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新(上 - 公子协 - 风一更 () 每逢到开会这种情况,我就会开始思考关于“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些伟大且深奥的哲学问题。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先从“我是谁”这个最最深奥的问题开始说起。 我……,简单地来说就是一个,普通人。六年小学,六年中学,经历过大大小小考试,最后在奋斗多年的之后再顺利通过高考考进的现在的大学。至今想起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情景仍然心情澎湃。感觉从此之后我的人生就要成功了,前方仿佛有7个的太阳一齐燃烧,无限光明。 于是乎,我怀着兴奋的心情,踏上大学之旅。这是一所招生分数在重点以上一点点的大学。(对了,也就是在下不才,考上了重点,虽然是踩分上的,但仍然是哈哈哈哈哈哈……)因为学校有国家zhèng fǔ的扶持,整所大学在建筑上就只有一个字――大。想当初就在高中那所只有六栋教学楼六栋宿舍楼的学校也曾经迷过一个星期路的人,在上了大学整整一年还保持着迷路的习惯……前几天还很丢脸地问过一个刚入学的新生路。 “好的,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小秋你给大家发一下活动章程。”这句话被大家默认为散会宣言。我也没管那么多,领了一张章程就打算走。我校社联主席历来都有用肺部作为发音器官的习惯,其实每次开会说得再多,最后还是一张章程就清楚地说清了。我也是奔着这张纸来的。他说说的话一点都不比我思考哲学问题来得有意义。以前吕茗,也就是以前的副会长,呃,现在也是副会长,总之就是我进入协会之前一直负责来开会的那个人,他每次都是算准时间散会的时候才出现的。 “程同学。”就在我即将离开会议室门口的时候,我破天荒地被主席叫住了,而且他竟然知道我姓什么,我可是永恒地坐在角落里的啊!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姓程,叫更亭。据说我名字源自于李白的一句词“长亭更短亭”。因为我出生那个月,我一年才见一次的叔决定了下海经商,大家和他挥泪告别。于是我便叫“更亭”。其实我一直不明白我爸的兄弟远走他乡和他儿子我有什么关系。不过幸好老爸还算厚道,要知道这句词可是有五个字的啊!无论他换成了“长亭”、“短亭”、“更长”、“更短”,或者是“长短”我都是会受不了的。 “主席有什么指教呢?”我一脸虔诚地问。 “你们协会成立了也有一年半了吧。不过你们协会的人太少了。今年要是招收不到两个的话就不符合社团成立要求了。也不是我们社联不体恤你们这些刚刚成立的社团,只不过我规矩摆在那里……(此处省略若干字)。” 我装作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在神游,其实他说了这么多不过就是嫌我们协会的人少。 用于告别了唠叨主席,我拿着章程直奔我们协会总部。 其实我为什么要在如此美好的周rì从协会走半个小时来这里听唠叨主席废话?那是因为我的另一个身份,公子协会的副主席。至于公子协会具体是一个怎样的组织?这个,……我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副会长,具体职务是打杂,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啊。整个协会连上后勤暂时只有五个人,一共成立了一年半。而我在一年前就因为机缘巧合加入了这个社团。在我加入之前,整个协会(当时不算后勤一共三个人,是成立社团的最低人数要求)每天都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虽然现在也是,而且多了我这个打杂的,他们就更是什么都不用做了。) 又是半个小时之后,衣衫尽湿的情况下,我终于到达了我们的总部――学校角落里的一座小别墅。至于为什么在一所大学里会有一所别墅,以及它是怎么成为协会的总部之类的问题,我只能说,我只是一个打杂的…… 虽然当初我也不是真心地要加入,不过这个协会福利真的太好了。这座小别墅除了是协会的中部之外,我们协会所有成员都可以住在这里。除了有很大的dú lì房间之外,还包三餐。至于经费来源,我说了不要问我……不过他们看起来没有一个是穷的,除了我。 我刚推开门,一阵凉意传来。现在是刚刚开学,也就是炎热的九月,室外温度每天都维持在3字头,可是这帮败家子把总部设定得一年四季都恒温,据说是人类最适应生存的温度。 “亭亭,”我一听就知道是小辞在叫我。果然走廊墙边桌上已经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 “我明白了。”她是嫌我从外面回来满身的汗味。 “真乖。”然后她向我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她笑得真好看,不过我太清楚这种笑容代表什么,她开心的时候绝对不是这样笑的。在我被她天真纯美的微笑欺骗过三次之后,我就没有再骗过我自己了。 我把章程扔给他们,转身就走就门廊的洗手间简单地冲洗一下,换上衣服出来。 至于为什么门廊边会有洗手间,这是我曾经思考过很久的问题,我曾经一度怀疑过这屋子是小辞设计的,不过后来我就改变了想法。要是她设计的话,洗手间绝对就直接建在大门口,一进门先简单消毒之后再进里面…… 小辞的全名叫欧阳辞,是和我一样刚升大二,负责协会的后勤。还有,话说她不是从正规途径进入协会的。简单来说,她是这个声称不招女生的公子协会里面唯一的雌xìng动物。而且是很美丽,在某些时候还很纯美的女xìng。不过,我深知,她得罪不起。只要她想,她可以在不弄脏自己的前提下解决你。 “主席说要求至少招到两名新生。”我边说边坐下,李叔递给我一杯冰凉的nǎi茶。我又有我们是几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的错觉了。不过只要把我从画面中去掉之后就不是错觉了。 会长陈少安看也不看那张纸,就说了句,“照旧就好了。” “要至少招到两个……”我又重复了一遍。 “小辞你记得准备好明天的食物。”他向小辞说了句。 “要招到两……”我底气不足地又嘟囔了一句。 “轩负责摆摊。”虽然余轩不在,但安少还是吩咐了一句。 “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强调被他们故意忽略的话了。 小辞笑了笑,“没事,实在不够就叫阿茗出摆半天。” “不是说不要女的吗?”吕茗打着哈气从楼上下来。 吕茗在我们当中绝对是美少年,听说大一的时候已经被封为校草,要是他去招生,绝对会引来一群狼妹妹。但是这位校草绝对不是那种,呃,那个,胸大无脑对应男的应该怎么说?总之就是高智商,起码在读书方面,貌似他上年考了本专业第二。不过,我总是觉得他不好女sè。当然,他也不好我。 “话说轩呢?” “在上面睡觉呢。”吕茗呷了一口咖啡说,“我们昨天晚上搞一晚没有睡。” 大家一副不以为然,可是我怎么觉得这句话这么暧昧呢?不过这方面我是没有发言权的,在这个屋子里的我的地位大概和李叔等同。不过我很清楚在很多时候李叔比我有话语权。 “更亭,那明天辛苦你了。”安少对我说。 “辛苦你了。”小辞笑得真甜美。这绝对是幸灾乐祸。 “辛苦了。”吕茗敷衍地顺便说了句。然后忽然想起什么,说,“轩说他负责早上,你中午再去接他班吧。” 小辞翻看着李叔递过来的菜单,“李叔,你竟然还会做印度菜,什么时候学的?” “暑假的时候看没事学的。”李叔答。 吕茗优雅地喝着咖啡,“印度菜太辣了,你们哪天要吃的话给我单做一份江南菜。” “我也不吃咖喱,他的颜sè总是让我想起一些不美好的东西。”安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翻着一本杂志。 “不用担心,我也不吃。我是想说李叔,你下次学点好点的菜sè。第三世界国家的菜系以后最好不要学了。”小辞依然是一脸灿烂的微笑。 然后,我在这方面依然没有发言权,加上我没有兴趣和这群公子哥讨论这种不现实的问题。而且我不要想被睥睨的话最好还是尽早离开。 “我回房间。”随后默默地把章程贴在总部公告牌上上楼。这一群明天不会出现的人。 我的房间是总部里有人住的房间当中最小的,不过也有一般两三个大学生宿舍一样大。而且配备dú lì卫生间zhōng yāng空调。我一头倒在床上,这真不是个让人有心思学习的地方。幸亏现在才是刚刚开学。 明天要开始忙活了。 想到这里,我开始想今晚吃什么。其实,本质上我们是一样的,只不过我想的是吃猪肉、牛肉、鸡肉还是青菜,他们想的是要中国法国还是rì本的料理。而且,最根本的不同是,在这个屋子里他们才有晚餐的决定权。 招新(中 - 公子协 - 风一更 () 起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我随便找了个面包吃完就出门赶往招新现场。昨天说好了要接轩班。我们学校很大,偏偏我们协会总部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恰巧招生现场是在学校另一面的广场上。于是,我用了半小时加的时间走了过去。或许我真的应该买辆单车。 招生现场场面十分热闹,虽然现在临近饭点,但光负责招生的人也不少。太阳炎热地炙烤着大地。我看见广场边上停着一家便当车和饮料车。如果把各个社团的招新摊位换成考羊肉串做章鱼小丸子的摊位,最好还有雪糕摊位,一定会客似云来。 我往返转了两圈,可是没有找到我们协会的摊位。于是我站在了广场zhōng yāng拨了余轩的手机。 “我没有找见你。”余轩是协会里我唯一敢和他开玩笑以及直来直去的人。 “那你在哪?”他毫不在乎地说。 “中间。”我说。 “……” 我按照他详细的指引终于找到组织的根据地。其实余轩也是一个天才,否则不会这么会挑地方。怎么形容这个地方好呢?他dú lì于芸芸众招新摊位之外,在这片地域绝对是独市,只要走进这区域的新生,一定会注意到我们协会的摊位。而且在九月中午,这里仍然yīn凉,上有大树遮yīn,四周通风良好。而且我们协会的招新摊位还十分具有特sè,在一张贴着“公子协会”海报的画板旁边,立着一把巨大的遮阳扇,底下放着一张双人小茶桌,上面放着一壶红茶一碟糕点,上面还坐着一个叫余轩的高帅富。只要旁边再放两张同样的桌子,路过的学生必定会想在这家新开的“公子协会”露天茶座上小歇一会……这样出位的摊位是注定吸引眼球,然后引起很多好奇的人围观,最后收获一大堆报名表的。不过这样的情况没有发生,主要是我们的摊位有一个小小的缺点。我回头看着已经看不清的广场上的各个招新摊位,回头绝望道:“轩哥……。” 话说余轩也是一个帅哥,不过不同于吕茗的腹黑熟男类型,他属于阳光美少年,用我的理解就是一个长得帅的大男孩。所以,总是有我这等普通大学成年男子所不能理解的思维。 我刚才从广场zhōng yāng走到这里,少说也有7、8分钟。本来这样的距离也不算太远,刚才绕一圈我还用了十来分钟呢。不过问题是,这里超越广场的地域,步入了绿化草坪,中间还种了各种大大小小的树,树枝上浓密的叶子为这片绿地投下一片广阔的绿荫。呃,其实我想说的是,正常抱着报社团这一简单愿望的新生在没有指引的情况下是不会找到这里的。 “你来了就好了,一个人闷死了。”然后他为我倒了杯红茶。 我无奈地走过去坐下。 “可以吃饭了。”他欢快地从旁边的箱子中取出来两份便当,一看样式就是李叔的出品。 我知道余轩是那种就算饿死也绝对不自己吃饭的人。在我过去一年的生涯中,也因为他的这份“原则”得以享受不少好东西。我第一次去真的有rì本女人服务的rì式料理店就是他死拖着我去的。一开始我也是不习惯这样吃他们的住协会的,不过我后来发现,且不说他们根本就对“包养”我的那点小钱毫不在乎,光是我以前吃过的用过的我就已经还不起了。 我吃完饭,喝着红茶感受着和煦微风,不禁产生了享受夏rì的心情。于是乎,我问了一个萦绕在我心中长达一年的谜团。 “轩,上一年也是你负责招新的吧?我可不记得我向我们协会交过申请表啊!” 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上年也一定是在类似风凉水冷的好地方享受生活的。我虽然当年也迷迷糊糊地被一些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社团拉着填过一两张申请表,但当中要是有一个如此“别树一帜”的社团我是一定会记得的。何况我敢肯定我当年绝对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不要给我说你们在人群当中发现了我,觉得我很适合你们社团,于是乎特招我什么的。”安少当初是这样跟我说的。当然,我后来发现了是假的。好吧,我曾认我没有立即发现那是敷衍我的话。 “地上捡的。”他如常一副丝毫不在乎的轻佻模样。 我看着怎么觉得他特别没心没肺呢? “我真的想知道。”我哀求道。 “我真的是捡的。”他还是那副嘴脸。该不会是真的没有骗我吧。 “怎么捡的?”我虚弱地问。 “在地上捡的啊。” 我决定不再问这个问题了。 不过,“轩哥,这样会招到人吗?” “有没有打算要招到人。”他理直气壮地说。 “主席说了今年至少要招到两个人。”我又说了一次这个对白。显然没有人将它告诉余轩。 “那到时候叫吕茗出来摆半天。”他说。 “不要女的……” 我说着向远方物识一个可以摆摊的位置。“你将学校统一配的摆摊的桌子呢?” 余轩摊了摊手,“我没有去拿啊。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将这么沉的桌子搬过来啊。” 我鄙夷地看了看树下那个迷型露天茶座。 结果,我一个人去领了桌子椅子在仅余的一个阳光灿烂的角落里摆好了摊位,途中还被负责分配桌椅的人唠叨了半天说我怎么过了半天才知道去领桌椅。 余轩依然坐在原来的地方享受着他的红茶糕点。余轩这个阳光大男孩是一点都不喜欢阳光和汗水的,平时最剧烈的运动就是和吕茗在空调房里面打WILL。就是他们“搞”了一晚的那个活动。这也是他一定要值早班的原因。不过显然他选的那个地方已经俨然在这个炎炎夏rì当中摆脱了阳光和汗水。 要是不用完成招到两个人的指标,我也想在那里。我抬头看天。天啊,给我一片云吧。 我正坐在摊位上,看着眼前不多的人流,太阳在头顶滋滋地烤着。“前面那个社团好像不错啊!”然后两个新生径直地从我身边走过。 其实,我现在到底可以做什么呢? 根据我上一年的被招的经验,现在我应该是只要坐着就好,不过这招显然对我们这个社团不太管用。通常我们这种新成立,又没有什么吸引,甚至自己社团成员都不清楚到底这个社团是干什么的协会,最常用的方法就是死皮赖脸地走到广场中拉人进社团。 我鼓足勇气,“同学,你好。你有兴趣加入我们的公子协会吗?” “公子什么?” …… “同学,了解一下我们协会好吗?” …… “同……” “……” “轩哥,我陪你坐一会儿。” “晚饭吃粤菜吧。我觉得你需要喝个汤滋yīn。” “我还是回去再坐回儿……” 然后太阳还是滋滋地烤着我,协会的摊位还是依旧地冷清。 “你这样是不行的。”旁边同样冷清的摊位的同学说。 “啊?”我疑惑地看着他。对方是一个中等身材,带着眼镜的学生。 “你好,你可以叫我小罗,我是下午茶协会的主席。你们这个公子协会是干什么的?” “呃……这个嘛,就像一些贵公子每享受生活之类的。”这已经是我想到的比较委婉的表达方式。 “你要把你社团的特sè表现出来。就像我们。”他指了指他们的摊位,一堆正在喝免费nǎi茶的女生。 他们的社团真好,可以做点茶点nǎi茶出来吸引人,我们社团除了那些不务正业的贵公子,就什么特sè都没有了。 还有两个小时才结束,可是我现在已经不知道可以做什么了。小罗给了我一杯已经不太冻的冻nǎi茶,我单手拿着继续仰望天空。 “情况不容乐观啊。吃东西去吧,明天叫吕茗来招半天。”余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拿起我刚到手还没有到口的nǎi茶就喝。“嗯,做得不错,不过在太他换了种新的茶叶之前最好不要再光顾那家店。走吧。” 我本来是不想纵容余轩这种一天到晚想到就吃的习惯,重点是他还怎么吃都不会变胖,我严重怀疑他身体里面植入了一种可以直接将脂肪转换成肌肉的东西。但当我看到小罗幽怨的眼神之后,我就觉得还是跟余轩走比较好。还有,明天也不要再在这个nǎi茶摊位附近摆摊。 结果是我被灌了一大煲汤,经理说这个汤有降火消暑的功效。我抱着被汤水灌满的肚子,看着余轩一口一口地吃着菜。然后自己默默地在脑海中盘算着今天的成果,1个、2个、3个……路过的人,最后一共成功招新0个。 招新(下 - 公子协 - 风一更 () 第二rì。 招生一共就两天,所以说今天也就是最后的rì子了。至少两个啊!刚起床就有点头大。 “李叔,你明天的早餐要是再敢做法包,我就把烤炉送给学校食堂。”一听这温柔地骂人声就知道是欧阳辞。 余轩:“李叔烹饪很有天分,只是在法包方面他需要再多些练习的机会。李叔,你以后练完手之后之后送去学校食堂吧。” 吕茗:“我还是觉得法包跟咖啡不配,你还是换一种吧。” 陈少安:“你给我做一碗牛肉面吧。每天吃法包我会以为我被流放到那个物质匮乏的欧洲国家的。再说我要是被流放到欧洲也不会每天吃法包啊。” 半跑下楼梯,“你们都在呢?” 欧阳辞拿了一个餐点篮子里的法包防到到我座位上的盘子里,“亭亭啊!来,快点来吃早点,李叔做了很好吃的法包啊!“ 明明刚才才一直在嫌弃。 余轩也说:“李叔,要是你不想送食堂,也可以单做给亭吃,他什么都吃的。” 我:“……”我咬了一口,是挺好吃的啊。 “你们为什么都在呢?“我咬着面包问。 “招新啊!” “哦。啊?招新?” “我吃饱了。”陈少安优雅地用餐巾擦擦嘴,欠欠身站起来。然后说,“我就说吃中式早餐比较好,西式礼仪太麻烦了。” 我不情愿地啃着面包跟着他们走。 话说我们浩浩荡荡的一行五个人,四个平均身高一米八的男生,外加一个外表娇美的少女,从四辆豪华轿车里出来,别说多么好看了。 “其实为什么大家今天都来呢?”我怯生生地问。 “协会招生,我们当然都要出一份力的。”小辞说。 “校长大人都发话了。能不来吗?”吕茗。 “说这么多做什么,赶快招够2个走人。” 然后我们五个挤在了一个小摊位前面。少安翻着杂志,吕茗在喝咖啡,小辞撑着一把遮阳扇指挥着余轩把他昨天安在榕树下的防UV的大遮阳伞搬来。 “喂,”我低声地问,“你们就打算这样坐一天?”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吕茗认真地说。 “我……” 安少:“你去拉几个人来。” “这个没用的,我昨天试过。” 吕茗:“这个方法应该可行。”看到他那副故作分析之后认真的表情外加那张美少年jīng致的脸就想送他去陪客。 欧阳辞:“小亭亭,我相信你可以的。” 余轩:“或许只是昨天的天气不好。” “好吧,我去。”…… 我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观察了一下。嗯,应该从那种类似宅男的人下手。然后呢,最好比较羸弱的样子。最好不要太矮,不能因为他而影响我们的平均身高。当然也不可以太帅,我已经是我们当中最不帅的了。为了迎合这些所有的要求,我随手从面前拉住一个男的。“同学,你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们社团吗?“ “好啊!“那个男生竟然兴高采烈地回答。 “我们协会摊位在那里。你有兴趣过去看看?”我问底气不足地问。 “有啊有啊!你们社团叫什么?”然后他就自己走到他们面前,“叫公子协会啊?好帅啊。你们还招人吗?” “填了这张表。”吕茗高傲地递过去一张表格。 “你们真的招我吗?”男生一脸兴奋地说。 “其实这个社团成立了不到三年,所有人员就这里几个,平时比较游手好闲……”在那人填表的时候,我真诚地向那人描述着真实情况。我确实是不相信会这么容易。 “填好了。我什么时候能去报道?”他恭敬地将表递到吕茗手中,语气中莫不透着愉快。 “你们没有花钱请他来入我们协会吧。”我低声地问余轩。 “要花钱也不请这个人啊,不过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他不在乎地说。 我抬起头,“是今天天气比较好的原因吗。” “好的,还差一个。”陈少安伸着懒腰说。 “亭亭,再去找一个来吧,这里人口密度太大了,这样子会导致空气中氧气含量降低,会破坏心肺功能的。”欧阳辞娇滴滴地说。 我走到摊位边上,又随手拉了个人,“同学,想了解一下公子协会吗?” “哦。”他说。 “填了这张表。”陈少安递过去一张表格。 “加入这个社团有什么福利吗?” “dú lì的房间,提供三餐。”吕茗说。 “嗯。“他递回来一张已经填好的表,转身走。 “搞掂。”陈少安伸了个懒腰。 “我有强迫症,我没办法在完成任务之后还留在这里。”小辞说。 “我觉得这种情况不应该留在这里。”吕茗从一群小学妹当中挣脱出来。 “我还是觉得昨天那个地方才是最适合摆摊的地方。”余轩说。 说话间,他们把要带走的东西撤走了。 余轩临走前还不忘提醒一下我,“桌子你记得搬回去。” “小辞,有兴趣去喝咖啡吗?我需要定惊。”吕茗说。 “也好,今天的早餐太难吃了,我需要吃块chesscake。”小辞说。 “我知道一家店的咖啡和蛋糕都很好吃的。”余轩说。 “走吧。”安少说。 我:“……” “对了,记得交一份表格副本上去。”安少提醒说。 “那些就是你们公子协会的成员吧?学那些贵公子学得挺像的,你们社团是不是有那种公子礼仪学习班的。”隔壁招新摊位的小罗说。 我看了看表,再看了看天,梁侑轩、方进一。从来到到走他们一共就用20分钟。今天的天气真的太好了。早知道我昨天就不晒半天的太阳。 “小罗。还有nǎi茶吗?” 小罗:“……” 又是一个阳光过于灿烂的rì子。 招新(番外 - 公子协 - 风一更 () “哇。这真的是我们协会的总部吗?我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梁侑轩兴奋地说。 “这傻瓜是谁?”梁轩。 “刚招的新生吧。小亭亭之前也是这样的。”欧阳辞。 “我哪有?”我争辩道,我当时根本就以为自己走错了。“你当年不是也是新生吗?”后面我喃喃不休地加了一句。 “哇,学长们在吃早餐啊!竟然真的用刀叉吃啊!好厉害啊!”还是梁侑轩。 “我吃饱了。”吕茗。 “开始吧!”陈少安。 我再往嘴里塞了几个煎肉肠,追着他们,“这属于什么环节?” “小亭亭,你身为副会长,是不是该多关心一下协会内部的事情呢?”小辞鄙夷地说。 吕茗则扔过来一份公子协会活动章程。我翻了一下,“新部员欢迎会”,首先是欢迎会,然后是介绍会、参观、入住…… “呃……为什么上一年没有这些流程,我不记得我经历过这些。” “当然有的小亭亭,我们怎么会这么残忍不公地对待你呢?”欧阳辞说。 余轩经过的时候提了一句,“你看一下这份流程表的rì期。” “2011年9月” 上年的章程?“可是……” 陈少安站在会客厅zhōng yāng,对着两位新生说:“欢迎加入我们公子协会。”然后绅士地欠一欠身。 “以下是由我来介绍一下协会的成员和分工。”吕茗说:“陈少安,”安少适时地微微点了一下头。吕茗继续说:“公子协会的会长及创始人,今年大三。” 然后他看向余轩,“余轩,大三,宣传部部长。” 余轩笑了笑。 我也看着余轩,“原来你还是宣传部部长啊!怎么没有听说过啊!” “欧阳辞,大二,后勤部部长,也是公子协会唯一的女生。” 小辞往前站了站,对着他们两个甜美一笑。 “程更亭,大二,副会长。”我傻傻地笑着挥了挥手。 “为什么要最后在提到我,按理不是应该先介绍副会长在介绍部长吗?”我低声嘟囔着。 “因为协会里面你是最小的。我说的是职位喔”小辞笑着说。 “啊?为什么?” “章程里面有附录。你当初一定没有好好看过我们的协会守则。”余轩说。 我直接翻到最后。 “社团职位排序:会长,部长,副会长,副部长,会员。” “为什么这样,”我一直以为自己至少在职位上高高在上,虽然只是在虚名。但原来真相是各方面都低低在下的啊。不过还有一点值得安慰的是,“好在吕茗也是副会长。” “现在我自我介绍,我是吕茗,大三,公子协会的副会长,兼外联部部长。”吕茗说。 “所以说你是职位最低的。”小辞说。“不过小亭亭,你以后有手下啦!” 我:“……“ “最后是李叔,负责后勤。”吕茗表示介绍完。 “大家好,我是梁侑轩,大一的,公子协会新成员。”他抢答般地说。 “我方进一。” 陈少安不理他们说,“现在介绍一下我们公子协的总部,这里是会客厅,这边是客厅,这边是饭厅,这边是活动区,那边是花园,上面是房间。” “现在是入住,”吕茗说,“李叔拜托了。” 李叔领着他们上楼。 “我需要一杯咖啡。”吕茗伸了伸懒腰,径自往客厅走去。 “我也有这份需要。辛苦你了茗。”小辞说。 貌似流程已经走完了一遍,我站在原地感慨道:跟他们一起,只要是干正事,就特别有效率。 晚会筹备 - 公子协 - 风一更 () 新部员入住了协会总部之后,总体来说,没有多少变化,大家过着乐也融融的rì子。呃,每个人对乐也融融的理解都有着许多不一样的理解。 陈少安还以如故一副少公子模样,每天除了拿着各种不同尺寸的书在翻之外,根本不知道他其他时间在做什么;吕茗每天都是困顿状态;余轩长期在吃;小辞每rì挑剔李叔…… 而我呢,每rì就看着陈少安翻书,给吕茗睇咖啡,陪余轩吃饭,还有被小辞挑剔。被还要梁侑轩追着问长问短。 梁侑轩绝对是一个jīng力无限拥有无比热忱的人,这种将社团当做自己的祖国一样全心全意搞建设的jīng神绝对可以当选任何一个学生会、团委的积极部员。可惜他搞错了他们社团的根本xìng质。 当然,我对于他积极到自荐代表社团开例会并且引以为无上光荣的心态很是安慰。终于有人代替我打杂了。 以上就是社团招生之后协会内部的全部情况。(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算了。)简直可以用风平浪静来表达,一切都美好且和谐地发展着。 不过好景不长、福无双至、天意弄人,总之就是过了相安无事的一个月之后,出事了。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某年某月某rì,秋意微凉,我骑着自己的自行车从教学楼慢悠悠地骑着回总部(对,买了一辆自行车,物美价廉,童叟无欺。),脚上踏着脚踏板,心中哼着小曲,想着李叔美味的晚餐。谁知,还没有靠近总部,就隐约能感受到那里乌云密布,yīn风阵阵。我怀着忐忑的心情,锁上自行车,一步一步地走进去。 “好神奇,我觉得好像别墅上空有乌云……” 假如你能听到我说话,一定能感觉到我逐渐减弱的音调。因为我感觉屋子里面也有乌云,偶尔还能感受到闪电…… “怎么了?”凭我和这群闲人一年的接触,假如他们一言不发地坐在大厅里还对某个人的进入行注目礼的话,一定是天降异象。 不出所料,小辞突然露出甜美的笑容,“小亭亭,快过来坐下。梁侑轩要宣布一个好消息。” 我马上从一堆淡定地公子哥儿当中找到了一个咧着大嘴笑着的**丝,一看到他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就知道这哥们做傻事了。 他忐忑不安地坐下,李叔为我奉上一杯凉白开,离开之前还说了句:“慢用。” 梁侑轩激动万分地站起来,环视一周,然后看向我:“我已经向大家说了,不过更亭学长刚才不在。就是,我已经向社团联合会提交了申请,十月的社团活动月我们社团要参加,为了迎合主题,所以报的项目是化妆晚会。” “什么?”我声音颤抖地问,将李叔送来的白开水一口口地倒进嘴里,原来这东西是给我定惊用的。最后我抱着一丝希望,“这种项目社联不会批的。” “所以我是等到项目批下来才跟大家所的。”他露出得意的笑。 “可是,”可是按照我们社团一年半的历史,每逢这种社团活动月,这个社团都是能不参加就不参加,必须参加就报个等于不参加的项目。“我们没有举办过类似的活动。” “所以说这是你的责任,你身为社团的副主席,怎么能让不清楚情况的新生出席例会这么重要的会议呢?”小辞温柔地说。 “开会这种小事都做不好。现在怎么解决。”吕茗说。 于是余轩耸耸肩看向陈少安,陈少安瞥了一眼瞪着小狗眼闪着期待的泪光的梁侑轩,坚决地说:“不办。” 然后一个电话响起,小辞拿着手机做了个噤声的姿势,“mother。”而后比温柔还多加一份娇美再多两分礼貌地应答着,之后她将手机递给陈少安。挂断电话之后,他们两人交换眼神。 以上就是事发经过,最后的结果是化装舞会在以小辞为主力的推动下如火如荼地进行中。 因为这几个主人翁比较懒,平时课都不上的几个人有怎么会为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活动而奔走在遥远的教学楼区和总部之间呢?所以活动场地没有申请任何教室,而是直接在别墅外面的空地上圈了块地,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几大车砖头、混凝土,在几个临时雇来的砌筑工辛勤劳动之下,很快就成了一个简易的大房间。 小辞带着口罩、墨镜、头巾,在“宴会厅”中指点江山,其豪情,巾帼不让须眉。我在一旁看着她指挥着她的“雇佣兵”们,在地上洒水,铺上超级大的红毯覆盖满整场,之后才心安理得地踩在上面。我突然觉得她坚持不在总部里面办的最主要原因的她不愿意将她住的地方弄脏,而且一点都不愿意收拾。 “这个随便放就好了,反正办完活动之后也会整个铲掉。” 以上是某少女对她的“手下”所说的原话。 “这个化妆晚会之后大家一定都会知道我们社团的。公子协会发扬光大。” 以上是某脑残青年都壮志豪言。 其他不在现场的人都在为“发扬公子协会”在忙活。陈少安在为协会每一个人准备服装还有现场的音乐,似乎这次没有我发挥想象力的机会。吕茗兼职为这次舞会准备饮料,主要是咖啡豆的采购工作;主职不出意料地为该舞会做账务管理以及宣传活动(漫画里面这种xìng格的人一般都会负责这种工作)。余轩和李叔去采购食品。我,打杂。梁侑轩,和我一起打杂。 准备工作在大家的热情之下顺利完成。而距他们一贯行事雷厉风行的作风,此刻可谓又是超进度完成作业。然后,那个砖头临时拼起来的庞然大物就如此在校园的角落中风中飘零了将近半个月才正式投入使用。 在那之前,不少好奇者路过都会驻足察看,想要一探究竟,但因为这个临时建筑密封xìng竟然神奇地强,好事者通通无果而回。因为这个临建竟然还连着电线安着空调系统,于是关于它的传闻纷沓而至,比较流行的如在那里探测出金属,于是学校派出专门探测队伍在里面做专业研究云云。至于为什么最后它会被一个不知名的社团用来当做化妆晚会的场地,反而没有太多人探讨。 后来,因为太多人已经习惯了这个建筑物的存在,后来也没有被推到,成为了学校一景。 邀请 - 公子协 - 风一更 终于,原定的社团活动的日子已经到了。不知道是一种默契还是故意的,只要是他们决定了要行动,那么他们当天一定会都起得比我早。因为他们一早就已经在楼下优雅地享用过早餐,所以我只能再次端着一笼面包就跟在他们后面离开了大本营。今天的早餐是港式早茶,桌子上还有蒸饺、烧卖、排骨…… “小亭亭。”小辞再进那个即将成为宴会厅的临建之前无比温柔地叫住我,甩下一句冷漠的话——“吃完再进来。” 于是我蹲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笼大包,对着墙,一口、两口、三口……本来我是打算站着吃完,然后觉得别扭;蹲着,又太有特色;最后我转向墙面,不看别人的目光。 在窘迫之下,我以异乎常人的速度狼吞虎咽完了整整一笼大包,喝了一口梁侑轩递来的矿泉水,心满意足地站起来。 “啊,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才发现梁侑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学长,进去吧。”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露出一脸人间有爱、前途满布希望的表情。我一时感动,点点头,轻轻地推开宴会厅的大门。宴会厅中被装点得瑰丽堂皇,里面的人各自都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场面那样的好看。我轻轻地抬起右脚,准备踏上这片神圣的土地。 “公子协会,向着我们灿烂辉煌的未来,一起加油吧!”就在我右脚正准备落地之时,被梁侑轩突如其来的大喊吓出一个踉跄。 陈少安、吕茗、余轩,甚至是李叔都一致露出了嫌弃的眼神。唯独欧阳辞对着我和那个**面露笑意,可是我知道,她那是在鄙夷。 “借过。”后面传来一个声音,然后我走开两步让出路来,一个少年从外面进来,仿佛带着清风,让人感觉到干净的气息。我对他行注目礼,觉得这个人非常非常地面熟。“笨蛋。”经过我们两个身边时,他说。 我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了,那个只有两面之缘的方进一。自从入住那天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了。 “你说谁笨蛋呢。”梁侑轩没完没了地跟在他后面吵闹,但是方进一采用不理不睬的对策,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我默默地走远,心中不断地默念,“我跟他不是熟,我跟他不是同类,我跟他不熟。” “就是这个。”他将一个黑布袋子递给余轩,之后说了句“先走了,就离开了。” “轩哥,这是什么啊?”我好奇地凑上去问。 “嘉宾邀请函。”他从里面取出一张A4纸,然后将剩下的递给我,“辛苦你了。” 我疑惑地接过袋子,还顾不上打开看看,梁侑轩已经激动地问着:“邀请函,不是应该贴海报宣传吗?我将宣传海报都做好啊。他在场地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一大叠海报,上面是我们各人人大头照拼贴而成画面。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拍的。 被梁侑轩举动吸引住眼光的几人立马皱起了眉头。陈少安和欧阳辞交换了一个眼神,陈少安过来假借看一眼的理由将他手中海报全掳走了,然后欧阳辞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叠海报。那份海报构图简单,特色鲜明——主要是一个大大的吕茗,旁边是该化妆舞会举办地点时间,最后附上一句“舞会当天携邀请函者,皆需男女结伴进场”。 吕茗马上表示反对,但是在小辞将梁侑轩版本的海报和她制作的海报一对比之后,他就屈服了。 我十分好奇梁侑轩是怎么偷拍到他睡觉时候的照片的。 之后,我和梁侑轩一个负责发邀请函一个负责贴海报,分头行事,舞会的布置就由他们几个负责。和梁侑轩分开了之后,我一个人拿着一份名录一处一处找人。上面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我按着名单的顺序,第一个是宿舍A一号楼三层2室。我们学校宿舍分A、B、C三类,具体有什么分别就不知道,但是入学的时候会让我们选住B类还是C类。具体分别自然是价格有差别。B比C贵,一个是四人间一个是八人间,B有独立卫生间和澡房。其实我也没有住过太久学生宿舍,加上之前还不知道还有A类宿舍。照推A会比B高级一些,估计还配备空调什么的。不过后来我知道我错了。A类并不是比B高级一些,而是高级很多。根本就是公寓,一人一间,完全按单身公寓设计,里面应有尽有,而且和B、C类宿舍完全不在一个区。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们不能选择A类。那人是一个热情开朗的男生,看这么特殊的住宿条件应该也是有钱人一个,但是完全没有总部那群人的架子。他热情地接过邀请函礼貌地道谢。就在我道完别正一边审视着下一个受邀者信息一边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又按了门铃。 “哦,那个,还有一张。”我说。 他接过邀请函,看了一眼名字,裂开嘴笑了一下,将邀请函和刚才的放在一起,再道了声谢,最后补充说句“今晚一定到。” 我发现我还没有看过这些邀请函长什么样子,于是翻出来看了一下,也不特别,外面印上公子协的logo(呃,就是,就是书写体的“公子协”三个字),里面正式地有着受邀人名字,舞会的时间地点,最后几乎每一张卡片上面都有一行字,不过没太看懂是什么意思。因为前面的都是男生的,翻到后面女生的一打开,果然又是吕茗的头像。虽然不是每个女生的邀请函都印着美男当做诱饵,但这已经足够让我恶心的了。最后两张邀请函一张印着梁轩的头,最惊喜的是另一张明明是送给女生的卡片里面印着小辞的样子。 因为A宿舍并没有分男女生楼,所以在这个区域很快就解决掉好几张邀请函。不过之后的邀请函分发得可没有现在的轻松。我去遍了篮球场、网球场、学校附近的餐厅、教研室、图书馆、图室、舞蹈室、学校天台等等等等。最后不到二十张的邀请函我用了大半天时间才将近发完。印着余轩照片的邀请函是在2号音乐教室送出去的,是一个长直发温柔的女生。然后我拿着印着小辞样子的邀请函从音乐教室走向目的地——体育馆。受邀请的女生是一个正穿着武术服,轻松地将另一个膀大腰圆女生打得无力还手的高瘦女生。她拿到邀请函一看,和所有人都不同,眼中顿生出怒意,狠狠地盯向我,谢谢都没说就走了。我深知我惹不起他,也没有跟她计较。 终于完成任务,我慢慢地散步回总部。回去的途中还看到宣传栏上贴着巨大的吕茗,好几个女生围着在讨论,主要是讨论到底要找那个男生陪同。突然觉得小辞心思果真细密,要是没有那句附注,这样的宣传一定会造成今晚的舞会男女比邻严重失衡。 走着走着,我开始有点后悔没有骑自己的座驾出门。 天啊,秋季社团开放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 公子协 - 风一更 “所以说,照旧不就可以吗?”我已经深谙在这个社团里面享清福过日子的秘诀——遵循老制,我头上几个老大绝对就是深谙如何快准好地享清福过日子的人。我注视着安少和小辞,听候他们拍案定论。结果,却听到余轩的声音。 “秋季社团开放日?是个什么东西啊?” “上年好像没有这个活动?”小辞也说了句。 你们上年压根就没有搞过任何活动啊!“你们该不会是忘记了吧?”我弱弱地问。 “不过印象中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吕茗精英般地推了推眼镜,说。(其实这货根本就没有近视,最近这个星期却总是戴着一副平视镜。原因未详。) 我仔细地回忆,上年来这个时间我已经被招进了社团一段时间,已经开始打杂的生涯。当时很偶然也会替吕茗去开开会,虽然整个一年来都没有办过任何活动,但是门口的小型公告板确实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份活动海报,完全没有印象学校里面有过秋季开放日这种事情。而且,现在也已经开始十二月,说是秋季会不会有些牵强。不过既然吕茗有印象,应该是有。 “啊,公告板。”对了,就是公告板,以前每次从公告板上面换下来的活动海报都会直接放到下面的木箱子里面。我趴到箱子上翻出来一堆奇怪的活动海报,原来我们学校的社团活动是这么丰富的。 “那个,程哥。(梁侑轩专用叫法)”梁侑轩说,“你找的是这个吗?”他正经地将一张海报举在面前。 我定眼细看,《2011年秋季社团开放日》。 “哦,就是这个,你已经找出来了?”我屁颠屁颠地走回去。 “呃,对啊。是李叔告诉我在那里的。今天开会的时候主席就说让我们回去找上年的海报做参考。” 李叔适时地出现对众人一笑。 “连公告都懒得印,一定不重要。”小辞说。 “既然如此,就照旧吧。”安少结案陈词。 “不过。”梁侑轩说,“社团主席让我们一定要注意海报倒数第一行。”他将海报摊在桌上。 吕茗又扶了扶他的平视镜,小辞斜着眼撇向海报上,安少专注于自己的杂志,余轩在吃东西,方进一(好歹提一下他)不在,李叔估计已经看过了,我为了能够看清,将头凑到桌前的。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张小小的海报上。上面印着一行小小的字:社团成员六人以上社团必须在活动当天进行主题相关的活动。 “社团辅导老师专门说,副校长对我们社团上次十月活动月的办舞会赞赏有加,社团秋季开放日当天可能还会来参加一下,”梁侑轩刚说完这句,小辞脸上一抽,眼睛扫读起那份海报里面的活动要求。“到时候或许还会带社会上的人物,像和我们学校向来有友好交往的学者来参观。”他说完这句,连吕茗也抽搐了一下。 “呃……”现在意味不明,不应该轻易说些什么,但现场太安静了,我忍不住弄出点声音。 “那么就按要求搞一次活动吧。”一直专注于杂志的安少忽如其来地再次拍板,吕茗和小辞都严肃地点点头。 “那么?”现在意味不明,不应该轻易说些什么,同上原因,我我忍不住弄出点声音。 “好。我马上准备活动方案。” 终于好几秒之后,梁侑轩才用他惯有的充满冲劲活力的声音欢快地结束了现在的讨论,带着那份一年前的活动海报欢快地上楼。 “李叔,今天晚饭有什么选?”余轩问。 “和风料理和韩式料理,请问余轩少爷想要吃哪一种?” “李叔,你不要经常研究物质资源匮乏的地区的饮食。不过,日本料理吧。”一瞬间欧阳辞的目光已经恢复犀利。 哎呀,又要跑腿了。不过上次那个舞会确实很好玩。我抱着复杂的心情将李叔做的一堆食物装进肚子里,然后打了个饱嗝。 出乎意料地,日子一日一日缓慢地过去,我上楼下楼,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没有人安排我做任何事情。秋季社团开放日一天一天地临近,而他们几个老大总是用无比亲切的话语,如:“就让你安排吧,这样不错。”之类的话来敷衍梁侑轩。梁侑轩每天有条不紊地忙里忙外。有一天,我坐在客厅中发呆,看到方进一从楼上下来了一次又上去了。一瞬间,我以为我和方进一一样成为了这个别墅中幽灵般的存在。 然后开放日前一天: “那个,小辞,关于明天的社团秋季开放日……”我欲语还休。 “交给小轩轩做不就好了吗?” “那个,学长,关于明天的社团秋季开放日……”我…… “梁侑轩不是安排好了吗?”吕茗。 “那个,安少,关于明天的社团秋季开放日……” 安少没有理我。 “那个,轩哥,明天的社团秋季开放日……” “那个啊?进行得怎么样了?” 我:“……” 于是,我独自回到房间,看着窗外的月光。寒冷的冬天,窗外连星星都懒得闪了。 第二天一早,我一大早醒来,从房间下来,看到客厅中连李叔都不在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抛弃了,一个人落寞地坐在沙发上。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李叔不知道从哪里出现。 “早安。”李叔礼貌地对我打招呼。 “早安。”我生硬地回应。 然后,吕茗出现,李叔马上为他奉上一杯咖啡。 不久,小辞打着呵欠下楼来。安少也尾随其后,同时押着一个余轩。 余轩明显没有睡醒,“啊,亭也这么早啊?”说完就半倒在沙发上。 “你们,今天,不是秋季社团开放日吗?”我又惊又喜地问。 “要不是社团开放****起那么早干什么?”小辞刚起床的半小时内基本脸上都出现不了好脸色。 “那么?今天到底要干什么?没有人通知我……”难道你们把我忘了。 “也用不着通知,反正也不用准备什么。”吕茗端着咖啡说。 “所以……”我…… “先去吃早餐吧。”余轩蜷在沙发上说。 “走。”小辞站了起来,李叔马上做好跟着走的架势。 大家举步出门,我也茫然地跟着站起来,正犹豫要不要跟着去。吕茗走到玄关的地方,随手拿起早准备在那里的一张纸,往后向着我一递,说:“小亭,记得将这个贴上。” 我乖乖地前接过那张纸,上面写着:“秋季社团开放日,社团秋游活动进行中。” “动作快点,辞的可没多少耐心。”吕茗提醒后上了车,他们那辆平时不常用的保姆车停在门前等着。 我关上大门在门上贴上那张纸就欢天喜地地上了车。 在车上,我问:“不用等梁侑轩吗?他不是准备了很久今天的活动吗?” “不用管他,他自找的。”吕茗说。 “不是说副校长会来参观吗?这样不怕吗?”我偷瞄小辞。 “母亲一个月前就决定了好了一周前开始的为其一个月的的欧洲学术交流,同行的还有校方友好交往的学者。而且秋季活动的话,秋游不是正符合题意吗?”她看了眼吕茗。 “不是说……?”我好像感到有些不对劲。“那个,到底秋季社团开放日是什么活动?” “不知道。好像是每年冬天的例行活动。”余轩想起下午茶协会,突然稍许打气了精神来,只不过只有一瞬。 “轩哥,你昨天到底几点睡的?”我问。 “大概是几点?”他目光迷茫地看向吕茗。 吕茗扶了扶他的平视镜,悠悠地说:“我也没在意看。” 小轩轩事件簿 - 公子协 - 风一更 “所以,好好老实交代。”吕茗喝完一杯咖啡之后才缓缓开口。期间,安少安然地坐在上位看杂志,余轩如常地吃着李叔提供的饲料,欧阳辞大小姐优雅地享用着一份甜品和余轩两人相吃甚欢。本来这样的场景十分普通,基本大家都不过是在做平日的日常行为。不寻常的是四人同时坐在客厅里,同时一声不吭。重点是四人的共同对面,梁侑轩不安地蜷缩在一张我两年来未曾见过的板凳上。在三位大少爷一个大小姐的严格要求下,这间屋子里面基本不存在低于600cm高度的可移动家具(具体原因未明),而且每样家具都十分高端大气,往往是整套出现,配合整体风格。对于这张独具一格、不同寻常的板凳的存在,在我眼中成了谜的存在。当然,也成为了营造如今严肃氛围的主要因素。 为了配合几位大佬,我虽然无所事事,满脑子思考着人生和午饭,可是还是尽量和大家保持一致,一声不吭地做着看来很普通的事情。嘛,具体嘛,就是平常地坐在沙发上,靠着背,找一个亮堂的地方,眼睛对准那个方向然后模糊焦点,保持这个动作,脑子思考人生和午饭。 比较在意的是,今天方进一也跟着下楼了,那着笔记本电脑在沙发后面的餐桌上坐下,手指不断地敲打键盘。(莫非这神秘先生是人称的技术宅?) “我是有苦衷的。”梁侑轩带着哭腔颤抖着声音说道。 嗯,标准的苦情戏码。 噢,对,应该来个剧情回顾作为背景交代一下。三个星期前,梁侑轩开完社团例会之后回来告诉大家应上级要求必须举办秋季社团活动(以上具体请自行回顾),于是在我以及四位老大一行五人浩浩荡荡地举办相关活动——秋游(吃喝玩乐)期间。我们社团公子协的总部紧闭的大门口前出现了这样一幕:梁侑轩目瞪口呆地站在紧闭的总部大门口吹着凉风,之后是社团联盟下属新闻部人员扛着摄影机举着打光板等专业用品,一行人同样是浩浩荡荡地出现。 据说当时总部里面有人,然后那人在我们出门之后顺手地在里面将大门锁上了。 “做这么多小动作,还将新闻部的人都请来了。老实交代居心。”难得小辞也这样直接了当地问。 “我出生自一个普通家庭,我又是独生子,父母对我的期望十分的高。他们年轻的时候下海经商,没有读太多书。他们总是说自己一生中最大的成就除了十几年前将公司经营上市之外,就培养了我。” 哇塞,开上市公司还算普通家庭。(嗯,这样说来,果然这里只有我一个穷人。) “所以从小他们就对我的学业有着很高的期望,听说我考上重点大学之后他们高兴了很久,请了所有亲朋戚友在家里开了两天的派对。当时看着他们高兴地脸,我真的很自豪。”(喂,这段为什么要用电视剧苦情戏地口吻抽泣着说啊,明明就是土豪而已啊!) “所以,当他们一直到我进入了社团,还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之后,他们高兴了很久无论如何都想要知道我们社团的情况。但是又不敢随便请他们来,就想着这次的开放日如果请新闻部的人来采访,就可以将校报带给他们看。他们在美国看到一定会很高兴的。我是他们心目中一辈子最值得自豪的作品,我几乎成为了他们的希望。可是偏偏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什么大出息。如果我小学的时候能够当上小组长就好了。” 就算当上小组长你的人生也不会有所改变的。 “可是你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会有什么代价吗?”吕茗道。 “我知道你们不会原谅我的,不过以后我可以做牛做马,千万不要赶我出社团啊。” “我最不喜欢说谎的人。”小辞说。 她只是不喜欢骗她的人。 “如果我被赶出社团,我爸妈一定会认为我很失败。这样一来他们的人生就失去了希望。”他哭着道。 “所以呢?”安少问。 “可不可以请你们接受采访?就当是为了我父母接受一次新闻部的采访。我以后一定会尽心尽力报答你们的。” 什么狗血剧情啊。不过为什么看到他痛哭流涕的浮夸样子我竟然有些被打动。如果我可以做主现在我大概会帅气地说一声答应,然后等待他对我感恩戴德。可是这里我毕竟不过是个打杂的存在。况且这几位少主都不是富有同情心的人。接受采访这种事情他们大概很不屑吧,而且按照社团自成立只为大佬们用来享乐避世的目的,一向都是走低调奢华风格闭门谢客的,我要是说句同意大概会被直接扔出去永世不得回归。 “好。” 吕茗居然答应了。 “不过你记住即使是小朋友撒谎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哦。”欧阳辞也突然换了个可爱风格默许了。 我碰了碰余轩想知道点什么,这几个人葫芦里面到底要买什么?余轩回过头来,亲切地递给我一份吃的。 在他们的安排下,下午就来了昨天社团联盟新闻部派来的原班人马。 明明不过是大学社团的新闻部,可是那帮人还是很专业般地架上灯光反光板,一个手中拿着反光板一个手中拿着专业的摄影设备。值得一说的是除了扛灯光和反光板的,以及一位领队开外,其他成员清一色女的。 不过我们社团的几位老大阵势也不小,两个小时之内就调动了一队专业化妆人员。不过他们目前还没有让他们碰脸甚至身上任何一个部位,据我对他们的了解大概是在被要求淡妆或素颜不够上镜时在那些业余大学生动手之前拿来用的。虽然他们还是听从了一些服装相关的建议,例如像这个颜色那个花纹拍出来会怎么样之类的。 身为这次主角的梁侑轩自然是精心地打扮了一番。 至于我,小辞很厚道地派来一个人将我重新收拾了一番。 在新闻部的人现场取景拍照片以及一小段准备过后,真正的主题开始。 首先当然是身为社团主席的陈少安安少首先接受访问。安少一坐在沙发上那个拿着相机的女同学就开始做好找各种角度拍照的准备,一旁负责记录的人也煞有介事地拿出录音笔开始录音,然后在一个空白文本上开始打字。 Q:请问陈少安同学当年成立这个社团的目的是什么? C:因为没有适合的社团。 Q:哈哈(尴尬地笑),请问你们社团的宗旨是什么? C:……(沉默)……(继续沉默)这个还没有想到。 Q:最后一个问题,这个我比较在意,就是你们社团为什么要叫“公子协”?这个名字很特别。(假装自然亲切的提问模式) C:因为当时说名字最多只能三个字。 Q:(承接上文补充)哈哈(依然是尴尬的笑),这个很有趣(假装亲切),那这个社团本来打算叫什么名字。 C:公子协会。 Q:…… 欢送走安少,迎来了吕茗。吕茗刚坐下摄影的少女就开始不断地拍照,吕茗也配合转换了两个姿势。 对面问问题的少女刚才还一脸公事化的脸马上变成半花痴状,几乎已经忘记要问问题了。其实身为一个正常的直男我是不懂吕茗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秒杀众女生,但,果然是少女杀手。 既然对方已经忘词了,吕茗也不用开头了,直接说:“不好意思,我们社团的主席不太会表达,如果可以的话他的那份采访可不可以用我草拟的这份稿子。他将早做好准备的稿子递给对面的女生,备上温柔一笑。那个女生呆呆地接下,然后用力地点了好几下头。 Q:那个,哈哈(因为花痴忘词找笔记的时候尴尬的笑)。吕茗学长是公子协的副主席啊!(终于翻到了)也是当初的社团创立人之一。当年学校一共就接到了两个社团的成立申请,请问当初几位是为什么会有创立一个新的社团呢? L:学校要求大学期间必须修够要求的社团学分,可是在学校已有的社团中没有找到合适的。当时我们几个人都觉得与其加入一个不合适的社团浪费美好的大学时光还不如成立一个新的社团,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公子协。 (我的心理独白:明明是和安少表达一样的意思,为什么感觉高端大气很多。) L:如果你们想了解我们社团的资料或者成立相关的事情,我整理了一份资料你们可以参考一下。 (我的心理独白:果然是有备而来的。) 提问题的少女拿起那份详尽的资料翻了翻,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 Q:既然这样,我们就问一些读者或许感兴趣的私人问题可以吗? L:(温柔的笑)可以的。 Q:其实学长一直都是品学兼优的模范生,成绩一直都保持在专业前列,学习安排一定很紧迫的吧?私人时间都是怎样放松自己的? L:其实也没有你口中说的那么努力,平时上课的时候好好听讲注意思考,其实很多问题都很容易解决。当然学习方面努力很重要。平时也没有特意放松,多半都是和社团的朋友们打发时间。 Q:学长这么受女性欢迎平时也不会和女性朋友出门约会吗?还是说怕女朋友吃醋? L:约会这方面还真不多,可能是跟其社团外他人相处的机会不多吧。不过女朋友的话我目前还没有。 (我的心理独白:论提问技巧的重要性。要是我的话上一个问题就直接问——帅哥,你单身吗?根本整不来这么多铺垫。) Q:诶,这个很意外啊,学长目前竟然没有女朋友。外面许多单身女性听到一定很开心了。请问学长的喜欢什么样的异性呢? L:这方面还真没有太认真地考虑过啊。我总觉得恋爱方面不必事先设定好一定的条件然后找合适的人,两个人彼此欣赏、相处起来舒服是最重要的事情。 Q:哦,原来是这样…… ……(此处省略一段吕茗的详细娱乐八卦专访) 若干时间过去之后,到了小辞的访问。调整回来正常状态的女记者一开始就直奔主题。 Q:欧阳辞同学是公子协社团的唯一女性,这个社团既然命名为“公子协”,加上一直都以招收男性社员为主。虽然这样说不好,但这个社团很明显就是一个男性社团。那么欧阳辞同学身为这个社团唯一的女性,还担任要职,一定是特别的存在。你和这个社团中的成员一定有着特殊的关系的了!哈哈(故作亲切自然的笑)。 O:(小辞看到对方假笑掩饰下的试探和敌意,她也不愿意和她玩,直截了当地解决)主席是我未婚夫。 Q:噢。原来是这样啊。哈哈(掩饰开心的笑)。真的是很特殊的关系呢。其实我们对公子协的相关资料已经有了比较详细的了解,谢谢欧阳同学的配合。 O:…… 后来的结果是女记者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旁边观看的领队几近明示的假咳声训斥下又问了两条公事性的问题。 余轩的部分貌似因为一旁做笔录的妹子是他的粉丝,所以又被问了两条八卦。然后因为是吕茗好基友的关系,又被问问题的女生追加了一条吕茗的相关信息。 之后是我。我走到沙发上坐下。一坐到那个位置上自然就感受到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突然心中莫名地钦佩刚才几位老大的磁场。最厉害的压力是来斜对面问问题的女生想要杀人般的嫌弃目光。大概她也看出来我好欺负。其实刚才吕茗一段专访下来时间也不早了,我识趣地说:“其实你们对公子协的相关资料已经有了比较详细的了解了,其实我拍两张照就好。” 我一说完对方就马上露出动人的笑容。“那么好吧。真的不好意思了。” 我拍完照之后,梁侑轩知道该到自己的采访时间,于是兴高采烈活蹦乱跳地上座,一脸快采访我快采访我的表情。问问题的那个同学都已经不好意思直接打发他了。 却在这个时间,吕茗再次出现。 “这位就不用麻烦大家采访了,我们已经将他的采访稿发到你们编辑部那里。” “照片也发了所以拍照也没必要了。”方进一不知什么时候又坐在了今天早上开会的地方,说。“我顺便将我的资料和照片也给你们编辑部发了一份,所以我也不用采访了。” 问问题、旁录的两个妹子听完开心地收拾起东西来。 “那么请大家拍个大合照吧。”拍照的的女生说。 然后我们自动对号入座,就像约定好的那样。当然,老爷陈少安、夫人欧阳辞坐在长沙发的正中央,然后两旁分别是两位美少年吕茗和余轩,最后三位仆人我、方进一和梁侑轩站在后面。梁侑轩一副失望的脸。 不过他现在只是失望,当他追问真相之后变成了绝望。 “哦,你的采访稿用的是你今天早上的自白了。”吕茗平淡地说出口。 “这个你要谢谢进一,今天早上可是他很辛苦地帮你做记录的。”小辞继续用她那种装少女的腔调说。“噢,对了,你的照片也是今天早上你真情剖白的时候顺便拍的。” 我突然感觉到了有点腹黑。 “放心,我们已经知会了社团联盟的人,等报纸一出来就马上先给你美国的父母邮寄一份。”吕茗补充道。 最后那份新闻周报做成了特刊印成了杂志首次定价出售。因为封面是吕茗加上里面附有详细的采访录,不到一天就已经被抢购一空。不过里面公子协的社团成员采访最后那一个特意留个梁侑轩的版面有些惨不忍睹。不过更惨的是我,和方进一同样被一句简介带过。 最终方进一的父母有没有因此失去了人生的希望我不得而知。但显而易见的结果是,“公子协”因此在学校里面彻底出名了。 自从公子协出名后……(扯谈篇 - 公子协 - 风一更 “听说他也是公子协会的。” “谁啊?那个?啊~” 我坐在阶梯教室里面,专心致志地听着身后的人开关于我的小差。为了不要回头率,现在我通常只坐在教室第一排。这些充满着洋溢之词的对话挺多了,现在我已经能抱着平常心听他们讨论了。 “好帅啊!” “对对对,吕茗学长好帅啊。原来吕茗学长也是在那个协会中的,还有余轩学长。难怪他们这么熟。” “好羡慕那个女生啊,听说他们几个人是一起长大的。” “啊对了,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啊?” “哦,那个啊,等我翻翻,告诉你啊,很容易找的,最不起眼的那个就是了。就是这个叫程更亭。” “啊,还有这个啊,这本杂志我也买了翻了好几遍都没有注意到这一页。” “哈哈哈哈。” 自从上次社团联盟新闻部采访公子协会的特别刊出了之后,我在学校范围内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够听到类似的讨论,对话基本都是花痴少女对美男们的赞美。虽然基本跟我无关。 但是怎么来说呢,这件事毕竟让我在校内的知名度大大地提高,走在校园里面回头率基本可以媲美当年的流星花园里面的F4在学校里面的风头。话说我们社团里面的人个个都豪而不土的样子,身高又达标,组个团应该能够比F4红。 正在我开始考虑团名的时候,老师宣布了下课,然后又有女生亟不可待地前来搭讪。这种事我早习惯了。 “程同学是吗?啊,你现在是要走了吗?一起走吧。” “我们的社团不招女生。”我淡定地说。 “那个……”对方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千万不要上当,最近已经遇到类似的事情无数次了,现在酷男的气息也是被这群不择手段女人的练出来的。一定要把心态放轻。 “不要意思我先走了。” 看见对方低下头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一时没忍心,真心地安慰了一句。“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做不了主。” 女生瞬间抬起头看我,一副被救赎的样子。“你真好。”她带着哭腔说。 我情不自禁地说:“你是个好女人,再好好找个别的好男人吧。” “程同学,其实我是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女生擦着眼角的泪水说。 “那个,如果是关于社团的……我是不可以随便答应你什么的。”我还是事先声明一下为好。 “其实有些话不知道怎么开口,这封信……”她拿出个枚红色的信封,完全就是一封情书的样子。“其实写了很久了,就是一直都没有勇气给你,如果可以的话请收下这封信。”她像日剧中表白的女学生一样庄重地低下头,双手递给我信封。 这样的场景还真的第一次出现,我在犹豫是否要接受这封情书的时候,稍稍回首了一下过去二十年的人生,如此平凡如此普通,从来没有被告白过,倒是有暗恋过的女生,然后就一直暗恋到初中毕业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现在,自从考进这个大学,无缘无故被招进了这个社团,顺理成章地搬进了总部,认识了那几个老大,最后还有人像偶像剧般背着冬日的阳光向我递情书……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地收下情书,一下放到自己包中,说:“即使你当我女朋友也是不能将你招进社团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女生一脸无辜。 “带回去玩也不会。”我补充说。 女生撇着嘴,一脸被侮辱的样子。难道这次真的误会了?难道说人生中的第一次就这样被我毁在手里? “你……太过分了”她带着哭腔说。 “我……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没办法啊,最近总是有女生那样,而且社团的事我也做不了主……”我声音越说越弱,已经能听出来有些颤抖。 “真的?”她问。 我底气不足地点点头。 她擦了擦眼泪,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那么还回来。”说话的声调都变了。 “什么?”我问完就完全反应过来了,双手抱起包包。果然不出所料,有时一个图谋不轨的人,不过没想到脸可以变得这么快。但是我也不笨,到我手的东西怎么能够让你拿回去。 “将情书还回来。” 光听她声音我就有种得罪不起来的感觉,可是还是抱着摇摇头。 “不还是吗?姐妹们。” 她大姐大般一吆喝,教室零落坐着的几个人站了起来,教室外又进来了几个,各个都凶神恶煞,目光歹毒。 好难不应该和女斗的。况且还是这么凶狠的女人。我乖乖地交出情书。 那大姐头一手将情书夺回去,暼了我一眼,哼了我一声。“浪费我演技和时间。我们走。” 一众女子跟着她离开了教室,我一个人看着空空如也的大教室,听着渐行渐远的对话: ——“演技进步了很多啊。” ——“还好啦。本来想着骗他这种无知少年用个两三成功力就差不多,没想到这么难搞的一个人。” ——“不过要他真答应了当他女朋友会很丢脸的吧。” ——“你傻啊,要真能自出自入之后过几天就甩掉好啦。” …… 我就这样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回到总部,最近都不想去上课了。 “啊,你回来啦,来试试这款奶茶。”余轩一见我出现在大厅就将我唤去他那边,递给我一杯奶茶。“下午茶协会的新产品。” 我呷了一口,果然很香醇,比以前的茶味香,也好像比以前滑。“不像之前几块钱一杯的街边货了,现在至少值十几块钱一杯了。”我一边喝一边点评着。话说这一年多来我的胃和舌头早被他们几个老大养高贵了。 “经余轩同学的提点,我们换了好几种更好的茶叶和牛奶,尝试了不少次之后才达到现在的效果。”小罗说。 我听完他的话之后才突然发现他也在客厅,还有另外还有两个陌生女人。 “你们下午茶协会也做外送啊?”我问。 “不过是社团之间的友好交往而已。”他呵呵地说。 “要是想要做校内经营的话我可以给些意见。”这时候吕茗下楼来,说了一句。 我明显地察觉到那两位少女倒吸了一口气,然后目光就在没有从吕茗身上离开过。 “我们社团里面那个笨蛋倒是说过类似的想法。不过他总是想太多。”小罗说。 “吕茗来试试下午茶协会的新产品。” “我喝咖啡。” “有鸳鸯。” “我喝咖啡。” 在吕茗和余轩无聊地对话的时候,我悄悄地问小罗。“怎么没见过那两个女生。”我之前怎么说也是去他们社团友好交往过的人,以前见到的女生要不是只为了喝免费奶茶就是一副脱世的样子,完全不修边幅,这两个妙龄少女一身精心的打扮怎么都不像他们社团的人。 “新入社的。” 我看着他,暗示他从实招来。 小罗看着我也知道瞒不过,低声地说:“因为很多人不知听谁说只要进入下午茶协会就能有机会和公子协会的人来往,最近很多人入社。” “你也不解释下,顺水推舟就带人来了。” “你也知道的,这年头小社团想要招人很难的。只有蠢人才有便宜不捡。”他说完羞涩地一低头。 “那叫正直。”我一脸睥睨地看着他,看来这个世界上正直的人就只有我一个。 十一月的那个全国大提琴邀请赛 - 公子协 - 风一更 终于到了大提琴比赛的日子了。一个月前的我兴奋地想着。那时候我们社团还没有被梁侑轩弄出一个新闻报道来,日子过得平平淡淡,自从余轩邀请了全社团的人一起出席观赛之后,那一天就成了我日子的期盼。 所谓的全国大提琴邀请赛,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大概会是我过出席过的最高级官方场所,毕竟我这等普通民众出席过的所谓比赛场合一般就是学校演讲比赛、拔河比赛等,话说我还参加过全国生物竞赛复赛,虽然那个是在学校附近的学校考的…… 于是我开始纠结要穿什么衣服去。这种事情当然是找相关人士问最好,可是余轩在比赛前失踪频率太高了。在总部比较好说话的,问这种问题不会被当白痴,又经常出席此类场合的人。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符合这样条件的人只有一个。 “服装这方面啊。日常打扮就适合。”李叔回答说。 原来如此。我虚心地听从李叔的建议,几经周折弄来了一套西装。是学生会的同学平时举办活动时候穿的正装。据我分析,先不说李叔永远穿着一套黑西装,社团里面几个少爷还有一个小姐哪个平时穿得普通。安少永远一身英伦贵族打扮;吕茗更是从里到外整套的西装三件套,夏天也至少衬衫小西服;小辞几乎任何场合都是一身小礼服,特别场合还会一身礼服出席;至于余轩倒是比较休闲,不过反正就很贵。总之结论就是他们口中的日常打扮绝对不可能是普通服装。 其实某层意义上我是没有错的。比赛那天安少还是一副贵族打扮,吕茗仍然一身西装,小辞也是小礼服,呃,余轩依然是很贵的休闲服,随队的李叔也还是平时那套西装。而我,穿着一套不合身的廉价西装,脚上踩着平时那双白色运动鞋。我就这样心满意足地承受着小辞的侧目到达省大剧院。 对了,这次的全国赛在我们省的省会举办,也就是我们平时呆的城市。据说一向都会在京城举办的艺术竞赛今年在当地举办的原因是方便某知名钢琴演奏家出席,以及某知名饮食集团作为赞助方的小要求(嗯?)。 说回正题。然后我们一行人到达会场,从豪华轿车上下来,犹如明星驾临。小辞一脚踩在剧院门口的红地毯上的时候,顿时仿佛星光熠熠。于是星光熠熠的我们就这样步入了茫茫普通打扮的人群中。其他观众可谓是真正的日常打扮,我还看到两个穿着校服就过来了。倒是有几个穿着小洋服正正经经地坐着的,不过七八岁的小孩能听懂大提琴?!想想前面几个老大虽然穿得如此出众,不过早经过这么多年历练,心理承受能力可谓非一般的巨大。反正像小辞那种是基本不会正眼瞧不认识的人的。倒是我几年前连小叔子结婚的时候也不过穿着校服裤子换件上衣就去坐主家席喝喜酒的人,今天第一次穿这么正式,居然身边没几个这么穿的,衣服还大了两个号。不过幸好特意盛装打扮的不止我一个,梁侑轩也和平时不一样穿了西装来。不过他那套看起来比较合身,大概还比较贵。 我跟着他们走着,心中天真地想着只要坐下来融入群众大概就不会突兀。然后跟着他们的脚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往前,穿过半个会场来到观众席最前排,貌似是给留了整一个第一排。安少、小辞、吕茗、余轩几位这么一座,俨然的评委范。事实上评委就坐在左边第一排。我因为不想太抢眼,坐在大家的最边上,然后忽然地发现,我现在要是拿着一个暖水瓶出来就十足学校元旦晚会的后勤。 之所以要说这次的大提琴比赛,自然是以为充满着难忘的回忆,而能够难忘的回忆大半自然的是不好的。俗话有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如果发现早上睡过了点就一定不要往教室跑,出门踩****记得淡定地回家脱掉鞋上床躺着。在我忍受不合时宜的服装尴尬又不马上走的情况下,就注定了我将有更多难忘的回忆产生。 不过先说比赛。对音乐欣赏无力,程度只到只到分辨春哥唱歌不好听,杰伦咬字不清以及刘欢长得不好看之类的程度,再高级一点就不懂了。据说流行音乐已经是入门级,像大提琴这种殿堂级的艺术,我的专注力情不自禁地就到了各位选手身上。小琪比赛的时候比在舞会上见到的时候更漂亮,一袭礼服,一丝不苟整齐梳好盘起的长发,就像电影里面的女主角。其他人相比不是身材不够小琪好就是外貌先天不足,其实样子和身材残缺级别的基本都到不了全国赛,毕竟艺术讲求的是全面发展嘛。 终于等到小琪这次的劲敌出场。这次最剧戏剧性的就是,按照抽签决定的出场次序,最大的两个竞争对手居然分别在最初和压轴出场。 要说是劲敌果然不容小觑。她身材没有小琪均称,不过胜在高挑。外貌和小琪的柔美完全不同,有一种刚强的气息。气质自然是比不上小琪,更有一种女汉子的感觉。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不就是小学的时候住在我家对面,每天和我一起放学,在小学四年级转校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打过勾勾说好不要忘记对方的那个,那个,那个人。 “这个叫什么名字?”我隔空问余轩。 “陈艺琳。” “对了,就是那个陈艺琳。” 我的小学,我的早恋,我的青春啊。 我一激动就拍在了旁边的梁侑轩身上,动静还有点响。因为是第一排,一不小心就引起了舞台上正在演奏的人的注意。陈艺琳一顿,撇了一眼这边,估计看到了他穿得像小丑一样的初恋了。 大概是受了我影响。陈艺琳前面虽然演奏得很出色,但后面整体的发挥有点不稳定,节奏有点乱(引用余轩的评价),于是只能遗憾的得到亚军。冠军自然是小琪。 颁完奖之后大家连续地退场,余轩去了接换装的小琪,几位老大等在那里,我也只好乖乖地等在那里。于是我看到了除了我们队伍之外另外盛装打扮的人——陈艺琳的父母。她大概对我还有些印象,等换装的时间就过来和我聊天。 “琳琳的小学同学是吧?” “伯母好久不见。” “哦,就是以前住在隔壁那个小男孩?长大了不少嘛。”伯父也终于想起来了。 我们闲聊了几句,实际上也聊不出什么有水平的话,总感觉双方的印象有些错位,有一搭没一搭尴尬地说着。几位老大也毫不理会我们,李叔居然将糕点红茶也带来了。 终于陈艺琳换好衣服出来,见我和她父母在聊天,就问:“妈,这位是?” “你小时的同学不认识啦?以前天天欺负人家来着。” “小强?” “不是,小学的同学,以前住我们家隔壁那个小明啊。” “小学同学?”她打量了一身不合身的廉价西服的我一圈,然后恍然大悟地说,“哦,妈,是搬家前住我们家对面那个更亭啊。” “喔,原来搞错了啦。哈哈哈。”妈妈笑着说。 亏我们还聊了这么久。 “原来是更亭啊,没想到是你啊。刚才在台上不知道被谁打断了一下,之后不小心瞥到你那边,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在意,有种很特别的感觉。”她说着,换回休闲打扮的她有种很清爽的感觉。 大概就是初恋的原因吧,大脑深处的回忆虽然还没有被唤醒但生理上就情不自禁地想多观察对方。 “是因为领结。”小辞搭了一句。 她居然偷偷听我们说话,我惊异地看向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琪和余轩已经回来,全员(除了吕茗淡定地坐着大概在喝着咖啡之外)都已经做好离开的打算,如果不是我们选在中间的过道聊天估计现在车子都差不多开到学校门口了。 我不禁寒了一下,居然让他们全员等着。艺琳却兴奋地说:“啊!真是啊。原来是因为这个,我刚才在意了很久啊。这套西服配这种领结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小辞向陈艺琳投去了一个惺惺相惜的眼神,陈艺琳回报了一个钦佩的表情。 总觉得被陈艺琳这些带任何讽刺侮辱,甚至不带任何嘲讽鄙视意味的话杀伤力一点都不比小辞差。 就这样,我带着这份并不美好但算不上悲痛的难以言喻的心情作别我的早恋陈艺琳,跟着安少、小辞等人渐行渐远……(不就回学校你说那么多干嘛。) 日常 - 公子协 - 风一更 午后,客厅里,室内温度维持在一种舒适得让人忍不住想睡的温度。汤足饭饱的我躺在那张足够躺下的沙发上,迷糊着快要闭上的眼睛。午饭过后还不到一个小时,李叔在准备着茶点。红茶和茶点还没有准备好,余轩和我差不多的状态躺在沙发上,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小辞高大上地在专心致志看着法语原文小说,脸上偶尔地出现微妙的表情。吕茗拿着手提一个人在客厅里面不知道在做着什么,眼镜的镜片反射着精英的光芒。不知道为什么好在意眼镜,仔细观察过觉得九成是平光镜片。为什么要戴着眼镜?安少一如既往,方进一也一如既往地不在。梁侑轩不再,整个总部弥漫着微妙的静谧。 “好无聊啊,是不是该发生点什么事啊?”我低声弱弱地问。 几秒钟之后,小辞抽了口气,从小说中抽离出来,问:“小亭亭,你是在期待什么吗?” “平时除了饭点这么齐全的队伍,通常会发生点什么,嘛。”我越说越弱声。 客厅回归沉默,没有人打算理会我刚才的话。小辞拿着书不看,目视前方放空,表情微妙地变换,最后突然说:“李叔,今天允许你做法式的。” “Oui,madam”李叔回答。 客厅再次陷入沉默。 太微妙的氛围了。我要离开一下。 “啊,我回房间了。” 依旧是沉默,我尴尬地起身,犹豫着离开着。正在我以慢动作一遍目视着这群人,一边往楼上走的时候,敲门声适当地响起。 连李叔都没有反应,我变换着线路走到门口,打开门, “啊~好暖。啊冷死了冷死了,啊好暖。”小罗冲进门来,搓着手缩着背感叹着,一副幸福的表情。 “到底是冷还是暖啊!”虽然明白他在表达什么,还是忍不住想要说一句这奇怪的表达。 “不好意思。”一个少年在我身后说道,才发现我挡住后面的人。 “啊不好意思。”我让出道,他低着头进来,才发现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放陌生人进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这个四眼是真的近视眼啊。 “咳咳。”小辞在放空状态抽离了一下,故意地咳了两声。 我心领神会。“两位,这边请。”然后将他们带进门口左边的一个房间,两位请在这边在这边休息一下。 嘭。我从另一扇门走出,利落地关上门。这不是我的错,这都是小辞的主意,是小辞在的时候的来客的特别待遇。小辞说冬天从户外进来的人在温暖的室内会发出一种冷藏食品的气味。其实我也觉得这形容挺传神的。 十分钟之后我再次打开那扇门,两人瞪着眼睛像无辜受惊的小羊看着我,然后小罗举起手中一个超级大的布袋,说:“外送。” 我淡定地领着他们出来。“你们社团真的做起外送啦?” “试营业中。今天是来找荣誉顾问来的。”陌生少年说。 对了。“这位是?” “我们社团的小白。”小罗说。 吕茗将手提电脑放到一边,对余轩说:“轩,要借你舌头。” “是。”余轩懒懒地坐起来。 “东西呢?”吕茗问。 也不知道吕茗是什么时候当上这个荣誉顾问的。 小罗和小白从布袋中拿出五个保温瓶,然后按顺序一一将其中的奶茶倒在桌面上排放好的杯子中。每一个保温瓶上都标着编号。李叔发挥管家本色机灵地送上清水。 突然,客厅有一半的人都注目着面对奶茶一脸困顿的余轩。 放空了很久的小辞因为看见外人来,一脸亲切地移到一个距离他们最远的距离,然后又重新投入小说中。李叔将准备好的法式茶点摆放在她面前。在没有人在意的时候安少和小辞两夫妇从各自优雅地看自己的小说杂志变成了一起一边看那本法语原版小说,一边吃着喝着法式下午茶。 在众人瞩目之下,余轩拿出第一杯奶茶,一副梦游般的感觉,喝了一口。 在众人期待之下,说:“啊~好困啊。” 喝了一口水,再呷了一口另一杯,皱了皱眉头,放下,喝了一口清水。 然后第三杯,眼神越发浑浊,毫无表情地又喝了口清水结束了这一杯的品尝。 在大家已经有些失望的情况下,余轩拿起第四杯,依旧是一口,然后眼神瞬间清澈起来,一副清醒过来的感觉。 “嗯!”然后再喝了一口。 再用清水漱口之后,试了最后一杯。 “结果呢?”吕茗问。 余轩将标了号的保温瓶排了一下。四、五、三、一、二。 吕茗在笔记本输入了结果。然后余轩已经转移到小辞和安少身边,对那些法式茶点开吃。 小罗研究着那个排名,小白一副期待而又崇敬的眼神看着吕茗。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问:“其实几位在做什么呢?” 我的身边弥漫着沉默的空气。今天大家话都很少啊。我有点想念梁侑轩了。 最后还是小罗知道疼人,回答说:“为营业做准备的试饮,决定用哪一种作为产品。” “所以是这种最好喝?”我顺手就拿起第四杯喝了一下,果然是不错,香滑回味。又喝了一下第二杯。果然是又差距,不过未至于难喝到邹眉头的地步。余轩可谓美食家这件事我也是知道的。其实我是喝不出来分别。 “好像是这样吧。”小罗说。 在我和小罗讨论之时,吕茗推了推眼镜,一副精英的模样,说:“这样的话,成本果然有点高。我建议将主打相对便宜的第一杯,然后第二杯销售。” 李叔送上刚打印出来的一沓文件。 “这个你们拿去参考一下。”吕茗接都没接就这样说。小白聪明地街上,眼镜片反了一下智慧的光芒。 所以“四、五、三、一、二”是从差到好的排名? 余轩又吃了一口茶点,一脸幸福地说了声“好困。”然后一脸睡醒地过来,顺走了第二号暖水壶回房间去了。 “你们可以走了。”吕茗送客地说道,然后合上笔记本先自行离开。 李叔继续尽职地收拾好东西送客。 小罗牵着心满意足的小白识相地走了。 客厅又回复了平日的安宁。我坐到桌前吃着茶点。陈氏夫妇旁若无人地公看着一本小说,两人时而出现微妙地表情,时而用我听不懂的语言交换着心得。我咽下一口吃的。 梁侑轩破门而入,口中大喊着“好冷啊”。 小辞正喝着红茶不方便,安少代为咳嗽了两声。 “是是是。”梁侑轩自觉地左转。李叔给他送去了一杯热茶。 这算什么啊! (日常都是这么无聊的啦!)[前面的你敷衍谁?!]{←_←} 不就停个电嘛! - 公子协 - 风一更 事隔一个星期,当我关着门窗一个窝在房间里面看着柯南的时候,居然收到了陈艺琳的短信。这么多年后,我的春天终于要来了吗?我立即暂停视频,举着手机,颤抖着双手准备回复着短信,几经修改过后,我终于下定决心,闭上眼,停留在发送键上空的手指用力地往下一点。然后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房间一脸一片漆黑。黑暗中,只有手机和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亮着光。手机上显示发送成功。电脑里柯南正用凌厉的眼神看着屏幕外的我,下面显示着一行中午字幕:谜底到底是什么。 谜底到底是什么? 屋外马上传来了梁侑轩凄惨的尖叫声。 但几乎同时,手机“叮”的一声提示收到一条信息。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已经顾不上看回复是什么,向着梁侑轩房间的方向跑去。 他的房间和我房间在同一个楼层。我一边走一边注意着有没有可疑的地方。可是整个总部大概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因为没有窗户,楼道比房间里面更为漆黑,以我的夜视能力根本没法注意到其他东西。在我摸着墙快步前进的期间,黑暗中我隐约感觉到有其他人从我身边呼啸而过。 “梁侑轩?”我摸到门边,门没有关上,窗户开着。今天的月亮特别暗,但借着他微弱的光芒,我环视了他的房间一周但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梁侑轩?”我又喊了一次。还是没有人回应。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突然有些害怕。在学校角落的一栋别墅里,一个月色暗淡的夜晚,电力突然断开,一声尖叫之后莫名消失的人……对了,还有刚才隐约感觉到的呼啸而过的人。 如果总部附近有悬崖的话…… 不安的情绪越来越重。我犹豫了一下,在漆黑的走廊里面小心翼翼地前进,首先是去三楼余轩的房间。虽然这种情况找吕茗会比较靠谱,可是还是找轩哥比较现实。可是一踏上三楼我心底就又生起了不安。 果然,余轩房间也没有人。对面的吕茗房间也一样。 小辞。我往四楼走去。可是无论是小辞的房间还是安少的房间都没有人。 “难道是有预谋的绑架事件?”要知道在这个别墅里面埋个炸弹可是能够炸死很多个富二代的。 忽然,从背后吹来。因为站在楼梯边,我紧紧地握着扶手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报警吧。我下意识冒出这个念头。于是循着楼梯往二楼的房间走去。 总部因为黑暗变得更为安静,没有了暖气供应也开始凉了起来。 不对,整个别墅一直都是用中央空调调节空气温度的,基本就没有打开过窗户,为什么刚才会有风?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停了下来。没有了自己走路弄出来的声响,四周一下子就彻底安静了下来。然后随之传来了脚步声。黑暗中那个人缓慢规律地,一步步地向着这个方向走来。 “谁?”我喊道。 橘色的灯光从楼梯转角慢慢传来,那个人也随之出现在我面前。柯南凌厉的目光出现在我的脑海,还伴随着那句话——谜底到底是什么? 我看清了他在烛光下模糊的脸。 “李叔。他们不见了。所有人都不见了。”我哭着喊着奔向他。 然后…… “没事的小亭亭,我们还在。”小辞一边说一边带着微笑,在壁炉的火光映照之下显得比平时更为迷人。也就是说更为嘲讽。 “2个小时之内就会有人来给我们安装备用发电设施。”吕茗说道,还是一副精英样,镜片在火光之下都反光了。如果没有后面那句补充的话,我想我也会崇拜上这个男人的。 “所以你很快就不用怕了。”吕茗补充道。 “饿了吗?”余轩在壁炉的火堆下取出一块刚烤好的肉。 安少一如既往地无视我,借着火光看着书。失踪的梁侑轩裹着毛毯在火堆边颤抖着。诶,连方进一也在。 不对、慢着!壁炉、火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这是?”我忘记了被伤害的痛,问。 “烤火啊。在发明暖气之前的人都是靠这个存活下来的。”小辞鄙视地回答。 怎么在这里住了一年多都不觉得这里本来有个壁炉啊? 我找了个凳子坐下来,和余轩一起吃着烤肉。 “这两个小时怎样打发?”我问道。 “按照一般惯例,在青年合宿的地方如果发生停电的话,大家都会聚在火炉旁边讲鬼故事。”方进一理性地说道。 “好啊。”余轩咬着肉赞同。 “我不反对。”小辞说。 “那我先开始讲。”我自告奋勇。 “一个月色暗淡的冬日夜晚,悬崖边上的别墅中,突然传出一声尖叫,然后整栋别墅的电都断开,一片漆黑。”我压低着声音说。 “不要将刚才的事改编成鬼故事。” 我无视小辞的吐槽,继续绘声绘色地讲道。 “少年循着尖叫声跑出自己的房间向着尖叫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可是到达那个房间之后,一个人没有。白色的窗帘飘动,朦胧的月色隐约地照出了窗边书桌上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印着一个红色的唇印。 这栋别墅曾经有个传说,五十年前一个年轻的女人因为被丈夫抛弃,被迫搬到这里来,最后还被丈夫的**毒杀而死。因为她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丈夫时,丈夫正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西服,于是只要在别墅里面的穿着藏蓝色衣服的20多岁的男人晚上都会神秘失踪。每一次失踪一个人都会留下一个红唇印。” 我说完,微笑着看着全神贯注(/无视)我的人,总部大厅陷入了谜一样的沉默。 “吓怕了?”我问。 “说完了?”余轩问。 “嗯。”我点点头。 …… 方进一关上手机,毫无预兆地平淡地开始说: “1991年的夏天,五个学生约好了毕业一起去旅行。在出发当天,五个人如约出现在学校门口,向着目的地出发。他们坐上了开往海边的汽车。因为距离海边很远,要在汽车上度过一个晚上。他们开始在车上玩纸牌。因为四个人的牌局,剩下的一个人在一边睡觉。到了深夜,玩得兴起的时其中一个人怕吵到旁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才发现除了司机就只剩下他们五个人。问司机才知道他人之前都连续下车了。发现车上只剩下他们之后,本来在打牌的四人也就毫无顾忌地疯玩起来,只有那个人一直在睡觉。突然汽车一个急转弯,四个人吓得安静了下来。四个人不再打闹之后,汽车只剩下引擎的声音,还有空调制冷的轰轰声。他们突然感到很冷……” 刚好一阵凉风吹来。 “啊~”梁侑轩将身上的毛巾包着头尖叫起来。 “还没有到**吧?”我睥睨地说。 “已经比你讲的故事刺激多了。”小辞也睥睨地说。 “好吧,要不不要讲鬼故事了。做点别的吧。” 方进一的故事被打断却毫不介意地说:“按照一般惯例,在青年合宿的地方如果发生停电的话,大家都会聚在一起做的事排名第二是纸牌。” “不要。” 除了负责陈述的方进一和不合群地说了声好的吕茗之外,其他人齐声反对。 “第三是真心话大冒险。”方进一适时地说。 “真心话大冒险?”安少居然起了好奇心。 于是方进一将游戏规则说明了一下。他们这些人物自然是没有玩过这么平民大众的游戏,于是李叔拿来转盘之后,大家认真地围住。 小辞先转了一下,箭头指向了我。 “问个问题。什么类型都可以。”方进一讲解道。 小辞甜甜地一笑。“小亭亭,你是不是喜欢过我啊?” 啊,这个。年少无知的时候见到这么一个优雅好看的同龄女性,外带笑容甜美家世显赫什么的。一不小心进入了这么一个奇怪的社团,总感觉主角光环已经降临在我头上。偏偏这个社团只有一个女的,不是女主角是什么啊?结果后来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龙套,配角都不是。 这么一大段话的意思就是,少年我曾经动过心。但我知道,这话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这个……”我想笑着敷衍过去。 “明白了。”小辞含着笑说。 “你们女人为什么就那么喜欢证明别人喜欢自己?”吕茗忍不住问。 我突然想到想问的问题了。 “到我转了。”我说,同时动手转动转盘。 一定要指向吕茗,一定要。我在意那个眼镜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了。 然后那个指向了吕茗,和余轩中间,站在背后的李叔。 真的不知道该问李叔什么好。“李叔,你哪里毕业的?” “首都管理大学行政管理学院管家专业毕业。”说完李叔还毕恭毕敬地举了个躬。 这都是什么大学什么专业啊?还真有管家专业? 李叔过来转了一下轮盘,指向了余轩。 “轩少,你觉得我的饭菜如何?” 这个游戏是不是设定必须要回答真心话的。 “是这样的没错。” “普通厨师水平。”余轩听后也就直接地说。 余轩转了转转盘。欧阳辞。 “小辞,你喜欢少安哪里?” 小辞看向安少,两人对视一眼。“当然是内涵和才华。” 潜台词是才不是因为外貌和家世? “那些内涵怎样的才华?”余轩淡定地追问。 “小轩轩你太不遵守游戏规则了,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啊。”小辞也淡定地回应。 绝对是骗人的。 小辞转动转盘。吕茗。 为什么转到吕茗的不是我! 小辞用手托了托下巴,眯着眼用迷人的目光注视着吕茗。 “为什么要戴那个眼镜?” 居然问出了我最在乎的问题。果然这是个让人在乎的存在。 吕茗陷入了沉默。很显然想要继续保持下去,逃避这个问题。 “嘿嘿嘿,必须要回答。而且不可以说谎。”小辞逼问。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敲门声响起。 “你好,我们是来安装备用发电设备的。”门外的人叫道。 “我去安排一下。”吕茗说完顺势走掉。 元旦联欢晚会? - 公子协 - 风一更 终于都放假了。伴随着最后一节课的钟声,我带着愉快的心情从教室里面踩着小碎步、哼着小曲一路回总部。 “我回来了。”我开门自觉右转,坐下翻完了一本杂志打开内门进里面。 “发生了什么事?”我呆立地站在门口。 虽然小辞患有严重的洁癖症这件事已经是众所周知,可是打扫这种事情一次都没有发生过。用小辞自己的说法就是,所有勤勤勉勉去打扫的人都不可能有洁癖,有洁癖的人怎么可能能容忍用自己的手去碰任何需要打扫的东西? 一度我认为她说的很有道理,直到今天进到她拿着尘拂。当然,在拿着尘拂的手上戴了手套,手上套了套袖,还有帽子、口罩…… 欧阳辞大小姐都在动手,李叔自然也是在各种忙里忙外地打扫。梁侑轩也是在客厅里面意味不明地穿梭着。而且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光小辞和梁侑轩两人呆着客厅里面的感觉怎么有种奇妙的感觉? “呃!有人解析下吗?”我弱弱地再问。 小辞看了我一眼,然后再示意一下李叔。李叔马上拿上一双新的室内拖鞋给我,然后随手将刚才我走过的两步的地面擦了一遍。 算!指望小辞搭理我太天真了。我趁机捉住从面前匆忙路过的梁侑轩。“到底什么状况?” “你不会不知道吧?家长会啊!” “家长会?”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这跟现在的状况有什么关系? 幸好我早就锻炼出来见怪不怪的心态,眼正心不斜地从穿着那双新拖鞋无视他们走上楼。刚进门放下书,就被楼上的动静吓到。话说这栋别墅的建筑别说多坚固,隔音效果更是一流。自从搬进来过从来没有听到过楼上有任何声响。 对于住在二楼的我来说,三楼是不成文的禁地,是我从来没有涉足的地方。可是这算是特殊情况吧?我怀着好奇心慢慢地向楼上走去。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来过,上次停电的时候也来过,可是那时候黑灯瞎火的,根本什么也看不到。第一次看到,发现这楼下跟楼上一段楼梯的差距根本就是贫民跟贵族的分水岭。为什么这里的走廊里面会有水晶吊灯?为什么这里就只有四个房间?二楼可是整整有十个房间。这么弄得这么富丽堂皇是怎么一回事嘛? 呃,首先循着声音前进。是右边第二个房间。不过既然如此,就一个个房间偷窥一下。 第一个房间门口贴着一个木制的牌子,上面写着一个余字。余轩的房间。我打开门,扑鼻的清香飘来,好像是茶的味道。 我已经足够小心翼翼,余轩还是一下子就发现了。 “哦,是小亭亭啊?有事吗?” 怎么觉得不知不觉间大家都叫我小亭亭? “没事。”可是我还是进去了,自觉地坐下。 “请。”他送上一杯红茶,递上些茶点。 我环视余轩的房间。只要是木制品,从座椅的样式、摆放,桌子上的食物,以及摆在那个前那个镂空隔断,这完全就是高级餐馆贵宾包间啊! 我一遍吃着茶点,一遍喝着红茶,问:“轩哥的房间一直都是这种格调?” “也不是,今天稍微收拾了一下。” “哦。隔壁房间是怎么一回事?” “安少也在收拾。他要收拾的难度比较大。”余轩轻描淡写地说。 “今天什么日子,大家好忙啊。” “家长会你没听说?对了,你不用准备一下吗?” “准备什么?不就是家长会吗?今年好奇怪啊,居然在元旦假期前开家长会。对了,上年家长会也不见你们这样啊?” “余轩,过来看看。”吕茗在对面。 “一起过去看看吧。” 吕茗的精英形象果然名不虚传,房间里面的布置简直就是一个办公室,色调也很简单,摆设也不多,毫无生活气息。 余轩托着下巴观察,走到床边翻开床单抬起床褥,能看出里面堆着一堆电子产品。“这个太容易找到了。” 也是,以前经常听到他们说打游戏的事。 “还有。”他推开其中一个柜子,露出内嵌在墙壁的大屏液晶电视。“是不是该再掩饰一下呢?” “而且,你最好将衣帽间也整理下。” 吕茗抬起手来,皱着眉头。“啊,只剩3个小时了。” “你们到底在紧张些什么?”我问。 吕茗打量着我,带着他精英般的笑脸。“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什么?”我生出恐惧感。 当我了解他的想法之后,只撂下一句:“我房门没锁。”就继续前往下一个禁地。任由他们携带一堆违禁品到我的房间去。 前面弄出巨大声响的房间就是安少房间。参考刚才吕茗的态度,他们现在估计没有心思介意我的存在。 就知道这样的震耳欲聋的声响绝对不可能是安少一个人制造出来,事实上房间里面的阵势是安少站在指挥者的角度中统筹着两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搬动着房间各种东西。不过看来主要是那个目测有三米长宽的书柜,而且书柜上面放满的都是各种名著,半本杂志都没有。看来安少是企图在房间中营造出一种学术氛围。 没多久吕茗就和余轩一起回来了。大概是见我鬼鬼祟祟地站在安少门口,也过来看看。 “还没有弄好?”余轩问。 “有没有违禁品,可以先放在程更亭房间。”吕茗说。 “没什么要藏的,反正平时看的书看完也不会留着。”他走向我们。 “你说这些东西怎么放比较舒服?”他征询吕茗意见。 吕茗思考了一下,然后结果统领的大旗,指挥两个工人搬运着房间里面的东西。 “你要是平时不非要将这些东西拆好扔杂物房里面现在就不用忙了。”余轩说。 “要是让我平时也对着这些东西我宁愿搬到楼下的房间。” 我大致了解到了,就是他们都在为了今天的家长会收拾自己的房间,而且基本都是按照某种人物设定去布置房间东西。也没什么热闹看了。 正打算离开,余轩问我:“你是来参观的吧。小辞的房间也想看看?” 我转身“遥望”着三米开外的那扇紧闭的门,门前精致的门牌上面写着“欧阳”两字。 “还是算了,随便参观女生的房间不太好。”要是打开了那扇门,房间里面进了灰小辞估计会杀了我。 还有一件在意的事。“轩哥的房间在‘收拾’之前是怎样的?” “跟现在差不多,不过那些桌椅、架子、隔断之类的平时这样摆着有点碍事,平时都是放在房间的储藏室里面。”余轩答。 没有那些不等于完全不一样了! “哦哦,这样啊!”我敷衍回应。 “你也回去收拾下吧,就剩几个小时了。” “啊,不用了。”到现在我也不太理解开个家长会跟收拾房间屋子有什么关系。 不过回到房间我才发现余轩不是那个意思。我面对着我那个小小的房间里面堆着的那堆混杂着各种游戏机、手柄、平板电脑等的电子产品,根本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收拾。就这样放着是在太诡异了,我房间又没有他们房间的储藏室、衣帽间之类的内间。我只想说,你好歹给我用个箱子装起来啊! 家长会?! - 公子协 - 风一更 好不容易收拾好他们暂时迁移到我房间的东西,我短暂地休息了一下,便听到楼下沸沸扬扬的声音。我从窗户凑出去瞄大门,5辆豪车整齐地停在了门口。那场面,在总部门前远方那段没有铺水泥的路上,卷起来的灰尘活生生弄出来一个小型沙尘暴。等风沙稍作平息,才见四个贵妇和一位男士从各自的车厢里面出来。 我立马从夺门而出,直奔楼下。看热闹去。 没想到啊,在我下楼的时候,刚才还忙个天翻地覆的几个人,已经整齐地列队等在那里。 “怎么这屋子就没有好好装修吗?这么简陋。”其中要给贵妇和颜悦色地说。 “这就是你不对了。”另一个贵妇对着小辞的妈妈,就是我校的副董事,说。 副董事环视了这一周,说:“这不是挺好的吗,简简单单,不能助长他们的娇惯风气。” 我也环视了这里一周。嗯,是挺简单的,花个一百来万就能装修到的程度也没什么复杂的。 “各位女士,请容许我先去看一下儿子的房间,事后还有一个会议要继续。”男士推了推眼镜说。这个表情这气质,让我情不自禁联系起来吕茗。 贵妇们便附和着一起华丽丽地走上三楼。 副董事路过李叔的时候,还不忘说了句,这客厅下次记得好好打扫一下。 李叔礼貌地行礼,却见小辞的表情早已经变僵。 大家先直奔三楼吕茗的房间。 房间大门一开,俨然一个总经理办公室,本来的高端游戏机房挪到了我的房间。男士认同地点点头。 挽着男士手的贵妇一脸骄傲地对吕茗说:“还是那么优秀,但记得注意不要太累了。” “我有注重每日的作息规律。并没有从学习中劳累身体。”吕茗做作地说。 “规律是规律啊,可惜就是太死板了,这一年来都不知道改变一下,看这陈设,这布局。”小辞看来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副校长,要不我们去小辞的房间参观一下?”吕茗迅速还击。 “也好。”副校长雍容华贵地引领着大家走到走廊最后。 小辞小心打开房门。欧陆式的摆设,一丝不苟一尘不染。见副校长微微一笑,小辞也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同时李叔也一副欣慰的表情。 等各位老大参观完各位大佬的房间,吕茗的父亲彬彬有礼地先行告辞。我实在忍不住,逮住机会问余轩。“轩哥,小辞的房间平时是怎样的?” 余轩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也是,小辞这种洁癖程度,估计不会轻易让人靠近她房间门口五米范围。 “她平时是住安少房间的。”余轩又说。 “不会不方便?”虽然平时跟这些公子哥一起生活,也没觉得他们生活有什么不检点的,就没有想到这层面。但重点欧阳辞也不是什么小人物,是皇后般的存在啊。(对我这个太监来说。) “反正房间也不挤。”余轩说。 在我还在为这个问题沉思的时候,不知道哪位的母亲提议了一句,“不如我们也参观一下新同学的房间。”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几位贵妇转向我要我给个首肯。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被重视,压力一下子就来了。东西没有收啊。 于是我向余轩、吕茗求救,然后这些白眼狼。 最后结果当然是他们从我没有过多掩饰的房间里面发现了电子产品一堆,并不高大上的日常用品一房间,还有和吕茗一比就是渣的成绩单一张。 直到几位贵妇在一楼喝过下午茶离开之前,他们还用看刘备儿子的眼神看我。 我果然应该好好收拾的。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