,既激动又害羞,又怕拒绝孩子让人笑话沈元朗找了个小气的对象。 给孩子们发糖的时候,杜知知有抬眼看向周围看热闹的人。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叫嚷着最欢的最爱打趣她的人,可不就是宋佳茵的母亲。 “哦~” 杜紫英嘴角浮起了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一个在乡下种了一辈子地的老婆子,突然进城给人当起了保姆。” “张冲他妈不是天天说自己是劳动人民出身,勤劳能吃苦是她的美德么,现在也学会请保姆……” 杜鹏飞说着说着,自己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不对呀,就算请保姆,也得找个亲戚啊,谁会找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这不是给张政委找事呢么?” 大院里面有不少人家都请了人帮忙,但是保姆的身份,对外都有一个统一的身份——亲戚。 请保姆那叫剥削人,收留穷苦亲戚那是善良。穷亲戚来家里住不好意思白吃白喝的,帮忙干点力所能及的家务,那不是应该的么。 就像杜家此时正在厨房里干活的李姨,就是杜如风家远房表妹。即便段春桃再看不惯杜紫英有保姆伺候,也不能跟组织上举报杜家。 如今,段春桃从外面请了个保姆。这事儿连杜鹏飞都咂摸出不对劲了,他拍着大腿大叫道。 “坏了,她们凑在一起,肯定憋什么坏呢!” 第70章 那是正经人干的事儿?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满家属院里,就属张冲他妈毛病多。自从李姨来咱家后,她阴阳怪气了多少次。这回她家也找了个保姆,还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杜鹏飞看着杜知知,一脸邪恶的笑了起来:“不如,我也搞个匿名举报,恶心一下隔壁那个胖女人。” “不行!” “胡闹!” 杜知知、杜紫英二人异口同声道。 杜鹏飞兴奋地冒着光的小眼睛,瞬间黯淡了下来。一脸失望,十分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凭什么她能上门欺负人,我就不能收拾她啊。” “那怎么能一样?!” 杜紫英没想到,杜鹏飞是嫉恨前两天段春桃上门警告,想要替她出一口气。 继子惦记她,杜紫英心里既高兴又感动。阻挠的话,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不想扫孩子的兴。 便给杜知知使了个眼神,“知知也不同意,让她跟你说说她的想法。我去楼上喊你爸下楼吃饭!” 说完杜紫英赶紧溜之大吉,躲去楼上了。 杜鹏飞双手抱肩,气鼓鼓的盯着杜知知:“你 又为什么拦我?” 杜知知一脸好笑的看着杜鹏飞,像是哄小孩子似的,笑着问道:“三哥,我买了你最喜欢的桃子,要不我给你洗一个?” “别岔开话题!” 杜鹏飞扬着下巴,故作严肃的说道:“赶紧说理由。” “哎呀,我能有什么理由啊?” 杜知知拉着杜鹏飞坐回沙发,拿起茶几上摆着的桃子,一边用水果刀削皮,一边低声细语的解释。 “张冲揍了沈元朗一顿,也算帮我出了一口恶气。没有张冲暴打沈元朗,后面的离婚的事也不会进行的那么顺利。不管怎么说,在我离婚这件事上,我算计沈元朗事实,利用张冲也是事实。” “人家帮了我,我欠他一个人情。于情于理,咱们都不能举报陷害人家的母亲。” 杜鹏飞想到之前的事,脸色缓和了不少。又想到杜知知的计划,是沈元朗带着沈佳宜去食堂吃饭的时候,让人‘不小心’的弄脏了衣服。 等二人回家换衣服的时候,杜知知再带着杜鹏飞回家取东西,恰好碰见衣衫不整的二人。 虽然计划漏洞百出,但胜算还是很大的。倒时候再拿着秦聿的相机,拍几张现场照片。 沈元朗正好在晋升的关键期,人证物证的摆在面前,杜知知又以宋佳茵清白为要挟。 不管是为了前途,还是为了宋佳茵的清白名声,沈元朗都会同意离婚。 杜知知机关算尽,却栽在了杜鹏飞沉不住气上。他一时冲动,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不然,也不会利用张冲,也就不会引来后面的事情。 杜鹏飞心里有些愧疚,都怪他当时太鲁莽。 “对不起啊,要不是我当时没控制住,就没有后面的事儿了。” 杜知知歪着头,一脸茫然:“啊?什么事儿啊?” “就是……” 杜鹏飞张了张嘴,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跟英姨都想到了,我还是大男人的,都想不到,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杜鹏飞挠了挠头,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个司务长,竟然没有杜紫英一个家庭妇女考虑周到,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小姨她反对,纯粹是不喜欢举报这个行为。” 杜鹏飞一愣,没懂杜知知话里的意思。 杜知知下意识的往楼梯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小声解释:“我姥爷当年就是被人恶意举报,委、、员、、会的人去学校抓我姥爷。要知道当年我姥爷德高望重很受学生的爱戴,学校里也有红、、小、、兵,他们整天不上课到处去批、、斗。我姥爷还曾劝过他们,那些红、、小、兵不仅不生气,还在我姥爷被委、、员、会为难的时候出面抗议过。” 杜鹏飞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杜知知。 杜老先生当年的事情,一直都是杜家的禁忌话题。几年前杜老先生被平反后,杜鹏飞曾私下里打听过一些,但打听的往事没有杜知知说的这么细。 “你怎么知道的?咱家可不允许说这件事,我爸听见了,一准跟你急眼。” 杜鹏飞吓得缩着脖子,鬼鬼祟祟的往楼上看了一眼。 “前几天回乡下探望姥姥,是她老人家跟我说的。” 杜知知回的理直气壮,但也有种莫名的心虚感。 “总之,因为之前的事情,小姨对举报这种事很反感。而且我小姨夫的为人一向光明磊落,他要是知道你偷偷摸摸举报别人。” “小心,他用皮带抽死你。” 杜知知看杜鹏飞缩头缩脑的表情,故意搬出杜司令吓唬他。 “杜知知,你想抽死谁啊?” 杜紫英阴涔涔的声音在角落响起。 杜知知跟杜鹏飞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杜司令跟杜紫英不知何时站在了屏风后面。 “杜鹏飞,你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盯着楼梯,怎么不提醒我他们下楼了?” 杜知知气的恨不得锤死杜鹏飞这个废物,面对楼梯坐着,居然还没看见人下楼。 “我盯着楼梯了,他们俩不是从楼梯下来的。”杜鹏飞咬着牙,低声反驳杜知知。 “不是走的楼梯,难道从窗户跳下来的?”杜知知咬着牙小声的骂道。 杜知知看着这俩兄妹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皱着眉大声喊道:“你们俩聋啦,叫你们过来吃饭,听不见吗?” 杜紫英气的顺手从花瓶里抽出鸡毛掸子,冲着空气啪啪的甩了两下:“老娘不发威,你们俩是不是找抽呢!” 死去的童年记忆,瞬间涌了上来。 杜知知、杜鹏飞兄妹俩,吓得连滚带爬的往餐厅跑,生怕跑慢了被抽。 杜知知进了餐厅,看见杜司令、李姨、招娣都已经落座在各自的位置上。 兄妹二人灰溜溜的坐到自己的位置,谁也不敢抬头看皮笑肉不笑的杜司令。 “吃饭吧。” 杜司令刚一开口让吃饭。 杜鹏飞抡起筷子夹了一个大鸡腿,放在了杜紫英的碗里面,十分谄媚的讨好道:“妈,您吃鸡腿。” 这些年来,只有在外人面前,杜鹏飞才会喊妈。自家人跟前,他只称呼杜紫英为‘英姨’。 倒也不是排斥这个称呼,实在是杜紫英太年轻,杜鹏飞每次喊妈,都觉得自家老爹太不是东西了。 今天这个场合杜鹏飞喊妈,而且还是捏着嗓子喊得,纯粹就是想唤醒杜紫英的母爱。 这小心思,坐在旁边的杜知知无语的,对着杜鹏飞翻了个大白眼。 杜鹏飞也不甘示弱,直接回给杜知知一个鬼脸。 看着二人挤眉弄眼打架,杜紫英抚着额摇了摇头,“这俩孩子,真是幼稚。” 杜司令放下筷子,冷哼一声:“这俩都二十多岁了,你还当他们是孩子那?” 这话一听就不大对劲,杜知知、杜鹏飞也不敢再闹腾。连忙放下筷子,正襟危坐等着长辈训话。 杜司令倒没有长篇大论,他瞥了一眼低头不语装乖宝宝的杜知知。 “知知啊,听说你现在整天不想着上班,跑到大街上卖起了卫生巾跟奶、罩?” “那是正经人该干的事儿吗?” 第71章杜知知死对头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老杜,这话说得难听了啊。知知靠着自己双手挣钱,不偷不抢的,怎么就丢人了?” 杜司令一句‘不是正经人干的事儿’,立马惹恼了护犊子的老婆。 杜紫英满脸不悦的瞪眼,杜司令暗道一句‘糟糕’。 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杜司令对她的脾气还是很了解的。刚刚赵氏兄弟俩搞那一套,杜紫英没有当场发作,纯粹是给他面子。她现在要借题发挥,秋后算账了。 “摆摊做小买卖风吹日晒收入还不稳定,跟单位职工比那叫正经工作吗?” 杜司令自知自己说错了话,拼命地找补着。 “都是为人民服务,还让你分出三六九等来了。这还是你一个司令员能说出来的吗?” 杜紫英才不惯着丈夫,藏在桌子底下的手也不老实,偷偷的掐着杜司令大腿。 “嗯。” 杜司令紧咬牙根,当着小辈们的面,他面不改色丝毫不露。 “啧,爱讲大道理的那是张政委,我可从来不说那些话。”杜司令梗着脖子强忍着肉疼,一脸讨好的冲着妻子挤眉弄眼。 “我跟孩子们说工作的事儿,你别插嘴。” 杜紫英心里也惦记着外甥女的前途,冷哼一声松了手,暂时放过了丈夫。 “文工团开始内部招聘了,什么岗位都有,我跟梁团长打过招呼,让你去宣传科做干事。你把手头上的活儿交给招娣,给你几天时间准备一下,下周三去报道。” 下周三? 杜知知抿着嘴角,今天是周五,只有四天的准备时间了。 杜紫英见外甥女低头没说话,以为她还在犹豫着。 忍不住开口劝道:“知知啊,去文工团上班不耽误你卖货。你现在是文职,跟以前在部队里不一样了,周末的时候有大把时间搞副业。” 杜鹏飞也觉得这个机会难得,“你在文工团呆了那么多年,回去上班就跟回自己家一样。肯定比外面更舒服,再说宣传科也没啥事儿,就是写个板报、排个小节目,这些都是你强项。你不用担心自己适应不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杜知知明媚的脸上,透出一丝犹豫。 “宣传干事的工作比较杂,要协调团里的大大小小的活动,定期安排慰问演出、重要节日要准备文艺汇演,日常的时候还要组织拉练,每个月都要出一期黑板报,还有军团内刊投稿。” 杜紫英越听越觉得这个工作适合杜知知,当初杜知知要转业的时候,梁团长就说将她留在宣传科。 杜知知长得好看,每次表彰大会的时候,站在领导旁边递奖状的都是她。每次文艺汇演,客串主持人的也是她。 要不是沈元朗那个封建人,不喜欢杜知知抛头露面,横插一杠的将她弄到了幼儿园。 搞不好现在宣传科的新科长,就是杜知知,而不是咸梅了。 可惜啊,杜知知当时脑子进水了。 “知知啊,你看你多了解这个工作啊。你都知道你将来的工作内容是什么,干起来肯定得心应手。你还犹豫个啥啊。” 杜知知面露苦笑,“小姨,了解工作内容,不代表我能胜任这份工作。宣传干事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协调各部门。我现在离婚了,而且闹得人尽皆知的。” 杜紫英不以为然,“离婚咋啦?你是离婚了,不是犯罪坐牢了。你又不是给男人戴绿帽子被休的,你是被骗了。” 杜鹏飞连连点头,十分认同后妈的想法,拍着胸脯立下豪言壮语:“就是!你又没有做错什么,谁敢背后嚼舌根子,欺负你,我就去骂他!” 杜知知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一脸感动的看着二人。 感动归感动,她面露窘迫的解释,“我不是怕别人嚼舌根子瞧不起我。我是觉得我这种身份,不适合应聘。” “你们想啊,文工团这次对内招聘,目的就是解决一批家属的工作。报名的人肯定很多,僧多肉少,竞聘的难度也会很高。” “我不去面试而是走后门直接上岗,我怕会被有心人利用,在背后捅小姨夫一刀。” 梦里面,杜知知就没有走面试这一步。直接内部推荐,免试进了宣传科。 她上班当天就被曝光出来,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但是碍于杜知知自身条件非常好,还有杜司令、沈元朗两个大靠山,没人敢说什么。 后来杜家出事,沈元朗再次大义灭亲,亲自揭发杜知知是走了后门。梁团长也受到了影响,在临要退休的时候挨了个大处分。 这些可都是前车之鉴,杜知知如今可不敢这么做。 “嗯……这算多大的事儿啊?你本来就是文工团的人,自身条件在那摆着,不跟那群人一笔面试,是给她们留面子呢。” 杜鹏飞不以为然,不觉得这算什么大事儿。 “那可不一样。” 杜紫英转过身看着丈夫,一脸认真地分析着:“以前宣传干事这个职位一有空缺,等不到消息放出去,就被内部消化了。” “你不是说,这次招考,是领导们开会决定的,就是为了给部队家属还有大院子弟们解决工作问题。想来招聘的影响会很大,搞不好还会有记者。” “我觉得还是不要让知知搞特殊了,让她正常去面试。能行她就上,不能行,咱们再想办法。” 杜司令根本就没考虑这么多。 他工作很忙,哪有精力管家里孩子的事儿。只是杜知知跟沈元朗离婚之后,不去上班跑外面摆摊卖货。 消息都传到了他这,杜司令顺手就给梁团长打了个电话。听说文工团要对外招聘,他理所应当的给孩子要了个工作。 这种事儿在他这个级别的领导看来,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嗯,很好,长大了,知道影响了。” 杜司令一脸欣慰,饶有兴致的看着杜知知。 “你知道面试要考什么吗?” “嗯,会写文章会画画,这是最基本的要求了。出黑板报的时候,要写鼓励的话还要画宣传画。” 这些基本功,是难不倒杜知知的。 这也是她决定参加面试,与大家公平竞争的原因。 “那你知道,你有哪些竞争对手吗?” 杜司令话锋一转。 竞争对手?她怎么会知道。 杜知知眉头一蹙,既然小姨夫说了,必然会有一个很强的选手了。 “谁啊?还值得你兴师动众的提起来。” 杜紫英也嗅到了不对劲,紧张的看着丈夫。 杜司令深深地看了妻子一眼,轻笑一声。 “还能有谁啊?咱们大院里出了名的好孩子,于嘉!” “于嘉?” 杜鹏飞瞪大眼睛,“那不是知知的死对头吗?她回国了?” 第72章一来二去出了事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李姨,那个于嘉是谁啊?为什么说她是知知的死对头?” 厨房里,招娣一边帮着李姨干活一边好奇的打听着饭桌上听到的八卦。 李姨下意识的走到厨房门口,探着头往客厅里面看了看。确定客厅里面没人,这才关上了厨房门,一脸兴奋的拉着招娣躲到了厨房角落里。 “哎呦,这都是家属院里那群大小姐、少爷们的风花雪月。” 杜家人丁单薄,杜司令工作忙不常回家,杜知知转业前一直住在文工团宿舍,转业后搬到了自己房子里住。 平时家里面只有李姨跟杜紫英二人,家里的活非常少。杜紫英呢画画、弹琴、看书、侍弄花草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忙,不喜欢聊天说八卦。 李姨在家里呆着太闷,就经常在大院里乱逛。家属院本身就是个等级非常明确的地方,保姆们凑在一起说说笑笑,逐渐的形成了强大的信息网。 在这个家属院里,就没有李姨不知道的事儿。 “小招娣,我跟你说,别看这家属院里的人一个个的人模狗样、高高在上的。其实啊,骨子里跟咱们乡下人一个样儿。” 李姨在家属院里呆了七八年,早就对那些官太太、高干子弟们祛了魅。 “啊?怎么会呢。我觉得她们每个人都好厉害。” 招娣一脸惊讶,觉得李姨说的太夸张了。 进城之后,招娣来家属院里很多次,每次进来遇到的人都对她很客气。 这里的家属每个人穿的都很时髦,说话做事也都很文明。最主要的是,这里的人都很有文化,很多时候那些人跟她说的话,招娣觉得自己都听不懂。 “哼,你啊就是个傻丫头,听不出来好赖话,人家骂你你还以为夸你呢。” 李姨气哼哼的白了一眼招娣,之前她也曾委婉的提醒过招娣,无奈这个傻丫头是真的听不懂。 今天两个人有机会私底下聊天,李姨恨不得扒开招娣的脑袋,将自己在家属院这些年积攒的阅历一股脑的灌进招娣脑子里。 “哎呀,那些事儿以后我再跟你说。我先跟你说,刚才鹏飞说的于嘉。” 饭桌上杜司令提起于嘉,李姨当时就兴奋的够呛。可惜,没说两句,关于于嘉的话题就岔过去了。 兴致都勾起来了,却没人继续往下说,李姨憋的抓心挠肝的难受。 这次不说痛快了,李姨觉得自己今晚都睡不着觉了。 “那个于嘉她爸是个外交官,以前啊总在法国上班。她就跟着姥姥、姥爷住在家属院这边。跟咱家知知、还有隔壁的张冲,都是一个班的同学。” “那个张冲从小就稀罕咱家知知,小男孩不都是那样么,喜欢那个小姑娘就欺负哪个。张冲就爱磋磨知知,抓她小辫子,往她书包里塞个蛤蟆,总之啊就是猴稀罕,知知特别烦他。” 招娣听着直皱眉,她不同意李姨的想法。 “原来张冲小时候就这么招人嫌啊!我说知知一看见张冲,就没有个好脸色呢。” “张冲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既然喜欢知知还要欺负她,那要是烦哪个女同学,还不把人往死里坑啊。” 招娣心疼杜知知的遭遇,谁碰上这么一个追求者都会觉得倒霉。 “幸亏知知当兵早,早早离开学校离开张冲,也是好事。” 李姨叹口气,“你说的太轻松了。知知被文工团选上就万事大吉了?她不回家啊?” 招娣茫然的瞪大眼睛,“当兵的不是只有几天探亲假么?” 她记得当初杜晏春出去当兵好几年,就放过一次探亲假。难道本地的兵,可以随便回家住? “这你就不懂了吧,别人兴许不行,但这在咱们家也算是个事儿?” 李姨提起杜家的权势,一副与有荣焉十分得骄傲的表情。 “文工团就在咱们家属院隔壁,梁团长跟如风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了。杜知知只要不是去外地演出了,一般到了周末她都能回家住。” 杜知知进入青春期之后,五官越发的明艳漂亮,四肢更像是柳树抽条一般长开了。 她身高只有165㎝,但是胳膊长、腿长、脖子长、脑袋还特别小。就这身材的比例非常的完美,谁看了都觉得她有1米7。 再说她的皮肤,杜紫英肤如凝脂。浑然天成的冷美人气质就在家属院里十分得有名。杜知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身白皮子在大太阳底下暴晒训练,黑了两度也依旧白的像是打了粉。 最重要的是,杜紫英自己没有孩子,杜司令没有女儿,两口子对杜知知百般宠爱。 从小到大杜知知营养跟得上,所以养的该凸的地方特别的凸,该细的地方盈盈一握。 张冲在学校里整天跟一群纨绔子弟厮混,认识的女孩子要么一个个性子比他还冲,要么就是学校里老实巴交的学生妹。 隔壁住着一个又高又白又瘦,瓷娃娃似的大美女,怎么可能不心动。尤其,这个大美女是他从小到大都喜欢的女孩。 “张冲喜欢知知,我是知道的。于嘉为什么跟知知有仇啊?” 说了半天,招娣也没明白这两个女孩之间的事儿,跟张冲有什么关系。 但是,女人对八卦的判断力绝对是天生的敏锐。招娣问完之后,瞬间反应过来。 “那个于嘉,她不会是喜欢张冲吧?张冲不喜欢她,喜欢知知,她嫉妒知知对不对?” 李姨摇了摇头,笑了起来:“也对,也不对!你啊,只猜对了一半!” “于嘉家里条件老好了,她姥姥是个很严肃很厉害的老太太。把她看的特别紧,这姑娘啊特别老实,特别乖巧。于嘉啊看见知知回来了,她就来找知知玩,十次有六七次碰见张冲。” 她们仨本来就是同学,这一来二去的,就出事儿了。 第73章莫名其妙的背锅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李阿姨在厨房里两眼冒光的跟招娣诉说往事,隔壁张家段春桃躺在床上,同样一脸得意的炫耀着张冲的光辉事迹。 “我们冲冲啊,长得人高马大的,看着就有男人味儿。当年于嘉跟杜知知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还不是为了争我儿子闹翻了。” 段春桃靠在枕头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指使着床脚的丁芳:“用点劲儿啊,哎呦,我小腿往下都酸的很。” 丁芳小心翼翼的捏着段春桃的脚,低垂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 “那个叫于嘉的女孩,长得也跟杜知知一样漂亮吗?” 段春桃嗤笑一声,“差远了,她要是有杜知知一半好看,冲冲也不会看不上她。她啊,小小年纪就戴个眼镜,整天抱着一本书活脱脱一个书呆子。” “你说一个女孩儿,读那么多的书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得伺候男人伺候孩子!她长得一般,还戴着个眼镜儿 ,谁愿意要她啊!哎,我跟你说啊,戴眼镜啊跟拄拐棍一样属于三级残废。” 段春桃趾高气扬的细数着于嘉缺点的神态,像是挑拣牲口一样。 “不过嘛,于嘉在法国呆了好多年,是个喝过洋墨水的女人,还是有些见识的。” 段春桃想到于嘉的家世,父亲是外交官,母亲又是独生女。自己儿子张冲娶了于嘉的话,娘家那边的财产都归了自己家。 关键是于嘉父母常年在驻外,国内的亲戚也只有姥姥姥爷,那两个老不死的都七八十岁了。就算退休前有天大的本事,现在土埋脖子了,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 于嘉过了门,还不是她这个婆婆说什么是什么。 这么一想,段春桃不禁得意起来,“嘿嘿,要是娘家多给一些陪嫁,也不是不能嫁进我们家的。” “嘶~丁芳,你捏疼我了。” 段春桃沉浸在拿捏外交官独生女的兴奋里,没注意到丁芳脸色巨变,手上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气。 “对不起啊,段妈妈,可能是你这里是个穴位,格外的敏感一些。” 丁芳连忙道歉,怯生生的看着段春桃,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段春桃看着丁芳那张神似杜知知的脸蛋,拧着眉头坐了起身来。 她抬起又短又粗的像是胡萝卜一样的肿胀的手指,勾着丁芳的下巴。 凶巴巴的说道:“你跟杜知知有六七分的相似,我儿依旧没看上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丁芳心头一颤。 她当然不清楚,否则早就把张冲拿下了。 “杜知知看着瘦弱好欺负,但是她柔弱的身体下总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张冲从小到大经常欺负杜知知,那孩子从来都不带哭的。” “有一回,张冲把她按在水坑里,踩着杜知知的脑袋问服不服!我怕杜紫英那个疯女人看见,劝那丫头跟我儿子低头。杜知知是真倔啊,大声的叫唤‘我不服,就是不服!’。可能我儿子,就喜欢她身上,打死也不服的劲儿吧。” 段春桃看着丁芳,眼里满是浓浓的嘲讽。 “你的脾气太窝囊了,唯唯诺诺、畏畏缩缩。打你左脸,你能把右脸伸过去。没有自尊,也没有个性,对于男人来说没有征服的欲望。” 段春桃侃侃而谈,把丁芳从头到脚鄙视了一通。 丁芳心里气的骂娘,她倒想自强、倒想有自尊。 可她没有杜知知的底气啊。 人家杜知知有小姨当眼珠子似的护着,人家还有个当司令的小姨夫撑腰。 她丁芳有啥呀? 英年早逝的爹,瞎了一只眼的寡妇妈,酗酒的继父,自私自利的弟弟妹妹们。 段春桃是怕张冲在部队上自己处了对象,娶回来一个跟她八字不合的儿媳妇,到处托媒人介绍年纪相仿的女孩。 可惜稍微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张冲。 真当丁芳缺心眼,背地里不会偷偷打听张冲的过往吗? 杜知知是文工团里有名的军花,张冲苦追不上,就从她身边的好姐妹身上下手。 于嘉是杜知知的好姐妹,张冲仗着跟于嘉是小学同学的份上,经常半路拦截于嘉。 恐吓威胁于嘉必须帮他追求杜知知,还把自己写的狗屁不通的情书让于嘉转交给杜知知。 当时于嘉也才十几岁,自己还是个孩子,面对张冲这种流氓,完全没有反抗的胆量。 那时杜知知碰巧去参加一个大型演出,封闭培训了一段时间。 就在那段时间里,年轻气盛的张冲不知道受了哪个坏小子的教唆。说他追不到杜知知,都是因为于嘉从中作梗。一定是于嘉嫉妒杜知知,才没有将张冲那些情书交给杜知知。 张冲自以为是的信了,故意写了几封给于嘉的情书。于嘉收到信之后,根本就没看,依旧收起来放好了。 巧合的是,这个时候于嘉的母亲从国外回来了。在家里打扫女儿卧室的时候,看见了那些不堪入目的全是下流话的情书。 于母信以为真,以为女儿跟张冲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仔细问过于嘉,直接冲进张家要人,要将张冲枪毙了。 这个乌龙事件,闹得满大院热闹了一个多月。 于嘉跟着母亲去了法国,张冲被父亲送去当兵,据说张冲为了跟杜知知表忠心,还在文工团大门口跪了一夜。 而当时的主人公杜知知,还在广州集训,啥也不知道…… 第74章 让杜紫英抬不起头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丁芳听着段春桃漏洞百出的吹捧着自己儿子,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 当年于嘉母亲拿着张冲写的下流情书,要以流氓罪枪毙了张冲。 段春桃知道那些情书不是写给于嘉本人,只是让她代为转交给杜知知的。 为保自己儿子,段春桃反诬陷于嘉暗恋张冲故意扣下了情书。既然对方告张冲写情书耍流氓,她们就说是于嘉偷东西手脚不干净。要罚要判,两家孩子一视同仁谁都别想好过。 两个母亲剑拔弩张谁也不肯让步的时候,张政委赶回家,拿着腰带狠狠地抽了张冲一顿,扬言将他送到南边去当兵。 张冲苦追杜知知被拒,又被亲爹扔到部队里历练。段春梅不觉得自己儿子有什么错,也不敢埋怨自己的丈夫。把气都撒在杜知知、于嘉两个小姑娘身上。 段春梅造谣于嘉、杜知知为张冲争风吃醋,甚至还大打出手。 那时杜知知在文工团刚刚崭露头角,而且她从未在那场风波里出现过,舆论对她的影响非常小,反而于嘉因为长相平平而被嘲讽。 张冲这个始作俑者,在同龄的男孩子们眼里,是个勇敢追求爱情的,极有摇滚精神的叛逆男孩。 而那些家长们,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也极其双标。男孩就应该大胆、勇敢就应该叛逆,就算闹的出格一些也没关系,趁着年轻就该轻狂一些。 但是女孩要有女孩子的样子,规规矩矩的、老老实实的,不能做出格的事情更不能跟男同学来往,否则就是没有家教、不要脸。 于嘉就是受不了风言风语,才跟着母亲去了国外的。丁芳想如果换成自己,这次回来了,一定要想方设法的还回去。 嫁给张冲,再让段春桃拿捏自己? 也就只有段春桃大言不惭的敢这么想了。 “喂,丁芳,问你话呢。” 丁芳一时晃神,没听见段春桃的话。段春桃抬脚,用力一蹬,把丁芳踹下床摔了个四脚朝天。 段春桃看着丁芳躺在地板上,滑稽的样子,放肆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好像个老王八,四仰八叉的,哈哈哈哈哈哈。” 丁芳尴尬的爬起来,看着阴晴不定的段春桃一脸赔笑:“段妈妈终于笑了,只要你能高兴一点,我就是摔死也值了。” 段春桃被哄得直翘嘴,坐在床上高高在上的看着丁芳,施舍一般的道:“就你嘴甜,看你这么孝顺的份上,一把我柜子里那块的确良小褂给你吧。” “你们村像你这么大的小姑娘,是不是都没有穿的确良的?你瘦不拉几的,穿我那小褂子会肥,你改一改,再换个假领子跟新的一样。回你们村里头,保准把村里那帮小姑娘眼气够呛。” 丁芳心里气的要死。 啥年代了都,还以为是改革开放前呢?一件旧的确良衬衫就想让她感恩戴德,真把自己当臭要饭的打发了。 强压下心里的不痛快,丁芳抬起头强挤出一抹笑,一脸感激的说道:“我还没穿过的确良呢,谢谢段妈妈。” “嗐,这有什么的,你听话又懂事,我都看在眼里呢。以后有什么好事儿,我还会想着你的。” 丁芳心里冷笑,想着我? 我来家属院这么久了,除了让我去夜校上课,你们也没给我什么好处啊。要不是有机会嫁进来,真以为我会心甘情愿的伺候你? 现在你又看上了别的姑娘,嫌我碍眼,想把我一脚踢开? 哼,真以为我是软柿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丁芳一脸不甘的暗下决心,哪怕再难,她也要留在城里面,坚决不回乡下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 “段妈妈……” 丁芳抬起头,脸上浮起无害单纯的笑。 “我听说文工团招聘,只要是军人家属符合条件的都可以报名。我,我也想试一试。” 丁芳小心翼翼的看着段春桃,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应该会同意的吧。 “哦?这事儿你也听说了?” 段春桃眉头挑了挑,满眼挑剔的上下打量着丁芳。 “那可是文工团,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地方。以往但凡里面有一个空缺,各家都削尖了脑袋往里抢。这次对外招聘,阵仗闹的挺大的,肯定有很多人报考,就你这点水平,能考进去吗?” 丁芳一脸谄媚的笑了笑,“清闲的岗位我不敢抢,技术岗位我没能力。我听人说,里头招几个打扫卫生、扫厕所的人,家属院里除了我,也没人能拉得下脸干这个吧。” 段春桃惊愕的瞪眼,“打扫卫生?你听谁说的,连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个岗位。” 丁芳挠了挠头,仰起脸不好意思的憨笑,“我在公厕蹲坑的时候,偷偷听见的。” “她们说办公楼里原来扫厕所的老太太死了之后,安排的临时工偷懒不干活。这次招聘,领导要每个楼层都安排一个扫地刷厕所的人,那个岗位叫勤快。” 段春桃忍不住噗嗤一笑,白了一眼丁芳。 “那叫内勤。” 丁芳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是的是的,就是这个名字。我没听过,就记住了个啥勤的。我以为干这个活儿的人必须得勤快一些,就记成了勤快了。” “段妈妈,我是农村出来的,不怕脏不怕累,有的是力气。文工团招聘的领导,应该能看上我吧?” 原本段春桃觉得丁芳这种人不配进文工团,可若是扫厕所嘛,倒是很符合她这种出身。 “你可是我家的客人,在单位干扫厕所的活儿,外面的人怎么看我跟老张啊。” 段春桃有些犹豫,觉得传出去不好听。 “我一个农村丫头,从小爹死娘改嫁,连饭都吃不饱。自从被段妈妈接来,吃得好穿得好,不仅去夜校扫盲,还端上了文工团的铁饭碗。外人只会羡慕我运气好,遇到了段妈妈这么一个活菩萨。” 丁芳字字都说到了段春桃的心坎上,把她哄得心花怒放美滋滋。 “段妈妈,大院里好多人私底下都在议论,说咱家隔壁那个离婚女,也想重新回文工团上班呢。你说,她会跟我抢扫厕所的岗位吗?” 丁芳不仅知道段春桃喜欢听什么,更知道段春桃最讨厌谁。 果然一提杜知知要重回文工团,段春桃立马翻了脸。 “已经转业的人,还想回去上班?杜知知她以为自己是谁呀?真以为杜司令能一手遮天了?我呸!” 段春桃的抓狂,丁芳意料之中。 狠狠压下嘴角浮起的笑容,丁芳符合着点头,继续添了一把火:“大院里的人都跟段妈妈想法一样,如果每个转业军人都想重回原单位,对那些等待安排工作的家属可太不公平了。” 段春桃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狠辣,“丁芳,一会儿我给你开个介绍信,你也去文工团应聘去。我会让你应聘成功,杜知知被老单位扫地出门的。” “哼,这一次,我要让杜紫英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来!” 第75章拐我男人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被视作眼中钉的杜知知,也在认真地准备着这次的招聘考试。 在那个梦境里,杜知知没有参加招聘考试,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试卷上会有什么样的考题。 好在杜知知了解宣传科会有哪些工作内容,趁着工作日大家都上班的时间,她准备去图书馆找资料。 她知道,宣传科的工作不仅仅是写写画画那么简单,还需要对各种政策、活动有深入的了解,才能更好地应对考试。 杜知知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下身搭配一条时下流行的牛仔喇叭裤,脚蹬一双回力鞋,背着一个双肩包。 她站在公交车站前,抬头看了看天,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下雨。下了雨,白鞋沾了泥点子不好刷。 “杜知知,你要去哪儿?” 忽然停下一辆军绿色吉普车,杜知知看到车子里的人,略微惊讶。 “秦聿?” “眼看着要下雨了,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秦聿和煦的笑容下,露出他标志性的大白牙。 杜知知抬眼望了望天,没跟秦聿客气,开了副驾车门上了车。 “我要去市图书馆。”杜知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带,然后对秦聿说道。 “图书馆?”秦聿眯着眼浅笑,“去找宣传科招聘的资料?” 杜知知吃惊地看向秦聿:“你怎么知道?” “杜鹏飞告诉你的,这家伙,嘴可真够欠的。” “你冤枉他了,是我自己猜的。” 杜知知一脸不信,“自己猜的?” “文工团内部招聘,家属院里都炸窝了。但凡家里有个没有工作的孩子,都会被父母逼着报名。我不觉得,你小姨是个例外。” 杜知知噗嗤一笑,事实确实如此。 她离婚的事早已经成了旧闻,如今小区里人人谈论的话题都是文工团招聘这件事。 “我觉得你去图书馆找资料,不如去请教你大舅舅。” 似察觉到杜知知炽烈的目光盯着自己,秦聿紧张的握紧了方向盘。 他故作轻松的目视着前方,声音低沉有力:“你大舅名校毕业,一入报社就给当时还是副主编的赖青云做了好几年的秘书。” 杜知知一脸疑惑,“赖青云?” 这个名字感觉有些熟悉,可是杜知知很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么一个人。 “赖青云,省报的总编也是咱们军`报、党`刊的特邀评论员。” 听秦聿这么一说,杜知知恍然大悟,终于明白那种熟悉感来自于哪里。 “以前听小姨偶尔提起过,当年出事的时候,舅舅已经是编辑部副主任了,最年轻的副主任。” 杜知知唏嘘不已,那`十`年的风`雨动`荡,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秦聿将汽车停在祥发村村口,放下杜知知就开车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杜知知推开杜家小院儿的木门,看见杜晏春正在菜地里浇水。 像是有种心灵感应一般,杜瑞丰猛地抬起头。看见杜知知出现在门口,杜瑞丰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大舅,我回来啦。” 杜知知一声大舅,杜瑞丰激动万分,丢下手里的水瓢,高兴的冲到杜知知面前。 “知知回来了?你小姨呢?她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啊?” 杜知知满脸堆笑,不好意思的说道:“大舅,文工团招聘宣传干事。我想考这个岗位,但是我对写新闻稿没有经验,特意回来跟你取经的。” 杜瑞丰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扩大了,激动得眼睛都亮了起来。 他一把抓住杜知知的手,声音都有些颤抖:“好啊,好啊。你啊终于想明白了,终于意识到能留在部队工作,是多么荣幸的事儿。这次能回文工团,以后你可不能再任性辞职了。” 杜瑞丰转身跑进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不一会儿,他抱着一堆书走了出来,脸上满是自豪:“这些是我这些年的工作笔记,这一本是我的工作心得。” 杜知知随手翻阅了几本工作日记,发现不同的笔记记录着不同类型的工作心得。 有踏访山地理山河,记录乡村百姓的人文故事;也有各种灾情的跟踪报道;还有新中国建设初期各行各业杰出工作者的专访。 杜知知还发现,即便困在乡村近20年,人生从云端跌入泥地,杜瑞丰心态始终如一的平稳。 即便每天干着大量的枯燥繁重的农活,他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热爱。用敏锐的眼光、质朴的感情,记录着他身边真切发生的20年时代变革。 杜瑞丰的这份执着跟热爱,让杜知知十分得震撼。 “宣传工作除了要写稿之外,还要会拍照片。知知啊,你会用相机拍照片吗?” 杜知知愣了一下,她突然想起了刚才秦聿临走前,把相机交给她,拜托她拍几张田野照片。 她连忙翻出秦聿的相机,杜瑞丰一把抢了过去。熟练地摆弄着相机,一边摆弄一边连连点头:“真不错,非常好。比我当年的相机强多了,现在都能拍彩色照片,我那个年代只能洗出黑白照。” 杜知知看着大舅熟练的动作,心中一震。 想到小姨说过,大舅当年当记者的时候,整天端着相机到处拍照。只可惜在那个动`荡`年代,他被批`斗、被抄`家,他的相机被人抢走了。 杜知知心中一阵难受,她看着大舅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的怀念和遗憾。 “大舅,你就没考虑过回城吗?就算你不想回原单位上班,开一家照相馆也行啊。” 杜瑞丰听说开个照相馆,眼神亮了一下,随后又暗了下去。 “算了吧,咱家的成份很复杂,能够安安稳稳的活着就很不错了。不管是回城开照相馆,还是干什么,我都不想了。” 杜瑞丰叹了一口气,依依不舍的将手里的相机还给了杜知知。 “回城?回什么城?” 张胖菊在杜知知刚一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她。见杜知知只顾着跟她大舅说话,根本不进屋来主动跟她这个舅妈打招呼。 她心里不爽,故意躲在屋里面不肯出来。 听见杜知知又在游说丈夫回城,张胖菊坐不住了,掀了门帘冲了出来。 “杜知知,你把我女儿招娣拐走了,还想把我男人也拐走?” 第76章补偿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张胖菊像一头站起来的小野猪,尖嘴獠牙张牙舞爪的就冲到了杜知知面前。 她双手叉腰,一脸蛮横的瞪着杜知知:“招娣被你藏哪儿了?” 杜知知面无表情的看着张胖菊,看在大舅的面子上,打了个招呼:“舅妈。” “别,你可别喊我舅妈。” 张胖菊大手一挥,气呼呼的翻了个白眼。 杜知知也没客气,小心翼翼的看大舅舅一眼,这才改了口:“行,以后就喊你张大娘。” 张胖菊一愣,反应过来后,瞪着杜知知怒道:“什么张大娘,我是你舅妈!你还当过兵呢还是城里长大的,怎么这么教养。” 杜瑞丰一脸不耐烦的吼道,“刚才是你不让人家喊你舅妈的嘛?不喊你张大娘喊什么?叫你张大姐,你乐意吗?” 张胖菊气了个倒仰,指着杜瑞丰、杜知知二人的脸,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你,你们……” “你们姓杜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就那么一说,真话假话你们听不出来啊?不叫我舅妈,你想喊谁舅妈?杜瑞丰,你妹妹在城里给你找了个小老婆了是不是?” 张胖菊想到哪里说到哪儿,瞬间便把招娣忘到了脑后。大声嚷嚷着,杜知知给她舅舅找了个城里小老婆,这就要接他进城跟小老婆过日子去。 杜知知被张胖菊莫名其妙的脑回路,吓的反应不过来。就这么愣了几秒钟,又被张胖菊误以为她说中了。 更觉得理直气壮,冲着隔壁院儿大声嚷嚷起来。 杜老太太不能当做听不见,连忙走出来看看这个糟心的儿媳妇又在闹腾什么。 就看见杜知知站在儿子身旁,心里大概猜到了什么。面无表情的盯着张胖菊,一脸不耐烦:“又怎么了?” 张胖菊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气呼呼的冲着婆婆嚷嚷:“老太太,咱家要办喜事儿了。” “你那好外孙女,在城里给她大舅找了个小老婆。今天够来接杜瑞丰进城结婚去呢。” 一听张胖菊这奇葩的言论,杜老太太明显松了口气。皱着眉越过儿媳妇看向自己的儿子,厉声问道:“瑞丰,你说!” 杜瑞丰垂头丧气的走到母亲身前,看也不看张胖菊一眼,瓮声瓮气的解释道:“文工团对外招聘了,知知想回宣传科上班。她文字功底差,特意回来找我取经的。我把以前的工作笔记找出来,让她回去慢慢看。” “正跟孩子说正经事儿呢,金宝他妈不知道又发什么疯了。” 听了儿子阐述完,杜老太太看着站在杜瑞丰身后的外孙女。 “文工团的招聘要求应该挺高的吧?年纪大一点的,没怎么念过书的人,应该进不去吧?” 张胖菊一听婆婆这番话,立即冷笑的翻了个白眼。也不管什么长幼尊卑,阴阳怪气的嘲讽:“老太太想的可真美啊。没念过几年书的文盲,能坐办公室啊?” “你闭嘴!” 杜瑞丰一脸愠怒的瞪着张胖菊。 张胖菊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丈夫,虽然心里虚,但气势不能输。 “嗯,不同的岗位要求都不一样。技术岗肯定要求很高,门卫、保洁员这样的岗位要求就没多高了。” 除了状况外的张胖菊,其他人秒懂杜老太太话里的意思。 杜瑞丰连连点头,看着杜知知意有所指的说道:“嗯,保洁员是临时工吗?临时工也可以,只要能进文工团办公楼,临时工也有机会转正。” 在此之前,杜知知只想自己报名应聘,没考虑过这里面也有适合招娣的岗位。 就是小姨跟小姨夫二人,甚至招娣本人,谁都没想过帮招娣安排一份工作。 杜老太太平时总是表现得很冷漠,尤其是对张胖菊带来的女儿们一副嫌弃的表情。 没想到只有她,只从杜瑞丰只言片语里,想到了帮招娣争取一个机会。 “哈哈哈哈,搞了半天,你要回文工团当保洁员啊?哈哈哈哈,妈呀,保洁员不就是扫地的嘛。一个扫地的岗位,还特意跑回来跟你大舅借书。” 张胖菊自作聪明的拍手大笑。 一想到高高在上杜知知,在单位里抡着笤帚扫地,拿着抹布擦玻璃。就这样体面的工作,还是堂堂一个司令家的养女干的活儿。 张胖菊就觉得好笑的不得了,揉着笑酸的肚皮,乐的前仰后合。 “好笑吗?” 杜瑞丰看着频频探头的邻居,黑着脸将张胖菊拉进了屋里面。 “不好笑嘛?” 张胖菊揉着肚子,冷冷的白了丈夫一眼:“妹夫还是个司令员呢,他那么大的一个官儿,安排一个工作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有时候我就想不通你们这一家子脑子怎么想的。既然自家有门路就用呗,你们不走后门,你以为外头的人就相信你们无私啊?” “费劲巴力的准备,又是看书又是取经的。我以为她要在里面当官呢,搞了半天就是个保洁员。不是,你们是不是觉得堂堂司令员的外甥女在单位里扫地……” “显得你们特,特啥来着……” 书到用时方恨少,张胖菊大字不识几个,关键时刻想不起该怎么形容了。 “哎呀,不知道咋说,反正就想的你们不装,显得很忠诚。” 杜老太太不搭理呱噪的儿媳妇。 看着杜知知,眼里少有的担心跟凝重:“你回家的时候,告诉你小姨。该开证明就开,要是需要花钱,只要能办妥,这个钱我来出。” 杜知知慎重的点了点头,隔了几秒,终是憋不住心里话。 “既然愿意花钱给招娣姐办个工作,以前怎么没在县里办啊?要是招娣姐真进了文工团,她跟大哥两个人两地分居也不是办法啊。” 杜知知这话说完,自己都愣住了。 她意识到,姥姥给招娣花钱买工作的真正原因了。 他们是想补偿招娣,不,是大哥想要补偿招娣。 第77章 不信就试试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招娣?” 张胖菊在一旁听懵了,她茫然的眼神在杜知知、婆婆、丈夫的脸上游走了几遍。 不可置信的捂嘴大喊,“你们说的是招娣?” 张胖菊这突如其来的嗓门,吓了杜老太太一跳,下意识的捂着心口,面露狰狞痛苦。 杜瑞丰同样吓了一跳,他身体后仰紧抿着嘴唇,悄悄的呼了一口气。 张胖菊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嗓门太大,吓到了众人。她见大家都不说话,一把抓着丈夫的胳膊,大声嚷嚷着:“说话啊,你哑巴了?” “是不是要给招娣办工作?你们说的这个文工团,到底是给杜知知办的还是给招娣办的?” 杜瑞丰抬手扒拉开妻子放在他胳膊上的手,轻飘飘的解释道:“这不是跟咱妈商量着呢,让妹夫帮忙弄一下,看看能不能把招娣办进去。” 张胖菊一脸不解的看着丈夫,“为啥要给招娣办工作啊?” 杜瑞丰揉了揉眉间,疲惫的叹了口气:“晏春在造纸厂大小也是个领导,他还年轻以后得路会越走越高。招娣本来辍学就早,这些年在家里呆着除了在家里干活,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这两口子在一起本来就没有话题,倒不如让招娣出去上班。就算没有学到什么技术,也会增长见识的,跟晏春也能说上两句话。” 张胖菊不以为然的撇嘴反驳,“你们这些读书人就爱想这些没用的。两口子说不到一块的人多了去了,还不是照样过日子。我还不识字呢,我也不知道你那些书里弯弯绕,还不是跟你过了这么多年,不挺好的,还生了金宝……” 说到这里,张胖菊忽然不说话了。 杜瑞丰冷哼一声,轻蔑的看着张胖菊。 “怎么不说了?” 张胖菊尴尬的背过脸,悻悻的说道:“现在年轻人跟咱们过去不一样了。你们给招娣办工作,也是对她好。招娣上班了,晏春在同事跟前也有面子。” 妻子难得能听懂人话,杜瑞丰脸上好看了一些。 “知知难得回来一次,你去收购站买点排骨、再买条鲤鱼回来。” 杜瑞丰一边说一边掏钱,让张胖菊去买些好菜回来。 张胖菊有些不情愿,她眼珠子在院子里转了转。发现杜知知这次回来,竟然是空着手回来的,本就不高兴的脸,立即垮了下来。 “家里有啥就做啥呗,又不是啥贵客,还非得吃肉吗?” 杜瑞丰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视着张胖菊,“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怎么这么抠门,两口肉也不舍得买?” “大舅!” 杜知知不想因为一口吃的,让大舅家里起争执。 今天临时决定来大舅家,路上只想着招聘的事,出了城走到了半路才想起来她没买东西。 进村之后,她还想着叫醒能在小卖店买点鸡蛋、方便面之类的东西。没想到村里那家小卖部,今天关了门。 “大舅,我还有别事儿呢,那个,秦聿,秦聿的相机在我这,我还得拍照采风去呢。” 杜知知指了指秦聿的相机,一脸抱歉的看着杜老太太:“姥姥,真是对不住了。今天不能陪您跟大舅吃饭了,下次有时间我一定还回来。” “行了,既然是回来取书的,就带着书走吧。瑞丰啊,你把书跟笔记都绑车上,送知知去车站等车。十一点二十,还有一趟进城的车,你们得快点了。” 杜瑞丰应了一声,去绑书本。 看着杜知知要离开,张胖菊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了丈夫。 她眼神亮晶晶,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事儿:“这把招娣的工作别办了,她结了婚的妇女,有自己男人养活就够了。不如把工作让给她老舅,你说呢?” 杜瑞丰看着妻子冷冷一笑,“我说?要我说,当然不行。” 张胖菊瞪大眼睛,骄蛮的大喊:“为啥不行?我老弟差在哪儿了?招娣那个死丫头你们都愿意花钱办工作,凭啥不给我弟弟办?” 杜瑞丰表情就像是看一个傻子,“没听知知说,人家对内招聘是给军属解决工作。招娣嫁给晏春跟妹夫家沾亲带故,咱们还能厚着脸皮往上凑一凑。你弟弟算怎么回事?” 张胖菊不以为然撇撇嘴,叉着腰理直气壮说道:“是不是亲戚,还不是你妹夫一句话的事儿。” “他真要较真的话,就让我弟弟认他当干爹呗。反正他自己也有好几个干儿子,他那些干儿子也都当了军官,凭什么我弟弟不行?” 杜瑞丰对妻子理直气壮的要饭行为十分得反感,他转过身看着一直默默翻着他笔记的杜知知。 “知知啊,让你看笑话了。招娣的事儿,你回去跟你小姨提一提。有机会就进,实在没办法也不用强求。” 张胖菊最烦杜瑞丰这个样子,不管跟他说什么,不管她怎么吼,怎么闹,杜瑞丰都跟看不见一样。 就像现在,她说要让小姑子帮忙给自己弟弟安排一个工作。就一份工作而已,堂堂一个司令员怎么可能办不了。 杜知知那么小就能进文工团,说转业就转业,现在后悔了还能有办法回去上班。 凭啥就不给她弟弟办工作? 张胖菊愤恨的瞪着自己的丈夫,她知道,不是小姑子不帮忙,是她这个好丈夫不愿意让她娘家沾光。 “我不同意招娣上班!” 张胖菊死死地盯着丈夫,眼睛瞪得像铜铃,鼻孔张的硕大,后槽牙咬的吱吱作响:“你们不帮我弟弟办工作也不能让招娣去上班。那我娘家看见招娣都有班上,我小弟还没工作,他们得怎么想我?” “杜知知,我回去告诉招娣,她敢上班,我就单位打死她。” 杜知知觉得舅妈真是莫名其妙,哪有母亲不盼着自己的孩子好的。 “招娣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为了不得罪娘家,就使劲的欺负自己的闺女?你怎么想的啊。” 张胖菊大手一挥,“我不管!你们要给招娣办工作,就得给我弟弟办工作。我弟弟没有班上,咱家谁也别想上班!” “招娣是我生的,她的命就攥在我手里,一辈子都得听我摆布 。哼,我管不了别人,我还管不了她了。不信你们就试试!” 第78章人性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大舅舅,对不起啊。我没想到回家一次,给你跟姥姥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杜瑞丰不以为然,“你舅妈自私自利,你不用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咱们家想做什么事儿,还轮不到她一个外人坐不了主。” 张胖菊闹的太不像话,杜瑞丰带着外甥女骑着自行车躲了出来。 杜瑞丰自行车上绑着一捆他的藏书跟工作笔记,杜知知的自行车上绑着半个面口袋的豆角、辣椒、茄子等当季的蔬菜。 这蔬菜是种在杜老太太菜园子里的,虽然不是张胖菊自家种的,但是分给了杜知知,她还满脸不高兴。 “空着手回家看望老人,走的时候还摘点不值钱的蔬菜回去。哼,还城里人呢,还是在司令员身边长大的孩子。连这点便宜都要占!” 张胖菊在丈夫、婆婆面前肆无忌惮着抱怨,而杜老太太母子二人却充耳不闻,该摘菜的摘菜该喝茶的喝茶,丝毫不受影响。 这一幕杜知知看的稀奇,若是按照她从前的脾气,早就冲上去跟张胖菊对骂了。 今天站在旁边仔细观察,发现对付张胖菊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 越跟她较劲,她越来劲,吵的也就更欢。但是你若当她放屁,不搭理她冷着她,她自己骂两句就觉无趣消停了。 这一幕,杜知知很熟悉。 当初沈元朗就是这么对她的,无论她怎么吵、怎么闹,是歇斯底里狂吼还是发疯似的摔东西。 沈元朗总是一脸冷漠,该干什么干什么,根本不搭理杜知知。 闹到最后,杜知知甚至会自我怀疑,是不是她错了,是她太任性了。一边复盘一边自我反省,一边纠结对错一边责怪沈元朗不肯沟通。 不停地自我消耗情绪,不停陷入心理挣扎,不停地怀疑自我。 就像案板上的鱼一样,可笑的蹦跶着任由人宰割。 这一刻,杜知知在张胖菊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也真正的认清了,当初沈元朗对自己是怎样的心态。 一时之间,杜知知不知道该心疼自己还是心疼张胖菊。 “大舅,你不该这么说舅妈的。她嫁给了你,又生了金宝。怎么能说她是外人呢?” 依然杜知知不喜欢大舅妈这个人,但是大舅把妻子当外人这种心态,更让杜知知难以接受。 “你不用为她难过,你舅妈这个人也从来没有把咱们当自己人。不只是我,就是招娣她们三姐妹也不是她的亲人。在她眼里头,只有金宝跟她的娘家才是真正的亲人。” 杜瑞丰嘴上这么说,心里面还是为杜知知的善良而欣慰。 “张胖菊这个人啊,看着大大咧咧口无遮拦,表面上憨傻没心眼,实际上她这个人最市侩最现实。” 从前听小姨说过大舅是被张胖菊逼婚的,杜知知从不敢当面问长辈。今天杜瑞丰主动提起,怕是想要开导杜知知了。毕竟上次回来,杜知知跟家里人提过她想离婚。 “小姨跟我提过,舅妈当年一个人带着两个女儿,实在是过不下去了,这才把主意打在了大舅身上。” 杜知知小时候就想不通,丰神俊朗一身书生气的大舅,怎么会娶了一个粗鄙不堪满嘴脏话的舅妈。 要不是后来小姨说漏了嘴,杜知知也没想到,在那样一个保守的年代里,张胖菊为了改嫁竟然那么豁得出去。 “哼,你小姨是这么说的?” 杜瑞丰冷笑一声,斜眼瞄了一下杜知知。 杜知知不懂大舅那一记自嘲的表情是悲还是喜,讷讷的点了点头:“嗯,小姨说,乡下人都很淳朴,是大舅倒霉碰见了张胖菊那么一个心眼多的。” “淳朴?你小姨说农村人淳朴?哈哈哈哈哈。” 杜瑞丰仰头连声大笑起来,笑到最后,他眼角湿润。连连摇头的大声感慨,“人性是最复杂的,最不该一概而论的。若说农村人都是淳朴的,又哪来的穷山恶水出刁   民一说?” 杜知知愕然,没想到杜瑞丰竟然会有这种感慨。转念一想,大舅舅因姥爷被迫害,全家下放到的农村改造。 他们一家三口当年住在牛棚里,一定吃了很多苦遭受了很多白眼。 “我当年下放最开始只能当个挑粪工,后来因为我写的一手好字又会写思想报告,经常晚上被叫到公社帮大队书记做账、写报告。” “虽然是半夜偷偷做事,但哪有不透风的墙呢?没多久,大队里的人碰见我也不再躲闪。后来慢慢的,风声小了一些,公社里的人对我的态度也好起来了。” “就算再好,我也是个右派,是最低等的人。正常人家躲还来不及,怎么会上赶着找机会跟我结婚?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杜知知一愣,她不是没想过这些。大舅舅所说的那些冷眼,杜知知在家属院里一样经历过。她名义上是杜司令的外甥女,但她这个身份在满大院的高干子弟眼里,就跟猫猫狗狗没区别。 被霸凌、被欺负、被嘲讽、被区别对待,杜知知一样没落下。直到后来她在文工团里熬出来了,杜知知的日子才好起来。 杜瑞丰看见杜知知发愣,以为她没想明白,索性告诉她真相。 “我也不怕丢人,索性直接告诉你原因。张胖菊寡妇怀孕没有地方打掉,怕被人发现,这才算计了我。当年那个形势,我若不跟她结婚,她诬陷我耍流氓。我被打死,晏春怎么办?” 杜知知吃惊的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大舅:“盼盼,她,她……” 杜知知不敢说出口。 “嗯,盼盼不是我的孩子。” 杜瑞丰说的十分坦然,脸上没有一丝伤心难过。 杜知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大舅。 “张胖菊当年但凡有别的人选,也不会嫁给我。她心里清楚,我当时经受不了一丁点的打击。明知道她肚子里揣着孩子,也不得不低头娶她。” 第79章我在家人心里啥形象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舅妈,她都不识字,应该不会有那么多坏心思吧。” 杜瑞丰突然自曝女儿非亲生,杜知知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出于本能的反驳了一句。 话说出口了,杜知知立马懊恼的拍了一下嘴巴。既然杜瑞丰能在她这个晚辈面前说出来,肯定有自己的判断。 杜瑞丰看杜知知如此单纯,不由得苦笑的摇了摇头。 “知知啊,张胖菊她是不认字,不代表她没脑子。你不要以为从农村出来的人,都是淳朴、热情、笨拙、不懂人情世故的。张胖菊她足够淳朴足够无知,但她也有狡猾、贪婪的一面。” “人不可貌相啊孩子。” 杜瑞丰语重心长的劝着杜知知,这谈心说话的方式,杜知知觉得很熟悉。 前阵子回来,她姥姥也是这么跟她闲话家常的。先是追忆自己的过去,用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做铺垫,徐徐图之引导着杜知知放下防备。然后再勾起杜知知诉说的欲望,再由长辈的身份劝解她。 杜知知心下暗暗苦笑。 之前为了转业的事,她哭闹、绝食、甚至不惜残害自己的身体。让家人失望伤心,只为了得到沈元朗的认可。 经过了那些时候,长辈们想跟她说些心里话,都要拐弯抹角的。大舅舅拐了十八个弯,不惜自毁颜面,无非就是想提醒自己罢了。 “大舅,你是想说,沈元朗其实很会算计的人是吗?” 杜瑞丰面上一僵,不大自然的咳嗽起来。 “知知,你想多了。我就是随便跟你聊天,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元朗那孩子很优秀,一个没有背景的农村娃,在和平年代坐到副团长的位置上。他能力、智商、为人处世方面绝对是一顶一的厉害。你的眼光挺不错的。” 杜瑞丰揉了揉鼻子,目光盯着前方,心里暗恨不能立刻到达油菜地,也好转移话题。 “大舅说的没错啊,沈元朗能坐到副团这个位置,是他自己能力突出。至于人品嘛,也许他是个好战士、好战友、好儿子,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好丈夫。” 杜瑞丰还不知道杜知知已经离婚了,听她这么评价沈元朗,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 “话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你们俩才结婚,那就这么快下结论了?两口子过日子是要磨合的,别的不说,就说你小姨跟你小姨夫两个人吧。他俩差了快20岁,如风哥比我还大呢,你小姨那是被你妈抱在怀里宠大的。 你小姨早上就喜欢吃面包跟流心蛋,如风他就吃稀饭咸菜就窝头。他们俩咋过一起去的?还不是得磨合么!” 杜瑞丰也知道,用小妹举例子不大合适,可他也拿不出其他人了。难不成再提张胖菊嘛?提起她,杜瑞丰越说自己满肚子都是火,恨不得立刻就去民政局离婚,结束掉这窝囊的婚姻。 “大舅,你不用劝了。今天我也跟你讲一个秘密,其实上次我跟小姨回来,是因为我跟沈元朗离婚了,小姨怕我难受,特意带我回来散心的。” “我们也是怕姥姥知道了心里难受,也担心大舅妈拿着这事儿揪着不放为难你。毕竟……” 杜知知面露羞愧,“离婚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儿。”尤其是,当初她为了嫁给沈元朗作天作地,没有自尊不懂自爱,让家里人跟着丢人受气。 杜瑞丰瞠目结舌,嘴巴张了半天都没阖上。 “离,离了?” 杜瑞丰结结巴巴,有些不敢相信,“说离就离啊?军婚那么容易的吗?沈元朗他同意吗?不会是你任性,逼着你小姨夫背后做了什么手脚吧?” 杜知知哭笑不得。 她在家人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沈元朗同意的,我可没逼他。这事儿闹的确实很不好看,不过,错不在我。” 杜知知从不觉得自己陷害了沈元朗,毕竟沈元朗背着她让宋佳茵住进她的家是事实,与宋佳茵同居一室是事实,让宋佳茵穿她衣服招摇过市是事实,拿她母亲的遗物给宋佳茵儿子当玩具事实。 桩桩件件都是沈元朗自己做的,他根本不无辜。 轰隆隆~ 平地一声惊雷响起,在杜知知前方的云层里,划过三道闪电。 “不好,要下大雨。” 杜瑞丰握紧刹车的同时,伸手握住了杜知知的自行车车把。 “不能往前走了!马上就要下雨,看着雨还不小呢。咱们俩得找个地方避雨,要不然这些书本浇湿可坏了。” 杜知知也紧张起来,不能淋雨的不止是大舅舅的藏书,还有秦聿进口的照相机。 “那边有个夏家河村,咱俩过去找一户人家避雨。快骑啊知知,站起来蹬,站起来蹬!” 杜瑞丰也想到了杜知知包里还有一个珍贵的照相机,自己疯狂的踩着脚蹬子,不忘提醒杜知知快骑。 两人顺着公路往下骑,黄豆大的雨滴一点点的落在身上。 细细密密的雨滴打在杜知知的脸上,想到自行车上还有那一摞的书,杜知知急的嘴角冒了个水泡。 “大舅,钱快看,前面有一户人家,咱俩先进去。” 杜瑞丰顺着杜知知指的方向看,眼睛瞪大,连忙大声阻拦。 “那家不行,知知快回来,那家千万不能进去。” 第80章杜知知雨天遇险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根本就没往心里去,骑着自行车一马当先的冲进了村口最近的也是最大的一户人家。 将自行车靠在房檐下,拎着后座上放着的面口袋,提着她的包就推开门冲进屋。 “不好意思,我是路过的,想进来躲躲雨。” 杜知知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门口的地上,没看见屋里坐着乌泱泱的一群男人。 她转过身看见杜瑞丰挎着自行车停在院中,宁可淋雨也不敢进屋。 “大舅,你怎么不进屋啊。” 杜知知冲到杜瑞丰身后,将困在后座上的书卸下来,抱着书本冲进了屋里面。 “好险,好险。幸亏用报纸隔了一层,报纸没湿透,里面的书应该也没事儿。” 杜知知蹲在地上,仔细的检查着从雨中抢回的书本。翻了几本书,她这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这屋里面也太安静了…… 杜知知猛地抬起头,窗外一道闪电略过,将半个屋子照的通亮。 杜知知这才看清楚,屋里面乌压压的坐着一群身形彪悍的男人。他们面露狰狞、眼神不善的盯着杜知知,像是群狼盯上了一只小羊羔。 她缓缓站起来,警惕的看向众人,低垂着眼不说话,满脑子都在算计着发生危险时该如何带着大舅逃生。 “姑娘,你是干嘛的?” 就在杜知知思量着该带着东西转身就跑还是硬着头皮留下的时候,从屋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女人。 杜知知看她戴着蓝色头巾,一副普通农妇的打扮,知道这个女人应该是本村村民。 “大娘,我跟舅舅骑车去镇上。这突然下了雨,我们俩就想找个地方躲雨的。” 杜知知指着放在地上的东西,“本来找个大树避一避也能凑合,但是这摞书不行,沾不了一点水。” 那农妇看杜知知穿着打扮不像农村人,面露疑惑的追问:“你看着不像是我们村的,你家住哪儿啊?” 杜知知皱了皱眉,心说这个女人也太奇怪了。躲个雨而已,怎么还刨根问底上了。 她又看着屋里那群男人,高矮胖瘦各有不同,但相同的是他们衣着朴素、皮肤黝黑。怎么看这群人都像是一群普通的庄稼汉,但若只是庄稼汉,为什么看她的眼神充满了警惕、敌意呢? “我是祥发村的,她是我外甥女,她打小就长在城里。我们俩要去镇上坐最后一班客车,突然下了雨,她不认识路就就寻思找个地方躲雨。横冲直撞的就进来了,别的啥也不知道。” 杜瑞丰走了上来,半个身子挡在了杜知知身前,像个老母鸡似着自己的崽。 杜知知看着大舅舅单薄瘦弱的肩膀,洗的发黄的衣领,补了又补的袖口。也不知道怎么的,眼角发酸,心里闷闷的难受。 “啊,你是她大舅啊?” 中年妇人一副恍然的表情,往前凑了一步,上下打量了杜瑞丰一番。 “孩子好容易来一趟,这天还不好,咋就非要坐最后一趟车走呢?明天早早起来,坐最早那般的客车不行吗?” 女人质疑的话说完,屋里面就有人坐不住了。 一个身材矮小剃着秃头的男人走上来,眼神不善的打量着杜知知。看着杜知知身上衣服被雨淋后,贴在身上透出的玲珑身段。他眼里的露出绿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管他哪来的,看着脸生的很。谁会大雨天的跑出来,我看这俩人八成有鬼。” “不如把这俩人关去我家柴房,我亲自审一审,就知道这俩人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看杜知知那垂涎欲滴的嘴脸,众人看在眼里。大伙忍不住发出暧昧的笑声,甚至有人调侃那个男人,“贵老三,你看见女的就走不动道。把那小姑娘关你家,还不得被你嚯嚯个半残啊。” “唉,贵老三都光棍多少年了。这回是天上掉下来个白白嫩嫩的媳妇儿,今晚就洞房呢。” 贵老三听到村民打趣的话,他挺起胸膛,一脸得意的叫嚣道:“行,听你们的,今天老子结婚。晚上我请大伙吃饭,你们帮我好好招待娘家客,今晚我抱得美人归。明年这时候,我指定生个大胖儿子,倒时候我再请你们吃席!” 众人齐齐拍手叫好,“好!” “老三,今晚准备摆几个肉菜啊?每桌多发几包烟!” “烟还不有的事,也不看看咱是干啥的。” 贵老三越说越得意,一边说一边往杜知知身前凑。 杜知知站在杜瑞丰身后,听着这群人污言秽语不动声色,找准时机掐了杜瑞丰后腰一把。 二人同时转身往外跑,连东西都不要了,保命要紧。 “唉,你们往哪儿去啊?” 院子里不知何时站了几个穿着雨披的男人,看见杜知知二人跑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第81章这个女的是个疯子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黄豆粒大的雨滴落在杜知知身上,刺骨的寒透过衣服渗入肌肤里。 杜知知眼神凶狠的扫视着凑上来的人,想要在这群人里面找出实力最弱的那个。 贵老三像个大黑耗子似的,拨开人群兴冲冲的走到杜知知面前。 一脸嚣张的看着杜知知,就好像杜知知早已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唉,我说贵老三,这个小姑娘一看就是公家派来的人,收起你那点心思。” 贵老三不以为然的冷笑,“公家的人?那更好了!老子我睡了那么多的娘们,还从没睡过公家人。这小娘们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没开苞的,可便宜我了。” 贵老三一脸淫·笑的冲着杜知知走过去,杜瑞丰抖着身体挡在外甥女身前。 “畜生!你想干什么?你敢动她一下,我就跟你拼了。” 贵老三抬起脚猛的踹在杜瑞丰的肚子上,杜瑞丰下意识的捂着肚子,贵老三趁机又给了杜瑞丰一拳。 杜瑞丰猝不及防的倒在地上,挣扎了两下都没能站起来。 杜知知看着被打 倒在地的大舅,怒从心来,从兜里掏出钥匙。在贵老三的脏手欲搭在她肩膀的一瞬间,捏着钥匙快准狠的往他眼睛一杵。 “唔~” 贵老三捂着眼睛大声惨叫,“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 众人原本看戏似的看着贵老三殴打的邻村老汉,嬉皮笑脸的等着看恶棍欺负少女的一幕。 没想到少女一个晃身,贵老三哀嚎一声,捂着脸单膝跪在地上。 趁着众人没反应过来,杜知知一把抓住刚才盯住的小老头。 将老头抓到自己身前,左手死死地环住老头的肩膀,右手握着钥匙抵在老头的动脉上。 “你们都不别动!谁敢乱动,我就杀了这个老东西!” 老头一辈子在地里种田,老实巴交的连放炮杀猪都不敢。看见贵老三突然满脸鲜血,捂着眼睛凄惨大叫,吓得两腿发软,学着收音机里的评书跟杜知知求饶。 “哎呦,哎呦,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把嘴闭上!” 杜知知低呵一声,老头吓得立即闭上了嘴巴。看着站在对面的领头人,只敢发出呜呜的求救声不敢说一个字。 “小姑娘,你胆子可真够大的。你果然是公家派来抓我们的,今天你就算杀了那个老头,也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去。” 说完男人眼睛往旁边一横,立即有人将躺在地上的杜瑞丰抓了起来。 杜知知心头一急,立刻抓着钥匙在老头胳膊上狠狠地划了一下。 “啊,啊……” 铜制钥匙角上有个尖头,杜知知用力十成的力气,杀伤力不亚于水果刀。伤口从老头的上臂一直延伸到小臂,足足有十公分长。 鲜血汩汩的往外冒,老头惨叫的声音跟贵老三的哀嚎不分上下。 在场的人都是云溪村的农民,因为云溪村极佳的地理位置成为了地下烟市,村民们也做起了走私香烟的勾搭。虽然都在私下贩卖香烟,但大多数村民也只是在云溪村卖。 如此血腥的场面,大多数村民都是第一次见,大家都被杜知知的疯癫、狠戾吓坏了。 轰!轰!轰! 一道道天雷在众人头顶炸响,闪电划破天际将院子照的通亮。 村民们看见透亮的闪电光下,姿容冷艳的绝美少女一脸凶狠的钳制着几乎要昏厥的老头,老头绝望的捂着汩汩流血的胳膊,身上、腿上、地上猩红一片。 “我说了,我们是过路的祥发村村民,想要避雨临时来到这里的。我们无意打扰你们,也不知道你们这里是干什么的。是你们先要伤害我们,我才要反击的。” “我们俩今天走不出去云溪村,死在这里,你们有没有本事将这件事瞒下来。” 老头挣扎的冲着众人摆手,“放她走,你们赶紧放她走。这个丫头是个疯子,她真的会杀了我的!” 第82章 最后一个黑市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谁都能没想到,一把再普通不过的钥匙,竟然也能杀人。 云溪村的村民们都吓傻了,一动不敢动的盯着杜知知。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个狠人。 老头疼的呲牙咧嘴,见领头的人不救自己,赶紧大声的自己的儿子:“铁柱!铁柱啊,铁柱!快出来!” 很快一个身形同样清瘦的愣头青年,扛着一把铁锹踩着雨水哒哒哒的跑了过来。 那青年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站在五六米外停下了脚步,愣愣的看着人群。 赵老汉看见儿子跑过来,大声冲着赵铁柱嚷嚷,“铁柱快来救我!我胳膊被这个娘们划坏了,你快来,快来!” 赵铁柱本就是个胆小怯懦的性子,看见他爸被一个女孩抵着脖颈,半个身子都在流血,吓得立即哭了起来。 “爸,你咋啦,爸你咋啦?” 赵铁柱慌乱的大喊大叫,握着铁锹的身子却半步都不敢往前靠近。 赵老汉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窝囊,气的直跺脚。 “你他妈的瞎了?没看见我被人困着吗?高江不肯放人,你把高江也困起来,去!” 赵老汉希望赵铁柱能硬气一把,用刀架在高江脖子上,逼着高江开口放了这俩过路人。不然再呆一会儿,他赵老汉的血要流干了。 可赵铁柱是云溪村出了名的老实人,干不出来这样的事儿。 滂沱的大雨越下越大,天色越来越黑。 杜知知很清楚,时间拖得越长,情况对她越不利。 “放了我舅舅,不然我再扎他一下。有本事,你们就把我抓起来杀了。不然等我逃出去,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这话吓唬不了对面的男人,但绝对可以吓倒被杜知知禁锢住的赵老汉。 “老头,别怪我心狠,是你这帮同伙不顾你的死活。这一次,我是扎你眼睛还是扎你耳朵,是瞎还是聋,你选一个!” 钥匙不可能扎聋耳朵,但能捅瞎眼睛。赵老汉吓得哇哇大叫,指着高江破口大骂:“高江,你个王八蛋!你赶紧把那个男的放了,你想害死我吗?” 赵老汉越喊越气,趁机挣扎着想要跑。 杜知知毕竟在部队呆了八年,就算是个文艺兵,平时也没少训练。 对付一个受伤的老头,那还是手拿把掐的。 赵老汉一动,杜知知就知道他想趁机逃跑。 反手抓着他那只没受伤的胳膊,按着麻筋狠狠地往外一掰。 “啊~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倒霉的赵老汉只觉得胳膊又酸又痛又麻,半个膀子火辣辣的疼。 疼的赵老汉向高江苦苦哀求,“高江,求你了,放了他吧。我要受不了了,我要被这个娘们弄死了。” 赵铁柱看着父亲如此痛苦,急的团团转,唉呀唉呀了两句又没了下文。 抓着杜瑞丰的村民跟赵老汉沾亲,不忍赵老汉受罪,想悄悄放人,又怕得罪高江。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给对方使了个眼色,同时松了松手。只盼着杜瑞丰挣脱一下,自己跑过去,回头高江追问起来他们俩也好解释。 谁都没想到,杜瑞丰是个傻的。他被杜知知突然间的变化,吓得呆住了,根本没意识到压着他双臂的胳膊早就没了力。 高江此时也后悔了,他就是个倒卖香烟的二道贩子而已。上头开始整治烟市,打击非法倒卖香烟的贩子。云溪镇这个黑市,被黑白两道的人都盯上了。 他叫不准杜知知的身份,之前以为是公家派来的卧底,现在又觉得是道上来的狠人。 贵老三躺地上了,赵老汉重伤。村民们都盯着呢,高江不好就这么放了人,以后该如何面对村里人? 就在高江骑虎难下之时,远处忽然亮起一团光。 一辆车子从外面开了进来,远光灯像是太阳一样刺眼,几秒钟后冲进了院子里。 “吱” 吉普车停了下来,从车子上下来一个打折伞的男人。 男人穿着墨绿色飞行服,嘴角挂着不羁的笑容。 高江看见来人,紧皱的眉毛舒展开来,笑着迎了上去。 “聿哥,您回来,是有什么事儿忘了吩咐吗?” 第83章陌生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秦聿?” 看见秦聿出现的那一瞬间,杜知知有种靠山来了的错觉。 她甚至无法判定秦聿是否值得信任,但是对他就是有种莫名的信任。 秦聿撑着雨伞走到杜知知身边,大半的雨伞倾在杜知知头顶。又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杜知知的身上。 做完这些,这才冷冷的看向高江:“高老板,你动我的人?” 秦聿面容冷峻,逼仄的气场压的高江汗都流下来了。他一脸冤枉的表情,可怜兮兮的看着秦聿。 “聿,聿哥。她只说是祥发村的人,没跟我提您啊。我真不知道她是您的人啊!” 秦聿冷哼,“现在知道了?” 高江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他连忙转过身,跑到杜知知面前,低头哈腰的道歉:“嫂子,对不住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的身份。这些人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没见世面什么都不懂,您千万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杜知知没吭声,看了一眼还在状况外的杜瑞丰。杜瑞丰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反应过来,冲着高江发火抱怨,“你们这些人也太无法无天了。”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我们确实做得不对。你们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这一次。” 杜瑞丰还要说什么,杜知知突然高声喊道,“大舅,别跟他废话了。带上咱们得东西,赶紧上车走。” 杜瑞丰一想到自己的宝贝书还仍在屋里,连忙冲进屋里。 高江十分识趣的跟在杜瑞丰的后面进了屋,帮着杜瑞丰将东西拎到了秦聿的吉普车上。 杜瑞丰还惦记着他的自行车,高江走到秦聿身边,半弓着腰,小心翼翼的说道:“自行车装不进去车里,我看要不等天晴了,我亲自把车子送回大舅家?” 高江一句‘大舅’,将自己列为了秦聿的自己人。 秦聿垂眸瞥了一眼高江,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握着杜知知的手腕走到了车前,亲自开了车门,扶着杜知知坐上了副驾。 高江顶着大雨一直目视着秦聿的汽车离开,直到看不见吉普车的尾灯,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回头看着两个被杜知知 用钥匙重伤的两个村民,气急败坏的吼道:“都他妈愣着干嘛?赶紧送卫生所啊!” 吉普车里面,坐在后排的杜瑞丰,小心翼翼的看着单手开车的秦聿。 “那两个自行车……” “大舅您就放心吧,那两台自行车他们不敢扣下的。” 杜瑞丰不安的搓着手,面露担心的解释:“我是说,那两台自行车就给他们留下吧。毕竟咱们把人给打了,那血啊流了一地,还挺吓人的。万一,谁感染了破伤风,死了咋办啊?” 秦聿微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倒车镜。 看见杜瑞丰惴惴不安的表情,又见他脸上有块淤青,轻笑了一声。 “能把大舅一介书生逼得伤人,高江也是涨了本事了。不过您放心,就算是两个都死了,他们也不敢声张。” 杜瑞丰听秦聿这个解释,心里更加不安愧疚了。 “唉,我活了半辈子,还不如知知扛事儿。地上躺着的小流氓,说话不干不净的,想要抢了知知入洞房。我当时真怕知知在云溪村出事儿,可我又没本事,拦不住他们。” 杜瑞丰后知后觉,一想到当时的场面,心里就忍不住难受。 他一个大老爷们还不如孩子杀伐果断,知知真要被那王八蛋祸害了,他怎么去见早逝的大姐啊。 杜瑞丰捂着脸,坐在后排闷声哭泣。 秦聿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推演出了当时的情况。脑海里浮想联翩,又心疼又害怕,握着的方向盘的手不由自主的僵硬起来。 杜知知从上了车,就一直在偷偷的观察着秦聿。 诡异的云溪村,摆明了就是一个隐匿的犯罪组织。那些所谓的老实巴交的农民,视法律于无物,却对突然出现的秦聿毕恭毕敬。 秦聿,他不是十几年没回江州了吗? 这些事情透着太多的不对劲,杜知知心里一片困惑,第一次觉得秦聿这个人太陌生了。 “停车!” 第84章 发现端倪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秦聿骤然暴升的怒气,杜知知察觉到的瞬间,就尖叫着让停车。 她的手下意识的拉着手刹,秦聿也在同一时间踩住刹车。 咕咚。 坐在后面的杜瑞丰猝不及防撞在了车椅靠背,闷哼了一声。他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紧张的看着杜知知。 只见杜知知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盯着秦聿,大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秦聿将车靠边停好,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杜知知,故作轻松地笑道:“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他们是什么人?”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明明在京城,为什么一回来就跟那群人搅合在一起?秦聿,你家里不缺钱,为什么要挣违法的钱?” 杜知知也不跟秦聿打哑谜,直截了当的将自己的心里的疑惑一股脑的问出来。直白的话,听得后座的杜瑞丰汗流浃背的。 秦聿看着杜知知清澈的眼眸,因愠怒而发红的脸颊,忍不住抬手搓了搓她的头。 “放心,我没有学坏。” 杜知知一愣,这话确实是她没说出口的。她刚才差一点就想质问秦聿,为什么要学坏?说出来又有些幼稚,杜知知没好意思说出口。 “还说没学坏!” 杜知知板着脸,盯着秦聿佯装生气,“那个领头的人,他看见你就像耗子看见了猫。我划伤了两个人,都没吓到他,你来了之后,他立马把我放了。”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聿一脸认真的解释,“云溪村是黑市,整个村子的人都在贩卖香烟。你不知道,但住在附近的大舅应该是知道的。” 杜知知狐疑的看向后面的杜瑞丰,杜瑞丰一脸为难的点了点头:“我之前喊你别去了,你没听我的。” “走私香烟?” 杜知知抓住了重点,“现在不让私人卖烟吗?哦,是有烟草局是不是?为什么要走私香烟?你们想干什么?” 关于香烟这一块,杜知知了解的不多。但依稀记得,香烟这一行不管是改革开放之前还是现在,都不是随意经营的产业。 国家在这方面管控还是挺严格的,秦聿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孩,他怎么会混迹在黑市上。 秦聿见杜知知刨根问底,便也不再瞒她。 “是鹏飞带我过来的,我刚回来的时候,时间很宽裕,有车拉货方便,而且没人敢查我。有时候鹏飞不能出来,我就过来帮忙。” 秦聿操着有一口京腔,开的车挂着军牌,一看就是有背景的大佬。 烟市上的人都认识秦聿,知道他出手阔绰,销路又广。从来不跟散客们争食吃,有时候还能帮散客们处理掉一些不好卖的烟。 只要是在烟市上讨生活的人,都会给秦聿几分面子。 “杜鹏飞也玩这个?” 杜知知脸色惨白,紧张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抓上了秦聿的手。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干这个的?他在里面投了多少钱?我小姨夫知不知道这事儿?” 杜知知越说心里越害怕,害怕之余又难掩兴奋。 之前她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在此刻,终于解开了谜题。 梦里面,沈元朗举报小姨夫,害的小姨夫提前退休,举家搬走。 小姨夫是参加过援朝战争的军人,是卫国戍边多年的司令员。紧紧因为给杜知知走后门办工作,就被开除党籍,那这个罪名也太大了。还有小姨夫因故提前退休,杜鹏飞也在同一时间转业。 当时杜知知就想不明白,所以她一直努力查找证据,想要给小姨夫翻案。 可惜直到死,杜知知也没有查到自己想要的真相。 但如果是杜鹏飞走私烟草,甚至犯了更大的罪,一些就说的通了。 如果杜鹏飞打着小姨夫的旗号,纵容烟市扰乱市场,逼得国有烟厂经营不利倒闭。政府出手整治烟市,一定会拿他来开刀。 杜知知不禁怀疑,就杜鹏飞那个智商,这是他能惹出来的祸? 想到这里,杜知知扯着秦聿的胳膊,凄厉的大喊:“杜鹏飞还做了什么?” 第85章 杜知知再次生病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知知,你怎么了?” 杜瑞丰见外甥女突然情绪激动,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 “秦聿,告诉我,杜鹏飞最近背着家里再干什么?” 杜知知死死地盯着秦聿,一字一句的说道:“告诉我,杜鹏飞到底在干什么!” 秦聿不知道杜知知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不过也猜到了肯定有他没想到的事情。 “国营饺子馆经营不善准备转让给个人承包,鹏飞好像要接手。这算不上坏事吧?” 秦聿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透着些说不出来不对劲。 “国营饺子馆?” 杜知知皱了皱眉,梦里面好像有发生过,但最后不了了之了。 “除了这件事,就没别的了?” 秦聿摇了摇头,觉得杜知知有些小题大做了。低声笑着说道:“待会回去,你亲自问鹏飞不就好了。” 杜知知点了点头,心说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但是走私香烟这事儿,她回家了一定要跟小姨夫说清楚。 自古以来烟草都是一块肥肉,国家对烟草有严格的管控。杜鹏飞可以借着父亲的背景小赚一些钱,但不能妄想控制市场,甚至跟政府对着干。 “可能是我想多了。” 杜知知靠着椅背,略有疲惫的闭上眼,“回家吧。” 秦聿重新启动汽车,将杜瑞丰送回了家,然后拉着杜知知往回赶。 看着盖着自己衣服的杜知知,紧闭双眼一脸平静的假寐,肤如凝脂的脸蛋上带着一抹不正常的红。 秦聿忍不住伸手搭了搭杜知知的额头,手心果然超乎正常体温。 “你发烧了。” 秦聿一脚油门踩下去,乡间土路积水掀了一米多高。暴雨中的吉普车开到最大马力,冲进了医院里。 杜知知烧的意识不清,只感觉自己从冰冷的地方跌入了温暖的怀抱里。炽热的胸膛传来的温度,让她很有安全感。 医院病房里,秦聿看着护士给杜知知推了一针退烧药后,又拿了两个点滴瓶走进来。 他看向谷医生,虽未开口,眼里的担心尽显。 谷医生推了推眼镜,神色复杂的看着病床上的杜知知。 她对杜知知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谷医生从业多年看过的病人无数,第一次遇到一个男人同时照顾两个家属。 需要住院休养的这个,不遵医嘱强行办理出院手续;而那个只是有些低血糖的女人,走了院长的后门强行留在医院养了两天。 “医生,她病得很严重吗?” 秦聿见谷医生表情严肃,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是她什么人?” 谷医生看着秦聿,她记得眼前这个小伙子好像是个飞行员。在老干部病房里见过他,在杜司令夫人的病房里也见过他。 这个年代飞行员是个非常稀有的职业,谷医生对秦聿印象很好。 “我是她的家人,医生,你有什么话可以告诉我。” 秦聿手指情不自禁的攥紧,根本没察觉到自己有多害怕。 “上次住院,我就提醒过她本人。她营养不良,还有严重的贫血,需要住院疗养一段时间。她坚持出院,还说能保证在家里面保养好自己的身体。” “营养不良?严重贫血?” 秦聿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杜知知,脱口而出道:“医生,她曾经是个文艺兵,舞蹈演员需要保持身材。她是常年饿肚子才会营养不良的吗?” 谷医生摇了摇头,“文工团每年都会在我们医院体检,身体不好的人是不能留下的。舞蹈演员运动量那么大,每场表演都要翻跟头、打把势,更不要说下基层演出的时候爬山、挑水都是家常便饭。没有一个强壮的身体怎么可能做文艺兵?” 秦聿脸色由白变青,他明白了,杜知知的身体是离开部队之后变差的。 具体什么原因,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 “那,她现在的情况?” 秦聿面露担忧的看着谷医生。 “她淋雨发烧主要原因还是抵抗力太差,也跟之前身体没有养好有关。她有点肺炎,先点一瓶消炎药看看情况。” 谷医生摇了摇头,只是淋了一点雨,就发了高烧,可见平时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体。 “好,多谢医生。” 秦聿关好病房的门,缓缓的坐在了杜知知的床边。他掖了掖被子,看着杜知知惨白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离婚的时候,我很担心你一病不起。但是你没有,你表现的很快乐,一副要赶快投入新生活的样子。” “你轻松地不正常,那时我就担心,会不会一松下来,你会大病一场。” 营养不良,气血不足,休息不好,这些都是表象。真正让杜知知生病的,应该是那个人的离开吧。 “杜知知啊杜知知,我该不该告诉你真相呢?” 第86章再度做梦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躺在病床上的杜知知,做了个冗长的梦。 在梦里面,杜知知看着小姨、小姨夫一家坐着卡车离开家属院。 她哭着撕心裂肺,追在卡车后面跑,直到摔了一跤,眼睁睁的看着卡车离去。 因为沈元朗的实名指控,让军旅一生的小姨夫在即将退休的时候,得到的是开除党籍的这样屈辱的结果。 小姨气她引狼入室,狠狠地推开杜知知伸过去的手。甚至说出‘以后我们别再来往了’时,看着杜知知的眼神是失望、是痛惜、是冷漠、是唾弃。 看着杜知知被娘家人彻底抛弃,沈元朗假惺惺的将她搂在怀里。 “知知,没关系的,你还有我。这辈子,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表弟杜晏章发现自己被顶替后,被对方残忍杀害;小姨得了癌症,不治身亡;姥姥亲自料理了小姨后世,与二姥姥一起火烧于老宅。 杜家人死的死、伤的伤,眼见再无崛起的可能,大舅妈张胖菊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火速带着儿子杜元宝离开。 杜知知坚信,沈元朗既然能诬陷小姨夫,从他这里也能查到给小姨夫一家翻案的机会。 就在小姨去世的第二年,杜知知还真的在宋佳茵的家里找到了证据。 可惜,杜知知进入宋佳茵家里翻找证据被人发现了。 当天杜知知就被身为丈夫的沈元朗,以精神失常为由关进了精神病院。 杜知知被确诊精神病,她拿到的证据也被销毁了。 在绝望中,杜知知在精神病院里放了一把火…… “呼!” 杜知知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知知,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秦聿察觉杜知知醒了,连忙走了过去,发现她满头大汗面露惊惧,忍不住擦了擦杜知知额头上的汗。 “别怕,那只是个梦。” 秦聿轻轻地拍了拍杜知知的胳膊,试图缓解她紧张害怕的情绪。 “秦聿?” 杜知知看清楚眼前的人,一时有些恍惚。 “嗯,是我。想不起来我为什么会在这对不对?” 秦聿起身去倒水,一边倒水一边解释:“早上你出门要去书店买几本书,来应对文工团宣传科招聘。我刚好开车路过,建议你去找你大舅取经。然后我就把你送到了祥发村我就走了。后来你跟杜家大舅骑车去镇上,赶上下大雨就去云溪村避雨……” 没等秦聿说完,杜知知已经全想起来了。 她苦笑道,“我不知道云溪村是个黑市,冒然进去惊动了那群人,还把人打伤了。差点被围殴的时候遇到了你,然后我坐你车回家,半路晕了。” 秦聿拿着两个杯子,左右来回倒水降温,感觉开水不那么烫了,这才递到杜知知嘴边。 “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杜知知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虚汗。慢吞吞的坐了起来,低头小口小口的喝着白开水。 “医生说你营养不良还有些贫血,建议你住院调养几天。” 杜知知想都没想的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呆在医院。” 上一世,她在医院里住的时间够久了,不想继续呆在医院里。 “不住在医院也行,但是你回家之后,得好好休息啊。你看看你现在身体,比在文工团的时候还瘦。” 杜知知端着水杯,不以为然的轻笑,“说得好像你知道我原来多胖似的。” “80年,广州军区文艺大礼堂,你一舞《红玉丹心》震撼全军。那一场,我也在台下。” 杜知知惊讶的抬起头,她第一次直视秦聿的眼睛,也是第一次发现明媚阳光的秦聿,眼里竟然有一团浓郁的解不开的忧伤。 “当年你一身红衣头戴翎子,每一个翻身、跳跃都震的全场掌声如雷。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次文工团来慰问演出,战友们都会提起你。大家都觉得,那些姑娘跳舞跳的再好,也不如当年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孩。” 杜知知苦笑着垂着眸,低声叹口气。 “都过去了,那是我17岁的往事,过去了,都过去了。” 第87章 原来如此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 杜知知稳了稳心神,调整了一下坐姿。提起过往的事情,脸上再无遗憾。 “杜鹏飞他那个脑子,怎么会卷入烟市那么复杂的事情里?背后到底有没有小姨夫的默许,或者,背后的人是不是就是我小姨夫?” 这次昏迷,杜知知看见了梦里面很多之前不曾关心过得细节。 宋佳茵跟沈元朗一直以为杜知知是个只在乎爱情的蠢货。却没想到,她留在沈元朗身边,只是想要找到给杜家翻案的机会。 在梦里面,杜知知拿到的证据被宋佳茵毁掉了。但是当时,宋佳茵洋洋得意的告诉杜知知,杜鹏飞犯的是走资罪。 还说杜鹏飞空有一个好出身,却没有一个好脑子。早在杜知知结婚那年,就已经有人布局给杜鹏飞下套。即便没有沈元朗举报,杜家也没有好下场。 “哼,你们一家子真是够蠢的。被人害的家破人亡,都不知道仇人是谁,真以为我有多大的能量能撼动一个老军人。” 一想到梦里的情景,杜知知的手下意识死死的抓着身下床单。 秦聿看着忽然沉默但眼神阴冷的杜知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知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秦聿将杜知知从回忆中唤醒,杜知知抬起头,深深地看着他。 有些话说出来太过匪夷所思,杜知知思量着该不该将梦说出口。 “你是不是从沈元朗那察觉到了什么?还说有些事情,你没办法直接告诉我。没关系的,你直接告诉我结果就好。” 就在杜知知犹豫着要不要将梦的事情说出口,秦聿先将她的后顾之忧打消了。 “嗯,我感觉有什么人想害我小姨夫。鹏飞,我,小姨都是他们对付小姨夫的对象。尤其是鹏飞,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就是一种感觉,很不对劲。” 秦聿皱着眉听完杜知知语无伦次又毫无逻辑的话,沉思了片刻,低声问道:“这才是你离婚的真正原因吗?” 杜知知一愣,不明白秦聿老是纠结她为什么离婚干什么。 见杜知知没有否认,秦聿直接认定这就是答案。 秦聿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一直担心杜知知离婚是因为吃醋。就怕过一阵子,她的气消了,沈元朗再回来找她,两个人又和好。 现在她亲口承认,跟沈元朗离婚不光是生气那个男人朝三暮四,还有其他的原因在。 秦聿只觉得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私卖烟草的事,大院里的人都在悄悄做。我在京城的时候,也跟朋友一起倒卖过。之前鹏飞想要一些稀缺的产品,我也帮他调过货。” 因为之前有过合作,所以秦聿回江州之后,杜鹏飞自然而然的将他带进了烟市。 “怪不得云溪村的人,会那么给你面子。原来你也是大主顾!” 杜知知轻哼一声,大院子弟想赚钱,会有无数人争先抢后的凑上去帮忙。 那想她,卖个卫生巾那么费劲。 “我倒也不算大主顾,他们给的也不是我的面子,而是我那辆军牌车的面子。” 秦聿一脸自嘲。 “倒卖香烟的事,你们俩还是停下吧。鹏飞那边你要是劝不动,我就去告诉小姨夫。” 杜知知听懂了秦聿话里的暗示,他们这帮公子哥们在外做生意,都是打着家里的旗号做的。具体做什么,长辈没工夫细问,最多就是出事需要擦屁股了,大人们才知道。 “好,听你的。” 秦聿没有敷衍,一脸认真地答应。 “对了,鹏飞最近要跟朋友开个饭馆。这事儿,你们家知道吗?” 秦聿想到刚才杜知知说,有人要对付杜家。他不由得留了个心眼,提醒一下杜知知。 “开饭馆……” 杜知知眯起眼睛,仔细回想梦里,似乎并没有开饭店的事情。 “上次回祥发村,好像家里想在镇上开一家接红白事的饭馆。没听说要在城里开饭店,所以,肯定是不是小姨跟姥姥的想法。” 老太太跟大舅的大部分私房钱,都在杜知知手里面。就算是要开饭馆,也得等杜知知把压在卫生巾上面的货清算了才行。 “那就是我想错了。” 秦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想来也是不太可能,鹏飞是厨师长,除非他转业否则哪有时间再兼顾另外一家饭店。” 杜知知心里好奇,随口问道:“他看上了哪家饭店?” “国营饺子馆,就是家属院东墙边上那个。那边的房子都是部队的,国营饺子馆还有旁边的修理铺,都是租的部队的房子。” 轰! 杜知知脑海里灵光一现,,她终于明白了。 原来那群人给杜鹏飞下的套,竟然是这个! 第88章不能签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秦聿,我要出院,现在,马上,立刻!” 杜知知一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完全忘记自己还在打点滴,扯得头上的吊瓶歪歪晃晃。 秦聿吓得连忙将杜知知按住,轻轻端起她的手腕仔细查看,语气难掩责备:“你点滴呢,当心滚针了。” 杜知知被秦聿提醒,这才意识自己着急了,手腕正疼着。 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杜知知心里担心的不得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别的,一股脑的告诉秦聿:“杜鹏飞想兑的国营饭店怕是别人做的局,你现在去通知他,千万不能签合同。” 秦聿不知道杜知知会为什么会如此笃定,犹豫了几秒,温柔的劝杜知知还是先保养身体,其他的事情往后放。 杜知知一听秦聿这个话,急的一把去拽手背上的滴管,吓得秦聿心惊胆战。 “姑奶奶,我服了,我去,我现在就去打电话。你别动,乖乖在这点滴,我马上就把杜鹏飞那小子喊过来。” 秦聿对杜知知是一点脾气没有,认命的去护士站打电话。 二十分钟后,杜鹏飞淋着大雨,步履匆匆的推开病房门。 看见杜知知打着吊瓶,虽然脸色苍白但人还活着,杜鹏飞松了一口气。 靠在墙上缓了缓心神,瞪着秦聿一脸怒容,“你不说她快死了么?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秦聿一边削着苹果,一边理直气壮道,“不说的严重点,你小子能赶过来吗?” 杜鹏飞皱着眉,径直走到病床前,盯着脸色青白的杜知知,一脸不耐烦:“你又怎么了?” 杜知知不理会杜鹏飞恶劣的语气,抬起下巴反问道:“听说你要兑下那家国营饺子馆,进行到哪一步了?有没有签合同?” 杜鹏飞一愣,没想到杜知知将自己骗过来,就为了这事儿。 “怎么,你也想掺和一脚啊?也是,你现在也没工作。卖卫生巾又难看又掉价,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你也想跟我一起开饺子馆?” 杜鹏飞一脸嫌弃,语气尽是得意。 “哼,这次算你运气好。本来约好了今天签合同的,被你们俩搅合,没签成。” “你想加入进来,明儿个签合同的时候,带上你也不是啥事儿。或者干脆,等饭馆开张了,你留下来当老板娘好了。反正我也没时间兼顾外头的事儿,你好歹也算是自己人,当个饺子西施也比卖卫生巾体面。” 杜鹏飞以为杜知知也看上了国营饺子馆那个门面,心里越发得意,更觉得自己眼光好,有先见之明。 杜知知看着杜鹏飞一脸得意的表情,心里不知高兴还是无奈。 她这个便宜哥哥,嘴上硬邦邦的说出来的话特别扎心,但细品一下,其实对她也挺不错的。 见她问国营饺子馆的事儿,杜鹏飞第一反应就是拉她入伙挣钱。还想让她参与饭店经营,根本没考虑过杜知知是否会骗他钱。 最关键是,杜鹏飞是希望杜知知更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就冲着他这份实在,杜知知觉得自己没白帮错人。 “三哥,我着急让秦聿喊你过来,不是想要入伙。而是我知道了一些事情,不得不告诉你。” 杜知知一脸郑重,让本来吊儿郎当没正行的杜鹏飞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杜鹏飞眼皮子突突直跳,“出了什么事儿?” “你被人做局了,国营饺子馆兑店合同不能签。” 第89章耽误事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有人做局害我?不可能吧,杜知知,你从哪儿知道的?” 杜鹏飞一脸不信,觉得杜知知一定是搞错了。 “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先说谁给你出的主意,你的合伙人又是谁,承包饭馆之后谁来做饭、谁来经营。” 杜知知语气坚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杜鹏飞心里忽然没了底。 “什么谁出的主意,这就是我的主意,我大小也是个司务长,我对食堂那点事儿了如指掌,开个饭馆也不是啥难事儿吧。” 杜知知嗤笑一声,与秦聿对视一眼。表情再说,我果然没说错吧,这家伙就是个蠢的。 秦聿皱着眉,沉声提醒道:“部队食堂怎么能跟外面一样,食堂的食材都是统一订购的,每个季度的预算也是固定的,炊事班的工资也不用你发。 外面饭馆可就不一样了,房租、人工、食材、工具的损耗折旧,这些都是钱。开门做生意,工商部门、卫生部门、消防部门都得办证。需要几个服务员,请几个大师傅,他们每个月的工资该多少。这些你心里都有数吗?” 杜鹏飞不以为然,“我既然想要开饭馆,这些事儿我怎么可能不考虑。唉呀,你既然你们不放心,我索性跟你们说了吧。” “自打国营企业开始推行承包制和人员分流政策,不管是国营饭店、还是国营饺子馆都开不下去了,就连好多供销社都关门了。原来的厨师长老 刁就想自己承包,但是他本钱不多,就想到了我。” 说到这,杜鹏飞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我不管出钱,只负责出面当个靠山。地痞流氓想惹事儿的,一听说这家饭馆背后老板很有背景,不就不敢招惹了么。” 秦聿一听无语的摇了摇头,杜鹏飞这个脑子也是真简单。真以为天上掉馅饼了,满大院这么多公子哥,人家就看上他了。 “除了你,就没有其他的合伙人了?你不是说那个什么大厨没有多少本钱么,大厨出力、你当王八盖子,谁来出钱啊?” 杜鹏飞啧了一声,指着杜知知瞪眼:“你现在说话真够难听的,什么叫王八盖子啊?” “那说什么?保护伞?” 杜知知没好气,没想到杜鹏飞年纪轻轻的,在外面惹事本事这么大。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行了吧。” 杜鹏飞倒不是怕杜知知,只是秦聿在身前黑着一张脸,看着怪吓人的。 “刘元儿。” 杜鹏飞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谁?” 秦聿没听清楚,下意识的看向杜知知。 “刘元,前文工团团长刘英红的侄子?” 杜知知面露惊讶,杜鹏飞桀骜的点了点头,“对,就是他。他可是你们刘团长的侄子,这回你知道怕了吧。” 秦聿不认识这个刘元,但是看杜知知这个反应,显然这位公子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这个刘元是什么样的人?” 杜知知苦笑的看着秦聿,冲着秦聿抬了抬下巴,“跟我三哥是一样的人,咱们大院里有名的哼哈,二将。” 跟杜鹏飞齐名的哼哈,二将,智商可见一般。 秦聿先前还怀疑杜知知太敏感,这回终于相信,能让两个二货入局的生意,绝对不是啥好事儿。 “哎,你什么意思啊?很瞧不起我们嘛,刘元虽然没有我优秀吧,人家家里可挺有钱的。这个饭馆,我们准备大干一场,要让全江州市的百姓见识见识什么叫高级的饕餮盛宴。” 高级的饕餮盛宴,做给普通老百姓吃的? 秦聿看傻子的似的看着杜鹏飞,他实在是想不出杜鹏飞是什么脑回路。 杜鹏飞见杜知知、秦聿都没说话,以为他们俩被自己的巨超绝的生意思路震惊到了。 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刘元准备出三万块钱,将饭馆从里到外装修一下。他认识一个好哥们,人家在沪市专门给西餐厅装修的。刘元把人家请来江州,专门为我们量身打造一个装修方案。 知知,你就听哥的。等饭店装修好,你过去看一看,见识一下世面。嗯,老,刁负责管后厨,刘元管经营,你长得漂亮,气质也不错,看着像是做公关的料。你就代表我过去当个前台,这是咱家的买卖,你多上心一些。” 杜鹏飞满脑子都是人民币进账的场景,一脸兴奋的幻想着自己在家数钱数到手软的场面。 “你放心,哥不会亏待你的。哥分了钱,也会给你分三成的好处。知知啊,你以后就跟着三哥混吧,别考什么宣传科了。办公室多没意思,一点都不自由。” 秦聿低笑一声,看着杜知知眼里有几分宠溺,“鹏飞还算是个好哥哥,挣钱不忘带上你。” 杜知知笑着白了一眼秦聿,嗔道:“他也是好哥们,你一回来就把你拉入烟市,这阵子你也没少赚钱吧。” 杜鹏飞笑容僵在脸上,惊愕的看向秦聿,有些不满的埋怨:“聿哥,烟市的事,你怎么能告诉她呢?” 杜知知故作不知,“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黑市都是乌烟瘴气的,你一个清白的女孩,最好还是别知道的好。” 杜鹏飞想到了什么,又瞪着眼警告杜知知:“你别想掺和烟市的事啊?也不能让你小姨,你大舅他们知道。他们都是本分的老实人,容易大惊小怪的。” 杜知知心中暗暗点头,杜鹏飞从来就不是一个坏人,他一直都很善良。 还是他性格鲁莽,脑子又蠢,很容易被人蒙骗陷害。 “三哥,你们今天是不是打算签合同的?” 杜鹏飞一愣,下意识的点头:“嗯,原定的是今天下午。我本来请假准备走了,秦聿打来电话,说你出事儿了。” “我就跟那边说了一下,敢进来找你。谁知道,你是装的。” 杜鹏飞一脸不满的瞪了杜知知一眼,真是耽误事。 第90章我要见他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三哥,你的合同带了吗?我能看看吗?” 杜知知注意到杜鹏飞来的时候夹了一个包,再结合杜鹏飞说的话,猜到或许他带了合同。 杜鹏飞挑了挑眉,“为啥要看我的合同?” 他想了想,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你一定是没见过合同对吧?哈哈,我让你长长见识。” 说着杜鹏飞从包里掏出两张折在一起的纸,摊开合同一脸得意的递给杜知知。 杜知知单手接过合同,迅速看了一眼,抿着嘴没说话,默默的递给了秦聿。 秦聿接过合同看了一眼,没有看出合同里有任何潜藏的问题。 “按照合同上的内容,国营饺子馆房租到期后,重新跟部队签订房租。你不是说,你们要搞一个更高级的更新颖的饭店么?既然是创新型饭馆,为什么合同上还是国营饺子馆这个名字?” 杜知知抬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杜鹏飞。 “房子还没装修,饭店名字还没起啊。用原来的名字续房租,等新名字想出来了,上牌匾就行。叫啥都一样,你不用纠结这个。” 杜鹏飞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那房租呢?跟原来的一样多吗?还是涨价了?” 杜鹏飞觉得杜知知这话问的有些蠢,叉着腰一脸无语:“杜知知,你说的是什么话啊?有我在,怎么可能涨房租?虽然我这个司务长的官不算大,我好歹也在部队混了那么多年。我以前没给他们涨价,轮到我自己做生意,我给我自己涨价?” 杜鹏飞气笑了。 他这个司务长跟别人不一样,别人只管食堂里那些事。他还负责食堂周围几套军产房的租赁、管理、消防、卫生一些列的事情。 “国营饺子馆生意不景气,其他家也一样。前阵子他们一起跟部队谈,想要降低一点房租。部队那边没有同意,饺子馆实在干不下去了,黄了,其他家勉强活着吧。” “我既然接手了,房租方面肯定要优惠一些。人家找我合作,我总得付出点什么吧。” 这么看,杜鹏飞也不是太蠢。明白人家拉他入伙 ,就是看上他主管那几套军产房,图的就是个便利。 “你私自降价,没跟上面打招呼?其他几家店的房租也没有降价,只有你这个饭馆的房租降了。我能这么理解吗?” 杜知知脸上云淡风轻,藏在被子下面的手在微微发抖。 杜鹏飞回的理直气壮,“必须只有我一家房租降了啊。所有人的房租都降了,哪能体现出我这个司务长的厉害。” 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完全没有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杜知知发现,杜鹏飞说这话的时候,秦聿脸上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你也觉得没问题?” 杜知知看向秦聿,秦聿微怔,立马察觉到不对劲。 “这么做难道违法吗?” 果然如此! 杜知知心下一沉,对方就是抓住了这群大院子弟有恃无恐、理直气壮的心态。 “房租可以降,但必须是重新公开招标。私下决定,就是国有资产流失。杜鹏飞,这是重罪!” 杜鹏飞、秦聿齐齐震惊。 “这怎么叫国有资产流失 呢?我给房租了,我又不是没给。” 杜鹏飞一脸委屈,杜知知摆摆手:“三哥,我要见你另外一个合伙人刘元,今天就要见!” 第91章 还以为是以前啊!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鹏飞拧不过杜知知,不情不愿的带着她和秦聿敲开了刘英红家的门。 “鹏飞,你小子,来的也太晚了。” 刘元看见杜鹏飞来了,还以为他是惦记着签合同,特意赶过来的。 “合同的事儿不着急,明天签也一样。何必特意跑过来一趟。” 刘元看了一眼杜鹏飞身后站着的两个人,男的帅女的靓,样貌出众十分登对。 秦聿离开大院太久,刘元没认出来,但是他身上穿的飞行服很扎眼,引起了刘元的注意。 再看秦聿身边的漂亮女孩,皮肤白的不正常,身形纤细骨感。九月中旬略有些凉而已,她身上竟然裹着一个厚外套。 在大院里难得看见这样一个病娇美人儿,刘元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嗯,鹏飞这个姑娘是谁啊?她长得有点像杜知知啊?” 看清女孩的脸,刘元有些惊讶,下意识的看向杜鹏飞。 “什么叫像啊,她就是杜知知。还有聿哥,秦聿,小时候咱们都在一起玩的。市里成立了飞行大队,他特意被请回来的。” 刘元只能算半个大院子弟,因为姑姑的关系,经常出入家属院,对大院里的人际关系很熟悉。 组建飞行大队的这么大的事情,刘元当然听说过,也知道大队长秦聿的含金量有多高。 “聿哥?我的天,我都没认出来你。你变化太大了,不愧是飞行员啊,这身材真板正啊。” 刘元没想到记忆里的小胖墩,竟然变成了一米八几的大帅哥。圆嘟嘟的脸蛋,蜕变成了棱角分明的俊脸。 他激动地走到秦聿面前,伸出双手紧紧握住秦聿的手,“聿哥,快进来,快进来。” 各家长辈们眼里最有出息的孩子,军区里风云人物秦聿来访。刘元激动地不得了,根本没想过毫无交情的秦聿为何会登门,他一门心思的想要跟姑姑炫耀。 “姑!你看谁来做客了!姑,姑父,你们快下来啊,家里来客人了。” 刘英红和丈夫储岳此时在一楼书房里,听见外面的说话声,以为刘元的狐朋狗友们来找他,并没有在意。 刘元大声的嚷嚷起来,引得储岳一阵不快。 “你出去看看。” 储岳埋怨的看了妻子一眼,刘英红尴尬的对丈夫笑了笑,赶紧打开书房门冲了出去。 “元元。” 刘英红皱着眉走了出来,漫不经心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 杜知知、秦聿、杜鹏飞看见刘英红走出来,齐齐站起身来。 “阿姨。” “阿姨好。” “刘团长好。” 刘英红看见三人面上一惊,显然是没想到过来串门的人是他们三个。 “你们好 。” 刘英红尴尬了两秒,看向刘元,温柔一笑:“你们都是我家元元的朋友吧?别客气,跟在自己家一样,阿姨给你们切点水果。” “来,元元,过来帮忙。” 刘元一脸得意,脚步欢快的跟着姑姑进了厨房。 刘英红一边切着水果,一边低声问侄子:“他们仨干嘛来了?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给我闯祸了?” 刘元将自己跟杜鹏飞合伙做生意的事情说了,他一脸得意的炫耀:“杜鹏飞下午有事儿放我鸽子没签成合同,怕我生气不带他玩了。这不赶紧过来给我赔礼道歉来了。还把秦聿跟杜知知带上,姑姑,你知道秦聿吧?” 刘英红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刘元:“那个高个子男孩就是秦聿吗?我倒是听说他回来了,在飞行大队当队长,那小子以后前途肯定大院里数一数二的人。” “你要是能跟他一起玩,那你后半辈子算是有着落了。就是不知道,杜知知怎么也来了?你们男人谈生意,她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刘元不以为然,“她是杜家的养女,刚离婚没地方去,估计杜鹏飞是想让她去饭店上班。她盘靓条顺,在饭店里当个领班,咱们也不亏。好歹也得给杜家一个面子嘛。” 刘英红白了侄子一眼,笑他痴心妄想。 “你小子想的够美的呀?杜知知以前可是文工团的领舞,她能纡尊降贵的跑去饭店端盘子,站门口给你拉客?你小子想什么呢!” 刘元撇撇嘴,“那是过去的老黄历,杜司令要调去当校长了,早就没实权了。杜家已经不行了,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名人啊。” 第92章该不会看上你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刘英红对杜知知的印象也不太好。 一个舞蹈演员在拼事业的黄金时期,竟然为了结婚放弃工作,这种人在刘英红眼里就是逃兵。 还有就是从婆婆的角度看,杜知知刚结婚就闹离婚,家丑外扬实在是愚蠢至极。 杜鹏飞登门道歉还要带上她,简直是晦气! 刘英红切好了水果,抬起头看着自己侄子年轻的脸庞。忽然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闪过一个可能。 “元元!” 刘英红叫住侄子,面色微沉,语气傲慢的提醒道:“杜知知该不会把主意打到了你身上吧?我可警告你,咱们家绝对不接受二婚的女人。” 刘元愣住了,他从来没想过杜知知会看上自己。 “怎么可能呢,姑,你想太多了。” 刘元嘴上这么说,心里倒有些小窃喜。心说杜知知虽然离婚了,可她在大院里依然是最招人的存在。要是能跟她来一段露水姻缘,还不得让大院里那群公子哥们羡慕死。 刘英红见侄子咧着嘴角美滋滋的笑,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杜知知是大院里有名的美人儿,自家外甥单纯的大小伙子,可禁不住杜知知的勾引。她不提醒这臭小子,他可能不起心思,现在她提了,反倒坏了事儿。 “哼,看你那嘴脸吧。你以为她真能看上你吗?” 刘英红气哼哼的瞪着刘元,心里恨他不争气,又骂杜知知是个狐狸精。 “为啥不能?她都二婚了,有啥不能看上我的,我好歹也是个小伙子。” 刘元想了一圈自己的优点,想找一条能配得上杜知知的,可惜愣是没一个拿得出手的,恼火的丢下刘英红冲出了厨房。 另一边客厅里,杜知知拿着杜鹏飞的合同仔细的看了一遍,用笔在重点条款上标注了符号。 听见刘元的脚步声,杜鹏飞跟秦聿也停止了交谈。 二人看着刘元像个换了个人似的,精神抖擞的走过来,那表情像是开屏的孔雀。 他一屁股坐在了杜知知的身边,咧着嘴看着杜知知傻笑。 杜鹏飞目瞪口呆的看着刘元,忍不住啧啧称奇,“刘元儿,你刚才在厨房吃啥了?咋一回来就跟傻狗似的,摇头尾巴晃的。” 听到杜鹏飞的讽刺,刘元立马敛起笑容,反唇相讥:“滚,你才是傻狗,你全家都是傻狗。” 刘元骂完了才想起来,杜知知也是杜鹏飞的家人,自己把她也骂了进去。 连忙不好意思的解释,“我不是骂你啊,我是骂他。” 杜知知淡淡的摇了摇头,笑着表示自己不在意。 刘英红端着果盘走出来,正好看见杜知知冲着刘元笑。 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小 贱 蹄 子,果然是冲着我家元元来的。刚离婚几天啊,你就又开始骚 上 了。 刘英红将手里的果盘重重的摔在茶几上,啪的一声。 秦聿、杜鹏飞、杜知知都被吓了一跳。 刘英红没有在沙发主座上坐下,反而是走到刘元身边,狠狠地将他拎了起来。 “去,上那边坐着去。” 刘元不知道姑姑为什么突然生气,他这会不想在别人面前丢脸,连忙起身去了一边坐下。 刘英红坐在了刘元刚才的位置上,双手抱肩,冷冰冰的看着杜知知。 “杜知知啊,我听说你小姨前阵子生病了。她身体常年不好,你不在家照顾她,怎么老是到处乱跑啊?” 杜知知诧异的看了刘英红一眼,暗暗纳闷,怎么就冲她来劲了? “刘团长,我小姨最近身体保养的还不错。我今天过来,是因为有些事情怕我哥说不清楚,特意陪着他过来的。” 刘英红表情不善的睨了一眼杜鹏飞,“你这么大的人了,能有什么事儿说不清楚,还让不相干的人过来?” 杜鹏飞听她这话十分的不客气,顿时恼了起来。 “我妹妹怎么是外人呢,你什么意思啊?” 第93章 斗志盎然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什么?救我们!杜鹏飞,你在说什么呀?” 刘元一脸不满的看着杜鹏飞,以为自己听错了。 杜鹏飞一脸无奈,将杜知知面前的合同拿在手上,递给刘元:“这是咱们今天要签的合同,也是你交给我那份。你看看吧,这里面是不是有些问题。” 刘元接过合同,眼睛迅速的扫了一眼,确定就是他之前拿给杜鹏飞的。合同是三方签字,刘元把自己那份字签完了,还按了个手印。所以这份合同,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嗯,这就是我给你的合同。不是,杜鹏飞你什么意思啊?我们白拉你入伙,一分钱都不用你掏,你还想分多少钱啊?” 刘元本能的反应,就是杜鹏飞嫌弃分成少了。 刘英红也是这么想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冷冷的说道:“杜家小子,有什么想法应该早点说出来。临要签合同了,你开始找事儿,也太欺负人了吧?我们家元元不差你一个合伙人,这买卖也不是非得你们杜家不可。” 杜司令都要调离军区了,说明杜家走下坡路。一个大学校长怎么跟守备区司令比啊? 本以为沈元朗跟杜知知离婚,是沈元朗脑子蠢,放弃了杜司令这条大腿。现在看,是沈元朗够心狠果断。知道杜司令指望不上了,赶紧离婚跑路。 就杜家这个出尔反尔的家风,谁能看的上! 刘英红越想越生气,恨不得立刻拿起扫帚将三个人赶出去。 “鹏飞!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听听你说的那叫什么话?说话不说重点,容易让人误会。” 秦聿淡淡的看了一眼杜鹏飞。 杜鹏飞一脸古怪的看着秦聿。 他倒是想说重点了,问题是杜知知说的那些话他自己都没听懂。只知道有人要害他,这笔买卖不能做。 可因为啥,他也不知道啊。 “那些个弯弯绕,我说不明白!” 杜鹏飞哼了一声,扭头坐下:“知知,你说吧。” “到底怎么回事?” 刘英红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好像事情跟她想的不一样。 “你们几个别打哑谜了!” 杜知知看着刘英红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刘团长,我来跟您解释吧。这份合同有一个很大的漏洞,如果冒然签了,并且按照合同上的约定办事,很快就会有人来找咱们得麻烦。” 刘英红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麻烦?谁敢找我们麻烦?我们正经做开门生意,该办的手续都是齐全的。哪个小瘪三敢找麻烦?" 怪不得人家找刘元跟杜鹏飞二人下手呢。 这两个出名的夯货,背后有惯孩子家长给兜底。就刘英红理直气壮的态度,不骗她家孩子,骗谁啊? “饭店的房子是军产房,属于部队财产,也就是国家财产。正常的流程是,对外公开招标出租,然后与中标人谈价格,最后签订合同,没错吧?” “问题是,现在这个饭店依旧是国营饺子馆。饺子馆房租到期了,想要跟部队续约,但是房租降低了。按照合同要求,部队租金降低百分之五十,对不对?” 刘英红戴着老花镜,眯着眼睛看了看合同。看完之后点了点头,“嗯确实这么写的。这么写有啥问题?饺子馆经营不善,都没人过去吃饭。我们把饺子馆盘下来,自己花钱装修,自己花钱交房租。该办的手续,我们都能办齐全,我没看出哪有问题。” “问题在于,你们今天签的合同是房租降低百分之五十。可是你们还没有跟部队续租啊?都没有租房合同,你们怎么知道房租降了?” 刘元指着杜鹏飞,理直气壮道:“杜鹏飞是司务长,这事儿就是他经手办的。该签多少钱,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杜鹏飞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在医院的时候被杜知知好一顿普法,意识到自己这么做不对。 “那不对!房子是公家的,房租该多少钱是公家说的算。我没有权利私自降房租,而且这饭店我还入伙了,这事儿肯定违纪。” 杜知知说了一大堆,杜鹏飞没有理解清楚,就记住违纪两个字了。 “哦,弄了半天,你们是为这事儿来的。哎呦喂,我还以为天塌了呢。” 刘元嘲笑杜家人小题大做,屁大点的事儿搞了这么大的阵仗。 “刘团长,这事可不是表面上降低房租这么简单啊。” 杜知知不指望刘元能想的多深,跟杜鹏飞齐名的人能有什么脑子。 刘英红就不同了,她是文工团上一任团长。据说她还是个农村娃,一个农村姑娘一路坐上了文工团团长的位置,脑子绝对不一般。 如杜知知所想,刘英红很快就想通了。 她目光犀利,“元元,这个合同是谁给你写的?” 第94章 要打老虎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刘元拿给杜鹏飞的合同,是谁帮他写的? 杜知知看向刘元,心里隐隐觉得,背后之人应该就是梦里那个陷害杜家的真凶。 “合同是厨子老 刁给我的。” 刘元见姑姑脸色不对,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老  刁他一个厨子,字都认不出几个,他能起草合同?” 杜知知一针见血的指出破绽,“设计这份合同的人,不仅知道要部队那边降低百分之五十的房租,还把你们的合同签订日期写在了上个月的月底。这是生怕你们跟部队签合同时间比这个早啊。” 刘英红脸色铁青,杜鹏飞手指微微颤抖,二人都意识到了危险。 唯独刘元还不明白,傻乎乎的看着杜知知,问出了最愚蠢的问题:“早点晚点有什么区别啊?降低房租咋啦,我们那一片的门市房都闹着降房租。反正那钱是交给国家的,国家又不差我这点。” 杜知知决定让这两个二货死的明白点,耐着性子解释道:“先说这张合同下面的日期,明明定的是今天签合同,为什么要写上个月。一般情况下,签订日期都是自己用笔写,而不是打印在合同上。哪天签约写哪天,他为什么要提前写,是不是很奇怪?” 刘元点了点头,“你继续说。” “还有,具体该交多少房租,是人家部队说的算。承租方自己做决定,谁给你们胆子能替部队做主?显然人家一个厨子没有这么大的权利,那谁有权利啊?” 杜知知指了指杜鹏飞,“我哥,他是司务长,刚好就负责管理这一片军产。但是一个区区的司务长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权利?谁给他的底气,或者说,谁是他背后的靠山?挖部队资产的蛀虫的人到底是谁?杜司令呗,他官大,让他背锅。” 说完杜知知又指着刘元,“一百块的房租,降到了五十块,对于国家来说这就是损失了五十块。你以为只是区区五十块钱这么简单吗?这在财务上叫做国有资产流失!审计会追查,为什么会有损失,谁造成的损失,损失的过程是什么?” “然后他们就会发现,是刘元你先承包了国营饺子馆,然后找到部队这边负责军产管理的负责人,两人一拍即合,决定挖国家的墙角。刘元要降房租,杜鹏飞帮忙运作。那个老 刁,他就是厨子,真出事儿也轮不到他扛。” “谁扛啊?当然你们俩啦,还有你们俩背后的家长,也少不了吃瓜落。” “你们俩开个饭馆,搞的国有资产流失。那是不是要查点别的事儿啊?看看你们打着父辈的名义,在外面究竟干了多少违法犯罪的事儿。刘团长,我听说,最近上面在严厉打击走资派。” “在这个非常时期,总要抓个典型杀一杀风气震一震某些人嚣张的气焰。杀鸡是为了儆猴,那这个鸡……” 刘英红眼眶猩红,气的浑身发抖,大声惊呼道:“是冲着我们家来的?” “哦,原来如此。他们打掉杜司令不够分量,还想冲着我们家老左?” 刘英红腾的站起来,急急忙忙的往书房走去。 走了几步,她回头喊了一声:“杜知知,你跟我进来!” 第95章送她一把伞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刘英红走到书房门口站定,看着紧随而来的杜知知,低声道:“小杜啊,你在门口等我一下。” 听见刘英红喊小杜,杜知知心中一动。 刚才还直呼其名,现在变成了小杜,可见这位前团长心里面对杜知知改观了。 杜知知乖巧的点了点头,看着刘英红推门而入。不多一会儿,刘英红打开书房门,笑着将她迎了进去。 “老左,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杜同志。我们团里以前的台柱子,还曾因救过人获得过三等功呢。” 刘英红笑盈盈的挽着杜知知的胳膊,语气亲昵骄傲,跟在客厅时候的态度判若两人。 “小杜啊,这位是我的爱人,储岳同志。哈哈,你刚才听我喊他老左,是不是以为他姓左啊?其实不是,老左是他的小名,他还有个兄弟叫老右,哈哈哈。” 刘英红过于热情的态度,让杜知知很不适应。毕竟干菜在外面,她冷若冰霜高高在上。当着丈夫的面,刘英红有些多余接地气了。 杜知知不由的想到了一个人,隔壁邻居段春桃也是这样的人。丈夫在的时候,她善良、大度、好说话,非常的识大体。但是丈夫不在家的时候,段春桃就变了一个人。 这些人出身不低,但是就看不起劳动人民,骨子里面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但是碍于丈夫或者领导,总要装模作样一番。 杜知知心里暗暗摇头,家属院里势利眼的人是真多啊。 “首长好。” 杜知知心里吐槽,面上不露,笑着给储岳抬手敬礼。 虽说她已经转业了,但是面对首长依旧有本能反应。 储岳看着杜知知点了点头,“小杜同志请坐吧。刚才你反应的问题,你刘阿姨已经跟我说过了。” “我平时工作忙,不管家里的事情,不知道孩子们在外面都在搞什么,这是我的失职啊。那个刘英红同志啊,我平时经常跟你强调,即便退休了,也不要放松警惕,跟孩子们见面的时候,也要经常提醒他们,不能思想滑坡。” “现在出了问题,幸亏有小杜同志及时发现,不然你们要酿成严重的后果。你要反省,刘元也要反省,深刻反省。” 刘英红急忙站起来,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通过这件事,我已经意识到我平时疏于对孩子们的教育了。明天开始,我会回娘家,挨家挨户的去思想工作。杜绝这种事情再发生。” “刘元,让他写一份思想报告给我。我要看到他的反思!” 储岳表情严肃的说完,看向杜知知,“小杜同志,我要代表我们全家,再次向你表示感谢。是你的细心、勇敢,挽救了我们一家。这个事件背后涉及的问题,我会亲自给杜司令通个电话。你们这些孩子们,就不用再管了。” 听话听音,锣鼓听声。 人家都这么说了,杜知知自然不会再多管闲事。 笑着站起来,“首长不怪我多事就好,我也是看到了合同上的漏洞。我哥嘴巴笨说不清楚,我怕引起误会,这才冒然过来打扰的。长辈们都知道了,我心里也就放心了。” “刘阿姨,储首长,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家了。” “嗯,英红啊,把家里的伞给孩子一把。外面天气不好,你当长辈又是她的老领导。你送送她。” 刘英红微怔,随后立马笑的眯起了眼睛。 “你放心吧,我保证把她安安全全的送回家,不淋一点雨。” 刘英红拉着杜知知出了书房,果然如储岳说的那样,送了杜知知一把伞。看着他们三个出门。 “啊呀,杜知知,你们在屋里说什么了?” “刘元他姑变得好客气啊。” 第96章傻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秦聿走在上风口处,替杜知知挡着刮过来的冷风。见杜鹏飞还在喋喋不休的,忍不住皱眉吐槽:“外面风这么大,你还啰嗦个不停,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 杜鹏飞听出秦聿在挖苦他,做了个鬼脸,不服气的闭上嘴。 三人回到了杜家,杜紫英正在家里喝茶。 “秦聿来了,快进来,外面风好大的。” “李姐,煮点红糖生姜水。” 杜紫英招呼完,发现杜知知脸色青白憔悴。 “知知,这一天你去哪儿了?外头淋了雨,快去楼上泡个热水澡,喝了红糖生姜水再休息。” 杜知知确实身体不舒服,折腾了一天,体力已经全耗尽了。 “好的小姨,秦聿你陪我小姨聊一会儿,我去楼上躺一会儿。” 秦聿眼里布满担忧,扶着杜知知的胳膊低声道:“我送你上楼吧?” “我身体还不至于这么弱,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能说,你懂得。” 杜知知低语,秦聿无奈一叹:“我懂,快上楼吧,别再操心了。” 杜鹏飞一回家就冲进了洗手间,他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发现客厅里只有杜紫英跟秦聿二人,忍不住好奇。 “杜知知哪儿去了?她威风了一天,不好好跟家里大人显摆显摆?” 杜紫英听得一头雾水,还以为沈元朗家人又来找事儿了。 一脸紧张的看向秦聿,“阿聿,到底出了什么事?” 秦聿将今早在公交车站遇到杜知知的经过说了,听说秦聿送杜知知回乡下找大哥借材料。 杜紫英欣慰的笑起来,“看来这孩子是下定决心重回文工团了。也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其他的事就不重要了。” “聿哥,你没说到重点啊。你怎么不把杜知知在刘英红家里耍威风的事儿告诉英姨?” 杜鹏飞看着后妈脸色一沉,笑嘻嘻的说道:“英姨,你放心,杜知知没有惹祸。这次啊,她立功了。她帮我跟刘元一个大忙,我瞧着,刘英红对杜知知可好了。说不准,这次文工团内招,她还能帮杜知知要到考题呢。” 杜紫英被杜知知结婚离婚的事闹得,整个人像是惊弓之鸟似的,特别担心发生丢脸的变故。 又听杜鹏飞扯到了刘英红身上,她的心脏不争气的咚咚咚乱跳起来。 “刘英红?这个名字我听得挺耳熟的,想不起来是谁。鹏飞,你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唉呀,你这个孩子,别跟我打哑谜,有什么话,你一口气给我说完。” 杜鹏飞摊摊手,嬉皮笑脸道:“英姨,不是我故意跟你打哑谜。是这件事太复杂,我其实也没听懂,也说不出来什么。 这么说吧,我跟刘元想要把国营饺子馆盘下来自己干。今天本来是签合同的日子,出了点意外没签成。正好我碰见聿哥跟杜知知了,杜知知看了一下合同,发现里面有些猫腻。 然后我们就去刘元他姑家,杜知知把里头的陷阱说了一遍。刘元他姑就把咱家杜知知喊进书房,听说储师长也在家,他们关起门来不知道说什么了。我看着刘元他姑那个语气,应该是好事儿。” 杜鹏飞复述事实的时候,故意将杜知知在医院打吊瓶的事情隐匿了。 不光是杜知知事先摆脱他瞒着杜紫英,杜鹏飞自己也怕后妈因为这点事着急上火。 “鹏飞,你还跟刘元合伙做生意?” 杜紫英听说杜鹏飞跟刘元合作,神色复杂一言难尽,似有许多话想说,但又说不出口。 “鹏飞,姨知道你在外面赚钱。你是大人了,我不好参与你外头的事。但是在合伙人挑选上,我觉得你应该慎重一些。秦聿这样的朋友就很好,刘元那孩子……” 杜紫英后半句没好意思说太难听,简略的评价了一句。 “那孩子,看着不太聪明。” 杜紫英委婉的提醒,杜鹏飞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他大手一挥,笑呵呵的说道:“小姨,真让你说对了。刘元那小子,确实脑子不好使。他被人算计了,害得我也差点被人算计。要不是杜知知,我就傻了。” 第97章杜家生意很多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也就是说,有人是想利用鹏飞来对付老杜?” 杜紫英没有看见那张合同,秦聿简单的复述了一下,她立即明白了里面的弯弯绕绕。 “鹏飞,你拿到合同的时候,没有仔细看签约日期,也没有看过里面的条例?” 杜紫英不可置信的看着杜鹏飞,她看见杜鹏飞一脸愧疚,忍不住替他找借口。 “哎,你也是太实诚了,根本没想过别人会有坏心思。要是我,我也不敢信有人会骗到家属院来。刘元的姑父是政委,老杜又是司令。到底谁这么大胆子,不惜得罪我们两家?” 杜紫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家的罪过什么人。 “老杜的性子,得罪人是不可能的。到底是什么人想要跟杜家下手啊,我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秦聿沉默片刻,想起云溪镇发生的事。忍不住提醒道:“未必是杜叔叔竞争对手,也许是生意场上的人。” 杜紫英惊讶的看着秦聿,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又有些犹豫。 “小姨,你想到了什么吗?” 杜紫英一脸泄气道,“我偷偷的投资了一些生意,老杜从来不过问,外人也很少知道。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出过事儿。我……我的仔细琢磨琢磨,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杜鹏飞瞪大眼睛,他第一次听说后妈在外面悄悄做生意。 “英姨,你,你还在外面做生意?你胆子也太大了,你什么事做的?我爸怎么会同意的?” 杜紫英是资本家出身,十几年前那场浩劫中,杜家差点家破人亡。 “不是说,你们家当初都被抄家没有钱了么?你怎么会有钱偷偷做生意?听你这语气,该不会开放之前,你就敢悄悄做生意了吧?” 改革开放前,偷偷做生意的渠道,也就是黑市了。 杜鹏飞一脸不满的瞪着杜紫英,明明她的那个出身已经严重影响老头子的仕途了。 一个拖杜家的后腿的人,不老老实实关起门来夹着尾巴做人,她怎么还敢偷偷做生意的? 万一被上面查到,老头子军装不保,他们家以后可就完了。 “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们那些人离了钱就活不了吗?” 杜鹏飞气的要命,语气也冲动难听起来。 “鹏飞!注意你的态度!” 秦聿低斥,杜鹏飞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杜紫英,一脸愧疚的道歉:“英姨,对不起啊,我心急说错话了。” “你话说的没有错!我做的那些生意,一旦被发现,势必会连累全家。” 杜紫英一脸坦诚,目光灼灼,毫无悔意。 “鹏飞,你扪心自问,你从小到大吃穿用度如何?不跟外面的人比,就说家属院里,跟你的左邻右舍比。” “即便是在家属院,咱们家也很少去食堂打饭?你自己说,为什么家里人都不喜欢吃食堂的饭菜?因为食堂的油水少,做的菜不够香。除了让食堂单独做小灶,你们都不爱吃食堂,宁可跑回家吃饭。” 杜鹏飞沉默了。 杜紫英说的事实,家属院的食堂伙食都算不错了。以前上学的时候,大家都从家里带饭吃。 学生时代带饭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家境,单职工家庭、双职工家庭、干部家庭都是什么样的生活水准,从饭盒上就能看出来了。 隔壁张冲家里条件也不差,但是他饭盒里的菜却比不上自己家。 小时候随军驻岛的时候,岛上老百姓的日子过的很艰苦。渔民的孩子,中午带着家里做的玉米面窝头,拿着勺子去海边挖海蛎子。一口窝头一口海蛎子,最多加点咸菜,就算对付一顿了。 海鲜那些东西,肚子里没油水的时候怎么吃都不鲜,吃再多都不顶饿。所以大多数人十二点吃饭,下午不到两点就饿的肚子咕咕叫。 那时候他跟杜知知吃啥? 他们的饭盒里带鲅鱼,用油煎过一遍再加水炖的鲅鱼。 蚬子剥壳取肉,用猪油炒一下,混着辣椒面拌高粱饭。 那时候杜紫英每个月都要离岛两次,从外面带很多好吃的回来。 “我就说,我爸当时的工资怎么能让我们吃的那么好?” 杜鹏飞恍然大悟,如果没有杜紫英想办法赚钱补贴家用,即便是他们家的日子,也过的不咋样。 “我在黑市是做了几年生意,改革开放之后,我在逐渐抽身。当年市场管控那么严都没有抓我,没道理,现在开放了,盯着我不放啊?” 杜紫英嘴上担心,其实心里面根本没在意。 她在黑市上赚的钱,早就已经洗干净了。手上有个假账本,可以证明挣的钱都是用来改善家庭生活。 而且她当时做得很隐秘,又额外拉了两个地位更高的官太太入伙。 大家都明白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 真要是出了事,杜紫英也不怕没人救。 “小姨,家里烟市的生意,您经手没有?” 秦聿摇了摇头,他觉得问题还是出现在烟草上。 第98章 采购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多,醒来浑身清爽舒适。 想到秦聿还在杜家做客,她却在楼上睡着了,连忙起身下楼。 “小姨。” 杜知知下楼,看见杜紫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书。客厅里的客人,早已经无影无踪。 杜紫英见杜知知睡醒了,放下书起身边往厨房走边笑着说道:“你睡醒啦?今天在祥发村一定累坏了吧?大哥也真是的,怎么给你拿了那么多本书,还有那么多的蔬菜?咱家又不缺菜……” “小姨,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杜知知心里更在意的是,秦聿有没有提醒小姨,有人在背后故意坏杜家。 “说完正事儿,他们就走了。我留他们在家吃饭,这俩孩子都不肯吃。” “他们不吃回单位吃食堂,你可不能不吃。秦聿啊都跟说了!你这孩子,贫血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也得注意不是?我炖了羊肉汤,放了红枣、当归。你一会儿乖乖的给我喝完。” 杜知知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她不想让小姨操心,平时会用腮红上妆,假装自己身体还不错。没想到秦聿还是告诉了小姨,杜知知心里很愧疚。 杜紫英见侄女低头沉默不语,知道她心里不好。 “先喝汤吃饭,我慢慢跟你说。” 杜紫英连忙岔开话题,直接问杜知知刘英红那边的事。 “听鹏飞说,这次你还跟储政委见了面?他都跟你说了什么?刘英红那个人一直眼高于顶,鹏飞说,你们刚去的时候,刘英红态度挺不好的。等你从书房出来,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是怎么回事?” 杜知知坐在餐桌旁,捧着汤碗小口小口的喝着羊汤。 奶白色的汤水带着丝丝的奶香,半碗下去身上热乎乎的很舒服。 “嗯,还是小姨的手艺好。我就炖不出这么甘甜的汤。” 杜知知满足的眯起眼睛,一脸回味的样子让杜紫英很有成就感。 笑着夹起一块猪肝放在杜知知碗里,“猪肝补血,你平时不喜欢内脏的腥气。这个我特殊处理过,没有腥味,你吃两口尝尝。” 杜知知顺从的嚼了两口,笑着点了点头:“嗯,没有腥味,好吃。” 吃了两口菜,胃里面有了东西,杜知知看着小姨慢慢说道:“储政委没说什么,就是几句场面话。我要走的时候,他让刘团长送我出去。还特意嘱咐,让刘团长给我撑伞送我回家。” 杜紫英眼神微悸,嘴角不由得浮起一抹笑。 “他话里的意思,你听懂了?” 杜知知点了点头,“这件事他们家会负责查下去,储家记得这份人情,送我一把伞就是要替我遮风挡雨了。” 刘英红听懂了丈夫的意思,就算心里面再看不起杜知知,面上也要装出亲昵热情的样子。 杜鹏飞不知内情,当然想不明白。 “不管刘英红日后给你什么或者帮了你什么,你好生接着就是了,不用跟他们客气。” 杜紫英一副话里有话的口气,杜知知一脸诧异:“小姨,你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杜紫英嗤笑一声,“晚上的时候,她给咱家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她问我你是不是想进宣传科。我听她那意思,是想用这事儿还你人情了。” 杜知知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不是吧,背后的人都没找到,她还想动用手段帮我走后门?她到底是报恩还是报仇啊?” “我在电话里也说了,非常时期还是少干这种事。你在文工团的时候就是台柱子,宣传科的考试难不倒你的。我当是说话没客气,刘英红在那边喘了半天的气,估计是没想到我这么不给她面子。” “说既然我们有信心不需要,她也就不添乱了。又问我,大院里人都传你在大街上摆摊卖卫生巾,这事儿是不是真的。我承认了,正等着她说难听的话。没想到,她说了一声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杜知知一愣。 “你是说,她来帮我解决销路?” 杜紫英点了点头,“你之前送给文工团里战友们不少件内衣,想让她们帮忙推广,让大家接受这个外国引进的肚兜。我觉得这个思路确实不错,现在大院里有不少人从你这里买内衣。” 但是零售终究是零售,想要完成订单,必须得靠大型的采购。 文工团每年都会有采购项目,杜知知试着跟那边谈采购内衣项目。但是对方一直没有回应,最近忙着宣传科考试的事情。杜知知想着等考上了之后,再继续跟进。 “对啊,刘团长可以帮我在中间牵线。她是上一任的团长,人虽然退休了,关系、人脉肯定还在呢。” 只是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万一刘英红那边没打算帮忙呢? 杜知知没想到很快救命想成真了。 第二天下午,杜知知在家里看书复习。楼下门铃响起,刘英红带着自己的徒弟来了…… 第99章考官驾到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刘团长,邱主任,你们好。” 杜知知下楼看见二人来访,一脸热情的打招呼,心里已是惊涛骇浪。 邱主任是她在文工团上班的时候,全单位里非常有威望的人。此人大公无私,铁面无情,整天张口条例、闭口规章。大家私底下都喊她灭绝师太,简直就是无敌一般的存在。 杜知知在文工团那么多年,从来没想过,邱主任竟然是刘英红的人。 这两个人说话做事完全不同,甚至背道而驰,没想到竟然背地里穿一条裤子。 杜知知按下心中疑惑,笑着给二人倒了咖啡。 “这是我今早新磨的咖啡豆,我知道刘团长平时也喜欢品咖啡,请刘团长品鉴品鉴。 邱主任,您喝咖啡喜欢放几块方糖。” 邱主任在单位里面也是出了名的爱喝咖啡,团里的风气一直都是上面领导喜欢什么,下面的人就时兴什么。 她们这些经常去外面演出的女兵,对国外一些时髦的文化都很推崇。但是巴结上司这种事,就像是刻在骨子里似的,到时间了自动冒出来。 有一阵子团里借调过来一个领导,人家喜欢喝蒲公英花骨朵泡水。团里好多女兵也学人家泡水,一个个苦的挤眉弄眼的,硬说对身体好。 好在那领导很快又被调回老单位,团里喝蒲公英花骨朵泡水的风气很快就过去了。 邱主任一直都是一个爱品咖啡的人,听说她每次去外地出差都会在当地找咖啡豆。当然有些地方没有卖的,但也不妨碍邱主任去找。 为此团里很多老人背地里都说邱主任是‘狗长犄角闹羊事儿’。 因此杜知知说今天的咖啡是早上现磨的豆子煮的,立即觉得自己找到了知音。 “你这是什么豆子,哪里产的?” 杜知知见邱主任果真如传闻那样,是个咖啡狂热爱好者。心里有种稳了的感觉,不管今天刘英红带着邱主任过来做什么。起码杜知知有信心,能靠着咖啡跟邱主任拉关系了。 “这是巴西产的咖啡豆,不算名贵,当地烘焙豆子的技术还不错。我闻着挺香的。” 邱主任微微点头,“巴西去年的咖啡豆产量非常高,我也买了一些,口感上比哥伦比亚的更好一些。” 杜知知心里暗暗佩服,邱主任果真名不虚传。看来她得多准备几款咖啡豆,再找一些相关资料,不然以后邱主任说什么她都听不懂了。 “我倒是不懂咖啡,品不出来咖啡豆的不同。就是觉得你煮这一壶,还挺好喝的,没有糊巴味儿。” 刘英红砸吧砸吧嘴,转头看着邱霜说道:“她家的咖啡豆喝着有点淡。” 邱主任抿了一小口,含在嘴里品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每个人的冲泡手法不同,味道喝起来当然不一样。就像我们做菜一样,同样的食材在不同人的手里,做出来的味道也不一样。” 刘英红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嗯,说的也是。哎,小杜啊,我没看见你用啥冲的呢?你那个壶是带管的还是不带管的?还是像化学实验那个瓶瓶罐罐?我咋没看见你拿出来用呢?” 这话若是不懂的人听到了,肯定不明白刘英红在说什么。 刘英红乍一看确实不懂咖啡,可细品之后会发现,她其实也是了解的。 能跟邱霜这个咖啡重度爱好者做朋友,想来私底下没少喝咖啡。 她开口问杜知知,其实就是想帮邱霜试探一下,杜知知是真懂咖啡还是学了个皮毛就想一次巴结。 可惜,她们俩试错人了。 杜知知从来没觉得咖啡是一种上流人才能用得起的东西。咖啡跟茶一样,就是让寡淡无味的白开水多了几分味道的‘调料’。 她煮咖啡,其实是小姨杜紫英爱喝。小姨夫宠爱小姨,会给小姨买各种产地的咖啡豆。小姨在家里没事儿就鼓捣那几个咖啡器,只不过从不对外显摆。 毕竟人人都知道,杜紫英是资本家出身。邱霜是穷苦人,她喜欢喝咖啡那是能接受新鲜事物。但是杜紫英喜欢喝咖啡,就是享受是剥削是没有改造好。 杜知知起身去厨房,用托盘端了几个咖啡器出来。 “刘团长说的是这个法式压滤壶吧?” 杜知知指了指托盘里的法压壶,“我小姨平时喜欢用这个,她说萃取后的味道浓郁回甘、沁人心脾。” “我更喜欢虹吸壶,煮的过程有意思,确实很像在做化学实验。” 邱主任见杜知知最开始没有接刘英红的话,心里还有些失望。她以为杜知知也跟团里其他那些俗气的小年轻们一样,喝两杯咖啡就觉得自己了解咖啡文化,就想借此来跟她套近乎了。 直到看见杜知知拿出好几款的咖啡壶,邱主任眼睛都瞪圆了。指着托盘里一款金光闪闪的咖啡壶,吃惊的说道:“你家还有土耳其冲壶?这个可没有滤嘴,需要把豆子磨的很细很细,不然就会有残渣影响口感的。” “摩卡,土耳其,虹吸,法式,你们家的咖啡壶还挺多的。小杜啊,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竟然能静下心来研究咖啡。” 杜知知腼腆一笑,“以前还没转业的时候,去大城市演出,看见那边咖啡馆有卖漂亮的咖啡壶,我就买回来。其实平时也是当摆设的,不像邱主任您,对咖啡豆、咖啡壶如数家珍。” “就像这款土耳其壶,它是纯铜打造的,上面刻的图案是奥斯曼帝国的宫殿。我当时只看它挺有异域风格的,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也是这几天准备宣传科考试,我去图书馆翻阅资料,在那看见了一本书,知道了是冲咖啡的。” 杜知知捂着嘴不好意思笑起来,刘英红听得津津有味,邱霜一脸稀罕的把玩着那个咖啡壶。 看着上面雕刻的图案,喃喃自语道:“哦,原来这是奥斯曼帝国宫殿啊。啧啧,土耳其也是个历史悠久的国家。” “邱主任不嫌弃的话,送给您用吧。好的艺术品只有在懂它的人手里面,才能发挥它的价值。这个咖啡壶放在我手里真是白瞎了~” 邱霜握着咖啡壶,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后想到了什么,将咖啡壶放了下来。 邱霜难掩不舍的盯着咖啡壶,“还是算了吧。这次文工团对外招聘,我是考官之一。提前收了你的东西,有受贿的嫌疑。” 第100章 邱主任带来的消息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邱主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杜知知递过来的咖啡壶,眼神复杂。 “你转业之后,分去了文工团幼儿园。听说你最近没去上班,是因为闹离婚,单位里有人针对你了吗?” 杜知知宁可在外摆摊卖卫生巾,回文工团给老战友们推销内衣,也不肯回幼儿园上班。 家属院里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刘英红也是听说了这事儿,才对杜知知格外反感的。 一想到丈夫的话,刘英红按下心里的好奇,替杜知知打圆场。 "当孩子王也不是什么好工作,不去就不去了。这不是要回文工团了么,你是部队里走出去的,天生干宣传的料子。你不用解释,我是过来人,我都懂得。" 刘英红说完又给闺蜜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多说别的事情,免得杜知知下不来台。毕竟她是来还人情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杜知知哪能放过这次洗白的好机会,立即委屈的说道:"没什么说不得的,本来就不是我的错。这件事我已经跟梁书记汇报过,也不怕告诉你们。" 听杜知知说这话,邱主任意识到不对劲,默默的跟刘英红对视一眼。 "小杜同志,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跟我们说。我虽然退休了,但还有些老朋友还在岗位上,能帮你说得上话。还有你们邱主任,她是个铁面无私,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邱霜点了点头,杜知知应聘她不会透露考题,但若是团里出了不团结的人,那她可以管一管。 "你如实的说,不用多想。" 杜知知故作坚强的叹了口气,将宋佳茵污蔑她偷孩子,如何挑唆家长们的情绪,沈元朗信了外人的话将她丢进看守所的经过说了出来。 "幼儿园为了撇清责任,不经调查就宣布将我开除。那孩子当天就被找到了,沈元朗没去看守所接我,还是派出所所长打的电话,将我放了出来。我在里面呆了一夜,我偷孩子的消息就传遍了家属院,连文工团里同事们跟梁书记都听到了风言风语。 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两位领导,你们说,一个晚上而已,这谣言怎么就像是涨了翅膀飞的这么远呢?还有我是第二天下午回幼儿园的,我得家长们解释清楚这件事,不能让别的家长误会我们幼儿园是个偷孩子的魔窟。 可你们猜,我在那听说了什么?保安大哥说,我被开除了。我去找副园长讨个说法,副园长让我回家等消息。刚好那时候我小姨病了,我需要请假照顾他,就答应了。" 邱霜听完之后,皱着眉反问:"那你小姨病好之后,你怎么没回去上班,而是摆地摊卖什么卫生巾,女人内衣啊?" 杜知知苦笑:"那是因为,我的工作早就被幼儿园卖了。我还在看守所办理无罪证明的时候,幼儿园那边已经给新老师办入职了。" 刘英红吃惊的瞪大眼睛,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他们当人事科的人都眼瞎吗?" 邱霜坐在旁边,一脸尴尬的喝咖啡。 刘英红是个大大咧咧,藏不住心事的性子。她扒拉一下闷头喝咖啡默不作声的邱霜,一脸愤怒的问道:"你说话啊,那幼儿园是文工团的下级单位,人事变动怎么敢越级的。档案怎么转,工资发给谁?他们胡搞瞎搞,你们人事科的人都不管吗?" 邱霜讪笑一声,"幼儿园那边,人事变动确实很频繁。" 号称铁面三娘的人,都承认二级单位售卖工作的现象很普遍,这让已经退休几年的人倍感不解。 "不是,邱霜,你觉得这事儿对吗?我以前没退的时候,单位里都是空缺出一个岗位,大家私底下各凭本事来竞争。偶有临时工的岗位,卖出一个两个,就算了不得了。这才几年啊,你们就变成这样了?!!" 邱霜面色凝重,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缓缓开口:“刘英红,你知道吗?81年那会儿,大批知青返城,城里的工作瞬间成了稀缺货。好岗位,那都是众人眼中的香饽饽,大家挤破脑袋也要抢到手。文工团下面的单位,比如幼儿园,更新换代快得吓人。那些有门路的,把这工作当跳板,就为了攀上军人家属,找个稳稳当当的金饭碗。你没见那门口保安,都得花钱买位,更别提那些小姑娘了,一个个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刘英红一听,眼睛瞪得溜圆,一脸震惊,她直爽的性子让她脱口而出:“这怎么行!邱霜,你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这种买卖工作的事是正常的?这太不对了!” 邱霜微微皱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组织早就看不下去了,买卖工作、吃空饷、占编制,这些事太多了。所以才有了文工团公开招聘,一方面是解决家属院里那些没工作的家属,另一方面就是打压走后门的歪风。这次招聘,上面可重视了,大首长都盯着呢,就等着抓个大鱼,杀鸡儆猴,好好整治一下家属院的风气。” 杜知知听到这里,心里猛地一沉,那些一直困扰她的谜团,仿佛瞬间有了答案。 她仿佛看到一只无形的大手,正朝着杜家缓缓伸来。有人撺掇杜鹏飞承包国营饺子馆,断了杜家财路;有人引导她重回文工团,断了杜家权势。 她甚至怀疑,表弟高考失利,是不是也意味着断了杜家翻身的希望。 这一步步的算计,分明是对杜家恨之入骨。杜知知心中怒火中烧,拳头攥得紧紧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邱霜看着杜知知的反应,心中暗叹一声。她一向高冷又精明,这些事看得透彻。 刘英红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听邱霜提起这次招聘,表面上是吸纳人才解决家属们的就业问题,实际上是要整肃风气。 她暗暗窃喜,自己没有让邱霜帮忙给杜知知行个方便。杜家落马事小,自己丈夫因此被连累那才叫倒霉。 “小杜是个厉害的,不用走后门也能考进文工团,根本不需要杜司令操心。” 刘英红捂嘴呵呵一笑,眉眼一转笑道:“来了大半天,光顾着喝咖啡说闲话,差点把正事忘了。” 杜知知坐直身子,知道这是进入了正题。 “听说你卖的内衣,用的是港城那边的设计图纸?同一个设计师的作品,用的材料也是一样的,只是不从港城发货,价格却差了十倍。你快点拿出来给邱主任瞧瞧,下半年大型演出活动特别多。需要统一置办一些服装呢。” 第101章又签一单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将样品拿给刘英红,刘英红拿起样品,翻来覆去地打量了一番。 她用极其夸张的语气,将这款内衣吹得天上有地上无。在杜知知惊愕中,让邱霜给团里的姑娘们订了300件内衣。 第二天,杜知知早早地来到纺织厂,拿到了300件内衣。一路风驰电掣般赶到文工团办公楼。从财务科拿到支票后,她直接将支票交给了纺织厂。 中间溢价的部分,财务那边按照之前的协议,全部作为她的回扣。 与此同时,纺织厂的财务也将卫生巾的最后一笔尾款汇给了造纸厂。 杜知知知道,这一笔钱对于造纸厂来说,意义非凡。 杜知知回到老宅,刚打开门,就听见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个不停。招娣像一阵风似的跑过去拿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见电话对面的男人急吼吼地喊着:“知知回来了吗?” 招娣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中满是柔情蜜意。她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轻声说道:“晏春哥?是我,招娣。知知还没回家,你找她有要紧事吗?” 杜知知站在门口,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心里微微一动。 她看到招娣红着脸,低声说道:“我在这边什么都好,知知对我也很好。嗯,知知说了,靠自己双手挣钱不丢人的。你在那边要注意身体,最近天气凉了,你上班的时候加件衣服。我给你织了一个坎肩,托司机捎给你,你收到了吗?” 小夫妻难得你侬我侬地聊天,杜知知默默地走到一边,不想打扰他们。 没想到招娣一眼看见杜知知,脱口而出道:“知知回来了。”她放下电话,高兴地跑过去拉着杜知知的胳膊,兴奋地说:“纺织厂那边把货款结清了,晏春哥特意打电话过来告诉我们。” 杜知知接过电话,听到杜晏春激动地说:“多亏你去纺织厂销售卫生巾。厂里明天就能发工资了,虽然不能补齐前面几个月的,起码这个月的生活费有着落了。” 杜知知心里也是一阵激动,她卖卫生巾、内衣,最初只是为了赚钱,想帮大表哥杜晏春提高在厂里的地位。没想到,事情发展得这么顺利,不仅帮到了大表哥,还让造纸厂有了起色。 “大表哥,最近你不忙的话,放假的时候来我这一趟。我有很要紧的事情找你。” 杜知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电话里不好多说具体要做什么事,杜晏春也没有多问,挂了电话就去厂长那里请假。 周厂长听说杜晏春要去市里找杜知知办事,直接批条让财务先给杜晏春发工资。杜晏春坐上晚上的火车,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市里。 咚咚咚,咚咚咚。 招娣已经躺下来,听到外面传来砸门的声音,吓得她连灯都不敢开,猫着腰跑进杜知知的房间。 “知知,外面有人敲门。”招娣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杜知知手里拿着一本书,半躺在床上,也听见了楼下传来的声音。 “这个时间来敲门,会不会是小姑家出了什么事儿,让人来报信了?” 招娣稳了稳情绪,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她们俩住的房子,并不是孤零零一栋楼。虽然比不上家属院安全,但外面也有岗亭,不签字看证件不会放人进来。 “我去楼下看看是谁,万一是小姑派人来喊咱们,不开门不好。” 招娣转身往外走,却被杜知知一把拽住。“家里真要是出事了,打电话过来不就行了,怎么会派人大半夜的来敲门。” 杜知知皱紧眉头,下了床,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往下看。 “谁啊,大半夜不睡觉,敲什么敲?!”杜知知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气。 楼下的杜晏春听见声音,下意识地往上看。看见二楼窗户边,杜知知穿着白色的蕾丝边睡衣,正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 这个时候,杜晏春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听到杜知知不客气的话,他有些不好意思,更多了几分懊恼。 “是我啊!你下午不是跟我说,让我过来找你?” 杜知知看不清楚下面的人是谁,听到杜晏春说话,这才认出是谁。 “大表哥?是你吗?” 杜知知有些意外,更让她意外的是,招娣甚至都没有往楼下看,光听声音就认出了下面的人是杜晏春。 直到杜知知亲眼看见招娣给杜晏春打开了大门,她还不敢置信地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 杜知知下楼的时候,看见招娣一边给杜晏春倒水喝,一边关切地问:“你下班就去火车站了吧?晚上是不是没吃饭?我给你下碗面条?” 杜晏春坐在沙发上,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却又透着几分疏离。“不麻烦了,我跟知知说会话,你先回去睡觉吧。”杜晏春的 招娣被丈夫拒绝,并没有羞恼,反而一脸温柔地解释:“我不困,明天也没什么事儿。你先跟知知说正事,我去厨房给你下碗面条,很快的,一点都不麻烦。” 说完不等杜晏春拒绝,转身去了厨房。杜晏春皱着眉站起身,准备追过去拦住招娣。 杜知知连忙走过去,轻声提醒道:“她好不容易有了主见,你就别辜负她的心意了。” 杜晏春看着杜知知,脱口而出道:“我只是不想太麻烦,一顿不吃饿不死我。” “我知道你是心疼她,不忍心让她这么晚了还要干活。都是过来人,在我面前你还是别装了。” 杜知知笑着揶揄表哥,指了指沙发:“坐吧,手擀面且得等一会儿呢。咱们先聊正事儿。” 杜晏春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厨房,默默坐在抬眼就能看见厨房的位置上。 “你说有正事,我心里发慌,一分钟都待不住。撂下电话请了假,就赶过来。”杜晏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杜知知一怔,没想到大表哥竟这么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不用吃惊,你放心把事情交给我去办。” 杜晏春十分痛快,直接问杜知知是公事还是私事。 “大表哥,在你眼里公事跟私事是怎么区分的。”杜知知觉得有些意外,这个公私是怎么区分。 “公事就是生意上的事,跟挣钱有关的一切。私事就是家里人的事,不管是咱们家里的事,还是你将来婆家的事。” 杜知知哑然,原来公私是这么个区分法。 “那我今天既要说公事,也要说私事。大表哥,你想先办哪个?”杜知知一脸恶趣,故意逗着杜晏春。 杜晏春眼睛沉了沉,沉思了一会儿,看着杜知知说道:“家人吧,在我心里面,家和才能万事兴。家里面乱七八糟的,挣再多的钱也没用。” 杜知知心里微微一暖,她知道,大表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大表哥,我要跟你说的事,家里人暂时还不知道。” 听见杜知知这话,杜晏春紧张起来。 “晏章其实考上了大学,但是被人冒名顶替了。顶替他的人,现在就在医学院上学呢。” 第102章 不信?那我再爆料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晏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弟弟杜晏章没有考上大学,全家人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 可是现在却突然冒出来一个顶替者,这简直比晴天霹雳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几步就冲到了杜知知的面前,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声质问道:“你知道晏章上大学的资格被顶替了,为什么不去举报?” 杜知知坐在沙发上,脸上却是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仿佛刚刚听到的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只是别人家的一点小麻烦。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杜晏春,眼神里透着一股从容,轻声说道:“大表哥,你先冷静一下。” “冷静?”杜晏春气得脸都红了,“这种时候你怎么还能让我冷静?” “我之前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离奇的梦。” 杜晏春冷笑了一声,说:“梦?你还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 杜知知却并不生气,她继续说道:“梦里,我看见了沈元朗和宋佳茵勾搭在一起。他们不仅给我扣上了偷孩子的罪名,还把我在幼儿园的工作给卖了。沈元朗不肯替我撑腰,小姨夫回来之后,好不容易帮我找了份在宣传科的工作。可这份工作也被宋佳茵看上了,沈元朗竟然逼着我让给了她,还实名举报小姨夫走后门,徇私枉法,等等一大堆的罪名。” 杜晏春皱了皱眉,说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的事情怎么能当真?” 杜知知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不信,可这些事情,后来都发生了,不是吗?” 杜知知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你听我说完。” “梦里面,有人发现自己录取通知书被顶替了。中央震惊,市里面组织了自查整风运动。市里面出了好几起被冒名顶替的事件,其中就有晏章。那时候晏章连续考了三年大学,压力很大,最终上了一所不是他心仪的学校。这件事曝光之后,晏章气不过去找对方,被人家捅死了。那时候小姨身染重病,小姨夫自顾不暇。对方花了一笔钱找了个精神病患者,谎称是那人发病的时候动的手。最终是你,在谅解书上签了字。” 杜晏春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杜知知大声说道:“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让晏章死的不明不白?” 杜知知却并不慌张,她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也不相信你会任由自己的亲人枉死。只是这个梦啊,我已经验证过了,它确实是有预知的能力。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我的工作被卖了,我怎么可能从副园长那敲诈一大笔钱?没有这笔钱,我哪来的底气跟周厂长谈合作?” 杜晏春愣住了。 他看着杜知知,眼神里透着一丝惊恐,“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杜知知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如果不是提前在梦里见过,我怎么会带着小姨去找周厂长,又怎么想到跟纺织厂合作的?” 杜晏春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认,杜知知做这些事确实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他想了想,说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杜知知微微一笑,说道:“我已经有了计划。我认识了医学院里的几个女学生,通过这几个女生,我还认识了医学院女生宿舍的宿管大妈们。让她们私底下贩卖卫生巾,每包卫生巾有三分钱的提成。销量十分不错。” 杜晏春点了点头,说道:“这主意不错,可这跟晏章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杜知知说道:“你听我说完。通过大妈们的帮忙,我已经确定了医学院里确实有个男生叫杜晏章。” 杜晏春激动万分:“你是说,顶替的那个人竟然没有改名字?” 说完杜晏春嘲讽一笑:“也是,考上大学的人是杜晏章,他拿了晏章的录取通知书,当然要背着这个名字。” 只是不知道,能把偷梁换柱做的滴水不漏的人,到底是谁。 “那孩子本名叫李肖,他亲妈就是一中的年级主任。你知道的,杜晏章出生没多久去跟去了劳改农场。父亲死亡,母亲断亲,直系亲属只有一个奶奶,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妾。” 杜晏春皱了皱眉,说道:“这孩子确实可怜,可这种出身也不能被随便顶替啊?” 杜知知点了点头,说道:“我喊你过来,就是要解决这件事。医学院上学期有一批学生挂科了,其中就有顶替晏章的那个孩子。补考通知就贴在食堂门口的公告栏,等你去给宿管们送货的时候,就能看见。” 杜晏春看见公告栏上的名字,假装以为遇到的是同名同姓的人。 那个假杜晏章在医学院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他学习不好,却爱出风头,最近正在高调的追求一个刚上大学的姑娘。 而那个姑娘,刚好就是齐丽娟的室友。 也是从齐丽娟那里,杜知知打听到了杜晏章的家世背景的。 “我知道你身上一直带着户口本,你跟晏章在同一个户口本上。你拿着户口本去找系主任要求调晏章的学籍跟档案。学籍、档案跟户口本上能对应上,但是真正的晏章在家里,学校里那个挂了好几门学业依然不知上进整天骚扰女同学的男生,又是谁?” 梦里面,杜晏章最终被李肖捅死,可见那人脾气暴虐无常。 杜知知想了又想,觉得也只有大表哥更适合将这件事揭发出来。 她打听过了,李肖并没有学过武,只是一个被宠溺坏了的孩子。 杜晏春的身手好,再加上有杜知知的预警,对付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知知,虽然我是你大哥,我应该相信你说的话。但是,我还是觉得,仅凭着一个梦,就能认定那个李肖顶替了晏章吗?” 杜知知说的口都干了,杜晏春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好,那我再跟你说一件事。这次晏章高考,他缺考了一门英语。这件事他没有跟你们说。你若不信我,明早你就给村大队打电话,让人回家问问,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杜晏春震怒无比,“不可能,他为什么要缺考英语?他英语底子不弱,我爸手把手教他好几年。我给他买了好几本英语书刊,他连大年三十都雷打不动的在屋里面被英语单词,他怎么可能缺考?” 第103章操心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晏春怎么都不肯相信,今年高考杜晏春还会落榜,甚至是还是缺考了一门。 “我不信,你说的一定是假的。” 杜晏春脸色难看至极,那只是杜知知做过的一个梦而已。梦里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呢?杜知知一定是在瞎掰。 “我当然也不希望这个梦是真的,不如你明天给家里打个电话,问一问晏章本人不就知道了。” “你问他就能说实话啊?”杜晏春自己都没有察觉,此时他心里面已经开始相信杜知知的说法,只是嘴硬的不肯承认。 “反正已经考完了,就算他不说,等到成绩出来的时候,学校也会公布他英语是零分。我们不追究,难道他班主任就不会追问了?” 杜晏春咬了咬牙,死死的盯着杜知知,声音沙哑,一字一顿:“明天一早我就坐六点那趟车回家,我要当面问清楚。” 杜知知点了点头,这样更好。亲眼见证梦的预警,比杜知知说一万句更有说服力。 杜晏春合衣睡在沙发上,第二天四点钟就起床,从老宅跑步去了汽车站。 第一班小巴士六点发车,到祥发村八点半不到。 杜晏春冷不丁的回家,把家里人都吓了一跳。 “大儿子,你咋回来了呢?单位放假啦?” 正在洗衣服的张胖菊一脸懵逼的看着杜晏春进了院子,热情的上前打招呼。 杜晏春看都没看继母一眼,径直从她面前走过,直接去隔壁院子抓人。 吃过早饭的杜晏章,正恹恹的躺在床上发呆。 今年是他第二次高考,成绩比去年还不理想。因为缺考了一门英语,杜晏章心里懊恼的想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人解释。 杜老太太正端坐在房间里给大儿子补衣服,看见孙子沉着脸冲了进啦。 招呼都没打,就推西屋的门。第一下没有推开,因为杜晏章在里面反锁着。 杜老太太在东屋提醒,“晏章看书,你小声一些。” “看书?都考完了,还看哪门子的书?” 杜晏春脸色铁青,一看就是动了气。 马二娘坐在院子里切土豆晾菜干,听见屋里的声音,赶紧走了进来。 一进屋就看见杜晏春抬脚踹开了西屋的门,他进屋就冲到炕上,像是抓小鸡崽子似的,将杜晏章拎了起来。 “你给我起来!” 杜晏春说完这话,就将门关上了。 马二娘慌张的走到杜老太太身边,习惯性的挽起她的胳膊:“老太太,这是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这孩子抽的哪门子风。” 杜老太太神色不悦,刚想下炕去隔壁看看,被马二娘拦住了。 “老太太别急。我觉得肯定是晏章在外面惹了祸,被大少爷知道了,这才赶回来的收拾他的。且先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说话间,隔壁传来啪啪啪声,听着像是扇巴掌的动静。 马二娘还是一脸淡定,杜老太太却忍不了了。 下了炕趿拉着鞋子,匆匆走到西屋门口,拍着门大叫:“晏春,你有话说话,不能动手打人。晏章一个读书人,他能闯多大祸,让你这么下狠手打他。你快开门,快开门!” 杜晏春将门打开,看见奶奶抿着嘴不吭声。 杜老太太推开孙子,急急忙忙的进了屋。马二娘掏出手帕,一脸心疼的给杜晏春擦汗。 杜晏春看着瘦瘦小小干瘪的小老太太,想着她几十年如一日的为这个家操持。身边的至亲,也只有杜晏章一个人。 面露愧疚的道歉:“二奶奶,对不起,我打了晏章。” 马二娘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层层舒展,眉眼间的喜悦能看出几分她年轻时是个美人儿。 “你是长兄,长兄如父,你打他是为了他好,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越是这样对他严厉,越说明你心里拿他当亲兄弟。我心里高兴的不得了,不会怪你的。” 屋子里面的杜老太太听了,气的咬牙切齿,怒道:“糊涂的老货,属你最惯孩子,长兄如父也不是这么用的。你快看看,你亲孙子被打成什么样了。” 说着杜老太太瞪着杜晏春,凶巴巴的吼道:“还不去拿红花油?用皮带抽你亲兄弟,你也是古今第一人了。” 杜晏春一脸无奈,两个老太太一直都是心疼对方的孙子。兄弟俩虽然都挺惨,但是杜晏春小时候好歹父母双全过了几年幸福的日子。后妈张胖菊过门之后,除了设计他跟盼娣结婚,倒也没敢对他怎么样。 杜晏章从小就没有父母,跟着两个老太太在农场改造。吃了很多苦,糟了很多罪。他能得到家里人的偏爱,杜晏春心里没有一丝的别扭,反而经常给他买东西。 只是这次,杜晏章死活不肯说实话,闷不吭声的任由哥哥揍他。 杜晏春气的狠了,这才下了死手。 看见弟弟被他打的,浑身青紫,屁股上都没有一块好地方。杜晏春自己心里也不舒服,瓮声瓮气的说道:“红花油不够,我去卫生所买瓶药吧。” 杜老太太气的抓起炕上的鸡毛掸子,想要狠狠地抽杜晏春一下。 鸡毛掸子举在半空中,迟迟没落下来。 杜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一把将鸡毛掸子丢地上。 “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值得你特意跑回来,揍他一顿!” 马二娘一边给孙子揉红花油,一边笑着猜测:“晏章老实,绝对不会跟别人打架。难道是跟女同学处对象,人家父母不同意,找他大哥去了?” 杜老太太噗嗤一笑,白了一眼马二娘:“你孙子都被打的下不来地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闹笑话。” 马二娘笑而不语,抬起脸看着杜晏春:“我相信晏春,不会无缘无故打人。一定是这小子闯了祸。” 杜晏春盯着趴在炕上的弟弟,“你还不说实话吗?现在不说,难道等高考成绩出来之后,你再跟二老解释?” 高考。 两位老人听见跟考大学有关,齐齐变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杜晏章。 “大孙子,到底咋回事啊?你跟奶奶说实话,你这次没考好是不是?” 事关于前途,马二娘不再开玩笑,紧张的不得了。 “他怎么了?” 杜老太太一脸好奇的看着孙子。 “他缺考一门外语,说是因为吃坏了东西,跑肚拉稀身子没力气了。” 第104章进城闹事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两个老太太听说杜晏章缺考,一个急火攻心晕过去,一个气的直抹眼泪。 “二奶奶,二奶奶!” 杜晏春没想到马二娘直接眼睛一翻晕过去,吓得赶紧按她的人中。 “快去我屋里,把那瓶速效救心丸找出来。” 杜老太太连忙拉着杜晏章起来,催促他去隔壁屋里取药。 杜晏章取药回来,看着杜晏春抱着马二娘放在自己炕上。眼睛红红的,将救心丸递给杜老太太,然后跪在了地上。 马二娘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杜老太太那张容颜不再的苍老的脸。 她哽咽一声,“小姐……” 杜老太太急的嘴角起了三个水泡,见马二娘醒过来,松了一口气。 拍着她的手,低声劝道:“天大的事儿,你都陪我抗过去了。怎么这次这点小事,倒把你难住了?好姐姐,你要放宽心啊。” 马二娘闭上眼睛,默默垂泪 不语。 这一幕,看的杜晏春发愣。 在他记忆里,两个老太太一主一仆像是连体婴似的黏在一起。杜老太太性子严厉,说一不二让家里人感到害怕。马二娘能干又爽利,对家里人也很好,让人更愿意亲近。 本以为两个老太太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已经练就了铁心铜胆。 杜晏春没想到,竟然把马二娘给气晕过去。 此时,他十分后悔自己冲动行事。 两个老太太年纪都不小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杜晏春想了想,学着堂弟的样子,跪在了地上。 “行了,现在都是新中国,不兴老黄历了。你们兄弟里跪在这里,让人瞧见了,像什么话!” 杜老太太撇了兄弟二人一眼,表情冷冷的,看不出喜怒。 “在自己家里,谁能跑过来看。就算有人看了,孙子给奶奶下跪天经地义,谁敢说什么。” 杜晏春不以为然。 “哼!隔墙有耳的道理,你不懂?我们家之所以被举报,就是被最亲近的人背叛了。年头太远,你是记不得了。就说近一点的,你是怎么被你那后妈算计的,你现在忘的一干二尽了?” 杜晏春一个激灵,腾的站了起来。 张胖菊那个人行事从不考虑后果,只管自己心情,杜晏春还真怕后妈在外面又嚼什么舌根子。 他不仅自己站起来,还一把将杜晏章也拉了起来。“你也起来吧。” 杜晏章起身后,不敢抬头看人,低着头抠着手指,一副心虚的样子。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杜老太太一脸淡定,似乎并没有突如其来的坏消息吓到。 杜晏春这次长了记性,先是走到外面看了看,确定屋外没有人偷听。 他回屋,索性站在窗户边,将杜知知做了预知未来的梦说了出来。 “知知梦见晏章这次又落榜了,不过不是他没准备好,而是考试之前吃坏了东西拉肚子,没能赶上英语考试。” 杜晏章惊愕的看着大哥,他从刚才就一直纳闷。 自己高考那天,哥哥姐姐没去县里陪着,家里的长辈们都不知道的事,怎么忽然就被发现了。 杜晏章此时没有谎言被戳穿后的慌张,反而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他想了好几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奶奶说。如今被哥哥姐姐发现,自己又挨了一顿揍,他觉得心里踏实多了。 “吃坏了肚子?” 马二娘原本躺在炕上,听说这话,一下子坐了起来。 “我就怕他吃坏东西,每顿饭做的都很精细,不可能吃坏肚子。晏章,你还吃了外人给你的东西吗?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茶水都不能喝水,你是不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马二娘以为孙子胡乱跟同学出去吃饭,这才导致自己拉肚子缺考。 这么一想,血压都高了,马二娘只觉得眼前一黑又一黑。 “没有,我从不吃别人给的。奶奶跟我说的话,我一直都记得。” “你没吃,那怎么会坏肚子?” 马二娘不可置信的厉声质问。 “行了,现在追究这些有什么用。” 杜老太太黑着脸,呵斥了一声。 马二娘心有不甘的闭上了嘴,忿忿的瞪着自己的亲孙子。 “你接着说,知知那丫头还跟你说了什么?” 杜老太太了解自己的大孙子,如果只是一个梦这么简单,杜知知不会让杜晏春跑回来质问。那个梦里面,一定还有别的更可怕的事情,或者已经有些事情真实的发生了,引起了杜知知的警觉。 而她那个大孙子,性子耿直为人方正,在队伍里被培养训练了多年,怪力乱神的东西根本不信的。 “嗯,知知还告诉我。她梦见晏章在群安就已经考上了医学院,只是他的身份被人冒名顶替了。她开始觉得荒诞,但心里面总留了个疑影。前阵子她去医学院推销卫生巾,认识了不少人。打听到医学院里真的有一个叫杜晏章的男同学,细细打听,那个人恰好跟晏章是同一所高中。” 听到这里,别说两个老太太不淡定。 就是向来沉默寡言的少年,也激动的跳了起来。 “大哥,你说什么?我被人冒名顶替了?你是说,我其实考上了医学院对不对?有人拿了我的通知书,顶着我的名字去上大学了?我本该是个大学生的,我,我应该去上大学的。” “到底谁,谁这么丧心病狂?我要找他,我要找他问问,凭什么这么对我。” 杜晏章绝望的蹲在地上崩溃大哭。 炕上,马二娘挣扎着要下炕,去找人拼命。 杜老太太死死的抱着马二娘,劝了好一会儿,祖孙俩才冷静下来。 “你们俩冷静冷静,既然这件事被知知发现了,说明老天对你们不薄。咱们明天,不,今天就买车票,去医学院找领导要个说法。” 杜老太太拍板定下,她决定要亲自进城,帮杜晏章讨公道去。马二娘连连点头,愤怒的大喊:“领导不给我孙子一个公平,我就撞死在大学门口。” 杜晏章红着眼睛,死死的攥着拳头:“我就想知道顶替我的小人是谁,我要当面问个清楚。都是十年寒窗苦读,他凭什么顶替我。” 到了这个时候,杜晏春终于意识到,当初为什么杜知知不让他回家。 明明可以靠着他们俩就将顶替案公之于众,让医学院开除假杜晏章后,让杜晏章跟着今年的新生一起上学就行了。 家里人得到的是杜晏章能上大学的消息,愤怒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劫后重生的喜悦。 可现在这情况? 完蛋了,老太太们要进城闹事去了。 第105章原来是老仇人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坐在家中,提前在家中精心准备了各种点心和水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她一边熟练地摆放着,一边轻声自语:“他们终于要回来了,这场戏也该正式开场了。” 杜老太太站在老洋房的院门口,阳光洒在她那略显沧桑的脸上,她的眼神却变得迷离而恍惚。 十几年前,她也曾是这城市中风光无限的富家大小姐,拥有着无数人羡慕的财富与地位。 然而,命运却跟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在那牛棚里,她度过了十几年的艰苦岁月,那段时光仿佛将她前半生的辉煌都磨得粉碎,让她一度以为那些美好的记忆都只是自己的一场幻梦。 如今,再次站在这个装满了她所有美好回忆的洋房前,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她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那扇熟悉又陌生的木门,仿佛能透过这扇门,触摸到过去的岁月。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的画面:自己坐在钢琴前,优雅地弹奏着动人的旋律,丈夫在一旁拉着悠扬的手风琴,大女儿在客厅里翩翩起舞,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那时候的她,真的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杜知知将众人迎进屋内,马二娘一进门就忍不住惊呼出声:“哇,这跟从前竟然一模一样!” 她环顾四周,只见屋子里的陈设焕然一新,却又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沙发、茶几、落地灯,甚至连窗帘的颜色都和被没收充公之前一模一样。 杜老太太也发现了这一点,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深深的感动所取代。 她颤颤巍巍地走上前,轻轻抚摸着那些熟悉的家具,仿佛在触摸着过去的自己。 “当时你还那么小,怎么会记得这些?”杜老太太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转过头,望着杜知知,眼中满是疑惑与感激。 杜知知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不记得,小姨还记得啊。这些家具都是小姨买回来,重新摆放的。好像这里还缺了一架钢琴,姥姥,您也会弹琴吗?” 她故意将话题引向那架曾经存在的钢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杜老太太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墙角,那里曾经放着一架她最爱的钢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轻声说道:“曾经有过,可惜……”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曾几何时,她在这里弹钢琴,丈夫拉着手风琴,大女儿站在客厅里跳舞。 那时候的她,真的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然而,命运却无情地将这一切都夺走了。 如今,丈夫和大女儿都已成了一抔黄土,只剩下她孤零零地站在这里,面对着这满屋的回忆。 “唉,除却巫山不是云,算了吧。”杜老太太叹了口气。 她努力整理了一下情绪,转过身问杜知知,“你在那个梦里还看见了什么?” 杜知知将杜老太太拉到自己的房间里,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仿佛要将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外。 她这才缓缓地说道:“姥姥,您老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下面要说的话,不会太好听。” 杜老太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一定是我们每个人最后的下场太惨烈,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这才给我们预警的。你放心大胆地说,我能挺得住。” 杜知知见老太太如此豁达,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便将每个人的结果一一说给她听。 她只说了具体的下场,却不敢提及那些残酷的过程,生怕会将老太太彻底击垮。 “一切都是我有眼无珠引起的,我嫁给了沈元朗,但是受不了他跟宋佳茵关系暧昧。被诬陷偷孩子之后,我的工作丢了,小姨夫帮忙给我在宣传科找了份工作。刚好文工团对外招聘,我的工作占用了别人的机会。宋佳茵也是军属,她也想进文工团,我不可能让给她,沈元朗实名举报我走后门。” 杜知知说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她咬了咬牙,继续说道,“杜鹏飞在黑市上做烟草生意的事情翻了出来,加上有人给他设套,控告他利用职务之便侵占国家财产。鹏飞哥差点被军事法庭制裁,是小姨夫出面用自己一生的职业荣光换了他一命。小姨夫搬出家属院,没多久小姨得了癌症去世,小姨夫没过几年也去世了。” 杜知知的声音越来越低,诉说着一个个沉重的噩梦。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望着杜老太太,眼中满是担忧。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老太太并没有生气动怒,反而一脸平静地让她继续往下说。 “晏章连续考了三年大学,才读了他并不喜欢的专业。后来顶替案被曝光,晏章去找那个人讨要说法,被对方无情地杀害。”杜知知的声音微微颤抖,她不敢去看杜老太太的表情。 “你大舅呢?” 杜老太太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杜知知却能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那股忧愁。 杜知知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招娣姐怀孕了,大舅妈给她吃了能生儿子的偏方。招娣姐生了个畸胎撒手人寰,那时候杜家还没落败,大舅妈抱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又给大表哥找了她娘家的一个亲戚。大表哥很生气,舅舅也被舅妈的做法彻底寒了心。” 杜老太太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无奈:“孽缘啊,都是孽缘。我早料到他们最后还是要离婚收场,可怜了那两个孩子。” 杜知知明白,老太太口中所说的“那两个孩子”便是盼盼和金宝姐弟俩。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轻声说道:“大舅妈卷了家里所有的钱带着孩子跑了,金宝有没有长大成人我不知道,盼盼被她妈卖了。大舅舅在找盼盼的路上不幸掉下悬崖……” 说到最后,杜知知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低下头,不敢再去看杜老太太。她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能,全家只有她一个人活着,可所有的悲惨却又都源自于她这个恋爱脑。 杜老太太沉默了许久,她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 她摆摆手,轻声说道:“这不关你的事。这么一桩桩一件件的事,看似意外,实则都是针对我们家。他们这是要斩草除根啊。” 杜老太太一句“他们”,让杜知知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抬起头,望着杜老太太,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杜老太太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她缓缓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们杜家曾经风光无限,自然也得罪了不少人。如今,这些人终于等到了机会,想要将我们杜家彻底摧毁。” 第106章 不要告诉家里人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知知啊,你不要自责,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看见的那么简单。” 杜老太太宽慰杜知知,“就像你通过梦里的画面,得知鹏飞承包国营饺子馆的手续里有不合法的地方。做局的人是谁?总不能还是沈元朗吧?他真有这通天的本事跟心机么?” 杜老太太倒是觉得,这些算计人的手法很眼熟。当年家里出事,也不是一夜之间就一败涂地的。举报之前,家里还发生了别的事情。只是这些他们并没有警觉,可以说,家里走到今天这一步,杜老太太自己也有责任。 “我跟你姥爷心思都不放在家里生意上,你姥爷一心放在教书育人上,我养育几个孩子。家里的生意大半都交出去,剩下几个铺子支应门户。钱财上,我们确实不上心,那些旁支亲戚有求于我们,我跟你姥爷也没有管过。” 杜知知听懂了,背后陷害杜家,甚至想要斩草除根的人,应该是杜家曾经的亲戚。 但也太离谱了:“就因为你们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伸出援手,他们就恨不得弄死我们?” 杜老太太苦笑,“你年轻,不懂大家族里的弯弯绕绕。就拿你姥爷来说,他是家中嫡子,当年也曾漂洋过海去洋人那里留学读书。旁支里有个堂弟,头脑很聪明,很会读书,他父亲又抽又嫖,家里的钱财早就被败光了。” “求到我公公那里,也想留洋读书,哪怕是给你姥爷当个小厮。其实老爷子当时已经同意了,愿意拿出一笔钱来资助他出国读书。只可惜,他那个没出息的父亲怕自己的儿子出去了不回来,没人给他养老。来家里大闹一场,族里长辈们嘴皮都说破了,也没能劝动他。 堂弟最后不仅没能出国读书,连大学也没上,守着一个小小的杂货铺。在那个年代,被剃了头游街,不堪受辱自杀了。” 杜知知沉默了,这个长辈真是可怜啊。杜家的辉煌一点没沾到,清算的时候却被连累了。 “类似的事情挺多的,真要一个一个的说下去,说到天亮也说不完。要说最恨咱们的,应该是姓林的人,也就只有他们有能力落井下石了。” 杜知知没有紧锁,姓林? 她记忆里并不认识姓林的人,“这又是咱们家什么亲戚?” 杜老太太叹口气,“这件事我记在心里,这两天跟如风好好地商量商量,让他去查一查。也着手理一理家里的生意,该扔出去的尽快扔出去。” 杜知知心中大撼,听老太太这个口气,莫非小姨夫家里那些生意,也有姥姥的手笔? “好的,姥姥,我知道了。那您需要我做什么?我梦里看见的事,要不要跟大舅他们也说一下。” 杜知知做的预言的梦,马二娘、杜晏章、杜宴春都知道了。 若是其他人也都知道,大家提前做好准备应对岂不是更好。 杜老太太却摇了摇头,“晏章这件事之后,不要再对外说你的梦。尤其是你大舅,他跟张胖菊的婚姻完全属于被迫。要是他知道后面会发生那些事,肯定忍不住说出来的。” 张胖菊要为自己还没做过的事背锅,她岂能甘心? 肯定会迁怒到杜知知身上,甚至宣扬杜知知破坏长辈婚姻。 那杜知知做梦的事很容易被宣扬出去,躲在暗处的有心之人会做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嗯,还是不要节外生枝。那我就不说了,这件事我只跟姥姥一个人提起。小姨那边,我还没说。” 杜知知觉得说不说都一个结果,小姨对她绝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之前她还没有这个自信,但现在的杜知知觉得自己杀了人,小姨会替自己偿命。 小姨对她的感情,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马二娘祖孙二人坐在客厅里,焦急的等着杜知知出来。 看见杜知知扶着杜老太太走出房间,祖孙俩齐齐站了起来。 “表姐,我现在就想去医学院。” 杜晏章急不可耐,自从知道自己被顶替之后,简直度秒如年。 杜知知看了一眼时间,大家来的比较早,此时正是午休时间。 “先吃饭吧,吃完了饭,我们一起去学校。” 招娣早上起床,看见丈夫已经离开了,心里有些失落。 杜知知就将杜晏章被顶替的事情说了,招娣跟杜晏章也接触过几年。那晏章当亲弟弟一样的疼,听说他的遭遇,心里也不好受。 知道丈夫要将老太太们接过来,招娣忙活了一上午,做了一桌子的饭菜。 本来大家心里有事,没有胃口吃饭。但是招娣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又劝大家多吃饭,下午才能有力气帮晏章讨公道。 众人见招娣没有了往日畏畏缩缩的样子,几个月间就成长的大方爽朗,都很震惊。 尤其是杜老太太,对招娣的变化最开心。 毕竟是长孙媳妇,招娣越进步,对杜晏春越有益处。 “嗯,不错,最近招娣成长了不少。看着脸蛋也白嫩的了很多,眼神也有了灵气。” 杜老太太夸赞招娣一番,招娣害羞的低头抿嘴笑。 “多亏了知知帮我,要是没有她,我还跟以前一样,整天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呢。” 招娣真心实意的感激杜知知。 “我其实什么都没做,你有现在的变化,都是你自己努力结果。招娣姐,你要相信你自己,你真的很优秀。” 招娣讪讪一笑,并不把这话放在心里。心说自己哪里优秀了?不过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罢了。 杜老太太看着坐在桌子另一边的孙子,“晏春,你明天带着你媳妇儿去百货大楼买两件鲜亮的裙子去。” 杜老太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小夫妻俩很惊讶。 杜晏春端着饭碗正闷头干饭,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招娣,一脸不解道:“我明天还有正事要干,没工夫去逛街。” 招娣听完,失落的低下头。 “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就是正事,家里的事儿不是正事儿?你自己穿的溜光水滑,不管自己媳妇儿死活,说出去不怕人家笑话。” 招娣连忙推辞:“奶奶,我有衣服,知知也给我买了好几件,够穿的不用买了。” 杜老太太瞪眼,“你在家里做饭洗衣打扫卫生,还要摆摊卖货。里里外外的操持,给她忙了多少忙,她给你买几件衣服是应该的。”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是晏春的媳妇儿,是我杜家的人,只有这几件衣服怎么行?” “我给你们两百块钱,明天晏春什么都不许做,就陪你去逛街买衣服。不把钱花完,你们俩不许回家。” 杜老太太将二百块钱拍在桌子上,十分霸道的命令着小夫妻俩。 马二娘在一旁打趣:“老太太,这是要喝孙媳妇茶喽。” 招娣呆呆地看着杜老太太,不敢置信的捂着嘴巴,像是石化了一样。 杜知知推了一把招娣,娇笑的提醒:“招娣姐,老太太这是承认你做我嫂子了呢。” 第107章 认可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招娣被杜知知提醒,这才反应过来。 猛地站起身,看着杜老太太一直抹眼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马二娘笑着提醒:“傻孩子,还不去给你奶奶敬茶去。” 招娣懵懵懂懂的跑回厨房,手忙脚乱的翻箱倒柜,竟然想不到茶叶放在哪里。 杜知知走进厨房,就看见招娣急的直用拳头捶着自己脑袋,恨自己不争气。 杜知知笑着取了茶壶,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招娣手上。 “别紧张,招娣姐。” 招娣拉着杜知知的袖子,紧张的说道:“怎么办,知知,我心里慌得很,我,我怕我做的不好。” 杜知知笑的一脸荒唐,给招娣宽心:“招娣姐,你跟大表哥领了结婚证的合法夫妻。就算老太太一直都没认可你,又有什么关系啊?” 话虽然这么说,可招娣毕竟是生活在传统习俗里的多年的人。 尤其是她深知自己嫁给杜晏春的时候有多不体面,甚至当年她妈为了嫁给杜瑞丰也做了不少令人难堪的事。 母女俩因为这种事在村里被嘲笑了很多年,张胖菊只管自己舒服,不在乎脸面。 但是招娣 不行,她受不了被人戳脊梁骨。更受不了婆家人看不起她,她希望得到杜家人的认可。 杜老太太刚才说,让杜晏春养活自己的媳妇儿,还要喝孙媳妇茶。 招娣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毕竟杜老太太连年三十儿吃团圆饭的时候,都没跟她们一起吃过。 杜晏春给爷爷上坟,也从来没有喊过金宝。 为此她妈曾闹了很多次,过年不在一起吃团圆饭,祭祖不叫上她们,这个态度就是不认可。 她妈张胖菊十几年没有得到的认可,今天她得到了。 这让招娣怎能不激动,怎能不开心。 甚至在心里面,还有几分得意,有种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 这些话招娣不会跟任何人说,她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心眼坏。 “招娣姐?” 杜知知碰了碰招娣的手,看她还在发愣,笑着调侃:“招娣姐,姥姥又不吃人,你别紧张。” 人是无法完全共情的,杜知知就不太能明白招娣为什么会高兴成这样。 沈元朗的母亲刻薄势利,知道她家境好工资高,拿她当宝贝似的哄着。 在梦里面,杜知知娘家落魄之后,沈元朗他妈也曾暴露出尖刻的嘴脸。 但是那时候的杜知知,早已被一波又一波的事情伤的体无完肤。沈元朗都变心了,她还会在乎婆家人变脸吗? 杜知知看着招娣战战兢兢的将茶端给杜老太太,老太太喝了一口茶,从兜里拿出钱递给她。 “出来的太匆忙,没有准备红包,这个钱你先拿着,回头我再补给你。” 招娣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脑袋晃得像是拨浪鼓似的。 “奶奶,我不能收,我现在能挣钱了,这钱你留着花吧。” 马二娘站在杜老太太身后,笑的前仰后合:“傻丫头,这是老太太给孙媳妇儿的见面礼。你不收,是不打算给她做媳妇儿了?” 招娣吓得张大嘴巴,惊慌失措的看向杜晏春。 杜晏春双手抱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既没说让她收钱,也没有让她起来。 招娣吓得不敢吭声,只能将钱收下,正迟疑要不要站起的时候。 她觉得手腕一凉,定睛一看,手腕上多了一个乳白色的镯子。 招娣不懂玉器,但是她知道,杜家是资本家出身,送给她的东西必然价格不菲。 只是有了刚才的经历,招娣此时不敢开口拒绝。 抬着头,怯怯的看着杜老太太。 “这是杜家的传家玉镯,只给杜家的长媳。以前我给了晏春他妈,这次轮到你了。我希望你能给杜家开枝散叶,亲自交到晏春他儿子的媳妇手上。” 招娣脸蛋红红的,低着头不好意思的瞄了杜晏春一眼。发现杜晏春正在看她,羞的脸颊绯红,赶紧将脑袋埋的低低的。 “还不谢谢奶奶。” 杜晏春瓮声瓮气的催促招娣,他表情凶巴巴的,语气却很柔和。 杜老太太与马二娘对视一眼,二人会心一笑。 “来,这是老太太给的红包。你们俩以后要好好过日子,早点给我生个重孙。” 既然连传家镯子都给了,杜老太太也不吝啬钱财。给招娣一叠厚厚的现金,这笔钱是刚才在房间里,杜老太太在杜知知手里拿的。 来的时候很匆忙,老太太只带了存折跟家里仅有的一点现金。 招娣捏着厚厚一沓钱,没有细数,摸着厚度已大吃一惊。 “奶奶,我不能要这钱。” 招娣只觉得手里的钱像是烫手的芋头一般,要不是怕失礼得罪长辈,她恨不得一把扔出去。 “晏章还要上学,听说上大学很费钱的,我现在跟着知知赚了一些钱,我不缺钱。这个我不能要。” 招娣看向杜晏春,用眼神示意他帮自己说话。 杜晏春笑了起来,“奶奶给你的,你就收了。” 招娣这才把钱收了起来,连数都没数,一股脑的揣进了裤兜里。 杜老太太看着招娣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几个人吃完饭后,急匆匆的赶去了医学院。 一场大戏,即将开始…… 第108章李肖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一行人约好在医学院门口汇合,杜知知跟记者赶到的时候,发现门口空无一人。 “知知姐,他们该不会已经进去了吧?提前闹起来,我就拍不到最开始的照片了。” 记者邢娜颇有些担心的看着杜知知。 杜知知心里也没底,虽然有姥姥镇场子,但是晏章还年轻,万一忍不住跑进去先找人呢? 正在二人着急的时候,一个身影跑了过来。 是杜晏章。 他跑到杜知知面前,小声的说道:“姐,那个冒牌货在学校操场上表白女学生呢。奶奶她们都过去了看热闹了,咱们也过去吧。” 杜知知没想到,事情竟然能顺利成这样。本来想去校长办公室里,将证据拿给领导跟老师们看。 没想到那个假货这么倒霉,撞到枪口上了。 杜知知给女记者邢娜使了个眼色,二人默契的跟着杜晏章跟了上去。 到了操场上,杜知知看见围观的同学特别多。里三层外三层的挤很多人,这个年代刚刚开放,虽然提倡自由恋爱,但是大多数人都是长辈、老师、领导介绍对象。 像假杜晏章这样明目张胆的高调求爱,还是很少见的。 杜知知挤进人群,看见那个假货胸前挂着大红花,抱着吉他一脸神情的给一个姑娘唱歌。 姑娘身后站着几个女同学,但是无一例外都被其他的身高更健壮的女同学抓着胳膊或者挡在身后。 杜知知一眼就看见了被人抓着胳膊禁锢着的齐丽娟。 齐丽娟一脸焦急,眼神担心的看着被假货表白的室友薛莎莎。 杜知知看见这一幕,瞬间明白了。 假货性格乖张自大,公然追求薛莎莎一个多月了。 今天势必要在众人面前,逼着薛莎莎同意跟他处对象。 就算人家不同意,就凭今天这么大的阵仗,以后薛莎莎在学校里也不会有人跟她谈恋爱的。 看薛莎莎一脸尴尬不情愿的模样,再看她身后几个室友被人拦着不能上前,不难猜这就是李肖找了朋友干的。 不知怎么的,看见小姑娘被李肖高调告白的一幕,杜知知想到了张冲。 当年张冲也是这样,不管不顾的花式表白。 不管杜知知怎么拒绝,是本人拒绝还是托杜鹏飞转达,张冲都像是听不懂一样。 好像只要一直坚持下去,越大声的诉说自己内心,就能赢得杜知知的芳心一样。 搞得杜知知那段日子,走在家属院里就像是过街老鼠。谁看见她都会古怪一笑,相熟的人还会上来打趣。 就连小姨夫的战友们,也都跑过来问是不是跟张家联姻了,什么时候给两个孩子办喜酒。 小姨夫觉得张冲如此迷恋自己,会是个很不错的丈夫,两家又是邻居,将来结婚了还能住在一起。 直到听小姨说了内幕,才知道张冲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也就歇了联姻的心思。 再后来张冲血书、劫路、伤害她的朋友,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发生。 小姨夫这才跟张父翻脸,张家将张冲送到了南方磨炼。 杜知知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忆着。 抬眼看见,那假货已经唱完了歌,正要伸手去搂薛莎莎的肩膀。 薛莎莎吓得脸色惨白,扭着身子要逃,被李肖一把抓着手,一脸轻佻的说着什么。 小姑娘像是被吓坏了,眼泪像珍珠一样一对一双的落下来。 看的杜知知心头发紧。 嘴巴比脑子快了一步,大声吼道:“小流氓,放开那个女孩!” 在一群起哄声中,十分突兀的传来这一嗓子。大家都惊呆了,纷纷吃惊的朝杜知知看过去。 李肖阴沉的脸看向人群,不知道声音从哪里发出来的。 “谁,谁说的?” 李肖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同学,那几个应该是他的室友。估计是得了好处,跑过来当帮凶的。 “我说的!” 杜知知推开人群,径自朝着李肖走过去。 李肖看见杜知知明艳的脸蛋,先是惊艳,迅速的上下打量了杜知知的身材。 “杜哥,这姑娘可比薛莎莎好看多了。看看人家这脸蛋,这身段,这气质,乖乖,咱们学校还有这么好看的女生吗?我咋不知道啊?” “杜哥,这姑娘冲你来的。她喜欢你吗?” “废话,肯定是看杜哥跟薛莎莎表白,怕心上人被人抢走了。跑过来抢亲来了。” 听了室友们的话,李肖的脸色由愤怒转为得意。 他心说,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顶级大美女喜欢我? 这姑娘长得可比薛莎莎好看多了,皮子白的跟雪似的,眼睛又骚又纯,看着真带劲啊。 早知道她喜欢我,我还追薛莎莎干什么呀。 看了杜知知,李肖觉得薛莎莎也就那么回事了。 “同学,你哪个专业的,你认识我吗?” 李肖觉得既然美女暗恋自己,作为男人他不能小气,主动打招呼是他应该做的。 不料杜知知看都没看李肖一眼,直接走到薛莎莎面前,拉着她的手,低声说道:“莎莎,你别怕。” 说着杜知知将薛莎莎护在身后,看着李肖表情严肃:“我们家莎莎不喜欢你,拒绝过你很多次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她?你以为当众表白,就能逼她同意跟你处对象吗?” “你这种行为是耍流氓,是性骚扰。” 轰~ 周围议论纷纷,谁都没想到事情原来是这样。 李肖气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不是说这个女生暗恋他吗? 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同学,你是哪个专业的,不懂不要瞎说。我们杜哥追了薛莎莎一个来月了,薛莎莎要是不愿意,我们今天也不能当众表白。” “就是,送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说不愿意啊。吃的喝的用的,收了一大堆,现在说不愿意了。你们咋那么不要脸啊。” 薛莎莎气的大声反驳:“谁收他东西了?他送的吃的,我都原封不动的退回去了。我可没有占他一点便宜。” 李肖冷笑:“你说退了就退了?证人在哪儿啊?我把早餐给你们宿舍送去,很多人都看见了。你说没吃,好,你说,你让谁退给我了?证人在哪儿?” 第109章 早有准备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李肖得意洋洋的看着薛莎莎,就算当时薛莎莎的室友在场,又拿什么证明她们不是或作为证呢。 “我有证据!” 齐丽娟举起手高声喊道:“莎莎退东西的时候,我都在旁边跟着,宿管阿姨能作证。” 李肖嗤笑一声,眼里满是不屑。 “你作证?你们都是一伙的,我还说我送的好吃的,大多数都进了你的馋嘴呢。还把宿管大妈拉出来作证,她又不是道德模范标本,她说的话有可信度吗?” 齐丽娟跟薛莎莎都没想到,李肖竟然这么无赖。 明明退还回去的东西,那那李肖本人也收了,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否认。 甚至反咬一口,张嘴就诬陷齐丽娟嘴馋吃了李肖送的东西。 在场围观的同学窃窃私语起来。 “薛莎莎一看就是很老实的那种女孩,听说她爸是厂长,家里特别的有钱。那个‘杜晏章’是农村的,条件肯定不如薛莎莎。他送的,薛莎莎未必能瞧得上,退回去也很正常。” “有没有可能那个女生把东西交给她室友,让她在中间帮个忙,然后是她室友暗中把东西私吞了。” “看那几个女生长得也不怎么样,没准嫉妒人家薛莎莎有人追也说不定。” 齐丽娟听见这话,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 薛莎莎也听见了,泪眼婆娑的帮着自己的室友说话:“她们没有,我室友嘴巴不馋,也不占人便宜。” 杜知知听不下去,冷笑着从包里掏出照片。 “她们没证据,我刚好有证据。这几张照片是我来医学院采风的时候,拍的照片。刚好看见这位‘杜’同学追求薛同学,我觉得很有趣随手拍了下来。这几张照片能看出,在女生宿舍门口,薛同学将东西还给‘杜’同学的经过。旁边不仅有宿管阿姨,还有其他的女同学。” 李肖没想到杜知知竟然还拍了照片,他虽然没看照片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看围观同学们传阅的时候,脸上丰富的表情,足以证明杜知知说的是真的。 在那个梦里面,只恨她被软禁在精神病院里无法为弟弟报仇,但她一直都记得要跟李肖算这笔账。 从秦聿那里借来的相机,杜知知除了用来采风拍照之外,在确定‘假杜晏章’真实身份后,一直都在暗中观察。 可以说,李肖的一举一动都在杜知知的监控之中。 表面上杜知知用大学生问卷调查的方式来推广卫生巾,让宿管阿姨作为二级代理商。 但实际上,除了赚钱之外,杜知知迅速的在医学院创立了独属于自己的信息网。 不能确保家人绝对的安全,杜知知绝对不会将顶替这件事说出来。 李肖这个人狂妄自大,他身边围着一群狐朋狗友都是什么德行,杜知知早就调查清楚了。 甚至连今天在操场上当众跟薛莎莎表白,杜知知也是提前就收到了消息。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巧,刚好身上就带着照片。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李肖还不算太笨,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身边的一个军师,忍不住笑着问杜知知:“这位同学,你是不是跟晏章有什么误会啊?偷拍别人照片,这件事无论怎么说,都不对。” 没等狗头军师说完,杜知知尖锐的声音陡然响起:“晏章?我怎么记得你叫李肖啊?!!” 众人一惊。 李肖脸色瞬间大变,又恢复了几分自然,强壮淡定的看着杜知知:“原来你认错人了,我叫杜晏章,不叫什么李肖。” 众人疑惑地看着杜知知。 杜知知直勾勾的看着他,“你叫李肖,你妈是新民县一中的主任。你复读两年都没考上大学,你妈着急了,就想到一中有一个学生父母双亡,跟着成分不好在农场下放的奶奶生活。刚好这个孩子的录取通知书寄到了学校,你妈看这个孩子家里穷,成分也不好,这样的人考上了大学也没什么用,不如把机会让给你……” 第110章 揭发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李肖脸色控制不住的惨白,站在他身边的同学也看出了他的异样。 “晏章,她说的是真的吗?” 李肖只觉得半个身子都麻了。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家里特意调查过,那人直系亲属只有一个奶奶,那个奶奶还不是正房大老婆。一个在农场改造的旧社会的小妾,怎么可能会发现这事儿? 他的脑子疯狂转动,面上故作平静的笑道:“我不认识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同学,我想你认错人了。” 杜知知冷笑一声,“哦?是我认错人了吗?我家是新民县祥发村的,你家是哪儿的?” 听到这里,李肖面无血色,整个人摇摇欲坠,要不是他同学上前扶了一把,他险些倒在地上。 在场看热闹的大学生们,虽然人生阅历少,但是脑子可不差。 听到这里,大家都意识到了什么,惊惧万分不可思议。 有反应快的人,赶紧去教学楼找老师报告,还有脑子快的跑去保卫科找人帮忙。 齐丽娟、薛莎莎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挨在一起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李肖长的高大结实,还是校排球队队员,身体灵活反应灵敏。短暂慌乱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跑。可惜他还没跑几步,就被一直盯着他的杜晏春一把按住。 原本还在呆呆的看着热闹,对杜知知说的话抱有怀疑的人,看见李肖要跑路,也都明白了什么。 十几分钟后。 教导主任、导员带着一群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齐丽娟看见了,立马大喊一声:“主任来了。” 同学们自动给教导主任、导员以及其他学校领导让出了一条路。 李肖看见自己的导员,眼睛一亮,大声喊冤:“导员,救我,他们非法拘禁我。” 滕采华没理他,径自走到杜知知面前,小心翼翼的询问:“这位同志,有什么事咱们进办公室说吧。你看这里围观人这么多,影响不太好。” 杜知知冷笑:“影响?你们学校录取错了人,差点毁了我弟弟一生的前途。你现在让我们去办公室里私下解决,是想帮着这个人杀人灭口吗?我们可不去!” 腾采华面上一窒,白了一眼还在叫嚷着冤枉的某人,赔笑着说道:“这位同志,事情的真相是否是你说的那样,学校方面还没有调查清楚。希望你能……” 见学校领导竟然还在护着那个人渣,马二娘再也忍不下去了。 她嘶吼的扑了过去,对着李肖又打又骂又咬。 语气愤怒,字字泣血:“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我孙子为了考上大学,四点半就起床,走两个半小时的泥路去上学。春夏秋冬寒来暑往,就算生病了也没有请过一天的假。手上脚上都长了冻疮,好几次都差点让狼给掏了。 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还让你给偷了去。 你凭什么要这么做? 就凭你妈是学校老师,老师家的孩子就能顶替好学生的前途吗? 你们一家子畜生,死了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还有你们这群糊涂蛋领导,你们不分是非,真假学生都看不出来。 苦主都找上门了,你们还替这个王八蛋说话。 我要告到中央!我要告到中央! 我要报警抓你们,我要你们这些害了我孙子的人全都被枪毙。 啊啊啊啊啊……” 人高马大的李肖,被杜晏春反剪着双手按在地上。身材瘦小的马二娘,抡圆了拳头,把他打的嗷嗷叫。 一旁,杜老太太看着陪伴了她一辈子的姐妹,疯魔伤心的样子,心疼的直抹眼泪。 咔嚓,咔嚓,咔嚓。 邢娜端着相机,咔咔拍了几张照片。 几个学校领导惊惧的瞪着邢娜,腾采华指着邢娜怒道:“你干什么呢?” 邢娜不慌不忙的掏出记者证,有恃无恐的说道:“老师,你们别慌。我是省报的记者,来江州做城市风土人情专访的。这是我的记者证,还有介绍信。” 教导主任邓军脸色铁青的邢娜的记者证、介绍信,仔细的翻阅着。 趁这个时候,邢娜接着说道:“我在江州街头采风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退伍女兵。她帮助濒临破产的造纸厂找销路,帮纺织厂拓展新的产品渠道。我被这位退伍女兵坚韧不拔,勇敢积极的精神所打动,所以决定要追踪记录她的工作生活。 这位优秀的退伍女兵就是杜知知同志,她在你们学校推广女性卫生产品的时候,发现了学校通知补考的名单上,出现了她表弟的名字。原本她以为是重名重姓并没有放在心上,是这位‘李鬼’做事太高调,经常在宿舍门口纠缠女同学。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杜同志稍微打听了一下,发现两个同名同姓的人竟然是一个农场的。 但是那个农场,只有一个杜晏章……” 邢娜不愧是记者,故事讲的很动听。 将事情前因后果说明白的同时,也将她跟杜知知的身份挑明。她们俩一个是记者,一个是退役女兵,强大的职业光环足以让人信服。 更不要说,杜知知将早就准备好的户口本、村支部、县派出所开的户籍证明全都拿了出来。 邓军不敢再抱有幻想,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抱歉,是学校工作人员失误,让人冒用了杜晏章同学的身份。” “请家长们放心,这件事情,学校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马二娘此时已经打累了,她站起身走到邓军面前,死死地盯着他,沙哑的嗓子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孙子,还能上学吗?” 佝偻的身体,苍老浑浊的眼睛,饱经风霜的凄苦老人。 四目相对,邓军心神 震动,赶紧点头:“能,一定能。” 马二娘挤出了一丝笑,下一刻,她浑身脱力直愣愣的往后倒去。 杜知知连忙伸手:“二姥姥。” 杜晏章一个健步冲上去:“奶奶!” 邓军脸色大变:“老太太!” 众人慌作一团,一起将昏倒的马二娘抬了起来。 在兵荒马乱中,邢娜端着相机,不忘捕捉最凄惨的瞬间。 咔嚓~ 《教师儿子顶替贫困孤儿上大学,七旬老太气绝在大学校园》 头版头条,这不就有了嘛! 第111章 上报纸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众人将晕过去的马二娘送到医院,领导们送到医院交了医药费就走了。 腾采华作为导员,刚才又差点说错话引得苦主一家误会,领导们的意思让他趁这个机会缓和一下关系。 这件事影响很大,若是处理的不好,让学生家长告到中央,最后学校也只能推出一个替死鬼。 那么谁是这个倒霉蛋呢? 答案显而易见。 腾采华自己也明白,在医院里忙前忙后,仿佛病床上躺着的是自己跌亲娘一样。 马二娘很快就醒了过来,她宝珠孙子大哭起来。 这一场哭,那是哭的酣畅淋漓。 杜知知也忍不住落泪。 她终于做对了一件事,终于扭转了家人的命运。 杜家人的哭声不小,吸引了病房里其他人的注意。 “这家人是咋啦?难道那老太太得了绝症?” “刚才送过来的时候,有几个人穿着打扮看着像是领导似的。该不会是啥大人物吧?” “喂,你们家出了什么事儿?有什么难处,跟我们说说,看看大伙能不能帮个忙。” 同在医院里,大家纷纷投来真切的关心。 杜老太太擦了擦泪水,小声的跟其他病人们解释起来。 众人又震惊,又愤怒。 “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 “这简直无法无天了~” “农村孩子考上大学那么易呢?咋还有顶替人家上大学的人,真是丧了良心了。” “这种人也配当老师?也太吓人了,这不是误人子弟嘛。” “畜生,老天爷就该三道天雷把她劈死。” 大家义愤填膺,恨不得骂死那个祸害人的一家子。 突然在这个时候,有个中年女人失声惊呼:“我大姑姐家的孙子,她娃儿成绩就很好,老师都说他能考上大学。但最后也没收到通知书,该不会也是被人顶替了吧?” 全场一静。 下一刻,病房里、走廊外,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很有可能啊!” “也不定吧,你还是让你大姑姐去当初报考的大学问问吧。” “哎,我觉得很有可能。你们家这事儿听着就跟那家人挺相似的。要是真的,天娘啊,好吓人啊。” 邢娜也意识到了,脸色剧变。 她拉着杜知知的手走到一边,柔声劝道:“知知,你也别哭了。打起精神,还要盯着学校处理那个畜生,协商你表弟后续上学的事儿呢。” 杜知知点了点头,做了几个深呼吸,缓解自己的情绪。 闹腾了一上午,大家也该饿了。 杜知知带着邢娜去外面找了个饭店,买了几个菜带回了病房。 饭菜很丰盛:凉拌牛肉,红烧肉,油炸麻雀,母鸡汤,红烧鱼还有一份酸辣土豆丝。 大家兴致都不太高,心里惦记着最后的处理结果。 杜知知笑着说道:“我刚才给小姨打了电话,小姨在电话里把我骂惨了。她说一会儿就跟小姨夫赶过来。” 杜晏春闻言,松了一口气:“小姨夫亲自出马,学校领导肯定能重视,咱们也不怕对方再背后搞小动作了。” 马二娘激动的喊道:“他们敢!谁还想再欺负我孙子,老婆子我就跟他们拼命!” “这点事还用不着二娘您老亲自上阵,待会我带着晏章去学校。我就不信了,证据摆在眼前,还有人敢为犯罪分子说话。” 杜紫英踩着高跟鞋,气场全开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一身戎装的丈夫杜如风。 杜如风站在病房门口,马二娘的病瞬间好了。 她激动地拔了手背上的点滴,大声喊道:“如风回来了,太好了,有你在咱家孩子这次能上大学了。” 杜晏章从头到尾都像是做梦一样,完全没有一丁点真实的感觉。 就是现在,他亲奶奶拔了点滴下床,一手拉着他一手拉着杜如风要去医学院。杜晏章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呆呆愣愣的。 “等一下!” 邢娜喊住 要去医学院商议的众人。 “杜奶奶,我有件事想征求您的意见。当知知告诉我,她的低低被人顶替上大学的时候,我就想着要亲自见证这个非常时刻。” “直到刚才听了其他人的说法,我才想到,当家里有一只蟑螂的时候,就代表着其他看不见的地方还有一大堆的蟑螂。 这件事,不仅仅是杜晏章同学自己的事情。在这片土地上,肯定还有很多孩子跟杜同学一样被坏人盯上了。 因此,我想将你们家的事情写出来,发表到省报上。” 第112章 学校自查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我想将晏章的事发表在省报上,凭借着省报的影响力,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不知道晏章同学愿不愿意?" 杜晏章依旧是呆呆愣愣的样子。 杜老太太跟马二娘面面相觑,似乎都在担心什么。 刑娜见状,连忙补充道:"如果你们担心会影响到自己的生活,我可以用化名的。我只是想以此提醒其他人,也许在我们还不知道的角落里,还有跟晏章同样遭遇的人。" "不用化名,就用我的名字吧。" 杜晏章如梦初醒一般,眼神矍铄的盯着邢娜。 "这位记者同志,我不知道你是我姐的朋友还是她请来帮忙的。请你一定要将我的故事原原本本的写出来,让更多的人看见。有句话叫感同身受,我以前觉得人不可能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但是经过这件事,我想明白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理解这种绝望、不甘、痛苦。我希望用我的真实经历,提醒别人帮助别人,哪怕只有一个,我也知足了。" 马二娘也反应过来,附和着点了点头。这是积德的好事,应该让更多的人知道。 杜老太反应最快,她看了一眼杜知知,再看邢娜的眼神带着几分哀求。 "记者同志,不瞒您说,我这个外孙女最近再准备文工团招聘考试。她是个干宣传的好料子,老太婆厚着脸皮恳求你,你写稿子的时候,能不能教一教她写文章的技巧。也许日后考试的时候,她能用得上。" 杜知知一愣,没想到姥姥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惦记她考试。心里面除了高兴之外,杜知知还有些心虚愧疚。自己这个做外甥女的,似乎从未做过让家里人骄傲的事,就连晏章表弟被顶替这样的大事,最初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跟家里人商量着如何处理。 不同于杜知知有太多敏感心思,邢娜是个爽快大方的。她笑着点头:"我跟知知是朋友,她之前帮过我,礼尚往来我也要帮帮他的。普通朋友尚且要礼尚往来,更不要说我还受了老师的委托。" 老师的委托? 众人听的一脸糊涂,她们怎么都想不起,什么时候还认识了记者。 基于往日的生活经验,杜老太太等人下意识的看向了杜司令。 也只有杜司令这样的身份,会有人愿意帮忙了。 杜司令同样一头雾水,"我怎么不记得,认识啥记者了。姑娘,你是受了谁的委托啊?" 邢娜抿嘴一笑,"我的老师姓胡,他曾经在江州报社工作过。他说当年上班的时候,跟一位同事相处的很好,二人不仅是工作上的好搭档,在生活里也得到了那位朋友的很多帮助" "我老师夫妻二人家境贫寒,挣的工资有一大半要邮寄回家里。老师怀孕的时候,还是这位朋友的母亲经常送来鸡蛋、红糖、麦乳精这样营养品。我老师的大女儿得了大脑炎,在物资匮乏的那个年代,也是这位朋友跟他的家人们想尽办法找盘尼西林治病。 杜家出事之后,老师也曾到处打听你们的消息。但是当时的大环境,他们夫妻俩也是自身难保,没有能力帮助你们。如今我碰巧遇到了知知,又意外的知道了你们的消息。老师知道后很高兴,她们夫妻俩今天就会坐火车赶过来。 我在文学上的造诣很一般,等我老师来了之后,夫妻俩亲自指导知知写作,想必知知的创作水平会高一大截。" 邢娜说完,众人都懵了。怎么会这么巧,碰见一个从省城采风来的的记者,竟跟杜家还有 。 杜老太太忍不住看向杜知知,想来这个所谓的"巧合",必定是某个人人为了。 一行人兵分两路,杜知知带着家里人直奔学校教务处,邢娜带着杜老太太跟杜晏章去火车站接胡主编两口子。 腾采华第一次在教务处这里,看见这么多的人。 教务处外人山人海围满了学生,堵的水泄不通。 "教务处出了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啊,来了好多警察叔叔,是不是有人打架了?" "打架能招来这么多警察?肯定是恶兴事件!" "喂,我们这里是大学,能进来的都是寒窗苦读十几年的大学生不是混在外面的盲流子,能有 什么恶兴事件啊?" "大学生?你怎么保证,咱们学校都是考上来的大学生?我告诉你,咱们学校出现了冒牌货。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流氓,仗着父母是高中老师,冒名顶替了一个真正的大学生。" "啥?这么可怕,真的假的?" "我也不信,你肯定是瞎编的吧。" "切,那个被顶替的学生家长找来的时候,我就在现场。你们猜,那个胆大包天的冒牌货是谁?就是整天追女同学的杜晏章,他真名叫李肖,顶替了真正的杜晏章。今天那个杜晏章找上门来了!" "原来是他啊!我就说,他那个人感觉跟咱们都不一样。一点都不想上过学的人,跟我们村二狗子一样讨人嫌。" "是他,那就不稀奇了。通告栏上贴着补考通知,他自己足足有六门不及格。我还纳闷呢,他怎么会学习这么差,原来不是自己考上来的,是冒名顶替啊。" 学生们都很单纯,真相被曝光之后,都后知后觉的发现了 异样。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现在只是抓到了一个冒名顶替的人,谁知道还有没有第二个、第三个冒牌货?我建议,让学校仔细检查一下所有的学生,看看还有没有冒名顶替的人。" 杜知知路过人群,听见这句话,心中暗暗点头。 学校自查是最好不过的是,就算不能揪出来所有的人,揪出来几个也是好的。在某种程度上,这个纠察的行为,是在震慑那些准备犯罪的人。 杜知知在梦里面活了几十年,深知就算有学校纠察,也不能完全杜绝不公正的现象。人都是自私的,只要有利益,就会有人铤而走险。 她虽有梦的提示,但也不能改变这个世界,她能做的只是在保护家人的同时,给其他人一点警示。 不理会那群闹着要找学校谈判的大学生,杜知知跟着熟门熟路的腾导员进了晓务处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上午见到的教导主任邓军迎上前来,笑着跟众人打招呼。 "杜奶奶,您老身体没事儿吧?唉,那个晏章同学没跟你们一起来吗?" 邓军看了又看,发现那个自称是省报社记者的女人也没有出现。他心里咯噔一下,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咦,那个记者同志,她没跟你们一块来吗?" 杜知知看着邓军明显松了口气的嘴脸,冷笑一声。 "省报社胡主编听说了这件顶替案,他要亲自采访我家晏章。这个时候,他们在工作,采访结束了,会来医学院采访你们这群老师的。放心吧,我说过,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第113章 学校补偿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一个警察走了过来,对着众人询问:“谁是受害者跟家属?过来跟我做个笔录。” 杜知知:“我是受害人的姐姐。” 马二娘:我是他奶奶。” 杜晏春:“我是他大哥。” 杜老太太:“我也是他的奶奶。” 警察皱了皱眉:“你们都是受害人家属,他本人不在吗?” 杜知知解释道:“省报的记者听说了高考顶替案,正在跟受害人杜晏章做采访。” 警察皱着眉看着杜知知:“你们还请了记者?” 杜知知点了点头:“不只是记者,省报的主编听说了这个案子,正在赶往江州。我们一家作为受害人,还会接受省报主编的采访。” 邓军在一旁怪叫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腾导员:“真的假的?他们家竟然把这事儿闹到了省里面?” 腾导员悻悻的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邓军张张嘴,想说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她们怎么敢闹到省里面的? 想到这家人刚才张嘴就是要‘告到中央’,他还以为只是这些老实人盛怒之下吹牛而已,哪想到下午就闹到了省里面。 如果学校再不将事情解决好,很有可能真的闹到中央了。 告到中央会是什么后果? 邓军缩了缩脖子,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同样这么想的,还有在场的几个警察。 一个领导模样的人,默默地审视着杜知知。他看得出来,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大家子里,那位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才是真正的当家人。 他走到杜知知跟邓军中间,对二人说道:“犯罪嫌疑人我们先带回警局,如果还有其他涉事人员的话,我们还会继续调查,还请学校方面配合。也请家属保持冷静,在调查结果没有公布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影响最终结果。” 警察的意思很明显,学校跟家长们都不要私下搞小动作。有些人仗着家里人有点小权利,就干一些违法的事情,以为普通老百姓不敢声张不敢告。一旦碰到了铁板了,就要施展自己的通天的人脉,到处求人办事。 还有的一些受害者,不相信警察会秉公执法,总觉得当官的都是相互包庇的。从刑侦到证据确凿定罪,再提交司法机关,这是需要时间的。某些受害人家属,接受不了这么长的审讯时间,总怕坏人会逃跑。进而做出一些非理性的手段,最终两败俱伤锒铛入狱。 上大学的机会被人顶替,这事儿放在谁家,都是天大的灾难。老警察很担心,受害人家属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最后害了可怜的学生,所以要多提醒一句。 邓军听出老警察话里的警告,毫不犹豫的点头:“没问题,警察同志你们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一定配合你们的工作。对了,警察同志,也请你们稍等一下。我想请你们做个见证。” 老警察一愣,做个见证? 邓军直奔主题,对杜家人说道:“发生这种事情,顶替者别有用心,学校这边也是疏忽了。针对这件事,中午午休的时候,我们学校领导开了个会,决定给与杜晏章同学一定的补偿。” “首先,我们会给杜晏章同学办理入学,就从今年的大一开始读。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本硕连读,当然如果杜晏章同学想要读博,我们学校也会保送他去省医学院读书。” “其次,学校将给予杜晏章同学助学金。本科阶段一个月30块钱,研究生55块钱。” “最后,如果杜晏章同学毕业之后,想要留校任教的话,也可以留下来。” 听到这话,杜家人神色各异。 杜晏春满脸震惊,本硕连读、提供助学金、留校任教,这也太好了吧。这小子这是因祸得福了! 马二娘欢喜的眉开眼笑,激动的合不拢嘴,连连点头称好。 杜老太太没有蹙了蹙,并没有惊喜的感觉。她看向杜知知,淡淡的问道:“你觉得如何?” 杜知知不以为然道:“也就那样吧。大学生本来就有补助,越是重点大学给发的钱越多。一个月三十块钱,本来就是晏章一个月的生活费。咱家给得起,算不上啥奖励。” “至于留校任教,都硕士了,还不能留在大学任教吗?” 邓军脸色青红交织,刚才开会的时候,领导们仔细看过了杜晏章的档案。杜晏章出身不好,又是父母双亡的孤儿。正是这样的身世,才会被人选中顶替。 这样出身的孩子,运气好碰到了有能耐的亲戚。人家看他可怜又有出息,愿意伸手帮忙拉他一把。将来他大学毕业了,也可以当做自家的人脉用。 没想到,这个远亲手还挺长,管的还挺宽,关键是小小年纪懂得还挺多。 医学院给出的补偿,换做一般人早就乐的蹦起来了。 偏偏这个女人,竟然满脸嫌弃。 她还想要什么? 邓军脸色沉了 又沉,显然觉得对方有些谈心了。 同样这么想的,还有马二娘。 她扯着杜知知走到一边,做低伏小的苦苦商量:“我的大小姐啊,这就可以了。昨天晏章的前途还是白茫茫一片,不知道以后该在哪里落地。今天就光明灿烂了,又能月月给钱,还能一口气读到研究生,还要多好是好啊?” “人忌太全,月忌太满,差不多就行了。你要的太多,将来晏章上学了,会招人嫉恨的。” 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了,就别太计较了。 杜知知低声说道:“二奶奶,我就是想唱歌白脸当坏人。要是能给晏章争取到一个厉害的导师,对他以后的学术有莫大的帮助。如果不能,作为被害人家属,吵一吵闹一闹,也不算太出格。” “就算真的过了,咱们不还有记者朋友么。学校那边顾及影响,也不敢给晏章气受。” 马二娘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就很好了。” 记者虽然好用,毕竟不是自家的亲戚。她连让杜司令帮忙都觉得心虚,更何况那个什么主编只是大少爷当年工作时候的同事。 马二娘都这么说了,杜知知再坚持也没有必要。 邓军将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里狂喜,笑着迎了过去,双手握着马二娘的手:“老太太,您是晏章同学的奶奶吧?您老觉得,学校给的这个处理结果,好不好?” 马二娘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好,好极了。” 邓军笑着说道:“那您代表您大孙子,在协议上签个字。签字之后,晏章同学就是咱们学校本硕连读的学生了。” “另外,学校给晏章同学这些补助,也希望你们家属要保密。毕竟人多嘴杂嘛,您老也不希望晏章被学校的其他同学排挤是不是?” 第114章总编来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等人离开学校,直奔国营饭店与从省城过来的客人见面。 包房门打开,杜知知看见了一直在乡下的大舅舅杜瑞丰。杜瑞丰坐在一对陌生的男女中间,眼睛猩红显然是狠狠地痛哭过。 杜瑞丰看见众人开门进来,目光对上杜知知那一刻,他站起身来,失声质问道:“知知,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告诉我?” 妹妹坐着妹夫的专车去乡下,告诉他‘二娘突发疾病住院,晏章给我打电话,我这才知道她们今天进城去了。你妹夫在医院照应着,大哥你赶紧跟我去医院看看吧。’ 张胖菊也想坐着气派的小汽车进城逛一逛,可惜家里还有孩子没放学。再心有不甘也只能让杜瑞丰先进城,心里想着大不了过几天她领着孩子再去医院看那个老不死的。 “你别怪知知不告诉你,是这个孩子孝顺,知道你是个心软的,怕你为了晏章的事着急上火。” 杜老太太声音低沉有力,将杜知知的手握在手心。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杜知知心中一暖。 “老太太,您老还记得我吗?” 赖青云见气氛不对,连忙站起身走向杜老太太,笑着跟她寒暄。 “你是……青云?真的是你吗孩子?” 杜老太太迈着碎步,不可置信的抬起手,看着赖青云的目光充满了慈爱、思念、怜惜。 赖青云听见杜老太太的呼唤,双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杜老太太身前。 “杜妈妈!是我啊,是您照顾了几年的青云啊。” “青云,青云你还好吗?” 杜老太太抚摸着赖青云的头,不停地摩挲着他的脸庞:“你也老了,头发都白了,脸上也有了皱纹。孩子,那些年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被……” 有没有被批斗,有没有被游街,有没有被下放? 这些话盘旋在杜老太太的嘴边,挂在她的心尖,却硬是咽了回去。 “罢了,都过去了。你还活着,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这就是好事,是喜事儿。” 杜老太太老泪纵了一口气,将赖青云扶起来。 “今天我听那个小姑娘说,她的老师姓胡,跟咱们家有些渊源。我就猜到是小胡,只是没听她提起你,我不知道你现在是生还是死,也不敢问。现在见到你,老太太我心里这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赖青云站起身,擦了一把眼泪,这才回身去看妻子。 胡主编早已热泪盈眶,她抽泣着走到杜老太太面前,哽咽的说道:“杜妈妈,您老,身体可还好啊?” 杜老太太双手包裹着胡主编的手,热泪顺着脸上的沟壑滚下来。 “好,好得很,看见你们俩身体更好了。” 杜紫英见到母亲难得露出如此激动地神色,知道她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连忙招呼众人落座,经过一番寒暄后,杜老太太的情绪才逐渐平稳下来。 “小胡啊,当年我就说,青云将来一定会坐到总编这个位置。青云现在是省报的总编,还是军报、党报的特聘解说员。你看,我老太太眼光不错吧?!” 胡主编看了一眼丈夫,嗔笑一声:“也就老太太觉得他好吧,要不是老太太当年总在我耳边说他好话,哼,我早就把他踹了。” 杜老太太佯装生气,冲着胡主编板着脸:“可不兴说这话,少年夫妻老来伴儿。想当年你们小两口是多少人眼里的恩爱夫妻,如今你们到了这个岁数,更应该相互依赖才是。” 赖青云顺势倚在杜老太太身上,冲着胡主编得意一笑:“你现在可欺负不了我了,我有靠山了。” 胡主编白了丈夫一眼,勾着杜老太太的胳膊撒娇:“什么你的靠山,这是我的靠山,杜妈妈更偏心我。” 两个年过半百的人,竟然在一个乡下老婆子面前放下身段争起宠来了。 若是外人看见,还不笑掉大牙,偏偏杜家人看的眼眶发热心里感慨万千嘴上什么都没说。 邢娜作为胡主编的学生,她倒是看的瞠目惊舌。没想到向来在人前不苟言笑的主编,私底下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闹了好一些会,话题又转到了高考被顶替这件事上。 “杜妈妈,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邢娜跟杜知知相识的过往,已经在电话里跟妻子说了。知道杜妈妈一家现在过得还不错,赖青云两口子商量着准备过年的时候再来江州拜访。 哪知道邢娜又打来电话,说杜家的孩子考上大学又被人顶替了。 这么大的事情,两口子怎能坐的住。 这可不只是私事这么简单,高考是给国家选拔人才,也是普通人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谁敢在高考这件事上做手脚,那就是动了国本。 赖青云两口子怎能坐视不管,立马放下工作,坐上最早的一班火车往江州市赶。 下了火车就看见邢娜带着一个少年在等着他们,经过介绍,赖青云才知道原来事件的主人公就是眼前的少年。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采访,赖青云从杜晏章的角度,知道了这些年来杜家发生的事情。 那个让他挂念的下属,曾经做得力的助手杜瑞丰,如今还在乡下当农民。 几年前杜家被平反后,杜瑞丰自己拒绝了重回报社工作的机会。这件事赖青云一直很不理解,但他以为杜瑞丰是被下放经历磨平了追求,想要过平淡的日子。 没想到从杜晏章这里得知,是他那个乡下二婚妻子的羁绊。 赖青云见到杜瑞丰之后,还没来得及劝他做回自己,重新走到工作岗位上。 就听到了一个令他很不满意的消息。 “什么?你们竟然跟学校和解了?就因为学校让晏章本硕连读?江州医学院有什么知名教授吗?” 赖青云不解的看了一眼妻子。 胡主编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没听说过。” 赖青云下意识的看向一直沉默的杜紫英:“小妹,你知道吗?” 杜紫英闻言跟丈夫面面相觑,显然二人都不了解。 杜司令反应最快,他欠身一脸诚恳的看着赖青云:“赖老师,这个研究生在哪里读书,还有什么讲究吗?” 第115章 选教授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家老一辈虽然上过大学留过洋,但那已经是老黄历了。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大家都不清楚。 马二娘以为只要能上大学,还能有助学金,能本硕连读就是天上掉馅饼了。 赖青云这个堂堂省报大总编,不可能闲来无事随口一问。一定是有所暗示,只是他话里的意思是什么呢? 杜家所有人都紧张的看向赖总编,尤其是马二娘,她刚才代替孙子做了决定。甚至拒绝了小小姐的好意,现在看,她似乎做错事了。 “上大学不只是去读书,尤其是医学这个行业,书本上的知识固然重要,实际手术台上的操作甚至实验室里的科研成果,都跟导师有重要的关系。 就像是小胡,她现在在大学里也当老师。邢娜就是她的学生,是她带的研究生。现在邢娜实习期就在报社里,跟着小胡做事。将来她毕业肯定要是要留在我们报社的,这就是一种资源,也是一种传承。这不是走后门,这是传、帮、带。 医学院给你们的补偿确实很好,但是有一个关键点,在于校方没有指定一位教授,比如张三教授在科研方面的成就十分斐然。既然晏章大一就被内定保送研究生,那么四年之后是不是可以去张三教授这里读书呢?或者说,李四教授不擅长科研,他更注重手术台上实操。那么咱们家晏章对科研不感兴趣,更愿意看病救人,是不是可以跟着李四教授?这一点,当家长的不能不好意思跟学校说。既然是校方出错愿意弥补,那咱们就大大方方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当然了,这也是我自己的想法,还是得看咱们孩子自己的意愿。” 赖青云很怕自己说的太多,让杜家人觉得他多管闲事。但是他是真心为杜家着急,免不了要多说两句。 听到赖青云的解释,在场的人神色各异。 杜老太太紧蹙眉头,埋在桌下紧握杜知知的手指,已渐渐发白。杜知知手指被姥姥攥的生疼,也不敢吭声。因为她知道,姥姥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杜晏春挠了挠头,脸色乍青乍红很不好看。他一脸懊恼的看着杜知知,有些后悔刚才没能坚持让杜知知再争取一下。 脸色最难看的,当属马二娘了。 她嘴巴张了张,有些无地自容,更多的是后悔。 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大孙子,奶奶我耽误你了。都怪我,都怪我这个老不死的嘴欠。本来小小姐还要替你争一争的,是我没用,我害怕咱们太多事,反倒让学校领导嫌弃,惹了老师不高兴。” “我真的不知道,大学挑哪个教授,还有这么多的门道。是奶奶对不住你,我孙子好不容易有书读,就这么毁到了我这个老无知的老太婆手上。” 马二娘吓得浑身发抖,拼命地抽着自己的嘴巴。恨自己懦弱胆小,恨自己不懂给孙子争取,更恨自己耽误了孙子的前途。 “二姥姥,你别这样。” 杜知知挨着马二娘坐,看她失控抽自己嘴巴,赶紧伸手阻止。 赖青云也没想到,自己一番话,竟让老太太失控了。连忙站起身,好言相劝:“老太太别激动,这算不上多大的事儿。明天我亲自去学校一趟,借着采访的由头,跟校长那边提一提。我想,学校那边应该会给孩子找个好教授的。” 杜紫英也站出来劝,“二娘别担心,大不了让如风找找人。咱们家的孩子,吃不了亏的。” 第116章 轩然大波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第二天,赖青云总编亲自到访医学院针对高考顶替案进行专访。 江州医学院的院长听说赖青云都惊动了,立马亲自接见,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邓军、腾采华等人吓得满头大汗,战战兢兢的在自己办公室里等待院办那边的处分通知。 赖青云,稍微看过报纸的人都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总编来头可不小,能从一个小小的记者一路坐到省报社总编的人,可是很有手段,人脉也极广的。 报纸是新闻的咽喉,此事正在风口浪尖上,到底谁的责任更大,现在不在于警察调查结果,而是这位总编的笔杆子。 赖青云亲自执笔,将杜晏章被顶替的文章写出来。用传真将稿子传到了省报,省报那边非常的重视,连夜印了出来,刊登在了第二天的报纸头版头条,且占据了一整页。 《江州医学院大二学生系顶替他人大学名额,是道德的沦丧更是人性的扭曲》 标题简洁,直奔主题。 报纸、广播、甚至电视新闻都在报道这件事。 这件事不止在江州市引起饿了轩然大波,甚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省城席卷到了全国。 所有人都在讨论这桩胆大包天的顶替案。 同时,首都电视台《新闻真相》栏目的记者,闻讯赶到了江州市。再次对这件顶替案进行了跟踪报道,采访了被害人的老师、同学、邻居,包括顶替者本人以及家属。 很快,电视台播放了采访内容。全国各个角落,许多人都开始了行动。 贵省。 大山深处,一个少年正在锄地,听到了周围议论声,一下子丢掉了锄头,疯狂的跑向村支部。他本可以走出十万大山的,他一定能走出这十万大山的…… 豫省。 一个中年妇女赶走了媒人,抱着郁郁寡欢的女儿,哭着说道:“妮儿,俺听人说,广播里有人顶替别人上了大学。你当初成绩那么好,肯定是有人偷了你的名额。咱不嫁人,咱去学校问个清楚。你要上学,上了学,再也不回来了。” 首都电视台的影响力很大,报道之后引起了上面领导的重视。 领导要求全国高校自主彻查77年以来,所有录取的情况,一定要核实清楚,确保让每一个大学生都能上学。 最后的结果,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全国竟然有上万个学生被顶替,而这里面有8成受害者,都是来自于农村。 杜知知也没想到,她这个举动,不止挽救了晏章一个人的命运,更让数万名学生的人生重新走到了正轨。 “知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晏章还不知道要考多少年才能上大学。” 马二娘由衷的感谢杜知知,她心里更是发誓,以后一定紧跟着小小姐的命令行事。小小姐是个有头脑的人,跟着小小姐日子能过的越来越好。 赖青云早在邢娜的电话里,了解到了杜知知这个女孩。自从来到江州后,得知杜瑞丰无心回到报社上班,赖总编就有些心灰意冷。 但是看到杜知知一心想要考文工团做宣传工作,赖总编又有了新的想法。 他在工作之余,利用一下午的时间,系统的指导了杜知知如何写新闻稿件。 杜知知之前有亲舅舅辅导,对写稿有了一定的了解。赖青云对她的手稿进行针对性的指点,杜知知进步飞快。 “这两篇稿子写的很不错,你把它交给胡老师。胡老师传回报社,争取两天之内就发表出来。” 文工团那边原定面试的日子,因为突发事件推迟了十天。。刚好给了杜知知恶补学习的机会,这也算是一种幸运。 杜知知将自己写的稿子交给胡主编,成功的发表在了省报上。 登报的当天,正是杜知知面试的日子。 一大早杜知知就去报刊亭买了一份报纸,确定报纸上有自己发表的文章后,她自信满满的走了进了文工团。 等待的面试的时候,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在某个角落 幽幽响起。 “呦,这不是转业又离婚的杜知知吗?怎么团长夫人的日子过不上,又想回文工团吃后悔药啦?” 第117章旧相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说话的人杜知知认识,她名叫潘月,是文工团里的旧相识。比杜知知大了几岁,因为怀孕转业去做文职工作。 当年二人在文工团的时候,潘月经常知知妹妹长、知知妹妹短的示好。潘月家里条件一般,是单职工家庭,爸爸在铁路上班,妈妈在家带孩子。刚进文工团的那几年,两个人住在一个宿舍,潘月照顾自己,她也投桃报李给了潘月不少好东西。 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渐行渐远,潘月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的? 哦,是了。从杜知知开始能做主舞的时候,潘月对她的态度简直是180度大变样。她长跟别人说,团里让她做领舞,是因为她家里有背景。 杜知知开始还会跟她争执,那时候年轻,一定要争出个子午卯酉来。 团里领导听说了,就找二人谈。潘月否认她对杜知知做领舞 有意见,而是说杜知知平时为人太过傲气,欺负没有背景的老同志。 那时候杜知知年轻,心里没有成算,被所谓的好友阴了也不知道怎么还击。 好在领导们心明眼亮,组织了一场基本功考核,简称职业技能比赛。不仅舞蹈班的,朗诵的,乐器的等等,所有文艺兵不同的工种统统进行职业技能考核。 杜知知毫无疑问的拿了第一名,而潘月名词比较靠后。从此潘月不再跟杜知知有任何来往,就算排练的时候分到了一组,也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后来潘月找了个对象,处了不到两个月,就领证结婚了。半年之后,她怀孕提交了转业申请,便调走做文职工作。 说起来,杜知知已经有快两年没见过潘月了。 看见潘月走过来,杜知知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 面如银盘珠圆玉润,看来婚后生活很幸福,整个人像是吹气似的胖了好几圈。 “怎么,不认识了?” 潘月走到杜知知面前,抬起手撩了一下胳膊,手腕上一个鎏金的镯子。 杜知知看穿了潘月显摆镯子的心思,只不过,鎏金镯子跟金镯子虽然都带金字,但价值可差远了。 就是不知道,潘月懂不懂这二者之间的差距了。 “你是贵人多忘事,还是假装认不出来我?” 潘月一身加肥版的绿色军装,圆润的身材让她看上去有些盛气凌人。 “你是潘月?” 杜知知故作惊讶的上下打量着潘月。 潘月冷哼一声,杜知知脸上的震惊之色更浓了:“天啊,你胖了多少斤啊?你不跟我打招呼,我都认不出来你了。” 杜知知毫无眼色的,语气夸张又大声。引来周围很多人侧目,潘月没想到杜知知张口就揭她的短,更生气了。 “我现在是哺乳期,得给我儿子喂奶,胖点不正常吗?倒是你,一年多没见,听说你离婚了?你说你,年纪轻轻怎么就离婚了?是不是身子太瘦,生不出孩子被休了?” 杜知知气笑了。 她本来还想,梦里面似乎没有再见过潘月这号人物,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 原来是自己改变了命运轨迹,提前离婚,引得这些魑魅魍魉都跑出来撒野来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杜知知心里清楚,这个时候越掰扯,潘月越得意。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反正自己又少不了一块肉,看她能怎么办。 “你……” 潘月以为杜知知会恼羞成怒跟自己吵一架,那她就立马喊人过来,将杜知知赶走。 反正杜知知的靠山已经到了,听说杜司令得罪了上头,被发配去当什么大学校长了。 真是笑死人了,一个泥腿子出身的莽夫,扫盲班呆过的人,也能当校长了。 潘月在单位里,平时就爱各个办公室乱窜。撩个八卦,说个家长,打听一些小道消息。是办公大楼里,出了名的长舌妇、大喇叭。 这次在报名单上看见了杜知知的名字,又听说杜司令退居二线要给一个学校当校长。潘月觉得这意味着杜家倒台了,趁着这个机会她可得好好的奚落一下杜知知。 没想到的是,杜知知根本不接她的招 ,居然一口承认自己是不能生孩子才被人休的。 离婚原因是不是这个,她这个万事通、包打听能不知道吗? 她就是知道杜知知是因为自己男人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醋劲儿太大又要面子才离婚的。 潘月就是想故意恶心一下杜知知,哪知道这个人竟然不接招。 “哼,杜知知,看在老战友的份上,我可提醒你……” 没等潘月说完,前面就有个同志走了出来。冲着在空地上等待的考生们招手:“各位考生,请按照准考证上的号码,按照顺序依次排列。” 众人一听,纷纷拿出准考证,按照大小号顺序进行排队。 潘月不是负责考试的工作人员,不好再跟着掺和,气的跺跺脚,愤愤的离开了。 杜知知走进考场,按照桌子上的数字,找到了位置坐了下来。 刚坐下,门口就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女同志走进来,齐耳短发,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 一看就知道,这是监考老师到了。 监考老师将公文包放在桌子上,拿了个根粉笔,在黑板上写了几行字。 “这是今天笔试的题目,一共三道题,分别对应三个小文章。” “考试时间为一个小时,笔试结束之后20分钟,在对面教室进行面试。” 第118章 老熟人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叩叩叩 就在监考老师宣布考试规则时,教室门被敲响,随后走进来一个时髦的女人。 女人戴着一副银边眼镜,头发烫成大波浪,穿着时髦的连衣裙,脚踩黑色高跟鞋。 “哇~” “这是谁啊?” 女人时髦的打扮在教师里一众黑白蓝绿中十分得现眼独特,引得考场上的考生都在议论。 “赵老师,我没迟到吧?” 监考老师看了女人一眼,笑着点了点头:“没迟到,快去座位上吧。” 女人在教室里张望了一下,发现杜知知前面有一张空桌,便朝着杜知知走了过来。 二人四目相对,杜知知下意识的微笑的朝她点了点头。于嘉愣了一下,依旧木着了点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不认识杜知知一般,坐到了椅子上。 当年的事,杜知知跟于嘉都是受害者。尤其是杜知知,她当时在外地演出,什么都不知道,回来听说了立马去找于嘉。于嘉躲着她不看见面,没多久又出国读书去了。 这么多年过去,始作俑者什么事儿都没有,她们俩反倒成了仇人了。 杜知知摇了摇头暗暗叹气,打起精神,不去想以前的事情,把精力放在考试上。 她抬起头,看着黑板上的三道题目。 第一道是根据材料,写一段新闻稿。 第二道是创作一手爱国诗词,不限字数。 第三道是活动策划。春节要到了,请为戍边战友们策划一场迎新春主题文艺演出。要求主题新颖,编排的节目突出主题,更要弘扬战士们的精神风貌。 杜知知以前在文工团的时候,组织策划过很多场活动。迎春晚会、各种慰问演出,有时候因为下乡演出队人员比较少,经常会出现身兼数职的情况。主持人、编剧、导演、策划各种身份都做过,除了舞蹈之外、唱歌、诗朗诵、相声、小品、三句半、话剧等等都是信手拈来。 整场笔试,也只有新闻稿是杜知知的短板,没有任何的经验。好在她准备充分,有大舅舅跟省报总编的培训,她积攒了不少的素材。 稍微捋清了思路,杜知知提起笔就写。 到了时间,杜知知看着自己的试卷,满意的点了点头。 交了卷子,就去走廊等待下一场的面试。 这次招聘报名者非常多,根据不同的职位,一共分了8个考场。杜知知所在的楼层就四个,大家都在等待下一轮的面试。走廊里人多的塞不下,场面十分得混乱。 “杜知知,你还真的来参加考试了?” 丁芳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钻了出来,看见杜知知果真来考试,心里酸溜溜的。 “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杜知知看见丁芳,就想起张冲那个混蛋,没给丁芳好脸色,扭身就进了原来的考场。 走廊里人太多了,空气也不好,不如回教室里呆着,开着门也能听见外面的动静。 “切,杜司令都倒台了,还傲了吧唧的,装什么呀。” 丁芳在杜知知这碰了个软钉子,心里很不服气,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那个女生长得真好看,你认识她?” 杜知知长得出挑,又是文艺兵出身,气质、样貌都是一顶一的。有这样的竞争对手,谁看了心里都会紧张。 见丁芳跟杜知知说话,便有人凑过去打听。 “嗯,她啊,长得好看吗?也就是白了一点,穿的时髦而已,没觉得哪儿好看啊。我觉得还不如你呢,你比她耐看多了。” 丁芳笑着跟来人打趣,跟她说话的女生长得黑脸上还有斑。听见丁芳夸自己,眼里露出惊讶,自谦的笑道:“你别逗了,我哪有她好看。你看她身段多好啊,就她那张脸,面试的时候分数肯定比我高。” “咱们是内勤,内勤内勤,重点在勤上。人家是招干活勤快的,肯定要朴实、能干、有把子力气的人。就杜知知那样的,瘦的跟竹竿似的,一看就干不了活人,领导能要她?” 丁芳自以为说话声音不高,但是周围都是人,噪音还是很大的,她说话的时候也是扯着嗓子喊,才能让对方听见。 站在她周围的人,听见丁芳说的话,纷纷嗤笑起来。 “我的天啊,她不会以为,内勤就是扫地擦桌子的吧?哈哈哈哈?” 丁芳一听脸都绿了。 什么?内勤不就是在办公室里干杂活的人吗?她在外面打听了一圈,人家都说内勤就是打杂的。 为什么那些人要笑话她?她说的不对吗? 刚才好奇杜知知的人,也被丁芳的言论弄懵了。 “喂,你脸色有点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丁芳抓着对方的手,脸色青白,颤着声音问道:“内勤到底干什么呀?不就是打杂吗?” 对方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也不知道,我没上过班。不过,我姐就是内勤,她说工作很简单的。就是接电话、发传真,帮领导去别的办公室传个话儿什么的。还有,给领导倒个水、擦个桌子,就你说的打杂的。” 丁芳松了一口气,这个工作内容,跟她打听到的消息是一样的。 那些人为什么要笑她?丁芳心里恼火,是不是看她穿的不是新衣服,看不起她?! 丁芳心烦意乱,一直悄悄地观察着周围那几个笑话她的人。早把杜知知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以至于忘记自己还在等待面试。 杜知知是最后一个被叫去面试的,她走到面试教室的时候,看见丁芳正在隔壁教室门前,苦苦哀求再给她一次机会。 而杜知知前头的两个同志,一脸丧气相,像是在里面被人上刑了一样…… 第119章私人恩怨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这二人显然是一个先面试完,再走廊等另外一个。二人一见面,就开始抱怨起来。 “这个于主任真是有意思,还嫌我们学历低。要是学历高上多大学,我们不早就分配工作了,还至于在家呆这么长时间?” 另一个人也感同身受的点点头:“谁说不是呢。招聘的时候,可没说不念过大学的人不让报名。都到了面试这个环节了,于主任开始为难人。你看她那样,不就是显摆她有个出国留学的侄女。” 前头那个人嗤笑一声:“留学有啥用?真要是有本事,早就留在国外了。我看那于嘉也是个没用的东西,在国外念的是不是大学,谁知道啊。” 后头那个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听着两人的对话,杜知知对里面的情况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她以为小姨夫想要帮忙打招呼,已经够违反规则,没想到还有比她能走后门的选手。 怪不得以前沈元朗总说,家属院里水太深太浑,她还不不以为然呢。 能在这个家属院里住的人,哪个是简单的? 看来,这场面试绝对不会轻松了。 杜知知深吸一口气,挺胸抬头迈进教室。 教室内,有五名考官并排坐在长条桌前。 一个是于嘉的姑姑于静云,一个是前任文工团团长刘英红,一个是灭绝师太邱主任,另外两位中年男人也是杜知知的老熟人了都是文工团里的中层领导。 刘英红、邱主任看见杜知知,面无表情,像是从未接触过的样子。 这两个人在文工团里都很有地位,自然不想让人知道,她们曾在私下跟杜知知有过接触,不是得到过杜知知的帮助就是跟杜知知有过商业合作。 杜知知也不能让人看出,她跟考官相熟。 她面带微笑的扫视了一圈,主动开口自我介绍:“各位考官老师好,我是杜知知……” 作为文工团曾经的台柱子,在场的五名考官没有人不认识杜知知。对于杜知知的出色的外表以及过往的工作能力,大家心里面也都有数。 换做其他的考生,考官们一定会欣慰曾经的台柱子重回文工团工作。一个知根知底,业务能力熟练,试用期阶段就能熟练上岗的老牛马,可比新手强多了。 但是,杜知知最近在家属院实在是太出风头了。 刚结婚就闹离婚不说,那离婚过程可够丢人现眼的。 还有就是杜知知在幼儿园上的好好的,突然就跑到外面卖上了女人内衣跟卫生巾。 虽然国家现在鼓励做小生意,但是卫生巾跟文胸这俩东西,也太上不得台面了。 这也是为什么,在前一个考生面试之后,让杜知知在门外等了一会儿。 出于对杜知知最近的经历,五名考官需要短暂的商量一下,到底要不要杜知知这个人。 于嘉的姑姑于静云坚决反对杜知知这种‘刺头’回到文工团。 “是文工团培养了杜知知,她在过去有那样的成绩,是因为部队优秀人才多,是环境影响了她。你看她转业之后做的事,换了一个环境,杜知知对自我的要求就没有了。 可见她本人意志力不行,品行也堪忧,没有部队大环境影响,她这个人做事很不靠谱。所以我认为,对于这样一个摇摆不定,心性不坚的人,我们的队伍是坚决不要的。文工团从不缺优秀的人才!” 于静云态度坚决,另外两位男士保持中立,觉得行不行的还要看面试结果。 “还用面试?她什么样,你们还不了解吗?长得漂亮会跳舞就是她唯一的优点了。可是你们宣传科要的是宣传员,她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把她招进去,整天跟男同志勾勾搭搭吗?” 于静云说话很不好听,想到自己侄女清清白白的姑娘,什么都没做,却因杜知知追求者卷入了是非中。 侄女现在回来,家属院里还有些风言风语。 一想到这些,于静云就气得慌。 “人家一个女同志,连面试还没参加,你怎么就知道将来她会跟科里的男同志勾勾搭搭?静云同志,你也是老干部了,说话要实事求是,不要将个人情绪代到工作里来。” 刘英红性子直爽,听到于静云刻薄的话,心里头就不舒服。 于静云脸色一沉,这话是她说早了。心里头再不喜欢杜知知,也不该在同事面前表露出来。 看着其他考官震惊的表情,于静云心里也有一丝懊恼。都怪那个杜知知,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丢脸。 “哼,她是什么人,你们不了解,我可很清楚。杜知知小时候就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勾的大院里那些男孩子争风吃醋。我侄女就因为她受了不少伤害,在国外休养了好几年。” 于静云可不愿承认自己错了,咬着牙自曝家丑,也要在各位考官面前给杜知知上眼药。 “咦?我倒是记得是有这么个事儿,好像是张政委家的小子追杜知知没追上,为了气杜知知就去追其他的女同学?哎呦,小孩子家之间闹着玩,大人们笑笑就过去了。” 刘英红笑呵呵的解释给众人听,其他三位考官就当听个笑话。 邱霜眉头一皱,诧异的看向于静云:“也就是说,于科长跟考生有私人恩怨了?” 考生跟考官之间有私人恩怨,对于考生来说就是她倒霉。但是对于于静云来说,她作为考官,因为私人恩怨而故意在同事面前污蔑考生,那就是她人品有问题。 邱霜现在是文工团稽查部主任,专门纠人小辫子的。她这才来当考官,就是要起到一个监督作用。 她这一问,于静云吓得脸都白了…… 第120章 有把刷子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邱主任真会开玩笑。我怎么会跟一个晚辈一般见识呢,就是担心她没长性,就算考进了宣传科,干不了几天又撂挑子了。” 于静云是何种人物,发现邱主任质疑她的专业能力,立马给自己找补起来。 “你们仔细看一下她的履历,工作经历上都写着呢。她转业之后就去了咱们团下面的幼儿园,这才上几天班啊就请长假了。宁可满世界摆摊卖卫生巾,也不回单位好好给孩子们上课。这种工作态度,你们觉得对吗?” 于静云心里得意,自以为抓住杜知知身上的把柄。 “嗯,于科长反映的问题确实很重要。我觉得一会儿要问问考生本人,要是不能坚持在一个岗位上工作,还是不要耽误得好。” 一个中年男人面露质疑,虽是附和着于静云,心里面已经有了面试问题。 杜知知在走廊听不见教室内考官们的谈话,但是她进来之后,能够感受到各位考官之间隐隐的火药味。 她虽有疑惑,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自顾自的进行着自我介绍,当听到杜知知说在省报上发表了文章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眼睛一亮,推了一下眼镜,打断道:“杜同志,你发表的作品,带过来了吗?” 杜知知早上特意买了报纸,她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省报,又将投稿给江州日报的回函拿了出来。 “这是省报今天的报纸,这篇文章就是我发表的。我还给江州日报投了稿,报纸还没正式刊登,但是报社那边给了回函的。” 戴眼镜的男人捏着报纸,仔细的端详着文章内容。看完之后,又拿起放在一旁的报社回函。 冷漠沉静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他点了点头,随即将报纸传给了身边的邱霜。 “刘团长、邱主任你们看看吧。” 邱霜看了几眼稿子,文章内容是由最近大热的高考顶替案件引申,点名了户籍管理制度上存在的漏洞。杜知知不仅指明了关键问题,还给出了一系列的解决方案。 看到这些,邱霜心中大撼。没想到杜知知还真有几把刷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刊登出了作品。而且作品类型还挺丰富,除了省报这篇民生新闻投稿,在江州日报那篇是她写的散文。 “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文采的。” 刘英红看完了杜知知的作品,同样极为震撼。她以为杜知知只是在舞蹈上有所建树,完全没想到杜知知还挺有文化的。 “省报审稿难度挺大的,有些人被拒绝几十次都是常见的。杜同志,你是投了几次稿才成功的?” 杜知知谦虚的笑了笑:“我运气好,借着这几天大家都在讨论的社会性新闻的光,一次投稿就过了。” 刘英红大吃一惊:“这么厉害,一次就过稿了。哎呦,小杜同志,你可真是不得了啊。” 报纸是最后传给丁静云的,她拿到手迅速扫了一眼,并不觉得杜知知写的文章有多了不起。 听杜知知自谦的说自己是借了最近新闻题材的光,才很容易过稿的。她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这么容易过稿,她也让自家侄女给报社投稿了。 能在报纸上刊登自己的作品,哪怕笔试0分,最终也能留在宣传科。可惜她忘了投稿这茬,更没想到杜知知运气这么好。 丁静云酸溜溜的,不承认杜知知比自家侄女优秀。撇撇嘴,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 “最近大家都在关注高考顶替案,只要看见这方面的文章,大家都会格外关注。你确实比别人运气好,但是文章嘛就马马虎虎了。哎对了,我记得你只是初中毕业啊。你怎么会写稿子?这稿子,真是你本人写的吗?” 杜知知心说,就知道你会揭我读书少的短。你不揭穿我是文盲,怎么显示你侄女在国外留学是个读书人呢。 “当然是我写的。我姥爷活着的时候是校长,我妈妈、小姨、舅舅都是读书人,我虽然学历不高,但是家里人都很爱读书,跟着长辈们耳濡目染,我也学了一点儿。” 杜知知自报家门,她的家庭成分在简历上都写着呢。而且文工团在报名的时候,也会有一轮内审。她家里人都是做什么的,那上面都写着呢。 “嗯,姥爷是校长,舅舅是记者出身,你的母亲还是国语师范生。你们家这种情况,算是书香门第了。” 眼镜中年男人,对杜知知越看越满意。 这下可急坏了一旁的丁静云,她轻咳一声:“温科长,你刚才不是说,要亲自问杜知知为什么无故旷工吗?她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作态度,可不适合你们宣传科啊。” 温科长听得眉头一皱,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这个丁静云,明明是她故意为难考生公报私仇,却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去了。 她这么做,是怕自己的侄女被杜知知挤下去吧? 温科长冷冷一笑,这种把戏都耍到他头上了,正当他是软蛋好欺负吗? “杜同志,资料上显示你转业之后去了幼儿园上班。但是据我们同事所说,你已经很久没去幼儿园上班了,一直在外面摆摊卖东西。你能说说,为什么明明有单位,却旷工不上班吗?” 杜知知就知道,面试的时候,一定会问她这个问题。 幸亏她早就把自己从幼儿园摘出去了,只不过外人不知道罢了。 “哦,我没有旷工,是幼儿园副院长私自把我工作卖了。那边没有我的岗位,不是我不上班的。” 第121章杜家不行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什么?工作被园长卖了?” 众人震惊,都没想到竟然还能发生这种事。 “你上班的那个幼儿园可是咱们文工团下级单位,你应该也是事业编。你的档案还在文工团,工作能随便就卖掉吗?再说了,你家是什么背景,那幼儿园园长敢私自调动你的工作?” 于静云嗤笑一声,指出杜知知话里的漏洞,就差明说杜知知撒谎了。 “我小姨夫虽然是司令,但是他管辖的守备区是在长兴岛。在家属院里,比我小姨夫军职高的人大有人在。前阵子我被幼儿园一个家长诬陷偷了她的孩子,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被强行关进了看守所。请挺好,不是派出所不是公安局,而是直接关进了看守所。” 杜知知冷笑一声,这件事乍一看是沈元朗心狠手辣,为了讨好白月光也好还是为了树立自己刚正不阿的人设,狠心将自己的妻子关进了看守所。 虽然事后沈元朗的解释,将她关押起来是为了保护她的权宜之计。 可是后面仔细想想,直接关进辖区派出所就行了,为何要横跨大半个江州城,将她关进看守所里呢? 沈元朗手里的底牌有几张,杜知知心知肚明。她并不记得,沈元朗有相熟的朋友在看守所里工作。 闹离婚的时候二人曾经谈过一次,杜知知就曾质问过沈元朗,为什么要将她关进看守所。既然是打算保护她,为她好,大可以关进派出所里。关进派出所合情、合理、更合法。 把她关进看守所,她的名声坏了不说,沈元朗一个军人把手伸进了地方司法机关,对他的影响更坏。 那时候,沈元朗也是一脸委屈。沈元朗确实只是想杜知知在派出所里住一晚,只是没想到中间有人传错话,误将杜知知关押进了看守所里。 “早知道你进了那种地方,我立马把你接出来。知知,我当时想的是咱们辖区的派出所就在家属院旁边。派出所的白所长咱们也都认识,你在里面肯定不会受委屈。我也没想到,你怎么会进了看守所,这根本不符合程序啊……” 沈元朗的话,杜知知没有全信,毕竟经历过那场浩劫后,即便没有那个梦,杜知知也不会在信任他。 没等杜知知自己去派出所问清楚,白所长先找到了杜紫英道歉,表明当时自己生病住院不在所里面。 杜知知被关进看守所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事后也曾问过当日出勤的片警,杜知知是被市局的人直接带走关起来的,几个小片警也不敢多问。 如果不是后面发生了杜鹏飞那件事,杜知知也不会起疑心。结合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仔细分析一下,杜知知明白了,对方是冲着杜家来的。 他们一环扣一环,目的就是要报仇。 杜知知还没搞清楚,仇家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 她不能冒然将这些事说给外人听,所以只能故弄玄虚,说一半留一半了。 在场的考官们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在这个单位混了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 一听杜知知嘲讽的话,哪有心里不明白的? 杜和风一个守备区司令员,在临退休的年纪里,忽然退居二线。他一个泥腿子出生的武夫,能去新建的军校里当校长,他当得明白吗? 看来那杜司令肯定是内斗输了,被上头打发到一边等着退休养老去了。 于静云嘲讽的瞥了一眼邱主任,心中冷笑连连。 想必那个幼儿园的什么园长背后有高人指点,提前知道杜司令要被下台,所以才将杜知知的工作卖了的。这个杜知知,自己工作被卖了,她竟然吭都不敢吭一声。 怪不得沈团长宁可降职也要跟杜知知离婚呢,摆明了是提前收到了消息。 这杜家,还真是不行了。 第122章找后门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最后,杜知知一句“这件事我已经上报给梁书记。”直接把于静云的质疑憋在肚子里。 于静云心里再有不甘,也不会真的傻乎乎的跑去梁书记那问东问西。 她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于静云敢跟刘英红对呛,那是刘英红已经退休了。文工团招聘请她来坐镇,不过是给她这位前团长一个面子罢了。 于静云讪讪的不再说话,用手肘轻轻推了旁边人一下。 “今天的时间仓促,上一份工作的事,我们后续会调查的。继续面试吧。” 中年男子出面缓和气氛,看着杜知知继续说道:“你刚才自我介绍里除了说你有投稿之外,你还出过板报,也会摄影。你的水平怎么样?” 杜知知早就做好了准备,立刻拿出自己的摄影作品相册。 “这是我的摄影相册,前面几张是我以前在文工团的时候,做过得板报照片。后面的照片,是我最近拍摄的作品。有景色、有人像,也有城市街道。” 黑板报照片纯属是个意外,那时候有个战友托人从国外买了进口相机。那段时间拿着相机到处拍照,给团里的很多战友都拍了照片。 那天杜知知拿着粉笔在出黑板报,战友端着相机在她身后拍了几张她写字的样子。 “嗯,看照片,你字写的不错,黑板报上的画也是你画的?” 眼镜男扶了一下眼镜,将影集抢了过来,仔细的看着照片上的内容。 “嗯,我小姨会画画,国画、西洋画她都会。影集后面有几张我小姨的照片,那是我偷偷拍她画画的样子。” 杜知知准备影集的时候,可不是随随便便放一些照片的。她是有意的拍一些能够表达自己优势的照片。 比如人物照片里,有杜紫英画画、弹琴的样子,也有她坐在汽车驾驶座上单手开车的样子。 通过镜头,能看出杜知知有很多技能。而这些技能都能在日后的工作中,发挥很多的作用。 “你还会开车?” 眼镜男果然看出了关键点,指着杜知知的自拍照,一脸惊喜的问道。 “嗯, 我会开车。驾驶证还是在部队的时候考的。” 于静云听见这话,眼珠子都要翻出眼眶了。 这年头个人能摸到汽车的机会少之又少,男同志们都不会想到去考驾驶座。杜知知一个女的真是能逞能,也不知道她是真会还是假会。 “嗯,会开小汽车,能画画、拍照、还会跳舞。是个天生做宣传员的好苗子!但是杜同志,你好像知道我们会考你什么,不然怎么会提前准备这么多的东西?” 于静云太阳穴突突直跳。 原来如此,这个杜知知真是有本事啊。又是影集又是出版,又是画画又会开车的,她真把自己当成孙悟空,神通广大了? 杜知知笑容不变:“确实提前准备了。在招考公告发出之后,我就特意做宣传的战友,了解这个岗位有什么工作内容。还去图书馆借了很多本书,提高自己的文化素养。” “这个需要具备什么样的水平,我都事先问好了,所以才能提前准备作品集。” 于静云冷哼一声:“你承认,找后门了?” 第123章 等消息吧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怎么叫找后门呢?” 杜知知笑眯眯的并不生气:“主,席说过,不打无准备之仗。每次作战之前都要有必要的准备,力求在敌我条件对比上有胜利的把握。我本来就是文工团出身,对宣传工作有一定的了解。 文工团里转文职的战士,我也认识不少。随便打听一下,大家的工作,都需要那些技能,我在针对性的训练,这不算走后门吧?” 眼镜男一脸惊讶:“**的书,你还真是没少看。那我再问问你,除了这个影集之外,你还准备了别的吗?” 杜知知顿了一下,又从包里掏出了一本简报。 “这是?” 眼镜男没想到杜知知还有东西,那小挎包看着不大,怎么像是乾坤袋似的,里面有各种宝物。 “这是我做的简报,” 丁静云的脸色十分得难看。 又掏出东西了,还有完没完了,这个杜知知她的花样怎么这么多啊。 刘英红、邱霜两个人对视一眼,这俩人欣喜又骄傲。 “嗯,有思想有格局,对待工作很认真。有你们这样的后辈,相信国家以后会越来越好。” “杜同志,回家等消息吧。” 在场五个人中,有四个人都是杜知知认识的。唯有说话的中年男人,杜知知没见过不认识。 但是看丁静云难看的脸色,杜知知觉得此人应该挺有地位的。 她没多问,朝着五个人鞠了一躬,后退三步转身离开。 等杜知知关上门,中年男人忽然感慨一句:“但就这个转身退场,足以看出她的舞台功底。这样的人才,怎么就这么早转业了。哎,温科长捡了个大便宜啊。” 温科长下意识的扶了一下眼镜框,虚笑一声:“托楚政委的福,托楚政委的福。” 楚政委是刚刚调过来的,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楚政委烧的第一把火,就是杜绝此次招聘走后门现象。 也不知道是有人写了举报信,还是楚政委暗中走访,总之他发现了家属院里一些不合规的现象。 楚政委先是给原来的主考官停职,之后又延后了考试时间。而在场的四名考官,其实是昨天下午,楚政委临时抽调的。 甚至在今天早上上班前,这几位一直以为自己是来维持秩序当监考老师的。 尤其是刘英红跟邱霜二人,她们俩见面的时候,还互相调侃了一番。哪想到六点钟一上班,楚政委指着他们几个,说要一起当面试的考官。 “呼~终于面试完了。” 邱霜走出考场,看着楚政委抱着一摞厚厚的试卷上了车离开,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抬头就看见丁静云跨着自行车飞快的离开了,还没等反应过来,身边的好姐妹扯了扯她的胳膊:“嘿,你看丁静云车子骑的飞快,两条腿像是踩了风火轮似的。你猜,她走这么快,是要去干啥?” 邱霜无奈白了一眼老友,摇了摇头道:“英红,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在外头稳当一点。” 刘英红撇撇嘴,不以为然道:“上班的时候装稳重,回到了家要扮端庄。我也就在你面前才能释放点天性,你就别说我了。” 邱霜知道老友过得是什么日子,见她这么跟自己撒娇,心里一软索性由她去。 “晚上来我家住吧,我新得了两瓶好酒。晚上七点,我去你们家找你,就说一起讨论面试的事情。你们家那个老古板,应该能信我。” 刘英红眼里闪烁着雀跃,面上极力保持着冷静。拼命地压着嘴角的笑,低声说道:“你在老左眼里,绝对是一等良民。你说咱们是探讨工作,他肯定不会怀疑的。” 杜知知考完试,没有去小姨家里,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离婚那件事过去一段时间,杜知知觉得家属院里应该没人再讨论她的事。 可惜,杜知知低估了普通人的八卦心。 住宅楼楼下,一群无所事事的老太太们坐在长条凳上一遍晒太阳一边说话唠嗑。 离老远就看见杜知知往这边走,聊的火热的老太太们忽然安静下来。 齐刷刷的看向杜知知,或探究、或好奇、或蹙眉…… 她们什么都不说,也不管杜知知会不会尴尬,眼神火辣赤衣果的盯着她,目不转睛。 杜知知心中一叹,她在几千人面前跳舞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心理素质杠杠的。如今在这群老太太面前走一圈,手心里都是汗。 她佯装平静的拉开单元门,脚刚踏上一楼楼梯,就听见外面热烈的讨论声…… 第124章被举报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知知,文工团招聘考试录取结果今天公示。” “录取名单上有你,你别忘了过去看。” 一大早上,鹏飞就嚷嚷着让杜知知去看录取结果。 “放心吧,三哥。待会吃完饭,我就过去。” 杜知知盛了一碗小米粥,放在鹏飞面前。 杜鹏飞端起碗,也不怕热粥烫嗓子,扬着头咕咚咕咚像是喝水似的,将一碗粥吞了下去。 “这个鸡蛋我都踹走了,给班里病号吃。” 杜鹏飞喝了一碗粥,揣着一兜子鸡蛋,一阵风一样的走了。 “这个孩子,自己就是炊事班的,怎么还从家里拿鸡蛋给战友吃。” 杜紫英看着杜鹏飞的身影消失了,才摇头叹了一口气。 杜知知浅笑着帮着解释:“食堂的毕竟是公家的,他从家里带过去,总好过从食堂买。免得别人看见了,还说是鹏飞哥他以权谋私呢。” 自从杜鹏飞被人算计差点惹了大祸之后,小姨夫断了鹏飞的钱。 小姨也不敢私下补贴这个继子,生怕他被外面有心之人骗了,再一顿麻烦。 “几个鸡蛋而已,就算计较起来,也不过是一场玩笑。鹏飞这孩子,有点惊弓之鸟的意思了。回头你好好跟他说说,大小伙子在外办事,首先要出手大方。” “你说他年纪也不小了,传出去抠搜小气的名声,还怎么找对象啊?” 杜知知笑着点头,附和了几句,以为能逃过小姨的唠叨。 哪想到杜紫英说完了杜鹏飞,又把注意力放在杜知知身上。 “鹏飞说了,今天文工团张贴录取名单。一会儿吃完饭,我陪你一块过去看。然后我再带你去百货大楼,买几件像样的衣服穿。” 杜知知一听,连忙举手求饶:“小姨,我都多大了,还用你陪我过去。回头碰见大院里那几个嚼舌根子的,背后还不得把我讲究死。” 杜紫英本想说,谁爱说谁说去,老娘可不在乎。 转念一想,不怕让长舌妇看见,就怕传到文工团领导耳朵里。最近围在杜知知身上的流言蜚语太多了,做事还是低调的好。 “行吧,我就不陪你去看了。你看完之后,快点回来,咱俩去百货大楼扫货去。现在入秋,天也凉了,得买几件合身的大衣穿着。哦对了,还有毛料的裙子,再挑两双皮靴。” 杜紫英给杜知知花钱,从来都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杜知知放下筷子,笑道:“小姨,我衣服都够多了。楼上大衣柜里,全是你最近买的新衣服。我昨天还在家里收拾了两大包的旧衣服,送给招娣穿呢。” 杜紫英噗嗤一笑,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脑门:“对哈,是给你买了不少衣服。哎呀,你不提招娣,我都忘了,应该给她买几件新衣服。” “小姨,我一会儿看完公告,就去医学院那边处理点事情。中午不回家吃饭了,你下午想逛街就去逛,不过别给我买东西了,我衣服太多,真的穿不了。” 杜知知咽了最后一口馒头,赶紧背着手提包赶紧出门上班去。生怕在家多呆一分钟,小姨又会想起什么。 面试结果,杜知知早已经知道了。 不用她去打听,刘英红自己跑过来告诉她。 “我跟你说,你笔试、面试都是第一名,把于静云那个侄女狠狠地甩到后边去了。于静云都要气死了,听说她跑去招聘组闹了一场,说什么都不肯相信她的侄女才考第五名。嘿嘿,乐死个人。” 刘英红看不惯于静云的做派,杜知知是她看好的人,是她们刘家的贵人。 于静云算什么东西,整天抓着杜知知的小辫子找事儿。要不是顾及影响,刘英红真想跟于静云撕破脸。 于嘉只考了第五名? 杜知知有些惊讶。 梦里面,于嘉好像并没有考第一名而是考了第四名。她小姑于静云也是去招聘组询问了一下,愣是将第四名调整为第三名,贴在了公告板上。 家属院虽然大,但是有个风吹草动的根本瞒不住。于嘉刚一入职,同事们就当面用这件事调侃她。 于嘉面皮薄,禁不住插科打诨的老油条们这么奚落。当天就捂着脸跑回家去了,于静云知道后跑到宣传科闹了一场。 之后虽然大家没再当于嘉面提起排名的事儿,但是后来工作中遇到提拔、推荐等进步的事情。大家都默契的排挤于嘉,在这种环境下,于嘉硬撑着干了一年,最终还是受不了出国了。 而这一次,杜知知得到了预警,提前发生了许多事。搞得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杜知知为招聘考试做足了准备,还调来一位新政委。 这些事潜移默化影响下,于嘉的排名也有了不同。于静云还如之前一样顽固、跋扈、自以为是,但是她没想到,这次在新领导的授意下,招聘组的同事们选择跟于静云硬刚下去。 于嘉排名没有改变,大概入职后,也不会受到同事们的排挤了。 杜知知心里替于嘉高兴,虽然两个人的友谊断了,但她还是希望于嘉能过的顺遂开心。 心里想着事,杜知知不知不觉的来到文工团办公楼前。 看见宣传栏前围满了人,杜知知没有往前挤,想等人少一点再过去看。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 “唉,这个第一名怎么用黑纸盖上了?” “这个人是谁啊?为什么要被盖上?” “听说有人刚才去举报了第一名违纪,公示期被人举报了。” 杜知知听见这个议论声,有种不好的感觉。 “第一名是谁啊,可真倒霉!” “杜知知!” 第125章患难见友情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公告栏前围满了人,嘈杂声此起彼伏,仿佛一场无形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所有人都在议论一件事——笔试面试双第一的杜知知,被举报了。 “原来是她啊!她转业之前就是文艺兵,没啥文化就是会跳舞。她凭什么笔试第一?肯定里面有猫腻!被举报也是活该!”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满脸不屑地说道。 “宣传员本来就得长得好看,办事能力还得强。杜知知会跳舞还当过主持人,人家有经验,凭什么不能考第一?”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理直气壮的反驳着。 “那她到底为啥被人举报了?你看她的名字都被贴上黑纸条了,肯定是犯错误了。”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孩凑过头来,眼神里满是八卦的光。 杜知知站在人群后面,眼神里满是懵逼和愤怒。她看着自己的名字被黑纸条遮住,心里满是疑惑。她明明是凭借自己的实力考上的,怎么就突然被人举报了? 杜知知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我辛辛苦苦努力了这么久,凭什么被人这样陷害?” 杜知知直接找到老领导梁书记,她大步走进办公大楼,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仿佛在宣告她的到来。她站在梁书记的办公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敲了敲门。 “进来。”梁书记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杜知知推开门,走了进去。 “梁书记。”杜知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她看着梁书记,眼神里满是期待。 梁书记看见杜知知,便知道她来问什么。他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知知啊,我正好想找你呢,过来,坐下。” 梁书记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仿佛他知道杜知知会来,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梁书记办公室里,除了他之外,还有新调过来的楚政委。杜知知看见楚政委,面色一凛,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楚政委撤销了她的入职资格。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眼神里满是惊慌。 “杜知知同志,今天早上,有人往我办公室门缝里塞了一封举报信。” 楚政委的声音冷冰冰的,仿佛带着一股寒意,“举报你私生活不检点,跟多名男子有不正当关系。最主要的是,你家庭成分本来就不好,母亲是资本家大小姐,你身为转业军人,还去摆摊卖货,卖的还都是卫生巾、胸罩这种隐私的东西。分明就是心机不纯,投机倒把,宣扬污秽色情。另外,你本人学历很低,小学就被文工团选走了,总共在学校里就没念过几天书。” 楚政委一口气说完,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杜知知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可置信。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这都是谁造的谣?我私生活清清白白,摆摊卖货也是为了生活,我哪里心机不纯了?” 梁书记叹了口气,说道:“知知,举报者是谁,我们会让人追查。但你也知道,这可不是第一封举报信了。还有其他群众反映你在幼儿园旷工的事情。” 杜知知的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似的,她愤怒地说道:“谢园长把我工作卖了,我第一时间就和您说了!而且幼儿园里多了一个在编的女老师,工资怎么发,档案怎么录,组织上一直没有给我一个说法。我也是出于对组织的信任,没有报警。现在组织上因为这件事撤销我的面试结果,我不服气!” 楚政委惊讶地看着杜知知,他没想到表面柔柔弱弱的女孩,脾气竟然这么硬。他的眼神里满是惊讶,仿佛在说:“这女孩,不简单。” 梁书记对杜知知的脾气还是有些了解的,对她的反应并不惊讶。 他笑了笑,然后说道:“你反应的问题,组织一直很关注。我们是坚决杜绝这种情况发生的,但是从调查、取证、到最后的处理,都是要有流程的。我也一直在推进这件事,这个你不用担心。谢园长倒卖工作这么大的事,绝对不可能是他一人所为,背后有什么人在当保护伞,还是这里面是否已经形成了完整的链条,都不好说。” 国企单位里的那些弯弯绕绕,杜知知不是不明白,而是太清楚了。谢园长不过就是产业链中最外围的卒子,杜知知清楚这一点,才跟谢园长狮子大开口要钱的。 她今天跟梁书记重提旧事,是想提醒领导们,杜知知不接受诬陷。文工团这个工作,她可以不干,但是不能被人平白无故地抢。 梁书记也是头大,他当然知道杜知知是被冤枉的,但是他也清楚背后举报的人也不是善茬。 他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知知啊,我知道你委屈,但是你也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们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不然别人会说我们偏袒你。所以,我们只能以你学历低为理由,取消你的成绩。但是,我们不会让你白来的,我们会给你一个特约撰稿人的职位,这样你里子面子都有了。” 杜知知像是吞了个苍蝇一样,无奈地离开了办公室。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仿佛在诉说着她的不甘。 “杜知知!你等一下!” 杜知知灰头土脸地往家走,林荫下一个女孩叫了她的名字。她抬起头,竟然是于嘉。 “听说你被举报,文工团取消了你的考试结果?”于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杜知知看着于嘉,冷笑一声:“嗯,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多年的好友,因为一个男人闹掰,成了见面都不说话的陌生人。在她最落魄的时候,于嘉来找她,难道不是看笑话?杜知知的眼神里满是失望。 于嘉却道:“大家都说背后举报你的人是我姑姑。我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举报你的人,不是我姑姑。你想想,除了我小姑之外,你还得罪什么人?” “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于嘉看着杜知知,眼神里满是关切。 第126章竟然是她举报的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当当当,当当当。 “佳茵,起来了吗?是我啊,快点开门。” 宋佳茵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还不到六点钟。她心里一阵烦躁,这大清早的,谁这么没眼力见儿啊?她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慢吞吞地爬下床,拖着沉重的步伐打开了出租房的门。 黄淑芬拎着一篮子蔬菜,风风火火地走进屋,一进屋就忍不住捂住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四周:“你这屋都什么味儿啊?这都六点多了,你咋还不起床?” 宋佳茵睡眼惺忪地看着母亲,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我起来了,正准备洗漱,就听见你敲门了。妈,你这一大早的,怎么跑我这来了?” 黄淑芬从篮子里掏出几根油纸包着的油条,放在桌子上,眼神扫过昨晚吃剩的饭菜和堆在餐桌上的饭碗,眉头紧皱:“我跟东家说椒山早市卖的菜又新鲜又便宜,东家就让我过来买菜。椒山早市确实比家属院附近的菜市场便宜,我用省下来的菜钱给你们娘俩买了油条。你去煮一锅白粥,配着我偷带过来的酱菜。油条白粥配小酱菜,家属院那边都这么吃,真会享受。” 宋佳茵看见油条,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她连忙将餐桌上没收拾的锅碗瓢盆丢进水槽里,又把昨天剩下的半碗米饭扔进锅里,添了两瓢凉水。她一边忙活一边说道:“妈,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手头紧,连买米的钱都没有了。” 黄淑芬走进厨房,看着宋佳茵做的白粥,忍不住伸手在她额头上杵了一下,咬牙切齿地骂道:“剩饭加凉水,有你这么糊弄的吗?你妈我大老远跑过来看你,你就给我吃这个?连一碗新米都不配吗?” 宋佳茵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说道:“妈,不是我舍不得给你用新大米。是家里一点大米都没有了,你要吃白粥,我只能用昨天剩的半碗剩饭。” 自从沈元朗调走之后,宋佳茵就少了一大笔的收入。她手里面倒是攒了一些钱,可坐吃山空哪是办法啊。她心里清楚,沈元朗离婚之后,对她就冷淡了许多。她给他写了十几封信,他都没有回她。 黄淑芬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沈元朗没给你邮钱吗?” 宋佳茵摇了摇头,表情更加委屈了:“没有!自从他离婚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又抠又冷。我给他写了十几封信,他都没有回我。” 黄淑芬皱着眉,理直气壮地说道:“不回信就不回,咋钱也不给了?他以前可是说要替梁光英养你们娘俩的,现在咋还说话不算话了?” 宋佳茵一脸丧气,小声嘀咕:“光英又不是替他死的,沈元朗又不是我丈夫。他不愿意给我,我又不能逼他。” 黄淑芬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女儿:“所以我当时让你跟他走啊,他去哪你去哪儿。现在外头的人都知道,沈元朗为了你跟杜知知离了婚。外头的人都说你们俩是狗男女,骂你是狐狸精,说你勾勾手指就把沈元朗迷得神魂颠倒,把杜知知那么漂亮的军花都比下去了。” “佳茵啊,你与其在这住个破筒子楼,不如赶紧去投奔沈元朗去。” 宋佳茵大声喊道:“妈!你知不知道,沈元朗现在不是团长了,他被降职去西北修路去了。大西北啊,面朝黄土背朝天,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我怎么能去那样的地方遭罪呢?” 黄淑芬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吼道:“你不去找沈元朗,你还能怎么办?你现在连大米饭都吃不上了,等房子到期,沈元朗不给你交房租,你跟孩子喝西北风去啊?!” 宋佳茵也知道,在筒子楼里住着不是办法。她早就想好了退路,所以也参加了文工团的招聘。她心里清楚,母亲不会无缘无故地来看自己。她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揣摩着母亲的脸色:“妈,我报考文工团招聘了,就是不知道最后能不能面试上。对了,你今天过来是不是为了这件事?” 黄淑芬这才想起来,她今天来找女儿,是有要紧事说的。刚才一生气,差点将大事儿给忘了。她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地说:“佳茵啊,我就是来跟你说好消息的。我把杜知知举报了,哈哈哈哈,她这次铁定进不去文工团了。” 宋佳茵听说杜知知笔试、面试都考了第一名,心里嫉妒得要命。她都问过沈元朗,那个杜知知只会撅,屁、股扭胯跳舞,根本就没念几年书。文化水平跟她差不多,沈元朗觉得,杜知知的文化水平甚至还比不上她呢。 可是杜知知怎么会拿第一?她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面试第一倒不让人意外。可是笔试第一,切,杜知知凭什么笔试第一? 黄淑芬兴奋地说着自己如何写举报信,如何有贵人相助:“你都没看见,杜知知灰头土脸地回家了。哈哈哈哈哈,我在隔壁听得真真的,那个杜紫英气得在家里骂了一大半天。呸,还资本家大小姐呢,骂起人来不也跟个泼妇似的。” 宋佳茵觉得母亲举报得过于顺利了,连忙追问细节:“妈,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文工团招聘的消息一公布,藏在家属院做保姆的黄淑芬连忙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女儿。宋佳茵虽然不住在家属院里,但是文工团对外招聘的是军属,人家公告上说了,烈士遗属优先。 宋佳茵的文化水平不算太高,勉强混了个高中毕业。这个学历倒也能报考很多个油水部门,但是娘俩都觉得越好的岗位竞争越大,二人就盯上了清洁工。能在文工团里扫扫地,刷刷厕所,也是不错的工作。宋佳茵原来还嫌弃,觉得这种工作很丢脸,不愿意报名。黄淑芬就劝她,先进文工团这个单位。在单位里抓紧机会结识优秀的男同志,到时候让婆家帮忙调个工作也不算是难事。 宋佳茵觉得很有道理,悄悄地报了名。清洁工不需要笔试面试,报名之后提交个人资料就行了。因此宋佳茵本人都没去报名现场,是黄淑芬帮她报名的。 “妈,清洁工这个岗位我应聘上了吗?”宋佳茵急切地问道。 “应聘上了,我特意跟东家太太提过。段春桃还是挺有本事,把你跟她家的一个亲戚,都弄进后勤处了。以后你们俩就在一处上班了,她叫丁芳。”黄淑芬得意地说。 第127章背后算计人的首长太太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一个礼拜前。 “妈,您看这事儿怎么办?”张冲站在段春桃面前,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和焦急。 段春桃放下茶杯,冷哼一声:“还能怎么办?那个杜知知,简直就是个扫把星!离婚了还想着往上爬,真是不知羞耻!” 张冲叹了口气:“妈,我知道您不喜欢她,可我喜欢她啊。她离婚了工作也没了,只能在外面摆摊卖东西。我看杜家也没有管她的意思,这次文工团招聘,她要是考不进去,以后怎么办啊?” 段春桃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隔壁那一家子都嫌她丢人,你还上赶着贴她?你什么意思,你还想把她娶回家不成?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杜知知就别想进张家的门!” 张冲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母亲:“妈,杜知知从来就没想嫁进咱们家。人家看不上你儿子,一直都是我倒追人家。” 段春桃气得浑身发抖,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人家都看不上你,你还上赶着要帮她?张冲,不贱不贱啊!” “妈,不管她看不上的上我。总之,只要她过得不好,我心里就难受。这次文工团招聘,她要是考不进去,我就不回家了。” 张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了客厅。段春桃看着他的背影,恨恨地骂道:“真是不孝的东西!这个家,你不想回,以后就别回来了。” 黄淑芬拎着菜篮子站在院子里呆了半个多小时,看见张冲气呼呼的出了家门,屋里面段春桃骂够了,这才开门进屋。 段春桃此时心里正憋着火,看见黄淑芬走进来,忍不住尖叫:“黄淑芬,你给我滚过来。” “太太,您有啥事儿要吩咐?”黄淑芬走进客厅,恭敬地站在段春桃面前。 段春桃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黄淑芬,我听说你女儿宋佳茵的事情了,听说她现在过得不太好啊。” 黄淑芬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是啊,段夫人,我女儿的命苦啊。女婿在战场上牺牲了,留下她和外孙孤儿寡母的,日子过得可不容易了。” 段春桃冷笑了一声:“哦,那你还让她去勾引别人的丈夫,破坏别人的家庭?” 黄淑芬连忙摇头:“段夫人,您可别冤枉我女儿啊。是那个杜知知不懂事,误会我女儿,还给我女儿扣上了破坏别人婚姻的帽子。我女儿现在没有收入,家里的担子都压在我身上,我没办法,只能出来给人当佣人、保姆老妈子,挣点钱贴补家用。” 段春桃听了,心里别提多舒服了。她觉得黄淑芬很老实,毕竟她可是没给黄淑芬准备时间,黄淑芬也没撒谎。 于是,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黄淑芬恭敬地退了下去。段春桃靠在沙发上,心里盘算着怎么对付杜知知。她知道杜知知应聘了文工团宣传员,这可是个好机会。她一定要把这件事搅黄! 没过多久,文工团新的笔试时间正式传开了。 丁芳听到这个消息后,便向段春桃提出要报名参加。 段春桃上下打量了丁芳一番,嘴角露出一丝嘲笑:“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在夜大上学都没毕业,就你这能力,考文工团财务科?我看你只能去扫厕所。” 丁芳听了段春桃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坚定地说:“扫厕所就扫厕所,我只要能进文工团就行。就算白天扫厕所,晚上去夜校读书,我也愿意。” 段春桃看着丁芳那倔强的样子,心中一动,决定稍微用一点自己的权力,将丁芳弄进了文工团后勤。丁芳得知这个消息后,欣喜若狂,对段春桃千恩万谢。 黄淑芬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看出段春桃虽然跋扈不讲理,但人家确实有点本事。于是,她开始哄着段春桃,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太太,您真是太厉害了,动动手指就能给人安排工作。我想求您一件事,您能不能也把我女儿宋佳茵弄进文工团?跟丁芳一样,去扫厕所,去擦桌子都可以。” 段春桃被黄淑芬捧得飘飘然,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同时,她也想给丁芳一个下马威,让她认清楚自己的地位,别以为进了夜大读书,以后就能进好单位了。 于是,段春桃大手一挥,说道:“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把你女儿弄进文工团后勤,让她跟丁芳一样,当个清洁工。” 黄淑芬听了,连忙谢过段春桃。段春桃看着她,心里暗自得意。她觉得黄淑芬是个好帮手,可以利用她来对付杜知知。 黄淑芬得知女儿宋佳茵能够进文工团后,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她继续在段春桃耳边吹风,用各种恶毒的语言贬低杜知知:“太太,您听说了吗,那个杜知知也要参加考试的。她之前在文工团干了那么多年,都转业的人了,竟然还想再考回来。 哼,她进了文工团,就像耗子进了米缸,肯定会勾引那些优秀的军官们。她嫁给了军官,以后在家属院里还不得横着走?” 段春桃听着黄淑芬的话,心中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 她想到隔壁杜司令已经失势了,眼看着杜家就要倒台。杜知知此时进文工团,目的不就是再选一个金龟婿,好给杜家添光增彩么。段春桃绝对不想让杜家强大起来,她希望将杜家狠狠地踩下去。 于是,她恶狠狠地对黄淑芬说:“你去写举报信,举报杜知知。我倒要看看她这种败类,谁敢让她再回去。” 宋佳茵难以置信的听完了母亲的叙述。 黄淑芬得意的看着女儿,“杜知知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举报她的人是我,而背后跟文工团领导施压的人是我们家太太。” 宋佳茵本以为,杜家手眼通天,把沈元朗逼走去大西北修路,杜知知以后依然能过上吃香喝辣的日子。 没想到,杜知知得罪人的本事不小。 宋佳茵激动万分,想也不想的跟母亲求道:“这个首长太太真厉害,妈,你找个机会,让我也去见见她吧。也许,这位首长太太会喜欢我呢。” 第128章 惹众怒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这边杜紫英正一脸气愤的摔了电话筒。 “小姨,于嘉她们都入职上班了,说明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举报的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她的目的达到了。” 杜知知一脸平静的走到小姨身边,将丢的乱七八糟的电话整理好。 挽着杜紫英的胳膊,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倒了一杯红茶递给她。 “你还有心喝茶?你的心怎么那么大啊!” 杜紫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瞪着杜知知。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这次能举报你,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坏你。不早点把这个王八羔子揪出来,我不安心。” 杜知知知道杜紫英的脾气,不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她连觉都睡不好。 所以小姨亲自打电话找梁书记打听,就是想知道举报杜知知的人是谁。可梁书记那个老滑头,怎么可能告诉杜紫英,模棱两可的应付两句就挂了电话。 “想知道谁是背后使坏的人还不容易?看谁是受益者,大概也能猜出几分了吧。” 杜知知不屑的一笑。 这次招聘考试,岗位不多,但是报名者人满为患。前面招聘的时候,对应聘者的学历并没有硬性要求,就是怕符合的人少。 报名之后,通过初步筛选,一些比较体面的岗位竞争者人数多,淘汰的要求一改再改。 举报人在举报杜知知的时候,罗列了很多条‘罪状’。离婚、男女关系复杂、私自倒卖女性敏感用品、违纪脱岗、学历低等。 其他的都被排查掉,唯有学历太低成了杜知知的硬伤。杜知知作为笔试、面试双第一的人,都被挤下去了。其他高中以下学历的人,全部被pass掉。 “你说的对,家属院里这几天都在议论这事儿。落选的很多孩子,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最后卡在学历上了。落选家长们面上无光,都在憋着火找举报者。” 杜紫英冷笑一声,“背后使坏的人,肯定一直提防着咱们,以为把你拉下水了,好让自家孩子得利。却没想到意外得罪了更多的人。” 杜知知抿嘴坏笑,“所以小姨你也不用急,这事儿啊肯定能被人挖出来。那人是将信件塞进门缝里的,总不可能那一路都没看见活人吧。” 杜紫英眼前一亮,明白了杜知知话里的意思。 看着杜紫英心情缓了不少,杜知知趁机说道:“小姨,我初中毕业生,放到一般的单位还能说得过去。进体面的单位,确实拿不出手。我想去夜大上课,先把基础知识捡一捡,然后再拿个文凭。” 杜知知能够主动却上学,杜紫英当然高兴。 立即放下手头上的事儿,翻出电话号码本,去找熟人安排杜知知去夜大。 “夜大那边有文化课基础班,还有技术班。知知,你打算去哪种?” 杜紫英咨询过之后,才知道原来夜大的辅导班还有这么多的名头。出了给准备高考的学子提供学习,还有不同的技术专业课,例如兽医、护士班、会计班之类的。 杜知知选了会计班跟文化课基础班,先将初中一些基础的知识捡起来。学完之后再去会计班,进行系统的学习。 杜知知以为,去夜大上课的人并不多。 没想到,上课的第一天,杜知知就遇到了熟人…… 第128章 针对你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第一天进入会计班学习,心情既紧张又期待。 这个会计班的授课老师是个很厉害的老会计,梦里面她开的公司账目出现重大问题,公司里的会计都束手无策。最终请了这位老会计将问题审出来,这才度过危机。 在看见三个会计老师中,有一个班的授课老师是她的时候,杜知知毫不犹豫的选了这个班。 走进教室,杜知知环顾四周,座位上已经坐了几个人,大多是和她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她正准备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杜知知,真的是你啊!” 杜知知愣了一下,抬头一看,居然是隔壁家的邻居丁芳。丁芳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杜知知对丁芳的印象很深,当年因为张冲,丁芳一直和她关系微妙。 张冲当年对杜知知的追求可以说是轰轰烈烈,几乎全校都知道。他每天在学校门口等她,送她各种礼物,还写情书给她。可是杜知知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觉得张冲长得吓人,性格太冲动,做事不考虑后果。 张冲追求不到杜知知,便怀疑是她的好朋友于嘉在背后捣鬼。于是,他故意写了几封十分下流的情书跟于嘉表白。于嘉以为情书是给杜知知的,便没有拆开。 没想到于嘉的母亲回家,发现了那几封情书,拆看里面的内容后,气得火冒三丈,直接闯进张冲家里,要以流氓罪将张冲送进监狱。 两家都是要脸面的人家,最终只能对外宣称是一场孩子之间的恶作剧。张冲被他爹打得好几天下不了床,伤好之后,就被送到东南沿海当兵。于嘉更是被她妈压着出国留学,一去就是好几年。 因为这件事,段春桃恨杜知知恨得不行。这两年看着杜知知出落得越发好看,段春桃心里的危机感越来越强,一直不停地给远在南边的儿子安排相亲。可是张冲这个愣头青,心里一直惦记着杜知知,对其他女人完全不感兴趣。 张冲父亲有个老战友得了重病,去世之前给张父写信,请他看在多年战友情分上,帮忙照顾自己的孩子。段春桃的脾气,这种没有好处的事儿是绝对不沾的。最多代表丈夫去战友家里看一看,说几句场面话就算帮忙了。 没想到到了对方家里,段春桃发现老战友的女儿丁芳长得跟杜知知有五分相似。段春桃眼前一亮,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她决定将丁芳带回家里慢慢调教,打算当儿子张冲的备胎人选。宁可娶个没有背景的女人,也坚决不能让杜知知进门。 杜知知还记得梦里面,丁芳是一个很令她讨厌的人。因为她跟宋佳茵成了好闺蜜,这两个人狼狈为奸,做了很多恶心杜知知的事。 这次招聘考试,杜知知被人恶意举报。所有人都觉得背后搞事的人是于嘉的姑姑,于嘉是所有应聘者里学历最高的那个,又是海外留学回来的。于静云一直都挺骄傲自己的侄女是留学生,多次大言不惭的说于静云肯定拿第一。 没想到笔试杜知知第一,在面试的时候在于静云百般刁难下,杜知知依旧拿了第一。 于静云当场破防众人皆知,所以大家都觉得是她举报了杜知知。 但是杜知知却有种感觉,或许于静云对她被举报的事推波助澜。 丁芳这个人,绝对也不干净。 联想到梦里面丁芳对杜知知做过的那些事,她看丁芳的眼神都冷了几分。 杜知知扭头进了教室,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拿出教材准备听课。 没想到丁芳却在她前面坐了下来,扭过头笑盈盈地跟杜知知打招呼:“杜知知你好,没想到你也来上课啊?” 杜知知翻书的手顿了一下,半抬着眼皮看着丁芳,冷笑了一声:“我为什么不能来?” 丁芳一愣,没想到杜知知对她的态度这么冷漠。 她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哦,你当然可以来啦。我是没想到,你,你,会来学会计。嗯,你学会计,是想将来进财务科吗?” 杜知知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怎么,你以为我会像某些人一样,靠关系进单位混日子?我学会计,是为了自己以后能有一份稳定的事业。不像某些人,只会靠别人的施舍过日子。” 丁芳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杜知知,你说话太难听了。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聊聊,你何必这么针对我?” “针对你?” 杜知知冷笑了一声,“我可没那个闲工夫。是你自己心里有鬼,才会觉得我在针对你。” 第130章 学习搭子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丁芳没想到开学第一天,在新同学面前,杜知知也敢对她疾言厉色。 她正欲说什么,就听有个沙哑的女声响起。 “同学,你旁边这个座位有人吗?” 杜知知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半旧军绿劳保服,双手戴着套袖的年轻女人。女人年约三十出头的样子,脸上有风吹日晒变得粗糙的痕迹。杜知知看着这个女人有些眼熟,又不记得在哪见过。 “怎么是你?你不好好在门口卖地瓜,跑进来干什么?这里是上课的地方,不是你能随便进来的。” 丁芳认出了女人,立即尖声刻薄地赶人。她的声音很大,将周围的同学都吸引了过来。纷纷好奇地看着她们,丁芳第一次备受瞩目,整个人激动得不得了。 她昂起头,颐指气使地指着乔宝珠:“喂,烤地瓜的,你赶紧出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说这屋里怎么老有一股烤地瓜的臭味,原来是你啊。去去去去,外面待着去。” 乔宝珠气得浑身发抖,红着眼睛低声解释:“我是会计班的学生,我报名上夜校,我是来学习的。” 丁芳瞪大双眼,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她不敢相信,这个穿着破旧、看起来土里土气的女人竟然敢反驳她。 她冷笑了一声,继续嘲讽道:“就你这模样,还想学会计?你看看你这身打扮,像是来上课的吗?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周围的几个同学也跟着起哄,纷纷嘲笑乔宝珠。有人说道:“就是啊,她这种人也配来上课?” “对啊,看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 杜知知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猛地站起身,怒斥丁芳:“丁芳,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样以貌取人?夜校是给成年人提供文化知识和技术技能培训的地方,受教育是每个公民的权利,凭什么你能来夜校,这位同学就不能来?” 丁芳被杜知知的话噎住了,她瞪大眼睛,气得脸都红了:“你凭什么教训我?我怎么就不能这么说?她一个卖地瓜的,还想来上课,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杜知知冷笑了一声,语气更加严厉:“你叫她是烤地瓜的,你又是干什么的?烤地瓜丢人吗?人家靠自己双手吃饭,关你什么事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考上文工团,觉得自己了不起?你敢不敢说在今天之前,你的吃喝穿戴是谁给你的?你好手好脚挺大个人不出去挣钱,跑到你爸战友家里蹭吃蹭喝大半年。你还有脸嫌弃别人?” 杜知知的话像一把利剑,直刺丁芳的心窝。丁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没想到杜知知会把她的底细抖出来。她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杜知知继续说道:“丁芳,你爸爸可是军人。他要是看到自己拼死守护的百姓,被他的女儿这么欺负,你对得起他的在天之灵吗?” 教室里一片寂静,丁芳被骂得哑口无言,她心里不服气,想要辨别又说不出来什么,只能气的拼命喘气。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一阵掌声。 杜知知回头一看,一个年约五十岁的女老师站在门口,一边鼓掌一边用欣赏的眼神看着她。 “这位同学,说得非常好!”女老师微笑着走进教室,她的声音温和而有力量,“我是李荣老师,是会计班的授课老师也是你们的班主任。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我就看到了两位性格截然不同的同学。杜知知同学,你的正义感和善良让我很感动。而乔宝珠同学,你的勇气也值得表扬。你们都是好样的。” 李老师走到乔宝珠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乔宝珠同学,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你来这里是学习的,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 乔宝珠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她小声说道:“谢谢李老师,谢谢杜知知同学。” 李老师随后开始点名,教室里的气氛逐渐缓和下来。 乔宝珠坐在了杜知知身边,感激的看了杜知知一眼。杜知知回以微笑,二人相视一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认真的听着李老师讲课。 丁芳坐在角落里,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她没想到自己会被杜知知骂得这么惨,更没想到李老师会表扬杜知知。她心里有些不服气,但又不敢再开口。 李老师开始讲解课程内容,她的声音温和而清晰。乔宝珠听得非常认真,她拿出笔记本,飞快地记录着每一个要点。她知道自己基础差,必须加倍努力才能跟上进度。 杜知知也听得非常认真,她发现自己对会计很感兴趣。她想,如果能学会计,以后找工作也会容易一些。 下课铃响了,同学们纷纷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乔宝珠也站起身,她走到杜知知身边,小声说道:“杜知知同学,谢谢你今天帮我。” 杜知知抬起头,微笑着说道:“不用客气,我们都是同学,应该互相帮助的。” 乔宝珠点了点头,她觉得杜知知是个好人。她小声问道:“杜知知同学,你是上班还是没有工作啊?” 杜知知愣了一下,乔宝珠误以为冒犯了杜知知连忙解释:“来会计班上课的,有一半都是有工作单位,想调到财务室特意来学的。还有一半就是跟我一样没有啥正经工作,考个会计证能好找工作。” 乔宝珠爽朗的哈哈大笑,“我也是这么想的,趁着年轻能学点是点呗。那以后我们一起努力吧。” 第二天晚上,夜校的教室里又热闹起来。乔宝珠早早地来到了教室,她坐在座位上,拿出课本开始复习。她知道自己基础差,必须提前预习才能跟上进度。 杜知知也来到了教室,她看到乔宝珠已经在认真学习,心里不禁有些佩服。她走到乔宝珠身边,小声说道:“乔宝珠同学,你真刻苦。” 乔宝珠抬起头,笑了笑:“我基础差,只能多花点时间。” 杜知知点了点头,她觉得乔宝珠是个很努力的人。她说道:“那你今天学得怎么样?” 乔宝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还行吧,有些地方还是不太懂。” 杜知知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我们互相帮助吧。我不太懂的地方,你可以帮我;你不懂的地方,我也可以帮你。” 乔宝珠点了点头,她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她说道:“好啊,那我们互相学习吧。” 就在这时,丁芳也来到了教室。她听到到乔宝珠和杜知知说的话,冷哼了一声。 “有些人啊就是盲目自信,财会可不是能自学的科目。多少高中生都学不明白,某些高小文凭的人,就别丢人现眼了……” 第131章 柿子捡软的捏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听见丁芳的暗讽,乔宝珠一脸内疚的对杜知知道歉。 “都是我连累了你。” 杜知知不以为然,昨天是第一天上课,她跟乔宝珠不熟不好多问。今天正好趁着老师没来上课,丁芳故意找茬,杜知知直接问乔宝珠。 “你们两个以前打过交道吗?丁芳为什么要针对你啊?” 乔宝珠叹了一口气,低声解释了二人的过往。 原来乔宝珠当年下乡,就是在丁芳所在的村子。因为某些原因,乔宝珠嫁给了当地的村民。后来知青回城浪潮,乔宝珠想要回城,但是婆家跟丈夫多番阻拦,让她放弃了这个机会。 乔宝珠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在村子里庸庸碌碌过完一生,她干完农活偷偷学习。好在自己底子不错,费劲力气终于拿到了录取通知书。 “我也没有考上多好的大学,只是我们县的师专,毕业之后能分到我们镇上的小学当老师。” 乔宝珠以为丈夫再蠢,也能想到她当老师对全家都有利无害。却没想到丈夫担心她当了老师之后,会嫌弃他是个文盲大老粗跟他离婚。 将乔宝珠的录取通知书烧了,乔宝珠发现之后赶紧扑火,她丈夫又再次将火堆点燃。两口子一个烧火一个灭火,那封录取通知书已经被烧灭了,乔宝珠崩溃大哭,坚决要跟丈夫离婚。 她丈夫一怒之下将柴火垛点燃,还将二人的女儿扔进火堆里,想要同归于尽。 “幸亏那天没有风,火势烧的不大,我闺女被邻居拽了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吓傻了。我抱着她去诊所,大夫说手烧的厉害,让去县里医院看病。” “那个丧良心的东西,他一分钱不肯出,还说反正就是个女娃,死就死了省粮食了。” 乔宝珠提起前夫,表情狰狞恨得咬牙切齿。 “我把闺女送到了市里的医院,医院诊断是三度烧伤,很容易感染。我没有钱但是我闺女要看病,实在没办法了,我就回去求他。他不仅不给我钱,还把我打了一顿。” “后来我报警告他,那些警察去家里转悠一圈,说什么家务事何必闹得那么难看。我那婆婆,孩子在医院一眼都没去看过,她儿子被我告了,跑来求我了。说什么家丑不可外扬,连村长都说我不懂事,连累村里的名声都臭了。” 乔宝珠没有气馁,她抱着孩子直接跪在了妇联的门口。 妇联的领导亲自接待了她,知道了乔宝珠的丈夫不仅烧了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还放火害人,将亲生女儿丢进火里烧死。 烧录取通知书断妻子前程,家暴妻子,纵火烧女,还有赌博前科。 妇联出面,认证物证都在,渣男不坐牢都难。 最终乔宝珠以离婚为交换条件,签了谅解书,换取自己跟女儿的自由身。 “我离婚之后,带着闺女就在城里过日子。天冷了卖点烤地瓜,夏天去电影院门口卖点炒瓜子,去车站附近卖凉白开。” 杜知知光听乔宝珠说,就能感受到她吃了多少苦。一个离婚的女人带着个生病的孩子,要租房、要吃饭还要看病,这得过得多难啊。 “丁芳?” 既然是同村人,她应该更能明白乔宝珠是受害者,怎么还欺负她呢? 乔宝珠冷笑一声:“丁芳是我前夫的堂妹。我把老丁家的名声搞臭了,害的她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嫁不出去。这就怨上我了呗。” 杜知知愕然,丁芳嫁不出去,不敢怨堂哥竟赖上八竿子打不着的前堂嫂? 这不是柿子挑软的捏么! 第132章臭鱼烂虾一网打尽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知知,我跟你说,那个丁芳,她的心比蛇还毒,蛇至少还知道咬人后会放毒,可她呢,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阴险得很!” 乔宝珠咬牙切齿,“自从我跟那个负心汉离婚之后,她就一直没消停过,天天像只苍蝇一样嗡嗡嗡地烦我,我真恨不得把她赶出我的生活!” 杜知知一脸震惊,人家两口子离婚,关丁芳这个堂妹什么事儿? “丁芳她爸死了之后,她妈改嫁了,人家男方嫌弃她们姐弟几个是拖油瓶,她就更想讨好丁家这边的亲戚。听说丁小伟被我这个坏女人欺负了,她就带着我那几个姑姐妯娌们,三番五次地来找我麻烦,每次都属她跳的最欢,好像我就是她的仇人一样!” 杜知知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指甲都嵌进了掌心,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仿佛能将眼前的空气都冻结。 她突然意识到,梦里面丁芳就曾因为张冲当年追求过她,而将嫉妒、怨愤还有不能嫁进张家的不甘报复在她身上,那般恶毒,那般不择手段,如今,这股仇恨的火焰似乎又在现实中悄然蔓延。 “丁芳上一世能跟宋佳茵联手陷害我,那这一世,她是不是已经对我下手了,而我却还浑然不知?” 杜知知想起了自己在公示期被人举报的事情,那些举报的内容,精准地抓住了杜家的每一个黑料,每一个弱点,每一个可能被攻击的地方。 当时她就猜到,背后之人不仅对杜家了如指掌,身份也不简单,绝不是普通人能轻易做到的。 难道,这一切都是段春桃跟宋佳茵在背后搞的鬼? 在家属院里打听一个人的底细非常容易,杜知知很快就发现,丁芳上班之后果然跟宋佳茵成为了朋友。这两个人一个是办公室内勤,一个是办公楼里的清洁工,按理说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可她们却走得很近,经常一起吃饭、聊天,形影不离。 到底是什么能让这两个毫无相关的人成为朋友?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利益。她们肯定是在谋划着什么,而这个计划,绝对与杜知知有关。 杜知知的心里更加震惊了,她继续追查下去,终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原来张家最近新请的那个保姆阿姨,竟然是宋佳茵的母亲。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杜知知的心中炸开了。 “怎么会这样?”杜知知惊呼出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一丝不敢置信,可更多的,却是一种深深的寒意和警惕。 她立刻将这件事告诉了小姨,杜紫英听了之后,也是大吃一惊。 “怪不得我一直觉得隔壁家那个阿姨有些古怪,但又说不出来,原来她是宋佳茵的母亲!” 杜紫英后知后觉的说道,“那个叫黄淑芬的保姆,经常往我们家院子里探头探脑。她还喜欢跟小丽套话,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可就是没往这方面想!” 幸亏小丽是杜家的远亲,她妈在杜家做了十年,今年准备回家带孙子,这才将小女儿喊过来接班。 小丽长得呆头呆脑,有亲妈做岗前培训,小丽警惕又老实。回来就一五一十的跟杜紫英说了,幸亏小丽什么都不懂也没跟对方透露过有用的信息,不然还真说不准让隔壁抓到了什么。 “小姨,我觉得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宋佳茵她肯定早就计划好了,她利用自己的母亲,打入张家内部,然后跟段春桃联手,想要对付我。而丁芳,她肯定也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这次我绝对不能这么算了,不然她们还以为自己很聪明,以为咱家好欺负呢。” 杜紫英看着杜知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骄傲。 她的这个外甥女,从小就是个倔强又聪明的孩子,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总算坚强地站起来反击了。 “臭鱼烂虾凑在一起惹人烦,要反击就要痛快一点。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做啊?” 第133章 激民愤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的上午举报,宋佳茵下午就被开除了。 宋佳茵没想到她苦心筹谋算计来的工作,才两天不到就失去了。她原本以为自己精心策划的每一步都能稳稳当当,可杜知知一出手,瞬间将她的一切计划都打乱了。 知道是杜知知实名举报后,宋佳茵气得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子,疯了一样地跑到家属院,要跟杜知知讨个说法。 她满心都是愤怒和不甘,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就这样被杜知知给毁了。 看见杜知知出来,宋佳茵立即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抓着杜知知的裤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你讨厌我,可以打我骂我,我认了。但是你不能伤害我的孩子啊?我丈夫牺牲了,我没有工作,我拿什么养活我的孩子。我罪有余辜,可是晓光他还是个孩子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把家属院里的人都吸引了过来看热闹。 杜知知这次没有躲,反而任由宋佳茵在众人面前表演。她冷冷地看着宋佳茵,眼神里满是不屑和嘲讽。 等围观的人聚集得多了,杜知知这才冷冷地开口,声音清冷而坚定:“哼,你说你是为了上班挣钱,可你干的那些事儿,哪一件像是正儿八经想靠自己本事挣钱的?你要是真有那骨气,就不该去破坏别人的家庭,更不该在出了事之后还想着狡辩!” 宋佳茵一听,哭得更凶了,她边哭边指着杜知知说道:“杜知知,你别太过分了!我都已经这样求你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你就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吗?”。 一旁的路人甲忍不住开口了,是个中年妇女,她皱着眉头说道:“杜知知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她毕竟是烈士遗孀呀,还有个孩子,你这把她逼到绝路,也不太好吧。” 杜知知猛地转头看向那中年妇女,目光犀利得像一把刀,直直地刺向对方:“阿姨,您可真是好心啊。可您知道吗?她宋佳茵打着烈士遗孀的幌子,干的可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她要是真守着本分,会和有妇之夫纠缠不清?会在我和沈元朗还没离婚的时候,就心安理得地花着我们的钱?” 宋佳茵一听,哭得更凶了,她指着杜知知喊道:“你别血口喷人了,我和沈元朗那就是普通朋友帮忙,是你自己疑神疑鬼,非要闹得不可开交,才把沈元朗的前途也给毁了呀。” “哼!” 杜知知冷哼一声,“普通朋友帮忙?帮忙帮到衣衫不整被我堵在屋里?你当我是傻子呢?” 这时,又有一个年轻姑娘站了出来,她怯生生地说:“杜姐姐,也许她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呢,她现在都这样求你了,你就原谅她这一回吧,孩子没了妈这份工作,多可怜呀。” 杜知知看着那年轻姑娘,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小姑娘,你太天真了。她宋佳茵可不是什么善茬儿,她要是真在乎孩子,就不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她进文工团,谁知道背后打的什么主意,说不定就是想再攀高枝儿呢。” 宋佳茵一听,立马反驳道:“你胡说,我就是想靠自己的本事挣钱养孩子,我进文工团那是经过考核的,你别在这儿污蔑我。”她试图维护自己的尊严,可声音却越来越小,底气也越来越不足。 杜知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考核?这次文工团招聘,那么多优秀的孩子都被刷下来了,就你能选上?你倒是说说,你背后的人是谁呀?”她的话就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宋佳茵的心脏。 宋佳茵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心里清楚,自己确实是靠了关系才进的文工团,可她又不敢把背后的人说出来,怕得罪了人。 众人也都愣住了,他们原本只是想着劝杜知知手下留情,可现在听杜知知这么一说,心里也都泛起了嘀咕。 李婶子最喜欢凑热闹,她当初在宋佳茵这吃了亏,这个时候忍不住跳出来帮杜知知一把。 她拍了拍宋佳茵的肩膀说:“佳茵啊,你就说实话吧,要是真有什么不公平的事儿,咱可不能干呀,这对其他孩子也不公平呢。” 宋佳茵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没有靠谁,就是我自己考进去的,你别血口喷人!”她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可声音却在颤抖,显得底气不足。 “哼,你自己考进去的?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吗?这次文工团招聘考试有多严格大家都知道,多少有真本事的孩子都被刷下来了,就你?你凭什么能进去?” 杜知知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宋佳茵喘息的机会。宋佳茵被问得哑口无言,她心里又气又急,可又不敢把背后的人说出来。 她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指着杜知知大声喊道:“杜知知,你别以为你有多清白!你自己被人举报进不去文工团,看不惯我进去,你不敢得罪别人只敢对我下手。你不就是看我孤儿寡母好欺负吗?” 杜知知一脸冷静,“我被人举报?那是我自己的问题,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别把自己做错的事都推到别人身上!” 宋佳茵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声说道:“对啊,你就是嫉妒我!你嫉妒我进了文工团,所以就想着法子来害我! 没错就是这样的,你就是故意陷害我的。” 杜知知双手抱肩,冷笑一声:“好啊,你既然觉得我害你的。咱们一起去组织部,好好的把这件事掰扯掰扯。新来的楚政委不是说要大刀阔斧的改革吗?咱们就去找楚政委,让他好好查查你是否像你说的那样清清白白不就得了。” 说着杜知知伸手抓住宋佳茵的肩膀,像是抓小鸡仔似的,将她提溜起来。 “大家伙也都别白看热闹,你们谁觉得我做的过分,冤枉了宋佳茵,让人家娘俩走投无路了,就跟我们一起去组织部。让领导好好地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走了后门,抢了别人的工作!” 李婶儿眼睛瞪得发亮,她家可没有人报名参加招聘考试。既不怕得罪哪个领导,更想看宋佳茵的笑话。 连忙高声附和道:“去去去,咱们大伙一块去。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是谁撒谎,谁是群众中的坏人。” “对,一起去。我倒要看看,我儿子的工作到底被哪个蛀虫抢了。” 第134章逼得宋佳茵去刷盘子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走,今天咱们就去找领导评评理,我倒要看看,你这走后门的事儿怎么说!”杜知知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语气里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宋佳茵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拼命地挣扎着,眼神满是惊恐。 她深知,一旦真的跟着杜知知去见了领导,那自己走后门进文工团的事情可就彻底败露了。这背后帮忙的段春桃也必然会受到牵连,到时候,自己可就真的在这院里乃至整个圈子里都没法做人了。 “杜知知,你放开我。你小姨夫是司令员,你不怕得罪领导。我身后无人撑腰,我不敢麻烦领导。你,你放开我。”宋佳茵试图做着最后的抵抗,声音却因为心虚而显得格外无力。 “哼,证据?大家心里都明镜儿似的,就你那两下子,能考进文工团?别以为大家都是傻子!”杜知知不屑地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 她扫视了一圈周围愤怒的群众,大声说道:“大家评评理,咱们都在这院里生活,都希望孩子们能有个好出路。可偏偏有人神通广大的敢于组织选拔人才,你们说这是不是坏分子一个?今天咱们不把这个坏分子揪出来,难保日后她把手伸进保密部门。你们说对不对?” “原来你真的走了后门,这也太不公平了,我们家孩子准备了那么久,就因为没走后门,就被刷下来了。”一位大妈气愤地指着宋佳茵。 “对啊,这文工团可是大家都向往的地方,怎么能让这种走后门的人占了名额呢,太不道德了!”刚才帮宋佳茵求情的小姑娘,此时脸蛋都气红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宋佳茵批得体无完肤。宋佳茵瑟瑟发抖,她狠狠地挣脱开杜知知的手,转身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跑开了。 “哼,算你跑得快,不然有你好看的!” 杜知知没去追宋佳茵,目前还没有到赶尽杀绝的份上。杜知知真正的目标是宋佳茵背后那个人,这次有了民愤,上面的领导肯定要彻查下去。 若是真如她所料是段春桃在后背搞鬼,那不用她亲自出手,上面的领导就会收拾段春桃。 宋佳茵跑回到家中,坐在那张已经有些破旧的沙发上,双手抱头,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眼前不断浮现出刚刚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指责的画面,那刺耳的声音如尖刀般在她的心上划过。 没有了工作,就意味着没有了收入来源,而她平日里花销又大,手头的钱是越来越少了。 宋佳茵看着钱包里那可怜巴巴的几张钞票,心中满是焦虑与恐慌。无奈之下,她只能硬着头皮去一些饭店找活儿干。 老板看着她那娇弱的模样,有些怀疑地问道:“姑娘,你能行不?咱这饭店可忙得很,刷盘子洗碗啥的可都是力气活儿。” 宋佳茵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委屈与不甘,说道:“老板,您放心吧,我能行的。” 就这样,宋佳茵开始了她在饭店的打工生涯。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觉得应该不会太难,可真到干起来,她才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那油腻腻的盘子,一堆堆地摆在那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她看着就觉得恶心。 但为了那点微薄的工钱,她还是强忍着不适,拿起刷子开始刷了起来。刷子在盘子上划过,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在嘲笑她的无能与落魄。 一天下来,她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双手被水泡得发白,胳膊也酸痛无比。她心里的委屈和对杜知知的恨意就像野草一样疯长起来。 “都是那个杜知知,要不是她,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宋佳茵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满是怨毒。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以前在家属院的日子,那时候她穿着漂亮的衣服,享受着众人羡慕的目光。可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她只能在这昏暗的小屋里,为了明天的生计而发愁。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宋佳茵现在在饭店刷盘子呢,可惨了。”家属院里,一位大姐压低声音跟邻居说道,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 “哼,那也是她活该,谁让她走后门的,这就是报应。”另一位阿姨附和着,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宋佳茵吃了大半个月的苦,她还是熬不住了,故意让家属院里的人看见自己。很快,宋佳茵被杜知知赶出去刷盘子的事,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家属院。 杜知知听了,心里不以为然。宋佳茵志大才疏,贪慕享受,她是不可能坚持在饭店一直刷盘子的。 “无所谓了,她爱死不死,不关我的事。” 杜知知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心里面真正惦记的人是乔宝珠。 那天她去送货,路过乔宝珠的烤地瓜摊。发现她虽然在闹市街口卖烤地瓜,但是销量并不高。 晚上去夜大上课,杜知知递给乔宝珠一袋炒板栗。 “电影院门口卖的炒板栗可好吃了,你尝尝,看看能不能复刻出来一样的。” 乔宝珠咬了一口板栗,甘甜、粉糯的口感,让她眼前一亮。 “嗯,这个好吃,好像加了白糖呢。” 乔宝珠才吃一口,就觉得这个炒板栗会受欢迎。 杜知知眼气浮起一抹笑意,“烤毛蛋也不错,养鸡场有孵化失败的毛蛋。价格比鸡蛋便宜多了,你再卖点烤毛蛋,就算卖不出去剩下给孩子吃也行啊。” “烤毛蛋?” 乔宝珠皱着眉头,“会有人喜欢吗?” 她以前都没听说过毛蛋这种东西,也是下乡之后再生产队里才见过。 毛蛋就是孵化了一半的小鸡仔,在那个吃不饱的年头里,能 吃上一个带毛的小鸡仔那也是人间美味。 只是现在,城里面的人会吃它吗? 杜知知伏在乔宝珠耳畔低语了几句,乔宝珠惊讶的看着她。 “这样真能行?” 第135章 同行出现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像往常一样去上课,却没看到那个总是提前一个小时就来预习功课的乔宝珠。 乔宝珠平时就像是被上了发条的小闹钟,总是准时且勤奋。她总是最早来到教室,翻开书本,认真地研读着,那专注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眼前的知识。 然而今天,情况却有些不同寻常。 杜知知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她知道乔宝珠一向是个守时的人,今天这样的迟到实在是太反常了。 她走到窗边向外张望,只见远处乔宝珠正一路小跑着往教学楼赶来。她的头发有些许凌乱,那原本梳得整齐的辫子此刻也松散了几缕,在风中轻轻飘动着。脸颊也因为奔跑而泛起了红晕。 乔宝珠急匆匆地进了教室,一眼就瞧见了杜知知,激动万分地喊道:“知知,你猜我今天卖了多少钱?” 她这一嗓子,声音可真是不小,在安静的教室里就像是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引得周围同学纷纷侧目。 同学们有的皱起了眉头,似乎在不满这突如其来的喧闹;有的则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乔宝珠如此激动。 杜知知见状,赶忙几步上前,一把将乔宝珠拉回到座位上,脸上带着无奈又好笑的神情,低声说道:“我猜全卖光了。” 乔宝珠听了,连连点头,她压低声音却又难掩激动地告诉杜知知,她今天可是收获满满。 原来,乔宝珠今天一大早就去进了货。她进了五斤的毛蛋,本还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能不能卖得出去呢。毕竟毛蛋这东西,虽然有不少人喜欢,但也有部分人觉得有些奇特,接受度并不是那么高。 结果到了摆摊的地儿,没一会儿的工夫,那些毛蛋就全部卖光了,一个都没剩下。 还有那栗子,乔宝珠可是盘算过的,栗子进货价比地瓜要高,而且还得搭配着白糖来炒,成本不低。所以她就只炒了三斤,可没想到,这三斤栗子也是抢手得很,不多会儿就被抢购一空了。 乔宝珠一边说着,一边眼睛放光,兴致勃勃地接着说:“明天我把炒锅带过去,我就现炒现卖,到时候那香味儿一飘出来,肯定能吸引更多的人,就不怕卖不出去了。还有啊,毛蛋我再多进几斤,今天好多人没买到呢,明天得多备点儿货才行。” 杜知知静静地听着乔宝珠的计划,看着她那激动的模样,心里虽然也为她高兴,但还是忍不住要给她泼泼冷水。 她轻轻拍了拍乔宝珠的手,“宝珠啊,我知道你今天卖得好,心里高兴。但是你也得想想啊,这毛蛋今天卖得好,很大程度上只是大家没见过,猎奇心作祟而已。你要是一下子进货太多,万一到时候卖不完,放久了可就会变质了,到时候影响口感,后面就更不好卖了。我看啊,不如就一天还是进五斤,这样来晚的人买不到,心里惦记着,明天还会早早地来买呢。” 乔宝珠知道杜知知脑子灵,想事情周全。她点了点头,笑着说:“知知,还是你想得周到,那就听你的,我明天还是进五斤毛蛋。” 就这样,在杜知知的建议下,乔宝珠继续着她的摆摊生意。 烤地瓜一直以来销量都挺稳定的,是乔宝珠摊位上的常客们的最爱。每天都有不少人专门为了那香甜软糯的烤地瓜而来,咬上一口,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味道。 糖炒栗子虽说卖的量不是特别多,但是价格高啊,利润空间可不小。每次炒出的栗子,那香味能飘出老远,吸引着不少路人前来购买。 烤毛蛋,撒了秘制的干料粉,也是吸引了不少新顾客。那独特的口感,加上特制的调料,让不少人尝过之后就念念不忘。 这么一来,乔宝珠摆摊一天的营业额那可真是蹭蹭往上涨,都顶得上过去一个礼拜的收入了。 乔宝珠心里那个乐啊,她觉得杜知知简直就是她的财神爷下凡。每次见到杜知知,都要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拜上几拜,嘴里还念叨着感谢的话,把杜知知弄得哭笑不得。 好日子似乎总是过得特别快。没过多久,乔宝珠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儿了。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去摆摊的那条街上准备出摊。可刚到那儿,她就愣住了。 原本只有她一家在卖烤地瓜、炒栗子和烤毛蛋的街上,一下子竟然多了好几家同行。乔宝珠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这一天下来,她的营业额一落千丈。 以往那些围在她摊位前热热闹闹买东西的顾客,这会儿都被分散到了其他的摊位上。 那些新出现的摊位,有的把价格压得很低,吸引了不少图便宜的顾客。乔宝珠看着自己摊位前冷冷清清的景象,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她努力地叫卖着,试图把顾客再吸引回来,可是效果却并不明显。望着那少得可怜的收入,乔宝珠急的眼睛里一片血丝。 在夜校上课的时候,乔宝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好意思跟杜知知说实话。她坐在教室里,眼神却有些游离,书本上的字仿佛都变成了模糊的一片,根本看不进去。 回到家后,乔宝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她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今天在摊位上的情景, 回想着同行们忙碌的身影,以及自己摊位前寥寥无几的顾客。难乔宝珠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可一时之间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应对眼前的困境。她紧紧地揪着被子,心里充满了无奈和迷茫。 乔宝珠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杜知知心思更细腻敏感,她察觉到了乔宝珠的不对劲。 “宝珠,你最近几天上课总是心神不定有心事的样子。是不是孩子病了?” 好友的关心,让紧张压抑了好几天的情绪,突然有了宣泄的去处。 乔宝珠泪水夺眶而出,看着杜知知,哽咽着说道:“不是孩子生病了,是我,这几天不挣钱了……” 第136章 老男人的手段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听到乔宝珠说这几天不怎么赚钱了,脸上毫无波澜,仿佛早有预料。 在杜知知看来,这市场竞争嘛,有人模仿很正常,只要乔宝珠坚持做好自己的东西,总能稳住客源的。 这几天乔宝珠却若无其事,杜知知还纳闷呢,以为那些小摊贩没怎么影响到乔宝珠的生意。 可今天乔宝珠的反应,可怜巴巴的模样,眼神里满是无助。杜知知以为乔宝珠心态太过消极了,笑着轻轻拍了拍乔宝珠的肩膀安慰。 “有竞争对手其实并不可怕,你摆摊这几个月,靠着热情的服务和实在的分量,也攒了不少的老顾客。只要你价格公道实惠,不在秤上作假,那些流失的顾客迟早还会回来的。况且呀,别人家卖烤毛蛋的,味道可远远不如你这里的好吃。你这里有干料、甜辣酱两种酱料可以选,顾客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随意搭配。所以即便别人家的价格可能比较便宜一些,可别人家什么调料都不放,味道上就跟你的差一些。时间长了那些熟客们也都慢慢又回到了你这里。” 杜知知对自己的调料配方很有信心,在那个梦里面,她卖过的畅销品。 杜知知的安慰并没有解开乔宝珠的心结,她愁眉苦脸的说道:“我知道,毛蛋卖的好,就是因为你给我的两款酱料配方。我不担心别人家做的比我好吃,其实,我觉得卖吃的摊位多,反而能吸引更多的顾客过来。” 杜知知笑了起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乔宝珠:“那你愁什么呢?” 乔宝珠面露难看的低语:“是,是有小混混来收保护费。一个月20块钱,不给他们,就不让我在那卖。” 今天乔宝珠像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摊位上,熟练地把烤地瓜、烤毛蛋和炒板栗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就等着顾客们上门了。集市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乔宝珠也开始忙碌起来。 可就在这时,突然来了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到乔宝珠的摊位前,就开始捣乱起来。他们故意在摊位前挤来挤去,挡住顾客的去路,不让顾客顺利购买。有顾客想要上前挑选,他们还恶狠狠地瞪着人家,把顾客都给吓跑了。 乔宝珠见状,心里又气又急,她试图反抗,大声说道:“你们干什么呀,别在这儿捣乱,影响我做生意!” 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哪里是这些小混混的对手呀。那几个小混混听了乔宝珠的话,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他们对着乔宝珠出言不逊,嘴里骂着一些难听的话,还不停地推搡着乔宝珠。 乔宝珠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她心里害怕极了,但还是强忍着泪水,怒视着这些小混混。可小混混们却丝毫不在意,继续威胁着乔宝珠,说要么交保护费,要么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卖,否则以后每天都会来捣乱,让她根本做不成生意。 乔宝珠的生意因为这些小混混的骚扰,一下子就根本做不下去了。原本热闹的摊位前,此刻冷冷清清的,顾客们都被吓得远远的。 “你说,我是该交保护费,还是去别的地方卖呢?” 杜知知一脸惊讶,抓着乔宝珠的手上下打量:“你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打你?” 乔宝珠一脸感动,多年来一直孤身一人生活的她,有人关心她,让她感到温暖。 杜知知问道:“乔宝珠,当时小混混们是每个摆摊的小贩都打劫一遍还是只欺负你一个人?如果每个摊贩都要保护费,说明这是一伙人背后有靠山,冒然报警的话没准黑白都是联手的。” 乔宝珠一脸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官匪合伙还有天理吗?还让老百姓活吗? 杜知知嗤笑一声,“你是下乡知青,应该学过历史的。古代官匪一家的是新鲜事儿吗?宝珠,你无比要仔细想清楚,当时那伙人是不是可着你一人欺负,还是别人家都交了所谓的保护费。” 乔宝珠仔细回忆一下,发现还真就是只欺负她自己。其他的小贩们看见乔宝珠被欺负,远远看着不敢帮忙。那伙人砸了乔宝珠的摊子后,还有其他的摆摊的小贩过来帮她捡东西。 杜知知又问:“都有谁来帮你了?” “隔壁卖香烟的老王大哥,老王大哥人很好的。在我来卖地瓜之前人家就在街上卖香烟了,我刚开始摆摊那阵子,他还帮过我不少忙啊呢。最近这几天我生意好,有时候人多忙不过来,老王大哥也会帮忙。” 乔宝珠叹口气:“老王大哥烟摊生意也不太好,不如他修自行车挣的多。老王大哥今天劝我,说那些小混混是看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没有依靠,所以才欺负我的。他说让我考虑赶紧找个男人,遇事也有个照应。” 没有男人,靠她自己顶门立户很难。可是乔宝珠对男人,对婚姻已经有了阴影了。她不想再过又要挣钱养家还要伺候男人的苦日子了。 “知知啊,你说咱们女人,咋就这么难啊。”乔宝珠一脸痛苦的说道。 杜知知抿着唇,脸色难看,再次确认:“那个老王大哥,真的劝你找个伴儿?” 乔宝珠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迷茫和无助:“是啊,老王大哥说的有道理,可我哪有心思找男人呀,现在生意都做不下去了,我得先想办法解决这个困境。” 看着乔宝珠一脸茫然又困苦的表情,杜知知再次确认的问道:“那群小混混,今天砸了你的摊子之后,真的没有为难别人?” 乔宝珠点头,一脸怅然:“别人家摆摊的要么是男的,要么就是两口子。他们就是看我一个女的好欺负……” 杜知知心中冷笑,再次确信她的那个想法没有错。 什么收保护费的小混混,那是小贩老王那个老男人专门给乔宝珠下的套。 “宝珠,你明天别出摊了,休息一天吧。正好我明天要去医学院送货。” 乔宝珠没想太多,笑着点头答应:“嗯,正好我也去大学里逛逛。看看那边烤地瓜卖多少钱。” 第137章 抓贼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心里明镜似的,她决定要好好查一查这个老王的底细,不能让乔宝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算计了。 第二天,杜知知带着乔宝珠早早地就去医学院送完了货,然后便悄悄来到了集市附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藏了起来,眼睛紧紧盯着乔宝珠平时摆摊的那个位置。 看到老王像往常一样慢悠悠地推着他的烟摊出来了,一边摆放着香烟,一边还时不时地往乔宝珠摊位的方向瞅上几眼,那眼神里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不多时,集市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老王的烟摊生意却依旧不温不火的。 突然,昨天那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又出现了,他们大摇大摆地朝着老王的烟摊走了过去。 只见那几个小混混走到老王的烟摊前,并没有像昨天对乔宝珠那样捣乱,而是和老王有说有笑起来,其中一个小混混还从老王手里接过了一根烟,点上后惬意地抽了起来。老王则是满脸堆笑,低声和他们嘀咕着什么,时不时地还指了指乔宝珠空着的摊位位置。 过了一会儿,那几个小混混又在集市里晃悠了一圈后便离开了,老王则继续若无其事地做着他的生意。 乔宝珠躲在杜知知身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知知,你说的都是真的?老王大哥他……他真跟这几个小混混是一伙的。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好人,还经常帮我呢。” 说着,乔宝珠的眼眶就红了起来。她离婚之后出来摆摊卖烤地瓜的这个几月,老王一直都像老大哥一样帮助她。 她实在是难以相信,印象里老实巴交、热情善良的老大哥,背后竟然是这样一张虚伪的脸。 杜知知轻轻拍了拍乔宝珠的肩膀,安慰道:“宝珠,有些人就是这样,表面上对你好,背地里却打着坏主意。你说老王也是光棍一个,日子过的也不容易。你看他本地人,四十多岁快五十的人,腿脚残疾但有点手艺。按理说这样的人,不难娶媳妇儿。你说,他为什么没有老婆呢?” 乔宝珠张张嘴,一脸茫然:“我,我没打听过。” 杜知知深深地看着乔宝珠:“你年轻还带着个没上学的闺女,干活勤快、人又老实,娘家还是外地的,最主要的是,你阅历少。这就是那老男人看上你的原因! 你人直率没心眼,这几个月在一处摆摊,底细全让他给套明白了。他的摊子离你近,你一天赚多少钱他看的清楚。年轻、单纯、勤劳还能挣钱,你就是妥妥一块肥肉了。老男人怎么可能放过你。” 乔宝珠又惊又气,浑身隐隐颤抖:“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难道他们不啃女人的血肉就不能活吗?” 杜知知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宝珠,你先别着急。我们这样,明天你还是照常出摊,我也会在附近盯着。等那些小混混再来捣乱的时候,报警,让警察来收拾他们。” 乔宝珠有些担心地说:“这样能行吗?要是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计划,会不会对我们不利呀?” 杜知知微微一笑,给乔宝珠吃了颗定心丸:“放心吧,宝珠。他们不会发现端倪,只会觉得自己倒霉的。” 乔宝珠听了杜知知的话,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她点了点头说:“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我也不能就这么被他们欺负了,我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第二天,乔宝珠早早地就来来摆摊,把摊位摆好后,便开始做起了生意。杜知知则躲在不远处的一个摊位后面,眼睛一刻也不离开乔宝珠的摊位和老王的烟摊。 没过多久,那几个小混混又出现了。他们依旧是那副流里流气的样子,大摇大摆地朝着乔宝珠的摊位走了过去。乔宝珠看到他们来了,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强装镇定,继续招呼着顾客。 那几个小混混走到摊位前,又开始故技重施,在摊位前挤来挤去,挡住顾客的去路,还对着乔宝珠出言不逊。乔宝珠按照杜知知事先交代的,故意和他们争吵起来,吸引周围人的注意。 而此时,杜知知注意到老王一直在不远处偷偷地看着这边的情况,脸上还带着那种幸灾乐祸的笑容。 就在小混混们准备对乔宝珠动手的时候,突然几个身着军装的小战士冲了出来,大声喊道:“你们干什么?” 那几个小混混见势不妙,想要溜走,可路的另一边又冲出来几个小战士。老王也慌了神,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原本还想着能把乔宝珠搞到手,再把这条街上卖小摊贩都赶走,现在却弄巧成拙了。 小混混们眼见跑不掉,纷纷从兜里掏出匕首来,想要吓唬几个小战士。 几个小战士看见小混混拔刀,眼睛都亮了。几个人三两下就将小混混们制服,压着他们去了派出所。 “好,解放军万岁!” 乔宝珠看见小混混们被解放军带走了,激动地带头鼓掌,其他围观的群众们也都纷纷高呼起来。 老王趁乱推着手推车就想跑,却不知道杜知知就在暗处盯着他呢。 看见老王要跑路,杜知知蹿出来一把按住老王的车,大喝一声:“老东西,你还想跑?” 老王又惊又怒,推开杜知知破口大骂:“滚开,好狗不挡道。” 乔宝珠听见老王叫骂声,这才发现老王竟然想逃跑。她一巴掌拍在老王后背,“你的同伙都被抓走了,你以为你能跑得掉?” 老王面露惊讶,随后故作镇定的看着乔宝珠:“大妹子,你在说啥啊?什么同伙,什么逃跑啊。” 此时周围看热闹的群众们还没走,纷纷朝乔宝珠这边看过来。 乔宝珠冷笑一声,“老王,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挺聪明的?那几个小混混就是你找来吓唬我的,你当我看不出来吗?” 老王看着乔宝珠的表情,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他耷拉着脑袋苦着脸,窝窝囊囊的苦着脸:“大妹子,你冤死我了。你咋这么能胡说八道呢。我跟你无冤无仇,我找人吓唬你干啥?” 周围人也有站出来相劝的,都说老王是老实人,一看跟那群小混混就不认识。 杜知知揪着老王的领子,“是不是他干的,去派出所让警察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第138章 带着乔宝珠赚钱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老王一听要去派出所,顿时就慌了神,他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我不去派出所,我又没干啥坏事,你们不能冤枉我呀!” 杜知知可不会被他这副装可怜的样子给糊弄过去,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紧紧揪着他的领子,大声说道:“哼,你现在知道怕了?刚才看那些小混混欺负宝珠的时候,你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怎么不见了?别在这儿装无辜了,到了派出所,一切自有分晓。” 乔宝珠也在一旁气愤地说道:“老王,我一直把你当老大哥看待,你平日里对我那些好,我也都记在心里。可没想到你竟然背地里使坏,找小混混来捣乱,就为了把我逼得没办法,好让我听你的摆布,你也太狠了吧!” 周围的群众听到乔宝珠这么说,都不禁交头接耳起来,原本还觉得老王是个老实人的那些人,此刻也都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老王见形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眼珠子一转,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大妹子啊,我真的是冤枉的呀!我承认,我是看着那些小混混欺负你,心里有点小得意,可那也只是因为我一直喜欢你,看你平时对我不冷不热的,心里有点气不过啊。但我真的没找他们来捣乱呀,我哪有那个本事呀,我一个残疾人,平日里就靠这烟摊勉强糊口,我怎么敢去招惹那些小混混呢?” 杜知知冷笑一声:“老王,你这演技还真不错啊,都这会儿了还在这儿狡辩。你说你没找他们,那刚才他们来之前,你和他们有说有笑的,还指了指宝珠的摊位,这又怎么解释?” 老王被杜知知这么一问,顿时语塞,脸上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说道:“那……那只是他们过来找我要烟抽,我就给了他们一根,顺便聊了几句家常,我指宝珠的摊位也只是随口一说,说这集市上就宝珠的烤地瓜最香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呀!” 乔宝珠听了老王的话,气得浑身发抖:“老王,你还在撒谎!你以为我傻吗?我平日里对你那么好,你却这样算计我,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就在这时,派出所的民警赶了过来,原来是刚才那几个小混混一进派出所,立刻就把老王给供出来了。警察立刻返回现场,就看见被团团围住的老王。 老王见警察来了,知道自己再怎么挣扎也没用了,只好垂头丧气地跟着警察走了,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自己是冤枉的。 乔宝珠和杜知知也跟着一起去了派出所。在派出所里,民警对老王和那几个小混混分别进行了审讯。刚开始,老王还想抵赖,说根本就不认识那几个小混混。 直到杜知知拿出一叠照片,照片里老王跟几个小混混说说笑笑。 自从她觉得老王这个角色不简单后,身上就带着相机。要说老王这个人空有一点小聪明,以为乔宝珠上午没有过去摆摊,下午就明目张胆的跟几个小混混凑在一起。这也让杜知知拍下来了照片留作证据。 民警将照片拿给老王,老王这才傻了眼,说出了实话。 “我确实是看上了那个娘们,她一个年轻的单身女人,带着个孩子,又没什么依靠,肯定很好拿捏。我花钱雇了这几个小混混来捣乱,想把乔宝珠的生意搞垮,然后再出面假装好人去帮助她,这样一来,她肯定会对我感恩戴德,嫁给我。” 老王甚至还想着等把乔宝珠弄到手后,就把这条街上其他的小摊贩都赶走,这样他就能独占这里的生意了。 当民警把这些情况告诉乔宝珠和杜知知的时候,乔宝珠气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怎么也没想到,人心竟然能如此的险恶心。 杜知知则在一旁安慰道:“宝珠,别伤心了,现在真相大白了,他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以后咱们可得多长个心眼儿,不能再这么轻易地相信别人了。” 乔宝珠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知知,多亏了你呀,要不是你发现了不对劲,还帮我想办法,我都不知道要被他欺负到什么时候呢。” 过了几天,派出所那边传来了消息,老王被依法拘留了几天还被罚款,那几个小混混也受到了相应的处罚。 坏人得到了该有的惩罚,乔宝珠却不想继续在街上摆摊赚钱。 “卖烤地瓜终究不长久,我昨天陪你送货。没想到卫生巾卖的那么好,宿舍大妈光靠给宿舍楼里的女生卖卫生巾,挣的就比工资还多。知知,我也想去卖卫生巾。” 杜知知挑着眉,她带着乔宝珠去送货,当着她的面给宿舍大妈们结款,就是想让乔宝珠亲眼看看销售的工作有多赚钱。 在街上卖烤地瓜风吹日晒,每天早上去批发市场买最新鲜的毛蛋,还要应付难缠的顾客。 既然一样的辛苦一样的遭罪,为啥不选个更赚钱的行业呢。 “我这阵子卖毛蛋,炒栗子额外挣了不少钱。我拿出一半的钱在你这进点卫生巾。” 乔宝珠心里明镜似的,杜知知聪明会赚钱,跟着她准没错。 “那你打算去哪儿卖呢?” 杜知知见乔宝珠终于开窍了,真心为她高兴。 “去护校。护校都是女学生,她们自己就是学医的,能接受这新鲜事物。医学院既然能卖的这么好,护校那边也不会差。” 乔宝珠雷厉风行说干就干,跟着杜知知去了老宅,搬了两箱子的卫生巾,第二天就去护校门口摆摊。 正如乔宝珠所想,护校的女学生们对卫生巾并不排斥,反而有许多学生早就用上了。 乔宝珠给了门卫塞了一包香烟,抱着箱子直接进了校园,大摇大摆的推销起卫生巾。 两箱子卫生巾不到一个小时就卖光了,当天下午乔宝珠又去杜知知家里拿了两箱子。 宿管大妈看见乔宝珠卖的好,眼红她挣钱,不让她在女生宿舍里卖。 乔宝珠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自家没卖完的栗子、毛蛋送给宿管大妈。 学着杜知知的销售套路,说服宿管大妈做自己的二级销售。不用宿管大妈们花钱进货,将卫生巾放在宿管大妈这里,学生有需要就去宿管大妈这里买。等下次乔宝珠过来补货的时候,再从宿管大妈里扣掉上一次的货款。 这样宿管大妈们不用花本钱就能做点小买卖,乔宝珠也不用挨个宿舍跑销售,双方合作赚得盆满钵满。 很快就到了十二月末,杜知知跟乔宝珠在夜校的课程结束了。医学院跟护校稍微晚几天,也要进入寒假。 放了假,卫生巾生意就做不了了。 第139章想去羊城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知知,你看这生意,真是越来越难做了。” 乔宝珠望着空荡荡的摊位,愁眉不展。“马上就要放寒假了,学校里都没人了,我们的生意还能撑多久啊。” 杜知知咬了咬嘴唇,“宝珠,我们不能一直依赖学校里的生意。临近年根,大家都要买年货过年,得想想别的办法趁着过年大赚一笔。” 乔宝珠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你说得对,知知,那你觉得我们该卖点啥?” 杜知知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在思考着一个重大的决定。“我一直在想,过年前后大家都会买东西,尤其是衣服。我想去羊城批发一些衣服回来卖。那里的服装款式新颖,价格也实惠,说不定能打开一片新天地。” 乔宝珠的眼睛亮了起来,但随即又被担忧笼罩。“知知,这主意听起来不错,可羊城太远了。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听说那边还有飞车党,太危险了。” 杜知知点了点头,她何尝不知道这些困难。 “我知道有风险,但我更知道,如果我们不冒险,就永远没有机会。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可以提前做好准备,了解当地的市场情况,找一些可靠的供应商。我” 然而,事情并没有她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当杜知知把去羊城做生意的想法告诉家里人时,杜紫英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知知,你疯了吗?羊城那么远,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听说那边治安不好,还有飞车党,你去了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杜紫英的脸涨得通红,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担忧。 杜知知低下头,她知道小姨是为她好,但她也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小姨,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真的想试一试。我不能卖一辈子的卫生巾吧?” 卖卫生巾没有什么不好,造纸厂那边全由杜晏章来负责,现在只需要一个电话杜晏章就发货过来。 销路既有纺织厂、钢铁厂还有医学院、护校、林业学院,客源十分的稳定。 就是家属院这边的服务社,也是跟杜知知签了供货合同。杜知知赚得盆满钵满,但是在世人眼里,杜知知这个生意就是不够正经。 加上之前考文工团那件事前后波折,闹得沸沸扬扬很长一段时间。 杜紫英也没少听别人说闲话,她心里不痛快,想必杜知知心里更不好受。 也许杜知知南下去羊城,找到了好的服装厂,回来开一间服装店也不是不错的选择。 这么一想,杜紫英心里好受多了。 “知知,你真的决定了?” 杜知知点了点头。“嗯,我已经决定了。” 杜紫英叹了口气,她知道杜知知的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改变。“好吧,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只能支持你。但你一定要小心,遇到危险就赶紧回来。” 另一边乔宝珠也面临着自己的难题。 她想要跟杜知知一起去羊城,但她的女儿丫丫年纪还小。离婚之后,前夫不给生活费,娘家的哥哥嫂子又容不下她,所以即便再难,乔宝珠也把孩子放在身边。她跟着杜知知去羊城批发服装,女儿丫丫该怎么办呢? “知知,我真的好想跟你一块去羊城,可丫丫怎么办?原来我想着,把丫丫送回我妈那,让她帮我带几天。哪想到才三天,我嫂子就把丫丫送回来了。。” 在赚钱跟女儿之间,乔宝珠毫无犹豫的选择了照顾孩子。她看着杜知知,一脸愧疚的道歉。 “宝珠,我理解你的难处。你不用跟我道歉,实在不行,我就自己去羊城。” 就在这时,已经怀孕的招娣站了出来。“知知,宝珠,我来照顾丫丫吧。我现在是妈妈了,很喜欢孩子。丫丫又可爱、懂事又听话,我愿意照顾她。” 杜知知和乔宝珠都愣住了,她们没想到招娣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招娣,这怎么行?你都怀孕了,怎么可以让你这么辛苦?”杜知知连忙说道。 招娣摇了摇头,“知知,我现在住在你的房子里,不干活白吃白喝我心里也过意不去。而且,我真的很喜欢孩子,照顾丫丫对我来说不是负担,而是一种快乐。” 杜知知一口回绝,乔宝珠也不同意。两个人的想法一致,办法可以另想,但是不能让招娣一个孕妇看孩子。 看孩子很累的,而且招娣怀孕不容易,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儿,后果不堪设想。 招娣现在主意大了很多,见杜知知不同意,直接将这件事告诉了丈夫。 在电话里,杜晏春支持妻子的想法:“招娣,你一个人在老宅住着也无聊,有个孩子陪陪你也好。而且,我也相信你能照顾好丫丫。” 招娣心里很高兴,除了高兴杜晏春不反对她给别人看孩子之外,更开心的是两个人遇事有商有量,丈夫支持自己理解自己。 挂了电话,杜晏春当晚就坐火车回到老宅,当面跟杜知知谈。 “自从招娣怀孕之后,她妈一直就想办法让她回家去。嘴上说要伺候招娣,其实背地里到处跟人打听什么生子秘方。她妈告诉她,说是我爸说的,只要招娣生儿子就会让我们俩离婚。不知道在哪儿买的中药,要让招娣喝。幸亏之前你提醒过我,我让我爸在家盯着她,要不让招娣差点让她给害了。” “虽然我总是跟她说,生男生女都一样,我们家不在乎那些。我奶,我爸也都这么说,但是吧,别人说一万句顶不上她妈说一句。你让丫丫留在她这,她有个孩子吵吵闹闹的,也没时间想东想西了。” 杜知知这才知道,原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 杜知知将事情原委告诉乔宝珠,乔宝珠对招娣的压力表示理解:“他们俩现在感情好,她男人说不在乎孩子是男是女。可等过几年,男的后悔了想要儿子,怎么办?” 杜知知立刻大声否认:“晏章哥不是那种人。” 乔宝珠轻哼一声:“男人的诺言就跟放屁一样。当初咱俩都是下嫁,最后又落了个什么结果?” “你那表哥,听说现在在造纸厂还是个小领导。两口子本来差距就大,婚后还一直两地分居。没有儿子傍身,招娣不害怕才怪。” 第140章贵人程小雨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招娣,丫丫就麻烦你照顾了。” 招娣看着乔宝珠递过来的丫丫,眼神里满是震惊。她知道乔宝珠家境不好,可这孩子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就这么交给自己,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觉得从丫丫身上看见了幼年自己…… 她正犹豫着自己这么做对不对的时候。 乔宝珠却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钞票,塞到招娣手里。 “这是丫丫的生活费和保姆费,两个月的工资。” 招娣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张面值100块钱的钞票。普通工人三个月的工资也不过如此,乔宝珠竟然给这么多吗? “宝珠姐,这……这太多了。” 招娣结结巴巴地说,她想把钱推回去,可乔宝珠却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神里透着一丝严肃。 “招娣,这段时间我得和知知去羊城卖服装,没时间照顾丫丫。这钱你拿着,别推辞了,若是给的太少,我心里会很愧疚 。” 招娣看着乔宝珠坚毅的眼神,心里一阵酸楚。她知道乔宝珠不容易,为了生活,为了孩子,她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她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把钱紧紧攥在手里。 “宝珠,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丫丫的。”招娣的声音透着一丝哽咽,她看着怀里的丫丫,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乔宝珠微微一笑,眼神里透着一丝感激。她轻轻摸了摸丫丫的头,转身就走。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头,一旦回头,她怕自己会舍不得离开。 “知知,你在羊城有熟人吗?” 秦聿听说杜知知要去羊城批发衣服,放下手头工作赶紧过来找她。 杜知知摇了摇头,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 “秦聿,我虽然去过羊城,可那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在那边没有熟人,只能靠自己。” 秦聿看着杜知知,眼神里透着一丝心疼。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杜知知。 “知知,这是我的朋友,在羊城那边做生意。到了那边,你可以去找她。” 杜知知接过纸条,眼神里透着一丝惊讶。“秦聿,这是你的朋友?你在羊城还有朋友?” 秦聿微微一笑,眼神里透着一丝自信。“她叫程小雨,是个很厉害的生意人。到了羊城,你去找她,她一定会帮你的。” 杜知知看着纸条上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心里一阵感激。 “秦聿,谢谢你。” 秦聿微微一笑,眼神里透着一丝宠溺。“知知,咱们之间,说谢字就见外了。” 羊城的街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杜知知和乔宝珠站在街头,眼神里透着一丝迷茫。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乔宝珠心里一阵紧张。 “知知,这火车站外面的人也太多了,咱们去哪儿找程小雨啊?” 杜知知微微一笑,眼神里透着一丝坚定。 “宝珠姐,秦聿办事非常可靠,他既然给了我们这个纸条,就一定不会错。” 她们按照纸条上的地址,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程小雨的店铺。那是一家小小的服装店,门口挂着一块破旧的招牌,上面写着“林氏服装”。 杜知知和乔宝珠站在店门口,眼神里透着一丝紧张。她们互相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店门。 店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各种各样的服装挂在墙上,五颜六色,让人眼花缭乱。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坐在柜台后面,正在整理账本。她抬起头,看到杜知知和乔宝珠,眼神里透着一丝好奇。 “你们是来买衣服的吗?”女人的声音透着一丝冷淡,眼神里透着一丝审视。 杜知知和乔宝珠对视一眼,杜知知走上前,从兜里掏出秦聿给她的纸条。“我们是秦聿的朋友,他让我们来找你。” 女人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眼神里透着一丝惊讶。“秦聿?” 杜知知微微一笑,眼神里透着一丝自信。“我们是从北方来的,想在羊城卖服装。秦聿说你在这里做生意,让我们来找你。” 女人点了点头,“我叫程小雨,你们可以叫我雨姐或者小雨。” 杜知知和乔宝珠对视一眼,眼神里透着一丝惊喜。 “小雨,谢谢你。”杜知知的声音透着一丝感激,眼神里透着一丝期待。 程小雨微微一笑,眼神里透着一丝宠溺。“别客气,秦聿是我的好朋友,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们先在这儿住下,等我安排好一切,我们再开始。” 杜知知和乔宝珠点了点头,眼神里透着一丝感激。她们知道,有了程小雨的帮助,她们一定能成功。 程小雨的安排很周到,她给杜知知和乔宝珠找了一个小小的摊位,在羊城的服装批发市场里。摊位不大,却很干净,各种各样的服装整齐地摆放在货架上。 “这里都是我店里的衣服,你们两个先卖两天衣服。找找卖货的感觉,也观察一下别人家是怎么做生意的。然后再根据这几天的经验,去上货。” 秦聿之前跟杜知知说过,这个叫程小雨的姐姐卖服装很厉害。刚开始来羊城的两天,杜知知跟乔宝珠一直在程小雨的店里帮忙,说是帮忙其实就是干点杂活。 程小雨让杜知知两个人不要帮忙卖货,重点是观察,看她的售货员是如何应对不同年龄、不同需求的顾客的。 杜知知最开始心里还有点不服气,觉得程小雨有点看不起人。她也是做过生意的人,怎么会连衣服都卖不出去。 结果现实啪啪打了脸。 因为杜知知跟乔宝珠第一天的生意并不好。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却很少有人停下来看杜知知摊上的东西。 “知知,怎么办?今天生意不好。”乔宝珠看着杜知知,眼神里透着一丝担忧。 杜知知微微一笑,眼神里透着一丝坚定。“宝珠,别担心,我们才刚刚开始。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成功。”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看着摊位上的服装,眼神里透着一丝不屑。 “这些衣服也太土了吧,质量也不怎么样,怎么看都是残次品。” 第141章遇到地头蛇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这位大姐,我们这里的衣服虽然不华丽,但都是我们用心挑选的,质量绝对有保障。” 乔宝珠心里不舒服,但是因为没开张,所以好声好气的解释。 没想到女人听了,脸色顿时变了。 “什么大姐?你叫谁大姐?哪来的乡下土包子,真晦气……” 女人甩开衣服,气呼呼的走了。 乔宝珠指着女人的背影,一脸纳闷:“这人有毛病吧?我说什么了,她就鼻子不是眼睛不是眼睛的。” 杜知知好笑的将乔宝珠拉回来,耐心地跟她解释:“可能是觉得你喊她大姐,把她叫老了。” 乔宝珠一脸不解:“叫大姐咋啦?不叫大姐,我叫什么呀?” “叫靓女呀。” 程小雨身着旗袍,摇曳生姿的走了过来。 杜知知、乔宝珠二人在看见程小雨身上旗袍的那一刻,二人眼睛都迷住了,异口同声道:“真好看啊。” “哇,好美啊。” 程小雨满意二人的称赞,傲娇的抬了抬下巴:“这是我亲自打板设计的衣服,羊城只此一件,当然格外不同。” 杜知知迷恋的看着程小雨身上的旗袍,脱口而出道:“小雨姐,我这旗袍我要20条。” 程小雨蹙眉:“20条?这旗袍价格可不便宜。” 不等杜知知解释,乔宝珠仰头哈哈大笑,“她家有亲戚在部队当官儿,那些官太太们肯定舍得钱买。” 程小雨恍然大悟,笑看着杜知知:“你想靠着我这些旗袍打开市场?” 杜知知腼腆一笑:“都知道我去羊城,不带回点好东西说不过去嘛。” “行,给我五天时间,我给你赶出20条。这几天你留在这多跟别人学学,怎么卖衣服吧。” “卖衣服还要学?” 乔宝珠快人快语,“客人来了看上就买,顶多砍砍价,还用专门学吗?” “小雨姐,宝珠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她是想多逛几个摊位,多看看货。” 程小雨并不在意,顺势坐在了摊位上:“你们那边还没开放起来,所以竞争者少,这也让你们俩蠢的令人发笑。” 乔宝珠脸色一白,怯生生的看了一眼乔宝珠,本能的觉得自己惹祸了。 “不愧是小雨姐,看的明白。我们俩没有太多的经验,就是看供销社、百货大楼的售货员卖东西很容易。” 程小雨嗤笑一声,“求大于供的时候,买件羊毛绒大衣都得求人,她们当然卖的容易。可一旦供大于求呢?当批发市场里有上千家的摊位,每个摊子上都有五六十款衣服的时候。作为老板,你是不是要使用浑身解数来留住客人。” 乔宝珠联想到自己,当街上出现第二个烤地瓜摊子的时候,她已经愁的吃不下饭了。 既然自己都能想到来羊城进货卖衣服,别人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还请小雨姐教教我。” 本来就是秦聿郑重打过招呼,让程小雨务必好好教一教他的朋友。所以程小雨最开始也没打算藏私,有意按照自己省外分店店长的要求来培训二人。 只是乔宝珠心态过于着急了,所以程小雨才故意敲打她一番。 现在话都说开了,程小雨认真给二人上课。 “首先就是客户称呼上,男的比较简单,三十岁往上的统统喊大哥。女顾客你们就要注意了,靓女、美女、小姑娘总之30岁以下的,哪怕长得再难看,你们都给我往小了喊。人家要说自己其实跟你们差不多岁数,你们俩就装傻,装惊讶。要夸她们长得年轻,看着就像大学生似的。” “当然啦,碰上年轻的小姑娘,十七八的那种,你们也夸她们是大学生。” “大姐这个称呼,不到五十岁,你们不能喊人家……” 经过几天的培训,杜知知跟乔宝珠对服装行业有了一定的了解。通过二人的观察,发现批发市场里确实各家生意参差不齐。 有的摊位从早到晚一直不停地有顾客,外地来批发的老板还有散客,每天营业额都要上千块钱。而某些女装批发老板娘,整天板着个驴脸,不管是散客还是批发的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乔宝珠跟杜知知冷眼旁观,看的啧啧称奇。 五天时间一到,程小雨将旗袍交给了杜知知,二人准备返程。 “回去的货车我给你们安排好了,你们俩就跟着司机走就行。” 货车在跨省的公路上一路飞驰着,那车轮滚滚向前,带起一路飞扬的尘土。 杜知知和乔宝珠坐在车厢里,身体随着车子的颠簸而微微晃动着。 连续几天的忙碌奔波,早已让她们疲惫不堪,那一双双原本明亮的眼睛里,此刻也布满了血丝。 可即便如此,当她们望着车厢里那一堆堆的货物时,嘴角却依旧挂着那怎么也抑制不住的笑容。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这看似一切都还算顺利的时候,天边突然之间乌云密布了起来。 货车继续行驶着,不多时便来到了一段颇为偏僻的路段。四周皆是荒无人烟的景象,只有那阵阵风吹过树梢时发出的沙沙声,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也越发让人觉得有些阴森可怖。 突然,就在这一片寂静之中,前方猛地亮起了一排刺眼的车灯。 那强烈的灯光,如同数道锐利的锋芒,直直地刺向货车这边,让人的眼睛瞬间便有些难以适应。 紧接着,一群穿着破旧衣服、满脸横肉的男人从路边如鬼魅一般冲了出来。他们一个个手里都拿着铁棍、钢管之类的凶器,气势汹汹地拦在了货车的前面,那副模样,就好似一群拦路打劫的恶匪一般。 “停车!停车!”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那声音里带着一股子凶狠劲儿。 司机猛地踩了一脚刹车,货车顿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这空旷的地方显得格外响亮,最终缓缓地停了下来。 杜知知和乔宝珠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吓了一跳,她们下意识地紧紧抓住彼此的手,眼睛瞪得圆圆的,满脸惊恐地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那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 “你们是什么人?” 司机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 “我们是这地头的,过路费交一下,不然别想走。” 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晃了晃手里的铁棍,那铁棍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过路费?我们没带那么多钱。” 司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声音也变得有些结巴了。他心里清楚,这所谓的“过路费”恐怕根本就是这些人故意找茬想要打劫的借口罢了。 “没钱?那好办,把车上的货卸下来,给我们抵债。” 络腮胡子的男人阴险地一笑,那眼神里透着赤裸裸的贪婪。 杜知知和乔宝珠听到这话,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猛地一疼。 她们的货物,那可是她们的心血啊,是她们这两天在羊城的大街小巷里辛辛苦苦挑选、谈价,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是她们开启在江城服装店的希望所在啊!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被这些人给抢走呢? “不行!不行!你们不能抢我们的货!”乔宝珠忍不住喊了出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哟呵,还挺硬气的嘛。” 络腮胡子的男人转过头,目光落在杜知知身上,那眼神就像是一只饿狼盯着猎物一般,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森,“小娘们儿,你再说一遍?” 男人的目光,让车里的两个女人心里直发毛。 司机看到这情况,赶紧说道:“两位姑娘,你们先躲起来,我跟他们交涉一下。” 杜知知和乔宝珠没办法,只能躲在货车的角落里。她们紧紧地靠在一起,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车厢里一片黑暗,只有她们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们的心里充满了恐惧,一方面担心自己的货物会被抢走,那可就意味着她们这两天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另一方面更担心自己会受到伤害,毕竟这些人看起来如此凶狠残暴。 “几位大哥,我们也是给老板打工的,身上没带多少钱。这是我们仅有的一点钱,都给你们,请你们放过我们吧。” 司机大哥打开窗户,将事先准备好的黑色布兜扔了下去。 “少废话,没钱就卸货,这是规矩。” 络腮胡子的男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里的铁棍,那副模样,仿佛是已经认定了这些货物就是他的了,根本不容别人有任何的反驳。 “不行,你们这是抢劫,是违法的。” 乔宝珠眼见司机贿赂不管用,气的尖声大喊。杜知知坐在她身边,拼命地拉着她,愣是没有拉住。 司机也气的怒骂乔宝珠:“蠢货,闭上你的嘴。” 乔宝珠一脸不服气的瞪着司机,又委屈的看向杜知知,不懂这个时候为什么自己人还要起内讧。 外面的络腮胡,可不管这么多。他用手电筒晃了一下驾驶室,虽然看不清里面女人的脸蛋,但是能看出里面躲着两个女人。 “哈哈,这地方我说了算,违法不违法,我不管,你给我卸货。” 络腮胡子的男人冷笑了一声,然后对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兄弟们,里面还有两个小娘们!今天货要留下了,小娘们今天也要留下,哈哈哈哈,哥几个一起爽一爽!” 第142章 秦聿来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和乔宝珠的脸色白得像纸,她们紧紧地抓着对方的手,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眼前,那群凶神恶煞的男人,就像一群嗜血的野兽,随时准备扑上来将她们撕成碎片。她们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你们这些臭娘们,识相的就乖乖自己从车上下来,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络腮胡子的男人恶狠狠地瞪着她们,手里攥着的铁棍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仿佛随时都能砸下来,将她们砸成肉泥。 而他身后那群人,看向她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淫,邪,暧昧。一个个摩拳擦掌的,露出下流的表情。 “知知,对,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 乔宝珠吓得瑟瑟发抖,这个时候她才明白,为什么司机大哥一直不让她们俩说话,为什么刚才气的骂她蠢货。 要不是她没脑子乱出头,也不会让下面那群男人激动。 杜知知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她死死地盯着络腮胡子,心里满是不甘。现在的情况,钱财已经不重要了,她深知一旦落入这群人渣的手里面,她的小命都得完蛋。 乔宝珠也是一脸的惊恐,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她不敢哭出声,生怕激怒了这群疯子。 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响起。 一辆军车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呼啸着冲了过来,稳稳地停在了货车旁边。车门“砰”的一声打开,秦聿迈着大步走了下来。 他身上的军装笔挺,每一根线条都透着威严。他的脸冷得像冰,眼神更是锐利得像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让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络腮胡子的男人愣了一下,他看着秦聿,心里头那点嚣张气焰瞬间就被压了下去。可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嚣张嘴脸,毕竟在这地方,他一向是横行霸道惯了的。 “你谁啊?敢来管老子的事?” 络腮胡子瞪着秦聿,手里紧紧握着铁棍,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就是这片地界的霸王,不管谁敢来惹他,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秦聿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但你最好马上放开这辆车,不然你会后悔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敲打着络腮胡子男人的神经,仿佛在说,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让你好看。 “哈哈,后悔?老子在这地方混了这么久,还没怕过谁呢!” 络腮胡子的男人狂妄地笑着,仿佛秦聿的话对他来说只是个笑话。他觉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军人,肯定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他要让这人知道,这儿是谁的地盘。 “是吗?那你就试试看。” 秦聿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他身形一动,瞬间就冲到了络腮胡子男人的面前。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秦聿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扭,铁棍“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络腮胡子的男人疼得直叫,他没想到秦聿的动作会这么快,力量又这么大。他试图挣扎,但秦聿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抓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你……你敢动老子?” 络腮胡子的男人气急败坏地喊着,他的手下们见状,纷纷拿着武器冲了上来。 秦聿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松开络腮胡子的男人,身形一晃,瞬间就冲进了人群。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 “哎哟” “啊” 只听见一阵的惨叫声,那些拿着武器的男人纷纷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伤口,疼得直打滚。 “你们这些垃圾,也敢在这里耀武扬威。” 秦聿的眼睛扫过那些倒在地上的男人,他眼神冷得像冰,让那些倒在地上的男人不敢抬头,只能缩在地上。 络腮胡子的男人见状,心里害怕极了。他知道自己不是秦聿的对手,但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这车货物。 这车货对他来说,没了再抢下一辆就是。可是要让这几个人就这么走了,他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他咬了咬牙,大声喊道:“兄弟们,一起上,给我拿下他!” 那些倒在地上的男人听到他的喊声,纷纷挣扎着爬起来,手里拿着武器,眼神里满是狠劲,朝着秦聿冲了过去。 秦聿身形一动,瞬间就冲到了人群的中心。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那些拿着武器的混混们纷纷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伤口,疼得直打滚。 小混混被打的哭爹喊娘,秦聿不再恋战,敲了敲车门,司机非常配合的将门开。 秦聿一上车,就把杜知知搂在怀里。杜知知早就吓傻了,呆呆的任由他抱着自己。 杜知知感受到秦聿精劲有力的胳膊下,隐隐颤抖的身体。秦聿小心翼翼的将杜知知抱进车里面,头埋在她的脖间。 秦聿此时无比庆幸自己赶得及时,庆幸自己没有晚一步。要是晚了哪怕一秒,他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那种恐惧,那种失去她的恐惧,让他几乎要发疯。 他紧紧地抱着杜知知,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他的心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柔软,仿佛整个世界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杜知知再傻,此时也明白了秦聿的心意。 拍着秦聿的后背,不停地安抚:“别怕,我没事,我很好。” 秦聿松开了搂着杜知知腰间的手,二人四目相对,鼻子顶着鼻子,感受到彼此呼出来的气。 靠的太近了,气氛也太过暧昧。 杜知知想到车厢里还有别人,顿时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她猛地推着秦聿,想要将二人的距离拉开一段。 秦聿身体硬的像石头纹丝不动,手还紧紧的贴在杜知知的腰间。 “他们只是在下面无能狗叫,根本就没吓到我。我是可是从小长在家属院的人,怎么会被这种小混混吓到。” 杜知知推不动秦聿,紧张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边装腔作势一边默默的往后挪自己的身体。 却不料,她的这些小心思全被某人看眼里。 “唔……” 男人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下来。 第143章家里出事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在那深沉如墨的黑夜里,一辆货车在崎岖的道路上摇摇晃晃地行驶着,车身随着路面的颠簸而不断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一路的疲惫。 货车车厢里,杜知知和乔宝珠正依偎在一起,试图在这颠簸中寻得一丝安稳。 乔宝珠眨着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脸上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打趣杜知知道:“那个军官是谁啊?” 她的声音里透着好奇,让杜知知微微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他是我发小啦,也是他介绍的程小雨呢。” 乔宝珠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揶揄道:“发小?我刚可看见你们俩亲嘴了,还是你们城里人玩的花啊,发小都会亲嘴。” 杜知知一听这话,羞得脸顿时通红通红的。她心里一阵慌乱,要不是车厢里太黑,她真觉得自己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此刻的她,恨不得能把自己缩成一团,不让乔宝珠看见自己这窘迫的模样。 杜知知怎么也没想到,秦聿会在那个时候突然亲她。当时的她,脑子完全懵了,根本反应不过来,等回过神来,两人已经亲嘴了。杜知知又羞又恼,猛地一下把秦聿推开,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下车,径直上了这辆大货车。 再后来,秦聿没说什么话,只是默默地跟货车司机交代了几句。杜知知透过车窗的缝隙偷偷看去,看见秦聿那挺拔的身影转身走向了他那辆吉普车,随后便开着车缓缓离开了。 杜知知心里有些许的失落,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默默地看着窗外,却发现没过多久,秦聿开车在前面引路了,货车就跟在后面。 一路上,为了能尽快赶路,他们一刻都没有休息。饿了的时候,就从随身带的包袱里拿出干粮,在这颠簸的车上简单对付几口;要上厕所了,就瞅准时机在路过的服务区匆匆解决。 终于,货车晃晃悠悠地进了城。 杜知知下意识地看向前面,却发现秦聿的车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心里顿时空落落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货车在老宅前停了下来,杜知知和乔宝珠下了车。所有的衣服都卸在了老宅里,一时间,老宅前热闹了起来。 招娣早早地就等在老宅门口了,她那怀着身孕的身子略显笨拙,但眼神却一直紧紧地盯着路口,盼着杜知知和乔宝珠的归来。当她看到二人平安无事地出现在眼前时,那脸上绽放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哎呀,可算是回来了,可把我担心坏了!” 招娣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上前去,紧紧地拉住了杜知知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知知啊,你可真是有魄力,连羊城那么远的地方都去了,这一路上没少受苦吧?” 杜知知看着招娣那关切的模样,心里暖暖的,笑着说道:“招娣姐,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我才要说你厉害呢,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你看丫丫,都养白了,人也胖了,可见你照顾得有多好呀。” 说到这儿,杜知知赶忙从包袱里拿出给招娣买的礼物,一样一样地拿出来,除了给招娣本人买的漂亮的衣服、鞋子之外。 杜知知还有给招娣肚子里孩子精心挑选的婴儿衣服,那衣服的料子软软的,摸起来手感极好;婴儿鞋做得精致小巧,上面还绣着可爱的图案;婴儿尿布也是选用的上好的布料,柔软又吸水;还有几个可爱的婴儿玩具,色彩鲜艳,看着就让人喜欢。 招娣看着这些礼物,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感激不已地说道:“知知,你这也太费心了,还专门给我和孩子买这么多好东西,真是太谢谢你了。” 杜知知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招娣姐,跟我还客气啥呀,这都是应该的。对了,我不在家这几天,家里还好吧?” 招娣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欲言又止。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又把话咽了回去,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和担忧。 杜知知察觉到了招娣的异样,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紧紧地盯着招娣,轻声问道:“招娣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呀?你可别瞒着我啊。” 招娣看了看杜知知,又看了看周围忙碌着卸衣服的人们,微微叹了口气,低声说道:“知知,这事等会儿再说吧,现在人多嘴杂的,先把东西安置好再说。” 杜知知心里虽然着急,可也明白招娣说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和大家一起忙活起来,把从羊城带回来的衣服都一一整理好,放妥当了。 而另一边,丫丫一看到乔宝珠回家,那小脸蛋上瞬间绽放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激动得不得了。她迈着她那还不太稳的小步伐,一路小跑着冲向乔宝珠,嘴里不停地喊着:“妈妈,妈妈,你终于回来啦,丫丫好想你呀!” 乔宝珠看到女儿跑过来,眼眶也红了,她一把抱起丫丫,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嘴里说道:“哎呀,我的宝贝丫丫,妈妈也想死你了,有没有乖乖听招娣姨的话呀?” 丫丫用力地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地说道:“丫丫可乖啦,有听招娣姨的话呢。” 乔宝珠将钱结算给司机后,抱着女儿去外面的饭店打饭。在外面奔波了一路,乔宝珠也想慰劳一下招娣。找了一家口碑比较好的大众饭店,跟服务员点了六道平时不常吃的菜。 此刻在老宅里杜知知,心里却还一直惦记着招娣欲言又止的那件事,她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一片乌云笼罩在了她的心头,让她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看着正在美滋滋整理婴儿衣服的招娣,杜知知上前拉着招娣手:“招娣姐,这会儿家里没有别人,你快跟我说,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呀?” 第144章抓贼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招娣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知知,你刚离开家没几天,就有人来老宅调查。说有人举报说这栋房子里有人倒卖违禁物品。” 杜知知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一把紧紧抓住招娣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怒和急切:“倒卖违禁物品?这是什么荒唐的指控!我们家怎么会干这种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诬陷我们?” 她的手越攥越紧,那力度要把招娣的手捏疼了,可此时的杜知知自豪却浑然不觉,满心都是对这无端指控的愤懑。 招娣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声音里透着一丝惊惧:“他们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的,就跟那恶煞一般。一进屋就把老宅翻了个遍,最后把剩下没卖完的二十多条内衣,两箱卫生巾拿走了。还说这些都是违禁品,要带回去调查。” 杜知知拳头不自觉地紧握起来,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咬牙切齿地说:“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内衣和卫生巾怎么可能是违禁品?这些人分明是故意来找茬的!”。 招娣点了点头,“他们看家里只有我和丫丫两个人,就凶神恶煞的恐吓了一番。我当时吓坏了,以为他们要把我们怎么样。人走之后,我赶紧给晏章单位打电话。他又通知了小姨,小姨立马带着人来老宅,将我和丫丫二人接回家属院。” 当时小姨的到来,在那一瞬间,招娣紧绷的心情终于能松下来。 杜紫英自己恐怕都没意识到,她在晚辈里的形象是如此的果断硬朗,像保护神一样可靠。 杜知知听说当晚小姨出面,也松了一口气。小姨行事果断,人脉又广,有她在,家里的人肯定能安全无事。 但是,杜知知的心里还是充满了疑惑和愤怒:“这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招娣又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小姨让人去调查了一下,以为是上面的人想要处理你。结果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消息说明你违法,也没有人跟杜司令过不去。” 杜知知听到这里,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可那疑惑却依旧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她喃喃自语道:“那这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后来发现,是城里面出现了一伙入室抢劫、盗窃还有诈骗的团伙。他们盯上了杜家老宅,大白天的上门,冠冕堂皇的将杜家洗劫一空。” 杜知知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一把抓住招娣的手,“他们把家里洗劫一空?” 招娣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绝望,声音带着哭腔,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乔宝珠给我的钱,还有我自己准备生孩子攒的钱,都被那群人拿走了。墙上的画,还有客厅里那张桌子,他们说那是黄花梨的很值钱。” 招娣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家里进了贼丢了东西,小姨跟丈夫都没有怪她,可是招娣心里很不舒服。 “这些混蛋!” 杜知知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地握着,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她目光如炬地看向招娣:“招娣姐,你还能想起那些人长什么样子吗?有没有什么特征?” 招娣擦了擦眼泪,努力回忆着:“他们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但个子都不高,其中一个走路有点跛脚。” 她的话音刚落,杜知知便站起身,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知知,你别太着急,小姨已经在想办法了。”招娣见杜知知如此焦急,便试图安慰她。 杜知知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招娣:“招娣姐,我知道小姨在努力,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那些贼人不仅抢走了我们的财物,还让你和丫丫受到惊吓,我不能让他们就这样逍遥法外。” 招娣叹了口气,她知道杜知知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改变。 她只能默默地支持她:“那你要小心些,别让自己陷入危险。” 杜知知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的行动可能会有风险,但她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家人受到伤害。她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街道,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第二天一早,杜知知去了家属院,跟小姨说了自己的想法。 “小姨,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到那伙歹徒更多的线索呀?” 杜紫英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目前还在追查当中,不过这伙人似乎很狡猾,作案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没有留下太多明显的痕迹。但我们不会就这么罢休的,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还杜家一个公道。” 杜知知紧握着拳头,眼神坚定地说:“小姨,我也想帮忙一起查。这老宅的损失不说,他们还把招娣姐吓得不轻,更可恶的是拿走了大家辛苦积攒的钱,绝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杜紫英看了看杜知知,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说道:“知知,你的心意小姨明白。不过这事儿交给我们大人来处理就好,你现在就安心待着,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但杜知知哪能就此安心,她心里暗暗盘算着,自己虽然年纪小,但也有着梦里的特殊的记忆,说不定能从中发现一些旁人忽略的线索呢。 杜知知去了旧货市场,想看看有没有自家的东西在出售。如果发现了杜家的东西,也许可以顺藤摸瓜。 可惜她把全市的旧货市场都逛遍了,也没看见杜家的东西。 就在杜知知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个跛脚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她的心跳瞬间加速,她知道,这可能就是她要找的人。她紧紧地跟在那个人的身后,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被发现。 那个人走进了一条狭窄的巷子,杜知知也紧随其后。巷子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她跟在那个人的身后,一直来到了一个破旧的院子前。 那个人推开门,走了进去。杜知知躲在门后,透过门缝往里看。院子里站着几个人,他们正在分赃。杜知知看到那些熟悉的物品,她知道,这些人就是抢劫老宅的贼人。 杜知知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但她知道不能冲动。她悄悄地退了出来,进了邮政局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将具体的地址告诉了杜紫英。 挂了电话之后,杜知知就站在街口,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个巷子。 不久,警车的声音响了起来,警察们迅速地包围了那个院子…… 第145章 招娣离开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干杯!” 老宅内,杜知知、杜紫英带着众人干杯庆祝。 “太好了,我还以为那几个坏人抓不到了呢。还是知知厉害,你一回来就摸到了那群人的老巢,把他们全都抓走了。” 招娣一脸佩服地看着杜知知,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赞赏。杜知知只是微微一笑,回想起那惊心动魄的抓捕过程,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杜紫英也微笑着拍了拍杜知知的肩膀,“知知啊,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不过以后不要再单独自己做这种事,我现在回想起来,心里还一个劲儿后怕呢。” 杜知知故作不满的撒娇:“这次已经损失惨重了,可不敢再有下次了。” 杜紫英一脸宠溺的点了点杜知知的鼻子:“就知道你这个财迷会哭穷。行了,家里缺什么,我来给你补。” 杜知知双手合十冲着杜紫英拜了拜:“谢太后隆恩,太后您吉祥。” 众人哈哈大笑,杜紫英也跟着笑了起来。 说笑一会,杜晏春举起杯子,“这一杯欢迎知知、宝珠从羊城回来。这次俩人出去见过世面,也是没少折腾。预祝二位以后得生意顺顺利利,大卖特卖。” 听见杜晏春祝福自己赚钱,乔宝珠连忙举起酒杯,仰头一口闷了。杜知知同样一饮而尽,然后她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然后轻轻递给了招娣。 “招娣姐,这信封里的钱就是那群强盗入室抢劫的那笔。现在物归原主啦。” 招娣接过信封,手微微有些颤抖,她打开信封看了看里面的钱,眼眶瞬间就红了,激动地流了眼泪。这钱对于招娣来说,可不仅仅是一笔钱财,更是那段被抢劫经历所带来的恐惧和委屈的一种慰藉。 招娣哽咽着说道:“知知,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 杜晏春搂着招娣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俯下头低声安慰着她。 夫妻俩如此亲昵恩爱,杜知知跟杜紫英对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看见了会心的笑容。 晚饭后,众人或是在老宅的院子里散着步,或是坐在屋里继续闲聊着。 招娣却独自找到了杜知知,她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忐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我肚子越来越大了,我想先回老家待产。” 她便低下头,不敢看杜知知的眼睛,仿佛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杜知知看着招娣浑圆的肚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 她知道,上一世招娣的命运是多么的凄惨,生下的竟然是死婴,那是一段多么令人痛心的过往啊。每每想起,杜知知的心中就如同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般难受。 所以这一世,她是无论如何都希望招娣能够平平安安的。她忍不住劝招娣:“招娣姐,你去医院做个产检吧。这样我们也能放心。” 招娣的脸色瞬间变得羞涩起来,她又下意识地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涩地说道:“晏章已经带我去医院检查过了。他现在很紧张我,也很关心我。” 说起晏章,招娣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幸福的笑容。晏章是个老实憨厚的男人,自从招娣怀孕后,他对招娣可谓是关怀备至。 “我想回家也是不想让你哥担心,他每天都要跑通勤,早晚坐火车上班。这大冷天的又费钱,还遭罪。” 杜知知听了,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招娣姐,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你这一路上可得小心些,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去看医生啊。” 招娣擦了擦眼泪,微微点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说道:“嗯,我知道的,知知。你也别太担心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等孩子生下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杜知知给招娣买了一些适合孕妇吃的点心和滋补品,还买了一些厚实的衣物。 杜紫英则是细心地帮招娣收拾着行李,把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都整理得井井有条,还不时地叮嘱招娣一些回乡后要注意的事项。 招娣离开的那天,乔宝珠带来了供销社那边的消息。 “供销社同意把门口那块的区域租给咱们了。只不过他们只租给咱们7天,租金贵的吓人,一天100块。” 就这个价格,还是给供销社的经理送了礼之后才拿到的。 乔宝珠忍不住大骂供销社太腐败,“他们现在都没啥人去了,一个个的还那么狂。羊城那边遍地都是商场,摆摊卖货的到处都是,供销社这样的单位都黄了。今非昔比了他们感觉不到吗?” 杜知知好笑的拦下乔宝珠:“羊城开放早发展快,咱们这边要比羊城晚好几年。我觉得你得谢谢这帮人,他们越狂越傲越贪婪,咱们挣的越多。” 第146章卖爆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宝珠,你觉得这样搭配怎么样?” 杜知知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摆弄着挂在展示区的一件件衣服,仿佛在雕琢着一件件珍贵的艺术品。 乔宝珠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精心布置的展示区,不禁点头称赞:“知知,你真有眼光。这样搭配,每件衣服都显得特别有档次。” 乔宝珠的目光在那些衣服上一一扫过,心中满是对好友搭配技巧的钦佩。这些衣服在知知的巧手下,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不再是简单的布料拼接,而是时尚与品质的完美融合。 为了营造稀缺感和独特性,她们决定每款衣服只挂两个颜色,并宣称是韩版的且每款只有两件。杜知知深知,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市场中,稀缺性就是最大的卖点。 她轻声说道:“宝珠,我们要让顾客觉得,这些衣服是独一无二的。每一件都是限量版,错过了就再也买不到。” 乔宝珠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嗯,我相信我们的衣服一定能吸引到那些追求时尚的顾客。” 她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顾客们蜂拥而至,争抢着购买她们衣服的热闹场景。 在定价方面,杜知知可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她坐在摊位后的小凳子上,面前摊着一本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进货成本、运输费用等各项开支。她仔细地计算着每一个数字,反复权衡着期望的利润空间。 最终,她将羊毛衫、毛衣牛仔裤等普通款式定价为30、50、70块钱一件,而羽绒服则因为其成本相对较高且保暖性好、款式新颖,定价为200块钱一件。 “知知,会不会太贵了?”乔宝珠有些担忧地问道。 她知道,当地的消费水平有限,很多人习惯了在百货大楼购买相对便宜的服装。她看着那些衣服,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害怕这样的价格会让顾客们望而却步。 杜知知却信心满满:“宝珠,你放心。这些衣服的版型和款式都是独一无二的。我相信,只要顾客看到它们的品质和独特性,就不会觉得贵。” 市场刚开门,顾客们便陆续走进来。他们如同觅食的鸟儿,好奇地打量着每一个摊位,寻找着心仪的衣物。当他们走到杜知知和乔宝珠的摊位前,被那些新颖的衣服款式吸引,纷纷停下脚步询问价格。 “70块钱一件?这也太贵了吧!”一位中年妇女皱着眉头,拿起一件羊毛衫翻来覆去地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满和疑惑,质疑这样一件看似普通的羊毛衫为何要价如此之高。 一上午过去了,摊位前虽然人来人往,但真正购买的顾客却寥寥无几。乔宝珠有些灰心丧气,眼神中满是失望:“知知,是不是我们的定价真的太高了?” “宝珠,别灰心。我们的衣服质量好,款式独特,一定会有人欣赏的。转机一定会出现。” 杜知知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也在暗暗着急。时间慢慢流逝,到了下午,情况开始有了些许变化。 几个年轻女孩在经过摊位时,被那些新颖的衣服款式吸引住了。 “哇,这件衣服的款式好特别啊!”一个穿着时尚的女孩拿起一件羊毛衫,爱不释手。 “是啊,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设计。穿上去一定很显身材。”她的朋友也凑过来,一起欣赏。 杜知知趁机热情地介绍衣服的特色,强调它们的韩版风格和独一无二性:“小姐,我们每款衣服只有两件,绝对是限量版。” 女孩们被杜知知的话吸引,纷纷试穿起来。她们穿上后,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们摆动着身姿,从各个角度审视着自己穿着新衣服的模样。最终,几个女孩忍不住心动,试着穿上后更是爱不释手,决定购买。 “小姐,我要这件羊毛衫。” “我也要,我喜欢这件羽绒服。”女孩们纷纷掏出钱,递到杜知知和乔宝珠的手中。 杜知知和乔宝珠看着手中的钱,脸上松了一口气的笑容。她们知道,转机终于来了。 随着这几个女孩穿着新买的衣服在市场里穿梭,立刻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大家纷纷询问衣服是从哪里买的,得知是杜知知她们的摊位后,更多人被吸引了过来。 “哇,这件衣服好漂亮啊!在哪里买的?”一位年轻的妈妈看到一个女孩穿着杜知知摊位的衣服,忍不住上前询问。她身边的女孩,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件漂亮的衣服上,眼中满是羡慕。 “就在前面那个摊位,那个阿姨的衣服特别好看,而且都是限量版。” 这些顾客们亲眼看到衣服穿在身上的效果后,对之前觉得偏高的价格也有了新的认识。他们意识到,这些衣服虽然贵,但确实物有所值,无论是质量还是款式都远超一般的服装。 “小姐,这件羽绒服多少钱?” 一位中年男士被一件羽绒服吸引,拿起衣服仔细查看。他的手指在羽绒服的面料上轻轻划过,感受着那厚实而又柔软的质感,心中暗暗称赞。 中年男士试穿后,满意地点点头:“确实不错,我买了。” 于是,口碑开始在市场里传播开来,越来越多的人涌向杜知知和乔宝珠的摊位。 摊位前逐渐热闹起来,顾客们络绎不绝,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知知,你看,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了!”乔宝珠兴奋地说道。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看着摊位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满是成就感。 杜知知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宝珠,今天是第一天开张,很多人不知道供销社门口卖衣服。明天周六,很多厂子会发大礼拜。倒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出来逛街,明天的生意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乔宝珠激动地咽了咽口水,“啥叫大礼拜?” “江州厂子多,放假都串开放。钢铁厂周三放假,纺织厂周四放假,其他一些国企单位时兴单双周制度。就是一周放周日一天,下一周放周六、周日两天。单双周轮流放假,老百姓俗称大礼拜、小礼拜。马上要过年了,基本上各单位都会放大礼拜,好让老百姓有时间置办年货。” 杜知知眯着眼睛,自信的看着货架上零星几件衣服:“明天早上,咱们要准备今天三倍的衣服。晚上回去,我回家属院找几个帮手过来。” 第147章 不速之客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紧紧用了五天,就把带回来的三吨的衣服全卖光了。 这几天,她和乔宝珠就像不知疲倦的陀螺,在人群中穿梭,扯着嗓子叫卖,展示着一件件款式各异的衣服。供销社里人来人往,她们的摊位前总是围满了人,大家对这些衣服似乎有着格外浓厚的兴趣。 在杜家老宅,杜知知将所有的货款放在了床上。偌大的双人床上,铺满了现金。那一堆花花绿绿的票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一种别样的诱惑。乔宝珠激动万分,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她瞪大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心里不住地琢磨着,这得有好几万吧。 杜知知不慌不忙地数着钱,她手法娴熟,神情专注。数完后,从中抽出一万三千块钱交给了乔宝珠,微笑着说道:“这是你的那份。” 乔宝珠激动地咽了咽口水,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接过那沓钱,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成了万元户。 “我,这是真的是我的钱吗?我,我赚了这么多?” 乔宝珠激动地泪流满面。 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下乡之后过得清苦日子,那些在田间劳作的疲惫身影,还有那简陋的住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担忧。 想起离婚之后遇到的那些难题,一个人带着孩子的艰辛,四处找活干却处处碰壁的无奈。而如今,她竟然也成了万元户,这仿佛是一场美梦成真。 “我只给了你一千块钱,竟然卖了这么多?”乔宝珠依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杜知知却道:“哪里只有一千,你还帮我卖货了呀?你是合伙人,只是出资少一点而已。按照出资比例,咱俩三七开。” 其实啊,这三吨的衣服,有贵的有便宜的,进货、运输等去掉各种成本,一共卖了不到六万块钱。 这六万块钱,杜知知给了乔宝珠一万三,她自己留了四万多。毕竟杜知知在这次生意里承担了更多的风险和前期投入。 “昨天是小年,咱俩忙的连饺子都没吃上一口。今天咱们俩可算能休息了,带回咱们去下馆子。”杜知知伸了个懒腰,笑着对乔宝珠说。 乔宝珠笑着点头:“那可说好了,这次我请客。” 她晃了晃手里钱,美滋滋的显摆:“我现在也是万元户了。”那模样,仿佛手里拿着的不是钱,而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透着一股扬眉吐气的劲儿。 两个人将钱分别藏好,毕竟杜家老宅被贼人洗劫过一次,那惨痛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他们俩现在可不敢大意了。 “我还是给我表哥打个电话,让他过来陪我,咱们俩还是把钱存起来吧。”杜知知心有余悸,赶紧给杜鹏飞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杜鹏飞开着单位的车就来了。他一身笔挺的军装,显得格外精神。 “看来你们真是挣钱了啊,小姐俩的包都是鼓鼓囊囊的。” 杜鹏飞笑着跟杜知知开玩笑,杜知知不在意,只是笑着回应。可乔宝珠却吓白了脸色,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包,仿佛那包里的钱随时会不翼而飞。 “你别害怕,他可是司令员的儿子,看不上咱俩兜里这点钱。”杜知知安慰乔宝珠。 乔宝珠却说:“我这几天一直在百货大楼卖衣服,会不会被人盯上啊?我租的那个窝棚,用脚一踹墙都踹个窟窿。我真怕……” 杜知知想了想,便让杜鹏飞将车开到乔宝珠家里。到了乔宝珠家,那破败的景象让人心酸。小小的屋子阴暗潮湿,墙壁斑驳,家具也是破破烂烂的。 这次二人连饭都吃了,直接将乔宝珠家里收拾了一番,先搬到杜知知的房子里。 “过了年,你也买个房子吧。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老房子,大小无所谓,得有个门卫看大门。有暖气,有上下水,最好附近有个幼儿园,丫丫上学方便。” 杜知知现在闲下来,开始带着乔宝珠四处找房子。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腊月二十八。 这天,杜知知得到消息,刚想带着乔宝珠过去看看轴承厂的一处家属楼。就听见外面有敲门声,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大舅妈张胖菊。 张胖菊带着过年的东西上门,这让杜知知心里诧异。“舅妈,你怎么来我这了?小姨不在家吗?” 张胖菊满脸堆笑,可那笑容里却透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哎呀,知知啊,这不是快过年了嘛,舅妈想着来看看你呀,小姨她忙着呢,我就自己来了。” 说着,她把手里的东西往屋里提。 杜知知心里犯嘀咕,这大舅妈平日里可没这么热心过呀,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呢?但出于礼貌,她还是赶忙招呼着张胖菊进屋。 乔宝珠在一旁看着,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她没多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张胖菊一进屋,眼睛就不住地打量着屋里的陈设,看到杜知知和乔宝珠收拾的那些行李,她更是眼神一闪。 “知知啊,你这是要搬家呀?还是咋的啦?” 杜知知笑着回答:“哦,舅妈,我就是帮乔姐收拾一下,让她暂时住我这儿,她那房子有点破,过年住不安全。” “哦,这样啊,这乔姐也是个苦命人呐。”张胖菊嘴上说着同情的话,可眼神里却没有多少真诚。 杜知知和乔宝珠对视了一眼,都感觉这大舅妈今天来肯定没那么简单。但不管怎样,大过年的,也不好把人往外赶呀。于是,杜知知就陪着张胖菊聊起了家常,可心里却一直在琢磨着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呢。 外面的街上,已经有了些许过年的氛围,红红的灯笼挂了起来,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鞭炮声。 乔宝珠悄悄凑近杜知知,低声说:“知知,我总觉得你舅妈来者不善呢,咱们可得小心点呀。” 杜知知微微点头,轻声回应道:“嗯,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咱们先看看她到底想干啥吧。” 张胖菊似乎察觉到了两人的小声嘀咕,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继续和杜知知聊起了过年的准备呀,亲戚们的情况呀等等。 可杜知知却越发觉得这大舅妈像是在有意无意地套着什么话,她心里的警惕性更高了。 “知知啊,你也知道招娣那丫头快要生了。生完之后还要坐月子带孩子,你这边的活儿她也没办法干了。我的意思呢,招娣的活儿我来干。这次过年我也不回家了,我给你洗衣服做饭。” 第148章 挑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知知啊,你也知道招娣那丫头快要生了。生完之后还要坐月子带孩子,你这边的活儿她也没办法干了。我的意思呢,招娣的活儿我来干。这次过年我也不回家了,我给你洗衣服做饭。” 张胖菊的话把杜知知吓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胖菊。自己的女儿马上就要生孩子了,张胖菊不管女儿,跑出来给她打工?这怎么都说不通呀。 杜知知忍不住问道,“舅妈,你开什么玩笑。你来给我干活,招娣姐咋办?” 张胖菊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家里不还有别人吗?你舅舅不是人吗?还有马二娘,她是老太太的陪嫁,是杜家的丫鬟。她伺候杜家的媳妇儿坐月子,还不是天经地义的?” 她那理所应当的语气,看着就不像是撒谎,可这做法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杜知知脸色难看了起来,她实在是忍不住,怒斥张胖菊异想天开。 “舅妈,你怎么能这样呢?招娣姐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呀,她这个时候最需要你在身边照顾,你却跑来说要给我干活,这算怎么回事?” 张胖菊撇了撇嘴,继续说道:“我这也是为了帮你嘛,知知,你看你一个人忙里忙外的,我来给你搭把手不好吗?” “就算你不照顾招娣姐,可你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你闺女儿子都不管了。” “这两孩子没有爹吗?他们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 杜知知觉得张胖菊反常又有毛病,她坚决地拒绝了张胖菊。“舅妈,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真的不需要,我自己能行。” 张胖菊见杜知知不领情,脸色也沉了下来,又说:“你觉得我不合适,那你是想找外人呗?外人能有亲戚可信吗?你要是觉得我岁数大了看不上我,我给你介绍几个亲戚总可以了吧。” 杜知知此时反应过来了,原来张胖菊是想将娘家的亲戚介绍过来。她心里对张胖菊的反感又增添了几分,她本来就讨厌张胖菊的处事风格,连带着对张家的亲戚也很反感。 “舅妈,不用了,我真的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你就别操心了。”杜知知毫不客气地说道。 张胖菊见杜知知如此坚决,气得脸都红了,她气呼呼地站了起来,“哼,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别后悔!”说完,便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杜知知看着张胖菊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以张胖菊的性子,肯定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果然,张胖菊气的站在外面骂街,她扯着嗓子大喊着:“杜知知,你个没良心的,我好心帮你,你却这样对我,你等着瞧!” 见杜知知是真不想搭理她,她一跺脚,转身去家属院找小姑子。张胖菊想着,小姑子杜紫英怎么说也是杜家的人,说不定能帮她说说话,让杜知知改变主意呢。 然而,张胖菊想多了,杜紫英这个小姑子,一直都瞧不上她。听门卫说嫂子来了,杜紫英一句‘不认识’就挂了电话。 门卫冷着脸,对着张胖菊说道:“大姐,你还是走吧,杜小姐不想见你。” 张胖菊又羞又愤,她大骂杜紫英狗眼看人低:“杜紫英,你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哼,我迟早要让你好看!”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出现来,于静云拎着年货往娘家走。见到有人在家属院大门口,破口大骂杜紫英,她不禁好奇地停下了脚步。 于静云之前在招聘事情上做了手脚,被单位领导给了一个处分。虽然背后举报杜知知的人不是于静云,但确实在杜知知被取消入职资格上推波助澜。 事后领导警告了于静云,要将精力放在工作上。于静云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她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杜知知,嫉恨上了杜知知。 现在遇到了杜家亲戚,于静云笑呵呵的问道:“这位大姐看着眼熟,好像来过家属院,是谁家的亲戚吧?” 张胖菊没好气地说:“我是杜司令的嫂子,哼,那个杜紫英,连我都不认了,太过分了!” 于静云一听,眼睛一亮,她对门卫小战士说自己认识,将人带进了家属院。 于静云将张胖菊带回自己家喝杯热茶暖身,热情地招呼着:“大姐,先别生气了,喝杯茶暖暖身子,有什么委屈慢慢说。” 张胖菊坐下后,便开始大倒苦水,把刚才在杜知知那里受到的委屈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于静云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从张胖菊这里,于静云知道了杜知知在外面是怎么做的生意。 “按理这话不该我说,可是我实在是想不通。都是亲戚,有钱大家一起赚。凭什么杜紫英不带着亲大哥呢?”张胖菊心里就是为这件事不甘心。 于静云挑拨道:“有没有可能其实赚了钱,但是防着你这个嫂子,还是外头有别的嫂子呢?” 张胖菊一听,眼睛瞪大了,“你是说杜紫英她们背着我们偷偷赚钱,还不想让我们知道?” 于静云微微一笑,点头道:“我可没说过这话,毕竟我对你们家的家事也不了解。就是听家属院里其他的人说,杜知知前阵子去了一趟羊城,说是进了一批上等货专门卖给家属院里那些富贵太太的。一条丝绸旗袍卖一千块钱,比貂皮大衣卖的都贵。” 张胖菊眼睛都瞪圆了,“啥东西卖一千块钱?镶金子啦?” 于静云看张胖菊那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样子,故意习以为常的说道:“一千块钱你一个贫农出身的老百姓听着挺唬人的,可人家杜紫英却是见惯了的,谁让人家是资本家大小姐呢。” 虽然张胖菊一脸被冲击到的表情,但还是又觉得太过夸张了。她难以想象,有的人家会花一千块钱买一件衣服穿。 “都是胡说八道的,这里是部队,部队的人怎么可能穿的那么腐败呢。” “对对对,肯定是外头的人胡说八道,小妹夫可是司令员,他的家属敢在外头这么招摇,组织早就派人抓他们了。” 张胖菊看着于静云的眼神充满了警惕:“你,你是诓我的吧?” 第149章张胖菊被忽悠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于静云没想到张胖菊还有这个脑子,眼里闪过一丝不快。 “一千块钱一条的旗袍是别人编造的,但是杜知知在供销社门口卖200块钱一件的羽绒服是我亲眼所见。” 张胖菊一愣,看向于静云的眼神里透着疑惑:“不是说旗袍么,咋又卖上羽绒服了?” 于静云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胖菊的衣服,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你真是杜家的亲戚吗?杜知知在供销社门口卖羽绒服,怎么不说送你一件?按理说,你是她的长辈,又临近年根了,怎么着也该孝敬你一件衣服。” 张胖菊老脸一红,扯了扯身上还打着补丁的旧棉袄。 招娣回家的时候,确实给她带了一件羽绒服,说是杜知知从南边给她带回来的时髦的棉袄。 张胖菊穿了一次,觉得又轻又暖和果然是好东西。就赶紧当年礼,给娘家送回去了。那次回家,她还给娘家带了不少好东西,在娘家吹嘘了一顿。 她娘家的妈、嫂子便让张胖菊去找杜知知,跟着杜知知做生意她们是没本钱,但是可以偷师学艺。跟着杜知知干几年,见识有了、关系处好了,以后出去单干还能跟杜家借钱呢。 张胖菊被娘家忽悠的上了头,这才跑过来找杜知知说情。为了显示自己过得可怜,张胖菊还故意穿了一件打补丁的棉袄。 于静云见张胖菊抠着棉袄不说话,猜到她肯定是故意穿的破破烂烂去杜家打秋风的,她家里那群乡下的亲戚可不就是这个德行么,想到这里于静云忍不住想要张胖菊赶紧走人了。 “瞧我多嘴了不是,不给你可能也是手里的钱确实不多了。前阵子杜家招贼,听说家里的东西都被贼人细节一空了。” 张胖菊一听,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满脸的难以置信:“遭贼?家属院还能进小偷?” 于静云嗤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什么家属院,是你们杜家的别墅。” 张胖菊张了张嘴,哼了一声,嘴上还硬着:“啥别墅,就是杜家原来的房子,破破烂烂的墙都掉渣了。” 可她心里却难受极了。其实她心里清楚,那房子哪是什么破房子呀,那么好的房子,一看就是以前有钱人家住的,里面还铺着地砖,又干净又亮堂。听招娣说里面还有茅房,用水一冲就干净了。她今天跑过去,还偷偷用了一次马桶,那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哪像她在老家那破房子,冬天上厕所冻屁股,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于静云看着张胖菊那乍晴乍红的脸,冷冷一笑,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杜知知挣钱,怎么会被贼惦记上。江州城的小偷,没有不知道你们杜家富的。我看就是那杜知知太高调了,才惹来一大堆的人。” 张胖菊听了于静云的这一番话,心里头那叫一个震惊呀。她倒吸一口气,心里默默盘算着,一件衣服200块钱呐,这都赶上过去社员一年的收入了。 这么一想,她立马就觉得,这里面肯定也有她的那份钱呀。怪不得杜紫英一直都不想见她呢,原来是怕她要钱啊。张胖菊越想越气,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蒙在鼓里这么久,这口气她可咽不下去。 于是,她再也坐不住了,猛地起身,就气冲冲地朝着杜家走去,她要去找杜紫英,把属于自己的那份钱要回来。 此时的杜家,正一片热闹祥和优雅的气氛。 杜紫英正在家里宴请客人呢,来家做客的正是她丈夫的上级首长的夫人。 这位许太太,是个很有文化的人,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格外文雅。她和杜紫英正坐在客厅里,品着茶,聊着一些城里的趣事,气氛融洽而温馨。 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杜紫英,快还钱,还钱,还钱,还钱。”张胖菊的声音犹如炸雷一般,打破了这份宁静。她一边拍着杜家的大门,一边扯着嗓子喊着,那声音大得,把大门砸得咣咣作响。 许太太微微皱了皱眉,看向杜紫英,轻声问道:“小杜啊,外面有客人?” 杜紫英一听这动静,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太阳穴突突直跳,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听动静是我嫂子,乡下人,没有文化。估计是看过年了,来跟我要我妈的生活费。” 其实杜紫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硬着头皮,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去开那扇让她此刻无比头疼的门。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张胖菊二话不说,一进屋就像发了疯似的,径直朝着杜紫英冲了过去,一把薅着杜紫英的头发,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还钱!” 杜紫英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随后便是一股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她奋力挣脱开张胖菊的手,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吼道:“什么钱,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张胖菊可不管不顾,继续扯着嗓子喊道:“是我男人的钱,是我们大房的钱。你拿了老太太的钱做生意,挣钱了只跟杜知知分,还有杜家老宅,那么大的一个别墅,你就给杜知知自己住,凭什么?当老娘是吃素的吗?” 客厅里的许太太看到这一幕,不禁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好好的一场聚会,竟然会变成这样一副剑拔弩张的场面。她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不知道这杜家内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闹得如此不可开交呢。 杜紫英此时也是又气又急,她怎么也没想到嫂子会在这个时候跑来闹事,而且还当着许太太的面。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说道:“嫂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呀。我什么时候拿了老太太的钱做生意了?杜家老宅那也是老太太安排给知知住的,怎么就成我私自给她住的了?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张胖菊却根本不听杜紫英的解释,她心里认定了杜紫英就是在骗她,就是不想把钱分给她。 她指着杜紫英的鼻子,骂道:“你别在这儿给我装糊涂,我都打听清楚了,知知在百货大楼卖衣服赚了那么多钱,这里面肯定有我男人的份儿。还有那老宅,那么好的房子,凭什么就她一个人住,我们大房就该啥都没有?” 杜紫英气得浑身发抖,她实在是受不了嫂子这般无理取闹了。 她转身看向许太太,满脸的歉意,说道:“高大姐,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我嫂子她……她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我这就和她好好说说,把事情弄清楚。” 高秀珍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小杜啊,家里难免会有这些磕磕碰碰的事儿,你先处理着吧,我在这儿等你。” 杜紫英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身面对张胖菊,压低声音说道:“嫂子,你先冷静冷静,我们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吗?你这样大吵大闹的,成什么样子呀。你要是真觉得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别在这儿闹了,好不好?” 可张胖菊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呀,她一心只想把钱要到手,于是又大声嚷道:“没什么好谈的,你今天必须把钱还给我,不然我就不走了,我就在这儿闹个天翻地覆。” 第150章撑腰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高秀珍看着杜家姑嫂闹得不可开交,脸色越发阴沉,最后黑着脸离开了客厅。 在走之前,她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愤懑,奉劝杜紫英道:“做人要有气度,不要在钱财上亏了良心。” 这话里虽有责备杜紫英的意思,但更多的也是被这难堪的场面气得口不择言。杜紫英本就被这无端的指责和大闹气得浑身发抖,此刻听到高秀珍这话,更是觉得委屈至极。 她气得眼前一黑,险些晕死过去,身体摇晃着,好不容易才扶住了身旁的椅子。而张胖菊呢,看着杜紫英这副模样,不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洋洋自得起来,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大声嘲笑杜紫英活该,还叫嚷着这下总算有人看见了她的真面目。 杜紫英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和身体的不适,气冲冲地提起电话,喊来了警卫员。 不多时,两个年轻而又身姿挺拔的警卫员匆匆赶来。他们一脸严肃,在杜紫英的指示下,毫不犹豫地架起张胖菊就往门外走。 张胖菊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开始挣扎起来,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但终究抵不过两个小战士的力气,就这样被架着赶出了家门。 这一幕正巧被路过的于静云看见了。 于静云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看着还算和睦的杜家姑嫂,今日竟闹到了这般田地。她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后匆匆离开了,而这件事也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军区家属院里传得沸沸扬扬。 没多久,杜司令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上面的领导,领导的语气虽然还算平和,但话里的意思却让杜司令心里“咯噔”一下。 领导提醒他要注重家风,过年了善待亲戚。杜司令拿着电话,眉头紧紧皱起,心里觉得这话真是莫名其妙。自己平日里对家风之事也颇为重视,怎么就突然接到这样的提醒呢? 带着满心的疑惑,杜司令匆匆回到了家。一进家门,就看见妻子杜紫英躺在沙发上,眼神空洞,郁郁寡欢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 保姆小丽见状,赶忙走上前来,将白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杜司令。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个自称是太太的嫂子的乡下女人,是如何跑来大闹一场的,又是如何把客人们都吓跑的,还有太太最后生气地打电话让警卫员把嫂子给赶走的整个过程。 杜司令这才明白过来,心里暗暗叹气。 这家属院里本就没什么秘密可言,肯定是有人看见了白天那一幕,然后反映到上面去了。他缓缓走到沙发前,轻轻将妻子拉起来,看着妻子那满是泪痕的脸,柔声开导她。杜紫英一看见丈夫,心中的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哭成了泪人。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哭诉着自己这辈子的遭遇。她哽咽着说,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挨过打,哪怕是曾经被抄家的时候,日子过得那么艰难,也没有人对她动过手。可如今,却被这个嫂子这般羞辱,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杜司令听见妻子挨了打,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他本就是个护短的人,如今自己的妻子受了这般委屈,哪还能坐得住。他二话不说,转身就出了门,亲自开车朝着大舅哥家疾驰而去,他要找嫂子好好谈谈,非得把这事儿弄个明白不可。 而另一边,张胖菊被赶出家门后,心里也是憋着一股气。她气呼呼地来到汽车站,坐上了回乡的大巴车。一路上,她都在心里咒骂着杜紫英,那模样就像是一只气鼓鼓的蛤蟆,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到了家之后,张胖菊老远就看见自家大门口停着一辆绿色吉普车。看着那辆车就知道是小姑子回来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小姑子肯定是回娘家告状来了。不过她现在可不怕小姑子告状,甚至觉得就算丈夫知道了这事儿,也不敢把自己休了。 因为在她心里,杜家现在可是需要自己的。毕竟女儿招娣马上就要生孩子了,她作为招娣的亲妈,要是在这个时候被休了,万一招娣知道了,动了胎气,那可容易一尸两命啊。想到这儿,她不禁有些得意起来,觉得自己现在在杜家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呢。只是她似乎忘记了,就在白天的时候,她为了去给杜知知做饭,都不肯留下来伺候自己快要生孩子的女儿月子。 张胖菊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了屋子。可她刚一进屋,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个搪瓷缸砸了正着。那搪瓷缸“哐当”一声砸在她头上,疼得她大叫起来。 “啊呀,要死啊你!” 张胖菊破口大骂起来,可当她看清是妹夫的时候,顿时愣住了。 杜司令年后才会去大学赴任,此时还是威风凛凛的司令员。他一身戎装,笔挺而又帅气,那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气息让整个屋子都仿佛笼罩上了一层肃穆的氛围。 张胖菊捂着头上被砸的地方,疼得龇牙咧嘴,冲着杜司令讪讪一笑,有些心虚地说道:“妹夫来了。” “哼,” 杜司令冷冷哼了一声,连正眼都没瞧她一下,这让张胖菊顿时觉得面上无光,心里也越发忐忑起来。 “你还有脸喊妹夫?你说,你今天白天干什么去了?”杜司令,也就是杜瑞丰,此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用力拍着桌子,冲着张胖菊嘶吼起来。 张胖菊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杜司令是给自己媳妇儿撑腰来了。 她心里顿时觉得酸溜溜的,看着杜司令为了杜紫英这般气势汹汹的样子,再想想自己的男人,整天就知道冲着她大吼大叫,从来没有这样为她出过头。 “你说我去干啥?我去要钱去了。” 张胖菊不甘心地嘶吼着,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不能去要钱。 杜瑞丰一听这话,更是怒不可遏,怒吼道:“要什么钱?你活不起了吗,跟我妹妹要钱花?” 张胖菊也被激怒了,她瞪大了眼睛,不甘心的嘶吼:“杜瑞丰,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你妈把棺材板拿出来给你妹妹,让你妹妹跟杜知知在外面做生意。挣钱了,杜知知跟你妹妹分了,一分钱不给咱们。我凭啥不去要啊?她们把你当傻子,以为我也是傻子吗?” 第151章 收拾于静云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司令的脸色铁青,眼神如刀般凌厉,直直地盯着张胖菊。张胖菊坐在对面,脸上带着几分不服气,却又掩饰不住的慌张。 “张胖菊,你一直住在乡下,怎么知道杜家老宅被偷的事?” 张胖菊一脸心虚,但还是梗着脖子,嘴硬道:“我怎么就不能知道?招娣跟我说的呗!” 杜司令冷笑一声:“招娣?招娣回家在前,知知卖货在后,她怎么可能知道招娣都卖了什么衣服,哪件衣服值多少钱?” 张胖菊被问得哑口无言,片刻后,她又硬撑道:“反正我就是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杜瑞丰此时也听明白了,他这个蠢老婆定是别人挑唆了。一脸冷笑的讥讽道:“哎呦,进一趟城,你还说上歇后语了。看来给你通风报信的人文化水平挺高的呀,是个戴眼镜的高个子女人吧?” 张胖菊一听丈夫的话,顿时吃起了飞醋。 怒瞪着杜瑞丰,失声尖叫:“是戴个眼镜的女的,你咋认识的?不是,好哇,杜瑞丰,我就知道你跟我藏二心呢。你啥时候跟她认识的?” 杜瑞丰翻个白眼,低喝道:“白痴,我炸你呢。说吧,那个在背后挑唆你的人,到底是谁?” 张胖菊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自己中计了。但她还是嘴硬道:“没人挑唆我,是我自己知道的!” 杜司令冷笑一声,步步紧逼:“别在我面前装蒜,你一个乡下人,怎么会知道这些?快说,是谁?” 张胖菊被逼无奈,只得承认:“是家属院一个好心人告诉我的,我真不知道是谁。” 杜司令冷着脸,一字一句道:“张胖菊,你这样的嫂子,我可不敢高攀。以后我不会认你,也不允许你打着我的旗号做事。” 张胖菊听到这话,顿时炸了毛,大骂道:“你什么意思?你,你这是看不起人!你一个堂堂的司令员,要让别人知道你瞧不起乡下亲戚,我不信部队会饶了你。” 杜司令冷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张胖菊,你别忘了,你是我妻子的嫂子,我对你本该以礼相待。可你呢?你对我妻子是什么态度?你明知道她身体不好,还整天在背后说她的坏话,挑拨离间。就凭你这样的态度,我完全有理由报复你们张家。只要你侄子在部队一天,我就有能力收拾他一天,我保证他不可能健全地退伍。” 杜司令的话如同重磅炸弹,在张胖菊的心中炸开了。她被吓到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杜司令看着她的样子,冷哼一声,甩袖而去,直接去了隔壁看岳母。 隔壁院子那么大的吵闹声,杜老太太怎么可能听不见。杜如风一个司令员,能有什么天大的事儿,气的跑到大舅哥家里吵架。杜老太太看到杜司令进来,脸上露出几分笑容。 “如风,你来了。”杜老太太招呼道。 杜司令走到杜老太太身边,坐下后,便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妈,我想请您回我那去。过完年要去忙着军校建设的工作,紫英的身体不好,我不放心她自己在家。” “年后吧,不差这几天了。” 杜司令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叹,他知道岳母是个要强的人。年根了,忽然搬走去女儿家住,村里人看见了背后骂杜瑞丰不孝了。 “司令,查清楚了。” “是文工团的于静云。保卫处的人说,当天上午十点钟左右,张胖菊在门岗要求进去找太太。太太跟保卫处打过招呼,张胖菊这个人不要放进来。而后张胖菊被于处长带了进屋,十点五十五分,太太给保卫科打电话让人将张胖菊拖走。” 杜司令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香烟丢在烟灰缸里暗了暗。 中间这段时间,张胖菊去哪了,跟谁在一起,又听说了什么,这个连小孩都能猜得到。 回到家,杜紫英正在厨房里剁肉馅,菜刀在案板上发出急促的“咚咚“声。听到丈夫回来的动静,她头也不回地问:“查到了?” “嗯,文工团那个于静云。”杜如风脱下军装外套挂在门后。 “砰!”菜刀重重砍在案板上,一块肉馅飞溅到墙上。 杜紫英脸色铁青冲出厨房,她的声音越提越高,“于静云?她有病吧?吃饱了撑得那么爱管别人家的闲事?” 杜如风皱了皱眉,示意妻子小声些。 杜紫英却像打开了闸门的洪水,积压的怨气倾泻而出:“当初知知面试文工团的时候,她就各种给孩子穿小鞋。后面有人恶意举报咱们家,于静云没少在后面捅刀子!”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围裙,指节发白,“我还没跟她算账,她倒先招惹上门来了! 杜司令戴上老花镜,抖了抖手里的报纸,慢条斯理地说:“夫人啊,消消气。这点小事,我来处理。” 杜紫英的怒气这才稍稍平息,但眼睛里仍闪烁着愤恨的火光。她转身继续剁肉馅,刀下的声音却比刚才更加狠厉,仿佛案板上的不是猪肉,而是于静云那张总是带着假笑的脸。 两天后,文工团里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于副主任被调到后勤处当库管去了!“ “不止呢,年底福利全部取消,连卫生纸都不发给她!“ “楚政委这次是动真格的了,三把火直接烧到了于副主任头上...“ 议论声在排练厅、走廊、食堂的各个角落此起彼伏。于静云抱着纸箱从办公室出来时,所有人都假装没看见她,却又在她走过后立刻交头接耳。她的脸涨得通红,指甲深深掐进纸箱边缘。 回到家中,于静云终于爆发了。她将纸箱狠狠砸在地上,办公用品散落一地。 “杜家!肯定是杜家干的!“她歇斯底里地尖叫,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砸向墙壁,“都要下放的人了,还敢这么嚣张!“ 丈夫赶紧关紧门窗,生怕邻居听见:“你小点声!杜司令虽然要调走,但现在还是咱们军区的领导!“ 于静云瘫坐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她心里清楚,自己这次是真的踢到了铁板。原以为杜家即将失势,可以趁机报复一下当年杜知知抢走自己侄女名额的仇,没想到杜家的余威仍在,轻轻松松就能毁掉她多年经营的地位。 腊月二十八,年味渐浓。军区大院里张灯结彩,各家各户都在准备年货。杜紫英一大早就坐着吉普车去了乡下,傍晚时分才回来,车上多了三个人。 第152章 升官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听说小姨要接姥姥回来过年,心里也是欢喜得很。她知道姥姥一直都很疼自己,这要回来了,可得好好孝顺孝顺。 于是,她特意跑去买了一只烧鹅,那烧鹅色泽金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一进老宅,杜知知便迎了上去,嘴里喊着:“姥姥,您可算回来啦,我都想死您了!” 说着,把手里的烧鹅举得高高的,“姥姥,您看,我特意给您买的烧鹅,可香啦!” 老太太看着精神头十足的外孙女,脸上笑开了花,伸手摸了摸杜知知的头,说道:“哎呀,还是我家知知最贴心呐,知道姥姥爱吃烧鹅。” 众人在屋里坐定后,杜紫英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她的意思是,以后老太太就要在她这里养老了,不会再回乡下了。 杜知知一听,惊讶地看着姥姥,满脸疑惑。在她的认知里,老太太这把年纪了,又是有儿子的,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跟着儿子住才对呀,怎么会到女儿这儿来养老呢? 她立马就想到是不是舅妈欺负姥姥了,所以姥姥才不得不来舅妈这儿养老。想到这儿,她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气呼呼地说道:“舅妈欺负你了?姥姥您别怕,我这就去找她算账!”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杜老太太一看这架势,赶忙叫住了杜知知,笑着说道:“哎呀,知知呀,你这孩子,急脾气还是一点没改。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姥姥自己身体不好,招娣现在又有孕在身,她们俩在城里面更安全些。” 杜紫英笑着点头:“这些都是假象,其实是杜晏章功课落下了不少,欠的功课也多。姥姥就想着,让他在城里面,有图书馆能去看书学习,或者让你小姨夫帮忙找个医院、卫生所之类的地方打杂去。医学这门学科,实践出真知。” 杜知知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她长舒一口气坐了下来。 突然,她想到了小时候给自己调理身体的那位老中医。 “姥姥,我小时候生病,小姨总带我去一个老爷爷家里看病。要是表弟去那位老先生身边,学点中医知识。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您说呢?” 杜老太太一听,顿时高兴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说道:“哎呀,知知这主意好呀。” 说着老太太看向女儿,杜紫英脸上露出一抹尴尬来。 “谭大爷医术精湛,最擅长的就是正骨,他家跌打损伤的药油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原来在部队医院,多少战士断手断脚都是他救回来的。可惜啊,这么好的人被人举报,下放去北大荒呆了很多年。虽然前几年他平反回来了,但是身体却垮了。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愿意收徒。” 众人一听,纷纷露出遗憾的表情。 但是杜知知心里却知道,谭大爷虽然一直对外冷淡,但他一直渴望有个亲传弟子,将他的正骨手艺接过去。只是老头祖传的跌打药油太有名了,登门拜师的人十之八九都是冲着祖传药油去的,所以老头对外都是避之不理的状态。 “我觉得事在人为。晏章人见人爱,他眼里除了对学医的渴望,就没有其他的想法。谭爷爷久经风雨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也许他见到了晏章,一下子就喜欢了呢。等过完年,我带着他去拜访一下谭爷爷。怎么也要争取一下。” 杜老太太听了不禁点了点头:“不错,总要试一试才知道行不行。” 这时候杜司令也下班回家了,他一进门,就满脸喜气地告诉众人一个好消息。 “新民县水泥厂进行改革了,厂里的保卫处改成了派出所。晏春这小子从保卫科科长,变成了派出所所长了。” 众人一听,顿时欢呼起来。 招娣更是真心为丈夫感到高兴,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嘴里念叨着:“哎呀,晏春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下好了,他当上所长了呢。” 家里因杜老太太回来而准备了丰盛的菜肴,听说杜晏春当上了派出所所长,杜紫英更是激动地拿出茅台来庆祝。 长辈们最大的心愿,就是杜家这一代小辈能够出息,重振杜家昔日的辉煌。 虽然杜晏春只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但也足够振奋人心了。 杜老太太跟杜紫英母女俩,席间都喝了不少酒。马二娘也为孙子有了更好的前途而高兴,虽未喝醉但也喝的满脸通红。 长辈们回楼上休息,招娣去厨房,主动揽下了刷碗的活。 杜知知眼尖,看出招娣情绪有些失落。进了厨房跟招娣一起刷碗,一边干活她一边和招娣聊了起来。 “招娣,我看你好像有点不开心呀,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招娣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知知呀,你也看到了,晏春现在越来越优秀了,可我呢,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本事,我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 丈夫现在越来越优秀,在事业上节节攀升,可自己呢,还是从前那个自己,没什么长进,感觉都有点配不上自己的丈夫了。 杜知知赶忙安慰道:“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平安顺利地把孩子生下来,这可比什么都重要呢。等孩子生下来了,您再想其他的事儿也不迟呀。你看宝珠,她现在不是越来越好么。” 招娣听了杜知知的话,心里觉得暖暖的。觉得杜知知说的有道理,眼前最重要的是就是将孩子平安的生下来。 只是…… 招娣看向漆黑的窗外,手不由得摸着肚子。。 这个孩子来的意外,倒现在她也不清楚,晏春是因为孩子跟她在一起还是对她有了感情。 一晃到了大年,杜晏春忙完了所里的事儿,匆匆赶了回来。 “奶奶说,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就在姑姑这里住。等你回来了,咱们俩就回老宅那边住。等你放完春假回去上班,我再回来。” 杜晏春躺在沙发上吃着苹果,看着招娣挺着肚子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再整理什么。 他坐起来,一把将招娣拉到自己的怀里,按着招娣坐在自己的腿上。 招娣惊呼一声,红着脸推了推杜晏春的胸膛。 “你干嘛啊,大白天的,不嫌害臊。” 第153章 认干亲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晏春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那脸皮厚得仿佛城墙一般,笑嘻嘻地对着招娣说道:“这屋里就咱俩,又没有旁人在,你这害的哪门子臊呀。”他边说边凑上前去,眼神里透着几分亲昵与无赖劲儿。 招娣呢,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回应着:“知知回自己家住了,那还不都是因为你回来了呀。等过完年呢,她还要跟着宝珠姐回这边来呢。这边地方宽敞呀,客房里还放着她从羊城带回来的那些漂亮衣服呢。等她回来了,咱们……唔。”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两人亲昵了一番之后,杜晏春一脸认真地对招娣说道:“媳妇,我想转回到市里去,不管是哪个派出所都行呀。我实在是受不了和你两地分居的日子了。你看看你,现在都怀着孩子呢,身边要是没个人好好照顾着,那怎么能行呢。” 招娣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她心里既感动于杜晏春对自己的这份深情厚意,又忍不住有些担忧起来。 “晏春,你在那边不是干得好好的嘛,而且现在都当上所长了呀。要是你就这么转回来,会不会对你的前途有啥不好的影响呀?” 杜晏春却只是笑着,轻轻拍了拍招娣的肩膀,安慰道:“媳妇,你就别在这儿瞎担心了呀。对我来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前途不前途的,那都不重要啦。再说了,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不管在哪儿,我都能好好干出一番成绩来的。” 招娣听了他这话,心里那股子感动更是抑制不住,她轻轻靠在杜晏春的胸膛上,只觉得心里发热发甜,仿佛置身于一场美好的梦境之中。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居然能过上这么幸福的日子,有一个如此疼爱自己的丈夫,还有即将出世的孩子,这一切都让她觉得无比的满足。 大年初一这一天,阳光明媚,处处都透着一股喜庆的气息。 乔宝珠早早地就收拾妥当,拎着丰厚的礼品,带着女儿丫丫去给杜老太太拜年。 杜老太太一见到乔宝珠母女俩,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尤其是看到穿着红棉袄,头上扎着两个可爱的揪揪,那揪揪上还绑着鲜艳红飘带的丫丫时,更是笑得眉开眼笑的。 她忍不住夸赞道:“这个丫头可真好呀,看着就好有福气的样子,就像是从年画上直接跳下来的小娃娃似的,真招人喜欢。” 杜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冲着丫丫热情地招手。丫丫呢,看到太姥姥这么和蔼可亲的样子,也不怯场,迈着那小巧的碎步,哒哒哒地就跑了过去。 乔宝珠见状,赶忙提醒女儿:“丫丫,快喊太姥姥呀。” 丫丫听了妈妈的话,甜甜地一笑,脆生生地喊道:“太太。” “哎,这孩子可真是乖巧呀,太投我眼缘了。”杜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满心欢喜地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来。 丫丫接过红包,好奇地摆弄着看了看,然后又把红包还给了杜老太太,还奶声奶气地说:“太太,我看完了,真漂亮。” 杜老太太一下子愣住了,她有些诧异地看向乔宝珠。 乔宝珠顿时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尴尬地解释道:“丫丫这孩子呀,从小到大就没见过红包呢,也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以前我带她去集市上的时候,她看见那些好玩的玩具就想玩,可那时候我手里没钱呀,只能跟孩子说那是别人的,咱们就看看就行了,看够了就还回去。所以这孩子现在呀,就是拿了好看的东西,稀罕够了就会还给您了。” 乔宝珠的话音一落,屋内顿时一阵安静。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怜悯的目光纷纷投向了丫丫。这孩子从小过的日子也太苦了些,连个红包都没见过,想想都让人心疼。 杜老太太更是一脸心疼的模样,她赶忙将丫丫紧紧地搂在怀里,从桌上拿起一块糖,轻轻地塞进丫丫的嘴里,慈爱地说:“可怜的孩子呀,吃块糖甜甜嘴。”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丫丫的头,又接着说道:“新的一年啦,以前那些苦日子呀,都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以后你跟你妈妈只会一天比一天好的,放心吧。” 乔宝珠听了杜老太太的话,眼眶里忍不住泛起了泪花,她感激地点了点头。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如今能听到这样暖心的话,心里的那份感动是怎么也抑制不住的。 杜家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都纷纷被打动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各自拿出一份大大的红包递给丫丫,都想着要给这可怜的孩子多一些关爱和祝福。接着,杜家人还热情地留了乔宝珠母女俩吃午饭。 席间,气氛热闹而融洽。杜老太太拉着杜知知的手,笑眯眯地说道:“你们两个呀,可真是有缘呢。在夜校的时候就是同学,寒假的时候又一起去做生意。既是同学又是生意伙伴,还在羊城一起经历过生死呢。放在过去呀,你们应该义结金兰才是呢,如今虽然不兴这个了,不过我瞧着丫丫这孩子真不错,不如你认她当个干女儿如何呀?” 杜知知听了姥姥的话,笑着看向乔宝珠,然后又笑着对杜老太太回道:“姥姥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呢,前几天我还正琢磨这事儿呢。不过呀,这事儿说到底,还得问问人家亲妈同不同意呀。” 乔宝珠一听这话,顿时喜出望外,她激动地看向杜知知,眼眶都有些湿润了,说道:“我,我还以为你之前跟我随口一说呢。” 之前杜知知提起这事儿的时候,乔宝珠心里虽然也有点小期待,可又不敢当真,只是哼哈了两句应付过去。 毕竟在她心里,杜家那可是高门大户,人家是什么身份,自己又是什么身份呢。她的丫丫,怎么敢高攀杜家呢? 可是在内心深处,她又何尝不希望丫丫能攀上杜家这门干亲呢,要是真成了,那丫丫以后是不是也就有依靠了呀? 她的心里就这么矛盾着,纠结着,直到此刻听到杜知知这话,才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第154章回娘家的路用钱铺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乔宝珠觉得自己离婚后,仿佛命运的齿轮开始缓缓转动,有了那么一丝转运的迹象。 大年初二,天还蒙蒙亮,乔宝珠就带着女儿丫丫出了门。她怀揣着那张好不容易托杜知知帮忙买到的火车票,满心欢喜地朝着火车站走去。 江州市到北宁市足足有三百多公里的路程,坐火车得耗上11个小时,可这漫长的路途在乔宝珠此刻看来,却满是期待。 想当初,孩子还小的时候,乔宝珠手里紧巴巴的,连买张车票的钱都凑不出来,更别提带孩子回娘家了。 而且回娘家的路着实不好走,那可不光是路途遥远的事儿。每次回去,要是不带上些像样的东西,嫂子、弟妹那脸色可就难看了,不是翻白眼就是冷言冷语的,仿佛她是个讨债的。 如今可不一样了,乔宝珠靠着自己的努力,总算是能挣钱了。 她特意请杜知知帮忙在火车站买了硬卧票,就盼着能和女儿舒舒服服地一路躺回家。杜知知也是个热心肠,把乔宝珠和丫丫送上了车,又是帮忙安置行李,又是细心地将娘俩安顿好,还特地拜托列车员多关照关照。这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杜知知才放心地下了车。 丫丫这小丫头第一次坐火车,小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看哪儿都觉得新鲜。 大年初二坐火车的人还真不少,大家都在车厢里或闲聊或闭目养神。这时候,不少人瞧见乔宝珠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坐在卧铺位上,都不禁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有人忍不住就开始问东问西的,“大姐,你这是去哪儿呀?咋就你和孩子呢,孩子他爸呢?” 乔宝珠只是笑笑,也不多做解释。还有人不死心地继续打听,“哟,看这架势,你们娘俩待遇还挺好呢,列车员都这么照顾着。” 乔宝珠心里明白,人家这是看她似乎有点特殊待遇,起了好奇心,总是有人跑过来搭讪打听。 好在后来,那些人见列车员对乔宝珠真的是格外照顾,一会儿来问问需不需要热水,一会儿又提醒别落下东西,那殷勤的模样,让旁人觉得这个女人身份肯定不简单,这才渐渐歇了打探的心思。 乔宝珠坐在卧铺上,感受着这一路被特殊照顾着、服务着的待遇,心里头别提多感慨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种享受特权的、被人尊重的感觉呢。 回想起一个月前,乔宝珠还在大街上摆着摊儿,起早贪黑的,就为了能多挣几个钱。可那日子过得可真不容易啊,时不时地就被人算计,被人欺负。而如今呢,坐个火车不仅有钱买卧铺,还能被列车员特殊照顾,这变化可真是天壤之别啊。 乔宝珠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挣钱,这挣钱可真是能改变命运的,以后她要活得更体面才行。 火车一路晃晃悠悠地行驶着,乔宝珠的心却早已飞到了娘家。她坐在铺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各种美好的画面。 她幻想着,等会儿到了娘家,母亲一见到她,肯定会满脸慈爱地接过她怀里的孩子,就像杜老太太疼爱自己的孩子那样,亲亲抱抱的,嘴里还念叨着“哎呀,我的乖孙女,可把奶奶想坏了”。 想着自己的兄弟姐妹们也会围过来,对自己嘘寒问暖的,关切地问她过得好不好。 到时候,当她告诉娘家人自己离婚了,不仅脱离了那个痛苦的婚姻苦海,还靠着自己的本事赚了不少钱的时候,家人们肯定会替她高兴的,说不定还会夸赞她能干呢。 终于,火车缓缓驶进了北宁市的站台。乔宝珠牵着丫丫的手,下了火车,又转乘了两趟公交车,这才来到了娘家所在的机械厂家属院。 她站在家门口,看着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家门,心情激动得难以自抑。深吸一口气,她抬手轻轻拉开了那扇门。 门刚一开,就母亲正坐在屋里嗑瓜子,听到动静抬起头来,一眼就瞧见乔宝珠穿着军大衣,裹得像个熊似的站在门口,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孩儿。 母亲先是一愣,随后目光就越过乔宝珠,看向她的身后,嘴里问道:“女婿呢?你不会真的跟他离婚了吧?” 乔宝珠看着母亲那有些诧异又带着些许担忧的眼神,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离婚了,解脱了。” 大年初三,乔家姐妹们回门的日子,因此家里人格外的多。见乔宝珠离婚领着孩子回来了,七嘴八舌的围了上来,都在质问她为什么这么任性,不跟娘家人商量就把婚离了。 乔宝珠强忍着心里那一丝失落,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灿烂些。 她把自己带回来的大包小包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笑着对家里人说道:“爸妈,大哥大嫂,还有弟弟弟媳,我这回来也没啥好带的,就买了些东西给大家,都来尝尝吧。” 说着,她就把东西往桌上放。可没想到的是,全家人都只是冷冷地看着乔宝珠,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反而是充满了冷漠。 乔宝珠有些不解地看着众人。 这时候,大姐开口问道:“宝珠,你离婚了,孩子没给人家留下吗?” 乔宝珠心里一紧,但还是如实说道:“他们家嫌弃丫丫是女孩,身上还有病,不要孩子。” 大姐听了,微微皱了皱眉头,没再说话。可大嫂却尖着嗓子叫了起来,她从包里掏出一罐麦乳精,拿在手里晃了晃,说道:“啧啧,麦乳精可不便宜呀,哎呦,这还有一包奶粉呢。我说老四,你手脚也太大方了。回娘家买这么多好东西干啥?” 乔宝珠看出大嫂明显不悦,心里有些委屈,但还是连忙解释道:“大嫂,这是我给你们大家买的,我结婚这么多年也没回家几次,爸妈都是你们在照顾。我买点东西给你们,也是应该的。” “别,可别这么客气。”大嫂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我们可不敢吃这些东西,吃完了,搞不好还得帮你养孩子。” 第155章 没钱就得露宿街头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你从来就是任性,不听话,主意大。为了孩子,就不能继续过?他再不是东西,再不好也是丫丫的爸,他总得养活你跟孩子吧?” “你离婚了,还把孩子带回来?你打算自己养活她?我告诉你,女人二婚那带孩子的可不好找了。” 乔家人听说乔宝珠离婚,不由分说的数落起她的不是。没有人关心她为什么选择离婚,更没有人关心她以后该怎么办,都在说她离婚是给家里人丢脸。 乔大嫂更是得理不饶人,她看了看屋里,然后对乔宝珠说道:“家里没有地方住,你就跟孩子在门口打地铺吧。今晚住一宿,明天你跟孩子就回去吧。” 乔宝珠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她难以置信地看向父母,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丝安慰或者支持。 可她却发现,妈妈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就好像没听到这些话似的。爸爸呢,则是一声不响地去了院子里抽烟,对于嫂子跟弟妹的为难,二老选择了不吭声。 乔宝珠心里明白,这二老不吭声,那就是默认了嫂子她们的做法呀,意思就是她带孩子回娘家是不行的。 乔宝珠只觉得心寒无比,她强忍着眼里的泪水,直言道:“我只是回娘家看看而已,没想拖累二老。我现在自己能挣钱养活孩子,不会拖累父母的。” 弟弟乔六在一旁听了,不屑地撇嘴冷笑了一声,说道:“靠啥养活孩子?烤地瓜?” 乔宝珠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没想到弟弟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六弟媳听到丈夫的话,也跟着说道:“你当我们啥都不知道呢,你离婚之后带着孩子在大街上烤地瓜。烤地瓜能挣几个钱,我看你是打算回来投奔父母。我告诉你,早两年你回来,咱们家找找人兴许能给你找份临时工干。现在满大街都是闲人,多少知青都在家呆着,你一个带孩子的离婚妇女,哪个单位能要你啊。” 乔宝珠听了这些话,心里又气又急,她红着眼睛,瞪着六弟,大声说道:“当年该下乡的人是你,你不愿意去,咱妈逼我把棉纺厂的工作让给你,让我替你下乡。说好的,只要能回城,我回来你就把工作换给我的。现在我回来了,你该履行诺言了。” 乔六一听,梗着脖子,涨红了脸,大声反驳道:“放屁,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事儿?当初是你自愿让我的,我可没逼你。” 乔宝珠怒问母亲:“妈,你说句话。当初我下乡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乔母听到这话,捂着脸大哭不语。乔父在院子里抽着旱烟,吧嗒吧嗒地也不说话。 乔宝珠见父母如此,心寒至极。她怒吼道:“当年我在棉纺厂上了一个月的班,找几个证人还不简单?我现在就去厂长家,我就不信了,你们翻脸不认人,我就去找妇联,找厂长去。” 乔母一听乔宝珠动了气,知道她是来真的,嗷的一声就扑过去抱住了她。乔六也急了,他指着乔宝珠大骂道:“你不要脸,你这是想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啊。”姐弟俩就这样吵个不停,丫丫在一旁也被吓得大哭起来。 就在这时,在院子里抽烟的乔父猛地推门而入,他脸色铁青,抬手狠狠地扇了乔宝珠一嘴巴。 乔父怒骂乔宝珠:“你这个不省心的死玩意,大过年的,一回来就闹得全家鸡犬不宁的。滚,给我滚出去。” 乔宝珠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了,她捂着脸,眼里满是泪水,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她看着眼前这些曾经最亲的亲人,如今却如此冷漠无情,心里像是被一把刀狠狠地割着。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满心欢喜地回娘家,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对待。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看了看还在哭泣的丫丫,咬了咬牙,转身拉着丫丫就往门外走去。 她知道,这里已经不再是她记忆中那个温暖的家了,她和丫丫只能靠自己去面对未来的生活。 乔宝珠拉着丫丫走在机械厂家属院的小路上,寒风吹过,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因为心里的寒意已经将她彻底笼罩。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是机械地走着,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刚才家里发生的一幕幕。 她曾经以为,离婚后自己能重新开始,能靠着自己的努力让生活好起来,可现在她才明白,这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连最亲的家人都可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给你致命的一击。 丫丫紧紧地抓着乔宝珠的手,小声地抽泣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外公外婆还有那些亲戚们要这样对妈妈。乔宝珠低头看着女儿,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道:“丫丫别怕,妈妈在呢,咱们不靠他们,咱们自己也能过得很好。” 乔宝珠和丫丫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看见了机械厂招待所,领着丫丫走了进去。 招待所的接待员没想到,大过年的还能有人来住店。看见乔宝珠爽快的交了住宿费,还是住的双人间这个高间,悬在嘴边的嘲讽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就在乔宝珠和丫丫在招待所里安顿下来的时候,筒子楼里关于乔宝珠回娘家的事情也传得沸沸扬扬。 邻居们有的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乔宝珠离婚带孩子回娘家还闹得鸡犬不宁,真是个不安分的女人;有的则是摇头叹息,觉得乔宝珠也是个可怜人,娘家都不接纳她。 而乔宝珠的那些兄弟姐妹们,在乔宝珠走后,也并没有消停。大嫂还在那里嘟囔着乔宝珠买的那些东西,说不知道能不能退掉,别浪费了钱;弟弟乔六则是和父亲坐在院子里,继续抽着烟,嘴里还念叨着乔宝珠的不是。 乔母坐在屋里,时不时地抹着眼泪,心里其实也有些愧疚,但又觉得乔宝珠太任性,把家里弄得乱糟糟的。 乔宝珠在招待所里,把自己带回来的一些吃的拿出来,分给丫丫,看着女儿吃得津津有味,她的心里也稍微有了些安慰。 乔宝珠无比庆幸,她跟着杜知知一起赚了一些钱,这才有底气离开娘家。要不然寒冬腊月的天气,丫丫就要跟着她流落街头了。 “钱真好啊。” 乔宝珠第一次有了对赚更多钱的渴望…… 第156章 大雪封门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丫丫躺在招待所的床上,眨着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睛,一脸期盼地看着乔宝珠。她那小小的脸蛋因为这寒冷的天气,泛着些许的红晕,却也更显得楚楚可怜。 乔宝珠心酸地搂着女儿,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声音有些哽咽地问道:“丫丫,不喜欢这里吗?” 她看着女儿那纯真的模样,心中满是愧疚。跟着自己在这陌生的地方受苦。 “我想回家,我想太太了。” 丫丫窝进母亲的怀里,小脸在她脖颈间蹭了蹭,那撒娇的小模样让乔宝珠的心都化了。太太是家里最疼丫丫的长辈,平日里总是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给丫丫,此刻丫丫想她也是人之常情。 “妈妈,我不喜欢他们,他们欺负你。妈妈,我想回家了,我想干妈,想姥姥,想太太……” 丫丫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不满。在她单纯的小世界里,那些对妈妈不好的人,就是坏人。她不明白为什么妈妈的亲人要那样对待妈妈,她只知道自己喜欢那些真心对自己和妈妈好的人,比如干妈杜知知,姥姥,还有太太。 乔宝珠心神一震,没想到丫丫跟杜家的人感情已经这么深了。小孩子单纯简单,不懂什么叫血缘关系,只知道谁是真心对她好。 是啊,在这之前,杜家的人给予了她们母女太多的关怀和帮助,尤其是杜知知,简直就是她们生活中的一道光。而自己的娘家,却在这次的事情上,让她寒了心。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乔宝珠就早早地醒了。她心里一直惦记着回家的事儿,想着要尽快离开这个让她满心疲惫的地方。她轻轻推开招待所的门,准备坐最早一班公交车去火车站买车票。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大门推了好几下也没推开。她皱起了眉头,心中涌起一股焦急。这可怎么办?回不了家了吗?她叫住了前台的值班服务员,两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大门推开。 “我说怎么推不动呢,昨晚下了这么大的雪啊。”服务员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感慨着。 乔宝珠这才注意到,北宁市昨晚下了一场大雪,那积雪厚厚的,都没过了成年人的膝盖。外面的世界一片银装素裹,可此刻在乔宝珠眼里,这雪景却没有丝毫的美感,只让她觉得回家的路更加艰难了。 “这么大的雪,公交车都不能开了吧?” 乔宝珠焦灼地等在街口,眼睛紧紧盯着公交车来的方向,心中不停地祈祷着能有一辆公交车出现。可是,等了许久,她失望地发现果然没有公交车。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到招待所,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丫丫。丫丫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迷糊地看着妈妈。乔宝珠抱起丫丫,想着就算没有公交车,自己抱着孩子也要去火车站买车票。 就在这时,前台服务员喊住了乔宝珠:“同志,你家里有没有认识铁路那边的人?要是认识的话,问问火车今天能不能走。别你好不容易走到火车站,那边再不开票。” 北宁市在黑省北端,气候比省城还要寒冷,冬天大雪封路都是常有的事儿。服务员也是好心提醒,毕竟这大雪天的,要是白跑一趟火车站,那可就太折腾人了。 乔宝珠被服务员提醒,第一反应就是娘家这边没有人在铁路上班。她苦笑了一下,心中满是无奈。自己娘家的情况她再清楚不过了,哪里会有人能在这方面帮上忙呢。 “我家没有认识铁路的人。”乔宝珠一脸苦笑地说道。 身边的丫丫却扯了扯她的手,奶声奶气地说道:“有,干妈能,干妈能,找干妈。” 丫丫那明亮的眼睛里满是信任,在她心里,干妈杜知知是无所不能的。 乔宝珠不想麻烦杜知知的,自从认识杜知知以来,自己像个废物一样总是麻烦人家。每次遇到困难,都是杜知知出手相助,她觉得自己欠杜知知太多了,实在不好意思再去开口求她帮忙。 但是此时大雪封路,娘家那边又是那个态度,总不能一直住在招待所吧。她看了看怀里的丫丫,想到孩子跟着自己受苦,心中一阵酸楚。 杜家人脉广,托人在北宁火车站留一张票,哪怕是站票,乔宝珠也能带着孩子回去。这么一想,乔宝珠决定向杜知知求救。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然后借用招待所的电话,乔宝珠尝试着给杜家打电话。她先打了老宅电话,电话铃声在那头响了半天,却没有人接。乔宝珠的心不禁提了起来,难道杜家人都不在家吗? 她又给杜紫英那边去了电话,铃声响了两声后,杜紫英接起了电话。听见杜紫英的声音,乔宝珠本能地报平安。“小姨,知知在家吗?我给老宅那边打电话,家里没人接。” 乔宝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不想让杜紫英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杜紫英笑道:“她跟朋友出去玩去了,你找她有事儿?” 乔宝珠语气一顿,强撑着说道:“没事儿,就是想起来之前答应她,要跟她报平安的。她不在家,小姨帮我跟她转达一下吧。谢谢小姨了。” 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暗暗叫苦,这可怎么办,杜知知不在家,自己该怎么回去啊。 “哎等会~”杜紫英明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宝珠啊,你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你爸妈身体还好吧?” 杜紫英毕竟是过来人,从乔宝珠那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端倪。 乔宝珠笑道:“都好的,小姨。”她还是不想让杜紫英担心,想着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吧。 “那你留个电话吧,嗯,报刊亭的呀还是哪的。要是这边有生意上的事儿,也方便联系你。”杜紫英想着既然乔宝珠不肯说,那先留个联系方式也好,万一以后有什么事儿呢。 乔宝珠问了服务员,将招待所电话给了杜紫英。 挂了电话,乔宝珠领着孩子回了房间。她坐在床边,心情格外沉重。自己该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被困在这里了吗?她看着窗外那漫天的大雪,心中满是迷茫。 过了一个多小时,有人来敲门。乔宝珠吓了一跳,她不敢开门,隔着门,服务员说:“乔同志,有你的电话。” 第157章你就跟我说这个?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乔宝珠趿拉着鞋子,连件衣服都没来得及披,就急匆匆地跑到招待所的前台去接电话。 “宝珠姐,出什么事儿了?” 电话那头,杜知知一听见电话被拿起的声音,立马焦急地质问起来。 她回到家后,听家里人说起乔宝珠打过电话来,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而后又从招待所的服务员那里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得知乔宝珠母女似乎陷入了某种困境,这让她心里十分担心乔宝珠母女俩的安危。 “知知……唔……” 乔宝珠一听到杜知知那熟悉的声音,顿时觉得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泡影。她恨自己这般软弱废物,在这异乡的寒冷中,又遭遇着回家无门的困境,此刻听到挚友那关切的声音,所有的委屈、难过一下子都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上心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即泣不成声。 不等乔宝珠自己道出实情,杜知知凭借着对乔宝珠娘家情况的了解以及服务员所说的只言片语,已经猜到了大概。 她心疼又气愤地说道:“娘家听说你跟丫丫都被扫地出门了,是不是都不待见你?你别跟我扯谎粉饰太平,我刚才问服务员了,人家说了,你昨晚跟孩子在招待所住的。还跟我说,你带着孩子要去火车站买车票回家,那边下了大雪没过膝盖,走都走不出去。” 乔宝珠捂着嘴巴抽泣着,听到杜知知的这番话,心中的委屈更是被无限放大,哇的一声嚎了出来。 昨天在父母、兄弟姐妹面前,她还强装着坚强,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可在挚友面前,所有的伪装瞬间土崩瓦解。她再也不用强撑着,索性把所有的委屈都尽情地宣泄了出来,那哭声在寂静的招待所前台显得格外悲戚。 杜知知静静地在电话那头听着乔宝珠的哭诉,等她哭够了,才沉稳地告诉乔宝珠:“就在那个招待所呆着,我帮你联系火车票。你一定要等我电话。对了,宝珠,你有没有告诉他们你赚钱。” 乔宝珠抽抽搭搭地回答道:“没有,我看他们那样,我一生气就忘了。” 杜知知赶忙嘱咐道:“那就别说,说了你该走不了了。” 一番嘱咐之后,乔宝珠心里好歹有了底。她深知杜知知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一定会想办法帮自己的。在这举目无亲、身处困境的时刻,能有这样一个挚友,乔宝珠不禁觉得真的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她紧紧地握着电话听筒,仿佛那是此刻能抓住的唯一的温暖与希望,心里默默想着,自己手里有钱,哪也不去,就在招待所等杜知知的电话便是了。 挂了电话,杜知知的眉头微微皱起,一脸的凝重。 她想到有一位战友转业后在北宁铁路上班,或许可以通过这位战友帮忙解决乔宝珠母女回家的车票问题。想到这儿,她赶紧翻找电话本,心急火燎地给北宁那边打电话。 在房间里,杜知知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定要接通啊,一定要接通啊。” 终于,电话接通了,可北宁的战友带来的消息却让杜知知的心猛地一沉。战友说,大雪封路,起码得等到初五才能放开。杜知知缓缓放下电话,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初五?那还有好几天呢,乔宝珠母女俩在招待所怎么呆得住啊。 她在房间里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脑海里不断思索着对策,最终,她咬了咬牙,决定亲自跑北宁一趟,把乔宝珠娘俩接回来。 杜知知知道,要是跟家里人说实话,家里人肯定不会同意她在这大雪天出门的。于是,她没跟家里人说实话,只说乔宝珠那边下了大雪火车停运,归期不定怕杜知知着急所以打了个电话。 杜家人听说那边只是下了大雪,也都放心下来,没再多问什么。 随后,杜知知找了个借口,拉着杜鹏飞出了家门。 “你帮我借辆车,我要出趟门。”杜知知毫不客气,直接将自己要去北宁接人的想法说了出来。 杜鹏飞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这么大的雪,你去北宁干嘛?路上可不好走啊。” 杜知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别管那么多,你就帮我借辆车就行,我有重要的事要办。” 杜鹏飞无奈地叹口气:“行吧,我给你找辆车。你先回家想想,怎么应付家里那几个老太太们的盘问吧。” 杜知知回到自家楼上,焦急地等待着。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心杜鹏飞出尔反尔,跟家里偷偷告状。要是家里人知道自己要开车,顶着这大雪去北宁接人,肯定会极力拦着的。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地走到窗边向下张望,心里盼着杜鹏飞能快点把车找来,又担心着计划会被家里人破坏。 初五能通火车,也就两天而已,可万一初五要是不通呢?难道就让乔宝珠跟丫丫在招待所一直呆着?杜知知越想越心烦意乱,只觉得过秒如年。 “滴滴滴~” 楼下传来汽车鸣笛声,杜知知赶忙跑到窗边往下看。这一看,却让她愣住了。 只见秦聿冲着窗户招手,距离上次一别,秦聿就像失踪了一样,这会儿怎么突然跑到楼下干嘛?杜知知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吻,顿时心里又羞又气。她别扭地将窗帘拉上,决定不想搭理秦聿,就当没看见他似的。 然而,没过几分钟,房门被敲响了。杜知知猜到门外站着的是谁,可她就是不想开门,不想见他。她站在门后,咬着嘴唇,心里纠结着。 “知知,准备好了吗?不是要去北宁接人吗?”门外传来秦聿的声音。 杜知知一愣,猛地将门推开,满脸的惊讶与气愤:“你怎么知道?吼,这个鹏飞,他居然找你借车!” “你把车钥匙给我,最多两天,我就还回来了。” 杜知知伸手跟秦聿要车钥匙,事急从权,她也顾不上别的了。 谁知,秦聿双眼猩红,咬牙切齿瞪着杜知知。 “这么多天不见,你就只想跟我说这个?” 第158章不去招待所我去哪儿?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这么多天不见,你就只想跟我说这个?”秦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他内心的不甘。 杜知知羞涩脸红,低着头沉默不语。秦聿一把抓住杜知知的手腕,力度不大却也让她无法挣脱,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杜知知,仿佛要将她看穿。 “知知,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说会儿话吗?每次都是这样,有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从不和我商量。” 杜知知试图挣脱秦聿的手,她的脸涨得通红,着急地说道:“秦聿,现在真的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得赶紧去北宁,乔宝珠她出事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啊。” 秦聿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松开了杜知知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乔宝珠,又是乔宝珠,她就这么重要吗?值得你不顾这大雪天,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去帮她?” 杜知知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秦聿:“她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秦聿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递给杜知知:“走吧,我送你去。” 杜知知惊讶地看着秦聿:“你……你不用送我,我自己也会开车。你好不容易放假,应该在家休息。” 秦聿却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觉得我能放心嘛?知道你要顶着这么大的雪自己去北宁,你知不知道我多生气?那乔宝珠到底有什么魔力啊,值得你这么为她付出?我认识了你十几年,你都没为我……” 着急过…… 杜知知看了秦聿一眼,心里隐隐猜到了他没说出口的话,脸微微一红,半推半就的跟着秦聿上了车。 她看着车后座堆满了罐头、饼干、面包、麻花、肉罐头还有整箱的汽水跟花生瓜子巧克力,忍不住喊道:“咱俩又不是出去春游?你怎么买了这么多?” 秦聿一边专注地开着车,一边回答道:“三百多公里的雪道,得开10个小时。这么长时间在车上怕你无聊,吃点东西打发时间,吃吧,都是你爱吃的。” 杜知知听了秦聿的话,心里微微一动。她发现,秦聿跟小时候不一样了,现在的他心很细,想的很周到。 她不禁想起了小时候和秦聿相处的一些片段,那时候的秦聿还有些青涩懵懂,可如今却变得这般体贴入微。 “其实你不用送我的,我自己也会开车。你好不容易放假,应该在家休息。”杜知知轻声说道。 秦聿却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觉得我能放心嘛?知道你要顶着这么大的雪自己去北宁,你知不知道我多生气??” “这大雪天的,路上多危险。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秦聿说到这儿,突然顿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杜知知看了秦聿一眼,心里隐隐猜到了他没说出口的话,脸微微一红,便转过头去看着车窗外的雪景。。 秦聿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地看一眼杜知知。他看到杜知知那紧锁的眉头和担忧的眼神,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知知,你别太担心了,我们会尽快赶到北宁的,到时候把乔宝珠她们接上车,就赶紧往回赶,不会让她们在那招待所多待的。” 杜知知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嗯,希望这一路能顺顺利利的,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几个小时过去了,车子已经行驶了一大半的路程。杜知知感觉有些疲惫,她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休息了一会儿。秦聿见状,从后座拿了一条毯子,轻轻地盖在了杜知知的身上,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她。 当杜知知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车子停在了路边的一个小休息站。秦聿正站在车外,和一个工作人员说着什么。杜知知揉了揉眼睛,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怎么停这儿了?”杜知知问道。 秦聿回过头来说道:“前面的路有点状况,好像是有辆车陷在雪里了,工作人员正在处理,我们得等一会儿。” 杜知知听了,心里有些着急,说道:“那要等多久啊?” 秦聿安慰道:“应该不会太久的,你先去休息站里面暖和暖和吧,我在这儿看着。” 杜知知走进休息站,里面有不少人都在等着道路畅通。她找了个空位坐下,看着周围的人,心里想着大家都是因为这场大雪被困在了路上啊。 过了一会儿,秦聿也走进了休息站,手里拿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开水。他走到杜知知身边,把一杯开水递给她,说道:“喝点热水吧,暖和暖和。” 杜知知接过开水,轻轻地道了声谢。她喝了一口热水,感觉身体暖和了一些,心情也稍微好了一点。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工作人员过来说路已经通了,可以继续前行了。秦聿和杜知知赶紧回到车上,继续朝着北宁赶路。 随着时间的推移,车子终于快要到达北宁了。杜知知的心情也变得更加急切起来,她坐直了身子,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盼望着能快点见到乔宝珠母女。 而此时在北宁的招待所里,乔宝珠正和丫丫坐在床上。丫丫有些好奇地问妈妈:“妈妈,知知阿姨什么时候给我们打电话呀?” 乔宝珠摸了摸丫丫的头,说道:“快了,丫丫乖,再等一会儿,知知阿姨就会来电话了了。” 乔宝珠没等来期盼的电话,反而是见到了乔家人。 “大姐?你来干什么?” 看见来人是自己的亲姐姐,乔宝珠心里稍感安慰。 面上不情愿,还是将门打开,让大姐跟姐夫走了进来。 乔家大姐进了屋,环视客房里的环境,发现乔宝珠订的是双人间。看着两张拼在一起的单人床,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盒吃完的肉罐头。 乔家大姐眸子闪了闪,语气里带着一股酸意。 “家里人都要急死了,你们娘俩在这吃香喝辣。你心是真大啊。” 乔宝珠像是没听懂大姐话里的讽刺,冷冰冰的反问:“不住招待所,我去哪儿啊?咱爸咱妈还有老六他们,生怕沾上我。要不我去你家呆几天?” 第159章 用孩子逼我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乔大姐一听乔宝珠要带孩子住进她家,那口气就像被什么东西猛地噎住了,憋在腔子里,上不去下不来,难受得要命 。她心里暗自叫苦,想着自己这日子过得也不轻松啊,便皱着眉头说道:“我要是自己住,你住在我那几天都行。可我是跟公公婆婆小叔子一大家子人挤在一起,我没法收留你啊。” 乔宝珠看着大姐那副虚伪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冷笑,反问道:“今天下这么大的雪,咱妈怎么能把你喊回来?” 提起这件事,乔家大姐心里也挺不舒服的。昨天乔家人见乔宝珠带着孩子一夜未归,担心被气上头的她带着孩子寻短见。早上乔母可是费尽了心思,想尽办法给每个出嫁的女儿捎去消息,让她们赶紧回来家一趟商量大事儿。 乔大姐还没进家门呢,就听见母亲在屋里面恨声骂道:“要死也回婆家死,我们还能讨个公道。这个没用的不争气的东西。” 乔大姐当时听了,心里就“咯噔”一下,虽说母亲这话说得难听,但毕竟是亲妹妹,她也担心出什么事儿。 气归气,乔母还真怕乔宝珠真的会走绝路。于是让乔家几个兄弟姐妹四处找找,乔家大姐就负责去招待所打听,没想到还真的问到了乔宝珠的下落。 乔大姐见到乔宝珠后,便拉着她的手劝说道:“老四,你咋气性这么大呢?好几年不回家,一回家就把爹娘惹的生气。大过年的,你跟谁倔啊?走,跟我回家。” 乔宝珠却一把推开大姐的手,冷着脸说道:“我不回去,等雪停了我就回家。” “回啥家?这里才是你的家,你爹你妈你兄弟姐妹在这。”乔大姐忍不住怒斥乔宝珠不懂事。 乔宝珠却只是冷笑:“你们不就是怕我寻短见么?行了,你现在看见我了,我告诉你我不会死,你赶紧回去吧。” 乔家大姐见乔宝珠不肯回家,心里一横,想着得想个办法让她回去啊,于是便抱起床上的丫丫,转身就走。 丫丫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大哭起来,那哭声在这寂静的雪天里显得格外刺耳。乔宝珠急得直跺脚,顺手拿起被子,追在乔大姐身后喊道:“大姐,你慢点走,孩子身上没穿衣服。” 乔宝珠又急又气又心寒,她怎么也没想到大姐为了逼自己回家,竟然用孩子来要挟她。 看着女儿裹上了被子,乔宝珠回到前台,跟前台服务员说道:“小姑娘,我先不退房,我跟我姐先回家。要是我朋友给我打电话,你帮我记着她说什么了。我今天晚上回来住。” 乔宝珠心里清楚,知知叮嘱过她,要她在招待所呆着,她不能离开。可现在为了弄清楚娘家的意图,她也只能先回去看看了。 到了娘家,乔宝珠发现家里这次人来的可真是齐。大家见到她都笑呵呵的,那热情的样子仿佛她从来没有和家里闹过别扭似的。大嫂更是主动搬了个椅子让她坐,那殷勤的劲儿让乔宝珠心里直犯嘀咕。 原来乔宝珠抱着孩子离开后,乔家人就翻了一下她带回来的东西。好家伙,带鱼、肉罐头、麦乳精、红肠、巧克力糖、铁桶饼干,都是平时舍不得钱买的好东西。 乔家人一商量,心里就打起了小算盘。想着既然乔宝珠带着孩子离婚了,那应该是那边给了不少断亲钱啊。而且乔宝珠烤地瓜也挣了不少钱,不然哪舍得买这么多好东西。 又听说昨晚乔宝珠是在招待所过夜,大家就更加坚信,乔宝珠手里肯定有点钱。 于是乔家人七嘴八舌地劝起乔宝珠改嫁来,还提起机械厂家属院有个鳏夫。 “他那老婆打结婚起就是病秧子,跟他过了五六年也没生孩子。他就想找个知根知底,身子健康会生养的。人家那头说了,就是带个儿也没啥,会当亲生的养活。” 乔宝珠心中冷笑,原来娘家人是打定主意要给自己找个下家啊。 “机械厂的?跟我爸一个单位,是哪家的孩子,兴许我还认识呢。”乔宝珠到底还有几分心软,想着要是真认识,说不定情况还没那么糟呢。 “机械厂那么大,家属那么多,你也不一定都认识。那小子姓崔,叫崔浩,在食品厂食堂上班。食品厂是个好单位,食堂又是有谁最多的的地方。这个人,你见见就知道了,是个顶好顶好的人。”乔母笑呵呵的,仿佛已经板上钉钉了似的,就等着乔宝珠点头答应了。 乔宝珠冷笑一声:“崔浩?那不是我小学同学吗?他身有残疾,你们知不知道?” 乔母神色大变,下意识地看向乔家大嫂:“咋回事?咋还有残疾呢?” 乔家大嫂笑容尴尬地解释:“也不是啥残疾,哎呀,他小时候淘气,让别人家孩子用树枝扫眼镜上了。一只眼睛不太好使,不是瞎子,就是看东西费点事。那也不算大毛病,另外一只眼睛好用就行呗。” 说完乔大嫂还鄙夷地打量了一下乔宝珠,没好气地嘟囔:“再说了,要不是身上有点毛病,他家那个条件能娶个二婚女的吗?” 乔宝珠气得浑身发抖,她压根就不认识什么崔浩,只是瞎编了两句。没想到还真的被她猜中了,这娘家人竟然想把她嫁给一个有残疾的人,就为了那点所谓的好处。乔宝珠气得破口大骂起来。 昨天六弟白眼狼,不承认抢了她的工作,不承认是乔宝珠代替他下乡。将姐弟之情全口否定不说,还反咬一口。今天大嫂又将她当做资源送出去,让她嫁给一个瞎子。 “你们就为了这个,才把我找回来的?”乔宝珠瞪着大姐,怒骂道:“我说不回来,你抱着丫丫,连衣服都不给穿,顶着大雪往回走。我当你是为了爹妈呢,原来你是看家里要把我卖了,好分点皮肉钱。” 乔大姐一脸震惊:“什么皮肉钱?那是你爹你妈,大家都是为了你好。你咋不知道好歹呢,还皮肉钱,你怎么说出口的。” 乔母一听这话,坐地大哭起来,乔家大嫂也委屈地抽泣着,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乔宝珠黑着脸,环视家里人一圈,冷冷地说道:“我跟丫丫昨晚在招待所住了一宿,没吃没喝倒现在孩子还在饿肚子。你们也是丫丫的长辈,这孩子从进屋起,你们谁关心她饿不饿,渴不渴?你们说我不知好歹,我倒想问问你们,你们谁关心我孩子?谁关心过我的死活?” 乔家人面色一红,确实没想到这一茬。 乔六弟却讥讽道:“你有钱住招待所,能没钱给孩子买吃的?昨天你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可不便宜,我可不信你们娘俩能饿肚皮。” 乔宝珠气得站起身,冲进父母的卧室里。看见桌子上还摆着她带回来的东西,乔宝珠将床单掀下来,将她买的东西倒在被单里卷起来。 背着东西冲出屋子,就要领着孩子走。 乔家人看见乔宝珠不仅要走,还要把那些好东西拿走,连忙拦住她,嘴上说的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什么孝顺啊,大过年的不要冲动,怎么能忤逆父母呢。都是为了你好之类的,全都是道德绑架。 乔宝珠气得在家里嚎啕大哭,又摔锅又刷碗,一通大闹。 乔母气急了,抡起巴掌扇在乔宝珠身上:“不管你怎么闹,反正我跟崔家商量好了,明天收拾收拾,崔家来人相看。” 又让乔大姐抱走丫丫:“小崽子先送你家呆两天,等她妈结婚那天,再抱回来!” 第160章 快逃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跟秦聿历时12个小时,终于到达了北宁市。北宁市一直在下雪,主干道上的积雪已经被扫干净了,可路边的积雪还是厚厚的一层,走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杜知知一下车就直奔招待所去找乔宝珠,她心里一直担心着宝珠姐的情况。到了招待所,服务员说乔宝珠被家里人带走了,现在东西还在房间里,既没回来人住,也没有退房。 秦聿办理了入住手续,因为二人不是夫妻没有结婚证,只能各自开房。 杜知知一脸忧愁,她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神里满是担忧:“宝珠姐,一定是出事了。” “你在房间里休息一下,我出去买点吃的,顺便打听一下。” 秦聿看着杜知知那担忧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他是飞行员,身体素质过硬,而杜知知坐了12个小时的车人都要散架了,也没跟他争,听话地去休息了。 一个小时后,秦聿回来了,将乔宝珠的消息带了回来。 “这是机械厂招待所,里面住的都是机械厂工人。乔家的事儿瞒不住,说是宝珠姐跟人在相看呢。她应该是被控制住了,而且丫丫也没在这边。” 杜知知气得要命,她的脸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握拳,气愤地说道:“她们逼宝珠姐嫁人,那个人不是老头就是歪瓜裂枣。” 秦聿看着杜知知那气愤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怎么救她,你去打听一下乔家具体住哪,呆会看我眼色行事。” 杜知知捏着欠条敲开了乔家的门,质问这是不是乔宝珠的娘家。 乔家大嫂见杜知知衣着光鲜,秦聿器宇轩昂,两个人都透着不平凡。以为是乔宝珠交到了贵人,连忙请进了屋。 乔大嫂说乔宝珠还在谁家,她进屋去叫人,让丈夫招待一下客人。 乔母开了门出来,见杜知知衣着光鲜但空着手,脸色不悦:“你们是宝珠什么人?来找她干什么?” 杜知知不吭声,只是一味地冷脸嚷嚷:“乔宝珠呢?乔宝珠赶紧给我出来。” 乔宝珠过了好半天才开了门,门开了个缝,她看见杜知知就喊:“救命。” 门就被关上了,杜知知听见屋里有低沉的怒骂声。 杜知知气得要冲过去,被秦聿一把拉住,提醒杜知知:‘欠条。’ 杜知知这才想起来,从兜里掏出欠条:“姓孙跟乔宝珠的没离婚的时候,在我这里借了一万块钱。这是姓孙的给我的借条,白纸黑字写着呢。这笔钱是婚内财产,他们俩离婚,债务一人一半。乔宝珠得还我5000块钱。” 乔家人没想到,追债的都从江州跑到北宁来了。 乔家人七嘴八舌,不可置信,不认这笔账。 秦聿亮出自己的军官证,乔家人一看竟然是军方的人,都傻眼了。 连忙将乔宝珠推了出来,此时别说介绍对象了,乔家人恨不得立刻写断亲书。 乔宝珠从屋里出来,家里人问这是不是真的。 乔宝珠点头承认:“你们不是看出来我有钱吗?就是跟他们借的钱,不然我哪有钱给你们买好吃的好喝的。” 乔宝珠又对杜知知说:“我现在没啥钱了,钱都给他们花了,你要的话跟他们要吧。” 乔家人气得都要炸了,买点破饼干就是想让我还钱?气得乔母大骂乔宝珠,要跟她断绝关系。 乔宝珠说:“正好我马上要嫁人了,等我结婚了,找我婆家要钱,他们家有钱,是食堂的大厨,富得流油。” 崔家人听到消息,哪敢再跟乔家有来往,把乔家大嫂骂了一顿。 乔家兄弟姐妹谁也不肯帮乔宝珠堵这个窟窿,而乔大姐婆家听说了,赶紧让她将丫丫送了回来。 乔家人写了断亲书,扔在乔宝珠脸上,将她撵出了家门。 乔宝珠抱着丫丫,手里还拿着那卷被单裹着的东西,缓缓走出了娘家的大门。她的背影在这寒冷的雪天里显得格外孤单和凄凉。 丫丫还在小声地抽泣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家里会这么吵,为什么妈妈会这么伤心。乔宝珠轻轻拍着丫丫的后背,安慰着她:“丫丫乖,不怕,妈妈在呢。” 杜知知和秦聿跟在乔宝珠身后,他们的眼神里满是心疼。杜知知走上前去,帮乔宝珠拿过手里的东西,轻声说道:“宝珠姐,患难见真心,你没有必要为他们难过。” 乔宝珠眼中闪着泪花:“道理我都明白,就是心里头不甘心。我这些年为家里付出那么多,从没想过有什么回报。我想着我离婚了,手里也有钱了,想风风光光的回娘家。” 乔宝珠还怕家里人担心她过得不好,准备将自己存折展示给他们看。 哪想到呢,最至亲的人伤她最深。 没钱,连亲生父母都瞧不起自己,兄弟姐妹可以任意践踏自己。 大年初三,将她跟孩子赶出家门。全家十几口人,就没有人想过她会不会冻死,孩子会不会冻死。 全家人盘算了一夜,决定榨干她身上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给她找了个眼瞎的老光棍,将她当成讨好别人的物品送出去。 若不是杜知知赶过来,用一张不存在的欠条帮她脱身。乔宝珠觉得,丫丫很可能也会被他们卖了。 想到怀里小小软软的人儿,差点被亲姥姥、亲舅舅、亲姨妈给卖掉,乔宝珠忍不住后怕。 “宝珠,你冷吗?” 杜知知感觉乔宝珠在哆嗦,下意识的抚着她的胳膊。 “我没事儿。” 乔宝珠深吸一口气,将女儿抱的更紧了。 “知知,我们快点走吧。你出现的太突然,她们反应不过来。等一会儿想明白了,就晚了。” 乔家在本地也是大户,此时机械厂家属院里还有好多邻居没上班呢。乔母一嗓子,就能喊几十人帮忙,就算秦聿以一敌十,可他的身份打老百姓,最后会有什么后果,乔宝珠可不敢想。 四人赶紧上车,车子在户外停的时间长了打火有些慢。 “宝珠姐,你看那边,是不是你家里人?” 杜知知透过车窗,看见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往这边走。众人顶着风雪,气势汹汹的样子,一看就不像做好事。 乔宝珠瞪大眼睛看向前方,她的脸色大变:“是我爸,还有我大哥。糟了,他们反应过来了。” “快走,快走啊。” 乔宝珠紧张的拍着秦聿座椅,而秦聿嘴唇抿成一条缝,右手不停地拧着车钥匙。 点火……熄灭…… 点火……熄灭…… 第161章 秦聿的心思谁看不出来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该死!”秦聿低咒一声,额角的青筋暴起。 杜知知扒着车窗往后看,瞳孔骤然紧缩:“他们追上来了!乔家那群疯子!”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后座上,乔宝珠将丫丫搂得更紧,孩子的小脸憋得通红:“妈妈,我疼...” “对不起宝贝...”乔宝珠的声音抖得不成调,眼泪大颗大颗砸在丫丫的衣领上,“妈妈对不起你...” 秦聿再次拧动钥匙,发动机发出垂死般的呜咽。 就在铁锹即将砸到风挡玻璃的刹那,发动机突然轰鸣起来。秦聿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溅起的雪泥糊了乔老大一脸。 “狗娘养的!”后视镜里,乔父捡起石头狠狠砸来,在车尾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丫丫吓得哇哇大哭,乔宝珠手忙脚乱地哄着,自己的眼泪却流得更凶。杜知知转身跪在座椅上,死死盯着后方越来越小的黑影,直到确认安全才瘫软下来。 当车子终于停在小旅店门前时,四人已经精疲力尽。秦聿办理入住时,老板娘狐疑地打量着他们:“就一间房?” “有问题?”秦聿将证件拍在柜台上,眼神冷得吓人。 房间狭小潮湿,但总算有了落脚处。杜知知刚关上门,乔宝珠就瘫坐在地上,压抑多时的哭声终于爆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丫丫被吓到了,也跟着哭起来。杜知知蹲下身,强硬地扳过乔宝珠的肩膀:“听着!现在不是你崩溃的时候!丫丫需要你坚强!” “我去加油。”秦聿突然开口,抓起外套就往外走。关门时,他深深看了杜知知一眼,那眼神让她心头一颤。 房间里,丫丫怯生生地拉住妈妈的手:“妈妈不哭,丫丫听话...” 乔宝珠终于崩溃地将孩子搂进怀里,哭得撕心裂肺。杜知知站在窗前,看着秦聿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当敲门声终于响起,秦聿满身是雪,手里却提着热腾腾的包子和柴油桶。杜知知也没闲着,她买了一个暖水瓶,在旅店里打了一瓶热水,众人这才继续赶路。 来的时候只用了十个小时,可回去的时候雪下得更大了,那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着,路更加不好走。 回到江州家属院,已经是初五凌晨了。秦聿将杜知知、乔宝珠、丫丫三人安全送上楼,这才顶着猩红的眼睛开车离开。 乔宝珠抱着丫丫去客卧睡觉,杜知知烧了热水,一边泡脚一边想着这惊心动魄的几天。她的脑海中不断地闪过这几天发生的种种事情,那些紧张的时刻,还有她跟秦聿之间那些暗戳戳的瞬间,都让她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等杜知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起来发现,乔宝珠在客厅里织毛衣,丫丫坐在沙发上摆弄七巧板,那画面显得格外温馨。 看见杜知知醒了,乔宝珠笑着说道:“醒了?洗把脸,我去盛饭。” 杜知知看着桌子上做的饭菜,食指大开,大口大口地炫饭。乔宝珠低声说道:“中午的时候,小姨过来了。这些菜肉都是她带过来的,看你还没醒,放下东西就走了。小姨说,等你睡醒了,让你过去一趟。” 杜知知张着嘴巴,苦笑一声。小姨应该知道,她消失的这几天去哪儿了。 想到待会要面对家里人的唠叨,杜知知心虚得要命。她硬着头皮来到了小姨家。 一进门,杜紫英就把杜知知骂了一顿:“你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那边下了那么大的雪,你们就敢开车过去?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儿,我怎么跟你妈交代?我怎么跟秦家交代?你知不知道,国家培养一个飞行员需要耗费多大的精力?秦聿擅自出城,他回去要面临多少道程序的审查,得写多少篇报告,你心里没数吗?” 杜知知低着头,不敢吭声,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任性,给秦聿带来了多少麻烦。当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把乔宝珠跟丫丫接回来。至于什么安不安全,杜知知完全没有想。 尤其是秦聿,他一路开车往返在两个城市,全程都是他自己开车,根本就没合眼。 杜知知心虚,心里感动,泛起一丝旖旎甜蜜。秦聿的紧张在乎,都表现在他的行动里。 而此时,杜家人也都看出来,秦聿对杜知知的感情,纷纷担忧起来。 杜紫英面露忧愁,说道:“你比他大,还离过婚。秦家那边怕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秦家可不是沈元朗那个泥腿子。秦聿门第太高,就算杜知知没有结过婚,都未必能入秦家的门。如今她是个二婚女,虽然杜知知只是领了证没有办婚礼更没有洞房过。可名声上,终究矮了几分。” 杜知知又不是三岁孩子,她怎么会不懂这些? 就是因为太清楚两人之间有太多难以跨越的鸿沟,杜知知才拒绝秦聿的示爱。 可是放弃秦聿,杜知知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对秦聿的感情,到底是十几年的友情还是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还没等杜知知弄明白感情的事,财神爷已经找上门了。 大年初六,供销社主任来找杜知知,提出可便宜租场地让她卖衣服,这让杜知知又惊又喜。 “小杜同志,我看你上次卖衣服卖得挺不错的,这次啊,供销社有块场地空着,我可是第一个想到了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啊?”供销社主任笑着说。 “多谢赵主任,我求之不得呢。就是不知道,这个场地有多大,还有租金……” 上赶着不是买卖,上次杜知知主动联系供销社。赵主任那时候还高高在上的态度,要不是看营业额每况日下,他又想在过年之前赚一笔外快,也不会答应杜知知的请求。 没想到杜知知租了七天的场地,只用了五天就把所有的衣服全卖光了。过年这段时间,赵主任的亲戚邻居还跟他打听,开春之后,那个卖衣服的小姑娘还来不来。 在供销社租门店卖服装之前,杜知知还得再去一趟羊城…… 第162章没有骗人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乔宝珠站在杜家宽敞的客厅里,眼神里满是无奈和歉意,她轻声对杜紫英说道:“小姨,这次去羊城,我实在是没办法把丫丫带在身边,只能麻烦你们帮我照看她了。我知道你们家里最近已经够忙的了,新添了不少人手,又要多照顾一个小孩子,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杜紫英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又坚定:“宝珠,你这是说什么话呢?丫丫也是我们的家人,照顾她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就放心去羊城吧,这边有我们呢。” 乔宝珠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杜紫英,“这是给保姆小丽加的工钱,三十块钱,这段时间辛苦她多照顾丫丫了。我知道这点钱不算什么,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杜紫英接过信封,却没有拆开,她看着乔宝珠,眼神里满是理解,“宝珠,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但你也不用太在意这些钱的事。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么计较吗?” 乔宝珠摇了摇头,“不,小姨,我不能就这么白让你们帮忙。这点钱,就当是我感谢你们的一点心意吧。” 杜紫英还想再说什么,乔宝珠却已经转身走向门口,她背对着杜紫英,低声说道:“我去准备行李了,等会就出发。丫丫就拜托你们了。” 乔宝珠正忙着收拾行李,心里想着等到了羊城,一定要好好努力,为丫丫挣一个更好的未来。 可就在这时,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是丫丫的哭声。 乔宝珠心里一紧,赶紧放下手中的行李,冲出房间。只见丫丫坐在地上,小脸苍白,不停地呕吐着, “妈妈,我难受……” 乔宝珠一下子慌了神,她赶紧蹲下身子,把丫丫抱在怀里,焦急地问道:“丫丫,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丫丫只是哭,却说不出话来。乔宝珠的心里被紧紧揪住,她抬起头,对着杜紫英大声喊道:“小姨,你看丫丫这是怎么了?” 杜紫英也是一脸的担忧,“这是怎么了,刚才丫丫还好好的,突然就哭了起来,还吐了?” 眼看丫丫的脸色越来越白,出气多进气少,乔宝珠的心里更加慌乱了,她抱着丫丫,急得眼泪噗噗往下流。 杜紫英拍着大腿,“哭有什么用,快,送丫丫去医院!” 医院的走廊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乔宝珠抱着丫丫,急匆匆地跑向急诊室。 她的脸上满是汗水,眼神里满是焦急和担忧。 “医生,医生!快救救我的孩子!”乔宝珠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急诊室的医生赶紧迎了上来,看着乔宝珠怀里的丫丫,皱了皱眉,“孩子怎么了?” 乔宝珠急切地说道:“她突然肚子疼,还吐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医生点了点头,赶紧让护士把丫丫接了过去,开始进行检查。乔宝珠站在一旁,心急如焚,她紧紧地握着丫丫的小手,不断地安慰着她,“丫丫,别怕,妈妈在这儿呢,医生很快就会治好你的。” 丫丫的小脸苍白,她看着乔宝珠,虚弱地说道:“妈妈,我好难受……” 乔宝珠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丫丫,你要坚强,妈妈相信你一定可以挺过去的。”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医生的脸色有些凝重,“孩子这是肠胃炎,上吐下泻很严重,需要马上住院治疗。” 乔宝珠一听,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她赶紧说道:“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的孩子,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医生点了点头,“我们会尽力的,但孩子现在的情况比较严重,需要密切观察。” 乔宝珠抱着丫丫,跟着护士走进了病房。她看着丫丫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了一样,疼得厉害。 “丫丫,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不该让你吃那么多东西……” 第二天一早,乔宝珠坐在丫丫的病床边,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心里满是愧疚和矛盾。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留在这里,羊城那边的事情还等着她去处理,可丫丫现在这个样子,她又怎么能放心离开呢? 就在这时,杜知知走了进来,看着乔宝珠憔悴的样子,心里满是心疼,“宝珠,丫丫怎么样了?” 乔宝珠抬起头,看着杜知知,眼神里满是无奈,“知知,丫丫现在还在发烧,医生说情况比较严重,需要多观察几天。” 杜知知叹了口气,“宝珠,要不你别去羊城了,等丫丫好了再说吧。” 乔宝珠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存折,递给杜知知,“知知,这是我所有的存款,全部加起来就这么多。穷家富路,这些钱你都拿去,万一能用得上呢。等你回来开了服装店,我给你打下手,只挣工资不分你的钱。” 杜知知看着乔宝珠手里的存折,心里满是感动。她知道,乔宝珠这是把全部身家都交给了她,让她拿去做生意。她接过存折,紧紧地握住乔宝珠的手,“宝珠,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用这些钱,让你和丫丫过上好日子。” 乔宝珠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秦聿走了进来,看着乔宝珠,眼神里满是关切,“宝珠,你要去羊城吗?” 乔宝珠点了点头,“嗯,我今天就出发。” 秦聿看着乔宝珠,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宝珠,我有个提议,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羊城吧。我正好要去羊城参加会议,我们可以一起走。” 乔宝珠看着秦聿,眼神里满是疑惑,“你?你要去羊城?普通军人都不能随便离开驻地,你可是飞行员?秦聿,你别闹了好不好。” 秦聿无奈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单据,递给杜知知:“我真没骗你,我是真的要去羊城开会。” 杜知知半信半疑的接过那张单据,上面写着《申报户口临时住宿证》,上面还盖有军区的公章。 秦聿,还真的没有骗人…… 第163章发展一下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在候机大厅里,杜知知还有些恍惚,她侧头看着身旁身姿挺拔的秦聿,他穿着一身便装,却依旧难掩那军人的英气。秦聿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头看向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怎么了,担心这趟行程不顺利?放心吧,有我在呢。” 杜知知轻轻摇了摇头,“没,就是觉得有点突然。” 不多时,便开始登机了。秦聿很自然地接过杜知知手中的行李,帮她放好,又细心地叮嘱她系好安全带。飞机起飞后,杜知知透过舷窗看着外面不断变小的城市,心里渐渐涌起一丝期待。 几个小时的飞行后,飞机平稳地降落在了羊城机场。刚走出通道,就有几个人迎了上来,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他看到秦聿,立刻满脸笑容地大步走上前,敬了个礼,“秦聿同志,可算把你盼来了啊,一路上辛苦了。” “哟,这就是嫂子吧,一路上也累了,车子就在外面,咱们这就回招待所好好休息休息。” 杜知知一听,顿时愣了,连忙摆手解释道:“张营长,您误会了,我和秦聿只是朋友,不是您说的那样。” 秦聿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笑着对张营长说:“张营长,真的只是朋友,你可别乱喊,把人家小姑娘吓到了。” 张营长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哎呀,瞧我这嘴,不好意思啊杜小姐,我这不是以为……哈哈,咱们先上车吧,招待所那边都安排好了。” 众人便一起往停车场走去,上了车后,一路朝着招待所驶去。到了招待所,张营长带着他们进去办理入住手续。 “秦聿同志,我给你们安排了一间房,这招待所条件有限,还请你们多担待啊。”张营长一边说着,一边把房卡递给秦聿。 杜知知一听,又急了,忙说:“张营长,这不行呀,我和秦聿不是那种关系,得给我再开一间房才行。” 张营长一脸为难地看着秦聿,秦聿轻轻叹了口气,对张营长说:“张营长,麻烦你再给知知开一间房吧,确实如她所说,我们只是朋友。” 张营长应了一声,又去忙活开房间的事儿了。杜知知站在一旁,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看向秦聿,小声说:“秦聿,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要让你难堪的,只是……” 秦聿笑着打断了她的话,“知知,你不用道歉,本来就是应该的,是我没提前和张营长说清楚,让你为难了。” 很快,张营长就把另一间房的房卡拿了过来,递给杜知知,“杜小姐,这是您的房卡,房间就在秦聿同志那间隔壁,有什么事儿您尽管说啊。” “好的,谢谢张营长。”杜知知接过房卡,感激地说道。 众人又聊了几句,张营长便告辞离开了,说让他们先好好休息,晚上还有个简单的欢迎晚宴。 秦聿和杜知知各自回了房间,杜知知一进房间,就把自己扔在了床上,她觉得这一路真是状况百出,先是被人误会和秦聿的关系,现在又闹得这么尴尬。她心里暗暗决定,在这羊城的日子里,一定要和秦聿保持好距离,可不能再让人误会了。 而秦聿回到房间后,坐在床边,微微有些出神。他其实心里是希望能和杜知知的关系更近一步的,可每次当有这样的机会时,杜知知总是毫不犹豫地把距离拉开,这让他不禁有些失落。但他也知道,感情的事儿不能强求,只能慢慢来。 到了晚上,秦聿去敲杜知知的门,喊她一起去参加欢迎晚宴。杜知知打开门,看到秦聿一身整齐的军装,显得更加帅气了,她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笑着说:“好的,我这就来。” 两人一起到了晚宴的场地,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大多都是军人。秦聿带着杜知知和众人一一打招呼,介绍她是自己的朋友。 大家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看杜知知的眼神里还是透着些许疑惑,毕竟秦聿带个女孩子来参加这样的活动,还是挺少见的。 晚宴开始后,大家边吃边聊,气氛还算融洽。期间有几个年轻的军官过来和秦聿敬酒,也顺带和杜知知聊了几句,杜知知都礼貌地回应着。 酒过三巡,秦聿起身去上厕所,杜知知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正想着要不要也去透透气,就听到旁边有几个女军人在小声议论着。 “你看那个杜知知,说是秦聿的朋友,可我怎么觉得没那么简单呢。” “是啊,秦聿可是咱们军区出了名的优秀飞行员,身边从来没见过带女孩子来这种场合的,说不定就是女朋友呢。” “可她自己又说只是朋友,谁知道呢。” 杜知知听着这些议论,心里一阵无奈,她真的只是和秦聿来羊城开会顺便游玩一下而已,怎么就被人这么误会呢。 秦聿回来后,看到杜知知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便凑近问:“知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杜知知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我听到旁边有人在议论我们,说觉得我是你女朋友,可我明明都解释过了呀。” 秦聿笑了笑,安慰道:“别管他们怎么说,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你别不开心了。” 晚宴结束后,秦聿送杜知知回房间,到了门口,杜知知说:“秦聿,谢谢你啊,今天也挺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秦聿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点了点头,“好,你也早点睡,有什么事记得喊我。” 看着秦聿转身离开的背影,杜知知心里忽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摇了摇头,走进房间,洗漱完毕后便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秦聿又来敲杜知知的门,说今天要去开会,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参观一下军区。杜知知想了想,觉得反正也没什么事儿,便答应了下来。 两人来到军区,秦聿先去会议室开会了,安排了一个年轻的小战士带着杜知知在军区里参观。小战士很热情,一路上给杜知知介绍着军区的各个地方,杜知知也听得津津有味。 参观完后,杜知知在军区门口等秦聿,这时,又碰到了昨天的张营长。张营长笑着和她打招呼:“杜小姐,参观得怎么样?” 杜知知笑着说:“挺好的,谢谢张营长的安排。” 张营长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杜小姐,我昨天回去想了想,其实我看得出来秦聿同志对你挺有感情的,你就没考虑过和他发展一下?” 第164章 不长嘴的两个人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的脸颊微微泛红,她有些局促地连忙对张营长说道:“张营长,您真的误会了,我和秦聿真的只是朋友,我也没往那方面想过呀。” 张营长却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看着杜知知,语重心长地说:“杜同志,有时候感情这事儿啊,错过了可就不好找了,秦聿可是个难得的好小伙子呀。你看他,为人正直,又有责任心,在部队里那也是表现出色呢。” 杜知知听了张营长的话,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但她还是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就在这时,她看到秦聿从会议室那边迈着大步走了过来。秦聿老远就看到张营长和杜知知在聊天,便加快脚步走过来,带着一脸的好奇问道:“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张营长笑着拍了拍秦聿的肩膀,打趣地说:“没什么,就是问问杜同志参观得怎么样,现在会也开完了,你们打算去哪儿玩呀?” 秦聿听了,目光立刻转向杜知知,眼神里满是期待,温柔地说:“知知,你想去哪儿?我都可以陪你去,这羊城好玩的地方可不少呢,咱可以好好逛逛。” 杜知知微微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着秦聿说:“你有会要开,我也有正事要办,不如我们分开各做各的事儿吧。我不是第一次来羊城了,你不用担心我,我自己能行的。” 秦聿一听这话,原本带着期待的脸瞬间变得很难看,“行行行,你能行了吧。想去就去,我不管你了。” 杜知知看着秦聿这副模样,心里有些纳闷,不明白他又在发什么疯,只当他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毕竟他之前经历了那么多事儿。之前他开车带自己去接乔宝珠,一路上一直紧绷着神经,连休息都顾不上。而且未经上报就私自出城,休假之后又未能按时上班,想来应该是受到了组织上的批评呢。 这次来羊城,估计也是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杜知知心里想着,自己在这边,感觉什么忙都帮不上,只会拖他的后腿,还不如痛痛快快地离开呢。 杜知知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名声可不怎么好,毕竟她拉沈元朗下水那是事实呀。虽说毁掉沈元朗的前途那是他罪有应得,是他该有的报应,可秦聿不一样,他的前途比什么都重要呀。 想到这里,杜知知坚定地点了点头,看着秦聿说:“没错,我早就想好了。在这边耽误太多时间了,我心里焦虑得很。我想现在就回去把房间退了,抓紧时间去做正事儿。” 秦聿听了杜知知的话,心里仿佛被刺了一下。他在心里暗自思忖着,正事?难道挣钱就这么重要吗?还是说,在她心里,自己一点都不重要。 杜知知也不理会秦聿此刻复杂的心情,转身就往招待所的方向走去。 秦聿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他伸出手拉住杜知知的胳膊,有些急切地喊道:“知知。” 杜知知轻轻拽开秦聿攥在手心里的手腕,秦聿的身子微微一顿,眼神里满是失落,就那样呆呆地看着杜知知。 杜知知垂着头,她实在不忍心看秦聿那失望的眼神,低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儿要嘱咐我?” 秦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哦,我就是想提醒你,去程小雨那儿,她办事靠谱我放心。” 杜知知点了点头,下意识地问到:“她是你家亲戚吗?” 秦聿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回忆的神情,缓缓说道:“她是我师娘。” 杜知知听了,唰的一下抬起头,满脸惊讶地说:“这么年轻的师娘?” 秦聿看出了杜知知的想法,苦笑着开始讲述起来:“刚当兵那时候,我有个老班长非常照顾我。他有个深爱的女朋友,整天都挂在嘴边呢。他们俩在一起可不容易了,订了婚,但是女方那边要的彩礼很高。老班长一直攒钱,你也知道,当兵的能挣几个钱啊。所以班长就一直拼命地表现,挣军功,因为升一级军饷就多一点嘛。后来好不容易攒够了钱,两个人终于结婚了。可惜不到半年,班长就出事儿了。嫂子,也就是程小雨,就去了羊城做生意了。” 杜知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程小雨还是个烈士遗孀呀。她不禁有些感慨,心里对程小雨也多了几分敬重。 秦聿看着杜知知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莫非,她是在吃醋? 脑子比嘴快了一步,秦聿脱口而出道:“你别误会,我跟她真的没有那种关系,就是当家人照应。” 杜知知白了一眼秦聿,有些无奈地说:“你别胡说八道!我可从没怀疑过你们俩有什么,小雨姐一看年龄就比你大很多。我只是觉得她高冷的外表下,总是眼里带着忧愁。我一直还纳闷,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我懂了。” 说完,杜知知便加快了收拾东西的动作,她利落地把东西都装进箱子里,然后拎着箱子,在招待所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她根本没看见身后,秦聿那一脸失望的神色,以及那望着出租车远去方向久久不愿收回的目光。 杜知知坐在出租车里,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心里有些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或许有些绝情,但她觉得这是对彼此都好的选择。 很快,出租车就把杜知知送到了目的地。她下了车,在羊城服装批发城附近找了一家宾馆,办理好入住手续后,便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准备好好开展自己的生意计划。 杜知知带着精心准备的家乡特产,以及东北的山货,找到了程小雨的店铺。 程小雨的店铺不大,但布置得很精致,各种款式的服装摆放得井井有条。杜知知走进店铺的时候,程小雨正在整理货架,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是杜知知,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随后便微笑着迎了上来。 “我就知道,你很快就会回来的。果然,这还没出正月,你又回来了……” 第165章 砍价砍去中间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小雨姐,过年好呀。我给你带了些家乡特产,还有东北的山货呢。”说着,她便把手里沉甸甸的包裹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程小雨看着那些特产和山货,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说道:“哎呀,知知,你这太客气了,还专门带这些过来。” 杜知知笑着摆摆手,说道:“小雨姐,这些山货可是好东西呀,你自己煲汤用也行,或者卖掉都行。不知道南边的人对北方山货有没有兴趣,要是有的话,我可以帮你选货发给你。” 程小雨听了,心里一动,她笑着说:“知知,你这主意不错呀,其实南边这边也有不少人喜欢北方的山货呢,觉得新鲜。说不定还真能做成一笔生意呢。” 杜知知点了点头,兴奋地说:“是啊,小雨姐,我想着以后每次南下,不如带一些特产过来,如果您有好的销售渠道,咱们俩一南一北刚好可以共同赚钱呢。” 程小雨听了,也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她笑着说:“行呀,知知,我看行,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可得好好合作呀。” 两人一来一回地聊着,很快就打成了共识。她们开始商量着具体的合作细节,比如山货的种类、价格、运输方式等等。 程小雨对北方的山货确实挺感兴趣,她在羊城生活多年,深知这里的人们对于新鲜事物的喜爱,尤其是那些来自远方的特色物产。而杜知知呢,在东北老家那边,对山货的来源和品质也是颇为了解,两人这一合计,都觉得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于此同时,杜知知也没有忘记自己来羊城的主要目的——进服装货。 杜知知深知要想拿到低价的好货,就必须要有足够的谈判技巧和策略。 她首先来到了一家主打“港风”服装的摊位前。 摊主是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中年男人,他那双眼珠子一转,仿佛就能算出一笔买卖的得失。他看到杜知知走过来,便热情地招呼道:“小姑娘,看看衣服呀,我这儿的港风衣服可都是最新款的,质量也好得很呢。” 杜知知微微一笑,拿起一件衣服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故作挑剔地说:“老板,这衣服款式是还可以,不过这面料感觉不是特别好呀,而且这价格也太贵了吧,你看能不能便宜点呀?” 摊主一听,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一下,心里暗自思忖着:这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倒是挺会挑刺儿的。但面上还是连忙说:“小姑娘,这面料可是好面料呀,这价格已经很公道了,不能再便宜了。” 杜知知却不依不饶地说:“老板,你看我也是真心想买呀,而且我也不是只拿一件两件,我可是打算大量拿货的,你就给我个实在价吧。” 摊主一听杜知知说要大量拿货,心里顿时一动,脑海里瞬间闪过了一笔可观的利润。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那好吧,小姑娘,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给你稍微降点价,不过也不能降太多呀。” 摊主给的价格,杜知知却还是不满意,她继续说道:“老板,你这降得也太少了吧,你要知道,我如果拿了这批货回去,那可是要花一大笔运费的,你得让我有点赚头呀。” 摊主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着这小姑娘还挺难缠的,但又不想轻易放过这笔可能的大生意。于是又和杜知知磨了一会儿嘴皮子,最后终于给出了一个杜知知比较满意的价格。 杜知知心里暗自高兴,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后面按照这个方法继续杀价。 接着,她又来到了一家主打“上海货”的摊位。这家摊位的摊主是一个年轻的姑娘,看起来很有朝气,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杜知知走上前,笑着说:“姐姐,你这儿的上海货看起来好漂亮呀,我可喜欢了,不过这价格能不能再优惠点呀?” 年轻姑娘笑着说:“妹妹,这价格已经很实惠了呀,我们的衣服都是从上海那边进的好货呢。” 杜知知笑着说:“姐姐,我知道呀,可是我也是想多赚点钱嘛,我打算大量拿货的,你就给我再优惠点呗。” 年轻姑娘一听杜知知说要大量拿货,眼睛顿时一亮,她想了想,然后说:“那行吧,妹妹,我给你再降一点,不过你可得说话算话呀,真的要大量拿货哦。” 杜知知连忙点头,说:“那当然了,姐姐,我肯定说话算话的。” 就这样,杜知知又成功地从这家摊位拿到了比较满意的价格。她的心情越发愉悦起来,觉得自己这一趟羊城之行真是来对了。 之后,她又去了主打“韩国货”的摊位,继续用她的“大量拿货”的承诺争取低价。在这个摊位前,摊主是一位看起来颇为时尚的中年妇女,她一开始对杜知知的砍价并不以为然,觉得自己的货品品质上乘,价格本就合理。 杜知知依旧不慌不忙,她拿起几件衣服,一边仔细打量着,一边说着:“阿姨,您这儿的韩国货确实很有特色,款式新颖,可这价格对于我来说真的有点高了呀,我要是拿回去卖,压力可不小呢。我是真心想大量拿货的,您就给我个优惠价吧,这样我也好卖出去,以后说不定还能长期跟您合作呢。” 中年妇女听了杜知知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思考了片刻后说:“小姑娘,我这价格已经很实在了,不过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再给你稍微降一点吧,但真的不能再低了哦。” 杜知知连忙笑着说:“阿姨,太感谢您了,您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卖这批货的。下次来羊城我还来您家进货,您别忘了给我留着好看的衣服。” 中年妇女笑的脸上成一朵花,招呼杜知知道:“小丫头长了一张好灵巧的嘴,是卖衣服的好苗子。你给我留个电话,回头来了好看的款,我给你打电话。” 杜知知一听这个大姐还真厉害,是整个批发市场唯一一个跟自己要联系电话的人。 杜知知给大姐自己家的电话号码:“这是我家的电话,既能电话还能发传真,有事儿您联系我。你电话是多少,我也留一个。” 大姐一听杜知知家不仅有电话还有传真,忍不住瞄了她一眼,笑着问道:“小丫头,你家长辈是领导吧?一般家庭可没有电话。” 杜知知嘿嘿一笑,算是默认了。 大姐见状,连忙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杜知知:“这是我家的服装厂电话,下回你来羊城,我带你去工厂里挑。” 大姐压低声音:“价格上,比现在给你的还要低二分。” 杜知知眼前一亮…… 第166章知夏服装店开张啦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考虑到上次走公路货运时遭遇的那些让人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的风波,这次她毅然选择了火车货运的方式来运输这批衣服。 选好衣服,安排好货运事宜后,杜知知连招呼都没跟秦聿打,就匆匆买了火车票踏上了回江州的旅程。 她一心想着快点回去把服装店开起来,满心都是对新事业的热情与期待,压根没顾得上考虑秦聿那边会作何反应。 而此时的秦聿,正忙得不可开交。等他好不容易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像往常一样来到程小雨这里准备接杜知知的时候,却被程小雨告知杜知知已经走了。秦聿顿时愣住了,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失落。 程小雨看着秦聿那副模样,忍不住调侃道:“我说秦聿啊,杜知知人美主意大着呢,可不是随便什么男人都能追上的哦。” 秦聿听了程小雨的话,嗤笑了一声,说道:“哼,她前面那个对象也不怎么样嘛。她还爱的死去活来的,被那家伙迷得都没了脑子。” 程小雨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女孩子第一次恋爱就遇到个好人那是命好。但大多数人都要经历坎坷的感情,才能真正看明白一些事儿呀。 你看杜知知,长得这么漂亮,追求她的人肯定多得数不过来,她的眼光肯定跟一般人不同啦。别人都喜欢她漂亮,可她之前选的那个人偏偏不好色,甚至都不会油腔滑调地哄女孩子开心。 在漂亮女孩眼里,这种人可能就觉得是可靠的老实人。可往往这种人,一旦得到了漂亮姑娘的垂青,就觉得自己本事大了,非要看贬、看低人家,才体现出自己多厉害呢。要不怎么说,好男无好妻,赖汉娶花枝呀。” 秦聿听着程小雨的这一番话,不禁有些恍惚。他心里想着,那自己是不是应该更加主动一些,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真心呢? 程小雨看着秦聿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当起了军师:“秦聿啊,你可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呀。 杜知知是个有想法有主见的姑娘,你得主动出击。你得让她看到你的优点,你的诚意。比如说,你可以多关心关心她的生意呀,帮她出出主意什么的。 别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要让她觉得和你在一起是舒服的,能得到帮助的。还有啊,你得时不时地给她制造点小惊喜,女孩子都喜欢这个。 你看人家杜知知现在一门心思扑在服装店上,你要是能在这方面帮上忙,她肯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杜知知不知道秦聿在羊城请了个军师,她的心思都放在服装店上了。 乔宝珠在女儿丫丫病好了之后,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店里的装修工作中。供销社的其他人看到这边有装修的动静,便纷纷议论了起来。 “哎,你们看那边,在装修呢。这供销社生意本来就不如外面那些个体店,主任还把原来卖油盐酱醋散糖的区域整理出来卖衣服,也不知道这部分租金是归集体呢,还是主任收了什么好处呀。”一个胖胖的售货员小声地和旁边的人嘀咕着。 “就是就是,而且过年之前衣服卖得火爆,那是因为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要买衣服嘛。平时谁没事买衣服啊,又不过年不过节的,我看这生意也长久不了。”另一个售货员也附和着说道。 而供销社赵主任呢,他心里其实有着自己的盘算。他觉得供销社也得与时俱进,尝试一些新的经营模式,说不定就能把供销社的生意盘活了呢。所以他对杜知知的这个服装店项目还是很重视的。 这天,赵主任来到服装店查看装修情况。 一进门,他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艳到了。只见墙面刮得白白净净的,还做了两个精致的试衣间,靠近收银的那边墙装上了一面大大的镜子,整个店面看起来宽敞又明亮。 赵主任不禁惊叹道:“哎呀,这服装店装修得可真好啊!”说着,他指着试衣镜上面的灯泡,有些疑惑地问乔宝珠:“小乔啊,为什么服装店里要装这么多灯泡呀,这多费电啊?” 乔宝珠笑着解释道:“赵主任,这是杜知知留下的图纸,据说是找了个什么设计师专门设计的呢。这些灯泡呀,是为了让店里的光线更好,顾客试衣服的时候能看得更清楚,这样也能更好地展示咱们的衣服呀。” 赵主任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嗯,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杜知知这姑娘还挺有想法的嘛。” 乔宝珠一脸得意:“那是,我们家老板可是亲自到羊城去看看人家大城市的服装店都是怎么样的。我们店里的服装都是羊城那边最时髦的款式,咱们江州可没有这些。” 赵主任笑的合不拢嘴:“那感情好,以后我们家都在你这买衣服。你们家老板什么时候回来啊?” 杜知知回来,先去赵主任家拜访。送给他一些羊城那边的特产烟酒,还给赵主任的妻子、女儿送了时髦的衣服。 把赵主任的媳妇儿高兴的合不拢嘴,直夸杜知知:“眼光真好,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子。” 离开赵主任家,杜知知马不停蹄地开始筹备服装店的开业事宜。 她给服装店起了个好听的名字——知夏服装店。 店里专门经营港风、上海风、韩国风的衣服,而且每款衣服只有两件,全市只有这一家有卖,属于限量款。 杜知知这是打算搞一波饥饿营销。 果然,开业那天,知夏服装店可谓是火爆极了。 店门口早早地就排起了长队,那些年轻的姑娘们、时尚的主妇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店挑选衣服。 店里聘用的服务员都是家属院里年纪大的没有工作的军嫂。杜知知觉得这些军嫂们都很朴实、勤劳,而且她们也很需要一份工作来补贴家用。 每天四点结束营业,四点半盘点完当天的库存,杜知知开始给服务员们进行统一的培训。 “姐妹们,咱们这个店要想长久地经营下去,第一点就是服务。趁着新店开业,大家要多给自己争取一些好口碑,留住回头客。你们也知道,供销社那些员工,她们工作不积极,是因为人家挣的是死工资。咱们店不一样,每卖出一件衣服,大家都有提成哦。多卖多挣,少卖少挣。” 杜知知的话刚说完,店内众人都惊呼了起来。她们原本以为找了个工作就是赚点钱补贴家用,没想到还有提成可赚呢。 “哇,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们一定要努力工作,争取多挣钱。” 第167章 被举报投机倒把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看着大家如此积极,心里也很高兴,笑着继续说道:“想要多赚钱,光靠散客可不行,我们需要的是回头客,是老客能够介绍新客。” 这时,有个认真的服务员已经拿出笔,开始记笔记了,一边写一边问杜知知:“杜老板,怎么才能有回头客呢?” 杜知知笑着指了指问话的女人,说道:“王姐问得好,那我就说说,如何培养稳定的客源。 就拿王姐做例子,今天王姐接待的是一名老师。她想买端庄大方更有职业性的衣服。颜色不能太艳也不能太素,她脖子短不喜欢穿领子高的衣服,但是因为是老师要端庄要威严,所以也不能穿领子太低的衣服……” 听到这里,乔宝珠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个人事儿也太多了,店里那么忙,谁有功夫搭理她啊。”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服装店刚开业,来逛的客人特别多。虽然店里已经有四个服务员了,但是大家都忙得脚打后脑勺,应付这样的顾客以为着其他的同事就要分担自己的工作。 而且,这种人一般挑剔了半天,最后也未必能买衣服。倒头来白浪费时间不说,耽误大家挣提成。 大家都很认同乔宝珠的说法,觉得不能给这种客人好脸,就应该让她自己去挑。 杜知知笑了,“你看她事儿挺多的,接待她一个人比接待三个人都要累。可是你们想没想过,你留住这一个客人,她对你的服务满意,对咱们店的衣服款式满意。 那她下次来买衣服,是找你还是别人?她的那些同事们看她穿的衣服好看,是找你还是找别人?人家说,知夏服装店有个叫王丽的服务员,跟我关系挺好。你去找王丽买,提我能给你便宜点。” 乔宝珠在一旁听着,不禁蹙眉问道:“你不是说,咱们店里都是统一定价吗?” 杜知知笑着点头,说道:“普通的散客,进来买衣服肯定要统一定价,不讲价的。但是有些单位演出,在咱们这里定演出服呢?难道我们不卖吗? 当然啦,我会给你们放权,就是凡事咱们店里的员工,衣服都有内部优惠,每个月有三次打八五折的优惠。利用这个小小的福利,帮助你们留住更多的回头客。” 就这样,白天服务员们在店里上班实操,下班之后还有老板杜知知亲自培训。知夏服装店的娘子军们拧成一股劲,小店每天都挤爆了。 相对于知夏服装店在一楼的火爆生意,供销社二楼的服装区却是清清冷冷,根本就没有人来看。 供销社的员工们即便不卖货依然能赚工资,可看到楼下杜知知的店卖得这么火热,一个个心里都很眼热。 而其中最眼热的人,当属宋佳茵了。 宋佳茵原本在饭店里刷盘子,每天累得腰酸手痛,挣的钱也不多。看着杜知知开了个服装店,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赚得盆满钵满,她心里别提有多嫉妒了。 “凭什么她杜知知就能开这么好的店,赚这么多钱,我就得在饭店里干这种又累又脏的活儿?”宋佳茵心里愤愤不平地想着。 于是,在嫉妒心的驱使下,宋佳茵做出了一个冲动的决定——举报杜知知“投机倒把”。 她觉得只要把杜知知的店给弄垮了,自己心里就能好受一些。她也不管自己的举报有没有真凭实据,就这么一股脑地跑去相关部门举报去了。 而此时的杜知知,还在店里忙着和服务员们一起招待顾客,想着怎么进一步提升店里的生意,压根就不知道一场危机即将来临。 这天,杜知知正在店里忙碌着,突然来了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 他们一脸严肃地走进店里,出示了相关证件后,说道:“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这里存在投机倒把的行为,现在要对你们进行调查,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杜知知一听,顿时愣住了,心里满是疑惑和惊讶。她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被举报投机倒把了呢?自己开店可是按照正规的程序来的呀。 但她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说道:“好的,我们一定会配合你们的调查。不过,我想先问一下,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我开店一直都是合法合规的呀。” 工作人员说道:“这个我们暂时还不能确定,要等调查之后才能知道。现在请你把店里的账本、进货凭证等相关资料都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杜知知点了点头,然后吩咐店员们去把相关资料都找出来。 店员们也都有些慌乱,但还是赶紧按照杜知知的吩咐去做了。 乔宝珠在一旁着急地说道:“知知,这可怎么办呀?我们明明没做什么违法的事儿呀,怎么就被举报了呢?” 杜知知安慰道:“宝珠姐,别担心,我们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让他们查清楚就好了。” 可心里,杜知知还是有些忐忑的。她知道,80年代一旦被冤枉成投机倒把,那对店里的生意将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这就是她为什么会将店开在供销社的原因,万事 有供销社兜底。 赵主任得知杜知知的店被举报调查的消息后,也急忙赶了过来。 他看着杜知知有些担忧的样子,说道:“你们别担心,我有一些朋友在相关部门,我先去了解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尽快把这件事解决掉。” 不等杜知知表示感谢,赵主任转身就走,去打听情况了。 而店里的服务员们,也都围在一起,纷纷议论着。 “这可怎么办呀?要是店被封了,我们可就没工作了呀。” “是啊,我们都指望着这份工作赚钱呢,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吧。” 杜知知听着她们的话,心里更加坚定了要把这件事处理好的决心。她不能让这些信任她、跟着她一起打拼的姐妹们失望。 工作人员对知夏服装店进行了详细的调查,查看了账本、进货凭证等所有相关资料。 经过一番仔细的核查,他们发现杜知知的店确实是按照正规的程序在经营,进货渠道合法,账目也清晰明了。并没有发现所谓的投机倒把的行为。 “看来是有人恶意举报啊。”一个工作人员小声地说道。 “是啊,这也太过分了,平白无故地给大家添这么多麻烦。” “肯定是看这家服装店生意太好,嫉妒了。” “这家服装店生意好,得罪了不少人,估计以后还会有人搞事。” 第168章 拥军企业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秦聿皱着眉头,手里紧紧攥着那封匿名信,匆匆赶到杜知知的服装店。此时的服装店依旧人来人往,生意还算不错,可这背后的暗箭却让人心忧。 “知知,你看看这上面的笔迹,有没有熟悉的感觉。”秦聿把那封匿名信递给杜知知。 杜知知接过信,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字迹,那歪歪扭扭的笔画仿佛带着某种熟悉的恶意。看了一会儿,她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原来是她呀,她还真是阴魂不散。” “你说的是谁?”秦聿一脸疑惑地问道。 杜知知冷笑依旧,眼中满是不屑:“宋佳茵,虽然是用左手写得狗爬一样难看,但还是能看出跟上一次在公示期一封举报信字体一致。这个女人,就见不得我好,老是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 秦聿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这次举报失败,估计还有下一次。她这般纠缠不休,实在是太过分了!不能就这么任由她胡来,我去把她赶走,让她离开江州。” 杜知知却摆了摆手,一脸淡定地说:“这事儿犯不着咱们出手,自有别人收拾她。” 秦聿不解,瞪大了眼睛看着杜知知:“除了我们自己人,谁还会去管这事儿啊?难不成还能指望别人主动帮咱们教训她?” 杜知知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你就等着瞧吧,多行不义必自毙,她做的这些事儿,迟早要付出代价的。” 原来啊,杜知知请的店员都是家属院里的军嫂。服装店被恶意举报的事情很快就在家属院传开了。家属院里就像是炸开了锅,大家都在纷纷议论着这件事。 “你们听说了没?杜知知的服装店被人恶意举报了,真是太缺德了!” “就是啊,杜知知的服装店可给咱们军属们解决了大问题呢,好多姐妹都在那儿找到了工作,能挣钱补贴家用了。” “而且啊,只要拿着军属证去店里消费就能打八八折,这可是对咱们军队的支持呀,这么好的店,怎么就有人忍心去举报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为杜知知打抱不平。 秦聿得知这个情况后,赶忙上报组织。他在组织里详细地说明了杜知知服装店的情况,强调了其对军属就业的帮助以及对军队的支持态度。组织经过审核,很快就给杜知知请了一个证书以及牌匾回来。 当秦聿拿着那印有“拥军企业”字样的证书和锃亮的牌匾来到服装店时,杜知知别提有多高兴了。她小心翼翼地接过证书和牌匾,“这下好了,有了这个,再也不怕有人举报投机倒把了。” 店员们也都围了过来,看着那证书和牌匾,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这下可算是名正言顺了,看那些眼红的人还能说啥!” “就是,咱们这店有部队背书,谁要是再敢来捣乱,可就是跟部队过不去了!” 而那些之前还对知夏服装店火爆的生意不爽的人,在知道知夏服装店成为拥军企业之后,知道这家店有部队背书,也都不敢再轻易挑衅了。 服装店对面街道上,几个摆摊卖衣服的小摊主们又聚在了一起。 “哎,你们听说了没?那个知夏服装店现在成了拥军企业了,有部队给撑腰呢。” “哼,怪不得最近那么嚣张,原来有后台了呀。” “算了算了,咱们可别去招惹了,万一惹上麻烦就不好了。” “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还是管好自己的生意吧。” 这事儿能解除危机,除了杜知知手续齐全之外,主要还是靠秦聿忙前忙后帮她申请拥军企业的手续。 有部队盖章认可,不仅能够树立拥军形象,在政策扶持、税收上也有一定的隐藏福利。 杜知知在开店之前是有了解的,但是她没有让杜家人帮忙。之前杜知知离婚给家里人添了不少麻烦,现在小姨夫去军校当校长,杜知知更不想给小姨夫惹麻烦。 秦聿能想到帮杜知知申请这个荣誉称号,背后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欠了很多人情的。 杜知知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表达一下感谢。 “周六有空吗?” 杜知知递给秦聿两张票,不由分说道:“周六下午有芭蕾舞剧演出,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咱们俩一起去看?” 秦聿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把杜知知约出来,见她主动邀请自己,脸都要笑烂了:“有时间,有时间。” 演出的节目是经典的《天鹅湖》。 当舞台上的灯光亮起,芭蕾舞演员们身着华丽的舞裙,如同一只只优雅的天鹅般翩翩起舞。 杜知知坐在观众席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上的表演,眼神中满是向往。秦聿坐在杜知知旁边,他时不时地转头看向杜知知,从她的表情上,他清楚地看出她对舞蹈事业的惋惜。 秦聿的心里更加憎恶那个逼着杜知知转业,放弃自己舞蹈事业的沈元朗。他紧紧地握了握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杜知知重新找回那份属于她的快乐。 演出结束后,杜知知的情绪依旧亢奋。她和秦聿走出剧院,漫步在街头。夜晚的街头灯火辉煌,行人来来往往。 “秦聿,你看到刚才那个首席了吗?她跳得实在是太好了,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精准,那么优雅,真的是把天鹅的神韵都表现出来了。”杜知知一边走一边兴奋地讲述着,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容。 秦聿微笑着听着杜知知的讲述,时不时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嗯,确实跳得很棒,不过我觉得你要是还在舞台上,肯定也能跳得这么好,甚至更好。” 杜知知听了秦聿的话,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哎,都过去了,现在我能把服装店经营好,也算是另一种成就了。” 两人就这样一边聊着,一边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家属院楼下。 杜知知兴奋地说着舞台剧里的情节,随意的瞥了一眼远处,笑容僵在脸上。 一个熟悉的身影,笔直的站在她家楼下。 是沈元朗。 他回来了…… 第169章: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平常的夜晚,竟会再次见到那个让她心痛到刻骨铭心的男人——沈元朗。 秦聿的第一反应是将杜知知挡在身后,他的眼神中透着警惕与防备,仿佛面前的沈元朗是一头随时会发起攻击的野兽。他大声质问:“你来干什么?” 秦聿的心里此刻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他一直默默地守护在杜知知身边,可他始终觉得自己还没能完全走进杜知知的心。 他知道,杜知知曾经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而他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往,秦聿虽有所耳闻,但每次想起,心里还是会泛起一阵酸涩。他害怕,害怕杜知知会再次被沈元朗轻易地牵动情绪,然后离他而去。 沈元朗看见杜知知身边站着别的男人,嫉妒得发狂。他的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声音低沉而沙哑:“知知,我回来了。” 他期待着杜知知能像从前一样,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容,然后扑进他的怀里。可他没想到,那个曾经对他言听计从、满眼爱意的知知,此刻身边却有了别的男人。 秦聿感觉到身后的人安静得可怕,他的心忍不住颤抖起来。他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杜知知,只见她面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悲伤,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决绝。 秦聿的心更加慌成一团,满脑子都是杜知知要跟沈元朗破镜重圆的恐惧。 杜知知从秦聿身后站出来,冷漠地看着沈元朗:“你来做什么?”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早已是波涛汹涌。 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在这一刻全都化作了泡影,剩下的只有无尽的伤痛和怨恨。 她怎么也忘不了,在看守所那冰冷的夜里,自己是多么的绝望,被自己最爱的人舍弃,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沈元朗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这次回来办事,想要见一见你。” 秦聿立马说:“现在见到了,你回去吧。”他紧紧地盯着沈元朗,像是一只守护着自己领地的狮子,不容许任何人来侵犯。 沈元朗不理会秦聿,直勾勾地盯着杜知知说道:“我想跟你单独谈一谈。” 秦聿急得不行,面上又不想让人看贬,拳头紧握,心脏紧张得扑通扑通跳。杜知知在他身边,都能感受到他紧张的呼吸声,以及嘴角微微在颤抖。 杜知知伸手主动牵起秦聿的手,平静地看着沈元朗:“我有对象,不方便跟别的男人单独在一起。你有什么话,可以当我对象的面说。” 她的这个举动,让秦聿愣住了,随即嘴角压不住笑,咧嘴,眼睛亮晶晶的。 他没想到,杜知知会如此明确地表明态度,这让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紧紧握住杜知知的手,表情十分欠揍的冲着沈元朗挑眉。 沈元朗面露震惊,痛苦地吼道:“不可能,你一定是骗我的。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杜知知冷冷地说:“你是不是忘了你对我做过什么事?你指望我能原谅你,还是在几个月之后装作失忆,跟你重归于好?在你把我扔进看守所的那天夜里,我跟你就已经结束了。”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进沈元朗的心里。 沈元朗一脸痛苦地解释:“知知,我跟你说过,那天的事是我权宜之计。” 杜知知却坚定地说:“不管是什么原因,你舍弃我选择她的时候,我们已经结束了。我眼里容不得沙子,更容不下叛徒。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秦聿在一旁咧嘴傻笑,他此刻的心情无比愉悦。他反手与杜知知十指相握,霸气十足地扬着头:“你有什么话要跟我对象说,痛快说,我们还要上楼休息。” 沈元朗被打击得不行,看着秦聿搂着杜知知上了楼。他忍不追过去,低声恳求:“知知,以前的事是我做错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伤你的心,你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好不好?” 杜知知不理会沈元朗,冷漠地往楼上走,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秦聿嘴巴咧得老大,一脸神气地用看狗一样的眼神,嘲讽着沈元朗。 沈元朗只觉得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他转身走出楼道,气得一拳砸在树干上,仰着头死死地盯着楼上的灯。他盼着秦聿下楼,可惜等待的是楼上的灯熄灭。他的眼睛,忍不住流下泪水。 这一次,他是真的彻底失去了杜知知,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都只能成为回忆,永远地封存在心底了。 而楼上,秦聿和杜知知回到了家。秦聿看着杜知知,眼中满是温柔:“知知,你今天真的让我很感动,我还以为……” 杜知知打断了他的话:“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我一看见沈元朗,就会原谅他,然后跟他重归于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仿佛秦聿的怀疑让她感到不快。 秦聿赶紧解释:“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你心里还有他,毕竟你们曾经那么深爱过……” 杜知知冷笑了一声:“深爱?别开玩笑了。沈元朗的所谓‘深爱’,就是把我扔进看守所,让我在最绝望的时候独自面对一切。他以为一句‘权宜之计’就能糊弄过去?天真!” 秦聿轻轻握住杜知知的手:“知知,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你现在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这不是秦聿第一次跟杜知知表白,每一次他大胆的表露自己的心生,杜知知都含糊的应付过去。 但是今天不一样,杜知知仰起头,认真的看着秦聿。 “你知道我好不容易从一个深渊里爬出来,不想再跳进另外一个深渊里。我们两家家世不同,你的家人不会接受你跟一个离婚的女人在一起。还有,我们不在一起还能做一辈子的朋友,可若在一起,他日成为怨偶,这一生都不可能……” 不等杜知知说完,嘴已经被某人霸道的吻了上去…… 第170章一吻定情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的话戛然而止。 秦聿的唇压上来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霸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却又在接触的瞬间温柔得不可思议。他的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紧紧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锁在怀中。 杜知知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双手抵在秦聿,却被他更用力地抱住。她能听见到秦聿急促的心跳,“唔......” 她发出微弱的抗议声,却在秦聿加深这个吻时逐渐软化。 不知过了多久,秦聿终于松开她,额头却仍抵着她的额头,鼻子碰着鼻子。 “现在,你还要说那些话吗?”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眼睛里燃烧着杜知知从未见过的炽热光芒。 杜知知脸颊发烫,她垂下眼帘,长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秦聿,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 秦聿打断她,双手捧起她的脸,迫使她直视着自己。 “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你怕我家人的看法,怕再次受伤,怕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但知知,你问过我的想法吗?” 杜知知怔住了。 她确实从未真正问过秦聿的想法,只是一味地用自己的顾虑推开他。 “我不在乎你离过婚,我的家人我会搞定。” 秦聿一字一句地说,眼神坚定如铁,“至于成为怨偶?” 他突然笑了,那笑容耀眼得让杜知知心跳漏了一拍,“我秦聿认定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杜知知鼻尖一酸,眼前蒙上一层水雾。她急忙别过脸去,却被秦聿强硬地转回来。 “看着我,知知。”秦聿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吗?” 杜知知咬着下唇,内心挣扎。理智告诉她应该继续推开,可心底某个声音却在疯狂叫嚣着答应他。秦聿的怀抱太温暖,他的眼神太真诚,她几乎要沉溺其中。 “我......”她的声音细如蚊蚋,“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相信爱情。” 秦聿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不需要你立刻相信我,只要你允许我陪在你身边,一天一天证明给你看。” 杜知知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她缓缓抬起手臂,环住了秦聿的腰。这个简单的动作让秦聿心中一震,随即收紧双臂。 “这是...答应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的惊喜。 杜知知靠着他胸膛前轻轻点头,换来秦聿更用力的拥抱。 她突然觉得,或许勇敢一次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 窗外,沈元朗仍站在树下,死死盯着那扇已经暗下去的窗户。他的拳头攥得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 “不会的......”他喃喃自语,“知知只是一时生气,她不可能这么快就忘了我。” 他脑海中全是杜知知冷漠的眼神和秦聿得意的笑容,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呼吸都变得困难。 “秦聿......” 沈元朗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你以为这样就能赢了吗?”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窗户,转身离去,背影在路灯下拉出长长的阴影。 楼上,杜知知靠在秦聿肩头,两人坐在沙发上,谁都不愿打破这难得的宁静。 “在想什么?” 秦聿轻声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的长发。 杜知知沉默片刻,“在想沈元朗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秦聿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放松下来。“需要我去查查吗?” 杜知知摇头,“不重要了。我只是......”她顿了顿,“有点担心他这次回来是为了报复杜家。” 上一世杜家的惨剧历历在目,杜知知总觉得沈元朗没有那么强的手段,宋佳茵也没有那么好用的脑子。 只是…… 沈元朗被赶走,宋佳茵去饭店里刷盘子,背后之人似乎消失了。所以杜知知才敢放心的去做生意,如今沈元朗突然回来,是不是意味着背后之人又要开始行动了? 秦聿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鼻尖,“放心,有我在,他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不过......”秦聿突然正色。 “如果他再来骚扰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杜知知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种被人珍视、保护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对了,”秦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之前那个幼儿园副园长,姓谢的那个,被抓起来了。他还诬陷你,说你的工作是你亲自求他帮忙卖掉的。当时给了你6千块钱现金,公安那边我打过招呼,既然姓谢的拿不出证据,就不要麻烦你过去做笔录了。” 杜知知身体一僵,“他真这么说?” 秦聿挑眉,“怎么,姓谢的说的是真话?你真的把工作卖了?” 杜知知想了想,决定将真相告诉秦聿。 “嗯,沈元朗前脚将我关进看守所,谢园长就早就知道我不会再回去上班,立马将我的工作卖掉了。他仿佛知道这件事杜家不会插手,沈元朗也不会管我。我第二天下午去幼儿园,保安就告诉我,我已经被开除了。 我将计就计,用谢园长不可告人的秘密来威胁他,敲诈了几千块钱现金。谢园长以为我要去港城玩,开了一个介绍信,就放我走了。” 秦聿皱着眉听完,“你确定没有写过收据,卖工作的时候也没有第三人在场?” 杜知知确定的点了点头:“当时很多人都知道,我是被保安所说的‘开除’气昏了头,跑去找谢园长讨说法的。从园长办公室出来,我直接去人事部办了停薪留职的手续。然后就一直没去上班,这事儿,梁书记是知道的。” 秦聿松了一口气:“没有留下把柄,那就好,就算公安排查,你咬死不认就行了。” 杜知知却没有这么乐观,这事儿,怕是没有这么容易瞒过去呢…… 第171章公安讯问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第二天清晨,杜知知刚吃完早饭,门铃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她打开门,看到两名穿着制服的公安站在门口,表情严肃。 “杜知知同志?”为首的公安掏出证件,”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有些情况需要向你核实,请跟我们走一趟。” 杜知知心头一紧,但面上不显,镇定地点了点头:“好的,我换件衣服就跟你们去。” 公安局的审讯室比想象中要简陋,一张木桌,两把椅子,墙上贴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 杜知知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对面是一位四十多岁、面容刚毅的公安。 “我姓陈,是这次案件的负责人。”他翻开文件夹,眼神锐利如刀,“杜知知,谢小双已经全部交代了。你威胁他,如果不给六千块钱,就将他情妇跟私生子的事情说出去。他这才将你的工作以高于市场价的价格卖给你。你有什么要说的?” 杜知知眨了眨眼,故作惊讶:“谢园长还有情妇?还生了私生子?” 陈公安明显愣了一下:“你不知道?” “我上哪儿知道啊?”杜知知一脸无辜,“不是您刚才告诉我的吗?” 陈公安脸色一沉:“别跟我耍花样!谢小双手里有你卖工作的证据。” “有证据,你们就抓我。”杜知知挺直腰背,声音清晰而坚定,“但是如果这个证据是伪造的,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冤枉的人。” 她不等陈公安开口,继续道:“这件事的起因是幼儿园里有个小孩没来上课,但在家里失踪了。那位家长明知道孩子没来上课,却跑到学校诬陷我偷孩子。我前夫跟那位女家长有些交情,认定我闲的没事儿干偷人家孩子。” 陈公安皱眉:“你前夫?” “沈元朗,当时是部队的干部。”杜知知平静地说,“幼儿园的家长们被那位女家长煽动,说要送我进公安局。我前夫为了在别的女人面前表现自己大公无私的一面,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将我扔进了看守所。这个违规行为,事后他受到了部队的处分。具体经过,您可以跟部队交涉,那边有完整的调查报告。” 陈公安翻开笔记本记录着,眉头越皱越紧。 杜知知继续道:“而这位谢园长神通广大,我只在看守所关了一夜,第二天出来后就去单位上班,就被保安通知,说我被开除了。领导班子都没开会,也没有写报告,只是口头说我被开除,我怎么可能认了?我去找谢园长,人家跟我说,我被抓的事情影响不好,家长们集体反对我继续给孩子们上课,让我回家反省一段时间。” “然后呢?”陈公安追问。 “然后我就去了人事部,办理了停薪留职的手续。”杜知知条理分明地叙述,“接着我去了文工团,将这件事跟梁书记说了。并且我将谢园长私自售卖编制的事情举报了,而且我当时也怀疑谢园长将我工作卖了。 只是后面我家里出了很多事,我无心关注这些,就把这事儿忘了。” 陈公安合上笔记本,盯着杜知知看了许久。她的叙述与他调查的情况基本相符,而且逻辑严密,没有破绽。 “我们会继续调查。”陈公安最终说道,“你可以走了,但近期不要离开市区。” 杜知知点点头,起身离开审讯室。她刚走到公安局大门口,就看到两名警察押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宋佳茵! 宋佳茵也看到了杜知知,她的眼睛瞬间瞪大,随即像疯了一样挣扎起来:“杜知知,是你干的?是你找公安抓我?你凭什么抓我?就因为我向工商部门举报你投机倒把?你本来就投机倒把!杜知知,你以为你可以一手遮天吗?你不得好死!” 警察用力按住她:“老实点!” 杜知知冷冷地看了宋佳茵一眼,没有理会她疯狗一样的咒骂,径直走出了公安局大门。但宋佳茵的最后一句话却让她心头一震—— “你害我丢了工作还不够,现在还要害我坐牢?杜知知,你等着,沈元朗不会放过你的!” 沈元朗? 杜知知脚步一顿。 沈元朗这次回来,又跟宋佳茵搅合在一起了? 带着满腹疑问,杜知知回到了家属院。小姨杜紫英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看到她回来,立刻迎了上来。 “知知,怎么样?公安找你什么事?”杜紫英紧张地问。 “没什么,就是谢小双贩卖工作的事儿。” 杜知知勉强笑了笑,“我没啥事儿。但是我出来的时候,看见宋佳茵被抓进去了,不知道她犯了什么事儿。” 杜紫英冷笑一声:“那个女人一肚子坏心眼,抓她是她活该!” 杜知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心里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宋佳茵虽然讨厌,但一向谨小慎微,怎么会突然被抓?而且她提到沈元朗时的语气,仿佛两人早有联系... 夜幕降临,杜知知正在厨房准备晚饭,突然听到大门被砸得咣咣作响,伴随着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叫。 “杜知知!你给我出来!你这个贱人,你害我女儿!” 杜知知擦了擦手,刚走到客厅,大门就被猛地推开。黄淑芬披头散发地冲了进来,眼睛通红,活像个疯妇。 “杜知知!”她指着杜知知的鼻子,声音尖锐得刺耳,“你凭什么害我女儿?佳茵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杜紫英从里屋冲出来,挡在杜知知面前:“黄淑芬,你发什么疯?你女儿被抓关知知什么事?” “就是她干的!”黄淑芬歇斯底里地喊道,“佳茵说了,杜知知猜到了是她举报的投机倒把,才想要报复我闺女的。是你们滥用职权,让公安抓我闺女。” 杜知知皱眉:“诬陷我投机倒把的人,是宋佳茵?” 她疑惑地看了看杜紫英:“我根本不知道,是她干的。不是,宋佳茵有病啊,她为什么要诬陷我?” “谁诬陷你!你是不是去羊城批发便宜的衣服回来卖高价的?低买高卖,还说不是投机倒把?” 黄淑芬气的要扑上去,杜紫英赶紧拦住她。黄淑芬挣扎着,恶狠狠地瞪着杜知知,“你以为你攀上了秦家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沈元朗回来了,他不会放过你的!你们杜家马上就要完了,他不会放过你们的,倒时候我看姓秦的还能护你到什么时候!” 杜知知心头一震:“沈元朗?他想干什么?” 黄淑芬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表情一僵,随即更加疯狂地挣扎起来:“你管不着!杜知知,你等着,我要让你身败名裂,你们姓杜的,死到临头了,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哼!” 第172章 毒计暗生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黄淑芬走后,杜知知站在客厅中央,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打在她半边脸上,映出她紧绷的下颌线。 “知知,别听那疯婆子胡说八道。”杜紫英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茶,“沈元朗能翻出什么浪来?” 杜知知接过茶杯,指尖传来的温度却驱散不了她心底的寒意。“小姨,黄淑芬说的不全是疯话。沈元朗这次回来,恐怕真的在谋划什么。” 她想起那个预知梦里,沈元朗手中厚厚一叠所谓的‘证据’。梦里小姨夫杜如风被调查,虽然最终查无实据,但政治生涯却因此蒙上阴影。而父亲杜鹏飞更是被诬陷贪污受贿,差点锒铛入狱。 叮铃铃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杜知知一个激灵,茶水溅出几滴在她手背上。杜紫英快步走过去接起电话:“喂?......是,她在。......好,我让她接。” “知知,秦聿找你。” 听到这个名字,杜知知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她接过话筒,秦聿清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知知,我刚听说你去公安局了?没事吧?” “没事,就是谢小双那个案子。”杜知知轻描淡写地说,眼睛却一直盯着窗外,“不过......我出来时看到宋佳茵被抓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她犯了什么事?” “应该是对我的证词的佐证吧,毕竟那件事怎么看都觉得荒谬。”杜知知咬了咬下唇,“但奇怪的是,刚才黄淑芬来闹,说沈元朗回来了,还说要对付我们杜家。” “沈元朗?”秦聿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他们怎么好意思说要报复你的?” “我也不清楚。秦聿,我总觉得要出事......” “别怕,我马上过来。”秦聿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杜知知放下话筒,转头看见杜紫英担忧的眼神。“秦聿要过来?” 杜知知突然想起什么,“小姨,最近小姨夫那边没什么异常吧?” 杜紫英摇摇头:“他能有什么事?天天泡在炮校,都快把家当旅馆了。” 杜知知稍稍安心。只要小姨夫那边不出问题,沈元朗就找不到突破口。至于杜鹏飞,自从上次国营饺子馆事件后,他就老老实实在单位上班,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把柄。 那么,沈元朗会从哪里下手呢? 公安局门口,宋佳茵梨花带雨地跟在沈元朗身后。她今天特意穿了件素色连衣裙,衬得她更加楚楚可怜。 “元朗,我就知道,只有你会来救我。”她小跑两步追上沈元朗,手指轻轻拽住他的衣袖。 沈元朗猛地转身,眼中怒火未消:“你为什么诬告知知?” 宋佳茵被他吼得一哆嗦,眼泪立刻涌了出来:“我、我看不惯她把你害得这么惨,自己却逍遥自在......” “我的事不用你管!”沈元朗甩开她的手,声音却没那么冷了。 宋佳茵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眼泪起了作用。她太了解沈元朗了,这个男人最吃这套。 “你对她那么好,一心一意想跟她过日子。” 宋佳茵抽泣着说,“可她呢?就因为我这个寡妇跟你多说了几句话,就吃醋发疯,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够了!” 沈元朗打断她,但语气已经软了几分。 宋佳茵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立刻转换策略:“元朗,你是不是还爱着她?” 沈元朗没有回答,但紧绷的下颌线泄露了他的情绪。 “可是她已经不爱你了啊。” 宋佳茵轻声说,像在说一个残忍的秘密,“她和秦聿,你知道秦聿吧?飞行大队那个队长,两人早就好上了。” 沈元朗的眼神骤然变冷:“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听说他们从小就青梅竹马呢。” 宋佳茵假装没注意到沈元朗铁青的脸色,“秦聿家世那么好,从京城调回来时,正好是你们领结婚证那会儿.....” “你是说......” 沈元朗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总觉得自己脑袋上绿油油的。。 宋佳茵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哎呀,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难怪那段时间她总跟你吵架,原来是早就打算踹了你攀高枝啊!” “贱人!” 沈元朗一拳砸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指关节顿时渗出血丝。 宋佳茵心疼地抓住他的手:“元朗,你别这样......她不值得!” 沈元朗甩开她,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我从士兵一步步爬到团长,身上多少伤疤都是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可她呢?就为了一个靠家世的公子哥......” “就是!” 宋佳茵趁机火上浇油,“那个秦聿有什么本事?不就是靠家里关系才当上飞行队长的吗?哪像你,是实打实用军功换来的职位。” 沈元朗胸口剧烈起伏,宋佳茵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她太清楚沈元朗的痛点了——他最恨的就是那些靠关系上位的‘二代公子们’。 “元朗,你是真的冤啊。” 宋佳茵柔声说,“本来马上要升正团长了,却被她害得调去大西北修路......” “闭嘴!”沈元朗突然暴喝一声,吓得宋佳茵一哆嗦。 但紧接着,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静:“是时候让杜家付出代价了。” 宋佳茵心跳加速,她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杜如风已经被边缘化了,杜鹏飞又是个没用的,至于杜知知......”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她现在最大的靠山就是秦聿。” 沈元朗冷笑一声:“秦家再厉害,手也伸不到地方上来。” “你有什么计划?”宋佳茵迫不及待地问。 沈元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认识工商局的人?” “认识啊,我家有个远亲就是在工商局上班。”宋佳茵眼睛一亮,要不然她的举报信怎么会那么管用呢。 “杜知知开了一家服装店”沈元朗眯起眼睛,“查一查她的进货渠道,税务问题,总能找到漏洞。” 宋佳茵兴奋地点头:“还有她那个便宜表哥杜鹏飞,没有他帮忙,杜知知怎么能开的那么顺利。杜鹏飞是个蠢货,公职人员帮家里人干活,可是实打实的以权谋私!" “不急,一个一个来。”沈元朗阴沉地说。 他没有说完,但宋佳茵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忍不住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杜知知,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杜知知站在窗前,看着秦聿的吉普车驶入家属院。不知为何,她心头突然掠过一丝不安,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知知。"秦聿大步走进来,军装笔挺,眉宇间却带着担忧,”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杜知知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包括黄淑芬提到的‘沈元朗手里有杜家的违纪证据’。 秦聿听完,眉头紧锁:“沈元朗这次回来,恐怕是冲着报复来的。” “我也这么想。”杜知知咬了咬嘴唇,“但我实在想不出他能从哪里下手......” “他一定会从你最薄弱的地方下手。”秦聿沉思片刻,突然抬头,“你的服装生意!” 杜知知心头一跳:“我的生意怎么了?都是合法经营......” “合法不代表没有问题。”秦聿严肃地说,“进货渠道、税务、用工......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查你。” 杜知知倒吸一口冷气。她突然明白了沈元朗的计划——先打击她的经济独立,再一步步摧毁杜家的声誉。 杜知知刚要说话,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杜紫英接起来,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什么?!......好,我们马上过去。” “怎么了?”杜知知心头涌上不祥的预感。 杜紫英放下电话,声音发抖:“鹏飞......鹏飞被纪委带走了!” “罪名是什么?”秦聿沉声问。 “涉嫌......贪污受贿。”杜紫英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 杜知知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沈元朗的动作比她想象的还要快,而且一出手就是致命一击! “走,去看看。”秦聿当机立断,“路上你再仔细想想,鹏飞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或事?” 杜知知机械地点点头,脑中却一片空白。直到坐进吉普车,她才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抓住秦聿的手臂:“上周......上周他好像遇到了一个老战友,还请那人吃了饭!” 秦聿眼神一凛:“那个'老战友'长什么样?” “我没问过......"杜知知的声音颤抖起来,“哦想起来了,他好像跟沈元朗是同一个老部队出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愤怒。这不是巧合,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陷阱! 吉普车疾驰在路上,杜知知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沈元朗的第一刀已经砍下,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在等着杜家? 而此刻,在城市的另一端,沈元朗正站在工商局门口,手中拿着一份刚拿到的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173章倒卖香烟的事爆雷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站在客厅中央,手指紧紧攥着沙发扶手,指节泛白。窗外阳光正好,却驱散不了她心头笼罩的阴霾。 “小姨,现在怎么办?”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三哥他……” 杜紫英面色阴沉,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别慌,他没做过的事谁都栽赃不了,他那胆子干不了出格的事儿。” 话音刚落,门铃刺耳地响起。 杜知知与杜紫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杜知知整理了一下衣襟,大步走向门口。 门一开,赵鹏程、赵鹏翔两兄弟阴沉着脸站在门外。赵鹏翔一进门就甩开大衣,眼神凌厉地扫过杜知知:“你也在?” 杜知知心头一颤,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大哥、二哥......” “我可当不起你二哥!”赵鹏翔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提高,“你跟老三真够厉害,祸越闯越大,现在连爸都兜不住你们了!” 杜紫英脸色瞬间铁青,一把将茶杯砸在茶几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你们两个要是来说风凉话的,就给我滚回家去!” 赵鹏翔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住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杜紫英站起身,一米六的个子在两位高大的养子面前丝毫不显弱势:“你们一把年纪了,在弟弟妹妹面前耍官威,很好看吗?很体面吗?杜家倒了,鹏飞被判刑了,你们养父退休了,你们就高兴了?” 赵鹏翔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作为军区参谋部的中层干部,他何曾被人这样当面训斥过?更何况对方还是他名义上的‘母亲’。 赵鹏程倒是沉得住气,低声劝道:“鹏翔也是为两个孩子着急,怕他们只顾着赚钱,做错了事......” “放屁!” 杜紫英冷笑,“我们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满大院儿哪家不做点生意补贴家用?你们兄弟俩是怪两个孩子不争气给你们当官的哥哥丢脸,还是嫌我不该挣钱,挡了你们的路?” 赵鹏程被堵得哑口无言,赵鹏翔则气得脸色发青。 “没有的事......”赵鹏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您误会我们了。” 杜紫英冷哼一声,重新坐回沙发,翘起二郎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两个比她年纪还大的养子:“你们自己那点津贴有多少,能不能供得上家里的好日子,心里没数吗?鹏飞挣的钱是给这个家挣的,也是给你们两个哥哥挣的!” 杜知知站在一旁,看着小姨火力全开的样子,既惊讶又佩服。平日里温婉贤淑的小姨,关键时刻竟有如此魄力。 “我问你们,”杜紫英锐利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鹏飞出事,是不是沈元朗背后搞的鬼?” 赵氏兄弟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杜知知与杜紫英交换了一个眼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赵鹏翔终于憋不住,没好气地嘟囔:“沈元朗被小妹甩了,心里不服气。他毕竟当过咱家女婿,对家里生意上的事儿知道一些......” “蠢货!” 杜紫英怒极反笑,“我就说你这么多年一直升不上去是怎么回事,就你这脑子,能升上去才怪了!” 赵鹏翔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作为作战处副处长,他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杜紫英却不管不顾,继续开火:“知知离婚前对家里的事根本不清楚,沈元朗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他背后必定还有更厉害的人出谋划策!否则当初离婚时,他一个人怎么敢搞出那么多事?”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浇在赵氏兄弟头上。赵鹏程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杜紫英乘胜追击:“你们兄弟几个在部队都是摆设?沈元朗敢以一人之力得罪整个杜家,摆明了就是没把你们放在眼里!今天出事的是鹏飞,明天就是你们两个了!” 客厅里一时寂静无声。赵鹏翔的怒气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安。 “妈......” 赵鹏程终于开口,语气软了下来,“您说得有道理。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鹏飞已经被带走了......” 杜紫英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先弄清楚鹏飞到底被指控了什么罪名。你们在纪委有没有熟人?” 赵鹏程摇摇头:“这次是纪委直接下的手,我们插不上话。” “秦聿!”杜知知突然开口,“他有个战友在省纪委工作,也许能帮上忙。” 赵鹏翔冷哼一声:“靠外人?” “外人?” 杜知知直视二哥的眼睛,“秦聿比某些所谓的'家人'可靠多了!至少他不会在家人落难时第一时间来兴师问罪!” 赵鹏翔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好了,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赵鹏程出来打圆场,“知知,你能联系上秦聿吗?” 杜知知点点头,正要说话,赵鹏翔突然压低声音:“我听到一些风声......沈元朗这次回来,背后确实有人支持。”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谁?”杜紫英厉声问道。 赵鹏翔犹豫了一下:“军区后勤部的马副部长。他和沈元朗是老乡,据说......”他瞥了杜知知一眼,“据说马副部长的侄女一直很喜欢沈元朗。” 杜知知心头一震。 马副部长——这可是比小姨夫杜如风还要高半级的人物! 杜紫英冷笑一声:“难怪沈元朗这么有恃无恐。鹏翔,你总算说了句有用的话。” 赵鹏翔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再作声。 “现在情况很清楚了,”杜紫英站起身,像一位将军在作战室部署战略,“鹏翔,你去打听鹏飞被关在哪里,想办法递个话进去;鹏程,你密切关注马副部长那边的动向;知知,你立刻联系秦聿,请他那位纪委战友帮忙。” 三人不约而同地点头,就连一向傲慢的赵鹏翔也没有反对。 “还有,”杜紫英转向杜知知,“你的服装店要立刻自查所有账目和进货单据,沈元朗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你。” 杜知知郑重点头:“我明白。小姨,您呢?” 杜紫英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我要去见一个人——沈元朗的老领导,原西北兵团政委,现在是军区顾问的周老。” 赵鹏程惊讶道:“周老?他退休多年了,还能管用吗?” “周老最恨的就是忘恩负义之徒。”杜紫英冷笑,“沈元朗立身不正,做错事老老实实挨打就好了。反而一直跳脚找咱们家的毛病,别忘了,当初他跟知知在一起的时候,老杜也曾暗中提拔过他。今天他能报复杜家,那下一次他又会为了前途出卖谁?” 杜知知看着小姨运筹帷幄的样子,心中稍安。但一个疑问始终萦绕在她心头:“大哥、二哥,沈元朗到底拿到了什么证据指控鹏飞哥?” 赵鹏翔插话道:“听说是香烟。有人举报鹏飞利用职务之便垄断香烟市场,侵吞国有资产。” 第174章 服装店风波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推开知夏服装店的玻璃门,风铃清脆地响了一声。她刚踏进店里,就听见一个尖细做作的声音从衣架后面传来: “这料子也太粗糙了吧?穿身上不得磨破皮啊?” 杜知知脚步一顿,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是宋佳茵! “你来干什么?” 杜知知冷着脸快步走过去,看见宋佳茵正拿着一件真丝衬衫在手里揉搓,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假笑。 她夸张地抖了抖手里的衣服,“都说知夏服装店里的衣服最好看,我挑了几件,发现也就那样吧。” 店里几个服务员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乔宝珠一把夺过宋佳茵手里的衬衫,心疼地抚平上面的褶皱:“你懂什么?这是杭州的真丝,一尺布要二十多块钱呢!” “就是!” 旁边一个圆脸军嫂叉着腰骂道,“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见过什么好东西?我看你就是来找事儿的!” 宋佳茵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很快又挤出假笑:“哎哟,说两句实话就急眼了?”她故意提高音量,“大家快来看看啊,知夏服装店店大欺客,不让顾客说真话!” 店里几个正在挑选衣服的顾客面面相觑,有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杜知知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她太了解宋佳茵了,这女人今天就是来闹事的。 “宋佳茵!” 杜知知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店铺安静下来,“上次你写举报信诬陷我们店投机倒把,害得我们被工商局查封三天。要不是我们有部队颁发的拥军企业证书,现在这店早就关门大吉了。” 这句话像一滴冷水掉进热油锅,店里瞬间炸开了。 “什么?上次封店是她搞的鬼?” “我就说我们手续齐全,怎么突然被查!” 几位顾客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宋佳茵的眼神顿时充满了鄙夷。 宋佳茵慌了神,尖声叫道:“杜知知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举报你了?" “需要我把工商局的调查笔录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吗?”杜知知冷笑,“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你的名字!” 宋佳茵脸色刷地变白,“不可能,我是右手写的举报信,上面根本就没写我的名字。” 说完宋佳茵看见杜知知讽刺的笑脸,立马意识到她被杜知知骗了。这个贱人根本就没有证据,她是在诈自己!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乔宝珠突然抄起拖把,用力拖着宋佳茵脚下的地板,“勾引人家老公不成,现在又来祸害人家生意!” 宋佳茵被逼得连连后退,高跟鞋一歪,差点摔倒。她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们干什么?店大欺客是不是?信不信我再去工商局告你们!” “去啊!” 圆脸军嫂一把扯住宋佳茵的胳膊,“正好让大伙儿都看看,你这个烈士遗孀是怎么破坏拥军企业的!” 其他几个军属也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骂开了: “勾引有妇之夫,害得人家刚领证就离婚,还有脸在这儿撒野!” “就是!我要是你,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姐妹们,这种破坏军婚的贱人,不打她一顿都对不起咱们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不知是谁先推了宋佳茵一把,接着几个军属一拥而上。宋佳茵的尖叫声淹没在一片怒骂声中,她的头发被扯乱,衣领被撕开一道口子,精心描画的妆容也花了。 “救命啊!杀人啦!” 宋佳茵歇斯底里地哭喊着,狼狈地往门口爬去。 杜知知冷眼旁观,直到看见店外围观的人群中有个小孩被吓哭了,才出声制止:“好了,别打了。” 几个军属这才停手,但眼中的怒火未消。宋佳茵瘫坐在地上,精心打理的卷发乱得像鸡窝,嘴角肿起一块,活像个疯婆子。 就在这时,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年长些的男公安皱眉问道。 宋佳茵像见到救星一样,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住男公安的腿:“公安同志救命啊!她们要打死我!” 她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我就是来买件衣服,她们就动手打我……呜呜呜……” 年轻的女公安嫌恶地后退半步,目光在宋佳茵凌乱的衣着上扫过,又看向店里整齐的摆设和毫发无损的其他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杜知知上前一步,镇定地说:“公安同志,我是这家店的老板。这位宋佳茵同志今天一早就来店里闹事,挑三拣四不说,还故意损坏商品。” 她指了指被宋佳茵揉皱的真丝衬衫,“这件衣服价值一百八十元,现在已经不能卖了。” “你胡说!” 宋佳茵尖叫道,“明明是她们先动手的!” 女公安冷冷地瞥了宋佳茵一眼:“你先起来,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宋佳茵抽抽搭搭地爬起来,还不忘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她这副做作的样子让围观的群众发出一阵嘘声。 “公安同志,”杜知知继续道,“宋佳茵之前就诬告过我们店,导致我们被工商局查封三天。今天她又来闹事,店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乔宝珠立刻站出来:“没错!她一来就各种挑刺,一件衣服都没买,明显是来找茬的!” “就是!” 圆脸军嫂附和道,“她还威胁要再去工商局告我们呢!这个女人有前科,就是她勾引我们老板娘的前夫,害的人家两口子刚领结婚证就离婚了。我们老板娘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被她害的成了二婚女。这种人被我们赶出家属院之后,看我们老板娘自食其力开了服装店,又跑来闹事儿。她就是嫉妒我们老板娘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比她优秀。” 围观的群众里,也有家属院的人,她们同仇敌忾的大声嚷嚷: “这不是那个勾引别人老公的宋佳茵吗?” “听说她男人刚死就到处勾搭,真不要脸!” “这种人就该抓起来!” 宋佳茵听到这些议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突然挺直腰板,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公安同志,我可是烈士遗孀!我也是拥军家属,怎么会干这种事?分明是她们污蔑我!” 女公安冷笑一声:“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她转向杜知知,“杜同志,你想怎么处理?” 杜知知沉思片刻:“宋佳茵必须写下保证书,承诺以后不再来我店里闹事。另外……”她指了指那件被毁的真丝衬衫,“她得照价赔偿一百八。” “什么?那破衬衫卖一百八十,镶金子了吗?”宋佳茵尖叫起来,“你怎么不去抢?” 女公安不耐烦地打断她:“你要是不愿意,就跟我们回局里,等家属过来送钱。” 宋佳茵顿时蔫了。 她咬了咬嘴唇,眼泪汪汪地说:“我……我就是想跟杜知知谈谈,解释一下我们之间的误会……” “误会?” 杜知知冷笑,“你诬告我投机倒把是误会?今天来我店里闹事也是误会?” 宋佳茵被怼得哑口无言,最终在公安的监督下,不情不愿地写下了道歉保证书,还掏空了钱包才凑够一百八十元赔偿款。 “我……我可以走了吧?”宋佳茵捏着被扯破的衣领,可怜巴巴地问。 女公安挥挥手:“走吧,以后别再来闹事了。” 宋佳茵低着头快步往外走,路过杜知知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恶狠狠地说:“你给我等着!” 杜知知微微一笑,同样压低声音:“随时奉陪。” 宋佳茵冲出店门,消失在人群中。围观的群众见没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去。 “杜同志,”女公安临走前小声对杜知知说,“以后店里再有人闹事,你让店员去派出所找我们就行。别自己一个人扛着,万一碰见不讲理的手上拿着刀具,怪危险的。” 杜知知感激地点点头:“谢谢公安同志的提醒,明天我会做一面锦旗,敲锣打鼓的送到派出所。” 女公安满脸惊喜,激动地看着杜知知:“真的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我们出镜都是正常工作,用不着特意做个锦旗吧。” 杜知知一脸正色,十分认真的说道:“没有你们公安同志辛苦工作,我们这个区域的商户们哪有太平日子过。送一面锦旗,表达一下我们的感激之情。” 女公安激动的点了点头,扭身走出服装店,跟等在外面的几个同事说了几句话。另外几个公安,高兴的冲着杜知知点了点头。 等公安离开后,乔宝珠担忧地问:“知知,宋佳茵会不会又去告状啊?” 杜知知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不敢。那份保证书在我手里,她要是再闹,我就把它贴到的满大街都是,我看谁丢脸。” 几个军属这才松了口气,七嘴八舌地骂起宋佳茵来。杜知知却心不在焉地望向窗外。 宋佳茵今天来闹事,绝对不是偶然。以她对沈元朗的了解,这很可能只是暴风雨前的小小试探…… 第175章 恶人告状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军区家属院的小路上,宋佳茵跌跌撞撞地跑着,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转过一个拐角,她猛地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里。 “佳茵?” 沈元朗惊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怎么......” 宋佳茵抬头看见沈元朗关切的眼神,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她哇地一声哭出来,软软地倒进沈元朗怀里。 “元朗......杜知知她、她让人打我......” 宋佳茵抽抽搭搭地说着,故意把被扯破的衣领和红肿的嘴角露给他看。 沈元朗倒吸一口冷气,眼中瞬间燃起怒火:“她敢打你?” 沈元朗租的房子里,宋佳茵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条湿毛巾轻轻按在红肿的嘴角。她故意让毛巾滑落,露出被扯破的衣领和脖子上几道明显的红痕。 “嘶……” 她倒抽一口冷气,眼中立刻泛起泪花。 沈元朗端着热水从厨房出来,看见这一幕,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那群泼妇!” 他咬牙切齿地说,将水杯重重放在茶几上,“杜知知竟然纵容员工打人,简直无法无天!” 宋佳茵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不怪知知......” 她声音轻得像羽毛,“是我不好,不该去她店里的。” “你去买衣服有什么错?”沈元朗怒火更盛,“她就是记恨你,故意报复!” 宋佳茵偷偷观察沈元朗铁青的脸色,心中暗喜。她故作柔弱地摇摇头:“其实......我是想去跟她道歉的。” “道歉?” 沈元朗一愣,“道什么歉?” “上次举报信的事......” 宋佳茵咬着嘴唇,“我当时太冲动了,害得她店铺被封。我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结,所以......” 她的话戛然而止,恰到好处地留下想象空间。沈元朗果然上钩,追问道:“所以她就这样对你?” 宋佳茵的眼泪适时滑落:“我刚进店,还没说几句话,她就开始骂我......说我是狐狸精,勾引有妇之夫......” 她偷瞄沈元朗一眼,见他脸色更加难看,继续添油加醋,“店里那些军属听了,一拥而上就......” “够了!” 沈元朗一拳砸在茶几上,水杯被震得跳起来,“杜知知,你欺人太甚!” 宋佳茵假装被吓到,瑟缩了一下。沈元朗见状,连忙放柔声音:“我不是冲你发火。”他深吸一口气,“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算了算了......” 宋佳茵抹着眼泪,“她背后有秦聿撑腰,我们斗不过她的。” “秦聿?” 沈元朗冷笑一声,“一个靠家世混起来的的少爷兵,真当自己有多大本事?” 宋佳茵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她太了解沈元朗了,只要提到秦聿,这个男人的理智就会被嫉妒吞噬。 “元朗,你别冲动。” 她假意劝阻,“杜知知现在可厉害了,不仅有杜家这颗参天大树,服装生意还做得风生水起,搞了个拥军企业的称号,谁都得给她卖个面子,咱们可斗不过她......” “那又怎样?”沈元朗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杜鹏飞被纪委盯上,这次杜家不死也得扒层皮。没了杜家这个靠山,那个秦聿还能看上她?” 宋佳茵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沈元朗的手背上。她故意让被扯破的衣领滑得更低些,露出锁骨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元朗……” 她抽泣着说,“杜家毕竟是资本家出身,商业眼光毒得很。你看杜知知,明明长在大院里的娇小姐,现在做生意却能赚得盆满钵满.……” 沈元朗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哼!还不是靠她那个资本家小姨在背后出主意!” 宋佳茵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继续煽风点火:“杜知知人品其实不坏,就是太单纯,被家里人当枪使……” “没错!” 沈元朗猛地站起身,在狭小的客厅里来回踱步,“我早就说过,既然跟我结婚,就该跟那帮资本家划清界限!可她偏偏……” 他的声音哽住了,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宋佳茵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细节,心中妒火中烧,但脸上却摆出同情的表情。 “元朗,你别难过。”她柔声安慰,“知知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苦心。只是现在她被杜家人洗脑太深……” 沈元朗突然停下脚步,眼神阴鸷:“我要让她看清楚,谁才是真正为她好的人!” 宋佳茵眼睛一亮,连忙凑近些:“其实...我们可以先做生意。等她发现杜家人其实在骗她、坑她的时候,我们再出手相救……” “做生意?” 沈元朗眉头紧锁,“我们两家往上数八代都是贫农,连算盘都扒拉不明白,怎么做生意?” “这有什么难的!” 宋佳茵兴奋地拍手,“杜知知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学呗!她不是现成的老师吗?” 她掰着手指细数:“她去南方进货,我们也去;她店里卖什么款式,我们就卖什么;她定价多少,我们就便宜两成.……” 沈元朗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可是启动资金……” 宋佳茵叹了口气:“是啊,咱们两家穷,不像杜知知,既有资本家老爹撑腰,又攀上了秦家那样的高门大户……” “秦聿!” 沈元朗脸色瞬间阴沉,一拳砸在墙上,“不就是仗着家世好吗?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秦家有背景!”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认识一位首长家的公子,大不了豁出这张脸去求他投资!” 宋佳茵心跳加速,没想到沈元朗的人脉这么广。她故作担忧地问:“这……合适吗?万一……” “没什么不合适的!” 沈元朗冷笑,“我要开一家比知夏大十倍的服装店,就开在她对面!我要让她的生意一落千丈,让她跪着来求我!” 他说这话时,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让宋佳茵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但很快,她又兴奋起来。只要能让杜知知倒霉,她什么都愿意做! “元朗,我那个在工商局的亲戚说了,我想要开店的话,手续包在他身上!咱们在工商局有人,不怕有人闹事。” 沈元朗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今天在知夏店里,看清楚她卖的都是什么款式了吗?” 第176章各怀鬼胎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宋佳茵可怜兮兮的从包里掏出那件真丝衬衫:“这件衬衫,杜知知说我弄皱了,逼着我买,花了我180块钱呢。” 沈元朗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的夺过那件衬衫,一边翻看一一边怒道:“一百八?她可真敢卖啊!这衣服有人买吗?不是说,家属院里很多人都喜欢去她那个服装店买衣服?都这么贵的话,谁敢买啊?” 宋佳茵撇撇嘴:“杜知知店里的衣服都不便宜,款式也就那样,根本没有外头传的那么好。” “知知她眼光好,她既然能把这衣服卖的这么贵,说明肯定值那个钱。” 宋佳茵表情僵在脸上,心里嫉妒的险些要发狂。 “只是这件衬衫坑了我一百八,我身上的钱差点不够……”宋佳茵可怜兮兮的看着沈元朗。 沈元朗却没有听见宋佳茵话里的意思,眼里只有对暴利的渴望:“我们要是卖同样的货,价格低两成……” “肯定抢光她的生意!” 宋佳茵兴奋地接话,“到时候她库存积压,资金链断裂……” 两人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杜知知破产求饶的场景。沈元朗突然一把抓住宋佳茵的手:“佳茵,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我明天就去找那位公子谈投资!” 宋佳茵被他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心跳加速,脸颊泛红:“元朗,你放心,我一定……” 她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沈元朗皱眉去开门,只见一个穿着军装的通讯员站在门外。 “沈营长,紧急通知!”通讯员敬了个礼,“马副部长让您立刻去他办公室一趟!” 沈元朗脸色一变:“出什么事了?” “不清楚,但听说……”通讯员压低声音,“跟杜鹏飞的案子有关。” 宋佳茵听到这里,眼睛一亮。 沈元朗匆匆抓起外套:“佳茵,你先回去准备开店的事,我去去就回!” 门砰地一声关上,宋佳茵脸上的柔弱表情瞬间消失。她走到镜子前,轻轻抚摸着自己红肿的嘴角,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 “杜知知……” 她对着镜子喃喃自语,“这次我要让你一无所有!” 与此同时。 杜知知正在服装店后仓清点货物,乔宝珠匆匆跑进来:“知知,不好了!街对面那家关了很久的店面,今天突然有人在打扫!” 杜知知头也不抬:“有人租了呗,很正常。” “不是……”乔宝珠急得直跺脚,“我打听过了,租店面的是……是宋佳茵!” 杜知知的手顿住了,她缓缓直起腰,眉头微蹙:“你听谁说的?” “我去买中饭回来,”乔宝珠压低声音,“看见宋佳茵带着工商局的人来看过店面,她亲口说要开一家比我们大得多的服装店!” 杜知知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她放下手中的账本,走到窗前。透过玻璃,她能看到街对面那间空置许久的商铺里,确实有人影在晃动。 “知知,她这是存心要跟我们打擂台啊!”乔宝珠忧心忡忡地说。 杜知知轻轻摇头:“不,这不是宋佳茵的主意。”她太了解那个女人了,“她想到这种商业手段,也没有那么多的本钱。" “那就是沈元朗呗,宋佳茵不就是靠他养活的嘛。” “不是沈元朗。”杜知知冷冷地说出这个名字,“他家底薄,没有钱的,唯一有可能的是联合外人来对付我。就像鹏飞那件事,绝对是我小姨夫那个级别的人能干出来的。估计是我小姨夫对家,想压倒小姨夫,夺我们家的生意。” 乔宝珠倒吸一口冷气:“”那……那我们怎么办?” 杜知知转身走回柜台,从抽屉里取出一本厚厚的账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翻开账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既然他们要玩商业战,我就陪他们玩到底!” 军区办公大楼里,沈元朗笔直地站在马副部长面前。这位年近五十的军官正慢条斯理地翻看一份文件。 “小沈啊,”马副部长终于开口,“杜鹏飞的案子,你做得不错。” 沈元朗挺直腰板:“为组织清除蛀虫,是我的责任!” 马副部长满意地点点头:“不过,光这样还不够。”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沈元朗,“我听说,你前妻现在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沈元朗脸色一僵:“是……是的。” “拥军企业?” 马副部长冷笑一声,“一个资本家的女儿,也配?” 沈元朗立刻会意:“首长,我正准备着手处理这件事……” “不用你处理。” 马副部长摆摆手,“我已经让人去查她的进货渠道了。倒是你……” 他意味深长地说,“我侄女下个月转业,正愁没地方去……” 沈元朗眼睛一亮:“首长放心!我和朋友正准备开一家服装店,令侄女要是感兴趣……” 马副部长满意地笑了:“她工作了那么多年,想要歇一歇,生意场上的事还是不要让她沾边的好。身上沾了铜臭,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张支票,“这是三万块钱,算我入股。” 沈元朗双手接过支票,心跳加速。三万块!这在1986年可是一笔巨款! “谢谢首长栽培!” 他激动地敬了个礼,“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马副部长挥挥手:“去吧。记住,我要看到杜家的女儿……一败涂地!” 沈元朗走出办公室,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狰狞。他掏出宋佳茵给他的那张价目表,狠狠攥在手心。 沈元朗走出军区办公大楼时,夕阳的余晖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下意识抬手遮挡,那张三万块的支票在指间沙沙作响。 “杜知知……” 他咬着牙低语,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今天我依附马部长,任由他瞧不起我、驱使我,都是因为你!” 支票上的数字在他眼前晃动,仿佛在嘲笑他的卑微。马副部长那轻蔑的眼神、施舍般的语气,像刀子一样剐着他的自尊心。而这一切屈辱,他都算在了杜知知头上。 “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沈元朗将支票狠狠塞进内兜,“你错过我,是这一生最大的错误!” 第177章 与虎谋皮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出租房里,宋佳茵来回踱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她第三次看向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八点了,沈元朗还没来。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不安地绞着手指,总觉得心里慌得厉害。窗外的树影被风吹得摇晃,在她看来都像不祥的预兆。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得她一个激灵。 宋佳茵小跑着去开门,看到沈元朗站在门外时,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你可算回来了!吃过饭没有?” 不等沈元朗回答,她已经蹲下身,熟练地为他解开鞋带。沈元朗低头看着她乌黑的发顶,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这才是他该过的日子,被女人全心全意地伺候着。 “我给你热着饭呢,”宋佳茵将拖鞋套在沈元朗脚上,又起身取来温热的毛巾,“先擦把脸吧。” 沈元朗任由她摆布,热毛巾敷在脸上的舒适感让他长舒一口气。宋佳茵的殷勤让他暂时忘记了在马副部长那里受的气,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只要能让杜知知后悔,现在的屈辱都是值得的。 “元朗,事情办得怎么样?” 宋佳茵接过毛巾,小心翼翼地问道。沈元朗没有回答,而是从上衣内兜掏出那张支票,递到她面前。 “明天去银行兑出来,把你看好的门面租下来,再去家具城换批好点的家具。” 宋佳茵接过支票,当看清上面的数字时,眼睛瞪得滚圆:“三、三万?!”她声音都变了调,“元朗,你可真厉害!这是谁给的?怎么会借咱们这么多钱?” 沈元朗眉头瞬间拧紧,马副部长那张油腻的脸和他提到的侄女又浮现在眼前。 “给你就拿着,问那么多干什么?”他语气不善地甩开宋佳茵想要搀扶的手。 宋佳茵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立刻换上讨好的笑容:“是我多嘴了。你累了吧?我煮了你爱喝的排骨汤,我去给你盛一碗。” 她转身走向厨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三万块——这在1986年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十年的工资!沈元朗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钱?又是用什么条件交换的? “在厨房干什么呢?”沈元朗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不是说有汤吗?” “来了来了!”宋佳茵连忙盛好汤,又摆出甜美的笑容端出去。 沈元朗接过碗,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这才长舒一口气:“店面看得怎么样了?” “就在知夏服装店正对面,”宋佳茵兴奋地说,“面积是她的两倍,临街位置更好。就是租金……” “钱不是问题。” 沈元朗打断她,“关键是速度。我要在一个月内看到我们的店开张!” 宋佳茵眼睛一亮:“你放心!我表哥在工商局,所有手续三天就能办好。”她凑近些,压低声音,“我还打听到,杜知知下周要去羊城进货……” 沈元朗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就去羊城进货!她店里进什么样的款式,我们就进什么样子的,只要我们量大,进货价就能压下来。零售价比他们少一点,薄利多销,肯定比她们家卖的好。” “可是……”宋佳茵有些犹豫,“我跟她关系这么僵,再进她店里,会被干出来的。” “笨!” 沈元朗不耐烦地敲了下桌子,“你不会找人进去吗?花点钱雇个生面孔!” 宋佳茵连忙点头:“对对对,我花钱雇个人进去,杜知知肯定认不出来!” 两人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杜知知生意惨淡的样子。宋佳茵趁机又给沈元朗盛了碗汤,状似无意地问:“元朗,咱们的店叫什么名字好呢?" 沈元朗盯着碗里的汤,突然冷笑一声:“就叫'知秋'吧。” “知秋?” 宋佳茵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知夏对知秋,这是摆明了要压杜知知一头! “好名字!”她拍手称赞,故作有文化的强行解释:“一叶知秋,寓意也好!” 心里却酸溜溜地想,到现在还惦记着那个贱人的名字... 沈元朗没注意到她的异样,自顾自地说着计划:“店面装修要高档,货品要比她全,价格要比她低……” 他突然抓住宋佳茵的手,“服务员一定要找漂亮的,比她那几个军属强十倍!” 宋佳茵强忍着抽回手的冲动,挤出一丝笑容:“都听你的。”她犹豫了一下,“就是……咱们本钱够吗?虽然有三万块,但……” “不够还有!”沈元朗斩钉截铁地说,“马……我那位朋友说了,需要多少尽管开口!” 宋佳茵心头一震。马?马什么? “元朗,”她小心翼翼地问,“你那位朋友……是不是有什么条件?不然,他凭什么拿出这么多钱帮我们。” 沈元朗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不该问的别问!你只记清楚,我们是给首长做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做好你分内的事。” 他猛地站起身,“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宋佳茵脸上笑容僵在脸上,一脸贤惠的劝道:“这么晚了,路上没有公交车,你走回宿舍天都要亮了。不如就在晓光房间里对付一夜,晓光跟我挤一挤就行。” 看着沈元朗犹豫不决的表情,宋佳茵继续道:“这里不是家属院,邻居间互相不认识也不怎么来往。就算看见了,也不会说闲话。” 沈元朗故作为难的点了点头:“明早,我早一点出门,不会让邻居看见我的。” 看着他走进卧室的背影,宋佳茵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低头看着手中还剩半碗的汤,突然没了胃口。 三万块…… 这么一大笔钱,对方怎么可能白白给沈元朗?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条件…… 宋佳茵走到窗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原以为报复杜知知会让她快乐,可现在,一种莫名的不安却笼罩着她。 “不管了,”她喃喃自语,“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杜知知,都是你逼我的!” 第178章 羊城惊魂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清晨的阳光照进银行大厅,宋佳茵的手指在柜台边缘不停地敲打着。当柜员将厚厚三沓钞票推到她面前时,她的瞳孔骤然放大,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女士,需要帮您存起来吗?”柜员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宋佳茵猛地回过神来,一把将钞票搂进怀里:“不、不用!”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引得旁边几个储户侧目而视。 钞票的油墨味钻入鼻腔,宋佳茵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这辈子她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三万块,厚厚三沓大团结,足够普通工人挣上十年! 她手忙脚乱地把钱塞进早就准备好的布包里,紧紧抱在胸前,像护崽的母鸡一样左右张望。走出银行大门时,她总觉得街上每个人都在盯着她的包看。 “看什么看!”她冲一个好奇打量她的小贩吼道,随即昂首挺胸,学着杜知知平时那副高傲的样子,拦下一辆三轮车。 “去解放路!”她报出昨天看中的那间店铺地址,声音因为兴奋而发颤。 三轮车刚停稳,宋佳茵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差点崴了脚。店铺门口,精瘦的房东正在跟人说话,看到她来,眼睛一亮。 “宋同志,您真准时!”房东搓着手迎上来,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她鼓鼓囊囊的布包。 宋佳茵挺直腰板,故意慢条斯理地打开布包,露出里面厚厚一沓钞票:“合同准备好了吗?” 房东的喉结上下滚动:“宋同志,您确定要租五年?这价钱……” “白纸黑字,还能有假?” 宋佳茵模仿着杜知知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今天就能签合同!一次性付清半年租金!” 她抽出两沓钞票,在房东面前晃了晃。房东的眼睛随着钞票左右移动,活像只盯住鱼干的猫。 “签!这就签!” 房东忙不迭地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手抖得差点拿不住笔。 签完合同,宋佳茵马不停蹄地赶往家具城。玻璃柜台、实木货架、镀金衣架…… 她专挑最贵最新的款式,每买一样,都要在心里想象杜知知看到后的表情。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她指点着样品,声音因为亢奋而尖锐,“全要最好的!” 接下来的四五天,宋佳茵忙得脚不沾地。 监督装修、挑选灯具、定制招牌…… 她累得腰酸背痛,但精神却异常亢奋。每当疲惫袭来,只要想到杜知知即将露出的表情,她就又充满了干劲。 终于,站在即将开业的知秋服装店空荡的店铺里,宋佳茵环顾四周,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阳光透过崭新的玻璃橱窗洒进来,照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整个店铺亮堂堂的,比对面知夏服装店气派多了。 “杜知知啊杜知知”她对着空气冷笑,声音因为连日的劳累而嘶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对面店铺走出来。杜知知穿着简洁大方的鹅黄色连衣裙,衬得肌肤如雪,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步履匆匆地往公交站走去。 宋佳茵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她冲出了店铺,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急促的声响。 “哎呦,这不是知夏服装店的老板娘吗?” 她拦在杜知知面前,声音甜得发腻,脸上却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杜知知停下脚步,冷冷地打量着宋佳茵。这两天她在店里早就注意到对面装修的动静,也看到宋佳茵像只花孔雀一样在工人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 “宋佳茵你属狗的吗?”杜知知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你属狗,但是我可不卖包子。” 宋佳茵被这突如其来的讽刺噎得脸色发青,随即又得意地扬起下巴:“你不知道吧,我也要开服装店了。我的店就在你店对面,比你们的店面要大两倍!” 她故意提高音量,引得路人侧目,“我以后一定会比你们家卖得更好,哼!” 杜知知连眉毛都没动一下:“那就拭目以待吧。”她抬脚就要绕过宋佳茵。 宋佳茵却不依不饶地跟上去,眼睛死死盯着杜知知手中的文件袋。想起杜鹏飞现在还被纪委关着,她心里痛快得不得了。 “你拿着文件袋,是要去哪儿啊?” 她阴阳怪气地问,见杜知知不理会,又凑近一步,“我听说你表哥出事儿了,你该不会想去找关系捞他吧?” 杜知知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直视宋佳茵的眼睛:“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还是先想想自己的日子怎么过吧。” 公交车恰在此时到站,杜知知转身上车,留下宋佳茵站在原地气得跺脚。 “这个时候给纪委送钱,简直就是自杀!” 宋佳茵冲着已经关闭的车门大喊,“哼,资本家小姐遇到事情,就只会给人塞好处,果然蠢的厉害!” 公交车驶远后,宋佳茵才平复下情绪。她摸了摸包里剩下的钱,突然做出决定。 她要亲自去一趟羊城,抢在杜知知之前进一批最新款的夏装和秋装! 三天后,羊城火车站。 宋佳茵走出站台,脖子上挂着沉甸甸的金项链,耳朵上坠着明晃晃的金耳环,一身时髦的牛仔裤配花衬衫,头发烫成大波浪,活脱脱一个暴发户模样。 “出租车!”她站在马路边,高高扬起手臂。 就在这时,一辆摩托车突然从对面疾驰而来。宋佳茵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脖子上一阵剧痛——金项链被人从后面猛地拽断! “啊!” 她惨叫一声,下意识去摸脖子,却见摩托车后座上的男人伸手就朝她的耳垂抓来。 “救命……” 她的呼救声戛然而止,耳垂被硬生生扯裂,鲜血瞬间流到脖子上。皮包也被抢走,她整个人被拽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 “我的钱!我的钱!” 宋佳茵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摩托车绝尘而去。她的金项链、金耳环,还有装着进货钱的手提包,全都没了! 第179章 血本无归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羊城人民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刺得宋佳茵脑仁生疼。她躺在病床上,右耳包着厚厚的纱布,脖子上还留着金项链被扯断时的勒痕。 “同志,你再回忆一下抢劫犯的特征。”做笔录的警察第七次重复这个问题。 宋佳茵嘴唇颤抖着,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我说了多少遍了……戴头盔……看不清脸……”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脑海里全是那只黑色手提包——里面装着整整两万三千元现金啊!那是除去店铺租金和装修后剩下的全部进货资金! 病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宋佳茵浑身一颤,转头看见沈元朗铁青着脸站在门口,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同志,你就是江州军区的沈同志吧?”警察起身敬礼,伸手要跟沈元朗握手。 沈元朗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病床前。宋佳茵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那双眼睛里翻涌着的不是关切,而是赤裸裸的杀意。 “元朗,你可算来了,我差点死在羊城……”宋佳茵一脸委屈,她耳朵眼都被薅豁了,都要疼爱她了。 “钱呢?”沈元朗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宋佳茵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被、被抢了……两万八千块钱,全都没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她的哭诉。 宋佳茵被打得偏过头去,耳边的纱布瞬间渗出血来。警察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要上前阻拦,却被沈元朗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两万三?!” 沈元朗揪住宋佳茵的病号服领子,几乎要把她从床上提起来,“我问过医生,你被人拽豁了耳朵,劫匪抢劫金项链的时候差点勒断你的脖子。宋佳茵,你的金耳环、金项链是什么时候买的?你居然敢动马部长的钱!” 宋佳茵被他晃得头晕目眩,嘴角渗出血丝。她惊恐地发现,沈元朗此刻是真的想杀了她。 “我……我可以补上……”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表哥在工商局……他……” 沈元朗猛地松开手,宋佳茵重重跌回床上。他转身对警察厉声道:“出去!” 等病房门关上,沈元朗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摔在宋佳茵脸上:“看看你干的好事!” 宋佳茵颤抖着拿起文件,只看了一眼就眼前发黑——这是一份军区内部通报,上面赫然写着《关于杜鹏飞同志涉嫌违纪问题的初步调查结果》:经查,举报材料中关于杜鹏飞贪污受贿的内容严重失实…… “这不可能!”宋佳茵尖叫起来,“我表哥明明说……” “你表哥就是个废物!” 沈元朗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表哥伪造的证据被查出来是假的,杜鹏飞已经被放出来了,马部长很生气,你现在又把货款丢了,你让我拿什么交代?!” 宋佳茵被他掐得直翻白眼,拼命拍打他的手臂。就在她快要窒息时,沈元朗突然松开了手。 “听着,” 他俯下身,声音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我给你三天时间。要么把钱补上,要么……” 他没有说完,但宋佳茵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杀意。 与此同时,江州市纺织厂的车间里机器轰鸣。 杜知知站在流水线旁,看着第一批按照她设计图制作的连衣裙正一件件成型。 “杜同志,你看这个领口处理得怎么样?”窦厂长亲自拿着一件样品走过来。 杜知知仔细检查了针脚和版型,满意地点点头:“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她翻开手中的订单本,“第一批五百件,三天后能全部完工吗?” “没问题!”厂长大手一挥,“工人们都在加班加点呢!” 杜知知合上本子,嘴角微微上扬。 自从与纺织厂达成合作,她就将全部精力投入到设计工作中。这些连衣裙款式新颖,既有沪上的时髦感,又兼顾了北方人的穿着习惯,价格却只有羊城货的三分之一。 “对了,”厂长压低声音,“我听说,你们服装店的对面又新开了一家?" 杜知知轻笑一声:“看我挣钱,跟风罢了。” 她抚平一件连衣裙上的褶皱,“他们以为服装生意就是比谁店面大、谁货品多,却不知道最重要的永远是设计和质量。” 三天后的清晨,知夏服装店门口排起了长队。乔宝珠刚拉开卷帘门,顾客们就蜂拥而入。 “就是这件!《是大众电影》上的大明星穿过的同款!”一个年轻女孩兴奋地指着橱窗里的鹅黄色连衣裙。 “才三十五块钱?太值了!”她的同伴已经掏出了钱包。 不到两小时,首批两百件连衣裙销售一空。杜知知不得不临时打电话让纺织厂加急补货。 对面的知秋服装店却门可罗雀。 包着耳朵,一脸疲倦的宋佳茵站在空荡荡的店铺里,眼睁睁看着顾客们从她门前经过,连看都不看一眼她高价从广州进的时髦新款。 “怎么会这样……” 她死死攥着窗帘,指甲抠进掌心。沈元朗给的最后期限就在今天,而她连一分钱都没能凑到。 玻璃门被推开,沈元朗阴沉着脸走了进来。宋佳茵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元朗,再给我点时间……” 她声音发抖,“我表哥说了,他可以……” 沈元朗正欲发火,就在这时,店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有客人进来,沈元朗不好发火,给宋佳茵使了个眼神。宋佳茵立马整理一下头发,努力掩盖住被豁伤的耳朵。 挤出来一个笑脸,跟在女客人身后,亦步亦趋的介绍自己家产品。 “顾客,你看这件连衣裙,是羊城最时髦的裙子。跟你很相配,你穿上一定很漂亮。” 马雪梅走到那件标价一百二十元的连衣裙前,摸了摸面料,突然笑了:“这种化纤料子,百货大楼才卖四十块。” 她转向沈元朗,眼神犀利,“沈营长,我叔叔的钱,就是这么用的?” 第180章 绝境逢生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马雪梅离开后,服装店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沈元朗死死盯着紧闭的玻璃门,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元朗……”宋佳茵怯生生地开口。 啪! 沈元朗反手就是一记耳光,宋佳茵被打得踉跄几步,撞在货架上。几件连衣裙滑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声响。 “你哪儿来这么多的便宜货?”沈元朗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宋佳茵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我……我手里没有钱……货款被抢之后……” 她的话没说完,沈元朗已经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说!到底怎么回事!” 宋佳茵疼得直抽气,断断续续地交代了实情…… 三天前,走投无路的她找到工商局的远房表哥刘科长。 “三万?你疯了吧?”刘科长听完她的请求,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我上哪给你弄这么多钱?” 宋佳茵扑通一声跪下:“刘哥,你不救我我就完了!我好不容易攀上马副部长的关系……” 刘科长脸色阴晴不定。 突然,他压低声音:“倒是有个办法...最近我们在查一批走私布料,都仍在库房了……” 沈元朗听完,脸色瞬间惨白,“走私布料?!你他妈疯了?!” 他一把推开宋佳茵,在狭小的店铺里来回踱步,像一头困兽。马副部长要是知道他们用赃物充数……想到可能的后果,沈元朗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布料是走私的,人工呢?”他突然停下脚步,眼神锐利如刀,“你哪儿来的钱去成衣厂定制衣服?” 宋佳茵捏着衣角,声音细如蚊呐:“是……是我表哥垫的钱……他觉得咱们这个服装店很有发展前景,所以……想入股……” 沈元朗瞳孔猛地收缩,好啊,一个两个都想从他身上捞好处!刘科长这是看准了马副部长的关系,想趁机分一杯羹! “贱人!” 他一把揪住宋佳茵的头发,“你知不知道你给我们惹了多大的麻烦?!” 宋佳茵疼得眼泪直流,却不敢挣扎:“元朗……我错了……但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沈元朗松开手,颓然地靠在柜台上。 窗外,知夏服装店依然人声鼎沸,而他们的店铺却门可罗雀。讽刺的是,那些用走私布料做的衣服,现在成了烫手山芋,连低价处理都不敢——万一被工商局查出来…… 沈元朗猛地一把掐住宋佳茵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蠢货!我最恨受制于人,我他妈最恨的就是受制于人!” 宋佳茵被他掐得直翻白眼,双脚离地乱蹬。就在她快要窒息时,店门再次被推开。 “哟,这是唱的哪出啊?”一个油滑的男声响起。 沈元朗松开手,宋佳茵像滩烂泥一样滑落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咳嗽。门口站着个穿着工商局制服的中年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你就是宋佳茵说的那个远房表哥?” 沈元朗虽没见过刘强,但此时他一眼认出,站前眼前这个一身工商局制服的男人,就是宋佳茵那个想趁火打劫的表哥。 他强压怒火,“你来干什么?” 刘科长慢悠悠地走进来,随手拿起一件衣服看了看:“听说我表妹的店开业了,特地来捧场。” 他瞥了眼瘫在地上的宋佳茵,“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啊?” 沈元朗冷笑一声:“少装蒜!你既不是公安也是不是海关,走私扣押物怎么会从你手里弄出来?宋佳茵狗屁不懂,你当我也是傻子吗?” 刘科长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这是那批布料的扣押清单,原件。”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沈元朗,“这年头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只是帮人搞销路,我表妹又不知道货物来源是哪儿。真要是哪天出了事儿,表妹她不知者无罪,沈营长这点忙还是能帮的。” 沈元朗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有了这个,至少能证明宋佳茵不是故意购买走私品……但代价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他直截了当地问。 刘科长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缝:“我听说马副部长手上有几个军转民的名额……” “你休想!”沈元朗厉声打断。 刘科长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这个服装店是马副部长委托你开的吧?佳茵被抢的货款,也是他给你的?你一句货款被抢了,就想能避免自己的责任吗?”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还在咳嗽的宋佳茵,“你说,要是马部长知道你跟佳茵同居在一起,他会不会怀疑,这笔钱是被你们俩私吞了?” 沈元朗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可置信的看向宋佳茵。两个人根本没有那层关系,他在宋佳茵家里只是住过这件事只可能是她自己吹嘘出去的。 这个又蠢又坏的贱人! “你威胁我?”他咬牙切齿地说。 刘科长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摩挲着手里的文件。 店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过了良久,沈元朗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试试看。” 刘科长满意地点点头,将文件递给沈元朗:“合作愉快。”他看了眼手表,“对了,那批布料,三天内必须处理干净。否则……”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等刘科长离开后,沈元朗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前有马雪梅虎视眈眈,后有刘科长威胁,旁边还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宋佳茵…… “元朗……”宋佳茵爬过来,抱住他的腿,“我们现在怎么办?” 沈元朗低头看着她红肿的脸和满是泪痕的妆容,突然感到一阵恶心。他猛地踢开她:“滚!都是你这个扫把星!” 宋佳茵被踢得撞在货架上,却不敢喊疼。她蜷缩在地上,小声啜泣着。 沈元朗走到窗前,望着对面知夏服装店熙熙攘攘的顾客,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既然已经走投无路……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宋佳茵,”他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宋佳茵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沈元朗。 “明天晚上,我要知夏服装店烧成一片火海……” 第181章 放火烧库房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夜色如墨,乌云吞噬了最后一丝月光。 宋佳茵蹲在知夏服装店后巷的阴影里,手中的电锯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她竖起耳朵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吱……” 电锯启动的瞬间,刺耳的轰鸣声划破夜空。宋佳茵吓得浑身一抖,差点把电锯摔在地上。她慌忙关掉开关,屏住呼吸等了半晌,确认没有惊动任何人后,才重新开始。 金属与木头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汗水顺着宋佳茵的额头滑落,混合着脸上的煤油味,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终于,随着咔嗒一声脆响,后门的锁被生生锯断。 宋佳茵抹了把汗,小心翼翼地推开变形了的门板。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瘆人。她侧身挤进狭小的缝隙,扑面而来的是新布料特有的清香。 库房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宋佳茵摸出手电筒,昏黄的光束扫过一排排整齐的货架,上面挂满了即将上市的新款秋装。她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这些衣服的款式比她店里那些走私货不知强了多少倍。 “杜知知……”宋佳茵咬牙切齿地低语。 手指狠狠掐进一件羊绒大衣的袖口,“凭什么你总能拿到最好的货?” 她粗暴地将衣服从衣架上扯下来,昂贵的面料在她手中皱成一团。搬运工作比想象中更费力,那些厚重的冬装没搬几件就让她气喘吁吁。 更糟的是,她发现自己低估了衣服的数量,带来的三轮车根本装不下。 “该死!”宋佳茵踢了一脚货架,震得几件衣服滑落在地。她咬了咬牙,决定先搬走最值钱的羊绒和真丝制品。来回跑了三趟,她的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手掌心也被粗糙的包装袋磨出了血泡。 最后一趟时,宋佳茵突然停下脚步。手电筒的光束照在角落里几个大纸箱上——那是杜知知最新设计的样衣,还没来得及投入生产。她狞笑着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将纸箱划得七零八落,昂贵的面料顿时变成了一堆碎布。 “让你得意……”她喘着粗气,又从包里掏出几捆浸泡过煤油的走私布料,随意丢在库房各处。 这些布料是她特意挑选出来的,上面不仅浸透了煤油,还混着一些易燃的化学纤维。 做完这一切,宋佳茵站在库房中央转了一圈,确保没有遗漏。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库房与店面相连的那扇防火门上。 “要是火势蔓延到前面的店铺……” 一个恶毒的念头闪过脑海。宋佳茵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沉重的金属货架推到防火门前。 货架与门板碰撞发出"咣当"一声巨响,吓得她差点跳起来。她又搬来几个装满布料的箱子,将门堵得严严实实。 “这下肯定能烧的精光……”宋佳茵阴笑着擦了擦汗,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库房。 当她终于回到自己的服装店时,双腿已经抖得像筛糠。宋佳茵瘫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贪婪地呼吸着。透过窗户,她能看到对面知夏服装店的后窗已经泛起了诡异的红光。 “烧吧……烧得干干净净……” 她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容。 然而宋佳茵没有注意到,在她匆忙搬运时,一块浸透煤油的布料碎片挂在了库房的门把手上。而那块布料上,赫然印着"江工商缉私"的蓝色印章……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知夏服装店的废墟上,焦黑的框架像一具骷髅,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的惨烈。 杜知知站在店门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知知……”乔宝珠跪坐在地上,嗓子已经哭哑了,“全没了……我们的心血全没了……” 几个赶来上班的军属站在废墟前,有人低声啜泣,有人默默抹泪。 这家店对她们而言不仅是生计,更是尊严。杜知知给她们的不仅是丰厚的薪水,更是一份体面——让她们这些军属能在丈夫面前挺直腰杆。 “杜老板!” 一声厉喝打破了悲伤的氛围。 隔壁杂货店的王老板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身后跟着五六个同样愤怒的商户,“你看看,我们大伙都被你给害惨了!” 王老板指着自家被熏黑的墙壁:“我店里一半的货都被火烧了。” “还有我家!”文具店的李婶挤上前,“消防车把我家门面都撞坏了!” “自从你们店开张,这条街就没消停过!”五金店的老张嗓门最大,“先是封店调查,现在又着火,你就是个扫把星!” 杜知知站在原地,任由唾沫星子溅到脸上。 她的目光越过愤怒的人群,落在对面《知秋服装店》紧闭的大门上。 奇怪的是,邻居们都说宋佳茵的库房也着了火,但店面却完好无损,连一块玻璃都没碎。 “都安静!” 女公安陈敏快步走来,胸前的警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火灾原因还在调查,你们这样围攻受害者算什么?” 商户们这才不情愿地散开,但嘴里仍嘟囔着难听的话。 陈敏走到杜知知身边,压低声音道:“消防初步判断是线路老化……” “不可能!” 杜知知猛地抬头,眼中燃起两簇怒火,“我上个月才重新装修,所有线路都是新换的!” 陈敏叹了口气:“我也觉得蹊跷,但没有证据……” “证据在那。” 杜知知突然指向对面服装店,“陈警官,你不觉得奇怪吗?隔着一条街,我家烧得精光,她家只烧了库房?而且……”她眯起眼睛,“宋佳茵人呢?” 陈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若有所思:“值班的同事说,宋佳茵早上来报过警,说她店里的库存衣服全都烧没了。她要赶着去羊城重新进一批新衣服,火灾调查结果等她回来再找我们问。” “这么急?” 杜知知冷笑,“昨晚着火,今早就去进货?”她突然抓住陈敏的手腕,“带我去看她的库房!” “这……这不合程序……” 杜知知垮着脸,一脸郁闷的看着陈敏。 陈敏想着自打杜知知来这一片开服装店,一直对她们公安的工作十分的支持。 刚开业的时候,就送过店里漂亮时髦的女装,后来还送了锦旗。杜知知确实不是一个爱惹事儿的人。 想到这里,陈敏说道:“我们去你店里火灾现场看看,也许能找到线索。” 第182章 迷雾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陈敏将那块印有‘江州工商稽私’字样的布料碎片小心地装入证物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抬头望向被烧得焦黑的库房,鼻尖萦绕着挥之不去的煤油味,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 “杜同志,”她转向杜知知,声音压得很低,“这事不简单。你先回去等消息,我去趟消防站。” “我陪你去吧。” 陈敏摇摇头:“杜同志,这事还是按程序来。”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不远处正在和商户们交涉的同事,“人多反而不好办。” 解放路消防站的大院静得出奇。 陈敏推开副站长办公室的门时,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副站长赵德柱正翘着二郎腿看报纸,见她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赵站长,昨晚知夏服装店那起火灾……” “不是已经出报告了吗?” 赵德柱抖了抖报纸,“线路老化引起的意外火灾。” 陈敏将证物袋放在桌上:“现场发现了大量煤油残留,还有这个。” 赵德柱这才放下报纸,瞥了眼证物袋:“这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商户自己存放的。” “商户库房里出现工商局查封的走私布料?”陈敏直视他的眼睛,“赵站长,这解释不通吧?” 赵德柱的脸色沉了下来:“陈警官,你一个派出所的小民警,管得是不是太宽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敏,“火灾鉴定是我们消防的专业范畴,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如果涉及纵火案,就是刑事案件。”陈敏不退不让,“我有权调查。” 啪! 赵德柱猛地拍桌,脸上的横肉抖动着,“这事到此为止,听懂了吗?今天你是怀疑我知法犯法,包庇纵火犯?小丫头片子,有什么事儿,让你们所长跟我说,你是什么级别,也配让我跟你交代!” 陈敏静静地看着他,突然笑了:“赵站长,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她慢条斯理地收起证物袋,“我只是按程序办事。既然您说没有,那就当做没有!” 走出消防站,陈敏的手心全是汗。赵德柱的反应太反常了,这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 火灾背后一定有猫腻…… 派出所里,陈敏刚把调查报告写完,副所长王建国就黑着脸走了进来。 “陈敏,来我办公室一趟。” 副所长办公室的门关得严严实实。王建国点了根烟,透过烟雾打量着陈敏:“听说你去消防站闹事了?” “我只是正常调查。”陈敏挺直腰背。 “正常调查?” 王建国冷笑一声,“赵站长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说你无端质疑消防鉴定结果,干扰他们正常工作!” 陈敏从口袋里掏出证物袋:“王所,现场确实发现了煤油和走私布料……” “够了!” 王建国猛地掐灭烟头,“这个案子到此为止!火灾就是火灾,别给我整什么纵火案!” “可是……” “没有可是!” 王建国站起身,声音压得极低,“小敏,我这是为你好。有些人,我们得罪不起。” 陈敏心头一震。王建国向来是个硬骨头,能让他说出这种话,对方来头不小。 “王所,如果因为对方有权有势,我们就放任犯罪行为……” “你懂什么!” 王建国突然暴怒,“那些人能把手伸到工商局、消防站还有咱们派出所,你想动他们,跟蚂蚁对抗大象有什么区别?" 说完这话,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陈敏,那家服装店老板娘背景很深。大人物之间斗法,我们这些人没必要当炮灰。” 陈敏沉默了。 她想起工作第一天,王所跟她说的话:“穿这身警服,要对得起良心。” 如今,王所一脸灰败的告诉她:“不要多管闲事。” 穿这身警服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陈敏忽然茫然起来…… 傍晚,陈敏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火灾现场。 让她意外的是,杜知知和秦聿还在废墟中翻找着什么。 “陈公安!” 杜知知看到她,连忙跑过来,“有发现!” 她领着陈敏来到库房角落,指着一块扭曲变形的金属板:“这是防火门的残骸。你看这个位置……” 陈敏蹲下身,只见金属板上有一道明显的凹痕,形状很特殊。 “这是货架的支脚压出来的。”秦聿沉声道,“火势起来前,有人用货架把防火门堵死了。” 陈敏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蓄意谋杀!如果当时有人在店里……” 三人都沉默了。夜风吹过废墟,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无声的控诉。 秦聿突然开口:“看你这状态,想必消防站和派出所都有人跟你施压吧?” 陈敏没有否认。 “陈公安,”杜知知突然抓住她的手,“算了吧,这都是些暴徒穷凶极恶,大不了我关店不开了。别查了。” 陈敏看着杜知知红肿的眼睛,摇了摇头:“不行。今天他们能烧你的店,明天就能烧别人的家。”她握紧证物袋,“这事,我不是给你一个交代,而是给百姓一个交代。” 杜知知满脸焦急,并不认同 陈敏在此时一个人战斗。 “消防站、工商局、连派出所都被他们腐蚀了,陈公安你一个人怎么查的下去?” 陈敏沉思片刻,眼睛突然一亮:“我有个主意。既然正规渠道走不通,我们就绕开他们。” “怎么绕?” “直接找局长。”陈敏的眼中闪着坚定的光,“我父亲的老战友,现在是市局的局长。他最恨这种官官相护的事。” 秦聿点点头:“需要我做什么?” “秦队长,你人脉广,帮我查查工商局最近有没有走私布料丢失的记录。”陈敏快速说道,“杜同志,你回忆一下,最近有没有人特别关注你的库房?” 杜知知突然想起什么:“宋佳茵!前几天她一直在对面店里转悠,还老往我库房后门那边看!”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答案。 “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副局长。” 陈敏紧了紧衣服领口,夜风中她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不管背后是谁,这次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车窗后,沈元朗阴沉着脸放下望远镜:“废物,连个女公安都搞不定。” 他转向司机,“去赵站长家家,快!” 第183章 铁证如山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军区大院,秦聿站在通讯室门口,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昨晚陈敏的话一直萦绕在他耳边,工商局的走私布料记录是关键。 “秦队长,电话接通了。”通讯员递过话筒。 “老班长,是我。”秦聿的声音压得很低,“有个忙要请你帮。”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你小子,就知道没事不找我。说吧,什么事?” “帮我查一下江州市工商局最近半年的走私布料查封记录,特别是带有'江州工商稽私'印章的那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这不合规矩啊……” “事关重大。”秦聿看了眼门口,确定没人后继续道,“可能牵扯到纵火案和谋杀未遂。” “操!” 老班长骂了句脏话,“给我两个小时。” 工商局档案室里,刘科长正满头大汗地翻找着记录本。他的手抖得厉害,钥匙好几次都没插进锁眼。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他喃喃自语,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那批走私布料的查封记录明明就锁在这个柜子里,现在却凭空消失了。更可怕的是,他今早接到消息,说军区有人想要越级调阅工商档案。 想来是杜知知家里人动用了关系。 该死的宋佳茵,她不是说姓杜的那家倒了吗? “刘科长,找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刘科长一哆嗦。他转身看见档案室管理员老张站在门口,浑浊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没、没什么。”刘科长强作镇定,“例行检查而已。” 老张慢悠悠地走进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是在找这个吧?今天上午被调走了。” 刘科长脸色刷地变白:"谁调的?" “市局的人。”老张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带着命令来的。” 刘科长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扶着柜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与此同时,陈敏正站在市局局长办公室外,手里紧紧攥着那份火灾现场的分析报告。她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但局长一直在开会。 “陈敏!” 她转头,看见秦聿大步走来,军装笔挺,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拿到了?”陈敏眼睛一亮。 秦聿点点头,压低声音:“比想象的还糟。刘科长这半年私自挪用了十二批查封物品,价值超过十五万元。那批浸煤油的布料是上周才查封的,本该存放在证物仓库。” 陈敏倒吸一口冷气:“十五万?够枪毙了!” 办公室门突然打开,局长李国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这位年近六十的老公安鬓角已经全白,但眼神依然锐利如鹰。 “敏敏,进来吧。” 他的目光落在秦聿身上,“这位是?” “报告李局,这是军区飞行大队的秦队长,他掌握了关键证据。” 李国强微微颔首:“军方的人?一起进来吧。” 局长办公室的门刚关上,沈元朗的电话就打到了马副部长家。 “什么?!” 马副部长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茶杯打翻在地,“李国强插手了?” 电话那头,沈元朗的声音透着慌乱:“刚得到的消息,秦聿弄到了工商局的内部记录,刘科长挪用查封物品的事瞒不住了……” “废物!” 马副部长脸色铁青,“就这么一个破服装店,也能搞得乱七八糟!不知道雪梅看上你什么了!” 沈元朗脸上热辣辣的,憋了一肚子火发不出来。只听电话那头马副部长深吸一口气,“你现在立刻去把宋佳茵控制住,绝不能让她乱说话!” “那个叫陈敏的女公安……” “翻不了天!”马副部长冷笑,“我倒要看看,李国强敢不敢跟我硬碰硬!” 陈敏走出市局大楼时,阳光正好照在她肩章的警徽上,闪闪发亮。 李局长已经签发了对刘科长的逮捕令,并成立专案组重新调查火灾以及工商走私物品被盗用事件。 “我先回所里准备材料。”她转向秦聿,“你去告诉杜知知这个好消息。” 秦聿刚要说话,一辆摩托车突然从拐角处冲出来,直奔陈敏而去! “小心!” 秦聿反应极快,一把将陈敏拉到身后。摩托车擦着两人呼啸而过,骑车人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街角。 “不是意外。”秦聿盯着摩托车消失的方向,眼神冰冷,“带着匕首,是冲你来的。” 陈敏摸了摸被刮破的袖口,突然笑了:“看来我们戳到某些人的痛处了。” 秦聿沉声道:“我派两个战士保护你。” “不用。”陈敏整了整警服,“我好歹是公安大学毕业的,对付几个小瘪三,还是不在话下的。” 杜知知正在临时租用的仓库里清点剩余货物,看到秦聿匆匆赶来,手里的账本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样?” “刘科长今晚就会被逮捕。”秦聿简要说明了情况,“李局长亲自督办,沈元朗根本压不住。” 杜知知长舒一口气,眼眶有些发红:“终于……” “但现在有个问题。”秦聿眉头紧锁,“宋佳茵失踪了,公安那边说她要去羊城进货,但羊城那边的人并没有看见她的踪迹。” “啊?她能去哪儿呢?” “也许是沈元朗提前一步把她藏起来了。”秦聿沉声道,“没有宋佳茵的口供,很难指证沈元朗是主谋。” 杜知知咬了咬嘴唇,突然想起什么:“等等,宋佳茵有个习惯……” 她快步走到一堆文件前翻找,“宋佳茵有记账的习惯!”她抽出一个笔记本,“我以前见过,她习惯将做过的事情做记录,我见过她的笔记本。” 幸好,梦里面杜知知见过宋佳茵的记事簿。 秦聿接过笔记本,快速翻阅,眼睛越来越亮:“这里有记录!看这一页——'从表哥处拿走私布料三十匹,浸煤油备用'……” “这就是证据!”杜知知激动地抓住秦聿的手臂,“我们得赶紧交给陈敏!” 秦聿刚要说话,仓库的灯突然灭了。黑暗中,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谁?”杜知知厉声喝道。 第184章 弃子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黑暗中,杜知知屏住呼吸,后背紧贴着冰冷的货架。她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来。 咔嗒 门锁被撬开的声响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刺耳。 秦聿的手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全身肌肉紧绷。杜知知看见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一个佝偻的身影从门缝里溜了进来。 秦聿如闪电般扑出,瞬间将那人按倒在地。一声苍老的惨叫划破黑暗:“哎哟喂!解放军同志饶命啊!” 杜知知摸索着点亮应急灯,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瘦小的秃顶老头正趴在地上。他满脸皱纹,眼睛却贼溜溜地转着,身上散发着浓重的煤烟味和汗臭味。 秦聿的手劲加重了几分:“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哎呦哎呦!轻点,轻点!我一直在这一片捡破烂,总能看见你开辆军车找这个店的老板娘。开军车的,不就是解放军嘛。” 杜知知拎着应急灯靠近老人看了看,冲着秦聿点了点头:“嗯,是我们这片的拾荒老人。” 秦聿闻言松开了手,冷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拾荒老人:“你来干什么?” “我只是想捡点衣服……” 老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我看见老板娘半夜拉走好多衣服……” 话未说完,老头又被秦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手腕:“说清楚,什么谁,半夜拉走了很多衣服?” “哎哟轻点!” 老头疼得龇牙咧嘴,“就……就是对面服装店的老板娘,前天半夜,我看见她拉着三轮车,车上全是衣服……” 他偷瞄了眼杜知知,“我想着这家店烧了,说不定还有能穿的……” 杜知知蹲下身,冷笑一声:“这是女装店,你穿女装?” 老头讪笑着,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我……我拿去卖钱……” 见两人脸色不对,他急忙改口,“那老板娘不是好人!我亲眼看见她从你们库房偷东西,又往里面塞东西!” 秦聿和杜知知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这个看似猥琐的老头可能是关键证人。 “你看见她往里面塞什么了?”杜知知追问。 老头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太远了看不清,但我闻到了煤油味,可冲了!”他伸出脏兮兮的手指比划着,“她还搬货架堵门哩!那架势,摆明了是要烧死谁啊!” 杜知知冷笑:“你都说离得远看不清,怎么知道她在我家库房里搬货架堵门啊?” 老头生怕杜知知不信自己,立马大声解释:“我听得见啊!货架在地上拖着滋啦滋啦响,装的大门咚咚咚。一看就是要烧死谁啊,我真的没撒谎。” 秦聿将拾荒老头带去了公安局。 专案组里,陈敏正在灯下奋笔疾书。当她听完拾荒老人李大头的证词时,钢笔尖‘啪’地折断了,墨水溅在笔录上,像一朵绽开的黑花。 “立即申请逮捕令!” 她拍案而起,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宋佳茵涉嫌纵火、盗窃和谋杀未遂!” 马副部长家的书房 烟雾缭绕如同仙境,冯秘书弓着腰站在红木办公桌前,额头上的汗珠在台灯下闪闪发亮。 “李国强那个老东西!” 马珏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跳了起来,“为了个破服装店,连老战友的情面都不顾了!” 冯秘书小心翼翼地递上手帕:“首长,现在怎么办?宋佳茵要是被抓……” 马珏接过手帕擦了擦手,眼神阴鸷:“她想抓谁就抓谁?李国强想培养她,我就折了她的翅膀!我马珏在江州三十年,还收拾不了一个女公安?!” 秘书眼珠一转,凑上前低声道:“首长,不如……”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沈营长对那寡妇旧情难忘,雪梅小姐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马珏的眼神瞬间阴沉如水。他想起了侄女马雪梅黯然神伤的样子,想起了沈元朗至今含糊其辞的态度。 “那就让死人承担一切吧。”马珏冷冷地说,声音轻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 江州河畔的废弃仓库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霉味,宋佳茵双手被麻绳捆在身后,粗糙的纤维深深勒进皮肉。她的嘴角渗着血丝,精心烫卷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 “大哥,求求你……”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儿子才六岁,他不能没有妈妈……”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穿着深蓝色雨衣,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他慢条斯理地绕着手里的麻绳,对宋佳茵的哀求充耳不闻。 “是……是杜知知让你抓的我,对不对?” 宋佳茵突然挣扎起来,“我可以跟杜知知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跟她做对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求求你告诉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她饶过我,求她饶过我,我不能死啊,我死了,我儿子怎么办!” 雨衣男的动作顿了顿,发出一声嗤笑:“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杀自己的仇人是谁?”他的声音沙哑难听,像是砂纸摩擦,“你这个蠢货,是真窝囊啊……” 宋佳茵哭声一顿,仰起头茫然的看着雨衣男:“不是杜知知,那又会是谁?” 雨衣男咧嘴一笑:“你挡了谁的路还不明白?就你这种下贱的荡妇,也敢肖想沈营长,不如便宜了我……” 宋佳茵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下来。 她猛然想起,那日在服装店里出现的女军官。 难道…… 沈元朗又看上了别的高枝,嫌弃她没有用,只会拖后腿了? 是啊,不攀高枝,沈元朗哪里来的钱给她开服装店呢? “沈元朗……你这个畜生!”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泪水混着血水滑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雨衣男不耐烦地皱眉,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宋佳茵的咒骂变成了窒息的咯咯直响,眼球因缺氧而凸出。 “晓光……晓光,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 第185章 又处新对象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暴雨过后的清晨,江州河畔挤满了围观群众。浑浊的河水裹挟着枯枝败叶,将一具惨白的女尸冲到了浅滩上。 陈敏蹲下身子,雨水顺着她的警帽滴落在尸体旁。 “死亡时间不超过六小时。”法医小心翼翼地翻开死者脖颈处的皮肤,“勒痕呈V字形,是典型的他杀特征。” 杜知知站在警戒线外,雨水打湿了她的睫毛。 她看着那个曾经趾高气扬的女人如今泡得发胀的脸,胃里一阵翻涌。宋佳茵可恨,但眼前这幅惨状还是让她心头一颤。 “陈队!”一名年轻公安突然喊道,“她手里有东西!” 陈敏戴上手套,轻轻掰开死者已经僵硬的右手。一枚铜质徽牌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上面‘江州工商’四个字清晰可见。 “这是……”陈敏瞳孔骤缩,“工商局的胸牌!” 她突然想起那块在杜知知店里捡到的布料,上面盖着‘江工商稽私’字样。 难道宋佳茵的死跟工商局刘科长有关系? “立即搜查宋佳茵的住处和店铺!”陈敏厉声道。 宋佳茵出租房内 公安们正在仔细搜查,陈敏掀开床板,两个塞得满满的编织袋赫然出现在眼前。 “打开它。”陈敏命令道。 编织里整整齐齐叠放着十几件高档女装,每一件都带着知夏服装店的吊牌。 陈敏拿起一件羊绒大衣,冷笑道:“赃物确凿,宋佳茵偷窃罪名坐实了。” 与此同时,另一队警员在知秋服装店的仓库角落里,发现了更惊人的证据——几捆印着‘江工商稽私’字样的走私布料,煤油味刺鼻。 “查封店铺!”陈敏的声音在空荡的仓库里回荡,“所有涉案物品全部扣押!” 审讯室里,刘德才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衫。这位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工商局科长,此刻像只落水狗般瑟瑟发抖。 “刘德才。”审讯警官王铁柱重重拍桌,“知道为什么‘请’你来吗?” 刘德才擦了擦额头的汗:“公、公安同志,我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王铁柱冷笑一声,将一摞文件摔在桌上,“看看这些!半年时间,你私自处理了价值十五万的查封物品!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文件散落一地,刘德才哆哆嗦嗦地捡起一张,上面赫然是他亲笔签名的出库单。 “这、这不是我干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刘德才声音发颤。 “放屁!”王铁柱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你为什么要把查封物品给宋佳茵?” 刘科长浑身一抖,豆大的汗珠顺着肥腻的脸颊滚落:“我……我冤枉啊!都是宋佳茵那个贱人勾引我……” “勾引你?” 陈敏冷笑一声,翻开账本,“前年12月7日,从证物仓库取走走私布料二十匹;去年1月15日,挪用查封皮鞋五十双……这些都是宋佳茵逼你干的?” 刘德才眼珠乱转:“宋佳茵是沈营长的......那个......沈营长贪恋她美色才出钱开店......” 货款被抢后,沈营长也没生气......” 他已经紧张害怕到语无伦次,“是宋佳茵要讨好沈营长......我、我一时糊涂......” “糊涂到杀人灭口?”王铁柱突然厉喝。 刘德才如遭雷击,“杀人灭口?谁,谁死了?” 王铁柱冷笑一声:“刘德才,你还在装傻?宋佳茵的尸体已经被我们找到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没错,就是你,你杀了宋佳茵!” 刘德才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滑跪到地上:“我没有!我没杀人!公安同志,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我没有杀人啊……” 家属大院,杜知知家楼下。 黄淑芬牵着梁晓光的手,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杜知知!你个杀人犯!给我滚出来!” 六岁的梁晓光也跟着哭喊:“坏女人,你还我妈妈,还我妈妈!呜呜呜呜呜,坏女人!” 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都在议论着最近的热门人物。 去年杜知知、宋佳茵、沈元朗三人的感情大戏闹腾了好几个月才落幕。至今大家提起来,还唏嘘 感慨。没想到才一年而已,这三人的故事就像是连续剧一般有了下文。 只是谁都没想到,竟然还闹出了人命…… 杜知知站在窗前,手指紧紧攥着窗帘,骨节发白。 “我去赶走她们!”乔宝珠气得满脸通红,撸起袖子就要下楼。 “别去。”杜知知摇摇头,“让她们闹。” 楼下,黄淑芬越骂越起劲:“我女儿清清白白做生意,碍着你什么了?你非要害死她才甘心?你这个见不得人好的贱货,你给我出来,杀人凶手,你给我出来!” 乔宝珠终于忍无可忍,冲下楼去:“放你娘的屁!你女儿半夜放火烧我们店,偷我们衣服,用的还是走私布料!被人杀了,那她是罪有应得!” “你胡说!” 黄淑芬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女儿啊......留下晓光这么小的孩子可怎么活啊......” 她一把拉过梁晓光,指着孩子哭肿的眼睛:“看看!他可是烈士的孩子,当年你爸为了救沈元朗死了。沈元朗拍着胸脯保证会照顾你们孤儿寡母,但是杜知知她心黑啊,她容不下你们孤儿寡母。我可怜的佳茵啊,你就这么去了……你扔下这个孩子,他可怎么活啊……” 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原来是想找沈元朗啊?奇怪了,沈营长这时候去哪了?宋佳茵活着的时候,他不是很愿意照顾人家娘俩么?现在孩子爹妈都没了,该是他负责人照料的时候,跑哪儿去了?” “听说,沈元朗最近正跟一个大姑娘处对象呢!八成那姑娘不乐意养拖油瓶,不让他管呗……” “啧啧,宋佳茵才死几天啊?这么快就又找了一个?” “又不是正经娶回家的老婆,还用给守孝是咋?” “哎,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见新人笑,谁愿意看旧人哭啊。” 黄淑芬的哭声戛然而止,眼珠子一转,突然扯着嗓子喊道:“沈元朗又处对象了?我女儿都被他害死了,他还有心思处对象那?” 第186章 上位者的鄙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沈元朗坐在军区招待所略显简陋的单人沙发上,看着对面翘着二郎腿、正慢条斯理剥着桔子的马雪梅,胃里一阵翻腾。 桔子的清香本该怡人,却奇异地混合着马雪梅身上那股过于浓烈的香水味,让他呼吸不畅。 马雪梅的长相,实在算不上赏心悦目。 皮肤微黑粗糙,鼻翼两侧散布着几颗显眼的雀斑,眼睛不大,还有些肿眼泡,嘴唇厚实且颜色偏深。 此刻,她正将一瓣桔子塞进嘴里,嘴角沾了点白色的桔络。 沈元朗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杜知知那张明艳照人、清丽脱俗的脸庞,她的一颦一笑,曾经只为他绽放…… 强烈的落差感像一根细针,反复刺扎着他敏感而骄傲的自尊心。 “喂!沈元朗!” 马雪梅不满地提高了声调,将桔子皮随手扔在干净的茶几上,“跟你说话呢!聋了还是哑巴了?我问你,周末市里工人文化宫有内部舞会,你到底陪不陪我去?” 她歪着头,涂着廉价口红的厚嘴唇撇着,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沈元朗猛地回过神,压下心头的烦躁,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雪梅,我这几天事情有点多,部队里……” 他试图解释自己工作上遇到的困境。 自从宋佳茵出事,他的处境变得异常尴尬。虽然公安那边的结论是宋佳茵盗窃纵火在先,随后被不明身份的人杀害,表面上案子结了,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和宋佳茵的关系。 流言蜚语像毒藤一样缠绕着他,同事们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疏离,领导更是处处给他穿小鞋。他感觉自己像被钉在了耻辱柱上,昔日的荣光与骄傲被一点点剥离,只剩下满身泥泞和沉重的债务。 “事情多?哼!”马雪梅不等他说完,嗤笑一声,打断了他。 她站起身,几步走到沈元朗面前,带着浓烈香水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就是被人背后嚼舌根子吗?多大点事儿!瞧你这点出息!”她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戳了戳沈元朗的胸口,“那些人就是嫉妒!嫉妒你能攀上我叔叔,嫉妒你以后前途无量!” 她俯下身,那张并不好看的脸凑得很近,沈元朗甚至能看到她鼻尖上的黑头。 她的声音带着刻意装出来的娇嗲,却掩不住骨子里的刻薄:“朗哥哥~别怕嘛,有我和叔叔在呢。这破地方待得不开心?简单啊!跟我叔叔说一声,把你调到省城军区去!离这些长舌妇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至于那三万块钱……” 她刻意拉长了语调,手指不安分地抚上沈元朗的喉结,感受着他瞬间的僵硬,“小钱而已,算个屁!我叔叔指头缝里漏点都不止这个数。你要是想东山再起,想做生意,一句话,我再去跟叔叔要!十万八万都不是问题!” 马雪梅说着,身体更加贴近,试图将厚实的嘴唇印上沈元朗的。 那股混合着浓烈香水、桔子味和她本身并不清新的口气,让沈元朗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江倒海。 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布满雀斑的脸,那双带着得意和占有欲的小眼睛,还有那厚得有些外翻的嘴唇,他生理性的厌恶达到了顶点。 杜知知清丽绝伦的面容再次清晰地闪现在脑海,强烈的对比让他下意识地猛地向后一仰头,避开了那个吻,脸上无法控制地流露出一丝明显的嫌恶和抗拒。 这个细微的动作,像一根点燃的引线,瞬间引爆了马雪梅积压的怒火和自卑。 “沈元朗!!!” 马雪梅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刺破屋顶,她猛地直起身,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扭曲变形,涨成了猪肝色。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指着沈元朗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躲什么?!你嫌弃我?!你脸上那是什么表情?啊?!” 她气得浑身发抖,“嫌我长得丑是不是?比不上你那个离了婚的前妻杜知知是不是? 她杜知知是朵花,是天仙下凡!可那又怎么样?再好看的山珍海味,你不也吃腻了,转头就去舔宋佳茵那块又骚又臭的烂肉?! 宋佳茵那寡妇有什么好?是床上功夫特别厉害,还是那股子骚味特别勾你的魂?!让你放着家里的天仙不要,非要去偷吃外面的屎?!” 她越骂越难听,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沈元朗脸上。 “我马雪梅是长得不好看!比不上你前妻,也比不上你那个死鬼姘头!可我比她宋佳茵干净一百倍!比她高贵一千倍!我是堂堂马副部长的侄女! 你沈元朗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得罪杜家的蠢货!要不是我抬举你,你到现在还是个在基层连队里摸爬滚打、给人当枪使的臭大兵!” 沈元朗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马雪梅的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他最敏感、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他的出身、他的努力、他的尊严、他曾经对杜知知的背叛,甚至是对亡者的亵渎。 他双拳在身侧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才勉强克制住一拳挥过去的冲动。巨大的屈辱感像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马雪梅看着沈元朗铁青着脸、极力隐忍却不敢发作的样子,一种扭曲的快意涌上心头。 她就是要撕碎他那层高傲的、自命不凡的皮!她就是要看他低头! “怎么?不服气?觉得我说话难听?” 马雪梅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恶毒又得意的冷笑,用更加轻蔑的语气继续凌迟他的自尊,“沈元朗,你给我听好了!在我马雪梅眼里,你现在就是个靠着脸蛋和身体往上爬的玩意儿!跟我叔叔养的那些个玩意儿没什么区别!别以为当了几天营长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她踱回沙发坐下,翘起二郎腿,姿态傲慢得像在审视一件货物:“摆清楚你自己的位置!要不是我看你还算顺眼,你以为你凭什么坐在这里?凭你欠的那三万块?那点钱,够我马雪梅找多少个比你年轻、比你强壮、比你更会伺候人的小白脸?嗯?”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沈元朗因极度愤怒和羞辱而微微颤抖的身体,然后慢悠悠地、一字一句地发出最后通牒: “沈元朗,我告诉你!我马雪梅的耐心是有限的!要么,乖乖地给我当条听话的狗,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让你亲我你就得把嘴凑上来!周末的舞会,你必须陪我去,还得给我笑得开心点!要么……” 第187章精神肉体双双被羞辱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马雪梅拿起那个没剥完的桔子,轻轻地在手里掂了掂,眼神冰冷而残忍。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声音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和不屑:“现在就给我滚蛋!带着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滚回你的泥潭里去! 那三万块钱,三天之内连本带利给我吐出来!少一分钱,我就让你脱了这身军装,滚回老家种地去! 顺便把你和宋佳茵那点龌龊事,还有你是怎么求着我叔叔给你擦屁股的,全都抖落出来!我看你到时候,还傲气给谁看!”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窗外的知了还在不知疲倦地聒噪着,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在嘲笑沈元朗的狼狈。 沈元朗站在原地,像一尊失去灵魂的石雕,整个人都僵住了。马雪梅那番极尽羞辱的话,像无数把烧红的刀子,反复捅刺着他残存的骄傲。他的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但又无可奈何。 三万块的债务、岌岌可危的军旅生涯、身败名裂的威胁…… 这些都像是千斤重的枷锁,死死地铐住了沈元朗的脊梁骨。让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命运的巨轮碾压,无法动弹。 沈元朗缓缓抬起头,看向马雪梅。那张写满刻薄和得意的脸,此刻在他眼中如同地狱的恶鬼。 她的眼神里满是轻蔑和嘲讽,仿佛在看着一个任她摆布的玩物。 沈元朗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深处那最后一点属于沈元朗的光芒似乎彻底熄灭了…… 眼里只剩下空洞的服从和一种冰冷的、深不见底的恨意。 他极其缓慢的,向前挪动了一步,然后,僵硬地俯下身,朝着马雪梅那张,让他内心作呕的十分不屑的嘴唇,凑了过去…… 沈元朗的唇碰到那片肥厚油腻的触感时,胃里翻江倒海。高级香水混合着烟草的气息灌入鼻腔,他瞬间屏住了呼吸。 马雪梅却猛地揪住他后脑的头发,迫使他更深地俯首。 “啧,跟块木头似的。” 她湿热的吐息喷在他耳畔,指甲掐进他颈后的皮肤,“杜知知没教过你怎么伺候人?” 沈元朗的脊背瞬间绷紧如铁。 记忆中那个夏夜,家属院自建的葡萄架下,杜知知被他偷吻时惊惶闭眼的模样。 她的唇瓣柔软微凉,带着橘子汽水的清甜,在他笨拙的触碰下轻轻颤抖,像受惊的蝶翼。 “走神?” 马雪梅冷笑一声,涂着猩红丹蔻的手突然抓向他腿间!沈元朗闷哼着弯下腰,却被她拽着皮带拉向那张吱呀作响的铁架床。 “躺好。” 猩红的手指一寸一寸的划过他僵硬的腹肌,腰带上的铜扣一颗颗崩开,“让我验验货。” 绿漆墙裙在昏暗灯光下泛着油腻的光。沈元朗盯着天花板上蜿蜒的裂缝,任由那双带着粗短的胖手在他身上游走…… 当马雪梅骑跨上来时,他猛地闭上眼。 黑暗中浮现出杜知知的脸。 是文工团汇演那晚,她穿着红色舞蹈裙在后台对他笑,鬓边一朵茉莉沾着细碎汗珠。 他那时刚立了二等功,胸章在军装上闪闪发亮,她仰头替他整理领口,指尖拂过喉结的触感羽毛般轻盈... “啧,中看不中用!” 马雪梅突然重重掐他大腿内侧,巨痛撕碎了他的幻象。 沈元朗睁眼看见她脸上毫不掩饰的鄙夷,“宋佳茵那贱货没告诉你?伺候女人得动腰!” 天花板裂缝在视线里再次扭曲变形…… 沈元朗咬紧后槽牙,腰腹机械地发力。劣质床垫弹簧发出不堪重负的**,像垂死野兽的哀嚎。 汗水从额角滚落,渗进眼角刺得生疼,他恍惚看见那滴汗变成血珠——是宋佳茵被拖进仓库时额头撞出的血。 “快点!” 马雪梅突然揪住他头发往后扯,指甲刮过头皮,“没吃饭吗?” 沈元朗喉结滚动,将身上人幻想成葡萄架下的杜知知,猛地翻了个身。他带着孤注一掷的凶狠顶上去,床架撞向墙壁,铁床猛烈的吱呀吱呀作响。 “对……就这样……”马雪梅的喘息突然带上笑音,染着红油的指甲在他背上抓出血痕,“早这么卖力多好……啊!” 马雪梅躺在床上,看着沈元朗在自己身上卖力的动作,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摧毁了他那所谓的自尊心,让他在自己面前变得毫无还手之力。 她脸上带着一种餍足又极其轻蔑的笑容,欣赏着一件刚被征服的猎物。 “啧,沈元朗,”她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赤裸裸的嘲弄,“我知道宋佳茵那个骚货到底看上你什么了。你这伺候人的本事确实不赖……” 沈元朗身体猛地一僵,动作停顿了半秒,随即更加用力地挺动腰身,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屈辱都通过这种原始的、被支配的方式发泄出去。 就在这极度的屈辱与鄙夷中,一个更加阴鸷、更加让他心肝俱裂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猛地窜入他的脑海。 秦聿! 那晚秦聿夜宿在了杜知知家里,她们两个是不是也跟此时的他一样,做着夫妻才能做得事情?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如同附骨之疽,疯狂啃噬着他的理智。 眼前马雪梅放荡的喘息和身体扭动,瞬间被替换成杜知知那清丽绝伦的脸庞。 他仿佛看到杜知知那纤细的身体被秦聿那强健的体魄压在身下,看到秦聿那双握惯了操纵杆的手,此刻正肆意地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走,剥开她如花瓣般纯洁的衣衫…… 就像他现在对马雪梅做的这样! 不,甚至更过分!秦聿会不会也像马雪梅命令他一样,命令杜知知?杜知知她会不会也像马雪梅这样,发出这样,不知羞耻的声音? 这个想象让沈元朗几乎发狂! 嫉妒的毒火混合着巨大的痛苦,瞬间烧毁了他残存的理智。他动作猛地一窒,眼前发黑,瘫倒在床上气喘吁吁。 “呼……呼……” 伴随着浓重的呼吸声,沈元朗依稀听见窗外远处似乎有爆竹噼里啪啦的声响…… 第188章新店再开张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1986年中秋的风,裹着江州特有的清冽水汽,拂过《知夏服装店》崭新的牌匾。 “哎呀呀,快看那件!” 人群里一位烫着时髦卷发的阿姨指着橱窗内一件浅杏色西装外套,语气里满是惊叹,“肩膀垫得又挺又自然,腰身收得那个妙!穿上怕不是要变成电影里走出来的上海小姐!” “那件粉格子的才叫俏皮呢!” 旁边梳着两条长辫子的年轻姑娘满脸向往,眼睛几乎要粘在一条粉白格纹的连衣裙上,“这颜色,这掐腰,还有那领口的小荷叶边……穿上它,厂里十一联谊会上肯定是亮眼的那个!” “妈,那件米白的开衫,跟你新织的绒线帽配不配?” 一个学生模样的少女拽着母亲的手臂,急切地指向模特身上一件简约大方的针织开衫,“像挂历上电影明星穿的,又暖和又斯文!” “配!配得很!” 母亲连连点头,眼里放光,“这‘木棉’系列,看着就舒服,你们学生穿最相宜。这‘知夏’的杜老板,心思真是钻到我们女人骨头缝里去了!” 赞美声浪般此起彼伏,乔宝珠穿梭在兴奋的顾客间,嗓子已然喊得微哑,却仍精神抖擞:“大姐好眼力!《沪上丽人》专为知性优雅的您打造! 小妹喜欢《蒹葭》系列?活泼俏丽,正衬你年纪! 阿姨看中《木棉》?舒适自在,中学生日常穿它是首选!大家别急,慢慢看,款式多着呢!” 她口中招呼着,手上利落地开票、收钱,柜台里那只装现金的抽屉,打开又关上,已然塞得满满当当。 就在这喧腾鼎沸之际,一辆挂着江州纺织厂厂牌的半旧自行车“吱呀”一声急刹在店门外。 厂里销售科的王经理抱着个大花篮,拨开人群挤进来,本想着代表厂长道个贺就走,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钉在原地。 只见店门外蜿蜒的长队,竟甩出去半条街!店里更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活像年关抢购年货的盛况。 “王经理!” 杜知知眼尖,一眼瞧见他,立刻拨开人群迎上来。 她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双眼却亮得惊人,一把抓住王经理的胳膊,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您来得正好!快,十万火急!厂里得立刻给我们加单子,仓库,空了!” “空……空了?” 王经理一时没反应过来,抱着花篮的手僵在半空,眼睛瞪得溜圆。 “杜老板,您这店……才开张两天不到啊!” 乔宝珠正巧送走一位扛着大包衣服、满脸喜气的顾客,闻言立刻挤过来,指着门外那长龙,又朝街角努了努嘴:“王经理,您光看见门口排队的了? 喏,瞧见那边几个推着板车、三轮车的主儿没?那可不是散客,全是市里各处摆摊的贩子!他们是直接成捆成捆地往车上搬呐! 你说这库存,它能不告急吗?” 王经理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几个衣着朴素、动作麻利的汉子,正把一摞摞用牛皮纸捆好的衣服往简陋的运输工具上堆,那架势,分明是来批发的! 一股巨大的热浪“轰”地冲上王经理的脑门,心脏擂鼓般狂跳起来。 他再顾不上什么花篮,也顾不上喝口水,猛地将花篮往乔宝珠怀里一塞,声音都劈了叉:“加!马上加!我这就回厂!这就让车间三班倒!机器绝不能停!” 话音未落,人已如离弦之箭,推着自行车撞开人群,一头扎进寒风里,朝着厂区方向蹬得飞快,背影都透着一股要把车轮踩出火星子的狠劲。 店堂内,秦聿正耐心地为几位挑选衣服的女士讲解面料特性。 他身姿挺拔,言语温和得体,目光却总在不经意间,温柔地追随着人群中那抹忙碌的亮色。 杜知知刚指挥店员补好货架,转身时脚下被散落的包装绳绊了一下,身形微晃。 秦聿几乎在同一时间,隔着人群稳稳伸出手臂虚扶了一下。杜知知抬头,对上他含着笑意的关切眼神,唇角自然上扬,回以一个默契的浅笑。 “瞧瞧,真是天生一对!” 门口嗑着瓜子的齐大妈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佟奶奶,啧啧有声,“郎才女貌,配得很! 小杜这离婚离得好哇,比跟着那沈营长的时候,气色强了百倍不止! 瞧这脸蛋儿红扑扑的,眼睛亮闪闪的,这才叫活出人样儿了!” “可不嘛!” 佟奶奶眯着眼点头,慢悠悠地叹道,“跟着沈营长那会儿,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蔫的没精神。如今自己立起来了,这精气神,这鲜亮劲儿,看着就叫人心里头舒坦!” 市井巷陌里最寻常也最锋利的议论,一字不漏的被街对面一道耳利的身影听到。 沈元朗像一片寒冬枝头的败叶,瑟缩在杨树干投下的阴影里。 他的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死死钉在店堂中央那个光彩照人的身影上。 杜知知正笑着与人交谈,眉眼舒展,容光焕发,那是他从未拥有过、也彻底摧毁了的鲜活。 如今,马雪梅那些刻毒的辱骂,日日夜夜啃噬着他的神经,将他拖入泥沼。 杜知知这重生般的耀眼,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溃烂的心上。他枯瘦的手在军装口袋里死死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就在这时,店里的杜知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无意间朝街对面扫来。 那一瞬间,沈元朗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巨大的耻辱和绝望如同冰锥,瞬间贯穿了他摇摇欲坠的灵魂。他再也无法站立,猛地转身,踉踉跄跄地跑远了…… 店堂内,秦聿不动声色地收回望向街角的视线,轻轻走到杜知知身边,递给她一杯温水。 杜知知接过杯子,指尖温热,她微微侧首,目光澄澈地看向秦聿,带着一丝询问。秦聿只是温煦地笑了笑,低声道:“起风了。” 杜知知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门外,一阵风打着旋儿卷起地上散落的鞭炮红纸屑,像无数细小的、跳跃的火焰,在阳光下翻飞起舞。 她收回目光,唇角扬起一抹坚定而明亮的弧度,将杯中温水一饮而尽。 “风大了更好,风越大,衣服卖的越多!” 秦聿笑着将一张邀请函递了过去,杜知知随意扫了一眼:“是什么?” “周六晚上,军政内部交流舞会,很适合杜老板宣传新店。” 杜知知恍然,上一次参加舞会,还是上一世…… 第189章 争奇斗艳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军政内部交流舞会》 一行字,却仿佛带着电流,瞬间将她拉回梦里那个冰冷的夜晚。 也是类似的舞会,她穿着不合时宜的旧衣,瑟缩在角落,承受着沈元朗的冷眼和宋佳茵若有似无的嘲讽,像一件被遗忘的、蒙尘的摆设…… “怎么了?你要是不想去的话,我推掉就行。” 秦聿敏锐地察觉到她瞬间的恍惚,声音低沉温和。 杜知知深吸一口气,驱散那阴冷的记忆碎片,唇角扬起一抹清浅却无比坚定的笑,“没什么。这邀请函,来得正好。” 她扬了扬手中的卡片,眼中是跃跃欲试的光芒,“风大了更好,风越大,‘知夏’的帆,才能扬得越高。” 秦聿眼底的笑意更深,“那就提前祝贺杜老板,日进斗金财源滚滚。” 接下来的几天,知夏服装店的盛况非但没有减退,反而因为口口相传和那些小贩们源源不断批发的货物流向全市各个角落,形成了一股席卷江城女性圈子的时尚风暴。 《沪上丽人》的干练、《蒹葭》的娇俏、《木棉》的温婉,精准地击中了不同年龄层女性的审美点。 无论是生日宴会、结婚宴会、朋友聚会,大家热门谈资都是知夏服装店…… 周六晚,文化宫内灯火辉煌。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将光洁如镜的地板映照得流光溢彩。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水、香烟和点心混合的独特气息。将校云集,肩章闪耀,女眷们更是争奇斗艳,各式华服琳琅满目。 当杜知知挽着秦聿的手臂出现在门口时,整个舞池仿佛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即响起一片难以抑制的吸气声和细碎的惊叹。 她穿着一身自己设计的月白色缎面旗袍。 那旗袍剪裁极尽精妙,完美贴合她纤细却不失曲线的身姿。 立领斜襟,勾勒出天鹅般优雅的颈项。最妙的是通身无绣,仅靠流畅如水的线条和缎面本身温润如玉的光泽取胜,只在侧边开衩处,用同色暗线勾勒出几片若隐若现的竹叶纹路,含蓄而风骨凛然。 一支简单的珍珠发簪斜插在乌发间,莹润的光泽与她沉静温婉的气质相得益彰。 没有繁复的装饰,却如一轮皎洁明月,清辉自生,瞬间压倒了满场珠光宝气的喧嚣。 而她身边的秦聿,一身笔挺的军礼服,肩章熠熠,身姿挺拔如松,英俊的面容带着军人特有的刚毅与沉稳。 两人站在一起,一个清冷皎洁如月,一个挺拔刚毅如山,无需言语,已是天造地设的璧人,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焦点。 “天哪,那是谁家的小姐?那身旗袍……也太美了!” “长得好气质也是真好,旁边是秦队长吧?真是般配!” “她身上的料子,那光泽……看着就不一般!” 赞美和探究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涌来。 杜知知脊背挺直,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浅笑,眼神清澈而平静,坦然接受着众人的注目。 就在这时,入口处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 马雪梅几乎是“拖”着沈元朗挤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极其抢眼的玫红色亮片吊带裙,裙摆短得惊人,胸前深V几乎开到肚脐,随着她的动作,亮片刺眼地晃动,裸露的大片肌肤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而她身边的沈元朗,则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眼神空洞麻木,任由马雪梅拉扯着,步伐僵硬,透着一股行尸走肉般的死气沉沉。 “嘶,你给我精神一点!别让老娘在这种地方当着你的领导面前,抽你嘴巴子。” 马雪梅见沈元朗表情麻木,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狠狠地掐了他胳膊,一脸不甘心的瞪了他一眼。 “你穿的太暴露了,我都不好意思看,你不觉得丢人吗?” 沈元朗实在不理解,同样是高干家庭出身,人家杜知知就大方得体,像耀眼的明珠一般。马雪梅跟杜知知一模一样的家庭背景,为什么说话做事会如此的俗不可耐、令人作呕。 “你懂个屁!这是漂亮国时下最风靡最摩登的装扮。玛丽莲梦露,知道吗?漂亮国好莱坞最有名的女明星,她就是这么穿的!” 马雪梅洋洋得意的抖了抖胸,幻想着一进场,众人的目光就会聚焦在自己身上。 女人羡慕、嫉妒的目光就如毒蛇般死死的盯着自己,而男人们眼里都是惊艳、迷恋…… 但是马雪梅忘了,这里是军政内部高端舞会,不是大西洋彼岸自由的天堂。 她脸上妆容浓艳,唇色猩红,竭力想营造出一种性感火辣的风情。 在这些人眼里却是用力过猛,俗艳而廉价…… 马雪梅没有得到幻想中的关注,但是她看到杜知知那身清雅绝伦的旗袍。 还有杜知知身边英俊非凡的秦聿,一股嫉恨的毒火瞬间烧红了她的眼睛,烧毁了她的理智。 她拖着沈元朗,故意朝着杜知知和秦聿的方向,用她那尖利得足以穿透音乐的嗓子,阴阳怪气地高声嚷道:“哟!沈元朗,快瞧瞧!这不是你那前妻吗?啧啧啧,离了你,人家这身段,这脸蛋儿,倒是更水灵了哈?瞧瞧,攀上高枝儿就是不一样!” 话音落下的瞬间,以他们为中心,周围数米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音乐还在流淌,但人们的交谈声戛然而止。无数道目光,惊愕、鄙夷、看好戏的,齐刷刷地聚焦在四个人身上。 沈元朗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 他空洞的眼神聚焦了一瞬,对上杜知知那双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遥远悲悯的眼眸,再看到秦聿挺拔的身姿和微微蹙起的眉头。 一股巨大的、足以将他溺毙的羞耻感轰然炸开! 他本就惨白的脸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变得如同死人一般灰败,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想立刻消失在这片刺目的灯光下。 就在他摇摇欲坠,几乎要瘫软在地时,一个救星般的声音插了进来。 “知知!哎呀,可算找到你了!” 第190章 滚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刘英红穿着淡青色真丝绡礼服,笑盈盈地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她亲热地挽住杜知知的胳膊,声音不大不小,却清晰地传遍周围:“你这手艺真是绝了!瞧瞧我这身,今晚多少太太小姐拉着我问是在哪里做的!我说是咱们江城‘知夏’的杜老板亲手设计的,她们都惊讶得不得了!” 刘英红的目光扫过杜知知身上的月白旗袍,更是毫不掩饰地赞叹:“你这身更不得了!这缎面,这光泽,这剪裁……简直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人!秦队长,你可得把知知看紧了,今晚怕是要被抢走哦!” 刘英红的出现和话语,如同投入沸油中的一滴清水,瞬间引爆了周围贵妇名媛们的热情。 她们早就对刘英红的礼服好奇不已,如今见到礼服的设计者本人,还穿着如此惊艳的作品,立刻围了上来。 “哎呀,刘姐说的杜老板,就是你啊?你不是文工团跳芭蕾舞那个台柱子,杜知知吗?你转业当老板啦?” “哦,我说刚才看见 你怎么感觉眼熟呢。提起文工团我想起来了,我看过你跳的《红玉丹心》,简直太美了,至今我还念念不忘呢。” “怪不得能设计出这么漂亮的衣服,文工团台柱子出身,眼光就是独到。” “杜老板,刘姐这身料子太特别了,摸着像水一样滑,看着又有月光一样的光泽,能不能给我也做一套?” “杜老板,我下个月儿子结婚,我想做一身跟刘团长一样的裙子,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 杜知知瞬间被一群阔太太们围在了中心。 她从容不迫,落落大方,微笑着一一回应,介绍着“知夏”的理念和不同系列,甚至简单提了几句面料处理的独到之处。 她言谈得体,气质温婉中透着自信,完全掌控了局面。风头一时无两,俨然成了舞会上最耀眼的明星。 而马雪梅,却像个跳梁小丑,孤零零地站在圈外,无人问津。甚至她身上那件自以为性感的亮片裙,在杜知知那身清雅脱俗的旗袍和太太们优雅的礼服映衬下,显得愈发廉价和不堪。 马雪梅的脸彻底扭曲了,嫉妒、怨恨、不甘如同毒液在她血管里奔涌。 她看着杜知知被众星捧月,看着秦聿守护在侧、目光温柔,再低头看看自己身边这个形容枯槁、窝囊透顶的沈元朗,巨大的落差让她几乎发狂。 她想起自从她和某个有夫之妇的丑事被对方老婆当街掌掴曝光后,成了名媛圈里的笑柄和污点。 昔日跟她交好,与她一样喜欢偷欢甚至比她私生活更加放浪的千金们,竟然将她排斥在外! 杜知知凭什么被这些眼高于顶的太太们追捧? 她一个二婚的破鞋! 凭什么得到秦聿那样的天之骄子垂青?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马雪梅身边的沈元朗,忽然朝着一个头发花白、肩章上缀着将星的老者走去。 那是沈元朗以前的老领导,在军中颇有威望。看着沈元朗从容不迫的跟着老首长寒暄,马雪梅挺了挺背,不屑的瞥了一眼那群昔日交好,此时将她排除在外的‘闺蜜团’。 马雪梅孤零零地站在喧嚣华丽的舞池边,手里端着一杯酒,猩红的指甲掐进杯壁。 她看着秦聿离开杜知知身边,走向不远处的休息区。 一个疯狂的念头攫住了她:凭什么杜知知能拥有最好的?她马雪梅哪点不如那个豆芽菜? 她要让秦聿知道,杜知知那干瘪的身材根本毫无魅力!她这种熟透了的蜜桃,才是男人梦寐以求的! 被嫉恨冲昏头脑的马雪梅,端着酒杯,挺起她那引以为傲的丰满胸脯,刻意晃动腰肢,朝着独自站在窗边的秦聿走去。 她走到秦聿面前,故意凑得很近,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她脸上挤出自以为风情万种的笑容,声音刻意放得又软又媚:“秦队长,一个人呀?怎么不去跳舞?” 秦聿正看着窗外的夜色,闻声转过头,剑眉微蹙,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如冰,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厌恶。 马雪梅被那眼神看得心头一悸,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故意又往前蹭了半步,胸前的深沟几乎要碰到秦聿的军装,压低了声音,带着露骨的暗示:“秦队长这样的青年才俊,何必守着杜知知那种不解风情的豆芽菜?她那干巴巴的身材,玩着有什么意思?不如……” 她抛了个媚眼,“尝尝成熟女人的滋味?保证让你……要生要死……” 她话还没说完,秦聿薄唇轻启,只吐出一个字,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带着雷霆万钧的威压和极致的鄙夷,清晰地砸在马雪梅脸上: “滚!” 没有一丝犹豫,没有半分余地。 他甚至没有再看她第二眼,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他的眼睛,直接绕过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大步流星地朝着被贵妇们簇拥着的杜知知走去。 秦聿的无视,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马雪梅脸上!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那媚笑还没来得及收起,混合着震惊、羞耻、难以置信,表情扭曲得如同恶鬼。 “噗嗤……” 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从旁边传来。 马雪梅僵硬地转头,正对上她曾经的“好闺蜜”——张媛。 张媛手里晃着酒杯,眼神像看垃圾一样上下扫视着马雪梅,脸上满是鄙夷和幸灾乐祸:“哟,马雪梅,又被色鬼上身啦?”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就敢往秦家公子身上扑?人家秦家祖孙三代,那是真正的将门虎子,战功赫赫,根正苗红! 人家骨子里的傲气,能看得上你这种靠着钻男人被窝爬起来的货色?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你也就配骗骗沈元朗那种没用的软脚虾,飞上枝头?” 张小姐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附近一圈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字字诛心。 “呵,野鸡就是野鸡,飞再高也变不成凤凰!真正的凤凰,能瞧得上你这只聒噪的老鸹?” 第191章沈高升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马雪梅这辈子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张媛那淬了毒的话,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脸上,烫在她摇摇欲坠的尊严上。周围的窃笑声和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汇聚成一片黏稠恶臭的沼泽,瞬间将她彻底淹没。 精心描画的妆容掩盖不住面皮的惨白,刻意扭摆的腰肢此刻僵直可笑,那身自以为性感无敌的亮片裙,在无数道审视的目光下,廉价得如同地摊货。 “哎呦,那不是马雪梅吗?她怎么也来了?” 一个穿着墨绿丝绒旗袍的贵妇用手帕掩着嘴,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周围一圈人听清,“去年她勾搭张家准女婿那档子事儿,闹得满城风雨,马部长气得几个月没脸出门应酬。她倒好,还敢穿成这样出来现眼?” “跟她一块儿那小年轻是谁?面生得很呐,啧,瞧着倒是有几分军人的身板儿……该不会是她新找的‘面首’吧?” 另一个烫着时髦卷发的太太立刻接腔,眼神像探照灯一样扫过不远处同样僵硬的沈元朗,“面首”两个字咬得又轻又脆,带着十足的恶意。 “面首?!” 杜知知正被一群贵妇名媛簇拥在中心,这刺耳的词儿清晰地钻入耳中。 她下意识地循着众人目光望去,正对上沈元朗那张铁青、屈辱又茫然的脸。 毕竟是纠缠了数年的前夫,看着他沦落到被人当面指为“面首”的地步,杜知知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堵在胸口,脸上也火辣辣的,像是连带挨了一记无形的耳光。 她身旁的刘英红同样一脸震惊,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杜知知,压低声音:“我的天……这怎么回事?沈元朗他……?” 杜知知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我也不知道。” 刘英红好奇心大起,转头问旁边那位知晓内情的墨绿旗袍太太:“这位姐姐,那马雪梅……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我看她得罪的人可不少啊。” 那太太立刻来了精神,绘声绘色地八卦起来:“嗨!你是不知道!那个马雪梅,仗着她叔叔那点权势,从小就疯得没边儿! 看见好的就想抢,男人更是! 刚才骂她那个张媛,跟她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结果呢?马雪梅转头就跟张媛那个订了婚的未婚夫,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被张媛堵在屋里,抓了个正着!啧啧啧,你是没看见当时那场面,张媛抄起高跟鞋就往那对狗男女身上招呼!打得那叫一个狠! 从那以后,张家跟马家彻底翻了脸,成了仇人,老死不相往来喽!” 刘英红倒吸一口冷气:“我的乖乖!严打才过去两年啊!她这也太……太胆大包天了!” 另一头,这些刻意拔高的议论,同样一字不漏地灌进了沈元朗的耳朵里。 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血液都似乎凝固了。 马雪梅跟闺蜜的未婚夫捉奸在床? 成了圈子里公开的笑柄? 他像个傻子一样被她蒙在鼓里,还被她带来这种场合,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嘲弄的目光下! 周围那些看戏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沈元朗身上。让他有种如芒在背,尴尬的无地自容…… 不远处,秦聿正和几个同样穿着军装常服、气质不凡的年轻男子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喝酒。 其中一个面容英朗、带着几分痞气的小年轻,端着酒杯,笑嘻嘻地用胳膊肘撞了撞秦聿:“嘿,秦队!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出手?就看着那姓沈的在这儿现眼?” 他声音不大,但在沈元朗听来却异常清晰刺耳。 秦聿没说话,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冷淡地扫过沈元朗,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深不见底的讥诮和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仿佛沈元朗连让他动怒的资格都没有。 王东见秦聿没反应,胆子更大了。 他冲着孤立无援的沈元朗方向,故意响亮地吹了个口哨,成功吸引了沈元朗的注意。 见沈元朗看过来,王东立刻夸张地举起酒杯,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意笑容,声音洪亮得半个大厅都能听见: “哟!这不是沈营长嘛!什么时候喝您二位的喜酒啊?啧啧,攀上高枝儿就是不一样!我看您以后也别叫沈元朗了,干脆改个名儿,叫‘沈高升’得了!步步高升嘛!哈哈哈哈!” “哈哈哈!沈高升!好名字啊王东!” “高升兄,苟富贵,勿相忘啊!” 王东周围的几个年轻军官立刻爆发出肆无忌惮的哄笑声,眼神轻佻地在沈元朗和马雪梅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赤裸裸的羞辱。 沈元朗只觉得一股热血“嗡”地冲上头顶,眼前阵阵发黑。 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头那被当众扒皮抽筋般的屈辱万分之一。 他的目光越过哄笑的人群,死死钉在秦聿脸上——那个男人,依旧坐得笔直,面无表情,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冰冷的讥笑如同实质的刀锋,将他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彻底剐得粉碎! “够了!” 沈元朗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他猛地一甩胳膊,像是要甩开这粘稠的耻辱,转身跌跌撞撞地拨开人群,几乎是逃离一般冲出了觥筹交错、充满恶意的宴会厅大门。 他撞翻了一个侍应生端着的托盘,酒杯碎裂的清脆声响和惊呼声在他身后响起,更添狼狈。 马雪梅也被张媛的话和王东的嘲笑气得浑身发抖,看着沈元朗竟然“没出息”地自己先跑了,更是火上浇油! “没用的窝囊废!废物!!” 她踩着细高跟,一路追出酒店大门,嘴里恶毒地咒骂着。深冬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却浇不灭她心中熊熊燃烧的嫉恨和无处发泄的怒火。 沈元朗正站在酒店外冷清的廊柱下,背影僵硬,肩膀微微起伏,显然也在极力压抑着翻腾的情绪。 “沈元朗!你跑什么跑!别人笑话的是我,你摆什么死人脸给我看?!你个没用的软脚虾!孬种!!” 马雪梅几步冲到他面前,尖利的指甲不管不顾地就往沈元朗脸上、身上抓挠,高跟鞋更是狠狠踢向他的小腿,“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嫌弃我?你一个被杜知知踹了的二手货,被秦聿踩在脚下的丧家犬!你……” 她疯狂的咒骂和踢打戛然而止! 一只冰冷、如同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扼住了她挥动的手腕!力量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马雪梅痛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将她向后掼去! “砰!” 她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廊柱上,震得她五脏六腑都差点移位,眼前金星乱冒。紧接着,一个高大的阴影带着浓重的压迫感完全笼罩了她! 沈元朗单手死死地将马雪梅的两只手腕狠狠按在头顶的廊柱上!另一只手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力道不算致命,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凶狠和绝对的控制! 马雪梅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对上沈元朗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曾经英俊、如今却写满阴鸷和暴戾的脸,在廊下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扭曲得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 他的眼睛赤红,里面翻滚着她从未见过的、纯粹的、冰冷的杀意! “再敢对我不敬,”沈元朗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裹着冰碴,重重砸在马雪梅的耳膜上,“我就杀了你。” 第192章黑化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马雪梅所有的咒骂、所有的嚣张气焰,在这双充满杀意的赤红眼眸和脖子上那只冰冷铁手的威慑下,瞬间烟消云散。 她甚至忘了呼吸,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然而,在这极致的恐惧深处,一股奇异而陌生的电流却猛地窜过她的四肢百骸! 这种被绝对力量压制、被凶狠对待的感觉…… 这种濒临窒息的危险感,竟然让她浑身的血液都隐隐沸腾起来! 她看着沈元朗此刻凶狠如同野兽般的眼神,那里面燃烧的暴戾和掌控欲,非但没有让她害怕到崩溃,反而像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她心底某个扭曲的闸门! 原来,他凶起来是这样的! 原来,他骨子里藏着这样的狠劲儿! 原来,杜知知曾经痴迷的,是这样的男人?! 马雪梅非但没有挣扎反抗,身体反而奇异地软了下来,那双总是盛满刻薄的眼睛里,此刻竟涌上一种近乎痴迷的驯服。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在沈元朗手指的压迫下发出细微的嗬嗬声,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颤抖和顺从: “对,对不起。我……我以后不敢了……” 沈元朗似乎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马雪梅顺从的姿态,让他暴怒的神经微微一滞,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地松了一丝。 马雪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丝松动。 她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压下心头的悸动,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坦荡的表情,声音也恢复了几分往日的腔调,只是少了刻薄,多了点异样的‘诚恳’。 “我知道,是我以前年轻不懂事,做错了事,让你难堪了。” 她看着沈元朗依旧阴沉的脸,自顾自地继续道,“可你也犯不着这么生气吧?咱们俩,谁也别嫌弃谁! 我马雪梅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你沈元朗不也是个离过婚的二手货?半斤八两,谁比谁高贵到哪儿去?” “半斤八两?” 沈元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掐着她脖子的手猛地收紧,勒得她瞬间呼吸困难,脸色发紫,眼神却更加阴鸷狠厉。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耻辱和怨毒,“你他妈以为我跟你一样?你这种破烂货色,也配跟我相提并论?!” 马雪梅被他掐得翻白眼,却因他话里的极度鄙夷和那深不见底的耻辱感而更加兴奋。 她脑子飞速转动,电光火石间,一个极其荒谬又让她瞬间亢奋的念头猛地炸开! 她不顾脖子上的钳制,挣扎着从喉咙里挤出破风箱般的声音,带着一种幸灾乐祸到扭曲的尖利: “咳咳咳…… 你……你该不会? 该不会还没碰过杜知知吧? 她……她跟你离的时候,该不会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这句话,如同引爆了一颗深水炸弹! 沈元朗的身体猛地一僵! 掐着马雪梅脖子的手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瞬间松开!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脸上那暴戾凶狠的表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彻底扒光了示众般的、极端羞耻的苍白和难以置信的狼狈! 他死死盯着马雪梅,眼里有被戳穿秘密的暴怒,有难以启齿的屈辱,更有一种被杜知知彻底愚弄了的滔天恨意! 他这副被彻底击中心脏、失魂落魄的模样,比任何回答都更清晰地证实了马雪梅那个荒谬绝伦的猜测! “我的老天爷啊!!!” 马雪梅捂着脖子,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却抑制不住地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充满嘲讽和极度快意的尖笑。 “哈哈哈哈!沈元朗!你他妈真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帽! 大冤种! 守着一个全军区最漂亮的老婆,当了几年活太监? 杜知知她……她居然还是个雏儿?! 哈哈哈哈!她宁愿当个老处.女也不要你碰?! 她把你当什么了?供在神龛里的菩萨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马雪梅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飙了出来,在寂静的寒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指着沈元朗,笑得喘不上气:“怪不得……怪不得你恨她恨成这样!怪不得秦聿看你的眼神像看垃圾! 哈哈哈……沈元朗,哈哈哈哈!你真是个大傻X。” 每一句尖利的嘲笑,都像淬了毒的鞭子,狠狠抽在沈元朗早已鲜血淋漓的自尊心上。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 马雪梅那刺耳的狂笑,杜知知那张清冷绝美的脸,秦聿那充满讥诮和胜利者姿态的眼神,王东等人放肆的嘲笑,马雪梅此刻如同看小丑般鄙夷的目光…… 所有画面在他眼前疯狂旋转、撕裂、燃烧! 一股比这冬夜寒风更刺骨、更暴戾的阴冷气息,缓缓从沈元朗身上弥漫开来。 他不再暴怒,不再嘶吼,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那双眼睛,深不见底,赤红的血丝已经褪去,只余下一片死寂的、如同极地冻土般的冰冷和疯狂。 他死死地盯着还在狂笑的马雪梅,那眼神,让马雪梅的笑声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眼前的沈元朗,仿佛换了一个人…… 不再是那个会被她随意辱骂殴打的窝囊废,也不是刚才暴怒失控的野兽。而是一个…… 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魔鬼。 “笑够了?” 沈元朗的声音低沉沙哑,毫无起伏,却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胆寒,“马雪梅,你说得对。我他妈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沈元朗一步步,极其缓慢地向她逼近。每一步落下,都像踩在马雪梅的心尖上。 他伸出手,动作甚至称得上“轻柔”,用指腹缓缓擦过马雪梅脖子上被他掐出的、清晰的青紫指痕。 那冰冷的触感让马雪梅狠狠打了个哆嗦。 “不过,这个笑话,该结束了。” 他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刀锋,刮过马雪梅惨白的脸,最终定格在她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里,一字一顿,带着令人骨髓冻结的寒意,“从今天起,你最好,真的‘不敢了’。” 说完,他猛地收回手,不再看马雪梅一眼,转身大步走向停在路边的吉普车。 背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得极长,像一柄出鞘的、浸透了毒液的黑色利刃,决绝地斩断了身后所有的光。 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掠过马雪梅僵立的身躯。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脖子上残留的冰冷触感和青紫的疼痛,如同烙印般灼热。 沈元朗最后那个眼神,那毫无人性的冰冷和疯狂,让她从灵魂深处感到战栗。 然而,在这灭顶的恐惧之中,一股更加扭曲、更加黑暗的兴奋感,却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 马雪梅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冰凉的指尖触碰到那肿胀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这痛楚,竟让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不受控制地,缓缓向上弯起一个病态而满足的弧度。 “原来……杜知知爱上的,是这样的你。” 第193章沈元朗订婚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知知!你可算回来了!” 杜知知刚推开杜家的门,一只脚还没踏进玄关,小姨杜紫英就风风火火地冲过来。 杜紫英脸上交织着八卦的兴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声音压得不高,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快进来!有天大的消息!沈元朗订婚了!” 杜知知换鞋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脸上甚至没有泛起一丝涟漪,平静得像一泓深秋的湖水。 她直起身,将带来的水果放在桌上,语气淡然无波:“哦,是跟马雪梅吗?” “啊?!” 杜紫英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眼睛瞪得溜圆,“这你都知道?!鹏飞那臭小子告诉你的?嘿!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先别说,这事儿我得亲口告诉你!这死崽子,嘴上没个把门的!” 看着小姨年过四十还像个孩子似的为“抢新闻”懊恼跳脚,杜知知心底掠过一丝暖意。 自从把姥姥从乡下接来同住,小姨身上那股常年郁结的戾气确实消散了不少,人也鲜活了许多。 她唇角弯起一个清浅的弧度,走到沙发边挨着姥姥坐下:“小姨,真不是三哥说的。是我猜的。” 她顿了顿,迎着杜紫英好奇又困惑的目光,将舞会上马雪梅如何纠缠秦聿反被当众呵斥、沈元朗如何沦为笑柄“沈高升”、以及马雪梅那桩震惊全场的“与闺蜜未婚夫捉奸在床”的丑闻,清晰而平静地复述了一遍。 客厅里瞬间落针可闻,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的声响。 杜紫英听得嘴巴微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半晌才倒抽一口凉气,脸上像是生吞了一只活苍蝇,恶心又难以置信:“我的老天爷啊…… 这……这沈元朗是脑子里进水泥了还是被鬼迷了心窍?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跟这样的女人搅合在一起,也是真够可怜的……”她一时词穷,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个足够形容马雪梅品行的词。 “可怜?我看是咎由自取!” 一直闭目养神的杜老太太猛地睁开眼,浑浊却锐利的眸子如同淬了寒冰的针。 她苍老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字字砸在人心上,“可怜?攀上马家那棵大树,岳父手指缝里漏点好处都够他平步青云,他有什么脸喊可怜?!要我说,真正可怜到骨头缝里的,是宋佳茵撒手扔下的那个孩子,梁晓光!” “姥姥说得对!” 杜知知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沈元朗订婚的消息在她心中最后一丝波澜也彻底冻结,只剩下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和对那个无辜孩子沉甸甸的悲悯。 她的目光扫过小姨和姥姥,语气清醒又沉痛:“当初沈元朗可是在我面前,红着眼睛,赌咒发誓,声泪俱下!说晓光是他兄弟唯一的骨血,是他的责任!说要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待他,给他最好的生活,哪怕牺牲一切也坚决不负梁光英的托付!” 杜知知的语气变得尖锐,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和讽刺:“牺牲什么?牺牲我的工作!牺牲我的积蓄! 但凡我流露出一丝不情愿,那就是‘小气’、‘自私’、‘没有觉悟’、‘不配当军嫂’! 大帽子一顶接一顶地扣下来!好像我不把骨头渣子都榨出来奉献给梁晓光,就是天大的罪过! 他沈元朗慷我之慨,报他的恩情,倒成了情深义重的楷模!而我,就成了他嘴里那个不懂奉献、拖后腿的恶人!多少人在背后戳我脊梁骨,骂我杜知知自私自利,没有军嫂的觉悟?!”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杜紫英听得呼吸都急促起来,满脸怒容。杜老太太的嘴角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杜知知深吸一口气,眼中的冷意更甚:“可结果呢? 宋佳茵一死,他沈元朗所谓的‘责任’和‘重情重义’就成了天大的笑话!像打发叫花子一样,给了晓光那个姥姥黄淑芬一笔钱。听说也就给了一百块! 就把那孩子像丢垃圾一样打发了!打发回那穷乡僻壤,顶着个‘杀人犯儿子’的污名,在亲戚家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活! 沈元朗可曾去看过那孩子一眼? 可曾想过为他正名,洗刷他母亲带来的污点?可曾想过把他接回身边,履行他当初在我面前赌咒发誓的承诺? 没有!一样都没有!” 杜知知的话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他不敢去查逼死宋佳茵的仇人,怕惹祸上身! 他更不敢把晓光接到自己身边,怕影响他攀附马家,怕影响他谈情说爱,怕影响他升官发财! 他沈元朗所谓的‘情义’,只存在于需要牺牲别人的时候!轮到他自己付出,需要承担真正的责任和风险时,他就成了缩头乌龟!当初逼我牺牲时那股满口大义的劲儿呢?如今都喂了狗吗?!” 杜紫英越听越气,她被气的浑身发抖,猛地一拍桌子:“畜生!王八蛋!嘴上仁义道德,骨子里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当初逼你牺牲时满嘴喷粪,现在轮到自己就装聋作哑!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知知,幸亏你离了!离得对!离得好!那些当初骂你的人,现在都该把脸伸过来让你打!看看他们眼里‘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杜知知早就看清楚了沈元朗真正面目,她现在更庆幸自己早早抽身,没有像梦里那样渣男蹉跎半生。 而此时,被杜家女人们声讨的渣男,此时正从一间办公室里走出来。 冰冷的走廊尽头,沈元朗面无表情的快步走着,路过的人跟他打招呼,全都被他无视。 高傲冷漠的神色,引起许多人的侧目,大家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他的手上。 沈元朗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牛皮纸文件夹,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那不是一份调令,而是他即将投入战场的武器。文件夹的边缘,印着鲜红的“绝密”字样,此刻在他心中却像是通往新权力的门票。 然而办公室里,头发花白、肩章上缀着将星的老领导周振国,望着沈元朗消失在门,沉沉地叹了口气…… 第194章 黑化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就在几分钟前…… 周振国看着手中的调令申请,又抬头看向站在桌前,身姿笔挺却眼神阴鸷的沈元朗,语重心长地开口:“元朗啊,这份调去武警支队后勤处的命令…… 你确定要执行?不再考虑考虑? 你在咱们野战部队这么多年,从排长干到营长,立下的战功是实打实的!这里才是你施展拳脚、建功立业的地方! 后勤处……虽然级别没变,但终究是二线了。你的能力,待在作战部队更有前途。” 他顿了顿,看着沈元朗毫无波动的脸,心中了然。这调令绝非突然,显然是沈元朗自己通过马家的关系运作的结果。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挽留一下这个自己一手从基层提拔起来的虎将:“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困难了? 跟同志们处得不顺心?还是训练上有什么压力? 有困难你跟我说!在咱们师,我周振国说话还是管点用的!当初力排众议把你从西北调回来,就是看中你是块好钢,能打硬仗!别因为一时意气,耽误了前程!” 周振国的语气带着长辈的关切和惜才的真诚。他提到了“西北调回”和“力排众议”,这几乎是明示沈元朗,不要忘了这份知遇和回护之恩。 然而,这份提醒,却像火星掉进了火药桶! 沈元朗猛地抬起头,一直压抑的怨毒和愤懑如同岩浆般喷涌而出。 他嘴角扯出一个冰冷而充满讥诮的弧度,声音像是砂纸摩擦,生硬地砸在安静的办公室里: “困难?压力?周副师长,您高高在上,当然不懂我们这些‘没背景’的小人物的难处!” 周振国眉头紧锁,刚要开口,沈元朗的控诉如同连珠炮般轰了过来,充满了偏执的受害者臆想: “战友排挤?何止是排挤!他们看我沈元朗离婚了,攀了高枝,背地里骂我是‘沈高升’,是‘吃软饭的’! 我的兵?哼!一个个仗着有点关系,阳奉阴违,训练敷衍,屡次挑衅我的权威!我管得严一点,就说我打击报复! 这叫什么事儿?在您眼里,这些都不叫事儿?是,部队是用实力说话!可我沈元朗在西北拿命拼回来的军功,在他们眼里算个屁!” 沈元朗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一种被全世界背叛的歇斯底里: “难道不是事实吗?我沈元朗自问能力不差,凭什么好事轮不到我?凭什么秦聿就能青云直上?不就是因为他姓秦吗?! 部队?部队也一样!讲人情世故,讲血脉血缘! 我一个农村出来的,没根没底,活该被欺负!被看不起!在这里,我他妈就是个笑话!憋屈!窝囊!” 周振国被这突如其来的、完全扭曲事实的指控惊呆了!他拍案而起,气得胡子都在抖:“沈元朗!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的军功,师里哪次没给你记上?哪个兵不服,你拿出真本事来练服他!谁给你穿小鞋?你把名字说出来!我周振国第一个处理他!至于秦聿,人家也是靠实打实的战功和过硬素质上去的!你怎么能……” “够了!” 沈元朗粗暴地打断了老领导的话,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怨恨和不信任,“周副师长,您当然要维护您的部队,维护您眼中的‘好苗子’! 您当初调我回来?是,我感激!可您把我调回来,就是为了让我在这里继续受这份窝囊气吗?让我看着那些靠祖荫的废物爬到我头上拉屎吗?!” 他彻底撕破了脸皮,将周振国惜才爱才、力排众议调他回来的恩情,完全扭曲解读为一种施舍和利用。他完全看不见老领导此刻的眼里的震惊和痛心。 “世人都拜高踩低!我沈元朗今天算是彻底看清了!” 沈元朗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决绝,一把抓起桌上的调令文件夹,动作近乎粗鲁,“这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后勤处怎么了?有实权就行!在这里当个憋屈的营长,不如去那里当个有油水的副处长!至少,没人敢当面叫我‘沈高升’!” 他最后看了一眼满脸震惊和失望的周振国,眼中没有丝毫愧疚。他挺直脊背,用一种近乎宣告的语气。 “调令已下,军令如山!我沈元朗,这就去新单位报到!不劳您费心了!” 说完,他猛地转身,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咔哒”声,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走廊冰冷的风吹在脸上,沈元朗的脚步却异常坚定,甚至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 “拜高踩低……世态炎凉……” 沈元朗心中翻腾着舞会上那刺眼的一幕幕:杜知知被众星捧月,巧笑倩兮,而他却沦为笑柄“沈高升”!凭什么?! “都是因为秦聿!” 秦聿!那个生来就在云端的公子哥! 靠着祖辈的余荫,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他沈元朗梦寐以求的一切:地位、荣誉,还有他曾经拥有却未曾真正得到的女人…… 杜知知那个贱人,一定是看中了秦家的权势才迫不及待地踹了自己! “水性杨花的贱人!” 沈元朗一脸阴狠的咬着后槽牙,就算他做错了什么,但终究没有实质性地背叛他们的婚姻。 杜知知偏要小题大做,联合杜家对自己赶尽杀绝!逼他离婚,动用关系把他发配到鸟不拉屎的西北!要不是他沈元朗自己有能力、命硬,早就死在那边了! 好不容易爬回来,迎接他的不是鲜花掌声,而是无处不在的鄙夷和嘲笑! 舞会上那场奇耻大辱,像一把烧红的烙铁,将他最后一点自尊和幻想都烫得灰飞烟灭。 他彻底想明白了:这世界,根本没有公平可言!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既然无论怎么做都会被嗤笑、被排挤、被踩在脚下,那他还装什么清高?!装什么重情重义?! 马部长的承诺在他耳边回响:“……先去后勤处当个副处,级别跟你现在一样。看着平级调动,但有实权。先干两年,找机会给你调一调……” 实权,油水,还有马家这棵大树,这才是他沈元朗现在最需要的! 沈元朗表情阴狠,目光决绝:“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所有人。” “……都跪在我沈元朗面前跪地求饶!” 第195章 沈处长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武警支队后勤处副处长的办公室 年轻勤务兵手脚麻利地给沈元朗的茶杯续上热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和机灵:“沈处,您看这办公室还缺什么不?我马上去办!听说您以前在野战部队是响当当的虎将,能跟着您学习,真是我的福气!” 这奉承话不高明,却像一缕暖风吹进了沈元朗冰封的心湖。 他靠在宽大的座椅上,连日来的阴鸷似乎被这崭新的环境和伶俐的下属驱散了几分,紧绷的嘴角甚至微微松动了一下。 在这里,没人知道他“沈高升”的耻辱,没人用异样的眼神看他。权力带来的舒适感,暂时麻痹了心底那处不能与人道说的痛。 然而,这份虚假的宁静,在踏入马部长家那间灯火通明、却气氛压抑的餐厅时,瞬间被击得粉碎。 马部长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目光扫过沈元朗和马雪梅,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调令也落实了,新环境也适应了。你们俩的事儿,该定下来了。元旦之后,1月6号,是个好日子。找个时间,先把结婚证领了。” 他顿了顿,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沈元朗脸上:“元朗,男人要有担当。没名没分地住在一起,像什么样子?传出去,对雪梅的名声不好,对我们马家的脸面也有碍。” “轰”的一声,沈元朗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如同烙铁烫在心上。 他成了什么?一件被安排、被通知的物品?连结婚日期都是别人敲定好了才通知他! 沈元朗下意识地想开口,想说自己还没准备好…… “哎呀!叔叔!” 马雪梅娇嗔地打断了他的思绪,她放下筷子,扭着身子,声音甜得发腻,带着撒娇的意味,“您怎么跟个老古板似的呀!都什么年代了!我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嘛!” 她转头,飞快地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沈元朗,又对着马部长笑靥如花,“不过呢,领证是大事,听叔叔的安排!不过说好了哦,结婚后我们可要搬出去住!我们小两口要享受二人世界,才不要被长辈管着呢!” 马部长威严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宠溺的笑,显然对侄女的撒娇很受用:“好好好,都依你。房子的事,让你婶婶帮你们张罗。” 叔侄俩旁若无人地商量着婚房、婚礼细节,仿佛沈元朗只是一个需要出席的道具。 沈元朗僵硬地坐在那里,耳朵里嗡嗡作响,马雪梅娇嗲的声音和马部长不容置喙的话语,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 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去年的画面:他和杜知知挤在小小的书桌前,头碰着头,用铅笔在旧日历上勾画着婚期。 杜知知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羞涩和期待,小声问他:“元朗,你看这个日子怎么样?会不会太赶?你家里那边,要不要提前打个招呼?” 那时,他是被尊重、被询问、被视作未来的依靠的男主角。而此刻,他只是一个被通知、被安排、被贴上“马家赘婿”标签的局外人!强烈的落差感像毒藤般缠绕住他的心脏,憋屈得他几乎窒息。 当晚,回到那个被马雪梅布置得奢华却冰冷的‘爱巢’。 白天在马家积压的屈辱、对杜知知温柔回忆的刺痛、以及对自身处境的极度不甘,在酒精的催化下,化作一股暴戾的洪流,急需找到一个宣泄口。 当马雪梅穿着半透明的性感睡衣,带着沐浴后的香气靠近他时,沈元朗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而危险。 他没有丝毫温存的前奏,猛地将她拽过来,动作粗暴得像在擒拿犯人。他并非出于爱欲,而是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试图通过绝对地征服、占有眼前的女人,来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证明自己还是个男人! 他要将杜知知带给他的挫败感,狠狠地发泄出去! 马雪梅先是一惊,随即,沈元朗这种带着毁灭气息的强势和力量,竟诡异地契合了她内心深处的某种病态渴求。 她像藤蔓般主动缠绕上去,迎合着这狂风暴雨般的侵袭。她迷恋这种被绝对掌控、被危险气息包裹的感觉,这让她觉得沈元朗骨子里是强大的,是充满野性的。 “……知……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马雪梅所有的迷醉、迎合、病态的满足感,瞬间被这声呼唤击得粉碎! 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的嫉妒和刻骨的羞辱!她像被毒蝎蜇到一样猛地推开沈元朗。 “沈元朗!!” 马雪梅尖利的声音划破寂静,她赤红着眼睛,长长的指甲不管不顾地就朝沈元朗脸上抓去。 “你这个王八蛋!你看清楚!我他妈是马雪梅!不是杜知知那个贱人!你抱着我,心里想的还是她?!你他妈守着她几年没吃着,现在对着我发疯?!你做梦都想着她是不是?!想着她怎么在秦聿身下叫唤是不是?!” 啪! 一声脆响! 沈元朗狠狠攥住她挥来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马雪梅的辱骂,“在秦聿身下叫唤”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最深的伤口上! 他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跳,另一只手猛地抬了起来,带着凌厉的风声! 马雪梅吓得尖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那巴掌终究没有落下。 沈元朗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翻腾着暴虐的杀意和极致的耻辱。他死死盯着马雪梅那张因嫉妒而扭曲的脸,猛地将她甩开。抓起外套,一言不发,狠狠摔门而去! 无视身后房间里,马雪梅一声凄厉的哭声……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如同一具被抽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街灯昏黄,一个穿着米白色高领毛衣、身段窈窕的年轻女孩抱着书匆匆走过。 那背影,那走路的姿态…… 沈元朗呼吸猛地一窒,眼神瞬间恍惚,脚步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直到那女孩拐进小巷,他才看清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巨大的失望如同冰水当头浇下,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愤恨和空虚…… 第196章 得罪我的下场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奢华却冰冷的卧室里,只余下水晶吊灯冰冷的光芒,昂贵的真丝床单被揉搓得不成样子。 她赤.身.裸.体地躺在凌乱的大床上,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顺着眼角滑落。她睁着空洞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上那盏璀璨却毫无温度的吊灯。 沈元朗走了。 摔门而去,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丝留恋。 他喊了那个名字…… “知知”…… 这两个字像淬了剧毒的针,反复扎进马雪梅的耳朵里、心脏里。 她伤心,她委屈得心都要碎了。 她甚至卑微地想,如果他肯回来,肯抱着她说一句软话,哪怕只是敷衍地说一句“对不起,我喝多了,认错人了”,她都可以假装没听见,假装自己聋了! 她会原谅他! 她那么爱他,为了他,她可以去求叔叔给他调动工作,让他摆脱那个被人嘲笑的环境! 可是,他没有。 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他的沉默和决绝,比任何辱骂都更伤人。 他把她马雪梅当什么了?一个用完就可以随手丢弃的玩意儿? “杜知知……杜知知……” 马雪梅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神由空洞转为淬毒的恨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都是你!都是你这个阴魂不散的贱人!” 她赤脚跳下床,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兽,在空旷得令人窒息的豪宅里疯狂地发泄! “哐当……!” 价值不菲的青花瓷瓶被她狠狠地摔在地上,瞬间粉身碎骨! “哗啦……!” 一整面墙的玻璃饰品被她用椅子砸得粉碎! “砰!砰!砰!” 水晶烟灰缸、相框、垃圾桶,统统举起来疯狂地砸向墙壁! 窗帘被她粗暴地扯下,昂贵的羊毛地毯上泼满了红酒。 “为什么?!沈元朗!我哪里比不上她?!我对你那么好!那么好!!” 马雪梅一边砸一边哭喊,声音嘶哑凄厉,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如同厉鬼的哀嚎,“那个杜知知为你做过什么?!啊?!她除了长了一张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脸,她有什么了不起?!她凭什么?!凭什么踩在我头上风光?!凭什么!!!” 她砸累了,哭嚎得嗓子都哑了,瘫倒在冰冷狼藉的地板上,蜷缩着身体,像一只被遗弃的破布娃娃。眼泪还在不停地流,混杂着脸上的汗水和灰尘,狼狈不堪。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泛起了鱼肚白。 刺眼的光线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钻进来,照在马雪梅脸上。她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如同台风过境般的客厅:满地的碎片、倾倒的家具、泼洒的污渍…… 沈元朗一夜未归。 这个认知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马雪梅心中那点残存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连这个家都不愿意回了?! 她的心像被掏空了一个大洞,呼呼地灌着冷风,只剩下无尽的悲凉和恨意。 “杜知知……” 她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赤脚踩过地上的玻璃碎片,竟浑然不觉疼痛。 她走到巨大的穿衣镜前,镜子里映出一个头发凌乱、双眼红肿、脸上脏污、神情怨毒如同女鬼的女人。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想起舞会上杜知知那身清雅脱俗的月白旗袍,想起她被众星捧月、侃侃而谈的风采,想起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被秦聿呵斥“滚”、被张媛当众羞辱、被所有人排斥在外的狼狈…… 强烈的对比让她恨得浑身发抖! “都是因为你!都是你这张脸!” 马雪梅猛地伸出手,长长的指甲狠狠划过镜面,发出刺耳的“吱嘎”声,仿佛在刮划镜中那个假想的杜知知的脸。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真的刮花你的脸!让你变成一个丑八怪!看秦聿还要不要你!看谁还捧着你!”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一阵扭曲的快意。但很快,一丝理智压过了疯狂的冲动。 杜家不是小门小户,最重要的是,她有秦聿护着! 马雪梅想起秦聿在舞会上看自己如同看垃圾的眼神,心底就忍不住升起一股寒意。 “秦聿……” 她眯起眼睛,一个更阴险的念头浮了上来,“秦家那样的门第,怎么可能接受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秦聿一定是瞒着家里!只要让秦家知道,知道他们秦家的宝贝疙瘩,被一个二婚的破鞋迷住了,秦家一定会出手!一定会像碾死蚂蚁一样碾死杜知知!” 想到杜知知被秦家厌弃、被秦聿抛弃的凄惨下场,马雪梅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意。这比直接动手更解恨! 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她还要让杜知知身败名裂,让她也尝尝被人踩在脚下、被人嘲笑唾弃的滋味! 马雪梅眼中精光一闪,一个恶毒的计划迅速在她心中成型。 “宋佳茵那个蠢货,倒想了个好主意。” 马雪梅嘴角勾起恶毒的弧度,她当然不会忘记,宋佳茵被抢的那笔“救命钱”,正是她派人干的! 就是为了让沈元朗看清楚,宋佳茵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根本不配得到站在他身边! 宋佳茵的死就像是一片落叶掉在湖面上,根本没在沈元朗的心上起多大的波澜。 “不就是卖衣服吗?有什么了不起!” 马雪梅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头发,“杜知知,你的‘知夏’不是很风光吗?你的设计不是很受欢迎吗? 好,我就开一家更大、更豪华、更高档的服装店!我要把你所有的客人都抢过来!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你的心血倒闭!” 马雪梅光溜溜的走到电话旁,拨下了一串电话号码。 “我要开家服装店,就是宋佳茵烧毁的那间。去把手续给我办了,然后喊几个装修公司,把最好的设计图纸给我送过来。” 马雪梅站在一片狼藉中,眼神却充满了斗志。 “杜知知,我们的战争,现在才真正开始!我要让你知道,抢我马雪梅的男人,会有什么下场!” 第197章 找同盟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10月,恰逢国庆。 江城最繁华的解放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震耳欲聋。巨大的红色条幅横跨整条街道。 上面贴着金灿灿的大字,“霓裳阁盛大开业”。红地毯从人行道一直铺进店内,排场之大,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交通一度堵塞。 与对面“知夏”素雅低调的青砖门面、暖黄灯光形成鲜明对比,“霓裳阁”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极尽炫耀之能事。 店内高悬着数盏巨大的、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灯,每一个切面都在强光下折射出刺眼夺目的光芒,几乎晃得人睁不开眼。 巨大的落地玻璃橱窗擦得锃亮,里面塑料模特展示着“霓裳阁”的主打款:一件是缀满银色亮片的紧身包臀裙;另一件是蕾丝蛋糕裙搭配着渔网袜;还有一件是“太空棉”夹克,配着同样紧身弹力裤。 节奏强劲,震耳欲聋的迪斯科音乐,响彻整条街,甚至还有年轻的时髦的少男少女在服装店门口兴奋地跳舞。 店内货架上,堆满了马雪梅花重金从沪市、羊城甚至港城采购来的高档货。 五颜六色的蕾丝、亮得刺眼的化纤亮片绸、厚重的重磅真丝被随意堆放。 店内店外,无处不透着——老板娘非常有钱! 店员们穿着统一的金色亮片马甲,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扯着嗓子喊着:“开业大酬宾!港城最新款!沪市最时髦!羊城最摩登!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马雪梅本人,穿着一件火红色的、缀满金色亮片的紧身连衣裙。脖子上戴着粗大的金项链,手腕上是好几条金手链,手指上硕大的宝石戒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新烫的爆炸头高高耸起,红唇似血。她站在红毯中央,像一只斗志昂扬的火鸡,接受着各方来宾的祝贺。 被邀请来的江城名流们,脸上挂着礼貌而疏离的笑容,眼神里却难掩鄙夷和看戏的意味。 那些曾经在舞会上排挤过马雪梅的太太小姐们,碍于马部长的面子不得不来,此刻三五成群地聚在角落,用扇子或手帕掩着嘴,窃窃私语。 “啧啧,瞧瞧这阵仗,知道的以为是卖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开歌舞厅呢!” “那些衣服…我的老天爷,穿出去不怕被当成站街的吗?” “听说花了大价钱买的进口料子?进口料子为啥做成不值钱的样子?” “嘘……小点声,人家现在可是‘引领江城时尚前沿’呢!咱们这些‘老土’可不懂人家的‘高级’!” 这些毫不掩饰的嘲讽,密密地扎在马雪梅心上。 她装作没听见,吩咐服务员将一张巨大的海报贴在贴在橱窗旁的墙壁上。 “买任意一件成衣,送进口香水小样一瓶!” “消费满1000元,即可参与抽奖,特等奖:沪上七日游,包吃包住包购物!” 这种赤裸裸的金钱诱惑,确实吸引了一大批追求时髦新奇、贪图实惠的年轻姑娘和部分爱占小便宜的顾客。 开业头几天,霓裳阁门庭若市,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相比之下,知夏服装店的客流明显受到了冲击,显得有些冷清。 更让杜知知皱眉的是,江州本地报纸上,刊登了关于霓裳阁开业盛况的报道。 报道上极尽溢美之词,吹捧其为“江城时尚新风标”、“引领国际潮流”,同时,字里行间却充满了对本土传统风格服装的贬低和影射。 尤其今天得江州日报,一篇署名“时尚观察员”的文章尤为刺眼: 【江城时尚新风向:告别‘老土’,拥抱‘霓裳’】 国庆佳节,解放路新开业的霓裳阁无疑为江城注入了一股强劲的时尚新风!其引进的欧美最新设计理念,采用顶级进口面料,款式大胆前卫,彻底打破了江城服装界多年来的沉闷局面! 反观某些固守所谓‘传统美学’的店铺,款式单一乏味,色彩沉闷压抑,充斥着过时的乡土气息。 在改革开放、拥抱世界的今天,还抱着几十年前的老古董不放,实在令人费解。其所谓含蓄优雅,不过是老土、过时的遮羞布罢了! 真正的时尚,需要的是霓裳阁这样敢于突破、引领潮流的勇气! 这已经不是影射,而是指名道姓的恶意诋毁了! 杜知知拿着这份报纸,指尖冰凉。 她可以接受商业竞争,但无法容忍这种毫无底线的人身攻击和污蔑。她正想打电话给相熟的报社编辑询问,店门上的风铃忽然清脆地响了起来。 张媛穿着一身利落的棕色风衣,手里报纸,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份《江城日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怒意。她径直走到杜知知面前,“啪”地一声,将那份报纸重重拍在杜知知面前的工作台上! “杜知知!”张媛的声音带着怒其不争的尖锐,“你就这么看着那贱人在你头上拉屎撒尿?!你看看!看看这报纸上写的什么狗屁玩意儿!” 她修长的手指用力戳着那篇报道,指甲几乎要戳破纸张: “‘老奶奶气息’?‘老掉牙’?‘该扫进垃圾堆’?她马雪梅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喜欢钻别人家男人被窝的破烂货,她懂什么叫美?她那堆亮片蕾丝裹出来的,是时尚吗?那叫廉价的色情!” 张媛越说越气,她环视着“知夏”店内那些陈列的、含蓄中透着灵动的改良旗袍,那些融合了传统纹样与现代剪裁的精致礼服,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看看你这里!这才叫衣服!这才叫品位!她马雪梅弄个四不像的破店,靠着撒钱和不要脸请来一帮看热闹的土鳖,就敢在报纸上大放厥词诋毁你?!还找人写这种下三滥的文章?!” “这口气,你也能忍得下?!” 杜知知看着眼前这位傲骄的大小姐,想到了舞会上关于她与马雪梅之间的过往,心下一动。 看来马雪梅近日出尽风头,很让这位大小姐心中不快。 她来找自己,是想拉个对付马雪梅的同盟? 第198章开家更大的服装店?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的目光从那份充满恶意的报纸上抬起,迎向张媛燃烧着怒火的双眸。 门外对面街上,震耳的迪斯科如同无形的浪潮,一波波冲击着知夏服装店里的宁静。 她脸上却浮起一丝清浅的笑意,“张小姐说得对,” 杜知知的声音平静如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外面确实吵得人心烦意乱。” 她优雅地站起身,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不如移步我的办公室?新得的君山银针,正好消消火气。” 张媛下巴微扬,红唇勾起一个抹笑:“杜老板,好意心领了。不过,喝茶败火太慢。” 她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对面霓裳阁那刺目的招牌,“对付那种嗡嗡乱飞的苍蝇,得用点更提神醒脑的。” 她走近一步,声音压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邀请,“走,换个真正清净的地方,我请你喝杯好咖啡。顺便……聊聊给我做一身,独一无二的连衣裙。” 杜知知面上却依旧沉静,她微微颔首:“恭敬不如从命。张小姐的品味,我一向是信服的。” 蓝调咖啡厅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烘焙后特有的醇厚焦香,黑色钢琴流淌出的轻柔的乐曲。 张媛对迎上来的侍者略一点头,便熟门熟路地将杜知知引至一处临窗却僻静的雅座。 深蓝色的丝绒沙发柔软舒适,窗外是精心打理的小庭院,绿意盎然,与解放路的车水马龙仅一窗之隔,却仿佛两个世界。 “杜老板,试试我们店的招牌豆?” 张媛坐下,姿态放松却带着掌控感,她示意侍者,“手冲蓝山,水温92度,中细研磨。给杜老板……” 她看向杜知知,脸上有一丝得意:“蓝山咖啡,在国内只有少数几家涉外酒店才有。别说江州市,就算咱们省,也只有我这一家。” 杜知知心下震撼。 张媛这是跟自己亮手腕呢! 能国内能喝到正宗的咖啡已属不易,而蓝山咖啡这种顶级咖啡豆,是需要特供渠道的。 跟马雪梅开服装店拼命撒钱吸引顾客不同,能来咖啡店消费的人都不简单。咖啡厅不是面向大众的,而是服务归国华侨、外宾、还有一些特权阶层的人。 这个年代的咖啡厅,本质就是提供外面根本买不到的稀缺品和服务,彰显其顾客地位的与大众不同。 同样都是开门做生意,马雪梅的服装店再怎么炫耀也比不上张媛的咖啡店。 “不喜欢蓝山的话,不如试试曼特宁?风味更浓郁强劲,带着独特的药草和雪松气息。 或者哥伦比亚?平衡感极佳,坚果和焦糖的甜感明显,更温和。” 张媛如数家珍,每一个描述都精准而富有画面感,展示着她的优越感。 “张小姐说蓝山咖啡是店里的招牌,那我就尝尝这个,见见世面。”杜知知嫣然一笑,话里有话的的附和。 张媛嘴上说的蓝山有两层含义,一个是顶级咖啡豆,另一个就是暗指她是杜知知最顶级的合作伙伴。 杜知知在众多咖啡豆中,选择了张媛嘴里最顶级的那款咖啡豆,就是愿意跟张媛结盟。 咖啡很快端上。 张媛端起杯子,没有加糖加奶,轻轻啜饮一口,闭眼感受了片刻。再睁开眼时,那层优雅从容的面具下,压抑多年的怨毒和屈辱终于不再掩饰。 “杜老板,” 张媛的声音低沉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你知道被自己从小一起长大、信誓旦旦要娶你的男人背叛,是什么滋味吗?” 她没有等杜知知回答,眼神仿佛穿透了时空,回到那个让她刻骨铭心的下午。 “就在我们订婚宴筹备的前一周。我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是酒店房间号。我以为是恶作剧,带着一丝不安去了。推开门……” 张媛的呼吸变得急促,握着杯子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我看见我的未婚夫,和我那个‘好姐妹’马雪梅,赤条条地滚在酒店的床上!马雪梅那个贱人,看见我,非但不躲,还故意挑衅地笑!” 她猛地将杯子顿在碟子上,发出一声轻响,引得不远处的钢琴师都顿了一下音符。 张媛浑然不觉,眼中充满了恨意:“我抄起高跟鞋就砸了过去!砸破了那贱人的额头,也砸碎了我的尊严跟脸面。”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翻涌的情绪,但声音里的颤抖和耻辱感却挥之不去,“最让我恶心的,不是被抢了男人,而是……抢走他的人,竟然是马雪梅那个丑八怪!” 杜知知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只是适时地递过去一张纸巾。她能感受到张媛话语里那份被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和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这火,烧了太久。 “后来呢?”杜知知轻声问。 “后来?” 张媛冷笑,带着一丝自嘲和刻骨的恨,“那个懦夫,连夜出国跑了!留下我一个人承受所有的流言蜚语!马雪梅?仗着她叔叔那点权势,更加肆无忌惮,在圈子里对我冷嘲热讽!而我家……” 她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和压抑的愤怒,“那时张家势弱,不如马家。我父母纵然心疼我,为了家族,也只能让我忍!这一忍,就是几年!几年啊!” 她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惊人的亮光,那是一种被压抑太久、终于等到爆发机会的亢奋:“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带着一种掌控命运的自信和迫切,“我爸升了省计委副主任!我亲哥,南方某军区最年轻的团长,刚娶了某军区副司令的千金!我堂哥,调进了检察院,就在关键岗位上!” 她报出这些名头,每一个都掷地有声,“张家如今,要人脉有人脉,要实力有实力!马家?哼,人丁单薄,日落西山!以前我忍她,是没资本。现在?呵,该她还债了!” 她看着窗外霓裳阁方向闪烁的霓虹,如同盯着猎物的毒蛇:“看着她那破店招摇过市,花钱如流水,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 张媛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杜知知脸上,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和诱惑:“杜老板,我们联手。由我出资,在市中心最顶级的地段,给你开一家比霓裳阁更大、更豪华、更气派的服装店!用最好的意大利进口料子,请上海最顶尖的老师傅! 钱,不是问题!我就是要让马雪梅那个贱人亲眼看着,她引以为傲的‘财大气粗’,在我张媛面前,屁都不是!” 她的话语如同连珠炮,充满了复仇的快意和一种施舍般的豪气。 最后,她甚至带着一丝轻蔑的冷笑补充道:“她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炫富,不就是仗着她那个叔叔吗?哼,我倒要看看,反贪局的人要是查起来,她马家那座金山,能有多结实!” 杜知知一直安静地听着,指尖轻轻划过温热的咖啡杯沿。张媛的遭遇令人唏嘘,张家的崛起也毋庸置疑。 她理解张媛的恨,也看到了她手中巨大的能量。然而,当张媛抛出那个诱人的计划时,杜知知只是端起自己那杯蓝山,轻轻吹散热气,优雅地啜饮了一口。 咖啡的醇香在口中蔓延,带着微妙的果酸和柔和的苦,层次分明。她放下杯子,抬眼看向张媛,脸上依旧是那抹清浅而从容的微笑。 “张小姐,”杜知知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非常感谢您的信任和这份厚爱。您的不幸遭遇,我深感同情。张家如今的实力,也着实令人钦佩。” “但是……” 她话锋一转,语气依然平和,却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张媛炽热的复仇火焰上,“关于注资开一家更大更豪华的服装店……这个提议,请恕我不能接受。” 第199章 给她上一课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张媛脸上那志在必得的笑容瞬间凝固,像一张精心描绘的面具被冰水泼过,裂开了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 她精心抛出的‘核武器’,竟被杜知知如此轻描淡写又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她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眼中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恼怒。 “不能接受?” 张媛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一丝尖锐,“杜老板,你是担心我张媛出不起这个钱,还是信不过我的诚意?或者说……你怕了马雪梅?” 她试图用激将法,眼神紧紧锁住杜知知。 杜知知迎着张媛审视的目光,没有丝毫慌乱。她端起那杯珍贵的蓝山,再次优雅地啜饮了一口,任由那醇厚微酸的液体在舌尖流转。放下杯子时,她的眼神沉静而坚定。 “张小姐误会了。” 杜知知的声音依旧温和,“您的财力和诚意,我从不怀疑。怕?更谈不上。我只是认为,打败马雪梅,甚至超越霓裳阁,并非只有开一家更大更豪华的店这一条路。而且……”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霓裳阁的方向,带着一丝洞悉的冷静,“那并非知夏要走的路。” 张媛眉头紧锁,身体微微后靠,抱着手臂,一副愿闻其详但明显带着怀疑的姿态:“哦?那杜老板的高见是?” “我的精力,不在吸引更多挤在解放路看热闹的散客。” 杜知知清晰地阐述,语气带着一种超越时代的笃定,“我要做的,是培养代理商。” “代理商?” 张媛重复了一遍这个听起来还很新鲜的词,眼神里满是困惑。 “对,代理商。” 杜知知耐心解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画着无形的网络,“简单说,就是从我的‘知夏服装店’总部批发衣服的人。 他们可以是我们江州下面县城的个体户,也可以是邻市、邻省有眼光、有销售渠道的生意人。 他们从我这里拿到知夏品牌的生产的衣服,回到他们本地,或是在百货大楼租个柜台,甚至是在热闹的集市上摆个摊子,把我们的衣服卖给当地的顾客。” 她看着张媛渐渐睁大的眼睛,继续描绘蓝图:“这样一来,知夏就不再只是解放路上的一家店。它是一种风格,它是一个品牌,会通过这些代理商们,像种子一样撒向全省,甚至全国! 这才是真正把品牌做大的根基。一家服装店再大,能辐射的范围也有限。 但十个、百个遍布各地的代理商呢?” 杜知知眼中闪烁着战略家的光芒,“这才是真正的铺开,真正的渗透。马雪梅的霓裳阁,就算花再多钱装修,也只是一家孤零零的店。它的影响力,出不了这条街。” 为了佐证自己的理念,杜知知分享了她的创业史:“张小姐可能不知道,我创业的第一桶金,可不是靠开店。 是帮我堂哥的单位新民造纸厂,推销他们新生产的卫生巾。” 她看到张媛脸上掠过一丝惊讶和不易察觉的尴尬,坦然笑道,“这东西对很多女性来说还是稀罕物,甚至有点羞于启齿。我就是从纺织厂、医学院、部队家属院去跑,去科普,去建立销售点,硬是打开了销路。 后来,又帮纺织厂推销过新式内衣。靠的都不是一个大店铺,而是找准需求,建立可靠的销售渠道和产品本身的质量。” 杜知知总结道,语气带着对马雪梅模式的不屑:“做生意,稳扎稳打,建立牢固的渠道和过硬的口碑,比砸钱造一时风光更重要。 马雪梅那样?纯属败家!金山银山也经不住她那样只出不进、只图表面热闹的折腾。而且……” 她嘴角勾起一抹洞察的微笑,“您也说了,她店里那些衣服过于标新立异。深V亮片渔网袜,有几个正经人敢穿出去? 现在开业新鲜,大家图个热闹,买衣服送香水、抽奖旅游确实能吸引人。但这阵风头过去了呢? 有多少人会为那些穿不出去的‘奇装异服’买单?她的品味,脱离了江城大多数人的生活实际,注定是昙花一现。” “至于应对她现在的招摇,” 杜知知从容地补充道,“我自有计划。我会引入女性内衣专柜,引进一些款式新颖、穿着舒适的文胸、内裤。 您也知道,国营商店里的品类少得可怜,还保守得很。这是实实在在的需求空白点,能吸引真正有购买力的女性顾客,也是对她说我们‘老土’的最好回击。” 她眼神清澈,带着成竹在胸的淡定,“我们就静观其变。她的经营模式,根基是虚的,自己就会‘作死’。我们只需要在她倒下时,稳稳地接住市场就行。” 张媛沉默了…… 她端着已经微凉的咖啡,没有喝,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杜知知。杜知知这一番话,关于代理商、渠道、内衣专柜…… 这些概念和策略,完全超出了她对服装店的认知。她意识到,杜知知的眼界和商业头脑,远非马雪梅那种暴发户式的撒钱能比。 这确实是一种更高维度的格局。 佩服归佩服,但张媛胸中那口憋了几年的恶气,岂是“静观其变”就能平复的? 她放下杯子,身体前倾,眼中复仇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烧得更旺:“杜老板,你的想法很……超前。我承认,我小看你了。但是!” 张媛加重了语气,“难道我们就这么干看着她在报纸上大放厥词诋毁你?看着她的破店暂时人头攒动?看着她小人得志的嘴脸?这口气,你能咽得下?我张媛,咽不下!” 杜知知看着张媛眼中燃烧的急切和不甘,知道这位盟友需要更明确的“战场”。 她端起咖啡勺,轻轻搅动着杯中深褐色的液体,动作优雅而缓慢。咖啡勺碰着杯壁,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她抬起眼,目光如冰锥般锐利,直刺问题的核心:“张小姐,稍安勿躁。打蛇,要打七寸。” 她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她马雪梅一个被张家退婚、声名狼藉的女人,如今敢这么嚣张地烧钱炫富,开这么大一个店,动不动就进口面料、沪上七日游……她凭的是什么??” 张媛瞬间领悟,瞳孔猛地一缩,几乎是脱口而出:“她叔叔!马部长!” “没错。” 杜知知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她仗的,就是马家那棵大树。没有她叔叔在背后撑着,她哪来这么多钱挥霍?哪来这么大胆子招摇?” 她直视张媛,眼神意味深长,“那么,张小姐,马家真正的根基在哪?他们最赚钱的营生是什么?支撑马雪梅这么烧钱的金山银山……就那么干净吗?” 这几句话,醍醐灌顶! 张媛只觉得一股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她之前只想着在商业上碾压马雪梅出气,却忽略了最根本、最致命的一环——马家本身就不干净! 张媛眼里骤然爆发出惊人的亮光,那是猎人终于锁定猎物致命弱点的兴奋和狂喜! 她猛地靠回椅背,脸上绽开一个畅快淋漓的笑容,之前的急切和恼怒一扫而空。 张媛猛地端起自己那杯已经冷掉的蓝山咖啡,也不管滋味如何,仰头一饮而尽!仿佛那不是咖啡,而是壮行的烈酒! “我明白了!杜老板,高!实在是高!”张媛看向杜知知的眼神充满了欣赏,“这杯咖啡,太值了!合作愉快!” 她站起身,向杜知知伸出手,姿态重新恢复了优雅,“我会让马雪梅知道,她炫的不是富,是催命符!” 她顿了顿,看着杜知知,语气满是期待,“至于生意场上,杜老板,我期待你给那个蠢货,好好上一课!” 第200章 反击开始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哥,霓裳阁那批‘意大利进口’的蕾丝,查得怎么样了?”张媛开门见山,声音不高却带着迫切。 张铮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有眉目了。报关单显示是从港城转口,但品名含糊,只写了‘纺织原料’,数量和申报价值明显偏低。最关键的是……” 他压低声音,“我们查了付款记录,很大一笔款子,走的是马部长小舅子在特区开的皮包公司。那边,最近正好在查一起利用虚假贸易洗钱的案子,线头……似乎能连上。” 张媛眼中寒光一闪,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好!继续深挖,把证据链做实。特别是资金最终流向马家的部分。还有她店里那些重磅真丝,来源也查清楚,是不是走私的‘水货’!” “放心,海关那边我打过招呼了,重点关照霓裳阁的进货渠道。”张铮点头,“不过媛媛,动静不能太大,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我懂。” 张媛优雅地端起咖啡,“明面上,自然有‘闲话’替我们招呼她。” 张媛口中的闲话,正在江城上流社会的茶话会、牌局上悄然蔓延。她本人无需亲自下场,只需在几位交好的、如今地位更稳固的太太面前,轻描淡写地提几句: 某家太太的牌桌上 “唉,最近手气背,心情也糟。都怪我家那丫头,非要去霓裳阁买什么亮片裙!结果呢?穿去参加同学会,亮片掉了一地,被同学笑话是‘行走的碎钻机’!华而不实,气死我了!” 张媛优雅地抿了口茶,状似无意:“哦?这么夸张?我听说她家那重磅真丝更离谱,号称顶级进口,结果洗一次就皱得像咸菜干,颜色还掉得厉害,我那朋友气得差点去找工商局!” “可不是嘛!我看她那些‘进口货’水分大得很!搞不好就是些水货次品,糊弄不懂行的。你们想想,就马雪梅那种人,以前干的那些事儿,她能有什么真品味?能弄到什么正经好货?” “哎哟,你们一说我想起来了。上次舞会,她那身打扮……啧啧,这种人开的店,衣服能好到哪儿去?我看还是知夏家的东西,人家杜老板那才叫真本事!” 这些亲身经历和道听途说,经过精心修饰,将霓裳阁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低俗的标签被牢牢钉死。 而知夏服装店的声誉,在对比中悄然回升。 杜知知没有沉浸在舆论战中,而是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应对寒冬的“冬趣”系列和巩固基本盘上。 杜知知拿起一块厚实的防风面: “刘师傅,这款高密度尼龙做羽绒服外壳怎么样?防水防风是首要的!” 她转向另一位师傅,“王伯,鸭绒填充物一定要把关好!蓬松度、清洁度必须达标!我们主推的性价比款,保暖是硬道理,不能偷工减料!” 王师傅点了点头: “放心,杜老板。保证又暖又干净。就是这充绒量……” “北方客户充绒量250克起,东北那边要350克到400克,男方的话180-220克足够。版型一定要好,不能臃肿!特别是女款,收腰设计要显利落。” 她又拿起一块质感极佳的羊皮和一件设计简约大气的羊绒大衣样衣,“高端线男款主打这款羊绒皮大衣,里衬用顶级羊绒,保暖又显身份。还有,” 她指着一份设计图,上面是一件线条流畅的貂皮大衣,“贵妇们的战袍,就靠它了。选料要顶级,做工要极致奢华,每一件都得是艺术品!” 店内的内衣专区已经布置妥当,柔和的灯光下,款式新颖的文胸、舒适的纯棉内裤、精致的吊带袜摆放得井井有条。 乔宝珠正在给店员们的现场培训。 “你们记住了,介绍时要自然,关注的是舒适和健康。比如这款,罩杯设计能更好承托,侧比加宽收副乳,顾客穿得舒服,体态更好。” 她拿起一条高腰内裤,“这种纯棉高腰款,很多中年女性喜欢,保暖又舒适。介绍时强调材质和实用性。” 新来的店员面露羞涩:“明白了,宝珠姐。就是……有顾客问起那个吊带袜还有丝袜……” 乔宝珠坦然一笑: “大方介绍,不用刻意回避。我们的内衣,核心是‘得体’和‘品质’。” 她环顾焕然一新的专区,信心满满,“对面店铺说我们老土,这是咱们家对‘老土’最好的回应。用实实在在的好产品,填补市场空白。” 内衣专柜的设立效果立竿见影,上架没几天,就吸引了不少女性顾客悄悄前来,从最初的羞涩观望到大胆询问购买。 店里的客流量和营业额稳步回升,那些关于知夏服装店老土、过时的谣言,在这些实用又带着点小精致的商品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与知夏服装店忙碌形成鲜明对比,霓裳阁内一片愁云惨淡。 巨大的水晶灯依旧耀眼,却照着一室冷清。震耳的音乐早已停歇,只剩下几个店员无精打采地站在柜台后。偶尔有顾客进来,也多是来退货的。 一个年轻的女顾客气愤地抖着一件亮片几乎掉光的裙子: “看看!这才穿了一次!亮片都掉空了!你们这什么质量?退货!必须退货!” 店员不耐烦的解释: “女士,这亮片装饰就是这样的,穿着时小心一点……” “小心?我花三百块买件衣服还得供着?少废话!退钱!不然我找工商局!” 另一个女顾客拿着一件皱巴巴的真丝衬衫,一脸恼火: “还有我这件!不是说高级免烫吗?我就叠了一下放柜子里,拿出来跟咸菜似的!还掉色!把我白毛衣都染了!退钱!” 老板办公室内,被财会告知现金流要断了的马雪梅,正狂躁的怒骂着门店 经理。 “马总,这个月……营业额不到开业时的三成。退货率高达40%。水电费、房租、工资……还有那批积压的亮片裙和蕾丝礼服,根本卖不动。账上……快没钱了。” 马雪梅抓起一个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废物!都是废物!养你们干什么吃的?!卖不动?降价!打折!买一送一!给我把人气拉回来!” 她歇斯底里地吼道,精心修饰的脸因愤怒而扭曲,“还有那些穷鬼!买不起就别碰!退货?让他们滚!” 经理硬着头皮,结结巴巴的说道: “可是马总……打折也亏本啊!而且……而且现在外面都在传……说我们的面料是水货次品……” 马雪梅像被踩了尾巴似的: “谁?!谁在造谣?!是不是杜知知那个贱人?!一定是她!” 入夜,马雪梅回到与沈元朗那个冰冷华丽的家,冲着刚进门的沈元朗尖叫: “你死哪儿去了?!店里都快倒闭了你知道吗?!账上没钱了!货卖不出去!都是你!一点用都没有!” 沈元朗疲惫地扯开领带,眼神阴鸷: “闭嘴!我他妈刚在后勤处应付完检查!你以为我容易?” 马雪梅扑上去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我不管!你给我想办法!你不是管后勤吗?油料、被服、食品……那么多东西!随便倒腾一点出来,不就有钱了吗?!快去!不然我们都得完蛋!” 第201章 拿到证据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霓裳阁的仓库深处,弥漫着劣质香水、积压布料和绝望混合的刺鼻气味。 马雪梅不再是那只开屏的火鸡,更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焦躁地在狭小的办公室里踱步,昂贵的皮鞋踩在散落一地的退货单和催款通知上。 沈元朗推门进来,带来一身室外的寒气。他脱下军大衣,随意搭在椅背上,动作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从容,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看戏般的讥讽。 这彻底点燃了马雪梅濒临崩溃的神经。 “你还有脸回来?!” 马雪梅猛地转身,双目赤红,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向沈元朗,“店里都快被那群穷鬼拆了!退货!退货!全是退货!仓库堆满了卖不出去的垃圾!水电费房租明天就要交!工人的工资拖了半个月了!账上一分钱都没有了!”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带着歇斯底里的哭腔,在空荡的仓库里回荡。 沈元朗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冷水,靠在办公桌边,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我听到了。声音小点,外面还有工人。” “工人?!呵!” 马雪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几步冲到沈元朗面前,手指几乎戳到他鼻子上,“工人等着发钱吃饭!店等着钱救命!你呢?!你这个后勤处副处长是吃干饭的吗?!油料、被服、食品……随便指头缝里漏点出来,就够我们周转了!你手里捏着金山银山,却什么都不肯做,看着我在这里跳火坑?!” 沈元朗终于抬眼,那眼神冰冷阴鸷,像深不见底的寒潭,瞬间冻住了马雪梅的疯狂。他猛地抬手,狠狠攥住她戳过来的手腕,力道之大,让马雪梅痛呼出声。 “马雪梅!” 沈元朗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带着致命的寒意,“你他妈是真疯了,还是装傻?倒卖军用物资?那是掉脑袋的罪!你想死,别拉着我!我沈元朗还没活够!” 他猛地甩开她的手,马雪梅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文件柜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手腕上火辣辣的疼痛和沈元朗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让她瞬间清醒,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掉……掉脑袋?” 马雪梅的声音开始发颤,之前的嚣张气焰消失无踪,只剩下恐惧和一丝侥幸,“没……没那么严重吧?我叔叔……” “你叔叔?!” 沈元朗嗤笑一声,打断她,眼神里的讥诮浓得化不开,“你叔叔现在自身都难保!你真以为张媛那些人是吃素的?你霓裳阁那些‘进口面料’的底子有多脏,你自己心里没数?海关、计委、反贪局……多少双眼睛盯着马家,等着落井下石!你这个时候让我去动军用物资?你是嫌你叔叔倒得不够快,还是嫌我们俩死得不够早?!” 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俯视着脸色惨白的马雪梅:“我好不容易才坐上这个位置,还没焐热。后勤处三个副处,哪个不是人精? 我前脚刚伸手,后脚就有人把我送进军事监狱!到时候,不仅帮不了你,还会把马家最后一点遮羞布都扯下来!你懂不懂?!” 沈元朗的每一句话,都像重锤砸在马雪梅心上。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张家最近的动作她隐隐有所察觉,叔叔那边似乎也焦头烂额。 巨大的恐慌压在她心头,但她不甘心!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霓裳阁倒闭,看着自己再次沦为笑柄! “那……那你说怎么办?!” 马雪梅的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地嘶喊,“就看着店死吗?看着我们喝西北风吗?!” 沈元朗冷冷地看着她崩溃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恐惧、无助和深深的绝望,这正是他想要的。他慢悠悠地重新靠回桌边,语气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 “怎么办?你不是挺有门路的吗?”他刻意加重了“门路”二字,意有所指,“我听说……你最近跟那个搞运输的李老板,走得很近啊?他手上不是有批紧俏的燃油指标吗?你帮他疏通关系,他给你返点……这生意,不是做得挺红火?” 马雪梅浑身一僵,脸色瞬间煞白!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她做得极其隐秘,连叔叔都不知道! “你……你监视我?!”马雪梅又惊又怒。 “监视?” 沈元朗嗤笑,眼神像冰冷的探照灯扫过她,“还用得着监视?马雪梅,你以为你那些小动作能瞒过谁?你身上那股子汽油味和铜臭味,隔着八丈远都闻得到!” 他语气陡然转厉,“你胆子不小啊!连军用燃油的指标都敢动脑筋!这跟直接倒卖物资有什么区别?!一旦查出来,同样是死路一条!” “我…我没有!”马雪梅矢口否认,声音却虚得厉害,“我只是……只是帮他引荐了一下……” 沈元朗不语,只是居高临下的用看蚂蚁、蛤蟆一样的厌恶的眼神看着马雪梅。 马雪梅彻底崩溃了,所有的恐惧和愤怒化作歇斯底里的尖叫,“你早知道!你一直在看我的笑话!看着我死!看着我跳火坑!你巴不得我死是不是?!你想甩开我!甩开马家!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没有我叔叔,你能有今天?!你做梦!!” 沈元朗眼神冰冷如铁,没有丝毫动容。他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妇的女人,心中只有报复得逞的快感和尽快脱身的算计。 “看笑话?” 沈元朗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只是想自保而已。马雪梅,你太蠢,太贪,太不知死活!迟早要把你叔叔玩死!我沈元朗,绝不会给你们陪葬!” 他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军装袖口,仿佛要掸掉什么脏东西,目光扫过马雪梅绝望的脸,带着最后一丝冷酷的忠告:“趁现在还有口气,赶紧把你那破店能卖的都卖了……”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捏着大衣兜里那张纸,没有再说下去,转身拿起大衣,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留下马雪梅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对着满室的狼藉和绝望,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沈元朗走出霓裳阁那扇沉重的大门,冬日的寒风扑面而来,他却觉得无比畅快。霓裳阁的招牌在寒风中显得摇摇欲坠,像极了马雪梅和整个马家的命运。 他没有回家,而是径直走向停在街角阴影里的一辆不起眼的吉普车。 坐进驾驶室,他从贴身的军装内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里面,正是他精心收集的,关于马雪梅倒卖燃油指标、收受贿赂的关键证据。 马雪梅很自负,自认为对沈元朗有提携之恩,而沈元朗离开马家将会一无是处。所以马雪梅对沈元朗毫不设防,认定沈元朗不敢背叛马家。 这些压在梳妆盒下面的收据,还有放在保险柜里的账本,沈元朗轻而易举的都就拿到了。 “处长,咱们现在要去哪?” 驾驶座上的勤务兵,十分谦卑的请示着沈元朗。 “吕州……” 第202章 十万块,离开他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沈副处长,” 林志文踱步到桌前,保养得宜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冰冷的桌面。 “我暗中栽培你这么久,把你从西北捞回来,又把你推上武警后勤处副处长的位置……是为了什么?”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压迫,“是为了让你像条疯狗一样,给我死死咬住杜如风!掀了他的老底!给杜家致命一击!让他们永不翻身!结果呢?” 林志文的下巴倨傲地一抬,指向那文件袋,眼中是赤裸裸的失望与愠怒,“你就给我看这个?” “马珏?还有他那个蠢得像猪一样的侄女的烂账?他们算什么东西?一堆臭不可闻的垃圾!也配让我林志文费心?!” 面对林志文疾风骤雨般的斥责,沈元朗脸上没有预期的惶恐也没有辩解。 他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声音依旧平稳,“林老板息怒。” “可杜如风那只老狐狸,像防贼一样防着我,滴水不漏!杜知知对我更是恨之入骨,杜家老宅的门槛,我连边都摸不着。至于杜鹏飞那边……” 他刻意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抹嘲讽,“您和您背后的大人物们,前前后后动用多少关系网去啃他?结果呢?杜家这棵大树,可曾动摇了半分根基?分毫未损吧?” “您说马珏是垃圾?没错。但垃圾,用对了地方,也能成为最致命的武器。您手里这份东西……” 他指尖用力点了点文件袋,发出沉闷的声响,“现在,就是马珏的催命符!张家把他往死里逼,他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正红着眼满世界找救命稻草! 您拿着这份东西去‘点拨’他一下,让他明白,想活命,就得去咬人!您让他去咬谁,他敢不从? 为了保住他那条烂命和他那点可怜的基业,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让他去当这条疯狗,不是正好?” “哼!” 林志文拿起雪茄重新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一条自身难保的丧家之犬,能咬得动杜家这块铁板?就算他发了疯扑上去咬两口,又能撕下多大一块肉?费这么大周章,就为了这点……蝇头小利?”林志文一脸不屑。 “蝇头小利?” 沈元朗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喉间溢出一声低沉而冰冷的嗤笑,“西伯利亚冻土之下,那八吨……沉甸甸的金条!如果让走投无路、又贪婪成性的马珏意外知道了这个消息,您说……” “啪嗒!” 一声刺耳的脆响! 林志文手中的雪茄应声掉落,滚烫的烟头在昂贵的波斯手工地毯上烫出一个焦黑的印记。 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脸色在瞬间褪尽血色,又骤然涌上骇人的铁青,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微微变调。 “你……你怎么会知道金条的事?!谁告诉你的?!” 办公室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压得人喘不过气。 沈元朗脸上的笑容终于完全绽开,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林志文失态的模样,慢条斯理地开口。 “林老板,你们林家找到我,又是帮我脱困,又是给我铺路,许我锦绣前程。我沈元朗虽然出身微末,在你们眼里如同草芥,但……” 他顿了顿,眼神陡然变得锐利,“我也不是任人愚弄的傻子!天下,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总得弄明白,你们如此费尽心机、不惜代价地许我好处,最终……你们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吧?” “杜家藏在西伯利亚极寒之地的八吨金条……这才是你们真正的、唯一的终极目标!不是吗?” 林志文脸上的震惊如同潮水般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沉的忌惮。 他扶着椅背站稳,弯腰捡起地上还在冒烟的雪茄,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重新坐回椅子,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幽深难测…… 那一种棋子失控的棘手感。 沉默在令人窒息的空气中蔓延,足足过了几十秒,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沈元朗……你比我想象的……要深沉得多,也危险得多。” 在沈元朗在吕州与林志文斡旋的同时,江州市一处古色古香的顶级茶馆雅间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窗外竹影婆娑,流水潺潺,室内檀香袅袅,琴音若有似无。 杜知知端坐在黄花梨圈椅上,身姿挺拔姿态优雅。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拨弄着面前青瓷盖碗的杯盖,仿佛对面那位不速之客带来的压迫感,不过是拂过水面的微风。 她的对面,坐着妆容精致到每一根发丝、衣着华贵得仿佛刚从巴黎秀场下来的秦璐,自称是代表京城秦家二来。 秦璐微微扬着下巴,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毫不掩饰的轻慢。保养得宜的手指,捏着一张轻飘飘的支票,如同施舍乞丐般,滑到杜知知面前。 “杜小姐……” 秦璐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然,“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必绕弯子了。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顿了顿,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杜知知平静无波的脸,“你和秦聿,不合适。” “这里是十万块。离开秦聿,别再有任何不切实际的纠缠和妄想。秦家未来的少奶奶,不是你这种人能肖想的。” 杜知知的目光落在支票上面,没有愤怒、屈辱或惊慌。 她觉得很荒谬也很可笑。 杜知知端起那杯温度适宜的明前龙井,动作优雅从容,轻轻吹了吹浮在碧绿茶汤上的几片嫩芽,缓缓抬起眼眸。如水般清澈的眸子,直直地迎上秦璐那充满审视的目光。 没有躲闪,没有讨好,更没有一丝一毫的卑微。 她的声音清越平静,字字清晰,又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十万块?” 她微微歪了歪头,脸上浮现出一个极其浅淡、却足以让秦璐感到被冒犯的笑容。 “原来在秦小姐眼里,堂堂秦家大少爷,你嘴里不可一世的豪门贵公子秦聿……就只值这个价码?” 第203章你我再无姐弟情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秦璐脸上的倨傲瞬间凝固,精心描绘的柳叶眉高高挑起,眼中瞬间燃起被冒犯的怒火。 “杜知知!你什么意思?!别给脸不要脸!十万块是给你台阶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大放厥词?秦聿的身份地位,岂是你能妄加评论的?!” 杜知知轻轻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后靠,倚在椅背上,双臂环抱胸前,眼里透着一股睥睨的冷傲。 “我什么意思?” 杜知知唇角的讥诮更深了,“我的意思很简单。秦小姐,收起你这套自以为是的施舍和居高临下的怜悯。我杜知知,不需要。” 她微微前倾,目光如炬,“秦聿年少不懂事?被新鲜感蒙蔽? 呵,秦小姐,你是看不起秦聿的智商和判断力,还是…… 在害怕什么?怕他脱离你们秦家为他规划好的‘完美’轨道?怕他选择了我,让你们秦家所谓的‘门楣’蒙羞? 还是怕……”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声音轻柔却带着千钧之力,“我杜家有着你们秦家也压不住的底蕴?” 秦璐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没想到这个来自小地方的女孩,竟然如此牙尖嘴利,气势逼人,句句戳在她的脸上。 “放肆!” 秦璐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具都跳了起来。她指着杜知知的鼻子,声音因愤怒而尖利:“杜知知!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以为攀上秦聿就能一步登天?做梦!没有秦家的认可,你什么都不是!秦家的门,你这辈子都别想踏进去!我警告你,立刻收下支票离开,否则……” “否则怎样?” 杜知知打断她,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怜悯的笑容,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秦小姐,你除了用秦家的名头来压人,用钱来砸人,还会什么?真是……可悲又可怜。” 她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失望和不屑,“你以为我杜知知稀罕踏进你们秦家那道门槛?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该把嫁给秦聿当成毕生追求的荣耀?” 她站起身,月白色的旗袍勾勒出她挺拔而傲然的身姿。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那里,眼里充满愤怒和震惊的秦璐。 “秦小姐,你听好了。” 杜知知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力量。 “不是我杜知知高攀不起你们秦家,而是你们秦家……或者说你秦璐所代表的这种傲慢做派,配不上我杜知知! 秦聿很好,我欣赏他,但这份欣赏,与他是谁家的儿子无关!更不会因为你们秦家的所谓门楣而增减半分!” 她拿起桌上那张支票,看也没看,用两根手指夹着,仿佛那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然后,在秦璐几乎要喷火的目光注视下,慢条斯理地将它撕成了两半,再撕,直到变成一堆碎片。 纤纤素手轻轻一扬,洁白的纸屑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洒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这十万块,还是留着给你自己压压惊吧。” 杜知知的声音冰冷如霜,“我和秦聿之间如何,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轮不到任何人,尤其是你,来指手画脚。 京城秦家?好大的威风!可惜,在我杜知知这里……一文不值!” 说完,她不再看秦璐那张因极度愤怒和羞辱而扭曲变形的脸,转身,挺直脊背,如同一位得胜的女王,步履从容而坚定地走向门口。 门轻轻合上,隔绝了雅间内死一般的寂静,和秦璐眼中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怨毒与震惊。 涂着蔻丹的手指被秦璐深深掐进掌心,精心描绘的脸庞因极度的愤怒和前所未有的羞辱而扭曲。 地上散落的支票碎片,像无数只嘲讽的眼睛,映照着她刚刚被彻底碾碎的优越感。 杜知知那清冷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一文不值”!秦璐只觉得一股气堵在胸口,她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猛地推开。 秦聿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额角微汗,气息有些不稳,显然是匆忙赶来。 他锐利的目光第一时间扫过室内,没有杜知知,只有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的堂姐,以及……散落在地板上,被撕得粉碎的纸片。 秦聿的视线瞬间凝固在那堆碎纸上。 他走上前,俯身,修长的手指捻起几片较大的碎屑,拼凑了一下。上面的银行印章和隐约可见的“拾萬圆”字样,他猛地抬头看向秦璐,俊朗的脸上瞬间覆上一层寒冰。 “你给她支票?!”他的声音低沉,压抑着怒火,“秦璐!你用钱去羞辱她?!” 秦璐被堂弟这劈头盖脸的质问砸得一愣,随即一股更汹涌的委屈和怒火直冲天灵盖。 羞辱?!杜知知觉得是羞辱,现在连秦聿也一口咬定是羞辱?! “羞辱?!” 秦璐尖声反驳,几乎要气笑了,“秦聿!你还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 十万块!整整十万块! 你知道现在外面普通工人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几十块!万元户都能上报纸的年代,我给她十万块,那是羞辱?!那是天大的台阶!” 她指着地上的碎片,气得手指都在发抖:“我告诉你,我秦璐自己都没这么多存款!在你眼里,倒成了我拿钱砸人,羞辱她?!你们俩……你们俩简直是天生一对!都把钱当成了洪水猛兽,当成了侮辱?!” 秦璐一口气吼完,胸口剧烈起伏,看着秦聿那张依旧冰冷阴沉的脸,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她试图用现实和利益去衡量,却发现对方的世界里,尊严和情感的价值远超金钱的标尺。 “你看看你找的是什么人!”秦璐试图重新找回话语权,声音里带着刻薄,“对我这个堂姐,一点起码的尊重都没有!牙尖嘴利,目中无人!这种没教养、不懂规矩的小地方女人,怎么配进我们秦家的门?杜家是什么门第?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 她刻意加重了语气,带着京城贵女惯有的优越感:“哼,我打听过了。她那个姑姑杜紫英,听说好歹也算是个落魄千金吧?为了活命,连脸面都不要了!竟然嫁给了杜家以前的一个家生子,还是个比她大了二十多岁的老男人!啧啧……为了苟活,她也真是下得去口!这杜家的门风,可见一斑!这种人家教出来的姑娘,能有什么好……” “秦璐!” 秦聿厉声打断她,他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极强的压迫感,眼神锐利如刀锋,“你懂什么?!” 秦聿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心:“当年杜家遭逢大难,父兄横死,母亲被下放,长姐不堪受辱上吊自尽! 小姨一个弱质女流,在那种灭顶之灾下,为了护住她姐姐唯一的血脉,她不得不委身下嫁,嫁给了一个素未谋面、身份悬殊的男人!” 他盯着秦璐瞬间有些愕然的眼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那个‘家生子’杜如风,他顾念旧主恩情,在那种人人自危、恨不得和杜家划清界限的时候,挺身而出,娶了杜紫英!他等于放弃了自己本可以有的前途和安稳!这份情义,这份担当,岂是你这种高高在上、只会用金钱和门第衡量一切的人能理解的?!” 秦聿的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你说杜紫英贪生怕死?丢脸?肮脏? 秦璐,你扪心自问,若秦家一朝倾覆,落到杜家当年的境地,你有杜紫英一半的勇气和决绝,去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吗?!” “你!” 秦璐被秦聿这一番话堵得脸色煞白,尤其是最后那句假设,像根尖刺扎进她最不愿面对的虚荣心。 她嘴唇哆嗦着,想要反驳,却发现任何言语在秦聿所描述的那份沉重情义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只能强撑着那点可怜的骄傲,别过脸去,硬声道:“你……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杜家的事,谁知道是真是假!” “我胡说?” 秦聿冷笑一声,眼神彻底冷了下来,那是对至亲之人深深的失望,“好,杜家的事暂且不论。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他逼近一步,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到底是谁?是谁把知知的消息,捅到家里去的?!” 秦璐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她梗着脖子,依旧别着脸,不肯看秦聿,只是咬着牙,维持着最后一点强硬的姿态,沉默以对。 雅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秦璐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秦聿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他缓缓直起身,周身散发出一种疏离而冰冷的决绝。 “很好。” 秦聿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眼底却蕴含着风暴,“看来,在你心里,所谓的家族体面和那点告密者的情分,远比我们姐弟之间的情谊重要。”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砸在秦璐的心上: “既然如此,秦璐,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姐弟情分。你好自为之。” 说完,秦聿毫不犹豫地转身,迈步就朝门口走去,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那句“再无姐弟情分”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秦璐头上。她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如此决绝! 一股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远比被杜知知撕碎支票时的羞辱感更甚。秦聿在秦家的地位举足轻重,失去他的情分,对她而言后果不堪设想! “等等!阿聿!” 秦璐终于慌了神,猛地转过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急切,“你站住!” 秦聿的脚步停在门口,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等着。 秦璐看着他那冷漠的背影,她咬了咬牙,带着不甘和一丝被逼无奈的怨气,飞快地吐出一个名字: “是马雪梅!” 秦聿握着门把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秦璐语速极快地补充道:“她不知怎么的,认识小五的一个战友。就托那人给小五带了话……说你在外面被一个来历不明、手段厉害的女人迷住了……家里这才知道的!” 马雪梅! 他猛地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冰冷刺骨的话在雅间里回荡: “马雪梅?呵,很好。” 第204章婚礼上被抓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马雪梅……” 秦聿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本不想理会马雪梅和杜知知之间的商业竞争,只当是跳梁小丑。但马家竟敢将手伸到他和杜知知的感情上,触犯了他的逆鳞! 他拿起专线电话,拨通了几个号码,语气冰冷而简短:“查马珏,重点经济问题。还有那个霓裳阁,涉及走私的部分,证据固定好。动作要快,要狠。” 另一边,林志文拿着沈元朗提供的证据,开始与水深火热的马珏接触。面对足以让他身败名裂、锒铛入狱的铁证,马珏惊恐万分。 林志文提出条件:帮林志文对付杜家,特别是追查那批传说中的金条下落,林志文则利用影响力,暂时牵制住张家和可能存在的其他调查,为他争取喘息之机。 “杜家……金条……” 马珏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中闪烁着贪婪和疯狂,“好!林老板,只要您能帮我度过这一关,我马珏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把杜家给您掀了!把金条给您找出来!” 林志文与张家开始了紧张的博弈与周旋,试图为马珏争取时间。 然而,他们都没有料到,一股更强大、更迅猛的力量——京城秦家,因马雪梅的愚蠢行为而被彻底激怒,正以雷霆之势碾压而来。 一张针对马家的大网,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收紧…… 霓裳阁,彻底关门大吉。 大门上贴着法院的封条,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刺眼和凄凉。曾经光鲜亮丽的橱窗蒙上了厚厚的灰尘,里面那些浮夸的模特像被遗弃的玩偶。 马雪梅变卖了所有能卖的东西,包括她那些昂贵的首饰和部分从马珏处得来的馈赠,勉强堵上了窟窿,但整个人也变得憔悴而神经质。 她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与沈元朗的婚礼上。 在她看来,只要婚礼办成,她成了名正言顺的沈太太,就能利用这个身份,把手伸进沈元朗的后勤处,利用职权捞取更大的利益来翻身。 她不顾沈元朗的冷漠和反对,执意要大操大办,地点就选在江城最高档的涉外酒店——明珠大酒店。 请柬雪花般发了出去,马雪梅甚至还邀请了杜知知和秦聿。 马雪梅想象着在婚礼上,自己穿着最昂贵的进口婚纱,在万众瞩目下成为沈太太,而杜知知只能坐在台下强颜欢笑的场景,心中就涌起一阵病态的兴奋。她要让杜知知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1987年1月6日,明珠大酒店 杜知知穿着墨绿色丝绒改良旗袍,外搭一件同色系的羊绒披肩,典雅大气,气质卓然。秦聿则是一身笔挺的军装常服,身姿挺拔,气场强大。两人在婚礼现场一出现,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马雪梅一身华贵的法式拖地婚纱,脸上画着精致大方的妆,头发是当下最时髦的高髻盘发,为了达到高入云间的效果,发型师用了足足三瓶的发胶。 自以为艳冠全场的马雪梅,看见杜知知挽着秦聿款款而来。明艳动人的脸,姣好的身材以及温婉的气质,再一次让马雪梅嫉妒的红了眼。 她强撑着笑容,挽着同样脸色不太好的沈元朗,走向仪式台。 司仪宣布仪式开始。 马雪梅拿起话筒,没有按照流程感谢来宾,反而目光直直地射向台下前排的杜知知,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得意和挑衅: “今天,是我马雪梅和沈元朗大喜的日子!感谢各位亲朋好友的见证!” 她声音刻意拔高,“我知道,有些人可能觉得我马雪梅配不上元朗,觉得我不如某些人清高、有才华……” “但是!我要告诉所有人!我马雪梅看上的男人,就一定会得到!不管他以前是谁的,现在,他是我的丈夫!我会让他成为人上人!我会给他最好的生活!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都后悔莫及!” 这番指桑骂槐、充满酸腐气息的宣言,让台下宾客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沈元朗站在她身边,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杜知知在台下,听着马雪梅这番可笑又可悲的表演,只觉得索然无味。 马雪梅见杜知知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竟然拿起话筒走下台。 “杜小姐,欢迎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作为我的商业竞争对手,你觉得,我刚才说的对不对,你也很羡慕我能嫁给沈元朗吧?” 果然,杜知知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马雪梅以为杜知知还没跟沈元朗举行结婚仪式就离婚,是她一生的遗憾? 所以,马雪梅邀请她观礼,是为了炫耀,更是诛心的。 杜知知看着怼到嘴边的麦克风,微微侧头,靠在秦聿肩膀,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调侃说道。 “我跟新娘择偶观不一样,我觉得找对象还是得找年纪小的,贴心粘人,关键是秀色可餐。岁数大的男人啊……” 杜知知故意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台上阴沉着脸的沈元朗,轻轻摇头,“老人味太重,心思也深,消受不起。” “噗嗤……” 周围响起几声压抑不住的笑声。秦聿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宠溺地握紧了杜知知的手。 杜知知这句话,像一把软刀子,精准地扎在了马雪梅最敏感的神经上,也毫不留情地揭穿了沈元朗的本质。 沈元朗也被杜知知那句“老人味太重”气得浑身发抖,马雪梅一脸讥讽,大笑着质问:“你是不想要年纪大的,还是人家不要你啊?你当初跟沈元朗结婚,连婚礼都没办就被他休了,现在看见我们举行婚礼,你是不是很羡慕……” 马雪梅一语道破三人之间的关系,全场哗然。 杜知知面不脸红心不跳的看着马雪梅,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沈元朗身上。 今天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差不多聚集了全江州城所有的名流。 沈元朗脸色铁青的站在台上,像是被马雪梅丢弃的人偶一样。 他的领导、战友、同事们都在看着这场闹剧,以后沈元朗该如何面对这些人的嘲讽?!马雪梅自以为撕了杜知知伪装的面具,殊不知真正被笑话的人是沈元朗。 沈元朗正欲下台去阻止马雪梅这个蠢货。 这时,宴会厅厚重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一群穿着检察院制服、公安制服的人鱼贯而入。他们脚步铿锵,面容冷峻,瞬间打破了婚礼的喧嚣。 为首的人面容严肃,手持一份盖着鲜红大印的文件。 喜庆的音乐戛然而止。满场宾客愕然,鸦雀无声。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在的马珏的心头。 为首的人锐利的目光,扫过面无人色的马珏和惊慌失措的马雪梅,朗声宣布: “马珏!马雪梅!根据掌握的确凿证据,你们二人涉嫌严重贪污受贿、利用职权为亲友经商非法牟利、参与倒卖国家计划内物资等多项违法犯罪行为!现依法对你们执行逮捕!带走!” 话音未落,几名检察官和公安干警已经上前,动作利落地将冰冷的铐分别铐在了马珏和马雪梅的手腕上! “不!!” 马雪梅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她疯狂地挣扎着,头上的白纱掉落,精心盘起的头发散乱不堪,“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冤枉的!元朗!元朗救我!叔叔!叔叔快说话啊!” 马珏面如死灰,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林志文的承诺,在秦家雷霆般的介入下,成了泡影!他绝望地看向沈元朗,希望这个侄女婿能说句话。 沈元朗站在台上,满脸难以置信:“同志!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 “沈副处长!”公安人员语气冰冷,带着警告的眼神打断了他的表演,“请配合调查,不要妨碍执行公务!”。 沈元朗极其配合的点了点头,站在台上寸步不动,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似的。 “沈元朗!是你!是不是你害我!!”马雪梅看到沈元朗这副置身事外的无辜嘴脸,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扑向沈元朗,“我杀了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为你花了那么多钱!你害我!你不得好死!!” 第205章沈元朗成富豪了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霓裳阁大门上法院的封条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曾经灯火辉煌的店铺如今死寂一片,蒙尘的橱窗里那些穿着浮夸时装的模特,像极了马家叔侄褪色的野心,空洞而凄凉。 这场轰动江州的婚礼闹剧,最终以马珏、马雪梅锒铛入狱画上了**。 表面上看,沈元朗是这场风暴中最无辜的受害者。 新婚妻子和岳家叔父双双落马,他本人不仅承受了识人不明的舆论压力,还在婚礼上被当众羞辱。 这份惨状,甚至为他博得了组织内部一些不明真相者的同情,认为他“大义灭亲”、“立场坚定”,无形中为他洗刷了部分因马家带来的负面影响。 然而,在杜家书房里,气氛却凝重得让人难以呼吸。 杜鹏飞和秦聿将一叠厚厚的调查材料重重拍在桌上,两人眼中是难以掩饰的震惊和愤怒。 “沈元朗……好一个沈元朗!”杜鹏飞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寒意,“我们都小看他了!这哪里是什么受害者,分明是条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蛇!” 秦聿指着材料上梳理出的资金和资产流向图,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看这里!在马雪梅被捕前不到一个月,她名下那套位于城南小洋楼、还有几件价值不菲的翡翠首饰和两幅据说是名家的画作,通过‘自愿赠与’的方式,变更到了一个叫‘王海’的人名下。 而这个王海,经查,是沈元朗老家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表亲,常年在外地,身份信息很可能被冒用,实际控制人就是沈元朗!” “还有马珏那边!” 秦聿补充道,“就在林志文接触他之后,他名下一个小型贸易公司的账上,有一笔五万元的现金被分批提走,去向不明。同时,他通过一个中间人,低价转让了一家位置不错的临街铺面,接手人登记的同样是个查无实据的‘李强’。我的人追踪资金流向和铺面过户的经办人,最后的线索都若有若无地指向了沈元朗!” 所有的证据碎片拼凑起来,勾勒出一幅令人齿冷的画面:沈元朗早已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精准地利用了马雪梅的愚蠢恋爱脑和对沈太太身份的狂热渴望。 而此时,沈元朗躺在城南一处小公寓的沙发上,看着茶几上摆着的翡翠首饰,一脸冷笑。 一个月前…… “雪梅,你叔叔那边风声很紧,他那位置多少人盯着?我们得提前准备,万一……我是说万一,上面查起来,你名下的东西太显眼。不如先放到我‘战友’那里保管,绝对安全!等风头过了,这些都是我们小家的启动资金,我保证让你过最好的日子!” 马雪梅沉浸在沈元朗描绘的美好未来和对杜知知的嫉恨中,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嫁妆拱手奉上,甚至觉得沈元朗深谋远虑,是为她着想。 “叔叔,情况危急!林志文靠不住!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快刀斩乱麻,把能转移的赶紧处理掉,换成硬通货或者转到绝对安全的人手里!我这边有可靠路子,可以帮您保管一部分,等您……将来出来,或者需要打点疏通的时候,再拿出来用!总比全被查封充公强啊!” 在绝望和贪婪的双重驱使下,马珏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将部分易于变现的现金和一处他认为不算核心的铺面,也托付给了沈元朗。 “嘶……” 办公室里响起几声清晰的抽气声。在书房里的旁听的杜紫英都被沈元朗这环环相扣、吃干抹净的阴毒手段惊到了。 杜鹏飞看向坐在一旁,神色平静翻阅着部分材料的杜知知,忍不住问道:“知知,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杜知知合上文件夹,抬起头,清澈的眼眸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看透世事的冰冷和了然。 她微微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带着一丝嘲讽,一丝悲凉。 “意外?” 杜知知心中泛起 一抹酸楚。梦里面,她的下场跟马雪梅有过之而无不及。 榨干杜家的最后一点价值,利用她的感情,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甚至为了撇清关系,亲手把她推下深渊,再落井下石…… “一个能对曾经同床共枕的妻子如此狠绝的人,对利用完的马家,又怎会手下留情? 沈元朗,这个看似最狼狈的男人,实则成了最大的赢家。他不仅成功甩掉了马家这个巨大的包袱,洗白了自己,更凭空获得了一笔惊人的财富……” 杜知知看着材料中的资产:一套地段不错的小洋楼(、几件价值不菲的珠宝字画、一个位置优越的临街铺面,以及数万元的现金! 沈元朗摇身一变,从依附马家的女婿,成了一个隐形富豪。 霓裳阁旧址,那栋曾经象征着马家短暂辉煌的二层小楼,如今成了江州城里有名的“晦气”之地。 大门上法院的封条虽已撕去,但“凶宅”、“破产地”、“抓人现场”的名声却牢牢粘在了它身上。 原房主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来看房的人一听是“霓裳阁那地方”,无不摇头摆手,仿佛沾上一点就会倒大霉。 价格一降再降,依旧无人问津。房主气得在门口跳脚骂街,诅咒马珏、马雪梅不得好死,却也无可奈何。 这消息自然传到了杜知知耳中。 “霓裳阁那铺面?” 杜知知正在“知聿”服装店里核对账目,闻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没有丝毫忌讳,反而露出了然的笑意。“位置确实不错,临街,上下两层,面积也够大。现在价格被压得这么低?” “可不是嘛!”乔宝珠一边拖地一边,一边说道:“那地方现在名声臭了,都说风水不好,晦气。” “风水不好?” 杜知知轻笑一声,“冤有头债有主,作孽的是马家人,关房子什么事?真正晦气的是人心,不是砖瓦。”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似乎穿透了街道,落在那栋沉寂的小楼上。 “宝珠姐,帮我联系房主。”杜知知转过身,语气果断,“那房子,我要了。” 第206章羊城来电报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乔宝珠一愣:“知知,你真要?那地方……” “地方很好。” 杜知知打断他,眼神明亮而笃定,“马雪梅把它搞得乌烟瘴气,是她的问题。我只会让它焕然一新。况且,这个价格,简直是捡漏。” 她心中早已盘算清楚:“服装店这边有你带着大家,已经步入正轨。等招娣出了月子,身体恢复好了,我打算把霓裳阁那地方,开个新店。” “新店?还是卖衣服?”杜鹏飞好奇。 “不。”杜知知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对未来的憧憬,“卖家电。” “家电?”乔宝珠和店里的其他人都是一怔。这年头家电可是紧俏货,大件! “对,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电风扇……” 杜知知掰着手指数,“现在老百姓日子好点了,这些东西的需求会越来越大。羊城、沪市那边已经有渠道能弄到货了。那地方临街,上下两层,一层做展示厅,二层做仓库和办公室,正合适。而且离我们服装店不远,就在对面,两边还能互相照应带带人气。” 她看中的不仅是低廉的价格和优越的位置,更看中了未来家电市场的巨大潜力。这步棋,她要走在很多人前面。 乔宝珠看着杜知知眼中闪烁的光芒和那份胸有成竹的笃定,心中那点对凶宅的顾虑也烟消云散了。 她用力点头:“成!我一会儿就去跟对面的房东联系!你就瞧好吧!” 当杜知知以远低于市场行情的价格,签下霓裳阁旧址的购房合同时,消息不胫而走。 有人佩服她的胆识和眼光,也有人暗地里摇头,等着看这个凶宅是否真的会带来霉运。 沈元朗自然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杜知知……动作倒是快。” 他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棂,“家电?呵,胃口不小。看来你手里的牌,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他想起那个关于杜家金条的传闻,眼神变得更加幽深。杜知知越是展现出她的能力和财富来源的“正当性”,他越觉得那批金条存在的可能性越大…… 杜知知站在霓裳阁空荡荡、略显狼藉的一楼大厅里,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马雪梅留下的劣质香水味和一种颓败的气息。 但她毫不在意,目光扫过斑驳的墙壁和蒙尘的地面,仿佛已经看到了这里窗明几净、摆满崭新家电、顾客盈门的景象。 秦聿不知何时走了进来,高大的身影带来令人安心的气息。他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声音低沉而有力:“看中了这里?” “嗯。”杜知知点头,侧头看他,眼中带着笑意:“风水宝地,物超所值。而且,正好用来压压某些人留下的晦气。” 秦聿伸手揽住她的肩,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她的冰凉的小手。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有我在。”他顿了顿,语气转冷,“至于沈元朗还是他背后的什么人……只要敢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杜知知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那份坚实的依靠。她望着窗外街道上的人流,轻声说:“我知道,有你在,我很安心。” 她的目光落在对面街角沈元朗新得的那家铺面方向,眼神锐利如刀。 “知知!杜知知!” 两个人正沉浸在浓情蜜意中,门外街对面乔宝珠的大嗓门隔着一条街传了进来。 杜知知一把推开秦聿,不大自然的整理了一下头发。红着脸做贼似的走出店外,看见对面服装店门口的乔宝珠。 “宝珠姐~什么事儿~” 杜知知双手合成一个圈,大声的回应对面的乔宝珠。 “邮递员来找你,说有你的电报!” 电报?! 杜知知疑惑地回头看向秦聿,二人急急忙忙回到服装店。那份来自广州的电报正静静躺在抽屉里,那是小雨姐发来的。 电报内容简短却蕴含着巨大的商机:“港商急求东北顶级干蘑、猴头、黑木耳,量越大越好,价格从优,可用港币结算。” 港币!外汇! 杜知知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改革开放的春风正从南边吹来,南方,尤其是港城和东南亚市场,对内地优质土特产的需求正呈爆发式增长。 这不仅是赚钱的机会,更是积累宝贵外汇、打通南方渠道的关键一步! 但兴奋过后,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货源。 稳定的、优质的、大量的山珍货源,是这门生意的基石。她需要一个人,一个信得过、懂山货、能吃苦耐劳、能深入乡村与农户直接打交道的人。 这个人选,几乎瞬间就浮现在她脑海中——大舅,杜瑞丰。 几天后,杜知知带着年货以及给表弟表妹的新衣服,踏上了前往祥发村的路。 冬日的乡村,积雪覆盖着田野,显得宁静而萧瑟。 杜瑞丰家的小院打扫得很干净,大舅杜瑞丰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棉袄,正坐在炕沿上抽着旱烟,眉宇间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清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大舅妈张胖菊则在一旁纳着鞋底,看见杜知知进来,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 “哎呀,知知来啦!快上炕暖和暖和!这一路坐客车来的,还是秦聿开着小汽车送你来的?”张胖菊手脚麻利地倒水,眼睛却忍不住往院子外面飘。 杜知知没搭理张胖菊,直接切入正题,将小雨姐的电报内容和自己想做的山珍生意详细说了出来。 “大舅,” 杜知知语气诚恳,“这事儿,非得您出马不可。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您当年……见多识广,山货好坏一眼就能分辨出来。而且您为人实在,乡亲们都信得过您。我想请您帮忙,去各个村子收这些山珍,蘑菇、猴头、木耳都要,品相要好。” 杜瑞丰沉默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点读书人特有的慢条斯理和一丝疏离:“知知啊,这事儿你能想到找我,大舅真心高兴。但是……这事儿,大舅怕是不行。” 第207章 帮我一把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瑞丰磕了磕烟灰,叹了口气:“我这把年纪了,腿脚也不利索,整天跑乡串户的,身子骨吃不消。再说了,我现在只是一个乡下老汉,哪懂做什么生意?别耽误了你的事。” 他找的借口很委婉,但核心意思很明确。 杜知知看得出来,大舅骨子里那个曾经不屑铜臭、只爱诗书的杜家大少爷,依然抵触着亲自下场“行商贾之事”。 他觉得跌份儿,放不下那身读书人身上的那件‘长衫’。 杜知知还没来得及再劝,旁边纳鞋底的张胖菊“啪”地一声把鞋底拍在炕桌上,声音陡然拔高,像点燃的炮仗: “杜瑞丰!你啥意思?!” 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杜瑞丰的鼻子,脸涨得通红,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年纪大了?腿脚不好?我看你是懒筋犯了!脑子被书糊住了!” 张胖菊的爆发突如其来,带着积压已久的怨气:“你瞅瞅!你自己睁大眼好好瞅瞅! 你前头那个生的老大,在城里当警察,大小是个领导了!招娣那个死丫头片子,跟着知知进了城,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了! 你再看看咱家金宝!看看咱家盼盼!”她一把拉过旁边懵懂的儿子金宝和小女儿盼盼,指着他们身上的旧棉袄: “这俩崽子不是你杜瑞丰的种?!不是你亲生的?!凭啥老大和招娣就能过好日子,咱金宝盼盼就得在土坷垃里刨食?你杜瑞丰的心是偏到胳肢窝去了?” 杜瑞丰被妻子指着鼻子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着想反驳:“你……你胡说什么!我哪有……” “我胡说?” 张胖菊更来气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索性一屁股坐到炕沿上,拍着大腿开始哭诉,对象却转向了杜知知:“知知啊,你给评评理!我知道你大舅为啥不愿意进城,为啥不愿意沾你们的光!他是嫌我!嫌我这个乡下婆娘上不得台面!嫌我蠢!嫌我给你们杜家丢人!” 她抹了把眼泪,声音带着委屈跟直白:“老太太进城享福去了,我就知道,她老人家不会再回这穷窝窝了! 杜家人都在城里头,就剩下我们这一房在乡下戳着,算怎么回事? 是,我张胖菊是没见识,是眼皮子浅,看见点好东西就挪不动步!可我也是当娘的!我也知道城里好!城里娃能读书,能穿好衣裳,能见大世面!金宝和盼盼也是杜家的血脉啊! 凭啥他们就得窝在这山沟沟里?你大舅他……他就是怕我出去给他丢人现眼,就狠心断了俩孩子的前程啊!呜呜呜……” 张胖菊的哭诉声嘶力竭,充满了作为母亲的不甘和对丈夫的控诉。 她的话虽然粗俗,却句句戳中要害,点破了杜瑞丰内心深处不愿承认的顾虑。他知道张胖菊言行粗鄙,惹人笑话,在村子里大家都习惯了,但是进城的话,那就是给杜家丢脸抹黑。 杜知知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她看到大舅杜瑞丰在张胖菊的哭骂声中,眼神剧烈地闪烁着,握着烟杆的手微微发抖,那长久以来固守的“长衫”似乎被这赤裸的现实撕开了一道口子。 他看向怯生生依偎在张胖菊身边的金宝和盼盼,孩子们眼里的懵懂,像针一样刺在他心上。 屋内陷入一片压抑的沉默,只有张胖菊压抑的啜泣声。 杜知知知道,火候到了。她轻轻握住张胖菊粗糙的手,温声道:“舅妈,别哭了。你的心思,我懂。都是为了孩子。” 她又转向脸色灰败、眼神挣扎的杜瑞丰,语气放得更缓,带着理解和引导:“大舅,我知道您的心思。” 她话锋一转,带着务实的态度:“但是大舅,咱们现在不图虚名,就图个实在。您看这样行不行?咱先不说什么大生意,就当是帮我的忙,也顺便给金宝和盼盼挣点过年买新衣裳的钱?” 杜知知指着窗外:“我在城里定了一辆四轮子,就是给您准备的。农忙的时候能下地干活,农闲了能拉货。你放心,这个四轮子不是我一个人买的。是晏春大哥、奶奶、姑姑跟我,我们四个人凑钱买给你的。” “现在天寒地冻的,也不是采山货的好时候,更不是做‘大生意’的季节。您就开着它,在咱们附近几个熟悉的村子转转,问问谁家还有秋天晒好的蘑菇、木耳、猴头菇。 品相好的,您就按公道价收上来。收多少算多少,我这边先往羊城小雨姐那边寄点样品过去试试水。 挣多挣少,都是咱们自家人的辛苦钱。要是真能行,开春了咱们再好好干,要是实在不行,这车放着也不会坏,就当给您添个脚力,以后干活也方便,行不?” 杜知知的话,既给了杜瑞丰台阶下,又用实实在在的工具和看得见的小目标打动了他,更重要的是,避开了他心理上最抵触的行商标签,把这件事定位成一种帮忙和尝试。 杜瑞丰的目光落在窗外,又看了看妻子哭红的眼睛和两个孩子。 他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最终,他长长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杜知知从那叹息里,听到了无奈、妥协,还有一丝对新生活的迷茫。 杜瑞丰抬起头,看向杜知知,眼神复杂,但终于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干涩: “行……那就,先试试吧。就按你说的,在附近几个村子收收看。” 张胖菊的哭声戛然而止,惊喜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当家的,你……你答应了?” 杜瑞丰没看她,只是又低下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张胖菊顿时破涕为笑,一骨碌爬起来,仿佛刚才的哭天抢地从未发生过,兴奋地拍着手:“哎哟!太好了!知知啊,还是你有办法!你放心,你大舅要是不好好干,我揪着他耳朵去收!” 杜知知也露出了笑容。 她知道,这第一步,算是艰难地迈出去了。杜瑞丰心中的除了读书人的那件‘长衫’,还有就是曾经被打碎的脊梁。 平反之后,他明明可以回到原来的单位,去做他喜欢的工作。但是他退缩了,他的骄傲无法让他以现在这种形象去见昔日的同事。 也许,这一次收山货,能让大舅舅试着往前走一步…… 第208章有恃无恐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从江州返回京城的火车,仿佛行驶在一条冰冷刺骨的铁轨上。秦璐蜷缩在卧铺车厢的角落,窗外飞逝的北国风光在她眼中只是一片模糊的灰白。 杜知知那清冷睥睨的眼神、秦聿决绝的“姐弟情分到此为止”,反复扎刺着她的心。 屈辱、愤怒、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交织在一起,啃噬着她的神经。她迫切的想回到家,想找个人倾诉。 踏进位于京城西区的四合院时,已是傍晚。院子里静悄悄的,保姆王妈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太太,您回来了?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秦璐疲惫地摆摆手,根本没心思注意王妈的神色,只想立刻扑进自己柔软的大床,把那些烦心事都关在门外。她径直走向主卧,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 暖黄色的灯光下,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瞬间血液凝固,如遭雷击! 她的丈夫钟明轩,半敞着丝绸睡袍,斜倚在她最喜欢的贵妃榻上。而他怀里,依偎着一个穿着她真丝睡裙的年轻女人!那女人妆容妖艳,眼波流转,正拿着一颗葡萄,娇笑着往钟明轩嘴里送。两人衣衫不整,姿态亲昵得刺眼! 门开的声响惊动了他们,钟明轩不悦地皱起眉,而那个女人,非但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像是宣示主权般,更加紧贴进钟明轩怀里,抬起描画精致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狼狈的秦璐,嘴角勾起一个充满恶意的、挑衅的弧度: “哟~这不是太太回来了吗?”女人的声音又尖又嗲,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明轩说你回娘家‘办大事’去了,怎么这么快就灰溜溜地回来了?看来……事儿没办成呀?”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神里的充满了挑衅跟轻蔑。 钟明轩被打扰了兴致,一脸的不耐烦,挥了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回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扫兴!杵在那儿干什么?出去!” 没有解释,没有愧疚,只有冰冷的驱逐和情人赤裸裸的挑衅! 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如同火山岩浆,瞬间冲垮了秦璐摇摇欲坠的理智!她尖叫一声,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冲上前去,抓起旁边博古架上一个价值不菲的珐琅彩花瓶,狠狠砸在地上! “啪嚓!”一声脆响,瓷片飞溅! “滚!贱人!给我滚出去!”秦璐歇斯底里地指着那个女人,又指向钟明轩,“钟明轩!你还是不是人?!” 那女人夸张地尖叫着往钟明轩怀里缩,脸上却带着看好戏的笑容。 钟明轩则彻底黑了脸,猛地站起身,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指着秦璐的鼻子厉声呵斥:“秦璐!你发什么疯?!看看你这副泼妇样子!简直丢人现眼!给我滚!” 冰冷的话语,彻底刺穿了秦璐的心脏。看着丈夫维护情人的嘴脸,看着情人那得意又嘲讽的眼神,再想到自己在江州所受的屈辱和此刻孤立无援的境地,秦璐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最后一丝力气被抽干,她连哭骂的力气都没有了,捂着嘴,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转身踉踉跄跄地冲出了这个让她窒息的家。 秦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娘家的。 当她像个游魂一样扑进邹静宣的怀里时,积攒的委屈和痛苦终于爆发出来,她嚎啕大哭,语无伦次地哭诉着钟明轩的背叛、小三的嚣张、自己受到的奇耻大辱。 “……妈!钟明轩他不是人!他把那个女人带回家了!就在我的床上!他还骂我,让我滚!妈……我不想跟他过了!我要离婚!我要离婚!” 秦璐哭得撕心裂肺,浑身颤抖,只希望能从母亲这里得到一丝安慰和支持,哪怕只是一句心疼的话。 然而,邹静宣的反应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她任由秦璐抱着哭了一会儿,眉头却越皱越紧,等秦璐哭声稍歇,她推开女儿,第一句话不是关切,而是带着急切和审视的追问: “璐璐,你先别哭了!江州那边到底怎么样了?那个姓杜的乡下丫头,打发走了没有?秦聿呢?他什么态度?还跟你置气吗?”她的眼神锐利,紧紧盯着秦璐,仿佛女儿刚刚经历的巨大痛苦,远不如探听江州的消息重要。 秦璐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脸上还挂着泪痕,眼底却充满了心寒和震惊:“妈?!你……你就只关心这个?你女儿被人欺负成这样,你都不问一句?我在钟家活不下去了!我要离婚!” “离婚?!”邹静宣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荒谬的斥责,“胡闹!离什么婚!你也不想想你现在什么处境?!”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女儿,语气冰冷而现实,字字如刀: “还不是你自己肚子不争气! 你要是能生个儿子出来,钟明轩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人往家里带?他能这么对你?!” “妈!”秦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这能怪我吗?!是他自己……” “不怪你怪谁?!” 邹静宣不耐烦地打断她,“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处境!你爸走得早,我们在秦家算什么?就是个边缘角色!你爷爷眼里心里就只有秦聿那个宝贝疙瘩!其他孙子都靠边站,更别说你这个孙女了!你离了婚,顶着个弃妇的名头,你能找到比钟明轩更好的?钟家现在至少还能给你一份体面!” 她踱了两步,句句戳在秦璐的痛处:“你看看人家秦珊!她嫁的那个徐宏达,结婚前是什么名声?大院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你再看看她现在!甭管关起门来怎么样,在外头,徐宏达是不是对她嘘寒问暖、体贴入微?装都装得跟模范夫妻似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邹静宣猛地转身,眼神带着恨铁不成钢的锐利,“因为秦聿!因为秦珊跟秦聿走得近!她结婚的时候,秦聿是亲自去送嫁的,还当着徐家所有人的面放过话!” 第209章秦聿的心尖子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母亲的这番话,彻底撕开了秦璐最后一点幻想。 当初去的江州,就是为了母亲口中那虚无缥缈的、攀附秦聿能带来的好处去的! 结果好处没捞到,反而彻底得罪了秦聿!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被利用的愤怒和绝望的疯狂:“妈!你逼我去江州,根本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秦家!你是为了邹玲!对不对?!” 被女儿直接点破心思,邹静宣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随即又恢复了那种冰冷的算计。她索性不再掩饰,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隐秘的狂热: “是又怎么样?!杜知知那种小门小户、没教养的野丫头,注定进不了秦家的门!” “邹玲才算是你爷爷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家世清白,模样性情哪样不比那个乡下丫头强百倍?! 只要邹玲嫁给了秦聿,成了秦家的长孙媳,我们邹家就能跟着沾光!你是我女儿,自然也能跟着受益!到时候,就算你生不出儿子,看在秦聿和邹玲的面子上,钟家还敢这么怠慢你?钟明轩也得掂量掂量!” 秦璐如坠冰窟,浑身冰冷刺骨。她彻底明白了,自己在母亲眼里,从来都只是一个用来攀附、维系她自身在秦家地位的工具! 什么母女亲情,在权势利益面前,一文不值!巨大的悲哀之后,是滔天的怨恨! 恨钟明轩的无情,恨小三的嚣张,恨母亲的冷酷,恨秦家的不公,更恨那个让她在江州受尽屈辱的杜知知! 秦璐的眼神变得扭曲而怨毒,她猛地擦干眼泪,脸上露出一抹近乎狰狞的冷笑:“好,好,为了邹玲…… 你知不知道那个杜知知,她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秦璐开始添油加醋,将江州发生的一切,用最恶毒的言语重新描绘: “妈,你是没看见她那副嘴脸!仗着有秦聿撑腰,嚣张跋扈到了极点! 我拿出十万块给她台阶下,她竟然当着我的面把支票撕得粉碎,像撒纸钱一样扔在地上!还说什么‘秦家的门楣一文不值’!她根本就没把秦家放在眼里! 秦聿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为了她,连我这个亲堂姐都要断绝关系!她就是个祸水!是专门来迷惑秦聿、败坏秦家名声的狐狸精!再不把她弄走,秦聿的前途都要毁在她手里!秦家的脸面也要被她踩在脚下!” 秦璐的控诉,精准地射中了邹静宣最在意的地方。秦家在京城里可是非常有地位的,秦聿的父母更是人中龙凤,是秦家晚辈中最有权势的人。 那个杜知知所谓的瞧不上秦家,怕是做戏给秦聿看。装作一副看不惯钱财、权势的遗世独立的小白花,让手眼通天看惯了不择手段攀附他们的男人觉得新奇、特别。 这种手段,她见多了,那个杜知知果然是个贱丫头…… 邹静宣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眼中寒光闪烁:“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下贱胚子!” 她不再犹豫,立刻起身:“你收拾一下,跟我去老宅!这事,必须让老爷子老太太知道!” 当天下午,邹静宣就带着情绪激动、受尽委屈的秦璐,来到了秦家老宅。 在庄严肃穆的书房里,邹静宣声情并茂极尽渲染地将秦璐描述的‘杜知知狂妄羞辱秦家’、‘迷惑秦聿忤逆长’、‘撕毁支票践踏秦家脸面’的恶行,添油加醋地汇报给了秦家老爷子和老太太。 老太太捻着佛珠的手停了下来,眉头紧锁。老爷子虽然没说话,但握着紫砂壶的手背青筋微凸,显然已是动了怒。 恰在此时,一直坐在旁边邹静宣的妯娌,秦家四儿媳妇适时地叹了口气,一脸忧心忡忡地开口:“母亲,这事儿……听起来确实不像话。一个乡下丫头,竟敢如此张狂,连阿聿都被她带得……唉。眼看就要给璋哥儿、琼琼、玲玲他们三个说亲了,可不能让外头的人知道他们将来要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啊。” 邹静宣看着公婆俩沉默不吭声,心里暗骂一句‘偏心’。 那个秦聿怎么就那么好,让两个老不死的放在心尖尖的宠着。 便笑着说道:“只是秦璐一人之言,想来这两人没有缘分,言语上有些误会罢了。只是阿聿的婚事是大事,咱们作为他的至亲,总该多多考察才行。” 说罢,邹静宣主动请缨:“要不这样,郑家老爷子大年初二过80大寿。我代表秦家长房长媳,理应去江州走一趟。一来是贺寿,二来嘛……也替老爷子老太太,亲眼看看那个杜家姑娘,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若真是个不懂规矩的,咱们做长辈的,也该好好‘教导教导’,让她明白,不是什么门槛,都是她能迈的!” 这番话,冠冕堂皇,滴水不漏。打着“”贺寿”、“看望小辈”的温情旗号,行“考察施压”、“棒打鸳鸯”之实。 秦老爷子沉吟片刻,缓缓点了点头,算是默许。秦老太太也叹了口气:“也好,阿聿那孩子……唉,别真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迷了心窍。只是……郑家老爷子80大寿,不好让你一个寡妇过去,坏了喜事反而不美。” “老四家的你们两口子去贺寿,把小七带上,阿聿跟她这个小姑姑能说上两句话。另外……” 秦老太太看了一眼神色尴尬的邹静宣,顿了顿才道:“你作为大伯母,过去考察一下小辈,也是出自长辈一片慈爱之心。那就过去吧……” 邹静宣敢怒又不敢言,只能一脸假笑的维持着体面。婆婆在四房面前敲打她,实在是不给她脸面…… 她以长房长媳自居有什么错?难道老大死了,她就不是长媳了吗? 四太太端着茶杯啜了一口,茶香掩盖住了翘在嘴边的笑意:大嫂还是一如既往的蠢啊!她那算盘珠子都快崩到自己脸上了,还以为老爷子、老太太看不出来呢。 自从大哥死了,大嫂突然就摆出长媳的姿态来,借着培养秦璐的名义各种跟老太太伸手要钱。 邹家更是把主意打在了秦聿头上,当谁看不出来呢。 公婆把秦聿当眼珠子一样疼,就算他娶个要饭的,都会夸他眼光好。 秦璐在江州碰了一鼻子灰的事,秦聿当天就跟家里说过了,甚至还放了狠话。 除了大嫂娘俩,秦家各房的人都相互通过气,谁也不要得罪那个女孩。 那是秦聿的心尖子啊…… 第210章早点娶回家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江州,杜家小院。 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暖洋洋地洒在堂屋里。一张大圆桌旁,杜老太太、杜紫英、杜鹏飞、杜知知围坐在一起,和面、擀皮、包馅儿,笑语晏晏。 空气里弥漫着面粉的清香和猪肉白菜馅儿的鲜香,一派其乐融融的家常景象。 “鹏飞,郑老过寿的寿桃定了吗?”杜老太太手指灵巧地捏出一个圆滚滚的元宝饺,随口问道。 “定了定了!”杜鹏飞正笨拙地擀着饺子皮,闻言连忙点头,脸上带着点得意,“老字号福瑞祥的,三层大寿桃,顶上的桃子尖儿都点了红,看着就喜庆!老爷子肯定喜欢。” 杜知知抿嘴一笑,拿起一小块面团丢过去,精准地砸在杜鹏飞鼻尖上:“哥,你这算盘打得精啊!定个寿桃就把最难搞的礼物解决了,剩下的让我们头疼去?鸡贼!” 杜鹏飞被砸了个正着,也不恼,嘿嘿笑着抹掉脸上的面粉:“我这叫合理分工!再说了,我这寿桃可是大头,心意满满!你们想送啥送啥,老爷子高兴就行!” 杜老太太看着打闹的孩子们,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送礼啊,讲究的是送到人心坎里。郑老爷子那个年纪,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依我看,送健康、送平安、送长寿的好寓意,比什么都强。知知上次送的那棵品相极好的野山参,老爷子不就高兴得很?” “对对对,奶奶说得在理!” 杜鹏飞连连点头,擀皮的动作都欢快了些,忽然他眼珠一转,促狭地看向正低头认真包饺子的杜知知,“不过啊,要我说,老爷子现在最盼的,肯定不是人参寿桃!” “哦?那是什么?”杜紫英也笑着问。 杜鹏飞故意拖长了调子,挤眉弄眼:“当然是盼着咱们家知知早点嫁过去,给他生个白白胖胖的重孙子抱抱啊!老爷子有了重孙子在身边,那才叫真正的有盼头,延年益寿呢!” “哥!你胡说什么!”杜知知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 她羞恼地抓起手边最大的一块面团,狠狠砸向杜鹏飞,“让你胡说!你自己擀皮吧!”说完,捂着脸,跺着脚,飞快地逃进了厨房,“我去拌凉菜!不理你们了!” 堂屋里顿时爆发出更大的笑声,杜鹏飞顶着满头的面粉,笑得前仰后合;杜老太太和杜紫英也忍俊不禁,摇头失笑。 相隔不远的郑家小二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偌大的餐厅,只有郑老爷子和秦聿祖孙二人。 红木餐桌上,摆着几碟精致小菜,最显眼的是中间一大盘热气腾腾、白白胖胖的饺子,正是杜知知刚才让杜鹏飞特意送过来的。 郑老爷子夹起一个饺子,咬了一口,鲜香的汁水在口中溢开,他满足地眯起眼,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嗯,香!杜家那丫头,真是有心了。自从你俩处对象,杜家那边每次包饺子,都不忘给咱爷俩送一份。这情意,实在。” 他放下筷子,看向坐在对面、身姿挺拔的外孙,语气带着点调侃和期盼,“我说阿聿啊,这么好的姑娘,你还不赶紧娶回家?这样咱们祖孙仨在家吃饺子,不更热闹舒坦?” 秦聿正给外公盛汤,闻言动作一顿,俊朗的脸上也漾开温柔又无奈的笑意:“外公,您以为我不想啊?我做梦都想把她娶回家!” 他放下汤碗,语气带着点委屈巴巴,“是您未来的孙媳妇儿,她还没点头答应嫁给我呢。” “哦?”郑老爷子故意板起脸,花白的眉毛一竖,“还没答应?那你小子还不赶紧好好表现表现?整天就知道忙你那摊子事!追姑娘要用心、用行动!懂不懂?” “懂懂懂!外公教训的是!”秦聿连忙笑着应承,坐到老爷子身边,亲昵地搂住他的肩膀,“我这不是在努力表现嘛!您放心,您这孙媳妇儿啊,跑不了!” 祖孙俩正说笑着,孙管家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手里拿着一份电报。 “老爷子,少爷。”孙管家微微躬身,“京城秦家那边,刚拍来了电报。” 秦聿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坐直了身体:“电报?说什么?” 孙管家将电报呈上:“电报上说,秦四爷会带着家眷,特意来江州给老爷子您贺寿。” “四叔要来?还带着家眷?”秦聿的眉头瞬间拧紧,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都有谁?” 孙管家看了一眼电报内容,清晰地回答:“电报上写明,同行的是大夫人、四夫人,还有……七姑奶奶。” “呵……” 秦聿发出一声嗤笑,“小的吃了瘪,这又换老的组团来了?她们还真是死性不改,阴魂不散!” 他站起身,语气斩钉截铁,“孙伯,你给京城回电。既然我爸妈都离婚了,秦、郑两家也没必要再走这些虚礼。老爷子过寿,只想清清静静,让她们不必费心,更别来扫兴!” 孙管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露出一丝为难和尴尬。 这话……也太直接、太不留情面了。他一个小小的管家,哪敢用这种语气回绝秦家的长辈?他求助的看向郑老爷子。 郑老爷子倒是神色如常,仿佛没听见外孙那火药味十足的话。他慢悠悠地又夹起一个饺子,细细品尝着,待咽下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平和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阿聿啊,你这皮猴子,火气这么大做什么?”他放下筷子,拿起旁边的热毛巾擦了擦手,目光深邃平静,“人家既然打着贺寿的名号来了,那就是客。吃顿饭而已,咱们郑家还管不起一顿饭吗?想来,就让她们来。” 秦聿看着外公波澜不惊的样子,紧绷的情绪稍微放松了些,但眼底的冷意并未散去。 他别过脸,望向窗外,心中翻腾的却是另一番念头:也好,来得正好!他正愁没机会好好敲打一下秦家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第211章收山货被骗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寒风卷着细碎的雪沫,刮的杜瑞丰脸上生疼。 他佝偻着背,奋力蹬着家里那辆倒骑驴,车斗里,是刚从松岭子村收来的几麻袋山货。 杜知知给他买的那辆崭新的四轮子,杜瑞丰没舍得开出来,那玩意不是喝水而是喝柴油的。他第一次出来收山货,害怕收不到几斤好东西,回家被张胖菊笑话。 车轮碾过冻得硬邦邦的土路,发出单调的吱呀声,像在嘲笑他的无能。 他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松岭子村那个叫王老蔫的农户,那张堆满憨厚笑容的脸,还有那几袋号称上等货的猴头菇。 王老蔫拍着胸脯保证:“杜老师,您是文化人,咱信得过!您瞅瞅,这品相,这朵型,顶顶好的!价钱好说!” 杜瑞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凑近了看。确实,表面那层猴头菇朵大肉厚,色泽金黄,看着喜人。他下意识想翻开底下看看,王老蔫却一把按住麻袋口,笑呵呵地说:“底下都一样,好着呢!咱还能糊弄您这读书人不成?” 杜瑞丰脸皮一热,那句“让我仔细看看”硬是卡在喉咙里。 那几年他在公社当代课老师,松岭子有不少社员家的孩子在那读书。 王老蔫一口一句‘杜老师’、‘读书人’,让他拉不下脸去怀疑。 结果呢? 刚才他小心翼翼地解开麻袋口,捧起表面那层完美的猴头菇,下面露出的景象,让他如遭雷击,浑身冰凉! 那哪里是猴头菇? 下面塞满了揉碎的枯草、干树叶,还有大量的、沉甸甸的、带着冰碴的泥土块!只有最上面薄薄一层铺着品相尚可的货! 他颤抖着手往下扒拉,心也跟着一点点沉到谷底。泥土和杂草的腥气混合着劣质猴头菇的霉味,直冲鼻腔。这一袋,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土坷垃和杂草! “蠢货!杜瑞丰,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巨大的羞愧感和被愚弄的愤怒烧得他眼眶通红,他不是心疼钱,虽然这损失不小,足够金宝和盼盼做两身新棉袄了。 他心疼的是那份被践踏的信任,更痛恨自己那该死的、无用的清高和体面! 他明明有机会发现的,却因为那点可笑的不好意思,因为怕被人说斤斤计较、不像读书人,生生错过了! 杜瑞丰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像一截被霜打蔫的木头,闷头扎进屋里,一屁股坐在冰冷的炕沿上,掏出烟袋锅,吧嗒吧嗒地猛抽。 劣质旱烟的辛辣呛得他直咳嗽,却压不住心头的憋闷和苦涩。 “咋了这是?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货收的咋样?钱够不够?” 张胖菊正围着灶台忙活晚饭,锅铲敲得叮当响。 进屋看见丈夫这副模样,嗓门立刻提了起来,“是不是又让人糊弄了?我就说你!拉不下那张脸,能干啥买卖!那点钱是知知丫头预支的,是让你收好货的,不是让你当散财童子的!” 杜瑞丰被戳中心事,脸涨得更红,烟锅磕在炕沿上,火星四溅。他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更深地埋下头,像一头受伤的老牛。 张胖菊一看他这反应,心里咯噔一下,几步冲过来,叉着腰:“说话呀!哑巴了?真让人坑了?坑了多少?哪家王八羔子干的?!” 杜瑞丰被逼问得无处可逃,只得断断续续、带着浓重鼻音把事情说了。说到那掺了泥土杂草的猴头菇,说到自己的疏忽和那点可笑的信任,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愧疚。 “啥?!松岭子王老蔫?!那个蔫坏的王八蛋!” 张胖菊的怒火“噌”地一下直冲天灵盖,声音尖利得能掀翻屋顶,“好哇!欺负到老娘头上了!真当我家男人好说话是泥捏的?!杜瑞丰!你给我起来!” 她一把拽住杜瑞丰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走!跟我去松岭子!现在就去!敢坑咱的钱?反了他了!” 杜瑞丰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带着抗拒和难堪:“去什么去!还嫌不够丢人吗?!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我……我是读书人……” “读书人?读书人就能让人当傻子耍?读书人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 张胖菊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杜瑞丰的鼻子骂,“杜瑞丰!你醒醒吧!现在不是你在教室里里摇头晃脑念‘床前明月光’的时候了!你要养家!要养金宝盼盼! 你侄女杜知知信你,你妈、你妹妹、你儿子都把钱给你做生意,你就让人这么糟蹋?! 你那读书人的脸面能当饭吃?能给孩子扯布做新衣裳?啊?!” “我……” 杜瑞丰被她吼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读书人的体面、讨公道的冲动、对家庭的责任、对被骗的愤怒、对吵闹的恐惧…… 种种情绪在他心里激烈地撕扯、翻滚。 他痛苦地闭上眼…… 张胖菊看他这副窝囊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眼底深处也掠过一丝心疼。 她不再废话,转身冲进灶房,抄起一把剁猪草的厚背菜刀,又风风火火地冲出来,一把拉起还在天人交战的杜瑞丰,几乎是把他拖出了门,连推带搡地把他塞进三轮车斗里。 “坐稳了!” 张胖菊吼了一嗓子,矮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蹬着沉重的三轮车,顶着寒风,像一头发怒的母老虎,朝着松岭子村的方向猛冲而去。 杜瑞丰坐在颠簸的车斗里,抱着膝盖,看着妻子用力蹬车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既觉得丢人现眼,又隐隐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期盼。 松岭子村,因为张胖菊从进村口就一路不停地叫骂、宣扬。 三轮车后已经跟着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村民,张胖菊把三轮车往门口一横,叉着腰,深吸一口气,那嗓门瞬间盖过了所有的嘈杂: “王老蔫!你个缺德带冒烟、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黑心肝!给老娘滚出来!” 王老蔫叼着旱烟,慢悠悠地踱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哟,这不是杜师娘吗?啥风把您吹来了?火气这么大?” 第212章 张胖菊也有优点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少给老娘装蒜!” 张胖菊一步上前,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你卖给我家那是什么狗屁猴头菇?上面盖一层好的,底下全他娘是土坷垃烂草根!你当老娘是瞎子?还是觉得我家那口子读书人好欺负?!” 王老蔫脸色一变,随即又堆起那副憨厚相,提高了嗓门,故意对着围观的村民说:“哎哟,杜师娘,您这话可冤枉死人了! 那蘑菇就是摘的时候不小心带了点泥星子,有点草屑子,咋就成土坷垃烂草根了? 咱庄户人家,谁家东西能一点土不沾?你们城里人金贵,也不能这么糟践人吧?” 他话锋一转,矛头直指缩在三轮车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杜瑞丰,“再说了,杜老师当年下放到咱村,要不是咱这些社员心善,收留他,给他口饭吃,他能有今天?能骑上这三轮车收山货?做人呐,得知恩图报!不能有点钱了就翻脸不认人,嫌弃咱乡下人埋汰!” 这话极具煽动性。周围立刻响起七嘴八舌的议论: “就是啊,杜老师当年可不容易……” “带点土咋了?洗洗不就行了?” “城里人就是事儿多……” “忘本了啊……” 杜瑞丰听着这些议论,看着王老蔫那张虚伪的脸,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羞愤得浑身发抖。 他想辩解,想说自己当年是靠劳动挣工分吃饭,不是靠施舍!想说这不是带点土的问题,是赤裸裸的欺骗! 但那些话堵在喉咙里,被周围鄙夷、指责的目光死死压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只能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放你娘的狗臭屁!” 张胖菊的怒吼如同炸雷,瞬间盖过了所有议论。她像一头发狂的雌虎,猛地冲到王老蔫面前,手指几乎戳到他鼻尖上,唾沫横飞: “王老蔫!收起你那套假仁假义!我家那口子是读书人,是文化人!他心善,讲道理,不好意思跟你这种黑了心肝、满嘴喷粪的玩意儿计较!但我张胖菊可好意思!我没念过书,大字不识一箩筐,可我知道啥叫‘骗’!啥叫‘缺德’!啥叫‘不要脸’!” 她声音洪亮,字字铿锵,带着一股泼辣劲儿。 “收山货给钱,天经地义!我们给的可是实诚价,一分没少你的!你倒好,拿土疙瘩烂草根当猴头菇卖,这不是骗是啥? 你他娘的就是个骗子!搁旧社会,你就是投机倒把的奸商!该游街批斗!” 她环视一周,目光扫过那些议论的村民,“你们大伙儿评评理!要是你们家过年去买肉,人家给你塞半斤大肠进去,你们乐意不?你们能忍不?将心比心!这跟欺负老实人有啥区别?!” “哎呀,算了吧她张四姑。你男人过去在公社学校当代课老师的时候……”有张胖菊远房亲戚,仗着有几分年纪上来劝和。 “少拿过去说事儿!” 张胖菊猛地打断一个想帮腔的村民,气势汹汹地指着王老蔫,“过去是过去!现在是新社会!政府都给我家那口子平反了!不是你们能随便戳脊梁骨的‘臭老九’、‘右派’!” 她刻意拔高声音,让王老蔫和围观者脸色都变了变。 “你王老蔫,现在干这坑蒙拐骗的缺德事,往轻了说是欺负老实人,往重了说就是破坏政策!扰乱市场!投机倒把!” 自打张胖菊被杜知知收拾了几次后,她也反省了一下,知道自己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文化。 家里有报纸,杜瑞丰不在家的时候,她让闺女读给她听。记住了唬人的几个新词儿,这会儿叉着腰,看着众人一脸威胁。 “信不信老娘现在就去公社!找书记!找主任!告你王老蔫投机倒把,坑害群众,破坏社会主义商业秩序! 看公社干部管不管!看你这顶投机倒把的帽子戴不戴得上!到时候,别说你王老蔫,你们松岭子村的山货,看谁还敢收!” 八十年代初,“投机倒把”可是能压死人的罪名! 王老蔫脸上的得意和狡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煞白和惊恐。 周围村民的议论声也小了下去,看向王老蔫的眼神也带上了责备。谁也不想因为王老蔫的贪心,连累整个村子的名声和生计。 “你……你血口喷人!我……我……” 王老蔫结结巴巴,冷汗都下来了。 “我血口喷人?” 张胖菊冷笑一声,猛地冲到三轮车旁,一把扯开一个麻袋口,哗啦一下把里面掺着大量泥土杂草的“猴头菇”倒在地上! “大伙儿都看看!这就是他王老蔫卖给我们的‘上等货’!你们说,这是不是骗人?!该不该告?!” 脏污的泥土、枯草和品相极差的蘑菇混在一起,摊在冰冷的泥地上,铁证如山!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呼和鄙夷的嘘声,王老蔫的脸彻底变成了猪肝色,腿肚子都在打颤。 “我……我退钱!我退钱还不行吗!” 王老蔫彻底蔫了,哭丧着脸,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票子,数了又数,递还给张胖菊,声音带着哭腔,“杜师娘,您大人有大量,是我猪油蒙了心,您高抬贵手,千万别去公社……” 张胖菊一把夺过钱,仔细点清楚,冷哼一声:“哼!算你识相!再有下次,老娘直接把你扭送公社!” 她狠狠瞪了王老蔫和周围人一眼,拉起还在发愣的杜瑞丰,把他推上三轮车,自己跨上车座,用力一蹬。 “走!回家!” 三轮车吱吱呀呀地驶离了松岭子村,把王老蔫灰败的脸和村民复杂的目光甩在身后。寒风依旧凛冽,但张胖菊蹬车的背影,却透着一股得胜还朝的气势。 杜瑞丰坐在颠簸的车斗里,紧紧抱着膝盖。 刚才发生的一切,像一场荒诞又激烈的戏剧,在他脑海里反复上演。 妻子那震耳欲聋的怒骂、泼妇骂街般的姿态、甚至那挥舞菜刀的架势…… 这一切,在过去几十年里,都是他深以为耻、极力想要远离的“粗鄙”和“丢人”。 从前他常常暗自叹息,妻子为何不能温婉娴静、知书达理?为何总是这样咋咋呼呼,算计着小利,上不得台面? 然而今天,就在刚才,恰恰是这被他深深嫌弃的“粗鄙”、“泼辣”和“不顾脸面”,替他讨回了公道,守住了家里的钱,也守住了……他那点可怜的自尊。 当王老蔫用“臭老九”、“右派”的刀子戳向他时,是妻子像护崽的母兽一样,用最原始、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挡在了他前面,替他吼了回去。 她用她那套“泥腿子”的道理,用“告公社”的威胁,硬生生逼退了对方! 杜瑞丰偷偷抬眼,看着前面奋力蹬车的妻子。 寒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几缕花白的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她的棉袄袖口磨得发亮,后背因为用力而微微弓起。 这个在他眼里浅薄、粗鲁、爱算计小利的农村妇女,此刻的背影,却透着一股他从未见过的坚韧和力量。那是一种在底层挣扎求生磨砺出的、近乎本能的生存智慧和战斗勇气。 她或许不懂“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的大道理,但她深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最朴素的生存法则。她或许没有文化,但她的“道理”,直白、有力、接地气,在松岭子村那个环境下,比他那些文绉绉的“体面”和“清高”管用一万倍! 杜瑞丰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涩,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暖流。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过去对妻子的评判,是多么的傲慢和狭隘。他戴着“读书人”的有色眼镜,只看到了她的粗鄙、嗓门大、爱算计,却从未真正理解过,这些“缺点”是如何在艰难的岁月里,支撑着她,支撑着这个家熬过来的。 她的算计,是对拮据生活的精打细算;她的嗓门大,是在贫瘠环境中争取话语权的武器;她的“粗鄙”和“不顾脸面”,在遇到真正的欺辱时,反而成了保护家人最坚硬的铠甲。 一种强烈的愧疚感涌上心头,看着她被汗水浸湿的后领,看着她用力蹬车时微微颤抖的小腿,杜瑞丰的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 寒风呼啸,三轮车在寂静的乡间土路上艰难前行。不知过了多久,杜瑞丰终于鼓起勇气,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和一丝微颤,轻轻地叫了一声: “胖菊……” 张胖菊没回头,只是“嗯?”了一声。 杜瑞丰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把那句在心底盘旋的话说出来: “……今天……辛苦你了。” 蹬车的张胖菊背影僵了一下,随即,她挺直了腰板,蹬车的动作似乎更有力了些。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迎着寒风,更用力地向前蹬去。在这条充满泥泞和算计的生存之路上,杜瑞丰第一次觉得,身边这个“粗鄙”的伴侣,是如此的真实、可靠,甚至……让他感到一丝从未有过的安心。 “行啦,有啥辛苦不辛苦的。” 张胖菊蹬着三轮车,深吸一口气:“出来收山货,确实是不是你一个读书人能干的。以后我出去收,你在家给孩子们做饭。” “那怎么行?” 杜瑞丰本能的否定:“不行,这天多冷啊,你在家呆着。” 张胖菊听见这话,眼睛瞬间通红起来,嘴角忍不住的咧的老大。 “结婚这么多年,你还是头一次心疼人……” 张胖菊吸了吸鼻子,因为有丈夫这一句关心,身体瞬间充满了力气。她站起来蹬车,车子在冰冷的土路上跑的飞快。 第213章与婆家人的交锋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年关将近,空气中弥漫着爆竹硝烟和炖肉的香气。 杜家小院里,杜瑞丰和张胖菊将最后几麻袋分拣好、晾晒干的猴头菇、榛蘑、黑木耳小心地装上车。 此刻两人配合默契,动作间带着一种无声的和谐。张胖菊絮絮叨叨地检查着麻袋口是否扎紧,杜瑞丰则细心地在本子上记录着每袋的品种和重量,偶尔抬头,看着妻子忙碌的身影,眼神里少了过去的疏离,多了几分温和。 “行了,胖菊,都齐了。”杜瑞丰合上本子,声音带着一丝完成任务的轻松。 “可得让知知丫头赶紧寄走!羊城那边等着过年呢!”张胖菊拍拍身上的灰,脸上是满足的笑,“这趟跑下来,金宝盼盼的新衣裳钱可算有着落了!” 杜知知收到这批山货,立刻联系铁路货运,将它们发往羊城。与此同时,明珠大酒店顶层的豪华套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秦四爷秦镇北惬意地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指尖夹着的雪茄烟雾袅袅。 他看着妻子孟如安将一件件熨帖平整的华服挂进衣柜,嘴角挂着一抹讥诮。 “瞧瞧咱们这位大嫂,可真是积极。” 秦镇北吐出一口烟圈,语气凉薄,“为了个上不得台面的乡下丫头,巴巴地跑到江州来,也不嫌跌份儿。” 孟如安动作优雅地将一件真丝睡衣挂好,回头瞥了丈夫一眼,声音温婉,“她哪里是为了秦家?不过是为了她那宝贝侄女邹玲铺路,顺便在老爷子面前表表忠心罢了。可惜啊,阿聿那性子,是能任她摆布的?” “哼,”秦镇北冷笑,“正好。让她去当这个出头鸟,试试阿聿的底线。最好闹得不可开交,让老爷子看看他这宝贝孙子为了个女人能有多混账!这样,咱们家小峰的机会不就来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就是可惜,那杜家丫头家底似乎还行,要是再不堪点,就更妙了。” “急什么?”孟如安关上柜门,走到丈夫身边坐下,仪态万方,“家世尚可,不代表名声就好。大嫂不是正忙着‘考察’吗?让她去挖,去闹。我们啊,就坐在这里,喝喝茶,看看戏。阿聿的逆鳞,碰一下,那反噬,啧啧……”她端起精致的骨瓷茶杯,轻轻吹了吹,笑容意味深长。 隔壁套房的小客厅里,气氛则显得温馨许多。 秦聿将众人从火车站接到酒店,带着众人入住房间之后,按照长幼顺序,陪侍在大伯母与小姑秦嘉嘉的套房里。 秦嘉嘉一见杜知知,便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将一个包装精美的丝绒小盒塞到她手里。 “知知,第一次见面,小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条丝巾是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花色雅致,配你这身气质正好。” 秦嘉嘉笑容温婉,眼神柔和,语气充满了长辈的关爱,“阿聿能找到你这样的好姑娘,小姑真替他高兴。” 杜知知得体地笑着道谢:“谢谢小姑,您太客气了。” “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秦嘉嘉拍拍她的手背,转头对坐在一旁、脸色不太好看的邹静宣笑道,“大嫂,你看知知多懂事,落落大方。阿聿的眼光,确实不错。” 邹静宣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目光锐利地在杜知知身上扫视,仿佛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杜小姐家里……都还好吧?” 她刻意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听说杜家以前……也是有些底蕴的?” 杜知知心中了然,知道“考察”开始了。她迎上邹静宣的目光,笑容不变,坦然道:“劳伯母挂心。我家就在江州。杜家祖上确实薄有资产,不过那都是老黄历了。家母早逝,我自幼在小姨身边长大。” “哦?安稳就好。”邹静宣拖长了调子,话锋一转,“那……杜小姐的小姨,听说她当年可是位才貌双全的千金小姐,怎么后来……” 秦嘉嘉在一旁,看似专注地品茶,眼角的余光却紧紧锁在杜知知脸上,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 杜知知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对长辈的敬重:“杜家当年遭逢大难,至亲离散,风雨飘摇。小姨才高中毕业,以一己柔弱之躯,不得已以结婚的方式,保住姐姐的血脉。” 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小姨夫感念旧主恩情,在人人自危之际挺身而出,放弃前程,娶了小姨,给了我们一个遮风挡雨的家。这份在绝境中不离不弃、重情重义的情义,是我学习的榜样。” 一番话,不卑不亢,将一段可能被曲解为“屈辱”的历史,升华成了“忠义”与“守护”。 邹静宣被堵得一时语塞,脸色有些难看。秦嘉嘉眼中也飞快地掠过一丝失望,随即又换上温柔的笑容:“原来如此,真是令人唏嘘又敬佩。” 秦聿眼神如冰冷的刀,直刺邹静宣:“大伯母似乎对杜家的家事很感兴趣?”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过去之事,是非曲直自有公论。知知的家人,是她的底线,也是我的底线。外公寿辰在即,我希望大家都能开开心心的,过去那些无关紧要、甚至可能被别有用心曲解的旧事,就不要再提了,免得扫了老人家的兴。您说呢,大伯母?” 最后一句,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意味。 邹静宣被秦聿当众如此顶撞,气得脸色发白,手指都在微微颤抖:“阿聿!你……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我也是关心……” “关心?” 秦聿嘴角勾起一抹冷峭,“那就请把关心放在该放的地方。比如,想想如何让我外公过一个舒心的寿辰。” 他不再看邹静宣,低头对杜知知温声道,“外公一会儿要在这个酒店餐厅招待客人,我们先过去那边,看看接风宴准备的怎么样了。” 说完,护着杜知知,目不斜视地离开了房间,留下邹静宣在原地。 气得她胸口剧烈起伏,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她看向小姑子秦嘉嘉,一脸委屈不甘:“你看看,看看,阿聿被那个狐媚子带成什么样了!” 第214章孙媳妇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秦嘉嘉连忙上前安抚:“大嫂,消消气。阿聿这孩子,就是性子太直了,被那丫头迷得……唉,您别往心里去。回头我再说说他。” 殊不知,因为刚才那场短暂交锋,秦聿直接将杜知知送回家去了。 秦四爷等人下楼入餐厅的时候,发现主位上坐的是秦聿,不仅郑老爷子不在,连杜知知都消失了。 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也都是体面人,谁也没问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只有邹静宣一人尴尬,气的浑身发抖,又不好发作…… 几日后,明珠大酒店最奢华的宴会厅。 郑老爷子80大寿,那真是灯火辉煌,高朋满座。 秦镇北、孟如安端着酒杯,带着得体的社交笑容,周旋于宾客之间,眼神却时不时瞟向主桌方向,带着看好戏的玩味。 秦嘉嘉则陪在郑老爷子身边,巧笑倩兮,八面玲珑,扮演着孝顺晚辈的角色。 杜知知今日穿着得体大方的改良旗袍,外罩一件秦聿送的羊绒披肩,气质温婉。 她送给郑老爷子的寿礼,是一件自己亲手缝制的深紫色团花万寿纹唐装。针脚细密,刺绣精美,寓意吉祥,既显心意又不铺张,深得老爷子欢心。 “好!好孩子!这衣服好,穿着精神又舒服!比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强多了!”郑老爷子当众试穿,赞不绝口,拉着杜知知的手,毫不吝啬地表达着喜爱,“阿聿能遇到你,是他的福气!也是我这老头子的福气!” 这态度,无疑给杜知知撑足了腰。邹静宣、秦嘉嘉二人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笑。不同的是,秦嘉嘉假笑里闪过一丝酸涩,而邹静宣翻着白眼满脸不屑。 “杜小姐,” 酒过三巡,趁着敬酒的喧闹,秦璐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 她端着酒杯走到杜知知和秦聿身边,脸上堆着假笑。 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邻近几桌的人听清,“之前来的时候时间匆忙,也没细聊。今天看你这么心灵手巧,想必是家学渊源。” “听说你母亲……哦,就是你小姨抚养长大的? 她老人家现在身体可好?当年她为了……嗯,为了家庭,牺牲很大啊。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又经历了那么多变故,真是不容易。” 她的话语充满了“关切”,但刻意提起“牺牲”、“变故”、“一个女人带孩子”,字字句句都在暗示杜家过去的“不堪”和杜紫英处境的“尴尬”,试图在众目睽睽之下揭开杜知知的“伤疤”,让她难堪,质疑她的家教和出身。 周围的谈笑声似乎低了一些,不少目光若有若无地投了过来。 而被秦璐提及到的本人,杜紫英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但脸上的笑容依旧得体。 杜知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小姨,刚要开口怼秦璐,身旁的秦聿猛地放下酒杯,杯底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霍然转身,高大的身躯挡在杜知知身前。那双深邃的眼眸直直锁定邹静宣。 “堂姐,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那些与今日喜庆氛围毫不相干的陈年旧事,到底想干什么?!” 秦聿的声音猛地拔高,他向前逼近一步,“知知她姓杜!她的品性、她的能力、她的坚韧,皆源于此!我秦聿敬她爱她,亦敬重她的家族!今日是我外公八十大寿! 若再有人不识趣,揪着些捕风捉影、甚至别有用心的所谓‘旧事’来扫兴,试图诋毁我的未婚妻,破坏寿宴氛围……” 他环视全场,目光所及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最后冰冷的目光再次钉在秦璐脸上,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就别怪我秦聿,翻脸不认人!不顾念什么血脉亲情!” 全场死寂! 秦璐如遭雷击,端着酒杯的手抖得厉害,酒液都洒了出来,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从未想过,秦聿竟敢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如此不留情面地斥责她! 郑老爷子适时地站了起来。老人家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他拍了拍秦聿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朗声笑道: “好了好了,阿聿这孩子,护媳妇心切,大家见笑了。” 他走到杜知知身边,慈爱地拉起她的手,声音洪亮,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不过,阿聿说得没错!知知这孩子,我老头子喜欢!懂事、孝顺、有本事,心地纯善,持家有道!阿聿能找到她,是这小子的福气!更是我郑家的福气!”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通体翠绿、水头极足的翡翠扳指,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不容拒绝地套在了杜知知的手腕上 “这镯子,是我郑家的传家宝,只传给郑家的媳妇儿!今天,我就把它正式传给你了!” 轰! 宴会厅内议论纷纷,众人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所有人,包括杜知知自己都没想到,郑老爷子居然还准备这一手。 这是比秦聿的警告更具震撼力的宣告!家传信物,当众授予,亲口承认孙媳妇地位和未来女主人的身份! 秦镇北和孟如安两口子对视一眼,二人眼神里透着一抹幸灾乐祸。 秦嘉嘉看着那价值连城的翡翠镯子,心中五味杂陈。 但是她的难过,只有那么一瞬间,便立刻满脸堆笑地走上前,亲热地挽住杜知知的另一只胳膊:“恭喜郑伯伯!恭喜阿聿!恭喜知知!这真是天大的喜事!知知和阿聿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秦嘉嘉话说完,众人也都反应过来,纷纷走上前恭喜秦聿、杜知知二人,恭喜郑老爷子有了孙媳妇儿。 宴客厅里的人都凑了上去,里三层外三层的恭喜、吹哨、欢呼的声音将气氛推上了高朝。 秦璐被挤出了人群,尴尬又羞愤不甘的走到了母亲身边。 “妈~” 秦璐委屈的看着邹静宣,眼泪悬在眼窝里,从小到大她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因为杜知知,她被秦聿羞辱了两次,两次! 第215章各怀心思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明珠大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内,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江州的万家灯火,却隔不断室内弥漫的幽怨的气息…… 秦璐扑在柔软的大床上,昂贵的真丝床单被她的眼泪和揉搓弄得一团糟。秦璐的肩膀一下一下的抖动,一声声压抑的、屈辱的呜咽声断断续续从枕头下传来。 “呜呜呜……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他亲堂姐啊!” 秦璐猛地抬起头,妆容糊了满脸,眼睛肿得像核桃,声音嘶哑尖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情面都不留!就为了那个乡下女人!我的脸……我的脸都丢尽了!以后在京城,我还怎么见人?!” 邹静宣心疼又愤怒地坐在床边,用力拍着女儿的后背,脸上是同样的铁青:“造孽!真是造孽!秦聿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为了个狐狸精,连血脉亲情都不要了!郑老爷子也是老糊涂了!由着他这么胡闹!” 四叔秦镇北和四婶孟如安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一个慢悠悠地品着红酒,一个拿着小锉刀修指甲,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看戏神情。 “好了璐璐,别哭了,哭坏了身子不值当。” 秦嘉嘉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 坐在秦璐另一边,声音温柔得像能滴出水,她抽出丝帕,轻柔地替秦璐擦拭眼泪,“阿聿这次……确实太过分了。再怎么说,你是他姐姐,是长辈,他怎么能一点面子都不给你留?太伤人心了。” 她体贴的话语,瞬间让秦璐的委屈找到了宣泄口。 “就是!小姑说得对!” 秦璐像是找到了同盟,抓住秦嘉嘉的手,哭诉道,“我一片好心为了秦家,为了他!怕他被那些不清不楚的女人骗了!他倒好,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难堪!好像我成了那个挑拨离间的恶人!呜呜……” 孟如安放下锉刀,凉凉地插了一句:“唉,阿聿这孩子,从小被老爷子宠坏了,眼里没人。不过大嫂,璐璐,你们也消消气。 要我说啊,这事儿也怪那个杜知知。你们想想,要是杜家真的像他们自己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光明磊落,至于阿聿反应那么大?跟被踩了尾巴似的? 这叫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看啊,心虚着呢!” 她的话,巧妙地将秦聿的过激反应归咎于杜知知家世的“不干净”,给秦璐母女的怒火添了一把柴。 “四婶婶说得太对了!” 秦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止住了哭声,“就是杜知知!她肯定心里有鬼!不然秦聿怎么会那么激动?都是她挑唆的!” 秦嘉嘉轻轻拍着秦璐的手背,顺着孟如安的话,一副推心置腹的语气说道:“璐璐,你也别太钻牛角尖了。不过说到这个杜知知啊……” 她微微蹙起秀气的眉毛,带着一丝忧虑,“小姑今天在席上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姑娘……怎么说呢,漂亮是漂亮,能干也或许能干,但格局和气度上,还是差了点意思。” “哦?嘉嘉,你看出什么了?” 邹静宣立刻追问。 秦嘉嘉叹了口气,声音温温柔柔,却字字挑剔:“你们想想今天那场面。大嫂不过是出于关心,问了几句她家里的情况,话可能直了点,但长辈问话,不就应该好好解释吗?她倒好,自己缩在后面,一声不吭,全让阿聿冲在前面,对着自家人喊打喊杀的。这叫什么?这叫不够懂事,不够贤惠!” 她顿了顿,看着秦璐和邹静宣深以为然的表情,继续剖析:“一个真正有格局、大气、能撑得起大家族门楣的媳妇,在这种场合应该做什么?她应该主动站出来,用她的气度,化解尴尬,维护家族的和气! 而不是像个受惊的小兔子躲在男人后面,任由矛盾激化,让丈夫为了她跟至亲骨肉生嫌隙! 这还没进门呢,就闹得阿聿跟璐璐这个姐姐翻了脸,以后真进了门,跟兄弟姐妹、妯娌小姑之间,那还不得天天鸡飞狗跳,家宅不宁?” 这番话,精准地刺中了在场所有秦家女眷内心最深的隐忧和利益! 长房邹静宣母女担心地位不保,四房孟如安担心儿子秦峰没有机会,而秦嘉嘉…… 她隐藏在“长辈关怀”下的私心,无人知晓。 秦镇北晃着酒杯,嗤笑一声:“嘉嘉这话,倒是一针见血。娶妻娶贤,这杜知知,看着就不是个省油的灯。真要让她当了家,秦家怕是要成一盘散沙喽。” “她做梦!” 秦璐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睛赤红,充满了被羞辱后的愤怒和恶毒,“就凭她?一个二婚的乡下女人!心机深沉,还没进门就给我这个当小姑子的脸色看,哄得秦聿六亲不认! 秦聿也是个蠢货!为了这么个女人,连里外人都分不清!就他这样是非不分、色令智昏的糊涂蛋,以后怎么当秦家的当家人?秦家交到他手里,迟早要完!” 秦嘉嘉看着秦璐被彻底点燃的怒火和秦家其他人眼中深以为然的不满,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她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极其无奈地一般:“唉,说到心机……璐璐,大嫂,你们还不知道吧?” 她压低声音,脸上带着一丝神秘,“我找人稍微打听了一下。听说杜知知跟她那个前夫离婚的时候,闹得可凶了。她前夫,好像还是个军官?差点就被她搞得身败名裂,脱了好几层皮才勉强保住了军籍和工作,但前途……算是彻底毁了。 你们想想,一个能把前夫逼到这种地步的女人,得有多厉害的手腕?多狠的心肠?” 她环视众人震惊的表情,意有所指地总结道:“所以啊,听我一句劝。这种人,你们还是别跟她正面纠缠了。论心机手段,咱们这些光明正大的人,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别到时候没把她怎么样,反而把自己搭进去,得不偿失啊。” “前夫?” 邹静宣猛地抓住关键词,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嘉嘉,你说她前夫……差点被她搞垮?” “是啊,听说姓沈,叫沈元朗,就在江州武警部队。” 秦嘉嘉“无意”间透露了关键信息,随即又状似担忧地劝道,“不过大嫂,你们可别想着去找他。这种人,被杜知知坑得那么惨,肯定恨她入骨,但也可能是个狠角色……” “狠角色?” 邹静宣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着算计,“再狠,能狠得过把他前途都毁了的女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秦镇北和孟如安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戏看得差不多了。秦镇北起身:“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回房休息了。大嫂,璐璐,你们也消消气,好好想想嘉嘉的话,别冲动。” 秦嘉嘉也站起身:“是啊,大嫂,璐璐,你们好好休息。我也先回去了。” 她温婉地笑了笑,款款离开了房间。 房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界。奢华套房的客厅里只剩下邹静宣和秦璐母女二人。 刚才的哭闹和愤怒冷静下来,秦璐擦干眼泪,眼神阴鸷:“妈,小姑说得对!杜知知这女人太毒了!你看她对前夫都那么狠!要是真让她嫁进秦家,成了长孙媳,以后还有我们母女的好日子过?秦聿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到时候枕头风一吹,我们长房在秦家还有立足之地吗?” 邹静宣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璀璨却冰冷的城市灯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狠戾:“绝对不能让她进门!绝对不能!” 她转过身,盯着女儿,“嘉嘉提醒得对。正面跟她斗,有秦聿那个混账护着,我们占不到便宜。但是……那个沈元朗!他是杜知知的前夫!是这世上最了解她底细、也最恨她的人!他在杜知知手里栽了那么大的跟头,差点前途尽毁……你说,他难道就不想报仇?” 秦璐的眼睛瞬间亮了:“妈!你是说……” “搭上他!” 邹静宣斩钉截铁,“想办法联系上那个沈元朗!告诉他,我们秦家,尤其是长房,也看不惯杜知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他愿意跟我们合作,提供杜知知的把柄,或者…… 在合适的时候,给杜知知制造点麻烦,我们秦家长房,就能成为他在江州,甚至在京城的助力!帮他拿回他失去的,甚至……得到更多!” 第216章 打秋风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而此时,被秦家长房母女惦记的沈元朗。此时正在宽阔,明亮的别墅里,喝着香槟抽着雪茄,心满意足的看着义子梁晓光坐在餐桌前写作业。 梁晓光为何会出现在沈元朗的家? 事情还要从十几天之前说起。 年关将近,黄淑芬带着瘦弱的梁晓光来到武警部队大门口,跟门卫说要见沈元朗一面。 沈元朗从单位出来,将黄淑芬祖孙俩带去了招待所。他可不敢让黄淑芬知道自己的住址,不然以后一定麻烦不断。 就像此时此刻,黄淑芬裹着一件油腻腻的旧棉袄,头发凌乱,脸颊被寒风刮得通红。 她明明有干净鲜亮的新棉袄,却非要穿的像个乞丐一样来沈元朗新单位找人。 黄淑芬这么做,就是想要沈元朗那些同事们都看到她有多惨,生怕沈元朗抠门不给她钱。 哼,黄淑芬真以为全天下的心眼子全让自己长去了。别人都眼瞎没脑子,看不出她那点小伎俩。 沈元朗不屑的哼了一声,眼神扫到她手里死死拽着一个瘦小的男孩,梁晓光。 孩子低着头,像只受惊的鹌鹑,身上那件明显不合身、打着补丁的薄棉袄空荡荡的,露出的手腕细得可怜。 “婶子,晓光。快进屋,外面冷。” 沈元朗侧身让开,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关切。 黄淑芬拽着梁晓光挤进门,梁晓光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头埋得更低了。 “沈元朗!这日子没法过了!” 黄淑芬一屁股坐在客房的白色床单上,拍着大腿就开始干嚎,“你看看!你看看晓光都瘦成啥样了!这年根底下,家里一粒米都没了!他舅妈……他舅妈简直不是人啊!孩子跟着我们遭老罪了!” 沈元朗的目光落在梁晓光身上。孩子一直低着头,但他眼尖地看到孩子脖子后面,旧棉袄领子没遮住的地方,有一小块青紫的痕迹。 他眼神沉了沉,走过去,蹲在梁晓光面前,尽量放柔声音:“晓光,抬起头,让沈叔叔看看。” 梁晓光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却被黄淑芬一把按住肩膀:“怕啥!这是你沈叔叔!快叫人!” 孩子被迫抬起头。一张小脸蜡黄,嘴唇干裂,眼神怯生生的,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沈元朗看得更清楚了,除了脖子后面,左边颧骨上也有点不自然的红痕,像是被掐的。 “晓光,这伤……怎么弄的?” 沈元朗指着他的颧骨,声音还算平静。 “没…没怎么……” 梁晓光声音细如蚊蚋,飞快地瞥了一眼黄淑芬,又迅速低下头。 “还能怎么弄的?” 黄淑芬抢过话头,声音又拔高了八度,“还不是他那个黑心肝的舅妈!嫌晓光吃得多,干活少!动不动就打骂!孩子淘气碰倒了半碗玉米糊糊,她就下死手掐啊!你看看!你看看这脖子!” 她说着就去扒拉梁晓光的领子,动作粗鲁。 “不要!” 梁晓光突然尖叫一声,猛地挣脱黄淑芬的手,惊恐地躲到沙发后面,抱着头缩成一团,小小的身体抖个不停。 沈元朗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站起身,看向黄淑芬,语气冷了几分:“婶子,晓光舅妈这样对孩子,你们当老人的,就不管管?” “管?我怎么管?” 黄淑芬立刻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拍着大腿,“我那儿子也是个窝囊废!被他媳妇拿捏得死死的!我一个老婆子,吃他们的,喝他们的,说话能顶个屁用?我但凡多说一句,那泼妇连我一起骂!沈元朗啊,你是不知道我们的苦啊……” 她又开始抹那并不存在的眼泪,“光英也没了,佳茵走了,留下这么个孽障……我这心啊,天天跟刀绞似的!可再苦再难,孩子总得活命吧?这大过年的,家里揭不开锅,晓光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我这当姥姥的,心都要碎了……” 她絮絮叨叨,翻来覆去就是诉苦、卖惨、骂儿媳妇刻薄、儿子不争气。 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要钱。 沈元朗耐着性子听,目光却时不时瞟向沙发后面那个颤抖的小身影。他从兜里掏出所有的钱跟票,递给黄淑芬:“婶子,我现在住在单位宿舍,不方便让你们俩住进去。你先拿着钱,趁着百货大楼还没下班,赶紧去买些年货。” 黄淑芬接过沈元朗手里的钱,假模假式的客气道:“不着急,不着急。” “还是抓点紧吧,临近年根排队买货的人多。好多人排上大半天也只能买两三样东西。你先去买点什么,顺便看看还缺什么,明天我再想办法给你多弄点钱跟票。 你既然来找我,我总得让你过一个好年。” 听说明天还有钱能拿,黄淑芬也不客气了,拿着钱就要拉着梁晓光去逛街买年货。 “婶子。” 沈元朗一把拦住黄淑芬:“商场人太多了,你带这个孩子不方便,还是把晓光留在招待所吧。正好我也好久没见这个孩子,我陪他呆一会儿。” 黄淑芬警惕的看向外孙,话里话外的提醒梁晓光:“晓光,姥姥去百货大楼给你买过年穿的新衣服,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听沈叔叔的话知道吗?还有,不能乱说话,乱说话惹沈叔叔生气,姥姥以后就不要你了,让你去大街上要饭去。” 梁晓光怯怯的点了点头,再三保证不会乱说话,黄淑芬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招待所,直奔百货大楼。 看着黄淑芬上了招待所门口的公交车,沈元朗这才放心的跟招待所前台要了牛奶、鸡蛋、小米粥等吃的,带回了房间里。 沈元朗进屋,将食物放在桌子上,看着缩在角落里的梁晓光笑着说道:“晓光,饿了吧?出来,喝点牛奶,吃个鸡蛋。” 食物的香气似乎有魔力,梁晓光眼睛死死盯着那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和圆滚滚的鸡蛋,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 沈元朗也不着急,半躺在床上,慢悠悠的等着。 过了几分钟,孩子怯生生地从墙角挪出来,眼睛还是不敢看沈元朗,飞快地抓起鸡蛋,又想去拿牛奶。 “慢点吃,别噎着。” 沈元朗把牛奶杯往他面前推了推,声音温和,“告诉沈叔叔,在姥姥家,平时能吃饱吗?” 梁晓光捧着热乎乎的鸡蛋,小口小口地啃着蛋白,闻言动作顿住了。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没说话。 “:“……能…能吃饱……” 沈元朗看着他紧紧攥着鸡蛋、指节发白的小手,还有那细瘦手腕上的旧伤新痕,心里那股烦躁和不耐渐渐被一种更复杂的东西取代。他耐着性子,继续问:“那鸡蛋呢?晓光喜欢吃鸡蛋吗?” “喜…喜欢……” 梁晓光的声音更小了。 “那在姥姥家,多久能吃一个鸡蛋?” “……” 孩子沉默了,只是小口小口地啃着鸡蛋白,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味的珍馐。 “晓光别怕,” 沈元朗声音放得更柔,“告诉沈叔叔,没事。” 也许是牛奶的温热稍稍驱散了恐惧,也许是沈元朗此刻的声音确实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梁晓光吸了吸鼻子,终于鼓起一点勇气,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委屈:“……舅妈……舅妈说鸡蛋贵……要给哥哥吃……我……我只能……舔舔鸡蛋皮……” 第217章搬到杜知知家对面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舔鸡蛋皮?!” 沈元朗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 梁晓光被沈元朗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得一抖,手里的鸡蛋掉在地上,蛋黄滚了出来。 他看着那金黄的蛋黄,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积压了太久的委屈、恐惧、饥饿和思念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呜哇……妈妈!我要妈妈! 舅妈坏!哥哥抢我的窝窝头……还打我!说我是拖油瓶……呜…… 姥姥也不帮我……他们都骂我…… 妈妈……妈妈你去哪里了呀……呜哇……你说去羊城挣钱……怎么还不回来……晓光好想你……晓光好饿好痛啊妈妈……”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小的身子蜷缩着,哭得撕心裂肺。 那一声声“妈妈”,狠狠砸在沈元朗心上。 他仿佛看到了宋佳茵死的时候,那张苍白绝望的脸,又仿佛看到了童年那个同样无助的自己。 一股强烈的、扭曲的保护欲和占有欲涌上心头。他看着眼前这个酷似宋佳茵的孩子,哭得如此凄惨,一种‘将这个孩子留下’的强烈想法疯狂滋长。 “好了,晓光不哭,不哭了……” 沈元朗蹲下身,第一次伸出手,有些笨拙地、却还算温柔地拍着梁晓光剧烈颤抖的后背,“妈妈……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暂时回不来。以后……以后跟着沈叔叔,好不好?沈叔叔这里……有牛奶,有鸡蛋,还有很多好吃的。没人敢打你,骂你。” 梁晓光抬起哭得红肿、泪眼模糊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元朗,小小的脸上全是鼻涕眼泪,抽噎着问:“真……真的吗?有……有鸡蛋?不……不用舔皮皮?” “真的。” 沈元朗拿出干净的手帕,难得耐心地给他擦眼泪鼻涕,“想吃几个吃几个。” 孩子的哭声渐渐小了,变成小声的抽泣,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靠在沈元朗的膝盖上,依赖地蹭了蹭。这种纯粹的、绝望中抓住浮木般的依赖,让沈元朗心里涌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外面的天色暗下来,西北风咆哮声拍打着客房的玻璃。 黄淑芬拎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地挤进来,脸上带着抢购到年货的兴奋。 可当她看到沈元朗搂着哭累了、眼睛红肿却安静靠在他怀里的梁晓光,一手还拿着给孩子擦过眼泪的手帕。 不知道怎么的,黄淑芬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我回来啦。晓光饿了吧,你们俩有没有吃点什么垫垫肚子?” 黄淑芬的声音有些发虚,从早上出来她就没给孩子吃东西,刚才在百货大楼的时候她饿急眼了,一口气吃了三个肉包子,却忘了给小外孙带回来一个。 沈元朗抬起头,脸上的温情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审视。 他轻轻把睡着的梁晓光放到里屋的床上,盖好被子。 “婶子,坐。” 沈元朗指了指沙发,自己也在对面坐下,姿态恢复了惯常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压迫感。 “婶子!他才多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们就让他舔鸡蛋皮?!” 黄淑芬脸色一僵,心中暗骂沈元朗太鸡贼,又怪梁晓光不听话。 她堆起尴尬的笑容,苦大仇深的解释:“哎呀,沈元朗,你是不知道,家里难啊!就那么几个鸡蛋,紧着壮劳力吃……” “壮劳力?” 沈元朗冷笑一声。 这下黄淑芬更加局促不安了,她见沈元朗不接话,眼神躲闪的主动岔开话题:“那个……东西买回来了,花了不少票……” 沈元朗没看那些年货,直接开门见山:“晓光的事,我都知道了。舔鸡蛋皮,挨打挨骂,被叫拖油瓶。” 黄淑芬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你…你别听他瞎说!小孩子不懂事,胡咧咧……” “是不是胡咧咧,你心里清楚。” 沈元朗打断她,眼神锐利,“他身上的伤,我看见了。他哭诉的话,我听见了。婶子,光英是我战友,晓光是他唯一的骨血。光英走之前将孩子托付给我,我念在你们是晓光的亲人,这才将这孩子交给你们的。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的?” 沈元朗绝口不提宋佳茵,仿佛这个人跟他从来没有交集一般,只拿梁光英说事。 “我……我们……” 黄淑芬语塞,额头冒出冷汗。 “行了,过去的,我不追究。” 沈元朗摆摆手,语气一转,“现在,我们谈谈晓光的以后。” 黄淑芬警惕地看着他。 “孩子,我留下。” 沈元朗说得斩钉截铁。 “什么?!” 黄淑芬猛地站起来,“不行!这绝对不行!我就佳茵这么一个闺女,我闺女没了,扔下一个孩子,可怜的孩子没爹没娘,我……” “听我说完。” 沈元朗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孩子跟着你们,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挨打受骂。跟着我,我能给他最好的生活,上学,吃饱穿暖,没人敢欺负他。这是为他好。” “可……” 黄淑芬还想争辩。 “当然,我知道,养大一个孩子不容易。” 沈元朗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崭新的大团结,放在茶几上。 “这里是两百块钱,过年用。另外,” 他直视着黄淑芬的眼睛,“从今年开始,我沈元朗,替宋佳茵和梁光英,每年给你五百块钱养老钱。” “五…五百?!” 黄淑芬的眼睛瞬间瞪大了,贪婪地盯着那叠钱,呼吸都急促起来。庄户人家,一年累死累活也就能挣三百块钱。 “对,每年五百。只要晓光在我这里平安无事,这钱,年年准时送到你手上。” 沈元朗的声音带着诱惑,以利相诱的同时不忘敲打一番,“婶子,你年纪也大了,干不动活了。你想想,你儿子儿媳现在对你如何?等你彻底干不动了,躺在床上了,他们会怎么对你?会不会也嫌你是个老拖油瓶?会不会连口热饭都懒得给你端?会不会……让你也舔舔鸡蛋皮?” 他的话狠狠刺进黄淑芬心里,她想起儿媳妇刻薄的嘴脸,想起儿子懦弱不敢吭声的样子,想起自己现在在家里的处境…… 沈元朗把茶几上的钱往前推了推:“拿着这钱,回去好好过年。以后每年都有。这钱,你想补贴儿子就补贴,想自己留着傍身就留着。 只要你活着,只要晓光在我这儿好好的,这钱就断不了。冲着这每年五百块,你儿子儿媳也得把你当个宝供着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黄淑芬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叠钱,内心剧烈挣扎。 女儿宋佳茵怎么死的?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如果不是自己当初贪图沈元朗的条件,撺掇女儿赖上他……还有她那个表侄……她不敢再想下去。 终于,黄淑芬慢慢地伸向那叠钱,一把抓在手里,紧紧攥住。 “……晓光……就麻烦你了……” 黄淑芬的声音干涩,带着一种如释重负又无比复杂的情绪。第二天一大早,黄淑芬拎着她买的那一大堆年货,连告别都没敢说一声,趁着梁晓光还没睡醒,逃似的离开了。 几天后,沈元朗使了点手段,用一笔不菲的补偿金和一套更好的房子,跟家属院另一户人家换了房。 他搬进了杜知知家正对面的那栋小楼里,站在六楼的窗口,他能清晰地看到对面杜家的灯光,看到乔宝珠忙碌的身影,偶尔……也能看到杜知知和秦聿并肩出入。 刚被他哄着吃了两个鸡蛋、喝了一大杯牛奶的梁晓光,此刻正怯生生拉着着他的袖子,想要看图画书。 “晓光,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他摸了摸孩子的头,声音低沉。 梁晓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角。 沈元朗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对面那扇亮着温暖灯光的窗户。 那里有他求而不得的过去…… 第218章 我们是幸福的三口之家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军区家属院 沈元朗高价换来的房子里,宽敞的客厅,光洁的地板,以及厚重的丝绒窗帘…… 自从搬进杜知知家对面房子里,南向的窗户总是拉着窗帘,窗帘边上经常留出一条缝隙。 沈元朗的身影时常隐在阴影里,目光穿透玻璃,贪婪地窥视着对面。 他看着乔宝珠在房间里晾晒衣物,动作麻利;看着杜知知偶尔下班回来,笑着和乔宝珠的女儿说话,眉眼间是沈元朗从未见过的慈爱;更多时候,他看着秦聿那辆扎眼的吉普车停在楼下,看着那个挺拔的身影自然地上楼;看着杜知知与他并肩而出,言笑晏晏…… 每一次看到这一幕,沈元朗都嫉妒的发狂,发苦,发恨。 “爸爸……”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沈元朗猛地回神,眼底的阴鸷瞬间被扭曲的温情取代。他转过身,看着站在几步外的梁晓光。 不,现在已经改名叫沈晓光了。 孩子穿着崭新的棉袄,小脸比刚来时圆润了些,但眼神依旧怯懦,小心翼翼的看着沈元朗。 “晓光,过来。”沈元朗招招手,声音刻意放柔。 孩子听话地走过去,站在他腿边。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梁晓光的胳膊,将他从椅子上提溜起来,拖到窗边,指着对面那扇亮着温暖灯光的窗户,声音低沉中带着一种疯癫: “晓光,看到对面了吗?看到那个漂亮的女人了吗?” 他指着杜知知的身影。 梁晓光怯生生地点头,他记得妈妈带着自己在知知阿姨家里住过,知知阿姨家里很漂亮有很多他从来没吃过的好吃的。妈妈说过,只要他好好表现,就能把知知阿姨的家变成他们的家。 只是他好久都没见到知知阿姨了,现在遇到了知知阿姨,是不是妈妈也要回来了? 这么一想,梁晓光眼睛放着光,眯着眼睛笑着点点头。 “以后,她就是你妈妈。” 沈元朗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扭曲的狂热,“你的新妈妈,叫杜知知。而我,是你的爸爸,沈元朗。你,叫沈晓光。记住了吗?” 梁晓光懵了,大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恐惧:“我……我妈妈是宋……”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梁晓光稚嫩的脸上!力道之大,打得孩子脑袋一偏,小小的身体踉跄着撞在窗台上,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留下清晰的指印。 “我说了!” 沈元朗的声音冰冷,一身暴戾,“你妈妈叫杜知知!你爸爸叫沈元朗!你叫沈晓光!再说错一个字,今天,明天,以后都别想吃饭!听清楚没有?!” 剧痛和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梁晓光。他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只能拼命地点头,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嗯嗯”声。 沈元朗满意地看着孩子眼中彻底的驯服,像欣赏一件成功的作品。他蹲下身,用指腹粗鲁地擦掉梁晓光眼角的泪珠,声音诡异地带上一丝“温柔”:“这才乖。记住,你叫沈晓光,你是我们的儿子。” 那一晚,梁晓光饿着肚子,蜷缩在冰冷的客房里,红肿的脸颊疼得厉害,心里充满了比在舅妈家更深的恐惧和绝望。 他刚刚逃离一个地狱,却又掉进了另一个更冰冷、更扭曲的牢笼。他不敢再想宋佳茵,脑子里只剩下沈元朗那张暴怒的脸和冰冷的声音:妈妈叫杜知知,爸爸叫沈元朗,我叫沈晓光…… 第二天清晨,沈元朗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煎蛋。梁晓光被叫过来,低着头,站在他面前,小小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叫什么名字?” 沈元朗头也不抬地问。 “沈…沈晓光…” 孩子的声音细若游丝。 “妈妈叫什么?” “杜…杜知知…” “爸爸呢?” “沈元朗…” “很好。” 沈元朗抬起头,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他指了指桌上另一个煎蛋,“吃吧。” 梁晓光如蒙大赦,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对他来说无比珍贵的鸡蛋,小口小口地啃着,眼泪无声地掉进蛋黄里。 他知道,在这个“新家”,活下去的唯一方式,就是彻底忘记自己是谁,成为沈元朗需要的那个“沈晓光”。 沈元朗蹲下身,直视着孩子的眼睛,像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告诉爸爸,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在沈元朗目光的逼视下,小声回答:“沈…沈晓光。” “很好。”沈元朗满意地摸摸他的头,继续问,“那你的妈妈叫什么名字?” 孩子的眼神闪过一丝挣扎,下意识地低语:“宋…宋……” “嗯?”沈元朗的声音微尖,眼神锐利逼人。 孩子吓得一哆嗦,立刻改口,声音带着哭腔:“杜…杜知知!妈妈叫杜知知!” “对!妈妈叫杜知知!”沈元朗脸上露出笑容,但这笑容格外诡异。 他指着窗外对面亮灯的房子,“看到没有?妈妈就在那里。等以后,妈妈就会回来,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们才是一家人。” “那……那爸爸呢?”孩子懵懂地问。 “爸爸?”沈元朗指着自己,笑容加深,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爸爸就是我啊,沈元朗。记住了吗?你叫沈晓光,妈妈是杜知知,爸爸是沈元朗。我们是一家人。”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来,再说一遍。”沈元朗不放心地要求。 “我叫沈晓光,妈妈是杜知知,爸爸是沈元朗。”孩子机械地重复。 沈元朗满意地笑了,塞给他一块奶糖:“说的没错,我们才是幸福的三口之家。乖儿子。去玩吧。” 看着孩子拿着糖跑开,沈元朗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重新变得阴冷。 他转过头,走到窗户前,撩开厚重的窗帘,继续开始他的守望。 接下来的几天,秦聿并未出现在杜知知身边。没有看见二人成双成对的出入,沈元朗心情好得不得了。 武警大队食堂 心情不错的沈元朗,难得好心情的去食堂吃饭,可惜冤家路窄,迎面碰见了张冲。 张冲也看见了他,浓眉立刻拧起,脸上是毫不掩饰厌恶。两人擦肩而过时,张冲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肩膀故意撞了沈元朗一下。 沈元朗被撞得一个趔趄,餐盘里的汤差点洒出来。他站稳,怒火腾地烧起,但脸上却挤出一丝冷笑:“张队长,好大的火气。” 第219章借刀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张冲毫不客气,“哼!看见某些忘恩负义、踩着女人往上爬的软骨头,老子能没火气?” 他声音洪亮,引得周围人都看了过来。沈元朗脸色一沉,他最恨别人提过去:“张冲!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和杜知知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外人?” 张冲嗤笑一声,逼近一步,“老子是外人,那你是什么?前夫?哼,你跟秦聿那小子,都喜欢看自家人为难知知也无动于衷。废物,你是大废物,他是小废物。” 沈元朗瞳孔一缩:“什么难堪?” “装什么蒜?” 张冲一脸鄙夷,“郑老爷子大寿!秦家来了几个鼻孔朝天的女人,当着一堆宾客的面,拿知知姑姑的事儿挤兑她!你别跟我说,这事儿你没听说?” 沈元朗听着,心中先是涌起一股对杜知知受辱的快意。 他压下翻腾的情绪,故意刺激张冲:“呵,秦家的事,你知道得倒清楚。不过,张冲,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我再怎么样,也曾经是杜知知名正言顺的丈夫!我们领过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她杜知知这一辈子,身上都刻着我沈元朗的痕迹! 你呢?你算什么?一个连她手都没摸着的舔狗,也只能在背地里汪汪叫……” “你他妈的!”张冲被彻底激怒,怒吼一声,钵大的拳头带着风声就朝沈元朗面门砸来! 沈元朗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反手一拳捣在张冲肋下!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碗碟碎裂,饭菜飞溅! 周围的官兵赶紧冲上来拉架,费了好大劲才把两个红了眼的男人分开。 张冲被人架着,喘着粗气,指着沈元朗鼻子骂道:“沈元朗!你给老子等着!知知最大的缺点就是眼瞎!先是看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现在又找了个连家都护不住的废物秦聿!你们俩,都他妈配不上她!” 说完,狠狠啐了一口,挣脱开架着他的人,怒气冲冲地走了。 沈元朗抹掉嘴角的血迹,整理着被扯乱的军装,眼神阴冷地盯着张冲的背影。 张冲的话像毒刺一样扎进他心里:“秦家女人”、“当众难堪”、“秦聿废物”…… 这些信息碎片在他脑中迅速拼凑,一个计划,逐渐清晰起来…… 很快,沈元朗就弄清楚了寿宴上给杜知知难堪的“秦家女人”是谁。秦家长房的大夫人邹静宣和她的女儿秦璐。 他心中冷笑,真是瞌睡送枕头。他正琢磨着怎么给杜知知和秦聿添堵,秦家自己就把刀递过来了。 更让他意外的是,这把“刀”,竟然先主动找上了门。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到沈元朗的办公室,语气倨傲地通知他,下午三点,明珠大酒店顶楼咖啡厅,有人要见他。 沈元朗准时赴约。咖啡厅环境优雅,人很少。 临窗的位置,坐着两个女人。年长的那个保养得宜,穿着昂贵精致的羊绒套装,戴着珍珠项链的正是邹静宣。 坐在她旁边的秦璐,则一脸不耐烦,挑剔地搅动着面前的咖啡,仿佛这里的空气都配不上她的身份。 沈元朗走过去,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邹夫人,秦小姐,久仰。” 邹静宣抬了抬眼皮,没有起身,只用下巴点了点对面的座位:“坐吧。” 态度之傲慢,让沈元朗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侍者过来,沈元朗点了一杯美式。邹静宣这才正眼看他,开门见山,语气带着施舍般的优越感:“沈元朗是吧?我们找你,是想谈谈杜知知的事。” 沈元朗端起水杯,不动声色:“哦?杜知知?她有什么事值得秦夫人和秦小姐亲自过问?” “哼!”秦璐忍不住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装什么糊涂?你跟那女人的破事,当我们不知道?听说你差点被她搞得身败名裂?” 邹静宣抬手制止了女儿,但眼神里的轻蔑更浓:“沈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们秦家,不希望杜知知进门。她的家世、品性、过往,都配不上秦聿,更配不上秦家的门楣。” 她顿了顿,像是在斟酌词句,但说出的话却更加伤人,“我们调查过你。农民出身,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也算有点本事。 可惜,根基太浅,手段……也上不得台面。 听说马家那丫头,就是在跟你结婚当天被抓的吧?马家倒台,你倒是摘得干净,还捞了不少好处?” 邹静宣拿起丝巾,轻轻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说出的话却像刀子:“这种靠着女人上位,又踩着女人尸骨爬起来的‘本事’,我们秦家,是看不上眼的。” 沈元朗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他握着水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手背上青筋毕露。一股巨大的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以为他现在有钱有势,职务不低,走到哪里都被人高看一眼,足以洗刷过去的污名。 可在这些真正的世家眼里,他沈元朗,永远是个“泥腿子”,是个靠女人、吃软饭、心狠手辣的暴发户! 她们连求他合作,都带着如此赤裸裸的羞辱! 秦璐也在一旁帮腔,语气刻薄:“就是!杜知知当初能把你整得那么惨,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俩,倒是‘般配’!可惜,秦家的门,不是给你们这种人准备的!” 沈元朗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怒火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杀意。 他放下水杯,杯底与碟子发出清脆的磕碰声。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直地看向邹静宣和秦璐。 “秦夫人,秦小姐。” 他的声音异常平静,“你们秦家的门,我沈元朗确实高攀不起。至于杜知知……”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其阴冷,“我和她的事,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你们秦家想做什么,是你们的事。想拿我当枪使,去对付你们秦家自己搞不定的‘麻烦’……”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对面两人因为他直白的话语而微变的脸色,才缓缓说道:“那就得看看,你们能拿出什么……让我沈元朗,心甘情愿当这把‘刀’的筹码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嘲讽的在邹静宣和秦璐脸上扫过,“毕竟,被你们看不起的‘泥腿子’手里,或许正好握着能捅进杜知知心窝子的……那把刀呢?” 说完,他不再看对面两人是什么表情,站起身,留下那杯几乎没动的咖啡,转身离开了咖啡厅。 留下邹静宣和秦璐母女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沈元朗最后那阴鸷的眼神和明晃晃的威胁,让她们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寒意。 她们本想居高临下地利用一条“野狗”,却没想到,这条“野狗”的獠牙,如此锋利。 沈元朗走出酒店,坐进车里,没有立刻发动。他摇下车窗,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杜知知……”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声音里充满了扭曲的恨意和一种病态的兴奋,“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秦家这把刀,我借定了!” 第220章再见面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明珠大酒店的咖啡厅内,邹静宣第三次搅动杯中的咖啡,银匙与骨瓷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今天特意选了一件墨绿色的旗袍,衬得肤色更加白皙,珍珠耳坠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妈,那个沈元朗真的会来吗?”秦璐不耐烦地看了看腕表,“都等了二十分钟了。” 邹静宣放下银匙,抬眼看向入口处:“急什么?求人办事要有耐心。” 正说着,沈元朗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今天穿了一身笔挺的军装,肩章上的星徽闪闪发亮,整个人比上次见面时更加精神抖擞。 “抱歉,部队临时有事耽搁了。”沈元朗在她们对面坐下,语气比上次见面时缓和了许多。 邹静宣脸上浮现出得体的微笑:“沈同志军务繁忙,我们能理解。”她向服务员示意,“给这位先生来一杯美式咖啡,不加糖。” 沈元朗挑了挑眉:“邹夫人记性不错。” 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秦璐,忽然转过头,面露嘲讽道:“是秦大夫人,我妈是秦家长房长媳。” 沈元朗手掌握紧,随后又松开,嘴角挂着讽刺的笑意,冲着邹静宣点了点头:“秦……大夫人。” 邹静宣嗔笑的白了一眼女儿,“叫什么都好,称呼嘛,代号而已。” 邹静宣轻轻搅动咖啡,“上次见面有些误会,我女儿秦璐年轻气盛,说话不太注意分寸。她与马雪梅确实有些过节,所以连带着对沈同志有些偏见。” 秦璐在一旁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窗外,显然对这个道歉心不在焉。 沈元朗接过服务员送来的咖啡,啜了一口:“邹夫人客气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们对杜家了解多少?” 邹静宣从手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杜知知的小姨夫杜如风现任军校校长,为人正直,在军中颇有威望。表哥杜鹏飞是某部队司务长,性格耿直,容易冲动。” 沈元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些信息,马雪梅当年也查过。她试图从杜鹏飞身上下手,结果呢?她叔叔马珏落马了,她自己也被抓了。” 邹静宣合上笔记本,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马珏那个老匹夫的手段,也配跟我们秦家比?” “哦?”沈元朗身体微微前倾,“那秦家有什么高见?” 邹静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我以为你跟杜知知夫妻一场,应该知道她的弱点在哪里。看来你不仅不知道,甚至也不想报复她。”她轻叹一声,“既然你怂了,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沈元朗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邹夫人,激将法对我没用。如果你想合作,就拿出诚意来。” 两人对视片刻,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刀光剑影。 最终还是邹静宣先开口:“杜知知的服装生意做得很好,在羊城的合作商是秦聿的朋友。最近她开始收购山货,与南方的商务往来很密切。” 沈元朗点点头:“当初我就是只顾工作,不懂经营感情。要是像秦聿这样,一边谈恋爱一边做生意,夫妻利益捆绑,确实很难拆散。”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邹静宣,“想从生意上打击杜知知,就等于动秦聿的钱袋子。你觉得秦聿会坐视不管?” 邹静宣眉头微蹙,陷入沉思。 回酒店的路上,秦璐忍不住问道:“妈,沈元朗答应合作了吗?” 邹静宣摇摇头:“我还要再想想。” “想什么呀!”秦璐急得直跺脚,“他要么答应,要么拒绝,小地方的人就是心眼多!” 邹静宣突然停下脚步:“你知道秦聿在南方做什么生意吗?” 秦璐一愣:“他在部队好好的,做什么生意?” “沈元朗说,夫妻同心最重要的是共同经营事业,利益捆绑。”邹静宣若有所思。 秦璐不屑地撇嘴:“肯定是爷爷偷偷给他的生意!他在部队那么忙,哪有时间做买卖?”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变得难看,“爷爷太偏心了!就因为大房没有儿子……” 邹静宣脸色一沉,秦璐立刻噤声。 “沈元朗说得没错。”邹静宣缓缓道,“你回京后也要多和婆家走动,跟小姑子、妯娌合伙做点生意,她们才会帮你说话。” 秦璐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转移话题:“小姑又去家属院了,说是拜访郑老爷子,其实就是想打听杜家的情况。杜知知全家都住在家属院,她这是以秦家长辈的身份去探底呢!” 邹静宣冷笑一声:“你小姑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与此同时,家属院内,秦嘉嘉正坐在郑家的客厅里,优雅地品着茶。 “郑伯伯,知知那孩子真是越看越喜欢。”秦嘉嘉笑容温婉,“阿聿能找到这样的媳妇,真是他的福气。” 郑老爷子哈哈大笑:“是啊,那丫头心灵手巧,给我做的唐装比店里买的还合身!” 秦嘉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脸上却依然挂着亲切的笑容:“听说知知的小姨也住在家属院?我该去拜访一下才是。" 郑老爷子不疑有他:“紫英就住在对面楼,她丈夫杜如风是军校校长,为人正直,在军中很有威望。” 秦嘉嘉暗暗记下这个信息,又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走出郑家,她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站在院子里,目光落在对面那栋楼上。阳光照在她精致的面容上,却照不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杜知知……”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第221章亲哥出现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二月二的暖阳透过杜家客厅的纱帘,在实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杜知知将一叠薄如蝉翼的春饼皮摊在案板上,乔宝珠正往里面夹着豆芽和酱肉丝。 “宝珠姐,春饼要卷紧些,这样咬下去才有口感。”杜知知笑着示范,纤细的手指灵活地卷起一张完美的"龙鳞"。 乔宝珠学着她的动作,却把春饼卷得七扭八歪,馅料从两端漏了出来。小丫丫坐在儿童椅上,被母亲的笨拙逗得咯咯直笑。 杜老太太抱着丫丫,慈爱地讲解着二月二的习俗:“我们还要吃猪头肉,这叫'抬龙头';吃饺子是'食龙耳';炸油糕意味着步步高升……” 乔宝珠噗嗤一笑,伏在乔宝珠耳边低声道:“我们小时候过二月二都是吃饺子,要是再能吃口猪头肉,那就是个丰收年。哪像你们家,什么龙鳞、龙耳、龙头全都要吃个遍。” 杜知知抿嘴打趣:“要不是资本家最会享受呢。哈哈。” 小姐妹俩相互打趣,你推我我推你闹着开心。 正说着,门铃突然响起。 乔宝珠擦了擦手:“肯定是鹏飞回来了,他说今天训练结束得晚。” 她路过门厅窗户时,瞥见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黑瘦男子,三十岁上下,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肘部已经磨出了毛边。 “咦?是个生面孔。”乔宝珠回头问道,“是不是大舅来了?” “老大来了?”杜老太太惊喜地放下丫丫,撑着膝盖就要起身。 杜知知和杜紫英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谁也没说话。 乔宝珠打开门,领着陌生人进来。来人一进门就局促地站在玄关处,粗糙的手指绞在一起,脚上那双沾满泥巴的解放鞋在擦得锃亮的地板上留下几道污痕。 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他微微佝偻的背脊透着常年劳作的疲惫,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正急切地在每个人脸上搜寻着什么。 当他的目光落在杜老太太身上时,突然浑身一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头嚎啕大哭:“姥姥!俺可找到您了!” 这一声"姥姥"如同惊雷炸响,杜老太太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杜紫英第一个反应过来,一个箭步挡在杜知知前面:“你是谁?认错人了吧?” “姥姥,姥姥,我可算找到你了。呜呜呜呜……” 这一声呼喊如同惊雷炸响在杜家客厅。原本热闹的谈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住了。 高长顺蹲在地上,抱着头嚎啕大哭,黝黑粗糙的手指紧紧揪着头发,肩膀剧烈颤抖着。他脚上那双沾满泥巴的解放鞋在地上蹭出几道污痕,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袖口已经磨出了毛边。 杜老太太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老人家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突然闯入的陌生青年,嘴唇微微颤抖:“你……你是……” 杜紫英最先反应过来,她快步走到高长顺面前,警惕地问道:“这位同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并不认识你。” 高长顺抬起泪流满面的脸,那是一张被太阳晒得黝黑、布满风霜的脸。他用手背胡乱抹了把眼泪鼻涕,声音哽咽:“俺没认错……俺是高旺喜跟杜碧兰的儿子,高长顺。杜知知是俺亲妹妹!” 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杜知知脑子里炸开了。 她手中的饺子皮滑落在地,面粉溅在她的裤脚上,留下一片白印。 “你说什么?”杜知知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高长顺转向杜知知,眼神热切又带着几分怯意:“知知妹子,俺是你哥啊!咱爹是高兴庄的高旺喜,你三岁那年被小姨接走的,记得不?” 客厅里一片死寂。杜知知感觉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餐桌才站稳。 她当然记得高旺喜,那个她称之为"父亲"却从未给过她一天温暖的男人。 杜老太太颤抖着站起身,老泪纵横:“是……是碧兰的儿子?” 高长顺见老太太认出了父亲的名字,激动得连连点头:“对对!姥姥,俺爹说您最疼俺娘了。俺娘走后,您还托人捎过钱……” 杜紫英脸色煞白,她快步走到杜知知身边,紧紧握住外甥女冰凉的手:"知知,别怕。" 乔宝珠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怀里的小丫丫似乎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先坐下说吧。”乔宝珠最先镇定下来,示意高长顺坐到发上,她将女儿从婴儿座椅上抱起来,“你说是知知的大哥,有什么证据吗?” 高长顺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俺家唯一一张全家福,是知知妹子一周岁时候照的。” 照片上,年轻的杜碧兰抱着一个扎着小辫的女童站在中间,旁边是一个面容严肃的男人,男人脚边站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男孩。 杜知知接过照片,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照片上的女童确实像极了她小时候的样子,而那个女人,她永远不会认错。 “这……这真的是……”杜知知的声音哽住了。 杜紫英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就红了眼眶:“是姐姐……”她转向高长顺,声音严厉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怎么突然想起来找知知?” 高长顺低下头,粗糙的手指不安地搓着膝盖:“俺爹……俺爹病了,肺癌晚期。医生说……说没多少日子了。他躺在炕上天天喊知知妹子的名字,说对不起她,想在闭眼前见一面……” 杜知知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高长顺继续道:“俺们这些年过得苦啊。后娘生了四个弟妹,家里穷得叮当响。俺今年二十七了,连个媳妇都说不上……” 他偷偷抬眼看了看杜家宽敞明亮的客厅,又迅速低下头,“俺爹说,知知妹子跟着小姨在城里过上好日子了……让俺来找找看……” 杜紫英冷笑一声:“所以是高旺喜让你来要钱的?” “不是不是!”高长顺慌忙摆手,“俺爹就是想见见知知妹子,真的!他天天念叨着对不起俺娘,对不起知知妹子……” 杜老太太已经哭成了泪人,她颤巍巍地走到高长顺面前,伸手抚摸他的脸:“孩子……你娘走的时候,你才六岁吧?” 高长顺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姥姥……俺还记得您,您给俺买过糖葫芦,桃酥,买过衣服穿。” 这一老一少抱头痛哭的场景,让在场所有人都红了眼眶。只有杜紫英依然保持着警惕,她把杜知知拉到一旁,低声道:“知知,这事太突然了。高旺喜当年那么狠心,现在突然让儿子来找你,我总觉得不对劲。” 杜知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看着客厅里那个自称是她哥哥的陌生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小姨,”她轻声说,“不管他有什么目的,那张照片是真的。我确实……有个同父同母的哥哥,是我们杜家的人。" 就在这时,门铃再次响起。乔宝珠去开门,这次来的是秦聿。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秦聿一进门就察觉到气氛不对,目光迅速锁定了陌生的高长顺。 高长顺看到一身军装的秦聿,吓得立刻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杜知知走向秦聿,轻声道:“他是我亲哥,来找我的。” 秦聿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审视着高长顺。高长顺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知知,”秦聿握住杜知知的手,“先别急着认亲,当年他不认你妈,也不认你小姨、姥姥,生怕被你们连累。现在怎么就突来来了?” 这个道理在场的人都明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也不傻。高长顺脸色一变,眼里闪过一丝恼怒,随后抬起头,满脸堆笑。 “这个人是,妹夫吧?” “妹夫,妹子,咱爹在县医院看病。但……但家里没钱交住院费,前天就被赶出来了,现在在家躺着……” 就在这时,高长顺突然跪了下来,朝着杜知知"咚咚"磕了两个响头:“知知妹子!俺知道,俺跟爹都对不起你,但求你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去见见他吧!他真的要不行了……” 高长顺磕的梆梆响,一边磕一边苦苦哀求杜知知。 杜知知和秦聿交换了一个眼神 ,默契一笑。 哪有平辈之间,不,哪有哥哥给妹妹磕头相求的道理?这个高长顺看似卑微,实则用道德绑架、孝义逼迫。 事出反常必为妖,这个所谓的大哥,有问题!!! 第222章我妈是怎么死的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沈元朗站在山上的凉亭里,手中的望远镜清晰地对准了对面家属院杜家客厅的窗户。 透过精心调整的焦距,他能看到杜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震惊、怀疑、悲伤,尽收眼底。 “干得不错。”沈元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高长顺这个乡巴佬还有点表演天赋。” 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邹静宣缓步走来,她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套装,珍珠项链在颈间泛着冷光。 “我早就说过,血缘是最难割断的纽带。”邹静宣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尤其是对杜知知这种从小缺失亲情的人来说,突然出现的'家人'简直就是致命弱点。” 沈元朗放下望远镜,转身打量着这位秦家长媳:“邹夫人倒是很懂人心。不过,你确定高长顺能按我们设计的剧本走?” 邹静宣轻笑一声:“一个穷得娶不起媳妇的乡下人,给他五千块钱和城里工作的承诺,让他演场戏有什么难的?” 她走到沈元朗身边,目光也投向杜家别墅,“更何况,我们告诉他的基本都是事实,只是……稍加润色而已。” 沈元朗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比如高旺喜根本没得肺癌,他只是烂赌酗酒喜欢打老婆孩子?” “这叫艺术加工。” 邹静宣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重要的是结果。只要杜知知相信了这个'哥哥',跟着他回那个穷乡僻壤,见到那个酗酒成性的爹又欠了一屁股赌债的爹。那个东西知道自己女儿马上嫁入京城豪门公子,你猜,会不会狮子大开口要彩礼啊? 要是跑到京城去跟老爷子要彩礼呢?” 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哼,老爷子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孙媳妇,有这样的娘家人的。” 沈元朗冷冷一笑,重新举起望远镜,目光锁定在杜知知身上。 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毛衣,衬得肤色如雪,此刻正低头看着那张泛黄的照片,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邹静宣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怎么,沈同志还对前妻念念不忘?” 沈元朗猛地放下望远镜,声音冷硬:“邹夫人,我们的合作仅限于我告诉你杜知知的软肋,而你负责将她跟秦聿拆散。等事成之后,你们秦家的事与我无关,我做什么也跟没有关系。” “当然。” 邹静宣优雅地晃了晃酒杯,“各取所需。你报复杜知知,我们解决秦家的'麻烦'。” 两人相视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杜家客厅内,空气仿佛凝固了。高长顺仍然跪在地上,粗糙的双手紧抓着杜知知的衣角,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知知妹子,你就去见见爹吧……他天天念叨你,说对不起娘……”高长顺的声音嘶哑哽咽,“娘走的那晚,他后悔了一辈子啊!” 杜知知浑身一颤,‘娘走的那晚’这几个字像一把钝刀,狠狠扎进她心里。 她三岁丧母,对生母杜碧兰的记忆模糊得如同隔了一层毛玻璃,只依稀记得一个温柔的声音和淡淡的雪花膏香气。 她知道母亲得死不是一场意外,家里人也一直对她的死讳莫如深。活了两世,杜知知都不曾去触碰那个真相,也从未主动见过那个男人。 但是杜老太太听到这话,突然激动起来:“旺喜跟你说了什么?碧兰走的那晚发生了什么?” 高长顺似乎被老太太的反应吓到了,结结巴巴地说:“俺……俺爹没说太多……就说那晚下大雨,俺娘发了高烧,等请来大夫的时候已经……已经……” 杜紫英猛地站起来,脸色煞白:"胡说!我姐姐明明是上吊死的,我去的时候,她脖子上黑黑的印子,还有舌头也很长!” 嘶~杜老太太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嘴唇发青。 “妈!”杜紫英连忙去翻柜子,从药箱里拿出一瓶速效救心丸。倒出了一粒塞进老太太嘴里,杜老太太闭着眼睛慢慢的喘气,直到她情绪平静,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高长顺缩了缩脖子,不敢接话。 秦聿上前一步挡在杜老太太前面,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在跪着的高长顺:“高同志,你先起来说话。如果真如你所言,你父亲病重想见知知,我们可以安排医生去给你父亲看病。” 高长顺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不……不用麻烦……就是……就是想见见知知妹子……” 杜知知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秦聿的手,走到高长顺面前:“你先起来。那张照片……能给我看看吗?” 高长顺连忙把照片递过去,趁机抓住杜知知的手:“妹子,咱是一家人啊!血浓于水! 爹说了,只要你肯回去看看,他把家里的地都过户给你!” 杜知知触电般抽回手,照片飘落在地。秦聿弯腰捡起,仔细端详后,眉头皱得更紧了:“照片是真的,至少有二十年历史了。但这并不能证明你的身份。” 他转向杜知知,声音柔和下来,“知知,这事太突然了,我们需要时间核实。” 杜紫英也走过来,搂住杜知知的肩膀:“是啊知知,不急在这一时。如果高旺喜真想见你,等我们查清楚了,我陪你一起去。” 杜知知看着照片上那个模糊的女童影像,心中翻江倒海。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被小姨从生父家接回来的,但杜紫英从未详细说过原因,只告诉她生母因病去世,高家怕受杜家连累要断亲,小姨不舍得孩子们在乡下吃苦,所以将她带回来了。 具体原因,杜知知也清楚。那高家重男轻女,哥哥是男孩留下传宗接代,她这个资本家大小姐的后代留在村里面,只能给家里招祸。她留在村里,只会落个死。 “高同志,”杜知知艰难地开口,“你说爹病了,那他现在具体是什么症状?” 高长顺一愣,显然没料到这个问题,眼神飘忽不定:“就……就是咳嗽,咳血,县医院说是肺癌晚期……” “咳嗽?咳血?”杜知知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漏洞,“你刚才不是说,是因为没钱被赶出医院了吗?那医生是怎么确诊的?” 高长顺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之前……之前检查的……” 秦聿眼中精光一闪,正要继续追问,门铃又一次响起。 这次来的是杜鹏飞,他一进门就察觉到气氛不对:“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杜老太太抹着眼泪说:“鹏飞啊,这是……这是知知她哥……” 杜鹏飞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高长顺:“知知她哥?那个一出事儿,就跟亲妈断绝关系的小畜生?” 他扭头看向杜知知:“当年妈带着咱俩去乡下接他,他拿石头砸咱们俩。说咱们是资本家狗崽子,说她妈不是杜碧兰,叫什么红的。让咱们滚的远远的……” 杜鹏飞说起小时候的事,一脸气愤的瞪着高长顺:“小子,你没想到吧,小时候的事儿小爷我现在还记得呢。你不是很有骨气,看不上我们姓杜的吗?现在来找我们干啥呀?哦,上门打秋风的吧。” 高长顺见势不妙,突然又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知知妹子!俺知道突然找上门来让你难做了……但爹真的撑不了多久了……你就当可怜可怜他,回去见一面吧!俺保证,见完面就送你回来,绝不多留!” 杜知知看着跪在地上的高长顺,心中天人交战。理智告诉她这事蹊跷太多,但那张泛黄的照片和‘娘走的那晚’这句话,像钩子一样勾住了她的心。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她最终说道。 高长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光芒,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可怜相:“那……那俺明天再来?俺住在城西的小旅馆里……” 秦聿冷声道:“不必了。如果有消息,我们会联系你。你留个地址就行。” 高长顺悻悻地留下一个地址,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对杜知知说:“妹子,爹真的想你啊……” 等送走高长顺,杜家客厅陷入一片沉寂。杜知知拿着那张照片,手指轻轻抚过上面那个模糊的女童影像。 “小姨,”她轻声问,“我妈妈……是自愿上吊吗?” 杜紫英脸色一变,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第224章亲生父亲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巴士颠簸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在一个破旧的站台停下。高长顺殷勤地帮杜知知拎包,领着她往村里走。 一进村,高长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腰板挺直了,嗓门也大了。 “王婶!这是俺妹子,从城里回来看俺爹的!”他冲一个正在喂鸡的老妇人喊道,“她在城里可出息了,开了家大服装店!” 老妇人惊讶地打量着杜知知:“哟,这就是旺喜的女儿?长得可真俊!成家了没有那? “没成家也快了,对象是飞行员,婆家是京城的大干部哩!” 杜知知忍无可忍:“高长顺!你到处嚷嚷这些干什么?” 高长顺缩了缩脖子,做出委屈的样子:“妹、妹子,俺就是高兴......村里人都知道爹有个有出息的闺女,多长脸啊......” 杜知知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带我去见高旺喜,见完我就走。” “好,好,这就去。”高长顺连连点头,但没走几步,又碰见一个熟人,立刻又炫耀起来,“张大哥!这是俺妹子......” 杜知知终于明白了高长顺的算盘,他这是要借她的身份在村里抬高自己的地位。 看着高长顺那副窝囊又精明的样子,她想起了宋佳茵,同样是表面懦弱实则心机深沉。 走到村中央时,高长顺突然压低声音:“妹子,一会儿见了爹,他要是提什么要求,你......你尽量答应着点。他脾气不好,又有病......” 杜知知冷笑一声:“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说吧,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高长顺脸色一变,正要辩解,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几个村民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长顺!快回家!你爹又跟人赌上了,这次把房子都押出去了!” 高长顺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啥?!把房子抵押出去了?那房子是俺娘活着的时候,她出钱盖得!” 高长顺急的直跺脚,冲着杜知知焦急的吼道:“那房子,是咱娘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了。走,妹子,快看看去。” 杜知知跟着高长顺冲进高家院子时,眼前的混乱场景让她瞬间明白了这是个精心设计的圈套。 三个痞里痞气的男人正把破旧的家具往院子里搬,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小女人,想必是高长顺的继母。 她正死死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哭喊:“不能搬啊!这是俺们家最后一张床了!” 院子中央,一个满脸通红、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挥舞着菜刀,正是高旺喜。“谁敢动老子的东西!老子剁了他!” 他口齿不清地叫嚣着,菜刀在空中胡乱挥舞,却连一个混混的衣角都碰不到。 “爹!”高长顺冲上前去,“你又赌钱了?” 领头的混混一把推开高长顺,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爹把房子押给我们了。今天要么还钱,要么我们收房子!” 高长顺脸色煞白,突然转身指向杜知知:“我、我妹妹有钱!她在城里开服装店,她对象是飞行员,婆家在京城当大官!” 几个混混的目光立刻转向杜知知,上下打量着她精致的衣着和姣好的面容,眼中露出不怀好意的光芒:“哟,小美人,替你家还钱?” 杜知知感到一阵恶寒从脊背窜上来。 她冷冷地扫视全场:高旺喜虽然举着菜刀,但眼神闪烁;高长顺表面慌张,嘴角却有一丝掩不住的得意;那几个混混虽然凶神恶煞,却时不时偷瞄高家父子,像是在等待某种信号。 这分明是一场演给她看的戏! 杜知知浑身发冷,她终于看清了这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什么肺癌晚期,什么临终遗愿,全都是为了把她骗到这个穷乡僻壤,好榨取她的钱财。 “我跟高家早就断了关系。”杜知知声音冰冷,“你们这是敲诈勒索,我现在就去报警。” “别别别!”高旺喜的菜刀立刻放下了,踉踉跄跄地凑过来,“闺女,家丑不可外扬啊!" 高长顺也慌忙拦住她:“妹子,有话好说!这、这毕竟是咱妈当年出钱盖的房子,你忍心看咱妈的心血便宜了外人?” 杜知知的手指停在拨号键上,心中冷笑。好一招感情牌!他们明知道她对生母几乎毫无记忆,却偏要用这个来打动她。 “多少钱?”她突然问道。 高旺喜眼睛一亮,伸出三根手指:“三、三千,不是五千......” “五千?”杜知知挑眉,“就这破房子值五千?" “连本带利......”领头混混插嘴道,“你爸欠我们四千五,利息五百。” 杜知知注意到高旺喜和高长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更加确定这是个骗局。 她故意叹了口气:“我可以帮你们还钱......” 高家父子脸上立刻露出喜色。 “但是,”杜知知话锋一转,“我要看借条原件,还要去村委会开证明,确认这房子确实是我妈出钱盖的。” 高旺喜的笑容僵在脸上,高长顺则结结巴巴地说:“妹、妹子,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村委会哪还有记录......” “那就没办法了。”杜知知作势要走,“你们自己解决吧。” “等等!”高旺喜突然拉住她,酒气喷在她脸上,“闺女,你马上就要嫁入豪门了,那点彩礼钱对你婆家来说九牛一毛......” 杜知知眼中寒光一闪。果然如此!他们打的是秦家彩礼的主意! “谁告诉你我要结婚了?”她冷声问道。 高旺喜一愣,支支吾吾地说:“就、就听村里人说的......” “哪个村里人?”杜知知步步紧逼,“我刚到村里不到半小时,消息就传得这么详细了?” 高长顺见势不妙,连忙打圆场:“妹子,爹喝多了胡咧咧。这样,天也晚了,你先住下,明天咱们再商量。” 他冲向那几个讨债的混混说道:“今天我妹子难得回家,你们宽容我们几天,7天,不,5天之后你们再来,我们一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们。” 几个小混混见状,竟十分配合的扭头就走了。 如此,杜知知更加确信,这是一场针对她的设下的陷阱…… 第225章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冷眼旁观这一家人的表演。 王秀芹虽然头发花白,但动作麻利,眼神精明,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她一边收拾被翻乱的屋子,一边偷偷打量杜知知,嘴角止不住的偷笑。 晚饭时,高家的破木桌上罕见地摆满了荤菜:红烧肉、炖鱼、回锅肉、蘑菇土豆炖鸡,还有一大盆韭菜鸡蛋馅饺子。 高家四个半大孩子眼睛都看直了,不停地咽口水。 “闺女,多吃点!”高旺喜给杜知知夹了一大块鸡腿肉,“你小时候最爱吃鸡腿了。” 杜知知没动筷子:“我不记得三岁前的事。” “哎,你那时候可粘我了,整天‘爹爹抱’......”高旺喜说着,眼眶竟然红了。 杜知知差点冷笑出声。一个逼死发妻、二十多年对女儿不闻不问的男人,现在居然演起慈父来了? “爸,”她故意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赌钱的?” 高旺喜被这一声‘爸’唤的一喜,随后无奈的喝了一口酒:“就这两年......日子太难了,想挣点快钱......” “是吗?”杜知知看向高长顺,“哥,你上次说爹得肺癌多久了?” 高长顺正狼吞虎咽地吃着肉,闻言差点噎住:“啊?哦,快、快一年了......” “肺癌患者还能喝酒赌博?”杜知知挑眉。 饭桌上突然安静下来。 王氏赶紧打圆场:“知知啊,你爹这是借酒消愁......” 杜知知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菜,却没有动筷:“王婶,你嫁过来时,我哥多大?” 王秀芹一愣:“六、七岁吧。” “那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吗?” 饭桌上瞬间安静下来,连咀嚼声都停止了。高旺喜的手抖得厉害,酒洒了一桌子。 “病、病死的呗。”王秀芹强笑道,“那时候医疗条件差......” 高长顺急忙打岔,“妹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咱们一家人团聚了,多好啊!” “一家人?”杜知知冷笑,“你们设计骗我来,不就是为了钱吗?” 高旺喜突然拍桌而起:“怎么跟爹说话呢!养你这么大,要你点彩礼钱怎么了?” “养我这么大?”杜知知的声音像淬了冰,一字一句地砸在饭桌上,“你养过我吗?” 高旺喜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震住了,举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 “我离开高家十九年,”杜知知站起身,双手撑在油腻的木桌上,“你可曾问过我的死活?现在想起我来了,是看我年纪大了,能换彩礼钱了,才想起还有我这个女儿吧?” 高家四个半大孩子吓得停止了咀嚼,呆呆地看着这个突然发飙的城里姐姐。 王秀芹脸色煞白,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地上。 “知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高长顺试图打圆场。 “闭嘴!”杜知知一个眼刀甩过去,“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一点钱为了能进城上班,就帮着外人算计自己亲妹妹!” 高长顺像被雷劈了一般,脸色瞬间惨白:“你、你怎么知道......” 杜知知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她转向高旺喜,眼中燃烧着压抑多年的怒火:“我今天来,不是来孝敬你的。我是来给我妈上坟的,顺便看看你这个无情无义、狼心狗肺、利欲熏心的窝囊废,到底死没死!” 高旺喜的脸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最后变成猪肝色。他猛地摔碎酒杯,咆哮道:“反了你了!老子是你爹!” “我爹?”杜知知突然笑了,那笑容冷得让人发颤,“我没有爹!” 她的目光扫过满桌狼藉的菜肴,看着那四个衣衫褴褛、却狼吞虎咽吃着肉的半大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但下一秒,她毫不犹豫地抓住桌沿。 哗啦~ 整张桌子被她掀翻在地。盘子碗碟摔得粉碎,红烧肉的汤汁溅在土墙上,炖鸡滚落进灶膛的灰堆里,饺子散落一地。 “啊!我的肉!呜呜~呜呜~”最小的孩子嚎啕大哭起来。 王秀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你个杀千刀的!你知道这桌菜花了多少钱吗?我们过年都吃不上这么好的菜,你全给我毁了。” 高旺喜气得浑身发抖,抄起板凳就要砸过来:“老子今天非教训你这个不孝女不可!” 杜知知不躲不闪,反而上前一步:“打啊!往这儿打!” 她指着自己的头,“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我死了,看背后的人还能不能给你钱。” 高旺喜的板凳举在半空,却迟迟不敢落下。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这个女儿和记忆中那个软糯的小丫头判若两人。 “不敢打了?”杜知知讥讽道,“当年打我妈的勇气哪去了?逼她上吊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吗?” “你胡说什么!”高旺喜像被烫到一样扔下板凳,"你妈是自己想不开......" “放屁!” 杜知知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摔在高旺喜脸上,“当年我虽然年纪小,但我不是一丁点的记忆都没有的。 你怕我妈连累你们,把我吊起来说要摔死我,以此逼迫我妈自己上吊。” 照片散落一地,上面是年轻时的杜碧兰,温婉秀丽的脸上带着欢快的笑容。。 高旺喜看到这张照片,像见了鬼一样连连后退:“这都是不得已的。我也不想的,我哪能舍得看她死呢。当时村里人都看着呢,你妈要是不死,死的就是我们全家了。” “你妈她,都是为了你,对,都是为了你才上吊的。你找我撒气有什么用?” 高旺喜忽然想通了一般,指着杜知知,面容发狠:“你要是真孝顺,你想给你妈报仇,你就应该去死。” 高长顺拉着杜知知的胳膊,双腿一软就是下跪。 “妹妹,都过去了,算了吧,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现在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圆了,你就别再揪着这些事儿不放了。” 杜知知气笑了,这爷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在这跟她演上苦肉计来了。 那她就看看,给这父子俩出馊主意的,是个什么东西…… 第226章 金条?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站在高家破败的堂屋里,冷眼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她父亲的男人。昏黄的灯光在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高旺喜脸上的酒气还没散尽,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他咧着嘴,试图挤出一丝和蔼的笑容,可那笑容在杜知知看来却是无比的虚伪。 高长顺则在一旁低声央求着杜知知:“妹子,这大晚上的早就没回城的车了,对付在这住一晚吧。” 王秀芹蹲在地上,正憋屈地捡拾着被杜知知掀翻的饭菜。她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从土里抠出一块沾了灰的回锅肉,在围裙上擦了擦,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又吐到手心里。 递给眼巴巴望着她的小儿子,嘴里念叨着:“吃吧,别浪费了。” 她边说边瞟向杜知知,小声嘟囔着:“城里小姐金贵,咱们乡下人可不兴糟蹋粮食。” 最小的男孩约莫六七岁,迫不及待地抓起那块肉塞进嘴里,其他三个孩子也围了上来,像一群饿极了的小兽,争抢着地上还能吃的食物。 杜知知胃里一阵翻涌。她不是没见过穷,但这样赤裸裸的苦难摆在面前,还是让她心头一颤。但随即她又硬起心肠,在心里暗自想着:这家人肯定是在演戏给我看! “我去给你收拾间房。”王秀芹拍拍围裙站起来,脸上挤出勉强的笑容,“你先坐着歇会儿,我给你下碗面条。” “我不吃,你不用麻烦了,我累了想要睡觉。”杜知知拒绝王秀芹的示好,她看得出这个女人在这个家里受了很多苦,但此刻她可没心思去同情,只想着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收拾好了,收拾好了,你先住我屋,我跟爸挤一挤。”高长顺已经殷勤地拎着杜知知的包,“妹子,别置气了。爹这些年……确实对不住你,可血浓于水啊!” 高旺喜也凑过来,身上那股劣质白酒的臭味熏得杜知知后退一步,他忙不迭地说:“闺女,爹知道错了……你娘的事,爹后悔了一辈子……” 杜知知懒得搭理他们,抬脚往隔壁房间走,嘴里嘟囔着:“哼,现在说这些,晚了!” 这间房显然是临时收拾出来的,炕上铺着半新不旧的被褥,墙角堆着农具,但至少比堂屋干净些。 不一会儿,王秀芹已经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进了房间。粗瓷碗里,雪白的面条上卧着两个金黄的荷包蛋,撒了葱花,香气扑鼻。 几个孩子跟在王秀芹身后,挤进了狭窄的小屋里。 “趁热吃吧。”王秀芹把碗放在桌上,转身对四个孩子吼道,“别看了!都滚去睡觉!” 孩子们恋恋不舍地看着那碗面条,最小的那个甚至咽了咽口水,但在母亲的瞪视下,还是乖乖去了隔壁屋子。 杜知知看着那碗面,没有动筷。高长顺一边蹲在炕边烧火,一边讨好地说道:“妹子,吃啊,特意给你做的。” “我不饿。”杜知知冷淡地说。 王秀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提高了声调说道:“嫌弃我们乡下人做的饭不干净?” “王婶!”高长顺连忙打断她,又转向杜知知,“妹子,你别多想。就是……就是想让你住得舒服点。” 王秀芹一脸不悦地放下油灯,“行行行,我不说了。你将在这就住一晚,有啥需要就喊我吧。” 杜知知点点头,等王秀芹关上门,立刻检查了门锁,果然,老式的木门闩已经坏了,只能虚掩着。 她从包里翻出一把小剪刀,卡在门缝处。 油灯的光线昏暗,杜知知和衣躺在炕上,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外面的动静。 堂屋里,高家父子压低声音的交谈隐约传来。 “……五千块……答应好的……”这是高长顺的声音。 “小声点!别让她听见……”高旺喜呵斥道,“明天无论如何得把她哄住了……秦家那么有钱,彩礼少说也得……” 杜知知的心沉了下去,果然,他们打的是彩礼的主意! 过了一会儿,屋里安静下来。杜知知正想松口气,突然听见隔壁传来争吵声。 “我生了四个儿子,都没吃过卧鸡蛋的面条!”王秀芹的声音尖锐刺耳,“你闺女一来,又是肉又是蛋,我儿子只能捡地上的吃!” “你懂个屁!”高旺喜压低声音骂道,“不哄好她,你四个儿子将来别想娶媳妇!” “呸!看她那副样子,以后能指望得上?”王秀芹啐了一口,“白费粮食!” “你他妈没完了是吧?”高旺喜突然提高了嗓门,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老子干什么你都唱反调!再废话你就滚回娘家去,那四个儿子你自己养,我是一分钱没有,反正我有老大有闺女,老了有人养活!” “好啊!让你儿子都走!”王秀芹哭嚎起来,“我跟你过了半辈子,就落得这个下场?四个儿子你不养,让我自己养?” “闭嘴!再嚷嚷老子抽死你!” 又是一阵撕打声,夹杂着王秀芹压抑的啜泣。杜知知贴在墙边,听得一清二楚。 她没想到高旺喜对续弦也这么狠毒,难怪当年会逼死她母亲…… 杜知知躺在炕上,心中满是愤怒和无奈,决定爬起来去院子里上厕所。 她轻轻推开门,借着月光,悄悄走到院子里。厕所离主屋不远,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刚蹲下,就听到隔壁传来两口子的对话。 “你说高旺喜命咋就这么好呢?有钱的闺女回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羡慕。 “哼,当年他那媳妇儿还不是资本家小姐?整天吹牛逼,说有金条,也没见着金条。”女人的声音带着奚落,“天天喝酒,喝多了就吹牛,也不嫌丢人。” “那也是,要是真有金条,这些年也不至于这么穷。”男人叹了口气,“不过,这闺女回来了,说不定真能给他们家带来点好运气。” “好运气?我看是好算计吧。高旺喜那点心思,谁不知道?还不是想捞点彩礼钱。” 女人冷笑道,“这种事,我见得多了。那丫头长得那么漂亮,就算在咱们村里找媒婆,彩礼也低不了,更何况是城里?” “你看着吧,老高家的热闹,往后可少不了……” 第227章 逃跑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心中一震,原来惦记的不只是彩礼,甚至还有什么金条。 真是穷疯了,什么都敢想!还金条呢,她都没听说过杜家还有金条…… 杜知知从厕所出来,借着月光,看见高长顺鬼鬼祟祟的出了家门。 不知道大半夜的,这是去做什么?看他那副样子,肯定不是正经事。 杜知知远远跟在高长顺后面,高长顺走得很快,不时回头张望,但没发现杜知知。 他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停下,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看了看,又塞回去,焦急地踱步。 约莫过了十分钟,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不远处。高长顺小跑过去,车窗降下一条缝,里面的人似乎递给他什么东西,又说了几句话,车子就开走了。 高长顺站在原地,借着月光数了数手里的东西,毫无疑问,是钱。 他满意地塞进口袋,转身往回走。杜知知连忙躲到树后,等高长顺走远才出来。 她的心砰砰直跳,果然有人指使高家父子! 那辆车……这年头能用得起车的人家,跟她有关系的,也就那么几个…… 她在心里暗自揣测着,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她屏住呼吸,跟着高长顺往高家小院走,她绕了一圈,假装从厕所的方向走回来。 杜知知轻轻推开门,油灯已经熄了,屋里黑漆漆的。杜知知摸到炕边,坐在炕沿,脑子飞速转动。 窗外,月亮被乌云遮住,高家小院陷入一片黑暗。杜知知想了想做出了决定,那就是在天亮前必须想办法离开这个狼窝…… 凌晨四点,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她先从包里找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小心翼翼地撬开窗户的插销。高家的老房子年久失修,窗户很容易就打开了。 杜知知轻手轻脚地翻出窗户,她的心跳得厉害,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惊醒了屋里的人。她小心翼翼地落在地上,猫着腰,朝着院子的大门走去。 两个小时后,杜知知终于看到了粮库站破旧的站牌。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在路边等待。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声,一辆漆皮斑驳的巴士缓缓驶来。 “往前走是红旗新镇,对面坐车才是去市里的,别坐错车了。”司机叼着烟卷,含糊不清地提醒着。 杜知知笑着说没上错车,买了票选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车厢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提着菜篮的老妇人。 红旗新镇比高家庄繁华许多,杜知知在这里转车去了新民县。县城里人来人往,她终于有了一丝安全感。 在供销社,杜知知精心挑选了两匹结实的花布,又给盼盼和金宝买了时下最流行的回力鞋和运动服。 想到杜瑞丰、张胖菊夫妇收山货的辛苦,她又选了两套藏蓝色劳动布工装、四双懒汉鞋和二十个防水丝袋子。 想到两口子去收山货辛苦,又买了一些槽子糕、桃酥等顶饱油大的点心。 “这些最实用。” 杜知知自言自语了两句,看见有卖雨披的,又买了两件厚实的雨披。 买完东西,杜知知在国营饭店点了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吃饱后,她给杜家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简单的提了两句自己偷跑离开,去祥发村看大舅。 电话里,杜紫英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告诉杜知知:“那个小子一大早上就跑来找你。我说你没回家,他还不信,现在厚着脸皮非要在家里住下,让我赶去住招待所去了。” 杜知知皱着眉,将昨晚看见高长顺跟一个小汽车暗夜接头的事说了出来:“看不清楚开车的人是谁,想想最近发生的事,估计是秦聿家里的人。郑爷爷生日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们还没有走,我猜,是秦家那边不满意我还跟秦聿在一起……” 杜紫英冷笑一声:“他们想得美,如果你确定是秦家人做的,咱们杜家也不是吃素的。” “好了,小姨,何必在乎他们,我先去看看大舅去,马上开春了,不知道大舅跟舅妈还想不想继续收山珍。” 知道杜知知是平安的,杜紫英放下心,由着杜知知去做自己的事。 杜知知提着大包小包,沿着熟悉的乡间小路走向杜瑞丰家。远远地,她就看见张胖菊在院子里晾晒山货。 “知知?”张胖菊抬头看见她,惊喜地喊道,“你怎么来了?” 与记忆中那个咋咋呼呼的农村妇女不同,眼前的张胖菊穿着整洁的蓝布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然嗓门还是那么大,但整个人的气质都沉稳了许多。 “来看看你们。”杜知知笑着走进院子,“盼盼和金宝呢?” “在后院玩呢!”张胖菊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眼睛一亮,“来就来了,干嘛买这些东西啊。” 杜知知笑着说道:“也没买什么值钱的东西,眼看着要开学了,我给弟弟妹妹买点学习用品。” 这时杜瑞丰从屋里走出来:“知知来了?进屋说话。” 比起上次见面,杜瑞丰的气色好了许多,脸上的愁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更有精神气。 杜知知跟着进屋,把礼物一一拿出来:“大舅舅,这是给你们的。劳动布衣服耐磨,雨披和防水袋子收山货用得上。” 张胖菊摸着回力鞋,突然红了眼眶:“知知,你还给孩子们买衣服跟回力鞋?这可是城里流行的时髦货,村里那些半大小伙子跟大姑娘才舍得穿。这么贵的东西,你给这俩孩子买,浪费了。” “自家弟弟妹妹,有什么可浪费的。除非你不给这俩孩子穿,便宜别人我才不高兴呢。” 杜知知打趣一笑,张胖菊也难得没有恼火。 “我去割肉,晚上包饺子!”她站起身,对屋外喊道,“盼盼!金宝!你们姐姐来了,还给你们买了好东西,快进来试试。” 不一会儿,两个泥猴似的孩子冲进院子,看到新鞋新衣服,高兴得嗷嗷直叫。 张胖菊一手一个拎着他们说烧水洗澡,临走时对杜知知说:“我先去村东头买点肉,你们俩聊,我去去就回。” 杜知知惊讶地发现,大舅妈张胖菊竟然主动避了出去。要知道以前她可是恨不得黏在丈夫身边,生怕杜家人背后跟丈夫说她的坏话。 “她变了不少。”杜瑞丰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自打收山货赚了钱,腰杆硬了,也不整天疑神疑鬼了。” 杜知知点点头:“经济独立对女人太重要了。” 杜瑞丰倒了杯茶给她:“说吧,出什么事了?你突然来乡下,肯定不是单纯看我们。” 杜知知捧着茶杯,将高长顺突然出现、自己被骗去高家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当她讲到高旺喜曾经跟村里人吹嘘杜家有黄金,被邻居拿出来嚼舌根的时候。 杜瑞丰脸色一变…… “你姥爷去世前,家里的事都是你妈管着。清算的时候,有人说杜家藏了花帜银行的八吨金条……” “什么?”杜知知瞪大眼睛,竟然还真有这事儿。 “该不会,因为找不到黄金才逼死我妈的?” 杜知知心中骇然…… 第228章 畜生爹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高长顺蹲在村口的土墩上,嘴里叼着根草茎,眼睛死死盯着来车的方向。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他才终于等到那辆破旧的巴士。 “进城!” 他掏出邹静宣给的钱买了票,选了最前排的位置坐下。 车厢里弥漫着鸡鸭和汗臭混合的气味,但高长顺毫不在意,满脑子都是杜知知那张白皙精致的脸和小姨家那漂亮宽敞的大别墅。 “凭啥一个丫头片子能过这么好……” 他盯着自己粗糙皲裂的手掌,指甲缝里还嵌着洗不掉的泥垢。 二十七岁的人,看起来像四十多岁。而杜知知呢?皮肤白得能掐出水来,穿得跟画报上的电影明星似的。 巴士颠簸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城里,高长顺按照记忆找到了杜知知的服装店,却被店员告知‘杜经理今天没来上班’。 “她去哪了?”高长顺扒着柜台追问。 年轻的女店员警惕地打量着他:“您是?” “我是她哥!亲哥!”高长顺拍着胸脯,声音提高了八度,引得店里的顾客纷纷侧目。 女店员面露难色:“我们经理没说去哪……要不您留个联系方式?” 高长顺啐了一口,转身就走。 他出了门上了公交车,去了部队家属院。家属院门口站着穿制服的警卫,高长顺刚靠近就被拦下了。 “找谁?”警卫上下打量着他土气的装扮。 “我找我妹!杜知知!”高长顺扯着嗓子喊,“还有我小姨杜紫英,我上次进来过得。” 警卫见状,只好拿起门岗的电话:“我给您联系杜家,您先在门口稍等一会。” 十分钟后,杜紫英匆匆赶到门口。看到高长顺,她脸色骤变:“你怎么又来了?” 高长顺一抹脸,哭丧着脸:“小姨!知知妹子昨天跟我回家了,今早起来她招呼也没打就跑了。俺不放心她,就想来看看她到家了没有。” “什么?知知去高家村了?”杜紫英一脸震惊,“什么时候的事?她为什么突然要跟你回家,你跟她说了什么?” 高长顺心里咯噔一下,杜知知居然没告诉家里人?这下可坏事了。他做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就、就昨天……爹病了,想见妹子……” 杜紫英顾不上多说,拉着高长顺就往家属院里走:“先去知知家里看看!” 杜知知的房子在家属院另一个区域,需要穿过一条街。高长顺跟着杜紫英七拐八拐走了一趟,看着一排排长得一模一样的赫鲁晓夫楼,人都走懵了。 高长顺一进门,眼睛就不够用了。光洁的水泥地面,雪白的墙壁,锃亮的玻璃窗…… 还有那台摆在客厅角落的电冰箱!他们全村都没一户人家,有这稀罕物! “知知?知知!”杜紫英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孩子到底去哪了……” 高长顺趁机把每个角落都看了个遍。 厨房里有煤气罐跟炉灶,卫生间的热水器,卧室里又高又厚实的床垫子,每一样都像刀子一样扎着他的心上。 “小姨……”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这、这是知知妹子的房子?” “嗯。单位分的房子。”杜紫英心不在焉地应着。 “她没结婚就能分到房子?”高长顺声音有些发抖,“是……是小姨夫给安排的吧?" 杜紫英这才反应过来,皱眉看了他一眼:“这是她退役之前单位分的房子,你问这个干什么?” 自己的房子? 高长顺如遭雷击。 他想起自己家那间漏风的土坯房,四个弟弟挤在一张炕上,杜知知倒是住上了楼房。 一股酸水从胃里直冲喉咙,他强压着嫉妒,做出一副可怜相,“小姨,俺、俺能在你这住几天吗?等找到知知妹子……” “不行!”杜紫英断然拒绝,“家里住不下了。” 高长顺扑通一声跪下:“小姨!俺爹真的不行了……知知妹子要是不回去见他最后一面,爹死不瞑目啊!” 杜紫英被他这一出闹得头疼:“你先起来!动不动就下跪,这都是什么毛病啊?” “先跟我回家,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回杜家的路上,高长顺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还是一副委屈相。他偷偷打量着杜紫英笔挺的毛呢外套和锃亮的小皮鞋,再对比自己补丁摞补丁的衣裳,那股嫉恨又涌了上来。 “小姨……”他试探着问,“知知妹子那个对象……是当大官的?” 杜紫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就关心妹子……”高长顺搓着手,“听说是什么飞行员?家里可有钱了?” “高长顺。”杜紫英突然停下脚步,眼神锐利如刀,“我警告你,别打什么歪主意。知知的事轮不到你管。” 高长顺被这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忙低头:“俺、俺就是随便问问……” 杜家客厅里,杜老太太听完杜紫英的讲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知知这孩子……怎么敢一个人去高家村!”老太太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万一出点什么事……” “妈,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知知。”杜紫英焦急地说,“她没回自己家,能去哪呢?” 高长顺缩在角落的凳子上,眼睛却不停地打量着杜家的摆设——红木家具、电视机、电话机……每一样都让他心里的嫉妒之火燃得更旺。 “小姨……”他怯生生地开口,“要不……俺去秦家问问?说不定知知妹子去那儿了……” “你敢!”杜紫英猛地转身,眼神凌厉,“高长顺,我不管你们父子打什么主意,要是敢去秦家闹事,别怪我不客气!” 高长顺被这气势吓得一缩脖子,但随即又委屈起来:“小姨,你咋这么看俺……俺就是担心妹子……” “行了!”杜老太太重重放下茶杯,“长顺,你今天先回去。知知要是回来了,我们给你捎信。” 高长顺哪里肯走? 他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姥姥!让留下等妹子的消息吧,我好不容易跟您老相认了,我也想给您尽尽孝。” 杜紫英冷冷一笑:“老太太用不着你尽孝,倒是你那个短命的爹。你不说说他得了重病要死了吗?你不回家伺候他,跑这假装什么孝顺?” 高长顺羞愧的低下头,虽然没说话,但跪在地上一副宁死不肯走的样子。 看着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杜紫英脸上的嫌弃更深了。 “你老子重病在床快要一命呜呼了,你不在跟前伺候。跑到城里来亲妹子,找到了你妹妹又把妹妹弄丢了。你现在是两头都不相顾,又来巴结老太太,怎么着,你还想克死老太太吗?” 高长顺猛地抬起头,眼神怨恨死死地瞪着杜紫英。 “亏你还是我小姨,你说话也太难听了?” 杜紫英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嘶声力竭:“你把我知知弄丢了,你还嫌我说话难听。告诉你高长顺,但凡我家知知出一丁点岔子,你跟你那个该死的畜生爹,都得给我死!” 第229章 用山货换糖吃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舅舅,能跟我说说,我妈以前的事吗?” 饭后,杜知知倚着门框,目光落在院子里正仔细翻晒山货的杜瑞丰身上。 杜瑞丰忙碌的手指顿了一下,一声轻叹:“你妈啊……她是我们家最聪明的孩子。”他直起腰,目光投向院外连绵的山峦,“那时候公私合营后,家里在福昌饭店、药房、钟表行都占着股份。你妈在药房当收银,家里大小账目都归她管,井井有条。” “高旺喜……”这个名字让杜瑞丰的眉头瞬间拧紧,“他当时在钟表行当学徒,看着伶俐、老实,又好学,被你妈引荐到饭店做了跑堂伙计。” “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杜知知的声音很轻。 “唉,”杜瑞丰摇头,带着深深的懊悔,“那时候他装得太像了,对你妈百般讨好,体贴入微……谁能想到后来……家里遭了难,他们只能回乡下。你妈……就再也没能回来。” 最后几个字,沉重得几乎化不开。 杜知知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舅舅,那关于金条的传闻,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确实有这风声,”杜瑞丰压低声音,带着往事不堪回首的凝重,“说父亲替人保管了一笔金条。后来家里被抄了个底朝天,掘地三尺也没找到。你奶奶……为此吃了好几年的苦头。如今平反了,想来那金条的事儿,多半是子虚乌有,捕风捉影罢了。” 杜知知沉默片刻,将翻涌的思绪压下,转而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舅舅,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我看你跟舅妈现在感情好多了,舅妈人也开朗和气了不少。看来咱们收山货这事儿,真是做对了呢。” 杜瑞丰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点头道:“是啊!说起这个,正要跟你商量。我收山货认识了不少厉害的猎户,他们能进深山老林。核桃、山蘑、猴头菇这些是常有的,人参、鹿茸、鹿鞭、熊胆、熊掌这些稀罕物,运气好也能收到!” 几天后,祥发村的小路上,杜知知一手牵着金宝,一手牵着盼盼,送他们去上学。开学第一天,孩子们除了领课本,还得每人带一小丝袋干树叶去烧地龙。 金宝一身簇新的衣裤鞋袜,背着崭新的书包,小胸脯挺得老高,神气活现。这身行头在灰扑扑的村童中格外扎眼,瞬间吸引了无数羡慕的目光。尤其是送他的杜知知,气质出众,更是让孩子们好奇地围了上来。 “这是我大姐!城里来的表姐!”金宝得意非凡,嗓门亮得能掀翻屋顶,“她给我买的!你们都没有吧?” 杜知知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大把色彩缤纷的水果糖,分给眼巴巴的孩子们:“孩子们,金宝他爸现在收山货呢!你们家里采的蘑菇、木耳,都可以送到他家换钱。放假出去玩的时候,顺手采点蘑菇木耳,也能找金宝换糖豆吃!” 金宝立刻配合地叉腰,一副小大人模样:“听见没?我大姐给我买了一大兜糖!想吃的,就拿蘑菇来换!告诉你们,我可认得真蘑菇,谁要是敢拿狗尿苔糊弄我,门儿都没有!” 第二天,果然有孩子带着蘑菇来了。金宝的同桌小虎,兴冲冲地捧着一小袋晒干的蘑菇跑来:“金宝!蘑菇!换糖!” 金宝煞有介事地检查一番,点点头,大方地数出几颗亮晶晶的水果糖递过去。 小虎的爸正好路过杜家大门,看见儿子拿蘑菇换糖豆,非但没生气,反而咧开嘴哈哈大笑,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儿子肩上:“好小子!有出息!这么小就知道挣钱了!比你爹强!” 这欢快的气氛还没散去,旁边一个瘦小的身影怯生生地挪了过来,是小虎姐姐的小花。 她也紧紧攥着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几朵自己偷偷采晒的蘑菇。她眼中带着和小虎一样的渴望,小声嗫嚅:“金宝……我……我也换糖……” 话音未落,小虎爸怒骂道:“你个赔钱货!死丫头!嘴怎么这么馋!” 小虎妈像阵风似的冲过来,一把夺过小花手里的布包狠狠摔在地上,干瘪的蘑菇滚落尘土。 她粗糙的手指用力拧着小花的耳朵,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孩子脸上:“眼皮子浅的东西!小时候就敢偷蘑菇,长大了还不得偷人?!看我不打死你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小花疼得眼泪直流,抽泣着哭道:“蘑菇是我自己采的,小虎没采,小虎都能换。爸还夸小虎了,呜呜呜呜呜……” 小虎妈看向丈夫,又看了看儿子,抬手狠狠地扇了女儿一个嘴巴:“你还学会犟嘴了?小虎他不是岁数小吗?你都多大了,你还不知道给家里省心?我一天天累死累活养活你,你就跟我犟嘴是吧?” 或许是太疼了,或许是太丢脸,或许是很伤心,小花哭着转身跑远了。 她妈看着小花跑远了,气的直跺脚,回头看着杜知知,想要开口骂人,可她见杜知知身上穿的衣服,又将嘴巴里的话咽了回去。 只悻悻的说了两个字:“走,回家!” 杜知知看着这一幕,一股冰冷的怒火从心底窜起,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给小花娘一巴掌。凭什么这么欺负一个孩子?就因为是女孩,就可以被人随意践踏的尊严吗? 杜知知从小到大,最看不得这种恃强凌弱的事。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期期艾艾地靠了过来。她紧张地左右张望,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得可怜的布包塞给杜知知,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 “我这……这有二两蘑菇,是我自己采的……能……能先存在你这儿吗?” 杜知知看着眼前的小媳妇发愣,一旁的金宝一边嘎嘣嘎嘣嚼着糖块一边摇头晃脑的介绍:“这是香草嫂子。” “香草嫂子好,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懂。”杜知知客气的跟香草笑了笑。 香草看着杜知知,紧张的气都喘不匀。 “这是我自己采的蘑菇,挂在我屋里的。只有二两不够斤两换钱,我怕我婆婆拿去吃了,想存在你这,等我过几天再去采,攒够了,在你这换点钱行吗?” 第230章带动村里致富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杜知知接过那轻飘飘的布包,心中酸涩,不解地问:“春草姐,为啥不直接换了?这点蘑菇也能换些钱了。” 春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低下头,声音抖得厉害:“我……我婆子妈……一分钱都不给我……” 春草说自己需要钱买东西,哭哭啼啼的又说不清楚。杜知知猜有金宝在跟前,她不好意思说。就让金宝先拿着蘑菇回屋里玩,打发走了金宝,杜知知这才拉着香草的的手。 “香草姐,现在没人了,你有什么难过的事,可以跟我说。” 见香草只是默默流泪,不敢说实话。杜知知咬咬牙,先说了自己的糗事。 “我不是这个村里的人,但是我姥姥跟舅舅在这个村。我不知道你嫁过来多久,不过你随便打听,也知道我们家那些事儿。我们家是资本家也是右派,被下放到这个村里的。我呢,年纪不大,去年结婚不到一个月又离了。” 香草震惊的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腮边,不可置信的看着杜知知:“你,结婚一个月又离婚了?你,咋还离婚了?” 杜知知苦笑:“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他为了别的娘们伤了我。我不愿意稀里糊涂过一辈子,哪怕顶个二婚的名声,也不吃夹生饭。” 同为女人香草猜到杜知知嘴上轻描淡写,背地里不知哭了多少次。 有了杜知知开头,香草也鼓起勇气,说起了自己的难言之隐:“我……我来月事的时候……下面……下面起了好些疙瘩,又痒又痛……大夫说了,不能再……再用草木灰了,得……得用干净的纸。” “可……可婆子妈骂我败家,嫌我用的纸费钱……我……我就想自己攒点钱,买……买点好纸……”说到最后,她几乎泣不成声。 那卑微的愿望和难以启齿的疾病,苦苦煎熬的表情,像是针一样刺痛了杜知知的心。 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巨大的无力感,气得杜知知浑身发抖,却又感到深深的悲哀。 同为女子,竟连维护自己最基本的健康与尊严,都如此艰难! 杜知知咬着牙,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做些什么,改变这个破落村子的现状,让这些可怜的女人不再受这样的委屈。 “春草姐,你放心,我帮你存着。”杜知知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她紧紧握住春草的手,传递着自己的温暖,“我会帮你,也会帮小花。这个村子,不能就这么烂下去!” 晚上吃饭时,杜知知提起了白天的事。 张胖菊端着饭碗,一脸唏嘘道:“唉,跟春草她们比,我婆婆真是菩萨心肠了。人家是地主家的小姐,讲究! 别的不说,当年看我使草木灰垫着她都嫌弃。直接给我买了几大卷子粉色那种高级卷纸,还跟我说,以后来事儿的时候就用这个!其他人上厕所用别的,不让他们用好的。 以前我年轻不懂事,嫌她事儿多,觉得她不心疼自己的儿子。现在想想,她是真心为我好……” 张胖菊由人夺己,噼里啪啦说得起劲,完全没注意到饭桌上的微妙气氛。 杜瑞丰听得老脸通红,端着碗尴尬地咳嗽。 “吃饭的时候,你提这个干啥?没看见金宝还在这呢,你也不避讳着些。” 张胖菊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打着哈哈:“没事儿,他岁数小啥也不懂。要不然以他欠儿欠儿的性子,早把我柜子里的卫生巾当擦屁股纸用了。” 一旁的金宝眨巴着大眼睛,一脸不屑的撇嘴:“卫生巾?啥好东西?滑溜溜的擦不干净粑粑,不好用!” 满桌皆静! 张胖菊一愣,随即拍着大腿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哈哈哈哈!你个傻小子!谁让你拿卫生巾擦屁股了?那是……那是……” 她笑得说不出话,一个劲儿的跟丈夫挤眉弄眼,气的杜瑞丰端着饭碗去走廊吃饭去。 杜知知也忍俊不禁,但金宝这句童言无忌的“擦屁股”,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她混沌的思绪! 一个大胆而清晰的想法瞬间成形…… 两天后,杜知知从县城风尘仆仆地回来,搭着一辆小货车。 昨天杜知知去了县城,去造纸厂找了周厂长,批发了回了一批质量上乘的卫生巾和柔软的卫生纸。 她把这些女性急需的卫生用品整整齐齐码放在张胖菊家仓房里,并且郑重跟张胖菊宣布一件事。 “舅妈,以后咱们收山货,除了换钱,再开辟一条新路子:蘑菇、木耳、黄花菜、蒲公英、甚至晒干的蚂蟥药材,都可以直接按两、按个数兑换卫生巾和卫生纸!童叟无欺,当场结算!” 张胖菊震惊的张大嘴巴,很快就想通了杜知知这么做的理由。 村子里好多不挣钱的小媳妇儿,在婆家累弯了腰也讨不到半分好。她自己就是从媳妇儿做过来的,太清楚裤裆里垫着草木灰的月事带是个什么滋味。 蘑菇、木耳、黄花菜、婆婆丁,那还不到处都是?用这些东西换两个卫生巾用,肯定会有很多人愿意的。 在张胖菊可以宣传下,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飞遍祥发村的角落。 那些平日里被苛待、被忽视的小媳妇、大姑娘们,眼睛第一次亮起了不一样的光彩。 开春了,野菜漫山遍野;一场春雨过后,林间的蘑菇木耳更是疯长。 这一次,她们不是为了丈夫,不是为了儿子,而是为了自己! 她们起得比以往更早,钻进山林的身影比以往更麻利,采集的劲头比以往更足! 山货源源不断地送到张胖菊家,换回的不再是屈指可数的上交婆婆的零花钱,而是能切实握在自己手中、维护自己健康和尊严的卫生用品! 那些曾经被骂“没用”的女孩,被婆婆嫌“败家”的媳妇,也都不在愁眉苦脸苦大仇深。 自从自己能够赚钱后,小媳妇们腰杆都挺直了几分。平时去放鸭子、河边打水的时候,都要溜一圈看看,能不能采点有用的东西。 三月中旬,一场春雨过后,全村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出动了…… 第231章 高长顺的算计 -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 - 果子姑娘 祥发村里,杜知知山货生意忙的如火如荼,而在城市那间充斥着汗味、脚臭和震天呼噜声的招待所八人间里,高长顺正烦躁地在硬板床上烙饼。 隔壁床老汉的呼噜打得山响,像破风箱在耳边拉锯。 “他娘的,吵死人了!” 高长顺猛地坐起身,烦躁地抓了抓油腻的头发。这鬼地方,他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第二天一早,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又巴巴地跑到杜家小洋楼门口,对着刚晨练回来的杜紫英苦苦哀求: “小姨!求您了!就让我住进来吧!厨房、柴房、哪怕在客厅打个地铺都行!我保证不添乱,还能帮您干活!那招待所……真不是人待的地儿!您听听我这嗓子,昨晚都没睡好!” 他故意咳嗽两声,显得可怜兮兮。 杜紫英优雅地用手绢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眉头微蹙,语气带着疏离。 “长顺啊,不是小姨不近人情。家里女人多,你一个大男人住进来,实在不方便。” 她说着,从精致的手包里掏出五张十块钱,塞到高长顺手里,“喏,老太太给你的,让你安心住招待所。我跟门口警卫打过招呼了,以后你到饭点就过来吃饭。至于找知知的事儿……” 杜紫英顿了顿,换上一种语重心长的口吻,“你就别操心了,有我们呢。你呢,趁着这功夫,好好想想自己以后的路,找个正经工作才是正经。放心,你小姨我啊,肯定会尽力帮你谋划的。” 高长顺捏着那五十块钱,心里啐了一口:打发叫花子呢! 脸上却还得挤出感激的笑:“哎,哎!谢谢小姨,谢谢老太太!您说得对,找工作……找工作要紧!” 他脸上堆满虚伪的笑,心里却在咆哮:找工作?哼!老子要的是现成的金山银山! 杜紫英转身进了院子,铁艺大门“咔哒”一声在他面前关上。高长顺脸上的假笑瞬间垮掉,眼神阴鸷地盯着那扇门,仿佛要把它盯穿。 他啐了一口唾沫,把五十块钱揣进兜里,转身就走。接下来的日子,高长顺倒是把杜紫英的话“执行”得很到位。 每到饭点,他准时出现在杜家饭厅,风卷残云般扫荡着桌上的好菜好饭,仿佛要把在招待所受的委屈都吃回来。 吃饱喝足,他就开始在城里晃荡。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杜知知那家生意兴隆的服装店。 他像条阴冷的蛇,盘踞在对街的角落,眼睛死死盯着明亮的橱窗和进进出出、衣着光鲜的顾客。看着收银台前乔宝珠麻利地收钱、找零,听着缝纫机“哒哒哒”响个不停,他心里的嫉妒和贪婪像野草一样疯长。 “啧啧,这一天得挣多少钱啊……”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贪婪得能冒出绿光,“还有那房子,地段多好!要是都归了我……” 他脑海里瞬间勾勒出自己坐在收银台后、数着大把钞票的画面,忍不住嘿嘿低笑起来。 他靠在脏兮兮的电线杆上,点着一根劣质香烟,烟雾缭绕中,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跟那丫头搞好关系? 他嗤笑一声,吐出一个烟圈, 她那张冷脸,跟谁欠她八百吊似的,能搞好才怪! 等她嫁去京城? 他眼神更冷, 京城秦家门槛那么高,她嫁过去,这些东西还能带到京城去?就算不带,能舍得给我?做梦! 一个更阴狠、更直接的念头猛地窜出来,让他兴奋得手指微微发抖。 “要是……要是她死了呢?我是她亲哥!唯一的亲哥!法律上,她的店,她的房,不就都是我的了?! ” 念头像毒藤一样缠绕住他的心,让他感到一种扭曲的快意。对!这才是正路!干净利索!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脸上时而浮现出得意狰狞的笑容,仿佛在精心策划一场天大的阴谋。 高长顺在招待所做着吞并妹妹财产的白日梦时,杜知知在祥发村已经待了整整10天。 城里,关于她的“失踪”,早已炸开了锅。 杜紫英知道杜知知在哥哥杜瑞丰家,但她选择了沉默,其他人却急疯了。 服装店里,乔宝珠嘴角起了一溜火泡,嗓子也哑了。 她烦躁地在柜台和缝纫区之间来回踱步,手里的订单被她攥得皱巴巴,对着同样焦头烂额的店员们抱怨,更像是在发泄自己的恐慌: “你们说!杜知知她到底去哪儿了?!家也不回!班也不上!人间蒸发啊这是!” 她猛地一拍桌子,震得上面的针线盒都跳了一下,“看看!看看这堆单子!春装的样式要定!布料的颜色要选!新来的这批扣子质量有问题要退货!还有那几家批发商,天天催着要新款!哪一样不得她拍板?!她倒好!撂挑子没影了!这店还开不开了?!” 店员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话。 “算了,跟你们废话也没用。我去家属院打听打听,你们看着店。” “砰!” 杜家小洋楼的门被乔宝珠带着火气推开,她风风火火地冲进客厅,对着正悠闲插花的杜紫英就嚷嚷。 “小姨!这都几天了?知知还是没影儿!我看不能再拖了,必须报警!小姨夫那边也是一点信儿都没有,这算怎么回事啊?真要急死人了!” 她声音又急又高,眼睛都急红了,。 杜紫英慢条斯理地剪掉一支花枝的斜口,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从容的笑意,仿佛乔宝珠的焦躁只是背景音乐。 她放下剪刀,优雅地拍了拍手。 “宝珠啊,瞧你,急什么。来,跟我来书房。” 她不由分说地拉起乔宝珠的手腕,力道不轻。进了书房,杜紫英反手轻轻关上门,那“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杜紫英脸上笑容不变,压低声音,“好了,这儿没外人。实话告诉你吧,知知没事儿,她在我哥那儿呢,安全得很。” 乔宝珠猛地瞪大眼睛,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什么?!在乡下?那她……”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