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一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虚元八百年,夜空异象,恐有大事突发,各国占星师,精心卜算,结果瞠目结舌,惊恐万分,随后赤脚亵衣,深夜面圣。 “血月当空,妖神下凡,兴于乱世,志在统一,如若不除,天下归渠” 八国君王,各有千秋,面对占星师的进言,各抒己见,觉疑惑的,嗤之以鼻,不屑于卜算预言,定星师夜扰之罪,害占师惊梦之祸。 诚挚信的,宁信其有,叩问星官,天下统一,此意何为。 此乃天意,不可违,却可利。 君王良思,沉着冥想天上血月色,半信半疑。 星官忙信曰“今夜正好八月十五,十五酉时十八戍,据臣所算,此人在南方圣国,喜爱红衣。 各国帝王,皱起眉头,叹息道“衣着红裳的人,岂不遍地都是。” 星官道“边陲圣国小,此人不难觅,圣人禁忌红,抓捕自然归” 兴国帝王笑道“派三百谍探,潜伏密寻” 越国帝王思索道“派一百密探,查询此人” 八国之中,只有兴国,越国两国相信卜算之说,当然他们各有春秋,心怀叵测,于是纷纷派密探前去一探究竟。 而血月预言的圣国帝王却嘲笑道“天下分八国,以持续一千多年,多少英雄好汉,都妄想统一大陆,结果全部铩羽而归,下场全部归华别业,凭天空突兀的异象,就预言八合而一,简直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话毕,占星师立刻就被赶出圣国皇宫,罚星官妖言惑众之罪减禄三年,但星官却不弃,依次求见恒王和渊王,结果却棍棒夹出,闭门谢客。 星师长叹悔恨道,“汝不信吾之言,将必应吾言之祸。”说完便两袖清风,背手徒路。 圣国的晨王观之,低头弯腰道,“星官徒脚夜路,皮破而不觉,这为国操劳之心,实属难得,若不嫌弃,可愿与本王同参乘,诉心中苦闷。 晨王的举动深深的打动了星官,也让他刮目相看,原来晨王才是圣国最有心之人。 二人,血月当晚,想聊甚欢,晨王深信占星天算之说,待清晨朝阳刚起,便一骑绝尘,前往国土的最南端,一探究竟。 自此便有了“星师星夜算红人,晨王晨阳觅红裳”的千古佳话。 而这圣国的晨王其实最真实目的就是,掩人耳目,他从小为了躲避嫡长子的恒王的暗杀,渊王的妒忌,故其母妃让他从书不勤读,武不晨练,才不外露,计不强人,每天只顾游手好闲,饮酒赏月,修仙炼道。 当年正是恒王与其弟渊王争储君的水深火热关头,两位亲王都想得到晨王的支持,毕竟晨王的生母杨贵妃,曾是圣国盐商大户的唯一的女儿,据有圣国三分之一的经济来源和财产,晨王又是杨贵妃的唯一的儿子,这夺储乱战之中,两位亲王谁有了晨王,谁的腰包就鼓,就不会缺钱花。 可晨王耻于与他们为伍,他自己心有大的志向,所以才有了这一举动,他早已计划好,先示弱远离,然后在霸气回归,可惜没有恰当的时机,如今天赐良机,他又怎能放过。 被蒙在鼓里的渊王见晨王只知其坑蒙拐骗之术,难以共大事,成大器,心痛不已。 恒王疑晨王信天算之说,恐有图谋不轨,便借机远处,而暗杀之。 可晨王怎会不知,心有大志的他,在逃离的那一刹间,就以书信母妃,自己的夺储的想法,韬光养晦厚积薄发这么年,在血月那夜星卜师的话语下,方得以释怀。 …… 宇宙万物,万般皆是谜,广袤星河,也只是沧海一粟。为了探索宇宙,有多少人呕心沥血,终其一生,未来的未来,人真的能穿越时空吗?以后的以后,时光真的能倒流吗?未来的未来,谁有能清楚呢!以后的以后,谁又能创造奇迹呢! 故事开始的开始,就来源于人类对宇宙的探奥索隐,为了更加了解黑洞里的传说,许多国家都殚精竭虑,最终一名通过了重重残酷的考验,跨越了种种千难万险的一名宇航员诞生了。 他就是来自中国的超级英雄,叶逸凡。 他十六岁就考上了全国最著名的大学,十八岁就获得了博士硕士双学位,二十岁就进入了航空航天科研,二十二岁就登上了宇宙飞船……如今二十九岁的在一次迎接他的人生中巅峰中的巅峰,那就是作为全球第一人,航驾M83号飞船,探索黑洞的传说。 就像“人类的一大步”美国著名宇航员“尼尔·阿姆斯特朗”在月球上留下第一双脚印一样,这一刻,叶逸凡将航驾这艘集万千智慧于一体的飞船踏上征途。 …… 可惜,千万分之一的概率让这位航天元帅碰到了,一艘航天飞船,坠落在圣国镜湖湖畔,这是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附近也只有十一二户砍柴捕蛇人家,谋生存。 故夜坠镜湖之事,除了几个小孩,闲来无事,夜晚不睡,误当流星之外,可以说是无人知晓。 这可苦了船里的元帅叶逸凡,他因下落太快,导致船体机门故障,被困三天三夜,若不是孩子吹牛说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落入镜湖,估计自己早已困死在里面了,就没有了往下惊心动魄,触及灵魂的事情了。 而这位来自二零九零年代的未来航天员,军衔又是元帅级别,又是最史上最年轻的超级战士,在这里他却虎落平阳,坎坷万千。 这一个梦幻般的世界,不知是多少次元,这里的人类还没有霓虹闪烁般的文明,他们还都是冷兵器时代,就和中国古代一样,战火纷飞不休。 最为奇特的是这里似乎是地球,但却又不像,因为这里是每八个小时天亮,又每六个小时天黑,和地球比起来,足足每天少了十个时辰。 但奇怪的是,这里的人,这里的花花草草,这里的山河水流,甚至这里的飞鸟鱼虫都和地球无二。 在这个全新的世界里,M83号飞船,给予的最后一次信息却是,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但这里不是地球,他是地球的影子中影子,就是宇宙黑洞里面的另一个世界,也可以说是一面镜子,你曾经在现实生活中的镜子外面,他们在虚幻的镜子里面,只不过镜子内外两不相交,互不相连。 …… 虽然难以接受,但叶逸凡的的确确回不去了,永远的留在了这个虚拟的世界里。 命运多舛的他,曾一度低迷好一阵子,但古话说得好,*******,一遇风云变化龙。 他本就是元帅,对地球上古往今来的军事,政治,历史诸多事宜虽做不到过目不忘,但却都了然于心,在武艺方面,从小就膜拜张三丰的太极,精通西洋剑术,喜欢李小龙的咏春拳,在修学的时候,去过少林寺学习过练气,后经方丈指点,练就一身硬气功,父亲是老中医从小耳濡目染些治病救人之道,母亲又是年年有奖杯的大厨,自然也烧了一手好菜,这样一位风华绝代,文韬武略的牛人,又怎甘心落寞于一个小村落里。 …… 命运罗盘总是把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晨王总归是圣国的一位王爷,几经周折后终于在一次的小集市上,与此人为伍。 后来,偶然又在镜湖湖畔,意外间识得叶逸凡就是他苦寻一年的红裳人,于此两人便成了肝胆相照的好友,相互扶持。 而其中跟随在晨王身边的小护卫,在经历几次事情之后,特别崇拜叶逸凡,叶逸凡也很是喜欢这个小护卫,晨王看出来后,就把这位小护卫赐给了叶逸凡。 这位小护卫姓罗,名笑。是一位特别爱笑爱闹,阳光灿烂的大小伙子,他跟随叶逸凡多年,是他最得力的伙伴,甚至他都把罗笑当成了亲人,自己所懂得文采武艺都一五一十的传授于他,而罗笑同样也对叶逸凡忠心耿耿,掏心掏肺,为此罗笑还成为了一名举世无双的大将军,刚猛无敌。 待一切都准备妥当后,晨王在叶逸凡的帮助下当上了圣国的皇帝,同时听从了叶逸凡的政议,建立起了三公九卿的制度,晨帝封叶逸凡为相国,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又历经五年在叶逸凡的带领下,他们相继的合并天下,八国分割的局面,最后只剩下兴国,就连公认最为强大的越国都难以抵挡叶逸凡的天降神兵般的智计与刚勇。 晨帝见天下大势所趋,非常的欢喜,特此提前赋予叶相国许多大权,更是对叶相国同吃一顿饭,同塌相同床,形影不离,推心置腹。 正所谓树大招风,叶相国太过功高盖主,一些横祸自而然从天而降,一些奸佞之臣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他们想起星官预言“如若不除,天下归渠” 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让晨帝心中渐渐起疑,思豫良久,最后还是起了必杀之心。 而这一切被叶相国身边护卫罗笑,查觉到了一丝蛛丝马迹,在那最后那晚皇家宴会之上,骑马走刀,摔心腹之军,夜闯帝宫,冒死去救相国。 这罗笑将军真乃忠肝义胆,勇猛无敌,一人大战三名当世将,三百回合而不落下风,让众人望尘莫及,叹为观止,同时也给叶逸凡提了个醒,没有喝下那杯御赐毒酒。 …… 叹惜!终究还是来迟一步,晨帝岂是省油的灯,从他坐上圣国宝座那一刻起,他早已把天下视为囊中之物,谁阻挡他一统天下,谁就是他的敌人“来人,将皇宴重重包围,语毕并丢下斩杀令。” 这让叶逸凡,心寒落幕,他苦笑三声道“自古帝王,多无情,手足情深,儿时赢。” 晨帝看着眼前这位天才般的人,不忍转身离泪,挥袖掸身,颤栗道“手足情深,儿时赢” 奸臣见形式不对,此刻怎能心软,有女人心肠,于是乎鹤立高城楼上,怒怼喝斥,挥旗呐喊,杀无赦! 万箭齐发,箭雨飞下,罗笑身负多伤却有恃无恐,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杀红了眼,随后一骑绝尘,单枪屹立不动于身前道“相国快上马而逃,以相国之力,必能杀出重围” 叶逸凡拼命阻止,可耐何自己被兄弟暗算,防不胜防,又怎能抵挡住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大将军呢! 罗笑竭尽全力,誓死护卫,最终在离世的那一刻,撑到了兴国的密探盛萤公主的军队。 …… 救下叶相国后,逸凡如梦初醒,他无法原谅晨帝,于是便借兴国之力,起兵反抗,以不到一年之余,最终兴国一统天下,国号大兴。 …… 而后有五位杰出的青年,非常仰慕他,便不远万里来前来悉听教诲,他们跟随叶相国半载,便深受的点播,豁然开朗。在一次庭院赏花时,他们问道,您为何不称帝? 此刻的他望着一朵正在绽放的花朵感叹道“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这里的风景,我从来至今都没有好好的仔细看过呢。” 五位青年听相国此话一出,纷纷跪下求拜师! 相国微微一笑,世界需要演变,需要过程,需要历练,就像这朵花一样,从它在土壤里开始,生命就是他自己的了,直至它绽放出最美丽的的一刻。 我本身就不是这凡世一物,许多人和事,都与我无关,所以我不会收任何人做本座弟子的。 叶逸凡拒绝了他们,但却为兴国的皇帝在次改善了一个大的政议,就是将这五位杰出的青年,在多多少少得到了相国的教诲后,设立了五院,分别为商,法,才,武,德。 而这五院是他送给兴国最后的制度,为的是为兴国以后提拔可用而又专项的人才,同时也祝愿大兴国人才辈出,国泰民安。 …… 至此,兴国延伸了叶相国的所有政策,设计三公九卿制,从五院之中选拔人才,整顿朝纲,加强君主专制,让百姓安居乐业,过上了朝思暮想的好日子。 兴国的帝王,还为此特别为他设立了一个臣位,这个职位可替天子行道,执天下牛耳,代掌天下之权柄。 并将叶逸凡封赐为第一个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它的名字是“兴国幸”。 寓意着兴国幸福安康! 只可叹!那晚叶逸凡早与爱侣携伴于这如仙如梦的世间,寻不见半点踪迹。 前序二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天下分苦聚亦苦,病君卧榻哀愁谷。 祁后垂帘摄政患,宦官诸侯祸害主。 三公斗法各自站,九卿只顾得财富。 五院贫苦难枝头,货商无势就陌路。 兴亡搜刮民脂痛,匹夫无日腰直度。 这是一百年后,一首遍布大兴国各个小巷的儿歌,诠释了当年君,官,民,商的所有状况。 为了解决当前利欲熏心,背主弃义,祸乱苍生的朝局,兴国太子盛达与司空相国达成共识,预谋宫变,准备今日早朝之上,复帝位,斩祁后,杀吴监,除俞候,灭拓拔,逐蛀臣还天下安宁,得朝野清静,恢复大兴往日繁荣昌盛。 故太子亲自调动皇家护卫,三千兵马,待相国游说众臣之时拖住祁后,太子去兴业宫解救重病父皇,恢复大兴国以往之国盛。 …… 上朝~~~ 吴公公的嗓门依如往常的清脆响亮,那些窃窃私语的大臣们,无不戛然而止,疾小步扶袖插手,速来进朝。 大臣纷纷入队而站,派别清晰可见,一目了然,只不过今日与往常不同,以前数司空相国的队伍最为庞大,现在独剩下他一人。 只见这位两鬓斑白,络腮白胡须,牙齿都参差不齐的老臣,面色略显氐惆,独步而立拒人于千里之外,自成一排。 待大臣们将至,吴公公道,百官朝拜! 群臣皆异口喊到,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响彻云霄,如雷贯耳,虽不见其容,但无不透露着膜拜神情,卑躬屈膝的跪在大殿之上,待太后懿命。 唯独,司空相国,傲视群臣而不跪,嗤之以鼻而不惧,腰间佩戴先皇御赐宝剑,气势磅礴。 众人皆微微偷视,七嘴八舌。 有称赞相国老当益壮,无畏权势。 有诋毁司空不识时务,倚老卖老。 赞!司相闭目塞听,耻与贪图荣华富贵为伍,耻与喜爱趋权附势为主,一生忠于君王,一世勤政百姓,为君排忧解难,为民造福请命。 叹!今朝政混乱,女主祁后一手遮天盖地,双手翻云覆雨,天无黑白之分,地无川流之水,唯恐天下不乱。 时间默止,百官均汗流浃背,腰膝酸软,无人敢轻易上前讲一句话,都低头开始沉默寡言,等祁后发话。 在旁的吴太监,探望着珍珠挂帘屏风之后的女人身影低声说道,太后,相国依旧不跪。 祁后,放下茶杯,微微抬手,不慌不忙,由八个太监宫女一一搀扶,先撵步慢踏百鸟朝凤屏风,在撩起碧海珍珠帘挂,后跨步金雕龙纹台阶,步步为营,步步紧跟,依座在侧旁特设的凤椅之上,丝毫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一点紧张,没有任何畏惧,城府深不可测,自始至终都储蓄着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手的安妆容样。 这让司相,为时一震,内心深处开始动摇,额头汗珠渐冒,心跳加快,呼吸不匀,左手越来越紧握上方宝剑,直至发出咯吱的响声,也未见有半丝安定模样。 那不怒而威的气场,让群臣胆战心惊,连闷屁都不敢放,排在最后的大臣甚至都在瑟瑟发抖,忘记了自己本身应有的角色和地位,紧张过度而昏厥过去。 相国大笑三声道,看看,你们都勇敢的抬头看看,如此胆小如鼠之辈,竟是大兴国朝政之臣。 你们不觉的可笑,可悲吗? 想百年前大兴国统刚一全国之时,人稠物穰,含商咀微,悬灯结彩,夜夜笙歌,此乃大兴。 才子佳人,王公贵族,平民百姓,巾帼英雄都是人才济济,此乃大兴。 山因青木繁花而幽香万里,水养肥鱼仙灵而造福桑梓,人因安康婚缘而其乐融融。走马看花探远亲,千山万水鸟飞还,遍间访问天下事,有情有义赞叹来。每一幕,每一景天下无不庆祝,无不是我大兴国本应原有的日子,安乐,舒闲。 可是如今,妖后当道,佞臣作祟。蒙塞贤王管理朝政,涂抹朝廷栋梁之才,毁灭兴国安邦能臣,扰乱社会安稳百姓,每一朝,每一事无不让人痛心疾首,呜呼哀哉! 更令人懊悔的是,大兴国已然开始暴动,北有狄人,南存蛮夫,东临夷人,西进犬戎。 各位大兴国的忠臣们,各位肝胆相照的将士们,你们侍奉这样的女主,终将毁的是自己,毁的家人,毁的是国家。 难道你们忘记了八百多年的诸侯战乱的历史了吗?难道你们不曾听老一辈的人说战乱之苦了吗?难道你们不想过上安稳日子吗? 赶紧苏醒过来吧!清醒一点!这天下的兴衰,此时此刻就掌握在你们的手里,今日我司空雷,手持先皇御赐宝剑,站在金銮大殿之上,集天下有胆有识的豪杰,势必要还天下太平,还世人公道。 话语刚落,金銮大殿之内,迅速聚齐着身着铁甲,手持锋利长枪的侍卫,他们长矛直指凤椅宝座,阵势气势恢宏,随着司空相国拔出宝剑,皆异口同声,如同雷击般的震喝全场。 吓得吴公公浑身发抖,震得众臣当场惊呼!甚至有些心中举棋不定的大臣,见风使舵,随波逐流,起身诉说祁后的种种是非,朝堂之上迅速陷入一片斥责与辱骂之中,混乱不堪。 相国此时一语道破梦中人,翘舌立辩明是非,可谓是句句皆诛心之论述,肺腑之言。 可惜,这并没有让祁皇后感到半丝紧张,反而同乐大笑,声细长而悚然,音绵柔而锋利,顿然令众人惶恐不安不知所措,随后立身双掌合拍,徘徊在金腾龙阶之上缓缓吐露道。 司空相国这张嘴,真会污蔑人,句句皆是搬弄本宫的不是,字字都颠倒本宫的残忍,让那些不知情的人,认为本宫是一位千古罪人,这可还了得。 “妖后,修要多言,今日我势必要与你做个了断。” 随记相国拔剑而起,向前跨步,准伏击之实,备刺杀之意,一时间一呼百应,刚进来几十铁甲侍卫又进来上百强兵劲旅,将整个大殿包围的水泄不通,呼吸急促。 “妖后,念你为后宫之首,我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你的遗言吧!” 哈哈~~祁后发疯般的大笑,这笑意中充满杀气,她只是悄悄地伸手握拳,刹那间,十几个人头落地,血溅当场,那些不以为是,信誓旦旦当场懵圈全场,措不及防,只有少数靠着相国的人,活了下来,他们痛并思痛,精神胆怯而又紧张。 相国后退几步,手中宝剑在抖,自己带来的人居然所剩无几,其他不是叛变就是死亡,这……这……这让他难以理解,更无法接受,他立喝一声苦笑道,妖后!你,你,你是如何得知。 祁后道,如何得知你与太子如何谋害本宫吗? 祁后坐回凤椅之上,端起茶杯,耐心等待着,没一会大殿之上,就来了位小斯传话道,回禀皇后娘娘,俞国候求见。 皇后赶紧放下茶具道,快快有请。 此时一位身穿银色铠甲,腰跨玄铁宝剑,大步走四方,身形矫健壮的中年男子汉,气势恢宏的走来。 他的面目给人一种错觉,外表光鲜华丽,雄姿英发,但实则是一位没有底线,没有把柄的狠角色。 之所以这样评价他,是因为他身后带着的那个人,被脚铐手链拴住的那个人,正是太子盛达。 司空相国,一眼认出,他大骂道,俞肖你这个畜生,我杀了你。 还没等相国出手,俞国候身后的一名膘肥将军,生的膀大腰圆,虎背熊腰,他手拿铁莽流星锤,迅速出击,直接锤链套住了相国的脖子,直接把他勒倒在地,口吐鲜血。 众人望着这位老臣的身影,无人敢做声,也无人敢搀扶,他们谁能想到,为大兴国,鞠躬尽瘁,尽心尽力的相国,如今会有今日这幅惨淡样子。 俞国候不与理会,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在祁后的身上,不曾离开,这位铁骨铮铮汉子,在见到祁后时,温柔似水,没有了半丝半缕的血腥气息,那温情一跪,都在传播着对她的一种渴望,那本身洪亮粗哑的嗓门,如今也道出了柔和悦耳的声音。 “俞国候,向您问好” 一个您字,让众人都难以捉摸,他从来都不称她为皇后,但却很忠诚的臣服于她。 祁后努力控制自己情绪,手掌几乎全是汗水了,她可以在百官面前傲世群雄,可以在危险场面,镇定自若。但唯独,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控制自己,今日已经是超出了她的极限,她不敢在继续面对俞候,只好假装自己,默默地走回龙椅之后的珍珠垂帘,方可说出话来。 “起来吧!都起来吧!我~~本宫一切安好。” 在称呼上虽然只有一点点的犹豫,但还是让一旁的吴公公感受到了真情实意的警觉。 别人不知,大臣不知,甚至皇上都可能不太了解,唯独这位吴公公知道祁皇后与俞国候之间的秘密。 他曾是祁皇后家里的喂狗喂鸡的奴才,一个最不起眼的人物,但消息可谓最灵通的。毕竟“天未亮就得起来喂鸡,夜很深还得防止狗叫”所以祁家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多多少少都知道个一知半解。 还是因为不起眼所以不会有人记得他,他曾经受过多少苦,挨过多少累,甚至自己的性命,都举足轻重,为了解决温饱,为了苟延残喘,他被祁家人选中,被逼无奈进宫成为了太监,正是因此这位吴公公在经历了人生地狱样的痛苦后,才逐渐变成了一个让人捉摸不透,魑魅魍魉般的邪恶人物。 而俞肖,原本是祁家一个打手,因早年机缘巧合跟名师学习一些武艺,受到了祁家人的赞同。 后来他在后花园偶遇到了正在练舞的祁家大小姐,对其一见钟情,忠贞不二,之后便时不时的前去偷看。 在一次水运押送关乎祁家命运的物资时,祁湛英带领的船队突然遭受盗匪的截击,令湛英深陷险境,俞肖为了解救小姐,冒死营救还凭借智慧将盗匪一网打尽,成为了祁家的大恩人,也同时得到了湛英的青睐。 后来,俞肖越发努力,祁湛英也对这位愣头愣脑青年小伙暗生欢喜,这倒让一向贪婪权贵的祁大海(湛英的父亲)尤为担心。 “自己的女儿,才华横溢,风姿绰约,羡煞多少朝客高流,如今怎能便宜这个愣头小子。” 在男有情,女有意的基础上,他们之间感情发展很快,并且真挚浓烈,你侬我侬。 他们约定,待她长发及腰之时,便是洞房花烛之夜。 他们各自欣喜若狂,俞肖每日每夜积极向上,奋发图强,当仁不让。 湛英天天梳妆,朝朝青丝,思盼君郎。 怜惜有情人不能成眷属,贪婪祁父,棒打鸳鸯,怒毁婚姻。 通过小道消息得知皇帝会在耳朵山历游打猎,于是便呕心沥血诱骗女儿,千方百计谋局皇上,让其在意外之间发现了湛英的美貌与才智。 果不其然,英雄难过美人关,皇帝沦陷在了湛英的石榴裙下,难以自拔,朝思暮想,辗转难眠。 然后长夜漫漫何其多,酒中下了合欢散,横刀夺爱,顺水推舟,骗得女儿饮下情酒,错爱皇帝同床,彻底冰寒儿女心。 为了稳定圣心,为了荣获权贵,为了家族发展,祁父对俞肖,坑蒙拐骗,毁其名声,暗下毒手。 若不是俞肖命大,幸运至极,被先帝的弟弟保定候收为义子,而且保定候一生无子,只有一个女儿被册封为封盛莲郡主,又因俞肖相貌出众,睿智刚勇,很快盛莲就对俞肖产生了爱慕之情,而俞肖为了报复祁父,为了跟皇帝争夺女人,不得不利用盛莲,欺骗她的感情,跟她完成婚姻。 之后的七年时间,俞肖顺利的成为下一任保定候,而祁湛英也磨砺成了皇后,两人渐渐重归于好,旧情复燃。 现如今,当年阻止他们在一起的祁父,被俞肖 挖了双眼,四筋斩断,客死他乡。 现如今,横刀夺爱的皇帝陛下,被祁后困在宫里,抱病不起,垂垂可危。 前序三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语音刚落,话风又转,一些拥有成就的人往往比普通人细节一点在或者比别人多知道了一个小秘密。 虽然只有几秒的时间,但还是被吴公公注意到了祁后与俞肖之间的感情关系,在他眼里他们不过就是一对痴男怨女,为了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飞蛾扑火。 可是一个太监如何能感受得到男欢女爱呢?原因为是在他没有成为太监的时候,谁可曾想过身份卑微低贱的他,也情窦初开,甜甜蜜蜜过。 虽然没有俞肖和祁后他们那样曲折离奇,但却朴实朴素,那个女孩名唤小梅,模样生的算说不上什么美人,但却是他的最爱。他们身世都差不多,都属于祁府最低贱的奴婢,他们感情也很普通,只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情分。 在吴公公心理,平平淡淡才是真,他依稀记得小梅是一个天性善良,举止文雅的姑娘,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不管有多少苦多少累,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全部付之东流,为了追求她,吴每日都做两个人的活,挣双份钱,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帮小梅赎出奴婢身份,而小梅也被小吴的真诚所感动,因此也产生了一些好感。 可恨的是某一天,祁父醉酒回府,好巧不巧的撞上了正在井口打水的小梅,她觉得小吴最近实在太辛苦了,所以想着偷偷为她做些什么,哪怕给他烧一些热水洗洗脚也好。 而结果祁父酒后乱性,见色起意,小梅宁死不从,两个人挣扎了良久,最后一不小心,就把小梅推入了井水里,死于非命。 经历一番调查后,吴公公确定了凶手,奈何自己无权无势,功夫也只是三脚猫,暗杀几次结果都无功而返,只能在小梅的坟前暗自悲伤哭泣,夜夜烧纸倾诉衷肠。 这一反常的举动,让府里的管家有所察觉的告诉了祁父,祁父回想自己毕竟亲手杀了那个贱婢,府里知道此事的人没有敢给她屌哀的,这个狗奴才居然如此大胆,实在罪不可恕,本想杀人灭口的他,在管家的引导下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注意,那就是送入宫里当太监,让所有奴才都知道祁府的规矩不是虚同摆设的。 强压逼迫之下,吴公公就悲惨的进了宫了,他忘不了小梅的仇恨,忘不了祁父的肮脏,更忘不了他们对自己的残害,他想过自杀上吊,可惜的是绳子断了,于是悲愤到了极点晕倒在地,在浑浑噩噩的梦魇之中,他梦到了小梅的亡魂,她也下定决心要亲手杀了祁父,杀了天地底下所有姓祁的人,更要毁了祁家接近百年的大好生意,为了这个目标,他釜忍辱负重,卧薪尝藏胆,改名换姓,韬光养晦,不管受了多大委屈受了多少伤害,都不会轻易的在掉一滴眼泪。 在不断攀升的时,他可谓是人当杀人,心肠歹毒,如果说祁皇后阴狠毒辣,镇定自若。 那么这位吴公公可谓是更加技高一筹,八面玲珑。全是演技的他,拥有多个方面的处世之道,让宫中所有的人对他的评价都大不相同,甚至到了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活成了什么样的一个人,只知道为了毁灭而生存着,偏激到了极致。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在转瞬即逝的爱情过后,所有人的目光最终都会落在,口吐鲜血的司空相国身上,全朝上下只有太子一人拼命的维护。 那繁重的枷锁,套在人的身上少说百八十斤,又有四五个壮汉各自拴扶,竟然没有拦的住从小就细皮嫩肉的太子,可见其心有多么的痛苦了。 太子悲泣痛齿道“母后,求您看在相国一生守卫兴国三代的份上,饶恕他吧!所有的事情都是我逼着相国做的,我宁愿一死谢罪,恳求母后网开一面。” 七年了,这是太子盛达第一次称祁皇后为母后,这种处理灵魂般的侮辱,让他连死的心都有了,她是盛达太子毒害生母的仇敌,这些年太子做梦都想取了祁湛英的命,如今计划失败,不得不求饶。 相国愁眉苦脸,血齿嚼舌的说道,太子!是老臣害了殿下,如今到这步田地,就让老臣一人承担所有吧! 说完,司空相国像发了疯一样用尽全身所剩所有力气,推开周围人,拉去流锁锤,拾起侍卫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有恃无恐。 他遥想叶相国(这里的相国指叶逸凡)带来的诗句,狂笑畅言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哈哈…… 此刻所有人震惊!就连祁皇后都站起了身,这位一生伴随了三代皇帝的相国,在此时引刀自尽了。 太子悲泣,跪倒在朝堂之上,在无半点力气,他从小就拜司空相国为师,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在太子心里相国就像爷爷一样,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如今在他面前亲自自刎,让他的内心在此刻瞬间崩溃了。 “妖后,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俞国候没等太子继续污蔑,就一脚蹬了过去,直接将连同用枷锁锁链的人一同带飞出去,落地之后的太子鲜血横飞,受伤极重长跪不起。 所有人都震惊了,好歹盛达也是当朝太子,如今却被一个侯爷在大殿之上百般折磨,可见这位俞国候的威严如今已经无人可挡了。 鲜血浸满了整个大殿,十多个人头几乎到处都是,百官的身上没有一个干净利落的,就连隔着垂帘的皇后燃着熏香都能微微闻到一股血腥味,可想今日这朝堂之事是多么恐赫吓人了。 而像俞国候,拓拔太尉这样在军营里生活过的人,见到如此血腥场面,倒是稳的住。 可是像那些文人墨客,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太监,宫女包括祁皇后,在这朝堂之上可就大不一样了。 有的没见过世面的,当场呕吐,有的双眼翻白倒地,有的吓得裤子都湿了,更有的全身不停的冒虚汗,若不是祁皇后有个珍珠垂帘,恐怕自己又要在百官面前失态了。 此刻御史中丞马继光道,启禀娘娘,司空相国勾结太子谋权篡位虽罪不可恕,但已经以死谢罪,恳请娘娘看在相国一生服侍三代帝王的份上,赏赐皇家葬礼安葬,以显娘娘胸襟之宽广。 祁皇后此刻总算是松了口气,最近爱贪睡的她也懒得和死人去计较什么,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就依御史中丞所言吧! 届时俞国候借势出来说道,太子预谋夺权又犯上作乱,险些害了您,实在罪不可赦,建议即可废黜太子,发配边疆,终身劳苦差役。 废黜太子可不是皇后所能决定,更不是俞国候想说就能在朝堂之上说出来的,这么大的举动,按礼法必须要由皇上亲自圣旨才能定夺。 可如今这俞国候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朝堂之上各位大臣竟无一人反驳,就连议论怀疑之之声都无从发言,只是有一点硬气骨的人,相互瞭望几眼罢了,可见这位保定候的地位了。 而祁皇后自然不会拒绝俞候,但也不会立刻答应他,至少她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祁皇后起身道“今日哀家乏了也厌倦了,先退朝吧!” 说完!祁后摆手示意吴公公。 吴公公声音洪亮道,退朝! 这是兴国百年的劫难,从大兴国开国至今头一次见悲歌血溅朝堂之局面。后来被一些说书人传颂歌唱相国不屈不挠的精神,题目名为(忆司空) 而在这一天,拓拔将军和马继光中丞二公半夜相约雪庐,面和心不合的他们,就如同这六月飘雪一样,如此得不应景。 拓拔浩往远一看,马中丞还是一如既往苍老的书生的模样,到哪里都不忘手里捧着一本书,呆作文墨人,弱不禁风。 似乎每个朝代里,同朝为官武将与文臣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相互看不顺眼的地方,而这些看不惯与不理解往往似乎都是他们相互不和起因。 不过即便看不惯,拓拔浩还是很谦虚的对其进行了邀请,一是马中丞算的上他的救命恩人,在他拓拔家族里凡是有救命之恩的人,无论男女老幼都得为其做三件事情,二是他已经开始了解文墨人了偷偷弃武从文,最重要的就是这朝局的事态变故把他从小就有称帝的野心梦激发了出来。 而促使拓拔浩有第三种想法的原因有三个,一是他喜欢权力,从小习武的他喜欢强横制人,刚愎自用,认为自己是至高无上的人才,所有人必须按照他的想法,意思去做,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二是他与皇帝同岁,由于拓拔家族世代都相传良将,所以就时不时的常常在一起玩耍,那时候拓拔浩比较强势,所以这位王爷不太敢招惹,他说什么就做些什么,后来成为了太子,身份一下子就大不相同了,拓拔家族的人告诉拓拔浩,以后要听从太子的命令。 这让拓拔浩很是不服气,于是八岁的他们起了内哄,太子被拓拔浩狠狠的打了一顿。 这件事让先皇非常愤怒险些诛杀拓拔家族所有人,而拓拔浩也因犯下大不敬的醉罪,被罚三年斋戒,被关三年地牢,在地牢他在一次感受到权力的魅力,至此他就立誓以后要做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任何人都无法凌驾在我之上的人。 三是,拓拔浩非常的有治军才华,性格严酷的他,把军营训教的非常有战斗力,在武艺方面就算身经百战的大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们家族中引以为豪的将军,年纪三十就成为了朝堂太尉执掌兵马大全。 这三点原因让他从心骨里头就不甘人后,为了在朝堂之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他才不惜弃武从文,刻苦钻研政治和历史,在外人面前他一如既往的是那位充满威严的将军,但在自己的内人面前他早已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而现司空相国一死,太子盛达濒临被废,皇帝病重加持,现在的祁皇后基本算的上是高枕无忧一手遮天了,不过拓拔浩坚信,祁后统治时间不会太长,她无心治理朝政,被情所困,为情所伤,若不是以前司空相国辅政为民,大兴国恐怕现在已经到了消亡的时候。 如今机会来了,司空相国失误作茧自缚,拓拔浩需要结党营私,拉拢人心,等到时机成熟,在杀入皇宫,一举夺魁。 …… 刚来的拓拔浩豪气的坐下冰凉的石墩上,撒口而笑道“继光老弟,你身子这么弱,却穿的如此单薄,这大雪赶来,怕是冻坏了吧!来我带了一壶上等好酒,平时我都不舍得喝,今日就算便宜你了,快来与我品尝一番。” 马中丞悲观转头,看着他那不修边幅的胡须加上棕褐色的厌恶老脸,心中不由的叹气一声。 “继光老弟,你看看你现在这副穷酸样子,正当中年,怎么老气横秋的。” 马中丞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道“可恨自己太懦弱,包袱太多不能行,可敬相国真豪杰,情动苍天六月雪。” “哈哈~~拓拔浩大笑几声,好词好句。” 面对拓拔浩谬赞,马继光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拓拔浩邀请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招揽自己,在他的眼中,拓拔浩算的上是一位枭雄,手里有兵,身居要职,只可惜他家底虽厚,但为人却不比祁皇后强多少。 故在他心里绝对不愿意和他为伍,他自己虽然称不上司空相国这样的豪杰,可他毕竟是兴国的中丞,绝不做叛乱之事,也不会任由妖后的无理的差遣。 若不是深爱自己的妻子和儿女,怎会做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自己早随相国一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还有他今日答应拓拔浩赴约,其实另有目的,相国虽然年迈,但他觉得相国不可能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今日朝堂,似乎妖后更加有所准备,所以才这么胸有成竹,而在这朝堂里一定有背叛或者破坏相国计划的人。 而他第一想到却是拓拔浩,如果拓拔浩也成为了祁皇后的走狗,那么马继光恐怕真的要告老还乡甚至还有可能颠沛流离,从此以后在也没有出头之日,再也没有美好的大兴国了。 前序四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雪在庐外越演越烈,冰冷的空气见缝就钻,两个人对坐连呼吸都冒白烟,可是他们却都没有感觉到有丝毫片刻寒意。 尤其是马中丞,一身单薄墨绿色麻衣,一双普通黑袜式布鞋,这种打扮,在这冰天雪地里,就算是二十出头强装有力的小伙子,都得冻得鼻涕横流,而这位人到中年,身板娇瘦,营养不良似的大叔,竟然稳坐泰山,着实让人不敢相信。 看着马中丞悲伤的表情,拓拔浩亲自给马中丞斟酒严肃的谈论道“相国以逝,朝局大变,回顾过去是弱者的行为,展望未来才是强者该去做的事情。” 马继光看着碗中的酒,在次一饮而尽诉苦道“未来!!!可惜我力弱,即便在憧憬未来,凭我一人之力,恐怕难以胜任。” 拓拔浩两眼放光,继续为其斟酒,“继光老弟,别丧,这未来就在你我手掌之上啊!” 中丞故作示好,敬酒而低于其碗酒低,微微谄笑道“愿闻其详”。 拓拔浩端起酒碗信誓旦旦的说道“在外人看来,妖后掌握天下,油,盐,米,醋,茶,布,六大经济命脉,俞候手握江南数十万大军,两人又传言狼狈为奸之意,令多数意志不定的大臣趋炎附势,暗中讨好,是也不是” “是!” “皇帝对外称病,实则鱼肉,任人宰割,受人限制,有名而无实,是也不是” “是!” “太子已然被废,俞候明日便会公布相国之职,从此借机辅佐年幼无知的明王殿下(明王是皇帝用手段,霸占了祁湛英的身体,所生的孩子,如今只有五岁),上演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事,是也不是。” “哎~是!既然太尉看的如此透彻,为何还要做人走狗,看人眉梢!” “难道你要让我学司空相国,为了拯救这名存实亡的大兴而自毁前程” “难道不应该吗?你是大兴的臣,我也是大兴的臣,身为臣子拿着大兴的俸禄,于理应排君之忧,铲除祸乱之臣,让朝廷正大光明。于情太尉手握掌军之重权,身边强兵良将众多,他们爱戴你,跟随于你是希望出人头地,解救家乡于水火之中,而不是被逼无奈走上苍慌末路。” “哈哈~~,马中丞你聪明一世,今你怎如此糊涂,这大兴国早已气数已尽,我们理应顺天下大势所趋,强者居之。” 拓拔浩兴起又说道“继光老弟,来加入我们,相信要是有了你的支持,天下的才子墨客,就都不用发愁了。” “乱臣贼子!”此刻马继光再也无法忍受,气到面色起筋,摔碗粗口大骂。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在这个档口正是我们团结一心,弘扬正气的时候,岂能为了权贵,放弃自己的国家,怎敢为了己欲有篡改朝堂之心,这你与那些暴君劣徒,贪官污吏有和区别,不都与生畜一样,丝毫没有为人的行为。” “混账,你这个愚蠢的莽夫,难道司空相国的教训还不够吗?难道太子的耻辱还没有浇醒你吗?这大兴国早已不是以前的大兴,是个明白人都应该知道,为何你这么不明事理。” “我看不明事理,颠倒黑白的是你,司空相国和太子殿下要是没有你们这群心怀不轨的臣子从中作梗,又怎么会败的一败涂地。” “我呸~~他们的失败,怨不得别人,只能说他们太过愚蠢,小看了祁湛英,殊不知此女人早就盯上了太子和相国,在这种情况下不老老实实的待着顺势而为,非得飞蛾扑火,谁也没得救。” “你要知道此事,那为何不加以提醒。” “够了,我能够来这里是因为当初感激你的救命之恩,想着给你你一条出路,既然你不领情,那以后就莫怪本太尉不念多年同窗之情了” 说完拓拔浩昂首挺立,扶袖而去! 马中丞此刻看着拓拔浩风雪尘埃里的身影喊道“站住!既然你念之前的救命之恩,那我问你一件事情,太子和相国的事情你有没有从中作梗。” 拓拔浩本以为他是相通了,没想到居然问出这种不值一提的问题,实在是大失所望,他气愤填膺的回绝道“这是回馈你的第一件事情,太子和相国的计划,我拓拔浩没有从中作梗。” 随后慢慢的消失在风雪里,头也不回。 以马中丞对拓拔浩的了解,他说的是真的,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对真相感到高兴,反而更加严重的失落,想着这个前有狼后有虎的朝堂,他直接端起酒壶,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可惜美酒非知己,道志不同不为谋。” 这首可愿词,马中丞只在石桌上写了三句,便无奈在风雪交的夜晚,烂醉如泥的慢慢离去。 …… 次日,风雪一直未停,吴公公按部就班的宣布圣旨后,就立刻宣布退朝了,其中未见祁皇后,这倒让刚刚上任的俞相国,担心不已,连圣旨都没有接,大摇大摆的直奔后宫皇后的寝室。 “原来祁皇后自昨日上朝以后,就偶感风寒。” 俞相国心疼不已,大骂身边的奴才婢女“你们是怎么照顾皇后的,害病了连御医都不请吗?要你们有何用,通通给我滚出去受一百杀威棒。” 这一百杀威棒就算是钢铁硬汉都得丢掉整条命,更不用说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和太监了” 他们吓得连忙跪喊“求相国饶命,求娘娘饶命!” 直至半睡半醒的祁皇后被彻底吵醒,才阻止了俞相国的举动。 “等等,他们是无辜的,俞相国我无碍是我让他们这样做的。” 俞相国见祁湛英醒来,便立刻闯入账帘,握着他的手腕轻声细语的说“脸色苍白还说无碍。” 祁皇后面慈心善的笑了笑,“你们都下去吧!” “多谢娘娘,多谢相国” 待身边的人全部都走干净之后,他们也没有那么顾虑了,迅速恢复了往前的情景。 俞国候上凤卧之床,搂着湛英精心安抚,内心却百感交集的道“你又淘气,害病了不看大夫,难道又是嫌弃药苦吗?” 祁皇后虽然身体不适虚弱无力,但却满心欢喜她依靠俞相国诉说着“肖郎,我才没有淘气呢?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一家三口。” 俞相国有些不解?什么一家三口!!! 祁皇后轻轻拍打着他“笨蛋,我怀了你的孩子。” 此话一出俞相国当场震惊,随后喜出望外,欢天喜地,绕来绕去,我们,我们~~有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 两个人开心都落下了眼泪,祁皇后都没有想到今生还能为肖郎诞生一个小生命。 俞肖更觉得像做梦一样,这种梦想成真的那一刻,或许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吧! 他们的笑声,回荡着整个宫殿,连外面的守将都有些好奇,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们都没有因此而窥探,就算听到有笑声,都假装听不到的样子。 俞肖快乐的抱着祁湛英在殿内转圈圈,看着她的一切,守护者她的一切,珍惜着她的一切,整个世界都是她的一切,毫无保留。” 直到祁湛英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俞肖才停止下来。 “不行,必须要马上喧太医。” “别冲动,皇宫里人多嘴杂,太医不能用。” “哼~我看谁敢传我的不是。” 祁皇后转头不理,俞相国立刻就怂了下来,“英儿,别生气,听你的,今日都听你,我们不喧太医。” “先用肖郎的军医吧!等过几日,新任太子明王登基,那个时候再请宫里御医来会诊,稳妥些。” “军医太过粗糙些,医治我们这些汉子还可以,女人家太过大意了。” 湛英嘟嘟俏皮的说着“哼~刚才还说都听我的呢?这么快就变卦了,不理你了。” 俞肖甚是无奈看着她的撒娇起来的样子,自己实在是抵挡不住,只好俯首称臣。 “好了,用军医就是了,不过要是军医不管用,就必须听我的了。” 祁后依偎在俞肖的怀中乖巧的说着“肖郎,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的这一步,绝不能在最后收尾有任何的不是,毕竟司空相国的英灵还在,一些内心还有点骨气的大臣都是崇拜他的,不能太过于随意了。” “俞肖搂住湛英,你呀!就是有些多心。” 当他们正想恩爱时,一名受了伤的女子带着信物,急忙求见皇后。 皇后的宫女道“启禀皇后娘娘,卞都有急报相传。” ~~ 俞肖有些生气,但祁皇后却偷偷的乐了一下,便迅速的恢复了君臣关系。 “你们都进来吧!” 此刻进来的不是别人,这个人祁皇后认识,她是跟随师父二十多年的女侍卫,功夫绝对算的上是一流的,普天之下能伤的了她的人,屈指可数,如今她这幅模样出现在祁后面前,她心里瞬间焦虑了起来。” “欢水大师姐,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欢水饮了口茶水,坐在椅子上休息片刻便直接泪眼模糊的说道“师父她老人家被人杀害了。” 此话一出,祁湛英险些没有站住脚跟,若不是俞肖大部分精力都在她身上,恐怕她就要惊恐的跌落在地了。 祁湛英当场懵绝,这个世上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肖郎,一个便是她的师父。没有师父她老人家这几年默默无闻付出和支持,她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与辉煌。 她咬紧牙关,愤恨道“师姐是谁,到底是谁,我要听全部的过程,一字不差。” 欢水悲观着脸说道“那要从半年前说起。” …… 半年前专门给我们押运货物的神龙镖局,突然遭受盗匪的袭击结果全军覆没,因此使得朝凤商号亏损一大笔钱财,这让师父她老人家尤为震怒,故派虎狼军彻查此事。 ~~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况且是什么样的盗匪有这么大的实力,连神龙镖局都敢强。”皇后皱了皱眉头。 师父她老人家那种要强的性格,师妹还不清楚吗?不管出什么事情,她都喜欢先解决完在告诉我们,更何况这种有伤颜面的事情,若不是我当时在场恰巧听到,我都未必会知道。 ~~ 出了这件事情之后,师父也坐立不安,商人讲究“信用”二字,这批货虽然不是什么急需,但也是事先答应好各个城关的商户,岂能因此而砸了招牌。 于是师父觉得一方面先让虎狼军调查,另一方面她要成立一个自己的镖局,专门押运朝凤商号的物资。 这一消息在得到实施后,卞都城大街小巷的能人异士,武侠高手,都纷纷前来报名,为此还举行了比武大会,进行择优选取。 最后终选择了两位身法奇特,武艺超群的侠士一位名叫罗烨,一位名叫箫奈。 ~~ 祁皇后想了想,这个罗烨是不是早在三年前在京城辞官的守卫皇城的侍卫统领。 娘娘认识? 何止认识,这个人没少坏我的好事,若不是他老早的辞官隐退,让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他早就死于非命了。 我们也调查了过这两个人,但由于时间紧迫,没有仔细过问,要是当时问娘娘一声,我们说什么也不会用这个罗烨。 皇后大怒道“怎么难道是这个罗烨杀害了师父?” 欢水摇摇头。 ~~ 在简单的确定他们是不是奸细之后,我们还故意刁难他们派送了很多不值钱的东西,在经过百天的审核,他们终究还是最为适合的。 眼看物资的真日期就要到了虎狼军未曾破案,师父她老人家只好冒险用了他们二位,虽然货虽然逐一按时送达各个城关,但也让罗烨查出了一条详实偷税漏税税的线索。(在兴朝商人经商偷税漏税,是非常严重的律法。) 当时我们并不是知情,知道那一夜,他们联合起来偷盗师父她老人家在密室储藏的账本。 共十三册,每一册都详细记录当年的货运来源和渠道。 ………… 前序五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十日前,罗烨和箫奈二人深夜潜入密室,他们不是第一次来了,这密室内布设有复杂多变变幻莫测的机关,若不知道密码和解法,贸然闯进,不但会暴露自己还有尸骨无存。 不过,老人家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机关术是对于外行人来说可能比登天还难,但对于那些见多识广的人,就不足为惧了,他们二人极其小心,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密室的最后的房间。 笔墨纸砚,蜡烛荧光,还有那账本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他们打开一看,这账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记录所有信息。 他们震惊着,原来朝凤商号不仅仅是逃税漏税那么简单,他们还贪污国家国库,赈灾白银,更过分的是他们还烧杀抢掠,甚至连百姓的血汗钱都不放过,简直无恶不作,罪不可赦。 罗烨看着账本满眼血忍不住的颤抖道“这帮畜生,简直无法无天,就算将他们全部处斩都便宜了他们。” 箫奈道“那我们就带着这些证据,替天行道。” 走~ 这一走不打紧,但他们还是忘记了最后一个小机关,就在笔墨纸砚的桌子上,一但有人拿有全部的账本,桌子就会变轻,往上浮动,触动机关,虽然不会有什么暗箭悬丝放出,但会立即通知主人,账本被盗。 老人家正入睡乡,深夜被床头系挂铃铛惊醒,她担忧的大喊“来人啊!有人进了密室。” 欢水立即跑了进来“师父,何事惊慌。” “先不要管我,赶紧去密室,有人闯入,还有通知铁骑团出动。” “是,师父” …… 一时的疏忽让他们陷入了非常被动的局面,铁骑兵团不愧是精英中的精英,在不到三炷香的功夫,就追上了他们并将他们包围的水泄不通。 “箫兄,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今夜我们能活着冲出去,我一定会和你拜把子!” 箫奈忧伤的摇摇头说道“不!应该说是我连累了你,从一开始就连累了你。” “哪有的事,我们先解决了他们在说。” 语音刚落,罗烨就身负不治重伤倒地,伤他的并不是什么铁骑兵团,而是背后那个毫无防备的兄弟,箫奈。 ~~ 这一剑不会要了他的命,但作为一个侠客而言,尤其是像箫奈这样的有名的人物,这一剑足以让罗烨毫无还手之力。 箫奈貌似凶狠的说道“别怪我,兄弟。” 罗烨捂着伤口,非常之难以理解,他的眼神带着愤怒的血丝,右手握着剑缓缓的起身说道“告诉我,你是受了谁的指使。” 箫奈无颜面对他,更加难以启齿,只是一味低头不语。 “你连这都不肯告诉我吗?” 哈哈~~此刻一个面带红色铁面的首领鼓掌出行,他乐呵着阐述道“罗侍卫,想不到你还是和当年一样自负,他都从背后捅了你一剑了,还这么肯定他是受人指使。” 这个声音让罗烨觉得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了? “既然你知道我,何必遮遮掩掩。” 红面首领左手持面,慢慢的揭下面具,此人面色白静,眉眼传神,稍微不足的地方就是嘴边脸侠侧有一道疤痕,这让他的容颜这道伤疤下大大衰减,乍一看就和一盘秀色可餐的美味佳肴,上面突然爬出来一条蜈蚣一样,令人厌恶至极。 不过这张脸,罗烨的确认识,他就是当年和自己争武学院排行第一名的卫庭将军,也是虎狼军卫华将军的孪生兄弟。 此二人在卫庭将军没有破相之前,相貌相差无几,自打输给罗烨并自己失手毁了容貌后,二人便有了明显的对比,故即便是在黑夜认出他来也不为过。 “还记得我吧!罗侍卫。” “当然!只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你在卞都。” “呵呵~~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来这里,更让我惊喜的是,你还带了一份大礼。” “哦?我能给你带来什么东西。” “就是你背包里的东西,那封从皇城带过来的皇帝亲笔撰写的信。” 这让罗烨惊恐万分,看来箫奈什么都告诉他了,他也什么都知道了。 …… 半年之前的二月初五,罗烨深夜探访皇帝陛下,打小就当御前侍卫的他,对于皇宫守卫,太监宫女的习惯在熟悉不过了,在加上他是武学院榜首的身法,进皇宫就和进自己家一样简单。 皇帝看到以前的罗烨泪水汪汪,悔恨不已,自己当初要是听罗侍卫的话,何来今日囚笼般的下场。 “草民罗烨,拜见皇~~” 皇帝那里舍得让罗烨跪下,他忍住疼痛在床上侧卧起身并忍住咳嗽,忏悔道“罗侍卫,快起来,起来和朕说话。” “皇上,您怎么病的这么严重。” “嗨~先不提这个了,你能够来到这里,我的病算是好的差不多了。” 说完皇帝用绣帊捂住口鼻深咳了两下,结果一看,居然咳出了鲜血。 罗侍卫见其大吃一惊,陛下我这就为您请御医过来,哪怕是掀了这皇宫,我也把御医带到您面前。 皇帝微微一笑,面似安静的拉着他说道“没用的,就算请来了御医,他们也不敢为朕诊病,放心吧!朕还对那个妖后有用,她不会让朕死的。” “陛下,可……” 皇帝阻止了他继续说话“罗侍卫,快扶我起来,到笔墨哪里去。” “罗侍卫,苍天有眼,能让你不计前嫌的来到了这里,我知道我们时间不多,妖后为了控制我十八个时辰每个时辰都有不同的人,轮岗看着朕,所以朕把要说的话写在这纸上,作为信托付给你。” 信中写道“一失足成千古恨,朕为了一己私欲,看有走了眼,做错了事,让后宫妖后纵横,如今卧榻在病床朕无话可说,咎由自取。 但这大好江山,兴朝盛世,绝不能就此毁于一旦。妖后最大的资本就是钱财,卞都是她的起身之本,兴国的国库亏损这几年和哪里息息相关,但苦于没有证据无法问罪,更不能打草惊蛇。五品带刀侍卫罗烨身法奇特,功夫了得,故朕特命为钦差大臣,秘密调查,寻找证据。 待证据确凿之时,命司空相国执此信,持先帝尚方宝剑,扶太子盛达为帝,并调令暮城十万虎狼军入皇城诛杀妖后祁湛英,铲除俞肖俞国候,火烧叛贼吴公公还兴朝国泰民安。 盛帝龙泽亲笔。” 兴朝龙泽八年二月初五。 罗侍卫朕相信以你的身法,去宫殿盖上印章不成问题,不过你要记住证据不足之时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告诉太子和相国,以免让他们担忧,乱了阵脚,打草惊蛇。 罗烨跪着接过此信,他看着陛下道“臣一定不辜负所托。” “好好~~大兴国百年基业全靠爱卿你了。” “臣,一定竭尽所能,还大兴国一个正大光明。” 罗烨了解皇上的担忧,之所以要掌握确凿的证据,就是不想让太子以谋逆篡位的举动夺得皇位,否则就算太子登基,恐怕也坐不长远,毕竟现在的兴国忠臣太少了。 所以这次去卞都,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 而卫庭将军来卞都的理由却凄惨的多了,虽然他和哥哥卫华长得一样,但他们的资质大不相同,卫华从小就比他学的快也学的稳,家人都非常之器重,常常将他们分开来对待,几乎什么都让哥哥先选,先做,先行。 这让从小到大的卫庭很不舒服,为了证明自己他刻苦钻研,别人都睡了他依旧还在练习,可惜的是他心静不下来,烦躁的他就算重复千百遍,也都无济于事。 眼看和哥哥差距越来越大,自己也丧失了努力奋斗的意志,直到他和哥哥在某年的正月十五花灯节的时候,看到了一位名唤盼儿的绝色名妓在午夜灯火通明下翩翩起舞,那美妙的舞姿羡煞旁人,让许多许多人垂涎三尺,当然这两个双胞胎也不例外。 卫庭当夜回去之后就辗转难眠,一心一意想娶盼儿为妻,于是一大清早就请示父亲与母亲。 说“孩儿,昨夜看上一位名叫盼儿的姑娘,想娶他为妻,请父亲与母亲批准。” 母亲当场拍案惊起怒斥道“不可以,我知道那个贱婢,一个妓女怎能进将军府的大门。” 父亲也觉得不妥,都拒绝了他。 可是他不死心,回去一心想着怎样迎娶她为妻。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才过了三日,哥哥卫华就把盼儿收为了妾室,而且还是经过父母同意的,这让卫庭内心难以接受,跑到父母那里说理。 “是我先提出来的,你们为何要让盼儿给哥哥当妾室,也不愿意给我。” “你这孩子,不就是一个妓女吗?何必那么较真,改天娘在给你寻门好的亲事。” “你有什么好和哥哥争的,人家比你强比你大,自然要比你先娶妻纳妾。” 这件事让卫庭耿耿于怀,他不甘心也不情愿,于是便每日借酒消愁,直到有一天哥哥外出做工,他便色心以起,玷污了盼儿。 这让家人对其斥责不已,哥哥卫华气的狠狠地扇了他几个巴掌,致使他们兄弟之间感情决裂,从此以后卫庭就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过。 四处漂泊的他,还是一味的萎靡不振到处作奸犯科,惹出不少祸端,甚至他还有的时候冒充哥哥的名字。 在历经磨难后的他,看淡了人与人之间情爱,想凭借武学院考试第一名的成绩光荣回家,可没想到败在了罗烨手下,还不小心划破了脸,这让他颜面尽失,愤怒不已。 无脸回家的他,既没有能力去报仇,也没有人愿意收留,每天像个流浪汉一样遭人唾弃,让一无是处的他挫败感十足,委屈的泪水说流就流根本止不住。 直到祁皇后在一个破庙里找到了他,并假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服了他来卞都守卫,作一个暗中杀手。 而暗中杀手就是让他去解决一些不知好歹的商户亦或者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然钱肯定是少不了的。 …… 两个人都有不同的理由相聚在了卞都,只不过卫庭的野心和胃口越来越大了,他越来越看重权贵,在他心里认为只要钱权在手,天下我有。 本来他就要挟了箫奈给老太太做卧底,没相到意外让他得罗烨的真实目的。 卫庭眼神专注的看着罗烨说道“把信交给我,然后我们一起合作,到时候荣华富贵我们享受不尽,来吧!” 罗烨哈哈大笑,荣华富贵,就算把信给你又如何,难道就凭你们这百十几个人就能杀入皇城吗?简直痴心妄想。 “啧啧……你以为这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样蠢,视金钱如粪土吗?” “攻入皇城少说几万人,你那里有~~难道是你抢夺了半年前朝凤商号的物资。” “哈哈~~不错,正是我,怎么样?与我合作你只有好处。” “我呸~~我做鬼都不做摧眉折腰事权贵的人。” “哦!是吗?你怀里有一封信,我怀里恰巧也有一封,哎呦~~还有一种淡淡的香草味,看来贵夫人一定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了。” 罗烨大怒骂道“混蛋!你算什么军人,有本事冲我来。” “别急啊!你想不想知道里面的内容啊!” “王八蛋,我和你拼了”罗烨强行运用真气,可奈何自己身负重伤,还没来得级冲向卫庭,就倒在地上难以直立。 夫君,见字如晤。自打与夫君分别已有半年之久,但奴家无一日不在思念夫君的到来。奴家知道夫君在办大事,本不应该书信打扰,也怪当日分别没有来得及倾诉,奴家那时以有孕在身三月之余,现如今我与夫君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还望夫君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回来看看孩子。妻子袁氏亲笔。 呦呦~~好感人啊!我说罗侍卫,你忍心不见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子吗?你忍心抛下这么一位可爱又迷人的妻子吗?来降服于我,你就可以回去见他们,归从于我,你就可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前序六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罗烨悲愤道“够了,求你不要说了。”跪在地上哭泣的他,内心为兴国尽忠的信仰在逐渐崩塌,他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但卫庭将军确实一个玩弄人心的高手,他并没有停止对罗烨的鞭策,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劝说着,而一点点的靠近他。 罗烨放下自己的剑,继续狼狈的哭泣,他的手佯装放在了大腿上,实则却慢慢向后转移,暗藏杀机。 这一点,他身后的箫奈看的一清二楚,罗兄腰背后有一把匕首,是他先祖罗笑遗传下来的,据说能削铁如泥,但凡离这把匕首接近三步的人,无不死在手持之人的刀下。 此刻的罗兄想和卫庭同归于尽,但他真的能成功吗? 在箫奈犹豫片刻,卫庭以然接近了罗兄,浑然不知觉的卫庭将军此刻突然感知到了危险,罗烨几乎使出浑身解数来刺杀卫庭。 匕首在皎洁的月光之下,从卫庭的胸前划破星空,盔甲都分裂成两半,那溅起来的血液在刹那间像雨点般的坠落,让所有人都惊恐不以。 箫奈内心兴奋着,他成功了吗? 不~罗烨并没有!那溅起来的鲜血多一半都是他自己的,在紧急时刻,卫庭急忙的拔出了剑,在只差分毫的瞬间解救了自己,同时也下意识的斩杀了他。 卫庭赶紧后退几步,箫奈奋勇向前的扶住了罗兄,眼神带泪的愧疚着。 “罗兄,你好傻啊!” 罗烨紧紧的抓住箫奈的手,双目真诚的看着他说“兄弟,求你保佑我的妻儿,是我~~” 这是他们最后的对话,直至罗烨死去,他依然把箫奈视为兄弟,他似乎了解到箫兄也遭受到与他同样的两难境地,所以才被逼无奈的为奸人做事,不过他不怪他,因为此刻他深深的体会到这种被折磨的痛苦。 卫庭非常的生气,他嘴里大骂道“奶奶的~~差点就死在了这里。” “给我闭嘴!你在敢说我兄弟一句不是,今日我就让你真的死在这里。” 卫庭此刻被箫大侠迸发出来的杀气吓了一跳,也很识趣的不在对其继续侮辱。 “我兑现了承诺,我要的东西呢?” “在城北的一座废庙里。” 箫奈抱起罗兄的尸体,慢慢地从人群之中走了出去。 “大当家,我们就这样放他走了吗?” 卫庭道“见好就收,在得寸进尺的话,我们恐怕都会死在他的手上。” 卫庭虽然表面看上去不服,但他心里知道若没有箫奈的帮助,他们是得不到这些证据的,箫奈的武艺比罗烨更胜一筹,甚至都有可能超越了自己的哥哥卫华将军。 “那大当家,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卫庭仔细的斟酌了一番说道“按原计划执行,记住这两个人因不敌而逃跑了,并没有任何伤亡。” 夜太漫长,卫庭继续按照他的计划行事,他带着罗烨他们偷走的证据,来到了一位面容褶皱,满头斑白的老奶奶面前跪下说道。 “商主,您丢失的东西,找回来了。” 闭目养神的老奶奶嗯了一声,随口问道“那偷盗的贼人呢?” “属下无能,那对贼人武艺高强,没能留住。” “哼~没用的东西,把东西拿交给我吧!” “属下遵命” 老奶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包袱一点灰尘都没有,便起了疑心问道“你有没有打开看过这些东西。” 卫庭佯装颤抖,双手伏地,头磕地板惊恐道“属下怎敢玷污商主的东西。” 老奶奶看他那副没有出息的样子,瞬间安心了许多,随记便好奇的让贴身女仆打开包袱,结果发现,这里面不但有她的账册,还多了一封信。 老奶奶佯装知道,以检查账册为由淡定的说着“好久没有看这封信了,鑫儿给奶奶念一念。” “是!” 此刻跪下地上的卫庭流露着阴险的笑容,他等得就是这句话,在那个鑫儿女仆支支吾吾的念道信的时候,老妖婆终于不耐烦了。 “大声点,我都听不见了” 鑫儿跪地求饶,奶奶您饶了我吧!这信奴婢打死也不敢念啊! “又是一个没用的东西,把信递给我。” 女人的好奇,到了多大年龄都依旧那么重,可她看着这封信的时候,情绪也开始控制不住了。 “他们居然要对我的英儿动手” 祁湛英是老奶奶最出色的徒弟,也是老奶奶最心爱的弟子,一切有关于她的事情,老奶奶都特别的关注,为了加快阅读速度,她用手指蘸了蘸口水搓开信纸。 可就是这么一个微妙的举动,就让这位活了九十多年的老奶奶,当场毒发身亡。 在一旁的欢水师姐上一秒还无所事事,下一秒便立刻惊慌失措了。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此时卫庭站起了身哈哈笑道“老妖婆,你当我真的窝囊吗?这可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没救的。” 欢水拔剑而起,狗贼你居然敢毒害我师父,拿命来。 …… 事情的大概经过,欢水师姐以告诉祁皇后,她没能为师父报仇,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若不是自己武艺高强,侥幸逃脱出来,恐怕今日祁皇后难以知道事情的经过。 祁湛英听后勃然大怒,这个该死的狗奴才,我必将他千刀万剐。 俞相国道“您不必担忧,我领五万精兵,三个月内必斩下他的狗头。” 祁皇后背靠着凤椅,抚摸着额头,冷静的想了想“不用,无需相国出马。他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白痴的认为只要控制住了卞都这座金山,就有了和我作对的资本。” 欢水师姐惊讶的说道“相国!”。 “没错,师姐,现在大兴朝只有俞相国。” 欢水师姐惊讶了一会,便立刻回过了神说道“娘娘,不管什么办法,派谁去,我都愿意做先锋,为师父报仇雪恨。” 祁皇后道“好,既然师姐有心,我帮你这个忙,待明日你我一同早朝,师姐便可立即出发。” 欢水师姐双手抱拳,那就有劳娘娘了,我先下去准备了。 ~~ 待四周无人后,这对奸恶鸳鸯又漏出了本来面目,一刻也不停歇。 俞肖揉捏的着她的肩膀说“此人是谁?” “那狗奴才的哥哥,虎狼军卫华将军。” “你要动虎狼军?” “传闻虎狼军在大陆上没有敌手,这次遇上自己的弟弟,我倒要看看情况是否属实” 俞肖道“那要是属实呢?要是卫华有野心呢?卞都可是座金山啊!” “那是以前我在的时候,自从进了皇宫,师父她老人家,早就把卞都城大部分的财产秘密转移到了皇城,就在那些钱庄,赌场,妓院,戏院等风花雪月的场所。” “那这么说卞都几乎是座挖空城了,英儿这你都想到了,真是太厉害了。” 湛英默默的流下了眼泪“我哪有那么厉害,是师父,她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不论我走到哪里,她都会为我竭尽全力的铺好道路,助我风雨无阻。” “英儿,你以后有我,相信我,我也会像你师父那样为你竭尽全力,现在你有孕在身,不宜有太多的悲伤情绪,告诉我你全部的计划,我来帮你一一实现。” 两个人恩爱过后,祁皇后毫无保留的把所有计划托盘而出。 首先不管那封信是真是假,绝不能让其发挥出应有作用,如今司空相国以叛逆而死,废太子又锒铛入狱,信里最重要的两个人物都被我们整垮了,即便这封信到了皇城也意义不大,不过这不代表没有意义,但凡是有一丁点的机会,这位追求完美主义的祁皇后都不会让他们得逞,毕竟朝中大臣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忠于皇帝的人。 故祁湛英觉得,要从三方面同时进行,并彻底改变这封信的真实性,第一他要让这个带病的皇帝明日早朝亲口说出,没有让任何人去过卞都。 …… 当夜晚来临时,祁皇后大摇大摆的走进皇帝的寝宫,来探望这位命悬一线的孤寡老人。 皇帝趴在床上,愤怒的看着他说道“妖后,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祁皇后笑了笑并命吴公公道“把他给哀家吊起来,狠狠的打一顿,哦!记住别打脸。” ~~ 一顿皮鞭过后,皇帝病上加病,口吐鲜血,眼神朦胧凄惨,虚弱不堪,在也没有力气去说一些狠话,有的只有那么一丝丝清醒的意识,苦苦的支撑自己。 “好了,先让他坐着吧!不然他真的就死了。” 吴公公点头道“来人,给放下来吧!” 皇后嘲讽道“你可以啊!居然背着我偷偷的派人去卞都调查我。” 皇帝声音沙哑的说道“呵呵!你才发现,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哈哈~~你就这么肯定吗?这朝中大事,我要不要透露一点给你啊!” 说完,祁皇后命人拿出了先帝的尚方宝剑,皇帝看着这把剑,当场惊慌失措的从椅子上面摔了下来。 “妖后,你~~你敢!” “我有何不敢,是他们咎由自取,我只不过替天行道罢了。” 皇帝流出悔恨交加的泪水,竭力撕吼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你尽管冲朕来便是了。” “呦……现在知道爱护他们了,当初那些大臣让启奏杀了我时,没见你有这反应啊!” “是!朕要是听进他们一点建议,都不会有今日的下场。” “不过,一切都晚了,你贪恋我的美色,无法自拔,让你的大臣寒了心,尤其是那位司空相国,为了你在朝堂之上都自刎而死了。” “什么!!!!”皇帝尤为震惊,满目涕泗横流,单手锤地说道“司空相国,是朕对不起你啊!” “哈哈~~要不要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良久之后,皇帝才从悲痛之中醒来,说吧!你要让我为你做什么。 “很简单,明日你只要说你从未派任何人去过卞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哈哈~~妖后你也有怕的一天,别做梦了,我不会说的,朕的虎狼军勇猛无敌,你就等着成为他们的猎物吧!” 祁皇后慢慢的品了品茶,随后又罢了罢手,让太监用红布遮挡,端上来一个神秘礼物。 “打开看看,或许你会特别感兴趣。” 皇帝打开一看,吴公公当场倔了倔嘴。那是一根手指,一根鲜血淋漓的手指。 皇帝看着它,便一下认出,那是太子盛达的手指,因为那手指上带着他亲自赏赐给太子的翡翠戒指。 皇帝博然大怒,视死如归的冲向皇后,想置之于死地,可是皇后的贴身宫女,个个身怀绝技,还没等他靠近半步,就已经跪倒在地了。 祁皇后得意的说道“来人焚香,我可没时间让你考虑,这每过一注香,我就会派人砍下他一根手指带到你面前,砍到直至你同意为止。” “你这个千刀万剐的妖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想咬舌自尽,告诉你门都没有,哦!我想起来了,盛达好像还有一个孩子,应该是刚满一年……” “不要说了,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 这第二件事情,听从肖郎的意思,将废太子盛达一家,以谋逆的罪名发配边疆做苦力,在皇城我们可以不杀了他,但离开皇城那就与我们无关了。 还有就是我要在皇帝面前,给原司空相国一个皇家葬礼,以纪念这位三代老臣。 俞肖道“皇家葬礼,那可是一个大动静。” “表面上说是给司空相国的,其实是给我师父的,到时候随便找个荒郊野地把司空相国给埋了就是了。” “原来如此!” “不仅如此!我还要赏他的重孙女一个郡主的职。” 俞肖有些不明白。 祁皇后笑道“你呀!就知道练习你的军队骑马射箭,造船出海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俞肖道“这不有你吗?我一生有你足矣!” “油嘴滑舌,这司空相国家里可谓是人丁稀少可怜,早年听说司空相国只有一位夫人,因早产去世了。生下一个儿子,又因建功心切上山剿匪摔死了。孙子二十八才成婚其妻生下一个女儿刚满月,又因醉酒骑马比试不幸坠落给撞死了。” “现在司空相国家里,只有一个妇道人家,抱着刚满月不久的女娃,又是给老公公吊丧,又是给相公吊丧,实属不易,若是此时我顺手来一个成人之美,赏赐这个女娃郡主身份,岂不是显得我们特别高贵,落实了他们谋逆的罪名。” 俞肖听明白了说道“明着是赏,其实是以仁义之心,狠狠的处罚他们。” “没错,我要让他们都知道,惹恼我的下场,不仅他们会死,就连他们的亲戚儿女都要与之陪葬。” 俞肖抚慰道“英儿,放心吧!你的第三件事,我明白了,那个罗侍卫就算逃到深山老林里去,我也会掘地三尺的给他找出来。” …… 前序七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又过数夜,所有的事情都得偿所愿的按照祁皇后的所说的进行着,太子盛达被废,其家人一起被发配边疆。厚葬司空相国,并册封司空曼青(重孙女)为乐阳郡主。六岁明王册封新任太子与俞肖俞相国共同处理朝政。太尉拓拔浩册封为虎狼军军师策划攻城良策。册封虎狼军卫华为骠骑大将军带领虎狼军即可讨伐卫庭。册封兵部侍郎李文涛为正监军携带五千精兵押运粮饷,册封于欢水为副监军负责督察将帅,掌管军权,下达军令。 为了庆祝这桩桩件件事情的顺利,祁皇后星夜单独宴请俞相国共进晚餐,本来属于他们的美好夜景,惊然之间被一颗赤耀般的火星给如梦惊醒,它火热的燃烧着,周围的云朵顷刻间被渲染成了血色,而且还在不停向外蔓延,就连皎洁的月亮都有所染指。 祁皇后突然不安,内心莫名的慌乱,不知是最近怀胎有些乏力亦或者偶感风寒苦遭不适,总之现在的她全身酸软无力。 这可急坏了俞相国,震动了整个皇城,把所有的御医都叫来为其会诊看病。 而就在此时,深山老林外的一个世外桃源里,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正在努力的生着她的孩子,产婆赵大娘以及这个小村里的其他妇女,也前来帮着忙。 他们在里面焦急的喊着“罗夫人,用力,在给点力,我看到孩子的头了” 赵大娘很卖力气的叫喊,毕竟自打他们来到这个花鸟村,没少为大家伙着想,人缘混的也很好,听说罗夫人怀孕要生娃,赵大娘连自家的田地都不去耕耘了,天天与罗夫人同床共寝,这不今夜终于赶上了产期,而且刚巧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罗夫人拼尽全力努力着,这叫喊声几乎惊扰着整个村的村民,他们也都在祈祷着这个小生命的诞生,热情洋溢,能搭把手的都没有闲着,甚至有的村民还提前杀了几只草鸡,准备给罗夫人好好的补补。 但天不作美,也正是这惊人的叫喊声,引来了一帮苦苦寻觅的杀手。没错!他们正是俞相国派来的,而且这百十来人,个个身手不凡,武艺最次的若是投身在军营里也能弄个中侍郎职务。 他们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需要这么多高手一起动手来解决,但他们身为杀手,拿钱办事的就是他们的工作,没有任何情感可言。 他们戴上黑罩,只见带头人一个手势,这几十户的小村落,眨眼间血溅四起,许多村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统统命丧当场。 有的人大喊“救命”“快逃”结果统统都亡于他们的利器之下。 可怜的罗夫人和赵大娘还在房间里忙碌拼搏。 一个黑人小咯楼说道“大哥,这次的任务也太简单了吧!” 望着房间里的妇女,这位大哥叹息了一声,无情的说道“不管是简单还是困难,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一把火烧了这里吧!” “是,大哥。” 众人举起火把,房间内罗夫人顷刻呐喊,只听孩子嗷嗷哭叫,赵大娘开心欢乐道“恭喜罗夫人,是个男孩,是个男孩。” 外面的杀手,在听到婴儿的哭声时,都犹豫的放下了火把,他们纷纷看向这位大哥,心里纠结着到底杀还是不杀。 “大哥,我们虽然拿钱办事,可这刚出去的婴儿,也是如此吗?” 正在首领举棋不定时,赵大娘毫不知情的抱着婴儿打开了门,当她看到满院子的尸体时,当场震惊了,吓得她赶紧抱回孩子。 首领见情况败露,也来不及多想,一声令下道“杀,一个不留” 瞬间十多把暗器飞出,若不是赵大娘刚才不自觉的举动,往回抱了抱孩子,恐怕这刚出生的婴儿,就要当场殒命了。 罗夫人见赵大娘,死于门口惊吓得慌忙的从床下跑了下来,搂住了孩子。 “赵大娘,赵大娘!” 这位衣冠不整刚刚生完孩子的妇女,正是罗烨的妻子,她看着门外的这些人,内心是超级崩溃的,除了跪地求饶,求可怜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求求你们~~” 沙哑的声音,憔悴的面容,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真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妇女不停哐当磕头,有些杀人如麻的杀手,都不禁流下了眼泪,紧握在手里的刀剑在此刻也不自觉的脱落在地。 这让这位首领很是为难, 但杀手就是杀手,既然兄弟们都不情愿那就只好自己动手了。 首领掏出大刀,狠狠的挥刀而去,这一刻时间都开始慢慢静止,罗夫人声泪俱下,首领杀心以起,就在这落刀千钧一发之际,刀却突然意外的脱落了。 此刻远处传来一声正义之声,“你们这帮畜生,连手无寸铁的妇孺都不放过,简直就是这世间肮脏的杂碎。” 这一箭,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了这个骑马的青年。 首领虽然手臂受了箭伤,但内心却欢喜无比,看着这强劲而又精准的箭法,是他没错了,他们要杀的人终于出现了。 “兄弟们就是他,你们谁杀了他,我重重有赏!” 此话一出,所有杀手立刻清醒过来,蜂拥而至,听闻他的人头可值钱了,据说有五千两银子,杀了他这辈子还当什么杀手,提前退休享清福了。 骑马赶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罗烨声声念念的兄弟,箫奈。不过这些杀手还不知道罗烨死了,误以为他就是他们所杀之人,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箫奈虽然在江湖上闯荡不久,可名气却大的很,武艺超群的他,自从痛别罗烨兄后,心中可谓堆积了满腔怒火,现在终得在这里释放开来。 马蹄声渐渐洪亮,刺客的猎杀时刻已然开始,他们拔刀跃起,眼神凶狠毒辣气势波涛汹涌,都想从他的身上来赚取后半生富裕的生活。 可箫奈怎么让这群杂碎做着痴心妄想的美梦,他一马当先无畏无惧,眼神专注而犀利,剑还未出鞘单凭深厚的内力便击杀了三人。 刀光剑影之中,早已血流成河,在一盏茶都不到的功夫,死在他手里的刺客以不计其数,真正做到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般的疯狂境界。 随着马儿一声嘶吼,刚才所有来进攻他的杀手纷纷落幕,飞马而下的他收起手中的剑问道“夫人你可是罗烨之妻,袁氏。” 被吓坏了的妇人,什么都不说,紧紧的抱着孩子,嘴里不停的念叨,求求你,别伤害孩子,别伤害孩子。 箫奈立刻注意到了自己浑身的血腥气息,也了解这种场面对于一个妇女来说太过残忍,不过他的时间不多,为了罗兄的遗言,他必须立刻确认她的身份。 箫奈拿出罗兄的遗物“青虹宝刀”说道“夫人您快看看,这把刀您可认得。” 袁氏无奈紧张的回头,看着自己丈夫的东西,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慌张问道“这青虹宝刀怎会在你手里,你是谁?我夫君人在何处,他在何处!” 箫奈悲喜交加,喜的是他终于找到了嫂夫人,悲的是恨自己来的太晚,让这帮畜生把嫂夫人惊害成这个样子。 “小弟箫奈,愧见嫂夫人。” 刺客首领早已震惊,刚才他还不明白,这天底下有谁能有如此恐怖剑法,竟然不费吹灰之力,秒杀我这么多的兄弟,现在他终于知道,他们死的不冤。 传闻这个箫奈一年前杀了江湖上剑术排名第一的墨竹黑侠,取代了墨竹在武林之中的地位,今日得见箫奈的这鬼神莫测的剑法,当真名不虚传。 一名刺客吓得手有些颤抖的说“大哥,我们怎么办。” “放烟花,叫人,这个人一定知道罗烨身在何处,此刻绝不能放过他。” 这个首领虽然受了伤,但他还是比较冷静的,剑术第一又如何,我们可不单单只是这百十来个人,为了杀掉罗烨,雇主还给我们准备了一个大大的礼物。 这烟花声一响,箫奈突然觉得自己大意了,没想到这帮畜生不止这些人。 首领示意他的兄弟,先全部都退下,暗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等待援军的到来,可奈何还是有人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想着趁其不备,偷偷的进行背后刺杀。 “五千两银子,是我的啦!”此刻一支暗箭飞来。 “小心”嫂夫人,惊恐万分的说道。 箫奈并未惊慌,转身随手一记百步飞剑,眨眼之间,那挺挺直拔的刺客就死于非命,脑袋与身体悄然无声的流落下来,最重要的是剑上竟然丝血未占。 首领破口大骂“不想死的都给我撤。” 那些原本自以为是的人,在经过刚才的那一幕大梦初醒,即便是这里的杀手一起上,也未必是此人的对手,更准确的说,我们根本没资格成为他的对手。 周围的人慢慢的散去,箫奈的心情却越发的沉重了,他知道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真正厉害的人物,应该是他们所示警的烟花。 他望着不远处的牛棚,有一辆干农活的牛车,他拉了过来绑在马身上,虽然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但凑合能用了。 他将嫂夫人搀扶上牛车,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被子说道“嫂夫人,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那些刺客都在远处暗中盯着我们,我估计一会定会有更厉害的人物来这里索取嫂夫人的性命。” 罗夫人很是担忧,渐渐从惊吓之中缓过神来的她,心里总是空唠唠的,她握着手里的青虹宝刀终于说出了那句话“告诉我,我夫君是不是出事了。” 箫奈无脸面对她们,更加难以启齿的说出口,他只能欺骗嫂夫人说道“嫂嫂,别瞎想,罗侍卫人好的很,不必担忧。” 罗夫人气的大骂道“你他妈的,骗人!你连正眼都不肯看我,摆明了就是在说谎!” “嫂夫人,你清醒一点,现在保佑这孩子是最要紧。” 讲到这里,孩子突然大声哭闹起来,两个因此也都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是啊!还有孩子,这个刚刚出生的的孩子,这个连名字都没有起的孩子,这个生的这么俊秀的孩子。他们还有什么可争吵的呢? 箫奈泪流成河,此刻的他后悔莫及,自己妄为江湖第一的大侠,兄弟被自己出卖害死,母亲因不辱而自杀,想要救的人,想要做的事,不但一件没成,就连亲口承认的勇气都没有,真是肮脏不堪。 罗夫人静静的哄着他,婴儿看着母亲的柔情的脸庞也渐渐的安静下来,开始嘴角上扬。 这是孩子出生后第一个笑容,是给母亲的第一笑容,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声音,但此时此刻这个笑容的庞大力量,让这位母亲不在那么懦弱,瞬间像个战士一样屹立不倒。 罗夫人清脆的说“我夫君曾交代过我,若我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就去北山深林里,寻觅一个高人,他定能助我渡过难关,你能带我去吗?” 箫奈听到罗夫人的话立刻回头说道“求之不得,既然是罗兄所托,我必将把嫂夫人安全送达。” “首领他们动了,他们往北去了。” “跟紧他们,在有半炷香的时间,援军就到了,记住千万不要在动手,听我命令行事!” “是!” “首领,可是过了北山,就是一大片树林,听说那里可邪乎了,连这附近的村民都不敢轻易上去。” “莫要相信那些鬼神之说,专心做你的事情即可,记住你的目标不是那个箫奈,而是那对母子,知道了吗?” “属下明白。” …… “你们这帮没用的庸医,连个病都不会看,统统拉下去,给我砍了。”俞相国大怒,本来好好的,皇后却突然身感不适,卧床不起。这些御医竟然说皇后娘娘,并无大碍,只是最近过于疲劳,好好休息便可,真是气煞我也! 御医纷纷求饶相国饶命,老臣有话要说,皇后娘娘得的并不是病,今夜天降异象,或许是中了什么邪魅之术,烦请相国请星官来解释,必能逢凶化吉。 俞相国看了一眼天空,哈哈而笑,“你当我三岁小孩吗?你们这群庸医医术不精就乱找借口,拖下去,砍了。 皇后此刻闹声说道“慢着,俞相国这李老御医说的或许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如今这赤星当头,还是请星官算一算吧!” 众人楞了了一会,俞相国没有说什么,只是大吼道“你们都聋了吗?还不请星官进宫。” “是,相国!” 前序八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暗夜的星空中,赤星格外闪耀,在不知不觉中就以将天空的云,全部渲染成了褐色,一眼万里。 这不得不让大兴朝的星官们,匆忙之中忙碌的进宫。但害人终害己,兴朝但凡是有本事,能干实事的人,都被残害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乎全是只拿朝廷俸禄的酒囊饭袋,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砍了,全部都给我砍了这些没用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 这是俞相国的愤怒之火,在几炷香的时间内,皇城里的老御医和那些根本不知所以然的糊涂星官被杀的七七八八了。 整个皇城之中,也因皇后娘娘突然的发病,全部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着。 “来人,御医怎么还没有来?” 宫城禁卫首领颤抖的说着“回相国大人,皇宫里的目前在职的御医,都被杀了。” “那星官何在?” “回相国,也都被杀了。” “那你们现在都在干什么,都是猪脑子吗?皇宫里没有,难道皇宫外就没有吗?去把皇城里的所有大夫和占卜师都给我找来,直到医好娘娘的病为止。” 说完,禁卫首领吓得屁滚尿流,慌慌张张的带领一行人,出宫搜查。 一时间,已经是第八批人进宫了,这说明也已有上百号人死于非命,禁卫首领在宫城门口,心慌不已,他骑马喝道,在继续扩大范围,那怕是出了皇城,也要家家户户挨个搜查,进门但凡是医者或卜者直接就带走,如遇阻拦者,杀无赦。 “不用那么麻烦了,带我一人去便可。” 此言一出,所有人纷纷看向远处一位由四个美女抬着轿子赶来的人。 禁卫首领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花轿中人微微一笑“你还没有知道我是谁?带我去便可,不然你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哼~笑话,我堂堂禁卫首领,谁敢要我的命。” 报~禁卫首领大人,一个传话小兵气喘吁吁的赶来说道“首领大人,相国大人发话,如果首领不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找到能医治好皇后娘娘病的人,提头来见。” 说完之后,首领吓得直接从马上掉下来了,此刻他一下子就瞬间清醒,他笑呵呵的看着花轿之人说道“还不快请这位大仙进去,你们都想死吗?” ~~ 花轿一直抬到朝凤宫,在此期间,无人看到这位大仙的真正面容,就连抬他花轿的仙女也都是蒙着面的。 首领跪下说道“相国大人,此人说他能治好娘娘的病。” “就是他吗?好大的架势,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皇宫吗?还不出来下跪迎接。” “想必您应该是刚刚上位不久的俞相国了。” “既然知道我,那你还敢坐在轿子里,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怕,这世上又有谁不怕死呢?不过我既然来到了这里,自然是有所准备的。” “要是你也和那群废物一样,我定会亲手宰了你。” 轿中之人,非常平静,他吩咐道“花花焚香,枝枝布局,招招摆坛,展展牵线。” 俞相国身后的两位黑白将军道“悬丝诊脉”这花轿之人不简单,对医术没有奇高天赋的人,断不敢这样操作。 “可见他这阵仗,分明是个精通卜卦的占卜之人啊。” 俞相国道“没见识,四女抬花轿,一身白幽莲,不漏真面容,花瓣伴随先。我想他应该是江湖上传说的神童,神算子叶清。” “传闻他们家祖辈和曾经叶逸凡相国有很大的渊源,但其中真正的原由,就连兴朝的史书都不曾记载。” 黑将军道“难道相国说的是十岁担任了七星道馆的馆主之位,十六岁就接管了天下第一大帮成为新主的叶清。” “除了他,我还真想不到,一位声音如此清澈的少年,有谁单枪匹马的进入皇宫,还能有如此临危不乱的强大气场。” ~~ “展展,收了红线吧!花花去沏壶好茶。” “是,馆主。” “想必俞相国,应该知道小生是谁了吧!我今天来的目的,不为别的,只是天应如此,顺从天命罢了。” “天命,我从不信天命!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来到的这里,如果你医治不好娘娘,我说到做到。” “俞相国不愧是从小就是习武之人,这武人的性格到真是刚烈。” “那也比你这样娘娘腔强,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 几句简单的问候对话,叶清的侍女就以沏好了茶,她端上来后。 俞相国摆手阻拦道“你先喝!” 叶清笑了笑说道“花花给我也倒一杯,让俞相国看看到底,我有没有下毒。” 半炷香后,皇后娘娘才慢慢好转起来,她慢慢起身,稍加打扮了一下,就命人搀扶到了客厅。 “就是你,医治好本宫的病的。” “在下叶清,有礼了。” “俞相国,刚刚和本宫提过了你,没想到你年纪轻轻,但有几分本事。” “有本事的人,可不只我一人,娘娘不也是一位很有实力的人吗?” “呵呵~说吧!我这病因何而来,为什么这么多御医都医治不好。” “娘娘这病与御医医术无关,害病的原由最主要的是今夜的星辰。” “那宫里的星官也不少,又为何看不出端倪。” “这不怪他们,只能说他们才疏学浅罢了。” “哦!愿闻其详。” “在此之前,在下斗胆问娘娘,身居宫中数载,可听过荧惑守心之星象。” “略有耳闻,在史书上曾看到过,那是帝王家的灾星。” “的确,不过更准确的说,萤惑守心是指拥有皇权人的灾星,而有史以来,能掌握女权的人,仅娘娘一人而已。” 皇后欲盖弥彰的说道“你这话说的,本宫只是一介女流,何来女权一说。” 叶清听后无奈叹气转身道“既然娘娘并无此意真实透露,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到时候人财两空,岂不是更加衬托天下人的心意。” “慢着!”皇后亲自掀开珠帘,无所事事表情也随之变得深沉起来,她慢慢缓步下台陪笑说道“小先生何必着急,刚才本宫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又怎会让小先生,辛辛苦苦的白来一趟呢?” 叶清也知道见好就收,回身来到皇后娘娘面前夸赞道“民间都说娘娘,天资超凡,逞娇呈美,今日得见果真羡煞旁人。” “人不大,话倒是说的让本宫很是满意,不会是你专门诱骗小姑娘的情话吧!” “草民不敢!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是专门为娘娘排忧解难来的。” “哦!那我可要好好听听小叶先生的忠告了,来人把本宫最好的茶水端上来。” …… 这夜很漫长,箫奈驾着马车一路向北逃窜,那些黑夜刺客在后面紧追不舍,偶尔还会利用地形的优势进行阻拦,但就是不进攻,逐渐的减慢他们驾驶的速度。 箫奈想了想,这样不是办法,若是他们的援军到了,估计我们谁也逃不了,看来只能如此了。 “嫂夫人,可有力气驾驶马车。” 袁氏很冷静,她知道这位侠客想要做什么,不过既然他叫自己嫂夫人,看来定是和夫君拜了把子,如此大义凛然的人,怎可为了自己独活而弃之不顾。 她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条路到山顶有一个吊桥,那里是同样树林的唯一途径,只要我们能过去,砍断此桥,敌人一时间应该不可能找的上来。 “箫大侠,马上就要到山顶了,那里有个吊桥,过了桥将其砍断我们就安全了。” 箫奈只顾着嫂夫人的安全,却没有抬头去仰望,的确是有座吊桥,他加快速度兴奋道“嫂夫人,扶好。” 刺客们见他们突然加速,感觉到了不对,抬头一看要大事不好。 首领道“全力阻击,绝不能让他们过了此桥。” 一时间刺客们把全部暗器都脱手而出,上百枚银针暗箭发射,箫奈此刻被逼拔剑而起,纵越在空中的他用出自己老家本领,玉箫剑法第九试,剑魔乱舞。 此剑法虽然特别耗损内力,但极为霸道。施展时四面八方都是飓风剑气,在此范围之内的任何人任何飞刃都会被这股庞大的剑气卷入其中,成为他的剑下亡魂。 首领见形式不妙大喊道“快撤出旋风范围” 刹那间那些靠的太近的刺客即使反应过来也以无力反驳,等待他们的只有席卷一空。 此时袁氏抱着孩子已然来到吊桥面前,她回头望了一眼说道“箫大侠,快过来。” 此时击退刺客箫奈转身就跑,胜利在望的他,终得释怀的流露出微笑面容,他没有辜负罗兄,嫂夫人和孩子,都完好无缺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惜,悲剧总是发生在胜利的脖颈,命运的咽喉最终还是没有任何感情可言,无数支飞箭似倾盆大雨般哗哗而落。 袁氏惊恐的望着他身后危急生命的利箭,心中惶恐,无意识的跑过去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却在暗箭之中,刃割伤了身体,跌倒在地。 这瞬间的感动在次让箫奈愧责不以,她本身一个妇女,保护孩子或者保护自己先走都情有可原,可她竟然在桥头迟迟等待我的到来,还为了救我身被利箭割伤,负伤倒地。这罗家妇果真是侠肝义胆的真豪杰,我此生能遇到他们,三生有幸。 乱箭大部分瞄准是吊桥,这军人的箭与江湖上的暗器不同,它更加具有伤害性,这吊桥本就是木质结构脆弱不堪,这么突如其来的飞箭,直接把木桥前方破损大半,任凭你武功在高也休想过桥。 “他们最终还是赶上了。” “桥,桥!” “嫂夫人,莫慌,有我箫奈在,我一定会让你们,平安过桥。” “哈哈~~你以为你们还能走吗?”一位虎背熊腰的膘肥大汗,腰间挂着流星连锁锤,站在马车上的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们。 刺客首领看到这位将军拜见说道“参见虎威将军。” 虎威将军高高在上的说道“就你们巨鲨帮的实力,还有脸称江湖上有排名靠前帮派,这都搞不定,真是垃圾。” 箫奈想了一下,俞肖俞国候五员大将之中排名最末的将军就叫虎威将军。而这巨鲨帮在江湖上可堪称臭名昭著,为了钱财什么都干,而他们的首领江湖上也少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首领有些咬牙切齿,这当众的侮辱让他内心是崩溃的,不过他还是辩解道“将军,对面那人可是江湖上排名第一的剑客,箫奈啊!” “哈哈~~区区一个剑客而已,就把你们打成这样,今日我就让你们开开眼,看我如何锤爆他的狗头。” 箫奈道“等等!阁下可是俞国候手下的虎威将军。” “怎么,知道我的大名不敢打了。” 那倒不是,只是这比试之前,我想问个清楚,俞国候为何要如此为难一对妇孺。 “看在你身后美人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是那罗烨找死,非得和我们作对去卞都调查,现出了大事,他是这件事情的起因,杀他全家罪有应得。” 箫奈此刻总算明白“原来江湖上传信,并非虚假,俞国候与祁皇后果真是对奸夫**。” “大胆,竟敢诋毁相国,找死!” 虎威气势汹汹,手轮流星连锤,徒步而来。 箫奈并非军人莽夫,他时刻明白自己的肩负的责任与义务,不管那虎威将军是不是浪得虚名,他现在没剩多少力气和内力,与这么多人,拼的你死我活了。 他仰望了一下天空心中感慨着,罗兄,小弟来了。 他一把抱住嫂夫人,拼尽全力将其抛飞出去大喊道“嫂夫人,小弟对不起你们,是我害死了罗兄,现在你就给我一个赎罪机会,快走!快走!” 袁氏搂着孩子,在半空中悬浮,泪流满面,此刻他终于说了出来,他的夫君不在人世了,冷静了那么久的心,在这里还是破碎了,任她怀里的婴儿哭泣,她都难以接受和想象,落在吊桥板上的她虽恨,但还是听了他的话,不在回头,不在担忧,只是一味的向前奔跑,奔跑。 前序九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聒噪的大皇城,因叶清的到来又变回了以前的那份阴冷,太监们睡不安稳,宫女们无心入眠,侍卫们思念家乡等等那些生活在琐碎杂事的最底层,他们都在祈祷,祈祷那颗天空之中的赤星,多降灾难给那些让他们恐惧不安的人吧! 而那天上的赤星似乎略懂人性,它在聆听来自四面八方各种相同的声音,有抱怨,有愤怒,有悲伤,有哀求就是没有一点点欢声笑语,这让它很是生气,在无尽的黑夜之中,它像是被云浇上一层油似的,越演越烈并且大方光芒,就连清高自傲的月亮也被这赤星所染指,成为了一片火海,映射着大地。 此刻的祁皇后突感不是,全身又开始莫名的酸痛难忍,这让本身有孕在身的她,无法顾得场面难受的发出声音来。 “好!好难受,全身像是被火烤一样的难受。” 俞肖惊慌失措道“快请御医来。” 叶清慢慢的说道“没用的,我有办法能解决娘娘身上的疼痛。” 俞肖拔出身上宝剑,刀歇他的喉咙,怀疑道“是你动了手脚,茶水有问题。” 叶清很讨厌被威胁的样子,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办法,这些人可没那么容易就能相信一个人,尤其他本身又是一个靠卜卦为生的算命先生。 “俞相国,我和娘娘喝的同一壶茶,你也看到了,茶水怎么可能有问题。” 俞肖恶狠狠的说道“小娘炮,我告诉你,如果英儿有什么不适,不但你会死,就连你那七星道馆我也会亲手毁掉。” 叶清面不改色的说道“你最好对我好一点,目前娘娘的病,只能靠我,我要是不开心了,我宁愿和娘娘一起陪葬。” 俞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除了相信他,没有其他的办法,他缓缓的放下剑刃,卑躬屈膝的说道“我为刚才的鲁莽道歉,请先生务必治好娘娘。” 叶清在准备好的卜卦台前,左手拿铃铛右手持宝剑,空中飞道符,洒水喷火,随后剑指着一个葫芦,默念咒语,伶仃噹噹枪,收。 几乎是瞬间,祁皇后突然觉得自己好受多了,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了。 皇后称赞道“小先生果然道法高明。” 叶清道“略懂皮毛而已,现在娘娘可愿意相信我了吗?” 祁皇后还是有些似信非信她犹豫了一会说道“你切先说来听听,如果真如你所言,本宫自有判断。” 叶清微笑道“娘娘,可否随在下到外面看一看星象,一探究竟。” 祁皇后想了想道“皇城宫内有专门搭建的观星台,既然小先生有诚意,那就随本宫移驾观星台吧!” “那最好不过了。” 观星台上,叶清畅所欲言,他认为一般的占卜师都觉得荧惑之灾乃上天降的大灾之星,心月狐乃是天降福瑞之星,二者常常同时出现在世间,相生相克。 但其实不以为然,有荧惑守心之星不一定有心月狐仙降临,但相反若有心月狐仙的出现,必有荧惑守心的存在。 二者并非相生相克的关系,而是相互共存,他们并不属于灾星,而是正正的福星高照。 皇后问道“既然是福星,为何我会突然如此害痛,这岂不是与你的福星背道而驰。” 娘娘问得好,想必娘娘并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星卜之测吧!娘娘的突然不适,应该是想让盛帝,就着荧惑守心的传言,就此陨驾吧!我说的是也不是。 皇后有些生气道“放肆!本宫岂敢加害于陛下。” 叶清哈哈一笑“娘娘,我自幼就有一个特殊的本领,就是无论任何人,在我面前说谎,我一看便知,况且娘娘也漏出太多马脚。” 其一,我未来之前,就有众多御医为娘娘把脉,这些御医冒着掉脑袋风险为其诊治,就算不能医好,至少也能得出是什么病因吧!可我看那些死了的御医和大夫,不是目瞪口呆就是皱眉憋嘴这明显就是普通人思考问题时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其二娘娘最不应该就是知道荧惑守心的预言,而且还请卜卦星官,他们虽然没有本尊的本事,耍耍样子,卖弄口舌的功夫应该还是有的,毕竟皇宫里不养废物,可是我一进来,娘娘的宫殿里是何等的整齐划一,根本找不到任何有卜算的迹象,他们就已经死了,说明娘娘根本就不想让他们开口把事情讲出来,或者娘娘根本就不信他们所说之言。 其三,就是俞相国,关心太假了,动不动就想杀人,试问他是御医吗?还是他是知道占卜之术?都不是。把我们这些懂医术懂占卜之术的人都杀了,万一娘娘真的害了什么病,谁为其医治,谁有为其占卜。 很显然他知道娘娘并未有什么身体不适,只是为了想让皇帝驾崩,所演的一出戏罢了。 祁皇后哈哈大笑“小先生不愧是武林中传说的第一人物,小小年纪竟然心思如此缜密,本宫佩服。” “彼此彼此” “好了,肖郎,我们都被识破了,就没有什么可隐藏的了。” 俞肖摆了摆手让,没一会这观星台上,就摆好了酒席,一副招待贵宾的样子。 祁皇后端起一杯茶敬叶清说道“小生生,既然你知道我的病是装的,进宫阻拦难道就不怕本宫会杀了你吗?” 叶清一饮而尽开口道“在下来之前并不知道娘娘的病是装的,也非进宫阻拦娘娘的任何事情,在下只是一个江湖上的术士,卜天之卦,顺天之命,而已。” 俞相国面容有些阴险的说“可你知道了我们这么多的秘密,你又如何肯定你会活着离开这里。” 叶清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哈哈笑道“还记得我一进门就让我的奴婢花花,焚的香了吗?茶水虽然没毒,但这香可是有毒的。” 俞肖听后,掀案而起,酒水熏肉全部都撒在了地上小王八蛋,你……随后俞肖紧接着吐了口老血,我的内力怎么提不上来了。” 祁皇后着急坏了,突然不知觉的怎么也站不起身来。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叶清丢掉下酒杯,急忙来到娘娘身前,抓起手臂就为其把脉,此时在宫殿的其他人也都虚弱无力,想前去帮娘娘都无从办法。 “混蛋,你放开她,放开她,不然我要你命。” 把完脉的叶清,更是欢笑不以,娘娘你果真怀了孩子。” 说完叶清慢慢的把祁皇后的手放回,并把他扶回她的坐椅上,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们现在都给我老实点,尤其是俞相国,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在敢对我不敬,我保证你们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俞相国低头认错道“好,你想怎样,我全听你的就是了,只要你放过娘娘。” “哼~跟你们这些贱骨头说话,果然不能客气,早这样不就好了,大家现在早就愉快的相处了。” 他们后悔不已,没想到这位十八岁的孩子,城府太深了,让身经百战的他们都毫无办法只能言听计从。 天也快亮了,我也懒得跟你们在继续勾心斗角的试探下去了,本尊来是帮助娘娘的,绝非敌人。 皇后道“帮我,你我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我。” 叶清道“那是娘娘根本不了解术士,术士助人只看天命,天命如此,所以在下就来了。” “何为天命?” 第一,盛帝好歹乃九五之尊,除非他自己死,否则只有天命之人方可杀之,娘娘以前是心月狐星下凡,但每生一子,心月狐的力量就会转移几分,但最多只能转移三次,如果娘娘想要杀了盛帝,必须以全部的力量方可为之,不然必遭天谴,所以娘娘如果若想杀盛帝,必须要铲除自己所生所孕的全部孩子。 皇后想了想答应道“好,我可以不杀他。” 第二,这皇城现在怨气冲天,皇后必须要扶持一位品德兼优,清廉正直的大臣,辅助他铲除贪官泯灭污吏,而且至少要连续五年,来缓和这皇城里存在的怨气,不然必将天下大乱。 “做官那有绝对的清官,那些不贪污不腐败,何来大臣一说。” 叶清掐指算了算“目前,兴国只有一位大臣,此人应该姓马。” “马中丞,哈哈~~本宫到把他给忘了,的确他是不贪,不过胆小如鼠。” 叶清道“所以才需要娘娘的扶持啊!” 皇后道“五年是吧!本宫也可以答应你。” 叶清微微一笑,娘娘痛快,不过还有最后一件,可能对皇后娘娘来说,也是最难的一件。 “如果不久后娘娘所诞生的孩子是女娃,那么娘娘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直至十八岁,您都不可以让这女孩看见你,甚至都不能称娘娘为一声母亲。” “这是为何?” “因为这女孩的容貌会和娘娘你生的一模一样,她以后的命运也会和你大同小异,都将成为一代女皇,惊艳历史。” “荒谬,本宫不信,也绝不答应!” “娘娘,你会答应的,好心提醒娘娘,这孩子十八岁生日之时,会有一次大劫,到时候必须要以亲人之血,方能化之。” 说完,叶清拿出一把折扇,原地转圈一扇,撒出一些迷香粉,没一会在场所有人都力挺不住的睡着了。 “花枝招展,花轿抬来,天快之前,我们离开皇城。” “是,尊主。” …… 夜色见明,刚生完孩子,又被箭划伤,还亡命奔跑了一夜的袁氏,早已全身枯竭无力。 她回想着刚才回首的那一幕,箫奈哀吼一声,身中数箭,跌落山崖之前还不忘斩断吊桥,真是帮助她太多太多。 现在得以安心的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使劲的掐了一下怀里的婴儿,让他大声的哭泣,用力的哭泣,来召唤她要找的人。 这孩子的大嗓门真大,或许是真的被她娘亲给掐疼了,这孩子的哭闹声,连悬崖对面的杀手们都听的一清二楚。 虎威将军最烦就是听到婴儿的哭闹声而且他本身还想着好好的与这位天下第一的剑客,较量一番,没想到他居然跳崖了真是扫兴中的扫兴。 他怒斥道“好了,不用修这座破桥了,反正箭上有毒,那个妇人即使逃到对面,也会被毒死的,这荒郊野岭一个婴儿迟早会被山林间的野兽吃掉,不用管了,我们撤。” “是,将军” “还有,那个剑客是自己跳下悬崖的,妇人和孩子,也都是我们猎杀的,所以鲨首领,你们一分钱都没有。” 巨鲨帮的首领当场有些愤怒,可奈何他们已经损兵折将,实在难以在出手,只能忍气吞声的默默承认。 待他们走后,他身边的刺客说道,老大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啊!这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啊!” “是啊!首领。” 鲨首领气的立马给他一大嘴巴子,你还有脸说,我让你看住那妇人,结果还不是让她给跑了。 这我也没有想到啊!那个箫奈实在是太阴险了…… 够了,是我们技不如人,这单生意,就当给我们一个惨痛的教训,以后巨鲨帮还是做一些,难度低一点的活吧!几千两的大单,我们无福消受。 ~~ 清晨,太阳渐渐升起,一位老者跟往常一样慢慢的苏醒过来。 “老婆子,起来了,今天星期天,该你做早饭了。” 身旁的一位满脸褶皱,牙齿都没有几个的老婆婆,驮着背起身懒懒的起身说道“老头子,还是你做吧!我没胃口。” “多少年了,不想做饭,总是一个借口,你就不能换一个吗?” “多少年了,懒得换了,反正你也习惯了,无论那天你都会做早饭给我吃的。” “嗨~这辈子算是栽了,下辈子一定要娶一个会做早饭的老婆子。” “呵呵~~那你是没希望了,因为没~~。” 啊~啊~…… 叶老刚拉开房门,就听到了貌似有婴儿的哭泣声“等等老婆子,你养的狗又下崽了吗?” “都说了旺财是公狗多少遍了,那条母狗去年就就没有了,哪里来的崽子。” 叶逸凡在仔细一听“不对,有情况,老婆子快起来。” “又想骗我,不起!” 这次叶逸凡的确没有开玩笑,虽然他在这里年龄已经到了一百二十七岁,但他毕竟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元帅级人物,身体的各个体能和指标,可以说大兴朝没有一人能够抗衡。 换句话说这里一天一夜只有十四个时辰,与原本的地球世界足足每天少了十个小时,若是按照地球的时间来计算,叶逸凡现在的年龄也就是在八十五岁左右。 这个年纪在未来科技发达的每个国家里都只属于刚进入老龄人的阶段,所以当他推开门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听错。 叶逸凡以惊人的速度赶来,当他看到一群野狼,正在围攻一个妇孺小孩,手里抓起一把石子就抛了过去,几只饿狼瞬间就受了伤,他们似乎都认识这位老者,当嗅到了他的味道时,就支支吾吾的离开。 “这群畜生,不知道是人吗?” 袁氏看到老者,满目泪痕,她虚弱不堪的说道“罗笑第六代孙孙儿媳袁氏,见过兴国幸大人。” 叶逸凡看着打量这位妇人,她浑身伤痕累累,脚磨破了,衣服扯烂,头发缺一块少一块的,而且浑身都是血渍。 他赶紧为其把脉,发现她竟然还中了毒,叶逸凡大吃一惊“这位刚刚生完娃的弱女子,她是怎么做到的,太恐怖了,就算是壮如铁牛的壮年,也不可能如此。” 袁氏拿出先人匕首青虹宝刀说道“求仙人,看在祖辈罗家的份上,收这孩子为徒,他可是罗家唯一的血脉了。” 叶逸凡自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只收了一个徒弟罗笑,但他始终对其以兄弟相称,阴差阳错虽有一个私生子,但从未有过往来,故他这一生只想与夫人盛莹了解此生,不问世事。 袁氏见叶仙人犹豫不决,心中甚是着急,她继续说道“我袁梦瑶,自嫁入罗家开始,就一直听仙人的故事,罗家自先祖罗笑六代世世年年都有来守护仙人从未缺席,求仙人念在这份感情的份上,收了这孩子为徒,不然罗家就真的落末了。” 叶逸凡并非铁石心肠,在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只有罗家人,还知道我生存在这个世上了。 “我答应你,收他为徒,这本是我应该做的,毕竟没有罗笑,也不会有我叶逸凡的今天。” 夫人眼神迷离,但心情甚好她看着孩子说道“这孩子还没有名字,仙人请为他赐个名字吧!” 叶逸凡抱起孩子,认真的看了一遍这孩子的面容,真是一个胖嘟嘟的金童娃娃,比他祖爷俊俏多了。 “这孩子,一出生就遭受波折,看样子几乎是险些葬送了生命,现在他又是罗家最后的血脉,那就保佑他平安吧!罗平安差点意思,那就叫他罗子安,寓意着他这辈子永**平安安,顺顺利利。” 袁梦瑶微微点了点头,她看着自己的孩子,试着用全部生命力叫着“罗~子~安。” 袁氏完成了她生命最后的愿望,叶逸凡为此也落下眼泪,他看着这位女中豪杰感叹道“当真是巾帼烈女,举世无双。” …… 前序完。 第一章 辞官偶遇一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例句:一朝为兴国臣,忠一日兴国事,一世为兴国臣,忠一生天下事。——兴国幸,马继光。 六年以后。 盛帝龙泽驾崩,享年四十二岁,在位二十年,其中有十一年,被祁皇后掌管国家政策,军事,经济大权。 在这十一年里他每日痛并思痛,悔不当初,最终心结郁闷,郁郁寡欢而使重病缠身,不治而亡。 …… 三日后,年仅十一岁的太子明王登基,俞肖俞相国册封兴国幸。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殿之上,太子明王头一次以皇帝的身份上朝,坐在龙椅上的他听着百官喊着皇上的字样,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喜悦之情。 而台下得那些大臣们,就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对先帝的驾崩,丝毫没有任何言语和评价,仿佛一切都是先帝的罪有应得。 如坐针毡的小皇帝,更是明知道自己成为了皇上,但却对百官的跪称,不敢言语。 小皇帝眼神使终看向刚刚册封的俞兴国,他等待着,应该说充满畏惧,充满恐慌的等待着俞兴国的指示。 坐在右下方的俞肖竟然故意双目闭听背靠着后方虎椅,假装的打呼噜,睡着了。 跪在台下的大臣,无一敢言语,也无一敢抬头,几乎是个人都明白,俞兴国这是在示威,他正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那些大臣皇帝在他面前,啥也不是,你们以后真正的主人,真正的君王,是这位打着呼噜,睡意朦胧的俞兴国。 百官就一直这么跪着,他们不是等待着皇帝的免礼平身,而是等待着俞兴国何时能够苏醒过来。 慢慢的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还是如此。许多大臣双膝盖都疼痛的要命,还不见有任何的声响。 那些百官似乎好像有点明白,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此时谁要是在此刻出声,或者坚持不住,绝对讨不了好好果子吃,所以还是默默无闻的好。 可就在此刻忽闻一声,悲泣的哭泣声,众人纷纷惊醒,他们想着是谁竟然如此大胆。 这哭泣声越哭越大直至把俞兴国的呼噜声都盖了过去,逼得俞肖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看着跪下低头的大臣,俞肖得意洋洋,他深咳一声,小皇帝便立刻道,众卿家平身。 谢,万岁! 所有的大臣都缓慢而起,唯有马中丞依旧低头跪在地上哭泣,泪眼汪汪他哀苦的说道,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 俞兴国不耐烦说道“何事如此啊!” 马中丞呜呜泪语“臣自幼寒苦出身,父亲又早年不幸,唯有一祖母将我含辛茹苦拉扯长大, 臣此生无以为报,如今闻祖母以老,又卧榻病床,臣悲痛不已每日思感惆怅,心力憔悴以无心上朝,更难以扶持朝堂之事。 还望陛下念臣孝苦衷,念思母之情,恳请陛下看在老臣多年呕心沥血的份上,恩准老臣,辞去官职,回乡尽忠尽孝,臣定感激涕零。 说完之后,马中丞泪流成河的哐当磕头,尽是女儿家懦弱姿态甚至还当众哭起丧来,尤为可怜。 不过这还没有结束,为了能够辞去官职,马中丞还偷偷准备了血浆,趁其不备放入口中,当场就呕吐心力衰竭之血,身体虚弱不堪。 其他大臣很多都是百思不得其解,身为三公,权力滔天,上呈帝皇下监百官,乃上等的荣誉,天下人多少人挤破了脑袋的惦记。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终于好日子到头了,诛杀了那么多贪官的他,让有关联利益的人都对他恨之入骨,他们做梦都希望这个马中丞能出点啥事,现在机会来了,他们又怎能放过。 礼部尚书假义同情,雷声哭泣的说道“百善孝为先,大兴朝自创建以来,无不可敬有孝心之人,中丞大人的孝心真是天地可鉴,感天动地,微臣自愧不如,极是与之悲鸣,泪难止而奔泣。” 说完礼部尚书大人便与马中丞一起哭丧起来,可就在跪下的同时,后面的大臣便一眼看出端倪,见风使舵,全部都讲一句“臣附议”纷纷跪下悲断肠。 整个大殿忽然之间,就都哭的一塌糊涂,让人心里渗透凄凉。 小皇帝面目狰狞,他的内心深处是极度不希望马中丞辞官还乡之人,这个皇宫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牢笼,一个梦魇般可怕的牢笼,父皇在他的印象里大概只记得见过三面,母后看见自己恨不得立马把朕给杀了,俞兴国这个大国贼从小他就欺侮朕,奴隶朕,从未给朕一天好脸色,吴公公看似满脸笑容,实则是一把阴狠毒辣的刀,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 唯有马中丞,他与所有人都不一样,他朕的感觉就像一股清流不断的冲刷着朝廷的肮脏,是真真切切一心为了大兴。 尤为重要的是,他认朕为君,不管我是太子还是帝皇,他都给朕一种舒适的安全感。 如果他走了,这大兴朝的江山就真的只剩下朕一人,朕朕年纪虽小但并不糊涂,朕知道马中丞是这里最不想辞官回乡之人,可奈何孤掌难鸣,力弱薄。 俞肖见了甚是晦气,在加上马中丞给人的一副懦弱模样,巴不得让人赶紧远离这腌臜之物,就在快要答应他时,吴公公此刻忽然截住俞兴国说道“兴国大人,奴才觉得万万不可,马中丞~~” 还没等吴公公说完,马中丞就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指着吴公公破口大骂道“大胆狗奴才,兴国建国至今,第一条铁律就是宦官不得在朝堂之上议论朝政大臣,你竟敢公然挑衅,还在大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打断俞兴国的话。做如此离经叛道之事,其心可诛,按律当斩。” 此话一出,吴公公立马栽了,他内心有些太过于着急了,这是他迄今为止犯下最愚蠢的错误,脸色苍白的他,当场就给俞兴国跪了,还不停的抽着自己的嘴脸说道“奴才有罪,奴才嘴贱,求俞兴国饶命……”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吴公公是谁?宫中最红人脉最广的大太监,所有大臣要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要拿银子拜托吴公公就一定安然无恙,因为那些不堪回首的折子根本就递不到皇位之上,甚至他还能从中作梗,将那些污点悄无声息的给抹掉。 如此厉害的人物,多少人巴结都还巴结不上,马中丞居然当场想让他去死,真是他是不知天高地厚,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真以为自己能力挽狂澜,无所畏惧。 众百官一时间哑口无言,好像都觉得自己中了马中丞的道,不知该如何为吴公公辩解。 俞肖俞兴国看着这个狗奴才,仔细一想,杀了他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去代替,别的不说就论这讨好取乐人的功夫,他可谓是名副其实的人才。 俞兴国大笑一声辩解道“当斩,罚的有些太过了,念这狗奴才是初犯,本兴国做主,重打二十军仗,罚半年俸禄,以儆效尤。” 吴公公吓得跪地叩谢“多谢俞兴国,多谢俞兴国不杀之恩。” 拉下去的同时,吴公公与马中丞相互之间,都恶狠狠的看着对方,水火不容。 自古有句古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如今马中丞算是彻底的得罪了吴公公,这位爱记仇的小人,估计会要彻夜难眠的去想怎样除掉这个人了。 回首俞肖俞兴国,对马中丞的辞官倒是没什么反应,自从六年前被七星道馆的叶清捉弄了一番后,他对马中丞最多也就是利用关系,毕竟这位占卜师的预言给他们留下一个太大的阴影,让他们无奈觉得宁可信其有的好,如今都已经过了六年,早已无需在辅助他,马中丞可留,可杀亦可走。 而他现在自己主动提了出来,百官又为其求情,那便依了众人所想,允罢免其官职,回家尽孝。 小皇帝看懂了俞兴国的旨意说道“朕,恩准马中丞辞官回乡。” 马中丞叩首拜谢道“多谢陛下!” 说完,俞兴国心情不好,扶袖而去,众人跪拜。 另一个小太监说道“恭送,俞兴国。” 小皇帝见兴国走后,自己哪敢独立上朝,便立刻离开了皇位。 “退朝!” …… 吴公公挨打完之后,几乎好多大臣都有前去探望,他之所以如此着急的不想让马中丞走,是因为他觉得,马中丞此刻要辞官回乡,太便宜他了。 这些年不知怎么了,马中丞如有神助,连续揭发了朝中十多位大臣,这些大臣虽然都贪官污吏,但他们几乎可都是吴公公的钱袋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被揭发问斩的大臣,吴公公手上可都有他们把柄,他本想着靠这些把柄控制他们,达到自己成为天下第一首富的地位,来彻底摧毁朝凤商号,让祁皇后陷入绝境。 可这些都被马中丞给搅和了,可谓是十年费尽心机的计划,被彻底的打碎了。 不过不要紧,这次的挨打把吴公公彻底的打醒了,我为何要在朝堂之上费心费力的把他弄死,既然你执意要走,那就让你走好了,不过能不能平安到达,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 出了皇宫以后,马中丞大幅度的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这件事得赶紧回家告诉妻儿他们,明天一早,不!今夜务必得要出城,以防出了什么变故。 “父亲大人”一句亲切的问候,让马继光停止了脚步。他回过头一看,原来是他的大儿子,马玉川,十六岁,马中丞家大公子,性格和顺,温文尔雅,谦虚有礼。 马继光此生最得意的就是他,从小就智慧过人,虽在武艺上没什么天赋,但深得父亲喜爱,他如此束手束脚最主要的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个孩子,他坚信用不了多久,此子定大有作为。 这时有冒出一个八岁孩童,圆圆滚滚的二话不说就甩开哥哥的手,冲向爹爹说道“我要吃糖葫芦,爹爹,哥哥他坏不给我买。” 这个圆润瓷实的胖大小子,险些闪了马继光的老腰。 “玉杰,快下来,父亲可禁不住你的力气。” 这个傻呼呼的也是马继光的儿子,一生下来就有两个奶娘喂奶,天生的吃货,到如今八岁的他能吃一桶大米饭,一人的饭量顶十个仆人,但可幸的是,从小力量惊人,三四百斤重的东西,扛着就走。可最为不幸的是,此子呆傻弱智,空有一身蛮力。 马继光笑了笑“好好好,你快下来吧!你下来爹就给你买。” 说完,玉杰就跳了下来,高兴的转圈圈。 玉川说道“父亲大人,您没事吧!可伤到哪里。” 马继光右手扶着老腰左手搀着川儿说道“没事,无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 玉川冲着玉杰生气道“下次,你要是在敢跳到父亲身上,你这辈子就永远都没有糖葫芦可以吃。” 玉杰很怕哥哥,刚刚还开心的他,此时吓得立马躲到父亲的身后去,拿爹爹做挡箭牌。 马继光笑了笑道“川儿,小杰他也是无心,你就别闹他了。” “父亲您先上马车吧!” “好,本来想着直接回家,不过我们今天就先去给小杰买糖葫芦去。” “小杰,罚你去牵马!” “知道了,哥哥。” “老爷,那老奴就先回去了。” 马继光笑了笑这个时候不让家仆跟随是件好事,坐在马车上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提问道“小川,你今日为何会来到宫城门口。” 小川言辞肯定的说道“因为我觉得,今日父亲一定会辞去官职。” 马继光听后非常喜欢“哦!为何如此肯定。” “回父亲。近日,家中多备了许多马匹吃干草,马车父亲也让仆人来回修理好几次,而且还是加固了很多许多,还有最近家中请假回乡的下人越来越多,我想那定是父亲的安排,故此我断定,父亲要离开皇城。” “嗯~不错细致入微,没错为父已经辞官,在先皇还没有驾崩之前,为父偶尔在先帝入厕时秘密见面。” ~~ 先皇道“马中丞,朕终于又能见到你了。” “陛下,臣也是。” “马中丞,朕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司空相国啊!” “陛下,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您要爱惜身体啊!” “不~今日朕要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否则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 咳咳!!! 辞官·偶遇二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看着陛下呕吐出来的鲜血,马中丞泪眼道“陛下您的身体?我去为您找太医。” 龙泽拉住他的手说“不必了,太医已经告诉朕了,朕的时日无多了。” “陛下,肯定是祁妖后搞得鬼,我去为您找更好的医者。” 龙泽紧紧的拉住他说道“马中丞,先听我说完,前几日你告诉朕说盛达太子在刑洲举兵起义了,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回陛下,盛达太子自从被贬刑洲边疆,微臣就书信给自己的发小好友赵刚,让其加派人手好生照料,经过这几年的相处,他们都以是盛达太子的部下,在刑洲边疆一带创建了自己的人马,虽然只有不到五千人,但据传闻在刑洲一带深受百姓爱戴。” “盛达是个好孩子,从小就有大志向,可惜朕毁了他,还好有你们这样忠心耿耿的大臣,你们真是大兴国的福报。” “陛下,身为人臣,理应尽忠。” “好。不愧是司空相国的弟子,从始至终忠肝义胆。咳咳~~” “陛下” “无碍,马中丞接下来朕有一个不情之请。” “陛下,但说无妨,臣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朕要你辞官去刑洲辅助盛达,和他一起举兵讨伐祁俞。” 马中丞恭恭敬敬的跪下说道“臣一定誓死追随盛达太子!” 听到这里马玉川神情开始异样的紧张起来无论是废太子在刑洲统领边疆,还是父亲辞官回乡追随起义,这两个消息对于他来说一时间都难以消化。 马中丞问着玉川“小川,你从小就很聪明,在听到这两个消息后,你是怎么想的。小川~小川。” 小川回了回神说道“父亲大人,要说实话吗?” “当然” 回父亲大人,盛达太子于六年前就被先帝贬为庶民,这样的身份还能在刑洲边疆一带统领五千兵马可以说是奇迹,我深感佩服。” “可对于一个平民来讲,举兵起义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奇迹或者几个奇迹就能实现的。我承认历史上有几个农民起义的传说,但他们最后下场不都是不了了之,败的一败涂地死于沙场了吗?难道这些教训还不够吗?” 马继光点点头道“不错,我也是和先帝讨论过” ~~ 先帝龙泽道“史书是先辈们所写,它记录的是当时发生的大概事情以及主要事情。但其中真正的细节与过程都有曾被帝皇做过手脚。” “帝王与臣民不同,尤其是帝王家的颜面更是不同,听司空相国讲你非常崇拜曾经的叶相国。实不相瞒兴国的成立靠的就是叶逸凡独自创建的兵团起义的结果。” 马中丞听后震撼道“可是史书记载,是叶逸凡仙人是凭借兴国之力带领兴国的虎狼军反抗战胜的天下。” “不,这兴国的天下没有靠兴国的一兵一卒,当年叶逸凡离开圣国也并没有投靠兴国,当时他在暮城假意颓废近三年,在这三年期间他悄悄地武装起了自己的大军,此部队的名字就叫虎狼军,而这虎狼军仅仅在一年之内击败的圣国。” “原来虎狼军是叶相国组织起来的军队。” “没错,叶相国的的确确创造了神一般的奇迹,而朕要说的是当时叶相国起义的时候只有五万人马就打败了圣国五十万大军,这天差地别的悬殊实力在叶相国的手腕里扭转乾坤,一举击败圣国。” “而统一天下的叶相国明明可以自己称帝,可是他却没有因不喜欢帝位,所以把帝位让给的先祖皇帝。” 而先祖皇帝在让史官记载当时的情况之时,本来是要如实填写的,但还是为了皇家颜面才把虎狼军改写为兴国的皇家军,后来虎狼军大部分的人马因叶相国的离去,而渐渐消失在了众人面前,只在暮城留下了一个而卫家的祖先就曾和叶相国并肩作战过。 ~~ 小川道“父亲,可历史上只有一个叶相国,他是一个存在于巅峰之上神一般的人物啊!” “谁说不是呢?但做人要有骨气和志气,一些事情你不去做不去尝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结果的。更何况我是大兴的臣,就永远都是大兴的臣,为君分忧是臣应有的责任与职责。” 小川听了此话甚至感动,他了解父亲是怎样一位尽忠职守,为国为民的好官。一朝为兴国臣,忠一日兴国事,一世为兴国臣,忠一生天下事。 马玉川不再犹豫在拥挤的马车中硬生生的单膝下跪道父亲大人“我是您的孩儿,岂能让父亲独自承受,孩儿虽称不上什么大才之人,但还孩儿愿用自己的生命去帮助您。” 马继光非常看重小川,虽然他不希望孩儿去冒险,但身处这乱世之中,沉默只会让自己的结局更加悲剧而已。 “你先起来,为父相信你不然也不会把全部的实情都告诉你。” “是,父亲” ~~ 突然之间马车就停了,垂涎三尺的小杰闻着好吃的撒欢就跑,坐在车里的父子无奈摇摇头这玉杰一到集市就如此,从东头吃到西头没完没了。 糖葫芦~~好吃不贵的糖葫芦!好吃~~ 玉川叹息道“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带他来。” 父亲笑了笑“玉杰虽然怕你,但他更喜欢你,就算你不带他,他也会悄悄跟着你。” 玉川道“他那是喜欢糖葫芦,不然才不会跟着我。” 一个卖糖葫芦的小哥,认得这位经常买糖葫芦傻乎乎的大胖小子,每次他来他今天的生意,定会红火。 小公子,今天要吃多少啊! 马继光道“这位小哥,今天我们全包了。” 小哥直接把插糖葫芦的稻草棒给了玉杰,笑呵呵的说道“爷,一共二两银子。” 马继光给完钱之后,玉杰才乐呵呵的吃了起来,他虽人傻,但知道没有那银子是不可以吃糖葫芦的。 “小杰我们回家了,今天可不能像往常一样陪你闲逛了。” “我知道了父亲。” 玉杰扛着糖葫芦,屁颠屁颠走着,刚要上马车,身后就有一个小贼,偷偷的拿了他一串糖葫芦飞快的跑了。 玉杰这样傻呼呼的都是知道,不问自取视为盗,拿了我的糖葫芦,没给钱就跑了,天理难容。 他扛着糖葫芦大吼道“小贼,别跑!” 玉川道“弟弟,回来!” 马继光说着“快上马车去追。” 逃跑的是一位小姑娘,大概五六岁的样子,她身着一身桃色花裙衣衫,从衣服的材质上看,普通百姓是不会买的。 可是这样的一位看起来大家闺秀的小女孩,为何会偷吃糖葫芦?这让玉川有些不解? 不过这小姑娘对大街上的道路甚是熟悉,知道有马车在追她,就故意往小巷子里钻,让马中丞他们不得不放弃马车,徒步而行。 玉川和马中丞都不是习武之人,追了几条街的他们难免体力不支,待他们好不容易追上时,却意外的发现,玉杰并没有为难那偷吃糖葫芦的小妹妹,而是与一位粗老汗大打出手了起来。 这位老汗年尽五十,脖子后面纹有一朵小花,所以都叫他花爷,绰号淫花贼,此人是相当好色,因和朝中官员有点亲戚关系,所以百姓们常常能看见他,调戏良家妇女。 这不!他近日听闻这条街新来了一位小妇人,长得仙秀俊美,花容月貌,花爷听后立马就赶了过来,一瞧。 看的花爷整个人都极其兴奋起来,口水都止不住的流,这哪里是花容月貌,这简直就是倾国倾城,他嫖娼无数,还从未见过有如此这般漂亮的人妇,一听说还是位寡妇,花爷当场就控制不住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眼冒金光当街就开始实施强暴起来。 若不是她女儿及时赶到,恐怕这位妇人今日就要被这位催花贼给糟溅了。 不过,花爷可不是白混的他的两位手下,将小女孩拉开吊打,花爷垂涎若渴,又开始了对妇人上下齐手,衣服被当众扯烂,流露出鲜嫩可儿的肌肤,让花爷当场失控难耐。 可就在下一秒,满心欢喜的花爷,一下子就被一个胖嘟嘟的小伙狠狠踹飞,当场滚了好几个跟头才得以停止下来。 两个随从赶紧放下小女孩进行搀扶。 花爷哎呦几声,愤怒不以“是谁?敢坏我花爷的好事,不想活了。” 玉杰啃着糖葫芦说着“哥哥说,除暴安良,不留姓名。” 花爷怒斥道“他奶奶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左右给我上。” 左右仆人一个出拳一个上脚,面神凶狠的他们,倒是对这位小胖子从未留情,看他们的攻势,是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胖子,一举拿下。 可玉杰面对两个仆人并未惊慌,反而特别的兴奋,他左手撰住敌人猛冲的拳头,右手握住敌人跃起的飞腿,脚步丝毫未动。 身体却略微后浮,这并不是敌人那自以为是的冲击力所造成的,而是玉杰没有第三只手,为了担心糖葫芦被弄脏,他只好放在嘴上咬着,以身体后浮避免口中的食物。 左右二仆,奋力拼搏,但他们用力全身力量,直至满头大汗也未从那胖子手中,脱颖而出。 这反倒让花爷更加气愤,你们都是废物吗?连一个小孩都摆平不了,我花爷要你们何用? 左右二仆也极为恼火,争斗了许久依然无法将其打败,这可是会丢了饭碗的,无奈之下的他们,只好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法,一个用嘴巴咬,一个吐口水。 这下子不但弄疼了小胖子,还把他口中的糖葫芦给沾染脏了,这让玉杰博然大怒,弄疼我不要紧,但你敢弄脏我的糖葫芦,你玩完了。 玉杰狠狠的一拳,将那个口吐污秽的王八蛋,打的满地找牙,鲜血直流。 花爷气的当场大骂“奶奶个钻的,连你花爷的人都敢打,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都给我起开,看你花爷是如何教训这个小胖子的。” 花爷可不是善茬,他掏出一把匕首,阴险的比划着,小子在这大街上,我可从未杀过人,你若是怕了,给花爷磕三个头,我今心情好,就不与你计较,否则你就等着你家人为你收尸吧! 玉杰根本不会怕,他也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他脑子里就是一张柏纸,家里人教什么,他就懂什么,学什么。 他的回复总是他理解那句话“除暴安良,不留姓名。” 花爷很恼火“大吼一声,去死吧!” 花爷并不是莽夫,经过左右仆人的刚才的攻击,他发现这孩子臂力惊人,浑身是劲,不用硬刚,只能智取,所以花爷左手持刀,右肘攻人,膝盖上顶,随记回旋利刃,很有技巧的刺向玉杰。 马中丞一家,只注重文房四宝,历史文学,从未在武艺上有过任何的交集与研究,这让匆匆忙忙赶来的玉川他们突然见此情景,担忧不以。 齐声大喊“小杰,快躲开。” 玉杰不会躲,也不会攻,所有的较量都是出于他本能的求生反应,那锋利的匕首直指他的喉咙,他知道如果这一刃刺过来,他必定死翘翘了,就永远都不能吃好吃的糖葫芦了,于是他情急之下,徒手抓刃。 这可让花爷乐呵不已“小子空手接白刃,你以为自己的手是钢铁铸造的吗?我先废了你的手,在杀你也不迟。” “不要啊” 玉杰这次是真的感觉有一股刺心的痛从他手掌心中传来,都说十指连心,花爷想要就此切掉玉杰的手指,但万万没想到的是,玉杰的本能反应会如此迅猛,这一脚的威力,直接把花泽的腰骨踹断,五脏震碎,当场毙命。 玉川赶紧看着玉杰伤口,还好他力气大经常干力气活,皮糙肉厚才不至于把手伤到筋骨,若是别人恐怕在好的大夫,也难以抱住他的手了。 玉杰疼的满是泪水,依偎在哥哥怀里哭泣,就连糖葫芦放在嘴边都难以平复他现在的心情。 马继光看着那重伤倒地的花爷,用手探了探,摇摇头看向玉川。 玉川马上明白了现在的情景,他捂住玉杰的眼睛,故意不让他知道,自己因刚才的不小心,将人一脚踢死。 现在除了那两个仆人吓得当场逃窜,其他的百姓都拍手称快,哪里管那个淫花贼是死是活。 妇人将衣物穿好后,拉着自己的女儿来到这位小胖子面前。 “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奴家没什么可报答的,这金疮药是由上等的药材制成的,它能迅速缓解疼痛,希望它能报答这位小兄弟的恩情。” 旁边的姑娘此刻叫了声“妈妈”玉川看的出,这小姑娘好像并不愿意让她的母亲把药交出去,但母亲执意如此。 玉川觉得或许有诈,刚想拒绝玉杰就疼痛难忍的夺了过来,自己给自己涂抹上了。 “玉杰,怎可如此无礼。” “哥哥,怕疼。” 小女孩见他可怜兮兮的撒娇样子,扑哧一笑,便很熟练的拿出一条丝带,技法娴熟的为玉杰包扎了起来。 马继光回首道“小川,等马车过来,先给小杰找位好的大夫,这里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小川看了花爷一眼说道“父亲,我认得此人,他叫钱咏,因脖子后面纹了一朵花,俗称花爷,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老淫棍,名声极差。 马继光叹了口气“不止如此,他还是礼部尚书的舅舅,那个老奸巨猾的人,我早就想办他了,可惜却总是让他逃过一劫。” 妇人前来马中丞面前低头道“这件事都是小女子引起来的祸端,若要上了公堂被传唤证人,小女子愿意把刚才发生的所有的实情,如一阐述。” 马继光恭敬的问道“此事关乎女子的贞洁,若是被传唤公堂,你可知有何后果。” 妇人道“名节虽大,但小公子毕竟是为了救我,怎可因怕丢了名节而放弃恩情。” 马继光感慨不已,像过河拆桥的事情,他见多了,一般的女子发现出了人命以后,怕惹祸上身,早就逃之夭夭,可她竟然能不怕被众人围观得知丢失名节,也要为其为犬子证明,真是世间少有。 他低头回礼的说道“敢问夫人,可否告知在下姓名。” 妇人并不遮掩,毕竟如果对簿公堂,迟早都是要知道,她抬头道“妇人姓杨名慧,是司空彦辰的遗孀,这是他的女儿,司空曼青。” 此话一出,马中丞当场震惊,司空彦辰不就是原司空雷相国的重孙子吗?这么说她是司空家唯一的重孙媳妇,她们怎么会被当街调戏,这到底发生了什么,简直岂有此理。 辞官·偶遇三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马中丞皱起眉头,当听到她的名字与身份时,他忽然觉得杨慧还不如像其她普通女子一样视贞洁如命的逃脱责任,这样他也不会在此刻徒增烦恼。 司空相国是马中丞最为敬佩之人,在他还是贫苦书生时是司空相国发觉了他,说白了如果没有司空相国就不会有马中丞今天,如此的大的知遇之恩岂能不报。 马中丞回绝了妇人“你们不用承担责任了,毕竟错不在你们,是小儿失手的原因你们可当完全不知情。” 杨慧不解,刚才还好好的让奴家出面作证,现在怎么让自己逃脱责任,难道他是怕奴家受人蛊惑做假证吗? “这位老爷,您是怕奴家冤枉您吗?” 马中丞摇摇头道“怎么会,我绝没有这样的想法。” “那怎么一开始答应现在又拒绝?” 马中丞想了想“这里不是说话地方,夫人如果不介意可否和我到一个安静茶楼一叙。” 妇人经过刚才的经历,防范了许多她认为凡事想单独和她在一起的男人都是另有所图的男人。 她后退几步,严词拒绝道“不可以,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 马中丞见妇人有些惊恐,不过难怪经过刚才的事情,可以理解。 马中丞刚想介绍自己,突然一群官兵围了起来还大喊大叫,全部给我围起来,一个都不要放过。 那两个逃跑的仆人果然是叫人去了,那仆人哭喊道“李捕头就是他们将花老爷给打死的,快把他们抓起来。” 官兵刚要动手,马中丞就转身满脸阴沉的说道“李捕头,好大的架势啊!” 李捕头看到是马中丞当场色变下跪道“属下不知马中丞在这里,罪该万死。” 仆人也吓得颤抖,马中丞?难道他是位居三公的大臣,坏了这谁敢惹。 马中丞问到李捕头“你管理这片区域吗。” 李捕头说道“回中丞,赵捕头昨日请假回家探亲去了属下在这里暂管七日。” 马中丞道“嗯,这件事情由老夫来处理,先把那两个报官的仆人先押入大牢,我要亲自审理。” 李捕头道“属下遵命” “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打入地牢听候发落。” “是!” “李捕头,听我们解释啊!李捕头我们可是礼部尚书大人家仆啊!李捕头。” 李捕头不听任何解释,也不惧任何威胁,什么礼部尚书,在他眼里就算是当今皇帝都不如马中丞。 马中丞道“你我就不用客气了,这件事情你不上报能瞒多久。” 李捕头想了一下回复道“最多三天。” 马中丞点了点头道“足够了,你下去安排吧!” “是!” 妇人此刻才明白,原来面前站着这个人,就是皇城百姓口口相传的青天大老爷马继光马中丞。 妇人有些羞愧道“奴家不知是中丞大人,请见谅。” 马继光道“使不得,快快请起!,司空相国是我的恩师,你们是恩师家人,自然是在下的恩人。” 杨慧难以启齿,提到祖爷爷是何等辉煌,大街小巷无人不传颂,可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马继光请示道“在下的马车来了,这里不是说话地方,可否随在下到茶楼一叙。” 面对马中丞的第二次邀请,杨慧无法拒绝,她以不是以前那个引以为傲司空彦辰的夫人,而是一位大街上以卖菜为生无人问津的妇人。 马车很快的就来到一家茶馆,这里并没有多么豪华,只是一间普通不能在普通的茶馆,看门口的小二欢迎的态度,马中丞应该是这里的常客。 马中丞道“我们有事要谈,泡一壶好茶。” “好勒,二楼正好有一间雅间,大人您请。” 马中丞一副着急的样子,他亲自拿着茶壶来到二楼,并吩咐小二不要打扰。 玉川亲自给她们倒上茶叶,态度比以前和谐了许多,夫人请用茶,刚才不知是恩人,所以失礼了。 杨慧道“你们才是恩人,若是没有你们刚才的帮助,后果恐怕难以想象,请受杨慧一拜。” 马继光赶紧搀扶道“万万使不得,刚才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了。其实在下请夫人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刚才的事情,您可是司空家里的人,怎么会沦落至此呢?” 杨慧此刻才明白,原来马中丞想问的是这件事情,她心思沉重了一会,或许把实情告诉这位大人,未必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曼青还小她总得为孩子选一条出路吧! 杨慧尽是伤心表情,让人一看就充满了故事。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家相公刚去世没多久,祖公公也跟着去了,想必大人应该有所了解。” 马中丞叹了口气道“司空相国事,当年我的确在场,可是那一年皇上不是恩赐司空一家了吗?” 杨慧无奈的笑了笑“大人既然在场,想必其中内情您是了解的,我祖公公都那样做了,皇家怎么可能恩赐,不杀了我们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是说你们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吗?那可是皇家葬礼啊!而且我记得曼青被封为兴乐郡主了。” “什么皇家葬礼,什么兴乐郡主,都只不过是为了你堵住悠悠众口罢了,他们根本就没有为祖公公举行葬礼,祖公公的坟墓是我安葬在无羁崖上的,郡主更是可笑至极,什么都没有不说,还处处受人刁难,甚至还……妇人不想继续说下去了,用泪洗面的她,早已伤痕累累,心力憔悴,若不是为了曼青,她早就去死了。” “那为何不投靠家里人呢?” “家里人,妇人哪里还有什么家里人,我本来就是风花雪月烟雨云楼出身,是当年彦辰不计前嫌,不但帮我赎身救我于水火。” 马中丞又问道“那为何不走呢?离开皇城?” “我有想过走,可是我们孤儿寡母的能去哪里?离开这里只不过又是一个不幸的开始罢了,况且我们想走又走不了,曼青是郡主,想走出皇城,必须要有皇上的公文才行,那不是一个弱女子能够办到的。” 马中丞听后灰心不已,他似乎知道了这是谁干的了,除了她不会有别人,因为这种损招损事估计也只有女人才能干得出来,不过这些年他早就受够了,也看透了,所以他并不觉得好奇,只是觉得惋惜,自己知道的太晚了,似乎有些爱莫能助了。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但当儿子又何尝不了解自己的父亲,看着父亲忧愁的脸庞,玉川自然就明白了父亲的苦楚。 玉川向他们道“父亲,司空夫人,我有一个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既能让父亲还了知遇恩情,又能让司空夫人不在受苦。” 马继光兴奋道“有何办法?” “父亲纳妾,娶了杨氏。” “混账!” “不可以” 杨慧和马继光同时回绝道。 “玉川跪下说道,父亲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您忍心留她们母女在皇城吗?” “夫人,您今日也经历过了,难道您敢保证这皇城中不会在出现第二个花淫贼吗?” “到时候,你们怎么办,置之不理还是贞洁烈女,我们现在已经这样,如果在不改变想法,在不换个思路,那就只有悲剧的发生了。” 一番话让她们陷入了沉思,这件事舍不舍都是难题,但没过一会杨慧带着女儿道“今天,谢谢你们,救了我们母女,我还是那句话,若要对堂公证的话,我愿意当证人。”说玩她们就离去了。 马继光道“你怎么能出这种主意,简直烂透了。” 玉川诚恳道“父亲,主意在烂,在难为情它也是一个脱身办法啊!父亲,我从小到大您都教育我知恩图报说是一码事,懂是一码事,只有做出来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事。这句话我始终记在心里啊,父亲。 哎呀~这叫什么事啊! 玉川又继续道“父亲,您不能在犹豫,这件事情必须要快,您已经辞官了,三天后您若是不离开,必定会让心怀鬼胎的人起疑心的。” 马继光道“可是,这件事情不光是为父一个人能决定的,必须得到当事人的认可和一个详细的计划。” “父亲,孩儿有一个详细的计划,不知父亲肯不肯割爱了。” “什么计划,赶快说来听听。” 父亲,听说十年前父亲和先皇出游,获得一匹汗血宝马可日行千里,此马全身雪白,鬃发亮丽故起名为“白驹”是也不是。 不错,那匹马世间罕有,奔跑时快如疾风,山川陡坡如履平地,峭崖溪流飞跃而起,有马中的龙凤,人间的瑞兽之称。拓拔太尉曾用万金向我借这匹马骑上三日我都不曾点头,并且我在家中从未提过此事,你是如何得知。 父亲莫怪,孩儿并不是有意跟踪父亲,是母亲的安排,您每隔五日都会早出晚归一天,母亲有些起疑曾派好多人跟踪您但都一无所获,不料有一天,孩儿一时好奇,所以就…… 马中丞哈哈一笑,原来如此,罢了。既然你知道白驹是为父的心爱之物,那为何出这种主意。 玉川有些不解的说道“孩儿,只是不明白,白驹明显就是一匹战马,行军杀敌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价值,我们家族注重文学,一个武将之人都没有,父亲又不是一位爱马之人,养如此名贵的马何用?” 马继光深沉了一下,似乎想起了某些往事的说道“为父不想过多的提起她,只能告诉你此马是为父心爱的往事,它的主人是一位江湖上的女子,只可惜她……去世了。” 玉川看着父亲的神情,充满了怜惜的光彩,看来这个女人,在父亲的心中非常重要。 马继光叹气道“罢了,你说的割爱难道是让为父献上宝马。” 玉川道“是,白驹或许在文人眼里看不出其价值,但在武人眼里却是梦寐以求的宝贝,尤其是将军更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 “只要把此马献给祁皇后,在向皇后请求一件事情,必定能解决您担忧的问题。” 马继光想了一下,白驹他养了近十年此等战马落在他手里 虽然委屈,但却是他内心深处的一道伤疤。不过仔细想来,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好借此机会除去我心里的痛楚,就先按照儿子的意思赌上一把吧! …… 皇城之中,吴公公被打五十军棍后就不醒人世了,太医就诊说道“虽然不致命,但三个月内是别想下床走路了。” 可太监总管总得有人兼职,在皇后娘娘的懿旨下,让李公公暂替太监总管一职,这李公公虽然不像吴公公那样能说会道,机灵聪明可为人却是一个喜爱收藏珠宝的之人,平时他在吴公公手低下不敢表现出来,如今他终于等到了机会,乐得他走路都是蹦着走的。 马继光急匆匆返回皇宫后,他先见的并不是皇太后,而是这位李公公,虽然马中丞不喜欢这种阿谀奉承,但花点银子就能打听出来的问题,解决起来果然非常的顺手。 马继光与这位李公公共同觐见的太后,马中丞看着后宫,除了刚开始有一点点白事之外,到了里面依然张灯结彩,这哪里是先皇驾崩应有的情景,真是可悲至极。 不过马继光还是忍住了怒火,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膨胀。此刻若不忍,必将乱大谋。 他们来到朝凤宫,马继光跪拜道“草民,参见皇太后。” 祁湛英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称她为皇太后。她感慨道“是啊!时间过得好快,也是世人无法改变的事实,转眼间自己就已经成为了太后了。” 马继光道“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您的寿命会很长很长的。” 祁太后笑了笑道“难得啊!马中丞都会说好听的话,来哄哀家开心了。” “太后,草民说的是实话,您万寿无疆。” “草民!哦!我倒是忘记了,你今天辞官了,既然你不想在为朝廷效力,来我这里定是有什么事情吧!” “回太后,草民哪敢有什么事情,只是我现在已经辞官,忽然想起来家中还有一件宝贝,此宝贝留在草民手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倘若献给太后定是锦上添花,如虎添翼,故特来献宝。” 祁太后有些好奇,一向清廉的大穷官,能有什么宝贝。 “是吗?那快让让哀家瞧瞧。” 马继光道“此宝贝在殿中无法观看,还劳请太后,到殿外一看便知。” 众人移驾至殿外,只见一个长五米高两米的大铁笼,里面用铁锁拴住一个毛发俊逸,膘肥体壮的白马。 此马上下有七条铁链,不算四肢光一个马头就有两个百十来斤的枷锁束缚者,不光如此它的眼神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它的叫声,清澈明亮,声如洪钟。 此马外行人都能看出它的与众不同,超凡脱俗,更何况那些征战沙场的将军们。 第二章 纳妾一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例句:知恩图报说是一码事,懂是一码事,只有做出来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事。——兴国幸,马玉川。 祁太后目不转睛的看了看铁笼里的庞然大物,不觉得开口道“这就是马继光你献上的宝贝。” 马继光道“回太后,正是。此马名叫白驹能日行千里,跃万丈高崖,可称马中的龙凤,能骑此马的人必定是位大英雄。” 祁太后对马不是很感兴趣,必定是女儿家或许只有珠宝首饰可让其心悦诚服吧! 祁太后道“你送哀家一匹马,哀家也用不上啊!” 马继光道“太后,您不要小看了这匹宝马,拓拔太尉曾用万金向草民借马三天,我都不曾答应,可见这匹马在武将眼中可谓是价值连城了。” 李公公此刻在太后身旁说道“兴国大人的寿辰快到了,娘娘不是还没有选好合适的礼物吗?奴才隔着数十米看着此马都英气逼人,气度不凡想来定是如马继光所说,在武人眼里,这匹马是不可多得的宝贝,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太后想了想,肖郎生辰确实快到了,以往送他一些金银珠宝似乎他都不是很开心,难道今年要送他一匹马吗?。 还没等太后多想,俞兴国骑马飞奔而来大喊大叫道“英儿,英儿,马在哪里?马在哪里?马在哪里?” 众人一见,是俞兴国纷纷下跪道“参见兴国。” 俞肖高兴坏了,他听闻马中丞要献上一匹宝马,可日行千里,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俞肖拉着马继光问道“马在哪里?” 马继光吓得有些发颤,指着牢笼说道“在那。” 俞肖可是内行人,他看着此马一眼就被其吸引住了,他慢慢走进抚摸着它怒吼着“你们这群混蛋,此等好马怎么如此虐待于它还不快快给它松绑。” 马继光道“兴国大人,此马生性顽劣,您可要多加小心啊!” 俞肖道“你懂什么,此马本尊一看就知道是马中的龙凤,除了本尊谁还能降服它。” 白驹慢慢走出牢笼,一股英气直逼青天,这么多年,它终于不用待在牢笼里了,它也终于得到了释放。 俞肖来到它面前,牵着它的马绳大叫道“好马,真是好马。马继光,你有如此好马为何不早说。” 马继光吓得跪下说道“草民罪该万死,不知兴国大人竟然如此喜欢,可是此马草民以献给了太后,请兴国大人赎罪。” 俞肖此刻才反应过来,所有人都知道,献给太后不就等于献给俞兴国吗。不过在那些下人面前,为了避免闲话,该装还是得装一下的。 俞兴国看着太后道“微臣,参见太后。” 祁太后看着俞兴国如此兴奋的样子,心里也满是欢喜,“俞爱卿快平身,既然俞兴国喜爱此马,哀家就转赠给你,以表这些年俞兴国为国操劳之心。” 俞肖道“那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太后此马关在笼里太久,现在可能有些怨气,待微臣下去慢慢将其降服,在来答谢太后美意。” “嗯,准了。” 还没等太后说完,俞肖就牵着马走了,他似乎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骑上此马一赌风采。 祁太后笑了笑,肖郎难得这么开心,看来还是男人懂男人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李公公道“娘娘,今日的笑容真是让人陶醉,奴才好久都没有看到了,一会不如让画官来为娘娘描图一张,来纪念今日的开心之事,娘娘您意下如何。” 祁太后道“我觉得很好,快请画官来吧!” “奴才,遵命。” “马继光,你说吧!献上如此好的宝马,想要什么赏。” 马继光道“太后娘娘,草民的确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太后成全。” “哦!什么事情,说来给哀家听听。” 马继光满脸春色的道“草民,前不久看上了一位美丽的少妇,让我彻夜难眠,想请娘娘成全。” “哈哈~~这还是我认识的马中丞吗?居然也有为女色痴迷的时候,快说来听听,倒是是哪家的少妇。” “回娘娘,是司空彦辰的妻子,杨氏。” 祁太后想了一会“你说的是兴乐郡主的娘亲吧!” “正是,所以草民想请娘娘废去兴乐郡主的身份,贬为庶民。” “这是为何?” “娘娘,这是大兴礼法,杨氏毕竟是兴乐郡主的母亲,所以自然也算的上是半个皇家贵族。而礼法中皇家人不能为妾,更不能与平民有婚姻关系的。” “原来是这样,马中丞对大兴礼法都有如此研究,真是了不起。” “娘娘谬赞了,草民因家中老母不得不辞去官职,但就这样走了心里的确心有不甘,可现在我们身份悬殊太大,所以草民想恳请娘娘看在我尽心竭力的份上,废去兴乐郡主的身份,成全我们,以解我相思之苦。” 祁太后想了想,废了兴乐也不是不可以,当年册封她为郡主只不过就是想堵住悠悠众口,证实司空相国的确是谋反,是皇后不计前嫌念他一世侍奉三位皇上的份上,赐予的奖励。 不过现在,兴乐郡主的确没有什么意义,迟早要废,既然马继光来求,不如就送他一个人情好了。 祁太后道“哀家会和皇帝商量的,不过你真的只想要一个妇人吗?” “回太后,草民看她一眼就深思不已,魂不守舍,心不在焉,恨不得现在就娶了她,可奈何一直纠结于兴乐郡主的身份,所以迟迟不肯答应我,所以草民才来向太后求助。” “好了,废话真多,念你一片痴心的份上,哀家会在皇帝面前多给你说好话的。” “谢,太后。” “这天快暗了,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 “草民,告退。” …… 兴乐郡主府原是司空相国府,此府从内到外都极为广泛,大门前建有一面石墙,上面攥写着先祖皇帝的名句,国有司空,天下安宁。 可见当时司空相国当时是有何等威名,路过门前两座大石狮推门一看,府邸怪石林立,环山衔水,亭台楼榭,廊回路转。 而这赫赫有名的兴乐郡主府,却冷清的要命,除了杨慧母女二人,竟一个人都没有,不光如此里面的家具桌椅,茶杯图画竟也洗劫一空,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家徒四壁。 而她们母女二人,累了就坐在原地休息,困了就铺地为床,好好的一个府却无奈的住成了一座孤庙,可怜至极。 或许有人会说,堂堂丞相府快百年,难道一点积蓄都没有吗?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 可现实却大大相反,一个人成功高高在上的时候,会有很多人巴结你,讨好你,喜欢你。可一旦落末了,会有更多的人远离你,讨厌你,甚至不惜一切的报复你。 司空相国为官这么多年树敌不少,而这些敌人,有欺软怕硬的贪官,有偷鸡摸狗的大盗,有武艺高强的恶霸这些大佬都是当年与司空相国有过怨恨的人,他们凭借朝廷的黑暗,都早已的出来,(而且有的还被重用其中俞肖手下的一员大将虎威将军就和司空相国势不两立。)自然是有冤的抱冤有仇的报仇了。 所以即便是司空相国家在怎么富裕,也难抵挡这三天两头的歹人作祟,更何况还有祁太后的从中渔利,只给一个兴乐郡主的名份,实际上的经济补贴什么都没有。 看着偌大的荒废大院,憔悴的杨慧总是忍不住的深咳两声怀念着逝者,渐渐的泪眼朦胧,终于她终于抱着孩子哭泣,忍不住的哭泣,觉得自己很累很累,现在只想好好的大哭一回。 曼青很懂事,她同样抱着妈妈,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她知道母亲今日受了很大的委屈,她很想快点长大,这样她就能帮助妈妈多分担一些痛苦,让妈妈不在掉眼泪。 但恶运总是欺负老实人,这一波为停下一波就以破门而出,进来的是一群恶利奸商,他们有的负责过街收保护费,有的骗取巨额高利贷,有的拐诱无知漂亮小女孩总之是一群背后靠山的混蛋,不少人对其恨之入骨。 梅老大道“呦~这小娘子长得真漂亮,肤白貌美大长腿。” 杨慧抱着曼青,胆战心惊的问道“你们是谁?出去,不知道这里是郡主府吗?” 梅老二笑道“郡主府,既然是郡主府那更得多要了,拿一万两保护费出来,不然爷躲了你们的双手。” 杨慧道“一万两,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你躲了我们也拿不出来。” 梅老三大吼道“这么大的郡主府,区区一万两都拿不出来,糊弄鬼呢?” 梅老大道“老三凶什么凶,这等姿色的小娘子,不比一万两值钱,不如把大的卖给黑市青楼当妓女,小的卖给过路人贩子做丫头,岂不更好。” 梅老三道“大哥秒啊!这样一来钱也有了,说不定还能顺便嫖一下。” “嫖什么嫖,不知道我们只图财吗?” “老大,别打了,我错了。” “曼青,快跑!” “你们能跑哪去?老二你和我去搞定大的,老三小的就交给你了,一会酒楼集合。” “没问题!” 当然这也是玉川的计谋,消息是他故意透露给这三个人的,不过这也是迫于无奈,为了能让她们更加快速的认识自己现在的处境,让他们别无选择。 …… 马继光道“小川,这样做是不是太狠了。” “父亲,你要清楚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是祁妖后,是俞国贼他们会比父亲更狠,更歹毒,现在我们若不用点手段,等以后他们落入其他人或者妖后手里,他们还有命吗?” “那她会答应吗?” “会!杨氏不是一个愚笨的人,只要给她一条生路,她一定会牢牢抓住这颗救命稻草的。” “那之后呢?难不成真的要娶她为妾吗?” “当然,不过到那时父亲在与她讲明,您这么做是为了救她们,等我们到了边疆若她还是不愿意,您大可休了她还她自由。” “哎~好吧!” “父亲,天已经黑了,孩儿去救曼青,杨氏就有劳您费心了。” “嗯,我们走!” 两个相反方向,马继光带着一帮人往北走,梅大和梅二,虽然都是我壮汉,但是扛着一大麻袋走路还是有点费劲的,才走了十里路就累的不行了嚷嚷着要多休息一会。 “老大还有多远?” “在有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黑市在猖狂也不敢开得太离谱,它在皇城的最北面的一条街上,只有晚上才做交易。” “哎~若不是为了钱,说啥也不会走这么远的路。” “说的好,不过恐怕你们以后都不会在走这么远的路了。”马继光凶狠的看着他们。 “你是谁?胆敢接我的话。” “你们这群渣渣,也配知道我的名字,来人啊!他们双腿给我废了让他们永远都不会走路。” “是,老爷。” 没一会,七八个有武艺的人齐上,分分钟就把梅大和梅二的双腿打折,四筋挑断绑在了堵住了嘴巴绑在了一个隐秘的角落。 马继光道“让你们死,太便宜你们了,让你们生不如死,才是惩罚你们的最好选择。” “老爷,杨贵人醒了。” “快带我去。” 杨慧一看到是马中丞,当场就泪流成河的跪在地上了,她哭泣道“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曼青,救救我女儿吧!” “杨氏,你先起来,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慧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马继光洋装不知道的样子,博然大怒道“这帮畜生,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现在的杨慧已经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了,曼青对于她来说,就是她的全部,也是这些年杨慧活着的意义,现在谁找到她的女儿,让其回到身边,别说是嫁,就算要她的命,她都不会犹豫。 杨慧继续跪下,诚恳的说道“马中丞,我求求你了,一定要找到我女儿,救救我女儿,只要找到她,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听您的,哪怕是嫁给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马中丞赶紧扶她起来“放心吧!我今晚一定会找到你的女儿,你也累了一天了,我让马车先送你回去休息,这样我好专心的去找。” “可是……” “没有可是,要想救孩子,必须听我的。” “……好,我听你的。” “去告诉小川,我这里搞定了。” “呜呜~~~啊!我什么都听你的。” 纳妾二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梅老三要去的地方可没有梅老大他们去的远,这皇城之中人贩子还是比较猖獗的,他们经常在夜里偷偷的拐卖落单的小女孩,尤其是那种漂亮的未出嫁的,卖出去一个就够他们喝花酒半年,所以每到深夜那些人贩子还有固定的站点,进行拍卖。 这个站点的名字叫七星斋,这可不是一般的酒楼,敢以七星为名自然与七星道馆脱不了关系。 这个江湖上第一的武林大帮,在这些年来,迅速的发展,几乎每个大城镇都会有其分布,他们都以七星为名,但各自掌管不同的事宜。 比如这皇城里的七星斋,掌管人事,有七种买卖。 第一条是自视实力的大侠,就是那些江湖上想要闯出名头的侠士,来这里跟七个人逐一比试,打倒的人越多,你自身的价值就越高,江湖上排名也就越大,得到的财富与权利也越多。 第二条是才华横溢的才子,在这里才子不分高低贵贱,只要你能证明自己的才华,无论是写诗还是作词,只要写的好就可以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财富。 第三条是身怀绝技的术士,比如易容术,占卜术,暗器等等,不管你是邪魔歪道还是光明大道,只要你能唬住众人,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第四条是朝廷官员,想得到七星帮的帮助,就加入七星帮。 第五条是刺客杀手,根据要杀的人困难程度,来决定价格,但朝廷的官员除外。 第六条是收买未出阁少女,以美貌来决定价值。 第七条就是拍卖,在这里什么都可以拍卖,只要进了七星斋的拍卖场,就只有买家和卖家,在这里有着各种各样的人,妓院的老板娘,爱珠宝的商人,走私的毒人,大将军,侠客等等 由于有着各式各样的人,所以才有了各式各样的商品,其中就有贩卖失落的小女童。 马玉川一路跟随,结果还是晚了一步,这个梅老三实在狡猾的狠,他一早察觉有人跟踪他,故意走下路,这黑灯瞎火的竟然让他走进了七星斋。 玉川叹气悔恨道“真该死,我早应该料想到的,这下糟糕了。” “呦~没想到仪表堂堂的玉川大公子,竟然也会开口说脏话,真是大开眼界。” 一位男子一身云缎锦衣,唇瓣含笑,五官俊美。折扇摆动间,难掩贵气风流。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拓拔浩二儿子,拓拔颜佑。 此人相貌堂堂,才华过人是皇城出了名的大才子更是这皇城之中少女们的梦中情人。 玉川看着眼前这位颜值出众的公子微笑道“我当是谁能有如此超凡脱俗的面容,原来是颜佑兄,真是失礼了。” 颜佑回道“玉川兄,过奖了,论面貌你可一点也不逊色于我,论才华谁又能和饱读诗书的马中丞家相比呢?” 玉川道“颜佑兄,太客气了,我要是饱读诗书那你可就是满腹经纶了。” “哈哈~玉川兄真会说话,没想到今夜能见到你,算是我的福气,不如我做东,请玉川兄赏个脸与我同行可否。” “实在不巧,今夜恐怕不行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 颜佑看着他时不时的往一边看心想说道“难道玉川兄是要去七星斋吗?” 玉川点了点头。 颜佑笑了笑,看来你我今晚是分不开了,想要进七星斋。玉川兄!我想此时此刻只有我能帮你。 玉川谦虚道“颜佑兄,何出此言。” “七星斋每月的十五号是拍卖场开放的时间,而拍卖场做事很严谨,初来乍到的陌生人根本进不去。” “这么说颜佑兄是这里的常客了。” “非也,我也是头一次,因为我听说今晚有一件宝贝会在这里出现,所以就前来看看。” “那为何你能进,我不能进。” “玉川兄,你当真不知?进入这里有两个规则,一是至少携带一万两的买家,二是手里有价值一千两银以上的卖家,否则谁也进不了哪里。” “什么?”玉川此刻更加的担忧,那曼青进了这里,岂不是羊入虎口。 届时颜佑发话道“何必沮丧着脸,不如把你的心事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到你。” “你愿意帮我?可我们平时的交情并不深。” 颜佑展开折扇,扇了扇风道“那就要看你愿不愿意与我同行了。”说完颜佑很自信的逐步向前。 “等等,我愿意与你同行。” 玉川没有别的办法,无论是卖家还是买家他都承担不起,为官清廉马中丞,每年的俸禄少的可怜,也就将将能够维持家用,更何况父亲又是贫苦出身,哪里有什么价值千金的东西呢。 可颜佑兄却不一样,虽然是二公子,但深受他父亲的喜爱,他的智慧与聪明远远超过了他的兄长,只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已,一直以谦和低调的姿态示人的他,心中有着极大的抱负与理想。 二人于此同行,经过一番验证后,七星斋只允许他们两个人进入拍卖场,带来的随从一率不得入内,拍卖场上所拍任何物品,一经离开七星斋,概不负责。 进入七星斋的颜佑与玉川,大开眼界,里面的建筑简直惊为天人,他们可从来都没有想过,拥有抬头就能看见天空的奇景房子。而且这外方内圆的建筑格调浑然天成,在加上这巧夺天工的设计,鬼斧神工的雕刻,进入这七星斋简直就像在星辰大海里一样,如梦如幻。 玉川道“颜佑兄这里是星空的尽头吗?” 颜佑思索着说道“我想应该是这里的主人利用了光的折射效果,达到了一种欺骗行为,就像术士的飞天遁地之术,让人迷信,来谋取不正当的利益。” 玉川想了想道“虽然我一直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但不得不佩服创建这七星斋的人,太厉害了。” 颜佑道“装神弄鬼而已,我们不要在这里逗留了,前面那道霞光应该就是出口了。” “嗯!” 两个人同步而行,在光的尽头,有一位身材妖娆的面带铜面的美女此女子谄媚道“欢迎光临,七星拍卖场,这是你们编号和面具,请携带后对号入座。” 二人相互观望问道“为何要带这种东西?” 女郎耐心解释道“这是为了保护卖家和买家的隐私,在这里没有权利没有身份更没有仇恨,有的只是数字和金钱。” “有宝寄出,价高者得。” “好一个价高者得,本公子甚至喜欢,这位五十八号觉得呢?” 开口的正是颜佑,他问得是与他同行的玉川,他心里自然觉得越来越复杂,心也越来越慌乱,如果曼青今夜不能救出的话,那么他可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让司空一家陷入了无底深渊,父亲估计这辈子都难以原谅他,自己也将会无比的自责。 “五十八号,玉川兄,你有听我在说话吗?” 玉川忽然间回过了神,随后微笑着带上面具“五十七号,我觉得甚好!” 这几十秒的犹豫和惆怅,让拓拔颜佑看出了马玉川的心里有事,而且他猜测应该就在其中,可到底是什么能让他如此这般的怀念,难道他知道这里将会拍卖那件软猬金甲吗? 应该不会,马中丞一家注重文学又清廉自持,不会对武将的宝贝感兴趣的,他回想着刚才的所有,一个人扛着一个小麻袋不小心撞到了自己,随后没过多久马玉川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就出现了。 假设马玉川是在找扛着麻袋的那个人,而那个人正好进入了七星斋,所以玉川才会一直盯着看,这样就能解释的通马玉川为何非要来此了。 可是究竟是什么能让他这么心急,他那刚才那忧愁的表情,应该是某种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若是我帮助他获取或者我用此来拉拢他,那么我的力量便会巨增,甚至很有可能会超过哥哥。 进入之后的他们,是前后挨着坐的,马玉川在前,拓拔颜佑在后,他们望着台上太阳般形状的拍卖台,上面放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盒子里面是什么谁也不知。 只见过了一会,一个手拿木锤的人走了出来说道“我们今天一共有十五件拍品,每件拍品均以最低一千两起步,每次叫价不得低于一千两,上不封顶,价高者得。” “废话不多说,大家请看第一件拍品。” 说完啪嚓一声,全场突然全部都黑了,一点亮光都看不到。众人纷纷表示恐慌,毕竟这里所有的人都带着面具,谁也不认识谁,万一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大家都不要慌,马上你们就能看见这第一件宝贝的魅力所在了。” 拍宝人把木盒子一打开,全场瞬间亮了起来,是的那盒子发着光,发着太阳般强烈的光,那是什么? 一个商人说道“是,夜明珠,好大的一颗夜明珠。” 拍宝人道“没错,就是夜明珠,这颗珠子是从兴国盛祖皇帝的皇墓中得来的,绝对货真价实,有想要的现在开始竞拍。” 马玉川愤怒不以,刚想起身就被颜佑给拦截而下。 “你要干什么?” “颜佑兄,他们竟然敢公然拍卖皇家皇暮之中的宝物,难道这你也能忍吗?” “你看看这周围这些人,他们心中有大兴王朝吗?这些人眼中他们只有自己的利益,你若是在这里强出头,定会遭受他们的抵制,甚至会连你的命都保不住了。” “这七星斋真是狂妄的没边了,实在可恶。” “玉川兄,现在可不是冲动的时候,七星斋背后有着强大的江湖势力,不是你我能够抗衡的,千万别因小失大啊!” “一万五千两” “二万两” 好,恭喜这位大爷,两万两获得了这个夜明珠。 …… 接下来就要到了高潮时刻了,下面的这件拍品大家可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说完一个牢笼般的囚车推了上来,里面装着一个精心打扮的小娘子,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简直就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若等是长大几分,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美哉美哉! “一万两”还没等拍宝人叫价,就有一个妇人大喊道要出一万两买下此女,不过看她的身形和姿态,定是某个青楼的老鸨,来此阅货。 “好,这位十三号出价一万两,还有没有更高的。” 玉川此刻心急如焚,坐立难安曼青果然被梅老三押入了拍卖场,我该怎么办…… 正在玉川绞尽脑汁的思索时,他身后的颜佑高举拍子说道“一万五千两” “一万五千两,这位大爷出价一万五千两,还有没有更高的。” 老鸨回头看了看,此人是哪家青楼的,难道认不出老娘是春花楼的人吗?敢和我叫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两万两。 “十三号出价两万两,还有没有更高的。” 玉川此刻大吃一惊,不过颜佑却胸有成竹,他在次举高牌子,说了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数字“五万两”。 这五万两一出,众人议论纷纷,这位五十九号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为了一个幼女,出手如此阔绰。 老鸨气的想在次高举号牌,此刻在旁的一人深沉说道“放下吧!” 老鸨道“老板,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此女长大后定是一位空前绝后的旷世美女,她的价值可让……” “够了,放下,这幼女虽好,但毕竟还是太年轻了,我们不要也罢。” 老鸨不敢在继续举牌,毕竟老板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好,五万两三次,成交!让我们恭喜这位五十九号。” 玉川兄低头道“颜佑兄,花这么大的价钱,帮我值吗?” 颜佑笑了笑“玉川兄反应就是快,这值不值就要看兄的诚意了,明日午时我们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把酒言欢,不见不散哦!” 说完颜佑起身离开了。 玉川道“你不是来淘宝的吗?怎么不继续了。” “下一件软猬金甲虽然是宝贝,但它却远远不能与玉川兄相比,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第三章 虎狼军秘密一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例句:我们是朋友吗?是敌人吗?不!都不是。我们应该是那种朋友式的敌人,简称夙敌。——兴国幸,马玉川。 这话里有话的暗示,让玉川内心突变沉重,他知道以颜佑的聪明才智,明天这定会知道一些对他不利的秘密。 不过值得敬佩的是,颜佑并没有把曼青带回他的府上,而是差人一路护送到了中丞府。 一个身手矫健的下人说道“玉川公子,我家小少爷约您明天雪庐一叙。” 玉川心事重重的回复着“放心吧!明日我一定会赴约的。” “那在下告辞!” “多谢!那我就不送了。” 曼青看着玉川委屈巴巴的说道“大哥哥,我要去找妈妈,带我去找妈妈。” “放心吧!小妹妹,一会你就能能看到你妈妈了,不过在此之前,你要答应哥哥一件事好不好。” “真的吗?我不信,刚才就有一帮人,说我变漂亮了就可以见妈妈了。” “哥哥,不会骗你,只要你答应哥哥,把刚才的事情谁也不告诉包括你的妈妈,哥哥就能让你见到妈妈。” “只要能见到妈妈,我谁也不说。” “真乖!我们先进去吧!” 推开门的他们,一进门就看到了父亲他们,杨慧姑姑也在其中,她太担心女儿,心急如焚的她怎么说也安耐不住,所以就直接跑来了中丞府。 “妈妈!”曼青高兴的跑过去,杨慧泪眼汪汪抱住曼青。吓死妈妈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你去哪里了?~~ 曼青面对母亲一连串的问题,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答应了大哥哥只要见到妈妈就不能说所以她像往常一样安慰着母亲,轻轻地拍打着母亲的肩膀,以次来传达自己的安然无恙。 可时间不等人这里的黑夜只有六个小时,此刻的玉川借此机会,趁热打铁的说着,杨慧姑姑您也亲自体验过了,事情就像我所预想的那样发生了,如果您在坚持不采取我的建议,那么曼青以后怎么办? 玉川抓的时机非常准确,有了刚才痛失曼青的经历,杨慧的心已经开始动摇,她擦了擦眼泪说道“我会考虑的,不过今日我和曼青太累了,这件事情该日在说吧!” 可玉川怎么可能让她们回去考虑呢?他大声的说道“曼青是从青楼里就出来的,杨慧姑姑。”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刺透着她心骨,她开始仔细打量曼青今日的装扮,擦了粉,涂了唇,就连衣服都是精心挑选出来诱惑男人,说她是从青楼里救出来的,一点都不假。 “杨慧姑姑,你也看出来了吧!现在您可以在仔细看看,曼青小小年纪就生的如此惊艳,长大了无疑是位倾国倾城的大美女,这样的女孩被青楼盯上~~” 杨慧赶紧打断他的话,因为她从小就是被青楼养大,这里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哪里的肮脏苦楚,如果说嫁给马中丞是一个火坑,那么被青楼养大那可以说是一个女人的万丈深渊。 她咬牙切齿的说着“不要在说了,请你不要在说了,我嫁,我嫁就是了~~,不过你们要保证曼青的安全,否则我定然会跟你们拼命。” 玉川道“杨慧姑姑,请您放心,今天这种事情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坏人玉川做了,此刻的好人马继光道“杨氏,我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玉川亲切的说道“曼青小妹妹,饿不饿,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杨慧知其意,她松开手说着“女儿,跟这位哥哥先去吃饭,娘一会就来。” “知道了,娘。” 虽然玉川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不过他相信父亲,一定会说服杨慧的,父亲的心愿总算圆满结束了,司空一家并没有完全灭亡,我想这对于父亲来说也算是报恩了吧! ~~ 俞肖俞兴国刚获得一匹宝马,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乘骑涉猎,今日一早就与祁太后和他的下属们去耳朵山打猎去了,故这几日的早朝,都不会上,有事也得等涉猎回来再说。 这让礼部尚书很尴尬,他的叔叔花爷昨日被打死在街头,他准备好了要捉拿马中丞试问,可现在可好,这还没来得及通报,人就找不到了,这该如何是好。 这也在玉川的预料之中,素闻俞兴国酷爱涉猎,但一直苦于没有良驹,故每每不能尽兴,这次好不容易得了一匹宝马,哪里还能按耐的住。 没有皇家的批文,谁敢缉拿堂堂朝堂中的三公,就算马中丞已经辞官,但圣旨还没有下来,他依然是朝廷三公,这可如何是好。 其实圣旨昨日就已经下来了,连同曼青郡主的,都被那个李公公给按下来了,悄悄的送给了马中丞,连宣布都没有,所以他们并不知情。 为了打通李公公,马继光可是在次割肉,把好不容易珍藏叶逸凡叶相国的画送给了李公公。 礼部尚书头疼不以,祁太后和俞兴国都不在,吴公公挨了那么多板子至今昏迷不醒,现在朝中就属马中丞官职最大(拓拔太尉几个月前就因公出差调查至今未归,小皇帝又不能当回事。)他根本无济于事。 不过他并没有死心,他派人死死的盯住中丞府,一旦有人出来,就立刻通知他,他好派人阻拦,虽然他不能抓马中丞,他可以报官让马中丞出不了城,毕竟死了一条人命。 可玉川怎会没有想到这点,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急着马上办婚礼,虽然马中丞得罪了不少官场上的人,又因辞官不少的达官贵人,故此对其不闻不问。 可马中丞是百姓们的大好人,就算没有那些达官贵人,这皇城百姓可来了不少,少说有几百号人,只要打扮成他们的模样混入其中,想要脱离这皇城还不是轻而易举。 渐渐的已经到了正午,马中丞一家终于悄无声息的脱离了皇城。 ~~ 老爷少爷“刚才好险,若是没有李诚李捕头出来帮咱们说话,恐怕咱们就要被认出来了。” 马继光道“没想到,当年巧遇救下他们母子,今日能得到如此回报,这年头知恩图报的人不多了。” 玉川道“父亲,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李捕头虽然帮助了我们,但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万一那些士兵反应过来,就不好说了。” 马继光说“对,啊奴,还有你们几个,我马继光没有什么可赠予你们的,一人十两银子你们拿去各奔前程去吧!” 五六个下人跪下不舍道“老爷我们想跟着你们。” “傻孩子们,我们是去逃命,跟着我们会有危险,况且这么多人在一起,也很容易被发现,所以你们还是走吧!” 虽然不舍,但这些仆人也没得啥子办法,纷纷扬扬止泪,低头缓慢的散去了,不过银子他们却一分都没有拿,这些年马继光没少无私的帮助他们,而且也给他们报了恶人有恶报的仇,他们感激都还来不及呢,如今马中丞无奈至此,他们又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待他们有些远离皇城后,玉川道“父亲,我还有事,你们先走吧!” 马继光道“你还有何事,如此重要?” “父亲,请您要相信我,你们先走,孩儿定会与你们汇合。” 玉杰紧紧抱住他道“哥哥,我也要去。” “玉杰乖,你要和父亲一起,况且你还要保护好两位娘亲和一位小妹妹呢!” 玉杰看着马车上的人立刻松开了双手说“哥哥,你要早点回来,不然你就没有糖葫芦可以吃了。” 玉川笑了笑“糖葫芦,我一定会吃到的” 马继光没有说什么,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不是吗! “早点回来,别让为父担忧” “嗯。” 告别父亲后,马玉川一骑飞往雪庐。 …… 小少爷,都已经过了正午了,马玉川怎么还没有来。 颜佑很镇定,他在雪庐反复的用冰块冰着桃花酒微笑道“方琼,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不惜代价的帮助此人吗?” “属下不知?” 颜佑道“我常常用花来比喻人,因为我觉得花和人是一样,有的平淡无奇,有的傲世独立,有的无畏无惧,有的芳香四溢。” “究竟谁是花中之王,不但要看这朵花美貌,更多的还是要看他的品质,经历与作用。” “属下愚钝?”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是曾经叶相国描述莲花的诗词,我至今为止都甚至是喜爱,常常每日书写三遍,但始终没有明白其中的奥义。 直到我遇到了马玉川,我才发现原来世上真有像莲花一样的人,清廉自持,不傲不娇。 方琼不解道“公子我倒觉得他只不过是一个贫困潦倒的书生罢了,和他父亲一个样。” 颜佑哈哈一笑“你还是不明白其中的深意,人与花一样,外行人只观其貌,不懂深意,自然无法体会其中的韵味。” “就像你说的马中丞本就是贫苦出身,无门无望这样的人一步步坐到了三公位置,可见他付出了多么大的努力与代价。” “还有他没有任何关系,做事又不能靠银子来解决问题,又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要换做是你,你能坐上三公位置吗?” 方琼惭愧道“这~恐怕不行。” “是啊!如果没有相当厉害的聪明才智,谁又敢说能有这本事呢!” “可是小公子,这都是他父亲的功劳与马玉川有何关系。” 这次颜佑又大笑了起来“问的好,这就要看花的作用了,马中丞向来在官场上无好友,他的夫人柳氏又什么都不懂,都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就算马中丞在怎么聪明,没有一两个精明巧干的帮手他也不会成事,这样你可懂否?” 方琼惊叹道“公子的意思是,这马玉川就是那精明强干的帮手?可他只有十六岁啊!” “十六岁怎么了,本公子也只有十六岁啊!” “属下不敢,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颜佑继续说道“每次朝政之后马中丞总是匆匆忙忙的回家,而且每次回到家中就有如神助一样把什么问题都解决一干二净。”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这几年马中丞抹杀了上百名贪官污吏,破解了不计其数的离奇案件,有好多起案件都让人叹为观止,称赞不已。 难道他真的是神人吗?” “我可不信,所以我就查证了一下,发现一个很多人都忽略的问题,那就是马中丞每次执行任务都会带上他的儿子,难道这是巧合吗?你见过行军打仗需要带十岁左右的孩子吗?” 方琼恍然大悟,您是说这皇城之中破了十多起的贪官案,上百起的杀人纵火案的牛人不是马继光而是他的儿子马玉川。 不~应该是这对父子共同努力的结果。~~很难以置信吧!可事实就是如此,故马玉川的未来一定不会比他的父亲差的。 方琼道“公子,就算他们破案断案厉害,在这腐败的朝廷之中,迟早会被黑暗黑吞没的。” “不~他们不会被吞没就算被黑暗的淤泥包裹,也不会沾染半点污浊之气,这就是莲花最特别最具有吸引力的地方。” 方琼点点头夸赞着“公子,您断人识物的本领真是高绝,属下佩服。” “你啊!变脸比说书还快” ~~驾,驾~ 少爷,您要等的人,他来了。 颜佑非常高兴,他起身走出雪庐很远去迎接,以表达他的尊敬之情。 “玉川兄,真可算盼到你了。” “颜佑兄,久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哪里的话,瞧你热的,满头大汗,来进雪庐喝点小酒,冰镇的,保证让你清爽一夏。” “那我就不客气了。” 二人移步到雪庐之中,这雪庐虽小,但却有山有水,绝对是一个文人墨客喜爱的地方。 颜佑亲自为其斟酒,玉川小酌几杯后,才慢慢缓解这炎热天气。 玉川道“颜佑兄的冰凉桃花酿,真是美的醉人,我今生恐怕都难以忘记这酒的味道。” “玉川兄既然喜欢,我以后每日都让川兄喝上此酒。” “严重了,这酒虽好,但以后我恐怕是喝不到了。” “是因为,马伯父辞官吗?” “是!既然颜佑兄知道,我父亲辞官回乡,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不会留在皇城会与父亲一起回老家。” “哈哈~~玉川兄开门见山,让我甚至欣慰,不过现在就急着下结论,是不是太早了。” “难道颜佑兄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那时自然。” “弟,洗耳恭听。” “我问川兄三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认为兴国会不会断送在祁妖后与俞国贼的手中。” “会,妖后歹毒狠辣,国贼专擅朝政,有此二人天下必乱,大兴国迟早会因他们而灭亡。” 颜佑也表示赞同他继续问道“那你认为大兴国,还有没有的救。” 玉川不敢确定,他虽然与父亲有约定,但辅助废太子重登皇位,说实话他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 颜佑见玉川不说话,便替他回答着“我认为,大兴国,没得救了。” “何以见得!” “废太子是龙泽皇帝亲自宣告天下而罢免,明王年少登基又无所事事,两位兴国太子既不中看也不中用,所以我认为没得救了是也不是。” 玉川喝下一杯凉酒想了想说道“颜佑兄说的和我想的一样。” “来,我在敬你一杯,敬我们英雄所见略同。” 放下酒杯后,颜佑继续说道“在问第三件事之前,我不妨告诉川兄,我们也要离开皇城了。” “我们?你是说拓拔伯父也要走吗?” “不错,你听说过六年前的十万虎狼军惨胜卞都城吗?” “略有耳闻,听说虎狼军十万人马到最后只剩下一成左右。” “那玉川兄可知卞都城拥有多少人马?” “资料上不是说有二十万吗?” “哈哈~~如果卞都城真有二十万那还叫惨胜卞都城吗?” “难道~~” “不错,卞都城根本就没有二十万,只有两万多的兵马,而且大部分还是一些土匪强盗的泛泛之辈。” “而虎狼军,一直被誉为大兴国最强的王牌军队,战斗力何等强悍,谁人不知,哪怕是与敌人同样的兵力,拿下卞都城都绰绰有余,可是却遭受如此惨胜的记录,真叫人让人心寒不已。” “具体是怎么回事,这其中应该有什么重要原因吧!” “没错,是兵部侍郎李文涛,他当年负责押送军饷与粮饷,是他在虎狼军里的饭菜下毒,所以才会如此。” 玉川想了想说道“区区一个兵部侍郎,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吧!这背后应该有更强大的靠山。” “不愧是玉川兄,反应就是机敏,没错!可是你知道这背后的靠山是谁?” “玉川摇了摇头” 颜佑在次喝下一杯酒,心里无比怨恨道“他们一开始怀疑是我父亲,但经过一番翻云覆雨的查证,居然是,居然是皇城之中那个心狠手辣的妖后。” 玉川大吃一惊,“什么?” 虎狼军的秘密二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不用大惊小怪这是真的,祁妖后忌惮虎狼军的实力,所以派兵部尚书李文涛勾结卫庭,谋害虎狼军。 “紧紧就是因为忌惮吗?十万虎狼军,十万忠心耿耿的部下啊!就因为忌惮就可以残害这么多无辜人的性命吗?” “有何不可,试想如果虎狼军以不到一成兵力就攻下了城高坚固的卞都城,那十万兵力是不是就可以改朝换代了呢?况且他们可是皇家军只听命于陛下的军队。” “相反,如果龙泽皇帝依旧掌握大权,没有祁妖后从中作梗,他也同样会削弱虎狼军的力量,这就是帝王。” 玉川怎么也想不到,曾经赫赫有名的虎狼军,被残害的这么惨,真是太可惜了。 颜佑放下酒杯,表情诚恳的说道“川兄,事过境迁,虎狼军经历了如此大的坎坷后,其实并未灭亡,他们的首领卫华将军与我父亲已经连手,准备在北方起义,合力讨伐妖后与国贼,还世间安静。” “此话当真吗?”玉川在次震惊不已。 我何必要在这件事情上说谎呢?我父亲这几个月表面上是出差,实际上是暗地里联络各个地方的官员,如果我预料得准确,十日之后这天下就会分成两半,一半是国贼与妖后,一半是代表天下的起义盟军。 所以玉川兄我在这里,就要问你第三个问题了“以你的才华你甘心与你父亲回乡吗?不如跟随我做我的客卿,我敢保证用不了十年,你就可以光宗耀祖,名扬天下了。” 玉川有些惊恐,他直接抱着酒壶畅饮来缓解他压抑的紧张情绪,拓拔浩要独立山头起义,我父亲要辅助废太子起义,这两者无论怎么看怎么想,拓拔浩都占尽了优势,更何况加上虎狼军的帮助,他们的起义成功性很大。 作为智者跟随拓拔颜佑才是明确的选择,可身为大兴国的子民,怎么可因此而去辅助新朝,亦怎可因朝廷的落寞而背弃。 一朝为兴民一生为兴民,天明为国傲,天暗为民忧,直至黎明时,今生意无悔。 良久之后颜佑自信道“玉川兄,考虑的怎么样了。” 玉川笑了笑说“颜佑兄,感谢你这么看的起我,可我并非什么大才之人没有什么报国之志,实在不想卷入这场狼烟纷争之中,今生只想做一名闲云野鹤,在山林之间快活自由,与世无争。” 颜佑怀疑道“玉川兄怕是说笑了,你我同是法,才,德三学院的学生,你的才华我在清楚不过了,至于你想什么快活自由,我倒是觉得你在说谎。” 玉川起身慌忙解释道“丞蒙兄看的起我,我在学院那一点点微末之才怎么比得上仁兄,况且我也说了,我的确没有什么大志向,不给家族抹黑我就烧高香了,至于光宗耀祖我从不敢奢求,所以我实在无法答应仁兄的请求。” 颜佑气的拔剑而起,挺身而斗剑指他的喉咙,继续问道“你再说一遍。” 玉川闭上双眼,张开双手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道“倘若颜佑兄今日要杀我,我也绝无怨言,怪之怪我年纪尚青,不知好歹,不分天高,不懂心意,不明事理而错过良机,可我真的从来都不爱什么名利,也讨厌战争的纷争,这大兴国以后的命运如何,都以于我如浮云。” 颜佑弃剑,哈哈悲笑两声道“杀了你,我实在于心不忍,不过你今日欠我一次人情,倘若以后我寻你回报时,可别忘记就好。” 玉川道“昨日之情,今日之事,铭记于心,刻骨难忘。” “我记下你说的话了,你走吧!我不想在见到你。” 马玉川向颜佑恭敬礼,随后逐步而远行。可他心里却有些惋惜,我们是朋友吗?是敌人吗?不!都不是。我们以后应该是那种朋友式的敌人,简称夙敌。 方琼道“小公子,是谈妥了吗?” “他拒绝了。” “什么,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待我拿了他。” “回来,这样的人无论是成为朋友还是敌人,我都喜欢。” 方琼有些不明白他不愿的说道“那就这样放过他吗?这也太便宜那小子了。” 颜佑喝下一杯桃花酒道“方琼,做人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我们都还年轻,这以后的路还很长很长,万一以后哪天他想通了,念及我们昔日的情分,也说不定呢?” 方琼喝下着桌子上剩下来的桃花酒说道“小公子您可想好了,他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想好了!对了,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方琼道“小公子,您真的要铤而走险吗?老爷说让您快速离开皇城。” 颜佑在路边捏了刚绽放的一朵小花,闻了闻清香道“不急,这件事情如果能成功办下来,哥哥可就在也没有力气与我相提并论了。” …… 皇城中吴公公总算醒来,受了重伤的他,身旁有一大堆的小太监伺候着,就连宫里的御医都有七八位,这可比龙泽皇帝害病时阵仗大的多,可见这位吴公公在皇宫里的地位了。 “我昏睡了多久?” 启禀总管大人“您昏睡了三天两夜了。” “什么?都这么久了吗?” “总管您这刚刚醒,不易动怒啊!” “此仇不报,我枉为人!派人去七星斋,无论花多少钱,我都要让马继光一家死无葬身之地。” “是,总管大人。” “总管大人,太尉府的人,派人来给您送一盒药,说是有奇效,定能让您的伤口快速愈合。” “太尉府?我与他们平日素无往来,今日怎么想起给我送药来了。” 一个小太监吹捧道“总管大人,当然是仰慕您的才能了。” “真会说笑,快打开我看看到底是什么药。” 吴公公行事很小心,可拓拔颜佑也不是吃素的,药盒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只有一枚玉佩,这玉佩别人或许不知,但吴公公一定知道,这是他年轻时送给小梅的定情信物,虽然看似普通,但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 吴公公赶紧合上药盒,脸色有些慌张的说道“是谁送过来的,拓拔太尉已经回皇城了吗?” “回总管大人,派人送信来是太尉府二公子的侍卫,此人还在宫外等候。” 吴公公渐渐平息下来说道“你告诉他,多谢他的好意,这药我就收下了等我伤好了自然会答谢他的。” 是总管大人。 这枚玉佩让吴公公心神不宁,太尉府的二公子到底是如何得知他的过去,他明明记得所有知道这件往事的人都以及死掉了啊! ……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吴公公这段往事虽然隐秘,但只要做过就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方琼疑问道“公子,你是如何得知,吴公公有私情的啊!难道他没有净身吗?” 颜佑捧着一束兰花说道“非也,非也,他的确已经净身了,只不过他就像兰花一样,善于伪装自己罢了。” “那公子是如何得知如此隐秘的事情呢” 父亲出差前我有幸进宫见过这位吴公公,当时正是春分时节,天气刚刚回暖,这时候身体稍微差一点的人,都很容易受些风寒。 宫里的太监我就不多说了,那有几个硬身板,不然也不至于挨了几下板子就昏睡了那么长时间。 那时候吴公公按住嗓子咳嗽了几声,当时我就发现,他竟然有喉结。 “喉结?太监怎么会有喉结呢?难道是净身没有净干净。” “你呀!平时多读点书,对你有好处,太监有喉结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他是成年了以后才净的身。” 那问题就来了,一个人都成年了,人也不傻为何会进宫里当太监,在不计在外做一个草民也比进宫当太监强吧! 于是我就开始调查,结果还真让我查了出来,原来他曾经是祁妖后家里的奴才,因为与丫鬟有了私情,所以才被强迫送入宫里当了太监。 方琼道“可这也没什么有用的价值啊!” 颜佑道“一个人的成功往往在于他比别人多一点点耐心,要是我没有继续往下深想,或许就不知道了吴公公真正的秘密了。” “愿闻其详” “府里的奴才到底犯了什么大错,非得把一个奴才大费周章的拉入宫里当太监呢?这也太狠了吧!” 于是,我就调查那个与吴公公有私情的姑娘,她叫小梅因不慎在夜间打水脚一滑就掉入了水井里淹死了。但实际上是祁妖后的父亲酒后乱性,轻薄了小梅,她不从就给推了下去。 所以吴公公对祁父恨之入骨,听说还有过刺杀,但是没有成功。 方琼道“您是说这吴公公的仇家是祁湛英的父亲祁大海吗?可是祁大海都死了那么多年了。” “这个世界仇恨会随着时间慢慢的增长而扩散的,吴公公一生几乎都活在痛苦之中,这样的人在仇家的女儿身边怎么可能不会心生歹意。” “可吴公公这样的大太监想要害祁妖后,岂不是易如反掌?” “这就是他们那些人变态的想法吧!有的人总是喜欢追求刺激与完美,意思就是你让我生不如死,我就让你痛不欲生。” “小少爷,我虽然还是有些不懂,但我感觉您说的很厉害。” “你打住,我可不想听,你的夸奖了。” “小少爷,您太优秀了嘛!让我不由自主跪拜臣服。” 你还真跪啊!快起来吧! 等等,少爷这雪庐的石椅下有字。 哦!什么字? 好像是一首诗词。 可恨自己太懦弱,包袱太多不能行。 可敬相国真豪杰,情动苍天六月雪。 可惜美酒非佳人,道路不同不为谋。 这个人自己是有多么的悲观,才写下的这么悲感的词句。 “呜呼哀哉,夫何愁!乱世人才何其多,今朝铁胆皆英雄。” …… 当日深夜,吴公公秘密出宫,身负重伤的他被两名小太监搀扶,他们来到了一家客栈,里面要等待他的人,早已恭候多时。 吴公公道“叫我来的人,就是你了吧!” 颜佑道“不错,正是在下。” “都说太尉家的二公子是一个举世无双的俏俊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哈哈~那也比不过吴公公的这张嘴啊!三言两语就能让人眉开眼笑。” “彼此彼此” “请!” “你们都下去吧!我单独和这位爷唠唠。” “是,总管。” “方琼,你也下去吧!” “遵命!” 吴公公扶着高椅,身靠桩柱,虽有虚汗但还能坚持。 他有些喘息的说道“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颜佑道“吴公公果然是爽快人,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把这瓶无色无味的毒药,三日后放入到俞相国喝的酒水中就可以了。” 吴公公很镇定,能知道自己秘密的人,绝非什么等闲之辈。三日后,那不是俞相国的生辰吗! “毒害俞肖,难道你是皇帝的人。” “吴公公果然聪明,难怪能一直成为宫里的大红人。没错,身为大兴国的子臣,当然要以皇帝马首是瞻,为君分忧,杀掉那可恨被妖后与国贼。” 吴公公阴险的说道“难道你不怕我揭发你吗?” “向谁啊!俞相国还是祁太后啊!据我所知,最想除掉他们的人,不是我吧!那个人就站在我面前,是不是吴富贵啊!” “这个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与祁家的仇该报了。” 吴公公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颜佑在次笑了笑“怎么会是威胁呢?这应该叫合作,你我之间的合作,我们双赢。” “双赢?这件事弄不好就会牵扯到我,你说说我赢在哪里?” “祁大海已经死了,现在唯一还活着的人,只有祁太后了,要想让祁太后生活在万劫不复的痛苦之中,只要把他最在意的人除去即可。不是吗?” 吴公公想了想“没错,除去祁妖后心中最爱的人,的确能让她生不如死,也能让祁家的人感受到什么是阴阳两隔的痛苦。” “可是小皇帝呢?俞相国死了,凶手便会立刻指向他,有你这么当子臣的吗?还是你根本就是想一举两得。” “凶手可不一定指向小皇帝,因为他也会喝下毒酒,不过最重要的是小皇帝手里是有解药的。” “你是说陛下也会喝下毒酒,来证明他的清白,可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去问陛下求证这个事实。” 陛下是如何知道此事的,我怎么不知道,他身边可都是我安排的人,所以你少在哪里胡诌八扯了。 “哈哈~~吴公公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昏迷的这两天,你就确定你的人就没有换过吗?” “什么!你……难道是李公公。” “你终于反应过来了,没错!这两天李公公可是捞了不少好处呢?” 吴公公非常气愤的说道“你有种,来人!我们回宫。” “好走,不送。” …… 第四章 见义勇为一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例句:打人不打脸,杀人不杀孩,你们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都痛下杀手,真是一群该好好教育一番的大恶人。——兴国幸·罗子安。 方琼来到颜佑面前说道“小公子,刚刚得到的消息,李公公已死。” 颜佑道“很好,这便是贪财的下场。” “我听说李公公一打开盒子,刚见到夜明珠没一会就死了,这是什么毒如此厉害。” “那是我用十多种毒花混合而成,名叫花香软金散。此毒弥漫着一股清新的花香,这毒吸入一点有安神的作用,可是在封闭的空间内吸入过多,它的药性就会变得极其强大,夜明珠只有在夜晚才能看得清楚成色,而且这么大的一颗夜明珠爱珠宝的人一定会在一个密闭无人的空间内慢慢的观看,所以这完全属于他咎由自取。” “公子秒啊!这样一来吴公公就算找李公公质问,也死无对证了。” “好戏才刚刚开始,我想现在最难熬的不是这位吴公公,而且我们的小皇帝陛下。” …… 明帝只收到一封信和一瓶药。信上所说俞相国会在生辰时毒杀了自己,如果不想死那就在生辰的头一个时辰服下解药,可保平安。 小皇帝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一不敢喧御医鉴别此药的真假,万一这封信是真的,那就说明俞相国真的要杀了自己。 二不敢服下解药,万一这药是假的,他会不会当场死亡。 这李公公刚想去追问什么,结果就突然离奇的死亡,更加让他觉得不安,只有十二岁,一个只有十二岁的人每天受着这样的折磨与煎熬,实在是太痛苦了。 …… 一个月后。 一个白发飘飘的中年男人,看着一幅残旧的地图反复的琢磨道“走流河边小山路。” “是,星使大人。” 这位星使大人是七星斋杀手团的首领名叫左见,据说是江湖排行榜排名第三的剑客,一个月前吴公公以两万两白银让杀手团近百号人来击杀马继光一家,并在次承诺取了马继光的人头,额外奖励五千两。 如此阔绰的手笔让杀手团很是兴奋,就连星使大人左见都亲自带队,可是本以为轻轻松松几天内就能搞定的事情,结果都一个月了还没搞定,如果在这样下去,过了猎杀的期限,那么这些出来刺杀的刺客,每人都得要按分红双倍的价格来赔偿雇主。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除了极少数人有以杀人为快乐的变态想法,大多数刺客都是以利益至上的,况且这次的佣金这么多,赔偿双倍的话他们都得穷一辈子。 不过,连续追捕这么长时间,双方可谓是斗智斗勇,走山路遇到毒蜂蛰咬,走水路被坑害船底冒水,走大路方向调换追反,总之每次都让马继光他们命悬一线的逃脱出去,实在可恶。 一个刺客甲说道“我刺杀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这么难捕捉的猎物,你说如果这次走小路还没有抓住他们,我们会不会赔偿条约。” 刺客乙言辞肯定的说“当然会了,七星斋的规矩你又不是不懂。” 刺客甲道“哎~像咱们干了好几年的刺客还好些手里多少有点积蓄赔偿的起,那些刚入门不久,手里没钱的家伙如果要赔偿,可就惨喽。” 刺客乙道“你还管别人死活,他们没钱说明他们没本事,你可见星使大人何时慌张过。” 左星使暗自流泪,他那里是不慌,这里属他最慌的一比,你们最多赔个三四百两,可我一赔就要赔上万两,我倾家荡产也没有这么多钱啊! 经过左星使一个月的苦心钻研,终于研究出了马继光他们逃跑的路数和套路,他们善于计算,不按常理想要抓住他们必须得要知道他们最终的计划。 他们最终目的地是刑洲,而去刑洲有三条路可选,一是先走水路在走山路然后绕一大圈才能到达刑洲,不过这样走会多出至少十日路程,他们拖家带口,身上银两又不多,山路虽然好隐蔽,但毕竟不好走,走这样的路必死无疑,不可取。 二是走平坦大路,这是一般人的走法,速度是有了但不安全,目标也过于明显,所以也不可取。 三就是走这条山间流河小路,这条路比大路还要快一两天,一路沿着溪流就能到达刑洲,不过这条路容易发生危险,尤其是雨季刚过,走这条路很容易山体滑坡,到时候躲都躲不掉。 所谓富贵险中求,恶向胆边生,没有胆子怎么做杀手,通过这几天的博弈,他也发现这位马中丞很喜欢走这种大起大落的博弈之路,既然如此他就赌这条路,赌一赌输赢。 ~~ 幸运的女神难免也会有疏漏的时候,这次左见是真的赌对了,马继光他们的确走的是这条险路,他们身上的盘缠不多了,几次的死里逃生,让马继光的手臂挂了彩,现在还挂着绷带。 “老爷,您喝口水吧!”说话正是马继光刚娶不久的小妾,杨慧。 马继光乐呵的接过水壶喝了几口水道“这几天你们也辛苦了,不用照顾我好好休息吧!” “老爷,您才辛苦,我与柳姐姐(马继光的妻子)商量好了,我们轮番照顾你。” “好吧!犟不过你们,你们愿意怎样就怎样吧!” 玉川一骑赶来说道“前面十里有滑坡落石,看来我们以后的路只能徒步了。” 马继光仔细的环顾一周说道“无碍,就算是徒步,三四天我们也到了刑洲,等到了地方,赵刚赵大人自然会迎接我们,到时候他们想抓我们也抓不到了。” “父亲,这位赵大人真的可靠吗?” “当然可靠,他是我多年的好友,父亲在辞官前特意写信与他取得了联系。” 马继光见玉川思神未定,犹豫不决,便掏出怀中的一封厚厚的信,递给了马玉川。 玉川打开信一看,这字迹真是草率的可爱,“马儿,马儿你终于舍得回来了,这些年你可是想死老夫了,老夫要与你不醉不归,到时候你可得多喝几碗,不然老夫可不会放过你,哈哈……” 玉川尴尬的有些冒汗,这信写的还真是不拘一格。 马继光道“不要在意那些细节,这就是他说话的语气。” “马儿,老夫说些正事,我赵刚也不打算当官了,妈的这官当的太憋气,老夫要占山为王,当山大王,我知道你一阶文皱书生不会同意,可是老夫就是不想当这受气的官了。” 玉川这次为啥知道,父亲一直把这封信留这么久才给他看了。 玉川苦笑道“父亲,这赵刚赵大人您是怎么认识的,我怎么没听您说过。” 马继光道“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患难兄弟,你别看他语言粗暴,可心性纯良,你出生的时候,他还来看过你,这一晃十多年了,这家伙还是一点都没变,学什么东西都是够用就行,不然也不会连一句优雅的词句都写不出来。” 玉川听父亲这么一说倒是信了,这信写的的确够随意的了。 “马儿,其实我现在当山大王要比做狗屁官好的多,当官总是要看别人脸色,这个伤不得,那个惹不得,弄得老百姓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说实话要不是这些年老夫底子硬,刑洲的老百姓早就被那些狗官贵族坑得啥也不剩,颗粒无收了,不过你放心,有老夫在,刑洲的那些狗官们就别想张狂,老夫可不怕他们。” 玉川此刻道“父亲,这位赵伯伯还挺仗义的。” “是啊!为父当官这么多年,一生只有两位朋友,一是这位赵刚赵大人,二是我的恩师司空相国。” 玉川道“父亲有这两位朋友足以羡煞世人。” “哈哈~你继续往下看吧!下面才是为父真正想要你看得东西。” “马儿,跟你废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下面我和你说点正事,几年前你让我在刑洲找寻废太子盛达,我早就找到了,是盛达太子不让我告诉任何人,所以我就一直没和你说实情,其实是太子被赶到这里做苦劳役的时候身体一直不好,医生说他是心病,操劳至此,尤其是今年变本加厉,时不时就得在病床躺着,不过你放心他现在就在我的府上静养,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位太子不简单,竟然拉拢了刑洲边疆上千名劳役成功的反抗了恶兵,还占领了边疆一带三四个县,虽然地方不大但勇气可嘉,值得老夫佩服。” “若是你来了,我们跟随太子,这刑洲城十七个县定能成为我们的栖身之所,怎么样有没有胆量大干一场。” 玉川把信读完后,心中以是明白所有“父亲这条路很艰难。” “即使在艰难,我们也别无选择,只能放手一搏。” “玉川愿跟随父亲,并肩作战。” 马继光笑了笑“为父相信你,不过到了哪里你还需要继续虚心学习,多多研究兵法,学习如何做一名出色的军师。” “军师”马继光终于说出了他对儿子的心声,不过要想成为一名有胆有识的军事谈何容易啊! 走吧!我们继续赶路吧! ~~ 走~你们那里也走不掉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虽未见其人,但声音却听起来如此清晰,难道这就是千里传音吗? 玉川最先反应过来,快上马车,过了前面的落石滑坡,谁都不能骑马,到时候不见得就没有一线生机。 快! ~~ 哈哈~~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让你们,在逃脱了,小的们把你们的看家本事都用出来,将他们杀无赦。 “是,星使大人。” 这一路的追赶,终于让左肩见抓住了机遇,分外眼红的他们,面对猎物的奔跑,像发疯了一般的撕咬,弄的整个山林不得安宁,许多的奇珍动物都被吓得四处飞窜。 这倒是惊动了一位在山上采药的小哥哥,一只眉发斑白的灵猴跑来,向这位小哥哥指着方向,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通。 小哥哥似乎是能听懂猴语道“猴爷爷,你的意思是说有人闯谷” 猴爷爷,叽叽咕咕的点头。 小哥哥兴奋把采的药一丢,高兴的说着“太好了,终于不用这么无聊了。” 小哥哥抓着藤蔓,像个野人一样游荡在这山谷之间。 另一只棕色小灵猴挠挠头,似乎在说这家伙怎么总是丢三落四,采了这么多的草药,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拾了起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 马继光,何必挣扎,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乖乖的受死,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马继光他们已经来到落石面前,这路堵的太难走了必须要…… 百十来个杀手,经过一炷香的追逐,终于将他们团团围住。 马继光汗流浃背,咬牙切齿,可恶!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七星斋果然名不虚传。 左见单骑而来道“不愧是增经担任三公的马中丞,这逃跑的聪明才智真是厉害,我险些差点就追不上了。” “承蒙夸奖,阁下当狗追人的功夫不比在下差不多。” “死到临头,还嘴硬!来人先把他们双腿给我射残了。” “是,大人” 话语间两支毒箭飞出,玉川玉杰两兄弟拼力抵挡在父亲面前,此刻的马继光因右臂臂受伤挂彩,两个儿子只能救一个,在潜意识下的他左手本能的推开玉川,刚想去救玉杰,可是箭已经射了过来。 玉杰虽天生反应快,但毕竟是暗箭又没有练习过武艺,手没有抓住箭柄,两支箭狠狠的都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一支射中左肩,一支划裂右臂,箭头连带的射中了曼青。 “玉杰” “曼青” 两个孩子,自从皇城跑出来,一路少言少语,他们不喜欢这样,动不动就跑,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大人不懂她们的心思,她们只想好好休息,好好的吃冰糖葫芦。 这下好了这可是毒箭,都差不多射中的是胸口,铁定死定了。 马继光大怒“够了,你们不就是想要我的人头吗?我给你们便是。” 说完马继光拿出一把匕首,刚想架在脖子上,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石子给打落了。 左见道“谁,敢破坏我的好事。” 小哥哥学着猿语一路呜呜呜呜的赶来,淘气的落在了他们的中央。 见义勇为二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呔~打人不打脸,杀人不杀孩,你们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都痛下杀手,真是一群该好好教育一番的大恶人。 左见一见,不知是从哪里蹦出来一个六七岁左右的泥毛孩,身着一身脏旧虎皮衣,浑身上下除了脸像个人以外,其他的根本就没有个人样,跟个小野猴差不多。 左见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随后身旁的一个刺客道“小屁孩,听的懂人话的话,就快滚,大爷们今天没心情搭理你。” 小哥哥冷哼一声,随后甩头,不愿意和他多说一句,直奔那两个人受伤的人。 “你们让开一点,让我看看。” 马继光道“你会看病?” “我跟师父学过。” 小哥哥一看,两个人中箭的位置大不相同,男孩还好些伤口在左肩之上,只要止住血,差不多就没多大事了,只是这女孩也太惨了,直中的是胸口,这个位置恐怕也只有师父他老人家可以了。 玉杰疼的直喊父亲,怎么待怎么别扭,女孩早已经晕了过去,伤口还一直的往外流血。 他赶紧为他们把了一下脉,随后掰开眼睛一看,眼带暗丝,气息凌乱,看来他们不只是中箭,还中了毒。 他拿出一瓶丹药说道“先让他们把这百草丹药服了,能缓解疼痛。” 杨慧非常着急,她怎么呼唤曼青,就是不醒,她问道“这位小神医,那吃完药,我的曼青是不是就能醒过来。” “这女孩我真救不了,她伤的太重,不过我师父他医术高明,我觉得他应该没问题。” 杨慧拉着他的手焦急的问着“那你师父在哪里,我们怎样才能找打他。” “您先别着急,我这就把我师父召唤出来。” “召唤出来???” 小哥哥自信的口吹一声响哨,顷刻间一只花雕就在天空之中盘旋,他从口袋里逃出一只鸡腿,嘴里念叨着,这可是我的午餐,便宜你了。 说完鸡腿向空中一抛,花雕艘的一下就把鸡腿给吞噬掉了。 “好了,我师父一会就~~” 还没等小哥哥把话说完,凭空之中,又飞来两只暗箭,小哥哥反应力惊人,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小石子,左手瞬间架起了弹弓,右手狠狠的一拉皮筋,然后嗖的一下,两只飞箭几乎同时在半空之中坠落。 一个刺客喊到“那是什么武器,竟然能将区区一颗小石头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威力把箭弩发射出来的铁箭打落。” 左见想了想,他手里的东西,应该是某种暗器,江湖之上总共有十八个大大小小门派,其中排名第十的铁甲帮最擅长的就是用暗器伤人,难道这个小娃娃是铁甲帮的,可是铁甲帮在遥远的北方啊! 小哥哥生气道“你们这群人不知道这里是仙灵山吗?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这里杀生不想活了吗?” 左见微微一笑道“好久没人敢跟我说这样的话了,不过你不够我打,你师父在哪里?叫他出来。” 子安呸了一声“就你也配提我师父,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马上离开这里,要不然别怪小爷我不客气。” 左见充满杀意的笑道“很好!你们谁去把这个小鬼给我抓来,我个人赏一百两银子。” 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憨憨的说道“属下李大壮,这就把他给您捉来。” 这个李大壮是一名做了十多年的囚犯,从小跟卖杂役的老师傅学过几年硬气功,到现在自学成才,无师自通了。 一个刺客道“是李大壮,这个人我知道硬气功了得,不惧怕任何暗器,全身和铁打的一样,坚硬如铁。” 小哥哥看着渐渐跑来,心里乐道原来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个子“看我怎么吊打你。” 他拉满弹弓,一颗小石子直逼他的大腿,只见李大壮根本丝毫不慌,也从不闪躲,毕竟练的是硬气功,如果连一颗小石头都对付不了,那七星斋选人岂不成了草包。 弹弓飞射出去的小石头重重的打在李大壮的大腿上,稍微停顿一下的他,只见衣服上破了一个洞,其他的完好无损。 你的暗器根本就伤害不了我,小哥哥惊叹的笑道“你们比之前闹事的土匪有趣多了,不过想抓我,那是不存在的。” 小哥哥完全不慌,跟着师父学习了一年多的武艺,虽然都只是一些皮毛,但戏弄人的本事,他可学了不少。 小哥哥从口袋摸着他能用的东西,刚采完草药的他,发现自己摘了几株辣蓼草,这种草可比辣椒要辣的多,抹在脸上那后果能让人爽翻天。 小哥哥将双手都涂满这种草药,然后随意躲闪几下,卖出一个破绽,李大壮还洋洋得意着“小鬼,抓到你了。” “小哥哥,阴险一笑,随后双手使劲往他脸上一糊,两秒过后,本来非常开心的李大壮,立即松开了他的手,捂着脸大声痛哭起来,结果没想到的是,他的手不知如何粘到的这种植物越抹越黑,辣的他不仅痛哭,还满地打滚。” 小哥哥,笑的不行,至于他手上的辣蓼草是他提前涂在衣服上的,这说明他早就在脑海里设想到这李大壮会用什么方式抓到他。 这一点玉川是看在眼里,他虽然不懂武艺,但他面对这孩子在这个年纪,竟然有这份思虑,当真了不起,连他自己都想知道他师从何门了。 小哥哥来到李大壮面前,哄骗他说道“不要怕,你先忍一忍坐起来,不要哭,不然会更疼,我这里有解药,你先把嘴张开,保证你用了以后不会在痛了。” 李大壮一听说有解药,马上坐起来道“快给我解药,疼死我了。” 小哥哥拿出以往他给大金刚的蒙汗药,往他嘴里放了一点点说道“我让你合嘴,你在合嘴,不然这药可就没效了。” 李大壮无法睁眼,只是轻微点头,小哥哥开始气运丹田,将身上的浑浊之气,孕育到一点,随后掀起裤裆就对他脸上狠狠的放了一屁。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有的人还甚至笑出了声来,这屁虽然伤害性不高,但侮辱性极强,这让爱面子的左见当场就起了杀心,拉弓一箭。 闻着臭屁的李大壮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况且他也失去了反应,而小哥哥只顾着开心,也放松了警惕,这一箭没能救下李大壮,结果当场毙命。 所有刺客未敢言语,在七星斋就是如此,要么杀人,要么被杀。李大壮如此丢七星斋的脸,是断不可能活下来的。 小哥哥道“你怎么如此残忍,他可是你们的人,这你也杀。” 左见有些生气道“我现在不光要杀他,还要杀了你。” 小哥哥非常恼火,他在次吹响一声口哨,不过这次比上次要长一点,因为这个哨声是搬救兵的意思。 倾刻间,山林不停的晃动,一群猿猴支支吾吾的赶来,他们手里个个都拿着弹弓,而且数量是这些刺客的十倍之余,个个都凶狠的看着他们。 这些猿猴有的出现在树上,有的是蹦跶在小溪里,有的落在石头上,虽然非常没有规律但确实已经把他们全部围住,最重要的是,一点死角都没有,很显然这些猿猴都是经过精心训练的。 涂涂和抹抹两只小猴来到小哥哥身边,小哥哥却道“你们给我找一个担架,要快。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灵猴涂涂和抹抹明白什么意思后,叽叽咕咕的比划了一下,就悄悄撤退了。 他大喊道“我说过这里是仙灵山不许杀生,你们现在已经犯下大错,现在你们只要放下武器,我可以考虑为你们在我师父面前求情。” 左见并未惊慌,这场面还不至于让他心惊胆战,他正在思考着这孩子的来历,十八门派中,只有排名第五的御灵尊能操控野兽,他们能唤飞禽鸟类,能驭虎豹豺狼,可是从未听说过,他们能教唆山猴的啊! 左见开始注意这个男孩,他说道“想让我放下武器,至少你得报上你的名字吧!” 小哥哥拍怕胸脯道“那你们可听好了,小爷我就是这仙灵山,备受瞩目,万兽敬仰的百兽之王,罗~子~安。” 姓罗?这让左见感到非常的诧异,御灵尊的人都姓史,根本就没有姓罗的,而且御灵术作为仙灵尊的秘密法宝管理非常严格,而且从不外传,学习的都是内家子弟,显然这个小鬼是在撒谎。 罗子安洋洋得意道“知道小爷的名字,吓到了吧!还不快快放下武器。” 左见哈哈一笑,随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白宇,白宇明白什么意思后,健步如飞的冲了出去。 罗子安一人从猴群里跳了出来“就知道你们会出尔反尔,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小爷我的厉害。” 玉川他们早以惊呆,对面的可是号称天下第一大帮的七星斋啊!高手如云,特别是这刺客群,那都是精挑细选的人才啊!真不知道他真的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出生牛犊不怕虎。 可猿猴们却不一样,他们从未怀疑子安,从小到大戏耍在一起,子安可是猿猴们的骄傲,他们嚎叫,他们鼓舞,他们正在用自己的猴方式为子安加油打气,这就是一代猴王气场。 刺客们也开始专注,好像气氛把他们渲染成了观众,这好比一场豪赌,他们各自选择了不同牌局,究竟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这名刺客叫白宇,他和别的刺客与众不同,一身白衣一路追赶至此,却不见他衣服上有半点灰尘,我们都知道刺客一般都是在黑夜之中行事,所以都会身着一身黑衣方便行事,可是这个白宇不但反其道而行之,而且还一尘不染,足见他是一个多么心细而又求精之人了。 左见心想,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他,这些猴群必定六神无主,溃不成军。 白宇身弓下垂,左臂微抬,步伐由大步便小步疾行,蓄势待发,拔剑一击,出剑的速度极快,剑从剑鞘里出来都来不及听见什么声响,剑就已经到达了子安眼前。 (刺客甲道,拔刀斩,终于见识到了,拔刀斩。) 白宇一上来,就施展拔刀斩,看来是想一击毙命,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这小鬼定是没命了。 可是事实却远不如左见所料,子安像是看透了白宇的招式,在他出剑的那一刻,子安就已经身体后仰,鲤鱼翻身的滑过剑刃。 这怎么可能?这是来自两个方向的声音,一个是左见的,一个是黑宙的。 黑宙原名白昼,他们的孪生兄弟俩,从小习武,武艺没有谁高谁低,但他们出任务,总是一起,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为了顺口故江湖人称,白宇黑宙。 而左见惊讶却是更深一层含义,这也是白宇刚刚所震惊的,他们算的上是七星斋排名靠前的杀手,别说对付一个小孩,就算是杀一名校尉,都未尝不可。 这样的实力,竟然都没有一击致命,难道他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习武天才,反应力判断力都异于常人吗? 其实不然,天下武学有所同有所不同,不同的是招式相同的是原理,无论怎样敌人最终的目地就是如何寻找目标刺中你,他明显下蹲手势又是从左至右,这样的方式出剑只有一种轨迹,只要避开了它,那么他就伤不到你,这就是武学的至静境界,以无招胜有招。 子安也不在客气,他虽然贪玩,但知道事有轻重缓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如何救治那名小女孩,不然失血过多就真的没命了。 他掏出母亲的留给他的青虹宝刀,拍地一跃而起,从上空笔直刺向白宇。 白宇笑了笑,这么短的匕首,也妄想在天空中刺我,你够得着我吗? 白宇抬剑高举,刚才应该是巧合,这次你一定死定了,在空中失去重心你怎么躲我这一剑。 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的心情各种各样,得意,紧张,无奈,担忧等等,他不会真的就这样死了吧! 此刻子安微微一笑,这青虹宝刀的威力终于发挥了出来,噼里啪啦的几下乱砍,白宇的佩剑就像纸一样被切的稀碎稀碎的。 “这是什么鬼!”白宇惊吓着。 子安回旋一踢手下留情,要不然这白宇恐怕以后就没手握剑了。 玉川他们怎么也没想想到,这半路杀出的救世主,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大的神通,一人抵挡七星斋上百名高手而不虚。 子安道“我不想和你打了,我数到三,带上你们的人,离开这里不然我真的就不客气了。” 一~二~~~ 左见阴沉,白宇怎会甘心,他与黑宙相视一望,白宇黑宙组合,一同在一次的出击,这次他们可用出了看家本领,如果不成功,他们的后果,就会和李大壮一样横竖都是死。 白宇接住黑宙扔来的剑,联合使出了必杀技,双剑共舞,这招变幻莫测,比起拔刀斩来可复杂的多了。 子安看他们来回极速的变转身形,实在过于眼花缭乱,自己恐有些不知所措,他心想着本想靠着自己的小聪明装一回大英雄,这下好了如果这招不接,那本小爷的三脚毛功夫岂不原形毕露。 忽闻一声老者的声音传来“披星斩月,浪淘尽。斗转星移,乾坤拿。” 这个声音是,师父!子安瞬间有了勇气,刚才还不知如何面对的他,现在忽然感觉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冲向这对组合,面对最强的一招,他面不改色,勇猛无敌。 一个刺客甲道“正面迎接双剑共舞,我没看错吧!” 刺客乙道“这个小鬼死定了,这招就算是星使大人,也得用七成武力化解,这个小鬼他绝不可能抵挡的住。” 子安吹了一声口哨道,谁说我是一个人。 眨眼间,数百颗,不!可能是数千颗的小石头飞向这对组合,他们可没有什么硬气功,一下子面对这么多的小石子,而且还极具杀伤力哪里还记得什么招式,根本就自顾不暇。 子安道“还没完呢?看我的安眠白粉。” 口袋里仅有的两袋安眠白粉,都扔了出去,一瞬间白宇和黑宙,就呛的不行,看不清楚方向,而且还越来越晕。 左见在也安耐不住,拔见而起,给我杀! 子安笑了笑“等的就是你,斗转星移。” 这次猿猴们的攻击不在是白宇黑宙,而是这位从马上跳起来的首领。 左见乐道“你以为几颗小石子就能阻碍的了我吗?” 子安道“谁告诉你我们只会用小石子攻击,口哨一吹。” 猿猴们瞬间换了弹药,这回可不是石子,而是为了抵挡进攻者事先用核桃壳做的秘密药粉,它可比安眠粉厉害多了,它散落在半空中普通人吸取一点,就会马上神志不清,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子安赶紧脱下自己的裤子,虽然这样做相当的有损英雄影响,可他也没有办法,谁让童子尿是这种药粉的唯一解药呢? 他捂着鼻子对着自己的裤子撒了一大泡尿,然后用匕首分成好几个小块说跟马继光一家说道“用这个捂住口鼻。” 他们一家,顿时有些懵圈。 子安道“这是童子尿,是唯一能让你们清醒的办法,不用的话,我可尿不出来了。” “虽然很无语,但他们没得选择了。” 子安道“这个女孩也要,说完他就把捂着自己的那块直接按在了曼青头上。” 这……算了,就当是为了救人吧! 待见没一会,这一百多号人,几乎全部晕倒在地了,子安摆了摆手,几个猿猴停止了攻击,还拿着几个大叶子扇了扇风。 “好了,可以放下你们手中的东西了。” 马中丞一家丢掉尿布,看着这个光腚的小孩,他们到现在还难以置信,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居然如此的有勇有谋。 “子安~你可知错!” 刚才还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泼猴,现在变得极其乖巧,他屁颠屁颠的朝着一位老者的方向,撒娇的说道“师父,弟子知错了,弟子不该贪玩,应直接就把他们赶出去。” “嗯~知道就好,回去罚抄三百遍语录,挑十大缸水,喂一年‘金刚’口食。” 子安一听道金刚二字,瞬间汗毛直立求饶道“师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就是别让我去喂金刚。” 马继光此刻着急的来到看着面前道“仙人,这不能全怪这位小英雄,这都是我们的错,如果您真的要罚,就罚我们吧!但求您救救孩子吧!” 说完马继光立刻跪了下来,马玉川也跟随跪了下来。 子安此刻也醒过昧来说着“是啊!师父,您救救那个小妹妹吧!” 叶逸凡远处一看,表情立刻变了,他飞步而远去,这身法比成年大小伙都快,若不是他白发苍苍,面容褶皱,看背影谁敢说他是一位老人。 杨慧以泪洗面,她哭着说道“仙人您救救我女儿吧,如果她死了,我也不活了。” 柳氏道“杨妹妹,别这样说,曼青他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叶逸凡轻轻的比划了几下中箭的位置,随后眉头紧皱,这伤不能在拖下去了。 “子安,担架。” 子安口哨一吹“涂涂和抹抹累的气喘吁吁,终于算是赶了过来,刚刚好。” 子安,把那个头领绑起来,一炷香之内,为师要知道,她们两个中的什么毒。 “是,师父。” “女人小心抬着担架,男人各自搀扶,现在跟我去山顶,快。” “好的,仙人。” …… 见义勇为三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子安五花大绑的把左见吊在一颗高大的树上,奇怪的是这里四周只有一颗树,树的下方是被人精心铸造的凹槽,目测至少深十米。 在这茂盛的山林间,不缺少什么飞禽走兽,可唯独这里,几乎整座山的仙灵都不敢靠近,似乎在害怕什么,让他们闻着气味就胆战心惊。 唯独这颗树,时不时的会来人站在上面往深坑之中传递一些食物和水。 子安独自不情不愿走了过来,他喝下一口水,洒在了左见的脸上,没一会左见就醒了。 “这是哪里?我的头好疼。” “这里是仙灵山的禁地,来喝口水你脑袋就不疼了。” 左见喝了几口水后,才感觉大脑有些清醒,他发现自己被紧紧的绑着,还被吊了起来,破口大骂道“小兔仔子,快放老子下来,不然……” “不然怎样,说完子安拿着一个鸡腿,闻了又闻。” “怎么样,想吃吗?” 左见冷哼一声“一个鸡腿就想忽悠我,你当我和你一样是三岁小孩吗?” 子安哎了一声“我今年六岁半了,好吗?” “六岁半,六岁半连裤子都不穿,光腚啊!倒真是稀奇。” “我还不是因为你们,我呢!也没时间和你耗,一炷香的时间马上就到了,我问你,那箭上的解药在哪里?交出来。” 左见自信了起来道“就知道你们一定会跟我们要解药的,那毒是七星斋特别制造的毒,你们没办法解毒很正常,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子安生气道“什么毒是我们这里解不了的,来跟你要解药,是为了节省时间,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解药呢?” “我也最后告诉你,想要解药门都没有。” 子安招招手,几个猿猴开始慢慢的往下放绳子,左见若无其事的往深坑里移动。 “怎么想把我困在这里?好啊!我反正有的是时间,才不怕你们呢?” “好啊!希望你一会也会这么说。” 原本正在酣睡的金刚,闻到了一丝陌生的气息,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一个莫名生物,它起身缓步走来,地面虽着它的脚步开始晃动。 咚~咚~咚每一声都清晰可见,让人家不知觉的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随着大金刚一点点的暴露自己的身体,左见的瞳孔开始变得越来越大,精神已经高度紧张。 一个高三米,身形巨壮,浑身黑毛,面目凶狠的大猩猩迎面走来,这个庞大的家伙是什么,是猴子吗?可是这也太夸张了点吧! 金刚一看是陌生人,大吼一声,声雷震耳,地动山摇,一下子就把其他山林的鸟类飞禽吓得鸡飞狗跳,四处逃窜。 这还没完,它那壮威双拳紧紧的攥起来,习惯性的锤打自己的胸脯,强大的气场瞬间让人惊恐万状,魂分魄散。 简单的这几下动作,左见早已吓得早已浑身是汗,裤裆滴尿甚至还放弃脸面和尊严大声大哭了起来喊自己的娘亲。 子安嘿嘿一笑,赶紧示意猿猴把绳子往上拉,大金刚愤怒不已,好不容易来个解闷的,怎可让他跑了。 不过子安很有办法,他命令猿猴们赶紧往深坑里投放金刚爱吃的食物,这些食物中多多少少都粘有蒙汗药和安眠粉,不然这只庞大的动物,发起疯来真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可不敢招惹。 有了食物的金刚安分了许多,这样子安才敢一步步的走过来,他啃着鸡腿还没有发话,左见就跪地求饶说道“我怀里蓝色小瓶装的就是解药,求百兽之王,别在让我下去了,饶过我吧!求求你了。” “嗯~真乖!真聪明,不过你这个太爱说谎,若他们没事我自然会放过你,不过,倘若他们有事不光是你,就连和你一起来的人,我全部都会把你人扔下去。” …… 叶逸凡让他们把两位伤着都放在他自制的病床上,随后就命令他们一个不留的请出了房门。 众人不解,仙人只解释道,医术不外传。 马继光一家也没有办法,这里除了仙人以外,谁又敢说能有把握将他们治好呢? 子安忙着裤子都来不及换一下,拿着解药就跑了过来喊到“师父,解药拿到了。” 叶逸凡迅速开门,拿过解药后,随手一拍,就把子安打落在水缸里命令道“给你三分钟的时间,把自己洗干净。” “子安,呛到了水,咳了两下说道“知道了,师父。” 玉川有些疑惑“三分钟是什么意思?” 子安指着那些五颜六色的小方块说道“你们帮我递一下香皂。” 玉川拿过来,闻了闻很香,不过这又是何物? 只见子安拿着香皂往身上一打,原本脏兮兮的小毛孩,变得水润光泽,而且还带着一股花香,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 这孩子诈一看长得真是眉清目秀,像若不是他光腚半天,发现他是男儿身,就这仪容陌生人见了还以为是个小姑娘呢? 子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们都这么大的人了,看别人洗澡不知道回避啊!” 此刻他们这才感觉到失礼纷纷回头,子安立刻跳出了水缸,跑到房间内,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叶逸凡推门道“子安,把我另一个药箱拿来。” “知道了,师父” 子安去另一个房间,轻轻的敲了敲门说道“师娘,你醒了吗?我来拿药箱。” 盛萤师娘声音缓慢道“醒了,子安你进来拿吧!” 子安很小心翼翼的开门,拿完药箱后有很小心翼翼的关门,他来到马继光他们面前“我师娘喜欢清净,你们太吵了,请你们出院门外等候。” 杨慧很是着急,我们保证不…… 马继光拉着她的手说道“实在多有得罪,我们不知这里的规矩,还请见谅,我们这就出去。” 在子安进入的那一刻,叶逸凡几乎就以经处理好了玉杰,为了安静他用药时加了点安眠粉,玉杰很快的就睡着了。 “师父,您的药箱来了” 叶逸凡,打开药箱,这里的东西是这个世界所没有的,毕竟是异世界的军人,这个药箱保存药物功能还是相当强悍的,利用太阳光充能,打开以为,里面有保温和制冷。 叶逸凡拿出针管为曼青进行麻醉,子安知道,一旦师父不轻易使用麻醉,一般就是用安眠粉,可一但使用麻醉就说明他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能够把人给救活。 叶逸凡道“把这个男孩推出去吧,然后去地下室提十桶冰块上来。” “是,师父!” 叶逸凡看着手表,等待着麻醉时间,脑海里寻思着治疗她的方法,他在异世界以前在野外歼灭海盗时,一位战友胸口不慎中了一弹,情况和这个女孩差不多,当时联系不上总部,只能靠他自己,结果保住了队友性命。 现如今时隔多年情况在现,这对于年迈的叶逸凡来说,可谓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师父,弄好了,冰桶以摆放齐全。” 叶逸凡擦了擦汗“他失血过多,为师测了一下他的血型,居然和你一样都是罕见的血型,所以你不能成为我的助手了。” “可师父,除了我那谁能!” “既然他们来了,我们就不能见死不救,快去把门外的那个青年,叫进来吧。” “徒儿,明白了。” 玉川进来后,虽然感到非常惊奇,但人命关天,他也就没有多问,仙人也只是说有什么问题都不要问,想要这女娃活下去,就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叶逸凡开始拔箭,这女娃虽然严重,但毕竟古代弓箭和现实代的枪支弹药没发比,只要防止箭头上的倒刺不在拔出时不伤到主动脉,她就能活。 叶逸凡非常小心,这几毫米之间的距离,对于这位上了岁数的人来讲真是要命,不过好在是完成了箭有惊无险的拔了出来。 缝合好伤口后,叶逸凡为其把了把脉,随后满意的一笑,这女娃命算是保住了。 玉川此刻才开口道“仙人真乃神人也,这以血换血救治人的方法,当真只有仙人。” 仙人笑了笑“小小年纪,就有难能可贵的稳重,以后定不可限量,天色不早了,这女娃需要休息,你们先去离这里不远的草庙村休息,明日在来探望。” 仙人~ 子安拦截道“我师父说了,你们先去休息,明日在来。” 玉川没有继续追问,想必他们也不想说,萍水相逢救了他们一家,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看着马继光他们渐行渐远,子安问“师父他们可是外来人,我们需不需要……” “不需要,告诉村里人好生招待他们,等在过几日,就让他们离开即可。” “是,师父!” 玉川并没有把如何治疗曼青的方法,告诉任何人,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只是回复着,曼青以无大碍,只是现在比较虚弱,需等待明日才能相见。 草庙村里的人,经过一个屠杀后改了名字,他们不喜欢外来人,若不是叶仙人派子安来话,他们可不会让他们进来。 可既然吩咐了好生招待,草庙村里的人自然不会怠慢,村长李老头,给马继光一家每人腾出一间干净的房子,还给他们准备了沐浴,甚至就连晚餐都是按照过年过节时为他们准备的。 不过他们除了一些客套话,其他什么也问,他们什么也不说,冷漠冰凉之意,让他们内心也懂得了他们并不受欢迎。 玉川对这里充满好奇,内心有很多不了解,既然这些人不愿意说,他只好偷偷去听,虽然这样做不君子,可他太想知道这位恩人到底是谁? 村民甲道“这些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进来的路不是让滑坡给都死了吗?” 村长李老头道“他们是被人追杀,误闯进来的。” 村民乙恐慌道“这还了得,万一他们把仇人带到这里怎么办?难道六年前失去亲人的痛苦大家忘了吗?” 李老头道“有叶仙人在此,大家就安心好了。” 村民甲道“是啊!你就不要过于慌张,这些年也来过不少盗匪,若不是叶仙人,我们恐怕早就没命了。” 村民乙道“我不是对叶仙人的能力怀疑,只是我们总不能一直受叶仙人的保护吧!他老人家都一百多岁了,还经常照顾我们,我们也应该有所表示。” 村民甲道“那你说该如何?” “我们应该负起责任来,我建议从今往后,有人轮流值班守夜,这样如果来什么坏人,或者外人有什么举动,我们能第一时间知道,然后用叶仙人交给我们办法,对付他们。” 村长道“我同意,那今夜就从你们两个开始吧!” 玉川赶紧静悄悄的回去,虽然他依然不知道救命恩人是谁,但听他们说那老者姓叶,而且还活了一百多年,实在是难以想象。 次日,马继光和杨慧老早的就来到仙人院前,经过叶仙人诊断后,曼青的虽然表面看上去很虚弱,但总算是醒了。 马继光道“多谢仙人救命之恩,敢问仙人尊姓大名,日后我定当涌泉相报。” 叶逸凡道“不用。救死扶伤,乃是医者本能,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马继光道“如此大恩,岂能不报,待我们有了着落之后,必定加倍偿还。” 子安道“我说这位大叔,我师父说救他们是医者本应做的事,不用你的回报,听不懂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里外来人不得入内,若不是你们有伤者,昨天晚上就把你们给轰走了。” 马继光气的有些脸红但他毕竟救了他们一家,又不敢多说些什么。 此刻叶逸凡道“七日之后,他们的伤虽然不能完全恢复,但赶路还是没问题的,到那时你们就离开这里吧!如果你们实在觉得亏欠,那就忘记这里的一切,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踏入这里即可。” 说完,叶仙人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闭门谢客! 子安此刻说道“这个房间你们以后只能一个人进来负责照顾他们,我师父师娘都喜欢清净,所以其他人都离开这里回村里去吧!” 经过商议之后,杨慧坚决留下来照顾他们,马继光也不在多说些什么,只是吩咐着如果累了就和柳氏替换一下,待七日之后离开这里便是了。 可马玉川好奇的心苦苦的想了一个晚上,始终想不明白这位活了一百多岁的叶仙人到底是谁? 按照他的医术他不可能是一位默默无闻的医者,按照他徒弟的武艺和技能在江湖上也并非什么等闲之辈,如此大才之人不但在朝廷之上没有记载,就连掌握天下第一江湖势力的七星斋也不曾得知,实属罕见。 难道他真的是一位极具善藏隐居的高人,一百多岁,还姓叶!难道他是曾经的神话,叶逸凡吗? 不,绝无可能,如果叶相国还在世上的话,他大概少说也得有一百三十多岁了,这世上我从未听闻有人能活一百三十多岁,难道他是叶相国的后代吗? ~~ 第五章图谋天下一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例句: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兴国幸:叶逸凡。 玉川拉着父亲赶紧回村里,他或许真的有可能是叶相国的后代,我得好好询问有关叶逸凡的一切。 马继光道“小川,何事如此慌张?” “父亲大人莫怪,孩儿想了解一下传说中的叶相国。” “叶逸凡相国吗?你怎么突然想聊起他来了。” 小川想了一下说道“父亲不是说,他是唯一一个武装起义成功的人吗?多了解一些,总有好处吧!” 马继光甚是欣慰,没想到我儿居然有如此大的志向真是太好了“孩儿,你说吧!你想了解叶相国什么?” 玉川非常肯定的回答道“全部。” 马继光道“叶相国的全部,十天十夜都说不完,你还是不要为难父亲了。” 玉川道“那叶相国到底有没有儿子。” 马继光喝了一口茶道“为何会问这个问题?史书上不是有记载吗?叶逸凡并无子嗣。” 玉川道“父亲,我知道您特别崇拜叶相国,只要是有关于叶相国任何诗句,书籍,历史甚至是野史您都会仔细阅读和斟酌,现如今的天下,恐怕就只有您最了解这位居功至伟,神话版的人物了,所以这样的人物当真没有后代子嗣吗?” 马继光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其实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曾经越国的野史上记载过叶逸凡与长乐公主赵语嫣有过一个儿子。” 长乐公主?孩儿记得她好像是圣国的公主吧! 不~这位长乐公主曾经是越国的公主,而且还是众多追求叶逸凡女子当中,最漂亮的一位。 各国史书上都有记载,这你也是知道,论八国美女,越国长乐位居榜首。 既然有过孩子,那叶相国没有娶她反而娶的是朝阳公主盛萤呢? 这其中有好多个版本,有人说盛萤公主心机重,手段狠逼迫叶相国娶得她。 也有人说,长乐公主外表美丽柔弱,其实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狐狸精,不但用诡计诱骗叶相国,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恶魔。 当然也有说她们都是好人的,所以版本就多的离谱。 玉川想了想“按理来说,像叶相国如此聪慧之人,谁能逼迫他做事,反而孩儿觉得这个长乐公主应该是罪有应得。” 为父也这么觉得,在搜集她的资料中发现,原来她并非越国人而是圣国人,所以才有了她是圣国公主的身份。 原来是这样,那孩子呢?史书上就没有提叶相国的孩子吗? 马继光摇摇头道“我查阅了当时的所有书籍,根本就没有提到任何有关于孩子的事情,所以为父才觉得长乐公主并非曾经怀有叶逸凡的骨肉,不然像他这样的人物,怎会没有记载。” 玉川此刻也迷茫了,他问道“如果长乐公主没有,会不会是盛萤公主。” 马继光摇摇头,不会!盛萤公主经历坎坷,早在没见到叶逸凡之前就已经服下了觉孕药,此生不可能有身孕。 玉川想的头痛,难道他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这位叶仙人的确与叶相国毫无关联。 马继光看着小川一副抓头烦忧的模样问道“小川你究竟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小川道“抱歉父亲,可能是我昨晚没睡好,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既然如此,为父就不打扰了,你好生休息,改天在和你聊叶相国的事情吧!” “孩儿,恭送父亲。” 玉川并没有收回自己的好奇,待父亲走后他就去寻那叶仙人的徒弟罗子安。 此时的子安正在做午饭,他听到有人走了过来,回头说道“既然来了,干嘛鬼鬼祟祟的。” 玉川笑了笑“小兄弟好听力,我都这么小心翼翼了,还是被你听见了脚步声。” “这个不难,你若是会功夫你也能。” 玉川想了想,这小鬼甚至聪明,不过心性未全只要多夸他几句,想必应该能套出话来他说道“小兄弟,你做饭真真香,我在村里就闻到了香味,所以就来此了。” 子安听到有人夸赞,心里乐呵呵的说道“那是,也不看我是谁,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你在哪里稍微坐一下,我弄一份给你尝尝。” 玉川顺从道“可以吗?那太感谢了,能吃上小兄弟做上的饭,三生有幸。” 子安悄悄的拿出一包蒙汗药,往他饭菜里一放,心想着就你这样还想套我的话,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甚至你和你父亲谈了什么,我都了如指掌。 早在他们去村里的时候,叶逸凡就派子安去反侦查了,这项能力也是必备课,只有学会了做间谍,以后才不会走露重要消息。 子安把听到的告诉师父后,叶逸凡也紧张了,因为长乐公主这个名字,是绝对不能在莹莹面前提的。 叶逸凡告诉子安,如果有人来向你打听为师的事情,直接迷晕就好,还有今天的事情,不许向你师娘提起。 “是,师父。” 子安迷倒玉川后,有些不甘心,他把玉川像左见一样吊了起来,随后泼醒后询问道“你醒了,说吧!我们待你们这么好,为何要偷偷的打听我们。” 玉川摇摇头,发现自己被吊绑后,心里特别难受他说道“你怎可如此无礼,即便是你救了我们,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给吊起来吧!” 子安道“我不分青红皂白,是你明明做了偷鸡摸狗的事情在先,说昨晚为何要偷偷的爬在窗户上打听消息。” 玉川急切的说道“这还用我说吗?谁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心里难免都会有些防备,我们自然也不会例外。” 子安坏笑道“还不肯说实话,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本小爷的厉害了。” 子安挥了挥手,玉川的绳子瞬间落下,这世间恐怕还没有人看到金刚不会害怕的,除非是我师父,这下去还没有三秒的功夫,玉川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他大喊救命,说着快拉我上去,我告诉你便是了。 子安手一挥,玉川就来到了他面前,看着这个被吓的小公子囧态,他甚是满意。 “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吧!” “我知道了,我不会武功,你这样吊着我,我真的很难受,你先放我下来可以吗?” “算你识相,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涂涂抹抹放他下来吧!” 玉川赶紧呼吸几口气,捋顺着自己的心态,因为刚才的那一幕实在是太吓人,子安递给他一壶水,喝了好几口水才中得平复。 “我比你大,就叫你子安弟弟吧!其实我打听你们并没有恶意,实在是迫于无奈。” “迫于无奈?” “子安弟弟,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 玉川简单的阐述着叶相国所发生的英雄故事,就这样一壶水干了在满,满了在干直至天黑也没有把故事讲完,而且子安还越听越带劲。 他好奇的问着“这位世人于水火的大英雄,真的存在吗?他是谁?” 玉川道“他就是万人敬仰的叶逸凡。” 子安拍手叫好“他也姓叶和我师父一样。” 玉川有些没落“难道你师父从来都没有跟你提过叶逸凡吗?” 子安道“我不知道叶逸凡是谁,今天是我第一次听说,不过我师父的确姓叶。” “子安,还不快滚回来。~~” “糟糕,千里传音,都这么晚了,我晚饭都没有做,这下又要挨师父的责罚了。” 玉川道“你别慌,放心吧!我相信你师父的晚饭,有人会帮你做的。” 子安道“这才是我真正担心的事情,我先走了。” “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回去。” “那你快点跟上我。” 回到草庐之中的子安发现一大桌子饭菜,急切的说道“把这些饭菜都撤掉。” 杨慧道“小先生,奴家虽然做不成什么山珍海味,但家常便饭还是可以,不信小先生先尝尝。” 子安道“那多谢了,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师父不吃别人做的饭菜,要么他自己做要么就是他教别人怎么做。” “为什么?” “我要是知道为什么就好了,也不至于每天都累成狗。” 杨慧无奈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老头本事和他的毛病一样,真是怪诞。” “不吃别人做的饭菜,只吃自己或者自己传授的饭菜,这不就是叶相国独有的特点吗?” 难道~玉川他开始大胆的猜测,如果这位叶仙人就是叶逸凡本人呢?这世间从来都没有人说过叶相国仙逝了,也从来都没有说过叶相国在世,只是说他老人家隐居了,这不正符合当前的现状吗? 没有子嗣,只有一个徒弟才六七岁,也就是说在六七年前,他也没有徒弟,对!叶相国从不收徒。 玉川在旁问道“你师父是不是还特别喜欢红色。” 子安一遍做饭一遍回答道“是啊!我收拾我师父房间的是,发现他箱子里面的衣服大部分都是红色的,就连我师娘也是。” “你师父是不是还经常念诗,不应该是经常做诗。” “哎呀~~你快别提什么诗词歌赋了,我每次犯错都得抄写那些东西。” “最后一个问题,你师父是不是唤你师娘为萤儿。” 子安停了下,他拿着下菜刀转身疑惑不解的问道“哎~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又是你偷听到的,没道理啊!……” 玉川听到这里,惊吓的站不住了脚,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觉的疼痛,他思考着前面的一切或许有人会模仿,但最后一个问题可不是靠模仿就能模仿出来的。 父亲酷爱收藏有关叶相国所有的一切,在父亲的压箱货里,就有一副当年叶相国所画夫人盛萤的画像,这画像上落笔画中美人的名字就是“萤儿”二字。 或许在王公大臣的眼中叶相国隐退是因为功高盖主,怕受到帝王的猜忌,为此不得不远居山林,侠义江湖。 但在玉川的眼中,其实不然,那幅画所表达的意思是盛萤公主对一种田园生活的渴望是一种与世无争,男耕女织生活愿景。 所以在玉川心里,叶逸凡之所以抛下一切荣誉,有一半原因是他深爱着自己的夫人盛萤公主才选择了清静的隐居于世间。 此刻叶逸凡不知何时来到玉川身边,双手轻轻的把他扶起,微笑道“孩子,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都已经老了,你又何必执着。” 玉川退后三步,敬重的跪下磕头道“晚辈马玉川,叩见叶相国,叶相国万福金安。” “玉川,你刚才说什么?”这个声音是马继光的,本来是找玉川吃饭的,没想到居然听到了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玉川真诚的看着父亲点了点头,他就是叶逸凡相国,曾经神话般的人物,至今还活在世上。 马继光瞪大眼睛,他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这一定是弄错了,绝对是弄错了,他搀扶着自己的儿子说道“小川你搞错了,这位叶仙人怎么可能是叶逸凡相国呢?” 玉川道“父亲,我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但您请相信孩儿,这位老者绝对是叶相国,千真万确!” 叶逸凡此刻道“你们父子够了,至于我到底是谁有那么重要吗?若没有什么事,你们都请回吧!” 这时一位满头银发,皮肤干褶,眼神无目,牙齿只剩下几颗的老奶奶,单手垂腰的杵着拐杖,走到了门口。 她吞吞吐吐的说“逸凡啊!你不是答应我不去做相国了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这位老奶奶明显神智不清楚了,不过她说出来的话却让他们父子如梦惊醒。“逸凡”这位老者姓叶,当今天下谁敢用叶逸凡这个名字。 还有这位老奶奶的面容,真是太害怕了她脸上的肉似乎一点弹性都没有了全部摊了下来,头发掉得隔老远就能看到头皮,眼神中一点神情都找不到,在加上她那干枯如树皮似的手。这样的人要说她有一百二十多岁,或许还真有人相信。 玉川面向老奶奶跪下道“晚生叩见朝阳公主,给公主请安。” 盛萤神情恍惚的说着“哎~~朝阳公主~我可不想当什么朝阳公主。” 叶逸凡赶紧走了过来“莹儿,外面冷我们进屋里去吧!” 子安惊讶的说道“玉川哥哥,你说的故事是真的吗?” 玉川道“千真万确!” 子安笑呵呵的说着原来我师父这么厉害,这么牛掰…… 马继光道“小川这是怎么回事?” “父亲,其中细节我以后在跟您解释,不过眼前的这位高人,的的确确是叶相国本人啊!” 马继光还是非常的难以置信,不过如果他真的是叶相国,那么大兴国一定能恢复往日的荣光。 图谋天下二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十日后,在确定以及肯定叶仙人就是传说中的叶相国之后,马继光父子一逮住闲功夫就把近些年朝廷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叶逸凡详细说了一遍,听完之后的老人家非常的头痛,他并不想知道这些,或许应该说他心里过惯了这种悠闲悠栽的生活,突然之间让他听了那么多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事情作为老者的他还是很厌烦的,不过碍于面子无论他们父子怎么说,他都一直端着偶尔搭上几句腔罢了。 这不清晨一大早,叶逸凡只想图个清净在小河的回弯处体验一下钓鱼的乐趣,这里的鱼品质还是极其鲜美可口的,现在正值秋季清晨钓鱼说不定真能钓上一条大鲤鱼。 鱼飘开始动荡,这只鱼还真狡猾,挑逗了有一会了,还是不肯咬鱼钩,不过这可骗不了他,这鱼在试探只要耐心的多等上一小会,便会上钩了。 不过,他还是失算了本来能上钩的鱼,被不速之客马继光父子给惊吓跑了。 叶逸凡很无奈,看来若不帮这对犯轴的父子,他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清净了,罢了既然如此就稍微指点一下好了,也许这对天下苍生而言,不妄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马父子同道“给叶相国请安。” 叶逸凡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天天给我请安,鱼都被你们吓跑了” “请叶相国赎罪!” “行了,我看你真是在官场呆傻了动不动就赎罪的,先给老夫泡壶茶来吧!” 玉川说道“茶在上游给您泡好了,这秋季清晨还是比较凉爽,叶相国不妨移步到上游哪里有亭子,稍微会暖和一些。” “嗯~这话我爱听,好吧!你们两个随我来吧!” 三个人坐在亭子里,喝着清新扑鼻的绿茶,在加上这仙境般的美景,心中真是畅快无比。 叶逸凡呼一下空气,随后放下茶杯直奔主题道“你们过了今天,明日就离开吧!” 叶~~ 叶逸凡罢手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和我说了这么多,是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不过我老了,也经不起折腾了,更不喜欢麻烦,所以你们挑几个重要的问题来问,别耽误了我午饭的时间。” 马继光父子相互对视了一下,他们也觉得这几日过于叨扰叶相国,既然叶相国语意明确,他们也不好在多说什么,毕竟死皮赖脸可不是什么君子所为,日后若还有什么大问题得不到解决就真的不好办了。 马继光上前问道“太子在刑州应该如何立足?” 叶逸凡深吸一口气道“首先他不是太子,你们所说的龙泽皇帝在前亲口将他贬为庶民,他就已经不是太子了,现在这位皇帝仙逝,他是平民这件事情已成定局无法改变。” “你们若想让这位平民去复兴大兴,就不要打着他曾是太子的旗号,这样天下人会认为你们这并不是在复兴而是谋反,试问天下谋士有谁会背上谋反骂名去辅助你们,即便你们是为了正义。” “那我们该如何?” “称王。” “称王!!!” “既然要图谋天下,就不能畏首畏尾,如今兴国有帝王,如果不称王,依旧打着复兴旗号你们就是叛党,组建的军队就是叛军,这样军对队迟早都会失败。” 马继光道“可是,如果称王势必会遭受到妖后的全力阻击,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叶逸凡非常肯定的回答道“你说的问题根本不会出现,不过在回答你这个问题前,我先给你们简短说一个“武王伐纣”的故事。” 故事讲完后,马继光父子深有感触,这位武王果真了不起的大人物。 “在你们所阐述的事实中,如今兴国的帝王就像是被妲己迷惑纣王,只不过你们口中的妖后不是妲己而已,可天下在妖后与国贼的统治下,早已让社会矛盾越来越尖锐,百姓也早已动荡不安,就像此刻烧开的茶水一样沸腾,这时候若是有一位像武王这样替天请命的救世主出现的话,那些被压迫的势力势必会纷纷前来报道的。” 马继光道“那接下来的呢?” “别着急,你上一个问题我还没有解答,你说称王后你们会不会被扼杀在摇篮里,这你们大可放心,据玉川的阐述,拓拔什么我忘记了,他们比你们先起义,而且他们比你们更有优势,在所属区域,军事、政事上都远远超过你们,所以妖后最大的敌人根本就不会是你们。” “即便是你们,你们也不用着急,刑洲不同于其他八大洲,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富饶之地,这里有两条山脉,多的是险要高山,丘陵、河谷、盆地。它们相互交叉交错,地势极其支离破碎,况且这里还有什么森林瘴气,蛇虫侵扰,甚至病毒感染,说白了这里帝王根本就不爱管理,甚至在他们心中这里可有可无。” “这是为什么呢?” 首先这里文化水平落后,生活状态原始,百姓多数不知如何种植庄稼,部落问题严重,派人来管理这里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就算把国库掏空,把人才耗尽,也未必能将此处的问题解决,你是刑洲人,在刑洲长大,想必深有了解。 马继光的确了解这里,他家里在刑洲这个地方算是穷人,但就算这样也比那些真正的穷人要好的多,最起码那时他家还能让他穿着破旧的衣服去读几本书,识一些字。 况且这里还有帝王不愿意管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里离皇城太过遥远,万一这里发生什么变动,皇城没两三个月根本就不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你们要想做什么事情,就大大方方去做,就算真有人派兵来打那也只是一时的,只要坚守不战,多加骚扰不出几日,大军就纷纷撤离了。 “叶相国何出此言,据史书记载刑洲可是有过一些战争,很多人也是想要得到这里的。” “那后来呢?史书上可有记载他们得到了这里发生了什么重要的变化。” 两个人同时哑口无言,的确在得到刑州后就什么也没有说了。 叶逸凡道“:“若留外人,则当留兵,兵留则无所食,一不易也;加夷新伤破,父兄死丧,留外人而无兵者,必成祸患,二不易也;又夷累有废杀之罪,自嫌衅重,若留外人,终不相信,三不易也;今吾欲使不留兵,不运粮,而纲纪粗定,夷、汉粗安故耳。”由此可见,刑州的环境,甚至连直接管理都做不到,只能维持名义上的统治。 一个只能维护名义上统治的地方就算兵败了,你们还能有无数次机会可以东山再起,不是吗? 这……真的可以吗? 当然,刑州你们已经占领三个县城,剩下的九个县就要看你们自己的实力了,如果三年内你们不能占领刑州十二县,你们就告老还乡回家颐享天年得了。 玉川道“叶相国,那如果我们做到了呢?” 叶逸凡满意的点点头,还是年轻人有魄力,这个问题我喜欢。 叶逸凡从袖口里掏出一本务农记说道“这本种植农册,是我亲自撰写的,里面详细的介绍了这个地方的水土种植什么,怎样的方法去种植能让解除百姓饥饿之苦,贫困之苦。现在我把它给你,至于你要怎么用我就不多问了。” 玉川道“叶相国,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在这里发展农业吗?” 是的,这是必须要做的,而且对百姓而言这是最最基本的,行军打仗若无充沛的粮草如何力敌。 想要这里的百姓帮助你们,就必须要先帮助百姓,百姓们个个都有了美好的家庭生活,他们自然不愿意受到外界的干扰,同时也会去拼命守护。 就拿我这山下那一个小村庄举例,六年前哪里几乎什么都没有了死的死,伤的伤。现在你们也在哪里住过,想必你们也感受到了,哪里的生活水平,都已经快赶超县城里官户人家了是也不是。 这样美好的日子,一旦要是遭受破坏,你们说哪里的人会怎么样? “会拼尽一切誓死守护。” 没错,不用你们多说一句,他们自己心里都清楚,要守护这来之不易美好生活。这就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道理。 马继光父子恭敬着“叶相国真不愧是当世神人,一席话让我们醍醐灌顶,佩服万分。” 好了,我呢不爱听这些吹捧的话,你们才是真正行动上的人,我只是提供了一个小小建议,以后的路还很长很长,你们选什么样的路无需跟我一一汇报,我早就脱离了世间纷扰,离开这里以后也不要把我的消息透露给任何人,我可没功夫去理会,你们也不要给我找麻烦。 马继光犹豫了一会不舍的说道“谨遵相国大人命令。” 叶逸凡呛了一口茶水,无奈的摇摇头这马继光还真是怎么说也改不了那官腔功夫。 他背对着他们,看着下游徒儿嬉闹,并示意着他们可以回去准备离开了。 可马继光还有一件心事,他犹犹豫豫不肯走,他想让叶逸凡收自己的孩子马玉川为徒。 可刚一张口,叶逸凡就从亭上赶紧跳了下来,这一举动吓得马继光父子胆战心惊,汗毛直立,他们赶紧上前瞭望,原来是马玉杰和罗子安出事了。 而事情的经过是,往常这里除了村民以外,就没有人陪他玩了,他忙完师父安排的大量工作后,往往都会变得很无趣。 可这几日不同了,没有师父的督促,子安可乐开了花,他好不容易轻松了很多,时不时的就和玉杰裹在一起,欺负这个傻乎乎的小胖子。坐在一旁的曼青无聊的时候,常常在窗口偷看他们,还有时笑的合不拢嘴了,若不是杨慧在旁,估计她能让子安逗笑的伤口在复发呢。 可玉杰就惨了,他本身就圆圆乎乎的,伤口又没有伤到筋骨,这十日早就恢复有七八成了,正好被子安戏耍。 “罗子安,你给我站住,别跑!有本事别跑!” “马玉杰,我在这里,你有本事抓我来啊!啦啦啦~~” “你别让我抓到你,否则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子安像猴子一样,玉杰怎么抓也抓不住,他来到了小河边,这条小河上有一颗到了的杨树,它是嫁接这条小河的路的一个途径,村民们七八个壮汉废了好大的劲才摆放好的,为了就是少走几公里路,涂个方便。 子安站在杨树的一头想着,这个大胖子下盘一定不稳,这个大胖子要是掉进河里,肯定好玩,到时候让他好好的洗个澡。 “马大胖,我在这里站着不动,有本事你来抓我啊!” 玉杰气喘吁吁的走来,毕竟是大胖子,不比子安灵活,斗了这么多次早就满头大汗了,他来到杨树的另一端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你不许动。” “我不动,有本事你就过来啊!” 玉杰嘿嘿笑了两声“你这小猴子,你以为我真傻啊!看我怎么把你弄下来。” 说完玉杰搓搓手掌,啪啪灰尘,双腿岔开双臂紧紧的抱住杨树的一端,开始发力。 子安坐在杨树上笑的不行“还说你不傻,这颗杨树少说有七八百斤,累死你也抱不动它啊!” 此刻正在和马继光聊天的叶逸凡,无意间看向他们,想着这个子安趁为师不注意就知道玩,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下一秒,叶逸凡震惊的放下了茶杯说道“没想到这世间还真的有这样的人。” 玉杰把这颗七八百斤的杨树,给抱起来了。 子安吓得赶紧爬到树的顶端说着“好家伙,你的力气堪比金刚了,你还是人吗?” 玉杰累的大声喘息道“小猴子,我这就把你给摇下来,看你~怎么~跑。” 玉杰满身大汗,他的伤口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却是不宜出如此大的力气,不然这新伤就会变成旧疾,落下病根。 玉杰望着子安,不知怎么得双腿发软,浑身没劲,他靠在杨树随之要跟其一起倒下,这么重的东西落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子安和玉杰都得身负重伤。 不过,还好叶逸凡看了一眼,他赶紧起身飞迎,利用太极四两拨千斤的功夫将杨树缓缓放平,然后赶紧用内力治疗玉杰,防止他用力过猛导致伤口撕裂。 “太过份了,你明知道他身上有伤,还如此胡闹,罚你今晚不许睡觉,不许吃饭,抄写诗经三百遍。” “啊!师父三百遍,太多了,明天晚上也抄不完。” “五百遍。” 子安,很是无奈,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抄那后果一定就是去喂金刚,比起这个他还是抄吧!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玉杰被注入一内力后,明显有些好转,不过就是伤口处有些疼痛。 “你若是不知道保养,在让伤口破裂,那么必定会落下残疾。到时候白瞎了苍天赐予你的力气。” 被训的玉杰面对这位气场强大的老者,屁都不敢放一个,他低头委屈巴巴的跪在面前说道“我知错了,仙人。” 马继光此刻赶来不问原由的说道“我这二儿子天生鲁钝,不知变通,惊扰了叶仙人,罪过罪过!” 叶逸凡摆了摆手道“好了,你起来。这件事错不在你们,是我那顽徒太过淘气了,还有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刚才你们不走我以明白。” 马继光感恩道“还望仙人指点。” “你那大儿子马玉川,我教不了他什么,以他聪明才智,你大可放心,他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栋梁之才。” “你这二儿子马玉杰,我倒是可以传授他一套锤法,不过我不会收他为徒,他可以做子安的徒弟,由我传授他武艺,日后他能不能成为一名威震八方的人物,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马继光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叶逸凡给阻止了。 “就这样定了,今天我累了,等明日一早,我会派人送你们离开,如果你们愿意就把玉杰留下,学成之后我定会把他归还。” 说完叶逸凡挥袖离去,说实话在马继光心里,他最希望是让玉川留下,可没想到是仙人却看上了玉杰,或许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其实,叶逸凡并不是不想收玉川,只是这孩子多少有些放不开,他的脾气与秉性都太像他父亲了,一日为官,一生为官。 如果收玉川为徒,以他的聪明才智,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谋士,可谋士若不懂得功退,迟早会被自己的君王害死。 第六章不吃亏的叶仙人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例句:但你要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总有一天我们的理想终究会成为现实。——兴国幸:叶逸凡。 子安拖着疲惫的身躯,趴在桌子上,无奈抄写着诗经,在旁的曼青看着脸上墨笔印记,偷偷的笑。 笑声虽小但还是引起了子安的注意,他来到小妹妹跟前,坐在床边说道“你笑什么?我很可笑吗?” 曼青害怕,以为他要像欺负玉杰那样欺负她自己,眼泪霹雳啪啦的掉了下来,还大声喊着妈妈。 子安赶紧捂住她的嘴说道“你哭什么,我就问问你为什么笑,你至于吗?不许哭了。” 曼青稍微得收了收眼泪,当子安刚松开手时,她又大声的哭了起来,子安赶紧又捂着她的嘴说道“大小姐,我求你了,别哭了,要是被我师父听见,我又得多抄写诗经,别哭了,好不好。” 曼青又收了收眼泪,她也不知怎么得,就是害怕他,尤其是离这么近,让她一点都不安心。 子安稍微松了一下手,曼青还是放声的哭了,子安这次紧紧的捂住她的嘴很严肃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命是用我的血救过来的,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是在哭,就是不懂得报恩,这样的人是坏小孩,长大了会变成丑八怪的,所以不许哭了。” 曼青这次点了点头,子安慢慢的松开他的手,以为她不会在哭的子安,拍了拍胸脯,曼青也挪了挪地方移动到角落,子安是好意他从口袋里拿出他偷偷从厨房带来的糕点,准备奖励一下她,犒劳一下,一会别在跟别人打小报告说莫名奇妙的欺负他。 结果就这一举动,吓得曼青以为他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整人的武器,又大声的哭了起来而且还是很大声,子安吓的一哆嗦,本想用手去捂她的嘴,谁可想到她竟然早已挪到了床角。 子安手一下子就扑空,身体向前倾斜,糕点直接甩飞,嘴巴却诚实的贴了上来,直接仆到了嘴边,就这样两个孩子的初吻。不对,是娃娃亲,就亲到了一起,虽然曼青是不哭了。 可叶逸凡,杨慧由不同的方向几乎同时到场,看到这一幕,尴尬不已。 小小年纪就控制不住自己强抢民女,长大了还不色胆包天,为师百年的清誉美名,都被你丢尽了今天非得重重罚你不可。 子安惊吓不已,他意图逃跑可是孙悟空怎能逃出如来的手心,他惊慌道“师父,你听我解释啊!师父~” 杨慧抱住自己的女儿,脸上默默流泪,她哄劝道“女儿,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曼青努努嘴,她看着床上的糕点才明白,原来是她自己误会子安哥哥了,她向娘亲解释道“娘,你们是不是误会了,这件事不怪子安哥哥,他是想给我送糕点,是我不小心挪了位置,他才失手的。” 杨慧道“女儿,即便是无意之举,女孩子家家也不可以让男孩随便亲的,这件事情娘亲会为你做主,让他跟你道歉。” 曼青道“可他对我那么好,我听说我的命都是他救的,他也是好心娘亲就不要为难子安哥哥了,也请娘亲向老爷爷求个情放过他吧!子安哥哥,还没有吃饭呢?” 曼青一直拉着杨慧的手,这我见犹怜的样子让杨慧心里瞬间起疑她严肃的问着女儿“曼青,你可欢喜子安哥哥。” 曼青年龄虽小但心里对那些大人的事还是懂得,毕竟从她记事起,母亲没少躲避那些市井流氓。 对于子安她却不知如何回答,从远处看他总是会让她开心,离近了又觉得害怕,看着她受师父的责罚,自己心里还稍微有一点不忍心,就是如此了。 杨慧看着女儿避而不答,眼神扑朔迷离,嘴里含着掉落在床边的糕点,脸上还孕育着由内而外的甜美神情,乍一看那白净的小脸渐渐在烛光的照耀下涂抹了一丝丝的微红。 这是她头一次看着女儿有心事的面容,简直太可爱了,就像刚刚绽放开的花朵,让人又想触及到它的芬芳但同时又害怕触及到它芬芳,左右两难。 不过这是女儿选的路,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选了一位以后将叱咤风云般的人物,今后是喜还是忧,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叶逸凡的徒弟,果然非同凡响还没怎么样就把女儿的少女心给掳走了。 子安被叶逸凡提到金刚面前,毫不留情的一脚给踹了下去,别人或许害怕了都会有绳子把人拉上去,可子安却没有,他可是金刚的老熟人了,之前犯错误,叶逸凡也把他抛下去过几次,不过这次最严重叶逸凡把他抛下去之后,人就走了。 这就说明,如果子安遇到金刚的猛烈攻击,师父是无法在第一时间及时救援的,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面,子安最多也就是能撑一炷香的时间不被金刚抓住,可一炷香后那就自求多福了,毕竟人的体力是有限的。 子安一遍跑一边大喊哀求道“师父,我错了,弟子以后再也不敢了,师父救我!” “金刚大哥,金刚猴王,你别这么凶,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可是天天喂你吃香蕉的人啊!金刚大哥!!!” 叶逸凡偷偷的躲在子安看不见的角落里,独自发笑,作为来自未来世界的人,他的思想可不是这些老古董所能理解的,他只是表面装作生气,但心里还是给自己的徒弟点赞,这么小就知道虏获女子的芳心,长大了绝对是一个情商高的美男子,甚好甚好。 至于子安的安危,那更是不存在的事实,因为这金刚本就是叶逸凡所养,至今为止得有一百零三岁了。 至于他为何会突发变异,长得比其他猩猩大数十倍,那是因为他在一百年前,金刚无意间吃到了飞船上所自带的科研品。 这些科研品经历了太空辐射发生了变异,又莫名的来到这个世界,期间经历了什么,连叶逸凡都难以想象。 不过也正是偷吃了科研品的种子,金刚才会变得如此巨大,寿命也如此之长,百年而不见老。 故事发生在叶逸凡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开始,那时他被几个孩子救出来后,飞船还落在湖泊里,为了营救飞船,他想尽一切办法挖通了一条隧道,直通湖泊河地,把流淌了千年的镜湖水,由隧道全部抽干,这才一点点的显示了宇宙飞船的全部面容。 他曾想着修复飞船,离开这里,可万万没想到这个想法被两只淘气的猴子给破坏掉了,他们趁叶逸凡不注意,偷走了飞船的钥匙。 这把钥匙以这里现有的科技根本无法完成,为了抓捕他们,叶逸凡在这座山林间,做了很多的捕兽夹和陷阱坑,即便是伤害了其他的生灵,也要抓住他们。 结果苍天不负有心人,叶逸凡是一边救治因捕兽夹所伤的动物一边寻找他们,终于在溪流边抓住了他们。 可得到钥匙的叶逸凡,发现这两只野猴,被捕兽夹伤的很重,一只夹断了右腿,另一只夹着臂腕。 叶逸凡赶紧救治,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治疗,他发现这根本不是他所设计的捕兽夹,夹害他们的兽夹上居然还涂了毒。 来不及多想的他,又给经历十多天的治疗,臂碗受伤的猩猩中毒太重,奄奄一息,最后只好放流河边,随着着火的花舟,渐渐远去。 倘若那只臂碗受伤的母猩猩没死,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就正好生存了一对金刚,也不至于剩下来的那只落得如此的寂寞了。 而这深十几米的深坑就是以前的镜湖,叶逸凡下山时把飞船当宝贝似得藏在了这里,右腿受伤的大猩猩,觉得这东西对救命恩人很重要,为了报恩,为此一直守护了一百年。 若不是叶逸凡早就退隐山林来到这里,他都不知道原来曾经被自己救治的猩猩,居然变异成了大金刚。 叶逸凡惊讶不已,为了不让金刚无聊时暴躁,他每天都会与金刚比武,一方面锻炼自己的体魄,一方面寻它开心。 不然光凭自己的养生之道是达不到现如今的体格的,可岁月不饶人,这世界最公平的就是每个人都会死去,即便是你在怎么懂得保养,叶逸凡自从收了子安为徒后,虽然开心了不少,但也渐渐觉得自己偶尔会眼冒金星,站不住了脚。 不过金刚倒是依旧强壮的很,这么多年也不见它有多沧桑,最重要的是这金刚虽然不会说话但他听得懂人话,而且他本身还重情重义,是绝对不会忘记曾经喂他食物的人。 所以金刚是不会伤害子安的,而他之所以对子安如此苛刻,是因为叶逸凡自打收了子安为徒后,就很少来陪他了,自然生了许多的怨气,大金刚调皮起来,也是很暴躁的。 这一夜子安算是倒霉到家了,没想到他居然坚持了一夜,虽说这里的夜只有六个小时,但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极限,就连大金刚也有些累的不想动弹了。 叶逸凡将疲惫的子安提了上来,生无可恋的他一句话也不想说,貌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愁眉苦脸的。 叶逸凡冷漠道“现在知道,戏弄别人的滋味了罢。” 子安不说话,继续低头沉默着。 “其实为师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你毕竟做了对不起女孩家的事,作为男人难道你不应该负责吗?” 子安还是不说话。 叶逸凡停止了脚步,他开始往回走,子安见师父转身,立刻抓住他的大腿道“师父我知错了。” 叶逸凡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知道错了,那你打算如何弥补?” 子安摇摇头,以前他只知道,犯了错误就要受到处罚,比如抄经书和喂金刚,可如何弥补他无从得知。 “因为你的淘气,差点让马玉杰的伤口复发,若不是我在场,他抬起杨树桩的那一刻,很有可能会导致他体内血气承受不住巨力而毙命,如此大的过失,为师罚你收他为徒,你可愿意接受。” 子安听了这话,立刻抬起头来难以理解道“我,收他为徒,我倒是没什么,但是那个胖杰,他可比我大啊!” “这你不用担心,为师自有办法。” “还有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昨晚你毕竟轻薄了人家姑娘,失礼在先。如果你不想负责,至少要给予对方最诚挚的歉意。” 子安不满道“可是,师父我那确实是无心之过,况且我还用我的血救了她的性命,她都没有好好谢我,我为何要去低三下四的给她赔礼道歉。” “为师问你,你学医术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治病救人了。” “医者治病救人是本份,我们要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去医治好病人,可本份是不需要回报的,它不分种族,不分男女,不分老幼,更加不分愁与恨,所以你救她和你欺负她不能混为一谈。” “可师父这样做好心人,会不会总受气,总爱受欺负。” “这是一种职业,以后的以后这种职业是受人尊重的,但你要相信这世界是美好的,总有一天我们坚信的理想终究会成为现实。” 子安挠挠头似懂非懂的说道“师父,我记住了,以后我不会混为一谈了,那我该怎样做。” “这得问你自己啊!你觉得曼青这小姑娘做你未来的妻子怎么样啊!” 子安大吃一惊“师父,你把我给说糊涂了。” 叶逸凡哈哈大笑“瞧把你吓的,我并不是让你现在就娶她,你还小为师可没那么着急,不过你以后总归要张大的,我们住在这深山老林里,附近也只有几十户人家,提前为你寻一门亲事,不管它成与不成这都是缘分所至。” “况且那小姑娘,为师也见了,那小模样长大以后定是一个仙女,所以你不亏。” 子安道“可是师父,长大了我不喜欢了,怎么办?” “不喜欢就早些说出来,敢爱敢恨,敢作敢当才是真男儿本色。况且,人生嘛!总是要经历一切磨难的,何必要执着于过去与未来呢!” 子安总感觉是个坑,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师父他老人家的威严,谁敢触碰,搞不好稍有不慎就又要把我丢进深坑里,我可不想在被那金刚玩弄了。 他面向叶逸凡说道,“师父,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我听从您的安排就是。” “哈哈~~没想到我徒儿艳福不浅,小小年纪就拥有了青梅竹马之交,还新增了一个天生神力的徒孙,真是太好了。” 叶逸凡的诡计达成,自然心里乐开花了,话说这如今的世上,还有比他更狡猾的狐狸吗?叶逸凡又何时吃过亏。 …… 经过一要早上的简单商议后,叶逸凡送走了马继光他们,并留下曼青和玉杰说是少则三个月迟则半年,定会把他们毫发无损的送回刑洲。 杨慧很不舍,但念及叶相国威名,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又能说什么呢?她已经嫁给了马继光已经是马家的女人,自然要考虑一下老爷对叶相国尊重。 马继光原本心里还有一些疙瘩,想着如何才能让叶相国把玉川也收为弟子,但叶逸凡又赠予玉川两本书,一本是《孙子兵法与三十六计》一本是《鬼谷子》在加上之前所送的《务农册》三本书足以让马玉川在今后的人生中有所大成。 “这几本书有些许地方我在旁都有标记和注解,你能领悟多少就要看你的聪明与才智了。” “玉川,多谢叶仙人赐书,我以后定当苦心钻研,不辜负仙人所望。” “哎~我最讨厌人跪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说跪就跪,况且给你书的原因是希望你能造福百姓,并不是给我所望,不过我倒是真有一句话要送给你。” “请仙人示下。” “我把这句话缝在了这个锦囊里,不过我希望你永远不会打开它,日后若你真的遇到了有关于生命的威胁,不妨打开一看,到那时你自然明白。” “玉川,铭记在心。” “好了,你们在不走,又要天黑了,我可没那么多美食好酒招待你们。” 马继光携带家人双手相握深鞠一躬,随后由村长带领他们缓慢下山而去。 曼青和玉杰不舍的跑来,哭泣喊着娘亲与爹爹,杨慧在马车上强忍泪水,马继光挥泪回应“你们不要过来,跟随叶爷爷好好学习本事,不学好本事,你们就永远都不要下山了。” …… 功成名就的光荣,不如隐居山林的逍遥。这便是叶逸凡留给马玉川的话。 第七章 颜佑的阴谋一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例句:很多人认为多疑和猜忌是强者必备的特征,但我认为那是人类最值得利用的弱点。——兴国幸:拓拔颜佑。 在回首一个月前,马继光他们离开皇城后的事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俞相国上任以来,上尽忠辅佐帝王除恶官污吏,整顿朝纲。下勤政爱民至国泰民安,敬受百姓爱戴。故如此劳苦功高,爱民如子的重臣是百官的楷模是兴国的福气,特奖赏俞兴国享受皇家恩惠,于八月十五日中秋夜在孔雀台与百官共祝相国寿辰,并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这是在八月初下临时颁发的圣昭,明眼人都知道,这根本不是明帝所为,是国贼俞肖想在孔雀台上庆生,随意找的借口罢了。 不过这也只是一般人这样想,拓拔颜佑在听到这圣旨时,却不知觉的笑了,孔雀台自兴国建国八百年来,只允许皇室国亲或接待外国重要使臣才会开放,言外之意就是说,这是皇家的特权。 俞相国虽然贵为三公之首,可臣就是臣,怎可与帝王平起平坐,故!这根本就不是俞相国的主意,而是他身后的女人祁太后的主意,礼部尚书竟然无察觉,看来八月十五时,俞相国必会册封皇叔,日后好名正言顺的参与摄政。 看来祁太后应该是不想等了,她之所以走这步,就是为了俞国贼以后能登上帝王的宝座做准备,既然如此那我拓拔颜佑怎么也得好好的成全一下你们。 而就在马继光父子走后,俞相国因得一匹汗血宝马携带祁太后去围山打猎时,颜佑的计划就已经开始了。 围山猎场 俞肖得意的笑道“英儿,愿不愿意跟我同乘这匹马,我们纵持遍野。我相信这匹宝马,追的上任何猎物。” 祁湛英在一豪华马车上,磕着瓜子,吃着蜜饯,呼吸着山林田野的气息,悠然自得的笑了笑“我就不打扰你和你兄弟们的围猎比赛了,省得弄一身臭汗。” 周尚笑呵呵的恭维道“娘娘乃千金之躯,怎么会流臭汗呢?要流也是香汗啊!” 祁太后哈哈一笑“早就听说周将军的嘴巴也会打仗,今哀家总算是信了,小嘴真能甜死个人。” 周尚道“这都是相国传授的功劳。” 祁太后此刻笑的合不拢嘴了,她开心奖赏道“今日,不管你狩猎如何,就冲你这张嘴,赏五百两。” “多谢太后。” 站在一旁的王冲扭了头,俞肖微微一笑道“这打猎可是一门大学问,既然您不愿意去,那在这里等我夺冠归来。” 驾~~ 待他们走后祁太后看了一旁的彪型大汉虎威将军说道“他们都去了,你为何不去啊。” 虎威恭敬的回答道“回太后,微臣不比王冲和周尚两位将军,臣身体过于肥胖,个子也太高大了些,不适合骑马打猎。” “哈哈~~你倒是憨厚,罢了,既然留下了你,也别干坐着,给虎威将军赐座上好酒。” “多谢太后!” “不用客气,反正在这里赏风景也是~~” 此刻从远处突然冒出一支冷箭,射在了马车之上,众人皆惊,有刺客!侍卫们拔刀而起保护太后,虎威将军拿起流星锤刚想去追。 唯有祁太后首先回过了神,她注意到了箭上的信封命令道“都别动,把刀都收起来吧。” 虎威道“太后,我相信我能追上他。” “不必了,这刺客不是来行刺的,是来送信的。” …… 另一面,俞肖可是看到了一头成年的雄性麋鹿,这只鹿跑的贼快,而且极其善于躲避,俞肖,王冲和周尚三人都盯上了这只鹿。 他们不约而同,相互而视“我们就以他为目标,看谁能猎杀他,谁就是今日的冠军如何。” 王冲和周尚同时笑道“这只鹿一定是我的了。” 驾~~ 俞肖的汉血宝马,一点也不必麋鹿慢,这才没一会的功夫,就把王冲和周尚甩出百米开外,只有俞相国紧随鹿后。 俞肖拉起大弓哈哈大笑“你们这回输定了。” 嗖的一声两支箭从相反的方向射出,俞肖的箭虽然近,但可惜并未射中,反而是那比较远的箭,一刺穿喉,将麋鹿射倒在地。 “什么人?” 刺客犹如幽灵一般在茂密的山野间迅速的遁影而逃,俞肖抬头望去以只见一黑影无端的消失在丛林之中。 王冲和周尚二人赶来,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他们恭喜喝道“相国箭无虚发,末将们望尘莫及。” 俞肖摆手警惕道“这麋鹿并非本相国所为。” 周尚下马过去一看,果真如此射死麋鹿的箭方向是奔向相国,而且要比相国的距离远,在这丛林之间,如此远距离移动式射杀而且一击毙命,此人的弓箭功夫堪称一绝,当今世上少有。 王冲也过来道“这支箭好像有古怪,貌似有什么东西。” 两人拔出一看,原来箭头上绑着一封信。 周尚道“回相国,看来此人只是送信而来。” 俞肖接过信打开一看上面写道“十五夜晚七星斋毒取你性命,当心!” 俞肖看到后哈哈一笑,这区区江湖上的一个小帮派,真是越来越嚣张了,王冲周尚你们看看。 两人一看,各自思索一番道“相国这封解救信异常离奇。” “有什么不对,但说无妨。” 周尚道“回相国,您出来打猎是临时决定的整个朝野之中,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此人似乎早就已经来此了等候了,可见送信之人对相国的行踪,了如指掌。” 俞肖点头道“看来有人是故意想让我与七星斋为敌,铲除异己。” 王冲道“相国,这封信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如果是想借您之力铲除七星帮,那多半是江湖上的恩怨与朝廷无关与相国更是相差甚远,可此人追逐这里送这封信的意义何在呢?” 周尚道“末将认为,这封信似真似假,这七星斋想要刺杀是假,有人想要毒害相国是真,而且这个人一定朝廷中的人。” 俞肖道“周将,何以肯定?” “回相国,末将近几年没少研究这江湖上传说的第一大帮派,他们向来规矩严明,全帮上下无不遵守,其中一条就是从不杀朝廷之人,他们只管江湖。” 王冲道“单凭这能说明什么?万一他们到那时动手了呢?” 周尚非常肯定的回答道“绝对不会,这七星斋原本是一个小小道馆,帮主叶清也只不过区区一名道士,如此装神弄鬼之辈,却统领天下武林,靠的是什么?无双的才智固然重要,可如果失去了信誉,江湖上谁还愿意听从一个道士所言。” 俞肖想了想说道“按照周将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毒害我,然后嫁祸给七星斋。” 周尚道“正是!相国。” 俞肖思索着“可是在朝廷之中究竟会是谁呢?” 周尚道“我们没有证据暂且不好定论,但是我们可以找出其中最为受利的是谁。” 俞肖思索着最为受利?那个小皇帝吗?不~绝无可能!他的衣食起居都在我的掌控之内,他即使想也没有办法。 周尚道“相国,当问题模糊不清时,我们可以用排除法,首先是拓拔浩,他和相国一样身为三公,手上也有雷州的兵马,如果除去您,那么他在朝廷的地位变会立刻冲上云霄。” 王冲鄙视道“拓拔太尉,怎么可能,就算他手上有雷州兵马,最多也不过两万,更何况他本人还未在皇城之中,如何得知相国的行踪,故绝无可能是他。” “回相国,那就只剩下小皇帝了,您想想,这封信上写的是毒害,而且时间还选在了八月十五,那可是相国您的生辰,还是小皇帝特别为您操办的呢!” 可那道圣旨是祁太后的主张,她让小皇帝写这圣旨的意义就是想送肖郎一份生日礼物,她知道俞肖有称帝之心,所以设计了这一切,于八月十五夜册封他为皇叔,昭告天下后,在选吉日登基为帝。 但俞肖却不知道,他也觉得奇怪,为何小皇帝要在孔雀台为他庆生,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来他是想让本相国去死啊! 王冲并没有在说什么,他是一个比较多疑之人,周尚说的虽然很有道理,可是他却不是很认同。 首先是宫里的人没错,小皇帝也有毒害之心,可最大的漏洞就是谁会为小皇帝办事?七星斋还是拓拔浩?看来此事必须得要在调查一下为好。 俞肖明白后是小皇帝后微微一笑,我们继续狩猎吧!这只麋鹿不算,你们快快上马,我们在找些难度高点的猎物一较高下。 “是,相国。” …… 十五日夜,皇宫之中高灯挂彩,孔雀台上莺歌燕舞,朝中大臣,贵家子弟纷纷宾涌而至,圣大恢宏的场面,一时间让人忘乎所以。 小皇帝盛明坐在雀台中央,俯视群臣内心却早已波澜不惊,他一直在想怎样面对与选择,母后要册封俞相国为皇叔,俞相国想要下毒谋杀朕夺天下江山,他们早已商量好,朕今天只不过是一位小丑,陪他们在这里玩乐罢了。 朕这个皇帝与父皇有何区别,母后啊母后既然你不爱父皇,为何要生下我,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我只是不想死而已。 ~~ 吴公公跪在祁太后求饶道“太后,我不想死。请莫听小人谗言,我以前真的叫吴胜不叫吴富贵啊!” 祁太后慢慢品尝茶,贴身宫女伸手一挥带来了两位下人,其中一位是当年为祁大海出谋划策的师爷,如今也以有七十六岁的高龄,自祁太后入宫以后,他就到了告老还乡的年龄回乡去了,吴公公听说他重病缠身,以为他死了就没有找他报复,如今在次见到他还真是让人作呕。 而另一位是当年和小梅较好的姐妹小兰,自小梅出事以后,祁大海怕丑事暴露,影响不好,毕竟要想成为皇帝的岳父名声还是要的,故祁大海就让师爷把她赐死,结果这师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着说赐死,暗地里却收了小兰为小妾,这一个花甲老头糟蹋了一位正直青春年貌的大姑娘。 而这两个人却都认识吴公公,犹其是小兰,她与小梅是要好的姐妹,当年没少听她提起吴富贵。 祁太后道“吴公公,这两位想必不用我介绍了吧!” 吴公公百口莫辩,这两个人如今能到这里,想必一定是那拓拔颜佑暗中做的事,他长叹一声,哈哈一笑道“看来今天我是气数已尽,没错我就是当年的吴富贵,当年你与先帝共饮美酒是我往里下了合欢散,也是我给俞肖送的信,骗他说你在后山崖等他,更是我偷偷揭发的祁大海,可是这些即便不是我,也会有别的人去做啊!太后。” 祁太后摔杯怒愤道“够了,我不管是谁指使的你,也不管你当初是因为了,既然你承认了就把你面前的酒喝了吧!” 吴公公跪在地上,自他被祁太后突然之间传唤到了这里,就说明自己已经中了拓拔颜佑的圈套,虽然他依然不知是什么,但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了,那毒酒就在俞肖的杯中,我死的并不孤单。 但这个诡计多端的师爷早就该死,吴公公貌似端起毒酒,实则暗藏杀机,他拔出袖口中小小的匕首,纵身跃起。 太后身旁的侍卫持刀而弃,在刺中师爷的同时,自己也被身后的太刀穿肠而破腹。 祁太后不忍直视,挥手道清理干净些,本宫再也不想见到他们。 话语一落,连同小兰也一并处决了。 ~~ 而孔雀台上下人们倒好了酒,俞相国若无其事的端起了酒杯,他欢乐道“今天大家能齐聚一堂,多亏了陛下的赏赐,在这里我首先要敬祝陛下,谢陛下隆恩。” 这句话虽然很平常,但对于小皇帝来说就是催命的符,俞相国从来都没对自己客气过,为了树立他的威信,他曾还在议政殿上斥责过朕,如今在这里惺惺作态一定别有目地。 百官与一些贵族高举同庆道“多谢陛下,多谢相国。” 百官敬酒,相国凝视一个十二岁的小皇帝能做什么反抗,他端起酒盏一饮而尽,酒水的辛辣和自身的紧迫让他稍微感觉不适,不过还好他早有准备,将药丸藏于袖口,不常饮酒之人,一口气喝下一大杯的常常用自己的袖口会稍微遮挡一下酒意。 这样解药与毒药变会一同进入腹中,确保自己的性命,可他却万万没想到,其实酒本是寻常的酒水,最毒的是那颗药丸,拓拔颜佑等待着的就是此刻,看着小皇帝吐出鲜血,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而这小皇帝还真是给力,临死时还当着众人面前指证俞相国道“相国,你害我,是你害我。” 俞肖此刻震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酒真的有毒,所有大臣都胆战心惊,他们都喝下了酒水,无一例外,为何他们都没有事,单单皇帝却口吐鲜血。 御医连忙跑来,诊完脉后面目失色道“回相国,陛下没救了。” 俞肖怒斥道“什么叫没救了,他现在不能死,不能死你们知道吗?” 御医们吓得汗流浃背“他们命人把皇帝抬回寝宫,并商讨相关对策。” 拓拔颜佑趁他们自乱阵脚而渐渐退隐,周尚将军只关注相国却没想到原来刺客想对付的不是相国。 但王冲王将军却发现了端倪,他一开始就怀疑七星斋,他回城之后当场问过七星斋的主事,他们也的确按照周尚将军所言,七星斋从不参与朝廷任何事情。 既然如此王冲认为那条解救信完全不可信,根本不存在有人想要毒害俞相国,那封信会不会是为了让人把目光锁定在相国,转移注意力,其实他们想要毒害的却是另有其人。 颜佑的阴谋二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既然不是冲着俞相国,那皇城里只剩下一人能够引起天下的轩然大波,那就是当今的明帝,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王冲能想到这点,就以识破拓拔颜佑的局,而他并没有把自己所想的事情说出来,而是观察在十五日夜晚当天,参加宴会的那些人,谁会偷偷的跑出皇城。 ~~ 王冲悄悄派人守在各个宫门口,探子来报消息时王冲流露出了一丝惊讶表情道“真没想到会是他,你们不要打草惊蛇,把人都撤回来等我的命令。” “是,将军。” …… 拓拔颜佑看到明帝吐血后,就隐退而去,他提前让方琼在宫门外等候,出了皇宫要想深夜逃离皇城只有从西门出发,其他方向的城门没有通行令牌根本出不去。 马车来到西门,城门下的士兵阻拦道“车上何人,出城何事?若无要紧事速速请回。” 按理来说,守门的士兵是认识拓拔颜佑的马车的不会拦截,可今日这些守门士兵却全然一新。 方琼下车手里攥着银两,笑呵呵的说道“我家公子在城外养殖了许多花草,今夜正直十五夜晚,下人们差信来说有几株昙花开了,特别想去瞧瞧。” 守门士兵对银子视而不见,不耐烦的说道“花开了就想出城,你当我们在这里玩呢?速速回去,大爷没空搭理你们。” 方琼突然变了脸色,他拿出太尉府的腰牌说道“我们是拓拔太尉府的人,命令你们把路让开。” 守城士兵不惧威压,脸色微微一变伸手一挥,数十名精锐士兵手持武器将马车包围起来,怒斥道“车上的人,马上下车。” “你们好大胆,太尉府你们也敢得罪。” 守城士兵拔出利剑,剑指方琼在次喝道“叫你家公子,下车。” 你! “方琼,退下。”拓拔颜佑推开车门,他看着这些军纪严明的士兵,内心是彷徨的,但若是此刻动起手来,那便是大大不智。 他来到这位官兵面前,看着他身上兵服有几处显然不是很合体,看来今夜的守城士兵刚刚被人动了手脚,而听到我们是太尉府的人,又让我们下车,看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颜佑很简便的说道“带我去见你家的主子。” 士兵收起利剑道“你,随我来吧!” 方琼想跟过来,却被士兵拦下道“只见他一人。” 颜佑说“你在这里等候就行。” 士兵把颜佑带到一个隐蔽的休息处,里面一人刚刚泡好了茶,等待着他的来临。 颜佑只身进入,士兵关好房门在外把手,几盏烛灯照耀着眼前这位身形伟岸,满目英气的男人。 “原来是王冲王将军,颜佑这厢有礼了。” 王冲示意颜佑坐在座椅上说道“听说拓拔浩家的小儿子英俊非凡气质出众,是皇城之中首屈一指的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颜佑道“王将军严重了,徒有一副好皮囊而已,不值得王将军夸赞。” “坐吧!” 颜佑坐了下来,一向稳重的他见到王将军心中愈发的紧张起来,他是俞相国手底下的大将,尤其是王冲和周尚二位近几年,深得相国厚爱,他深夜把自己请到这里,难道是自己的计谋被识破了。 王冲慢慢品尝着茶,他一点也不着急,可什么话也不说,什么问题也不问,只是坐在哪里等待着,仔细品尝这茶的美味。 渐渐的一盏茶的功夫已过,颜佑开始有些坐立难安,他开口问道“王将军,今夜叫我来此,所为何事?” 王冲喝着茶说道“自古以来,书生爱茶,士兵好酒,像我这天天好酒之人,喝这上等茶叶真是品尝不出什么好来。” 颜佑道“茶道和酒论本就不同,将军何必为品尝这件事情烦忧。” 王冲道“都是灌在肚子里的东西,不搞清楚就胡乱下腹,岂不是太过无趣了。” 颜佑道“将军若是想品尝出茶道,恐怕选错人了,我虽是一介书生,但对品茶与喝酒知之甚少。” 知之甚少?可我怎么听说太尉家的小公子赏花赏月,品酒品茶无所不通无所不晓呢? 那都是道上的人想爱慕世家繁荣,在身后胡吹示好罢了。 哦!既然你不认为这些爱好,那这大晚上的出城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在逃命吗? 颜佑用微笑掩饰紧张,他说笑着“逃命?将军这话从何说起,我为何要逃命?” 想要证据吗?很简单,只要把你关押在这里一个晚上,明天自会知晓。 颜佑有些失策,他不知该如何逃脱,父亲举义的消息估计明天一早皇宫就会得知,在这里被关押一晚,自己岂不是慢慢的走向黄泉陌路。 颜佑态度开始变得严肃起来说话也不开始绕弯子,他直问道“王将军今晚是来取我性命的吗?” 王冲起身说道“那就要看你,如何回答我接下来要问的问题了。” 将军请讲。 拓拔浩是不是举兵造反了? 我父亲绝无谋反之心。 没有,那为何你要毒害天子。 我又怎么可能毒害天子,在说了我若真想如此,也没有那本事啊? 王冲微微一笑,他手里的确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拓拔颜佑就是毒害天子的凶手,怀疑他只是感觉他最有可能是凶手。 王冲眼神犀利继续逼问着颜佑“周尚将军说过一句话,当没有证据寻求真相时,就要找其中利益的最大者。” 天子驾崩,表面上受利的是俞相国,可真正受利最大的确是拓拔太尉。 颜佑稍微思索了片刻说道“王将军,您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就算您有相国撑腰,也不能这样诬陷我们吧!” 诬陷?我是看着你从皇宫里急忙跑出来的,皇宫里发生了什么还用我和你解释吗?你连夜跑出宫去到底是干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颜佑急切的说道“我那是为了赏花。” 还在狡辩!你当真以为我好欺骗吗? 颜佑哈哈一笑“王将军你这样百般的刁难我,有意思吗?还是说天子中毒真的和相国有关,你们只是想找个替罪羊罢了。” 王将军顺从他的话的说着“好啊!你若是还不说实话,那我就当为相国找一个替罪羔羊,就说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又如何。” 颜佑此刻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王冲将军一点证据都没有,却歪打正着的扣押了真正的真凶,真是可恶。 王冲继续说道“小公子,我劝你还是最好从实招来,我已经派人去打探拓拔浩了,等在过个两三天他们就会回来,到时候真相自然知晓。” 颜佑此刻开始慌张,进退两难的他别说是两三天就是等到天亮他都等不起了,父亲举义的消息一传来,祁太后必定会斩杀拓拔一族的。 颜佑说道“王将军,今夜若打算让我死,那就给我一个痛快吧!这样为难于我,倒真有失将军威名。” 哈哈~~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吗?王冲拔起宝剑挥砍向颜佑,颜佑两眼一闭丝毫没有闪躲,当剑划过他的发簪时,一缕青丝缓缓的落在了地上。 “没想到文质彬彬的拓拔二公子也有汉子的一面,他的剑慢慢流出一丝血迹,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把剑放了下来。罢了谁让我欠拓拔浩一个人情,你走吧!” 颜佑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王将军放下了剑,他就不能在耽搁时间了,他赶紧恭敬道“颜佑告辞了。” “等等,你回去告诉你父亲,今日我们两不相欠,他日如果在战场相遇的话,我绝不手下留情。” 颜佑点点头说道“告辞!” 外面的手下见拓拔颜佑出来,进屋追问道“将军。” “当他们走吧!等等,今天晚上的事情,只有你我知道便可。” “属下明白。” …… 祁太后知道孔雀台发生的大事后,连忙赶来她询问着御医明帝到底中的是什么毒,还有没有救。 御医道“回太后,陛下中的毒乃是混毒,此毒若不知道配方根本无从下手,现在我们只能用一些名贵药材为其续命,至于什么时候能够醒来我们也不清楚。” 祁太后面无表情她转身看着这些御医们说道“如果有大臣问你们,你们就说陛下已经醒了,只是身体还尚虚弱,但无性命之忧,明白了吗?” “微臣们明白” “很好,我想你们也是聪明人,接下来你们的家人我会替你们看管,并且还会好生照料,你们几个也要日夜看守陛下想进办法医治好他,如果陛下死了,你们就一同陪葬吧!” 御医们有苦难言,几个人相互看望委屈求全的磕头说道“谨遵太后懿旨。” 俞肖来到太后身旁解释道“他并不是我害的。” 祁太后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也明白,你不用太自责,即便是你我也坦然接受的” 俞肖摇摇头说道“英儿,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我接到一封解救信,上面有人说要毒害我,我以为是他所以才……” 祁太后打断道“什么解救信。” 俞肖拿出信纸给祁太后一看,祁湛英此刻才察觉出了问题,她回去说道“你们几个看看陛下身上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 几位太医马上搜索陛下身上衣服,发现袖口里也有一封信,还有一个空了的药瓶。 祁太后拿这两封信的字迹对比,发现竟然完全相同。 俞肖一看,陛下的信纸上所写的是“俞相国想篡位自立,八月十五夜会下毒害你,服下此药可保你性命。” 俞肖怒道“这是那个狗贼在诬陷我,我怎么可能会下毒害他,更加不可能的是,我怎么会在我生日的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害他,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祁太后道“是我们被骗了,这两封信的字迹相同,应该是同一人所谓。” 俞肖仔细一看果真如此“难道真是七星斋吗?” “不,这件事情也不会是七星斋,现在不是我们追究凶手是谁的时候,肖郎你先回去安抚好众臣,千万不能让他们觉得明帝身负重伤而不治。” 俞肖道“好,我这就回去。” 祁太后只知道自己被别人利用了,但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直至明日清晨,拓拔浩举兵造反的消息传来,她才明白原来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拓拔家的二公子,拓拔颜佑。 …… 离开皇城的颜佑,令方琼找人四处传播八月十五夜震惊天下的大事,俞相国在生日宴上食禄弑君,谋权篡位,夜睡龙床,奸淫后宫,辅恶助魔,祸害苍生使百年以来的大兴国悲栽痛栽,危在旦夕。 ~~ 在司州一民间茶楼里,一位说书的先生,在小楼台上拍案说事,他说的是什么呢? 他说的就是前不久发生在豫州皇城之中天大的国事,话说这八月十五日夜,天子为俞相国庆生,设宴孔雀台。 这孔雀台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仅供皇室的地方,厉代先皇也只有在重大国事时才会启用,天子怎么可能会为大臣的生日为其举办? “是啊!为什么啊!” 大家莫急,听我慢慢道来,听说这俞相国啊!是一个小白脸且英气不凡,早年间他就成为了保定候的上门女婿,这大家几乎都是知道的,可是你们可知他其实早就是保定候的义子。 “义子?那他岂不是娶了自家的妹妹为妻,这不是**吗?” 想不到吧!还有更厉害的呢?这俞肖担任俞国候后经常进宫,时不时的还往皇帝的后宫探望,你们猜他去探望的谁? “是谁?” “就是那后宫皇帝的宠妃祁贵妃。” 你们或许还不知道,这祁贵妃与俞国候从小就相识,而且据说还私定过终生,后来祁贵妃的父亲贪图富贵,就把女儿送进了宫,经过这么多年,谁想到祁贵妃与俞国候他们之间居然还余情未了,这一来二去的,他们就好上了。 甲道“那岂不是给先帝戴上了绿帽子了。” 乙道“还不知如此呢?我还听说,这二人心狠手辣,狼狈为奸,祁妖人负责蛊惑先帝,俞国候暗中诛杀忠臣培养自己的势力。” 说书人说道,这位朋友说的句句属实,敢问是不是从皇城而来。 乙道“没错,我家里豫州皇城不远,这一路我都在听俞国贼私通祁妖后篡立为王。” 甲道“那大兴国现如今是灭亡了吗?” 说书人道并没有,不过也差不多,那夜听说天子幸亏提前服了一颗能解百毒的药丹,保住了性命,但至今昏迷不醒。 甲“这不就和死没什么区别吗?” 众人议论纷纷是啊!是啊!看来这以后是没好日子过了。 ~~ 颜佑的阴谋三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突然一时间哐当一声,冲进来许多官兵,带头的道“将那个小楼台上妖言惑众的说书人,给我拿下。” 说书人吓得腿发软,临走的时候还念叨着,你们这群官兵,为何抓我,我说的句句属实。 带头的官兵说道“你们都不要被他被骗了,天子没有死,俞相国乃前所未有的治国能臣,岂是你们所能议论的,在有散播谣言者,杀无赦。”说完官兵们撤离了现场。 在楼上的方琼跑到一个雅间说道“公子,又被抓走一个。” 拓拔颜佑拿着一朵小小荷花道“微微一笑,无妨悠悠众口是堵不住的。” 公子,我有一个疑问,不知方当讲不当讲? 你是想问,我们为何要如此大费周折。 是,天下这么大,我们就算有再多的银两也不够这些说书人的啊! 天下虽大,但主要的城镇却不多,这些城镇人口众多,散播一些对我们有利的消息,花点钱算什么。 既然官兵短短几日都来到这里了,说明我们的效果还不错,走去下一个地方。 公子,您的荷花茶。 赏给你了。 方琼赶紧喝了一口,自打从皇城出来都没有怎么休息,他也有好多疑问要问公子。 “公子可否给我讲讲,全部的经过说实话我到现在还云里雾里呢?” “路上说。” 方琼轻悠的驾着马车说道“公子,快说说你是怎么断定俞国贼一定会让明帝去喝那杯毒酒的。” 既然你如此好奇,那本公子就和你说说“还记得我让你去送的两封无名信吗?” 当然,一封是给祁太后的一封是给俞相国的。 我给俞相国的信里写着,七星斋在八月十五夜有人会下毒酒害你。 “啊!这是为何?” 这件事情得从吴公公谈起,吴公公好歹也是太监总管,说实话这样一位朝夕相处的人想要下毒害一个人太容易了。 而我告诉俞国贼的目地就是为了提醒他酒里有毒,以防他真的被吴公公给误杀毒害死了,这是其一。 其二,我在信中并没有写是谁会用毒酒去害他,那么俞相国一定会想,最想让他死的人,在满朝文武中,只有皇帝最想杀了相国,所以他必定会想到是皇帝要毒害他。 其三,吴公公是一个阴晴不定,心胸狭隘之人,但凡有人伤害他一点,他都会以牙还牙,锱铢必较。 前几日,俞吴公公被打了五十军棍,如此重罚虽与俞相国无关但毕竟出于他口,我说有人要用毒酒害他,这吴公公也会在俞相国的怀疑名单里。 可这事情必须要有证据,不管这封信是真是假,在他心里都已经埋下了伏笔,是皇帝想要害他,还是吴公公想要害他亦或者他们联手,只要在生日宴会上定能见清楚。 可是信上所写的是七星斋啊!难道他们就不会怀疑七星斋吗? 根本不会,之所以写七星斋就是让他们去查,当他们查实不是七星斋所为的时候,他们自然会把怀疑的目光转向小皇帝,如果我在信上直接说是小皇帝所为,那么他们这群武将一定会拿着这封信当面去找皇帝对质,这样岂不功亏一篑了。 人总是喜欢自己领悟和推演出来的道理和真相,如果把事实说出来或许他们会感觉一时新奇,但过不了多久自然会忘记。 方琼道“原来是这样,那另一封信的作用呢?” 而另一封无名信是给祁太后,里面写的就是关于吴公公的身世,以及一个秘密。 方琼疑惑道“什么秘密?” 我曾问过父亲大人,俞相国为何会跟祁太后发什么暧昧关系,结果是因为他们早就有婚约,是当年祁大海也就是祁太后的父亲贪图荣华富贵用了龌龊下流的手段骗女儿从了龙泽先帝的。 “可这与吴公公有何关系?” 关系可大了,祁大海杀了吴公公喜欢的人小梅,吴公公为了报仇,还行刺过祁大海,这么一个罪该万死的家奴,按理来说早就应该被活活打死了,可是为何偏偏要留他一条小命,费心费力的送进宫里当太监呢? 这怎么也说不通,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家奴一定和祁大海有什么关系,或者祁大海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让祁大海不能杀了他。 “那究竟会是什么呢?祁大海这种为了富贵出卖女儿的人,会有什么是他值得在意的。” 既然想不通,那就往龙泽先帝身上想一想,你可知道先帝有一洁癖? 属下不知? 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几乎所有男人都一样,不过龙泽先帝可能比较苛刻,他喜欢未受染指过半分的女子,不然也不会堂堂九五至尊只有两位子嗣。 还有你想想祁太后都与俞相国有过婚约,他们之间难道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吗? “公子你是说祁太后早已献身给俞相国。” 不错,这种事情可能就被吴公公撞见过,所以贪图富贵的祁大海害怕这个奴才告发他,使自己的女儿失宠,所以才一忍再忍的没有杀了他。 可这件事只能起到一时的作用吧!我记得先帝以前特别宠爱祁太后的。 一时的作用足以让人改变心意了,每个人都有报复心理,杀人只是快速解决仇恨的办法,而折磨一个人,让人生不如死,那才是真正的报复一个人最为恐怖的方式了。 方琼冒了一身冷汗道“公子,这就是所谓的杀人诛心了吧!” 不错!我写的另一封信就是,吴公公曾是祁家的奴仆原名吴富贵,是祁大海的心腹,就是他曾经下春酒害你和龙泽先帝上了床的。 这封信让祁太后看到了,祁太后定然会仔细查吴公公的身世,这样他们就会得到一条我想让他们知道的线索,待他们查明真相后,你猜祁太后会把吴公公怎么样。 方琼道“当然是杀了,这种丑事最好不要提起,一旦有人提起必然惹来杀身之祸。” 颜佑微笑着“不错,吴公公天生多疑,即便是我告诉他我不会去祁太后哪里告发他,他也不信。所以吴公公自认为自己死定了,在临死前他必定会完成自己的心愿。” 方琼疑惑着“他会有什么心愿?” 颜佑无奈的摇摇头,当然是报仇啊!祁大海已死,可他的女儿还尚在人间悠哉的活着,他这种心胸狭隘之人,怎么会放过他。 方琼此刻明白说道“所以公子才会指给吴公公一条明路,只要杀了俞相国就可以让祁太后痛不欲生。” 不错!这步棋也必须有,只有吴公公铁了心的想要毒害俞相国,才会派人去下毒,这样他们就正好中了俞相国的圈套,有抵防的俞相国才肯相信是吴公公与小皇帝联手想要毒害他。 这样一来,我让你送给小皇帝的信就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方琼道“第三封信我记得,上面写着俞相国会在八月十五夜毒害你,如果不想像先帝那样久卧病床,危机时服下此药,可保平安。” 没错,这封信根本就没有可信性,小皇帝年仅十二岁也不会想的太深,甚至这封信小皇帝自己都认为是假的,俞相国想要害自己何必要等到十五夜,可是越是假的,就越能让人去相信。 “公子,这是为何?” 首先,李公公送完这封信就死了,这死的也太蹊跷了,这封信是谁送给他的,又是谁指使他的,他都没有说,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去世了,小皇帝会怎么想。 其次祁太后一定让小皇帝写过册封俞相国为皇叔的诏书,这诏书不管俞相国知不知道,但在小皇帝心里埋下了阴影,埋下了俞相国想何时取代帝位就何时取代帝位。 在后来就是孔雀台上的那杯酒,俞相国心里一定认为这酒有毒,他是不会提前喝的,所以他在等待,等待着小皇帝也不敢喝下此酒,这样一来只要小皇帝放下酒杯,俞相国就可以斥责小皇帝要毒害于他,近而以此为借口彻底的囚禁于他。 可这一迟疑的举动却让俞国贼中了本公子的圈套,也会让小皇帝更加怀疑那封信写的就是真的,俞相国想要毒害他取代帝位。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基本就是胜利在望了,人在临死时第一反应总会挣扎一下,他喝下酒水然后顺势咽下那颗解药,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个想要谋权夺位的俞相国,一个想要苟延残喘的小皇帝,一个背负黑历史的祁太后,一个隐藏杀妻之仇的吴公公。这四个人相互之间的隔阂与不信任,就是我得以利用他们的最好的媒介。 方琼道“公子的意思是,他们之所以中了您的圈套,是因为他们之间根本就不相信对方所致吗?” “不错,这就是我与常人不同的地方,很多人认为多疑和猜忌是强者必备的特征,而我认为那是人类最值得利用的弱点。” 方琼称赞道“公子,您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实在是太厉害了,敌人恐怕在临死前都不知道,他们真正的对手到底是谁,最为高明的是公子只写了三封信,就让大兴国陷入了灭亡。” 颜佑严肃的说道“方琼你记住了,大兴国的灭亡是迟早的事,就算没有我这几封信,国家陷入此等庸主昏君,贪官污吏的手中,也不可能兴旺起来。”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皇帝还真是命大,居然服了五毒丸没有死。” 方琼道“公子,就算没有死,他也醒不过来了,五毒丸天地下没有解药的,一个醒不过来的活死人,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但愿如此,只要天子一死,天下势必会群雄四起,而父亲做为第一个举义讨贼的人,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这天下必将会属于拓拔。” 方琼佩服道“公子胸怀大志,又智勇双全,相信这次回去以后,定能帮助家主大展宏图。” 帮助父亲是必须的,只不过我们的敌人比我想象的要聪明许多,我们前脚刚出来,后脚祁太后就派人封锁了消息,而且还花费大力气的要把小皇帝救活,果然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说到这里,属下还有一事不明,太后为何不早点把俞相国扶上皇位,这样不就省去了好多的麻烦。 这你就错了,大兴国虽然奄奄一息,实则并未灭亡,先不说那些趋炎附势的官吏会怎样,就是各州各郡的太守和刺史都不会放过俞相国。 在无法得到各势力贵族的支持,也处于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局面,如果篡兴自立,那么他将失去民心民意,遭受世人唾骂,还会受到各州势力的愤然围攻,就算祁太后和俞相国在怎么厉害,也无济于事。 方琼道“所以他们才拼了命的救天子。” 是啊!不得不承认,我们的对手也是非常厉害的,祁太后虽然不懂军事,但在政治管理上的手段,顶得过十个辅政大臣。 还有那俞相国手下的几员大将,个个都骁勇善战,足智多谋,这场战争虽然开始可谁胜谁负还真的难以断定。 公子,我觉得论智谋您可比那百年前的叶逸凡,论武力主公手里的大将也谁人能及。 哈哈~~我离叶相国还差得太远,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四面八方传播他们的恶行,只要主要城镇都知道了,这悠悠千万众口以一传十,十传百,百传万,万传天下的速度,祁太后与俞相国必将大势已去,众叛亲离。 公子,我明白了,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加派人手,这才五日,就已经传到司州城内,想必在过不久,九州的百姓都会知道俞国贼和祁妖后的恶行。 上朝! 文武百官,齐聚一堂,许久没有垂帘听政的祁太后在次坐在珍珠珠帘幕后等待朝中大臣亮喊到“太后~千岁~千千岁。” 声音由远及近阵阵传来,朝此刻的朝局不在分好几派,恢复了往常时文武双流,局势看起一片大好,欣欣向荣。 带头的文臣的则是曾经礼部尚书大人陈予一如今被太后认命为中丞,接替马继光。 陈中丞此人并无真才实学,实则一个碌碌无为之辈,他如今能当任中丞全部靠的是他家里的财产,才获得此位。 而且此人和他叔叔花爷一样,爱沾花惹草,是个酒色之徒,把他摆在三公的位置,恐怕皇城以后竟是些采花盗贼,流氓无耻之徒。 而在他身后的分别是新任礼部尚书卢竟,吏部尚书石谦和户部尚书丁太胜,此三人基本都是一丘之壑,半斤对八两。 他们不但恃强凌弱以大欺小,还常常引起百姓的愤恨与痛骂,以前因胆子小不敢太过放肆,现在他们跟随陈中丞后,狗尾巴就翘了起来,经常去做一些为难百姓的事。 故文臣一派大多数都是这样的胆小鼠辈,他们趋炎附势,随波逐流若不是仗着自己有钱,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第八章 堕落的太子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例句:人在做,天在看,事在人为,而不是上天注定。总以悲观想法去面对难题,即便是什么都有,最终也会化整为零。——兴国幸:马玉川。 而武将一流当然是俞肖带领部下,他们远不是文臣那些腌臜之物所能比,除俞相国外,他手低下的五员悍将可都是当世良将。 排在第一位的是徐摩徐将军,他曾是保定候手下第一大将忠勇爱主,他对兵法,谋略,布阵,武艺,样样精通,拥有万夫不当之勇,就连俞相国都得礼让三分。 第二位以前也同样是保定候手下的一员大将,名叫王冲,听说此人骁勇善战,一杆长枪用的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据说曾在万军丛中斩获过敌人首级,是百年来最勇猛无敌的大将。 第三位是马龙,此人是俞相国半路发觉时的一员大将,性格稳重,憨厚质朴,手提一把青龙大刀,立下过很多汗马功劳,平蛮夷战乱时曾孤军一人挑战蛮夷三大主将不落下风,令蛮夷无奈只能关闭城门,据守罢战。 第四位是周尚,他本就出身于将门子弟,从小随其父周阳将军守卫疆土,有过不少行军经验,据说二十岁时就已经开始担任五万精兵军中执教,现如今三十岁的他是俞相国五员大将中最据有潜力的大将,他的未来在这乱世之中必定辉煌腾达。 第五位是一位无名无姓的山野莽夫,人送外号虎威,此人身高八尺,壮如水牛,手拿一柄重五百斤的流星锤,挥武起来至今未遇敌手,堪称一名所向披靡的前锋大将。 有这五位当世猛将,在加上本身就已经占有的百万雄师,可谓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祁太后见百官是由悲至喜,她悲的是现如今除了自己以外,竟然无一人能治理朝政,真是后悔当初放走马中丞,喜的是拥有如此多的能征善战之人,百万雄师之军何愁那些乱臣贼子。 她走出珠帘,满目山河之气的屹立在龙椅之前喝道“众爱卿平身。” 念! 在旁的一个小太监上前宣布道“拓拔一族,乃幽州一小吏,先帝在世时,恩泽于将军,厚爱垂青,提拔为三公,俸禄倍从,先帝驾崩后,明帝百般敬重,奖赏无数,从无亏待。可万没想到,拓拔背主弃义,人面兽心,身为臣子,食君之禄却不忠君之事,屡次三番违抗君主,危难百官,坑害黎民,贪图邪淫,无视王法,蛊惑虎狼之军,挟领自家子弟,聚众谋反,以下犯上,其心可诛,天地可鉴,望天下有名之士,奋起追杀,赏银万两封万户侯。” “这是哀家撰写的讨贼檄文,现如今已经发布各个州县,各位将军有谁愿意奉旨讨贼。” 此刻虎威将军气势汹汹的说道“属下愿为先锋,诛杀此贼。” 王冲和周尚也向前道“属下愿奉旨缴贼。” 祁太后非常满意,这些将军虽不是她的将,但毕竟都是肖郎手下的大将,她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所以非常信的过他们。 “好,令虎王冲将军为主将,周尚虎威为左右前锋,率领十万大军,明日启程。” “末将领命!” 宣布完之后,文臣拍马屁的无能之辈,纷纷夸赞道“娘娘洪福齐天,此次大军定能不负众望,凯旋归来。” 祁太后微微一笑,诸位文臣重臣,你们可不能光动动嘴皮子,此次剿灭叛军多有消耗,故哀家宣布自陈中丞开始以下的政治文臣,每家每户,募捐五千两白银,如有不捐者,诛杀九族,以示惩戒。 一位小贪官哭喊道“娘娘,五千两太多了,微臣实在拿不出啊!” 祁太后眼睛一瞪,杀机四起,挥手以示,禁卫首领当场将其斩杀,以示君威。 那些胆小鼠辈,吓得马上闭口,莫不敢言,汗流浃背,满目委屈。 祁太后声音低吼道“诸位文臣,你们还有谁拿不出来。” 陈中丞擦汗跪道“为军募捐乃是我们分内之事,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祁太后目光和善说道“陈中丞,倘若让我知道其中任何一人去搜刮民脂民膏来凑集募捐,哀家不会惩罚他们,只会诛杀你一人全家。” 这笑里藏刀的目光吓得陈中丞含泪委屈的说道“谨遵娘娘懿旨。” 退朝! ~~ 在一荷塘边上,下了朝之后的祁太后总算是松了了一口气,他悠哉的撒落着鱼食,深情的凝望着俞肖,微笑着等待着他的到来。 俞肖慢慢走进她的身旁,从身后轻轻挽扶贴近她的耳旁柔声细语说着“英儿,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是有什么心事吗?” 祁湛英摇了摇头“没有,我是想怎么为你庆祝啊!” 俞肖疑惑着“为我庆祝?” “拓拔浩虽然可恶,但他未尝不是成就了你,你不是一直都想当皇帝吗?明天出军前我会替天子拟旨册封你为皇叔,这样你离帝位就只差一步之遥了。” 俞肖道“你真的想让我当皇帝吗?” “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明帝恐怕以后再也无法醒来了,所以你必须马上坐上皇叔的位置,来堵住悠悠众口,这样你离皇位就只差一步之遥了。” “英儿,我想当皇帝其实是因为你是皇后啊。” 祁太后抚摸着肖郎的脸颊慢慢说着“不管因为什么,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拼尽所有成全你。” 肖轻轻抓住她的手道“我也是,这一生有你足矣!” “肖郎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 “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叛军是强大也好,是微弱也罢,你都不要亲自出征,倘若真的非亲自出征不可,那必须带上我,我们一同前去。” “行军打仗可是很辛苦的。” “英儿不怕,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好,我答应你,这世间有你就有我。” …… 拓拔浩举义的消息经一个多月传播,终于来到了刑洲方面,马继光父子刚安顿好,就听到了那些传言。 不过他们并不惊讶,反而觉得这一切都很正常,什么明帝是不是被毒害,俞相国是否成为皇叔,都没有能影响他们现在的心情。 而他们落脚的县城叫安定县,马继光祖母的老宅就定居在这里,这安定县相比刑洲其他几个县的要强一些,文化水平也略高一些,地势也是难得好地方,这只不过相对刑洲而言。 很多年没有回家的马继光见到母亲泪眼汪汪,看着母亲苍白的头发,他心里心如刀绞。 马继光在没成为官员之前,家中就他一个男人,他被司空相国发觉后,就前去了皇城为官,家中的母亲怕成为儿子的累赘,始终没有去打扰他,马继光也曾派人来接母亲,可母亲总是找借口搪塞过去。 马继光的母亲出身贫苦的卑微家庭,皇城那天高地远的地方她去了不会给儿子长任何脸面,反而若是让大家都知道堂堂大官的母亲,居然是一个乡下人,还没有什么文化底蕴,岂不是为儿子徒增烦恼,所以马继光的母亲才一直都不愿意去,只是在马继光娶柳氏的时候,去小住过一段时间。 如今听说他又新增添了妾室,当母亲的心中甚是高兴。 简单的行过礼后,没一会就有很多人敲门送礼,这些送礼的人有一些安定县的富贵人,估计他们送礼的原因是希望马继光能托皇城的关系帮助他们能在皇城之中谋一个官差,毕竟他身为三公。 还有一些送礼的人是什么远方亲戚,有一句老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马中丞人道中落,可是马中丞在皇城之中的威名他们也打听过无不个个称赞,如今他好不容易来了,怎么也得巴结巴结。 还有一些则是贫苦子弟积攒起来的小礼物,他们送礼就是为了一条出路,这世道就是如此,很多有才华的人缺得就是一个机会能够脱贫致富,他们日盼夜盼就是不知该如何寻机会,如今机会来了自然不会放过。 原本马继光是想把这些东西原原本本的退回去,可是却被小川拦下了。 父亲追问道“小川,这是为何?” 小川道“父亲,这里不是皇城,您也不是官员,如今这些人来送您礼,那是瞧得起我们,如果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怕被人指责我们贪赃枉法就断绝和任何人的礼尚往来,那我们以后将会非常的被动,更加重要的是以后没有人愿意来和我们共创大业。” 马继光想了想“你说的有理,那这些礼单你要好好记录下来,等得空我们在一一拜访。” “是,父亲!” ~~ 马儿,马儿,马儿你可想死老子了,快快出来让我瞅瞅,你现在都变成啥子样子了。 在门外离百米远就开始大声嚷嚷的人名叫赵刚,他此人粗人一个,虽然识几个大字,但没啥文化,为人大大咧咧,除了嗓门大,还长了一副凶恶的模样,走在大街上,凡是妇女和小孩见到他都自行的躲到一边不敢接近。 马继光听到这如雷贯耳的吼叫声,不用猜就知道,他等得人终于到了。 他加快脚步来到门口,见着多年不见的老友,甚至欢喜,两人同时向前拥抱着对方,哈哈大笑。 “马儿,瞧你瘦的,在皇城这么多年,怎么一点肉都没长。” “哈哈~~我就是这体格,倒是你膘肥又强壮了不少,这力气差点我都没缓过来。” “哈哈~~那还不是因为听到你回来,心情好啊!” “好好~快进来,我准备好了酒菜,就等你了。” “也好,让我尝尝令夫人的手艺如何。” 酒桌上的饭菜摆放好后,赵刚就夸赞道“马儿,好福气啊!大夫人二夫人都这么漂亮,了不起,真了不起。” “赵兄谬赞了,这纯属偶遇,碰上了。” “哈哈~~那也说明你有眼光有本事啊!” “哈哈~~也是,不过我最有本事的是我那大儿子。” “是吗?快让我瞅瞅。” “小川,忙完了没有,快进来吧!” “小川听到父亲的喊叫声,快步的走了过来陪不是道“小侄马玉川,见过赵伯伯。” “嗯嗯,一表人才,像你父亲,马儿我真是羡慕你啊!” “哪里,哪里,是我羡慕你才是啊!” “小侄,快坐,我和你父亲都是老朋友了,不用在那站着,没那么多规矩。” 玉川也不见外的坐了下来,这位赵伯伯虽然长像凶悍,但说起话来还是满贴切的,让人感觉极其的爽快和自在。 “马儿,你们从皇城出来,这拓拔浩在北方起义了,这消息是否属实。” “没错,拓拔浩早就有了不轨之心,这厮表面上说是起义,暗地里却是图谋大兴的江山。” “原来如此,看来我们料想果然没错。” “快说说太子是怎么想的。” “哎~他呀!自从听说先帝驾崩后,就大病了一场,不过你不用担心,这里有最好的医生为他诊治,现在已经无大碍了。” “那就好。” 玉川道“赵伯伯,我们认识一位医者,他的医术绝对是这世间最好的,我们可以带太子去瞧瞧。” 赵刚摇摇头说“太子的病不是医术高不高明的问题,他的病是心病。” “心病?” 玉川道“太子殿下是觉得复国无望了吗?” “复国?并不是,其实他自从来到这里就没有想过复国,他一直想的都是复仇。” “复仇?” “没错,他原本想的是从刑洲训练一批刺客,前往皇城去暗杀妖后与国贼,这样先帝就又能独揽大权,重新恢复朝政。可没想到……” 玉川道“这根本就不可能,先不说他的计划是如何安排的,就算他的计划成功了,先帝也没有仙逝,也不可能独揽大权。” 赵刚有些赞同道“小侄,快说出你认为的想法。” “首先站在先帝身边的大臣,自司空相国死后就已经寥寥无几,剩下的那些十有八九都已经被金钱与权利渲染,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跟随妖后与国贼,如果他们死了,这些大臣恐怕先帝一个都不会放过,到时候逼急了这些大臣如果宁到一起的,他们的威胁可不比妖后与国贼差多少。” “还有如果他们被暗杀了,首先造反就是俞国贼的天河水军,三十万水军取先帝的性命犹如探囊取物,到时候坐在皇位上的人一定会另有其人的。” 所以刺杀这条路根本就不可取,杀一个国贼还会有下一个国贼,拓拔浩无疑就是一个例子。所以无论太子是想复仇还是复国,都必须要耐心等待,等待着自己真正强大起来。才能彻底的解决所有问题。 赵刚抓住玉川的手,你说的简直太好了,怪不得你父亲如此看重你,走!我这就带你去见太子,你就是太子的良药。 马继光道“饭还没吃完呢?” “还吃什么吃,你也早点跟过来。” “等等我” “对了,我和你们说啊!这太子最近可变化不少,到时候你们可能不适应。” 堕落的太子二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在赵刚的带领下,他们终于见到了盛达太子,看着那娇瘦的面旁,黝黑的肤色,一副病态的样子,若不是赵刚引荐,谁又能知道他曾经是兴国太子呢! 盛达见到他们杵着单拐迎接说“终于见到你们了,一路过来辛苦了,怪我这几日有些行走不便,真是失礼了。” 马继光惊呆道“殿下您这说哪里的话,是我们来晚了,我们有罪。” 盛达低头摆手说着“马伯伯快快起来,万万使不得,我早已不是什么殿下了您无需这样,也无需自责,以后您就把我当成一个同乡的晚辈吧!” “殿下,您千万别这么说,这次我来就是为告诉殿下当初的罢免乃妖后被逼所为并非出自先帝本心,其实先帝一直都有思念着殿下。” “我了解,也懂得父皇当时的确是逼不得已,不过今天你们难得来此,就不要提一些伤心事情了。” “我先给马伯伯您引荐两位好汉,在我左侧这位身形彪悍目光如炬的猛汉叫尚德,在我右侧这位体型矫健络腮胡须的大叔叫叶鹏。 “二位英雄好。” “这位是玉川吧,小时候我见过你。如今真是长大不少,也帅气了不少。” 马玉川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在下马玉川见过太子。” 你怎么也和马伯伯一样,以后不要称我为太子了,你们以后就把我当成朋友看待,就和赵哥一样称呼我一声小达吧! 赵刚道“哎呀,他们就是久居皇城,官腔味一时半会还变不过来,等你们在这里住上几天,保证你们,变得都和我一样,豪言不讳。” 盛达笑了笑,走吧!进屋里谈,我和这两位朋友正好也在喝酒,现在你们来了,今日我们就来个不醉不归。 赵刚笑道“好,不醉不休!” 马继光小声拦截赵刚道“太子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还敢让他喝酒。” 赵刚道“你们以为我想啊!即使我们现在阻拦,到了晚上没人的时候,他还会找酒偷偷的自己喝的。” 玉川道“看来太子殿下是觉得没有希望了,所以自甘堕落了。” “可不是嘛!不过到时候你们先顺着他说,等他吃下饭后在提重要事情,不然他又不吃饭了专心研究事情。” “明白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家长里短的也说了一大堆,赵刚此刻终于安耐不住的拍案说道“要我说我们为何不敢组建一支军队和他们正面干,你看看那拓拔浩不就起义了吗?” 盛达放下酒杯叹了一口气道“拓拔浩家底雄厚况且他本身就有两万兵马,在加上卫庭的虎狼军属于强强联合。可我们呢?啥都没有不说,还总是闹饥荒和病灾,拿我们和拓拔浩相比,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小川说道“殿下,您怎么就如此肯定,什么都没有呢?殿下您可什么都不缺啊!” 盛达笑了笑“我什么都不缺,我怎么不知道。” “殿下,您只想着您的父皇,难道您忘记您的母后了吗?” “我的母后,我怎么会忘记呢,她也是被妖后害死的啊!怪就怪我无能,无能为我的母后报仇雪恨。” “陛下,想要报仇雪恨的,可不知您一个啊!难道殿下忘了您还有一位经商的外公吗?他可和殿下一样,对妖后恨之入骨。” “外公?是啊!你不说我倒真忘了,可是我倒现在连他的样子都忘记了,我还能指望外公做什么啊!” “殿下有门路总比没门路强啊!虽然好久没有联系,但好歹也是血亲,况且最为重要的是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这就是解开心结的钥匙。” 马继光此刻也说道“殿下,我了解王皇亲,他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复杂,当年他辞官远去多一半是不爱皇宫里的繁文缛节和亲情之间的相互猜忌和利用,反而做一名商人倒可以自由自在游历于世间。” “所以与其说王皇亲跟先帝有过节,倒不如说他根本就不适合在朝廷里做官做事。” “可就算如此,外公又凭什么帮助我呢?就因为他也想杀了妖后吗?” 马玉川道“没错,王皇亲对于官场知之甚少,更加不懂如何去领兵打仗,他想要报仇无非就是花钱雇几个杀手去行刺,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始终都没有成功,王皇亲的心里一定比殿下更加心急。” 马继光道“况且最重要的是,王皇亲只有王皇后这么一个女儿,殿下又是唯一的外孙,他老人家不帮你他能帮谁啊!” 盛达有些犹豫表情沉重了许多,对于一个许久不见的外公,他真的有把握吗?虽然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可毕竟因时间的关系变得疏远而又陌生,帮我与帮助一个外人又有什么区别。况且我有什么,刑洲只不过是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一个小洲而已,而我所占领的三个县城也只是刑洲之中边陲小镇,这里人大多都是出身卑微的贱民与被朝廷流放的苦劳役,他们又能为我赢得什么。 在看看我的谋士,马继光虽然是曾经的三公,但司空相国也曾和他提过,他这个徒弟有谋略却无胆识做事情畏首畏尾,这样的人好处是在平静之中忠心为主,坏处是在乱世之中难成大器顾及太过,这样的谋士可当政用但不易从军。 在看看我的武将,尚德和叶鹏虽然武艺过人,但从他们身手来看顶多算是副将,赵刚到现在我还未见他出手过,称不称的上副将都不清楚,这三个人在刑洲这个地方都不怎么出名,何谈与妖后那些能征善战的大将军媲美。 而我自己呢?文不成武不就,空有一腔报负和愤愤不平的怒火又有何用,让我像拓拔浩那样举兵起义,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玉川见盛达满目失落的表情又一个字都不说,心里也猜的七七八八。他大胆的说道尚德将士,我年龄虽小是否可以问您几个问题。 尚德面向他说道“但说无妨!” “身为习武之人,面对歹徒,您害怕吗?” 尚德道“我习武一是防身二是安良,面对歹徒何惧之有。” “可要是歹徒比你强大呢?明知不敌,你又要如何?” “若不能力敌,那就智取。总之向歹徒屈服,我宁愿战死。” “好,果然是一身肝胆玉川佩服,我可以在问叶鹏将士几个问题吗?” 叶鹏微微一笑,似乎明白这娃儿意思他同样面向他说道“若是刚才的问题,我与尚德兄的回答一致。” 玉川深鞠一躬道“我听闻我们有五千将士,私自招兵买马可是大罪,这对于一个朝廷来说是一个不小威胁,先不说远在天边的皇城,就说如今刑洲如果刑洲太守派五万士兵来讨伐,面对十倍之敌你应当如何。” 叶鹏冷哼一声道“别说五万就算是五十万,面对百倍之敌,我都来之不惧。” “为何?” 这三个县周围环境极其恶劣,连这里的本地人都少有在林间穿梭行走,这森林之间瘴气和那些富有毒性花鸟蛇虫,足以抵挡千军万马的行走。 赵刚忍不住道“这里的人以前总认为这森林是一个毒害,如今这森林却成为了他们躲避乱世的保护伞。” 玉川很满意,他追问太子“我们虽然地处于刑洲边缘的小城,但我们却意外收获了一个得天独厚的起点,有了这个起点我们就可以养兵存粮,进可攻刑洲地带的其他的城镇,退可守千军万马侵扰。如果运用得当,上下齐心图谋整个刑洲都不在话下。” “还有这里大多数都是贫苦老百姓,吃尽了苦头但凡吃点甜头,他们都会宁成一股劲拼命去争夺。” “而我们现在所欠缺的,无非就是一个小小甜头,如果盛达太子连这份勇气都没有,试都不愿意去试,那此刻我觉得祁湛英与俞肖夺得天下的确是他们理所应当。” 盛达道“尝试?如果失败了呢?你们可有想过?” 玉川道“天底下那有一定能成功的事情,即便是我们拥有拓拔浩那样的实力,我们就一定能打败坐在皇城里的国贼与妖后吗?即使我们拥有百万雄兵,我们就一定能夺得天下吗?” “人在做,天在看,事在人为,而不是上天注定。总以悲观想法去面对难题,即便是殿下什么都有,最终也会化整为零。” “够了,你记住我不可能拿着百姓的性命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小小可能。” 马继光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盛达下了逐客令。 他大声怒吼道“出去,念在我还对你们尊敬的份上,马上滚出去。” 玉川阻拦了父亲,拉着父亲挥袖离去。 …… 出了院门口,马继光父子争论着说道“小川你刚才太冲动了,你要适当的体谅一下他。” 父亲我觉得没必要了,先帝嘱咐您的话恐怕没机会实现了,盛达太子无心于帝位。 “做事不要过于武断,最起码他没有亲口说他对帝王之位没有兴趣。所以你要给他一些时间,他只是没有信心,被贬至此,身有残疾,他父皇又刚刚过世,有点负面情绪是理所应当的嘛!” “理所应当,我看他是放弃自我,哀怨一生罢了。所以父亲您就不要抱侥幸的希望了。” “实在不行,就只能出那张王牌了,相信以他的资格,定能在创造一个奇迹。” 此刻赵刚走来喊道“马儿,你们父子在商量什么呢?” 马继光回首一往道“你这个死膘肥,吓我一跳。” 赵刚说道“这不与达兄多说了几句吗?你们干嘛不等我。” 马继光说道“你好歹也是一县之主,不忙政务,不为百姓,整天瞎转悠什么。” 赵刚道“哎~别提那个,一提我就心烦,全是一些鸡毛蒜皮婆婆妈妈的小事,不去也罢!况且我信里不是说了吗?我以辞官过几日新县令就该任职了。” 马玉川道“赵伯父,您不做官去做什么?” “土匪,这刑洲群山环绕,最适合做土匪了,知道北弯城吗?” “这刑洲有不知道北弯城的吗?” “那你们一定不知道,在北弯城外有一座大耳山,这山以前可是一座荒山,大大阻碍商队来往,可是此山最近不知是哪个有钱的主,开劈出了一条小山路,这条路油水可多了,都是一些过往的商队,而我在哪设立了几座山寨,平时也就是收个保护费什么的。” 玉川有些好奇的问道“新开辟出来的路,一般不都会受到官府的监督与保护吗?况且听你那么一说这条路还是一条致富路,难道就没有官差与赵伯伯对抗吗?” 赵刚道“这说来也奇怪,我在哪里都快一个月了也没见有什么官差,况且他们给我们保护费也给的相当痛快。” “那赵伯伯,能带我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我出来就是带你们过去的。” 马继光道“我还有其他的事情,你们先去吧!” 赵刚可不客气,他一把扛着马继光这个瘦小的个子一边说道“从小你就墨迹,我可不吃这套,现在就过去,不许推脱。” “好好~~你赢了,我去还不行吗” ~~ 他们来到赵刚的山寨中一看,真是不得不佩服赵刚,这几座山寨建筑的还真可以,不但收尾呼应,相互之间成掎角之势,地处要到道,而且易守难攻,没有五千精锐恐怕难以攻下这连环式的山寨。 马继光夸赞道“死膘肥,几年不见越来越会搞了,真是不得了。” “怎么样,不说我吹这里就算官差来了我也不怕。” “嗯,你把山寨建筑的这么结实,没少投钱吧!。” “投钱算什么,有这条路不到半年我就能回本。” 在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其他兄弟姐妹们,他大喝道“小的们,都出来见见我的好朋友。” 顷刻之间,所有山寨之中的人听到赵刚的吼叫声一个个的都前来于此,有壮汉,有妇孺,有老弱这些拖家带口的人加起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兄弟姐妹,这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发小,马继光。旁边那位是他的长子。他们从皇城而来,曾经位居三公,不过现在已经不做官了,陪我一起做这山寨头领,大家一起参见二当家。 “参见二当家。” 马继光道“膘肥,你这搞什么,我可没答应你。” 赵刚道“你以为我是带你白参观的吗?达兄不识货,我可不糊涂,这山寨二当家非你莫属。” 马继光拉着赵刚走到一边,你这不是胡闹吗? “我怎么就胡闹了,你不做这二当家,难道你还想做官不成?” 马继光一时半会答不上来,的确他现在还有什么路可以走,手无缚鸡之力,才无可用之地,说白了自辞官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回到了以前那穷酸书生的样子了。 可是他虽然不是官,但心里还是想做官,这辈子马继光除了做官,其他恐怕就真的一无是处了。 看着父亲一个劲儿的摆手,拒绝着赵伯伯的美意,马玉川此刻出来劝解着道“父亲,您不要辜负了赵伯父的好意,这年头做土匪不一定是什么坏事,在如今的乱世,能有生存之计,是莫大的幸事了。” “哎~对对,你这小公子,甚和我意,所以你就不要推辞了。” 马继光心中笃定说道“我是绝不会做这二当家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说完他就走了。 马玉川和赵伯父说道“伯父,我父亲暂时可能接受不了,请赵伯父容我一些时日,让我与父亲多沟通沟通。” 赵刚笑了笑“好,你是他儿子,铁定懂你父亲,他就交给你了,我这里随时欢迎你们。” “多谢赵伯父。” “自家人,客气什么。” 第九章 柳州外公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既然要博,我们就要彻彻底底的博,撕破脸皮的博,把内心处最痛苦的最不为人知的都要挖出来,然后放在明面上来一次毫无保留的谈判。——兴国幸:马玉川。 时间一日又一日的过去,转眼间就三个月了,北方的战事如火如荼,交战了六次双方各有胜负不分上下。 而南方却有意外的惊喜,马继光终于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可算说动了盛达去见外公一面。 盛达虽不情愿,可马伯伯实在是太能磨人了,无论你走哪里,他都跟在你后面进行苦口婆心的劝说,怎么哄都不走。 这一点叶逸凡是深有体会的所以才赶紧打发他走,不然此人若是犯轴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啊! 而盛达外公王胜是柳州人氏,柳州与刑洲左右相接,距离刑洲最多也就是半月行程,况且王胜在他们那个地方也是名人,好歹女儿也是曾经皇后,打听他的下落,还是比较容易的。 盛达协同他的左右与马继光父子和赵刚来到柳州蓝城去拜访他的外公,令人异象不到的是,这个王胜一开始却并没有将他们置之门外,而是在大厅,大摆宴席招待着他们。 仆人差话道“我家主子说,几位不辞辛苦远道而来,就先请入座吧!” 说完仆人就退下了,赵刚听到这话找个桌子拿着鸡腿就吃上了,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达兄,你这外公没你想象的那样不近人情啊!” 盛达道“我可没有说过我外公不近人情,只是我们许久不见,他是什么样的人,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里还真是不赖,金碧辉煌的,我刚一进来差点没闪瞎我的眼。” “等你到了皇城,见识见识哪里的繁华,你就不觉得这有什么稀奇的了。” 看着赵刚大吃大喝的样子,又等了半天也不见主人的到来,其他人都开始忍不住的动了起来,毕竟美食与美酒摆在眼前,又赶了好几天的路,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实在是难以抵御这美食的诱惑。 可唯独玉川一动不动,他总觉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从一进门开始就有很多疑问,首先这里的人难道没有一人怀疑盛达的身份吗?毕竟都过去了这么久没有见面了,总不能说来认亲,就这样认亲吧! 其次这里的布局,虽然看着金币辉煌,可这窗户以及大门没有必要用这么厚重的木材吧!抛开辉煌不说,这里的感觉就像监狱似的。 玉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大喝道“大家都不要吃这里的东西,有毒。” “有毒二字,瞬间惊醒众人,刚刚准备把食物放在嘴里的他们马上终止了动作,尤其是赵刚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不过现在还没有完,在玉川识破他们的阴谋后,屋子里越来越暗,看来玉川想的没错,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会客厅,而是捕捉犯人的金丝笼。 “尚德,叶鹏两位大哥,千万不能让他们把门关上。” 他们望向门边,千钧一发之际尚德一把长刀直而去正好恰在要关的门缝之中,阻止了他们合门动作。 赵刚此刻突然感觉到了不适,这酒菜里面果真有毒,他现在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只好让马继光父子搀扶着逃离这里。 可他们刚走出门口,就立刻冲过来一大帮的家丁将他们统统围住。 盛达上前道“外公,何必如此,你若不想见我,我离开这里便是省得弄脏了你的庭院。” 这时一个满头白发,身板健硕的老头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他哈哈一笑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毛贼,竟然冒充我的外孙。” 盛达看着眼前这个人,着实不敢相信除了头发花白以外,外公竟然看起来比我还要年轻几岁。 看着他们不说话,王胜身边的管家不耐烦道“我家主子问你们呢?你们是哪里来的毛贼,还不如实招来。” 盛达慢慢回过神,他渐渐的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雪白的后背,后背上刺有他母亲留下来字迹,这字迹是王胜给女儿起的乳名,天底下除了恐怕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狗娃儿的含义,那是在王胜年轻时还是一个穷人的时候,他与夫人给女儿王燕取的乳名,当时他们以为肚子里怀的是男娃,取狗娃儿是想让他活的长久一点。(流间传闻,孩子乳名取的越难听,长大了活的时间就越久。) 而王燕当初给盛达刺上狗娃儿两个字的时候,她当时已经大势所去,皇帝的心被妖妃蒙蔽,这世界上除了亲人以外,谁还能帮助自己的达儿。 可惜的是,王燕还没有来的及告诉盛达外公的一些事情,就已经被当时的祁贵妃害死了,而背上的字,盛达只知道这是外公给母亲取的乳名而已。 王胜看到那背上的字,一时间泪眼朦胧,他极其的后悔当初为何要让自己的女儿进宫,也更加后悔当初辞去国亲一职,倘若自己在女儿的身边,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可天下没有后悔药,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就是从得知这个噩耗开始,王胜就开始保养他的身体,活得久一点好亲眼看见他为女儿报仇雪恨。 在双方都停顿片刻的时候,赵刚受不了他开始全身难受,玉川想来想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上前打断了他们道“殿下,国亲可否先给赵伯伯解药,不然就真的出人命了。” 盛达此刻缓过了神,他有些难以启齿的喊到“外~公,赵刚是我朋友,请您看在他也是无失之过的份上,就饶了他吧!” 王胜收起神态,他和管家说了一通就挥袖离去了。 管家从腰间拿出一瓶药说道“每隔三个时辰吃一粒,知道没有疼痛感为止。还有我家主人说了,今日不想见客,所以你们请回吧!” 玉川道“殿下,我看到出来,国亲对您还是有感情的,今日不如我们先回,明日在来拜见吧!” 盛达也觉得有点心酸,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就依你所言。 回去之后的玉川一直和他的父亲商量明日该如何去面对王国亲,他们看得出王国亲在看到太子身上的印记时,眼神之中充满了思念之情,看来在王胜心里殿下是有希望亲人团聚的。 马继光问道“小川你觉得,明天会出现几种情况?” 玉川冷静思着了一番说道“三种!第一王国亲会把我们拒之门外,不认殿下这个外孙。第二会像今天这样把我们请进去,然后念及那一丝丝的亲情,送些礼物打发我们走。第三种是我们期待已久的王国亲为人会不计前嫌,接受殿下。” 马继光也想到这些,不过他认为第一种和第三种都不可能,最有可能的就是第二种情况。 “小川,如果是第二种,我们有多大把握,能让王国亲帮助我们。” 玉川说道“父亲,孩儿觉得我们不应该掺杂感情去想这个问题。” “假如我们没有殿下这层亲戚关系,那该如何取得王胜的信任。” 马继光道“当然是说出我们想法,我们如今的实力,以及我们以后的发展方向。以此来博得他的信任,愿意资助我们。” “我觉得不好,就算我们说的天花乱坠,可我们的实力实在是太过于弱小,如果我们说出我们所有的计划,一定会让王国亲认为,我们在纸上谈兵,胡吹大话的。” “那你可有什么办法吗?” 既然要博,我们就要彻彻底底的博,撕破脸皮的博,把内心处最痛苦的最不为人知的都要挖出来,然后放在明面上来一次毫无保留的谈判。 马继光似乎明白了小川的意思,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真的要这样吗?” 玉川肯定的回答道“没错,必须要这样。” …… “真的要这样吗?” “没错,必须要这样。” “可这样不好吧!子安哥哥。” “没什么不好的,师父胡子又脏又臭还特别长,每次吃饭师父的胡子夹在时就会落在菜盘子里,脏死了!早就应该拔掉了!” “可如果被师父发现了怎么办?” “没事,你就放心好了,师父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而仙灵山这边,子安自从有了小伙伴后越发的淘气了,上课不好好听讲也就罢了,最近还时不时的捉摸自己的师父,惹的叶逸凡整天与这些孩崽子斗智斗勇。 这不叶逸凡用完午膳过后,坐在长椅之中睡了个午觉,结果胡子却被这帮淘气的小家伙悬在了房顶,还在面前放了一个柳絮,等小风一刮时,就会忍不住的打喷嚏。 这喷嚏一打不要紧,要紧的是这养了近百年的胡须,被这么一下差点没把下巴给拽下来。 这下叶逸凡可真生气,男人的胡须那是一种成熟稳重的象征,怎可让他们如此胡来。 于是乎满山的寻找那三个孩崽子,逮住就脱了他们的裤子上去就是一顿胖揍,子安和玉杰还好皮糙肉厚的,打几下喊几下疼就过去了,可曼青作为一个小女孩,细皮嫩肉的打一下就疼的眼泪哗哗流了出来,而且虽然说童言无忌,可当着师兄的面被脱裤子打屁股,不仅很羞涩的,还非常的疼痛,一直叫喊着“师父我错了,这都是子安注意。” “哎~你们别出卖我啊!你们也都做了啊!” 可叶逸凡不管这么多,谁让他们淘气呢!无论是谁都一样的惩罚。 生活在下游的村民听到上游的哭喊声,就知道又是叶仙人在调教他的弟子,不禁的都笑了出来,这以前子安一个就够闹腾的了,现如今又多出来了两,这估计也就是叶仙人能收拾他们了。 “孩子,哪有不闹的,只不过闹归闹,别惹出什么事来就好了。”~~ 下游的李大娘是一个和事佬,也是平时唯一照顾叶夫人的人,她一听叶仙人又在打那些孩子,就赶紧拿着点心上山,为子安他们求个情。 “叶仙人,他们还是孩子,这样打会打坏的。” 叶逸凡生气道“我没有这帮混蛋徒弟,整天正事不做,好的不学,就知道瞎闹。” “仙人,孩子不都这样吗?您累了吧!先喝口茶压压惊。一会让他们认个错不就好了。” 说完李大娘赶紧把曼青的裤子提了提,虽然孩子还小,但毕竟男女有别啊!这叶仙人可能一把年纪不太清楚,但有女弟子是万万不能脱裤子打屁股的。 而曼青却很好奇的起身看着光着屁蛋的子安和玉杰问道“师父,为啥师兄们有小鸡鸡,我却没有啊!” 这句话瞬间把正在喝茶的叶逸凡呛到了,李大娘也赶紧捂住曼青的眼睛指责子安和玉杰说道“你们两个,以后不许在师妹面前脱裤子,不然以后会撒不出来尿的。” “知道了。” “还不赶紧把裤子提上。” 虽然是童言无忌的话,但也提醒了叶逸凡,时间过得真快,留给他们的时间也不多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魔鬼式练习。 说完叶逸凡就提起他们三个,往山林深处走去。 “叶仙人,还吃不吃晚饭了。” “吃,多做一些。” 子安知道那个方向,那是金刚的方向,他害怕的说着,师父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师父不要往前走了。 但叶逸凡却不依不饶,这三个月对他们太过仁慈了,必须要好好的教育他们一下,逼迫他们在恐惧之中成长。 被叶逸凡丢下深坑的他们缩成一团,子安胆战心惊的说道“你们两个记住,一会千万不要乱跑,不然会出大事的。” “子安哥哥,为啥不能~~” 还没等曼青问完,她的身后就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遮住了他们的身影,玉杰和师妹惊悚的扭过头,看着这又黑又大还毛绒绒的东西,吓得腿都软了,他们齐喊道“妈妈呀!这是啥。” 子安最先反应过来,他一脚踹开玉杰,随后拉着曼青妹妹的手就跑说道“玉杰,千万不能让他给逮住,不然他会吃了你的。” 玉杰那有心思想那些,现在他裤子都湿了,只会在原地哭。 子安心想着“必须要把金刚引过来,曼青一先躲在石头后面。” 说完子安就用弹弓打向金刚,吸引他的注意力。 “大傻个,我在这里,你不是一直都想抓住我吗?来啊!我就在这里。” “大金刚可是霸主,受到挑衅自然不会放过他。” 子安用弹弓不断的射击,来吸引大金刚对他的仇恨,让他只一门心思的对付他一人,这样一来好给师弟妹们一个适应的时间与过程。 不过这个深坑本来就不大,现在又被强行的缩短范围,子安的处境可是以前要困难的多,危险的多。 不光如此,他还要注意师弟妹的安全,还要安慰他们不要害怕,以及说服他们与自己一起对抗这庞大而又强大的敌人。 柳州外公二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叶逸凡在高处默默的注视着他们,现在的情况是曼青吓得不敢睁开眼,玉杰吓得双腿发软尿了裤子,要让他们帮助你,子安你应该如何面对和处理。 而身为敌人的大金刚也会思考,经过这么久的对抗,总算是抓住了这小猴子子安的躲避的规律性,他先右手来个釜底抽薪,让子安不得不脱离地面,随后左手来个水中捞月虚晃一枪,误让子安认为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抓不住他的身影。 子安也不傻,他不断的更新自己逃避的规律是因为他了解金刚抓人的技巧,这金刚明显不是用他不擅长的左臂来抓我,所以这左臂的动作一定是假的。 金刚此刻右臂抄起来了一个升天之爪,子安向左转身而跃,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金刚停止了右臂的动作,将原本真的动作变成了忽悠子安的假动作,而左臂虚晃一枪变成了确确实实釜底抽薪。 这让子安尤为的震惊,没想到这傻乎乎的大金刚,也有智慧的一面他也在揣测我的内心想法,子安这次算是彻底的栽了。 大金刚的手掌一把抓住了子安,让他根本无法挣脱与逃跑,不过子安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恐慌,因为这以不是他第一次被大金刚抓住,在旋转的过程中他看到了师父在角落里的关注,所以他想到了这次把他丢下深坑是为了教训一下而已。 可玉杰和曼青不这样想,他们看到了子安被抓住了,心里更是火急火燎,悲恐万分。 子安哥哥会不会被吃掉,他如果真被吃掉,我们也就会同样被吃掉,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大金刚张开了嘴巴,左手一点点的把子安送到嘴边,原本不怎么害怕的子安见师父一点动作也没有,心里开始发慌了起来。 他开始喊道“师父,我错了,师父我错了,师父救我,我不想被吃掉。” 金刚开始伸出了舌头,此刻他与金刚的嘴巴几乎近在咫尺。 但可惜子安拼命的挣脱与叫喊都于事无补,走投无路的他无奈之下只好选择了一个,根本看不任何希望的救援。 他开始喊道“胖子,曼青救我,救我啊!” 玉杰用力掐自己的大腿,破势自己站起来在他心里虽然子安总是欺负他取笑他,可是一有好吃的子安都是第一个让给他,而且他还认真教自己武艺,是一个对自己好的朋友,这样的朋友如果被金刚吃掉,他心里会特别特别难受的。 曼青也开始松开了她的手,颤抖的她虽然还是很害怕,不过子安哥哥是她除了娘亲之外,最最重要的人,这几个月来子安哥哥无处不在照顾自己,虽然他还是那么调皮,偶尔会戏弄自己,但他每次这样做都是为了逗自己开心,每次见到他都不那么想自己娘亲,她心里极其是舍不得他被吃掉的。 曼青鼓起勇气,拉起子安哥哥给她特别制作的弹弓,对准大金刚的左手。 玉杰搬起一块大石头开始冲向大金刚。 金刚此刻的神出舍头开始品尝他的美味。 子安还是试着用力掏着他的匕首。 几个人就这样不约而同交汇在了一起,先是曼青不痛不痒打中了大金刚,短暂的吸引了它的注意力,然后是玉杰搬起了大石头,砸中了大金刚的脚趾,让其子安得以在危机之中掏出匕首。 可就在子安想用匕首去刺伤大金刚逃脱的时候,叶逸凡一个弹弓就把子安的匕首打落在地上。 随后高空跳落在大金刚的肩膀上说道“好了,今日就到这里。” 金刚见到是叶逸凡,瞬间乖巧了许多,他慢慢的放下子安随后动作熟练的让叶逸凡从他的手臂上走了下来。 此刻叶逸凡说道“你们的知道错了吗?” 三个人统统跪在地上委屈巴巴的小声说道“知道了。” “什么?大声点,我听不到。” “师父,我们知道错了。” “嗯~不过为师很小气,你们今天表现,让我很不满意,为了惩罚你们,往后金刚的伙食和粪便都由你们来处理,如果你们做不好,为师就天天让你们呆在这里,预备金刚的口粮。” “师父,您这惩罚也太过严重了吧!” 叶逸凡捡起子安的匕首说道“你们在弄为师养了百年的胡子时,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这匕首太多锋利,子安你年纪还小,这把匕首还不适合你。所以从今天起,为师没收了。” “师父,别啊!师父!”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难道你们不知道,金刚的饭点要到了吗?还不快去带他们准备。” 子安低着头,无奈的带着他们来到了石壁边,没一会涂涂抹抹就往下递了一个绳子,把他们几个给拉了上去。 叶逸凡看着匕首想起往事笑了笑,这些孩子我终于知道该如何教育他们了,金刚往后你可要辛苦了,因为他们会经常陪你去嬉闹了。 大金刚开心的转圈圈,因为他终于不用每天都那么无聊了。 …… 次日,柳州方面,盛达一行人照常来到这里,门口的仆人见到是他们一如往常的带他们来到了昨日的大殿,也照常的摆放好了酒菜。 仆人依旧说道“家主随后就来,几位可先请入座。” 被坑坏了的赵刚道“这个国亲,又想下毒骗我们,大家别吃看他有什么花招。” 玉川道“赵伯伯,这次您大可放心,同样的招数国亲是不会用第二次的。”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盛达笑道“我外公可不会像你,放心吧!” “这句话什么意思,我可不会下毒害人。” 众人皆笑,其实盛达的意思是,别人可不会像你一样,头脑简单只会用一种办法制服别人。 没一会,王胜就赶到了,他微笑的问着“什么事,笑的如此开心啊!” 赵刚直言不讳道“你是不是又想在酒菜里下毒坑害我们。” 王胜笑道“英雄这从何说起,昨日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误会!你害得我难受的半宿,觉都没睡好,这也叫误会。” “实在不好意思,既然这样,来人把东西拿上来吧!” 管家用红布遮掩,端上来一个物件说道“英雄这是家主送您的礼物,就当陪个不是了。” 赵刚哈哈大笑,这还差不多,可掀开一看,众人皆惊,这物品可不是一般的宝贝,这可是软猬甲啊! 赵刚拿起翻来覆去的看了遍,表情无奈的说道“国亲,您这是送了我一个什么东西,是衣服吗?” 玉川起身仔细的看了看说道“赵伯伯,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这可是软猬甲啊!” “此甲刀枪不入,而且便于携带,是防身用的上等品,国亲送给您可见足够有诚意了。” 赵刚听玉川这么解释,心里就平衡了多了,原来如此。他向国亲确认道“您真的愿意把这件宝贝送给我。” 国亲王胜道“我是一个商人,商人最重视信誉,说送给你,就是送给你。” 赵刚拿过托盘,盖上红布,来到盛达殿下面前单膝下跪着。 盛达起身,赵兄这是干嘛,快起来。 赵刚不起,他说道“殿下,我是一个粗人,也是一个武将,皮糙肉厚的根本用不到这个玩意,所以我想把他赠送给您,请您务必收下。” 盛达说道“赵兄,你先起来。” “您不收,我就不起。” 玉川此刻终于明白,为何父亲会如此信任赵刚,这个发小看似简单其实一点也不简单,想必他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此物是何物,也猜出了王胜的用心,他一个习武之人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早已习惯,这件宝贝虽然对他有用但作用不大,所以王胜的意思就是想通过赵刚之手,送给自己的外孙一点好东西。 玉川上前说道“殿下,您看在赵伯伯也是一番美意的情况下,就收了吧!” 其他人也附议道“殿下,您就收了吧!” 无奈之下的盛达,只好如了他们的心愿,收下了这件软猬甲。 王胜看到此情此景,心里还算满意,没想到我这个外孙能拥有这帮人的帮助,实在是不简单啊! 这时王胜道“既然你们赠送完了,就说说你们今天来的目的吧!别说是探亲,我可不信。” 盛达还是有些抹不开口,这么多年不见了,一张口就是要钱,实属有些不人道。 可马继光的脸皮厚啊!他身负先帝的遗愿,心里每天都在为此事心急火燎,如今到了这个关键口,他可不愿意就如此放弃了。 他上前说道“国亲,卑职马继光许久未见不知您可否还记得我。” 这样一说,王胜就想了起来,难怪你看着眼熟,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曾经那个小官。 是,正是在下。 “我听说,你不是升了大官了吗?好像是中丞对吧!” “是的,国亲难得您老人家记得我,这是我的荣幸。” “若不是做了一阵子的国亲,我才不想知道你们朝廷之中的官职大小。不过你小子好好的中丞不做,跑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干嘛来了。” “回国亲,我来辅助盛达殿下,东山再起。” 听到此话,王国亲本来蹦着的脸,严肃表情,突然大笑了起来,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东山再起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微臣要辅助盛达太子重登帝位。” 哈哈~~来人,送客。 说完,王胜就起身而去,马继光大声喝道“王皇后是被祁妖后活活掐死的,我当时就在现场。” 王胜拽着马继光的脖领,狠狠的把他按在柱子上说道“你说什么?” “我说王皇后是被祁太后亲手活活掐死的。” 王胜也同样掐着马继光的脖子说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紧接着马继光有恃无恐的看着国亲说道“你就算是弄死我,我也这么说王皇后是被掐死的。” 王胜犹豫了一会又坐了回去沉重的说道“把你知道全部都告诉我。” 马继光衣不整理,面不整色的说着“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您必须要提前回答我的问题。” “你说吧!” “您知道为何您之前的万永商铺能成为大兴国的第一商铺吗?” “当然是我们万永商铺货真价实,遵守信用。” “既然如此,为什么会被朝凤商铺所取代。,难道是您做的不好还是不守信用了?” “这还不是那狗皇帝搞得鬼,天天派官兵搜查,还四处造谣诋毁我的商铺。” “那您想过为什么吗?龙泽皇帝自登基以来,各州频繁发生灾事,蝗虫吞粮,河坝坍塌,瘟疫四流……这些接而连三的祸事,早以将大兴国的国库掏空,当时宫中全部紧衣缩食,连文武百官的俸禄都掏不起。” “可那与我何干?他掏不起就可以毁我商铺吗?” 帝王有帝王尊严,国亲不闻朝中事,就是您最大的没落。 一个国家,如果连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了,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所以为了补充国库不让国家动荡,龙泽皇帝只能选择与排名靠前的富商加紧联姻,以皇后的位置来解决国库掏空的问题。 而当初司空相国所选的商铺当中,只有万永商铺最符合心意,而您家王燕又是口碑极好的姑娘,所以才安排的此事。 “你是说当年我女儿是被司空相国给拐跑的。” “正是,因为当时您是极力反对的,所以司空相国才出此下策。” “你们强行拉拢我女儿,你们还有理了。” “可到最后,王皇后还是愿意了,这您是知道的,没人逼她。” 王胜哑口无言,的确没过一个月,女儿就提出了同意嫁入皇宫的想法,怎么拦也拦不住。 后来,为了让国库能够加速充实起来,皇帝暗地里查封了很多商铺,唯有您一家万永商铺开张,再加上您管理有条有理,万永商铺很快就在各州兴旺起来不是吗? 王胜质问道“你时是说我当时能成为富甲天下的大商,是皇帝的功劳。” 马继光回绝道“不全是,多一半是皇后的功劳,自从王皇后昭告天下后,大兴国所有的经济往来都是王皇后掌控,打击那些造假不实的商铺,也是王皇后令人所为。” 柳州外公三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王胜有些惊叹道“可是我女儿她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啊!” 马继光道“这得要问您了,您一直都不想在朝廷做事,为此也得罪了很多文武官员,他们从您这里捞不到好处,自然要想办法从其他地方去寻求。 所以他们才会在朝堂之上处处与你针锋相对,为的就是把你挤出去,好选一个能谋求福利的人上去。 王胜道“难道朝廷发的俸禄不够多吗?我记得当时国库有了钱,那些文武百官不都上涨了俸禄。” 如果官员都只拿俸禄办事,那么大兴国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了,这与俸禄多少无关,有些人就是喜欢多贪一点小便宜,这个小便宜或许是金钱,或许是一个小人情,在或许是一点小小的声名,所以才会如此。 王胜道“所以,我才远离了朝局,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了。” 可您有没有想过,当时王皇后的处境,身为皇后她一没有朝中大臣的背景,二不懂后宫的规章与礼法,三又不会拉拢人脉,除了有一点皇上的宠爱,其他几乎一无所有。 这样的皇后时间久了,皇帝难免会觉得厌烦,当她得不到圣心的时候,那么她的皇后之位,便开始摇摇可危。 听到这里王胜肠子都悔青了,我的燕儿心地善良,从来都不懂得什么钩心斗角,遇事也首先想的是忍让,而不是进攻。她这样的性格在深宫之中,我不应该离开她的。 马继光继续说道“有了这个起因,在后来就是皇帝去出征体察民情,遇到了祁妖人,此女不仅深得诱惑之术,而且还极其能拉拢人心,在皇上身边的吴公公不就是这样吗?还有她的野心很大,在朝廷之内培养自己的大臣,在朝廷之外扩大自己的经商。” “一步步不择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王皇后遇到这样可怕的对手是她的不幸,而先帝被她迷惑了双眼也难辞其咎,可事已至此我们若在不团结起来,那么除了等待被人活剐,就是自己默默无闻地远盾了。” 王胜道“可你还没有告诉,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盛达此刻收起了悲伤之情向外公说道“您不用强逼着他了,他和我一样我们赶到时,我母后就已经在冷宫之中仙逝了。” 马继光退回自己的位置,他起了一个良好的开端,虽然这样的开端是极其痛苦的,可若不是如此,恐怕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盛达道“一开始母亲无意与祁妖人为敌,可也不曾想过为友,他们之间若是没有商铺的纠纷,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可祁妖人在进宫之后,没几个月就提出,天下不能总让王家掌管经济大权,这样一来皇上每次用钱都要看王家脸色,可若是两家或者三家来均衡一下,不但有利于统治,更有利皇上。 这个提议父皇一开始并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但随着时间推移,在政治方面的许多大臣都开始提议削弱母后的经济大权,而母后在朝廷之中没有任何一人的帮助,无奈之下只能答应百官的要求,不得在打压其他商铺的,但凡出售商品的铺子,只要价格合理就可以开门营业。 这个消息一传出,皇城之中一夜之间就多了五百多家大大小小的铺子,这些铺子范围极其广泛,从里到外几乎什么都包括了,而且无论是从品质和价格都要比万永商号好和便宜,吸引了大量的客户。 母后这才意识到了危机,她去找父皇去说实情,这些商铺虽然看起来与祁贵妃没有关系,但其实都是祁家的想要夺取经济大权的阴谋,万万不能让这些商铺在皇城继续营业下去了。 可失去宠爱的母后,怎能得到父皇的宠信,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父皇根本就不会理会母后的要求,而母后去找祁贵妃,她却说道让母后让出皇后的宝座,不然不久之后,她不但要废了母亲在皇后的位置,也同样会让他的儿子取代我的太子之位。 母后四面楚歌,危机四伏。身为皇后却被一个贵妃要挟,可见母亲当时已经束手无策。 而作为儿子的我,自然不能就事不理,于是北方就传来蛮人的侵华的消息,我身为太子理应挺身而出,争取政绩业绩,为此巩固太子的帝位,同时也能帮助母亲巩固后位。 可没想到的却是,自我出征后不久,母后就被祁贵妃陷害打入了冷宫,原因是母后想要陷害父皇,想要用什么巫蛊之术诅咒。 我听到这里打死我都不信,可不知为何父皇却信了,还罢免了后位。 听到这个消息,我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可等我回来时,却发现母后在冷宫之中自尽了。 可这根本就不可能,我母后怎么可能自尽,在后来马伯伯和司空相国就赶到了,发现了血迹,经过十几天的追查,确认了母后不是自尽而是被人先勒死然后在悬挂于梁上的。 他们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父皇,父皇才开始对祁贵妃起了疑心。 但那时北方战事吃紧,大兴正是用钱的地方,而国库没有了母后的支持,所有的经济来源就只能靠祁贵妃来支持,故这件事就暂且搁置了。 后来文武百官都举荐祁贵妃为后,这时父皇才发现,满朝文武当中大部分都向着祁贵妃说话了,而且最主要的是父皇发现原来祁贵妃不仅掌握经济大权,连政治权利他都有参与了。 而在往后的事情,就是俞国候进见,此人表面上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说是与祁贵妃不共戴天之仇,暗地里却与祁贵妃狼狈为奸,善于伪装的他利用自己平息了北方战乱博得了所有人的信任。 于是就假借人提议,利用军事的力量来打压祁贵妃在经济上的政策,同时也对朝中暗中追随祁贵妃的大臣进行敲山震虎的打击。 可万万没有想到的却是,在引兵入城之后一夜之间他与祁贵妃就串通一气,直接进宫中就悄悄地囚禁了父皇,之后要挟父皇,假传圣旨,偷梁换柱,颠倒黑白,残害忠良,无所不用其极,一步步惊心算计,直至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王胜越听越恨,这些年他都认为自己女儿多半是想不开而自杀,是皇帝过于宠信祁贵妃冷落了燕儿的心所致。 可今天听到女儿居然是被陷害,是被妖人活活掐死,心里的怨恨顿时涌上心头,拍案而泣泪道“祁妖后,不将你碎尸万段,我王胜枉为人。” 马继光感同身受的说道“王国亲,现如今若想至祁妖后于死地,行刺杀的方法恐怕没机会了,唯有投靠一支军队,与祁妖后誓不两立的军队,才能将其彻彻底底的击败。” “投靠军队?你是说北方刚刚起义的拓拔浩吗?” 马继光斩钉截铁的说道“不~绝对不是,而是站在您面前的这位,也是您的外孙,盛达殿下。” 听到此话王胜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外孙,除了模样还行以外,其他的地方哪里像个君主的样子,又有谁会扶持一个手指不全,走路有时还拨楞腿的君王。 想到这里,他突然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你们此行目的不简单啊!你们是想让我投资你们,做你们的钱袋子。” “是投资不假,但也是为了我们共同去对付我们都想去除掉的人,解救这天下深处于水深火热的百姓啊!” “你们当我傻吗?还是认为我没见过世面?你们有啥?投资你们,我还不如自己去找刺客来的痛快。” 这句话怼的马继光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这王国亲如此决绝,连自己的外孙都不信任。 大厅上一时间,也瞬间变得鸦雀无声,王胜继续谴责道“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们,来人从我的库房里拿出一百两银子增予他们,别显得我那么不尽人情。” 这赤裸裸的侮辱,让大厅内的人既气愤又无奈,谁让他们是求人办事的呢?低人一头有苦难言。 赵刚大吸几口气,这种侮辱越想越气,忍不住性子发火的怒吼道“你算个什么狗屁国亲,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老子不求你也能得到,达兄,马儿我们走,我给你们寻钱去。” 他们刚想走,马玉川也同王胜一样哈哈大笑起来,随后着酒杯独自上前,一饮而尽摔杯怒撤王胜的衣领骂道“你他妈的就是傻,走过这么多的路照样他妈的一点世面都没见过,我们有啥,我们有身残志坚誓死也不屈服于命运的盛达殿下,我们有啥,我们有不惧千军万马能一人上阵杀敌而不退的上将赵刚,我们有啥,我们有受世人敬仰,自始至终都为国为民造福大家的马中丞。” “而你呢?你有啥?你的钱一日日在亏损,你的寿命在一天天的缩短,你的仇恨就算你拼了所有都不能申报,你~才是那个最应该被谴责的那个可怜虫。” 说完之后,大厅之内一时间多了好多的家丁,这些家丁一看就是刚才官家叫过来的。 管家说了道“快放开家主,不然你们今天谁都别想离开这里。” 赵刚大笑的称赞说道“马侄儿,说的好,说的太好了,你放心有我在,这些喽啰我一个就够了。” 可马玉川并没有继续去刁难,他松开自己的手,失魂落魄的后退几步,无奈的说了一句“罢了,你们仇恨关我屁事,天下安危又关又与我何干,我无我父亲都已经是要决定放弃一切的人。” 此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说完,马玉川谁都不想理的,缓缓离开了这里。 其他人也同马玉川一样,唯有盛达殿下最后拿着赵刚送给他的软猬甲说道“外公,您的痛我理解,您失去了女儿,我也失去了母亲。说实话我本意是不想来的,来了只会让你我都痛苦,不如不见或许我们就都不会在重温一遍当年的痛苦。这件软猬甲我归还给您,如果您觉得难受,就忘了这两天吧!就当我们从来都没有来过。” 盛达放下软猬甲之后,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外公,而在转身的那一刻,他强忍着半天的泪水,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噼里啪啦的流落了下来。 而王胜被马玉川痛骂一遍后,完全呆滞住了,他的确说到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痛处,年龄大了,商铺亏损,我除了还剩下一口气等死之外,其他的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跟随多年的老管家搀扶起家主,整理他的仪容说道“家主,您不要紧吧!” 家主问道“你说我到底该不该帮助他们?” 老管家说了一句“家主,在您心里是觉得帮助开心,还是不帮开心呢?那个孩子说了一句实话,我们的年龄大了,往后的日子,能过得开心就好,何必去管其他呢?若您的女儿在天有灵,也希望您有生之年能够欢笑后半生吧!” 王胜听到这话笑了笑,你啊,就是一个和事佬,罢了,都这把年纪了,我还有怕什么可害怕的呢!不过这忙我得琢磨琢磨到底该帮才好。 其实即使玉川不说那些话,在王胜的心里也不会对自己有所求的外孙不管不顾的,毕竟不看曾经那皇帝份上,也得顾及自己女儿的感受吧!那狗娃儿二字,想必是燕儿在生前所留下来的愿望。站在她的角度去想,也是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像亲人一样团聚吧! …… 次日,管家一老早就在盛达他们所居住的客栈等候,还准备了豪华的马车预备他们出行,他见到他们整装待发的出来,上前就是陪笑道“几位贵宾,可算等到你们了,来快上马车,我家家主泡了最好的花茶,等待着各位到临。” 赵刚道“嘿!这个老爷子,这是唱哪出,让我们过去,我们就得过去啊!” 马继光微微一笑道“快上来吧!这么好的马车你这辈子都没有坐过吧!要是不来坐坐,多可惜。” “你这个马儿,真以为我土包子啊!什么样的马车我没坐过。” 营救海民一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成就大业者,既要心黑又要厚皮。一味的仁慈是邪恶的原始,除恶的杀戮是正义的化身。——兴国幸,马玉川。 几句玩笑话过后,众人还是满心欢喜的,毕竟谁也不希望就这样情况糟糕的回去,给自己以后的雪上加霜。 好马车的速度就是快,屁股还没坐热,几个人就来到了大厅,不过这次和往常的大厅不一样,而是一个装饰优雅,古色古香的小会客厅,窗台外竟是一片优雅的桃林,只可惜的是没有到那桃花盛开的季节。 不过微风一吹,那掺杂空气中的花香与差香侵入鼻中,真叫人全身上下心旷神怡。 王胜哈哈大笑几声,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说道“你们来的正好,这茶刚刚泡好,都尝尝味道如何?” 赵刚心想直言说道“你这撕,到底什么心,昨日让我们滚蛋,今日又请我们喝茶,真当我们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吗?” 王胜笑道“这位英雄,昨日不开心的事,就不要提了。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今天我用此茶给你们陪个不是,喝下去就让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赵刚乐道“你这句话听着还算舒服,不过下次记得给我上酒,上最烈的酒。” “好~爽快!不过还用等什么下次,我这府里最不缺的就是上好的桃花酿,管家把酒提上来。” 这王胜不愧是生意人,厚着脸皮乐个笑脸外加几句的功夫就把昨日之失,简单的一笔勾销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还是有讲究的。 赵刚接过酒坛,掀开罩子一闻,随记就是一大口美酒,下肚之后拍拍肚皮豪畅的说道“好酒,好酒这果真是好酒,要是在来点炖肉,那就在好不过了。” 刚一说完,管家就派人端上几盘刚出锅的炖肉,美的赵刚光顾的吃,什么也不想了。 而这优雅的会客厅,本是以茶为主,平静心和谈事场所,现在却变成了满屋子的酒气,豪言不讳了。 王胜说道“我这个人没你们想象的复杂,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说好的事情绝不会改变。” “我也想了想你们所提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们,但我有三个条件,你们每完成一条,我就付出多少去资助你们。” 盛达面带微笑的说“不知外公,说的是那三个条件。” “这第一条比较简单,你们在刑洲可知道北湾城外有一座大耳山。” 盛达刚想回答,玉川就抢先回答道“略有耳闻!” 虽然众人不知道玉川为何插话,但相信以他的才智肯定是有原因的。 王胜也没有想那么多“既然你们知道,那我第一个条件就是让你们清除大耳山上的所有山贼,首先声明哪里的山贼可不是一般的山贼,尤其是那个头领,曾经我话了两千两去柳州的七星斋找人上门去向他挑战,结果听闻不到十个回合就被斩落于马下,破使那七星斋返还了两倍的价钱给我。” “而且听闻哪里的地势险峻,路途设伏地点甚多,山中的建立的三个山寨更是稳固了他易守难攻的功势,若想清除他们,没个一两万的兵力,你们是办不到的。” “所以,你们要好好想想,我这第一个条件,你们到底能不能答应。” 玉川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的说道“那完成的条件呢?” 王胜目光炯炯的注视着眼前这位年轻人的说道“只要你们完成,我每年赠送你们二十万斤粮食,两万两白银。” “说话算数!” “当然算数。” 此话一出,众人终于明白玉川刚才为何要抢话了,他们都看向正在胡吃海喝的赵刚,这位福将居然歪打正着的为他们轻轻松松的解决了王国亲所说的第一个问题。 王胜看着他们说道“你们都看着他干嘛,我这第一个条件,你们到底能不能办到。” 马继光陪笑道“王国亲,你可知道那大耳山的山贼是何许人也。” 王胜道“怎么那些山贼还有什么大的来头不成。” “大的来头不敢当,因为那山贼的头领此刻就坐在您的面前,大口的吃肉喝酒。” 王胜抬头一看,这位膀大腰圆的壮汉,在次惊叹道“原来一直让我头疼的强盗就是他。” “正是。” “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玉川道“王国亲,那条大耳山新修不久的山路是您所为吧!” “当然是我,那条路可以让我少走很多弯路,货物通过哪里可节省我至少三天的行程。” 而赵刚被别人一直盯着看,心里也怪不好意思的,虽然他没有招耳听他们所说的事,但他听到了大耳山三字,他咽下嘴里的美食说道“大耳山我熟,说吧!哪里怎么了。” 众人哈哈一乐,马继光劝说道“没事!那里很好,你快吃吧!” 此刻玉川没等王国亲说第二个条件,他就讲话道“王国亲,我想您下一个条件应该跟北湾城有关。” 王胜点点头看着这位聪慧过人的年轻人,心里默许的点了点头,这孩子还算聪明,每件事情他都能料想事先。 “不错,的确是关于北湾城,但你若是能猜的出是什么,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玉川自信的说道“珍珠,北湾城那些被祁妖后掌控打捞珍珠的下海民。” 王胜满意夸赞道“你父亲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一个了不起骄傲,没错我的确想要那些海民,你们能不能办到。” 玉川说道“那您在此之前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吧!什么要求。” “我要求您待我等救出那些海民后,您要善待他们,绝不为难他们。” “哈哈,这你放心,他们可都是摇钱树,我定会把他们当成宝贝一样对待。” 既然如此,那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年轻人,先莫急。你们真的能完成第二个条件吗?在或者说你真的能救出那些海民吗?我对于你们的实力深感怀疑,北湾城,城高十米,固若金汤,城下还有护城河环绕,大大的阻碍了攻城机械的进攻。而且城中有三万铁甲卫兵,战斗力可不是山贼和海盗所能媲美,外加那守城的将军王彪听说具有上将之才,自他守卫北湾城以来,连海盗都闻风丧胆,不光如此北湾城作为刑洲的钱袋子,太守王晓还在北湾城相近的清河镇和白虎关各有预备一万兵马,一旦北湾城有任何变动,他们都会同时出击,抵抗外敌,这样一座攻守兼备的城池,就算是有十万兵马都不敢说能将其拿下,你们又有何本事能从北湾城之中,救出那些重兵看守的捞珠海民。 玉川说道“我有十成的把握,那些商民我一定能救出来。” 此话一出,震惊了当场所有人,就连他的父亲此刻都感到后背发凉,十成!他们想都不敢想,那是一个绝对性的把握啊! 王胜冷笑一声说道“年轻人,你可不要异想天开啊!” “我绝非异想天开,而是有绝对的把握。” “愿闻其详,可否告知!” 玉川恭敬的说道“我们攻城目的无非就是去解救对我们有利益的海民。可解救海民可不止有攻城略地这一种方法。” “首先我们知道北湾城左有清河镇,右有白虎关这一镇一关就相当于北湾城的左右手,他阻挡着来进攻他的所有敌人,若想进北湾城,我们必须要除掉他的左右手或者让这左膀右臂相互之间自掐起来。” 叶鹏说道“清河镇是许卓坐镇,他虽然是一位老将但作战经验丰富,尤其是在海上他老人家的能力是远近闻名的。” 听闻二十年前海盗极其猖獗,刑洲太守派了三四万的海军去扫荡,都没能将海盗们清除南海海域,许多将军也都命丧于此,当时谁都不敢请缨出战,唯有这位许卓许将军站了出来。” “结果以五千海军就把海盗们逐一剿除,无一例外,从此一战成名。” 尚德道“白虎关的方彭也是一员虎将,此人擅长设伏,他训练的伏兵曾经剿灭过无数山中盗匪,而且此人性情残暴,一人日不杀人,心里就痒痒的难受,是一个变态狠辣的角色,令很多人都不敢与之接近,也同时让很多盗匪都闻之丧胆。” 玉川听了两位将军所言拍手称快道“没错!我们的对手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也都是刑洲出名的悍将,王彪得此二人如同如虎添翼异常强大。” “不过,在强大的敌人也会有软肋,只要击中他们的要害这对双翼就会让他撕心裂骨的疼痛。” 王胜道“那他们的要害究竟在何处?” 玉川说道“这要害就在清河镇许卓许老将军身上,他与王国亲大同小异,都是晚来得子,而许卓许将军的儿子许博明,在前不久被王彪的儿子王泽给打死了。” 马继光问道“此事我们怎么不知道,这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是真的,是我们亲眼所见假不了”此刻已经吃饱喝足的赵刚说道。 “那因何而打起,难道他们相互之间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吗?” 小川道“父亲,这件事情的确是一个意外收获,不过即便不是意外,在我看见赵伯伯在大耳山的山寨时,我就有预谋这一切了。” “预谋这一切!”马继光惊叹不已。 首先赵伯伯的山寨离北湾城那么近,王彪不可能不知道,之所以一直没有来找赵伯伯的麻烦,是因为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进入打捞珍珠的旺季了,所以他并不想损兵折将的去剿灭什么山贼,毕竟这些山贼并没有触犯他什么利益。” “他选择先全神贯注的派海民捕捞珍珠,在等捞珍珠的季节一过,在来收拾马伯伯的山寨,这样他就什么不耽误了。” ”可如果真到了那时,赵伯伯在大耳山上就危险了。” 其次在我了解敌人时发现,许卓只有一子极其疼爱,平时爱好就是斗蛐蛐,时常与北湾城王彪之子王泽比赛输赢。 他们比赛可热闹了时常都会有很多人进行堵住与围观,毕竟赢的一方大家都可以挣很多钱。 而在我打听道他们相约的地点与时间时,我便与赵伯伯去看了一下,结果没想到的是,我们在去的路上,两个人因此发生争执,打的不可开交,等我赶到时发现就有人报了官,人一不小心就被打死了。 马继光有些不敢相信道“有这种事?” 玉川说道“这事的确是够巧的,不过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从小就都顽固成性,经常做一些无法无天的事,即便不是巧合,也是跟他们有仇的人干的。” “许博明我就不说了独生子,家里宠惯了。而这个王泽,可是王彪的大夫人所生,正牌未来北湾城的接班人,如今犯下这么大的一个错误,王彪早就心急火燎了。” 王国亲说道“如此说来,那许卓与王彪现在已经成了死敌了。” 玉川道“虽然这事情但如今已经过了半个月了,可我相信他们之间势必会有一战。” “好,既然你胸有成竹,我也不多问了,我说过你们每完成一个条件,我就会给你们相应报酬。” 盛达说道“那外公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这战事一触即发,我们越早回去越好,所以就不多留了。” “也好,就坐我送你们的马车去吧!” “外孙告辞!” “等等!” “外公还有何事?” 王胜一伸手,管家就拿出软猬甲。“我王胜送出去的东西,从来都没有要回来过,这个你就拿走吧!” 盛达此刻满怀激动的泪水,这是外公在认可我吗?他相信这应该是的,不过他强忍着泪水说道“多谢外公。”随后转身眼泪就缓缓的落了下来。 王胜也背对着他们,这么多年了,虽然表面上还有些倔强不认可,但心里对于亲人相认这件事情,王胜还是满心欢喜的。 其他人也都微微一笑,对于今天的事,玉川可谓是立了大功,他们都对这个看似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心中感到一些敬佩。 盛达走出门口说道“马伯伯,马玉川既然你们心中有解救海民的办法,那边疆城的五千兵马全权由你们调动,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 马继光马玉川同时说道“多谢,主公。我们定不会让您失望。” 营救海民二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在回去的路上,马继光与马玉川同乘一辆车而行,父亲问道“小川,如果许博明没有死或者没有发生这样的意外,你该如何去做。” 小川眼神之中透露着一丝杀气,他坚信的说道“一味的仁慈是邪恶的原始,除恶的杀戮是正义的化身。他本身就好恶成性,又因自己是独生子女受尽宠爱,在清河镇里无法无天,狂悖不羁。市民恨不得早就想至他于死地,所以即便没有那个意外,这个人也不能苟活了。” 马继光点点头说道“下次在有这样的情况,一定要提前告诉为父,不可自己轻易去打探了。”这句话充满了父亲对儿子的担忧,毕竟这次可是触及到人身的安全。 马玉川心里一暖,亲情果然是世间最坚不可摧的感情。他回复父亲道“我让父亲担忧了,是孩儿的不孝。” 马继光摇摇头说道“你很孝顺,是为父过于不舍,如今看到你刚才那表现,为父以你为荣。” 马玉川有些泪湿眼眶“以为我荣”这四个字对于父子之间关系来说,是莫大的认可更是一种自信的源泉。 马继光继续说道“既然主意是你想的,也是你亲手公布的,那么这场营救海民的所有计划,为父统统交给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五千将帅的军师。” “父亲,我~” “不许推辞,你今天的表现足够震服所有人,所以你不必担忧,安心做你的军师即可。” 玉川不在推辞,他知道父亲做出来的决定是不会改变,况且从理智的角度上来说,这次的计划由自己指挥在恰当不过了。 “孩儿,遵命。” “好~那你详细和为父说说你的计划吧!有没有为父能帮的上忙的。” 马玉川犹豫了一下,他的确有一个忙,这个忙父亲去比他自己去更加的适合,可是这个忙很危险,但也是这场计划的关键所在。 “是不是很危险,小川交给为父吧!父亲以你为荣,你也要相信父亲能够成为你的骄傲啊。” 万事总要有个开头,这天下纷争已然开始,如果没有拼搏的胆识与气魄,畏首畏尾终将始乱终弃。 玉川想到这里向父亲说道“父亲我相信您,您一直都是孩儿的骄傲,从始至终都是。” …… 又过一个月后,事情的发展比马玉川说得还要激烈,许卓和王彪彻底性的翻脸了,两家在海平面上打的如火如荼,不可开交,几翻交手几乎都要快把许卓的水军灭掉,可最终却总是让他钻了空子,反败为胜。 北湾城三万大军损伤竟然有八千之余,战船八百多艘,这庞大的数学着实让人感觉浑身发冷,痛心疾首。 王彪叹了一口气,随后向坐在议事听里的将士说道“万万不可与许卓在海上交战了,你们谁有破敌良策。” 坐在两旁的将士思着一番,均摇头示意。届时站在仗外的马继光大声说道“我有破敌之良策。” 王彪一听,瞬间抬起了头,是谁在说话,速来见我。 门口士兵接到命令后,收回兵刃请示马继光进殿内一叙。 一位满面书生气,气质不凡的人文雅的站在了王彪面前说道“我有破敌良策” 王彪问道“你是何人?有何良策?” 马继光道“皇城三公,马继光马中丞。” 届时方彭起身笑脸解释道“主公,此人的确是曾经位列三公的马中丞,也是原司空相国的徒弟。” 待方彭确认完身份之后,王彪对此人又有了别样的看法,在皇城那种繁华的地方位列三公,那是绝对是一个美差,只是他想不到的是,一个曾坐拥三公的人,为何落魄至此。 还没等王彪问,马继光就解释说道“因自己贪恋美色强娶了司空相国后代遗孀,丢失了皇家脸面,所以才沦落至此。” 王彪看向方彭,方彭小声解释道“那位遗孀生有一女,被册封为郡主,马继光强娶了郡主的母亲,所以导致了太后的众怒,无奈流放至此。” 这件事妨间素有传闻,毕竟皇城里丢失了一位郡主可不是一件小事,祁太后本想着写一封信给刑洲太守降罪于他,并交还郡主。 但俞肖自从得到白驹过后,每天都眉开眼笑的让其心情大悦,而那对母女她看着也碍眼,所以就没有写这道懿旨,不过皇家的威严还是要维护的,所以祁太后就把降罪改写成了处罚,没收马继光在皇城之中的所有家产,并把辞官回乡的理由换成了因强娶皇室被贬刑洲。 不过马继光在听到这些的时候,只是微微一笑,要说并不在乎那些田良家产那是假的,可要是比起能救出她们母女算起来,那都是值得的。 况且最意外的是,马继光在出皇城后就与杨慧说了他与儿子玉川策划的一切,也给了杨慧一笔钱让她们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杨慧却不乐意了,而且还大发脾气,既然嫁给了你,自己又没犯什么过错,岂有弃之之理。而且还扬言道生是你的人,死是我的鬼。 这倒是让马继光百思不得其解,后来马玉川听后想到杨慧若离开父亲,以后她该怎么生活,在皇城发生的那几件事情,虽然都是一手策划,但不代表以后就真的不会发生。如今能有个靠谱的男人依靠,就算她不为自己着想,也会为司空曼青着想的,这就是杨慧死活要跟马继光的理由。 不过也正因如此,祁太后倒是弄巧成拙了,她本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可没有想到却给马继光一个很好的借口,一个让人心里少了很多疑问的借口。 若不然,现在和北湾城的王彪说因家中老母需要照顾,所以才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他们可能就很难相信马继光这个人了。 所以人就是这样,宁愿相信那些传的不好的绯闻和借口,也不会相信他们因善良和真诚所打动的情感。 王彪想到这厮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心里原来是一个好色之徒,也罢!既然他有破敌良策,不如听听看。 “来人,赐座奉茶。” 在小喝一碗茶后马继光道“王将军慧眼识珠能力超群,手下更是兵多将广人才辈出,远是许卓那厮贼军叛党不可比拟。” “将军虽然在海上略有吃亏,但我军气势与威武尚在,这与将军的英明神武的领导是万万离不开的。” 哈哈~~你这厮真会说话,我早就听说皇城里出来的人各个都会耍小聪明,哄圣心开心,今日得见果不其然,不过这些对我没用,你要是没有破敌的良策,我就***把你嘴给缝起来,让你这辈子都讲不话。” 马继光微微一笑道“我要是没有真凭实学,也不敢来王将军这般英雄慧眼的人物来丢人献丑啊!” “王将军,现如今我们兵锋正盛,若以三股大军倾巢出动,同时对清河镇进行攻击,让其首位难顾,必定大获全胜。” 王彪思考道“何来三股大军,通往清河镇的路只有两条,一是海水路,二是蛇口道这第三条路在哪里?” 马继光回答道“这第三条路就在大耳山,哪里是商人为了谋取暴利,偷偷新修的一条路,那条路能饶过威虎山,三日内直达清河镇防御力低下的后方大营。” 王彪惊叹道“有这等事,这简直就是老天助我,即可传军,择日起程。” 届时方彭的大儿子方正宇道“末将愿摔大军前往。” 王彪甚是满意,看来马继光能来此献计是方彭的功劳,这偷袭后方大营立功的机会,理当让给当家。 “好,着你领一万大军择日起程,三日后午时一到,立刻攻城。” 孙魁听令“着你领一万大军后日由水路起程,同样是午时一到,有南门攻城。” “末将领命!”可孙魁并没立刻去部署,他向王彪说道“主公,我们现在只剩下三万多的兵马了,如果全部派出去,那北湾城则是一座空城,万一有敌人来攻,我们岂不是因小失大。” 马继光解释道“这个将军无需担忧,从蛇口这条路到清河镇来回也只需一日的时间,倘若真的发生什么,我们也能有足够时间应付。” 王彪想想也是,况且谁敢夺我的北湾城,方圆百里之内也没有听说什么可怕的山贼盗匪,故王彪觉得的确是孙将军想多了。 但孙魁不依不饶,他直言进谏道“主公,至少要留下五千兵马守城,就算不怕外敌,可我们也要抵御内乱啊!” 孙魁说的内乱两个字让王彪瞬间惊醒,不错那些海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如果他们到时候联起手来突然暴动,那真的是因小失大了。 好就留五千兵马守城,剩下的所有士兵全部都随我整装待发。 “末将领命!” 马继光心里有些惆怅,可此刻绝不能在多说什么了,不然必起疑心,可这留下五千兵马的事情得要告诉自己的儿子。 …… 报~启禀军事有密件到来。 速速程来。 玉川打开一看,是父亲传来的简讯,他把有留守五千兵马的事情告诉了玉川,还简单描画了那些海民的藏身之处。 玉川收到后,马上制定的计划,虽然与自己所想不同,但是他能够应付。而马继光也相信即便是留下五千兵马,小川也能破城而入解救海民的。 玉川来到山寨大厅,大厅内的三位将军也正等着军师的到来。 赵刚忍不住性子的说道“小侄,我们到底何时才能动手。” 玉川道“赵伯伯,莫要着急,现在鱼已经上钩了,请各位将军听令领兵。” 说完这句话,叶鹏和尚德都恭敬的站了起来。 “赵刚听令!着你领三千兵马,待北湾城大军全部出动后,从北门正面仰攻敌人,摇旗呐喊吸引城中敌军火力。” “末将领命!” “叶鹏听令” 叶鹏向左夸出一步,双手合拳说道“末将在。” “着你领一千五百兵马从侧面西门进攻,同样是仰攻敌军摇旗呐喊,吸引火力。” “末将领命” “尚德听令!” “末将在!” 着你领五百兵马走水路攻东门,见城中兵将减少立即杀出攻城进城。之后按照我手上所画的图营救海民。记住那些海民连同家属必须一个不拉的全部救出。 “末将领命” …… 战火点燃,擂鼓声响,愤吼的厮杀声在一声令响之后阵阵传来,多少铁血男儿在自己的战场奋力击杀。 他们有害怕的尿湿了裤子,毕竟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的血腥场面。他们有勇猛的大杀特杀,为了建功立业不惧任何敌人的进攻与挑战。更有一些在混乱的击杀场面意图装死,准备以此来逃过一劫。 可不管是害怕还是勇猛,他们谁都不愿意有战争的开始,只不过对于他们而言,这是种活下去的办法。 至于谁赢得了这场战争胜利的,其实在这些士兵的心中都无关紧要,他们所能关心的侧是谁能喂饱他们的肚子,或者谁更有希望能让他们喂饱肚子。 王彪听从了马继光的计谋,攻取了清河镇,也斩首了许卓,而许卓剩下来的五千将士,在看到许卓被杀之后,不是逃窜,就是弃械而投。 王彪也下令不许多杀,毕竟无论是逃窜的还是投降的,到最后不想死的都会成为他的士兵与将士。 可正在他高兴之余,一个不好的消息快马加鞭的传来,来传信的可不是别人,正是王彪的儿子王泽,他浑身上下极其狼狈不堪,脸色愁眉苦脸的哭死道“父亲,马继光他是个山贼,他们里应外合,打开了护城河水闸,还截走了打捞珍珠的海民。听到这个消息后的他,一下子就失足而落跌倒在地上。 方彭去扶他怒气的拉起责方彭责备道“马继光截走了海民,他截走了海民,你是怎么看的人,说你是不是与他有什么勾结。” 方彭也悲哀的看错了人,没想到马继光是一个两面三刀的阴险小人,真是看走了眼。他向主公说道“主公冤枉,末将绝无二心。末将这就回去,整顿兵马,十日后必将海民夺回,斩杀马继光。” 王彪大怒道“好!我就给你这一次机会,如果你夺不回来,我就摘了你的脑袋。” 说完方彭极其他的两个儿子,迅速正兵回城,探讨灭敌之策。 三小恶魔 一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凡事事不过三,别得寸进尺,不然后果会很严重。——兴国幸:马玉杰。 刚救出海民不久,王胜就突然来到了大耳山,这到让众人很是意外,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这几日又住在哪里? 这时盛达殿下也随之跟来,在其身后的还有他的儿女,儿子名唤盛源女儿名唤盛苑。别小看这两个小家伙,这几日外祖公到访探亲,这两个小宝贝可把王胜给乐坏了,尤其是这个盛苑长得有些像曾经小时候的王燕,王胜每次见到她都会想起自己的女儿,最近还总是有种错觉,觉得这个女孩就是自己的女儿。 这不出去做什么事情,都要带上她生怕她遇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盛苑也非常喜欢和外祖公待在一起,因为外祖公什么都惯着她,要啥有啥,不像自己的父亲,总是和一些狐朋狗友在一起喝酒,很少理会他们。 王胜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们真的做到了,好~答应你们的事情我说到做到,以后你们所有的军饷,我都包了。” 盛达感谢道“多谢外公!” “哎~自家人,不分你我,不分你我。” 这不分你我四个字,让盛达总感觉背后发凉,看着这几日外公的注意力全部在女儿,盛达就算在笨也该想到了。 他向外公说道“外公,外孙近日操劳,诸事心事不宁,身体也不如从前,平时就算是待在家中什么都不做,也总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劳累。” “外孙想着,这日子在苦也不能苦了孩子,尤其是盛苑刚满六岁,还是个女孩若长期待在外孙家里,迟早会耽误了她的前程,长大后难免捞人口舌,嫁不了一个好人家。” “所以外孙恳请外公把女儿盛苑带回柳州,由您老亲自养大,日后若能像母亲一样,能力出众,文采超群也不妄她今后的大好年华。” 王胜听到这句心里乐开了花,他难以置信的说道“当真!” “比珍珠还真。” “好~既然你诸事繁多,无心照料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他开心问道盛苑“愿不愿意和外公祖去柳州玩啊!” 盛苑微笑的说道“柳州好玩吗?有好吃的吗?” “当然,柳州有的是好玩好吃的地方。” 两个人一大一小话甚至投机,外人看来这或许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了,盛达殿下自来到这里的确是日渐消瘦,和以前在皇城时比起来那简直差的太远了,况且边疆城虽然是个城,但终究那里是个苦地方,若后代能够早日脱离哪里,也算是她的一种福气。 可这时盛源瞧着眼热说道“外公祖我也要去。” 盛达此刻干咳了两声道“源儿,不许胡闹。父亲给你找了一个好差事,以后你就拜玉川为师父跟着他学习圣贤之道。” 玉川听到这话有些惊呼道“主公,我才识学浅,恐怕不能胜任吧!” 盛达说道“我不会看错人,盛源还小拜你为师刚好不过了。” 马继光此刻提玉川答应道“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小殿下的。” 因为他觉得主公说的有道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小川的聪慧,果断,以及处事不惊能力,已经超越了马继光。俗话说名师出高徒,拜小川为师恐怕也是盛达在三考虑过的。 盛源很是听话,他看着玉川哥哥的帅气沉稳的样子就非常喜欢,他来到玉川哥哥面前说道“徒儿,拜见师父。” 这一拜,玉川只能接受了,毕竟主公和父亲都这样说了,自己也不像叶仙人那样有什么不收徒弟的一说,况且小殿下也如此诚心诚意,那他也愿意收之为徒。 “小殿下请起,为师答应收你为徒了。” 赵刚乐呵道“好,皆大欢喜,这几天天天都有好事,就让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届时玉川向王胜问道“王国亲,您还没有说第三个条件呢?” 王国亲摇头不承认的说道“什么什么条件,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这句话让玉川一脸懵逼,不是说商人都很守信用的吗?说话一个吐沫一个钉,怎么这时到什么都不记得了。 王胜哪里还记得那些,看见盛苑时候,王胜心里的仇恨瞬间淡化了,他并不是不想报仇,也不是忘记了仇恨,而是那盛苑天真的笑容,融化了他那颗充满仇恨的铁心。 …… 被戏耍的方彭自然没什么好气,做为擅长剿匪的他来说,马继光算是惹错了人,在经过一番残忍的彻查后,他终于了解马继光这个狗贼。 没想到他居然是大耳山的二当家,还与赵刚成为了兄弟,我说他怎么敢有如此大的胆子,他们真是野心不小想截走海民,独自发财。 只可惜,他们的美梦就要破灭了。 大儿子方正宇说道“父亲大耳山虽然跟我们以往遇到的匪徒山寨不同,但孩儿还是发现了他们弱点,那就是他们的三个山寨后方只依靠悬崖来作为他们的后盾,以为仗着悬崖峭壁,就没人能够从后面突围进攻他们。” 小儿子方正嘉也说道“父亲,由我训练的爬山伏兵,各个都是攀岩峭壁的高手,故孩儿请命由我带两千人马择日起程,以烟花为号,我们前后夹击,定能将大耳山的五千山贼彻底消除。” 方彭看了看地图,琢磨了一下说道“我们要绕后偷袭,可大耳山的山路只有两条,万一他们发现提前预防怎么办?” 方正嘉道“父亲,难道您忘记了那条路了吗?” “那条路?” “仙灵山!” 这三个字让方彭一下子就想了起来,没错那条路经常不会被人提起,因为那条路被人称为什么鬼神之路,走那条路的人无不发生意外,不过那都是市井传言,那条路只不过是野兽比较多而已,如果一两个人走恐怕难免会羊入虎口,可是如果是一支两千铁甲的军队,那就无需担忧了。 走那条路的确可以饶过大耳山的眼线,这样一来,马继光啊马继光,我定会亲手宰了你。 “明日清晨出兵!” 方正嘉乐道“孩儿领命。” …… 在经过一个多月的魔鬼式训练,罗子安,马玉杰,司空曼青,三个恶魔小将终于算是有点模样了,他们不在像以前初次见到大金刚时那样恐惧与害怕,尤其是曼青,都敢和大金刚开完笑了,而马玉杰也时常和金刚比比力气,唯独这个子安,从始至终都不敢去触碰,这并不是胆小,应该是对他从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影吧! 三个小恶魔,天天与金刚较量,各自学习他们的武艺本事,尤其是曼青的弹弓技巧,如日中天,都快赶超子安了。而玉杰的雷神锤法却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这都快半年了,十三招刚学会了前两招,而且第二招到现在还用的不是很明白。 罗子安也进步不少,叶逸凡对他的调教比较全,对于单项能力来说是很难比较出他是有多大进步的,可总体上来说罗子安把书本上的兵法,政治,天文,地理,诗文,法商,书经统统都学习了一遍,摘抄了一遍,虽然好多都不知其意,但至少做到了过目不忘,只要你一提到,他脑海里自然就生显出来,然后背出来给叶逸凡听。 而叶逸凡对此却胸有成竹,因为理论要用实践来证明的,相信只要让子安见识到真正的大场面,他自然会了解他每天所背的,所写的东西的用意了。 不过,叶逸凡还没有教他一些别样的东西,比如科学一类的,他认为自己来到这世上,本身就是一个意外,不应该打乱或者加速这里的发展历程,所以就他隐瞒了此事。 此刻的大金刚吃饱了肚子爬在了地上午睡,曼青调皮的扒到了大金刚的背上坐着休息。 玉杰也靠在金刚的手臂上累的有些昏了头,毕竟抡大锤可是一个力气活,最重要的是还是双锤每个都净重三百斤左右,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唯独子安,躲在角落里不出去,只敢和涂涂抹抹这样的小猴子在一起玩耍。 可是突然,村里的警报响了,那是山里的灵猴一见到有外人进入,他们就会拉起树上的响铃,来告诉村民和叶逸凡他们。 这是一个村民赶紧来找叶仙人说道“叶仙人,发现一大队军马,手里拿的全是锋利的铁家伙,我们是否要放他们过去,请仙人明示。” 叶逸凡微微一笑,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招呼一声,三个小将全部准备就绪。 此刻叶逸凡说道“仙灵山有仙灵山的规矩,你们三个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他们三个同时说道“师父,徒儿明白。” “去吧!别让他们打扰了村民安静的生活。” ~~ 风以静而树不止,这仙灵山的野生动物们大多数不是凶残就是剧毒,这些铁甲士兵虽多,但如果真的遇到什么洪水猛兽,他们心里还是极其害怕的。 走到这里的士兵,手里都攥紧了家伙,时不时的就四处观望周围以防有什么不测。 忽然一条小蛇从方正嘉的马前窜过,马儿低吼一声,惊吓的前排士兵,立刻竖起了长矛,方正嘉一看,虚惊一场。 他拉住马绳转身向士兵们说道“大家不要相信,那些市井传言,仙灵山并非什么鬼神之山,只是这里偶尔有几个小蛇小虫之类,我们是铁甲雄兵,千军万马都不惧,何惧这些害虫,把长矛都收起来吧!” 说完之后,并未见一人收起长矛,他们不是违抗军令,而是眼神专注于前方,那三个从天而降的孩娃。 方正嘉牵马掉头一看,原来是三个毛头小孩,一个手拿黑铁圆头大铁锤,一个手握一杆七尺银尖长枪,还有一个居然是女孩,而且她在吃核桃,这是什么组合,开玩笑吗? 此刻玉杰上前说道“不管你们是哪里来的,这里都不欢迎你们,请回吧!” 方正嘉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子,说话还挺逗。 此时曼青用弹弓拉拉起一个核桃,在方正嘉不经意之间就迅速的发射了出去,一下子就打掉了他哈哈大笑的前门牙,疼的他一瞬间就惊了马,跌落下来。 那些士兵赶紧去扶,方正嘉捂住嘴巴一看,流血了而且牙还掉了,气的直跺脚,嘴里还嘟囔着“小鬼们,我要了你们的命,来人拿我的大战刀来。” 只可惜他门牙掉了,说的话谁也听不清楚,士兵们都东望西望,却没有人明白他的用意,等了半天也不见任何人动静。 此刻换子安他们开怀大笑,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将军,还怎么指挥全军作战。 不过还是有士兵聪明的听懂了意思,把方将军的战刀拿了过来。 方正嘉拿起宝刀,准备徒步去砍,这时马玉杰,放弃手中大锤,徒手跑去接。 说空手接白刃 那是有些夸张了,不过马玉杰做出了比接白刃还要刚猛的动作,就是根本就没有让方正嘉的大刀落下来,凭借惊人的反应力一把顶住了他挥刀的手臂,让其动弹不得。 马玉杰摇摇头说道“你的速度太慢了。” 说完把他用力的往后一推,在次与其说道“请你们回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方正嘉气的不行,他好歹是一个大将军,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小毛孩都打不过,以后他的威严何存?况且这件事如果传到哥哥的耳朵里,他不得笑话弟弟一辈子。 这时他开始上马较量,经过刚才拿一下,这个小孩子就只不过力气大了一点,其他的什么都不是,只要我上马居高临下挥砍,他必死无疑。 马玉杰见他不退,又在一次的提醒他说道“凡事事不过三,别总是挑战我,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 方正嘉哪里会听他的话,见他上马罗子安回话道,师弟不必对他客气,快过来别忘了拿你的武器。 “是,师兄。” 马玉杰拿起了双锤,面对眼前骑马的将士,他丝毫不惧,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跟大金刚根本就没得比。 他握紧双锤,注视着眼前的敌人,流露出一副凶煞的神情,让人不禁觉得有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不过这可唬不住方正嘉,他拿起战刀,骑马就开始向前冲,准备一刀斩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三小恶魔二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铁马金戈,方正嘉亮吼一声,手持一把八尺长大刀面容狰狞气势汹汹逼来。 ”小鬼,我送你去黄泉。” 马玉杰手弃一锤,单锤怒吼夸步向前冲锋。 “小娃娃,死在爷爷的刀下,你值了。” 说完方正嘉拉起马绳,夸下之马纵身高越,直接飞跳而起,半空之中又见大刀横空斩落,直击马玉杰的头颅。 可是马玉杰并未丝毫惊慌,抡起大锤,虽然只有单锤,但这一锤却足足得有三百斤,在加上他自己特有蛮力,这一击无论是从力量,还是速度都非常人所能及。 马玉杰还手下留情了,一是他并没有用双锤,二是他也没有攻击他的本身,而是攻击了他的马,这一下的冲击力虽然不会直接要了他的性命,可后半辈子他恐怕是无法在骑马作战了。 只见方正嘉刀还没有落地,就连人带马的从那个小鬼的身体,飞出十米开外,跌落在地的他,当场口吐鲜血淋漓晕了过去。 士兵们吓得有些发抖,这是人所能办到的吗?这个小娃娃到底是人还是鬼。 罗子安此刻说道“还不快带上你们的将军,离开这里,难道你们也想想他一样吗?” 士兵们放下武器,赶紧抬着方将军原路返回,仓皇而逃。 此刻曼青拍手称快道“马师兄的雷神锤法好厉害,一下子就打跑敌人了。” 马玉杰叹气的摇摇头说道“可惜了这一匹马。” 罗子安也同时惋惜道“要是我上就好了,师弟的雷神锤虽然只有十三式,但每一式都非死即伤威力巨大。” 曼青说道“那我们把它埋了吧!祝福它下辈子做人,别做马了。” 子安摇摇头说道“师父说过,仙灵山除非是人死了能埋,其他的我们都不可以,这些生灵要返还给仙灵山上的猎物。” 曼青怜惜道“啊~这真的是太可惜了。” 子安说道“弱肉强食本就是自然界的法则,师妹等你以后长大了,就自然会明白很多事情,它都会遵循它应有的法则。” 曼青摇摇头嘟嘟嘴说道“子安哥哥,我不明白。” 子安长叹一声,装作师父教育他的模样说道“不明白就记住这句话,以后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嘞~~你也不懂?” 玉杰道“师父别理他,他就喜欢装做师父的样子。” 说完,几个孩子笑呵呵的离开了这里,其实他们心里并不是不懂,只是怕真的懂了,会更加为之难过罢了。 ~~ 重伤回到白虎关的方正嘉,让方彭一下子就泪流满面而不止,他伤心的怒道“是谁把我儿伤成这样。” 士兵们浑身发抖的说道“是仙灵山上三个小鬼,他们一个拿枪,一个拿锤,还有一个不知是用什么暗器的小丫头。” “不可能!三个小鬼怎么可能把我儿伤成这样。” “千真万确啊将军,我们大家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个用锤的小鬼力气很大,一锤就将方将军打成这样。” 方彭气的怒喝道“取我的兵器来,我要亲手宰了他们。” 此刻方正宇说道“父亲,我随您一起去。” “不~你留在白虎关,等我灭了那三个小鬼,你带军直接攻上大耳山,我们一起斩杀马继光在说。” “孩儿遵命。” ~~ 这屁股还没坐热,临近傍晚的时候,又来了一大队的军马,叶逸凡照常不出面,派他们三个去应付。连饭都没吃完的他们,无奈起身又来到了进仙灵山的当口。 方彭道“就没有你们打伤了我的儿子。” 子安看着他们原来又是白天那队人马,于是不耐烦的说道“不是,都和你们说了吗?这条路不让你们走,回去吧!” 方彭非常气愤,拉起长弓朝着子安就是一箭。 子安镇定自若,对其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自有人替他出手。 千钧一发之际,曼青一发小石子就打断了这突如其来的暗箭,之听乓的一声,箭在半空就猛然间坠落了。 此时站在身后的士兵都没有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一直嘀咕,难道这仙灵山真的是什么鬼神之山不成。 方彭也觉得纳闷,于是向其连射三箭,结果意想不到的是,三支箭几乎都是同样的结果,半空坠落。 不过方彭算是看清楚了,原来是那个小女孩手里发射出来的石子,将其打落。 他有些难以理解的问道“小娃娃,你手里东西是何物?” 曼青很真诚回答说道“这叫弹弓,能发射出石子的弹弓。” “那可否借我看看?” 子安一看这个老家伙,就没安什么好心,不过要比刷心机,子安可比他有心眼多了,届时子安替曼青一人走上前去,从腰间递给他一个弹弓。 可没想到此时,方彭一把抓住子安的手,随记提了上来,搂在怀里掐住他的脖子说道“小娃娃,这下捞我手里了吧!” 此时玉杰心里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就算他傻,心里也明白,连大金刚都抓不住子安,这个家伙一定是故意让他抓住的。 可曼青心里很担心,她也清楚子安哥哥是故意让他抓住的,不过她就是担心,眼睛里看到子安哥哥受到威胁,心里可不是滋味了。 子安听着这老将军的话,微微一笑的说道“你确定,你抓的住我吗?” 话一说完,子安的脑袋狠狠的往后一砸,他知道由于身高的问题,这一下会狠狠的砸在他眼睛上,然后趁着他疼痛劲没过去,趁机脱离他的掌控。 可后面却是他没有想到的,一颗小石子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从方彭的手掌心直接穿过,恶狠狠的打中了他的眼睛。 这一下疼的方彭直接落马而摔,躺在地上来回的打滚,并且喊到“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子安的确没想到曼青会下如此重的手,不过这也算他活该,谁让他骗小孩呢! 不过曼青的手掌心在颤抖,甚至害怕的她都丢弃了手中的弹弓,她不是有心要这样的,她心里担心子安哥哥过了头,在那一瞬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使用了多大的力量,这一击若不是方彭手掌心垫了一下,恐怕这一颗小石头能贯穿他的头颅。 士兵们赶紧上前搀扶,此刻的方彭元气大伤,再也没有想去报仇的念头,他拉着士兵们的手说道“我们快撤。” 子安此刻才察觉出曼青的不适,只见她看到那一队人马走后,就开始犯恶心,胃里不停的想吐。 他安慰道“师妹,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他的的确确不是什么好人,刚才若是换做是你的话,恐怕他真的会拧断你的脖子,况且我们也在三提醒过他,是他不顾死活的硬闯,别往心里去,无碍的。” 曼青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只不过她现在才终于了解到,自己手上的弹弓不是玩具,而是一种特殊的杀人武器,以后绝不可乱加使用了。 玉杰道“是啊!师妹,别难受了,我们天色已晚,我们回去吃晚饭吧!” …… 就这样方彭亲自带领的一队人马,在次的无攻而反,铩羽而归。 白虎关的方正宇见到父亲如此惨状,心中尤为愤怒,他仰天呼喊道“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来人,带上全部兵马,随我踏平仙灵山。” …… 报~军师,好消息,探子来报说,方彭和他的儿子均身负重伤,至今都昏迷不醒。 马玉川感到非常的好奇,他好奇的问道“这消息准确吗?” 探子道“消息非常准确,那在白虎关医治他们的大夫是密探的好友,是他亲口说的,一个被打瞎了眼睛,一个被震伤了身体。” “这么严重,到底是何人所为?” “回军师,听说是仙灵山上的三个小鬼所致,方正宇得知此事后,就派出了全部兵马,准备夜袭仙灵山,讨回公道。” “哪里!!!”玉川此刻感到非常震惊! “仙灵山” “赶快,调集所有人马,马上去仙灵山,快啊!” 玉川根本来不及等到大军集合,他赶紧骑上马连夜奔袭,这里距离仙灵山不过百里,如果骑快马的话天亮之前应该或许能赶到。 赵刚见军师行事匆匆,问道寨前的小兵“这是怎么回事?” 小兵说道“军师说,调集全部人马,马上去仙灵山。” 刚要准备入睡的马继光,听到仙灵山也是和马玉川同样的紧张,骑上快马就直奔而去。 赵刚说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大半夜的,把话说清楚。” 马继光头都不回的说道“赶紧集合,去仙灵山。” 赵刚心想,马继光父子,绝不是做事如此冲动的人,看他们今夜如此紧张,仙灵山必有大事发生,可他们都是一介书生,去了若是比比脑子还行,要是真动真格的,他们恐怕只有认人宰割的份。 “叶鹏,尚德你们组织人马,去仙灵山。我得追上他们。” 说完赵刚也骑马走了。 整个山寨乱成一团,叶鹏和尚德什么都没搞清楚,就突然整军进发。 …… 而这位方正宇比起他父亲来,要略高一筹,他虽然冲动,但父亲与二弟都败在了那三个小鬼身上,想必他们铁定不一般,如果要是硬上,恐怕结果不会好的哪去。 他心里一琢磨,我们人多,没必要要逞一时英雄,仙灵山听说是什么鬼神之山,既然如此,那我就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烧了这片山,也算是给百姓们驱除恶鬼造福了。 他把带领的八千左右的人马分成四份,从西北两面点火,如今这个季节刮的可都是偏北风,只要这火一点起来,不到三个时辰,这座山定是一片火海。 ~~ 曼青又偷偷躲在子安的被子里入眠,不过这次和往常不同的是她睡的很轻,直到这该死的警铃又响了,村民又大声嚷嚷来找叶仙人吵醒了子安他们。 叶逸凡看了看夫人,觉得神情还可以就推开了门,询问情况后便一声令下,安排子安只他们要小心行事。 无奈的小家伙们只好穿好衣服背上背包,拿起武器去找那些打扰他们休息的坏家伙们。(叶逸凡所居住的地方,没有多少房间,况且他也不知道会有玉杰和曼青,因为他们都还小,所以他们都睡在子安房间里,不过三个孩子每人一张床,只是曼青有时会因夜晚山林之中虎狼叫声而害怕的睡不着,所以他常常会钻入子安的被窝里安心入眠。) 可刚过去不久,村民又来说道“叶仙人,不好了,我发现,我发现,那些官兵,想要烧山,山下面摆放了好多的干草。” 叶逸凡大吃一惊,他提起鞋子,关好门窗说道“快叫村民集合,随我来。” “是,叶仙人。” 村里的李大娘,见村民都忙活去了,连叶仙人也跟去了,看来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情,不过她平时负责叶仙人的夫人,他们都去了这夜晚叶夫人,可不能没有人陪啊! 于是李大娘,点着灯笼就去上游陪伴叶夫人去了。 ~~ 子安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说道“你们还有完没完了,让不让人睡觉了,都不困吗?” 方正宇道“小鬼,你少来这套,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们先是打伤我二弟,后又重伤我父亲,这个不报岂能让你们好过。” 子安厌烦的说道“我说这位大哥,是你们不讲理,都说了此路不通,你们非得硬闯,我们只好反击了。” “这苍黄大道,哪里有占山为王的道理,不是你们说不让过就能不过的。” “这山是我们开的,这树是我们栽的,我们自然有决定让不让你们过。” 方正宇冷哼一声“强词夺理,铁甲兵你们谁斩杀了他们,我赏白银一千两。” “一千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对于他们而言,这辈子,不!就算是十辈子加起来未必能挣到这么多钱。” 那些见过他们本事的士兵按兵不动,而那些为了利益的士兵,开始蠢蠢欲动,一批批的举着长矛,就向前冲峰。 可子安他们,最不怕的就是,人多欺负人少。他口哨一吹,丛林间许多的灵猴漏出了猴头,拉起了弹弓就开始发射。 他们每打到一个人,每个人都会不经意间慢慢倒地,没一会三四百个人都躺在了地上。 这让方正宇感到非常惊奇,这暗器这么厉害,居然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其实,并不是弹弓的威力有多大,毕竟他们都是铁甲士兵,猴子射出来的弹弓,不足以让他们全部倒地,让他们倒在地上的是迷惑大金刚的迷魂散,这东西拿果叶一包,打在人的脸上会成粉末状被吸取,然后渐渐倒地的。 而那些士兵们不这样认为,看着死了这么多人,他们心里也是慌张发麻的很,一千两虽然多,但比起命来,他们还是抗拒的。 方正宇急的有些没了办法,没想到这三个小鬼如此难缠,还没怎么样就折了三百多人。 子安此刻说道“喂~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还不快走。” 方正宇微微一笑,事情还远没有结束呢? “弓箭手装备” 此刻一千名弓箭手,拉起了大弓。 “我倒是真想看看,是你的猴子多,还是我弓箭手多。” “放!” 箭雨飞落,这次子安算是遇到了一个难缠的硬茬。 他首先命令灵猴全部归隐林中,躲避箭雨,随后带着曼青和玉杰赶紧撤出弓箭手的范围。 曼青说道“子安哥哥,如今我们该怎么办,这个家伙,好像很难对付。” “不怕,将他们引近来,仙灵山越往里走路越窄,到时候他们走到中央,弓箭手在密林之间,作用就会越来越小,到时候我打主攻,曼青你来策应我,玉杰你保护好曼青别让那些步兵靠近她,记住必要时可以不必手下留情。” “是,师兄!” “好的,子安哥哥。” 此时子安他们开始往回跑,方正宇见他们撤退命令道“梯形进攻。” 是! 士兵们两人一排,一对对的紧跟他们,准备伺机而动。 师娘仙逝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你总是对我说会有下辈子,可我要对你说的是,如果真的有,我还会像此生一样去珍爱你一辈子。——兴国幸:盛萤公主。 叶逸凡带领着村民来到了,仙灵山的北面果真是有官兵在大幅度的添加干柴,准备一把火烧了整钱仙灵山。 “好狠毒的家伙,竟然如此决绝,他们不怕遭天谴雷劈吗?” 村长问道“仙人,我们该怎么办?” 村民二蛋说道“要我说,和他们拼了,誓死保护仙灵山。” 村民齐说“对,和他们拼了,拼了……” 叶逸凡心事重重,俗话说水火无情,倘若敌人烧山那庞大的损失无法估量,不光是村民,还有这里的一切生灵,都会遭受毁灭的涂炭。 可是他该如何阻挠,全部村民只有不到二百人,这些人还有一半是老弱病残,妇孺小孩,他们怎么和那些铁甲士兵相比。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水大量的水。这里以前有个镜水湖后来被自己改变了瀑布水流的方向,湖水就渐渐的抽干了。倘若在将瀑布的水改变渠道,这些村民是获救了,可是那些村子毕竟在下游,一定会被会被毁的。 村长在次问道“仙人,可有想到办法?” 叶逸凡此刻绝不能在犹豫,他吩咐道“村长,你带一些人回村,赶紧看看还有什么人,让他们马上撤离到上游去,哪里地势会高一些。” “是仙人。” “二蛋,你带一些人看住这里,时刻关注他们的动向,记住别靠太近,这样会被发现的。” “是,仙人。” “其他人去找凹下去的水渠,把里面枯树木枝全部清理出来,如果见到有火光,立刻此刻到水渠之上来。” “是,仙人。” 吩咐完,叶逸凡就飞奔去找大金刚,要想瞬间改变渠道,没有大金刚的力气是办不到的。 当年自己没想太多,那渠道口被一块块的巨石嘟的死死的,要想扒开除非用炸药,可现在时间紧迫,哪里容的下他来慢慢制作了,只有靠大金刚多费点力气了。 …… 人算不如天算,叶逸凡那么小心翼翼,却还是遗漏了一件宝贵的事情。 这件事情就是,躺在病床上的夫人,盛萤可以说是这个虚元世界活的最久的一个人了,一百三十多岁的她今日恐怕是走到了尽头。 李大娘照常给她烧完热水,因为叶夫人偶尔每个晚上都会有起床喝水的习惯。 刚烧完一壶水的李大娘,进门就隐约听到了叶夫人微弱的呼喊。 “逸凡~逸凡~子安~子安。” 李大娘耳朵凑近,但凡听到她喊到这两个人的名字,基本上都意味着,要起床喝口水的意思。 李大娘倒好一杯水,吹了吹热气,觉得差不多了就开始慢慢的,慢慢的扶着叶夫人起来,她端着水说道“叶夫人,来喝点水吧!温和的润润嗓子。” 盛萤尝试着去喝水,可刚刚往下咽,就开始往外吐了,而且吐的还是血。 这一下就把李大娘吓坏了,她缓慢放平叶夫人,本想着叫人,可这时盛萤微弱的说道“不要走,不要走。” 李大娘告诉叶夫人“您病的很厉害,我这就去给您找叶仙人。” “不要~不要~我~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了,听我,听我把话说完。” 李大娘急的落下泪说“叶夫人,您别瞎想,您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听我说,其实我有想过,我此时的时刻,他见不到也好,省着到时候他会更加伤心。” “不~叶夫人,您坚持住,叶仙人医术如此高明,一定会医治好您的。” “不~医不好了,我的命已经到极限了,我要告诉你,我这辈子遇到逸凡是我最幸运的事,遇到子安是我最开心的事,他们是我这一生最大的爱,也是我这一生最美的梦,逸凡总说会有下辈子,你告诉他如果真的有,我还会像此生一样,珍爱他一辈子。” 李大娘听完,叶夫人的手就滑落了,她哭泣道叶夫人,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进来,早点进来就好了,叶夫人。 其实这有谁说的准呢?生老病死都是不经意之间的事情,它有时就是如此毫无征兆可言。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我们总会错过一些人或事情,当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毫不知情,甚至都无法想象,可它发生以后,我们才会知晓,我们到底错了什么,只可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它没有任何挽留余地,我们只能向前一步一步的走去,永不回头。 …… 天开始蒙蒙亮,火已开始点燃,不知情的小家伙们,还正处于和歹徒的搏斗阶段,说实话这个方正宇可真不简单,居然还会用阵法。 曼青道“什么是阵法啊!子安哥哥。” 阵法就是让士兵按照特有的规律来进行变幻莫测的攻敌之法,简称阵法。 曼青道“那他们这是用的什么阵法,长长的看不见尾。” “此阵名唤一字长蛇阵,你看他们两个人一队排成长长的一排,像蛇一样伺机而动。” 玉杰道“我最讨厌蛇了,我父亲说打蛇打七寸,那是它要害的地方。” 子安道“没错,不过这个阵法想要破解,必须由三个地方不同进攻。” “玉杰师弟,一会就到了小路林子,你的双锤就攻击蛇的头部,他的前排刚好都是钢甲步兵,用双锤刚好能克制他们。” 玉杰道“好,没问题。” “曼青师妹你一会要辛苦些,绕到这条蛇的尾部,他们的尾部刚好是强弩手,我把涂涂和抹抹交给你,他们能帮你操纵其他的山里的灵猴,外加你现在的弹弓技巧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曼青道“师妹,领命!” “好,那我们从现在开始,准备打蛇。” 说完他们就分路而行,马玉杰回身双锤落地,气势如虹的说道“我不跑了,你们可以不用追了。” 铁甲士兵渐渐的将他围城一个圈,就像蛇一样将其盘旋在圈内,等待着将猎物一点点勒死其中。 但马玉杰可不惧怕他们人多,在这狭小空间,雷神之锤能够更好的锁定目标,然后给敌人造成大范围的伤害。 随后方正宇逐渐赶到,他看到铁甲士兵围住了马小胖子,二话不说就下令将其斩杀。 这铁甲兵可不比其他步兵,他们左手是有一块长方形领口盾牌的,而右手则是手握一把铁戟长矛,身上还穿着着连刀剑都难以砍伤的盔甲,可畏是既具有防御力又具有攻击性强大的士兵。 由他们组成的一字阵的蛇头是相当恐怖的,一般的武林高手都招架不住,就更别人说一个连十岁都不到的小娃儿。 可是万物是相生相克的,这些铁甲士兵对于一个天生神力,手拿南瓜大铁锤的马玉杰来说简直就是如击齑粉。 他不会像太多,既然子安都说了让他打蛇头,他就会一鼓作气的冲杀过去,他手提双锤使用雷神锤法第一式蹦裂击,这一招从样式来说就是从半空中高举双锤而落,可事实可没那么简单,三百斤的铁锤虽然爆发力是有的,但武器过去笨拙,挥舞起来还比较短板,不像长矛一枪过去就会把拿手短武器的人刺中,为了避免这种尴尬,雷神锤的蹦裂击一般都是右手高举一锤,左手横端一锤,这样的姿势普通人都不会习惯,可对于一个苦练了近半年才学第一式的马玉杰来说,早就得心应手了。 铁甲兵见他跳起,立刻用长矛刺之,可是他一点也不惧,左手大锤横在胸前一扫,右手大锤紧接着就落了下来。 铁甲兵见形式不好,赶紧用盾牌抵挡,可是这三百斤的铁锤蛮力方正嘉是见识过的,他就像马车一样有着万夫莫开的冲击力,一锤就把前排士兵击杀一片。 这倒是让方正宇有些出乎意料,也对这个小孩刮目相看,看来二弟所受的伤不是巧合,而是太过于轻敌,所以才会被伤成那样。 可他并不是方正嘉,他带了有八千兵马,铁甲战兵足足有三千之余,有的是人能陪这个小家伙好好玩玩。 “击杀双锤者,赏银五千两,提为校尉。” 在见识过玉杰的本领后,价格瞬间就抬高了一大截,那些为了钱和荣誉的士兵,没一个后退,依然手举盾牌手持长矛的在次冲峰。 “小娃娃,就算你天生神力,也总有用尽了的时候,到那时~~” 子安突然从树的半空中手持长银头铁枪的刺了过来说道“到了那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贼人,看枪。” 骑在马上的方正宇也是使用的长枪,面对有人用枪突然的刺来,自己还是有很多种应对方法。 可别忘他可是叶逸凡真正的得意大弟子,杆长枪不敢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也有让人招架不住的气势了。 突然之间,只见那杆长枪不知怎么让人开始眼花缭乱,这让方正宇瞬间大吃一惊,一时间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应对,为了保命只好先跳马落地,拉开距离。 不骑在马上,子安就容易对付多了,论单打独斗他早已不是半年前那三脚猫的功夫,现在的他叶逸凡对他的评价是上道了。 子安说道“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仙灵山小魔王的厉害,看枪。” 方正宇冷哼一声说道“这个小娃娃交给我,在老子面前耍枪,我看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双枪几乎一同出手,刺向对方。方正宇的枪尖略长一点,铁定会比子安先刺中对方,可他凭借惊人的反应力,头稍微向外一偏,躲过了他的长枪,上去就是一刺。 方正宇也不虚,他立刻用枪尾,挡开这一刺击,然后瞬间微蹲横扫,子安弯膝跳跃长枪由上而下笔直滑落。 方正宇见形式不好,退后一步转身就是一回马枪,子安刚落地就见到对方长枪重落,他横枪抵挡,由于自己还是个七岁小孩,力量是不如敌人的一员大将的,这一下子让他单膝而跪。 不过子安瞬间就化了他自己的危机,利用上翻跟头,单脚顶开回马枪,拉开距离。 方正宇道“小娃娃,枪法不错,不过可惜了,今天你会亲手死在我的手上。” 说完他把身上的披风一解随风而去,摆出一副开始认真的架势,准备动真格的了。 子安也紧紧了腰带,拿着一把比他长好多的枪在次向他发起冲锋,他看出了方正宇的用意,他是在这里故意拖延时间,他应该还有别的目的,而且这个目的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所以他必须要速战速决,脱离这里。 两个人第二次的交手开始了,这次方正宇知道了小鬼的套路改用连突刺,让其躲闪不及。子安可不傻同样的招数他不会用第二次,面对敌人的招式他回枪上挑将其打断,随后就是一百八十度横扫。 这次换方正宇跳了起来,不过不同的是子安预想到了他这一步,等着就是他的天起,随后他把枪尖狠狠的往地面一戳,方正宇在半空中顺势一刺。 子安此刻毫不躲闪,背靠着长枪使劲后退,方正宇道“小鬼你没机会逃跑了。” 子安微微一笑,他可没有想着要逃跑,他是在给长枪弯曲就像木棍一样,弯曲过后利用木的韧性迅速反弹,所以子安才把长枪狠狠的往地里扎。 这一下狠狠的打中了方正宇的脸,让他鼻血飞流,疼痛难忍。 “铁枪怎么会有如此强的韧性?” 子安调皮的说道“天黑你眼神不好,我这枪本来就是木头把的啊!” “小鬼,你居然用木头把的枪和我打,找死。” 说完方正宇擦干鼻血向前冲击,子安成功激怒他后,也不在多废说话,拔出长枪划地而起,几招拼搏过后虚晃一枪,流露出不敌姿态,骗取方正宇长枪刺来。 此时子安拿出她母亲所留下的青虹宝刀,直接削断方正宇的长枪,这让他大吃一惊,但是自己也来不及躲闪,只见那小鬼顺势长枪一指他的喉咙。 “你输了,我不爱杀生,现在命令你的人撤退” 方正宇放下断枪,大声的说道“停止攻击。” 师娘仙逝二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黎明渐渐到来,日益见长的东方红光却没有往日的光彩,当一阵暖北风袭来时,子安的心里顿时惊醒。 这都快冬季了哪来的暖风,他向北一看一片赤红的血光如浪潮一般的上涨,仙灵山上的生灵慌忙之间四处逃窜,震荡着整片森林。 此刻方正宇见他一时走神,马上脱离了他长枪的范围,手一挥后排的弓弩手都以上满箭弦准备射击。 随后他奸笑三声道“小鬼头们,你们记住没有我方正宇办不到的事情。” 子安愤怒的紧握长枪,低头怒吼道“你们已经铸成了大错,无法原谅。” “哦!是吗?我做了你奈我何呀!哈哈~~” “放~箭!” “发射!” 只见那些拉满弦的弓弩手瞬间倒了一片,还没有来的及反应,火亮的天空中几乎乌鸦鸦的一片,整座仙灵山上千只灵猴同时用弹弓发射出石子,连续不断。 那些弓弩手几乎瞬间被这密如暴雨般的猛烈进攻,打的落花流水,慌忙而逃。 而方正宇发现不妙后迅速撤离,利用铁甲盾兵把自己包围起来,抵挡这些猴群的攻击。 曼青得意的走了过来说道“子安哥哥,蛇尾巴被我打断了。” 子安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师妹,果然厉害,师哥不如你。” “师哥,哪里的话,是我的任务比较简单而已。” 届时玉杰也大汗淋漓的跑了过来说道“蛇头被我打怕了,他们见到我就跑。” “师弟,也很厉害,师哥佩服。” “师哥,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他的阵形以乱,只要那敌将一死,我们就大获全胜了。” 玉杰看着那围着铁桶般的阵形,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 师妹,就和斗金刚一样,你来策应我们主攻。 “好的,子安哥哥。” 子安敢这样放开手脚的打,是因为他相信,我们只要加紧解决这里,大火师父一定会办法扑灭的,不然以师父的性格早就出来主持公道了。 但可惜是子安想错了,大火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灭,在加上风的助势,瀑布的水流必须要全部罐入渠道方可扑灭大火。 可是那分流下游的水口,被一块大大的巨石阻断,上百个村民拧成一股绳村全力向外拉,怎么拉都拉不动。 这时二蛋说道“村长,叶仙人去了哪里?我们拉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村长道“我知道,我也不知道叶仙人去了哪里了,可是叶仙人没让我们停,我们就不能停,这样把把村子里的人全部都叫上,男女老幼但凡有力气的,都来拉这几条绳子。” “我这就去叫他们。” 叶逸凡之所以来晚,是因为李大娘跑来突然告诉他盛萤仙逝的噩耗,他赶紧回到房间,手握着夫人的手,慢慢的贴在自己的脸上,眼泪悲泣而流道“萤儿,我的萤儿~~” 李大娘跪在一旁说道“叶仙人,都怪我不好,我应该守着叶夫人的。” “李大娘,这不怪你,我想和萤儿单独呆一会,你出去吧!” 李大娘完整的告诉完叶夫人离世时所有的话就默默地出去了,叶逸凡听后,心里虽过意不去,但也总算平静了许多。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身为医者萤儿的各个器官都以逐渐衰竭,最近也是吃啥吐啥,他心里清楚,可是,可是就是无法接受,接受这个现实。 可生老病死,是人永远逃不过的,他与萤儿做了一百多年夫妻,两个人的感情早已融入一体达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 盛萤在知道自己没有几天可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对叶逸凡说,是因为她不想说出口,说深了他的心会痛,说浅了自己又舍不得,默默看着他的样子就好,然后牢牢记在心里,刻在心里,但愿走过奈何桥的时候,那碗孟婆汤不会冲淡她的记忆,从而来生的时候能够在人海茫茫之中,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样子。 叶逸凡也什么都没有问,他不知该如何开口,也不想她有害怕和压力,只想像往常一样,逗她开心,陪她欢笑。说一些反反复复的话,聊一聊以前的种种小斗嘴,直到看到她笑,直到看到她因此而慢慢入睡,才肯一点点的缓慢停下来,然后背地里暗自垂泪。 这或许就是世间最纯净的爱,它始终都在默默付出,不求回报。 叶逸凡拉开床下柜子,里面有一套崭新的衣服,这两件衣服是他们结婚时所穿的,一百多年了,衣服始终都在柜子里放着,但却不见一丝丝的灰尘。 他知道在萤儿能动弹时,萤儿就每天都会擦这套衣服,她说这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她不想忘记,可惜这个年代没有照片,不然他们还会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 不过我们可以记住现在,我替你穿上这套衣服,愿你能在路上回想起以前最幸福的时候。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叶逸凡抱着新娘踏出了房门,李大娘都惊呆了,不过她什么也没问。 这时只是叶仙人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子安,村里的人也无需多言,到时候我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李大娘记住了,对于叶夫人的离世,她说不了什么,不告诉子安,是因为怕子安这孩子一时半会儿的难以接受,不告诉村民估计是叶仙人不想劳师动众,让所有人都悲泣吧! 叶逸凡走入大金刚的深坑里,他把萤儿放入了刚来时的船舱里,这个船舱什么功能都没有了,即使把尸体进入,也只是当棺材用。 不过这也是叶逸凡早就想好的,或者说在他们刚到八十岁时,就聊着自己如果死了埋在那里。或许人老了都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吧! 叶逸凡缓缓的关上舱门,他擦了擦面目的眼泪,转身对金刚说道“我可能要走了,不过不用担心,慢则三年快则两年,我还会回来的。” 大金刚不舍的蹭了蹭叶逸凡,毕竟一百年了,他与大金刚朝夕相处,现如今突然要走,难免舍不得。 “不过金刚,临走的时候,可能我还需要你的帮忙。” 大金刚点点头,大概的意思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金刚奋力的跳出深坑,其实这深坑根本就困不住它,只是他在哪里待惯了,平时又有人喂养,懒得出来罢了。 村民们即使全部算上,都来拉动这块巨石,也为见半丝挪动,他们几乎都失去了信心,好多人都累了想放弃了,抱怨的说道“村长,真的拉不动啊!” 村长急得也是满头大汗,他寻思了几圈说“我去找叶仙人。” 可是话刚一出,地面就开始扑通扑通的颤抖,这时一个庞然大物,落在了村民的面前。 所有人都为此吓破了胆,双腿不停的打颤,孩子的有的都嗷嗷的哭了起来。 此刻站在大金刚肩上的叶逸凡道“大家不用害怕,只要你们不伤害金刚,他不会攻击你们的。” 说完大金刚就跳向前去,双臂拉住铁锁,叶逸凡此刻又说道“金刚虽然力大无穷,但这块巨石常年在此,难免会有些湿滑,大家听我口令一起与金刚用力,动作要快。” 村长有些傻眼,但既然有叶仙人担保,他立刻恢复清醒组织人员,一起与金刚拉动巨石。 有了金刚,这块巨石总算被挪开了,瀑布的大水流很快的就从水渠开始往下流窜,这下终于可以阻断大火的功势了。 叶逸凡在此说道“大家还不能休息,有力气的去北山巡视,若是哪里未能阻止火源,立刻来找我。” “是,叶仙人。” “大伙,能动的,都跟我二蛋走,快点。” …… 正处于焦灼的子安他们,被方正宇的盾牌圆阵,来来回回的斗了两百多个回合,这阵法防御力相当强悍,每个圆阵都有专门拿盾士兵和专门拿矛的士兵。 他们之间攻防相互转换,配合十分默契,而且每破一个圆阵,剩下的人就会融入其他的圆阵或者抓紧时间在组建一个,源源不绝。 他们三个人背靠背被百十多个圆阵所包围,累的有些虚脱的曼青此时以无力在拉弹弓了。玉杰本身就是耗费体力最大的,现在他也只能依靠铁锤来支撑自己的身体。子安也没好哪里去,他也在苦苦的支撑着自己。 方正宇见他们以疲惫不堪,才渐渐出来发话道“不得不说,你们三个小鬼,还满厉害的。” 子安嘲笑道“我们是厉害,不过你的阵法却是垃圾。” “小鬼,别给脸不要脸,敢嘲笑爷爷的阵法,你还不够格呢?” 子安继续说道“垃圾就是垃圾,你也就是仗着人多,否则你早就被我们打趴下了。” “冥顽不灵,本想着你们若是服了软,我就大发仁慈的收留你们,不过现在是不可能了。” “可我们伤了你的弟弟,打瞎了你的父亲,你会好意的收留我们吗?” “哈哈~你小子考虑的还挺多,实话告诉你你,其实在心里我还挺感谢你们的。” 子安他们相互之间看了一眼,表示不是很理解。 “不明白吗?父亲年纪大了,却始终不肯让出白虎关主人的位置,弟弟虽然比我小,但没啥大本事就知道哄骗父亲,还意图和我争取家主的位置,所以有的时候为了万无一失,清楚障碍他们总要做出点牺牲。” 子安心里恶意的揣测道“所以你打着报仇旗号,实则暗藏杀机,我想你父亲和弟弟等你回去之后,恐怕也命不久矣,让后你既为他们报了仇赢得名声,还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白虎关的家主。” “嗯~小鬼你还满聪明的,不过聪明也要用对地方,不然就太不知趣了。” “我呸~听你这样的人夸我,实在太恶心,告诉你我们就算战死,也不向渣渣有半点委屈。” “冥顽不灵,铁甲兵变阵杀敌。” “谁敢伤我徒儿。”突然的这一声,极其有威严敢,让所有人都停了脚步。 铁甲兵们来回探望,却只听其声不见其人,这时地面上的小石头开始跳动,森林间好多的生物开始逃窜,一股莫名的威慑敢油然而生,随后他们的身后,就直接跳出了一个身高三米,体形壮硕的大猩猩,凶神恶煞般的怒吼着。 三小恶魔犹如见到救世主一般,冲着这个庞然大物齐喊“师父,是师父来了。” 此刻他们所有人都开始震惊和恐惧,难道说这三个小鬼都是这大猩猩的徒弟吗?难道他们都是猴子变的吗? 还容不得他们多想,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优雅的从树林间,落在了他们的面前。 子安刚想说些什么,叶逸凡却道“不必多说什么,事情我以明白,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说完大金刚就跳向前去大杀四方,它凶恶起来犹如魔神一般,让人从心底里就对其感到非常害怕,在他眼前那些人,像蚂蚁一样被他一片片的碾压,一拳拳的击飞,倾刻间就血流成河。 吓得后面的士兵,一个个都丢盔卸甲,慌忙而逃,方正宇也不其然赶紧上马逃窜,可是这里的人谁都能跑,唯独他绝对不行。 子安持枪而去,他跳到大金刚的背上喊到“金刚快把我丢过去。” 金刚明白他的意思,手里一轮,子安犹如飞箭一般极速的射出,这次他不会手下留情,一枪就从背后刺破了他的胸膛。 “仙灵山绝不会容忍恶人,在回去危害众生。” 本来士兵们见到大金刚就吓得无心恋战,现在又见方将军战死,就更是慌乱手脚,弃卸而逃了。 大金刚面对那些慌不择路的人,也无心去抵抗,而是捶着胸脯证明着自己的强大。 子安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身上沾满血迹的他,变得不在那么单纯,可是曼青知道他是善良的,一味跑过去为他擦干净脸上的血渍。 “师妹,我无碍,别担心!” 曼青道“子安哥哥,我明白的,我只是帮你擦干净,你不是最爱干净的吗?” “咳嗯~好了,你们就别在这里秀恩爱了。” 听到秀恩爱三个字,曼青羞答答的说“师父,你老不正经。” “哈哈~~还害羞了。” 玉杰问道“师父,什么是秀恩爱啊!师妹的脸好红啊!” “这个等以后你们长大了就明白了,不过我估计是见不到喽!” “师父,为何会见不到?” 人生总有离别,这半年的时间里叶逸凡其实也舍不得离开这两个孩子,不过时间不等人,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要走。 即便是在不忍心,叶逸凡也要说出口“子安,我们要走了。” 子安好像明白了师父意思,一直低头不语。因为师父说过会让他们回去。 曼青疑惑的问道“师父,我们要去哪里?” 叶逸凡摇摇头“不是我们,而是子安,他要随师父出趟远门,你们两个也该回家去看看你们的父母了。” 玉杰听到这话开心的乐了起来,因为他终于可以每天都能吃到糖葫芦了。 可曼青却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师父的意思是今后她要与子安哥哥分开了,想到这里曼青撅着嘴落下了泪“子安哥哥,我不想离开你。” 子安用手轻轻的抚平师妹的泪水,然后从腰间拿出一个特别精致的弹弓,这个弹弓上的皮筋比自己用的那个还要好,而且木头也是子安在这山林间找了好久才发现的最好的一个,又在师父的指点下精心的打磨了好久,才制作完成,这把弹弓绝对是仙灵山最好的一个。 如今子安把这个弹弓交到了师妹的手上说道“师妹,师父说分别时要送分别礼物,我不会做什么其他的物件,这把弹弓你收下吧!它日后一定能让你打败所有欺负你的恶人。” 曼青很难过,不过她也有东西要送,女孩子总是细心的,别人送礼物自己也应该要回礼。 她从脖子上摘下来一个吊坠。这个吊坠听说是祖爷爷留下来的是一件古董,具体有什么意义,连司空相国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知道这个东西是祖上一直传下来的,杨慧娘亲在离别时送给了曼青,现在曼青却送给她心目中的小英雄,子安哥哥。 子安头一低,曼青亲自给子安哥哥戴上,还告诉他回来了一定要告诉我。 子安非常肯定的答应了她,“等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过去看你。” 玉杰道“还有我。” “嗯~还有师弟,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子安从他的小布袋里拿出一本画册说道“师弟,你的雷神锤法招式总忘,这本画册记载了雷神锤的所有精要,只要你从头快速翻开,就会发现有一个小人在里面跳动,你以后要是忘了招式了,不妨翻开它看看。” 玉杰很高兴,不过他没有礼物要送,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事情,不过他却知道感恩。 他向师兄说道“以后来找我,第一串糖葫芦我给师兄吃。” 子安开玩笑道“一串怎么够,你有多少串我吃多少串。” 玉杰一脸小气的说道“那不行。” 他们可从未见过玉杰竟然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逗得子安他们哈哈大大笑,就连叶逸凡此时看到年幼时的他们,心里的创伤也抚平了许多。 可是总有一些破坏美好气氛的人,马继光父子与他的好友赵刚骑马赶了一夜的路,终于赶来。 听见马蹄声的叶仙人扶捋胡须后说道“子安,跟上为师,我们走了。” 说完之后,叶逸凡就从山林之间渐渐隐退,他用千里传音告诉剩下的徒儿们说道“敌军溃败,良机难求。” ”师父,师兄,早点回来” 没过一会儿,玉川他们就赶到了,他们看到曼青和玉杰担忧的问道“你们可还好。” 两人同时回答“玉川哥哥,我们没事,只是师父和师兄他们走了。” 马继光问道“去了哪里?” 曼青摇摇头“师父没说,不过师父留下了一句话,敌军溃败,良机难求。” 玉川听到这八个字,心里以然知晓,想必叶仙人的意思是白虎关我们以不攻自破了。 ~~ 子安在后面追赶师父问道“师父我们走了师娘怎么办?” 叶逸凡平稳的回答道“你师娘最近可好了,而且还有李大娘在照顾,不用担心。” “那金刚呢?” “哈哈~~金刚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他本就是仙灵山的百兽之王。” “师父,那我们去哪里啊!” “皇城。” “皇城远不远啊?” “很远。” …… 俞垲杀母一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帝王之位,我势在必得,谁阻挡我,我就杀了谁。——兴国幸,俞垲。 繁华的大皇城,并没有因朝廷的落寞而有所不同,它依旧拥有着****的人,来这里寻求谋生之路。 他们可不管朝廷会如何,有货有钱的商人可以在这里大量的进行交易和买卖,有才有力的异士在这里能充分体现出来他们的价值,他们白天做正式的买卖,晚上做黑道的生意,来来往往都是唯利是图,相互之间充满了尔虞我诈,昨天你或许梦睡美人床,今夜你就是城外哭魂鬼,这就是大皇城魅力所在,他既能让你飞黄腾达,也能让你卑微如土。 而皇城之中的百姓有一句名言,只要不做出头事,就不会有祸事惹上身,所以只顾活着的他们,都是忍让的生活一辈子。 故他们对于那些不能惹的主,心里也都有数,不说看见他们就跑,但也得吓得屁滚尿流。 排在第一位的就是,俞皇叔俞肖的儿子,俞垲。 此人年仅十六岁,却整天喜欢惹事生非,到了哪里只要他心情不好就大发雷霆,大打出手。 整的几乎每条街见到他都像见到瘟神一样,连摊子有时都不顾撒腿就跑,生怕他突然发飙使自己既难堪又丢人。 排在第二位的,同样也是俞皇叔的儿女,不过她对外称呼为义女,名唤俞英儿。此女其实就是俞肖与祁湛英的私生女,而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俞肖还不是真正的皇帝,大兴国不可能容忍一个相国与皇后苟且偷情,这样一定会引起公愤与众怒的,所以被俞肖收养,称呼为义女。 此女倒是与俞垲不同,虽不爱惹事,但喜欢胡闹,没有她不敢去的地方,也没有她不敢惹的人。传闻近日她与俞肖进宫,居然在文武百官的面躺坐龙椅,这可是多么大的罪过,竟然无一人敢提,可见她是有多么的肆意妄为了。 这两个主的关系是从小就不好,经常吵架斗嘴,俞垲不认这个妹妹,俞英儿也不喜欢这个哥哥。 俞肖为了防止他们争斗,亲自给俞英儿选了一个府邸,正好那司空相国后代遗孀走了,俞英儿也刚好的搬了进去,于是她们就一个住东城的国候府,一个住西城的司空相国府。 这样一来皇城的东西两边相隔甚远,就算是骑马也得需要三个时辰,他们就不会起什么争执了。 可是事情哪有俞肖想象的那么容易,同样都是在皇城,总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就比如今天他们就不约而同的来到了城南边外的一条小食街。 这条街是临时搭建的,他们是由朝凤商号的几个大买家联合举办的活动,其意思非常简单,就是一些走私的商品找个机会都卖出去,比如盐,布匹,和一些见不得人的古玩,字画等等。 这条街刚开业不久,就受到了很多人的青睐,皇城之中的百姓也因为便宜,而前去观光。 当然热闹的地方怎么能少了那两位混世魔王呢?因为每次上街都看不到人,他们都感觉很无趣,于是她们想的办法都不约雷同。 俞英儿打扮成了一个小公子,身后跟了一群伺候的仆人。俞垲装成一个阔富商,身后有着一群追捧的奴才,他们人很低调,出场却是声事浩大。 一个从东面见啥拿啥,一个从西面看啥买啥,他们只要是看着有意思的,全部都会收于门下。 就在他们即将相会的地方,他们同时看到了一个新鲜玩意儿,一个能工巧匠在地上摆了许多木头制作的小东西,有青蛙,有蜻蜓,有木鱼,还有一个威武雄壮的大木马。 那巧匠喊到“瞧一瞧,看一看,想啥雕啥,绝对逼真,绝对好玩。” 他们此时都来看地上的东西,这位大叔雕刻的所有东西都入木三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还会动,真是手巧很。 “怎么样这位小公子,要不要买一个玩玩,只需五文钱。” “这么便宜,那地上摆的这些我都要了。” “好咧,没问题。” 随后她又指了指巧匠身后的大木马说道“那个大家伙也卖吗?怎么玩?” 巧匠见这位小公子穿着不凡,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便高兴的为小公子演示。 “小公子,你看这木马是按照战马来雕刻的,就连身型大小都一样,只要摇一摇后面的尾巴,就能向前一步一步的走,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木马乃曾经叶相国留下来的鲁班机关术所制,是鲁家的密不外传的秘密,可惜因鲁家后代的没落,百年下来这木马就只剩下这一个了。 “小公子若想要,可以。但必须要有一千两白银。” “一千两,我有。” 这是两个不同的人,发出的相同的声音,他们此时相互看向对方,从眼神中他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但是他们谁都不想让给对方。 俞英儿道“这是我先看到的,你不许给我抢,不然我就告诉父亲去。” 俞垲道“谁会怕你,你只不过是父亲的义女,说白了以后你就是一个外人,你凭什么跟我挣。” 俞英儿道“义女也是女儿,父亲他疼爱我,要比对你的疼爱多得多,所以你不许和我抢。” 俞垲冷哼一声“在疼爱你,你也是一个野种,来人给我把木马给我搬走。” “谁敢!我就剁了你们的手。” 此刻他们身后的奴才和仆人跪了一地,两位主子,他们谁都惹不起,也谁都不敢惹,除了像往常一样跪地求饶以外,他们别无他法。 此刻他们两个很生气,这不是他们因抢夺东西或者占领地方第一次吵架了,以前他们住在同一个府上的时候,也经常因此而吵架,不过每次都是俞垲先占上峰,毕竟比他大了十岁,可一旦俞肖回到家,俞垲就落了下风,因为他总是疼爱俞英儿。 可处处的忍让,已经让俞垲的忍耐到了极限,尤其是父亲居然给他单独开了府,这可是莫大荣幸,自己一个正牌嫡长子都没有的待遇,居然让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娃儿,给占领了,他心里自然不爽。 所以俞垲每次看到她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她马上就要死,他气的一脚将俞英儿踹在了地上,然后狠狠的打了她两个巴掌说道“叫你和我抢,我打死你这个野杂种。” 俞英儿哪里是他的对手,除了拼命抵抗外,就是大哭的喊道“你竟敢打我,我要告诉父亲去。” 若不是两面的仆人赶紧的拉劝,估计俞垲会在情急的一怒之下,真的将俞英儿打死。 不过,这次俞垲算是真的触犯了龙鳞,或许俞肖会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子原谅他,可祁太后绝对是万万不能的。 俞英儿的仆人有太后的人,她可以随时进宫告诉祁太后最近俞英儿的状况。 待祁太后听了宫女的报道后“当场震怒了,敢打我的女儿,敢说她是野杂种,这个俞垲我定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来人,备马车,我要亲自去看看” 俞肖下朝后也听说了此事,他急忙的骑马回府,指着俞垲问道他所对妹妹做的事情,俞垲很自以为是的说道“谁叫她,不懂得尊敬长辈,就应该好好的教训教训。” 听到这话俞肖在也忍不住了,他也同样一脚把俞垲踹了出去,刚想给两巴掌,此刻她的妻子盛莲就出来阻止道“你干什么,他可是你儿子,亲生儿子,出这么重的手,你不怕打死他吗?” 俞垲被自己父亲踹的这一脚,伤的不轻,想当年他踹盛达太子的时候也很重,直到现在还有时隐隐作痛,可如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踹自己的儿子。 俞肖冷漠的说道“以后,但凡是妹妹要的东西,你都必须让着她,而且你要是在敢对妹妹下毒手,我定不饶你。” “还有你以后看好他,别让他在外惹事生非,丢我的人。” 说完俞肖就骑马向西而去。 此刻的盛莲郡主对奴才们大喊道“你们还不快去请大夫。” 俞垲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会如此偏袒的俞英,凭什么叫以后我都必须让着那野种,凭什么她胡闹就可以我就干什么都不行,到底凭什么,凭什么啊? 他捂住胸口,推开自己的娘亲冷漠的说道“我没事,不用你管。”随后他就逃了出去,跑到一个角落,吐出了一口老血。 盛莲追出去后,就不见人影了,怎么也找也找不到他,只能默默地流泪。 俞肖的马快一些,他首先来到女儿这里,看着她肿胀的脸,心里心疼坏了,他哄着小英儿说道“宝贝女儿,我的宝贝女儿,疼不疼。” 俞英儿尽是泪水的说道“疼,好疼啊!” “不哭不哭,爹爹已经狠狠的教训哥哥了,他以后再也不会和你抢东西了。” 小英儿抱着父亲,呜呜哭泣道“我要木马,我要木马。” “好好,父亲已经派人给你送来了,不哭了啊!” 此刻偷偷在门外的祁太后看见了女儿脸上的伤痕,以及听到她的哭声,心都跟着碎了,不过她并没进去,既然肖郎在这里,那她就要去找伤害女儿的人。 祁太后到如今并不忌讳什么了,她大摇大摆,宣誓主权的进入俞国候府,盛莲郡主出来叩拜迎接。 “参见太后。” 祁太后并未想着让她起来,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祁太后念着她有恩于肖郎,所以才没有找他的麻烦,可如今她教子无方,也是时候让她知道,谁才是大,谁才是小。 祁太后问道“哀家听说你有一个儿子,甚是了得,怎么不见他啊!” 盛莲也想让俞垲出来迎接,只不过自从他下午出门到现在,她自己都没见到人影,今夜恐怕多半是陪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解闷去了吧! 祁太后见盛莲愁眉苦脸的避而不答,心想着应该多半是被肖郎打伤,起不了床了。 “哀家,到这里来不为别的,我也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耗,想必你应该听说过宫里的风言风语了吧!” “盛莲不敢!” “哼~你不用在这里口是心非,哀家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宫中哀家与肖郎的传言都是真的,我们还有一个女儿,就是今天被你的儿子打伤的女儿。” 盛莲听到这里,心里吓了一跳,她早就听说了传言,也不是不相信,她人善良但是不傻,俞肖对他的感情淡了厉害,这几年连正眼瞧过她都没有,所以在他心里早就无奈的认可了。 而他们之间有孩子,到时第一次听说,她怀疑过俞英儿是他们之间的孩子,不过她没有证据,今天祁太后亲自跑来证明,她心里也算踏实了。 盛莲道“我与俞肖之间的感情早就没有了,至于他以后想要做什么,我都可以不管不问,但我只求太后,放我和我的孩子一条生路,我会找个机会说服他跟我走。” “算你识趣,我给你们十天时间,十天以后,你们永远都不要出现在皇城。” 说完祁太后就起驾回宫了,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俞垲在祁太后进府时就回来了,他躲在门后,把她们之间所有的对话内容都听到了,原来俞英儿真的是父亲与祁太后的私生女,而且父亲与祁太后有私情也是真的。 那这么说父亲以后就是大兴国的皇帝,自己岂不是成了一国的太子,日后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想到这里,俞垲越加兴奋,不过他目前最大的障碍就是俞英儿,只要解决了她到时候我就是父亲唯一的孩子,继承皇位必然指日可待。 盛莲想着该如何劝退垲儿,世人都说祁太后心狠手辣,手段高明,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倘若垲儿在留在皇城,那以后俞肖若是当了皇帝,祁太后会放过我们吗? 功名利禄对于生命来说都是过眼云烟,今日他能为了女儿打儿子,明日说不定就能为了女儿去杀儿子,她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逃离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看来我明日得要和师哥徐麾商量一下该如何是好才是。 俞垲杀母二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次日,皇城最大的寺庙圣佛寺,可谓是皇城之中最为平静的场所,又因这里是佛门圣地,朝廷对这里的防控也是极为严谨,一般的市井顽劣之徒不敢来此惊扰,就算是大家贵族也很少在这里触怒佛祖,毕竟谁也不想因此而招来霉运。 而女人尤其是出嫁的女人,若想私自见与丈夫之外的男人,都会选择来这里,她们借着为家人烧香祈福为由,暗地里在寺庙里偶遇自己想见的人,然后并不是什么龌龊的举动,而是倾诉或者请求帮助自己,解决自己所遇到的难题。 盛莲也是如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口舌,她派人书信一封,今日与师哥徐摩约在这里烧香祈福。 ~~ 昨日,俞垲把俞英儿打伤,祁太后担心了一个晚上,什么政事,财务统统都看不下去了,她再三叮嘱,一定要在今天见到女儿,安排小英儿的宫女让女儿老地方见。(老地方指的也是圣佛寺) 俞英儿倒是很不想想去,因为她的伤还没有好,这样出去一点美美哒。 可是伺候她身边的宫女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毕竟是太后的命令如果她不去,太后一定会责怪他们办事不利,当场处死的。 这时她身边的小柔侍女是一位聪慧的小姐姐,她诱骗小英儿说道“小主,去圣佛寺祈福不但能缓解伤痛,如果诚心还会得到佛祖青睐,让小主日后每天都是美美哒,让众人都羡慕不已。” 俞英儿道“拜佛也变美吗?” “当然能啊!这大街小巷都有传言的” “什么样的传言?” “念佛求生极乐美。意思是每天念佛,能让人开心也能让人变美。” 俞英儿呵呵一乐,当真,那我要天天念佛,天天美美哒! 小柔的机智终于说动了小主,不过也因此招来人心怀鬼胎的人暗中报复。 当然不是小柔而是她的小主,虽然她搬倒了城西的相国府,但以前的习惯是改不了的,他们同住国候时,就常听说这个妹妹有事没事就喜欢去圣佛寺拜佛,他想这应该不是俞英儿的意思,她只不过才六岁哪里懂得这个,他想定是那祁太后所为,她想见女儿,所以安排在圣佛寺见面。 哼~这个私生的野种,被小爷打了以后祁太后必然担心,一定会让人安排她去圣佛寺与祁太后见面的。 这不门口俞垲的奴才汤吉看到了俞英儿出门,方向就是去圣佛寺的,赶紧来通知他的主人。 汤吉道“公子,那小主果然去了圣佛寺。” “嗯~那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汤吉拿出一瓶装毒的毒药说道“公子,这毒药无色无味,是七星斋最好的毒药了,他们说只要一滴,就能要了人的性命,绝无半点生还的可能。” 俞垲接过药瓶,人面兽心的又接近汤吉小声的问道“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告诉其他人。” 汤吉傻呵呵的回答着“公子,绝对没有,这件事情只有你我知道。” 说完俞垲这个笑里藏刀的人,趁其不备直接一刀捅死了汤吉“汤吉,不要恨我,只有你死了,这件事情才永远不会让别人知道。” 汤吉两眼一睁,他是那么忠心为主,尽然还是被自己的主子,一刀给抹杀了。 俞垲简单的处理汤吉的尸体后,默默地流下了一滴泪,在所有奴才中他也最看好汤吉,可是为了大业,绝不能有半点马虎。 小柔带着小主来到了圣佛寺,照常日常的安排,小主跪拜完佛祖后,就要去寺庙后面的会庙堂里休息一会,见一见神仙姐姐。 可是今天的会庙堂有人预定了,以往这会庙堂是不能给别人预定的,可是管理各庙堂的灵慧大师接到一封信后就立刻出远门了,所以由主持方丈大师,灵宝大师暂为管理,他又不知道能不能预定,所以就把会庙堂让给了别人。 小柔去讲理,可偏偏这个灵宝大师又是一个固执遵守规则的人,今天不能让俞英儿去那里休息了。 小柔犟不过这位大师,又不敢拿出祁太后来压制他,毕竟这件事情没有太后的准许,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即便是德高望重的大师也是如此。 不过圣佛寺可不只有会庙堂一个休息之处,历代大兴帝王都有拨款给圣佛寺,这个大佛寺里里外外至少有八十多间房间,都是给那些远道而来诚心求佛的人准备用的。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去东侧会灵堂,祁太后得知也理解小柔的苦衷,谁又能料想到知道内情的灵慧大师突然出远门了呢? 可是俞垲却万万没想到,他精心准备得这一切,居然落了一个空,他得知这个会庙堂是俞英儿每次都会来这里休息的地方,于是早就提前藏好了,就等着俞英儿拜完佛来这里,然后他只要轻轻动一动手上的箭弩,嗖的一下把涂满毒药的箭,射在俞英儿的身上,她就必起无疑了。 但居然进来的是自己的母亲,这时俞垲非常不理解,看着母亲的着急的神情,他似乎明白母亲是在等什么人。 没过一会,徐摩徐师伯就进来了,他进来之后上来就抱住了盛莲还意图亲了一口,盛莲用力的推开师哥,擦一擦脸上口水,生气的说道“师哥,如果你以后在这样,我这辈子都不见你了,我是有家室的人。” 徐摩叹气一声,师妹你那算什么家室,他爱你吗?我早就说过,他是利用你,利用主公,可你们偏偏不信,认为我嫉妒他,现在呢?师哥可有说过一句假话。 经历过抛弃的盛莲心里有苦难言,的确是她当初看错了人,才落得今天如此冷清的下场。 盛莲默默流泪,他知道这一流泪师哥必定心疼她会来哄她,然后他心一软,无论自己说什么,师哥都会答应的。 徐摩也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他见不得女人流泪,尤其是师妹,他从小就喜欢她,可是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差在哪里了,为何主公不将他的女儿许配给他,而是给了那俞肖。 这原因徐摩是不知道,但盛莲清楚,是她自己当初对师哥只有哥哥与妹妹的感情,违背了父亲保定候的意思与俞肖生米煮成熟饭,才导致于此。 如今盛莲早就后悔了,俞肖自打进入皇城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正确的说是他的心变了,本性也暴露了,不但整天整夜的不回家,一回家还总是挑各种理由辱骂自己,冷落自己,这让盛莲的心,一点点对俞肖心灰意冷,没有了任何一丝感情。 反而是师哥,他不计前嫌,一直都对自己很好,不但嘘寒问暖,还常常送来一些补品,银两甚至很多的自己喜欢的东西。 盛莲的心并非木石,岂能无感。师哥所做的一切,早就已经成为了盛莲的依靠,她心里每天都在期待着师哥送来的东西,甚至心里也想与他长相思守。 这美人的眼泪,对付爱你的男人,是最具有杀伤力的武器了,徐摩看到她流泪,心都跟着碎了,根本在她面前高冷不起来,单膝下跪在她面前哄她说道“师哥错了,师哥该死,师哥不应该说那么重的话,师妹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盛莲收起眼泪,如果此时要是继续下去,一点台阶都不给会招人烦的,她主动的拉起师哥的手说“师哥,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若是当初我不那么任性,我们或许就真的在一起了。” 这一句话让徐摩此生无悔,他努力付出了这么多,就是想得到师妹的认可,如今他终于听到这句话了,他值了,付出在多他此刻都觉得值了。 他起身坐在椅子上,一把楼住师妹说道“不~是我不好,我不够优秀,对不起你,才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放心,你交给师哥,我去跟那俞肖商谈让他把你让给我,我一定有办法的,你要相信师哥。” 盛莲在师哥的怀里半推半就,她心是不想离开,他的理智又不想过于亲近,毕竟自己现在还是别人的妻子。 可徐摩就是不撒手,师妹好不容易主动一次,他可不想错过,不过也不会做过分的事,他知道师妹是一个守本份的好女人,是那俞肖一步步把师妹逼到绝境,否则他也不会得手,他表面上虽然恨俞肖,心里还是要感谢他的,如果没有他对师妹的冷漠无情,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得到师妹的心了。 躲在角落里俞垲瑟瑟发抖,心中压抑着怒火,自己的母亲怎么可以这样,她与父亲有何区别,一个在外找女人,一个在外私会男人,这样的父母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有些事情就是如此,当我们没有长大或者不知其中原由和苦衷时,往往都是恶意的揣测别人,就连生我们养我们的父母也是如此,所以有些时候聪明难,糊涂难,由聪明转入糊涂更难! 如果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或者装作不知道都不知道,或许活的就会更加的简单。 比如俞英儿就是如此,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哥哥,但是他们毕竟同父异母,身上都流着俞肖的血,境况也没什么不用。 俞英儿虽然小,但是她是难得糊涂的,她知道每天来这里探望她的神仙姐姐,就是她的母亲,她只是不说而已。 祁太后照常半遮着面,她表面上虽然不信什么命运算卦之说,但是心里却不以为然,叶清当年说在女儿十八岁之前,不要以真面容见自己的女儿,否则将会给女儿引来杀身之祸,她信了,所以她鞭策了一个神话般的理由,那就是扮演神仙姐姐来善意的欺骗女儿,与之换来见面的机会。 这神仙姐姐一来,所有侍女都会主动的退下,要不就是找借口退下,给她们单独且足够的时间来说话。 俞英儿看见她们退下后,就知道神仙姐姐会主动出现,而且还特别的关心她,爱护她。自己出了事,神仙姐姐一定担心,叫来这里不过是来安慰一下姐姐的心情。 可俞英儿不想这个样子见母亲,这样不漂亮她不想让母亲担心所以才不愿意来,不过小柔她们再三劝阻,看来是母亲执意如此,无奈之下只好后退一步,来这里见一见这个有难言之隐的神仙姐姐。 祁太后看着女儿的脸庞,多多少少还没有消肿,她关心的问道“小英儿的脸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俞英儿委屈巴巴的说道“是自己不小心玩新买的木偶弄的,没多大事。”她这样说是不想让母亲担心,她怕说出实话,母亲若是没什么本事,找哥哥算账会吃亏的。 可祁太后怎么会没本事,她知道女儿是怎么弄的,不过既然女儿这样说,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被那可恶的俞垲打的吧!这小家伙,还挺爱面子。 祁太后拿出一瓶上好的膏药说道“姐姐这里有神丹妙药,姐姐现在给你抹上,好不好。” 俞英儿默默的点点头,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神仙姐姐来给他抹药。 祁太后流露出身为母亲的柔情,小心翼翼的贴近英儿的脸庞,一点点的为她抹着膏药,心中充满了爱意。 这让俞英儿那颗掩藏的心,扑通扑通的在跳动,在她印象里她是第一次这么贴近神仙姐姐,她身上好香,似乎是米兰花的味道,没错就是米兰花的味道,清新淡雅香气怡人。 她的眼睛也好美,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还有就是这么薄的面纱离这么近,自己好像看到了母亲全部的面容,她好美,真的好美,美让人无法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情感。 她用力的抱住神仙姐姐,哭泣道“母亲,我知道你就是我的母亲,你为何,到底为何不认我,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啊!母亲。” 这一下,瞬间让祁太后跌落了手里的药膏,她僵住了,被自己的女儿头一次喊母亲,她懵了,这连喊了三声的母亲,让她彻底性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想着要不要和自己的女儿相认,要不要告诉她所有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她其实母亲也非常的想你。 俞垲杀母三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爱上一个人很简单,简单的有时候一点原因都没有,可是不爱一个人很复杂,复杂到有着许许多多难以启齿的心路历程。 盛莲不在推脱,她依偎在师哥怀里良思许久倒说着她要说的事情。 “师哥,我们走吧!带上垲儿,我们去一个偏远的地方,在这皇城里太不安稳了,我不想在这样下去了。” 徐摩也考虑了一下,但是他拒绝了“莲儿,我们能去哪里啊?你是郡主,我是将军,就算我们逃,也总要有个方向吧!” “可留在这里,我怕我们是没有机会在一起了,我怕我们分开以后,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不要这样的话,我们会在一起的,一定会的,现在你不了解情况,北方的战事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王冲和周尚两个人虽然都有才华,但是他们面和心不和,迟早会败在卫华和拓拔浩的手里,俞肖那个够贼与祁妖后有奸情,他们现在忙该怎么称帝都忙不过来,所以他断不会亲自出征,马龙是我的好兄弟,他水战无人能及,可陆战他不是卫华的对手,所以若想平息北方的战乱,没有我就没有他们的江山。” “到时候,我让那狗贼休书一封,然后我们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娶你过门,到时候你若不想在这皇城里待着,我们就去北方是投靠也好,是归隐也行,到时候全听你的。” 盛莲担忧的点点头,长声的嗯了一声,似乎有点不赞同似的。 徐摩微微一笑道“莲儿,放心吧!多则一年,少则半年,我一定娶你过门,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坦坦荡荡的在一起了。” 盛莲在次点点头,她现在已经全权交给师哥来处理,到时候带上垲儿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不尽人意的是非之地。 而徐摩要缓一缓也是有仔细考虑的,先不说师妹贵为郡主的身份,就单单已婚妇女与人私奔,就够让人嚼碎了口舌了,所以为了维护尊严,只好如此了。 此刻寺中的钟声响起,这提示着僧人们午饭时间到了,同时也提醒着在各个会堂里的香友们,是时候该走了。 盛莲起身,擦试了一下着泪水说“师哥,你先走吧!” 徐摩有些不情愿离开,真是相聚的时间太短暂了,不过他也该考虑一下以后的事情了,为了能与师妹更快的长相厮守,他要打起精神来去钻研一下北方的战事到底怎么了。 他推开了门,虽有不舍但却没有回头,这身经百战的将军头一次有害怕的念头,害怕一回头就忍不住马上带着她逃离这里。 可惜,可惜的是待他走后,后面的人,出来了,他扔掉的弩弓,袖口里藏着带毒的箭头,眼神尽是愤怒的泪水,他不甘心,更加不愿意,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心里痛苦的说道“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关门之后的盛莲,看到自己的儿子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的,全部都听到了吗?垲儿别怪母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可是,俞垲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对权利的欲望越来越重,徐伯伯的一句话提醒了他,父亲如果将来称帝,那么母亲是正妻,一定就是皇后,这样他自己必定是太子。 如果父亲休妻,祁太后就是皇后,这个太子之位还不一定会不会是他的,父亲与祁太后还算年轻,他们万一在诞生个小男孩,那么这太子之位,就永远都不会是他的了,弄不好自己还会像明帝那样,躺在床上成为一个活死人。 俞垲不能让父亲休妻,绝对不能,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一个父亲永远都无法休妻的理由,那就是死。 他看母亲,离的越近,杀意越浓,他心想着帝王之位,我势在必得,谁阻挡我,我就杀谁。 盛莲一味的解释,垲儿却总是不予理会,渐渐的她发觉异样,垲儿越来越让害怕,让人恐惧,她发现了垲儿袖口处的利器,她不敢相信,也不相信。 她摇摇头,神情恍惚。“不~不~垲儿,你不要这样子,你会吓坏娘亲的。” 俞垲什么也听不进去了,此刻他的怒火已经让他完全的失去理智了,他用那锋利的箭头,非常迅速的向前…… 轰隆一声巨响!!!本应该是万里晴空,突然雷声大作,随后齐刷刷下起磅礴大雨来,钟声都没有打断俞英儿与祁太后的谈话,却被这雷声给震醒了。 祁太后重归理智,她轻轻的擦试着女儿眼泪说道“姐姐不是你的母亲,小英儿你定是太思念你的母亲了,我这里还有助睡眠的熏香,睡前点上她,定能让你睡个好觉。” 俞英儿嘟嘟嘴,想着娘亲不认她一定有她的苦衷,就没继续多问了。 “小英儿,神仙姐姐要走了,你以后要好好休息,照顾自己哦!” “姐姐,再见。” 这磅礴大雨正好遮掩了祁太后的泪水,她淋在雨中冷静的思考问题,她绝不能在如此下去了,必须要采取行动,把肖郎称帝的日子完完全全定下来。 宫女们看到雨中的祁太后赶紧撑伞,还一味的请求祁太后的原谅。 祁太后无心搭理她们,只是吩咐道“以后多加人手照顾小主,如果在让她受到一点点伤,我就砍了你们所有人的脑袋。” “是,奴才谨遵懿旨。” “回宫。” 在房间里的俞英儿,等眼干了泪水才出来,小柔上前为其撑伞,俞英儿说道“我现在还不想回去,我饿了你们都去给我找些吃的来,我要吃甜的,越甜越好。” 小柔吩咐道“你们还不快去。” “小柔,你也去吧!这大雨正好能让我冷静冷静。” “小主,我还是留下吧!” “怎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小柔不敢,奴婢这就去。” 这下她们终于走了,俞英儿的心里也算踏实了,因为她在房间里无论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她对母亲不认她的事情耿耿于怀,她怕时间太久,小柔她们会进房间里来看到她哭泣,她要强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落泪的样子,于是她提前出来,看一会这糟糕的天气,心情或许会好过一点,如果还不能止住眼泪,干脆就淋一场大雨,然后蒙蔽所有人的眼睛。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无心的她此刻在远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这个背影就算在大雨中她都能忍得出此人是谁。 他就是自己一直很讨厌的哥哥俞垲,可是他在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为何在大雨之中用推车推东西。 她扔掉雨伞好奇的跟了上去,发现哥哥好像还很慌忙,一直把推车推到了最东边的园子里。 他从车上拿出一个铁锹,不停的挖园子里的泥土,可是做惯了公子哥的他,对于这种力气活根本就干不了,所以坑挖的很浅,心里又着急的他只好就将就了。 他把盛莲拖到坑里,心无愧疚的为其填土,此时的雨下的越来越大,他填多少土,雨水就冲刷多少泥,似乎老天都在惩罚这个,不孝不义狼心狗肺之徒。 站在远处的俞英儿吓得直哆嗦,那不是盛莲义母吗?她怎么会~~难道是~~难以想象,更加无法理解,他只是觉得哥哥讨厌,没想到他居然是一个可拍的恶魔。 她要告诉义父,必须要告诉义父,他都能对如此爱他的义母下手,难道他就不能对义父下手吗? 她悄悄地跑了回去,回到会灵堂推开门一看,里面坐着一位老者和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还有灵慧大师。 原来灵慧大师这么着急的出远门是就是为了去迎接他们,而他们就是一个多月前离开刑洲的叶逸凡和罗子安。 这灵宝和灵慧年轻时在刑洲剿除叛贼受了伤,当时就是叶仙人偶遇救了他们,花费了大半年的时光才医治好,这不他们都老掉牙了以为叶仙人早就去世了,没想到叶仙人派人写信一封提及此事,这才匆忙前去迎接。 叶逸凡也是有所考虑的,他来皇城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去客栈叶逸凡可没那么多的闲钱,况且皇城的客栈还那么昂贵,去朋友家,我粗算了一下,如果他在这里认识的朋友还活着,至少也得与他差不多大了,这绝无可能。 但是想找地方,最好是能接受大量信息的地方,还受保护,还清净。除了皇城的圣佛寺没有其他更好的地方了,所以他就提前书信一封,看看他们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成为了这圣佛寺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罗子安看着眼前被大雨淋湿了的小姑娘,甚是犹怜,他拿出一条厚厚的巾帕说道“小妹妹这个是干净的,擦擦吧!” 俞英儿有些僵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柔她们呢? 灵慧大师也纳闷他好奇的问道“英儿小主,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不都是在会庙堂的吗?” 俞英儿回答道“是灵宝大师让我来的。” 灵慧啪啪脑门,忘记和师兄说了,罪过,罪过。 叶逸凡察觉出了异样问道“小姑娘,看你行色匆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俞英儿犹豫了一下,她觉得这件事情无论怎样,都先不能让外人知道,于是她摇摇头说“没啥事,我就是饿了,灵慧大师您现在可不可以先送我去找我的仆人,稍后在与老爷爷们叙旧。” 灵慧看了看叶仙人,叶逸凡点点头,灵慧明白意思后说道“好吧!我这就带你去。” 叶逸凡看着这女孩总觉得不对劲,子安也察觉出了异样,他说道“师父,我们来时我有注意到有一把伞被风吹到了角落里,这雨本身就下的突然,平时很少有人带伞,而这雨伞却丢掉一边没人用,定有古怪。” 叶逸凡说道“既然觉得有问题,那你就去吧!记住皇城可不比仙灵山,这里到处都是高手,没有一定的把握,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子安道“徒儿,明白。” 子安悄悄地跟了上去,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不过按正常人来讲,下大雨应该首先找一个地方避雨,可是那小女孩一点避雨的念头都没有,可见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在灵慧大师带领下,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小柔她们,小柔看到浑身都湿透了的小主,惊吓的都端不住自己手里的盘子,这要是受了风寒,她们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小柔说道“小主,您不要紧吧!还不快去给小主请御医。” 俞英儿道“先带我去找义父,我要去见义父。” “好好,我们这就带小主去找俞皇叔。” 站在房顶上的子安刚想去跟随,他就发现在墙的另一面有一个与那个小女孩一模一样的人,也是非常慌张,而且还一路小跑,一路跌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这时子安觉得,这小女孩慌张的秘密应该与这个男子一样,看来事情的真相应该与那片园林有关,因为子安发现,这女孩与那男子的鞋子上都有泥土,尤其是那男子,几乎浑身上下都是泥土。 而站在房顶上,看得比较远,远处只有那片园林能有这么多的泥土,子安放弃追查,赶紧前往那片园林。 可拍的发现,地上有一铁锹,旁边居然还有一个人,那个人突然伸出了手,她在挣扎,她在求救,她居然还没有死。 子安赶紧扒了扒她身上的泥土,看着奄奄一息的她,也赶紧喂一颗百草丹,他说道“咽下去,能咽下去你就死不了,快咽下去吧!” 盛莲微弱的意识,与求生的欲望让她苏醒,尝试着努力在努力的把药咽下去。 看到咽下去的她,子安终于放心了,他看到手推车,赶紧用尽全力把她拖上去,随后拉着马车就去找了师父。 而原来,刚刚突然跑的俞垲,是被吓破了胆,以为是上天的报应,母亲起死回生变成了厉鬼,向他索命,所以他才跑的如此狼狈,一边跌倒,一边爬跑。 可是他却万万没想到,他以为涂的全是剧毒的毒箭能要了她的性命,殊不知这剧毒化成水人喝了是一回事,涂抹在兵器上刺杀又是一回事。 也多亏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暴雨,没让俞垲能够埋了她,外加子安发现的及时,如若不然恐怕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正义凛然一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小隐患不除,将来必成大患——兴国幸,俞肖。 俞肖听说祁太后是淋着大雨回来皇宫的,心里顿时着急,他放下没有批完的奏章,立刻就去宫殿里去找她,关心她的情况。 祁湛英很失落,见到肖郎拥在她怀里什么都不想说,感觉很乏累的样子。 俞肖担忧的说道“英儿,你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祁太后才委屈的说道“小英喊我母亲了,她喊我母亲了。” “哦哦~~不哭,不哭,这是好事啊!你认她了吗?” “没有~我不敢认她,我怕恨我,怕她怨我。” “怎么会呢?小英儿那么懂事,她不会的,是不是你还相信叶清那鬼道士的妖言,不肯认她。” 祁湛英点点头说道“我怕万一那道士说中了,我的心受不了。”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这样吧!以后我让她多来皇宫,就住在你的旁边,这样你就能天天看见她了。” “不要,我害怕见到她。” “哈哈~~还有你害怕见的人,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讨厌!不理你了。” 几句玩笑话,让祁太后的心里渐渐平缓过来,其实她自己并不是相信那鬼道士的话,而是肖郎没有称帝,那孩子对外人来说又来历不明,如果相认肯定坐实了那拓拔颜佑传播的谣言,唠天下人的口舌。 报~启禀太后,皇国叔,刑洲急报! 俞肖皱了一下眉头说道“难道是刑洲那里又闹饥荒了吗?” 祁太后笑了笑,你问一个传话的他能知道什么?来人把折子逞上来。 俞肖说道“刑洲那个穷地方,除了饥荒和水害还能有什么?” 祁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当她打开折子一看时,瞬间变了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俞肖见她面色惆怅,拿过折子一看,顿时间就暴跳如雷,他怒斥道“奶奶的,这个盛达当初我就应该宰了他,还有那个马继光,真是一个谎话连篇的小人。” 祁太后道“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了,我们绝不能助长不正之风,北方已经有了战乱,如今南方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任其他们继续壮大下去,那我们将会前后树敌,到时候可就糟了。” “没错,小隐患不除,将来必成大患。” 祁太后想了想,刑洲太守黄升手下并不缺兵马,而是缺少一个能统领三军的将帅,我们只要派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将,在派几个上好的副手,以最短的时间剿除这些叛党,不但能扫平南方的隐患让南方永无战乱,还能激励北方焦灼的战事,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恐怕就只有那一个人了。 俞肖点点头说道“没错,可是让他出征,恐怕得需要一些条件。” 祁太后说道“肖郎,你放心吧!我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不过你要答应我,这件事情你得听我的。” 俞肖笑了笑“行,我听你的。” 此刻,又有一个来传话,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伺候在小主身边的小柔。 “小柔参见太后,皇国叔。” 祁太后道“你不在小主身边好好伺候,来这里干什么?” 小柔道“启禀娘娘,小主挣着抢着说非得要见皇国叔,奴才们实在没办法了,所以才贸然进宫,禀报此事。” 祁太后心想,想必是今天女儿受到的伤害也不小吧,她还那么小,身边连一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实在是委屈了些。 俞肖听到女儿如此强求,心里也有不忍,他说道“英儿,这件事交给你了,我回去看看女儿。” “快去吧!记得多陪陪她,别让她太委屈了。” “你放心,我回去她就高兴了。” 见俞肖急忙走后,祁太后冷冷的说道“来人,去传徐摩徐将军。” “是!太后。” …… 圣佛寺里,叶逸凡愁绪万千的为盛莲把脉,究竟是什么仇恨要对一个女子下如此狠毒的手。 灵慧大师一看躺在病床上的人,惊讶的说道“这不是俞夫人吗?她怎么会……” 子安问道“大师,你认识她,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灵慧大师道“阿弥陀佛,小施主她可是一位大善人,虽然他的夫君饱受别人的看法,但这位俞夫人,可是经常在皇城之中接济百姓,她还创立了一个书院,为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和孩子,提供一个温暖的场所。” 子安问道“皇城不是很繁华吗?这里也有无家可归的人吗?” 灵慧大师道“这与贫富没有多大的关系,这里之所以繁华是因为这里的富人比较多而已,可是那些穷人还是依然存在的。” “原来是这样,师父她是好人,我们要救她。” 叶逸凡把完了脉,心里思虑了一下说道“她的伤还好,并没有刺中要害,可是她身上中的毒,却与我半年前医治的小女孩的毒,一模一样。” 子安回想起来说道“师父,你是说曼青师妹?” “不错,正是与曼青女娃的一模一样。” 子安道“那正好,那个什么星使左见,不就是在皇城什么七宝斋吗?我去找他要。” 灵慧大师说道“七宝斋,小施主,应该是七星斋吧!那里可万万去不得,很危险的。” 子安自信的说道“大师,你不担心,那什么七星斋,我可不怕他们,半年前我可是把他们打的屁滚尿流,最后他们慌忙而逃了。” 灵慧难以置信道“小施主,当真有这么大的本领?” “不信,我师父可以证明。” 叶逸凡思虑了一下说道“子安,你去拿解药,不过你要记住,不可贸然行动,如果打不过,不要硬撑,撒腿就跑。” 子安道“徒儿,明白!” 说完就走的子安,灵慧是很难想象的到,这叶仙人为何能如此淡定,那可是七星斋啊!连朝廷都对付不了的七星斋,他这么一个小孩,如何能应付。 叶逸凡打断灵慧思虑说道“灵慧,皇城里存放死人的尸体在哪里?” 这个问题,问的他有点蒙圈,叶仙人您说什么? 我说那些暂时存放死人的尸体的地方,在哪里? 灵会想了一下,是刑部的太平间,有那些无人认领的死囚犯的尸体。 “在什么地方?” “离这里不远,一直往北十公里就是了。” 那好,灵慧你来照看一下,记住如果她醒了不要让她乱动,给她和点水即可。 “是,叶仙人。” …… 徐摩接到懿旨后便立刻进了宫,他恭敬的说道“徐摩参见太后。” 祁太后喝了一口茶水说道“见到太后,跪都不行,徐将军这是何意啊?” 徐摩傲气的回答道“你以为我是那些惧怕你的小人吗?说吧,传我何事?” 祁太后哈哈一笑“不愧是一条硬汉子,本宫敬佩,不过今夜本宫叫你来的确是有事情,你看看这个。” 徐摩打开一看,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派到北方的探子最近没有任何的战报,原来是南方出了事情了。 祁太后说道“这刑洲虽然是个地处偏远,物质低落的贫困小洲,但它毕竟养了一方水土的人,若是不理会下去,迟早会出大事情,所以本宫决定,派你去如何?” 徐摩考虑了一下,这刑洲可比北方好解决多了,他自信最多也就三个多月就能平息这场灾乱,这下他与师妹团聚就指日可待了。 徐摩看着祁太后说道“我可以去,不过我有条件。” 条件是…… “条件是你要你的师妹盛莲。” 徐摩顿时感到有些惊慌,这事她怎么知道。 祁太后说道“听说,在盛莲嫁给俞国叔时,你大闹过婚礼,是也不是?” 徐摩不说话,的确这件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众所皆知。 “你放心,俞肖说了,这件事情她听我的,况且这件事本来就对我有利,就算你不提这个条件,我也绝不会允许任何女人,来后宫与我争锋。” 徐摩听到这话,心里踏实许多,他说道“你们若是不遵守承诺,我就算是死也要和你们作对到底。” 祁太后冰冷的说道“你记住了,你能活着是因为你有我们利用的价值,不然就凭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徐摩并不怕,他恶狠狠的回复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好自为之,这次是我有求于你们,下次希望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把通关文碟和任命书给我,我今夜就出发。” 祁太后手一挥,宫女就把徐将军所要的东西逞了上来。 待他拿的时候,祁太后说道“等一下,你若是败了,你得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徐摩拿起文碟说道“我领兵打仗的名声,可不吹出来的,你们就准备好人,我回来后她若是瘦了我定找你们算账。” 留下这句话,徐将军就极速离去了,身边的宫女说道“娘娘这个徐将军好生大胆,竟然如此和娘娘说话。” 祁太后叹了口气说道“他有一句话不假,他领兵打仗的名声,的确不是吹出来的。” …… 子安大摇大摆来到七星斋,门口的侍卫见是一个小孩,不耐烦的说道“去去去,小屁孩儿,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滚回去。” 罗子安神气十足的说道“我不是屁孩儿,去告诉你们那个星使左见,就说百兽之王要见他,让他快点给我滚出来。” 门口侍卫一听,非常的气愤,敢让我们星使大人滚出来,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而另一个侍卫比较谨慎他说道“等一下,你看这小孩,似乎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更何况星使大人的名字也不可能是这个小屁孩儿所能知道的,这大皇城到处都是达官贵人,万一惹到了一个不好惹的主,那就不好办了。” “喂~你们两个,嘟嘟囔囔的在说什么,快点把那个左见给我小爷我叫出来。” 届时,门内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是谁,好大的口气啊!找~~” 左见推开门一看,立马认出了这个小祖宗,吓得他把手里的小茶壶都没拿稳,滑落了下来。 子安一看,就是你,快出来,我找你有事。 左见自打经历了上次那件事情以后,便留下了阴影,现在的他一见到毛绒绒的东西就害怕,什么阿猫阿狗的都不行,如今见到他更是有些搓手不及。 子安不耐烦的说道“你在不出来,那我可就就去了。” 左见道“别别别,我出来就是了,这里人多,我们去那边聊。” 可以。 左见问道“小祖宗,你们来皇城了吗?” 子安说道“少打听,把上次那解药,在拿出来一些给我。” “什么解药?” “装什么傻,就是上次和你要的那个。” 左见从腰间拿了出来,不过他并没有打算这么轻易给他,他说道“上次是中了你的圈套我不服,这次如果你能接我三十招,我就把解药给你。” 子安道“你先给我,让我先去救人,明日我在来,别说三十招,三百招我都奉陪。” “说话算数” 师父说过,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信誉二字。 “好,你接着,明日也是这个时候,我们小树林里见面。” 子安接过解药说道“不见不散。” ~~ 灵慧大师等了两个时辰左右,叶逸凡和罗子安几乎同时都回来了,这让大师非常的吃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问道“小施主,解药拿到了。” 子安回答道“拿到了,这就是。” 叶逸凡把了把脉说“子安,快把解药喂下去吧!” “是,师父。” 灵慧看到一具女尸体后,心里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叶仙人这尸体,您要她做什么? 叶逸凡说道“她是替死鬼,是替这个俞夫人在死一次的人。” 喂完药后,叶逸凡说道,子安这里数你最小,童言无忌,你把俞夫人身上的衣服,以及所有的首饰都是原文不动的替换到这具女尸之上。 “灵慧找一件你们所穿的干净衣服,还有给我准备一些原料我写给你。记住越快越好,不然我们做的一切都白搭了。” 灵慧说道“虽然不知道,叶仙人你们要做什么,不过我相信能费这么大的力气去救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就值得我去敬佩。” 正义凛然 二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高空挂月,寒冷刺骨,这个季节的大雨很少会下的,这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俞英儿,回来后不久就开始发了高烧,话都讲不清了。 俞肖大骂这些仆人,若不是现在还用他们,他们今夜都得死,御医加紧熬制汤药,喝完药后的小主,总算是脸色好转了许多。 俞肖亲自守在她的身旁,那些宫女和奴才一直都跪在门外,瑟瑟发抖,她们期盼着小主快快好起来,不然他们可就真的没命了。 这不直到后半夜,俞英小主才渐渐醒来,她看到义父,心里害怕极了,她拉着义父的手说“义父,义父,是你吗?你终于来了。” 俞肖听到声音,睁开了睡意的眼睛,他握着小英儿的手说“是我,是义父,义父来了。” 她起身抱住义父说“义父,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好好,没事了,没事了。” “义父,我跟你说,义母她,义母她被哥哥给害死了。” 俞肖听到这话,当场就震惊了,他严肃的问道“小英儿,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在说瞎话。” 俞英儿流泪道“义父,我没有,是我亲眼所见,就在圣佛寺东面园林里。” 听完后,俞肖彻底安耐不住了,立刻起身骑上白驹带上侍卫们飞奔而去。 …… 灵慧大师和罗子安小施主把叶仙人易容好的女尸,还原回那片小园林,就连伤口的小细节都一模一样,简直就是神乎其神。 灵慧大师问道“这样真的能以假乱真吗?” 罗子安道“这只能骗过那些只用眼睛看的人,若是他们验尸检查,就算在厉害的易容术,也会穿帮的。” “那岂不是很危险,凶手若是知道盛施主没死,一定还会来杀第二次的。” 子安道“凶手亲自杀的人,他不会验尸的,还有你不是说俞夫人与他夫君之间关系不好吗?所以他也不会验尸的。” “可是他还有一个儿子啊!” “既然是他儿子,我们可以告诉他实情啊!他儿子总不能害母亲吧!” 灵慧大师想想也是,验尸根据大兴法律,是必须要得到家人允许的,如果家人不同意,官府的人是不可以采取行动的。(古代虚幻与现实现代不一样。即便是非正常死亡,也要得到家人同意。) 罗子安道“大师,我们赶紧走吧!天亮之前我们得离开这里。” “好,我们走这边,这样脚就不会粘上泥土了。” …… 徐摩带上他的副将趁夜骑马就离开了皇城,一心着急想与师妹团聚的他,并不知道今夜发生的任何事情,只是写了一封信,让下人转交给师妹。 信上所写的内容是他要去刑洲剿灭叛党,三个多月后他必定回来迎娶她,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而俞垲虽然慌张,但冷静下来以后,也以慢慢的找回了状态,他提前就约了马龙叔叔来皇城里上好的酒馆喝酒。 为什么要约他,就是因为他当初想要杀的是俞英儿,可是如果杀了俞英儿,世人都知道我们关系不好,所以第一怀疑的肯定是自己,他必须要制造一个不在场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马龙叔叔是一个为人稳重,踏实可靠的老实人,也是父亲在水军方面最看重的大将,他说的话,父亲一定会相信的。 他花钱雇佣七星斋的人,绑架了这家店钱老板的家里人,要挟钱老板,无论是谁问起,他都没有离开这家酒馆,一直在这家酒馆上面听台下说唱演戏。 钱老板被迫只能答应,直到他从圣佛寺回来后,换好衣服和鞋子,马龙叔叔此刻也正好赶到。 马龙说道“俞垲小侄约我前来,不知何事啊!” 俞垲说道“马龙叔叔,我年龄也不小了,想多学习学习兵法,听水马龙叔叔在如何治理水军方面无人能及,所以想着请马龙叔叔有时间多教教我。” 马龙说道“有志向,不过学习兵法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不但要理论更多的是实战,因为每个将军所遇到的情况可都是不一样的。” 愿闻其详! 就这样,俞垲在这酒馆里,听了半夜的天书,除了点头摇头,其他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为了配合演戏,喝了几口酒,最后实在不行了,就睡在了桌子上面,最后还是马龙把他背回了家。 …… 天刚蒙蒙亮,就有早起的小和尚收拾园林,当他发现女尸后,惊吓的叫出了声,连忙去找方仗,说他看到的一切。 主持灵宝与主事灵慧和一些其他的小和尚,纷纷来此,当他们发现尸体时无不震惊,刚想去通知俞国叔,他就来了。 俞肖骑马赶来,他下马一看果然是真的,此刻怒火冲天的他,在也压制不住怒火,他吩咐后面骑马来的侍卫说道“把这圣佛寺全部都给我包围起来,一个都不许进,一个也不能出。” “属下遵命。” 说完他又骑上马而去,这次他要找的是那杀害人的凶手,虽然他与盛莲的感情早以不存在了,但毕竟夫妻一场,如今她突然的死亡,他的心里也不好受,更加可恶的是居然是俞垲下的手,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犯下如此的惨无人道的大罪,必起无疑。 …… 吵吵闹闹的士兵,也把俞夫人给吵醒了,她缓慢的睁开眼睛,发现她的身边做了一位老者,和一个守在她床头的毛头小子。 老者开口问道“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盛莲虚弱的说道“就是感觉浑身使不上力气。” 叶逸凡在次的把了把,满意的点头道“这是因为你饿的,子安去给她把吃的端上来。” “是,师父。” 盛莲道“敢问恩人,我这是在哪里?我是怎么活过来的。” 子安见师父躺在另一张床上就明白了意思,他接过话说道“这里还是圣佛寺,只不过这里是一个小密室,这里很安全。” 盛莲点点头,她一直看着那位奇怪的老者。 子安又说道“你不用总看我师父,他守了你一夜,已经很累了,现在是他休息时间,不许打扰。” “那你师父,吃过早饭了没有。” “我师父一日三餐,很准时的这个你大可放心。” 那~~ “你别说话,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必须回答,因为是我们救了你。” “是谁害了你。” 盛莲放下碗筷,心情非常不好,他说道“我很感激你们救了我,等我有力气后,我会自行离开的,然后也会给你们报答的。” 子安抢过饭碗,严肃的说道“我们可以救你,也可以害你,不告诉我你就别吃了。” 盛莲绝望的说道“死在你们手里,总比死在他手里好的多,我的命是你们救的,自然你们也可以拿走。” “嘿~还碰到了一个硬茬,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都看到了,即使你不告诉他是谁,我也能把他找出来的。” 盛莲烦恼道“你们为什么要管我的事情,我和你们认识吗?” 子安说道“为了正义啊!为了这人间还有温暖的存在,大爱永恒不败。” 盛莲楞住了神,在这个暗黑的朝代,头一次会有人能说出这样无私宏伟的话,这孩子看起来不大,心智却比大人们刚正太多,是因为他是一个小孩才纯洁无瑕吗?不~应该是他有一个为人正直而又耐心教导于他的师父吧! 子安见她不回答,心里也不会过于逼问他说道“阿姨您吃完饭,有力气了最好也不要乱走动,你的伤并未痊愈,更不能离开这个密室,否则会给我和师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盛莲道“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 “等你伤好了,我们自然会让你离开的,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没什么别惊扰我师父,他喜爱清净。” “你去哪里?” 子安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他要去查证一下,那个昨天慌慌张张逃跑的凶手会不会今天在回来验尸。 …… 刑部的卢竟卢大人,今日没有升了堂,报案的人,却是自己府衙内部人,他是谁呢? 他就是帮助马继光父子逃离皇城的李城李捕头。 卢竟困的两个眼睛都睁不开了,这早都已经到了府衙升堂为民办案的时辰,这位卢大人居然还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可见是有多少荒淫无度了。 卢竟一看,怎么了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个安稳觉了。 李城说道“卢大人,昨夜太平间一名值夜班的官差被打晕,醒来时发现太平间少了一具女尸。” 卢大人不耐烦的说道“就这小事,你就把本大人吵醒,你这捕头是吃干饭的吗?自己不会处理吗?” 李城道“大人此事非同小可,打晕官差偷盗尸体,其目的显然是想偷天换日以假乱真,还请大人发布通查令,明查。” 卢大人道“不就是丢了一具尸体吗,这么兴师动众得浪费我多少银子,你去户部上班一下此案就结束了,退堂。” “大人,大人~~” 卢大人根本就不理会,因祁太后让每个当朝文臣都捐款大笔银两给北方的军事,整的这些文臣衣食住行都紧缩了一大圈,刑部府衙里的官差都三个多月没发工资了,如果全力搜查,那一系列的费用不都得计算在他自己的头上。 李城很无奈,他有一颗赤子之心想报效祖国,可奈何这政府的黑暗让他一次次的失落,此人说实话并不是为了钱财才如此努力,而是为了还世间公道去奋斗人生,可惜这样的人才却缕缕碰壁,二十七八岁的他一直未婚,还有一个多病的父亲要去照顾,人生多喘,生活不易。 他常常仰叹“世道不公,人间无情,难出头,难出头。” …… 罗子安在房顶上查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昨天那个男子的身影,不过让他好奇的是,虽然昨天那个男子没来,可是那个小女孩却来了。 小柔为小主披上厚衣服担忧的说道“小主,您的病还没有完全恢复,别在着凉了。” 俞英儿说道“我义母都被人害死了,我能不来看看吗?” 小柔道“小主,一具尸体有什么好看的,还是赶紧回去吧!” 俞英儿听到这话很生气,她严肃的说道“明天,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讨厌你,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了。” 这句话虽然无心,但却是给小柔定了死期,她赶紧跪下求饶道“小主,我错了,我错了,奴婢在也不敢了,求小主不要赶我走。” 俞英儿没空搭理她,她与义母虽然见面很少,但是义母对她还是可以的,平时也会给她一些好玩的好吃的,有时候还会带她去玩,这样一个慈善的人,却被讨厌的人害死了她能不伤心吗? 可是她对小柔的无心与无情,促使了小柔对她的怨恨与不满,她这么小心翼翼的伺候小主,到头来却因为一句话就要被即将处死,她不甘心,既然你对我无情,那就不要怪我无义了。 俞英儿并未想这么多,当她看到义母的尸体时,痛哭流涕,依依不舍,没想到的是,第一个为她流泪的人,不是他的夫君,也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平时感情平淡的义女,俞英儿。 她抱着义母,却一点害怕的心都没有,心里只有无尽的悲伤,她没有母亲,义父给了她全部的父爱,而义母也是她全部的母爱,如今义母离世,她的心悲凉不已,她绝不会放过俞垲,以后也绝不会叫他哥哥,他将是我这辈子最厌恶至极的人。 站在房顶上的子安现在可以肯定,这个小女孩应该是第一个目击证人,既然她是俞夫人的义女,关系匪浅,她应该知道杀人凶手是谁。今天只要跟着她,或许就能查出所有事情的真相了,我简直太聪明了。 小柔趁机而走,趁他们都不注意悄悄离开了圣佛寺,她是逃走吗?不~并不是,她能逃到哪里去,一个宫女就算逃出去无父无母的也不知道去向何方。 她是去投靠,投靠一个能够让她实现报复的人,既然小主已经不要我了,想让我死,那么我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想复杂了,想多了就会逐渐的失去信任,俞英儿只不过是在气头上,她并没有想要让小柔死的意思。 是小柔心里的恐惧,让她意会到了自己的死亡而已。 正义凛然 三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夜不宁静,昼不停歇,人活在世上往往都会有两幅面孔,或许你看到的人或者事,并不是你想象那样简单与单纯。 就如俞肖麾下的爱将,马龙马将军,此人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忠厚老实,稳中求胜的人,而背后却是另奉别主,他的主人就是如今天下第一大帮的七星道馆叶清。 在皇城的七星斋都没有此人的任何信息,他的资料只有叶清本人知道,而且他也只与叶清本人单独联系。 七星道馆是按一个人的能力来排位地位的高低,在馆主之下就是北斗七星星君,这七个人非常的神秘,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除馆主之外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其他六个人究竟是谁。 而星君的权力也是非常大,他可以支配任何区域的七星斋,也可以不遵守七星斋道馆中那些范文的规则,他们只忠于馆主,是叶清搅动天下最有用的棋子。 而马龙他地位属于七星道馆的玉衡星君。潜藏二十余载,叶清给他的任务全部都按时精准的完成,无一疏漏。 如今留给他在皇城的最后一个任务,终于在昨夜开始实施了。 在马龙的府中有两个人抬着担架抬进来一具尸体说道“将军,找到了。” 马龙背对着他们双目养神的问道“确认是汤吉的尸体吗?” 手下说道“将军,是他的尸体。” 他长叹一声“埋了吧!毕竟他也算是做了一件有功劳的事情。” “将军,俞夫人也死了。” 马龙诧异道“哦!也是他干的吗?” “由于汤吉死了,具体的还不清楚,不过汤吉的确在七星斋买了七彩毒,而俞夫人从表面的死相来看也应该是中了七彩毒。” 马龙最讨厌不确定的事,他低怒道“什么叫应该。” 手下惊吓的在地上颤抖的解释道“将军,由于我们也知道的晚,赶到时就有官兵围住了尸体,实在是无法验尸确认啊!” “罢了,如果真的是他下的手,那可真是意外的惊喜。” 报~一个小兵在门外喊到启禀将军,俞国叔让将军马上去定国候府,说有急事要与您沟通。 听到这个消息,马龙思着了一下,随后阴险的笑了笑说道“不用去验尸了,我们要的答案已经有人给我们找出来了。” “是,将军。” 说完马龙装回那副憨厚的面容,随那小兵而去。 …… 由于伤心难过,在加上秋季的早晨湿冷,风寒还没有好的俞英儿在悲伤的哭了一阵子后,忽然眼前就觉得头晕目眩,双目迷离,随记没过多会就晕了过去。 在场的宫女们都吓坏了,赶紧去接过小主,轻轻的一摸好烫。 来不及回府医治了,快去给小主找御医过来,快去。 那些男仆其实都是太监他们慌张跑,而且不光是太监,就连在旁的士兵都急了,也都骑马去寻觅大夫去了。 此时灵慧大师说道“去会阁堂吧!那里舒适些。” 宫女小荷说道“大师,离这里最近的不是会灵堂吗?” 大师有些发汗,会灵堂是叶仙人他们所休息地方不可外人进入,而这小主又是惹不起的贵人,真是着实两难。 此刻突然一个空中蹦下来一个小孩,惊动了在场所有人,士兵们拔剑四起道“有刺客!” 三个字,一瞬间来了不下上百名官兵,而且还有大部分的人马不断的上升,几乎各个都是精兵强将。 灵慧大师师,“各位,误会,误会。” 这位小施主是贫僧的一个小朋友,绝不是什么刺客。 这时子安说道“没错,我和灵慧大师是朋友,而且不光如此我还是一名大夫,你们不是找大夫给她看病吗?我来吧!” 此刻一个军官指着剑说道“大胆小贼,就凭你这副邋遢模样,也敢谎称医者,来人给我拿下。” 子安好心帮忙,结果没想到还被狗咬,这些士兵越过灵慧大师,上去就是拿矛毫不留情的刺上去。 子安面对他们一点也不虚,东躲西闪,左右颠倒,像个小猴子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把这些士兵耍的团团转。 “来啊!我在这里。你们看那呢?你怎么连自己人都刺啊?我在这里大傻个。” 军官看着自己这七八十个兵被他如此戏耍非常震怒,他大喊道“此人就是刺客,就地斩杀。” 这下士兵们可就不在留情全部都认真起来,枪枪都要子安的性命,而子安也意识到了不同,在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他们弄死,为今之计,就是证明自己真的是大夫,否则他们是不会停止对自己的追杀的。 他把目标锁定在俞英儿的身上,想要接近她的唯一办法就是要和这个军官过招,看他五大三粗的样子,应该是属于玉杰师弟那种,有力量速度不快的将士,他飞跑冲向军官,手里拿出紫金宝刀,流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 军官持剑而立,脸上微微一笑道“敢向我挑衅,你真的找死。” 子安道“是吗?我拭目以待。” 将士与侠客不同,将士他们的招数大多数都是大开大合,一招制敌,因为他们都是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狠人,如果你一剑封封不了喉,那么下一刻死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所以将士一般都是以力量来决定他们的能力的高低,所以面对军官,如果你没有与之匹敌的力气就不要去硬刚,而是要充份发挥出自己的优势,用你的灵巧与多变来迷惑敌人,然后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将其一举拿下。 师父的教诲在子安脑海里回放,没错这将士挥舞起来的剑威力想当强劲,就算我有母亲留给我削铁如泥的紫金宝刀,面对如此威力刚猛的剑法,我也会受重伤。 不过我的优势就在于你挥舞的每一次攻击我都能提前预判的到,毕竟我曾遇到过比你强百倍千倍的对手。 军官左右挥舞剑的速度在常人里已经是很快的了,不过在子安的心目中,躲避这样的剑术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什么?” 子安像猴子一样,从他的腰间夺过剑鞘,随后军官反应过来转身赶紧就是一剑,没有想到的是,剑的哔咔声并不是砍中了小鬼,而是剑回剑鞘的摩擦声。 子安后仰而跳,手里示意手上的匕首,意思是若是刚才我想要了你的性命,你必死无疑。 宫女们都惊吓一团,闭眼大声尖叫,几十上百的士兵都拿这个小鬼没得任何办法,他们手无缚鸡之力,除了害怕还能做什么。 可就当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子安已经扛着俞英儿,跳向了旁边的一颗大树上,为其细心的诊脉。 宫女们,太监们,将士们,士兵们全部都吓得失魂落魄,他们有的人开始责备灵慧大师道“告诉那个小鬼,但凡小主掉了一根头发,我让你们圣佛寺马上血流成河。” 灵慧大师,灵宝大师已经很多的院内僧人,都前来至此,他们看到这种场面,纷纷都看向灵慧,想问个究竟。 而灵慧此刻,也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口不择言,脸上除了虚汗和颤抖的手,什么话都几乎说不出来了。 子安此刻说道“你们还想不想救她了,想的话就不要为难我的朋友,现在按照我说的方子,把药赶紧煎出来,否则等你们的大夫来了,这个女孩脑子就烧坏了,以后就算是医治好了,也是一个痴呆儿,不知道这个罪责你们担当的起吗?” 军官在见识过他的本事后,是略有些相信的,他吩咐人赶紧递上笔墨,让子安把药方写了下来,后来不放心又让灵慧,灵宝两位大师看了看,虽然药方其特,但这些药的确是医治风寒的配方,且绝无药性冲突一说,可放心服用。 确认完之后,军官马上派人取药,宫女太监们也准备熬制,一炷香过后,汤药就熬制而成。 子安说道你过来。 宫女小荷向前,军官也不请前来,子安说道“你不许往前走了。” 小荷轻轻接过小主,太监们赶紧递上汤药,但是谁也不敢让小主喝。 子安冷哼一声,转头就走说道“爱喝不喝,反正傻了别怨我。” “还有,会灵堂昨天下雨房顶有些漏雨,所以才不适合受了风寒的人居住。” 军官道“你站住,你轻薄了小主,是你说走就走的吗?” 子安说道“我有说要走吗?我就住在那里,你们随时都可以找我,不过你有时间在这里和我废话,不如赶紧把你们的小主送会阁堂,她这身体若是还在外面吹风,到时候可就不只是傻了。” 这句话立刻提醒了他,他赶紧派人,把小主送会阁堂,此刻御医也赶了过来,在看过药方过了亲自又亲自尝了尝药,万无一失后,才敢让小主服下。 此刻主持方丈灵宝问道“会灵堂漏雨吗?” 灵慧点了点,貌似是漏吧! “那个小孩是?” 灵慧悄悄地说道“他是叶仙人的徒弟。” 灵宝震惊,你是说我们年轻时下山救了我们的叶仙人。 灵慧在次的点了点头。 阿弥陀佛,快带我去见他们。 灵慧道“师兄,此事我们先单独聊一聊。” 军官在次吩咐道“你们几个把俞夫人,抬进棺材里,别在让小主看到了。” 是,将军。 …… 马龙将军急忙赶到,当他看到被打的遍体鳞伤的俞垲时装作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样。 国叔这是怎么了,下如此重的手。 俞肖非常严肃的说道“马龙,你是我最信任的部将,接下来我问你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如实的回答我,不可隐瞒。” 马龙恭敬道“我的为人,国叔还不清楚吗?保证绝无半点隐瞒。” 俞肖道“昨天你是否和俞垲在一起喝酒?” 马龙道“是,俞垲说要向我学习兵法,我们就指导了他几句,没想到会喝到很晚才回来,实在是对不住了。” 俞肖又问道“那你们是何时才开始一起喝的,这期间俞垲有没有离开过。” 马龙仔细回想一下说道“应该是在刚下雨,不对,应该是还没下雨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喝酒了,期间俞垲一直和我讨论治兵之法,从未离开过。” 俞肖有些震惊,他继续确认道“马龙,你仔细想想,然后在告诉我,到底是下雨前,还是下雨后。” 马龙低头微微的看了一眼俞垲,俞垲心里非常慌张,他也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会被俞英儿撞见,如果马龙叔叔说的是下雨后,自己铁定完蛋了。 不过马龙也不是傻子,在他看到昨晚神情不定的俞垲时就发觉出了不对。 其一,汤吉是他安排在俞垲身边的,如果他们两个见面,汤吉怎么说也会提前通知一声,这昨晚连面都没见到,说明汤吉出事了所以才派人去寻找汤吉的下落。 其二,他换了衣服却没有换鞋子,那双沾满泥土的鞋子虽然藏在他的衣服下面,可还是被马龙发现了所以他揣测,他一定是在泥泞不堪的大雨中,做了什么愧于天地的事,慌张沦落至此。 以上两点马龙要是全部如实告诉俞肖,此刻的俞垲,必死无疑。 可是为了叶清馆主大人的计划,俞垲这颗棋子,现在还不能死,他日后还有更大的作用。 于是马龙说道“我想起来了。” 俞肖此刻全神贯注的洗耳恭听。 俞垲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是下雨前,下雨前我们就在一起了。” 此话一出,俞肖表面上凉凉,但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若是真的是自己儿子所为,那么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俞垲此刻的心,听到这话瞬间平静了下来,他虽然不知道马龙叔叔为何要帮他,不过躲过了此劫,就说明他还有活着的机会,只有活着才能有未来。 可俞肖还是不放心,他派人去询问哪里的老板和伙计,当看到他们亲手画押的证据表明,的确是下雨前他们就待在了一起。 这下彻底的打消了俞肖的念头,或许是小英儿看错了吧!下那么大的雨,又发着高烧,一定是小英儿看错了。 俞肖看着受伤的俞垲“这件事是为父对不起,一会御医就会过来,你现在要好好治病。” 俞垲哭泣道“我不要看病,我现在就要去找我的母亲,找到杀害我母亲凶手,为她报仇。” 此话说完,他就跑去圣佛寺了,虽然他不知道为何有人要帮他,但现在绝不是道谢的时候。 马龙听到此话,故作震惊“国叔,我也去看看。” 俞肖头疼的坐在椅子上,毕竟一天一夜没睡,外加来回折腾的跑,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太累了,他挥一挥手说道“顺便帮我把盛莲,安葬了吧!我最近太累了。” “是,国叔。” “顺便”二字真是多年夫妻感情之间,最扎心的两个字了。 悬壶济世一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独乐不如众乐,做人要从小学会分享。——兴国幸,罗子安。 叮铃哐当,会阁堂里从俞英儿小主醒来就没消停过,她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见东西就砸,怎么也哄不好,一味的闹着要见盛义母,为盛义母披麻戴孝。 这可太为难他们了,并不是这些下人非得阻拦她,而是她一见到俞垲就说他是杀人凶手,闹得整个圣佛寺整天都是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无奈之下,马龙将军下令不管是俞垲还是俞英儿在没有得到马龙将军的允许前,谁都不得在俞夫人棺前披麻戴孝。 而马龙的这些士兵可不比那些皇宫里的一样,他们可不是什么趋炎附势之辈,他们是一群只听从军令的士兵。 面对威压,马龙亲自带兵把俞英儿小主关在房间里,也关进去几个宫女和太监防止她受伤,这种行为可谓是大大的限制了俞英的自由,一向喜欢来去自由的她,不闹在怪。 可这一闹,实在是太兴师动众了,这圣佛寺那是不停的来兵,上上下下至少得有不下五千兵马,各个圣佛寺的房间全部都有士兵把手,而且圣佛寺的僧人被迫的齐聚一堂,为俞夫人念经超度。 唯独一个地方,由方仗灵宝与高僧灵慧两位大师守门,那就是会灵堂,他们不许任何官兵进门打扰,就算是死也要守在这个门口,不惧任何威胁。 马龙也不傻,圣佛寺乃天下第一大寺庙,有成百上千的少林弟子,这些弟子虽然都是江湖人士,但可谓是个个身手不凡。 从来都与世无争的他们只要你不招惹,他们就不会与你为敌。在皇城之中生存,又有谁愿意多树立敌人,更何况还是一群武林高手。 这来来往往的士兵,这吵闹不停的小主,这烦躁的念经声,实在是让罗子安难以入眠,而这一切来源都是那个被他救醒的小主闹得,为了能让自己睡个安稳觉,他饶过了所有士兵,来到了她的房间里。 “叫你们不开门,我砸,我砸,我在砸。” 她一边砸,太监们来回减,宫女们来回劝,她可倒好,生病睡了一天,可那些下人们不但跪了一夜,守了一天,到如今还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脸上无辜的他们,心里想着这小主还不如生病呢?这真是快要折腾死他们了。 子安在房梁上看着这个小女孩,心里想着这个小魔头,真是一点为别人体谅的心都没有,看我怎么教训她。 子安拿出弹弓,脑海里计算着她下一步应该会走向哪里,迈那条腿,简单的粗算完之后,一颗小佛珠就恰好打在了俞英儿的脚下,让她一下子就踩了上去,一不小心就跌落在地。 哎呦~一声过后,那些宫女赶紧上前来扶,这屁蹲疼的她嗷嗷叫大哭起来,爱面子的小英儿见自己的母亲时都没在下人面前哭,现在可倒好,什么小主形象都碎了。 她气愤的说道“你们都给我出去,出去,别来烦我。” 下人们表面不情愿,心里乐开了花,终于等到小主说这句话了,他们敲了敲门,士兵在外把手,只要里面的小主不出来,其他人都可以。 俞英儿爬在床上默默流泪,无可奈何的她,好无助,好凄凉,好可怜。 泪水在这粉嫩般的英儿脸上,显得是那么让人心疼,每看一眼都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子安本来想着要走,可是他回头了,心软了自己的腿不听使唤了,他受不了女孩子在她面前哭泣,以前曼青也是,现在俞英儿给他的感觉还是。 他跳下房梁轻轻的落在了她的面前说道“哎~你想出去。” 俞英儿瞬间吓了一跳,刚想大声尖叫,就被子安捂住了嘴巴。 “闭嘴!我是来救你出去的,如果你想出去就闭嘴!” 外面的小荷似乎听到尖叫声敲门问道“小主,没事吧!” 俞英儿心里紧张的扑通扑通的直跳,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臭小子,不过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到真是让她好奇。 见她缓慢点头,子安才慢慢的松开了手,俞英儿小声说道“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大喊,外面那么多人,你一定跑不掉。” 子安不屑的说“切~外面那么多人,也没看到我进来,你以为他们能阻挡我出去吗?” 这句话听着虽然刺耳,不过却打消了俞英儿的顾及,她赶紧向门口要进来的小荷说道“我没事,别进来,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都不许进来。” 听到这话小荷关上了门,也让子安心里舒坦了一些,他楼着俞英儿的小蛮腰,随后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绳子,一下子就把他们拉到房梁上去。 他们由房梁穿过天窗,没一下的功夫就逃离了出来,俞英儿仰头凝望,她没想到自己怎么也解决不了的问题,居然被这个臭小子瞬间就给解决了,他真是太厉害了。 崇拜的眼神,膜拜的姿势瞬间让她自己成为了一个小迷妹,他们在这房顶上来回飘,此刻俞英儿就像有了翅膀一样,在天空之中飞翔,刺激无比。 子安把她带到她想去的地方,缓缓的落下说道“好了,你不是要来这里吗?前面一直走然后见路口左拐你就能看到了。” 俞英儿拉住他的衣袖说道“天都黑了,你就多送我一段,反正也没几步路。” 子安无奈道“女人就是麻烦!” 俞英儿俏皮的反驳道“怕麻烦你就别救我出来啊!” “嘘~有人来了。” 子安拉着俞英儿又跳到了房顶,他们在一旁偷偷的观察,这时首先出来的是小柔,她偷偷走了出来凝望四周后,学鸡咕咕叫了两声,随后就有一个人从路口就拐了出来。 而这出来的人,就是那个让俞英儿愤恨不已的人俞垲。 俞英儿想着,我的仆人小柔怎么会跟单独见面,难怪今天一天她都没有见到她。 小柔见到俞垲公子,委屈巴巴的哭泣道“公子,你可要救救我,救救我们这些可怜的奴婢吧!” 俞垲扶她起身表面亲和内心魔鬼的他说道“快起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狼狈。” 小柔诉苦道“我们这些下人,实在是受不了那小贱人的苦,她就像一个恶魔,整天都在折磨我们,我们实在是受不了。” 俞垲道“我这个义妹,的确缺乏管教,怎么如此的对待下人呢?就算他们在不好,也不能虐待你们啊!” 小柔道“今天,就因为她受了一点风寒,就让我们所有下人为她在湿冷的夜跪了一夜,我的那些姐妹们膝盖都疼的站不起来了,有好几个都卧床病倒了。” 俞垲假装可怜道“怎么可以这样,她一生病就让所有人陪她生病吗?这还是人吗?简直就是禽兽嘛!” 俞英儿听到此话,气的牙痒痒,若不是自己年龄小打不过他,否则她非得狠狠的扇俞垲这个王八蛋几记耳光。 小柔继续说道“公子,我怕我命不久矣,那小贱人已经说不要我了,还说以后再也不想见到我,我估计过不了明天,祁太后就会知道,然后祁太后就会判我一个照顾小主不力的罪名把我给处死,我不敢奢求公子什么,我来就是想告诉公子一个天大的秘密,希望我说完以后公子能够多赏我一些银票,让我下半辈子过上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 俞垲很诚意的先拿出一千两银票,交给了小柔问道“什么秘密?” 小柔小声的说“其实俞英儿就是祁太后与俞肖六年前的私生女,而且祁太后每个月都会遮着面假装仙女来圣佛寺与俞英儿见面。” 这句话一出,俞垲倒是没啥,俞英儿却惊叹不已,原来她的亲生母亲就是当朝太后。 俞垲瞬间收回银票,流露出不满的表情说道“小柔,这个秘密我早就知道了,它不值一千两。” 小柔看到自己的钱被夺回,心里甚是不甘,她苦思冥想了好久,若是不想死,必须逃。而自己又是一个宫女,干不了粗活,所以想逃必须要有钱,不然就算是逃出去也是过苦日子,她可过不了,与其苦死不如被祁太后杀了一了百了。 小柔无奈,只好又感诉他一个惊天大秘密,小柔说道“公子,其实我还知道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你一定不知道,其实祁太后她不能生育了。” 这个消息让俞垲一下子就惊醒了,他蹲下仔细的问道你在说一遍。 小柔确信的回答道“祁太后,以后不能生育了。” “这是真的吗?” 小柔道“公子,我曾经可是祁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有一日我的好朋友小慧,耐不住寂寞趁机偷偷溜出宫去与男人发生了关系,回来后的她没过多久就怀孕了,可是我们谁也不知道,就在我和她换班照顾祁太后时,回来以后她就流产了,流了好多血,这才知道她已有身孕。” “后来我自己偷偷的调查,原来祁太后每日睡觉前熏的香里,居然有麝香的成分,我害怕没敢继续调查,小慧为了活命亲自烫伤自己的手臂,她知道祁太后是一个精致的女人,见不得身体上有残缺毁坏的宫女来伺候她,于是就把小慧调到了洗衣房做工,如果公子不信,等有机会进宫,带上我的这枚玉佩一问便知。” 俞垲兴奋的丢掉一大把银票,拿着玉佩就哈哈偷笑了起来,而小柔赶紧捡地上的银票,随后拿完就跑,她心里知道这两个主子,没一个是好东西,都是穿着人皮的恶魔。 俞垲把玉佩收藏了起来,兴高采烈的离开了这里,倘若那小柔说的是真的,那么等父亲登上皇位以后,我就是唯一的太子,那皇位就指日可待了。 见他们都走后,俞英儿非常非常的失落,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今天的信息量对于她来说太多太复杂了,义母被哥哥害死,母亲是当朝太后,自己还是一个私生女等等。 子安此刻也不在取闹,他从小就没有父母,不知道那种感觉是和滋味,这时候除了在她身旁给他一个肩膀不说话以外,其他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俞英儿心里很难受,似乎她今天把一年甚至十年的泪水都流了出来,她从要强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哭泣,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紧紧的靠在子安的肩膀上默默地涕泗横流。 …… 祁太后忙了好一阵子,才知道今天所发生的大事情,她庆幸还好徐摩走的快,不然就没有帮她清剿山匪了。 她急忙赶到圣佛寺,见到马龙问道“马将军我想知道,是不是除了这些圣佛寺的和尚就没有外人知道盛莲去世的消息。” 马龙道“回太后,有两个外人应该是知道的,他们就在会灵堂。” 祁太后道“直接把他们都杀了,然后立刻封锁整个圣佛寺,以后没我的命令,这里谁都不许进出。” 马龙上前拉住太后的脚步说道“回娘娘,这两个人,不知是什么来头,由这里的方仗灵宝大师以及得道高僧灵慧大师两个人共同守护,说是要与他们生死共存。” 祁太后停止了脚步说道“居然还有这种事情,难道你一个堂堂的大将军,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不行就把这里的人都杀了。” 马龙道“谨遵娘娘懿旨。” “将士们,随我来。” “是。” 祁太后来到英儿的房间面前问道“小主怎么样了。” 小荷回话道“回娘娘,小主似乎是睡下了。” “睡下了,那小柔呢?” “回娘娘,小柔我们也在找,可是就是没有找到。” “一帮废物,连身边的人去哪里都不知道吗?来人把小柔给我找出来。” “是,太后。” 祁太后好不容易遮上面纱刚想进去,就听到打斗的声音,她想着这莫非真的打起来了,灵慧,灵宝两位大师真的竟然如此守卫那两个人在一吗? 祁太后停下了脚步,她仔细想了想,这打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事,以后她要是在和女儿见面怎么办?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看看到底是谁能让两位高僧如此不惜代价的保护他们。 子安也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他起身一看说道“不好!是师父哪里出事了。” 俞英儿说道“你别丢下我,我害怕,我跟你一起去。” “麻烦,抱紧我,摔下去我可不管。” “嗯~我抱紧了。” 悬壶济世二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武林中的德道高僧就像沦落在平阳的猛虎被沙场上的铁甲雄兵般的恶狼围攻。 虽然一开始猛虎会凭借它的气势占据上风,可是在这么多的恶狼一拥而上的情况下,难免会身负重伤。 灵宝与灵慧两人有些站不脚,他们相互背靠,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挡在门口。 马龙道“两位大师,果然厉害,一口气凭借深厚的内力,重伤我将近百余名战士,佩服佩服!” 灵宝道“哼~既然知道厉害,就带你的人离开这里,不然下一个倒在地上的就是你。” 马龙惊叹道“两位大师,口气倒不小,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刚才那一下已经让你们内力受损,想吓唬我,恐怕你们根本就不够格。” 灵慧道“有种的话敢不敢亲自来试试啊!看我们到底够不够资格。” 马龙哈哈一笑,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就算是世间武艺在高强的人,也会身负重伤,他要这个目的,也符合他为人稳重的性格,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他拔刀而起一跃而上,眼神中的杀气油然而生,大刀阔斧般猛然坠落,这一击威力几乎使出他的全部力量,就算他们誓死抵抗,也会让他们一命呜呼。 灵宝与灵慧,屹立在门口,他们的确如马龙所说内力受损,现在的他们根本抵挡不了一位上将军的全力攻击,可是他们并没有丝毫后退的意思,他们紧握着手中权杖,留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势,来抵挡他的暴击。 “去死吧!死秃驴!” 突然之间,哐当一声,两位大师身后的门愤怒般的撞开,里面随风飘出一位老者,他双掌打在两位高僧的身上,紧接着一股霸道的内力在他们的体内流窜,使他们身体瞬间充满了力量。 猛然间的一次回击,让马龙根本就来不及任何的躲闪,手里的大刀都飞出天际,人直接给打回原地半跪在地上呕吐鲜血。 将士们纷纷前往“将军,将军您没事吧!” 马龙无法说话,如果说两位大师刚才是内力受损,那么他现在可就是内力被击散,如果在不赶紧调息,那么就会真气逆流,随后走火入魔而死。 叶逸凡封住两位大师受损的经脉,盘息在地上为他们疗伤,没一会圣佛寺所有的和尚手里拿着刀枪棍棒都聚集于此。 原来子安是去叫了救兵,他告诉那些在念经的和尚,他们的方仗有危险,所以才稍微晚来了一会。 这圣佛寺还歹也算是一个大寺庙,上上下下有不少于三百武僧,他们虽然不如官兵人数众多,但他们可都是从小刻苦习武的高人,不说以一敌百,至少以一挡十还是戳戳有余的。 况且在这皇城之中,圣佛寺深受百姓爱戴,是皇城最清净的一片净土,如果真的要大动干戈的收拾这里,那么必定会引起皇城百姓的骚乱,这外有拓拔浩与卫华大军压境,内有皇城百姓的愤愤不平,如此内忧外患的朝廷,一定会走上灭亡之路。 祁太后冷静下来一想,这个时候断不能与这么德高望重的大师,真正的撕破脸皮。 她此刻坐着轿子也缓缓赶来说道“大胆,是谁让你们对两位大师,大打出手的还不赶紧把兵器放下。” 祁太后虽然遮着面纱,但她的威严与气势依然健在,这些士兵丢下了手里的武器,渐渐的都退出了会灵堂。 灵宝与灵慧也在叶仙人的帮助下,脸色缓和了许多,他们起身并不是先向祁太后敬礼,而是非常感谢叶仙人,又在一次的救了他们的性命。 祁太后也感到了一丝惊讶,眼前的这位老者气质非凡,年纪似乎比自己的师父还要高寿,应该是与师父同辈之人。 祁太后问道“两位高僧,本宫见这位仙人气度不凡,不知是哪位前辈莅临?” 此刻罗子安飞落在房顶之上大声说道“我师父的名讳岂是尔等能知道的。” 祁太后抬头一看,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一个毛头小子,敢如此嚣张的在太后面前放肆。 身后的太监道“大胆,小贼,见到太后还敢如此放肆,就不怕诛你九族吗?” 子安微微一笑,他可是有王牌的,他慢慢的把紧抱在他身后的女娃亮了出来,这时所以人都震惊了,那~那~不是小主吗?怎么会? 太监说道“小毛贼,你胆敢绑架小主,你不要命了,还不赶快把小主放下来。” 子安说道“绑架?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明明是她抱着我不撒手好不好。” “你这~~” 祁太后打断太监的辱骂,很冷静的凝望着他们说道“你怎样才能放她下来?” 子安笑了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我呢一会还有一个约定,也不想浪费时间,只要你能答应我三件事情,我就放她下去。” “那三件事情?” “这第一件事情,就是刚才所有动手的士兵与将士,集体的跪下来向两位大师磕头赔罪。” “你做梦?”一个军官说道。 祁太后怒怼道“大胆,给本宫跪下,按照他说的做。” 军官无奈,他虽然是马龙将军的亲兵,可奈何对方是太后,他只能听从太后的命令行事,缓缓的跪下向两位大师赔罪,其他的士兵也纷纷效仿。 磕头道“请大师原谅。” 子安坐了下来,他指着马龙悠哉的说道“还有那个,坐在地上调息的那个,最可恶了,他也得跪下。” 军官忍着怒火指责,祁太后向其说道“马龙将军刚才受了伤不易下跪,不知可否换一个要求。” 子安不依不饶,他表面上做出调戏俞英儿的姿态,小声的对英儿说道“你想不想报了刚才那个坏叔叔不让你出去的仇啊!” 俞英儿脸红的不要不要的说道“想~” “那你就挣扎,嘴里说着不要,最好要流出一点眼泪来,这样才能报复他。” 俞英儿在子安大腿上若即若离,患得患失。她尖叫的哭喊着不要,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 祁太后此刻平静如水的内心,再也无法忍受了,她喊道“够了,我让他跪下便是。” 子安道“这样就对了赶紧的,我可不敢保证我能坚持多久。” “马龙将军,调息好了没有,还不快点跪下赔罪。” 马龙回收一口真气,他并没有调息好,只是暂时性命无忧,他忍辱负重的跪了下来磕头道“请大师原谅!” 灵宝与灵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既然你们都诚心悔过,我们自当原谅。” “多谢大师。” 说完之后子安掏出一颗药丸扔给马龙说道“吃了这颗药丸,它能够加快恢复你受伤的经脉。” “放心吧!我这药丸绝对是上等良药,信不信由你。” 祁太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那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子安想了想说道“我要你当着现在所有人面前发誓,从今以后绝不为难圣佛寺所有僧人包括我和我的师父。” 祁太后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发誓,绝不为难!” 子安抱着俞英儿从房顶上缓缓落下说道“这第三件事情我还没有想好,等我那天想起来,自然会向你讨要。” “好~那你可以放开她了吗?” 子安把俞英儿向前推了推,身后的宫女和太监赶紧前去护住小主,生怕她在让别人给她逮住了。 祁太后蹲下擦了擦她的泪水说道“英儿你还好吗?” 俞英儿默不作声,她转头问道“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小哥哥回答道“我姓罗,名子安。小妹妹今天的事,多有冒犯,还请谅解。” “我叫俞英儿,你可以叫我小英,刚才的事是我们秘密,不可以告诉别人。” “放心吧!我理解。” 祁太后有些惊讶,看着英儿一抹红韵的脸旁,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且经过刚才的谈话,英儿对他明显没有半点怨恨之意,反而多了很多的暧昧之情。 没等祁太后多问,俞英儿就楼着祁太后说道“神仙姐姐,这里人太多了,我们换一个安静的地方,好不好。” 祁太后微笑着说“好啊!我也不喜欢这里,走我们去别的地方。” 待他们走后罗子安说道“师父,让您受惊了。” “无碍,你不是还有约定吗?早去早回,为师还有事情要交代。” “徒儿,遵命。” 叶逸凡看着灵宝与灵慧道“你们两个进来和我聊聊近些年,皇城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是,仙人。” ……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秋天的夜一个人等待实在是有些寒冷,为了能持续等下去,左见在这片园林之中,练起了他由各门各派集齐来的剑法。 这些剑法虽然杂乱无章,但每一招每一式都酷炫无比,而且招招他都深得精髓,绝不输于那些每招每式苦练十多年的剑术高手。 子安在树上默默地看了一会,最后摇头无奈的喊到“停,快停下来,你的剑法如果在像你这样练下去,迟早有一天你会真气逆流而死。” 左见一看,原来是小鬼,他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有注意到你。” 子安道“我觉得你有空关心我,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我先给你把把脉。” 子安上前拉住他的手腕,平静心和的为其诊脉后假装惆怅的说道“果然如此。” 左见道“什么意思?我到底怎么了。” 子安想了想这个左见好是贪心,我得好好吓唬他一下,不然他以后迟早会被自己的贪心害死。 “你说你怎么了,我在树上最多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你就演练了七种不同招式的剑法,可见你平时对各种派别的剑法都有钻研过是也不是。” 左见得意的笑了笑“那是当然,江湖上所有门派的剑法我都会,就连那些失传已久的剑法我也略知一二,不然你以为我这七星斋星使大人,是那么容易就能当的吗?” 子安严肃的说道“你还有脸笑,你离死期不远了。” 左见诧异道“小鬼,此话怎讲?” 你现在轻轻按压一下你的腹部梁门太乙两穴试试。 左见照做,当轻轻按下去的那一刹那,自己马上就感觉到了疼痛,虽然可以忍受,不过确实他怎么知道。 他疑惑的问道“我为何会这样?” “不止如此,你小腹下关元穴是否还经常麻木。” 左见想了想,的确如此近一年来常常都会感觉到刺痛般的麻木。 子安说道“天下武学,并不是学的越多越好,而是学的越精越好。像你这样贪心的人,迟早会被自己的贪心所害。” 左见道“那我可还有救?” 子安问道“你真想活命吗?” 左见道“那是自然,有谁愿意去死啊!” “即使废除你全部的武艺吗?” 左见当场震惊“什么?全部武艺!” 这是最好,最快的办法,辛亏我发现及时,要不然最多五年,你必定经脉爆裂而亡。 左见很矛盾,以他目前的身份,要废除全部的武艺就等同于自杀,可要是真如这个小鬼所说,那自己岂不是等同于等死,这两项他根本无法选择。 左见非常认真的说道“废除武艺我实在做不到,你既然知道我的病根,可否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子安想了想说道“我师父就会全部的武林绝学,他活的时间可长了,我可以帮你问问他。” 左见道“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 子安道“不过丑话说前头,你可别抱太大希望,我师父武艺精湛,那是因为他体内有百年的功力作为根基才不止于此,至于能不能救你,那可不好说。” 左见沮丧的说道“如果上天非让我死不可的话,那我只好认命了。” 子安强忍着的笑声,终于忍不住了,他看到左见那可怜巴巴的面容,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左见见他如此,立刻察觉出了异样说道“小鬼,你耍我。” “等等等……别动手,别动手,我就算耍你,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鬼才相信你。” 子安收起了笑容说道“好了,是真的,不过你学的时间不是很长还算有救,拿着这本《易筋经》它有打通经脉强身健体功效也可以增强你的内力,不过你要记住,你所学的那些逆流经脉非正道的剑法,以后万不可在练了,不然就算你内力在深厚,日后也定会走火入魔。” 左见看着这本经书说道“这本书你从何而来,我翻遍整个圣佛寺都不见它的踪影。” “这是我师父给我的,我早已烂熟于心。” “你师父?难道他以前是得道高僧,罢了,这本书你当真可把它赠予给我吗?” 子安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师父从小就教诲我,做人要学会分享。” 悬壶济世三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月光下的子安和左见坐在石墩旁野炊,没想到这小小的山林,竟然还有野山鸡的存在,这可乐呵了他们。 左见看着子安那垂涎欲滴的眼神笑了笑说道“饿坏了吧!” 子安盯着烧鸡连忙点头,可不是嘛!我都忘记了我什么时候吃的饭,烧好了没有。 左见道“看把你饿的,这两只烧鸡都给你,今天让你吃个够。” “都给我,那你呢?” “我有酒,在说了我来之前就吃过了,若不是听见你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今夜恐怕你就没口福吃到我烧的鸡了。” 子安接过烧鸡吹了吹,上去就是一顿逛肯,他的确是饿坏了,从早上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还来回跑了那么远的路,肚子不叫才怪。 左见看着他的吃样微微一笑,他回想着以往每日都是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早就习惯了独来独往,冷漠人间。 如今他竟然会因别人肚子饿,而亲自给他捕捉山鸡烧给他吃,这种久违的朋友之情,让他心里乐开了花,虽然对方只有六七岁,但仔细一想交朋友与年龄大小的确没有多大的关系。 左见见他呛了一下说道“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你饿一天试试?” “哈哈~~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和你师父来皇城干什么来了。” “我们自然是悬壶济世的医者啊!” “你们来皇城当大夫,不知道皇城的大夫都被抓了吗?” 子安吃完烧鸡道“什么抓不抓的,不过这烧鸡有点咸了。” 左见递给他酒壶说道“敢不敢来点酒,可刺激了。” 子安闻了闻,他没喝过酒平时师父只是喝茶,仙灵山也没有酒,这第一次闻到酒味的他,感觉非常的辛辣。 左见道“如果没喝过的话,第一次喝最好先来一大口,感觉一下这酒的威力,如果咽下去了没吐出来说明你是喝酒的料,如果吐了出来,那以后你可能就与酒这种好东西无缘了。” 子安接过酒壶,两眼一抹黑,像喝水一样把酒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还没等左见反应过来,子安就把大半壶酒,全部都惯进肚子里了。 子安并没吐,而是打了一个饱嗝,他摇摇晃晃的说,左见大哥你怎么晃来晃去的,怎么到处都是你。 左见道“子安,你没事吧!子安,你还能走路吗?” 子安道“我不但能走,我还能飞呢!不信我飞给你看。” 左见看着窜来窜去的子安说道“糟了,他居然把大半壶酒都给喝了。” 子安晕晕乎乎的,没飞几下就撞树上了,若不是左见接住他,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来非得骨折了不可。 子安嘴里不停念叨着师父,师父,不要打我,师父,师父我会好好背书的…… 左见无奈的说道“既然你这么想你的师父,那我就送你回去好了。” …… 次日之后,子安从卧榻上醒来,头依旧昏昏沉沉的他,醒来发现师父在他的床旁受了一夜。 叶逸凡说道“醒了!” 罗子安点点头。 “洗把脸,把这碗小米粥喝了吧!” 子安似乎回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他似乎是喝酒了,绕后还是折腾了好一阵子,不过他是怎么到这床上的,他的确是想不起来了。 此时盛莲从另一个暗房走过来,她拿着一身整理好的新衣服放在他面前偷笑道“小猴子,出去时,记得把衣服穿上。” 迷迷糊糊的子安此刻才注意到,原来自己刚才都是光着的,别人喝酒怎么样他或许不知道,但自己喝完酒后原来是脱光光,尴尬的他瞬间拿着衣服躲在被窝里穿好衣裤。 叶逸凡说道“吃完早餐后,就起身去为皇城之中的百姓医治伤者去吧,到时候灵慧大师会陪同你一起去。” 子安道“师父,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叶逸凡摇摇头道“为师要考验考验你的医术,跟我学了这么久,你到底有多少长进。” 子安笑呵呵道“师父,你瞧好吧!弟子的医术绝对碾压群医。” “不可大意,记住有解决不了的不要莽撞,要回来告诉为师。” 子安起身道“知道了师父。” 盛莲看着子安离去后说道“仙人,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憋在心里总不是办法。” “皇城之中所有医者要么转行,要么逃遁,您让自己的徒弟在圣佛寺大摇大摆的举旗行医,万一让宫里人得知,抓走了怎么办?” 叶逸凡思考一下说道“有些事情总要去面对,去解决,逃避与躲藏只能缓解一时痛苦。人活在世上就会被生活所磨砺,没有一些向死而生的勇气和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盛莲似乎听明白了叶仙人所说的话,他似乎并没有说他的弟子,而是在教诲自己,有些事情逃是逃不掉的。 不过,她还是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她眼圈湿润的说道“叶仙人,我去给您沏壶茶水。” 叶逸凡看着她落魄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真是太拗了。 …… 圣佛寺大门旁,一面白黑字的大旗高高的树立在门前,旗上写道“济世小神医”五个大字而在旗下所站着的确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大师,灵慧高僧。 这让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看到了,迅速引起了围观,皇城中的百姓看着那坐在案板上的小孩讨论着,难道这就是医者吗?可是他还是一个孩子。 子安跳到案板上大叫道“济世小神医初来皇城,探病问诊只需两文钱。” 百姓说道“你一个小毛孩,要是医治不好,胡乱瞎治怎么办?” 子安道“你们看到我旁边的灵慧大师了吧!他能为我举出这面旗,就说明我的医术没问题,也绝不会给大家瞎治病,而且我敢在这里向大家担保,如果经过我的医治,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我退给大家一百倍的钱。” 灵慧大师此刻说道“大家放心,这位小神医,他的医术老衲是亲眼见过的,医术绝不比宫中的御医差,如果有任何闪失,圣佛寺愿一力承担后果。” 听到这句话,一些有小病小痛的人一个个来到这位小神医面前,可是刚想诊病,就来了一群官兵,带头的说道“把他给我抓起来。” 子安刚想抄家伙,身后便传来一声女娃娃的声音“我看谁敢。” 子安转身一看,来的不是别人,而是昨晚的那个小姑娘,俞英儿小主。 她今天打扮的非常漂亮,粉嫩嫩的小脸,搭配一身华丽的衣服,在清晨那一抹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清澈动人,就连子安看久了都为之动容。 俞英儿仰望着他说道“子安哥哥,你站的好高,能不能下来说话。” 子安恍惚了一会,跳了下来。因为“子安哥哥”这个熟悉的称呼让他暂时想起了师妹曼青,没想到俞英儿也有如此清纯可爱的一面。 俞英儿拉着他的手说道“子安哥哥,今天你要陪我玩。” 子安摇摇头回过了神道“我今天不能陪你玩,我这还有好多的病人,需要医治。” “那我叫我的医生替你,你来陪我玩好不好。” “不好,这是师父交给我的任务,我今天必须要完成。” 俞英儿嘟嘟嘴道“我不管,我就要你陪我玩。” 不过子安很决绝回答道“不行,今天不行。” 小荷说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没有你拒绝的权力。” 俞英儿听到这话很不舒服,她责备道“掌嘴,你们谁都不许冒犯子安哥哥。” 小荷立刻扇自己的嘴巴,求小主的原谅。 子安皱着眉头说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让你讨厌你吗?还不快让她停手。” “停。” “子安哥哥,我让她停了,这样就不讨厌了吧!” 罗子安很是无语,她完全没有领会到自己的意思,不过他还有很多病人要处理,暂时没空搭理她。 子安说道“灵慧大师,把旗挂在那颗树上吧!总是举着,怪累的。” “好的,挂完之后,我来帮你磨墨。” 俞英儿道“大师,我来帮子安哥哥磨,我从小就帮义父弄这东西,熟练的很。” 这句话一出,惊动了在场所有人,这西头小霸王为圣佛寺的小神医磨墨,真是想都不敢想的千古奇事。 子安说道“我写字比较废墨水,你可要磨快一点,别耽误了写字的时间。” 俞英儿道“你写多快,我就能磨多快。” 这有后台的人,就是不一样,那些官兵根本就不敢去缉拿这个小神医,只能多派人手保证小主的安全,他们站在两旁为其把关,子安不放心也让灵慧大师负责监督。 这一上午的时间,圣佛寺出了一位小神医的事情,很快的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很多人都抬着担架去寻觅这位小神医,其中也不缺乏俞垲的从中作梗,他现在可是无所不用其极。 虽然他已经知道祁太后可能不会怀孕的事情,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个俞英儿在他心里依旧是一个疙瘩,所以一旦有机会接近,他就会派人去刺杀,哪怕那些人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杀手。 他乔装自己的样子,用钱联络一些江湖上不起眼的人士,委派人混入了去看病的人群之中。 罗子安道“按照这个药方,早中晚各一顿,不出三日便会有好转。” “多谢小神医,我这就去抓药。” “哎~老伯,我看您腿脚不方便,您买的药这圣佛寺里还有一些,就在这里买吧!省钱又省力。” “那在好不过了。” 待他走后,俞英儿问道“子安哥哥,为何这老伯就能在这里买药,其他人你怎么不说?” 子安道“你没看到那老伯穿着和消瘦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很富裕,而且害了病还独自一人来探病,说明他不但不富裕而且还缺少人的照顾,这样的人作为医者能帮多少是多少,实在不行,他的医药费我出就行。” 俞英儿道“你很有钱吗?” “没有,不过我很有情意,下一位。” “很有情意”四个字让俞英儿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触动,从小任性惯了的她,从来都不会体会别人的心情,而如今看到这位处处都在为别人着想的他,才让他体会到了为别人想的可贵。 而下面来的这位是李城李捕头,这几天他为了找寻丢失的尸体,无暇顾及家中得病父亲,这不一早自己的父亲就有些难受一直的咳嗽,还好他家离圣佛寺较近,听说这里出了一位小神医,所以他带着父亲赶紧前来探望一下,万一传言是真的,父亲不就有救了。 子安一上午,终于让他看到了一位让自己有些棘手的病人,他看着这位老伯,赶紧起身向前为其诊脉。 子安询问道“老伯这样多久了。” 李诚焦急的想了想说道“大概快半个月了吧,之前没那么厉害,我就按照原来大夫给抓的药去熬了几副,可是没想到却没有起到好的作用,现在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子安道“先把他放在案板上,我听一听他的心脉。” “灵慧大师,麻烦您去把我师父叫过来吧!” 灵慧听到此话,赶紧前去。 子安说道“把之前所有的药方拿出来。” 李诚拿出药方,子安听了好长时间的心脉心里大概有了谱,不过他也确定,这样到底行还是不行。 没一会叶逸凡就出来了,他把了把脉问道“子安,说出你的方案来。” “回师父,徒儿推测这应该是肺痨。” “肺痨”二字,瞬间引炸在场所有人,就算李诚都跪在地上开始哭泣了起来。 虽然他们都不是很懂得医术,不过得这种病从古至今没有大夫能说是可以医治的,往往得这种病,不但会受人排挤,死了还要火化埋葬地点还要远离皇城,埋葬在偏远无人的地带。 一时间,好多人开始议论纷纷,场面也开始有些失控,在场的官兵拔刀而起,恐赫道“不想死的,都给我安静。” 可是,恐惧的心理会随着传递而改变的它的模样,听到肺痨的百姓,都以为那是什么传染性的疾病,就算有士兵们的威胁,这些患者也心里还是难以平复。 而那些不怀好意的危险分子,此刻也有了一些可乘之机,因为士兵们的目光开始分散,这么多的患者引起的骚乱,够让他们迷失方向了。 悬壶济世四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高台之上,只见一人瞪大双眼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跳上台去,直奔那无人守卫的小主,欲求至于死地。 在场官兵此刻回身凝望,可奈何距离不够反应不足,只能眼看着那刺客一步步逼近而束手无策。 俞英儿自知来不及躲闪,脑袋一片空白,双腿不听使唤,除了尖叫以外就是在原地等待着死亡。 届时两位反应机敏的人,一个拍地纵身一跃飞腿而出,一个楼着怀中美人掏出一把斩铁如泥传家宝刀准备力敌。 只见那刺客直接半空翻转,躲过了李诚的飞腿,紧接着落地一跃在次发起冲锋,而子安丝毫未躲,匕首也收回怀中。 这让很多人都为之一颤,心中不解,可子安却看得明白,他发现李诚的动作还未停止,落地的速度比刺客还快,接一记旋风腿,一下子就给踹下台去翻滚十几圈后晕躺在地,不知死活。 军官大喊道“来人,有刺客,把这些人全部都给我包围起来,一个都不许跑,违令者斩。” 一时间,出来了大批的官兵包围了这里,吓的那些百姓统统都围成一团,双手抱头蹲在墙角里。 军官感谢道“这位壮士,武艺可以啊!” 李诚道“不敢当,只是刚才我就觉得我身后的这些人有些古怪只是没有什么证据,没说而已。” 子安点点头,他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稳定心态为别人着想,真是很厉害了。 ~~ 趁着他们打斗,李诚父亲拉着仙人的手痛苦的说道“神医,别费力气了,我早就知道我这病了,只是一直隐瞒着诚儿,我医不好了。” 叶逸凡道“那你苦苦支撑到现在,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说来话长,其实我的心愿是,希望我儿能够早日完婚吧!不过我知道我没希望了看到了。” 叶逸凡道“以我的医术,我可你帮你延长半年的寿命。” 他摇摇头道“想必您也知道,我身体不止这一种病,我不想在拖累他了,您不必费心了。” ~~ 几句寒暄之后,李诚便没有继续搭话,他回头看着父亲,心中的悲痛万分,父亲怎么会得这种病都怪自己,只顾当差疏忽了对父亲的照顾。 而子安向俞英儿说道“小英儿,你不要紧吧!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回去吧!” 俞英儿道“我不,我不回去。” 子安道“你不害怕吗?刚才那么危险?” “有你在我就不害怕,要不然回去后我总做恶梦。” 子安还被俞英儿紧抱着,怎么推也推不开,子安很无奈,那些仆人和将士们也没法说什么,说情窦初开呢?总觉得这年龄是不是有点小。说紧张害怕呢?可是现在危险已经解除。 子安没得办法,只好拿出一包安眠粉,在她面前手轻轻一撒,吸入一点的俞英,渐渐的开始睁不开眼,慢慢的睡了过去。 在安顿好俞英儿后,子安赶紧过来帮师父的忙。 李诚他们来回检查了半天问道“神医,您能不能告诉我,肺痨当真就没得治吗?” 子安道“你放心吧!我师父出马,没有他解决不了病情。” 叶逸凡叹了一口气,随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子安,不可胡闹,年轻人你要节哀,你父亲的病已经太晚了,我束手无策。” 李诚听到此话,跪下哭泣着,父亲从小把他含辛茹苦养大,如今还没有好好的报答,却以病逝,心里是极其崩溃的。 子安也沮丧的问道“师父,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叶逸凡说道“师父也不是万能的,这种病本身就难以医治,外加上发现的又晚,确回天乏术了。” 叶逸凡完李诚父亲的话,心里也不好受,以他的医术最多也就是为他多延长几天寿命而已,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到时候还是得分离。 子安看着李诚慢慢的把李父抬走,心里极其的失落,他本以为师父是万能的,就算师父跟他说自己能够起死回生,子安都会相信,可如今当现实打在他脸上时,他发现原来师父也是凡人,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叶逸凡拍了拍子安的肩膀道“子安,你要学会接受现实,你后面还有好多病人,振作起来加紧探病吧!” “知道了,师父。” …… 俞垲在一次的刺杀计划被破坏了不过他也没有指望着一次就能成功,往后的日子还很漫长,不过眼前倒是有一件急事,那就是确认小柔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刚想去一探究竟的他,此刻马龙将军就赶了过来。 他表面深沉的说道“要去哪里啊!” 俞垲有些恍然,他这两天也想过去找马龙叔叔,可是他觉得马龙叔叔非敌非友,心里害怕所以就没敢去。 不过他既然亲自找上门来,他只好先装聋作哑道“马龙叔叔,我去给母亲守灵。” 马龙进屋之后关上了门,外面也都有人为其把守,他明知顾问的又问道“你要去哪里啊?” 俞垲看到此情景,也明白了什么意思,他直接说道“马龙叔叔,有些事情我不想提,想必您也知道,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马龙笑道“果然是聪明人,你放心这件事情我既然帮了你,我就会为你保守秘密,不过我来是想提醒你,不要动不动就派人去刺杀俞英儿,祁太后已经盯上了你,若不是我的人发现,替你解决了麻烦,你现在面对的恐怕就是祁太后了。” 此话一出,俞垲心里一惊,看来盯着他的人不止祁太后还有马龙。 还有你有一个家仆似乎叫汤吉,他的尸体我无意中发现了,你要不要看看,这时一位彪型大汉推开了门,他手抱着一个方盒子,打开在他的面前。 俞垲看到此人的头颅,吓得当场就站不起来,他惊恐万分的说道“你们想要干什么?快把他拿走。” 马龙手一挥,那大汉就关上了盒子,关门而去。 “没想到亲手弑母的人,还如此胆小,你有点让我失望啊!” 俞垲惊慌失措的说道“你想要干什么,你就直说,以后别拿这些东西摆在我面前。” 马龙道“我想干什么,你以后会知道的,既然你身边没有了仆人,刚才那个进门的壮士叫啊达,以后他就是你的新仆人,也是我们的联络人,我会告诉他你以后能做什么的,到时候你照做就行了,你有什么疑问吗?” 俞垲道“没有,没有,我听你们的。” 马龙哈哈一笑,随后满意的离去了。 俞垲此刻终于明白,原来马龙帮助他,是想控制住他,成为他的傀儡,不过没关系如今他势单力薄,先在他的庇护之下躲过一劫,日后在寻求机会将他一网打尽。 …… 子安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可以休息了,他回到会灵堂发现,师父他正在忙碌的熬制汤药。 子安问道“师父你这是在干嘛?” 叶逸凡说道“熬药啊!” 子安看了看药方,这不是治疗肺痨的方法吗?师父我就说你一定行。 “别高兴的太早,为师说了以现在的条件,我们医不好他,这只是能够帮助他延长最多半年的寿命而已。” “半年的寿命,师父没办法多延长一些吗?” “别贪心,你也为他诊过脉,也应该了解他的身体状况吧!况且为师说的半年也只是一个估算而已,或许更少也或许会延长,这里有很多因素影响的。” 子安坐下来想了想的确如此,他继续问道“师父那白天的时候,为何不告诉李诚。” “是他父亲要求的,我也没说什么,不过回来想了想,还是帮他儿子一把吧!” “那他父亲为何会这样说,难道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是啊!要不然以他的身体,恐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没时间了,你快把这药给他送过去,然后仔细观察一下效果,记住别让他父亲看到。” “那这药方呢?” “先留下等你回来,告诉我什么情况我在决定。” “徒儿,明白。” 盛莲端上一盏茶送到叶仙人面前说道“仙人喝口茶水,休息一下吧!” “多谢多谢,你有心了。” “叶仙人,您医术这么厉害,徒弟应该是广部天下吧!” “丫头,你想打听我的身世?” 盛莲道“妇女不敢,只是您帮助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理应该有所表示,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日后等我有能力了,好回报您。” “你是想走,那我先为你诊诊脉。” 盛莲伸出手臂,叶逸凡搭在手臂上过一会说道“嗯~这毒来的快,去的也快,你的确是可以走了。” 盛莲跪在地上感谢的说道“那多谢仙人了。” “不必多谢,快快请起,救人乃是我们的本份。” 那叶仙人,不知您还有什么其他的弟子,说实话我这一去恐怕难以回皇城了,到时候总得让我该如何回报您。 不用回报,我在皇城也不会久待,而且我只有子安这一个名义上的徒弟,你不用费心了,想走就走便是。 盛莲道“那怎么好意思,您可是救了我性命,我岂能不报。” “哈哈~~丫头,我叶逸凡在这世上,救的性命数不胜数,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什么回报,所以你不需要这样,快起来吧!” “叶逸凡三个字,让盛莲惊叹不已,他不是不相信,而是他无法想象,自己竟然被叶逸凡所救。” 盛莲那敢劳驾叶逸凡搀扶,她跪下感激涕零道“妇女不知是叶相国,曾经多有冒犯之处,还请仙人海涵。” “哎~你要是在称呼我为相国,我可翻脸了不让你走了,快起来别哭了,既然你有你的事情要去处理,那就去吧!给这十两银子可能对你来说不多,但我相信它足够你找到你想见的人了。” 盛莲不敢拒绝叶仙人的好意,活在世上还能见到叶仙人真是三生有幸,她接过银两说道“等我找到我师兄,必定让他带我前来向您道谢。” “走吧!趁着天黑,去找你你想见的人去吧!” …… 罗子安刚出门口,俞英儿就又跑了过来“子安哥哥,你好讨厌,让人家睡了这么久。” 子安心想,我要是能大睡一觉就好了,她还不知足,不过你又来干什么? “我来陪你啊!” “这天都黑了,你说你来陪我,你羞不羞啊!” “羞什么羞,我饿了,我来让你陪我吃饭。” 说到这里,子安肚子也叫了,的确自己也忙了一天,光顾着喝水了。 “子安哥哥,我带了好多好多吃的,我们一起吃吧!” 子安想了想,还是办事重要他说道“这样好不好,我这还有一件急事,等我忙完,我就回来找你吃。” 俞英儿道“你要是不来怎么办?” “我要是不来,你说怎么就怎样,好不好。” 俞英儿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不来,我以后每顿饭都缠着你吃一辈子。” “行行行,我答应你,我先走了啊。” …… 盛莲走后不久,灵慧大师就来了他问道“叶仙人,您有何吩咐。” 叶逸凡道“你派两个武艺高强的僧人,盯着盛莲那个丫头点,别让她在皇城出了什么事。” “仙人,您放心吧!她身份特殊,您吩咐过,只要她离开这暗房,自然会有人跟随他。” 瞧我这脑子,我的确说过,这么快就忘了。 仙人,您要不要休息一下,这天也黑了。 是有些乏了,真是不服老都不行了,熬一副药,都觉得累了。 仙人,说笑了,您的身体比我都结实。 哈哈~你比你那师兄强多了,不那么死板,会哄我开心。 师兄是方丈,自然要严厉一些。 对了,我徒儿身边的那个小女娃,她是什么人。 回叶仙人,她就是俞国亲与祁太后的私生女,俞英儿小主。 哦!原来如此,看来我这徒儿,艳福不浅。 灵慧道“这我就不懂了,不过最近她好像总是缠着子安,有不少人在议论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叶逸凡笑了笑“让他们议论去吧!我的徒儿以后有的是让他们议论。” 惊天秘密一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深夜皇宫,俞肖追查盛莲的死因两天两夜都没有半点踪迹,仿佛这个人凭空之间就死于非命了一样,根本摸不着任何的头绪。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杀人凶手,肯定是早有预谋,不然怎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有呢?” 祁湛英给肖郎端来一盏茶说道“虽然本宫与她只有几面之缘,不过看在她曾经把你照顾的份上,我可以帮你分析分析。” 俞肖笑脸相迎道“好~那你说说看,这件事情我应该怎么查。” 祁湛英其实也非常关注这件事,她总感觉这件事与她有种莫名的联系“肖郎,你就没有觉得这或许是一场误杀吗?” 俞肖说道“我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总感觉没有头绪。” 盛莲死的当天,我也在圣佛寺,这你是知道的。 我当然记得,那时候你还是淋着雨回来的呢!可把我心疼坏了。 可我每次去圣佛寺见女儿,往往都是灵慧大师安排在固定的房间,那个房间就是会庙堂,可是当天,我去的时候,灵慧大师却早已有事出门了,会庙堂也因大师的不在,所以就安排给别人了。 俞肖道“难道,这个别人,就是盛莲吗?” “没错,我问灵宝方仗,他确实把房间租给了盛莲。” 那然后呢? 然后女儿身边有一个宫女名唤小柔,这个宫女跟随我多年,我看她办事灵巧,讨人喜欢,所以才安排在女儿身边的,可是这个宫女,却意外的失踪了。 俞肖道“这和宫女失踪又有什么关系?” 肖郎,本来我以为也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后来我仔细一想,这件事情太巧了,当天可就是这个小柔劝阻我去别的会堂的,才躲过了一劫。 俞肖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会庙堂不是盛莲提前去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死的就是你吗? 祁太后说道“或许也有可能是女儿,因为歹徒他一定是事先就藏在会庙堂的,他并不知道会庙堂会突然让给别人,所以才打乱了凶手的计划。” 你继续往下说。 “女儿与我见面大多数都安排的很随意,所以知道此事的人,除了我们身边有数的宫女之外,圣佛寺就只有灵慧大师,如果刺客提前安排刺杀,他必定要提前知道本宫与女儿的行踪,他才能事先做好准备。” 灵慧大师,不可能有加害之心,那就只剩下身边的宫女和太监了,如果他们想要害我的话,可提前安排好刺客,躲在会庙堂里,然后等我进去在进行刺杀。 可是她没想到本宫并没有去会庙堂,而是无奈之下,被小柔带去了会灵堂,这才是让凶手失败的关键,于是凶手对小柔怀恨在心,很有可能因为报复,就把她给杀了。 俞肖想了想说道“听你这么一说,这件事情,就有点眉目了。” 祁太后说道“可是,这毕竟也只是猜测,你不是说女儿,看到了凶手而且还是俞垲吗?” 俞肖道“这绝对是女儿看错了,我找马龙亲自确认过了,垲儿一直都与马龙待在一起,从未离开过客栈,而那些老板与伙计也都可以证明。” 祁太后却有些犹豫,她是相信自己女儿的,不过这一切都要找到小柔才能定论,如果祁太后的猜想是假的,那么女儿所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而且马龙在帮助俞垲撒谎。 俞肖道“英儿,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都叫你两声了。” “没什么,只是感觉有点闷而已。” “这冷秋就是这样,房窗紧闭不透风,要不然很容易得风寒的。” 祁湛英趴在他怀里说道“所以我才不喜欢冷的季节,要是现在可以去南方去玩就好了,那边暖和些,不像这皇城一年四季明显的很。” 俞肖道“这有何难,等徐摩凯旋归来,我们就去。” 祁湛英冷笑道“他是不会归来的。” 俞肖皱起眉头道“这是为何?” “你少装蒜,我问你,这徐摩是不是很喜欢他的师妹盛莲。” 俞肖想起以前,的确如此,到至今为止这个徐摩都还惦记着盛莲,只不过他有了英儿以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你知道,徐摩此次出征的条件是什么吗?就是等他凯旋归来后,你把盛莲让给他。” “我怎么让?” “当然是写休书啊!这样她就可以改嫁了。” 俞肖此刻才明白,为什么徐摩会那么痛快答应英儿,而且还如此火急火燎的前去刑洲了。 不过他继续问道“英儿,你刚才说徐摩不会回来,难道你要对他下手吗?” 祁湛英道“肖郎,我也不想,我之所以要全面封锁盛莲死去的消息,就是因为不想让徐摩提前知道,如果徐摩一旦得知盛莲死了,那么他第一怀疑的就是我们,以他的在领军方面的才华,外加上他又非常熟悉我们的军队,这要是因为此事叛变投敌,那么你以后当上皇帝,必然会多一位强大的敌人啊!” 俞肖想了想,徐摩此人的确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为了盛莲他也非常有可能做出敌变的事情来,可是要斩杀他一个上将军又谈何容易啊!此事弄不好就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祁湛英也想着该如何灭杀徐摩,他这样的人才,只能靠毒药来制服于他了,所以他写了一封信,给刑洲太守黄升,让他在剿灭贼首后,悄悄的用毒害之,可免刑洲三年赋税。 这黄升本就是一个贪财之人,祁太后此信的意思定会让黄升明白,三年的赋税,那可是一大笔白花花的银子啊! 不过这信却让七星斋的人有所注意,他们也不知道是谁的命令,不过既然是上头的意思,他们就悄悄一路跟随信使,在信使在驿管休息时,神不知鬼不觉把信全部给摘抄了了下来,估计明天晚上就能送回七星斋,然后自然会有人前来领取。 …… 罗子安很快的就来到了李诚的家,药送来时还是热的呢!李诚拿过药给父亲服用完了,没过一会,父亲就不咳了,慢慢的安静下来入睡了。 李诚出门感谢道“小神医,我李诚给你磕头了,你就是我的大恩人。” 子安说道“李大哥,您实在是太客气了,快起来吧!您不用谢我,说实话我们也只是为他续命而已,李大伯的病情太严重了,医术已经无法能够医治他了,不过我师父说这药如果按时吃,然后多加保养,多呼吸新鲜空气,能让李大伯多活半年左右的时间。” 李诚听到这里心里依旧很难受,他跪下说道“那你能求求你师父吗?半年太短了。” 子安道“白天不是说了吗?我们也不是万能的,不过我们能这样做,是因为我师父知道李大伯还有一个心愿未了,大伯想看着你成亲,所以这半年时间你应该怎么做,我们就不多问了。” 李诚心里愧疚难当,这几年他全部时间都献给了工作,而如今也快三十的人了,脸色沧桑身无分文的他该如何是好。 子安道“你也不必发愁,也不用给自己心里太过负担,至少李伯伯还有时间不是吗?” 李诚道“多谢小神医,会完成父亲的心愿的。” “我相信你,那我走了,药方我明日一早送来。” “恭送小神医。” 子安走后,同为捕快官差的张涛与于海来到他的家里。 于海道“老大,您让我查的女尸盗窃案,终于有眉目了。” “什么眉目。” 张涛道“老大你不是说,这一般偷窃尸体的人要么是变态,要么就是有作案动机的人想偷梁换柱。于是我们就对这方圆五十里快马加鞭的进行了一次问话,结果发现这方圆五十里没有女性死亡。” “说重点。” 于海道“重点是我们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两个偷偷下山喝酒的僧人,他们喝醉酒说道,俞国叔的夫人盛莲,前两天就死于圣佛寺的小园林里,你说这巧不巧。” “什么?”李诚听到这个消息当场震惊,他仔细一想这件事保护的这么隐秘,一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说道“你们两个,今天的这件事情,谁都不要说,就算是亲人也不许说。” “放心吧!老大,我们自然不会说的。” 那好,今天你们先回去,等明天有时间的时候,我在去找你们商量一个具体的对策。 张涛和于海点点头,他们跑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休息一下了。 …… 而那可怜的盛莲,她悄悄地去找师哥徐摩,管家却告诉她,徐将军去刑洲剿匪去了,得知此消息后的她一下子就走投无路了,回圣佛寺便要待在这令人伤心欲绝的皇城里,她实在是不想了。 于是,她就去找了马龙,徐师哥说过,马龙算是他的比较要好的朋友了,而且马龙这个人为人憨厚,做事稳重,相信她会谅解我的苦衷,然后把她送出皇城,自己去刑洲寻找师哥。 可当马龙看到活生生的盛莲时,心里是又惊又喜,他问道“盛夫人,你是怎么起死回生的,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盛莲道“马将军,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死,遇到了两位神医,把我给救活了。” 马龙道“什么样的神医,有如此高超的医术。” 盛莲没有回答,毕竟叶逸凡的称号,不是乱说的,她亲身经历过自然会相信,别人恐怕是不会相信的。 马龙见盛夫人,避而不答,也明白了什么意思,他又问道盛夫人“那既然你出现在这里,那棺材里的尸体就是假的了。” 盛莲道“是的,不过这件事情,还要请马将军替我保密,有些事情我的确有难言之隐。” 马龙道“我明白,我明白。” “马将军,我来是想求您帮个忙,我想出皇城,我现在不方便露面,恐怕自己独自出皇城会引来很多的麻烦,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把我送出皇城。” “盛夫人出皇城,是不是想去找徐摩徐将军啊!” “嗯,是的。” “嗯~没问题,不过现在天色已晚,等明日一早,我就安排人,把你送出去。” “多谢,马将军。” “谢什么谢,我与徐将军是多年好友,这点小事,不足挂齿。这样我让下人先安排盛夫人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好出发。” “那就有劳了。” 待盛莲下去后,马龙阴险的流露出了笑容,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盛莲还活着,这简直就是天降大礼,有了这个女人,就等同于有了徐摩,这样一来俞肖和祁湛英,想不死都难。 不过他仔细的想了想,知道他活着的人,只能是他自己,这样他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控制徐摩。 他想着她应该是从圣佛寺出来的,所以知道此事的应该有那两位得道高僧,不然不可能隐蔽的那么好,还有他们守护的那老头与小孩,他们应该就是盛莲所说的神医,在加上她应该是先去的徐将军府,徐管家应该也知道她活着。 所以先从简单的来,来人,今夜把徐将军府上的执夜的管家杀掉,记住下手干净点,别漏出任何马脚。 “是,将军” 不过接下来的这几个人,那个小鬼容易,可是那个老头,实力深不可测,要想屠杀他们,必须得要用点狠的才行。 “通知七星斋,让他们去准备秘密武器。” “将军,这秘密武器要从总部调配过来,您真的要用。” “拿我的令牌去即可,我要你们五日内,把东西给我带过来。” “属下遵命” ~~ 而偷偷跟随盛莲的两位高僧,他们看见盛夫人先是去了徐将军府,然后又去了马将军府就没有出来,便回去一个禀报给了叶逸凡。 在旁的灵慧大师说道“这马将军就是那硬闯受伤的的那位将军,此人不可信,表面上看起来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其实心里阴险的狠。” 叶逸凡也想了想那位将军,的此人下手狠辣,的确不是一个信任的人。 “这样,你们别太深入,避免他们发现你们,在远处观望,如果他们出城看清楚是谁,然后派人跟踪,如果没有我们可就要赶快想一个营救计划,记住多带两个人去,也把之前的人替换休息一下。 是,仙人。 惊天秘密二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两日后的正午,一个和子安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带领他去一个偏僻的小村落去探病,说他家里的大哥不小心摔断了腿。 子安也没提防,毕竟对方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级,着急的都快哭了,想来一定是很严重。 可他推门而进,里面确实有一个男子,躺在床上,可当他刚想去查看他的腿伤时,突然之间身后就冒出来一个人,持剑而刺。 子安虽无防备,但他反应机敏,在那刺客从房梁上下来的瞬间,他的耳朵就听到了声音,迅速掏出匕首挥剑抵挡。 “怎么是你?”子安惊呼道。 左见说道“大哥来试试你的反应,经此一试你比以前更加灵敏了。” 子安苦笑道“你又不是没见过金刚,把你扔下去练上个把月,你也能像我一样。” 左见一想到金刚,还是有些汗毛直立,他脑海里脑补着画面,陪金刚练习个把月,自己不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啊。 子安看着这位摔断腿的男子,他身上有好多处淤青和伤痕,这到底是从哪里摔下来的,怎么会如此严重。 孙焕说道“你好小神医我叫孙焕,这是我弟弟孙然。刚才多有冒犯了。” “没关系,左大哥打招呼的方式就这样,不怪你的。” 左见道“我这叫试探,别诋毁我啊!” 孙大哥,你这满身的伤到底是从哪里摔下来的。 孙焕看了看左见。 左见说道“他是自己人,你放心吧!” “我是从悬崖上自己跳下来的,还敢好底下有一颗参天大树没有把我给摔死。” 跳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此刻左见说道“他是我们七星斋最能偷盗的人,可以说这世上没有他拿不到的东西。” 子安惊奇道“偷盗?怎么你们七星斋连这种人都有陪养吗?” “七星斋是不分白与黑的,只要你有自己的看家本领,你就能在七星斋拥有一席之地。” “不敢苟同,不过谁让我是医者呢!” 左见道“子安小兄弟,你以为像孙焕这样的人才,只是偷一些金银珠宝吗?那你就太小看他们了。” 子安道“那他还能做什么?” 李焕可是为七星斋立下过很多汗马功劳的,他能从敌人身上神不知鬼不觉的窃取机密,并在获取后还能原封不动把东西还回去,这种本事可遇而不可求。 “原来他就是间谍。” “间谍!”两人异口同声道,什么意思? “就是能够悄无声息盗取机密的人。” 李焕道“这个词语用的好,比盗贼好听多了,不过听你这么说,难道你也拥有这样的本事。” 子安摇摇头说道“我师父并没有教我,他说以我的性格,即便是学会了也不屑于用,所以只是和我说有这样的人而已。” 左见道“你师父了解你,不过我佩服的是这世上有没有你师父不会的。” 子安稍微停了一下敷药,然后绞尽脑汁的想了想说道“没有。” 左见无奈的笑了笑,你倒真不谦虚。 “好了,孙大哥的其他伤口,我已经包扎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这腿伤得需要左大哥帮一下忙。” “没问题,来吧!你要我怎么做。” 孙然找几个笔直的木条来,左大哥帮我按住他的腿,不要乱动。 “木条来了。” 好,孙大哥我要开始了。 “来吧!我以准备好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子安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他喝完白水写完药方后说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孙大哥一定要按照药方来服用汤药,我保证您以后的腿虽不敢说和以前一样,但不会有太大差异。” “多谢,小神医。” “好了,我收拾完东西后就要走了,回去后还有其他病人等我去医治呢?” 孙焕说道“孙然,快送送神医。” “嗯。” 左见问道“孙兄究竟是什么样的信,让你冒如此大的风险。” 孙焕从床下拿出他抄录的附件给左见说道“是一封送往刑洲的信,而且还是一封谋杀信。” 这让子安刚想走的子安有些好奇,毕竟他是从刑洲过来的他说道“刑洲的信,我能看看吗?” 左见与孙焕相互看了一眼随后把信递给了子安。 子安一看,里面有提到白虎关,那里不是师妹他们所在的地方吗,可是这个徐摩又是谁?子安好奇的问道。 孙焕反问道“小神医,你对这封信也感兴趣?” 子安如实回答道“我有很重要的人在刑洲的白虎关内,所以我想问的是这个徐摩当真能攻破白虎关吗?” 左见说道“别人我不敢保证,不过这徐摩大将军可不好说,此人的统军作战能力,听说都能赶上百年前的叶逸凡相国了。” 听到这里子安安耐不住了他背上医药箱说道“我有事,先走了。” 匆忙的背影让他们一时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们也无暇顾及那些了,孙焕虽然是七星斋的人,但徐摩以前救过他的弟弟孙然,所以这份恩情他记得,当他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心里想着就是该如何告诉徐将军。 也因此遭受到七星斋的怀疑,若不是左见是星使暗中救了他,孙焕恐怕就不在人世了。 …… 子安匆忙的来找师父,告诉了他今天所知道的一切,叶逸凡不慌不忙的缕缕胡须问道“子安你在担心什么?” 子安认真的回答道“师父,师娘,师弟师妹她们都在白虎关附近,您说会不会有危险?” “会,攻城略地本身就危险,士兵们走过的地方,打下的城池,定会有损伤,无法避免。” “那师父,我们快回去救师娘他们或者提醒他们远离战场,到安全的地方去。” 叶逸凡严肃的问道“哪里安全?逃的了吗?又该逃去哪里?这里是皇城没有硝烟的战争,难道就安全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子安无法回答,师娘只能静养无法长途跋涉,师弟师妹她们还有自己的家人恐怕也难以逃离,况且就算是自己还在刑洲,就一定能保护好他们吗?那场大火就是很好的证明,寡不敌众自己就算在聪明,也抵挡不了众人毁天灭地的破坏。 子安又想了想向师父说道“师父,您一定比那个徐摩厉害,如果您回去能够指点一二,相信定能打败徐摩。” 叶逸凡叹了一口气“子安看事情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为师问你如果没有徐摩将军,难道就不会有其他人去攻打刑洲吗?” “这~应该会有。” “为师在问你,为什么会有战争?之前为什么没有?” “因为,因为。”子安回答不上来。 “子安,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你现在回答不上来为师可以理解,日后你要加倍努力,不光是师父,其他人身上也能学到很多的东西。” “弟子,以后定加倍努力,不负师父所望。” 你先起来吧,来为师这里。 叶逸凡坐在椅子上,他抓起一把白色的棋子说道“我们一路走来,听到了许许多多有关于皇城中的一切,为师问你现在皇城是谁在掌控。” 子安道“是祁太后和俞皇叔。” 叶逸凡摆上两个棋子继续说道“皇城是国都,谁统治了这里谁就掌握了天下,如今是他们以后或许就是别人,那么他们两个人,分别都掌握了什么?” 这个子安知道“祁太后掌握了经济大权,她的朝凤商号一路走来见过不少,而俞皇叔接管了定国候全部的军队麾下听说有五员猛将。” 叶逸凡又摆上五颗白色棋子说道“现在北方有两颗黑色棋子,他们日益壮大虎视眈眈,在这棋盘上一点点占据他们的位置,他们选择了如何面对。” 子安道“他们派出了三员大将,领兵二十万前去剿灭。” “而如今,南方也有一颗小黑棋子,他们又选择了怎么办?” “他们只派出了一员大将前去剿灭。” 叶逸凡有些不满意的缕缕胡须。 子安想到说“他们虽然派出了徐摩徐将军,但是这颗白色的棋子,已经遭受到了他们的怀疑,如果能将这颗棋子变成黑色,那么南方就也有了两颗黑色棋子。” 那你可知该如何让白变成黑吗? 子安想了想,他只有一封信,这封信还是抄录的,如果这样拿给徐摩将军,说祁太后联合刑洲太守黄升想要毒害你,恐怕不现实。 叶逸凡看着子安捉摸不定的样子说道“那封信里是不是没有交代,祁太后为何要毒害徐摩将军。” 子安点头说道“的确,信上只说了等徐将军剿灭叛党后,就安排黄升太守毒杀他,原因并没有交代。” “你不好奇吗?” “师父,难道你知道为什么?” 答案就在盛莲身上,今夜你去马龙将军府把人救出来,然后让她告诉徐将军,相信徐将军就算不变成黑色,也不会听白色棋子的差遣了。 马龙将军府,师父的意思是,盛莲夫人被马龙给抓住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这两天都在忙,可能忽略了盛莲,不过你要做好准备,去将军府救人,不可动用这里的武僧,避免日后会给他们添加麻烦。 徒儿,我这就去准备。 还有,不可大意,如果遇到麻烦立刻撤出来,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是,师父。 子安离开后,想了想如果真如师父所料,祁太后就面临了南北两面的敌人,他对付北方就耗费了三个白棋子,那对付南方至少也得有三个白棋子,祁太后没有,那么她定会顾及南方,而不敢在向北方继续一味的进攻,这样一来天下就会分成三股,相互牵扯,相互制约。 …… 子安首先来到是俞英儿这里,要想从将军府救人只能智取,马龙也是俞皇叔手下的一员大将,若想救人,此人太碍事了,必须得要一个有身份的人牵制他。 而在子安认识的人里,有高贵气质和身份的,就只有俞英儿了。 小荷道“小主,罗子安求见。” 此时的俞英儿刚睡完午觉,她听说子安哥哥来找她,心里兴奋不得了,她起身站到镜子面前照了照自己感觉很标志后,就冲出了门外。 “子安哥哥,你来了。” 子安看着她活泼美丽的样子说道“我来了。” “快进来,我给你准备了好吃的点心你先吃点,随后美味的大餐就到了。” 子安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饭?” “我当然知道,我在你身边,看着你每次都忙的废寝忘食,你不饿我都饿了。” 子安想想也是,这两天的确是来回的跑。 “子安哥哥,我和义父说了,让他把关押的好多大夫都放了,所以你以后就不会这么忙了。” 子安道“那我替那些大夫谢谢你,其实这几天我也一直想着问你义父,为何要如此。” 俞英儿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天子病重,他们都是给天子看病的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子安安慰她说道“有些事情,其实不知道也好,那天的事忘了吧!” 俞英儿这几日也没有睡的太好,自从知道自己是他们亲生的后,心里总有块疙瘩,让她心神不宁。 不过这一切,都不算什么,只要她见到子安哥哥,心里就莫名的不会多想。 子安大口品尝着刚上来的鸡鸭鱼肉说道“小英儿,你也吃啊!来张嘴,我喂你一个鸡腿。” 俞英儿大口一张,子安把鸡腿放在她的嘴边,她拉着他的手细细的品尝,这一举动非常的亲密,瞬间惊呆了那些下人。 子安也只是关心,听到那些声音的她,估计心里一定会不好受,看她也都瘦了一圈了。 俞英儿非常欢喜,她不爱鸡腿,以前她吃饭一般整只鸡她都不会动,可是从今以后,估计桌子上每天都要有鸡肉了。 这细微上的改变,在孩子眼中或许算不上什么,可是在大人眼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主情窦初开的这件事情,这些下人们必须要告诉祁太后的,不然若以后因此人闹起矛盾,祁太后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他们定免不了严重的责罚。 惊天秘密三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子安和俞英儿开心的吃完饭后,就带着她去洗手,子安从他的房间里拿出几块皂角有紫色的,红色的,黄色的,白色的,绿色的每一块皂角都有着它独特香味。 俞英儿闻了闻“子安哥哥,这些都是什么,好香啊!” 子安得意的说道“这些东西叫香皂,洗澡用的,把你的手伸出来,先用水打湿。” 子安拉着俞英儿的粉嫩的小手,放入温水盆里泡了泡,随后随手拿着一块紫色的香皂将他们的手一起柔捏,没一会四只小手就都起了乳白色的泡液,清洗完后子安伸出手让她一闻。 “怎么样,是不是我手上就有了薰衣草的香味。” 俞英儿闻了闻,惊喜的说道“真的哎!子安哥哥这东西真神奇,比花瓣好用多了。” 那是自然,这可是独一无二的配方,全天下就只有我与我师父会。 爱漂亮的俞英儿非常满意,他问道“子安哥哥,可不可以有米兰花香味的香皂。” 当然,什么花香味的都可以。 俞英儿兴奋的投入子安的怀里,那我要我喜欢的香味,而且你要做好多好多个给我,这辈子源源不断的做给我。 “没问题我教你,而且我还有关于这类的好多配方,先给你弄瓶香水怎么样。” 俞英儿点点头,好啊!你弄什么我都喜欢。 子安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那我给你整这些,你也帮我一个小忙好不好。” “行啊,子安哥哥,你说什么忙,我做到的一定帮你。” “你看啊!我们在一起吃了午饭,等到晚上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帮我把马龙约出来,时间最好是两个时辰左右。” “你要见他吗?” “不是,我不见他,是你要见他。” 俞英儿想了想,她有些生气,她并不是责怪子安哥哥送她的东西,而是生气子安哥哥因有事求她,才愿意送她东西。 看见俞英儿莫名的不开心,子安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了,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子安继续笑脸相迎说道“英儿妹妹,是不是我让你不开心了,我错了,别生气好不好。” 这可没人教子安,只是他从记事开始,但凡师娘莫名其妙的生气,师父首先想的就是认错,然后等师娘气消了,在进行爱的教育。 子安也只好照猫画虎,现学现用,不过你还别说,方法虽然土了些,不过还真管用,俞英儿见子安诚恳的承认错误,便开口理会他说道“那子安哥哥,你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就好,对你我可不是送礼才办事的人。” 子安这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只是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吗?在他心里若是一上来就让她去帮忙,心里总感觉有点别扭。 “英儿妹妹,刚才是我见外了,不过你真的有办法让马龙将军在晚饭时离开他的将军府吗?” 俞英儿想了想说道“我义母去世到现在是马龙将军和我义父一起埋葬的,可埋在了哪里,我义父并没有告诉我,我可以以此为由请他吃饭,地点就选在兴福酒楼,那里靠近皇宫,马龙将军府离皇宫就算骑马赶到也得一炷半香的时间,这一来一去两个时辰足够了。” 子安感谢道“英儿妹妹,多谢了。” “还要我帮你什么忙吗?你直说好了。” “不用了,英儿妹妹,这几块都送给你,你说的米兰花香,我会想办法给你弄的。” “子安哥哥,你这就走了。” “嗯,有些急事,要处理。” 看着子安哥哥离开背影,俞英儿的少女心又泛滥了,对他的这份心思也逐渐得在心里扎了根。 …… 子安离开后就去找的李诚,若想在将军府救人,没几个身手矫健的还真办不到,在皇城如果不动用圣佛寺的人,那他的人选就只有两个了,一个是左见,一个就是这位李诚。 有一个词语叫一见如故,或许子安在看到李诚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他在得知父亲病危的时候,内心里居然还有一份稳重理智的的心思,这样的人实属难得。 子安先是为李父把把脉,经过服用师父的药方,李父明显没有以前那么痛苦了。 李父道“小神医,我这病,真是辛苦你了。” “李伯伯,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好生的静养,多想一些开心的事情,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说不定您还能见到七八个孙子呢!” 听到这话,李父开心的欢笑,小神医真会说话,就冲你这句话,我也多活几年。 李父之所以如此高兴,是因为李诚终于肯放下自己官差,张罗媒婆给他介绍对象了,先不说别的,就李诚这副秀气模样,找个对象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李诚见小神医来沏茶来说道“小神医能从百忙之中赶来,实属不易,来喝口茶水放松放松。” 子安双手接过茶水说道“李诚大哥客气了,不过在过几日我就不会那么忙了,皇城里的大夫最近都陆续的从皇宫里出来了。” 李诚惊叹道“他们都出来了,是小神医的杰作吗?” 子安摇摇头,不是,是我的一个朋友。 “那你的这位朋友,真厉害!” 子安心里想,她哪里是厉害,祁太后是她的亲妈,自己女儿出手,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事情却没有子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祁太后之所以放了那些医者,是因为她也了解,救明帝无望了,等到把他们都放出去的时候,祁太后就会宣布明帝被奸人所害,瘫痪在床,集天下医者救治无望,故册封俞皇叔称帝。 这才是祁太后真正的如意算盘,只是他们没能想到而已,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不管是叶逸凡还是罗子安他们从来都不关心谁做皇帝,他们只在乎那些有情有义的人能否欢聚一堂。 子安有意的把李诚带到外面,有句话说得好,罗子之交,淡如水。他看李诚是君子,所以有事帮忙也不拐弯抹角。 “李诚大哥,今晚可否愿意帮我去将军府救一个人。” 李诚几乎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感觉到非常的诧异,先不说别的,就拿他的医术来说,行医几十年的老医者未必能有他这份心境和医术,更何况他还只是一个非常正直的孩子。 就冲这一点,李诚也会帮助这样的人,马继光他们不就是李诚当时说通了为难他们的守卫,而放出去的吗? “小神医,你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放火。” “放火?” 没错,我要你放火,火势越大越好,最好能烧跨整个将军府。 李诚道“那个将军府?” “马龙,马将军府。” 李诚想了想说道“这马龙将军平时没做过什么好事,是一个比较平静的人,这年头这样的人一般都算是好人了,火烧他的将军府难道他犯了什么大错吗?” 子安只回答两个字“当然!” 李诚一笑“我相信小神医的人品,你说吧!今晚什么时候。” “听我指令,大概在吃晚饭之前动手。” “好,没问题。” “李诚大哥,多谢了,回见。” …… 冷秋的夜总是来的比较快,这不马龙无奈之下被一封信给叫走了,他也不想去吃那顿饭,只不过俞英儿为了帮助子安,假借的是义父的身份,她差遣小荷让宫里的人传的话。 这幸亏俞肖没有当上皇帝,要不然这可是假传圣旨的罪名。不过俞英儿可不管这些,既然自己的身份特殊,自己就可以使用权力,谁让他们是自己亲生父母,谁让他们不承认他们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不过这让祁太后与俞肖他们心里产生了疑问。 他们问道小荷“小英儿为何会突然请马龙将军呢?” 小荷回答到“小主人说,她想知道义母埋葬在何处,想为其守灵。” 祁太后默默地不说话,她表面上略显嫉妒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女儿对义母如此这般捞心费神,那么日后对亲生母亲,不得更加百般珍爱啊! 俞肖道“你们也不知道劝劝吗?竟让她如此胡来。” 小荷跪下低头,不敢说话。 祁太后劝了一句说道“行了,女儿能有这份孝心实属难得,既然女儿想知道你就成全她吧!” 俞肖想了想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成全她,不过小荷,你们要精心的照顾小主,若是在敢让她淋雨生病,你们知道后果。” “我们一定精心服侍小主,小荷还有一件事情要禀报。” “小荷发现,小主似乎有意中人了。” 这句话一下子让他们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回皇叔,奴婢们不敢隐瞒,这件事情发生太突然,我们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这怎么可能,她才六岁,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祁太后说道“先别质疑,那男孩是谁?” “回太后,是一个叫罗子安的男孩。” “罗子安!是不是在圣佛寺的那个。” 俞肖道“难道是一个小和尚吗?” “回皇叔,他不是,他是借住在圣佛寺的一名小大夫,医术了得自称小神医,救治了不少病人。” 祁太后也着急问道“你们是如何判断小主的意中人是他的呢?” “最近小主一见到他,就投怀送抱的,而且连吃饭都吵着闹着和他一起吃,小主俗来不吃鸡肉,但是为了这个男孩,居然开始吃了鸡肉,不止如此还……” 俞肖怒道“够了,一个小娃娃竟然敢称神医,一听就是小骗子,待我亲自斩了他。” 祁太后阻拦道“肖郎,莫冲动,你要是亲手杀了他,女儿的心里会怎么想?” “她因义母去逝已经心情低落了,这时候难免会有人窜感情的空子,你若是现在一怒之下杀了他,一定会烙下女儿对你的怨恨的。” 俞肖想想也是,他回来问道“那你有何办法?” 祁太后琢磨转了转眼睛说“他不是号称小神医吗?那么我们就让他去医治一个不可能医治好的人。” “不可能医治好的人!”俞肖瞬间明白,满意的点点头。 祁太后说道“明日你们把这个小神医带过来。” 小荷说道“奴婢遵命。” …… 子安利用自己卓越的轻功仔细的查阅了一下,马龙将军府的布局,没想到这马龙将军府房间还真是多啊!比圣佛寺的房间还要多,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么多的房间,若不是之前那两个武僧,告知盛夫人被关在那个房间里,恐怕今夜一整夜都难以救出盛夫人。 左见说道“你可真敢干,这马龙将军府可是皇城里最大的将军府。” 李诚道“最大的将军府?我记得最大的不是定国候府吗?” 左见道“这位兄台你可能有所不知,马龙悄悄地卖下了两条小街,来扩充自己的府邸。”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有七八年了吧!那两条街曾经是黑市,后来官府查收,就被他悄悄收购了。” “原来如此!” 子安说道“你们别讨论大不大的问题了,现在情况有变,我要救的人在西面,而西面没有门,我无法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妇人从西面逃走,最近的出口在正北门,也就是我们面前的这个大门。” 现在的问题来了,李诚大哥,你必须马上带着你的人去东面燃起大火,火势吸引的人越多越好。 “没问题!” “左见大哥,你装成蒙面刺客负责抢东西,毁坏东西吸引剩下的人,记住一定要拉满仇恨,让他们把目标锁定你,待我救出人后,我会放烟花示警,到时候你们就赶紧撤出来。” 你放心,我好歹也是七星斋星使大人,这点小事,没问题。 看马龙已经离开了,见大火烧起,左见大哥你就行动。 左见说道“子安兄弟,你也要小心,这马龙将军我们七星斋可一点他的资料都没有,我曾经提议过要对马龙进行调查,可上面却一直没有表示。” 子安想了想道“你是说马龙这个人有问题,难道他与你们七星斋有关联。” 左见道“这也只是猜测,不过根据我在七星斋这么多年的经验,大部分我们涉及不到的领地,都难免不会与我们有关联。” “我明白了,我会小心的。” 进入皇宫一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炽热的烈火,惊扰了太多的人去扑救,他们有拿桶的,有拿盆的,甚至连大碗都用上了,可是这火就跟着了魔似的,越救越欢,根本就不带灭的。 这多亏了子安,他卖了许多的高纯度的烈酒,这东西洒在这全是木头建筑的房间里,着的是非常的兴旺,外加他们都是有准备而来,大量的干柴还涂抹上了黑油(石油),想要用水救火,那只能加剧火势的燃烧。 马龙将军府上下忙成一团,如此大的火势如果不全力加以控制和隔离,那么一夜之间大火就会把偌大的将军府化为灰烬。 马龙的副官孟庆一心想,这定是一场早有计划的阴谋,所有人都去东面灭火去了,那么贼人定是去别处搞事情去了。 此刻一个黑影在房顶上悄悄闪过,他动作虽然很轻盈,可惜还是让他给发现了,孟庆一说道“你们几个先随我来!” 孟庆一一直追寻,只见他直奔马龙将军的卧室,把里面的东西都胡乱翻了一通,见有人迅速赶来,他拿起一样东西,就跑了出去。 “可恶,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东西真是狗胆包天。” “给我追,一定不能让他给跑了。” “是,大人。” 左见诱敌的计划成功,他从南门飞奔而去,子安见到他身后追了一大帮的人,马上起身而去。 他跟武僧给他画的地图,精准的找到了关押盛夫人的房间,当他悄悄从房顶透光而看时意外的发现,这个房间隐藏着许许多多的小红细线,想必这应该是预防有人会偷偷进入这里而特别设立的房间,还好自己多了一个心眼,要不然贸然进入,稍有不慎可就小命难保了。 不过这类的机关术对于他而言,总感觉有点熟悉感,似乎在书上见过,他努力回想脑海里的记忆,果然让他给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师父尘封在箱子里面的那些破书所记载的机关术吗? 他们是如此得知的,这些机关术师父因嫌弃操作起来过于麻烦所以早就做了升级,没想到我在这里还能见到师父以前的机关术。 算了,不管这些了,这个机关术的开关,应该是院子里的石座灯,只要延画正圈的方向转动石座灯,就可以解除里面来回迅速晃动的小红绳了。 -- 马龙来到兴福酒楼,当他见到里面的人不是俞肖时,心情是非常难受的。 他厌烦的说道“俞英小主,你怎么来了,皇叔呢?” 俞英儿坐在高椅之上,细细的品尝茶水说道“我义父临时有事,所以我就代替义父来了。” “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既然皇叔有事,那我改天再来。” “好啊!你可以走,到时候我就和我义父说马龙叔叔欺负我,我好心请他吃饭,结果他连面子都不给,把腿就走了。” 刚准备走的马龙又走了回来,之前他因为管理圣佛寺的时候,把她关押了起来,关系本来就有些紧张,如果这次马龙走了,她若是去祁太后哪里今天一小状,明天一大状的。他还真受不了。 马龙回来笑呵呵的说道“刚才我那是开玩笑的,俞英小主请我吃饭,那是我的荣幸。” “这还差不多,上菜吧。” 马龙看着俞英儿的样子,总感觉不对劲,她可不是一个愿意陪我这样的老头吃饭的人,想必她定有什么事情相求,或者她在预谋着什么? 俞英儿小主说道“马龙叔叔吃菜啊,这家菜很好的。” 马龙道“小主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帮助?” “是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这菜都还没有上全呢?马龙叔叔就谈事情,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呢。 马龙顿时无语,他想不明白,小主到底在搞什么?俞肖一点也不知情吗? ~~ 大火到最后却没有那么壮烈了,好像苍天打了瞌睡,居然在这深秋的天气下起了大雨,这场雨一点也不比几天的前的小,火势也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中,渐渐的熄灭了。 而一直追赶的孟庆一也因这场大雨,看出了破绽,这个小贼拿的是字画,下这么大的雨如果是因为钱财,他一定会有所行动去保护它,可是他只顾一个劲的跑,说明他根本就不是盗匪。不好,孟见一赶紧骑马往回赶。 “糟糕中了他们的掉虎离山之计了。” 这让左见很是尴尬,他看到追他的人陆续都不追了,而子安还没有完事,心想着这场大雨下得真不是时候。 “他到底该怎么办?” 子安进入房间后,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这个马龙心思果然细腻,不尽安排了机关,还安排了一个人,寸步不离的守护着她。 这个女子身手一般,但子安不想伤她性命,所以才有所纠缠。 他们跳到门外去打斗,大雨迅速把他们全部都给淋湿了,两个人在大雨之中来回交手了不下五十次,都未能将其把对方击倒。 “小刺客,小小年纪身手不错。” 子安不想与她说话,如果在不赶紧把盛夫人救出去,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他拿出紫金宝刀,这次他真的要动真格的了。 届时李诚赶来,他想着小神医去了这么久都没有把人给救出来,想必一定是遇到麻烦了,于是他便赶过来看看,果不其然发现他在与别人打斗。 “你去救人,她交给我。” 子安知道是李诚大哥心里非常高兴,他赶紧冲进去,为盛夫人松绑。 “是我,罗子安,快跟我走。” 盛莲感激涕零说道,你一进来时,我就知道是你。 我们赶紧走吧!没时间了。 好。 这刚带人从北门出去,孟庆一就骑马而来,子安说道“你先走,去我师父那里。” 子安刚想迎敌,左见就飞跑了过来说道“你忙你的,这里交给我。” “你来的挺快。” “骑马需要多费点路,从房顶上之间过来要省事一些。” “打不赢,我可笑话你一辈子。” “对付他戳戳有余,趁着大雨,你们赶紧走吧!” “我们走吧!” 进入皇宫二 - 兴国幸:罗子安 - 牧洋人 有人说,人点背喝凉水的时候都塞牙,成事者多多少少都有凭借运气而取胜。 可总得说来,那些胜利者,真的凭借的是运气吗? 饭桌上的局,让马龙非常折磨,他是一分一秒都听不下去,这个小女娃说这里的饭菜,问一些弱智低能的问题。 可俞英儿却从不理会这些,能拖他多久,就是多久,论聊天的功夫,她可从来都不弱,嘴皮子溜的很。 可马龙实在是受不了,听了这么久的废话,他也听够了,无奈之下他起身恭敬道“小主,天色已晚,末将实在是无法久留,等那天有空闲时间,我再来细听小主说那些有趣的事情。” 俞英儿擦了擦手,又用香皂缓缓的洗了洗,反正她没说让他走,而马龙绝不是怕她,只是她今日敢用俞肖当令牌,明日她就敢用祁太后传懿旨,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唯独她的面子现在还是要稍微尊重一下的,毕竟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待她洗漱完了之后,俞英儿说道“我也吃饱了,既然你马龙叔叔想走可以,但必须把我义母的埋葬地点给我画出来,而且还要画的仔细一点。” 马龙嘴角苦笑,原来这就是他今天请客的原因,他总算松了一口气,他能打着俞肖的旗号来请客,就说明俞肖知道她今天要做什么,这么久没见俞肖的人来,说明俞肖暗自已经同意了,反正告诉她与自己没多大关系,既然她想知道,给他画一下也无妨。 这一来二去,马龙得画了十多张地图,有从圣佛寺出发的,有从小主府出发的,甚至连从皇宫出发的路线都有,而且每张都绝对的清楚,就算是一个路痴都能看着地图找到相应的位置。 俞英儿夸赞道“不愧是上将军,这画图的功夫,真是精准。” “小主,谬赞了,没什么事情,末将就走了。” 俞英儿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她都拖着马龙得有三个时辰了,如果在继续下去,他恐怕真的要怒了,见好就收这绝不吃亏。 “嗯,你走吧!” “末将,告退!” …… 而李诚这里,陷入了苦战,他从未与女人交过手,每次出手都手下留情,甚至为了躲避那些致命的攻击,自己还险些受了一点小伤。 节节败退的他,无心恋战,见子安走了这么长的时间,自己就往反方向跑了出去,可是这个疯女人却死咬着不放,一路的追随。 “站住别跑。” 这个疯女人没有名字,她是马龙在七八岁的时候捡回来的,由于生活在将军府里,所以自小就学了一点功夫,给马龙的夫人们当过丫鬟,可是由于性格较野,夫人都不愿要她,把她卖到了青楼,结果没几天就把青楼搞得乌烟瘴气,人仰马翻,她们宁愿赔钱也要把她给轰出去。 就这样她又沦落在了大街上,不知去向的她潜意识的又回到了将军府,马龙见她生命力还算顽强,就按照了七星斋的要求为她进行了考试。 没想到她竟然全部通过了,以她现在的武艺,若是真的到七星斋的话,一定是一个可怕的杀手,不过却被马龙就在了手里,算的上手里的一张王牌吧!还特此为她起了一个名字,名唤“雨”。因为无论是她被捡到,被遗弃,被利用天空都会下起磅礴大雨。 雨一路追随,这是她第一次领到任务,她绝不想这第一个任务就以失败了告终,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她相信只要抓住他,那小鬼的下落她就会知道,然后她在把那个女人捉回来。 李诚实在有些累了,他实在是跑不动了,前面也没有路可以走了,把头稍微往外一探,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山崖,从这里摔下去绝对凶多吉少。 李诚道“不跑了,你也不用追了,现在我们休息一下。” 雨道“告诉我那个小鬼在哪里?要不然我杀了你。” “你这人,我告诉你,你就不会杀我吗?” “告诉我,我会让你死的快一点。” “哈哈~~那我还是死的慢点好,我上有老的,可不愿意这么早就死了。” “你”雨说不过他,不过她有她的方法,对于那些油嘴滑舌的男人,她都是将他们舌头给砍下来的。 无可奈何的李诚被迫与她在次交手,不过这次他是不会让了,面对生死不谈性别,既然她执意如此,那就只好让她见识见识自己的真正的实力。 几招过后,雨越来越难以招架敌人的招式,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自己的剑也被敌人给夺了去。 起来后的她,只见李诚剑指喉咙。“你走吧!我不想杀女人。”说完,李诚就把剑丢下山底。 不过雨的性格就和今夜的倾盆大雨一样,要么狂风,要么静止。失败对于她来说,就是死亡,这是她自己给自己制定的规矩。 李诚不自觉的回头,马上跑过去抓住了她的衣袖说道“你疯了,跳下去你会死的。” “我打不过你,你也不肯告诉我人在哪里?我只能以此来证明我的忠诚。” “你是笨蛋吗?你这样死了,别人只会这样说你,快上来。” 大雨还在下,山上的泥土越来松动,跟本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李诚在慢慢向下滑动。 雨说道“松手吧!你救不了我了。” 李诚心里渐渐放弃,他慢慢的松开了手,雨渐渐落下,她仰望着天空,依旧是无尽的黑暗。 “真好,没想到连死都会下雨,这是苍天给我留下来的眼泪吗?” 这时李诚说道“在想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雨睁开眼睛,一道闪电,让她看到了他的全部的面庞,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可是却让她记在了心里。 李诚其实并不愿意下来,雨下的太大了,他自己也太靠外了,在被风一吹自己就失去了平衡,跌落了下去。 不过好在天空之中的雷电,让他想起了这里是哪里,这座山叫飞崖山,山的下面是一流向大海的河深不见底。 扑通一声,这冰凉的河水,真是冷的彻骨,还好的是,他自己还清醒,他游向那个落水晕厥的姑娘,念叨着但愿她还活着。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