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火车出轨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清漪今年二十有六,一直和其他的北漂一样在外为着生活而奔波,现在终于到了年关。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而今天腊月二十单位放假想着快3年了没有回老家了。 应该回家看看了,有钱没钱也的回家过年啊! 但是买票是件难事,该死的12306买票着实艰辛,找个国民思聪哥的网红女友,害的韩清漪眼睛都快瞎了也没有找到。 最后连换10张照片才买到票,其中的艰辛不可言语啊,唯有泪两行! 在榆山村,还是唯一的大学生,众人艳羡的对象,可谁又知道北漂者在外面的辛酸。 我们可不是活在新闻联播里面。 农村没有上大学的学子很多,大多都是初中毕业便出去打工了。 只有韩清漪因为成绩尚好,其实也是一般只是勉强上了3本。 花费家里银两不少,但韩清漪爸妈也是仰泪常叹:供你读书不容易啊,想当年我读书才一袋米,你娃娃10头牛都不够啊。 幸亏现在已经有工作了虽然工资不高,不然韩清漪得愧疚死。 票既然已经定好,下一步就是赶车回家了。 从航天路到火车站的路上韩清漪左眼一直跳,老感觉今天要发生什么事情。 小时候听人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该不会今天会遇见什么事情吧! 想着快过年了汽车站那一帮绿林汉子偷摸拐骗的也要过年了,先摸摸钱包! 还好手机和钱包都在! 捂紧我的钱包上了车,想着最多不两天一夜就到家了韩清漪笑的合不拢嘴。 紧接着火车要过要过一个隧道了,在远处韩清漪就感觉这个黑洞仿佛要吃人一样,心下有些胆颤,如果有着黑暗恐惧症的朋友大概能理解韩清漪此时的感受。 在韩清漪闭着眼睛过了隧道后,突然前面一列车厢惊呼起来:出事了出事了,赶快刹车,列车出轨了。 韩清漪眼前突然一亮,发现自己坐的列车呈降落式下坠,韩清漪心想:完了,这下人都没有当够就要变鬼了! 过了许久脑袋一阵的疼痛让韩清漪不得不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真的是亮瞎了韩清漪的双眼,韩清漪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四方破旧的土墙屋子,往头顶看一滴一滴的也许是雨水落在韩清漪床边的瓦罐里,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还有个夜壶一样的东西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再看看韩清漪自己,手掌变小了许多,长的冻疮也不见了,身上的粗麻衣服一阵一阵刺着韩清漪的皮肤。 韩清漪心想:难道这就是阴间,这就是说好的地狱? 连我们村隔壁二麻子的家还破啊! 韩清漪甩甩脑袋,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个是幻觉,这个是幻觉快点醒来,快点醒来。 身边突然响起来的惊呼声打破了韩清漪的冥想:大哥,大哥,二哥,三哥,大姐醒了,大姐醒了,快来啊大姐醒了! ! ! 身上一阵颤抖,再睁开眼睛,真真是像被雷劈了一样,眼前四个小娃子,身高不足一米,穿着破旧的带补丁的麻衣,脚上光秃秃的沾满了泥泞,脸像花猫一样热切的盯着韩清漪看。 韩清漪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穿越。 平常躺着床上看小说的韩清漪居然穿越了,虽然韩清漪喜欢看种田文,里面的女主各种本领,各种玛丽苏让韩清漪羡慕的紧。 但是不代表韩清漪自己要真实的进入这种生活啊,韩清漪一穷二百的,脑袋没有半点智慧啊。 只会吃,勉强还会背点唐诗宋词,但那也是初高中的事情了,除开厨艺尚佳其他都不行啊,平时YY下韩清漪就满足了。 瞬间脑袋一阵眩晕,大波的像电影蒙太奇一样的各种画面闪入韩清漪的脑海内,迫使韩清漪接收大量的信息。 接下来韩清漪又晕了。 本书来自 2.第2章 接受现实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再度清醒过来的韩清漪已经理清了自己现在大概所处的境地,这是一家五口,母亲因为疾病早早离世,父亲再娶后因后母不喜,逼着将几个孩子赶出来了。 品书网 wWw.Vodtw.com老大大丫,也就是韩清漪现在的身份,这个名字真是让韩清漪恶寒! 几百年没有听到的名字了。 老二狗剩,老三狗蛋,老四狗娃,老五小丫。 被赶出来后大丫找了户许久没有人居住的破旧屋子带着弟弟妹妹,靠各个邻居这个送一点那个送一点吃食为生。 但是在劳作的过程中因为惹到村上里正家千金养的恶狗,被吓晕昏厥引起惊悸过度灵魂离体,才使得韩清漪的一缕魂魄附身于此。 韩清漪睁开眼睛,狗剩拿着一个破泥碗里面有些清水,一边哭一边抽泣着说“大姐,你终于醒过来了,我们都吓死了,爹爹本来就不要我们了,万一你也不要我们了,我们怎么办” 韩清漪接过碗,心里想着应该怎么说怎么办,毕竟饭都吃不起了,只有清水喝了,真是够造孽啊。 狗蛋和狗娃还有小丫都是哭哭啼啼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哭着,看着韩清漪“大姐,呜呜,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呜呜” 我心里想我也想哭啊,呜呜,呜呜我比你们更惨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可是韩清漪还是只能强打精神“没事不要哭,我没事,喝点水就好了。现在是午时了吧,你们吃过饭没?” “大姐你忘了,我们已经被赶出来了,已经好几天都吃的野菜,林婶送来的东西也吃完了。” “大姐,今天早上我看见爹爹和那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娃娃去里正家,我喊爹爹,可是爹爹不理我,大姐爹爹为什么不理小丫” 听到这里,韩清漪不禁一阵心酸,韩清漪家再穷饭还是吃的上啊,既然都已经来到这了,只有好好代替大丫把日子过下去,不说其他的,这几个娃正在长身体,连饭都吃不上,能不能活到长大都是个问题。 “没事你们别哭,凡事有大姐呢,以前是大姐对不起你们,没有好好照顾你们。不过今天大姐带你们去吃好吃的!小丫,爹爹你现在看见他就当没有看见一样,姐姐会让他后悔的,还有那个女人也一样。” “好吃的?咱家什么都没有了,今天只有去深山里面再去挖野菜了” 狗剩难为情的看着韩清漪。 “今天不吃野菜,大家跟着我走,小丫你在家里守着,哪里都不要去,狗剩去林叔家借个木桶,狗蛋去把堂屋前的树叉拿一些,娃子跟着我走去拿东西” 小丫哎了一声,说罢几个娃子都按照她的吩咐去了。 韩清漪瞧着外面的天,应该是昨天下过雨,屋顶有些积水,但是外面确实晴空万里,大朵大朵的彩云像棉花糖一样在天上飘着,天空蓝的比西藏的天还蓝。 古代的空气真是好啊,一点没有污染,既然没有污染那河里应该有鱼。 又不想去要饭,家里又什么都没有,只有把小时候的看家本领拿出来了。 来到了河边,韩清漪第一件事还是利用河边的倒影看了看这个身子现在的样子,面黄肌瘦,身无二两肉,最多十来岁,脸瘦的真的是锥子脸,都不用削骨了,想韩清漪前世减肥各种办法用尽还是一个120的大胖子,现在终于是瘦了可惜什么都没有了。 哎不要想这么多了,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你们在旁边站着,不要下来,我来抓鱼,离河边远点” “知道了,大姐” 几个娃子一口同声的说道先用树叉试了试深度,发现水的深度应该到我的腰的位置还好不是很深,古代的水十分清澈,游来游去的鱼清晰可见,不用费多大功夫就叉到了好几条鱼,这里的鱼儿仿佛不怕人,不知道危险一样,任韩清漪叉来叉去。 不一会的功夫就把桶都装完了。 看见实在是无法再装了我才罢休。 狗剩看见桶里翻来滚去的鱼,疑惑的问:“大姐,这是什么可以吃吗” 韩清漪楞了,难道古代不吃鱼的,不至于吧? 狗蛋和狗娃也是眼睛发亮的盯着韩清漪,“大姐,好像从来没有人吃过这个东西,会不会吃死人哩” 韩清漪看着他们,微微一笑“一会你们就知道了,回家吧小丫还在家等呢,一会包你们个个都喜欢。” |回来的路上顺便挖了些野菜,韩清漪心想一会炖鱼汤应该可以,不过回来的路上韩清漪注意看了看古代的农村和现在有什么不同。 大部分的房屋都是泥土做的,唯一只看见两间瓦房,才知道一间是里正家的,一间是村上的富户。 果然,有钱的不分古代现代就是比穷人住的好啊,韩清漪默默叹了口气,什么时候韩清漪才能改变生活。 看来目前迫切的需要找点赚钱的法子了。 本书来自 3.第3章 咱们要改善生活啦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过了有一个时辰,终于回到了所谓的”家“。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小丫眼巴巴的坐在门前望着回来的路,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一看见姐姐哥哥们回来了高兴的大喊大叫。 ” 大姐,大哥,二哥,三哥,你们终于回来了,小丫肚子好饿饿“说罢韩清漪都听到小家伙肚子叫的声音了,韩清漪也知道大家都饿坏了。 ” 狗剩你把火生起来,狗蛋和狗娃去拿些柴火,我来做饭“在屋边韩清漪看见居然有野薄荷,心下高兴,一会不用担心没有调料鱼会太腥了。 说罢大家开始动起手来,哎这个年纪的孩子本来都该在父母面前承欢膝下,享受美好的童年,结果连饭都吃不上,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 大姐他们都有活干,那俺做什么? “小丫问韩清漪。 韩清漪摸摸她的脑袋说道:” 你在旁边坐着再等一会就有美味啦。 “火生好以后,鱼已经杀好了,只是什么调料都没有,韩清漪只有把野菜洗净,把野薄荷放入鱼肚子里去腥味,在旁边的林叔家借了点油,顿了一锅鱼汤。 鱼汤熬好以后,几个娃子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争先恐后的问韩清漪:'大姐,大姐可以吃了吗? ” “先不要忙,今天的桶和油都是借的林叔的,你们先端一碗鱼汤给林叔林婶送去,回来我们再吃。 ” 刚来到这里,首先还是要把人际关系打好啊,不然想致富都没有人手啊不是。 看着大家一脸不舍的样子,韩清漪只有叹一口气”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林叔林婶好心的借了桶给咱们,咱们也要回报别人,知道吗? ” 大家听了,只有狗剩看着韩清漪说“走,大姐俺和你一起去。 ” 她想了想,这些孩子子都还太小,也许还不是很懂,说罢韩清漪和狗剩去了林婶家。 林婶的家离这里大概两百米的样子,韩清漪印象里,不,是大丫留给韩清漪的记忆里大概知道这家人也就是村里普通的农户,生有六个孩子,情况也不是很好,大概是因为孩子都还小,不过人家还是有几亩地,勉强够一家人的吃,多一点钱都拿不出来。 古代的佃农要给地主上租,还有朝廷的人头税,风调雨顺还好能吃得起饭,要是老天爷心情不好,就只有卖儿贩女了。 “林婶,林叔,我给你们送东西了” 进到林婶家里,韩清漪把热气腾腾的鱼汤端给他们。 林婶很是惊讶的看着韩清漪“大丫,你手上端的啥哩,咋个恁香“韩清漪还没有说话,狗剩便抢着大声的说道” 林婶,这是俺姐炖的鱼汤哩,可香了,俺们都还没有喝哩就先给您送过来了“林叔怀疑的眼光看着韩清漪:” 大丫,这个东西收拾了真能吃? 以前我和你林婶弄过,腥的要命,所以大家都不吃“听到这里韩清漪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河边的鱼都不怕人,而且还好捉了,感情是这里人都不会吃鱼,眼前灵光一闪,有办法了。 ” “林叔您放心,不能吃的东西俺也不会给您端来的,您先喝点汤,试试味道好不好您就知道了” 说罢,旁边窜出几个小娃,估计是闻到了香味,“俺要吃,俺要吃,娘,给俺” “别慌,俺先尝尝。 ” 林叔喝了一口,脸上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韩清漪也有点懵,这到底是好喝还是不好喝啊。 总得給个信号啊。 也让人家知道这个能发财不。 “好鲜啊,一点腥味都没有,太好喝了,他娘,你试试。 ” 林婶也试了一下,发现果然很好喝,便张罗着分给娃子们,韩清漪见状,心里也有谱了,“林叔,林婶你们先喝着,狗蛋他们还在家等俺,估计也饿的不行了,俺先回去了,谢谢林叔林婶的桶,下午我们回还回来的。 ” 回到家里,果然几个娃子真是饿得咕咕直叫,可是谁也没有偷喝,韩清漪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应该先让他们吃点,先给大家舀了鱼汤,然后把鱼肉里面刺挑出来,再给他们吃。 怕他们年纪小被鱼刺卡着。 一边吃一边大家都很惊叹却又很满足:“大姐,太好喝了好久没有喝过汤吃肉肉了。 ” “大姐没有想到这个东西真的可以吃啊” 小丫最先喝完,眼睛骨溜溜转,问我道“大姐,我们要不要拿去给爹爹喝? ” “不要,爹爹都不要俺们了,爹爹有小弟弟了,俺们连饭都没有吃的,不送” 狗娃气鼓鼓的说道” 爹爹有吃的,暂时不需要俺们,今天晚上早点歇息。 明天俺带你们去镇上“对于这种渣爹,韩清漪可不会浪费自己的粮食,还是先想想怎么弄点银两吧,不然这个家什么都没有,难道又去讨饭啊,太丢人了。 本书来自 4.第4章 娘的嫁妆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晚上,韩清漪又熬了鱼汤,在林婶家借了一个鸡蛋和狗剩去山里挖了些野菜,在熬鱼汤的同时顺便煎了几个鸡蛋饼,闻着锅里的油香,感觉不亚于当初鲁兵孙去荒岛上面煮羊肉汤的感觉啊,激动的泪流满面。 品书网 www.vOdtw.com几个孩子也是馋的不行了,估计自从被赶出来后再也么有吃顿像样的饭菜了。 吃完饭后,韩清漪问了下狗剩” 狗剩,爹爹和爷奶就没有给俺们取个好听点的名字吗“” 没有啊,爹爹和爷奶都不识字啊,其他人也都这样叫的啊“” 这些个名字都不好听,俺今天重新给你们取个名字,狗剩你以后就不要叫狗剩了,你叫韩冷,二弟叫韩阳,三弟叫韩墨,至于丫丫,名字本来就很好听啦就不要改了。 你们说好不好啊。 不过爹爹这样对我们,爷奶就没有说什么吗? ” 狗剩撇了撇嘴,“爷和奶都靠着那个女人吃饭哩,要是心疼俺们就不会容忍那个女人把俺们赶出来了,连俺娘的嫁妆都被那个女人私吞了,俺林叔说,俺娘以前也是镇上的富户,只是后来家道中落了才嫁给俺爹。 俺娘给俺们取了大名,只是那个女人非要这样喊俺们,不过现在俺娘都不在了,大姐你想怎么取就怎么取吧。 ” “就是就是,那个女人可坏了,在家里光让俺们干活,连馍馍都不让俺们吃,都是让她带来的小娃子吃” 一直没有说话的狗蛋终于吭了声。 听到这里,大家都不说话了,连最小的小丫埋下了头。 “俺娘的嫁妆在那个女人那里? 不行,明天俺们一起去找俺爹上面说理去,现在大家先休息。 ” 太过分了,抢占了人家的男人,赶走了人家的娃,居然连亡妻的嫁妆也要贪墨。 韩清漪心想现在正好身上没有银两,正好去找他们拿钱,算是第一桶金吧。 天上的大丫你可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你的弟弟妹妹好过。 “大姐,那个女人可凶了,她不会让俺们进门的。 每次俺们去都被赶出来了” 狗剩担忧的看着韩清漪。 ” 不怕,他们凶,俺比他们更凶。 大弟,你放心,俺不是以前的软弱姐姐,娘走了,俺家的这片天就由俺来撑起。 “韩清漪心里想古代农村人的说话,韩清漪真是听不习惯了,非要说俺,我又不是大师兄,又不能来个吃俺老孙一棒。 这个习惯我还是慢慢改变他们吧。 先从我做起,口音可不能被这几个孩子带坏了。 好了大家去歇着吧,明儿个还要早起呢。 第二天早上一睁开眼睛,韩清漪以为自己还在火车上,但是看见身边的睡得熟的小丫,韩清漪就想起来了自己现在在一个不知名的国家的一个落后村庄里面。 阳光照进了现实啊,而现实是悲催的。 唉! 外面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大丫,大丫你在吗? 俺是燕子。 “” 来啦,来啦,你等我下啊“大丫残留的记忆告诉韩清漪,敲门的是林燕,是隔壁林婶家最大的娃,平时也是和大丫关系最好的闺中密友。 平时经常一起做绣活啊,去挖野菜啊,是个嗓门大的丫头,不过心地好。 ” 燕子,你怎么来了“” 俺去镇上做工回来,听俺爹,俺娘说你生病了。 所以俺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好点了吗? 俺做工,东家好给俺发了赏钱。 先给你拿点,你去买点东西,你那狠心的爹和你那后母真是恶毒。 什么东西都没有分给你们就把你们赶出去了。 “” 谢谢你燕子,你的钱我不能要,林叔林婶都指望你呢,大山和小山还有大花小花都等着你的工钱呢。 今天我要去我爹那边,把我娘的嫁妆要回来“话刚说完,燕子担忧的看着韩清漪,” 大丫,你那后母是榆山村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泼妇,铁公鸡。 她怎么舍得把银两吐出来。 “” 她泼妇,我可不怕她,你就放心吧,泼妇是种病,得治。 我专治泼妇。 “燕子疑惑的看着我,“大丫你说的什么呀,怎么俺听不懂啊? ” 糟糕,忘记这里是古代了,“没事没事,我没说什么。 燕子今年是什么年啊? ” “大丫你怎么了,没事吧? 怎么病好后说胡话呀,连这个都忘记了。 现在是神龙元年” 神龙元年,这个是什么年? 那皇帝是谁呢? 燕子告诉韩清漪现在当值的皇帝是应天池,大奥国,已经经历了三百多年的历史。 首都是在长安。 这个是中国历史上不存在的国家,意思就是唐宋元明清都没有。 当今陛下重诗词,选拔官员除开八股文好还得精通诗律。 韩清漪心想,这个皇帝爱诗词估计和乾隆差不多吧。 不过皇帝离韩清漪太远了,只是在历史书上存在的人物。 在狗剩他们收拾好以后,送走了燕子我们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向渣爹家出发了。 凭着记忆韩清漪找到了以前的房子,韩清漪一打量,虽然房子不是瓦房,但是也修葺的极为整齐,屋前挂满了晒干的红辣椒和玉米。 进去的时候三房一家人正在吃早饭,桌子上放着几个玉米馍馍,还有几碗不见几颗米粒的稀饭,还有一碟咸菜。 韩氏一抬起头来看见韩清漪,立马脸色阴沉下来,吓得小丫他们直哆嗦。 本书来自 5.第5章 娘的嫁妆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只见韩氏身穿一件麻布深衣,腰间系着一条浅灰色腰带,韩栋打扮亦是如此,只是腰带颜色略浅。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各位看到这里也许要问了何为深衣,此衣名的由来是因为穿着时能拥蔽全身,将人体掩蔽严实的缘故。 五经正义中认为:“此深衣衣裳相连,被体深邃;” 且具体形制的每一部分都有极深的含意,而“深意” 的谐音即为“深衣” 。 如在制作中,先将上衣下裳分裁,然后在腰部缝合,成为整长衣,以示尊祖承古。 深衣的下裳以十二幅度裁片缝合,以应一年中的十二个月,这是古人崇敬天时意识的反映。 采用圆袖方领,以示规矩,意为行事要合乎准则;垂直的背线以示做人要正直;水平的下摆线以示处要公平。 说现代化一点,就好比是现代的连体裤吧,中间加了腰带。 看着他们如此装扮,估计今天是有要事。 韩栋看了看韩清漪一眼并不言语,韩氏眯着小眼睛满脸横肉,冷哼了声“你个死贱人,给老娘滚出去。别以为你们今天都来俺就会施舍给你们,俺就是给俺家的狗俺也不会给你。快给老娘滚,不然俺不客气了” “哎哟,你还敢来啊。真是不嫌弃丢人啊。怎么,上次被俺娘赶出去现在还想来要东西?你还真是不知羞耻啊。今天俺要要进城,你还是快走吧“说话的是韩氏前任夫家那边带来的女儿,韩柳儿。没有想到韩氏带了两个拖油瓶,韩栋啊自己的娃子不养,反而养别人的娃,真是窝囊。”贱人骂谁呢?“”贱人骂你呢!“韩清漪冷冷一笑,老娘今天和你拼了。”娘,这个贱人敢骂你,娘,把他们赶出去“韩氏还没有反应过来,韩柳儿已经反应过来了,韩栋继续吃着早饭,韩氏重重的把碗一搁,狗剩他们吓的瑟瑟发抖。话都不敢说一句,只是哆哆嗦嗦的藏在我身后。韩清漪二话不说直接来个猛的,像打仗一样一开始就来个下马威,直接冲到厨房,拿了一把最尖利的菜刀直接放在他们面前,狗剩看见韩清漪的行为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大姐算了,他们不给就算了我们走吧“其他几个小的直接吓哭了,韩栋惊讶的看着韩清漪:“大丫,你要干啥,快把刀放下”韩清漪像拎小鹰一把把韩氏抓起来,用刀背顶着她的脖子“李香花,我可不怕你。你把我们赶出来,我认了,我今天是来拿回我娘的嫁妆。你要是敢耍花样,我手上这刀可不认人!小心刀剑无眼睛,识不得好坏”‘“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韩家大丫失心疯啦”韩氏还不老实,一边大吼大叫,一边给韩柳儿使眼色,“快来人啊,韩家大丫不尽孝道,还要打杀俺娘了”韩柳儿跑出去,在外面大喊大叫,韩栋过来想要夺下韩清漪手中的刀。“狗剩,去拿娘的嫁妆。你们去外面喊人,最好是把里正叫来”韩清漪琢磨着,今天这个事情只怕不能善了,“爹,你不要过来。你不过来还好,你要是过来休怪我对你娘子不客气。”“大丫,你可不要做傻事啊,你娘入了我的门,嫁妆当然是我的,你母亲不喜欢你,俺也没有办法啊,柳儿眼看就要及笄了,你弟弟又在上学堂都要钱啊”韩栋一把泪,一把鼻涕的说“你放心,你用你的钱,李香花的我是一分都不会动,我只是拿回我娘的东西。“就这一会,屋外来了好多的人,村上的长舌妇,一些光棍汉还有大丫的大伯二伯,都来了。只是大家都在看热闹,恨不得拿个小板凳坐着看戏。”大丫,放下刀,你这是干啥,有啥话不能好好说的,非要动手吗,你看把你母亲吓得什么样子了?“说话的是里正,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黝黑的汉子。”“就是就是,你看韩家的大丫简直是泼妇一样,刘媒婆当初让我提亲呢,我呸!娶回来还不得杀了老子”人群中曝出一阵笑声,“杨叔,您也不要怪我,李香花欺我们无母,把我们赶出来,不给我们分文。我爹也任由着我们姐弟在外挨饿,还霸占我娘的嫁妆。侄女实在是无法忍受,只求里正您为我们主持公道”本书来自 6.第6章 娘的嫁妆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你先把刀放下,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的,大家坐下来好好商量” 狗剩从里屋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子“大姐,俺找到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韩清漪放了韩氏,让狗剩站在她后面。 韩清漪看着里正说道“杨叔,我不是要闹。我只是想拿回我自己的东西而已。俗话说,不问自取是为贼也。我娘留下的东西不养我也罢,总不能便宜外人吧?“”韩大丫,俺告诉你这是俺们家的,你已经被俺娘赶出去了,和俺们家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凭什么抢俺们家的东西“韩柳儿恶狠狠看着韩清漪,然后直接朝韩清漪冲过来,把韩清漪撞翻在地。清漪一下子被甩在地上,疼得韩清漪眼泪花都要流下来了。小丫和狗蛋他们看见大姐被欺负,都跑过来哭着求韩柳儿”柳儿姐姐,不要伤害我姐姐。求求你,不要打姐姐“”老韩家的真是不要脸,欺负人家没有娘。连人家亡母留下的东西也要抢,真不怕人家从坟里面爬起来找她“”就是就是,韩家这老娘们太狠了“围观的人群叽叽喳喳的说着,韩氏听到老脸一红,不过韩氏脸黑也看不出来脸红,她吐了口唾沫,恶狠狠看着围观的人”老娘家的事关你们什么事,都给俺滚,我呸,不管自己的事情来管老娘,吃饱了撑着。他爹,把他们赶出去。“”韩氏,你这是干啥?俺还站在这里,你就这样对这几个娃,我们要是不在你不是要翻天“里正听到韩氏的话,很是不满意,感觉在众人面前落了他的面子。韩栋看着里正,本来对眼前的闹剧不太在意的听见里正发火了急忙对里正澄清道”里正,俺婆娘不会说话您不要介意,她也是想着柳儿要既笄了要用银子。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这老娘们计较。“”各位婶子伯伯,大家也是从小看着我们几姐弟长大的,杨叔,我后娘用我娘留给我们的银子给柳儿他们用,他们至少还能吃上饭,可是大家看看我们,看看小丫,看看狗剩,脚上连鞋子都没有。饭都更加不要说了,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忍心看着我们被李香花这样欺负吗?“韩清漪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从2016年来到这里,人家穿越都是公主,宠妃,大把美男宠的不行。再看看自己,饭都吃不上,再遇见这样的后娘韩清漪真的好想哭。太悲催了。大家看着狗剩他们,饿得面黄肌瘦的,脚上的泥垢一层一层的,小丫的衣服连手臂都遮不住,硬生生的把上襟穿成了短袖。几个娃子也不说话了,只是小声抽噎着。看着众人一阵叹息,一阵心疼。里正叹了叹口气,看着韩清漪说:“大丫,是杨叔疏忽了。你放心,我做主。我让韩氏把东西还你。你就不要再计较了。”狗剩听见里正的话开心的把盒子从韩柳儿手上抢过来,韩清漪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兄弟,好样的。韩柳儿气的都快发疯了。只是里正在这里,她还不敢过多造次,毕竟姑娘家还没有嫁人,也怕传出不好名声以后不好说亲。在人群中一直不曾说话的大丫的大伯二伯,韩清漪看下了,大丫的爷爷和奶也在场。从进来到现在一直不曾说话的他们,看见狗剩手上的东西,贪婪的目光一直盯着盒子。“大丫,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俺们老韩家的血脉。你还是回老屋住吧。你爹搬出来后房子还空在那里勒。”狗剩他们用渴望的目光看着韩清漪,韩清漪明白。他们还是想回老屋,至少这样有人能够照拂,不至于挨饿。'大丫,东西你娘也给你了,既然你大伯发话你就回老屋吧。以后你也不要再登俺的门了。“狗剩他们听到这话,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是他们的爹爹啊,怎么会如此对他们?”好,爹您说的。您不要后悔““大伯,爷奶,我们跟你们回去。”里正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结局,赞赏地看了看韩家老大,对韩家老爷子说到“韩叔,这几个娃怎么说都是你们老韩家的血脉,可不要寒了大家的心呀,不要给村里的娃子做坏榜样。'韩老爷子终于发话了“大丫,你也不要怪你爹,他也有难处。今天晚上你就和俺们回老屋吧,让你奶给你收拾收拾。”奶听说要她收拾,刚开始还是嫌弃的眼光看着三房子孙,这下就不干了“要回去也可以,狗蛋,和狗剩狗娃跟俺们回去就可以了。至于大丫和二丫两个赔钱货,俺可不要。”韩清漪看了看韩老婆子:“奶,您非要这样也行。那我娘的嫁妆我和小丫留着。您把他们带回去吧'大伯一听这话急了,赶忙说道“娘,您瞎说什么呢?大丫和小丫也是俺家的人。就让他们一起回去吧“韩老婆子本来还要说什么的,韩老爷子一瞪着她,再加上自家的儿子也在使眼色,想说什么也就不说了,心想着:这两个赔钱货,看回去俺怎么收拾你们,哼。就这样,三房的和老屋的一起回去了。本书来自 7.第7章 老屋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晚上一回去,大伯母和二伯母一脸嫌弃的看着三房:”怎么把他们领回来了,自己爹都不管的人凭什么扔给我们。 复制网址访问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说话的是大伯母,记得在大丫小时候就没少欺负三房,大丫的母亲早早去世和她有很大的关系。 大丫的后母就是大伯母李氏的妹妹。 两姐妹真是蛇鼠一窝,面目同样的可憎。 ” 瞎说什么呢,三房是爹同意回来的,大丫,你大伯母也没有什么恶意。 你不要放在心上。 “一边说着,一边朝大李氏挤眉弄眼,李氏随着丈夫的眼睛看见了韩清漪手上的嫁妆,脸色一下子就荣光焕发起来,像打了鸡血一样:” 呸,呸,呸! 大丫啊,你大伯母不会说话,你可不要在意,你就当大伯母说的话是个屁。 你把它放了就行了。 你娘的东西来给大伯母,大伯母帮你收着。 你们还小,大伯母怕你弄丢了。 '二伯母一听就急了“大嫂,您这话俺可不爱听。 这三房东西俺也不图,就算是保管也轮不到你,也该是娘来保管。 “韩老婆子一听这话喜得眉开眼笑,” 还是俺二媳妇懂事,老大呀。 你这个媳妇真是不懂孝顺。 真是恶婆娘,看什么看还不去做饭? 咋滴,你还不服气? “大李氏被韩老婆子一通教训,气的要死,正要反驳,碍于孝道只有给自家夫君发火。 ” 娘,俺媳妇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她也只是好心帮忙保管而已。 “” 老大,你媳妇不孝顺就算了,你还护着她。 你个白眼狼,娶了媳妇忘记了娘啊,早知道俺应该你出生就掐死你,省的和俺作对。 快,给我休了她“韩老婆子在地上哭天抢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韩老爷子终于发话了“你们都不要想,这是大丫她娘留给三房的几个娃的。成天自己游手好闲,还想着惦记别人的东西,要不要脸?” “爹,您这样说俺可不认同,大哥大嫂就是图这几个丫头片子的嫁妆。三房现在三哥已经分出去了,没有人主事,当然三房的事情理里应当由俺娘负责。您看哥哥嫂嫂都把娘气得什么样子了?” 说话是大丫的小姑,韩槐花,村里的老姑娘了。 已经年方双十了还没有人提亲,眼高手低,一直想嫁给富户。 可惜人家那里看得上你一个农村姑娘。 韩老婆子听见自己的闺女这么维护自己,也不哭了,“死老头子,这个家就俺闺女心疼我。你瞧瞧这些白眼狼,一个个真应该丢出去喂狗。” '够了,你也这把年纪了,不要作来作去,这是里正发话的。 你要不服气你去找里正。 老大家的,老二家的赶快去做饭,难道这一家老小要饿死不成。 三房的,自己去西屋收拾'“好,爷我们知道了。狗剩你们跟我来。“韩清漪带着狗剩他们去西屋整理房间,在西屋里韩清漪把嫁妆盒子打开。发现里面大丫的娘以前应该家境还是可以,光是银票就有五十两,还有一对玉镯,一对金镯子。韩清漪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还真是算不出来这些在现代应该是多少钱。随后让狗剩去厨房拿了一截木炭,仔细在地上算了下:古代一两银子大约相当于现在一千块钱;一文钱大约相当于现在块把钱人民币。要知道在这个贫穷的小山村,五万的人民币啊都够修房子了。再加上首饰怎么都有一百两了。要知道,在这里一斤猪肉也才十几文。难怪不得他们如此眼馋。”狗剩,狗蛋,够娃,小丫。现在娘的嫁妆我也拿回来了,以后你们都不怕挨饿了。以后我会送你们上学堂,如果还叫现在的名字会被人耻笑的,记着狗剩你叫韩冷,字子锦。狗蛋就是韩阳,字子寅。狗娃就是韩墨,字子儒。至于丫丫,就叫韩羽儿。我希望冷哥儿能够不惧寒冷,你是三房的长子嫡孙,要撑起一片天。阳哥儿我希望你如同朝阳一般冉冉升起,墨哥儿我听冷哥儿说你经常在村头的私塾旁听,难得你有这份向上的心。你放心姐姐一定会送你们去学堂。至于丫丫,姐姐只想你长嫁得如意郎君就好了。“冷哥儿他们本来是很温情的听着韩清漪说话,但是听韩清漪说完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大姐,你说的这些俺们都认同,但是丫丫还这么小,现在说亲是不是太早了'韩清漪眼前一群乌鸦飞过,暴寒,”我说的以后懂不懂以后?“现在说说小李氏,也就是韩氏那边。自从嘴边的肥肉被人抢走后,小李氏气得下不了床,在床上直叫唤,大夫来了也就开了点安神药,韩栋还是老样子,该吃吃该喝喝,毕竟亡妻的嫁妆没有了,现在的老婆子不一样有吗?反正有吃有喝就行了,韩柳儿气得在家里大呼小叫,埋怨她娘不早早的把钱用了,不然何至于到今天被别人拿了。本书来自 8.第8章 老屋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今天是韩清漪来到这异世的第三天了,也算小有成就。品书网 www.voDtw.com至少从无产阶级变成了身家纹银百两,也算是不错了。 俗话说入乡随俗,入了这个门,就把自己当小白菜吧,把韩老爷子当老板看待。 一步一步发展吧。 俗话说民食为天,抓住老爷子的胃也就抓住老爷子的心了,只要讨好了老爷子,看谁还敢为难韩清漪,哼! 卯时就已经鸡叫了,吵得韩清漪睡不着。 韩清漪和小丫睡在炕的左边,冷哥儿他们睡在炕的右边,因为没有烧炭,一晚上冷的不行丫丫躲在韩清漪怀里,而韩清漪自己则是冷的起了鸡皮疙瘩一直没有停歇过。 韩清漪都害怕他们冻感冒了,寒冬腊月的,呼一口气都能成冰了,韩清漪仔细打量了这西屋,除了一炕,还有炕上一个小桌子,再加上炕上的薄衾,其他什么都没有了,真是简陋的可以啊。 韩清漪的心情可以用冬天的水来形容,冷得刺骨。 想想需要用银子的地方还有很多啊。 韩清漪在炕的左下角挖了个洞,把银子放进去,只是取一百文铜钱。 这个年头可是有真正的土匪路霸的,俗话说财不外露,还是少带点好。 起床后用柳树叶沾了点盐水漱了漱口,和老爷子说了下,韩清漪就带着冷哥儿他们四个到村头二牛家坐牛车进城了。 今天赶车的是二牛哥,一人给了两文钱,五个人就是十文钱,就好比现代的公交车吧。 因为去得早,这辆牛车就相当于被我们包了,直接让二牛哥把车赶到最繁华的白果镇集市上。 “丫丫,冷哥儿,阳哥儿,墨哥儿,我知道一大早没有吃什么东西,但是昨晚奶的态度你们也是很清楚的,我们也不指望他们早上做饭给我们吃了,今天大姐直接带你们去镇上把需要的东西都买了。顺便带你们去吃馓子” “大姐,俺们真的可以去吃馓子吗?听说好贵的,只有大酒楼吃有的,算了吧太浪费了。” 冷哥儿听到可以吃馓子刚开始十分兴奋,可是后面又摇摇头。 “大姐,丫丫要吃,呜呜,丫丫肚子好饿,丫丫好想吃,“丫丫可怜兮兮的望着韩清漪,看得韩清漪一阵心软,黝黑的脸上充满了渴望,一只手拉着韩清漪的衣襟,一只手放在嘴里吸允。看来是饿坏了。阳哥儿和墨哥儿也是同样的看着韩清漪,坐在牛车上盘起小腿,因为没有穿鞋,脚上的肌肤已经冻得发紫。韩清漪心里一阵难受,韩清漪已经把他们当作在这里唯一的亲人,韩清漪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希望可以让他们吃得饱穿得暖,俗话说士农工商,农排在第二位,但是却活的最艰辛不如匠人和商人,和官老爷更是没法比了。”乖一会儿就到了一会就有好吃的呢,大家闭着眼睛再睁开眼睛就到了。“几个娃子估计也没有睡醒听大姐这样说后又开始睡了起来。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到了白果镇刚好辰时。韩清漪也是第一次来到古代的集市,睁大了眼睛东看西看的,感觉看见什么都很新鲜。比韩清漪想象中的有富余很多,街道相当的整洁,各种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此外尚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大的商店门首还扎“彩楼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真真是让韩清漪大开眼界啊,不过最热闹的地方是路边的勾栏瓦舍,许多穿着丝绸的男人进进出出,站在外面都能听见里面的丝竹之乐,也有伶人女忧高歌曼舞。韩清漪先是随意找了一家卖鞋履的小店,打算给他们选几双合适的鞋子,结果他们硬是站在门外不敢进来,店小二自韩清漪进去也不招呼,一脸看不起的样子,大概是韩清漪的粗布麻裳让他觉得韩清漪买不起吧。”客官,买不起就不要乱摸。摸脏的小的的不好对掌柜的交代。“说完拿这一把拂尘从韩清漪脸前扫过。冷哥儿听到小二如此说话更是感到局促不安了,紧张地用一只脚一直搓着另外一只脚,想把脚上的泥垢搓完。本书来自 9.第9章 老屋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清漪心下一阵气涌,这小二好不傲气,让韩清漪想起了曾经逛高档商场因为没有钱受辱的情景,真是太不愉快了。 品书网 www.vodtW.com不过韩清漪不想同他计较,带着冷哥儿和阳哥儿他们走进的隔壁的张家鞋记。 一进隔壁的张家鞋记店伙计十分热情” 客官里面请,俺们这小店已经在咱白果镇经营数十载了,许多达官显贵都在俺们小店定制鞋履呢。 不知道您是自己选还是小的帮您推荐呢? “” 劳驾小哥儿帮我的几个弟妹每人两双鞋子,一双棕鞋一双草鞋。 “” 好勒,几位里面请,俺让裁缝帮你们量量尺寸。 “鞋店伙计热情的态度让冷哥儿他们放下的心中的戒备,一个个脸上洋溢出兴奋的笑容,丫丫和阳哥儿更是左瞧瞧右瞧瞧,对一切都好奇的不的了。 韩清漪看了看身上的钱袋子还有九十文,买鞋估计得花几十文钱,肉疼! ! ! 最后以每双十文钱的价格买了五双,只买了五双棕鞋。 韩清漪让他们穿上硬是不肯,像宝贝一样揣在怀里。 然后带他们去了成衣铺一人选了一套深衣,韩清漪给自己选了一套浅蓝色襦裙。 然后带他们去了据说是白果镇最有名气的馓子店。 韩清漪让店小二一人上了一碗豆浆然后上了一大盘馓子。 馓子吃起来条匀细,中含芝麻,脆而酥,大嚼一口,香满齿颊,再嚼一口,余香入怀,三日不绝。 不愧是没有添加任何添加剂的纯天然食物。 丫丫和墨哥儿一口一口小心翼翼地喝着豆浆,一只手拿着金黄干脆的馓子另一只手放在下巴下面接着以防馓子的细条掉下来。 吃完喝足后大家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丫丫像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和墨哥儿打闹,冷哥儿和阳哥儿亦步亦趋地老实的跟在韩清漪的身后。 正走在路上的时候远方一阵马蹄声传来,突然丫丫一个不小心冲在前面,一匹银白色的高头大马将马蹄高高举起,眼见就要踩上去了,韩清漪心下一急冲上去本能反应赶忙推开了丫丫。 就在韩清漪闭上双眼以为就要被马踢死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双手将韩清漪从马蹄底下救出来,韩清漪睁开眼见一看,好一个俊美的少年郎。 少年五官之俊美自是不用说了,最重要的是,他那眉宇神色间,有着一种悠然神秘的气质,仿佛是那山上千年不化的冰,映着初升的阳光般瑰丽,也仿佛是古谭中的水,在春日的柳枝飘摇中,有着一种极致的宁静。 ” 不好意思,在下的马让姑娘受惊了,姑娘可还安好? ““多谢公子搭救,小女子并无大碍。大恩不言谢,公子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还请公子尽管吩咐。“”不必了,是在下的坐骑惹出来的祸事。姑娘不必言谢。““公子现在已经午时了,表小姐还在家等您呢。既然这位小娘子无碍,咱们还是早早回去吧!表小姐的个性您是知道的。“俊美公子身边的小厮不满地看了看韩清漪,一介村姑何必浪费时辰,又着急的想让公子回去,只好出声催促。”姑娘,就此别过。有缘再见。“闫博不舍的就此别过了韩清漪,觉得虽然这姑娘貌不美,还是一介村姑,但是那双充满灵气的双眸在他抬头望见的那一刹那却落入了他的眼底,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丫丫被吓得大哭不已,连宝贝在怀里的鞋子也被丢弃在一边,韩清漪自是上前抱着她在怀里里好生安慰,又是在路边给她买了一个泥人才哄住她。韩清漪再也不敢过多停留,去集市买了几斤猪下水坐着牛车赶回了老屋。本书来自 10.第10章 讨老爷子欢心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回去又花了十文钱,等到老屋的时候基本已经所剩无几了。品书网 www.vodtw.com不过古代的街市还是相当的繁华,一点不比现代的街市差。 韩清漪把猪下水往厨房一放,正好大伯母也在,“大丫,你拿的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你凭白得了那么多好的嫁妆,今天都不给俺家里改善改善生活吗?没看见俺在做饭啊,赶快过来搭手。” 大伯母对于韩清漪昨晚没有把嫁妆给她,对韩清漪很是不满。 一回来就对韩清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十分不客气。 “娘,俺今天在街上看见她了,她还和闫公子打情骂俏呢,一天到晚就会抛媚眼,和她死去的娘一样都是狐狸精。哼!而且还买了好多东西。” 说话的是大房的女儿湘姐儿,长得白白胖胖,丝毫没有农家女的样子,一直被大伯母娇生惯养。 “湘姐儿,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乱说。对于你说的什么公子我根本不认识,今天只是他的马差点踩到小丫。我对他只是感激而已,对于我买的衣服。你没有看见冷哥儿他们连衣服鞋子都没有买?亏你还是当人姐姐的,怎么不说给弟弟置办点衣物。该不会是你思春了吧?看上人家公子了吧?” 大伯母最是容不得别人说她的宝贝女儿,一下子就怒了,“大丫你混说什么,俺们湘姐儿可是清白的好人家,可不像某些人在外面招摇过市,既然你如此会说话,那也会做事了。正好俺还得去看看你奶她们。那今天中午的午饭就交给你了。要是一刻钟做不好,仔细你的皮。哼,湘姐儿咱们出去。让你的好堂姐好好” 说话做事“。本来韩清漪天中午就打算做饭的,想着正好让这些古代人见识见识现代人的威武,吓死你们!” 丫丫过来烧火,冷哥儿去拿个盆过来,墨哥儿去拿一壶热水过来,“” 大姐,俺们真的要自己做饭吗? 大姐您会吗? “冷哥儿有点不相信地看着韩清漪。各位,今日就请看好吧。韩清漪先把猪心洗净、切花,葱切小段,姜切丝,辣椒切片。然后再想找料酒,可是厨房里面没有。只有先拿盐酱油糖码味。先将猪心用开水氽烫过,捞出,然后用2大匙油炒葱、姜、辣椒,再加上其他调料爆炒,辣椒的香味混合着肉香在空气里飘荡,丫丫的火烧的很好,该大的时候大该小的时候小,烧火其实也是门学问。有的人烧火一直没有变通,火候一直偏大,用力过猛,那菜炒出来就容易没有鲜味,过老。如果火烧得太小,那便烧不出这道菜需要的火候,菜便会容易煮不熟。冷哥儿墨哥儿站在灶头边,用鼻子使劲地闻着:” 哇,大姐好香喔! 肚子好饿,好想吃,“阳哥儿直接把手伸进去拿一片,烫得直摸耳朵,看着冷哥儿的样子大家笑得不行。大伯母饭本来已经烧好了,只需要再焖一下就可以了,然后韩清漪用热水把肥肠洗干净,用盐去了去味,然后用辣椒爆炒,真心是香味扑鼻。现在已经午时三刻了,大伯二伯他们还有韩老爷子也回来了。韩老婆子也从东屋出来了,韩槐花径直坐饭桌了,大伯二伯还有大伯娘二伯娘,也直接上桌,看都没有看韩清漪一眼。” 大丫,俺听说今天中午的午膳是你做的? “韩老爷子吸了一口水烟,又看了看韩清漪。” 爷,您刚从田里面回来,本来俺娘说要给您中午做您爱吃的炒大肉,可是大丫非的不干,说她不喜欢吃,非要做她自己喜欢的,还是没有人要的猪下水,拿这些肮脏之物给您吃,也不知道有没有毒会不会毒死人哟? 而且做一道菜用了好多的调理,她还真以为今天过年不曾。 “韩湘儿对着韩清漪挤眉弄眼的,一边掐媚地看着韩老爷子。” 爹,俺觉得也是,虽说俺是她的小姑不该如此说话,但是她也太任性了拿些吃不得的东西来忽悠我们。 爹您和大哥二哥累了一上午,她居然这样对俺们,不知道是不是对我们不满意。 “” 就是就是,这小姑娘太任性了,俺本来在厨房做得好好的,可是大丫非要把我赶出来自己做。 爹您得好好管管。 '大伯母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企图给老爷子上眼药。 “爷,不是这样的,大姐拿了猪下水去厨房,被堂姐看见了,堂姐说大姐是狐狸精,然后大姐分辩了几句,大伯母就不高兴了,就气冲冲地走了让大姐自己煮饭。” 丫丫虽然最小,却是最护短的,阳哥儿他们站在一边,想说几句可是又害怕多说了会被赶出去,就只是看着韩清漪。 让韩清漪不禁有些心寒。 韩老婆子看着空无一菜的桌子气得直拍板凳;“他爹,你看看这个死丫头臭婆娘就这样对俺们的,连饭都煮不出来一顿,俺就说了,孙子咱们还可以留在身边,这些个丫头片子赔钱货拿来有什么用?““爷,公道自在人心,您先坐着,我去把饭菜端出来。您尝试一下再说。“然后韩清漪和小丫把辣椒肥肠和辣椒猪心端了出来,刚上桌的那一刻,香气四溢,钻入每个人的鼻子,鲜艳的辣椒搭配着青翠的小葱,一块块肥肠像个小娃娃藏在辣椒的后面,”闻着味道倒还是不错,大丫给爷盛碗饭尝尝。“本书来自 11.第11章 讨老爷子欢心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清漪从厨房去打饭,发现他们所谓的饭就是很多的玉米粉夹加着一些粗粮,勉强能够称之为米饭,因为米粒还是有几粒的。 品书网 WwW.voDtw.cOm韩清漪只好勉强端了出去,吃的这么差,而大丫娘当初的嫁妆居然没有被挪用实在是太意外了,当然也许是小李氏够凶悍,才能掌握银两,难怪不得小李氏坚决要分家出去单过,简直是面黑心不善的心机婊,不愧有个性是个守财的能人,榆山村泼妇排名第一,可惜遇见了更爱财的韩清漪。 不然这些嫁妆就要分给老屋的人了。 在韩清漪把饭端给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尝了一片肥肠,其他人也是全神关注老爷子的反应,深怕老爷子被韩清漪毒死了,尤其是韩槐花,又想吃,又是一脸的嫌弃。 眼睛不住地在菜上瞄来瞄去。 “大丫,你这是咋做的?咋的恁是香,又不腻还又辣香辣香的,又有嚼劲。” 韩老爷子吃的很是带劲,不住地往嘴巴里面塞,吃得油嘴满面。 其他人见状,赶忙去厨房里舀饭,也顾不上开口申讨韩清漪了,韩老婆子一边吸着水烟一边吼:“你们这些杀千刀的,舀饭也不给老娘舀,光想着自己,菜也不给老娘留点。老二家的,快去给俺舀饭。” 老大家的她喊不动,只有使唤老二家的。 “娘,你怎么说哩,你大孙子还没有吃哩,总不能饿着您大孙子吧。?” 老二媳妇舀了一大碗饭,在菜里面挑来挑去的挑肉给宝儿吃。 我看着宝儿那脏兮兮的样子,还不住地留着口水,心里一阵犯恶心。 “爷,你们先吃着,我刚给冷哥儿他们买鞋子我带他们回屋看看。” 老爷子光顾着吃,也顾不上理韩清漪,就罢了罢手让三房的走,“姐,咱们还没有吃饭呢?” 丫丫拉着韩清漪的手,一阵不满意。 “没事,丫丫今天菜少就让爷爷他们吃吧,咱们回去啊。” 韩老爷子听见这话不停的夸奖,“看看老三的家的多有礼貌,再看看老二家的,吃没有个吃相,像饿死鬼投胎一样。” 死糟老头子,那是俺大孙子,俺大孙子想吃就吃,俺大孙子吃得是俺福气好,你个瞎老头子懂什么。 ” 韩老婆子最心疼地就是老二家的宝贝疙瘩,听得大房直翻白眼。 韩清漪带着丫丫他们到厨房,把韩清漪留下来的两碗菜小心的用油纸包着,再舀了点饭拿了几个碗筷直接从后门进了西屋。 “冷哥儿,墨哥儿,阳哥儿,丫丫没事姐还给你们留了些吃吧。 ” 冷哥儿他们三弟兄在堂屋的时候委屈的都快要哭了,可是不又不敢出声,又忍着饿,还好韩清漪提前留了菜。 不然今天中午就白瞎了。 只见他们狼吞虎咽的把菜吃下肚,丫丫没有动口,反而先是舀了一碗饭给韩清漪:“姐,丫丫不饿你先吃。 ” 韩清漪都听见丫丫肚子都像要打鼓了,可是丫丫还是先想着韩清漪让韩清漪好生感动。 韩清漪让丫丫先吃着,自己随便吃了点。 想着下午去山里面看看,毕竟这些山上应该都还没有开采出来,里面应该有很多野味,或者野果可以去瞧瞧。 兴许还可以捡些药材拿去卖呢。 用过午膳,在韩清漪背着背篓想要出门的时候被韩湘儿喊住了:“堂姐,哪去啊? 厨房里面的碗还没有洗呢? ” “柳儿,中午你娘让我做饭我也做了,但是我却一点都没有吃。 还想让我洗碗,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再说了,我现在还要去山上找野果吃,你们一点饭菜不给我们留你好意思吗? ““那是你自己不吃,你怪得着谁,丑人多作怪。俺不管,这是你的问题,你要是不洗碗,当心我告诉俺奶收拾你。'韩湘儿趾高气扬的看着韩清漪,鼻孔都要翻上天了。”好啊,我觉得今天的碗应该是某些人洗吧,不洗也行,我不会告诉某些人某些公子的下落的。“。韩湘儿听韩清漪说完,脸上不住的一阵娇羞,”你说的啊,等会你要告诉俺啊,要是不告诉俺,仔细俺告诉俺娘,仔细你的皮。哼“韩清漪不待她说完,就带着冷哥儿他们进山了。本书来自 12.第12章 进山寻宝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穿着粗麻布带补丁的衣服,哼着小曲,看着蔚蓝的天空,枯木的落叶随着微风落在我的身上。 (w W W. V o Dtw . c o M)心想,这可是几百年前的树叶啊,是古董啊,珍贵的植物标本啊。 其实韩清漪心里一直有个想法,要是可以自由的穿梭时空就好了。 那样第一可以随时都有古董,第二还可以开办旅游公司。 穿梭时空之旅,那些什么喜欢王爷的呀,什么喜欢公子的呀,想在古代体验生活的,来,统统的来,只要给银子什么都好说哈哈哈。 想到这里就乐的不行,这些古董都是价值连城。 比什么张起灵啊,王八一啊还要牛,因为这些古董还要盗墓,姐们儿直接买。 仿佛一堆堆的银子出在在我面前闪着金光啊。 “大丫,你傻笑什么?” 燕子迎面朝我走来,她也一样背着背篓,正好喊她一起去,她疑惑地看着我,看着我一脸傻笑以为我傻了。 ” 没事,燕子我要进山你要去吗? “我热切地看着燕子,希望她和我一起去就好了。 燕子为难地摇了摇头:“不行,俺娘让俺去割猪草,俺去不了,你去吧。” “那算了没事,那我和冷哥儿他们一起去吧。” “大丫,你别走的太远啊,这段时间天冷,有野兽出来觅食。” “好勒,没有问题,冷哥儿,丫丫咱们走。“至于阳哥儿和墨哥儿让他们去学堂旁听了,反正这两个家伙就喜欢读书,正好说不定我还培养一个状元郎呢。路边的落叶堆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叫。路的两旁是布满了深青色的野草,懒懒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很是温暖,干活的人群三三两两的在田地里挥洒着勤劳的汗水。刚走进山里面,就看见一只五彩斑斓的野鸡在树林里悠闲地漫步,野鸡不时舔舔自己的羽毛,傲然挺立像个骄傲的小公鸡,韩清漪对冷哥儿丫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出声。然后悄悄地走了过去,打算一把把它扑住,就在快要靠进它的身的时候一声鸟叫惊吓着了野鸡,扑棱着鲜艳的翅膀从我眼前飞走。大哥,你是一只鸡啊,你不是鸟啊,能有不能有点做鸡的道德,鸡是不会飞的啊!!!!!韩清漪内心无比的郁闷,好一只漂亮的野鸡。。丫丫也撇着嘴,估计她以为她阿姐可以抓到呢。冷哥儿人小小的,拎着篮子在地上甩来甩去:“阿姐,你看这里有蘑菇。”韩清漪走过去一瞧,果然是蘑菇,鲜红的伞盖立在灌木丛中。摇了摇头,:“冷哥儿,这个是有毒的吃不得。有时候越是漂亮的东西越会骗人的。”冷哥儿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丫丫睁着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阿姐:“那堂姐也不漂亮,那她为什么经常骗俺们?“这个问题让韩清漪愣了一下,她都不知应该如何作答。”因为丑人也是会多做怪的。“一个慵懒地声音响起,不对啊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呀,还有谁?本书来自 13.第13章 进山寻宝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清漪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白衣公子笑意冉冉盯着自己。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长得甚是清秀。 “敢问公子有何要事?“”在下白清仁,是济人堂的坐堂大夫。今天上山采药偶遇姑娘,觉得令妹说话很是有趣,想着相请不如偶遇,这大山深处我们还是可以一起作伴。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孤男寡女,多有不便还请公子见谅。确实抱歉“。韩清漪心想别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和我一起,现在这个年代,那是牵个手都要沉塘的,你以为韩清漪傻啊。再说了万一看见宝贝算是你的还是韩清漪的。”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辞希望有机会再见!'话音刚落,人就不见了,真是吓傻了韩清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太厉害了。然后韩清漪带着冷哥儿他们继续往前走,越往前灌木丛越是茂盛,一边走一边教着冷哥儿他们认识可以吃的蘑菇,树丛里面的琼麻和苍耳的刺老是刺进我小腿的皮肤可惜这里没有筒靴,不然就不会被刺了。冷哥儿和丫丫提着满篮子的鸡油菌小步蹒跚跟在韩清漪的后面:“阿姐刚才那个哥哥是谁啊,一下子就不见了?““阿姐也不认识,兴许是和咱们一样的都是来采草药或者蘑菇的。天色已晚要是实在没有其他的了咱们就回去了。“原以为可以来寻个什么宝贝的,结果就发现了一些蘑菇真是让人失望,还碰见一个古代帅哥,估计以后也没有什么来往的,其实也想结交一下,但是怕村里的闲言碎语还是算了。韩清漪一边拿着枝桠一边刨着前面的灌木丛,就当韩清漪打算要回去的时候一棵枯死的植物还真的吸引了韩清漪的注意力。枯干的枝蔓上挂着几个风干的果实,韩清漪轻轻一摇就掉下来了,韩清漪拿起来一看。感觉有点像西红柿。但是有不敢确定,韩清漪撕了两片树叶包裹着果实然后掰成两半,看见里面是风干的果粒,滑溜溜的。果然是西红柿。韩清漪心下有了个计较。”冷哥儿,丫丫你们看看?你们认识这个吗?“”不认识,没有见过。阿姐这个是什么,是野果子吗?“冷哥儿和丫丫都摇了摇头难道他们都不认识,还是没有人开采出来。不管那么多,先把种子拿回家去放着,等着春分的时候再种下去看行不行。回老屋一会韩清漪把篮子放下后就带着冷哥儿他们把阳哥儿和墨哥儿接回来了。“阿姐,俺想去上私塾。”阳哥儿墨哥儿渴望地看着韩清漪。韩清漪看看了最大的冷哥儿:“冷哥儿,你不想去上私塾吗?“冷哥儿摇了摇头,眼神中又是无比的渴望:”阿姐,冷哥儿他们都还小,俺们现在又没有什么钱。俺只想快快长大,俺想去做工挣工钱,有了工钱,大家就不会瞧不起俺们了。私塾就让阳哥儿和墨哥儿去吧。“真是个好孩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明天我就带你们去私塾找先生问问束脩多少。至于丫丫,冷哥儿你们下学后每天都要把你们学习的也要教给丫丫。不能光顾着自家明白吗?“冷哥儿听了很是高兴:”阿姐,俺也可以去吗?“’当然,只要你们想去私塾,阿姐都会让你们去学习的,争取咱们家出个状元郎,让爹爹瞧瞧。咱们冷哥儿还是很能干可以光宗耀祖的。”韩清漪对他们许诺明天带他们去私塾,几个娃子都高兴的不行,尤其是冷哥儿,特别高兴。因为在这里如果农家人没有钱都是要长子去做工供弟弟上私塾的,毕竟要是出了个秀才一家人的赋税就可以免了,要节约好多的口粮。但是现在整个榆山村也没有一个秀才。本书来自 14.第14章 巧遇白清仁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第二天,韩清漪带着冷哥儿他们去找了私塾先生。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韩清漪想着身上带了十两银子应该够了:” 先生,您看每个人一季多少束脩呢? “私塾老先生摸了摸山羊胡子笑着说;“狗蛋和狗娃很是好学,比村里一般的娃子更加地上进,是好苗子,这样吧束脩一季一两银子。“几天没有听见这个称呼了,这些个名字真心好土啊,韩清漪只得对老先生说明:“先生,他们我已经给他们改了大名了还望以后先生称他们字就好。”老先生很是诧异地看着韩清漪:“哦,你个农村女娃还识字,那你改的大名说给老夫听听呢?”韩清漪看着老先生一脸的不相信,心下十分不高兴,古代封建社会女子无才便是德,真真是害了好多女孩子。不过已经来到了这个男权社会韩清漪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只能提高自己。“先生!狗剩大名为韩冷,字子锦。狗蛋大名韩阳字子寅,狗娃大名韩墨字子儒。以后还望先生不吝赐教,多多担待,家弟虽是顽皮,但是却对先生很是尊崇。”虽然这老家伙看不起韩清漪,但是为了弟弟能够好好读书,所以私塾先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子锦子寅子儒,不错不错。像是个读书人的名字。想不到你个农村女娃还有这等本事。看了榆山村说不定要出个能人了。”老先生笑眯眯地看了看韩清漪。三个人便是三两银子,搁到到现在光一两银子是两千多块钱人民币啊,三个人便要这么多银子,难怪不的没有一个秀才呢。榆山村又穷除开交给地主的租子和朝廷的赋税怎么可能拿得余钱出来给娃子读书。所以在古代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因为今天是第一天所以交了束脩后就带他们坐牛车去镇上买学服。坐在牛车上面,冷哥儿最是高兴,因为他以为只有墨哥儿能上私塾,没有想到他也可以上私塾还不用像邻家的娃子早早的就去做长工,受尽地主家的虐待。韩清漪今天穿上了新买的蓝色襦裙,穿起来也颇有点清秀佳人的味道,这张脸洗干净了鹅蛋般的脸庞还是有点清秀的。阳哥儿和墨哥儿在牛车上一直兴奋地讨论上私塾的问题,冷哥儿看见丫丫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他看着难过的丫丫,不知道该说什么,韩清漪叹了口气,这封建社会丫丫不是阿姐不让你上私塾,而是先生根本就不会收。韩清漪挪到丫丫的身边,拉着她的小手“丫丫,你别灰心,你哥哥们是因为他们大了是要上学堂的,你是因为年纪小,但是每天哥哥们回来我会让他们教你的。另外阿姐向你保证,等再过一年阿姐专门给你请女先生教你女红礼仪。”“真的,阿姐!丫丫真的也可以和哥哥们一样上学堂吗?“丫丫看见哥哥们能上私塾羡慕地紧,偏偏自己又是个女娃,难过的不得了,听到阿姐说自己也可以上学堂才和哥哥们一样高兴起来。”那是自然,阿姐答应你的便一定会守诺。“'呸,韩大丫就你这样子还守诺,不知道是那些没皮子没脸的贱货到俺家抢了本来该俺读书的银子拿给野种用。真是榆山村第一不要脸,你拉倒吧你。”韩清漪抬起头来,四周寻找声音的来源才发现原来是几天不见的韩柳儿。她横眉冷对,一脸嫉恨地盯着韩清漪。“我道是谁大清早哪里来的疯狗呢,原来是我后娘的女儿啊!韩柳儿我告诉你,什么叫你读书的银子,那本来就是我娘留给我们的嫁妆,你们私自挪用了我还没有找你们,我这边有嫁妆单子你要是敢再说一句信不信我告上官府,让大老爷审你,看你以后还怎么在榆山村呆下去。”“大丫,你别这样对你妹妹,再怎么说,现在柳儿也是俺的女儿。你妹妹也是一时心情不好。‘韩老爹一脸为难地看着韩清漪。”我今天心情好,不与你计较。若有下次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爹爹,你看你看,她这么对我?“韩柳儿不服气拉扯这韩老爹,很是不满但是也不敢再找韩清漪的茬了。”冷哥儿记住了,被被狗咬了后不是去咬狗,而是要打七寸。明白了吗?’冷哥儿看看韩清漪又看看韩柳儿:“懂了,阿姐。”随后三房一行人就到了集市,大家各走各的,韩栋带着韩柳儿走了,韩清漪带着冷哥儿他们每人去买了两身儒衫,然后每人一套笔墨纸砚。拿到笔墨纸砚冷哥儿他们比捡到钱还高兴,抱在怀里舍不得撒手。给丫丫也买了一枝有着小珍珠的钗子,爱美的丫丫拿在手里爱不释手。最后买了一匹蓝布回去给他们做书包。另外扯两匹步给韩老爷子和韩老婆子带回去。买完东西已经到午时了,韩清漪带着冷哥儿他们去了一家还算是繁华且热闹的食肆用午膳。韩清漪选了大厅一个临街的桌子,做下点好菜准备吃的时候,总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韩清漪前面一桌是一个穿红色骑马褂的艳丽女子,红衣女子前面一桌是一个穿着破旧地流浪汉坐在角落里面吃着桌上的剩饭。红衣女子看了看对面的乞丐,猛地一拍桌子:“恶心死了,还让不让本小姐好吃饭了。小二,小二!怎么能让这种人进来?“食肆的食客们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赶紧撵出去,还让不让本小姐吃饭了?“红衣女子对小二怒目以示。红衣女子看小二不说话,又急了起来:”你们能吃下去吗?坐在你对面你们能吃下去吗?败了本小姐的雅兴,你们担当的起吗?把你们掌柜的叫来,赶紧撵出去。“不知情的小二对掌柜的说了情况。'丧不丧的你们这有没有管事的,给本小姐滚出来?“掌柜的走上前去本欲解释,红衣女子又高声大骂起来;”马上给本小姐滚出去,不滚我掀桌子了。'落魄的乞丐小声而又委屈嘀咕了一句:“姑娘行行好,俺只吃一口,俺只吃一口,俺马上就走。“周围的食客都对她怒目以示,看着她的打扮不敢上前去只好小声嘀咕。“什么吃一口,你穿成这样你能进来这里吗?”乞丐瑟瑟发抖地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流着泪小声分辩道:”俺就吃一口,俺就吃一口就走。““你个臭要饭的不要在这坐着,你影响本小姐食欲呢,你让不让本小姐吃饭了?“红衣女子见乞丐不走,接着对掌柜直接训斥起来;“你们这地方就能让这种人进来吗?”这时远方传来一个声音;“不能吃饭你滚出去!“,本书来自 15.第15章 巧遇白清仁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让本小姐滚出去?”红衣女子斜着眼看着眼前的白衣公子。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本公子坐不改姓,站不改名,在下白清仁。” “我当是谁呢,原来不过是一小小大夫也敢跟本小姐叫板,信不信本小姐去砸了你的医馆,马上把这个臭要饭的给我撵出去。” 红衣女子对眼前的男子丝毫不在意,说罢就让身边的随从去捉拿乞丐。 白清仁一脸笑意,不过眼底是一片深寒:“郭姑娘,看来你表哥真是没有好好教导你啊!往日闫公子还在我们面前夸奖郭姑娘秀色无双,清秀温婉。如今看来,闫公子真是言过其实,姑娘实在不符。不知道姑娘的婆家以后会如何看待姑娘。“郭斐儿听到前面两句还心生得意,听到后面两句直接恼羞成怒:“白清仁,不要以为你认识我表哥我就会怎么样。你管不着本小姐,今天我要你们好看!“”斐儿?我们的家训就是让你在外面仗势欺人吗?“门外又进来一位公子。郭斐儿看见闫博一进来顿时心虚不已,连忙向表哥讨饶:”表哥表哥,这个臭男人欺负我,他们都欺负我!表哥你要为斐儿做主!!“”郭小姐这招指鹿为马真是厉害啊,转眼间黑的都变成白的了!“白清仁看见郭斐儿瞬息万变的表情瞬间乐了。”白公子,家妹若有不懂事的还请原谅则个,家父头风病又犯了还望白公子现在过去看望看望。斐儿,不许闹。跟我回府,你若是觉得表哥管不了你。那我便修书告知姨父姨母你直接回去吧。“”表哥,别呀!斐儿知错了,斐儿知错了斐儿现在就回去。“听到闫博下了逐客令郭斐儿如同斗败的公鸡灰溜溜的跑了。”现在就请白公子和我走一趟吧,真是麻烦白公子了。“闫博充满歉意了对白清仁摆了摆手。”看在闫公子面上,在下定是要去的。还希望以后闫公子多多约束家眷,不要做出太过过分的事情。“等到他们都走了,,他们都没有看见韩清漪,韩清漪在旁边看了一出戏。这些个古代人光是说说而已了,走了还不是没有人管事。韩清漪走到乞丐面前,打量了一下,身形不超过一尺,邋里邋遢的浑身一股酸臭味,眼睛到很是明亮。韩清漪在想应该怎么称呼呢,小朋友?不对,小公子?不对。我想了想,不管那么多了先问问情况:”你是谁,怎么在这里?你父母呢?“小乞丐缩成一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姐姐,俺只想吃一点点东西,俺不是故意的,“得,以为韩清漪过来赶人了,怎么会。韩清漪好歹也是受过教育的21世纪人才。”你不要怕,你坐过来。我请你吃,你告诉我怎么回事儿?“韩清漪温和地看着她,语气尽量温和点怕吓着他。”小二,上菜。“韩清漪让小乞丐坐在自己身边,冷哥儿他们则是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人,并不因为她身上臭就厌恶,但是也只是看着不说话。'好了,别哭了,告诉姐姐怎么了,也许姐姐可以帮你呢。”“俺叫花儿,因为家乡闹饥荒,爹娘都饿死了。只有俺一个随着大姐逃了出来,可是走在半路俺姐为了俺也饿死了。大姐,您行行好您买了俺吧!俺可以不用工钱,俺只求能吃饱饭就好了!求求您了,好心人。俺可以一辈子为奴为婢!求求您了!!!!!”本书来自 16.第16章 巧遇白清仁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花儿是吧?你别害怕,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马。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看着怪可怜的,别哭了。来擦擦眼泪。” 韩清漪拿手绢亲自给她擦了擦眼泪,另外又叫了一碗阳春面给她。 ” 冷哥儿,家里多个人也行你觉得呢? 等下我们去带她买点衣衫吧? ” 冷哥儿是这个家目前最大的,也算是懂事,韩清漪觉得凡事确实还是应该和他商量下,毕竟韩清漪不是真正的韩大丫。 但是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再回去的时候,这边没有电脑没有电没有游戏连吃饭都恼火,唯一有的就是商机。 但是迫于这个时代的特殊性,女性又不能抛头露面,只有先培养一个幕前老板出来。 总要有个会交际的人。 “阿姐,您觉得可以就可以。 多个人也没啥。 冷哥儿没有意见。 她比我们可怜多了,至少我们还有阿姐,她就什么亲人都没有了。 ” 花儿听见这话更伤心了,又开始哭得不停了。 韩清漪猜她应该有十来岁了。 丫丫见状跑到韩清漪身边,拉着花儿的手说到:“花儿姐姐不哭,我会给我阿姐说让阿姐留下你的,这样没事花儿姐姐就可以陪丫丫玩了。 ” 这丫头,就想着别人陪她玩。 阳哥儿墨哥儿见状说到;“阿姐,您就留着她陪丫丫玩吧! 不然平时我们上学堂了,也没有人找个丫丫的。 “” 好,好,那阿姐就留着花儿。 你们快点吃,等下还要给花儿购置衣衫。 “本来还在伤心地哭着的花儿听见大家都欢迎留着她,高兴地马上匍匐在地给韩清漪磕头” 谢谢主子,谢谢主子。 俺一定会好好干的。 “韩清漪赶忙让丫丫把她扶起来,说道;“你不要喊我主子,你就喊我阿姐就可以了,你是和他们一样的,都喊我阿姐,我也会和他们一样对待你的。你要是喊我主子我就不留你了!” ” 主子,不,阿姐,不要赶我。 呜呜。 呜呜。 ” 花儿又开始哭了。 “好了好了快点吃,吃了带你买新衣衫。 我吓唬你的。 ” “想不到这位姑娘如此心善,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到还是心地挺好的。 敢问姑娘贵姓呢? “白清仁又回来了” 白公子不是去闫府了吗? 怎的又回来了? “韩清漪笑着问他,这个人还算不坏。 ” 看完病人在下就回来了,其实在下一开始就看见姑娘了,只是姑娘一直不理会在下。 那在下只好自己凑上来啦。 ” 白清仁嬉皮笑脸地说道。 “我姓韩,你叫我韩姑娘即可。 ” 女孩子的闺名,韩清漪想应该不方便透露吧。 “敢问韩姑娘闺名是? ” “漂亮哥哥,我阿姐叫韩大丫。 哥哥长得真好看。 ” 韩清漪还没有说,丫丫就上赶着说了。 韩清漪只想说,你什么名字不说干嘛说这个名字,让韩清漪恶寒的名字。 白清仁听见韩大丫的名字瞬间就乐不可支,“小丫头,那你阿姐叫的大丫,你是不是叫小丫呀? ” 小丫丫睁大了眼睛看着白清仁:“漂亮哥哥好聪明,丫丫就是叫小丫丫。 哥哥可以叫我丫丫喔! ” 韩清漪咳了一声,吸引了白清仁的注意力:” 白公子,我申明一下。 我叫韩清猗。 “本书来自 17.第17章 巧遇白清仁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清猗?清漪?名字倒是不错哦!”白清仁对韩清漪微微一笑。 品书网 WwW.voDtw.cOm“多谢公子夸奖,时辰不早了,我要同家弟家妹回家了。告辞!” 白清仁依依不舍地看着韩清漪,韩清漪倒是奇怪了,想着自己长得又不漂亮又没有钱,你看我干嘛。 心下一乱,韩清漪摇摇头,管得他的呢。 随即带着冷哥儿他们和花儿去了布庄,重新给花儿扯了布另外给她也买了两身深衣,现在花儿对韩清漪是感激不已,简直是死心塌地的要为韩清漪为奴为婢。 然后就带着他们回家了,可是回家的路上没有搭乘到牛车,几个人只有一步步走回去了,还拿着给韩老爷子和韩老婆子的布匹。 他们又还小,只有韩清漪和花儿拿着布匹,虽然是大冬天,可也累得满头大汗。 韩清漪让他们先回了西屋,然后韩清漪拿着布匹去了东屋,当韩清漪把布匹拿给韩老爷子的时候,韩老爷子很是高兴,说道:” 大丫,你干嘛费这个钱呢? 爷自己知道买,不过我韩家子孙还是个个都是孝顺的。 “而韩老婆子则是一个劲的不满足,不是嫌弃韩清漪买的少了就是嫌弃韩清漪买的颜色不符合她的要求,说韩清漪买的颜色显得她老了五岁。 花了钱还对韩清漪百般挑剔,真是费力不讨好。 不过转眼被韩槐花看见了,她知道韩清漪没有买她的对韩清漪很是不满。 转而去找韩老婆子要去了,最后韩清漪给韩老婆子买的布匹最终落在她的手里。 回到西屋,几个娃娃都觉得累了在炕上睡得东倒西歪的。 只有花儿还是一脸卑微地端坐在炕头上面。 ” 花儿,我从新给你取个名字吧。 这个名字不太好听? “” 好,东家您说了算。 “” 东家? “” 您不让俺叫您主子,那俺只有叫您东家了。 “花儿一脸憨笑地看着韩清漪。 ” 好吧随你。 云想衣裳花想容,这样你一会就叫花想容吧。 我就叫你容儿了。 怎么样,好听吧? “” 谢谢东家,谢谢东家,真好听,那俺以后就有好听的名字了! “花儿听到我给她取的名字开心不已,一直在嘴里面嘀咕着,花想容,容儿,花想容。 高兴得连刚开始来到这里的拘谨也没有了。 “大丫,大丫起来做饭了。别整天没事跟个闲人一样,你以为俺家要养懒人吗?告诉你,今天中午你要是不做饭别吃了。看见你就烦。“韩湘儿双手叉腰,站在门口对韩清漪横眉竖眼的。“怎么,昨天中午的午膳难道不是我做的吗?韩湘儿,你说我,你自己怎么不去做呢?哦对了,镇上的闫公子那天救过我,我还没有时间去答谢他呢,唉真是觉得抱歉啊。我琢磨着有时间一定要去上门致谢呢!”“呸,你也配!不知羞耻,把这些混话都拿出来说。闫公子那边堂姐不用去了。若需要致谢,那也是俺去和你有什么关系。对了为什么俺不做饭,告诉你就凭俺是未来的官夫人。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的是个烧火丫头。也不看看自己身份。”韩湘儿听见韩清漪要上门致谢先是一喜,后是一恼,嫌弃的看了看韩清漪,好像多看我一眼就要倒霉一样。“你谁啊,敢如此说俺们东家。站在别人家门还说东家真是不害臊,还是未婚的大姑娘呢!”没有到容儿个子娇小,教训起人气势颇足,一点没有那会小乞丐的样子。有东家在瞬间有了底气。“呦,你又是哪根葱?东家?就凭她,真是笑掉俺的大牙,你的东家不过是俺家的烧火丫鬟,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本书来自 18.第18章 搬出老屋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容儿听见这话气得不行,”就算俺东家是烧火的丫鬟,那也是俺东家,总比你这个长舌妇好。 复制网址访问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哼! “” 你说什么,你敢说俺是长舌妇? 看俺今天不斯了你! “如果未出嫁的姑娘被传出去说是长舌妇,那这家的姑娘就不好说亲了,因为哪家都想娶要个贤惠的媳妇。 都怕了娶了长舌妇后举家不宁,家宅不和。 韩湘儿听了这话火冒三丈,直接冲进去对着容儿就是一记大耳光,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巴掌已经打下去了。 容儿瞬间泪水蓄满了眼眶,可怜兮兮地看着韩清漪。 这时丫丫冲过去用小手使劲推了韩湘儿一把,“你不准欺负花儿姐姐,你是个坏人,坏人。” 韩湘儿一时不备,直接被推倒在地,或许她也没有想到曾经她随便欺负人今天居然敢反抗她。 冷哥儿他们上前拉走了丫丫,防止韩湘儿暴走。 韩湘儿站起来一把想把韩清漪推到,结果被韩清漪一掌又推到地下,这下韩湘儿看见三房这边人多,也不来硬的直接嚎上了:“爹,娘,爷奶,韩大丫要翻天了,带回一个野丫头就欺负我,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娘,您快来啊。呜呜。” 大伯母在厨房里面听到宝贝女儿哭喊,马上从厨房跑过来。 一看见湘姐儿躺在地上又哭又闹,马上心肝宝贝的哄起来。 恶狠狠的看着韩清漪:“大丫,你大伯父看你们可怜没有人照顾,好心把你们领回家来,你不报答也就罢了还欺负俺的宝贝女儿,你真是觉得俺们大房是好欺负的吗?呸,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说罢想过来打韩清漪。 西屋因为湘姐儿哭闹,吓得丫丫也直哭,容儿不停地安抚着她,西屋这边是吵闹声震天,大伯二伯还有娘及韩老婆子他们都跑到西屋来了。 一看这情景,以为韩清漪把湘姐儿怎么的给欺负了。 韩清漪只是冷眼看着,看看是不是都是是非不分。 “大丫,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刚回来就欺负湘姐儿?” 韩老爷子一双利眼,冷冷地看着韩清漪。 “爷,这不是我要欺负她的,是她一回来就过来找我们的麻烦,还出言不检点。我可没有怎么她,是她自己躺在地上的。说我上街了没有给她买好东西。” 指鹿为马,韩清漪也会。 说着韩清漪对几个小家伙示意。 几个娃子也不是傻的,一看韩清漪暗示就知道该说什么话。 冷哥儿作为三房的长子,走到韩老爷子面前说道:“爷,真不是我们欺负堂姐。从我们赶集回来堂姐就跑到屋里面非要找大姐要东西。大姐不给她就躺在地上撒泼。” 韩老爷子看见乖孙说话,脸色好看了很多。 毕竟在他心里,孙子总归是比孙女好的,孙女毕竟是赔钱货。 湘姐儿听见这话不服,也不哭了,抹一抹眼泪对韩老爷子说道:“爷,他们瞎说,俺只是进来看看他们。俺没有问他们要东西。韩老婆子本来看韩清漪不顺眼,这时肯定是帮着湘姐儿的:” 赔钱货就是不要脸,回来就回来还欺负俺们湘姐儿,老头子你也不管管,难保以后不的欺负俺乖孙啊。 “” 爹,您看这事情不是明摆的吗? 大丫仗着人多就欺负俺们湘姐儿,亏得俺看见她们可怜,想想是俺们老韩姐的血脉才把她们带回来。 看来是俺错了。 “大伯因为韩清漪回来没有把嫁妆给他,心生不满,立时暴露了他本来的嘴脸。而二伯和二伯娘就在旁边看好戏,本来二房看大房就不顺眼,此时更是落得看大房的笑话,偷鸡不成蚀把米。二房心里笑得乐呵。本书来自 19.第19章 搬出老屋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爷,我说的是真的。品书网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但是您信不信是您的自由。 但是为了不影响家宅安宁,我决定我们三房还是搬出去住吧。 爷,您放心,就算我们搬出去也会一样孝敬您的。 ” 韩清漪为了表达决心,一字一句地对韩老爷子说到。 “韩老婆子斜着眼扫视了三房的子孙,看了看冷哥儿最后又把眼光落在韩清漪身上眯着小眼说道:” 大丫和二丫可以走,但是冷哥儿他们必须留下,赔钱货俺可以不要。 “韩清漪用眼神看了冷哥儿一眼,随后冷哥儿迈着小步走到韩老爷子跟前,” 爷,我是三房长孙,肯定是和阿姐一起的,不管以后怎么样,爷我们都是会孝敬您的。 “韩老爷子听见冷哥儿这么说长叹了一口气看着众人说道:” 既然你们要这样俺也没有办法,就随便你们吧,不过你们放心以后有什么困难老宅的人都会帮你们的,但是如果发达了也不能忘了老宅的人知道吗? “说罢特意看了看大房和韩清漪,韩清漪明白韩老爷子的想法,不过该答应的答应,不该答应的坚决不答应。 ” 爷,如果大家在我们三房有困难的时候如果帮助我们,我们肯定不会忘记的。 您放心。 “韩清漪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们不帮我,那就我没有办法了。 大房二房听见韩老爷子这话心理是一百个不满,觉得老爷子太看得起三房了,自己爹都不管还没有娘,不要过来打秋风就可以了还指望他们发财,做梦吧! 真是个老糊涂。 不过这些话大家也只是在心理想想罢了,也不会真的说出来。 不过凡事总有个例外。 ” 爹,瞧您说的什么话,就这个几个丫头片子以后能有多大出息,不外乎多换几个礼钱罢了。 “大房的媳妇总是会在不恰当的时候说话,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傻。 韩清漪表示不语。 ” 老大家的说对,就让他们自己去找老三。 老三都不管,俺们管什么。 “韩老婆子总算找到插话的点了赶紧表达自己的意见。 不待韩老爷子发话,湘姐儿抢着说道:” 爷,他们要走也可以,今天把俺打伤了,银子总得留下给俺看大夫吧? “大房家的一听这话瞬间理直气壮起来,尤其是韩清漪的大伯,眼睛刷得变得亮堂起来:” 就是爹,您看他们把湘姐儿推到地上,湘姐儿又受到了惊吓,怎么着也要银子去找大夫看看呀。 “” 就是就是吓着了俺的湘姐儿怎么都要给俺家赔银子。 “大房媳妇眼冒金光地看着韩清漪,仿佛那就是一个会移动的金元宝,闪着诱人的光芒。 ” 太老爷,明明就是湘小姐欺负俺们东家怎么能俺们给她银子? “容儿越听越气恼,恨不得替东家上去狠狠地赏她韩湘儿两个耳光。 韩老爷子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妮子,很是纳闷,家里没有这个人啊:“你又是谁,谁是你的东家。 ” “俺叫花想容,俺是漪小姐的丫鬟。 东家是个好人,俺见不得别人对俺东家不好。 ” 本书来自 20.第20章 搬出老屋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下贱坯子也敢跟我叫板!娘,就是这个死贱货推的俺,您把她赶出去。复制网址访问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湘姐儿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花想容,因为她觉得就算和韩清漪打下打输了至少是平辈,要是被她的丫鬟给欺负了这个就事大了,平端矮了韩清漪一节,湘姐儿看见花想容像看见仇人一样气愤不已。 韩清漪把花想容护在身后,该说的也说了,至少不会在长辈面前落得个姐妹不和的戏码,现在也该她出头了:“爷,就算花想容再不对,也不该湘姐儿动手,您看看,她的脸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都肿得老高老高了,一个呢子最重要的就是容貌,我还没有找大伯娘要医药费呢?但是您看看湘姐儿,除开衣服有的脏,其他什么问题都没有。如果大伯娘还是坚持要医药费的话,那就只有去衙门说理了。” 大房媳妇本来还想着讹上三房一笔,可是一听见要上衙门腿就软了,平时看见里正屁都不敢放一个,更加不用说看见青天大老爷了。 最后还是韩老爷子拍板让他们出去另寻屋子,最近暂时住在西屋,但是是不会做她们的饭了。 大房很是不甘,可是韩老爷子发话了也没有办法,只是态度对待三房的愈加恶劣。 二房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但是看见大房吃瘪二房还是喜闻乐见的,巴不得把这些事一五一十的向村里的长舌妇的人宣布。 二房媳妇如此讨厌大房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娶她花了五两银子,而大房却却花了十两银子,让她在娘家抬不起头,不过二房最大的骄傲就是生了个儿子,总比大房的绝户强,至少在村里不会被人嘲笑。 一场闹剧后,第二日韩清漪还是给了韩老爷子十两银子作为孝敬,韩老爷子很是高兴。 觉得看这个孙女也顺眼了许多。 然后告诉了她村里哪来的宅基地比较好,让她去找里正去了。 有了韩老爷子的推荐至少韩清漪对村里的土地大概有了个了解了。 随后韩清漪带着的弟弟妹妹去了里正家。 里正家的房子大概是村子里面第一好的了,第二好的应该就是三房分出去的房子了,连老屋的房子都没有三房分出去的好。 韩清漪大概看了看里正家的屋子,应该是一个两进的屋子,大门的四周都栽种了榆树,显得很有隐私性。 并且与周围的房屋隔了起来。 韩清漪走上前去敲了敲门:“有人在吗?请问里正在吗?” 第一次与古代当官的谈生意,她有点小紧张,虽然里正比九品芝麻官还小,但是古代人的行事准则还摸不太清楚。 “来了来了,谁呀,大清晨的叫门。” 门后面的声音很是不耐烦。 “是我,三房的韩清漪。有事情想要请教杨叔。” 打开门是一个年轻的妙龄女子,梳着麻花辫,穿着一袭粉色深衣,颇为可爱。 应该是里正家的千金,看见她韩清漪身上突然冒出一股凉意,比现在大冬天里面室外的冰水还凉。 身上忍不住一阵颤抖,想有种往后缩的冲动。 但是这种感觉却不是她自己有的,而是韩清漪残留的意识在害怕面前的姑娘。 正是因为她,韩清漪原神才被逼香消玉殒。 “是你?你来俺家干嘛?俺们家可没有剩饭给你们,你们滚吧!” 本书来自 21.第21章 搬出老屋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小姑娘一脸不善看着眼前的来人,觉得多施舍一碗剩饭也是浪费,随即想把门关上,韩清漪见状立马用手撑着槅门笑说道:“杨姑娘,这么早来打搅抱歉了,我是想找你父亲,是有要事想商。品书网 www.vodTw.com我们不是来讨饭的,这个杨姑娘大可以放心。” “就凭你,要事?韩清漪你个臭要饭的跟俺父亲有什么事情可以谈的,滚滚滚。“这个约摸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笑得都快抽风了,要是平常,韩清漪肯定要和她大吵一架,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杨姑娘,确实是有要事,还望杨姑娘代为通传一声。“说完她拿出了十个铜板放在小姑娘的手里,小姑娘看见铜板从刚开始的不屑到看见韩清漪拿过来的铜板瞬间脸色来了个大变。随即马上把铜板放在兜里,想着又可以买一支漂亮的珠花又可以在二花林燕她们面前炫耀了,心情很是灿烂。”爹,爹您快出来,韩家三房的说是找您有事儿!“小姑娘大声吼着自家老爹。”来了来了,谁呀?“里正披着一件麻布外套就出内室出来了,看见面前的韩清漪姐弟笑眯眯地看着他,一阵好奇:”老三家的,这么大早,找俺什么事情呀?“”杨叔,咱们里面谈吧,外面不太方便。“此时还在站门外的韩清漪感到一股股的寒气不停地从裤腿涌进身体,冷哥儿他们就更是冷得发抖,不住地哆着脚。花想容像个真正的仆人一样恭敬地站在韩清漪的后面,放佛不知道冷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着。”也好也好,你们进来吧。“里正招呼着众人进内室。而杨姑娘则是破天荒的居然给韩清漪泡了一杯茶,当然只有韩清漪有,其他人就没有这个待遇了。韩清漪心想,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古人诚不欺我也。十个铜板花得值得。里正看着自家女儿颇为不解,平时都是鼻孔朝天的今儿个这么懂礼,让里正好生奇怪,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来,毕竟做了多年的里正已经习惯不把心里的想法表现在脸上了。”老三家的,这么大早过来找俺是什么事?“”是这样的里正,我们姐弟目前在村里也没有什么营生的活计,您也知道,我爹是早就不管我们了,所以我们姐弟想买两三亩地种着,不过银子您不用担心,我已经吧银子带过来了。“说着韩清漪从腰间把荷包拿出来,沉甸甸的银子往桌上一放,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里正看着放在桌子上诱人的银子眼睛都快挪不开了,依依不舍地把眼光抽离:“清漪啊,你是看了村里哪里的地呢?可以先给俺说说,叔帮你参谋参谋。”“杨叔,我觉得就是之前我们住的那破屋周围的三亩地就可以了。”冷哥儿听见自家阿姐要的居然是那没有人要的破地忍不住想要出声提醒,却被韩清漪一个眼神制止了,只好把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了。“清漪,不是他叔说你啊,那周围的地都是荒地,平日里大家都看不上的,你拿着它作甚,不是亏了吗?这样吧,叔给你推荐推荐其他的良田,至少能种出粮食的。”看着银子的面上,里正相较平时而言变得很是温和。“没事的杨叔,我就是想着村里都没有人要我才要的,大不了我们姐弟几个自己开荒出来,毕竟如果我们要了其他的良田村里人难免说三道四让人知道也是不好。而且离破屋又近,我们姐弟还打算破屋改造呢。近点种田也方便,不会跑的大老远的。只是不知道应该给多少银子呢。“里正听了韩清漪的理由也算是正当,捋了捋山羊胡子:也可,也可,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那些都是无主的荒地也不需要多少银子,这样吧,一共就收你一两银子吧!周围的三亩荒地都给你了。”花的银子比韩清漪预想的低了很多,韩清漪拿出一两银子,当下就把地给定下来了,另外给了二钱银子给里正拿去打点。里正拿着二钱银子高兴的都合不拢嘴的了,想着这个老三家的真是开了窍,说不定以后还是个人物呢。“另外还有件事情想拜托里正,不知道可不可以。”俗话说吃人手短,拿人嘴软,里正现在看着韩清漪就像个移动的金元宝,只要是不太离谱的事情他都可以应成下来。“没事,你说来听听。”“是这样的,因为现在那个屋子太旧了,所以我们姐弟打算雇些人把房子重新改造一下。所以还望里正帮我们姐弟找人,工钱好商量。“里正听到韩清漪的要求倒也不惊讶,毕竟之前的破屋的确是不能住人,而且这个提议还能帮村里的闲人挣点钱,也算是个好事情,毕竟做里正还是要带领大家致富的,要不然这个里正就要被大家唾弃了。”这个倒不是难事,等会俺就去张贴布告,自会有人去应征,这个你到是不用担心。只是工钱方面你打算怎么给呢?“韩清漪对于工钱方面也做了打算,如果给的多了怕村里人眼红来破坏,如果给得低了又没有人愿意,韩清漪低头沉思了一会:”每个人每天二十文铜钱,包吃三顿,杨叔您觉得呢?“里正琢磨着韩清漪的话,二十文不算多也不少,而且还包三餐比镇里做工都强。”可以没有问题,那俺就去贴布告了,你也可以去找村头的木匠说说你的要求。“”好的,那杨叔我们就先走了。“此事谈妥也算是让韩清漪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容儿,冷哥儿我们先回去破屋,下午便去找老李头看看咱们的新房怎么弄。“冷哥儿他们听到马上要盖新房都高兴得手舞足蹈的,以前都是和大家住一个屋子,晚上想要翻身都觉得困难,这下终于可以有自己的屋子了能不高兴吗?丫丫拉着韩清漪的衣襟问道:”阿姐,丫丫可以有自己的房间吗?丫丫想和容儿住在一个房间可以吗?“本书来自 22.第22章 新房开建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当然可以啦,以后你就和容儿一个房间,其他人冷哥儿阳哥儿墨哥儿你们自己喜欢和谁一个房间就和谁一个房间。 品书网 www.vodtW.com“韩清漪看见他们高兴的样子想起了自己家了修房子的时候是多么欢快,那会小时候家里修新房在整个村里都洋气的很,可惜这辈子见不到爸爸妈妈了,不知道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过的好不好,不知道另外一个世界自己的身体是被韩大丫占据了还是进入生命的尽头了,唉! 离开里正家后韩清漪一行人去了村头的老李头家,借用老李头的木炭和草纸,韩清漪把新房的草稿图画了出来,不奢望现代的小洋房,那就来个北京的四合院也是不错的。 还好她的绘画功底还算不错,勉强随着记忆把四合院的图纸画了出来。 一个两进的屋子,首先是门房,然后再是一个前厅,随后是四个方位每个方位一个房间,厨房则是进门前厅的左边。 对于厨房的图纸则是按照了现代的厨房样子,烟囱,在墙体里面打造碗柜,又美观又节约空间。 屋后则是用篱笆围了一圈,正好拿来养鸡鸭,至于水,韩清漪想了个办法,因为破屋的屋基离河边不是很远,则砍了许多的竹子,打通后连接在一起从河边连接至厨房,这样就不用去挑水了。 至于天冷的缘故,韩清漪也在各个房间安置了地龙,这样炕上就很暖和了,至于茅厕则是排在了屋后,抽水马桶是没有了,只好挖坑,然后用黏土弄出蹲厕的样子,再砍最大的竹筒充当水管。 连接到粪坑里面去。 当韩清漪把图纸给老李头看的时候,老李头看得眼睛都直了,颤抖得拿着图纸问韩清漪:” 妮子,这个当真是你想出来的? 咱可不能昧了别人的东西呀! “” 李太爷,您放心,这个真是俺阿姐自己画的,俺阿姐最聪明了! ! ! “小丫最是容不得别人质疑她阿姐,立马出声反驳。 ” 是的李太爷,这个真是我自己画的,不过是我娘留下来的书里我看见的,感觉比我们村里面的都要方便,我就直接画出来了,不知道李爷爷您看能不能做出来? “” 这个你可以放心,只要能拿的出图纸出来,俺老李头怎么样都可以做的出来。 只是你招着人了吗? “韩清漪听了这话就放心了,还怕这些古人看见着奇怪的房子不愿意做呢,最怕别人怀疑她是怎么想出来的,在这读书皆上品的年代,只要一切推书里有的,大家就都不怀疑了,毕竟书里自有黄金屋。 ” 对于人手方面,李太爷可以放心,我已经找过里正了,已经贴了布告出去,里正也答应帮我去找人了所以人手不是问题,他们每天是二十文,但是李太爷是掌舵的,一些家具就要看您了,这样吧! 您每日的工钱是三十文,然后家具另算按照您平时的来,您看如何? “老李头想了想,马上就要年关了家里也需要银子过年,这个工钱比一般的地主老爷都要好,而且家具另算就又多一比开销,算下来还真是不少,于是便痛快的答应了。 解决了老李头的事情后,韩清漪带着冷哥儿他们去镇上买食材,毕竟说好了要包人家的伙食的。 坐着牛车去集市买了许多的猪肉,大米,还有一些青菜,乐得卖猪肉的每次看见她都要喊她大买主。 刚要出集市,又是遇见了一个在这里也算是熟人的人了:” 白公子安好,今天儿真是巧遇见白公子。 “白清仁看见眼前的女子,感觉比上次看见她又是清丽了不少,不知怎的,他对这个女子和其他的女子感觉就是不一样,只是觉得只要一看见她心里就高兴,忍不住想笑。 ” 韩小姐,在这里三番两次的遇见韩小姐真是幸会,不过今天小生看韩小姐买了这么多东西有何要事呢? ” “白公子真是见笑了,小女子买这许多东西确实是有用途,但是至于要干什么,小女子觉得就不用多讲了吧白公子,我么还急着赶路,再会了白公子。 ” 白清仁看着韩清漪每次看见他都是急着要走的样子,一时也想不到为什么要如此对他,见既然拗不动她的嘴,只好使用美男计了:“小丫,你阿姐买这么多东西干嘛呢? 要不要哥哥帮忙呀? ” 小丫看见上次的漂亮哥哥,那个高兴劲就不要提了,只要一问马上回答:“大哥哥,俺和俺们阿姐是要修房子哩,大哥哥也要来吗? “白清仁疑惑地看了看一袭蓝色深衣的韩清漪,说道:” 怎的? 韩小姐家房子出了什么问题吗? “” 白公子不要误会,只是略为修葺,不耽搁公子大驾,小女子告辞了,家中还有要事。 “韩清漪直接把小丫抱上牛车,不过她坐在牛车上也不安分:” 大哥哥,俺们家修新房呢,俺们家在榆山村噢。 “韩清漪听了一阵冷汗,这丫头在想什么,站在车下的少年则是一阵大笑,好不开心,看着眼前的少年韩清漪也觉得也许在异世里会有她的归宿也未尝可知。 ” 好,大哥哥知道了,改日就去看望你们,等着大哥哥啊! “见小丫还要答话,韩清漪直接让二牛哥快点走,小丫本来要说的话也被淹没在漫天扬起的尘土里。 回到破屋,首先是和冷哥儿他们重新建了一个简易的灶台,好方便伙食,另外修葺了一个简易的棚子晚上也算是暂时有的住了。 不过晚上狂风吹得树木东摇西摆,茅草压根遮掩不了寒冷,空气似乎都要凝固起来了。 这时韩清漪才算是体会到了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嘴里不注意的念了出来:” 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 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 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 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 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呜呼! 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 好一个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韩姑娘真是心怀天下寒士,姑娘没有身为男子做官报效朝廷也真是可惜了。 “在这荒土之地猛然间听到人声,韩清漪第一感觉就是闹鬼了,这天气冷不可怕,但是这个鬼有影无形的太吓人了:” 是谁在说话,站出来,是谁,不要装神弄鬼的,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本书来自 23.第23章 新房开建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小姐,这荒郊野外的,冻着了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冻着了弟弟妹妹的你不心疼呀?来我专门给你们送被褥过来了。品书网 WwW.voDtw.cOm” 说罢白清仁把洁白的被褥放进棚子里。 韩清漪看见是熟人才算松了一口气,浑身也觉得不是那么冷了,在这里住着第一反应就是以前看过的鬼片里的各种鬼怪形象喷涌而出了:“这么晚白公子还来这里,真是让白公子见笑了。'说罢又冷得打了一个哆嗦。白清仁看见韩清漪这个样子赶忙把披风给她披上,看见她冻着通红的脸,一双玉手冻得乌青,心里忍不住一阵心疼,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韩清漪随着披风披到身上,就像是走进暖房一样,瞬间有了温暖,看着同样冻得瑟瑟发抖的弟妹们赶忙把白清仁送过来的被褥给他们盖上。” 小女子实在是不知道白公子是如何找到此地的,今晚的事是小女子疏忽了没有想到寒风如此入骨,早知道应该备好御寒的衣物。 小女子还是要多谢白公子。 “韩清漪心里一阵懊悔,猪肉都买的起还差几床被子,早知道去集市的时候应该把被褥买好。不过这个棚子倒是比破房子暖和,毕竟破房子是哪里都漏风的,屋顶还是敞篷式的。” 辰时你们走的时候小丫不是告诉了我你们住哪里吗? 我也就是顺路过来看看,没曾想到韩姑娘过得如此清平,如果韩姑娘这边有需要在下的,在下一定义不容辞。 “白清仁从镇子里找到这里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的,都找了大半宿才找到这里。脚都起血泡了,不过,黄天不负有新人,这送来的东西还正好派上了用途,白清仁心里还是高兴的。” 小女子多谢公子好意,若有需要小女子一定开口,可是这荒山野外的,你我又是未曾定亲,若是让农田守夜的看见了对女子的清白多有不便。 “韩清漪虽然很感谢他的好意,但是这毕竟是古代,要是被人发现了在这里还有个陌生男人,搞不好要沉塘的,可不敢拿性命开玩笑。” 刚才听韩姑娘吟诗,真是感喟姑娘的一片拳拳爱国之心。 如此胸怀,怕是举国上下都没有姑娘的爱国之情来的浓烈,姑娘是心系天下呀! 姑娘如此有才华,后日会有诗会举行,听闻彩头颇为丰盛,若姑娘有兴趣可以前往试试,以姑娘的才华,必得魁首。 “白清仁从未见到过哪家的姑娘如此的有爱国胸怀,而且出口成章,刚才的一字一句早已进入他的心扉。韩清漪别的没有听到,就听到有丰厚的彩头心里想着:唐诗宋词我可以随便拿出来啊,那可是银子啊。李大诗人,杜大诗人,小女子也是为了传播你们的作品。若是在天有灵,不要怪小女子啊,你们的佳句那么多,要是不传播出去让更多的人赏识,小女子心里过意不去啊,罪过罪过,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多谢公子,小女子一定前往。还望公子到时候帮小女子下帖子。”白清仁听到韩清漪还知道下帖子,颇为惊奇,一个农门女子竟还懂得如此规矩,当真难得。本书来自 24.第24章 新建房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那我就先走了,改日再见。 w w w . v o d t w . c o m还望韩姑娘多多保重!” 说罢白清仁一走路三回头,很是不舍。 “更深露重,白公子保重!慢走不送!” 有着白清仁送过来的被褥今天晚上也算是稍微有了点温暖,只是寒风还是凛冽地吹彻大地,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辰时。 “大丫,大丫,你在哪呀,俺们都过来了,快出来。“老李头家的小李头扯着嗓子在破屋前吼着。嗬,好家伙!韩清漪起来一看屋前站了一堆人。村里的小媳妇,闲在农家的汉子都来了。赶忙吩咐冷哥儿去招呼大家,得知容儿会写字,随即让人群一个一个的去报到,签字画押,免得不知道来了多少人,随便分配一下工作。男的则是建屋,小媳妇则是负责三餐的膳食,然后再加上每日的食材采购。最后统计下来汉子二十有二,小媳妇有七八个。花想容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对东家说,想着想着还是去找了韩清漪:”东家,俺们家要不了这么些人,您看人是不是太多了需要裁剪些。不然多浪费银子啊东家。“韩清漪把草纸拿过来一看,发现人数确实有些多了,可是这些都是村里的熟人,和哪家都是有点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让哪个走也都不太好。只有尽量看看有没有那些懒汉不干活的也才好找个理由驱了去。不过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在老李头的指挥下,破房一个上午就清理出来了下午就好打地基了。到了午时,韩清漪把猪肉拿了出来,另外又买了些猪大骨,让小媳妇们把配菜切好,韩清漪自己亲自下厨做了大盘大盘的红烧肉,熬了棒子汤,另外加蒜苗炒肉,基本都是肉菜,馒头蒸了一大屉,而主食则是白花花的大米饭。”各位大哥大嫂叔叔伯伯辛苦了,大丫在这里感谢各位叔叔伯伯的支持,今天中午米饭管饱,菜随便吃,并且每天都是一样的伙食,叔伯们帮俺们家干活,俺们也不能亏待了大家不是,好勒,开饭啦!'韩清漪在开饭之前像婚礼司仪一样激情高涨对大伙致词。” 大丫,你们家到是够舍得的啊,这伙食都比普通人家过年都要丰盛了,你放心,俺们有的力气,准能帮东家干好活。 `““就是就是,大丫真不像老三那家人,请人不要说肉了,连咸菜都没有。大丫对俺们这么好,可真得好好干活啊。“看着面前的伙食,村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赞赏的,感觉比大地主家都要好,感情是提前过年了,不,比过年还好,一般人家过年还吃不上这样的饭菜哩,大白馒头,热气腾腾的米饭,吃得人热泪盈眶的,一些人还自己不吃把省下来的口粮带回家给老子娘的。韩清漪看见眼前的一切,也是很有感触,要是在现代,请人吃饭有人有馒头有肉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吃着最多人家会讲你这饭菜太难吃了。哪里像这里的村民,稍微吃点好点都要感恩戴德了。本书来自 25.第25章 诗魁大赛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村民的感激化为了动力,破屋很快的露出了地基,但是老李头看了黄历说今日不宜动土,后天是黄道吉日,正好韩清漪明天也是要去参加诗魁大赛,正好给了老李头一两银子让他把需要的木材泥砖什么的采购回来。 品书网 www.vOdtw.com老李头接过一两银子倒也不推怯,只拍着胸脯让东家放心。 趁着这个日子,韩清漪当即让村民们帮忙把棚子稍微修葺了一下,至少晚上不会被寒风侵入了。 时间很快的来到了第二天,韩清漪早上起来用柳树叶漱了漱口,花想容则是帮韩清漪梳了一个当下流行的双平鬟。 属于双挂式之梳编法,其梳编法是将发平分于两侧。 再束结成环,使其对称而自平垂。 挂于两侧。 这种发式在仕女图中颇为多见,多用于未婚少女或儿童。 正好符合现在的身份,而丫丫则还小,只是简单梳了两个辫子即可。 不过小姑娘爱美,则是在辫尾夹了一个小珠花,还在哥哥们面前炫耀,把韩清漪和花想容乐得不行。 准备好后一行人还是坐着二牛家的车,不过这次和以前有所不一样的就是韩清漪选择了包车,直接让二牛哥把车赶到了诗舍,一个是自己找不到路,二个也是避免节外生枝。 “海棠诗社” 四个烫金的大字在太阳光下熠熠生辉,韩清漪刚一抬头除开了看见了这牌匾也看见一张笑意盈盈的熟悉的脸,白清仁正好在车下扶着韩清漪的手下了牛车。 接着花想容冷哥儿他们也跳下来了。 “白公子早啊,多谢白公子。” 看着一张笑容满面的脸韩清漪不由得也露出了笑容,这个笑容像冬日里初生的太阳晃晕了白清仁的眼睛,白清仁看着韩清漪那一张如花朵一样的脸庞一时愣了。 “白公子,白公子你没事吧?” “漂亮哥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啦?漂亮哥哥???” 在小丫和花想容的呼唤下白清仁才回了头,脸红得像猪肝一样,韩清漪也是不好意思闹了个大红脸。 白清仁递给韩清漪一个拜帖,随后带着她们进入了园子,白清仁也把这诗社的由来给韩清漪娓娓道来:“大奥国开国至今,每任皇帝都喜欢诗词歌赋,所以当地官员为了讨好天听,所以每个地方都有诗社,而且因为海棠是当今陛下最喜欢的花,所以各地就都有海棠诗社和会馆。而陛下为了提高国民对诗词的积极性,特地从各地拨款分发到地方上如果哪首诗可以夺魁则有相应的彩头。因为当今陛下也喜欢品诗,所以各地的官员对于夺魁的诗词都会呈上天听。” 韩清漪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默默计较,这个可真的是致富之道啊,从此走上康庄大道啊。 “那今天有哪些人参加呢?白公子?” 白清仁看了看园子里的各色人等,想了想,顿了顿,说道;“上届的魁首,然后有士族家的小姐,官小姐,一些有钱的商户家的女儿也会参加。另外一些寒门的子弟若是想出人头地的,或者奔着彩头来的人都有。各色人等。但是如果想要上去参加比赛还是需要下帖子的。如果只是来看看的,那不需要,所以鱼龙混杂,大家还是要小心财物。“本书来自 26.第26章 诗魁大赛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我明白了,但是我想请教一下。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这次的彩头是什么呢?” 韩清漪对于哪些人来不是特别关心,毕竟要来哪些人反正电视剧里也演过,大不了就是什么才女啊,什么官家小姐啊,毕竟能让她两眼放光的只有彩头。 但是除开彩头以外,韩清漪还是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好好的观赏了这个海棠诗社。 诗社里面就像大观园一样,各色的花朵争相齐放,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园中最多的还是海棠花。 俗话说“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 ,大多都是因为海棠花是富贵的象征。 在《诗经》中,曾经提到过棠棣之花,就是用海棠来形容诸侯大夫家中女子的富贵雍容之姿态。 而海棠花花姿潇洒,花开似锦,自古以来就是雅俗共赏的名花,娇艳而大气,天然的带有着一种贵气,在风水中也把它看作是堂前的富贵之花。 因为它也妩媚动人,特别是在下雨后清香犹存,花的艳丽之感更是难以描绘,所以经常被用来比喻美人。 韩清漪心想,当今皇帝如此喜欢海棠花可能不仅仅是因为海棠花,可能更是因为海棠花背后的女人,说不定这个海棠花里面还是大有来头。 再过了很久以后,韩清漪真没有想当初一个随意的猜疑后面对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次的彩头是纹银百两,另外还有金制的海棠花。也算是颇为丰厚。所以本次诗魁大赛吸引了众人夺魁。” 说罢白清仁亲手从眼前的海棠树上摘一朵浅粉色的海棠花别在韩清漪的头上。 韩清漪都没有反应过来,发边已经多了一朵海棠花,海棠花的浅粉和她的脸庞的粉红形成了鲜明对比。 两个人的眼神就这么默默地交汇着,直到被意料之外的人打破。 ” 白公子,你也来了,还和一个村姑在一起,你也不嫌丢人? “郭斐儿看见白清仁和韩清漪在一起觉得很是奇怪,一个村姑有什么好说的,真是饥不择食。 ” 斐儿,怎么这样说话,不会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白公子是和韩姑娘一起来的吗? “闫博轻声斥责郭斐儿,说罢看向白清仁,顺着把目光投向了韩清漪。 ” 是啊,我是和韩姑娘一起来的。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闫公子? 郭小姐,就凭你也来参加诗魁大赛啊? 不知道郭小姐是来看呢还是有勇气参加呢? “在别人面前,白清仁又变得毒舌了。 “郭小姐当然是来参加诗魁大赛的,怎么难道白公子身边的这位姑娘也是来参加的不成?” 说话的是郭斐儿的手帕交,甄家的小姐甄染霜。 甄染霜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 这个才是真正的古代美女啊,韩清漪在心里默念着,丝毫不比现代的古装美女差。 不过听口气,倒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 本书来自 27.第27章 诗魁大赛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不知这位姑娘高姓大名?”还没有等韩清漪回话,白清仁兴趣盎然地看着面前的面若芙蓉的女子。 (w W W. V o Dtw . c o M)一看见美女态度都不一样了,韩清漪在心里默默鄙视,真是天下男儿本“色” 啊。 看来不管是古代现代都一样。 老娘的本事你还不曾晓得呢,不过还是先摸清楚来头大小再做打算。 “家父金山县县令甄衍,小女姓甄名染霜。公子可以叫小女染霜。公子是和旁边的姑娘一起来参加诗魁的吗?” 说罢,染霜微微福了一下身,白清仁回了个平礼。 那一折腰,一福身之间身姿妖娆,犹如大家闺秀,丝毫看不出是县令的女儿。 韩清漪看着眼前的小仙女,情景不对啊,为什么我穿越过来的不是她,我都不要求什么宰相千金啊,什么郡主啊,什么天下第一才女啊,穿过来大家一声尊称:村姑。 别的穿越女主,那是大把的美女嫉妒,美男求死求活的要跟着女主身边,只求多看一眼。 怎么我过来了就完全不一样了。 韩清漪眼带羡慕直勾勾地看着甄染霜。 “这位姑娘为何一直看着小女呢?莫非小女脸上有何不妥之处?” 甄染霜莫名其妙看着韩清漪,想罢不过一介村姑,想罢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不过后面的表现完全打破了她此时的想法,她,轻敌了。 “没事,韩姑娘估计也是看得染霜姑娘姿色秀丽,和在下一样?原来姑娘是上届魁首啊,久闻姑娘大名,果真闻名不如见面,姑娘更胜闻名一筹。” 白清仁屁颠屁颠的在甄染霜面前解释,祈求博得一个好感。 韩清漪听完这话有点怒了,你喜欢就说你自己呀,干嘛把我也拖下去,你懂我在想什么吗? 不懂就在那边瞎说,用我来衬托她呀! ! ! ! 该死的白清仁,有异性没人性,以前真是看错他了。 我还以为你就是我的男主了呢! 搞半天,啥都不是。 “甄姑娘,我确实是来参加诗魁大赛的,小女子家穷,只有靠着彩头了,不过,小女子一直相信,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强中更有强中手。这届诗魁大赛,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韩清漪自信满满地看着眼前的人儿,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既然我已经来了,那我就一定要做到最好,中午上下五千年的精髓难道还治不了你。 “这位姑娘说的极是,子渊,听见没有,山外有人,人外有人。” 说话是一个面若冠玉的年轻公子,轻轻摇着把扇子,对身旁的一个少年郎说道。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随着微风轻轻佛动,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好一个俊美的少年郎! 大家在心里默默念着。 韩清漪更是直愣愣地看着,目不转睛,连金山县第一美人也是花痴一样地看着白衣公子,郭斐儿就更不用说了,要不是闫博拦着,估计就扑上去了。 这些女人,看见个美男个个跟犯花痴一样,难道就没有见过男子吗? 除开白衣公子和他身边的男童以外,在场的男人们对比白衣公子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 本书来自 28.第28章 诗魁大赛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三哥,你的容貌又出来惹事了!”男童看着在场的姑娘,仿佛少年老成一样对他的三哥说教。 品书网 wWw.Vodtw.com“子渊,你又在说胡话” 白衣公子微微一嗔,看得韩清漪都醉了,真的长得太好看了。 “这位公子,小女甄染霜,好像在这金山县不曾见过公子呢?敢问公子是京城来的吗?” 甄染霜努力平复激动地的心情,做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以期待在白衣公子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相逢就是缘分了,姑娘不必一定要知道在下的身份。” “这位公子,甄小姐乃是我们金山县上届诗魁之首,也是我们金山县令之女,难道公子还看不上?” 郭斐儿家族都是要依靠甄染霜的,自然不敢和她争,但是在她不便开口的时候却要会眼色,说出她心里想说的话。 甄染霜听到微微一笑看向郭斐儿,表示赞赏。 郭斐儿收到甄染霜的示意更加得意地看向了韩清漪,想着韩清漪不过是村姑而已,怎么比的上她们。 不是豪门之女,好歹也是小家碧玉。 “哦原来姑娘是上届诗魁,那看来姑娘必定才华非凡,本公子到是想会会姑娘。不过我们不比诗,小生出一联子,看姑娘是否能对上。” “甄小姐,我相信以甄小姐的才华是肯定没有问题的,在下就拭目以待了。” 白清仁眼含倾慕地看着甄染霜。 甄染霜听到白清仁的话就更加有得意了,区区一个对子算什么。 “小女不才,愿意洗耳恭听!还请公子出联子!” “三哥,你别又得意了,别忘了人家姑娘才说过,强中更有强中手。” 男童又插话说了一句。 “子渊,为兄心中自有计较。” 说罢,白衣公子摇摇扇子,似乎在想应该出什么联子。 然后收起扇子,一拍手,有了:” 姑娘听好,上有天堂下有地狱,左金刚右菩萨,前韦陀后观音,三支清香四跪八拜,一片诚心。 ” 甄染霜仔细听了横平仄仄,倒也不轻敌,在心中稍微玩转了一下,马上想出了对子,微微一笑,对众人一福身道:“小女子献丑了,若对的不好,还望见谅。 我对天子门生状元及第,左探花右榜眼,前呼后拥,三篇文章,四海文明,好不欢心。 ” 众人听罢,丝毫不诧异,诗魁果然还是有点名堂的,不是金刚钻不敢揽这瓷器活。 随后众人都不约而同看向韩清漪,自家兄弟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满含期待地望着韩清漪。 韩清漪有些不自在了,唐诗宋词到是没有问题,这个对对子有点恼火啊。 尤其是郭斐儿一片讥笑,用手绢捂着嘴笑到:“当初不知道说谁强中更有强中手,看来也不过是笑掉人的大话呀,真是笑死我了! ! ” “我阿姐对的出,你别小瞧我阿姐。 ” 冷哥儿忍不住出声了,花想容也来帮腔,“俺家东家还没有开口呢,你怎知道俺东家会不会。 ” “就这村姑,你还叫她东家,该不会是冬瓜的冬吧! ! ! ” 郭斐儿更加得意嘲讽起来。 说罢,连甄染霜都嗤嗤笑起来。 “那我也献丑了,我只是一介农女,说的不好,那也没有什么不是。 ” ” 姑娘但说无妨,在下听着,想着姑娘应该不会让在下失望。 “在场的相信韩清漪的就只有这白衣公子和自家姐妹了。 韩清漪,左看看,右瞧瞧,想了又想,实在是没有想出来,惹得郭斐儿又一阵嘲笑,最后韩清漪看见一个书童经过,脑中灵光一现,有了:” 上无片瓦,下无寸土,左没门,又没户,前没篱笆后没围墙,三块砚台,四支毛笔,一个穷神。 “本书来自 29.第29章 诗魁大赛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白衣公子听完韩清漪的对子忍不住扑哧一笑,大冬天的也忍不住拿着手中的玉骨扇扇来扇去,企图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免得人家姑娘不高兴。 w w w . v o d t w . c o m“三哥,这位姑娘到是对的很实在,也符合这位姑娘的身份,另外一位姑娘也不错。” 小少年老气横秋的说道。 “子渊说的是,总体来说两位姑娘对的都不错,但是本公子还是比较喜欢后面的这位,颇有新意,有趣儿。要不,选一位给你做娘子????” 白衣公子像是故意要逗弄小少年一样,像是调戏姑娘一样挑了挑小少年的下巴。 “三哥瞎说什么,我还小呢?三哥自己都没有娘子,也好意思来说我。也不怕别人笑话。” 小少年立马就不高兴了,脸红得跟什么一样。 看着到是有了一些小孩子的模样。 众人本来听得白衣公子的言语很是不平,但是听到小少年的话又忍不住笑了。 尤其是韩清漪,可喜欢这个小孩了,看着又很可爱,说话又搞笑。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丫丫终于开口了,抛了一个炸弹给韩清漪:“阿姐,什么是娘子?“韩清漪微微俯下身,看着稚气的丫丫,轻声说道;“丫丫,所谓天地有阴阳,那么夫妻就有男子和女子之分,娘子,则是夫君的另外一半,就像娘和爹爹一样,你明白吗?“丫丫似懂非懂的看了看自家阿姐,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明白没有。本来郭斐儿还想找麻烦,结果被闫博好生说了一通,只好恋恋不舍的随着闫博走了,而白清仁则是走在甄染霜的身旁。而韩清漪则是恨恨地看了看白清仁,简直太没有人性了,随后随着人群越来越多,擂台也搭建好了,大家就随着众人去擂台了,走在前面的当然是闫员外的儿子闫博和他的表妹郭斐儿,而带韩清漪来的白清仁则是和甄染霜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时不时的看着甄染霜用手绢捂着嘴笑。而白清仁则是一脸春风灿烂的样子。反而走在最后的确是韩清漪和白衣公子和他的弟弟。两人走在后面,谁也不先开口,毕竟还是太过陌生。而韩清漪想的是,多说多错,不如不说,说不定这人也是来竞争的。说多了反而漏了底细。要是被北冥墨听到韩清漪现在的想法估计要笑死,他北冥墨好歹也是天下第一皇商,还能看的上这点钱。北冥墨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视察下面的铺子,随便和表弟游玩而已,看见这诗魁大赛也算有趣就过来瞧瞧热闹了。”敢问姑娘闺名?“北冥墨饶有趣味的看着韩清漪。”小女子姓韩名清漪,还不知公子贵姓呢?“韩清漪想着,要是在这异界大陆多认识个朋友也好,俗话说,朋友多了路好走,连歌里都这样说,应该是对滴。北冥墨斜着眼看着眼前的韩清漪,心想这姑娘到是不怕生:”本公子名叫北冥墨。你可以叫我公子墨。姑娘是来参加诗魁大赛的吗?‘本书来自 30.第30章 诗魁大赛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清漪偏过头,对着北冥墨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不知公子有没有听说过一句民间俗话,叫做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大抵说的就是小女子的现状。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所以墨公子应该知道小女子所来谓何。“她企图以家世可怜告知北冥墨千万不要和穷人家的孩子争彩头啊,不然我发火了可是不好玩的。谁知北冥墨听完了什么反应都没有,她还想着能拉点赞助除掉对手的心瞬间熄灭了,得,还是好好靠自己吧。”韩姐姐倒是比较自立,比我三哥强多了,我三哥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小少年冷不丁冒出一句话,不过每句话都切中了北冥墨的要害。北冥墨脸上一阵通红,什么不说偏说这个,好歹本公子也是一英俊少年郎,这个臭小子就知道捣乱。北冥墨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韩清漪,发现韩清漪没有什么表情也就不自作多情了。两个人想的事情根本不是一个频率。刚才还比较空旷的庄子瞬间变得人山人海,而甄染霜和郭斐儿她们则是搭了棚子坐在擂台的下边,相当于贵宾席吧,各自的丫鬟都站在自己的主子后面殷勤地伺候着。韩清漪对此表示鄙视,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其实心里在偷偷的羡慕。而因为人太多北冥墨和北冥子渊也走到了甄染霜她们的旁边,而金山县的县令眼尖地看见了北冥墨,赶忙让衙役搭了棚子让他们坐下。悲催的韩清漪和冷哥儿他们则是被拥挤的人潮挤来挤去,韩清漪只好让花想容抱着韩小丫,自己则是抱着墨哥儿,让冷哥儿拉着阳哥儿不许他乱跑。韩清漪还是害怕被拍花子的人拐走,因为人实在太多了,难免有坏人混在里面。小姐们和公子们都是坐着在温暖的棚子的用暖炉温着手,而且其他看热闹的则是哪里人多哪里钻,许多家丁模样的男子则是在维持秩序。防止有人走乱走到小姐席去,要是那个不长眼的打扰了小姐们,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哟,大家伙瞧瞧,你看看坐在左下角的甄家小姐那看是上届海棠诗社的魁首,不仅有才华,人长得那是一顶一的好啊。比那窑子里的粉头可是有劲多了。'说话的是金山县的地痞王老五,最有名的就是他从脸下拉到额头的一道伤疤,陈旧的伤疤随着满脸的横肉一抖一抖的,见了就叫小孩子害怕。。说罢还色眯眯的往甄染霜坐的地方看去。“你可拉倒吧,这个可是县令的千金,你也敢拿来和窑子里面的粉头比,要是甄县令听见了估计你这街头一霸要变成牢头一霸了。”说完看着王老五哈哈大笑。周围的人也跟着笑起来。王老五被李老二一呛顿时恼羞成怒。脸上的横肉一鼓一鼓的,快赶上猪肉荣了。“李老二,平时你就和我作对,今儿个人多我不和你计较。咱走着瞧。”说着狠狠的瞪了李老二一眼。李老二也是街头一霸,专门收保护费的,和衙门也有个勾当,身边随时带着一帮打手,长得到是周吴郑王的,可惜随时爱抖着腿,嘴里还叼着一根草,一看就不是好东西。韩清漪尽量离这些人远些,以免惹出什么是非,毕竟和这些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本书来自 31.第31章 诗魁大赛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现在韩清漪已经被挤得要疯了,只好拉着他们往偏的地方跑,看着那白清仁坐在甄染霜身边笑得没心没肺,心里突然有点发酸。 现在只好先压下这种心情,先不去理会,现在重要的是彩头。 现在诗魁大赛正式开始。 擂台的右边有着歌坊的歌女着粉色衣衫抚琴,而右边则是有一个文榜,应该是台上的人做出来诗词那边做评鉴的吧。 旁边还坐着好几个着青衫的老年先生,估计是评鉴诗词的。 “现在让伶者把上届魁首甄姑娘的佳句悬挂于文榜只上,各界英豪若是觉得自己可以夺得彩头的可以上台展示。” 终于有一个老头站在中央说话,听旁边人说此人是金山书院的院长,所以才有资格站在这里。 并且此次参加最多的就是金山书院的学子。 “斜阳寒草带重门,苔翠盈铺雨后盆。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销魂。芳心一点娇无力,倩影三更月有痕。莫道缟仙能羽化,多情伴我咏黄昏。” 北冥墨走到文榜的前面,默默看了下甄染霜的诗作,就从诗本身而言虽然不称得上多么惊艳,但是还是就才华而言还是不错的。 不知道那丫头是否可以应对的过来,想到这里,转头看了看身边,突然发现人都不见了,估计是那会人太多挤散了。 “小生不才,愿意前来尝试一番。” 一个身着学服的学子走上台前,对众人作了一个揖,随后看了看院长。 看样子应该是金山学院的学子。 “好,书童上前伺候。” 金山院长大手一挥,立刻一个书童带着笔墨纸砚走上前去。 金山学子在台上稍微沉默一下,面带微笑看着下面众人,眼带挑衅的看了看甄染霜,可惜甄染霜正和白清仁聊得不亦乐乎,没有看见他的小眼神,不然就炸了。 “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自今意思谁能说,一片春心付海棠。” 众人一片喝彩,不愧是金山书院的学子,院长更是满意地看了看学子,心想如果他的首席弟子能够夺魁,那他的脸上也是大有光彩。 还没有等金山学子下台,一个富家公子走上台来,一步一半走着这擂台子都在颤抖,看样子体重估摸有两百来斤,胖公子身着华服,手上戴满了金戒指和玉扳指。 “这穷酸书生,作什么酸不拉唧的诗,这样的诗我也会,你们听我的。” 胖公子很是得意,让身边的随从把金山学子赶下了擂台。 胖公子一边摇头晃脑,一般陶醉地自言自语:“一朵两朵三四朵,朵朵朵都是海棠花,今年开了明年开,明年开了后年开。” 听到这里,韩清漪忍不住笑了,前一个怎么说也是才华算是横溢的,就这胖公子还真是让她见识了古代的纨绔子弟。 还真是一个草包啊。 台下的众人听见了大笑不已,“下去吧,下去,下去” “这也叫诗,老子我也会啊,笑死我了。“王老五在下面大声低喝倒彩。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早晓得如此简单老子也上了。本书来自 32.第32章 诗魁大赛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胖公子看见下面的人如此不给面子,怒了,直接大步走向金山院长:“你说说,本公子的诗难道不好吗?你们压根不懂本公子的诗,来人把本公子的诗裱起来。品书网 www.vodtW.com” 胖公子是金山富商的大公子,当初学院的建设也有他老爹一份功劳,不管怎么样不好得罪他,院长抹了抹头上的汗,大冬天硬是让他逼了一身汗出来,只好装作慈祥的看着他:“世侄,你先下来吧。你的诗我自会让人裱起来送你家里,让你父亲评鉴。至少你能做出诗来就是一种进步了,你说不是,世侄?” 胖公子想想也是,不管怎么样老子总是会做诗了,怎么也不比那酸书生差。 想到这里胖公子走到台下和他的狐朋狗友去夸耀他的诗去了。 王老五看见这种德行也可以上去,自己更是动心了,刚要上去就被下面的小弟拉住了:“五哥,咱又不缺那几个钱,您何必呢?再说了那么多小娘子在下面看着,要是弄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扫了五哥您的面子,那以后怎么面对那些爱慕你的小娘子呢?” 王老五本来也就是一时冲动,被小弟拉住后用手摸了摸自己那光滑如同灯泡的脑袋,想了想,是这个道理,自己有几斤几两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 万一上去了,弄不好出个大丑被丽香院的娘们知道了,每天要是去找粉头不是得被笑话,算了。 “还有没有人上来挑战的?” 院长摸着山羊胡子乐呵呵的看着下面,要是没有人上来那这可就归我的弟子了。 “我等不才,愿意上来请教请教,若是作的不好,还希望染霜姑娘多多指点。“闫博在下面像看是一场闹剧一样,经历了前面那个胖子,自己此时要是出马,必得染霜姑娘的好感。至于韩清漪,大丈夫嘛,娶她做个二房还是可以的。甄染霜坐在下面看了台上一脸容光焕发的闫博,倒也还是有两三分好感,毕竟家世与自己也算匹配,勉强做个朋友也还是可以的,哪怕就算他赢了她也还是金山县第一才女也不影响她的声誉。她倒要看看他有几分才华敢惦记本姑娘。'有美一人,被服纤罗;君不垂眷,岂云其诚?和乐琴瑟,永副中情;愿为比翼,展高飞翔。”闫博一边舞剑一边吟诗,赢下面满堂彩,其他的人自叹不如,本来想上台的心也给灭了。尤其是一些小女儿家更是碎了一片芳心只为他。” 区区而已,不足挂齿。 “白清仁看见甄染霜眼里的赞赏很是不屑,不过是一个小白脸,有什么好得意的。完全忘记了他是和韩清漪一起来的。“染霜,怎么样,我表哥不错吧?我姨妈一直从小栽培我表哥,而且一直希望我和我表哥在一起。可惜表哥他不喜欢我怎么办?”有着如此俊俏的郎君在众人面前为她献诗,极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哪怕她看不上,那又怎么样,她不介意多个裙下之臣。也就敷衍的看了看郭斐儿:“斐儿,男人的心,我怎么琢磨的透,自己好好想想。再说了,你表哥再好,和我还是不合适的。”郭斐儿其实在心里觉得自己并不是比不上她甄染霜,不就是家世比我好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于是陪着笑说道:” 染霜说的是。 “也就不再言语了。眉间一扫,看见了在甄染霜身边的白清仁,冷笑道;“怎么,白公子不去陪你那村姑了,在着坐着干甚。“本书来自 33.第33章 诗赛遇刁难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白清仁听到韩清漪三个字才清醒过来,遭了完全忘记她了,急得立马站起来差点打翻桌上的点心。 品书网 wWw.Vodtw.com甄染霜看见他这个模样冷哼了一声:“白公子,若是想要去找她,便尽管的去吧。我这边无碍。以后有缘再相见。“”甄姑娘,告辞,我第一次带她来,总不能把她丢在这里不管不顾吧。“说完白清仁不再看甄染霜,急急忙忙地往人群中走去,人又多有挤,白清仁只好一边拨开人群一边四处找寻着她。白清仁往前走了大约十来步终于在人群的左边有个空隙地看见了她:”清漪,不好意思把你弄丢了。对不起清漪!“白清仁愧疚的看了看韩清漪,一双眸子里面充满了歉意。”没事,只是我第一次来又没有熟人,难免有点害怕。白公子一直和甄姑娘在一起吗?“韩清漪自从来到这个异世,白清仁就是她第一个认识的熟人,就算他看见自己喜欢的女子,那也不能就这样抛下她呀!就感觉像是在现代过马路的时候本来一个人一直牵着你的手,那么你就不害怕车流如织。可是这个人突然在马路终于撒手,去挽着另外一个人,那你站在车流里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是恐惧的。只是,这些异样的感觉被她强压了下去。”不好意思清漪,我只是想和染霜聊聊,可能是因为我对诗词比较喜欢,而她又是是上届的魁首,所以多聊了两句。确没有想到把你弄丢了,清漪,现在暂时也没有人会上去了。我觉得你要是想一展才华,或是想得魁首现在可以上去了。“白清仁觉得幸好是现在过来找到她,不然她得多着急,这种情况下又没有人告诉她该怎么做,”好,那我就上去了,我的弟弟妹妹还希望白公子帮着照拂一下。不要让他们乱跑。“接着又看了看花想容对她说道:容儿,好生看着他们。”还好,只是喜欢诗词而已,她还以为真是看见美人就移动不了脚步了。还好还好,这样想,韩清漪心里好过多了。” 这是自然,你放心。 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获得魁首。 “白清仁拍着胸脯保证。韩清漪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调整了下呼吸,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一步一步走向擂台,每走一步就好像是脚底下有火炭一样。韩清漪缓步走上前去,站在了擂台中央,面对众人,一字一句缓缓说出:“小女子不才,也想试个一试。”坐在下首的郭斐儿看见韩清漪上去,直接站起来,冲着韩清漪喊到:“哟,村姑也来谈诗呀!不知道会不会把村里的什么土啊泥什么的说出来呀?我还真没有见过哪个村姑会写诗的,你说是不是染霜!”说着还特意看了看自家表哥。闫博没有好气地看着郭斐儿,什么时候就知道捣蛋,怎么来说韩清漪也是他看上的女人。以后还会是她的小嫂子。可是她又是娘的心肝宝贝,又不好说她,只好简单斥责她几句。本书来自 34.第34章 诗赛遇刁难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等到郭斐儿发难,韩清漪本来紧张的心情突然放松起来,她看着郭斐儿那张骄纵的脸,微微一笑;“郭姑娘好歹也是名门之后,我相信郭姑娘的才华一定很动人,反正小女子一个人站在台上也甚是孤单,不如这样吧,郭姑娘上来和小女子比试一番。品书网 www.vodTw.com“郭斐儿受不得韩清漪的激将,大步走上前去,走到韩清漪的身边说道:”比就比,难不成我还怕你作甚。” 下面的人看见两个女子在台上比试,都开始在下面起哄,闫博想拦也拦不住,她是个什么性子,肚里有几分墨水作为她的表哥他还是知道的,只是不想看她在上面丢人。 而甄染霜则是漠然地看着这一切,反正这两个女子都影响不了她,就当是看一场大戏吧,省的冬日里无聊,还可以解乏。 有趣儿,有趣儿。 “你要比什么?” 韩清漪睁着一双大眼看着个头比她还高的郭斐儿。 “这里是诗社,我们不比诗,比词。我出上联你能对的起下联就算你赢。如何?” “好啊,客随主便,随你。还请郭姑娘出上联!” 郭斐儿意志满满地看着韩清漪,今天就要让你身败名裂。 她觉得韩清漪好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就像她八岁时惹她生气的那只猫,因为惹她生气被活活打死。 表哥是我一个人的,你们谁也别想,尤其是你,韩清漪,你凭什么让表哥回去不停的念叨你,还让姨妈答应迎娶她做小,就算是做小,我也不愿意。 “独秀尖尖,四面八方六角。或:宝塔尖尖,一顶八方四角“此言一出,下面的人顿时沸腾了。“这姑娘,下手太狠了,这词可是一代大儒李淳风太子太傅一时得意所作,历时三年无一人能对上,居然让这村姑对,这不是对牛弹琴吗?'台下的说书先生一手拿着书本,一手拿着毛笔,对身边的学徒说道。”先生,您觉得她对的出来吗?“小书童仰着脑袋看自己的师傅,毕竟天天在茶堂听着师傅念叨,自己对这对子也是好奇的紧。“难咯,难咯。“说书先生对韩清漪十分不看好,所以也不想多说什么。白清仁在台下急得直摆手,这么难的对子她怎么对的上来,白清漪后悔把她带过来了,要是她真的缺银子可以直接给他说嘛。而北冥墨这边则是悠哉乐哉的品着县令大人上的好茶,北冥子渊看着他三哥不急的样子,歪着脑袋问道:”三哥,你觉得她可以吗?“北冥墨遥遥看了看韩清漪,不知怎的,他相信,这个小妮子一对可以对出来。他就是有这边自信。温暖的笑容在他的唇边绽开了一朵莲花。”她可以的,你相信我!不信我们接着看下去。“韩清漪听了这对子,倒也不是很难,她使劲在脑海里面回想曾经学过的或者书上看过的有没有合适的可以现在拿出来的。”韩清漪,你想的出来吗?你要是对的出来,我向你磕头赔罪。“郭斐儿挑衅地推了推韩清漪。本书来自 35.第35章 诗赛遇刁难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清漪看着郭斐儿笑了:“郭姑娘,这就不必了,我只想告诉郭姑娘,你担心的都不会存在。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你不必找我麻烦!“郭斐儿被人一言击中,脸瞬间涨红,连带着往后退了一步,说道:“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你别是对不出就在哪里瞎说吧!我可不理会这些,要是你对不出就下来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两拳拱拱,五指二短三长。或:玉掌平平,五指二短三长。郭姑娘,院长,您看我对得可算是工整?“韩清漪笑意盈盈说出了曾经在书上看见的对子,不知道怎么样,但是总归对付这些人还是够了。”好,太好了!姑娘厉害啊,快,小六子把刚才姑娘所写的写下来。“还没有等其他人反应出来,下面的说书先生就已经沸腾了。连金山书院的院长都不敢相信,连忙吩咐书童书写下来,走到韩清漪面前,热忱看着韩清漪:”姑娘贵姓?不知姑娘师从何人呢?居然连这副绝对都能对的上?“韩清漪沉稳的对院长说道:“先生,小女子略有薄才而已,只是碰巧,至于师从何人,小女子暂时无可奉告,抱歉了先生!对了郭姑娘,我已经对上,姑娘是要对我磕头认错吗?”郭斐儿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对的出来这副绝对,现在也找不到什么下台,只好死鸭子嘴硬:“哼,对的出来算什么稀奇,本姑娘没功夫陪你玩,我下去了!”白清仁他们在台下激动的半死,比她夺了诗魁还要开心,她可是对出了李淳风的对子,都已经三年了,三年了居然被一个村姑给对出来。北冥墨嘴里的茶水被一口喷出来,这丫头,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难怪不的有夺魁的决心。“三哥,她有点厉害是不是,比我厉害吗?“北冥子渊也是本朝出名的小神童。”三哥瞧她呀,比你厉害多了!“”郭姑娘,您这就不厚道了,您不是说我对出了要磕头认错吗?怎么,郭姑娘还是小孩子吗?“就是就是,郭家小姐忒没有胆量了,敢横着上来,看来今天只有滚着下来啰”李老二还嫌弃不够乱一样,在下面乱起哄子。郭斐儿听见这话顿时恼羞成怒,立马对李老二怒目相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本小姐如此说话,本小姐要怎么样难道还要你来教?”李老二本来是看好戏的,但是郭斐儿在大家伙面前如此戳他的面子,当即打算上台去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闫博见状赶忙安抚李老二,虽然不是得罪不起,但是宁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的道理他也是懂得,顺便让身边的侍女上去把她拉了下来。韩清漪也不想诸多和她计较,本来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拿彩头,不要彩头没有拿到反而惹得一身麻烦。“院长,今天是以诗而选魁首,刚才的闹剧您也不要放在心上,我国陛下最爱海棠花,那我今天就赋诗一首,看是否能的夺得魁首?”院长点了点头,示意刚才的书童上前,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告诉韩清漪可以开始了。韩清漪略微点点头,心中早已经记得了是林妹妹林黛玉最美丽的一首诗,已经了然于胸怀。本书来自 36.第36章 诗塞遇刁难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品书网 www.vodtW.com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韩清漪虽然穿着朴素,但是她的光彩却在这擂台如玫瑰般绽放。 看着她口吐莲花般把把美好的诗句一字一句的说出,北冥墨突然觉得这个女子十分的迷人。 台下的众人看一首,赞一首,彼此称扬不绝。 金山院长笑道:“等我从公评来。通篇看来,各人有各人的警句。今日公评:韩姑娘第一。题目新,诗也新,立意更新了,相比我那徒儿可是更具才华。“院长看向台下温着暖炉的甄染霜,问道:”甄姑娘可有问题,今天大家一致觉得韩姑娘的诗不管从立意或是题目都心,而且深深符合我国国情,堪当第一,如果甄姑娘有何异议,可上前两位再行比较。“甄染霜不可置信看着韩清漪,她心里不敢相信,自己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县令之女,却比不上一个村姑,这让她在众人面前情何以堪。甄染霜捏紧了手中的锦帕,努力平复心中的怒气,从小的教养告诉她,越是这样,越要有风度,等她平复了心情后,她也缓步走上台前,不过走上前去却不是为了比试。”恭喜韩姑娘,真是没有想到韩姑娘竟然有如此诗情才意,今日魁首,当真应该花落你手,本姑娘佩服。待春来之日还有一次诗会,还望到时候韩姑娘可以出席指点我们姐妹一二。“韩清漪心想,今天她要是不夺魁那就奇怪了,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可不是白学的,怎么说从小到到论道语文她可是班级前三,每次语文测试班里的人都是抢着坐在她后面,甚至为此打架的都有,但是数学就惨不忍睹了,从来没有及格。”甄姑娘过奖了,我只是一时碰巧喜欢海棠,实在称不得才女,抛开这一切,我都离甄姑娘差的天翻地覆,哪敢指点一二。“连上届魁首都认输,其他的人,包括金山学子和其他蠢蠢欲动的人也歇了这个争魁首的心思。不过今日的魁首诗尚可,貌却不行,还是上届的魁首好,既有风度,又有才华,还是金山第一美人。甄染霜听到如此言论心情才稍微好点,至少不至于颜面尽失。最不服气的就是郭斐儿了,心里恨极了她在这里大出风头,如果今天出风头的是甄染霜,那她没有话说,毕竟家世不如别人,可是她韩清漪算个什么东西,穿着连我身边大丫头都不如,凭什么在这里吸引众人的眼光,别人也就罢了,偏偏表哥也钦慕她。北冥墨看着她夺魁后就和子渊默默的走了,这个时候没有必要锦上添花。以后有缘自会相见。最高兴的莫过于白清仁了。等到韩清漪把彩头拿到,走向白清仁她们的时候,她心里是忍不住的激动,房子的钱有了,待她一步一步往下走,看见白清仁笑得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大孩子一样在她面前,那张英俊的脸庞,充满了温暖,充满了笑意的脸温暖了她的心房。这一瞬间,她原谅了刚开始的抛弃。本书来自 37.第37章 情愫暗生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阿姐,阿姐,阿姐好厉害!”韩小丫蹦着跳着从花想容的怀里跑下来,直奔韩清漪的怀抱。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韩清漪看着自己妹子的高兴劲儿,忍不住笑了,两只手把她抱起来,冷哥儿和阳哥儿墨哥儿则是乖乖呆在白清仁的身边。 韩清漪把彩头给花想容好生保管,毕竟那么多银子,这里又人蛇混杂,冲着刚才两个地痞流氓,韩清漪都怕半路被打劫了。 “阿姐,你怎么突然这么厉害啊?冷哥儿突然觉得眼前的阿姐和以前的阿姐不一样了,以前的阿姐字都不识,虽然他人小,可是能感觉出来这个阿姐和以前不一样。” 对了,阿姐,你以前不是不识字吗? 阳哥儿好奇的看着已经不是他的阿姐的阿姐。 韩清漪一时间懵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而白清仁也是竖起耳朵听,他也觉得好奇,这个明显违背了他的常识,按道理来说,一个农家女怎么可能比县令的女儿还强? 像他在茅屋棚子听见的话,不经历沧桑都没有这种感慨,而一个还没有及笄的农家女居然连当朝大儒的绝对都可以对的出来,这怎么不让人心生诧异。 韩清漪在心里百回千转,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难道说,她只是一缕幽魂,占据了你们的姐姐的身体,这种荒唐言语别人怎么可能相信。 所以,韩清漪下了个决定,这辈子能瞒多久是多久。 “你们怎么知道阿姐不识字,我小的时候还没有你们的时候阿娘就教我识字了,你们不知道吧?” “阿娘偏心,只教你一个人不教我们。” 墨哥儿哇的一声哭起来了。 在这几个孩子里面,最想识字的就是墨哥儿了,从小就羡慕林家小哥哥可以上学堂,可以识字,可是他却只有捡别人剩下的书本,每次去学堂旁听都别人嘲笑,还怕被老夫子赶出去,现在听到阿娘会识字居然还不教他,只教阿姐,想到这里墨哥哭得更加欢实了。 。 白清仁听到这里出算明白了,原来是以为她娘识字呀,那只能说她实在是天赋异禀。 韩清漪看见墨哥儿哭得欢,愣是有种想笑的冲动,觉得墨哥儿太好玩了。 “是啊,是啊阿娘教我不教你!因为啊有些调皮蛋从来不想好好识字,所以阿娘不教他” 墨哥儿听到这里更加哭的大声了,就差在地下打滚了,丫丫也跟着没心没肺的笑,觉得她二哥躺在地下玩滚滚很好玩。 “狗蛋,不,三弟,快点起来,你这样丢人不丢人,阿姐不是说要送你上学堂吗?你要是不起来,我们就走了” 冷哥儿作为三房里面最懂事的孩子一直有着不同于旁的小孩子的成熟。 连花想容看见这一幕都想笑了,大家都做着要走的样子,打算不理墨哥儿的样子,墨哥儿见状马上就不哭了,小脚步蹦跶蹦跶跟着大家一起走了。 一路上大家七嘴八舌的问着韩清漪许多问题,不过大家最高兴的还是自家阿姐拿了彩头,家里有钱了,不会被别人看不起了。 本书来自 38.第38章 情愫暗生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清漪一路和白清仁他们走在路上,一边来参加诗魁大赛的人们则是好奇的指指点点,一些学子和一些官家小姐则是不屑的看着韩清漪,尤其是金山院长的首席弟子,被一个村姑打败了简直是他的奇耻大辱,可是好男不跟女斗,只是在路过韩清漪他们的时候阴测测看着韩清漪,然后愤然离开。 品书网 WwW.voDtw.cOm而甄染霜则是不开心的和闫博他们走在后面,看着前面春风得意的韩清漪一行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路上冲着郭斐儿发脾气,而郭斐儿只能不停赔笑,还好中间有闫博不停的调节氛围,才让甄染霜心情稍微好点。 而走在后面一路哄着甄染霜的闫博只能眼睁睁看着韩清漪不断走远,想去找她,可是却摆脱不了甄染霜,毕竟从家世到容貌染霜都胜果她许多,可是,他还是有点想去找韩清漪。 韩清漪从拿到彩头就乐得不行,看见身边的每个人都乐呵呵的,现在已经午时了,韩清漪抬头看了看白清仁说道:“白公子,你没有事情吗?还是午膳和我们一起用吗?“”哥哥,你要陪丫丫吃饭吗?“丫丫最喜欢白清仁,很是希望白清仁可以陪着她们一起。白清仁抬头看了看天,冬日里的暖阳照得人心里暖洋洋的。他看着韩清漪,虽然她夺了魁首,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个疙瘩,只好轻声说道:”不了清漪,我就不陪你们回去了,我还得回去坐堂,不然病人找不到我也挺心急的。“话音一落,韩清漪和丫丫心里都有点失落,不过来日方长,韩清漪想了想笑着说道:“没事,白公子您忙去吧,现在也不早了,我们姐弟就先回去了。”韩小丫则是依依不舍的看着白清仁,很是难过:“大哥哥不陪我们玩了!”说罢,泪珠子大滴大滴地往地面落。白清仁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丫丫,日子还长着,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要乖乖听姐姐的话哦。”冷哥儿他们则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一个劲的拉着韩清漪快点走。白清仁雇到了牛车,连忙让她们坐上去,韩清漪坐上牛车,朝白清仁挥了挥手,和拉牛车的小哥说好了地方就打算回去了。坐在牛车上面,花想容哼着小曲了,冷哥儿他们坐在颠簸的牛车上晒着暖洋洋的太阳让人犯困,一时之间几个孩子都困得睡着了。韩清漪的脑海里则是一直在回放刚才的画面,那样明亮的眼睛,那样温暖的笑容,心里在想着白清仁的同时可是脑海里又串出另外一个影子。比较白清仁多了一分俊逸,多了一分沉稳,那一袭白衣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了,可是她不傻,她明白,在这个封建教条森严的社会里。一个农家女能和一个家庭显赫的富贵公子那是不现实的。门当户对,在这个空间,那是至上名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找个小人物比较合适。赶车赶了都好一段路了,突然一阵异动。“停,给老子停下来。”本书来自 39.第39章 路上遇险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李老二站在路中央,强逼着赶车的小哥停下,赶车的牛差点刹不住脚,牛鼻子不停的哼出白气,被李老二抽了好几鞭子,抽得牛痛得直叫唤。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赶牛的赶紧给我滚蛋,我找的是里面的人,立马给老子下来。” 李老二趾高气扬的看着赶牛的小哥,手底下的小弟把明晃晃的刀子搁在肩头上,凶神恶煞的看着赶牛小哥。 赶牛小哥吓得腿都软了,听到李老二这话有些为难,可是想着家里的妻儿老母,对不起了姑娘,我也没有办法。 “东家,对不住您嘞,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实在对不住您了!” 韩清漪走下牛车,知道这些人的厉害,赶车的小哥总归是无辜的,她让花想容抱着丫丫,让冷哥儿他们站在她的身后,对赶车小哥说道:“小哥,对不住了,这点车钱您拿走着,您走吧!!” 赶车小哥拿着车哎了一声,也没有办法只好赶牛车快速离开了现场。 生怕李老二一声令下,就不让他走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他被吓得出了好一身汗,至于那个姑娘只有祈求她自求多福了。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你以为你是李逵呀,我看你就是李鬼,谁派你们来的。” 到了这个时候,韩清漪告诉自己现在必须要冷静下来,这里就她一个儿能主事,要是她崩溃了,后果不堪设想,这些人,最多也就是图财,大不了把钱舍出去,命要紧。 冷哥儿和丫丫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阵仗,吓得大哭起来,李老二听见哭声就心烦,把刀往地下一立,“谁在哭,妈的哭得老子心烦,谁再哭,老子砍谁,是不是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丫丫看着这架势更是哭得厉害了,韩清漪只好让花想容哄哄她,韩清漪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李老二的面前,说道:“虽然我不知道阁下是谁,但是我想告诉阁下,我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你看看我们的穿着就知道了,就我们这样的真不知道阁下图的是什么?” “哈哈哈,这个小娘们居然问我图的什么,你说的什么屁话,老子当然图的财,难不成老子还图你的色,就你这样的货色给老子当丫鬟老子都嫌的长得磕碜,你别他们的给老子装不懂,今天的诗魁大赛你拿了不少银子吧,识相的就快点交出来,老子饶你一条狗命。” 李老二手底下几个小弟都笑了,觉得这娘们忒自以为是了。 韩清漪稍微想一想就知道缘故了,原来是今天拿到了彩头惹得别人不高兴了,韩清漪冷笑了一声:“如果我没有猜错,是甄染霜让你们来的吧?” “哟,这个臭娘们还有点本事,居然猜得出来是谁!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少他妈废话,把银子交出来。” “不交又怎么样,一群大男人在这里为难几个小孩子,也不害臊,呸,还是绿林好汉!” 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 本书来自 40.第40章 路上遇险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三哥,这些人还能称得上好汉吗?我看就是一群爬虫!”北冥子渊的小脸上布满了不屑,有着不属于孩子的表情。 品书网 www.vodtW.com” 子渊,你说对了,他们呀,就是爬虫,你三哥我一只手都能捏死他们。 “李老二看见半路跑出了个程咬金,还对他出言不逊,心里想着这个两个臭小子,爷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也敢和爷作对。 ”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也敢出来和爷叫板,识相的快点滚,爷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北冥墨听到这里用扇子掩面,笑得直不起身来,而北冥子渊还是一脸寒霜的看着这些拦路虎。 ” 阿大,还呆着干什么,都有人敢骂你家爷了! 还不给爷滚出来“这些个小毛贼北冥墨都不愿意出手,他嫌弃出手都是脏了扇子,直接让阿大去对付了。 刷的一声,跳出来一个黑衣男子,黑衣男子一出场就气场强大,尤其是李老二明显的感觉到了杀机,像他们这种随时舔着刀口过日子的人,真正的危险来临的时候自己还是有本能反应的。 “阿大,去教训教训他们!“是,爷”阿大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几个混混瞬间被阿大撂翻在地,只有李老二有勉强抵挡两下的功夫,可是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不够看的,几下子就被打倒在地了。“这位先生,不这位少侠,您不要伤害他们的性命,他们也是受雇于人,给个教训就可以了免得他们下次看见我不长眼睛。”韩清漪怎么也是21世纪守法的良民,还是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在自己面前死亡,平常对她来说听见某某某病死了这个都算个大事了。看见杀人,清漪其实腿都在颤抖,有种想晕的冲动。“既然韩姑娘心善,那阿大卸了他们的胳膊,饶了他们的狗命!”“壮士饶命,壮士饶命啊,是小的狗眼不识英雄,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孩儿,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啊,壮士饶命啊,小的不敢了!”“少侠饶命,我们都是随着李老二来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干呀,您要找就找李老二呀!”李老二本来是被吓破了胆听到手下如此把自己捡得干干净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妈的,平时和老子吃香的和辣的时候怎么不说,妈的现在有危险了居然反咬老子一口。 “” 阿大,他的嘴太脏了“” 是公子“阿大马上点了他的哑穴。李老二就不不动弹了。韩清漪听到李老二的说辞突然有点乐了,感情电视剧里面演的都是真的呀,每次这些混混遇见高手都来这套,真是听都听腻歪了。” 算了公子,就这样吧,我们走吧。 容儿把丫丫抱好,我们走回去吧! 多谢公子的搭救,大恩不言谢,清漪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感谢公子,清漪以后如果公子有用的上的地方尽管吩咐。 “” 韩姑娘,你这样说就见外了,怎么我们也是见过一面的熟人不是。 这样吧,我把你们送回去吧,现在半途走回去你是可以,你得顾忌自己的弟妹吧! “北冥墨微笑的看着韩清漪。韩清漪看了看身边的冷哥儿他们,吓得精神头都不太好了不要说走回去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公子了“本书来自 41.第41章 坐马车回家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清漪让冷哥儿他们先上去了,最后自己才坐上马车,阿大则是去赶车去了,这个马车好在够大,足以容下她们几个人,坐在马车上花想容不停地哄着丫丫,韩清漪则是哄着最小的阳哥儿。 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觉得这个马车和牛车的感觉坐起来完全不一样呀,坐牛车好比是自行车,坐马车那感觉就是坐宝马呀! 坐在上面只是稍微的有点颠簸,清漪正在陶醉坐马车的乐趣中,北冥墨则是端坐在马车里看着眼前的女子。 忽的两人眼睛猛的一睁开,视线对到一块去了,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局促地看着对方,韩清漪对他是充满了好奇,而北冥墨对她则是有着莫名的熟悉,总感觉曾经在哪里认识个这个女子,但是在脑海里搜索的记忆来看,确实又只在诗魁大赛看见过她一次,为何有如此的熟悉感。 莫非两人上辈子认识? 这个念头很快被他否决了,这不可能,子不语怪力乱神。 ” 不知韩姑娘家住哪里呢? “还是北冥墨首先打破了平静。 ” 小女子家住榆山村,公子把小女放在村口就好,实在不敢劳公子大驾。 “要是真的坐着他们的马车进村,估计要不得了。 整个村子都要传遍了,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风言风语。 ” 俗话说送佛送到西,也不差这一步两步了,姑娘你觉得呢? “北冥墨还是不死心。 韩清漪不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了看眼角还挂着泪珠儿的丫丫,又看了看躲在一角的冷哥儿,招招手把冷哥儿唤过来,又抬头看了看北冥墨笑着说:” 公子已经为小女子做的够多了,小女子不想惹来风波,还望公子见谅! '“阿姐,我怕! “冷哥儿浑身都在打颤抖,在刚才李老二挑事的时候他不哭是因为他是三房长孙,可是现在危机解除了冷哥儿终于感觉到害怕了。” 不怕,不怕,冷哥儿,一会回去阿姐带你们放纸鸢。 阿姐放得可高了“” 墨哥儿,阳哥儿喜欢不喜欢放纸鸢呀? “韩清漪打算找点事情给他们压压惊,小孩子嘛,小时候一般都是还是喜欢放纸鸢的,要是不喜欢清漪也可以打铁环呀,甩陀螺呀都可以拿出来逗他们高兴。'韩姐姐,我也喜欢放纸鸢,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吗?” 北冥子渊大大的眼睛像黑宝石一样无害的看着她,清漪可以拒绝北冥墨,可是对于这样可爱的小孩子却是毫无招架之力。 “行呀,你要是喜欢那我们就一起吧!” “不行,阿姐是我的,不和你一起玩。” 一直躲在花想容怀里的丫丫终于出声了,她不喜欢阿姐对别的小孩子好,阿姐是她们的。 北冥墨悄悄对北冥子渊使了个眼色,小子行呀,比三哥我还厉害呀! 北冥子渊丝毫不理会他三哥,只是甜甜的看着韩清漪,装作受伤的说到:“小妹妹实在不喜欢就算了。” 说着快要哭的样子。 韩清漪一阵心软,连忙对丫丫说到:“丫丫,怎么可以如此没有礼貌,刚才是他们救了我们,只是一起放纸鸢而已,阿姐永远都是你的阿姐明白吗?得人点滴之恩,得需涌泉相报,丫丫你明白吗?我们现在只是邀请他们放纸鸢。多个人陪你玩不好吗?” “小哥哥,那你就和我们一起玩吧,要是丫丫不愿意我们就不和她玩了!” 冷哥儿倒是乐意有个相仿的小伙伴,毕竟丫丫和墨哥儿阳哥儿他们都和他差着一点岁数。 本书来自 42.第42章 做马车回家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算啦我阿姐既然这样说,那你就和我们一起吧。品书网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丫丫听到自己哥哥都不管她了只好嘟着嘴放弃了刚才的想法。 马车大约行驶了两刻钟的样子终于回到了榆山村村口,现在正值午时,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出了炊烟,田野里干活的农人也相依归家了,大家都闻到一股股的饭香,每个人都觉得有点饿了。 “阿姐,我想吃饭,丫丫有点饿了!” 其实清漪自己也觉得有点饿了,看着这马车里面的人,清漪表示歉意压根没有想到这个事情。 “好,等下我们就去做饭,对了北冥公子午饭就和我们一起用吧,你觉得呢?” “好啊,只要韩姑娘愿意收留我不介意。但是不知道韩姑娘要如何招待我们呢?” “等过一会你们就知道了。先保持点神秘感。” 然后让花想容附耳过来,告诉她一会去准备东西。 在马车赶到破屋之前村里的人都好奇的看着这豪华的马车,毕竟这马车只有在城里出看见过,来这榆山村还是第一次呢。 尤其是小孩子都在家门口不停地张望,等马车过去了都还在看,一些小孩子甚至想追着马车前去,还好被大人阻止了。 在经过老屋的时候正巧韩湘儿刚刚踏出前院,微风一吹马车的帘子就轻轻的吹开了,北冥墨悠然坐在马车的样子印入韩湘儿的眼里,在北冥墨抬起头的时候正好四处张望了一下,眼光顺带扫视了到了老屋门前,不过却只是看了一眼没有看见屋前的湘姐儿。 而湘姐儿还以为马车里面的少年郎看见了她,突然一阵害羞。 湘姐正值二八少女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猛然间看见这样一个如此俊俏的男子一颗芳心就此沉沦。 “阿娘,这是谁呀,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呀?” 湘姐儿害羞的问着她娘。 等韩氏出来的时候马车已经驶过了,她也就没有看到北冥墨,四处打量也没有看见陌生人,只好疑惑的看着湘姐儿:“湘姐儿,没有谁呀,你不会是魔障了吧?瞎瞧什么呢?快进去绣方帕。” 大韩氏以为湘姐儿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赶忙催促湘姐儿回屋。 湘姐儿也是少女情窦初开,也不好意思和大韩氏细说,只是害羞的回屋去了。 大韩氏也没有作多观想。 在马车一路拉风的吸引了众多目光的情况下终于来到了破屋门前。 北冥墨被眼前的房子惊呆了,他从小锦衣玉食,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家住着这样的房子,就只剩地基了怎么住? 冬天不的冻死。 “韩姐姐,这就是你的家?'北冥子渊最先忍不住问出来了。” 是呀,不过呀,正在修呢,还没有修好,等修好了你可以随时过来玩。 “北冥墨听到这出算是放心了,原来是要新修房子了。” 那我们中午午膳怎么办? “北冥墨也饿了。长这么大还没有尝试过挨饿的滋味呢。韩清漪看着众人,神秘的一笑:” 山人自有妙计。 “本书来自 43.第43章 叫花鸡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北冥公子,车上有弓箭吗?”“有啊,这和吃饭有什么关系吗?” 北冥墨奇怪地盯着韩清漪。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当然有关系啦,有个大儒可是说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和阿大两个去后山打些野鸡来,本小姐今天招待你们吃美食。” 韩清漪打算露一手出来,犒劳犒劳大家。 北冥墨听到这话差点眼珠子没有掉下来,扇子也不摇了,闲坐在马车上,笑了一声:“本公子去打猎?韩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吗?行,只要韩姑娘吩咐了本公子就去。阿大,子渊走!” “麻烦北冥公子了,不过您弟弟尚小,就留在这里吧!” 韩清漪其实有了个绝佳的注意,今天定是要吃的一餐必定比以往都好。 北冥子渊本来是不愿意的,觉得自己是个大男子汉,当然要去打猎,可是还是被清漪给拦下了来了。 不过,最后北冥子渊庆幸自己留下来了,和清漪姐姐一块做美食多好,还可以提前吃呢! 韩清漪让花想容去燕子家买了一只土鸡,另外买了些青菜,顺便还在地里刨了大堆土豆。 在杀鸡的时候,一个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敢上前去,只把那鸡逮着咕咕叫,最后连客人北冥子渊都看不下去了,直接一刀毙命。 随即让花想容烧了热水,招呼着丫丫她们拔毛,然后让北冥子渊和冷哥儿在地下先是挖了个坑,最后在一片干枯的荷塘找了几片荷叶,先是用荷叶包裹着着小土鸡,然后用长的竹叶包扎起来。 再让冷哥儿挖了一些泥土用水打湿,把荷叶外围包了一层泥。 最后把用泥包起来的鸡放在坑里面。 想着人多,韩清漪直接包了两个荷叶鸡。 “阿姐,这能吃?” “清漪姐姐,这样放在地里就可以熟吗?” 东家,俺相信你。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韩清漪,一个个都表示不相信,难道这鸡埋在土里生小鸡?只有花想容不管怎么样都站在韩清漪这边,让她深深的感觉到安慰。” 一会儿闻着香味儿就知道了,个个都是小馋鬼。 “韩清漪其实打算效仿还珠格格来着,反正小时候也经常这样野炊,现在做起来也不陌生,就好似回到小时候一样。然后韩清漪用了几块较大的石头架起了灶台,就在埋土鸡的面上,然后从茅草棚子旁边搬了一口锅回来。把青菜洗净后放水里熟了捞起来用辣椒爆炒了一下,之前买的猪肉还剩下了一点点又做了个土豆回锅。等土豆回锅做好以后北冥墨已经回来了。看着阿大的肩上放了只猎物呢!” 韩姑娘,你的要求我可是圆满完成了,不知道韩姑娘要给本公子什么惊喜呢? “” 爷,您没有闻道吗? 有股好浓的炒肉的味道? “阿大鼻子老早就闻道了,还不止一股香味呢。韩清漪指挥着花想容把炒好的菜装盘,又拿了碗筷出来。然后把剩下的小土豆放在已经快要熄灭的火堆里面。” 北冥公子和阿大先把肩上的东西放下,这个晚点再说,你们先过来。 “本书来自 44.第44章 叫化鸡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清漪拿了一床薄捻铺在地上,把两盘菜摆放在中间,大家都吞着口水看着这个两盘菜。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北冥墨有点忍不下去了走到她的面前,用扇子抬起她的下巴:” 韩姑娘,这就是你的好好招待呀? “韩清漪也不生气,招呼了北冥子渊和墨哥儿把火堆移到一边,用小铁锹把已经烤得发烫的泥土弄出来,冷哥儿最先把已经烤熟的泥土鸡刨了一个出来,刚出炉的叫花鸡烫的不的了,烫的冷哥儿直摸耳朵,韩清漪笑了笑,对冷哥儿罢罢手,示意自己来。 当韩清漪用小铁锹把外围的泥土弄出来,漏出了竹叶和荷叶的时候,一股浓浓的荷叶香伴随着鸡肉的香味,还带了点点的竹叶的清香。 光是这股清香的味道就已经让人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好香,一点也不油腻,鸡肉的油腻已经被荷叶散发出来的香味浓浓的掩盖。 两只热气腾腾的叫花鸡躺着绿叶上面,让人食欲大开。 ” 韩姑娘,这个是鸡,怎么有如此的做法? 本公子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食物。 “” 韩姐姐好聪明呀,利用上面烤火的温度焖熟了下面的烤鸡,用荷叶包裹着鸡肉,用竹叶缠着荷叶,最后用泥土包裹,制成了这样一道美味,韩姐姐真是个好厨娘。 “一边说着,北冥子渊已经乐呵呵的开始动手了。 ” 别心急,还有吃的呢? “韩清漪把火堆里已经烤熟的土豆刨出来后剥了皮,放在盘子里,盘子旁边弄了些辣椒面花椒面还弄到了一点点的盐。 “这个土豆呢已经烤熟了不吃辣的就配着其他菜吃,吃辣的调料我都配好了,大家可以开吃了。” 韩清漪还没有说完大家就已经开抢了,韩清漪只好自己坐下来,当然自己肯定不是会亏待自己的,正要去撕叫花鸡的时候一只散发着香味的鸡腿冒到自己面前。 “韩姑娘,一定也饿了,吃吧?饿着你我可心疼!” “嗯?你说什么?” 她的心她的眼睛都已经牢牢地被钉在了面前的鸡腿上,猛的咽了一口口水后直接拿着就开啃,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看着北冥墨。 北冥墨难得红了脸,挥了挥扇子,“没事,就是说韩姑娘辛苦了,你做的的确很好!本公子想如果韩姑娘缺少银子倒是可以从这里入手。” 阿大看着自家爷难得红了脸,自己也在一旁乐呵呵的吃着,不停的给北冥子渊夹菜,自己也一个劲儿吃个不停。 没过多久,大家狼吞虎咽的把叫花鸡一扫尔空,其他的菜也是一样。 吃饱以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脸满足。 韩姐姐,这个方法您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 北冥子渊感叹于韩清漪的才能,能作诗,能当厨娘,而北冥墨早已经被韩清漪给征服了。 既然说到这里,大家也吃好了,我给你们讲讲这个叫花鸡的来历吧! ” “好,好,好,阿姐讲故事啰” 墨哥儿阳哥儿拍着手叫好,北冥墨和北冥子渊也是一脸期待看看着她。 韩清漪先是清了清嗓子。 本书来自 45.第45章 叫化鸡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在很久以前,有一帮心高气傲的文人,一日上虞山饮酒赋诗,每有一人写了一首,众皆喝彩,恭维为当今“大诗人的清平调”。品书网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此时来了一个乞丐,在旁掩口而笑。众文人道:“这个叫化子,我们作诗,你有什么好笑的?”乞丐说:“我笑你们既不懂诗,更不懂清平调。”这下惹了众怒,非要叫他说出个道理来。乞丐说:“自古可吟而不可唱者为诗,可吟又可唱者为乐府。李诗人的三首清平调,文采既佳,宫商又协,可吟又可唱。你们写的能唱吗?”众文人语塞。中有一人反诘道:“那么你会写吗?”乞丐说:“岂敢写清平调,诗还可以凑几句。”于是,那人以登高为题、上大人的上为韵,要乞丐写诗,好出出他的洋相。但见乞丐提笔写了“一上”,就放下笔,说:“大诗人斗酒诗百篇,不喝酒,我写不下去。”众文人递上一杯酒,让他喝了。乞丐又提笔写了“一上”,又搁笔,说还要喝酒。众文人又让他喝了一杯酒。乞丐再提笔写了“一上”,仍不肯写下去,死皮赖脸喝了第三杯!换行写的还是“一上”,说要把壶中酒喝光才能把诗写完。众文人见他写来写去只是“一上”两个字,如梦初醒,那叫化子是骗酒吃,压根儿写不出诗,但为了羞辱他,干脆把那壶陈年桂花酒都给他喝了,瞪着眼催他把诗写出来。那乞丐不慌不忙,在第一行添了一个“又”字,后面三行一挥而就,诗文为: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直与青天傍;等闲回首白云低,四海五湖同一望。诗文一气呵成,书法力透纸背,众人皆惊,抬头看时,乞丐已飘然下山而去。后来才打听明白,这个叫化子竟是玩世不恭的风流解元唐伯虎,特来常熟画虞山,见众人自命不凡,就乔装打扮成叫化子,凑个热闹,骗了一壶酒吃,后来画了一张《六如山人乞食图》,对众人也确实起了教化的作用。” 韩清漪故事已经说完了,大家都还是意犹未尽的看这她,说道:“韩姑娘不仅才艺出众,厨艺了得,连讲故事的技艺也很是不错。” 北冥墨觉得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面见识了这个小女子不同与常人的才华,他也很欣赏她,可是家中早已经有了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虽然他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可是他还是无法和他的小表妹在一起,从小到大的感情不一定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有可能只是无尽的厌烦。 现在在这里,放下了所有的礼数,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坦,在这一刻,只要开心就好。 等待花想容收拾好了问着放纸鸢的事情。 原来花想蓉一直都在盼望放纸鸢,小时候可喜欢这个玩意了。 通过大家的一致请求,千呼万唤之下,韩清漪开始做纸鸢了。 本书来自 46.第46章 放纸鸢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在韩清漪忙着捡树枝的时候,北冥墨走到她的身边,只是用眼神看着她,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眼神是如此的温暖,像一汪深沉的泉水,望不到底却有热气涌出。 品书网 www.vodTw.com“故事里面的唐伯虎是谁,你认识?你喜欢他?” 北冥墨有点吃醋了。 韩清漪听了大笑不止,唐伯虎,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唐解元,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之见其言,却不见其人,离她的年代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笑什么?” 北冥墨很是不解。 韩清漪只好解释道:“唐伯虎是我们那边的一代大文豪,我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喜欢他的诗,小女子也想着过着唐解元一样的生活罢了!” “你很喜欢?有多好,说来本公子听听。” 听到这里北冥墨算是稍稍放心了点,不过他也不喜欢,哪怕是不认识的人在她心理有份量也不行。 “我选一首我最喜欢的,吟给你听吧!” ” 好。 ”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好一个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这种生活,本公子也喜欢。 “北冥墨生在官宦之家,从小母亲早亡,一直由赵姨娘当家,家里有存在感的也就是他的庶弟庶妹,除开赵姨娘的儿女没有谁不被打压的。所以北冥墨一直不愿意回府,那个冷冰冰的家,只好把幼弟带在身边。想到这里,北冥墨做了一个决定,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我也一直在寻找这样的世外桃源。 “韩清漪希望有这样一个地方,待自己老的时候能够和爱的人一起坐在花前吟诗作对。也许目前能够达到这个要求的也就是白清仁了,也不知道白清仁现在在干嘛。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白清仁坐在医馆里看着外面温暖的阳光的时候,两个人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面相互重叠,一会是韩清漪,一会又是甄染霜,他既喜欢韩清漪的单纯和才气,可是甄染霜那张妩媚的脸,那多姿的身行,那略带冷傲的眼神却是出现的比韩清漪还多,白清仁想了一上午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了。北冥墨猛的想起还要放纸鸢的事情,吩咐阿大去取了竹子,命阿大做好拿过来。没过多久,阿大就把纸鸢做了放在韩清漪的面前。一个很是简陋的风筝放在她的面前,不过一个大男人能够做出来,就已经不错了,再说了还是别人的人,韩清漪也不好做多挑剔。随后韩清漪带着冷哥儿北冥子渊他们一起去放纸鸢去了。这个下午,被永久的记在了北冥墨的心里。本书来自 47.第47章 黄道吉日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第二日一大早的李老头就带领村里的闲汉和小媳妇都一起过来了。 品书网 www.vodtW.com可是老宅的人和韩清漪她老爹看都没有看一眼,韩清漪自己本身倒是没有什么,本来就是便宜老爹,有也可以没有也可以。 只是有时候难免会想起含辛茹苦供养自己的亲爹娘,在2016年不知道自己以什么状态出现。 “大丫,今天是黄道吉日可以开始了。你看这村里的老老少少还是多支持你的哩。” 李老头手上拿着一本破旧不堪的小书用唾液翻着。 “真是麻烦李老太爷了,辛苦了,还得麻烦您多费费心。” 韩清漪笑着看着李老头,他在村里还是有些威望的。 李爷爷最能干的,连隔壁村都在夸李爷爷呢! ” 韩小丫甜甜的看着李老头说道。 韩小丫现在有了阿姐这个主心骨后小孩子的活泼性一下子就出来了。 李老头看着小妮子甜得发腻的笑容,儿童毕竟是不会撒谎的,听了这话李老头心里高兴的很。 恨不得马上大展身手。 “那是自然,大丫你家的房子和家什就包在俺李老头身上。 ” “大丫,你放心有着俺们,你这房子保证修得你满意。 ” 说话的是林二叔,韩清漪手帕交的老爹。 “辛苦大家了,大丫在这里还要多多感谢大家的支持。 ” “放心吧大丫,拿着东家的钱怎么可能不为东家办事呢。 ” 说完大家就热火朝天的开始干起来了。 虽是寒冬腊月里面,可是大家的热情却是足以融化整个寒冬。 每当大家热气高涨的时候却总是有人来惹事。 这种事情往往出乎韩清漪的预料,她以为修房子是自己的事情,和他人无关。 韩大丫,你给俺滚出来。 这个死贱人,你是个野种,强盗,把俺们家银子抢走了,居然自己盖房子,要不要脸啊你。 把钱给俺吐出来。 ” 韩柳儿气势汹汹的从外面走进来,看见韩清漪就叉着腰开始破口大骂。 “韩柳儿,我认为之前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来闹。 ” 韩清漪对韩柳儿已经很不耐烦了,每次都是这个样子。 “俺呸,别说那么多没有用的,俺只要银子。 ” 韩柳儿对用手指着韩清漪的鼻尖,唾沫星子直接飞到韩清漪的脸上。 其他可以忍,但是这口水漫天飞还差点飞到韩清漪的嘴里,韩清漪怒了。 韩清漪也不管其他人怎么说,怎么看,直接把韩柳儿扔出去,另外找了两个壮汉,告诉他们以后不准她过来。 “韩大丫,你没人要的野货,居然赶把我丢出去,告诉你,俺回去要告诉爹爹,让爹爹来找你,你等着,俺和你没完。 ” 韩柳儿自从韩清漪把钱拿走后就越来越生气,本来说了这个月娘说给她买新衣衫的,结果因为这个事情现在衣衫也不买了,首饰也不买了,害得她跟里正家的小姐妹面前炫耀了老半天,结果什么都没有,一定会被人耻笑的,韩柳儿要是每月没有新衣衫是过不下去的。 今天过来本来想找韩清漪理论的,结果却被一阵修理。 韩柳儿心中甚是不服气。 可是已经被丢出去了,她只好把这口气忍在心里,回去想办法对付韩清漪。 本书来自 48.第48章 谣言四起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东家,是湘小姐又来捣乱了吗?要是下次她还来,东家直接告诉俺,俺去轰走她。品书网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花想容自己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最讨厌像湘姐儿柳姐儿这样的人,都一样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却偏要装高门大户。 “不是,是韩柳儿我已经把她赶出去了,以后都不用理会她。” 韩清漪倒是没有把她放在心上,按照她前世的年龄加上现在都已经三十多岁的女人了怎么可能和一个黄毛丫头计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娘,韩大丫这个死丫头欺负俺。” 李香花看见女儿如此的狼狈哭着回来,顿时气愤不已。 “柳姐儿,这个事你不用管了,上次银子的事情俺还没有找她算帐,她到是自己又来惹事。你且看着,娘不会让她好过的。” 李春花未出阁的时候虽然家里不是大户,可是好歹也有些银子,所以李父还是有几房小妾的,后宅的阴私她多少还是会点的。 李春花想了想,还是要治治这丫头。 在韩清漪家的房子干了有十天半个月的时候,韩清漪突然发现出门那些村里不认识的小媳妇和一些汉子都对她指指点点,一些孩童则是看见她就跑得远远的,尤其是姐儿些。 韩清漪心里很是纳闷,她也没有干什么呀,怎么突然这些人像在讨论什么事情是的。 直到她回到茅草棚子,中午做饭的时候听见两个妇人在讨论:“他大婶子,你瞧瞧,俺觉得大丫看着不像那种人呀?” “你晓得什么?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看现在都传成什么样子了,既然是她家三房传出来的怎么可能是假的,你想哪个正经女子三更半夜偷会男人的,还专门借着道谢的名义私会男子。哎呀呀,也就是她这工钱给的足,不然俺才不在这里干呢!” 刚开始说话的小媳妇貌似看见了韩清漪,赶忙用手肘捅了捅她,张家媳妇才看见韩清漪,猛地住了嘴,两个人就不说话了。 韩清漪面无表情的听着,随后走到屋子后面,把花想容喊了过来。 “容儿,你最近私底下有没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东家,这个俺确实有点不好说,可是俺是相信东家的。只是她们说的太难听了。‘花想容有些为难,在犹豫到底该不该告诉东家。毕竟外面的人说的太难听了。“东家,您还是不知道为好,她们实在太过分了。“韩清漪只是冷冷的看着花想容:”说“”东家她们说您不知检点,说您到处勾三搭四,还说您抢了韩柳儿的夫君。“花想容小心翼翼第看着韩清漪,深怕她想不开去自寻短见。”好了,我知道了,没事了你去忙吧!'韩清漪虽然会有点不开心,可是对这些也不会太在意,也不会想要去反击什么,所以后来的结果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在古代,舆论是一个具有两面性的事情,好的会不一定会更好,如果有一点差的却会以讹传讹差的离谱。本书来自 49.第49章 谣言四起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人多就是力量大,房子很快的居然赶在过年前就已经修建完成,当然这个少不了银子的力量。 品书网 www.vOdtw.com在过年之前韩清漪把工钱提高了三倍,所以虽然那些人对韩清漪在外面传的风言风语虽然都会心里有个疙瘩,可是还是留恋这边的高工钱。 毕竟来韩清漪这边的大部分都是家境不好。 当房子完全修好后这些人连乔迁酒都没有喝,直接领了工钱就走了。 连韩清漪想请李老头喝两杯他也不肯,就像被狗撵了一样不肯呆在这新房半天。 除夕夜这天,韩清漪和冷哥儿他们自己上镇里去买了过年的物件,老房那边的人没有叫她们过去,韩栋不知道晓得不晓得韩柳儿的事情,也没有过来找麻烦。 虽然人少,甚是冷清,可是每个人的心里却是高兴的。 看着这青瓦砖房,每一砖都有她们的心血,主屋给了韩清漪一个人住,冷哥儿和墨哥儿阳哥儿三兄弟住在东屋,花想容和丫丫住在北屋。 “阿姐,我们不去爷和奶那边去看看吗?'冷哥儿始终还是对老房那边存在着一些期待。“冷哥儿,你想去吗?你想去我们就去。”韩清漪想,这大过年的不过去也不好,还是要带些年货去,既然冷哥儿想去就去吧。“阿姐,丫丫不想去,不想去看见大姐姐,大姐姐要欺负我。”看来湘姐儿给她带来的心里阴影还是比较大,潜意识的就觉得就要欺负她。“阿姐,我觉得大姐姐是大姐姐,爷是爷,我们还是该去一下。”冷哥儿盼望的看着门前,希望老宅的人出现喊他们过去,可是过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人。最后韩清漪拍板带了几斤猪肉,还有野味,还有白面去了老宅。刚到老宅,就看见了老宅的人忙忙忙碌碌的在准备年夜饭,却是一点也没有想到韩清漪她们,丫丫却是在门口就看见了她爹带着后娘的孩子伺候着,丫丫看着爹爹那心疼的样子,忍不住就向自家阿姐靠拢。“哟你们还知道过来呀,看你们那个样子,俺看着就讨厌。”湘姐儿最是眼尖看见了他们。韩老婆子最先眼尖的看见韩清漪他们拎的年货,赶忙让老二媳妇把东西拿过去,老大媳妇气得不行,一旦进了老二媳妇的手大房就得不到什么好处了,乐得老二媳妇笑开怀,赶忙让自家儿子前去韩老婆子面前撒娇卖痴。大房见状狠狠地瞪了瞪韩老婆子,这个老不死的,宝哥儿是孙子,俺家湘姐儿就不是骨血了吗?大房也只敢在心里念叨,谁让她没有生儿子就是没有人家二房有底气呢。韩栋还是招呼了下韩清漪她们,而韩柳儿则是一脸阴沉的看着他们不说话,李香花则是漠然的略过她们,好似眼前没有这几个人一样。冷哥儿想要上前去给自家老爹请安,被李春花一瞪眼就被吓回来了,冷哥儿只好默默地看着自家老爹和别的孩子父慈子孝。丫丫和墨哥儿他们到不是很在意,反正这个父亲和他们也不亲。本书来自 50.第50章 谣言四起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最后还是韩老爷子发话,说道:”来了,来了就好,其他人也不要多想,来就好好吃饭。 品书网 www.vodtw.com“然后招呼着韩清漪他们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面,韩清漪刚要坐下去,韩柳儿就冲着韩清漪说道;“大丫,这大过年的,你光给爷和奶拿年货,难道你就没有想到爹爹吗?怎的不见来给爹爹拜年,是俺姐苛待你还是咋的,还是你见不得俺爹呀!” 二房听到此话赶忙吩咐宝儿把东西藏起来。 大房恨的牙痒痒,趁着宝儿往屋里跑的时候湘姐儿一个脚伸出来,一下子把宝二绊倒在地,宝儿哇的一声哭的震天响。 “湘姐儿,你怎么回事,你不长眼睛啊呀你,没看着你弟弟呀,真是黑心肝的东西,和你娘一样。” 二房看见宝儿摔哭了心疼的不行,恨不得打死韩湘儿。 “关俺湘姐儿什么事情,谁让宝哥儿自己走路不长眼睛,跑得那么快,谁知道是去干什么好事。” “就是湘姐儿绊倒的宝哥儿,娘您来评评理,这个丫头不教训不行了。” 老二媳妇心里亏,怕再说下去把肉都要吐出来只好求救韩老婆子了。 “老大媳妇,这丫头大了就得管教,你看看她一天在家里净干啥,啥活也不干,还对弟弟使坏,今天年夜饭也别吃了,去厨房候着吧。” 韩老婆子说完,二房的才算出了一口气,这丫头就得治治。 赶忙看看宝儿头上起疙瘩没有,韩老婆子立马把宝儿拉到自己怀里,夹了个大鸡腿给他才算是止住了哭。 “奶,凭什么呀,宝哥儿自己摔倒关我什么事,奶,您这不公平?” 今天是除夕夜,一大家子都在,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湘姐儿气愤的很。 “娘,您这样太狠了,湘姐儿就是算是把宝哥儿绊倒那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俺看宝哥儿也没有什么事。” 大方媳妇很是不满用手捅了捅自家相公,可是自家相公光顾着喝酒瞧都不瞧一眼,湘姐儿孤立无援只好含着眼泪走进厨房,临走前咬牙切齿的看着韩清漪。 要不是她,她怎么会挨罚,这个扫把星。 韩清漪冷艳看着这一场闹剧,只是默默地看着和冷哥儿他们在一旁坐着,并不参与进去。 “大丫,你娘为你说了一门亲事,明天人家过来你可得好好拾缀拾缀。” “爹您说什么?” 韩清漪怀疑自己耳朵坏了,听错了,她的身子才十四岁? “大丫,俺娘对你多好呀,知道你最近名声差,怕你以后嫁不出去,就提早为你准备婚事了,你不要股份俺娘的一片心意。“韩柳儿不坏好意的看着韩清漪,给韩清漪准备的夫君包她”满意“。”爹,我的事情您不必操心了,我自己知道,您把柳姐儿管好就行了柳姐儿也不小了。“”大丫,你自己把名声败坏了,出去勾搭野男人,俺娘还这样为你着想,怕你嫁不出去,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韩柳儿得意的看着韩清漪,你明天你就知道后果了。本书来自 51.第51章 除夕夜情殇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爹,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大丫确实不需要。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看来这顿年夜饭也没有必要吃了,爷,奶大丫先走了。” 韩清漪再也不想坐下去了,感觉再坐下去,自己都要被一块块的像猪肉一样论斤卖掉了。 冷哥儿却是明显的不想走,他会因为爷的一个眼神就流荡在这里。 可是韩清漪实在忍不住了,她转身就离开,在她要离开的时候韩老爷子终于发话了。 “大丫,站住,大过年的你要去哪里?你娘也是为你好,你自己的名声你自己知道,不要拖累下面的湘姐儿柳姐儿就好了,难得肯有人要你,不要不知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足矣。” “爷确实不需要,这个好意就留给柳姐儿吧。” 说完韩清漪走了,冷哥儿他们则是被韩老婆子留在了那边,花想容则是留在那里照顾丫丫,韩清漪也不管那么多了,她只想逃离。 走出门外,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她的心里冒出了一个影子,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那个探扇浅笑,那个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的公子。 像那般优秀的公子在家里一定有娇美的妻子,有妩媚的妾侍,就算不曾成亲,也定有红颜陪伴,而自己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 从这一刻,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了白清仁的影子,她只是会想着他。 回到夜里,她一夜无眠,只得叹一声,萍水相逢不是缘。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北冥墨回帝都就把自己关在自己的院子里,他不想看着赵姨娘虚伪的脸,也不想看这一众庶弟庶妹掐媚的嘴脸。 每年的除夕夜都是他最痛的时候,因为是他娘的忌日,每个人都是无比迎接新岁的到来,只有他的母亲躺着冷冰冰的墓室里,没有人陪伴。 每到这个时候,他只习惯一个人在黑暗里,不说话,也不哭泣。 只是一个人回忆着小时候的过往,今年所不同的是,在这孤单的夜里,他想起了另外一个女子。 那个有灵性却身世凄惨的女子,虽然她有才,他感觉到她的傲气,却也感受到了那旁人都不曾得知的孤楚。 一袭白衣,一壶好酒,一支清笛,遥望着远处的圆月,月相圆,人不见。 这偌大的情苑仿佛只有他一个人,静的连呼吸都听的见。 “墨哥哥,你这又是何苦,明年都把自己关在这里,外面的欢笑仿佛都与你无关。'秦可情是他从坏人手里救回来的一个女子,跟着他也算是有了十年了。秦可情身着一袭浅绿衣衫,缓缓走到北冥墨的面前。看着他孤寂的侧面,可情心疼不已,可是她跟了他十年了依然无法走进他的心。不过她最欣慰的事,这十年他的身边没有其他的女子,哪怕是他的未婚妻宁国公府的嫡小姐宁婉青只是挂着名而已,就这样哪怕他答话,她也觉得就这样默默站在他的身旁已是兴事。就算没有位置,误了终身又何妨。” 你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北冥墨回到这里没有了当初在金山镇的鲜衣怒马,没有了生气,有的只是一个躯壳。本书来自 52.第52章 除夕夜情殇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墨哥哥,赵姨娘让你过去,说是宁国公府的嫡小姐过来了。品书网 www.vodtw.com让您过去看看,如果您不想去,可情就去回绝赵姨娘。” 在可情的心里她根本不想让宁婉青接近北冥墨,她不愿意让任何一个女子对她有威胁的女子呆在墨哥哥的身边。 一个家世如此好的世家女子,长得又端正大方,倘若墨哥哥真的和她在一起了,那宁婉青还容得下她吗? ” 好一个为主子着想的婢女,主子见与不见与你何干! 秦可情,我三哥的事情不用你来决断,你下去吧! ” 北冥子渊从小就看不惯这个女子,貌似胸无城府,实则心机颇深,还企图肖想他三哥,她也配! “子渊,你来了,怎么不去前厅来这里陪你三哥。 ” 北冥墨在这个大家族,唯一能说的上话的就是他的异母弟弟北冥子渊,北冥子渊是吴姨娘所出,同样的和北冥墨的母亲一样,斗不过赵姨娘,所以只能惨死在这四面无天的后宅。 “三哥一个人在这里纪念母亲不是无聊,所以我就来陪三哥了。 三哥,今夜除夕夜一过完我想去金山县,你不要拦我。 ” 北冥子渊也着实厌倦的帝都的一切,虽然他还小,可是却每日都生活在勾心斗角之中,父亲也不曾理会他。 父亲只是把赵姨娘的孩子当宝,眼里何曾有他和三哥。 北冥墨看着还站在池边楚楚可怜的秦可情,他只是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可怜她孤苦无依所以出好心收留了她。 却不曾想她却从此倾心于他。 “可情,你去回绝了赵姨娘,说本公子身体不适,就不过去招呼宁姑娘了。 ” “是,墨哥哥。 我这就去回绝赵姨娘。 ” 北冥子渊只是个小孩子,可情根本不放在眼里,她相信通过她的美貌和她的忠诚她一定可以走进墨哥哥的心里。 得到回话,她高高兴兴的去回绝赵姨娘去了。 “你想去金山,你三哥我也想去。 这样吧明日早晨我就去向父亲说明。 明日我们就一起启程。 ” 北冥子渊很开心,三哥要和他一起去,这样就不怕没有人陪他了,他还可以去找冷哥儿他们玩。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韩清漪倚坐在窗边,她感觉到了迷茫,一坐居然就到了早晨。 早晨起来,发现冷哥儿他们都回来了,冷哥儿和墨哥儿他们倒是比较开心,昨天晚上等韩清漪走后。 韩老婆子和韩老爷子对他们还是不错的,毕竟是三房的嫡孙。 他们讨厌的也只有韩清漪。 只有丫丫一个人不开心,因为阿姐走了后除开容姐姐和她说话以外,其他人都不理她,奶甚至还骂她是和她阿姐一样的赔钱货。 今天是正月初一,韩清漪把他们留在家里。 自己一个人走到了山里,看着枯黄的树叶,满山偏野都见不到一点绿色,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当初遇见白清仁的地方。 “清漪,你又在这里? ” 白清仁听着脚步声一步一步的走进,没曾想会是谁。 猛地一抬头看见韩清漪走到了他的面前。 或许这就是缘分。 '白公子,你怎么也在这里? “本书来自 53.第53章 二次相遇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白清仁看着韩清漪说道:”我来这里是为了采摘药材。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清漪又是为何? “” 我只是随便走走,没曾想在这里遇见了白公子。 “韩清漪也很惊讶,这个天他应该是在家里陪伴家人的,却一个人在这里挖草药。 ” 我们都已经这么熟悉了你还叫我白公子吗? 你就叫我清仁吧! “白清仁看着眼前的韩清漪,几天不见仿佛又清秀了许多,他觉得应该还是比较喜欢她,可是甄染霜他也喜欢。 但是甄染霜又怎么看的上他。 或许眼前的女子才适合他。 面相不俗,虽没有家财,却有一颗聪慧的心。 “好吧,清仁,现下这么如此之冷,你药材采完了吗?如是采完了我们就一起回去吧!” 韩清漪出门的时候只是简单穿了衣衫,并不御寒,此时冻得有点发抖。 白清仁见状把身上的斗篷披在她的身上,韩清漪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可是自己确实是冷,所以还是披上了他的衣衫。 随后两人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走回了新屋。 白清仁看着面前的新房,心底有些惊讶,却不在面前表现出来。 韩清漪打开院门,却发现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院里多了许多的不认识的人。 韩清漪惊诧,赶忙大步走了进去。 “哟,你终于回来啦,我们王公子等得许久了,还说你去哪里了呢,让你弟妹去找你又找不着,来,快来见过王公子。” 说话的是花媒婆,穿着的大红大绿,耳边一朵大大红花,一近身就是浓郁扑鼻的脂粉香,差点快把韩清漪熏晕了。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 韩清漪觉得有点搞笑了,难道她家的院子谁都可以进。 “大丫,是我让花媒婆过来的。现在王公子就在里屋等你,要是没有问题,为父就订下了,你也差不多该成家了,王公子会对你很好的。” 韩栋看着一脸风霜的女儿,心里没有丝毫的心疼,只想着王老五给出的聘礼,那可是三十两黄金,不是白银,是黄金啊。 可以供他去赌坊玩好久了,顺便还可以逛逛窑子玩玩粉头了。 “就是,大丫。你可不要辜负了爹爹的一片心意。” 韩柳儿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韩清漪看着在站在一旁暗暗着急的花想容,不带表情冷冷的问道:“容儿,是谁放他们进来的。” “东家,是老爷硬要进来的,我们拦也拦不住。” 花想容也很为难,冷哥儿又不出头,其他人又还小,可是对方又是东家的亲爹,她也不敢阻拦呀。 “难道我要进自家孩子的房子还要经过允许不曾。” 韩栋有点生气了。 “韩老爹,你们都不住在一块,你不知道这算是乱闯民宅吗?“白清仁真是看不惯韩老爹的那副贪财的样子。韩柳儿看着眼前的白清仁,好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暗自在心里赞叹,可是又在心里恼怒,为什么这般优秀的男子是和韩清漪在一起,而不是和她在一起,这样俊俏的公子应该属于她才是。本书来自 54.第54章 二次相遇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这是我的家事,与公子无关,还请无关人等离开。品书网 www.vodtw.com“韩老爹看着不相识的陌生男子,心里笃定了之前的流言蜚语,果然和她那个死去的娘一样,爱到处勾搭男人,死了活该,呸。 在屋里等得不耐烦的王老五自己出屋里出来,看着院子里的一干人等,也看见了回来的韩清漪,说道:” 你们几个商量好没有,商量好我就要带人走了。 “” 哎呀王公子,您不要着急嘛? 人家好歹也是黄花大闺女,怎么也的商量商量嘛! “花媒婆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这次的媒钱可是有一两银子呢,这可是几个月的收入了。 韩柳儿看着一脸横肉的王老五,心想姜还是老的辣,还是娘有本事,找了这么个人。 这次韩清漪不被王老五玩死才怪,哪个女子落在他手里都没有好下场,哪个不是被蹂躏至死的,也只有那些实在缺钱没良心的父母才会把女儿嫁给他。 韩清漪看着王老五就一阵恶心,华丽的衣衫掩盖不了肥胖的身躯,那一道刀疤更是随着他的表情狰狞着展现他的凶恶。 ” 这么个漂亮的小妞,爷是看的上你,才让你做爷的第十八房小妾。 “王老五看着眼前清傲的女子仿佛已经想到了把她按到在床的情景,想到这里王老五就一阵腹热,恨不得马上把她弄回去。 ” 有我在这里,你觉得你能带得走她吗? 白清仁最讨厌光天化日之下强占良家妇女的臭男人。 王老五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小白脸而已。 ,也好意思出现在本大爷面前。 来人给我轰出去。 “王老五想以后娶了这小娘们这屋子也算是他的家产了,在自己家里,想让谁滚就让谁滚。 ” 王公子好大的口气呀,这是本姑娘的家何时轮到你来做主了。 这里你不欢迎你,你走吧,至于你想娶谁,反正不会是我,哦对了,我爹可不止我一个女儿,旁边的韩柳儿美貌更胜我一筹,你何不娶她。 “也是韩清漪不会武功,要是会武功定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韩柳儿听见韩清漪把祸水引到她身上,顿时一慌,看着凶神恶煞的王老五,不禁打了个冷战,她可是死也不会嫁给王老五的,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 再说了这是为韩清漪准备的,她怎么好意思享用,还是留给她吧。 王老五转念一看韩柳儿,虽然貌不及韩清漪,可是因为年岁比韩清漪大,已经隐约露出女子美好的曲线,看到这里王老五不经咽了咽口水。 ” 本大爷,不管你们谁,反正要交个人出来。 本大爷的银子可不是白费的。 不要惹得本大爷不高兴,不然本大爷把你们全收了。 “韩老爹看着韩柳儿想起了李春花,那个老娘们可不是好惹的,今天一定要把韩清漪弄出去,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走到王老五面前说道:” 王公子,我同意了。 就把小女韩清漪许配给你,柳儿是我心爱的女儿还想多留几年。 你把韩清漪带走吧。 聘礼什么时候给我? “” 爹爹,您不要卖了阿姐,爹爹求求您了! “小丫听到阿爹要把阿姐卖了也顾不得自己年纪小赶忙跑出来阻止,还没有走到韩老爹身边就被韩柳儿一脚阻拦摔倒在地。 冷哥儿他们赶紧过去把丫丫抱起来,看着自家阿爹说道:” 爹爹,我们不能没有阿姐,求求您不要卖了阿姐,求求您了? “冷哥儿他们齐齐地跑到韩老爹面前跪下祈求不要卖掉韩清漪,可是韩栋丝毫不心软,他每次看见韩大丫就像看见她死去的娘,让他觉得无比的恶心,那个偷汉子的女人。 本书来自 55.第55章 二次相遇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王老五见状看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直接吩咐下面的人直接过去拽韩清漪,干脆直接把她拖回家,免得麻烦。 品书网 www.vOdtw.com下面的打手得令一个个摩拳擦掌淫笑地走向韩清漪。 白清仁站出来挡在韩清漪的身前,企图阻止那些人施恶,说道:” 你们要是再上前就不客气了! “白清仁自己心里其实也犯怵,他自己也不会武功,但是只能以血肉之躯去阻挡了。 其他打手看见白清仁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根本不放在心上,一个劲儿狞笑着走上前。 ” 小娘子,别不知好歹呀,我们五爷是一大把的女子爱慕着呢! 能当我们的十八姨太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呢! “” 就是,就是,这可是你天大的福分呢,你就从了我们五爷吧! “‘小白脸,你给老子滚开,不然一会老子连你一起收拾。 “花想容突然冲出去拦着其中一个人的大腿,大声喊道;“东家快跑,东家,这里有我,您快跑!”王老五的手下见花想容抱着自己大腿,气得不行,一脚把她踢开,花想容撞在一块石头上晕了过去。韩清漪气的不行,上去就是给他一个耳光,响亮的声音传过了整个大院都听得到,王老五看见手下的人被欺负恼羞成怒,直接吩咐手下人给她一个教训。韩柳儿见状形势发展越发恶劣,怕殃及到自己赶忙拉着韩老爹先溜了,本来还想拉着花媒婆一起,没想到她早在看形势不对的时候就溜了,跑得比兔子还快,韩柳儿就趁众人不注意带着韩老爹从侧门逃走了,想着反正就算不把你嫁给王老五,你今天也吃不了兜着走了,目的也算达到了。从帝都赶来的北冥墨正好走着门前看到了这一切,正在小六要下狠手的时候北冥墨吩咐躲在暗处的阿大用石子敲碎了每个人的膝盖。“哎呀,疼死老子了,是谁,是谁偷袭老子。”“我的娘呀,大哥,好疼呀,我受不了了。”“是谁,给本大爷滚出来。”王老五不信在这金山县还有武功比他好的,可是看遍了周围又没有其他的人,又恶狠狠的看着白清仁。白清仁也不知道是谁在帮他,只得承认了以求吓退王老五。“知道本公子的厉害了吧,还不快滚,不然本公子让你们有来无去。”王老五刚要开口,门牙就被打落一只,疼的鲜血直流,王老五没法只得带着残兵败将灰溜溜的走了。阿大见完成任务走回公子墨的身边。'爷,已经处理好了我们进去吧。'北冥墨看着门后的白清仁,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原来她的身边还有另一个爱她的男子,看着韩清漪担心的面容,罢了她心里已经有人了,走吧!韩清漪不担心白清仁,可是她看见已经晕倒在地的花想容才急的要命,万一出个什么意外怎么对得起她,跟着她韩清漪,没有过安稳的几天日子,难道就要送命吗,韩清漪不由得哭了起来,压根没有看见北冥墨在门前,也没有考虑到王老王是被何人袭击,她以为是白清仁使的手段。本书来自 56.第56章 二次相遇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北冥墨痛苦的站在门口,象一尊雕像,看着里面的那个同样俊朗的男子,看着韩清漪痛苦的脸,他很想进去抚慰她的脸,他不希望她的脸上充满痛苦之色,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和子渊离开了。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三哥,你不进去看看韩姐姐吗?“子渊从来没有见过他三哥为哪个女子露出过痛苦的神色,好不容易出现了这么个女子,可惜确是罗敷有夫。”不了,她的身边既然有别的男子我就不进去了。只要她开心就好。“北冥子渊也只好同声一叹。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韩清漪手忙脚乱的把花想容抬到屋里,白清仁给花想容把了把脉又看了看额头,心下平静下来,还好不严重,看到韩清漪对一个人下人都如此用心,不禁深深感觉这是一个善良的女子。”清漪,你不必担心。你的侍女只是头撞在石头上晕了过去。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我现在去煎药,等会让她服下,等她醒过来就可以了。“”麻烦你了清仁。今天多亏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韩清漪现在心里觉得很乱,有伤心有自责,怪自己没有好好处理此事。才会出现这些事情,也怪自己考虑不周全,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身边如果没有懂武之人,随便遇见点困难都无法解决。这一切都是她不曾想到的,这是真实的奴隶社会。不是你我曾经看的穿越小说,不小心就有恶霸欺凌,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叛卖出去。”阿姐,爹爹会不会再来找我们?“韩小丫已经被这一系列的事故吓懵了,连容姐姐都躺在床上,不像平时一有困难就有容姐姐在她身边。韩小丫只得低声哽咽着。”丫丫,这次是哥哥不对,是哥哥没有做好。哥哥不应该让爹爹进来,冷哥儿真的没想到爹爹过来是打这样的主意。“此刻最自责的就是冷哥儿了,就因为他对韩老爹心里还存有一丝幻想,以为现在条件好点了爹爹就会看见他们了,他们也就能得到爹爹的宠爱了。”冷哥儿,这事业不怪你。你也不知道阿爹会这样。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你把丫丫她们带下去,我在这边要好好照顾你容姐姐。“韩清漪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花想容,心中五味陈杂,按道理来说她只是好心收留了她,可是她对她却比对亲人还亲,在这异世里,其实对她最好应该是花想容。她没有姣好的容貌,大字不识一个,只是因为韩清漪收留了她,只是因为韩清漪是她的东家,所以不管发生什么她都是站在她的身边,只是因为一声东家。花想容比她的家人对她更好,韩清漪暗暗在心里想,等到容儿醒过来,一定要好好对她,培养她,以后给她找个如意郎君,坚决不会让人欺了她去。”东家,快跑,东家他们要抓到您了,快跑啊东家,东家.快跑!“花想容猛地睁开眼睛,脑袋一阵发晕,但是看见韩清漪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高兴地拉着韩清漪的手急促的说道:”东家,您没事了吗?您没事就好,那个恶霸走了吗?“韩清漪不禁想笑,这丫头,昏迷都还想着她呢。本书来自 57.第57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清漪怜惜看着躺在床上的花想容,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轻轻用嘴吹着刚刚白清仁端过来的药,说道:“真是个傻丫头,下次遇见这样的事情要去般救兵。复制网址访问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你又没有武功你能挡多久呀。” 花想容憨憨地背靠在床头眼神纯净地看着韩清漪不好意思的说道:” 东家,俺也没有想那么多,俺就想能多拖一会是一会。 东家,只要你没事就好。 俺阿姐也是这样被坏人抢走的,现在也不知道俺阿姐在哪里,东家您对俺好。 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俺都一定会保护东家的。 ” 花想容了想到了自己小的时候,因为家穷老子爹又好赌,有一次赌输了把房子也抵押出去了,确实没有钱还赌债了,被赌坊追债的人打上门来,结果因为没有银子阿爹就把阿姐抵押出去了,阿姐那绝望的模样深深的印在了花想容的心底,当时气愤自己没有办法保全阿姐。 可是现在了有了个对她那么好的东家,哪怕把命给东家,她也是愿意的。 韩清漪把药吹得稍微凉了一点后一口一口喂着花想容,害得花想容脑袋伤未愈又激动想要跳下床磕头,最后被韩清漪严厉制止了,以后不准她对自己磕头。 外面的世界她没有办法去管,可是在花想容面对她的时候,她绝不允许她把自己当个仆人,在韩清漪看来,这就是她的姐妹。 天变得越发冷了,外面的窗棂被冷风吹得咋呼咋呼的响,通过窓纸都能感觉到外面有雪花在飘扬,还好因为装了地龙屋子里面还是比较暖和的,花想容服完药后,韩清漪就让她好好歇会了。 走到大院中央,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地飘落下来.霎时间,山川、田野、村庄,全都笼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而白清仁忙完了厨房的事情站在屋檐下看着漫天的雪花,也看见了对面的韩清漪,这一刻,好像他的脑海里面又只有面前的佳人了。 韩清漪心里十分矛盾,她的心里之前是有白清仁的,可是诗魁大赛那天他看着甄染霜那炙热的眼神,是个女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明白点。 怎么样也都有了个疙瘩,而另外一个男子,北冥墨。 却只是一个过客,不会有相交的哪天,韩清漪都不知道这异世应该怎么办? 是选择面前这个对自己也算好的男子,可是也会被别的女子所吸引的男子,还是闷声发大财,当然,韩清漪还是比较喜欢银子的,可是心底浮现的却是北冥墨。 透过白清仁如星子般的眸子,她还是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下雪天,他会不会坐在湖心亭赏雪,拥着自己的娇妻,两人谈天说地,想到这里,这未知的事情越想她的心里就越疼。 北冥墨,你在哪里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阿大驾着马车,呼呼地从雪花中穿行而过,子渊因为害怕寒冷抱着暖炉就不撒手,而北冥墨只是在车里一动不动的坐着,他回想着她曾经向往的生活,回想着她说的桃花源。 如果你的心确实已经给了别人,如果不能陪伴在你身边,那么,我愿意为你扫平所有的路,我愿意为你建立一个世外桃源,你想要的生活不是我,可是我愿意给你一个天地,哪怕你和其他的男子。 想着,一滴眼泪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落入了深渊,努力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孤寂。 本书来自 58.第58章 情不知起,一往而深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看着天日,韩请漪感觉应该到午时了,不再走神,缓缓走到白清仁的面前,只是那声清仁,她喊不出来了只好喊道:” 白大哥,现在天色已晚,不如你就在寒舍用点午膳再回去吧! ” 白清仁有些敏感的看着韩请漪,问道:” 怎么突然叫我白大哥了,怎的小丫头对我还有陌生感不曾? “” 不是,只是想着白大哥应该比我大,这样称呼比较好,不然外人听了又得起风言闲语。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韩请漪微微一笑道。 话音刚落,丫丫和冷哥儿他们从西屋出来,刚好走到前院就看见了白清仁,别的不说,韩小丫对白清仁还是很有好感的,蹬着小腿就扑蹬扑蹬的跑过去了。 ” 漂亮哥哥,你今天要在我家吃饭吗? 我阿姐做饭可好吃了。 “白清仁了捏了捏韩小丫红扑扑的小脸蛋,笑着说道:” 对啊,今天晚上我在你家吃饭,你要招待我吃什么好吃的呢? “” 我阿姐可会做饭了,一会你就知道了。 对了,阿姐,容姐姐呢? “”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平时你容姐姐多疼你,现在才想到你容姐姐,还不快去看看你容姐姐。 “韩请漪说完就让冷哥儿去生火去了,然后让白请仁再去看看花想容,自己则是去准备午膳了。 韩小丫大步跑向了东屋,看着躺在床上的花想容大声喊道:” 容姐姐,容姐姐,你醒了吗? '花想容慢悠悠的醒了过来,看着面前精神饱满的韩小丫,看到她没有受到影响心里也高兴了些,欣慰的说道:“你还晓得来看我呀,俺还以为你看见漂亮哥哥就走不动路了。 对了白大夫,多谢谢您为俺熬夜! “花想容说得韩小丫脸瞬间就红了,不好意思的绞了绞衣襟,说道:” 想容姐姐,怎么可能,你就爱逗人家! 再说我就走了! ” ” 不客气的,你也是为了保护清漪,我还得谢谢你呢! 对你叫花想容? 这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 “白清仁笑意盈盈的看着花想容。 ” 是呀,俺姓花,这个名字是俺东家给娶的。 东家说有首什么叫什么云想衣服花想容,就给俺取名叫花想容了。 “白清仁吃了一惊,真是没有想到清漪居然随口就可成诗,他果然没有看错,虽然容貌只是清秀,但是才华却是横溢。 韩清漪中午还是做了白米饭,另外上次的野味没有用完的也拿来做菜。 还炒了几个野菜也够吃了。 她把饭菜做好后盛了一碗端进来,走进房屋身上就是一暖,想着花想容也饿了,就快步走向了床榻:” 来,容儿。 这是今天特地为你做的午膳。 “” 其他人现在自己去前院吃饭,不要影响你们容姐姐。 “韩小丫吵着拉着把白清仁带了出去,冷哥儿也跟着出去了,韩清漪等到花想容吃完后才让她继续躺下休息,免得落下什么病根。 走到前院,看见冷哥儿他们都在等着她,韩清漪心中一热,说道:” 大家都饿了,也不要管我了,吃饭啦! “” 好,吃饭饭。 “墨哥儿响应的最快,可是当她喊出墨哥儿的名字的时候却又想起了北冥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本书来自 59.第59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今天是大年初一,早晨一起来,秦可情习惯性的走向那个像被冰封的一样的情苑。 品书网 www.vodTw.com四周的池水像一汪死水,因为主人的离开而没有任何生机。 葶廊的白沙被清风轻轻的吹着,秦可情抚摸着这里的一切,都带着他的味道。 可惜,墨哥哥不在,秦可情坐在树下,任凭着漫天的雪花滴落在自己的身上,她一点都不觉得冷,只是,勾起了无端的回忆。 既然你不收了我,就为何要让我寂寞。 时间随着回忆回到了十年前。 秦可情还是丽香院跟在花魁后面的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丫头,每日只是服侍着姑娘上妆下妆,见惯了妓院里男人们的花天酒地,家里有娇妻,却依然对妓院里面的姑娘这个说我爱你,那个说我爱你。 当她还是小红的时候她厌恶这一切,可是却没有办法,每次想找机会出去可是的都被打得片体鳞伤,每逃一次被抓回来就会被打得更狠一次,可是她还是不怕。 还是坚持找机会出逃。 直到一个下雪天,和今日一样的下雪天。 ” 女儿啊,今晚一品侍郎让你去弹琴祝寿,你可要好好伺候他,切莫不可得罪了他,知道吗? “胡妈妈扭着肥胖的身子看着眼前的摇钱树。 ” 好的,妈妈,女儿知道了! “柳如絮又一次应声道,她的身子早也不是她的,在她卖身那一天,就已经是别人的了。 ” 小红,快不快过来帮你姑娘上妆,难道还要姑娘亲自动手不曾。 “胡妈妈使劲拧着可情的胳膊,一下就起了一片乌青。 疼得可情直发颤。 给姑娘上好妆后,随着轿子的摇摆,小红走在轿子的旁边,突然一阵肚痛,拉开了轿子的帘子对柳如絮说道:” 哎呀,姑娘,些许是今晚吃的有点多了有点腹痛难忍,我想去上茅厕。 “柳如絮厌恶的掩了掩鼻子说道:” 去吧,别想逃,妈妈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 哎,知道了姑娘“” 去吧,快去快回。 我们在路边稍等你片刻。 “小红趁着一会的功夫朝着已经计划好的方向努力想逃出生天。 过了两刻十分,柳如絮见小红还不回来,赶忙吩咐护院去找她了,要是走丢了丫鬟,她也有责任的。 护院对她的逃跑方向早已经熟悉了,还是在陈尚书家的后门见到了她。 小红见到熟悉的护院一步步像地狱的恶修罗一样向她走来。 她吓得边跑喊边救命,却意外的碰到了尚且年幼的北冥墨。 ” 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公子,公子救我。 “小红只能抓住这眼前的救命稻草。 年幼的北冥墨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救这个丫头,小红又抓住了他的衣衫,拼命的摇晃着北冥墨:” 公子,求您,救救我,您行行好救救我,您要是不救我,我会被他们打死的。 “” 臭小子,不要多管闲事。 “这群护院压根没有把年幼的北冥墨放在眼里。 本来北冥墨正在犹豫要不要救的时候,这些人惹怒了他:“阿大,给我教训教训这些人。” 小红看着坐在骏马上的少年公子,像是看着远边的圆月,少年微微一招手:“你叫什么名字?'小红弱弱的说道:” 我叫小红。 “北冥墨呆了一呆,说道:” 这名字太难听了,跟在我的身边,你就叫秦可情吧。 “小红愣了一下后又是一阵狂喜:”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赐名。 可情一定好好服侍公子.’本书来自 60.第60章 多情总被无情伤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随着雪花的不停落下,落在水里掀起一个个涟漪,在一旁看了很久的阿二终于忍不下去了。 复制网址访问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可情,你这又是何苦,你明明知道爷并不喜欢你,他只是把你当妹妹看待。都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吗?” 阿二一直默默的守护在她的身边,明明知道她不喜欢自己,喜欢爷,可是他还是喜欢守着他。 阿二在心里想到,爷不喜欢她既让他欢喜又让他忧心,爷不喜欢她,看着她难过,自己也难过,可是倘若爷要是真收了她,可是自己又难过。 “阿二,你怎么知道爷不喜欢我?你看见爷身边有其他的女子吗?爷只是不好意思对我说而已,反正我只要呆在爷的身边就可以了。对了阿大呢?他平时不是从来不离开爷的吗?” 大哥和爷还有四少爷一起出去了。 让我和三弟留在这里看家。 “” 这次爷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了,宁国公府的宁小姐没事就过来打听爷的消息,也真是不害臊,就凭她也配! “说着把脚下的小石头恨恨地踢进水里,发出扑通扑通的响声。阿二一脸无奈的看着她,如果宁家小姐都不配,那还有谁能配,以后宁家小姐可是咱们的当家主母,要是可情老是这样以后宁小姐怎么容得下她。阿二只好在心里叹气,劝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有一次听得进去,也只得随她了,只要不出什么篓子就行。” 二哥,二哥,你在哪里呀? '阿三一路找一路大声喊着。 “在这呢,三弟,我在这。'阿二听见阿三的呼声想必是有什么事情。秦可情看着阿三走过了,一脸急促的样子,着急的问道:” 阿三,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爷在哪里,需要我过去吗? '阿三看着着急的秦可情,抱歉的摇了摇头:“秦姑娘,没事,是爷让我去金山一趟。让二哥去办其他的事情。” '阿三,爷就没有提到我吗? 爷去金山县干什么,不过一个小县城而已? “” 秦姑娘,爷没有提到你,不过爷要办什么事情不需要和你交代吧! 你还是好好把情苑打理打理吧。 “阿三不耐烦的看着秦可情,每次都这样,还是一个未婚的大姑娘,眼睛就盯着咱爷了,也不想你自己就是一个婢女,你配得上咱爷吗?就知道肖想。” 阿三怎么说话呢,不许这样和秦姑娘说话。 “阿二心里有点不舒服了,虽然是他的亲兄弟,可是他还是不喜欢别人说可情。'二哥我就是和你说一下,现在我就要出发了。爷吩咐的事情你不要忘记了。” “知道了,你一路小心。“对于每天看着二哥为秦可情伤心,看着秦可情那幅楚楚可怜的样子,从小到大真是看得腻歪了,还不如呆在爷的身边呢。”没事,阿三随便你怎么说。我走了。“要说在这北冥府,秦可情和阿三也算是互相看不惯了,每次对着她都说话带刺。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本书来自 61.第61章 上元节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时光如箭,岁月如梭,时间很快的过了半月,来到了正月十五上元节。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韩清漪看了看上次赚来的的银子因为修了房子加上打了每个房间的木具几乎已经所剩无几。 而嫁妆她是尽量不用的,毕竟这个是韩大丫死去的娘留下了的。 是时候该想着怎么挣银子了,在她一边想着赚钱的时候,想不到其实有个人在为她打造世外桃源。 竖日清晨起来,这个过大年的日子,经过了上次的韩柳儿过来的捣乱这次压根连看都不过来看了,而冷哥儿还是盼望着老宅的人能够想起他们,叫他们过去过大年。 韩清漪是真的有点想不通冷哥儿的思想。 明明人家都那么不待见你了,你还非得凑上去,何必呢? “阿姐,听二狗说他娘晚上要带他去看灯会,我们可以去吗?” 一直不怎么样说话的阳哥儿了终于忍不住了,之前说什么他都插不上话,只有哭的份,这次终于可以去玩啦。 “阿姐,对哦,丫丫也好想去,我们要不要叫漂亮哥哥一起去?” “小丫,随时都在想着你的漂亮哥哥!好了,让你容姐姐帮你准备好衣衫,不要着凉了。等下我们就出发。冷哥儿墨哥儿阳哥儿也去准备准备。今天带你们去好好玩玩。” “好,我们知道了。“随后花想容就去帮他们每个人把衣衫准备好。用过午膳大家就一起去了镇上。巧的是在下牛车的时候遇见了韩湘儿和韩柳儿走在一起,好像是要买脂粉,看见韩清漪一行人默不作声,当没有看见一样。这倒是让她心下奇怪了,这个两个人哪次不是针对着她,这次居然没有声响,实在是不同寻常,俗话说,反常即为妖。要小心为上。“看她哪个德行,不知道又要去勾搭谁了,看着她就讨厌,你说,湘儿是不是?”韩柳儿用手捅了捅韩湘儿,而韩湘儿自从上次看见北冥墨后就一直魂不守舍,像是害了相思病一样。也没有注意到韩柳儿说了什么,只是点头称是。檫肩而过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韩清漪走了有点累了后发现一个茶馆特别热闹,就带着冷哥儿他们一起走了进去。进去才发现原来里面有人在说书,韩清漪把他们安置好后,仔细了的听了听他们在讲什么,原来讲的是开国帝君应家天子当初偶遇平民女子并且英雄救美的故事。看来才子佳人的故事哪朝哪代都流行啊,听到这里韩清漪想到了一个赚钱的法子。反正都不是正统的中国古代,那把那些什么三侠五义啊,什么西游记啊,红楼梦啊,都可以带过来。等台下的老先生说完后,韩清漪直接走到后台去找他。“这位老先生,说书真是有本事,讲得好像让人身临其境一样。只不过才子佳人的未免俗气了些,大家若是都讲一样的,您又哪里来的竞争力呢?您说是不是老先生?”说书的先生看了看眼前的平平无奇的女子,刚听到前半截还颇为得意,听到后半截顿时心情就不好,沉声说道:“黄口小儿懂得什么,老夫怎么样也不用你来教。”本书来自 62.第62章 上元节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先生此言差矣!小女子并没有诋毁先生的意思,小女子只是想如果有更多的稀奇的和别家不一样的桥段先生是否更加得意些?韩清漪想着,若是我把三国讲出来,你要是不感兴趣,我不姓韩。 (w W W. V o Dtw . c o M)” 难道你这黄口小儿还有什么好的故事能好过老夫不曾? “老先生对韩清漪是一百个不相信,在他看来,难道还有谁的故事比他的好。” 先生我有一个故事,名字叫《西游记》,不知道先生听说过没有? “韩清漪想既然她都可以穿越过来,那代表其他人说不定也有其他前辈来过,不要搞露馅了就丢人了。老先生摇摇头,表示没有听过,然后又好奇的问道:” 这个是什么故事,不过是个简单的游记传吧,老夫这里多的是? 你莫不是乱讲,故弄玄虚吧? “” 当然不是,没有金刚钻谁也不敢揽这个瓷器活,不如这样,我先说一段,您写下来,然后即刻可以去外面尝试片刻,如果反映甚好,咱们再谈合作的事情。 “老先生想我免费说下也没有什么影响,反正也只是试试,要是你拿不出个什么名堂,就不要怪老夫将你赶出去了。随后韩清漪让先生拿来纸笔,还好读小学的时候学过毛笔字,可能写的不好看,但是勉强字还是认得出来的。韩请漪提笔想了想,随后把西游记的开头写了出来。等老先生拿到后迫不及待的看了看:第一回惊天地美猴王出世这是一个神话故事,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天下分为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在东胜神洲傲来国,有一座花果山,山上有一块仙石,一天仙石崩裂,从石头中滚出一个卵,这个卵一见风就变成一个石猴,猴眼射出一道道金光,向四方朝拜。那猴能走、能跑,渴了就喝些山涧中的泉水,饿了就吃些山上的果子。整天和山中的动物一起玩乐,过得十分快活。一天,天气特别热,猴子们为了躲避炎热的天气,跑到山涧里洗澡。它们看见这泉水哗哗地流,就顺着涧往前走,去寻找它的源头..............越是看见到后面老先生越是觉得精彩,简直是他所见过的最好的本子,比他任何一个故事的本子都要精彩,待到看完一回,老先生还意犹未尽,不停的回味,很想知道下一回。韩清漪见状心里有谱了,孤单的老百姓就喜欢带神话色彩的,这样的故事他们不喜欢才怪,本来想写三国的,但是属于比较政治的想想还是算了,最后选了西游记。” 小姑娘可有完本? 这是你自己想的? ? ? ? ? “老先生拿着纸张手都在颤抖,这个可是不仅仅是银子呀,这完全可以打败他的对手,对门的老张一直抢他的生意,被他压了几十年了说不定翻身的机会来了。” 这当然是自己想的,而且我保证你是独一无二的,老先生可以先去试验一二,咱们再来谈合作的事情。 “韩清漪也想看看观众的反应如何。” 好,那老夫就去准备一二。 姑娘可以前厅看着。 “韩清漪面上微笑,说道:” 好的,小女子相信先生的实力。 “韩清漪在心里吐槽,你妹,没有本子之前是黄口小儿,看见有钱挣了就变成姑娘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本书来自 63.第63章 上元节三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清漪从后台出来后径直回到冷哥儿他们那边。 (w W W. V o Dtw . c o M)然后坐在椅子上看着身边的各色人等。 “阿姐,你刚才那里去了?” “对啊,东家,您刚才哪去了,俺到处找您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着韩清漪,韩清漪只是笑着告诉他们,说道:“我呀,刚才去了后台,听见说书先生说等下要讲一个好精彩好精彩的故事。所以一会要认真听噢。” “真的吗?真的有很精彩的故事吗?'“对呀,一会啊你们就知道了。”韩清漪对此充满了期待,这在现代那可是她从小看到大的神话故事,不论长幼都喜欢。最最主要的是一会说不定就有银子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乐出了声。北冥墨正巧也从门外进来,由着店小二上了楼上的雅间。看着下面人声鼎沸。“不知道今儿个有什么好故事,这老李说得到是听好,可是每次都一样的故事,真是忒没有意思了。”“老张啊,就是要是今儿个还跟上个月一样,爷明个开始就不来了。忒没味了。'听着众人的一言一语,韩清漪知道自己来对了,这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了。北冥墨看着台下的韩清漪,吩咐了阿大让小二对他们特别照顾。北冥墨看着笑着一脸开心的清漪心情就特别的好,感觉像是冬日里走进了暖阳一样,总是令人感到舒适。他看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四周的人声也变得安静起来。小二给韩清漪上了顶好的碧螺春看,给小丫她们除开茶以为还上了许多的零嘴,韩清漪很是奇怪的看着小二说道:”小二,我没有叫这些东西啊?难道说着是免费的???“小二抹布搭在肩上,腰微微屈着说道:”姑娘,这是我们掌柜的送您的,不用您给银子的。您慢慢享用!'说罢小二微微退着身走开了。韩清漪想道难道是那个说书的老先生,这可真是会来事儿,俗话说人精人精,还真是越老越成精啊,韩清漪在心里想道。小丫她们难得吃到零嘴,一个个抢得不亦乐乎,冷哥儿倒是乖乖的端坐在椅子上,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随着一声惊堂鼓的响声,众人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了。“今儿个我要讲一个新故事,大家伙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大家安静下来老朽可就开始了”老李头手上拿着本子,自信满满的看着堂下的人。待众人安静下来后,老李抑扬顿挫精神饱满的把西游记的开篇娓娓道来,老李一边眉飞色舞的讲着一边做着猴子的动作,引得众人哈哈大笑。随着老李的深入,大家好像都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仿佛看见了孙悟空调皮的样子,刚刚学艺的神奇劲。说话的也不说了,嗑瓜子的也不嗑了,都是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的老李。恨不得自己也能和和孙悟空一样腾云驾雾。“这故事,倒是新颖,是谁提供的?“本书来自 64.第64章 上元节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小二遥指着台下的韩清漪躬身说道:”东家,是大厅的带小孩的女子。 品书网 www.vodTw.com是她到后台找到老李的。 说要和咱们谈合作。 不知道东家觉得如何? “这个小女子,真是出乎他的想象,这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她是从哪里得来的? 难道真是自己想的,看她做事行径倒是不似一介村姑可以比拟的。 北冥墨对此确实有点想不通,作为一个商人,对于不合理的常事还是会诸多推敲,但是这个这个进入了他的心的女子却是满心的只有好奇。 ” 小二,你通知掌柜的。 一会不管她开出什么样子的条件都答应。 但是也不要答应的太快,也是要经过商讨才答应她,不要让她看出来有何蹊跷之处。 明白吗? “” 好的东家,小的现在就去通知掌柜的。 “北冥墨摆摆手,让小二退出去了。 北冥墨想着如果太过轻易答应她的条件,以她的聪明必定会起疑,既然不能在她的身边,那只好能帮她就帮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身边的男子居然舍得让她出来抛头露面,倘若是他,必定将她呵护于掌心,不让她受任何一点委屈。 ” 阿大,桃园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 爷,属下刚刚让三弟去把韩小姐对面的山匹已经买下来了。 并且命人四处高价寻找桃树,务必在三月的时候把满山种满桃树,另外桃苑也在进行中,是严格按照韩小姐诗里唐伯虎的院子修建的。 爷您放心,一定会给韩小姐一个惊喜的。 “” 待到修建完成之后,只作无意识的引她去了就行。 不要透露是我做的。 “北冥子源刚开始听着还以为他三哥要追求这女子,可是后面越听越是疑惑,忍不住问道:“三哥,既然这女子已经有心仪的人了,你又何必在她身上下功夫呢?既然下了功夫,那又为何不让韩姐姐知晓呢?说不定韩姐姐心生感激就嫁给你了。” 北冥墨只是微微一笑看着北冥子渊,随即转过头看着立在身边的阿大,说道:” 阿大,你有过喜欢的女子吗? “阿大窘迫的看着自家主子,耳朵一下就通红了,小声说道;“爷,您何必开属下的玩笑,属下此生只晓得尽忠于爷。对于男女之事,阿大并不晓得。“北冥墨只是淡然笑着看着他们说道:”阿大,你只是现在还没有遇见让你动心的女子罢了!要等你遇见了你才知道,本公子对于****之事,以前不甚热衷,现在呢,本公子只是觉得如果真心喜欢一个姑娘,倘若她没有夫婿,那倒是可以争上一争,可是若是她有了钟意的男子,那就默默在她身边,只希望她不要为生活颠簸,她想的,她愿意的,只要尽量帮助她就好,可是也不要出现在她的身边让她知晓。这样只会使她陷入两难之地,引起她心仪男子的猜疑就不好了。“”三哥,你这样未免太委屈自己了。在我们大奥国,哪个女子不是哭着喊着想要嫁给你的。只要你亮出你的身份,还怕哪个女子愿意不曾?“”子渊,你不懂。“北冥子渊看着他一脸帅气的三哥,只是在心里默默念叨,要是他遇见喜欢的女子才不像他三哥一样默默的付出,哪怕他喜欢的女子有了夫婿他也要抢过来,此时豪迈的想法,让后来长大的北冥子渊只能苦笑,因为,抢来的女子,不心仪自己,其实对双方都是一种折磨,只怪年少轻狂太自傲。本书来自 65.第65章 上元节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品书网 www.vodtW.com北冥墨就是这样默默的在台上看着韩清漪的一举一动,看着她笑,看着她温柔的对待自己的弟妹,看着她时不时的和自己的婢女打闹。 看着她皱眉,只要是她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引他的神经,有美如斯,却不能在怀,北冥墨只能暗叹情深缘浅,为何早遇见她的不是他呢。 隔壁打铁的任老头的小徒弟磕着瓜子,听着老李讲的西游记,一边听一边思想在遨游,在听到孙悟空学成七十二般变化的时候,猛的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李爷爷,俺要去花果山,你告诉俺,在哪里,俺也要学腾云驾雾。 俺也要去拜菩提老祖为师。 “老李头在台上一愣,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场景,以前大家最多也就在台下叫好,决计不会有人入戏如此之深。老李头也是身经百战的,在台上捋着山羊胡子说道:“欲听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大家听见小徒弟的傻言傻语哄堂大笑,不过每个人也在心里想,要是自己可以飞,可以点石为金多好。可是正听着兴起,这该死的老李头却卖起了关子,太可恶了。于是众人高呼道:“我们要听下一回,我们要听下一回。我们要听下一回。”李员外高声喊道:“我愿意出二两银子,你要是不继续说下一回,我可就走了。”“对,对,对,俺愿意出十文钱,俺要听下一回。”老李头本来是不愿意的,可是听见大家如此热情高涨,而且又有员外愿意出二两银子,当然喜不自胜,于是笑着说道:“既然大家如此盛情,老夫就笑纳了,大家容老夫下去准备一二。”老李头下台后急急忙忙让小二去找韩清漪了,韩清漪见状让花想容看好丫丫他们,随后也走向后台,不过,这次她要讲筹码了。“姑娘,您也看见了,这个西游记很受大家的欢迎呀,你可一定要把剩下的本子给老夫呀。这价钱嘛,好说!”老李头迫不及待的想要完本。“先生,本子我只能一回一回的给你。但是银子先要说清楚,以后我们五五六分账。我五你五。如何?”老李头心下有些气恼,这姑娘,怎的如此贪财,她五老夫也是一样,那老夫岂不是太吃亏了。“姑娘,这个似乎老夫太吃亏了,怎么也得三七分账吧?辛苦的可都是老夫呀。”韩清漪心想,这个可是人家吴承恩的,我写给你,让你流芳百世,你不感激我就罢了,居然还想拿大头,于是作罢要离开的样子说道:“既然谈不拢就算了,我去对面,人家可以还愿意四六分账呢,而且还是小女子得六。”老李头刚才已经得知了东家的意思,于是顺势说道;“哎呀,姑娘,好说好说。坐下来好好说话。“韩清漪已经快要踏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说道:”那老先生是同意了小女子的办法咯。“”好说,好说。就依姑娘所言。“本书来自 66.第66章 上元节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清漪狡黠的一笑,目的达成就收工。品书网 www.vodtW.com谈好分成后韩清漪随着记忆把西游记和另外一部描写才子佳人的故事一并写了开头几回出来,毕竟,才子佳人的故事也是人人都爱的。 西厢记应该也是可以的。 韩清漪把西游记前十回和西厢记的前三回靠着记忆力写了出来,还好她前世就喜欢这些古文,并且记忆力特好,不然哪怕知道这个故事也不能前人一样有超高的文字驾驭能力。 老李拿到手稿后小心翼翼的拿去了给北冥墨看,北冥墨仔仔细细的看了手稿,心中大为惊讶,北冥子渊看了后也脸带异色,问道:“三哥,这些真的是韩姐姐想出来的?果真?” “老李,你确定没有经过他人手?” “东家老夫是看着姑娘写出来的,确实没有经过他人手,应该就是楼下的姑娘所作。” “子渊,你韩姐姐是真人不可露相啊。难怪当初在诗魁大赛里面说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老李待东家说完后打了个千就下去了。 待到老李头下去的时候下面的人已经吵着开始闹场子了,韩清漪只得一而再的把小丫她们看好。 老李问清楚了小二下面的人都已经把钱交了后又开始精神抖擞的说了起来。 说得最后唇干舌裂,才把西游记的第二回和西厢记的前三回说完。 下面的众人待到老李退下台后还在热烈的讨论,毕竟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精彩的本子了,每家说书先生都是把一个故事翻来覆去的讲,真是忒没有趣味了。 往日和老李相好的伙计看着老李意气风发的样子笑着说道:“哟,老李,你还有这写本子的能耐,不错嘛?这个叫什么西游记的说的真好,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孙悟空这个猴子吗?” 老李倒也不居功说道:“你可别瞎说,这是东家想出来的。老李我只是负责说出来,不过这次可以好好压压对面的气焰啰。” “这倒是,估计明日对面的人就都要过来啰。” “那是自然。” 一直聚精会神的听说书的冷哥儿他们可激动了,拉着韩清漪东问西问,尤其是墨哥儿非得要去寻找花果山,要去学艺,要什么学会飞,把韩清漪笑死了。 韩清漪只得告诉他们这个故事她想出来的,在此,对吴承恩老先生说抱歉了,盗窃了你的思想。 ” 阿姐,你说真的? 这个真的是阿姐想出来的呢? 那阿姐后面猴子怎么样了呢? 花果山在哪里呢? “墨哥儿拉着她的衣襟,睁着大眼睛问道。 ” 对啊,对啊,你们呀几个以后要乖乖的,后天就要上学堂了,要是学的好呢,阿姐每天晚上都给你们讲故事。 讲孙猴子的故事。 要是学的不好呢,那阿姐就只把孙猴子的故事给你容姐姐和小丫讲了。 墨哥儿和冷哥了拍着胸脯保证道:“阿姐,放心。 我们会好好学习的。 等长大了再去花果山学艺。 ” 哎,不要说你们,我还想学会腾云驾雾呢,一个跟斗那可是十万八千里。 本书来自 67.第67章 上元节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今天上午因为有个豪客所以和茶馆分成下来还是赚了三两银子。 品书网 www.vodtw.com得知赚了三两银子的消息后,花想容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了,真是没有想到她的东家如此有能力。 其实每次去镇上的时候韩清漪就发现每次经过看见路边小贩吆喝着的朱钗,花想容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所以从茶馆里面出来几人去吃了阳春面后就带着花想容去逛集市了。 “卖炊饼勒,又香又脆的炊饼。卖炊饼勒。” “来来来,这边来看勒,刚出笼的包子,只要两文钱。这位爷您要来两个吗?“”姑娘,这边看看,俺家的珠花可是大气的很,看着姑娘花容月貌,这支珠花最配您勒。“卖珠花的小二非拉着花想容的手不肯放,花想容一边又眼巴巴的看着珠花一边又羞红了脸看着韩请漪,毕竟她的兜里还没有钱。韩请漪见状大步走上前去,掏了十文钱出来,笑着说道;“小哥,这支珠花多少钱?”“姑娘,只要二十文,您看看这手工,这制作,都是咱大奥国最时兴的了。”小二看着韩清漪说话不像本地人,脸上掐着笑说道,反正能宰一个是一个。家里多的是。花想容听着都肉疼,太贵了:“东家,二十文太多了。都可以换一斤肉了,俺不要了。东家我们走。”“阿姐,丫丫也要花花。”小丫早就被吸引了,只是阿姐一直不发话,她也就没有说,眼下有机会赶紧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小哥,二十文太贵了,你说是,又不能吃,又不能咋的,都可以换一斤肉了,我们都是穷苦人家。这样吧,您也不容易,十文吧,您要是愿意,我就买下了。下次我也可以让我的姐妹都在您这里买,您也算是薄利多销嘛。”“这位姑娘真会说话,得勒,今儿个您是第一位客人,我就卖给您了,您可得多多为俺介绍生意呀,小的小本买卖不容易啊。”小二也不矫情,反正卖十文也可以赚六文,而且还一次买俩呢。花想容见东家真的要为她买下,又不好意思又觉得激动。只得羞红了脸看着韩清漪,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但是又想了想十文钱也太贵了,她还是要为东家节约点钱,于是赶忙说道;“东家,算了,俺不要了,俺们走吧!”说罢硬是要拉着韩清漪往前走,小二哥见生意要黄了,赶紧拉着韩清漪的衣衫,好生说道:“姑娘,别急,别急着走啊,八文成吗?两个八文?”“好,给我拿两个。”韩清漪掏出银子,给了小二十六文,给丫丫选了小珠花,给花想容挑选了一支海棠花,不过木制的如果二十文一个确实有的贵了,八文一个倒是算得上优惠了。买完后,韩清漪亲手给花想容戴上,惹得花想容又是一阵激动。丫丫则是带在脑袋上面左一摇晃右一摇晃得意洋洋的走在她们中间。而北冥墨则是走在她们的身后,不让她发现了他。这样也相当于是和她在一起了,就这样,挺好。看见她买了珠花后吩咐阿大去城里找了最好的老银匠各种材质的做一份用最好的材质做,好了就给她送过去。本书来自 68.第68章 上元节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北冥墨就这样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一直到了傍晚。品书网 www.vodtW.com夜间的大奥国没有宵禁的时令,所以老百姓夜晚的生活也是多姿多彩的。 尤其是今日又逢十五,夜市上人来人往的,猜灯谜的,猜字花的,最多还是卖花的小姑娘。 其他的则是许多小姐和少年公子月下相会,祈求月老从中牵线。 大奥国每年的正月初十日到十六日,各地的客商和巧匠就会云集京城,将自己制作的花灯拿到东安门外迤北大街售卖。 在这短短的数天里,不仅是花灯制作工艺的比拼,也是经商实力的比拼。 京城靠近灯市的商铺和住房,每年到了灯市开市的时候,租价就会翻番,要比平时贵上数倍,如果不是生意做得特别大的商人,轻易不敢问津。 另外,灯的式样和工艺也是新颖繁多,有镶嵌珍玩珠宝的灯,也有从邻国或海外贩回来的灯,引来的观赏者络绎不绝。 价格高的灯,一盏就要卖上千两银子。 金山县虽然离京城遥远,却也热闹的紧。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每个人都是盛装出席,小贩的吆喝,年轻姑娘的娇羞,孩童的嬉戏玩闹,组成了一幅动人的画。 千盏万盏的明灯虽然比不上日光,却也将街道装点得熠熠生辉。 韩清漪一路欣赏着各色的彩灯,一路上感慨万千,着青衫,缓缓行走在街道,品尝着各色点心,这一切都让她倍感熟悉,好像很多年前,她也是这样走在这里,不同的是,好像有一个男子,一个外表冷漠却内心温暖的人总是牵着她的手一路向前,只是他走在前面,怎么样都看不到他的脸。 “阿姐,你看前面的那个像不像湘姐姐呀?” 冷哥儿走在前面看着前面一个女子问道。 韩清漪正打算定眼睛一看时候,却被人叫住了。 “清漪,我今天去找你,却没有找到你,本来想邀你一起赏月的。” 白清仁早上看完病人后就直接去找韩清漪了,却是扑了个空,自己一个人在家又甚感无趣,不如出来这灯会解解闷。 却不曾想到不过一个街道就让他遇见了韩清漪。 想必这就是缘分吧。 看见韩清漪,他又想起了甄染霜,不过像她的身份,必定是青年才俊追逐的对象,怎么也轮不到他。 为此,只好自叹一声。 “咦,白大哥有去找我吗?今天也许是走得早,你去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家了。“韩清漪看见他倒也挺意外的,正好多个人也热闹,小丫看着白清仁的出现立马扑了过去,生怕漂亮哥哥又走了。韩清漪掩面一笑,对着白清仁吩咐道:”白大哥,我这妹子可是喜欢你的紧,今晚可就得靠你照顾一二了。“白清仁也是无奈的一笑,本来还想和佳人一起谈天说地的,没曾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孩童缘了。”堂姐,怎么一个人就出来了。也不叫上妹妹呢?“湘姐儿走在前面刚才就听见了冷哥儿的声音,只是不想看见他们,所以假装没有看见不回头。但是看见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儿和韩清漪在一起心里又不高兴了,随即放慢脚步退到她们身后。韩清漪听着这冒酸的话真是想仰天长叹,这一大家子你没有看见呀,你眼瞎呀,没看见我身边这么多人啊。不过还是温声说道:”湘姐儿也不曾邀约堂姐呀,怎的就你一个人?“湘姐儿看看四周,冷哼一声:”还不是你那好妹妹,说好约我来逛街,却不管我,自己玩去了,你们三房的都这德行。“韩清漪刚听到妹妹心里还一阵纳闷,后来才反应到原来说的是韩柳儿,活该,真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你自己是大哥说二哥,以前大丫的记忆时不时的就冒了出来。小时候的大丫和个大傻妞一样,每次都被湘姐儿耍得团团转,在家里永远是被劳逸的那个,有功就是湘姐儿的,有黑锅那必定是大丫的。搞得韩清漪看见她都快有心里阴影了。湘姐儿还没有等到韩清漪回话,就故作娇羞的样子好像才发现白清仁在眼前一样,忙着半蹲着身子,缓缓行了个礼,一边行礼一边用眼偷瞄着白清仁。”白公子安好,小女子韩湘儿这边有礼了。'看着湘姐儿那像发情的猫一样的表情,明明是农家女却偏要做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也真是难为她了。白清仁只是友善的回了个礼,对面前的相貌普通的女子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湘姐儿看着白清仁对她笑,一时得意不已望着韩清漪,你的男人也喜欢我哦。韩清漪对此到是没有什么感慨,但是小丫却是像护食的小鸡一样跳出来挡在白清仁的前面,正当要发威的时候,花想容适时的抱开了她,小丫只好在花想容的怀里一阵乱蹬。“堂姐不介意妹妹和你同行吧?'韩清漪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银,你都跟着一起走了你还问这话,是在掩耳盗铃吗?”当然,姐姐当然不介意。只是怕路上照顾不周,冷落了妹妹。“湘姐儿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自信的说道:“没事,你好好照顾冷哥儿他们,我有白公子陪着呢。”听着这话,周围的人都是一愣,尤其是白清仁,心里纳闷极了,这姑娘怎么想的。韩清漪不再理会他们,只是拉着冷哥儿他们快速向前。“爷,我看韩姑娘和哪位公子交情不一般呀,两人有说有笑的。“阿大觉得自家公子比前面那个男子好太多了,真不知道韩姑娘怎么想的,那个男人又没有公子体贴,又没有公子英俊。北冥墨冷声说道:”阿大,别多话。“子渊看见阿大被呵斥心中也为三哥鸣不平,于是走到三哥前面,倒退似的面向他,:”三哥,我也如此认为,他们都可以上前和韩姐姐打招呼,为什么我们不过去呢?“北冥墨叹了叹口气,凉声道:”你不懂,三哥不想去打搅你韩姐姐,你没看见她身边有另外一个人吗?三哥去了,只怕是多余的。“本书来自 69.第69章 上元节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北冥墨不是不想上前,只是他见不得她对别的男子笑意如春,更怕她真的是喜欢陪伴在她身边的男子,这样自己就连一个念想都没有了,只要自己不亲耳听到,不去想,那么就可以当做她身边的男子不存在。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要是后面她真的和那个男子成亲了,那他这辈子也就不想成亲了。 就好像恋人分手以后,其实最好的结局不是做朋友,也不是做死敌。 而是从此相忘与江湖才是最好,如果她和别的男子过得好,那么他心里痛,只是更加残忍的想起曾经一起甜蜜的画面。 如果她和别的男子过得不好,那么他心里更痛,因为他没有立场站在她的身边。 所以最好是不要联系,不管对方过得怎么样,都不要去知晓,把那一份甜蜜留作最后的记忆。 可是北冥墨和别的男子不一样,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想守在她的身边。 虽然伊人近在眼前,却是触不可即,只是怕自己的出现让她为难,所以他愿意在暗地里做一个守护者。 韩清漪正带着冷哥儿他们到处游玩的时候却无意撞见了甄染霜。 甄染霜和郭斐儿一起呼奴唤婢,前呼后拥,身边围满了各色青年公子,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待遇。 一个县令家的千金竟然也如此铺张,真是让韩清漪打开眼界。 甄染霜显然也看见了韩清漪,招手了身边一个丫鬟,在耳旁吩咐了一声。 既然上次除不掉你,那就让你看看,你身边的男人是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你。 她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小丫鬟得了吩咐,赶忙小碎步跑到白清仁面前,大声的说道:” 白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我姐小姐说在这良辰美景偶遇公子,想请公子喝一杯,还望公子赏脸。 “白清仁疑惑的看着面生的小丫鬟,眉毛紧皱,很是奇怪,问道;“你家小姐是谁?'小丫鬟得意的看着面前的公子和他身边的韩清漪,笑着说道:” 我家小姐乃是甄家千金是也。 金山县令的掌上明珠。 “白清仁刚才还在疑惑,听到甄染霜的名字眼睛都亮了起来,像是热恋中的情人听到对方的名字一样。而这一切,都落在了韩清漪的眼里。白清仁为难的看了看身边的韩清漪,自己也很矛盾要不要过去,如果过去了怕是又要伤清漪的心,可是他确实又有点想念甄染霜那张妩媚的脸。想着他往甄染霜那边望过去,只见甄染霜眉带笑意,眼梢是挡不住的风情,只是用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看着他。韩清漪叹了叹,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不欺我,再高的学识都抵挡不住美人的一个微笑。于是韩清漪装作不在意的对白清仁说:” 白大哥,既然有人找你,你就过去吧,这里有我呢,何必让人家等着呢。 我们下次一起玩也可以的。 “白清仁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看着韩清漪,抱歉的说道;“那,清漪。我先过去一下,要不我跟染霜说一下,我们一起游玩吧。“韩清漪摇了摇头,算了她和那个娇滴滴的女子可不是一路人,和她一起,还不如和湘姐儿一起。在韩清漪的拒绝下和小丫的依依不舍下,白清仁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街对面的甄染霜看着白清仁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嘴角盛开了胜利的微笑。你不过是一介小小农女,也敢和我相争,不自量力。上次算你运气好,可是我倒要看看你的运气要好到什么时候,与其毁了她的身子,不如夺走她身边的男子,只要看见韩清漪伤心她就高兴。谁让她居然在诗魁大赛上面赢了她,而且还颇得北冥公子的青眼。湘姐儿看见白清仁离开也很是气恼,还没有好好培养感情呢,人就不见了,不过她看着眼前的韩清漪,反正只要多多跑在她身边,不愁见不了白公子,好歹白公子走前也对她道了别呢,说不定白公子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没准白公子就喜欢她哪款呢。一直跟在清漪后面的北冥子渊终于忍不住了,直到白清仁的离开,北冥子渊在后面大声喊着:”韩姐姐,韩姐姐,我在这里,韩姐姐,你看见我了吗“韩清漪一个转身就看见了一直在她身后的北冥墨,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这样的北冥墨,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他的美,仿佛绝世美人一样让人沉醉,却又让她惊喜万分,难道他不曾娶亲,所以才在这里,还是他的娇妻只是暂时不在,凭着患得患失的心情她努力平复心中那颗跳动的心。她尽量稳着自己激动的声音,努力不让他看到自己的不寻常,微微一笑:”北冥公子好巧,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你,怎么尊夫人不在吗?“用尽力气问出这句话后,韩清漪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生怕听到让自己害怕的回答。”本公子尚未娶亲,何来的尊夫人一说。是啊,真巧,又遇见姑娘了。不如我们一起走吧?”北冥墨宠溺的看着面前的让他心动的小女子。趁着月色,他仔细了看了看她的脸,发现,她和他的娘很有几分的相似。同样温暖的笑容,同样温柔的话语。阿大和子渊听到自家爷和韩姑娘的对话忍不住在心里诽谤,是啊,好巧啊,一直跟在后面不离开一转身就可以看见了能不巧吗?花想容虽然跟在韩清漪的身边不长,可是同为女子,虽然她大字不识一个,可是东家更喜欢哪个她还是知道的。东家每次看见面前的公子都神色不正常,看见眼前的公子就眼睛里面都是满满的笑意,虽然东家自己也许不清楚,可是她花想容看得真真的。北冥墨看着脸色通红害羞不已的韩清漪,只是把手伸了出去,说道:“走吧,我带你去放河灯。”本书来自 70.第70章 华灯初上,月朦胧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清漪害羞的看着北冥墨,本来都把手伸了出去,可是看见后面的小丫她们又想着儿童不宜,最后还是作罢! 北冥墨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为难什么,所以也就不做多想吩咐暗卫务必照看好她的家人的安全。 (w W W. V o Dtw . c o M)只要是她在乎的人,他也在乎。 此时兴奋的还有冷哥儿他们,一看见北冥子渊也在就马上跑过去招呼了。 冷哥儿带着墨哥儿和阳哥儿因为几人岁数相差不大所以比较投缘,正好对面又有个投壶的玩意儿,北冥子渊拉着冷哥儿他们去看投壶了。 只见投壶处有四人,每人分工不同。 一人吆喝,一人放箭,一人奏乐,一人看守彩礼。 各司其职,好不乐乎。 冷哥儿对此甚是好奇,正想跃跃欲试,一直在旁被冷落的湘姐儿看见他们就来气,刚才白清仁在的时候好歹也是礼遇与她,可是北冥墨却看都不看她一眼,让她心里好生气恼,这会儿看见冷哥儿那开心的样子忍不住出言讽刺:“冷哥儿,这个你也会吗?可别在大家面前丢人现眼。” 本来冷哥儿还是自信满满的打算一试,可是听见湘姐儿的冷言冷语又退缩了。 韩清漪心想今天是不是太给她韩湘儿脸面了,让她以为她还是那个傻大妞啊。 她冷眼看着湘姐儿平静的说道:“湘姐儿看来和我们玩不到一起呀,对了刚才我好像看见柳姐儿了,她好像在找你。据说是有要事找你,旁边还跟着一男子。莫不是湘姐儿做出了什么见不到人的事情。柳姐儿说要是见不到你就去找大伯父了。” 湘姐儿心下一惊,难道是那个臭男人又找上门来了。 其实她不知道这都是韩清漪蒙她的,只是有次韩清漪在街上鬼鬼祟祟的和一个青年男子说什么,湘姐儿也是做贼心虚,赶忙就去找韩柳儿了。 走之前还含情脉脉的看着北冥墨,可惜北冥墨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只好跺着脚走了。 “冷哥儿,这个很好玩的我来教你。” 北冥子渊拉着冷哥儿的手走向前,顺带招呼着同样也是眼巴巴的望着其他投壶的小公子。 “走,清漪。我们也一起去看看热闹。” 说罢很自然的牵起了韩清漪的手。 韩清漪也没有注意到就直接跟着走了。 花想容则是拉着丫丫的小手走在冷哥儿他们后面。 北冥子渊拿着小箭,一边比划着一边教冷哥儿他们如何投壶。 一支小箭两文钱,一般是五支小箭为一轮,倘若投五进五则有二十文钱的彩头,投五进四则是十文钱的彩头,投五进三则是五文钱,再往下就没有了。 很多人都相信自己的技艺,都冲着翻倍的彩头而来,所以这里人潮拥挤。 可是却是很多人都不能五投五进,大部分都是投五进三,这种街头小把戏其实韩清漪还是知道的,肯定做了手脚。 北冥子渊拉好架势,投了一支进去却没有投进去,一下子就傻眼了,望着他三哥说道;“三哥,莫不是长久不练,我还退步了不成?“北冥墨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神示意了一下阿大,阿大得到北冥墨指示立刻心领神会的走上前去拿着剩下的几只小箭,直接每支都投入壶中,周围一片叫好之声。弄得小贩目瞪口呆,这个情况不对啊,不是老二把箭头加重了吗?随后小贩只好把收上来的十文钱又给了阿大,阿大却没有要钱又重新拿了五支小箭分给了冷哥儿他们。冷哥儿他们一人一支完了后还不过瘾。北冥墨见状直接一人十支,让冷哥儿包括花想容他们玩得不亦乐乎。韩清漪对这个倒也不是很喜欢,毕竟以前小时候被骗太多了,说白了就是现在广场的套圈圈,从小到大花了不止百元,连个瓷娃娃都没有套到,最后就再也没有信心了。大家从刚开始的对白清仁的好感转移到北冥墨的身上了,只有小丫还是一如既往的追问着漂亮哥哥,在她看来北冥墨死也不笑下,一点都没有她的大哥哥好看。花想容看着自家东家和北冥公子的互动就知道东家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心,她也做不了别的,只能帮她带带孩子。'你别宠坏了他们,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你看冷哥儿都玩了二十文钱了还想玩。“韩清漪嗔笑地埋怨北冥墨。北冥墨摸着她不算柔顺的发,轻声在她耳边说道:“爱屋及乌,你可懂?”就在这时,一朵大大的烟花绽开在夜空中,将黑夜染成白昼,五彩的灿烂映着每个人的脸庞,韩清漪对着北冥墨心声道,我心悦君,不知君是否亦然。只是,她不敢说出来,害怕他身后的家族,毕竟在这个社会,她如同一只蚂蚁,连县令家的千金追杀她报官也无可奈何,毕竟她只是平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而碰巧的是白清仁和甄染霜也看见了他们,不过甄染霜眼里的是北冥墨,而白清仁眼里的则是韩清漪。甄染霜施施然走过去,对北冥墨行了个礼,在北冥墨面前,甄染霜保持着她金山第一美女的矜持,既想吸引北冥墨的注意又想保持着清冷。可是她不知道北冥墨最讨厌的就是她这样的女子,佛口蛇心,和赵姨娘一样让他觉得恶心。“清漪,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了?”白清仁充满酸意的看着韩清漪。韩清漪心想你还有脸问我啊,你还不是和甄染霜打得火热,人家一个小眼神就把你勾走了。不过这毕竟是她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所以只是淡淡的解释:“我和北冥公子是朋友,你不必多心,白大哥,北冥公子是好人。”“表哥,我就说你自作多情了吧,你以为韩姑娘心悦你呀,人家早就找着富贵公子了。”郭斐儿大大咧咧的对她表哥抱怨道。刚才一路上他都在和白清仁这个臭小子竞争,真不知道甄染霜看上他哪点,非要叫他过来,一路上这小白脸净会说些花言巧语逗得甄染霜时不时的笑。本来就一肚子气的闫博听见这话就更火冒了,直接对郭斐儿吼道:“郭斐儿,你要是再乱说话,明天就给我回去。”郭斐儿被她表哥一吼瞬间就不敢说话了,这会又看见了韩清漪,心下更恨了,要不是她,表哥怎么会吼她。本书来自 71.第71章 华灯初上,月朦胧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姑娘,我们又见了,韩姑娘别来无恙啊!”甄染霜面带关心的看着韩清漪,放佛两人是许久没有见面的姐妹一样。 w w w . v o d t w . c o m只是在这关心的背后,却是满心的诅咒。 韩清漪笑了笑,别有深意望着面带笑容的甄染霜说道:“真是多亏甄姑娘的福啊,不然小女子真的得不到如此优待。只是有朝一日,怕是姑娘会和我享受一样的待遇呢。” 甄染霜心想怕是她已经知道上次的事情了,按照目前的情况看,北冥公子对她越来越看重,看来要加快计划了。 不过她也不怕韩清漪知道,就算她知道了那又怎么样,毕竟又没有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反而成全了她。 想来还是她帮助了韩清漪呢,想到这里甄染霜气得牙痒痒。 众人对她们两个的对话惊得一愣一愣的,还在纳闷什么时候她们如此要好了,可是知道内情的只有韩清漪郭斐儿和北冥墨他们。 “清漪,这太吵了,我们走吧。” 北冥墨也不想多说,只是轻轻拉着韩清漪的手就想往前河边走。 甄染霜看北冥墨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心里无比的气闷,凭她的相貌怎么也是在座人之首,以往哪个男人看见她不得神魂颠倒,只要她勾勾小指头,就有无数的男子愿意匍匐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过,越是冷漠的男子她就越有征服欲,况且还是这样一个貌比潘安的美男子。 “没事北冥公子嫌这里吵,小女子知道有一处风景尚好,人却稀少,想必韩姑娘该不会不愿意染霜于你们同行吧。” 甄染霜一边说话一边用眼睛撩拨着白清仁。 白清仁看了看面露渴望的甄染霜又看了看面带平静的韩清漪,忍下了心头的不适感,硬着头皮向韩清漪请求道:“清漪,就让染霜和我们一起走吧。” 韩清漪本想拒绝,可是小丫却跳出花想容的怀抱,跑到白清仁的面前,拉着他的衣袖:“漂亮哥哥我们一起走吧,阿姐肯定愿意的。走吧漂亮哥哥。” 既然小丫都这样说了,韩清漪也不好再拒绝了,只好同意。 北冥子渊见状跑到阿大那边耳语道;“阿大,看来我三哥又要惹上烂桃花了。这些女人怎么想的,看见我三哥长得好就喜欢,你看看那个什么甄染霜,眼珠子都要掉在三哥身上了,都恨不得扑上去了。“”四爷,爷的这些属下也不好评论啊。您说是不是,您长大了说不定也和爷一样讨女人喜欢呢。“北冥子源撇了撇嘴,不屑道;“我才不要呢,我只要我喜欢的女子就好。其他的再漂亮我也不要。”阿大心里偷想着你是还没有长大呢,这些话等你长大了再说吧!虽然子渊年纪小,可是毕竟也是主子,他也不好反驳,只随意符合着。说罢北冥子渊又跑到冷哥儿那边和冷哥儿他们一起玩了。这样就变成了冷哥儿和子渊阿大他们走在前面,韩清漪和北冥墨走在后面,再后面就是甄染霜和白清仁,最后就是闫博和郭斐儿走在一起。北冥墨和清漪只是慢慢地走着,一会时不时看着对方,眼里充满了甜蜜。而甄染霜看见北冥墨对韩清漪的态度就嫉恨不已,恨不得马上取而代之。而白清仁则是看着甄染霜一脸的怒气只想着怎么样可以让她不生气,他不想看见美人扭曲的面庞。而走在最后面的郭斐儿是最开心的了,表哥也在她的身边,而看着甄染霜吃瘪的样子她就痛快,自从认识她,她就不得不避其锋芒,永远站在她的光环下。还得时不时的听她使唤,连她曾经中意的公子哥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就像一个丑小鸭一样衬托着甄染霜。最可恶的是连表哥也想娶她,这是最让她不能容忍的,她可以容忍表哥娶韩清漪做小老婆,可是坚决不愿意甄染霜作大,如果甄染霜作大,那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被她压在身下。永不翻身。不,她坚决不要看见这种情况。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今天晚上韩清漪我就帮你一把。在甄染霜的婢女的带领下众人很快来到了河边上。小河的两边都是两条长廊,河的对面是各种各貌的青年才俊,不少是做书生打扮的,长廊之上挂满了红灯笼。河的这边则是许多的妙龄少女,柳树因为栽种在小河的两边所以垂满了柳枝,对面的男男女女都把自己写着有花笺的河灯放入河中,做好了标记。对岸心仪的人则是拿竹竿把有标记的河灯捞起来看了看花笺的内容后则是像宝贝一样收藏起来,然后再把自己的河灯放下去如此又一个轮回。韩清漪看这番景象感觉特别高兴,因为在现代她就是一个热爱古文化的人,而现在居然可以亲身经历古社会的繁华,哪怕现在把它记录下来传承给后世也好啊。让现代人知道其实我们的老祖宗也很浪漫,也有许多的花样。甄染霜吩咐了婢女拿了许多的河灯,另外没有在这里过多的停留而是找了一艘花船邀众人去湖心亭玩赏。韩清漪本来想在这里就走了,可是白清仁还是跟着甄染霜上了船,而小丫也跟着上了去,韩清漪没法只好也跟着上去,不过她怕后来出什么危险,毕竟这是甄染霜的地盘,所以让花想容带着冷哥儿他们先回去了。冷哥儿本来还不愿意,后来北冥墨让北冥子渊带着冷哥儿他们先回去了,另外让暗卫也跟在一起,今天儿人多,也好暗中照顾他们的安全。冷哥儿看见有子渊这个小伙伴相陪才两哥俩一起回去了。上了船后韩清漪把小丫护在自己身边,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到处乱跑。这丫头,越来越顽皮,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北冥墨到是一脸镇静的端坐在船上,只是偶尔看看韩清漪,仿佛这船上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似的。可是在场的女子除开郭斐儿不论哪个千金少女都时不时害羞的拿眼偷瞄北冥墨,尤其是微风轻抚,北冥墨乌黑的发梢轻轻略过他那冷峻坚毅却不失温柔的脸,可是他的温柔却是只为韩清漪一人绽放。美如冠玉,又不失君子风度。可是对别的女人来说,这种男人只可远观不可靠近。待到众人都坐定后,甄染霜吩咐婢女去取了暖炉给每个人,然后用炉子温着小酒,给每人都斟了一杯酒。本书来自 72.第72章 击鼓传花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待到温度都升起来后,甄染霜作为东道主开始说话了了:“今日是正月又15,又是恰逢圆月。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染霜也是有幸才和各位坐在一起。不如我们来玩击鼓传花吧。” 韩清漪听到这里就想到了甄嬛传里面的桥段,莫不是一会故意传到她手里提出个什么要求让她出丑吧。 她在想要不要找个理由就溜走,毕竟琴棋书画都不会,小时候最多也就是练练毛笔字,背背古诗,其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拿来看美少女战士呀,樱桃小丸子呀,总不能一会画画就画个美少女战士吧。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北冥墨按住了韩清漪的手,对她示意,一切有他。 “好啊,好啊,输的人可是要上来表演节目噢。如果表演的不好,就要罚酒三杯。” 每次到这个时候都是郭斐儿跳出来带动气氛了。 “既然甄姑娘有此一言,我等当然赞同。” 闫博从目前来说还是比较喜欢甄染霜的,又会说话,又大方得体,最重要的是长得还漂亮。 在月光和朦胧的花灯照射下,那张点了胭脂的脸显得越加的妩媚动人。 尤其是因为在花船上有着暖炉的温度,甄染霜身着薄纱,有点稍透但却不露,越发显现年轻女子的美好曲线。 在坐的男人包括韩清漪自己在内,都不由自主的感叹人间尤物啊! 只有北冥墨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只是时不时的和韩清漪淡淡的说着话。 当下人将鼓敲起来,那朵大红的花快速的从一个人手上又传到另一个人手上,当快要传到韩清漪是手上的时候韩清漪觉得心跳的跟什么似得,恨不得拔腿就跑了。 不过当花真正传到她手上的时候却没有停,韩清漪顿时纳闷了,这不合常理啊? 当鼓声落下的时候却是落在甄染霜的手上。 韩清漪顿时松了口气,不过心里却越发疑惑了,这不合套路呀。 甄染霜手拿着花,面带微笑向众人打了个千,轻声说道:“这第一轮居然就是我这个东道主,罢了,我认罚,你们说要我表演什么?” 因为甄染霜是县令之女,按身份来说是高于在座的每一个女子的,所以其他女子也不好说什么,而男人们都已经被迷得晕头转向了,只顾着看她了也没有发话。 甄染霜见没有人说话正好又用眼睛看着郭斐儿,郭斐儿心下埋怨,每次你要出风头都要我来开口,真是厌恶。 “既然姐姐是东道主,那么不然来跳一支舞吧,听说姐姐的习舞先生是从京城请来的,一直赞叹姐姐舞姿无双,今儿真是有福气呢,正好看看姐姐的到底学的如何。” “既然妹妹如此说话,姐姐也不推辞了,来人,下去准备。在座的姐妹公子没有意见吧!” 在座的人均是附议,表示没有意见。 说得还特意看了看北冥墨,心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拿下。 “清漪,你知道吗?其实我娘曾经告诉我,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会说谎。” 北冥墨轻轻在她耳边说道。 韩清漪听到掩面一笑,也同样在他耳边说道:“那幸好我不是漂亮的女子,不然岂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北冥墨把扇子一合放在桌上,摇了摇头,说道:“此言差矣,你确实不是漂亮的女子,可是在我心里,你是美好的代名词。” 韩清漪听到这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白清仁看见两人的互动一直坐在那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觉得心里很乱,不是他先遇见韩清漪的吗? 而且清漪怎么的也多多少少的对他也表示出了好敢。 可是他又看着甄染霜,这一路他已经发现其实甄染霜对北冥墨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这让他心里产生了无比的挫败感。 甄染霜到花船后面换了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出来,长裙拖地,身姿摇曳,纤纤玉手佛开帷帐走向众人面前,待到众人看清后都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真是个美人儿。 倘若得此女为妻,此生必无憾颜。 “各位,小女子献丑了。” 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随后幽美的旋律响起,水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随着音乐舞动曼妙身姿。 如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又是一片落叶空中摇曳,最后变成丛中的一束花,随着微风的节奏扭动腰肢。 绽放自己的光彩,腰肢倩倩,风姿万千。 妩媚动人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那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凌乱,美得让人疑是嫦娥仙子,曲末似转身射燕的动作。 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一曲结束站起身来微喘用手拂过耳边的发丝。 在众人如痴如醉的观看下,甄染霜大放光彩,而落在有些人眼里却并非如此。 郭斐儿看见她表哥那副痴迷的样子不由得小声嘀咕着:“哼,烟视媚行。还是县令千金呢。” “你说什么?” 闫博没有听清楚郭斐儿说什么,小声问道。 “没说什么,我说甄姐姐很漂亮。” 郭斐儿连忙摆摆手。 甄染霜跳完舞后好似有点受累的感觉,一步一步往韩清漪这边走着,在经过北冥墨的身边,一不小心就落在了北冥墨的怀里。 当甄染霜抬起头来,北冥墨看着她,两人四目以对,她看着他不言不语,无伤无痛,眸色偏淡,遥遥的凝望虚空中的一点。 看似无情,最是隐忍。 '甄姑娘,看够了吗? 如果看够了就起来吧,我不想因为你而让清漪误会。 “甄染霜脸色一红,心里气恼也不说出来,脸色晦明晦暗的看了看韩清漪,不甘心的自己坐起来了。韩清漪在旁边冷眼看着一切,原来是想打北冥墨的主意。还好北冥墨的态度一直就对甄染霜冷冰冰的,哪怕她娇艳如火,或是妩媚万千,他始终不曾正眼瞧过她。本书来自 73.第73章 击鼓传花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真是不好意思,小女子许是许久不曾跳舞了,体力有所不支。 品书网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还望公子见谅。 “” 无事。 “白清仁看着不管是甄染霜还是韩清漪都对北冥墨另眼相待,而自己却是在这里坐冷板凳,都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要坐在这里。 可是刚才甄染霜那曼妙的舞姿,那惹火的眼神却是让他如痴如醉,倘若可以娶得此女为妻,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闫博想着不能让那小子吸引着姑娘们的目光,所以自己站起来身来对甄染霜说道:” 博刚才有幸一观姑娘舞姿,觉得姑娘舞姿世上无双,博愿意赋诗一首聊表对姑娘的心意。 “虽然北冥墨还是对甄染霜很冷漠,可是她不气馁,再说了,除开他,在场的男人哪个不为她神魂颠倒。 但是也就像北冥墨这样的男子才能让她亲睐有加,芳心暗许。 所以她还是给闫博面子的,于是望着闫博娇羞的说道;:“染霜多谢闫公子赞赏,来人给公子上笔墨。” ” 舞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温更柔。 轻移莲步,大宫飞燕旧风流。 谩催鼍鼓品梁州,鹧鸪飞起春罗袖。 锦缠头,闫郎错认风前柳。 ““好诗,看来闫兄对甄姑娘是一片倾慕之情啊。可惜本公子没有闫兄的文采,也写不出来甄姑娘的舞姿惊人,可惜,可惜,让闫兄抢了个先!” 说话的是李员外家的公子,也是甄染霜的钦慕者之一,不过却是光有钱没有才貌,所以每次甄染霜都不是特别待见他,因为每次给甄染霜送的不是金子就是银子,这些东西,甄染霜家里多的是。 “李公子过谦了,只是李公子喜欢其他的方式而已。” 闫博抱拳回笑。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进入下一轮吧。” 甄染霜笑着说道。 韩清漪以为这就完了没有想到还有下一回合,看来又要坐过山车了。 待众人坐好,鼓声响起,鼓花又开始新一轮回的传递。 韩清漪想这次多半要栽在她手上了,眼看那花又传到她手里的时候她以为这次是她了结果居然鼓声还是不停,居然又过一轮后花落在北冥墨手上。 他拿到后放在桌上,也不说话就这样了冷着脸。 韩清漪有点奇怪,问道:“北冥公子?你怎么了?” 北冥墨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子,笑着说道:“清漪,要不是因为你。你觉得本公子会来到这里吗?“韩清漪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不过大家都往这里看,北冥墨还是一动不动的,她只好说道:“那一会公子也为清漪赋诗一首如何?可是要比闫公子的好噢。”北冥墨轻轻抚摸着她的发梢,说道:“只要你开心,都好。”“既然这次花落到北冥公子手上,还不知道北冥公子要表演什么呢?“闫博问道。北冥墨傲然一笑,这一笑不打紧,在座的女子心都要碎了,这个亦正亦邪的男子身上总是充满了神秘,不轻易笑,可是一笑却是倾人城,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可是却又有一股男子气概、。”既然闫公子都为钦慕的女子赋诗,那本公子当然也是一样。“在座的人都以为北冥墨是要给甄染霜题诗,于是婢女马上奉上了纸笔。北冥墨摆摆手,示意侍女退下,”本公子不用纸笔,本公子只想让喜欢的人亲耳听到。“”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闫博随即坐下,他不信难道长得好就什么都好。北冥墨只是淡然的看着韩清漪,一字一句的说道:”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朝游江北岸,夕宿潇湘止。“”不知道北冥公子是为甄姑娘所作的吗?看了甄姑娘真是魅力惊人呀。“李公子笑着看着甄染霜。甄染霜听到李公子话,还以为北冥墨真的是为她作出这么好的诗,一时间惊喜连连,含情脉脉的看着北冥墨,原来刚才他是害羞不好意思说呀。北冥墨只是看着韩清漪,说道:”我心中的佳人只有清漪。别无他人。还请你不要误会。”刚才还一脸笑意的甄染霜听到北冥墨的话瞬间脸色发白,她没有想到北冥墨如此不给他面子。一时间下不来台,只是咬着嘴唇站在哪里,仿佛眼泪珠子马上就要掉落下来一样。白清仁见不得美人落泪,赶忙安慰道:“染霜,没事别管他,不是还有我吗?”“有你有什么用,你不过是一个大夫。”甄染霜恨恨的说。白清仁不说话了,只是痛苦的跌坐在椅子上。顿时气氛一阵尴尬,甄染霜唤了一个婢女过来,耳语一番后就让婢女走了。她以为甄染霜估计也就死心了,也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正打算要走,就忽然一阵骚乱,韩清漪看看身边,顿时感觉不好,是说少了点什么。原来是小丫不见了。清漪着急的四处张望想要查看小丫的下落,却查看不得,北冥墨颦眉道:“清漪,怎么了?'清漪都快要急哭了:”小丫不见了。怎么办?““快来人啊,有人掉下船了,快来救人啊!“船夫站在桥头上大喊。韩清漪赶忙拨开面前的人跑过去,发现小丫在冰冷的水里挣扎,不停地哭喊着:”阿姐,姐,阿姐救我。”眼看就要沉没了韩清漪顾不得其他直接跳了下去。刚一跳下去,又是刚开春,河水还是铺满了冰,刺骨寒冷的冰水瞬间涌入她的身体里面。在她奋力向小丫游去的时候却有一个怀抱把她抱出水面,随后马上有暗卫把小丫也一起抱上花船了。北冥墨在她跳下去的时候马上就吩咐了暗卫,随后立即飞下去把她抱了出来。在船上,韩清漪管不得身上的冰冷,看着小丫已经昏迷过去了,马上对小丫进行人工供氧,直接做起了人工呼吸。其他的人都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她,都觉得这小姑娘没救了。而这时的甄染霜才算是出了一口气,既然我不能现在把你怎么样,那我就只有从你身边下手,以后走着瞧。北冥墨怕她冻着了,赶紧把披风给她披上,另外把几个暖炉都放在她的身边,该死,都怪他的一时疏忽,居然在这里会着了道。都怪他。北冥墨充满厉色的看向甄染霜,吓得甄染霜往后退了一步。“说,是不是你?“本书来自 74.第74章 落水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郭斐儿一直站在旁边看好戏,这时经过韩清漪的人工呼吸小丫终于吐出来一口水,于是韩清漪赶忙把白清仁喊了过来,白清仁马上上前查看小丫的情况。 品书网 www.vodTw.com立马让船夫马上靠岸。 她把小丫安顿好后一步一步走向甄染霜的身边,红着眼睛看着她;“甄姑娘,你害了我还不够,上次没有得逞,你又要来害我的家人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村妇,所以可以任你欺凌,你不是觉得是千金小姐就可以高人一等?“甄染霜看着韩清漪状同疯妇的样子吓得一个劲儿往后退,口里直说着:“韩小姐,没凭没据的事情可不要胡言乱语。再说了是你自己没有把你妹妹看好,关本姑娘什么事?”“对啊,就是你自己没有看好你妹妹反而怪染霜,韩清漪,你可真会狗咬人啊!”郭斐儿站在甄染霜后面,同时暗示韩清漪后面的丫鬟马上动手。就在韩清漪离甄染霜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也许是混乱背后不知道被哪个人撞了一下,导致她的身体直接向甄染霜扑去,甄染霜一时没有心里准备就被推下了河中。郭斐儿见状大吼了起来:“来人啦,杀人啦,韩清漪把甄小姐推下河了。快来人救命呀。”韩清漪都没有反映过来甄染霜就掉下去了,北冥墨盯着郭斐儿对清漪大吼大叫直接把她也一起扔了下去。“北冥公子,不要仗着你武功好就为所欲为。”闫博看见自己的表妹也被丢了下去恶狠狠的看着北冥墨,然后马上就跳下去救人了。由于甄染霜和郭斐儿都不会游泳,两个人容妆皆花在冰水里大声喊着救命,一下子被沉下去猛地喝了一口水然后靠着求生本来又扑楞起来喊救命。船上的人大多都不会游泳,都乱作一团,一些人试着拿竹竿给两人,还有吩咐船夫下去的,可是船夫不敢下去,下面的都是两个妙龄女子,而且都是未婚,要是他下去沾污了她们的清白,上来后肯定会没命的。“表哥,救我,表哥救救我?”闫博下水后发现郭斐儿离他最近,可是甄染霜也在一旁呼喊着救命。闫博看了郭斐儿一眼,还是去救了甄染霜,然后在水下大喊人下来才把郭斐儿救了上去。等到两个人都被救起来的时候大家才心安,一些胆小的官家小姐已经吓得哭了起来,韩清漪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现在才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把县令的女儿推下水了吗?这真的是她干的吗?北冥墨看着清漪这样子,走过去,把身上的衣服解下来披在她身上,握着着她的双手希望可以给她点温暖。”清漪,不要担心。一切有我。“这时船已经靠岸了,船夫马上让人去通知了老爷。等衙役来的时候,赶忙把小姐们抬了回去。甄县令了解情况后,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遭受如此的折磨,心疼的要命。马上就命令人把韩清漪抓起来。”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关进大牢。“北冥墨拉着韩清漪的手,大声说道:”我看谁敢?“随即把令牌丢给阿大,只留一句话就抱着韩清漪飞越而起。“阿大,这里就教给你了。”“是,爷。属下知道了。”本书来自 75.第75章 落水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北冥墨抱着六神无主的韩清漪回到了别院,让丫鬟小红帮忙给她换了衣服,洗了个热水澡。 品书网 www.vodtW.com她被丫鬟服侍着通过温度的回升神智终于清醒了点,看着北冥墨从门外进来,问道:“丫丫呢?我妹妹怎么样了?” 北冥墨温柔的看着她:“没事了清漪,你妹妹我让阿大带回来了。在你隔壁呢,我派了丫鬟照顾着在。刚喝过姜汤,刚睡着。你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听到妹妹安好的消息她才算回过神,也想到了之前的问题,身上不禁一阵颤抖,她可是得罪了县令的女儿,俗话说天高皇帝远,得罪了地头蛇,真不知道会怎么样,清漪只好稳住心神,看着一脸温柔的北冥墨:” 北冥公子? 我该不会惹出很大的祸吧? “” 傻丫头。 不过是一个县令的女儿,你放心,一切问题都有我。 只是,你还要叫我北冥公子吗? 难道我在你心里就不如那个大夫? “北冥墨还是把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他也是想不通,难道那个男子真的比他好?” 唉! 北冥公子,你知道吗? 有一种缘分叫做情深缘浅,有一种婚嫁叫做门当户对? “北冥墨被她的话说得有点摸不清头脑,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观点,他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温声说道':” 本公子不知道什么情深缘浅,本公子只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管前方有什么,也不管什么门当户对,本公子只愿得意一心人终老而已。 “清漪也不说话了,只是轻轻揽着他的腰,企图吸取一点点温暖。” 清漪,你知道吗? 你是第一个这样抱着我的女人。 也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子,虽然你不是最美的,可是呆在你的身边却让我感觉最舒适。 “” 认识我,你可后悔,我什么都没有? “韩清漪不禁奇怪,像北冥墨这样的男人,大家小姐芳心暗许的不在少数。北冥墨微微自嘲道:” 本公子有什么可后悔的呢? 本公子除了有钱还有什么? 你不明白本公子为什么喜爱你,其实清漪,我也不明白。 可是,我就是想呆在你的身边。 这个理由,可以吗? “” 可以,这也算一个理由吧! 只是,我想告诉你,以后面对你家族的压力的时候不要退缩。 “” 清漪,你想得太多了。 不管有什么事情,远方的风雪都不会降临在你的身上。 我保证。 “此时此刻的韩清漪,对于这样的话也是听听而已,男人嘛,爱你的时候你什么都是好的。随意许下的承诺就像随风飘逝的轻烟,一阵风吹来,就不见了。可是,她不知道,北冥墨,这个几百年前的男子,却是用生命在实践他的承诺。小丫刚醒来,便吵着吵着要见韩清漪,丫鬟哄不过,只得把孩子抱过来。“阿姐,阿姐,阿姐。呜呜--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丫丫会听话的,丫丫以后会听话的。”本书来自 76.第76章 落水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小丫急冲冲的挣脱丫鬟的束缚跑到韩清漪面前,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小丫很是不安,哥哥和姐姐都不见了。 品书网 WwW.voDtw.cOm韩清漪急忙安抚着她,哄着她,等到小丫精神稳定下来才问她:“小丫,刚才在船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就掉下去了呢。” 清漪现在最想弄清楚的就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可能小丫自己无缘无故的自己就掉了下去。 小丫抽抽搭搭的一噎一噎回答着:“阿姐,对不起,是丫丫不小心走开了,丫丫只是想看看船头的花灯,可是后面有个姐姐她推了丫丫,她推了丫丫。丫丫才掉下去的。” 清漪接着问道;“丫丫,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小丫看着阿姐摇摇头:“丫丫没有看见她什么样,丫丫不记得了。”“清漪,你也别问她了。左右不过那些事,小孩子懂什么。此事我已经交给阿大了,相信他应该办妥了。”正说着,阿大就走进来了。“爷,办妥了。此事不会走漏半点风声。我已经对甄县令交代好了。”'好,你下去吧。“”是,爷。“北冥墨摇着扇子看着韩清漪,轻松的说道:“清漪,这下你放心了吧。”“那清漪在这里就多谢您了。'北冥墨看了看她,也不再多说,吩咐好丫鬟就让她们姐妹俩在里面好好休息。随即让阿大去了书房等他。”阿大,甄县令有没有说什么。“北冥墨看着眼前的画,冷峻的问道。”爷,您走后。甄县令有些气急败坏,就让手下的衙役抓捕属下。然后我就单独挟持了他,把令牌给他看了看。他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属下觉得他只是口服,心里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只怕以后他要给我们添麻烦。“北冥墨垂下了头,只顾着看着眼前画上的人,冷冷的说道:“他还想找我们麻烦?阿大,你想多了。告诉他,如果不想做县令有的是人想做。如果他敢找韩姑娘或者我们的麻烦就直接把他换下来。另外告诫告诫他那个好女儿。”‘是,爷。属下现在就去。“'去吧。”阿大凭着自己的轻功轻而易举的进入甄县令的后衙。此时,甄县令正楼着小妾在小酒。'老爷,您再喝一杯吧,您只喝李姨娘的,不能不喝妾身的吧,不然今晚上妾身就不伺候您了。“张姨娘娇笑着依偎在甄县令的怀里。甄县令掐了一把她的小脸,大笑着:”你呀,就是调皮,当心爷今天晚上修理修理你。“李姨娘看着张姨娘的狐媚劲儿恶心不已,当即也同样的攀上甄县令的身:”老爷,奴家今天今天晚上才需要您的修理呢,您最近都没有到妾身的房里,妾身一个人想老爷想的紧,夜夜都不得安宁。“躲在墙角后面的阿大看见这一幕争风吃醋不由得笑出了声。“是谁,是谁在哪里。给本老爷滚出来。'李吴姨娘眼见有情况,马上大声呼叫:“来人了,有刺客。快来人。”“不用喊了,我在这里。”阿大自己走了出来,走到甄县令的面前。“你是谁?”本书来自 77.第77章 落水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你的小妾不知道我,难道甄县令你也不知道吗?”阿大审视着甄县令。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甄县令此时才看清楚了阿大的模样,赶紧让衙役散了,张姨娘很是不平,不就一个毛头小子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张姨娘还是招呼着人把阿大拿下。 甄县令怕惹急了阿大直接把张姨娘拉到一边说到:“你知道不知道他是谁,就算你不知道他是谁,你知道不知道他背后的主子是我们惹不起的,你个小祖宗。” 张姨娘冷哼了声,小声说到:“管他是谁,反正现在是在咱们的地界,俗话说强龙还压不住地头蛇呢?老爷您也太胆小了。“甄县令被张姨娘鄙视心里恨不得直接给她一巴掌,可是阿大在这里只好温言细语的给张姨娘解释道:“他背后的主子是当朝第一皇商,北冥墨背后的靠山是皇后娘娘,你觉得我们惹的起??”张姨娘现在才知道原来此人来头不小。“甄阎,怎么你的小妾还要抓我吗?”阿大玩味的看着甄县令。“侠士大仁大义不要和我的小妾计较,这样我让她们都退下去。”甄县令抹着头上的汗。“你们都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到后厅来。”听到甄阎的命令两位姨娘和众衙役丫鬟才退下。“侠士不知道找老夫有什么事情呢?”'当然是有事情才找你,我家主人吩咐,让你往后不得找韩姑娘的麻烦!你如果要是找她的麻烦就是等于找我们家爷的麻烦,我们家爷的脾气你还是知道的。“”知道,知道,不过你说的韩姑娘是谁呀,老夫还真不知道,既然老夫不知道,老夫又何以找她麻烦呢?'“就是在船上不小心把你女儿撞下去的姑娘。“阿大不耐烦的说到,这个老匹夫,还跟我装傻。甄阎在脑袋里想了又想,才把韩清漪的样貌对上,:“就是她呀,她把我小女推入河中,老夫还没有找她算账呢?'阿大手持一片树叶,唰地一下飞过甄阎的鬓间,几根毛发应声而落。甄县令顿时腿都软了,双手扶着椅子,颤颤巍巍说道:”大侠,既然看在北冥公子的面上就算了。你放心,小女老夫也会一并管教的。“”你知道就好,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睛的再去找韩姑娘的麻烦,就小心他人头不保。“说完阿大就回去复命了。甄县令想想还是去了甄染霜那边。甄染霜躺在床上,四周都是暖炉和银碳,婢女正在喂他喝药,不成想白清仁也在哪里。”爹,您来了。爹您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您的女儿怎么能被一个农家女给欺负了去。“”你们都下去,老夫要和小姐单独说两句。“随即一抬头又看见了白清仁,甄县令抬抬手对白清仁说道:“白大夫,麻烦您也先出去下。”“好的,那染霜你先休息下,我下去为你熬药。”“清仁,辛苦了你。”俗话说病如西子美三分,白清仁看着甄染霜一脸憔悴的样子,虽然脸色不是很好,但是却少了平时的高傲,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甄县令才坐在女儿的床边。“霜儿呀,你以后就不要去招惹那个村姑。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你和一个村姑较个什么劲?”“爹,您不知道!女儿长这么大好不容易有个心上人,却被她夺去了女儿心里能甘愿吗?”甄染霜恨恨的拧着手上的方帕,恨不得立马把韩清漪大卸八块。本来是想整治韩清漪的,没有想到她居然把自己推入河里面。害得自己现在不得不躺在床上。本书来自 78.第78章 落水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霜儿,为父不得不提醒你,既然一个村姑都可以把北冥墨迷得神魂颠倒,那你应该反思为什么他不高看你一眼。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你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当然你喜欢北冥墨,为父也高兴。毕竟你要是把他拿下了,那这个大奥国就有你我的位置,而为父也不仅仅是小小县令了。你要是能攀上他,以后哪怕是王妃也说不定可以当当。” 甄县令也是觉得奇怪,那个女子没有多出彩的地方,怎么也不如霜儿呀。 “爹,要不这样吧,找两个人把她做了?” 甄染霜想想如果一直让这个女子长存于世,难免夜长梦多。 不如先下手为强。 她不信,人都不在了,她还不能得到那个人的青眼。 甄县令听见女儿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不可,此事不可为。 再说了,今天他都派手下来警告老夫,倘若我们再找她的麻烦就要老夫好看。 ” “霜儿呀,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先混在北冥墨的身边,取得他的信任。 然后将那个村姑取而代之。 到时候那个村姑不就任你处置了吗? 还有,我看那白清仁对你倒是有所想法,你可不要栽在他身上了。 ” 甄染霜难得害了害羞,脸上连病色也去了三分,撒娇的说道:“爹,女儿知道。 我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小大夫,女儿现在暂时稳着他也是有原因的。 ” “你知道就好,爹就先走了。 你好好休息,想想对策,切莫万不可随意去找那个村姑的麻烦,知道吗? ““好啦,女儿知道啦。”等到甄县令走了后,甄染霜把白清仁喊了进来,脸带芙蓉波光流转,作虚弱状,一双美目定定的看着白清仁小声说道:“白公子,小女子没有什么大碍吧?今天多亏先生照顾小女子了。”说罢轻轻的把手放在白清仁的手背上。白清仁仿佛被电了一般,一股酥麻从他的手背传到他的心底,脸色瞬间通红,连看都不敢看甄染霜了,只好别过脸去,本来想把手抽离,可是却舍不得那小手轻抚的温暖。“甄姑娘,我照顾你是心甘情愿的。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也不要怪清漪,她也是无意的。只是甄姑娘,在下知道在下配不上你,所以在下只想好好照顾姑娘,以尽在下的绵薄之力。”甄染霜笑了笑,眼里一片温柔的瞧着在她面前害羞的白清仁,小声说道:“染霜理解的,也是情况太乱了,再说了韩姑娘与染霜远日无怨今日无仇的,她也不可能来加害染霜。到是韩姑娘也落了水,不知道怎么样了?”白清仁听到甄染霜的话后大大的欣慰,感觉自己没有喜欢错人,染霜甄是个漂亮又善良的女子。于是他捉着她白皙的手,深情地望着她:“甄姑娘你真是个善良与美貌同存的女子,真不愧是金山县第一每人。北冥公子带着她离开了,想来应该无事。”听到北冥墨居然把她带走了,眼底闪过一片厉色,心中像是打翻了醋瓶一样,只是在白清仁的面前,她还是很好的把情绪隐藏了下去。“既然如此,那等染霜好了后染霜去登门拜访。毕竟是染霜带你们上船的,出了事情染霜心里也很不好受。”说罢用手帕擦拭了眼角的泪水。白清仁见状心疼不已,连忙用手帮她擦拭的泪水。“甄小姐也不必自责,毕竟意外是谁都不想出的。待到时机合适,在下愿意带甄小姐去散散心。”本书来自 79.第79章 落水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甄染霜感激的看着白清仁,不时又眼含热意的望着白清仁:“染霜多谢白公子体谅,今天白公子照顾染霜也辛苦了,白公子先下去休息吧!” 白清仁依依不舍的看着面前娇弱无比的甄染霜,可是为了让她休息,只好说道:“那在下就在隔壁,如果甄小姐晚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尽可以让丫鬟过来找我。品书网 www.voDtw.com” “好的,染霜知道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竖日清晨,北冥墨一早就送了韩清漪回去。 在护送韩清漪回去的路上碰巧又遇见了韩湘儿,湘姐儿眼睁睁的看着北冥墨呵护着韩清漪回家,心里充满了的嫉妒可是又有点兴奋,毕竟她又可以看见他了。 于是想韩湘儿想着办法借口想要过去一趟,正好她娘在街上买了些甜点,当然这一切都是背着韩家人的。 湘姐儿偷偷摸摸蹑手蹑脚的拿着小篮子走进她娘的房间,装了一点放在篮子里就往韩清漪家走了。 湘姐儿一边走一边在路上想着北冥墨,那边优秀俊俏的男子要是属于她该多好。 要是同样的呵护着她,和她一起双宿双飞她就太幸福了。 说着湘姐儿走向了三房的新宅。 话说北冥墨带着韩清漪和小丫在村子里面穿家过户,乡下人都勤劳起的早,大半个村子的人都看见了韩清漪和北冥墨。 家家户户都在好奇着韩家三房长女怎么和如此俊朗的少年公子在一起。 回到家后,花想容看见东家回来急急忙忙的跑到韩清漪的面前,着急的问道:“东家您没事吧?俺们走了后,那甄家小姐没有为难您吧!昨晚上您一直没有回来,俺担心的不行。本来想去找您可是又没有找到路。今天您可算是回来了。““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这么折腾一宿也累了,等下你抱着小丫去休息吧,对了冷哥儿他们呢?'花想容听到东家安然无恙的消息才算放心,于是轻笑着说到:”东家,北冥少爷和冷少爷他们回来去放了烟花爆竹后就睡了,不过睡之前都一直在问您的消息呢,一直在问您什么时候回来。现在还没有起来呢。“”谁说本少爷没有起了?本少爷这不是起来了吗?“恰好北冥子渊从屋里走出来。”我也起来了呀,阿姐,冷哥儿可不会偷懒的。“”我们也不会偷懒呀,我和阳哥儿早饭都做好了。”墨哥儿和阳哥了挽着袖子从厨房里面出来,整个脸都成大花猫了。韩清漪疑惑的看着墨哥儿,很是不确定,问道:“真的是你们两个做的?那为什么你哥哥和你子渊哥哥没有起来做饭呢。”说到这里,北冥子渊和冷哥儿齐齐地红了脸,各自都不好意思看着大家,只是支支吾吾的解释着说昨天晚上是玩弹弓玩得太晚了。看到这里大家都笑了,尤其是小丫跑到冷哥儿面前做着鬼脸:“两个哥哥真是羞羞,连二哥三哥都不如。“本书来自 80.第80章 上门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笑得肚子都要痛了,赶忙摆摆手,制止了小丫闹下去。 w w w . v o d t w . c o m韩清漪走进饭厅发现果然桌子上盛满了红薯稀饭还有一些咸菜。 墨哥儿和阳哥儿两人乖乖的站在桌前等待着韩清漪的表扬,韩清漪俯下身双手扶着他们的肩,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们哥俩:” 不错,墨哥儿和阳哥儿是好孩子。 为了奖励你们,阿姐下午带你们去钓龙虾。 做好吃的给你们吃。 '“龙虾? 阿姐是什么东西? 可以吃吗? “墨哥儿歪着脑袋看着自家阿姐.韩清漪想该不会你们都不知道龙虾是什么东西吧!于是她转过头看着北冥墨,轻声问道:“北冥公子,你知道什么是龙虾吗?”北冥墨摇摇头,表示没有听说过。韩清漪突然心里一阵狂喜,她眼带狂热激动的看着北冥墨:“敢问北冥公子名下可有食肆?'北冥墨一阵疑惑,只是轻轻点了头。“北冥公子,清漪今天下午要做一道菜给您品尝。您要是觉得可以,我们说不定可以大赚一笔。“北冥墨笑了,这点小钱他还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只要她喜欢就好。大家吃完饭后北冥墨就告辞了,正走到门口的时候湘姐儿也走到了门口。湘姐儿没有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才到就看见那个让她脸红心醉的白衣公子。湘姐儿在北冥墨要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故意把身子斜了斜,哎呀一声就作势要往北冥墨怀里倒。北冥墨一个转身湘姐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哎呦,疼死我了。“湘姐儿在地上摔了个狗吃食,由于雪化了不少,弄得她泥水糊了一脸。见状大家不由得暗自忍住了笑,北冥子渊到是直接大笑起来。”我的好妹妹,怎么一大早的时候就躺在我们家泥地里呀,快起来吧,这地下那么脏,看看大伯娘给你做的新衣裳可惜了都裂开线了。“韩清漪装作不知道一样,一边把她拉起来一边说。湘姐儿气得七窍生烟,摔开了她的手自己一拐一拐的回去了。要是再留在这里,被心仪的公子看见这狼狈样以后就不要见人了。干脆直接回家从长计议。本来韩清漪还想留下他下午做炒龙虾呢。可是他还是要回去,韩清漪只好作罢。走之前,北冥墨一脸温柔的向她告别:“清漪,我先回去了,月底是我的生辰。到时候我会在这里过生辰,你会过来吗?““我一定会来的,你放心“韩清漪目送着他的立刻,奔跑的马车越来越缩小,最后幻化成一个小黑点就不见了。走在路上的湘姐儿看见韩柳儿也在朝这里走来,韩柳儿看见湘姐儿的样子兴栽乐祸笑个不停。湘姐儿气恼的不行,冷冷的看着韩柳儿说道:“韩柳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想去干嘛,你不要去了,他已经走了。'韩柳儿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一样,硬着声音说道:“你管我,你怎么知道我去找人。关你什么事情。”本书来自 81.第81章 心有多黑,舞台就有多大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湘姐儿见她一副不领情的样子也不气恼,反正该说的她已经说了,信不信随便她。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然后她自己一瘸一拐的混着满身泥水走回了家。 韩柳儿看着湘姐儿渐行渐远的身影若有所思,也低头调转了方向,开始往家跑。 回到家后,看着自家那小的两进的院子就开始心生不满,凭什么她一个爹不爱没有娘的孩子居然过得比她好。 而且她看上的男子也喜欢韩清漪,并且韩大丫根本没有她漂亮。 现在爹爹又把家里的银子败光了,娘昨天去外婆家拿银子又受了舅母们好大的委屈。 本来她家在这榆山村也算得上家境殷实,可是却被那可恶的韩大丫像强盗一样全部抢走了。 韩柳儿思来想去还是去找了李春花。 李春花坐在屋檐下,一身肥胖的身子几乎把板凳都要压扁了,偏偏胖手拿着针线却又灵活无比。 ” 娘,眼见就要开春了,二弟的束脩有了吗? “李春花眯着小眼睛摇了摇头,随即眼里又一股狠色闪过:” 要不是你爹无能,怎么可能让那韩大丫那个死浪蹄子把娘好不容易弄过来的嫁妆给弄回去了。 昨天去你外婆家,你舅舅倒还好说。 可是你那几个舅母不满意的很。 娘也在想应该怎么办了。 “韩柳儿目光空远地看着三房新宅的方向,喃喃说道:“娘,现在韩大丫住的比我们好,吃得比我们好,而且还有仆人,为什么我们不和她一起住呢,爹又不是我一个人的爹。怎么说也应该让韩大丫一起养吧?“李春花看着阳光照射着屋檐下的阴影,一声苦笑:”这个话到是有理,可是你觉得那韩大丫是省油的灯吗?不知咋的,那个死丫头和以前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韩柳儿其实走在回家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计谋,不怕她韩大丫,她有她的法子,我也有我的法子。随即让她娘附耳过来,两人商量了许久。最后终于把计划拍板。在傍晚时分,家家户户都炊烟林立的时候三房家出了大事。一股股浓浓的烟雾笼罩着三房的房子,随即火光四射,顿时屋顶的茅草瞬间噼里啪啦燃烧起来。韩柳儿站在门外大声喊着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呀。一边喊着一边把灌了油的草垛往里面扔,越是这样房子越是燃起了熊熊大火。住在隔壁的张婶子和王寡妇见状立马敲着铜锣大喊赶紧让人前来救火。熊熊的浓烟让半个村子的人惊慌不已,以为响马来了。都要开始收拾金银细软了。结果因为张婶子和王寡妇的争相走告大家都是你拿着盆,我拿着木桶的赶来救火。等韩老爹喝得醉醺醺的回家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大火带来的炙热让他瞬间酒醒了过来。”俺的个神呀,这是怎么回事呀,谁干的。“他踉踉跄跄走向李香花的身边,李香花和韩柳儿一边假意救火一边扶着韩老爹。韩老爹哆哆嗦嗦摇晃着李香花,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嘴里嘟嘟囔囔的:“他娘,这是咋回事。咱家这是咋了,谁干的,给老子滚出来。”本书来自 82.第82章 心有多黑,舞台就有多大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他爹,俺也不晓得哩。 w w w . v o d t w . c o m咋的就起火了呢?你看这房子都快烧没了,你让我们怎么办哟?二宝马上又要交束修了,哎哟哟,我的个天哪。他爹,以后咋可怎么活哟。” 李春花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假意哭着一边从胳臂肘看着韩老爹的反应。 韩老爹只是眼神呆呆的看着目前的一切,心里说不出个好歹。 二宝从别处回来也是傻眼一样看着眼前的家,胖胖的小身子还一颤一颤往火海里面去,一边跑一边嘴里喊着:“阿爹,阿娘,俺的弹弓还在里面,俺的弹弓。“二宝一边用手抹着泪冲到李春花面前的时候,韩柳儿一把他抱住了,在他耳边说道:”二宝,你大姐家里面什么都有。家里的没有就算了,你大姐家可是金山银山都有。只要去了你大姐家里面不要说弹弓,就是天天吃肉都成。等下你就和阿爹说你要去大姐那边住明白吗?“说罢韩柳儿狠狠的掐了一把二宝的小屁股,瞬间就青乌了,二宝马上疼得哇哇大叫,眼泪珠子像是流淌的线一样掉个不停,两只小胖手疼得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韩老爹见状颤颤巍巍走过来把二宝抱在怀里,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看着熊熊的烈火:“俺真是命苦啊,俺才回来连房子都给烧没了,是哪个杀千刀的,别让俺知道,要是俺知道一定要把他们沉塘呀。”听见韩老爹的话,李春花和韩柳儿不约而同打了个哆嗦。经过乡亲们的努力,火总算是灭了,可是三房的房子也几乎毁了,其实韩柳儿早就联合她娘把值钱的东西早就转移了,现在被烧毁的也是一些无用的东西罢了。“你说说,这个又不是大热天。好好的,咋就烧起来了呢?”张婶子好一阵忙活,生怕把自己家也给烧了。“就是,就是俺也觉得奇怪呀,幸好现在火扑灭了,不然俺们两家可都要遭殃啦,虽然隔得有段距离,可是架不住起风呀。”“两位婶子,你们想想,该不是韩家老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惹得上天惩罚了吧?‘大家嘀嘀咕咕的,生怕是上天发怒了来惩罚他们。都自动的离韩家人远点。里正才刚从镇里回来就听说了这个事情,赶忙跑了过来。看见三房被烧毁的宅子一阵叹息,好生安慰一翻,随即好心的问韩老三:”老三,这是咋的啦,这宅子没有了你们住哪里,打算好了吗?“韩柳儿见时机来了,赶忙给二宝使眼色,二宝已经疼得不行了,只知道哭,也就没有理会他二姐。”里正,俺也不知道呀。老宅现在俺要回去,俺娘也不答应呀,现在新宅子也没了,俺,俺都不知道要咋整哩。“趁着韩老爹和里正说话的空档,韩柳儿又把二宝接了过来,这下是下了狠手在刚才的地方死命的掐了一个圈,在他耳边恶狠狠小声说道:”二宝,刚才二姐怎么给你说的。现在马上给阿爹说,听见没有,不然一会还要收拾你。“二宝刚才疼还没有缓过来,接下来遭了更大的罪,疼得都要说不出话了,哭得震天响,所有人的都听见了,在他二姐的威逼之下,只得边哭边大声喊:'阿爹,俺要去大姐哪里住,俺要去大姐哪里住。“本书来自 83.第83章 脸皮有多厚,舞台就有多大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老爹听到这里,脑海里闪过一丝灵光。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对啊,俺还有个闺女呢,为什么不去她哪里。 李春花见丈夫终于想到了这里,赶忙让韩柳儿去劝韩老爹,毕竟刚才这个死丫头居然对二宝下狠手,看把我们二宝给疼的,看俺以后怎么收受她。 韩柳儿得意也假意走上前去,挤了挤两滴眼泪,哭着说:“阿爹,大姐的宅子您也是看过了,那么多房间,而且装饰的比咱家好看多了,凭什么让您一个人在这里吃苦呢,俗话说,侍奉父母是天经地义的,咱们正好一起搬过去,再让她拿钱给咱修大房子,您说是不是爹。这样二弟的束修也有了。” 韩柳儿把韩老爹说得一愣一愣的,都快转不过弯了,脑袋里浮现的都是上次去韩大丫宅子里面的情景。 大气的前院,门口还有气派的石狮子,进门还有门房。 那一走进去的温暖让他忘记了寒冬的严酷。 虽不说是雕梁画栋,但是绝对称得上在榆山村或者附近的几个村都可以数一数二了。 上次韩老爹进去是因为闹事还没有好好瞧瞧,这次反而很清晰的想起来了韩清漪房子的布局。 恨不得马上搬进去。 里正在一旁听得直摇头,上次都闹得那么僵了,怎么可能还住进人家家里去。 早就断了关系了。 旁边的王寡妇听见韩柳儿的话,心想着,看不出来这丫头年纪小小,脸皮到是挺厚,挺会蛊惑人的,怕是韩大丫那丫头知道了不会善了的。 于是里正又让人去通知韩大丫了。 韩清漪本来是和花想容她们在家里正准备晚膳了,结果张婶子喘着粗气过来告诉她,三房出事了,让她赶紧过去。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就急急急忙忙的带着花想容冷哥儿他们过去了,不过走在路上她心里十分疑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都闹得那么僵了,就算出什么事情也和她没有关系呀。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韩清漪也急忙紧赶慢赶的奔向了韩老爹住处。 还没有到,大老远的韩清漪就看见一股股的黑烟在空中盘旋,呛人的烟火味道冲进她的鼻子里。 冷哥儿到是看见他老爹的房子被烧的已经没有个模样了。 冷哥儿瞬间眼泪就下来了,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宅子,他以为老爹被烧死了。 心里悲凉的很,虽然他恨,可是那毕竟是他的爹爹,他还是敬爱韩老爹的。 等走到跟前了才发现韩老爹一家四口都好好站在屋前,冷哥儿这才敛了泪往韩清漪身后站。 里正看着她走过来,心想着该如何给韩清漪说这个事情,他都觉得忒丢人了,说不出口,以前把人家丢了不管不问,现在落难了反而要人家帮助。 可是这里就他最大了,不开口也得开口:“大丫呀,你爹这宅子算是没救了基本住不得人了,要不让你爹他们在你那里挤挤?” 韩清漪心里很是郁闷,什么事情不出偏偏把房子烧了,你咋不上天呢? 本书来自 84.第84章 撒泼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清漪听得里正的话很是为难,按照她的想法是巴不得和这些人离得要多远有多远。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要是真的沾染上这家子不吃了你的骨头喝了你的血才怪,尤其是韩柳儿是个很难相处的人。 里正看着韩清漪蹙眉的样子也不知道改如何说下去了,毕竟她都没有接话,感觉当了里正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如此窘迫过。 于是他也就不说话了,管得了就管,管不了就算了。 韩老爹也学聪明了知道韩清漪不好下手,径直走到冷哥儿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冷哥儿面前哭诉,一边又看着韩清漪的反应。 冷哥儿为难的紧,阿姐不喜欢阿爹他是知道的,可是他又很想把阿爹留下来,毕竟阿爹现在都没有住的地方了。 碰巧大房和二房的人也被里正让人喊过来了,大房二房看着眼前的景象很是假惺惺的安慰了安慰李春花,可是没有一个人心里为三房难过的,个个都是在心里笑。 尤其是二房媳妇,当初三房搬出去的时候就从家里拿了不少东西,不然这房子怎么修的起来。 就她李春花别人不一样,凭什么其他媳妇都得在韩老婆子手下讨生活,而她李春花就可以出来单过,这下好了,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这都是报应! 韩清漪看见大房和二房过来像是看见救星一样,马上对里正说道:“杨叔,您看,我那边也不是很方便,本来房间就不多。再说了老宅不是还有房子吗?可以让爹回老宅住也是一样的呀。” 韩老爷子和韩老婆子还有韩槐花也一起过来了,看着眼前的景象韩老爷子不住的叹息,不知道是遭了什么孽。 韩老爷子走到三儿子身边,呵斥道:“老三,你也别哭,这么大个人了,像什么样子?你儿子女儿都还在呢,像个啥哩,说说你打算怎么办吧?“韩清漪她爹见了韩老爷子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吭都不敢吭声了,只好向媳妇求援。”爹,俺们想着,既然这房子已经毁了就算了,俺们想要不还是搬去和大丫她们一起住吧,她们姐姐弟弟的也有个照应,俺也可以帮她们做做饭啥的,毕竟一家人嘛,还是要团结嘛,爹,您说是不是这个理?'韩老爷子从来没有听到过李春花如此善解人意的话,简直令他另眼相看,这还是那吵着分家的儿媳吗?韩清漪他爹则是暗中给他老婆竖了个大拇指,还是他老婆有本事。韩柳儿也过来做韩老爷子的功夫,拿着手帕把脸擦的都是灰,一哭就是一道黑色的痕迹,可怜兮兮的看着韩老爷子:“爷,俺娘是真心实意的,俺娘其实也想一家团圆,只是以前做的不好,可是俺娘经常在家里后悔说以前对不起大姐他们。要不您和大姐说说,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不是吗?“”就是就是,爹,您看柳姐儿就都这样说,您还是和大丫那丫头说说吧,毕竟咱们家里,她就听您的了,其他人哪震得住她呀。”韩槐花一边帮腔一边看着韩清漪,长得越发和她死去娘一样了,看得就让人讨厌。韩老爷子架不住众人的劝解,想着以大局为重,再说了孝敬父母可是天大的事,难道她还不愿意不成。“大丫,你爹也挺不容易的,这样吧,你娘也后悔以前对你们不好,反正你那也有屋子,就让你爹他们过去住吧,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不能见外不是。”韩清漪很想一口回绝了,可是众人的目光直视着她,再说了,现在三房一家都表现得可怜兮兮的,就这会她没有答应已经有人指指点点,指责她不孝了。要是真的不接回去住,一顶大不孝的帽子压下来都能上衙门了。就在这时,冷哥儿做出了大家意想不到的的一个举动,他直接朝韩清漪跪下了:“阿姐,冷哥儿求您了,您让爹爹和我们一起住的,冷哥儿也很想爹爹。”有了冷哥儿的带头二宝和墨哥儿他们也一起跪下了。这下旁的人都开始说韩清漪简直是个冷血动物了。韩清漪没法只得松了口,答应里正让韩老爹一家和她们一起住,可是花想容却是一百个不愿意,那家人,岂是好惹的,可是东家都答应了,她也没有法子了。一场闹剧,就这样拉下了帷幕,以韩柳儿一家的成功入驻而结束。回到新宅后,韩老爹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样,赶忙去霸占了主屋。而韩柳儿则是一人霸占了西屋,说是自己一个人睡习惯了,要是多个人她晚上睡不着,而且还要梦魇打人。这下可好,四个房间瞬间少了两个。她被迫只有和花想容小丫住一个屋,剩下的人住另外一个屋。每次回想到这里,韩清漪都悔得肠子都青了。吵吵闹闹到大半夜才得到一个清净,韩柳儿把家里的新被子一床一床往她屋里搬,结果别的人晚上都睡得暖和,就韩清漪自己那个屋被子就剩下一床了,还好有地龙,不然非得冻死人不可。早晨一大早起来,李春花到是真的起来做早饭了。不过早饭端出来的时候差点没有把她气死,一大锅的白米饭就不说了,腊肉那是大块大块的切出来,一片都有小孩子巴掌大了。韩清漪铁青着脸,还是自己去盛了碗饭,等上桌的时候,韩老爹和二宝吃得那叫一个欢实,韩清漪还没有吃两口呢,他们一碗饭就见了底。好久没有吃过肉的韩柳儿也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其他人只管着使劲的吃,只有花想容和冷哥儿注意着她的脸色,都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低着头扒饭。尤其是冷哥儿,看都不敢看她一眼,生怕阿姐责备他,可是让他看着阿爹落难他也是真的做不到。还没有等韩清漪吃饱,其他人就把肉都吃光了,二宝更是夸张,拿着油碗直接开舔,她看见桌上的一切都要哭了。“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容儿跟我出来。'本书来自 85.第85章 生辰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花想容一出来就开始和她诉苦,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满嘴都是劝解韩清漪早点想想办法。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容儿,你说的我怎么又不知道呢,只是冷哥儿毕竟心善,再说了,那样的条件下,容得下我拒绝吗?我要是拒绝了,不仅我要被戳脊梁骨,连带着冷哥儿他们以后也不好说亲。一影响就是这么多人,只能从大局着想。这样吧,以后家里的东西你多拾缀拾缀。尤其是银子千万不要让他们看见了。否则,骨头都不会剩给我们。” “东家,也就是您肯再接纳他们,换做是俺,俺肯定什么都不管直接把他们打出去,以前老爷都想把您给卖了,谁知道以后要出什么幺蛾子。” 花想容看见这家人就不是好惹的,尤其是柳姐儿那个人,在她眼底,充满的都是阴郁和不平,指不定这次的事就是她搞的鬼。 不过,没凭没据的话她也不敢乱说,只得把这个念头压在心底。 可是看见东家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她又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来帮助东家开心,一走到门外她突然想起了北冥公子,哎,有啦。 “东家,北冥公子月底生辰,您打算怎么怎么庆祝呢?或者是您给北冥公子送什么礼物祝贺呢?” 韩清漪一拍脑袋,对呀,还真的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她想想,这个可是个大事情。 一说到这里,她慢慢又往屋里走,可是刚进门又看见二宝吃了饭嘴角手上都是一层油,还到处乱逛,瞬间心情又不好了,把迈进去的腿又缩了回来。 唉,还是出去逛逛吧! 走出门外,她一直想这个问题,题字? 不行,她毛笔字的功夫只是勉强让人看得懂。 题诗? 不行,这个太简单了。 买衣衫? 不行,他是男的。 肯定不好这一口。 想来想去,干脆自己想一个舞蹈一边唱歌一边跳比较有意思。 说到这里可得感谢前世公司领导啊,年终会逼着跳啊,每天练到半夜,而且公司老总一大把年纪了还喜欢武侠,尤其是看了古龙的《圆月弯刀》之后,在公司见人就说古天乐有他当年的三分貌,自己说自己帅到哭,每天看见镜子里面的自己都爱得不行。 还警告下面的女同事千万不要爱上他,爱上他,帅死人他是不负责的。 可怜这老头都大半身子埋黄土了,牙都缺了几颗,脑袋早就地中海了,大脑门就剩下几根吹毛可断的头发,理发师每次看见他都想哭,太难为人了。 手下的主管为了讨老总欢心,愣是请了外面的古典舞老师以每天八百元的酬劳教公司里的女同事跳舞,就放那首意难平,反正这钱也可以报销的,主管才不在意,又不是他出钱。 然后韩清漪就苦逼的跳了几个月,那首歌她都会背了,歌词都倒背如流了。 最后在年终会上效果还是很好,老总当场奖励了主管年终奖翻倍,主管乐的笑不拢嘴。 但是对下面跳舞的姑娘就一人发了一箱营养快线。 每次想到这里,她都想吐血。 “容儿,跟我走。我知道也该送什么了。” 韩清漪自信满满的和花想容走到了一颗梨树下。 她先是挥动了下衣袖,这是古代的衣服跳舞正是好看。 然后站着回想了下。 随即对花想容说:“容儿,等下我会唱一首歌,你要记得我怎么唱的。以后就你来唱我来跳舞。明白吗?“花想容为难的挠挠头,她就是一个农家女,哪会唱什么歌呀,而且到时候那么多人,她不敢。韩清漪正色道:“容儿,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婢女。你是我的妹妹,以后我定是要为你寻一个好的夫婿的,想要嫁进高门,这些你必须会。下个月我会给你请先生教你的。”听到这里,花想容就是不想上也得上了,不能辜负东家的一片心。毕竟这样好的东家哪里找呀。于是她点点头,“好,东家您开始吧,俺好好听着。”人之初没有半丝恋浮名无止境所经之处也留情穷一生善恶最终亦看清摘取天空那颗星寥落心境孤单也任性再飘泊无定怀着冷静狂傲似冰这生再为谁动情谁稀罕在这世间中留名回忆中痛心之处意难平地跟天就算最终在我手那堪孤身与只影谁稀罕在这世间中留名回忆中痛心之处意难平地跟天就算最终在我手那堪孤身与只影一舞毕,一曲毕,花想容简直想不到她东家还这么有才华,能歌善舞的。只是东家唱的歌她似懂非懂。于是她仰着崇拜的小脑袋问道:“东家,您舞跳得真好,歌儿唱得也好。可是您唱的歌容儿有点听不懂呀。”韩清漪满头的冷汗,她到是忘记了这个是粤语啊,所有她只好打着哈哈:“这个是我娘小时候教我的,我再教你几次,你要认真学哦。“花想容点头如捣蒜般的看着韩清漪。可是这支舞却不只是花想容一个人看见了,原来。甄染霜和白清仁也来了。甄染霜在白清仁的带领下来拜访韩清漪,其实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偶遇北冥公子。甄染霜发现了韩清漪在梨树下跳舞就停在几米外靠着树枝遮掩下一直看着,让白清仁也不要说话。甄染霜一边看一边记忆,把歌词和动作全部暗暗记在了心里。倘若要是她甄染霜在北冥公子生辰这样跳一支舞,唱这样一支曲,必定在宴会上大放光彩。这个曲儿,可真是符合北冥公子的形象。因为甄染霜第一次就看见他眼中的忧郁,那样的落寞,那样孤单的背影,让她很是心疼,当然她直接忽视了北冥公子身边的韩清漪。在她眼里,韩清漪不过是小角色,怎么也比不上她的。就算诗词她赢了一场又怎么样,论跳舞,她可是三岁就开始习舞了。”白大哥,染霜有点头晕还有些许冷。我们还是回去吧,些许风寒还没有好完。“甄染霜忽的像是要倒地一般,身子往白清仁那边靠过去。白清仁顺势接住了她,说实在的,刚才清漪那一舞是深深的让他惊艳了一把,可是怀中佳人的温暖却更是让他着迷。他只好硬着心肠不去和清漪交往,把甄染霜送了回去。虽说病如西子美三分,可是他实在不忍得染霜受风寒之苦,可是他忘记了,清漪也同样的落水了。本书来自 86.第86章 束修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清漪和花想容练完后就打算回家了,毕竟明天就要去上学堂了。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今天还有很多准备的地方呢。 不到一刻钟就回家了,刚走到屋外,就听见一阵的打骂声夹杂着孩童的哭泣声。 “哭,哭什么哭?现在哪里有钱让你去上学堂。你不知道昨晚发大火家里没钱了吗?找你爹去,不要找俺。再不然去求你大姐。” 李春花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细长的柳条往二宝身上招呼,二宝一边跳着脚哭一边想挣脱她的钳制。 “阿娘,为什么栓子可以去,俺不可以去,俺要去,俺就是要去。” 韩清漪看着二宝都忍不住肉疼,昨晚哭得稀里哗啦的,今天又才吃完饭又背一阵抽,虽然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做给她看的,可是那二宝哭得可是真真的疼啊。 冷哥儿和墨哥儿也出屋里出来,出来就看见二宝挨打,而韩柳儿则是像看惯了一样缩在墙角看着眼前的一幕,丝毫没有给幼弟出头的意思。 只是眼神阴郁的一个劲儿盯着韩清漪。 而韩清漪从进门就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盯着她,像被毒蛇盯着一样。 可是当她去寻找这个视线的时候韩柳儿又低下了头。 所以韩清漪也只是以为自己发生了错觉,疑神疑鬼的。 怎么样说,孩子也是无辜的。 韩清漪最见不得就是孩子受委屈呀,挨打呀什么的。 尤其是上辈子看见那些饿得皮包骨的非洲儿童还有叙利亚的难民儿童,每次看见韩清漪都心疼的不行,忍不住都要掉眼泪。 可是应该怎么喊李春花,她觉得这个是个难题,不可能喊娘的,可是喊李姨又太亲热了,总不能喊李婶子吧? 就在她在犹豫中徘徊的时候二宝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挣脱了李春花的手跑到她的后面。 “大姐救俺,大姐救俺,俺娘快要打死俺了。姐,救俺!” 二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满手的油污把韩清漪的衣襟弄得整片都是。 清漪看着二宝单薄的衣衫布满了鞭痕,小手更是被打得肿起起了,她瞬间觉得虎毒还不食字呢,这李春花太狠了。 她实在是做不到置之不理,哪怕这一切是做给她看的,她还是不忍心。 “二娘,你不用在我面前这样。二宝的束脩我出了。呆会我就拿给你,二宝还是个孩子,值得你这么动怒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虐待他呢。我可真没有见过连亲儿子都打得这么狠的人。” 她还是忍不住出声了。 李春花现在在人家屋檐下也懂得要低头的道理,可是还是死鸭子嘴硬:“俺管教儿子是俺的事情,你本来就该给你弟弟出束脩的,再说了你以后出嫁还不得靠娘家的助力。你现在好好栽培你弟弟,以后他们也好帮衬你不是。” 韩清漪也是无语了,只能说此时无声胜有声,最后她只得吩咐花想容给李春花拿了二两银子李春花出作罢。 冷哥儿他们对此到是没有什么异议,反正在他们看来,二宝本来也就是他们的弟弟。 因为二宝的年纪比小丫还要小。 全家最看不惯二宝的也就是小丫了,之前她还是最小的,现在老幺的名号要让给二宝了,而且二宝的娘还那么可恶。 银子给了后李春花就以要给二宝买衣衫的由子拉着韩柳儿上街去了。 走在路上,韩柳儿觉得空气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她的目的终于一点点的靠近了。 而且一家人嚼口都有人负责了,这种好事哪里去找呀。 “还是俺闺女有本事,那间老屋子烧了就烧了。俺也不心疼,再说了钱俺都放在你舅舅哪里去放印子钱了,每月还有一钱银子的进账呢!以后你弟弟的束脩就让她去交,反正她有的是钱。你爹真是没用,你看要是俺们不搬过来,俺们哪里有这么好的房子住,俺们在家天天吃糠咽菜的,那个死贱人留下的野种天天大鱼大肉的。” 李春花觉得现在只有离开韩清漪的视线才能自由点说话,毕竟太难听的话也不能在那个死丫头面前说了。 现在只有自家闺女在她才能好好的说话。 “我知道了娘,您以后也要在面上对她好点儿,不然我们怎么弄钱。尽量不要引起她的反感和怀疑,而且娘。我现在知道有个京城来的公子看上她了,娘您等着,她的一切我都会抢过来。您能把爹从她娘手里抢过来,我就可以把那个京城来的公子给抢过来。” 韩柳儿自信自己被韩清漪漂亮多了,那个富贵公子不可能眼瞎只看见韩清漪看不见她的。 再说了,大不了两女侍一夫,可是她一定要把韩清漪踩下去,她一定要做大。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她还没有这么讨厌韩清漪,最多也就是看她不顺眼。 可是自从韩清漪大病一会后,看见她那比天空还纯净的眸子后她就特别的讨厌韩清漪。 天知道她是跟着她娘嫁过来的,俗话说的拖油瓶。 当初她是如何艰难的才在韩家立足,夺得韩老爹的欢心。 尤其是看见北冥墨对韩清漪的态度后,她嫉妒万分,这一切都应该是她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甄染霜和白清仁回去后,白清仁怕染霜的风寒未愈又出现什么其他的问题,又赶忙去给她煎药了。 甄染霜自从回来后到是信心满满,她很想知道,如果在宴会上她把韩清漪的舞和歌唱出来,韩清漪会是怎样的表情,估计她一直都在练这个舞了,等到时候她染霜先下手为强,到时候看她还能表演什么。 想到这里,甄染霜兴奋的回屋让丫鬟找了一身淡绿色的薄纱。 想必北冥公子并不喜欢太艳丽的女子,那她为他穿得清雅点有何妨! 待她衣衫换好后,对着铜镜开始翩然起舞。 人之初没有半丝恋浮名无止境所经之处也留情穷一生善恶最终亦看清摘取天空那颗星寥落心境孤单也任性再飘泊无定怀着冷静狂傲似冰这生再为谁动情谁稀罕在这世间中留名回忆中痛心之处意难平地跟天就算最终在我手.........这时正好白清仁走了进来。 本书来自 87.第87章 束脩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一袭浅绿色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明珠在月光下发出柔和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好似一个月中仙子在妖娆起舞。 白清仁看得如痴如醉,眼神已经完全无法从甄染霜身上抽离了。 而甄染霜的贴身丫鬟从来没有看见过主子穿得如此清丽脱俗。 完全没有想到她们家小姐穿简单的衣服也有如此姿色,真不愧是金山第一美人。 甄染霜看着白清仁从门外进来,却不停止舞动的脚步,她要看看他的反应。 而白清仁也没有让她失望。 白清仁虽然生得一副好皮囊,可是却没有任何权势,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选择他的。 可是时不时的有这么一个英俊公子在她面前献殷勤她还是乐意享受的。 况且他还有利用价值。 甄染霜娇喘着媚眼如丝望着白清仁,轻声说道:” 白大哥,染霜这一舞可好,可比得上韩姑娘? '不管这个男子是不是她喜欢的,女子嘛,总在心里面对异性会有一个比较。 白清仁这时才想起了韩清漪,那个也叫他白大哥笑容灿烂的女子,他有了一瞬间的迟疑,可是看着甄染霜那姣好的面容,他还是认真的对甄染霜说:“染霜,你确实比她要美上几分。 但是你们还是各有千秋,再说了,这个外貌对你来说重要吗? 我记得染霜你不是那种喜欢的一较高下的女子,不是吗? ““那是自然,染霜只是好奇一问罢了,白大哥,染霜累了想先休息了。染霜就不送白公子了,芍药,送白公子出去。”虽然白清仁承认了她比韩清漪美上几分,可是她本来就是金山县第一美女,可是问他的时候他居然有几分迟疑,这一点让她十分不满意,干脆直接逐客了。“那染霜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白清仁明白她这是有点不开心了,可是他又不知道她在不开心什么,可是她都已经吩咐丫鬟送他离开了,他也不能在久留在这里,只好黯然的回去了。时空转换,在闫府,郭斐儿的日子也不好过。“弄得像一堆乱草一样,像什么样?本夫人说了多少次叫你专心点。”闫夫人坐在铜镜面前,由她的大丫鬟服侍着,丫鬟的手毛毛躁躁的,梳出的发髻老是让她不满意,无端的就一股邪火在心中想要爆发。“是,夫人。奴婢知道了。”丫鬟小心翼翼的给闫夫人梳头,还要尽量避免白头发让夫人看见又是好一通的骂。“夫人,这样会不会好一点?”闫夫人的奶娘上前拨弄了一下,这个时候只有闫夫人的奶娘刘大姑才敢上前去服侍了然后示意琉璃退到一边去。闫夫人今天气闷的很,还是推开了刘大姑的手:“还是不好,弄得歪歪斜斜的,难看死了。”最近闫员外又纳一房青楼出身的女子做小妾,以前每月十五好歹他还会来陪陪闫夫人,可是新的小妾进门后简直看都不看她一眼了,真是人老珠黄了。郭斐儿正好进来看见姨妈在发脾气,走上前去拿了一支淡雅的珠钗给闫夫人插上头去。“是不是刚合适呢姨妈?”郭斐儿笑着说到。闫夫人看见是自己最宠爱的侄女进来顿时笑容满面:” 还是斐儿最聪明伶俐,最明白姨妈的心思。 “郭斐儿身边的丫鬟赶忙给闫夫人行礼:” 侍书拜见夫人,给夫人请安。 “闫夫人身边的丫鬟则是齐齐向郭斐儿行礼:” 见过表小姐。 表小姐安好。 “郭斐儿看着姨妈焦黄没有色泽的长发对丫鬟说道:“对了,你们下次给姨妈梳头的时候先用剃花油搽手,这样梳出来的头发就会又顺滑又有光泽了。“”我知道了,表小姐,奴婢现在就出去为您沏茶。'丫鬟笑着退出去了。“还是斐儿懂得姨妈的心呀,这些个下人,姨妈怎么调教也调教不好。正好你也来了,我修书给你父亲,你就长期住在这里。姨妈也好给你找如意郎君,这样你也可以顺便帮姨妈调教调教姨妈家的下人。让她们能学得你三分聪明姨妈就高兴了。”郭斐儿一阵害羞,不好意思的看着闫夫人,打趣道:“姨妈就会取笑人家,斐儿不依。对了姨妈最近是不是在为姨夫新纳的小妾生气呀?'闫夫人咳了一声,刘大姑心领神会的屏退了左右,自己站在一旁,让这对姑侄女好好聊天。'你姨父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最近对那个青楼女子云姬言听计从,云姬说什么他就应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最可恶的是居然还敢给姨妈脸色看,居然在你姨父面前告黒状,你姨父马上过来警告我不要招惹他的美妾。“说着闫夫儿痛苦的抚了抚额头,仿佛头疾犯了一般。”就是呀,表小姐!您可得帮我们夫人好好想想办法,治治那个丫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夫人免了她每日的请安不说。不感谢夫人也就是了,还在老爷面前中伤夫人,真是勾栏院出来的货色就是会勾人,真是下三滥的玩意。“刘大姑也算是闫夫人身边的老人,除开老爷夫人和少爷之前,其他那个人看见她不得客客气气的,包括如夫人也是如此。其他的丫鬟就更不用说了,可是她云姬算个什么东西,她身边的丫鬟居然连她都敢顶撞。想到早上在厨房拿汤的时候那死丫头一幅趾高气扬的样子她就来气,这不找着机会非得借表小姐的手好好整治她,好叫她知道一个厉害。郭斐儿沉思了一下,问道:”姨父是喜欢她什么呢?'“还不是勾栏院出来的人会使媚术,要不然你姨父能像中了邪一样吗?”闫夫人从来没有见过老爷对她像对云姬一样的温柔,最近一连几天都宿在云姬的房里,其他的小妾有意见他也不听,要是再敢在他面前诋毁云姬则要家法处置,导致众小妾都是敢怒不敢言。连正房闫夫人都没有敢去招惹云姬,她们为什么要当出头鸟。”姨妈,您别慌,斐儿有好办法。“本书来自 88.第88章 小妾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闫夫人狐疑的看着郭斐儿,她不就一个小丫头,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 姨妈,有段时间我爹也是和姨父一样的喜欢一个从外面不知道哪里弄过来的野女人。 品书网 wWw.Vodtw.com把娘气的要死,刚开始我爹也是和姨父一样的表现。 才来的时候娘也是从来不给那个女人好脸色,所以那个女人有时候还故意在父亲面前表现善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让娘在那个女人面前像个泼妇一样。 “郭斐儿像是讲故事一样把这个事情讲得绘声绘色。 闫夫人显然被吊起了胃口,着急的问着:” 后来呢,你母亲怎么办的呢? “” 然后娘就在外面买了藏红花合着苦杏仁磨成粉,每次在父亲去小妾房间里的时候就让下人送一碗有料的燕窝过去。 当然,那个女人没有吃过这么好东西。 当然每次都很高兴的吃完了。 最后慢慢把药量要加大,最后就虚弱而死了。 当然父亲是查不出来什么的,后面娘重新给爹找了一个可以掌控的美貌丫鬟送过去。 爹见有新的美人过去也就不追究什么了。 “闫夫人听到这里也明白了,难怪不得老爷说她是泼妇,而对那个小贱人怜爱有加。 每次在老爷要来的时候都故意激怒她,好让她对那个女人进行责骂,而每次的责骂都恰到好处的让老爷看见了。 老爷一看见自家的美妾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而看着闫夫人一脸狰狞的样子则是倒尽了胃口,每次都是教训闫夫人然后拥着美妾扬长而去。 只留下闫夫人气得在原地跺脚。 好个云姬,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用这种下贱方法引起老爷对我厌恶。 你欺人太甚。 想到这里,闫夫人恨不得马上行动,于是收了笑容,脸色严肃的对郭斐儿说道:” 斐儿,你姨妈有些不舒服。 你先退下吧,姨妈知道了。 对了你表哥哪里你也去多关心关心,不要让你表哥每日都不着调。 “闫夫人对闫博身边的不管是丫鬟还是谁只要是这府里的都是严防死守,生怕哪个丫鬟为了上位过早的接近闫博的身,要是提前纳了小妾,以后正室进来岂不是打脸。 只要发现有对少爷不轨之心的,一经发现立即打发出去。 要是情节严重的,直接乱棍打死。 闫夫人因为闫员外的缘故,最是见不得这些狐媚子,哪怕是狐媚她的儿子也不行,闫博可是她在这府里的安身立命的根本。 谁让她母家不强,只有依靠儿子了。 要不是因为儿子,闫员外早就不愿意对着她这张老脸了。 看着镜子里那张饱经沧桑的脸,还是依稀从轮廓上找得到当年青春的痕迹,只是徐娘半老,早已没有了年轻女人的青春靓丽,可是她又何尝不是从那个如花般的年纪过来的。 等郭斐儿退出去后,闫夫人把刘大姑叫过来。 在耳旁吩咐了一番,刘大姑领命就下去办理夫人交代的事了,她想,这次云姬想要翻身可就难了。 命都没有了,看你能拿什么和夫人斗。 想跟夫人斗,下辈子吧。 于是刘大姑一脸满足的退了出去。 本书来自 89.第89章 书馆之争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表哥,您近来都不见斐儿了,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您在忙什么?连个人影都没有。品书网 www.vodtw.com” 郭斐儿从闫夫人那边离开后就径直来到了闫博的书房。 闫博抬头一看,见来人是郭斐儿本来激动的心瞬间凉了下来。 最近几天几乎****每次都往甄府跑,可是每次甄染霜都以感染风寒为由拒绝了他的求见。 他真是不知道为什么甄染霜要如此对他,好歹他也是这金山县有名的俊俏公子。 “我还能忙什么,还不是最近生意不好。尤其是墨书坊一个说书先生讲了一个什么叫《西游记》的怪力乱神的东西,把我们的生意全部抢走了。还有新开的一家酒楼叫什么鼎香楼的也是把我们的堂子拉低了一大截。” 其实生意还是其次,最讨厌的是不管是甄染霜还是韩清漪都对那北冥墨情有独钟,真不知道那北冥墨有什么好的。 不就是小白脸,自从他来了。 这金山县的不管是士绅还是县令都对他另眼相看,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儿上赶着送过去。 那些大家闺秀就更不要说了,一个个看着北冥墨那花痴的样子让他觉得无比的恶心。 “表哥,这生意上的事情斐儿也不懂。斐儿只想着表哥安好,斐儿就开心了。” 郭斐儿痴痴的看着闫博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眼里都是化不开的深情。 闫博不耐的盯着胸大无脑的郭斐儿,这也就是他表妹,要是其他人在他想事情的时候打搅他,非得让人轰了出去才好。 “表妹,你若无事就回房去。表哥还有要事要忙,等下要出去见刘掌柜。” 郭斐儿很是委屈,好不容易才见着表哥,表哥又不待见她。 于是她嘟着小嘴,自说自语:“人家也是想念表哥的嘛!难道这也有错。'闫博眯着眼看着郭斐儿那副委屈的样子又不忍心了,只得耐心劝道:” 好斐儿,你回去吧! 表哥是真的忙。 下次表哥带你去玩。 “听到表哥这般温言细雨,郭斐儿心里欢喜无比。正待郭斐儿离开的时候,不知哪里来的一阵清风却是把书桌上的画卷吹开了,那画上愕然是一个妙龄少女的肖像,瞅着有点眼熟,定睛一看原来是那村姑。本来还沉浸在小女儿的娇羞中的郭斐儿顿时怒火中烧,可是表哥却越发的不耐了,自己再呆下去恐惹起表哥的厌恶,只得不甘心的退了出去。一个甄染霜也就罢了,毕竟位分在哪里,可是她韩清漪一个村姑算什么。看来要另想法子了。” 少爷,刘掌柜求见。 '敬辉给闫博打了个千,行了个礼。 闫博穿上外衣,招了招手,告诉敬辉让刘掌柜去花厅等他。 ” 刘掌柜,近来如何? “闫博手持琉璃杯,品着雨前龙井,斜眼看着面前规规矩矩的刘掌柜。 ” 大少爷,小的已经将最近这段时日的账簿带了过来,您可以过目,最近咱们生意是一落千丈啊。 咱们的酒楼还好,就是书坊门可罗雀,几乎都去了墨书坊去了。 “敬辉适时的把账簿递了过去,闫博不看还好,一看气得握紧了拳头。 北冥墨啊北冥墨,就算你是第一皇商那又如何,你在你的京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来着小地方和我抢什么生意,抢生意也就罢了,你还抢我的女人。 我闫博,与你势不两立。 闫博几乎把账簿都要抓破了,眼里都是愤怒。 刘掌柜倒也不意外,可是这生意不好也无所谓,反正当初工钱是定死了的,生意好也就那样,自己还受累,生意不好工钱也那样,至少还落得个清闲。 要不是实在太差,他也不愿意上这个门。 看着刘掌柜那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闫博心里就有气,可是他也不想失了风度。 只是告诉他,呆会有时间他会去看看情况。 得到回复,刘掌柜满意的回去了,反正事情也这样了。 至少他让东家知道就行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时空转换,别院里倒是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 阿大,我吩咐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北冥墨悠闲的坐在焦尾的面前,修长的手指随意拨弄着琴弦。 阿大看着自家爷这漫不经心的样子,自己可不敢怠慢了去,躬身回道:“爷,已经办得差不多了,那情苑都快赶上咱皇上的御花园了。只待您什么时候带韩小姐过去瞧瞧了。” '不急,待到本公子的生辰。 本公子自会带她前往。 本公子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我瞧她那天对着各色花儿那样喜爱的样子,想必她必是爱花之人。 '“这一点倒是和夫人很像呢,夫人以前也爱各色各样的奇花。'“多嘴。阿大,你又想戳中三哥的伤心事吗?'北冥子渊本来自己一个人在旁边玩着,可是听着阿大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又怕三哥恼怒了,赶忙制止。“无碍,你下去吧。子渊你也和阿大玩去。三哥想静一静。“北冥墨眼神迷离,像是又回到了那年初夏。那时候北冥墨还小,可是娘也还在自己身边,每天娘都会从后院或者外面摘则鲜艳的花朵,一进屋总是充满了花的芬芳。可是那时爹爹就开始宠爱赵姨娘了。赵姨娘当时就已经是爹放在心尖的第一得意人了,连当时的夫人她也不放在眼里。本来像娘这么温柔也不争宠的人是不会和赵姨娘发生冲突的,可是她们却偏偏有着最大的冲突。”柔姨娘,你怎么回事?你明明知道我们姨娘闻不得花香,对花粉过敏。你却这般不知好歹,拿着花到处乱窜,是狐媚谁呀,还是想谋害我们姨娘。来人把她手上的花还有这其他的全部丢出去。“柔姨娘懦懦地小声解释道:“我真不知道妹妹对花过敏。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柔姨娘的柔弱在赵姨娘眼里特别刺眼,她就觉得这是在狐媚老爷,她是见不得这些了,于是更加咄咄逼人:”谁是你妹妹,紫鸢,还愣着干什么傻呀你。要是我眼前还能闻到这些味道,仔细你的皮。“”是,姨娘。“本书来自 90.第90章 书馆之争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紫鸢得令随即吩咐下人将园中的花草全部丢出府外,在经过柔姨娘身边的时候一把柔姨娘手上花夺去,柔姨娘没有注意直接被推倒在地,柔姨娘身体本就柔弱,经过这一推搡坐在地上就不容易起了,不停喘着粗气。 品书网 www.vOdtw.com正当赵姨娘笑得得意的时候,眼尖的小丫鬟看远处老爷快要过来,赶忙上前提醒赵姨娘。 赵姨娘赶忙收住了笑,男人嘛都爱温柔的女人,要是现下这副样子让老爷看见了必定心生厌烦,那可就破了功了,毕竟在北冥老爷眼里,她可是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 这会,柔姨娘好不容易喘过来气,正挣扎着站了起来,想要息事宁人的回屋算了,就在靠近赵姨娘的时候却被赵姨娘用手拉着往地下躺,柔姨娘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赵姨娘就倒在了地下,而柔姨娘正巧不巧的压在她的身上。 从远处瞧,仿佛是柔姨娘在撕打赵姨娘一样。 身下的一颗石子在赵姨娘身下烙得骨头疼,赵姨娘马上就顺势哭了起来。 ” 柔姐姐,您别这样。 桑儿真的闻不得花香。 桑儿知道错了,柔姐姐你别这样。 “赵姨娘哭喊的声音马上传到了北冥烨的耳朵了,北冥烨马上快步上前。 柔姨娘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北冥烨一脚踢开了,柔姨娘身体本就病弱,刚才经过了紫鸢的推搡这会还没有很好的缓过来就被北冥烨狠狠的踢了一脚,嘴角顿时鲜血就溢出嘴角。 赵姨娘顺势扑进了北冥烨的怀里:“老爷,您知道的?妾身闻不得花香,妾身一闻花香就恶心想吐。可是柔姐姐偏偏拿着花在妾身面前,妾身想着自己后进门。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想着告诉姐姐也就罢了。可是姐姐不依不饶,说什么她先进门,妹妹应该尊着她的。可是妾身实在受了不了,柔姐姐就对臣妾动手了。” 赵姨娘哭得梨花带雨,泪水都要打湿了北冥烨的肩头。 北冥烨顿时心疼不已,怒视着柔姨娘:“支婉柔,你就算早进门又如何。正是因为早进门,才应该多多厚待新人。可是你是怎么做的,居然欺负桑儿,桑儿这么一个可怜人,你怎舍得。我都不舍得,你居然欺负她。我以前真是眼瞎看错了人,才会把你这心狠手辣的狠毒妇人纳回来。这样墨儿以后你也不要见了,免得你带坏了墨儿。” 柔姨娘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北冥烨,她眼含热泪,不敢相信面前这凶神恶煞的男子是她的夫君,是她视为天的夫君,她的依靠,可是她却为另一个女人如此狠待于她。 柔姨娘本想解释,可是却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反而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而这个景象落在北冥烨的眼底更是坐实了她狠毒妇人的形象,在北冥烨看来,这是做贼心虚。 赵姨娘趁着机会感觉把北冥烨拉回了自己的房里。 等人一走,偌大的后院就只剩下柔姨娘一个人,跌坐在地上无声的流泪。 而年幼的北冥墨则是在一旁看了个仔细,可惜,年幼的他连话都说不完整,更不敢去触碰嚣张的赵姨娘,最后人都走了才跑出去抱着柔姨娘。 这一幕,深深的印在了北冥墨年幼的心里。 自此不久,柔姨娘因为心悸过度,忧虑思重,又不得好好医治,不出半年就郁郁而终了。 想到这里,北冥墨深深的叹息,倘若当时他能保护娘亲就好了,娘亲也不至于那么早就去了。 可恨的是倒现在,他都还没有办法撼动赵姨娘的地位,让她在北冥府作威作福。 就让她再得意段时间,待他势力稳固必将取她狗命。 北冥墨突然感到一阵心烦意乱,可是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于是好好的坐在焦尾面前,手指轻抚,弹了一支禅院钟声才让自己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 只是他一个人坐在树下,远远的看着像一尊雕像一样,动也不动,连背影都是寂寞的。 想着柔姨娘的音容笑貌,一滴眼泪随着眼角滴入尘埃消失不见。 男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道伤心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待刘掌柜回去以后,闫博自己带着敬辉就往街上走。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自己的书坊。 往日里人声鼎沸的书坊雅雀全无,伙计和掌柜的都闲在一边无所事事。 说书先生更是闲坐在一旁惬意的嗑着瓜子。 见东家来了赶忙把嘴里的瓜子吐了出来,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也没有吗.‘” 回少爷,自从对面老李开始说什么西游记后就再也没有人过来了。 听说他们还在讲什么西厢缘,更是把客人都拉了过去。 但是我们现在说来说去的本子大家早就听了千儿八回了。 大家早就不耐烦了。 “” 人家都可以得到新的故事,难道你们就没有办法吗? “闫博一双利目犀利的注视着说书先生。说书先生很是为难,又不是他不想,客人多了他也有银子挣,这银子可不烧手,谁不喜欢黄白之物,可是也得有人来呀!再说了,人家的本子他可听说了,可是人家东家弄来的,你这么能耐,你怎么不去想办法,就会在这里责问我们,说书先生也只敢在心里诽谤。面上还得毕恭毕敬的。谁让人家是爷呢。” 少爷,我们确实没有办法。 听对面说那新本子是对面东家不知道从哪里弄过来的。 “” 那你们就不能从其他地方找新故事吗,文人那么多,难道就买不到一个好的,都是饭桶。 '“新故事不是没有,可是都没有对面的吸引人呀?要不东家您想想办法?'闫博气极,把桌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摔,沸腾的茶水在地上冒出了阵阵的烟。” 什么都要我来,那我养你们干什么? 养着你们好玩? 你们是觉得我银子过多还是怎的。 “敬辉看少爷发怒自觉的退到一边,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下面的人看着他的怒火现在也是一声不吭了,随便你怎么骂,反正就这样了。闫博瞪了瞪说书先生,说书先生一个激灵,往后缩了缩,看着说书先生这没用的样子闫博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他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打算去对面瞧瞧。本书来自 91.第91章 书馆之争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闫博一走进去,发现墨书坊和他的书坊简直是天壤之别,不管是大厅还是二楼都是坐满了人,二楼坐满了士绅由丫鬟服侍着,而楼下则多是嗑着瓜子喝着茶水的三六九等,众人聚精会神的盯着台上的老李。 品书网 www.vodTw.com老李今天讲的西游记第十回了。 ” 昨天讲到了师徒三人经过那波涛汹涌的流沙河,收了那沙悟净为徒。 今天则是唐僧的二徒弟撞天婚啦。 “老李头最近这几日每日都得说个几个来回,每日都是唇干舌燥,可是他也心甘。 最近几日的赏钱可是比他前几个月整得工钱还多,每天回家都是笑容满面的。 老婆子每日看见他拿回来的钱都乐得合不拢嘴。 '老李,你就别唠叨了,快讲吧! 俺们可都给了钱在等着呢。 '众人在底下振臂高呼,他们也是付了钱的,可不想废话。 老李头到也不气恼,立时开讲起来。 ” 话说唐僧四人没走多久,天渐渐黑了,在不远处一片小树林中,隐隐可以看见一栋豪华的门楼。 唐僧高兴地说∶“今夜可有住宿的地方了。 ” 唐僧师徒刚走到门口,刚好屋里走出一位中年妇女,唐僧忙施礼,说明来意,那妇人一听便请唐僧师徒进屋休息。 那妇人把唐僧师徒领到大厅,吩咐佣人准备斋饭,自己和唐僧话起家常来∶“我家家财万贯,良田千顷。 唉! 五一可是丈夫前年死了,只有三个女儿与我相伴,看你们师徒四人都是正人君子,不如给我家当上门女婿,师父看怎么样? ” 唐僧的脸红到了耳根,只装作没听见,也不回话。 八戒听见有这么多家产,又有绝色美女,便动了心,悄悄凑到师父跟前,要他答应。 唐僧狠狠地瞪了八戒一眼,又训斥一番,八戒撅着嘴站到一边去了。 妇人见唐僧不答应,很不高兴。 唐僧见了就推脱给悟空,悟空又推给八戒,八戒虽然心里愿意,但嘴上也假装推辞。 那妇人见他们你推我,我推你,都不肯答应,一生气走到屏风后面,把门关上走了。 。 。 。 。 ““欲听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不仅仅是台下众人,连闫博自己也被吸引了,不由自主的找了个空座位,给了茶钱,坐下来仔细听着。 待老李把一回都说完了后,台下众人还在不停的回味着刚才的精彩片段。 ” 要俺说呀,这唐僧也真是傻,一心想要当个和尚。 连这家财万贯,绝色美人也不要。 '“就是就是,还是这老猪到也算得上有几分可爱,可是呀,却是长相丑陋,可惜了这个好性子哟。 “” 要我说呀,还是孙悟空厉害啊,七十二变化岂是是常人可言。 再说了,唐僧那次不是靠着孙悟空才脱难的,这取经路上,可是缺不了这孙猴子呀。 '这时闫博也才回过神来,冷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说书先生,确实了得,这故事,确实勾引人心,而他书坊里面的早就说了千儿八回了。 这种情况下,他不败也不行呀。 如今最好的办法要不然就是取得新的故事,要不然就是把这个写故事的文人给娃过来,再不然也同样的买到也好呀。 老李讲解完后回到后台,正在乐滋滋的数着银子。 闫博也跟着老李进入了后台,看着老李那一脸高兴的样子,他很好的收拾了脸上的不满的情绪。 面带着微笑问到:“老先生的讲解实在是非常的精彩,讲解得丝丝入扣,动人心弦,只是不知道老先生故事本子可否割爱,我愿意以十倍价钱买下来。'闫博非常诚恳的看着老李,眼底都透着渴望。” 这位公子,不是老朽不愿意。 实在是第一我做不了主,第二我不能背主,第三这故事老朽也只有前十回,老朽也在心焦,等着那姑娘把剩下的故事给送过来呢。 ” 闫博愣了一下,姑娘? 难道这个不是哪个文人书生写的。 就在此时,他的恼火里浮现出一张清秀的脸庞,韩清漪? 难道是她? 怎么可能,她怎么有这种能耐,最多也就是会写写诗也就罢了。 闫博还在心里沉思着,这头韩清漪和花想容已经掀开帘子子从门外进来了。 “东家,俺看外面人那么多,想必您的故事还是很受欢迎的,这样咱们就不愁没有银子啦。 ” 花想容很是开心,不过她刚才在大厅外面听得不过瘾,一会就讲完了,她还想知道猪八戒到底娶了哪个媳妇呢? 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东家答应了她回去要继续讲给她听的,所以她也就乐呵乐呵的跟着清漪进来了。 就在清漪进来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闫博伫立在门后,正和老李说话。 对于闫博,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当时刚来这里不久的时候,那次在小丫在马下差点被踩踏也是因为他才没有反生意外,之前从来没有单独的和闫公子呆在一起,这会突然碰见她反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而花想容,则是第一次看见他就不喜欢,总觉得这个男子不如表明的简单,或许面上是翩翩佳公子但是心底却不一定是个好人,这也许就是女人的第一直觉,告诉她,要远离这个男人,容儿的感觉的确没有错,如果不认识这个人,她的结局不会悲惨。 闫博看着清漪掀开帘子走进来,他自嘲的笑了笑,原来真的是她。 看来他还是小瞧她了,也许他就不该去追求不喜欢自己的甄染霜,毕竟甄染霜除了外貌和家世比韩清漪强之外,论才能甄染霜就是个草包。 空气凝固了一下,最后还是清漪打破了困境:“闫公子,真巧,您也在这里。 不过闫公子怎么回到这里来呢? ” 闫博微微一笑,也是好奇的看着清漪问道:“在下刚才在大厅听到西游记这个故事很是吸引人,所以想来后台问问能不能把这个故事的手稿全部买下来。 在下对西游记这个故事也是喜欢的紧。 ” 清漪听了他这话,有点摸不清头脑,不知道他是因为实在是喜欢呢,还是有其他的想法。 所以清漪也不好冒然回答。 本书来自 92.第92章 书馆之争 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没事,小女子只是随便进来看看。 (w W W. V o Dtw . c o M)没有别的意思。既然如此小女子就先告辞了,闫公子。” 清漪给花想容使颜色,让她跟着一起就先走了,等闫博走了再进来。 可是她忘记了还有个李老头。 李老头看着清漪进来,那就像一尊会移动的摇钱树一样,眼睛都要冒金光了,激动的哎哎哎的,那比捡到金子都开心。 他压根就没有听见清漪和闫博在说什么话,脑袋里都是银子银子。 那数铜板哗哗啦啦的声音,太好听了,李老头有个爱好,就是每天把自己的铜板拿出来一边是数一边乐呵,乐此不疲的数。 心情好也数,心情不好也数。 就在闫博被李老头华丽丽的忽视了后,李老头这个大嗓门对着清漪就开始献殷勤:” 韩姑娘,您可是来了呀,我的大财主耶,老夫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您来呀! 今天刚好就已经讲完了,老夫正说着让东家去找您呢? 您就过来,哎呀呀,这真是太巧了,来韩姑娘,坐坐坐。 “李老头讲得眉飞色舞,唾沫横飞,丝毫没有看见清漪那尴尬的脸色,清漪一直在给他使脸色,李老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顾自的恨不得拉着清漪好好说到说到最近打赏的银子那可是大把大把的。 这个胜利的喜悦得有人分享才行呀。 清漪和花想容尴尬的不行脸都变成猪肝色了。 她都不好意思看着闫博了,这可是赤裸裸的打脸呀。 尴尬癌都要犯了。 而闫博其实心里早就有定论了,这个故事的提供者肯定是她韩清漪。 不然一般的书客不可能走到后台来的,而刚才李老头的一席话已经很明确的事情的真相。 闫博玩味的看着韩清漪,想听听她是要如何作解释,其实现在的她也挺可爱的,至少比甄染霜可爱,甄家小姐总是端着高高的架子,对他爱理不理的,要不是看在甄染霜有用,他才不会理会这种势力的女子。 ” 那个,闫公子。 那个,那个,其实那个。 “清漪舌头开始打结了,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 瞬间变成小结巴。 闫博笑了笑,此刻的清漪让他忘记了刚开始来这里的愤怒,现在只觉得有趣,有趣,倘若把她娶回去了,那还不是搬了个金山回去。 ” 没事,韩姑娘接着说,在下听着呢! '清漪正了正神色,心想着,她虚什么,又不是做什么亏心事,还怕说不成。 “这个故事确实是小女子想出来的,小女子也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想赚点银子补贴家用,所以并不希望太人知晓,这个社会难免对女子还是不公平的。 ” 闫博对清漪的这番评论很是不理解,什么叫对女子不公平,自古以来,这女子就只是男人的附属品而已,还要什么公平可言,对于女子,他没有什么要求,长得过的去,有能力,家世好,就行,至于其他的,女子不需要太过于聪明。 太聪明的女子,对男人是一个威胁。 “那在下斗胆,可否问姑娘一件事? ” 闫博想既然是熟相识,她应该会卖他一个面子的。 “闫公子请说,只要是小女子能做到的小女子都愿意为您效劳,毕竟清漪还欠您一个人情呢。 ” 韩清漪大概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可是她还是得礼貌的回应,因为她知道,他要求她做的事情是肯定做不了的。 但是,话要说的好听呀。 “是这样的,在下委实喜欢西游记这个故事,还希望韩姑娘开个价,在下愿意以墨书坊十倍的价钱支付给韩小姐,或者韩小姐您开个价钱也可以。 你说呢,韩小姐? ” 闫博充满热切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韩清漪。 眼中都是满满的自信,他笃定她肯定会答应他的。 清漪叹了口气,假装为难的说道:“闫公子,确实不好意思。 如果之前遇见您小女子肯定就卖给您了,可是现在我已经和店家按了契约盖了指印了,确实不好再违约了。 还望闫公子能够谅解一二。 “闫博不可置信的看着韩清漪,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可是愿意花十倍的价钱呀。难道还有人不爱钱的。闫博脸色很难看的压着怒气问道:‘韩小姐就不能再考虑一二吗?官府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契约在下可以摆平的,在下愿意出二十倍的价钱。“花想容在一旁听着很是来气,东家都已经和别人谈好的事情凭什么因为他就要做改变,这样下去让东家以后怎么做人,而且她讨厌闫博,没有来由的讨厌,所以她害怕东家真的会答应闫公子,还好,她没有看错东家,俺的东家,是不爱财的。正待清漪欲答话的时候,北冥墨从天而降了,阿大还是穿一身黑,酷酷的跟在北冥墨的后面。”闫公子,别来无恙呀!真是不知道闫公子来本公子这小小书坊作甚,是想挖人呢,还是想干什么呢?“北冥墨一出现,整个现场的气氛都改变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想必,这句话就是为北冥墨量身定做的。一身通透温润的气质,哪怕是与人争吵,都觉得是一种温暖。清漪见北冥墨出现,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北冥墨真讨厌,要不然就不出现,一出现就搅乱了人家的心扉。清漪在心里默默的念叨,可是脸上却是藏不住的喜悦。我家墨墨,帅帅的。闫博看见北冥墨出场,收了浑身的戾气,微微一笑:”美好的事物总是大家所喜欢的,总不能北冥公子一人独享吧?吃独食,可是要遭报应的。你说呢,北冥公子。'北冥墨也不恼,只是漫不经心的斜看着闫公子:“闫公子此言差矣,美好的事物的确是众人都喜欢,可是本公子偏偏喜欢独有,不管是女人,还是其他。只要是本公子的,本公子都不会割爱。”众人听闻此言,都在心底默默感叹,不愧是天下第一皇商呀,就是霸气。拒绝的话也说的如此霸气。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本书来自 93.第93章 争锋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闫博气得肺都快要诈了。品书网 wWw.Vodtw.com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况且对方的地位和身份都要高出他许多,他也只能强硬压下怒火,不过现在看着站在北冥墨身旁的韩清漪却更是多了一份决心。 有朝一日,他会证明自己给所有人看。 北冥墨,你说不半步不会退让? 好! 你说你不会割爱? 好! 终有一日,我闫博一定会出人头地,你所在意的一切,我都会夺过来。 不管是女人,还是财富,我一定一定会让喜欢你的女人全部匍匐在我的脚下。 到时候我们再来看是谁笑到最后。 “话不投机半句多,北冥公子,就此别过。希望北冥公子能够把今天的话好好记得,有朝一日,也许会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的。另外韩姑娘,在下是真的非常有诚意的想和韩姑娘合作的。还是希望韩姑娘可以考虑一二,若有机会,在下一定上门请教韩姑娘一二。“说罢闫公子也再等其他人的回应,再呆下去也是自讨其辱罢了。闫博径直甩手走人,经过韩清漪身边的时候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别了花想容一下,差点没扑下去,还好阿大顺势拉了一把。当懵懂的花想容遇见貌似冷冰冰的阿大后瞬间心跳漏了一番。脸马上就通红了,而阿大还以为这姑娘是太害羞了。然后两人又各自站在自己的主子身后。清漪对闫博的离开到是没有太多的想法,在她看来,这个不过是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而已。却没有想到,这个人在日后对她的生活起了多么大的影响,此时她还意识不到,有句话叫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的道理。到是北冥墨的出现让她觉得是个意外的惊喜,毕竟几日没有见感觉像隔了许久是的,也许对于在意的人就是这样,哪怕他只是存在于拥挤人群中的一个背影,可是你依然可以感觉到这个背影就是他,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牵挂。而北冥墨则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这个小女人,她的眼睛里隐藏的东西真多,放佛每一个眼神都可以演变成一个故事一般。他手执玉骨纸扇,一袭月牙白的衣衫恰好与他温润如玉的气质相差无二。其他人的都会看眼色,眼见这一对有情人之间的眼波流转都自动的默默退出去了,只有李老头像个顽皮的老顽童一样一步三回头,因为他实在好奇,以前他看东家从来不曾沾染过女色,身边出了有一个可情姑娘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很难得见到东家对一个样平平的的女子如此伤心,他也仔细看了这个姑娘,长得也只能算得上清秀二字。”见到本公子,你可诧异?“北冥墨脸上已经温柔的快要掐出水一般,一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忧郁男子突然笑若春风般的出现在你面前,你所感觉到的只有温暖。清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矜持一点,不能太暴露自己见到美色就神魂颠倒的样子,缓了缓心跳,笑着说:”清漪刚开始确实有点诧异,可是现在也不奇怪了,这书坊既然叫墨书坊,想必这书坊应该是公子开的吧!““确实如此,清漪果然聪明。清漪脑袋里感觉有无穷的智慧呀,本公子看这大奥朝,你的才气可占三斗。”北冥墨微微一笑。“北冥公子廖赞了,清漪实在不能担当。清漪只是自己每次做梦总会梦见一些有趣的故事,那这些故事清漪又不想每次醒来后就不见了踪迹。所以请漪更想把它记录下来。希望分享给每一个人。不过其他什么,或者你能赚多少钱。清漪觉得只要自己的故事能够给大家带来快乐就可以了。”吴承恩老先生您可千万不要怪我,我韩清漪真的只是希望把您的大作在这里给这个朝代的小朋友带来欢乐。毕竟,我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西游记了。至少给大家一个信仰吧。北冥墨意外的看着她,似乎对她说的话持保留态度,难道还真的可以从梦中幻化故事不成。也许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于是北冥墨眉一挑,玩味的说道:”那既然韩姑娘如此说,那本公子若是有什么问题也干脆去做个黄粱美梦,一醒来就什么事情就都解决了吗?“韩清漪知道他肯定不信,但是既然他不问,这也代表一种信任吧。清漪想着一直就站在这里也没有多大意思,于是主动邀约北冥墨外出走走,比如有什么风景名胜呀,有什么好吃的呀,好玩的呀,都来了这么久了,这个朝代这个地方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她还不知道呢。”北冥公子对这金山县可算熟悉?“别到时候他自己都是外地人,那两个人只有去抓瞎了。北冥墨想了想,在脑袋里面转了转思绪,想着她说这句话什么意思,还是诚实的回道;“本公子不是本地人氏,只是随意逛逛,但是对这里也是略为熟悉。只是请漪你应该是本地人氏,怎么会对这里不熟悉呢?“清漪听到这里才发现自己差点说漏嘴,韩大丫本来就是这里的人,怎么可能对这里不熟悉,慌乱之间只好自己想了一个借口,不过,说完后她到发现这个借口还是很合理的。”北冥公子,清漪出身微寒,本就是农家之女,甚少有机会来到这城镇。所以对这里并不算熟悉,可是清漪自己又是个喜欢到处游山玩水的人。还说如果公子熟悉。我们可以一起去游山玩水呢。清漪一直觉得生长在这样的家庭一直很愧对弟妹,你们这种富贵公子是不懂的。其实清漪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清漪的家人可以安好。清漪别无所求。“说到这里北冥墨到是了解了,可是他并不觉得出生在贫寒的家庭有什么不好,因为有的时候,出生越是是高贵,反而内里却越是肮脏黑暗。再说了他小时候自从柔姨娘走了后,因为赵姨娘见不得他。经常连饭都吃不饱。直到他稍微年纪大些了才自己有力气晚上偷偷摸摸的去厨房捡剩饭剩菜吃。可是赵姨娘的儿子北冥子恒,从小就穿金戴银,呼奴唤婢,光是奶娘都有四五个。可是他身边出了只有一个瞎眼睛嬷嬷以外什么都没有了。本书来自 94.第94章 争锋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想到这里,北冥墨觉得那些日子放佛历历在目,尤其是在后院的那次柔姨娘和赵姨娘的交锋,他抬头看看眼前笑得一脸狡黠透着股机灵劲的韩清漪,让若柔姨娘当初有她的一半自强,也不会落得个香消玉减的下场。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清漪,今日天气尚好,不然本公子带你游山玩水。如何?” 清漪听到这里当然很高兴了,求之不得呢,在前世最喜欢的就是到处旅游了。 清漪莞尔一笑,说道:” 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春光大好,当然不能辜负这莫好的春光。 我们走吧。 “” 清漪还真是出口成章,本公子都做不到。 走吧。 “北冥墨看着她高兴的像一个孩童一般,自己的心情也忍不住受到了感染,想比和自己喜欢的人去爬山涉水也是别有一滋味。 而闫博从墨书坊回去后发了好大的脾气,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对自己的贴身书童敬辉也发了好大的脾气,在书房里,闫博越想越生气,把桌子上面的纸墨笔砚尽数推翻在地,洁白的大理石底地面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墨芝,书本和韩清漪的画像已经被污染不堪了。 他还是不觉得解气,站起身来把这些纸画尤其是有着韩清漪画像的画卷死命的踩了踩,最后更是把她的画像撕了个粉粹。 敬辉在外面听见少爷在里面摔的劈哩啪啦的震天响。 自己都不敢进去,一进去还不知道要承受什么样的怒火,看来只有找表小姐想想办法了。 敬辉打定注意后就急冲冲的往表小姐那边走了。 还没有走进表小姐的院子敬辉就扯着嗓子喊:“表小姐,表小姐,出大事了!表小姐,您快出来呀!” “喊什么喊,表小姐正在午憩呢!一会表小姐醒了有你好受的。” 侍书插着腰从屋里走出来。 她好不容易才伺候完郭斐儿,这敬辉就跑过来吵吵闹闹,一会又得把表小姐吵醒。 等下又不得安宁了。 “侍书,我们少爷一回来就发脾气,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我在外面尽是听见劈哩啪啦的声音,没有少爷召唤我也不敢进去。就想着让表小姐想想办法呢。” 敬辉急得额头都开始冒汗了,这初春的天气也不热,他只是怕耽搁时间长了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顿责骂。 侍书刚才还以为敬辉要干嘛呢,这一听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毕竟在这府里如果公子爷心情不好,那许多的人可都要没有好果子吃了。 “你在这等着,我去叫表小姐。” 随后侍书也大步的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思考的怎么样又不让表小姐生气又能叫醒表小姐。 “唉,侍书你可得动作麻利点。赶快啊!” 敬辉看着侍书往屋里走心才稍微放下了点,现在这会已经过了快一刻钟了,真不知道公子爷现在怎么样了,还是先回去看看比较好。 走在回去的路上,敬辉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恨不得脚下踩个风火轮。 侍书走进里屋后轻手轻脚的走到郭斐儿的床前,侍祺看着侍书又跑回来,好奇的问道:“侍书你干嘛呢,表小姐才刚刚进入午睡,可别把表小姐吵醒了,要是表小姐休息的不好,一会可有的好果子吃了。‘侍书语带焦急看着侍棋:” 侍祺,刚才敬辉慌慌张张的过来找我让我马上通报表小姐,说公子爷回来生了好大的气,现在还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 敬辉又不敢进去,所以才过来咱们西院让表小姐想想办法。 “侍棋为难的看着刚入睡的表小姐了,要是贸贸然把表小姐叫醒的话一会又得发脾气了,表小姐最讨厌人家在睡觉的时候把她吵醒了,以前新来的丫鬟不知道表小姐的习惯叨扰了表小姐,表小姐勃然大怒,直接把她家法处置了,最后还被卖进窑子里了。想到这里,侍书和侍棋不免的齐齐打了个寒颤。” 侍棋,那怎么办呀,敬辉还在外面等着呢? “” 这样吧,我们小声的叫醒表小姐吧! “” 好,你去喊。 ” 侍棋不乐意了,凭什么我去喊呀,那一会得罪表小姐的不就是我吗? 还是姐妹呢,真会坑我。 “你去,这个事情是敬辉告诉你的,又不是敬辉告诉我的。 要去你去。 ” 侍书看着在她面前面露不郁的侍棋顿时心里就来火了,本来就是很着急的事情她还推三堵四,一会事情严重了我看她怎办,本来就是她守在表小姐床边的,当然应该她去叫醒表小姐。 再说了敬辉让她办的事情她已经办了,怎么说她侍棋也是一等丫鬟,我还是二等丫鬟呢,这个事情当然要她出头了。 就在侍棋和侍书你推我我推你的时候却不小心把桌上的琉璃花瓶推倒了,花瓶啪的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粹。 本来就算安静的空间里面花瓶破碎的声音比平时来得更为响亮。 侍棋和侍书在心里齐齐的想,完了。 这下死定了。 郭斐儿刚入睡,梦里正做着好梦呢,刚刚梦见表歌对她诉衷情,待表哥正要让她镓给他的时候就被吵醒了。 郭斐儿从美梦里面起来,还没有缓过来呢,就稍微清醒一下发现刚才在做梦,又看见地下破碎的花瓶,随手拿着鞭子就往侍棋和侍书两人身上招呼。 “本小姐说过多少次了,在本小姐睡觉的时候不准打搅我,是不是皮痒了,还是本小姐最近对你们太好了,好的你们都忘了本分了。 说,是谁弄的。 ” 郭斐儿圆目怒睁,一鞭子漪鞭子的抽打在两人身上,一会儿就见了血。 两人边哭边试图躲着那催命的鞭子:“表小姐,我们错了,对不起表小姐。 是刚才敬辉过来说有急事,说刚才公子爷回来生了好大的气,现在都还在书房里面。 让您过去劝劝,这个时候也只有您才能劝得住公子爷了。 ” 郭斐儿一听这话更气了,表哥有事情应该早点通知她,现在说不定已经晚了,两人还在这里推三推四,郭斐儿手上的鞭子更是不留情了。 两人疼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得劝表小姐过去。 等表小姐气稍微顺了一些走出去后,两人才敢抱在一起放头大哭。 本书来自 95.第95章 一吻定终身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可是两人也不敢就这样呆在这里还是下去分别换了衣服上了点药,然后忍着疼痛过去找表小姐了。 (w W W. V o Dtw . c o M)郭斐儿在外面没有见到人后担心的不得了,然后急冲冲的往公子爷的书房赶去。 闫博把书房里面可以砸碎的东西都砸烂了后心情才稍微好了点,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次为什么这么生气,在北冥墨没有来以前在世家公子里面他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可是自从北冥墨来了后完全抢了他的风头。 他端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的看着眼前狼藉的一切,手也因为打碎的花瓶割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可是他也感觉不到头痛。 郭斐儿提着衣裙急冲冲的就赶往了表哥的书房,可是当她真正走到门外的时候却开始有点犹豫要不要进去。 毕竟表哥的怒气,也不一定是她能承受的,可是她更担心表哥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所以她还是鼓起勇气使劲的敲着门:” 表哥,表哥您在里面吗? 斐儿很担心您呀,有什么事情您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呀,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关在书房呢。 表哥您快出来呀。 表哥,斐儿很担心您。 “郭斐儿着急的敲着门也不在乎自己的手是否被拍肿了,她只是希望表哥能够出来见她。 敬辉也站在一旁帮着喊公子爷出来,闫博听到他们在外面吵闹很是不耐烦,他现在就想一个人想想计策,想想看怎么对付北冥墨。 偏他们真是不知趣,一个个非得在外面吵吵闹闹。 正待他刚刚把门打开正欲呵斥他们的时候却没有想到闫夫人带着丫鬟过来了。 闫博一脸不悦,面色清冷,双目如刀,看向敬辉和郭斐儿,那憎恶的眼神尽显无余。 郭斐儿对视闫博目光的一瞬间,只觉得从头顶凉到脚尖,又如同堕入冰窖一样,片体冰寒。 “表哥,我,我也是担心你。” 郭斐儿不敢再和闫博对视了。 只得眼睛盯着脚尖,嗫嗫的说道。 “博儿,发生何事?为何你们都要堵在这里?我听到下人说你一回来就开始发脾气。” 闫夫人一听到这个消息就马上赶过来了。 “娘,博儿没事。只是最近咱们的铺子生意很差,博儿心情有点不开心而已。” 闫博看见闫夫人来了立马变成孝顺儿子,别的人他可以不放在眼里,可是对于闫夫人他还是很尊敬的。 娘从他小到大还是吃了很多姨娘的苦,只有他现在自己掌权了娘的日子才好过了些。 “博儿,生意场上有起有伏是很正常的。我儿不要太过于放在心上。娘看今日时光尚好,这样吧,让你表妹陪着你出去散散心。敬辉,你和陪着公子爷和表小姐出去,路上好好照顾他们。注意安全知道吗?” 郭斐儿眼前一亮,低下头害羞的看着脚下,她肯定是不反对的,当然表哥也不会反对,因为表哥总是最听姨妈的话啦。 想到这里,想想可以和表哥一起游山玩水真是心情倍感愉悦。 “是,博儿知道了。娘您也不要担心博儿,博儿没事。表妹我们走吧。” 闫博还是不忍心反驳他娘的意见,反正只要他娘高兴就好。 闫夫人想着也是最近忙铺子上面的事情也许太累了,有人陪着他到处走走也还好。 再说了,斐儿对博儿的心思她多少还是知道的,她有不反对这门亲事。 斐儿本来就是她的侄女,这样也好,更是亲上加亲了,想到这里,闫夫儿慈爱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然后让下人去备马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花想容和阿大都敬职敬责的站在门外,等着主子出来。 有所不同的是花想容一直想往里面看,而阿大则是像一颗树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清漪和北冥墨走出后台后,她发现自己一直穿着这一身长衫去游山玩水甚是不便,便向北冥墨提出来想要换一身男装。 北冥墨惊异的看着眼前目露小女儿娇羞的清漪,他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她的脑袋里总是想得和别人不一样,哪有好的女儿家家穿男子的衣服的。 可是他实在拗不过她的撒娇,所以还是随着她的意思给她买了一身男装,顺便也给花想容买了一身。 两人走在北冥墨的身后倒像是俊俏的小厮一样。 “怎么样,北冥公子?本公子是不是英俊潇洒气度不凡风度翩翩貌比潘安,看看,本公子再配着这一把玉扇,本公子真是都不敢走出去了,怕外面的姑娘看着本公子英俊的容貌都被迷得神魂颠倒了,那可如何是好呀?” 说罢甩甩头发,摇着玉扇,扇柄遥指着北冥墨的下巴,像是纨绔子弟在调戏良家妇女一样。 北冥墨抿着薄唇,似笑非笑,看着女扮男装的韩清漪愣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 本公子觉得只是算是容貌清秀。 比起本公子还是差远了,本公子觉得自己比你更加英俊。 “听到这里阿大和花想容都忍不住笑了,难得北冥墨还有开玩笑的心情,不过再怎么看,韩清漪那瘦小的身板跟在北冥墨后面就只像一个小厮而已,不过两人都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可不敢说出来,不然韩清漪肯定不高兴了。 清漪听到北冥墨的话倒也没有生气,只是上下的打量了下自己和北冥墨,发现自己还真是没有他长得好看呀,人家就是一根发丝也比她好看,北冥墨同样的也是像是弱不禁风一般,但是却是满身的贵气,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而她怎么也只是像有钱公子手下的小厮,也许还是最末等的小厮。 ” 怎么? 你生气了? “北冥墨看着她面犯桃花,我见由怜的样子,哪怕是男装还是掩盖不了她身上的灵气,他越看,就对眼前的小女儿越加的喜欢。 ” 没有啦,人家只是觉得有点挫败感。 你长得比女人都好看,以后哪个女子的长相能比得过你呀,怕是你以后的夫人看着你都要自行惭愧了。 “韩清漪闷闷的说道。 北冥墨愣了一下,原来她不高兴的原因是是这个呀,他摸了摸自己那张比女人还润滑的脸庞,他也不想的,这个脸只是延续了柔姨娘的容貌,对他来说,是俊也好,是丑也好,他都不在乎。 ” 清漪,如果你实在不喜欢,那本公子就毁了它。 “说罢就拿剑往自己脸上招呼。 本书来自 96.第96章 一吻定终身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清漪见状吓了一大跳,连忙阻止:“你做什么呀你?你傻呀,你长得好看我又不介意的,我还就喜欢长得好看的呢。” 北冥墨这才把剑放下了,再有一指的距离就差点毁容了,把韩清漪吓得心惊胆战。 经过这个小小的插曲,一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去城外的园林。 而郭斐儿也是和闫博朝着相同的方向出发了。 走到城外,各种鸟语花香铺面而来,听着鸟鸣,走在阳光下,四周都是各种参天的大树,而一旁的灌木丛则是嫩芽丛生,清漪看着路边的一片片新绿,而一旁有北冥墨相伴,韩清漪觉得今天是她来到这异世最快乐的一天了,没有任何的压力,也不需要为生活发愁,只是和喜欢的人一起在这野外看着这青山绿水。 而走到离庄子还有十长距离的时候韩清漪看见旁边有一条已经修好栈道的蜿蜒小道,上题着曲径通幽处,韩清漪看着那栈道边盛开的杜鹃花仿佛在向她招手一样,不由自主的就往那边走了,而阿大本想出声提醒可是却被北冥墨阻止了,只要她喜欢,去哪里都无妨。 从栈道步行向西走一百二十多步,隔着梅林,可以听到流水的声音,好像人身上带的玉佩玉环碰撞而出的声音,大家看着如此美景都是心情十分愉悦。 阿大走在前面把挡路的翠竹一一砍掉,尽职尽责的在前面开辟道路。 向下可以看见一汪小潭。 水各外清冽,小潭以整个石头为底,靠近岸边的地方,潭底则铺满了鹅卵石,有些鹅卵石因为堆积的太多饭而翻卷出来,露出水面,,成为水中的高地,像是水中的小岛一般,也有高低不平的石头和小岩石。 青葱的树木,翠绿的藤蔓,相互缠绕都说不清楚是藤缠树,还是树缠藤了,摇动连接,参差不齐,随风飘拂。 潭里面的鱼大约有几十条的样子,反正游来游去,也不知道数不数得清,还有许许多多的黑漆漆的小蝌蚪在岸边游来游去,都好像在空中游动,什么依靠也没有似得。 正下午的阳光虽然照在身上有丝丝的温暖,可是因为身处山间,却还是有点点的凉意,阳光直照到水底,鱼的影子映在水底的石头上。 鱼儿呆呆的一动不动,而小蝌蚪则是在鱼儿的身边游来游去,轻快敏捷,像是在和鱼儿玩游戏一样。 水之清,鱼之乐,带给大家的都是慢慢的宁静。 “墨哥哥,这么真漂亮。好像世外桃源一般,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韩清漪只顾着看着眼前的美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北冥墨的愈加亲近起来。 而韩清漪这句软绵绵的却又甜丝丝的墨哥哥听到北冥墨的耳朵里却像是天籁之音似的,同样的是可情喊他墨哥哥他却觉得那只是一句简单的称呼而已,可是清漪同样的一句话却让他甜到心里,同样的语音,同样的语气就像小时候柔姨娘喊他墨儿一样,让他觉得无比的温暖。 韩清漪看见水里的鱼儿很想下去捉上几只来走烤鱼,可是她又觉得这样太残忍了,人家好好的活在这里,为什么要因为自己的食欲就断送了人家的生命了,想想也就罢了,可是她实在舍不得这里,最后还是北冥墨让阿大取了翠竹砍了其中最大的一截,韩清漪把翠竹灌满了水,从潭下捞了几只小蝌蚪放在里面。 想着等养大一点就放进河里就可以了。 “表哥,干嘛来这里?走了一截路人家好累噢。要不然我们找个亭子休息一下吧?” 郭斐儿穿着粉丝长衫外面又套着一件月牙白的罩衫又亲力亲为的走了好大一截路自然有些上气不接气了,汗滴大颗大颗的往下冒,容仪甚是不美。 闫博看着她这样子厌恶的摇了摇头,只好随着她的意思找了一个亭子坐了下来。 而北冥墨他们,恰好就在他们的下面。 “调雨为酥,催冰做水,东君分付春还。何人便将轻暖,点破残寒。结伴踏青去好,平头鞋子小双鸾。烟效外,望中秀色,如有无间。晴则个,阴则个,饾汀得天气,有许多般。须教镂花拔柳,争要先看。不道吴陵绣袜,香泥斜沁几行斑。东风巧,尽收翠绿,吹在眉山。” 闫博也被眼前美丽的景色所震撼,顿时有感而发,而郭斐儿又累又饿,连忙坐在亭子了就开始吃起来。 闫博一回头看见正狼吞虎咽的郭斐儿一脸扫兴,一扫衣袖不再看她,免得伤了着美好的景致。 在他四处张望的时候却意外的有了收获,看见北冥墨和韩清漪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在亭子下方,而韩清漪虽然着男装却被他一眼就认了出来,看着不含脂粉气的俊秀的韩清漪,再看看满头朱钗一脸大汗的郭斐儿顿时倒了胃口。 “杨柳依依过水捎,路上行人望迢迢。墨哥哥,这里的景致真是怡人。” 韩清漪微笑的转过头看着一脸温柔的北冥墨,而北冥墨虽然默不作声,却从身后拿出了一只草编的蚂蚱递给她。 韩清漪惊异看着北冥墨递过来的东西,细看原来是一只做工精美的草编蚂蚱,栩栩如生,韩清漪高兴极了,顺势在北冥墨脸上亲了一口:“谢谢墨哥哥,我很喜欢。” 北冥墨那千年冷酷如冰山的脸在这一刹那冻结了,好似被瞬间融化了一样,阿大和花想容都不好意思看着两位主子,两人只好偏过头去看着路边。 北冥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何心跳的这么快,原来这就是和心爱的女子在一起的感觉,是如此的热烈,像是在冰凉的寒夜里燃烧起了高高的火堆一样。 他只好呆呆的说:“你喜欢就好。” 而韩清漪压根没有想到她的举动已经让北冥墨的心都已经乱了,自己还不自知,只是拿着手中的草蚱蜢爱不释手,可是她又觉得奇怪,一个富贵人家的少爷应该要什么有什么的怎么会编草蚱蜢,她好奇的望向北冥墨。 本书来自 97.第97章 一吻定终身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北冥墨看着眼前身着男装却依然俏皮可爱的韩清漪,忍不住用手轻抚了她鬓边的青丝,口中喃喃道:“清漪,永远不要相信你所看见的眼前的东西,看见的不一定存在,存在的不一定是真的。品书网 www.vodtw.com” 因为在这里,他也许是翩翩佳公子,在外面,人家以为他是天下第一皇商北冥烨的儿子,只有回到府里他才会被打回原形,因为在北冥子恒的眼里,他只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而已。 要依仗赵姨娘的鼻息而活,同样是庶子,北冥子恒和他过的生活岂止是天壤之别。 他在北冥府唯一拥有的却只是一个破破旧旧的情苑,那是柔姨娘留给他最后的记忆。 这句私语还是落入了韩清漪的耳朵里,她想,也许他真的有自己的苦衷,所以,他一直都不快乐。 可是北冥墨,你要知道。 世间上的女子不是所有的都是绕指柔,总有一些另外的女子,倘若有一天我可以很强大,而且可以强大到让我去保护你,也许比你来保护我更加的让我有成就感,我是一个女人,但是我韩清漪绝不是一个只需要男人保护的女人。 倘若我长发齐腰少年娶我可好,可是倘若你需要我的帮助,请你告诉我可好。 “墨哥哥,清漪看这个世界不一定要用眼睛去看,因为眼睛看见的和耳朵听见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只有用心看见的才是真的。所以,墨哥哥,你要相信我。也许有天清漪可以强大到不让任何人欺负我的时候,清漪更加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欺负你。” 看着清漪晶亮的眸子,他并不把这话太放在心上,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来保护他。 可是后面,他没有想过,这个眼前娇笑可人的女子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甚至把他从地狱的深渊拉到明媚的山间。 闫博站在上方,因为他是练武之人,耳力甚好。 故北冥墨和韩清漪所说的每句话都落入他的耳里,他看了看身旁只顾着吃的郭斐儿,不免觉得悲凉,同样是女人,为何别的女子就聪慧无比,而他的表妹则是愚钝无比。 郭斐儿一边虽然只顾着吃,但是其实也在时时注意表哥的心思,刚才表哥吟诗她实在是不懂呀,她承认自己在这个方面确实能力不足,可是她却是真真正正爱着表哥的。 但是她却注意到表哥一直往下面看,这一看不打紧,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然韩清漪穿的男装,可是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并且深深的不屑,好好的一个女子居然做男子打扮,真是不男不女,而且还单独和其他男子在一起,真是有伤风化。 “阿大,你说以后我们东家会不会变成你的女主子呀?我看呀,你们公子对我们东家挺上心的。” 花想容见着北冥墨和东家走在前面,自己则是自觉的跟在后面。 可是一路上还是有的无聊,在她看来,这些山山水水和老家的相差无二,从小到大都司空见惯了。 阿大敬职的跟在他们的后面,对于山上有练武之人的气息他早已发觉,只是爷没有发话,他也不好打草惊蛇,哪里有时间和精神和花想容讨论这些无聊的事情,于是他只是冷冷看了花想容一眼,把花想容想继续唠嗑的心思给歇下了。 “敬辉,我们呆在这里也是无事。反正下面有熟人,不如下去打个招呼。我们走敬辉。” 话音刚落,闫博就带着敬辉朝下走了,而郭斐儿在出门的时候就把侍书和侍棋打伤了所以她身边并无侍女相伴。 眼见着表哥和敬辉抛下来她不理了,她也只好提着裙子一溜小跑跟着他们下去了。 她知道,表哥定是去见那个狐媚子了,真是个天生的狐狸精,有了那么英俊的一个少女郎还要勾引表哥。 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可是这些她也只敢在心里发发脑骚,她可不想让表哥觉得她是那种长舌妇。 “韩姑娘,北冥公子,真是好巧。在这里也能碰见你,看来在下和韩姑娘很是有缘分呀。你说是不是韩姑娘,如此有缘,韩姑娘不介意一路上有在下相陪吧?” 闫博负手而立,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仿佛之前几人并没有存在矛盾一样。 韩清漪看着闫博和郭斐儿,她现在对两人的印象都不好,感觉闫博太过与阴冷,而郭斐儿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她也不想和他们相处,免得无端败坏了这美好的景致。 心下讨厌,可是面上还得做着表面功夫:“无妨,既然闫公子愿意同行,小女子并无不妥。容儿,帮我拿着小蝌蚪,不要洒在地上了。” 说罢把手中的翠竹筒子递给花想容。 得到韩清漪的同意闫博似挑衅般的斜眼看着北冥墨:“北冥公子意下如何,该不会不欢迎在下吧?“北冥墨其实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当然也就不甚在意:”既然清漪都同意了,那本公子当然没有意见。“自此几人默不作声的往前走着,而郭斐儿则是气恼不已,一是气恼表哥对韩清漪的偏爱,二是气恼像北冥墨那边优秀的男儿也对她另眼相待,在看来了不过是长着张狐媚子的脸会勾引男人罢了,有什么好的。看看韩清漪,再看看花想容手上小心翼翼捧着着翠竹筒子,郭斐儿心下有了计较。我让你装狐媚子,我让你勾引男子。”哎呀,表哥。斐儿突然头好晕。“说罢却硬是往花想容身上倒去,在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时候花想容则是也没有想过郭斐儿会朝自己撞过来,花想容被撞得重心失移手上的翠竹以抛物线的样子从手中滑了下去。翠竹本就浅,里面的水和鱼儿一下子就流在了地上。鱼儿和小蝌蚪掉落在地下因为没有水呼吸不到氧气都是大口张着嘴呼吸,清漪和花想容见状都想疼的把地上的鱼儿和小蝌蚪捡起来。而郭斐儿则是眼尖的快人一步,一脚踏下去,把脚下的鱼儿和小蝌蚪踩得内脏都翻了出来,直接踩死了。”不好意思呀,韩姑娘,斐儿不是故意的。“本书来自 98.第98章 一吻定终身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郭斐儿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仿佛人畜无害似的盯着她,她倒要瞧瞧韩清漪能不能忍下去,如果忍下去了那最好是把韩清漪气得内伤,如果把她气得暴跳如雷那也可以让表哥看看这个女子的真实面目。 (w W W. V o Dtw . c o M)清漪看着面前貌似骄纵的刁蛮女子,想想她的年纪也才大约十四五岁,她何必和她计较,只是可惜了筒子中的小蝌蚪和鱼儿,好歹也是几条生命。 “郭姑娘以后要小心了身体要是不好就不要出来瞎逛,最好还是让你的表哥好好照顾你吧。闫公子,清漪和北冥公子出来只是想游山玩水,既然郭小姐身体有恙,闫公子还是好好去照顾郭小姐吧。“郭斐儿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原来她不喜欢表哥呀,不喜欢正好,要不是表哥追下来,她才不想跟他们一起呢,北冥墨大不了就长相略比表哥英俊一些,却是看着病弱,还不如表哥有男子气概呢。闫博在一旁却是听得恼怒的很,不成器的东西只会坏事。”敬辉,送表小姐回去。“郭斐儿原以为可以借机同表哥一块回去了,居然表哥宁愿抛下她也要好这个贱人在一起,真是吃不着狐狸惹了一身骚,以前表哥对这个村姑只是欣赏而已,目前却像是迷恋了一样。她看向韩清漪的脸上除了不屑以外心底更是深深多了几许嫉恨。“表哥,我不,斐儿现在不头晕了。”郭斐儿正了正色,一下子就不头晕了。“东家,郭小姐是故意撞我的。”花想容本来就看不惯郭斐儿,这下子更是激怒了她,明明是她故意撞她的。离花想容隔得最近郭斐儿听到这话立马反身甩手给了花想容一个响亮的耳光,按理来说闺阁小姐力气都不是很大,可是郭斐儿刚刚才在闫博哪里受了冷落,可是在场的人除开花想容其他人都不是好惹的,只有把气撒在花想容的身上,所以这记耳光用了十成的力,花想容的嘴角立马就有鲜血留下来了,可是大家都在这里,花想容也是个自尊心强的女孩子,所以强忍着泪不留下来。清漪刚才还以为这个郭斐儿也只是小女儿的性情爱拈酸吃醋而已,却不曾想到居然如此狠毒,绝对不是小女儿那般简单。韩清漪看着花想容那副样子,心生愤怒,二话不说直接上去反手也是重重的给了郭斐儿同样响亮的耳光。郭斐儿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韩清漪,她不过一介村夫,居然敢打她一个堂堂员外家的女儿。郭斐儿正欲和韩清漪撕逼,正想回打过去,但是她高高举起的手却被两个男人拉住了,北冥墨和闫博一人拉住她的手,一人遏制了她的手肘。郭斐儿死命想挣开,面露委屈的看着闫博,闫博也愣了一下松了手,可是北冥墨却没有放过她。直接一使劲,就把郭斐儿手给下了,北冥墨冷冷的看向郭斐儿:“这般刁蛮任性的女子,还请闫公子多多管教。你要是敢动清儿一个手指头,我便下了你整只手,要是清儿因为你受了什么委屈,本公子便将你扔进河里喂鱼。”清漪看也不想看见郭斐儿闫博,只是默不作声的把花想容扶了起来,用手绢擦拭着她眼角的泪和嘴角的鲜血,“北冥公子,我们走。”“好,清儿。我们走,阿大走吧。希望闫公子不要在纠缠了。”郭斐儿强忍着手折的疼痛,这会儿反到是不哭了,只是倔强任性的看着闫博,随即又把阴狠的目光投向了韩清漪,这辈子,她与韩清漪至死方休,有的时候嫉妒会让一个女孩子转换成为一个凶狠的妇人。清漪啦着花想容就往前走,再也不想留住这里片刻,打了她的人比打她更加的难过,倘若她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了,怎么样可以保护身边的人不受欺负。她必须要强大起来,她方才还大放厥词说以后要保护北冥墨,就现在这个样子,她怎么去保护北冥墨,她连一个小小员外爷的女儿都对付不了。还谈什么以后。在这一刻,她下定了决心,要不然有钱,要不然一定要有武功。坚决不能任人鱼肉,成为别人案板的上肉。“我可以叫你清儿吗?”北冥墨看着一脸冷漠的韩清漪心疼不已,他是不准任何一个人欺负她的,不管这个人是谁,可是只要她在乎的人,他也会一并在乎,这次对郭斐儿这等刁妇小惩大诫,倘若以后要是再敢欺负清儿,他绝对要她好看。“容儿,还疼吗?我们回家,我去给你找大夫。”韩清漪很是自责,为什么每次这样的事情都要容来来承受,她情愿那些耳光都冲着她来,为什么身边的主子生气了总是拿下人出气,她想不通,难道做主子的人就应该高人一等吗,难道下人就应该被任打任骂吗?错的,是这个社会,是这个时代的悲哀,也是这个时代女子的悲哀,只能依附男人而活,为了更好的依附男人,不惜想尽办法铲除男人身边的其他女人,这些女人有错了,其实都没有错。花想容眼含热泪望着东家,她又给东家惹麻烦了,每次都是给东家惹麻烦,她心里很不好受,可是那郭斐儿欺人太甚,我们东家凭什么让她来教训,可是她又感到庆幸,幸亏挨打的是她,姑娘本就长得只是清秀而已,但是北冥公子却长得那么俊美,那身边的美妾一定很多,一定是个顶个的大美人,倘若东家嫁进去了比不得其他女子怎么办?所以,她一定不能让东家受任何的委屈,任何的委屈和责罚她都愿意代替她受。“俺没事,东家,不疼。真的不疼。”花想容疼得嘴角直抽气。“你真是个傻孩子,记住以后遇见这样的女人坚决不要手软,你记着,你不是我的奴婢,你是我的妹妹,我现在给你改名,你是韩想容,以后见着任何一个人你都可以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妹妹。虽然姐姐现在贫困,没有势,也没有权,可是我一定会护你周全。”本书来自 99.第99章 学武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刚才北冥墨见韩清漪刚才也不回应他,知晓她现在心情不好,只是默默的跟在主仆两人后面。 品书网 WwW.voDtw.cOm现在的她和当初的他何尝不相似,同样弱小的地位,同样的有想要保护的人,可是,她要保护的人还在,她也不会遇见姨娘经历的那些龌蹉事,但是他的姨娘,却是永远不会回来了。 “清儿,你还没有回答我。我可以叫你清儿吗?” 北冥墨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至少慢慢说着话晓得她心里在想什么也好呀。 韩清漪忍着心中的悲痛,转身看着北冥墨,还是笑了笑:“北冥公子当然可以,只是,清漪有一个请求。不知道北冥公子能不能答应清漪?” 如玉的模样,如清水般的目光带着丝丝坚毅,让北冥墨好一阵心疼:“你说。清儿,只要本公子可以做到的,我都可以为你做。哪怕做不到的本公子也会去尝试。” “阿大的武功如何?” 韩清漪目光直指跟在北冥墨身后一袭黑衣的阿大。 阿大猛然听到韩清漪叫他的名字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韩小姐问这个干什么呢? 不过,他心里貌似有不好的预感。 北冥墨认真的打量了下阿大,把阿大了得毛骨悚然,然后又转向韩清漪:“阿大,是本公子请的名师指导的。不敢说在武林上数一数二,但是至少也是十人不能轻易近他身。怎的,清儿是想让阿大教你武功不曾?“清漪想想自己目前的处境,觉得自己是该想想办法提高自己了,哪怕学艺不精,但是只要能保身就行。”是的,就不知道北冥公子愿意不愿意将阿大暂时割爱了?“北冥墨理解她的心情,一旦遇见比自己更强大的敌人的时候,唯有提高自己的能力才是保身之道,可是她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实在不必如此的辛苦,于是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辗转了几个来回,才下定了主意:”清儿,你现在年岁已然不小,已经过了练武的年纪,这样吧。本公子以后就把阿大调给你了。本公子让阿大保你一世安平。“”爷,不可。“”北冥公子,这个使不得。“两人异口同声的拒绝了。”清儿,你难道没有想过以后嫁给我吗?只要你过门,阿大也就不一样的在我身边吗?还是说清儿看不上我,有别的意中人不曾?阿大,以后不仅仅本公子是你的主子,韩姑娘也是你的主子,本公子希望你呆在她的身边和我的身边是一样的效忠?你可能做到?“北冥墨定定的看着两人,语气虽是询问,但是却不容人推辞。清漪难免的害了害羞,低着头不好意思再答话了,而一向冷酷的阿大脑门上简直是一个大写的懵。花想容这会也缓和了过来,拿手绢捂着嘴角嗤嗤的又想笑,但是一扯嘴角又嘴角疼,于是呼着气说道:“当然东家是要嫁给北冥公子的,就是不知道公子会不会视我家东家为掌上明珠,可别让公子的其他娇妻美妾把我们东家欺负了去。”“容儿,胡说什么呢。嘴角是不是不痛了呀?”清漪娇嗔道。北冥墨笑了笑:”你这丫鬟,倒是为你主子着想。是个好丫鬟,在这里。本公子可以告诉你,本公子一无娇妻二无美妾,并且本公子也许同别的男子有所不一样,本公子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别无多想。“花想容听了北冥公子的话还是不放心,男人哪有不偷腥的,于是又多嘴问了句:”北冥公子,倘若有绝世美人强过我们东家呢?“韩清漪急了,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她长得本就一般。北冥墨听到这里缓缓的看着韩清漪说到:”任何绝色美人也只是粉红骷髅,本公子,不管清儿是貌似无盐也好,貌似天仙也罢,本公子只是认这个人。“”那,东家您不好意思问的,容儿帮您问了,您放心了吧东家?“花想容像个机灵鬼一样目光狡黠看着韩清漪。清漪扯了扯身旁的树叶,喃喃的小声说道:”谁,....谁想知道了?我才没有呢。你这个死丫头,就会瞎说。“随即正色道:”北冥公子,如果阿大实在不愿意就算了。“阿大为难的看着爷,自己确实不想和一堆女子在一块,自己就想在爷跟前为爷办事呢,从小到大他也没有离开过爷的身边。北冥墨拍着阿大的肩膀,朗声说道:”阿大,本公子已经告诉你了,你就好好呆在韩姑娘身边,时机成熟本公子会让你回来的。再说了,阿三过两天也就过来了,有阿三在我身边你还不放心吗?“听到这里,怎么样阿大也不好推辞了,反正爷也在这里,况且阿三马上也要过来了。'那好吧,那阿大就暂时跟着韩姑娘。”阿大在说话的时候特地把暂时两个字咬得特别重,这也表明了他的立场。“你这个臭小子,跟着姐们吃香的喝辣的还不乐意。跟着姐不会挨飞刀,你懂不懂。”韩清漪看着阿大心不甘情不愿的直接走到他面前捅了他手肘一下。“是呀,跟着韩小姐您当然不会挨飞刀了,因为飞刀都是我在挨。”阿大不服气的顶嘴。在场的人听着他这话都要笑喷了,酷酷的外形配着撒娇顽童版的语气真是有趣极了。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闫博正是心烦意乱的站在原地,看着痛得呲牙咧嘴的郭斐儿心里没有半分同情,反而厌恶她坏了自己的事,看来以后这个表妹要敬而远之了。“表哥,好痛。真的.....好痛,快帮斐儿找大夫,斐儿不会残废了吧。”郭斐儿哭得眼泪长流。敬辉在一旁默不作声,也没有想着要帮表小姐一把,反而在心底幸灾乐祸,活该,平时就是个恶人,俗话说恶人只有恶人磨,这下表小姐可算遇着对手了。谁叫她平时那么恶毒,对下人非打即骂,每次侍棋找到他哭的时候他都握紧了拳头,还得劝慰侍棋忍下。谁让人家是主子,你是奴婢呢?你就该受着。本书来自 100.第100章 打秋风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闫博冷冷的又看了看郭斐儿,见她实在是痛得不行了才吩咐敬辉把她扶回去,他往前一看,韩清漪她们一行人打打闹闹嬉笑不断,再看看自己这边,更是狠狠的横了郭斐儿一眼,就算韩清漪不喜欢他,他也要走在她们中间,哪怕能恶心到北冥墨也好,再说了,清漪只是暂时被北冥墨那个小白脸给迷惑了,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品书网 WwW.voDtw.cOm” 敬辉,好好扶着她。 我们回去。 “” 是,公子爷。 “敬辉心不甘情不愿的扶着她一路回去,还得小心伺候着。 万一在路上稍微颠簸了下或者她脚下踩着小石头那回去他日子也不好过了,虽然他是公子爷的书童,可是表小姐毕竟是主子。 就这样一瘸一拐的终于回到了闫府。 闫博吩咐敬辉还是去给她找了接骨师傅。 ” 郭小姐,等下有点痛您要忍住了。 老夫也是不得已。 “大夫为难的看着郭斐儿,还没有近身就开始大吼大叫,他都不敢走近了,看似温柔的小女子却是如此的性情顽劣。 ” 老匹夫要是把姑娘弄疼了有你好受的。 “郭斐儿一边忍着疼还不望对老大夫齿牙咧嘴。 该死的老匹夫,本姑奶奶本来就已经很痛了,要是让本姑奶奶的再吃苦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大夫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老夫尽力,.....老夫尽力.” 正骨的痛郭斐儿简直无法忍受,疼的不行了一使劲想挣脱这种疼痛的感觉只好用脚把老大夫踢了一下,老大夫一时不查等到反应过来已经滚到门口了。 正好闫夫人和闫博从门外进来,老大夫看见闫夫人进来连忙爬起来抱拳告罪:” 闫夫人,老夫告辞了,尊侄女的老夫确实没有办法,还请闫夫人另请高明吧。 “老大夫直接落荒而逃,看了这么多病人,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病人这么猖狂的。 ” 斐儿,不得胡闹,我一听博儿讲你出了事情我就立马去城南请了大夫过来。 好好的大夫现在也被你气走了。 ’闫夫儿看着侄女儿这不成气的样子,只能恨铁不成钢,气的直捶胸口。 “斐儿,如果你不想大夫来医治你那你就变成残废一辈子吧。 ” 闫博一甩衣袖,都不想再看见郭斐儿。 “姨娘,表哥。 斐儿真的很痛,那个老匹夫把我弄得痛死了。 姨妈,快帮我重新找人。 ....姨妈! “郭斐儿哭得声嘶力竭,实在是又痛又怕,越是这种痛却越是让她狠狠的记住了是谁给她的这种痛。韩清漪,你给我的伤痛我郭斐儿他日必以十倍讨之。闫夫人嗔怒的轻斥闫博:“博儿,你表妹都痛成这样了你就不要再责怪她了。斐儿,姨妈马上重新给你找大夫,这次你可要乖乖的,千万不能再把大夫赶走了,要是再赶走了,那姨妈可就真的不管你了。”郭斐儿强忍着痛点点头,其实她也害怕,万一真的变残废了她的下半生就毁了,“斐儿不敢了,姨妈再痛斐儿也忍得住。”于是闫博又吩咐敬辉又重新去外面找了个大夫,而侍书和侍棋也敷了膏药一瘸一拐的走进屋内打算伺候表小姐。郭斐儿见着两人慢手慢脚的走进去,又想发好大一通脾气,而闫夫人见状形势不对,拦住侍书:“书儿,你和棋儿怎么了?走路怪模怪样的?”侍书和侍棋本就不是郭斐儿的家生丫鬟以前以前是在闫夫人处当差,闫夫人见她们两聪明伶俐才拨给了郭斐儿。侍书和侍棋要是表小姐不在这里真是想和夫人告状,可是看着表小姐那副狰狞的样子又实在是不敢,只得强忍了身上的痛和心里的泪:“没事,夫人。我们只是不小心在外面摔着了。”闫夫人半信半疑,而闫博则是丝毫都不相信,他瞪着郭斐儿道:“斐儿,我们好歹也是书香世家,要是传出去人家会怎么说我们。要是传出去名声你以为你面上好过。“”侍书侍棋你们先下去养伤。这里就不用管了,我会另外拨人过来照顾表小姐。你们伤好了就回夫人处。“侍书侍棋闻言大喜,面上不由得露出欢喜的颜色。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笑着退下去了。郭斐儿又羞又怒,这个两个丫头居然在姨妈和表哥面前如此表现,这不是坐实她对下人不吗?真是两个没有眼色的贱皮子。”姨妈,斐儿不是故意的,斐儿只是心情不好,斐儿真的没有什么恶意。“郭斐儿觉得自己委屈的很,哪家的丫鬟不挨主子责罚的,打两下又怎么了,打死了那也是她们的命。可是在姨妈面前,她又不敢露出来这种神情。闫夫人语长重心坐在郭斐儿身边:“斐儿啊,对下人威严是应该有的,但不是建立在酷刑上面。你这样,以后嫁出去了,哪个下人会服你。你这样,姨妈以后如何放心把中馈教到你手上?”闫夫人话音刚落,闫博和郭斐儿都齐齐看向了闫夫人。不过两人的目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郭斐儿是满满的感动,还是姨妈心疼她。而闫博则是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个任性又刁蛮又没有才干的女子怎么可能做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不是甄染霜也应该是韩清漪。斐儿看在娘的面子上最多给她一个贵妾的身份。“谢谢姨妈,还是姨妈心疼斐儿,以后斐儿会好好孝敬姨妈的。“”乖,你在这里好好养着。姨妈出去了,博儿,陪陪你表妹。“闫夫人放下话后就走了,把这空间留给她们年轻人。”表哥,斐儿知道错了。斐儿不应该对甄小姐施恶,斐儿只是太在乎表哥了,您看看,韩小姐根本没把您放在心上。她的一颗心都在北冥公子的身上。您又何必呢。斐儿是真真正正的爱着表哥您的。“郭斐儿情深意切,只盼望表哥能够多关心她一点。闫博看着郭斐儿的声泪俱下,说不没有丝毫的感动也是不可能的,这毕竟是他的表妹。可是他也不想给她一个空妄的念想,只得硬着心肠:”斐儿,表哥想要出人头地,表哥必须娶一个位高权重的女子为妻。表哥也不是不看重你,贵妾的位置表哥是一定给你留着的。你若是想好好呆在表哥身边帮助表哥你就应该多多探得甄染霜的消息。帮助表哥迎娶她早日过门。但是你放心,在表哥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表哥娶她只是权宜之计。“本书来自 101.第101章 打秋风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w W W. V o Dtw . c o M)经过郭斐儿这个插曲清漪也没有兴趣再玩下去了,走到村口的时候和北冥墨分手,然后阿大则是跟着韩清漪回去了,韩清漪依依不舍作别了北冥墨,而北冥墨则是自己亲自驾着马车归去,一袭白衣随风飘荡,骏马的黑和衣衫的白组成了黑白配,太阳还没有落下余晖洋洋洒洒,村头斑驳的树影,清清的溪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夫和小妇人缓缓归家,一条条羊肠小道阡陌交错,稀稀落落的民居炊烟袅袅,“墨哥哥,告辞了。明日是墨哥哥的生辰,不知道墨哥哥希望收到什么样的礼物呢?” 北冥墨扬起嘴角,唇边一抹浅笑:“只要你送的,我都喜欢。倘若美人可以为我一舞,我就更高兴了。“清漪这下算是放心了,她正好准备了棠梨舞,她还怕这古人不喜欢这些呢,毕竟在现代大家都觉得太沉闷了,但是在这个时代,诗词歌赋却依然是主流。”我可不是美人,看来是不能一舞以悦君了。那墨哥哥不要嫌弃才好。“清漪眼睛里都在闪着明亮的光辉,看着眼前这俊朗的心上人,总是有股说不出来的愉悦。”在我心里,清儿最美。再有就是我姨娘了。“说到这里,北冥墨已经没有当初那种想起姨娘的锥心的痛了,家主之位被夺,姨娘被赵姨娘逼死,这数十年来他都过得浑浑噩噩,每日和仇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又不能报仇,****都被痛苦煎熬,只有遇见她,才仿佛是遇见了一丝美好。清儿,我只剩下你了。你千万不要离开我,你离开我,我会疯的。”姨娘?你是庶出?“韩清漪很是惊讶的看着北冥墨,仿佛庶出是个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阿大在一旁看着韩清漪露出的惊异神色很不满意,不客气道;”难道韩姑娘看不起我们公子的出身,嫌弃不成?“”阿大,不得无礼。听清儿把话说完。“北冥墨微微一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阿大只得不甘心的把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清漪知道阿大误会了,只得收起了脸色的疑虑,正色道:”墨哥哥,我不是看不起庶出,而是会觉得,在这个时代,庶出的子女和母亲在正室手下讨生活都十分不易,能够长大就很困难了。我只在想,这庶出的身份会给你带来多少痛苦。墨哥哥,你姨娘可还好?“北冥墨轻轻一笑,他就知道,清儿不是那般势力之人,只是说起柔姨娘他嘴角边的笑又隐了下去:”多谢清儿关怀,墨还好,只是墨姨娘已经在我几岁的时候就已经逝去了。只盼望姨娘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再做他人妾侍了。因着墨姨娘的缘故,墨不想娶妾侍,既然不能好好对人家,就不要娶回来。所以墨只想有一个妻子足矣。“阿大这才放下心来,主子已经够苦了,从小到大,还好有他们三兄弟护着他,不然,早就被赵姨娘害死了。”墨哥哥,你还有我。“”清儿,你不会抛下我孤零零的一个存活在这,对吗?“清漪调皮的一笑:“那可不一定,你要是辜负我呀,我就把你丢在这里,然后一个人走了,永远不理你了。””阿大,容儿,我们走。“最后留给北冥墨的是一个娇俏活泼的背影,北冥墨看着这一袭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他才驾车离去。”驾,驾,驾。“马蹄声逐渐远去,清漪今天才突然感觉到相思病的痛苦,真希望一刻不要分开。”东家,您今天可高兴了吧。“花想容对着韩清漪挤眉弄眼的。韩清漪假装嗔怒道:”容儿,我可没有,你再乱说我可要扁你了,还有,不要叫我东家,你就和冷哥儿他们一样叫我大姐吧。“”容儿不敢,您永远都是我的主子,是容儿想要效忠的人。容儿希望您有了墨公子后也不要抛弃容儿,不管容儿了。“花想容看着东家幸福她很高兴,可是她也怕东家成亲了后就忘记她了。”傻丫头,我怎么会抛弃你呢,以后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哪怕我成亲了,我也会给你找个管事,让你呀,成为我的管家,这样你放心了吧。“韩清漪也是感慨,这种情谊怕是只有古代才有的,所以她也要倍加珍惜才好。”韩姑娘,您这丫头也是够傻的,好好的姐妹不当偏要当丫鬟。“阿大冷不出的来这一句,难得呀,清漪还以为他除开关于北冥墨的事情就不出声呢。”就是就是,你看阿大都说话了,你呀,以后就叫我大姐吧。要是你还是以主仆相称,那我可就不要你了。” 花想容还是有点顾虑,大字在嘴里转了半天也没有喊出来,最后还是在韩清漪的鼓励下才小声的喊了声大姐。 喊着喊着眼泪就留下来了。 韩清漪摇摇头,上去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说:“你呀,说你是个傻丫头还真是个傻丫头,跟这我别的没有干什么,尽是流眼泪了,你说说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韩想容一边享受着韩清漪对她的照顾一边抽泣的说:“才没有呢,您对我最好了。” 阿大见着这两个女子就这样的小事情都要唠叨半天,表示无语,只是假装咳了咳,提醒她们再不回去天色就要晚了。 回到宅子里,冷哥儿和墨哥儿他们在做饭,小丫自己在院子里玩,韩柳儿则是在房里不出来。 韩老爹则是磕着花生米,喝着小酒,就等吃饭了,李香花则是在一旁做针线活。 二宝蹬着小胖腿在院子里一会闹闹小丫,一会玩玩泥巴。 看似一片和谐,实则波涛暗涌。 小丫看着阿姐和容姐姐回来马上飞奔着跑过来,抱着韩清漪,清漪刮刮她的小鼻子,俯下身问道:“丫丫,今天乖不乖呀。” 小丫四处张望,看见韩柳儿不在,才在韩清漪耳边小声说道:“阿姐,咱家的肉都被吃完了。丫丫想吃肉肉。” 韩清漪很是奇怪,猪肉上次她买了很多呀? 本书来自 102.第102章 打秋风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小丫撅着嘴角,可怜兮兮仿佛被人欺负了一样:”今天奶和小姑过来了,说是家里要招待客人没有菜了,就在我们厨房里面搬了好多东西。 复制网址访问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中午大哥去做饭的时候就发现米没有多少了,菜也没有什么了,肉也没有了。 “清漪放下小丫,带着花想容和阿大就进了厨房。 不进不知道,一进去吓一跳,厨房里像被鬼子进村一样,墨哥儿在烧火,阳哥儿在一旁理柴,冷哥儿则是灶台上伸着小手忙活着。 韩清漪把橱柜一打开,里面只剩下了几颗米粒,其他的都没有了。 以前买的肉啊菜呀,是什么都没有了。 不管这么样,这些东西至少都要管几钱银子,因为买的时候清漪想着每天让大家吃好点,就多买了些。 ” 冷哥儿,好好把弟妹们照看着。 阿大,你会捉鱼吗? ” 清漪充满歉意的看着阿大和冷哥儿他们。 “阿姐,我知道了,对不起阿姐,小姑说家里缺东西,我就让她自己到厨房娜,没有想到小姑全部拿走了。 ” 冷哥儿低着脑袋不敢看韩清漪。 清漪尽量平复了下心里的愤怒,咬着嘴唇,长呼了口气,平静的说到:“没事的,冷哥儿你下次要注意了。 不要每次都这样,老宅的人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 “阿姐,对不起。 冷哥儿知道错了。 ” 冷哥人深深的埋下了头。 “阿大,我们走吧。 容儿你在这里照看着他们。 我等下就回来。 ” 清漪看看天色已经快要变黑了,再不去弄点菜来就没有吃的了,亏得还有三个大人在呢,一个个的都不管事,就等着吃闲饭,看来韩柳儿一家人是过来享福的。 “东家,不,大姐,您去吧,容儿在这里照看着呢。 ” 说罢花想容自己让冷哥儿从凳子上下来,自己在灶台开始忙活起来了。 清漪一边和阿大走往河边走,一边不住的叹息,韩老爹他们的成功入住可真真是要带来无穷的后患了。 “韩姑娘,我看您家的亲戚挺特别呀,很有特色呀,是不是很久没有吃过肉了。 “阿大一边走一边戏虐着韩清漪。 清漪倒也不恼,冷哼一声:” 以后你会遇见更多有特色的人。 对了你先回去吧,告诉你主子,你在这里不方便,就每天抽时间教教我武功就可以了。 “” 韩姑娘,这可是你说的噢,那阿大就回复复命了。 “阿大语气瞬间激动起来,阿大呀,您这是多想离开这里呀。 ” 当然,先帮我抓两条鱼起来。 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 清漪知道阿大肯定不会甘心留在这里的。 很快就来到了河边,初春的河水稍微有些冰凉,尤其是傍晚的微风吹着带来阵阵的凉意。 阿大,从岸上往河对面一蹬脚就出去了,左手拿着一把长剑出鞘,然后唰的又飞过来了,两条肥美的鱼儿已经落在他的手上了,因为鱼儿还在不停的挣扎,阿大直接把鱼尾拎在手里。 韩清漪在岸边看得都呆了,哇,古代的轻功真的是出神入化呀,以前以为武功这玩意都是文人杜撰出来的呢,清漪已经是崇拜的小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阿大,把阿大看着都有点不自然了,一个未婚女子怎么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直直的看着一个大男人,而且她还是爷的心上人呢。 ” 咳,咳,韩姑娘在下送你到家在下就回去了。 “阿大故意咳嗽了两声引起韩清漪的注意。 韩清漪现在才反应过来,她刚才的表现太夸张了。 “哦,走吧。 阿大,你家公子平时有什么爱好呀? '逮着和阿大独自相处的机会要看看探探北冥墨的底。 ” 韩姑娘,您问这个干什么? “阿大很是不解,她要是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爷也,问他干什么。 韩清漪脸一红,伸着脖子说道:” 我就是问问你呗,再说了,你难道没有心仪的女子不成? “阿大更是奇怪,这个关有没有心仪的人有什么关系,阿大脑袋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韩清漪已经直接翻白眼了,苦口婆心的对阿大说:“阿大,你不懂。 你就直接告诉我就行了,不要废话。 ” 阿大摸了摸脑袋,想了又想,最后说道:“爷喜欢看人跳舞唱歌,也喜欢自己跳舞自己弹琴,所以每次爷回去了可情都要给爷跳舞解闷。 还有爷喜欢喝茶。 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 ” 清漪其他的没有注意到,到是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名字,可情? 名字听着到是楚楚可怜的。 “可情是谁? ” 清漪还是想弄清楚。 阿大这才惊异自己说漏了嘴,可是现在也圆不过来了,只是闪闪躲躲一直闪烁其词。 “到底是谁,你就随便说说呗,我又不会介意什么的,再说了,我只是问问而已。 ” 韩清漪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轻声问道,怕她表现的太急切了一会阿大什么都不说了。 “就是,哪个谁,来着,就是爷的婢女,也算是一个小妹妹吧,您就别问我了,有事您直接问公子不就行了。 ” 阿大发现自己有点词穷了,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怕说了这些以后爷找他算账。 一边说着很快就到了,清漪本来还想着多问几句,可是阿大像是屁股生疮一样忙不迭的就跑了,生怕有人追。 罢了,罢了,后面再探虚实。 韩清漪手拎着两条肥鱼,经过前院的时候发现还是老样子,只是韩柳儿从里屋走出来,站在屋檐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进到厨房,清漪想着这么多人还是把两条鱼都杀了吧,一条给了容儿一条自己收拾着,两个人麻溜的就把鱼杀了。 想着清漪还是把两条鱼做了几个菜,鱼骨和鱼肉分开了来。 做了一道酸菜鱼,熬了一锅鱼汤,因为实在是没有其他的菜,也没有什么佐料,还清蒸了一些鱼肉。 清漪想着怎么也够吃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饭终于端出去了,走进饭厅,韩老爹还是喝得醉生梦死的样子,李春花则是漠然的坐在一边,而韩柳儿则是一脸平静,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书来自 103.第103章 打秋风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大家都饿了吧!开饭了,开饭了。品书网 www.vodTw.com爹,柳儿,李姨吃饭吧!” 既然他们都已经住进来了,她也不好再对人家冷言相对了,毕竟家和百事兴。 能握手言和就握手言和吧。 柳姐儿看着韩清漪还是收拾起了自己的心情,面上还是甜甜的和她招呼着:” 大姐,以前是妹妹不懂事,可能和姐姐闹了许多不愉快。 还是希望姐姐能够原谅妹妹,以后还希望姐姐多多教导妹妹。 “清漪很难得见到柳姐儿如此善解人意,她都有点受宠若惊了,赶忙笑着回道:” 妹妹多心了,大家是一家人。 当然多多扶持比较好。 吃饭吧。 “李春花终于开口,不过一开口韩清漪就给跪了:” 大丫呀,二宝明天就要交束脩了。 你什么时候把银子给俺呢? “她倒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愣了愣,又想起确实是她答应了要给二宝出束脩,于是对一旁的花想容说道:” 容儿,去取二两银子过来。 “花想容不满的起身,一脸不爽的表情看着李春花他们,这些吸血鬼,迟早要把大姐的钱捞完的,所以她就只是站起来,就站在哪里不愿意动。 ” 容儿,乖,去拿银子。 “清漪推了推她,这个钱已经答应了的没有办法。 花想容在她的三番四番的暗示之下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慢慢走进房里去拿钱了,拿着二两银子走到门口的时候,把银子丢在地下面踩了几脚才捡起来。 ” 那个,给你。 “花想容语气僵硬的看着李春花,然后把银子重重的放在她手里。 ” 容儿,坐下。 好好吃饭。 “她赶忙把花想容拉了过来,怕她一时生气对她们冷言冷语。 ” 东家,不能这样进行下去。 “花想容在她的耳边对她窃窃私语。 ” 无碍,我会注意的。 容儿,改天我会举行认亲仪式,让你有个正式的身份,现在这段时间先委屈你了。 “李春花拿着银子眉开眼笑的,对着二宝说:“二宝,还不谢谢你大姐。” 然后在饭桌上一直夸奖韩清漪是多么的懂事,前后画风差别距大。 韩清漪一时差点被迷惑了,后来想了想,这可是糖衣炮弹,还是得多提防提防这一家子。 “大丫,给俺十两银子。” 韩老爹喝得二麻二麻的,拿筷子的手都在哆嗦,还用手指着韩清漪。 刚刚才出了二两银子她不心疼,毕竟这个是拿来读书的,给出去也无妨,但是这韩老爹要钱就不知道干嘛了。 “爹,十两银子,这么多钱,您是用来干嘛呢?” 这个社会,一两银子都可以买两头猪仔了,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普通人家能过一年的生活了。 这么大笔钱怎么可能说拿就拿。 “你现在不拿来,明天你就知道后果了。” 本书来自 104.第104章 第104 赌债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说不定也不用等到明天,说不定啊有些人今天就要来啰。 w w w . v o d t w . c o m你不给我,自会有人讨。“韩老爹虽然喝得醉醉熏熏的但是条理又还清楚,不知道是真的醉了还是假的醉,这个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她听到这里有种不好预感,但是具体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又不敢断定,只是现在吃着饭却食之无味。”大姐,该不会老爷欠债了吧!十有八九都是老爷在外面欠了赌债了,怎么办?“花想容在耳边默默对她说道。”没事,兵来土掩水来将挡。以不变应万变。“她在心里盘算着如果真的来了讨债的应该怎么办,十两银子呀不是小数目呀,况且如果在这一家子面前漏了家底让他们以为她是个银号那以后日子可就恼火了。韩清漪神色严峻的盯着韩老爹,仿佛想从他面上探个究竟,可是那一张老脸只有通红的面色却无半分仿惶,韩清漪自己也吃不准了,但是左眼皮直跳,总是有不好的直觉。吃完饭后,容儿去洗碗去了,柳姐儿则是乖巧的回到自己屋去了,奇怪的是李春花也跟着去了,难道今天晚上她们要睡一起,可是为什么今天晚上要睡一起,韩清漪摇摇头,自己是越来越疑神疑鬼了,人家两母女睡在一起多正常。而韩老爹则是酒酣未醒,躺在花厅的美人塌上,韩清漪一阵呜呼,哪个美人塌她还没有用过呢。然后她把冷哥儿和小丫他们安置回房,让他们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出房间,不管发生什么情况。然后只留下了花想容和他自己。琢磨着今天晚上可能要出现意外情况,她和花想容一人拿了一根大棒子然后站在门外当门神。一阵穿堂风吹过来,两人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大姐,这会都该安寝了为什么还要站在这里守夜,可冷死我了。“韩清漪想想了呆会可能要出现的局面,狡黠的笑了笑:“一会你就知道了,说不定啊,一会有一场好戏呢。”花想容摸着脑袋一阵沉思,这大晚上的能有什么好戏看呀,到处都是乌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见。这有什么意思,说着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呵欠。“等下你就知道了。”韩清漪已经想好了怎么办了。果不出其然,不出半刻还真有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提着粗大的棒子就过来了。几人一边走一般说话震天响,走的虎虎生风,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样子。身上还有挤出纹身,饶是有那么远她还是看见了他们粗壮胳臂上的纹身。花想容见状腿都开始有点打哆嗦,想拔脚往屋里跑,结果一把被韩清漪拉住了。“你就站在这里,等下不许过来,看我的.?“东家,不可,。我和您一起过去。”一着急,花想容又开始喊东家了。“不要,你就站这里,把门守好,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们进门。”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先把冷哥儿他们安置好了才出来。“东家,不行,我不放心您。这些人看起来那么凶,万一他们要做恶怎么办?”花想容小时候的记忆带给她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她看见这些男子就不由自主的从心底感觉到害怕。她严肃郑重的看着花想容说道:“不行,你就在这里。你相信我。如果有什么变故你立马进去把冷哥儿他们管好从后门跑,至于韩柳儿他们就不用管了。”花想容眼中噙着泪:“知道了东家。您小心。”说完握紧了手中的棒子,仿佛握紧了棒子心中就有安全感。至于韩清漪到是不害怕什么,这些人不就为财嘛,只要是关于钱的事情都好说。“大哥,这个老家伙。欠了我们十两银子已经过了一天了,今天得给他加加利息,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不过我看他那个样子也不像是有钱的人。不过他这房子还不错。”赌坊的老二是刀疤脸,说起话来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老二,咱们可不是空来的,要是那个老家伙拿不出银子来我们兄弟就把这房子给收回来。这模样看着挺新,也许还值个几十两银子,卖了咱们去窑子里花花酒,哥哥请客。”老大若有沉思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说不定还是个好买卖。“哎呀,还是老大对我们兄弟好啊,老大,哥几个就跟着您了。好好为您卖命。”走在最末尾的一个鼠眉贼眼的男子不停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那是自然,大哥对我们几兄弟是最好的了,不然我们怎么有钱去潇洒,想想一会事情办完后去怡红院找小灵可是激动的很呀,那个婆娘,够味。大哥今天晚上您也去尝尝。“老三走在中间最会掐媚。”哈哈哈。“这伙人走在路上发出了响亮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更加的瞩目。就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韩清漪默不作声的出现了:”几位大哥大晚上的很有闲情逸致嘛!不知所欲何为呢?'几个人拎着刀,看着眼前出现的小姑娘很是惊异,大半晚上的这个小姑娘居然不怕他们。“小姑娘,没事就走开。我们可不是好惹的,不要一会刀剑无眼伤着你就不好了。”“就是,。就是,快回家吧小姑娘。”刀疤他们这几个人虽然常年在赌坊,可是也只是针对赌徒,对一般的良家女子态度还是很好的,所以他们在这金山县里名声也还好。韩清漪笑了笑,等的就是你们。“几位大哥,小女子找你们到是有事情,可否商量一下。”老大挑了挑眉,对韩清漪上下打量一翻,说道:“你个小小丫头有什么事情找我们,难不成是看上我们哥几个不曾。”说罢几个人一阵哄堂大笑。韩清漪把手背到后面,走到老大的面前:“你们是不是来找一个叫韩栋的中年男子讨要赌债?”“小丫头,他该不会是你的老子吧,欠债还钱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事儿说到天王老子哪里也是我们有理。“”就是,不过呢,我不是说不还钱。只是我另有其他事情相求,而且这个事情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本书来自 105.第105章 第105 赌债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刀疤脸眯着小眼睛,疑惑的问道:“你不过是个小丫头,你还有什么办法,你快快离去,不要阻挡了我们哥几个的正事。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韩清漪想了想,决定还是要给韩老爹一个教训:” 这样吧,你们说多少钱,我给了。 不过我还有其他的要求。 ” ” 老大,说不定这个小娘们就是想耍花腔不让我们进去,我去对对付她。 “为首的老大直接给了他一棒子,“瞎说什么,就这么一小姑娘能干什么。 我来。 ” “小姑娘你说,只要对我们有利的我们都可以商谈,做人,还是要讲和气的嘛。 不过今天时间已经算过了一天了,我们可是要加一两银子的利息。 ” 老大看着笑兮兮的样子,貌似很好说话,但是眼底却是透着阴狠。 一两银子,真狠,高利贷真是利滚利,要是再过十日怕是都要多还一倍了。 ” 这样吧,我给十二两。 但是你们要帮我一个忙,还要做到一件事情。 如果做不到,我就把韩老爹扔出来任你们处置。 “韩清漪想想还是要想个办法一绝后患。 老大眼神炯炯看着面前的小姑娘,面前这人虽年纪尚小,但是气势却是很足,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像个小孩子。 “你先说来我们哥几个听听再说。 ” “这件事情对你们来说很容易。 就只需要把韩老爹教训一顿,但是也不要打的太狠了,就在床上躺个几天下不来床就行了,另外多吓唬吓唬他。 一会你们进去就直接把他拎出来就可以了再教训他。 另外这个钱我只给这一次,如果他有下次,麻烦你们你直接找他,要怎么打就怎么打,反正不要找我。 可以吗? ” 老大听问这话,在脑袋里面转了好几个圈,想想这样也行,还多了一两银子,反正一会他要来大不了打出门去,反正这个买卖他是做定了。 多几个钱不让掌柜的知道,大家伙晚上又可以去逛窑子了,想着昨天那来的雏儿,他就心痒痒,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小姑娘,我们这里好歹也是四五个人,一两银子怎么够兄弟们用呢。 这样吧,我做主了就十三两银子,我也不多要你的。 '“就是,就是,别想用一两银子就把我们打发了。 ” “这个哥几个可不干亏本的买卖啊。 ” 韩清漪咬了咬下嘴唇,想了想,最后还是冷峻的看着赌坊老大:“这位大哥,别说我不知道当今的物价。 寻常人家二三两银子可以过几个月了。 哪怕你去包雏儿钱都够了,既然谈不拢,那就算了,我把韩老爹拖出来给你们处置,但是钱就不要想从我这来了。 如果想要硬抢,那可要想仔细咯。 我和金山县的甄染霜小姐也有几分交情。 ” 刀疤脸乐了:“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敢和我们谈条件。 老大不要理她,我们直接进去。 ” “慢,敢问姑娘,可是之前诗魁大赛的得主韩清漪韩姑娘。 ” 赌坊老大神色郑重的看着韩清漪,总觉得态度可以这么肆意的人一定有来头,不能轻易得罪,在赌坊做工的人早就练成一副本事,那些人能得罪那些人不能得罪他们还是能够识得的。 “正是姑娘,这位大哥,我敬重您是道上的人,也不想过多为难。 但是我也不希望有人敲诈我。 您觉得如何? ” “好,就依姑娘所言。 '“老大,我们亏了。大哥!!!” “不要废话。再废话晚上就不要跟老子去窑子。” 韩清漪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到了门前,对战战兢兢的花想容说道:“容儿,开门让他们进去。” 花想容是见了他们的声影都害怕的不行,人到了跟前下得两腿都在打颤,“东家,。。。东。。。家,真的让他们进去吗?容儿,容儿害怕。” 韩清漪拍拍她的肩膀给她力量:“没事,不怕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现在去我屋里拿十二两银子。” 花想容听到这里张大了嘴巴:“十二两,这么多?” “没事,去吧,听我安排。“然后花想容赶忙去里屋拿钱了,一边走一边埋怨,这老爷也真是人,人家都是为着自己的儿女着想,哪里有他这样的,不仅把后娘给东家养,连赌债都要东家还,真是个坏东西。”各位,这边请。家弟家妹已经入睡,还望各位稍微小声点麻烦了。“说完,韩清漪蹑手蹑脚的往花厅走去,赌坊人的见状也跟着亦步亦趋,反正有钱拿,又轻松,何不卖她一个乖。进到花厅,韩老爹还在酣睡,还不停的打着呼噜,嘴角还不时的有口水留出。”麻烦几位大哥来两个人,一人抬手,一人抬脚,先把他抬出门外。我去端水,一会把他泼醒。“”东家,银子拿来了。“花想容从里屋把银子拿出来,尽量不吵醒小丫,可是小丫突然翻了个身,把她吓一大跳,生怕她就醒,拿了银子就赶忙退出来了。”把银子给这位大哥,让这位大哥点点。“韩清漪示意花想容把银子给他们。”东家,俺,俺不敢。“花想容双眼只敢看着地面都不敢看这几个人,韩清漪没法只得自己接过银子然后走到赌坊老大的面前:”这里一共是十二两银子,还望这位大哥点点,另外麻烦您把收据也给我。“”小姑娘倒是懂行啊。“赌坊老大心里对着小姑娘还是有丝丝的欣赏,临危不惧,遇乱不断,要是能纳入他麾下就好了收钱一定很省下很多麻烦,当然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哪个良家女子会干他们这个把脑袋栓子裤腰上的勾当。”不敢,您过奖。“花想容把银子给韩清漪好就小心翼翼的走到痛她的身后,生怕这群歹人对她有什么企图。”你们两个,把他抬出去。“赌坊老大一边吩咐一边用牙咬咬银子,看是不是真的,验货完了后才小心翼翼的把钱揣进兜里。走到屋外,韩清漪示意花想容进去,把门半掩着,花想容虽然不愿意可是也没有法子,就透是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况。本书来自 106.第106章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清漪在外面把事情交代完后自己也连忙一溜小跑回到门内,和花想容一样隔着门缝瞧着外面的动静。 复制网址访问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这次也算是她第一次做的坏事情了,心里真是有点忐忑不安,在她看来韩老爹还有一个最讨厌的事情,是她做为女儿不能忍的。 就是韩老爹每次喝醉后都小解在庭院里面。 恶心死她了,再说了房里还有这么多女眷,这样像什么样子。 所以这次一定要给他个教训,叫他知道厉害。 韩老爹瘫坐在地上,为首的人直接一瓢冷水下去,直接给韩老爹来了个透心凉。 韩老爹这才稍微清醒过来,强行睁开双眼发现了赌坊的人居然找到这里来了,心下一阵慌乱,但是过会就镇定了,他冷笑一声:“要银子,俺可没有。俺欠的赌债俺又不是不还,你们找俺闺女去。她多的是钱,去,去,去。找到她去。” “你闺女,我们问过了,你闺女没钱。现在你要是拿不出钱来,我们只有按照规矩办事了。说,到底还不还。” “俺没钱,俺就烂命一条。要命拿去,再说了,俺有好几个闺女,实在不行你们随便挑一个也行。但是多剩下的钱要还给俺,俺,哎哟,千万别打俺呀。'韩老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了就叫人生厌。” 大哥,这汉子真不是个爷们。 我呸,连自己闺女都要卖,我最看不起这样的人了。 兄弟们,给我修理他。 “说罢后大家蜂拥而至,拳头像雨点般密密麻麻落在韩老爹的身上,韩老爹护得了这里护不了哪里,几番拳脚下去被打得鼻青脸肿,活像个被泡肿的猪头。其中下手最狠的是刀疤脸,他以前也不是想一直呆在赌坊的,也是他爹在赌坊输了很多的银子把他和他妹妹卖给了赌坊,到现在妹妹都在妓院里面卖身,想到这里,他就下手更狠了。” 老二,差不多就可以了。 收手了。 “为首的看着刀疤脸已经打红了眼,连忙阻止他,再打下去怕是要人命了。” 这该死的老家伙。 “说罢,刀疤脸最后还是狠狠的踢了他一脚。这一脚把韩老爹疼得在地上直抽抽。为首的人摸摸怀里的银子,满意的笑了,这一票,干得爽。” 兄弟们走,老不死的,今天先只是教训你一顿,以后如果敢没有银子就进我们长乐赌坊当心我们打断你的腿,这次就当是你给小小的教训了。 “说罢一伙人扬长而去,潇潇洒洒的走了。等到人都走完了,韩老爹才抱头痛哭,只喊爹喊娘的,看到这里,韩清漪和花想容忍不住乐了。尤其是韩清漪,从头到尾真的是忍不住的想笑呀,这伙人演技不错呀,真是人生如戏,全凭演技呀。然后两人把门关了然后蹑手蹑脚小心翼翼不不发出声响的回了房间。韩老爹在地上坐了会,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披头散发的,一副狼狈的样子。” 开门,开门,给俺开门。 哪个不要命的歹人居然敢打俺。 要命了,谁,谁敢打俺,给老子开门。 “韩老爹自己在门口发现门关了后,把门敲得震天响。小丫都已经睡熟了,这会突然醒来看见阿姐和容姐两人才进来,揉着睡眼惺忪的大眼睛,脆生生的问道:” 阿姐,容姐姐,这么晚了,你们是要出去玩吗? 为什么不带着丫丫一起? “” 没有,你容姐姐和我是起夜,看你睡的熟,你容姐姐还不想吵醒你呢,快睡吧。 “” 噢,好吧。 “然后小丫又倒床大睡了。这时外头的韩老爹更深露重,兼着又被狠狠的暴揍了一顿,心情糟糕的可以,在门外像捶鼓一样把院门又踢又打又捶门的。” 开门,快开门。 你们都死了吗。 一个个都是小娼妇养的,开门。 “睡在里屋的韩柳儿也被闹醒了,韩老爹的声音实在太大了,” 娘,我怎么听着有人在敲门。 是爹的声音吗? “李春花仔细听着也像是自己丈夫的声音,于是披上外衣,让韩柳儿继续睡着,不要管自己出去了。冷哥儿这边也被吵醒了,但是墨哥儿和阳哥儿睡得和死猪一样怎么都吵不醒,于是冷哥儿自己就出门了。走到前厅,清漪发现冷哥儿和李春花都出来了,清漪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迷茫的问李春花:“李姨,是爹在外面吗?这爹也真是的,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在外面干什么。”李春花知道其中必定有猫腻,也不吭声,只是快步走向院门口。清漪走到冷哥儿身边,看着他单薄的样子,俯身问道:“冷哥儿,你跑出来干嘛,快回去。这里有我和你容姐姐。“冷哥儿傲着头,插着腰,一副小大人的架势:“冷哥儿是男子汉,冷哥儿要保护姐姐。”看不出,这家伙比以前会说话了很多,还以为他就是小包子呢。“那走吧,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李春花把院门一打开,满身酒气的韩老爹一个踉跄从门外匍匐进来。又在地上摔了一个大跟头。”他爹,孩子他爹,你这是咋的啦,咋自己跑到外面去了。看看你这样子。“李春花连忙把韩老爹扶起来,虽然这个男人不争气,可是毕竟是她的丈夫,哪怕她不喜欢,也得忍受了,再说了除开平时喜欢喝酒喜欢赌博以外对她也算得上言听计从。”他娘的,赌坊那边帮孙子太狠了,居然跑到这里来找到俺。俺明天要去找他们,俺明天要去找他们算账。俺,俺要找他们.....“说着说着,不知道是因为太疼了还是酒醉太深,自己反而睡着了。”阿姐,爹这是怎么了?“冷哥儿看着韩老爹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有点害怕了,缩在韩清漪身后。韩清漪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呀,出来就变这样了。你就别管了,你自己先回去。”“就是,冷哥儿听你阿姐的话,先回去乖。这里有我们处理。”冷哥儿缩着小脑袋,看着韩老爹,犹犹豫豫的说道:“那阿姐,那我就先回去了。”本书来自 107.第107章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你回屋吧。品书网 www.vodtw.com对了明天去上学堂顺便把你妹妹带着一起,阿姐明天有要事要做。知道吗?随后清漪把冷哥儿劝了回屋,而这头则是李春花把韩老爹扶了进去。“李姨,我爹就麻烦您照顾了,我和容儿两个人照顾起来不方便。我爹这真不知道是咋的啦,真不知道是不是撞邪了,要不咱们请巫师来看看吧。”韩清漪一边很是关怀的看着韩老爹和李春花,一边在李春花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对花想容挤眉弄眼的。把花想容惹得直想笑,一边做着鬼脸,一边又很是热切关怀的看着李春花。弄得李春花都不知道她们两个在搞什么鬼,但是自己丈夫变成这样肯定和她们有关系。可是现在又抓不到什么证据,只好先把韩老爹弄回去,等他酒醒了再问他。“大丫,你回屋吧,有事情俺再叫你。”李春花只得放她们先回屋了。“东家,您真高明。只是我看老爷好像压根没有得到教训呀。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花想容觉得韩老爹这次受的只是小小的皮外之伤,压根就不会放在心上,好了也许又会重犯。“这次先只是给他小小的教训,如果他不吸取教训的话那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对了容儿咱家的地契房契可要放好了。”韩清漪一边走着一边和花想容说着话。但是脑海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明天的舞蹈和歌曲最近已经排练多次了。“容儿,陪着我到后院。我们再重新练一次。”“东家,是不是心情很紧张,很激动呀?俺小时候看新娘子出嫁都激动。”现在花想容和和韩清漪越来越熟后自己也变得开朗了许多,还学会和清漪调侃了。“小丫头片子,敢开我的玩笑是吧,当心我以后把你嫁给又脏又臭的马夫。看你还拿不拿我取笑。“一边说着一边搔她的痒,花想容敌不过韩清漪只得投降:“东家,别,别,俺不敢了。俺错了。”在这寂静的夜里,除开虫鸣也就她们两个在嬉笑了,这样悠闲的时光是长大后了的她们再也无法享受了。“那我开始跳了,你可要好好唱。明天好好表现。说不定呀,我还帮你寻个如意郎君呢..““东家,您要是再取笑俺,俺可不唱了。”“可别,开始吧。”话说,花想容俱有一副很好的嗓子,不敢说绕梁三日余音不绝,但是稍微调教还是上的了台面的。花想容站在一旁,双手交叉在一起,而韩清漪则是在回忆动作。“人之初没有半丝恋浮名无止境所经之处也留情穷一生善恶最终亦看清摘取天空那颗星寥落心境孤单也任性再漂泊无定怀着冷静狂傲似冰这生再为谁动情谁希罕在这世间中留名回忆中疼心之处意难平地跟天就算最终在我手哪堪孤身与只影”一曲毕,一舞毕,花想容问韩清漪:“东家,这个曲儿是不是有的悲伤了,人家可是过生辰呢?”“容儿,像她们这种贵家公子要的不是金子也不是银子。这些身外物他们多的很,要的就是一个理解,一个高处不胜寒的理解,这首曲子我感觉就是在形容他自己的生平。你明白吗?”“容儿不明白。”花想容暂时还搞不懂这些,觉得只要每天开心就行了就呆在东家身边就满了。夜已深沉,时空转换。甄府”小姐,据说明天是北冥公子的生辰,虽然没有邀请多少人,但是我看很多人家都在做准备。我们要不要去呢。'她的贴身侍婢正在为她卸头钗。甄染霜把玩着手中的玉钗,眼中神色意味不明,“怎么不去,当然要去。而且本小姐还要给韩清漪下马威。明天她就知道了。”“小姐明天是要对付她吗?”“你说呢,她扫了本小姐那么多面子。上次是她运气好,还害得本小姐卧床几日。对了合和散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小姐。您放心,明天一定放在她的酒里面。”“那就好,明天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知道吗?”“知道了小姐。奴婢省的。””下去吧。“”是小姐。有吩咐您再唤奴婢。“”嗯。“随后甄染霜躺在床上,脑海里又浮现出北冥墨的影子。那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那既忧郁又落寞的背影,但是对她却是比冬天的冰还要冷漠,真不知道她是哪里得罪了他,还是因为她不如韩清漪,但是不管怎么看,她怎么可能不如那个村姑。从身份地位都比她好上许多,哪个男人见了她不着迷的,整个金山县也只有他北冥墨了,再说了爹爹说了她的长相连宫里的皇妃也不逊色。本书来自 108.第108章 他走了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第二日清辰,一大早的韩清漪就起床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一起来就在屋里东翻西翻的,想要找件得体的衣衫,却发现压根不用找了,一共就两件。 真没有发现自己就两件衣衫来回的穿,真是一个大写的囧。 “东家,您就穿粉色的吧,显得您好看。” 花想容一早就起来做早饭,刚起来的时候就看见她选来选去,把衣衫穿了又脱,脱了又穿,里衣外衫乱七八糟的丢在炕上,等她饭都做好了回屋看的时候她还在换衣服,忍不住出声提醒。 “阿姐,你今天是要做甚?是要去见漂亮哥哥吗?” 小丫因为最近都没有看见白清仁了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 韩清漪捏捏她的小鼻子笑着说道:“你呀,才多大,天天就念叨你的漂亮哥哥。还不快起床吃早饭,不然一会阳哥儿他们吃完了就没有你的份了。” 小丫一听这话一个跟斗马上爬起来,自己把衣衫穿好后,就往花厅狂奔,韩清漪喊都喊不住,只能说吃货的世界她不理解。 “容儿,等下你就和我一起去吧。”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花想容,脸上遮挡不住的喜悦,她想好了,今天要给他过一个独一无二的生日,不仅仅是歌舞,俗话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还要抓住一个男人的胃,想想他只是一个庶子,那样的家族里面日子肯定不好过,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时空转换,甄府。 甄染霜昨晚就坚定了一个想法今天一定要艳压群雄,早上起来丫鬟就忙得手忙脚乱的。 一会换发钗,一会换衣衫,一会换发髻,整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算打扮好。 只见她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勾魂摄魄。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甄染霜满意的笑了。 “小姐,您真是个大美人!奴婢看得都要睁不开眼睛了,奴婢真真的是没有见过比您更美丽的女子了。” “你也不想想,在咱们金山县。我们小姐可是生得最美丽的人了,哪怕皇妃也比得呢。” “就是就是,小姐呀,是真美的了。'甄染霜对自己的相貌十分自信,今天她心情好,下人说话也动听,于是她朱唇轻启:” 今天你们讨得本小姐高兴,每日下去领一贯钱。 “” 另外,临儿? 东西准备好了吗? “甄染霜着重看了看银临,银临是她死去的母亲留给她的婢女,一直以来对她都是忠心耿耿,在后宅替她解决了很多的麻烦。银临神色沉重,沉声回道:” 小姐,奴婢已经准备好了,您放心。 “她看了看其他的侍女说道:” 刚才小姐吩咐今天有裳,你们下去领赏钱吧。 '其他侍女雀跃欢呼,想不到今天说两句好话小姐就有赏钱,一个个的都高高兴兴的下去领赏钱去了。 只有银临还是站在一旁并不动身,甄染霜奇怪道:“临儿,你怎么不下去?莫不是有话要和本小姐说。” 银临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郑重的说道:“小姐,临儿是夫人临终前指给小姐的。临儿也是和您一起长大的,所以临儿希望您好,但是有几句话是临儿僭越了,但是临儿还是想说,还望小姐不要怪罪临儿多想。'甄染霜皱了皱秀眉,也是认真的听了她这两句话,心里很是疑惑,但是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抬起头看着银临:” 临儿,你说,只要是好的,本小姐都会接受。 “” 那就恕奴婢多嘴了。 要得到男人的心,最下乘的方法就是千依百顺,这样会让男人觉得索而无味;中乘的方法是若即若离,让男人觉得可望而不可及;最上乘的方法就是求而不得。 奴婢觉得,小姐对北冥公子太上心了,您应该多多和那村姑交手,然后去观察为什么她得北冥公子的喜欢,然后您再下手。 “说完急忙跪在甄染霜的面前,” 小姐恕罪,如果奴婢讲得不对您不要放在心上。 小姐恕罪。 “甄染霜也没作他想,还是把她扶了起来,好生说道:” 临儿,你是我最相信的人了,我怎么会怪你呢,再说了你也是为我好。 这样吧,那个东西今天先不用了。 一会再说。 不过临儿,这些事情,你怎么懂得? “说罢,银临不好意思挠挠脑袋,害羞的说:” 小姐,我爹有我娘还有两个小妾,但是我爹爹独宠我娘亲。 这些也是平时娘教我的,所以临儿就斗胆告诉小姐了。 还望小姐不要介意。 “听完银临的解释,甄染霜心里也是有个底了,不过有这样的丫鬟放在身边,是好事,也怕是坏事,一个奴婢要懂得揣摩主子的心意,但是也不能太懂主子的意思,更加不能越俎代庖,她的聪明,是好还是坏。想到这里,甄染霜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眼前伏低做小的银临。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清漪终于选好了衣服后,在花厅吃完早饭后,看着韩老爹还没有消肿的样子就想笑,可是还是得忍住,一顿饭吃的很是艰辛,而其他人则是一脸狐疑的看着韩老爹。韩柳儿只是默默吃着饭,什么也不说,从她来了这里已经一天了却不见她说过什么话,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而其他人则是一副食不言寝不语的样子,一顿饭吃下来很是没劲,还得憋着笑,就更辛苦了。不过她还是适当的表示了对韩老爹的关心,而冷哥儿他们则是实打实的关怀着韩老爹,饭端手上,热毛巾奉上,看着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而韩老爹则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丝毫不知道韩清漪付出了十二两的银子,想到这里就来气。饭后,还是把冷哥儿他们送去了学堂,然后她和花想容才凭着记忆往北冥墨住的地方找去。本书来自 109.第109章 他走了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走在路上,发现街道中央多了许多华丽的马车呼哧而过。品书网 www.vOdtw.com偶尔被微风掀开的帘幕下都是一个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儿。 她心下惊奇今天是个什么日子,难道是初一十五上香? 但是感觉今天不像是上香的样子呀? “东家,这些小姐貌似和我们去的方向一样呀,该不会都是去参加北冥公子的生辰吧?” 当花想容看见这些马车急促促的从她们面前飞驰而过的时候她心里就有这个预感了。 清漪眺望着远方已经驶得远远的已经变成小黑点的马车,长长呼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想那么多,纯属巧合,然后转头对身旁的花想容说道:” 也许大家只是方向一样吧。 我们不管那么多了,还是快点过去吧。 “这句话好似在解释给花想容听,也在说给自己听。 ” 好的,东家。 “于是姐妹两人一路上不再说话,韩清漪不说话花想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东家那越往前走越严峻的脸色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东家了。 大约花了一个时辰才走到了北冥墨的别院,两个人累得满头大汗,汗滴一滴一滴的往地下落。 而还没等走进院门。 才发现各色豪华的马车齐齐停在门前。 小姐们缓缓从马车上面由着侍女的服侍们落落大方的下了马车,每个人都是盛装打扮,珠玉满头,华服随身,为首的是甄染霜。 所以大家都以她为中心,窃窃私语。 ” 染霜今日真是艳丽无比,我等小女子真是自叹不如。 像您这样的绝色女子,我看啊,是个男子不动心都难。 我要是个男子,我怕也是爱上染霜你了。 “郭斐儿拿手绢捂着嘴唇,笑意妍妍看着甄染霜。 自从那天听了表哥的话后她才知道,要是得到表哥的心就必须帮表哥完成他的事业。 虽然她不愿意表哥身边有别的女子,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不是这样,她就连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再说了表哥也答应她了,倘若帮表哥娶回来甄染霜就可以给她贵妾的位置。 她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哪怕对甄染霜无比的嫉妒,她也要忍,谁让她的母家不如甄染霜呢。 ” 斐儿也不必妄自菲薄,你也不差。 “甄染霜这些溢美之词早已耳烂,从小听到大。 已经没有意思了。 ” 不知道甄小姐今天给北冥公子准备了什么礼物呢,也不知道北冥公子喜欢还是不喜欢。 呵呵,不过本姑娘听说你好像没有见过北冥公子几次,而且呀,本姑娘的消息来源是北冥公子喜欢一个村姑也不喜欢你。 真是笑死我了。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微胖的姑娘,她是隔壁松阳县丞的女儿,不过经过此地,看见人多过来凑凑热闹。 没成想看见了死对头甄染霜。 这个狐媚子,仗着比她苗条,每次县令夫人们聚会总是拿她们两个做比较,但是每次她都因为身材不够苗条而略输她一筹。 今天一来这里,她的手帕交就告诉她甄染霜看上了一个京城来的公子,可是她是热脸贴冷屁股,人家压根不理她,听都这里她忍不住捂着嘴才让自己不大声的狂笑。 ” 本小姐当是谁呢,原来是松阳县丞家的胖姑娘呀。 怎么你也跑过来想要接近北冥公子,我看哪你这一身肥肉就算了吧。 “每到这个时候,甄染霜是不必破坏她的形象的,那么这时候就轮到郭斐儿出场了,所以人人称赞甄染霜是贤良淑德,而郭斐儿在大家心中却是尖酸刻薄。 甄染霜一摆手,嘴角微勾,欠了欠身:” 斐儿,不要这样。 远来是客。 我们要好好招呼。 “其他的姑娘见状都在小声私语:“甄家姐姐真是德貌双全,不愧是金山第一美人呀。” ” 就是,就是,今天爹爹还嘱咐我要好好表演呢。 但是看见甄家姐姐这样出风头,我等还是算了吧。 '甄染霜听得这样的语言自是得意非凡,今天她就要给韩清漪一个好看。 让她知道村姑和小姐们是不一样的。 而韩清漪这边则是站在一个角落,远远的冷眼看着这群娇小姐,心里已经说不出来是滋味了。 凑巧的是在大门左前方的一棵树下,白清仁也伫立在树下,仿佛是第一次看见他的样子,慵散的立在哪里,只是他的眼里只有甄染霜,远远的看着甄染霜那妩媚的样子他就想去了那小手轻抚的温暖,他很想过去看看她,可是却不想看见她为另外一个男人盛装出席。 罢了,走吧。 “东家,我看院子门都没有开启。 该不会北冥公子不在吧? ” 花想容使劲在人群里面往紧闭的大门里面观望。 “甄小姐,您在这里就好了。 阿大去找了您几回了,您都没有在家,终于找到您了。 ” 阿大还是一身黑衣,刷的一下跳到韩清漪的身边。 “阿大,你怎么在这里? 你家公子呢? ” 韩清漪很是惊讶,这是什么个情况? ” 还请甄小姐随我上车,一会您就知道了。 “说着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 那这些聚集在院前的小姐怎么办? ““甄小姐不必担心,自是有人通知。 您只需要跟着在下走就行了。 ” “东家,北冥公子对您真好。 ” 刚才悬起来的一颗心花想容现在终于放心了。 清漪自己也说不上来现在是个什么心情,起起伏伏的,有喜有忧,喜的是北冥墨待她不同与旁人的情谊,忧的是这些女子都不是好惹的角色,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目前,她嘴角轻扬,心情很好。 “走吧容儿。 ” 随着阿大驾着马车离开,在院前等候的甄染霜和其他姑娘越是心急了,“染霜,这院门一直紧闭,该不会北冥公子不在吧,要不让人前去通报一下吧,看看情况如何。 ” 甄染霜用手绢擦拭着额头的细汗,点头表示同意。 正待侍女前去敲门,门就已经轻启。 众人女孩儿正是高兴,以为北冥公子终于要开门了,不枉自己盛装打扮等了这么久,一个个忙慌慌的整理仪容,让侍女看看没有不妥。 本书来自 110.第110章 十里桃花吹成雪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开门出来的是一个老者,大家本来都打算进去了,可是这位老者却在门口堵着:“各位姑娘,各位小姐。品书网 www.vodtw.com大家不必进来了。我们公子让老朽在此告诉各位小姐们。我们家公子因为家中召见,已经先回京城了。大家不必等待了。““什么,北冥公子走了?”郭斐儿上前问道,走了也好,免得甄染霜老是惦记,反而不利于表哥了。“那北冥公子什么时候才回来呢?”甄染霜精心装扮了半天,结果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心情立马乌云盖顶,郭斐儿谁都不怕就怕甄染霜,一个充满杀气的小眼神甩过来,她都不敢看甄染霜的眼睛。“这个老朽就不知道了,要看我们家公子的心情了。老朽已经传达完毕,就不耽搁各位姑娘小姐了。”说完老者把大门一关,啪的一声阻断了所有人的进路。“这什么情况呀,这些爹爹回去要骂死我了,说我连门都没有进去。亏得今天早晨一大早就起来梳洗了。既然见不到面就算了,茉莉,我们走。”“淳姐姐,没事的。回去好好和爹爹说说,再说了,又不只是单单我们两个见不到北冥公子,你看看那甄染霜还在哪里等着呢。算了,我们回去吧。”其他的女孩儿见北冥墨人都不在,只好嘟嘟囔囔和其他交好的女孩儿回去了。一阵马蹄声响,黄沙四起,大部分的马车都已经返程回去了,不过很多小姐都是坐回马车后才开始和自己的侍女抱怨,这北冥墨真是的,不在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害本小姐空跑一趟。“染霜,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走吧,反正北冥公子也不在,还有我表哥陪着你,我表哥说绿绕山的迎春花都开了,让我表哥陪你去散散心吧。”郭斐儿都不知道以什么样子的心情说出这样的话,让心爱的表哥陪着别的女人,还是一直压着她的人。适时,闫博策马而来,闫博回去以后还是上了上心,想着她不就爱北冥墨那个小白脸的样子吗?大不了我先模仿一二,等她过了门,那可就由不得她了,到时候再慢慢收拾她也不迟到。同样的鲜衣怒马,同样的一袭月牙白的衣衫,同样冷峻的面容,不得不说,虽然他长相也算是个英俊儿郎,但是他却没有北冥墨那眼底让人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忧伤让人来的心疼,也许更添加了几丝明亮,但却没有了北冥墨的感觉。“甄小姐,北冥公子不在。可否让在下相陪,在下也没有别的意思。在下只是希望甄小姐得一世平安,快乐就好。如此,在下的心愿就算已了。”闫博目不转睛的盯着甄染霜的美目,脸上是一片深情款款,温柔得都快掐出水了,那个怀春的少女看了不心动的。可是却只是感动了郭斐儿,“表哥,你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斐儿。”但是她只敢在心里喃喃自语。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阿大驾着马车在路上飞驰,而清漪和花想容坐在马车里面有一句没一句的,随后花想容拿出一个木刻的盒子,“东家,您猜猜这里是什么?”这个是阿大单独交给她让给她给东家的,其实她自己也很好奇匣子里面装的什么,没有想到北冥公子面上挺冷酷的,平时见了就叫人害怕,但是对东家倒是十分的用心。清漪十分惊喜的拿过了木匣子,视作瑰宝,小心的打开了木匣子,一打卡,首先是一张浅色纸笺映入眼前,她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只见上面清秀的字迹写着:清儿安好,因家中有事情,故今日不得相见,墨心中十分不安,只是留下一些小玩意供你赏玩。还清不要见怪墨。一切自有阿大安排。墨留笔。等清漪把纸笺好好收藏起来后,发现木匣子下面有一个隔层,等她把隔层打开,一道道温和的珠光在马车里面闪着微弱的光芒。”东家,这些朱钗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说着把自己头上的木拆拿下来,暗自比对。忽然有了惊人的发现,”东家,您看您看。这木钗是不是和匣子里面的一样。“花想容比自己拿了礼物还高兴。清漪也把木钗和其他的拿出来对比,发现果然是一模一样的,这时候的她心里有点热血沸腾的感觉,原来,被宠爱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心情吗?她的脸都已经开始发烫了。”东家,这上面还有字,您看看。您快看看写了什么?“花想容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激动,虽然她不认识字,但是字的模样她还是认得的。果然清漪发现匣子里的朱拆模样都一样,但是材质却不一样,有金的有银的有铜的有木的有玉的。韩清漪把朱钗都拿了出来,放在腿上,一一看着。不消一刻功夫就拼了出来。”愿为比翼,振翅高飞。清,你这一生一世,就交给墨来照顾你。“”东家,北冥公子好有心。公子对您真好。“清漪看着这些朱钗仿佛是见到了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匣子里。心下里是满满的感动,却不成想大的惊喜还在后面。”吁,停。韩小姐,请您下马车。” 阿大在外面驾车的时候听到了姐妹两的对话,心想,下车了这个才是最大的惊喜呢,木匣子里面的朱钗算什么。 韩清漪缓缓下了马车,眼前的一切让她惊呆了。 眼前是一座山,但是和其他的所不一样的是那盛开的桃花像是一片片胭脂,染着富饶的春之山河,又像是一团团云霞,映着充满生机的大地.繁如群星的花蕾随着几枝在春风里欢快地摇曳着,那片片桃林仿佛成了红雨纷扬的世界.十里桃花吹成雪,人间无地著相思。 “韩小姐,里面请。这座桃花山是我们公子为您建造的,里面还有桃花庵。还请您移驾。“阿大在前面带路,看着她们两个激动的表情和韩清漪那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公子没有浪费一片苦心呀。韩清漪走进这满山遍野的桃花,随着那花瓣飘落在她的身上她也不管,她都已经不知道该如果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北冥墨,我韩清漪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对我。本书来自 111.第111章 十里桃花吹成雪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从来没有真真切切的看过桃花,只知道桃花是妖娆的,艳丽的,芬芳的。 品书网 www.vodtW.com只是从陶渊明的桃花庵里面对她无比的向往。 可是清漪现在就认认真真的,仔仔细细的,看了桃花,闻了桃花,吻了桃花,就在那一刹那喜欢了桃花,醉在了桃花里,醉在了这如雪片般纷飞的桃花。 花想容一边跟在韩清漪的后面,一边感叹着如斯的美景只应天上有,各色桃花齐相争放,有粉色的,大红的,有小朵的,也有聚在一小簇的,连空气里都带着丝丝的甜味。 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宫殿,屹立在山脚下,阿大带着她们一路向前,到桃花庵的门前,只见三个烫金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映红了每个人的眼睛。 “韩姑娘,这是我们公子为您修建的桃花庵。我们进去后在下把山契和房契地契都给您。公子说,既然您向往唐伯虎的生活,那就给您修建一个桃花庵,您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可以来这里过过您自己想过的生活。里面只要您需要的里面都有,如果有缺的,您直接告诉在下。” 韩清漪深呼了几口气,压抑了激动的心情,淡淡地说道:“请阿大帮我多谢你家公子,告诉他,清漪很喜欢。非常的喜欢。他有心了,只是生辰准备的礼物终究没有给他,清漪还是觉得很遗憾。” “对,对,对,你们家公子真是太有心了。” 花想容在一旁忙不迭的说道。 “那我们就进去吧,韩小姐请!” 阿大伸手做出相迎的样子。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 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 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 又有两间小小耳室。 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再往里走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 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 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韩清漪已经不知道这个屋子到底有大多大了,只是在想,自己走在里面会不会迷路呀。 本以为这里就是尽头了,可是阿大告诉她,这里还不是尽头。 真正的尽头还在里面。 于是三个人又继续往后走。 在这宫殿的最后面,居然有一座茅草屋。 而这茅草屋的旁边居然有开垦好的菜园,整整齐齐的展现在她们的面前,菜园里还有一棵棵涨势喜人的菜苗,因着太小,她暂时也认不出是什么菜,而菜园的旁边则是用篱笆围了一个圈,花想容跑过去一看,原来里面圈养的都是一些小鸡仔和小鸭仔。 就在这时,一阵优美的琴声随风飘来。 韩清漪似乎都要呆住了。 会是他吗,他不是回京城了吗? 本书来自 112.第112章 人间无地著相思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一阵桃花雨忽然而至,纷纷扬扬洒落在每个人的肩上。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花想容极有眼色的示意给阿大,阿大点头示意表示知道。 然后两个人默默地不带一点声响的退了出去。 “阿大,你们公子对我们东家真是有心,但是你们家公子不会对别的女孩儿也这么用心吧?“花想容虽然觉得北冥公子对东家确实很好,但是她也担心北冥公子不会对所有的女孩儿都这样好吧?阿大白了她一眼,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韩清漪都没有说话,你在这瞎操个什么心,不过他还是给她解释了下,免得她回去说出有损公子名誉的事。”我们公子从小到大,也就只对你们东家上过心。你可不知道,这桃花山我们公子费了多大的心,这些桃花树都是从附件买回来的,整个金山县的桃花树都要买光了。这一整片下来花了上万两银子,才铸成这十里桃花。光是做工的人就请了几百人。我阿大,别的不多说。就希望你们东家对我们公子好点,我们公子心里苦。“花想容已经被惊异到了,上万两银子,这个是什么概念,在她心里,一两银子已经好多好多了,都够她们家一个月的嚼口了,这太令人咋舌了。”你们家公子这么有钱,还苦什么呀。“花想容觉得不能想象。阿大已经无语了,只是丢给她一个白眼就不说话了。韩清漪往屋子里面走着,掀开一道门帘,北冥墨修长的手指正在轻抚着焦尾,衣衫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的月牙白只是这次衣衫上却是绣着有朵朵的红梅,在那洁白的衣衫上好似朝霞一般。微风轻抚,只见他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清儿,看见我是否惊讶,我送你的礼物你还喜欢吗?“”北冥公子的心意,清漪很喜欢。只是今天是你的生辰,清漪本来想给北冥公子做生日蛋糕的。看来只有下次了,不知道北冥公子这里有鸡蛋吗?“北冥墨微微一笑,”没有,敢问清儿。生日蛋糕是什么东西?“韩清漪顽皮的一笑,这个东西可就厉害了,反正你们是没有吃过的,”这个是我娘小时候教我的,说每个人生日都要吃的。不过,清漪还想听北冥公子弹琴,然后清漪就做生日蛋糕给你做礼物。“”以后多的是机会,但是今天本公子想清漪为我弹奏一曲可好?“北冥墨眼含笑意的看着韩清漪,美男的期盼她怎可拒绝,何况美人如此妖娆,我见犹怜,韩清漪都要醉了。韩清漪红着期期艾艾的:“那,清漪就告丑了。如果不好,还望北冥公子不要嫌弃。”“无妨,只要是清儿都好。”北冥墨一挥衣袖,温柔的笑容浮现眼前。北冥墨站起身来,把位置让给了韩清漪,自己斜躺在一旁的美人塌上。韩清漪轻轻坐下,手指轻抚琴弦,一阵拨弄,清脆的琴音静静流淌而过,如同溪水一般清澈。“叹一声三界夙缘难了画一幅江山纸上多娇问缘分能否暮暮朝朝眉目如画染红了樱桃熟说修行好无心自扰七情或六欲皆须断掉木鱼响小和尚不明了心经怎不抵你回眸一笑镜中的你倘若笑靥如花刀剑在手红如仙境桃花枯叶落尽淌一地流年刹那染指间,烟散香洒,酒已浊沙金戈铁马不敌琴棋书画神鬼妖仙贪恋人世繁华青山古道品一杯禅意清茶等待那,目如星辰,宛然如画............”琴声诉说着韩清漪的情意,一字一句,一语一词,温柔婉转,时而低吟,时而悠然,时而高歌,清如溅玉,颤若龙吟。此刻这抚琴的少女成为北冥墨这一生的最爱,他只愿岁月静好,莫不如此,你若安好,变是晴天。“好一个,神鬼妖仙贪恋人世繁华。清儿,墨不人世繁华,墨只求与你共度余生可好。”北冥墨贪恋的看着她清秀的容颜,这一生,只求有她相伴即可,家主之位他可以不要,姨娘的仇他也可以不报,但是,他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因为她是她唯一的阳光了。他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样的思念一个女子,这样的思念着这样一张清秀的面庞,这样灵动的目光,仿佛是地狱里面蜿蜒出来的太阳之花,在这黑暗之中,点亮了他的心扉。他不敢想象,倘若哪一天,失去她,他会怎样,呵呵,也许会发疯的。“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北冥公子,我欲与君相思,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于君绝。””清儿,你相信我,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这桃花庵,是你的福源天地,同样,也是墨的心灵归宿之地,只是这里人烟稀少,不知清儿可愿意随墨在这里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清漪当然愿意,因为这是清漪梦寐以求的生活,只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时养养鸡鸭,闲时赏裳花,足矣,清漪还怕北冥公子受不了这样的孤寂呢。“北冥墨一声苦笑,这些算什么,”清儿,墨早已经习惯了孤寂,只是现在有你,墨才稍微觉得这个世间有一丝温暖。“北冥墨走下美人塌,走向韩清漪,伸出一只手:”走,清漪,你不是说要为墨制作什么蛋糕吗?墨也很好奇呢,鸡蛋,这里都有。“清漪莞尔一笑:”好啊,我们走。“随即看了看身边。”咦,容儿和阿大呢?他们跑哪里去了。“北冥墨一挑眉,笑道:”他们在外面走吧。“走出门外,阿大和花想容一人站在一边,貌似两个门神,两人悠闲的站着,也不说一句话,韩清漪看着都要闷死了。”容儿,走,今天中午给你们做蛋糕。“花想容懵了,只听说过糕点,没有听说过什么是蛋糕呀,”东家,蛋糕是什么东西?“清漪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就是过生辰吃的东西。”花想容听到这里高兴的笑了,拉着韩清漪的手害羞的说到:“东家,您对我真好。您知道今天是容儿的生辰呀。”本书来自 113.第113章 第113 生日蛋糕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清漪顿时觉得有点尴尬了,真是没有注意到今天还是容的生日,原来他们两个生日都是一起呀,她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对,对,对。 正巧,你和北冥公子还是一天呢。 走吧。 带你去做生日蛋糕。 “北冥墨听到花想容和他是同一天生辰的时候难得抬起头看了了这个姑娘,人到是不错,对清儿还是忠心的,看了暂时不需要安插人在她身边了。 ” 容儿,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呢? “她们一边走,韩清漪一边问着她,看看她有什么心愿,只要她能做到的都可以。 花想容抬头看了看天,声音低沉了下来,” 我没有别的想法,东家,我就想着哪天有银子了。 可以把我阿姐赎出来,爹爹从小就把阿姐卖去了不好的地方。 我听隔壁大婶说,阿姐在里面很惨的。 “说着说着她开始有点小声抽泣了,眼睛也开始闪烁着泪光。 韩清漪叹了口气,这个时代就是这么的现实,没有钱就只有贩儿卖女,如果再遇见上一个好赌的老爹,那就惨了,比如花想容的姐姐,其实不要说其他的了。 上次韩老爹不是差点把她也给卖了吗? 想到这里,韩清漪不禁悲从心来,” 容儿,既然今日是你生辰,那我就答应你。 等我有条件了,我一定去救出你的姐姐,可好。 不要哭了,再哭就要变成花猫了。 ‘“谢,谢谢东家。 您真好,俺也是命好才遇见了您。 不然俺到现在还是个小叫花子呢。 ” 花想容一边抽噎的说着话,一边用衣袖擦拭着眼角的泪滴。 “没事走吧,今天做个蛋糕给你们尝尝。 ” 说罢。 两姐妹又心情愉悦的去找鸡蛋了。 走进后厨,韩清漪才发现,好大呀,里面比五星级酒店的厨房还大,真不知道这里花下来要多少银子,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呀。 韩清漪首先拿了十个鸡蛋,自己拿着五个,给了花想容五个,然后分别的把蛋清和蛋黄分开。 蛋清加入了少量的糖,然后交给花想容放在瓷碗里面打泡,韩清漪一边做着示范,一边自己准备下一步的动作,而剥离出来的蛋黄则是一比一的比例加入面粉。 然后在搅拌好的蛋黄中加入起泡的2/3蛋清制成蛋浆,晶莹的蛋清混和着金黄色蛋黄,搅拌在一起后粉嫩粉嫩的,像是油菜花的颜色。 “东家,这个鸡蛋可以做什么呢? ” 花想容一边手上不停,一边好奇的看着。 韩清漪微微一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 而在外面等候的北冥墨,则是坐在桃花树下,不时张望着在厨房里面忙活的韩清漪,他实在很好奇,这生日蛋糕是个什么东西,他想大概是个糕点之类的东西。 “爷,属下来了。 ” 阿三一身风尘仆仆的跑了进来。 ” 阿三,怎么了? “北冥墨眯着凤眼,斜看着阿三。 '爷,今日是您生辰。 收到三弟的飞鸽传书,让您赶快回去。 说是子恒少爷把您手中的几个旺铺都收回去了。 让您回去处理。 另外,另外.....” “另外什么,阿三,有话就说吧。 ” 北冥墨猜想着他不好意思说出来的应该和可情有关吧。 “爷,秦姑娘说让您早点回去。 宁国公府的宁家小姐每天都过去找您,实在是抵挡不住了。 ” 说到这里,阿三忍不住笑了。 那宁家小姐他见过,长得甚是貌美,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公子不喜欢。 “我知道了,明日就启程回去。 “北冥墨淡淡的说,这些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阿大看着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的两人,问道:” 公子,那她们怎么办。 “北冥墨抬头看了看不远处,沉思了一下,” 本公子自会安排。 对了子渊呢? “” 四少爷已经回去了,说回去等您。 “阿三躬身说道。 ” 终于大功告成了啦。 “韩清漪抹了抹脸上的面粉末。 圆圆的蛋糕,像月亮一样,外面一层嫩黄颜色的奶油,非常漂亮! 尝一口,甜到了心里。 ” 东家,我可以试试吗? “花想容看着这漂亮的蛋糕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韩清漪看着眼前的劳动成果很是满足,” 吃吧,尝尝看好吃不好吃。 要是好吃,以后有机会我就给你做。 “花想容像拿着宝贝一样小心翼翼的拿着一小块蛋糕,轻轻的放进嘴里,“东家,真好吃。又嫩滑,又甜,还不腻。” ” 那是自然,我做的能不好吗? 就凭我这个手艺,都可以开店了都。 “韩清漪笑得眼睛里面都要溢出光彩了。 ” 走吧,出去让他们检验成果。 “韩清漪端着蛋糕就出去了。 ” 来,来,来,吃蛋糕啦。 又香又甜的蛋糕可不要错过呀! “阿三眼见韩清漪端着盘子出来,很是奇怪,公子身边什么时候有其他的女子了,好像还和公子很是捻熟的样子。 而阿大捏了阿三一把,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一会。 阿三回应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 北冥公子,尝尝我们东家的手艺吧。 “韩清漪和花想容两人都是热切的看着北冥墨,这个是她们两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成功,特别希望得到别人的赞扬。 “慢,公子,您还没有试毒呢?万一有毒怎么办?” 阿三挺身而出,挡在北冥墨的前面,阿大都要气死了,阿二你可真是个活宝,刚才才告诉你不要乱说话。 现在又来这么一出,韩姑娘肯定不高兴了,连带着他们公子也会不高兴的,公子不高兴,他们也好过不了。 真是个傻蛋。 韩清漪蓦然的看着眼前多出来的一个男子,想着,这莫不是北冥墨另外的手下吗? 她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既然这位公子怕小女子下毒,那小女子先尝试一二。” 说罢,自己从盘子里拿出一小块月牙形的小蛋糕送入自己嘴里。 唔,不错,好吃。 “” 阿三,这位是韩清漪姑娘,你不要乱说。 给韩姑娘赔罪,她怎么可能害我。 “北冥墨倒也没有生气,毕竟两个人都没有错,阿三只是比较保护他而已。” 东家,既然人家觉得有毒,就不要给他吃了,这个可是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做出来的。 “其实两人从厨房里面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浑身沾满了面粉,而且身上也是很多草灰,主要是打火的时候几次都没有点着,这打火石不好用呀。本书来自 114.第114章 他还是走了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花想容听到阿三说话很是难听,刺耳不已,可是对方又是北冥公子的属下,她只能气鼓鼓的鼓起双腮,可是她又觉得她和东家这么辛苦做出来的蛋糕不吃也就罢了,还说有毒,于是她实在是忍不住出言反驳。 品书网 www.vOdtw.com” 这位姑娘好不知礼数,在下不是说你的食物有毒,只是在下为我家公子验毒乃属分内之事,还希望两位见谅。 “阿三双手环抱在胸前,嘴里虽然说着见谅,但是却丝毫没有把韩清漪和花想容放在眼里。 在三兄弟里面,阿三是最小的,所以也最受宠。 基本上北冥墨也是把他当小弟弟看,所以也并没有太多的约束他。 在他看来,眼前的容貌只是一般的女子多半也是和其他的女子一样贪恋他们公子的美色而已,难道主子还会因为她们责怪他不成,再说了这个情苑以后的归属是那个女子还不知道呢? 反正不会是眼前的女子,不过一个村姑怎么配得上我们公子。 饶是韩清漪再好的脾气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了,她冷冷的看着北冥墨,向他道:“北冥公子,看来你的属下好像并不喜欢我,甚至还有些讨厌我。我想,我只是一介村姑,实在比不得北冥公子高贵。容儿,我们走。” 说罢,她把手里的蛋糕重重的放在石桌上,面色不豫转身就走。 花想容也看阿三心里不舒服,也立马提脚就走。 北冥墨拉住了韩清漪的衣袖,向她道:“清儿,难道还不等我说一句话你就要走。你就这么不相信我?阿三只是因为最小,所以我宠他几分。你放心,我会教训他的。“阿大听到这里也是满身冷汗,这阿三实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和韩姑娘这样说话,摆明是不把韩姑娘放在眼里,想当初他也有这样的轻视,可是现在眼见公子对韩姑娘的在意程度,他觉得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公子的心上人,说不定以后韩姑娘还是他们的主母呢。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责怪的白了阿三一眼,阿三不以为然,冷哼了一声表明他的态度。花想容更是生气了,实在是欺人太甚。北冥墨看着阿三的样子也在想反思,自己是不是对阿三太少于管束,所以导致他现在的样子,于是他把阿三叫在面前,认真的看着阿三,命令的说道:”阿三,阿大。清儿也在这里,本公子要郑重告诫你们,以后她就是你们的主母,不可有任何的怠慢,尤其是,阿三。小时候的确是本公子念你年幼,所以对你诸多放纵,却不成想养成你现在骄纵的样子。本公子只说一次,不要让本公子说第二次,如果有第二次,你们就自己走不,不必留在本公子的身边。” “是,公子,属下知道了。” 阿大倒是很看的清现实。 可是阿三心里就很是想不通,他们兄弟三个哪个不是忠心耿耿辅佐公子,现在公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责怪他,他心里很是不服。 “公子,属下不服。” 阿三硬着脖子说道,他心里就是不舒服,他不过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情,怎么就不对了。 北冥墨冷下了脸,“阿三,既然你不服。那就不要留在本公子身边了。你走吧。” 韩清漪见状气消了很多,可是她总不能一上来就让北冥墨为了她和他的属下决裂吧。 她只好叹了口气,想着自己也是两世为人了,怎么可以和一个小毛孩生气。 想到这里,韩清漪反而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了,于是收住了脚步,顺势坐在石凳上,自说自语:“哎,算了。你们不吃我们自己吃,那看着我们吃别眼馋噢,容儿,坐下我们吃光再走,不然呀,我们走了不就得便宜他们了,我才不要呢。” 花想容听到这里也是觉得很是认同,要是她们真的走了,那岂不是便宜了这几个臭男人,她以为韩清漪说的是真的,所以坐下来后就拿着最大的一块蛋糕,狠狠的咬了一大口,一个手掌般大小的蛋糕直接被她两口就吃光了。 韩清漪看了忍不住笑了,阿大知道这是韩姑娘给阿三一个台阶下了,于是顺势而为,“韩姑娘,您也别顾着自家吃呀,我们公子爷可是寿星呢,怎么也得让我们公子爷尝一下吧。” 北冥墨见清漪这么通情达理,当然他也不想清漪和阿三闹得太僵,毕竟阿三只是孩子心性比较重,也没有什么恶意,于是假装不高兴的说道:“还不谢谢韩姑娘,这次就饶了你。” 阿三暗中拉了拉阿三的衣袖,示意他如果再耍脾气,那公子是真的容不下他了,于是阿三只好不情愿的对韩清漪道歉:“对不起,韩姑娘。是在下鲁莽了。'韩清漪看了看这个傲娇的小少年,笑着说道:“这样吧,北冥公子,我们就惩罚他看着我们吃,自己不能吃如何?”花想容拍手称好,这个主意好,馋死他,看他还得意不得意。阿三把头一瞥,哼,他又不是小孩子,他才不在意了。北冥墨听到这个主意噗嗤一笑,真是个吃不得亏的小丫头,于是也点头赞同。“等等,我还有惊喜呢。”韩清漪,看着北冥墨,怎么可能就以小蛋糕就打发我们的寿星公了呢。于是韩清漪就跟旋风一样跑进厨房,端了一个大蛋糕出来,虽然没有电,可是厨房里面各种蔬菜水果着实不少,于是她做了个水果蛋糕,上面还点了一根白蜡烛。“北冥公子,先许个愿意吧,听说在生辰之日如果吹蜡烛许愿是很灵的。”韩清漪轻快的说道。北冥墨愣了愣,看着眼前这粉色的大糕点,来自大自然的鲜明而清新的粉红色,涂抹在可爱的花朵上,还有灿烂的蝴蝶轻轻驻足。不是童话,却胜似童话。这个糕点看着就像很美味,可是对着蜡烛许愿有用吗?但是他也不忍弗了韩清漪的好意,也就两眼紧闭,在心里默默念道,我北冥墨一生无求,只求能与清漪终老。然后睁开了双眼看着韩清漪,韩清漪看着北冥墨这呆萌呆萌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还请北冥公子吹蜡烛。”于是北冥墨轻轻一吹,蜡烛就熄灭了。本书来自 115.第115章 他还是走了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清漪把刀子拿出来切成了几块,首先还是给了花想容一大块,然后切了小块给北冥墨和阿大。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北冥墨和阿大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糕点,虽说颜色看起来很是漂亮,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下口。 韩清漪见状于是自己坐了示范,切了小块放在嘴轻轻嚼了几嚼,两眼微闭,叹了一口气,只觉天下之至乐,无逾于此矣,说道:“放在嘴里一含就化了,真是入口即滑呀。” 她一口气吃了许多,吃得满嘴都是奶油。 然后才向北冥墨道:“吃啊,客气甚么?“北冥墨才闭着眼睛小小的吃了一口,韩清漪早猜中他心意,说道:“你闭着眼睛,能吃个什么味道出来。”北冥墨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清儿用心为他做的,于是他又轻轻尝了一口,但觉满嘴鲜美,清甜甘浓,一生之中从未尝过如此甜味,还有水果的香甜,一骨碌吞了下去,又去切了一小块放在盘子里,连赞:“妙极,妙极。”阿大见主子吃得香甜的样子,自己也小小的咬了一口,发现和平时吃的那些干得发腻的糕点确实很不一样,非常的松软,入口滑滑的,稍微抿一下就没有了,虽然甜,但是却不腻,还有水果的清香在里面,很是美味。花想容把自己手上的一大块吃了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沾着奶油的手指,满怀期盼的望着韩清漪:”东家,真真是好吃,容儿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糕点。“韩清漪看着她那一副不解馋的样子就知道她还想吃,于是摇头笑了笑,这丫头啊,真是嘴馋,”来,吃吧,我给你再切一个大块。“花想容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还是东家对她好。而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吃的不亦乐乎的阿三,则是把头别了过去,可是那蛋糕香香的味道还是钻入了他的鼻子里,让他饥饿感大大的提高了,本就策马而来消费了太多的体力,只是也有些饿了,可是刚才自己表现的那般坚决,现在也下不了太了,只是尽量让自己感觉不饿。咕咕咕,阿三的肚子不由得发出了声响。显然大家都听见了,转过头去看着这个傲娇的少年,都忍住不笑,看阿三能忍多久,显然花想容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愣愣的说道:“东家,是哪里打鼓了吗???容儿怎么感觉听到到了打鼓的声音呢?'花想容那迷惘的样子配合着阿三那傲娇小少年的样子,大家再也忍不住了,一阵哄堂大笑。韩清漪更是笑得直不起腰,连一向冷酷的阿大都忍不住笑得抽了,只有北冥墨表现最好,只是淡淡笑了笑,宠溺的把韩清漪嘴边的奶油擦掉。阿大听见大家笑他心里更是不得劲了,走到北冥墨的面前,躬身说道:”公子,属下先下去了。“再呆在这里,他又饿,还要看见他们吃,只有他一个人站在,他觉得公子对他太残忍了。韩清漪捋了口气,尽量不笑,然后故作严肃的看着阿三:'想必阿三肯定不饿,就算饿了也不敢吃。我敢打赌,我就算放在这里阿三肯定都不敢吃,只敢看。”阿三挺了挺了自己的小胸脯,他虽然比在座的人都小,可不代表他孬,于是他没有好气的说道:“谁说我不敢吃了,我现在就敢吃。别以为我阿三胆小。'北冥墨和阿大都知道韩清漪在激他呢,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阿三,那眼神好像就是在说阿三就是个胆小鬼,就不敢吃。花想容见着阿三那副傲娇的样子很是不屑,哼了一声:”明明就是不敢吃,东家,他还是怕咱们下毒呢,他怕死呢。才不要留给他,容儿自己要吃掉,容儿也过生辰呢。“说罢正想把最后的一小块拿起来,但是阿三还是手速快了一些,阿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最后一块蛋糕视死如归的放进嘴里,待到爽滑的奶油蛋糕从他的嘴里滑入他的胃里的时候,才发现,这东西可真是好吃,可惜他直接吞下了,只剩下嘴角还有一些,只好伸出舌头舔了舔。大家见他这样子更是笑得乐不可支了,阿三见状也不好意思笑了笑,刚才的硝烟四起算是熄灭了。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自从知道北冥墨已经离开了后,甄染霜觉得自己心里好似缺了一块似的,心里空空的,她眼见朱门紧闭,压下心底的愤怒,虽然闫博在他面前,可是她一点都不想理会。”斐儿,我有点不舒服,我就先回去了。闫公子,告辞。临儿,我们走。“说罢,扶着临儿的手看也不看闫博一眼就上了马车,打算回府。“染霜,别急着走呀。如果你不喜欢表哥作陪,那斐儿就陪你聊会天吧。”郭斐儿看着甄染霜的态度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喜的是甄染霜不喜欢表哥也好,这样表哥娶不到甄染霜那还不是得娶了自己。忧的是表哥这边不遂心意,回去肯定又不高兴了。果然,闫博看着甄染霜对她不屑一顾的样子感觉大大的被扫了面子,看着周围的人好似都在笑他,他顿时勃然大怒,青筋暴起,可是他还是压了下来,握紧了拳头,告诉自己,甄染霜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弄到手,等她进门,他必要叫她知道厉害,叫她知道看不起他的后果。现在就且让她得意会儿。所以他呼了几口气,压下了心里的怒气后,还是笑着说道:“既然甄姑娘不喜在下相陪就算了,也许是在下唐突了,抱歉了甄小姐。”甄染霜已经坐进了马车,因为北冥墨的离去她什么心情都没有,于是银临只好代替主子掀开帘子说道:“实在对不住了闫公子,我家小姐实在是身体有所不适,就先行回去了,以后再向闫公子请罪。”闫博见甄染霜连话都不愿意和他说了,居然让一个丫头出来答话,心中怒气更甚,于是也没有好气的说道:“在下告辞。“郭斐儿见表哥生气了忍不住上前想去安慰安慰他,可是刚刚近得他身,本想拉一下表哥的,没有想到闫博正在气头上,一把把她甩开了,因为他的力道过大,郭斐儿一时不甚跌坐到了地上,眼见着表哥策马离去,郭斐儿气得坐在地上直哭。甄染霜,你且瞧着。本公子不会放过你的。本书来自 116.第116章 “ 英雄救美”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回去甄府,甄染霜一直恹恹的,躺在美人塌上不肯起身。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只是在脑海里默默回想着北冥墨的样子,恨他就此别过,连一个招呼也不肯打,让她就这样害了相思病。 银临见主子这样自己也不好受,只好上前轻声问道:“小姐,不如我们去上香吧。祈求菩萨保佑北冥公子早日归来。” 甄染霜想了想,反正自己在这里也是无趣,不如明日去上香祈福,也算是安一安自己的心。 于是甄染霜懒懒的回道:“那就你去安排吧,本姑娘去就是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吃完蛋糕后,韩清漪发现院子里还有一个秋千,而秋千的旁边则是有两株杏花,杏花飘飘洒洒,落得满地都是,一阵清风吹来,恍若花瓣雨一样。 于是她轻轻坐了上去,而花想容则是在后面轻轻推着她,而北冥墨则是又在树下开始抚琴。 悠扬的琴声配合着清风徐来,韩清漪真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好了。 而盘坐在席上的北冥墨看着眼前这一脸享受的小女子温柔的笑了,还好,这一切她都喜欢。 只是过了今日,就得等他把事情都处理完了才能过来了。 清儿,请你一定要等墨。 这样温柔的小女子真是让他心醉,只是如果他事败了,保护不了她那该如何是好。 心乱则琴声乱,崩地一声琴弦断了一根,琴声戛然而止,韩清漪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北冥墨,迷迷糊糊的问道:“怎么了?” 北冥墨微微一笑,“无事,清漪。墨还是有一事相告。因为家中要事,墨必须回去一趟,所有墨想请清儿一定要等着墨回来。待到下一个春日,墨一定回来.“韩清漪心下沉了下来,他就要走了吗,走了还会回来吗?”你真的还会回来吗?“韩清漪望着他,好似他一去就不会回来了一般,眼里充满的疑问。北冥墨的眼里噙满了深情,他抬头看向韩清漪:”清儿,相信墨。待到下一个桃花盛开之时,就是墨回来的日子。“”爷,走吧。大哥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秦姑娘让我们立刻赶回去。“阿三收起了刚开始的顽皮,到真正有正事的时候他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爷,趁着天色还早。我们此时赶路还来的急。“阿大从门外进来,他知道公子其实是不想离开的,可是现在家里的事情必须要公子去面对,一是宁婉青的事情,二一个则是二公子的事情。韩清漪失落的低下了头,才见面,就要走了吗?北冥墨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抚摸了下她耳边的发丝,淡淡的说道:“等我。”韩清漪抬起头,很是不舍,可是她也没有立场叫他留下来,毕竟京城才是他的家,所有她只好难过的说道:“你去吧,我会等你的,就等你一个花开,倘若下次花谢了你还没有回来,我就不等你了。'北冥墨怒道:”你敢,只能等我。“韩清漪听了这话,心里更添几分心酸,”我就敢。你耐我何。“北冥墨无奈的笑了笑,”你呀,就知道我拧不过你。好了,我真的走了。“她仿佛鼻塞了一样,闷闷的说道:“你走吧。“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北冥府”二公子,我们得到线报说三公子今天晚上要回来处理您拿了他几个铺子的事情。“管家前来禀报。而北冥子恒斜躺在美人塌上,慵懒的看着面前的金管家。旁边的侍女剥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葡萄喂到他的嘴里,等他慢慢咽下后,侍女给他拍了拍后背,然后他才懒懒的回道:”无碍,回来就回来吧。不过是北冥府里面的一条狗而已。那几个铺子就算是他姨娘的又如何,既然他姨娘嫁给了爹,那这理所当然的就是爹的,既然爹愿意给本公子,本公子难道能违孝道。“北冥子恒从小就娇惯的养着,肤比女子白,面如冠玉,却透着丝丝的苍白,感觉比一般的女子还柔弱几分。金管家匍匐在地上,沉声回道:“公子说的是,但是还是请公子要做好准备,毕竟会咬人的狗是从来不叫的。”北冥子恒不在意的挥了挥衣袖,接着侍女又喂了一颗葡萄,但是这次却不让侍女用手指喂,却是示意侍女用嘴喂,侍女脸微微一红,还是照做了。而匍匐在地上的金管家却是老脸一红,根本不敢看上去,只是回了一句就告退了。“公子,你好坏呀,还要人家用嘴喂你。”侍女一边说着,一边用指腹在北冥子恒裸露的胸膛上画着小圈。北冥子恒玩味看着眼前姿色尚可的侍女,用手在她的衣襟里狠狠的捏了一把,害得侍女连声呼痛,侍女的叫声让北冥子恒有着莫名的刺激感。只见他邪魅的一笑,勾起侍女的下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们女人就是这么贱。”说罢狠狠的掐了一把侍女的下巴,侍女强忍着下巴的剧痛,强颜欢笑道:“公子说的是。您要如何就如何。”听到侍女的示弱,北冥子恒反而没有兴趣了,“滚。”随即北冥子恒一脚把侍女踢下了美人塌,侍女滚落在地上,马上起身跪在地上,“奴婢告退,奴婢告退。”北冥墨,你是要回来了吗?你输给本公子十年了,那你别想赢本公子。时空转换。“娘,您说,这韩大丫到底有多少家底?”韩柳儿嗑着瓜子,看着房间里面正在做绣活的李春花,李春花眼里精光一冒,“娘这几日看她出手阔绰,反正应该不少。这样吧,明日叫你舅舅过来,以往你舅母总是觉得娘总是用她们的。明日让她们来这里,想拿什么就拿什么。“韩柳儿竖起了拇指,”高啊娘,实在是高,用韩大丫的银子给舅母她们,以后咱们再回去她们也就没有话说了,还可以敲韩大丫一笔。娘啊,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呀。“韩柳儿充满崇拜的眼神望着她娘,看来她还要和她娘多学学才好。”柳儿,你且去通知你们舅母吧,就说明天你爹过寿.‘韩柳儿楞了楞,“爹的生辰好像不是明日吧?”李春花看着眼前这不开窍的闺女,只得摇摇头,“娘说是明日,就是明日你懂了吗?”本书来自 117.第117章 第118 英雄救美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回到闫府,郭斐儿回到自己房里谁也不见大哭了一场,觉得自己很是不值得,凭为什么她韩清漪也好甄染霜也好个个都比自己在表哥心里重要。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她就那么不堪吗? 就因为她没有一个好的母家,她开始憎恨自己的家庭,为什么不能有权有势一点,这样表哥对她一定会很好的。 “表小姐,表小姐?奴婢有要事来报!表小姐,您在房里吗?” 前院的粗使丫头前来敲门。 郭斐儿听见门外有人在敲门,不想让下人看见她狼狈的样子,连忙擦了擦眼泪,没好气的吼道:“谁呀,不是说了不准来打搅本小姐吗?你是哑巴还是聋子。” 虽然郭斐儿态度恶劣,但是芬儿压根不在意,她还想利用表小姐接近公子爷呢,于是她还是耐心的说道:“表小姐,奴婢是粗使丫头芬儿,奴婢真的是有要事禀告表小姐?还望表小姐给奴婢一个尽忠的机会。” 郭斐儿也没有想那么多,就听到了尽忠两个字,眼下她正是用人之际,身边也没有两个贴心的丫头,也甚是不方便,于是擦干眼泪后正襟危坐,收拾了情绪喊道:“进来吧。” 她想看看再做计较。 门外的芬儿得到郭斐儿的应允高兴地打开门,等她走到郭斐儿面前,规规矩矩行了个大礼:“奴婢参加表小姐,表小姐金安。” 郭斐儿凤眼斜眺,看着眼前身着麻布衣衫的陌生小丫头,以前好似没有见过,于是问道:“你叫什么?以前本小姐好像没有见过你。” 芬儿听到郭斐儿问自己,感觉自己终于要有出头之日了,于是兴奋的回道:“奴婢芬儿,是您的粗使丫头,以前一直在厨房,可是最近奴婢见您一直不高兴,但是奴婢的同乡在甄府也是做粗使丫头,偶尔听到一些消息,奴婢也只是想为您分忧解难。‘郭斐儿仔细打量了面前的小丫头,身无二两肉,长得也算粗鄙,只是不知道她是何居心,可是眼下她却是急需用人,但是她也不想收佣来历不明的人,于是淡淡的说道:“你想效忠于我,总该有些效忠的筹码吧!本小姐不收无用之人。还有,你接近本小姐是有何用意?“说罢气势突变,郭斐儿把手上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搁,发出乒乓乒乓的响声,眼含厉色的望向芬儿,芬儿见表小姐突然发难差点心惊不已,可是还是强自稳定了心神,趴在郭斐儿的脚边,恭声回道:“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奴婢只是想为您效忠。”郭斐儿冷笑道:“为本小姐效忠?以前怎么不见你未本小姐效忠,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当下本小姐禀告姨妈将你逐了出去。“说罢把刚才放下的茶杯狠狠地砸向了芬儿的脚边。芬儿顿时吓得差点魂都没有了,可是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所以她还是坚定的说道:“第一奴婢是真的想要尽忠表小姐,第二是希望表小姐早日将奴婢从厨房内调出来,哪怕是做扫地丫头奴婢也愿意。奴婢不想一天到晚都在厨房里面早早的熬成了黄脸婆。还望表小姐成全。”芬儿说的声泪俱下,言辞恳切,郭斐儿有点摸不透她到底是有何居心,当然如果只是从厨房里面调出来对她到也不难,只是怕这丫头有其他的想法,但是看她相貌粗鄙,想必也没有什么心计。芬儿看表小姐对她还是存有疑惑,只好咬牙把今天探听来的秘密告诉表小姐了:“表小姐,明天甄家小姐要去云顶山上香。”郭斐儿微微一吃惊,”此话当真?“芬儿把头磕得震天响,“奴婢绝无虚言,是奴婢的同乡告诉奴婢的。”郭斐儿一想,倘若是真的,那明天可以有利于表哥了。于是她招招手示意她起来,“你先下去,本小姐自有安排。若你表现好,本小姐把你收作贴身丫鬟也并无不可。”芬儿听到表小姐如此说便知道自己的消息对表小姐是有利的,于是高高兴兴的嗑了一个头便退下了。郭斐儿想着应该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让表哥得到甄染霜的心,哪怕得不到心,得到人也是一样的,想到这里,郭斐儿算是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于是收拾好自己后往闫博的书房去了。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韩柳儿得到李春花的的吩咐后,变急急忙忙赶往了李家庄,刚开始走进李家大院时,舅妈们对她都是爱答不理的,尤其是她的表弟表妹们,一看见她就喊开了,“娘,娘,打秋风的表姐又来了。”韩柳儿听到这些又羞又气,恨不得把他们拖出来打一顿,可是这里是李家庄,她也不敢乱来,否则那几个膀大腰圆的舅妈可不是好惹的。于是她硬着头皮走到大舅妈的面前,小声的说道:“舅妈,我娘让我来请你们,明日是我爹爹的生辰,还希望舅舅舅妈能赏脸参加。”大李氏看着眼前的外甥女一脸诚恳的样子就来气,她们娘俩从娘家坑了多少东西去夫家,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都出嫁了,还是二嫁也好意思从娘家拿东西,不从夫家拿东西回来也就罢了,居然还从娘家拿,偏偏相公又是个心软的,每次小姑子回来一哭诉,相公准得把东西备好。大李氏想到这里越想越气,脸上也就没有个气色,于是冷声说道:“俺们没空,找你舅舅去吧,别做个生辰还要来想俺们的银子,俺们家都要被你娘给搬空了。“韩柳儿眼见舅母面露不愉,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娘说就是知道以前舅舅舅妈对我们好,所以特地让我前来邀请舅妈,另外不需要舅妈随礼。明日来吃酒就是,并且家里的还有吃不完的肉呀,您都可以带回了给表弟表妹。”大李氏听到这里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们娘俩居然有吐东西出来的时候,于是迟疑的又问了一句:“真的?”旁边韩柳儿的二舅母算是个人精了,从韩柳儿一直进来就耳尖的听她们在说什么,反正她的相公她是管的到的,她们母女倒是没有占她什么便宜,但是现在眼见有便宜可占,当然不能放过。“俺的乖外甥女,怎么有事情光喊你大舅母,就想不起你二舅母呀?”本书来自 118.第118章 算计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小李氏眼冒精光尽量做出慈祥的样子温和的看着韩柳儿,但是韩柳儿看着她那一副眼冒精光的样子就不喜,每次来至少大舅母还是拿了银子的,而小舅母则是一毛不拔。 品书网 www.vodtW.com于是韩柳儿没有好声气的回道:“小舅母,我爹爹明日生辰,我娘让我过来告诉您一下。” 小李氏一双小眼睛像耗子一样溜溜转,“这个好事情要早点告诉你舅母哩,让俺们也可以好好做准备嘛。” 韩柳儿见状事情已经转达完毕,正打算要走,恰巧听见里屋一直和她不对付的小表妹在里面滴滴咕咕的.她心想这个臭婆娘肯定又在说她坏话了,于是走到窗边,只见李姐儿双手叉腰,对着屋里的人说得唾沫横飞:” 那个柳姐儿啊! 眉曲眼突兼哨牙,耳低鼻扁没下巴,脸上加上脖子一共有八颗大痣,一笑起来一排牙肉,而且标梅已过,还在那里扮娇俏,真受不了啊。 “韩柳儿见李姐儿居然如此诋毁她,顿时就怒了,瞬间按耐不住情绪冲了进去,也学着李姐儿的泼妇样:“你以为你自己条件很好啊?风炉口乌鸦鼻,身上一股臭酸味,青筋扮鼻梁,命可就不会长,头尖额窄,没有贵格,你这个啸天犬,嘴贱命硬福又薄,注定你一世倒大楣,倒大楣。” 韩柳儿骂完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一脸得意的看着李姐儿,李姐儿气得骂不出来,就用指尖指着韩柳儿的鼻子,“你,你,你,这是俺家。你给俺,滚.....” “走就走。哼,我还不待见你呢。“韩柳儿骂得李姐儿无力招架后得意地一路哼着歌回去了,哈哈,想着明天韩大丫要对付这些极品就高兴的不的了。现在插播一道天气预告。一道冷风即将为韩家带来恶劣的天气,预测今天雷电交加,而且还有狂风雷暴,气温极高,吹占便宜风,天气展望,明天可能出现凶案。本来她都要踏出院门了,没有想到李家双姝出来了,但是大李氏和小李氏对于这些小女孩之间的玩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也就随了她们去,现在只顾着算计着明天要从韩家拿多少东西了。”站在,惹哭了俺姐,你就想跑,柳姐儿了你也太小看我们李家双姝了。“秀姐儿了听闻阿姐被韩柳儿骂得说不出来话马上从里屋床上爬了起来,今天就要和她骂个痛快。“走,出去说。”韩柳儿怕在这里会影响自己的形象。秀姐儿应声答道:“出去就出去。”走到门外,三人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李家双姝面对面的看着韩柳儿,跟我们斗,找死。秀姐儿:得罪我们李家双艳,哼,你要倒霉了!韩柳儿:有本事放马过来!瘦皮猴!李姐儿:大肥象!韩柳儿:我胖才有福气!谁像你们两个皮包骨,秋风起,吹的起!李姐儿:我们这个叫苗条!秀姐儿:也可以叫轻盈!韩柳儿:骨瘦如材吓死人!李姐儿:谁像你贱肉横生压死人!秀姐儿:割下肥肉拿去祠堂分!李姐儿:割下猪膏拿去点灯!韩柳儿:你们两个排骨仙!秀姐儿:哦!这叫美若天仙!李姐儿:仪态万千!秀姐儿:你看看你~~~李姐儿:眉毛打摺夹死苍蝇,牙缝疏散可以架筷子!秀姐儿:人家扁鼻姑娘肥婆相!李姐儿:而且是个塌鼻子没鼻梁!秀姐儿:还满头白发~~秀姐儿:简直闻到棺材香!韩柳儿道:你们胡说!李姐儿:一个字形容你,丑!秀姐儿:恶心!李家两姐妹把韩柳儿骂得体无完肤,毫无招架之力,两人骂不停口,唾沫横飞,韩柳儿骂不过她们两人只得落败而退。时空转换,闫府郭斐儿在得知甄染霜明天要去上香后脑袋里飞速的转了一下,事到如今只有尽快的想办法让甄染霜嫁给表哥,想到这里她终于下定了决心,甄染霜,你不要怪我。打定注意后郭斐儿再次往闫博的书房里走去。这次闫博比上次好了许多,最多也就是脸色阴沉着不说话,却不像上次一样又砸又吼的。“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在郭斐儿面前一再被甄染霜下了面子闫博感觉都要气炸了,可是越是这样,他反而觉得甄染霜越是有挑战力,越是要把她拿下来。“斐儿当然是来帮助表哥的,斐儿也希望表哥早日达尝所愿,也希望表哥如意后早日纳取斐儿过门。”郭斐儿心想,打不了先坐个贵妾,先进门再说,以后的再好好谋算。闫博一挑眉,狐疑看着眼前的笑意晏晏的郭斐儿,不是都说女子小气爱拈酸吃醋吗?“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闫博还真是想不出自己这又蠢又爱显摆的小表妹能有什么好办法不曾。郭斐儿心下一酸,她都这样了表哥还是不相信她,“表哥,斐儿得到消息据说明天甄染霜要去云顶山上香。斐儿觉得要得到一个女人,让她不得不嫁给你,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失身于你。你觉得呢表哥?”“你说的是真的?那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闫博显然被吊起了胃口,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看来以前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俗话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果然没有说错,他还以为郭斐儿和甄染霜是要好的手帕交呢?“表哥,我们可以安排人中途拦截,然后表哥您再英雄救美不就可以了吗?到时候她想不嫁都难了,我们可以把消息散播出去,最好明天晚上你趁乱把她带出去,后日早上再回来,一切不都解决了吗?”闫博笑了笑,女人想得就是天真,她好歹也是县令之女,哪个贼人有这样的胆子。女人呀,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郭斐儿见闫博一脸质疑的样子,似乎把她看得很扁,于是她冷声说道:“表哥,金山县的贼人也许不敢,但是其他县的呢,您不要忘记了,那云顶山可是松阳县和金山县的交界,而且,我已经和甄染霜的对头联系好了,她已经找好了人了。我们只管出银子。”闫博心下大为高兴,连连表扬了郭斐儿处事不错,“好,斐儿,就按照你说的做。银子不是问题,只要你帮助表哥,以后表哥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本书来自 119.第119章 第120 算计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话说韩清漪目送北冥墨离开后,心里很是失落,仿佛缺了什么东西一样的,可是她还是安慰自己,他答应自己他一年后一定会回来的。 品书网 WwW.voDtw.cOm她看着这漫山遍野的桃花很是感动,尤其是这宅子,更是提现了他对她的心意,没有想到她曾经的一句话居然让他那么上心。 看着眼前的小桥流水,这是她上辈子一辈子的心愿呀,不想为生活颠簸,不想为五斗米折腰,只愿意有山有水有点甜,却是没有想到他给了自己一个真正的世外桃源,比真正的桃花山还要美丽十分。 韩清漪惬意的坐在秋千上,花想容从后面慢慢推着她,“东家,我看北冥公子对您真的是真心的。也算是有情郎了,看得出来北冥公子费了很多心血呀。” “是呀,北冥公子有心了。容儿,你说,以后我们就生活在这里面多好。不用管任何的事情。就这样下去,看着满山的花儿朵儿。“韩清漪想留在这里不想出去了,面对外面世界的一堆烦心事。花想容想了想,谨慎的说道:“东家,您要是再不回去。我怕我们家都要被韩柳儿她们搬空了。”韩清漪眯起了眼睛,“你说什么,容儿,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呢?”“东家,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容儿总觉得韩柳儿她们一家肯定要做妖的,不知道为什么,容儿就是有这样的感觉。”韩清漪表示也许她是真的把韩柳儿她们想得太简单了,最近这几日一直都没有怎么在家里面,还真不知道家里是什么个情况,“走吧。我们现在就回去。”时空转换甄府“启禀小姐,临儿已经全部准备妥当,明日便可以去上香了,小姐可以祈福北冥公子可以早日归来。”银临想着让小姐开心些也好呀。“知道了,临儿你下去吧,本小姐想安静会。”甄染霜躺在美人榻上面的时候压根不会想到明天本来一次平常的上香会对她的一生造成多么大的影响,让她一辈子的幸福就这么消失殆尽,而她最爱的那个男子,却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了。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等到韩清漪回去的时候,发现家里到处贴满了寿字,她觉得很是奇怪,迎面走过了的韩老爹显然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在韩清漪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把团叫住了:“大丫,明日是为父的生辰。你李姨已经开始着手在办了,明日猪肉荣的钱你记着把他结咯。”“爹,什么意思。您办寿还有我出银子吗?难道不是应该大家出银子吗,再说了,二宝读书也用了不少的钱,现在家里还这么一大堆人。你让女儿去哪里找银子。'韩老爹可不管那么多,再说了,李氏可是答应了他,只要明天办完宴席便给他三两银子让他去玩,他才管那么多,他只要银子,于是他冷声说道:“俺是你父亲,俺是你老子,老子办酒,就应该你出钱。不然,俺只有到处说你不孝了,到时候找不着婆家了,可不要说爹心狠。到时候连累你弟弟妹妹说不了亲,你看他们怨我,还是怨你。”“哟,三弟恭喜,恭喜呀,听说你明日要做大寿了,那明天俺们老宅的人可得早点来呀,你看看,三弟呀真是人逢喜事精神好呀,这脸上可是红光满面呀。”韩清漪的大伯娘和二伯娘也一起来了,她们早就听说明日要做寿,今天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捞的。这大嫂和二嫂一向对韩老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是眼看人家现在住上了大房子,自己还在在破瓦房心里就忒不舒坦了。“多谢大嫂二嫂吉言了,你们过来一趟也不容易,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俺都送给你们了。”两位伯娘听到到韩老三这样说都惊异的笑了,没有想到随便过来一趟还有如此好事情,完全没有顾及到在一旁脸色发白的韩清漪。“大伯母,二伯母,难道是看不到我站在这里吗?”韩清漪想她都站在这里,她们居然还敢这样乱来,简直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于是她走近她们身边不许她们再进一步。而两位伯母压根没有把瘦弱的韩清漪放在眼里,连她爹都同意了,她还有什么不敢的不成。花想容也跟在身后,准备保护韩清漪。“让开,大丫,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你爹都同意了,你还想做怪。'“就是,就是,大丫呀,你也别多想俺们就随便看看,随便看看。“二房的一边说一边想从旁边走过去。“这房子里面的东西都是我,我看你们谁敢,要是敢拿我家的东西信不信我报官府。”韩清漪顿时怒了,这不是强抢吗?韩老爹丝毫不在意,反正这些东西也不是他的,于是他大手一挥:“别听这个死丫头的,随便拿。”大房和二房听到这句话那感情是拿了圣旨一般,再也没有后顾之忧,立时把韩清漪和花想容推开,两个弱女子怎么比得上两个粗壮的村妇。大房和二房是看见什么拿什么,厨房里的肉菜呀,好看的瓷器呀,花厅里面的花瓶呀,只要她们家里用的上的,都恨不得搬走,韩清漪阻止也阻止不了,二房的更狠,直接拿了箢篼把拿的东西都放在里面。大房见状也有样学样,韩清漪气得要死,一一打算从她们手里抢回来。“老三,快管管你这女儿,你说的话都不管用了,你还算什么男人。”大房媳妇一边拿东西一边高吼。韩老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这么说他了,于是走上前,在韩清漪没有准备的时候狠狠的扇了她一个大耳刮子。韩清漪愣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结局,他好歹也是韩大丫的生父吧,居然纵容别人来拿自己女儿家的东西,并且她自己还住在这里。脸上还是赤辣辣的痛,而韩清漪的大伯娘和二伯娘眼见事情要闹到了赶紧拿着东西就夺门而出,一边跑一边喊,“多谢老三了啊,你慢慢管教女儿吧。”韩清漪跌坐在地上,默默的流起了眼泪,花想容赶忙上去想扶起她,可是她死活不愿意起来。本书来自 120.第120章 第121 冥王之环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就在这时,上学堂的冷哥儿他们也回来了,看着自家阿姐坐在地上面默默的淌眼泪,顿时大家都面面相觑,而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则是韩老爹,他谁也不理,自家哼着小曲就走了。 品书网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也不管他给家里造成了什么影响。 “阿姐,您是这是怎么了?“冷哥儿低下头半蹲在韩清漪身边。花想容知道她是被气的慌,所以没好气的对冷哥儿说道:“你阿姐是被你爹爹气的。你看看家里什么值钱的都没了。“小丫听这里后话也不说直奔厨房,等她进去后才发现家里的米呀油呀肉呀都没有了。于是又连忙跑出来,跑到冷哥儿和韩清漪面前大喊:“阿姐,大哥,咱家的米都没有了。还有肉肉也没有了。”墨哥儿和阳哥儿走到韩清漪身边,脆生生的问道:“阿姐,是因为爹爹吗?”“阿姐,没事。你们在家呆会,好好复习功课。阿姐和你们容姐姐去外面买点东西。韩清漪觉得自己和傻,难道就因为这么点小事情居然在小孩子面前哭鼻子。在韩清漪走之前看了一眼冷哥儿,冷哥儿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肯定又是爹爹干的好事情。可是他为人子,能说什么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为人子女,总不能去反对父亲吧!韩清漪看了看着空落落的院子,本来就是她自己修建好多的,现在仿佛却不是她自己的房子了,这个房子里住着的都是她感觉的陌生人,虽然这些人和这具身体上面有着血缘关系,可是有关系是韩大丫,却不是韩清漪她自己。“容儿,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他们。我去买些东西回来。”韩清漪想自己一个人出门,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哟,大丫这是要出门呀。对了,明天你爹爹生辰,这银子,你说怎么办呢?”这时韩柳儿和和李春花正从门外进来,看着韩清漪脸色不好心里就一阵乐乎。“恩,是的,有事吗?”韩清漪不想理这对母女,看了就来气。正等她想要走的时候,李春花把她叫住了:“大丫呀,你爹明日生辰,请了你的舅母们。但是这买菜这些,婶子手上也没有钱,但是俺也不想你爹爹过得太狼狈了,你说哩,不能让村里人戳着你的脊梁骨吧。”韩清漪就知道,喊住她就没有好事情,于是冷冷的回道:“婶子,需要银子你就去找花想容,让她给你就行了,我出去走走。'韩清漪现在只想离开这些人,只有不面对就好,银子想要就要吧,她也不在乎这么多了。韩柳儿看着她臭脸的样子开心道:“慢走啊大丫,妹子就不送你了。”“大哥,阿姐是不是心里不高兴,是不是你又惹阿姐生气了,就是你,每次都是你惹阿姐不开心。”小丫撅着小嘴质问着冷哥儿。墨哥儿和阳光儿两个哥儿到是对这些不懂,反正有吃的就行,心智发挥还没有小丫成熟。两哥俩乐呵呵的还在地上玩泥巴。冷哥儿心里也很难受,他也知道爹爹有很多问题,可是他是长子,以后要撑起这个家的,总是不能什么都靠阿姐吧。“丫丫,你放心,我会好好劝劝爹爹的。”“哼,你能劝倒才怪。容姐姐,我们进屋吧,不要看见哥哥。'小丫瞥了冷哥儿一眼,然后很有气势的带着花想容进屋了再也不看冷哥儿一眼。韩柳儿得到李春花的指示后趾高气扬的走到花想容的面前,把两手一伸,得意的说道:“花想容,银子也不多说。十两。“花想容睁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韩柳儿,冷笑一声:“柳姑娘,十两未免太多了吧?你真当我们东家是开银号的呀。”韩柳儿双手一叉腰,盯着花想容,这个贱人,每次就帮着韩大丫,总是要收拾你的,“明天我们要请的人可是很多,十两银子指不定还不够呢。“不行,我要去请示东家。这银子是东家的,不是我的。”花想容是一点都不想把银子给她。“娘,娘,您快过来,这贱丫头不给。”韩柳儿扯着嗓子大吼。李春花应声而来,“怎么啦,怎么啦。”“大丫出门可是答应了我们要给银子的对吧,娘。“韩柳儿向着李春花努嘴。”容丫头呀,不是你李婶子骗你。确实是大丫丫头答应了俺的,让你拿银子的。“李春花想着先要十两银子。反正明日菜色随便弄弄就行了,自己能落下多少就是多少。花想容跺了跺脚,看着韩柳儿一脸得色还是没有办法,只得去里屋把银子给她。花想容气得牙痒痒,怎的别人就只要一两二两银子就可以了,为什么她们就非得要十两银子。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东家也真是的,居然就这么答应了她们,这次这么好拿,那下次还会变本加厉。“给。十两银子。”花想容把银子扔在她手里,“呐,给你。”韩柳儿拿着手上沉甸甸的银子,从来都没有拿到过这么多的银子。李春花见如此容易就得手了,便示意韩柳儿回屋。韩柳儿得到李春花的示意,小心翼翼的把银子攥在手里,一边走边拿着银子咬在嘴里试试真假。回到屋里,韩柳儿兴奋地躺在床上一边看着银子,一边傻笑:“娘,俺要做新衣服,俺要买头钗。”李春花慈祥的看着眼前的乖巧的女儿,这个孩子像她,有勇有谋,也舍得出去,“乖,只要你要娘都给你买。只是咱们也要节约点,这才弄了十两银子。”李春花摸着女儿如墨般的青丝,柔声说道:“娘的心肝呀,这些要都要为你做嫁妆的。娘只盼望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早日成家。“想到这里,韩柳儿想起了北冥墨,已经好久没有看见那个英俊的公子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再次相见呢,反正这个男人,她是绝对不会让给韩大丫那个臭丫头的。“娘,明日您打算花多少银子在爹爹的生辰上面。”韩柳儿问道李春花沉思了一会儿,冷声道:“就你爹那个臭德行,你真以为娘要给他花多少吗?你想多了。”本书来自 121.第121章 冥王之环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清漪走出门外,也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品书网 www.vodTw.com只是随便走着走着,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到处闲逛,也许目前只有大自然才可以给她带来一丝安静。 天还是那么的蓝,可是心境却完全不一样了。 走着走着,韩清漪发现自己越走越远了,周围的草丛越来越茂盛,参天大树也是越来越多,旁边还有着蟋蟀吱吱吱的声音,水田里面的青蛙一声声的呱呱呱的叫着。 韩清漪走到一颗大树下正巧有一块大石头,她径直走了过去,顺势坐了下来。 也许是坐下来的光线和站起来有点不一样,总觉得哪里有什么刺眼睛的东西老是闪着闪着的。 韩清漪四处张望,发现一个灌木丛中好似有一个东西闪。 于是她慢慢走过去,打算去瞧瞧看是什么个玩意。 等到韩清漪走进一看,俯下身去,抛开灌木丛,发现好似一枚戒指。 “戒指,这里怎么会有戒指?” 韩清漪把这枚戒指拿起来好生瞧了瞧,只见和现代的尾戒一样,只是在戒指的内里刻了几个小篆。 上面写着冥王之环。 “冥王之环,着是个什么东西。” 韩清漪仔细看了看,却除开这几个字以外到也没有发现个什么名堂。 于是她把戒指戴到手上试试,可是这一试,反倒出了个蹊跷。 在她带上这戒指之时,等她一站起来,发现周围的景色完全不一样了。 眼前完全不是森林的样子了,好似进入了一个王府。 只见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二个大字‘情苑’。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我熄了烛火,推开吱呀的窗,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凝视窗外飘飞的雨丝。 一个着青衣的女子提着一盏幽暗的绢灯在前面引路,整个甬道黑漆漆的,除了脚下的一点光,和两边不时好似有水浪拍打的声响外,什么都看不清晰。 石壁上清泉溅落的水珠跌入潭中,滴答、滴答……若隐若现罥烟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娇俏玲珑挺秀鼻,不点自红樱桃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袅娜地倚在水亭雕花木栏旁。 水光潋滟之中,倾国倾城之貌隐约幻现。 韩清漪则好似跟着她的身边,但是眼前的女子却是见不着她一样,完全把她当透明的人一样。 韩清漪心里一阵嘀咕,该不是遇见鬼了吧,莫不是这个戒指是这个死人的。 想到这里,韩清漪吓得浑身冒冷汗,想使劲的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可是却怎么也取不下来。 就在她正在想法取戒指的时候却发现出现了一个男子的背影,这个男子的背影却是让她觉得好生熟悉。 她忍不住往前看了看,结果发现这个男子居然是北冥墨。 “墨哥哥,事情处理好了吗?子恒少爷那边追得很紧呀。” 只见青衫女子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了这几个字,但是韩清漪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墨哥哥这三个字。 她什么意思,墨哥哥? 这是在喊情哥哥吗? 突然韩清漪心里一阵心酸,原来他身边真的有别的女子的。 既然身边有这等绝色女子,又何必招惹团,何必给她送什么桃花源。 北冥墨冷声回道:“可情,你下去吧!本公子有要事等下药吩咐阿大。” 韩清漪此时恶作剧一般穿过北冥墨的身子,在他身上乱摸乱抓,哼,你还背着我有别的女人,看我挠死你,挠死你。 可惜这一切的物理作用在这里都没有意义,她像是透明的影子一样穿过他的身体。 不由得,她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该不会她是变成鬼了吧,只有鬼才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她真是欲哭无泪。 正待她自怨自艾的时候,青衫女子却是放下手中的东西,从北冥墨的身后怀抱着他的腰。 “墨哥哥,可情是真心实意的爱着墨哥哥呀,为什么你总是对我冷冰冰的,为什么你总是不理我,为什么我送上门你都不要。墨哥哥,我只求你给情儿一晚。” 说罢,秦可情把外衫脱了,露出光滑而又洁白的肩膀,只剩下一个肚兜,声音哽咽的抱着眼前的男子。 北冥墨毫不留情从她的怀里挣脱,并且立刻背对着她,无奈的说道:“可情,我们自小一快长大,你知道的本公子只是把你当妹妹看。本公子希望你自重,如果你再是这样,就不要呆在我身边了。” “墨哥哥,可请对您是刻骨铭心的爱,您就不知道吗?每年,每月,每日,我都在期盼着您的回来,可是每次您都只给我一个背影,我也是一个女人呀!墨哥哥。” 秦可情哭得声泪俱下,肝胆欲裂,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是个男人看了都不忍心一个美人这样梨花带雨的在自己面前哭诉。 韩清漪见着这个女人,恨不得马上揍她,敢和她抢情郎,只有一个结果,看我不打死你个小三。 韩清漪使了最大打劲打在秦可情身上,却发现好似打在空气里面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等她打着累了只好走到北冥墨的面前,不管他能看见还是看不到,反正就在他面前大声宣誓主权:‘北冥墨,你丫的可是我的男人。 你要是敢跟她怎么怎么地,你信不信我收拾你。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有情人之间的心灵相通,北冥墨总觉得身边有韩清漪的影子,于是更加心烦意乱了,他也不管秦可情到底要怎么样,转身就欲离开,走之前,他瞥了一眼她,只是留下了一句话:“可情,本公子已有意中人了。而你的意中人一直在你身边守候,你还是不要辜负了他吧.’韩清漪听到这里才算放心了,这个男人,还算他自爱,没有受美人的诱惑。正想着,她手中的戒指因为她的转动反而越来越松了,等到戒指完全脱离手指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又转换了。韩清漪抬头一看,还是刚才的那块大石头,还是那一从灌木丛。“这是个什么情况?”韩清漪顿时懵了,我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刚才的是幻觉吗?本书来自 122.第122章 第123 冥王之环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在自己的手上狠掐了一把,“哎哟,真疼” 韩清漪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了。 品书网 www.voDtw.com于是她好好的把戒指收藏起来,可是她现在心里又特别纠结,很想知道北冥墨到底有没有受到那个妖精的蛊惑。 唉,想到这里,她觉得很是揪心啊。 忽的一阵怪风吹过,她打了个冷战,什么情况,越想她越觉得诡异。 干脆还是早点回屋研究研究这个宝贝比较重要好。 这下子走在路上的感觉和之前走在路上的感觉她是觉得完全不一样了,姐居然也有捡到宝贝的时候。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甄府银临把一切准备妥当后,神色泰然的进入甄染霜的闺房,“小姐,奴婢已经一切准备妥当了。还请您移驾。” 甄染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脸色苍白的自己,淡淡地叹了口气:“知道了,临儿,你来帮我梳妆。” 银临走到她的身边,看着神色恹恹的小姐,不禁说道,“小姐,您又是何必呢?那么多男子都喜欢您,何必非要喜欢那冰山一样的北冥公子呢?甄染霜长长地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海棠,眼睑深深的下垂,“临儿,你不懂。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也许就是因为他不喜欢我,对我那般冷淡。我却偏偏不能把他不能忘怀。“银临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既然小姐喜欢她也不好说什么,虽然小姐脾气不是很好对其他的下人不好,但是小姐对她却是很好的。正在银临和甄染霜说着话的时候,外面一个小丫头前来禀报:“启禀小姐。一切已经准备妥当。马夫正在门口等着您。“银临看着那小丫头,“知道了,你下去吧。”银临为她梳了一个灵蛇发髻,双颊浅浅地点了胭脂,双唇不点而红。甄染霜觉得果然还是临儿的手巧,不管怎么样,总是能按照她的想法进行打扮。“走吧,临儿。”甄染霜收拾好后呼奴唤婢的坐上了去云顶山的马车。因着她是未婚女子,带的又是女眷,所以只是带着丫鬟却不成带着护院。“斐儿,准备好了吗?”闫博意志满满地看着郭斐儿,想来这次不会失手了,甄染霜,甄染霜,你不是傲娇的很嘛。等我把你收入本公子房中你就知道厉害了。郭斐儿神色痛苦的看着表哥,其实不管怎么样,她也没有想过要害染霜,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只要甄染霜不进门,不借助外家的势力,表哥的生意会越来越下滑的,尤其是北冥墨还那么针对表哥。她酸楚的一笑,痴迷的看着表哥,”表哥,准备好了。我们走吧。““走吧。”闫博今天可是生打扮了一番,英姿飒爽,颇有一股男子气概。郭斐儿只是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自己帮助表哥把她迎娶进来就好了,她就可以永远的呆在表哥身边了。“大哥,这临县的生意咱们怎么也接呀。”老三对刀哥说道。“老三,这次的买家是咱们县的,再说了动手地可是两县的交界。再说了咱们只是配合那什么公子,又不是真刀真枪的,这个买卖值得。'刀哥最近好久没有接到大单子了,再说了这次男雇主和女雇主的要求还有点不一样,女的把要求毁容,男的吧要求点到即止,还真他么的难伺候。”大哥,他们给了多少银子呀。“老二正是眼馋呢。由于老二多嘴问了一句,刀哥这下有谱了,谁出的银子多,就听谁的。老三惦着荷包,仔细掂了掂重量,头一摇一摆的,“大哥,看重量应该是那女雇主出的多呀。”“知道了,兄弟们,到时候听我指挥。””知道了,大哥。“早晨天大亮,院子里就好大一阵动静,韩清漪争着还没有睡醒的眼睛朦朦胧胧的问道:“怎么了,这是,外面怎么那么闹腾呢。”花想容正生着闷气呢,”东家,您昨日可真大方,她们一下子可就要了十两银子,不是一两,也不是二两,也不是三两,是十两银子呀。“花想容板着手指头数,好多的银子就这么没了。现在家里所剩的银子基本已经没有了。韩清漪听到这里跳了起来,“什么,她们居然要了十两银子,她们抢钱呢这是。哎呦喂,可是心疼死我了。'韩清漪悔得捶胸顿足,昨儿个她是心情不好压根没有注意那李春花说了什么。不就办个宴席吗,最多一两银子就够了,这下居然被她们讹去了十两银子,韩清漪肺都要气疼了。指不定这会,韩柳儿那个死丫头笑得正欢呢。真是亏本的买卖呀,韩清漪痛心疾首看着花想容:“容儿,你怎么就给她了呢,给就给吧,给个一两意思一一下也就行了,你怎么给她十两银子呀。你怎么这么败家呀,哎哟,你气死我了。“花想容无语了:“东家,昨儿个走的时候您有不说,她们就过来抢银子,非得要十两,我能怎么样,都是你答应了的。”这么大的动静,小丫也被吵醒了,这丫头越来越人小鬼大了:”阿姐,我们的银子都要被你败光了。昨晚我还听见柳姐姐说要买新衣衫呢。“韩清漪顿时一阵气闷,算了算了,给都给出去了也不能怎么样了。忽的她地下头一看,明明昨晚放在床头上的戒指怎得又戴上了自己手上,嘿,这还真是奇了怪了,而且隐隐一阵发热,韩清漪的心突然也开始砰砰跳起来。该不会要北冥墨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吧,韩清漪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北冥墨。想到这里,她怕一会出现什么怪异的情形吓着花想容她们,于是督促着她们快点起来,等她们走出房间后。果然戒指越来越烫了。等她抬起头来,眼前果然不一样了,不再是她熟悉的房间,而是进入了一片山谷。两边是幽幽的山林,树木很是茂盛,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她就这样站在路旁,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在不知道缘由的情况下她不敢轻举妄动,虽然这里虚境她知道别的人压根看不到她,可是她心里还是害怕,摸不准这到底是什么来头。本书来自 123.第123章 冥王之环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而韩清漪的身旁突然出现了几个模样怪异的男子,看着样子有点像闯关东里面的土匪呀,一个个腰间都还别着尖刀,一个瞎子,一个癞子,还有一个稍微正常的也是个秃头,但是感觉杀气却是颇盛。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韩清漪吓得大跳起来,跑到路中间大喊大叫救命,跟个傻子一样,等她跳够了发现她根本就是在白作,人家压根看不都她,于是她长长的舒了口气,真是吓死老娘了。 “大哥,这娘们要来了吧?咱们什么时候动手。'老三都有点迫不及待了,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调戏良家妇女。想着那些小娘子的光溜溜滑呼呼的样子,心里就一阵痒痒,可惜啊,这个买卖不能动手,只能意思意思一下,但是便宜总是要占的不,这个总是管不了的吧!老三美美的想着。刀哥沉思了一下,“不要着急,她们马上就来了。记着,一会我们演戏要演得像点,要让着那个公子你们知道吗?不然,这钱可就不好拿了。”老二摸着光滑的脑袋,“嘿,你说这些富家公子吧,还真是有趣,想要英雄救美还来这套,什么样的娘们那么不好弄呀,爷到是要看看是什么货色。”刀哥横了他一眼“老二,一会你可别乱来,咱这是接的买卖。雇主一会也要出现,要是演砸咯,你,可就知道后果了。”老二****熏心的摆摆手,”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乱来。 大不了,我去找窑子里的头牌,总行了吧。 “韩清漪听到这里算是听得有点小明白了,于是她连忙往马车的方向跑去,试图拦着马车,“别过去,别过去,前面有坏人,前面有坏人。他们要找你麻烦呀,别过去呀。”马车一步步的逼近,可是马车里面的人却是对她的话恍如不耳闻一般,其实韩清漪忘记了,这里的人根本看不到她,就在马车帘子掀起的那一刹那,她看清楚了马车里面的人。原来是她,竟然是她。忽的她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戒指又自己脱落了她的手指,“阿姐,阿姐,出来吃饭了。”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可是刚才那一幕幕的景象让她根本不能忘怀,这是一个预示吗?是预示着甄家姑娘要遇见坏人吗?可是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甄染霜好几次都羞辱她,欲置她于死地,她该去救她吗?韩清漪在心里想了好多个来回,还是打不定注意,万一这戒指只是一个幻象呢,她总不能因为一个幻象就去干嘛干嘛吧。再说了,县令家的女儿出去怎么可能身边没有侍卫,就算没有,也该有家丁或者护院吧!韩清漪打算先不管这个事情,想着现在应该如何从李春花手里把银子怎么得给弄点回来。韩清漪收拾后好,打开房间门一看。外面熙熙攘攘来了好多人,有些她认识的,有些她不认识的。“韩家老三,看来你这祝寿是花了大本钱了,俺村的人都被清的差不多了。看了你这礼钱都要收得一箩筐了哟。”李家老二正巧看着韩清漪,笑着问道:“这是你家大姑娘吧?许了人家没有呀,长得还是怪俊俏的哩。”韩清漪傻笑了一下:“哎,李叔好。”韩老爹一声冷笑,他对这个闺女只有讨厌,再说了也不一定是他的闺女。“阿姐,阿姐,该吃早饭了。今天来帮忙的人好多。”小丫下手拉着她的衣襟,想着,她确实有点饿了。等她踏入花厅吓了一大跳,这什么情况,花厅里面到处是人,坐都不下,真不知道这李春花到底是请了多少人。这是要花多少钱的节奏。“你们看看这门,这院子,这花,这房子,可都是俺们外甥女的,俺们春花呀就是有福利,姑娘还没有出嫁就住上这么好的房子。”一胖妇人道。'就是,就是,俺们春花就是有福气。连带着呀,咱们姑爷都有福气,你看看这次祝寿,那人来的那叫一个多,春花呀,你这排场搞得够大呀。“另外一个妇人一边说话边嗑瓜子,呸的一声,嗑下的瓜子皮飞到韩清漪脚边,还沾着唾沫,她心里顿时一阵恶心。小丫,见着这人多,有点害羞,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在韩清漪耳边小声的问道:“阿姐,那是谁呀?怎的我们都不认识呢.?“韩清漪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她说她是她的外甥女,她什么时候有这个亲戚了,怎么韩大丫的印象里一点都没有这个肥头大耳妇女的形象。韩清漪就怕是她的什么亲戚,怕一会说不认识漏了马脚,所以一时也没有吭声。这时,韩柳儿穿着鲜艳的从门外进来,刚才那胖妇人看见她像是看见宝贝一样,赶忙招呼着:柳姐儿,你舅母在这里呢?还不过来。'胖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向众人展示她和韩柳儿的关系,她以为这房子是韩柳儿和李春花的,“看看我这外甥女,长得模样又是俊俏,还有着这么一座大宅子,看来,以后谁有福气当俺们家姑爷哟。”韩柳儿害羞的笑了,“舅母,您真是折煞我了,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今天爹爹过生辰,舅母你们好好吃着,好好玩。今天玩个尽兴。'“那是,你舅母还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子哩,要不让你表弟表妹过来玩两天。“胖妇人越说越来劲了。韩柳儿一时得意忘形,直接就笑着答应了:“这有何难,您让她们过来就成。“韩清漪在一旁,越听越冒火,这韩柳儿还真是自大,真把这房子当成她的了吗?花想容也是越听越气愤,再这样下,俺们东家的房子都快成她们家的了。看看这些人,把俺们东家的房子当成自己的了。花想容忍不住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搁,“东家,您也不管管。她们这样嚣张。“韩清漪本来想着煞煞她的威风,可是手中的戒指却是不断的在发热发烫,她有点犹豫了,她知道,在这个时代,一个女子的清誉到底意味着什么,搞不好要出人命的。她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到底该不该去看看呢,到底去不去呢?本书来自 124.第124章 她不领情?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思来想去,韩清漪还是决定去那条路上守着。品书网 www.vOdtw.com万一真的出什么事情呢,想到这里,她打定了注意,让花想容在这里看着大局,反正不要让她们闹得太过分就成,另外她看了下家里只有几两银子了,这个一定要保管好。 不然,这一大家子可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小姐,听说这云顶山上有个叫王旦的高人,算卦很准的。尤其是姻缘,十个就有十个准的,小姐您要不要去看看?'银临坐在马车里,给她整理外出的衣物,想着也许找个高人算一卦也可以的,至少小姐不会在胡思乱想了。甄染霜美目一睁,面无表情的躺着,听了银临的话自己也在想,其实她也想知道北冥墨会不会是她最终的归属呢?马车一路飞驰,马上就要到终点了,她丝毫没有想到,现在的甄染霜就好比是案板上的鱼肉,两泼人都在都在等着她的出场,她若是不出场,这场戏如果做的下去。“表哥,我们稍微慢一点。不要被她发现了,要是被她发现我们在她后面一会就不好说了。再说了,甄染霜那个丫头还是很聪明的。”自从郭斐儿知道甄染霜出门的时刻就已经在安排了,她一直跟在在甄染霜身后,直到她出了城门,才招呼了表哥一起跟在后面尽量不被发现。郭斐儿了现在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心情,想到一会自己可以英雄救美,说不定还可以抱得美人归,而且还好大好的前程等着他呢,指不定就可以平步青云了。他的眼里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于是他难得的给了郭斐儿一个好脸色,毕竟他那一事无成的表妹终于能够干了一件稍微正常的事情了,“斐儿,做的好。等事情成,表哥要给你记上一功。”郭斐儿看着表哥神采飞扬的样子痴迷不已,这样子的表哥才是她熟悉的表哥,和以前一样的表哥又回来了,难得听到表哥的温言温语,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斐儿也是希望表哥高兴,只要表哥高兴就好,斐儿就开心了。”闫博难免不被感动了一下,被一个弱女子这样爱慕崇拜着,无一不满足了他的大男主义。“好,走吧,小心点。驾”韩清漪凭着记忆一路奔跑,也不知道时间对不对,也不知道能不能敢上去,跑得大汗淋漓的终于到了那条山路,还好榆山村本就是两县的交界,离得也不远。等韩清漪气喘吁吁地跑到那条路上的时候,发现还没有人经过,她想着人应该还没有出现,可是保不准那几个强盗一会看见她怎么办?这可不是虚境了,这个可是现实,闹不好,小命丢了也是有可能的。韩清漪心下还是有些害怕,于是想着应该往甄染霜跑的方向去阻止她往前面走。想到这里,韩清漪顾不得疲惫又赶紧往甄染霜来的方向猛跑,希望可以早点截住她。果不出其然,再她往甄染霜方向跑了大概一千米的距离的时候甄染霜的马车真的出现了,韩清漪高兴的不行,连忙向车夫挥手,示意他停下来,韩清漪一路大吼:“停车,停车。韩姑娘,小女子有要事,停车,停车。”马夫本来在前面正常的驾驶着马车,可是隐隐约约感觉前面有人在喊,于是随着马车越来越近发现确实有一个小姑娘站在路中间好像对他喊停车,于是他转过头来,请示自家小姐:“小姐,前面有一个姑娘了拦路,让俺们停车,您看呢?”银临觉得奇怪,这个时间点,怎么有姑娘出来拦路,于是马上禀告了甄染霜:“小姐,前面有一女子呼喊您的名字,让我们停车,您看我们停是不停呢?”甄染霜伸了伸身子,淡淡的问道:” 既然是个姑娘,就不妨停下来问她一问,到底何事? “得到主子的允许,银临马上吩咐车夫停车。“车下所谓何人,求见我家小姐?”马车终于停在了韩清漪面前,韩清漪跑得上气不接气的,喘着粗气道:“小女子姓韩,还请你告诉你们家,小姐,前面有山匪拦路,让你家小姐速速回去。”马车夫一惊,然后又转念一想,这怎么可能,小姐乃是县令之女,除非这些强盗不要命了,连官家眷属都敢拦路抢劫,也不怕老爷要了他们的脑袋,可是既然人家说了他还是有必要禀告小姐,“小姐,车外有个姓韩的姑娘说前面有山匪让我们不要往前面走了。”银临听到这里笑了,“笑话,说什么胡话来欺瞒小姐,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有山匪,就算有怎么敢打我们家小姐的注意。”甄染霜则是听了见了一个韩字,脑海里瞬间闪现一个讨厌人女人,莫不是她,韩清漪?“临儿,你让车夫问她,是不是韩清漪那个贱人。”甄染霜咬牙切齿道,她居然还敢出来,她居然还敢在她面前,她就不怕她撕碎了她。于是银临掀开帘子看了看车下的人,发现果然是韩清漪,于是回禀小姐:“小姐,确实是韩家娘子。我们现在怎么办?甄染霜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韩清漪,于是挥了挥衣袖,冷声说道:“不见,我们走。”银临得到吩咐就命令车夫不管车下的女子,直接赶车。于是马蹄在韩清漪面前扬起蹄子,“姑娘,就别说胡话了我们家小姐还要去上香呢,您走吧。驾,驾,驾。“一阵尘土扬起,韩清漪被迫吞了几口黄土,呛得不行,马车很快的从她面前驶过了,一没有留神,就被摔落在路边的草丛里面了。碰巧又有颗石子儿,直接撞到了她的头部,瞬间就晕了过去。而跟在甄染霜后面的闫博因为离得有一段距离,所以没有看见韩清漪的出现,所以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了。“刀哥,这娘们怎么还不出场,咱等得都不耐烦了,再这样下去,咱就不干了。”秃子很是不耐烦,一直蹲在草丛里面本来蚊蚁就多,一直盯着他咬,搞得遍体都是小疙瘩。本书来自 125.第125章 第126 她不领情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为首的刀哥其实也等得有点不太耐烦了,可是定金都已经收了还能怎么样呢? 总不能接下来的银子就不赚了吧,生意人,总得讲个诚信不是。 品书网 www.vOdtw.com“别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兴许马上就来了。” 刀哥很是冷静。 癞子其实也有点着急了正想法发闹骚呢,却发现远处真的有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过来了,于是他忍不住兴奋的喊道:“刀哥,刀哥,真的来了哩。” 秃子白了癞子一眼,“你真是个没有出息的,咱又不是第一次干这行当的,看把给你馋的,像个熊样。” 癞子哼了一声,“俺就是馋得,咋的啦,每次去窑子那些女人都不看老子,每次轮到老子的都是下档货,俺今天就要试试官家小姐。” 刀哥横了他们两个一眼:“今天不许给俺乱来,要是乱来,后果自己承担,癞子,大不了今天哥多分给你点,让老鸨给你弄个好的,一会记住。俺们只是做戏,明白吗?” 癞子很是不服,每次都这样说,每次还是给自己弄最差的货色,这次才不要听他的,老子就是要去摸一把,怎的,有本事杀我呀! “驾,驾,驾,吁。” 车夫刚行驶不到一公里,结果又有人在前面堵着,他以为又是那个姑娘,还真是奇了怪了,“可是当他定睛一看,妈呀,他一看到癞子和刀哥腰间的尖刀的时候,顿时就害怕了,哆哆嗦嗦的掀开帘子,对马车里的人说道:” 小,小姐,银姑娘,前面有山匪拦路怎么办? 小姐怎么办? “银临心下一惊,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真的有山匪,“小姐,车夫说外面有山匪打劫。”甄染霜也是怒了,这是她的地盘,居然敢有山匪,也不看看她是谁的女儿。” 银临,你去处理。 “银临掀开帘子,怒视着面前的山匪,冷声道:“大胆狂徒,是不要命了?知道不知道车上坐的谁。”癞子看着眼前的小丫鬟,长得都是秀色可餐,癞子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这娘们,他喜欢。不过就是泼辣了些,不过更有味道。癞子把刀放在肩上:” 老子管你是谁,今天遇见我们哥几个,嘿嘿,小娘子,一会跟哥哥爽一下怎么样。 “甄染霜坐在车里,一阵心烦,于是隔着帘子说道:“要多少银子,我给你们赶快滚。”银临双手叉腰,傲视着下面的匪人:“你们听到我家小姐的话了,说吧,要多少钱。”众匪徒都笑了:“俺们不要银子,俺们只要你,和你家小姐。其他人通通滚蛋,不然老子就宰了你们。”车夫和其他的丫鬟见状这匪人可不是好惹的,连连向小姐告罪,“小姐,不好意思,他们不是针对俺们,俺上有老下又小,俺的八十老母和三岁小儿还在家等俺,俺先去报关了你们等着俺呀。”车夫吓得屁滚尿流,其他的丫鬟也是同样的效仿,“小姐,俺还没有嫁人呢。俺的情郎也在等俺,你放心,俺去找他来救您。”银临是喊都喊不住,越喊越跑得快,癞子看人走得差不多了,一把跳上去把银临抱了下来,心想,小姐动不得,丫鬟总是能动的吧。银临陡然被一个肮脏的男子抱在怀里吓得花容失色,大喊大叫:“小姐救我,小姐救我。”无助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地下落,而在一旁的秃子当然不甘心这样的美色被他一个人玩弄,于是自己也上前打算摸一把,这时,刀哥一刀把马车帘子劈成了两半。甄染霜绝色的容颜展示在每个男人的面前,在场的男人看着她妩媚精致的面容都忍不住流下了口水,刀哥更是忍不住马上扑上去,“哎呀,这就是官家小姐啊,你看看着皮肤多嫩呀,像是豆腐做的,你看看这小脸蛋,可是比窑子里面的头牌还要美丽三分。”甄染霜看着眼前的匪徒,冷声道:“你们真是胆大包天,本小姐乃是金山县县令之女,你们也敢造次,信不信我让爹爹砍了你们。”此时,银临还被两个臭男人抱在怀里,挣脱不掉,只得眼含热泪期盼小姐能来救她,“小姐,小姐,救救奴婢。”“我劝你们赶快放了我的丫鬟,不然让你们好看。”刀哥扑上前去,在甄染霜身上上下其手,“小美人,你知道不知道你生气的样子多美呀。爷,会好好疼你的噢,跟着爷保证让你爽的很。”甄染霜本就是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只恨韩清漪明明知道前面有山匪,居然不告诉她,不阻拦她,害得她受如此大辱,她一定要杀了他们,包括韩清漪。忽而一阵马蹄声传来,甄染霜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连忙大喊:“公子,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公子。”闫博马上下马用剑指着刀哥,” 大胆狂徒,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良家妇女,你真当是没有王法了吗? “刀哥入戏也快,马上进入角色,“去你的妈,你以为老子会怕你,兄弟们给我上。”几个匪人提刀的提刀,下拳脚的下拳脚,结果一一被闫博打得趴下,一众匪人被打得落花流水,收拾残兵剩将,边走边说;” 今天算俺怕你了兄弟们,俺们走,改天再来报仇,你给俺等着。 “闫博看着怀中的佳人瑟瑟发抖,于是双手拥着她:“染霜,你没事吧,在下来迟了,你没有受罪吧,都是我不好,没有在你身边好好保护你。“甄染霜受的惊吓不小,还好闫博及时赶到了,否则她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小,小女子多谢闫公子搭救,要是没有闫公子,小女子真的不知道今天要发生什么事情了。”甄染霜抓住闫博死活不肯放手,从小到大就没有收到过如此的惊吓,看着闫博那张颜如冠玉的脸,心里感动不已,想着之前那样冷落他是不是自己太不近人情了,他还愿意救她。银临衣衫褴褛的跪在闫博面前,刚才小姐还是想着她的,没有把她丢出去,她心里还是很感动的,“多谢公子搭救我家小姐。”本书来自 126.第126章 第127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姑娘请起,在下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而已,此地不宜久留。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就由在下送你家姑娘回去吧。” 闫博早就准备好了,今天非得把这个事情给坐实了才得罢休。 银临本打算上去搀扶甄染霜,结果被闫博阻止了,甄染霜本来刚才也只是受到了惊吓,不知道怎的,头突然开始晕了起来,可是她知道现在如果由一个男子送回去,在回去的路上将会引起多少的轩然大波。 闫博见他的迷魂散已经生效了,于是一把把她搂在胸前,“染霜,你有点头晕,在下扶你上马车吧,就由在下送你回去吧。” 甄染霜晕呼呼的,浑身瘫软无力,只得摊在他的怀里,可是还是尽力挣扎着眼皮子:“临儿,临儿,过来扶我。临儿。'银临知道小姐现在正是需要她,可是闫公子却怎么也不让她近身,她只得在一旁干着急,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煎熬,要是小姐甄的就这样被闫公子给抱回去了,只怕小姐清誉不保。正在此时,白清仁也恰好从云顶山下来,远见着那马车有点像甄染霜的,于是马上飞奔过去,进身,果然是甄染霜的马车,“韩姑娘,你怎么样了?是身子不爽快吗?“银临见得白大夫来了,立时脑筋来了个急转弯,“白大夫,您快帮我家小姐看看,我家小姐刚才受了好大的惊吓。”甄染霜正挣扎着从闫博的坏里出去,“闫公子,你放开我,你放开。”美人在怀,闫博怎舍得撒手,只是用的更大的劲儿想把她弄进马车里。“白大夫就不必操心了,在下会好好照顾染霜的。”闫博对着白清仁像是好斗的公鸡一样,只要他敢反对,马上便对白清仁发起攻击。白清仁和他同为男人,怎么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于是他也上前,硬是拨开了家丁,想使劲把甄染霜拉过来,银临见状也来帮忙,“小姐,没事了,白大夫来了,快,您让白大夫看看您是怎么了。”“白,白大夫,快,快帮小女子看看。”甄染霜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拼力要离开闫博的怀抱。白清仁再也见不得甄染霜在别的男子怀里,强忍着妒意强硬的把甄染霜从闫博的怀里抢了过去,然后立马交给了银临,临儿赶紧扶着自家小姐,白清仁作了个辑:“多些闫公子搭救,小生先送甄小姐归家去了。告辞。”现在甄染霜已经不在他怀里了,他也不好硬夺,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个礼:“那就由我们一起送甄小姐回家吧。”白清仁笑了笑,也不做声,只是默默地让银临把她扶上了马车,自己当了车夫,打算送甄染霜回去。闫博气得俊脸煞白,眼见就要成事了,居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真是气煞本公子。闫博充满杀意的看了看白清仁,小子,你既然敢跟我抢,就不要怪在下心狠手辣。而昏迷在远处的韩清漪则像是遁入了梦境一般。韩清漪恍恍惚惚的,像似魂都飞了一样,感觉身子轻轻飘飘的,又好似做梦又好似灵魂出窍一样。恍惚着像是来到了一处宫殿,只见朱栏玉砌,绿树清溪,真是半个人影都没有,连飞尘都没有的地方。韩清漪在梦中恍惚中却又有点欢喜,这个地方真真的是漂亮无比。想道:“这个地方好像皇宫一样,又有趣,又恍如仙境,要是一辈子都在这里,该多好,总比烦心这样烦心那样来的好,'正在她胡思乱想,听见山后有人说话:“公子,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姑娘已经转世,您何必再为她烦忧。'清漪听了,是个年轻男子的声气,男子话音未落,早见那边走出一个翩翩公子,与凡人大不相同。只见明媚的阳光透过碧绿的枝条流泻而下,倾泻在他的脸上发上,他的容貌,从柔滑的长发到细致清秀的五官,还有略微显得有些单薄的身材,由内及外,都流露出一股透明感与奇妙的深沉,沉静得如没有瑕疵的雪峰,你觉得很简单但永远想不透里面所蕴藏的丰富。他依旧阖眼浅笑着,笑容在风中如同花朵在水中盛放一样有点不真实。随风似乎还带着一阵奇异的淡极似无的微凉的莲花香气。清漪心下一惊,怎么长得好像白清仁?男子抬头往韩清漪的方向望去,吓得她赶忙在草丛中躲了起来。“你不懂,虽然她已经转世,但是我必须要去寻她,我怕她一个人在凡世受尽苦楚,本来这一世她的身世就够忐忑的了,我怎忍心见她受苦受难,我的清儿啊,难道真的要我私下凡间,才能救你。”使者惶恐:“公子,不可,这是有违天机的,您何苦为她累了几千年的修行。况且,倘若您下去了,怕是要经历情劫,您和她都没有好的前程。反而连累了自己,又是何苦。“公子垂泪道:“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去保护她,哪怕我经历情劫,哪怕她爱上了别的男子,我也要下世界守护她。“这时又见一个女子出场,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白哥哥,如果你要下去,那我也要下去,但是倘若你下去了,我只让你爱上我,让她爱上别的人,你信是不信?”本书来自 127.第127章 上辈子的冤孽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白衣男子轻怒,“霜妹妹,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不要再纠缠与我。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女子怒道;“白哥哥,你且看着吧,到时候可不要怪我。“清漪一直在偷听,可是忽然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枯枝,嘎吱发出一声响动,“哎呀”“是谁,是谁在哪里、”女子出声问道。还不等清漪作答,清漪身子往下一倒,仿佛穿越云层一般,忽的睁开了眼睛,“哎哟,我的头好疼呀。”清漪慢慢坐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额头一阵肿痛,用手一摸,才发现起了好大一个包。等到她起来四处一个,发现早没有了人影,她也不知道甄家小姐有没有逃过一劫,不过听那些匪人所言,是为了帮助一个爱慕甄染霜的公子所为,想来应该也没有什么的大的问题,想到这里,她只有叹一口气,希望她没事吧。于是她晃悠晃悠的回到了家里,发现那些吃酒的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哎好饿啊,早餐就随便吃了一点点,现在真是饿的紧。不过一回去,到是没有见到冷哥儿他们,她想,兴许是上学堂去了吧。于是她自己慢慢悠悠的晃到厨房里面,打算弄点吃的,结果发现早上的那个胖妇人和其他一些妇人也在,清漪不理她们,就当眼睛看不见,自顾自的翻开碗柜灶台,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但是这些妇人却不放过她。“瞧瞧,瞧瞧,这是谁家的野丫头,跑到咱们家来找饭吃,真是不害臊。”胖妇人嫌弃的看了看清漪。“就是,就是,柳儿,这谁呀,早上就在你们家晃悠晃悠的。”另外一个尖嘴猴腮的妇人道。韩柳儿笑了笑,“这是,俺爹爹的女儿。名字叫韩大丫。”“哟,原来是拖油瓶呀,俺还当是谁呢,自己个儿的爹做寿都不在场,还要辛苦俺们家柳儿,你们看瞧瞧,俺们家柳儿才真的是贤惠又大方的好姑娘呀,你们看看这房子,弄得那叫一个气派,还免费让她们住着,也是你心好哦柳姐儿,换做别人呀,早就不知道赶去哪里了。”胖妇人一边指指点点,一边不屑的看着请漪,仿佛是一个讨厌的物件站在那里。“就是,就是,看看俺们家柳姐儿,以后呀,谁要娶到俺们家柳姐儿就有福气了哟。”另一妇人道。韩柳儿看着一言不发的韩清漪得意的紧,反正这个房子她们已经住下了,以后,可是来日方长,指不定以后就是她的了。韩清漪只顾自己吃点东西填饱肚子,也不想过多的和这些人说来说去,懒得浪费精神。正待她想出门的时候,却被一个妇人拦住了,”艾,艾,艾,说你呢。你没有反应呀。“清漪本就心情不是很好,偏偏这几个人还要闹,顿时她心里就不舒服了,她冷冷地看着韩柳儿:“韩柳儿,你最好管管你家亲戚,否则就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韩柳儿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也是借住在别人家呢,她心虚了虚,转身把韩清漪拉在一边,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后,唰得一下给韩清漪跪下了,边哭边说:“大家,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我也是你的妹妹,刚才那些妇人都是我的舅母们,我娘一直受她们欺压,这两天,大姐你稍微忍下可以吗,就告诉她们这个宅子是我的。“韩清漪顿时很想翻个白眼,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这是你自己要和她们瞎说的,关我什么事情,“韩柳儿,我记得以前你对我态度也不好吧,我凭什么要告诉她们这个宅子是你的?”韩柳儿一听这话,顿时泪如雨下,看得好像韩清漪把她给怎么了一样,“大姐,以前是柳儿不对,柳儿不好。您大人有大量,您原谅柳儿,柳儿这边求您了。她们说什么您都不要在意就行了。'韩清漪心想,反正这房子地契也是她的,说两下也没事,再说了,其实眼前的也就是一个小姑娘,自己何必和一个小姑娘较劲呢,想到这里,她一挥衣袖,“好吧,暂时就这样,当时她们不能常住啊,最多就这两天,不然我可要赶人了。”韩柳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马上就变脸笑了,“多谢大姐,多谢大姐。‘这时传来一阵吵闹声,韩清漪顾不得这边,马上寻声而去。发现原来是老韩家二房的娃的和另外一个不知道是谁家的胖小孩,在打闹过程中一方被另外一方弄哭了,胖小孩的老子娘听到自家孩子哭了马上从厨房跑了出来,“我儿,俺的心肝宝贝,是谁欺负你了。”胖小孩指着眼前的的大宝,大宝长得胖乎乎的,属于那种一坐就可以把别的小孩坐死的人,大宝看着手下败将,得意的说:“哎哟,真是没用,输了就找老子娘来,来呀,有本事打我呀,来呀,来呀。”大宝一边说,一边对胖小孩坐鬼脸,这下胖小孩哭得越发厉害了,“娘,娘,就是她欺负我。'胖妇人看着眼前的小孩正欲巴掌教训过去,那另一旁在找儿子的二房媳妇也过来了,看着自家孩子居然被一个胖妇人欺负,顿时怒不可及,“你谁呀你,这么大一个人了,居然欺负俺家孩子,你知道这是哪里不,这是俺侄女的房子,你敢在这里撒野,信不信俺让俺侄女轰你出去。”胖妇人听到这里乐了,还以为她说谁呢,她侄女,柳儿还是俺的外甥女呢,看是你亲,还是俺们亲,胖妇人得意的一笑,这个宅子可是俺外甥女的,你以为你是谁,你觉得你亲,还是俺和俺外甥女亲,告诉你,这宅子是俺家柳儿的,等一下俺就让柳儿把某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给轰出去。'二房媳妇还以为是谁呢,这个蠢女人,连这谁是主人都不知道,还敢和她叫板,“哎呦喂,真是笑死个人了勒,这宅子是你家外甥女的,哎呦喂,笑死俺了,让俺告诉你吧,这宅子是俺侄女韩大丫的,你可真会瞎说,连人都搞不清楚,还敢在这里瞎得瑟。”本书来自 128.第128章 夺家产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胖妇人感觉颜面尽失,怒气冲冲的四处寻找着韩柳儿的存在,韩柳儿缩在一边尽量不让胖妇人看到她的存在,韩家二房媳妇得意洋洋的看着胖妇人,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敢在老娘的地盘撒野,呸,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品书网 www.vodtw.com胖小孩也不是个蠢的,他现在四处寻找自家表姐的踪迹,终于给他看见自家表姐缩在人群之中,于是他开始大喊“柳儿姐姐,柳儿姐姐,他欺负俺。” 胖妇人在儿子的指挥下也看见了韩柳儿,看见韩柳儿她像是看见救星一样,“柳姐儿,你过来,告诉她们,这是不是你家的宅子,这些人,太不知趣儿了。” 韩家二房媳妇像在看猴戏一样看着脸色苍白的韩柳儿,这丫头,也忒会吹牛了,也好意思说这宅子是她的,要脸不,当韩大丫不存在呀,谁不知道你还是你娘带来的拖油瓶。 韩柳儿像是走在刀尖上面一样一步一步冒着冷汗走过去,要是真的错穿了,她在这里也就不好做人了,尤其是外家肯定看不起她了,说不定还影响她以后说亲,谁肯娶个爱吹牛的媳妇。 清漪看着韩柳儿那张惨白惨白的脸摇摇头,自作孽不可活,谁让她要打肿脸充胖子,这下知道厉害了吧,你说好好一个大姑娘怎的就不自己努努力,非要在外人面前炫耀。 哪怕韩柳儿再不愿意,她还是走到了胖妇人的面前,胖妇人自得的说,“柳姐儿,告诉她们,这是谁的宅子。” 韩柳儿磨磨蹭蹭,就是不愿意开口,说时迟,那时快,李春花登场了,只见她手中拿着两张纸,放到老韩姐二房媳妇面前晃悠,” 看看,看看,这可是俺的宅子,这个房契可是写着俺的名字。 你说说,这宅子是大丫的,还是俺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啥情况,这明明是人家韩大丫姐弟的,咋就变成她李春花的了。 在场个人神情惧是不同,韩柳儿是无比的意外惊愕地看着自家老娘,韩家二房媳妇则是感觉到深深的打脸,而韩清漪,一时间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天雷滚滚啊,好似被雷劈了一般,什么情况,什么鬼情况? 这房子明明写的她的名字,怎么可能写李春花的名字,这不可能,韩清漪情绪失控地冲向了李春花,把她手上的房契地契抢了过来,可是上面确实白纸黑字写这该宅子的拥有者是李春花。 “不,不,这不可能,这是我的房子,怎么可能写你的名字。 ” 清漪脸色煞白,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房契,李春花安慰的看着韩清漪笑了笑,那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大丫,咋的啦,这房契又不没有见过,又啥好看的。 “这时轮到韩柳儿反击了,一把从清漪手中把房契夺回来了,万分高兴的看着手中重千金的房契,兴奋的表情无法抑制,“二伯母,你说说,这宅子是谁的呀,你在我家,可不要认错了主人喔。舅母,我给你说了这个宅子是我们家的,没错吧,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瞎说呢。”韩柳儿顿时风头无两,胖妇人挺直了腰杆看向众人,“俺就说吧,这宅子是俺外甥女的,你们还不信,那个谁,谁,谁,你去把碗刷一下,你以为俺家妹子是白养着你呀。'韩清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胖妇人推了个不知所谓,一下子没有注意就跌坐在地上,韩清漪还是呆呆的,什么情况,她越想越不对,没有她按的手印,这房子怎么能过在别人的名下。清漪不再理会这些人,只想把人群拨开,自己现在恨不得脚下生风,立马跑到里正的面前,问他凭什么把房子过在别人名下,还没有经过她的同意。韩柳儿看着韩清漪落荒而逃的样子,感觉终于出了一口闷气一样。这个家,看来要变天了。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白清仁和闫博跟随着马车把甄染霜送了回去,而郭斐儿在后面的时候看见有人冒了出来,打乱了计划怕表哥怪罪就自己偷偷摸摸的先回去了。甄县令得知自己女儿居然遇见了土匪,气得不行,“闫贤侄,你知道不知道到底是那路人,居然敢动本官的女儿。”闫博面不改色的看着甄县令,脸上不露一点声色,平静的说道:“伯父,在下也不晓得,只是见得他们面生,不像是我们本地的人。'而白清仁则是小心翼翼呵护着甄染霜,让银临服侍她去换了衣服,然后自己下去给她熬定魂汤去了。银临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满身的淤痕,幸亏没有人看见,不然,小姐未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听老爷说是要把小姐送进宫里做皇妃呢。“小姐,您没事吧?临儿觉得,其实白公子对您挺好的,但是那闫公子,哼,目的不纯。”甄染霜换完衣服正打算闭幕养神,但是银临的一席话又让她美目轻轻睁开,“临儿,本小姐又何尝不知。闫博固然不是个良人,可是白清仁他确实是对本小姐好,可是,他不是本小姐心里想要的人你明白吗?“银临摇摇头,表示不解,面露疑色:“小姐,咱们女人不是就要找个对我们好的人吗?再说了,这个男人压根不需要您怎么样,他就死心塌地的为您着想。”甄染霜叹了叹口气,“临儿,你不懂。本小姐要的不仅仅是对我好,对我好,有用吗?他不过是小小大夫,本小姐要的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有权有势的,这样我才能护得身边人的周全。你看看我娘,再看看我爹,我娘被那些姨娘欺压得命都没了。你觉得我能这样下去吗?”银临狡黠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我知道,您其实呀说得那么多,就是心里有人了对不对。就北冥墨公子,对吧。“闫博正在和甄县令一来二去,随后又问道:“闫伯父,不知道甄姑娘许配了人家没有呢?“本书来自 129.第129章 第130 争夺家产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甄县令别有深意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事情,不说,并不代表他就不知道他的想法,他摸了摸山羊胡子,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贤侄,本官这女儿,论相貌,那是没得挑的,论才气,那也是在我们这边数一数二的。本官有如此优秀的女儿,怎么可能许配给一般人家。霜儿,怎么说,也是要嫁个好人家的。” 甄县令特意把好人家三个字重重的强调了下,闫博不是傻子,他不是不知道甄县令的言外之意,他握紧了手中的拳头,还是笑着对甄县令说道:“是呀,伯父,一会不知道会是哪个优秀的男儿娶得甄小姐,小生真是羡慕呀。” 甄县令冷眼看了看他,哼了一声:“是呀,贤侄,小女多谢你送回。改日,本官一定设宴招待贤侄。” 闫博青筋暴露,强自按下愤怒的心情:“不必了,伯父,贤侄告辞。” 闫博走出门外,感觉最近的自己越来越不顺了,这狗屁县令,居然看轻自己,以后他的女儿还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想到这里,他已经不想再得到这个女人了。 他只想让她们一家人付出代价,看不起他,总是要受点苦的。 回到家里,闫博没有一如既往的回自己的书房,反而是去了郭斐儿的院子,郭斐儿看到闫博难得看见表哥过来找她,心下又喜又怕。 “表哥,对不起,是斐儿坏了你的事情了。是斐儿没有办好,还请表哥恕罪。” 郭斐儿又想看着闫博,又怕看见他暴戾的样子,虽然她喜欢看,可是她不喜欢他像恶修罗的样子。 闫博难得很温和的托起她的下颚,眼神深情地看着她,眼底的柔情让郭斐儿喜出望外,“斐儿,表哥不怪你。中途跑出个白清仁出来也不怪你,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郭斐儿受宠若惊,“斐儿还是觉得很抱歉,斐儿希望可以更多的能帮助表哥才好。斐儿只要表哥开心。” 闫博顺势在她的耳边,轻轻撕咬着她如珍珠般圆润的小耳垂,在她耳边道:“斐儿,表哥还需要你帮忙。下次。你找时间把约出来了。现在表哥不喜欢她了,表哥只喜欢你,可是表哥又不想放过她,表哥想给她小小的教训。所以,斐儿,表哥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忙。“郭斐儿还未经人事,哪里能受得起他如此的挑逗,早已经意乱情迷,两只小手不安分的在闫博的身上左右其手。“表,表哥。你放心,只要是你要斐儿做的。斐儿都愿意,斐儿只要你,只要你.....。”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韩清漪气冲冲的走在路上,却越想越不对劲。不好呀,地契怎么隐蔽的东西怎么可能就让她李春花给拿着了,可是这地契一向是交给花想容负责的,于是匆匆忙忙又改变了脚步,往村里学堂的地方跑去。正在半路上,还没有到学堂,就大老远的看见了花想容她们,显然花想容也看见了她,“东家,东家,您怎么来了呀。”“阿姐,阿姐,您来接我们下学呀。”小丫也看见了远处的姐姐,挥着小手帕,使劲的挥着希望自家阿姐能看见。韩清漪看见花想容像是看见了最后的希望医院,毕竟,最后的希望就在她身上了,韩清漪喘着粗气的狂奔了过去,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心跳得七上八下的,终于跑到她们面前。韩清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插着腰,等到气儿喘匀净了才说道:“容儿,我们家的地契房契你放在哪里在?‘韩清漪睁大双眼看着表现得莫名起来的花想容,企图在她脸上看出个花来。花想容奇怪的看着自家东家,想了一下,说道:“就放在我们房间的床下呀。怎么了东家。“韩清漪顿时觉得天旋地转,遭了,也就是说,那李春花手上拿的可能是真的。冷哥儿看着自家阿姐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心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马上问道:“阿姐,怎么了,咱家出什么事情了。“此话一出,阳哥儿墨哥儿睁大眼睛茫然地看着韩清漪。韩清漪心下一急,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慌了阵脚,强装镇定,“没事,我就是问问,容儿,我们早点回去,家里事情还多。”一边说着,一边给她使眼色,花想容从来没有见过自觉东家那样惊慌的样子,心里知道事情可能不妙,于是也配合着东家不说什么,只是让大家提快了脚程,早点回去。她让冷哥儿他们走在前面,她自己则是和花想容两人走在后面。花想容小声的问道:“东家,怎么了,是不是房契出了什么问题。”韩清漪气得不行,偏偏现在又不能发作出来,只得低声说道:“刚才我回去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些事情,韩柳儿她舅母居然说我们的房子是韩柳儿的,我本来不欲和她们理会,可是那李春花居然真的把我们的房契拿了出来看,而且还真的是写的她的名字。所以我就赶紧过来找你了。“花想容顿时脸上一阵煞白,“东,东家,这下可遭了。该不会咱们家的房子真的变成她们了的吧,要是这样咱们就惨了。’她如何不知,本来修房子就花了很多银子,韩老爹那块又花了十多两银子,现在做寿又花了很多银子,想来,除开那个宅子,她几乎没有其他的财产了。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确实是太仁慈了,当初就不应该把她们一家人给弄了进来,这下可好,宅子变成别人的了,自己说不定还得被赶出来。真是好心当了会东郭先生,却是被蛇反咬了一口。花想容看着东家那张越来越难看的脸,安慰她道:“东家别急,我们回去看看才知道的到底是什么情况,也许她手上是假的呢,您说是不是。您别急。“话虽是这样说,韩清漪脚下却越走越快了恨不得脚踏风火轮赶紧飞回去。韩柳儿现在突然从得意中缓过来,很是疑惑:“娘,这宅子不是韩大丫的吗?咋的边你的名字了呀?”本书来自 130.第130章 悲催的日子开始了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李春花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张狂,这几日让她在韩大丫那个死丫头手底伏低做小,她很是不爽,终于趁她不注意,从床底下找出了房契,然后又塞了十两银子给里正,才算是把房子给改了个名字。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韩柳儿听到这里,忍不住赞叹她娘果真是老的姜辣呀! “娘的心肝,现在这宅子是咱们的了,咱们再也不用看那大丫的脸色了。明儿个,娘就去给你做新衣裳。” 李春花把韩柳儿搂在怀里,看着这大气的宅子,心里是无比的舒畅。 “娘,您真是厉害呀。不费什么功夫就弄了这么一处大宅子。现在,舅母她们也不敢小瞧你了。” 韩柳儿乐得眉开眼笑,看看这漂亮的宅子,这充满温馨的房间,以后,不,现在就是她的了。 但是现在又猛然想到,二嫂子那群人可不是省油的灯,请她们过来,是因为这宅子里面的东西都是韩大丫的,拿了她不心疼,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宅子是她的了,拿多了,她可心疼。 就是一针一线也不能让她们给拿咯。 “柳儿,您等下趁舅母们不注意,把买来的笔墨纸砚,米,面和剩下的猪肉都藏起来。” “为啥呀?” 韩柳儿其实对外家人还是充满感激的,毕竟自己是外家女,之前还从外家拿了好些东西,大舅母也没有说啥。 “柳儿,你忘记了,今天你二舅母也来了,之前去外家的时候她每次都是叽叽歪歪的,什么东西都不拿给我们。现在她一来,咱家里的东西不得遭殃呀。” 韩柳儿猛地一巴掌拍向自己的后脑勺,可不是吗? 二舅的媳妇可不是省油的灯呀,还是俺娘说的对,她咋一高兴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恨不得现在就去把东西全部藏起来,然后赶她们回家去。 “娘,咋只藏这些哩?” “闺女你想,咱外家的人来到咱们家,没有见到东西,而且你昨天又是让她们空手过来,还不得使劲的闹啊,到时候再说你不懂事,以后你弟弟宝儿是要走上仕途的,娘是要好好栽培他的,再说了要是你兄弟得力,以后不也是你的助力。咱们不能让这个不孝之名成为他的污点,反而害了你弟弟,再说了,韩大丫哪里掏来的银子还有,到时候再买也是一样的,反正咱们宅子都有了。” 韩柳儿充满崇拜的看着自己老娘,在她眼里,就没有她老娘干不成的事儿,” 娘,您说的对! 唉,要是每次二舅母都过来怎么办呀! “韩柳儿担忧的说道,现在家里还要养韩大丫她们几个闲人,要是她们不好好干活,就别想吃饭了。 李春花听着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下开口说道,” 现在先不想这些了,反正她们来的次数也少,这次就随便她们怎么样了。 两人谈完话后回到花厅里,这时候,韩清漪也回来了。 清漪二话不说,拉着花想容回了自己的房间,花想容东翻西翻的,把房间里翻了个底朝天,结果还是找不到房契,花想容带着哭腔看着自己东家:“东家,真的没有了。 那该死的贱女人,真的把咱们家宅子给污走了。 ” 清漪深呼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千万不要乱来,现在变成了她在屋檐下了,一定要智取,只能智取。 她咬白了下嘴唇,镇静的看向花想容:“容儿,没事,你忘记了,咱们还有桃花源,你东家还有一大处宅子呢,这里的咋不稀罕。 大不了咱搬出去。 “” 可是东家,这里才是您的根,这里是俺们辛辛苦苦挣钱修的宅子呀。 “花想容此刻恨死了自己,要不是粗心大意,怎的会被她们钻了空子。现在把房子都赔出去了。小丫在旁边看着两个姐姐翻来翻去,好似在找什么东西,迷糊的问道:“阿姐,容姐姐,你们在找什么呢?”清漪看着稚气未脱的小妹,想着刚刚生活好一点,这下马上就回到解放前去了,她忍不住心疼,“没事,阿姐想找个抹额没有找到,就让你容姐姐跟着找。”“韩小丫,你这个败家的臭丫头,你给我出来。”韩柳儿现在翻身做主人了,可得好好煞煞韩大丫的威风,现在就先拿小的开刀。小丫听到韩柳儿的声音,她才不怕呢,这可是她姐的宅子,她还敢咋咋呼呼的。花想容听到动静就朝自家东家望去,看到东家对她点了点头,她才稍微安了点心。牵起了小丫的手往外走,“小丫,别怕,我们先出去看看怎么了。'来到院子里,抬眼看见韩柳儿穿了件十成新的新粉色衣衫双手插在腰间,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盯着好似下一刻就要倒霉的清漪一家人。在她看来,虽然大家都姓韩,可是她们是韩老爹的子女,她可不是,她只是挂名而已,不过就算是挂名的,她也比真正的韩清漪她们过的好。谁让她的娘能干呢!”柳儿姐姐,这是我们家,你在这里大呼小闹的,当我姐姐不存在吗?“小丫虽小,但是气势方面却是和清漪学了个十成十的像。”韩小丫,你搞搞清楚。现在这里是我家,你只是借住,明白吗?借住,要是惹得我不高兴了,我就把你们全部给赶出去。懂吗?“韩柳儿指尖都要戳到小丫的鼻子上了。听到这里,花想容脸色煞白的看着自家东家,这可怎么办才好?眼泪唰的就流下来了。小丫看向自家阿姐,平时要是韩柳儿敢这样阿姐肯定就出来呵斥柳儿姐姐了,但是阿姐现在居然没有吭声,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清漪看着韩柳儿那张张狂的脸,恨不得撕了她,”韩柳儿,你娘动的手脚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去报官。“”俺到要看看谁敢去报官!“李春花终于登场了,看着眼前那张酷似韩老爹哪个死去的媳妇的脸,她就一阵恶心。”去啊,你倒是去呀。现在房契都写的我娘的名字,哪怕你搞到天皇老子哪里,也是我们有理。” 韩柳儿看见韩清一出现本来还是有点心慌的,可是她娘一场,这气场可就不一样了,凡事有她娘顶着呢。 本书来自 131.第131章 悲催的日子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李氏母女似乎就喜欢看着韩清漪她们难看的脸色,似乎她们越生气,她们越开心,仿佛是什么大乐子,比看变戏法还开心。 品书网 wWw.Vodtw.com花想容因为自己的过错本来就难过的不行,心中还因为她被韩柳儿她们挤兑,顿时心生愤怒,她松开拉着小丫的手就冲过去,打算找韩柳儿拼命,小丫旁边的清漪伸手就要去拉住她,却被她一个猛推,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狠狠地跌倒在地,而一旁的小丫也未能幸免,被惯力压倒在地。 一阵火辣辣的痛意从掌心蔓延开来! 清漪下意识的用右手捂着受伤的左手,只见左手掌心被坚硬的地面蹭掉了好大一块皮,不一会儿就渗出了像米粒大小的血珠,小丫还好,只是跌了下来但是清漪是当了人肉包子了,小丫赶紧把自家阿姐拉了起来。 花想容见自己没有把韩柳儿放倒,反而殃及了东家,心里内疚的不行,她见东家手背出来血,心里更恨韩柳儿了。 韩柳儿看着她们几人的狼狈样开心的拍手起来:“贱人,你就是故意摔倒的吧,别以为你可以过来打我噢,不仅没有打到我,还连累了你们东家。哈哈,你是说,这世界上有你这么蠢的人吗?” 清漪不想和她们争执,到时小丫抢上前去扶了扶地上的清漪,“阿姐,你都流血了,阿姐,阿姐。” 小丫吓得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哗哗哗的往外冒。 清漪忍着疼痛,慢慢地站起来,看着韩柳儿,什么都没有说。 一旁的花想容见到东家受伤,气的的上前就要去打韩柳儿,但是被清漪拉住,“容儿,算了。别冲动,我们慢慢来。” 可是花想容看见东家掌心的鲜血,一颗心都揪起来了,自从跟了东家,东家从来没有如此被动的时候,以往都是她们去打击韩柳儿,现在反而骑在她们头上拉屎了。 李春花现在宅子到手,也显出了原形,阴阳怪气的看着韩清漪她们,“大丫,以后你们可是住在俺的宅子里面,最好是勤快些,给俺小心些,否则,就不要怪婶婶不客气。” 正当清漪想要反驳的时候,听到花厅里面有人在大喊。 “娘,您快过来。表姐家里面买了好多的肉还有新布,您看这花灯,真好看。娘您都没有给俺买过花灯。” 胖小娃看着自己的娘,又看看桌上的馋的很,这些花灯花花绿绿的真好看。 本来躲在一旁看好戏的小李氏听到有肉有新部还有漂亮的花灯,拉着自家的孩子,迈开小脚就冲着花厅跑了进去。 “哟,春花呀,这么多好东西,你就便宜你大嫂。难道你是看不起你二哥吗?” 小李氏一进来,看见以前韩清漪买的新布和深衣,以及桌上的花灯,差点没扑上去,她自从嫁到他们老李家,家婆偏心,有什么好的都是紧着大房,就是嫌弃她生的是女儿,能穿新衣服的次数板着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大李氏本来以为这小姑子还挺懂事,心里还挺高兴的,可是被小李氏这么一弄个,脸上皱得跟菊花一样。 “他婶子,这里可不是老李家,可不是你说了算,小姑子还在这里哩,你到是想着当家作主了。” 小李氏倒一不恼怒,看着一旁的韩柳儿和小姑子,冷哼了一声:“春花,这让你二哥知道了怕是不好不。“其实李春花现在对这些倒也不是特别看重,毕竟这也是韩大丫那死丫头买的,给了她们就是,”二嫂子,大嫂这些都是给你们的,随便拿。“韩柳儿不满的看了她娘一眼,李春花对她使了使眼色,这样送给她的外家,心疼的可是某些人。韩柳儿了看了气得发抖的花想容她们,就知道娘是什么意思了,顿时也就乐了。亲亲热热的走了上前去:“两位舅母不要争执,这些都是你们的,你们平分就好了嘛。”然后她又走到胖妇人旁边,在她耳边私欲:“大舅母,您放心,好东西,娘给您留着呢。”胖妇人听到这里才算是作罢,这些就便宜那个没眼力见的小李氏。花想容再也忍不住了,强自说道:“你们这些强盗,这些东西都是俺们东家的,你们倒好,俺们东家都还在这里,你们居然来做妖。“清漪见着些趾高气扬的女人,也看见了她们对自己买的东西的垂涎,看着北冥墨送的花灯被那个胖小娃拿在手里,一阵鼓捣,就散了架,她心里一阵悲痛。还没有等她开口,韩柳儿便发作了,忽的一巴掌就上去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主子还没有开口。你在那边瞎吼什么。什么你们东家的,我告诉你,这些是我的,是我的。”霎时间花想容的脸色铺了一个大大的巴掌印,她眼含热泪,疼得她直抽抽,“东家,您看她。”清漪觉得自己不能再放纵下去了,一只手抬起来想制服韩柳儿,结果刚抬起来的手就被李春花拉住了,顺带着李春花居然给了她一个巴掌,“你个死丫头,我还在这里,你居然敢打我的女儿,你不要命?柳儿,给我打。”清漪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经得起一个常年劳作的中年妇人,尤其是李春花这远看婀娜多姿近看是一座山的女人。李春花蛮横的把她扭放在地上,示意韩柳儿上前,小丫本来想去阻止,可是直接被李春花踢到在墙边,一下子没有了声气,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花想容见自家东家被挟持,赶忙上前去帮忙,想要把李春花拉开,这时韩柳儿变聪明了,高声向胖妇人寻求帮助:“大舅母,快来帮忙制止这个死丫头。以前就是她不让爹爹拿东西去姥姥家的。”胖妇人一听,往手上吐了个唾沫,然后双袖一挽,立马上前去把花想容拖到一边去了。现在最高兴的就是韩柳儿了,她慢慢的往韩清漪的身前走去,“大丫,大丫,你也有今天。看看你这小脸蛋,长得吧我是真心觉得不多好,但是偏偏就有那么多贵家公子喜欢你,这些狐媚子手段,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还是你那死去的狐媚子娘教你的。”本书来自 132.第132章 挨打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你要怎么样?要是想动手就冲着我来,不要冲着一些不相关的人。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清漪想着自己皮粗肉厚的,就算挨两下也没有关系,可是花想容她们都还小,她昂起头,怒视着韩柳儿等人。 随着话音刚落,只听咯吱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了,李春花狞笑着朝韩清漪走过来,” 韩大丫,你要是敢乱喊,可别怪婶婶对你不客气。 你的弟弟可还捏在我们手里。 “韩柳儿冲着她娘笑笑,” 娘,您在旁边看着。 让我来。 “” 韩大丫,你不是很厉害吗? 你不是自己修了宅子吗? 你不是让村里姑娘羡慕吗? 现在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反手一个大大的耳光瞬间就落在了清漪的脸上,马上就浮现了一个女子的手掌印,看不出来,柳姐儿虽然娇小,力气却不小。 清漪想着现在尽量不要太大的引起她的怒火,免得这个疯女人在盛怒之下指不定会对她怎么样,可是她真的觉得好疼,疼得眼泪就出来了,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这么对她。 韩柳儿用手拍拍她的脸蛋,“怎么,怕了?不敢说话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韩清漪自觉没有对不起她,更加没有迫害过她,真是不知道她为何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韩柳儿大笑:”怎么样?你说说我要怎么样?你害得我在心上人面前出丑,你居然还问我想怎么样?你说我想怎么样?“”你瞎说,我们东家怎么知道你的心上人是谁?“花想容虽然被胖妇人扭到在,可是她还是望着东家这边,尤其是看见东家挨打,她比自己挨打还要难受,她情愿挨打的是自己。”我瞎说?你居然说我瞎说?上次北冥公子来到这里,你们联合着让我出了一个大丑,你们居然还说我瞎说。“韩柳儿气极,直接拿着绣花针往往花想容身上乱戳。一手扎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针眼。花想容疼得眼泪直冒,不停的翻滚着身子,想要挣脱胖妇人的钳制,”臭丫头,你还敢反抗俺。“胖妇人粗壮而又长满老茧的大手在花想容扎了针眼的地方狠狠的拍下去,花想容顿时痛得呼不出声,已经像是痛得快要窒息了。”韩柳儿,是个毒妇。没有见过你这么恶毒的女人。她还是一个孩子,你居然下手这么狠。“清漪在一旁看着花想容受苦受难的样子心痛的无法呼吸,只想冲过去和她同归于尽,大不了老娘重新投胎。”阿姐,阿姐,您开开门。您在里面干嘛呢?“冷哥儿和墨哥儿正好看到书本上面有些不懂的正想着来花厅找阿姐,却不曾想到门被关了。”冷哥儿,赶快打开门。你阿姐都要被打死了。“花想容听见外面有人赶忙呼救,也不管外面来的人是谁了。冷哥儿听到里面居然有呼救的声音,心想不好,”阿弟,去找个柱子来。“阳哥儿和墨哥儿闻声赶忙去找了一个大柱子,两个人合力才抱了过来,然后三人抱着柱子就打算想把门给撞开。”一,二,三。” 砰的一身,本就不结实的门一下子就被撞得四分五裂。 门里的人看见门都被撞坏了,一下子都傻眼了。 “冷哥儿,快,快救你阿姐。” 花想容强自忍受着疼痛,第一时间还是让冷哥儿救东家。 清漪觉得自己不能再忍让下去了,她用脚使劲地踩了下李春花的脚,痛得李春花马上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 然后,对这韩柳儿冲了过去。 直接骑在她的身上,趁着她不注意,直接把她按到在地,然后两手开弓,啪啪啪的大耳刮子往韩柳儿脸上招呼着。 李春花见着自己的宝贝闺女居然被韩大丫翻身而上,立马像是炸了毛的母老虎一样,“你敢打我闺女。” 李春花走过去一把拉着清漪的头发就往墙上死磕,“我打死你,你敢打我的女儿。” 冷哥儿和墨哥儿见自家人被欺负连忙跑过去想要拉开李春花,可是小孩子的他们哪里抵得过大人,李春花三五两下的就把他们踢的老远。 墨哥儿哭着说:“大哥,我们去找爹爹。” 冷哥儿想想也对,爹爹不可能不管的。 三个小家伙跑到前院去找韩老爹,结果找到韩老爹,发现他正在喝酒,“阿爹,您快去看看,阿姐她们打起来了。阿爹,您快去看看呀!” 韩老爹一听,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 赶忙随着他们跑过去,结果进去花厅一看,几个人打得脸上都是伤,每个人都是挂彩的。 韩老爹赶紧让冷哥儿她们把几个人分开,“你们这是弄啥哩,怎的好好的打起来了。” “她娘,这是咋的啦?” 李春花见到丈夫来了才收手,其他的人看见韩老爹来了都面面相觑,自己可是在他的家里面欺负人家的女儿,这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于是赶忙过去告辞,然后各自在院子里拉着自家孩子走了,顺带把花厅里面的东西和厨房里面的米啊什么的一扫而尽。 “大嫂,俺们这么对他女儿不会有事情吧?” 尖嘴猴腮的妇人心虚的问胖妇人。 胖妇人挥挥衣袖,丝毫不在意的说:“咱们那小姑子你以为是省油的灯,走吧,反正今天也得了许多便宜了,也是值了,再说了,有什么事也是小姑子的事情,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快走吧。” 其实胖妇人心里在乐呵,刚才她又去厢房里面居然又搜出了一些新布料,而且还没有让谁看见,这下又可以给自己妮子做新衣衫了。 李春花理了理鬓边的乱发,看着自己的丈夫,喘着粗气说道:“看什么看,老娘在帮你教训孩子。你看看大丫她们,多么的没大没小,居然还敢打柳儿,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大丫,小丫,还有哪个死丫头,还不快滚出去做饭。难道要饿死我们。” 说罢还狠狠的踢了清漪一脚,清漪痛得只呼气。 清漪从地上爬起来,本来还想去和她拼命,可是被冷哥儿拉住了衣角,“阿姐,算了吧。我们去做饭吧。” 她把小丫抱起来,拉着花想容一瘸一拐的回了屋。 本书来自 133.第133章 寻找新出路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回到房里,几个人一身狼狈,清漪把花想容放在床上,然后让冷哥儿他们去拿了药水,现在稍微碰她一下,花想容就疼得抽一下。 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拉着她的手,想看看她的伤势怎么样了,结果一拉她就把手往后面缩,“容儿,不要往后面缩,我看看怎么样了。” 花想容听话地把手伸了出来,清漪看见她手臂上大大小小的针孔,顿时心里怒气冲天,她们居然如此的歹毒。 “走,容儿,我带你去看大夫。” 清漪觉得大不了舍弃了这个宅子,她实在不想和这些人在一起生活。 “东家,往哪里走?” 花想容觉得自己受伤是小,但是就这样把宅子让给韩柳儿了,实在心里不服。 “你忘记了,我们还有桃花源。这里的宅子就当是喂狗了。” 清漪想着,宅子可以再修建,再买,可是这些恶心的人随时在你面前,指不定得遭多大的罪。 花想容一拍脑袋,对呀,东家还有北冥公子送的桃花源呢,这里算什么。 清漪看了看在一边不作声的冷哥儿,问道:“冷哥儿,阿姐问你,你是要和爹爹住在一起,还是跟我们走。但是跟着阿姐走,可能会吃不饱饭,穿不了新衣。” 她一直觉得冷哥儿其实是很想和韩老爹住在一起的,既然他不愿意,那最好是问问他的意思。 还没有等冷哥儿出声,旁的墨哥儿和阳哥儿反而说话了,“阿姐,阿姐,我要和您一起走,墨哥儿也不想呆在这里。” 墨哥儿长得虎头虎脑的,一双萌萌的大眼睛看得她心都要碎了。 “那跟着阿姐,可能会挨饿哦?” 清漪故意吓唬他们,看看他们任何作答。 阳哥儿扬起小脸,坚定的说道:“就算跟着阿姐去要饭,我也要跟着阿姐。” “好,我们走。冷哥儿,你怎么说?'清漪觉得他一直是最懂事的孩子了,还是想看看他怎么说。冷哥儿像是很为难的样子,想说话但是又在犹豫,嘴唇动了动,却还是没有出声。这时小丫醒了过来,看着自家大哥,没好气的说道:“阿姐,我们不管大哥,哥哥肯定是要和爹爹他们在一起的。”清漪看着冷哥儿,心冷的问道:“冷哥儿,你确定吗?真的不跟我们走吗?“冷哥儿终于说话了,”阿姐,对不起,我是三房长子,我必须要留在爹爹身边。“”好,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们走。容儿,我先带你去看大夫。”清漪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也没有必要勉强。冷哥儿既然想留在这里,就随他吧。“墨哥儿,带着阳哥儿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丫丫,你也去把东西收拾一下,容儿就先躺着别动。”清漪吩咐完后自己也开始动手收拾东西。可是看着这屋子里面的一针一线,一砖一瓦,觉得很是心酸,好歹自己也是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怎么混得怎么挫,说好的要挣钱的也没有挣到钱,反而被人家把宅子都骗走了。这时外面敲门声震天响,“死丫头,还不赶快出来做饭。你要饿死我们吗?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坏家伙,赶紧出来做饭,不然今天晚上就不要想吃饭了。”这时大家也把东西收拾好了,冷哥儿突然拉住她的衣角:“阿姐,一定要走吗?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吗?”“大哥,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明明都看见她们欺负我们了,你还要和她们住一起。”小丫很是不平,要不是因为阿哥,柳儿姐姐她们根本不可能住进来,还抢了她们的宅子。冷哥儿唯唯诺诺的说道:“也许是误会呢,小丫,你不懂。”清漪和花想容同时摇摇头,这孩子,没救了。“走吧。”清漪把房间门打开,发现李春花像个恶妇般站在门口,看着她们手上拎的包袱,“死丫头,居然敢把我们家的东西拿走,你要往哪里拿?”李春花一把把清漪手上的包袱抢了过去,清漪再也忍不下去了,趁她不注意,直接一脚踢向她的腹部,不过李春花腹部脂肪厚,最多就是跌在地上,没有其他反应,然后她走上前去,把自己的包袱夺了过来,“李春花,你不要欺人太甚,这个宅子算是你有手段。本姑娘现在扔给你,我告诉你,总有一天别犯在我手上,不然我要你好看。”李春花忽的跑出门外,然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大家快来看看这没心肝的东西呀,欺负俺是后娘呀,在俺家饭都不做呀,就等着吃呀,还要打俺呀,大家快来看看呀。”她企图让在外人面前摸黑清漪她们。村里人本来就闲汉多,哪家有点什么八卦马上人就围起了来,邻家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哟,俺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韩家三房媳妇呀,这么个恶妇,居然能有人欺负了她?”大家都在哪里把李春花的嚎哭当做是唱大戏一样。有的甚至搬了小板凳在哪里看热闹。清漪一出来,就看见许多人在外面指指点点的,韩老爹更是放出来一句话,“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其实在他看来,走了也好,看着就觉得碍眼。“哟,这是咋的啦?这不是大丫的宅子吗,怎的自己还要搬出去呀?”邻家在哪里议论纷纷。“俺看哪,八成是那三房媳妇太歪了。容不得人家,现在还霸占了人家的宅子,唉,没有娘的孩子过的真惨呀。”“就是,就是你没听说吗?没娘的孩子是根草,唉可怜哟。”清漪最后看了看自己付出心血的宅子,招呼好小丫她们,就带着阳哥儿和墨哥儿还有小丫和花想容一起走了。花想容倒是一步三回头,清漪自己和小丫到是走的很干脆,墨哥儿和阳哥儿走在最前面,小胳膊一甩一甩的,压根就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冷哥儿一个人孤单的背影站在门后,望着远走的亲人们,他不是不想跟着她们一起,可是他身为长子,怎么能抛弃自己的父亲单独分出去。他也是没有办法。本书来自 134.第134章 以暴治暴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就在清漪她们已经走老远了,李氏也拍拍屁股打算不演戏了打算回去了,可是冷哥儿又突然跑了过来,愣是在她面前跪下了,你说说这孩子,还留在这里不是找虐吗? 冷哥儿哭得泪雨滂沱,” 姐,我求求你了。 品书网 WwW.voDtw.cOm您留下来吧,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让爹爹她们过来。 可是这毕竟是我们的爹爹呀,这宅子,阿姐,您真的忍心就这样离开吗? “小丫和墨哥儿他们也是眼眶红红的看着冷哥儿,毕竟还是一家人,怎么舍得分开,可是清漪觉得自己特别没有用,宅子给人家夺了现在银子也没有了,关键是桃花源还是阿大带她去的,她现在都不知道路在哪里,现在反应过来突然觉得自己好似丧家之犬。 不过让她放弃这辛苦得来的宅子她真的很不心甘。 她沉着的思考了一下,坚决不能便宜这些人。 于是她又带着小丫她们回去了,还好,这宅子的钥匙她是有的。 “死丫头,你还回来干什么?告诉你,这宅子是俺的。” 李春花眼见她们居然还敢回来,心里诧异不已,这大丫,她老觉得和以前有的不一样了。 “李氏,虽然现在宅子名字暂时是你的,但是你别忘记了,这地契可是我的。容儿,把地契拿出来。” 还好当初容儿细心,把房契和地契没有放在一个地方。 李春花脸白了白,瞬间变了颜色,她没有想到,她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 那又怎么样,这宅子是俺的。 '清漪走到她面前,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脸得色的李氏,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别不知道你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李氏,你信不信,既然这地是我的,那这宅子,我想拆就拆了,若是不信,你可以试试。 ““冷哥儿,带你容姐姐进去。墨哥儿阳哥儿,去把村头的跛脚大夫找来。”她把自己身上整理了下,自己不过是些擦伤,但是花想容就不知道到底伤得怎么样了,还是要看看才好。她们从李氏的身边擦身而过,压根不去看李氏那白纸一样的苍白的脸和扭曲的面容。“容儿,你在里面好好呆着。小丫,一会听见什么都不准出来知道吗?”清漪把她们安排好,想着两家人是不可能善了的。现在以她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去阻止李氏作妖。在利益面前,她相信,总有人能和李氏抗衡。随后她一个人去了韩家老宅。在她看来,大伯娘外在凶狠,却没有计谋,还是二伯娘有心眼,在老宅子,老是收到二伯娘的欺负,但是对付李氏却够了,只有够不要脸就行。“大婶婶,大丫有事情和您商量?”清漪在算在她们回老宅的路上单独见到了二伯娘。韩家大房媳妇狐疑的看着眼前瘦小身板的韩大丫,心里打起了擂鼓,她这是要做什么,“大丫,真是难得呀,你居然会单独来找俺。不过自从你新宅子修建好了也没有来过老宅,俺看哪,有些人啊,真就是白眼狼。'清漪听着她的冷嘲热讽丝毫不在意,就是这样的人才能和李氏做对手,于是她笑了笑,上前亲亲热热的在她跟前接着说道:“婶婶,以前都是大丫不懂事。要是大丫真的要做白眼狼,我也就不会来找您了不是。现在您在老宅挤着上面看奶的脸色,还要受二婶婶的排挤,日子怕是不太好过吧?”大房媳妇虽然字不认识两个,但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故事她还是听过的,她一脸质疑的看着笑得诡异的韩大丫,“说吧,你找俺什么事情?”“大伯娘,我是觉得湘姐儿年纪也大了,现在你们都还没有给她备得好的嫁妆,要是以后出嫁了都会被别人看不起,我没有什么的意思,就想着现在就给湘姐儿添妆,这样,我现在的宅子以后就送给湘姐儿当嫁妆了。”大房媳妇被她的话给吓住了,啥,这么大,这么好的房子她舍得,她一点都不相信,“大丫,俺看你是没有睡醒吧,拿着这些糊话来糊弄俺。“清漪就知道她不信,可是这宅子她不想便宜给李氏哪怕给大婶婶,她心里都要高兴些。清漪扬起了手中的地契,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大婶婶,大丫怎么可能骗您呢,您可是我的伯娘,要知道天上雷公,地下有婶娘呀,我要是骗您可是会被雷劈的。您要是不放心,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找里正把这地契给过了。“大房媳妇眼睛定定地看着那地契,她自从嫁过来,可从来没有自己的宅子,老是跟那群老不死的呆在一起,真是没劲,再加上她又只生了个女儿,在婆家没有地位,连带着湘姐儿也被人看不起,要是她能有这么一处大宅子,还有地契,那她的地位就大大的不一样了,包括她回娘家,也会大大的提示地位。她知道大伯娘已经眼馋了,故意又放缓了声气,“可是呀,我本来想送给湘姐儿的宅子,现在被柳姐儿她娘给霸者了,哎,算了既然没有人能对付柳姐儿她娘,就送给她吧,看来湘姐儿是没有服气呀。”清漪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大房媳妇急了,刚刚才做的美梦,怎么能眼见着就溜走了,“哎哎哎,你别走,不就是李春花吗,俺才不怕她哩,这样,俺现在就回去,今晚俺就过来,给俺湘姐儿看看嫁妆。'清漪收回脚,看来今天晚上有好戏看了。“好,大婶婶,那晚上我就等您过来了。”“你先回去等着俺。”大房媳妇像是脚踩了风火轮一样,走得比风都急。她气喘吁吁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男人给拉了进来,“他爹,天上要掉馅饼了。俺们马上就要有一处大宅子了,到时候俺们搬出去,再找个上门女婿,俺们的日子就好过了。‘大房媳妇激动得热烈盈眶地看着自己那憨厚的丈夫。韩老大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家媳妇,“媳妇,你咋的啦,不是干活干傻了吧。”说着还用手探向她的额头。大房媳妇躲过自家丈夫的手,“是真的,今天碰见大丫了,她说愿意把现在的宅子地契送给俺们,就是让俺去对付对付那李氏。”本书来自 135.第135章 韩家大房也入住了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家老大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自家媳妇,看来她真的是傻了,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就是有难道能便宜他们,他不信,“媳妇呀,俺看你真的是干活干傻了快别想那么多了,俺爹娘还等着吃饭哩,你快去烧菜吧。 w w w . v o d t w . c o m” 大房媳妇怒其不争的看着自己丈夫,再想想这些年在那老虔婆底下受苦和二房的算计,就坐在床边哭天抹地,“他爹,俺跟了你这么些年了,俺新衣服就没有做过几回,俺还要天天给你家做牛做马,现在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你还不让俺去,干脆俺去死算了。” 说着大房媳妇就拿脑袋去撞墙,这下一来可把韩家老大给吓坏了,“别,别呀,你说什么就什么还不成吗?你要去就去,俺去和娘说说就不成了多大个事。” 这时大房媳妇才转怒为喜,“你说的,你现在就去。” “哎哎哎,俺现在就去,行了吧。” 韩家老三没法,只得去找了他娘,韩老婆子听到大丫居然愿意把宅子给他们,眼珠子转个不停,看了又看老大,想了有想,用水烟杆子敲了敲桌子,“真的,老大?你媳妇真这么说?“老太太这些东西可是爱的紧,那宅子她也看过,又大气,又好看,定是花了不少的银子,要是通过大房媳妇弄到自己手里这才是美呢,而且还能给三房媳妇添添堵到也挺好的,这三个儿子自从成了亲,老大和老二还好,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唯独老三被那个臭婆娘给教坏了。转念她又一想,现在槐花还没有出嫁哩,这嫁妆也还么有准备好,要是这宅子给俺槐花那可就巴适了。想到这里,她让老大回去了,说自己考虑考虑。等老大走了后,她又把槐花叫了进来。“娘,你叫俺来做什么?”槐花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家老娘那欢喜的样子,心想着最近没有什么喜事呀。“俺的闺女呀,娘对不起你,现在娘都没有为你备好嫁妆,不过现在有个事情,你以后说不定可以风风光光的出嫁,俺能看着你风光出嫁,俺也就心安了。'韩老婆子现在满心都是大丫那漂亮的宅子,要是做给槐花做陪嫁就大大的涨威风了。韩槐花看着乐不可支的老娘,内心很是无语,但是现在她确实没有出嫁,就在看啃老有时候还要看嫂子的脸色,心底很是不爽。“闺女呀,大丫那死丫头居然要把宅子送给湘姐儿那个赔钱货。这事情,俺可不依然,她不就是想对付三房媳妇嘛?闺女,你去,好好去煞煞三房媳妇的威风。顺带把宅子弄过来。”槐花心下又惊喜,要是真她自己能有那么大的一个宅子,以后不但说亲好说,而且自己在婆家的地位那可以大大的提高,这等好事情怎么能错过?“娘,俺知道了。三哥也忒老实了什么都依着三嫂的。现在都不怎么同咱家来往了,俺就去看看三哥怎么样了。”韩老婆子眉开眼笑的看着开窍的闺女,俺的闺女就是聪明,一点就透了。本书来自 136.第136章 韩槐花和大房一起入住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吃过晚饭,韩老婆子把大房媳妇拉到了一边,“老大媳妇呀,老大给俺说了,但是俺觉得一个嫂子跑过去也不合适哩,这样,俺让槐花和你一起去吧,俺怕您受了那贱皮子的欺呀。品书网 www.vOdtw.com” 韩老婆子说得情真意切,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好像她不领情就是天大的罪过一样,可是头上一顶孝帽子,压下来却反驳不得,只得应允小姑子和她一起去。 不过,随便她去,反正大丫已经答应把宅子给她了。 两人吃罢晚饭后,便大摇大摆的走向了新宅子,两个人走在路上各怀鬼胎,都在想着自己要怎么才能拿着宅子。 月亮像圆盘一样挂在天边,霜白的月光在地上洒上一层浅浅的银色。 夜色下的小村,除了偶尔的响起一两声狗吠之声,便是间或响起的婴孩啼哭之声以及大人的呵斥声。 再往后,月向西移,在云层中穿越进出,天地间便慢慢的暗沉下来。 在这片暗沉中,两人走到了屋前。 清漪早就猜到大婶婶会来,却没有想到居然小姑也过来了,她很是有点惊讶,’小姑,大婶婶,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两人尴尬的笑笑,“大丫呀,既然李氏对你不好,俺们当然要来帮助你哩,总不能让你被人去欺负了去吧,不然怎么对得去俺死区的妯娌你的娘呢。'清漪大概知道了两人的想法,反正现在已经够乱了,再乱点也没有什么。她一边带着两人进门,一边又在摇头叹气,“哎,小姑,婶子,你们过来,我看呀晚上住宿恼火哟。她霸占了主屋,不肯让出来,怕是你们也拿她没有办法哟。”韩槐花在韩家那可是人人宠爱的小姑子,岂会怕她,“大丫,你别担心,有俺和你大婶婶呢,就凭她也敢作妖。”清漪带领她们进入花厅后,李氏看见小姑子和大搜过来惊讶不已,冷笑说道:“哟,这是吹的什么风呀,小姑子和大搜居然过来了。'韩柳儿看见跟在她们身后的韩清漪,这个这个两个婆娘肯定是她弄回来的,她恶狠狠的看着韩清漪,“韩大丫,你不是滚了吗,怎么又跑回来当赖皮狗,也不嫌脏。'韩槐花顿时心里就不高兴了,这姑娘又不是她们老韩家的种,居然敢骂俺们韩家的姑娘,要是真的把这宅子让给她了岂不是便宜了野种。她瞥了韩柳儿一眼,漫不经心的的说道:“嫂子把柳姐儿教育的真是好呀,眼里都没有长辈的了,见了不喊人也就罢了,还对姐妹恶语相向。”大房媳妇可不能让她得了先机,也抢着说喊道,“老三,老三你死哪里去了,你不知道俺们过来了吗?'此时的韩老爹得了银子,早就去窑子里花天酒地了,哪里顾得上这里。清漪见她们要狗咬狗了,自己悄悄地回了屋子,并且上了锁子,加了一根大棒子,从里面锁死了。李氏看着两人就知道来者不善,冷哼了一声,”俺们要怎么教女儿难道还要你来指挥,你管得找吗?再说了,你这么大了都还没有出嫁,看来你以后想管也管不了,你没这个福分。'本书来自 137.第137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李氏这可捉住韩槐花的痛处了,别的女子在她这个年纪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就她还待字闺中,无人问津。 (w W W. V o Dtw . c o M)于是她像炸了毛的猫一样,直接和李氏对上了,“你什么意思,俺爹娘都没有嫌弃俺,你还在这类说三道四,住在俺们老韩家的宅子里还说三道四,还带着拖油瓶来到俺家,你也好意思?” “就是就是,俺们来到自己侄女家的宅子难道还要你批准不成,你以为你是谁呀,嫁给俺三弟都是破鞋了还好意思。” 大房媳妇在面对李氏的时候比韩槐花更加讨厌她,凭什么她可以一人在外面享福,她们就得在那个死老婆子手下卑微的讨生活。 李氏最讨厌就是人家说自己是破鞋,这个小姑子居然敢犯她的忌讳,李氏自己一个反手耳刮子就上去了,“要是你爹娘不会教育你,那我就行使嫂子的权利,来教育教育你。” 李氏气得脸色涨红,反观挨了巴掌的韩槐花愣了,随即大声嚎哭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大半夜的杀猪呢。 “哎哟,你这个杀千刀的破鞋呀,没有人要的破鞋才嫁给俺三哥呀,现在居然在家打小姑子呀,来人呀,救命呀,三哥,你死了吗?” “你叫谁破鞋,你叫谁破鞋,信不信俺撕了你。” 李氏直接上前就和韩槐花开始撕逼起来,你挠我的脸,我拉你的发,你踢我一脚,我就踹你一下。 眼见小姑子要落下风了,大房媳妇也参加作战,现在开始二比一,虽然李氏粗壮但是也双手不敌四拳,三个人就开始在院子里拉扯起来,韩姐儿见自己的娘落了下风,也赶紧来参战。 “柳姐儿,你就不是俺们韩家的种,你也好意思住在俺家,这么个大姑娘,你要脸是不要。?” 现在现在已经变成了女子双打,基本上你一记左勾拳,她一记天马流星拳,打得好不乐呼,等到韩老三赶过来的时候四个人已经打得狼狈至极,头发早就乱成一团了,衣服什么的早就拉扯着不成样子了,看着韩老三来了才收敛起来,忙着弄好衣服。 “三哥,你媳妇骂俺,还打俺,你就是这样找的媳妇来对付你妹妹吗?俺娘都没有打俺,你看看俺的脸。” 韩槐花把脸凑过去,让韩家老三看看自己脸上的一道道血痕。 “老三呀,你娶的这是什么媳妇呀,作孽呀,连嫂嫂都要打呀,苍天呀,这破鞋还带这拖油瓶来俺家呀。” 大房媳妇捶胸顿足的,一阵干嚎,韩老三都傻眼了,“槐花,大嫂,这是咋的啦?” 韩槐花直直指着李氏,恶狠狠的说道,“俺们好心好意来看看大丫她们,居然一来她就给俺脸色看。居然还打俺,还有你这好好女儿,都不是俺们韩家的种,居然在俺们老韩家耀武扬威的,她亲爹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死哪里了。” 韩老三知道这妹子和大嫂不是好对付,也很为难了看了看自家媳妇,可是自家媳妇现在也不好过,也是一副狼狈的样子,“春花呀,这是咋的啦,怎么就和大嫂她们闹起来了?” 本书来自 138.第138章 大家一起来同住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李氏看着在大嫂面前就怂的很的丈夫很是不屑,'什么情况还用问吗? 还不是你的好妹妹和你的嫂子,一天到晚闲的没有事情做,跑到我这里来撒野。 品书网 wWw.Vodtw.com“大房媳妇听到这里就不高兴了,“老三,你瞧瞧你这媳妇,十里八乡的恶女人呀,!上不孝敬俺爹娘,下不对娃好,你看看,她的女儿养的白白胖胖的你,你的孩子呢?你倒是好,也是做爹的,自己的娃不养,去帮别的野男人养娃。”大房媳妇表示自己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汉子,不养自己的娃养外人的,也不怕伤了娃的心。韩柳儿听着大婶婶一口一个野种,心里恨不得抓花她那种肥肉横生的脸,那油得可以腻死人脸配合着一张血口大嘴一张一合的让她差点想吐。“大婶婶,您说话不要太难听了。你走,我们家不欢迎你。'柳姐儿觉得这两个人是吃饱了撑得才跑过来找她们的麻烦。这时韩槐花和大房媳妇左看右看,就是没有看见请漪的身影,一边整理头发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大丫,你死哪里去了,死丫头,没有看见你小姑我被恶女人欺负呀。'清漪本来躲在屋里面看热闹呢,还没有看够就被喊着出来了。她磨磨蹭蹭的从屋里走了出来,走到众人面前的时候表现出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打了呵欠,“婶婶,小姑怎么了?怎么晚还不睡觉呀?爹您也真是的,既然小姑她们过来是客,肯定应该今晚晚上睡东厢房不是。”韩槐花和大房媳妇听着清漪这话到是舒坦的很,还是自家人懂事呀,“大丫呀,你娘走得早。人家都知道后娘都是尾后针,毒的很呀。你奶不放心你们姐弟几个,就让俺长期在这边找照顾你们姐弟。“大房媳妇说得情真意切,韩槐花不住的点头,这大嫂也有开窍的时候。韩家老三听到这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像个调色板一样。而韩柳儿和李氏则是气得牙痒痒,好不容易弄了一套宅子可以舒服一下,结果又来这么些个人。清漪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的众人,“那就多谢奶的照顾了这样吧,我们姐弟也休息了这么久了明天我们也要开始下地了,大婶婶和小姑就帮着我们在家里做饭吧?”说到这里,大房媳妇和韩槐花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大房媳妇想在哪里做饭都一样做,至少在这里没有人压迫,而韩槐花则是觉得在这里反正以后是自己的宅子,现在提前适应也不是不可,再说了,要是不能绊倒李氏,到时候宅子不给她怎么办?两人略一思量,痛快的答应了下来。韩柳儿和李氏听到她们两个要住下来,脸拉得老长老长的,不满地看着清漪,真是个扫把星,半天都不得安生。韩老三到是没有什么意见,反正有人干活就行了他也一天到晚受李氏的气,来个人压制压制也可以。于是他也应允了下来。最后在清漪的协助下,李氏没有办法只得搬到韩柳儿的房间,而韩老爹则是不得不和冷哥儿他们挤在一起。本书来自 139.第139章 赚钱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第二天一早上起来,清漪就去东厢房找了找大婶婶和小姑,告诉她们跟着她种菜一定会赚钱的。 复制网址访问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两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丫头是疯了吧? “婶婶,小姑。你们放心,这宅子周围的地我都买了下来的。这几天你们稍微帮我在家做做饭,当然饭钱我给你们,但是不要做李氏母女的。其他的你们后面且瞧着就可以了。婶婶,小姑,这是二两银子,你们一人一两。” 清漪知道既然要利用她们去对付李氏,那么必定要给她们好处,不给甜头她们怎么会卖力。 两人看着清漪手中的银子,眼睛都要看出一朵花了,没有想到还有这等好事情,看来自己真是走对了路,两人当时立即应允了下来。 刚开始几天大家各管各的,每次吃饭开两次火,清漪她们和大房媳妇韩槐花一起吃饭,而这边则是李氏母女和韩老三一起吃饭。 时不时的一小吵,动不动的就一大吵。 搞得鸡飞狗跳,不过越是这样,清漪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几天忙忙碌碌的,清漪终于靠着自己和冷哥儿他们把田地的事情基本解决好了,期间老宅的人也一起过来帮忙了,要不然也不能那么快的把地里头弄好。 现在地里全部都是种的菜,菜苗还是韩槐花在老宅拿过来的,当然清漪是付了银子的,没有白拿,韩槐花还从中赚了点中间费,还留了几块地角没有种什么东西,这是清漪留着备用的,总感觉应该留着能用上,她的直觉一向是挺准的。 菜苗还是从大房那边买得多,老宅的的对清漪很好奇,觉得她是不是有问题,好好的粮食不种,偏要种菜,但是清漪还是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理由,自己和冷哥儿都还小,种粮食也忙不过来,反正她都规划好了,到时候他们只管分银子就是,经过最近几天的相处,大房是比较信任清漪的,但是二房就非常的嗤之以鼻,觉大房是瞎折腾。 可是他们想清漪她们终究还是小孩子,没有经验,地里头不种粮食怎么能过上好日子呢! 万一李氏母女欺的很了,怕是连饭都吃不上了。 万一自己也搭上去了岂不是不划算,于是大房媳妇找了一天日子劝了劝清漪,清漪知道她们不过是怕压错了宝儿,只是信誓旦旦的给她们保证,一定没有问题。 就这样,她们也是半信半疑的。 这几天的相处中,每每大婶婶把李氏母女气得半死不活的时候,清漪就乐得前俯后仰的,连带着花想容她们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清漪觉得恶人始终是要恶人磨呀! 整理好了她们母女后,她终于可以静下来想想自己该怎么赚钱重新买宅子了反正这宅子最后就给老宅的人吧。 现在银子被李氏母女霸占着,其他的银子也为了吸引老宅的给她们了,现在她手里真的是没有什么钱了,所以要想想做什么事情才能一本万利呢? 反正现在是不可能开店什么的,开店也没有本钱,唯一有的是北冥墨送的簪子,可是如果让她去当了她又心疼。 而且现在没有北冥墨的庇佑,现在她只是一个村姑,还得罪了甄染霜,还是不要作什么惹人注目的事情比较好。 清漪在现代也算是个标准的吃货,以前家里穷,中午上班都不舍得喊外卖,都是自己晚上做好,中午带去热一热就吃了。 就这样那群吃外卖的同事还抢着要吃她做的菜呢,觉得她比外卖店做的好吃。 所以,干脆还是从吃的入手吧,毕竟民以食为天呢。 吃的需要材料,但是现在被李氏母女把握着,啥都没有,所以起步还是有点困难的,不过现在什么事情也不能阻挡她那颗想要赚钱的熊熊烈火一样的心,虽然她给银子给小姑她们不少,可是她们也许是太想自己手里有钱了做出来的饭一点肉都没有,真不知道克扣了多少银子。 “阿姐,阿姐,看,小丫采到了好多蘑菇,小丫是采蘑菇的小姑娘。” 突然她的脑海里灵光一闪,好像有什么想法从脑袋里面要喷薄出来。 她一拍脑袋,“对,就是蘑菇,她记得有个厨师用蘑菇做过一道菜还上了中央新闻的,据说还得了什么奖,她得好好想想配方呀。前院里,是冷哥儿和墨哥儿他们下学回来在路边采的蘑菇放在竹篓里面,硕大又新鲜,看着像一把把小伞一样,上来还带着雨后的水珠,看着就像是很好吃的样子。“阿姐,我们下学的那条路上蘑菇可多了,就是都没有人捡,我们去都采回来吧,说不定路上还能捡几个鸭蛋呢。”冷哥儿一脸渴望的看着清漪,他知道自己犯了很大的错,所以吃连累阿姐她们现在过得这么被动,连宅子都没有了他很希望可以和阿姐说一下,说说他的心里话。“恩,冷哥儿和墨哥儿阳哥儿都很棒,这几天让你容姐姐带着你们去附近找一些野菜和蘑菇之类的带回来,不要让柳姐儿她们看见了,小丫也跟着去,帮着捡柴火。我也和你们一起去。'清漪叹了口气,自己家弟弟性格就这样了她也没有办法了。等大家都出去了后,每个人都积极的很,生怕自己落在别人身后,让阿姐觉得自己没有用,采蘑菇的采蘑菇,捡柴的捡柴,居然花想容还真的捡到了三个鸭蛋,把小家伙们乐的要死,尤其是冷哥儿一下子释怀了很多,和大家的互动也多了起来,尤其是墨哥儿和阳哥儿,两兄弟比刚开始的时候开朗了许多,时不时的在清漪面前做鬼脸,惹得大家一阵大笑。拿上家里的小背篓,再往山里面走,姐弟几个一路走一路聊天,一片温馨,是清漪来到这里后难得的平和,让人不忍打破。很快就到了松木林边,哟,这蘑菇还真的是很多呀!蘑菇在阴湿的环境下比较多,这里正好是一个小山沟,里面有些腐烂的树木,正好是蘑菇喜欢的环境。心想着吧蘑菇都采回去后,一些晒干,晒成干木耳一样的干蘑菇,到时又是一道好菜,现在清漪的心里都是关于蘑菇的能做菜的回想,信心顿时大涨。本书来自 140.第140章 赚银子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后日便是镇上赶集的日子,明天清漪想着落了雨蘑菇应该更多,再找出来点新鲜的蘑菇,后天拿到大酒楼里面去卖,然后再卖几个菜方子给酒楼,还有西游记的手本也该去收银子了,这次她学聪明了如果赚了银子就放在银号里面再也不放家里了。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免得被她们几个惦记。 第二日清晨,冷哥儿他们去上学好,清漪和花想容挽起裤脚,背好背篓,就变成采蘑菇的小姑娘出发了。 两人迅速的采集好了蘑菇另外还又捡了几个鸭蛋就回家了,不过回来的路上刘家媳妇一路赶着鸭子一路骂,“是那个黑心鬼,没有心肝的东西,俺们的鸭子好不容易下了蛋,连个影子也没有见着。” 两人看着藏在蘑菇底下的小鸭蛋,两人相对一笑,像做贼一样悄悄的从她身边溜过,回到家里,她们把蘑菇的根部清理好,然后把泥土什么的给弄干净,趁着时间尚早她俩还把收拾好的蘑菇洗干净晒好。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让李氏母女看见。 想着这段时间大婶婶和小姑和李氏母女的女子双擂打,还是比较精彩的,经常都是大房媳妇把李氏气得直跳脚又无力反驳,每次只要大房媳妇落了下风,小姑便立马跳了出来,所以韩家老三也拿这妹子没有办法,这妹子可是俺娘的心肝,要是惹了她,老娘会拿棍子从村头打到村尾。 清漪和花想容回去后两人把离宅子最远的那块地两人拿着小锄头,脚上粘着黄泥,总算是清理了出来,因为长久没有打理,地里各种昆虫杂草丛生,其实大部分还是花想容弄出来的,换做她自己一个人去种地,得累死,不过胳膊上全是昆虫咬的红包。 然后两人又去镇上买了一些种子,当然买了的普通的种子好掩人耳目,在田地的最偏远的地方留了一块作为特殊产品的地方。 要找点稀罕的种子回来,要种就种出大家没有的,毕竟这样才是物以稀为贵。 因为现在那个指环她偶然间发现居然可以随着自己的意念去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要有种子,有指环的帮助自己都能种出来,并且这个冥王之环的功能还不至这一个,戴着中指上,往左转可以感应未发生的动态,往右转,居然有一个虚拟的空间,而且只有她才能看见。 每每想到这里,清漪都觉得自己赚大法了,好似白花花的银子哗啦啦的流向她的荷包一样。 只是她现在还没有掌握应该怎么用,不管那么多,先试试再说吧。 现在已经午时了,春季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因为这地方偏僻,也没有多少人,两人也不管脏不脏了,累得满头大汗地坐在地陇上。 看着蓝天,清漪仰望着天空,“容儿,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去不去?” 花想容坐在她的身边,也学着她的样子看天,可是在她看来,天上不就是云吗还有什么? 难道能上天去,“东家?您要带俺去哪里?“本书来自 141.第141章 奇妙指环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眼睛眨了眨,顽皮的一笑,”容儿,跟着我来就知道了。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还没有等花想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清漪就已经转动了手中的指环,瞬间身边像是有一股吸力一样,两边的空间开始变得扭曲。 两人被空间的吸引力因为地心重力的原因脸变成了各种鬼脸,啪的一声从天上掉落下来,摔得屁股疼得直抽气。 两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了看眼前的世界,真是让她们叹为观止。 眼前像是一个茂密的森林,各种参天大树林立,有潺潺的溪水,有各种漂亮的鸟儿,更多是有很多玫瑰花,每朵都有碗口那么大,蝴蝶比一般的蝴蝶大了十倍不止,玫瑰的芬芳在空气里面流淌,闻了让人神清气爽。 花想容像是傻了眼一样,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迷惘的看着清漪:“东家,俺们这是到了哪里?俺们是上天堂了吗?“她是一激动就乡音马上冒出来了。”随即花想容又像个小孩子一样激动跳起来,指着远处的一汪古井,“东家,东家,快看哪里,有口井在冒烟呢。”清漪也发现了,两人迈着轻快的脚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快速跑了过去。果然在不远处,有一口浅浅的古井,水在里面喷薄着,但是又不冒出来,还散发着五颜六色像是彩虹一样的光芒。她也不知道这个有什么用处,反正拿随身的水囊装了一些出去。两人在里面闲逛了许久后,把里面的各色各种没有见过的果实都吃两个肚圆后才退了出来。然后两人双手掬了一口浅浅的喝了一口,嘴巴里面都是清甜的感觉,而且她发现这个井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以她暂时也不担心用完了的问题,要是吃水果了就在这里随便摘摘,况且这里的哪怕是一个苹果也是大如磨盘一般。清漪想这回去干脆拿这泉水拿来洗脸洗澡,说不定还能美容哩!两人从空间里面退出来后,花想容都还在呆呆的回想着刚才经历的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她崇拜的看着韩清漪,“东家,您是天上仙女下凡吗?”清漪看着她眼中狂热的崇拜目光,眼前一阵乌鸦飞过,她真想说,我不但不是仙女,我还是女鬼呢,不过她说出来怕吓着她,也就随便调侃了两句。两人把井水放在一边后,还是拿着锄头把地里的茅草使劲的清理了下,草根长满了整块地,清漪看着面前大块大块已经被清理出来的光秃秃的土地,真希望这是块神地就好了,春天埋下金子,冬天长出来摇钱树。那该多好。两人大概弄得差不多后,便打道回府了。不久,冷哥儿他们就回来了,隔很远就听见小丫叽叽喳喳像小鸟一般的吵闹声了。“阿姐,我们回来了。今天夫子教得好多,可是我都听护懂,大哥也不教我。”冷哥儿脸一红,嗫嗫的解释道,“谁,谁不教你了,你自己不学,每次一教你,你就去找二妞踢毽子。'“好啦,都别闹了。今天要是表现得好,明天就带你们去镇上。'几个小家伙听到要去镇上高兴的很,连带着大婶婶和小姑也跑过来凑热闹,直到清漪答应给她们带珠花她们才停下来。韩柳儿那边四个人则是死气沉沉的,一脸嫉恨的看着请漪她们,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今天算是风平浪静的度过了。第二日清晨,大家伙早早的就起来把自己收拾好了后就等着清漪起来了。清漪看着他们激动的神情,搞得自己都有点激动了,话说很久没有去镇上了。不过一想到镇上,她的眼睛就暗了下来,北冥墨?你在哪呢,难道你就这样走了吗?早上大婶婶就煮了些红薯,但是大家压根没有想在家里吃早饭的欲望,清漪只好让花想容带着包袱里,带走路上吃,过了这些天,清漪总觉得以前的日子仿佛就是梦一样,好似北冥墨也好,还是白清仁也好,还是甄染霜也罢,就好似一个梦一样,醒了就不见了。她甩了甩头,尽量不要让自己去想这些。她和花想容把这几天采的蘑菇都装好准备带上,才晒的干蘑菇还没有干透,所以她就放在家里,如果这次能找到合作的酒楼能推销出去,那下次就不愁怎么卖了。由于这次没有什么银子了几日只好急赶慢赶的走在路上,看着牛车呼啸而过,清漪觉得自己脚底都要起泡了真的好想坐车。走之前,她还是让花想容把房间门关好了,而那枚指环她则是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这几天采的蘑菇挺多的,清漪把一半晒成蘑菇干,剩下的一半打算今天拿去卖掉。剩下的新鲜的蘑菇用在村头李老头哪里买的大的竹篓装了满满的冒尖的两竹篓,本来清漪还想着怎么带过去,比较冷哥儿他们还小她也不好意思让他们提着,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今天都很懂事,大家一人拿一点,还是拿得差不多了。清漪带着草帽,背上竹篓,带着冷哥儿和花想容她们走在去镇上的路上,清漪之前都是做牛车去的,毕竟之前手上有银子舍得挥霍,现在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呀。她还不是很认得路,得好好记着路边的标识了,不过在她看来都长得差不多,还真是有点犯难,还好花想容的记忆力比较好,所以每次有什么岔路口,她都是听花想容的,花想容瞬间觉得自己都快成领队了,很是小小的得意了一把。一路上,小丫和花想容有说有笑的,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反正时不时的就哈哈大笑,偶尔也会碰见几个同村的路人,有她们认识的,也有她们不认识的,认识的点个头打个招呼,不认识的则是大路两边开,各自走各自的。今天是大家一起走路去镇上,脚力本来是不行的,可是小丫却难得的没有让人背,还是挺难得的。冷哥儿也一扫之前的阴霾,看起来很是精神的样子。倒是清漪自己总觉得脚下长了血泡一样,走得脚底板疼。好不容易到了镇上,清漪四处打量了一下,看哪家酒楼的人流量多,就往哪里跑。不过根据人流量来说,镇上还是有几家酒楼比较人气旺的,但是北冥墨开的酒家她不想去,刚开始还是很热忱的,可是随着他的离开,她仿佛觉得那就是一个梦,现在就想远离他。本书来自 142.第142章 第143 赚银子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但是现在手里没有钱她老是觉得没有安全感,连进酒楼都好像没有底气一样,所有她还是先去了墨书坊,不过她让冷哥儿他们都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大约分了有十五两银子,掂着沉甸甸的荷包,她心里才算是有了点安全感,对于老李头对她的好奇她也不想说那么多,总觉得好像一站在这里他就会出现。 品书网 www.vodTw.com可惜,直到她出门走远,他也不曾出现,她心里说不准到底是失望还是高兴,本来自己就想和他隔得远远的,但是他真的不出现了她心里又觉得很是失落。 俗话说同行都是冤家,清漪从老李头那里得知岳阳亭和摘星楼算是比较大的酒楼了,这两个酒楼应该是互相竞争的存在,而她想呢,应该去最大的那家作为合作对象,所以在同样的条件下,肯定要去行事光明,待人接物都最好的酒楼,毕竟嘛,总不能看着她们穿着麻衣就不让她们进去吧! 打听到摘星楼的各方面都比岳阳亭要好的多,最重要的是听说岳阳亭是甄染霜的外家开的,经常的有时候仗势欺人,她当然不会去了,而摘星楼则是经常把吃剩下的给叫花子,而且允许卖唱的人去里面免费卖唱,所以她还是打算去摘星楼。 既然目标已经确定了,清漪带着冷哥儿他们便往摘星楼去了。 没有费多久的功夫便找到了,因为在这个镇上,这个酒楼也算是地理坐标一枚了。 从外面看起来摘星楼建的还挺大气,当然名字也很霸气侧漏,连星星都可以摘到了还有什么菜是他们没有的。 而且一点都不俗气,看样子这摘星楼的幕后老板还是挺有品位的,在这古代,还真是难得。 街上人来人往,小贩遍地,各种的叫卖声声声入耳。 陆续有人进入摘星楼,大多都是带着小厮去了包间的,毕竟在街对面还有一条护城河,想来坐在二楼的包间看着外面的风景也是件惬意的事情吧,也算风雅了,再来十斤牛肉和一坛女儿红,她都在想,乔峰会不会坐在上面了。 她定了定心神,整理了下衣衫,鼓起勇气带着冷哥儿他们走进了摘星楼。 小二看见有人食客进来,虽然从穿着上面看不像是有钱人,可是还是脸上充满了笑容,尽责的上前招呼客人,|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呀? “清漪愣了愣,莫非这酒楼还有住的地方?小二见客人疑惑便耐心的解释起来,因为对面河的不远处有个码头,来玩的客商很多看,所以酒楼的后面也就是客房,清漪听了真是佩服这老板,真会选地方做生意呀。清漪有点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目的,可是架不住冷哥儿他们的殷勤期待,还是张了口,“小二,麻烦通报一下你们掌柜的,小女子有要事相商。‘说罢,她塞了两钱银子给小二,小二本来听她们不是来吃饭住店差点翻了脸色,可是又因为清漪懂事,毕竟这个都当他一个月的月钱了,他怎么不高兴。于是屁颠屁颠的过去找掌柜的去了。本书来自 143.第143章 赚银子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看在银子的份上,小二进去通报之前还是很客气的对清漪说道:” 客管,您先找个位置坐一下,我这就去找掌柜的。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清漪看着他前倨后恭的样子,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人诚不欺我,“那就麻烦小二哥了。 ” 她带着几个家伙坐在大厅的进门的左边的角落,人比较少,再说了也可以观察整个大厅的客流量。 谁知道那什么掌柜的什么时候才出来呀。 闻着大厅时不时传来的饭菜香味,小丫她们愣是忍着只闻闻味道,吞咽着口水,清漪想着这般年纪的孩子都还在长身体也不能亏待了她们,也还是招了小二过来,随意点了几道招牌菜。 等待菜一上桌,众人都垂涎三尺,但是都是先看着清漪,清漪没有动手,他们也不敢先吃,这点还是挺懂事的。 都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眼睛不住的在每道菜上瞄来瞄去。 没过多久,小二就过来了,这速度杠杠的,清漪都想给他点个赞了! “客官,掌柜的请您到二楼的包间去,请跟小的走。 ” 小二掐媚的笑着,但是脚却不动,就这样看着清漪。 清漪心下有点恼怒了,这感觉就像是西游记取真经的最的那俩个和尚,不给点人事就不办事。 再说了,刚才已经给了银子了,现在又在变着花样要,清漪也没法子,还是给了他十个铜板比较刚才都给了那么多银子了。 小二拿着手中的银子,虽然不多,也还是挺高兴了,觉得眼前的村姑还挺懂事的,于是动作麻溜麻溜的就把她带上去了,然后她叮嘱花想容要把他们几个看好,让他们就不用等她了,直接先吃着。 她随着小二往二楼走去,真是没有想到这掌柜的这么快就决定要见自己了,看来商人无利不起早还真是个真理。 走到一扇房门前,小二伸出右手用两根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房门,“掌柜的,小的把人带上来了。 ” 房里透出了一句威严的声音,“进来。 ” 让清漪顿时感觉一阵冷冽。 打开门进去,里面端坐着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男子。 在清漪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她,看到清漪虽然穿着一般,但是眼底透出的自信却是让掌柜的觉得此女以后定是不凡。 掌柜的手中把玩着核桃,漫不经心的说道:“小姑娘,是你说要与我们酒楼合作吗? 不知道小姑娘哪里来的自信呢? 我们这里可不缺厨师。 ” “掌柜的,我不是来做厨师的,要是自己做厨师,那还不如我自己开店。 小女子来到这里也是真心实意的想与掌柜的合作。 ” 清漪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果然还是有点瞧不起人的,不过他越是这样,清漪就越喜欢打脸。 掌柜抬起头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口中带了点好奇,” 哦? 小姑娘是有什么秘方不成? '清漪想到那神奇的指环,嘴角微微扬起,“本姑娘自是有好东西才来叨扰掌柜的,本姑娘有几个不错的菜方子想卖与你们,另外也想把庄稼人自己种的菜也一起卖给你们? ” 本书来自 144.第144章 第145 赚银子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掌柜的一挑眉,饶有趣味的看着她,“哦?不知道小姑娘有什么样的菜方子,不过,方子可以考虑,但是菜就算了!我们已经有专人送菜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清漪心想不宰死你才怪,” 价钱可以先不谈,要说本姑娘价钱说高了,怕您笑话。 说低了怕您看不起,所以我觉得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 小女子可否借用贵酒楼的厨房,小女子可以先试做一下,您可以先尝尝,咱们再来议价,如何? 这样您也不要吃亏,而且您心里也有个底,您说是吧! “掌柜的一点头,示意小二带她去厨房,小二得到示意后心领神会的把她带到了后厨。 然后他又跑到掌柜的跟前,在他看来这小姑娘看着就不像是会做菜的样子,” 掌柜的,您觉得那小姑娘真的能做出什么好菜吗? “掌柜的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小六子,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以貌取人,你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再说了不过是费些许调料,能有什么,但是万一她真的能做出来好菜,而又给我们耽搁了,她要是到了咱们的死对头哪里去,我们就不亏了吗? “小二点头如捣蒜,” 掌柜的,还是您厉害呀。 “清漪进到一楼的后厨后,里面的大厨看见她这么一个小姑娘进来都觉得稀奇,然后她很有礼貌的把里面的厨师全部请了出去,里面的厨师一头雾水,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看着小姑娘和和气气的,又听说有新菜式,也还是就配合着出去了。 清漪把随身带来的蘑菇清理好,然后有条有序的回想的记忆按照步骤来,因为现在天气还是有点寒冷的,所有她打算做个杂菌荟火锅。 因为来了这里后她还没有发现有火锅这个东西,正好天气的冷的时候吃个热乎乎的火锅也是必须的。 火锅好不好吃底汤很重要,所谓的清汤锅底一般是用鲜鸡或鸡壳熬制,清漪发现厨房里面高汤还是很多的,她先把鸡块放在沸水里过了腥味,然后在清水里面冲洗干净,锅里放清水,放入鸡块烧开后撇去浮沫,加点料酒,下入葱姜、洋葱,用中火炖至鸡肉软烂,蘑菇刷洗干净后,密密地切上若干刀,底部不切断,将鸡汤倒入火锅,加盐、胡椒粉、葱姜、料酒烧开。 自己再用白芝麻酱、芝麻油、辣油、蒜末、鲜酱油调成蘸料,放在青花瓷的小碟子里面,很快菜便做好了,不用细闻,那香味都自己钻入你的鼻子里面,让你忍不住想要深吸一口。 色香味俱全,看起来就让人垂涎欲滴。 随后她打开了厨房的门,招呼了外面的小二,然后让小二把火锅端了上去,告诉他这个只能趁热吃,冷就不好吃了,一般下面还要加炭火。 再者她就回到花想容她们那边,” 东家,您回来了? 事情办好了吗? “她一回来,发现每个人都没有动筷子,虽然很饿,可是大家都在忍着,这一刻,清漪觉得很感动。 ” 容儿,冷哥儿,你们俩最大,怎么能让他们不吃饭呢,不用等我,你们先吃。 “清漪嗔怒的说道。 还没有等花想容开口,墨哥儿就奶声奶气的说道,” 阿姐,夫子教我们要尊师重道,您是我们的姐姐,您没有在,墨哥儿不敢动筷子。 “清漪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 没事的,不用等阿姐。 阿姐现在不饿,等下阿姐还要去忙一下,你们先吃着,要是等下回来我看你们还没有吃,阿姐可要生气了。 “这一刻,虽然大家都没有什么钱,但是确是无比的温馨。 只是到了后来,全没有了,每每想到这里,都加重了她对甄染霜的痛恨。 随后小二把火锅端了上去,掌柜的看着这还在冒烟的菌汤甚是有点稀奇,毕竟他们还没有尝试过这样吃食物,掌柜的一挥手,让小二把清漪喊了上来。 ” 小姑娘,这样煮着可以吃吗? ” 清漪看着面前充满疑惑的掌柜的,自己首先拿了一个小碗,舀了一点出来,轻轻的尝了一口,那味道,真是鲜美,“掌柜的您可以试试,这个并不只是一种吃法,这个名字叫火锅,可以变化无穷,任何的食物都可以放进去。 ” 中年男子还没有开口,小六子已经把碗递过去了,中年男子先是浅浅的尝试了一口,然后感觉到其中滋味后,马上直接端起碗大大的喝了一口,“不错,味道确实比炒出来的鲜美许多。 ” 鸡肉入口即化并且不油腻,蘑菇清爽而不会太软。 “掌柜的,这可不止只是味道鲜美,本姑娘唤这道菜为翡翠玉蘑菇。 您看看这新鲜的绿叶不是像翡翠一样的嫩绿,这蘑菇在这白白的鸡汤里面好似白玉一般,而且您可以在里面加一些药材,可以作为药膳,也是补药。 不加药材的只需一两银子,即可加入其他客人喜欢的蔬菜放在里面烫着吃,入味。 如果加入名贵药材,可以十两银子开价。 '中年男子赞赏的看了看清漪,这小姑娘可真是做生意的料,不过他又说道,” 小姑娘,这菜式的确很新鲜,但是如果别人过来品尝后,稍微有点厨艺的都能琢磨出来,这样也不能卖大价钱吧,这又能有什么噱头呢? “清漪神秘的一小,” 小二哥,麻烦您去找一棵枯死的草或者花给我.“中年男子诧异的盯着清漪,这枯死的草和花和着食物有什么关系,不过长年在生意场上爬摸打滚的他早已经习惯遇见任何事情都面不改色,还是吩咐小二去取了一株枯死的花过来。 等到小二把枯死的花拿过来后,清漪掏出了装有灵泉井水的水囊,往里面滴了两滴,奇迹就在此刻发生了。 只见那本已经干枯的枝叶瞬间从焦黄变成嫩黄然后回复绿色,就在几人眼皮子底下,大家都是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这神奇的一幕。 小二更是看得眼珠子都呆了。 本书来自 145.第145章 赚银子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其实不要说他们,清漪自己都觉得惊奇的不的了,这灵泉水简直是可以起死回生呀,清漪胸有成竹的看着中年男子,“掌柜的如何?您说还有其他人可以和您竞争吗?话说天下谁人不想长生不老,咱们这汤,可是真正的可以养生的。品书网 www.vodTw.com但是我有个条件,必须只能供应达官显贵,不可外传。每日限量供应三锅,每锅一百两银子。” 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要是这外泄了出去,说不定她小命难保。 饶是掌柜的多年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水,要是这东西推出来,不要说一百两银子了,就上千两也有人,买,这卖东西呀,不怕贵,就怕没。 “小姑娘,这价钱怎么说?” 中年男子已经完全被吸引了,想到这里,赶忙把刚才那一碗汤全部喝了下去,旁边的小六子眼巴巴的看着掌柜的,希望也能尝一点。 “小六子,拿下去,只准喝一小口。我要与这位姑娘商谈要事。另外姑娘的家人还在下面,立刻给我请到天字一号间里面,上最好的茶点。“清漪这时才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现在才是谈生意的开始。“不知姑娘有何想法,还有在下也想知道这水是可以无限的吗?”掌柜的渴望的看着清漪,这哪是小姑娘呀,简直是一移动的金疙瘩呀!闪闪的发着耀眼的金光呀!清漪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哪知掌柜的立马把清茶奉上,哟,这待遇,真是不错!“掌柜的,明人不说暗话。这水是我师傅很辛苦才提炼出来的,但是你也不要想去找到我师傅,我师傅是高人,轻易不得见人。你也寻他不到。我刚才说了每日只能限量三锅,但是分成我要四六开,你四,我六。“掌柜的眼中精光一闪,手中的核桃发出碰撞的声音,”小姑娘可不要太贪心了,这话应该在下来说吧!这样吧,最多五五分成。而我保你安全。“清漪其实压根就没有想到可以四六分,其实也就是先抬高了价钱,然后还下来,能五五分成她已经满足了,可是她还是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掌柜的您也知道,这天下我手中的东西可是独一份的,谁也抢不走的当然不要想强夺,我师傅除非是我,绝对不会见其他人的。“中年男子略微一皱眉,低下头沉思了一下,然后忽的又抬起头,神色郑重的看着清漪:“好,小姑娘四六就四六分,但是咱们开门做生意,还是得盈利,这样除非你我签下契约,你只能送给我们一个酒楼。如果发现送给其他酒楼的话,那就要吃上官非了。”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掌柜的,那就这样说定了,为了共同的赚银子,本姑娘会给你一个销售提案,你按照我的来,保管赚钱。”掌柜的愣了一下,销售提案是个什么东西?他没有整明白。掌柜的双手抱拳:“敢问姑娘,何谓销售提案?”清漪愣了一下,好像把现代的词语不小心蹦了出来。本书来自 146.第146章 第147 赚银子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挠了挠头,想了一下,咬了咬下嘴唇,‘掌柜的也就是说,既然我提出了这道菜,那么大家都是希望赚银子的,本姑娘当然也是希望大家共同合作去赚钱对不对,但是为了赚更多的钱我会把办法想出来。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只要掌柜的愿意去实施,当然这银子嘛,肯定会源源不断的来的。 “掌柜的若有所思的不知觉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的想法,“姑娘的说的极是,等会有京城来的客商,在下觉得还是要试验一次,不然,东西再好,不被人接受也是没有利用价值的。”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另外她先让掌柜的去准备食材,随后让小二带领自己去了天字一号间。她推开门进去后,发现冷哥儿他们吃得正欢,一个个吃得满嘴都是糕点屑,“东家,东家,快来吃,我们给您留了最好吃的糕点,不知道为什么小二拿了好些东西过来。”“阿姐,给!”小丫左手使劲往嘴里塞绿豆糕,右手小手抓满了糕点伸向清漪。清漪看着她萌萌的样子赶紧接过了她手中的糕点,先放在盘子里,随后自己尝试了一点味道确实可以,不过看着小丫吃得满嘴露馅的样子,还是立马用手绢给她擦了擦。“我没有在这里,你们几个乖不乖呀,有没有好好听容姐姐的话呀。”清漪做在上首看着下首的的弟弟妹妹们。阳哥儿和墨哥儿争先恐后的告诉韩清漪他们自己很乖,冷哥儿的眼神和清漪碰撞了一下随后躲开了,清漪知道他心里还在自责呢!她也知道,最近冷哥儿老是偷偷的拿一些饭菜或者以前买的布料给韩老爹,可是毕竟是他爹,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想,只是这个父亲一点都不尽责,韩家老三感觉完全是为了自己而活,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愁对愁。清漪正和冷哥儿他们说着话,小二就过来敲门让清漪去准确了,清漪正想起身,被花想容拉住了,“东家,一切可顺利吗?他们有没有为难您?”清漪看着花想容一脸的关切,轻松的笑了笑,“难道你还不相信你们家东家。他们怎么可能难为我。现在这里就先教给你了。我先过去,一会计划成功后我在这里找你们,不准他们乱跑,知道吗?”花想容使劲的点头,想让清漪放心。清漪随便吃了点东西,交带了几句,然后把腰间的水囊系好便出去了。路上听到小二讲来此用膳的是京城来的大人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从京城来到这里,也许是因为这里是码头吧,而摘星楼又是这里最有名的,所以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中转的时候都在这里。“姑娘,一会见到贵客您可要小心伺候着,得罪了我们可是谁都担当不起的,搞不好会人头落地的。”说着小二自己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清漪心下一个咯噔,她差点忘记这里是封建社会了,还以为这里是二十一世纪呢。本书来自 147.第147章 京城来客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首先还是换了身白衣裳,毕竟还是要给人以干净整洁的形象出现。 (w W W. V o Dtw . c o M)然后她让小二把一些厨房用具搬到了据说是摘星楼最贵的房间。 然后她还是让小二选了一朵枯死的花放在旁边。 等到清漪在房间里面把所有的食物都准备好后,就准备迎接贵客的到来了。 这一顿饭,她打算要价八百两银子。 “小二,你说什么?这一餐饭,八百里?你莫不是觉得我们是从京城来的好欺不是,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本公子是谁?” 门咯吱一下被打开。 只见一个身穿雪白的直襟长袍男子走了进来,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 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小二笑得极为掐媚,在年轻公子还没有坐下来之前,赶忙用肩上的抹布把凳子擦拭了一下,可是年轻公子还是蹙着眉,用手捏着鼻子,自己又让随从用锦帕又重新擦拭了三次才坐下。 “小二,去叫你们掌柜的来。” 年轻公子摇摇纸扇,对着小二吩咐道,猛然间一回头发现屋里还有个人,顿时愣了一下,面上浮现不解的面容。 “这位姑娘为何在本公子的房里?” 清漪挽起耳边的碎发,微微一笑,“公子,小女子是您本餐的厨子。“墨染顿了顿,“厨子,你是本公子的厨子,可是本公子不曾见过你呀?”就在清漪欲回话这位富家公子的话的时候掌柜的进来了。“墨公子,这位是小店新招的厨子,但是只为您一个人服务的,不过这次午膳是和其他您在任何地方用膳都是不一样的,还希望墨公子可以屏退左右,不要外泄。”墨染笑了笑,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用膳,不过他的好奇心很重,“难道真有这么奇妙,如果达不到本公子的预期,那本公子可是要发飙的。'清漪听到这话冒了一身冷汗,这男的怎么眼见长得那么好看,说出来的话这么毒呢,不过掌柜的口中一个墨字却是让她忽的恍惚了心神。北冥墨,你就不打算出现了吗?还是给我一个宅子,你就永远也不见我了,你说的都是骗我的吗?掌柜的赶忙在墨染面前表功,表示一定会让墨染吃得尽兴,物有所值。墨染想着反正就在这屋内也没有什么威胁,也就让随从都退下了,现在就剩下墨染和清漪还有掌柜的。掌柜的立在墨染的身边,在他的耳边细语,听得墨染一阵怀疑,这真有那么神奇,该不会是江湖骗局?墨染听了掌柜的介绍后意味难明的盯着清漪,就眼前这平方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本事?他是不信的。墨染一斜眼,挑着峰眉,“这位姑娘,你说你的水和你煮的菜有起死回生之效,可有此事?你要知道,若是敢欺瞒于本公子,你可没有好果子吃。’本书来自 148.第148章 第149 京城来客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淡定的一笑,漠然的看着眼前的年轻公子,她岂会做无把握之事,“这位公子,没有金刚钻小女子可不敢揽这瓷器活。品书网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公子请看,这是一朵枯萎的花,小女子有本事能让她恢复娇艳。还请公子拭目以待。” 墨染惊奇的看着韩清漪,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妙的事情,顿时迫不及待的想让清漪快快表扬。 掌柜的见清漪在达官显贵面前也不丝毫不怯场,顿时觉得此女子若是只做厨子,还真真是可惜了,他不由得摇摇头。 “那就请姑娘开始吧,让本公子见识见识这等奇妙的事物。” 墨染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端坐在清漪的面前。 清漪先是把腰中水囊放在桌上,然后让掌柜的把已经枯萎的玫瑰拿与墨染瞧个真假,墨染点了点头,发现确实是枯萎的玫瑰花,然后又拿了一个浅口的肥肚花瓶,又拿给墨染看,确定里面是没有任何东西的。 墨染都仔细看了后示意清漪可以开始了。 清漪先是小心翼翼的把枯萎的玫瑰插入花瓶,然后往里面玫瑰的根部滴了三滴还依然冒着彩光的灵泉水。 屋里的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花瓶,生怕自己错过了这神奇的一幕。 果不出其然,在玫瑰的根部吸收了三滴灵泉水后,慢慢的从根部开始转绿,就这刹那间,这原本枯萎地如同野草般的玫瑰瞬间恢复了曾经的娇艳,从窗台斜过来的阳光给玫瑰花镀上了一层闪耀的金光,而旁边的一颗颗小水珠就像一个个调皮的小精灵,滚过来,滚过去,滚到西,滚到东。 在阳光的照射下,鲜红的玫瑰花上,一颗一颗的小水珠却变成一颗颗美丽的金珍珠,使玫瑰花显得更加富丽堂皇了。 墨染看着眼前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世间居然真的有如此奇妙的事情,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以为是幻觉,可是看着眼前的小女子和在旁边同样目瞪口呆的酒楼掌柜,就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在梦中。 而掌柜的本来刚才已经见识过一次了,现在再见识一次依然拍手叫绝,这手功夫可不的了。 “这位公子,接下来小女子为公子做的午膳皆是由这灵泉水烹饪而成,您说这还不能管八百两银子吗?“清漪自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相信越是有钱有势的人就越是想要长生不老。墨染把手中的纸扇收紧,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位姑娘好本事,莫说是八百两银子,哪怕是八百两黄金也是值得的。但是不知道这对人有什么功效呢?““公子,既然对植物都可以起死回生,当然人服用了即可益寿延年,又可治百病。但是这灵泉水却是极为难得,十年之内只可得这么一小壶而已。”其实清漪在心里想,这水要多少有多少,反正每天洗脸洗洗澡都可以拿来用随便用。给我一壶水,我可以吹到你开始怀疑人生,你看看着眼前的墨染,不就开始怀疑人生了吗?本书来自 149.第149章 京城来客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那就请姑娘开始为本公子制作午膳吧,本公子拭目以待,本公子绝对不会亏待姑娘的。品书网 www.vodTw.com还请姑娘放心。'墨染看着眼前的姑娘,要是这事情传了出去,恐怕这天下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还好刚才屏退了左右,否则别人知道了,说不定他都会惹来杀身之祸。清漪如行水流云一般快速的制作好了蘑菇火锅,顿时传来一顿异香,然后端到墨染的面前,墨染先是小心翼翼的像是呵护珍宝一样慢慢的下了一筷子,等汤入嘴里的时候,那种鲜美的滋味,如同端坐在云端一样,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只觉浑身舒畅,像是七窍都通了一样。等他吃完后,一站起来,感觉浑身都有劲了,而且自己陈年的伤痕好像都没有了,他转到屏风后面掀开衣服一看,果然,伤痕都没有了。他深呼了一口气,“这位姑娘,今天这顿饭,本公子吃得值得。除开纹银八百两以外,本公子额外打赏你一百两。但是本公子要灵泉水三滴,家妹一直患病,本公子一直一心求药却不得,还希望姑娘可以应允。”清漪听到他愿意给八百两不说还愿意额外打赏自己一百两,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简直让她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呀,白花花的银子呀,马上就要落入她的手里了。她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尽量不在面上表现出来,可是忍不住微俏的嘴角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她走到墨染的面前,朝他微微行了一个礼,“公子爱护家妹之心让小女子动容,毕竟小女子自己也有弟妹,将心比心,小女子是可以理解公子的护妹之心的,只是这泉水确实难得,比那昆仑山的雪莲花还要珍贵无比,本来小女子此次也是只为有缘人而做,但是既然感动于公子你的诚心,小女子愿意奉献三滴灵泉水。”墨染听到她刚开始的话还以为她不愿意呢,本以为婉青这次可以得到这天下间至宝了,就可以医好好她了,他很是高兴,可是又听到她说这水的珍贵,他以为面前的小女子又不愿意了,最后又愿意了,这女人的心呀,就好像海底的针,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就好像婉青吧,就偏偏要喜欢那冷傲至极的北冥墨,亏得大家都有一个墨字,可是他真是不喜欢那小子,平时和他接触就好像是那冰冷的雪川一样,能只说一个字,坚决不说两个字,他其实也就只是北冥家族的庶子,但是却有嫡子的风范,生生把那北冥子恒的风采给压了下去。他,实在想不通婉青喜欢他什么,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给那小子,偏偏人家还不理她,要是换做是他,这等美人恩,他早早的就要享受了,俗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墨染可是这天下第一风流的男子,但是风流却绝不下流。总之就是绿叶从中过,片片不沾身。一向喜欢美人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会为这眼前的女子送了他的性命他也甘之若饴。本书来自 150.第150章 第151 心花怒放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趁着这位年轻公子高兴,然后便退出去要赏钱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最后分下来她得了五百八十两银子,这什么概念呀,相当于现代的三十八万的人民币呀,她拿着这一笔巨款手都在哆嗦,那心情,高兴的都快要飞起来了。 这人呀,尤其是女人,荷包里面的银子一多,那是立马变身购物狂的节奏。 清漪按捺住喜悦的心情,进入天字一号间后让小丫他们吃得差不多后便出去逛集市了。 这会走在路上,那腰杆是挺得直直的,见啥买啥,一路上乐呵呵的笑,清漪首先是进入了卖衣裳的地儿,这次直接看着喜欢的衣服就买买买,每日一人两身新衣服。 然后走到了之前看不起她们的那家鞋店,清漪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拉着冷哥儿他们一起,不过他们对这家店还是有点顾忌,可能是上次带来的心灵阴影有点多,还是有点畏畏缩缩的。 清漪见状只好硬是把他们拖了进来,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次一走进去,那小二眼睛都能冒出花来,“几位客官里面请勒,俺们这里各种鞋履都有,包您满意。” 清漪拿着这双瞧瞧,说个不错,那双也拿起来看看,嘴里念叨着可以。 小二见状心领神会马上包装了起来。 等她看得差不多了,小二也跟在后面包的差不多了的时候,花想容适当的插了一句嘴,“东家,我觉得都不好看。我们还是去别家吧?” 说完,她便朝着清漪挤眉弄眼,清漪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好样的,然后她看着小二,甜甜的说了一句,” 算了我妹妹觉得不好看,我们还是去别家吧! 走。 “小二立时都要炸毛了,可是碍于清漪今天穿得有点像有钱人家的小姐,他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怒送着她们出去,要是眼睛能杀死人,估计清漪身上要多好多窟窿。 走到隔壁,清漪还记得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去的鞋店,里面的小二见着每个人不管是有钱还是没有钱都是一样的看待,整天乐呵乐呵的,看了就叫人愉悦。 一走进去,清漪便让她们自己每个人挑选自己喜欢的,当然清漪自己也给自己挑选了几双鞋履,不过挑来挑去也只要那些样式,还是没有现代的好看轻便。 这次选好后,她便让小二哥包了起来,除开本来的钱之外她还多给了小二哥一些赏银,把那小二给惊异的。 清漪一直觉得不能用外貌去评断人,不管有钱还是没有钱,都应当一视同仁,但是对于品性不好的人,才是需要戴有色眼镜去看待。 ” 东家,咱们今天花了不少的银子吧,会不会太浪费了? “花想容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不住的摇头,俺们东家太败家了。 清漪心情正是舒畅愉悦,于是凑到她的耳边告诉她今天赚了多少银子,花想容听到银子后吓了一大跳,怎么可能能赚那么多银子,然后使劲握紧了荷包,小心提防着从身边路过的每个人。 本书来自 151.第151章 预知的危险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花想容虎视眈眈的看着从清漪身边经过的每个人,只有稍微有点往清漪边上靠的,花想容就一脸紧张的看着别人,看着别人莫名其妙的。 品书网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清漪拉着花想容,无奈的在她耳边说道,“容儿,你别这样,做得太刻意了,你看看别人,都以为我们俩干嘛呢,这样也太吸引人家注意了。” 结果一拉她的手,手心里都是汗,花想容是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咋呼,“东家,我这不是为您着想吗?这么一大笔银子,万一被偷了去可怎么办?” “那你也别跟做贼一样呀,这样好了回去就我把银子放进指环里面.。这样你放心了吧?“清漪摇了摇头,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这个样子一个劲儿盯着我腰中间荷包,你这不是明白的告诉别人我有银子吗?正在走在路上,一顶官轿子经过。旁边的侍女别有深意的看了看清漪。“小姐,刚才经过我们身边的就是那个村姑。'银临掀起帘子,赶忙跟甄染霜报告。甄染霜恨恨的看了看远去笑声不断清漪,“临儿,倘若不是因为她,我怎么可能在爹爹眼里有了污点,今天晚上按照计划行事。我不能再容下她了。'银临低下头走着路,她并不希望曾经单纯的小姐在仇恨里面的漩涡里面走下去,毕竟这个村姑和她家小姐也不会有什么冲突,怎么也是比不上她家小姐的,不知道小姐为什么偏要弄死她!甄染霜从一开始第一面见着她,她就觉得这个女人让她恶心,装得像个白莲花一样,在北冥公子面前搔首弄姿的,不然怎么会勾引到北冥公子。一想到那个如谪仙般的男子,她的心里就一阵一阵如同针扎的疼,北冥公子都走了她还笑得那么开心,有什么好笑的。“临儿,一定要闹到所有人都知道?人已经安排好了吧?”甄染霜收拾了心中的疼意,脸上恢复了平静。“小姐,奴婢已经准备好了您放心。”银临在心中默念,韩小姐,你不要怪我,谁让你得罪了我们家小姐,谁让你和我们家抢男人呢,你自求多福吧!正走在路中央,清漪突然觉得手指有点烧疼烧疼的感觉,清漪正打算看看是怎么回事,猛地眼前画面又变了一下。一粒微尘进入了她的眼睛里,她发现时间像是被冻结了一样,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可是她又觉得眼前的地方特别熟悉,等她仔细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己的家吗?为什么会自己突然一个人回到了家里,不是刚才还在大街上吗?清漪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梦呀?她想了一个傻办法,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脸,发现果然不疼呀?难道真的是做梦?她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天色已晚,月色朦胧,星疏云深,院子里面鬼鬼祟祟进入了一个穿夜行衣的男人。径直就往清漪的房间里面钻。清漪顿时就傻眼了,想要过去阻止他,可是自己的身体却穿过了他的身体,她意识到,她现在是在虚拟的空间里面,也许这是正要发生的事情。正当她想进一步跟着这个男人的时候,周围恢复了人声鼎沸,各种叫卖声,马蹄声,熙熙攘攘的声音像是突然把她冻住了一样。本书来自 152.第152章 预知的危险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花想容感觉到了她的异状,关心的问道,“东家,怎么了?“清漪一脸愁容,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肯定要出事情,于是她捡着不重要的事情告诉她,生怕把她吓着了,可是这预知的危险还是让花想容吓得直哆嗦。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两人商谈了一阵,觉得今天晚上得做点预防功夫,回去后,发现大婶婶和小姑都回去了。当然屋里也没有啥东西了,估计都给顺回去了,而韩柳儿一家人则是不见踪影,清漪总觉得这是不是和她们有点什么关系,不然什么时候不在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不在呢。越是这样,反而她们也是提高了警惕。晚上吃过晚饭后,清漪让小丫呆在冷哥儿他们房间里,让冷哥儿他们好好看着她,并且告诉他们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千万不能出来。夜色一片寂静中,只听得到各种昆虫的声音,不时的冒出一声蛙鸣,呱呱呱的,天上的月亮像是害羞了一样,隐隐的躲在云层里面不肯出来。在这片暗沉中,却忽的响起两个声音。“东家,真的歹徒来咱们家吗?”“容儿,把东西准备好。他一定会来的。再坚持下。”时间安静的流逝,月亮是再也不肯出来了,院子里开始变得无比的黯淡,稍微视力不好的都看不清楚了,便在这时,一个模糊的身影偷偷摸摸的从不远处蹑手蹑脚的悄悄摸了过来。“东家,东家..........??”花想容正想高呼,清漪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出声,我让你动手的时候你再动手,免得打草惊蛇了。”“恩,我知道了。”花想容知道现在情况特殊,同样的压低了声音,只是紧张的看着前方,双腿打着闪闪。约摸过了半刻钟的时间,黑影已经摸到墙根了,只见歹人探头探脑的张望了一番,下一刻,便抬手去推关不严实的木门,清漪都呆了,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发现自家的门那么不堪。这无良的商家,奸商,连古代居然也有。屋子里的清漪在黑影的手摸上木门的那一刻,猛的将门朝外一推,耳边响起“哐”的一声,她也来不急细看,只对花想容大声喊道,“容儿,赶紧滴,麻溜滴,泼他。'“哎。“花想容应了声,下一刻手里的屎勺子,便舀了满满一勺子屎尿朝着那个正从地上挣扎起来的人不顾一切的泼了过去。空气中立刻便弥漫起一股恶臭。、“啊,你这个臭婆娘,居然敢拿大粪泼我,老子要当众侮辱你。'清漪闻言二话不说,回头把恭桶里面另外一个略微细小的勺子满满舀了一勺后正对着跳手跳脚满嘴胡言的歹人泼了过去。一边泼,一边大喊,“来人呀,有贼呀,快来来抓贼呀。”“你这个臭娘们,明明是你约了我的,现在爽过了居然不认账了,你这个臭娘们,我呸。“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使劲的呕吐,这浑身屎尿味简直让人作呕。本书来自 153.第153章 第153 反击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歹人连忙跳了下来,大声的喊叫,想要压下清漪的声音。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门外面突然亮起了火把,柳柳儿举着火把,在门外高呼,“韩大丫,你还要脸吗?你还能不能有点羞耻之心,都还是未婚的姑娘居然趁着我们不在,在家里约会野男人。'这些话把花想容气得直跳脚,这柳姐儿,真是只会污蔑人,毕竟还是姐妹呢?居然想要置东家于死地。清漪也不废话,拿起手里的棒槌猛的敲在铜锣上。“当”悠长清脆的铜锣声瞬间传得老远。“各位叔伯兄弟,快来呀,我们抓住了贼人,偷了好多东西大家快来看看呀。'花想容和清漪两人扯了嗓子在那喊,然后瞅准了机会明明是往歹人身上泼屎尿,结果一勺一勺的往韩柳儿和李氏身上泼去,“哎呀,你这个臭****,你往哪里泼呢,你眼瞎呀?”韩柳儿越是躲,清漪和花想容泼得越是厉害,搞得歹人在一旁傻了眼,“哎呀,这个贼人太狡猾了怎么都泼不到呀?哎呀太恼火了.'花想容也知道东家的意思,也在哪里嘴里说着要泼歹人,结果把浓浓的屎尿满满的往韩柳儿身上泼去,心下想笑的要死,韩柳儿长这么打从来没有被屎尿泼过,闻着身上的臭味,简直要把她熏死了去,不停的呕吐。泼得韩柳儿和李氏跳手跳脚的躲,那些诬赖人的话愣是说不出来一句。不多时,离得近最近的林家和朱秀才家都陆续走了人出来,再稍后,韩家老宅的人也过来了。一些晚上没有睡下的闲汉小媳妇们也都披着衣服跑过来了。农村人,大晚上的难得遇见这么个刺激的事情,于是村里的老老小小都爬了起来。而这会子,歹人和李氏母女均被里外泼了个透湿。来的人都自觉的捂着鼻子离她们隔得八丈子远。正脸红白青的瞪了瞪清漪和花想容,想要张嘴说话,可是一看到清漪微微扬起的手,便紧紧的闭上了嘴,适才她急着喊话,便不小心咽了好几口屎尿,这会恶心得肠子都想吐出来。'这是怎么了?“林大叔上前看着狼狈不堪的歹人和严阵以待的清漪和花想容看,颦了眉头道,”大丫,这是咋的啦、大半夜的不睡觉呀?““林叔,”花想容早前便得了清漪的嘱咐,闻言连忙上前,哽了嗓子道,'林叔,俺们和东家好好的在家里正睡着觉哩,就跑出一个野男人进来找柳小姐,还以为俺们东家是柳小姐,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着什么心肝宝贝柳儿,俺想死你了.‘“我..........不是,呃.............”韩柳儿见居然被她们倒打一耙,才想张开嘴辩解,便被自己身上的时味给熏得直作呕,记得她直想往众人面前凑,想要解释个清楚,这个野男人是来找她韩大丫的,管她韩柳儿什么事。她刚走两步,吓得众人一蹦老远,每人捂着鼻子,生怕她离自己近了。本书来自 154.第154章 反击 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你不是?”清漪“哐”一声,扔了手里的屎勺子,几步走到众人面前,指了指歹人道:“你要不是半夜过来偷会我们家柳姐儿,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我们家来干嘛?” “我....是....呃....” 歹人再也受不住,“哇” 的一声吐出一口酸水,这一吐便接二连三的吐了起来。 品书网 www.vodtw.com包括韩柳儿和李氏,而一向和她们走得近的小妇人们则是生怕她们跑了过来,捏着鼻子离得远远的。 大家火把都举起来后才发现这歹人原来是同村的癞麻子,大家伙都觉得这癞麻子也太不是个东西,人家韩大丫一家在村里本来死了老子娘,又迎来了恶毒的后娘,日子本来就难过了,好不容易有处宅子还被霸占了,现在还要被这癞麻子给盯上。 “俺说癞麻子,你要会情妹妹也得分时候吧?人家柳姐儿都不在家,你还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村头打铁的二柱子瓮声瓮气的说道。 柳姐儿本来想反驳,可是奈何嘴里只有屎尿的味道,只想吐,压根说不了什么。 大家伙都觉得李氏带了孩子不肯好好守寡,居然还和韩家老三呆在一块,况且人家哪会还有娘子呢? 这韩柳儿多半这事是真的,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 “就是,就是,要是真喜欢人家姑娘,上门提亲就是了,还这般偷偷摸摸的。” 林大叔也跑过来帮腔。 一瞬间,指责癞麻子的声音便越来越响,癞麻子有心想耍赖,往人身上窜,可才站起来,鼻腔里便是浓浓的臭味,他又“呕呕” 的蹲了身子下去吐个不停。 这时清漪大度的站了起来,“哎呀,未来妹夫,想见我家妹妹也不用如此急切呀!谢谢大家伙的帮忙,原来是一场误会,误会,这样吧明日定是上报宗祠,上报里正,既然我妹妹喜欢,那癞麻子你就好好择日来提亲就可以了。何必大晚上的搞得如此兴师动众。” 这时韩柳儿的眼睛都要射出刀子了,清漪才不怕她呢,射啊,射啊,有本事的来个高射炮。 难道我还怕你了不成。 之前我想搬出去那是我龟孙,现在我可不会让你。 “既然男未婚,女为嫁,大家伙也不要再说什么了。就散了吧。改日让麻子去提亲,大家伙都来喝喜酒。“清漪现在感觉是大大的胜利,就好像红军长征终于走完了一般。”既然如此,大家就都散了吧,散了吧。“大家伙都以为这癞麻子确实是和柳姐儿确实是有一腿,不过走得时候都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毕竟柳姐儿长得也不赖,偏偏和这鳏夫癞麻子搅在一起,没的叫人恶心。以后,这柳姐儿怕是没有人敢提亲咯。等到人都散去了后,清漪嘴角轻扬,原来她们打的是这个注意,她冷冷的看着还在场的三人,而韩老爹闻着味早就受不了,趁着手上还有点银子,赶紧的又去了窑子里面花天酒地去了,俺的小翠,可要好好等俺。”癞麻子,你今天可是得意了,平白的得了这么一个大姑娘。不不不,我应该尊称你一声未来妹夫。“”韩大丫,呃....你....贱....人。“韩柳儿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明天说不准这事儿就要传开了。心里想着怎么不早点弄死她。花想容在一旁忍住笑意,可是还是好想笑。”东家,既然柳姐儿都已经有归宿了,我们也用不着收留她们了,再说了之前她们也只是借住,东家我看今晚她们有地方睡了。我们回去休息吧。“清漪冲着花想容眨了眨眼睛,做的好!”对对对,还是容儿提醒了我。柳姐儿,你今晚就在外面好好嘻嘻吧,免得臭了明天不好见人。“说完清漪啪的一声把门重重的关了起来。癞麻子今天虽然被泼了一身屎尿,心情很是暴躁,可是看见白得了一个媳妇,心里真是激动的很,反正你臭我也臭,就大家谁都不要嫌弃谁了。癞麻子色迷迷的看着一脸怒容的柳姐儿道:“娘子,走吧,跟俺回家吧,你看看,哎哟,这臭味都要熏死人了。”说罢就伸手要去拖住柳姐儿,柳姐儿看着癞麻子伸出的脏兮兮的沾满屎尿的手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往李氏身后躲。李氏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不成气的臭男人,银子她也收了人家甄小姐的了,居然事情还没有办好不说,还反而把柳姐儿栽了进去,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真呕得想吐血。“癞麻子,你别得寸进尺,银子我也给你了,事情你办得如此糟糕,还想肖想我女儿,我呸!快给我滚。”癞麻子看了看眼前这过河拆桥的两人,暗暗的呸了一声,两个破鞋,爷愿意要你就算好的了,还挑三拣四。反正明日就把风声传出去,看你是嫁我不嫁。等癞麻子走后,两人闻着身上的恶臭,可是那杀千刀的韩大丫那生儿子没有屁眼的贱婆娘居然把门关了,两人没有办法,只得自己去河里清洗了。不过,以前李氏还能容忍韩大丫,现下是万万容不的了。你且等着。回到屋里,清漪和花想容觉得从来没有这般心情畅快过,高兴得直想哼歌,“今儿个咱老百姓,真呀个真高兴。”花想容对清漪竖起了大拇指,“东家,您可真是厉害,居然还有未卜先知的能耐,东家简直就是天上的九天玄女下凡呀!这下她们以后可不敢猖狂了。'清漪看着天边从云层里又冒出来脸的大月亮,四周像是撒了一层白白的霜一样,洁白而又透明。此时她的眼睛像是能冒出光一样,”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收拾她们,你东家我可是手到擒来。“不过花想容又有点担忧,“东家,她们后面不会又使坏吧?”清漪正在革命胜利的兴头上,随便摆了摆手,“没事,她们不敢。得了教训难道还不学乖。”可是她压根忘记了人性也有恶的一面,凡事都没有那么简单,不像是现代,忍一口气也就过去了。以后每当她想起了她的背叛,她才知道,也许,有时候真的是她大意了。本书来自 155.第155章 第156 赔一个媳妇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柳儿和李氏两人被逼没有办法只得去村外的小河里把屎尿给洗干净,不过,初春的天里,温度还是下降的,尤其是早晚的时候,越是这样的寒冷,越是冻得两人瑟瑟发抖,对韩清漪的意识除开刚开始的冷漠和一般的厌恶一样,现在已经转换成了深深的恨意。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娘,您能忍下来吗?那个小姐交代的事情没有完成,她会不会找我们麻烦呀?” 韩柳儿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皮肤都已经发紫了,汗毛根根耸立。 李氏同样也是惨不忍睹,咬牙切齿的把身上清洗了后,同样打着寒颤从河里爬起来。 “柳儿,娘不会放过她的。娘一定会为你出口气的。'韩柳儿听到这话小声的嘀咕,要是能出气早就出气了还等到现在,以前对韩大丫那个娼妇也太仁慈了。李氏冷冷的看着韩柳儿,“你说什么,柳儿,你不相信娘?'韩柳儿撇撇嘴,“没有,柳儿怎么敢埋怨娘呢?只是那小蹄子运气忒好了点。”而一边的赖麻子一路骂骂咧咧的回到自己家了,“这些个真该去卖的小娘们,自己坏了事情居然还敢怪俺,等哪天要是把那小娼妇娶回来,非得好好折磨折磨,心里才舒坦。'而清漪回到屋里后,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干脆把冷哥儿他们全部叫出来,大家在院子里架起了柴火,红彤彤的火光映着每个人的脸庞。“阿姐,柳姐儿她们呢?家里就我们几个吗?'冷哥儿都已经有点想睡觉了。但是阿姐让起来他们也只得起来了。清漪得意的笑了笑,“你们就不要管他们了。今天晚上我给你们烤点好吃的。”“冷哥儿,阳哥儿,墨哥儿,你们去厨房拿一点芋头和土豆过来。”清漪想着家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了干脆去拿一点土豆之类的还可以烤着吃,加一点辣椒酱,也算是有点意思了。正在他们烤土豆烤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一声一声有节奏的敲门声却不突兀,清漪颦了颦眉,都这个时候了怎么会有人敲门呢,该不会是李氏母女现在突然跑回来了吧?抱着这种心态,清漪像是斗胜的公鸡一样雄赳赳气昂昂走向院门口。可是走到门口,当她打开院门的时候,像是瞬间石化了一样,空气刹那间凝固了起来。北冥墨一袭白衣,脸上微微一笑,“怎么,看到我出现在这里很惊讶似的,还是不欢迎本公子前来?“清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一看,眼前却又变成了漆黑的一片,她不禁自嘲,原来自己真的会因为太过于思念一个人而产生了幻觉。她摇了摇头,正想把门关了,但是门却被一只手挡住了,清漪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希望,她希望也许真的是北冥墨来了,刚才出现的一切不是幻觉。“死丫头,臭****,现在这房子是我们的,你有什么权利,你有什么能耐把我们关在外面。'“大丫,你可真是心狠,明明是你自己私会男人,居然栽到我的头上,让我众人面前抬不起头。以前怎么没有看出你还有这等手腕。'两人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从头到脚全是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汇聚在一起变成一条条蜿蜒的小水流一样。加上天又黑,像似女鬼一样。清漪的心里从喜到吓,再转为无语,像是坐直升机一样,充满了无奈,这些人,真就这么讨厌,英魂不散一样。清漪本来想把门给关了,不想放她们进来,可是可是门外的两人却不甘心就这样被关在门外。两人使劲把门给拉开了,“你干什么,你居然还想把我们关在外面。'两人使劲把门扒开后,像是恶鬼一样从门外冲了进来。“你是活腻了你。”两人一进来便一人拉着她的手,一人拉扯着她的长发,“死娼妇养的,老娘打死你。'清漪一时不察,像是被拎的小鸡一样被两人抓在手里。长发被拽得生疼。“容儿,快过来,快。’花想容她们听到呼声后赶紧跑了过来,发现她们三个人已经完全的扭打在了一起,压根分不清楚谁是谁了。情急之下花想容直接抄着棒子就跑过去救援去了。还没有等到她出手,韩柳儿和李氏忽然就不动弹了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清漪这时才由着花想容扶了起来,冷哥儿和小丫他们马上关心的跑上前去,查看自家大家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阿姐,您没事吧?怎么突然柳儿姐姐回来了?“她一甩头发,摸了摸脸上,感觉有种火辣辣的疼痛感,绝对是被这两母女给抓伤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丝毫动弹不得,只有眼珠子能转。两人惊恐的看着韩清漪,都觉得这死丫头会妖术,不然她们怎么会突然动不了。“韩柳儿,你不是得瑟吗?你不是得瑟的很吗?怎么,现在一动也不动了。傻啦,还是呆啦?“清漪用手指在她们身上戳来戳去,居然一进门就开始打她,要不是她有这个冥王之环,提前知道了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到时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不过,最后做了好事情的是她们,得到“好”结果的也是她们,不得不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不,现实报马上就来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拿她们怎么办才好,惩罚轻了吧怕她们记不住,要是不惩罚吧,这两母女跟疯狗一样的非要黏上来找麻烦。突然她灵机一动,'冷哥儿,去抓几只老鼠过来。'其他人突然愣了愣,什么情况?抓老鼠干嘛?只有花想容眼睛亮了一下,她知道,东家肯定有新法子教训她们了。于是第一个带头,带着冷哥儿他们欢快的去抓老鼠了。等到花想容把老鼠抓过来的时候,李氏母女惊恐的看着韩清漪,不知道这死丫头要想什么法子折磨她们,她真是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弄死她,现在变成了一个大患。本书来自 156.第156章 第157 赔一个媳妇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话音刚落没有多久,农家的孩子都不怕老鼠蟑螂什么的,花想容拿手拎着两只小老鼠就屁颠骗的跑过来了。 品书网 www.vodtw.com一把递到清漪的手上,眼睛里闪着激动的光芒。 “东家,给。” 清漪看着她一脸躁动的样子,感觉这闺女以前不像怎么皮的样子呀,怎么和她在一起后就越来越皮了呢。 清漪还是小心翼翼的接过她手中的老鼠,那小老鼠浑身滑滑的,捏着尾巴,她都怕老鼠一张口给她一下,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很是有点想扔下来去的冲动,还咯吱咯吱的叫。 不过她觉得今天得好好教训李氏母女,再说了其实也就是吓唬吓唬她们,要是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她还真的做不出来。 “柳儿呀,婶婶呀,这可是特地为你们两个准备的。可千万要好好享受享受。别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 清漪顿时起了玩闹的心思,看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怕老鼠。 不过就当她把两只老鼠往她们面前晃悠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们两人脸色都变得煞白了。 当清漪把老鼠放到她们身上的时候,两人居然昏厥了。 清漪看着昏倒在地上的两人,摇了摇头,太没有意思了。 就这样就完了。 “清儿,没有想到你有如此调皮的一面。” 北冥墨从墙外一个越身就进来了,他的出现让清漪又呆若木鸡了,清漪走到他的面前,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人。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唔,比女人的还要嫩滑,可是这是在梦里吗? 她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一脸温柔的男子,“你是真的出现了吗?还是你只是在梦境里面?'花想容看着北冥公子的出现就知道自己该退场了,于是极有眼色的带着小丫和冷哥儿他们回房了,把时间都留给了他们。“怎么,刚才本公子突然隐去了,现在又出现了,会让你觉得本公子是鬼不成。”北冥墨嘴角噙着笑意,看着面前这个牵动着他神经的小女子,本来一直以为她是比较端庄严肃的,原来私下来也有如此顽皮的一面。幸好刚才他没有出现,不然岂不是错过了她如此顽皮的一幕。但是清漪脸却不经意的红了,还好天黑,看不到。她没有想到真的是他出现了,但是她刚才的举动会不会让他觉得她是个心狠的女人,比较她还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家的这一面。“你是鬼呀你,白天不出现,大晚上的冒出来,跟个野鬼一样。”清漪没好气的吼了吼北冥墨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激动,她呀就是做不来某些女人的做派,一见面哭得跟泪人一样,不然就煽情的要死,可是她真的做不来。“清儿,这么久没有见面,难道你就如此对我吗?还是你一点也不想我?”北冥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仿佛丝毫不对她冒犯的话生气似的。清漪拉扯着自己的衣角,谁说她心里不想她,这月亮都圆了好回了,她也没有看见他回来,有时候她会想,毕竟他是属于京城的,怎么会停留在这个小城镇。本书来自 157.第157章 赔一个媳妇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你不是回去了要段时间才回来吗?”清漪心里虽然很想他,现在也很想就这样看着他,可是她说不出来她的思念,只得低下了头,看着眼前的月光,用脚踢着脚下的小石头子。 还没有等到他的回到,就突然觉得自己腰间突然有了力量,脚尖离了地,再一看,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清儿,你不是想看月亮吗?我带你去。'夜空一派安详平静。天蓝得似翡翠放着沉稳的夜光;又像是倒挂的大海,湛靓的水波,琅琅而洁净,让整个环宇那么纯洁单一美丽。悠悠皓月已悬挂在午夜的上空,清晰地轮廓,银色的镜面,娴雅而又圆融润泽的光华,让人陶醉。可谓“对影成三人,举杯邀明月”,这是清漪多少年来,看到的月景之最佳效果。北冥墨带着她,飞向了最高的一棵树。冷风呼呼的吹着,清漪没有想到自己就在眨眼睛功夫居然坐到了树冠上面,“北冥公子,你是要吓我吗?”清漪没由来的一顿嗔怒,让北冥墨一阵心乱。北冥墨微微一笑,“傻丫头,本公子怎么会吓你。你看坐在这里,看着圆圆的月亮,在月光的照射下,一切都带着一层朦胧的美,小时候,我姨娘就喜欢带着我坐在树底下看月亮,可是每次都要仰望着,本公子总想有哪一天,可以坐在着树冠上,看着天边的圆月。”说着,北冥墨望向了远方,他总觉得,柔姨娘好像就在远边看着他一样。清漪疑惑的看着他,“姨娘?为什么是姨娘?”北冥墨冷了冷,声音也低了下来,” 清儿,你瞧不起我是姨娘生的吗? '清漪心疼的看了看眼前相貌俊朗的男子,看着他如同天上星星一样闪亮的眼睛,轻声喃喃道,“怎么会呢?庶出的孩子一向受苦的,倘若你的姨娘受宠还好,但是如果不受宠,上面有正牌娘子压着,下面有受宠的其他姨娘盯着,日子怎么会好过,估计你,过得很难吧!” 北冥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轻得让清漪都觉得是不是幻觉,“清儿,你明明只是农家女,为何对后宅阴私这么了解?” 清漪顿了顿,难道要她说,她看了很多的小说,庶子一向都被嫡子压迫吗? 清漪也不多说话,只是把头轻轻依靠在他的肩头,看着天边明亮的星星,“墨,我想你小时候一定过得很苦吧。” 北冥墨不说话,只是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左手揽过她的肩,让她更好的依靠在他的怀里,过了许久,他才慢慢的开了口:“从我记事开始,我爹爹便不疼我,我有一个嫡兄,年长我三岁。可是我只能捡他剩下的不要的,哪怕衣服我只能穿下人的,要是看见我穿了稍微好点的衣服,就会立马让他的爪牙把的衣服剥下来。我在他的面前,就像一条狗,但是却是连饭都吃不饱的狗,记得有次小时候,我饿得慌了,去厨房找到了两个馒头,我正要吃,就被他看见了,结果他把馒头扔在地上,用脚使劲踩了踩,才让我吃。清儿,我说了这么多,你会不会看不起我。“清漪叹了口气,庶子过得的确是艰辛无比,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样长大的,她只是更加用力的依偎在他的怀里,用手环抱着他,希望可以给他温暖,“墨,我知道你过的艰难,可是现在有我,你知道吗?我不会因为你是庶子就怎么样,不管是庶子,还是嫡子,不都是你爹的儿子吗?以前的困难,就把当做你人生的经历,一笔财富,但是,你相信我,也许有一天,我可以帮助你打败他。“北冥墨不在意的笑了笑,傻丫头,本公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难道还要你来照顾。两人都说话,只是静静的享受着目前的一刻,只是看着天边的月亮,不时有一只飞鸟经过。时空转换,甄府。甄染霜看着铜镜中憔悴的自己,冷冷的说道:“临儿,事情办好了吗?“银临正在梳妆的手一个哆嗦,玉梳掉在了桌上,她赶忙下跪请罪,“小姐,对不起,是临儿办事不利。让那个女人逃脱了。'甄染霜眼中一冷,充满了肃杀之气,“废物,这么点小事情都办不好,我养你何用?”银临马上匍匐在她的脚下,脑袋不住的磕头,心生惶恐,”请小姐恕罪,请小姐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下次一定会办好的,请小姐恕罪。““不过,小姐,奴婢想了两个法子您放心,这个失败了还有另外一个。”银临跪在地上,还好她多想了一个办法,不然今天晚上还真不好交差。甄染霜起身斜躺在美人踏上,懒懒的问道,“什么法子?”“奴婢已经找好杀手了,如果今天晚上不能坏了她的名声,便要她的命。'甄染霜听到才稍微心情好了点,跟她抢男人,也不看看她是谁,谁敢跟她抢,她就要谁的命。她挥一挥手,神情倦怠的说了一句:“下去吧,有消息再通知本小姐。”“是,小姐。”这次银临请了天机门的杀手,她不信,那个村姑还能这么好命,想必过了今晚,就可以为小姐除去她心中的烦忧了。看了会月亮,清漪觉得有点困了,北冥墨抱着已经入睡的她,轻轻的从树上飞了下来,然后回到了宅子里面。看着她的房间,轻轻的把她放回了床上。而花想容则还在一旁强忍着瞌睡,等待着东家的回来。花想容看见东家被抱着回来正要出声,就被阻止了,“婢子,你不要吵醒她,她才刚睡着。”花想容只好咽下了刚想说的话,“多谢北冥公子,您放心,东家就交给我照顾吧。”北冥墨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头,便退出去了。院子里的两个人女人早就被阿大丢出去了。北冥墨退了出去,只是在门外背门而坐,他现在不想回去,就想离着她近一点,哪怕近一点点也好呀。本书来自 158.第158章 赔一个媳妇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就在此时,阿大在门外呼唤,让他赶快回去了。品书网 wWw.Vodtw.com北冥墨一步三回头,十分不舍的离开这里。 就在他三丈远后,一个穿夜行衣的黑衣人迎面而来,看着北冥墨的马车,顺势隐藏在一边,等马车呼啸而过了他才出来。 酣睡在床榻的清漪压根没有想到,现在有一个男人提着一把刀,正在朝她走来,危险正才慢慢的降临。 黑衣人身手敏捷的翻过了本就不高的院墙,摸向了清漪的屋子。 花想容也收拾好了正想休息,结果被门外一阵异响惊动了,她以为是北冥墨又回来了,正想去开门,黑衣男子正好破门而入,“小娼妇,拿命来。'黑衣男子恶狠狠的说道,刀刀都下了狠手,恨不得一刀毙命,还好花想容身子也算是灵活,再加上天色早已深沉,勉强躲过了几下,只好大声呼救,“东家,东家,快起来,有贼人,东家,东家。”花想容的大声呼救立马将清漪惊醒了,猛然见看见一个黑衣男子提着发着亮光的刀朝她砍来,瞬间都要窒息了,可是还是在狭小的空间里拼命的躲着那不断挥舞过来的砍刀。“你是什么人,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杀我?”黑衣人像是聋子一样充耳不闻,只是顾着一刀一刀的砍下来,一不留神,清漪胳膊上就被砍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清漪心生绝望,估计要命丧于此了,赶忙连声让花想容赶紧跑,花想容见东家受伤了急吼吼的冲过来想要找黑衣男子拼命,可是黑衣男子一脚便把她踢得老远。明晃晃的砍刀在夜色里发出生冷的光芒,清漪不敢大声呼救,怕吵醒了冷哥儿他们,万一把他们吵醒了,估计今天晚上就要造成灭门惨案了。只得认命了一般使劲把身子往角落里面缩,眼里不住的流泪,早知道应该学学武功呀,就算不学武功,多请几个打手也好呀,这下好了,命没有了,刚挣的银子也马上就要没有了。想到这里,她一阵心疼。说时迟,那时快,北冥墨突然破门而入,看见缩在一角的清漪,和面前的黑衣人,马上拔剑而出,朝黑衣人砍去。黑衣人本来都以为马上可以得手了,谁知道居然去而复返的人又回来了。“你是谁,报上名来?为何要来刺杀?“黑衣人冷笑道:“臭小子,别多管闲事,当心老子连你一起杀了,给老子滚。”北冥墨轻蔑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真是不值量力,”哼。“只见北冥墨一拳轰出,那拳风呼啸着朝着黑衣人而来!而黑衣人,他此时还未来得及做出防御动作,就见那拳头像着自己脑袋砸来,这一拳如果砸实了,自己的性命估计也交代在这里了。黑衣人只好退步,用双臂去硬接方寒这一拳!咔嚓!听到那一声,黑衣人就知道自己的胳膊被对方废了!一阵阵嘶心裂肺的疼痛让黑衣人浓眉紧皱了起来,然后痛苦的哼了一声。黑衣人就觉得自己双臂现在就像铁一般沉重,丝毫没有力气去抵挡对方的第二拳!北冥墨见一拳打伤了黑衣人,紧接着朝着黑衣人脑袋又是一拳!黑衣人见遇见着了劲敌,只好一个懒驴打滚,朝地上滚去。他此刻灰头土脸的滚在一旁,然后跌跌撞撞的想站了起来。北冥墨还想留他一命只是冷冷道:“就这些手段,也敢跟本公子作对,真是不自量力!”“你杀了我吧!”黑衣人咬牙切齿的用胳膊扶在地上,但是酸软的胳膊丝毫提不起任何力气,只是无奈的又搭拉了下去。北冥墨道:“只要你答应说出里幕后主使人,本公子便饶你一命。”“妄想,你杀了我也不会说。”此刻的黑衣人已经没有一战之力,但还是坚持着往清漪的方向走去北冥墨知道找是外面找的死士多半是问不出什么了,干脆一剑了结了他。本书来自 159.第159章 第160 赔一个媳妇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眼见黑衣人命丧于此,血流如注,她只敢蹲在墙头,不敢抬头看眼前的一切,从小就没有见过死人的她,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了这么大的仇家居然想要暗杀自己。 品书网 wWw.Vodtw.com北冥墨轻轻走在进她的身边,搂着她在怀里,轻声说道:“不怕不怕,都过去了。本公子已经解决了。清漪可以睁开眼睛了。“清漪还是摇着脑袋,眼睛愣是不敢睁开,生怕一睁开眼睛就是一个血肉模糊的死人出现在她的眼前,所以她打死也不敢睁开眼睛。北冥墨见她还是不敢睁开眼睛,怕她吓着了,随即吩咐阿大把尸体清理了出去,才好声劝慰她睁开眼睛。清漪听到阿大吧尸体弄出去了才敢睁开眼睛,一睁开眼睛,一阵冷风吹来,清漪吓得直往北冥墨怀里躲去,“鬼啊,有鬼啊。”“别怕,没事,什么也没有。”北冥墨没想到她还如此胆小,只得好声安抚着她。清漪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慢慢睁开了眼睛,虽然这屋子很熟悉,可是却刚刚死了个人,让她心生恐惧。“清儿,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北冥墨心想,从她的嘴里应该能知道这黑衣人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清漪摇了摇头,她的对头不外乎就是李氏母女,可是她们两应该没有那个本事请得杀手来杀她呀,她叹了口气,实在是不知道她得罪了谁。北冥墨也在沉思着,不知道她到底是得罪了谁。这个是死了就怕下次还有人过来。为今之计只有让阿大贴身保护她才行,不然他怎么放心呢。清漪稍微一回过神来,才发现花想容不见了,她着急的问道,“容儿呢,你看见容儿没有?”北冥墨握着她柔软的小手一阵意乱,老脸一红,忽然想到现在不是时候,甩了甩头,“你的婢子本公子已经让阿大去照顾了你放心,她只是暂时昏迷了没有什么大碍。”清漪听到这里才算是放了心。不过她是再也不敢呆在这里了,对她来说,着就是凶宅啊呀!“墨,我们不要呆在这里好不好,我们出去吧,我怕。“两人走出门外,去了花厅里面坐着,“北冥公子,你怎么会突然回来的,刚才你不是走了吗?”北冥墨摸摸她的头,温柔的笑道:“本公子这不是担心你吗?要看见你安全,本公子才放心不是。小傻瓜,我现在必须走了。你答应本公子,好好照顾自己。我让阿大保护你。”清漪拉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她实在是怕的紧。北冥墨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也没有法子只好耽误自己的事情,先陪着她过了今晚。第二日清晨一起来,清漪发现北冥墨已经离开了,李氏母女也不见了踪迹。只剩下阿大一个人臭着脸在陪着她。清漪知道他不愿意,于是冷冷的说道:“阿大,你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阿大瓮声瓮气的说道,“爷吩咐了在下必须保护韩小姐。”“不用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阿大看着眼前坚毅的女子,想了想自家爷被逼要代替子恒少爷出战场,他就气的很,明明他们家只是皇商,怎么会像武官一样被派出战场。这一切肯定是子恒少爷幕后主使的,先是切断了爷的经济,然后再把爷弄到战场上面,想一举把爷打败,毕竟在战场上面死亡比在家里更加不会引入瞩目,而且万一皇上体恤,那荣华富贵也是子恒少爷享受。子恒少爷真是打的好算盘。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应该去帮助爷,也不是留在这个村里保护一个他不熟悉的女人。阿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清漪把衣服一换,正想招呼着冷哥儿她们起床,却发现小丫不见了。大家四处喊着,都没有发现小丫到底哪里去了,清漪想这小姑娘平时很乖的呀怎么会突然跑不见了呢,想到这里,她脸上一百,总觉得像是会出什么事情一样。“冷哥儿,你们早上起来没有看见小丫吗?'冷哥儿他们均是摇摇头,早上一起来就看不见小丫了,花想容只好在旁边安慰自家东家不要太着急了,也许她只是出玩了,虽然这个理由非常的占不住脚跟。就在这时,一直都没有上门过的林家燕子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慌张的大喊,“大丫,不好了,大丫,你妹妹不好了。”林燕气喘吁吁的跑到清漪的面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想张口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得先喘粗气。清漪顿时心里一慌,她掐了掐自家的胳膊,强自让自己镇定,她不知道是黑衣人的尸体被发现了,还是小丫怎么样了,可是看着林燕这样子,赶忙让容儿去倒了杯水出来,等了她把气喘匀净了,她才说道:“大丫,你们家是咋的,小丫那么小怎么就许配给了濑麻子呢?”燕子这句话一出像是晴天霹雳一样打在每个人的心坎上,清漪白了脸,使劲摇晃着燕子,“燕子,你说什么,什么意思,小丫怎么了,怎么可能许配给赖濑麻子。”燕子奇怪看着大丫,难道这不是你们允许的吗?“大家都知道了,今天早上濑麻子出门就在到处嚷嚷,说你们家把小丫嫁给他做童养媳了。大家伙都说你们家心狠,她才几岁呀,怎么就许配给了濑麻子。”清漪顿时腿一软,遭了,肯定遭了算计了。她顾不得燕子再说什么,赶忙往濑麻子家狂奔去,后面的人也跟在后面狂跑。等到她们跑到濑麻子家的时候,却发现濑麻子不在家,而且大门紧闭,里面穿出来一阵熟悉的哭声。清漪都不敢想象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敢进去,身子一软,花想容赶忙扶住了她,冷哥儿他们则是找了一根柱子几人合力想使劲把门撞开。就在他们撞门的时候李氏母女出现了。“韩大丫,你不用进去了,小丫已经被我娘许配给赖麻子了,说不定呀早就洞房了,你看看我对你妹子多好,提前让她享受做女人的快感,不过那濑麻子已经好久没有开过荤了,怕是,啧啧啧,昨天晚上一晚上是颠龙倒凤呀.“本书来自 160.第160章 第161 小丫死了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柳儿那得意的笑容刺痛了她的心,清漪顿时眼睛血红,她不管她说什么,只是现在想把门撞开,因为门本来就没有关好,一撞就开了。 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的眼泪往屋子里跑去,等到她们进屋后,才发现小丫全身****的躺在床上,身下是鲜红的鲜血,两眼无神,已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清漪过去抱着她,小丫强自睁开眼睛,看着自家阿姐终于来了,“阿姐,丫丫,疼......疼。” 说完这句话,她的小手滑了下去,像是被吹灭的蜡烛一样熄灭了,冷哥儿他们看着自家小妹这个样子,痛哭不止,“妹妹,妹妹,你快醒来呀,妹妹,我们不和你抢吃的了,你快醒来,妹妹,求求你了,你快醒来呀。’清漪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已经不知道在想什么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小丫还是一个孩子呀,她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呀,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孩子。她的脑袋里面嗡嗡响,但是又像是突然聋了一样,外面的什么声音她都听不到了,这时韩柳儿如同地狱跑出来的恶鬼一样,高高在上的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哟,这小丫还是真是脆弱呀,还真是受不住男人的疼呀,就这样就没气了,哎哟,韩大丫,你妹妹还真是不禁疼呀。”冷哥儿他们看见韩柳儿出去,想象不到外表如此干净的一个女子,平时还拿她当姐姐看,还口口声声喊她柳儿姐姐,居然是如此的蛇蝎心肠。“你坏人,你欺负我们,你坏人你去死。”冷哥儿和墨哥儿他们哭红了眼睛,随手拿着棍子就往柳姐儿身上招呼上去,“打你,打你,打死你。”连花想容也哭了,没有想到小丫才陪伴她们不久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她还能回想到当初第一次遇见东家的时候,在她还是个小叫花子的时候,是小丫开口留下了她,可是这个笑容灿烂说话脆脆的女孩儿就这样被侮辱致死。“敢打我,小娼妇养的,居然敢打我。”韩柳儿身上被棍棒招呼着,身上一阵阵的疼。清漪轻轻的把小丫下身的血迹擦去,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她受小的身子放在一边,她一步一步的走向韩柳儿,血红着眼睛,心痛的不能自己,目光肃杀的看着眼前韩柳儿,“韩柳儿,你也是女人,她平时还喊你作姐姐,而你,却把她推入饿狼的床上,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是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我觉得我错了,我以前放过,我错,是我错了。”韩柳儿看着请漪像是疯了一样的朝她走过去,她心里一阵害怕,不住的想往后躲,“你想干什么,告诉你呀,我可不怕你,那个野种死了可不关我的事情,是她自己不争气,和我有什么关系。”啪的一声,清漪使劲的往韩柳儿脸上招呼着,韩柳儿一呼痛,跳得老高,“娘,娘,韩大丫打我。”本书来自 161.第161章 第162 小丫死了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李氏从门外进来,看着眼前的清漪像是看着丧家之犬一样,手里拿着一个包袱,“韩大丫,你真以为你可以打败我吗?你痴心妄想,那个野种死了是活该,你昨天赚的银子,看看是不是这个?” “敢打我姑娘,你找死。品书网 www.voDtw.com” 李氏一挥手,门外出现了几个壮汉,“给我打。“李氏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几个混混,对着请漪就开始拳打脚踢,冷哥儿他们想上来帮助阿姐,可是却被另外的几个壮汉绑在一起,花想容也是如此,想上去帮助东家,可却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清漪被打过来打过去。花想容她们在一旁只得无声的流眼泪。一时间,在韩柳儿的带领下,那些人像奔流的潮水一样,不停的朝她涌来,然后凶猛的将她吞没。他们下手粗暴,不因为清漪是个女的就下手留情,拳脚不停的往清漪身上送,没几下,清漪就痛得呲牙欲裂,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被拆散架了。清漪蜷缩在地,拼命的护照脑袋,拳脚打在皮肉的声音和李氏母女残忍的笑声混合在一起,渐渐的,疼痛让清漪射进去了说话的力气和保护自己的能力,清漪躺在地上,像条将死的老狗一样,承受着无休止的殴打。而花想容她们只能在旁边斯喊着别打了,别打了。也不知何时,也许是打得累了,他们才住手,说是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那伙人才悻悻的收了手。打完后,韩柳儿走到清漪的面前,随意踢了清漪一脚,说:“韩大丫,这是你自找的,明白吗?宅子的门锁我和娘已经换了,看我娘对你们多好,你们的衣服我已经扔出来了,至于扔到哪里去了,我就不知道了。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清漪浑身僵硬,麻木得已经不知道痛是何味,韩柳儿见一脸血污的清漪不说话,顿时没有了趣味,然后吩咐其中两个壮汉把她架了起来,完了侮辱的拍着请漪的脸道:“韩大丫,你昨天晚上不是很能干嘛?你不是还想拿老鼠来吓唬我吗?现在看是谁吓唬谁。”随即出来两个壮汉手里捏着几个有脏又臭的死耗子,韩柳儿吩咐他们把死耗子丢进了清漪的衣服里,死耗子腐烂的味道让清漪作呕,然后韩柳儿做出了更加过分的事情。韩柳儿让人把死耗子丢进了清漪的嘴里,屈辱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流,不远处是尸骨未寒的小丫,腐肉的味道在清漪的嘴里发酵,一股股恶臭从嘴里传到了胸腔,这一刻,她恨不得死了,可是看着死不瞑目的小丫,她怎么能够死去,不杀了眼前这两母女,她怎么能够甘心。“怎么,老鼠好吃不好吃呀,你还敢瞪着我?昨天晚上让我和我娘被逼去河里洗澡,今天我也让你洗洗澡。你们几个,对着她,给她洗澡。'花想容她们哭得嗓子都哑了,可是还是无尽于事,只得眼睁睁的看东家被人侮辱。这一刻,仇恨的种种深深的种在了每个人的心里。几个男人,脱下裤子,就开始对着请漪撒尿,尿骚味混合着腐肉的味道,清漪实在受不过去,晕死了。本书来自 162.第162章 第163 破庙容身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最后李氏母女看尽她们受尽折磨才离去,走时带着满满的笑意。 品书网 www.vodtw.com等到清漪醒过来的时候,眼里满满的都是恨意,她强自忍受着身体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勉强扶地站起来,把嘴里死老鼠吐出来,然后过去给花想容松绑,刚松绑后,她再也没有力气了,直直的倒在地上。 等到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土地庙里面。 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换过了,可是那一股淡淡的恶臭还是流淌在她的鼻尖。 让人作呕。 睁开眼来,都是关怀的眼神,但是一个个哭得眼睛肿肿的,像是眼红的兔子一样,“东家,您好点了没有?柳姐儿把我们的衣服都扔了,银子也抢去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几件衣服,我们........东家。” 花想容说着说着眼泪就开始往外流,声音也开始哽咽起来。 而小丫的尸身还在一旁放着,用白布遮掩着。 冷哥儿他们守在妹妹的身旁,眼神空洞着,一动也不动的,清漪坐了起来,慢慢往小丫的尸身走去,她掀开了帘布,只见小丫血色已经全无,身体已经僵硬,看着这张熟悉的脸。 她想起来了自己刚刚穿越过的那个说话脆生生的小丫头,笑声像银铃一样,扎着两个羊角辫子,那个一天天叫漂亮哥哥的小女娃,现在只是冰冷的躺在这里,她的一生还没有开始绽放,就已经凋零在这里。 真正的痛是哭不出来,也说不出来。 清漪抱了她一会儿,唱了一曲摇篮曲,她希望她可以早点投胎转世,可以投胎到好的人家,下辈子不要再这般命苦。 随后,让冷哥儿他们把土地屋的木板拆了下来,做成一个板车的样子,然后几人合力把小丫的尸身运到了桃花源,虽然她之前一直不想去,可是她现在逼着自己记住了路线。 看着漫山遍野的桃花,她想,小丫会喜欢这个地方的。 本来她想赚够了钱,大家一家人就在这世外桃源快乐无忧的生活下去。 可是天不遂人愿,李氏母女竟然这般歹毒,生生害了小丫的性命,这个仇,她怎么能不报。 冷哥儿和清漪他们一人手挖一堆泥,挖得手都已经破了,血和泥土混在一起都已经分不清了,最后挖出了一个坑,她小心翼翼的像怕吵醒了小丫一样慢慢的把她放临时做的棺材里面。 最后一捧一捧的热土撒在她的棺木上,最后清漪几人把她的坟前洒满了桃花瓣,地下孤苦无依,她真的舍不得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这冰冷的地下,慢慢的腐烂。 “冷哥儿用袖子擦干了眼泪,” 妹妹,你放心,哥哥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妹妹,都是哥哥的错,要不是哥哥心软,答应爹爹和我们一起住,你就不会没命了,妹妹,哥哥错了,哥哥错了。 '阳哥儿和墨哥儿本来是很尊敬自己的大哥的,可是就是因为他,因为他的固执,小妹才会丢了性命。 他们哥俩上前就对冷哥儿推来搡去,“都你是,都是你,都是你害了妹妹。你还是我们的大哥,上次阿姐说要走,你偏不舍得,偏要在爹爹面前尽孝,现在妹妹都被他们害死了,爹爹也不出来,连看都不看。我们以后没有这个爹爹了,阿哥,你要是想和他们一起过,你就去找他们,你不要和我们一起过了。” 本书来自 163.第163章 第164 走投无路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冷哥儿跪在那里一声不吭,只是默默承受着,清漪只是冷眼看着,却并不阻止。 品书网 www.vOdtw.com要不是因为他,小丫根本不会白白丢了性命,而且还是受了奇耻大辱。 想到这里,她恨不得把那濑麻子四分五裂,碎尸万段。 你且等着。 过了一段时间,清漪才叫他们停手。 “走,墨哥儿,阳哥儿,阿姐带你们去新家。” 清漪一只手牵着墨哥儿,一只手牵着阳哥儿,带着他们走向了桃花源。 铜门咯吱一响,清漪已经几个月没有来到这里了,但是再一次到来却没有想到是如斯的情景。 清漪让花想容把他们安顿好后,就自己一个人呆在北冥墨为她准备的房间里面。 进那阁楼,环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 靠近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细腻的笔法,似乎在宣示着闺阁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竹窗上所挂着的是紫色薄纱,岁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而飘动。 清漪脱掉外衣,静静躺在床榻之上,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小丫生前的音容笑貌。 “阿姐,阿姐,小丫命苦,阿姐,你要为丫丫报仇。” 一阵缥缈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如清漪的耳朵里面。 清漪猛地睁开眼睛,突然觉得有人在对她说话,可是她又觉得怎么可能? 明明小丫都已经死了。 “阿姐,阿姐,帮小丫报仇。” 清漪顿时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想知道这声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其实她不怕是小丫的鬼魂真的回来了,反正她本来也就是借尸还魂。 “小丫,你不要怕,阿姐在这里,你出来,阿姐一定会帮您报仇的。你出来呀。” 清漪本来已经干了眼泪又像是泉水一样的冒了出来。 清漪站在房间里面,看着竹窗不停的被风吹动,宣纸被吹得哗啦啦的直响。 她知道,一定是小丫舍不得她们,所以回来了,可是她现在就希望她现身。 “阿姐,丫丫现在很难看,你不要怕我。” 小丫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飘荡,清漪激动地心都要跳出来了。 “阿姐,不怕,阿姐真的不怕。你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阵冷风吹过,忽的房间冒出许多的烟味,小丫穿着惨白惨白的衣服站立在闺房的中央,披头散发,好似一个女鬼,不对,就是女鬼。 清漪看着她,想冲过去抱着她,可是一冲过去,却发现自己穿过了她的身体。 清漪悲痛无比,“小丫,对不起,是姐姐不好,是姐姐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遭此大难。” 小丫的灵魂走到清漪的身边,想要帮她擦拭眼泪,却双手透过她的身体,根本抓不住她。 突然,清漪的指环突然发热,她擦干了眼泪,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她吸了吸鼻子。 她把指环往左转了转,她的手放在小丫的肩膀上,虽然接触不到她,也许只有这样能带她进去。 时空一阵扭曲,过了不到一刻钟,她们真的进入了指环里面。 本书来自 164.第164章 第165 吓死她们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这是第三次进入这指环的空间里面了,清漪和小丫还是和上次一样的从天上掉了下来。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清漪从地上站起来后感觉看看小丫在哪里,结果发现小丫在这个空间里面居然有了实体。 清漪抱着她弱小的身躯,不停拍着她的后背,“丫丫,阿姐在这里,不怕不怕。阿姐会帮您报仇的。” 小丫看着自家阿姐,这下总算能帮她擦拭眼泪了,“阿姐不要哭,丫丫虽然死了,可是丫丫还是可以一样的陪在你的身边。丫丫是自己上辈子没有积德,所以这辈子命数如此。” 清漪看着眼前的小丫,难道人一死了就长大了吗? 不过她突然想到冷哥儿他们还在外边伤心,觉得还是要把他们拉进来,大家一起商量对策才好。 想到这里,她打定了注意,让小丫先在里面等着,自己又转动了手中的戒指,一时间,她又站在了自己的闺房。 她收拾了心情,往正房里面走去。 走在路上,她也正在想应该怎么样才可以告诉他们这个事情,但是又不吓着了他们。 这真是个为难的事情。 想到小丫不过是以另外一个灵体存活着,这也算是一个安慰吧。 走进正房,清漪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想好了措辞,才提脚踏进房门。 “容儿,冷哥儿,墨哥儿,阳哥儿,阿姐想带你们去见丫丫,但是你们不要怕她好吗?丫丫只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我们不会看不到她的,但是你们不能告诉外人噢,要是告诉了外人,丫丫就再也不见你们了。” 冷哥儿和墨哥儿他们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家阿姐,该不会自家阿姐因为妹妹死了就得了失心疯了吧? 只有花想容眼睛亮了亮,难道这世界真的有鬼神,还是丫丫躲在了东家的指环里面,她眼睛定定的看着清漪手中的指环。 清漪让花想容拉着冷哥儿他们的手,怕一会从天上摔下去的时候把他们那里摔着了就不好了。 她再次转动了指环,同样神奇的情景再次的出现,大家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出现。 等到大家都进入指环后,冷哥儿他们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看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切,这个世界里面充满了鸟语花香,冷哥儿他们看见比大雁还要大的蝴蝶从他们面前飞过。 看着斗大的苹果梨子,再四处一环顾,发现丫丫就在前面。 大家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死而复生的小丫,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尤其是愧疚心爆棚的冷哥儿唰的就哭出来了,上前去抱着自家妹妹,“丫丫,你没事?你活了吗,丫丫都是大哥好,都怪大哥,你要大哥死,大哥也愿意。” 小丫看着自己的哥哥们,她以为自己要进地府了,结果其实自从她死后,灵魂就一直飘荡在她的尸身旁边,看着阿姐被柳姐儿欺负,她恨不得上前去杀了柳姐儿,可是她刚死没有灵力,无法显身,只能被动的看着阿姐他们被欺负。 本书来自 165.第165章 吓死她们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叹了口气,始终是一家人,再说了,冷哥儿想要孝敬父亲的心情她也理解,可是这韩家老三,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舍了去,他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那柳姐儿还不是他的孩子,他居然对柳姐儿比对自己的孩子好。 w w w . v o d t w . c o m她看着哭成泪人一样的墨哥儿和阳哥儿,在想自己以前是不是太疏忽他们了,给他们的关心不够,” 丫丫现在是在这里,外面的不是丫丫,你们不要告诉别人妹妹在这里,不然,以后丫丫就不出来见你们了。 “说着她给丫丫使了一个眼色,万一这个事情要是外泄出去可不的了,说不定她们一家人会被当初妖怪烧掉的。 丫丫也看见了自家阿姐的眼色,又想了想自家哥哥的性子,只得强忍着滔天恨意,告诉哥哥们自己只不过现在要在这里生活了,偶尔才出来看看哥哥们。 ” 大哥,二哥,三哥你,阿姐,容姐姐你们不必担心我,丫丫在这里过的很好。 没事你们可以过来这里看看我的。 “花想容眼角噙着泪水上前抱着丫丫,她知道,丫丫是真的已经死了,只是现在出现在指环里面的只是灵魂而已,可是虽然她以前从来是不相信鬼神的,可是此刻她觉得丫丫能够出现在她们面前,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 墨哥儿,阳哥儿,你们要乖乖的,外面要欺负我们,以后长大了阿姐还要靠你们保护阿姐,以前是阿姐对你们疏忽了,阿姐以后会好好对你们的。 “清漪目前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撕了那对母女。 不过既然进入了冥王之环里面,清漪还是带着他们到处走了一下,不过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看见丫丫像是活生生一样的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就不那么悲伤了。 里面的奇花异草,各色各种的植物动物让他们流连忘返。 过了好一会,在里面随便用了些野果后清漪才带他们出来,但是她先带冷哥儿他们出来,告诉他们妹妹要安歇了,然后把他们安顿好后,才带这花想容和小丫出来。 一出来后,小丫就不复在里面的活泼可爱,一张小脸立马变成了死人的惨白脸色,周身散发着阴气森森,浑身的血迹,差点把花想容吓得昏厥过去。 花想容见到如此模样的丫丫,方才反映过来丫丫是真的被害死了,她忍不住的眼泪又要哗啦啦的流淌了,她拉着小丫冰凉的没有温度的双手,想要给她温暖,可是发现再怎么样,丫丫的小手也捂不热了。 清漪想要给她换件衣服,可是她的手还是触碰不到她,就从小丫的身体穿过,清漪跌坐在地上,拥抱着空气一般的小丫,无声的痛哭。 她觉得一定不能给她们好看,她打算把冷哥儿他们安排在这里后,自己就和花想容小丫她们去找濑麻子他们,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她一定不会让濑麻子好死的。 清漪还是让小丫呆进去了她的指环里面,然后她过去单独找了冷哥儿谈话。 本书来自 166.第166章 第167 多情总被无情伤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冷哥儿,你也不小了,你还是我们三房的长子。品书网 wWw.Vodtw.com阿姐不期望你一定要怎么怎么样,但是现在阿姐需要你的帮助,你知道吗?现在墨哥儿和阳哥儿都还小。这里是我们最后的容身之所,你切不可外泄给任何一个人,不管是爹爹还是谁。今天我们暂且好好安置。明日阿姐会和你容姐姐回去一趟,但是你要做的就是要好好照顾你的弟弟,不能让阿姐分心,阿姐相信你能做到的。“冷哥儿看着一身素镐的阿姐,心里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才连累了妹妹。他的心里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他握紧了拳头,眼睛蓄满了泪水,却男儿有泪不轻弹,尽量不让它掉落下来,他坚定的看着自家阿姐,“阿姐,你放心。冷哥儿不会再糊涂了,冷哥儿会好好照顾弟弟们的。冷哥儿恨不得手刃仇人。'清漪看着他血红的眼睛,她相信这次冷哥儿一定吸取了教训,可是这教训却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付出了丫丫的生命。“这么晚了,冷哥儿你去带着墨哥儿和阳哥儿好好休息。最近三天不准离开这里,如果除非是我来了,不然不准开门知道吗?”清漪担心他们不顾后果的跑去找柳姐儿她们算账,所以只能先把他们稳住。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银临踏着轻快的脚步走向了小姐的闺房,“小姐,小姐虽然没有处理掉那村姑,可是现在她比死还难受。小姐您也算是出了一口气了。'甄染霜看着一脸轻松的银临,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样,可是她没有死却还是让她总觉得心里有根刺一样,”临儿,那事情到底办得如何?“银临毕竟没有把事情办得彻底,还是没有要了韩清漪的性命,刚才的轻快一扫而空,现在只得沉声回道:“小姐,虽然韩家姑娘没有死,但是却是对她好生折磨了一番,另外她的亲妹妹死了,是她的另外一个妹妹做的手脚,怎么样,她也怀疑不到我们身上的,哪怕是北冥公子也查不出来。”甄染霜一挑眉,斜着一双美目看向银临:“有趣儿,有趣儿,她的妹妹害死自己的妹妹,看来呀,这人世间,不管是有钱没有钱,都是一样的没有手足之情。”银临抿了抿嘴,想说什么,但是又没有说出来。甄染霜看她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有点生气了,颦着眉,朱唇轻启,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临儿,有什么事情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银临见小姐有点生气了,只得回道:“那个妹妹是她后母带来的女儿,也不算是姐妹,但是临儿想,如果这次不处理彻底,会不会有后患。”甄染霜从美人踏上起身,目光冰冷看向银临,“你也知道会有后患,那为什么当初不处理彻底。”银临匍匐在地上,颤抖的回道:“小姐恕罪,小姐恕罪,是临儿没有想得周到,但是咱们派去的杀手也没有回来复命,不知道是不是出了意外。现在临儿已经派人去搜索了只是还没有回命,不过她妹妹死了,现在又声名狼藉了,应该对您不好造成威胁了小姐。”“对了,现在白公子天天没事就过来找您,您看是见还是不见呢?”银临叹了口气,白大夫对小姐可真的是真心实意的,每次对小姐都是嘘寒问暖的,长得也很是英俊,对待下人们也特别好,尤其是对她们这些低下卑贱的小丫头们每次都是一脸笑容,丫鬟们到是希望见着他,偏偏小姐不许。说起白清漪,甄染霜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毕竟她知道白清仁的确是真的对她好,可是他毕竟不是她喜欢的男子,对于他的爱慕,她只能视而不见。只是,那个人,他走了,就不回来了吗?甄染霜望着窗外新生的绿叶,突然感到一丝希望,她想这下,韩清漪应该是没有办法和她竞争了。想到这里,她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而白清仁苦苦的等待在门外,以前染霜还要见他,不知道最近为何,总是避着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竟然让她这般不待见,难道就因为他是布衣之身吗?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染霜不好的,她是那般美好的女子,怎么可能有如此粗俗的想法,一定不会的,他抬头看了看天,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姑娘,清漪怎么样了呢,突然觉得他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她了,既然染霜不肯见他,他只好去找清漪了。走在榆山村的路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走在路上总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心神老是有点不宁,越是走进村子里面,他心里的不安感就越是强烈。一路上听到了好些风言风语,他不想去听,却老是钻入他的耳朵里面。“哎哟,韩家三房的子孙过得忒惨了,同样是韩家的血脉,你瞧瞧,那小丫,也琢磨着不过七八岁,让那濑麻子生生糟蹋得命都没了,作孽哟。”“就是就是,那么小的女娃子也下得去手,韩家老三可真是狠心呀,不过他那媳妇可真是有心计的,你看看,平白得了那么漂亮一宅子,一分钱都没有花,听说呀,大丫那丫头她们也被赶出去了,现在连个人影的都不见了,哎。”两个妇人在白清仁的前面说得唾沫横飞,白清仁越听越感觉不对劲,心里的不安无限的扩大,他赶紧迈开了步伐,往着清漪的新宅跑去。到了清漪的宅子里,他本来想要敲门的,却发现外面变得完全不一样了,以前门外总是有着花香,但是现在外面什么都没有,大门还贴了福字,这是以前也没有的,他想要走进去,但是还没有等他走上前,门咯吱一声响,屋里出现两个穿金戴银的女人。“娘,这衣服,这手镯真好看,女儿还想要。”韩柳儿一脸娇羞的挽着李氏。李氏面露慈祥的看着宝贝女儿,笑着说道:“柳儿,只要你喜欢娘都给你买。昨天那死丫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八百多两银子,娘打算拿一百两出来给你定置衣衫首饰,其余的娘给你存起来当嫁妆。你是娘的心肝宝贝,娘对你可是比宝儿还好,娘当初,你外婆可没有我对你这般好。”韩柳儿一听到嫁妆就不好意思了,捂着脸偷笑,“走吧娘,我们去镇上买首饰,娘自己也选选,咱两一走出去,外人包管说咱们是姐妹呢。”这话一出,把李氏逗得直乐,她的女儿就是嘴甜,就是会说话。本书来自 167.第167章 第168 谋算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白清仁听得一身冷汗,难不成她们说的那个八九岁的孩子就是小丫吗? 难道清漪真的出了什么大事,白清仁还是不敢相信,他上前去询问,'大娘,请问一下,这家的原主人哪里去了呢? 韩家大丫呢? “李氏眯着小眼睛看着眼前俊秀的男子,没好气的说道,“啥原主人不原主人的,这宅子就是俺的,别一天到晚的瞎打听。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你说的人俺不认识。'白清仁微微一惊,不对呀,这明明是清漪家的新宅子,他还是耐着性质问道:“大娘,您不说大丫的婶婶吗?这姑娘不是大丫的妹妹吗?”其实韩柳儿的心里还是有点心虚的,可是现在反正她们姐弟们一个都不在了,也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估计也不会回来了,干脆矢口否认,“这位公子,你不要瞎说,谁是她妹妹丫,这宅子一直就是我娘的。娘,走懒得和他说。”白清仁上前想去拦着她们的去路,想要问个清楚,可是两人压根就不理他,径直往前走了,白清仁没法,只得到处去找清漪哪里去了。最后还是一个妇人见他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好心告诉了他事实。当他知道清漪现在下落不明,那个一直甜甜的叫他漂亮哥哥的女孩儿居然被人侮辱死,他的心在颤抖,他作为清漪的朋友,居然没有很好的照顾到她们,作为朋友他很愧疚,这一段时间他的心都放在了染霜的身上,可是染霜的表现让他很是失望。他走进这榆山村,想起了清漪,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那清丽的容颜,和不俗的谈吐,那是多么有朝气有自信的一个女孩儿,现在却下落不明,他居然想不都任何办法去帮助他,他觉得自己很没有,在村里到处寻找了一段时间后找不到她后只得闷闷不乐的回去了。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清漪安顿好了冷哥儿后,她拉着花想容进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容儿,她的眼泪终于还是再次忍不住的落下了,“容儿,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明明知道李氏母女不喜欢我们,明明知道李氏母女用心不纯,可是我还是相信了她们,让她们和我们住在一起,结果害了小丫的命,容儿,我错了呀。“清漪从埋葬了小丫的尸身后一直眼泪到现在就没有停过,也许她自己受折磨,受侮辱,她可以承受的起,但是小丫,她还是一个孩子呀,还没有长大,还没有成亲,还没有享受任何的舒适的生活,却因为她的一时疏忽,造成了这样的局面,她恨不得自己代替她去死。花想容看着东家悲痛不已的样子自己也很心疼,小丫她一直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疼爱的,她抱着哭泣的东家,也同样的眼泪直流,咬牙切齿的说道:“东家,这不怪您,可是,东家我们一定要为小丫讨回公道,我们一定要取那濑麻子的狗命。'主仆两人抱头痛哭了许久,清漪擦干了眼泪,她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现在小丫的魂魄是完好的,但是如果让她去杀人肯定是犯刑法的,还不如干脆带着小丫回去村里,她要让濑麻子偿命,要叫那李氏母女夜夜不得安宁。本书来自 168.第168章 第169 谋算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花想容想了半天也觉得这个法子甚好,可是她又想到了指环,“东家,那灵泉水是可以起死回生的,为什么不能让小丫试试呢?“花想容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清漪顿时呆若木鸡,她傻了呀,惨白的嘴唇顿时被她咬得伸出一丝鲜血,她怎么那么傻,昨日就应该给小丫丫试试灵泉水的。品书网 www.vodTw.com可是现在尸身已经埋葬了,再去喂水可能已经没有用了,但是谁知道这水还有没有其他的功效,想到这里清漪恨不得马上进入到指环里面,看看能不能有奇迹出现。想到这里,主仆两人对视一眼,大家都有了同样的想法,清漪立即找出指环,戴在了自己手上,然后转动了指环,这次进去两人已经是轻驾路熟,从容不迫的进入了指环里面。进入指环里面后,两人到处寻找小丫,最后在一处森林里面寻着了她,看着她森冷的样子,翻着白眼的没有瞳仁的眼睛,浑身的血迹,虽然是自己的妹妹,可是自己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尤其是一进入小森林后,忽的一阵阴风吹过来,小丫缓缓的从地面升起来,然后头突然拧过来,“...........谁...........”清漪猛然间想到曾经看过的鬼片,想到了鬼娃娃花子,顿时就被吓晕了过去。花想容知道也许是自己东家可能一时受不住小丫的样子吓得晕倒过去了,赶忙让小丫收了形态,“丫丫,赶紧变回来,你阿姐都被你吓晕了。”小丫没有想到自己无意间的样子居然把阿姐吓晕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她居然可以像老鬼一样改变形态,于是赶忙收了吓人的嘴脸,换成了生前的样子。“阿姐,阿姐,您没事吧,丫丫不是想要吓您的。阿姐,阿姐你醒醒。'小丫担心得想哭,可是她只是灵魂状态,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出了。过了好一会儿,清漪才悠悠的转醒,看着已经恢复生前样子的小丫,出算回了个神,想到自己实在是太没有用了居然被自己妹妹给吓着了,再说了,她自己还是借尸还魂的呢,要是说出来别得把她当妖怪了。清漪看着关切的两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丫丫呀,刚才是阿姐对,阿姐一时间忘记了,对了灵泉里面的水你有没有喝过?'当务之急,是赶紧让她喝灵泉里面的水,看看能有起点什么作用。小丫望着阿姐,摇了摇头,自己进来这里后就只是四处飘荡了一下,并没有吃任何的东西,现在她没有实体,吃不了任何的东西。花想容也是一阵激动,说不定那灵泉既然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也许真的能让小丫有个改变了,她祈祷上天,一定要保佑丫丫。于是三人赶忙往灵泉的方向走去。等到她们走到灵泉边,灵泉还是和往常一样散发出彩虹一样绚丽的色彩。清漪走到灵泉边,用旁边的嫩树叶取了一点水出来。“丫丫,你过来。”清漪招手让她过来。丫丫一路脚不沾地飘着过来,然后飘到自家阿姐的身边。本书来自 169.第169章 第170 门神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小丫像生前一样乖巧的坐在她的身边,清漪捧着灵泉水,她先是伸出手去戳了一下小丫的身体,发现她现在又变成有实体的形态了。 品书网 www.vodTw.com然后清漪把灵泉水先是让她喝了一小口,她还是怕这灵泉水万一对阴灵有什么副作用就糟糕了。 然后小丫在清漪和花想容两人的殷切注视下喝下了灵泉的水,那灵泉水好似甘露一样,在口中泛甜,等到她喝完以后才发现自己有了其他的力量,她可以随着自己的意识决定是否可以变换实体或者是阴体。 清漪看着她喝下后,心里十分好奇会出现怎么样的变换,急忙忙的问道:“怎么样,喝下去有没有什么感觉。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花想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双眼睛透出的期待让人不忍直视。 小丫看着自己两位着急的姐姐,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阿姐,丫丫觉得喝了这灵泉水后好像可以随意变换形体,可以变实体也可以变虚体。” “那你变一个给我看看呢?” 清漪觉得这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少还能看着她,而不是从此就阴阳相隔。 不过清漪觉得这点有点像变魔术一样,虽然自己也是鬼,但是还是蛮好奇的。 花想容就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觉得自己东家真真的是天上的仙女下凡,连这等奇妙的事情都能出现。 小丫翻了个死人眼,无奈的看着自家姐姐,她都已经死了,她们两看着她像是看着妖怪一样,还报仇不报仇了,可是为了满足她们的好奇之心,她还是试了一试。 随着小丫从地面慢慢的升起,她的身体从实体开始渐渐的变淡,变得越来越淡,最后又变成了一个影子一样的东西,随后又慢慢的恢复实体,从头到脚一点一点的变换着。 而清漪她们两个张大了嘴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目前的一切。 清漪此刻突然有了个邪恶的想法,这招厉害呀,除开可以吓死仇人,而且要是拿来抢银行要不的了,随便从银行拿个千儿八百万的不成问题,随即她又摇了摇脑袋,韩清漪你这个蠢货,在想什么呢? 还没有报仇呢,就在这里想东想西的。 “丫丫,你今天晚上就跟着阿姐一起回到村里,今天晚上我们首先去找濑麻子,你一切听阿姐吩咐。知道吗?” 清漪还是先吩咐了丫丫,今天晚上她一定是替天行道,解决了濑麻子,也相当于给村里的小媳妇大姑娘解决了一个麻烦了,这濑麻子最喜欢的就是去调戏寡妇和大姑娘。 女孩儿的家的清白是最重要的,一些被他调戏的大姑娘往往怕人知道失去了清白而不敢吭声,而寡妇则是害怕被人发现了要沉塘。 花想容现在也是和东家一样充满了信心,今天一定会让濑麻子付出代价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濑麻子,听说你昨天晚上把韩家三房的小女儿给糟蹋了?那么小的雏,你怎么也下的了口?” 窑子里濑麻子的酒肉朋友听着他在那边炫耀,他很是有点不平,他觉得他长得比濑麻子好,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好事情呢? 濑麻子一边惬意的喝着小酒,一边把茴香豆往嘴里塞,又脏又臭的嘴巴不时喷出一个臭气。 一旁的人被他熏得隔得一丈远。 “那可是,俺就是个有福气的男人。不管女人大小,都是对俺暗送秋波的,你看看那小翠,今天对大爷多热情。不过那韩家孙女没有意思,几下就没气了,不过小丫头玩起来就是嫩。有滋味。'众嫖客看着他,眼里都流露出了不可思议,看不出这濑麻子,居然把人家孙女给玩死了还有心情在这里大吃大喝。“小翠,小翠,还不快来伺候本老爷,当心本老爷今天晚上玩了你不给赏钱。”濑麻子坐在花厅里面大声吼着。小翠看着长得一头癞子又脏又臭的臭男人居然在这里吼她,想着这穷鬼****都来,不过才打法铜板两三文,便不想接她,于是跑到老鸨面前诉苦,“妈妈呀,女儿不想接那癞麻子,又脏又臭,给的赏钱还不值当咱们的饭钱。女儿倒是没有什么,就是怕妈妈您亏了饭钱呀!”老鸨摇着肥胖的腰身一扭一扭,看着面若桃花的小翠,脸上发浮现出一丝怒气,” 呸,没有银子还敢来我们丽香阁来潇洒,也不撒尿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你去接其他大爷吧,老娘来对付他。”老鸨想着打开门做生意的,尽量还是低调行事。老鸨扭到癞麻子身边,斜着眼看着他,“哟,癞麻子又来我这丽香阁想玩女人呀,我的女儿可是娇贵的很,可不是你两三文铜钱就可以打发了。”若是平日,癞麻子自然不敢撒泼,兜里也没有钱,最多也就是看看窑姐儿,只敢垂涎,不敢动手,不过今天不一样了,他有的是银子。癞麻子喝得醉熏熏的,又被其他酒友看着,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这老女人居然看不起他,他立马从兜里掏出来一锭银子,重重的磕在桌子上面。他一手指着银子,一手指着老鸨的鼻子,“看见没,妈妈,看见这银子没有,老子今天过来玩有的是银子,快点叫小翠过来陪我,否则大爷生气可不是好玩的。”老鸨看着眼前的银子差点闪瞎了她的眼睛,在她看来有钱就是大爷,立马换了副表情,“哟,癞公子,今天过来要玩得痛快哟,马上妈妈就去给你找人来玩。小红小翠,快点过来服侍大爷。'老鸨忙不迭的把桌上的银子收起来,一边对着癞麻子抛媚眼,众人顿时一阵恶心。小翠本来都上楼了,却发现这臭男人今日晚上还有点银子,于是赶忙跑下楼,今天晚上不把他兜里的银子掏干净,她就不是小翠。“哟,大爷最近是在哪里发财呀,这么久都不来看小翠,翠翠可是想死你啦。”小翠现在只把他当银子看,至于他身上的臭,就只能先捏着鼻子了。本书来自 170.第170章 第171 门神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晚上吃过晚饭后,冷哥儿突然变得特别懂事,自己老老实实的吃饭,好好照顾墨哥儿和阳哥儿,在清漪她们晚上打算出去的时候,冷哥儿还是走了出来。 “阿姐,弟弟都睡了,我要和你们一起出去,我要给丫丫报仇,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冷哥儿一脸坚定,好似一定要和清漪他们一起去报仇一样,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清漪叹了口气,要是冷哥儿随着她们一起,反而对计划没有作用,万一出现什么问题还不得保全,再说了这么大个宅子,怎么能不放人在这里照顾墨哥儿和阳哥儿。 她微微俯下身,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坚定的说道:“冷哥儿,相信阿姐,阿姐一定会替妹妹报仇的,但是墨哥儿和阳哥儿同样需要你的帮助,你要代替姐姐在这里好好照顾他们哥俩,等着阿姐回来知道吗?厨房有很多的菜,自己做好你们哥三吃知道吗?“冷哥儿眼睛开始微红,他始终不能忘记丫丫死去的样子,他是三房的长子,却担当不起三房的颜面,却老是让阿姐在外面抛头露面,其实他也曾去找过爹爹的,可是爹爹只顾着花天酒地,一点都不管他们,真真的是让他寒了心,爹爹压根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连妹妹死了也不来看一眼。花想容看着冷哥儿倔强的样子,她知道冷哥儿现在的心情,可是现在真的不是任性的时候,所以她也一起帮着清漪劝解着冷哥儿,最后好不容易才劝解他不跟着随行。最后在冷哥儿的注视下,两人一鬼随着月色急促的往榆山村赶去。路上又没有牛车,两人翻山越岭,脚皮都磨破了才回到村里。随着一路的月色,还好越来月色如霜,虽然不如阳哥,但是照亮回去的路还是绰绰有余了。清漪先是让小丫出去,她觉得如果只是直接去吓她们两人实在是太没有意思了,于是她想了另外一个法子,要让群众的力量聚集起来,让众人一起把她们母女赶出去。首先她选定了村里最有权势的人,里正家。清漪和花想容先是走到了村长家的后门,然后让小丫出来,变成一副厉鬼的样子,浑身的血迹,回到当初死亡的样子。“爹,听说韩家老三的女儿被虐待死了,您要不要管一管?”里正吸了吸一口旱烟,磕了一烟筒的灰后,看着外面惨白的月光,虽然他是里正,可是对方没有没有过来找他,他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了那女娃子毕竟已经许配给癞麻子了,他也没有什么立场。只得叹了口气,只怪着娃子命不好呀。霎时间,外面的风不停的吹打着窗棂哐哐哐的响,里正还想着怎么突然就刮风了,正想着去把窗户关了,这时风却吹得越发厉害了,花厅的烛灯唰得就熄灭了,在这样的夜里,显露出一丝诡异。里正的女儿开始觉得有点阴风阵阵,她拉着自家爹爹的衣角,“爹爹,怎么了,怎么突然吹风,还吹得这么奇怪。”桌上的物件开始不停的无规律的移动。“爹,爹,你看看这桌子怎么会在动。”里正关了窗户后回到花厅里,看见着东西开始乱摇乱摆,饶是他这么大岁数都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事情,可是毕竟女儿在这里,他也不能露了怯。“没事,风吹的而已看,不要大惊小怪的,自己回房去,爹爹来收拾。”正当里正想要收拾的时候,小丫在他的身后翻着白眼,杨小玲吓得话都说不出来。脸色煞白,只是用手指着她爹的后面,“爹...爹,你后面有.....”里正看着自家女儿奇怪的表情,心里忽然升起了一阵不安,他慢慢扭着身子往后面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立时对上了小丫的死人眼,里正顿时吓得一个踉跄,身子往后倒退了几步。“里正,丫丫死的好惨,丫丫死的好惨呀,都是我的婶婶,她害得我死于非命,要是她不死,我要你们都死。”小丫的鬼言鬼语直接把杨小玲吓得昏死过去。里正则是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小.........丫.冤...有...头..债..有....主,你,你可不要找杨叔呀,可,可不是杨叔害的你呀。”小丫乱发覆面,白白的眼睛里面没有瞳仁,鬼气森森的飘到他的面前,“要是她不死,我要你死。”里正再也沉受不住这种折磨,最后一眼是小丫变成厉鬼的模样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还是晕了过去。小丫见任务完成了变恢复样子飘了出去了,“阿姐,任务完成了,把他们吓得半死。”虽然丫丫现在是变成鬼了,可是在清漪面前还是个小孩子,只有在别人面前才是一副厉鬼的样子。她怕又把阿姐吓晕了。清漪见任务完成,变领着小丫往另外一处秀才家走去,一路走着,清漪询问着她在里面的情况,小丫一边绘声绘色的讲着,把清漪讲得直乐呵,虽然吓人是不对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笑,毕竟里正在村里风评也不好,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吓吓他也好,让他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接下来走到了老秀才家,但是这次清漪给小丫交代了,要变换点正常的样子进去,不要吓老秀才,只是把冤屈告诉与他就行了。小丫依然依计行事,于是收了形态,变换出寻常的样子,然后飘了进去。今日老秀才正在书房内练字,已经发黄的宣纸依然整齐的铺在破旧不堪的书桌上,但是老秀才丝毫不在意,依然劲笔挥舞着。“秀才爷爷,秀才爷爷。”小丫尽量收敛了自己的鬼气。老秀才觉得奇怪,自己家里面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女娃的声音,他转过身往后一看,发现小丫匍匐在地上,他顿时眼珠子睁得老大,“你是韩家三房的小女儿,你不是死了吗?”老秀才虽然心中略微有些害怕,但是却不惊慌,毕竟他与她无冤无仇,想来也不会害他。本书来自 171.第171章 第172 门神阻挡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秀才爷爷,我死的冤呀,都是我那黑心的婶婶害了我。品书网 www.vodtw.com还请秀才爷爷为我主持公道呀!” 小丫收了形迹,变得和平时一个样子,这样也不至于吓到了老秀才。 老秀才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看着她仿佛生人的样子也就少了几许害怕,看来与志怪杂文里面的鬼怪还是有些许出入的,至少不是青面獠牙的。 “你说是你婶婶害了你,她如何害了你?” 老秀才捋了捋山羊胡子,端详着眼前的鬼怪。 小丫抬起头来,满目的苍白,“秀才爷爷,小丫是被婶婶强自许配给了那癞麻子,被他折磨致死,还希望秀才爷爷能够替丫丫申冤呀,我死的惨呀!” 老秀才沉思了一下,脑海里在想这个事情的严重性,但是他一方面又觉得这是别人家务事,和他没有多大干系,可是他一方面又觉得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就这样被淹没了也实属可惜。 “你先走吧,你的事情老夫知道了。老夫会帮你出声的,但你不要吓着了我的孙子。” 老秀才对他的独苗苗孙儿是喜爱的紧。 得到了老秀才的回复小丫才飘然而出,留下一脸沉重的老秀才。 “阿姐,秀才爷爷答应帮我了。现在我们怎么办?“小丫睁着大眼睛,面色依然是惨白的。清漪想了想,反正村里最重要的人都已经通知了,现在是该去找李氏母女了。于是两人一鬼沉重的往曾经的家前进,越往前走就是越是熟悉的地却是物是人非,宅子还是那个宅子,但是里面的人却不一样了,清漪见到自己辛辛苦苦修建起来的宅子便宜了别人,心中无比的辛酸。她走到墙根下,想起韩柳儿给她的侮辱,想起了那几个壮汉干的好事。她就恨得牙痒痒,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她们是这般心肠歹毒之人。刚走到门口,她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吓唬她们,可是小丫却在门口停顿不前。清漪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小丫你为什么不进去。”花想容也奇怪的看着小丫,去其他地方的时候都是通行无阻的,怎么偏偏到家却进不了家门。小丫恢复了鬼状,模样吓人的紧,看得主仆两人心里一个寒颤,“阿....姐...门..神..不..让..我..进..。”清漪和花想容两人上前看着房门,发现果然门上贴了神君像,于是清漪和花想容两人合力把门神像撕了个干净。她拍了拍手,把手上的纸屑清理干净后望着小丫说道:“没事,阿姐清理干净了,我们进去吧。”小丫以为清理干净便直直的前往,却还是被一股无行的力量强给挡住了一样,怎么也进不去。清漪顿时觉得很是奇怪,明明门神已经被清理掉了怎么还是进不去了,这真是一种讽刺,在自己家门口还进不去了。“阿...姐....怎...么..办...”她站在门口,四处查看了地形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之处,转悠了老半天,却还是不得其法,但是现在小丫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身形开始变得透明了,清漪只得让她回到她的指环里面休养生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娘,咱家里的符纸管用吗?”韩柳儿一边修着指甲,一边看着刚刚买回来的布料,想着又可以做新衣服了,心情就开心的紧。李氏坐在一边,看着自家娇艳的女儿,对于自家丈夫长期的夜不归宿,估计又到哪个窑子去花天酒地去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看着心烦。现在韩柳儿可是她全部的希望了,现在宅子她也有了,银子也有了,就差个姑爷了,她一定会给柳儿找个称心如意的婆家的。“柳儿,你放心,娘请了最厉害的符纸,她怎么样也进不来的,再说了,这世间怎么可能有鬼呢。你放心吧,你早点安歇,明日去给你打首饰。”李氏信心满满,反正这不过也是防备而已,怎么可能怎的有鬼。活的人她都不怕,还不要说是死了的人。她没有想到,村子里面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她的丑事了。“东家,现在进不去怎么办,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吗?”花想容着急的问道,她觉得如果就此罢手,实在是心不甘,怎么能便宜那对母女。清漪站在门口,暂时也摸不清情况,但是找遍了外围也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没有办法只的得先回去再从长计议。“容儿,我们先走。先去破庙暂时躲避。”清漪想只能想她们总不可能一直呆在宅子里的,只要一出来,她就有办法了。而老宅的这边,一家人围在一起讨论宅子的归属。“爹,这大丫她们可是咱们老韩家的人,这宅子怎么能便宜李氏母女呢,平白让她们捡了大便宜,那宅子就不说了,听说大丫那丫头宅子里放的银子都有好几百两呢。”大房媳妇可是真真的看见过她拿着许多银子,想到这银子便宜了那对贱人,她心里就不舒服。“就是,就是俺媳妇说的对。”此刻心里最不舒服的就是湘姐儿了,明明她和柳姐儿都是一样的,现在却偏偏高了她不止一个头,最近整日见她每天穿新衣衫,插的着发簪,谁不知道她是沾了她们老韩家的光。还有脸整天在她们面前炫耀,也不嫌恶心。韩老爷子还是老习惯的抽了口旱烟,吧嗒吧嗒猛吸了一口才将烟雾吐出来,“咱家的丫头不明不白的死了,现在连尸首都不见了,明日得去找那婆娘找个说法。”韩老婆子对那丫头死不死到是不是很在意,反正这宅子不能落了外人手里就行,不过老三可真不是个东西,连自己的亲闺女死了也不当一回事。还好提前把他分家给分出去了。“就是你看老三那媳妇,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指不定是在外面有人呢,老三真是个窝囊废,也不管好自己婆娘。”二房媳妇也不吭声,也不在老人面前说老三的不好,反而一直在想着从中可以谋得什么好的利益。不过大房这话一出来,就遭到了韩老婆子的白眼,她的儿子,她自己说得,你一个外家媳妇居然敢说她的儿子,“大房媳妇,你瞎说什么,俺儿子是被那个死女人蛊惑了。”本书来自 172.第172章 第173 找上门去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大房媳妇得到韩老婆子的一顿斥责,也悻悻的坐在那里,也不敢再是什么了,二房媳妇见到此情景不禁偷笑。 品书网 www.vodtw.com这个蠢货,永远不会在对的时候说话。 说她蠢吧,她还不承认。 二房媳妇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和老二一对眼后就开声口了:“娘您说的对,您不要跟大嫂介意,大嫂就是这样性子直,不好说话而已。明儿个呀,俺们都去大丫宅子去讨说法,再说了,三弟也是一时糊涂,明天娘去好生说道说道,三弟也就明白了,再说了俺们都是一家人,难道娘还能害他不曾,您说是吧娘。” 韩老婆子对这话受用的紧,还是二房媳妇懂事,说出来的话也动听哪像那大房媳妇,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是说些不中听的话,也怪不得她不待见老大媳妇了。 “就是,俺媳妇说的对。娘啊明天我们一起去找那李氏母女,俺家的宅子可不能让她们给吞咯。” 韩家老二长得干瘦干瘦的,眼中不住地冒着精光,看着就不像一个庄稼人,倒是像一个商人。 韩老爷子听他们你一言来我一语,终于发声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各自回各自的房里去。明日的事俺知道,有事明日再说。” 韩槐花坐在角落里面,心里气恼的很,明明俺娘都说了这宅子都要给俺做嫁妆了,偏偏出了这么档子事儿,真不知道是那李氏母女太过于厉害,还是那大丫实在是太弱了。 她只有私下里再去找娘商谈了。 各自回到房里后都展开了讨论。 “媳妇,你不是在老三那边呆了一段时间嘛,怎么宅子也没有弄到手,银子也没有弄到些。” 韩家老大坐在炕上看着他的媳妇,希望能弄点银子出来。 老大媳妇刚才正被那老虔婆一顿数落心里正是不痛快呢,又被自家丈夫这样质问,顿时就不乐意了,“你光想着银子银子,今儿晚上俺被你娘骂,你怎么不出声,你也不想想俺在大丫那宅子里过得多憋屈,那李氏母女老是与俺做对。拿去拿去,俺的辛苦钱。” 老大媳妇把老大一阵数落过了嘴瘾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把银子交了出来。 老大一看见银子喜欢的不的了,对着媳妇就是一顿猛啃。 而二房这边老二和二房媳妇都在人散了后悄悄去了韩老婆子哪里,因为韩老爷子和韩老婆子早就分房而睡了,所以他们两个去找韩老婆子也算是没有人看见。 “娘,您说说那宅子怎么办哩,现在娃子总是跟俺们睡一个屋做什么都不方便哩,现在他又喜欢念书,老是吵着俺给你弄一个书房,娘,您说说,俺们咋弄哩。” 老二媳妇表现着一副为难的样子,韩老婆子也犯了难。 一边是乖孙,一边又是自己女儿,可是她已经答应自己女儿了,这二房这边也不好推脱,只得临时装作头疼,让他们两个先回去了。 二房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当下就表现得有些不高兴了,可是毕竟宅子还没有到手,他们也不好紧逼,还是灰溜溜的回房间去了。 二房前脚刚走,韩槐花就进来了。 “娘,刚才二哥二嫂是不是来找您要宅子来了。” 本书来自 173.第173章 第174 相思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韩老婆子正是头疼呢,这闺女又找上门来了,自己只得好言安抚了几句,便让她回房了。 品书网 www.voDtw.com这一夜很多人都是无眠的,想的想宅子,想的想银子,只有清漪和花想容她们躲在破庙里面,在想着明日应该怎么办,她不知道她这一走,老宅家的人马上就开始争夺宅子了。 而此刻,她多么希望北冥墨能够出现呀,可是他就出现了那么一下子人就走了,这一走,她真的对他没有信心了,也许他说的喜欢,只是玩玩而已,作不得数的。 她在这边感叹,而另外的人却远在天边对她无尽的思念。 话说北冥墨看见阿大的出现很是惊讶,“阿大,本公子不是让你去保护清儿了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北冥墨顿时感觉一阵不安,那个弱小的女子,要是没有人保护她,万一发生点什么意外她怎么办。 阿大一阵脸红,他觉得就一股村姑有什么好保护的,爷这边才是危险呢,毕竟对方来势凶猛,圣上又下了圣战,如果不能告捷,变不能班师回朝。 再说了圣上也真是的,什么人不派,偏偏让自家公子去当什么劳什子的军师,有何益用,再说了军中许多人都对公子不服气,整日都有人想找公子的麻烦,还好公子机警,不然都没有办法能回去了。 北冥墨瞧他拿那心不在焉的样子,一阵恼怒,“阿大,本公子在和你说话,你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你为什么不听本公子的话,不在清儿身边?” 阿大听得公子的责备,心知此事不好解释,只得跪下了,“公子,是韩小姐让属下过来帮您的,她觉得您一个人在外面要是不能保护好自己,她,她心疼,再说了,韩小姐日子过得也挺好的,她说您不用担心她。” 北冥墨一皱眉,他半信半疑,可是既然阿大都已经过来了,他也不好再去说他什么,比较他也是关心他,只是他望着天边的圆月,想起了那次和她一起坐在树冠上看月的情景,不知道她是否和他一样的在想她呢,他只希望能够早日回去,好见见心爱的姑娘。 就在这时,帐篷外面传来一阵响动,“谁,是谁在外面。” 阿大连忙掀开帘子出去查看,却发现原来是可情端着一碗燕窝站在门口,“秦姑娘,你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干什么?” 秦可情在外面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什么韩姑娘,她心里顿时一阵心慌,难道墨哥哥身边有别的女人了,不会呀,要是有她怎么能没有看见呢,可是在外面风大又听得不真切,只得先把此事压在心底。 “我见你们在谈事,不好打扰你们,现在墨哥哥空了,我去给墨哥哥送燕窝,你去忙你的吧。” 说完她径直掀开帘子进了帐篷里面。 秦可情看着北冥墨一脸憔悴的样子心疼不已,都是那杀千刀的子恒公子,要是他从中作祟,墨哥哥怎么会来到这偏远之地。 北冥墨凤眼一抬,瞧见可情居然跑过来,心下有些不满,可是也没有说出来,“可情,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不在府里好好呆着。” 秦可情穿得单薄,显得格外的楚楚可怜,她走上前去把燕窝放在桌上,深情的看着北冥墨:“墨哥哥,可情也是担心您,担心您在这里吃不好睡不好,才让阿二带我过来的,您忙了一天了先吃点燕窝暖暖身子吧。本书来自 174.第174章 找上门去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第二日清晨,老宅的每个人都精神抖擞,全家空前一致的团结,用过早膳后,便齐齐的往新宅出发了。 复制网址访问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走在路上,一群人各怀鬼胎,各自都在想着一会儿要尽最大可能的多捞点好处。 全家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清漪的新宅这里,一行人还没有走到屋里,就开始在外面干嚎了,“俺可怜的小丫呀,你真是命苦呀,遇见这么个狠毒的后母,连命都送了呀。” “唉,俺可怜的侄女儿呀,你怎么就怎么命苦呀,李氏,你还俺老韩家的侄女呀。” 二房媳妇看大房媳妇先声夺人,自己也不落场,赶忙补了上去。 而韩老爷子则是一脸沉重的站在后面,这李氏刚开始他就不喜欢,还带着别人家的娃,这老三可真是糊涂呀。 而最勇猛的莫非是韩老婆子了,她杵着拐杖,用力的敲打在门上,发出猛烈的响声,“李氏,你个黑心肝的妇人,赶快给老娘开门。你一天到晚不侍奉老娘,独自躲在这里俺也不计较了,你现在居然敢害了俺家的血脉,烂婆娘,杀千刀的,还不滚出来。” 李氏母女自从得了这宅子和几百两的银子后就开始得意忘行,每日都得睡到日上三杆才得起来,醒来也不做其他的什么事情,就穿金戴银的在村里当初晃悠,显摆。 惹得好多小媳妇大姑娘的艳羡。 她俩正在睡觉,听得外面阵阵怒吼,还以为是二宝惹到什么人了,仔细一听,才发现原来是老宅的人找上门来了。 “娘,老宅的人怎么跑过来了,莫不是想找我们的麻烦。” 韩柳儿有点厌烦,这些个和她没有血缘的亲戚每日让她叫人就已经很反感了,眼见她刚刚才过上好日子,而且把韩大丫除掉了,这些人就跑过来闹了。 李氏刚一起身,听到外面的谩骂就不得劲,她也不想出去和外面的人搅和,“柳儿,不管她们,俺们做自己的事情。反正她们也进不来。” 韩老婆子见里面的人压根没有反应就更生气了,尤其是想到这贱蹄子把她们家老三都给带坏了,更是可恶,当下就越发的骂开了,“老三,你这个死人骨头,你的亲娘在外面你居然敢不开门。俺的命真苦呀,大家伙快来看看这没屁眼的婆娘呀。” 外面的人骂得欢实,里面的人充耳不闻。 老宅的人没有法子,只得让人去请了里正和老秀才过来。 而昨天晚上,小丫差点没有把里正吓个半死,今天早上一醒来才发现自己躺在花厅里面。 “爹,爹,昨天晚上是不是那个脏东西过来了。它求您主持公道呢。” 杨小玲到现在都还记得昨晚的死人脸,那鼓胀的眼睛,那惨白的面色,现在想起来都还打个哆嗦。 里正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恶鬼,到现在脑子里面都还是一团浆糊一样。 还没有等他答话,外面就有人在敲门了。 “里正,里正,您赶快出来一下,韩家三房哪里都要打起来了。” 杨小玲见状马上联想到了昨晚的事情,赶忙对她老爹说道:“爹,您就去吧,反正那李氏风评也不好,您去帮韩家老宅的忙,把那李氏赶出去,不然,今天晚上恶鬼又上门来怎么办?” 里正其实也在思考这个事情,想着干脆去处理一下,免得日后恶鬼上门,下了决定后他就批上衣服赶忙出门了。 本书来自 175.第175章 找上门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里正急急忙忙随着前来报信的村民一同前往了,而这边的老秀才在屋里也听说了这样的事情,于是老秀才想着昨晚的事情,心里已然有了定论。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于是踱着脚步往新宅去了。 而清漪和花想容本来早上起来就想去寻找机会的,结果发现老宅的人齐聚在宅子面前,她俩不想在众人面前暴露出来,这样会引起更大的事端,所以只得停在一旁,观看战局如何。 不过她俩看见老宅一伙人表演得不亚于奥斯卡金像奖得主,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老宅的人那么维护她们,那么关心她们的生死,她只能摇摇头表示人生如戏,个个都是演员啊。 “里正呀,您来的正好,这烂婆娘不开门,她害了俺家的孙女呀,里正你要为俺家做主呀。” 韩老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里正面前哭诉,里正一阵心塞,生怕她把鼻涕眼泪往他身上凑了。 韩老爷子挡在老婆子身边,真是觉得她丢人现眼,看见个汉子就往身边凑,“里正呀,俺的孙女确实死的冤,现在来麻子又找不到他,俺只有来找俺的三房媳妇,哪知她理都不理俺,俺有冤没处使呀。” “你不要心慌,俺来叫门。” 里正其实比谁都更想早点解决这个事情。 这时老秀才也到场了,老秀才走到里正的面前,“里正,这事有些蹊跷,老夫认为你还是应当好好料理料理。不能让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娃就这样白白的去了。” 里正点头称是,这时门外聚集了很多的人,大家都在窃窃私语,都说昨晚小丫的鬼魂回来申冤了,看来这老三的媳妇可真不是善茬。 “诶,你晓得不,昨晚听说韩家老三死去的女儿跑到里正家里去申冤了,听说把里正吓得尿裤子了。” 好事的人对于这种稀奇事总是散播的很快的。 “可吓死个人哩,啧啧啧,这老三家的媳妇真是看不出来是这么心狠手辣的呀呀。“村里的媳妇围在一起讨论。对着老韩家的人指指点点。而这时,韩家老三终于露面了,他大大咧咧的慢步慢摇从小路走回去,还没有到家,就看见自家围了不少的人,他还以为怎么了。赶紧往家跑去。等到他出现众人的面前,韩老婆子像是终于找到表演对象一样,立马开始嚎哭起来,”老三呀,你瞧瞧你娶的什么媳妇呀,害了你的娃不说,还把俺们赶在门外呀,你真是不孝呀,俺生了你是做了什么孽哩。“韩老三一头雾水的站在门外,看着聚集的众人,心里很是迷茫,“爹,娘。里正咋的啦,都在这里。”“老三呀,你这媳妇不是俺说你,也忒不是个玩意了,这么一大群老少爷们站在外面,你媳妇声都不吭一个。”韩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儿子真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韩老三迷迷糊糊的,只好上前把门打开了,这一打开门,外面的人一窝蜂的冲了进去。“李氏,你这黑心婆娘害了俺的孙女,也不怕被天大雷劈?俺们在外面叫门你也不出来,你以为俺不知道你干的丑事,你现在还敢霸占俺老韩家的宅子,你给俺滚出来。”韩老婆子一冲进去首先是贪婪的看了看这大气宅子,然后一想到这漂亮的宅子居然给那个黑心婆娘给霸占了心里就一阵的怄气。李氏和韩柳儿一出来,见着外面黑压压的人,韩柳儿到是露了怯,只是李氏迎头而上,“娘,我自认为嫁到老韩家来没有对不起你一分,你今日居然这样污蔑我,我有什么对不你的,每月的孝敬难道没有给你不成。”韩老婆子把拐杖杵在地上震天响,“你敢说你没有害俺的孙女,俺问你,大丫呢,狗蛋他们呢,人呢?”李氏对此到也不意外,在她把小丫许配给癞麻子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了,反正她也不怕,人又不是她弄没的,要找也应该去找癞麻子,找她算个什么事。李氏心里这么一想,顿时把心里心虚的情绪压下,就在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娘,您要是拿不出去证据出来可就不要污蔑人。我不欢迎你们,你们走吧。”“媳妇,你娘不会说话,俺问你,狗蛋他们哪里去了,小丫是你许配给癞麻子的吧,她才七八岁,那癞麻子都四十岁了你怎么下的了手?”韩老头子心里还是有些悲痛的,说得也是真心实意,再怎么着,也是他的孙女,居然让外人这般践踏。说罢,李氏居然上前想要把韩老婆子他们推出去。“你干啥,你干啥,这件事不说清楚你居然想赶俺们走,这宅子可是俺们老韩家的,该滚的也是你,你真以为俺们老韩家的好欺负不是。你问问这村里,谁不知道是你害死了俺的孙女,俺要让你偿命。”听到韩老婆子咄咄逼人的话,现在她连娘也不想虚伪的叫了,只好把求救的眼光投向韩老三。而韩老三看着眼前的仗势,早就吓尿了,哪里还敢说什么,只想躲在韩老婆子身后,他每日被这恶女人压了一头,很是不爽快,早点休了也好,“媳妇,你咋能这么对俺娘,你还害了俺的闺女,俺也保不了你了,俺只有休了你了。”“娘,俺肯定是站在您这边的,以前的分家都是她蛊惑俺的,俺本来是不想分家的。”韩老三的反水让李氏很是惊讶,她没有想到自己丈夫居然这么无耻,当初明明是他积极愿意的事情。李氏顿时脸色一变,凶狠的模样对的起她榆山村第一泼妇的名号,指着韩老三气急败坏的骂道。“好你个韩老三,别给你脸不要脸,你当初是怎么求我嫁给你的,你在老娘身上掏的钱还少吗?你现在嫌弃老娘了,想休了老娘,门都没有。“韩老三从来没有想过李氏平时虽然严厉也算得上温和,现在居然这么凶狠,她不愿意,那可不是她说了算的事情,今天就冲着她害死了他的闺女,这笔账,肯定要算的。本书来自 176.第176章 第177 找上门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平日里屋的事情韩老三和李氏到也算的上恩爱,抛开他出去逛窑子不算,没有牵扯到彼此的利益,到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过着! 要不是今日他娘来到这里,他还真不知道李氏这样的恶婆娘。 里正在旁边站了老半天了,都没有人理他,大家都顾着看大戏了,这时有了空挡,他终于出来说话了,“李氏,你的事情俺们都已经知道了!别的不说,俺也没有说让你偿命,毕竟也不是你杀的人,就这样吧,你把房契交出来,让老三给一封休书你就自求多福吧,其他的俺也就不想说了。” “休了她,休了她,休了她。” “这恶婆娘要是在俺们村,万一以后还得祸祸人,休了她。” 村里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都是让韩老三休了李氏的。 李氏听到这里,顿时怒火冲天,上前扯着韩老三居然打了起来! ” 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过河就拆桥现在想休了我,你做梦。 “韩老三一贯被媳妇欺负惯了,也不没有注意到还手的事情,再说了还这么多人看着呢。 老宅的人看李氏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殴打韩老三,简直就是不给他们脸面,尤其是韩老婆子,当她的面打她的儿子,这个臭女人不要命了。 “啊,你这个贱人,你看敢俺的儿子,看俺不扯烂你的皮....槐花,大房二房媳妇还不来帮忙。“韩老婆子尖酸刻薄的声音高分贝的想起,随即院子里一团大乱,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恨不得拿个小板凳坐着看戏。“李氏你个黑心婆娘居然对俺娘动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在俺老韩家的地盘还敢撒野,你赶快放了俺娘,不然俺马上让三哥休了你这烂心肠的婆娘,你还敢打俺哥,要是俺哥有个好歹,看俺不打死你。”几个人对着李氏乱打一通,李氏一吃痛,只好撒手,韩柳儿见自己的娘吃亏要上前去应战。里正在旁边看几个泼妇就这样大吵大闹的,还在他的面前,脸瞬时拉的老长,扭头看向一边的韩老爷子,那散发着浓浓不悦的眼神盯着韩老爷子,就好像是他要是不出手制止,他就不管了一样。“住手,快住手,没有看见里正还在这里吗,打打闹闹成什么样子。”几个人各自手里都抓着对方的头发,还把身上的衣服都扯破的一块一块的,可是便宜了村里没有媳妇的汉子,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盯着妇人露肉的地方。等到韩老头子好不容易把几个女人都分开后,就见到韩老婆子拿起地上的烧火棍舞的行云流水的往李氏身上招呼,“你胆子可真肥,居然还敢打俺,今天老娘不让老三休了你,老娘就不是韩郑氏。”其实李氏之所以敢这么对着韩老婆子说话,是因为虽然她是二嫁身,可是她进门的时候有丰厚的嫁妆外,还有就是李氏家里有三个大哥,和几个大侄子!一家人上下加起来可是有几十来口人,李氏虽然娘家在隔壁村,可是过来也不过三五里地,一般人还是不惹他们的。本书来自 177.第177章 第178 找上门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因为李氏的爹娘对她也算是疼爱,所以以前虽然她是二嫁给的嫁妆也不少,而且就算再嫁,以前每月给她的贴补还是挺多的,要是知道她受了委屈,那一个二个的大小子凶神恶煞的就要上门来闹事! 特别是韩柳儿大舅家的孩子,李铁柱,长得那叫一个壮实,也是县里出了名的小混混,一天跟着县里的人偷鸡摸狗惹是生非,一句话不对付那全头就往死里整! 在县里和那些地痞流氓打的火热,听说还拜了帮派,没少干过坏事,让整个县城周围的存在的人对李铁柱等人很是不屑和唾弃,每每说到李铁柱的时候都是打心底的厌恶,连带着李家的名声周围的村子也不是很好。 品书网 WwW.voDtw.cOm而且她们家的妇人那是一个赛一个的泼妇,每次在外面见着人家吃什么东西呀,或者是落下的麦穗呀都恨不得捡回自己家里,所以李氏也是有样捡样,现在比几个嫂嫂骂人的功夫还要利索。 韩老婆子其实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虽然说在这个家里磋磨媳妇还能得意下,可是对于外人,尤其是比她还横的人的时候,她就怂蛋了。 可是看见刚才李氏连她儿子都打,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表明她是骑在她儿子身上的,本来还有所畏惧的,可是众人的指指点点让她心火茂盛的燃烧,手下得更狠了。 “你这个黑心肠肝的破烂货,俺咋就不能打你了?你看坐的好事,小丫怎么也算是你的继女,你也下的了手!眼见着过几年都要说亲了,你咋就容不下俺老韩家的血脉,反而你的野种还住在俺老韩家,你好意思么?今天俺们老韩家就要和你做个了段,要不然你抓你去见官,要不然你就给俺收拾滚蛋!俺老韩家可容不下你这种心肠恶毒的婆娘。!” 韩柳儿脸上被抓了几道血印子,正心疼的摸着自己的脸,又听见韩老婆子嘛她是野种,顿时就怒火中烧,抢下她手中的烧火棍,丢在地下,顺带推了韩老婆子一把,然后把李氏扶了起来。 这下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炸了天了,韩老婆子倒在地下嚎哭不已,韩老婆子的几个儿子都红了眼睛,尤其是韩老三,没有想到自己让自己的老娘那么难堪,上前给了韩柳儿一个大耳刮子。 韩柳儿不可置信的看着韩老三,这个她喊了许多年的爹爹,居然打她,虽然她不是韩老三的亲生女儿,但是韩老爹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韩老婆子虽然说心里有些虚李家的那伙人,可是她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她一辈子好不容易媳妇熬成婆,现在可以哪怕她以前的婆婆她也没有吃过亏的,现在居然被李氏这么个烂婆娘给打了,那她以后怎么面对家里的媳妇和外面的人。 当下不停的咒骂,眼神如刀子一样刮在李氏身上,恨不得在李氏身上戳几个窟窿出来。 等到里正和老秀才及其他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么一番模样,看着老婆子一个人在地上嚎哭,而大房媳妇和二房媳妇还有李氏母女四人都很狼狈,每个人的衣服都扯的乱七八糟。 “里正,快,赶快弄个休书,休了这婆娘,老三赶快休了她。” 韩老婆子正喘着粗气尖叫道。 李氏拍了拍灰尘理了理头发,冷声说道,“我看谁敢休我。休想,这宅子是老娘的,你们都给我滚。” 说罢想把屋里的人全部撵出去,可是现在谁肯理她,看她就像看垂死的鸟一样临死挣扎,是可笑的,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老三你还站着干啥!还不赶快去拿休书。” 韩老爷子也看不过去了,这妇人怎么如此粗鲁。 “李氏,你犯了七出之条,俺们休你,也是合情合理的,你就去了吧,带着你的柳姐儿。” 里正终于吭声了,他想着把这个女人赶出村里,至少那冤死鬼也不会来找他了。 韩老三听见自己的爹和娘还有里正都让他休妻,他痛快的去拿纸笔去了,不多时,纸笔马上拿了出来,还是韩清漪留在屋里给冷哥儿买的没有来的及带走的呢。 可是他拿出来的时候又犯了难了,他不会写字呀! 老秀才知道自己现在该站出来了,于是自告奋勇的把休书理了理写了出来,让韩老三按了个手印,不管李氏母女什么反应了,愣直丢了过去,反正村子里面的人都在,也不用去宗祠了,大家伙也做了个见证,这个事情也就算是成了。 李氏面对众人的讨伐的时候还不心虚,可是她现在居然被休了,脸色顿时煞白,大字不识的她拿着休书捏的死紧,没有办法,只得留下了房契,两人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做出门的时候,还被检查了包袱里面有没有藏私,走出门的时候众人给留了个道。 可是出门那一眼,李氏心寒看着自己的丈夫,韩老三身子一歪,躲在了韩老婆子的身后,让李氏最后深深的绝望了,这就是她当初要嫁的男人,她虽然害死了他的女儿,她也不后悔,他活该。 把李氏的给休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算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里正和老秀才,心想着这女鬼晚上可千万不要去找他了。 再去,这老心肝受不了呀。 等李氏母女走了后,剩下的人当走的走了后,韩老婆子可神气了,看着眼前漂亮的大宅子,才修建不久呢,以后就属于她的了,心下乐的老开怀了。 大房媳妇和二房媳妇还有韩槐花,眼巴巴的看着韩老婆子,最后还是韩老爷子拍板,先回去商量商量这宅子怎么弄。 于是老宅家的大获全胜的回去了,每个人走在路上嘴都能咧开一朵花,心里都在想着回去怎么占领一个房间。 而躲在暗处的清漪和花想容看见李氏母女灰溜溜的被扫地出门,两人高兴的拍手击掌,只要她们两个出来,不怕没有办法收拾她们。 李氏,欠了人命债,出来总是要还的,不要以为你跑得掉! 清漪等着她们两个先出去,两人跟在后面。 看着她们到底去哪里。 本书来自 178.第178章 破庙惊魂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李氏母女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在外面游荡着,到了夜晚,两人误打误撞的进入了清漪和花想容藏身的破庙,一进入破庙,李氏顿时感觉周身一片寒冷,总觉得是阴风阵阵,但是吧身边却又没有吹风的意思,连根发丝也没有佛动的感觉,可是她心里又惴惴不安,本来想问下女儿的。 品书网 www.vodtW.com哪知道韩柳儿失魂落魄的,像是没有灵魂一样,眼神里面都只是空洞,李氏在破庙暂时拿着些稻草铺在地上,勉强坐了下来,而柳儿从出门到现在都还没能接受这个现实,她和她娘被扫地出门了,她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从天上掉到地下了,她无法接受现在的事实,以后她怎么办,她怎么说亲? “柳儿,柳儿你怎么了?你不要怕,一切有娘呢?银子娘偷偷地藏了一些在外面,娘带你去镇里买房子,我们身上的钱也够了,再把你弟弟找着。” 李氏不是没有心眼的人,霸占了人家的家产,她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自己拿到韩大丫那个死丫头包袱的时候就已经把银子存了一百两在钱庄里面,她明日取出来再用也就行了。 韩柳儿本来都已经心如死灰了,这会听到李氏说原来还另存着有银子,总算是眼神里面恢复了神采,“娘,我们就这么把宅子便宜了他们吗?” 她很不甘心,那漂亮的宅子她才住了没有多久,就要让给老宅的人,早知道她还不如一把烧了呢。 李氏叹了口气,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走到现在的地步,也没有多说话,只是让韩柳儿休息休息,过了今晚明天就去镇上,大不了离开这里。 “别管了以后再说,等我们发了财,以后有她们好看的。” 李氏想着等自己发达了一定不会放过韩老三的。 两人累得不行,顿时就眯起了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 可是温度突然慢慢的降了下来,一呼吸都能打个冷战,李氏过了一小会儿就感觉周身有点冷了,寒毛都竖立了起来。 这会该小丫登场了,清漪和花想容都躲在帘子后面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倒想看看,这李氏母女见着小丫的鬼魂还能做什么反应,不信她俩能淡定。 小丫缓缓的飘到她们面前,整个面孔苍白泛青,豪无血色,表情僵硬而呆滞,与刚才冰柜里面弄出来的石头颇为相似,周身还都是血迹,像是新泼上去的一样,脚下还流淌着鲜血。 她双臂张开,仿佛身体僵直一样站立原地,面部露出少许微笑的表情,显得十分诡异,略微有些狰狞的味道。 传说中的鬼魂就在眼前,李氏母女脑子里嗡的一下,整个身体僵直在原地。 “还...我...命...来..我....要...你...们...死...。” 小丫鬼声鬼气的嘶吼着。 李氏母女吓得直打哆嗦,连站立都站立不起来,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存在,以前韩柳儿还觉得李氏买符纸只是心虚而已,根本没有多大的用处,最多也就是半信半疑,如今见到了真正的的厉鬼,恨不得自己马上晕了过去,可是偏偏吓得太厉害了,怎么都晕不了。 “小丫,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谁害你的你找谁去呀,你找我们干嘛,滚,我,我们不怕你。” 韩柳儿双腿打颤,尿都快吓出来了。 李氏还稍微镇定点,她也是哆哆嗦嗦的,她长这么大了还没有见过鬼呢,而且女儿还在这里总不能在韩柳儿面前露了怯,只得挡在韩柳儿的面前,“老娘可不怕你,你活着我都不怕你,难道你变了死鬼我还怕你?” 清漪和花想容一阵着急,没有想到这李氏胆子还挺大的,一这么吓人的厉鬼站在她面前,她还没有多大反应,其实她们是没有看见李氏的裤子都湿了。 小丫还这么没有想到这婆娘不怕她,于是她翻着白眼,慢慢升起了和她的眼睛对视,“李....氏....我...要...你...死...你..不..死...就...柳...儿...姐...姐....死....你..们...要...死....一...个...“韩柳儿再也受不了了,大声的嘶吼起来,“娘,娘,救命,救命,女儿不想死,女儿不想死。救命呀。”她起身往外跑去,可是一出去就是小丫的鬼影在她面前挡着,她不敢往前跑,又撒腿跑回来,可是还是一回来,面前还是鬼影,李氏倒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你要找就找我,,你不要找柳儿,和她没有关系,而且我不怕你,我一点都不怕你。”小丫飘着她的面前,身上的血全部往她的身边涌去,渐渐地破庙里面积满了血液,当血液都浸湿李氏的双腿的时候,她看着眼前的血液慢慢的就侵蚀她的身体,阻挡她的呼吸,她再也守不住打击晕了过去。韩柳儿见李氏晕了后自己也没有主心骨也晕了过去。小丫朝两人呼了一口鬼气,两人算是彻底昏了过去。小丫把幻觉一收,招呼清漪和花想容两人进来。清漪进来后,就在想如果就这样吓晕她们也太便宜了,这时花想容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两人一鬼商量好后,就把两人一麻袋装了起来,由小丫运着,不得不说,小丫现在的力量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简直有点像超人了。癞麻子在小翠的身上把银子掏完以后就被老鸨丢了出去,癞麻子也不心烦,反正今天已经乐呵了,大不了赚了银子再战就是,下次要战她小翠三百个回合,她奶奶的。于是癞麻子心满意足的哼着小曲回家了。回到自己家里后,癞麻子也不洗漱,直接把脏衣服一脱,就往床上一趟,却发现床上躺着两个人,癞麻子吓了一大跳,以为是有鬼,结果打着煤油灯一看,结果是两个女人。癞麻子定睛一看,哟,这不是韩柳儿和李氏嘛?难道是为了报答他,想到这里,癞麻子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这韩柳儿长得漂亮又丰满,还是个雏呢?本书来自 179.第179章 丧家之犬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和花想容两人对他们三人是恨之入骨的,这也算是便宜她们了,她想的是最多也就是身败名裂的,也不会造成什么其他影响,也就把她们放在这里,两人摸这月色回了自己的宅子。 品书网 WwW.voDtw.cOm走到自己的宅子的面前,她感慨万千,这些古代人民不是应该都很善良淳朴的吗? 怎么都是一些刁民。 她只能摇头,宝宝表示很无奈呀! “东家,您怎的不进去呢?” 花想容看着东家站在门口,一直摇晃着脑袋,她还以为东家怎么了呢? 清漪做出一副沉思状,看着面前的花想容,古代这点还是很好的,毕竟古人还是是很重诺言的。 过了这么久,她真的觉得自己应该给花想容一个名分了,万一等她长大了,坐实了主仆,以后她嫁人选择的面就窄了许多。 她想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冷哥儿他们,毕竟三个小孩子在陌生的地方肯定会害怕的。 所以她还是打算这边事情办完了就过去,把他们接回来。 本来她还想着看明天的轰动呢! 算了先回去吧。 打定注意后,两人又趁着夜色又摸黑回去了,不过桃花源离这里也有数十里地,小丫还好她是鬼魂状态是不会觉得累的,只管飘着,可就苦了清漪和花想容两人了。 脚下都是血泡了,只是明天看不到她们两人的下场,她们都觉得有点遗憾,看来只能靠脑补想象了。 而这边的韩柳儿和李氏还是一直没有醒,一直任由着癞麻子不停的摆弄。 只是在睡梦里面感觉有人在撕扯着她们的衣服。 第二日一醒来,癞麻子嘴角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 但是韩柳儿和李氏则是发出了惊天的吼声,惊慌的看着对方,两个女人的衣服都已经没有了,柳姐儿感觉下身一阵肿痛,“娘,娘,这怎么回事?癞麻子,臭东西,你怎么会在这里,娘...我不要活了.“李氏顿时羞愧难当,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的女儿呀,怎么能和她一起和另外一个人在一个床上。癞麻子到是无所谓,懒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舒展了下身骨,“哎哟柳儿,你以后就是俺的女人了,你们母女对俺可真好呀,亲自报答俺。你的身体,可真香呀。”说罢还把沾满液体的双手往韩柳儿身上一摸,韩柳儿吓得花容失色,她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她的贞操没有了,而且还是和自己的娘在一个屋。她简直想去撞墙。李氏都懵逼了,现在只得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最坏的打算就是赶紧跑出去,万一被别人知道就不的了。“癞麻子,你居然侮辱我们母女,你信不信我让你好看?”李氏都已经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了。癞麻子丝毫不在意,坐拥两美他可是得意的紧,“你什么意思,韩李氏,可是你们自己跑到俺家来的,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俺可不怕你,再说了,你这么老了,俺还上你是对的起你。别叽叽歪歪的,未来的丈母娘!”韩柳儿只顾着哭,她感觉已经天旋地转了。这时,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本书来自 180.第180章 丧家之犬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女人的哭泣声,男人的得意声,还有空间里迷漫的不知名的味道,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面发哮膨胀,外面的敲门声一声比一声强烈,屋内的女人犹如受惊过度的兔子,只能紧紧握着手中发黑发霉的床单,一闻,一大股酸臭。 品书网 wWw.Vodtw.com“癞麻子,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给俺滚出来,你遭雷劈的杀千刀的,居然害了俺的闺女,看今天不弄死你。” 自李氏走了韩老三觉得自己像是挣脱渔网的鱼儿一样欢实。 每天不尽没有人管,而且还可以再娶一房媳妇,再说了现在他现在只想去找癞麻子,得让他吐点血出来。 李氏母女听见屋外的声音吓得如同遭了雷劈,她们都不敢想象村里人知道了会怎么议论她们。 韩柳儿可怜兮兮的看着李氏,但是李氏又有什么法子,就这么一间破败的屋子,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现在她都自身难保了,不过她还是让韩柳儿躲在她的身后。 屋外的韩老三见屋里没有个动响,便配合着外面的人把屋子直接给踹开了,因着村里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韩家的事几乎传遍了整个村子,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 导致韩家的每个人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不过他们不已为辱,反以为荣,还很享受着众人瞩目的情形。 门哐的一声就应声而落,落在地上掀起一片尘土,而癞麻子还躺在床上衣衫不整,丝毫不在意的盯着眼前的一大群人,眼尖的看见床上还有女人,顿时就开始起哄了,“哟,癞麻子,艳福不浅呐,刚玩了人家闺女,就把窑子里面的女人往家里带呀。” 更有好事的闲汉把床上的被子挑了起来了,两个只穿着肚兜的女人映入每个的人眼睛里,众人顿时吸了一口凉气,这哪跟哪呀? 谁都没有想到在床上的居然是韩老三的闺女和媳妇,来的人都觉得这一躺没有白来啊,就像是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大的石头,掀起了滔天海浪。 “好不要脸的小娼妇呀,居然母女两个伺候个光棍,啧啧啧,太不要脸了,才刚刚得了休书,就这么耐不住寂寞找男人了,而且还把自己的女儿带着一起找野男人。” “这癞麻子最近是走了什么桃花运,连人家母女两个都给他玩了,俺怎么就没有这么的福气。” “你呀,你看看那韩老三的脸,拉得老长,跟驴脸一样。他们家门不幸呀,刚休了就跟这么个男人,真是作孽呀。” 李氏都不敢抬眼看自己的丈夫,虽然自己才被他休了,可是她也觉得无尽的耻辱,而韩柳儿双眼一黑,完了,这下什么都完了,她这辈子再也不想嫁出去了,还要委身给这么丑的老的都可以做她爹的男人,癞麻子不仅秃头,常年身上一股臭味,黄黄的大板牙。 “李氏,刚休了你就给俺戴绿帽子,幸好俺聪明早点休了你,指不定你和着野男人都来往了多久了,这么丑这么老的男人你也看的下去。'‘韩老三,你媳妇女儿可是自己半夜寂寞难耐跑过了找俺的,你可不要污蔑俺,可是她们找俺的。现在如果你要她们,就拿去。“韩柳儿再也承受不了无尽的白眼和羞辱,自己往墙上撞,却被癞麻子阻止了,“想死滚远点,不要死在俺这里。晦气。”韩柳儿又羞又气,只得看着自己的娘,可是李氏像是突然变成傻子一样,什么也不说,眼神里面只有空洞,大家不禁猜测她是不是傻了。虽然韩老三是个窝囊废,可是毕竟也是个汉子,无法面对眼前的一切,最后还是放了她们母女两个远走了。以后再没有了音信,直到一天,清漪再次遇见她的时候差点都认不出来了,所以也让她栽了很大的跟头,有些人心是黑的,她只会黑到底。而等清漪和花想容走回了桃园后,冷哥儿正站在板凳上,手里拿着舀饭的伙计正在盛饭,墨哥儿和阳哥儿乖乖的坐在板凳上面等着饭吃。而小丫已经变化了寻常的模样,三人看见她们回来脸上瞬间欢喜起来。尤其是最小的阳哥儿看见自家姐姐回来高兴的飞奔过去,抱着韩清漪就不肯撒手,“阿姐,阿姐,我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就让我们呆在这里,这里人都没有一个,阳哥儿好害怕。”清漪心疼的看着阳哥儿,衣服已经几天没有换过了,三兄弟小脸跟花脸猫一样,可怜兮兮的窝在厨房里面。她抱着阳哥儿招呼着花想容和大家一起坐下了,而花想容也是个闲不住的,赶忙给大家盛饭后,看着没有菜,自己又炒了几个小菜。而小丫知道自己身上鬼气重,特意坐在离大家稍微远点的地方,不过三兄弟因为有了主心骨,心情开怀了许多,也没有注意到坐在角落的小丫,不过大家都在开心的吃着,小丫却只是闻闻味道就饱了,看着清漪心里一阵难过,不过还好现在给那李氏母女也算是得了教训了,毕竟人死也不能复生。一家人吃饱喝足后,三兄弟分别表达了自己对阿姐的思念,不过同时也拍着胸脯告诉阿姐自己是个小男子汉,阿姐不在也乖的很,不时引起清漪一阵大笑。在这里住了几个晚上,其实三兄弟刚开始来的惊艳已经没有了,毕竟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三兄弟还是想回榆山村,清漪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虽然这么的宅子修建的好似皇宫大内,但是毕竟远离人烟,恍如是她自己一个人倒还好,可是毕竟还有一家人,她也不能阻挡了他们,想了一夜,还是打算回到榆山村。而榆山村这边,老宅的人当天晚上就知道了李氏母女上了癞麻子的床,把韩老婆子气得半死,就这样的女人也敢嫁入她们老韩家,真是不要脸的破烂货,想男人想疯了,把自己的黄花大给闺女也给送过去了,当即韩老婆子就要去找里正想要把这母女二人给沉塘,最后还是韩老三拦了下来,他想着,既然放了就算了。本书来自 181.第181章 第182 重新回到榆山村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第二日一起来,三兄弟便早早的起了身,收拾了自己的衣物,想到可以回家了,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喜悦,只是小丫是已经作为死人了,肯定是不能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清漪只得让她在指环里面休息,也告诫了冷哥儿他们不得外传,如果外传了以后就看不到自己的妹妹了,所以三兄弟还是很放在心上闭口不言。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清漪早上起来看见窗外的报春花,粉嫩粉嫩的,她不禁又勾起了思念,嘴角只留一生叹息,她是真的想知道北冥墨的消息,哪怕他真的已经不再想她了又如何,只要能见到他好,活得开开心心的她也愿意了,可是上天连这么个机会都不给她吗? 她想了有次转动指环的时候他旁边的那个美丽的女子,她突然心上一股无言的疼痛,就像是生生被人撕裂了什么一样,她不敢去想,是否每个深沉的夜里,都是她在陪他,这样的画面,她光是想象就已经心痛不已了,要是哪天真的见着那个美丽的女孩儿,她该如何自处? 是放弃,还是应该好好的争取? 就是看算是去争取,她争取的过吗? 看样子,那个女孩儿是长年累月陪伴在墨的身边,而她不过是和北冥墨遇见过几次,最出格的也就是坐在树冠上看了月亮。 手中的指环在发烫,似乎在引诱她转到指环,她就可以看到北冥墨的现状了,她的心里是很不想转动的,她怕看见不该看见的画面,可是她的身体却无比的诚实,手指开始无意识的转动,就在转到最后一格的时候她还是停止了。 有的时候,预知未来并不是一个好的事情,因为知道了,你也没有办法去改变,而改变了,说不定是朝着坏的方向去发展,所以有时候她庆幸是来了一个不知名字的朝代,不然如果她什么都知道,却无法去改变,只会把自己累的心力憔悴。 不过出发的时候,她知道榆山村里的宅子肯定什么值钱的都没有,就算是有,肯定也是被老宅的人给霸占了,想到这里,她不的不想身上没有银子怎么办。 不过看到这桃花源里面有很多古董的样子,可是她都不知道行情,怕贸然卖出去损了银子就可惜了。 思来想去她最后还是把这闺房翻了个遍,好歹还是找出了几两银子,她不禁是有点气馁,就这么点银子,也就够几个月的生活嚼口,以后可怎么办? 最后她还是拿了些金叶子放在包袱里面以备不时之需。 而老宅这边回去都已经炒翻天了,每个人都说自己要住新宅子了,都愿意住在破破旧旧的老宅,韩老爷在是劝也劝不住,最后一甩手,把烂摊子丢给韩老婆子了。 韩老婆子到是挺喜欢管这些的,这些个儿子媳妇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巴结着她,让她很是受用,一阵云里雾里的,最后她也实在是没有辙,干脆一视同仁大家都搬过去。 不过都没有问韩老三的意见,但是韩老三也不介意,反正都是一家人无所谓,他还难得打扫宅子呢,还不用做饭。 本书来自 182.第182章 第183 重新开始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不过等到她们回到榆山村的时候,等清漪拿到钥匙把门打开的时候真是差点认不出这是自己那以前曾鸟语花香的前了,院子里面挂满了各种竹竿,晒满了各种孩子的尿布,女人的衣服,男人的干农活的衣衫。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睁开睛,发现还是老样子,她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前院里面全部都是犁耙锄头沾满了泥土,院子的花七零八落的,花朵儿都已经被掐得只剩下了花梗。 花想容好似受到了惊吓一样,眨了眨眼睛,看向清漪,“东家,咱家是咋的了,怎么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我们是来错了地方了吗?” 冷哥儿跟在后面,一看院子里面的情景他就什么都明白了八成是爷和奶她们住进来了。 “阿姐,应该是爷和奶她们住进来了。“冷哥儿有点难为情,他知道肯定是老宅的人全部搬进来了。清漪突然一种绝望,她觉得这辈子和他们也是牵扯不清了,这次回来,怕是自己连房间都没有了。果不出其然,韩老婆子看见到清漪她们回来简直像看着鬼一样,她以为清漪她们不好回来了。“你回来干啥?”韩老婆子没好气的问道,这死丫头肯定是回来和她争宅子的。她突然觉得乐了,这是她的宅子,这老婆子还问她回来干嘛!“奶,这里是我家,我不回这里我回哪里?再说了,奶你怎么在我家呢?“这话说得韩老婆子一阵心虚,不过反正大丫也是她的孙女,她的东西就是她韩老婆子的,想到这里她也就不脸红了。“你还有脸说哩,你这宅子都要让那烂婆娘夺去了,是俺们抢回来的,现在当然是俺的。”说到这里,韩老婆子士气马上就上来了,这么来说,她可是功臣,要是没有了她,这宅子可就是别人的了。“那我们住哪里呢?”清漪到是想知道韩老婆子把她安排到哪里。韩老婆子瘪了别嘴,眼翻白眼不耐烦的说道:“那厨房后台俺给你们隔开了,你们就住哪里就行了。”“老夫人,您这可就不对了,这宅子怎么说也是我们东家修建的,您霸占了东家的宅子不说,还把我们敢到厨房里面,您可要知道,这地契可在我们东家手上,不管怎么样,我们肯定是要住在东屋的,不然,我们东家心情不好可就找人把宅子推了,谁都别住。”花想容像炮仗一样噼里啪啦的对韩老老子一顿抢话。清漪忍不住想为她拍手叫好,这话说得多有道理呀,可是她是孙女,她不能说不代表别人不能说呀。韩老婆子这里才有点害怕了,原来这死丫头地契还在她手上,看来得好好想个法子。最后韩老婆子还是没有把东屋让出来,说她老胳膊老腿的,常年生病,必须住东屋,只是把西屋的房间让了出来,本来是个二房媳妇的,这下要来二房媳妇就不乐意了。大房媳妇到是聪明,早就占了个屋子了。本书来自 183.第183章 学针线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第二日清晨,清漪早早的起床了,不过看着冷哥儿他们还在睡觉,就给他们把被子盖好,手中的被子早就被韩老婆子移花接木了,一点也不厚实,还好冬天已经过去了,经过李氏母女的折腾,看样子家里还有很多东西需要置办呢! 然后她和花想容又进去了指环一次,看见小丫在里面休息,虽然里面的温度很是稳定,不冷不热的,可是清漪还是舍不得她在里面孤单一个人,所以她和花想容两人联合起来在指环里面用花建立了一个花房,又从宅子里面拿了棉被,她们两个才算是稍微安了点心。 品书网 www.vodTw.com“阿姐,丫丫不冷的,丫丫只要每天喝点灵泉水就饱了。” 她看着小丫懂事的样子天真的笑颜,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灵泉水明明可以使枯木逢春,为什么人就不能再活呢? “阿姐也是担心你受冷,你在里面好好休息,等时间成熟阿姐再让你出来。” 毕竟现在她是灵体,要是继续再出来不得吓坏了别人呀! “丫丫,你放心,外面你阿姐有容姐姐我照顾呢。” 花想容知道这小丫是在担心东家呢! 清漪翻了个白眼,她这么大个人难道还需要谁的照顾不成。 花想容看见东家这样子知道她肯定在心里嘀咕着呢,忍不住也笑出了声:“东家,每日的饭可是我做的,柴可是也是我劈的。衣裳可也是我洗的,您说是不?” 这下连小丫也笑了,虽然她的脸不能笑,可是她的眼睛却透着笑意。 阿姐,你们快出去吧,不用管我了。 晚上我再出来。 ”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晚上要出来当田螺姑娘。 ” 清漪突然想到了童话里面的拇指姑娘,便想也没有想的就说了出来。 到是惹得小丫和花想容一顿好奇,非要她说什么是拇指姑娘。 清漪没有办法只得把拇指姑娘的故事告诉她们。 从前呀某村有一位单身汉,年纪三十多了,还没娶上媳妇,他勤恳能干,每天都辛勤劳作在田间。 有一天,他下田时,无意中拾到一只大田螺,他高兴地带回家,养在自家的水缸里。 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已过去三年。 有一天,单身汉从田地里干完活回家,发现桌子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单身汉左看右瞧又不见有人,他肚子饿极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桌吃了起来。 他边吃边想,会有谁给他煮这么好吃的一桌饭菜呢? 他连续几天干活回来都同样是满桌的好饭菜。 于是,他想此事一定是邻居李大嫂帮的忙,今天我要好好去感谢人家。 于是他问了邻居李大嫂,大嫂说:“没有呀? 我听到你厨房有做饭、炒菜声,我还以为是你提前回家来做饭呢? ” 单身汉感到奇怪,会有谁这样做呢? 他一定要弄个明白。 有一天,他象往常一样扛上劳动工具出工去了。 过一会儿他又偷偷返回家来,躲进家门外偷看个究竟,快到中午时,水缸的盖子被慢慢掀开了,从水缸里走出一位象仙女般的姑娘接着就很熟练地做起饭、炒起菜来。 很快就摆满一桌饭菜。 饭菜做好之后,它又躲进水缸里去了。 单身汉心想,今天该不会是我看走了眼? 于是,他连续几天都偷偷躲在屋外着看,结果千真万确,确是一位美丽的姑娘每天在帮他做饭炒菜。 单身汉想,这么一位漂亮贤惠的姑娘天天来帮忙他煮饭,究竟为了什么? 我一定要问个清楚,又一天的中午,姑娘正在专心做饭时,单身汉推门突然闯了进去,一把将姑娘抱住,并将她锁进房间。 他急忙打开水缸盖子,一看傻了眼,怎么那只田螺只剩下个空壳游荡在水中? 这水仙般的姑娘难道是这只田螺变成的? 单身汉想出个聪明的办法来,他把空螺壳藏到后花园里去。 再到房间把姑娘给放出来问个清楚,谁知那姑娘从房间出来直往水缸里跑,当她看见螺壳没了时伤心地大哭了起来。 她边哭边给单身汉说出了自己经过的实情,她说,她是个螺精,因前世单身汉救过她的命,今生又养了她三年,她是投身来报恩的。 单身汉听后好感动,于是,他就与这位姑娘结了婚,婚后她们还生下一对儿女。 据说她们夫妻一直很恩爱如初,日子越过越好。 说完后,花想容和小丫脸上顿时一阵黑线,小丫又不是给别人当媳妇了,那里会变什么田螺姑娘。 清漪听完她们一本正经的话后,只得感叹,这些古人啊,实在是没有幽默感,早知道,她就不说了。 “走吧,走吧,我们出去了。 ” 于是两人便走出了指环。 回到屋里面后,天色以及开始要蒙蒙亮,一些亮光已经开始透了出来。 不过她还是从空间里面取了些灵泉水出来,想着每个人每天喝一点点,还是可以强身健体的,也算是不负恩泽了。 于是她两悄悄的穿好衣服后,遍关上了房门,想这这三兄弟可真是可怜呀,小小年纪没有了娘,爹爹又是个不中用的,唯一的姐姐也早死了,要不是她穿越过来,这三兄弟可咋办呀! 清漪和花想容拿着脸盆去打水,冰冷的井水瞬间熄灭了还想睡觉的欲望,一下子变的清醒起来,各屋子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在醒来,锅碗瓢盆的声音唰唰唰的开始响起来,也不知道这韩老婆子是咋折腾的,愣是让老宅的人都住了下来,她也是佩服了。 “大丫,死丫头,还不快去做饭,你要饿着你叔叔伯伯呀,他们可还要下地哩,看着俺干啥,还不快去。 ” 韩老婆子一脸凶神恶煞的,清漪不想同她计较,只得苦命的去厨房做饭。 点好火,洗好米,现在没有什么护肤品,她只得把淘米水留了下来,一会洗碗的时候去油啧也可以,碗也要洗得干净些,不过,老宅的人得了新宅子,对于小丫的离去没有任何的唏嘘,或者是关怀,不禁也让清漪觉得寒心。 本书来自 184.第184章 第185 学针线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她把煮饭的锅架在土灶上,拾了些大块头的柴禾加了进去,却不成想还发现了些猪肉,也不知道是谁买的,反正先切了再说。 品书网 WwW.voDtw.cOm农家的灶后面都有两个出火的地方,她烧了些热水在上面,就省得一会洗碗没有热水了。 她把猪肉细细的切好,都是大肥肉,也不知道谁买的,看着都油腻的不行,她只好再切了些瘦肉,说实话,清漪她是不太喜欢吃肥肉的,但是肥肉在这个年代估计是被瘦肉值钱,比较农村人嘛,一年到头难得吃回肉,当然得吃油大的,不然以前她小时候怎么每次赶宴席人家都是要去吃油大去咯! 切了些姜丝、辣椒、小葱,她把在墙根找到的蘑菇洗好,这是上次剩下的,估计是李氏母女不爱吃所以吃得已幸存下来,不多也就够做几顿饭的,过两天她想着该去镇里面弄点银子了,既然上次她可以换银子,她相信这次也是一样的。 过两天再采些回来拿到酒楼里面去卖了,然后剩下一些晒干,收起来,冬天拿来炖汤也是可以的。 做完这些,米饭也熟了,外面的老宅的人没有一个人来搭把手的,一个个都跟大爷一样,还在外面死催着清漪怎么还不做饭,搞得清漪烦的很。 她把煮米饭的锅放在土灶后面的另外一个小火的洞上面,架上做菜的锅,做菜的锅倒是已经洗过了,现在只管烧菜便是。 而花想容则是一直担负着烧火的重任,她把肥肉做成了红烧肉,分几个大碗装了起来,不过以前虽然这宅子里碗不多,但是今天看得却多的很,想来是老宅的人都给拿过来了,不过也是人都十多口,碗多十多个也是正常的。 随着她把肥肉里面熬出来的油拿着小罐子都装了起来,备着用,瘦肉小炒了,放上调料,加了一点点醋,香味四溢,满屋飘香,另外炖了点蘑菇肉汤,还没有等她做好一切的工作,大宝就跑进来端了一碗肥肉就开跑。 清漪是喊也喊不住,不过跑到外面就被韩老婆子拦下了,接下来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痛斥,好像大宝又被拧了耳朵,痛得直叫唤。 她摇了摇头,这一家子,可真是难伺候。 等饭都端上桌子,人也上的差不多了的时候,众人看着眼前的一餐都在吞咽着口水,恨不得马上开动,好久都没有闻着肉香了,可是他们又不是小孩子,不能去厨房讨肉吃,不然在外面问着味道就忍不住了。 清漪想着做了饭即使不手表扬,也不会怎么样吧,她正想坐着吃饭,韩老婆子突然横眉冷对,“大丫,你这是做啥哩,你个馋嘴的婆娘,大早上的谁让你吃肉的,弄点咸菜就行了你肉哪里去弄的。” 其实吧,这肉真心不是韩老婆子想贡献出来给大家的,其实是她昨天买了忘记拿回自己屋了,没有成想道,还没有等她拿进屋,就被这败家婆娘给煮完了,她心里的气哟! 其他人只是默默抢着肉吃,也不做声,大家就知道,韩老婆子怎么会突然那么好,大早上的就吃肉,原来是她本来想吃独食的却被大丫给拿出来大家早上一起吃了。 两个媳妇都在心里骂这老不死的,原来又吃独食,怎的就没有想想孙子孙女。 在场的男人到没有什么意见,反正自己老娘,爱给就给呗,不爱给就算了呗。 韩老爷子吭了两声,” 咳咳,吃饭,吃饭,不要这样那样的,老婆子,给孩子们补补身体咋的啦,快吃饭,一会还得下地。 “既然老爷子都发话,韩老婆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那小眼睛盯着清漪,仿佛她犯了天大的错一样,清漪简直都是无语了,不就吃个肉吗,有什么好计较的,又不是外人啥的。 不过等到清漪想下筷子的时候,发现碗里面已经没有肉了,都被她们给吃得差不多了,肥肉大部分都进了大宝的嘴里,分到清漪她们这里来的时候就剩下些咸菜的,还沾着许多口水,她顿时就恶心的吃不下了。 她下了桌子,就想和花想容离开去镇上,可是韩老婆子把她留下来,飞得让她去做针线活,好卖钱,清漪作为21世纪的新时代女性,对于针线可真不拿手,于是冷冷的拒绝了。 毕竟腿长在她身上,她要去哪里难道谁还能管得找不是。 对于大丫的不服管教,韩老婆子是气得直捶胸,最后清漪说上街给她买布料,她才稍微消停了下。 还得清漪给她保证必须买最新的,最漂亮的料子回来才行。 顿时清漪就想翻白眼,这么大年纪了,还穿得那么花里胡哨的干嘛? 不过也没有办法,她还是只得答应了才脱了身,而冷哥儿他们三兄弟耽误了这么久没有去上学堂,清漪还是让他们赶紧去上学堂,看能不能把落下的课给补上,墨哥儿还问起了二宝,据说好像是被个陌生的男人给带走了,她估计是李氏前夫的家人给带走了。 等到清漪和花想容出来后想到自己之前开垦出来的地,于是两人赶紧往田边走,路上遇见一些熟人也快步走过,不过她还不知道老宅的人田地在哪里,不过反正离着她远就行,不然到时候又得起纷争不可。 等到了田垄里面,那几块地还没有种上庄稼,现在她想着马上就春分了应该可以种了,清漪把之前留在屋子里面的种族用灵泉水泡了一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神奇的事情,但是她也留了下没有泡水的,到时候才好对比出来两边有什么区别。 有白菜,菘菜,冬瓜等,等下个冬天来的时候她打算建立一个像现代大棚一样的温室,到时候冬天也不缺青菜,可以卖个好加钱,毕竟这冬天呀能看见绿叶子蔬菜可比银子都还招人稀罕。 而且她想,只要着灵泉水不枯竭,这个菜应该是能种出来的,不过她也经常在思考一个问题,既然上次都可以让那个京城里面的公子的身体取得一些效果,那能不能治病呢? 如果能治病,那可就赚大发了! 最后两人还是去镇上给老妖婆买了最时兴的料子,还是偷偷摸摸的给她送去的,不然,又得落下其他人的埋怨。 本书来自 185.第185章 逃命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冷哥儿三兄弟去学堂后,清漪就带着容儿每天都出去找蘑菇野菜什么的,就她自己做饭的时候不小心用了猪肉,韩老婆子就把猪肉收起来了,包括那装猪油的罐子也不翼而飞了,她心想这肯定是奶干的事情,估计是把猪肉和猪油放在她自己的屋里了,这下众人又只有过回苦哈哈的日子。 品书网 www.vodTw.com每天就是稀饭咸菜,她要是再不去弄点野菜这一大家子真的就不知道应该吃什么了。 在出去找野草的时候,其中值得一提的是期间碰见了一株很大的金银花树,,这在前世清漪小时候经常挖来晒干后卖给药材店换零花钱的。 记得在发疫疹的时候这可是预防疾病的好东西,那时候这价钱疯涨,谁家的孩子不管是上学的还是没有上学的都跑到山间里面到处去挖金银花,这东西用来制药用途很大,利润也很大。 清漪和花想容两人把金银花连树根一起挖了回去,树根的周围衍生了一些小的金银花,她也给挖了走,不过还是留了些下来,等她和花想容两人合力弄了回去后,一些栽在了她的空间里面,一些栽在了她留的小块空地里面。 由于金银花的用途广泛,现在她的心里有个疯狂的想法,只是目前自己实施不了,暂且不提,事实上后面这个东西在她的引导下出现不可抵挡的趋势。 因为清漪在那次全国人民防疫疹的时候她在看一些健康访谈的节目里谈到,金银花乃是清热解毒之良药,它性甘寒气芳香,甘寒清热而不伤胃,芳香透达又可驱邪。 既能宣散风热,还善清解血毒,用与各种热性病,比如身热、发疹、等都可以用。 这金银花树适应能力很强,喜阳‘耐阴,耐寒性子也强,也耐干旱和水湿,对土壤要求不严,应该可以做大范围的使用,不过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山里开得一丛丛的却没有人摘采,清漪只得感叹村民的都不识货呀! 想着自己只剩下几两银子了,她心里不禁有点着急。 想着明日去镇子里再卖些泉水,顺便再去卖点书稿过日子。 却没有想到等她再次去集市的时候却被封杀了。 以前每次看见她都很热情的小二这次去连理都不理,两个鼻头朝天开,清漪还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情况? 最后还是掌柜的好心告诉她,是县令下了命令,不许商人与她来往若是再与她交易,严重的则要封店。 这么一来,整个金山县谁敢和她做生意,不过她也不是很挫败,谁让这是人家的地盘呢,俗话说天高皇帝远,甄染霜她爹可就是土皇帝一枚。 她只能怪自己,当初太心高气傲,抢了那劳什子的风头,不然现在甄染霜也不会处处和她作对了。 她去了书坊还是一样的碰了霉头,好几家都是这样,最后她只得去了摘星楼,其实上次那京城来的公子把这事给家族里面的人都说了一下,这下一渲染,整个京城的上流社会都知道了有这么一神奇的药水。 只是清漪去了一次后又没有去第二次,又没有姓名可查,再加上甄县令的打压,所有京城来的人也无功而返。 而且摘星楼的生意可是比另外一家好了不只点点,其实摘星楼的掌柜还是愿意继续和她合作的,哪怕他自己买点也好呀,据说掌柜的把灵泉水给拿了一点回去后,被他奶奶的外甥的舅母的侄儿的一个患病的远房亲戚给喝了,据说多年的老寒腿都能蹦达了! 这下子可更是让掌柜的觉得这是大商机呀,偏那劳什子的县令瞎****,自己不相信这灵泉水的奥妙,难道还不准别人买不成。 清漪最后还是和花想容空着手回了家,花想容见东家一副气短的样子,只得在路上细细安慰她,毕竟赚银子的方法多了去了,总不能这县令还能断了她们的绝路吧。 不过空手回屋后,又被那韩老婆子一阵数落,心里好生不痛快。 不过好是和他们挤着清漪走觉得很烦,尤其是伯伯们晚上总是在院子里直接就小解了,没的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现在每天院子里都一股尿臊味,她闻着都想吐,但是老宅的人却完全不当回事。 正当她们在屋里抱怨呢,院子里却是突然来了不速之客,“我等奉命而来,捉拿逃犯韩大丫等人,她们在哪里?” 几个穿着兵服的人凶神恶煞的在院子里到处翻悠,韩老婆子吓得脸都白了,嘴里话都说不清楚了,还是二房媳妇聪明,她知道现在不是把大丫她们供出来的时候,毕竟就算是供出来了,她们也得算是个藏匿之罪,二房媳妇一边高声吼,一般提醒屋里的人。 花想容吓得面容失色,在屋子里直转圈,“东,东家,怎么办,肯定是那甄家小姐来找麻烦了。”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清漪也知道这严重性,肯定如果找到她们她们会被抓进大牢的,而一旦进了甄染霜的地盘,清漪摸着自己的项上人头,怕是小命不保。 于是两人连忙收拾了包袱,从后院翻墙而过,正好遇见下学的冷哥儿她们,冷哥儿正要出声,清漪一个箭步上去堵住了他的嘴,说明情况后,几人连忙从小路逃跑了。 那些个官兵本来也就是游兵散将,本来也就是应付了事,草草检查后没有发现人就走了! 只是可怜了清漪和冷哥儿三兄弟,几人没命的在山间里面狂奔,这下子可真是要告别榆山村了,清漪想着这里那甄染霜是老大,她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干脆离开这里,到其他县里面去算了。 还好手上带了些银子,不然跑到外面去准得捉瞎,几人跑得气喘吁吁的,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感觉应该是离开了榆山存老远了。 这三兄弟还觉得挺好玩的,清漪心想这三兄弟到是跟在她的身边久了,连胆子也大了许多。 “小姐,临儿派人去搜索了,但是没有找到韩家娘子的踪迹,想必是逃跑了。” 甄染霜手执团扇,这女人还算是知趣,也罢就算饶她一条小命,要是她胆敢再回来,就要她看好。 既然这北冥墨迟迟不归,爹爹那边是怎么也说不过去了,她只得收了心神,准备好进宫的事宜。 本书来自 186.第186章 第187 路遇好人家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人的累得在在一个不知名字的地方反正是茅草丛生的地方,累得一不管地脏不脏,反正就在这里躺下了。 品书网 www.vodtw.com“娘,她有点像我们的二姨?”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一个脸色蜡黄的妇人刚说了一句话便剧烈的咳了起来,那种像是把肺部都核出来一样,那刺耳的声音楞是把清漪吵醒了,她睁开眼睛一看。 入目的一片湛蓝的像洗过的天空,还有一张苍老的脸,那张脸上漪对浑浊的眸子木然的失去了所有的神情,可是对着清漪却露出了一副慈祥的样子。 清漪招呼着冷哥儿他们醒来,大家伙都醒来后,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她也不知道眼前的妇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她,她只得行了个礼,“大娘,您是有什么问题吗?为何这般看着我们?“妇人突然脸色发涨,像是想要说话又被痰止住了一样,旁边的一个小孩开口了,”你是我们的表姐吗?“这句没头没脑的一出口,大家都楞了,阳哥儿更是挡在清漪的面前,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样子,”她是我们阿姐,不是你的表姐姐。“”请问姑娘可是榆山村三房家的孩子,你们的娘呢?“妇人还是尽量说了这句话出来。“大娘,您怎么知道的?我娘已经去世了。”她猜测着眼前的妇人是不是韩大丫死去的亲娘的亲戚呀,这可真是的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孩子,俺是你的姨母,俺那死去的妹妹真是可怜,连面都没有见着就去了。”说罢,眼前的妇人眼泪忍不住的流了起来,“他们三个是你娘的孩子吗?”说到这里,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赶路赶到亲戚家了,不过因为韩大丫的娘在家里地位低下,自从嫁到韩家后就不曾回过娘家,所以冷哥儿他们并不知道外家的事情。说到这里,清漪才带领大家齐齐的向眼前的妇人行了个礼,正要告辞,却被老妇人阻止了,非得要让她们留下来,不过清漪想着,既然有个落脚处也行,至少比盲目漂着好多了,也就带着三兄弟留了下来。几人见过礼后便随着眼前的妇人回家,不过清漪走在路上一路打量,自己所在的山头,不是莽莽森山林海而是长着荒草的山头,除了些荒坟野草再难看到别的。花想容看着这荒凉的地界有点儿害怕,只得拉着清漪的手不放开。清漪想到舒适的宅子也没有了,赚钱的法子也没有了,对甄染霜还是有的恨意,毕竟冷哥儿现在上学又是个大问题,突然她想到了小丫,才发现手中的指环不见了,顿时她心里一慌,到处找都没有找到,可是现在人又多,她不敢太表现出来。不过才走了几步,他们三兄弟就开始喊饿了,另外这妇人身边的孩子也开始喊饿。妇人本就缓慢的步子顿了顿,脸上生起一片愁苦,紧抿了唇,不发一语,那原本便不直的腰身越发的弯了。清漪见状叹了口气,这家人估计是个上顿不接下顿的主儿。“墨哥儿乖,要不,我们在这转转,看能不能寻到些吃的。”清漪轻声说道,花想容也随身附议。那妇人停了停脚步,回头看着清漪。清漪有些不明白,这妇人为什么拿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觉得有些个莫名其妙。“这山头,除了野草就是死人骨头”妇人缓缓的道:“怕是找不到什么吃的。”一边最小的墨哥儿听到没有吃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扯了扯清漪的袖子,一声声的道:“阿姐,我饿,墨哥儿哥,弟弟哥哥也饿,我要吃东西。“这墨哥儿,自己饿还要把冷哥儿和阳哥儿脱下水。他一喊饿,另一边的阳哥儿也开始喊饿了,那妇人身边的孩子受到了影响也开始喊饿,那妇人被那孩子一拉扯,眼一闭,身子变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这一吓,几个孩子齐齐止住了哭声,另外妇人的孩子,应该算得上她的表弟吧,上前抱着妇人的身子哇哇喊着,”娘,娘..........“清漪和花想容这会字嘴里苦的像是吞了十斤黄连一样,好不容易有个靠谱点的亲戚了没有想到日子这么难过。她们从榆山村跑出来也没有吃什么东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可是眼下除了倒地在地上的妇人就属她最大,在说了她两世为人,怕是比这妇人年纪还大。咬了咬丫,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妇人身前。”小弟弟,别怕,你们娘只是饿晕了,冷哥儿帮忙把姨母扶起来。“听到清漪的话才知道妇人只是晕了没有死,几个人才算是歇了口气,齐齐看向清漪,等着她拿注意。她叹了口气,”冷哥儿你们嗯帮忙在这里守着姨母,我和你容姐姐去附近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冷哥儿他们和算得上大丫的小表弟点了点头,但是阳哥儿挥舞着胖胳膊吵着要和她们一起去,不过她看着阳哥儿那小身板还是算了吧。勒令他只准呆在冷哥儿身边。眼见清漪走了几步远,阳哥儿忽然开口道,”阿姐,你不会不要我们了吧。“清漪听得心里一酸,虽然这家人和她不是真正的家人,但是她占用了大丫的身子,而且也相处出来了感情,怎么可能丢下他们呢。清漪笑了笑,对他们三兄弟道,”不会,你们好好守着姨母,我和你容姐姐去去就回来。“这下兄弟几个才放了放心。清漪的眼睛一酸,却是压下那番苦涩,给了他们兄弟一个暖暖的笑后,才转身去找吃的。走在路上,她才把指环不见了的事情告诉花想容,花想容听得也吓了一大跳,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也不能回去找,怕万一路上有追兵可就惨了,况且走了那么久的路,根本不知道指环到底哪里去了,清漪只得等了空下来,先安身了再去想办法去把指环给找回来了。只是不知道小丫怎么样了,不过既然在指环里面应该问题就不大,除开她,她想应该其他人转不动的。本书来自 187.第187章 第188 贫寒的亲戚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 复制网址访问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清漪和花想容两人看这满山遍野的荒草及低矮的灌木丛,很是无力。 她们现在站的位置,应该是一处半山腰。 想来这座山头应该是特意劈出来的坟地,坟头稀稀拉拉的随处可见,然,除开了坟头便是荒草,两样都是不能吃的。 现在又遗失了空间,感觉失去了好大一个助力。 站在半山腰,可以入目的是一级一级的梯田,还有莽莽起伏的深山。 不过那深山在很远的另一端,似乎在山脚边还能看见几处蚂蚁似的民居。 她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像上辈子的逃犯,犯了罪,又没有钱外逃的穷人,只有躲在深山老林里面才不被公安机关发现,不过等发现的时候也过了十年八年了,早就变成野人了。 她和花想容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不放过的挨处搜寻着,便是连坟沟沟里面都不放过。 眼见得走得脚板起泡,喉咙生烟,肚子饿得都瘪了下去了,却还是一无所获。 清漪颓废的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她不想哭,可是眼睛却是酸涩的像是被人大了一拳一样。 而花想容还算是好点,毕竟她的体格要比清漪好的多,” 东家,东家,您没事吧? “她呼哧呼哧的喘了会粗气,” 没事,容儿,你要好好跟着我,这没有人烟的地方可不要弄丢了,我们走过的地方你做好了标记没有。 “花想容双手插着腰,” 东家,您放心,我都做好了标记的。 一会我们原路返回。 “这次她们不再去看那些半人高的荒草,她讲注意力全部放在那些纵横交错的灌木上,小时候她也是个农家女,她就不信离开了空间她还就活不了。 这个时代总有些不曾被人发现却是可吃的野果吧! 半柱香后,当清漪还在瞎晃悠的时候花想容突然高兴的跳了起来,原来她在那隐在灌木丛中,发现一粒粒已经成熟色泽鲜红欲滴的被俗称” 牛奶剂” 的野果子,清漪突然想仰天大笑,想豪气万千的说一句,天不绝我,“容儿,你可真是姐姐的福星呀,我都找眼睛都找瞎了也没有看见,还是你看见了,你真厉害。 ” 花想容害羞的笑了笑,“是东家有福气。 ” 她们想到冷哥儿他们还在那边等着在,还加上一个昏迷过去的妇人,两人顾不得那些野刺划着她的手,起一道道的红痕,先是飞快的摘了一把也不管它干净还是不干净,反正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反正就是塞了个满嘴饱胡乱嚼了两把便吞了下去。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在先给自己垫了个六分饱后,清漪便将摘下来的野果子堆放在小褂里,花想容也同样是如此。 想着她们还要走老长时间了,怕冷哥儿他们着急了,这才将小褂扎了个紧,提在手里大步的沿着来时路往回走。 许是吃饱了的缘故,两人走的比来的时候快多了。 脚下都快踏着风火轮了。 走了约有半个时辰,耳边隐隐约约响起墨哥儿稚嫩的声音,“阿姐,阿姐.....” 清漪不由得便脚步一顿,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两人的步子走的更快了。 绕过一个转弯,便看到妇人已经醒来了,妇人牵着自己的孩子,墨哥儿和阳哥儿正蹒跚折朝她走来。 墨哥儿最先看到她,双眼一亮指了她便对冷哥儿急声道:“阿哥,阿哥,我就说阿姐会回来的吧。 ” 妇人看着清漪已经养得圆润的脸挤出一抹笑,那笑说不出是如释重负还是别有深意,清漪来不急甄别,下一刻妇人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妇人身边的还在便急急的伸着小手想要去帮妇人捶背,却因为人矮够不着,急得只喊,” 娘,....娘。 “清漪看着豁然出现的几人,心里泛起了异样的滋味。 便是刚才,她还想着,是不是应该带冷哥儿他们离开,不能拖累了她们,毕竟清漪她们一行人可是五个人,很大的嚼头呢。 看是眼下这个样子,她怎么能自己离开呢,毕竟这也算是她的姨母! ” 我来吧,你们先歇会,我寻了些野果子,你们先将就吃点,冷哥儿、墨哥儿、阳哥儿我们是客,要懂得礼貌知道吗? “说罢便将手里小褂扎成的小包裹递到妇人身边的孩子手里,而花想容的则是拿出来给冷哥儿他们三兄弟吃着,清漪扶了妇人坐下,轻声道:“那些果子我和我妹妹已经试过了是可以吃的,不会有事的,您先吃着点吧。 ” 妇人点了点头,浑浊的眼里看折眼前同样瘦小却健康的清漪荡过一抹异样的神色,快得她想抓都抓不住,总觉得这妇人想传递什么给她。 “娘,真好吃,你也吃点吧。 ” 妇人身边的孩子抓了一把,塞到妇人手里。 看着手里那手指大小红红的果子,又看了眼吃得狼吞虎咽的柱子,妇人了笑了笑,“俺不饿,你们吃吧,你是大丫是吧,以前你娘捎信过来说过你的名字。 ” 清漪点了点头,原来两家以前多少还是有的联系的。 她看眼妇人,明明饿得手都发抖了,还说不饿! 叹了口气轻身说道:“姨母也吃点吧,吃饱了我们再找找看,带些回去。 ” 本来妇人还要拒绝,可柱子已经将那野果子塞到了她嘴边,脆生生的说道:“娘,您吃点吧,表姐找的果子可好吃了。 '酸酸甜甜的味道一入嘴,妇人饿得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了。 要知道她们已经断粮快半个月了,这段时间她们娘两个都是靠着村里的人你接济点,她接济点才活过来。 这个村子是金山县临县的村子,却是比榆山村穷多了,不然大丫她娘也不会嫁过去了。 家家娃多田少,又是荒山恶水,靠不了山也靠不了水。 一时的同情心会有,可是她只是觉得越是落后的地方反而孩子生得越多,这样就越穷,也许大家都是抱着存钱不如存人的想法吧! 但是却害得的很多孩子多生长在穷困的家庭。 对于这种思想,她真的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毕竟这思想已经流传了上千年了,哪怕是21世纪,很多落后的地方也还是这样是思想,政府也无可奈何。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 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本书来自 188.第188章 第189 贫寒的亲戚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村里人接济的饭,妇人都是尽量省了下来给自己的孩子吃,自己几乎都是靠喝冷水挨过来的。 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看着明明饿得发狠的却吃得极为小心的,不时将眼光投向冷哥儿他们和自己的孩子,生怕她吃了她们就没有得吃的表情,心下一阵酸痛,可怜天下慈母心呀,她吸了口气,轻身道:” 姨母,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妇人怔了佂,但看到冷哥儿他们看向她的眼神是,点头道:” 大丫,多亏了你了,俺身为你的姨母,却不能照顾你们,还要让你们来照顾姨母,姨母实在愧疚。 “清漪裂开嘴笑了笑,” 没事的,姨母,我们是亲戚,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妇人看向远方,“一会,你大表弟会来找我们的。” “大表弟?” 清漪疑惑的看了看妇人,“大表弟是谁?” “他是我的大儿子,” 妇人看了看清漪,轻身道,“你大表弟十岁的时候跟了一个被村里猎人救起来的大官走了,他说了等他出息了,他就会回来找俺们的。” 十岁! 清漪默了默,冷哥儿他们也蹲在一旁只管吃东西什么毒没有说。 她不想打击这个还有一丝希望的妇人,她知道也许正是因为有这个理由,才使得妇人坚持了下来。 于是笑了笑对妇人道:“是啊,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好好孝敬姨母的,到时候您可以吃好吃的,穿好看的。” 对孩子来说,没有什么比吃和穿更重要! 看着妇人的孩子,应该也算是她的表弟眼睛里亮起的光,清漪微微的撇开了头。 至少冷哥儿他们跟着她还是享受了段好的时光。 活下去,必须活下去。 生命是张单程票,她不相信别人穿越顺风顺水的,她却好不容易赚了点钱被人夺了,好不容易修的宅子还被别人霸占了。 真的是悲催思密达! 待到大家伙吃饱后,清漪扶着妇人,刚刚认识的两家人走在回村的路上。 一路上,妇人问了很多关于大丫娘的问题,一些她不知道的墨哥儿他们到是抢着回答了。 说好的功夫便回到了村子里面。 才知道这个村子里面的都姓李,她觉得有点烦,说起姓李,她就想起了李氏母女。 不过她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远远的便有村里的孩童围了上来,对清漪她们指指点点的,也许是村里难得有陌生人,大家都比较好奇吧! 不多时,便有村里的其他大人围上来,看了清漪她们五个人后摇摇头对妇人说道;“这一下子又添了五张口,李家娘子你可怎么办哟。你这日子.........” 妇人垂了眉眼,愁苦的说不出话来。 妇人的孩子算是清漪的小表弟吧,却抢着对村里人说道:“俺表姐会找野果子。” 清漪垂了头,小表弟便拉着从未谋面的表姐表哥们往他家里赶,“娘,俺先带表姐回去了。” 妇人点了点头,小娃便带着清漪她们往里走。 身后响起妇人压抑哽咽的声音,“俺这身子左右也是挨不了多少日子..............” 清漪步子顿了顿,但是小娃停也不停的往前走,她只好招呼着冷哥儿他们跟在她们后面不要走丢了。 本书来自 189.第189章 贫寒的亲戚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看着眼前的情景,清漪想说,真的是比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们一家人栖息的破屋还要破烂呀,这住下去真的要勇气呀! 妇人家的房子是一栋茅草屋,墙是那种禾草混了黄泥糊起的墙,几根稀稀拉拉的竹篱笆,小院里一棵歪脖子枣树也像这个穷苦的人家一样,枝叶倒是茂盛的紧,可是果子却不见一个! 清漪让小表弟和冷哥儿他们去培养感情去了,自己去厨房转了一圈低矮窄小破了个大口子的厨房除开有一口乌漆麻黑的大铁锅,便是一片乌溜溜的地。 (w W W. V o Dtw . c o M)没有猪圈,跟没有鸡舍! 清漪默默的坐在厨房的门槛上,双眼怔怔瞪着屋外。 暮色四起,出去耕作的存在里面的男人女人老老少少都回来了。 现在正是春分的时候,男人们嗨哟嗨哟扛着锄头就回来了,而女人们抱孩子的抱孩子,背农具的背农具。 大多数都是一家子说说笑笑的,便是苦也乐在其中。 小表弟怯生生的走向清漪,“表姐,柱子饿了。” 看得她一阵怜爱,她探手抚上小表弟瘦的咯手的脸,叹了口气道:“再去吃点野果子好不好。“花想容见东家发话了,赶忙从兜里面拿了出了野果子给表小少爷。清漪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老这样吃野果子是不行的。也不知道她们母子两个是怎么熬过来的。再说了,现在还好,冬天过来没有多久,要是下个冬天来临怎么办?搞不好,极寒交迫要死的人的!想到这里,她的心情无比的沉重!就在这时,妇人回来了,在看到坐在门槛上发愣的清漪,神色悲嘁的上前,”大丫.......“清漪抬头看着她。”是叫大丫对吧?“妇人犹疑的看着她。清漪点了点头,不知道姨母要说什么。“清漪,你也看到了,家里就这幅光景了,我这身体也拖不了几日了,姨母不能好好照顾你了,还希望你能照顾照顾柱子。”“您放心,我会照顾表弟的。“花想容和冷哥儿他们却是变了脸色,难道她们要长期呆在这里吗,那北冥公子怎么办?清漪好似没有注意到花想容她们的脸色一般,还是同意了妇人的意思,但是她虽然不曾抬头,所有并没有看到妇人目光中一刹那而过的悲色。两人默然的对立了片刻,清漪半响轻身道;“这样下去不行,冬天怎么弄?”没有等到妇人的回答,当然清漪也不需要妇人的回答,她只需要关心她知道的就行了。“姨母家有田吗?”“有。”'有稻子吗?“”........“”姨母家有地吗?”“有。”“种了菜吗?”“.........”清漪抬起头,看了看妇人,在确定那沉默背后的真相后,点了点头,“让小表弟带我去看看吧。”妇人点了点头。随后小表弟便带着她们往田里面去了。妇人家的那两口水田在出村的一条山路边,别人家的田里面都已经栽满了绿油油的苗子,只要姨母家的那两口水田里长着一地的野草。本书来自 190.第190章 生存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好生想不明白,连在一旁的花想容也露出鄙夷的神色,庄稼人哪里有不种地的,好端端的田哪怕不种,租给别人也好呀,到时候收个几斗米也可以呀,她叹了口气,对小表弟道,:” 那你们家的菜地在哪里呢? “小表弟牵着她的手,顺着村子往上的路大约走了半柱香的功夫,指着同样荒草遍地一块田到:“着。品书网 www.vOdtw.com” 清和和花想容两人面面相觑,这会子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再叹气真怕是连肺都要叹出来了。 “回吧!” 她牵着小表弟的手垂了头往回走,走着走着却是眼前一亮。 “柱子,想吃米饭吗?” 柱子点头,疑惑看着清漪。 “那明天你就听我和你容姐姐的话,配合着你表哥他们,我叫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好吗?” “好。” 小表弟脆生生的答应了,花想容则是看了东家一样,不知道东家在想什么好办法。 不过东家不问,她也不说。 对于柱子来说,吃是件及其诱惑的事,不过古代不像是现代,孩子多的是,要拐卖也是拐卖富贵人家的,要搁在现代,这些孩子这么缺吃的,别的不说,一碗香喷喷的大米饭都能把他们给卖了。 、清漪点了点头,牵着小表弟和花想容他们就往回走。 姨母的家什么都没有,妇人佝偻着针织躺在那种草席能钻人的破床上,咳的人都要背过去气去。 村里炊烟四起,别人家都开始烧火做饭了,只有姨母家......、清漪牵起缩在门边的柱子,朝厨房走去。 她先是烧了许多的热水,让柱子和冷哥儿他们还有自己洗了个澡,不过人多呢,有时候是力量,但是有时候也麻烦,毕竟烧洗澡水都要烧几次才可以。 幸好她和和花想容人多力量大,装了许多野果子,对众人道:“今天大家就先吃这个,明天我给你们找其他的。'不过墨哥儿和阳哥儿到是有些不满意,明明自己肚子好饿了,阿姐还让他们吃野果子,也是是最近几个月清漪把他们养的有些好,他们已经不习惯这样的日子。差点没有说出姨母家好穷,都没有饭饭。不过最后清漪还是和他们好好说道了说道。清漪等他们吃完了后便打发他们去睡觉,那些野果子只能是让她们暂时填报肚子,尽快的睡着,节省一切的体力,但愿可以撑到明天早上。清漪和花想容两人在小院里面坐了半柱香的时间候,两人摸黑进了房间,又累又饿的情况下,她没有去理会身边的蚊虫嗡嗡嗡的直叫唤。靠在花想容身边,一闭上眼睛就进入到了梦里。清漪最后是听到花想容肚子饿得咕咕咕叫的声音才睁开了眼睛,才睁眼就看见冷哥儿三兄弟还有柱子就已经看着她了,不过几人站在一起,明显的柱子要瘦小很多,让清漪不禁有点心疼。“阿姐,我们都会听您的话的。”小表弟看了看陌生的表哥,又看了看陌生的表姐,眼神里充满的希望,他终于也有哥哥姐姐了。“俺听姐姐的话。”清漪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木然坐在厨房小板凳上面的妇人一眼,轻声道:“让柱子和我们一起去田里捡谷穗吧!”妇人蓦的抬起头直直的瞪着清漪。“怎么了?”“这是别人家的,我们怎么可以去捡呢?别人会同意吗?”清漪顿时有点无语了,人都饿死了还这样那样的。“同意不同意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再说了,总比饿死强吧,姨母,咱们现在可是七口人。谁姐施舍的起。”清漪翻身做起牵着小表弟和冷哥儿的手,叮嘱几人:“记住就捡人家打过谷子的田,不许偷别人的,听到没有。”几个孩子都点了点头。“遇见人嘴巴甜一点,该招呼人的就招呼人,捡多少算多少,没有打谷子的和还在打的,都不许去,知道吗?”“记住了阿姐。”“记住了,表姐。”墨哥儿揉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阿姐,墨哥儿饿了,墨哥儿想吃饭。墨哥儿不想吃野果子““放心吧,阿姐说话算话的。中午保管有你们吃的。““阿姐,阳哥儿也饿了。“其实最饿的是柱子,不过面前是表姐,他不好意思开腔,只希望表姐能真的找来饭吃就好了。然后柱子走在前面,冷哥儿三兄弟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后面。“不要走远,要在有人看得到的地方捡,知道了吗?”“记住了,阿姐。”“知道了,表姐。”清漪看了看还在发怔的姨母,“姨母家家还有柴禾吗?”妇人摇了要头,表示没有,“那麻烦姨母去捡些柴火回来。”然后清漪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把锄头,扛在身上,不由紧走几步,“大丫,你去哪里?”“我去找吃的。”走在路上,清漪神色郑重的看着花想容说道:“容儿,你东家我现在不比当初了,可以让你们过的好,东家现在得罪了县令的小姐,是不可能再回去了的,容人,这里我姨母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如果你想走,我不会反对的。”花想容眼里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难道东家不想要她,眼泪花瞬间在眼眶里面打转了,“东家,您是不要容儿了吗?容儿既然跟着你,就是东家的人,要不是因为东家收留我,我早就没有,命了,不管怎么样,容儿都不会离开东家的。”说罢就想下跪了,清漪赶忙拦住了她,她只是问问而已,谁知道花想容这么较真了,清漪想既然她愿意跟在她身边吃苦,那以后日子好过了,她一点会给她找个好归宿的。等两人在村子里面晃悠了半宿,发现剩下的人都是老弱病残,留在家里看院子的。当那些人看到扛着比自己还高的锄头往山里走的清漪和花想容时,每个人的眼里都生气沉沉的怜悯之色,可是人穷志短,就算是她们再怎么怜惜,也只是可怜她们。清漪对这些人丝毫不在意,反正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别人可怜又有什么用呢。本书来自 191.第191章 第192 终于吃饱了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其实清漪和花想容昨天下午跟柱子去农田时便注意到了,那些长得像张网一样的森森的葛叶。 (w W W. V o Dtw . c o M)在想到让柱子和冷哥儿他们去捡稻谷之前,她便想好,今天要上山去挖葛根。 要知道比那些只有水的野果子,这葛根虽然比不上红薯土豆能填报肚子,可淀粉含量也不少,短时间填填肚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说实话,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她现在是眼睛都要饿晕了。 清漪瞅准了一根主藤,然后顺着那主藤摸下去,她自己也不知道摸着走了多少路,只知道再抬头时,头顶已经是遮天蔽日的树叶,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照在她和花想容的脸上,打上一层斑驳的光影。 她感觉和她在现代的农村里面也差不多,只是她前世吃饭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在这里............她的嘴角只有无奈的笑意,拿起身边的锄头,小心的将地上的枯叶扒开,一下一下的掘了起来。 花想容看着她这么办,自己也和东家一样的做法。 两人有一搭没有一搭的说话,清漪一边挖一边告诉花想容用力小点,要将边上的小根除了,吃能掘出大根。 不过两人挖了许久后也没有感觉到累,不过也许是因为喝了灵泉水的缘故,想到灵泉水就想到了小丫,两人眼中的神色都暗淡了下去,找机会一定要把小丫找回来。 清漪看着那堆在一起比自己还要高的土时,学着以前干活的模样,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继续挖起来。 又哇了约一刻种的时间,眼前豁然出现一抹像树根的浅褐色,清漪和花想容两人心头一喜。 扔了锄头,便趴了下去,双手往边上松着土。 好家伙,她们两个挖到的这根葛根,足足有二三十斤呀,简直是葛根它二爷爷了清漪和花想容两人抱着这根沉沉的葛根都开心的笑了,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中午和晚上总算是有吃的了。 两人将葛根它二爷爷放好,然后将挖好的土重新推回坑里,然后两人一头一尾的扛在肩膀上往回走。 快到村口时,遇见里正,李天林。 “娃呀,听说你们是李三娘的亲戚,不过你们抱着根树根回来干什么,找柴火也不用那么远呀!“清漪知道这是人家的地盘,很有礼貌的回答了里正的话,“回家烧水用。”里正狐疑的看了清漪和花想容两人一眼,这李三娘的亲戚还真奇怪。他是币任何人都知道李三娘家的情况的,这会子听清漪说烧水用,不由得愣了一愣,心道:”李三娘子家都那么困难了,你做为亲戚,应该是送粮食呀,怎么反倒是送柴火了。并非是清漪不想告诉里正实话,她只是觉得姨母家应该是这里最穷的了,如果让人知道这葛根能吃,只怕到时候这村里的人都跑去挖了,不消半天,不得挖完了呀。再说葛根本就难挖,大部分看到的葛藤其实是虚枝。还好,也许你找到了主藤,但是挖下去也会什么都没有,所以今天完全是运气,也许是老天爷看她可怜,刚刚吃过上好日子就这么没有了,让她能活下去吧!“我们回来了,姨母。”清漪喊了一声,没有看到姨母应声,她也没有在意。两人先是将葛根放下,然后清漪到处去找,吃找到了一把砍柴刀,两人合力将那根葛根砍了三分之一下了,又将砍下的那一部分拿篮子装了顺着屋后的路向村里唯一的水井走去,这水井是昨天瞎晃悠看见的,还好她们两个记忆力好,现在还能找过去。途中经过几户人家,见她们两个小姑娘拿篮子装着被砍成绩段的树根都觉得有些奇怪。李家村也不大,总共也就那么二十来户人家,而且这二十来户人家大都姓李,只有几户是后面迁来的,是异姓。“小姑娘,你们这是做什么哩?”问话的是叫李有田的家的老子娘,老太太依在屋檐下看着挎着个小篮的清漪和花想容,砸巴着没有牙的嘴,好奇的问道。、” 奶妈,我和妹妹在山里捡了些吃的,洗洗,烧给姨母他们吃。 “清漪理着葛根,花想容则是从井里把水弄出来。“丫头,山里的东西可不能乱捡呀,”老太太那松树皮一样的脸上便有一抹惊讶,连连道:“有些东西有毒的要吃死人的。”清漪头也不回的说了句,“那也比饿死强。”她这话一落,老太太不开口了。而花想容当没有听到一样,还是配合着东家提水洗葛根,她相信东家不好让她们饿死的。可不是嘛,按照姨母这样的光景不被毒死也要被饿死。老太太叹了口气,眼见两个小姑娘将洗好的那像木头一样的东西拿着篮子提了往回走,长长的叹了口气,不忍的撇脸。回去后,清漪拿着刀,把葛根削了皮,然后花想容则是接过东家削好的葛根把葛根切成手指大小的丁,在锅里加了水,便寻起火石点着了火。她们这边吃刚刚烧起了一灶火,耳边便响起了墨哥儿的声音。“阿姐,阿姐,容姐姐我们回来了。”清漪想找块布擦下手,可是抬眼打量了一眼那看不出来颜色的布巾子后,还是算了,最后在自己的身上随便擦了两把。走了出去。“阿姐,阿姐,容姐姐,要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墨哥儿现在是最活泼的,将手里的篮子往清漪手上一塞,急急的道。而柱子则是跟在他们后面,不好意思的看着清漪,觉得太麻烦表姐了,表姐才来,怎么也是客。清漪看着篮子里面凑在一起没有一碗的谷粒,脸上扬起一抹笑。“表姐,俺也有。”柱子怯怯的将手里的篮子举到了清漪跟前。虽然不多,可是要放在来年育秧也不是不可能的。清漪想着,接过小表弟的篮子,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柱子可真能干,比我们墨哥儿还能干。”然后墨哥儿了听着不开心了瘪起了嘴,冷哥儿和阳哥儿把手中的篮子放下后,赶忙去安慰了墨哥儿,也不知道三兄弟说了什么,最后墨哥儿转涕为笑。本书来自 192.第192章 第193 终于混上一顿饭了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这个时候,清漪才发现李三娘是去找她们了,眼见那风一吹便要倒的样子,清漪叹了口气轻身道:“进屋歇会吧,我寻了些吃的,马上就好了。品书网 www.vodtw.com” 李三娘点了点头。 “真香,阿姐,你做了什么。” 墨哥儿站在锅边,人堪堪到灶沿边,不住的垫了角朝锅里看。 引得一旁的小表弟铁柱也拉着她的手,频频朝灶上看。 “像红薯一样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 清漪一边拿木盆打了水,一边拿了帕子给几个小家伙两人洗了脸,然后又换了盆水,拧了帕子递给一边微微笑着看过来的姨母:“姨母,洗把脸吧。” 李三娘抬起头,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是没有说什么话,接过了她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把脸,便要起身去倒水。 “我来吧,姨母,您先休息休息。” 清漪抢在她前面,将木盆里的水给倒了,本来花想容也伸出手了,但是清漪快了一步,这样倒也弄出来一个大红脸,清漪不好意思的朝她笑了笑,反正干活嘛,谁干都一样。 姨母家的孩子眼睛直直的盯着锅里,像是许久没有吃上饭一样,不过冷哥儿他们三兄弟还好,毕竟之前因着自家阿姐的缘故,也算是过了段舒服日子,对于这饭也就不是很期待了,所以表现的还算镇定。 “好了,这就给你们吃。” 清漪将手里的木盆放好,拿了几个带有缺口的粗瓷碗出来,她递碗,花想容舀饭,两人越来越有默契了。 花想容还是个机灵鬼,她很懂得把表少爷和表夫人的碗里盛得满满的,她和东家还有三兄弟的饭碗则是盛得浅了些。 “来,开饭啦!” 柱子和冷哥儿三兄弟一样都是欢呼一声,然后接过了花想容递过去的碗,大家伙也不管烫不烫,便往嘴里塞,烫得几人嘴巴都歪了,却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使劲往嘴里放,也许是饿坏了。 脸上都带着开心的笑意。 “真好吃,甜里面带点酸。” 柱子还是看了看自己的娘,殷切的说道:“娘,您也快吃呀,不要光看着俺们。” 李三娘笑了笑点了点头,正准备开吃,却又是一阵揪心揪肺的咳嗽。 清漪和花想容两人对视眼都是担心的看了看李三娘,看着李三娘拧成一团的脸,暗暗的叹了口气,两人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既然李三娘好心的收留了她们,她们也应该帮助帮助李三娘母子两个,至少这两天不用东躲西藏了。 万一被抓回去,那可就惨了。 现在得找钱帮她看病,不然真的死了,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见得能把一家人照顾好,毕竟她现在没有冥王之环了,就和普通人是一样的了。 夜里,清漪和花想容想着,便是有了这葛根也还得继续想办法找粮,找银子呢,家里可是嗷嗷待哺的好几口人呀,不然等到下个冬天一来,怕真的会饿死了。 次日鸡叫了三遍,清漪还是好想睡觉,可是花想容愣是把她喊醒了,她梦里还想着吃肉呢! 她和花想容两人讲黄沙埋着的葛根取了一截出来,像昨天一样的烧了一锅,还是花想容烧火,她看着灶台。 然后她才去将冷哥儿他们唤醒还有柱子,让每个人洗了脸后,李三娘已经醒了。 几个人围着桌子吃了顿热热的饱饭,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了久违的笑容,在冷哥儿三兄弟看来,至少这里的温情比韩家人好多了。 “今天大家还是一样的继续去捡稻谷,好吗?” “好。” 冷哥儿三兄弟和柱子都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清漪便看向李三娘,“姨母,那两块荒了的田地,我想种点菜,今天去把它开垦出来吧。” 清漪原本以为这个是很简单而且很正常的事情,姨母应该不会反对的,毕竟荒在哪里实在是可惜,总不能每天都捡别人家的粮食吧.不想姨母听了她的话后,却是脸色一白,慌乱又惊惧的看了她,嘴唇动了几下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怎么了?” 清漪不明白的看李三娘。 “那地种不得。” “为什么?” 清漪很是不明白。 李三娘撇了脸,半天才说出一句,“你四舅不同意。” 四舅? 清漪错愕的看了看李三娘,“我们还有四舅?” 冷哥儿也问了句,“我们还有二舅,怎么娘从来没有说过。” “是的,冷哥儿,也许是你们娘没有告诉你们。但是你们确实是有个二舅的。” 清漪和花想容都是觉得有点纳闷,既然还有二舅,这个家都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就没有来搭把手呢,不搭把手也就算了,自己家的地为什么不能种呢,难怪大丫的娘要嫁到另外一个县里面了。 到到李三娘细细说来,在坐的人才算是明白过来。 原来那李四郎就是这李家村的村痞,什么偷鸡摸狗呀,什么耍横无奈的事情都阿弥月少过他。 后面跟邻村的一个寡妇好上了,去做了倒插门的女婿。 以前李二郎大的时候还好点,不敢怎么来捣乱,自从上面的两个哥哥相继去世,三天两头来使坏,不是想卖掉李三娘就是想卖掉柱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两口水田李三娘种不了,而村里的人也没有人肯种的原因,惹不起这个祸害呀! 清漪沉默了一下,花想容见清漪没有说话,自己也没有开口,就在一坐着,这个时候清漪想她是没有办法和一个痞子抗衡的,看样子开垦地的事情需要先搁下了。 见她不言语,李三娘忧心的说道:“大丫,你们得小心点,遇见你们四舅和你们四舅母,就跑远点,知道吗?” 清漪没有出声,过了半天问了句,“他怕死不?” 她想起来了第一次和李氏母女交锋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对付李氏母女的。 李三娘一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这侄女在说什么。 但是清漪心里却是拿定了注意,地可以暂时不开,可是这无赖是不能躲的,只有把他治狠了,他才不敢上门来捣乱。 恶人就要比他更恶才可以。 本书来自 193.第193章 第194 来人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大嫂,大嫂。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院子里响起老鸨似的喊声。 一听到这声音,小表弟就站起来,然后撒开丫子就跑了,留下清漪和其他人在院子里一愣一愣的。 清漪尚在发愣中,那个有着老鸨一样嗓音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大饼脸,水桶腰,往门口一站,好家伙,近一米多宽的门便剩下了一条缝。 “唉,三姐,这院子里面的人都是谁呀,怎的都没有见过呀?” 刘寡妇抖着山一样的身子走到花想容和清漪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啧啧有声的说道:“真俊呀,长得这叫个细皮嫩肉的。都快赶上镇山的姑娘了。“”你来有什么事情?“李三娘没有好气的看着刘寡妇,虽然说两人是妯娌的关系,但是她对这个同弟弟一样的坏心眼的女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哎,瞧你说的,俺来肯定是有好事情了,咱们可是亲戚,难道有好事情不找你。“刘寡妇呵呵一笑,蒲扇大的手作势往嘴上一掩,清漪忽然想起了星爷电影里面的包租婆,那感觉是一样一样的。李三娘当然知道刘寡妇嘴里的”好事“,对于她们来说那都是一个噩梦,于是她使了个眼色给大丫,”大丫呀,你去看看冷哥儿他们吧,他们刚来,还不太熟悉呢,别迷路了。“清漪和花想容两人还傻愣愣的站在哪里任别人打量呢,她们面对眼前陌生的女人没有什么感觉,所以她们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其实是在把她们当货物一样打量,希望能从她们身上赚银子。清漪还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刘寡妇便一把上前去拉住了她,”丫头,舅母可是给你说了一门好亲事呀!“”刘寡妇!“李三娘一声怒喝,便上前要去拉住清漪。只是她那小身板放在一身横肉的刘寡妇跟前可真像小蚂蚁遇见了大象一样。刘寡妇虽然身体胖,却是眼角透着还是有几丝风情,小媚眼往李三娘身上发去,”大嫂,俺看这丫头也是个懂事的孩子,这事你就别管了,俺跟这孩子说道说道就可以了。“说着刘寡妇便牵起了清漪的手,笑眯眯的说道:”丫头呀,舅母家的那边有户人家想替他们死去的儿子结一户阴亲,那户人家呀,有房有田还有丫鬟呢,你过去准吃好的穿好的,还有丫鬟服侍呢!“话音刚落,在场的除开刘寡妇其他人脸上都变了一变。结阴亲?既然你说的这么好,怎么不把你自己闺女弄过去。结阴亲是自古以来便有的陋习,清漪前世也了解了一些。只不过,一般人家都是早夭的孩子结,这样活人跟死人结,是少之又少的。可见这刘寡妇和李四郎心坏到了什么程度。“舅母,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留给自己呢?”紫苏抬头认真的看了刘寡妇,“你和二舅日子过得也艰难,这好事还是留给你自己吧。”刘寡妇原本以为清漪呆傻好糊弄,不想她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她先是怔了怔,待回过神来还想再劝说时,却感觉到握着清漪的手上一阵刺痛,再低头一看,手背上一条两寸长的口子,正哗哗的流着血。“嗷”一声,便嚎开了,“你这个狠心的狼崽子,看我不……”刘寡妇的话还没喊完,便被眼前高高举起的明晃晃的菜刀给骇住了。清漪举了手里的菜刀,笑眯眯的看了刘寡妇,“四舅母,你说你这一身肉,要砍多久才能砍死啊?”“你……”刘寡妇虽然横,可绝对是第一次被人拿刀指着,偏生那个拿刀的还是个小女孩子。然这孩子脸上那阴凉的笑绝不是说说玩,手背上的刺痛还提醒着她,她才被清漪划拉了一刀。“大丫……”李三娘错愕的瞪着笑得甜甜,然一对漆黑的眸子里却是一丝笑意都无的清漪。“要死了,杀人了啊,杀人啊……”刘寡妇转身便朝门外跑去。早有村人看到刘寡妇上门。大家想着李家怕是又要不太平了,才围了上来,便听到刘寡妇尖利的喊声,抱着流血的手不要命的往外跑。清漪提了手里的菜刀便追了出去,边追边哭喊着,“刘寡妇,你要是敢让我去结阴亲,我杀不了你,我也要杀了你下的那几个崽。”话落手里的菜刀对着刘寡妇便扔了出去。李家村虽穷,但民风很淳朴,也有猎户上山打猎什么的。可一个娇小的女娃提刀杀人,却是从没有过的。花想容跟在后面看着东家演戏,真是强忍着了笑意。当下看着那布着铁锈的菜刀“啪”一声落在地上,齐齐倒吸了口冷气。又听到清漪嘴里喊的,刘寡妇要让清漪去结阴亲的话。刘寡妇眼见得那菜刀就落在自己屁股后面,那森森的寒气刺得她连脚都冷了,“扑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清漪紧跟着跑了出来,拾了菜刀便上前比着刘寡妇的脖子,“你下次还来寻我家晦气不?”“不来了……不来……”刘寡妇哇一声,哭了出来。清漪闻见一股腥臊气,这才发现刘寡妇竟然吓得尿失禁!便有村人上前拉开清漪,众人七嘴八舌的指着刘寡妇骂道:“这种伤阴德的事你也敢做,你就不怕亡人半夜站你们床头。”刘寡妇灰头土脸的走了,清漪看着她频频回头那恶狠狠的眼神,知道接下来怕是还有一场更硬的仗要打!这女人,一看就不是善嚓。刘寡妇一走,柱子和冷哥儿他们三兄弟齐齐的跑了回来,大家都拉着清漪的衣服,天真的眸子里全是满满的崇拜之色。便是李三娘也半响没回过神来,似是不知道那个凶横泼辣的刘寡妇尽然被大丫给赶走了。“三郎媳妇啊,你可要小心了,你弟弟那个泼皮可是个不要命的主。”有村民上前劝着陶大娘。李三娘原先还怔怔的心这会子一听到村民提起弟弟,整个人一瞬间清醒过来,几步走到清漪跟前,清漪和几个小家伙推着往外走。“快,快出去躲躲……”冷哥儿他们到是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柱子却吓得有点哆嗦这会子也嘴巴瘪了起来,害怕的看着清漪。“柱子别怕,有表姐在呢。”清漪将他们拢到身前,“你们跟姨母出去躲躲,这里有我。”“不行,”李三娘断然拒绝,一把拉了清漪的手,“你听姨母的的话,带着他们快出去躲躲。”本书来自 194.第194章 来人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被李三娘推搡着朝外走。品书网 WwW.voDtw.cOm就在这时,一个半大不小的小子跌跌倒倒的跑了过来,“大娘,大娘不好了,他来了。” 一侧的柱子一听这话,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李三娘越发的急了,眼见得清漪和花想容还呆呆的还不肯走,怒声道:“你这娃娃怎么就不听话。” “表姐,表姐……” 柱子露出惊恐的神色好像很怕来人一样,吓得哇哇大哭。 村里人看着,都叹息的摇了摇头。 只是那李四郎那个无赖就像陀屎一样,谁也不愿去沾上哪怕一丁半点儿的。 “韩大丫,你这个小畜生给我滚出来。” 一声怒吼响起,吵闹闹的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 柱子吓得连哭也忘了,身子瑟瑟的抖着紧紧的攥住了清漪的手。 而花想容则是跟在清漪的后面,随时准备作战。 李三娘虽然也吓得够呛,可还是挪着步子挡在了清漪的跟前,那一瞬间,清漪看着眼前一阵风便能吹倒的女人,心底生起些许的暖意。 以至后来无数个疲惫不堪的日子里,只要想到这个挡在自己跟前的身影,她都能咬牙坚持着往下走。 “四郎,孩子年纪小,不懂事……” “滚,孩子不懂事,你也是死人啊!” 一声粗吼压住了李三娘的话声。 清漪探了头朝外看,一眼,便被眼前匪夷所思的脸给怔住了,这张脸就像是被谁嚼过以后又吐出来了一样。 她想问一声这个便宜四舅,能不能让两只眼睛近一点,耳朵再后一点,鼻子翘一点,嘴巴再对称一点,还有头发再安分点--因为它把眼睛鼻子的地盘给占了! “臭丫头,你给俺死出来。” 李四郎一步上前将挡住清漪的李三娘毫不客气一个用力便给甩到了一边。 然后花想容上前挡了一下也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甩在一边。 清漪松开手里柱子,直起身子面向迎了迎这个便宜二舅,“四舅。” “呸,谁是你四舅,小畜生你敢拿刀砍你舅母,你想干什么?这么小就这样心狠手辣,长大了还得了。” 李四郎抬手便要拎清漪,却被她一个轻巧的转身给避过了。 “四郎……” 李三娘还想上前哀求。 李四郎却是双目一瞪,指了李三娘喝道:“都是这你毒妇,你还当俺姐姐却克死了你的丈夫,这会子还教唆出这么个心狠手毒的小畜生。看俺今天不替我兄长好好教训你。” 话落,竟是转了方向大步迎着李四娘,抡了拳头便要打。 “四郎,打不得啊,她可是你姐姐。” 有胆子大点的人上前劝着李四郎。 “是啊,四郎,你阿姐这身子骨本来就差,你这一打,会出人命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劝着。 “都给我住嘴。” 李四郎一回头瞪了那些上前劝架的村人,嘿嘿一阵狞笑道:“怎的,俺李四郎的事,你们也敢管?” 他的话一落,那些劝着的村人个个都噤了声。 稍倾,便听到几声压抑的叹息,挡着的人都缓缓的退了下去。 李四郎得意的一哼。 妇人看着步步逼进的弟弟,那蜡黄的脸一瞬间惨白如纸。 便是如此,却还是目光殷殷的看着柱子。 就在众人都不忍的闭了眼,等着那即将起的惨呼声时。 一声清脆的嗓音响起。 “四舅。” 李四郎步子一顿。 “四舅,你是不是什么都不怕。” 李四郎唇角勾起,脸上生起一抹不屑的笑。 想着只要打死了这眼前的妇人,剩下的这几个孩子,两个女娃卖给别人结阴亲,其他几个是个男孩子也能卖笔不小的钱,脸上的笑意便越发的浓了。 “可是,四舅你怕死么!” 李四郎猛的惊觉到后腰上刮过一阵寒风,他下意识的一吸气,腰往前一挺,下一瞬间屁股上一片火烧火燎的痛。 “啊……” 李四郎一声惨呼,才回头,便看到对着胸膛上劈来的刀。 他连连往后躲,想要伸手去夺清漪手里的菜刀,可是清漪双手死死的握着。 一双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瞪了他,在那张稚嫩的脸上有的是一种与年龄不相符合的狠绝。 而花想容也同样严阵以待.李四郎想起刘寡妇的话,心底生起一股凉意。 “快拦下她,她疯了,快把她拦下。” 只是村人都默默的在一侧看着,看着清漪和花想容拿着手里的刀将李四郎逼的狼狈不堪。 有些人甚至想着,就一刀砍了这个混帐东西,省得他再来祸害别人。 “大姐,大姐,你快叫她住手。” “大丫……” 李三娘弱弱的喊了一声。 柱子不满的瞪了自己的娘,他看到这个一直欺负自己的叔叔被表姐打得哭爹喊娘,高兴的拍手,直叫着,“表姐,打死他,打死他。” “杀千刀的,……” 李四郎哭天抢地的抱着屁股,鲜红的血滴了一地。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清漪收了刀,步子一顿,站在原地看着李四郎,“你听着,你以后再敢来找姨母的麻烦,我不但杀了你,还要杀了刘寡妇的那几个孩子。” 眼见四舅眼里闪过一抹狠色,清漪冷冷一笑,回头喊道:“柱子,冷哥儿你们好好记着这张脸,下次来了就直接哄出去。” 柱子他们了几步走了上前,清漪指了李四郎,对他们说道:“你们记着,要是姐姐被他打死了,你们也活不了,就是死也要咬掉他一口肉,知道吗!” “表姐姐,我知道了。” ” 阿姐,我们知道了。 “几个幼小孩子眼里的那抹狠辣使得围着的村人心里都生起了一抹颤栗。 赶走了李四郎和刘寡妇,她并没有觉得轻松。 这样的无赖,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来咬你一口。 今天,她凭的是自己的凶狠和泼辣吓住了他,可难保他不将主意打在冷哥儿他们身上,看来只有让他们回去了。 清漪一再的叮嘱冷哥儿他们三兄弟和柱子,告诉他们千万不能分开,要是遇见了李四郎,要分开跑,一定不能都让李四郎抓住了。 他们虽然害怕,可他们是亲眼看到李四郎被清漪打跑的,对清漪的话很是信服。 齐齐应了下来。 柱子更是问着清漪,“表姐,是不是只要我们豁出命去,他就不敢欺负我们了。” 清漪看着小表弟那眉宇间与年纪不相符合的阴沉,狠了狠心点头道:“是的。” 本书来自 195.第195章 送冷哥儿三兄弟回去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柱子,不要担心,我阿姐很厉害的。 w w w . v o d t w . c o m一定会帮助你们的。” 冷哥儿像个小大人一样安慰着年纪幼小的柱子,柱子感动的看着自家表哥。 以前从来没有谁这样温暖的对他说过话。 那些村里人的可怜眼神也只是在他和他娘身上停留而已。 这时花想容拉了拉清漪的袖子,清漪以为她要说什么,所以也不看姨母的脸色,随着花想容走到了一边,“东家,我觉得在这里冷哥儿他们得不到好的发展,我们是女子还好点,要是长期让冷哥儿他们都生活在这里,以后怎么出人头地。而且我们还要去找小丫,奴婢一直很想去找她。'说着说着她就掉下了眼泪。清漪突然像是被雷击了一样,对呀,她在这么干什么?她还没有去找小丫呢,如果真的将他们三兄弟放在这里,那难道以后就让他们当一辈子的村夫吗?不,不行,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可是姨母这里处境又实在是太难了。想了半天,她还是绝对让花想容带他们回去,回去好好照顾他们,等她把这里解决好了再去找他们。打定主意后,清漪把冷哥儿三兄弟和和花想容叫在了一起。给他们准备好了干粮,让冷哥儿他们回去,可是三兄弟却怎么也不愿意,哭着闹着不愿意离开。而花想容也是眼泪汪汪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东家居然让她走,当下就哭得不行了!清漪扶着她的肩膀,想说什么,但是又说不出口,可是最后还是狠心说了出来:“容儿,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把他们三个托付给你,我得罪了甄县令的女儿,已经不能再回去了,可是他们不一样,他们是韩家的血脉,他们回去后我相信爹爹肯定是不会为难他们的。等到我把这里事情解决了我再回来。“花想容愣了愣,还没有从东家话里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后,她哭着问道:“东家,您是不要容儿了吗?不是还有北冥公子吗?让北冥公子解决不好吗?”说到北冥墨,清漪心里顿时一片苦涩,现在她已经逃难到了这里,这里又不是现代,她们有没有联系方式,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冷哥儿和墨哥儿他们也咬着嘴唇,眼神中又浓浓的不舍,最后好不容易说通了花想容,可是最小的阳哥儿却怎么也不愿意走,没法,只得把阳哥儿留了下来,花想容则是带着冷哥儿和墨哥儿一路摸索的往金山县赶回去了。不过一路上,却怎么也找不到冥王之环了,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只能希望小丫早日投胎。清漪决定等自己成长起来了,一定要回到金山县,一定会让甄染霜付出代价。而北冥墨这边再次催促了阿大去找清漪,可是结果却是杳无音信,这边他又走不掉,没有办法,只得等事情解决了他亲自去找她,没有她的日子,北冥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而每天对他献殷勤的可情,他不想伤害,却又无法阻挡。本书来自 196.第196章 寻求发展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俗话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清漪含着眼泪,把花想容她们送了出去,直到她们走得已经看不到边界了才擦了擦眼泪往回走。 品书网 wWw.Vodtw.com而最开心的莫过于阳哥儿了,他其实是最依赖清漪的,只是他人小没有表现出来,哥哥们走了他不担心,可是阿姐就不一样了,阿姐如果一个人在这里,他肯定觉得阿姐会孤单的。 清漪走在路上再三的表示把这里事情解决完后,就一定去找她们,得了清漪的保证后,花想容才带着冷哥儿他们回去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一别,再见面,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了.......然后回到李家村后,清漪也不知道改如何面对姨母,只是抱着阳哥儿在外面坐了半宿,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李三娘知道是自己拖累了自己的侄女,所以也不好靠前去,只得让柱子去陪着她们姐弟两个。 柱子也站在一旁陪着她们姐弟,只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劝慰表姐。 只是他还是很感激表姐肯留下来。 虽然叹了半天气,可是清漪知道自己还是要去找饭呀,不然真的要饿死了。 送走花想容她们后,清漪拿了把柴刀,然后看了看在一旁还在抹泪的姨母,“姨母,我去趟山里,阳哥儿就麻烦您照顾着,别让那个混蛋继续跑过了骚扰了。阳哥儿,要好好听姨母的话知道吗,和柱子好好相处。” 李三娘点了点头,眼见清漪往外走去,紧走几步,她追到门口,说道:“大丫,你自己小心点,姨母,姨母拖累你了。” 清漪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李家村四面环山,那莽莽的山林只要走进去,便是遮天蔽日的茂密森林。 她曾经听李有田的的老娘说过,很多年前李家村曾经出现过老虎,狼,这些凶残的动物,这些年猎户们也没少结伴上山打野猪,獐子,鹿什么的。 至于兔子,野鸡,这些只要走得远些十有八九不会空手而归。 她不会打猎,但是她想去山里看看,会不会有些别的吃食,比如蘑菇什么的。 狭窄的山路只容两人擦肩而过,路两边长出的树枝茅草打在脸上生生的痛。 天高远开阔,不时的能听到“咕咕” 的鸟叫声,树丛里也总会响起悉悉嗦嗦的声音。 她在半路便砍了根两米多长个手指粗的树枝,走到哪,那树枝打到哪。 就怕一不小心遇上毒蛇什么的。 其间也曾看到色彩斑斓的野鸡震着翅膀从眼前飞过,只可惜的是她手里的是柴刀而不是弓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野鸡逍遥自在的在丛林间穿棱.抓不到野鸡要是能找到些野鸡蛋就好了! 找了半天,除了几根野鸡毛,清漪什么也没找到。 叹了口气,她找了个日光充足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 风在耳边呼呼的刮过,天地之间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声。 因为好些日子没有吃到盐的源故,身体有些发虚也有一种呼吸沉滞的感觉。 被日光一照,眼前冒起了金星。 她干脆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做起了“日光浴” 。 再睁开眼时,那种眩晕的感觉略略淡了些。 她却知道自己必须在尽量短的时间内找到可以换钱的东西,不然这具身体就算不饿死,在缺盐的情况下,也等于是残废。 又走过一个山头,眼前豁然出现一大片比她高的高矮的矮,但无一例外都挂满盈盈脆果的树,那些果子像绿豆般大小,翠翠绿绿的果皮外裹却着一层霜似的雪白。 乍然看到这片野果树,她惊讶的说不出话。 下一刻,却是“嗷” 的一声,扑了过去,从就近的树上捋了一把野果塞进嘴里,也不嚼,就那样含在嘴里。 咸,真的很咸,可是此时的咸,对她来说真的是无比的美味! 再怎样,她也不会想到,竟然会在这片丛林里发现“点盐树” ! 还是前世一个来自广东电白的舍友告诉她,说她的家乡有一种叫“点盐树” 的树。 这种树在秋天会结出果实,果实成熟时果实表面会长出盐屑,是白色的晶体,盐屑可以食用,味道很咸,在过去穷人用它来当食用盐。 她记得十一旅游时,舍友特意将她带进了深山,指了那树让她认。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清漪的眼里闪起一片泪花。 她现在最想不是现代,而是她的心里住着一个人,她好想北冥墨,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他们才能重新见面。 本书来自 197.第197章 第198 找新方向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想到北冥墨她眼睛涩涩的,也许有的人只是过客,而她把他当成了主角,但是她却不是女主。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一时间的慌神柴刀差点没有砍到自己身上,于是清漪收敛了心神她小心的砍倒一棵略为小些的树枝,打算先背了回姨母那里。 走了一小半路时,因为适才那一把盐,嘴里这个时候渴的不得了。 清漪放了背上的树枝,转身去寻找干净的山泉水。 走下山头,她来到田间,顺着田埂边的水沟一路往上,虽然都是露天水,可她却固执的认为,只有源头上的水才是干净的。 走着,走着,清漪再次发现了惊喜,她在水沟里看到了隐隐游动的虾影。 这么一发现后,她便沉了性子,越发仔细的往前找,这一找似乎还有指甲大小的鱼。 有小鱼就会有大鱼,便是没有大鱼这种小鱼小虾放锅里拿盐水一煮也是一锅美食。 清漪这会子水也不想喝了,她拔了脚便往回走,她要赶紧回去,做准备。 捞虾用竹篮就行了,那“点盐树” 却是要小心的摘了将盐抖下来,拿陶罐装了,贮存起来。 不然,这个季节一过。 就得等明年的秋天了! 只是每次都习惯了花想容的陪伴而这次只有她一个人,哪怕是发现了新的商机,却也还是没有之前的那种兴奋,只是她望着天边,很是担心冷哥儿他们走到哪里了,会不会遇见野兽,遇见野人怎么办? 怀着这样的心情回到李家村已经快近傍晚边。 柱子和阳哥儿见她空了手回来,虽眼里满是失望却也不难过,两人将自己今天的稻粒拿给清漪看。 清漪抱了抱阳哥儿夸奖了两人几句,便去找了李三娘。 “你说这个能当盐?” 李三娘疑惑的看着侄女手里点盐树的果子。 清漪点了点头,轻声道:“姨母你试试看。” 李三娘疑惑的摘了些放进嘴里,片刻脸上便有了一抹喜色。 连声道:“咸的是咸的,跟盐一样的味道。” 清漪笑了笑:“明天带上柱子,阳哥儿,我们进山摘这个,得多贮备些呢。” “好。” 李三娘没有想到自己的侄女如此有本事,只是可怜了自己那妹妹没有活到现在。 清漪又想起那条有小虾小鱼的水沟,因为不确定能抓到多少,所以她没说,在给他们表兄弟做了顿有味道的葛根后,清漪转身去了村里到处找匠人。 李家村里的竹篾匠是外姓人,两兄弟,哥哥叫朱厚德,弟弟叫朱厚成。 两兄弟从出生的时候起,便身有残疾,哥哥瞎了右眼,弟弟瞎了左眼。 两人一直没成亲,在几年前出去做活时,捡了个女婴回来养,取了个很大众的名字,桃花。 要去朱篾匠家得经过村里唯一的读书人,陶秀才家。 这陶秀才五十好几的年纪,一心想再考个举人,可是年年落弟。 平时便在村里的学堂里教村里的孩子识文认字。 有钱的交钱,没钱的就拿粮食什么的代替。 想到这里,她又想榆山村,那老先生可真是收束脩收得不手软,只是不知道冷哥儿他们回去还能不能继续去念书,不然那银子岂不是打了水漂了! 想到这里她一阵肉疼,要是当初她不成让李氏母女入住,估计她现在过的好的很,怎么会被逼到这个地步。 这会子,陶秀才看到这个陌生却透着灵秀的小姑娘,连连喊住了她。 “先生好。” 清漪脸上绽开一抹甜甜的笑,远远的便打起了招呼。 陶秀才那紧巴着的脸才略略的有了些许的缓色。 “你这是要去哪啊?” “我去熟悉下地形,免得姨母怕我迷路了。” 陶秀才闻言才缓下的神色又紧了紧,沉声道:“你姨母一家很苦呀,现在你姨母家就你勉强能掌事,小姑娘你叫什么呀?不过都是亲戚,你怎么不去看看你舅舅” 清漪无语了,她如果猜得没错,这个人要说的只怕是另一件事。 “还有啊……” 陶秀才看了清漪。 她心底一冷,心道,果然。 耳边便响起陶秀才的话。 “小丫头,你怎么能那样对你舅舅呢?他可是长辈,哪有晚辈拿了刀砍长辈的道理,你娘没教你什么是三纲五常吗?” 清漪撇了撇了嘴角,想说,“迂腐” 可是她也知道在古代那可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眼前的人得罪不起。 陶秀才在这村里可是比村长还要有威信的人,若是被他嫌弃了,只怕她的日子会更难过。 那这样就帮助不了姨母一家人,就不能早点回去了。 思虑半天,清漪抬起头,漆黑的眸子看着陶秀才,轻声道:“秀才爷爷,舅舅和我娘是一家人和姨母也是一家人,我娘死了,舅舅都没有来过,现在姨母过得也甚是艰难是不是应该帮称着姨母?” 陶秀才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姨母家的田地都荒了,村里人也不肯种姨母家的地?” 不待陶秀才开口,清漪又道:“为什么舅母才见我就要将我给结阴亲?秀才爷爷,有用活人结阴亲的吗?一般的看见小辈,见面礼没有就不说了,居然还想卖我?” 陶秀才被清漪问得一窒。 好在这时,秀才娘子从后院走了出来,眼见陶秀才板了脸站在清漪面前,一想就知道她家这个一根筋的男人在做什么,急急的赶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道:“你读书都将人读傻了是不是,那样的泼皮无赖,天不收他是天无眼。合计着这世上好人都是要被欺负的,坏人都该被供着的是不是。” 陶秀才被他娘子说得一愣一愣的。 清漪觉得这才是明白人呀! “小姑娘,快去,去玩去,别听这个糟老头的。” 清漪应了一声,抬起头对着陶秀才幽幽的说一句,“秀才爷爷,若父不为父,你让子如何为人子。同样,舅舅没有仁爱之心,我等如何为义?” 话落,转身大步朝村里匠人家走去。 全然不曾去理会身后怔在原地的陶秀才和秀才娘子。 半响,秀才娘子扯了陶秀才的袖子,骂道:“枉你读了一辈子的书,还不如一个小孩子明白。” 一个女娃远远的便看到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娃,同龄的孩子总是能很快的玩到一起的。 她是个没娘的孩子,而这个女娃也是个没娘的孩子,两人在一起也是算是同病相怜了。 她听村里说了,这是李三娘的侄女,因为落难了来投奔李三娘的。 “你是叫大丫吗?” 女娃上前打量着清漪。 “恩对你是这家的女儿吗。” 清漪朝屋里看了一眼,轻声道:“你爹和朱大伯在吗?” “在的,可是有事?” 其实来之前,清漪就已经和小表弟把这村里的人事摸清楚了,她只能说尽量吧,看能不能借到东西,毕竟她是陌生人。 清漪笑了笑,“我想问你家借样东西。” 本书来自 199.第199章 新方向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次日鸡叫三遍,清漪便爬了起来,照例做好早饭,才喊醒柱子和阳哥儿,李三娘是在她起来后,便跟着起来。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也不知道是吃饱了的缘故还是别的,李三娘这两天咳得有点少了。 清漪替两个弟弟洗了把脸后,让他们拿那个浸了点盐树果子的水漱了漱嘴,就当是刷牙,几个人将剩下的最后的葛根吃完了,背了个竹篓拿了抄子朝山里走去。 农村人都起得早,遇上问声哪里去,李三娘便陪了笑说道:“进山去找些吃的。” 换来的是同情的几声,“要小心,看到野兽赶紧跑啊” 这类的话。 走了约有一个半小时的样子,来到了清漪发现的那处点盐树林,清漪分派了工作,她和姨母负责摘那些果子,而阳哥儿和柱子则负责将果子上的盐粒扫进带来的陶罐里。 眼见得摘下的果子在柱子和阳哥儿身边堆起了小山,清漪想了想对李三娘道:“麻烦姨母在这里看着他们,我去找些吃的。” 李三娘点了点头,叮嘱道:“小心些。” 清漪应了声,便拿了那个竹制的抄子朝她昨天看到的小沟寻去。 李三娘一边继续摘果子一边对柱子和阳哥儿说道:“你们阿姐说,这盐到时候可以向村里人换粮吃,你们仔细着点。” “哎,娘,知道了。” “知道了,姨母。” 两人齐齐的应道,小手越发的仔细的了。 李三娘看着乖巧懂事的两个小娃,又看了眼越走越远的清漪,抬头看了看高远的天,“孩子他爹,你看到了,有大丫在,我们一定会好好过的。” 这边,清漪顺着水沟拿着那个竹抄子,一路往上抄,还真别说,这一路,抄子上还真有不少个头虽小但却活蹦乱跳的小虾。 清漪将那些小虾放在带来的竹篮子里,她早在竹篮底垫了一层厚厚的美人焦的叶子,那些虾蹦来蹦去也蹦不出篮子。 一路向上,眼见得快有小半盘,清漪不由暗叹,若是有油就好了,将青辣椒切碎了热油一炒,可是一道让人直滴口水的菜。 但是她还是最想当初的一家人坐在一起多好,也罢现在她只想快点帮助姨母她们。 窄小的水沟一路向上,有时会成为一个两人宽的小水洼,有时又会成为被杂树掩盖住看不见的暗沟,清漪一路向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待她看到篮子里已经有小半篮时,这才歇了气,打算往回走,只是一回头,却怔在了原地。 她这是走到哪了? 身边哪里还有梯田,入目的是森森的山林,喘口气都像是用扩音器放大了无数遍。 天空蓝的像是洗过一样。 清漪深吸了口气,正打算沿着来路往回走时,耳边响起一阵“嗷嗷” 的声音。 这声音清漪并不陌生,有赖于上一世的动物世界,她知道这声音来自一种叫狼的动物,凶残而冷血的狼。 只是这声音,很是凄厉,就像是陷入绝望中的人发出的嚎叫一样。 紫苏壮了胆,循着嚎叫声去寻找,终于在一个猎人挖出的陷井里,看到一正爆燥的拱来拱去的小狼。 小狼看到清漪露出警戒的眼神,爆燥的扒着脚下的土。 而清漪更是紧张,她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会有两只大狼跳出来将她给撕了。 一人一狼对峙着,小狼停止了嚎叫,清漪看着陷进里长得有些像狗的小狼。 脑子里叫嚣着,抓上来,杀了,就有肉吃了。 可是另一个声音在告诉她,杀不得,还是只小狼呢! 本书来自 200.第200章 离开李家村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不过小狼的嘴里却是像含着什么东西一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清漪走近了点,小狼就往清漪身后退了一步,忽然一只麻雀惊起,小狼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四肢都在瑟瑟发抖,接着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下面。 (w W W. V o Dtw . c o M)清漪觉得有点纳闷,我又没有把你干嘛,你这么怕我干什么? 一人一狼就这样对视着,还没有等清漪走近点仔细的瞧瞧,小狼忽然又嗷的一声速度如同闪电一般往森林里面逃窜了。 她还还在愣着呢,小狼就已经跑得没影了,她只好上前去拨开树叶看看刚才小狼嘴里到底是含着什么东西。 这一瞧不打紧,差点让她眼泪花花都要出来了,果然苍天不绝我呀! 只见那熟悉的指环就这样静静的躺在树叶的中央,清漪赶紧上前把指环捡起来,擦拭了下指环上面的唾液和赃物。 然后她四次打量了下,确定没有人后,小心肝不停的狂跳,她把指环带了上去,小心翼翼的转动了指环,熟悉的画面再次浮现,果然,周围的空间变得扭曲起来。 下一时刻,她已经又进入了熟悉的空间里面。 再次进入空间里面,她的心情无比的激动,灵泉里面的水还是一样的在往外冒,可是她左找又找,却怎么也都找不都小丫在哪里! 她失魂落魄的跌坐在灵泉的旁边,清漪想也许小丫是投胎了呢,她希望她下辈子可以去一个好人家,不要像这辈子一样,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 不过她在空间里面意外的发现了之前遗落在里面的银子,她想起来了,上次去酒楼里面因为银子太多,怕放在银号不安全,所以特地放了些在空间里面。 现在突然收到简直就是意外的惊喜,这下她可以把银子给姨母,让她们可以好好生活,最好是换个地方,或者和她一起离开也可以的。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去找花想容她们了。 清漪在空间里面把自己放空了许久,把银子放好后,再次去空间里面环顾了一周确定没有看到小丫后才离开。 重新回到外面后,看着这森林,这阳光,这绿树,觉得心情畅快了许多。 出来后她赶紧往原路返回,找到了小表弟和姨母。 考虑了许久,她还是说了出来:“姨母,大丫这里有些许银子,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我把银子给你,你和柱子在这里好好生活。另外一个选择就是你和柱子和我一起我们去找我弟弟,我实在是不放心冷哥儿他们三兄弟。李三娘怔了下,嘴唇似动未动,不知道她想说什么,而柱子和阳哥儿到是很开心,毕竟柱子觉得如果一个人太寂寞,但是如果可以和哥哥们一起就更好了。而阳哥儿其实还是想阿哥他们的,还有容姐姐。考虑了半响,还没有等李三娘发话,柱子便跳着脚要求和表姐她们一起走。李三娘虽然有点不舍得,但是还是同意了。既然已经决定好了,清漪也不管这劳什子的盐树了,等以后再说吧,然后她们四人回去把东西收拾完了后,清漪试着转动指环,想试试看能不能以前看到北冥墨一样。皇天不负苦心人,她发现花想容他们其实也没有回去,就在这李山村不远的地方,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也许是不想离开清漪,看好她们的方位后,她带着李三娘和阳哥儿他们表兄弟赶去找她们。本书来自 201.第201章 冲喜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等到清漪找到冷哥儿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无比狼狈的在一个山洞里面,清漪又急又气,花想容也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东家,觉得实在是没有脸面对东家,最后清漪考虑了半天,还是带着大家跑山涉水,重新回到了榆山村。 品书网 www.vodTw.com毕竟李家村还有个李四郎实在是太危险了。 但是回去后发现宅子已经被韩老婆子她们给霸占了,清漪想反正现在也有银子,干脆在镇上买宅子算了。 于是最后清漪在镇上买了一个三进的房子,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了后,大家伙都开心的找好了自己的房间,却有一个媒婆跑了过来。 “请问是韩家小姐吗?” 一个头戴大花,嘴角有颗大痣的胖女人突然上了屋。 “你谁呀,找我们东家干嘛?” 花想容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陌生来人。 “小姑娘,我找你们东家,有好事,要事。” 媒婆捏着兰花指,在花想容的面前荡来荡去。 清漪在里面听到动静后,走到门口,看见这个妇人笑眯眯的站在门口,而花想容一脸戒备的样子,” 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韩家小姐,大喜,大喜,齐家老爷看上你啦,让你嫁过去可以过好日子啦。” 清漪莫名起来的笑了,觉得这也太搞笑了,她才刚刚回来,哪里跑来一个什么媒婆上门找她,她不认识的好吗? 媒婆得了甄家小姐的吩咐,是肯定要把她送给齐家老爷的。 她不愿意也不行,反正她已经签字了,在她买这个宅子的时候甄家小姐就已经计划好了,只是不知道这甄家小姐和一个村姑有什么仇恨。 不过这也不是她能管的事情了。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你走吧。” 清漪冷冷的回了她。 “韩家小姐,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已经签字了,来人把聘礼送上去。” 说完便有一行人把一些大红的聘礼放在院子里。 “韩家小姐,你不嫁可不行,你已经签字了,你要是反悔,可是要吃官非的。” 说罢她拿出了一张契约,清漪觉得纳闷了,她什么时候签了什么契约。 清漪抢过来一看,确实是自己签字,但是契约上面的内容却不一样了,她明明是想要买宅子的,为什么她的签名会在这,一时间天旋地转。 她都快要晕倒下去了。 忽然她感觉脑袋一阵疼痛,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街道,无人,朱门,肃穆。 “吱呀——” 朱门开启。 一位面无表情的僵尸脸总管默默走出来,默默地把房檐下原本挂着的红色灯笼,换成了白色灯笼。 接着,陆陆续续地走出几个同样是面无表情的僵尸脸丫鬟,默默地卸下门前的石狮子身上的红色布帷,换上了白色的布帷,又默默地将朱门上的鲜红的喜字揭去……默默地做完这一切,僵尸脸们默默地又退回朱门之内。 “吱呀——” 朱门再次关闭。 静寂。 “死人啦,死人啦,听说没,首富齐家的第三十六房小妾昨晚失足落水,淹死啦!” 不知道是谁,在如此无人的街道上破喉咙这么一喊,趁在静寂的街上是那么的刺耳。 刷——死寂只是一刹那,下一秒,不知道都从哪里突然冒出来数十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街道顿时炸开了锅。 “真的吗,消息可靠吗?这么说,又有一个名额了吗?” “这还有假,你没见朱门上的红色都变白了吗?” “可是可是,死的是齐老爷的第三十六房小妾,还是祈少爷的第三十六房小妾?” 此问一出,场面顿时又是数秒的静寂。 “应该……是齐老爷的第三十六房小妾吧?” 不知道是谁,怯怯地说了句。 沸腾的锅再次炸开。 “嗐,是谁不一样嘛,总之,又有名额啦!“说是这么说,可是,我还是消是齐少爷的第三十六房小妾死了,谁人不知,齐少爷是我们云城第一美男子啊。”“别在那花痴了,就算是齐少爷的小妾死了,但是就凭你,那个位子你能抢得到吗?”“你……”“再说了,齐少爷可是昨天才迎娶了他的第五十房妾室,哪会这么巧,当晚就……死了一个……”话说到这里,说话的女人不由地底气变虚了,因为,在大奥国这个男少女多的国家,哪天没有听说谁谁家又死了一个妾室呢?时空转换,甄府。“她还敢回来,真是不知死活。”甄染霜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胆大,明明知道她的地盘她还敢回来,她不是想肖想北冥公子吗,我得不到,你也不要想得到。“小姐,您放心,这次临儿已经办妥了,我找了个媒婆,把她送到去冲喜了,而且离这里很远,您放心,她再也不会妨碍您了。”甄染霜终于笑了,“很好。”齐府几个僵尸脸的丫鬟出来,卸下了不多久前才挂上去的白色灯笼和布帷,好像死人的祭奠只是那么一瞬的事情而已。在大奥国,成年女性的生命就是如此低贱,适者生存,这是古往今来不变的法则。大奥国给予每个人降生的权利和保护,可是如何生存,全凭各自本事。白色卸去,僵尸脸管家走了出来,冷凝的眼眸在围着齐府大门前的众多女人面上慢慢地扫视一圈,冷笑和嘲讽浮上眼底,这场面再熟悉不过,看得他都心生厌倦,可是,游戏规则如此,他还是要配合着主子玩下去。想当初,他那五十妻妾也是这么来的啊,唉,往事不堪回首。的心看向那位僵尸脸管家,巴不得从他的脸上看出朵花来。“齐少爷发出征妻贴——”随着悠长平淡的声音在街道蔓延,女人们的心亢奋了。原来是齐少爷的妾室死了!清漪醒过来,发现自己穿着大红的袍子,在一间喜房里面,满当当的都是人,她愣了下,掐了下自己,她以为这是在做梦,怎么可能呢,她明明才刚回到金山县,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本书来自 202.第202章 第203 冲喜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她不可置信的摇了下头,她不自觉地轻叹,这声叹息,不轻不重,在这间静悄悄的喜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一时间,满屋子的人都看向她。 想着这三少奶奶沉默了半天,总算发出点人声了。 而离她最近的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富态妇人,面露冷色地看向她,“韩家丫头,你现在进了我齐家的门了,以后就是我齐家的媳妇,你要好好服侍相公,对待公婆,明白吗?“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满屋子的人,她知道她一定是被谁算计了,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是被弄去冲喜了。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好点了点头,找到机会再逃跑。随后她被一个丫鬟牵着,进入了另外一个房间,难道要洞房?可是一个晚上都只有她一个人,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有人来通知她吃饭。午膳的时候,她是在自己的房里用的,趁着那短短的一顿饭工夫,她从这个什么少爷的贴身侍婢竹儿的嘴里,多少打听了些这齐府的事。原来这里是江城的齐府,是四世同堂。老太爷已年过八旬,有严重老年痴傻症,几乎就是个等死的人。老太爷下面本有老爷和二老爷两个儿子。可是,二老爷在三十岁的时候,得了天花,不治而亡,膝下有两女一子,两个女儿已嫁作他人妇,唯一的儿子黎堂少爷喜自由,过不惯寄人篱下的这种日子,早就搬出了齐家,据说,半个月前,又突然去了西域,总之,行踪不定。于是,齐老爷便接管了整个齐家的家业和财产,他也算是商界奇才,在齐家本来的家业上,又重新做起了金银珠宝和服饰生意,只可惜,到了少爷这一辈,便大有后继无人的感觉。大少爷――齐连宣是三夫人所生,为人谦逊、和善,对下人也毫无脾气,是府里最好的少爷,只可惜,天生体弱多病,是个正儿八经的药罐子,而且,十一年前,为了救贪玩而被困陷阱里的三少爷,不小心摔断了腿,从此双腿残废,只能靠轮椅度日。大少奶奶――俞婉是相府千金,为人倒没什么,孝顺公婆尽心,针织女红也擅长,算是贤惠。只不过一张嘴总不闲着,成日跟府里的上下老小,乱说八卦和是非。二少爷――齐连城是二夫人所生,如今是府里少爷辈里唯一帮助老爷打理生意的人,已是齐府米铺的老板,很受老爷的重用和栽培,也难怪,只有他一个可用的少爷,人倒是有点小聪明,只不过人太花心,寻花问柳的习性全府皆知,要不是有老爷在那镇着,他早就把什么青楼、戏院里的红牌都娶了来。现在,他只有一妻一妾,但听闻,祁家和他有染的丫鬟,可不在少数。二少奶奶――秦雅韵,是隔着一条街的尚书府的嫡女千金,据说跟二少爷和三少爷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长得甜美可人,文文静静的,本来所有人都认为,她会成为三少爷的正室夫人,可是谁都想不到,她最后竟然嫁给了二少爷,谁也不清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本书来自 203.第203章 第204 冲喜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但是,这个事显然给三少爷的打击不小,虽然三少爷自小就不务正业,成天沉迷遛鸟、玩古玩等,但却总有个人的样子,可是在二少爷成亲当晚,三少爷第一次走进了赌坊,从此后,便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回他的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竹儿本来还言辞闪烁,见着清漪没什么特别难过的表情,才敢继续说下去。 品书网 wWw.Vodtw.com这三少爷的手气,显然不是很好,输了很多钱,齐家主母大夫人就他一个儿子,有人说,他既然是为情所困才变成了这样,那最好解决的办法,就是干脆给他娶个老婆,有了新的念想,收收心,也就不赌了。 所以……所以,就有了清漪进来! 说白了,这跟冲喜大有异曲同工之妙。 清漪想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只有尽量和他不同房,一定要找机会回去。 至于四少爷——齐连堂,五夫人所生,也是一可怜的孩子,十岁那年染了风寒,高烧了好几天,好容易退了烧,人却被烧成了傻子,餐餐用药,跟大少爷倒有一拼。 只有小姐们,嫁出去了几个年长的,如今留在府里的,也就只有二夫人所生的四小姐,四夫人所生的五小姐,以及五夫人所生的六小姐。 清漪正想着,这齐家虽是个大家庭,听竹儿这么一说,感觉真的会朝夕相处的,也不过那么几个,都说女人们难缠,爱勾心斗角地找事,可听竹儿的意思,这齐家也算是婆婆姨娘们慈祥、姑嫂们贤惠,她大大松了口气,短期内,就决定冷眼旁观着,逍遥度日,捞点银子就跑。 本来以为明日敬茶的时候,才会跟这些夫人、奶奶们地碰头,想不到,今天就有人上了门。 大少奶奶俞婉是个爱说是非的人,对付这种人,就是千万别轻易泄露自己的心思,也别做什么出格的事,可是她不禁又在想,她被卖到了这里,那冷哥儿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想应该别人要对付的是她,不会祸及家人吧! 热茶端上,大少奶奶呷了一口,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她的碎碎念。 清漪充满戒备地躺在床头靠枕上,笑容浅浅,一副等着她开始的样子,倒让大少奶奶有一瞬的赧然。 “还能适应吧?” 客套话! 绝对的寒暄。 “还好,谢谢大嫂。” 寒暄对寒暄。 “说哪里话,都是一家人了!——那个,三弟妹啊,我这里带了些上好的珍珠粉来,是别人孝敬我爹的,我也用不了这么多,分你点。” 说着,大少奶奶将随身带来的小纸包,塞到清漪的手里,拍了拍,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这东西,对女人好,咱养的漂漂亮亮的,让三弟再也舍不得到赌坊去!” 清漪一听,嘴角忍不住颤了下,“大嫂说笑,好东西,应该自己留着才是。” “嗐,好东西咱们姐妹应该一起分享的,收下吧。” 大少奶奶转了转眼珠子,带着些讨好的口气道,“三弟妹啊,说真的,你一嫁进来我真是吓了一跳。不过看二弟在那嘘寒问暖的,我又有点看不过去,你刚来不知道,这二弟的色心……嗯,反正你以后就知道了,见着他的时候,注意防着点,啊。” 清漪暗想:像大少奶奶俞婉这样矛盾的女人,面上对你叮咛嘱咐,转了头又控制不住地说你闲话,大少爷作为一个残疾,她心里苦,借着倾诉闲言碎语来宣泄苦闷,倒也能够理解,只要她不是不安好心。 于是,便点点头,“嗯,我懂得的,谢谢大嫂。你看我这才进门,你就这般对我好……” 说着,她让眼里挤出点润泽,声音软软的,听得她自己都有点恶寒。 大少奶奶呵呵朗笑两声,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人心收买的已有**分成功,眉眼间都熟稔而张扬起来,“都说了,咱们是一家人,像三弟妹这么柔美的人物,好好调理,假以时日,保证三弟心里再也没有雅韵那……,呵呵,保证心里只有你!” 清漪也玩了嘴角,陪着她笑,能够脱口而出不该说的话,这大少奶奶应该不是个心思缜密的主。 今天一天,她听到最多的,就是关于二少爷夫妇和三少爷这段三角恋情,现在,她还真是好奇,这二少奶奶秦雅韵,到底是生得怎个花容月貌。 此时,清漪正摊开大少奶奶送她的那纸包,捻起些许珍珠粉,在指间细细碾磨、感觉。 指腹间有些微潮意,放在鼻尖嗅着的时候,也没有明显的腥味,入口稍咸,余味为甘,确是真正的海水珠的粉末。 也是,这个时代的大家族,怎么会用伪劣品? 丫鬟就立在一侧,看着清漪两眼放光地盯着这包珍珠粉,越看越觉得诡异,先不说这行为举止看起来是多么古怪,单说韩家小姐这眼神……见所未见! “三少奶奶,这东西……有毒么?” 原谅她的智商,只能想到这种解释。 “啊,没有,大嫂给的,怎么会有毒呢。” 察觉刚刚有些失了神,清漪神色不变地掸了掸指间,而后将珍珠粉包好。 丫鬟的怀疑被否定后,她一方面不解清漪之前的行为是何意思,另一方面,又不认可清漪“毫无城府” 的话,她当然不知道清漪只是故作“单纯” ,于是,便习惯性地抱着好心劝解,毕竟是她的女主子。 “那……你觉得我该如何?我才入门,应该不会得罪人啊。” 这是在示弱,也是在套话。 在没能对所处环境知己知彼前,她只能示弱。 而这个丫头,不管是不是出于好意,对于她的过往,都有很多隐瞒,既然不明说,那只有套着对方说。 柳儿咬唇,垂下了眼眸,“奴婢也不知,反正少奶奶自己小心就是。” 清漪看不见柳儿的眼神,但隐隐觉得,柳儿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但是直觉的,她就是觉得柳儿没有完全说实话! 清漪也不在意,该知道的,总会知道,于是,她话锋一变,“柳儿,你多大了?” 柳儿愣了下,话题变得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奴婢……奴婢,十七了。” 十七……清漪悄悄撇了下唇,又是话题一变,“嗯……,也不知道今晚,这三少爷几时能回来。——快用晚膳了吧。” “……还要等半个时辰。” “这样,那……我再小睡一会。” 唉,只有先养好了精神,才能想办法离开呀。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 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本书来自 204.第204章 第205 冲喜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同样的,以身体不适为由,清漪的晚膳也是在房间里用的。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这个时代的人们,入睡都很早,估摸也就是晚上八点左右,便大多关了房门、上了床。 清漪从醒来到现在都还是有点晕的,实在是睡不着,更何况,她是被拐卖到这里的,更加的心情不好睡不着。 对着房梁瞪了半天眸子后,她将这一天听来的、见到的,又回味了一遍,觉得有些进入“三少奶奶” 的角色状态了,脑海里不知怎地,蹦出了柳儿所说的话,让她小心这家族里面的人。 想到可能背后随时有个黑手加害自己,清漪难免心里波动,会是谁对她不利? 而她嫁进来,又会威胁到谁的利益? 是和三少爷有暧昧的二少奶奶? 还是怕三少爷从此振作,夺了自己的掌管权的二少爷? 线索有限,一通胡思乱想后,清漪躺不下去,翻身坐起,顺便拿了床头的外衫穿上。 外房的柳儿听见了动静,撩开帘走进来,不解地看着清漪正同身上的衣服奋战,忙过去帮忙,“少奶奶这怎么起来了?是要起夜么?夜壶就在床下面。” 起夜? 清漪一怔之后,马上明白,微微一笑道,“白日睡得多了,而且呆在房里一天,闷得很,想要出去走走,透透气。” 柳儿闻言,赶紧自己也穿上外衣,“大晚上的,既要出去,奴婢自然是要陪着,少奶奶在这人生路不熟,以后出这房门,不论是白天还是入夜,一定要有奴婢跟着!” 清漪见柳儿一脸严肃的样子,倒是让她想起了花想容。 心里的顾忌与防范,更淡薄了些,这丫头,或许,真的可以和她无所顾忌地有一说一也说不定,最起码,不会让她有种孤立无援的寂寞感。 想到此,清漪的笑容也柔和了些,“行,听你的!” 谨小慎微、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提防着,不仅仅是因为她初来这陌生的与环境,还因为她也读过不少的宅斗,句句是陷阱,处处是诡计。 这里的每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清漪终于体会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日子,是多么的不方便,虽然月色朗朗,瓦梁上悬挂着长明灯笼,柳儿也提着灯笼在她身侧走,可软软的丝绸缎鞋踩在石子路上,仍有些不踏实的感觉。 “柳儿,带我出去逛逛。” 她想熟悉下地形,摸准了方向,等到没有人看守的时候就逃出去。 走着走着走到了一片荷花池,她四次张望,企图看清楚目前的坐标。 不过脚下突然一埂,她抬起脚,发现一个腰牌。 清漪抬眸,就见柳儿的脸色,不知是烛光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竟显得有些惨白,而且,眼神闪躲。 清漪微微眯起眼眸,“你认识这东西?” “不……奴婢没见过。” 没见过? 清漪不信,“可是,你看到这东西,好像有点紧张。” 柳儿微低下头,让刘海盖住了她的眼睛,“奴婢看到那上面的字,在想,会不会是这府里的老爷,或是少爷掉的呢。” “嗯。” 清漪也不追问,只是细看这腰牌,腰牌上的中国结扣,用的是素蓝缎带,貌似年轻的男子比较青睐这种颜色。 其实,一个腰牌说明不了什么,可能是齐府的某个少爷遗落在此,但也有可能,是齐府的少爷转送了其他女人,而又由那人遗失。 凉风阵阵,这初春的夜还是挺冷的。 清漪拢骡袍,似真似假地说,“有点乏了,回吧,也不知道……三少爷他回来了没有。” 柳儿似乎巴不得她说这话,赶紧掌了灯在前面带路。 主仆二人还没有走两步,就见前面出现了一点亮光,正是要往荷塘边的方向移动。 走近了些,才发现,那人竟是二少爷齐连城! 就见他头低着,快步地往荷塘这边走,显然没有注意到柳儿的灯笼所发出的光亮。 相近快四五米的时候,才陡然发现前方有人。 齐连城一怔,而后马上露齿一笑,“三弟妹?怎么……大晚上地在这里?” 说完,低笑两声,声音还挺有磁性。 清漪故作腼腆一笑,“原来是二少爷,我只是觉得有些闷,便和柳儿出来走走,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里,正准备回去,二少爷这又是要去干什么?” “我?哦,我也是出来走走,晚膳吃得有些撑了,出来活动活动。” 清漪轻轻挑了下眉,散步有那么着急地吗? 不过,还真巧,她才捡了个貌似少爷的贴身物,他就在大晚上地出现在荷塘边不过,到底是真的碰巧遇上,还是有什么猫腻? 一切皆不可知。 “二少年,也喜欢这荷花池边散步的么?” “啊?” 二少爷想不到她有这么一问,敷衍地笑道,“这倒不是,今儿爹说米店的生意比上个月要有跌落趋势,我刚刚正在想是何原因,没注意怎么就走到了这里。――当然,如果不是走到了这,恐怕也碰不到三弟妹,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 “呃……” 清漪嘴角一抽,这男人,对于刚进门的弟妹这样说话,未免太过大胆了吧。 她双手紧了紧披着的外袍,缓解不知该如何接话的尴尬。 而看见她双手紧抓外袍的样子,齐连城立马解开自己身上斗篷的绳结,在她还没有来得及躲闪前,就向前两步,披在了她的肩头。 身体乍暖,这感觉,就如同今早一般无二。 这个二少爷,一定是习惯性地对女人体贴,在大脑思考之前,他的身体已经做出了怜香惜玉的举动。 就算在情感开放的现代,这样的男人也可以排的上是有段数的追女高手。 再加上显赫的身份,俊美的样貌,莫梓旭心里暗叹,如果不是她先遇见了北冥墨,她估计也会难免对他动心。 想到此,她伸手欲将斗篷脱下,手才触及到斗篷的边缘,一只大手就将她的小手覆上,她一惊,挣了挣,却没有挣脱,连忙恐慌地看向那大手的主人。 说是恐慌,其实她更想用眼神杀死这个登徒子! “别脱,入夜了凉,别受了风寒。” 关心的话语,让清漪抑制不住地全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似乎感触到她的抵制,齐连城收回了手,转而要帮她系上颈间的绳结。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 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本书来自 205.第205章 第206 大宅门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这有钱人家的公子,还真是不缺斗篷! 清漪想,自己喜房的衣柜里,还折叠着他今早给的斗篷,如今肩头,又被披上了第二件。 品书网 WwW.voDtw.cOm都说齐二少好色成性,还真是并非空穴来风。 热情地让她……吃不消! 清漪已不敢对上齐连城的眼神,不用看也能想得到,一定是双目含春,脉脉含情。 不由得,她又悄悄打了个激灵。 这家伙,不知道用这种糖衣炮弹俘虏了府里多少个女人了! 可是,如果他是那枚腰牌的主人,那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呀,那么他对她的暧昧和讨好,则是有其他的目的,比如羞辱他的兄弟。 不好现在就跟他闹僵,只能将计就计,她低下头,有些羞怯地柔声道,“多谢二公子了。” 声音软得快能挤出水来。 玩暧昧,谁怕谁? 果不其然,二公子被她的声音撩拨地全身如同电流穿过,眼神也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啊,三弟妹,这夜深人静的,要不要为兄送你回房?” 呵,得寸进尺,还想登堂入室? ! “不敢劳烦二公子,想来三公子他也该回来了,有柳儿陪着我回去就行,我们认得路。” 这是体现可靠和忠诚的时候,柳儿立马搀起自家夫人的手臂,以示现场还有第三人的存在。 二公子也不坚持,以指轻轻摩挲了些自己的鼻子,举止中说不出地耍帅和挑逗意味。 “那好,弟妹路上小心。” “嗯,告辞。” 清漪别了二公子,步履略快地往前走,她知道,那家伙还在回头看着她的背影呢,鸡皮疙瘩都已经爬满身了! 柳儿的步子,比她的还快。 走到拐弯了之后,清漪失笑地慢下脚步,“歇一下吧,我有些喘。” 一旦歇下,才发现柳儿比她喘得还厉害! “哎呦,这二公子爷说话就像是带了毛似的,听得我心里直痒痒。” 柳儿一边喘气,一边拍着胸口。 清漪一听,不由真心地笑开了,“怎么,你心动啦。” “夫人真坏,居然拿着奴婢开涮起来。” 柳儿嘟着嘴,看着清漪唇边并不遮掩的笑容,忽而无限感慨地轻叹道,“真好,夫人从您嫁过来您就没有笑过了,哪怕二公子心怀不轨,冲着夫人这笑,奴婢也该好好感谢他。” 清漪闻言,缓缓地合了嘴,她才想起来她是被设计卖过来的。 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柳儿你下去吧!说不准三公子已经回来了。” 三公子这词从嘴里说出来,清漪感觉到的都是陌生和未知的迷茫。 柳儿眨了眨眼,说道,“那奴婢告退了。” 清漪点了点头,脑海里想着那个见都没见过的一个败家子,她难道下辈子要和这个男人过? 不,怎么可能,她要回到墨的身边。 这一瞪,在柳儿眼里,知道少夫人心情不高兴,于是,恭敬道,“奴婢告退。” ……齐三公子还没回来! 据竹儿打探来的消息说,三公子在赌场里放了话,今儿堵到三更后,一定回府。 当然,这是杵着当时二少夫人在场,他才这么客气地给个念想,不然地话,彻夜不归都很正常。 竹儿还说,三公子虽然不务正业、嗜赌成性,但还算有一点好的地方,那就是他当着二少奶奶的面答应了的事,基本都会做到。 别人都说,三公子和二公子截然相反,是个地道的情痴。 清漪自然不会关心这些,当前,她最在意的,就是如何离开这里,她一定要知道是谁害了她,然后找机会逃出去看了看沙漏,距离子时还有段时间,她没有困意,但也不会给自己那个所谓的新婚夫婿等门,也只能躺在床上,同时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 如果有机会最好明天就逃出去。 见她躺下,柳儿便熄了灯,回到自己的偏房。 月光从纸窗中照进来,倒也不是漆黑一片。 不知道躺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清漪有些似醒非醒,突然听见房门“吱呀” 地响了一声。 寂静的夜,视物不明的环境,听觉变得尤为灵敏,伴随着脆生的声音,大概是有人撞上了房门口的盆栽。 接着是一阵不规则的脚步声,继而,浓郁的酒气传来。 清漪赶紧闭上双目假寐,酒气越来越近,而后就感到自己身侧的床塌了一片,一个略带寒意的矫健身体,躺在了自己的身侧。 齐家三公子回来了! 心脏抑制不住地“怦怦” 狂跳,清漪下意识地捏紧了自己的内衫。 难道她就要和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男子成为夫妻,不过她想不愿意应该也不行了,因为她的身份肯定在官府备案了。 这个时代,她算是已经嫁过人了,她怎么可能再去投奔到墨的身边,不,想到这里,她的心揪的疼! 想到以后都要和一个自己不爱也不爱自己的男人,发生那种关系,她心里极度抵触。 此时,她身下的床单,还铺着纯白无暇的白缎,那是要验证她破处的东西,随着三公子地躺下,那白缎也变得灼烫起来。 清漪压抑地浅浅呼吸,尽可能让耳边只剩他传来的声响。 她忐忑不安地等着,却发现身边的那个男人,一躺下后不久,呼吸便均匀沉稳起来。 他睡着了? 是太醉了么? 竟然都忘了脱衣、盖上被子,就这么和衣而睡! 本想不闻不问,可同陌生男子同床而眠的感觉,实在别扭。 清漪按捺不住,侧眸看去,就见身侧的男人给她留了一个后背,看来,她这个三夫人还真不受自己的夫婿青睐。 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夜深露重,初春的房间里已不再烧炭火,还是有些冷的,清漪犹豫了半响,轻轻扯了床上的另一床被子,随意地盖在身边男人的身上,而后,背过身去。 一夜,无眠。 曾经在她生命出现的人一个个的从她脑海里面闪过,北冥墨,花想容,小丫,冷哥儿三兄弟,还有榆山村的人,像投影仪一样慢慢的闪过去,只有想到她们,她才有一点点安全感。 如果注定她回不去了,她也只能认命。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 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本书来自 206.第206章 大宅门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关于盖被子的这一举动,对于清漪来说,只是处于对这个三公子的普通关切之情,她也知道,在齐三公子看来,可能就是一种理所当然。 品书网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以夫为天嘛。 第二天一早,当清漪睁开眼的时候,身侧已经空了,那床他昨晚盖着的大红被子,凌乱地堆在她的身旁,她下意识地探出手去,摸了摸里面的温度,已有些冰冷,显然,她所谓的夫婿早就起了。 该不是,又去了赌坊? 撇撇嘴,她一边暗叹古代男人的无所事事,一边叫了声“柳儿” 。 柳儿估计也醒得早,听她一唤,便从偏房进来,手上还端了盆热水,供她洗漱。 清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也是个农女,她还不习惯被人服侍,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柳儿挑了件红色的新外裙给她换上,这不是她新婚那天的喜服,大婚那天,她喜服上绣的是龙凤呈祥,而今儿个穿的,只简单地绣了幅百花争艳。 她摸了摸那布料,对于布料的质感,确实比她在榆山村的时候好多了。 在换衣服的过程中,竹儿也进了来,一边说着,“夫人你醒了。” 一边直奔床边走来,显然是要整理床铺。 清漪一开始也没在意,后来看见竹儿在整理那白缎时愣了愣,她也没有管她的脸色是多么的难看。 不过在这个时代的女人眼里,白缎依旧无暇,是不是就证明了她的无能? 毕竟她已经算是嫁给这个男人了! 这个问题比较严重。 入乡随俗,她本想解释两句,挽回点自己的名声,再一想,她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正犹豫着,柳儿说话了,“竹儿姐,别看了,昨儿个咱们少爷几点回来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醉醺醺的,还没有睡几个时辰,就起床出了府,今早走时,还把你昨夜在门口摆上的红灯笼给撞倒了,瞧他那心急火燎的样子,昨夜怎么可能有工夫顾上咱们三夫人?” 柳儿的口气,显然是为三夫人抱不平,因为都是一个房里的使唤丫头,所以彼此间说话没有遮拦。 竹儿没应声,只是点了点头,便将那白缎折了起来,继续铺床。 清漪看着不解,到了晚上的时候,才发现床上又被铺上了一条新的白缎,而昨夜的那个,已拿去给大夫人交了差。 这是后话。 再说清漪被柳儿按坐在铜镜前梳头的时候,竹儿在一旁大概地说了下这齐家的规矩,无非跟普通的大户人家一样,用了早膳后,要给老太爷、老爷大夫人,还有各房的夫人们敬茶。 清漪刚进齐家的门,这第一次敬茶,需要连同各同辈的叔伯、嫂子们一并敬的,往后则可以省去。 而府里尚未出嫁的小姑子们,则在敬茶后,来喜房里追要喜帕。 至于敬茶时的标准动作,竹儿没有说,大约是觉得,这三夫人应该也懂得了,所以很放心地按下不提。 清漪没辙,只能绞尽脑汁地回忆自己所看过的小说中、电视中都是怎样演的,甚至还联想到了《甄嬛传》里的跪拜姿势,感觉到甄嬛那双手过头跪拜的模样倒挺谦卑,也靠谱。 这来到齐家的第一顿早膳,依旧是在自己房里用的。 说是大夫人传了话来,晨起的天冷,她才过门况且来的时候还着了风寒,就不让她这么早去膳堂用饭了。 早饭过后,下人送那黑漆漆的药汁,趁着柳儿和竹儿收拾的时候,她偷偷地倒进盆栽里,不过这时她才发现自己额头有点发烫,这药来历不明,她不想喝。 从用完早膳到敬茶期间,还有半个多时辰左右的工夫,柳儿似乎看出了三夫人无聊,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几本书来。 清漪随意地翻了翻,越翻越无趣,先不说那些小篆字体是多么难认难懂,这八股守旧的剧情,也让她瞌睡连连。 或许,她该找机会让柳儿去偷偷弄点当朝当代的来瞅瞅。 好容易熬到了敬茶时间。 清漪在柳儿的搀扶下往外走,在门口的时候,看见了用三支架立在门前路旁的大红灯笼,感觉一种无奈,像是案板上面的鱼一样被人挑选。 当爷的在哪个房里过夜,就在哪个房的门口点上红灯笼,以昭显女人的荣耀。 清漪不由地的一阵恍惚,还是北冥墨比较好! ……在竹儿的引领下,清漪到了敬茶的内堂,照着电视里的有样学样,她低垂着头,只是偷偷掀了眼皮扫视了一周,在座的人她都不认识,现在却变成这里的一员,她都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些人。 “呦,三夫人来啦,快来见过老太爷。” 说话的,是站在正座旁的一个妇人,应该是照顾老太爷的嬷嬷。 而坐在正座的那个正抖着双手双腿的,不用问,自然是老太爷了。 清漪迈着碎步走过去,天晓得,有几次她差点踉跄跌倒。 可外人看来却觉得她举止得体、满意得很,有人甚至是狐疑:这个所谓的少夫人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来的看起来不像是农家女。 走到了老太爷的面前,她盈盈下跪,端了那嬷嬷递过来的茶碗,高举过头顶,“老太爷请喝茶。” 嬷嬷笑盈盈地在老太爷的耳朵边低言两句,清漪不敢抬头,就这样一直高举着,隐约能瞥见老太爷不停抖动的手似乎向她伸过来。 就在老太爷碰触到那茶碗的瞬间,干枯而长满老人斑的手猛地一个哆嗦,茶碗没拿住,反而被打翻了。 幸好清漪躲闪地及时,才没有让茶水沾上身。 耳边发出一声幸灾乐祸的轻笑,但又很快被制止了似地。 老嬷嬷急忙给老太爷擦拭沾湿了的裤子,同时还不忘向清漪道歉,“真对不住啊,三少奶奶。” 清漪面色不变,随和微笑。 就听左手边第一个座位上坐着的中年男人,开了口,“行了,把爹扶回房间吧。” “是,老爷。” 嬷嬷低头应着,却不忘替代老太爷向清漪捧上一个托盘,上面赫然摆着一个红包。 清漪懂,那是给她的。 反正她现在也缺银子呢,于是她毫不客气地接过,“谢谢老太爷。” 拇指轻捻红包,她一摸就能摸出来,应该是个如意。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 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本书来自 207.第207章 第208 大宅门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老太爷的离席,并没有影响在座的其他人。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显然,这样的情形应该不止一次两次了,众人对老太爷的身体状况,也都心知肚明,让老头子出来晃这么一圈,无非也就是过过场。 斜插里又走来一个婢女打扮的中年妇人,好像是从大夫人身边走出来的,引领着清漪来到之前那个中年男人的面前。 “三夫人,给老爷敬茶吧。” 清漪有点明白了,这中年妇人,估摸是大夫人的婢女和心腹,在全府的下人中,地位算是女管家的级别。 接过递过来的茶碗,高举过头递给了这传闻中的商界奇才,齐老爷子。 齐老爷喝了一口茶后,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可声音却带着威严,“昨儿听说你不舒服?可好些了?” “韩姑娘她……” 坐在齐老爷旁边的大夫人正想接话,就被齐老爷用眼神给瞪了回去,“我又没问你!” 清漪觉看这他们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反正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多大的场合和排场她都见过,如今这齐老爷不咸不淡的一问,其实摆明了是在质疑这个三儿媳妇的人品。 这个女人怎么说也是甄县令弄过来的,选她当儿媳,也不知道对不对。 虽说,昨儿早上柳儿替她将这责任往三公子身上推了点,可如果她是真的贤惠,那么就要对夫君的一言一行都要容忍。 可是……她暗叫不好,心里稍稍盘算了下,便不骄不躁地开了口,“回老爷的话,,儿媳只是稍微有点伤寒,但是还是可以服侍相公安睡。” 身后似乎有人在嘀咕,可声音小,她听不真切。 倒是齐老爷听她这么说,半响长“嗯” 了一声,拿起一红色锦囊递给她,“起了吧。” 清漪暗呼一口气,过关了! 她摸摸那锦囊,像是个锁之类的.“谢谢老爷!” 借着答谢抬眸,这齐老爷不到五十岁的年纪,人很精神,鬓角有些许白发,但整个人看上去,有种中年成熟男人的特别魅力。 从基因学角度来说,齐二公子生得俊美,原来是先天条件好的原因。 转而给大夫人敬茶时,就轻松了很多,大夫人居然没有为难她,甚至还关切地问,“可好些了?要多休息休息.” 清漪巴可不想吃药,“回大夫人的话,儿媳已大好了,精神也爽朗,都没有什么问题了。” 瞅着她的模样,大夫人也信了七分,这可是县令夫人推荐给她的人选,昨儿一天都在可惜,今天一见韩清漪举止得体、言谈清晰的样子,忧郁尽数散去,“好,你觉得好就好,来,这个赏你。” 大夫人的疼爱让清漪心里一宽,她甚至在接过大夫人赏她的血玉镯子的时候,还敢细细看了看这个贵妇人。 只要不为难她就好,一切就好。 接下来的,是给二公子的娘――二姨娘敬茶。 一看二姨娘就是个少言寡语的人,笑容和蔼,可是眉宇间却显得比大夫人年长几岁。 清漪看得出来,这二姨娘性情可能较为软弱,对丈夫、儿子必定百依百顺,才把二公子宠成那种好色的脾性。 二姨娘个赏得是一个金累丝衔珠蝶形金步摇,瞧着那精美的工艺,不禁让清漪又是眼睛一亮。 ――这可都是银子呀。 一定要好好收藏起来。 下一个要敬的,是大公子的娘――三姨娘。 三姨娘虽然是第三个嫁入齐家,却是第一个得男的女人,只可惜,大公子如今双腿残疾。 在来内堂的路上,竹儿经不起清漪的再三问询,不得已就把她在齐家这年听来的八卦,多少说了些。 据说,三姨娘在嫁进齐家之前,就怀了孕,她本是青楼出身,那身世能嫁到齐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在别人来看,都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事情,可当年老爷就是被她迷住了,顾不得外人的眼光,将她娶为第三房姨娘,而她也不负厚望地一举得男。 如今,她的儿子也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可是她看起来也就像三十多岁年纪,风韵犹存。 三姨娘赏给清漪的,是一个烧蓝点翠朱钗,和之前的赏赐来比,未免太小家子气,不过莫梓旭也不以为意。 再下来,便是容貌极其俊美的姨娘,和一股书香气息的五姨娘。 左侧这一列总算敬完了,莫梓旭忍着膝盖的酸疼,咬着牙撑着,因为右侧还有一堆男男女女正等着。 她心里低咒:说二公子色,其实也不过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看齐老爷子那风流样,一娶就是五个,他也不怕肾虚! 在右侧坐在首位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不用问,这个就是那兄弟情深的大少爷齐连宣了。 这个天神体弱多病的男人,虽然面色带着病态的黄,可却遮盖不了他儒雅的气质,在与清漪四目相视的时候,他那么随意地微微一笑,竟有几分出尘的味道。 谁说风骚的娘就生不出谪仙般的儿子? 有点像雪花女神龙里面的欧阳明日,当初,她还是很喜欢欧阳公子的。 被那温润眼眸盯着,清漪竟有些脸皮发烫,她连忙垂下眼眸,“大公子,请喝茶。” 茶碗被端去,清漪垂下手臂,缓一缓抬起时的酸涩,就在这时,她的视线冷不防地扫见在齐连宣的腰间,别着一样特别眼熟的东西。 看见那东西的一刹,她整个心都像是突然跳到了嗓子眼。 像是要证实一般,她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东西,一样的材质、一样的纹理、上面那劲书“齐” 字,都一般无二。 原来,昨夜她捡到的腰牌,果然是属于这齐家的少爷之物! 会是谁的呢? 据丫鬟说,她刚进来那天晚上不小心掉在荷花池里面,后面被人救起来的,清漪心想,难怪不得她会得风寒,难怪不的,丫头要送药给她? 原来,把她卖过来的人真的是想把她弄死。 她冷冷一哼,真的是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这样对待她,她一定会查下去的人,如果她知道是谁,一定不会让她痛快的。 本书来自 208.第208章 第209 大宅门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转而敬茶到了二公子齐连城的面前,清漪觉得,漫长的敬茶璐,已经快看到曙光了。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今儿个,齐连城穿着一身绛紫色的丝质长衫,越发显得他精神奕奕,神采耀人,再加上他那种很招牌的迷人笑容,双目含情的桃花眼……皮相再好,她也不喜欢。 虽然这个二公子也许更看不上她。 别怪她清漪对这个人没啥好感,只因为两次的接触之后,她实在是觉得这种人有不轨之嫌,而且,她还是喜欢墨的深情和他淡淡的忧郁和从眸子里面透露出来的伤感! “二公子,请喝茶。” 清漪双手举着茶碗,目光却盯着齐家二公子的腰际,可惜,他的腰间只挂着一枚翠色玉坠,便无其他挂饰。 而就在她心里猜想到底她捡到的腰牌是不是属于这个男人的时候,这个男人的大手已向茶碗伸来,趁她怔忡之际,多余地在她托碗的手背上,轻轻滑过。 清漪不由得一个激灵,不由全身惊起鸡皮疙瘩,觉得那被他碰过的手,都变得麻了,她抬眸,却正好对上他略有些得意的微笑。 这男人够张扬! 清漪不禁暗暗咬牙,在现代社会里,男女的碰触很常见,更亲密的动作也不足为奇,可这里是内堂,整个齐府的主子都杵在这里,他那么堂而皇之地……挑逗她,是当真习惯使然,还是要陷她于无法辩解的境地? 她下意识地左右看去,就见大少夫人果不其然地撇了撇嘴,把刚刚齐连城的那点小动作,看来个一清二楚,而坐在齐连城另一侧的二少奶奶,则自始至终都低垂着头,连半分表情都看不见,直到她将茶碗端到二少夫人的眼皮之下时,对方才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接过。 这就是传闻和三公子齐连琛有暧昧的青梅竹马? 出于女人的好奇和八卦心理,清漪不由地打量起这二少夫人秦雅韵。 人如其名,这女人生得雅,穿得雅,一身浅黄色纱衣,趁着里面的银丝轻纱衫,把她的典雅气质凸显地淋漓尽致,和华贵地未免庸俗的大少夫人相比,这二少夫人却又有一番脱俗韵味。 再看她的容貌,美,是很美。 清漪不由得将对方和自己做比较,如果说二少夫人是那种大家闺秀的脸,那么现在她顶着的,便是一个普通女的的脸。 那二少夫人估计也是察觉了她的目光,轻呷了一口茶之后,便缓缓抬起清眸,对上了清漪的视线。 四目相对,清漪回了二少夫人一个没有威胁的笑意,可是后者却没有如她所料地有所回应,而是就那样怔怔地望着她,望着、望着,那杏眸里,竟然漾出了水雾来,眼神说不出地哀怨。 清漪嘴角的笑容顿住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没来由的,一股歉意,从心底升起。 而一旁的大少夫人见状,一个没忍住,扑哧讥笑了一声,换来了大公子的一记瞪视。 “二公子、二少夫人,给赏赐吧。” 管家嬷嬷见场面有点不对劲,赶紧说话打破僵局,二少夫人这才默默移开了视线,将一对成色极好的雕花翠玉耳坠,递到了清漪的面前。 清漪双手接过,却不察二公子的目光落在那对耳坠上后,整个脸色都冷了下来。 ……太过压抑的气氛是煎熬。 面对二少夫人那种眼神的时候,清漪心里有种难以明辩的无奈和伤感,让她很想要逃离,比面对老爷子的质疑时,还要难堪。 所以,在管家娘子开始引她给最后一个公子敬茶的时候,她趁着机会是立时接下那对翠玉耳环,转交到柳儿的手里,而后端起茶碗,双手向府里最年轻的公子奉上。 “四公子,请喝茶。” 半响,无人接过茶碗,就在她差异地抬眸时,耳边响起脆生生地询问,“阿菊,我可以喝吗?” 坐在她正对面的这个男人,正仰头询问着他身边站着的一个丫鬟,那丫鬟,一脸傲娇的站在哪里,清漪觉得这男的还真的和别人不一样,哪有公子去问丫鬟的。 而这个齐家四公子齐连堂,一身锦缎蓝衣,人很年轻,大约十七八左右年纪,只是脸上无辜的表情,甚是单纯。 那叫菊儿的丫鬟听见了四公子的询问,赶紧地弯下腰,凑在祈四公子的耳朵边,一通嘀咕。 就见齐连堂听得是笑逐颜开,当菊儿站起身的时候,他则双手愉快地从莫梓旭手里接过茶碗,“谢谢大嫂!” 清漪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就是那个从十岁就烧坏脑子的四公子? 可是,他人看起来其实并不傻,只不过心智似乎停留在小孩子的阶段。 一个人,能够无忧无虑地永保童贞,未必就不是件好事。 心中想着,她的目光则不着痕迹地落在祈四公子的腰间,就如同大公子一般,他的腰间系着和那枚一模一样的腰牌! 就现在看来,最可疑的,还是二公子! 不过她才被卖过来,怎么会得罪人呢? 清漪正恍惚着,面前突然冒出一个用木头刻的马状的玩偶,再顺着那木偶往上看,四公子正笑眯眯地看她,“给,大哥二哥他们都有赏,我也有,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宝儿!” “呃……” 菊儿见状,一脸无语地别开视线。 周围已有嗤笑声,听来,竟像是从三姨娘那边传来。 五姨娘见不得自己儿子出丑,红着脸要去把那玩偶抢过来,可是晚了一步,清漪已双手接过,很认真、很虔诚地道了句,“谢谢你,四公子,我会好好珍惜的。” 四公子更乐了,扯着菊儿的衣袖不停嚷嚷,“菊儿你看,有人跟我一样喜欢宝儿。” 菊儿僵着笑容附和,“是,是。” 同时,却低头有些不耐地要扯回自己的衣袖。 而这厢五姨娘见新三少夫人接过了自家儿子的玩具,不由大大地松了口气,心里也对这个从远方嫁过来的小姑娘多少有些感激。 老爷、大夫人、二姨娘、大公子等人,也都一脸赞许地看着清漪。 三姨娘瞧了这众人的眼神,相比之下,她刚刚的那声嗤笑就变得尤为不合时宜,好在老爷不计较,她讪讪地扯了扯嘴角,很无趣地收回了嘲笑。 本书来自 209.第209章 大宅门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长长地松了口气,总算敬完了!之前有听竹儿说过,这敬茶之事,每日必行,省去了大公子那一票同辈的,再抛开老太爷那个鲜少出屋的,剩下还有六个人要敬。 品书网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清漪心里暗暗鼓劲:不多不多,一点也不多,她能忍! 再说这敬完茶,没有什么事的人,都陆续散去。 四公子早像出笼的小鸟,一溜烟地窜了出去,连带着很孩子气的跳跃;大少夫人虽说有自己的贴身侍婢青儿,也有自个房里的使唤丫头梅儿,可是她却跟这丫鬟不像丫鬟、姨娘不像姨娘的菊儿走得近,两人相携着一起出了内堂;二少夫人很独立独行地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离开,临走前,又用那无限哀怨的目光看了看韩清漪,看得她心里好生压抑。 大公子被他的贴身侍婢梅儿推着走,二公子则跟老爷一并,好像在讨论着出仓不出仓的事宜。 韩清漪不敢抢先走,谦逊地留在后头,其实,她也是别有心思地想再看看齐家二公子身上是否系着祈府腰牌,却失望地发现,依旧一无所获。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正准备走出内堂的时候,身后有人唤了她一声,“三少夫人!” 回头一看,原来是大夫人的贴身侍婢,在散场的时候,她有听丫鬟们称其佳姑姑。 韩清漪停下脚步,就见佳姑姑笑眯眯地说,“三少夫人暂且留步,大夫人邀你去她房里坐坐,一会儿再回你的房里派喜帕。” 大夫人? “……好。” 韩清漪的眼皮开始跳,她直觉地感到,大夫人要聊的,无非就是传宗接代的那些事,敬茶前,竹儿一定是将她昨夜的那方白缎送到大夫人手上了。 她硬着头皮,微微苦笑地跟在大夫人的后头。 出了内堂的时候,还瞧见走在前面不远处的大少夫人和菊儿二人,那二人见她初出来,还很诡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瞅着菊儿贴在大少夫人的耳朵边,不知道嘀咕什么,而大少夫人则笑得很贤惠地对她点头。 古古怪怪! 嘴长在他人脸上,韩清漪自认管不了,也管不着,于是便点头回了个笑,跟着大夫人身侧离去。 ……看着韩清漪一行人转出了这个小院,菊儿像小雀似的,叽叽喳喳道,“大少夫人你看见没,这大夫人肯定是要将自己几十年的经验,尽数传给三少夫人,好让她管住自己儿子的心!最好的,就是让三少夫人生个儿子!” 大夫人听了,瘪瘪嘴,哼了一声,“儿子?你以为这儿子是这么好生的?我可是用了我爹求来的秘方,好容易怀上一个,还是个女儿!那秦雅韵还不及我,连个响都没有,还是人家敏姨娘出息,别看是个妾,人家就是有能耐第一胎就给二弟生了个带把的。——唉,这就是命,我命苦啊,嫁给连宣这样的,眼见着他那方面越来越……,嗐,总之,我是没什么盼头了,倒是你,努努力怀了四弟的孩子,你这姨娘的身份,不就坐直了?省得你这天天妾不是妾,丫鬟不是丫鬟的。” “哎呦,大少夫人你看你说的,四公子是什么情况,你还不了解?他……他连那档子事是什么意思都不懂。” 菊儿说得激动处,有些口不择言起来,察觉自己失态,这才脸红着把话题移开,“唉,不说这个烦心的了。——对了大少夫人,你说这三少奶奶当真是农家女吗?……奴婢本来还想着,今儿她肯定会闹笑话的,谁能知道,她得体得连奴婢我都自叹不如。” 大少夫人轻轻摇了摇头,“我看呐,这农家女到是不假,只是也许家教得当有几分体面,而且,你有没有瞧见她看向二弟妹那眼神,坦荡荡的,没有半分妒忌的样子,所以我估计,她这脑子……嗯,应该还是有点问题。倒是二少夫人那哀怨的模样,你也见到了,真是丢人,好像三弟妹抢了她的情人似的,幸好这是在府里头,围着的都是自己人,这要是在府外,指不定又招来多少闲话。——还有,我猜啊,一会回到房里,二弟铁定又要大发一通牢骚,你看着呢!” 菊儿听了,一脸看好戏地压低了声音,“该不会又一通拳打脚踢?” 大少夫人耸了下肩头,“谁知道呢,就算是挨打,也是活该,这女人嘛,嫁了人还不本本分分的,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她呀,也不能怪二弟花心,总之这两人,谁也别说谁,大家半斤八两!——嗳,想不想知道到底怎样?” 菊儿贼笑着点头,“那还用说?” 大少夫人一挑眉,“走,我们去雅韵房里去,就说……二分店又有新布料到了,约她一起去挑挑!” ……当大少夫人和菊儿来到二少夫人门前的时候,二人鬼鬼祟祟地在窗户下偷听了一阵。 可是,里面并无吵闹的声响,只是有些细微的呜咽声传来。 大少夫人狐疑,心道:难不成这二人已经吵完了? 还是说,二弟准备晚上关上房门再执行“家法” ? 正心里嘀咕着,二公子齐连城开了门从房里出来了,瞅见大少夫人,怔了怔,而后挑眉媚笑道,“大嫂?怎么,找雅韵?” 大少夫人干笑,“是啊是啊,这不,也不知道她在不在里面。” “在,当然在。” 二公子笑得那个勾人啊,“你们去找她吧,爹让我去米店一趟,先走。” “好、好,你去忙吧。” 二公子噙着笑与二人错身而过,可走了没两步,又回了头,“嗳,菊儿,这个……是不是你掉的丝帕?” 菊儿一怔,再看向二公子的指间夹着的,可不正是自己纯白绣朵菊儿的丝帕? 她多此一举地在自己的襟前一摸,“哎呦,还真是奴婢的,怎么就掉了呢?——谢谢二公子啊。” 菊儿上前欲拿,却被二公子紧紧地捏在指间,她用了几分力,没有抽离出来,含羞带怯地红着脸,抬头望了望齐连城,谁知对方一脸严肃地,忽而用只有他们二人的声音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昨晚上居然让这东西卡在了我的玉佩上。——幸好是我发现的,没让雅韵发现。” 菊儿的脸,由红晕霎时变白了,喃喃道,“奴婢错了,以后会小心,那今晚上,二公子你还去我那吗?” 本书来自 210.第210章 第211 大宅门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齐连城松开了两指,任由丝帕在指间滑落。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菊儿忙不迭地接住,再看往齐连城的脸时,才发觉对方一向满面含春的俊脸,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煞气。 “二……二公子?” 齐连城没再说话,扭头离去。 菊儿有些痴痴地盯着他的背影,口中仍不清不楚地低声喃喃,“二公子……你是来,还是不来?” 大少夫人俞婉早就察觉到这二人的古怪,尤其是现在菊儿傻怔怔的模样,让她心里一惊,该不是……“菊儿……菊儿?” 菊儿听闻俞婉唤自己,一个激灵回神,扭头对俞婉干笑,“大少夫人,你叫奴婢?” “中邪了?这里就你我,不叫你叫谁?” 大少夫人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就见她眼神躲闪着,分明就在心虚,于是,心中的猜测更有几分定论,“菊儿,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被二弟他……” “大少夫人,我们不是要找二少夫人吗?” 菊儿很干脆地截断了俞婉的话,其实,这一打断,基本上是把她的罪行定死了。 俞婉在府里这么久,菊儿的这种情况,又不是第一出,她心知肚明,也就没再问下去,但心里却暗喜:这死丫头到底有个把柄落在我手里,之前因为被她握住把柄,搞得我天天跟她同进同出地降低身份,如今,看看谁还能要挟地了谁? 就见俞婉故意用自己的丝帕轻拭了下嘴角,“也是,咱们还要找雅韵。” 说着,她抬高了声音,“二弟妹,可在房里?” 半响,就听房门“吱呀” 一声,二少夫人秦雅韵的贴身侍婢芷儿开了房门,“大少夫人,菊儿姐,我家少夫人正躺在床上歇着呢。” 大少夫人一听,眼睛一亮,心想着:原来家暴已经完了,看不了过程,看个结果也成。 于是扬声叫着,“哎呦,二弟妹,躺床上呢,这刚在内堂还好好的,怎么了这是?” 说话间,她直接推开了芷儿的身体就闯了进来,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瞅瞅秦雅韵身上的伤! 叫这女人平时冷冰冰地装清高、装傲慢! 菊儿也跟着一溜儿冲进来,两人在床前站定后,就不约而同地都傻了眼。 “大嫂,你来了?坐。” 大少夫人俞婉眨巴眨眼,瞅着秦雅韵微微肿胀的双唇,和颈间若隐若现的红色斑点,再傻也知道那是什么! 菊儿看着,更是两眼都冒起了酸。 芷儿也是明白大少夫人和菊儿是想来看笑话的,因为这个场景已经不止一次地出现过,见二人傻眼,她不由站在一旁冷笑。 这叫什么? 偷鸡不成蚀把米! 谁能知道齐连城在内堂看到自己原配夫人那样,不光不体罚,还……还好好地怜爱了一番! 大少夫人的脸灰了,失望不说,主要是心里那个嫉妒,天晓得她已经有几个月没挨着自家相公齐连宣的身子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命啊! 她也再没什么兴趣找借口说是去看什么布料,少气无力地摆了下手,“二弟妹,既然身体不适,那你歇着吧,一会儿,我去找三弟妹聊聊。” 菊儿的眼睛,还盯着二少夫人的唇,那么红肿,想必二公子是用了狠劲,真羡慕! 二公子确实是让人不能抗拒的男人,一想到昨晚在四公子床上,她和二公子的那番,那种刺激和兴奋,她生平第一次体会。 虽然大夫人和五姨娘都承诺过,如果哪天她怀了四公子的孩子,那么她就是四公子的第一个妾室,可是,她不想一辈子就只伺候一个傻子、白痴! 哪怕她只给二公子做个贴身的侍婢,也总好过当一个白痴的妾! “菊儿,还傻站着干什么,别影响你二少夫人休息!” 菊儿闻言,悻悻地跟在大少夫人的身后,二人心急火燎地冲进来,凳子还没坐热,又灰溜溜地一起离去。 芷儿关上房门,这才冲二少夫人嘟起嘴,“瞧瞧她们,都是些什么人!” 二少夫人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躺回床上,眼眶里,早已润湿。 ……再说,清漪跟着大夫人的身后,来到了齐家主母的厢房。 大夫人住齐府的东院最东面的那间房,踏进这大夫人的房间,相比自己的喜房,自然是华贵了许多,清漪诧异地发现,在厢房正对着门的地方,摆着很多的鲜花水果,看来这位夫人是喜欢果香不喜欢香料的味道。 这样看来,这个后院可是不干净呀? 她突然想起了《后宫甄嬛传》里面的皇后娘娘,也是同样的面慈心善,同样的正室身份,——这大夫人同样的只有一儿子,三公子,这点比皇后强,毕竟是亲生的。 而豪门望族千金,嫁进来也必为正室,所以,那个青梅竹马的二少夫人,这辈子,她注定就不可能成为三弟的正室女人! 偏偏二少夫人的背景也算雄厚,既然不能委屈给三公子做妾,那就只能改嫁二公子了。 说什么缘分,谈什么两小无猜,一切都敌不过上天早已安排好的命运。 分析下来这个大家族,清漪不知道这幕后推手到底想把她怎么样,居然把她嫁到这个豪门里面,她就不怕她以后找她算账吗? 最近她想了许久,觉得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名分已经定了,她只有好好呆在这里,昨天收到的红包她一定会拿去兑换银子,想办法给冷哥儿他们弄过去。 至于在这里,听天由命吧! 清漪正在唏嘘,冷不防地看见佳姑姑从衣箱里拿出一块白缎来,震得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的直觉,还真是准得让人抓狂。 “你是叫韩清漪对吗,来,你过来,娘跟你说说话。” 清漪乖巧地坐在了大夫人的身旁,由着这富贵女人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这里没外人,娘也不遮遮掩掩的,娘就直说了啊。” “娘你说,儿媳听着。” 不听也知道她要说什么。 大夫人从佳姑姑的手里接过白缎,轻轻地抚摸着,“清漪丫头,昨晚,连琛可是回来了吧。” 清漪忍不住嘴角一抽,“嗯,回了。” “那你们昨晚……” 清漪快被大夫人那慢吞吞地语速给搞疯了,也顾不得听对方说完,便接下了话,“昨晚相公回的晚,而且,喝醉了酒,今早又走得早,儿媳还没醒呢,他人已经出府了。” “唉——” 大夫人一声长叹,“我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这个连琛也真是太不让我省心了!这样,你现在就去赌坊把他给我叫回来!” 本书来自 211.第211章 大宅门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我?”韩清漪诧异,赌坊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也会让她去? 这家大夫人的心可真是够大的? 她怎么能去呢,想到这里她不禁摇摇头,可是当家主母发话了,她还能说什么? 只是时不时的她还是会想起北冥墨,但是每次想起都是深深的绝望,她已经嫁人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是了,听这齐府里的八卦说过,以往要将三公子从赌坊里叫回来,向来是二少夫人的任务,如今,她嫁了过来,这份“殊荣” 自然要落到她的头上。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大夫人却不知道清漪的这一番心思,还以为她心生腼腆胆怯,遂拍着她的手安抚道,“别怕,让竹儿、柳儿和你一道去,竹儿也去过那里几次的,路上坐马车,别人也瞧不见你的样貌,进了那赌坊,让竹儿将帷帽的帽裙遮蔽严实即可。” 清漪无奈的点点头,原来还是有遮掩,封建儒家对女子有说法,出门必拥蔽其面,这样一来,倒也合理。 消除了这层顾虑后,清漪又对另一事犯了难,“如若相公不随儿媳回来……,夫人,你说,儿媳要不要去请教下二嫂?” “不用!” 大夫人一口回绝。 “丫头啊,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单纯,自家的相公起居出入,哪有他人妇去插足的道理?――唉,去吧,如果他不回来,你就说,一个时辰内见不到他的人,我就用这把老骨头去投河!” 清漪抿唇微笑,她心里清楚这种威胁估计已不是第一次了,但显然应该不凑效的,不然,不会每次还是要出动二少夫人去叫人,不过,从大夫人的嘴里,也得到了另一讯息,那就是二少夫人和三公子的关系确实匪浅,匪浅到大夫人都会有所顾忌。 “夫人您放心,儿媳这就出门,一定把相公给叫回来!” 这是很艰巨的任务。 办不成的话,充其量被府里说三公子对二少夫人一往情深,对她这个新媳妇弃如敝履,反正在她嫁进来的那刻起,这已经成了笑话;但如果她办成了……不仅会让府里所有看她笑话的人闭了嘴,大夫人、老爷肯定也会用不一般的眼光来看她。 这府里谁的话最管用? 当然是老爷和大夫人! 有了这两个人做靠山,那个暗地里要害她的人,也该掂量掂量了。 她不想出风头的,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都是低调为贵,但是为了保命,这次风头不出也得出了! ……此时,清漪已跟着柳儿、竹儿两个丫鬟,坐在了马车里。 随着车轮轱辘轱辘前行,耳边的嘈杂声日渐越发地响了起来,应该是到了所谓的集市。 清漪很想揭开车帘瞅瞅这里到底是哪里,可是她按捺住不安分的双手,现在不合时宜,总有机会。 马车行进了一刻钟左右,便停了下来,车夫在前面道了句,“三少夫人,到了。” 到了? 距离这么近,难怪这三公子有空就往这钻,她非常想要提议,将这赌坊迁到深山老林里,一来一回都要三两天,看着这三公子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积极。 柳儿给她理好了帏帽,帽檐处有一拍金色流苏,煞是好看,下垂的帽裙由丝质白绢所做,长达颈部,戴上之后,隐约可以透过这薄薄的白绢看到前面的人影,总之,虽不清晰,却也不至于看不清路、踩到人。 这身打扮确实比她刚到榆山村好多了,可是她并不觉得高兴,她已经把韩家兄妹当成自己的兄妹了,却没有想到遭此大难! 柳儿、竹儿则是清一色地戴上较为朴素的帏帽。 三人跟着随行的两个健壮家丁,一同进了这烟气熏天的赌坊。 在家丁和竹儿的带领下,左拐右拐地进到赌坊的雅间,环境和布置与大场的明显不同,莫梓旭心里轻笑,这时候,就知道设置vip? 在雅间的正中,并排地摆了两张圆桌,分别围满了人,清漪看了看那桌面上的玩意,大概是牌九之类。 再说竹儿作为叫三公子的常客,连这赌坊里来回招呼忙碌的伙计都认识她的这套行头了,瞧着她来了,一个带毡帽的小伙计笑呵呵地走过来,“竹儿姑娘,又和你二少夫人来叫三公子回府了?” 竹儿下意识地回头,紧张地看了清漪一眼,“碎嘴,这是我们的三少夫人!” 小伙计也是一怔,马上又笑道,“前两天是听说三公子娶了妻,可见他还是照样天天不分昼夜的赌,就没当真,原来……,呵呵,真对不住啊,齐三少夫人,小的这就帮你叫人去!” “嗳,等等。” 清漪叫住了他,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笑道,“我和你一起去。” 小伙计眨巴眨巴眼,很想透过这白绢看看所谓的齐三少夫人,长得到底是怎生模样,他当真好奇,可他更好奇的是,齐三少夫人对齐家三公子,又会是怎样的情景? 他可是亲眼见证过,除了齐二少夫人,就没别人能让齐三公子回头的! 清漪跟在小伙计的身后,来到右边的那个赌桌,就见小伙计拍了拍一个身穿素蓝色丝质长袍的男子的肩头,而后在那男子的耳边不知嘀咕了些什么,借着,就看那男子回了头。 清漪想,他们应该是四目相视了。 她到想看看这是什么样子的男子,居然肖想二嫂,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他只是他的陌生人而已。 但是为了完成任务,她还是得假装一二。 只不过,隔着白绢,她看不清他的五官眉眼,相信从他的角度,更是连她的轮廓都看不见。 但是,她敢相信,他看着她的目光,应该是诧异的。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突然冒出了几分恶趣味,而且,她竟因全身每个细胞都兴奋地雀跃不已,当她的大脑在理智地警告她不可不可的时候,她的人已经向他走去,而后,伸出了她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掌,借着他的高挑身形,用只有他能看的到的角度,她轻轻拨开面前的帽裙,露出一角缝隙,却已能够让他看见她的唇鼻眉眼。 果不其然,他怔了怔,似乎是有抹狐疑从他的眼中划过,但很快就变成淡漠。 见状,她禁不住弯了下一边的唇角,玩味地笑了,然后不着痕迹地重新放下帽裙。 在他甩开她的手的同时,她轻飘飘地开了口,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相公,回家吧。” 本书来自 212.第212章 第213 大宅门 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的声线里,有种天生就能激起男人保护的柔弱,这与她的我见犹怜的样貌,相得益彰。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在对齐连琛说了那最简单不过的五个字时,她特别加上些祈求的语调,连她自己听了,都不忍拒绝。 她从没勾引过男人! 包括北冥墨,现在这一刻她感觉到无比的恶心,可是她还是得掩饰自己的内心的愤怒和委屈。 但是,她刚刚的连番举动,就是一种有意识地诱惑与勾引! 为了生存,也是没有办法了! 她甚至是无视这里是公众场合,展露了自己的样貌,虽然,只是让他一人所见。 当然,她也因此而看清了他的脸,在看见他的样貌时,她的脑子里,只闪过了一句话。 ――百无一用是书生! 站在面前的年轻男人,虽没有齐二夫人那样俊美,不过齐老爷子的基因好,这个齐三公子的身上,多了几分儒雅的书生气,也有几分吸引女人的皮相,只可惜,这气质和他此时酒意微醺、伙众聚赌的模样,大相径庭,让人看起来,他当真一无是处,证实了那句古谚。 此时,他没有言语,只是有些许不稳地站在她的面前。 清漪同样盈盈站着,在他甩开她的手之后,她没有再伸过去。 ――男人喜欢征服感,太主动的女人往往捞不着好,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良久,他蹙起眉,没好气地说了句,“你自己回去。” 口气中,满是不耐烦,然后,又要扭头往赌徒堆里扎去。 被拒绝是意料之中,清漪估量了下时间,还好,她之前地示“软” ,有点作用,让他有了那么会的犹豫。 只不过,这只是个开场白,猛药她还没下。 “相公!” 这一次,声音大了点,但凄楚的音调却仍在,引来周围数人旁观,而她的好赌夫君则不在其中,只是身形顿了顿。 她栖身到了他的身后,很小声地道了句,“相公,今天,之所以是妾身前来这里,是因为……因为二嫂她有了喜,不方便过来。” 说完,她将掌中的某一饰物塞到了他的手里。 齐三公子将手中的腰牌一捏,而后狐疑地问了声,“你……” 清漪弯唇,目光中狡黠一闪,“二嫂说,见到这个,就知道是她的意思了。” 说着,她垂下眼眸,顺着帽裙的边,能够刚好看见祁三公子握着的手背上,青筋毕露,可见用了力。 “二嫂还说,就当是给她一个面子。” 说着,清漪幽怨地叹了声,“也算是给……妾身一个面子。” ……齐三公子回府了! 马车上,齐连琛靠在壁上假寐,对清漪睬也不睬。 竹儿则对这位齐三少夫人佩服地五体投地,不晓得她到底对自家三公子说了什么,那么快就把他说动,和她们一并回去,要知道,以往二少夫人也是苦口婆心地絮叨了很久,才将他说服。 柳儿也满心好奇,虽知道这里不是要打探主子秘密的时候,却也按捺不住,不停地用眼神示意清漪暗示几句。 清漪浅浅地笑笑,而后视线落在齐连琛仍紧握的手上,心底一片伤感。 她塞在他掌中的,不是他物,正是今日敬茶时,二少夫人赏她的那对雕花翠玉耳坠。 那时,她已明白,二少夫人秦雅韵爱着三公子,真心地爱,或许超出她想象地爱着,而这对翠玉耳坠,大概也是他们之间感情的象征,不然,在秦雅韵在把耳坠送到她的手里时,眼神也不会这么地不舍,二少爷瞪着这耳坠的目光里……也不会冒了火! 所以,她大胆猜测,这对耳坠应该是定情物之类,三公子看见了它,应该也就相当于看见了它原来的主人! 虽然,她成功了。 成功地将这个不肖浪子从赌场带回,她可以赢得齐府所有男女老少的刮目相看,但是,她也同时在齐连琛面前,彻底输掉了自己身为正室的自尊。 但是她算哪门子的正室呢,其实她也不知道本来甄染霜是要把她嫁给城南的齐家,那可是一家子的极品,男的又丑,又瘸还没有钱,还打女人,本来甄染霜找的是这个人家,但是因为婢女银临的一时心软,她才被弄到了这里。 不然她日子才是真的悲催而且永远没有办法翻身的。 因为,她还是相当于用另一个女人的影响力,去影响他。 而且,她自身首先对这份影响力,深信不疑。 有点可悲。 还好,她对他这个人,并不在意,他就是她人生的过客、路人甲乙,他和别的女人就算私奔了都不影响她开心度日,她只要活着,好好地活着。 她只想再见见北冥墨一面,只是想再见见,她就满足了。 只是这个小心的愿望对她来说应该也很难了,她只有在没有人的地方才敢细细的哭一场。 这里她鬼都不认识一个,只能叹气,压下心底的苦楚,只好接着去接近这三公子,其实要是这个三公子真的喜欢他二嫂,她也愿意去牵线,可是人家都已经结婚了,她觉得她是没有办法去解决了,看这对有情人自己的造化吧,她也只能感叹一句造化弄人! 天不随人愿。 ……齐连琛回府后,第一时间,去的是大夫人那里。 可想而知,大夫人对于儿媳此番胜利,可谓是欣喜不已,拉着自己的儿子,估计也就是要好生对待新媳妇、早早为她生个孙子之类的闲话。 大夫人可不知道,这个儿媳其实是错的,同样的是那个韩家出来的人也不一样。 只能说缘分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只能说命中注定的人改是你的就是你的,而不属于你的,哪怕你再爱,也不是你的。 至于后来,齐连琛是否有去探望二少夫人,又是否将那耳坠还回二少夫人手里,清漪一概不知,也不关心,二少夫人有喜这一谎言,迟早就会被揭穿,她等着他来质问,大不了就说,――“妾身也是听娘的指示而已……” 不过,他并没有来斥责她,而那对耳环,她也没再看见半个影子,直到很久以后……本书来自 213.第213章 第214 思念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此时,清漪正把当天上午众人赏赐的钗、簪啊的,一一摆在面前,她让柳儿弄来了些染晕力不是很强的纸张,拿起细细的小狼毫,描画了起来。 (w W W. V o Dtw . c o M)这算是她现在最大的乐趣了,只可惜,前世面对那么多职业竞争,也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灵感涌现,如果她能够把这两天构思出来的作品,摆在现代社会的话……还好她现代的职业还是有点用处的,反正感觉现代人的来了古代确实要方法多些。 她铁定一鸣惊人! 只不过,一切都已成空想的虚幻。 清漪看着刚刚画好的图纸,不由长叹一声,“唉――” 就在这时,在齐家鲜少见到人影的齐三少爷走了进来,他身上的酒味尚未散尽,走起路来,一颠一颠地,颇像那些社会上的小流氓、小混混。 清漪抬头,恰好与他的目光对在了一起,就见他对她露齿一笑,模样倒是好看,但就是掺了过多的流气。 清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被他的笑给惊得手腕一抖,一滴墨滴落之上,晕染开来,破坏了她刚刚画好的杰作。 这男人抽的哪门子疯? 新婚夜地丢下她,留恋赌坊彻夜不归;之前她以谎言骗他回来,在马车上的时候,还好像没睡醒似的,不理不睬地靠在车壁上假寐,现在是精神了? 还是中邪了? 居然……居然冲她笑? ! 在清漪看来这个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她其实一点都不在乎,随便这个人男人想怎么样只是他的好意,她受不起! “娘子一人在房中,可会无聊寂寞?” 齐连琛嬉皮笑脸地走过来。 清漪忙将刚刚的杰作压在了纸张地最下面,“相公,你来啦。――柳儿,备茶。” “茶就不用了,弄点酒来喝喝。――哎呦!” 齐连琛晃悠悠地走过来,突然两手一拍,唬得清漪一愣,还以为被发现了什么,谁知,他竟然悄悄自己的脑袋,阴阳怪气地说,“娘子,那夜为夫走得急,我们好像还没有喝交杯酒啊!” 清漪再也控制不住,嘴角抽了抽。 真难想象,这样一个不正不经的男人,竟然会如传言中的那般痴情? “那个……相公,不知娘有没有跟你说起,妾身……妾身新婚之夜落了水……,现在,身体不是很好了。怕是扫了夫君您的兴趣” 清漪低垂着头,一副惋惜哀怨的模样。 齐连琛凑近她的小脸,一点点逼近,清漪不得不后仰着身子,直到他的鼻尖快挨着她的额头之际,才听他不清不楚地问了声,“真的?” “真的。” 挨得这么近,难道,被大夫人一通教育后,他想通了,传宗接代是大事,他想要对她做疑似亲吻之类的事? 谁知,他突然扭开了头,一脸兴奋地拿起面前案上的烧蓝点翠朱钗,“娘子!” “啊……在,相公请说。” 这一惊一乍的,还真是难以跟上他的思维。 “这样饰物好,可否借相公一用?” “呃……” 他一大男人,要这个做什么? 见她犹豫,他冷不防地用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很认真地说,“等为夫翻本了,一定再把它赎回来!” “……” 齐连琛也不管她是否答应,将钗揣进衣袖,扭头往门外走去,在门口的时候,与端茶进来的柳儿差点相撞。 “呀,三公子你……” 齐连琛有些谄笑地露出一排白牙,“爷有急事,茶嘛,你就和少夫人慢慢喝吧。” 说完,一溜烟地跑走了。 柳儿被他那一笑,震得怔了怔,见他像火烧屁股似地溜了,这才想起来房里还有一人,“小姐,三公子这是……” 清漪轻轻嗤笑了声,“拿了我的钗,估计去当铺典当银两去了!” “啊?” 身为首富家的少爷,还会缺钱? “估计,大夫人和老爷他们限制了他的月钱,不然,再富也经不起他没玩没了的输。――还好我有准备。” 清漪这才拿出自己画的图,满意地又看了一遍。 柳儿放下了茶盘,也凑过来瞧,一看之下,不由瞪圆了眼睛,“小姐,这……这是你画的?” “嗯。” “夫人您是真是有才气3,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农家女” “还好,还好,只是我爹娘教的好。” 她淡淡的笑了笑,并不在意,反正这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是他的,他爱拿去就拿去,随便他吧,但是如果是她自己私人的东西他是不能动的,想到这里,她突然又恍惚了心神,这里有什么是她私人的呢,除开这具皮囊都不是她的,只有这一捋魂魄是她的。 无视柳儿的狐疑,清漪折好了图,塞在梳妆台抽屉里的一个锦盒里,而后,将抽屉上了锁。 看她神神秘秘的,把张图当做宝,柳儿更觉莫名其妙。 清漪收拾完现场,这才拍拍那小巧铜锁,心底暗道:早晚,我要将这些图,变为实物! 做好了这一切,她站在窗边,望着下面空旷的院落,一阵冷风吹过来,她也不觉得冷,只是在这里静静的站着,任凭着时光的流淌。 时空转换,北冥墨这边。 他冷冷地站在帐篷外面,口吻里面不带任何表情,” 找到韩姑娘了吗? “阿大额头直冒冷汗,但是他不敢去擦,他知道现在事情的严重性,因为已经找不到韩小姐去哪里了,于是他小声的回到,” 韩小姐,我们去找她,没有找到她,据说是搬家了,村子里面没有一点踪迹。 “北冥墨听到这里,突然心里像是针扎一样的疼痛,突然有点呼吸不过来,” 继续找。 “阿大这才送了一口气,” 是的,公子,我们一定加大人手,让所有人都去找。 “、北冥墨一挥手,让阿大退下了,他这才深深呼了一口气,可是这疼痛却是疼到了胸腔里面,清儿,你到底在哪里去了? 难道你不要我了吗,你是要躲着我吗? 我做错了什么吗? 北冥墨还不知道,他的爱人,他的新娘,已经和别人男人拜堂成亲了,两个有情人,就这样阴差阳错的,错过了对方! 再次遇见,他还是孑然一身,而她,已经是个残花败柳了! 本书来自 214.第214章 幽会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柳儿泡的茶,还热着,清漪无聊的也没有什么事情,就自斟自饮起来,心里也知道想什么,总是隐隐觉得有些心疼的感觉。 复制网址访问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自己想找点事情来做,可是又没有什么可以消遣的,赚钱暂时又赚不了,如果找丫鬟踢踢毽子,荡荡秋千又太无趣,她想要打听韩家的事情,又太过于遥远,主要是身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她只能扶额悲叹! 当然这里的女人可一点都不无聊,每天就是争过来争过去的,就为了男人那一点点的青睐,恨不得掐死身边的其他女人,其实女人又何必为难女人呢? 但是刚才柳儿和竹二又有意识无意识的告诉她,一会大少夫人肯可能会按捺不住来找她,这又让清漪感觉到一阵头疼,这些女人,就是不消停,真是的很讨厌。 想到这里,她喝了口水,刚刚才喝了一口,就听见门外传来很张扬的声音,就和红楼梦里面的王熙凤一样,但是却没有人家的漂亮和能干,有的只是骄傲自大。 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三弟妹,三弟妹大喜呀,我听说今儿个你把老三从赌坊里面给叫回来了?” 清漪无奈的憋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差点把嘴里的茶给喷出来,这叫什么大喜,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是她的谁,这些女人,她真的是无语了! 她只好放下杯子,迎了上去,“大嫂,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坐呢?” 大少夫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着急的来不及喘气,就絮叨起来,“还说呢,今天早上敬茶后,我就想来找你的,咱俩一起去店里面走在,好歹我们也是生意人家的夫人,挑几件新进的料子哪来做衣衫,谁知道,你被大夫人派去赌坊了!哎哟,我这个心里急呀,想着那地方怎么是你一个弱女子可以去的,也就是雅韵她...呵呵,也就是她见过些大场面,让你代替她去,可真真是难为了你,看谁能想到,你居然真的把老三带了回来,可见呢,这男女感情,还是夫妻之间的深呀!呵呵和...!清漪僵硬这嘴角,赔她呵呵呵的傻笑。这个女人的嘴皮子,她算是见识了,果然不一般呀,瞧瞧那两片上下翻飞的薄薄的唇,不停息的开阖,还就能很有水平的不让唾沫星子到处乱溅!两个丫鬟早就听不下去了。清漪见了,无所谓的看了看她们,然后自己端起一杯新茶,递给眼前不停说话的女人跟前,” 大少夫人,难为您这么想着我了,您先喝喝茶吧! “然后扫了一眼跟这大少夫人一起进来的丫鬟青儿,她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跟着她的不是那个什么菊儿呢,难道她又想什么诡计!想到这里,她坐直了身子,看看这些女人到底要说什么。再说眼前的这个女人,润了喉,又继续开始说起来,” 三弟妹,你是怎么让老三听话的呢? 清漪就知道这些无聊的女人就喜欢问这些,于是她早就准备好了应答,“也是三公子心好,其他的没有什么了。” “哦这样。” 话题又扯远了,大少夫人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只得换了话题,“清漪呀,三弟妹,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不会的。” 就一个称呼而已,她到是不太介意。 “别说大嫂我不提醒你,这老三回来的时候,我可是看见他跟雅韵的那个贴身丫鬟说了好一阵子话,他和二弟妹可是老相好,你可得注意点了。” 本书来自 215.第215章 第216 幽会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心底吐槽!敢情,她们这是在讨论怎样防小三么?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 “嗳,我说清漪,可别不放在心上,虽说这男人三妻四妾地很正常,就算是收了柳儿,这也只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品书网 www.vodtW.com可他和雅韵就不同,那可是叔嫂,会怀了咱们府的名声!” 清漪眨了眨眼,对于大夫人提起柳儿的名字,有刹那地不解,她也没有深想,只以为是大少夫人的比喻不当。 说真的,太过八卦的话题,她不是很喜欢搀和,不像俞婉这般乐此不疲,其实,就算齐连琛真的和秦雅韵怎样怎样,那也只是情在不能醒,再说了,这大少夫人倒真的不会社交技巧,怎么可以这样在她面前大说特说她男人的坏话? “大嫂,我知道你关心我,可这事……,我也掌控不了啊。我不求别的,只要他能每个晚上回来,就够了。至于二嫂那边,我觉得二嫂挺明理的,大家都懂分寸。” 大少夫人嗤笑了声,“三弟妹可真乐观,成,我这倒成了枉做小人了。最后提醒你一句吧,之前三弟和芷儿说话的时候,青儿无意中听到了句‘子时’在‘凉亭’什么的,别怪姐姐没提醒你,晚上可真要注意了,身边是不是还有这个人!” 说完,她看似闲闲地拿丝帕扇了扇面颊,“走吧,青儿,说了这半天话,好像有点饿了,回去吃点凉果垫垫。清漪啊,赶明儿再来找你。” “大嫂慢走。” 送走了那多舌妇,清漪靠在门框上,望着大少夫人离去的背影,莫名发了呆。 柳儿凑过来,关切地问,“夫人,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 “那晚上……咱们去吗?” 清漪不解地回头,“去哪儿?” 柳儿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去……去凉亭,等……等着……” “等着捉奸?” 清漪截断了柳儿的话,面色微冷。 柳儿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丫鬟,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清漪露出这样严肃的表情,她知道,自家夫人生气了,虽然,夫人现在这个样子,还有这种虽然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却气势逼人的模样,是她从没见过的,有些不怒而威的压迫感,她不敢再多言。 见她知道自己有错,清漪这才心平气和地说,“我是新过门的媳妇,如果才过门两天就被发现自己的夫婿与嫂子有染,你说,最丢人的是谁?” 柳儿垂下头,“是奴婢……奴婢想得不够充分。” 清漪轻叹一声,“我也不是怪你,这问题牵扯太大,不光是我们房,还有二公子二夫人那里,先不说这些是不是大夫人地故弄玄虚,就算万一是真的,如果被抓到了,二夫人的颜面何存?我甚至不知道,她会遭受怎样的惩罚?――柳儿,害了别人,有时自己未必会开心,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我们何必去做?” 柳儿从没想过,这新来的少夫人居然如此有见地,会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在她的心里,她以前一直是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少夫人而已。 “奴婢明白了,咱们什么都不做!” 清漪轻轻勾了下唇,“倒也不是什么都不做。” “……啊?” 无视柳儿的诧异,清漪轻轻地摩挲着下巴,“今晚,看来要想点办法了啊!” “……” 清漪所想,并无道理,因为,既然这条消息是大少夫人卖给她的,那么,就算她晚上不去凉亭那里候着,难保大少夫人也不去,而且,那个女人唯恐天下不乱的,谁知道到时会不会再伙上几个夫人之类的? 唯一的法子,就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地拖住要幽会中的一个,这样,就算在“作案现场” 看见了另一个,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在幽会。 而二少夫人那边是不能去劝说的,因为如果是诬陷的话,她也会有理说不清,白白得罪了人,所以,只能在齐连琛的身上动手。 ……当天下午,齐连琛回来了,在齐家大院里无所事事地晃悠了两圈。 这让清漪不由相信,大少夫人的话,已有七八分真。 她不了解这个男人,感觉就是一个无赖,不知道什么办法能留他在房里,不得已,只能想了最下三滥的招。 本书来自 216.第216章 诡计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可是,她是嫁错了的媳妇,又该如何隐瞒?想得过多,难免头疼。 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准备见招拆招,走一步是一步,她挥了下手,“辛苦你了,这里也不用伺候了,你和柳儿都去歇着吧。” “是。” 两个丫鬟刚转了身,清漪又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嗳,等等!” 柳儿一脸担忧的,“怎么了,少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相比之下,竹儿不吭声地垂眸在那等着指示,什么表情都没有。 谁亲谁梳,真是一目了然。 清漪突然地叫住她们,自然不是为了分析这二人的忠心,她只是想到,自己留了这三公子在这里酣睡,这凉亭之约是赴不了,可是,她却阻不了二少奶奶的双腿。 而且,她不去凉亭捉奸,不代表大少夫人那个爱惹事闹腾的女人也不去。 以她对大少夫人的了解,今晚上,那个女人不仅自己会去,很有可能会叫上几个夫人一同去! 这种害人不利己的事,大少夫人绝对做得出来! 她虽然和二少夫人没什么交情,别的女人是死是活,和她也无关系。 但是一想到二少夫人也不过是个痴情的可怜女人,守了十几年,却与所爱之人再无一起的可能,如今若被发现,铁定名声大损,说不准二公子那边也更不会对其施以疼爱……出于几分同情,能帮就帮一下,毕竟,她不是那么冷血的人,她看着竹儿,试探地问,“你回来时,大少夫人有没有要安歇的意思?” “大少夫人和梅儿在给大公子做新鞋的绣面,估计一时半会,还不会安歇,少奶奶是有其他的事要咨询大少夫人吗?” 竹儿不懂她何以这么问,可柳儿却一下子就明白了。 清漪摇头,“不了,只是觉得现在没有想睡的意思,想找个人聊聊,打发下时间,让柳儿陪着我吧,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竹儿对自己被支开一事,也不在意,低头应了声,“是。” 就走了出去。 她前脚刚出门,柳儿就冲过来,压低声音问,“夫人你晚上想……想……” 清漪挑了挑眉,“你去二公子院里,问问芷儿,就说公子喝多了耍酒疯,她平时都是怎么伺候的。” 柳儿的头连点,“奴婢明白,奴婢知道怎么做!” 说着,她像兔子似的,急急跳走了,什么公子耍酒疯? 无非就是暗示芷儿,三少爷喝多了,今晚赴不了约! 此时,清漪才真的放松下来,想想自己真不够容易的,不仅要让这个陌生的男人不丢脸人前,还要帮着这个男人的情人挽回颜面。 她真贤惠啊! 幸好她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本以为一切都安排妥当,可是,不多会,柳儿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冲进门就一脸慌张地,清漪心知不妙,却仍不骄不躁地说,“这么着急干嘛?让人看了,还不知道我们院发生了什么事呢。――慢慢说。” “小姐,二少夫人和芷儿她们,都不在!” “不在?” 坏了,莫非已经去了凉亭那里? 这也太早了。 她微微蹙眉,“柳儿,要辛苦你多跑一趟,你再去大少夫人那里,问刚刚一模一样的问题。” 柳儿眨眨眼,明白了,这是要探探大少夫人是否准备出门捉奸了呢! “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打探!” 清漪瞧着柳儿那兴奋劲,说到底,还是没把她下午的告诫铭记于心,不过也能理解,柳儿这样,也只不过是因为心无城府,反观竹儿……,根本就不需要谁提点什么,已经很懂得祸从口生,闲事勿理。 不消一会儿工夫,柳儿就回来了,这次,她有了经验,本着小脸,刻意地藏着真实想法,虽然,隐藏地还不够纯熟。 “怎样?” 柳儿摇了下头,“大少夫人不在,她的贴身丫鬟青儿也不在,听房里大公子的贴身丫鬟梅儿说,好像是去了大夫人那里!” 坏了! 清漪轻咬了下唇,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她看了看沙漏,此时才不过是刚过了二更天而已,距离三更还早。 “柳儿,给我找件斗篷,咱们也去!如果碰到了娘或是大嫂、二嫂她们的任意一个,就说,咱们是去找大夫人说三公子借酒撒泼一事的,反正巧得很,从咱们这去到大夫人那里,正好要经过那个荷花池旁的凉亭。” 柳儿嘴里应着,心里却有点不明白,这白天夫人明明说不搀和这些事,可现在怎么又……清漪看出她心有疑惑,“想不通,是不是?” 柳儿点了下头,“好多想不通的。” “一样,我也好多想不通。” 清漪看了看窗外的朗月,今儿倒是个适宜夜间出行的天,“大少夫人明明说是三更,可是现在才刚过二更,二少夫人主仆、大少夫人主仆,就都出了门……,如果不是另有他事,便是大嫂扯了谎,至于她为什么这样?或许,是怕我去提前坏了这场约,她非要抓住二少夫人的不是不可?样,她便可以一笑两家?――不管是为什么,我总不能让她如了这个心意。咱们走,说不准,还能赶在她和大夫人的前面。” ……清漪披了斗篷,匆匆出了门。 在快到去往凉亭那条小路的拐角处时,就见迎面有一盏亮光闪动,逐渐清晰。 待那光亮近了,她又惊又喜地发现,来人正是二少夫人和芷儿二人。 清漪想不到事情这般顺利,她迎上去,叫了声,“二少夫人。” 二少夫人秦雅韵见了是她,似乎也吃了一惊,半响,才压下那股子诧异,声音淡淡道,“三弟妹。” 清漪已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却看不出诸如心虚之类的情绪,她不动声色,看似很随意地如话家常般说道,“二少夫人这大晚上的,是要去哪里?” 秦雅韵掀了下眼皮,抿唇,半响不答反问,“三弟妹,这又是要去哪里?” 清漪对于她的岔开话题,毫不诧异,反正,她只要把自己要说的,说给对方听到,就已达成今晚的目的,“哦,是这样的,我正要去大夫人那里,三公子喝醉了,刚刚在房里大闹了一通,还吐了一地……” “他……” 清漪话未说完,秦雅韵便插了进来,细想觉得不合宜,才又故作不在意地低声道,“那你快去吧。” “好,二少夫人,这夜深露重,你也要小心,别太晚回房,着了凉。” 清漪见目的达成,便给柳儿使了个眼色,二人正要往前走,却见凉亭方向,似有骚乱,而且,依稀是争吵叫骂声,大有越嚷越响之势。 奇怪了,这要出轨的正主就在她身边,那边又是在吵闹什么? 本书来自 217.第217章 捉人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三公子呀。”“嗯,香!……哦,娘子你说。”清漪盯着他毫无吃相可言的模样,暗忖:这男人到底是被情伤到怎样程度,才会堕落至此? 她可不会相信,二少夫人所情牵的他,本来就是这幅邋遢、吊儿郎当的模样。 “今儿个,娘找妾身说了半天的话,说……说咱们……” 齐连琛也不在乎自己被她盯着,当她的视线为无物,吃了两口花生米,才口齿不清地应了声,“嗯,借着说啊。” 清漪低下头,“您是不是很喜欢二少夫人。” 她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齐连琛停住了筷子,盯着烛台呆了呆。 清漪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只是暗下估摸着,这壶酒他喝了已过半,药力快发作了,再拖他一会! “妾身愿意自请下堂” “啪!” 齐连琛突然地将筷子往桌案上一扣,举起酒壶猛喝了一口,吞下后,对着清漪突然就岔开了话题,“娘子啊,你有所不知,这酒和赌……相得益彰,为夫酒喝够了,可是这赌……,手痒得很,为夫先失陪一下,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说完,他将酒壶往桌上一放,站起来就往外冲,可还没踏出一步,就晃了晃身形。 清漪跟着站起,一脸担忧地明知故问,“三公子,你没事吧。” 齐连琛抚了抚额头,“好生奇怪,这今儿的酒量,怎么如此不济?” 清漪突然笑了一下。 柳儿也没忍住地将脸别开,掩住了唇。 清漪眨眨眼,很“好心” 地建议,“三公子,要不,你先去床上躺会,精神了,再去‘大杀四方’?” “大杀四方?” 齐连琛回头,狐疑地看了眼她。 清漪被他瞧得心惊,难不成哪里又露馅了? 就在她心里怦怦乱跳之际,他突然又露齿一笑,连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好,为夫就小憩一会,今晚一定要‘大杀四方’!” 说着,自己踉踉跄跄地往里间的喜床走,刚碰触到床边,就“噗通” 一声,直直地栽了下去。 清漪看着他姿势不雅地扑在床上,两条腿还拖在地上,试探地叫了声,“相公?” 没有回应。 她走过去,示意柳儿帮忙,将他翻了个身子,让他整个人躺在床上,再次试探地叫了声,“相公?” 耳边只有轻而均匀的鼾声。 清漪挑了下眉,伸出两指,捏住了他的鼻子,堵住他的呼吸,“相公,睡了?要不要妾身给你擦擦身?” 一秒、两秒……十秒过去,床上的男人不为所动,只是难受地蹙了下眉,想要睁开眼睛抗议一下,终究眼皮沉得,没有睁开。 清漪松了手指,柳儿早已在一旁憋笑憋得小脸发红。 “杵在那干什么,还不快给公子把鞋袜褪下?” 声音正正经经,柳儿心道,夫人还是挺谨慎起来,三公子都这模样了,她还在担心蒙汗药的药力不到,那么入戏地跟自己说话。 柳儿心里是又惊又服,依言地帮齐连琛把鞋袜给脱了下来,正要撩起一床大红喜被给他盖上,却被清漪以手势阻止了。 就见自家小姐拿起一根筷子,挠了挠三少爷光裸的脚心,嘴上还很“贤惠” 地说,“三公子,脚乏了么?妾身帮你按摩按摩?” 床上的男人如挺尸! 清漪松了口气! 柳儿这才松下肩头,吃吃地笑出声来。 清漪白了她一眼,“你呀,还好意思笑!这事可不要跟任何人说,我遣走竹儿,让她去帮我向大少夫人打听回门的事,她也快该回来了,你知道的,她毕竟是这府里的,心向着谁,我也不清楚,等她回来,你可不许乱说话!” 柳儿笑着扯了扯清漪的衣袖,“奴婢知道,奴婢才是夫人的心腹,是夫人最靠得住的人。” “得,别说得好像潜伏似的。” 清漪嘴上数落,心里却明白,其实,她已经把柳儿当成一国的了。 说来也巧,清漪才叮嘱完柳儿这事没多久,竹儿就回来了。 此时,柳儿已收拾了作案上的残局,尤其是那带着罪证的酒壶,早将里面的酒倾倒掉,还用清水冲洗了一遍。 竹儿进来时,清漪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茶,见她来了,第一句话就是微笑道,“三公子已睡了,咱们轻点说话,都询问到啥了?” 竹儿听说齐连琛已睡下,下意识地就往里间瞧,果然瞧见齐三公子的鞋子就整齐地放在床边。 她心里狐疑地很,从齐连琛十岁的时候,就跟在齐三公子的身边照顾,九年了,齐三公子的性情,十岁前她是不清楚,可十岁以后,她是看得明白,用句大逆不道的话说,那就是一堆扶不起的烂泥,吃喝赌玩,不求上进,能够晚上早些回府,都已经是极不可能的事,更不用说这么早早地上床睡觉……这个三少夫人,还真的是不简单,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清漪瞧着竹儿神色不变的,知道对方心怀疑问,只不过竹儿这个人向来言语少,做事谨慎,喜怒不形于色,可见城府很深,这样的人,如果能为自己所用,那必定是个可靠的帮手,如若不能,则很可能就是个可怕的敌人! 就见竹儿目光极其自然地收回,垂下来,规规矩矩地回道,“夫人请放心,大少夫人说,这回门的事,自有府里的官家帮忙打点妥当,明儿一早五更的时候,由咱们公子陪同你前往,回门所带之物,自有府里的老嬷嬷照看、张罗,少夫人只管放心,日落前回到祈府即可,因为新婚期内是不能空新房的。” 那就是,清漪基本啥都不用管,上一世,她也参加过自己少数民族朋友的婚礼,那里山区地带,保留着比较传统的民风民俗,一些规矩和禁忌她还是略有所知的。 比如回门时要顺着迎亲的那条道走;在路上不能与自己的夫婿交谈,要像像陌生的路人一样;也不能将遇到的不顺心事说给娘家人听……但是,她们愿意放她回金山县吗? 她从下人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话,好像了解到,她应该是嫁错了人,应该是另外一个韩家小姐,不是她.....本书来自 218.第218章 第219诡计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细细倾听,那嘈杂的声音中,似乎夹杂着大少夫人那尖细的嗓音,并且,情绪颇为激动。 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更加纳闷,明明二少夫人就在身侧,大少夫人又是对谁大吼大叫? 她悄悄侧眸,一眼瞥见二少夫人的脸色沉了下来,不禁心里一动:莫非,整件事都不是她想象的那般? 她不动声色,等着二少夫人的下一步反应,本以为后者会扭头回院,不想,二少夫人竟忽而看向她,轻声说道,“三弟妹,前面似乎出了些事,你看我们要不要……” 清漪挑眉,既然有人发出邀请,而且又是她要去的方向,推辞未免太说不过去。 “那二少夫人,我们就过去瞧瞧?” “……嗯。” 二少夫人垂下眼眸,率先往前走去,步履不紧不慢,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闺秀的得体模样,人又长得美,难怪会得祁家二、三两位公子的倾心。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二少夫人的言行过于压抑了些,想必,她活得心里一定很苦。 随着往凉亭走近了,清漪一眼就瞧见,背对着她而站的,正是大夫人和大少夫人的背影,两人的两侧,分别站着她们的贴身侍婢,而被她们的身影挡住的方向,似乎……跪着一个人,瞧不清模样。 而让清漪最诧异的,竟是凉亭的石凳上,正坐着一深紫色长袍的锦衣男人。 ――齐二公子! 事情变得乌龙起来。 二公子本来正翘着二郎腿,完全一个看客的姿态,闲闲地靠在围栏上,偶尔才会百无聊赖地往争吵的女人中扫上一眼,当他的目光扫到清漪的时候,不由怔了怔。 清漪回他一个笑,下意识地,他咧开嘴角,露出一口洁白牙齿,可是,在他瞧见清漪身侧的秦雅韵后,那笑容便僵在脸上了。 ――尴尬、赧然之意,跃然脸上。 这个表情,倒是挺让人玩味。 清漪心里暗忖:或许,二公子并非尽如外人所说,他对自己的正室夫人,应该是多少有些在意的,听竹儿提起过,秦雅韵从五岁时就跟祁家的两位公子玩在了一起,毕竟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情,非一般人能及。 想到这,她不再充当电灯泡,绕过二公子的身前,福了福,便往大夫人的身边走去,来到大夫人的身侧,她让嘴角浮起微笑,“大夫人……” 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大夫人就扯着她的手,诧异道,“你……你怎么来这了?” 清漪不多解释,避重就轻地长话短说,“跟着二嫂一并来的。” “雅韵?” 大夫人下意识地扭头看,清漪也顺着一并看过去,就见此时的二公子,已不再坐于石凳上摆酷,早就站起,走到二少夫人身边,抓住她的双手,欲言又止。 而二少夫人此时,还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垂着头,面无表情地挣开了他的手,携着芷儿也来到大夫人的身侧,规规矩矩地福了福,而后目光清冷地扫向那个现场唯一跪着的女子。 这下好了,传闻中的重点被抓对象,也成了观众,这戏又是唱得哪出? 而大少夫人则自始至终都不为外界所动,任凭周围多了一个又一个的观众,她始终是对着那跪着的女子破口大骂着,时不时地冲过去,以手揪扯着那女人的头发。 女人低着头,清漪看不清模样,但瞧装扮,应该是丫鬟,而且是府里的上等丫鬟。 这时,芷儿突然凉凉地低声冒出了一句,“又是一个想给二公子做妾的!” 声音不大,可恰好赶着大少夫人喘气的时候说了出来,众人都听了真切。 那跪着的丫鬟不依了,大少夫人是主子,打她骂她,都无可厚非,这芷儿跟她是同等丫鬟,凭什么对她冷言热讽? 女子抬起头,恨恨地瞪了芷儿一眼,模样倒清秀,年纪不大,十岁的模样,对这张脸,清漪有点印象,好像是大公子的贴身侍婢,梅儿。 奇怪了,大少夫人嚷嚷着捉奸,捉来捉去,竟然捉到自己的房里人去了! ? 梅儿啐了芷儿一口,“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是二少夫人的贴身侍婢,相当于一只脚就已经是二公子的妾室,你能理解我的苦楚?” “啪!” 大少夫人一个响亮的耳光,将梅儿的话给扇了回去,就见她指着梅儿的额头,不停地狂戳着,“你这个不成器的,羡慕着别人干什么?你给相公做了七八年的贴身侍婢,娘和大娘都跟我说过,再坚持个一两年,你就是相公的妾,咱们共事一夫!” 梅儿捂着脸,一声不吭,散乱的头发垂下,遮挡着她的眉眼,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察觉得到,她一颤一颤着,声音像幽灵一般,从发丝中传了出来,“共事一夫?大少夫人,你当奴婢是傻的吗?虽然别人不清楚,可是我知道,在奴婢来之前伺候大公子的那个梅儿姐姐,就是被你害死的!” 听到这里,清漪算了算时间,在齐府里,每个公子是十岁的时候,就会安排一个贴身侍婢,这个梅儿才十模样,而大公子已有二十七八年纪,她不可能是一开始就伺候着的丫鬟,这么说,之前是有个也叫梅儿的婢女,只不过,莫名死去了,这才又新买了个十一二岁的丫头,来贴身伺候大公子。 至于死因……呵,哪个大户人家没有十个八个的秘密? 再说大少夫人听了梅儿的话,脸色不由白了白,声音也明显地就颤起来,“大娘,你可不能听这死丫头信口胡说,前梅儿死的时候,儿媳才嫁进来没两个月,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大娘……,二弟妹,这小贱人勾引二弟,怎么处置,你说吧!” 要转移话题了吗? 大少夫人显然找错了人。 二少夫人听她把焦点转向自己,直接扭了头,“梅儿是大哥房里的丫头,大嫂你爱怎么打发,就怎么打发吧。――走吗?” 这后半句,是对二公子说的,齐连城当然求之不得,回头跟大夫人福了福,便离开了。 本书来自 219.第219章 第220 诡计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公子和二少夫人一走,清漪自然也没有留下的道理,如今变成了大少夫人的自家家务事,这出戏,她可没有什么兴趣,遂挨近大夫人的耳边轻道,“大夫人,本来儿媳是要去找你的,连琛他今夜喝多了几杯,发了些公子脾气,儿媳一个按捺不住,想跟你诉诉苦……,可现下瞧着,每房都有本难念的经,儿媳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连琛遂已上床躺着,但是靠竹儿一人伺候不过来,儿媳这就先回了。品书网 www.vodtw.com” 这么一番话,既解释了为何大晚上地出来,又表示自己是个正在成长中的贤惠媳妇,大夫人听她这么说,自然只有心里满意的份,遂拍拍她的手,以只有她们二人的声音回道,“回吧,我这也走。――这俞婉大晚上神神秘秘地找我,说是有要事,跟来一瞧……,唉,这等小事,自己房里调教调教,就行了,搞得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梓旭啊,这男人嘛,三妻四妾还不是常事?可不要学俞婉那样,反正竹儿、柳儿也迟早……,呵呵,你明白就行了。回吧、回吧。” “儿媳明白。” 明白的不仅仅是大夫人的暗示,还突然明白了,这齐府还真有不少不成文的规定。 就这样,大夫人懒懒地随意叮嘱了大少夫人两句,无非也就是让她骂两句教训一下就够了,具体怎么责罚,再看看大公子的意思。 之后,便和清漪这一左一右地离开凉亭。 大少夫人一个人也觉得骂得够了,没有观众的戏,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遂在大夫人离开不久,便歇了嘴,点了点梅儿的额头,“回房!这事没这么快完!” 再说,清漪跟着柳儿才离了凉亭,柳儿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夫人啊,奴婢真是纳闷极了,大少夫人要捉的人,不是……不是……,可这真摆在眼前的,怎么全变了?而且,还是变到了她自己的房里。” 清漪轻轻勾唇笑了笑,“我本来也很疑惑,可是,从她说起梅儿过两年就会成为大哥的妾室,再加上梅儿说出她可能不为人知的秘密时,我就有些明白了,今天一开始,她就是设了套,让大家来看她演戏罢了,让我们其他两房少夫人和主母大夫人,都知道她是个不介意为自己相公纳妾的人,其实……” “哦――” 柳儿顿悟,“其实是此地无银,欲盖弥彰!” “没错,如果梅儿没说出那个秘密的话,或许,大家都会觉得,她真是个大度之人,只可惜,她自己应该也没想到,自己的秘密,可能根本不是秘密。” 不过,这些都是别人家的事,她没有兴趣,倒是那个不成文的规定……从梅儿和大夫人的嘴里,都听到了关于贴身丫鬟成妾室的话,她心里猜测,在这个府里,是不是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公子们的贴身侍婢,如果服侍地好,就很有可能直接成为公子的妾室,而少夫人的贴身侍婢,如果有少夫人的首肯,是不是也有可能就直接成为公子的妾室? 于是,回房里问竹儿,竹儿沉默,相当于是默认了,老半响才说:少夫人放心,奴婢对于给三公子做妾室的事,从未想过。 她越是这样说,清漪越能琢磨出其中的蹊跷。 虽然竹儿这个人言语少,看不透她心里到底怎么想,可她是大夫人一手调教出来的,清漪心里有分肯定,在竹儿服侍三公子的年岁里,大夫人肯定有透露过,有朝一日让竹儿给三公子做妾的意思,这对于大夫人来说,百利无一害,还可以更好地让三公子开枝散叶! 如今她清漪已经嫁过来,这娶妾一事,便再无任何不方便的了。 清漪也没有说什么,她其实现在对于几女共事一夫的事,还没有多大的反感,是因为她对于三公子毫无一点感情,以后到底是在这个府里终老,还是找机会另谋他路,也不成定数,虽然,在这府里终老的可能性和安全性更高。 所以,她只是半开玩笑地说:“那你现在可要想想了,如果有这意思,我就跟大夫人和相公他们说说,促成这一桩好事。” 竹儿还是低着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半响,才低声道,“奴婢不敢想,奴婢只想尽心尽责地照顾好公子和少夫人。――没别的事,奴婢先下去忙了。” 清漪知道她和自己心有芥蒂,却不明白芥蒂因何而生,其实她对竹儿并不坏。 竹儿走了,清漪又扭头对柳儿笑笑,“她不敢想,你可要给我想想,到时嫁给了三公子,咱们可就是真正的姐妹,而非主仆了。” “哎呀,夫人,你今儿是……,好端端地,学什么人家做红大夫人啊?奴婢不跟你在这扯这些有的没的,奴婢也去忙活了。” 柳儿嘴上这么说,脸却红透了。 清漪还真是错愕不已,这么看,原来柳儿真的有此想法? 那么,她到底是相中了这个妾室的头衔,还是说,她是看上了齐连琛的这个人? 反正她觉得吧,这个三公子身边的对象谁看中他,她都无所谓,哪怕这个男人再纳10个妾,她也没有关系,反正她对这个男人也没有兴趣,她也不爱这个男人,随便她们要怎么样,她都不介意,想到这里她又叹了一口气,北冥墨,你在干什么呢? 她突然想到了,北冥墨身边的那个美丽的女子,她看的出来那个女人的真真切切爱着北冥墨的,倘若她和他实在没有缘分,她也希望有个人对他好,对他知冷知热,只是想到这里她的心怎么就那么疼呢,像是被钝刀一刀一刀慢慢割肉一样,但是又像是在火里烤,又像是水里溺着一样,上下不得! 想到这里,眼角突然滴下一颗泪水,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她轻轻的擦弑了一下! 现在她在这里都已经置身难保了,她对于韩家,只能说听天由命了,只有等她在这里先站稳脚跟吧,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了,只要她翅膀硬了,她才有底气,重新回到榆山村。 本书来自 220.第220章 第221 平息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这捉奸一事,虽说是白折腾了一通,但总算是把事情摆平。品书网 www.vodtW.com回到自己的厢房,柳儿推开门,却发现内间的烛火亮着,明明她们出门的时候,是熄了灯的,难道,三公子醒了? 清漪倒不奇怪,反正横竖捉不到她下药的证据,就让齐连琛自己猜去。 谁想,她脱下斗篷,就见内间的帘子被从里面一揭,出来的,竟是竹儿。 竹儿此时出现,未免有些怪异,清漪记得,她已经让竹儿去自行歇息的,而且,房里熄了灯,做丫鬟的应该不至于大胆到去妨碍男女主子同床休息,除非……,竹儿根本就知道她和柳儿出了门。 换了别的少夫人,心里铁定会膈应着,清漪自然没有这份感觉,她只是不经意地问了句,“三公子醒了?” 竹儿垂着头,还是那副谦恭的模样,“又睡了,之前听见三公子叫唤了好几声,好像很痛苦地样子,奴婢问了两声,也没人应,这才知道少夫人你和柳儿出去了,奴婢这才过来看看。” “这样啊,那三公子现在没事了吧。” 清漪说着,已进了内间,一眼就瞧见齐连琛睡着的模样,和她走之前,没有半分变化,她心里冷笑了下,这个竹儿……“奴婢喂了公子碗水,现在已又睡熟了。” 清漪回头看了看竹儿,这丫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功夫,真是到家了,她到底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进来,是为了什么? 想起了那个齐府可能的不成文规定,她不由笑道,“辛苦你了,好在有你细心服侍着。――唉,今晚本打算去找大夫人说会话,不想大少夫人、二少夫人也都碰在了一起,就多聊了会。对了竹儿,我正想问你,这梅儿、菊儿,似乎都经大夫人的认可,预备过个一两年,就分别让大哥、四弟他们给收为偏房,想必,你也早晚会是三公子的妾室了吧。” 竹儿低着头,只是沉默。 可是沉默就相当于是默认了,老半响,竹儿才说,“少夫人放心,奴婢对于给三公子做妾室的事,从未想过。” 她越是这样说,清漪越能琢磨出其中的蹊跷。 虽然竹儿这个人言语少,看不透她心里到底怎么想,可她是大夫人一手调教出来的,清漪心里有分肯定,在竹儿服侍三公子的年岁里,大夫人肯定有透露过,有朝一日让竹儿给三公子做妾的意思,这对于大夫人来说,百利无一害,还可以更好地让三公子开枝散叶! 如今她清漪已经嫁过来,这娶妾一事,便再无任何不方便的了。 清漪也没有说什么,她其实现在对于几女共事一夫的事,还没有多大的反感,是因为她对于三公子毫无一点感情,以后到底是在这个府里终老,还是找机会另谋他路,也不成定数,虽然,在这府里终老的可能性和安全性更高。 所以,她只是半开玩笑地说,“那你现在可要想想了,如果有这意思,我过些日子就跟大夫人和三公子他们说说,尽快促成这一桩好事。” 竹儿还是低着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半响,才低声道,“奴婢不敢想,奴婢只想尽心尽责地照顾好公子和少夫人。――没别的事,奴婢先下去忙了。” 清漪知道她和自己心有芥蒂,却不明白芥蒂因何而生,其实她对竹儿并不坏。 如果说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仇恨来源,最多的,还是源自感情上的妒忌。 这么说,竹儿可能对于这个自己服侍了九年的男人,产生了真感情? 竹儿走了,清漪又扭头对柳儿笑笑,“嗳,看这府里的规矩,似乎少夫人的贴身侍婢,如果有了少夫人的首肯,也是有可能就直接成为公子的妾室的,柳儿,竹儿她不敢想,你可要给我想想,到时嫁给了三公子,咱们可就是真正的姐妹,而非主仆了!” 柳儿怔了怔,继而脸就红了,神情扭捏着,不停地绞着她的那方翠绿丝帕,“哎呀,夫人,你今儿是……,好端端地,学什么人家做红大夫人啊?奴婢不跟你在这扯这些有的没的,让奴婢服侍你尽快安歇吧,明儿还要回王府呢。” 柳儿嘴上这么说,眼神却躲闪着不敢与清漪对视。 清漪还真是错愕不已,这么看,难不成,柳儿真的有此想法? 还是说,这只是小女儿家的羞涩? 几天相处,她不觉得柳儿像是个攀龙附凤的人,如果真有此想法的话,那么,柳儿到底是相中了这个妾室的头衔,还是说,她是看上了祁连琛的本人? 呃……,这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小吧。 ――清漪瞅着在床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男人,除了皮相好点,其他的,可谓死狗扶不上墙地不成器! 不过,竹儿也是他动了心,这个男人,难不成还有她所不知的过人之处吗? 看见清漪还在自己和齐连琛的身上不停绕着,柳儿脸都快烧起来,她赶紧地试图转移清漪的注意力,“夫人还不安置?明儿一早就回王府,王妃他们一定会拉着你说一天的话。” 清漪听到这话,吓得全身冷汗直冒,明天居然要回这个女人身份的娘家,怎么办,怎么办,明天回去肯定要露馅了,她现在急的和热锅上面的蚂蚁一样,明天如果她还不闪人的话,就要死定了,搞不好小命都没有了,想到这里,她急的都快要哭了,恨不得马上插上翅膀马上飞出去! 可是现在她的空间也没有了,只有试试,一会夜深了,看能不能溜走,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如果实在走不了,明天就听天由命吧,她也没有办法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也许死了她还能回到现代呢,说不定也是好事情,目前她只能深呼吸一口气,这样安慰自己了! 不管明天结果如何,她都认命了,只是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命不好,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穷山村,好不容易和新的家人相处好了后,又莫名其妙的得罪人,被人算计到了这里,现在又要遭遇一场大的风险,好不容易有个什么空间吧,结果又被弄丢了! 她感觉自己是穿越的第一倒霉的人,什么不好事情都是好,好的事情都没有份,真的悲催,只能这样说了! 本书来自 221.第221章 第222 回门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此时,清漪忐忑不安的已坐上了回门的马车,她现在身上穿着同样的大红锦袍,布料和喜袍似乎是同匹,料想应该是迎娶她之前,便都将全部数套衣衫都备齐了。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头上的发髻,是竹儿梳的,与平日在齐府的不同,更显正式,头饰不多,却足以挑战她的耐重能力,她真的是快要崩溃了。 驾车的马匹像是被饿了三两天似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抬起他钉了马掌的蹄,走得慢慢吞吞,清漪巴不得越慢越好,最好是中途来个车祸什么的。 听同行的齐家嬷嬷说,这样慢慢地走,是为了给回门路上两边的乡里邻居看清楚,这齐家让新媳妇带了多少回门礼,都有哪些回门礼,以昭显夫家的大方和富贵。 是挺大方的,把那些男女配饰首饰、新锦衣锦裙、锦被罩面,甚至银两金叶啥的,全都摆在青天白日下,供人观赏,走得这么慢,也不晓得齐家有没有聘请保镖之类,这也不怕路上遇贼给偷了去? 临行前,柳儿也不知是从哪里打听来,说这齐家嬷嬷的任务,就是到了王府后,把齐家给她准备的这些回门礼,一一摆出来,众人赏够了,再亲手交到王府管家嬷嬷的手里,专门事宜,专人处理……轻轻以丝帕掩住唇,清漪心里像是在跳鼓一样七上八下的,再这样晃下去,精神都要崩溃了,侧眼一瞧,柳儿那丫头早就头一点一点地,显然是被晃悠地睡着了。 清漪无聊地紧,偏偏按规矩,她又只能窝在马车里,如果不是因为怕把头饰拿下来后,就再也插不回原来的模样,她早就拿下来观摩研究了,如今,在心里压力极大的恐慌之下,她决定找同车邻座的清醒人士,闲聊闲聊,打发点时间。 与她同车而坐的清醒者,自然就只剩――三公子齐连琛了。 这家伙就像是毒瘾发作似的,靠在车壁上,没精打采地不知道发什么呆。 话说回来,今早起床后,如清漪所料,齐府一大早,就把昨夜梅儿引诱二公子的事传得添油加醋、沸沸扬扬,甚至还传说府里三位少夫人同时会审……对于昨夜莫名酒醉昏睡的事,齐连琛是只字未提,像是全然不介意,可听到清漪也参与夜审梅儿的时候,反倒是流露出让她难以理解的神情,好像……带着几分不屑和责备。 当然,他什么也没说,就一颠一颠地找管家去了,说是要检查下回门礼,可清漪猜测,估计又是趁机私吞点什么,拿去典当充赌本吧。 轻咳了一声,“三公子啊。” 齐连琛慢悠悠地把睡眼对上了清漪,像是梦游状态一般,“娘子,你叫我?” 难道她还有别的人? 对,确实有,不过是心里面的人。 清漪暗暗磨了下牙,嘴角的笑容却柔美,“妾身只是想问问,你口渴了么?” 不是她想关心他,她只是要开始话题而已。 齐连琛睡眼像慢镜头似的眨了下,而后伸开双臂,张大嘴,扭转了腰,“啊呵――” 一声,眼角已眨出半滴昏睡水珠。 好大一个呵欠! 看着他那副不成器的邋遢样,清漪嘴角微抽,竟想一拳打过去: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相和这个好家境,上天都把这么好的都给了他,甚至……甚至还让她专门穿越来给他当老婆! 不说别的,就说这张脸,再怎么不济,在现代也能混成个偶像派明星,可是他……想要跟他说话的荡然无存,清漪别开脸,硬挤出几分柔软的声音道,“既然三公子不渴,那你就再小憩一会吧。” 齐连琛眨眨眼,一个呵欠过后,看样子是精神了,露出他惯有的嬉皮笑脸的模样,主动凑过来,“为夫不困,只不过好久没有碰到我的老朋友,实在是手痒得很。” 说着,他双手在空中抓了抓,而后无限哀怨地叹口气。 清漪后悔极了,她怎么就脑子抽筋地想起跟赌徒聊天? 面上装作茫然,心底却嗤之以鼻,“老朋友?妾身不懂。” “啊……,就是牌九、骰子!” 说到赌,齐连琛眼睛一亮,人越发往清漪身边靠了靠,大有拉她为盟的架势,“娘子不知其中乐趣,真是……真是……真是无法形容啊。” 清漪差点失笑,应该是不学无术的他,不知道何种词适合形容吧。 她似真似假地惋惜一叹,“可惜,今儿要陪妾身回门,委屈三公子先忍一天了。” 不想,齐连琛听了,眼睛越发有神,“娘子,出嫁从夫,当以夫为天,是不是?” “呃……” 这个男人是想怎样? “嘿嘿……” 就听齐连琛小人得志地笑着,而后扭了头,从他随身带着的包裹里翻腾起来,不一会,他再回头时,手里已抱着一样物件。 清漪崩溃了! 她不想不到这个男人当真嗜赌至此,竟然连陪同她回门都偷偷地藏了骰子和骰筒在身边! 就见那笑得好像看见了金山似的男人,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娘子,为夫闷了,陪为夫玩两把?” “……” 她想无视。 “咱们玩最简单的,赌大小?” “……” 他不会是想玩真的吧。 “娘子,不是为夫欺负你,点数小的,可要认赌服输啊。” “……” 要命,他有完没完? “这样吧,输一个点,一两银子,我知道娘子得了很多赏……” “……” 不,她仁慈了,她就应该一拳砸晕他。 男人自顾自话,根本就看不到自己娘子的脸色,……开始变黑,说到最后,他竟直接开始摇起骰筒,“为夫先来!” 她真的想对这个男人发白眼了真是变态,什么时候都想赌博,怎么自己不去开赌坊呢,自己想怎么赌就怎么赌还是老板,还可以赚银子哪里不好呀! 她真的是服了这个眼前的男人了,她居然被迫卖给了这个男人,不过她现在的处境很是危险,她也关心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到时候她就说是你们自己把我弄过来的,又不是我自己想要过来的,管她什么事情,到时候只有这样尽量抗争一下了,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想逃又逃不了! 本书来自 222.第222章 第223 回门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谁说,是可忍孰不可忍?清漪死咬着牙关,对面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疯癫起来压根就不在乎时间、场合,不过她也不在乎反正和她没有关系! 她又何须憋到内伤般地装贤惠、装柔弱,又给谁看? 白皙小手搭上了骰筒顶端,“慢。品书网 wWw.Vodtw.com” 男人的目光从她的手,慢慢地抬高,落在她有些本起的小脸上,是她错觉吗,总感觉他眼里闪过几分试探的意味,再细看,却只剩痞态。 “娘子有话不妨直说,为夫手痒得很、迫不及待啊。” 警惕袭来,清漪的理智恢复几分,她软了声音,细声慢语地说,“那……那要是三公子输了呢?” 齐连琛眼睛一瞪,“我会输?!” “……” 要不是他输得爹叫娘哭的,她会在这个时候嫁过来? “咳,那个……妾身知道三公子英明神武,可是,万一……万一输了呢?” “这个……” 齐连琛蹙起眉,很“认真” 地思考起来,半响,他打了个响指,嬉笑道,“娘子,为夫身上银两都要留着办正事,所以,为夫输你的,就暂且赊欠着吧。” “……” 这算盘打得,她输了就要现给,而他输了就可以赊欠? 清漪觉得自己所见的无赖集大成者,就在眼前! 她还不及说什么,齐连琛已很开心地摇起骰筒,“来喽!豹子、豹子、豹子!豹子!……” “啪!” 骰筒定格在座凳上,齐连琛眨了眨眼,“娘子,买定离手!” “……” 他可真入戏,可是,“三公子,咱们不是比大小吗?” “呃……” 齐连琛谄笑两声,“为夫一时忘记了,娘子小心,豹子来了!” 清漪轻挑起一边嘴角,她忽而觉得,一路上这么打发,倒也有点意思,瞧这男人豹子豹子地嚷着,她倒要看看,这个传闻中输掉祁家家财无数的男人,在赌计和赌运上,到底都有几斤几两。 “娘子,为夫开了?” “嗯哼……啊,妾身是说,好。” 男人仿若没有听到她那声无所谓的轻哼,仍情绪激昂,扬声道,“开――” 伴随着骰筒打开,男人的脸,凑过去。 清漪的眼睛也胶着了过去。 早在清漪和齐连琛没说两句话的时候,柳儿就醒了,只不过作为侍婢,不好打扰,而且,她也想给自家少奶奶和公子独处的时间,可是听着听着,她就按捺不住了,尤其是当齐连琛要开骰的时候,她再也没忍住,也将头凑了过来。 三个人,六只眼睛。 豹子! 果然是豹子! 清漪挑了下眉:巧合,还是真材实料? 齐连琛早已笑完了眉眼,毫不张扬地“哈哈” 笑着,“娘子,认赌服输,为夫知道娘亲赏了你好东西,拿来拿来!” “……三公子,妾身好像……还没摇吧。” 难不成她搞错了,他只是想演独角戏? 柳儿掩唇,扑哧笑了。 齐连琛倒也不责怪,呵呵假笑两声,对着清漪做了个请的动作。 清漪拿起骰筒,豹子? 非一般的压力。 豹子是骰子世界里的至尊宝,她曾听说,按照概率来算,要摇出豹子,至少也要百里出一,上一世,她曾跟着师傅出入很多大型国际场合,对于娱乐应酬,也接触不少,曾经就碰到过一位掷骰高手,可以连续次地连摇出豹子来。 听那高手说,他是练了十年,才练出的手感和听感,诀窍她是知道,也曾一时头脑发热地去琢磨了一阵,当时那高手说,做设计的人,精细活最能磨出手感,她的手感足够,听感却欠缺。 如今,清漪一拿起那骰筒,轻晃两声,惊喜地发现,现在这个身体的手感,竟比上一世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听觉上,不知道是骰筒的原因,抑或其他,用着那掷骰高手教她的诀窍,竟真能听出骰中蹊跷。 齐连琛见她清浅地摇着探究着,也不催促,却是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深沉目光看着她的举动,可惜,清漪和柳儿的注意,都在骰筒上。 几声之后,清漪想,她找到那份传说中豹子的感点了,当她把骰筒置于座凳上时,她更是没有注意,齐连琛的眉轻轻地蹙了下,而后又仿若无事地松开。 她抬起头,淡淡地笑道,“三公子,可开了吗?” 齐连琛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娘子,下一把可不许这么慢了,看在你是新手的份上,为夫让你一回,开吧,先说好,要愿赌服输!” 清漪弯唇微笑,目光停在齐连琛好像她输定了的脸上,纤纤玉手却慢慢地掀开了骰筒……豹子! 齐连琛整个人都差点扑过来,不可思议地瞪着那三个六,看了看骰子,又看了看清漪的小脸,反复数次,怪叫了一声,“骰子有问题?” 清漪不动声色地将骰子递给了柳儿,“你试试。” 柳儿忙不迭地摇摇手,“这个……奴婢不……” 虽然,她也是看得心痒手痒的,也想把玩一番,可是……“不什么?快试试,搞不好是林官家他骗我,弄了副把把都能掷出豹子来的假骰子给我。――快试试!” “……是。” 柳儿接过,摇了几下,打开来……,二、二、三! 骰子没问题,那么……齐连琛的目光在清漪身上兜了一圈,而后很痞地笑了笑,“看不出,原来娘子是同道中人!” “……” 别,她可不愿与他同伍,“三公子说笑,妾身第一次碰这东西,运气罢了。” 齐连琛衣袖一撸,双手一搓,“再来!” 骰筒一开,又是豹子。 齐连琛哈哈大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清漪却笑不出,她因为碰到过内行人,自然知道连连掷出豹子的困难程度,而面前这个男人……,真的仅仅只能从他嗜赌的原因上来解释吗? 如果是,那他这么聪明一人,如此不务正业,可惜了。 “娘子,来吧,把娘的赏赐交来吧。” 清漪轻咬了下贝齿,心底生出了几分试探的想法,她不信这个邪,不信他当真每次都能摇出骰子来。 “三公子别急,等妾身摇完,输你的银两,妾身会如数给你。” 柳儿在一旁算是瞧出来了,敢情自家的公子少夫人是对赌资较起劲来了,还指望他俩私下交往交往增进感情,这下好了,不知道会不会增出仇来。 而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清漪觉得手感更顺了些,约莫差不多的时候,她轻轻放筒,掀开来,果然又是个豹子。 掩唇轻笑两声,“对不住三公子,妾身今天回门,看来,福运都在妾身这边,想输都输不了。” 齐连琛两个眼珠子都快钉在了骰子上,“这么没天理?!” 说完,他抬起头,看着清漪的眼里,再次闪过那抹试探意味。 清漪心里暗叫不妙,光顾着较劲,竟忘了她伪装的保护色,下把说什么要随便乱摇一通了。 低下头,掩去眉宇间的心虚,清漪底气不足地低声道,“不是没天理,也许……也许老天就是想让三公子知道,你的赌运……没那么好,起码,没有妾身的好。” 本书来自 223.第223章 门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齐连琛一听她这么说,立即怪叫一声,“本公子赌运不好?这把,娘子你必输无疑!” 说着,他捞起骰筒一下一下地摇起来,声音当啷清脆,却似乎又有异声传出。 w w w . v o d t w . c o m清漪凝神倾听,面露疑惑,她想不明白,到底是摇出了怎样的点数,才会发出那种声音? 殊不知,在她茫然沉思的时候,齐连琛的眼睛也在看着她的表情,虽是嬉笑犹在,但却又隐隐地藏了些什么。 “啪!” 骰筒定格,清漪盯着那筒顶,却迟迟不见齐连琛揭开,她不解地抬眸,却见他咧嘴笑了下,忽然将骰筒收起,重新藏于包裹中! 这一出实在是出乎意料! 清漪眨了眨眼睛,“三公子?” “不玩了,两把都赢不了钱,没意思,爷要睡会了,到了王府再叫醒爷。” 就见他收好了骰筒,径自闭起眼睛靠在车壁上,说睡就睡。 柳儿看得纳闷,好好地怎么说收就收了? 清漪更是不解,她心底在意极了他到底摇出了什么,只可惜,却再也看不到那结果。 当然,她更加看不到,掩藏在包裹中的骰筒口边缘,溢出纯白的骰色粉末…………清漪经过刚才这一闹,已经不是很紧张了,反正她来都来了,大不了就杀了她,说不定还回到现代了呢? 而且据说真正的韩家小姐可是郡主,但是毕竟下嫁平民,即便这平民乃首富之家,可是按照规矩,她已被剥夺了皇室的一切特权,不能再按月领取皇室供奉,就如同再普通不过的已婚女性一般,关于这一点,清漪还真是有所听闻,其条款约束,颇有些像日本至今仍奉行的《皇室典范》。 因韩家正主嫁入齐家属于下嫁,故而齐连琛冠不上郡马之名。 听柳儿说起,韩家小姐嫁入齐家时,皇上也曾拨有丰厚嫁妆,作为“补偿” ,不仅如此,光是王爷王妃给她的私房钱,就足以她不饥不寒地度此一生。 可清漪明白,这些嫁妆和私房钱,对于齐家私下上供皇室的供银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她觉得多半是她被掉包也许是韩家故意的,不愿意把自己真正的女儿嫁进来,所以才会把她掳了过来,而且这样她们也不得罪齐家,万一清漪自己混得好,她们也算是有个助力,万一混得不好,那也不是她们的女儿! 清漪一声冷笑,真是好算计! 你们要我假装,那我就假装! 话说,来到王府正门,已得到消息的穆王爷,早派了管家、掌事嬷嬷在门口候着,按规矩,回门礼先行,由掌事嬷嬷连同齐府的随行嬷嬷一并张罗着,摆上正厅前的院落,供人赏观。 而新夫婿与嫁出的女儿最后进门,被人引着进了正厅,见到王爷王妃,行跪拜礼,以示尊卑与感恩。 待当家王爷免了礼,王妃这才慈眉笑目地拉住了和自己女儿有几分相似的清漪,而穆王府的那些世子们也嘻嘻哈哈地拽过齐连琛,笑声一片。 早在一踏入正厅的门,清漪已用眼余光将眼前的陌生人给打量个遍,她不可知觉的摇了摇头,这些人她都不认识但是她们知道她不是她们家的女儿居然还这样热情的样子,看来她之前的猜想是对的。 一系列纯属形式的礼仪后,韩母礼貌而又疏离的拉着清漪,走往自己的厢房里,一边走一边淡淡的打听情况。 那王妃想必是极疼她自己的女儿的,所以才有清漪的代嫁,她拉过她的手,才问了一句,“在那齐府与姑婆叔嫂处得如何?姑娘,你不要怪本宫,本妃的女儿命苦,本妃只希望她能幸福,所以才委屈了你?” 还不待她回答,自己就先红了眼圈,以丝帕拭起眼角来。 清漪漠不作声,她能说什么,怪眼前的女人迫害了她吗? 现在在人家的屋檐下,她能怎么样,搞不好她还怕眼前的女人杀人灭口呢! 她只得压下了内心的酸楚愤怒。 王妃默默地哭了一阵后,她这才强露出一丝笑容,那满是慈爱的脸细细地看了和自己女儿相似的脸,才说了句让清漪觉得极有深意的话来,“本妃知道,硬逼着你嫁给自己没见过的人,苦了你,尤其是你……,可是孩子,这是你的命,以后,以后你要什么本妃都可以答应你的。” 一句话,让清漪不由一震,这些补偿有什么用? 她不需要!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柳儿,与她的视线相对,柳儿垂下了头。 事实摆在眼前,饶是她昨夜那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让柳儿把韩家小姐的过去一一道来,柳儿最终还是瞒了些事情。 王妃虽然尽量摆出慈祥的样子,她还是觉得无比的恶心,却又小心地不让自己露出不满的的表情来,“王妃?小女子的命运就这样被你们安排了吗?容得我反抗吗?” 听她这么说,王妃长叹一口气,又放心却又心疼,不禁搂着她的肩,眼圈又红了起来,直到有个声音传了来,“娘,那个姑娘来了吗?” 清漪抬眸,就见厢房里的又挤进来一个很漂亮贵气的少妇,一身淡红色襟纱衣,用一条白色织锦腰束住,眉宇间的气质,竟有点像《红楼梦》里王熙凤的感觉,而走近了,清漪再瞧,就见她长得,有七八分像齐连琛。 回想起竹儿曾说,齐家大夫人本生有一女,齐家的大小姐,嫁的就是韩家小姐的亲哥。 清漪心下已明白,敢情,就是面前这位了,她站起福了福,轻声叫道,“大小姐。” 那女子笑弯了眉眼,不同齐连琛的滑头之态,多了几分妩媚之意,她直直地就往清漪身边走来,握住她的双手,口齿伶俐道,“姑娘,你不知道,你嫁过去不过三天,我已经快闷坏了。――怎么样,我三弟他人还不错吧。” 果然! 清漪淡淡一笑,“您觉得呢?” “我三弟当然是不错啦” 那齐家大小姐,如今王府的世子夫人,说到这里,忽而眉眼闪烁,像是有什么话急着要说,但又碍于王妃在,吞吞吐吐地说不上要点,“既然都已经如此了还希望姑娘既来之则安之!我带你去逛逛吧!” 王妃一听,就知道这是年轻女儿家坐不住,这样也好免得她免得面对这个陌生的姑娘,她也不以为意,拍拍儿媳妇的肩头笑道,“去吧,带这姑娘好好转转,以后这也算是她的娘家了。” “……是。” 本书来自 224.第224章 第225 湿身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此时哪还有什么自主性,完全被人拖着走,本来,这个王府,对她来说就是迷宫,压根就找不到路,她只好就这样被人拉着往前走。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虽然昨夜她也有强制柳儿画了幅王府地形图,可来到这到处是假山、园林、小桥的地方,很难不转向。 就见齐家大小姐扯着这个陌生的姑娘,左拐右拐地来到一僻静处,四下张望没人了,才压低声音,凑向清漪的耳朵。 一瞧她这动作,清漪全身的寒毛就竖起来了,这要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干嘛神神秘秘的? 她想肯定是这个所谓的大小姐要交代她什么东西? 想要找话题,已来不及,齐大小姐那脆生生的嗓子,就算压低了也是那么响亮,“姑娘,你在齐府还好吧,你就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担心? 三公子是对方的亲弟弟,还有什么好担心,难不成,齐大小姐知道什么内幕不成? “大小姐,没什么可担心的,连琛……对我很好。” 这绝对是谎言,他们除了早上一起摇骰子那会才和谐点。 齐大小姐听了,松了好大一口气,“这就好,难得你看开了!不过我还是要代替小妹谢谢你!她和我弟弟无缘。不过你一个人在齐府,可要小心些,不要漏了陷。” “……” 说到底,齐大小姐关心的,还是她不要露馅。 瞧着王妃、世子夫人都知道这茬,难不成,她们还怕她跑了不成? 齐大小姐虽是长女,可是性情一见就是个爽快人,搁不住话,这清漪还没问,她就解答了她的疑问,“妹子,你可要跟嫂子说真心的啊,咱说忘就忘,这事也就我和娘,还有柳儿知道,可不能闹大了,如果传到齐府……,对你可不好!” 清漪装作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事情已经这样了,她还能怎么办? 齐大小姐解了心头大忧,人也笑开了,拉着清漪的手道,“走,去看看连琛他们在干嘛。” “呃……好。” 她真的很想说,一会不见面,真的没什么。 可齐大小姐拉着她,走得飞快,瞧那眉宇间的雀跃,清漪心生几分不好的预感,她怎么就觉得,人家已经撒了网,等着她往里面钻呢? 话说,两个人穿过走廊,来到韩家世子的厢房,房门大敞着,从外面就能感觉,齐连琛正吹着口哨,逗弄着一只鹦鹉。 紫蓝金刚鹦鹉? 在现代的动物园里,黄蓝金刚鹦鹉清漪倒见过不少,可紫蓝金刚鹦鹉,她还真是没见过,在她处的那个年代,紫蓝金刚鹦鹉是国际级保护动物,受华盛顿保护公约保护,现正处于保育阶段,就是说有钱也难买到况且他是天价,目前国内的紫蓝金刚鹦鹉已知的就不过10只,想不到,竟然能够在此见到。 韩世子一眼就瞧见和自己小妹长得相似的姑娘了,忙出门招呼了,“你是叫清漪对吧?你以后就把我当哥哥吧!瞧着哥弄来了什么好东西?” 清漪想,这个时代,这类鸟还不至于频临绝种地稀缺吧。 看韩世子那种炫耀劲,自然也不敢随便就把鹦鹉的学名叫出来,只附和着说,“好漂亮,大公子!” 齐大小姐一下子喷笑了出来,而齐连琛则从头到尾就像没看见清漪过来一般,只是目不斜视地逗弄着鹦鹉,瞧那姿势和哨声,倒挺专业。 难怪人家说齐连琛不务正业,除了正经生意,遛鸟、古玩,都玩得炉火纯青。 清漪自然不在意自己被无视,其实,她也很想无视他。 可旁观着的两人瞧他二人的样子,着了急,韩世子对着自己爱妻挤了挤眼,齐大小姐立马接口说,“三弟,逗了半天鸟,渴了吧,姐这就给你倒点茶水来。” 说着,她就进了屋。 齐连琛这才移开视线,落在齐大小姐的背影上,“大姐,甭张罗,我不渴。” 齐大小姐不管他,早已端了两碗茶水,不晓得是真急,还是其他,竟然小跑地冲过来,清漪看着提起了心,忙得要去接过,可惜……茶水终究是没有喝到嘴里,而是……尽数地泼在了清漪和齐连琛的身上。 “啪!哐当!” 两个上好景泰蓝的茶碗,从齐大小姐的手中滑落,落在地上,摔了粉碎,她也顾不上收拾,赶忙走到自家弟弟和弟媳身边,瞧着二人的前襟各染了一大片水渍,一脸赧然,“瞧我这毛利毛躁的……” 清漪对着自己的红锦袍唏嘘,这齐大小姐泼得狠,又快又急地,她也没躲过去,她可是瞧明白了,那齐大小姐哪里是毛利毛躁,感觉分明就是故意往她和齐连琛的身上浇,估计,也是这个大公子所为,不知道这夫妻二人搞什么鬼。 齐连琛抖了抖前襟衣料,不忘对着自己的亲姐姐嘻嘻笑道,“没事、没事,好彩头!” 齐大小姐垮着脸,“怎么没事?湿了那么一大片,被下人们瞧了,多难看,要不,你和弟妹先去隔壁客房里换一身,这一身我现在就拿去晾下,傍晚你们回去前,准能干!” 清漪眨眨眼,“换一身?” 齐大小姐笑得理所当然,“自然要换,湿着穿多难受,女人可要注意着保暖。” “……” 清漪嘴角轻抽,她终于懂了,敢情,他们是要增进她和齐连琛的感情呢! 而且,她没有猜错的话,她和齐连琛一定要在同一间客房换衣服! 现下的天气已经有些暖意,每人身上穿的,除了里衣、夹棉内袍外,便是外面的锦袍。 如今,上衣真的可以说都透了,她都能感到胸口有湿湿的凉意,再过一会,水渍蔓延,相比更难受。 但是,和这家伙在一个房里更衣? “快去吧,一会就有下人过来,瞧着可不好。” 齐大小姐的办事效率真高,转眼就从自己的房里拿了两套男女衣衫出来,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早有预谋。 她催促着,勾住清漪的胳膊,就要把她和齐连琛往一个空厢房里带。 清漪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她和齐连琛已结为夫妇,在一个房里呆着又如何? 回门虽有规矩说新夫婿不得与新娘在娘家同床共枕,可现在,他们也没有……没有……她不由侧目瞧了瞧自己身边的男人,那家伙竟只是不停抖着前襟,竟也不拒绝,想必,也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吧。 本书来自 225.第225章 第226 换衣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吱呀――”厢房的门被打开,清漪来不及打量,怀里就被塞了一堆衣服,某个得逞的声音在身后道,“快些换啊,反正都是夫妻了,也别扭捏什么的,一起换,啊。品书网 www.vodtw.com” “咣当!” 话说完,门就被从外面给关上了! 清漪看着紧关的房门,和空荡荡地连个苍蝇都没有的房间,不由嘴角抽了抽,这些个公子小姐也来这么一出,为什么不干脆给他俩下些特效药,岂不效果更好? 再说,这连个椅子、凳子、架子都没有,只能一个人抱着,等另一个人换完? 被赶鸭上架,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清漪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三公子,妾身服侍……” “转过脸去。” “……嗄?” 齐连琛一反在马车上的嬉笑之态,面无表情地绕到清漪的身后,此时他的脸,就像是清漪第一次在赌坊见到他时的那般,不知怎地,她就是觉得此时的表情,才更符合他的气质。 “不许转过脸来,也不用你帮忙。” 身后的男人,声音低低地说着。 反正看不见她的脸,清漪很张扬地狂翻白眼,干嘛,害羞? 他以为她真要服侍他更衣? 想得真美。 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声,清漪如老僧坐定,没有半分瞎想。 “内袍。” 伴随着声音,一只光裸的手臂伸到她的眼皮下,与此同时,热乎乎的尚带着体温的换下来的一叠衣服,丢到了清漪的面前。 “哦。” 她忙得接住,同时挑出了男士的新内袍,递到自己的身后。 瞧瞧这都是什么事,人家说齐三少痴情,为了二少夫人怎样怎样又怎样,以前,她看他不务正业的痞气模样,还以为那都是别人吹嘘,现在,她有几分信了,这男人当真是要为喜欢的女人……守身如玉呢! 连看都带她看一眼。 当然,她也不稀罕。 “外袍。” 依样画葫芦,齐连琛换得倒挺快,然后他转过身来接下清漪怀里的一套新女式衣衫,“你换吧,我不看。” 说完,他又绕到她的身后,背对着她。 清漪挑了下眉,心里正准备对他的“君子” 行径称赞一番,突然想起,齐大小姐似乎给她拿来的更换衣服里,还有一粉色兜衣。 真要命! 罢了,她就当做不知道! 解了外面的氅衣和衬裙,刚刚扯开内袍长裙的衣带,“啪!” 一件事物掉落在地。 齐连琛不知发生何事,不由回头去看,恰好看见清漪刚解开内袍,纯白的素色兜衣若隐若现,他眉头轻蹙,将视线不着痕迹地别开,落在了那掉落地面的物件上,一看之下,眉头不由蹙得更甚。 腰牌! 上面刻着“齐” 字的腰牌。 清漪心里叫苦地忙把那东西弯腰捡起,光心里想着,这齐连琛要是看见,不会误会她和齐二公子之间有什么吧,她压根就没有注意,自己这么一弯腰,兜衣和肌肤之间的空隙,恰好让她胸前的美好,展露无余。 当她直起身,一脸心虚地看向齐连琛时,对方早已背回身去,看样子,竟像是从没有回头一般。 清漪也摸不清他到底有没有看见这腰牌,她想,应该没有吧,人家怎么说也是“君子” ,她在换衣服,他应该没有回头才对。 想到这,清漪松口气,将腰牌塞在腰间的束腰缎带上,这才将脱下的上衣裙递到身后,至于兜衣,她不好意思脱,怎么说,这也相当于现代的文胸之物。 齐连琛接过那堆衣衫,目光扫过女子纤细白皙的上臂,他的视线没有停留,面无表情地转回衣服上,察觉身后的女人没有脱下兜衣,他挑出了内裙递到那只细嫩的手上,一时间,竟觉得胸前捧着的带温度的衣裙,异常灼热起来。 清漪不敢停顿,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好了。” 她回过头,却见一直背对自己的男人,竟然径直地往门口走去,睬都不睬她一眼。 清漪真是纳闷地很,这家伙够喜怒无常的,明明在马车上还有点人味,难不成他是顾念二少夫人,不齿与她在同一房间更衣? 这么看来,他还真是痴情啊。 撇撇唇,清漪并不在意,反正,男没情女没意。 齐连琛走到门口,一把打开房门,却赫然发现,韩家世子夫妻正守在门口,敢情,是要偷听他们有没有发生什么? 结果显然只有一个,失望! 齐连琛将那堆换下的衣服,丢在祈大小姐的手里,下一瞬,看向世子的时候,又变得嬉皮笑脸起来,“姐夫,最近有没有又淘到什么稀奇古玩?让我也观赏观赏。” “呃……” 世子很为难地看了眼自家小妹,后者轻描淡写地一笑置之。 见状,他不由轻叹,看来,这对新人还是没有对彼此敞开心怀。 感情难以勉强,亲妹妹和那个少年郎私奔了,只能委屈这个姑娘了能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他能做的,也只是这样,剩下的,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唉! ……就这样,清漪无所事事地在王府里呆了一天,做的最多的,就是听王妃说起她的那个最疼爱的女儿。 她心里感慨,封建社会确实对女人的束缚极深,这种以夫为天的思想,让女性已深深引为美德。 面上为了能安全的退出去,不管她说什么都只能假装认真的听着,清漪始终含笑倾听,哪怕心里充满了恨意。 最后,约莫时间该回齐府的时候,王妃才放心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姑娘,这一次,清漪是真的没忍住,红了眼圈。 这什么劳什子的王府,和她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牺牲她的幸福去成全她的女儿! 她恶心的看着眼前的王府她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现在只想在太阳落山前回到齐府,齐连琛还是与她同坐其中,只不过,这一次,他全程都靠在车壁上假寐,半句话都没说,更不用提看她一眼。 清漪隐隐觉得,自己应该是哪里惹到他了,虽然,她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 本书来自 226.第226章 第227 丫鬟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齐府里的一切,都在照既定的规矩进行着,每个人也都有自己度日的习惯,不会说因为清漪回门一天,就改变什么。 品书网 www.vodtW.com但是她现在是想跑也跑不了! 比如说,齐三公子一回府,就拿上之前用清漪的首饰典当的银两,跑赌坊去了。 憋了两天一夜,是该手痒得厉害了吧。 再比如说,清漪趁着晚上入睡翻来覆去的想必须要培养自己的心腹,才能找机会逃走,哪怕不逃走,把值钱的东西弄回榆山村也是好的。 还有……,昨夜大少夫人当场捉到梅儿和二公子奸情一事,啊,错了,应该是梅儿引诱二公子一事,仍未了结。 不管真相是什么,总之,有钱有权的主子说,是丫鬟勾引公子的,那么就只能是丫鬟勾引了公子。 据说,大少夫人和大公子商量的结果,是将梅儿关在柴房里,不给吃不给喝地饿上了一天两夜,以示惩戒,清漪回府的第二日再于正厅讨论,到底怎么处理梅儿的问题。 清漪并不对梅儿抱有乐观态度,她觉得那丫头能够平安出府,已是万幸。 翌日,各房的少夫人敬茶之后,大夫人就主持着,要到正厅去审讯梅儿。 老爷公子们可来可不来,大夫人是主内主母,有她在就足以;二公子和二少夫人算是半个当事人,要在场;大少夫人是原告,自然也少不了;菊儿就像是大少夫人的连体婴,当然也要来捧捧场。 清漪不想看热闹的,可瞧着其他两位少夫人都在,甚至连二公子的敏姨娘都在,而自从她明白了这公子的贴身丫鬟十有会是公子的妾后,这菊儿一丫鬟戴金钗也就不难理解,很明显,菊儿应该是内定了就是四公子的准姨娘。 这么看来,相当于齐府里所以的少夫人、姨娘都在正厅留了下来,如果偏偏她不在场的话,太离群难免又被人说了是非,她只好硬着头皮留下。 话说这敏姨娘,清漪只见过几次,可每次见面,都会见到对方穿了一套完全不一样的衣裙,连发髻、首饰都不相同,这种女人,生在现代也肯定是走在时尚前沿的那种。 如果以女人的眼光来看,敏姨娘不及二少夫人美,气质上差了一截,可是她够骚,或许男人就喜欢这种的,而且,人家很出息地生了齐家长太孙,这更加让敏姨娘可以见谁都气势上不输半分,见着谁都不卑不亢的。 因为这,大少夫人也说了敏姨娘不少坏话。 清漪不以为意,无趣的豪门生活,不就是这么回事么? 而且这里已经算是好的了! 此时,大夫人端坐正位,大少夫人坐在左手边的上位,而梅儿就跪在大厅正中,经过一天两夜的折磨,没吃没喝的,梅儿的头发已散乱,嘴唇干裂地很,双目无神地,瞧那模样,应该是她自己也估计没有盼头了。 大夫人作为主母,这类的事大概也瞧得多了,没有任何怜悯地对大少夫人说,“俞琬,你房里的丫头,你说怎么处理吧。” “是,大娘。” 大少夫人站起,却没有看向梅儿,反而是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地瞅了二少夫人一眼,然后才对二公子说,“二弟啊,咱们都是一家人,凡事也不能给外人留下话柄,能够私了的,咱们就私了,这梅儿是勾引了你,念在她照顾大公子这么些年,也是个吃苦能劳的,如果你有心收了她,那我们就这样私下解了,让他给你冲个偏房。” 清漪闻言,暗忖这大少夫人虽说平日里张扬跋扈的,真要办起事来,还挺知道有退有进,只不过,她明知道二公子不可能收了梅儿,如果有心,那夜被抓的时候就表了态,如今她这番话,无非还是惺惺作态。 想到此,她心里又凝重几分,这个府里,看上去每个人都好相处,其实个个都是有些城府的,谁都不可小觑。 她悄悄掀了下眼皮,扫了眼二少夫人,秦雅韵低着头,表情疑似神游太空,显然是对自家相公多纳一个妾少冲一个偏房之事,并不关心。 “二弟,你意下如何?” 大少夫人还在追问。 二公子的手,似有若无地在二少夫人的手上拍了拍,“大嫂,你也说了,是这丫头自己引诱于我,我对她没有那份心的。更何况,她本是大哥房里的,我真收了她,以后又怎样面对大哥?” 听了他这么说,梅儿的心彻底凉了,她哀怨地抬眸看了二公子一眼,杏眸里蓄满了泪,轻轻一眨,便沿着两腮滑落下来。 二公子视而不见,二少夫人仍低头不说话,敏姨娘却在此时开了腔,阴阳怪气地,“相公说得对极了,梅儿,你不是我们房里的,相公若真收了你,大爷的面子往哪搁?人家会说,我们相公看大爷身残……呵,撬人墙角的恶名,我们可不担。――当然,如果梅儿你已经怀上了相公的孩子……,呵呵呵,这应该更不可能吧。” 敏姨娘仗着自己是府里唯一生下太孙的女人,动辄就将孩子的事搬出来。 殊不知,大夫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个,听她这么说,脸都沉了下来。 二公子也瞧着大夫人脸色不对,忙呵斥敏姨娘,“你给我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敏姨娘正一脸洋洋得意,二公子一盆冷水浇下,杵着这么多人在场,狠狠地扫了她的颜面。 她嚣张惯了,可也确实知道自己只是个姨娘,没有太孙她就什么都不是,可面子上又拉不下,突然蹭得站起,“相公爱收就收,贱妾没资格在这里,先回了。” 说着,她便跟自己的贴身侍婢菲儿气呼呼地离去。 大夫人一拍桌子,“连城,你房里的人越发地不规矩了!” 清漪当然清楚,想抱孙子,这是大夫人的内伤,大夫人这是有火变相地发呢。 面对齐家主母,二公子还是守着尊敬的,他低头谦恭,“大娘教训地是,我回头就会调教调教她。不过,阿敏虽然说话不中听,可是理却是那个理,大嫂,我绝不可能收了梅儿的。” 本书来自 227.第227章 第228 丫鬟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大少夫人自然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情不自禁地以丝帕掩唇,得意地弯了下嘴角,这才又恢复了之前严肃的表情,睨着梅儿道,“你可听见了,二弟他不愿收你,但是你已不纯洁,就算我容得了你,相公也容不了你。品书网 www.voDtw.com――大娘,你说怎么处置?” 最后的决策,给最大掌权者。 大夫人早就有了主意,这主意,也实施过无数次,屡试不爽的,“主子们不原谅,齐府也就容不得你,收拾包袱,自行回家吧。” 果然被轰出府了! 大少夫人再也不掩饰,嘴角满是得逞的笑。 清漪恍然,原来,这就是大少夫人的目的。 ――她想给自己的大度立牌坊,却又想光明正大地除去梅儿,少给自己的相公纳妾,所以小事闹大,借大夫人的口除掉自己看不顺眼的女人。 够狠! 梅儿一听“判决” ,忙不迭地不停磕头,“夫人饶命、少夫人饶命,让奴婢留在齐府吧,奴婢家里已没有什么人了,您让奴婢回去哪里啊。……夫人饶命,少夫人、少夫人!少夫人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痴心妄想了,让奴婢去洗衣做饭,什么都行!” 梅儿“砰砰砰” 地磕着,额头都磕出了血,众人无动于衷,大少夫人甚至已不顾外人眼光的,拿出了她早已备好的包裹,往地上一丢,“这是你的衣服,走吧。” 那包裹丢在地上,看起来轻飘飘的,很沉闷的一声响,清漪估摸里面是压根不会有什么银两、铜板之类的,这摆明是不给梅儿活路。 梅儿也绝望了,跪在地上,除了磕头,再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挽回,她额头上的血已沿着鼻梁滑下,整个脸看起来,怵目惊心的。 大夫人瞧着恶心,扶着佳姑姑的手站起,“阿佳,我这心疼病又犯了,扶我回房歇歇。” 言外之意,就是退出是非之地了。 大夫人一走,二少夫人也不再静坐,随着大夫人身后走出去,经过清漪的时候,还淡淡地对她点了下头。 二少爷尾随二少夫人身后,压根看都不看梅儿一眼。 眼瞅着这人都走光了,再下去,估摸就是管家派几个家丁把梅儿拖出去了吧。 梅儿怀有最后一丝希冀地,跪着用膝盖挪向大少夫人的身边,“大少夫人,奴婢知道错了,大少夫人!” 大少夫人弯下腰,与她平视,冷哼一声,随手将梅儿头上别着的唯一发簪拿下来,“本想着干干净净地让你离开祈府,府里的一分一毫都不许你带出去的,可我也是有人情味的人,念在你一直照顾大少爷的份上,这支簪,我就不收回了。――拿着你的包裹给我滚!” 梅儿泪如雨下,脸上混合着血迹和泪痕,其状凄惨。 大少夫人洋洋得意而去,经过清漪的时候,还能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似地点头微笑,“三弟妹,怎么还不走啊。――哦,那种认不清身份的贱丫头,不值得同情,一起走吧。” 清漪没有推脱,她只是悄悄将手上戴着的翠玉手镯摘了下来,偷偷塞到了柳儿的手里,人却是跟在大少夫人的身后。 柳儿本一怔,但很快就明白了,她藏好镯子,目送着清漪和大少夫人离开后,才回头走向梅儿。 此时,大厅只剩梅儿、柳儿,还有两个打发人出府的家丁。 柳儿对那两个家丁笑笑,“两位小哥,是林管家安排打发这贱丫头出府的么?” 两个家丁识得她是三少夫人的贴身侍婢,所以态度谦和地很,“是啊,姑娘,可有什么事要帮忙的么?” “也没什么,只不过,平日里,我和这贱丫头没少结下梁子,现在她要被轰走了,我以后报仇都没得机会,趁现在,让我骂她几句,泄泄愤,你们再轰她出府,成不?” 说着,给那两家丁一人塞了一点碎银子。 两个家丁收了人家钱财,自然要为人家消灾,“成,姑娘你尽管办你的私事,我们出去候着,要不要我们帮你出气?” “不用、不用!” 柳儿摆摆手,“我的气,自己出也畅快。” “那行,我们不打扰姑娘。” 见着家丁们出了门,柳儿才来到梅儿身前,弯下腰。 梅儿看着她,气若游丝地冷哼一声,“你进府不过三四天,我和你有什么梁子?” “嘘――,你小声点,这是我家少夫人给你的。” 柳儿说着,将翠玉手镯塞进梅儿的手里,同时故意扬起声音,“仗着你是府里的老姑娘,你就欺负我这个新来的?怎么说,我也是三少夫人的贴身丫鬟!看你现在还嚣张?这叫恶有恶报!” 梅儿盯着手里的镯子,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她在齐府呆这么久,自然明白手里这东西的价值,典当了,足够她一辈子吃穿不愁! 这或许对三少夫人来说,是很普通的一个镯子,可是如今,却能救她的命! 本以为府里没什么人情味,她对人生也绝望了,可是,想不到才入府不过几天的三少夫人,竟然……竟然……柳儿见她傻傻的、眼圈也红红的,柳儿也分不清她是刚刚伤心的,还是现在感动的,忙着替她把玉镯塞进包里,“相信你全身上下都被搜遍了,没什么值钱的,这包裹是大少夫人给你的,看着重量,估计也没什么银两傍身,我们少夫人人好,不忍你为齐府辛劳这么多年就这样被赶出去,上天有好生之德吧,但是,你可不能说这是我们少夫人给你的!” 梅儿连连点头,“柳儿姑娘,我也是在齐府呆了七八年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还分不清么?三少夫人这份恩情,我记下了,如果有用得着的地方……” 她顿了顿,大概也是觉得三少夫人这种好命好人,哪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于是话没有说下去,却是将刚刚大少夫人从她头上拔出的发簪,塞进了柳儿的手里。 柳儿觉得好笑,心想一物抵一物,这梅儿的算盘,是不是打得太好了? 本书来自 228.第228章 第229 出府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话说清漪和大少夫人出了正厅后,之前在正厅的那一幕幕,还回荡在她的脑海里,她心里明白,这种场面没什么大不了的,每个大户人家的主子们,都是见惯不怪。 品书网 www.vodtW.com可是她不同,活生生的贵贱之别就在眼前,她很难心宽地不去在意,大家族的冷血,真是让人心寒无比。 想着想着,她觉得心口莫名闷得很,连敷衍地与大少夫人同行的耐性都没有,对着大少夫人,她歉然地一笑道,“大嫂,我突然想起来,今早敬茶前,娘有让我审完梅儿就去她那里一趟,瞧我这记性,差点给忘了,你看……” 大少夫人扫除了心里的不快,如今是人逢喜事,格外“宽容” ,“那你快去吧,大娘没准有什么要事。我本想着拉你一起去新开的那家丝绸店,挑几件新布料做裙子,既然你没空,那改天吧。” 清漪点头,“真是扫了大嫂的兴了,要不,让菊儿陪着你吧。” 说着,她看了看大少夫人身边的连体婴。 自从上次捉二少夫人被打未遂之后,大少夫人因得了菊儿和二公子有鬼的秘密,就有些疏远了菊儿,可菊儿不知这一茬,还在纳闷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主,如今清漪给她提供了重修友好联盟的机会,她怎会不好好抓住? 赶紧接了话道,“是啊,大少夫人,奴婢陪你一起,正好,奴婢也想给四公子挑快布料做件新袍子。” 大少夫人爱理不理地,“那也行,一起吧。” 目送走了这些八卦女瘟神,清漪这才转了方向,不是回房,更不是去大夫人那里,而是转向了府里的荷塘,就是那个她最初穿越来的地方。 她自然不是为了缅怀什么,只是终日伪装演戏,让她心里莫名地烦,却又不知道还有哪里更安静的去处。 清漪低着头,信步如抹幽魂地往荷塘方向走,待到面前不知不觉已可见围堰的时候,才惊觉已经到了,嗅着带有水汽的清新,心里似乎舒畅了些,她伸出双臂,刚想舒展开来伸个大懒腰,陡然发现,这里并不是只有她一人! 前方不过五六米的距离,有一人,坐于轮椅上,正同样地面对荷塘发呆。 清漪惊出一身冷汗,幸好那个懒腰没有伸展出来,不然她辛辛苦苦塑造的贤惠端庄,便前功尽弃了。 悄悄呼了口气,她往那人走近两步,规矩得体地叫了声,“大公子,怎么一个人在此,没有让青儿伺候着?” 之前在正厅的时候,她没有看见大少夫人贴身侍婢青儿的身影,也是,梅儿被审讯,大公子身边不能没人,青儿自然是陪在大公子身侧的,可是,她如今却没有瞧着四处还有她和他之外的第三人。 大公子齐连宣端端收回看向荷塘的视线,转而落在清漪的身上,淡淡一笑道,“我将她打发了,想要一个人静静。” “这样啊。” 清漪没话说了,她心里隐约明白,大公子要静一静,估摸和梅儿一事有关,想来也是让人痛心,服侍了自己七八年并且已内定为自己妾室的女人,突然去勾引了别的男人……,尤其是这个时代的男人,更加无法容忍背叛。 清漪决定选择沉默,然后再找个借口离开。 谁知,她还没想到合适的借口时,大公子突然又回头,看向她道,“三弟妹,能不能把我推到凉亭那里。” “……” 清漪下意识地往凉亭方向看去,心里很想拒绝:这可是不短的一段距离。 “坐在这里,风吹着我有些冷。” 清漪没辙了,想一想,这弟妹推大伯,也不算什么有违伦常之事,便走近他,双手握上轮椅的把手,“大哥觉得冷,要不要我去唤青儿来伺候?” “不用。” 齐连宣很干脆地拒绝,“她来了,就只会和俞婉一样,让我更加地烦。” 清漪不做声了,默默地推着轮椅,心里继续琢磨着如何脱身。 可是,这大公子齐连宣却像是很想找人攀谈一般,又开了口,“三弟妹。” “嗯?” 齐连宣顿了顿,才似很艰难地说道,“梅儿……梅儿她……” 清漪明白他要问什么,“她被赶出齐府了,估计,现在人已被打发到大门了吧。” “这样……” 大公子再次沉默了。 清漪顺着他的身体看去,就见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轮椅的扶手,手背上的青筋毕露,显然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莫非,他心里是不舍梅儿走的么? 也是,毕竟服侍了自己那么多年……就这样,二人一路沉默,就在清漪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之际,他又冷不防地说了句,“俞婉她……太狠。” “……” 清漪抽了下嘴角,她不可能因为顺着他的话,就说大少夫人的坏话,迎合也要看对象看话题。 “你不觉得她很绝情么?怎么说也是共处了七八年,养条狗都会有感情。” 齐连宣说得越发激动,也不管这些话说得是不是合宜,更不理会清漪什么反应,像是把压抑了多年的愤懑全都倾吐而出一般,止也止不住,“她爱说是非,我忍,她喜欢争风吃醋,我也忍,可是,这个事牵扯到二弟,她怎么就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家人,她不知道这样闹会伤和气?她就想不到府里的下人们会因此风言风语地乱传?……我受够了!” 说到最后,齐连宣虽然声音仍是压抑的,可情绪却近乎想要无声咆哮。 此时,清漪已将轮椅推到了凉亭里,继续呆呆只是倾听,难免尴尬,她想了半天,才接了句,“其实……她只是因为在乎你。” “哼,在乎我?” 齐连宣怪笑两声,“她在乎的只是大少夫人这个头衔!我有什么?我一个残废,谁都知道,我甚至……甚至不能……” 齐连宣终究没有说下去,清漪猜想,他下面想说的,估计是相当于男性能力之类的内容吧。 古代女人都含蓄,男女是很忌讳的话题,算了,她还是装作听不懂好了。 “大公子放心,你很快就可以重新站起来的。” 本书来自 229.第229章 第230 大公子的痛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为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大公子这才惊觉,刚刚自己失言了,好在对方没明白,他脸上闪过一丝赧然,然后对清漪歉疚地笑笑,“真对不住,竟然跟你发了这么多牢骚……” “大哥客气了,都是一家人……” 清漪微笑,同时第一次细细地打量着这个齐家长子。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都说大公子温文尔雅,倒不是虚的。 他哪怕在盛怒的时候,都维持着不激昂的语调,时刻压抑着。 这说明他的修养极好,但也说明,他活得很累。 想来,他本就是一个残疾,作为首富一家长子,明明有大好前途等着,可是他只能终日与药罐、轮椅为伍,在这样的情况下,不骄不躁,或许他想要证明他依旧活得很好,但更多的,可能是他在自欺欺人。 人都需要发泄,尤其是像他这样本身就比一般人更加不如意的人,更需要发泄。 一时间,清漪心生几分怜悯,却又不知如何劝慰他,只好就事论事地说,“大哥多想想大嫂的好,就会觉得她做什么,都是能够接受的了。” 齐连宣定定地看了看她,而后仰头,长叹一声,方又把视线落回她的脸上,“三弟妹,你也是这般看待三弟的么?” 这个……,话题怎么突然就转到她的头上,她和他才第一次正式交谈,现在就套心事,未免太过急切了点,“我尊敬他的一切。” 包括吃喝嫖赌、不求上进。 当然,这是谎言。 可在这样的大家庭里,没有真正了解一个人之前,她绝不会交心,试探了这么久,也不过才相信一个柳儿而已。 可是,她装得像极了,虔诚的神情,专注而坚定的双眸,让齐连宣不由对她注目良久,久到她故作羞赧地低下头时,他才无限羡慕道,“三弟……好福气,如果俞婉像你这般善解人意,该有多好。” 唉,男人大多这样,老婆总是别人的好,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再说大少夫人和菊儿辞别了清漪之后,本欲乘了马车去齐府新开的店铺去挑布匹。 菊儿因为一心想跟大少夫人重修旧好,虽然,她自己都不明白是哪里惹了对方不快,一路上,她喳喳唧唧地说着大少夫人最爱听的八卦,可是大少夫人始终兴致缺缺,后来觉得她呱噪地很,便停下来,翻翻白眼道,“菊儿,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菊儿一时语塞,也不知道怎么接话,支吾半天,才说了句,“奴婢在这府里,就只有大少夫人最体贴奴婢,奴婢有什么,自然不想藏着掖着,想尽数与大少夫人你一起分享。” 大少夫人勾着嘴角,一脸冷嘲,她上上下下地对菊儿打量个遍,眼神里全是质疑,突然,她发现了个蹊跷,盯着菊儿的发髻道,“你那金钗从来不离你的头发,今儿怎么没戴?” 谁知,菊儿一听这话,脸色霎时白了。 其实,自从前夜大少夫人揪住梅儿和二公子鬼混那晚,她就发觉自己的金钗不见了,一定是当时和二公子在草丛里激情时弄掉的,当时梅儿出现地突然,她趁着二公子去和梅儿打太极之际,偷偷溜了回去,走得急,回到四公子房里坐定后,才惊觉金钗不见了! 当夜她有去找过,可是未果。 第二天,她知道大少夫人她们在那里出现过,虽然同时出现的还有别人,但是她的钗,全府里都知道那是五夫人赏她的,是她菊儿专属,那晚出现的不是夫人就是少夫人,不会贪恋她那个款式不算新颖的金钗,可是,却没有人还来,于是,她就怀疑了,捡到她的钗并偷偷藏起的,很有可能是大少夫人。 因为,她知道大少夫人一个秘密,虽然对于齐府来说,并不是怎样了不得的大秘密,却也会让大少夫人这个少夫人位置坐不稳。 她当初也是因为巧好碰到了这个秘密,大少夫人才拉拢她,和她走得近,如今,显然大少夫人是发现了什么,才渐渐疏离自己。 菊儿也不傻,她思来想去,自己唯一的把柄,也就是和二公子的奸情了。 如今,大少夫人事隔一天,才这么直接地问她金钗怎么没戴,在她看来,那根本就是试探,她越发怀疑金钗是被大少夫人捡去了,她哪里想得到,捡金钗的另有他人? 菊儿没法,只能言辞闪烁道,“起得早,没顾上戴,大少夫人这么一说,奴婢还真觉得少点什么,空荡荡的。” 大少夫人又是轻哼一声,神情傲慢,“得了,既然你‘空’得很,就去把该补地补了吧,训了梅儿一早,我这也乏了,挑布料一事,还是改天我约三弟妹一起吧。” 说完,她径直走了。 菊儿看着她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地,却没有任何办法,那个大少夫人的秘密她要留着,留在最重要的时候才用,如今,只能想别的法子要回金钗。 菊儿一边往四公子的院落方向走,一边心下琢磨,走着走着,她冷不防地抬头,正好看见凉亭里杵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显然相谈甚欢! 做贼心虚地,她闪到附近一棵树的后面偷窥,那二人竟是大公子和三少夫人! 那二人也不知是在聊着什么,突然就见三少夫人弯下腰去,大概是要捡些什么,可是同时,大公子竟然也弯下腰去! 诡异的是,从她的视角看过去,恰好看见,大公子竟然握住了三少夫人的手! 她猛地下意识地转了身,拍拍胸口,心里那个激动啊,手都抖了起来。 有望了,金钗有望拿回来了,她要用这个发现,来和大少夫人换金钗! 清漪自然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地就让大公子与她肌肤相触的。 所以,菊儿所见的那场两手相握,实在是个误会。 因为大公子腰间别着的腰牌,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带子松掉而滑落地面,清漪自然是“尊老爱幼” 地要弯腰帮忙捡起,而大公子也是属于下意识地动作,跟着一并弯腰,二人目的相同,手也是碰巧地凑在一起,只不过一先一后,看上去,就像是大少爷抓住了她的手一般。 这一碰,倒真给大公子碰回了些许理智。 他像是灼了手一般地倏地收回,人也顾不得捡腰牌,便坐直了身子,目光也变得不那么自在。 直到清漪将腰牌递到了他的面前,他才接过,低低地谢了声,“有劳。” 声音竟沙哑地过分。 清漪无所谓地挑了下眉,视线巧合地与他对上,竟发现他也正直直地盯着她,目光甚至有些灼热。 她不是爱自作多情的人,可是这个大公子这样看着她,她很难不做一些无谓的联想。 于是,不动声色地别看视线,她想离开了。 “大公子,我想去二夫人那里看看,早上审讯的时候,瞧着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顺便约她去看看二分店新来的布料。” 这是大少奶奶的理由,信手拈来。 齐连宣清浅一笑,当真能温柔地挤出水来,“那你便去吧。” 本书来自 230.第230章 第231 大公子的痛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漪福了福,刚转了身,就听大公子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三弟妹?” 清漪回头,就见大公子正冲她笑得那叫如沐春风,可是她却莫名脊背发凉,“大哥还有何事?” “能否劳烦三弟妹将我推到后花园那里?” 清漪直觉地拒绝,“呃,我去叫青儿……” 大公子神情怡然地截断了她的话,“你要去二弟妹那里,正好顺路。品书网 www.vodTw.com” “……” 这算是拿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天晓得,她对齐府这么大的宅院,还没有做得寸土位置都了熟于心。 无奈地推着大公子的轮椅往后花园走去,虽说这段路并不太长,可是一路走来,也碰到了不少的家丁和丫鬟,清漪心下暗叫失策:刚刚就不该心软地答应推大公子过来,不,最开始在荷塘那里就不该过去跟他搭讪,搞到现在自己想要摆脱被人说是非的,还是捞了个话头。 幸好这是大白天的,光明正大的,她可以将这些下人们彻底无视。 眼瞅着就要到了后花园,可这时迎面又走来一人,让清漪不得不停下脚步,和大公子一前一后地叫了声,“爹。” 这与他们相向而来的,正是齐家的家主齐老爷,他漫不经心地“嗯” 了声,这才发现,原来面前的不是一对子媳,老头子不知道心里想到了什么,浓眉皱了起来,沉声道,“怎么回事?身边没伺候的人了吗?梅儿被轰走了,还有青儿吧,怎么让清漪来推着你满府走?如果你残废真是缺人伺候,我们齐府不缺那个钱给你多买几个丫鬟!” 清漪震住了,这个当真是老爷对自己儿子说的话? 瞧着齐老爷满脸的嫌弃和厌恶,口气是那样的严厉,自己的儿子残废已经是很无奈痛苦的事,他怎么可以再火上浇油? 齐老爷目光扫向清漪,“清漪,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这推轮椅的事,轮不到你,实在没人管他,那就让他在这呆着,腿废了,我就不信他连手也废了?” “……是。” 清漪越听越心寒,自己在齐府这么些天,打听到的事也不少,包括大少夫人那碎嘴跟她说的,可就是没听说齐老爷对大公子是这般严厉,不,不仅仅是严厉,甚至是有些嫌恶的。 她不理解,难道说,齐老爷只是恨铁不成钢吗? 她退出了是非之地,离开前,悄悄回头看了眼。 齐老爷还是拧着眉,一脸的怒气,而大公子是背对着她的,可她隐隐觉得,大公子的脊背挺得僵直,而他的那双修长大手,也死死地抓住轮椅的把手,骨节泛着白…………清漪自然没有去二少夫人那里,那只是她想要辞别大公子的说辞,她离开后花园没多久,便与柳儿撞上了。 见了这府里自己唯一信任的人,她不由心情好了起来,眉宇也染上喜色,笑着对那个气喘吁吁跑来的丫头调笑,“怎么,一会儿不见我,就这么想着了?” 柳儿在她的面前停下,拍着胸口喘气,“小姐就别取笑我了,有秘密,大秘密!” 又是秘密! 清漪有些头皮发麻了,她这才来了几天而已,怎么齐府到处是秘密? 有些意兴阑珊地往自己的院落走,至于什么秘密,她不想听。 “小姐,你别不信奴婢,真的是大秘密!” 柳儿扯着她的衣袖,连连点头。 清漪无奈地低叹一声,“既然是秘密,你就好好守着吧。” 说着,继续往前走。 “嗄?” 柳儿眨眨眼,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又追了上去,硬是把梅儿留下的那只钗塞到了清漪的手里,经过这几日,她发现了,自家小姐失忆后,对于首饰、饰品之类的东西,特别感兴趣。 果然,清漪停下了脚步,把玩着手中在普通不过的珠钗,“这不是梅儿的吗?” 柳儿眼睛亮亮的,“小姐真是好眼力,走,咱们回房说去。” 说着,连拉带推的,也不顾什么规矩,就扯着清漪往前走,走了两步突然又想起来一事,“对了小姐,刚刚来的路上,看见那些家丁丫鬟们都怪怪的,看见奴婢,都私下交头接耳,说什么大公子和你怎样怎样的,是怎么回事?” 清漪眉头一抽,这大家族的八卦精神,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不过几分钟的工夫吧,竟都传得快全府皆知了? 不怕,她行得正坐得端,反正除了她推着他,不,是推着他的轮椅外,什么都没有! 儿说,这珠钗里有大少夫人杀人的秘密! ” “杀人? ” 清漪将珠钗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没有看出什么蹊跷,她不得已把珠钗上镶嵌的那颗小到可怜的淡水珍珠掰了下来。 “就是那晚,梅儿不是脱口而出,在她来之前,大公子还有个贴身侍婢,服侍了快十年了,在大少夫人嫁进来没两个月,就莫名其妙地死了,说是病死的,可是玄得很,听梅儿说,那个女的本来都快准备给大公子做妾的,结果……,府里的人都说是她命薄,其实,是被大少夫人害死的啊。 ” 哪怕在自己的房里,关了房门,柳儿仍是压低了声线,这让清漪觉得她算是孺子可教,尤其是上一次竹儿半夜闯入卧房一事,当真是让清漪介意地很,不管竹儿出于什么心理。 清漪细细摩挲着珍珠的面,甚至把它丢在胭脂里滚了滚,当然,她自己没什么经验,这可是跟《美人天下》里的窦漪房学的。 让她有些失望,珍珠没有任何问题,那就是钗体本身了? 她轻弹钗管,发现声音带脆,以针拨弄着镶嵌珍珠的地方,果然被她拨弄出一个空隙。 ――钗管是中空的! 她拿细戳了戳,还真的被她戳出一个小纸卷! 柳儿突然一阵伤感,这个位置本来是她家小姐的。 “少夫人,你真厉害,可惜我们家小姐就没有您这样的福气了! 也不知道我家小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那个公子待她好不好? ” 清漪突然也不说话了,这个位置本来是应该另外一个女人的,可是她的幸福却被无端的摧残了,而且她还反抗不得! 难道这就是命运? 本书来自 231.第231章 第232秘密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甩了甩头不想去想那些事情,现在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清漪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将那纸卷摊开,原来,竟是极简单的一份血书,上面有只写着几个字:杀我者俞琬。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另外,纸卷上还有个血指印,应该是死去的前梅儿所按。 柳儿也是识得几个字的,她看得懂那血书,只是她不解,“少夫人,为什么那个‘我’字,少了一点?” 清漪将纸卷卷好,重新塞回钗管,“这应该是教她写字的那个人的习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大公子教的,这点你可以有意无意地去打听打听,大公子写‘我’字,是不是有这个习惯。――其实论理,他一大户公子,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除非是另有原因,才故意这么书写,怎样都好,现在很可能正因为少了这一点,才更能说明这血书确实是梅儿写的。” 柳儿长大了嘴,越发崇拜,“少夫人,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 清漪耸耸肩,“爹娘教得多。” 说着,她轻笑地将珠钗塞到和菊儿的金钗一起的锦盒里。 柳儿帮着她锁好,小心地藏起,“可是夫人,奴婢又不明白了,既然梅儿有这个秘密,她为什么不去和大少夫人交换留她在府里呢?” 清漪笑笑,“这大概是因为,梅儿太了解大嫂了,知道大少夫人杀人,可能只有一个原因。” 柳儿恍然,“我懂了,那就是可能成为大公子妾室的人!” “没错!这也就是为什么梅儿明明很可能成为大哥的妾,却不知珍惜,偏偏去招惹二公子的原因,因为从大夫人和三姨娘她们有意让她给大公子充偏房开始,大少夫人就有了杀心了,好在她聪明识趣,和二公子惹了这么一出,大少夫人知道她没有争宠之心,自然就饶了她的小命。” 清漪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轻轻拢起,“至于大少夫人为什么非要轰走她,可能,是因为大公子对梅儿多少有些依赖的原因吧。所以,不管梅儿出不出这个证据,大少夫人都不可能再容她留在齐府,梅儿应该也知道这点,因此就不再多拿一些东西来刺激大少夫人,因为如果没有证据的时候,那么一切都是猜测,大少夫人不会怎么在意,但如果真有了证据,这样弄不好,把大少夫人激怒了,反而对她不再留情。――梅儿也是聪明,只是太不甘现状了而已,所以忘了身份……,可惜了。” 想起之前,齐连宣在荷塘边那么激动而失了分寸,可能真的是对梅儿动了情,也说不定。 如果大少夫人当真是这么占有欲极强的话,那么她白天推着大哥的那一出……,是不是已惹了祸端? 看来,虽不想迎合谁,但为了平安度日,还是有必要拉拢拉拢某些人。 ……清漪的推断,就算不是全对,但也猜了个不离十。 此时,大少夫人正悠闲地坐在房里的床榻之上,吃着新鲜的时令水果。 青儿在一旁给她按摩着肩头,同时不忘拍一拍她的马屁。 “小姐,恭喜你拔去眼中钉。” 大少夫人笑着哼了声,“你说梅儿?就她,也配?” 青儿随着附和,“小姐说的是,那浪蹄子是自作孽不可活,只是小姐,奴婢有一事不明,那晚,她那么肯定地说是你杀了……,嗯,你这么留着她的活口,不怕她泄露了你的秘密?” 大少夫人轻嗤一声,“凭她?无凭无据的,她说的话,谁信?前梅儿死的时候,她还没有来齐府呢,她说的话没分量!更何况,如果她有证据,早找来让我留她在齐府了,可是呢,什么都没有,她只会在那磕头求饶命,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根本就是瞎猜,不足为惧,估计就是上次看见我拿剪刀恐吓她,她才这么一猜。――得了,不说她,今儿个除了她的事,府里就没别的什么新鲜事了?” 闻言,青儿咬了下唇,“没别的,就是听几个小厮说,见着……见着三少奶推着着咱们公子……去了后花园。” “噗――” 大少夫人一下子把刚吞进口里的葡萄喷了出来,葡萄的汁液差点呛到她的喉咙里,她蹭得坐起,顾不得擦拭嘴角的残汁,扯着青儿的衣袖尖声问,“你刚刚说……是谁?” 青儿怯怯地重复道,“……三少夫人。”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而已,三少奶推着着大公子的轮椅在齐府走过的事,变成了齐府下人们嘴里最热门的谈资。 梅儿被轰出府一事,那实在没有任何新闻价值可言,可三少奶推着着大公子就不同了,谁不想看热闹? 这两人要是有点什么,那就是两家人的热闹! 有人迫不及待的想看大少夫人发飙了。 也有人看好戏地,等着三少夫人给“对二少夫人痴情的” 的三公子戴绿帽子! 清漪自然想不到,在她揭开珠钗之谜的时候,府里已将她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大少夫人此时也顾不得吃什么葡萄,如今已经有个鸡蛋似地东西卡在她的喉咙里,她死死地抓住青儿的手腕,抓得青儿生疼。 “说,你跟我说!那些个小厮都是怎么说的?!” 青儿不敢隐瞒,也没有那个胆添油加醋,只是听来什么,就说什么,“有的说,三少奶推着着大公子去了后花园……幽会;有的说,三少奶推着着大公子在荷塘边绕了一圈;还有的说,梅儿走了,大公子孤独寂寞,拉着三少夫人陪他在府里兜了好几圈;甚至还有人说……说……” “说什么?” 青儿豁出去了,“说大少夫人你是母老虎,大公子见着你就烦,你赶走了他喜欢的梅儿,他自然要寻找新的精神寄托……” “我呸!” 不等青儿说完,大少夫人便再也按捺不住地啐了一口,“这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乱说话?他哪只眼睛看见我是母老虎?我问你,三弟妹真的推着相公绕着齐府兜了好几圈?……不可能啊,瞧着三弟妹那懦弱的样子,不像是这么风骚的人。” 本书来自 232.第232章 第233 流言蜚语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青儿低头,在大少夫人耳朵边鬼祟轻道,“少夫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品书网 www.vodTw.com” 大少夫人细细想了起来,越想越不可能,就算清漪真的推着大公子的轮椅了,那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绕着整个齐府晃悠,毕竟审讯过后,她是和清漪一道出来的,而她回房后不久,齐连宣也阴着脸回来了,那表情,看不出半分春风得意的模样来。 她正自己胡乱地猜测着,门外传来很妖媚的女声,“大少夫人,大少夫人可在里面?” 大少夫人一听是菊儿的声音,赶紧地又躺下,不忘嘱咐青儿,“就说本夫人睡了。” 可是不想,菊儿已经自己推了门进来,一边娇笑道,“大少夫人,可是听到大消息了!” 大少夫人瞧她那模样就反感,之前是为了掩住她的口,不得已和她一起说是非,其实心里她压根就没有瞧得起菊儿过,如今菊儿还不识好歹地凑上来,她直接给了菊儿一个后背,“得了吧,你又有什么了不得的消息?本夫人这乏了,你说完就退下吧。” 菊儿还没说正题,就碰了个不大不小的钉子,干干一笑,“当然了不得,今儿个,奴婢瞅见大公子和三少夫人……” “停!” 大少夫人正因为这事火着呢,如今又有人旧话重提,她蹭得坐起,也顾不得假寐,扬起声音就斥责道,“有什么稀奇,全府的人都知道,三弟妹推着我家相公,光天化日的,怎么了?我告诉你,偷偷摸摸的那才叫有鬼!” 言外之意,映射菊儿和二公子暧昧。 菊儿又被呛了一口,可是为了要换回自己的金钗,她硬着头皮也要说下去,“呦,大少夫人这可是小瞧了奴婢了,这人人都知道的事,奴婢还会再多重复么?今儿个,奴婢亲眼看见,大公子……嗯就这样……握住了三少夫人的手!” 说着,她自己的右手轻柔地抚摸过自己的左手手背,其状肉麻恶心至极。 大少夫人一见,别在心口的气,差点让她背了过去,她相信菊儿不会乱说,也正因为相信,所以才更生气,可是,如今她不愿买菊儿的任何帐,少夫人就是少夫人,奴婢就是奴婢,她如今要和菊儿彻底划清界限。 “得了菊儿,我不管你看到什么,以后这些事,你也别告诉我,有事没事的,也少往我这房里钻,我不再与你同伍,你虽然知道我的秘密,但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二弟的那些个见不得人的事,你是内定给四弟做妾的人,如果被大夫人和五夫人发现你和二弟鬼混,你觉得你的下场会比梅儿好多少?哼,咱们各自封好自己的嘴吧,别再管别人,至于三弟妹那里,我自有分寸。――青儿,扶我躺下。” 这下,菊儿被反驳地哑口无言,她那个恨啊,死咬着唇,胸口一起一伏的,但还尚留有理智记得来此的目的,她深吸一口气,“既然大少夫人这么说,那奴婢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可是大少夫人,还麻烦你把捡到的奴婢的金钗还给奴婢。” 大少夫人冷笑,头也不回,“哎呦,这稀奇了,我还稀罕你那个烂钗?该不是跟二弟打野战的时候,丢哪里了吧,哈哈哈……” “你……你……” 菊儿被气得脸都青了,她也知道,对方是仗着主子身份,跟她耍赖,可她也没半点法子,心想着,大不了鱼死网破,到时候大少夫人要是把她的金钗抖出来,那么她也把对方的秘密公诸于众,同归于尽! 菊儿恨恨地扭头走了。 大少夫人还不解气,冷哼一声,“什么东西!自己丢了钗,也来找我?――青儿,再给我捏捏肩,等会个用过午膳,我要约三弟妹去看布料!” 青儿不解,“夫人的意思是,三少夫人和公子的事,是空穴来风?” 大少夫人眯着眼睛算计,“本夫人是想明白了,这估摸就是府里那些个吃饱饭不干活的下人们捕风捉影,跟着三公子七八年了,我了解他,他没那胆!不过,就算现在没什么,也不能保证将来,如今好好地拉拢拉拢三弟妹,那女人一看就是没出息的料,和她关系打好了,绝对可以防患未然!” 青儿举着拇指奉承,“夫人,还是你厉害。” 午膳过后,清漪也终于意识到了齐家流言的威力。 因为传到她耳朵里的最终版本,竟然是她和大公子在后花园打野战,当场被齐老爷抓了个正着! 真是荒唐! 柳儿气得想去撕烂那个造谣的人的嘴,还是清漪稳得住,她仿若个旁观者一般,对这一切都无所谓。 反正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这辈子爱人也没有了,姐妹也没有了,家也没有了,现在她只有一个三少夫人的身份而已! 柳儿瞧见她无所谓的样子,心里都跟着急,“小姐,你就一点都不生气?” 清漪笑笑,“我生气,只能说明我是恼羞成怒,其他一点意义都没有,还有,你知道流言不攻自破的办法是什么吗?” 柳儿摇头,“是什么?” 清漪顿了顿笔,“无视!――以大少夫人那么容易造谣生事的人,都稳坐泰山,对流言置若罔闻,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地动怒?而且,当我和大公子、大嫂他们都对此流言装作一无所知的时候,他们传来传去也就没有什么乐趣可言,慢慢地,便谁也不会再提起。” “好像……是这么个理。” 柳儿有些受教,但是很快,她又想起一事,“可是,如果三公子误会了,怎么办?你们俩已经够冷淡的了,如果他被流言影响……” 清漪抬起清眸,看着柳儿似笑非笑道,“原来,你真正紧张的是他啊,要不我找大夫人说说,尽快让三公子把你娶进门得了,我真是不介意咱们做姐妹。” 柳儿的脸霎时红了,“夫人!你又拿这个来开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奴婢心仪的人是……” 说到一半,柳儿倏地掩住唇,心虚地别开脸。 本书来自 233.第233章 第234 流言蜚语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听到这里清漪突然笑了笑,她倒是真的来了兴趣,她放下笔,眨着眼睛奇道,“你有心上人?是谁?哎呀,你明知道你我不是你家真正的夫人,哪里还知道什么?快说说,是谁?――莫不是王府的公子?” 她认识的男人不多,而柳儿喜欢的,不是齐府的话,便是王府里的,难为她这么猜测。 (w W W. V o Dtw . c o M)“哎呦,夫人,求你了,别再拿奴婢打趣了,不是不是,都不是!” 柳儿涨红了脸,连连挥着手,却是越羞越乱,口齿都语无伦次起来。 “呵呵呵……” 清漪掩唇失笑,来了齐府这么些天,此时才是她难得由衷笑出来的时候,也算是一种压力的释放,一旦笑开,竟似止不住一般,肩头都一颤一颤的。 柳儿正羞恼地想要劝止,门口突然传来一不正经的戏谑声,“娘子这是因为什么事,乐得如此开心?” 清漪的笑僵在嘴边,看着那一颠一颠地走进来的齐连琛,不由心里纳闷,他怎么回来了? ! 这明明只是中午,她还以为,他要赌到半夜才回来……柳儿也是诧异地很,但是她很快想到,莫不是流言传到了三公子的耳里,他来兴师问罪了? 她忙忠心地给清漪挤挤眼,而后去奉茶。 可清漪的下意识里第一个动作,就是倏地把脸上的神色压了下来,背后写了北冥墨的名字纸卷,瞬间脸色有点煞白! 但是她赌齐连琛绝不会去她的袖子里抢,那男人为了二少夫人守身如玉,连换个衣服都要背着她,绝不会和她拉拉扯扯、动手动脚。 果然,齐连琛只是看似不经意地扫了眼她的袖笼,压根提都不提刚刚桌子上的那张纸,涂写的是什么东西。 就见他一撩衣袍下摆,往座椅上一坐,这动作还算干脆利落,有几分男子汉气概,可是下一秒,当他对上清漪因为大笑而微红的小脸时,忽而扯开嘴角,谄媚一笑,无赖之极,“娘子,为夫……手紧了。” 一个没忍住,清漪嘴角一抽:难怪回来的这么早,原来是输光了! “回门前,三公子不是才从妾身这里拿走了一支钗么?” 抢了她的银子,真是可恶,她自己还没有用呢。 齐连琛挠了挠头,没错,那个穿得像个翩翩公子,举止却像地痞流氓的家伙,挠了挠头! “上午为夫的手气差了点,为夫赌大,他总是开小!――唉,再说了,那支钗只典当了二十两银子,根本不够为夫赌啊。” 清漪大概地心算了下,如果这里按照上辈子的的消费水平算,一两银子差不多相当于她上一世的七百元左右,她真真的觉得肉疼,好多的银子就这么没有了想到就伤心的紧。 心里才这么算计,她不由又伤感了,就算他拿了又如何,在这重男轻女,女子备受束缚的年代,这些哪怕是眼前的男人拿完了她又能怎么样,只不过是流于空想,想到此,她不由长叹,“唉――” 齐连琛一直盯着她的表情,见她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地一会蹙眉,一会点头,最后又长叹,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起来有点深沉,偏偏,说出来的话却又带点撒娇意味,“娘子――,再借为夫点应应急吧。” 清漪正感慨自己此生注定无趣,听到那个无耻男人居然还问她要钱,她清眸一抬,什么伪装、饰演全都抛诸脑后,口气很恶劣地脱口道,“没钱!” 齐连琛一怔。 清漪也心里一个咯噔: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赶忙挤出个柔弱的笑,“那个……三公子你需要多少?” ……齐连琛对着日光,照了照清漪刚刚从手腕上摘下的玛瑙手镯,乐了,“娘子啊,岳父大人到底给了你多少嫁妆?” 清漪心里咒骂:这个败家子,居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去了! 可她嘴角却笑得极柔极甜,看得齐连琛都眨了眨眼。 “三公子忘了,妾身身体不好,不记得父王和母妃给了多少陪嫁,而且,听竹儿说,妾身的陪嫁大多在大夫人那里看管。” 一听是大夫人看管,齐连琛没辙了,一脸失望地啧啧嘴,“真是可惜啊。” 清漪垂下眼眸,附和着,“是啊,不然,妾身一定支持三公子的。” 她都没叫可惜,他在那可惜个什么劲? 齐连琛咧开嘴,笑露一口整齐白牙,像是刚刷了黑人牙膏似的,“娘子,你真贤惠。” 说着,他走近她,伸出一只手,举到半空,又落回在玛瑙手镯上,将镯子揣在怀里。 清漪心里想笑,他是不是想表达一下感激之情,可是却又牢记“守身如玉” ,连肢体碰触都是禁忌,所以才中途反悔? 这个好,这说明她的清白绝对安全。 话说齐连琛觉得应急之物也借到了,谢意也表达了,该是时候去继续“奋战” ,便急匆匆地说了句,“为夫有事想走,这赌不等人,娘子大恩,为夫晚上再来答谢。” 说着,便往门口走。 可是,他一脚刚刚跨出门槛,便回了头,竟有些阴阳怪气地说了句,“下一次,如果娘子没钱了,可以去问大哥借些。” 清漪怔怔地看着齐连琛的背影远去,就觉一股火气直直地从心底冲上脑门,她死死地握了拳。 偏偏这时,柳儿在旁边怯怯地说了句,“夫人你看,三公子果然是听到流言了!” “好,好得很!” 清漪咬牙切齿,“下次再来要钱,我一定要跟他说,没钱,可以去找二夫人借!” ……清漪不是个小气的人。 所以,她在气呼呼地说了那句不理智的话之后,再来了几个深呼吸,便又重新找回了理智和平静。 她告诉自己,和那种家庭的败类一般见识,实在是降低了自己的档次。 于是,她慢慢地拿出了藏于衣袖中的写有北冥墨名字和画像的图,心平气和地平铺于桌案上,好似没有任何事发生一般,继续描绘。 然后画完了后自己看了看,确实增添了无限伤感,最后她还是把柳儿支了出去,把画像藏在了桌子底下。 本书来自 234.第234章 第235 流言蜚语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时,柳儿也明白,自家夫人是真的对三公子没有那份心,她想,夫人虽然表现很平静,可是心底深处惦记的、在乎的,或许仍然只有那个人,只是那个人一人而已。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那个画像她不是没有看到,也是一个很英俊的公子,比她们家公子英俊百倍,只是可惜了夫人和她心仪的人有缘无份,现在夫人都已经嫁给三公子了,只有认了! 话说,大少夫人午膳后不久,当真来找了清漪去挑布匹,而清漪也没再推辞,两人带了帷帽、坐了马车,在布店里好一通挑剔。 三少夫人和大少夫人同出同入、有说有笑的模样,落在齐府下人们的眼里,自然就是别的暗示。 有人开始传,原来两位少夫人关系好,所以三少夫人才会推大公子散心;也有人说,大少夫人是找了个残疾相公,而三少夫人是找了个心有他属的男人,两个人的正妻之位都是有名无实,实在是同病相怜,所以凑到了一起;更有人说,这两位少夫人臭味相投,和二少夫人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二少夫人本就不合群,这下,更显得像是被孤立了一般。 总之,嘴长在别人什么,堵也堵不住,清漪也不介意这些,反而觉得这样就很好,起码,她可以消息很灵通地知道齐府的第一手八卦资料,也能够更快更准地找出,那个在新婚夜推她入水的家伙的动机。 总不能白白叫人给害了! 这晚,齐连琛仍是大半夜才醉醺醺地回来,清漪已经入睡,自从白天他隐晦地讽了她一句之后,她现在在心底是极其鄙视其人,将其彻底无视为空气。 齐连琛也像是形成习惯一般,背对她而睡。 同床而眠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翌日竹儿又向大夫人交了一块纯白无暇的白缎。 ……齐家办事效率极高,梅儿被轰走的第二天,府里专管下人调动劳务的刘管家,就又带了个小丫头进府来,取名叫茶儿,好像说是刘管家的某个亲戚的女儿,顶替之前的梅儿,给大公子当贴身的丫鬟。 茶儿年约十五六的模样,长得也清秀水灵,不爱说话,看上去像是个老实孩子。 当茶儿被带进齐府的时候,清漪正好和柳儿在府里无事晃悠,路上碰到了。 待刘管家带着茶儿走了之后,柳儿才低声对清漪说,“这梅儿的名字就是魔咒,谁叫了这个名谁就没好结果,所以才把新来的丫鬟叫做茶儿。” 清漪瞪了她一眼,“好的不学,尽学别人搞迷信。” 柳儿则不以为然,“夫人别不当真,有些事,真的很邪门。” 说到邪门,清漪不再接口了,确实,发生在她身上的,就有一件,还能有比她的灵魂穿越更邪门的事了么? 这柳儿见清漪不说话,神情肃然,样子陌生得紧,正想询问几句,就听有人叫“三少夫人” 。 主仆二人抬头,原来是佳姑姑。 佳姑姑在齐府也算是挺有地位的中年婢女,是从大夫人嫁进齐府时就跟在身边的贴身侍婢,连几房的少夫人都要敬她几分,称她一声“佳姨” 。 清漪见了是她,便迎了上去,“佳姨唤我?” 佳姑姑是大夫人的心腹,而清漪是大夫人的亲儿媳,这关系自然比别的少夫人要近些,她笑着说道,“可巧在这碰到了你,是大夫人让奴婢来找你,说是让你过去她房里坐坐,说会话。” 大夫人……想起今早竹儿捧着床上白缎时的表情,清漪心里暗暗叫苦,不用问,大夫人肯定又要说圆房和生孩子的事了! “现在就要过去么?” 佳姑姑不解,“三少夫人可是还有别的事?” “这倒没有。” 她怎么愿意和别人男人同房,这个是她怎么也做不到的,她可以对这个男人虚以为蛇,但是卖身,她真的做不到。 佳姑姑笑道,“既没有别的事,那三少夫人这就过去吧,奴婢还要去厨房看看夫人的燕窝粥煲好了没,就不陪你一同过去了。” “……好。” 就算心里百般不愿,清漪也要硬着头皮往大夫人的厢房那边走,快到的时候,顶头又碰到了神色匆匆的林管家。 林管家自从十一年前小儿子去世后,便成了齐府的总管,除了管理齐府内的琐事之外,对外还兼有辅助祈老爷珠宝生意这一块。 清漪一眼便瞧见了他手里捧着个成色极好的金簪,款式也不俗,只是看起来,似乎有点瑕疵。 面对首饰,清漪心底里觉得那就是银子呀,真想卖成钱给冷哥儿他们送去,比如现在,她又冲动了,竟跟林管家搭讪起来,“林管家,这么匆匆忙忙的,是要做什么去?” 林管家本欲一头冲进大夫人的房里,见到是清漪,遂停了脚步,也不隐瞒地说道,“回三少夫人的话,其实,是生意上的事,老奴想找大夫人商量一下。” 清漪一听便觉其中蹊跷,生意上的事,应该找老爷,怎么会找夫人? 她不动声色地指了指那金簪,“可是这东西出了问题?” 林管家一愣,下意识地反问,“三少夫人如何得知?” 清漪柔声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难猜的事,林管家你一轩昂男子,手里捧着女人家佩戴的东西,看上去就很奇怪,想必是因为公事才拿着它;再则……,我平日里没有什么喜好,对于佩戴摆设之用的珠宝金器饰物,有着非一般的青睐,所以无事的时候就会观摩观摩,时间久了,一些饰品的样子只要瞧一眼,就知道是不是有些瑕疵所在。” 林管家已听出她的暗示,他又惊又喜地试探问道,“三少夫人是说,你看出这个金簪……” 他话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反而眼神有些躲闪和迟疑。 清漪想,管得它的,先想想办法站稳脚跟吧! 清漪不禁大胆猜测,估计这林管家应该是自己不小心弄坏了簪子的花纹,不好向齐老爷交代,故而来找大夫人帮忙说情。 虽然,这样的解释还是有些不合理的地方,毕竟大夫人是主内的,生意上的事,不应该过问才对本书来自 235.第235章 第236 训诫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随后她将心中的几分疑惑抹去,在那银子当前,清漪只是一腔热血地想要拿过来把玩一番,早已手心沁出了汗,不过出于她上辈子的职业习惯她还是发现“这簪子的几处纹路似有被破坏的痕迹,不过,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问题。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哦?” 林管家蹙眉沉思了下,虽然他知道最便捷而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继续他之前的计划,冲进大夫人的厢房去找大夫人担待,可是,清漪的一番话,又让他心生几许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试探地将金簪递过去,“这金簪是城东闵尚书特别定制的,是要为其母贺寿之用,这本是一套金饰之一,正要今天正午时分来取,可是属下管教不严,让看管饰品的那丫鬟弄坏了一角……,唉,想要返工让师傅重新打造一支,恐怕已是不及,所以只好来问问夫人如何处理。――既然三少夫人说并不是了不得的问题,那真是劳烦请教三少夫人指点。” 清漪没有推辞,接过那簪子,拿到手里仔细看了看。 原来,只不过是簪子图案上的牡丹花瓣被毁坏了,金环被扯断,少了一片花瓣而已,可是林官家粗手粗脚的,又不会折腾,也想不出应急之策,重新打造,自然来不及。 先不管他为什么找大夫人,这金簪既然落到清漪的手里,就没有让它废了的道理,就见她轻轻扯下自己头上的发簪,手簪并用的一通捣鼓,不消一会儿,当她将原先的金簪递回林管家的手里时,林管家的眼都直了。 原先少了的花瓣图案,如今被巧妙地重新将金环弯成配叶状,不,不仅仅如此,应该是看上去像是用配叶来衬托若隐若现的花瓣,虽然与之前闵尚书的要求略有不同,可是细看之下,是变得更加漂亮、别有韵味,最令人称奇的,是那手法似乎就是出自专业之手,看不出粗糙之感。 清漪谦虚笑道,“林管家,可还能过关吗?” 林管家看看她,又看看金簪,显然是没想到他本来快要抓狂撞墙的问题,被面前这个刚过门的三少夫人三掰两弯地就搞定了。 “三少夫人说笑,三少夫人有一双巧手,老奴这里谢三少夫人,如果耽误了,难免被老爷一通责罚,而且还坏了齐家店铺的声誉。――老奴再谢三少夫人。” 看他这么谦恭,清漪也能看出这人是有几分厚道之心的,虽然她只是施以小忙,可是对方应该会将此人情记于心上,她不想玩心机,可是在偌大的府里,她也确实需要慢慢地培养自己能够危难时扶持一把的人,除了身后的柳儿,面前这位年过半百的老管家,应该也是可以信赖之人。 想到此,她淡淡一笑,“举手之劳,林管家快些忙去吧,我这还要去大夫人那里坐坐。” “是,老奴告退。” 瞧着林管家走远了,清漪才小声地对身后的柳儿道,“有事没事的时候,打听下大夫人是不是给了林管家什么特别的承诺,或是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关系。” “啊?” 柳儿大吃一惊,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某种禁忌方面。 清漪弹了下她的脑门,“乱想什么呢,我是让你打听下,林管家是不是对大夫人他们有过什么恩。” “……哦。” 柳儿羞赧地吐吐舌,这也怪不得她,才来府里几日,天天听到的,不是三公子和二少夫人有奸情,就是乱传她们夫人和大公子有不轨,搞得她都思想不纯起来。 ……送走了老林,清漪进了大夫人的房间,“大夫人,你找儿媳?” 她随意地一瞥,目光触碰到一团白乎乎的东西上后,不由嘴角抽了起来。 果不其然! 瞧着大夫人身旁的桌案上,整整齐齐地叠着那么几层白缎,洁白无瑕,一看就知道,是每天早上竹儿捧过来的。 算算她在这齐府呆了几日,这上面就有几个白缎。 大夫人也看见她的视线所在,不动声色地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清漪,坐吧。” 坐? 清漪现在是如坐针毡啊,想到大夫人接下来的话,她就头大,脑子里迅速地转着,怎么来解释这大婚多日迟迟不圆房的问题。 大夫人侧目瞅着她,看着看着,突然轻叹一声,探过身子拉住她的手,细细地打量。 韩大丫长大后比较随她娘的长相,长得就是一身若扶柳的病美人模样,她的五官精致,皮肤白皙,搭配起来带着楚楚可怜的味道,而且,看起来纯得让人不忍亵渎。 大夫人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这种模样的女子应该是最能招来男人的保护欲,没道理自家儿子不喜欢啊? “清漪啊,你跟娘说,是不是连琛那孩子,他除了睡觉的时候,其余时候就压根不往你房里去?” 清漪心道,大夫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她自己生的儿子是什么德行,她会自己不知? 几经思索,清漪硬生生地挤出两滴眼泪,低低啜泣起来,“娘,儿媳……儿媳没用。” 她说哭就哭,那演戏逼真的,看得柳儿差点瞪出了眼珠子来。 这明着是自责,实则是报委屈。 大夫人一见,也摇头连连叹息,拍拍她的手背,“好孩子,娘知道你委屈,娘也不想逼你,只不过,刚刚你二嫂雅韵她突然身感不适,咱们齐府的郎中来看了看,原来,她是有了身孕了!” 二少夫人怀孕了? 清漪抬起泪眸,以丝帕轻轻擦拭眼角,一抽一噎道,“大夫人,这是好事啊,咱们齐府又能开枝散叶,爹一定欢喜的很。” 大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傻丫头!你就会顾着别人,你怎么就不想想,雅韵如果生了儿子,那么连城在这个家的地位就更加稳固,那么连琛他……” 大夫人自顾自的说,正说到要害,侧眸一瞅清漪一脸的茫然,她不由心底又是叹了口气,想到清漪身子不好,应该还没有那么快就接受家族的财产争夺战,于是就又转了话锋,“唉,娘年纪大了,不同你们年轻人玩的花样多,娘只是觉得寂寞,想抱孙子啊。” 其实,清漪又怎会不懂她的心思? 无非就是三公子无后,那么在齐老爷的心中,地位就会变得岌岌可危,加上他本身就不安分守己、不求上进,自然这齐府的生意和家产,以后就很难抢到最有利的部分。 只不过,他们的竞争,何必牺牲非要她来生孩子? 其实,大夫人可以说是把齐三公子未来所有的路都给他铺好了,娶了个有地位的郡主,靠了个有背景的岳父,如今唯一欠缺的,就是等着他撒种! 只是可惜人家王府的人看不上她,她是个冒牌货! 但是,“爹娘” 领进门,修行看个人。 这生孩子又不是一个人的事,而且压根不想和他生孩子,想到这里就无比的恶心。 她怀念北冥墨身上的那一股清幽的香味还混合着檀香的味道!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不行,她不能认命,她一定要想办法回去! 而这一幅样子落在大夫人的眼里,还以为是她自责得不行呢,不过也是,这个媳妇呀,没有本事呀! 本书来自 236.第236章 第237 圆房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先不说她这方面愿不愿意,齐三公子那边应该也是没这想法的,这帮长辈,如果当初不拆散三公子和二少夫人,说不准,大夫人现在已经可以抱上孙子。 (w W W. V o Dtw . c o M)心里的这份话,清漪当然不敢说,她只是很含蓄、很委婉地道了句,“可是大夫人,三公子总是很晚才回来,醉醺醺的,倒头就睡,儿媳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几次。” 深更半夜黑乎乎的,她连他的模样都还没瞧仔细过,就让她上,当这是代孕? 大夫人也知道清漪说得是事实,就见她从案桌上拿过一瓷瓶,一开始就摆在白缎旁边,显然是早就备好了的。 她将瓷瓶塞进清漪的手里,“清漪啊,娘知道你尽力了,可有时候吧,这生孩子也需要点技巧。――来,这个拿上,晚上连琛回来后,倒些在茶水里,让他喝下。” 清漪死死捏着那瓷瓶,彻底无语。 这大夫人为了让她生孩子,竟然想到对自己的儿子下药? 当她真是单蠢吗?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里面绝对、绝对是……嗯……让男性亢奋的药! 到最后,大夫人看着她盯着瓷瓶发呆,还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别怕,不是什么要人命的药,一次用小半瓶,分三次用,用完了,再来娘这里拿,当然,如果一次之后,连琛那孩子就能大彻大悟,更好!” 三次……用完再来……清漪欲哭无泪,这大夫人就不怕将自己儿子赶鸭子上架后,会干脆连家都不回? ……二少夫人确实怀孕了! 女子怀孕一事,向来是重男轻女世界的大事件,如果一举得男,那又将是女人的无上荣耀。 整个齐府都在宣扬这件事。 清漪无精打采地从大夫人的房里出来,身后的柳儿还好奇地问她,那瓶子里是什么东西。 清漪恶狠狠地将瓷瓶塞给她,差点一个冲动地说,把这瓶子里的药倒入荷塘里,保证荷塘里的鱼多子多孙。 理智在提醒她,稳住! 她正思考着,过几日怎么敷衍大夫人,可巧迎面碰到了大少夫人和二夫人未出嫁的女儿四小姐。 话说这府里尚未出阁的小姐,总共也就剩三个,二夫人生的四小姐,四夫人生的五小姐,以及五夫人生的六小姐。 之前在清漪入府第一次敬茶后,这三个小姐她都见过,并给了她们喜帕,平日里在府里见多的,也就只有四小姐和六小姐,五小姐就像四夫人一样,嫌少出门。 说来也怪,这四小姐明明和二公子是一母所生,可偏偏清漪每次碰到她,都是看见她与大少夫人一起,反而与自己的亲嫂子二少夫人,相当生疏。 大概是臭味相投吧,这四小姐也是个极爱说是非的主。 每次清漪与她们一起,都听着她们在那唧唧歪歪地说个不停,害得她每次与她们散了之后,都会好一阵子耳鸣。 现下倒霉,又跟她们碰上了,而且赶着二少夫人怀孕一事,清漪猜想,这话题肯定离不了这茬。 果不其然,大少夫人见到清漪,笑逐颜开地走过来,拉着她的手,披头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了没,雅韵有喜了!” 清漪干笑。 四小姐也跟着鬼头鬼脑地附和,“三嫂,你该不是还没听说吧,现在府里可都是传遍了的。” 瞧着四小姐那神秘的嘴脸,清漪就暗暗为她担忧,怎么说也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应该好生地修身养性,画个花写个字培养点情操什么的,将来也能嫁个好夫婿,这四小姐长得也水灵,模样跟她亲哥二公子极像,而且眉宇间有颗美人痣,如果从面相学来分析,应该就像她的亲哥一样,桃花运好。 那二夫人是几个夫人中,最懦弱的一个,想必也是治不了儿子管不住女儿的主,所以才会把这兄妹俩抚养地一个德行。 见面前这两个八卦女都死瞪着她,清漪扯开一个微笑,“听说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啊,刚刚在大夫人的房里,她有告诉我。” 如果她再说没听说,铁定被这两人鄙视死。 清漪话音刚落,大少夫人就在那怪叫,“喜事?映霞你听听,你这个老实的三嫂,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呢。” 四小姐齐映霞也在那掩唇吃吃的笑,似乎那样憋着笑还不过瘾,撤了丝帕放开声了笑,笑得花枝乱颤的。 清漪头皮一麻,心知这两人不知道又要说什么不成体统的话了。 柳儿见二人明显有歧视清漪的意思,偏偏自家小姐修养良好,一直维持着微笑的模样,她真是气得很:夫人这么老实,脾气又这般好,真就这么任人欺负吗? 她刚想替主出头说几句话,清漪悄悄摁了下她的手,阻住了她的冲动。 就见清漪一脸无辜地笑道,“大嫂,四妹,你们在笑什么呢?” 大少夫人故作无奈地轻叹一声,而后挽上清漪的手,边往凉亭那走边说道,“三弟妹,别怪大嫂说话直接,我且问你,三弟他……他每夜可有……嗯?” 看她那暧昧的眼神,清漪就知道她说的是男女房事上的问题。 偏偏四小姐那厢止住了笑,眼泪都被笑了出来,她轻轻抹去眼角的水雾,故作娇嗔,“哎呦大嫂,你可真是,你怎么守着我的面就说这些?羞死人了!” 大少夫人戳了下她的鼻尖,“有什么好羞的,早晚你出嫁前,二娘也会教你这些东西。――三弟妹,你还没回答我呢。” 清漪侧了脸,偷偷翻了个白眼,嘴上却打发了柳儿,“你先回房吧,我这儿跟大嫂、四妹她们说说话。” 柳儿一百个不情愿,这大少夫人打探人家闺房也就罢了,偏偏自己小姐还把她打发走,不过,她也知道,以小姐现在的聪明,绝对不会跟大少夫人说实话,于是便退离开去。 瞧柳儿走远了,清漪才以丝帕掩了唇,低声怯怯而含糊道,“就那样吧。” 至于哪样,让她们自己猜。 猜的结果,自然是什么样的人,就猜出什么心思来。 大少夫人自然心里妒忌,她心里恨着呢,在她看来,除了大公子那方面不行,四公子傻子不懂,府里其他的两个公子,绝对是个中高手,她猜想清漪那样不干脆,估计就像外人所传,齐三少心里记挂二少夫人,所以做起那种事来,难免不是很上心。 而四小姐相对较为单纯,她还没有尝过男女之情,看清漪那么不干脆地回答,自然以为自家三哥不过尔尔,比不过她亲哥勇猛,更何况,别人也都说,三公子心里还惦记着她家二嫂,当然就更是逊上一截。 本书来自 237.第237章 第238 圆房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那大少夫人心里虽然酸着,可想到清漪的男人心里惦记着别的主,不由又心里平衡了点,阴阳怪气地说道,“三弟妹,我就直白告诉你吧,他做那事不专心,是因为对你不上心!” “……” 上天明鉴,齐连琛可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四小姐接口道,“就是,这点我能证明,知道为什么我老不愿跟二嫂一起么,因为她太假,对我哥没有半分真心。” 大少夫人与四小姐对视一眼,忽而压低声音,“三弟妹啊,你知道雅韵嫁进来多久了么?” “……” 二少夫人嫁进来多久,和她有什么相关? 明哲保身,脱不开身,就彻底沉默好了。 大少夫人举着两个手指头,神秘兮兮道,“两年!” 四小姐又接了话去,“两年她的肚子都没有一点动静,可是现在,三嫂你才嫁过来,她居然怀孕了!”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双簧演得可真出彩。 话说到这份上,清漪已能猜出这二人要说什么了,无非就是质疑二少夫人所怀孩子的血统问题。 大少夫人继续爆料,“你现在身子不好,可能不记得,三个月前,王府和我们齐家敲定了你和三弟的亲事后,三弟老大不愉快呢,接连好几个晚上都喝得不省人事,那些日子,二弟妹虽然面上不说什么,可是听说,心里也难受着,那阵子,真是两人心情的最低谷……” 清漪想到这里,不禁在心底一阵冷笑,难怪不的要让她代嫁过来,原来是因为这家的男人早就有心上人了,所以他们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宝贝女儿送过来守活寡和羞辱,所以才有她代嫁这一幕。 说到这,大少夫人对着四小姐挑了下眉,四小姐赶忙地接下话茬,“可不是,我亲眼看见她偷偷在那流眼泪。我哥娶了她,真是倒了霉,这府里别人不敢说她什么,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嗳,那不是敏姨嫂吗?她铁定也郁闷着吧,就以为她自己能生,谁想人家二嫂借着别人的种也能生!” 四小姐说到这,知道失言,赶紧掩了唇。 大少夫人给她个眼色,意思是:没事,就是要把这些话说给那个没骨没气的三少夫人听! 使完眼色,她还唯恐天下不乱地把敏姨娘给招呼了来,“阿敏,来,这里说话!” 清漪冷眼旁观地看着她们做戏,她又何尝听不出,那个二少夫人借的种,就是三公子的! 流言蜚语能有几成真? 总之,对她来说,没有什么信不信,偌大的府里,人际关系本就复杂,可是也存在着一个制约的平衡,怎样乱都行,只要别打破僵局,也别闹出人命。 谁还没有什么秘密? 正想着,那敏姨娘当真表情不善地走到凉亭这里来,“呦,大嫂、三弟妹都在呢。都聊什么呢,刚刚瞅着你们说得热火朝天的。” 大少夫人拉来了一个同盟,神情那个得意啊,“还能有什么,还不是你那刚刚怀孕的好姐姐?” 敏姨娘冷哼,“什么好姐姐,不就是借了别人的种!她跟着相公两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还不是趁着有人被定下来要成亲了心情不好,趁虚而入才有了身孕?我看呐,她根本就不想给相公生孩子!” 大少夫人一拍两手,“还是你看得透彻!” 四小姐也跟着附和,“小二嫂,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说话真是有道理啊!二嫂这两年没有任何动静的,难不成她自己偷偷地在吃避孕的药物?” 敏姨娘歪着嘴,一脸鄙夷,“这谁知道,人家有本事把借种的事都做得隐隐晦晦的,这避孕的事,我就更不得而知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真是不假。 看这三个人各怀鬼胎的你一言我一语,此时已将清漪完全无视。 既如此,她可不可以找个理由,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惜,那三人说到酣畅处,根本就没有给她插话的余地。 就听见大少夫人嚷了句,“嗳,你们说,这个事三弟是不是也知道?” 敏姨娘尖着嗓子,“那还用说,他自己做的孽,自己的种,他会不知道?更何况,谁知道他是不是每天借着赌博,偷偷地找机会跟那女人幽会?” 大少夫人连连啧嘴,“哎呦呦,这造孽了,你说二弟妹这孩子生下来之后,叫三弟是爹呢,还是叫叔叔?” “谁知道呢。” 敏姨太掩嘴笑,“乱就乱呗,谁叫人家愿意呢。” 听着她们越说越过分,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视她这个三少夫人为无物,清漪暗自决定,趁她们不注意,干脆不告而别,溜之大吉得了。 正要举步,就听闻四小姐忽而惊呼一声,而后怯怯地说了句,“三哥……” 三哥? 三个女人很默契地同时禁了声。 清漪也没在意,可她刚走出一步,就见面前一个人影挡在身前,她没有抬头,视线只是落在那人腰间摇晃着的“齐” 氏腰牌上,再结合刚刚四小姐的那声“三哥” ……概念已在脑中形成,面前站着的,定是齐连琛了? !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还不及抬起头,就觉得左胳膊被一只大手突然抓住,像是要握到她的骨肉里,疼得她不禁咧咧嘴,下一瞬,人已被那大手主人拖着走。 身后似乎有那么一两声抽气声,不过,她已有些分不真切,疑惑是由于他拖着她走得太过,耳边的风声? 手臂被握着,人被拖着,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酒香,这个男人又喝了酒! 而且,他拖着她往前走的速度很快,她必须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脚步,而她这个身体自然从没有经历过什么剧烈运动,很快便喘了起来。 “三公子,慢……慢点。” 这个疯男人,突然地出现,这是要把她往哪里拽? 岂料,男人压根就不理会她说什么,也当她娇弱无力的声音当耳边风,不仅如此,似乎脚步放得更快了些。 等清漪被他拖拽回房间的时候,已喘去了半条命,可是,还不及歇口气,他径直地把她往卧房里拖去,碰到了柳儿,他直接怒喝一声,“滚出去!把门关上!” 柳儿哪见过齐连琛这副样子? 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主子有令,她也没有反抗的胆,只能怯怯地退了出去,留给清漪一个担忧的眼神。 清漪啥也看不清,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齐连琛那个疯男人甩到了床上,同时,他的身体也压了下来。 本书来自 238.第238章 第239 三公子发怒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停!这是什么状况?清漪所有的精气神都冲上了脑子,她瞪圆了眼睛看着突然出现在她半尺之外的男人的俊脸,“三……” 三公子这三个字还没有出口,外面的罩裙就被身上的男人粗鲁地扯开了,她下意识地用她蚂蚁大的力道抓住他的手腕,急道,“三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她才不信,他大白天气势汹汹地把她拖回床上,就是为了圆房? !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齐连琛不再是吊儿郎当、不正不经的样子,很严肃,很可怕,她甚至觉得,这可能才是他的本性。 品书网 www.vodtW.com“做什么?” 齐连琛很轻易地甩开她的手,手上的动作不停,直接扯开她底衣的衣带,“你不是想跟我生孩子吗?不是想要母凭子贵吗?娘一定找了你很多次吧,每次交白卷都很丢人,嗯?没有孩子的你就这么无聊,无聊到平日里没有什么事,就会搬弄是非、把别人的当谈资,嗯?如果是这样,那我成全你,给你一个孩子!” “撕拉――” 底衣被撕破,上身只留一件淡粉色的兜衣遮盖……。 可是,身上的男人对于压在他身下的美景完全置若不见,只是面无表情地,像是泄愤一般开始拉扯她下身裙摆的衣带。 对于一夜一情什么的,清漪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果被逼上绝路不得不和他发生某种性关系的话,她也愿意交出身体。 都说生活像是强歼,如果你没有能力反抗,就要学会享受,她是比上一世更加百倍、千倍地珍惜这条性命,为了活命,真的什么都能做,甚至是抛弃尊严。 可如今的情况不对,很不对! 她听得出他对她的鄙视,而显然,这种鄙视之情已是持续很久,可他不知道,她同样对他嗤之以鼻,能够牺牲地陪他敷衍敷衍已是极限,现在算是什么? 她是看起来软弱,那只是她的保护色,扮猪吃老虎,她也不是任由谁来欺负。 所以,她开始挣扎,双脚也不停地踢腾起来,用双手死死地揪着底裤,虽然她也明白,这么做经不起身上男人的用力一扯。 “齐连琛!你这是做什么?少在那里自以为是!” “我自以为是?” 伴随着布料的撕扯声,身下女人的底衣彻底报销,清凉一片,可男人的眼被愤怒蒙住了,什么都看不见,“我看你是忘了,成亲前,你是怎样偷偷地来找我,跟我说了那些虚伪的话!你知不知道,看见你站在那些女人们中间七嘴八舌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 什么,成亲前? 也就是这个这个长得和她很像的女人做的事了? 她不知道之前的女人和他达成了怎样的共识,她猜想,无非就是表白喜悦之情,外加无条件地接受支持他的一切,让他心里永远记着二少奶奶之类的话吧。 可这又与她何干,而且,她现在的所作所为,不也是压根对他的不过问一点吗? 他还想怎样?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齐连琛继续扒扯着她身上残存的几块布料,气呼呼地说,“现在我懂了,原来都是你玩的把戏,欲擒故纵是吗?你还真是有心计!你就跟大嫂、三姨娘那种人一样!只会背后说人是非。……不,你比她们还恶劣,起码她们有什么说什么,不会像你这么阴险,会玩心眼!――别让我再听见你说雅韵什么,最起码,她是认认真真地在活着的人!想要孩子是么,我成全你!别再恶毒地去重伤别人的孩子!” 说完,他恶狠狠地扯去她身上的最后一块布――那件粉色兜衣。 说到底,还是为了二少夫人! 清漪心底里嘲讽,嘴角也浮起冷笑,但是又觉得只是这样笑还不够,干脆哼哼地笑出了声,同时挣扎着地要推开他开始胡作非为的手,恶狠狠地说道,“齐连琛!你这个疯子,白痴!你有看见我在那堆人里张嘴说话了吗?你有亲耳听见从我嘴里说出你那个雅韵的任何不是吗?你有自己亲耳听见、亲眼看见我玩心机了吗?――莫名其妙,自己心疼她,就去维护她啊,在这找我什么麻烦?你个胆小鬼,既然自己那么喜欢,那当初争取啊!如今后悔了,借我来当出气筒,算什么本事!你……你就是神经病!给我走开!” 清漪也是气坏了,什么涵养,什么贤惠,什么弱不禁风,全都抛诸了脑后。 她给别人方便,那谁又来给她方便? 齐连琛似乎也被她突然发泼的样子怔住了,一动不动地压着她,看着这个平日里怯怯懦懦的,如今说起话来却又干脆又麻利的小女人。 她还在瞪着他,因为愤怒,胸口一起一伏的,二人盛怒之后,才发现彼此的姿势是多么地暧妹。 尤其是清漪,被拔去了衣衫的她,此时根本可以说是……齐连琛蹙着眉,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她的下巴以上,可是由于压在她的身上,以至于胸前的触感太过明显。 他突然霍的起身,而清漪也在下一瞬扯了锦被将自己的身体遮住。 就见齐连琛整理了自己的长袍,而后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冷冷地走了。 就这样走了! 清漪死咬着唇,越想越不解气,随手捞起手边一个事物往他的后背砸去。 “哐当!” 手法失了准,那东西在男人的脚边跌落,难得的,齐连琛竟好心地将那东西捡起,回头冷笑地看着她,又是之前那种阴阳怪气的声音,“还在拿这东西当幌子?不是说这是你最珍贵的东西吗?现在竟然随便乱扔?” 说着,又把那事物给清漪抛了回来,准准地落在她的锦被上。 她定睛一看,竟是那枚她在草丛里捡起的腰牌! 她对着门口已消失人影的他吼了句,“神经病,我什么时候说它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了!妄加猜测!当初那耳环我给了你,现在不见还回来,那才是你最珍贵的东西吧!” 所以的声音除了落在她的耳朵里,便只有刚进门的柳儿听到,就见柳儿关了房门,一脸小心地走近她,轻声道了句,“夫人,公子已经走远了……,你……” “我没事!” 本书来自 239.第239章 第240 三公子发怒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撩开锦被,随手拽过拖在床边的衣裙,可凑近一看,早已被齐连琛给撕扯地破了个大洞,完全不能穿,她不禁又气到咬牙切齿。 品书网 www.vOdtw.com柳儿赶忙地从衣柜里又找出了一套新的,“小姐,奴婢服侍你更衣?” “不用!” 清漪是把这么久一直压抑的火,统统地散了出来,她自己穿衣裙的时候,手还在抖,气得! “柳儿,去,把这堆报销了的烂布,晚上悄悄地拿去烧了,小心别让人看见,省得又被无聊的人见了去说是非。” “奴婢明白。” 柳儿大气不敢出,她如今最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她悄悄看了下床榻,那白缎仍旧洁白无瑕,她似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更加犯了难。 原来,三公子那通折腾,都是虚的。 可是大夫人还想着她家夫人和三公子圆房,甚至动用了药物,可如今看来,真是很有难度,不仅如此,以夫人现在的盛怒,估计说什么也不肯主动给三公子下药了吧。 唉,这对冤家! ……他失态了! 齐连琛第三次往荷塘里丢了一颗石头,看着那水面泛起的涟漪,而之前,他的心就像那水波一般,躁动不平。 可现在,平静了之后,他开始后悔。 他真的失态了! 他向来不爱计较什么,不愿管府里的琐碎大小事,也不愿别人来探究他的心思。 他也什么都能忍,府里怎么传他和雅韵的,他都知道,只是……,这次过分了些,以至于连二哥都对此事心生质疑。 三公子第一次脱光了她的衣服,差点强暴,后来临时终止,而后他去了荷塘,往里面丢石头,发呆,察觉是自己失态了。 想不到那个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小女人,也会大吼大叫,可是莫名的,他不觉得像是见到大嫂对大哥吼时那般反感,相反,还挺有趣。 尤其是她最后说“神经病” 时的样子,还真是有点……有点可爱。 不过,神经病这种病,到底是什么病? 人人都说她身子不好,对于此事,他一直秉持无所谓的态度,反正娘亲非让他娶她,他便娶了。 至于她……,他也说不清,现在的样子,对她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三哥?” 一个带着稚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思,他回了头,对着正往他所坐着的大石头攀爬的人一笑,“连堂,小心点,这石头边有藓,很滑。” 就见齐家四少爷齐连堂一手抱着一根未完成的木雕,一边笨拙地爬上来。 齐连琛伸出一手,将自家四弟一拽,拽到了他的身侧,他看了看那木雕,依稀是个人形模样,“这次,又雕刻的是谁?” 齐连堂露齿一笑,“三嫂。” 齐连琛一怔,这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连堂,好像……你还没有给三哥雕一个木雕吧。” 他这绝不是吃醋,他只是下意识地就怀疑,是不是那个女人又使了什么心机,竟然抓住了单纯的四弟的心? 齐连堂拿起已经很钝又生锈的铁刀,在木头上娴熟地刻划起来,他似乎心不在焉地附和着齐连琛,“三哥又不喜欢宝儿。――可是三嫂喜欢,她和我一样,喜欢宝儿!娘喜欢宝儿,所以我要刻一个娘的雕像,爹也喜欢,所以我刻了个爹的雕像,剩下的……就只有三嫂喜欢。” “宝儿?” 齐连琛绞尽脑汁才想起,那是齐连堂雕刻的第一个成品,马雕,他依稀记得,那时齐连堂将马雕拿到他的眼皮下时,他正忙着去躲避娘的逼婚,所以很敷衍地看了看,便走了,那个女人又是什么见到的? “她告诉你,她喜欢?” 说起这,似乎是齐连堂的一件很得意的事,就见他抬起头,很自信地咧嘴一笑,“当然,那日敬茶,我把宝儿赏了她,她说,很喜欢!” “……” 原来,就这么简单。 齐连琛很想告诉他这个天真无邪的弟弟,有时候人说喜欢,未必就是真的喜欢,有时候他们看起来对你好,其实,只不过是拿你当跳板。 但是转念一想,能够无忧无虑没烦恼的过日子,就是一种的幸福,他又何必再说些四弟听不懂的,来徒增其困扰? 于是,他对着自家四弟点了点头,“那好吧,你刻好了让三哥也看看,刻得像不像。” 齐连堂回头露齿一笑,带着点孩子般的倔强,“当然很像,三哥莫要瞧不起我。――对了三哥,你是不是跟三嫂吵架了?” 本来还在研究着木雕,齐连堂突然地转换话题,而且,直中要点,这让齐连琛很惊奇,他不由反问,“你怎么会知道?” 难不成,四弟竟然看见了不成? ――不,不可能。 还是说,之前的吵嚷声太大,传到了下人的耳朵里? ――如果真是这样,估计齐府里又要掀起一波闲言之风,他甚至已经可以想象地到,那些人铁定会把他和清漪之间的争吵,传作是清漪因为雅韵争风吃醋,而他则是为了旧情人而斥责新婚妻子……想到此,他哑然失笑,又是万般无奈。 四公子自然不知道他有这么多心思,只是一脸认真地回答他道,“我猜的,因为每次二哥和二嫂吵完架后,都会躲来这里一个人叹气,被我抓到了好几次,二哥还说,是二嫂欺负他!所以……,我猜三哥也是跟三嫂吵架了。” 齐连琛挑了下眉,又是这般简单? ! 不过,倒挺准。 原来,二哥每次和雅韵吵架,也会来这里……为了不让事情扯大,他轻笑着否认,“连堂猜错了,三哥没有和三嫂吵架,只不过……三个心里有别的难过的事,所以过来这里透透气。” 齐连堂好奇地眨眨眼,忽而一脸恍然的样子,“啊――,我懂了,三哥,你是不是也因为三嫂心里有别的男人,所以难过?” “……嗳?” 这个人小鬼大的四弟,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齐连堂又重重地点了点头,“因为二哥就是这样说的,他每次来这里,都说二嫂心里有别的男人,所以他们吵架,所以他很伤心。” “……” 不用想,都知道二嫂心里的那个男人是谁,这个四弟……,算不算童言无忌? 本书来自 240.第240章 第241 谈心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连琛轻轻吁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自家四弟的肩头,“四弟,话不能乱说,二哥也有别的不得已的烦恼。复制网址访问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三哥只能告诉你,今天,二哥来找过我,质疑了我很多事情,他甚至质疑……质疑二嫂的孩子不是他的。总之,他的行为让我很伤心,所以我会难过,才会来这里散散心,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哦。” 齐连堂难掩失望,难得他说这么多话,做了这么多的推理猜测,竟然,都是错的? 不忍看他难过的模样,齐连琛故作神秘地凑近他的耳朵,“四弟,三哥心烦的原因,三哥可是只告诉了你一个人,没跟第三个人说起,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你会为三哥保守吗?” 四公子眼睛一亮,心里被那种被重视被需要的感觉充满,虽然他的心智只是个孩子。 他很郑重地连连点头,“会!连堂谁都不会说,连阿菊和爹娘他们,连堂都不说!” 齐连琛微微笑了,疼惜地拍拍他的发顶,“真是我的好弟弟。” 其实,纵然齐连堂说出去也没什么,因为他心烦的原因,早已在齐府传得流言四起,根本就不是个秘密。 就这样,两位公子呆呆地在荷塘边做了有一炷香的时间,齐连堂小孩子心性,坐不住,站起来拍拍屁股,拿着他的木雕要走了。 “三哥还在烦吗?” 齐连琛略一沉思,然后也站了起来,“三哥不烦了,三哥手痒,要去赌上两把。” “哦……” 齐连堂虽然傻乎乎的,可也听菊儿总在他的耳边絮叨,说是他的三哥嗜赌成性,喜欢赌博的兴趣,就像是他喜欢木雕一样,对于个人的爱好,他可是很支持的,于是,就见他很诚恳地挥挥手,“那三哥快去吧,连堂知道手痒的感觉,很难受。” “呵呵……” 这一次,齐连琛由衷地笑了起来,虽然每每回府都会被风言琐事所烦,可毕竟府里还是有让他珍惜的所在。 他伸了个懒腰,而后握了握拳,“好,今天我一定要大杀四方!” ……在齐连琛消了火出去赌博之际,清漪也慢慢地从之前差点被侮辱的气愤中,找回了平静。 这是讲究以夫为天的时代,在齐府里,她的地位其实就是没地位,与其与那个喜怒无常的变态男人生气,不如私下打探打探,那个当初害她入水、要杀害她的人是谁,那才是真正的祸端! 说真的,盛怒之时,她的脑子里有闪过一个念想:如果祁家二公子不是那个凶手的话,该不是害她入水的人,正是自己的枕边人齐连琛吧? 那家伙看起来压根就不想娶她,偷偷摸摸地把她整死了,正好落个清静? 可再一细想,也不对,如果那男人想偷偷摸摸地害她,那么他有的是机会,随时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可以拿把刀把她捅了、迷昏了、敲晕了……,丢到荷塘里。 可是,她现在还是好好的,这么看来,齐连琛是凶手的可能性并不大,最有可能的,还是二公子祁连城。 一思至此,她决定化被动为主动,既然齐连琛认为她是个爱说是非的八卦女人,那么她正好出去打听这些小道消息,也不白担了这个名! 主意既定,她整了整衣衫,便和柳儿一同除了房门,才走出这个院子,就见面前有两三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过。 柳儿见状,随手拦住一个,“这位小哥,这么急着是要干什么去啊?” 小厮见是清漪主仆,忙福了福,才道,“回三少奶奶的话,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咱们的老太爷不见了!” 齐老太爷? 得老年痴呆的那个? “不见了?” 这小厮用词也奇怪了点,柳儿一头雾水,“这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莫不是出了门……” 小厮挠挠头,“详情小的也不知道,反正是听照顾老太爷的那个姑姑说,老太爷今儿起来就不对劲,一天不停地嚷着要找二老爷,你也知道的,咱们二老爷在三十岁的时候就得天花死了,所以姑姑吓坏了,一天都没敢离开半步,可是后来老太爷突然说是想吃桂花糕,姑姑这就去给他拿,可回来后,就看他不在房里了,绕着府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现在老爷有令,全府里的人都要出动,每个地方都细细地找,一起找到老太爷的人!” 话说这人丢了一事,可大可小,论理齐府正门口有人守着,齐府的偏门虽然没什么人守着,但一般情况下,是常关状态。 如果老太爷是出府了,自然有人来报,可是显然没有,老太爷人应该还在齐府的某个犄角旮旯里窝着。 清漪下意识地四处望了望,话说就算全府出动,可能也是一项大工程,要知道齐府这占地面积,现在她都还没有走遍呢。 “行,知道了,你去吧,我和柳儿也会帮着找找。” 遣退了那个小厮,柳儿不由扯着清漪的衣袖,仍不敢相信道,“小姐,奴婢怎么听着这个事,这么可笑呢?老太爷那么大的人,怎么会在府里说丢就丢?” 清漪轻笑道,“丫头,你是不是无聊了,感觉现在有点状况出来,可以有事做了?” 柳儿轻声嗔道,“小姐就会开奴婢的玩笑!奴婢是真的觉得奇怪,一般在外面不见的,才说是丢,可在府里……,总之,奴婢说不上来,反正觉得好蹊跷。” 清漪只是别有深意地淡淡笑道,“这又有什么奇怪,你没听那人说了,老太爷一整天都在念叨二老爷……,这老年痴呆……呃就是老年症,也并不是说一天到晚都糊涂,也有个突然清明的时候,或许,老太爷是突然想到什么了,才会一直嚷着要找二老爷,咱们往二老爷的旧院去找找看。” 柳儿如今对清漪的话,那是深信不疑,自家夫人在她的眼里,虽然不是她曾经的主子,可是她更喜欢现在的主子! 这个主子已经变成了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女神人。 只是她还有些不明白,“小姐,虽说老爷下令让全府寻人,可是没说让公子少夫人们也一并出动啊?” 本书来自 241.第241章 第242 石屋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回头看了看她,狡猾地笑了,“你不是无聊么,其实,我也很无聊。品书网 www.vodTw.com――走吧,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光明正大地在齐府里随意地转悠,现在总算有机会了!” 说到底,其实心底里她还是有些寻求刺激的渴望吧。 ……主仆二人在府里信步地走,过往时不时地经过几个小跑的丫鬟或是小厮,看他们慌慌张张的样子,清漪很想建议他们:找人不一定要急,这样容易错过盲点。 当然,外人面前,她还是奉行低调,只是随便地拦住了一个丫鬟,让柳儿问了问当初二老爷的住处是在哪里。 丫鬟指了指西北方向,“回三少奶奶的话,那里有个杏园,名字还是黎少爷起的。――那里曾经是二老爷和两个堂小姐、黎少爷住的地方,后来,二老爷去世后,堂小姐和黎少爷继续住在那里,直到堂小姐们出嫁,黎少爷慢慢地也隔三差五地出府住几晚才回来,半个多月前,黎少爷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说是要去远行,匆匆忙忙地收拾了行李,便走了,现在都没回来。” 堂少爷,齐连黎? 清漪暗忖,半个月前,那时她和齐连琛的婚事应该已经敲定了,是什么事让这个黎少爷竟然连自己堂弟的婚礼都不参加,便着急地出走? 她遣退了那丫鬟,不由因为自己的思维失笑,想她来到这里,几乎每天都在推敲着这些个秘密啊、蹊跷啊、人际关系啊啥的,都快形成了一种宅斗职业病了! “走吧柳儿,我们过去看看。――柳儿?” 清漪一回头,就看见那丫头难得露出一脸凝重而伤感的表情,好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很伤心的回忆,甚至是眼睛都有些泛红了。 清漪不由蹙起眉头,“你怎么了,柳儿?” 柳儿悄悄别过头,吸了吸鼻子,这才回头挤出一个笑,“没什么,小姐,奴婢只是觉得……觉得黎少爷一个人,无亲无故地寄人篱下在这里,很可怜……” “是吗。” 清漪心知没有这么简单,先不说大户人家的府里不是同情心泛滥的地方,光是这寄人篱下一事,也并不值得付出过多的同情。 她没有多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柳儿亦如是,或许,柳儿曾经的身世和这位黎少爷也差不多相近? 才会勾起了哀思? ……杏园,顾名思义,里面种满了杏树,而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这些杏树上,不知为何,都挂上了黄色的丝带。 清漪不由想起她才穿越到这里时,柳儿曾提到过的杏园楼,只不过,那是个唱戏的地方,也是对她这个肉身有着莫大意义的地方。 ――有机会的话,她一定要去看看。 清漪和柳儿一前一后地进了杏园,园子并不大,和她所住的院落差不多大小,里面有三间厢房,虽然无人居住,可是有丫鬟定期打扫着,还算干净。 清漪有些失望,齐老太爷并没有藏于此处,她甚至连杏树上都有看过,没有藏匿任何人,难道,她的判断有误? 她无奈地只能离开,却发现柳儿并没有及时跟在她的身后,她狐疑地回头,发现柳儿正对着一棵树上的黄色丝带发呆,眼圈儿红红的,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种哀愁状态。 有问题! 对于树上绑着黄丝带,她倒是知道些名堂,她想起了秦可情,想起了古天乐,象征着思念和牵挂,通常是用来欢迎久别归来的亲人。 难不成,这个时代也有这样的说法吗? 而且,这些黄丝带又是谁挂上去的? 黎少爷吗? 那么,他又是思念和牵挂着谁? 莫不是……对已故的二老爷的怀念? 可是,柳儿又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 清漪不由也撩起面前一棵树上的丝带把玩,上等布料,触手光滑,至于其他,没有字迹,没有特别的摆设造型,她再也看不出什么蹊跷。 “柳儿,你到底怎么了?” 当清漪有此问的时候,柳儿正在悄悄地擦拭她的眼角,见自家夫人发问,这才强装笑颜说道,“小姐莫怪,奴婢只是……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人,他见多识广,说是在树上挂着黄丝带,代表着想念和钟情……。唉,小姐还是不要理会奴婢了,奴婢只是触景伤神了而已,咱们还是去找老太爷吧。” 清漪轻轻点了下头,没有说什么,可是柳儿的话,却不轻不重地撞进了她的心里,一时间,怎样都无法抹去。 主仆二人出了杏园,直接沿着那僻静小路,没有目的地往前走。 两个人都默默地不说话,各怀心事,连渐渐地要走入祈府最西北的角落都不知道。 当清漪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一堆杂草丛生的地方,看上去,这是一处荒废已久之所,偏偏,就是有一条石路直通过去,而且,在路的尽头,依稀可以看见一个石头搭建的小屋坐落于两堵墙的交叉处。 想不到,四处是富丽堂皇的建筑的齐府,竟然有这样一处不伦不类的小屋。 清漪信步走过去,却被柳儿抓住了衣角。 柳儿看了眼那石屋,犹豫道,“夫人,咱们还是别过去了,那石屋看起来怪阴森的。” 清漪点点头,却并不是同意不过去,而是赞同柳儿说的最后一句话,那小石屋孤零零地独处角落杂草中,是看着挺阴森。 周遭没有听见谁嚷着老太爷被找到了的消息,清漪下意识地拂开了柳儿的手,又往前走了走,她总觉得那石屋透着古怪,或许,里面藏了人? 柳儿紧随其后,替清漪拂开间或挡在身前的杂草。 当二人走近了,才发觉那是一处上了锁的石屋,铁锁已有些生锈,看上去是有一阵子没有打开过,石屋前的草丛也没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 看来,齐老太爷也并不是藏于此处。 清漪心底轻叹,她再一次猜错了方向。 身后的柳儿掩住了鼻息,皱着眉道,“夫人,咱们快走吧,这里不光阴森,而且还有阵阵腐臭的味道……,奴婢瞅着快害怕的。” 清漪点点头,最后又扫了一眼那屋子,方才离去。 本书来自 242.第242章 第243 秘密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她没打算去问大少夫人或是什么人,这里到底是怎样的地方,因为,凭着柳儿告诉她的一些情况,她能猜得出,这里估计是齐家进行死刑的地方。 品书网 WwW.voDtw.cOm至于那石屋里散发出的腐臭……她已不敢再想,想象的结果太过残忍,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全府出动,找了有两三个时辰,都不见齐老太爷的踪影。 守门的小厮把头都磕破了,也死咬着说,绝对没看见齐老太爷出府。 这府里能搜的都搜过了,他到底藏在那个犄角旮旯里了? 眼瞅着太阳已落山,天色暗了下来,再寻人已是更加困难。 齐老爷发了火,在正厅里踱来踱去,恨不能揪下来几个小厮的头下来当凳子坐,“你说说,齐府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 照顾齐老太爷的那个桂姑姑此时哭得像是死了亲爹似地,从莫梓旭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跪在了那里,说来说去,都是让老爷饶命。 齐老爷疲惫地坐于正位上,重重地喘息,好半响缓和了怒意后,指着那已过半百的桂姑姑厉声道,“你……你把老太爷今天的举止、言谈,与往日不同的地方,都给我一五一十地再细细地说一遍!” 桂姑姑忙不迭地垂下头,把已经重复了无数次的话,又背了一遍,“今早之前,老太爷还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可是早上用了早膳之后,老太爷突然说后脑疼地厉害,奴婢心想着,莫不是昨夜枕的枕头高了,落了枕?于是,奴婢就给老太爷按了按后颈,按着按着,他就发起呆来,因为这在往常也是很常有的事,奴婢便没有在意,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老爷子突然说……说……” “说什么?” 被齐老爷一喝,桂姑姑忙把头垂得更低,“老爷子说,他想念二老爷了!说二老爷死得很惨,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说二老爷当年死不瞑目,他要为二老爷还了心愿,这样,他就可以没有任何顾虑地去见二老爷了!” 说完,桂姑姑简直把头都贴在了地上,顾不得头发脸面沾了泥灰,大气不敢出地等着齐老爷的发落。 此时,正厅里静悄悄的,没人敢说什么。 在这时,人们对于鬼神一事还是抱着很虔诚的态度,所以,齐老太爷的那些话,让他们都以为,二老爷的魂回了来,要自己的爹给他还愿来了! 不由得,所有的人都有种寒毛倒立的阴森感。 清漪站在众人之间,同样默不作声,如果用现代的思维来理解的话,她觉得,齐老太爷很有可能是回光返照,人之将死,将自己心里的遗憾扩大,想要达成最后的心愿。 如果不然,那么便是齐老太爷的大脑突然清明,想起了曾经不堪回首,却又无法彻底遗忘的过往。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就难说当年的事,是不是事有蹊跷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齐老爷,就见那个平日里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此时竟然惨白着一张脸,扶在椅把上的那只已隐隐长出老年斑的手,竟有些抖。 齐老爷突然将发抖的手紧紧握拳,同时沉下声,继续审着,“再然后呢?” 桂姑姑回道,“再然后,老太爷说了好多当年的往事,说二老爷还小的时候,他是怎样给他捉蛐蛐,送他去私塾,帮他找最登对的媳妇……,还说,可惜他死得早,温氏夫人也因为痛不欲生、自杀身亡……,总之,将二老爷的生前琐事,都说了好多。――后来,老太爷说得渴了、饿了,让奴婢去拿些桂花糕来,然后……奴婢就离开那么一会儿……,老爷,饶了奴婢吧,奴婢一直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奴婢……” “行了行了,寻人要紧!” 齐老爷不耐地打断她的话,而后将在场的各人都扫视了一圈,而后,紧紧蹙起浓眉道,“连琛呢?齐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又跑去哪里了?” 本书来自 243.第243章 第244 寻人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不吭声,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了齐老爷的泄怒对象。品书网 www.vodtW.com齐老爷的视线从众人脸上扫过,而后落在清漪低垂的小脑袋上,停了数秒,终究还是别了开,“常喜,你是守门的,三公子有没有出门,你不知道?” 那个叫常喜的小厮,穿着一身上等家丁衣服,算是小厮中的小头目,一听齐老爷发问,立马“噗通” 一声跪下了,“回老爷的话,三公子……三公子确实出去了,说是……说是去赌坊。” “砰!” 齐老爷一巴掌拍在了案桌上,震得案桌上的青花瓷茶碗都颠了颠,。 小厮见状,忙不迭地磕起头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齐老爷厉声呵斥,“我又没说要你去死!只是我第一遍问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耳朵起茧了吗?还不去把他给叫回来!――等等,回来!” 眼见着常喜像兔子似地溜到了门口的时候,又被齐老爷给叫住了。 “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齐老爷再次将锐利的视线落在了清漪的脸上,缓和了声音,但仍是很严肃地说道,“媳妇,你跟常喜一起去,光他一个人过去,恐怕不顶事,那个败家子,哪怕我失踪了,他都未必会眨下眼!” 清漪硬着颈项,实在是不想接下这个差事,上一次是她用了二少夫人的耳环,和伪装二少夫人有孕的事做诱饵,才让祁连琛回来的,那并不是她自己本身的魅力。 如今,老天像是应了她的话,真让二少夫人有了身孕,可是,旧理由重新说起,还有几分效力? 更何况,今天白天那个臭男人才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不想见他! 一点都不想! 见她不吭声,齐老爷沉声地又催了一句,“嗯?清漪?” 没办法,赶鸭子上架! 清漪垂眸,认了,“是,儿媳这就去准备出府。” 齐老爷见状,这才似松口气,又看向站在一侧的齐连城夫妇,有些疲惫地说道,“连城,你们也都帮忙在府里找找。――再找不到,我们真要防着爹趁下人们不注意,溜出府去了,那时候,就只能求助神捕司了!” ……话说清漪和柳儿,又如同上一次那般装扮,戴上帏帽,坐上马车,直奔赌坊而去。 此时,天已经有些黑了,虽说这城里的治安还算尚可,可齐老爷还是派了两个小厮,加上府里的几个打手陪同马车左右,一起浩浩荡荡地去了赌坊。 柳儿不知道清漪心里的烦躁,她甚至为齐老爷亲自给自家夫人委派重任而欢喜。 “夫人啊,上一次你叫回三公子的事,果然在全府轰动,如今连老爷都亲自让你前去接公子回来。” 清漪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这丫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哪里知道自己正在发愁,要怎样才能将那个今天跟她较了劲的家伙说动? 把他给带回去? 一路上,她都没有想到个较为妥帖的办法,无奈之下,准备如实地把老太爷莫名失踪一事全盘托出,充其量威胁一句:老爷发话了,找不到人,今晚谁都甭想睡觉! 他们这些个无关痛痒的人,齐连琛或许不在乎,可是二少夫人不然,人家是有了身孕的女人,如果彻夜不眠……,他一定会心疼吧? 这样的馊主意,连清漪自己都摇头连连,却也是她能想到最合理而又有杀伤力的了。 伴随着驾车的车夫一声吆喝,马车停了下来,柳儿率先下了车,扶着清漪也下了马车,并且小心地撩起清漪的衣裙,让那长长的裙摆,彻底遮住清漪的双脚。 如果说,此时算是和明末差不多的时代的话,那么清漪就很能够理解女人的脚,对于女性贞洁和名声的重大意义。 或许,说起古代女人的脚,自然就会想到“三寸金莲” ,对于这一传统,清漪还有过一点研究,她唯一庆幸的是,来到这里,她有将自己的周身观察了个遍,尤其是她的双足,属于那种天生小巧,虽然没有三寸那么夸张,但却也不大,用现代的尺寸衡量标准,不过三十四码左右。 这让她觉得是万幸的事,天知道那种从六七岁年纪就开始裹脚的女人,硬生生地把四个小脚趾弯在脚掌内,是多么恶心而惨无人道的事。 ――可偏偏男人们对于这样的小脚偏爱至极。 或许,因为原本的王府小姐出身好,大家就没有注意看她的脚,所以没有让她裹脚。 因为,她有看过柳儿她们的脚,虽极小巧,可脚骨隆起,显然是后天硬束缚所致。 以前就听说,古代的女人,脚对于她们来说,是生育器官、丰胸之外的第三“刑器官” 。 她们甚至是把脚看得比贞操更为重要,被丈夫之外的男人摸了脚,就是比碰触身体其他部位更为严重的侮辱。 而上一次出府下马车的时候,是竹儿扶她下车,并没有做到这番细致,如今柳儿毕竟跟她一条心,连这点小细节都照顾到,谁亲谁疏,显而易见。 清漪将动容藏于心底,只是轻轻地握了握柳儿的手腕,柔声道,“走吧。” 柳儿自然不知道她的一番心思,顺从地跟在其后,主仆二人一起进了赌坊。 小厮常喜估计也是来赌坊寻找齐连琛的常客,所以,那赌坊的管事一见常喜,便迎了上去,笑呵呵地说道,“呦,常喜小弟,这大晚上的来赌坊,又是寻你们家三公子的?” 守着清漪在,常喜也不敢张扬造次,很客气地跟那管事道,“我们家三公子人呢?快带我们过去,三少夫人亲自寻人来了!” “齐三少夫人?” 听到管事的说话,有个小伙计正端茶倒水的,突然就停了下来,笑着对带着帏帽的清漪道,“齐三少夫人,你又来找齐三公子呢?你还记得小人不?” 清漪一看,这不是上次那个带路的伙计么? 于是,她轻笑道,“自然记得,可否请小哥再帮忙带路?” 那小伙计听着清漪温婉柔美的声音,不好意思地搔搔头,一脸为难,“这个……齐三少夫人,你来的不巧,齐三公子刚刚已经走了。” 本书来自 244.第244章 第245 寻人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走了?”清漪暗想,这从齐府到赌坊的路,只有这么一条,而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碰到齐家的马车,或是齐三公子的人,“他走去哪里了? ” 小伙计搔搔头,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半天,才眼神闪躲地说道,“许是……许是去附近的酒馆饮酒去了吧。 品书网 www.voDtw.com” 清漪一见他那样子,便知道他是在说谎,而与他的不自然相比较,站在他身旁的那个管事,却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显然对于他的谎言深信不疑,看来,唯一知道齐连琛去处的,也就只有这个伙计。 清漪不明白,为什么齐连琛要让赌坊的伙计瞒了他的去向,但是看着管事的表情,似乎这样的情形已不止一次两次。 清漪虽然心里不解,却为了回府交差,不得不向那小伙计招了招手,二人走到较为僻静的地方,她才柔声道,“小哥,你也知道,我是奉命来的,怎么着,你也该让我心里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去后,我才好为相公开脱,你说是不是? ” 说着,她悄悄地塞了锭纹银到那个伙计的手中。 这贿赂,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办事的最便捷途径之一。 话说那小厮接过纹银的瞬间,不可避免地碰触到了清漪那细腻柔软的手背,再加上她如天籁般的轻声细语,他觉得头似乎被什么击中了似地,有些飘飘然,再掂了掂那锭纹银,怎么说也有十多两,可比得上他在这里跑一年的大堂! 财色当前,小伙计知道自己被诱惑了,可是,他却觉得甘心如饴,压低了声音,把某人千强调万强调要保密的事,都抖了出来。 “三少夫人,小人就跟你实说了吧,这三少其实每次来,也不过呆一小会,然后就走了,只是嘱咐我说,如果来人了,就说他在私人赌房,要不就说,他突然酒瘾来了,去附近喝两杯,换换手气回来再赌。 因为他每次都是托小人帮忙从后门走,反正又不欠赌坊的银子,小人也就帮他了,而且……他还有赏赐,小人哪有不做的道理? ――这是秘密,平时这个时候,连我们管事的都不知道,以为他就在私人包间里一直呆着……” 听了他的话,清漪的眉头不由跳了跳。 又是秘密! 她觉得头要炸了,为什么她每天都能“碰巧” 地知道一些人的秘密? 不知不觉间,脑子里、心里已经藏了太多,她有些后怕,或许,适当的时候,她该找些人一同分担分担才是。 再说这齐连琛,他明明就不是那么嗜赌成性,为什么要给自己塑造出这种不讨好的形象? 她想不通,不过,有一点,她是明白了。 ――难怪每次齐府来人,都叫不回这男人,原来,他有时候压根就不在这里! 至于为什么每次二少夫人出门就可以功成身退,或许,因为二少夫人也是这秘密的一部分? 她嘴角一抽,脑海里闪过一很诡异的想法:该不是,齐三公子的真正爱好不是赌,而是嫖吧? ! ……清漪无功而归,坐于回府的马车上,她一句话都不说,低垂着眼眸,不知是在假寐,还是因为心情不好地闹沉默。 柳儿见了,也不敢吭一声,只是时不时地悄悄瞅一眼自己的主子,最后,实在按捺不住了,才小心地提议道,“夫人,要不……咱们去附近的酒馆找找? ” 清漪慢吞吞地抬起头,在柳儿错愕中,清浅一笑,“没有明确方向地找人,我懒得去做。 ” 最重要的是,她也并不认为齐连琛会真的去酒馆喝酒,那不过是他教给小伙计的借口而已。 柳儿不知其中端倪,只是一脸担心地问,“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 清漪知道,那丫头其实担心的是自己,她心里一暖,伸出手拍拍柳儿的手背,“不怎么办,回府,顺便帮帮老爷他们找找老太爷。 ” “可是……” 瞧自家小姐说得一脸轻松,难道她不知道,她这次叫不回三公子回来,那么齐府里自然就会质疑她的能力和在三公子心里的地位? “没什么可是。 ” 清漪截断了她的话,悄悄向柳儿方向倾了倾身,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不就是怕府里的人说,我这个三少夫人,敌不过二少夫人对三公子的情意? ” “夫人……” 清漪耸耸肩,“嘴长在别人身上,怎么说我们也管不了,问题不是我不尽力,而是三公子有问题,之前那个小伙计有跟我说,他是有心故意地躲起来,至于什么原因,没人知道,只不过,除非是他想让人把他找到,否则……真的就像是大海捞针。 ” 柳儿转了转眼珠,有些明白了,“小姐的意思是,二少夫人能够每次都找到三公子,是因为她根本就知道三公子什么时候在,什么时候不在? ” 清漪笑看着她,一脸孺子可教的模样,“举一反三,有点悟性,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不过……也可能没这么简单……” 说着,她微微蹙起了眉,但又很快地自我开解一通,便自嘲失笑一记,将这事彻底抛诸脑后。 现在在这里的如履薄冰,渐渐的北冥墨的影子开始只在梦里面出现了。 这对于她,不知道是好是坏。 ……跟随清漪同行的大手和小厮们,几乎是和她同时回去的,不过,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常喜。 用常喜自己的话说,他是要先行回府,跟老爷大夫人汇报。 清漪没做他想,便随他而去。 可是,谁又能知道,常喜回到齐府里,汇报的第一人,却并不是老爷或大夫人。 此时,打更的更夫,已敲过了二更的梆子。 齐府里仍是闹哄哄的,穿梭不停地来往下人们,没头苍蝇般地打着灯笼乱闯,叫着“老太爷” ,就像是陪老太爷玩着根本就一点都不好玩的捉迷藏游戏。 趁乱之中,常喜快马先行回了府,他沿着小道,灵巧地避开众人视线,最后,悄悄猫进了二公子的院落,轻车熟路般地来到院落左数第三扇窗户前,他敲了敲窗棱,有节奏地“砰砰、砰砰砰” 五声,才轻声道,“芷儿姑娘,你托我买的玛瑙耳环,我给带来了。 ” 本书来自 245.第245章 第246 回府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那扇窗里本就亮着灯,常喜这么一敲一说话,纸窗打开,露出芷儿那张略带笑容的娃娃脸,透过她打开的窗户缝看进去,依稀可以看到,二少夫人秦雅韵正侧靠在床榻上,看着书卷,并未见二公子其人。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常喜刚要开口,却就听见房里传来了二公子的声音,懒洋洋的,像是没精打采的模样,“芷儿,是谁啊,大半夜地敲窗户,鬼鬼祟祟的,还不进来通报?” 就见芷儿对常喜使了个颜色,接着就将纸窗合上了,她回头很谦恭地说道,“回二公子,是常喜,奴婢拖他有空帮奴婢捎个玛瑙耳环来,他现在给奴婢送了来,奴婢出去拿一下,去去就来。” “常喜?——老头子不是让常喜去叫三弟么?他回来了?有没有去跟爹汇报一声?” 刚刚开窗的瞬间,从常喜的位置,并不能看的二公子的身影,想必是坐于书案前,才挡了视线,常喜在窗外闻声回答道,“回二公子的话,奴才正要去跟老爷他们汇报,这因为顺路经过了这里,就想着先把东西给到芷儿姑娘。” 房间里的人顿了顿,才有些不耐地说,“去吧去吧。” 不消一会儿,芷儿开门走了出来,走到常喜的身边,声音不小地说道,“常喜哥,真是辛苦你了。” 常喜笑着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蓝色镶边荷包,没有花纹、没有图案,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粗布荷包,他从荷包中拿出一对玛瑙耳环,成色、形状和大小都属平常,不过价值十几个铜板,可是,他却很郑重地交到芷儿的手上,并且,很让人费解地摇了摇头,最后,还眨了眨眼睛,送出一个让对方放心的眼神。 芷儿果然满意地微笑了,而且,很夸张地松了口气,这才接过玛瑙耳环,“谢谢你了,常喜哥。” 常喜别有深意地笑道,“芷儿妹子,你这是说哪里话,都是应该的。——我还要去见老爷他们,先走。” “好,不送了,常喜哥。” 芷儿没有任何留恋地回了房,短短不过几句对白,在有着齐二少旁听的情况下,常喜已经把要传达的信息传到了。 就见芷儿回了房,径自走到二少夫人的身旁,将耳环一戴,笑着问,“好看吗?因为上一次常喜哥挑错了镯子,这一次本来不怎么相信他了的,可是现在觉得,让他帮着出去买东西,还是挺放心的。” 一直在看着书的二少夫人,目光仿佛在那一瞬间凝滞了一下,好半响,才又翻了一页,嘴角浮起似有若无的微笑……芷儿见了自家主子轻轻笑了,也不由跟着喜上眉梢,正想着再说几句无关紧要的琐碎之言,突然听外面吆喝了一声,“老太爷找到了!” 她不由回眸对着二少夫人笑道,“小姐,这事吧,总是福如双至,瞧着奴婢刚得了好东西,老太爷那边也找到了!” 二少夫人没有答她的话,只是目光略显冷淡地抬起,扫了眼在对面书案上看帐的二公子齐连城,“老太爷寻到了,你不去大厅看看么?” 齐连城闻言,微笑着放下书卷,向她走来,“去,怎么不去?娘子都发话了,为夫自然是要过去的。” 说着他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抬起手欲抚摸她的脸颊,却被她轻轻别开了,神情微微不悦,“还磨蹭什么?要去便快去吧,去得晚了,还不如不去!” 齐连城举起的手一僵,眼里也闪过一丝痛意,他似是想要微笑,可是挤出的那抹笑容,怎么看都僵硬苦涩,举起的手,缓缓放下,却又像有些不甘似地,落在了她的小腹上,这一次,二少夫人已是要躲闪不及,被他摸了个正着。 “瞧你这冷冷淡淡的娘,将来你长大了,可要向着我点才好。” 说完,齐连城也不再看向二少夫人一眼,扭头走了。 二少夫人瞅着他的背影,一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同时死死地咬着下唇,不停地颤着唇瓣。 芷儿见着不忍,悄悄走出房,亲眼看见齐连城走远了,这才回来坐到二少夫人的身边低声道,“夫人……,二公子他……还在怀疑这孩子不是他的呢。” 闻言,二少夫人轻轻地哼笑了一声,“没什么,孩子是我的,再说了,我现在活着,又何尝是需要看着他的脸色、按着他的意愿在活?” 芷儿点点头,“奴婢明白,小姐自有小姐的精神支持,刚刚常喜带了的讯息,也够小姐开心好一阵子了吧。” 二少夫人慢悠悠地转过目光,看着芷儿耳垂上戴着的那副玛瑙耳环,这才浅浅地勾起了笑容,“如今,我也就这么一点盼头了。只不过……下次要培养下常喜的眼光,这对耳环,真不怎么样。” “……小姐!” ……话说,当清漪的马车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入夜很深。 虽然尚不到三更,但是府里已静悄悄一片。 下了马车后,几个家丁和随行护院也被清漪辞退了,这府里的路她已很熟,便辞退了其他人,只和柳儿两个人并肩着走。 府里很静,静得与白日里的嘈杂相比,让人一时难以适应。 柳儿不由握紧了灯笼,吞了吞口水道,“夫人,咱们出来的时候,还灯火通明的呢,这才一个多时辰而已……” 清漪笑笑,“想必,老太爷是找回来了,今儿个主子下人们都乏了,可不得好好回去放松地睡一觉?” 柳儿听了,不由瘪瘪唇,“可苦了小姐了,这么大晚上地,没找到三公子不说,这老爷也不等着小姐回来,只听了常喜那厮的汇报,就这么自行安歇……” “行啦,你好啰嗦。” 清漪无奈地戳了下柳儿的太阳穴,“人都没找到,爹在那守着也是白搭,更何况,都已经知道了结果,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柳儿嘟着嘴,闷闷地发出不满的声音,“奴婢还不是为了夫人不平?这大晚上的,夜深人静,走在大主路上奴婢都觉得心里发毛,如果突然冒出一个登徒子来……唔!” 伴随着柳儿的一声闷哼,就见她的身体跟着她手里握着的灯笼,相继“砰” 地一声躺倒在地。 本书来自 246.第246章 突发状况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唔……”而清漪则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觉得嘴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捂住了,同时双手则被另一只大手熟练地反剪身后。 品书网 www.vodtw.com一切来得太突然,身后那人的动作太敏捷,无声无息地让她防不胜防! 清漪下意识地全身寒毛倒竖起来,心跳如雷,她恐慌不已地看着地上被击晕过去的柳儿,以及柳儿脚旁,已燃着了的灯笼。 一时间,清漪的脑子里闪过无数思绪:是谁? 是那个藏在府里随时准备置她死地的人吗? 怪她,竟忘了府里还有这一号人的存在! 接下来要怎样,等着被这个人再次投掷于荷塘? ――如果仅仅是这样,倒还有一线生机,起码,她会游泳,也可以做到短暂的憋气,可是,如果这个人直接在下一秒拿把刀捅入她的心脏,又该怎么办? 这个人的手很大,身上没有女子的馨香气息,而且,以那人的个头,钳制住她的姿势显然没什么困难,清漪已经可以断定,这是个男人! 而她如今的娇弱身子,就算是面对面地与其对峙,也毫无一丝胜算。 一时间,清漪心乱如麻,恐慌地让她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头已有些缺氧的晕眩,甚至是手脚都开始麻木起来。 身后的那人,拖着她的身子往隐蔽处走,借着残留的灯笼火光,清漪依稀辩得,这里正好是祈府的前花园旁的假山! 地点恰到好处,显然是有预谋地留在此处等着她和柳儿地归来。 感觉到男人连拖带抱地把她往假山里的一处山洞拖去,不知为何,过了最恐惧的那一瞬间之后,清漪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男人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她杀死,就说明事情可能没有她所想象的那样糟糕,也可能,他并不是那个想要她性命的那个人,也许,他只是个登徒子……想到此,她不由失笑:柳儿这算不算是传说中的乌鸦嘴? 在勇气和理智回来之后,她不再发出刺激身后那人的抗议声,而是细细地感受周遭,以便趁势而逃。 清漪感觉到,此时捂住她嘴唇的手,很光滑,并不粗糙,应该是一只养尊处优的手。 她又用自己一双被他反剪身后的双手,悄悄地碰触身后那人的衣衫,感觉到男人身上穿的布料是上等的丝绸。 她是做珠宝首饰设计的,对于服装设计是业余爱好,虽不精,但是也懂点毛皮。 从布料上她猜得出,身后这个人,应该是祈府里的主子。 齐老爷和齐老太爷一把年纪,手的触感不应该是这样子,那么说……是齐府的公子? 这一推断让她心里一惊,范围缩小到从四个人中选择其一,要猜出这人是谁,已不是很难,如今只要看看,这人到底意欲何为? ! 胡思乱想着,她已经被那人拖到了山洞口,而后突然停下了脚步,一个隔着薄薄的丝质布料而传来的热乎乎的湿热感,从她的后颈传来! 清漪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现在这男人在干什么! 他分明就在吻她的颈项,而那薄薄的丝质布料,应该是蒙在他脸上的面纱之类的东西。 果然是……登徒子! 这男人好大胆,竟然……竟然在齐府里这么猖狂地侵犯她,如果说之前她还对这人是谁抱着几丝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人是谁了! 抛开傻子四公子和残废大公子,三公子齐连琛又对她毫无兴趣,剩下的,还能是谁? 曾经被救出荷塘时的暧昧,刚被嫁来的那夜偶遇,一直找不到主人的腰牌……,种种事件交叠,身后的男人除了二公子,还会有谁? 他当真是……色胆包天! 清漪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她闭上眼睛,忽视男人的嘴极其暧昧地从她的颈项,移到她的耳垂,她要好好想想,怎样反抗,并且一击制胜! 此时,身后的男人正隔着面纱,舔咬着她的耳垂,他突然低着声音道,“别反抗,不许叫嚷,你也不想把人都引来吧,我身手敏捷躲得快,你呢? ――也别做无谓的挣扎,否则,不用你叫喊,我自己就先扒了你的衣服,大声嚷来全府里的人,让大家都以为你已被自己相公以外的男人占有了身子! 反正,你已不是处子,谁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占有了你,但是人们看见你衣衫不整的样子,自然就会认为你已失洁。 ” 男人的声音低沉地过分,显然是刻意掩饰,清漪听不出齐二公子的一点原音出来。 她心里冷笑,这就是齐家二少威胁众多女人就范的伎俩? 骗一般女人,倒真是正中要害! 她自然知道在这样的时代,贞洁对女性来说是多么重要,不过,她不怕别人看见她的失贞,她怕的是,失贞了,却抓不到下手的凶手! 于是,清漪决定欲擒故纵,轻轻抽泣着,点了点头。 任谁都会觉得,她是屈服了吧。 ――也是,那么娇弱的一个人儿,从小于王府娇生惯养地长大,如今身子又不好,面对这样的事,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节,自然就乖乖就范,这样,或许还能自欺欺人地以为能够骗得了一生一世。 可惜她不是原主。 所以,听着她低泣的声音,男人也信了,他先是松开了她的嘴巴,而后慢慢将她转过身来,将她推到身后的石壁上,同时低下头,意图埋在她的颈间。 就是此刻! ――清漪咬了下唇,心里暗道:一定要一击即中,一气呵成! 就见她在男人低头的同时,她倾身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男人的肩头,那一咬恨不能把他的肉给撕扯下来,口中已有丝丝血味的腥甜。 “啊! ” 男人吃痛,随手甩了她一巴掌,同时,另一只手揪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扯,“嘶――” 地一声,她的外衫被扯烂,内裙松松垮垮的,兜衣都若隐若现。 这些动作,清漪早就料到,她也知道自己躲闪不及,此时也不是顾及形象的时候,能否逃命就此一击,她硬生生地挨了男人那一掌,同时顾不得疼地用着全身的气力,狠狠地踹向男人的双腿之间。 本书来自 247.第247章 第248 原来是他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前世的时候,清漪有学过自由搏击和防狼术,虽然刚刚那一下在力道上,她不敢保证能得几分,但是从准确度上来说,绝对可以说是直击男人身体最脆弱的部分! 就听见“啊――” 男人凄厉地叫了声,同时捂住双腿间,这一下足以让他再也顾不及清漪是逃是离,他恶狠狠地骂了句,“贱人!” 那一声恶骂,竟然有几分耳熟,不过,清漪此时正处于极端紧张恐惧状态,而男人之前的那一巴掌,打到她的耳际,她的头一直嗡嗡地响,她不敢久留,只是全身戒备地后退到山洞之外。 品书网 wWw.Vodtw.com看着男人一时站不起身来,她才用着发颤的声音,尽可能平静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刚刚我在你的肩头咬了一口,保证是你这辈子都抹不去的疤痕,所以,如果我想揪出来你的人,绝对易如反掌!但是,我不会这么做,为了我的名声,也为了不在齐府里再多惹出一个事端,我愿意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过,你也要小心了,千万别再对我下手,你肩头的罪证,我会告诉我最亲近的人,如果哪天我出了任何意外,她都会把这笔账算到你的头上!” 说完,清漪这才理了理衣衫,往之前柳儿被击晕的地方跑去。 她自然知道那个人是谁,她说不知道,只是为了让那男人安心,因为,如果这个事情真是闹大,对她并没有好处,就算那男人是庶出,也毕竟是齐老爷子的亲生儿子,更何况,现在也执掌着齐家的部分生意,是齐老爷子不得不向着的儿子。 更何况,她的目的只是为了平平安安地度此一生,相信刚刚地那几句话,足够让那男人安分守己好一阵子。 清漪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服,却发现前襟被扯去好大一块布料,再怎么遮掩,也是狼狈至极,看来,回头要让柳儿把她身上的这件衣服也给烧了去。 她一路跑着,一路再将之前的事的后果细细推测,觉得还不够安心,她想起了那枚腰牌,决定在伪装不知情的情况下,再送给那人一个人情,将腰牌还给他! 这样恩威并重,或许那人就会放了她。 只是现在她已经彻底知道了,当初那个真正的王府小姐为什么不嫁进来了,就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狼窝,也就是她韩清漪倒霉,只是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幕后主使人到底是谁,想报仇都没有办法,想到这里她就一阵气馁! 想到此,清漪打了个激灵,如此说来,她的境界岂不是很危险? ……当清漪跑回柳儿昏厥的地方时,柳儿也刚好悠悠苏醒,一睁眼就瞧见自家主子衣衫不整、一身狼狈,她吓坏了,蹭得坐起,瞪圆了眼睛扶住清漪的双肩。 “夫……夫人……” 清漪见了柳儿醒来,虚弱地却又彻底松口气地笑了笑,有些少气无力地轻道,“我没事。”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她的手还在不停地抖着,那是极度紧张过后,彻底放松下来的后遗症。 柳儿拢了拢清漪身前的衣服,这才发现少了一大截,她赶忙要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才解开了一个衣带,就听见身后冷不防地冒出一声,“前面是……什么人?” 柳儿吓了一跳,脱衣服的手,再也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停止。 反倒是清漪,听了这个声音,不由苦笑了下,她觉得,今天真是她有生以来少见的倒霉日! 白天才被所谓的三公子以多嘴多舌、恶毒之名,差点强要床上;傍晚就被齐家大当家命令去寻回这个和她不对盘的男人;而晚上回来后,又倒霉地差点让对她觊觎的男人夺取清白;好容易摆平了这一切,在她最狼狈的时候,那个和她不对盘的男人,竟然该死地出现了! 没错,那个和她不对盘的男人! 也是应该称之为她的夫婿的男人! ――齐连琛。 清漪握住柳儿还要脱衣的手,将柳儿的衣衫重新系好,才慢吞吞地对着来人低下头,轻声道,“三公子,你回来了。” 这样的一句话,说得时间不对,场合也不对。 而且,她明明是该羞愤地要埋沙遁地的时候,可是在这时听见了齐连琛的声音,她竟然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她一点都不害怕,随便他怎么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大不了就赶出府去,她还巴不得呢! 齐连琛没有提着灯烛,大概,他习惯夜行。 清漪悄悄抬起眼眸,就见他摇摇晃晃地向自己走过来,在距离自己两米之遥处站定后,打了个酒嗝,仿若白天的过分没发生过似的,他笑嘻嘻地说道,“原来是娘子……” 话说到一半,齐连琛的声音戛然而止。 清漪不用猜也知道,相比是他看见了她的衣衫不整。 她没想好怎样解释,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这个必要去解释什么,所以,她低头沉默。 倒是柳儿,看见情形不对,赶紧开口道,“三公子,你听奴婢说,刚刚走到假山这里……” “我有说让你说话了么?” 齐连琛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一般,有些清冷,完全不若刚开口时笑嘻嘻的语气。 柳儿被斥责,她抿着唇,眼圈红了,她觉得自己怎么被责骂都无所谓,但是不能让自家夫人受了委屈。 “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夫人她……” “能够与娘子偶遇,也是一种缘分呐。” 齐连琛再次截断柳儿的话,这次,他是盯着清漪的小脸开得口,语气又变回了那种无所谓的味道,连表情也像是有多重人格似的,换回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清漪蹙眉,她心里明白,如果说之前齐连琛不悦的那句话,说明他对于夫妻这个虚名还有几分在意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已经将刚刚的那分在意,彻底抹杀。 她这个正妻在他的眼里,根本连虚名都算不上! ……不过这个正和她的心愿,最好永远保持这样! 既然她已经不可能和北冥墨在一起了,她只能尽量保全自己的清白,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希望自己可以强大起来,每每看到身边的柳儿,她总是会想起花想容,不知道没有她的日子,她们过的好不好! 冷哥儿有没有听话,墨哥儿和阳哥儿有没有好好读书! 她不知道,其实,北冥墨一直没有放弃追查她的下落,只是每次快要查到的时候总是被甄染霜打断线索,所以两个相爱的人只能永远的擦肩而过! 本书来自 248.第248章 第249 回房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任谁看了清漪此时的样子,都会有两种联想,第一,她刚刚被人施暴,第二,她心甘情愿地与别人苟且。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清漪不知道在齐连琛看来,她应该算是第几种,不过,听了他刚刚的那句话,她才明白,或许,那男人对她的事,连猜测都懒得猜,只要不是涉及二少夫人的事,他大概一律都会那么无所谓的姿态。 回想起她和他为数不多的交谈和见面,无非可以分为那么三类:当他有求于她,或是心情好的时候,就会无赖的嘴脸;如果不是有求于她的时候,他平时基本上是对她采取无视的态度;而如果是他的心上人二少夫人受了气,那么她就要小心了,因为他极可能会迁怒于她,谁叫她这么“不明事理” 地嫁给了他了呢。 想起今早,他从她的手里借走了镯子,临走时不阴不阳地说如果缺钱,让她向大公子去借,那分明就是对于她和大少爷之间的那次传闻,引为谈资,信手拈来地取笑她,以为她像他一样地扰乱伦常。 想到此,清漪几不可见地耸了下肩头,也好,她无意与他发生感情,看样子,他也同样不屑和她产生羁绊,当然,除了借钱。 清漪稍稍抬起了头,很大方的拢了拢自己胸口的衣衫,用着和齐连琛一模一样的无所谓口气笑道,“确实,今儿个妾身总算知道三公子在夜间都是几时回府,往后也好让柳儿、竹儿她们做个准备。――不过,咱们一日之内偶遇两次,用相公的话说,还真是缘分呐。” 齐连琛盯着她的小脸,表情不变,半响,才伸了个懒腰,“哎呦,好困,回去睡觉!” 这次,完全视清漪为无物。 柳儿气得死咬着牙关。 清漪倒不以为意地目送着齐连琛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只不过,在他与她错身而过的那一刹,他忽而停下脚步,用着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沉声道,“别搞得这么多花样,我是看不清你在玩什么把戏,但是你脸上的伪装我是看得分明,如果不是那种温柔贤惠之人,就别再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当然,这一切都是没用的,别指望我们之间会生出些什么,你安分守己点,或许,这个三少夫人的位置还能坐得久点,不然,我不会顾念你到底是什么出身!” 清漪挑眉,一点都不意外他对于之前的二选一猜测,选择了第二种,只不过,他竟然知道自己是伪装柔弱,这一点,正好鞭策她在演技方面还需加强。 她轻轻地哼笑了声,“三公子教诲,妾身定会铭记于心,以使妾身正妻的身份,可以坐得久一点!” 面对她的变相宣战,齐连琛没有再说什么,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去。 可是清漪却看得真切,在她说完那句话的时候,他的眉头拧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他此举是为什么,但是她的心里,却升腾起一股说不出的报复快感。 看着齐连琛走了,柳儿赶忙地来到自家夫人的身边,有些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外衫脱掉,披在清漪的身上,柳儿是真的吓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夫人,你真的没有……没有……” 接下来的话,她说不下去。 清漪慢条斯理地将外衫穿好,确认可以挡住里面的不堪,才抬头笑道,“你放心,我真的没事,你倒要担心一下那个被我伤到的,估计现在都还疼着呢吧。――咱们快回房吧,耽搁久了,止不住还会碰到什么人。” 就这样,主仆相携着往回走,在回房的路上,清漪把深夜差点失身的这个事,不漏任何细节地对柳儿说了个仔细,而且,她也知道,这个事只能告诉柳儿一人。 当时,她在威胁那个要强暴她的男人时,所说的最亲近的人,也是指的柳儿,当然,她这么说也是一种歧义,因为她相信,那个人肯定会猜测她说的是齐三公子,怎么说,齐连琛是嫡出,就冲着这一点,那个男人再想对她动手的时候,都会掂量着点。 柳儿知道了这个事后,可没有清漪那般冷静,她甚至要去大夫人那里把这个事抖出来,可是,清漪阻止住了她,百般劝说,“你确实聪明地选择了对的倾诉对象,只不过,这个事如果让娘听了,也许并不一定会全心为我做主,毕竟,她疼得是自己的儿子,也许,她会拿这个事做筹码,让老爷拨除已经给了二公子的个别生意,说到底还是为了她自己还有她的儿子,到时我白白地成了她的棋子,岂不是更可怜?” 柳儿说不过她,眼圈红红地好像比她还委屈,“可是,夫人不说,那咱们的三公子却说不准会不会说。” “他?” 清漪勾唇冷笑,那家伙才不会管这档子闲事,“他巴不得每分每秒都去赌去嫖的,哪有功夫去向大夫人去告状?更何况,他也没什么证据,不过是看见我衣衫不整了而已。” 柳儿想想,也有道理,可她毕竟是觉得自家夫人吃了亏,“……难道就这么算了?” 清漪挑眉,势在必得地轻笑道,“自然不能就这么算,反正那个男人并不知道我已知晓他的身份,自然对我不会设防,我只需稍稍拉拢一番,卖两个人情给他,他就会对我更不防备,以后,如果机会来了,我会借着大夫人的手,一举搞垮他,让他再也爬不起来,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柳儿听着,似懂非懂地,还有点心悸,她忙得抓住清漪的衣袖道,“夫人,其实奴婢不是想你报仇,只是想……以后平平安安的,不再受欺负。” 清漪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刚刚说的那什么搞垮什么的,都是万不得已、一劳永逸的法子,而且,相信我,虽然他好色,但是他应该是比较胆小的,昨晚我那么威胁了他,他应该不会乱来了。――不说这些,快到院里了,小心竹儿听到。” “……恩。” 如今,这主仆二人算是一条心,共同防着该防的人,虽然柳儿还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夫人对于竹儿都要加以防范,不过,既然小姐觉得要防,那便是该防。 ……二人推门进了屋,果不其然地看见竹儿正在齐连琛的身前端茶倒水地伺候着,瞧见清漪主仆进来,竹儿一扫清漪身上套着柳儿的外衫,眼里一闪狐疑,不过,她向来是个稳重而城府的丫鬟,只是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似的道了句,“少夫人回来了,要奴婢去打盆热水洗洗驱寒么?” 她既然装作没看见,清漪当然也就装作凡事如常,“嗯,你伺候咱们爷吧,我让柳儿去折腾。” “是。” 本书来自 249.第249章 第250 交谈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竹儿退下去打热水了,柳儿也跟随其后同往,房间里,又只剩刚刚才冷嘲热讽的一对男女。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齐连琛侧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对着燃烧着的烛火发呆,此时,他已换下了外出衣袍,只着房里的便装,看起来倒是精神得很,而且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可清漪心里对其实在是没有半分好感,这男人分明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齐连琛没有看向她一眼,她乐得自在,很光明正大地瞪了他一眼,而后撩开帘幕进了卧房,却不知,此时齐连琛的目光似有若无地飘向她的背影上。 进了卧房,清漪将柳儿的衣服脱下,里面的那堆烂布也被她丢在很隐蔽的地方,想着晚上让柳儿悄悄地拿去烧掉,这祁府里主子多、仆人多,谁谁新做了件衣服,必是有人记录在册,可是哪个主子丢了件衣服……除非是这个人要闹,否则,压根没人有空去理会。 清漪换了件新的便裙,本不想出去见那个男人的脸,今天,她对他的讨厌已经升腾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她坐在床边,准备等着柳儿打来热水,洗洗脚便打算休息,可是目光一瞥,竟然看见了床头上的一小巧瓷瓶,不由嘴角一抽。 ――这可是今天上午大夫人给她的“宝贝” ! 许是今天受的屈辱让她实在是憋在心里着实不痛快,她一个人受着,总没有多拉一个人共同受罪来得舒坦,于是,她抿抿唇,心一横地将那瓷瓶拿在手里,而后站起,出了卧房,意欲挑衅。 也巧,这时竹儿和柳儿也刚刚打来了热水,竹儿将热水往齐连琛的面前一放,眼见就要伺候他洗脚。 柳儿则问询清漪,“少夫人,是要去里间洗,还是在这里?” 清漪往卧房里努努嘴,“你先端进去,我还有事要跟三公子说。” 柳儿不解,她想不出自家夫人要跟刚刚闹了别扭的三公子说啥,眼神一扫,不期然地落在清漪的手上,这一下,她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难不成,小姐要在今夜圆房? ! 这可是件大事! 柳儿忙得把热水端进卧房,一刻没停留地又揭帘出来,就见自家夫人已经将那瓷瓶摆放在齐连琛身边的桌子上,而她自己也坐在了桌旁的另一张椅子上。 竹儿不知清漪要摆的是何阵仗,只蹲在热水盆前等着吩咐。 齐连琛从清漪将那瓷瓶往桌子上一放的时候,就只是轻轻瞥了眼,而后再没看过去,他慵懒地抬起一只脚,“竹儿。” 竹儿接到指示,替他褪下鞋袜。 清漪挑了下眉,而后用着很“温柔而又贤惠” 的声音说道,“三公子,其实妾身也不想影响相公沐足放松,只不过……这是大夫人交代下来的,百行孝为先,妾身只能听她老人家的。” 从她的角度,她看见了他的眉头微蹙,虽然只是那么一瞬,但她看得分明,心里涌起无限畅快。 ――他不是说她爱伪装么,那她就要伪装到底,他不是见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爽吗,那她非要让他不爽个够不可! “有什么,你就说。” 齐连琛头也不抬,甚至是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一脸舒服放松的模样。 清漪拿起那瓷瓶,晃了晃,听着里面咣啷咣当的水声,笑道,“大夫人说了,让妾身今晚务必服侍相公把这瓶补品服下,如果妾身不照着做的话,那就是妾身失职。――可是,妾身已将该说的,都说了,也说明了这是大夫人的安排,如果相公拒喝的话,那自然就不是妾身的责任了,相公你说是不是?” 听了这话,竹儿已停下为齐连琛洗脚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着清漪,那瓶鬼东西,一看就不太像普通的补药。 柳儿可是明白原委,看样子,自家夫人还真是要让三公子喝那东西,不仅如此,夫人似乎还放出话来,如果三公子不喝,那就是三公子不孝……齐连琛终于睁开眼睛,侧过脸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用着不正经的口吻说道,“娘子说得有理,那有请娘子服侍为夫用药吧。” 这么爽快? 清漪心里纳闷,或许这家伙不知道这瓷瓶里装得什么东西吧,她决定再下一剂猛药,“相公英明,服了这药,你我今后铁定儿孙满堂,既然相公这般配合,今夜,妾身也定不会让相公失望。――柳儿,把白缎在床上铺好。” 清漪还生怕有余留似地甩了甩,硬生生地又甩出一滴。 她拿起茶壶,兑上了些许开水,让茶碗达七八分满,这才端起,笑盈盈地递到齐连琛的面前,“三公子,请用药。” 清漪嘴里笑得甜,心里更是乐得欢,她倒要看看,这个为二少夫人守身如玉的家伙怎么拒绝这份“孝心” ! 柳儿心里捏了把汗:小姐这是玩火呢,如果公子喝了,那今晚上受苦的,还不是夫人自己? 而且,药量这么足……,唉,不敢想象。 说到这个份上,任谁都明白了,这瓷瓶里的,是什么“功效” 的药物。 柳儿是硬着头皮地冲进卧房,一看床上,那白缎好端端地铺着呢,想来自家夫人那句话,只是为了暗示着此药有关风月之事,她不想错过送药场面,忙又揭帘出来。 再说这竹儿听了,脸色变得煞白,她忙垂下头,心不在焉地为齐连琛洗着。 倒是齐连琛,仿若没听清清漪的暗示一般,从水盆里抬起脚,“水凉了,擦干吧。” “……是。” 竹儿仍恍惚着,好像那药要被她服下似的。 当然,竹儿的异样没有人发现,清漪的注意都在齐连琛的脸上。 柳儿的注意,都在瓷瓶之上。 就见清漪一手拿起瓷瓶,另一手拿过一空的茶碗置于桌上,拨开瓷瓶的塞子,而后好不心疼地将瓶中的液体,尽数倒于茶碗中。 柳儿嘴角那个抽着,她可是记得清楚,大夫人说,一次只用三分之一的分量,可是小姐她这是……,眼瞅着一整瓶都被倒进茶碗里了! 瓶空了。 本书来自 250.第250章 第251 恶作剧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竹儿这厢也已伺候好齐连琛,给他穿上了新的靴子,将水盆端到一边,却不急着出去倒掉,她也在等着,等着看自己伺候了八九年的三公子,到底会不会喝掉那碗掺了春药的水。 品书网 www.vodtw.com“三公子,请吧。” 清漪又笑颜如花地将茶碗往齐连琛的面前递了递。 就见齐连琛垂着眼眸,却是一手接过那茶碗,在三双眼睛的盯视下,咕嘟咕嘟地将那茶碗里的药水一饮而尽。 “咣!” 茶碗重新置于桌面,齐连琛打了个饱嗝,抹了下嘴角,“好药!” 清漪连连眨眼,惊讶不已,想不到这家伙真的把药喝了下去! 这次她分明是在耍心机的,按照这家伙对自己以往的态度,以及他对二少夫人的痴心,还以为他要不就是借口推脱,更有可能是干脆将茶碗摔个粉碎的! 绝不可能是喝掉这东西,谁想到……对于她的讶异,齐连琛视若不见,他站起身来,打了个呵欠,而后对着竹儿招了招手,“竹儿,铺床,爷要安睡了。“是。”竹儿低垂着头,进了卧房里去铺开床褥,齐连琛尾随其后,压根不再看向清漪主仆俩一眼。直到这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帘幕的另一侧,柳儿才急急跑到清漪的身边,瞄了瞄那空茶碗,以眼神示意:公子真喝了!清漪将空碗倒置,竟然一滴残留都没有,她也同样挑眉示意:确实,一滴不剩!主仆二人对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地拢起眉头,这齐连琛如果药性发作了,又该怎么办?清漪后悔地很,早知道如此,她就该悠着点,不该抱着报复的心里去挑衅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字,――拖!“柳儿,把热水端出来,我要洗洗脚。”柳儿也知道自家夫人是什么意思,无奈地又去了卧房,将之前端进去的水盆,又端了出来,才放到地上,就听见清漪蹙眉说道,“水许是凉了,你再去给我换盆热点的。”于是,天生命苦的丫头,又得将水盆端出去,换热水!知道自家夫人是不愿进卧房,这柳儿也磨蹭了好久,才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进门的时候,正好碰到竹儿出了房。柳儿故意停下脚步,端着热水盆和竹儿唠嗑,“竹儿姐,是要回房安歇了么?”竹儿笑道,“嗯,少爷睡熟了,少夫人说里面不用我伺候,我先回咱们房里,等着你回来一起再睡。”公子睡熟了?柳儿一肚子狐疑,却也只能笑道,“那好,竹儿姐千万要等着我啊。”“那是自然,你快去吧。”再说柳儿辞了竹儿,一进房里,就看见清漪坐在之前的椅子上,支着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夫人,热水来了。”清漪见了,无声地将食指抵在唇间,柳儿立时禁了声,这才听见,从卧房里,竟然传来阵阵鼾声!柳儿惊诧地瞪圆了眼睛,这竹儿所说不假,公子竟然真的……真的睡熟了?清漪轻咳了一声,才扬声道,“这次水热了么?”柳儿放下水盆,卷起袖子,“夫人,这水温泡脚,刚刚好。”借着下蹲的姿势,她将唇凑到清漪的耳朵边,小声嘀咕,“公子他……”清漪瘪了下嘴,同样小声道,“很奇怪,难不成是我猜错了?大夫人给的只是迷药,不是那种春药?――要不,就是这药放的久了,失了药效?柳儿干笑,这自家夫人都猜不透的事,她又怎么想得清楚?清漪将一双小巧玉足浸泡水中,听着卧房里传来的均匀的呼噜声,狠狠地松了口气,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就是最好的结果!她正愁怎样回复大夫人呢,现在好了,她已经尽人事,但无奈天命难违,整瓶药都用了,那男人却像吃了安眠药一般酣睡,怪不得她。至于明天的白缎……,那就让大夫人自己去苦恼吧。当晚,清漪洗漱之后,又摆弄了一番她的那些设计图啊、珍藏之类的东西,确定床上躺着的男人没有任何异样,才爬到床里面睡下,一天受的欺侮,竟因为这一茬让她心里又释然几分:上天毕竟对她不薄,关键时刻还是给她留了活路。想到此,她也就安心睡了。……可是,这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晚。齐老太爷失踪,好不容易被寻回;清漪暗夜差点被暴,虽然最后化险为夷,但也算险象横生。在府里众人都因为疲惫而安睡的时候,有一个人,却睡得极不踏实。“不是我,不是我!爹为何只信二弟,却不信我?”床榻之上,男人满头大汗,眉头因为噩梦而拧得死紧,他想要从梦中醒来,偏偏像是有巨大压力压在他的眼皮之上,怎么也睁不开眼。“论才能、论持家之道,我哪里比不过二弟!爹偏心,偏心!”许是这一句梦话声音大了些,吵醒了他身边睡着的女人,女人睁开惺忪睡眼,坐起身来,借着窗外大红灯笼的红色烛光,迷迷糊糊地给身侧的男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老爷,做恶梦了么?”梦魇中的男人仍未清醒,时不时地晃了下头,像是梦见了极其可怕的事情一般,他猛地抓住了那女人的手,厉声说了句,“我承认,是我做的手脚!爹再执迷不悟,别怪儿子心狠!”那一句带着恨意的威胁,在寂静的夜里,越发有种骇人心脾的恐惧,被他握住的女人,手不由地抖了起来,窗外红光映衬着她那张书香气息的脸,带着异样的惨白。……翌日,清漪是被柳儿叫醒的。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大亮,身侧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她也习惯了齐连琛的早出晚归,眼不见心不烦是她现在的心理写照。可柳儿显然没有她那般轻松,顶着熊猫眼地给她递了条湿巾擦脸。清漪一见柳儿的眼睛,乐了,“瞧你那模样,还不擦点粉遮一遮,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听清漪这么一说,柳儿心里的疑惑也就去了大半,放下了一颗心,却也带着点遗憾。她压低了声音道,“夫人,瞧你这样子,昨夜……”清漪话听到一半,就撩开了被子,露出那依旧纯白无暇的白缎,“就知道你关心的是这个!一大早的就担心这个,除了你啊,就没别人了。”柳儿接过清漪用过的湿巾,不以为然道,“小姐可别这么说,关心的,不止奴婢一个人。”清漪本以为她说的是大夫人,可是柳儿却回头瞅了眼,见房门好好的关着,才贴着清漪的耳畔道,“昨夜,奴婢发现,竹儿悄悄地起来过,没有进房,但是却站在夫人卧房的窗下偷听来着,老大一会才回来。”竹儿?“她每晚都这样么?”本书来自 251.第251章 第252 打探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柳儿摇摇头,“夫人,奴婢睡觉向来轻,所以,奴婢敢保证,只有昨晚。品书网 WwW.voDtw.cOm” 只有昨晚,清漪心里琢磨起来,如果竹儿每晚都做这偷听之事,那么很有可能是大夫人示意,但如果仅仅是昨晚,这事便耐人回味了。 此时,柳儿想的却是另一茬,“奴婢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夫人要防着竹儿了,那女人真的有问题,你说,她偷听什么呢?偷听夫人有没有跟三公子圆房么?” 清漪点头,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到底是谁授意竹儿那么做的呢? 不过这事想着也是头疼,清漪站起身来,一边让柳儿伺候着她更衣,一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昨儿个老太爷被找到一事,你可有去打听了,是在哪里找到的?那么隐蔽。” 柳儿知道清漪有心转移话题,这男女之事,她也是有些懂的,如果不是心仪之人……,她不愿继续再想下去,于是,就换了她那八卦兮兮的表情,只有两个人在,她还压低声音道,“谁都没想到,老太爷会藏在后院佛堂的那个金身佛像后面!不过,有个杂役房的小哥说,他有去那里找过,但是没见着,可最后,确实是在佛像后找到的。” “……佛堂?” 昨日在齐府里晃悠,是见到了这么一处地方,当时,她也往里面瞄了眼,只是看见有几个丫鬟从里面出来,就没有走进去,奇怪,难道这么明显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齐老太爷在里面吗? 柳儿不知清漪心思,继续说着她打听来的事,“对,就是佛堂,其实,所有的人都很奇怪,不明白为什么老太爷会躲在那个地方,毕竟二老爷生前,也没有和佛堂有什么特别的关系,那佛堂不过是府里初一十五拜祭所用,充其量,就是某位夫人、公子犯了错,罚他们去佛堂里思过而已,跟二老爷没有半分联系。――还有更奇怪的,这齐老太爷从昨日被从佛堂带出来到现在,一直叫着……叫着……” 清漪抬头,看见柳儿的眼神有些躲闪,这样的表情,她曾经见过,就是昨日在杏园的时候,柳儿就是这般神不守舍的。 所以,此时看见柳儿这般仪态,清漪直觉地就觉得,事情可能跟那个什么齐连黎堂公子有关。 果然,柳儿像是下了决心似的,咬了下唇,才说道,“老太爷一直叫着黎公子的名字!” 说完,柳儿还悄悄地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带着说不出的谨慎和小心。 有什么事是她们主仆间还要设防的呢? 清漪陷入了沉思。 她已经能够隐隐猜到,柳儿跟这个齐家的堂公子,有那么丁点关系,只是,齐连黎虽说什么寄人篱下,但他毕竟是齐二老爷的嫡子,齐老太爷的嫡孙,以后若真是分齐家家财什么的,那齐连黎所得与齐连琛相比,应该是不相上下,他们的所得,绝对远超过齐连宣、齐连城、齐连堂他们。 而柳儿不过一个丫鬟,怎么会认识那个人? 见着她半天不说话,柳儿生怕她瞎想似的,忙地开口说话引开了她的心思,“其实,这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今儿葛郎中过来说,老太爷不过是忧思过甚所致,是因为他太想念离家出走的黎公子而已,已开了药,老爷也有吩咐着,把老太爷之前吃的药,再加大双倍剂量……” 被柳儿这么一打岔,清漪脑子里刚刚一闪而过的灵光,真的被打断了,只不过柳儿到底又说了些什么,她也不过是听了个七八成,直到听完最后一句,她才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葛郎中还准备用之前那没啥效果的药?庸医。” 柳儿摇头轻叹,“这些子事情,奴婢也不知,只是打听来了这么些,夫人怎么有此一问?” “哦,也没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问这件事。” 清漪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走火入魔,对于稍微有些蹊跷的事,都要怀疑是不是别有深意,真的就成了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对了夫人,你不是说要拉拢二公子的么,你准备怎么做?” 闻言,清漪从枕头下掏出了那枚腰牌,抛了抛,“捡日不如撞日,今天敬茶之后,我就试一试他。” ……在齐府里,儿媳们每日敬茶,那是一门必修课,只不过如今二少夫人怀有身孕,她的那规矩,就被齐老爷给下令省了,转而由齐二少代为简单的拜候。 这日敬茶,似乎没有了往日的那般热闹。 清漪一进大厅,就看见寥寥那么数人在,大夫人、五夫人都差人来说身体染恙,不过来了,免去媳妇们敬茶之仪;三夫人则差人来说昨夜儿大公子的旧疾复发,她放心不下,也不过来了;就只有二夫人和四夫人两个默默无语地坐在那里。 大少奶奶已敬了茶离去,二公子还留在那里,大概是齐老爷关于生意上的事,要等敬茶后跟他说说。 所以,整个正厅里,就那么几个人。 此时,齐老爷正在训诫专门照顾齐老太爷的桂姑姑,具体说了什么,清漪没有细听,只是隐约听见,是要给老太爷多加药的分量,如果老太爷再丢了,那么桂姑姑的那条命也别想要了之类。 趁着这会子工夫,清漪便凑近二夫人和四夫人身侧,随意搭讪道,“二娘、四娘,五娘身子不适么?” 整个府里,最不爱说话的,几乎足不出房门,也就是这两个夫人。 就见二夫人唯唯诺诺地笑了笑,“说是昨夜为了照顾老爷,着了凉,染了些凉风。” “这样啊,那等会个,我倒要约上大嫂一起去瞧瞧了。” 二夫人冲着清漪一笑,便没了下文。 好在二夫人还会答言两句,那四夫人根本就是垂着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半个字都不肯说,也是个冰山美人啊。 不过,清漪也不指望从这两个人嘴里知道些什么,无非是傻站着太过尴尬,才找些话说,她眼瞅着桂姑姑磕了头地退下了,这才在一个小丫鬟的引领下,去敬茶。 一夜之间,为了找齐老太爷,齐老爷似乎老了好些,神情显然不及以往精神,而且,今天一整个早上,他的眉宇间都是疲态,忧心忡忡的模样。 本书来自 252.第252章 第253 打探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敬茶之仪草草地结束了,齐二公子本来候着要跟齐老爷商讨生意上的事,无奈齐老爷没有那份心情,摆摆手,让他也退下了。 (w W W. V o Dtw . c o M)这正合清漪的心意,见着齐连城出来,清漪悄悄尾随其后,一路跟到后花园的荷塘边,齐连城才突然回了身,笑盈盈地等着她走近。 “三弟妹,这一路尾随,可是有事要二哥相帮?” 清漪周遭一扫,心里对这个男人又增加了几分认识,都说齐二公子有点小聪明,此话倒不假,她一路跟在他的身后,他肯定不是现在才发现了她的,而能够找到这样一个最安静又是多个院落必经之地停下说话,绝对是故意而为。 不能不说,他停的合适,停的巧。 清漪漾起一抹柔笑,心里却恨不能把面前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千刀万剐,她很想冷嘲热讽地说一句:昨夜那一脚看样子还是力道不够,这么快他就生龙活虎了,对着她笑得那么如沐春风的,看来还是没长记性! 走近了齐连城,在距离两米的地方,清漪停了下来,她轻轻以手拢拢鬓角的发丝,笑道,“二公子心里记挂二少夫人,我本不该打扰,只不过那日听说我不小心跌落了荷塘,还是二公子救我的,这一恩情,一直没有正面地道谢,今儿在此,我就多谢公子那日救命之恩了。” 齐连城挑了挑眉,笑露一排白牙,“好说,不过……三弟妹,你这一路辛辛苦苦地追上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要答谢吧,嗯?” 说着,他竟然往清漪的身前逼近一步,两个人之间,顿时变成了比较暧昧的距离。 清漪暗暗咬牙,也不愿与他再诸多纠缠,这个死性不改的家伙,难不成还想大白天地动手动脚? 她侧身准备去拿那腰牌,不想齐连城又走近一步,他低眸瞅着面前这个娇弱的小美人,声音也变得飘忽深沉起来,“三弟妹这是要拿什么回报于我?钱财身外物,为兄并不稀罕,如果三弟妹真心要答谢,那就请把为兄当个朋友,一家人,咱们闲来时,可以聊聊心事。――三弟妹,三弟一定对你不好吧。” 这个登徒子! 骗女人的戏码还真不少,谈心事? 谁要跟他这个色胚谈心事! 清漪小步后退两步,而后掏出那腰牌往齐连城的眼皮底下一亮,对于他刚刚的问题避而不谈,“其实,我一路跟着二公子,主要是想将这样东西还给二公子。” “呃……” 齐连城显然一愣,目光不解地从清漪的小脸上,落在了那个腰牌上,一脸茫然。 这表情实在是大大出乎清漪的意料,如果他是故作镇定,那他装得也未免太像了。 清漪小心地措辞,一边看着齐连城的表情,一边还要装作羞怯,她要伪装不知道他的底细,并且不能让自己的事被送到浪口风尖。 “那日,我的丫鬟柳儿从荷塘岸边的草丛里捡到了这个,啊,就是在我落水的那地方,我想,这应该是二公子为了救我,仓促间遗失下此物才对。” 不想,齐家二少盯了那腰牌半响,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三弟妹,你这可就真的搞错了。” 搞错? 这家伙,还在故作镇定? 清漪吞吞口水,“可是,我已看到大公子、四公子他们的腰牌都在,包括……连琛的也在。” 这下,故作镇定的快变成她了! 齐连城笑着摇头,忽而撩起自己的衣袍,竟然像是变魔术一般从腰间摸出一枚腰牌来,和清漪手上的这枚,一模一样! 这下,清漪傻眼了! 每个人都有一枚,那么,她手里的这腰牌又是谁的? 还是说,齐二少假造的? 不,这不太可能。 “这……” 齐连城看着她一头雾水的样子,笑着将自己的腰牌收起后,竟然伸出大手拍了拍她的肩头,“许是连黎丢失在草丛里的吧,这腰牌是老太爷设计打造的,我们齐家每个连字辈的男丁都有一枚,既然你说大哥和三弟四弟他们都有,那么,想必就只能是连黎的了!” 清漪目光僵硬地落在自己肩头的大手上,竟忘了去拂开,或是错开身体。 一直以来,她竟然都搞错了方向? ! 以为这个腰牌是杀她的凶手留下的线索,谁知,竟是一个她嫁进来半个月前就已经离家出走的人的东西! 也怪她,整个齐家都是齐老爷的家眷,每个人都说黎公子是寄人篱下,她只是看了齐家几个公子佩戴这腰牌,就下意识地以为,这是齐老爷给自己的儿子打造的,却不想,竟然是齐老太爷为自己的孙子打造的! 那个堂公子齐连黎,也是齐家公子,无可置疑,甚至是和齐连琛一样的,老太爷的嫡孙子! 手中的腰牌顿时变成了没有任何价值的木牌,亏她还一直以为这是找到杀害她的最重要证据,还想着用它来试探收买齐二少爷……清漪真是欲哭无泪。 齐连城看着她的表情不对,还以为她在苦恼怎样把腰牌还给齐连黎,遂笑着将另一只大手也搭在了她的肩头,“黎堂弟不过离家游玩,等他回府时,三弟妹再将腰牌还他不迟,到时,他一定要谢谢你的这份恩情。” 清漪心里轻嗤:狗屁的恩情,她才不屑! 正想要把腰牌直接丢给齐连城,一了百了,留着也没作用,可是,她还不及开口,斜插里突然闯出一人来。 “三嫂,是有什么好东西给二哥的么?连堂也要!” 见到自家四弟冒了出来,齐连城几乎是立马就把自己搭在清漪肩头的双手收了回来,甚至还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四弟,三弟妹哪有什么东西给二哥,你定是看错了。” 闻言,清漪也只能将腰牌在齐连堂面前晃了下,陪笑道,“是看错了,我只是问问二公子,这是不是连琛之物。” 齐连堂一加入二人之中,便以不可无视的姿态,挤入齐连城和清漪之间,齐家二公子没辙,只得后退两步,让出位置。 本书来自 253.第253章 第254 大夫人召唤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就见齐连堂盯着那腰牌半响,便很肯定地说,“啊,这个不是三哥的,是黎堂哥的!” “真的?” 虽然已经从齐连城嘴里得出结论,可清漪还是很奇怪,为什么齐连堂可以一口说出答案? 齐连堂连连点头,“绝对是,三嫂不信我么?” 说着,他将自己的腰牌取下,指着栓系中国结的环扣处的花纹道,“呐,我的是这种花纹,黎堂哥的是另外一种,大哥、二哥、三哥的都各不相同。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对比着自己手里的,和齐连堂手里的,果然如他所说,腰牌上的环扣纹路很复杂,像是古代的小篆字体,又像是一种西域文字,乍一看很像,其中细小的差别,也不过是她这种前世就是干这个行的才看得出其中的蹊跷,如果不是被指明位置,她压根就不会注意得到,齐连城此时也凑过来看,却还是没有看分明区别何在。清漪堪堪称奇,“你怎么知道这个中差别的?”齐连堂显然对于清漪的欣赏语气很是受用,“没什么,曾经有一日觉得好玩,将哥哥们的腰牌聚起来看,一眼就看到其中差别啦。”一眼?清漪由衷地说道,“四公子,你真聪明。”听了她这话,齐连堂那带着孩子般纯真的脸,红了。齐连城这时凑近了清漪的身边,小声说道,“四弟本来就是齐家连字辈里最聪明的一个,五岁便作出让先生都答不出的对子来,七岁时对于生意上的那些账目,算得比账房师傅用算盘算得都快都准!只可惜,十岁那年一场大病……”清漪没有答话,心里却在想:不用说十岁之前,就是现在,他仍然是聪明的!一个人对于直观事物的辨别能力,那是与生俱来的,就算他没有了人情事故的知识洗礼,可是他的直觉和洞察力,仍旧存在,而且,是个很可怕的存在。错过了齐连城的身体,她走到齐连堂的面前,笑道,“为了感谢四弟帮我分清这是谁的腰牌,我决定送样礼物给四弟,作为答谢。”齐连堂一听,笑咧了嘴,黑黑的眸子闪亮亮的,“真的?如果三嫂有礼物,连堂也有礼物送给三嫂!”“哦?”清漪笑弯了眉眼,心底里对他送的东西,也猜出了八九不离十,无非就是木偶玩具之类,可她还是由衷地说,“那三嫂拭目以待喽。”见着这二人互送礼物、有说有笑,齐连城不甘被无视,凑过来,陪笑道,“那……二哥的礼物呢?”齐连堂看了他一眼,带着孩子般的赌气口气,很不给面子地撅嘴说,“没有二哥的份!――二哥,二嫂都要生小侄儿了,你快去陪她吧。”“呃……”齐连城真是像被抽了一记耳光似的,这个四弟,什么时候,也学会下逐客令了?偏偏,清漪也跟着微笑道,“是啊,我也听说,这有孕的女人,是脾性最易变的,二哥快去吧,少不得二嫂见不到你,一时着恼动了胎气。”齐连城没法子,眼见着自己四弟和三弟妹像是说双簧一般,再留着岂非更没面子,只好灿笑着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清漪悄悄将那腰牌握紧:这次是她搞错了方向,没有达成拉拢的目的,不过,起码齐家二少对她似乎也是真的放松了警惕,没关系,这个人情送不了,她还有菊儿留下的金簪呢,总有一天,她会让他无所遁形。正想着,衣袖被身边的人一扯,她收回视线,顺着那手看去,就见齐连堂正委屈兮兮地看着她,眼眶里湿润润的,很无辜的模样,“三嫂,你怎么不理我,不陪我玩呢?”清漪无奈,这应对小孩的功力,她向来比较欠缺,只能故作慈爱一笑,“哪有,三嫂只是在想,要送什么礼物给四公子呢。”清漪守着齐连堂这个大小孩也没有多会儿的工夫,因为他们还没有聊几句,就见有个丫鬟来传话,说是大夫人叫三少夫人过去她那里。说真的,如今清漪只要一听是大夫人找,都会在心里生出几分排斥感,她知道,大夫人找她,除了传宗接代之外,就没别的什么要紧事。可奈何人家怎么也是主母,更是三公子的娘,推脱不得,好在昨夜她有将那大夫人给的药物用了,不然,今天还真不知道要用什么借口来搪塞。于是,清漪辞了齐连堂,临走时,好说歹说地承诺一定把他的礼物用心备好,这才被那贪玩的大孩子给放了。她一路向大夫人的院落走来,推开了房门,就见竹儿也在大夫人的房里站着,不用问,昨日的那张白缎,肯定摆在大夫人的身侧了,她转向大夫人的身边一瞧,果然,那白缎被方方正正地叠正在那圆桌之上呢。清漪垂下眸,脸露几分悲戚,想必那竹儿一定把昨夜的种种都给大夫人说了,这怪不得她了吧,她总不至于对一个睡死的男人霸王硬上弓。瞧见她那哀怨、委屈的模样,大夫人还不等她说话,就长叹了一声,对她招了招手,“旭丫头,来,过来这里坐。”清漪栖身过去,挨着大夫人身旁的凳子上坐着,这才挤出两滴眼泪,抽噎道,“娘,儿媳无能……”大夫人又是一声长叹,“别急着哭,有什么委屈,跟娘说,昨儿个,你把我给你的那东西,用了么?”听她这么说,看样子像是竹儿并没有透露什么,但是,这事完全有水分可言,如果大夫人想要保留竹儿这个密探,自然不好这么快就把竹儿供出,于是,清漪也就当什么事都不知道,以丝帕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才轻道,“用了,可是,没有效果。”大夫人又问,“你用了多少?”竹儿像是兵马俑似的,听着两个主子们的对话,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清漪以眼余角扫了她一眼,方道,“都用了,因为他对儿媳无一点好感,儿媳怕药量不够……”这下,大夫人顿住了,半响才艰难地说道,“那……连琛是何反应?”清漪从齿缝里挤出了两个字,“酣睡。”“哦――”大夫人无谓地长应了声,又像仍不能接受一般,再问了句,“一个晚上皆如此?”“……是。”清漪回答后,又很合时宜地啜泣起来。大夫人沉默了,良久,才拍拍她的手背,“丫头,这事怨不得你,你也已经照着我的吩咐都做了,是我那儿子不知道珍惜啊。――那药平常男人只要用三分之一,便铁定会有那方面的需求,而且,非一般人所能抵抗,这连琛……他是真的对你无情吗?好生奇怪啊。”本书来自 254.第254章 第255 纳妾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大夫人那意思,昨儿那瓶子里的药,果然是春药之类的,清漪心里也很纳闷,却又不敢直接质疑大夫人给的是过期或是伪劣品,只能试探地说道,“会不会物极必反,量用多了?” 大夫人摇头,“这林管家的媳妇把这东西给我的时候,就说了,没有什么反作用,只会随着量多,要求便多,而且,她给之前,确实也是给了别人试过的,如果没有效果或是有毒性,她断不敢给我这东西!――唉,许是因为连琛真的对你没那份心吧。 w w w . v o d t w . c o m” 清漪心知春药就是春药,和有心没心有什么关系? 如今想来,齐连琛能够真的喝掉大剂量的催情剂而没有异样,只能说明一点,他的忍力非常。 回想那日回门,齐连琛连连豹子地掷骰子,加上他伪装成迷恋赌场的假象,再算上昨夜它喝掉一整瓶春药都没有事,清漪就算再想否认也不行: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真是不简单了。 对着大夫人,清漪只能神色不变地,当做什么都不知地闷声应着,“……嗯,那娘,儿媳今后又当如何?” 其实,说这个话,也只是为了给大夫人一个引子,从她一进门看见竹儿在,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那丫头铁定不是平白无故地站在这里当雕像的。 果然,大夫人听她这么一说,眼睛便瞥了下竹儿,而后握起清漪的手,语重心长道,“娘知道要让你和连琛这么快地培养感情,并非一朝一夕,娘想帮你找个帮手,和你一同服侍连琛,你意下如何?” 清漪明白,这言外之意,就是要给齐连琛纳妾了! 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眼见着清漪嫁进门这么久,居然和齐连琛连房都圆不得,大夫人当然有那个理由去给连琛纳妾,而且,如果她贤惠的话,还不能拒绝。 于是,清漪抬起眼眸,装出有些震惊而受伤的模样,可是嘴里又说着与表情完全不符的话来,“娘的意思是……要给相公添一偏房?” 见她一语中的,大夫人也不再迂回,瞅着她的脸,问道,“你可愿意?” 清漪垂下头,一脸认栽的表情,哪怕她心里乐翻了天。 “儿媳愿意,只要相公能够为齐家尽快地开枝散叶。” 大夫人闻言,重重地松了口气,拍着她的手,连连说好,“娘真是没有看错你,当真乖巧地没话说,不过,你且放心,他日你的孩子,还是咱们齐府里太孙一辈里,地位最高的,而且,你的地位,谁都抢不去,这未来主母一职,娘给你守稳了!” 清漪心里暗嘲,当她稀罕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在古代这样的大户人家里,如果这个女性没有生儿子,那么将来是连祖坟都不能入的,牌位上更不会有她的名字,而对于一个女性来讲,如果没有子嗣,就等于她的将来没有身份,哪怕她是冒充的郡主! 所以,这生孩子一事,还确实是个问题,好在她现在还没有到要愁这件事的地步,能够逍遥一天,她也乐得其所,更何况,如今齐连琛恨她,她也恨他,想跟他生孩子自然是不可能的,何不趁现在拉拢拉拢齐家掌权的,也算为以后的日子,找点靠头? 综上这么一想,清漪决定暂时对大夫人绝对地服从和投降,“儿媳一切听娘的安排,只是不知,娘有意给相公纳哪家小姐为妾?” 大夫人呵呵笑了,然后冲着竹儿招了招手,“竹儿,你过来。” 清漪这下心知肚明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明白昨夜为什么竹儿偷偷摸摸地来她的窗下偷听,原来,竟是怕她当真和齐连琛圆房了,那么竹儿被纳妾一事,也就将继续搁置,向来都少言寡语的竹儿,原来心里一直都打着当姨娘的谱呢? ! 竹儿被大夫人召唤,走了过去。 大夫人见她走近了,抬起一手,拉过竹儿的手,笑着对清漪道,“咱不找那些生疏的,就近找个贴己的!” 清漪心里失笑,贴的又不是她的己,嘴上却迎合着,“原来是竹儿,娘好眼光,竹儿确实尽忠尽责,更重要的是,竹儿跟随相公八九年了,知根知底的,二人的感情也浓。” 大夫人喜上眉稍,“对,对!就是这个理!――行啊,既然旭丫头都没有意见,那等连琛在的时候,我跟他说说,然后挑个日子,就把这事办了吧。” 清漪自然没有意见,“一切听娘的安排。” 说完,她悄悄抬眸,正好瞧见竹儿嘴角那丝极淡的微笑。 ……从大夫人的房里出来之后,清漪有些恍惚,也有些茫然。 她想要在这样一个陌生的时代里好好活着,开始时,她只是想着要找那个在新婚夜陷害她的人,可是随着在府里呆长了,才发觉,有什么,那些看不见的杀机才更为可怕。 比如,如果她真的和齐连琛搞不好关系的话;再比如,她如果继续这么碌碌无为下去,对齐家没有一丝贡献的话……她不敢深想,也想不通透,面前的路似乎一片模糊,如今,她只能低调地掩饰自己、保护自己,静观其变地寻找翻身的契机。 可是,何时才有那个机会? 正胡乱想着,忽而听见身旁的树丛里,有悉悉索索的响声,她蹙眉望去,却冷不防地看见齐老太爷扒开树枝从里面钻了出来。 清漪一怔:齐老太爷又要玩失踪的游戏了? 这桂姑姑居然今早才被训斥,这么快就又失职? 此时的齐老太爷,头上的发髻凌乱着,花白的头发上零散地粘着几片树叶,其形狼狈,脸上和衣袍上,甚至有被树杈刮破的痕迹。 也不知道他是想往哪里逃,扒开那树枝,迎面就与清漪的视线对了个正着,齐老太爷一惊,就要扭头往回溜。 清漪可不想他弄失踪搞得全府惊动,最后还要让她去赌坊叫回齐连琛。 历史不愿重演,清漪扬声叫了声,“太公,你是想玩捉迷藏么?” 齐老太爷木来闷头往树丛里钻,听她这么一声,顿了顿身形,回头对清漪咧嘴一笑,“孙媳?” 本书来自 255.第255章 第256 齐老太爷出逃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弯了弯眉艰,心想这老头脑子还算清明,应该不是无意识地乱闯,遂点头走过去,边走边宽慰着,“太公要玩藏猫猫的游戏,孙媳可以陪太公一起玩玩。 (w W W. V o Dtw . c o M)” 揪住他往人多的他方一带,看他还怎么跑。 那齐老太爷听了,果真扭过了身子,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清漪,“你是……连黎的媳妇?” 齐连黎? 这老头对于堂少爷似乎有不一般的偏爱,好吧,为了让这老头宽心,暂且不跟他说太多实话。 但是,不说太多实话,也不意味着就要撒谎,清漪很技巧地应了句,“太公记得孙媳啊,孙媳确实是你孙子的媳妇,太公是要躲避谁吗?孙媳帮你我个好去处,保证他们找不到。” 清漪这一通孙媳孙媳地一绕,齐老太爷被绕晕了,也顾不得去纠缠之前的问题,对着她嘘了一声,“别嚷嚷,我把阿桂敲晕了,不能让他们找到我,老大要杀我!你带我去找老二去!” 难怪桂姑姑没有看住他,想不到,这老头一把年纪的,出手倒狠辣。 只不过,他说的老大和老二,又是指谁,难不成,是现在的齐老爷,和已经过世的齐二老爷? 但是,他为什么又说齐老爷要杀他? 看样子,齐老太爷的脑子,还是糊涂,她真是高估了他。 说话间,清漪已经挨着齐老太爷的身边,握住了他的一只胳膊,“好,孙媳带着太公、去找……找二叔。” 齐老太爷此时,已对她设下心防,想必是心底里已经认为她就是齐连黎的媳妇,他由着她搀扶,却是带着几许力道地把她往自己想去的方向带,“不光去找老二,还要去找连黎,我有东西留给他。” “好、好,找连黎!” 他说什么都好,只要别玩失踪。 这齐老太爷虽然脑子糊涂,可是潜意识里的辨路能力却强悍,他走的他方,都是齐府里人迹少往的他方,路上竟没有碰到半个人影,而且,随着齐老太爷地带路,清漪越发觉得这是往佛堂去的方向! 又是佛堂! 那里到底有齐老太爷计么样的心结? 一路走着,齐老太爷嘴里不停歇地说着齐二老爷的过往,有些事,清漪已从昨夜桂姑姑的嘴里听闻,无非是齐二老爷小时候的调皮事,可是,说着说着,齐老太爷突然道,“我不喜欢老大!” 没头没脑地说完这句,便没有了下文。 清漪心不在焉他问了句,“为什么?” 齐老太爷这才答道,“因为他聪明。” 清漪失笑了,还有不喜欢自己儿子聪明的爹娘吗? 齐老太爷的表倩,突然变得严肃了,像是回忆起什么,一脸肃杀神色,“他太聪明……” 他的语气低沉,透着寒意,连清漪听了,都有些心颤起来,她甚至开始莫名的怀疑,一开始齐老太爷说的那句老大要杀我,或许并不是糊涂之词。 她没有接着问下去,而齐老太爷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二人抬头时,已到了彿堂前。 清漪有种松口气的感觉,来到这之前老爷子失踪的他方,那么就算被人发现桂姑姑被打晕了,老头子不见了,齐府的主子和下人们,也会很快地找到这个他方,她只需要……只需要拖住齐老太爷即可。 齐老太爷也像是松口气一般,表情也变得慈祥和善起来,“孙媳,就是这里,这里有我给连黎留的东西!” 又是齐连黎! 清漪无意义地问了声,“太公,我们进去吗?” “进去,当然进去!” 齐老太爷下意识地就答道,可又像是想到什么,下一秒就连连摆手道,“不,我自己进去,你就留在这里!” “好。” 齐老太爷刚颤巍巍地走了一步,倏地又回头,“不行,你还是要跟我一起过去,谁知道你自己在这里会不会去告密,把阿桂找来?” 清漪失笑了,“好,我跟你一道去。” 总之,他说什么都好。 这府里—老一少,一男一女,相并肩地进了佛堂,踏进彿堂后,齐老太爷没有烧香,更不拜佛,而是直直地奔着面前立着的金身彿像背后走去。 听闻,昨天他就是躲在这佛像之后! 清漪好奇地很,跟在老头子的身后,走到佛像的背后,就看见老头子颤巍巍地顺着台阶爬上供台,用他颤抖的满是皱纹和老年斑的手,抚摸那金身佛像,最后,在金佛后背一不起眼的地方反复摩挲,他摩挲的那他方,竟然被刻着很精细的花纹。 清漪对这些纹路向来敏感,一见那花纹,顿时心生几分眼熟的感觉,就像是……像是少爷们人手一个的腰牌的环扣上的纹路,可是,又似乎有所差别,也显得更为复杂。 她不及细想,也更没有时间去比对,因为,门口传来了人声,“在这里,老太爷果然在这里!” 清漪奇怪,却又不奇怪,这次能这么快被人找到老头子,完全是因为他总往一个地方躲而已。 可齐老太爷就像惊弓之鸟,一点都不冷静,他见有人寻来,赶紧地就要从约莫一米五高的供台上直接跳下,清漪吓呆了,这老头子真要跳下来,恐怕半条命就没了吧。 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她整个人就扑过去,冲过去的那一刹她心想着:就算她是尊老爱幼吧,真要出点什么状况,她年轻,复原地也快,而且,救齐走太爷有功,也算抵了她不能与齐连琛圆房之过了! 只是,这好人却没做成,她冲过去的速度还是慢了点,只觉面前有个人影一闪,已有人抢在她前面,将齐老太爷给安全地从供台上带下来。 缓了脚步,她定睛一看,不是别人,竟然是她那个一大早就没了人影的名义上的夫君! 狐疑还没有冲出口,对面的男人就瞪着她,先喝道,“你疯了!” 疯了? 指的是哪出? 是她不自量力地去救老头子,还是她给老头子当“共犯” 玩失踪? 说真的,她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很想笑嘻嘻地对他恭维一番,刚刚他窜过来的速度,还真快。 不过,恭维变成了虚假地问候,清漪笑得像娇花似的,“三公子,好巧,咱们还真是……有缘呐。” 齐连琛一手搀扶着齐老太爷,一面上下打量着她,而后从鼻子里轻哼了声,“可不,才从娘那里出来,就听说太公又失踪了,跟着小厮们一起过来,居然发现娘子也在这里!” 本书来自 256.第256章 第257 阴谋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哟,解释地这么多,还真不常见。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清漪听闻他是从大夫人那里过来,想必大夫人已经跟他说了纳竹儿为妾的事了,她笑意更浓,“原来是从大夫人那里过来的,妾身在此,就先恭喜三公子了。” 说着,她双手交握,福里福。 齐连琛目无表情地看着她抱拢的双手,忽而咧开唇,痞子似地嘿嘿一笑,“恭喜?娘子指的是何喜?说出来,让为夫也乐一乐?” “呃……” 怎么,难不成大夫人没有提纳妾的事? 不可能。 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问,就听闻几声“老爷” ,往门口看去,就见齐老爷带着几个府里的打手进佛堂里来了,现场混乱,已不是她这对小夫妻勾心斗角的时候。 齐连琛似乎也知道不合时宜,搀扶着齐老太爷,送到几个丫鬟的身边,而后向着刚进来的齐老爷嘻嘻地笑了笑,仿若看不见齐老爷那一脸暴风骤雨似的,自顾自地说道,“爹,你总说儿子一无是处,半点用没有,你看,今天若不是儿子出现地及时,你又哪里找得着太公?” 齐老爷瞪了他一眼,“混账东西,这种事也值得你拿出来邀功?” 对于自家老爹的怒气,齐连琛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他搓了搓双手,很无赖地说道,“怎么不算功劳?你看,二哥就没有来得这般及时吧。” 见了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齐老爷就气不打一处出,只是碍于此时应该解决老太爷的问题,齐老爷也无暇顾及自己的不孝子,一挥手,很头大地不耐说道,“你有理,你有理!滚,你爱去哪里混就去哪里混,别在这里招我烦!” 得了这句诒,齐连琛笑得更欢,“知子莫若父,爹,儿子就知道你最了解我的心理,儿子这就走,不影响爹处理正事。” 说着,齐连琛一颤一颤地往佛堂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瞅见常喜也在门口候着,还光明正大地从常喜的衣兜里抢了几两碎银子,“应应急,应应急,爷赢了钱还会还你。” 常喜欲哭无泪,“少爷,快别这么说,小的可没见过你赢钱……” 见这二人还在纠缠,齐老爷回头就是对着齐连琛一瞪眼,“混账东西,还在这胡闹?不想走的话,看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 齐连琛抢来了碎银子,对着齐老爷嘻嘻赔笑两声,忙得一溜烟地窜了,贬眼间,影都没有! 瞧着这么一出,清漪真是叹为观止,这齐连琛当真是无赖的极大成者,只不过,她不懂,既然他不赌,他总是搜刮这些银子是用来做什么? 难不成,真的是为了去嫖? 想到此,她打了个寒战,还不及将身上的鸡皮疙瘩抹去,就见齐老爷看向了她,“韩家丫头,你怎么会和老太爷出现在这里?” 正题终于来了! 齐老太爷听到齐老爷的问询,傻得又像以往那种老年痴呆一般,半句话都不说,只是双眼骨碌碌地瞅着清漪。 清漪见齐老太爷一瞬间就换了个人似的,心知有异,她微垂着头,避重就轻地说道,“清漪刚从大夫人那里出来,路上遇到太公,太公想要玩捉迷藏的游戏,想到昨天太公失踪一事,儿媳心有余悸,这才一路尾随,跟到了这里。” “嗯……” 齐老爷盯着她半响,方继续问道,“一路上,老太爷没跟你说什么吧。” 清漪像是细细回忆了一遍,才轻道,“说了很多,都是二叔小时候的事,最后,还问儿媳是不是黎堂哥的媳妇,就这些了。” 齐老爷直呼松了口气,这才挥了挥手,“行,你先出去吧。” 说完,他自己将视线落在了那金身佛像上,蹙眉看着,一脸凝重。 清漪福了福,往佛堂门口走去,到了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齐老爷浑厚的声音命令道,“把佛像和围墙间的那块缝隙处,给我封死!” 清漪心里—惊,而于此同时,比她更为激动的,自然是齐老太爷。 老头子不愿意了,徒劳地挣着双手,“孽障、孽障!你敢封!谁敢封?” 只可惜,如今齐府是齐老爷在掌权,齐老太爷不过是一个垂死之人,他的话又有几分威慑力? 打手和小厮们,都纷纷出了佛堂,大抵是去张罗封墙的工具了,佛堂里,只剩下两个搀扶着齐老太爷的丫鬟。 齐老爷对着自家老爹的时候,还是比较谦恭,他缓和了声音道,“爹,封了它,你才会不被魔障所困,葛大夫说,你已经经不起再胡思乱想了,儿子是为了你好。” 齐老太爷睁圆了眼睛瞪着他,那样子,恨不能将对面自己的儿子给掐死似的,突然,他像是卯足了气力,挣开了两个年轻丫鬟的搀扶,“啊” 地大叫一声,冲出了佛堂,步履出奇的稳健,大有回光返照之态,他一边跑一边嚷着,“德坤,爹对不起你!” 齐老太爷那一下子力气十足,两个丫鬟竟然被甩开后还踉跄两步。 齐老爷见状,反手就是对其中一个丫鬟扇了一个耳光,“没用的东面!” 清漪见现场再次失控,她忙撩起裙摆,小跑着追了过去,心想着,那德坤,应该是齐二老爷的名字了,曾经有听说过,齐老爷这一辈是“德” 字辈的。 齐老太爷一路狂奔着,年迈的老头突然像个年轻小伙一般狂飙,让清漪心里慌得乱跳,真不是个好兆头啊。 就见老头子横冲直撞地跑着,沿着小路跑到了后花园处。 说来也巧,此时,二少夫人秦雅韵也和贴身丫鬟芷儿出来散步,葛郎中说,怀孕的女子,应该有适当的活动,这不,她正被芷儿搀着赏花遛弯呢,可谁能想到,齐老太爷突然就这么从远处冲过来。 秦雅韵瞧出了端倪,“那往这边跑来的,可不是太公么?” 芷儿点头,“是老太爷没错,可是,怪怪的,怎么像是的失心疯似的往这边闯?——哎哟,好像三少夫人还在后面跟着,好生奇怪。”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哪里知道大祸将近? 说话间,就见齐老太爷直接往她们这边跑过来,一边跑,似乎还老眼蒙着泪,嘴里不停嚷嚷着,“德坤,德坤!爹不能给你讨个公道啊!” 齐老太爷这样无章法地乱撞,老眼朦胧地看见了秦雅韵主仆,突然地就冲过来,伸手就要去抓秦雅韵的双手,“儿媳,爹对不起你德坤,对不起你啊!” 任谁都瞧出了不对劲,那秦雅韵和芷儿见状,真是吓呆了,瞧着齐老太爷冲迚来,芷儿下意识地忙将自家主子护在身后,同时齐老太爷已欺近二人。 现场混乱一团,两个女人尖叫着,老头子哭喊着,那芷儿为了护住二少奶奶的孩子,竟然下意识地就向齐老太爷推了一把。 清漪远远地看去,大叫了一声,“快住手!” 可惜,晚了一步,芷儿已将老头子给推了出去。 话说齐老太爷本就是年迈之人,之前的种种精神亢奋不过是如昙花一现,如今被芷儿这么一推,似乎所有的气力都尽数散去,他整个人像是彻底他蔫了一般,再也站立不稳,顺着芷儿的一推,竟直直地向附近的假山上摔去,额头准准他撞上了一块突起的石头,而后,就听见“砰” 地一声,齐老太爷—头栽地,半天没有爬起来。 二少夫人吓去了半条命,只是下意识地用手护着自己小腹。 芷儿更是全身颤抖着,盯着自己的双手,脸色惨白。 本书来自 257.第257章 第258 老太爷没了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这时,清漪已冲了过来,蹲在齐老太爷的身边,二话不说地就从裙摆处的撕下一段布条,给老头子的额头包扎起来。 w w w . v o d t w . c o m尾随他身后的齐老爷,显然也是目睹了整个场面,对着芷儿冷冷地喝了声,“还呆着干嘛,还不去请葛大夫!” “是、是,奴婢这就去!” 芷儿是真的快要吓破胆了,如果自己刚刚那一推,真的让齐老太爷一命呜呼的话,那么她是不是就要一命赔一命? 秦雅韵已说不出话来,她虚弱地靠在假山上,半响才挤出一个字来,“爹?” 齐老爷看了她一艰,而后放松了语气宽慰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回房歇着吧,等会让葛大夫也给你看看,别动了胎气。” 秦雅韵魂不守舍地应了声,走路都有些打颤。 这时,已有附近的丫鬟小厮们,听到吵杂声往这边赶过来,齐老爷见秦雅韵那失神的样子,放不下心,便对着已经给齐老太爷包扎好的清漪道,“清漪啊,这里也不需要你了,陪着你二嫂回房吧,别让她磕着碰着的。” 清漪站起身,应声跟上秦雅韵,可没走两步,齐老爷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老太爷的事,只有咱们几个清楚,以后就说,是老太爷自己撞上假山的吧,唉——” 对于这个说辞,秦雅韵自然是求之不得。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清漪虽然一时不解其中缘由,却也只能服从,她搀着秦雅韵的手臂,扶着她往二公子的院落走,对于齐老太爷的情况,忧心忡忡。 殊不知,在假山那边,齐老爷盯着刚刚清漪包扎好的杰作,一脸复杂地看向她的背影…………此时,清漪和秦雅韵正在三公子的肩里,相对而坐,默默无语。 芷儿早已跟着葛大夫一并回来,正站在秦雅韵的身后,灰白着脸。 葛大夫也已给秦雅韵把了脉,确认胎儿无恙,才去了齐老太爷那边。 孩子没事,这似乎让秦雅韵放了心,可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却又不由地恐惧起来。 而过了这么多会的工夫,清漪已平复了心情,在之前从后花园那离开的时候,她的腿一直都是抖着的,不过是强撑着,在齐老太爷栽倒的那一瞬,她真的担心……担心……齐老太爷会因此而再也睁不开眼睛。 如今,她已想明白了齐老爷临走时的那句话的含义,那分明是要舍爹而保儿媳。 齐老太爷是将死之人,或许不因为这个变故,也会在说不准是明天,或是后天,亦或是不久后的某一天咽气,可是秦雅韵不同,她是个怀有齐家子嗣的正妻,虽然出手推人的是芷儿,可芷儿的初衷也是为了护住怀孕的秦雅韵。 所以,这一笔账,只能算再老太爷自己的头上了,想来,齐老爷有此打算,也是心里觉得,老太爷可能生还的希望寥寥无几了吧。 静默了这么久,芷儿终于再也止不住恐惧的蔓延,哭了起来,“小姐,真不知道老太爷怎么祥了,奴婢不是故意的!” 二少夫人看了她一眼,叹道,“哭又有什么用?相公已过去瞧了,不管是怎样,很快就会知道,守着三少夫人的面,你这鬼哭狼嚎的,也不嫌丢人。” 其实,清漪很想说,这芷儿无须担心,既然齐老爷留下那样推脱的话来,自然是要留她一命,既往不咎的了。 但转念一想,她毕竟在这二少夫人眼里,算是个情敌般的存在,自己好心地劝解,人家也未必领情,干脆,沉默是金。 又坐了一会,就见常喜跑了来,本来直接就要冲进房里的,可一眼瞅着清漪也在,才急急地在门口站住了,通报了一声,才进了屋。 虽然只是很短暂的一点小动作,可清漪看得分明,她也几乎是立马明白,这常喜应该是二少夫人房里的常客,不过也能理解,她嫁进来之前,几乎每次从赌坊把齐连琛叫回来的事,都少不了二少夫人,也少不了常喜,他们的关系,自然比一般主仆近一些。 秦雅韵没有时间在意这些规矩,见到常喜来了,忙问道,“怎样了?我是指老太爷。” 常喜摇了下头,垂眸道,“老太爷……没了。” 芷儿骇地当场跌坐在地。 清漪也同一时刻起了身,“二嫂,这事情大了,我要回房一趟,然后去大夫人那里看看。” 秦雅韵本就不愿留她,听她这么一说,没犹豫地就挥挥手,“那你快去吧,我这边也张罗张罗。” 清漪福了福,往门口走去,经过常喜身边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扭头问道,“三公子他是在赌坊么?有没有去叫他回来?” 听她这么一问,常喜几乎下意识地就看了二少夫人一眼,这一眼清漪看得真切,她心里不由猜测,这主仆二人的关系,或许比她想象的,还要亲近些。 大概是接到了二少夫人的眼神暗示,常喜垂眸,“三公子还没回来,小的正要等着老爷发话……” 清漪截断了他的话,“这种事也是等得的?老太爷去了,这是多大的事,快去吧,去晚了,指不定老爷又要骂你!” 常喜听了,怔了怔,他与这个三少夫人的接触,不过两次,一次是在赌坊,一次就是此时,刚刚三少夫人的那两句话,虽然声音轻轻柔柔的,却别有一番威慑力,说得极其在理,他几乎是顾不得再征求二少夫人的意见,直觉地就接了她的指示,“是,小的这就去赌坊!” 秦雅韵见了,不由拢起了秀眉,她想要叫住常喜,可是却觉得自己已没有那个分量再去牵涉三公子的种种,只能目送常喜和清漪一前一后地离开,眉目瞬间蓄满了泪水,心里那一触即痛的伤和妒意,又蔓延开来,想要和身边的芷儿倾诉,奈何芷儿正在为牲命堪忧,哪里会再顾及她的儿女饬心事? 于是,这主仆两个,各自黯然伤神着,默默泪流不止…………清漪是一出了二公子的院落,就听到了丧钟的声音了的。 她往自己的房里赶的路上,正好碰到了出门寻她的柳儿。 柳儿一见到她,就猛拍胸口,“夫人,可找到你了,奴婢听人家说,老爷在彿堂找到老太爷的时候,你就在佛堂,老爷在后花园追上老太爷的时候,你也在现场,真是吓得奴婢不轻,也不知道到底发生计么事了,会不会牵连到夫人……” 清漪微笑着拍拍她的手臂,“没事,咱们现在去大夫人那瞧瞧,我听说这新死人的地方不干净,也不知道齐府里的规矩,许不许孙媳妇去到那里的。” 听她这么一说,柳儿笑了,“说来也巧,奴婢刚从大夫人那里过来,大夫人说了,这事不用小姐管,等明日之后,府里该处理老太爷的丧事了,老爷主外,大夫人主内,她说,少不得要让夫人帮忙当个协理的呢。” 本书来自 258.第258章 第259 中馈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此协理?那就是变相地持家了么?今儿正想着自己对齐家毫无贡献,这居然机会就来了,虽然说是以齐老太爷的去世为代价的吧,但总是个机会。 品书网 www.vOdtw.com或许,大夫人是为了弥补给齐三公子纳妾而给她带来的伤害吧。 不管怎群,她不是那种会让机会从手里溜走的那种人,虽然平日里低调惯了,但适当的时候,也该让那些人知道,她不是软柿子,任人捏的,温柔娴淑、与人为善,那只是她的“美德” 。 想到协理,她已经按耐不住,心里有些跃跃欲试了。 齐家老太爷的葬礼,才真正意义上地让清漪明白什么是奢华,也真正明白,齐家是真的很有钱。 老太爷的尸身是择准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三日后开丧讣闻的,老太爷去世第二日,齐老爷就请上了一百单八众禅僧在大厅上拜大悲忏,超度亡灵,光这些方面的花费,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更不说全府上下像是被翻新了似的,换上清一色的白色摆设和披挂。 据说,齐老太爷的棺木也非常讲究,是樯木的。 这一点,清漪倒有所听闻,据说“樯” 这个字是船的意思,暗示人死了以后可以像渡河一祥到达彼岸。 柳儿也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小道消息,说是齐老爷得这副棺材的时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齐二老爷还健在,但是他一直藏着,甚至是齐二老爷死的时候,也没有拿出来。 众人不解其意,更不敢对一家之主的做法擅下结论。 清漪心里猜测,齐老爷应该也是同样给自己备好了一份这样的上好棺木,之所以没有在齐二老爷死的时候拿出来,该不是想着死后也不同齐二老爷渡到同一处彼岸? 据说,当年祈老爷买下那副棺材的时候,大机是花了一千两的银子,清漪大抵地算了算,她现在的月银不过是十两银子,如果真是靠攒钱来买这东西,那起码是攒个奔十年地才能买下这么一口棺材,都快赶上现代社会里的买房了,不过也是,棺材不就是死后的“房” 吗? 原来,古代的人就已经有了炒“房” 地产的概念了啊。 再说齐老太爷刚逝,府里已有人给出门在外黎堂少爷送了哀书,可听闻此时黎少爷已到了国境西部,等信送到他那里,之后人再回来,估计也要四五个月的时间了。 等到第四日的送讣闻后,齐府里来上祭的宾客将会很多,齐老爷自然不能指望黎公子,只是和他的几个儿子对外张罗应酬,并且派了几个打手,时刻跟着齐三少爷,不许他再出府半步。 没办法,齐大公子病发,齐四公子不诸世故,府里能用的男丁也就二公子和三公子。 至于大夫人,则预先处理好府内的一些日常后勤工作,可是家族太大,琐事太多,慢慢地开始有些临时聘请的丫鬟小厮们,开始中饱私囊,做起小偷小摸的事来。 大夫人头疼了,急火攻心,还没有折腾一天就发起烧来,这客人还没有到,主母先生了病,无奈之下,就将清漪推到了府里内部的领导中心上。 其实,于情于理,这代主母一职,也该由她来担。 她是目前齐府唯一的嫡子之正妻,又是大夫人的娘亲那边嫁过来的,虽然是个冒牌的,但是至少是顶了名分的! 按着习俗,如果她膝下有所出,自然将来就是那个主母,唯一让众人心有忧虑的,便是清漪平日里太过柔弱,连大夫人都担心她能不能撑起这个场。 无奈,如今齐府里,那其他几个侧夫人是没有那个权力的。 大公子旧疾发作,大少夫人要顾着大公子,没空插手;二少夫人奶怀孕,更不合适;所以,也只有落在清漪的头上。 借这机会,大夫人也是有意培养清漪这个未来主母,自己儿子不争气,媳妇争气也行啊。 想不到,清漪掌权的第一天,就让众人刮目相看。 其实,上一世的时候,清漪也算是一个设计部不大不小的组长,手底下也指挥着十几二十个人,如今帮着领导―大家子,她也算在无聊的时光里,找了些让心里充实的寄托。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清漪烧的第一把火,就是整顿下人们的工作态度,第一天上任,就把点名时迟到的刘管家的媳妇给赏了几个耳光,以儆效尤,杀鸡儆猴,不外如是。 第二件事便是统管全局,权力下放。 她按照现代分工的思路,多劳多得、少劳少得,按照府内工作的轻重重新划分了府里下人们的月银,并且实施谁照管的地盘谁负责,出了问题时,让谁也推不了责任。 这两件事这么一办下来,清漪自然让几乎全府里的下人们重新认识了,那些曾经私下里偷偷说着三公子二少夫人奸情的人,也开始在心里捏把汗,谁说人家清漪是软柿子好捏? 原来,不过是还没有真正犯到她的手里。 当大晚上,齐老爷和大夫人就把她叫了过去,称赞了一番,大夫人甚至将自己当年出嫁时戴的暖玉镯子,赏了她;至于齐老爷……,齐老爷的眼神很怪异,说赞赏吧,也有这么点意思,但是清漪总觉得心里麻麻的,被那中年男人盯着的时候,竟有些被透视的感觉。 她不知道的是,那****给齐老太爷的额头包扎,情急之下,用的是现代急救包扎法,在这个时代,却从无一人用过,那日葛大大过来给齐老太爷探视病情的时候,对那包扎法堪堪称奇,并对祈老爷说了这么一句话,――“老爷的府里既然另有名医,恐怕老朽就要快无用武之地了啊。” 一语震在了齐老爷的心里,再加上以前听来的种种,清漪根本就想不到,自己在这个公公心里,已径快成了一个谜一样的存在。 重新说回清漪协理齐府的事情,也要做的第三件事,就是要整肃家风。 一一所谓家风,也不过是治治那些碎嘴的人的口无遮拦。 齐老太爷去世的第三天,这日用了晨饭,清漪和柳儿正从膳房往自己房里走,径过后花园时,I听见假山后躲着两三个专管烧火的丫鬟们,在那窃窃私语。 她本来也不愿就这么过去,可是耳朵里却突然听到有提到二少夫人,还有老太爷什么的,还以为是那日老太爷被芷儿推倒一事漏了馅,她这才和柳儿一起凑过去。 不想,那丫鬟们压根说的就不是她想的那回事。 “我听说啊,老太爷先发疯,没两天就去了,那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是府里有人的命硬,给克死的!” 本书来自 259.第259章 第260 闲言碎语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哟,瞧你说的,怪吓人的,谁啊,还能克着老太爷的命?”就见那带头说话的丫鬟一脸神秘的样子,“这一般的人,自然没有那么硬的命了,齐老太爷一直好好的,你自己想,最近是多了谁,才会变成这样的? ” 清漪听了,心里―个咯噔,这几个人该不是指的她吧。 品书网 www.vOdtw.com柳儿那边也如是猜着,一怒之下就要冲出去理论,硬是被清漪按住。 就见有个丫鬟顺着之前那人说道,“多了谁? 莫不是三少夫人? 她背景好,身价高,以往少言寡语的,还以为她是个娇弱的人儿,可昨儿开始管家,瞧她办事雷厉风行的,看样子是个挺硬的人。 ” 那丫鬟话音刚落,就被对方给否了,“不是她! 三少夫人背景身价再好,来了齐府做了媳妇,那还是要看爷们的脸色,府里命硬的,当然是爷了! 你想想,咱们府里新多的爷,是谁啊。 ” 那丫鬟想了半天都猜不出,对方急了,骂了她一声,“你可真够笨的,自然是二少夫人肚子里的那孩子了! ” 那丫鬟一听,乐了,“瞧你,还说我笨,你才是笨的吧,肚子里的孩子,谁知道将来就是个爷? ” 清漪也觉得这事太过牵强,居然把老太爷的丧命,说成是被一个是没出生的孩子给克的! ――真是滑稽! 之前那人却不以为然地以指抵在唇间,“别人我不敢说,可是二少夫人怀的这个孩子,肯定是个男孩,难道你不知道,这二少夫人肚子里的种,是三公子的吗? 三公子是谁? 那可是咱们府里的嫡子,大夫人早就在好几年前就开始给三少爷服用特别的药物,就是那种和任何女人云雨,都可以得男的药! ” “这么神奇? ” “可不,所以啊,便宜二少夫人了。 ” 清漪在背处听了,真是哭笑不得,从基因学上说,生男生女确实男人是关键,可弄出个可以生男的药来,就太天方夜谭了,真照这么说,将来她要是真和齐连琛圆房了,要么就不孕,如果孕了,就铁定是怀个男丁? 一一可笑。 众丫鬟们却恍然大悟,终于确信了这个谣言,“果然是二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命硬,还没出生就把老太爷克死了啊! 难怪当初老太爷当日会莫名其妙地自己撞到假山上,就是因为二少夫人也在场啊! ” 听到这里,清漪知道,自己再不出来制止,这种流言不出半日,就会传得全府皆知。 她轻迈莲步,看似无害地从假山后露出半个身形来,有丫鬟见到她了,惊呼一声,紧接着,所有的丫鬟们都禁了声。 “三少夫人。 ” 自从昨日协理全府,下人们对她的态度,越发卑微和谦恭。 清漪轻轻拿起丝帕,拭了拭嘴角,而后抬起杏眸,微微一笑道,“干嘛这么严肃? 刚刚不是聊得好好的么,怎么不继续聊了? ” 几个丫鬟低着头,悄悄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说话,不知道清漪是真的没听见她们的交谈,还是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清漪往她们身前走近,慢吞吞地从一个人的身前,走到另―个人的身前,来回打量个遍,才在两个丫鬟中间站定道,“没记错的话,你两个是府里新请来的烧火丫头,小春和小秋吧。 ” “回三少夫人,正是奴婢。 ” “嗯。 ” 清漪点点头,来到那个最先造谣的人身边,先咦了一声,而后故作讶异道,“这不是阿萱么,你是府里的老姑娘了,我记得有人说,你可是在咱们府里呆了有十几年了啊,只不过,始终都是在杂物房里做的,一直也没机会去贴身伺候主子,唉。 ” 听清漪惋惜,那叫阿萱的丫鬟还以为有了机会,忙陪笑道,“难为三少夫人记得这么清楚,正是奴婢,奴婢已在杂物房做了十四年了。 ” “十四年……” 清漪低声喃喃,就在那阿萱以为她要考虑是将自己安排到哪个好去处的时候,清漪突然扭了头,脸色一正,用她那温润的声音,毫无表情地说道,“亏你也知道十四年! 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不被主子赏识么? 就因为你长了一张爱惹是生非、胡说八道的嘴! ” 阿萱懵了,这才知道这个三少夫人应该是将刚刚的话都听了进去,她吓得腿也软了,“扑通” 一声跪倒在石子地上,“三少夫人饶命,奴婢……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奴婢……” “听别人说了什么,自己就一定要跟着添油加醋地说下去么? ” 清漪的声音,还是那么柔,那么不骄不躁的,可听在阿萱的耳里,却可以要了她半条命,如今才知道,最可怕的声音,不是主子怒斥,而是那种让你猜不透想法的语气,生与死,都被悬在主子的一念之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可是自己却偏偏又无法控制地去担惊受怕,身心的双重折磨,才是最难熬的。 阿萱的脸色变得惨白,唇也颤抖了起来,语不成声,“三……三少夫人,奴婢错了,奴婢愿意受罚,只求三少夫人千万别把奴婢给赶出去,奴婢家里已经没有别人了,也求三少夫人别把这事告诉夫人他们……,奴婢求求三少夫人了! ” 清漪看阿萱是真的怕了,竟然不顾面前是石子路,直接就要磕下头去,她回头道了声,“柳儿,把阿萱扶起来,怎么说,也在齐府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的。 ” 看见被扶起的阿萱,软软地站着,像是没了主心骨,清漪又笑了,还是那般柔美无害的笑容,“你怕什么,我又没说要罚你,只不过,这闲言八卦,事有大小,如若是平常的时候,府里乱说的人多了,再荒唐的谣言也有,也不过是传个三五天的,便自行散了。 可现在不同,如今老太爷刚去了,这是非常时期,明儿宾客们就来府上祭,如果被贵客们听了你刚刚说的那些事,这知道内情的,是明白咱们齐府家风不严,由着下人们到处碎嘴,充其量也就是被人当做饭后谈资,一笑了之;这不知道的,可当真就会以为二嫂孩子的血统有问题,老太爷的去世也蹊跣,这可不是小事,咱们齐府虽不是官家,可也是先祖那会对先皇都有恩的,这份荣耀和名望,如果毁在你的嘴里,你觉得,是你一条命就担得起的? 恐怕,挖了你爹娘的祖坟都解不了主子们的气吧。 ” 一听清漪分析利害,阿萱这才惊觉自己竟然惹了这么大的祸,扑通一声,又跪下了,连连磕头,“奴婢错了,奴婢再不乱说了,可这个事,奴婢真的是从浣衣房的阿娇那里听来的,请三少夫人明察。 ” 这一次,清漪没有让柳儿扶起她,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而后目光清浅地落在刚刚旁听的小春、小秋的身上,那两个丫鬟作为“共犯” 也早已吓得脸色蜡黄,如今被清漪这么一看,扑通扑通,也都是尽数跪下,连连磕头告罪。 本书来自 260.第260章 第261 出口惩治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淡淡道,“都起了吧,这事,我就不追究了。品书网 www.voDtw.com” 三人一听,忙不迭地磕头跪谢,才慢吞吞站起。 不想,这个三少夫人并不打算就这样放他们回去,“等等,我可是有条件的。” 清漪看着这三个人面面相觑,一副恐慌的样子,遂笑道,“当然,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要命事,只不过,谁惹的祸,谁要负责摆平,我是不知道有没有别人说过这个,我只是从你们的交谈里听到这个流言,我希望,谣言就到你们三个为止,不管你们是从谁的嘴里听来的,如果我再听到说二嫂的孩子克死老太爷之类的话,我就认定是你们三个传的,到时候……,后果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三人一听,傻了眼,这个事,还叫不了得? 这相当于除了封住她们的嘴,还要让她们去封住齐府所有可能乱说话的人的嘴! 清漪也不再欣赏她们脸上的精彩表情,慢悠悠转了身,“无事的时候,与其说别人是非,不如去找找那些放出流言的源头,这事办好了,我可是有赏的。――都退下吧。” 阿萱等几个人听了,哪有再继续呆着的理? 赶忙地跑开了,见这些人跑远了,柳儿才似敬似惊地看着清漪,“小姐刚刚的话,真是好有理,说得头头是道的,奴婢心想,恐怕老爷夫人们在,都要被夫人给镇住了。――如果我们小姐以前也能如此的话……” “嗯?以前?” 自从她被卖过来后,这柳儿倒是极少提过原来小姐的以前,“以前怎么了?” 柳儿心知失言,干干地笑笑,“奴婢是说,现在的夫人好有魄力,又有好辩才,如果以前我们小姐也能这般的话,那想必就可以说服王妃他们……,唉,瞧奴婢,胡说八道什么呢。――夫人,咱们站久了,回房歇会吧。” 清漪慢慢地嗯了声,她明白柳儿一直以来隐瞒的,应该是真正的小姐,只不过,柳儿也算是真心对她好的人,既然柳儿坚持不说,自然是有道理的,她又何须强迫? 于是,清漪在柳儿的搀扶下,往自己的院落那边走去,不想,才走两步,就看见藏于假山突起石头的后面,竟然站着一个人。 清漪下意识地瞪圆眼睛,这算是什么? 婷螂捕蝉,黄雀在后? 假笑浮在脸上,她微一点头,“三公子,这般巧,咱们还真是……” “有缘?” 对面的男人接下了她的话,痞里痞气地挑了下眉头,整个齐府里,最不正经的公子,除了面前的齐连琛外,还会有谁? 就见他一只手臂平举着支撑在身侧的石头上,将整个人的重量都通过手臂传了过去,其行慵懒,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又听去了多少话。 清漪没兴趣,只是摆出了齐连琛最讨厌的表情,虚假地笑对着他,“如今看来,不仅有缘,咱们可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齐连琛盯着她的小脸,一字一顿地咀嚼着刚刚她念的诗句,“心有灵犀……一点通?这诗句说得准,说得妙,想不到,娘子才气逼人,为夫甘拜下风。” “呃……” 这诗可不是她的原创,说到底,这到底是哪个国家,还在以前吗? 不过,对于这男人之前对她的羞辱,她可没有完全忘掉,可是他倒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这越发让清漪心里愤愤,如今他随便寒暄两句已是极限,她已打算找借口开溜,“说起才气,妾身怎敢在三公子面前班门弄斧?啊,对了,三公子今日想必还要去爹那里帮忙吧,那……妾身不多打扰,先回房了。” 说完,也不管对方是否还有别的事……,当然,齐家三公子能有什么正事。 就在清漪主仆经过齐连琛的身前时,那男人突然扭过头来,“对了娘子,那夜娘亲给你的‘补药’似乎效果蛮好的,还有没有,改日再给为夫几瓶来?” “……” 补药……清漪真想问问他,他所谓的效果好,是指什么? 难不成,面对着她时,他憋了一夜,第二天才去风月场所宣泄了个痛快? 她眨眨眼,这个认知,再次让她全身汗毛倒竖,“那个……得空时,妾身会想着问问娘的。” 齐连琛闻言,笑露了一口白牙,眼睛也眯眯弯弯的,就像是带着半醉的朦胧,“既如此,那先谢过娘子了。” 清漪回给他一个最柔美的笑,“不谢,应该的。” 下次就直接倒上两瓶的份量,要不就让他憋死,要不就让他宣泄不停,肾虚累死! 说完,清漪低了头要往前走,手臂却在此时被身侧的男人抓住,“啊,娘子,等等。” 目光近乎呆滞地落在肘间大手上,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有个很健康的麦色皮肤,而且,手指修长。 男人几乎在她视线转过来的瞬间,就收回了手,仿若那动作只是误会一场,他嘻嘻地涎笑着收拢了支在石壁上的胳膊,搓了搓双手。 一见他这动作,清漪就明白了,就说吗,这男人怎么会愿意主动触碰她的身体? 说到底,还是为了钱。 几不可见地扯了下嘴角,清漪仰起头,在他开口前,笑道,“三公子可是又想要借些银两应急么?” 齐连琛眼晴一亮,笑得更欢,两手―拍,笑道,“哎呀娘子,你真是越发了解为夫心意了,正是、正是!为夫真的手紧了!如今娘子带娘管理府里琐事,这府里银子必是娘子一手掌管,那个……” 清漪顺着他的话说道,“三公子是想妾身支出些许给你?” “对,就是这个意思!” 齐连琛几乎快乐得要手舞足蹈了。 看着他那个样子,清漪忍住嘲笑出声,只是用很无奈的声音摇摇头,“可是,妾身记得,爹已经派了专人在府里各正门、侧门把守,太公停灵、送葬期间,三公子好像不被许可出门的。” 这家伙,说谎不打草稿,什么毒瘾来了、手紧了,都是骗人,要给小情人添买红妆才是真的吧。 被清漪一语说中实情,齐连琛的表情竟然没有一点变化,厚着脸皮地辨解,“娘子不知道为夫和那些守门的关系好么?偷偷溜出去一时半刻的,爹不知道。” 说着,他突然绷起脸来,“就算不是为了给为夫应急,也该给点零花的吧,娘子如今可是掌权的人儿呢。” 掌权? 好,既然他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掌权,她要是不搬出点掌权者的架子,似乎白担了这个虚名。 清漪装作思考,半响,才像是松了口一般,叹了口气。 “既然三公子开口,妾身哪有不应的道理?” 无视齐连琛的喜上眉梢,清漪接着说道,“这样吧,三公子列个零花所用的名目来,明天卯时在府里朝会上,和下人们一起来妾身这支取银两,不过,这名目和计算可要合理,妾身过目觉得可行后,就会给三公子放银。” 闻言,齐连琛愣了愣,老半天,才抽着嘴角道,“娘子不是说笑吧。” “当然没有。” 本书来自 261.第261章 第262 公事公办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真要公事公办?”“这是必须的。品书网 www.vOdtw.com” 唉,一不留神,罪恶的口头语啊。 齐连琛瞪着她,她好脾气地含笑相对。 良久,齐连琛突然气呼呼地说,“想不到,娘子竟然比爹娘还要小气。” 小气? 好吧,算她小气。 “三公子说的不错,妾身确实不是大度之人。” 所以,之前他对她的坏,她可是记着呢,“其实,妾身一直想问三公子的,三公子之前从妾身这里‘借’走的钗啊镯子啥的,何时才还?三公子也是玩古董的高手,虽说妾身的那些贴身之物不是什么极品,可放得久了,也能升值,如果三公子再不还来的话,妾身要放高利贷了。” “高利贷?” “……” 精糕,又说溜嘴了,“就是说,收取利银的意思。——好了,三公子慢慢想,记得回去列好零用清单,明早准时来妾身这里领银,过时不候啊,三公子也该知道,如今妾身‘掌权’,可不能公然偏袒的,是不是?” 说完,清漪扭了头就走,心里那个畅快啊,这真可谓她到祈府以来,最痛快的一天了! 至于齐连琛? 呵,就让他在那琢磨吧,至于他怎么看她? 管他呢,反正,他对她也不在意。 倒是柳儿跟在清漪的身后,小声地嘀咕道,“夫人真是越发厉害,说的话让奴婢一点都听不僅!还有,还有,三公子好像在咱们背后瞪着你呢。” 瞪? 意科之中的事! “让他瞪吧,瞪得我烦了,写名目清单我也不给钱!” 可她想不到的是,这次她和柳儿可就猜错了,齐连琛可没有瞪她,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抠下一块小石头在手里抛着,他盯着那石头的一上一下,勾起一边嘴角,玩味地说了句,“高利贷……” ……话说,清漪和柳儿这边刚离开,走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迎面跑过来一丫头,仓仓促促地,差点和她们二人撞了个正着。 柳儿虽说多少学了些清漪的低调,可有时对着那些府里的中下等丫鬟时,还是挺有几分派头的,如今,自己的主子险些被一个穿着中等丫鬟服饰的给撞了,她几乎条件反射地就将清漪护在身后,对着那丫鬟喝了句,“跑什么呢?见不到主子在这走着呢吗?” 可这次她搞错了情况,这个中等丫鬟,可不是一般的中等丫鬟,那是跟着敏姨大夫人身边,伺候小太孙的一个中等丫鬟,那丫鬟本来跳起来就要反驳两句,可一见是清漪主仆,才消了气焰,垂眸道,“奴婢没有注意三少夫人在这里,只因小太孙病了,奴婢急着去叫葛郎中来,所以,才匆忙了些。” “小太孙病了?” 清漪不由蹙眉,这事可真是太巧了,怎么接二连三地都赶着这阵子一起来? 老太爷才死,这小太孙就病。 那丫鬟回道,“回三少夫人的话,今早的时候,小太孙就在吐奶,敏姨大夫人说,不满一岁的孩子都这样,也就没在意,可是用了早膳后,小太孙就开始哭喊不停,刚刚奶大夫人用额头试了试,是真的发烧了!” 听到这,清漪摆摆手,“行,大夫人那里,我过去帮着说一声,你就快去找郎中吧。” 这齐府里目前唯一的太孙,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那丫鬟听了,赶紧拜了拜,“多谢三少夫人,奴婢这就去。” 再说到了大夫人这里,大夫人正侧靠在床榻上休息呢,清漪将小太孙的事一说,大夫人冒出的第一句话竟是,“哎哟,这巧劲呢,咱府里今年的事可真多,那阿敏该不是想说小太孙是被我传染了,才发烧的吧。” 清漪失笑,“大夫人说笑,给阿敏十个胆,她也不敢这么犯浑地胡说的吧。” 大夫人心里受用,冷笑了声,“不就是第一个生了咱们齐府里‘智’字辈男丁的人么?她爹那出身,还不就是因为跟咱们老爷一起做过一单生意,不然,也到不了咱们祁家的活动范围圈子里,都是连城好色,相上了那阿敏,那阵子也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邪,非要把那女人娶进门当偏房,这后来才有了小太孙,也该着人家肚子争气。——我说旭丫头,这两日,你和连琛之间还没有什么改善么?” 清漪觉得头大,就知道大夫人说着说着就会把话题落回她的头上。 她轻叹一声,露出万分为难的样子,“一如既往。——大夫人,不是说让竹儿给他添作偏房的吗?太公突然去了,这喜事是不是就要等到太公下葬后,才能办了?” 不想、不提竹儿这茬还好,一说起纳妾,大夫人豁得就坐起身来,“那个不孝子!别说有老太爷这事了,就算老太爷现在健健康康、蹦蹦跳跳的,连琛他也不同意纳妾,不知道那个不孝子是怎么想的!” “三公子拒绝了?” “可不,他根本就不能体会我这个做大夫人的心情。” 真没想到,祁连琛竟然拒绝纳妾。 莫清漪低下头,暗忖:这竹儿成不了妾,那这关于传宗接代的事,还是集中火力地在她的身上。 不过,就算竹儿进门当了妾,估计也是跟她的情况一样,齐连琛那个情种,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地就背叛心上人? 正想着,佳姑姑走了进来,回报说葛郎中已过去敏姨太那里。 大夫人听了,就对着莫梓旭挥了下手,“清漪,你就代表我过去瞅瞅,怎么说那也是咱们府里唯一的太孙,我就不去了,省得被人说是我传染的,更何况,我看了那女人母子,就心里堵得很,唉——,去吧,这明日就有客人来上祭了,今晚还搞出这许多事,愁啊。” 清漪宽慰了声,“娘放心,明天的一切我都打点妥当,不会让我们齐家失礼于人。” 说完,便退了出去,她自然明白大夫人为什么那么介意敏姨娘母子,还不就是因为孩子? 那可是大夫人的心结! 话说,清漪这边辞了大夫人,就一路跟着自己的丫鬟柳儿去了敏姨娘那处,路上还碰到了齐老爷府里的丫鬟,说是齐老爷吩咐着,过去瞧瞧。 这府里最老的老太爷刚去了,现在又轮到府里最小的太孙出状况,用大夫人的话说,今年的事确实多! 本书来自 262.第262章 第263 太孙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还没有走进敏姨娘的房,就听见敏姨娘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心里一惊:该不是……小太孙也去了? 她忙得撩开帘走进去,就见大少夫人、四小姐和菊儿这几个爱说事的女人们都在房里,奶娘正抱着小太孙的襁褓哄着,看样子,并不像去了的模样。 清漪一进来,大少夫人便站了起来招呼,“清漪,来这里坐。” 清漪却没有急着走过去,只是先到了主人的身边,“敏姐姐,大夫人那边差我过来瞧瞧,智贤这是什么病?――葛郎中,可诊治了?” 葛郎中听到她的问话,忙谦恭道,“三少夫人放心,小太孙没什么大碍,估计就是惊了风,受了惊吓,转大夫人安吧。” 原来只是惊风,这古代惊风一说,颇有几分玄妙的味道,清漪也无从用现代的医疗原理去解释,现代时,自己的一个小侄子也曾经高烧不退,打针吃药都效果平平,最后找了个老中医,不知道用什么偏房,拍了拍后脑,一晚之后,烧就退了。 “那需用些什么药物调理?” 葛郎中为难地说,“小太孙年纪小,用药恐怕会伤了脾胃,其实,这惊风症,只要去了惊就好。” “如何去惊?” 葛郎中还不及回答,敏姨娘这边又哭喊起来,恰巧齐二公子走了进来,要探视自己的儿子,那敏姨娘一看见二公子,便踉跄地扑到他的怀里,“相公,你可要给贱妾做主啊,葛郎中说咱们的孩子是受了惊,遇了邪,贱妾可从没有把咱们孩子带往那些不干净的地方,贱妾知道这事蹊跷,自从姐姐怀了孩子,智贤就一直夜夜睡不安稳,是不是姐姐肚子里的孩子,见不得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闻言,好多人的脸色都变了,大少夫人和四小姐脸上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二公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胡说八道,是哪个混账东西造的这种谣言?” 敏姨娘抽泣道,“相公不知道么,府里现在都已经传遍了,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命硬,咱们的老太爷,就是被他克死的啊……” “啪!” 齐连城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直接一个耳光招呼过去。 敏姨娘捂住半张红肿的脸,唬得大气都不敢出。 就见齐连城绷着脸,全身散发着与平日里桃花灿烂完全截然不同的怒气,“别每天无所事事的,就知道造谣、坏人名声,智贤是我的儿子,雅韵肚子里的也是我的骨肉,都还没出生的孩子,瞧瞧都被你这种人说成了什么样子?明日宾客来临,被人家听见,还不笑话?――别让我听见什么二少夫人的孩子命硬之类的话,如果有,我就当做是你说的,这齐府,你也不需要再继续呆下去了!” 众人被齐连城的怒意给震住了,半响没人敢说话。 柳儿也只是贴着清漪的耳朵小声道,“二公子的这番话,跟夫人之前训斥阿萱的,倒有几分相似。” 清漪没有做声,心里对齐二公子也开始有了新的认识,能够帮着齐老爷打理生意,应该也是有点实力的,不可能仅是天天游戏花丛而已。 就在众人安静,场面尴尬之际,这时,又有一人撩开房帘进来,而敏姨娘捂着半边脸,一见这人来了,立马像疯子似的扑过去,“都是你,都是你!你的孩子克死了老太爷,还想来克死我的智贤么?” 秦雅韵一进来,就见敏姨娘声泪俱下地往面前扑来,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眼瞅着敏姨娘就要冲过来掐住她的脖子,就差一点点,被二公子拦住了胳膊。 秦雅韵惊悚不已,那一瞬吓得心都要停止了,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小腹,眼里闪着恐惧。 二公子一手抓住敏姨娘的手腕,用力一甩,将她甩到了一边,“如果你再发疯,就给我滚出齐府,再别回来!” 然后,又走到秦雅韵的身边,担忧地问,“可有吓着?让葛郎中看看,有没有动了胎气吧,你也是,这个地方你来什么?” 明显地态度差别,都是有了子嗣的女人,这下,在二公子的心目中,谁亲谁疏,一目了然。 清漪是看出来了,不管这个男人在外面招惹多少女人,也不管有多少女人为他生了儿子,在他的心里,真正在意的女人,就只有青梅竹马的那一个。 或许,像二少夫人这样的女人,都是招男人喜欢的吧,不然,齐二公子这样,那个齐三公子也同样用情至深。 此时,被甩到一边的敏姨娘不干了,她突然趁奶娘不防备,抱起小太孙就冲了出去。 本来,距离门口最近的就是二少夫人和二公子,可是和此时两人的眼里哪里有敏姨娘的存在? 全都把注意力放在二少夫人的肚子上了,这敏姨娘突如其来地发难,竟然真的让她这样跑了出去。 齐连琛低咒了一声,“这个疯女人!――还不给我去追!” 几个房里的丫鬟,战战兢兢地应着跟了出去,齐连城也拍拍秦雅韵的手道,“我要出去看看,你就别跟来了。” 房里的人,不管是真关心的,还是看热闹的,都陆陆续续地跟了出去,大少夫人自然不会错过,临走时,还不忘相约清漪同往,“三弟妹,你不是大夫人那差来看看那的么?这阿敏发疯似得把小太孙抱走了,可别出点什么事,咱们也跟着去看看吧。” 清漪点点头,心里暗忖:面前这些女人,应该都是心里巴不得出点事的主吧。 出了房门,要想找到敏姨娘,也不难,毕竟一大堆人浩浩荡荡地追出去,随便抬眼一瞧,都是个在追着敏姨娘的人。 也不知道带头追出去的丫鬟是不是脚力不足,追了老远的路都没追回来,瞅着这敏姨娘抱着小太孙跑的方向,竟然像是齐老爷办事的正厅那里。 终于,敏姨娘在通往齐府的那条鹅卵石路上停下了,原因是恰好碰到从厅里出来的齐老爷和齐三公子。 敏姨娘一停,后面追着的人也跟着陆陆续续聚在那一处,齐老爷一见这阵仗,顿时浓眉拧了起来,“这都是怎么了?阿敏,智贤不是发烧了么?你抱着他乱跑,就不怕受了风,再着了凉?” 本书来自 263.第263章 第264 太孙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敏姨娘一听,扑通一声就在齐老爷的面前跪下了,“老爷,你可要给贱妾做主啊,有人要害智贤的命啊,智贤可是贱妾的命根子,贱妾不能没有他!” 一听这话,齐老爷头都大了,“胡说什么呢?快站起来说话,再这样折腾孩子,我看是你想要了他的命!――站起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二公子也已经追了来,见状,抢着说道,“爹,这事你就甭管了,阿敏疯了,儿子会处置她的!” 说话间,清漪等人也围了过来,不仅如此,本来被二公子要求不许跟来的二少夫人,竟然也围了过来。 品书网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敏姨娘一看见秦雅韵的人,顿时性情大变,嘶声对着秦雅韵吼道,“为什么姐姐就是不肯放过我们母子,你明明知道智贤怕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为什么还要跟过来?” 说着,也不知她从哪里摸到的一块巴掌大的鹅卵石,趁人不备,直直地往秦雅韵的肚子上砸去。 众人惊呼,秦雅韵也是有些懵了,竟僵立在远处,避都不避,围观的女人们没有一个想着要去推开她,也不敢推这个身价不一般的孕妇。 而和秦雅韵挨得最近的,就是清漪了,当敏姨娘往这边丢石头的刹那,清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瞧着秦雅韵不动,在那瞬间,她大概就是想着,大人不怕,就怕伤了那个已经在腹中成形的胎儿。 一念之间,人已经扯过秦雅韵的胳膊,想要将其拽到自己身侧,可说时迟那时快,她的手刚刚抓住秦雅韵的胳膊,就见眼前人影一闪,早有个人闪了过来,伸出手掌将那巴掌大的石头挥开。 盯着那背影,清漪心里冷笑:第二次了,这算是这个男人第二次抢在她的前面救了人。 第一次是救齐老太爷,这第二次,毋庸置疑,自然是救自己的心上人了! 那石头丢过来,趁着动力作用,砸在身上挺疼的吧,可是他却直接用手掌给挥开了,敢情这心里是真的急了。 不过,能够这么快地闪过来,这齐三公子的动作,是不是太过敏捷了点? 当然,人家两情相悦之人,自然暗中庇佑着,清漪不着痕迹地收回握住秦雅韵手臂的手,相比之下,她的这一举动,实在多余。 其实,对于三公子和二少夫人的情谊,她甚至有心成全,只不过,身处这个家,身不由己,不是她或是谁能决定的。 相信,在场的人,几乎没人相信齐三公子此举是为了帮那个想要救人的三少夫人,大少夫人和菊儿她们已开始露出那抹幸灾乐祸的笑,齐二公子则神色冷然地盯着自己的弟弟,而二少夫人……二少夫人瞅着齐三公子的背影,眼里早已一片水雾。 清漪悄悄以丝帕掩了下鼻,小步小步地与二少夫人间挪开了些许位置。 如今这里变成了高雷焦点,她不想被波及,哪知,刚刚移开不过一步的距离,那个挡在身前的男人突然转了身,旁若无人地俯视着她,用分不清悲喜的声音,很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是不是总爱做这些很蠢的事?” “呃……” 看见她一脸茫然,祁三少竟然破天荒地以一手抓住她的手肘,就像是之前在假山旁的那次一样,他无所谓地看向前方,人却把清漪拉到了一边,嘴里不正经地嬉笑道,“你这么蠢,说你也听不明白。” “……” 在齐三公子夫妇俩走开之际,齐老爷已吩咐几个小厮将敏姨娘抓住,有个很长眼色的丫鬟趁着敏姨娘发呆之际,将小太孙抱在怀里。 此时,齐二公子自然是以不可替代的姿态走到二少夫人的面前,看见她竟然落下泪来,齐二公子一怔,赶紧护住她的小腹,关切地问,“怎么了?是吓到了?动了胎气了?很疼?――葛郎中呢?葛郎中!” 二少夫人轻轻拭去眼角的泪,以手搭在齐二公子的胳膊上,淡淡道,“我没事,只是……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敏妹妹这么恨我而已。” 嘴上这么说,可是二少夫人的眼睛却悄悄地扫了眼齐三公子的背影,只可惜,她一心看着的人,却没有看向她一眼。 齐二公子这才放了心。 现场被控制了,此时,齐老爷也大概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身为一家之主的他,可不像清漪对待阿萱她们那般仁慈,他根本不顾及敏姨娘是太孙亲娘的身份,直接将其关入柴房里,一日三餐有人送去,小太孙只由奶娘和葛郎中照看,直到她知道改错,不再胡乱地说话,才给放出来,由专人看守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得出来。 此时,关于二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克死人一事,算是告一段落。 再说清漪被祁齐琛扯到一边,说真的,二人第一次如此亲密,真让她整个胳膊都像是被蚂蚁爬过似的,对于齐连琛此举,她是满腹狐疑,搞不清这个男人到底是欲盖弥彰地想掩饰什么,偏偏,这男人却仿若抓住她的手臂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直到把她拉离混乱中心,他才放了她的胳膊,搓搓手道,“娘子,这支银一事,真的不能走走后门么?” 清漪闻言,差点扑地,搞了半天,原来还是为了这个事! 胳膊上的“蚂蚁” 一下子都消失了,清漪弯唇轻笑,“如果三公子明早交不来名目单子,妾身也无能为力,三公子,时间宝贵啊,妾身保证,只要你的单子列的合理,你上面要求多少,妾身就给你支多少!” “居然还是要写,娘子未免太过不通情理,刚刚,为夫可是救了你一次。” “救了我?” 清漪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好吧,大不了……大不了晚膳后,无事的时候,妾身帮着三公子想想,有哪些事项可以支银,算是报答三公子的搭救之恩。” 齐连琛一拍两手,笑得弯了眉眼,“娘子真是为夫的福星啊。” 正说着,齐老爷那边处理好敏姨太的事,回头瞅见自己的儿子在那手舞足蹈的,他咳了一声,沉声道,“连琛,你在那做什么?我指派你的事,都做完了?” 齐连琛就算再不务正业,这齐老太爷大丧,他多少也要帮着跑跑场,一边应了齐老爷,一边不忘叮嘱莫梓旭,“娘子可要记得晚上之约!” 清漪屋里垂眸,如今,她终于明白,自己对于齐连琛,还有另外的一个妙用,那就是“摇钱树” ! 本书来自 264.第264章 腰牌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就这样,敏姨娘被关进柴房了,二少夫人被二公子亲自扶着回房。 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先去到大夫人那里汇报了情况,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关于有人传言二少夫人的孩子带克,一直到敏姨娘的儿子受惊高烧,这一串的事,清漪大概地也想了想,觉得并不是巧合这么简单,有很大的可能,是这个传言根本就是敏姨娘放出来的,无非是嫉妒二少夫人那肚子,敏姨娘想保住他儿子是齐府第一个太孙的位置,而如果二少夫人如果生下男孩,那么智哥儿就是庶出,没有地位。 其实,古代的女人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是看起来也并不是很无聊,起码,关于生孩子一事,就可以折腾出很多事来。 ――清漪已开始庆幸,自己幸好没有和齐连琛圆房,只是,今天,这个男人跟她之间的接触,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想到晚上的时候,她还要伪装“贤惠” 地帮他写银两申请……唉,真是……无趣之极。 ……当晚,齐连琛并没有按照说好的,去写什么支银申请,甚至是很晚才回了房,当时,清漪已经睡了,到了第二日卯时朝会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 清漪猜想,大概是因为今日宾客太多,他没那个空闲吧,正好,她也没有那个功夫陪他胡闹。 话说来上祭的宾客里,少不了齐家的亲家们,而原本韩家小姐的亲戚们,自然也来了。 她们愿意这样冒充下去,那她就陪她们好好玩玩! 王爷、王妃身份尊贵,哪怕是世子来往商家上祭,都是莫大恩惠,所以,王府里这些重量级的人物,都没有来,只是让齐家的大小姐,――世子夫人全权代表。 这齐大小姐回齐府,既是给老太爷上祭,也算是变相地省亲,难免趁着有些得闲的时候,见了爹娘和兄弟,后来,听闻此事是清漪在掌家,便直奔清漪处事的偏厅里走来。 对于这个齐大小姐,清漪还是有几分好感的,这女人率直,不做作,人也长得美,嫁入王府里,要是现代都是女强人了。 见齐大小姐来了,清漪忙笑着让了上座,命柳儿去沏茶,恰巧没了茶叶,清漪便让柳儿去隔壁茶室那些今年最新的碧螺春来沏。 柳儿退出去后,那齐大小姐见周遭没有别人,竟然直接握住清漪的手,拉着她坐在桌边,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问起了旧事,“听说新婚夜你落了水,真的假的?” 这事并没有传到王府里,想必是这次齐大小姐回门,无意中听到谁失口说的吧。 清漪没有否认,只试图一笑将这个事给抹过去,“过去这么久的事了,我这不好好的么?大嫂莫要担心。” 不想,齐大小姐但是就绷起脸来,“糊涂!” 糊涂? 清漪眨眨眼,不解,她确实没有大碍呀,当然……反正是我韩清漪又不是你们家的小姐。 齐大小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抓住了清漪的手,握得很紧,“你的长相和我妹子长得很是相似,难免这府里的人不对你起什么心思,姑娘,你还是好好保重吧!” 什么? 清漪冷冷的看了看齐大小姐,齐大小姐的话,就像是狐狸在给鸡拜年一样,但是突然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身边的锦囊里,拿出了那个捡来的,属于齐家堂少爷的腰牌。 还不及说话,齐大小姐就惊呼一声,很是气愤,偏又不得不压低声音地说道,“这是我妹子情郎的信物,你怎么有?” 轰――清漪的理智世界骤然坍塌一片,一直以来的诸多疑问,在此时一下子全部得解。 难怪,难怪最初她从草丛里捡到这样东西的时候,柳儿的脸色那样惨白惨白的,柳儿分明当时就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分明就知道,这如今是属于谁的东西! 难怪新婚夜她就醉酒,却能够跨过那高高围堰,却有人救她! 而腰牌……也根本不是齐连黎遗失的,分明是掉入水里的时候,不知是被什么树枝啥的,勾掉的,也就是真正的王府小姐和齐连黎之间的定情信物。 难怪柳儿每每提到齐连黎,都会那般哀伤的表情,原来,柳儿只是在哀悼韩大小姐和齐连黎那段无疾而终的爱情。 柳儿看着和韩大小姐相似的脸,其实不经意间她都是把清漪当韩大小姐看了! 想想曾经她还在奇怪,为什么齐连黎在自家堂弟大婚前半个月的时候,突然游走他乡,如今想来,极有可能那时韩家小姐和齐连琛的大婚已定,那齐家堂少爷不忍看自己的心上人转嫁他人妇,才一走了之。 兜兜转转,原来真正的韩大小姐的心上人,竟然还是齐家的人! 这么说,齐连琛难道也知道? 对了,当初齐连琛在脱光她的衣服泄愤的时候,曾说,这样腰牌是她最宝贵的,那眼神和话语,分明地证实了,他却是知道这一切,如今想来,她这个真正的大小姐在大婚前去找他,应该不是向他表白,而是向他坦露自己已有心上人的事实! 一旦真相被揭发,才发现有那么多的事,都可以理解。 她不禁有怀疑,这个三公子对她这么无视和恶劣,是不是除了二少夫人的原因之外,也包括原本的大小姐心属齐连黎的原因? 难怪每次看见她和大公子传出点什么,或者那夜她衣衫不整的时候,他会那么阴阳怪气地讽刺她,敢情,心底里他竟然以为她是伪装失忆,是个朝三暮四不知廉耻的放荡女人,辜负了他堂哥的一片真情? 嗯,极有可能! 想通了这一切,清漪盯着那腰牌,不禁摇头失笑。 齐大小姐自然不知道她心里的这番变化,以为她还在担心,遂绷了脸道,“丫头,我现在也算是你嫂嫂了,虽然你不是真正的韩家小姐,但是我并不是因为偏心,才要替我那三弟说话,有些人的好,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也不一定看到的,就是事实,你要用心跟他相处,你会发现,他还是很好的。” 本书来自 265.第265章 第266 主仆交心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抬眸,给齐大小姐一个安抚的微笑,“大小姐,瞧你,瞎说什么呢,我既然已经嫁进来了,真的,都是一家人,如果我再不识趣地惦记着不该惦记的,岂不是让一大家子都不安生?大小姐放心吧,这事,以后也莫要再提了,我心里都有数,不会犯错误。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听她这么说,齐大小姐才放了心,交代完该交代的,才离开,刚起身,就碰到柳儿才沏茶回来。 齐大小姐笑道,“多年没尝到娘家的新茶了,今儿竟然也没这个缘分,得,不喝了,我再去娘那里坐坐,再呆一会,也该回王府了。” 送走了齐大小姐,清漪虽不想跟柳儿翻旧账,可也要一次性把以前遮遮掩掩的,全都给揭出来。 柳儿一看自己的主子眼神不对,便心叫坏了,她已能猜到,应该是齐大小姐说了些什么。 “说吧,韩大小姐和齐连黎的关系很好么?” 柳儿面色白了白,心知再也瞒不住,才一一道来。 原来,清漪的前身和齐家堂少爷祁连黎,是在杏园楼那个听戏的地方认识的,很狗血的剧情,当时有个喝醉酒的无赖,意欲调戏韩大小姐,是齐连黎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就这样,二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杏园楼也成了二人秘密幽会之所。 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韩大小姐的婚事几乎是从出生那时就被定下的,她这辈子就只能嫁给齐连琛。 不是没有争取过,只是,没有收到任何成效。 难怪那日柳儿说什么如果韩大小姐之前也有如今这样清漪的气魄,就可以说服王爷王妃了。 原来,她是指能够说服王妃他们,不用嫁给齐连琛,转而和齐连黎白首偕老,毕竟,齐连黎虽寄人篱下,但也是个齐家嫡子,如果方法得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坚持下来,或许心疼女儿的王府,也就同意了这对情侣,只是,之前的韩大小姐少了些魄力,没有好辩才,说不动家人,只会往悲观的方向走,最终选择以死殉情。 主仆二人这次算是真正的交心了,柳儿将自己能知道的,尽数倾吐了个遍。 整个过程,听得清漪都满怀伤感,大有上演孔雀东南飞的感觉,只不过,如今这三少夫人的身份是她的了,就算她再想着北冥墨,怕也是不可能的了。 她只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过着,并且活下去,她没有想到,等她在这里把这辈子过完了居然又穿越了,但是却是一入宫门深似海! 只能惋惜,却不哀痛。 说道最后的时候,柳儿都已经红了眼圈,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悲伤。 她摆摆手,止住了柳儿的话,“罢了,既然她们当我是真正的韩家小姐,而且也知道我已失忆,你说到的这些,和我是没有半分关系,以后莫要再提,就当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柳儿已有些抽噎,“那如果……如果黎少爷回府了呢?” “那又如何?我已是他的堂弟妹,毋庸置疑。” 清漪拿起面前的那个腰牌,轻叹一声。 “就算是,韩家小姐负了他吧。” 可是她却在想,她既然真正的要嫁给这个情郎,两人也私奔了,可是为什么这些人不知道呢,难道里面又有什么隐情,还是韩大小姐出嫁之前就已经和这个男人珠胎暗结,所以她说不定已经不在了! 想到这里,她一阵惊恐,那回来的这个黎少爷看着她,她怎么办,难道继续冒充? 还好大家都觉得她已经失忆了,先不管那么多! 良久,柳儿才似接受了清漪的话,从回忆中恢复了平静,这一冷静下来,她不由地又想起一事,“对了夫人,刚刚奴婢端茶进来的时候,又看见竹儿躲在窗户那偷听了!奴婢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可是看她脸色,应该是听去了小姐和黎少爷的事,这怎么办?” “竹儿?” 以前一直小瞧了那个丫鬟存在的意义,如今看来,那竹儿应该不仅仅是奉命行事,极有可能是自己本身怀着强烈想要成为齐三公子侍妾的心,至于是为了地位,还是为了爱情……,便不得而知了。 “不用理她,看她会怎么折腾,她平日里少言寡语,内敛地很,对付这种人,就要静观其变,谋定而后动。” 清漪拿起了账簿,“最糟糕的结果,也莫过于是搞得全府人尽皆知,可你别忘了,我是个失忆的人,如果跟一个失忆的女人讲从前,有几分威胁性?” 柳儿放了心,慢慢举起了大拇指,“夫人,跟着你,奴婢都觉得没有什么搞不定的事了。” 清漪抬眸,瞪了她一眼,而后将齐连黎的那腰牌丢给了柳儿,“这东西,就收在你那里,省得放在我这,招人话柄。” “是。” 柳儿捧起腰牌,竟然眼圈又有些泛了红,清漪瞧着蹊跷,心里暗想,该不会,这丫头跟着主子久了,也喜欢上那个齐连黎了吧。 ……在当初清漪落水一事真相大白后,数日内,并没有听府里传出关于韩家小姐和齐连黎的一些谣言。 清漪不仅没有彻底对竹儿松了戒心,反而觉得那丫鬟的心机非一般。 谁都知道如今是大丧之期,如果那女人泄露谣言,搞得宾客尽知,齐府丢了颜面的话,早晚会让祁老爷子查出是谁最先放的话,那时候,严惩是必不可少的,竹儿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如果她是竹儿,那么她自然会攒够了她床榻上的白缎,然后在大丧之后,两件事一起往大夫人那里一告,那时候,纳妾之事,必定会被再次提及,齐连琛总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纳妾吧。 将事情一旦想透,清漪再看向床榻上的白缎,也觉得那纯白太过刺眼,想起来很多关于初夜的狗血伪装场面,她开始盘算了,这齐连琛总是对她求这求那的,今天,她也该谈一会交换条件! 于是,便有了如下的这一出。 这是大丧以来,难得的齐连琛早回。 二人洗漱后,先后躺上了床,齐连琛习以为常地就翻过身,给了清漪一个后背。 清漪瞪着床顶,双手交叠着,两个拇指轮番地画着圈,估摸柳儿和竹儿都回自己的偏房了,才轻咳了一声,“那个……三公子。” 半响,背对她的男人才不清不楚地应了声。 “三公子,可有睡了?” 好吧,她承认,这是废话。 “……没。” 本书来自 266.第266章 第267 落红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上一次,三公子想要支银一事……”若想提条件,首先要想要可交换的条件,“怎么不再提起了?” 听她这么一说,那背对她的男人不再答话了。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直到她又问了声,“三公子?” 那男人竟突然地转过身来,清漪一惊,忙得再往床里面挪了挪,硬是让平躺的二人之间,多了些安全缝隙。 男人转侧身向她,支着胳膊笑看着她,“娘子想通了?可是允许为夫随意支取银两?” 随意? 他可真能想。 清漪呵呵干笑了声,“这倒不是,毕竟家有家规,妾身还做不了这个主,不过,妾身想用这个,暂时缓了三公子的手紧。” 说着,她从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一对纯金龙凤手镯,这是她近日处理家事妥帖,昨儿老爷和夫人才赏给她的,听说,就是齐府的金店里的卖品,款式上并不出挑,龙凤刻得也算一般水准,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它的重量,两个镯子加起来,有二两之余,戴在手上都要累死人,要不是为了跟祁连琛谈条件,她才不会带这玩意。 二两黄金,齐连琛一见,眼都直了,拿过手镯也不再躺着,蹭得坐起,就要往嘴里咬去。 清漪见了,那个心疼啊,就算给了他,那毕竟也是件工艺品,怎经得起他又砸又咬的? 暴殄天物的行为! “三公子,那个……是纯金的,爹昨儿赏我的。” “为夫知道!” 齐连琛头也不回,一口咬了上去,“只不过习惯了,咬一咬,才觉得不是做梦,心里踏实。” “……” 清漪后悔了,恨不能把镯子夺回来,这个男人,哪有一点首富弟子的样子? 还咬一咬才不是做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平民窟里爬出来的,一辈子没见过金子。 齐连琛终于验证结束,回过头,看向清漪,“娘子,当真把这给为夫去应急?” 瞧着这男人,眼睛闪亮亮的,带着点孩童刚拿到想要的玩具时的那种兴奋,但是,又像是不仅仅如此,背光的眼神中,竟透着一股让清漪看不懂的情谊。 “那个……自然是给三公子的。” “要还么?” “啊……” 这个难倒她了,以往都是他主动开口,他自己说一定会还,可如今变成她主动相赠,“还就不用了。” “真的?” 齐连琛美地嘿嘿直笑,捧着镯子狠狠亲了一口。 “不过……” 清漪忍着崩溃,开始谈条件,“妾身有个事,想三公子帮一把。” 闻言,齐连琛一拍胸口,“好说,娘子想要什么?” 嘴角浮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清漪从枕头边摸出准备好的绣花针,趁着齐连琛不注意,冷不防地抓住他的手,往他的无名指尖上一刺。 “啊――” 鬼叫声响彻整个院落,齐连琛瞪着眼睛,对着被扎破出血的无名指吹嘘。 几乎没过两分钟,柳儿和竹儿便冲了进来,清漪忙着将针收起,将齐连琛那被她扎了的手也藏于他的背后。 “夫人,怎么了?” “公子,怎么了?” 两个丫鬟异口同声,只是关心自己关心的人。 齐连琛的笑比哭还难看,清漪则仿若无事地微笑道,“没事,没事,许是最近出了太多的事,三公子做了噩梦。――没事的,三公子,睡吧,你们也都出去吧,灯烛我自己吹灭,不用你们管了。” 说着,清漪硬是将齐连琛重新摁回床上躺着,还装模作样地用衣袖擦拭他的额头,就好像他流了些冷汗似的,其实,啥也没有。 竹儿狐疑地看了二人一眼,想要待着找出点端倪,可柳儿怎会如她的愿? 小手挽住竹儿的胳膊,柳儿缩缩头,“可不,这阵子事是挺多,老太爷也没有下葬。――嘶,竹儿姐,今晚我能挽着你的手臂睡吗?突然觉得冷飕飕的,心里毛得很。” 清漪悄悄给柳儿一个赞许的眼神,这丫头越来越鬼。 被少夫人主仆一唱一和的,竹儿也只能被柳儿半强迫似地拉出去。 感觉丫鬟们都回房了,齐连琛才抽回被清漪死摁着的胳膊。 后者也察觉刚刚的举动过于亲密了些,于是,干笑了一声,清漪故作柔声道,“三公子吓坏妾身了。” 齐连琛挑了下眉,重新坐起身来,举着那个还渗着血珠的无名指,“娘子,是为夫被你吓坏了吧,就算拿了你一对金镯,也不该让为夫见红啊?” 一盯上那血珠,清漪哪里还管齐连琛说些什么,抓住他的手指头,又使劲地挤出更多的血来。 齐连琛疼得直咧嘴,“爷是看出来了,娘子这是要谋杀亲夫呢。” 清漪不管他,扯着他的手指头,就往身下的白缎上抹去,这下,就算齐连琛再傻也该知道她的此举何意。 他不再做声,从现在的角度,只能看见她低垂的头,如瀑布般垂下的头发,后颈露出一片弧线美好的雪肌。 只是,他的眼里没有欣赏的意思,反而带着看不透的深沉。 再说大功告成的清漪,一脸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想到对方的手指还被自己捏着,她忙带着三分真的羞怯地将他的手推回他的身前,“那个……血好像还没有止,三公子你自己吮吮吧。” 齐连琛嗯哼了一声,嘴角向那已经染血的白缎上努努,明知故问道,“娘子这是何意?” 清漪也不打算瞒他,“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作假而已。” “作假?” “大夫人不是天天巴望着咱们圆房的么,妾身知道三公子每天辛苦,晚上回来也只是想好好休息,更何况这男女风月之事,毕竟要两情相悦才能更有韵味,妾身如今天天被大夫人逼着圆房,无奈之下,才想到此举,相信,三公子也会赞同的吧。” 齐连琛盯着自己的手指,看着那血珠渐渐有凝固之势,半响才不咸不淡地问了句,“你怎么知道为夫会赞同?” “这个……” 他不赞同才怪! 视线从指间移到莫梓旭想着措辞的小脸上,齐连琛忽而痞痞一笑,“娘子真聪明,这样的好法子也想得到,最近确实被娘逼得紧,为夫也有些吃不消,只是……为夫有一事不明,为什么,娘子不扎破自己的手指?” 本书来自 267.第267章 大夫人责问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想,哪怕她自己回头看看这些举动,都会茫然不解的吧,更不用说,齐连琛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只是长得韩大小姐一样,但是并不是那个人。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感慨间,齐连琛已进了房,清漪走过那房间窗口的时候,就听见他清朗的声音道,“娘别说了,儿子不会纳妾。” 清漪轻笑一声,意料中事,娶了她亦非万不得已,再多一房女人,岂不是更对不起那个二少夫人的情意? 她没有再听下去,信步离开,自然就不知道大夫人的房里已掀起狂风骤雨。 大夫人一拍桌子,气愤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 不纳妾? 为什么? 我又没让娶那些不认识的、没见过面的! 之前让你娶韩家小姐,你说你根本就没见过她,没感情,如今我让你把竹儿收为偏房,你也反对。 竹儿! 不是别人! 从你十岁开始,我将她带到齐家,给你做贴身丫鬟你的时候,你就该知道,她除了服侍你的日常饮食生活,对你还有别的……别的照顾,我不信这么多年,你血气方刚的,真的就没有碰过竹儿? ” 齐连琛坐于母亲一旁,自始至终地垂着眼眸,看着地面,待到母亲说道这里,他才不骄不躁地,带着几分惯有的流气声音回了句,“不管娘信不信,儿子确实没有碰过,如果竹儿说有碰……,呵呵,那看娘是信儿子,还是信她了。 ” 见他这般说,大夫人缓了口气,“竹儿并没有说过这种话,我也不愿意逼你,可是你知不知道,韩家丫头她……,算了她已经失忆了,当然,问题不在这里,你该知道,竹儿是阿佳的独生女儿,娘对阿佳有过承诺的。 ” 齐连琛轻笑了声,“娘也说,那是你的承诺,儿子可没有承诺过什么,吐过佳姑姑愿意竹儿嫁过来守活寡,那么就嫁吧。 ” “你……” 大夫人气结,却也不敢继续逼着他,她看得出来,齐连琛这次是很坚决,哪怕当初娶清漪的时候,他也没有说出让对方守活寡的话来。 竹儿是大夫人看看这长大的,算是半个女儿,又是自己贴身侍婢佳姑姑的唯一闺女,怎样都不可能委屈了的。 无奈之下,大夫人第二次对自己的儿子妥协了。 ……再说清漪从大夫人的院落走出来后,本欲回到之前的偏厅,又怕路遇宾客,就找了条小路过去,才转了个弯,就看见四少爷蹲在草丛里,不知道在玩什么。 齐家四公子也一眼看见了她,蹭得从草丛里站起来,顶着一头杂草,又蹦又跳地跑到她的面前,“三嫂,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陪连堂了呢? ” “呃……” 陪他? 她有和他这么承诺过么? 是了,虽然那次一别,她只是很客套地说,会再陪他玩,可对方的智商大概只是几岁的孩子,对人说的话,难免上心。 清漪失笑,只能连哄带骗地说道,“太公去了很远的地方,三嫂要帮着爹他们给太公送行,所以,就没有过来,今儿不就过来了吗? ” 说着,她抬起手,捏掉他头发声的枯草。 这齐连堂论年纪,是和她同年,算月份,似乎还比她大上两个月,十七岁的年纪,清漪已需要仰着头看他,再过个一年半载的,估计就要长得与他的几个哥哥同高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冷哥儿他们,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一样的长高了,还好有容儿陪他们! 其实,齐连堂眉宇间与五夫人极为相似,五官端正,少了乃父的那种霸气,如果不是他平日里孩子气的表情过多的话,说起来,算是几个少爷里最好看的。 此时,齐连堂很乖巧地低下头,让清漪帮他清理头上的杂草,感觉差不多了,才抬起头,灿烂一笑,脏兮兮的大手伸来,“三嫂,我的礼物呢? ” 礼物? 清漪笑道,“就知道你惦记这个,我这就差个丫鬟给你拿来。 ” 说着,她就叫住一旁照看齐连堂的丫鬟,好像是贴身服侍五夫人的,让她去找柳儿,把祁四少爷的事大概说了说,让她去拿来。 齐连堂对那丫鬟插了一句,“你等会送我房里来。 ――三嫂,你跟我来,我也有东西给你! ” 去他的房? 礼节上说,此举似乎有点不妥,可毕竟是他亲口相邀,更何况,四公子并未娶妻,如今仍与五夫人同屋而居,在心智上,他更加还是个孩子,看着他一脸渴望的样子,清漪也不忍拒绝。 “好吧,我倒要看看,四弟给我备了什么。 ” 其实,此时二人待着的,便是四公子院落的后面草坪,只需转个弯,就可以到。 进了那院落,就看见之前受了惊的五夫人,正在和她的小女儿六小姐,还有那丫鬟菊儿,坐在院子里描窗花。 五夫人一见清漪来了,忙得站起,“稀客啊,难得三少夫人想着来我这里坐坐。 ” 清漪笑道,“姨娘叫我清漪就好了,其实,找就该来看看的,这些日子敬茶,都没有见你,想必是身子着实不舒服,可最近府里事多,今儿也只能说是路过才来看看。 ” 五夫人的父亲只是乡村秀才,可是她家却是书香世家,听说当初齐老爷就是看重了五夫人的才气,和她写的那一手好字,才将其娶了来。 四公子一进院,就冲到自己的房里去了;六小姐齐彩蓉不过十岁,可生的就跟她娘一样,文文雅雅的,见了清漪,规规矩矩地叫了声,“三嫂。 ” 五夫人挥了下手,“去,自个描窗花去吧,我这跟……跟清漪说说话。 ” 不想,那六小姐对其母的态度,与之前完全相反,爱答不理地坐回之前的位子上。 五夫人是妾,六小姐毕竟是齐姓的主子,这齐彩蓉也算厉害,小小年纪就能分得清,自己的地位相较母亲要高,五夫人大概是见惯了自己女儿的脾性,也就没在意,只是对清漪歉疚地笑笑。 清漪面上微笑,心里却难免为五夫人不值,可怜天下父母心,那六小姐就一定知道,自己将来必是他人正妻? 回头看向五夫人,她笑着关切道,“五姨娘,你到底是得了什么不适,可有让葛郎中来看看? 本书来自 268.第268章 第268 落红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因为……”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她怕疼啊,“上次郎中来给妾身医治失魂症的时候,说妾身有些轻微的血气不足,妾身怕,扎破一点伤口,挤不出那么多的血来。 品书网 WwW.voDtw.cOm” “哦――” 齐连琛恍然大悟,夸张地长哦了一声。 清漪知道他不信,反正她在他的心里,已经是个虚伪地爱伪装的女人,那么她又何妨再虚伪一点? 现在银货两讫,用他的一点血,给了他一对金镯,根本就不亏了他。 拢了拢发,清漪理好自己身上的锦被,“三公子,明儿还有得忙,早些安歇吧。 ” 说着,她慢慢躺了下去,转向床的里面,留给他一个单薄的后背。 ――终于可以睡踏实了。 不多一会,烛火便被吹熄了,身后有人躺下翻身的声音,清漪第一次觉得,这样的夫妻生活,没有责任、没有牵绊,倒也不错,心里想着,人已迷糊地进入睡眠,她不知道的是,这晚,她背后的男人,没有再背对她而睡,而是两手交叠颈后的平躺着,漆黑的眼眸在黑夜里炯炯有神地看着床顶的帷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当竹儿收拾床铺的时候,瞅见白缎上那怵目惊心的红色时,脸色都白了。 清漪看得真切,心里也不免冷笑。 竹儿毕竟是很有心机的女人,很快就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似的,将那白缎折叠了起来,退了出去。 竹儿一定是失望的! 清漪心里清楚昨夜的突发情况,应该改变了竹儿最初的计划,如果说之前竹儿打算在老太爷送葬后,再告知大夫人她与齐连黎有过一段情的话,那么今天,当这白缎送到大夫人的手上之后,竹儿很有可能按捺不住地会将这一秘密告发。 如果一切都如她所猜测,那么竹儿当真是一片用心良苦。 所谓该来的躲不过,清漪照常地管理着府里停灵期间的琐事。 只是在用了午膳后,佳姑姑来叫她,说是大夫人那边要问问今日府里的情况。 问情况是假,质疑她的过去则是真。 清漪神色自若地跟着佳姑姑过去了,反正她一失忆之人,逼急了,就来个抵死否认。 但清漪踏进大夫人的房里,竹儿并不在,可是那染血的白缎就摆在大夫人的身边,清漪心里涌起恶寒,突然觉得大夫人这收集儿孙身下白缎的癖好,真是要不得,难道她不觉得恶心吗? 大夫人见她来了,招招手,意思意思地问了今天府里的情况后,就迫不及待地直奔正题。 她没有说起清漪的过去,只是很迂回地说,“看见你连琛有了进展,娘这心里真是开心。 ” 当然,她的脸上可看不出有多开心的样子。 每个当娘的,都将自己的儿子当做精神支柱,是自己的命根子,知道儿媳妇心里藏着别的男人,这儿媳妇的分数就差不多快一跌到底了,哪怕她是多么地贤惠。 清漪好在顶着一个失忆的帽子,却也让大夫人的心里扎了根刺,一想起来她和齐连黎可能有点什么,那心里就不是滋味,生怕哪天她突然间什么都想起来了,那时候,丢人的、戴绿帽子的还不是齐连琛? 大夫人悠悠叹了口气,“娘也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个,可能有点为难你,可你也知道,眼见着连城都快有两个子嗣了,咱们这边再不努力点,哪怕他是个庶出,这老爷的心里以后亲疏,谁也说不准。 所以啊,之前我提的让竹儿进门这事……” “儿媳听大夫人的安排。 ” 清漪接了口,她无所谓,真的无所谓。 只是有点纳闷,这大夫人为什么对竹儿这么上心? 看见清漪这么快应承,大夫人有几分过意不去的同时,心里的那根刺扎得更深了,这哪个女人对于自己相公纳妾的事不在意? 说什么贤惠,都是伪装的,可面前这丫头,眼睛清明如水,一看就是真心地不介意,这说明什么? 还是说明就算她失忆了,心底深处在意的,也还不是齐连琛。 想到此,大夫人的心里涌起了不快,说话也酸了起来,“既然你没意见,那我就再找连琛说说,竹儿是我看着长大的贴己人,别的不说,她最难能可贵的,就是对连琛一心一意。 ” 一心一意? 言外之意,就算清漪别有二心了? 清漪心里笑了,说了半天,这句才是重点。 ――行,随他们折腾,但是面子上的功夫,谁都不能否了,如今她才是代主母,十几天下来,府里的人对她佩服的已有大半,老爷对她的欣赏也是毋庸置疑,就这点来看,她这个将来主母的位置,已经是坐上二分之一了,大夫人就算心里在膈应,也不可能把竹儿捧上位。 如今她要对大夫人坐的,就是谦恭、配合,绝对服从,才能消除其突涌而至的戒心。 大夫人见自己该说的都说了,这丫头也没有人任何意义,对着一个失忆的人,她也不好翻出过去来对峙,只能挥挥手,让清漪退下。 清漪离了房,在门口的时候,正碰到齐连琛也往这边走。 原来这大夫人是要分别谈话呢。 夫妻见面,清漪先低眸瞅了下他的无名指,而后笑道,“三公子也来给娘请安? 三公子大喜啊,妾身很快就会多一个妹妹,妾身这里先向相公道喜了。 ” 算起来,竹儿的年龄还比她大上两岁,但名分不比年龄,以后竹儿进门,她这个姐姐当之无愧。 见她又在报喜,齐连琛沉下眸子,表情悲喜莫辨,冷不防地冒出一句,“就算为夫纳个十个八个妾室,娘子就能回到过去? ” “嗳? ” 齐连琛勾唇,没有笑意地笑笑,而后与她错身而过。 是了,他应该是对她失忆一事质疑着,他知道她爱作假,却不知道她种种虚假背后的真心,她一时与府里众姐妹乱说是非,一时又染红白缎蒙混大夫人,以夫为天的举动是家常便饭,如今又对他即将纳妾拍手叫好……,大婚前,却拿着别的男人的信物对他说:此生此世,她的心里,唯有齐连黎一人。 本书来自 269.第269章 第270 木偶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五夫人摇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今日是在是气色不佳,形貌鄙陋,不想让人见了笑话罢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清漪闻言,这五夫人言下之意,竟是不愿见人吗? 还不及细问,那四公子又风风火火地从房里跑出来,手上捧着一个全新的木雕,递到清漪的手上,“三嫂,这个是给你的。” 清漪接过,一看之下,不禁吃了一惊,此次的木雕,是个人偶,而这个人偶的原形,不用问,自然是她自己了! 这四公子的刀工也算出类,之前的那个马匹木偶刀法劣了些,但现在手里这个,显然纯熟很多。 清漪心里很想问问,这四公子是给府里每个亲人都雕了木雕吗? 还是……单单她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 “好看吗?” 齐连堂歪头看着清漪的脸,一脸期待。 清漪微笑,连连点头,“很像、很喜欢。” 齐连堂笑咧了嘴,抱着自己娘亲的胳膊撒娇道,“娘,我就知道三嫂会喜欢呢。” 这齐连堂虽然傻了,可在五夫人眼里,仍是她的宝,她摸摸自己儿子的脸,跟着笑道,“是,我们连堂最棒了!” 见这三人笑成一片,坐在不远处的六小姐撇撇嘴,低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清漪看她那嘴型,已猜出个大概,她在说,――“傻子” ,说完,还与身旁的菊儿相视一笑。 清漪的心里,对六小姐齐彩蓉,心生几分厌恶,想必五夫人母子平日在这院落里,应该没少受自己女儿的冷眼,很想对那不懂事的丫头训斥几句,但转念一想,她毕竟是个外人,真要训斥了,最后心疼的,不还是五夫人? 就在这时,被使唤去找柳儿给齐连堂拿礼物的那个丫鬟回来了,捧着一个精致的小盒。 齐连堂一见,顿时乐得跳起来,从丫鬟手里抢过去。 五夫人并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但是在这个府里,真心对她儿子好,给她儿子送礼物的,也不过就是齐老爷、二公子、三公子几个,大少夫人和四小姐,向来对连堂避之唯恐不及,二少夫人和五小姐虽然没有特别厌弃,但是几乎没什么往来,可这个三少夫人,才来府里不久,就很得自己儿子的心,如今,还送了礼物。 先不说三少夫人是几分真心,就算是假的,那面子上起码人家也做了,而且坐得让人心里舒服。 “清漪啊,你有心就够了,怎么还真给他送礼物?” 清漪笑道,“应该的,而且,这样东西四弟应该会喜欢。” 五夫人听了,也不禁好奇,这三少夫人到底会送自己儿子什么东西? 就见齐连堂双眼发亮地打开盒子,而后,呆住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从盒子拿出一样事物来。 五夫人认得,那是当初清漪敬茶的时候,齐连堂赏她的那个木偶马,只不过,不一样的是,如今这个木偶马的头上,被戴上了精致的马笼头,而马背上,也被装上金光灿灿的马鞍。 五夫人不由走过去,那笼头和马鞍,虽然小巧袖珍,可是却被做的栩栩如生,最重要的是,那材质是绝对的镶金带银,嵌着货真价实的宝石。 五夫人也看呆了,“这……” 四少爷更是开心得要死,“三嫂,这是给我的?” 清漪笑道,“只有笼头和马鞍是给你的,等四弟刻了一个新的马匹之后,这个旧的马木偶,可还是要还给三嫂的,别忘了,这是你当初赏我的哦。” 四公子连连点头,眼圈红红的,开心地快要哭了似的,“喜欢,我好喜欢。” “什么东西,让我堂儿这么喜欢?” 冷不防的,一个浑厚深沉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齐老爷不知何时,出现在院门口,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 齐连堂看见自己亲爹来了,忙抱着锦盒跑过去,在他的心里,最亲的人,不过爹和娘,在齐老爷的面前,他是绝不会把自己的宝贝藏着掖着的。 “爹,你看,是三嫂给堂儿做的。――不对,马是堂儿当初赏给三嫂的,三嫂给堂儿补做了笼头马鞍。” 齐老爷慈爱地看向自己这个本来最聪明,如今却最傻的小儿子,摸了摸他的头,才将视线转向那锦盒里。 清漪早就盯着齐老爷的一举一动了,从齐连堂抱着自己做的马配饰跑过去的那刻,她就知道,这将是自己一直找寻而不得的机会。 从齐老爷的眼神中,她看得出,这四公子才是祁老爷最疼爱的儿子,虽她与齐连堂交好并非有心,但不可否认,确实给自己了一个绝佳的出头机会。 果然,齐老爷看了那饰品后,怔了怔,而后默默点头,半响才由衷赞了声,“手工上暂且不提,就这个造型设计,实属上品。――清漪,你做的?” 天知道,此时的清漪心跳极快,那种难以抑制的兴奋充斥着胸口,她强作镇定地走过去,压根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身侧站着的五夫人,此时却脸色惨白,躲避着看向齐老爷的视线。 走近了那锦盒,清漪柔柔笑着回答齐老爷道,“儿媳之前无事的时候,随便摆弄的,之前听四弟说有礼物送给儿媳,儿媳心想着礼尚往来,便画了这么一笼头马鞍的图纸,让柳儿托府里的小厮,出府采购的时候,顺便找了个金匠师傅,给儿媳打造的,只不过,那师傅的手艺似乎差了点,没有完全做到儿媳想要的效果,只能说差强人意。” “哦?” 听自己三儿媳的这番话,齐老爷也兴趣来了,“你说,这是你自己画的设计图纸?” “无聊之作而已。” 言外之意,无聊时的东西都这般好,那真是认真做时,肯定会让众人大吃一惊了! 齐老爷嗯了声,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清漪,而后又将视线落回锦盒里,但只是短短一瞥,便将那盒盖盖上了,对着齐连堂道,“堂儿,既是你三嫂给的礼物,那便收好吧。――对了,你娘最近身体如何?” 清漪见齐老爷竟然就这样没了下文,难免心里有些失望,但是也能理解,在这种时代,没有男人会让女人派上外界的生意场上的。 本书来自 270.第270章 第271 幕后老板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既然没了什么盼头,而那齐老爷也要留在此处妻贤子孝一番,她又何须久留,便福了福,要求告退。 品书网 www.vOdtw.com齐老爷没有回头,只是应了声,“好,你先去偏厅忙吧。” 等到清漪走到门口的时候,齐老爷突然在身后说了句,“清漪啊,晚膳后,到我的书房,把今日府里的一些事,跟我报一下,我再看看以后要不要加些新的安排。” 清漪一怔,而后强忍笑意,谦恭点头,“……是。”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商机! 她作为代主母这么久,从没有一次汇报是在齐老爷的书房的,更何况,今日府里又能多些其他什么事? 齐老爷言下之意,也是刺探她的察言观色的能力,那分明就是在给她机会,让她在他的个人空间里,把设计图带给他看,却又不能让在场的旁人知道玄机,毕竟,女人是不得重用在生意场里的。 清漪退出院落,哪怕临走时,她瞥见了五夫人那因为齐老爷的到来而惨白的脸,也没有往心里落下什么痕迹,她现在走路都脚底生风。 什么是守的云开见月明? 现在就是。 算算时辰,距离晚膳还早,她该回去把那么多的图纸好好整理一下,机会只有一次,要么就不做,要做,就要一次击中齐老爷的心里。 她知道,齐老爷是个生意人,而且是个很会抓住商机的生意人,不然,不会在府里传统产业都还蒸蒸日上的时候,选择了珠宝首饰这一行。 而能够抓住商机的商人,往往思想不会过于守旧,清漪已开始相信,她的未来已不会太坏,曾经的拿手和所学,也必将派上用场。 ……是夜。 清漪好容易熬到晚膳后,才和柳儿一起去到齐老爷的书房。 齐老爷见她来了,便把书房内刚刚报账的林管家打发开,那林管家曾经受过清漪的修簪之恩,见了清漪,非常友善地低头叫了声“三少奶奶” 。 清漪点点头,也客气地称呼了声,“林叔。” 柳儿就守在门口,清漪没让她进来,倒不是怕她偷听什么,而是怕有其他闲杂人过来干扰,白天的时候,齐老爷那么含蓄地给她暗示,也说明他要低调进行此事,清漪自然不会拂了他的心意。 这晚,她总共挑了三幅设计图,算是比较有意思和有市场的设计。 第一幅自然是镇宅之用的厅堂必备――“风生水起” ,她把现代的设计图,做了修改,更有这个时代的特色。 第二幅是学子必备的吉祥物――“文星和合” ,这个设计相对简单,取文曲星之意,但却带有荷包的元素,算是一件能够普及社会各阶层的饰品,可以做得极其高档奢华,也可以做成一般人家也能消费得起的档次,主要寓意自然是希望上学之人,文曲星庇佑,学业有成、金榜题名。 不管是小童抑或步入最高殿堂之人,都可佩带。 第三幅是生意人的最爱――说白了,就是一个古代版的招财猫,只不过,不及现代社会那些招财猫一般可爱,这猫被清漪画的很带煞气,既可招财,又能将小鬼厄运赶于生意场之外,其中的小小活动机关是少不了的,如果不带动态的招财猫,光是枯燥地摆在哪里,其价值当然就大大下跌。 饰品类的东西大多如实,如果只是看其材质本身,可能并不是最值钱的,值钱的是它的设计、它的寓意,以及它奇妙地流转意动之资。 所以,当清漪将三个图摆在齐老爷的面前,外加简短干练的解释之后,齐老爷彻底沉默了,两双眼睛都死盯在那三张图上。 见那样子,清漪心知,如果白日里那马鞍让齐老爷有了三分心动的话,那么此时,这三张图又多打动了他五分。 终于,齐老爷算是看明白这设计中的玄妙了,抬起头,默默地将三张图叠好,返回清漪的手里。 在清漪正纳闷的时候,齐老爷忽而笑道,“清漪,有没有兴趣,自己做一个金铺的幕后老板?” 清漪惊呆了,她本只期望齐老爷能认可她的才能,让她做一个幕后的设计者,不想,老头子竟然将她直接推到生意场上。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清漪自然不会拒绝,“爹信儿媳的能力?” 齐老爷呵呵笑了,“那一次,老林将给城东闵尚书特别定制的金簪拿给我看的时候,我就发现那簪子比之前的设计更有灵性,那一次,闵尚书和闵老夫人都很满意,后来老林说,那是你做的修改,今儿又看见你给连堂做的马鞍,爹就知道,你在这方面,是个奇才,而且,咱们齐府的金饰珠宝生意,也需要你这种奇才。――清漪啊,爹不是守旧古板之人,这有能力的,爹自然会让他为齐府多做贡献,不会屈了他的才,只不过,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这兴趣?” 齐老爷也是在欲擒故纵,同时试探清漪的胆识。 清漪自然不会错过机会,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 她轻抿唇瓣,说出让齐老爷跟饶有兴趣的话来。 “爹,所谓幕后老板,就是如何营业,经营何种东西,饰品的设计和打造,都由我全权做主吗?” 清漪还以为齐老爷会犹豫,没想到,他两手一摊,很无所谓地说,“当然可以。” 清漪激动了,用很坚定的眼神看着对方,笑道,“那儿媳就为爹开疆辟土,打造齐家的专有金饰品牌。” 在现代,什么周大福啊、老凤祥啥的,都是自成一派的金饰店,她一直觉得,这样光是贴近普通百姓,并不足以登上国际的展台。 所以,在古代里,她要把这生意做大,做得高调,她知道,有钱的人,不会在乎这些饰品、古玩上花多少钱,他们要的是独一无二,要的是奢华,谁都喜欢特别,而她立足的,就是这种有钱人的心态。 “专有品牌?” 齐老爷玩味着这几个字,然后点了点头,“许了,这个事,等老太爷送葬,你就可以私下张罗了,当然,在你做出成绩之前,我不会让你那小金店影响齐家的总体生意,除非你的销售额可观。” 本书来自 271.第271章 第272 条件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笑道,“那是应该的。 (w W W. V o Dtw . c o M)” “另外……我还有个条件。” 齐老爷顿了顿,才继续道,“最近,我新得了一种宝物,虽然很小,可就难能在物以稀为贵,那是从沙砾中磨出的精品,晶莹剔透,刚硬璀璨……” “钻石?” 清漪脱口而出,说完了,才惊觉失言。 “钻石?” 齐老爷啧啧嘴,“这叫法倒贴切,我知道,这以后会是必是奢侈品中的娇宠,做金饰太局限,早晚是要连带这些稀有宝石才能做出大市场,这一块,你没事的时候可以琢磨琢磨,而且,我有意让连琛将来主管这方面。――清漪啊,我给你开出的条件就是,由你来扶持连琛,把他扶上正道,女人皆以夫为天,爹可以让你涉足一般女人不可能涉足的世界和天地,自然你也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很简单,就是想法设法地让连琛成才,让他进取!从现在起,到老太爷送葬那天为止,如果连琛没有改善,这幕后老板,你也不用在奢想了。” 将齐连琛扶上正道? 清漪犯了难,这对于她来说,可是比她穿越回去还困难的事。 天知道那个齐连琛,死狗扶不上南墙去,这么多年这么多人都没辙,老头子竟然只给了二十多天的时间,唉,干脆直接说无意让她插手齐家生意就得了。 “怎么,不愿意吗?” 齐老爷见她半响不说话,不由又问了声。 如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在这种时候打退堂鼓,不仅不是她清漪的性格,也会让齐老爷对她的种种好感尽数颠覆。 清漪决定从容“赴死” ,对着齐老爷充满信心地一笑,道,“爹放心,这本是儿媳分内之事,谈不上什么条件,今儿起,儿媳必定好好辅佐相公,让他以家业为重。” 终于,齐老爷微微笑了,由衷地赞道,“有儿媳如你,家门之大幸。” 那日,清漪和齐老爷刚刚交涉成功的时候,正好有个小厮来报,说是大公子的病情已得到控制,明日就可以来给老爷请安,说今晚先差他来通报一声。 清漪暗忖:这大少爷为人谦和厚实,做事也心思缜密,何以给自己老爹请安也需提前一天专门告知,实在有心。 不想,齐老爷对这一事兴致缺缺,甚至冷冷地对那来报的小厮道,“让他去养着,这辈子都请不了安也没什么。” 相比之下,齐老爷对大公子的态度则实在是恶劣得可疑,清漪忽而想起,那次她推着大公子去后花园的时候,路遇齐老爷,齐老爷当时说话的语气也相当恶劣酸涩,夹枪带棒的。 难道,这父子间有什么宿怨? 清漪自然不会打听这个,她现在********地只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怎样扶起齐连琛那个阿斗。 其实,齐老爷以此作为清漪进驻生意场的条件,也说明齐老爷对齐连琛是真的疼爱,也有心让他做个能光宗耀祖的嫡子,或许,那齐连城二公子再可以帮忙打理生意,终究敌不过齐连琛在老头子心底里的地位。 ……这夜,清漪几乎没有安睡几个时辰,直到把“扶持” 计划想出些眉目了,才昏昏睡去。 齐老头子明确地说,以后会让齐连琛掌管金银珠宝钻石这块,通过她在齐府的这些日子旁敲侧击,她多少有些知道齐府的生意构架,从盈利额上来说,金银珠宝只占不到五分之一,听起来像是没有任何威胁的部分,可是,却是最有前景可挖的部分,而且,以后还可以跟布匹服饰那块形成流水线市场,服饰搭配金饰,那将又是一笔万利。 所以,齐老爷还是心底偏向着齐连琛的,而那些看不清形势和市场潜能的人,只会觉得齐老爷并不看好齐三公子,自然也不会对齐三公子打压,这算是齐老爷的又一目的,说实在的,齐老爷毕竟是老江湖,眼光谋略都是独到的很。 对于齐连琛,清漪其实了解得并不多,她唯一能说出的,就是他爱从她这里撬些小毛小利的拿去吃喝嫖赌。 不过,能抓住这一点,已经够了,第二日,她就开始了她的“丈夫培训” 计划。 第二日夜,当齐连琛回房的时候,才过了晚膳,如今宾客已不及前些日子那么多,他的杂事也骤少,这人不能闲着,一旦闲下来,就会觉得手痒,可不,此时他正坐在桌边搓手呢。 清漪失笑,吩咐柳儿拿来她备好的装备,对着齐连琛笑道:“三公子,可是这么久不赌,心痒难耐了?” 齐连琛“哎呀” 一声,拍了下桌子,油腔滑调地说:“娘子,你越发是为夫肚子里的蛔虫了,虽说这些日子,为夫也有跟那些小厮们杀几把,可是,在府里玩,哪有赌坊里热闹畅快?为夫快要憋坏了!” 清漪笑笑,将手里的两个茶碗和一个空托盘拿来,摆在他面前的桌上,那两个茶碗,分别一个里面装着红豆,一个里面装着绿豆。 齐连琛望去,不解道,“绿豆红豆?娘子这是要给为夫煲汤么?” 清漪但笑不语,当着他的面,将两碗里的豆子,尽数倒在空托盘里,而后轻轻混匀,才道:“是这样的,爹知道三公子每夜回来必定无聊,便想了这个法子,让三公子你打发时间,三公子请把红绿豆分别捡起,分开放回这两个茶碗里吧。” 清漪之所以找齐老爷当这个冤大头,一来是因为齐老爷的威名才能镇住祁连琛,让他乖乖地按她说的做,另一方面,也是她身边还有个不可小觑的“奸细” ――竹儿。 以她对竹儿的了解,她知道竹儿铁定会把自己为了驯夫而做的一切,尽数给大夫人报告,这实情自然是不能说的,大夫人又不想齐老爷那般,看到这种奇怪的事,难免胡乱猜测,如今把“罪魁” 推给齐老爷,那么大夫人就算是想找人对峙,自然也是去找齐老爷。 “啊?爹有这般无聊?” 齐连琛分明不信,他看着清漪的眼神,带着探究,大手却在拨弄着那空圆盘盘里的豆子。 本书来自 272.第272章 第273 条件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通过昨夜和齐老爷的交谈,知道那老头子精明的很,大夫人不管去对峙什么,齐老爷都会替她担下来,这样,她便无任何后顾之忧。 复制网址访问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再说齐连琛摸着面前托盘里的豆子,忽而抬眸嘻嘻笑道,“娘子,是不是用什么方法都可以,只要把这豆子分开就行?” 清漪晃了晃手指,“不行,爹说了,那些什么用筛子之类的小聪明,你想都别想,只能用手指一一捡起分开。――三公子,这个可是练你的眼力和手感的呢。” 所谓练眼力,是为了以后在鉴赏珠宝的时候,一眼就能辨出真伪和优劣,当然,这招她也是从电视里学来的,不过,应该有用,最重要的,也是为了让齐连琛能够定下心地呆在府里,只是不知道齐连琛配合不配合。 齐连琛听了清漪的解释,顿时垮下脸来,“爹居然整出这么古怪的事来折磨人!” 说着,他捏起一粒红豆放到一个碗里,“叮叮当当” ,声音清脆,然后,他又慢吞吞地捏起一粒绿豆放到另一个碗里,之后,便抬起头,耸耸肩道,“娘子,这样做,怎么练眼力?” 清漪抽了抽嘴角,恨不能狠敲他一顿,偏偏为了不在一开始就将其吓走,她不得不挤出柔柔的笑容来,“三公子分得这么慢,当然达不到效果了。按爹的意思,是让三公子做到在一刻钟之内,就把这些豆子准确无误的分开,如果三公子做不到这个程度,那么,这辈子都别想出府去赌坊!什么时候在他的面前做到了,才可以继续出去风流快活。” “啊?一刻钟?” 齐连琛整个人都趴在了桌面上,苦着脸哀嚎,“为夫明白了,爹这么做,根本就是想着招不让我出门!” 清漪也不辩解,只是逼问了一句,“那三公子练不练呢?” “不练!……练也做不到这么快!” 这结果是意料中事,清漪慢悠悠地从自己身上带着的一个小锦囊里,拿出了一锭白花花的银子,足足有五十两,齐连琛看了,眼睛都跟着亮起来,比那锭银子还亮。 清漪故作惋惜地长叹一声,“想不到,三公子这么快就认输了,本来,妾身也觉得这一刻钟之限,实在强人所难。” 齐连琛听了,连连点头附和。 清漪拿着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那锭已经很闪亮的银子,继续道,“所以啊,妾身才想着,爹那边不通情理,可妾身定要为三公子着想,如果三公子做的好,身会自己想门路给三公子以鼓励,比如,三公子要是在一个时辰内分完这些红绿豆,那么妾身就奖励三公子这一锭五十两的银子,给三公子将来出府做赌本,如果三公子在半个时辰内就分完这些红绿豆,那么妾身就再奖励三公子一百两的银两,以此翻本,如果三公子一刻钟分完了……” 这种数学题实在好算,齐连琛像是要邀功孩童般地接口,“那就奖励二百两!” 清漪笑了,知道这条滑不溜秋的大鱼就要上钩,遂摆摆手指,“非也,而是……四百两!” “四百两?!” 齐连琛怪叫一声,而后夸张地拍拍他的胸口,“要命、要命!四百两?” 清漪再次肯定地说,“没错,就是四百两。” “我练!” 齐连琛卷起袖子,露出结实健康的小臂来,真的死盯着那红绿豆,认真捡起来。 清漪抿唇笑了,而身旁的柳儿虽然不知道夫人是何意,但也能猜出,夫人带有几分戏耍三少爷的意思,竹儿则立在一旁,并不说话,可是神情却不悦的很。 看到齐连琛开始“用功” ,又看到竹儿那僵尸般的表情,清漪想,一定要把这个障碍扫清才成,于是,她轻咳两声,嘱咐道,“竹儿啊,公子要练眼力,这是老爷留下的课题,荒废不得,而这要课题完成的好,就必须晚上睡得好,我瞧着公子晚上枕的枕头矮了些,这俗话说,高枕方无忧,你去给公子整个新的枕头来,高点的。” “少夫人,是现在就去吗?” 竹儿满腹狐疑,这重新弄个高点的枕芯并不难,可是难在齐府里的枕头都讲究,每一房里的枕头,枕面上的花样都不同,以示区别,做好了枕芯,要绣枕面则需要花上好大功夫。 清漪理所当然地说道,“自然是现在,没看公子现在就开始练眼力了么?――对了,我知道那绣面座烦些,这样吧,你去绣房里找几个丫头帮忙一起弄,你亲自在那里监督着,弄好了再回来,这样还可能效率快点。当然,过了戌时还没弄好,那也只有算了,总不能让你不休息,是不是?柳儿呢,就去厨房看看,弄些甜点宵夜什么的,等公子饿了的时候吃。快去吧。” 竹儿不傻,一下子就明白,这个三少夫人有心支开自己,可是偏偏,这是为了三公子着想,而且人家三少夫人也没有说让她熬夜去弄,实在也挑不出什么刺来,就算告到大夫人那里,也是没理。 谁叫自己只是个丫鬟呢? 竹儿接了指示,退出去了。 清漪瞧着竹儿出去了,才回头对齐连琛道,“三公子可要专心挑拣豆子,妾身这就亲自去厨房给他煮点下火的粥来。” 说完话,齐连琛连头都不回,看样子,倒真像是认真起来。 清漪心里失笑,挽着柳儿的手走了。 一路上,柳儿就在那里纳闷,“夫人当真要亲自下厨?” 印象中,她还没有见夫人压去过这烟火之地,难不成还有厨艺? 清漪撇撇嘴,“谁有工夫给他下厨?不过是唬唬他,咱们现在悄悄地再回去,偷偷看他是不是真的在练。” 柳儿恍然,“啊,夫人,你使诈?” 清漪一脸坦然地否认,“我哪里有使诈,不过是觉得外面冷了,想着回去添加件斗篷,再往厨房去而已。” 齐连琛并没有因为房里所有的人都走了,就开始躲懒,相反,待到无人的时候,他再也不是那么慢吞吞地挑拣豆子,而是一反常态的正起容颜,那挑拣豆子的手,以神速地在几个碗上划过,手过豆落,乍一看去,就像是摄像带多倍快进一般,难得的是,这么飞速的速度,豆子却准确地区分开来,眼瞅着不多会,茶碗里便堆砌起一座小豆山,手、脑、眼三者并用,可以做到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如果清漪亲眼看了,必定呆愣当场。 ……本书来自 273.第273章 第274 无意瞧见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这一次她,估计错误可是,齐连琛只是这样发挥神技不过短短数秒,便停了下来,而后对着烛光发呆,像是在思考什么,时而蹙眉,时而又哑然失笑。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忽然,他视线微微转向门口的位置,嘴角浮起一抹极淡的轻笑,手上重新开始捡起豆子,只不过这一次,又变得像最初时那般缓慢。 与此同时,清漪从房门退了出来,这次重返偷窥,也算有点小收获,那就是她那个颓废相公还算能够专注地去完成她所安排的事,虽然,动作慢了点。 她压根想不到,所看到的,只是齐连琛让她看到的假象。 这一次,她不再玩偷窥,而是真的往厨房那边走,准备随便拿回点粥点什么应付应付。 通往厨房的路上,要经过清漪当初掉下来的荷塘,对于这夜过荷塘,每次清漪都会想起齐连城那个花心贼,貌似她和他在这个地方偶遇,已不是一次两次,最后那一次,她已怀疑,齐连城应该是要去跟某个丫鬟或是什么人去幽会,尤其是当她知道,当初她是无意识的跳湖,对于齐连城要杀她的猜测,已经降为零,可是关于他对她心怀不轨,那夜蒙面强暴她的怀疑,却仍是最强烈的,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再碰到那个男人。 心里正这样想着呢,一拐了个弯,就看见有个提着灯笼的身影,已经绕过那荷塘,往五夫人的院落走去,那人走得很快,背影渐行渐远,穿着齐连城今日穿的那件米白色长袍,背影也有些像齐连城,应该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柳儿也瞧见了,“咦,那不是二公子么?” 清漪点头,“他的背影,连你都记得这么熟了?” 柳儿娇嗔地“呀” 了声,“都什么时候了,夫人还开这种玩笑,奴婢认识他那件衣服,整个府里的男人,就二公子穿那种鲜亮颜色的衣服。――二公子这是要干什么去?” 清漪从祁连城渐渐远去的身影上端端收回视线,无动于衷地往厨房的方向走,良久,才不经意地回了声,“大概……是要去找菊儿吧。” ……五夫人的院落里,有三间卧房。 丫鬟们一间,五夫人和六小姐同住一间。 齐连堂单独的一间,却是跟菊儿同房。 这是五夫人的特别安排,大夫人和祁老爷也是认可了的。 曾经,葛郎中说,四公子的这个痴傻症,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好,极有可能这辈子就完了。 五夫人担心自己的儿子将来找不到知根知底的媳妇,会被欺负,也担心时间久了,齐老爷对齐连堂的疼爱,会因为自己儿子的一无是处而慢慢减少,可如果自己的儿子留下了子嗣,那自然就是另一番景象。 一般人可不会给一个傻子生孩子,所以,五夫人别有深意地将菊儿给齐连堂做通房丫鬟,并许诺,如果菊儿他日怀了齐连堂的骨肉,那么就将其直接纳为妾室,菊儿的出身并不好,可五夫人也没亏待她,早就待她有别一般丫鬟了。 只可惜,五夫人的这番苦心,必定是要被辜负了。 先不说齐连堂小孩子心性,压根不懂什么男女风月之事,那菊儿其实也只是在人多的时候,表现地谦恭,私下里只有齐连堂在的时候,常常骂他傻子,不给他好脸色看,并且威胁他,如果敢对外乱说,那么府里的其他人都不再理他等等。 总之,齐连堂经不得吓,而且忘性也快,孩子心性的他更不会记仇,所以,日子就这么过来了。 此时,齐连堂的房门虚掩着,他的人已入了睡。 五夫人安歇得也早,六小姐百无聊赖地也上了床。 没有主子伺候的丫鬟们,也各自回房。 于是,整个五夫人的院落里都寂静无声。 之前挑着灯笼的二公子,在院落的侧墙站定后,不大不小地觉了两声猫叫,不多时,里面也跟着传出了像是对暗号似的猫叫声。 听到接头暗号,二公子吹熄了灯笼,不多时,竟轻松地翻过院落的侧墙,跃入院中,而后轻车熟路地摸到齐连堂的睡房,打开虚掩的门,闪了进去。 他的人刚刚闪进去,就见一光溜溜的人儿扑进他的怀里,贴着他的耳际说,“二公子,奴婢好想你。” 祁连城闻言,赶紧掩住了她的嘴,低声在她耳边叱道,“你疯了!” 那女子扒开他的手,在他的掌心舔了舔,方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床铺那里走去,二人坐上床沿,女子便迫不及待地仰躺床上,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同时低声道,“不怕,他睡了,以前都没事。” 女子口中所谓的他,正是已经睡熟的齐连堂。 而这女子,毫无疑问,自然是和齐连堂同房而眠的菊儿。 齐连堂的床在内间,而菊儿的床在外间,中间有厚实门帘遮挡,虽然没有太好的隔音效果,可是一个熟睡的人,还是很难听见外间传来的声响。 不多一会,那菊儿的床就开始抖动起来,祁连城突然停了下来,低声道,“不成,你这床今儿是不是不平?怎么这么大声响?以前可都是静悄悄的。” 儿也觉得声音大了些,遂道,“要不,在地上吧。” 祁连城没有异议,“你在下。” 菊儿含住他的耳垂低喃,“那是自然。” 于是,交叠的两具身体在地面上铺了一层薄薄床单,就这样开始了一番激情野战。 良久,二人从狂野中恢复平静,那齐连城几乎没怎么停顿,就扯了自己的衣衫穿了起来。 菊儿不舍,扯着他的衣服,不让他方便更衣。 齐连城有些怒了,甩开了菊儿的手,而后沉声道:“刚刚你叫得声音大了,如果不是我堵住你的嘴,你铁定会把四弟给吵醒。――还有,雅韵有孕,晚上睡得并不踏实,以后我可能都不会再来了。” 听了这句话,菊儿才慌了神,“二公子,你莫要唬奴婢,你不再来,难道……奴婢这辈子就只能跟着四公子了吗?――奴婢是真心爱你的啊。” 齐连城冷笑了声,“爱?爱我的女人很多,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而且,我给你的好处,已经抵过你的付出,更何况,当初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我没有给过你任何承诺,更没说过要你的爱。” 本书来自 274.第274章 第275 训练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短几句话,已刺痛了菊儿的心。品书网 www.vodtw.com不管当初她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接近齐连城的,如今,她说爱上了他,并不虚假。 只可惜,她的一片痴情,在对方的眼里,一文不值。 菊儿颤抖着唇,自嘲地笑道,“奴婢明白,二公子的心里,不过就是只有二少夫人一人而已,只可惜啊,人家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这算不算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唔!” 她话未说完,齐连城已一手掐住了她的颈项,咬着牙冷道,“你再说一次试试!还有,你根本不配跟她相提并论,我和你,不过是逢场作戏,大家各得所需,你再这样纠缠下去,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是个爷,再怎样也没人拿我如何,可是你呢?” 菊儿张着唇,大口地用力呼吸,却仍是进的气少,险些就要窒息,她觉得整个头部都缺氧起来,就在快要休克过去的时候,齐连城松开了她的颈项,穿整完毕后,出了房门。 菊儿颓废地跌坐地上,手颤抖地覆上自己的小腹,泪水滑落,低声喃喃,“你只知道二少夫人有了身孕,可你知不知道,我连告诉你我有了身孕的机会都没有!” ……当清漪和柳儿端了碗银耳莲子羹回房的时候,齐连琛还在瞪着眼睛挑豆子。 虽然,成绩平平。 可清漪已经很满意了,这也意味着老太爷大葬后,她能够顺利从商的可能性并不是微乎其微地让人绝望。 “三公子,累了么?喝点银耳羹滋润一下?” 清漪说着,走近了那个男人,还没停住,齐连琛突然坐着转过身,仰天大叫了一声,“娘子,为夫不练了!” 清漪嘴角一抽,看了看那两个碗,只是刚刚遮住了底,距离完工还差的远。 怎么说,这第一天都要坚持到戌时吧。 于是,清漪使出了杀手锏,从腰间掏出了那锭白花花的银子,擦拭起来,“原来,三公子不想要奖励了啊。” “娘子,咱们再打个商量,一个时辰是五十两的奖励,那两个时辰呢?” “……” 齐连琛自顾自说,“两个时辰就算是二十两好了,那三个时辰呢?” 清漪轻轻扶了下额,挤出了一抹僵硬的笑道,“三公子,要不要妾身再给你如此推算下去,如果十天完工,会有多少奖励?――一个时辰,五十两,这是底线,如果三公子不要,那三公子以后都别想从妾身这拿到一个铜板!” 齐连琛禁了声,坐在椅子上,抬着看着站着的清漪,眨巴眨巴眼睛,竟有些委屈兮兮的感觉,忽而,他伸出手臂,一把圈住了近在眼前的腰肢,“娘子,你当真这么狠心?” 破天荒啊! 成亲来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被这个男人突然抱住了腰,清漪愣住了,瞪圆了眼睛,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要推开他,还是继续让他这样抱着,偏偏,他双臂收得很紧,嘴里哀嚎不断,完全像是无心之举。 那柳儿站在一旁,更是震得差点把手里托盘上的银耳羹给摔了,她忙不迭地将银耳羹放于一边安全处,这才以丝帕掩了唇,悄悄地低笑起来。 清漪翻翻白眼,终于回神了。 她才不信这个男人是因为对她有了好感、动了情,才突然抱住她,他这分明就是在耍无赖的另一伎俩! 决不妥协! “三公子。” 火山爆发前的第一声预警。 齐连琛仿若不知,越发收紧了手臂,自说自话地哀嘘,“当真没有别的奖励?” “三公子?” 火山爆发前的第二声警告。 齐连琛耍赖上了瘾,甚至将头搁在她的腹部摇了摇,引起一阵异样的奇痒。 “一个时辰,娘子根本就不想给为夫奖励!” “……” 清漪气得在他的腰间使劲的拧了一下! 腰间的手臂,慢吞吞地收回,在清漪退后之前,男人扯过她的外裙一角,抹了抹脸皮,不知是抹去了鼻涕还是眼泪。 清漪全身寒毛倒竖,彻底崩溃了。 她怎么就这么天真地接下了“扶持齐连琛” 这个烫手山芋? 人家明明是朽木不可雕,她却偏偏太过自信地想化腐朽为神奇,――找死。 “娘子?” 清漪闭上眼睛,深呼吸。 “娘子,银两呢?” 清漪睁开眼睛,将那锭五十两的银子转头塞在了柳儿的手里,“赏你了。” 柳儿苦着脸,自家夫人和公子间的问题,干嘛也拉着她一起下水? 齐连琛的视线跟随着那银两,落在了柳儿的手里,而后又落在清漪的脸上,无辜地说道,“娘子,那这捡豆子……” 清漪扭了头,端起之前拿来的银耳羹,咕嘟咕嘟地喝了两口,而后放下碗,进了房,“柳儿,铺床,睡觉!” 柳儿怯怯地将那锭银子放在祁连琛面前的桌子上,这才跟着清漪进了房。 眼瞅着这对主仆揭开帘幕进了卧房,齐连琛这才拿起桌上的银子,对着那银子呵了一口气,而后又用衣袖擦了擦,美美地笑了,嘴里却带着几分兴味的自言自语,“还以为是柔顺的小白兔,原来是母老虎,碰不得。” ……清漪有个优点,那就是想得开,自我调节能力好。 她一躺上床,便有些自责了,之前太过冲动了点,不过就是被那个无赖抱一下、扯两个衣服,顺便擦了擦他的那张臭脸而已,当初被他全身扒光的事都有,今天的跟那次的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她也想不通怎么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既然火都火了,他爱怎么看她都随他,反正她不指望跟他擦出什么火花来,至于明天的培训计划……明天再提,大不了老太爷下葬后,她找齐老爷说明一切,本就是他的儿子不成气候,不能什么罪责都落在她的头上吧。 齐老爷是聪明人,就算将来她掌管不了独立店铺,她的那些设计图,齐老爷应该不会放弃,说到底,她还是有前途的。 如此自我安慰了一通,清漪勉强地睡了,也不知道这晚齐连琛是几点上的床。 本书来自 275.第275章 第276 训练计划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翌日一早起来,身侧已经没了人,清漪叫了柳儿来给她打水洗漱。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那柳儿一进房里,就抿唇在那偷笑。 清漪瞪了她一眼,“什么事,笑得这么贼?” 柳儿拧了毛巾,递给了她,“夫人莫要说奴婢,一会去到外间看了,你也会像奴婢这般笑的。” “是吗?” 清漪心里猜测着,该不是祁连琛又搞了什么鬼吧。 洗漱之后,清漪出了卧房,却没有在外间看见祁连琛其人,倒是昨夜的那套“训人” 道具,还好好地摆在桌上。 她信步走了过去,定睛一看,不由瞪圆了眼睛。 分开了! 所有的红绿豆都给分开了,尽数分在两个茶碗里! 这个男人! 谁说朽木不可雕? 这个男人还是有那么些上进心的。 不知不觉,嘴角浮起了笑意,这是由衷的开心,就像是自己手把手教养的学生,终于成才,没给自己丢脸一般的自豪。 柳儿走过来,抿唇笑道,“看吧,现在可是夫人笑得贼了。” “咳咳……” 清漪收回了笑容,故作淡淡道,“谁说我笑了,我只是在想,那家伙该不是找了帮手吧。――还有,昨晚我塞给你的那锭银子呢?” 柳儿一怔,而后弱弱地陪笑道,“昨儿我有放在了这桌上,应该是……公子拿走了。” 清漪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似无事地转了身,向门口走去,“走吧,快该用早膳了,今儿去偏厅,还有事忙呢。” 柳儿掩了唇,偷笑一记,这才跟了上去,“是。――夫人,其实昨晚上不管公子多久把那些豆子分开,只要他做到有始有终,你都会把那五十两的银子给他的吧?” “多嘴。” 清漪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认可柳儿说的话,确实,对于齐连琛的第一次练眼,就冲着那份坚持,她也该给予鼓励,只不过,又不能毁了自己的规定。 ――重信诺的人,定该说什么就做到什么,绝不枉顾。 所以,昨夜她将银子塞给了柳儿,当时确实是义愤之举,可到了今天,她也没有想到,却变成了极好的一招,既无形中给了齐连琛点甜头,又没有违背了她自己下的规定。 走出了房门,清漪看了看天,无力轻叹了声:可是,相比较来讲,还是她妥协了。 ……就这样,齐连琛每晚回来都捡豆子,速度上虽说不是突飞猛进,可是几天下来,也能在一个时辰内给完成任务,清漪也不吝啬,按质奖励。 ――那些钱,是她悄悄让柳儿把自己身边的一些没有什么意义和特色的首饰,变卖所得,当然,也有从祁老爷那预支的资金,那日公媳二人达成协议之后,开明的齐老爷既然已经松了口,连生意场都愿意让清漪涉入,那么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现在支点银两,自然是乐意的很。 就这样过了五天,感觉到齐连琛的态度一直良好,虽然他为什么这么配合,清漪还是心觉蹊跷,但想到自己是借用了祁老爷的名义,他才如此认真,她也便放下了这个疑虑。 眼瞅着这家伙分豆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清漪想,该是进行第二步计划的时候了。 ――赤手承重。 所谓玉器宝石,并不是一开始就是金光灿灿、闪亮夺目的规则形体,那是后期打造的结果,而之前挑选石胚则至关重要,也就是能够看出哪些石头里有真货,而哪些石头中藏的是一文不值的东西。 ――也就是所谓的赌石。 这除了要靠一定的眼力,自然少不了手感,有些行家,可以通过掂量其重量,就能判断玉石所占的比重,对于钻石类,也能够通过手感称重,来分辨其中杂质成分的多少,甚至是可以辨别其中可能掺杂什么杂质。 所以,清漪开始玩起了这第二个“游戏” 。 ――猜重。 “三公子啊,这有些豆子,妾身随机地给你一把,你猜猜大概有多少斤两,而柳儿的手里有个小秤,等你猜过之后,我们现场称量,如果你猜对了,妾身有银两赏赐。” 瞧着齐连琛抱着探究的眼神瞅着她时,清漪干笑一声,“当然,这是爹怕你无聊,想到的另一个帮你打发日子的游戏。” “又是爹?” 祁老爷是什么样的人,他这个做儿子的会不知道? 他那个一家之主的老爹可不会搞出这么多花样。 清漪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的,“当然,不信你可以去问问爹,当面对峙。” 说到这,齐连琛摆了下手,似乎认了,“行,先说好,奖励多少?” 清漪心里偷笑,面上却正正经经,“如果误差在二钱之内是一两银子,误差在一钱之内是二两银子,误差在五分之内是五两银子,如果误差在二分之内是十两银子,如果误差在一分之内,那么就是五十两银子。――当然,如果三公子猜得相当精确,甚至是分毫不差的话,那么妾身就赏你一百两!” 齐连琛眼睛一亮,“当真?” “当然。” 清漪大概地算了下,这个时候的一钱约莫三克,如果这个男人的手感能掂量出0.3克的差别来,不要说五十两,就算一百两也是给得的。 那齐连琛一听她这么肯定,哈哈笑了两声,搓了搓手,甚至还往掌心里呸了一声。 “娘子啊,这次你就等着拿钱吧!” 说着就要去抓豆子。 清漪看着心里发毛,在他的大手碰到豆子之前,她急急地扯住了他的衣袖。 齐连琛一脸不解,“怎么了?” 清漪悄悄吞了下口水,而后尽可能地随和道,“三公子,可不可以请你……先洗洗手?” 怎么说,他也是个首富家的嫡子,举止言行像流氓也就算了,刚刚那个又搓手又对着掌心吐口水,十足一未开化的南蛮子模样……,他是想恶心她,还是想恶心他自己? 齐连琛眨巴眨巴眼,而后举起自己的一只手,怪叫一声,“娘子,你这是在嫌弃为夫脏?” 崩溃,实在崩溃! 面前的男人真是媲美表情帝,这种无赖地痞的邋遢样子,实在是让她难以接受,如今,她甚至开始怀念那次他把自己强行按在床上,意图施暴时的表情,不管怎么说,那也算是有些男子汉气概,可是现在……本书来自 276.第276章 第277 训练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别开了脸,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才又扭回头,一脸的微笑,“怎么会呢,妾身是想三公子洗去手中的灰尘,这样掂重,才能够更精确。品书网 www.vodtw.com” 柳儿早在一旁憋笑快憋到了内伤,一抬头看见清漪正在对她使眼色,她赶紧端了盆清水来。 见齐连琛迟迟不动,清漪嘴角的假笑更甜了,“要不……妾身亲自伺候三公子洗?” 他一定会拒绝! ――她心里这样想。 谁料,齐连琛盯着那无波水面,忽而抬头,露齿一笑,“好,有劳娘子。” “……” 喜怒无常、性情不定的未开化人! 清漪欲哭无泪,她可不可以收回刚刚的话? ……此时,齐连琛已开始装模作样地猜起重来,右手掂量掂量,然后将豆子换在左手上又掂量掂量,时不是仰头盘算盘算。 清漪坐于一边,看着他作秀,实在忍不住了,才插了一句,“三公子,还没好么?” “嘘――” 男人以指抵在唇间,“别打断爷的思路。” “……” 清漪眉尖一挑,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终于,祁连深一拍桌子,“有了,一两八钱三分!” 清漪嘴角一抽,说得数倒详细,她对柳儿点了下头,后者拿过了成药材的小称,一称之后,柳儿呆住了,瞪圆了眼睛看着秤砣。 “怎么了?” 柳儿慢吞吞地抬起头,张口结舌地指着秤砣,“小姐,这……这……分毫不差!” 清漪也怔住了,站起去看,果然是一两八钱三分,不多不少。 怎么会这么准? 巧合吗? 不,巧合也是要讲什么事,对于这种事,巧不了合。 齐连琛一脸自得地嘿嘿笑着,右手懒洋洋地伸开,伸到清漪的眼皮底下,“娘子,一百两!” 清漪不信邪,“三公子,这次先赊着,你再试一把,如果还是分毫不差,二百两我一并给你!” “说话算数?” 清漪咬咬牙,“嗯。” “好!” 齐连琛一卷衣袖,又抓了一把豆子。 历史再次重演,仍是分毫不差,这一次,清漪算是彻底服了。 有些人的手感,是天生的,有些人则是后天苦练所得。 不管面前的这个男人属于哪一类,他都是一个注定要做珠宝这块的好料子! 回想起那时他掷骰子连连摇出豹子,再后来两次出手救人时的敏捷,现在再加上他惊人的对重量的把握,清漪觉得,她真该好好地重新认识这个男人。 都道是她自己有秘密,可自己身边的这个,就会没有吗? 说不准,他才是隐藏得最深的人。 清漪认赌服输,几锭大银元宝摆在齐连琛的面前,男人看得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见状,清漪一个没忍住,竟然将心里的话,直接说了出来,“你就不会把正常的样子摆出来吗?” 说完,她察觉失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自己也是在戴着面具做人,没有什么权利去要求别人。 于是,她忙掩了唇,目光别向一边,自然没有看见,齐连琛笑容僵硬的瞬间,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 而当她回过脸时,那男人已恢复了不成器的死德性。 笑嘻嘻地将元宝揣入怀里,齐连琛笑道,“娘子小瞧为夫了,别的不说,这对于承重,为夫在行得很,以前沉迷古玩的时候,那为夫是真的下了苦功夫,不是爷自吹,说起这辨别古董、瓷器、字画,你那个亲哥哥都要自叹不如,而这辨别古玩,承重……是必不可少的一步,嘿嘿。” 说起以往的光辉历史,那齐连琛是唾沫四溅,顾盼神飞,说到酣处,还自夸几句,而后一脸向清漪炫耀的模样,“娘子,是不是觉得为夫聊起古玩时的样子,特别有男子英气?” 嘴角僵硬地扬起,清漪自己都不敢想她此时的笑会多么假,虽然明知对方可能是玩虚的,但眼见听见,还是崩溃,偏偏,她还要迎合这个……罢了,有些人的气,不值得生,而且他能够光凭玩古玩就练出这种好手感,也说明他是真的聪明。 于是,清漪深吸一口气,“三公子所言甚是。” “哈哈哈……” 齐连琛笑得欢,他揣着银子站起,“柳儿,铺床,爷要安歇了,今晚,爷要抱银入睡。” “是。” 瞅着他的背影,清漪不禁抚额:适应需要习惯,距离老太爷送葬不过十几天而已,快了,她就快要解放了! ……过了前两天之后的特训,第三步计划,便是真正的辩物识材了,清漪的手里并没有一些现成的可做说教的材质,她只有拿自己手里私存的各样宝石出来,齐连琛本就是玩古董出身,对于材质方面的行情、市价,定是非常了解,所以清漪的入手倒是先向他求教了。 至于理由,自然还是以齐老爷为名义,外加自己仰慕那****的滔滔不绝,想要进一步了解古董,实则是借古董之名,往其中穿插珠宝首饰等概念。 就这样,清漪白日里忙着府里的事宜安排,晚上还可以讨论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虽然对象差强人意,但这种生活已经让她觉得有点习惯了,一时忘了很多的事,包括那个夜里强暴她的事,也忘了还有一个人,在死死地盯着她的肚子。 终于熬到了老太爷送葬这天,经过了最忙碌最辛苦的一天之后,全府里的人都像是松了一口气。 说白了,老太爷的死,就算是几个感情深厚的很是伤心,可这停灵都有四十九天,再深的痛苦也淡去了。 而且,这四十九天的府里是压抑的,四处挂满了白色不祥的颜色不说,很多事情都引为禁忌,着实压抑。 送葬之后,白布扯去,府里上下从身到心都似得到了自由,算起来,竟然所有人都在盼着这一天。 送葬之后,各人归位,齐老爷应清漪的承诺,在送葬后的第二日,将齐连琛叫到了书房测试这期间的训练成果;而清漪则去大夫人那里交接掌管权。 齐连琛一进齐老爷子的书房,那老头就丢了一块石坯给他。 托着那石坯,齐连琛忽而笑了,见四下无人,他用着鲜少在府里露出的深沉模样,将那石坯又放回了齐老爷的桌案上,“爹,你跟……你跟她达成了什么协议?” 齐老爷听了,目光从那块石坯上,慢慢地上抬,落到他的脸上,“协议?你整天无所事事的,就瞎捉摸这个?” 齐连琛扯开了一边嘴角,轻轻笑了声,“真是儿子瞎捉摸吗?这么说吧,爹不用再试儿子,如果儿子想认真作答,那答案绝对会让爹满意,但是如果儿子有心隐瞒,爹你也不会知道,刚刚那石坯,里面有八成翠玉,绝对算是优等玉石,切割、设计得当,送上市面,可千倍的利润赚取。――爹,那些予以你为名义的小把戏,实在是和你的性格不妥,所以,别联合小旭一起再试探儿子,就算我有从商之才,我也不愿干涉家族生意,爹还是找二哥吧,或是大哥也行,据我所知,大哥的智慧才能,绝不输二哥的。” 齐连琛洋洋洒洒地说了这么一大通,从头到尾,齐老爷都蹙眉听着,不发一语,良久,齐连琛行了个礼,道了声,“爹没别的吩咐,儿子先退下去了。” 本书来自 277.第277章 第278 又讨论纳妾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到他转了身,齐老爷才开了口,“琛儿,为什么?”齐老爷是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有真才的嫡子要瞒着自己的大智,却整日里充当小混混? 又是为什么宁愿把家族的生意拱手让给那些庶出的哥哥们? 齐连琛回头,扯出一抹无赖滑头的笑,“没什么,儿子喜欢。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说罢,他走了出去,背影是那么的坚决。 齐老爷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这才缓缓地靠上身后的太师椅背,长叹一声。 而不多时,林管家就从外面进了来,瞧自家老爷一脸的疲惫样,不由问道,“刚刚在门口碰到了三公子,怎么,三公子仍是没有任何可塑的改变?” 齐老爷摇摇头,苦笑一声,“正好相反,他竟然什么都知道,一直被瞒着的,是我们!” 说着,他把那石坯摆到林管家的面前,“你是没听见,刚刚他随意那么一说,就比我的预见还精辟,只是可惜,他也明确地跟我说,就喜欢游戏人生,不愿涉足家里的生意。――老林啊,你说说,我的这几个儿子都是怎么了?那么聪明的老四,变成现在的样子,资质潜能不可限量的老三,却甘心做个没出息的纨绔之身,搞到最后,我竟然要把这个家的产业交给资质最是平平的老二!” 老林低声道,“老爷,不是还有大公子吗?” 谁知,齐老爷一听,立马沉下脸来,“不要提他,如果不是为了颜面,你觉得,他如今还会在这个府里呆着吗?” 老林禁了声,垂头不再说话。 半晌,又似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来笑道,“老爷也不用过于悲观,依老奴看,这三公子也并非就这样了,他今儿不是已经给老爷你透露了几分真心了吗?这应该……都是三少夫人的功劳吧。老奴不知道这阵子三少夫人是用什么法子‘训练’三公子的,虽然三公子可能本身就不用训练什么,但是三少夫人多少也是改变了他一点态度,不然,他不会一直不跟老爷你说心里话,今儿却掏心窝子地什么都明说了,老爷你说,是不是?” 齐老爷捋捋胡须,若有所思,“梓旭她……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怪才,或许如你所言,真能改变连琛的心意也说不定,不过,那丫头和我的条件,也算是达成,我该给她一个发展的机会。” ……“阿嚏――” 清漪揉了揉鼻子,抬头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大夫人房门,这突然地打喷嚏,是有人惦记着她,还是有人在骂她? 柳儿跟在她的身后,关切的问,“夫人莫不是着了凉?” 清漪摇了下头,“我的身体我清楚,大概……是大夫人又要给我施加传宗接代的压力了吧。” 很快地她就发现,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进了大夫人的房,还没有说上几句,府内的掌权玉牌一送回大夫人的手里,那大夫人就开始盯着清漪的肚子发呆。 那眼睛,就像是带着透视似的,恨不能穿透清漪的肚子,硬生生地给瞪出一个孩子来。 半晌,大夫人才叹了口气道:“丫头,这阵子,你可有跟连琛同房?” 清漪感觉额头薄汗一滴,正要沿着她光浩的额头滑落,“有,儿媳几乎夜夜与相公同房。” 这她可没有撒谎,谁说同房就要做那种事情? “那你的肚子……可有动静了?” 有动静? 清漪低垂了头,悄悄撇了下嘴,然后无比沮丧地说,“儿媳无用。” “唉――” 大夫人又叹气了。 如今,清漪就怕死了大夫人在她面前长吁短叹的,只能委屈兮兮地采用迂回之策,说:“娘,许是儿媳的体质不好,所以才一直怀不上,今后,儿媳定当好好注意。” 大夫人瞅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也心有不忍,听她这么说,心里多少也消散了几分对她和齐连黎有过一段情的介意,但是孩子这个事,她是真的急。 “梓旭啊,不是娘逼你,你可知道,那菊儿都有了身孕了!” “菊儿?” 这个事……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啊。 “可不,你说说看,那齐连堂就是一个傻大哥,我就纳了闷了,他当真知道男女之事是怎么回事?一个傻大哥都能有孩子,咱们连琛……,唉,不管怎样,人家菊儿有了孕是事实,听你五娘说,本来十几天前就发现她有了害喜反应,只不过碍着老太爷的大丧期间,就一直没说,现在好了,老太爷下了葬,人家齐连堂那院就要开始张罗喜事,将菊儿正式娶为菊姨娘了!” 大夫人说完,歪着眼睛觑了清漪一眼。 清漪会意,知道大夫人心里在打的什么谱,于是,便顺着她的话说,“这是好事啊,府里沉闷了这么久,也该有一两桩喜事出来冲冲气氛,要不这样吧,娘,干脆趁着四弟纳妾,把竹儿也给相公冲为偏房得了,两件喜事一起办,相公见着有个弟弟做陪同娶,应该会同意的吧。” 她只会提些不负责任的馊主意,至于当事人愿不愿意,那已非她人力所及。 她的话显然说进了大夫人的心里,那大夫人装作无奈地说道:“这连琛都拒绝了我两次了,希望这次能让他回转心意,只是丫头啊……,你当真不介意?” 不介意,非常不介意! “能够让三公子早日有子嗣,是儿媳责无旁贷的事,儿媳怎么会介意?待三公子点头同意,儿媳这就帮着张罗喜事!” 大夫人总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拍拍她的手道:“好孩子,不枉我疼你,只是这都第三次跟他提收竹儿为妾了,如果还要我去说,恐怕效果不好,丫头啊,要不……你去说说?” “我?” 她不是这么倒霉吧? “怎么,你不愿意?” 无力地垂下头,谦恭地应道:“……儿媳尽力而为。” ……一出大夫人的房,清漪就垮下了小脸,她的古代人生就是这么悲剧,自己无法摆脱受苦受难的女人宿命之外,还要做刽子手的帮凶,去把别的女人也拉入水深火热之中。 柳儿跟在她的身后,早就按捺不住了,“小姐,那菊儿真的怀了四公子的孩子?” 清漪轻哼,一边走,一边说道:“怀了孩子是真,至于是不是四公子的……” 这个事,就算她不说,她相信整个祁府里,都有一大半的人会猜想:菊儿怀的,是二公子的孩子。 “别提她了,那是四弟房里的私事,咱们管不了,也不该管,省得被别人听去了,还说我们乱嚼舌根。” 柳儿点头,却又想起另一事来,“小姐,你真要去张罗咱们公子纳竹儿为妾的事?” “不然怎样?” 这烫手山芋接都接了,“扮贤惠不容易,其实齐连琛早娶了别的女人也好,我就可以省去很多烦琐事,总之,我这次要笑嘻嘻地促成此事。” 柳儿看她说得轻松,不由心里担忧,“夫人,是不是你的心底深处,还在惦记那个人?所以,才会一点都无所谓?” 本书来自 278.第278章 第279 告诉他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我……”“娘子这是要给谁纳妾?”清漪刚开了口,就被迎面走来的一人截断了话。 w w w . v o d t w . c o m而能够叫她为娘子的,还能有谁? 这清漪正想着怎么开口跟他说纳妾的事呢,谁想他就自己听到了,好得很,省去了她不少迂回的麻烦。 双手抱起,清漪笑逐颜开地迎上去,“三公子大喜啊。” 又是大喜。 这句话她都已经说了三次了。 齐连琛一听她这么说,脸色立时冷了起来,他倏地抬起一手,猛地分开了清漪合抱的双手,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她扯到自己的身前,“说,什么大喜?” 清漪眨眨眼,对嘛,这种发火时的样子,还是有几分养眼的。 不对! 什么时候了,她竟然会犯花痴? 嘴角的笑容不减,清漪迎上他看似平静,却深邃不见底的黑色眸子,“四弟就要娶菊儿为妾,而菊儿也快为四弟新添一子嗣,岂不大喜?” 原谅她关键时候往后缩,实在是因为手腕上的力道太大,她疼得很。 闻言,齐连琛这才放开了她的手,无动于衷道,“嗯,确实大喜。” 清漪悄悄揉了下被握红了的手腕,不着痕迹地移开两步,到了相对安全的距离,才猛地回头,“另外,三公子你也会在同一天迎娶竹儿进门为妾,岂不三喜临门?” 说了,她真的说了! 说完之后,自己的小心肝都突突地跳起来,这男人发起火来是很可怕的,但大夫人给的任务更是不得不做,没法也要拼一把。 果然,齐连琛一听,那双眼像是冒了火似的对她瞪了过来,阴阴地说道,“三喜临门?这么说,娘子是来给为夫做说客的?” “不是说客,是报客,报信的而已。” 推卸责任,才能活得更长久一点。 齐连琛才不管她是什么客,“去告诉娘,我不同意。” “这话,还是三公子自己去说,才有力度。” 她可不想被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 “嗯,我会去说,但是这个事,不要让我再从你的嘴里听见!” 什么三公子、娘子的伪称谓都顾不得说,显然齐连琛是真的生气了。 只是,清漪觉得,他又何须一直记挂着那个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人? 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不是很好? 看着他和二少夫人这对小情侣相互折磨着同住一个屋檐下,她都觉得累,一念之下,不禁又说溜了嘴,“其实,该忘的人,就彻底地忘了,纠结着不过伤人伤己。” 不想,听她这么说,齐连琛忽而将怒容收敛,带着似曾相识的那种似笑非笑的口气,反问了句,“娘子说的,是自己吧。” “……” 清漪气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得,事情妾身已传到,三公子自己去娘那里摆平吧,柳儿,咱们回房吃糕点去。” 说完,她扭头就要与齐连琛错身而过。 男人似乎心情大好,随手扯住了她衣袖的下摆,将她揪住,“娘子,这太公已下葬,为夫是不是可以出府大杀四方了?” 咬牙,再咬牙,“三公子你要去哪,妾身不敢阻拦。” “爹没有别的什么让为夫打发无聊的玩意了?” 当她没事干啊,天天想着法子栽培他? “这个,三公子该去自己问问爹。” 说着,清漪扯了扯衣袖,硬是把那一撮布料从他的指间给扯了回来,“没别的事,妾身先回房了。” 可是,没走两步,身后又传来极戏谑地一声叫唤,“娘子。” 翻翻白眼,清漪回了头,“三公子还有何吩咐?” 齐连琛耸耸肩,双手一摊,“没什么,就是告诉娘子一声,为夫没有该忘的人。” 没有该忘的,那就是要记住一辈子了? “那敢情好。” 跟她没关系的事,他怎样说都好。 扭过头来,继续往前走,身后的男人乐此不疲,“啊,那个……清儿。” 清……清儿? 这一时间她的呼吸像是停止了一样,瞬间就想起了北冥墨! 同样的称呼,她只能逼着自己去忘记! 清漪涌起一阵恶寒,猛地回头,就看见齐连琛咧着嘴在那里笑得欢。 这男人,还能再恶心一点吗? 下意识地搓了下手臂,清漪觉得,自己的声音一定在打颤,“三公子,……还有何事?” “没什么,就是知会你一声,若有什么其他挑豆子、看石头之类的玩意,记得叫为夫一起玩。――啊,还有,谢谢你给为夫的赌本。”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元宝,摇了摇。 清漪再次无语,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 说完,扭头抬腿速溜,他要是再在后面叫唤,打死她都不回头。 柳儿跟在后面,几乎小跑。 瞅着这对主仆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齐连琛抛了抛手中的银元宝,“清儿?这称呼很吓人吗?居然溜得这么快,怎么说爷也是风度翩翩、器宇不凡。――真伤人自尊。” 最终,齐连琛第三次把纳竹儿为妾的事给推了。 清漪已可以想像得到,大夫人想必是气得不轻。 此时,她正坐于灯烛前,细细地把玩着一个金簪,正是菊儿的那支。 她一直在想着最适合地拿此去“贿赂” 齐二公子的机会,现在,虽然祁连城已经摆脱了那个想要杀她的嫌疑,可是,却仍然是那夜强暴她的最可疑人物。 如今,菊儿有孕,几乎已经可以百分百认定是齐二公子的孩子,清漪知道,这是个还她安全的时候了,她准备适时地拿着菊儿的金簪去找二公子,顺便送他一个人情,只是不知道怎样开口,才能将这个威胁与人情并重的话,说得圆满。 她正想着,门口有个小丫鬟来报,说是找三少夫人。 定睛一瞧,竟然是二公子的贴身侍婢,兰儿。 清漪将那金簪笼在袖口,顺便打量了下这个所见次数不多的兰儿丫鬟,出落的虽说不是倾国倾城,可是却和敏姨娘能说得上旗鼓相当,只是,少了些敏姨娘的风情。 说来也奇怪,按照齐二公子的风流脾性,兰儿已经在他的身边服侍十多年,应该早就收为妾室了才对,可是这么多年,却依旧只是个丫鬟。 清漪收回了端详的视线,淡淡地问了句,“兰儿丫头,可是二哥和二嫂有什么事么?本书来自 279.第279章 第280 二公子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兰儿垂着头,看不见一丝表情,她的声音怯怯,甚至带点大舌头的口音,“回三少夫人,是我家少夫人,说是约你过去,大家一起商量着给四公子送些什么成亲的礼物。” 原来是这样,“她有说什么时候过去找她吗?” “今晚酉时三刻。” “酉时三刻?” 那就是入夜九点半左右,不算太晚,安歇前说这种事,也算合理。 “行,我知道了,估摸着时间我就过去。” 自从上次差点着了强暴男的道,如今她入夜出门,都会倍加小心,先不说柳儿必同行,她自己的身上、头上也藏着利物御敌,而且,那次之后,她有偷偷地将前世学的防身术温习一阵,现在的身体,虽谈不上跟什么女警女杀手之类的媲美,却也算敏捷很多。 估摸时间到了的时候,清漪出了门,那菊儿的金簪也一直在她的身上装着。 夜已深,府里小道上,零星会经过几个人,不知不觉,主仆二人已提着灯笼来到上一次出事的地方,柳儿打了个寒战,清漪下意识地凝神倾听,耳里似乎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清漪条件反射地就扯了柳儿的衣服,道:“小心。” 说着,她猛地回头,却并不见一个人的影子,这让她心里一慌,路上但凡有碰到下人们的时候,都有听那些人跟她行礼,可刚刚她明明有听见脚步声,为何没人? 清漪心叫不妙,她强装镇定,四处观望。 柳儿则紧紧地抱着她的手臂,寸步不移。 半天没有任何异样,清漪失笑道:“大概是我多疑了,走吧。” 主仆二人刚刚没走十步,细微的脚步声再起,这一次,清漪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就听身边的柳儿“啊” 地一声惊叫,已是昏厥过去。 灯笼随着她倒地的动作,一并跌落地面,清漪不及捡起,下意识地抽出菊儿那金簪,感觉有人近了身,她直接就拿着簪子杵了过去。 “唔……” 身后有人闷哼一声,显然是被簪子扎到,趁着这一刹,清漪一个转身,就看见面前果然站着一个蒙面人。 上一次事出突然,她几乎没有怎么去看仔细这人,今儿她屏息凝气地想对策,却发现这人的身形竟不是那么像二公子。 三公子和四公子的身形也与之有异,大公子向来坐轮椅,所以,她想象不出那人如果真的站起,是怎生模样。 “看不出,你还真是个泼辣的小女人。” 那男人开了口,声音就是上次的那个强暴男。 清漪从刚刚的胡思乱想中回神,暗骂自己:这个时候了,应该想着御敌,而不是去排除嫌疑人。 “说吧,你想干嘛?好久不见,怎么你今儿突然冒出来?” 她要跟他多说话,托延时间,并且尽可能地掌握他的信息,这样才算知己知彼。 那男人听她此问,低低地笑了,倒有几分磁性,“怎么,想念我了?” 清漪冷哼,“上一次那一脚,还受用吗?养了多久才好的?” 话说到这里,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那夜之后,大公子就说是旧疾发作,难不成……不,不太可能,如果是他,他怎么可能瞒着整整一大家子足足近十年? 而且,近十年的轮椅生涯,这样伪装自己,他是傻子吗? 更何况,齐大公子应该也没有对她施暴的理由,若说样貌,二少夫人应该比她更美一些。 “你那一脚?” 对面的男人似乎也有了几分跟她聊天的雅兴,“不过是像挠痒痒一般,却把爷挠得心里都有渴求了,这阵子,爷可是一直在想你。” 这个混蛋,竟然开始用下流的话来撩拨自己! “你在等什么?等着别人出现?很难,这个时间,虽说府里还有人活动,但是这个地方毕竟人迹罕至,而且,你又不敢叫喊,因为我只要一伸手,你就会衣衫凌乱,到时候,谁也不会信你什么都没发生。” 男人吃定了她的这个弱点,清漪也确实不敢以此做赌。 看她不说话,男人欺近她的身,手也伸了出来,清漪盯着他的动作,在他的大手伸来之时,她不仅不躲开,反而双手抓住他的手,就要往嘴里咬去。 男人察觉她的意图,忙得收回来,就在此时,清漪用了一招防身术的侧踢,只是,男人身手敏捷,她只是踢到了他的腰边,失了准头。 男人饶有兴味,呵呵笑了两声:“看不出来啊,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好奇了。” 清漪不理他,继续进攻,虽然没有威力可言,但是拖延点时间还是做得到的,最后一次侧踢,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踝,轻佻地脱下她的缎鞋,“三寸金莲?” 古代女人的脚,是极隐私的部位。 清漪此时真恨自己不是绝世高手,只能在这受制于人。 那男人正要再褪去她的布袜,此时,不远处传来了天籁般的声音。 “什么人?” 强暴男一惊,松开了清漪,一溜烟地跑开,速度很快。 清漪大大地松了口气,重新将鞋穿上,而此时,那个她万万想不到的救命恩人,已来到身前。 稍稍整理了仪容,清漪由衷地对来人一笑,“二哥,你来得太是时候了!” ……此时,清漪和齐连城正相对而坐在凉亭里,这处凉亭距离刚刚出事的地方很近,二人只等着柳儿清醒过来,便一同去往二公子房里,讨论关于给四公子送贺礼的事宜。 刚刚蒙面人的那一记突袭用的力道足,柳儿此时还没有清醒,虽然齐连城已在她的脸上拍了些水渍。 再说,清漪如今是心里百味杂陈,怎样都想不到,关键时刻出来救了她的人,竟然是那个一直以来,她最怀疑的人。 如果不是之前的蒙面人,口音与之前的那日一般无二,她差点以为,是二公子故意找个人顶替,来洗脱他自己的嫌疑。 事实证明,是她多虑,可她又纳闷了,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如今二公子所有嫌疑都没了,清漪知道不该再怀疑他,而自己手里的那个菊儿的金簪,也没了任何威胁意义,她决定将金簪还给二公子,算是还他这个救命之恩。 今夜的二公子,喝了些酒,凉亭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趁着月色,清漪依稀可以看得到,他的脸色也泛着红。 祁连城把玩着手里的那个金簪,忽而苦笑道:“三弟妹真是个实在人,你完全可以拿着这个,去告为兄一状的。” 清漪心想,她是曾有这打算,但是那样做,自己也没什么好处,“那又何必?我只求平安。” “平安?――对了,刚刚那个黑衣人,是谁?咱们这府里的治安真是越发地差了。” 清漪摇头,如果她知道那人是谁,又何须烦恼? 那人如今是她最大的隐患。 “他蒙着脸,我看不真切,身形也有些陌生,只知道,他的身手敏捷,大概是学了些拳脚功夫。” 清漪略过了那人是公子一茬没提,她不愿把事情扯到主子们的圈子里,知道的人多了,反而麻烦。 听了她刚刚说的信息,去连城略一沉思,方道,“这样啊,三弟妹可能不知,咱们府里身手好的家丁和护院不少,就是公子中,也都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十年前,三弟那次误入陷阱,被救出来之后,大娘就找了个师傅,教他功夫傍身,当然,我也跟着学了些皮毛。” “是吗。” 清漪终于理解为什么齐连琛两次救人时那么身手敏捷,这才知道,他竟是个练家子。 齐连城打了个酒嗝,“可……可不。说真的,我真羡慕三弟。” 这话说得很有歧义。 羡慕齐三公子什么? 羡慕他是嫡出? 羡慕他可以为所欲为地过自己花天酒地的颓废生活? 还是说……羡慕他是二少夫人心底里的那个人? 清漪抿了下唇,方带着几分试探地调侃道:“其实,二哥和菊儿之间的事,想必我不是唯一一个发现的人。就不说别的,但是今夜,二哥酒醉夜归,可是刚从某处温柔乡里回来?” 许是因为齐连城有些醉意,所以清漪才敢这么大胆。 也可能是刚刚他于危难中拉了她一把,所以彼此间的间隙又少了许多。 齐连城仰起头,呵呵地苦笑,借着酒意,他说了自己平日里根本不可能说的话,“风花雪月,全都是空气,不值一提。” 这个男人的心里,一定很苦。 上一世,清漪常常和几个哥们、兄弟地出入酒场,她知道,男人们爱面子,有什么心事都心里藏着掖着,酒后吐真言,用来形容男人,最为贴切。 这一刻,清漪开始有几分同情面前的这个男人,“其实,二哥真心爱二嫂的吧?至于其他,皆是逢场作戏,从上一次,你对阿敏和二嫂的态度,就看得出来。――对了,阿敏如今被幽禁,是不是安分了?” 齐二公子挥了下手,“她安不安分,我不在意。你说得对,我确实就只在意那么一个女人,只可惜……,呵呵,你知道吗,我只有让自己风流,才能平衡心里的那份不甘心,不甘心啊!” 是,其他女人的心,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那一个女人的,可是,自己唯一爱的女人,却是心里有着别人的男人,这是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被践踏,他受不了这份憋屈,所以他游走花丛,起码自欺欺人地让外人觉得,他对二少夫人并不在意。 可是,他招惹了别的女人,却又不对她们负责,这也是事实,这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该被鄙视的地方。 这个人,清漪是又瞧不起他又同情他。 见她久久不说话,齐连城似乎找回了些许理智,失笑道,“今儿为兄说得多了,这金簪,你留着吧,变卖也好,怎样都罢,留在我这,如果被雅韵看见……,呵呵,还希望三弟妹能替为兄保守这个秘密,别让雅韵知道我和菊儿的事。” 清漪不答反问:“我也说了,府里头,这个事可能根本不是秘密,或许,二嫂早就知道。” 齐连城沉默,半晌方道:“她知道是她的事,只希望三弟妹你……不要说,因为,你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 是因为她是秦雅韵心上人的正妻吗? 如果由她嘴里说出这种事,会让秦雅韵觉得是莫大的耻辱吗? 清漪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其实,我没想过告诉别人,如果我有这个打算,又何须在你面前摊牌?” 齐连城低着头,“是,你说的是,是为兄小人之心。――对了,三弟妹,三弟他对你……还好么?” 他是想问,他的那个三弟心里,是否还惦记着那个不该惦记的人吧。 清漪勾起唇角,同时拍了拍一旁躺着的柳儿的脸颊,说了今晚和齐连城之间的最后一句话:“嫁鸡随鸡,好不好,都得认,而且,只要我心里想着,他确实是对我好的,那么,他就是对我好。” 齐连城慢慢抬起眸子,视线落在清漪那娇弱可人的小脸上,良久,才悠然道:“三弟……真幸福。” ……那夜二人说完话,柳儿不多时就醒了,清漪和齐连城一同前往二少夫人那里,二人商量了送贺礼的事后,齐连城还专门叫了个小厮把清漪主仆送回去。 强暴男的事,确实让清漪心烦了一晚,好在以后不会继续冤枉齐二公子。 直到第二日,齐老爷将清漪叫到书房,跟她说起兑现约定,让她开始执掌专属金店,她心里的那份烦躁才退了去。 清漪是幕后老板,齐老爷专门指派了最有经验的林管家给她当下手,店名、布局、营销策略等,都由清漪一人做主,齐老爷的金石、珠宝矿场,也任由清漪从中支取所需,主要林管家出面即可。 虽然货源有了,门面也在,可是清漪知道,她的设计要想得到最好的效果,还欠缺一样。 ――打金师,一个手艺高超,能够将她所画的东西,最恰如其分地诠释出来的人。 齐老爷问她:“可有合适的人选?” 清漪摇头,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知道有谁是合适的人选? “那你准备怎么办?” 齐老爷是真的放手了,就听听这个不一般的儿媳是怎样说。 清漪轻笑:“简单,――海选。” 本书来自 280.第280章 第281 海选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海选?”闻所未闻的古怪名词,齐老爷饶有兴味地由她折腾,对于她的金铺,他的要求不高,开张大吉一个月内,不赔即可。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所谓海选,在这样的时代,总不会搭个临时摄影棚地让人一个个表演才艺。 实施起来,其实也不难,清漪画了幅图,一幅三维立体的居家摆设设计图,设计本身没什么玄妙,只是一处机关设的巧,要有好眼力和好手艺的人,才能打造得出成品。 清漪让老林将图和海选招聘告示一起张贴府外,问谁能打造得出成品,就将被为齐府行聘打金师傅,待遇优厚。 当然,成品的送选模型,用普通的铁器打造即可。 初选通过后,再进府进行第二轮面试,合格者,被正式聘用。 齐家是首富,首富家的特聘师傅,想想都知道是个肥差。 所以,很多铁匠慕名而来,甚至是齐府金场原有的师傅们也摩拳擦掌。 更可笑的是,有一晚,齐连琛还捧着那告示,美美地问她:“娘子,看见这个了没?如果为夫被选中了,那就再不愁没有银两去赌坊了!”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小脸,清漪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而他之前说的那话也更让她崩溃。 当场,她就直接打击了他的奢望:“三公子,如果你直接接管了爹的一处生意,岂不是比当个打金师傅有钱?” 齐连琛被她堵得无语,恼羞成怒地将告示撕了个稀巴烂。 清漪知道他是故意如此,也不理会。 再说铁匠师傅们做出的那些选送成品,都是交由林管家处,而后由清漪私下过去挑选。 挑来选去,就只有三件送选品还能让她满意,其中,最出色的一件,打造者竟然只是个年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名叫阿生。 清漪心里已经对这个阿生有五分的招揽之心,只是技术虽然重要,但是作为从事贵重金属宝石这一行,打金师的人品更重要,如果打金师心存贪念,从打造饰品的过程中,悄悄地私藏材料,那么这样的人,也不能用。 而第二轮面试,也就是为了要测试这些人的人品。 清漪又从送选品中多选了七个,凑够十个作为二轮面试人选。 二轮面试的地点设置在府里的一处偏僻侧厅,林管家主持,而她……她则伪装作无事之人,从等候的前院经过,看看那些人的所作所为,那前院是有被遗留下几许碎银,有捡到而私吞者,当场废除资格。 这日,清漪和柳儿估摸着快到了二轮面试的时间,正往前院走着,快到的时候,冷不防地险些与迎面冲过来的一人撞了个正着。 柳儿呵斥了声:“喂,小心点,看不见我家少夫人在这散步呢?” 那人是一约莫四十左右的男人,看起来身形消瘦,五官还算清朗,只不过……眼神躲闪,行为也鬼鬼祟祟的,清漪蹙眉问道:“你是谁?我怎么没有府里见过你?” 那人赶紧低了头,“回……回少夫人的话,小的是来应聘的打金师,因为不知道面试点在何处,便在府里没有目标的找寻,这才冲撞了少夫人。” 原来,是应聘的。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小的叫阿生。” 阿生? 清漪心里狐疑,当时林管家送来的信说,阿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可是面前这个……“阿生,你有聘贴吗?” “有,有!” 那人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聘贴,清漪看了,当真是此次二次面试的聘贴。 或许,是林管家记录错误? 暂且抛开心中疑惑,清漪指了指他的身后,“你走错方向了,据我所知,应聘点在你反方向,穿过前面的竹林往左,有个小院落,那里是等候的地方,一会有人引领你去下一个地方。” “这……” “还不去?” 那人连连点头,“是,是,小的这就过去,谢三少夫人。” 那男人扭头跑开了,柳儿看着那人背影,撇了撇唇:“夫人,我看那人怎么怪怪的。” 清漪嗯了声:“无妨,一会面试的时候,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人怎么也想不到,真正的主考官,就是刚刚面前的这一位吧。 之后,清漪和柳儿来到了那前院对面的一个小阁楼上,用着这时代最时兴的望远镜看去,所有人的行为,尽在掌握,很快的,已有八人被清漪发现私藏了院落里的碎银,她记下了编号,剩下的两个是年迈的师傅,不知道是看不上那点碎银,还是眼神不好。 当然,就算捡起那些银子,也有可能在待会儿面见林管家的时候,再交出来,这只是初试,进入那偏厅,才是最致命的。 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清漪下了楼,从后门进了那偏厅的屏风之后,那屏风有个奇妙所在,就像现代的单面玻璃,里面可以看见外面的一切,而外面则不知里面是何乾坤。 这个偏厅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金器,大小都有,不胜枚举,多得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数清,而且,小物件居多,小至一根筷子,一个汤匙,甚至是一对精致耳环。 清漪有统计过,那金筷子是一百双,金汤匙是二百只,金耳环八十对,其他细小物件都有记录数额,而且每件金器摆放的地方,是清漪画了布置图的,而面试的时候,由那些来面试的打金师先进来,过个两三分钟的,林管家再进来问询一些并不重要的形式般的问题,而一个面试完,林管家陪同出去后,隔半分钟,再换下一人,与之前的一个同样的流程。 考察这些人的时间,就在林管家出现前的那两三分钟,如果那人有小动作,清漪则在屏风后看得真切,待那人出去后,再核对布置图,便知那人是否当真把东西私藏。 就这样,一连进来的八个人,除了一个是齐府里本来就固有的一个老师傅外,剩下新招的七个,全都让清漪心里失望。 等到第九个应聘者进来的时候,那是一个眉目清秀、面目黝黑的年轻小伙,听外面报说,这小伙叫阿生。 一听姓名,清漪和柳儿对视一眼,皆是不解。 如果这个叫阿生,刚刚的那个又是谁? 这年轻阿生进来后,显然也被房间里的富丽堂皇惊呆了,他几乎下意识地要走过去细瞧,可最后是收回脚步,规规矩矩地站在房间正中。 清漪笑了,柳儿也悄悄举了大拇指。 直到被问完出去,这小伙也没有异样举动,甚至是临走时,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细碎银子,谦恭道:“这是于贵府院中捡到,如数归还。” 清漪心中满意,如果这个阿生是那个最出色送选品的打造者,那么会选他无疑了,只不过,之前她碰到的那个“阿生” ,又是怎么回事? 只剩下最后一名面试者,可是,却不见林管家出门叫号和名字。 清漪不解,眼瞅着此时房里只有林管家了,她才从屏风后闪出。 “林叔,还有一个人呢?” 林管家低头回道,“回三少夫人的话,所有面试的,都已面过。” “都已面过?不是有十个人么?” 林管家道:“是还有一个,不过那人现在都未出现,距离面试时间已过,咱们在公告上说了,过时不候,况且,府门的看守也知道,不会再放进外人进入,所以,今天就只有九个人来面试。” “可是,我刚刚在竹林后,碰到了一个手持聘贴的人。――林叔,一会,你去问下门口的看守,今儿进来的持聘贴的,是十个人,还是九个,再问问出去的陌生人里,是九个,还是十个。我怀疑,有人偷偷混进了府。” 这可是件大事,林管家也不由惊了。 “混进府?这……这光天化日的,盗贼未免太过猖狂!” 清漪摇头,沉思道:“未必就是盗贼,当然,至于是不是,查一查各处可有少了什么,便知道了。” 林管家忙领了命,就要出去办这件事,清漪忙叫住了他,笑道:“林叔稍等,还有最重要的,我还没搞清楚,刚刚最后一个面试的那个阿生,可是当初送选品最出色的打造者?” 林管家点头:“正是。――少夫人觉得他如何?” 清漪但笑不语:“先去府门口问问情况,我觉得,进府的必是十人,只是不知道那人现在可还在府,顺便,还有劳林叔安排一下,看看府里可有丢失东西。” ……这一次,事情闹得确实有些大,清漪没有想到,凭借聘贴进府,还能作假。 后来经查探,当日是十人进府,后又陆续十人出府,而且,府里并无东西丢失,之前被那些应聘者偷偷私藏的银两和金器,也在门口的时候,被早已经授意的家丁搜了出来。 至于那个可疑的人,门口的家丁说,是最后一个出府的,和那个叫阿生的不过相差一两分钟的功夫,因为没有收到林管家差人传来的搜查指使,就没有进行人身搜查而放了。 好在府里没丢东西,不然这几个家丁铁定要把头都磕成窟窿。 当天,清漪的房里也被检查了,并无东西丢失。 其实,她的房里除了那些被藏起的设计图和两个女人的秘密发簪外,没有什么她特别心疼的。 夜间无事的时候,柳儿忍不住把捉摸了一天的疑惑问了出来:“小姐,那人根本不是阿生?” “当然不是。” 此时,清漪正在把玩那阿生做出的送选模型,心里在想着,该是时候让老林把他聘请来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冒阿生的名?” 柳儿不解,也不死心地继续问。 清漪漫不经心地答她:“因为他是抢了别人的聘贴,你没看那贴子皱巴巴的吗?估计是争夺时造成的,而他又必须借这个机会进咱们齐府,抢了贴子,却不知道那人姓名,便随便在府里贴出的面试告示上找了个人名,套在自己的头上,据我所知,那告示上的第一人,便是阿生。” “原来如此……” 柳儿顿悟,“可是,他好容易进了咱们府里,既不是为了偷窃,那是为了什么?” 清漪终于从模型上抬起眸子,看着柳儿,“不是为钱,自然是为人了,至于是为谁……,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已经知道太多的秘密,如今有了自己的专属金店,和专属打金师,她还去多想那些与她无关的事干嘛呢? 二轮面试第二天,那个叫阿生的小伙被正式聘用为“琛六福” 金店的第一打金师。 关于这个金店的名字,清漪还是有几分迷信的思想在里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科学无法解释的例子,再加上在这个人们还崇尚风水吉时吉名的年代,她也只能入乡随俗。 用“琛” 这个字,是因为她明白,就算她真的把生意做的蒸蒸日上,那最后也还是齐家的产业,她这辈子都跟齐连琛擦不出爱的火花,种不出爱的结晶,那么,将来的那一天,她希望那个男人能够看在她以他的名字命名金店的份上,赏她一处立足之地。 当然,这些都是万不得已的退路,她对自己的将来,还没有这么悲观。 至于“六福” ,那无非是立足本土特色,不“崇洋媚外” ,加上她前世所处的那个时代,毕竟出名的一些民族金店,大多叫什么大福、六福的。 所以,这么一合计,店名便叫“琛六福” 了。 说真的,当林管家把那块匾额做好,给清漪过目的时候,她还是难免被噎了一下,好半响才真正接受了这个名字。 有了店铺和打金师,清漪又和祈老爷商量了,老头子给她专门搞了块地,建了一个她专用的幕后融金打造厂,打造的自然全部都是清漪自己的设计。 从最简单的耳环、戒指、手镯、项圈等金饰开始,作为第一批打底产品,每个款式都与时下不同,这本是清漪的专长,所以图纸画起来是全不费工夫。 第一批产品上架后,陆续还有手链、镂空手环、元宝和项链等现在人见所未见的金饰升级版,最后一批,就是那些极为奢华而昂贵的高档摆设品。 东西不多,贵在于精,昂贵品中,更是限量发售。 那阿生的效率也高,同时,他以前干活的那个铁铺里,有几个特义气,而且关系极好的哥们,如今也一并被收为幕后打金厂,两天下来,便把清漪交予的第一批任务完成,开始进展第二批升级版。 虽然第一批货的数量并不多,但是能够两天完成,已属神速。 而当第一批产品搬进清漪的那间“琛六福” ,下面就是营销方案的事了。 本书来自 281.第281章 第282 菊儿上位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管家毕竟是在这行已经混得很脸熟的人,很多官家老爷夫人小姐的,都知道他,所以,这一次清漪便让林管家辛苦地“抛头露面” ,去各府里送上邀请帖,其实,更确切地说,是宣传单。 品书网 www.vodtw.com而林管家本人就是信誉保证。 那些官家难免疑惑:“琛六福” 是齐氏产业吗? 甚至连齐府里的主子下人们,偶尔经过那店铺,看见了这名,再看到林管家在那忙里忙外,也不由生疑:这莫不是齐老爷为三公子量身打造的? 甚至有一日,齐连琛入夜回到房里的时候,像是献宝一样地凑近清漪的身边,似真似假地说道,“清儿,今儿看见一处好去处,和为夫甚是有缘,为夫在想,如果那处去处是属于为夫的,那么这辈子为夫都不愁没钱去赌了!” 当时,清漪在喝茶,头也不抬地问了句,“什么好去处?” “‘琛’六福。” 清漪当场就把满口的茶喷了出来,而齐连琛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那眼神诡异地很。 话说回来,自从老太爷下葬后......,不,自从这个男人在那次三拒娶竹儿,抽风地叫了她一声“清儿” 之后,他就时常地用那样探究而近乎透视的目光看她,那“清儿” 也叫得越发顺口。 眼瞅着“琛六福” 这名字让所有应该的、不应该的人都引起了遐想,而这店的真正老板又是清漪,虽然,她从来没有露过面,除了林管家和齐老爷之外,也没人知道这一事实,一切都是林管家出头代理,可店是她的,这点毋庸质疑。 严格地说,“琛六福” 应该划出齐家传统生意之外。 于是,齐老爷便跟林管家、清漪等人套好了话,对外就说:那是齐老爷的一个老朋友开的店,林管家经验丰富,所以被特别地请去帮忙打理,真正的店主是那人,之所以取名带个“琛” 字,是因为那个人的表字是琛安,但可以保证的是,货品绝对真,而且款式新颖。 这样,才打消了众人的怀疑。 而一来二往,官家的小姐太太们爱俏,更爱与众不同,所以“琛六福” 里的第一批基础产品很快销售一空。 所谓趁热打铁,清漪便让林管家再充实几个可靠的打金师傅,打造下一轮的上架产品,而下一轮的上架产品,除了前一次的基础产品外,再加一批升级版。 精细处由阿生一人负责,那些粗糙的部分,可由其他师傅先做好粗坯。 阿生确实堪担大任,做的每一件成品都几乎没有什么瑕疵,与清漪的设计极为吻合,这让清漪很是好奇,真想有朝一日见一见这个年轻的打金师。 总之,清漪的金店算是渐渐步入正轨。 而从招聘到卖光第一批货,不过半个月的时间,齐老爷子都不得不相信,这设计大于一切,可清漪告诉他,真正的重头戏,才刚刚开始。 话说,“琛六福” 步入正轨,在阿生他们奋力打造第二批饰品的同时,齐府里等为四公子纳妾所选的黄道吉日,也即将到来。 虽然只是纳妾,可齐家毕竟是首富,更何况,将来四公子何时找到合适的正妻,还不知是猴年马月,所以,这次纳妾,倒也比较热闹而正式,除了妾室不能有的待遇外,其余的没有太多忌讳的程序,五姨娘几乎都为菊儿争取了。 纳妾那天,齐家人来客往,热闹非常,虽然老太爷停灵期间,府里来往的宾客也多,可毕竟红白喜事不同,哪有如今这般热闹? 更何况,要纳妾的是四公子,呆呆傻傻的四公子,好些子人送了礼金、吃了围餐后,还舍不得走,都留着想看这四公子拜堂的时候,会不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为了祝贺四公子纳妾,清漪代表齐三公子这一房,送了大红锦被两条,汉白玉送子观音一座,上好的海水珍珠项链一串,高僧开过光的檀香榆木佛珠两串,外加礼金二百两。 那秦雅韵和清漪商量过,虽然齐连城是庶出,可是毕竟齐连城辅助齐家生意,故而这齐二公子一房里送的东西,几乎与齐三少一房相当,只不过将汉白玉送子观音换成了汉白玉如意。 相比之下,大公子房里送的东西就略显寒酸,除了两条锦被,两双千层底的百年好合绣面鞋,外加两身新人喜服外,再无其他,甚至礼金都少上一半。 五姨娘虽然心里有些微词,但面上却涵养极好,她本身规矩人家的女子,喜怒不形于色自然做得极好。 六小姐则仿若和自己毫无相关似的,凑在大少夫人和四小姐身侧,指指点点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大公子则被新来的那个丫鬟茶儿推着在相时人少的地方,他行动不便,自然不能处在人多的地方,如果不小心磕着摔着的,自己这个样子,倒也不好去责怪别人,只不过偶尔和清漪的视线碰个正着的时候,才绅士地微笑点头。 清漪回礼,心里却闪过那日的蒙面黑衣人的身形来,无奈大公子坐在那里,实在是辨别不清,怀疑只是一闪而过的事,很快地,清漪又觉得这不太可能,毕竟,没人傻到要坐十年的轮椅,而且,没有一点好处可言,甚至连府里生意的执管权,也给放弃。 不可能,很不可能。 再说齐家各房,五小姐和其母四姨娘是最后才到的,这大概是清漪入府这么久,除了用膳时间,第二次在非用膳场合见到五小姐。 四姨娘是绝对的美人胚子,而其女儿显然像她母亲的多些,相貌是几个姐妹中最出色的,甚至比二少夫人还要美上两分,只可惜,不爱说话,一副旁观者的模样,站在其母身旁。 众人在五姨娘的院落里聊天说笑的时候,菊儿已经被打扮完毕,盖上了红盖头,坐于四公子的房里的床边候着。 而四公子今儿是最开心的一个,其实,他压根什么都不懂,只是因为看到今儿人多、热闹,所以才开心,尤其是当清漪和齐三少来了的时候,他立马甩开了别的人,蹦蹦跳跳到那二人身边,“三嫂,你送我的观音像很好看,下次连堂也给三嫂刻一个观音像。” 清漪听了,哭笑不得,这个大孩子自然不明白送子观音的意义,她扭头看了看自己身侧的齐连琛,后者无动于衷,应该是没把齐连堂的话放在心上,而且,旁边有小厮悄悄挨近祁连琛说,“西屋开了盘口” ,那赌徒哪里会放过? 二话不说地就跟着小厮走了。 齐连堂也不挽留,只是看着清漪的脸,继续追问,“三嫂,你喜欢观音像吗?” “喜欢。” “那你喜欢连堂吗?” “呃......” 这样的问题,大概也就四公子可以用那么纯真的口气说出来吧,不忍伤害他“幼小的心灵” ,清漪点点头。 齐连堂笑开了,当机立断,“那改天连堂再送给三嫂一个连堂自己的雕像。” 清漪弯唇笑了,洁白的贝齿若隐若现,齐连堂看着她,呆了呆,而后也跟着笑了,“三嫂,你真好看。” “呃......” 没来由地,清漪因为这句童言无忌的话,慌了神,她四下一瞥,还好,除了她身后的柳儿,没人听见。 正在纠结该如何接下齐连堂的这句话时,五姨娘的贴身侍婢端了碗药过来,走到齐连堂的身边,“四公子,该吃药了。” 齐连堂苦了脸,一闻到那药味,就捏住了鼻子,“阿霞,可不可以不吃?” “不行,如果四公子不吃,那奴婢只能去找夫人了。” 显然,这样的戏码应该是每天上演,那叫霞儿的丫鬟也琢磨出了制服他的法子。 找大夫人? 那个当娘的该不会用生浇硬灌的法子吧。 算起来,四公子是七年前的大病,之后便一直服药,整整七年,每天不断,任谁都难以忍受吧,更何况,他的心智还只是个孩子。 看着齐连堂捏着鼻子,皱着眉头端过药碗的样子,清漪心里着实有些看不过去,再看那碗棕褐色的药汁,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材料,那药味怪怪的,闻着就让人恶心。 有那么一刹,清漪甚至想掀翻了那碗汤药,就这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就能够治四少的傻症? 如果能治好,早就治好了,是药三分毒,说不定就因为一直吃这药,四公子才会一直不见好转。 ......等等,她刚刚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什么? “四弟。” 在齐连堂将药碗端到唇边的那刻,清漪开了口。 齐连堂赶紧扭头看她,顾不得喝药,“三嫂叫我?” 清漪微笑,眼神扫了眼药汁,“苦吗?” 齐连堂皱起俊脸,“苦。” 闻言,清漪扭头对那五夫人的贴身丫鬟道,“霞儿,这么苦的药,怎么不给四公子拿些蜜饯来?” “三少夫人,这药不苦......” 清漪冷着脸反问,“你喝过?” 那霞儿不说话了。 “还不快去?我会在这看四弟喝下去,放心,夫人不会怪到你的头上。” 听她这么说,霞儿才急急地退下了。 见那丫鬟一走,清漪拿过四公子手里的药碗,悄悄地倒出少许在自己的丝帕上,而后握成团,递给了柳儿。 柳儿和齐连堂都不解其意。 清漪对齐连堂安抚一笑,“没什么,三嫂就是想试试,是不是真的很苦,喝药吧。” 齐连堂信以为真,可柳儿是不相信自家夫人这么神神秘秘的,就只是为了试试那药苦不苦。 直到后来,霞儿给四公子送来了蜜饯,不多时五姨娘又叫走了自己的儿子,清漪这才悄悄和柳儿说道,“有机会的话,把那丝帕上的药汁拿去府外,找个郎中去验一下,看看里面都是什么成分的药材,是何功效。” 柳儿瞪圆了眼晴,差点惊呼,“夫人,你莫不是怀疑......” 清漪瞪了她一眼,截断了她的话,“大惊小怪什么?只不过,是药三分毒,连堂一吃就吃了七年,再好的人都可能给吃傻,所以,我觉得这事蹊跷,也不知道是不是葛郎中那个庸医开的药方。――别那样看我,那葛郎中绝对是庸医。” 如果不是庸医,当初怎么会给她把脉,硬生生把出个身体不好来? 至于这次为四公子验药,其实,这事本不关她的事,无奈,看着那么纯真聪明的孩子,要永不天日地吃药,她实在心中不忍......柳儿听到自己夫人把齐府里唯一被认可的老郎中说成那样,很不以为然,“夫人......” “你什么都别说,有件事可是从没告诉你,当初我被从荷塘里救出来,那庸医给我开的药,我可是一口都没喝。” “什么?” 柳儿大吃一惊,但琢磨琢磨,终于琢磨过味道来了,“难不成,夫人都浇在了窗户边的那个盆栽里?” 清漪狡猾地笑了,却避而不答,“记得我交代的事,这件事可要上心了,办得好,说不定将来我给你找个好的婆家,让你嫁过去做少夫人,再也不用伺候人。” 柳儿羞红了脸,“小姐!” ......那晚,清漪只呆到拜堂后就离开了,她不爱去凑那个热闹,临出来的时候,大少夫人叫住她,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堆菊儿的坏话,无非就是暗示菊儿那肚子里的孩子,来得蹊跷。 清漪只是笑笑,装作听不懂,便推脱说要去大夫人那里,便离开了。 其实,她心里也一直担心着,这菊儿肚中孩子的事情,如果府里真有人传出谣言来,如果五姨娘房里的人能够像二少夫人那样置若罔闻地稳住还好,如果经不起挑拨,把事情闹大了的话,最后被人耻笑的,其实还是四公子。 这不是她乐见的,却又并非她所能掌控,毕竟,齐府里无事生非的人,实在太多。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菊儿成了菊姨娘,不过第二天,府里就传开了,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四公子的。 听到这个谣传后,五姨娘相对聪明,知道应该把这个事压住,可是,她却没有管住自己那个傲慢而又没头脑的女儿。 据柳儿打探的消息说,当六小姐听到谣言的时候,竟不顾自己只是一未出阁的黄毛丫头,在自己四哥的房里,公然就问起那种风月之事。 四公子怎么会懂这个? 三两句不伦不类的话之后,就漏了馅。 整个过程,菊儿是吓得一声都不敢出,面色惨白,五夫人一见菊儿这模样,便知道这事没有假了。 偏偏她的女儿唯恐事情不够糟似的问东问西。 “哥,我问你,她嫁给你之前,每晚是跟你同床睡得吗?” 本书来自 282.第282章 第283 山雨欲来风满楼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四公子不知风雨欲来,仍是灿烂地笑着,“妹妹,哥大了,不用别人搂着睡,哥可以自己睡。品书网 WwW.voDtw.cOm” 六小姐冷哼,“言外之意,那就是没有跟她同床了?” 看着自己女儿那副自作聪明的嘴脸,五姨娘忍无可忍地呵斥了声,“你就不会闭嘴吗?非搞得人尽皆知,你哥颜面尽失,你才满意?” 六小姐冷冷地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若说丢人,哥的人早在七年前就丢尽了,娘你也不要拦着我什么,如今我们自己不把事查清楚,人家更会笑话咱们糊涂。” 五姨娘摇头,“糊涂?当初那秦雅韵的种种,被人传的还少吗?你可有见二公子去查清楚?你啊,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听五姨娘这样说,六小姐蹭得出了房门,半天回来的时候,手里握着一条一米多长的红鞭。 五姨娘愣了愣,“这不是你爹当年送你的吗?你要干什么,拿来!” 六小姐直接一鞭甩出去,差一点就伤到了五姨娘的手,“娘你能忍,那是因为天生地位差!就是忍的命,可女儿是祈家的人,冠着祁姓,让我一个主子受气,我做不到!――哥,你说,每晚菊儿在你睡觉后,都干什么?” 五姨娘真想对自己的女儿打一耳光,无奈她的涵养太好,好到几乎懦弱,只能听见自己儿子用很无辜的声音回道,“菊儿晚上爱做恶梦,被梦惊醒就会叫喊......,可是,菊儿告诉过我,不让我在她睡了之后打扰,不然,就没人陪我玩了......” 听他这么说,菊儿绝望地闭上眼晴,跌坐在地。 任谁都懂了,那所谓的做恶梦惊喊,其实就是在和男人苟且时,情动的叫声。 六小姐一甩鞭子,直直地就甩在了菊儿的身上。 “说,孩子是哪个野汉子的?” “彩蓉!” 五姨娘忍无可忍了,冲上去,夺过女儿的鞭子,喝道,“你还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她可是有了身孕的女人!” “哼,反正不是哥的孩子,打掉正好。” 六小姐被夺去鞭子,仍然盛气凌人,“既然娘袒护她,那女儿只能找公正的人来处理了。” 说完,她便跑了出去。 五姨娘惊觉事情大了,忙追出去,“彩蓉,你回来,你要干什么?” 六小姐虽然年轻,可腿脚却灵活,一转眼就抛开了自家娘亲。 她会去找谁? 自然找府里正义和权势的代表。 ――大夫人。 ......菊儿所怀孩子是野种一事,彻底闹大了。 此时,菊儿就跪在正厅当中,全府审讯,大夫人居于首座,主审。 清漪看得出,这样的事,应该是大夫人最乐见其成的。 虽然她是自己的亲姑姑,可是她的做法和心态,清漪心底是很不以为然。 眼瞅着几个公子连四公子都要有了子嗣,大夫人自然担心地狠,而此时传出那个子嗣可能是个野种,大夫人怎能不暗自高兴? 如果菊儿不说出这是祁二少的孩子的话,那么这个孩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 正厅审讯现场,六小姐不顾母亲的反对,将之前盘问自己哥哥的话,尽数说了出来,说到最后,开始对菊儿口不择言地骂,什么忘恩负义,什么不知廉耻,越说越难听。 大夫人喝止了她,“怎么说也是咱们祈府的千金,你这火爆性子不改,再过几年,怎么找个好婆家?” 六小姐这才收敛了些,却又在下一瞬,爆出另一劲爆秘密,“大娘,我刚刚才从下人们嘴里得到消息,那菊儿肚子里的,是二哥的孩子!” 一时间,全场哗然。 二少夫人听了,没有一丝讶异,仿若事不关己。 二公子则明显地脸色一僵,同时偷偷地看向清漪,眼神里带着责备和愤怒。 清漪知道他是以为谣言是她所传,便对他摇摇头,神情自若地以示不是她告密。 殊不知,这二人的眉眼传讯,恰被三公子和二少夫人全部看见,之后,这三公子和二少夫人也巧不巧地对视一眼,后各自别开,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如今奸夫的嫌疑人也被提了出来,大夫人便看向跪着的菊儿,“菊儿,你还不肯说实话么?再不交代,那可就要用私刑了,你在祈府也有七年了,这祈府里的私刑,你可是见识过的,就算你受得住,你肚子里的孩子又能受得住吗?” 菊儿一听,怕了,她忙着护住自己的小腹,想了想,突然就跪在二公子的面前,扯着他外袍的下摆,哭不成声,“二公子,救救我啊,二公子,二公子,躲妾是真的爱你,想给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此时,真相已大白。 二少夫人无力地闭上眼睛。 被幽禁已久,今儿也破例在场的敏姨娘一听,又老毛病犯了,酸溜溜地说,“真是稀奇了,如今生孩子的事,可是方法多多,像我,那可是靠自己本事生出来的儿子,不像有的人,靠偷――。” 殊不知,敏姨娘的这番话,刺痛最深的,不是菊儿,而是早已有些羞愤难当的二公子。 二公子听她说完,直接反手就是给她一个耳光,“你有完没完?” 之后,他一眼瞥见二少夫人闭着眼睛的无谓模样,心里更加恼火,竟然抬起一脚,将菊儿一脚踢开。 “别随便地诬陷!我根本不知道孩子的事,而且,我承认自己是花心,承认和府里很多丫鬟有染,这一点,你们都是众所周知的,但是有一点,除了我名正言顺的妻妾外,我不会给任何其他不相干的女人生孩子的机会,菊儿,每次我可是都有给你喝避孕的药的!” 菊儿一听,脸色又苍白几分,怯怯地低声道,“后来......贱妾有倒掉那些药,贱妾想着,如果有了孩子,或许二公子你就会......” “哈、哈、哈!” 祁连城怪笑起来,摊开双手对着众人道,“你们都听见了!这个贱人承认我给过她避孕的药,至于她是真的倒掉,还是假的,那我可说不清,止不住她怀了哪个野种来栽在我的头上,她都能先栽在四弟的头上,再栽在我的头上也不稀奇,如果真是我的孩子,为什么在四弟纳她为妾之前,她不说?你们说是不是?” 二公子的这一番强词夺理,确实有几分说得通。 可大部分人的心里都清楚,那菊儿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去接二连三地让两个公子顶这个野种父亲的帽子,孩子确实是二公子的无疑。 清漪看着齐二公子那样的嘴脸,关键时刻推卸责任,敢做不敢当,难怪二少夫人宁愿一心想着不求进取的三公子,也不对他施舍一点真情。 在齐二公子的辩驳否认下,菊儿的孩子,再次沦为“野种” 。 大夫人看着已像是没了魂一般的菊儿,冷声道,“菊儿,再给你一次机会,快说那奸夫是谁,不然,你就呆在柴房里,等着最高家法伺候吧,不然,你都当我们祈府里的公子都是吃素的,由你戏耍!” 供出奸夫? 菊儿哭到眼泪都快干了,二公子将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她还能从哪里再供出一个奸夫来? 见她无话,大夫人直接叫来两个小厮,“把她关入柴房,不许给饭吃,什么时候供出奸夫,才饶过她。” 随着菊儿被拖走,这正厅里的人也陆续散去。 在回房间的路上,清漪悄悄问柳儿,“你可曾打听过,这姨太太、夫人们偷汉子,会怎样处罚?” 柳儿同样悄悄地回道,“可巧奴婢今早听到有人在说这个,小姐可还记得府里最角落的那间石屋?那日咱俩一起无意中看到的,周围都是杂草,阴森森的那个?” 清漪心里一惊,“记得,难不成,是要关在那里?” 柳儿点点头,露出几许惊骇的表情,“可不,听说,那里可吓人了,里面的腐臭味,小姐还记得不,就是因为里面死过人!” “那如果菊儿被关,孩子怎么办?” 柳儿轻叹,“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跟着娘胎一起死。” 太残忍了! 清漪忽而想,如果原来的大小姐的事情,也被这么公然地传出去,会不会也把她关进去? 心里不由有些惊悸起来,这样没人情味的家族,能做出什么事来,她已不敢想象。 正胡思乱想着,迎面有一男人,凶神恶煞般地向她走来,哪里还有半点往日满面桃花的模样? “二哥......” 话未说完,齐家二公子已走到她的面前,不由分说地一手扯过她的手腕。 柳儿惊呼,“二公子,有话好好说......” “你闭嘴!” 齐二公子瞪了柳儿一眼,这才回头,眯着眼睛盯着清漪,“三弟妹,你敢情在耍我吗?” 清漪一脸平静地与他对视,“二哥,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如果咱们俩现在的样子被有心人看见,那么不出半个时辰,整个府里可能就会传遍你我有染,相信今天菊儿的事,二嫂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必定是不舒服的,如果再传出点你我什么,你让她情何以堪?别人只会说,二哥你才负了菊儿,如今又来调戏于我,完全视二嫂无物,那样的处境下,你让她如何对你改观?” 齐二公子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想要就这样放开她的手腕,却又不甘心,“想不到,平日里少言寡语,柔弱可人的三弟妹,竟有一张巧嘴,想必我和菊儿的事,必是你的这张巧嘴传出去的吧。” 清漪一脸怜悯地摇摇头,“我这般做,对我有何好处?再说了,二哥和菊儿之间,知情的并非只有一人,你想想平日里和菊儿走得近的那些人,连我这个鲜少跟菊儿接触的,都能从一枚丢失的金簪猜到你俩有些什么,更何况是那些和菊儿朝夕相处的人?” 眼瞅着自己就要被说动,齐连城的手也有松动之意,确实,如果这个女人想害自己,那么就不会故意暴露目标地要将金簪还给他了。 “二哥还不信?” 齐连城凝眉沉思,忽而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清漪的肩头,用了几分狠劲威胁,“当真不是你?” 清漪无所谓地笑笑,也不挣开,“如果二哥心底深处认定是弟妹我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毕竟过多的解释,在二哥眼里,可能就变成了掩饰。” 齐连城认输,他觉得自己在这个三弟妹的面前,竟然毫无反驳的能力,这种被抢白的感觉,其实很不好,虽然他心底已经相信了她的话,但是面子上,他下不来,手上不知不觉地加重了几分力。 清漪有些吃痛,柳儿则不知道如何推开那个快要杀人似的二公子。 就在这僵持的时候,有个很戏谑的声音传了来,“什么时候起,清儿也学会了相扑?要不要改天跟为夫过两招?” 听那声音,齐连城赶紧松开了清漪,并且移开两步,殊不知,这一举动让旁观者看起来,徒增加了几分不轨的嫌疑。 清漪知道,刚刚齐二公子不过是下不来台,才一时间僵住了,如今既缓了僵局,相信二公子以后也不会再为难她,至于刚刚那个有些混淆视听的暧昧场面,那就由这两个男人自己去解释和理解去吧。 于是,她行了个礼,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齐连城见清漪离开了,也没好气地说,“三弟来得巧,如果你想相扑,那么就回房跟三弟妹去玩个够吧。” 说完,他举步要走,齐连琛却在此时皮笑肉不笑地说,“二哥似乎对于和我有关系的女人,都特别的感兴趣。” 齐二公子一听,心知自己的三弟对于刚刚他和清漪拉拉扯扯的场面起了疑,第一次有了在齐连琛面前扳回一局的快感,一直以来,都是他觉得他比不过这个嫡亲弟弟,背景比不过,才能比不过,日子潇洒比不过,连在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心里的地位也比不过,他压抑极了。 如今难得有对方需要向他求证的时候,他说什么不会放过这个拽一把的机会,于是,他不仅不解释清楚,反而混淆视听,“我能抢你一次,也能抢你第二次,三弟可要小心了。” 齐三公子笑意不减,无所谓地说道,“随你,只要你能让一切名正言顺,毕竟,清儿现在还是顶着三少夫人的头衔,不像当年,二嫂和我只是义妹义兄之称,其实,二哥当年并没有从三弟手里抢走什么,我没有介意过,是二哥你心里一直庸人自扰地在意着。本书来自 283.第283章 第284 二公子的怒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听到这里,齐二公子越发恼羞成怒。品书网 www.vodTw.com这算什么? 他介意了这么久,抑郁了这么久,如今他的好三弟竟然说,人家根本没有介意过? 没有介意过是什么意思? 是说,三弟的心里压根对雅韵没有过那份心思? 呵! 可是,他的好三弟可知道,这样说,只会更加说明了他这个二哥的无能! 他对那女人的百般讨好,百般努力,却敌不过一个心里根本没有她的男人? 激愤升起,齐连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出手的,总之,他稍稍冷静的时候,齐连琛已毫不还击地挨了他两拳,嘴角已是一片淤青。 齐连城怒了,他抓住自己三弟的双肩,不停摇晃咆哮,“为什么不还手?还手!你给我还手!我不需要你让我,什么都让着我,你觉得你很伟大吗?你这个不知所谓、没心没肺的东西!” 齐三公子由着对方摇晃,却依旧露出无所谓的笑容,直到对方累了,他才轻轻拭去嘴角的血渍,很平静、很悠远地说道,“二哥,别自我折磨了,三弟我真的没有让过你什么,真的。” 齐连城冒火一般的眼晴死盯着他,良久,才颓然地垂下双臂,顺势跌坐在地面上,两手抱住自己的头,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皮,嘴里发出几乎呜咽一般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恨你!现在,我宁愿当初你向我挑战,跟我公开地争夺她,哪怕最后是我失败告终!可是你没有,那时,你的笑,就跟现在的一样,全不在意,让找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三弟,二哥看不透你,可是二哥知道,这辈子都难赢得了你。” 齐连琛拍拍他的肩头,也坐了下去,与他并肩,“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赢不赢的?还有什么是比骨肉亲情更重要的?哪怕是属于我的,如果二哥喜欢,也尽管拿去,更何况,有些东西,根本就从不属于我。” 说到这里,齐连城慢慢地放下了手臂,慢慢地转了头,看向自家三弟,忽而说了句,“属于你的,包括现在的三弟妹?” 难得的,齐连琛沉默了,良久,才露出略显僵硬的无所谓的笑容,“当然,还是那句话,只要二哥能做到让一切名正言顺,不伤害任何人。” 话说,清漪离开了之前和二公子纠缠的那地方之后,并没有急着回自己的房里。 她思来想去,知道如果齐二公子矢口否认的话,那么菊儿和她腹中的孩子必死无疑。 大概是心生恻隐了。 她毕竟有着二十多的和平年代的灵魂,在她惯有的认知里,众生皆平等,生命尤可贵,在计划生育的大政策下,她周围都是活泼可爱被捧在掌心里的幸福宝宝,不像菊儿腹中的那一个,被人认作是野种,而且,很可能还没有见到这个世界的阳光,便被扼杀在娘胎里。 这样的事,想想就会心酸不已,更何况,菊儿就算再恶劣,那也是一个人,再说了,菊儿也没有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只是一心想上位,找错了可以依靠的人,就像是当初的梅儿。 那时,她救了梅儿一命,如今,让她什么都不做地看着一对母子被处死,她不忍。 如果真的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事后,她一定会后悔,很后悔。 清漪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再抬起眼眸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停住了往自己房里走的脚步,“柳儿,回头,我们去找大夫人。” 柳儿一头雾水,却也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后,主仆二人来到大夫人的院里时,恰巧看见大少夫人刚刚从里面走出来。 那大少夫人看见清漪,立马满脸堆起了笑容,“哎呦,三弟妹,你也来给大娘请安呢?” 请安? 这个时辰,早已过了请安的时候。 清漪神情不变地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大嫂也刚刚出来?” “可不。” 大少夫人随意地附和了一声,她掏出丝帕擦拭着自己的脸颊,眼神明显闪躲,“唉,这快入夏了,天果然要热起来了啊。” 清漪心里失笑,这大少夫人在擦拭什么? 冷汗吗? 其实,从菊儿所怀的孩子是二少爷的这一谣言在府里传出的时候,清漪就有几分怀疑,把那个谣言给传出来的,就是大少夫人。 如今又见大少夫人从大夫人的房里出来,而且这般紧张的模样,就更加让她增加几分这个判断。 心里如是想,清漪面上却迎合,“今儿,是有点热呢。” 说着,她也拿起丝帕在自己的额头上轻抹了一下。 大少夫人虚假地陪笑一下,“可不。――那个,三弟妹啊,你不是要给大娘请安的么,快去吧,再过会,大娘可能要午休,到时候打扰可不好。我就不再陪你一起进去了,先走了啊。” 目送大少夫人略显仓促的离开,清漪遥声道了句,“慢走。” 身后的柳儿见大少夫人走开了,凑近清漪的耳朵边,低声道,“小姐,谁还会这会子请安啊!你说,那大少夫人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在跟大夫人说呢?” 清漪轻哼了一声,“那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不是见不得人了,走,咱们见大夫人去。” ......进了大夫人的房,大夫人此时正靠在软榻之上,闭目假寐。 今日,她的软榻上摆放着全新的墨绿色羊绒布缝制成的靠背,那靠背的布料清漪见过,正是昨日四少爷纳妾的时候,有个和齐老爷有生意来往的宾客送的,说是那布料从西北所购,极为罕见。 当时,大夫人似乎就对着那布料着了迷似地,摸了又摸。 想不到,才不过一日,这布料已经变成了靠背成品,铺在了大夫人的软榻上。 可见,五姨娘其人虽说平日低调少语,可是却极有眼神,很会察言观色,极可能昨晚婚礼未结束,就派人把这布料给大夫人送了来,甚至有可能,那靠背就是五姨娘亲手缝制。 将自己儿子的新婚贺礼转送大夫人,这马屁拍的大夫人,必定是极为受用。 想到此,清漪不由心里暗忖:这府里的人,极少有将真性情摆在脸上的,越是那看上去无害的、没出息的,可能就越深沉。 相比之下,大少夫人这种有什么很明显就摆在脸上的人,反而变得可处起来,如果那造谣一事真是大少夫人做的话,那她少不了还要从中帮衬着点,不为别的,就为大少夫人那粗劣的坏心眼。 正想着,这边给大夫人报说,三少夫人来了。 大夫人这才慵懒地睁开眼晴,坐直了身子,将那靠垫置于身后。 “旭丫头来了啊。” 清漪迎上去,帮着大夫人将那靠垫摆正,顺便摸了摸那布料,装出几分艳羡的目光。 大夫人一见她的表情,就笑了,“怎么样,是好东西吧,昨儿你五娘孝敬我的。” 清漪点点头,“五姨娘倒有心,这却是好东西。质地细腻,透气性好,而且,触手丝滑,倒有几分真丝布料的手感,不过,却没有真丝料的那许凉意。” 大夫人面露赞许,上下看了看清漪,惊奇道,“看不出,你竟然对布料这般有研究?” 清漪笑着挨着大夫人的身边坐下,才道,“哪里算有研究呢,娘真是折煞儿媳了!只不过失忆后,这脑子似乎就对一些特别的事,尤为兴趣。比如说这女人家的佩戴啊、房舍里的摆设啊,还有咱们穿得用的这些丝绸料子。” 大夫人听了,也跟着笑了,“傻丫头,这算什么特别?哪个女人都会感兴趣的。――丫头,今儿你来,可是有什么事?” 清漪听了,又凑近了大夫人一点,明明是在房里无外人,却还是压低了声音,这样的效果,自然也是要做给大夫人看的。 果然,大夫人露出了八卦般的表情。 清漪心里失笑,嘴上却说得极为沉重,“其实,是关于今天审讯菊儿一事,恕儿媳大胆,娘不是想让那菊儿交代谁是奸夫吗?可是儿媳看到,那菊儿也是个嘴硬的人,而且,她宁愿得罪两位公子,也不将那奸夫说出,想必咱们再怎么关她罚她,她都未必开口说的了。” 大夫人听了,连连点头,“你说得极是。” 而后,又蹙起了眉,“那又当如何是好,难不成,就不再追问审问,直接将她关入惩罚室,让她自生自灭?” 惩罚室? 就是那个阴森的石屋吧,呵,倒是一个很文雅的名字,如果是她,就干脆起个更贴切的名,――鬼门关! 清漪心知大夫人心里的盘算,其实,大夫人心里也有九成九地知道那孩子是二公子的,可正因为是二公子的,她自然不可能让一个和自己儿子争家产的男人再多一个子嗣,那也就相当于齐三公子爷又多了一个威胁,所以,大夫人的本意,就是送菊儿速速去死。 能够转变大夫人心意的法子,也只能是让大夫人发现,这法子之中还有更好的利益可图。 于是,清漪继续道,“依儿媳看,咱们来个请君入瓮。” “请君?” “就是奸夫。” 而那个奸夫,清漪和大夫人心里都明白,就是齐二公子其人。 听到这里,大夫人已经有些心里松动了,说真的,如果真的是二公子动了自家四弟的妾室这一事情传开,那么二公子的影响就会极坏,如果这个事传到齐老爷的耳朵里,齐老爷必定气急败坏,因为四公子如今算是齐老爷最疼爱的儿子。 一旦齐老爷迁怒二公子,那么就极可能收回二公子如今在管理的生意,这一招,可比杀掉一个二公子根本没有太多影响力的庶出孩子要直接得多! 于是,大夫人赶紧问了句,“如何请君?” 清漪不缓不慢地说道,“首先,请娘下令将菊儿处死。” “啊?” 清漪笑笑,“当然,这只是诱敌之策。” 大夫人带着几分慈爱地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没来由地就吓了我一跳,然后呢?” “然后,就说府里看在她这么多年悉心服侍的份上,可以让菊儿留下遗愿,我们帮其实现,另外,如果她在这府里有什么委屈的、不满之处,可以让她自己书写一份宣泄书,而这份书,我们都不会看,秉着大户人家的诚信,给她这个承诺,让她死前吞下那宣泄书,把她的宣泄直接和她的尸身一起焚烧,只是为了让她死前发泄一通,带着她的委屈走上黄泉路,让她心里也不至于太过憋屈,而阎王爷看了,也能怜悯她几分,让她在泉下也不至于太过凄惨。” 那大夫人明白什么宣泄书、遗愿之类的,都应该会露出些奸夫的蛛丝马迹来,可清漪又说直接将那什么书烧掉,那奸夫怎么办? 光听她这么说,还真是对菊儿仁慈了。 看出大夫人心里疑惑,清漪笑道,“这些,不仅是对菊儿说的,更是要闹得全府皆知,娘你想,虽然咱们对外说要烧掉那宣泄书,可是只要白纸黑字出现了,难免外传,或许那菊儿根本就不会写什么关键性的要害内容,可是,奸夫也不敢这么肯定她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会把自己的名字写下来,所以定会想方设法地找机会去见她,告诉她,一定要牢守秘密,一直到死。这奸夫定是不把她的性命当回事的,否则,事情闹了这么久,奸夫还不出现,由此可见一斑。所以,咱们白天宣布这个判决,让菊儿晚上写宣泄书,明儿一早让她吞书、吞毒药,最后,我们将她的尸体火化,一了百了,当然,我们也会在判决中加上一句,如果她能弥足知返,报出奸夫,或可饶她一死。――总之,不管是这菊儿一心求死,还是心里尚存软弱,今晚夜深人静时,这个奸夫都必会出现,与她见面,威胁与她,我们就姑且让柴房周围看似无人看守,给他们一个空子钻。” 听到这里,大夫人连连点头,“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 大夫人心里是极不想祈二少多添子嗣的,清漪怕大夫人如果再琢磨琢磨,又反悔了,遂又加了一道冲击,“娘,儿媳听说,这菊儿一事闹得太大,连爹都有对二哥问起。所以,这个奸夫,我们是一定要抓的。不然,这奸夫最终像是个谜似地,府里难免有人瞎传,兜来兜去,很有可能还让二哥戴了这顶冤屈帽子,二哥冤屈自是一说,可是爹如果信以为真,那就麻烦了,那相当于咱们处置了齐府的太孙啊。” 本书来自 284.第284章 第285 二公子的怒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大夫人一听连齐老爷都知道了这个事,也紧张了起来,再不敢使小心眼地想将菊儿和其孽种整死,连声道,“对!对,这事可要查个明白,最好的法子就是你说的,让奸夫浮出水面,真相大白了,咱们谁也都能睡踏实。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就照你刚刚说的那么办,用过午膳,我就会让阿佳把这个判决传出去。” 到此,清漪松了口气。 她知道,奸夫出现前,大夫人不敢随便弄死菊儿。 而以她对二少爷的了解,二少爷是那种看上去稳重,可骨子里却容易冲动的那种人,且行事举动往往平心而走,不计后果。 从他为了平衡和二少夫人之间的感情,就****花丛便可以看出;而今天他一见自己的事情被揭穿,便以为是她传的谣言,不分青红皂白地数落她一通,也能看得出来。 齐二公子并没有缜密的大智慧,或许他有点小聪明,可是,他的这个小聪明,在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就会全部溃散,从而使他极容易陷入别人的设计中。 不可否认,现在,她就是在设计他! 清漪并不觉得理亏,毕竟,二公子一事若真被当场抓到,那么充其量他会被齐老爷训斥一顿,毕竟他是如今府里齐老爷唯一能用得上的儿子,所以,他应该不会有太惨的损失,甚至可以救两条人命,当菊儿的孩子被认定是二少爷的之后,必定会被要求生下来。 菊儿怎么处置先不说,孩子的安全要保证;当菊儿生了孩子,那么孩子离不了娘,菊儿再不济,也不至于被鞭打死。 ――这就是抓奸夫的后续之计,缓兵之计。 当然,事情还不仅如此。 今天,清漪投其所好,给大夫人献计献策,并适当地展现其手段,也不过是让大夫人知道,自己将会是她的得力助手,既然决定帮忙菊儿母子,那么也已经不得已就违背自己一直低调的原则,既然被人看到了底,不妨就一次做到位,彻底让大夫人发觉自己的才能。 这样,利益面前,大夫人也就只有和她越来越贴近的份。 当大夫人和她慢慢地真正站在同一线上之后,那么她的将来,哪怕没有孩子! 念在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也不会差到哪里。 算起来,给大夫人献计,其实也是为自己谋计。 最后,二人商量了详细的方案后,清漪便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清漪忽而装作不经意地问了句,“对了娘,来时,儿媳有看见大嫂刚从你这里出去,她这会子来,莫非也是为菊儿一事?” 大夫人笑笑,“她那个大咧咧的女人,哪有你这般细腻心思?只不过就是向我申请,说是眼见着过十几天就是端午了,她想要回门一趟,回家看看去,说是她一起嫁出去的几个亲姐妹都会在那天回门,难得兄弟姐妹能聚在一起,给我提个申请,找自然是许了。” 这事倒让清漪一怔,原来,大少夫人竟是说这个事来着,自己又猜错了? 看大夫人的表情和语气,并不像在说谎,那大少夫人那么紧张诡异又是为何? 难不成,只是因为大少夫人回门,是别有内情? 收回了这一狐疑,清漪退出了大夫人的房。 而大夫人瞅着她走了,才又舒服地重新躺下,看着佳姑姑,挑眉笑道,“你都听见了,觉得如何?” 佳姑姑一边帮大夫人盖了条薄的锦被,一边说道,“三少夫人好计谋,奴婢是怎样都想不到这么精细的。” 大夫人呵呵笑道,“我算是看走眼了,这丫头,人不可貌相啊,咱们以前可都是小瞧了她,有了这个媳妇,连琛将来也就不是那么怕被人挤得无立足之地了。――当然了,阿佳,我承诺过你的事,一直都没忘,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会让连琛收了竹儿的,到时,这丫头和竹儿,一个帮连琛持家,一个悉心照料连琛起居,多么完美和谐的组合。” 佳姑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垂着眼眸,立在一边,半响才道.“儿女的姻缘,是他们自己的造化,夫人你有心撮合就好,如果竹儿实在没有那个命......” 大夫人截断她的话,“什么命不命的,她十岁就跟了连琛一起,又是你的独女,光这两点,她就是值齐家三公子姨娘这个称谓,放心吧,这事不过三,下次再提,连琛多少也要给我这个当娘的一点面子的!” 当清漪回房的时候,齐连琛也刚刚到,二人在院门口碰了个正着。 齐连琛一见她,赶紧举起衣袖挡住了脸。 清漪被他这一举动搞得诧异之极,隐约看见他眼角有抹淤青,便试探地叫了声,“三公子?” 不想,齐连琛没有答话,一边遮着脸,一面小跑地回了房,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清漪啼笑皆非,还有这么“此地无银” 的......欲盖弥彰吗? 捂着脸、没风度地小跑,这还叫没事? 更何况,她也没问他有没有事。 以齐连琛的那脾性和心思,清漪相信,如果祁连琛想要遮掩什么,必定能做到让她毫不察觉,就拿他伪装嗜赌如命一事来说,几乎整个府里都被骗了,他压根就鲜少在那赌坊里呆着。 所以说,刚刚齐连琛那番“蹩脚” 的说辞,该不是故意要引她去细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清漪也没让他失望,慢悠悠地跟着他的身后进了房,看见他正两只衣袖都挡着脸,坐在椅子上,而竹儿慌了神地问东问西,齐连琛只是不停摇头。 清漪嘴角浮起笑,慢吞吞地走过去,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方道,“三公子,你真的没事?” “没事没事,为夫确实没事。” ......咳。 ” 清漪轻咳,而后对着竹儿道,“相公说没事,你先去忙你的吧,对了,顺便去厨房给我拿两个煮熟的热鸡蛋来,带壳的,热乎的。 ” 竹儿不解其意,看着齐连琛的样子,着实心里担心,不愿离去,无奈少夫人的命令还是要听,只好不甘不愿地退出去。 清漪佯装揉了下颈项,对着正憋笑的柳儿道,“今儿也不知怎么,乏得很,柳儿,扶我回房休息,顺便帮我捏捏肩,酸疼酸疼的,咱不用留在这了,反正相公‘没事’。 ” 转眼间,竹儿被打发了,清漪主仆也进了卧房,外间就齐连琛一个人傻乎乎地举着胳膊遮着脸,半响,那男人才把衣袖放下,往周遭一瞅,不禁嘴角浮起个饶有兴味的笑容,“真的不把爷放在眼里? ” 本书来自 285.第285章 第285 打架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下一瞬,他就像是表演四川变脸,笑容一收,咧开了嘴,“哇,为夫的命好苦......” “刷!” 齐连琛的话还没叫完,那卧房的帘便被柳儿一把撩开,就见柳儿将手指抵在唇间,盯着齐连琛的脸,憋住笑,尽可能地严肃道,“嘘,公子,你要是‘没事’,就小声点,少夫人要休息了。” 齐连琛的半截话给吞了回去,他有些瞠目结舌地指指自己的脸,“你没看见......” “刷!” 再次不等他说完,那柳儿又将帘放下,自己隐入卧房里。 齐连琛眨眨眼,瞪着那布帘,慢动作般地戳戳隐隐作痛的眼角,低声喃喃,“这么明显的淤青......,真的看不见?” 饶是他以为声音足够小,可是那卧房的布帘还是“刷” 地再次撩开,这一次,露出的是清漪那种带笑的娇美小脸。 齐连琛一见,忙一正脸色,重新举起衣袖,将脸遮起。 清漪见了,哭笑不得,这个男人还真是不一般地会耍宝,她慢悠悠地向他走过去,嘴里却似自言自语,“唉,不歇了,妾身没这个命,刚刚不知是谁杀猪似地鬼叫......” 齐连琛劲眉一跳,胳膊放下,顶着青一块紫一块的猪头脸怪叫,“你说为夫杀猪似地鬼叫?” 清漪好整以暇地与他对视,视线像是研究古玩精品一般,从他脸上的一块淤青,移到了另一块淤青,半响,点头赞道,“果然好彩头。” 齐连琛闻言,嘴角一抽,不由又扯痛了伤口,疼得“嘶” 了一声,“清儿真是好狠心,见为夫如此模样,还在说风凉话。” 亲儿......算了,被叫这么多次,她如今也快麻木了。 清漪一边让柳儿去倒杯茶来,一边又回了头,毫不遮掩地对齐连琛的伤脸大加欣赏。 “三公子此言差矣,妾身可没有说什么风凉话,是三公子自己说自己无事,就算如今三公子顶着这个样子,也是无事,毕竟,最了解三公子的,也就是三公子自己了,不是吗?” 茶水端来,清漪悠哉悠哉地慢慢品。 齐连琛那一边坐着,时而抽痛地唏嘘两声,时而抽了几下鼻子,无限委屈,“娘子变了......” 清漪由着他在那演独角戏,直到竹儿从外面走了来,手里举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三五个煮熟的鸡蛋。 那竹儿进门第一眼,自然不是瞧女主子,而是看向坐于正位的男主子,一看之下,大惊失色,托盘都差点从手中跌落,好在柳儿眼明手快地接住。 竹儿慌忙地走过去,半蹲在齐连琛的面前,拿着丝帕就要擦拭他嘴角殷殷渗出的血迹,“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跟什么人打架了?奴婢这就去告诉大夫人......” “竹儿,你下去。” 齐连琛一反之前的委屈和小媳妇模样,沉下脸,声音略显冰冷地打断了竹儿的絮叨。 “公子......” 竹儿的手,僵在齐连琛的唇边,紧接着被他面无表情地拂开。 “娘年纪大了,你想让她担心吗?想让爷我担个不孝的罪名吗?伤是二哥打的,你想乱说出去,搞得府里人尽皆知,再进一步地破坏我们兄弟之情,让爷除了不孝,再担个不义之名吗?” 竹儿被驳斥地面色苍白,“可是......可是......” 齐连琛看也不看她,挥了下手,“你下去吧,别跟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娘。” 竹儿的眼圈犯了红,水汪汪的,那蓄在眼眶里的泪,好像轻轻一眨,就会滚落下来。 清漪看着,心里一动,这个女人,难道......竹儿低下了头,“是,奴婢遵命。” 说完,她很技巧地扭头,起身,走了出去,竟没有让任何人看见她流泪的脸。 对于竹儿其人,清漪虽说没有太多好感,但因为彼此并没发生过什么利害冲突,再加上那竹儿对齐连琛的照顾,也是真的悉心周到,所以,总的来说,清漪还是抱着要知遇、宽大的态度去对待竹儿。 反观,齐连琛对于这个服侍了自己八九年的女人,这般凉薄,仅仅是因为不愿纳她为妾,才刻意表现出来疏离的吗? 清漪看不懂,对于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她一直没看明白。 就像是现在,那男人在竹儿前脚刚走,后脚便无赖地对她凑过脸来,“小旭你看,流血了。” 清漪只是轻轻一瞥,便道,“三公子放心,已经结了疤。” “......” 男人不死心,嘶嘶地倒抽几口气后,委屈道,“小旭,为夫觉得疼。” “等会就不疼了。” 说话的时候,看也不看他,清漪径自剥了个鸡蛋,摸摸温度,热敷刚刚好。 剥完了,她站起身,走到齐连琛的面前,“三公子抬头。” 齐连琛正纳闷呢,眼睛盯着她手里白嫩嫩的热乎鸡蛋,条件反射地仰头看她。 刚一抬头,清漪便将鸡蛋压在了他眼角的淤青处。 “啊――” 齐连琛哀嚎,同时两只手臂竟然又张开圈住了清漪的纤腰。 清漪扭了下,没挣开,一咬牙,更狠地将鸡蛋压在他的眼角处,险些把那鸡蛋压烂了。 其实,这熟鸡蛋也是脆弱之物,由着她压,在不破碎的基础上,又能有多少力度? 偏偏齐连琛哭爹喊娘的,好像要了他的小命似地,手臂也更紧地将她的腰肢牢牢抱住。 “清儿,为夫好命苦啊。” 柳儿在一边瞧着,乐也不是,笑也不敢,她真怕自己再呆下去,一会就要憋到内伤了。 好在自家夫人体恤,这时给她找了个事做,“柳儿,去咱们府里的药库去找点治创伤的药来,咱们家公子觉得苦,给他的嘴角、口里多涂点,让他真的知道,什么是苦。” 柳儿掩着唇,偷笑地出去了。 清漪这才稍稍放松了点力道,借着鸡蛋的温度在齐连琛的眼角轻柔滚动,嘴里无动于衷地跟他搭腔,“三公子觉得苦?” 这鸡蛋热敷着实舒服,齐连琛闭上眼晴,带了几分享受,嘴里却说,“嗯,苦。” 清漪弯弯唇角,“佛说:人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三公子,你是哪种苦?” 本书来自 286.第286章 第287 讨论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齐连琛睁开那只没有被鸡蛋揉压的眼睛,睁一眼闭一眼地看着她,怪声问,“有那么多种?没说被人打得苦?唉,不管,为夫就是苦,命苦,对对,就是那个生而即苦。品书网 www.voDtw.com” 清漪轻轻哼笑了声,“人脸就是一字――苦,相公是人,自然会觉得苦,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齐连琛眨着他那个独眼,“人脸怎是一苦字?” “眉毛是一横,两眼是两点,鼻子是十字,嘴是口,合起来,不是苦是什么?” “哦――” 齐连琛长应一声,顿悟,“可是,小旭你也长得是两眼一鼻一嘴,难道你也觉得苦?” 清漪轻轻挑眉,“自然觉得。――还不都是因为,嫁给你了么?” 说完,在他的目瞪口呆之际,又将那快有些凉意的鸡蛋狠狠地往他的眼角一摁。 齐连琛再次龇牙咧嘴,在他痛呼时,她扯开了身后圈着她的大手,“放开。” “还疼。” 男人不依,收紧了手臂。 清漪一个没忍住,差点当着他的面翻起了白眼,好容易用两个深呼吸给压住了冲动。 “放开!妾身去换鸡蛋。” “......哦。” 齐连琛这才有些不情愿的松开双臂,带着些许怔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竟莫名涌起了一股失落......这夜,祈府面上平静,实则波涛暗涌的一夜。 亥时二刻,各房主子都已准备安歇。 齐大公子房大公子齐连宣是个生活作息极规律的人,每晚戌时二刻都会开始读书,自然不是什么闲书,不过是文人雅士必看的一些经史子集,看了一个时辰的书后,亥时二刻,则由贴身服侍他的丫鬟伺候洗漱,而后便上床睡觉。 此时,他已合上了书,新来的丫鬟茶儿也已经打好了热水。 大少夫人此时也正对着铜镜卸妆,絮絮叨叨地在说着今儿一天发生的事。 大公子从头至尾都没有搭腔,由着她说,更是不会接一句口。 因为七年的夫妻生活,让他早已对自己这个正妻了若指掌,如果他表现出一点点兴趣的话,那么这一夜,他都甭想再安生。 其实,他也并非不爱说话、聊天,但是大少夫人聊的话题,都是他毫无兴趣的,更何况,他也根本和大少夫人就观点不同、看法不同,在他看来,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只是顶着一个“大少夫人” 头衔的行尸走肉而已。 至于说他想要的女人......大公子的目光默默地从低头为他洗脚的茶儿身上挪开,慢慢移到铜镜中大少夫人的脸上,恰好,大少夫人也通过铜镜看着他在镜中的映像,二人的视线就这样对个正着。 大公子微微拢眉收回了视线,目光又飘向窗外无聚焦的某处,脑子里闪过某个身影。 大少夫人不知自家相公心思,见他移开视线,不死心地转过身站起,直接坐到大公子的身旁。 “相公,你也觉得这个事是报应对不对?” 这个事? 大公子回忆着大少夫人数秒前所说的话,却只在脑海里搜寻到零星片段,大概就是......菊儿的事。 难得的,他“恩” 了声。 大少夫人见自家相公有了回应,很兴奋地以自己的手掌罩住了大公子的手。 大公子的身体微僵,却没有把手收回,而是任由她把玩。 “相公你知道不,从那天妾身和菊儿一起去看雅韵开始,妾身就知道那菊儿和二弟有一腿。” 大公子闭上眼睛:这个话,她早已说过无数次。 “所以啊,后来妾身听说菊儿有了身孕,妾身就知道,那肚子里的野种,就是二弟的。” 大公子的眼皮开始轻微跳动:这个话,她也絮叨了不下十遍。 “本来吧,这菊儿嫁给了四弟,四弟虽说糊里糊涂地就被戴了顶绿帽子,可他已经是个傻儿,妾身心里想着,也怪可怜的,所以,就不打算把菊儿的孩子其实是二弟的这件事给捅出去。哪里想到,原来府里还有跟妾身一样怀疑的,这下好了,不用妾身说,就有别人把这个事给抖出来。菊儿这骚蹄子,姨娘没当成,还把命陪了。――相公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大公子睁开眼,“擦干吧。” 这话却不是对大少夫人说的,而是对给他洗脚的茶儿所说。 大少夫人心感无趣,却又不甘这么被无视,遂又多问了一句,“相公你猜猜,那个将菊儿和老二有一腿的事给传出去的人,可能是谁?” 大公子闻言,眉间几不可见地轻跳,而后从她的掌下抽回了自己的手,略显僵硬地说了句,“我怎知道?睡吧。” 说着,茶儿扶着大公子上了床。 大少夫人眼瞅着自家相公已翻身向床内,自己再继续自说自话也没意思,遂对着茶儿道,“去,再打盆热水来给我泡泡脚,顺便去问问青儿把我明日要穿的衣服挑好了没。” ......同此同时,二公子房二少夫人如今已有四个月的身孕,而且,也已过了孕反应最厉害的那几天,前两天葛郎中来把了脉,说是如今二少夫人的脉象平稳,到了怀孕最安全的一段时期,当然,还是要注意营养,不能磕着碰着。 近日里,二公子几乎每晚都在二少夫人的房里安歇,齐二公子院落里的大红灯笼,彻夜地点亮在二少夫人的房门口,为此,敏姨太可是气坏了,本来以为秦雅韵有孕,那么二公子不得与秦雅韵通房,便只能往她这处去,无奈上一次的事情实在是让她损失太重,二公子从她被幽禁后,就鲜少搭理她,今儿因为菊儿的事,二公子又赏了她一记耳光,这让她再不敢造次,只能安分点。 话说,如今二公子每晚都要贴着二少夫人的肚子,说些贴己话,这已成为最近他每晚的必修裸,而每次二少夫人虽然不是那么热衷地让他凑过,却也不拒绝,偶尔实在是好奇了,才会问他在跟胎儿嘀咕什么。 而齐二公子每次也故作神秘,直到有一次发觉秦雅韵要生气了,才讨好般地说,他是在和未来的孩子沟通关系,让孩子将来一定要孝敬娘亲,因为怀胎十月,实在不易。 这样,才把秦雅韵给逗乐了。 殊不知,在齐二公子的眼里,秦雅韵的笑容是多么地难能可贵,只可惜,他并没有说实话,他每日贴着秦雅韵的肚皮絮叨的,只有一句话,――“不管你是谁的种,你的爹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今夜,二少夫人已洗漱完毕,上了床,准备安歇,回头却发现,今天的二公子很不对劲,魂不守舍的。 “兰儿,问问公子何时安歇?” 兰儿领令问了,齐连城却像是发了呆,冷不丁地回神,心不在焉道,“什么?哦,安歇啊,你让少夫人先歇着吧,等会儿,爷还要出去一趟。” 秦雅韵对于他去哪,又是去找谁,向来都不爱过问的,可今儿的他实在奇怪,就不由自己亲口多问了句,“怎么,晚上也不给孩子说话了么?” 这每天的必修课,一天中断了,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啊?” 齐连城滞后地回了头,这要在以往,还不赶紧地就冲过去了,可是今天,他却没有动弹,半响才说了句,“一会,我要去爹那里一趟,谈点正事。” 秦雅韵也不由蹙眉了,“很要紧么?” “啊,对。” “生意上的事?” “嗯......对。” 生意上的事,女人不能过问。 ――这是秦雅韵的家教。 所以,当她知道齐连城是为了生意的事而心神恍惚时,便什么也不再多问了,盖了被,睡去。 齐连城终于将视线转向她,看着她的侧脸,而后起了身,在房间一处摸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 那是一把华而不实的匕首,外观上镶金带银的,可匕首出鞘,却发现这匕首似乎过于钝了点。 齐连城用自己的手指在匕首上划过,没有半点伤痕,他蹙了眉,终又把那匕首放回了原处。 他重新走回了之前坐着的位置,看了看沙漏,尚不到亥时三刻,第一次觉得,时间是这般的难熬。 于是,他决定去院子里走走,顺便想想,今晚他要做的,而且必须做的事情。 在齐二公子的院落里,东屋是二少夫人的厢房,西屋是齐二公子的娘亲二姨娘的厢房,面南的厢房是敏姨娘的,几个贴身丫鬟们,就在面北的角屋。 这齐连城刚一出来,还没在院子里走两圈,就看见敏姨娘的贴身丫鬟菲儿正端着一盆洗脚水从西屋里出来,一眼瞧见自家公子在院子里晃悠,那菲儿一个紧张,竟将手中的木盆给失手打翻在地上。 水渍浇了一地,木盆也被摔在一边,更加巧的是,那水渍竟有好些都流在了齐连城的鞋面上。 菲儿吓破了胆,赶紧地下跪告饶,“公子......公子饶命。” 如今,齐连城哪里还有训斥人的心情,他正在为今夜的行动而焦灼着,见到菲儿求饶,遂甩了甩湿了的裤脚,而后挥挥手,“行了,收拾好就干活去吧。” 菲儿千恩万谢地捡起木盆,刚要走,又被齐连城叫住。 “你等等。” 菲儿回头,担惊受怕地问,“公子还有何事?” 齐连城抖了抖裤腿,抬头看了那菲儿一眼,谁知,这一眼所见,就让齐连城怔了怔,月色下,这菲儿的容貌,竟然有几分秦雅韵的味道,虽然没有秦雅韵那般出尘脱俗,五官也不及秦雅韵精致,可是看起来,还是有五六分相似。 这菲儿是自从敏姨娘被娶了来,就一直跟着敏姨娘的,在府里也有一年的时间了,齐连城诧异,这样的一个人儿,他竟然第一次注意到她的容貌。 顾不得湿乎乎的布料挨在腿上,他走近菲儿,在菲儿瑟瑟发抖的时候,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是夜色的作用吧。 真的很像。 于是,齐连城露出了今晚第一抹笑容,那菲儿见他的微笑,呆了呆,又很快地别开脸,羞怯地再也不敢抬头。 齐连城没再动手动脚,今夜,他实在没有这个心情,于是,他转了个身吩咐道,“你去给爷沏杯茶来,然后,就放在这院子里的石桌上。” “是。” 菲儿如蒙大赦,像小免子似的溜了。 齐连城这才回了东屋,让兰儿给他换上一身新的衣袍,等他再回到院落的时候,菲儿已经将一杯参茶摆在了石桌上,当她想要告退的时候,齐连城突然明知故问地说了句,“跟着阿敏入府的,菲儿是吧。” 菲儿低着头,怯怯答道,“回二公子的话,正是奴婢。” 齐连城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抬头借着月色,细细端详菲儿的小脸,“爷倒是很少见到你,也不是,应该说,每次爷看见你的时候,你都是低着头,让人连你的一点样貌都瞧不真切。” 菲儿不知他是何用意,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差点又耍扑通跪了下去,好在齐连城及时地抓住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的动作。 菲儿急忙抽回了手,后退两步,“是......是敏主子说,见到爷和夫人们,千万不能抬头,那样不合规矩,会被责罚......” 齐连城若有所思,他就说嘛,没道理身边有个这么像雅韵的人,他却没注意到,原来是敏姨娘搞的鬼。 “行,今儿晚上爷还有事,不过,也就是跟你说了这会儿话,爷的心里才突然又踏实了点。――你下去吧,改天爷再找你。” 菲儿求之不得地退下。 院里徒留齐连城一人,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这茶碗的盖子,盘算着:估摸喝完这杯参茶,秘密换身衣服,也就该出门了。 ......三房这边相比较而言,三公子的房就太过安静了些。 ――只有竹儿一人在烛下做着女红。 清漪从用过晚膳没多久,就去了大夫人的房里,没再出来;齐连琛则是在房里用的膳,他生怕在饭桌上吃饭,被大夫人瞧见了,又要一通解释,更何况,顶着这副嘴脸在府里被兄弟姐妹们看见了,也很丢人。 当然,这都是晚膳前,他对清漪的解释。 本书来自 287.第287章 第288 马吊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没有管他,只说丑媳妇早晚见公婆,他那脸上的淤青伤痕一两天好不了。 复制网址访问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可齐连琛说,他饭后要出府去赌坊大杀四方,明儿就跟府里说,是因为欠了赌坊银子,被人打的。 清漪当场对他佩服地五体投地,这真是极好的解释。 一来,可以解释了脸上的伤痕,另一来,还可以以此为借口,向心疼他的大夫人赊点银两。 一举两得! 于是,饭后,祁连琛又不怕丢人地出府了,亥时三刻,仍未回来。 ......大夫人房噼里啪啦的声音,已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这晚,大夫人突然想要打马吊,就叫来了三姨娘和五姨娘,再加上清漪,四人一桌搓了起来。 从晚膳后不久就开始,一直到现在。 清漪瞅着大夫人摸牌的空,瞥了眼挂钟,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半。 再说马吊这玩意,就是麻将,自从齐老太爷去世,这府里就被禁了这项娱乐,平日里大夫人能伙上一桌的机会也并不多,这主子自然是与主子一起玩,而府里的女主子们,二姨娘、四姨娘、二少夫人是从来就不玩这个的;三姨娘很小气,输两把就叫苦连天,大夫人也不爱跟她一起玩;大少夫人玩马吊的时候,比她平时还要能说,大夫人又嫌弃她闹腾。 算来算去,也就五夫人还算能凑一份子。 所以,在清漪来之前,齐府里想要凑成这么一桌麻将,还真难。 今儿晚上,大夫人玩马吊,也不仅仅是因为想玩,主要还是夜深的时候要瓮中捉“奸夫” ,她生怕太过无聊,过不了亥时就睡了,所以伙了几个人一起搓两把。 为了让三夫人能够坐住这两个多小时,清漪是牺牲了自己的财富,故意放炮,那三夫人得了钱,这才稳坐到现在。 麻将光打不聊天,也是乏味,可这四个女人里,最善谈而且最尖酸的,就是大少爷的亲娘三夫人。 这白天才宣了菊儿的处罚,这晚上的话题,自然就离不了她。 那三夫人像是把人家祖坟都挖出来似的,将大家知道的、不知道的关于菊儿的事,也不管是真是假,都抖了出来,在“奸夫” 一事上,更是句句都直指二少爷。 清漪心知三夫人和大少夫人是一路货色,甚至可能比大少夫人还要阴险。 今天上午她本怀疑这传出菊儿和二少爷有轨一事的是大少夫人,可如今见了三夫人这嘴脸,觉得如果是这个女人造的谣,也是很有可能。 再说大夫人瞧见清漪开始看时间,知道差不多该撤了,就草草地急糊了最后一把,打断了三夫人洋洋洒洒的“长篇发言” 。 “行了,算钱吧,夜深了,我也该安置了。” 三夫人算钱算得最快,“呦,梓旭输了,还输了不少,唉,原来我也没赢多少。......也不是,不输不赢,大姐,最后还是你赢得多,妹妹看看,五十两银子有吧。” 说着,那三夫人就要去数大夫人面前的筹码。 大夫人没空给她抠这些小账目,一手挥开她的手,“行了行了,赶紧给我回吧,找这犯困地厉害了。” 三大人悻悻地干笑了声,而后将她赢来的碎银子和铜钱,都装进胸前揣着的丝质钱袋里,扭了头又去问五夫人,“妹妹,你呢,赢了多少?” 五夫人轻笑,很笼统地回了句,“没赢,就输了一点。” 知道五夫人没有说真心话,三夫人撇撇嘴,径自跟着自己身边的小丫鬟离去了。 见三夫人走了,那五夫人才回头跟大夫人说,“姐姐,之前那靠垫用着可还舒服?” 听她这么说,清漪明白,那靠垫果然是五夫人亲手做的了。 大夫人对她笑笑,“好得很,没瞅见我现在只要在房里,就片刻不离它了吗?――天不早了,你也快回吧。旭丫头,把你五娘送出门,再回来,我这还有点事跟你说。” 清漪应了声,便走到五夫人的身边,虽说是她要送五夫人,可是五夫人却是挽着她的手臂,其状亲昵。 清漪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她臂弯上的手,知道这是一种拉近关系的举动,而她自认和五夫人除了敬茶的时候,也不过私下见过数面而已,论亲疏,也没有说好到现在这个地步。 尤其是通过大夫人的靠垫一事,清漪已看出五夫人的爱逢迎,所以当看见五夫人跟她如此套近乎,她知道,自己该可起警觉了,可不想糊里糊涂地就成了别人利用的对象。 当众夫人散去,清漪回到大夫人房里的时候,钟摆刚好敲了十一下。 佳姑姑已拿出了斗篷给大夫人穿戴,柳儿也将带来的厚外袍给清漪穿上,钟摆指向十一点半的时候,大夫人又按清漪说的,叫了几个身手较好的护院一同跟着,而后出了门。 今夜的月色很好,几乎不用灯笼也能将路面看得清楚,一行人在距离柴房还有百米的时候便吹熄了灯,而后在柴房旁的小土坡后候着,等着那“奸夫”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屏息。 大夫人等得稍有些焦躁,低声问身旁的清漪,“丫头,那家伙莫不是已经来了?还是说,他不来了?” 清漪低道,“娘你放心,那人必来。” 于是,大夫人又稍稍安了心,候了不过十分钟时间,柳儿突然悄悄扯了扯清漪的衣袖。 “怎么了?” 眼瞅着这时间估计已快到十二点,这丫头是又有什么事? 柳儿半弯着腰,一脸痛苦的样子,她指指自己的肚子,“不知道,许是奴婢晚上喝多了浓茶,搞坏了肚子。” “你可真是......” 懒驴上磨屎尿多,差一点这句粗语出了口。 清漪蹙眉,她对着柳儿摆了摆手,“往东走,过了个石桥,那里不是有出虚恭的地方吗,快去快回。” 可是,柳儿只是又苦着脸,死死按着肚子,却一步不动。 清漪不解,“怎么不去?” 柳儿半响,才为难地说,“奴婢......奴婢一个人怕,怕有蒙面人......” 清漪无语了,却也理解,两次夜袭,那黑衣人都是一击将柳儿击晕,说真的,她有好几次都提说让葛庸医给柳儿看看,可别留下后遗症什么的,偏偏那丫头装作一点影响都没有,其实,心底里还是害怕。 再说,大夫人早就听见她俩悄声嘀咕着,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遂回头问了句,“丫头,你们在交头接耳什么呢?” 本书来自 288.第288章 第289 四姨娘外面的男人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忙道,“是这样的,娘,儿媳有点三急,要去一下......,很快就回,儿媳保证,赶在那‘奸夫’前回来。品书网 wWw.Vodtw.com” 大夫人一听,也没辙,总不能让人家拉在裤子里,遂许了。 清漪这才拉着柳儿小跑开。 那柳儿应该是真的腹疼地很,弯着腰狂奔,也顾不得姿态端庄,恨不能一步飞到茅房里。 过了小桥,转过一处大石头,见了茅房,清漪才有些啼笑皆非道,“这下,不用我再陪你一起进去了吧。” 柳儿也心知她开玩笑,“夫人莫打趣,刚刚明明是奴婢有问题,夫人却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哎哟,不说了,奴婢先去了。” 清漪失笑地看着她溜进茅房,也不走远,就站在那不足四五米的地方等候。 ......夜深人静时,往往是秘密进行时。 可是今晚,齐府里的秘密,似乎不仅仅是齐连城要夜探菊儿一件。 话说清漪在等着茅房里的柳儿的时候,她一个人百无聊赖地欣赏月色,仰头看着黑幕上悬挂的点点星辰,感慨此时的星光,要比她前世的那个时代璀璨很多,感慨后,她端端收回目光,无意识地极目远眺,这一眺望不打紧,竟然看见一男一女从刚刚她和柳儿经过的那石桥上往这边走来。 本以为是齐二公子和某个女人,可是又一想不对,从齐二公子的院落到柴房,不需要走这条路,更何况,他也不会让一个女人跟着。 清漪借着月色再一细瞧,不由大吃一惊,以她如今绝对出色的眼力,她很真切地分辨地出,那其中的女人,竟然是鲜少出房门的四夫人! 至于四夫人旁边的那个男人,显然不是齐老爷,而清漪近乎窒息地发现,那个男人,她竟然也见过的,就是那日二轮面试的时候,冒充作阿生的中年男人! 几乎是下意识地转了身,清漪蹑手蹑脚地躲在附近的大石头背后,用力按着胸口,尽可能平复着狂跳的心。 她被吓到了。 就像是夜遇蒙面强暴男一般! 不,如今,可能会比见到强暴男更骇然。 起码,她知道那强暴男只是对她的身体有兴趣,得到了她的人,却不会杀她灭口;而她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却是要人命的。 如果被那二人发现,不是要了那两个人的命,便是要了她的命! 因为,就算那二人不是在偷情,就算那二人之间是纯洁之交,可作为一已婚妇女夜深会其他男人,行为上,已是不忠不贞,更何况,那个男人不是府里的,而是悄悄混进来的。 上一次,那男人通过清漪选打金师而混进府,应该就是为了偷见四夫人,这一次,很有可能是昨天四公子大婚时,趁着宾客繁多而混进来,而昨夜......极有可能昨夜就在四夫人的房里过夜。 清漪大概着猜出来了,这个石桥是通往齐府后门的,那四夫人极有可能是不知用什么手段,偷到了后门的钥匙,要送那男人出府,昨晚是因为迫不得已,才留了这人一夜。 天晓得,她天天巴望着安静度日,可是这些秘密都像是认主人一般地不断往她身上撞,再多下去,她真是快要窒息了。 如果是要送那人出府,那二人就不会向她这个方向来,清漪屏住呼吸,想着只要熬过去就安全了,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过了一会清漪估摸那二人已走了,便悄悄探出了头,却看见四夫人和那男人就停在要往后门去的拐角处,二人身形相贴,估摸是在拥抱或是在做着更为亲密的举动。 清漪有些抓狂地甚至想要骂人,昨儿一晚上没离开,难道还没亲够? 这四夫人平日一句话不说,更是门也不出,想不到思想这般豪放,举止如此大胆。 清漪探着头死盯着那二人,心里不停嘀咕:快走、快走......偏偏,这个时候,柳儿释放了身体垃圾,走出了茅房,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唤了声,“夫人――” 清漪狠狠地闭了下眼晴,却只是转瞬间,就冲到柳儿的身边,扯过她的胳膊,掩住她的唇,拉着她往四夫人所站地方的反方向走,同时压低声音说道,“别出声,更别回头!” 柳儿不知发生何事,却被莫名唬得连连点头。 清漪心叫倒霉,却也只能往离柴房越远的方向走去,如今捉“奸夫” 已是次要,因为,她已经看见了另一个奸夫,如今,只希望那四夫人并没有听到柳儿的叫唤,虽然,夜深人静的,有点不太可能。 那么,就希望四夫人辨不出柳儿的声音,更辨不出她的背影。 直直地往前走着的清漪,不敢回头,也就更不知道,另一端尽头的那对男女,正盯着她和柳儿越来越模糊的背影。 其中,男的阴沉沉地问了句,“那丫鬟的声音有点耳熟,我好像听过,是在什么时候?昨日喜宴上?――不管他,那二人是谁,你知道吗?” 女的犹豫了良久,才点了点头,“知道。” 男人面露杀意,恶狠狠地说道,“告诉我,不管她们有没有看到我们,我都要去杀了她们。” 女人慌了,推搡着他,“求你,别惹事了,先出去好么,如果她们叫了人来......” “那就更应该杀了她们!” 女人摇着头,用力地把他往后门的方向带,“她们已经走远了,你追不上的,也许,她们没有看到我们呢?求你,快走吧,再晚真就来不及了!――你不是说要跟我天长地久么,如今你因为冲动送了命,还有什么长久?敢情,一切都是骗我?” 说着,女人的眼泪都急出来,男人见不得她哭,重重地叹了口气,妥协了,“好,我这就走,改天我再来看你,不,明天我就来,也不行,我不能走,不能留下你一个,如果她们报信......” 女人定定地看着他,截断了他的话,“只要你走了,她们就没有证据,我就会安全,如果你留下,那就是人赃并获,说吧,你是要我们一起活,还是让我们一起死?” 男人说不过她,一咬牙,拉着她往后门奔去。 ......再说清漪和柳儿,因为走了反方向,遂绕了一个大圈,才绕回柴房后的小土坡。 大夫人早等得急了,“怎么这么久?” 清漪此时还没有平复心绪,路上的时候,她已跟柳儿说了之前所见之事,柳儿自然也是吓得面色白惨惨的。 大夫人一见二人神情不对,遂问道,“怎么,出了何事?” 本书来自 289.第289章 抓奸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请漪怎么可能实话实说,就推说夜黑,差点栽了个跟头,又没带灯笼,竟然迷了路。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大夫人虽然半信半疑的,却也没有追究,只小声说,“奸夫还没来,丫头,你真确定他会来?” 正说着,派去中途打探的一个打手回来了,报说,二公子正往这边走。 大夫人心里一喜,忙道,“准备好,捉人。――不不,等着听他承认了菊儿肚子里是他的野种,再抓!还有,一会你们去捉,我和你们三少奶奶就不出面,如果那人反抗,就说这是老爷的命令。” 此时,请漪哪里还有什么心情? 满脑子都是之前看见的景象,她只能抱着乐观的态度以为四夫人并没有认出她,进一步猜想,如果过了今晚四夫人发现没人告发,那么希望四夫人会认为她没有看见那惊人的秘密。 只不过,一切都是最乐观的猜测,可能性却只有百分之五十。 或许,最好的法子,还是去见四夫人一面,大家摊开来说,早死早投胎! 再说请漪神不守舍地想着如何应对四夫人的时候,那个今晚要捉的正牌“奸夫” 也正在往这边走来。 算算时间,应该降至凌晨一点。 齐连城穿着一袭黑色长袍,他的衣服以亮色为多,这样的黑色长袍,还是为了给齐老太爷送葬而特别订制,除了送葬那日,他没再穿过,本以为下次穿时,会是二三十年以后,齐老爷与世长辞的时候,想不到,这么快又被派上了用场。 齐连城自然是没带灯笼的,他借着月色,摸到了柴房的方向。 大夫人他们都弯了腰,小心藏着身体,屏息着,只等齐连城承认罪行。 就见齐连城直奔柴房的门口走来,他先顿了顿,听了下里面的动静,而后才走到门口站定,看了眼被双重厚重铁链紧锁的生锈铁门,他举起了手,正要往柴房的门上敲打一声,他的手还没有落下,这时静寂的周遭,竟突然冒出一句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声音。 “呦,二哥,这么晚地出来散步呐。” 齐连城赶紧收回了手。 小土坡后的人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夫人心里暗叫糟糕:连琛啊我的儿,你怎么大晚上地出现在这里? 请漪同样诧异,她知道齐连琛是去赌了,这个时候回府也不算稀奇,稀奇的是,无论从府里的哪个门回来,往他们房间去的最便捷的路,都不会经过柴房! 莫非,有意而为? 就见齐连城心虚地走向那个有些晃悠悠的齐连琛,“三弟?你......” 齐连琛没有给他说话机会,直接伸出手臂,拦住了他的脖子,同一时间,压低了声线,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有埋伏,我们走。” 齐连城一惊,下意识地顺着齐连琛的视线望去,果然看见小土坡的拐角处,露出一寸许刀尖,趁着月色,还有点反光。 府里能佩戴那种刀的,只有府里的护院,而护院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柴房旁躲着,定是有某个主子指使。 那一刻,齐连城的脑子瞬时清明了,也骇得冷汗流了一夹背,腿脚像是不受使唤似的,他僵硬地被自家三弟揽着脖子往回走,头也更是不敢再回少许。 眼瞅着筹谋计划了一整天的事,被赌徒齐连琛给破坏了,请漪恨得咬紧牙,之前对四夫人一事的心悸,也再没半分,如今她只想着,菊儿的事该如何圆,她们母子必死了吗? 众人见“奸夫” 被突然冒出来的三公子带走了,都面面相觑,最后一致看向大夫人。 而大夫人在儿子也牵扯其中的时候,顿时没了主见,就算她再怎么害人,也不能影响到自己的儿子,于是,大夫人也求助地看向请漪。 请漪咬咬牙,而后道,“娘,你和佳姨先回吧,其他人派两个护送娘和佳姨,两个护送我和柳儿,其余的仍在这候着,但是,如果过了四更,刚刚那人......还没有再出现的话,那么你们也都散了吧,今晚辛苦各位了。――柳儿,我们走。” 大夫人听请漪这么一指挥,知道今晚极有可能白忙乎了,但是搞破坏的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仍有一件疑问,“那明天处决菊儿的事?” 处决? 怎么能处决? ! 实在不成,她就只能冒着得罪二公子的风险,一大早亲自去找齐老爷告发,来救救他自己的这个亲孙子了! 本来,如此大费周章的捉奸,就是为了让自己隐于幕后,不得罪二公子,让二公子自己自投罗网,不想被齐连琛给破坏了,搞到最后,很可能还要让她出面告发......这是万不得已的法子,明早之前,她只能再绞尽脑汁地想,看看可还有别的万全之策。 于是,她对大夫人宽慰一笑,敷衍道,“娘不用担心,到了明天早上,就推说还不是处罚的吉时,拖那么一两个时辰,总之,明早之前,儿媳会让那‘奸夫’落网的。” 有了她这个话,大夫人放了心,也因为白天见识到请漪的缜密心思,所以,她也敢将这个事让请漪全权处理,只是......,“这事不会牵扯到......牵扯到连琛吧。” 请漪笑道,三公子公和这事全无关系,怎会牵扯到他? ” 只不过,她这个计划失败,可就跟他有关系,莫大的关系! 她要回去,好好地跟那个莫名其妙的齐三公子算算账了! ......再说这齐二公子正要打算跟菊儿柔情密语地说些虚伪的情话,让她先守着秘密,然后再将其灭口,就推说是奸夫做的。 可不想半路杀出了个三弟来,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三弟在破坏了他的计划的同时,也是救了他,如果不是三弟告诉他有人埋伏,那么他此时已经着了道,不管怎样,这个人情,他是欠下了。 好容易从之前的恐惧中,恢复了几分平静,祁二少不由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有埋伏? ” 齐连琛嬉皮笑脸地笑笑,“二哥不也知道了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怎么知道的。 ” 齐二公子明白他是不愿说实话了,但是如今,他也不在意这个,只知道刚刚真的很险,差一点他就......“谢你了,三弟。 ” 齐连琛没吭声,忽而用搭在齐二公子肩头的手,握成拳,捶了一下祁二少的肩头,“说真的,二哥,菊儿这个事,闹得太大了,连几乎从不管府里琐事的爹都知道了。 ” 齐二公子大惊,顿时停住脚步,“什么,爹也知道! 那他知不知道菊儿肚子里的孩子......” 齐连琛摇摇手指头,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慌什么,告诉你吧,爹都知道,包括那孩子......该姓什么,所以,你觉得爹还会让菊儿去死吗? ――啊,你是在不解,为什么爹放任这个事发展而故意不闻不问是吧,其实,爹是给你机会,等着你自己去找他承认,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担当。 ” 齐二公子被他说得唬住了,都仍有疑虑,“真的? 你怎么都知道? ” 齐连琛打了个酒嗝,“刚刚......我跟林叔喝酒去了,他喝得有些醉,一时失口说的。 ” “原来是这样。 ” 齐二公子信了,他相信以林管家的忠实可靠,也只有在酒后才会说出齐老爷的心思来。 可是,齐二公子却没有想到,既然齐连琛说林管家是酒后失言,那么酒醒之后,便极有可能忘掉曾经说过的话,哪怕去跟林管家对峙,对方也会以不记得或是绝没说过而推个一干二净。 说白了,之前齐连琛所说的一切,都是死无对证的说辞,没有任何真正的依据可考。 然则,齐二公子的思维毕竟没那么深而细,他只选择了其中对自己有利的理解。 “这么说,明早我就要去跟爹坦白了? 不然,再隐瞒只会让爹更失望,那将是更大的罪过。 ” 齐连琛又拍了拍他的肩头,“想明白就好。 ......嗝,二哥,我要到了,啊,你刚刚说要谢我? ” 齐二公子这次是真心谢他,由衷地对微醺的他笑道,“自然,自家兄弟这么说,虽然有点奇怪,更何况,白天的时候我才揍了你......,不管怎么说,这个恩,为兄记下了。 ” 齐连琛收回了搭在他肩头的胳膊,因为身体不平衡,稍微一个踉跄。 齐二公子忙得去扶,可是齐连琛却在和他身体碰撞的那一瞬,从他的身上扯出一物。 ――正是那把他之前找到的......很钝的匕首。 齐二公子一见,脸色大变,“三弟,这个是......” “二哥若要谢我......” 齐连琛截断他的话,同时,使劲地抠下了镶嵌在那个匕首鞘上最大的那颗红宝石,“谢我,就把这个给我当赌本! ” 齐二公子见状,哭笑不得,“三弟,二哥服了你。 ” 4当请漪和柳儿被两名府里的打手护送回房之后,请漪就直接冲进了卧房,恨不能立刻揪住齐连琛暴打一顿,她的计划,她那个可以一救两命的计划,就这么被这个家伙给毁了! 那可是人命! 请漪怒冲冲地掀开卧房的布帘,就见竹儿正好刚刚服侍了醉醺醺的齐连琛睡下。 碍着竹儿在场,请漪不好发作,她强忍着胸中的那口怒意,故作平静地说,“竹儿,今儿实在是太晚了,你先去睡吧,柳儿,你也去睡吧,我这不用伺候了。 ” 竹儿也知道请漪对自己有几分戒心,自己确是不及柳儿在请漪眼里的地位,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个,或者是心里认定自己将来是做姨太太的人,所以对于丫鬟间的争宠亲疏,向来看得很淡。 竹儿告退了。 柳儿也跟着出去,柳儿也明白请漪应该是有些事怕竹儿偷听,才打发了自己跟着竹儿一并回房,算是监视。 再说请漪见两个丫鬟退下,周围再无闲杂人等,自己这才冲上床边,什么贤惠伪装尽数抛开,她揪住了齐连琛底衣的领子,喝道,“你给我起来! ” 齐连琛费力地睁开惺松睡眼,却只勉强睁开一条细缝,带着睡意的声音喃喃道,“嗯? 小旭? ......唔,为夫很困。 ” 困? 他既然困就该回府后,走最便捷的路直接回房睡觉,兜了那么一圈兜到柴房附近,又是为何? 佛说的一点都不错,人生就是一个苦,而她请漪的苦,就是拜面前这个男人所赐! 忍着说粗口的冲动,请漪揪着祈连琛的衣领用力地摇,“你起来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别想睡! ” 齐连琛由着她摇晃,自己的头被摇晃地像个拨浪鼓,眼晴却始终闭着,间或地挤出不清楚的几个字,“说清楚? ......唔,明天说......” 请漪咬了咬牙,揪起他的上半身,用力地往床上一摔。 只听砰地一声,那一摔估计不轻。 请漪是真的生气了,哪怕是那次被他强行按在床上羞辱,也不及这次愤怒,怎么说,都是人命啊,偏偏她身边的这个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饶是她这么生气,而床上躺着的男人却像是醉死了一般,如挺尸一般姿势不雅地躺在那里。 请漪见状,更是火冒三丈,她走到外间,往茶碗里倒了杯温水,而后又撩帘进来,正要将那茶碗里的水往齐连琛的脸上流去,那男人却在这时突然伸出一只手臂,将她的腰肢一捞,就往他的胸前捞去。 水尽数洒了出来,而请漪的人竟整个地越过他的身体,被他捞进了床里侧,而他的手臂仍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腰际,她正要挣扎发作,身侧的男人又不清不楚地支吾两声,“睡觉......唔,别打我......” 请漪崩溃了,她无力望着床顶,手里握着的空茶碗显得尤为讽刺她是自己在找气生。 她将茶碗丢到床角,继续瞪着床顶,终于放弃去折腾齐连琛,心想,还是想想明天怎样救菊儿母子,才是真的务实。 ......第二天,请漪顶着一对熊猫眼,起了床。 一夜思考无果。 昨夜是几点睡着的,她已记不清楚,估计已是快要天明的时候,而身边的男人大概也是在她睡得最沉的那会起的床,因为她根本就对他的离开毫无意识。 请漪让柳儿打了盆凉水,在眼睛上敷了敷,褪去一些浮肿,匆匆穿戴梳妆后,便出了门。 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了,趁着大夫人承诺将处罚时间再拖个一时三刻的,她要尽快去找齐老爷把事情说一说,大不了措辞的时候小心点,并不直接说出真凶,而是让齐老爷自己去理解和猜测。 但即便如此,她也成了告密之人,这实非她心里所愿。 话说请漪和柳儿一同出了院落,还没有走到齐老爷那里,就在后花园附近看见菊儿被一个老嬷嬷和几个丫鬟簇拥着走过来。 此时的菊儿,虽然神形憔悴,但是发髻却梳得齐整,而且,衣服显然也没有尘埃,应该是才换的干净的。 这一见,让请漪诧异惊骇之极:难不成,大夫人要提前处罚? 本书来自 290.第290章 第291 误会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不,也不对,真是处罚,那也是按计划地吞书、服毒,怎么会让几个老弱妇孺挟持着? 带着疑惑,请漪急忙走了过去,挡在了那群人的面前,对着这个有几分陌生的嬷嬷道,“这女人是府里犯了罪责的,嬷嬷这是要将她带往哪里?” 老嬷嬷一见是三少夫人,忙赔笑到,“回三少夫人的话,老奴可不敢擅自带走犯错的人,这是老爷亲口下的令,说是让老奴把菊姨太......,呃,反正是把她带到西南角的别院去,而老奴和身后的香儿丫鬟,则是派来专门伺候她,直到生下她腹中的孩子,――咱们齐府的太孙!” 齐老爷? 齐府的太孙? 请漪压抑着激动,她心知如果老嬷嬷这么说,那必是说明菊儿被平反了,她的孩手保住了,而她这个做娘的,最不济也不会在孩子刚出生就被处死,到了那时,还有很多时间,再想个让菊儿最终免去一死的法子也是能有的,虽然,不知道是谁向齐老爷告发此事,又是拿着什么证据,让齐老爷相信此事。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于是,请漪故意不解地问,“哎呦,这昨儿不是还说,菊儿腹中骨肉是野种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咱们齐府的太孙了?......这是男是女,都还未定呢。” 一听她这么说,那菊儿立马抬眸,狠狠地盯着她,眼里就像淬了毒。 柳儿瞧了,心说:这菊儿真是不知好人心,小姐可是为了救她跑断了腿。 倒是请漪不以为意,只听老嬷嬷如何解释。 “三少夫人不知,老奴被老爷叫到书房的时候,当时二公子也在场,老奴亲耳听见,是二公子自己向祈老爷承认了,说这孩子是他的骨肉,还说,就算万一不是,他也认作是他的,男人总要有责任感。――至于是男是女,可不就怕万一是个太孙的么?” 二公子......自己承认? 请漪越发糊涂,昨儿那男人还准备夜袭菊儿,怎么过了一晚,就性情大变地去自首了? “那将来真是辛苦嬷嬷了。” 请漪说着,往柳儿的面前伸了伸手,柳儿会意,忙从钱袋里拿出一锭细碎银子,给到请漪的手里,这可是提供信息的赏银。 请漪转手地悄悄地塞到那老嬷嬷粗糙的手中,笑道,“既是齐家的子孙,必是与其他不同,可不能怠慢了,我年轻,却也知道这照顾孕妇的苦,难为嬷嬷还要跟着去到那偏院里,这点点小意思,就算给嬷嬷还有这个香儿丫头买点茶吃,添点胭脂膏子涂抹吧。” 老嬷嬷笑眯了眼,更卖力地将自己所知的,都说了出来,“三少夫人真是体恤我们下人,可不是嘛,这偏院的环境本就不是极好,这倒还是其次,打理打理,也能算是宁静的所在,只不过,服侍别人是荣耀,可服侍她......,偏又碍着是府里的子嗣,还要悉心待着,更憋闷的是,那老爷吩咐了,那偏院可是要常锁的,这......这她要是一天不生下孩子,一天就不能出来!等生了孩子后,就将那孩子过继给二少夫人抚养,我们这些个做下人的,也就跟着搬到二公子的院里伺候,这算是苦日子熬到了头。” 言外之意,就是将菊儿彻底幽禁待产。 请漪明白了,难怪老嬷嬷口口声声里,在说到“菊姨娘” 三个字的时候,都会含糊带过,那意思竟是,如今的菊儿已没有了任何名分,府里只要她的孩子,不要她的人。 作为已经嫁了四公子的妾室,红杏出墙和二公子有染,四公子房自是将她扫地出户;而二公子又不能白捡自家四弟的妾室,更不愿将一个德行不好的女人收为偏房。 顾着大户人家的颜面,菊儿这辈子是不能有什么出头之日了,甚至不能以她的孩子母亲自居,充其量算是那孩子的“奶娘” ,又因为孩子毕竟是二公子撒出的种,所以,收在二少夫人的膝下。 该打听的都打听了,如今只有一事不明。 清漪故作理解地笑了笑,“总会过去的,如有需要,我这边也会时常差柳儿过去送点日用的东西。――其实啊,说到底还是咱们府里的二公子仁慈、敢担当,不然,可不就白送了两条性命?” 清漪故意将话题引到二公子的头上,给了二公子一顶高帽,她知道,如果那嬷嬷知道内情的话,肯定会收不住地抖露出来。 果不其然,老嬷嬷一听二公子敢担当,赶紧掩了唇,偷笑了声,“三少夫人可真是善心的好人,看谁也都是善心,老奴是不知道为什么二公子会站出来,反正昨儿他还口口声声否认的,今儿就态度大变,之前在书房的时候,老奴隐约听到他和老爷在说什么三公子、米店什么的,具体的,老奴就不清楚了。” 三公子......清漪怔了怔,怎么......怎么会扯上他? 那老嬷嬷见她沉默不语,也没有继续逗留,告退了声,“三少夫人,老奴就不跟你在这打扰了,老奴还要去偏院打扫收拾去,先退下了。” 清漪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声,目送着这群人过去,脑子里又将之前老嬷嬷说的种种,细细回忆一遍,最后恍然。 ――敢情,那个让妻二公子一夜顿悟的人,竟是她那个昨夜搞破坏的相公,妻连琛? ! ......就如同老嬷嬷对清漪所说,二公子确实是听了自家三弟昨夜的那番话,生怕齐老爷对自己生气失望,这才在今日一大早,就去了书房找老爷,坦白承认了和菊儿有染,却没有直说菊儿的孩子是他的,而是摆出男人的责任为幌子。 齐老爷是个明白人,对于菊儿被罚一事,并不如齐连琛和清漪所说的,已经将注意焦点放在了齐二公子的身上,他只是知道一点点大概,如今二公子一说,他连猜带听来的,也就知道的差不多了。 所以说,在这一事上,齐老爷莫名其妙地被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利用了,却也是利用地恰如其分。 齐偏偏那齐二公子是个有时不会玩说话技巧的,竟直接把昨儿三公子说的话,都抖了出来,“爹,儿子知道你认为儿子就是那孩子的父亲,儿子也不想狡辩,因为,儿子确实和菊儿款曲暗通,菊儿的事,儿子应该担起责任,也心甘情愿地担起这个责任。” 听完齐二公子的坦白,那齐老爷也是极深沉、极会藏心思的人,他只是冷着脸,默默不语地看着如今唯一一个能辅助他生意的儿子,半响,才似是而非地说道,“算你还有点头脑,知道我盯上了你。” 这句自然是谎言。 本书来自 291.第291章 第292 补偿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而齐二公子垂下头,谦虚认错,“儿子愚钝,也是三弟提醒,才知爹对儿子的一片苦心。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齐二公子有心拍马屁,可是却不想为别人做了嫁衣。 “连琛?” 那齐老爷一听和齐三公子有关,不禁心下一喜,喜的是,那个不愿过问任何事的三儿子,竟开始不吭不响地帮着自己兄弟扶上正道,实在欣慰。 齐二公子不知自家老爹心思,只是应了声,“是的,爹。――爹,儿子知错,往后儿子会谨守慎行,将心思都放在家族生意上来,不再乱搞桃花债。” 对于自己的二儿子勾搭上四儿子唯一的妾,那最疼爱四儿子的齐老爷,一开始听他坦白的时候,确实生气,不过这气被三公子的“多管闲事” 冲淡了点,再加上祁连城难得说要负责任的份上,就做罢了,“小心你的言行,再有下次,你的米店也别再经营了。” 到此为止,菊儿有孕一事,算是正式摆平、相安无事。 ......在齐老爷为自己三儿子的点睛之言欣慰的时候,清漪也想明白,自己的三公子,并非那么不可取。 如今已能很容易猜到,唯一可能让齐二公子临时改变主意的,就是昨晚三公子和他一起回去时,三公子劝说成功。 这很能理解。 男人间就是这样,有时候女人的话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少借鉴意义,反而是兄弟的提议,才能起到敲山震鼓的作用,尤其是亲兄弟。 清漪将昨夜的种种回忆了一边,惊然发现,昨夜,齐三公子的出现时间,竟是极巧,却也极好。 细细想来,在齐二公子出现在柴房门口,却又什么都没说的时候,才是劝说他的最佳时候,因为,那时候几乎可以断定是他有鬼,这样与他对峙时,他辩解也会底气不足;但又因为没有证据,也没法子光明正大地抓他。 ――而这时候,便是“庭外和解” 的最佳时机。 可巧,齐连琛出现了,将他“强行” 带走。 虽然不知道齐连琛是用了什么法子,但是二公子没有完成见菊儿一面的目的,就这样走了,不得不承认齐连琛的手段非常,而“强行” 带走齐二公子,也是可能的。 再之后,便是齐三公子这个人,也是极妙的劝说人选。 劝说齐二公子,非亲不合适。 如果那时,换了清漪或是大夫人出来劝说,极有可能是反效果,让齐二公子心生戒备。 齐二公子的至亲,不外是齐老爷和二夫人,或是大公子。 可是这事显然不能轻易惊动齐老爷,不然就会得罪大夫人;二夫人心疼儿子,绝对以儿子马首是瞻,不当帮凶已是万幸;大公子算是局外人,且不能知根知底,也不是最合适。 就因为无合适的劝说者,所以,清漪才会退而求其次,选择和大夫人合谋捉奸,将齐二公子赶鸭子上架。 想不到,关键时刻、关键地点,一个不可思议的三公子出现了,一举劝说成功。 想通一切后,清漪不由打了个激灵,昨日齐三公子脸上被打,很有可能是她和齐二公子纠缠后,二人发生的冲突,俗语说,打死不离亲兄弟。 或许那一打,让这两个兄弟关系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知心地步。 也就是说,那时齐三公子的出现,竟是一个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绝佳出现。 让她费尽心思头疼的救人事宜,就这样简单地迎刃而解了,而二公子本身,也会因为自首,不会受到责罚。 皆大欢喜。 如果非说有谁不乐意的话,那就只有大夫人了吧。 清漪已不想管这些,反正她什么都没做,只是个旁观者,想到昨晚她将齐连琛像是烂泥那样地摔着,心里难免愧疚,想一想,似乎该补偿他、也感谢他点什么了。 如是想着,清漪开心地回了房,而她走进了房间,却看见一大早不见的齐连琛,此时正慵懒地斜坐在座椅上。 见着她满面春风的进来,齐连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戏谑道,“清儿,大喜啊。” 清漪知他调侃,收拢了嘴角的笑,瞪了他一眼,“妾身有何喜,倒是三公子有喜事一桩。” 一见她把矛盾转回了自己,齐连琛以为她又要说及纳竹儿为妾的事,遂有些微微不悦,却还是问了声,“爷又有何喜?” 清漪坐到他身旁笑道,“也没什么,只不过......平白无故地多了点赌本,算不算喜?” 一听不是让他纳妾,齐连琛恢复之前笑嘻嘻的模样,好奇地凑近自己的俊脸,神秘兮兮地低声道,“赌本?” 他那个样子实在有趣,明明是书生般的气质,上好的俊逸容貌,偏偏配上不伦不类的表情。 清漪侧过身,学他那神秘兮兮的样子,低声道,“是啊,三公子,你觉得喜吗?” “喜――,当然喜!” 齐连琛夸张地笑,笑得眼睛都弯成新月的模样。 “只是,为什么要给为夫赌本?” 从没见过清漪主动给自己钱,偶尔主动一次,他还真是收得心里不踏实。 清漪侧头一想,随意找了个理由,“自然是因为......妾身算了算日子,似乎有段日子没有给三公子充实金库,妾身心里盘算着,三公子之前在太公停灵期间积攒的那此赌本,也该用得差不多了,所谓以夫为天,忧夫所忧,做妻子的,总不能让三公子为没钱花而苦恼,所以,妾身决定这次主动给三公子一些赌本,解除三公子的后顾之忧。” 说完之后,清漪都自己佩服自己,竟能把这番理由说得如此义正词严、冠冕堂皇。 再怎样,总比坦白承认此举是为了昨夜摔他、晃他、误会他而抱歉来得好吧。 齐连琛听完清漪解释,轻挑眉尖,“这么好?” “嗯,就是这么好,三公子不要?” 齐连琛忙得伸出手,摊在她的面前,“当然要。” 清漪抿唇笑了,而后从房里取出一个镂空金镯子,这是昨儿林管家才给她的,是琛六福的第二批上架品中,第一个成品,绝对限量版,仅此一只。 齐连琛接过那镯子,细细在掌间把玩,将那镯子转来转去,方道,“这造型倒奇特。” 清漪心里轻哼,算他识货。 “三公子,这是‘琛六福’出品,质量保证、特色保证,如果三公子要典当,至少要保证典当一百两银子,方算不亏。” “一百两?” 齐连琛摆明不信,他掂掂重,而后撇唇说道,“清儿诳我,如今一两黄金,可以兑换到四十两银子,这个镂空金镯,从重量上,不过值十两银子而已。” 清漪一听,她在市面卖到一百多两的东西,他竟然要去典当只十两银子? 连零头都不够,真真是对她设计的侮辱。 纤手一伸,“如典不到一百两,镯子还妾身吧。” 齐连琛怎么会把到手的宝贝再送出去? 他忙将镯子往怀里一揣,“一百两,为夫保证一百两!清儿别这般小气嘛。――对了,既然清儿说要忧夫所忧,如今为夫还有一事,不知清儿......愿不愿意忧?” 闻言,清漪嘴角一抽,这男人真是现学现卖,她是不是给自己惹了永无止境的麻烦了? 极为难地挤出个笑,“三公子......你说。” 就见齐连琛忽而抬起一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皱着眉道,“昨夜不知道是不是酒后撞了哪里,今早起来,脑后肿了好大一块,如今一碰,还疼得很。” “......“昨晚最后她摔了他那一下,让他的头撞上了青花瓷枕,当时就听声响不小,果然是摔碍不轻。齐连琛像是没看到清漪一脸歉疚的表情,一边揉着后脑,一边提议,“忧夫所忧,清儿,帮为夫再用熟鸡蛋揉揉吧。”清漪本想答应,但又一想,他要用鸡蛋揉,估计又要趁机抱她的腰,一时不察,他们之间竟然到这般熟稔亲密了,这样的关系,相处的时候不觉,但是细想的话,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于是,清漪低吟一声,方道,“自是要忧夫所忧,但是,既然三公子指的发丝根处,那里的毛病,可不是妾身这种外行看得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内伤,三公子,咱们找专业人士解决吧。――柳儿,找葛郎中。”“......”齐连琛僵住了那份期待的表情,手覆住后脑,人如石化。......最后,葛郎中没请来,齐连琛倒先溜了。用他自己的可笑借口来说,他怕吃药,怕“苦”。清漪估计,就算昨晚她用的力气大了点,充其量也就是磕得厉害点,怎么样也不会到脑震荡的地步,更何况,她也表达过歉意,虽然很含蓄,但确实是表达过,于是,也不再坚持去让柳儿找葛郎中,此事便作罢。齐连琛溜走之后,清漪也收拾了几件“琛六福”第一批上架品中的成品。这些本是她预留着的,有少女戴的新款珠钗三支,少妇戴的珠钗三支,本打算在合适的时候,给每个小姐一个,那少妇珠钗,除了自己留一个,再给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每人一个。本书来自 292.第292章 第293 五小姐求情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虽说是一家人,但是彼此间送送东西、人情来往还是必须的,本打算留待合适的时机或是出游的时候送,可不想昨天碰到了那么一出骇人的场面,不得不将这送礼计划提前。 品书网 www.vodtw.com至于那骇人的场面? 自然是指四夫人和男人有轨之事。 而清漪思来想去,也只有亲自去跟四夫人说个清楚,才能让彼此安心。 对于从不出户的四夫人来说,清漪也只能通过送珠钗的方法,才能光明正大地来到四夫人的房里。 带着柳儿,清漪亲自将珠钗送至各房,如今“琛六福” 虽然没有齐府本来的金店有名气,可是这齐府的小姐奶奶们,都是八卦堆里生出来的人士,知道这“琛六福” 的东西都是限量款式,与别家不同。 所以,被送礼的那些人,一听是“琛六福” 出品,都面露喜色。 大少夫人甚至还约清漪有空了一起去“琛六福” 逛逛,亲自挑选。 五小姐的珠钗,清漪是最后送的。 进了四夫人的房时,就见五小姐正坐在炕头上玩着九连环,见她进来了,很客气地站起,没有感情地行了礼,算是招呼,而后,又重新埋头去解九连环。 可四夫人一见清漪来了,可没有她女儿那般自若,本来正在绣着“富贵花开” 的手,一下子被针扎到,血渍印染了丝绸布面。 清漪不动声色地看着,直到五夫人收敛心神地站起迎上去,她才笑着过去叫了声,“四娘。” 四夫人确是个美人,只挽了个最简单的发髻,却仍气质逼人,她招呼了清漪坐下,话也不多,命自己的丫鬟去奉了茶,才简单而平静的说,“梓旭怎会来我这?” 明知故问。 看见四夫人那么快地恢复自若,清漪心知这也是个聪明的人,可是,对方藏着掖着,她却不能陪着对方一起藏。 从怀里掏出一方精致锦盒,清漪递了过去,“前阵子听说有一家咱们老爷的朋友开的金店,其中的款式都很别致新颖,我便差人去买了几个钗,给几个妹妹戴着玩,今儿,是特地来送给落烟妹妹的。” 听她这么说,四夫人只淡淡地道了声谢,言语间,一点也不热络;五小姐更是兴致缺缺地一瞥,而后继续玩九连环。 清漪轻轻挑了下眉,这个五小姐的性格,倒有几分倔强的骨气。 不动声色地将锦盒放在了桌案上,清漪以中指轻点盒面两下,继续道,“顺便,还有几句话,想跟四娘说一说,只是不知道,四娘可有时间?” 四夫人闻言一怔,神色也僵了几分,显然是知道清漪要说何事,她抿了抿唇,眼眸中露出几分紧张之态,而后遣退了房里的丫鬟,清漪也让柳儿去门外跟其他人玩。 丫鬟们退了出去,柳儿还细心地帮着关了房门。 四夫人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说道,“落烟,你也去西屋玩去。” 年仅十五的五小姐,有着母亲的美貌,可眼神中却遗传了齐老爷的冷静和干练,她见母亲连自己也要回避,遂哼了声,“有什么尽管说,娘难道除了我,还有别的亲生孩儿不成?” 四夫人被噎了噎,脸色羞赧地绯红一片,忙对清漪道,“小孩子,被惯坏了。” 清漪但笑不语,对于五小姐的快人快语、不玩寒暄,还真是有几分欣赏。 ” 见自己的女儿无动于衷地坐在原处,四夫人没辙了,只好由着她在,只希望清漪言语间,不要太直接才好。 可清漪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话说清楚,而且,五小姐的话也不错,对于四夫人来说,就那一个孩子,又当儿子又当女儿,如果连五小姐都要瞒着,这对四夫人来说,天下也就没什么可以倾吐心事的可靠人了。 垂下眼眸,清漪慢悠悠地端起茶碗,吹开了飘于其上的茶叶,轻呷一口,这才抬起眼眸,一语中的道,“昨儿,我瞧见四娘了。 ” 模糊了时间,省去了一半被瞧见的对象,算是给了四夫人一点面子。 饶是如此,四夫人仍是有些慌了神,想要去拿起茶碗的手轻颤,最终没将那茶碗端起,而是双手交叠于胸前,相握死紧。 清漪继续道,“我没打算对别人说,毕竟,我也只是看到了四娘的人而已。 ” 言外之意,她没看到四夫人在做什么不轨之事。 四夫人见她如此坦诚,也不好去说她认错了人,遂不再像刚刚那样淡漠,面上露出几分笑容,确实惊艳地很。 “我知你说的是何时,一天到晚,我也极少出门的,你必是看见有个人和我一道,那人是我的表亲,许久没来往,如今家里困难,没钱了所以找我接济接济。 ” 同样的,四夫人也略去了案发时间,及“共犯” 的性别。 所以,就算五小姐在场,光是这么听着,应该也听不出什么要害来,知情的,只有两个说话的当事人而已。 可是不想,四夫人此话刚刚说完,那一直沉默的五小姐突然冷笑两声,骇的四夫人当场面无血色。 清漪轻轻蹙眉,看样子,显然五小姐竟是知道自己的母亲说谎,知道自己的母亲有奸情? 是了,这四夫人的奸夫在短短八个月内,就被她发现了两次,更何况是和四夫人朝夕相处的五小姐? 清漪装作没有注意到五小姐的态度,只对四夫人笑道,“既如此,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就是皇上还有几门穷亲戚,只是以后四娘莫要再私下里去处理这事,有什么难处,还应该让娘他们知道帮忙添着点才是,别弄不好,你的那些表亲怪你小气不说,连带着可能将我们五妹也一并骂了,甚至是说,我们大户人家人情凉薄。 ――莫不要如此了,至于这一次,就罢了,我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也什么都没看见,今儿来,就只为给五妹送珠钗。 ” 几句话,表明了立场,也给了四夫人暗示,这种事该断则断,别搞到最后害人害己、无法收场,她该知道大户人家是绝不能容这种事的,一旦发现,齐府里人情凉薄,她的下场就必定是个死了,自己死了不说,那留下的遗孤五小姐,又能有几分好日子过? 四大人低头沉默,半响没有说一句话。 瞧她那样子,应该是都明白了清漪的用意。 既然该说的都说了,清漪自然也不会久待,呆久了,止不住这门外的丫鬟们又会瞎琢磨。 清漪起身告辞,四夫人送至门口。 直到她走远两步了,四夫人才在后面遥声道,“清漪,有空,就多来坐坐吧。 ” 清漪点点头,微笑离开。 她跟着柳儿这么一路往回走,不过走了三四十米的样子,身后有人叫了声,“三嫂,请且慢些走。 ” 清漪回头,竟然是气喘吁吁追上来的五小姐齐落烟,这让她倒是有几分诧异。 之前在四夫人的房里,这五小姐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如今又巴巴地追上来,是所谓何事? 清漪停下,等着她追了过来,方笑道,“五妹,莫不是感谢嫂子的珠钗,想要给予回礼吗? ” 五小姐平复了呼吸,才轻轻地哼了声,“想不到,三嫂竟是这般口齿伶俐的聪明人,我那个傻哥哥还真是没有看清楚你。 ” 清漪挑了下眉头,好哥哥? 齐连琛? 她没有再细问,只是笑道,“看样子,不是有回礼,说吧,嫂嫂倒要看看,你会有什么事。 ” 五小姐听她这么说,目光淡淡地扫过柳儿的脸,清漪见状,便看了看不远处的荷塘,而后以丝帕在脸颊处轻扇两下,“入夏了,白日里还真有些燥热,五妹,找们去那荷塘边的洋槐树下说会儿话吧。 ――柳儿,你且在这等我。 ” “是。 ” 清漪与齐落烟二人走到了荷塘边,那齐落烟才笑了笑,“从哥哥的嘴里,我也没听说过三嫂是这般会察言观色的人儿,今儿一见,当真佩服,如果哥哥知道你是这般人物,恐怕当初是死活都不会放弃你了吧。 ” 听到这里,清漪顿悟,也大惊,敢情,这五小姐口口声声的哥哥,竟然不是齐连琛,还是那个堂少爷,齐连黎? “你......你说的我不懂。 ” 装失忆,只能装失忆。 五小姐死死地盯着她的脸,像是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可清漪如今是练出来了,这张病美人的脸可以摆出任何她想要的表情。 五小姐看不出异样,终是失望地叹了一声,“你当真什么都忘了,连黎堂哥都忘了? ” 清漪笑笑,“黎堂哥? 我该记得他吗? ” 五小姐面向着面前的一汪荷塘,饶是荷叶翠郁,美景当前,仍难免伤感地轻叹,“爱情在世俗面前,真的这么软弱无力? ” 这似乎是话中有话,清漪不知道她指的是邪连黎和之前的清漪,还是指她的母亲跟昨夜的男人。 但不管是怎样,她才十五的年纪,就如此悲观感慨,未免太早了点。 于是,清漪便试图宽慰地道,“爱情这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其实说到底,再深的爱情,走到最后,人老珠黄时,留下的也不会是什么心悸和情动,唯有习惯和亲情而已。 ” 五小姐听了,冷笑了声,“亲情? 不是每个人都会为亲情负责的。 ――说真的,三嫂,你刚刚在房里说,看见的我娘的那个表亲,是个男人吧,你看见的时候,他们该不会正好因为“借钱” 的事正拉拉扯扯的吧。 ” 清漪饶有兴味地挑挑眉,这五小姐......或许是齐府里难得的性情中人,言谈间,都透露着她敢爱敢恨的蛛丝马迹。 见清漪不说话,那五小姐继续道,“我想,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子,你都是一清二楚的,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告发他们? 实话说了吧,你那通好心的劝说,我娘不会听的。 ” 清漪默认了,“彼此彼此,你又是为什么不告发他们? ” “她是我亲娘。 ” “她也是我四娘,我们是一家人。 ” “你......” 五小姐诧异地看着清漪,而清漪则回她一个极恬淡的微笑。 五小姐盯着她的笑容,忽而无奈地悠悠道,“别这样说,她可没有把你当成一家人,所以,你今天的劝告全无作用,她所谓的‘接济表亲’,还会继续偷偷摸摸地‘接济’下去。 ” 聊到这里,清漪发现自己真的很欣赏这个五小姐的言谈举止,既然对方这么直白,她也不再迂回,轻笑了声,“既断不了,何不干脆做得再绝点,一劳永逸? ” 五小姐怔了怔,“你的意思是,私奔? ” “嗯哼,这可是你说的。 ” 清漪不忘没心没肺地反将一记,但是很快又道出正题,“昨夜我是瞧见他们了,而且看他们离开的方向,是往府里的后门出去的! 你该知道,那里素来无人把守,只有负责守门的家丁有那里的钥匙! 而那个‘表亲’应该是不会什么穿墙越院的功夫,否则也不会......,总之,我觉得四娘是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搞到了后门的钥匙,才在昨夜将那‘表亲’送出府去,既如此,她为什么还不愿和那个男人直接逃走呢? ――不要告诉我,她是贪恋齐府里的荣华富贵。 ” 五小姐死死抿着唇,半响,才不答反问,“那我且问三嫂,他日黎堂哥回来,而假使那时你也恢复了记忆,记起了和他曾经的海誓山盟,那么那时,你可也会义无反顾地和他私奔? ” 看见清漪诧异地睁圆了眼晴,五小姐惊觉自己说溜了嘴,忙掩着唇,想了想,却也没打算瞒着,“如今这府里别的人,我从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之所以跟你特别,也就是黎堂哥的原因,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中,数我和堂哥的关系最好,府里也只有我知道......你和黎堂少有段旧情。 ――罢了,你都已经失忆了,你放心,这事府里除了我,没别人知道,这是黎堂哥的秘密,我自然会为他守着,不会告诉别人。 ” 清漪失笑,这样的事,如今齐府里她知、对方知,齐连黎知、柳儿知,大夫人母子知,甚至连竹儿都知,还算什么秘密? 五小姐看看天色,不知不觉间,跟清漪说了这么多话,她心知该回去了,于是便跟清漪辞了别,临走时只说了句,“娘不私奔,只是因为还有一个我,如今落烟不求别的,只是希望三嫂无事时,能多来陪落烟聊聊,另外,希望三嫂也能帮着落烟尽快找个婆家嫁了,那样,娘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 这番话,说得那么无奈,让清漪都不禁心中一动,对这个五小姐,万分同情起来。 如果五小姐愚钝,凡事不知,或许还能活得开心点,可是偏偏她又是个聪明的人,周遭的一切看在眼里,她的心里不以母亲举动为然,都偏偏碍于亲情,要帮着装傻遮掩。 苦,何止一个苦。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帮到齐落烟什么,大概,用落烟自己的话说,就是尽快找个合适的婆家,才是真正的解脱吧。 ......不管如何,菊儿母子的事解决了,四夫人偷情的事,也摆平了。 清漪总算心里落了大石,少了这此琐事的折磨,她终于可以放开胸怀去做自己爱做的事。 现在,她和柳儿间是没什么秘密的,当然,除了她借尸还魂一事除外。 而她已作为“琛六福” 的幕后老板,开始经营生意的事,也是最近才告诉了柳儿,柳儿是传统人家的丫鬟,对于这样的事,显然是一时半刻没能消化。 为了给自己多增加一个以后商路上的好帮手,清漪决定培养柳儿,这不,瞅着一天无事,她和柳儿戴了帏帽,驾了马车,第一次来到属于她自己的金店里来。 金店内的摆设,是清漪按照记忆中一般的仿古珠宝饰品展厅设计的,一进门就有一其形威严的括财猫神在那摇着手臂,再进了里面,虽说空间不大,只有四五十坪的大小,仍是分为内外两间,外间为展厅,在这个时代,透明玻璃的制造术已很娴熟,清漪按照饰品物件的大小分列,小点的便十个一组,大点的便独立摆放,皆锁在玻璃柜中。 角落处有一精致柜台,由上好榆木打造,便于店主算账、收银所用,总之是紧凑中不乏层次,整个摆设看起来是错落有致,很有几分典雅味道。 而内间则为店主休息室兼杂物储藏室,如有客人想要进一步详谈需求的时候,便到内室相商。 二人一进店,当时只有林管家在看着,那林管家正要端茶倒水,清漪止住了他,“林叔,你忙你的吧,我就是和柳儿随便过来看看,挑几件端午节时出游戴的首饰。 ” 本书来自 293.第293章 第294 四夫人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虽说是一家人,但是彼此间送送东西、人情来往还是必须的,本打算留待合适的时机或是出游的时候送,可不想昨天碰到了那么一出骇人的场面,不得不将这送礼计划提前。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至于那骇人的场面? 自然是指四夫人和男人有轨之事。 而清漪思来想去,也只有亲自去跟四夫人说个清楚,才能让彼此安心。 对于从不出户的四夫人来说,清漪也只能通过送珠钗的方法,才能光明正大地来到四夫人的房里。 带着柳儿,清漪亲自将珠钗送至各房,如今“琛六福” 虽然没有祈府本来的金店有名气,可是这祈府的小姐奶奶们,都是八卦堆里生出来的人士,知道这“琛六福” 的东西都是限量款式,与别家不同。 所以,被送礼的那些人,一听是“琛六福” 出品,都面露喜色。 大少奶奶甚至还约清漪有空了一起去“琛六福” 逛逛,亲自挑选。 五小姐的珠钗,清漪是最后送的。 进了四夫人的房时,就见五小姐正坐在炕头上玩着九连环,见她进来了,很客气地站起,没有感情地行了礼,算是招呼,而后,又重新埋头去解九连环。 可四夫人一见清漪来了,可没有她女儿那般自若,本来正在绣着“富贵花开” 的手,一下子被针扎到,血渍印染了丝绸布面。 清漪不动声色地看着,直到五夫人收敛心神地站起迎上去,她才笑着过去叫了声,“四娘。” 四夫人确是个美人,只挽了个最简单的发髻,却仍气质逼人,她招呼了清漪坐下,话也不多,命自己的丫鬟去奉了茶,才简单而平静的说,“清漪怎会来我这?” 明知故问。 看见四夫人那么快地恢复自若,清漪心知这也是个聪明的人,可是,对方藏着掖着,她却不能陪着对方一起藏。 从怀里掏出一方精致锦盒,清漪递了过去,“前阵子听说有一家咱们老爷的朋友开的金店,其中的款式都很别致新颖,我便差人去买了几个钗,给几个妹妹戴着玩,今儿,是特地来送给落烟妹妹的。” 听她这么说,四夫人只淡淡地道了声谢,言语间,一点也不热络;五小姐更是兴致缺缺地一瞥,而后继续玩九连环。 清漪轻轻挑了下眉,这个五小姐的性格,倒有几分倔强的骨气。 不动声色地将锦盒放在了桌案上,清漪以中指轻点盒面两下,继续道,“顺便,还有几句话,想跟四娘说一说,只是不知道,四娘可有时间?” 四夫人闻言一怔,神色也僵了几分,显然是知道清漪要说何事,她抿了抿唇,眼眸中露出几分紧张之态,而后遣退了房里的丫鬟,清漪也让柳儿去门外跟其他人玩。 丫鬟们退了出去,柳儿还细心地帮着关了房门。 四夫人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说道,“落烟,你也去西屋玩去。” 年仅十五的五小姐,有着母亲的美貌,可眼神中却遗传了齐老爷的冷静和干练,她见母亲连自己也要回避,遂哼了声,“有什么尽管说,娘难道除了我,还有别的亲生孩儿不成?” 四夫人被噎了噎,脸色羞赧地绯红一片,忙对清漪道,“小孩子,被惯坏了。” 清漪但笑不语,对于五小姐的快人快语、不玩寒暄,还真是有几分欣赏。 ” 见自己的女儿无动于衷地坐在原处,四夫人没辙了,只好由着她在,只希望清漪言语间,不要太直接才好。 可清漪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话说清楚,而且,五小姐的话也不错,对于四夫人来说,就那一个孩子,又当儿子又当女儿,如果连五小姐都要瞒着,这对四夫人来说,天下也就没什么可以倾吐心事的可靠人了。 垂下眼眸,清漪慢悠悠地端起茶碗,吹开了飘于其上的茶叶,轻呷一口,这才抬起眼眸,一语中的道,“昨儿,我瞧见四娘了。 ” 模糊了时间,省去了一半被瞧见的对象,算是给了四夫人一点面子。 饶是如此,四夫人仍是有些慌了神,想要去拿起茶碗的手轻颤,最终没将那茶碗端起,而是双手交叠于胸前,相握死紧。 清漪继续道,“我没打算对别人说,毕竟,我也只是看到了四娘的人而已。 ” 言外之意,她没看到四夫人在做什么不轨之事。 四夫人见她如此坦诚,也不好去说她认错了人,遂不再像刚刚那样淡漠,面上露出几分笑容,确实惊艳地很。 “我知你说的是何时,一天到晚,我也极少出门的,你必是看见有个人和我一道,那人是我的表亲,许久没来往,如今家里困难,没钱了所以找我接济接济。 ” 同样的,四夫人也略去了案发时间,及“共犯” 的性别。 所以,就算五小姐在场,光是这么听着,应该也听不出什么要害来,知情的,只有两个说话的当事人而已。 可是不想,四夫人此话刚刚说完,那一直沉默的五小姐突然冷笑两声,骇的四夫人当场面无血色。 清漪轻轻蹙眉,看样子,显然五小姐竟是知道自己的母亲说谎,知道自己的母亲有奸情? 是了,这四夫人的奸夫在短短八个月内,就被她发现了两次,更何况是和四夫人朝夕相处的五小姐? 清漪装作没有注意到五小姐的态度,只对四夫人笑道,“既如此,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就是皇上还有几门穷亲戚,只是以后四娘莫要再私下里去处理这事,有什么难处,还应该让娘他们知道帮忙添着点才是,别弄不好,你的那些表亲怪你小气不说,连带着可能将我们五妹也一并骂了,甚至是说,我们大户人家人情凉薄。 ――莫不要如此了,至于这一次,就罢了,我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也什么都没看见,今儿来,就只为给五妹送珠钗。 ” 几句话,表明了立场,也给了四夫人暗示,这种事该断则断,别搞到最后害人害己、无法收场,她该知道大户人家是绝不能容这种事的,一旦发现,祈府里人情凉薄,她的下场就必定是个死了,自己死了不说,那留下的遗孤五小姐,又能有几分好日子过? 四大人低头沉默,半响没有说一句话。 瞧她那样子,应该是都明白了清漪的用意。 既然该说的都说了,清漪自然也不会久待,呆久了,止不住这门外的丫鬟们又会瞎琢磨。 清漪起身告辞,四夫人送至门口。 直到她走远两步了,四夫人才在后面遥声道,“清漪,有空,就多来坐坐吧。 ” 清漪点点头,微笑离开。 她跟着柳儿这么一路往回走,不过走了三四十米的样子,身后有人叫了声,“三嫂,请且慢些走。 ” 清漪回头,竟然是气喘吁吁追上来的五小姐齐落烟,这让她倒是有几分诧异。 之前在四夫人的房里,这五小姐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如今又巴巴地追上来,是所谓何事? 清漪停下,等着她追了过来,方笑道,“五妹,莫不是感谢嫂子的珠钗,想要给予回礼吗? ” 五小姐平复了呼吸,才轻轻地哼了声,“想不到,三嫂竟是这般口齿伶俐的聪明人,我那个傻哥哥还真是没有看清楚你。 ” 清漪挑了下眉头,好哥哥? 齐连琛? 她没有再细问,只是笑道,“看样子,不是有回礼,说吧,嫂嫂倒要看看,你会有什么事。 ” 五小姐听她这么说,目光淡淡地扫过柳儿的脸,清漪见状,便看了看不远处的荷塘,而后以丝帕在脸颊处轻扇两下,“入夏了,白日里还真有些燥热,五妹,找们去那荷塘边的洋槐树下说会儿话吧。 ――柳儿,你且在这等我。 ” “是。 ” 清漪与齐落烟二人走到了荷塘边,那祈落烟才笑了笑,“从哥哥的嘴里,我也没听说过三嫂是这般会察言观色的人儿,今儿一见,当真佩服,如果哥哥知道你是这般人物,恐怕当初是死活都不会放弃你了吧。 ” 听到这里,清漪顿悟,也大惊,敢情,这五小姐口口声声的哥哥,竟然不是齐连琛,还是那个堂少爷,祁连黎? “你......你说的我不懂。 ” 装失忆,只能装失忆。 五小姐死死地盯着她的脸,像是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可清漪如今是练出来了,这张病美人的脸可以摆出任何她想要的表情。 五小姐看不出异样,终是失望地叹了一声,“你当真什么都忘了,连黎堂哥都忘了? ” 清漪笑笑,“黎堂哥? 我该记得他吗? ” 五小姐面向着面前的一汪荷塘,饶是荷叶翠郁,美景当前,仍难免伤感地轻叹,“爱情在世俗面前,真的这么软弱无力? ” 这似乎是话中有话,清漪不知道她指的是齐连黎和之前的清漪,还是指她的母亲跟昨夜的男人。 但不管是怎样,她才十五的年纪,就如此悲观感慨,未免太早了点。 于是,清漪便试图宽慰地道,“爱情这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其实说到底,再深的爱情,走到最后,人老珠黄时,留下的也不会是什么心悸和情动,唯有习惯和亲情而已。 ” 五小姐听了,冷笑了声,“亲情? 不是每个人都会为亲情负责的。 ――说真的,三嫂,你刚刚在房里说,看见的我娘的那个表亲,是个男人吧,你看见的时候,他们该不会正好因为“借钱” 的事正拉拉扯扯的吧。 ” 清漪饶有兴味地挑挑眉,这五小姐......或许是祈府里难得的性情中人,言谈间,都透露着她敢爱敢恨的蛛丝马迹。 见清漪不说话,那五小姐继续道,“我想,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子,你都是一清二楚的,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告发他们? 实话说了吧,你那通好心的劝说,我娘不会听的。 ” 清漪默认了,“彼此彼此,你又是为什么不告发他们? ” “她是我亲娘。 ” “她也是我四娘,我们是一家人。 ” “你......” 五小姐诧异地看着清漪,而清漪则回她一个极恬淡的微笑。 五小姐盯着她的笑容,忽而无奈地悠悠道,“别这样说,她可没有把你当成一家人,所以,你今天的劝告全无作用,她所谓的‘接济表亲’,还会继续偷偷摸摸地‘接济’下去。 ” 聊到这里,清漪发现自己真的很欣赏这个五小姐的言谈举止,既然对方这么直白,她也不再迂回,轻笑了声,“既断不了,何不干脆做得再绝点,一劳永逸? ” 五小姐怔了怔,“你的意思是,私奔? ” “嗯哼,这可是你说的。 ” 清漪不忘没心没肺地反将一记,但是很快又道出正题,“昨夜我是瞧见他们了,而且看他们离开的方向,是往府里的后门出去的! 你该知道,那里素来无人把守,只有负责守门的家丁有那里的钥匙! 而那个‘表亲’应该是不会什么穿墙越院的功夫,否则也不会......,总之,我觉得四娘是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搞到了后门的钥匙,才在昨夜将那‘表亲’送出府去,既如此,她为什么还不愿和那个男人直接逃走呢? ――不要告诉我,她是贪恋祈府里的荣华富贵。 ” 五小姐死死抿着唇,半响,才不答反问,“那我且问三嫂,他日黎堂哥回来,而假使那时你也恢复了记忆,记起了和他曾经的海誓山盟,那么那时,你可也会义无反顾地和他私奔? ” 看见清漪诧异地睁圆了眼晴,五小姐惊觉自己说溜了嘴,忙掩着唇,想了想,却也没打算瞒着,“如今这府里别的人,我从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之所以跟你特别,也就是黎堂哥的原因,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中,数我和堂哥的关系最好,府里也只有我知道......你和黎堂少有段旧情。 ――罢了,你都已经失忆了,你放心,这事府里除了我,没别人知道,这是黎堂哥的秘密,我自然会为他守着,不会告诉别人。 ” 请漪失笑,这样的事,如今齐府里她知、对方知,齐连黎知、柳儿知,大夫人母子知,甚至连竹儿都知,还算什么秘密? 本书来自 294.第294章 第29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五小姐看看天色,不知不觉间,跟清漪说了这么多话,她心知该回去了,于是便跟清漪辞了别,临走时只说了句,“娘不私奔,只是因为还有一个我,如今落烟不求别的,只是希望三嫂无事时,能多来陪落烟聊聊,另外,希望三嫂也能帮着落烟尽快找个婆家嫁了,那样,娘便再无后顾之忧了。品书网 www.voDtw.com” 这番话,说得那么无奈,让清漪都不禁心中一动,对这个五小姐,万分同情起来。 如果五小姐愚钝,凡事不知,或许还能活得开心点,可是偏偏她又是个聪明的人,周遭的一切看在眼里,她的心里不以母亲举动为然,都偏偏碍于亲情,要帮着装傻遮掩。 苦,何止一个苦。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帮到齐落烟什么,大概,用落烟自己的话说,就是尽快找个合适的婆家,才是真正的解脱吧。 ......不管如何,菊儿母子的事解决了,四夫人偷情的事,也摆平了。 清漪总算心里落了大石,少了这此琐事的折磨,她终于可以放开胸怀去做自己爱做的事。 现在,她和柳儿间是没什么秘密的,当然,除了她借尸还魂一事除外。 而她已作为“琛六福” 的幕后老板,开始经营生意的事,也是最近才告诉了柳儿,柳儿是传统人家的丫鬟,对于这样的事,显然是一时半刻没能消化。 为了给自己多增加一个以后商路上的好帮手,清漪决定培养柳儿,这不,瞅着一天无事,她和柳儿戴了帏帽,驾了马车,第一次来到属于她自己的金店里来。 金店内的摆设,是清漪按照记忆中一般的仿古珠宝饰品展厅设计的,一进门就有一其形威严的括财猫神在那摇着手臂,再进了里面,虽说空间不大,只有四五十坪的大小,仍是分为内外两间,外间为展厅,在这个时代,透明玻璃的制造术已很娴熟,清漪按照饰品物件的大小分列,小点的便十个一组,大点的便独立摆放,皆锁在玻璃柜中。 角落处有一精致柜台,由上好榆木打造,便于店主算账、收银所用,总之是紧凑中不乏层次,整个摆设看起来是错落有致,很有几分典雅味道。 而内间则为店主休息室兼杂物储藏室,如有客人想要进一步详谈需求的时候,便到内室相商。 二人一进店,当时只有林管家在看着,那林管家正要端茶倒水,清漪止住了他,“林叔,你忙你的吧,我就是和柳儿随便过来看看,挑几件端午节时出游戴的首饰。” 林管家这才继续手里的算账工作。 再说那柳儿一进金店,便开始目瞪口呆。 清漪打趣道,“又不是没见过戒指、手镯这些珠宝首饰,何必这般大惊小怪?” 柳儿回头解释着,“是见过,可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咦,夫人,这簪子......不是照着你画的那图打造的么?” 清漪笑道,“算你有眼光。——那些镯子、耳环、簪子啥的,你随意挑一个吧,有喜欢的,算我账上,当是我买了送给你的。” “真的?” 柳儿喜不胜收,正要挑拣,突又想起一事,竟不再挑了,“夫人,奴婢不要戴这么与身份不符的东西。” 清漪好笑地看着她,“什么身份不身份,送你一个,又不是让你自己掏钱买。” 柳儿拒绝,也是因为她有拒绝的理由,“夫人难道忘了,那只有特别身份的丫鬟,才会戴金戴玉的,比如咱们府里的那菊儿,人家可是四公子的通房丫鬟,准备纳为妾的,才会戴金钗。奴婢可不要那样,真搞了个金灿灿的东西别身上,就算没有,府里也会在奴婢的背后指指戳戳地说是非了。” 听了这话,清漪差点喷笑出声,她以指点了点柳儿的额头,“就你的鬼心思最多,说真的,给咱们公子当妾不是很好?咱们这辈子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不分开了。” 柳儿红了脸,不依道,“不给公子做妾也能一辈子陪在夫人的身边,人家佳姑姑不就是嘛。——夫人真想赏奴婢什么,就挑些廉价点的吧,那样奴婢戴着也心安。” 清漪服了她,却知她说的也极为在理,遂指了指最角落里的一个玻璃柜子说道,“瞧你个没福分的,去那边挑吧,那柜子里都是银质的,不过款式却也是独一无二的,挑好了,这就戴在身上。” 柳儿喜滋滋地过去挑拣,而清漪则跟林管家去对起了这个月的帐。 林管家说,昨儿又有一批新的成品送来,问清漪要不要过目,那是自然的,既来了就一并检查下,省得林管家还要特意带回府里给她检查。 于是,清漪跟着林管家进了内间的小库存房查看,只留柳儿在外挑选兼看店。 清漪进了内间,那林管家刚拿出新一批的成品,这时候,店里的一个新招的伙计突然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走了来,进了门见只有柳儿,便知林管家在内间,由于他是新招来的,并不是齐府里原有的小厮,故而不认识清漪主仆,只以为是普通客人,便也没柞揖行礼打招呼什么,直接揭开帘子进了内间通报,“林掌拒,齐府里的三公子往咱们店里来了!” “三公子?” 林管家很吃惊,这三公子可是从开张到现在,从没有踏入“琛六福” 一次的,怎么偏偏三少夫人第一次来的这天,他也来了? 于是,又多问了一声,“你可肯定么?该不是只是顺路往这边走,未必就是过来这里吧。” 那伙计千肯定万肯定地说,“绝对是,本来就要进来的,因碰到了熟人,被拉住说了会儿话,这才到现在没进来,不过也快了。” 显然外间的柳儿也听到了,她下意识地也进了内间来,惊呼了声,“小姐——” 清漪摇摇头,止住了她的话,那意思就是说,守着不认识她的伙计,干脆就直接隐去她的身份,毕竟她现在在内间检查库存品,这可不是一般客人会做的事。 那伙计也看出了些蹊跷,林管家毕竟是老管家、过来人,一下子就明白清漪的用意,于是对那伙计道,“还愣着干什么,这才是咱们这金店的东家。” “东家?” 那伙计惊呼了一声,这才忙得行礼作揖。 “小的不知道东家竟然是这么......,小的阿凡,请东家原谅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听他比喻的不伦不类,清漪笑着让那伙计起了身,这才回林管家道,“既然有贵客到,你便跟阿凡去招呼吧,不可对客人说我也在这里,如果客人有需要,就在外间解决吧。” 林管家和阿凡俱点头称是,这才去到了外间。 不消多一会儿,齐连琛便进了门来,就见他一颠一颠地走进来,迎面瞅见了那招财猫神,还学着猫神的样子摇了摇手臂,这才开始四处观望,时不时啧啧嘴,对着在柜台后站着的林管家笑道,“林叔,爹的这朋友品味不错啊。” 林管家陪笑,“三公子,你怎么来这里了,你想要什么,祈家旗下的金店里应有尽有,这里......” “我就是好奇,过来看看。” 齐连琛截断了他的话,仍各处看着,“在赌坊里都听那些人传遍了,说这个和我同名的金店,正在抢我们祁家的生意。” 柳儿在内间听了,差点喷笑出声,清漪瞪了她一眼,她忙掩了唇,继续偷听。 就听齐连琛继续道,“虽说我对生意没兴趣,但怎么也是祁家的子孙,自然要过来看看咱们家的商业劲敌是什么样子。......当然,这都是说给别人听的,主要是,我听说这里的东西别致、精美、独一无二,所以,过来挑两件,送人。” 一听他要送人,清漪和柳儿对视一眼,都知道,端午快到了,女儿家们难得找了这么个可以光明正大地出门的机会,自然是要打扮一番的,所以,齐连琛要送的人,十有八九是个女人。 柳儿无声地指了指清漪,意思是说:平时里公子不正不经的,想不到这么有心地想着给小姐送东西。 清漪摇摇头,撇了下唇,意思是:他会给我送东西? 才怪,不从我这里敲点榨点就万幸了,莫不是给二少夫人? 不可能! 这么张扬的有辱家风之事,他不会做,那么,还会是谁? 外间林管家正好也问了句,“不知公子是要送什么人,多大年纪,老奴也帮你参谋参谋。” 可是齐连琛却在此时将目光落在了一个金步摇的上面,“啧,这东西,可真是眼熟地很啊。” 林管家看了,也没有意识到他所说的眼熟是什么意思,只是跟着解释,“哦,公子好眼光,这是本店本批展品里,唯一的一个金步摇,公子可是要买这个?嗯,这个合适年轻女子们佩戴。” 齐连琛抬头瞥了他一眼,继续将目光落在那金步摇上,“谁说我要买了,我是说这个款式眼熟,在哪里见过。” 林管家一听,赶紧为专利版权力争,“公子说笑,你是不可能从别的店看到的,我们东家的这个店绝对是全城第一家有这样的款式,上架不过两日,就算别家想要模仿,也没那么快,没那个时间。” 听他絮絮叨叨地解释了这么一堆,齐连琛开始不耐地摆摆手,“林叔,你好啰嗦,王伯卖瓜自卖自夸,也不是你这样夸的,再说了,我说见过这个款式,又没是说在别家见过这个款式。——好了好了,我自己挑,你该忙啥忙啥吧。” 话说清漪在内间听齐连琛这么一说,不禁想起,那****推大公子去后花园的那天,齐连琛来管自己借钱,而自己当时匆忙之际收起的图纸上的设计,画得正是那个金步摇! 齐连琛口口声声说眼熟见过,想不到,这个人的眼力这么尖,对图案花纹这么敏感。 还以为他只是手感好而已。 只希望他不会想起那是她的图纸,更别把这家“琛六福” 跟她做相关联想才好。 正想着,那外间的齐连琛突然怪叫一声,“哟,这个簪子好,别致又不花哨,她不喜张扬,就买个简单点的,就这个了,出游那日戴上,她一定欢喜!——林叔,给我包起来,买了!” 闻言,内间的清漪和柳儿又对视一眼。 柳儿挑了挑眉,心说:不喜张扬,可不就是说得小姐你吗? 清漪无力垂眸,心想:不喜张扬,似乎二少夫人这方面比她更合适点。 可送二少夫人东西显然是不和规矩的,难不成,真的是送她的? 清漪再一细想,结论是,还是不可能。 话说,齐连琛包了簪子,结账的时候,还为价钱一事跟林管家争执了很久。 “就这一根细细的金棍,要卖到四十两银子?抢钱呢,我在赌坊里赌一天,也输不了这么多钱!” 咆哮完,觉得可能是吹牛吹大了,齐连琛才又恢恢一笑,软了声音,“当然,大多时候输不了这么多,个别时候才会失了水准而已,呵呵。——林叔,咱们可是自己人,就不能便宜点?” 林管家摇摇头,指着金簪上的用细细丝带悬挂的纸笺,说道,“三公子可有看见这纸笺上的标价?本店明码标价,恕不砍价,这是我们东家说的。” 妻连琛瞪着那纸笺,又是怪叫一声,“还可以这样?熟人也不行?” “不行。” “主子也不行?” “......不行。” “那你们东家自己呢?” 林管家无奈地轻叹一声,“我们东家只会多给钱。——当然,如果三公子能够一次性在本店消费三百两,本店会给三公子办一张八折打折会员卡,以后三公子再在本店买东西,就会有所折扣了。” “......” 期连琛没辙了,细细地从钱袋里数出了银子,交了钱,领了货,而后掂了掂那装着金簪的锦盒,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一次性消费三百两?够爷泡在赌坊十天十夜不出来,当爷傻了吗?” 林管家眼皮都不带眨一下,谦恭弯腰,“三公子,你走好,欢迎下次光临。” 本书来自 295.第295章 第29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齐连琛轻哼了声,而后将金簪锦盒揣在怀里,这才一颠一颠地走了。 (w W W. V o Dtw . c o M)走到门口,在无人注意的时候,他回了头,盯着那“琛六福” 的金字牌匾,饶有兴味地笑了,“一个镂空金镯就涨了十倍,一个金簪就翻了三倍,这创意和心思,还真值钱。” ,当齐连琛走了之后,莫梓旭查看完最新一批货后,才出了内间,她细细地看过架台,发现簪子架里一支简单却典雅的金镶玉簪子,已不在那里,敢情,齐连琛挑走的就是这个? 可真巧,她本来有意送给柳儿端午节出游的首饰,就是这个,这确实是支主仆皆宜、贵贱无分的佩饰。 只是不知道,那齐连琛是要送给谁? ......当一支金灿灿的簪子出现在菲儿的眼前时,她呆了,下一秒,便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那执簪之人蹙了眉,赶紧握着她的手臂,把她扶起,瞧着她一脸惊恐的模样,那人笑了,“还真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谁不是看了赏赐就欢天喜地的,偏偏就你,仿若就像是要了你的命似的,这个是爷赏你的,拿着吧,过几日端午出游的时候,你就戴上。” 菲儿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眼泪也哗啦啦地掉了下来,“二公子你收回吧,奴婢无功不受禄,受不起这么贵重的东西。” 二公子笑着以用簪头挑起菲儿的下巴,眼睛也细细地端详着菲儿的俏脸,越看越喜欢,声音也不自禁地温柔起来,“怎么受不起,爷说你受得起,你就受得起。” 说着,就要往菲儿的发间戴去。 话说这菊儿的事情摆平后,二公子又开始无忧无虑了,他就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更何况,在菊儿被关柴房的那一晚,他机缘巧合地找到了一个心灵寄托,――那就是敏姨娘的丫鬟,菲儿。 说他是被菲儿那和秦雅韵几分相似的脸所迷惑也好,说他耐不住寂寞,找到了新的猎艳目标也好,总之,他最近是被菲儿迷住了。 倒没有说是到了动手动脚的地步,只不过是借故去往敏姨娘房里的次数多了点,和菲儿无端在院里“偶遇” 的机会多了点,时不时地吩咐她做事的次数多了点。 偏偏那个菲儿和以往那些丫鬟不同,对他的招惹、暗示全都避之唯恐不及,这更让他心里对她产生无尽的兴趣和征服欲望。 从最初地似有若无的试探,到了现在,已开始利诱了,齐连城不想走到最后,变成是以主子身份去威逼,毕竟,他还是喜欢两情相悦的男女关系。 ――尤其是,和秦雅韵长得相似的人儿。 可菲儿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跟这个花心男人划清界限,金簪面前,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二公子莫要再如此了,金簪就送给敏姨娘太吧,若是被她看见奴婢和二公子在这纠缠不清的,止不住怎么责罚奴婢呢。” 听她这么说,拿着簪子的二公子,转了转那簪柄,微微收拢了笑意,口气也有些低沉起来,“你是说,阿敏她......常常罚你?” 菲儿一听,心知说溜了嘴,忙道,“瞧奴婢这笨嘴的样子,哪就有常常罚了?是奴婢自己瞎害怕而已,二公子你别多心,敏姨娘太对奴婢极好的。” 听着她明显的前后矛盾,齐连城也没有继续逼问下去,软了口气,将金簪收起,“好吧,既然你执意不要,执意要辜负爷对你的这份心,那爷也没办法。――你去忙吧,今晚上,爷在阿敏这过夜,当然,你要留下伺候。” 菲儿脸色一红,含羞带怯的模样,和三四年前的秦雅韵,又更相似了几分,齐二公子看得有些痴迷,大手已不知不觉地抚上她的脸蛋。 菲儿一惊,赶紧低着头退开了,徒留二公子慢慢回味着那柔滑的触感............这晚,齐连城果然是留宿敏姨娘的房里,而菲儿留下伺候。 贴身丫鬟留在主子行床弟之事时,一旁伺候,在古代来说,似乎是极为平常的事。 而齐连城在和秦雅韵或是敏姨娘行房事的时候,也必是留芷儿或是敏姨娘的贴身丫鬟随旁的,至于和其他没名没分的女人打野战,则另当别论。 当晚,敏姨娘的房门口点起了大红灯笼,那敏姨娘甭提多高兴了。 虽说这阵子齐连城是常常来她这里,但是却总是以看儿子智贤为名,真正留宿的,只有这一晚。 敏姨娘大张旗鼓地将齐连城迎进房,此时,恰好秦雅韵的贴身侍婢芷儿出来倒水,两个女人视线对上了,敏姨娘对着芷儿很得意地一笑,而后将齐连城扶回了房。 芷儿瞪着那大红灯笼,气得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冲过去浇灭了那灯笼,扯烂敏姨娘得意的嘴脸。 恰好秦雅韵在房里唤了她一声,这才让她灭了点冲动。 芷儿一进房,秦雅韵便看出她的不对劲,于是放下手中经卷,笑道,“瞧你那气鼓鼓的样子,谁惹你了?” 芷儿备好了牙粉供秦雅韵漱口之用,后又沾湿了毛巾,给秦雅韵递了来,咬牙道,“还能有谁,不就是偏房那个,公子不过就去了她那一晚,看把她给得瑟的。” 秦雅韵一听,才知今晚齐连城不会回房睡了,她默默垂下眼眸,用手轻轻抚摸自己已经隆起的小腹,幽幽道,“那你又何须生气?如果公子不去她那房,智贤又是怎么来的,这事你还稀奇?” 芷儿狡辩,“奴婢就是看不得她盛气凌人的样子,谁不知她是有了身孕,公子才不得不纳了她的?而且,今儿公子去她那,也不是为了她去的,奴婢是瞧出来了,公子如今是迷上她身边那个叫菲儿的小蹄子了。” “菲儿?” 秦雅韵对着丫鬟有印象,是敏姨娘贴身伺候的,可是样貌,她却一点也想不出来。 芷儿肯定道,“就是菲儿,小姐你是主子,那菲儿见了主子是从不抬头的,所以你可能不晓得她的容貌,奴婢可是见过的,跟小姐你长得有那么三两分相似,当然,她自是不能跟你比,以前虽然注意过,但是那丫头话说人也胆小,所以就一直没想着跟你提,可最近,公子和那菲儿有意无意碰面的次数太多了,多得让人生疑,奴婢想,公子敢情是往那小蹄子身上寄情去了?” 秦雅韵细细品着芷儿的话,抬起杏眸,不辨悲喜地问了声,“寄情?寄对谁的情?” “自然是小姐你的!” 秦雅韵冷笑了,“这么些年来,他招惹的丫鬟、戏子的,还少么?难道个个是寄情?如果不是,那么为什么偏偏这一个就是寄情了?――他本性就是好色而没有责任心的男人,可别把他的花心,也栽到我的头上,说成是我的错。” 6芷儿听了,立时禁了声,她也是,明知道自家小姐向来不屑二公子对其的感情的,偏偏还要说这些,要说,也该说自家小姐在意的人才是,遂马上转了话题道,“奴婢知道一说二公子,小姐就会生气,咱们不说他。――对了小姐,奴婢有一大胆的怀疑,一直没敢说。” 秦雅韵洗漱完,懒懒地靠在了软榻上,闭上眼睛,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什么,你就说,但是,可别说些混话。” “绝不是混话!” 芷儿说着,也坐上了软榻,在秦雅韵的肩头轻轻揉捏着,“是关于三少夫人的,奴婢觉得,她嫁入咱们齐家都四个月了,可是她那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雅韵仍是闭目,笑道,“那又如何,我进了府,不也是两年才有了身孕?” “那不一样,小姐你是一直有吃……吃避孕的药,直到三公子娶了妻,你才停药的,可三少夫人没理由避孕啊,所以,奴婢怀疑……” 说到这,她靠近了秦雅韵的耳朵,低声道,“三公子根本没有碰过她!” 手瞬时停止了覆没,秦雅韵忽而睁开了眼睛,眸中水雾流转,半响,嘴角才浮起极浅淡却由衷的微笑,“我就知道……他不会……” ……却说这夜,敏姨娘好容易等到齐二公子又到她的房里过夜,自然是下足了准备,在房间里熏上了齐二公子最喜欢的檀香,很有情调地两人对饮几杯小酒,那酒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敏姨娘掺了些特别的东西,不过两三杯酒下肚,那齐连城就觉得头脑热起来,身上火烧一般,身体里有股冲动按捺不住地往外涌,他再也忍不住,将敏姨娘抱上了床……几翻云雨之后,敏姨娘已累软在了床上,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菲儿一直立在床边,在齐连城的授意下,将床上的一些狼藉稍作清理,才又羞红了脸欲退下,却不想被精神依旧尚好的齐连城抓住了手腕。 菲儿大惊,眼睛忙不迭地看向床上躺着的敏姨娘,如果床上那女人突然醒来,那么她就完了! 不敢说话,菲儿只以眼神哀求,求齐连城放了她,同时,两手无力地挣扎着。 齐连城笑着,硬是将她拉进了怀里,用着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道,“爷就喜欢你这种娇羞的模样。” 眼瞅着菲儿唬得泪都流了出来,齐连城不忍,稍稍松开了她,却仍钳制着她的手腕,而后用另一只手轻轻地给她抹去眼泪,那动作,竟是说不出地怜惜。 “瞧你,爷不过跟你玩玩,怎么就当真了?你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爷会心疼吗?――菲儿,爷是真心想疼你、宠你,比阿敏更宠,所以,别怕,全心地交给爷,爷会保你周全。” 菲儿毕竟没见过什么世面,哪里经得起一俊美男子对自己说出这一番深情的话。 她心里像是被戳中了一般,坍塌一片,带着几分怯怯地抬起了头。 齐连城那是脂粉堆里打拼过的,一见菲儿那样子,便知道这丫头是松了心房,机不可失,他漾着几分得意的笑,吻上了菲儿的唇此夜之后,不足两日,齐连城就开口问敏姨娘要了菲儿,敏姨娘心知自己被耍了,可是无奈齐连城想要的人,她无法不放,早就在她看见菲儿与秦雅韵有几分相似的时候,她就在提防着这一天,让菲儿见主子的时候总是低着头,想不到,终究还是被那个花心的男人给挖了出来。 齐连城得了菲儿后,就将其安排在院落里和秦雅韵那个厢房紧挨的房间,打扫安静了,布置一番后,直接升为通房大丫鬟,喝令不准任何人以丫鬈的身份待她,而他自己更是一反以往对任何女人的态度,宠菲儿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夜夜留宿,好的东西也从不会漏掉给她一份,更有甚者,有了菲儿之后,齐连城竟没有再招惹除了秦雅韵、敏姨娘和菲儿之外的第四个女人! 别人都说齐二公子转性了,之前一直都定不下心来,是因为根本没有找到合适自己的坑。 而祁连城如此宠溺菲儿一事,也早已传到了祈老爷的耳朵里,祁二少更是因此而直接跟祈老爷提及,要将菲儿纳为菲姨太。 祈老爷自然是不应,“这偏院还关着一个大肚子的,你这又开始拈花惹草?简直胡闹,也不见你大哥和三弟有纳妾,你偏偏一个不够,还要两个,差不多,给我收敛点!” 见祈老爷不应,大夫人更是极力赞同,她本就担心祁二少爷的妻妾太多,那将来的子嗣也就甚多,虽然妻室地位不高,但是如果生了个儿子,那怎么说,将来也是个爷,大夫人不得不防,便跟祈老爷同声共气地反对祁二少纳妾。 偏偏,齐二公子像是被菲儿迷了心窍似的,非要纳那个丫鬈为妾不可,甚至是拿出了绝食的法子。 他也早知道这纳妾一事恐怕不顺利,所以才先斩后奏地空出个房,金屋藏娇。 如今见府里的两个当家的都不依,他便耍起赖来,说过去的数日,他****与菲儿同房,指不准菲儿可能就有了身孕。 齐老爷亲自见了菲儿的人,觉得她眉宇间很是像秦雅韵,老头子毕竟是过来人,心里已经有几分明白,自己那二儿子是将自己在秦雅韵身上无法释放的情意,都转嫁给了菲儿,或许,这也是自己二儿子从此真的修身养性的一个契机也说不定,于是,虽然以他的性格,是不肯被一个庶出的儿子威胁的,无奈如今齐府里的生意,能指望的,也只有齐连城一人,不得已,只能妥协。 于是,这纳妾一事僵持了数日后,在端午节前的两天,祁连城终于如愿以偿.本书来自 296.第296章 第29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菲儿成了菲姨太,敏姨娘是气疯了,秦雅韵倒无动于衷。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纳妾那天,清漪和齐连琛还是送了些贺礼,看着齐连城眉飞色舞的样子,再瞅瞅那个一身红衣的菲儿,清漪知道,这菲姨太只是二少夫人的替身。 身边的齐连琛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二哥神采飞扬地游走于宾客中,不知道他想些什么,脸上始终是露不出半分笑容。 清漪在他身侧瞧得真切,不由勾唇,似笑非笑地调侃,“以前就听说,要忘掉一份感情的最快方法,便是开始另一段新的感情,虽说二哥的此举未免轻浮,可却也是忘却心里苦楚的一种方法。――三公子,如果你当真忘不了,那就也找个替身吧。” 齐连琛言,不由地蹙起眉,阴沉沉地看向她,半响才轻哼反击:“娘子想让为夫找谁来替代你?” “……嘎?” 清漪眨眨眼,这个男人,还真是死守着心里话不松开啊,没来由地说一些让她误会的话。 她正要接话,不想他又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还是说,清儿这是暗示,为夫在你心里,不过是个替身?” 清漪挑挑眉,话左右而言他? 颠例黑白。 这个她擅长! “三公子真是了解妾身,三公子在妻身心里,确实顶替了他的位置,让妾身这颗空虚寂寞的心,得以了充实。” 眼瞅着齐连琛的脸色又有些沉了下来,清漪忽而笑笑,“妾身自从失忆后,脑海里始终有一光辉印象,虽只是模糊的影子,却是妾身当时的精神支持!” 说到此,齐连琛抿抿唇,脸色似乎更难看了些。 清漪故作不见,继续道,“见了三公子后,由于一开始带着几分敬畏之心,所以,一直不敢时三公子敞开心扉,但是妾身脑中的那一印象,却在三公子的光芒下,日渐黯淡,直到那日回门才发现,原来那光样印象,竟和家父的身影重叠……” “噗――” 齐连琛刚刚从旁边的一个小厮那接过茶水,才喝了一口,就又喷了出来,他对着清漪挑了下眉,看不出,她倒挺会编。 清漪以丝帕轻轻拭去脸颊处被齐连琛那一喷而溅到的茶水,神色自若接着说道,“为此,妾身终于深刻休会到一个道理,出嫁前,在家从父,出嫁后,在家从夫,真真是女训中的至理名言。――所以,如今三公子就是妾身心里的家父的替身!” 绕了一圈,平白地把齐连琛给说老了。 可齐连琛听了,却并不生气,甚至是淡去了之前的那丝阴沉之气又开始笑得有几分滑头,“既然清儿这般乖巧,那为父……呃,为夫总要奖励一下的。” “奖励?” 清漪不敢恭维,那家伙不从自己这捞点敲点就是万幸,他能有何奖励? 正想着,面前那男人竟突然向她俯下头来,清漪一惊,瞪圆了眼睛,各件反射地别开脸,可惜,他的动作太快,一个温湿的触感落在了嘴角。 蜻蜓点水,一触即开。 齐连琛抬起头,笑得好不得意,“你躲什么,不过是一个慈父般的安慰而已,为夫想要亲你的额头的,你干嘛把脸凑过来?” 清漪脸上青红不定,什么亲额头,分明就是冲着她的唇来的。 可当她一抬头,看见他那个样子,突然意识到,他只是在逗弄自己,和自己没有感觉的女人拥抱接吻啥的,对他来说,可能根本就是空气,所以他才如此老神在在的。 想到此,清漪觉得冤,平白无故地穿越后的初吻,就这样没情趣地给夺去一半。 之所以是一半,是因为他只是亲到嘴角。 这种本该反手甩给对方一耳光的时候,清漪竟还能想到要继续菲维持合理的仪容。 低下头,她悄悄咬了咬牙,才装作羞怯道,“三公子……,有人会看。” “哪里会有?” 随便地指了一个方向,清漪头也不抬,“那里。” 齐连琛竟怎的顺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看之下,不由一怔。 清漪见他没了回应,也不由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是心里一个咯噔:糟糕,这下误会了。 那个一脸苦大仇深的脱俗女人,可不是二少夫人秦雅韵吗? 哪怕这么远的距离,她都能看出秦雅韵那水汪汪的眼里,都快流出伤心欲绝的泪了。 她扯了齐连琛的衣柚,“还不去解释?” 齐连琛端端收回了视线,落在清漪的脸上,眸子里又蒙上了之前的那份阴沉,“解释什么?” “她看见了啊。” “看见什么?” 转眼间,他怎么成了弱智了,就知道问十万个为什么。 清漪指指自己的嘴,又指指他的,“就是之前那个,我们只是玩的。” 齐连琛脸色更差,齿间挤出了一个字,“玩?” “呃……” 一个规矩守贞洁的古代女人,是不可以如此言辞轻浮。 可如今只对着齐连琛一人,她心知对方知道自己爱伪装,如今要装也没有大意义,更何况,她可不想被他的情人给误会,那样,指不准会不会招来嫉妒,这大户人家的人心难测,古代人的诡计也颇多,一个不小心,她招了妒,被人给盯上,时不时地搞点诽谤陷害诬赖之类的,岂不麻烦? 清漪可不想因为一场嬉戏而葬送了自己的平静生活。 于是,她容颜一正,也不迂回,“当然是解释事实,反正刚刚,不是二嫂想的那样,你再不解释,她真的会生你的气。――妾身愿意忧夫之忧。” 7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清漪在说完这句话后,觉得周遭地气压都低了下来。 对面的男人翘着嘴角在那似笑非笑着,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死死盯着她,“清儿这般体恤为夫,那为夫想知道,这一次,你又打算如何忧夫之忧?” 清漪四下张望,而后压低声音,“二哥纳第二房妾,这里前来贺喜的人多口杂,三公子如果要找二嫂解释事实,难免会被外人发现,那时府里的流言蜚语又将传开来,于二嫂于三公子的名节,都极为不利,妾身愿意当个把风的人,如外人看见妾身也在现场,难免流言也就少了七八分的力度了。” “哦――” 齐连琛故作恍然,竟似有写咬牙切齿地说道,“清儿当真心思缜密。――只是为夫仍不明白,清儿口口声声的事实,到底是什么事实?” 清漪瞪圆了眼,这家伙是装傻地吗? “刚刚不是说了吗?就是……就是是……” 她这次直接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角,“就是刚刚咱俩这样啊。” “哦――,是这样么?” 齐连琛说着,一手抓开她杵在唇边的手,同时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低头在她的嘴角轻吻一记。 “……” 清漪眨眨眼,脑子开始有点打转,她现在头脑里满满的,只有一个想法齐连琛是耍她吗? 见她发呆,齐连琛忽而心情大好地笑笑,“难道不是?那是这样?” 说着,再次低下头,这次准准地亲上了她的唇,已不是在嘴角处打游击。 虽只是一碰而已,清漪已吓白了脸,下意识地推开他,同时两只白皙的小手也捂住自己的唇,“你……你……” 她赶紧四下看看,好在除了身后已瞪目结舌的柳儿外,没什么别的人看见,只不过视线范囤内,还是撞见了二少夫人那黯然离开的身影。 清漪突然有点明白了,她松开了手,不可置信地看着齐连琛,“你故意的!故意用我……用妾身气走二嫂?” 如果说第一次碰触是他在逗弄她,那么后面两次,绝时是故意做给二少夫人看的。 齐连琛笑得滑头,他颠了颠肩头,一脸的无所谓,而且,竟答非所问地搓搓手,“哎呀呀,手痒了。” 清漪被气到抓狂,如今看来,自己的结测已有八九成是没错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自己去气二少夫人? 或许是他们之间吵了嘴,有了小摩擦,才做了这种孩子气的举动? 还是那****被二公子打了,二人达成了让他不再骚扰兄嫂的共识? 总之,这是他们俩人的事,干嘛把她扯进来充当扯箭牌,还……还……嗯,刚刚只是被惊呆了,现在想起来,这家伙的嘴唇温温的,还挺软,虽是突然,却不似想象中那么反感。 无意识地以手背抹了下唇,擦去他留下的痕迹,清漪蹙着眉头,微微不悦道,“以后还请三公子别再做此无聊的事,妾身不觉得好玩,而且,妾身是个人,不是三公子随意利用的工具。” 说着,她扭了头走开了,当然,也顺手扯走了那个还在犯花痴、流口水的傻柳儿。 齐连琛歪着头看她离开的背影,忽而狠狠地砸了砸嘴,疑似回味,“其实……真的挺好玩。” 秦雅韵死死地咬着下唇眼泪不停地流着。 她看了看面前的梳妆镜,镜中的自己不到双十年华,容颜比起那年嫁给齐连城,更增添了几许成熟女人的韵味。 她不觉得自己丑,甚至是觉得自己比清漪要漂亮几分。 可是……可是……他凭什么对那个女人,做着都没有对她做过的事! 泪痕清晰地印在脸颊上,她顾不得擦拭,手忙脚乱地从梳妆柜里找到了一个锦盒,颤巍巍地打开来,里面躺着的,就是那日敬茶,她赏给清漪的耳环。 当日,齐连琛回府的时候就还给了她,那时他只说,“别再让二哥误会,既已是你的东西,还是由你自己扔了吧。” 那时,她未解其意,还以为他不想将他们间彼此情意的证明,转给到清漪的手里,所以才借口让她扔掉,其实,只是想归还她的手里。 如今,看了刚刚那一幕,她有些懂了,原来,他那日竟真是要从此与她了断过往,从此划清界线,是她……是她一直没有读懂其中滋味。 耳环紧握掌中,那针样环尖刺入掌心,扎痛的感觉,却敌不过心里的痛这时走进来的芷儿一见秦雅韵满脸泪痕,大惊失色,忙不迭地走来,用丝帕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小姐这是怎么了? “当日公子纳敏姨娘为妾的时候,也不见你这般伤心,如今任谁见了菲儿都知道那小蹄子不过是小姐你的替身,你又何须难过成这样?” ? 原来,芷儿只道是秦雅韵因为二公子纳妾,所以心伤。 那芷儿给秦雅韵擦去了泪水,这才一眼看见她紧握的拳,而眼见着掌纹处有丝丝血迹渗出,芷儿惊呼一声,忙小心地掰开了她的手掌,就发现那对耳环躺在掌中。 芷儿轻叹,“奴婢知道,小姐一定是心里又念起了三公子,可是奴婢觉得,就算当初小姐嫁了三公子,那如今也未必不是这般情景,奴婢可是听说,大夫人正积极张罗着让三公子纳竹儿为妾呢。” 秦雅韵抽噎着,缓了情绪,这才将耳环放入锦盒中。 她没有说起刚刚自己所见的一幕,因为,那不仅是心里的痛,那更是让她觉得万分没有颜面的事情。 整个府里都知道齐连琛的心里装的是她,清漪至今无孕,也是让她心里唯一觉得慰藉的事,她虽然无法和他的人一起,但是她想,如果能够彼此心里只有彼此,那也算不枉此生,可如今,她竟然看到那样一幕。 她不认为齐连琛是个会在公众场合做出那种轻浮举动的人,除非他是……他是对那个女人真的有了兴趣了,这事若在今天传在众人耳里,她情何以堪? 自己的三公子纳妾,自己的“情人” 也有了新欢! 秦雅韵吞下所有的泪水和苦楚,对芷儿挤出一个笑来,“男人三妾四妾有什么稀奇,那是理所应当的事,如果能够心里始终只有一人,那才是难得。” 芷儿见自家主子笑了,也跟着陪笑道,“是是,就像三公子心里只有咱们小姐一样。” 秦雅韵不语,唇边的笑也略显僵硬,情况已不似之前想象的那般乐观,或许,她该在过两日的端午出游时悄悄地找齐连琛谈谈,也或许,她应该探探常喜和竹儿的口风了。 ……本书来自 297.第297章 第29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很有默契的,清漪和齐连琛都将今日的亲吻事件,当做没发生一般,清漪还在自己房里画新一批的设计图,齐连琛仍是深夜才归,而等他回来的时候,清漪也刚好已经上了床安歇。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第二日一早,齐连琛又在清漪还没醒时就出了门,如此这般,二人竟是两天都没有说了一句话。 按着,便是端午出游。 本来,在清漪的认知里,如果此时算是和明末差不多的时代的话,那么女人家的家规是极严的,能够堂而皇之地抛头露面的举家出门,也不过是逢正月十五这种日子才出来拜拜神、烧个香啥的。 所以才有千古以来,才子佳人元宵节里,一见钟情的故事不断。 再接着,便是乞巧节,那时于古代女人来说,是一个很隆重的“女儿节” ,据说宋代和明代在“七夕” 这天,妇女的待遇很高:女人要穿红戴花,用五彩绫线结成樱桃、桑葚儿、角栗、葫芦等形状穿线佩身,家中还要备足美食供女人享用,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享受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游艺、聚餐等持权,远嫁的女子也可以在这几天回娘家看望双亲,共享天伦。 而在清漪此时所处的凤国这个国度里,端午节便是另外一个小“女儿节” ,据说是凤国特有的习俗,为了纪念在这端午这日所生的始祖黄帝的皇后所设,传言端午不仅仅是先祖皇后的生忌,也是先租黄帝与皇后初次见面之日,甚是一段佳话。 所以这日,街上必是异常热闹,除了必须的赛龙舟外,女子们皆穿戴美艳,未婚的女子甚至可以在今日里堂而皇之地用眼神和装扮去“挑逗” 自己心仪的富家公子。 清漪那日带着柳儿去“琛六福” 里挑簪子,也是为给柳儿寻觅良人多增加点机会。 话说这日,整个府里的女人们都闹腾起来,一大早不到极体鸣,便爬起来洗漱打扮。 由于各房夫人们和齐老爷都同住,故而今天四位公子不都被叫到同行,可谓是祈府全家出动。 再说清漪还是如同往日一样,睡到鸡鸣数声才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揉着惺忪睡眼,她一翻了个身,顿时全身的瞌睡虫都跑了。 因为,在自己的身侧,她那个两日不说话的三公子正支着头,侧身笑看着她呢。 被人盯着刚睡醒的怂样,就算是毫无关系的人,清漪也难掩一瞬间的赧然,她胡乱地拢了下头发,抱着被子坐起,干笑道,“三公子怎未出门?” 齐连琛眯着眼睛笑道,“今日出游,为夫定是同清儿和娘一同前往,你想我出门去哪里?” 清漪干笑了两声,“原来如此。――柳儿、竹儿呢,也不来伺候三公子更衣。” 齐连琛回头看了看外面,而后又扭回来,继续看着她没有梳着任何发譬的批肩长发,似乎是不经意地用那自由的一手撩起一撮,在指间揉搓,“她们早在外面候着,倒是清儿你着实奇怪,今日哪个女子不打扮精美,恨不能将最美的一面在今日示于人前,你今儿起得这么晚,还来得及么?” 清漪从他的手中揪回了自己的头发,如今他们之间,但凡有点暖昧的举动,都会让她脊背发麻,满心怪怪的,而且,绝无例外地会让全身爬满鸡皮疙瘩。 她隔着衣衫搓了搓胳膊,“妾身既已嫁于三公子,岂会有再花枝招展去招惹别的男子的道理?女为悦己者容,妾身只需在只有三公子一个男子在场的时候,打扮精美即可。” 齐连琛挑眉笑道,“今日才发现,清儿的嘴巴真甜。” 说着,他竟伸出修长手指,直接在她的下巴处轻轻一挑,登时惊起她满下巴的鸡皮疙瘩,不由得对胳膊又是一通揉搓。 齐连琛见状,笑得越发地开心,同时伸展开手臂,“清儿冷吗?为夫怀中热的很,要不要为夫……” “齐连琛!” 清漪忍住尖叫,却忍不住地对他直呼了其名,察觉失言,她赶紧软了声音,“相……三公子,妾身要起身梳洗了。” 齐连琛也不为难,只是收回了手臂,躺平了身休,那意思竟是要让她从他的身上跨过去? ! 瞧见他眉眼处满满的笑意,清漪心知,这家伙是无聊地紧了,在拿逗她为趣,看见她窘迫的样子,他就像捉了老鼠的猫那般开心。 这个可恶的纨绔子弟! 清漪一咬牙,她偏不随他的愿,就在他的注视下,堂而皇之地从他的身上跨了过去,不想,刚刚跨过一条腿去,那卧房的门帘被撩起,这一幕正好被揭帘而入的竹儿和柳儿看见个正着。 竹儿的脸立时煞白,而柳儿则掩唇憋笑。 清漪心叫一个衰,偏偏一脚没踏平,人干脆地跨坐在了身下男人的身上。 这下,她想撞墙了。 清漪皱了下脸,而此时,身下的男人再也抑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她是面向着他的,自然将他那得意的样子瞧了个真切,看他笑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清漪心里一狠,她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古代富家小姐,带着几分泄愤的,她竟然直接就着这个姿势,狠狠地往身下男人的肚子上用力一坐,将全身的重量和冲力都压在他的小腹上。 哼,还挺有弹性! ――清漪心里如是想,看着男人吃痛地闷哼,这才心里稍稍舒坦地将另一只腿也给跨出床沿,下了床,也不再看他一眼,直接往梳妆台前走去,“柳儿,还发呆?” 那柳儿和竹儿是真的被震住了。 平日里柔弱可人的三少夫人,刚刚竟然跨坐在三公子的身上! 不,不仅如此,竟然当着她们两个的面,直接做出那种让人浮想联翩的暖昧姿势! 天哪! 从铜镜中,清漪看到竹儿一脸的不以为然,不过,看她那样子,应该是已经在强忍着了,以竹儿那般城府,这面上的情绪不过是反应她心底的万分之一,看样子,这竹儿此时的心里,一定是气愤地很。 清漪拿着水牛角梳,漫不经心地梳着发梢,突然有些理解了竹儿以往的种种怪异,难不成,那丫鬟是真心地喜欢齐连琛不成? 不是当一个主子来喜欢,也不是的当做自己的将来的依靠来喜欢,而是真真正正地当成一个男人来喜欢! 想到此,清漪回了头,悄悄瞅了齐连琛一眼,可巧,那男人也正一边让竹儿伺候更衣,一边也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二人视线相交,清漪下意识地蹙了眉,而后瞪了他一眼方扭回头,身后立时又爆发出了一通爆笑。 清漪差点把牙齿都咬得咯吱咯吱响,这样的嬉皮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喜欢? 见识少真可怕,如果让她们瞧了现代那些韩剧里的完美男人,她们还不疯了不成? 可以说,此时的房里四人,喜怒哀乐四种情绪每人各占一种。 就在各人各怀心思中,齐连琛洗漱穿衣完毕,清漪也折腾完,就差坐于梳妆台前梳发簪、戴首饰。 齐连琛干坐着也是无聊,他晃晃悠悠地来到清漪的身后,伸手扯出一撮她还没被盘上的发丝,啧嘴道,“清儿的发质柔顺顺滑,触感极好,梳成发发簪,可惜了。” 清漪只是扯回自己的头发,不理他。 齐连琛也不觉无趣,又笑眯眯地伸手在梳妆盒中挑了一对珍珠耳环,在清漪的耳边比划比划,口中似真似假道,“清儿不是说,在只有为夫一个男子在场的时候,就要精心打扮的么?为夫就坐一旁,等着。” 正在给清漪梳头的柳儿顿了顿,从镜中看向清漪,询问意见。 清漪没好气地说,“就平日里给我梳的最普通最简单的发簪,今日出行,稍显正式,戴上昨日我拿回的那个素雅珠钗即可,衣服就穿那日出席四弟纳妾时的那件衣裙。――至于其他,都和往日一般无二,更不要给我涂脂抹粉的,白惨惨的像僵尸,难看。” 不消一会,整装完毕,和平日没大区别,哪有半分像是出游的盛装样子? 齐连琛在一旁,眼巴巴地瞅着清漪的脸,“清儿,为夫还在呢。” “嗯,妾身瞧见了。” 她又不是瞎子,那么大个人,就算她想无视,也没法子无视。 带着几分讨好的,齐连琛眨眨眼,你不是要女为悦己者容么? 反正出游时间尚早,清儿先‘精心” 装扮给为夫看过,再卸去也不迟? ” 说来说去,这个无所事事的家伙,还是因为无聊地想要析腾她,寻她开心。 清漪歪头,睨了他一眼,“这已经是妾身‘精心’装扮过的了,之所以和平日没什么不同,那是因为,妾身每日都抱着让三公子见到妾身最‘精心’一面的想法装扮着,故而,三公子觉不出区别来。 齐连琛嘴角古怪的抽动了下,不知是要笑,还是要哭,“清儿果然……果然嘴甜地很,为夫倒真要好好看看你的‘精心’。 ” 说着,他抓着她的双臂,掰过了她的身子。 清漪挺着脊背,像木偶一般僵硬,就见齐连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遍,像是从未仔细看过她一般,而后目光就定格在她的小脸上,看着看着,他突然俯下头来。 清漪一惊,随手捞起了一事物,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往面前一挡。 “噗――” 柳儿一旁瞧着,忍不住偷笑了。 “咳咳……” 齐连琛则猛地放开她,转向一边狂咳起来。 清漪瞧了他此时的“尊荣” ,再看看自己的手中事物,也不由失笑。 原来,情急之下,她竟然直接捞了梳妆桌上的胭脂往他的脸上挡了去,就在他的唇离她不足两三寸的地方,被她给堵了回去,而那一盒的胭脂也就准准地盖在了他的嘴上,引得他满嘴胭脂粉末。 好在这个时代的胭脂都是花瓣所做,材料绝对天然,哪怕是真的吃了,也没有什么副作用,甚至是可以美容养颜。 齐连琛一脸狼狈,他偏还用手抹着嘴角,东抹西抹的,搞得他满脸都红粉一片,全是胭脂。 清漪再也不支,继续当着他的面,只会笑到内伤,于是强行本了脸,“竹儿,给爷再擦擦脸,换身衣裳,我先去娘那边坐坐,看看今儿是怎么安排的。 ” 那竹儿不是真心喜欢这家伙的么,大夫人又有心让竹儿为妾,正好,让这两人去交流交流吧。 说完,清漪慢悠悠地出了卧室,柳儿也憋笑着紧跟其后,主仆俩出了院落,才放声地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柳儿一脸担忧,“小姐,你得罪了公子,以后吃亏的,还是你啊。 ” 清漪轻哼了声,“他有心捉弄我,自找的,只是让他知道,再无聊也别把主意打到我头上,至于吃亏? 那也不见得,再不济,我和他的关系不过是回到刚刚嫁进来的那几天,有什么了不得的。 ” 嘴里说的轻松,心里虽然也这么想,可如果真是回到从前,这阵字二人培养出来的同室之谊就真的有些可惜了。 想到此,清漪也未免觉得刚刚似乎反击地过了,但是,手里捞到胭脂,也不是她故意的,唉,就算命吧。 “行,别想这事了,咱们走吧。 ――嗯,你戴这个雪亮银管还挺雅致的,很配你,今儿你可要瞪大眼睛给我看,有相中的年轻小伙,我去替你探口风。 ” 柳儿闻言,嘴角一颤,“小姐莫打趣,奴婢有心上人了。 ” “真的? ” 柳儿点头。 清漪想了半天,而后指了指自己厢房那边,艰难的说道,“该不会……也是那个家伙吧。 ” 柳儿急得直跺脚,红着脸道,“小姐就爱点鸳鸯谱,奴婢怎么可能会打公子的主意呢? ” 清漪两手一摊,“你随便打,我无所谓的。 反正将来竹儿是要被娶进房的,虽然三公子反对,可大夫人在那极力撑着,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早晚的事,既然她都入得门,你又不比她差,怎么入不了? 更何况,咱俩亲近,有人与我作伴,也不至于寂寞。 ” 说完,她自己都感慨自己的这份大度,多么“贤惠” 啊,只是不知如果将来真找到一个自己心仪的,她还会不会将古代的这种“三妻四妾” 继续扯在嘴边了。 本书来自 298.第298章 第29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柳儿说不过清漪,跺跺脚,脑子思来想去的,竟终于被她想到一个可以转移的话题,“小姐莫说奴婢了,奴婢这里突然想起一事来,那日公子买了个金镶玉的发簪,如今,可有送给小姐?” 提起这事,清漪也“咦” 了声,“差点把这茬忘了,没有嗳,他那日说了是给女子今日出游所戴,今天我戴这翠玉珠钗的时候,也没见他说什么,难不成,真的是准备送给……” 说着,她看向二公子的院落方向。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柳儿同往那处看去,顿悟点头。 ……“阿嚏” 齐连琛打了个喷嚏,喷出了鼻腔里的胭脂粉末。 “可是堵了鼻腔了?” 竹儿忙用丝帕沾了清水,就要抬手给他擦拭。 齐连琛不着痕迹地把她的手拂开,自己洗了洗脸,而后擦净,像是想到了刚刚那一幕,他的嘴角浮起几不可见的微笑,“还挺呛。” 那竹儿一听,忙紧张地问道,“呛?莫是粉末入了喉了?” 齐连琛难得地回了她一句,“爷不是说的胭脂呛人。” “不是胭脂?” 竹儿略一细想,有些明了,三公子该不是说,呛人的是三少夫人吧。 想到三少夫人此举,她不由说道,“少夫人也是,怎可以随便捞起什么就往你脸上倒呢?这若说捅入了眼睛里……” “竹儿!” 齐连琛沉声喝断了她的话,此时也收起了刚刚的那丝微笑,一脸阴沉,“进府这么多年,该知道身份之别,有些人,不是你能说的。” 说完,他径自去找了身干净外袍换上,再也不看向竹儿那煞白的脸。 此时,竹儿的手脚都冰冷了。 九年了。 她跟着齐连琛伺候起居已整整九年了,三公子对待下人并不刻薄,从不打骂,虽然不像有的主子,把贴身伺候的人儿当心腹,三公子从不跟她说心事,但是也不见他对别的什么人说心事,哪怕是众人耳朵里传的二少夫人。 这么多年,三公子的举动都看在她的眼里,她觉得,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一个面上嬉皮笑脸、不正不经,而骨子里是个很规矩的人,而且有颗仁善的心。 她也一直认为,就算她不是他的心腹,可在他的眼里,自己应该也是个快近乎亲人般的存在。 可是今天,他训斥了她! 虽然婉转,却已让痛入心扉。 原来,不管陪了他多少年,丫鬟就是丫鬟,哪怕是被默认了的妾室,也敌不过他身边入门不过数月的原配。 此时,齐连琛已穿戴完毕,走到门口撩开布帘的时候,突然又顿了顿,头也不回地沉声道,“今日之事,不要告诉娘。而且,希望以后我身边发生的点点滴滴,最好不要再传入娘的耳朵里,除非我自己去说,或是清儿去说。这么多年,竹儿你也该明白自己的立场了,你是独立的人,不是娘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 说完,他闪了出去,徒留竹儿跌坐原地。 ……这日,齐府上下,用了早膳,敬过早茶,上午便举家在佛堂祭拜了天地祖先,早在前一日就请了附近寺庙里的沙弥、和尚们进府诵经、祈福。 府内的仪式忙了一上午,中午用了午膳后,刘管家就早张罗了车轿、马匹等候,正式出游。 老爷和公子们骑马,走于队伍前侧;大夫人和三房少夫人坐轿,皆是四人轿子;剩下的夫人们、小姐们和姨太太们则被分在两个马车内。 今日,病残的大公子,还有鲜少出门的四夫人母女,自然没有出府去凑这个热闹。 六小姐不知为何迷上了佛经参禅,也没有出府。 只有四小姐一个小姐出了门,跟母亲二夫人还有敏姨太太同坐一辆马车;三夫人、五夫人和新纳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菲姨太同坐一辆马车。 据说,这是二公子的特别安排,自从他将敏姨太的贴身丫鬟扶成姨太太,和她同等身份,为了怕她欺宜菲儿,平日在府里的时候,只要他能顾得上的,都会将这二人分开,如今出游,也正好赶上两个小姐不出来,所以,他便将菲儿安排在三夫人的马车上。 一路上,三夫人那双鬼机灵的凤眼,一个劲地盯着菲儿的脸瞧,越瞧那嘴角的讽刺就越浓郁,倒是五夫人慈眉善目的,和菲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路还算平静。 齐府这日的行程,主要是去城西的观音庙祈福,顺便让几个少夫人、姨太太求求送子签。 端午这日的街上,自是热闹非凡,但是有富贵人家成队车马轿子的出行的,也不是单祁家一家,其他官宦也早有开辟道路过去的,所以,一路上,路边的平民百姓也不会很闹哄,都知道自觉地避在一边。 却说队伍正走得好好的,突然队列最前一阵喧闹,队伍停了下来,许久不见前行。 清漪不由撩开轿帘,问着随行一侧的柳儿,“出了何事?” 队伍不是太长,站在轿旁的柳儿也能看得分明,“好像是二公子的马,惊了一位姑娘,已经让常喜去把那姑娘带到路边去了。” “姑娘?” 才不过说两句话,轿子复又抬起,向前走去,柳儿一边走,一边道,“嗯,衣衫朴素,看样子只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儿,十五六的样子,但是看起来,似乎不能说话,在打着手势,好在后来又冲过来一个年纪略大的嬷嬷,拉着她走了。――呀,小姐,你瞧,就是那个。” 说着,柳儿对着路旁的一少女指了指,清漪看去,一看之下,不由一怔,她微微蹙眉,“柳儿,你看她的发簪。” 柳儿看去,惊呼一声,“那簪子!咱们三公子买的簪子?不……不会是碰巧相似吧。” 清漪轻轻一笑,看了那少女一眼。 碰巧相似? 她自己设计的东西,自己怎么会认不出? 更何况,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款式的簪子,当时上架的只有一支,她也不认为市面上这么快地就会出现膺品。 就在这时,就看见本来是随行齐连琛身旁的常喜,这时跑了过来,竟直接走到那少女面前,清漪诧异地发现,常喜竟然在跟那少女打手势! 所谓聋哑相随,这少女应该不仅仅是哑巴,可能也是听不见声音,才没有听见之前二公子马匹的那声嘶鸣。 清漪瞧着常喜和少女一来一往地交流着,从少年的眼里看出,她对常喜并不陌生,也就是更加落实,她发上的簪子确实是齐连琛所送,一直都在纳闷那簪子的去向,原来,竟是送到了一个自己压根没见过的人的手上。 这倒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清漪绕有兴味的笑了,看见常喜辞了少女之后,对着柳儿耳边说了几句话,这才将轿帘放了下来。 ……清漪的指示,柳儿并不是十分了解,却还是依着主子的意思去做。 她叫住了正要回到前头的常喜,在前面的轿旁芷儿的频频回头注视下,很张扬地将两锭银子塞到了常喜的手里,“常喜哥,这个你拿着,我们少夫人看见你今儿是跟着三公子身边伺候的,说是三公子心性耐不住枯燥,止不住一会烧香时三公子手痒了,这些银子给他,让咱们公子随处找个赌坊啥的就近解解谗,这里还有一吊铜钱,是我们少夫人赏给你的,说是辛苦了,留着给常喜哥你卖茶喝。” 常喜第一次受到清漪的恩惠,满腹的疑问,可听柳儿那么说,也觉得有理,就心怀感激地收了,虽然心底里他是向着一同长大的二少夫人,可此时对三少夫人也没有特别反感,而且,柳儿笑颜颜开的样子,一口一个“常喜哥” ,甜腻腻的声音叫得他心都有些酥了,府里这样叫他的人不在少数,可从没有像柳儿这般叫他来的受用,竟有几分……动了春心的感觉。 常喜对清漪道了谢,退下了。 往前面跑的时候,难免路过二少夫人的轿子,那芷儿早就瞅着柳儿的举动在那接捺不住了,此时竟然顾不得自家主子有没有指示,便直接叫住了常喜,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 柳儿在后方走着瞧了,赶紧贴着骄子小声道,“小姐你真神,你怎知道芷儿她会叫住常喜呢?” 清漪坐于轿中,一边拿着今日佩戴的镂空手环把玩,一边笑道,每个公子,在府里除了贴身的丫鬟外,对外都应有个最贴身的小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常喜应该算是你们三公子的心腹,就像是竹儿和你们三公子一同长大一样,这能够对外的心腹,想必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厮不比丫鬟,可以时常出门,于是,我就想,都说二少夫人和你们三公子他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那想必二少夫人和常喜也应该是从小就相识的铁杆主仆。 这样一来,以往为什么只有二少夫人能去赌坊找到三公子的人,也就不难理解了。 柳儿恍然,“难怪那日咱们去找公子扑了个空时,小姐你说,二少夫人能够每次都找到三公子,是因为她根本就知道三公子什么时候在,什么时候不在?原来,竟是常喜给二少夫人报的信?” “嗯哼。” 柳儿瞪着在自己前面不足十米处走着的芷儿,恶狠狠道,“这么说,刚刚芷儿拉住常喜,也是为了问三公子在干嘛,甚至是问咱们拖住他说了什么话?” 清漪好整以暇地赞道,“嗯,聪明。” 柳儿咬牙切齿,“常喜这个奸细、小人!――不过小姐,以后,能不能别称公子叫‘你们三公子’,听起来可真怪。” 清漪在轿内挑眉笑道,“可不就是你们三公子么?――你也不要说他是什么奸细,人家本来就是为二嫂办事的,哪天真的投奔了你,那才是奸细。” 听了这番话,柳儿心里急了,“小姐你怎么还是这般不骄不躁的?眼见着大夫人在咱们身边插了个人,原来,连二少夫人也在公子身边插了人,就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似地,小姐,只靠奴婢一人可不抵事。” 清漪闻言,重新撩开一侧的轿帘,看见柳儿正气呼呼地瞪着前方的芷儿呢,她不由笑道,“紧张什么?哪怕全府的人都是他们的人又如何,大夫人还是大夫人,二嫂还是……二少夫人。” 柳儿想了想,正要回头问清漪这话何意,就见对方已经放下了轿帘,不再说话。 清漪靠上了轿背,心里突然对那个二少夫人涌起几分怜悯,如果说以前只是对她的爱情有几分可惜的话,现在则是觉得她这个人很可悲。 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改变自己已是他人妇的事实,也明知道对方已娶了早已定下的正妻,如今再抱着不可挽回的过往,只是徒劳地自我折磨而已。 如果她有勇气,说服齐连琛私奔,或许,还值得几分让人佩服,可是,接现在的境况,她连齐二公子的孩子都有了,凡事都已成定局。 清漪不求别的,别人怎样纠缠不清都好,只要别来害她,别来扰乱她的正常生活,那么,一切都遂他们自便。 ……终于到了观音庙。 齐家老小,接着顺序,男眷在前堂祭拜,女眷在后堂烧香。 大夫人甚至多给了清漪三根长香,做了个眼神,清漪会意,无非就是诚心诚意地以求能生个孩子。 其实,这真是糊弄人的玩意,她明明都没有和齐连琛圆房,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说,她不是圣母,绝无可能怀孕,可大夫人却在给她香的时候,悄悄告诉她,这里的送子观音很神,有求必应。 清漪心里失笑,却还是装模作样地祈求有孕,一举得男。 拜神还愿后,便算是自由活动。 所谓自由活动,便是自由结合,三人一组,两人一伙,随意地在庙内外逛逛。 清漪自然是被大少夫人拉做一伙。 这观音庙是建在一处活水湖之前,所以,庙宇后的很大一片算是风景极美的自然景区,也值一观。 四小姐她们,甚至还随身带了纸鸢来放,清漪暗赞此举甚妙,有多少佳偶良缘,就是通过放纸鸢而结成的? 想想女子拖曳长裙,仰头放风筝之际,不慎跌倒,这时身后出现一白马王子,英雄救美,啧啧,多么有爱的画面。 想到这,清漪又是一通摇头艳羡,浮想联翩。 本书来自 299.第299章 第30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她为人相对务实,鲜少做这种无厘头的白日梦,大概是被关在齐府那个地方久了,乍一见自由,一时头脑发热忘了形。 品书网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很快地,她就收回遐思,自嘲地笑笑,继续跟着大少夫人等人往前走去。 在庙后的活水湖正中,架起一座据说已长达百余年的石桥,那上面更是不知有多少痴男信女结为连理,总之,被传得很神,大少夫人等人,非要上去走走。 清漪一瞧那桥上乌压压的一片人,抽了下眼皮,为难道,“大嫂,那上面人多,鱼目混杂的,我们还是别过去了。” 大少夫人笑道,“怕啥,既出来了,清漪你便别抱着那些规矩,放开来玩,再说了,鱼目混杂也没什么,三弟在你身后随身保护着,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三弟? 清漪倏地回头,就见在自己身后站着的,虽然其行玉村临风,可眉眼间的嬉笑总显有此猥琐的矛盾男人,可不就是齐连琛?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溜到她身后的? 见她回头,齐连琛咧唇一笑,齿间的胭脂早被他漱洗干净,如今一笑,还挺耀眼。 清漪没回应,也顾不及回应,因为大少夫人已扯了她的衣袖要往桥上走。 果然人多! 更有驻足远眺的,再加上不断往上涌来的,清漪还真怕一个不小心被挤下湖去,虽说她会游泳,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地落水,未免太过丢人。 柳儿虽有心护着她,可无奈桥上之人,尤其是男子很多都已无礼,横冲直撞地,三两下就把柳儿不知给挤往何处。 清漪正在小心翼翼地准备攀着围栏而走,不想,迎面冲来一裸背大汉,前面已有数人被挤倒,清漪也被人流挤到后仰,刚想抓住什么稳住身形,身后突然欺近一人,她正两手虚空地抓着,一只手臂已环住她的身子,稳住了她要后仰的身休。 真及时! 莫静旭定了定呼吸,这才诡异地发现,那只手臂,似乎放的太是位置了! 不是勾住她的腰,而是环住了她的心口处,姿态暖昧。 古代女子是不穿文胸的如今已是初夏! 衣衫已渐单薄! 她甚至能感到那男人掌中的热力,正通过几层丝薄布料,传入她的肌肤她想尖叫! 可她忍了,因为,她听见了那只手的主人的低低笑声。 她侧了脸,脸颊却从那人的唇上擦过,因为他也正在看着她。 脸颊有此烧,同一时间,她看见他的低笑也僵在嘴角,看样子,对太过突然的亲密不适应的,并不是只有她。 如今二人面面相对,距离未免太近,近的她都能感到他清浅的呼吸,似有若无地浮在脸上。 “妾身……谢谢三公子。” 说完话,她轻咳了声,同时眼神示意,他的手该拿开了。 他看似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可眼里的深邃却有些吓人,像是寂静无声地流淌着什么异样的情绪。 忽而,男人弯唇一笑,眉眼也跟着变得弯弯如新月,连同之前他眸子里的那些情绪,一同弯进朦胧的视线中,“清儿这般客气,跟为夫还说什么谢?” 莫静旭无力地再看看心口处那手,他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放得极其不是位置? 好吧,她承认,如今这个身体的发育水平还算良好,********? 他不会愚钝地以为,那是她的“肌肉” 吧。 万般无奈地,她试图委婉地解释,“三公子,妾身已站稳,无大碍了。” “嗯。” 除了这一字,没有任何别的动作。 清漪觉得心口都快被沁出汗来,舔舔唇,“三公子,此处人多拥挤,咱们先下桥吧。” 说着,不待他反应,便稍微挣了挣,就欲往桥下走,可清漪还没有挣出他的怀抱,就被他又捞了回来,好在,这次他的手,终于换了个位置,扣在了她的腰际。 “人多,一起吧。” 齐连琛如此轻描淡写地说了声,而后就扣住她的腰,一并下桥。 清漪悄悄抹去薄汗一滴,盯了眼有些褶皱的胸口衣料,轻吐一口气总算放开了。 不一会,二人便下了桥,此时,齐连琛也没眷恋,松开了她的腰,人也不着疫迹地退开两步之外。 清漪心里赞许:这才对嘛,搞得刚刚真是……太诡异了。 如今,松了口气,她四下一看,才忽而掩惊呼了声,“糟了,柳儿呢?” 9清漪着急地往挤上看时,齐连琛也正侧目看着她。 直到她无意识地回头瞥了他一眼,他才端端收回视线,下巴往挤上一点,“你不用担心她,常喜正护着她呢。” “常喜?” 清漪心里唏嘘,也不知道常喜那厮是真心地护着,还是只随便敷衍敷衍,那里那么拥挤,柳儿再急着找她,指不准不小心地就被推倒……她不敢再想下去,继续往桥上张望,人群中,竟还真被她找到了柳儿的身影,再往柳儿身边瞧去,不禁脱口而出,“嘿,便宜这家伙了!” 原来,常喜为了防止别人冲撞着柳儿,将她护在怀中,虽然说是间隔着距离,可桥上人来人往的,时不时二人的身体就撞在了一起,撞地常喜脸上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可心里却美得很。 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总之就是和以往抱着搂着府里那些小丫鬟的感觉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 再说齐连琛听到清漪那句话,便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而后,勾起一边嘴角笑了笑,“常喜是府里上等小厮,家世清白,尚未娶妾,为人忠厚老实,和柳儿配,也算不差。” 听到这里,清漪心里为柳儿不平,不由回了句,“同样是丫鬟,柳儿是自小跟着妾身的,竹儿是服侍了三公子多年的,论理,她们二人应该是相当待遇,凭什么,竹儿就认定了要嫁给公子做主子,而柳儿却要配给一小厮?” 齐连琛一怔,清漪的反驳还真是让他无从而对,“谁说竹儿是认定嫁给公子的?而且,为夫也并不觉得,嫁给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小厮做正妻,是一件多么不好的事。” 二人说话间,柳儿已被常喜护送下桥,前者一下桥就瞅见了清漪,提着裙角小跑过来,“小姐,刚刚真是吓坏奴婢了。” 常喜也低着头,神情有些扭捏地回到齐连琛的身边。 一见他那样子,清漪不由蹙眉,那模样分明就是占了便宜后的不怀好意,之前对齐连琛护在她身后而升起的几分感激,顿时烟消云散,清漪握住柳儿的手,“走,咱别呆在这,去找四妹看她放纸鸢去。” 这一次,清漪连辞别都省了,拖着柳儿就走,她心里也明白这通气生的有些突然而古怪,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柳儿和竹儿在祁连探心里的待遇差别她就莫名不爽。 而齐连琛主仆瞅着清漪二人气呼呼的离开,那常喜是一脸纳闷,怎么说,刚刚他也是个恩人,“公子,少夫人她……” 齐连琛回头,瞪了他一眼,“没出息,没碰过女人?没见过漂亮女人?看你那贼眉鼠眼的样子,谁还敢呆在这里?――爷要找地方去逛逛,你自己反省吧。” “小的……” 常喜搔搔头,看着在家公子理都不理自己地走开了说真的,最冤的就是他,他没做什么呀? 不就是按着公子的指示,护送柳儿下桥么? 充其量就是怕她磕着碰着的,不经意间抱了她两下,怎么就贼眉鼠眼了呢? 还有,还有,他这辈子,确实是没有真正意义上地碰过女人,这公子可是最清楚不过的! ――唉,冤呐! ……桥下一别,兵分两路。 清漪去草坪那边找放纸鸢的四小姐,而齐连琛则无目的地闲逛。 所谓无巧不成书,这齐连琛才走了不过三四十米远,便于二少夫人碰了个正着,更奇怪的是,竹儿却与二少夫人、芷儿一起。 见了这种组合,齐连琛只是微微蹙眉,稍微对二少夫人点了头,算是招呼,便准备擦肩而过。 偏偏二少夫人回头将他叫了住,三弟,可方便聊肺? 齐连琛顿住脚步,却并未回头,“二嫂是有孕在身之人,不宜久立风中,还是找个避风之所休息吧。” 二少夫人微启菱口,娇笑道,“我并未说是要在此处聊,如果三弟方便,你我可选一避风之所相谈,岂不两全?” 齐连琛再次拢紧眉头,“二嫂请恕我无法奉陪,娘亲那里在叫我,为弟需现在就过去,告辞。” “嗳……“二少夫人下意识地伸了手,却除了拦却一抹清风外,再无其他,瞧着齐连琛的背影,她不由低喃,“这人,怎避我到如此地步?”一旁的竹儿此时说了话,“二少夫人,我家公子也是因为顾忌人言可畏,其实,也是为二少夫人你着想的。”二少夫人回眸看了看竹儿,笑道,“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竹儿我问你,咱们府里,你可以算是对三弟的一切最深知的一个,你觉得,他现在的心里,还像从前那般对我吗?”竹儿没抬头,只是低头很肯定地回道,“三公子从未变过,不管是三少夫人进门前,还是进门后,所以,他的心里还是如从前那般敬你。”“敬我?”二少夫人无声地冷笑,她可不希望他是敬畏她。黑亮的杏眸,如水般地落在竹儿的发顶,二少夫人盯着那竹儿良久,忽而笑道,“你我也算相识多年的,在我面前,不需这么谦卑,更何况,不久以后,你就是要给连琛做妾的,那时,我们也算是姐妹妯娌,我这没什么好东西送你,我手腕上这个镯子,是当年娘亲给我的嫁妆,现在转送给你,就当是,提前恭贺你正式和我成为一家人了吧。”说着,二少夫人从自己的腕上摘下一只温润暖玉手镯,不由分说地套在竹儿的手腕上。竹儿对于突如其来的这一遭,真是懵了。但她本就心机极深,从小就被在大家族里打拼的亲娘佳姑姑教导,九岁那年,被派到齐府里给齐连琛做贴身丫鬟,那刻开始,便是大夫人亲手调教她,所以,对于人情世故、主子们的心思,她十有八九都能猜出个大概来,更可以说是,屡试不爽,但是只有两个人是她一直猜不透的,一个就是自己服侍了九年的齐连琛,一个就是嫁进来不足半年的三少夫人清漪。至于面前这位二少夫人,她早就看得分明,虽然府里传遍了说三公子心里只有二少夫人,可在她看来,三公子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只不过是小时候一起玩着长大,感情比一般女子要深厚点。如今,二少夫人竟然对她一介丫鬟施以厚恩,那摆明就是有事相求的了竹儿没再摘下那镯子,当真以齐连琛未来妾身的身份自居,“二少夫人这么说折煞奴婢了,就算奴婢他日有幸成为三公子的偏房妾室,那终究也不是三公子放在心底里的那个人,奴婢有自知之明,不是那个命,不求那个福分,可如今二少夫人厚爱奴婢,那么如果二少夫人有什么需要奴婢做的,奴婢也定当万死不辞。”“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二少夫人打断了竹儿的话同时遥遥地望着刚刚齐连琛离开的方向,“我只是把你当未来姐妹,从未想过你报什么恩,而且,也无恩与你,只不过,三弟和我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除了连城外,这府里我最向着的,也是他,你该知道,兄嫂如母,我关心他,也是应该。如今他娶了妻,也不知道三弟妹待他好不好,贤惠不贤惠,今后,还望竹儿你能多多看着点,三弟有什么异样情绪,做嫂子的,也想了解了解。――当然,我也会有机会就在爹、大娘和三弟面前为你美言,让他们尽快将你娶进祁家!”竹儿垂下眼眸,羞赧地笑了。这算是某个男人的前相好与未来妾身之间达成的共识。二人话中冠冕堂皇,说白了,就是互惠互利,二少夫人帮着竹儿嫁进来,而竹儿则透露给二少夫人三公子夫妇的一举一动。其实,这也是竹儿乐意为之的,因为,如今她们两个心中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清漪。本书来自 300.第300章 第30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她们都知道,三公子对谁动情都可以,就是不能对清漪动情。 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是名正言顺的三少夫人,如果三公子再对她一心相待,那么别的女人便再没有插足之地了,不管是身,还是心。 更何况,今晨齐连琛有告诫竹儿不得将任何他房里的事告知大夫人,那竹儿以往都是和大夫人商量事的,如今所见所闻没个商量的人,正在心急,可巧二少夫人主动找上了她,理所当然的,这两个有共同心思共同目的,又喜欢着同一个人的两个女人,一拍即合了。 清漪哪里知道,如今身边,包括大夫人在内,已有三个女人在如狼似虎、各怀鬼胎的盯着她。 她本欲等着大少夫人一并去找四小姐,可是桥上早没有了大少夫人的人影,想着可能已经去了别处,别自己随同柳儿一边往之前四小姐放风筝的草坪那里走,一边回想着之前桥上发生的事。 想到齐连琛之前的偷亲、拥抱,和在自己心口的暖昧的触碰,作为一个女人,被一个并不算是男朋去或是亲密真丈夫的男人那样碰着,总会心里产生几分别扭的感觉,心里的排斥,可身体却似自发地有了触电般的悸动。 她以手轻抚额头,心里警觉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虽然短期内她没打算离开祈府,可不代表她是甘心情愿地跟齐连琛做夫妻,过一辈子。 那样的男人,不是她心中的良人,不管他有多神秘,单单他心里有着别的女人一藏十几年,就足以给他判了死刑。 更何况,将来的他,还会纳妾……三妻四妾、以夫为天,嘴上说说尚可,真的是掏心窝地按在她的身上一辈子,她不愿意! 可如今,她也没有别的方法离开齐府的庇护范围,除非有朝一日攒够了钱,排除一切后顾之忧,找到了北冥墨,并有固定地收购她设计图的买家,而自己也到了大龄必嫁之年,她才会考虑找一处无人认识的地方,拖着柳儿这个贴心朋友,一起过着村妇的平淡生活。 正想着,突觉柳儿扯了扯她的衣袖。 清漪看向柳儿,怎么了? 柳儿指了指前方的草坪,“小姐,那里……好像是四小姐等人跟什么人在争执。” 清漪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一瞧之下,可不,那被一堆不知道是哪个府里的小厮们围着的,不正是祁家四小姐祁映霞么? “走,我们去看看。” 穿过已越来越多聚拢的人,清漪终于挤到事件中心,就见四小姐身子藏于五夫人和一个丫鬟身后,二夫人和祈四公子挡在五夫人和那丫鬟的前面,正与七八个小厮对峙着,而那七八个小厮之后,是一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身形矮胖,手里拿着一事物,却是四小姐带来的纸鸢! 而清漪大概地听了听,也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好像这个矮胖家伙是个什么官,仗着有权,就要霸占这块地方赏景,而四小姐却又在此处附近放纸鸢,大概是水平不济,那纸鸢跌落下来,无巧不成书地砸到了那个肥官身上。 肥官大怒,正要发作,却见放纸鸢的祈映霞长得年轻貌美,于是动了色心,非要祈映霞亲自来到他的面前赔罪。 齐映霞一个未出闺的姑娘,哪里见过这阵势,自然是不过去,二夫人欲替女谢罪,可肥官不同意了,非要齐映霞过来他的身边,如若不然,他就要去告祈映霞一个故意伤人,到时候直接将她拉入自己的府邸,给他做同房丫鬟! 二夫人是个懦弱的主,一下子就慌了神,脸色吓得惨白,而同一处游玩的,还有齐四公子和五夫人,四公子虽然人痴痴傻傻的,可却知道护着自家人,他很是英勇地挡在齐映霞的前面,五夫人不想惹事,欲抓住自己的儿子,可却反被他给扯入混乱现场,无奈之下,只有帮着将四小姐护在身后。 可惜,毕竟齐连堂的心理年龄是个孩子,那些大官身边的小厮污言秽语地一说四公子便一句都反驳不了,涨得满脸通红,竟脱口而出,“你……你们再欺负我四妹,我……我去找我爹!” 一语之后,众人哄堂大笑,还以为是哪个愣头青出来抱不平,原来,竟是个傻子! 哈哈哈……五夫人心疼儿子,急哭了眼泪,四公子一见,更加义愤填膺,“我爹可害了,回来把你们都给打趴下,还有我二哥,我三哥!” 众人笑得更欢,此起彼伏的笑声中,忽而夹进来一句很清冷的声音,“是谁说我家四弟是傻子?” 声音不大,却又几分慑人的魄力,众人竟渐渐止了笑声。 那肥官一见,又出来一对更出色的主仆来,尤其是那个为首的少妇,不过是十七八的年纪,长得柔柔弱弱的,我见犹怜,眉宇间的风情更是妩媚婀娜,肥官顿时心痒难耐,眯起色眼道,“小娘子,这位傻……小哥,原来是你的四弟啊。” 齐连堂一看救星来了,“哇” 地一声又哭又笑地扑过去,竟直接公众之下地抱住了清漪的脖子,像小孩一般撒娇,将自己的脸在清漪的脖子间蹭着,“三嫂,你来了!你可来了!” 场面变得滑稽,周围又有人在笑了。 清漪抽着嘴角,如果不是看在齐连堂是个孩子,早已防身术施展,一个抬膝就顶上他的命门了! 好容易在柳儿的帮忙下,把祁连堂的两只手臂扒开,清漪笑笑:“这么大了,还哭,男子汉不轻易流眼泪,你再这么没骨气,三嫂再不理你了。” 一听这话,齐连堂的哭声戛然而止。 柳儿也很有眼神地给这位齐四公子擦净脸上的眼泪和汗水。 此时,肥官已挥开众小厮,信步向清漪走来,同时一边走,一边抛弄着手中的纸鸢“小娘子,要给自家人出头么?你府里的那个丫头,用这玩意砸了本官的头,这伤害朝廷命官,可是罪责不小,本官也是心胸宽广之人,本来只让她过来本官面前,给本官作揖道歉,此事也就作罢的,谁想他们不仅不道歉,反而跟本官吵闹,要知道,只需本官一句话,你们都会被打入大牢!” 几位没见过大世面的夫人和丫鬟,早吓得面如死灰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都以为这次是死定了。 清漪瞧着这肥官便服出游,也看不出官职高低,于是便试探道,“民妇乃东武祁家之人,民妇三公子是齐家老爷的正出第三子,不知家妹冲撞大人,还望大人海量,绕过我们这次。” “齐家?那个首富?” 闹了半天,肥官终于知道这户人家的来头了,之前都是几个畏畏缩缩的女人和一个痴痴呆呆的傻子出面,没一个人报上来头,他也就估摸着是那种拿不出手的小门小户,所以才如此倡狂,如今一听对方是首富齐家,碍于齐家和皇室的微妙关系,他也不得不心里琢磨,这事如何了结才能不失颜面。 偏身旁有个没眼神的小厮,听了清漪的话,见她语气谦卑,想要拍马屁地迎合自家主子,竟脱口而出,“我家老爷乃当朝正三品的监察御史,你一介下等商妇,还不快快磕头认罪” 齐家几个夫人一听这肥官是正三品,不由都慌了神,清漪一听明对方来头,也知道事情如果齐家不低头,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结了,更何况,这肥官本就有心找茬,以她来看这肥官十有八九是看上齐映霞了。 在古代,按士农工商划分阶层,商家地位上,处于最劣,哪怕齐家是首富,又有皇室做靠山,百官也不过是冲着皇室这几分可有可无的面子,再加上偶尔需要从商家里捞些油水,如果不是因为这些,真是较真去算起来,齐老爷在三品监察御史面前,还真是提鞋都不够。 比不得阶层,那只好比官品了! 清漪笑笑,也不过是提了个胆,碰碰运气地说道,“这位小哥所说不错,论理,民妇是该给大人磕头的,可是民妇出嫁前,除了上跪皇上、皇后,下跪民妇的父王、母后,就没跪过别人,哪怕如今剥了皇室特权下嫁祁家,可却也从未给公婆跪过一次,正一品的穆亲王府数月前将最疼爱的嫡亲小女儿嫁给齐家三公子之事,想必大人也应有所耳闻吧,不巧地很,那正是区区民妇。――大人,如今,你还要民妇对你下跪吗?” 皇上钦点下嫁齐家的公主、郡主,其实并没有如清漪所说这般风光,因为这是当年皇室欠了祁家的,所以嫁过去的女子,无任何皇室持权,更不以皇族之礼相待。 可外人不知,所以,姑且拿这点来唬唬人。 其实,也只是能唬得了一时,那肥官毕竟是正三品官,回头稍一打听,便知道如今的清漪,只不过就是从商的一根葱,其他什么都不是,如若齐家真的和官家闹翻,穆王府也十有八九不会看在清漪的面上出手。 但不管怎样,这肥官是真的被唬住了,他捞头就是对身边那小厮一巴掌,” 混账东西,还不给郡主磕头! “清漪也无暇玩这虚的,她纤手轻抬,“免了,如今民妇嫁入商家,这是事实。――只不过,不知道这纸鸢一案,大人的意思……” 肥官呵呵一笑,眯起了双眼,“哪有什么案不案,怎么说,本官也该给郡主几分薄面,这纸鸢说,本官还是留作纪念吧。――我们走!” 清漪见那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眉头却没有松开,她有注意到那肥官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眯眸看了看祈映霞,而且留了那纸鸢做“纪念” ,这个事,恐怕没这么容易就完! 肥官走了,清漪这才松了口气。 四小姐早已哭倒在自己娘亲的怀里,吓得。 齐连堂是最开心的,他对着已经远去的肥官和他的下人们做鬼脸,而后笑着跳着回头,再次扑到清漪的身上,“三嫂,你好厉害!” 与之前一般无二,他圈住她的脖子,撅着屁股放低身体,让自己的脸窝在清漪的颈项处。 清漪抽着嘴角,一边用力地想把他掰开,“好,厉害,四弟啊,你这样勒着三嫂喘不过气来,快松开。” 她连堂不依,虽然手臂放松了点,可整个人还是如无尾熊一般挂在她的身上。 之前众人处于极度恐慌中,没人意识到之前四少爷此举是多么地不合伦理,如今,威胁走了,众人回了神,再一看齐连堂如此,各人脸上,表情名异。 五夫人惊吓的表情,不亚于刚刚被那个肥官威胁的时候,她赶忙地跑过去,意图扯开自己的儿子,“堂儿,快……快松开你的三嫂,这样于理不合!” 齐连堂哪管什么理不理的,他只知道,这个三嫂的身体软软的,颈间香香的,抱着很舒服,也很安心,总之,他喜欢。 撅起嘴,齐连堂耍赖般地将整个脸都紧贴在她的颈顶处,“不要!” 他的话音刚落,衣领就被一个大力揪住,而后又有一只大手扣住他的肩头,将他从那个温香暖玉身上扒开,并用力往后一拽。 齐连堂撅着嘴要抗议,“谁这么讨厌!谁……三哥?” 看清了是谁扯开了他,齐连堂没了底气,声音也小了,没办法,此时他自家三哥的脸阴沉的有点可怕,府里虽说平时没有他特别怕的人,可如果爹和几位哥哥发火,他还是有所顿顾忌的。 而此时,他的这个三哥就是在发火! 瞧着齐连堂低着头,一脸委屈的样寺,齐连琛有些失笑,虽然知道刚刚那举动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不妥,甚至亦可能回府之后,就会被传得沸沸扬扬,怎样难听的话都可能被传出来。 可瞧着齐连堂那样子,分明应该是意识不到自己是做了什么,只是像个孩子一样,去亲近自己想亲近的人。 所以,齐连琛没有责怪什么,只是拍拍齐连堂的肩头,柔声道,“四弟,跟四妹他们一起玩去,三哥找你三嫂有事。” “哦。” 齐连堂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而后依依不舍地瞅了瞰清漪,这才回了身,慢吞吞地往二夫人和四小姐那边走去。 本书来自 301.第301章 第30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五夫人看着齐连琛没火没恼,一来松了口气,二来也猜测,这三公子果然如众人所传那般,并不怎么看重三少夫人,要不,自己的正妻被自己的兄弟大庭广众之下那般抱着,不打翻醋坛子才怪。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再说,清漪被解除了齐连堂的“束缚” 后,正仿若什么事都没有似地理理褶皱的衣衫,拢拢略有些扯开的发丝,忽而见面前黑影一挡,抬头就见齐连琛正阴森森地瞪着她。 这样的眼神她见过,那****把自己应拉回房间,意图施暴的时候,就是这种神情。 那一次是误会她爱嚼舌根、说是非、诽谤二少夫人,那么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 清漪想了想,忽而失笑,而且,也真的当了他的面轻笑出声,这一次,他该不会因为她是个专门诱感无知四公子的狐狸精吧。 “你笑什么?” 齐连琛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大手却突然抬起,略带轻柔地帮着她把额前一缕发丝拢到耳后。 清漪这次顺从了,没有别开脸,毕竟,外人在场,总要留给他几分颜面,她知道,男人就吃这套,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果然,齐连琛似乎缓了脸色,“娘说,今日符真大师就在观音庙中,让我带你过去卜一卦。” 占卜? 既然是大夫人的意思,不用问,肯定是要卜一卜她何时可以生下男丁了! “是,相公。” 清漪百无聊赖,如今一被提及传宗接代就头痛不已,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这大夫人此举可谓别有他意,如果她的卦象不善的话,那出大夫人便可以当着她的面,堂而皇之地让齐连琛纳妾。 因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 当看见齐连琛夫妇离开草坪,二夫人等人也不愿继续在此游玩,毕竟刚刚肥官一事已有阴影,他们决定跟着可靠的靠山走,于是,便都跟着齐连琛一并离开。 到了庙中内院,佳姑姑以安排了几间庙内厢房供出游的主子们休息,二夫人等人自去休息室休息,而清漪则被带到内院里的一个角屋,房间正中,摆放一尊汉白玉观音像,约成人一半大小,而观音像旁的暖炕上,坐着一个素色僧袍的尼姑,五十左古年纪,眉眼甚是有几分得道高尼的样子。 大夫人清漪来了,忙招呼了在那尼姑对面坐下。 “旭丫头,快来拜见符真大师。” 清漪有模有样地双手合十,拜了拜,“信女清漪,拜见符真大师。” 面上谦恭,心底却想,如果这个人真这么神,那么就说出她是借尸还魂来,那么,她就服了! 那符真大师闻言,慢慢地睁开了眼,将清漪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摆着一张僵尸脸,缓声说道,“祁三少夫人,似乎对贫尼的卦术有所怀疑?” 清漪心里赞了声:能够从人的细微表情看出人心里想什么,还算有点本事。 然则,她的表情却一如之前那般,“大师是得道高人,信女怎有不信之理?信女实在不知,大师此言何意。” 那符真大师定定地看了她半响,而后轻叹,“罢了,你且把右手伸出来。” 清漪伸出右手,大夫人正想跟符真大师说,想求何时可抱孙子之类的话,那符真大师一甩拂尘,“众人莫要多言,待贫尼问时,方在回话。” 听她这么说,大夫人只能禁了声。 那符真大师拿起清漪的有手,从指纹看到掌纹,越看越惊讶,最后,她不可思议地将目光落在清漪的脸上,审观了良久,方道,“奇哉,以少夫人的手相看,这副身体本该今年年头便阳寿已尽!你当是个已经死去的人,断无再活的道理!可是……” 那大夫人一听,可吓坏了,惊呼一声,“鬼。” 古代人对于鬼神之说,颇为迷信! 就如同《聊斋》当中所说,有的人对于大白天地与妖魔鬼怪同处屋檐下而不察,也是相信的,所以,这个时代,那些捉妖捉鬼的术士,薪水待遇都颇为可观。 齐连琛扶住了自己的娘亲,也拧着眉看着清漪,眸中却是比之前符真大师更为深沉的审视和狐疑。 符真大师见大夫人害怕,忙摇头道,“非也,非也。” 还没说完,那大夫人又说了句,“是妖?” 清漪心里苦笑,无端端的,自己被认作妖魔鬼怪之流,这符真大师可要好好地给她的清白说通了,不然,这以后在祁府可就难混了。 还好,那符真大师细细看了看清漪的五官,又让清漪张开嘴来查探。 清漪暗忖:“张开嘴,她当自己是牙医?还是说,看看她有没有两颗可以吸血的鬼牙?” 终于,符真大师鉴定完毕,松了口气道,“当真奇哉,祁三少夫人是真真的血肉之躯,无半点妖邪附身,想必,是那日阎王爷的鬼差搞错了对象,抓错了人,总之,三少夫人真是贫尼所见第一有福之人。” ――这还差不多,从鬼怪到福星,可是大逆转! 符真大师,嗯,说的话,果然符合真理。 清漪不着痕迹地弯了下嘴角。 大夫人也总算放下一颗心,这才上前,双手竟有些颤巍巍地摸着清漪的手,道,“天可怜见!――大师,信女有个不情之请。” “夫人请说。” “敢问大师,信女何时能抱上乖孙?” 为了配合大夫人,清漪也跟着问了句,“是啊,大师,信女自是有福之人,那敢问,信女何时能抱上儿子?” 符真大师好魄力,被两个女人如此逼问,竟能神色自若地对着清漪的脸左看右看,再拿起她的手,看了又看,“三少夫人命中,有三子两女,且三少夫人的第一个孩子,便是公子,至于具体何时?……这个……还需三公子多多耕耘,则指日可待。” 清漪差点爆笑当场。 真理! 不耕耘,哪有收获? 清漪憋笑地看向齐连琛,而后者不知何时,竟别开了脸,脸颊处竟有抹可以的红晕。 ……大夫人心满意足了。 对清漪也重新拾起了她刚入门时的那份疼爱。 至于传宗接代,大师都说了,关键在于三公子要多“耕耘” ,生孩子这种事,自然是多劳多得。 大夫人少不得拉住自己儿子,在休息室内,好一通劝解,她也开始相信,清漪之所以肚子一直没动静,十有八九是自己儿子碰人家的次数太少。 再说,清漪解脱了,心里感谢这位符真大师无形中给她解了两个危机,一是失忆之事的变相认可,另一则是再不用被大夫人天天絮叨地去生孩子。 所以,在离开这个角屋时,清漪故意留在最后,待大夫人和齐连琛都出去了,方诚心地对着符真大师拜谢。 符真大师闭上眼睛,微笑道,“三少夫人,到了此时一拜,你才是真的付了真心。” 清漪挑眉,古人对于传统的玄学,得道者颇多,而且悟性各方面,已非她所处在的那个科学至上的社会所能比拟。 如今符真大师两番看出她的心思,应该不仅仅是精通心理学而已。 那符真大师没有等她接话,继续说道:“占用别人的身子,最开始,总是难免无法适应,三少夫人是福星,想必此时必已驾奴地如影随形。” 这一下,清漪额头开始冒汗了,“大师……” 符真大师始终闭着眼,径自说着,“三少夫人有非今世之才,想要一展抱负,自然无可厚非,只是凡事无不透风之墙,饶是三少夫人百般掩饰,总有被人察觉之时,而祸兮福所至,他日,三少夫人之劫,也笔由此引起,凡事两难全,望三少夫人自己斟酌。――阿弥陀佛。” 听了这番话,清漪只觉心里乱哄哄的,有此魂不守舍地出了角屋。 那符真大师的话,她是听明白了,也就是说,自己如今帮着齐老爷打理金店,开创自已的品牌,是她的福,却也潜在地埋下了祸根,将来她的劫难,也会由开金店、做设计、创业可起。 是继续,还是放弃,就在她一念之间。 只不过,那劫是大劫还是小劫,符真大师已不愿说,但想来,应该不小。 她想要在第二次的生命中,不要碌碌无为,珍惜活着的每分每秒。 而充实生活的代价,则极有可能是丧失这第二次生命。 当真矛盾。 清漪也有犯难的时候,她心不在焉地往前走,柳儿不知她是因何烦恼,也不敢打扰,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在庙中内院乱转。 清漪见缝隙便钻进去,见人少地,便走过去,一心求得僻静处让自己冷静。 就这样,两个主仆东钻西绕的,竟然绕到一处极偏的地方,一个人影都没有,面前只有几间看上去像是过去放杂物的,经久没人到过的小木屋。 清漪失笑,竟不知不觉地迷了路,还是快回去吧,刚想回头,就听见一个小木屋里传来一低微的女声,“你干嘛呢,再这样,我去告诉我娘去。” 声音随低,可以清漪的好耳力,还是听出了,这竟是之前得罪了高官的四小姐的声音! 听那语气中的不悦和斥责,清漪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走了过去,谁知没走两步,竟听见里面传来呢喃声,“嗯……你讨厌,谁让你碰那里了!” 再接着,竟然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好小姐,你就别折磨我了,你不是最喜欢这样的么?” “哎呀,下流胚子,再亲我,我就告诉娘去!“然后,那男人猥琐地笑了,“我知道,你舍不得……好小姐,何时跟二夫人她们说,让我入赘祈府啊?”就听四小姐用从未有过的甜腻声音道,“就知道想着入赘当主子,你可得把我伺候好了,如若你那里不行,我就去找别人!――呀,你这没良心的,轻点……嗯……”再之后,便是嗯嗯呀呀和有木板之物规律地碰撞声。清漪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以手掩住唇,内心哀叫自己命苦:说不想碰到什么秘密,可偏偏好死不死地又碰到了一个!只不过,这里佛门圣地,四小姐未免在这事上又太多大胆了点!果然,陷入爱情的女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牵住柳儿的手,她以指抵在唇间,柳儿懵懵懂懂的,大概也明白了那木屋里发生了什么,蹑手蹑脚地和清漪离开了,等左拐右拐地走到有人迹的地方,二人才不约而同地抹了把汗。“是四小姐?”柳儿挽着清漪的胳膊,小声嘀咕着。清漪点点头。“那……那个男人呢?”清漪旭摇摇头,“应该……是府里的小厮。”“呀――”柳儿掩住了唇,“是了,刚刚那男人想要入赘祈府来着。”清漪轻叹了声,“这个映霞真糊涂!为了入赘齐府而和她好的男人,能有几分真心?”柳儿也跟着轻叹,“可这事,也不好直接跟她说,说了她还以为我们怎样别有用心呢。”“那是自然,只能看她的造化了。”对,就是造化,不仅仅是齐映霞的这个事,也包括她自已在外从事金店经营一事。不管怎样,齐映霞偷情的事,多少给了她点启发,那就是活在当下,至于到了真正应劫的时候,那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下午太阳落山前,齐府所有人整装待发,打道回府。至于四小姐“得罪”了那三品御史一事,没人敢跟齐老爷汇报,各人都以为,此事已相安无事地过去。可回府后不出五日,有个媒婆突然不请自来,说是前来说媒。齐老爷认得那媒婆,城里很出名的张婆,好多有钱人家或是官宦家的爷们纳妾,都找她,于是,别人早送给她一个外号。――“妾婆”。而在“妾婆”手里,成了功的案例,也都是成了妾的,作为正妻的寥寥无几。话说府里的人一见“妾婆”来了,都心知府里的某个小姐被看上了,而六小姐年幼,到了适婚年龄的,不过是四小姐和五小姐,只是不知,是哪一个小姐会被官宦家看上去做“妾”。那“妾婆”让几个小厮提着很丰厚的彩礼,从齐府的侧门进了来,一奔前院,就开始嚷嚷,“大喜、大喜啊!”本书来自 302.第302章 第30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她这么嚷着,好些子没事干的人都出来看热闹,可巧清漪刚好从大夫人房里出来,佳姑姑也陪在左右,就见“妾婆” 来了,那佳姑姑呵斥了几个府里的家丁,“谁放进来的?” 家丁还不及回答,“妾” 婆就冲上来,笑得跟朵花似地,“大喜啊,堂堂的三品御史何大人瞧中了咱们府里的小姐,这特来让我来提亲呐!” 佳姑姑茫然不解,“什么小姐,张婆婆许是找错了人家了吧。品书网 www.vodtW.com” 清漪则暗叫坏了,那日自报家门,竟让这个肥官找上门来! 不过,就算不报家门,以那狗官的势力,也很容易查到那日纸鸢是所属何人,他有心纳妾,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没错,没错!” 张婆婆晃着身上的肥肉,一扭一扭地走过来,拿出手里的一张肖像画,“瞧,这可是贵府里的四小姐不?” 清漪凑过去瞧了下,这狗官有点本事,竟找人把齐映霞的画像画得这般栩栩如生,和真人有八九分相似。 佳姑姑一听是三品大员派人来提亲,这事已不是她能做主的了,她看向清漪,后者也只是盯着画像发呆,不知想些什么。 “三少夫人,这……” 清漪心知,这事还是要大夫人做决定,更何况,那三品御史既然找上了门,十有八九是了解了祁家与皇室结亲的真实情况,也知道他想来找齐府里的一个庶出做妾,实在是齐府高攀了。 清漪担心地倒不是那肥官真的娶了齐映霞,而是担心齐映霞和府里的家丁有染一事败露,那时,她一个失贞女子,再想找个合适的人家,已是万万不能,如果在肥官不知情的情况下把齐映霞娶进门,那如果圆房当夜才发现她非处子,到时候,恐怕祁家难逃责难。 可惜,她的这番心思,是任谁都不能说的,看只看,齐映霞有几分胆色! 那佳姑姑见清漪并无任何意见,只能折回头地找了大夫人,不多一会,佳姑姑去而复返,竟然将肥官的所有聘礼尽数收下,言外之意,竞是许了这门亲。 “妾婆” 喜滋滋地离开了。 清漪心底则泛起丝丝凉意,大夫人如此仓促地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终身,甚至不与当事人和当事人的娘亲谈一谈,便定了下来。 估计,也就是吃准了二夫人的怯懦不敢反驳,也是欺负四小姐是一介庶出。 一时间,清漪开始有些后怕起来,大夫人做事实在是有几分雷厉风行的感觉,如若那次她占卜结果不是可喜,而大师也不是将要害指准祁连深的话,她真是不敢想象,长此下去,大夫人会对她这个亲侄女做出什么事来。 有些浑浑噩噩地往前走,一路经过那些琳琅满目的聘礼,再想想已年过百半的肥官,配上如花似玉的齐映霞……她真是庆幸自己是穿越到了这个身体上,有个好背景,嫁了个起码能看入眼的相公。 正胡思乱想着,柳儿这时找了她来,说是之前她让柳儿悄悄送出去已久的东西,终于收到结果了。 ――祁四少所喝的药的化验结果。 清漪一怔,忙得跟着柳儿了房,掩了房门,回避了竹儿,她这才把成分单拿出来查看,诧异地问柳儿,“怎么这么久才送回来?” 柳儿凑过脑袋来,“具体的,奴婢也说不清楚,只是听说帮忙验药的老郎中说,这药汁里面有种咱们县城没有的药材,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是西城的一种药物,所以耽搁了时间。” “西城药物?” 清漪微微蹙眉,一听到西域药物,她几乎条件反射地就想到盅毒,哪怕是她前世所处的那个时代,西域藏药都是种很神奇的谜一般的存在。 她看了看那药单,以自己现有的认知,基本有大半的药材是认得的,“我交代说,问问有没有毒性成分的药物存在,那老郎中可回答了?” 说到这,柳儿一脸严肃,压低声音,“有。” 说着,手指在药单上用红笔圆出的地方点了点。 “天麻、五次?是何毒性?” 柳儿答道,“是刺激性药物,用多了,对人的脑子有害。至于那个西域的药物,老郎中说,虽然药汁中只是极小的成分存在,可那药材,毒害性比之前那两种要更厉害,可因为药汁种成分小,所以不足以短期内就致命,但是服用地久了,就会限制人的大脑成长,导致傻、呆的症状出现。――小姐,你猜的不错,四公子果然是被人下了********呢!” 清漪面无表情地将那药单放在灯烛上,烧了,而后看着那渐渐成灰的烬,淡淡道,“走,我们往五娘的院里走一趟。” ……来到五夫人的院落时,可巧二夫人和四小姐都在,甚至是大少奶奶也在。 这二夫人母女二人正哭哭啼啼的,一见清漪来了,心知总算有个能说话管用的人,赶紧将清漪迎了进来。 清漪心知她们是为了肥官纳妾一事而哭着,可这事是大夫人拿的主意,她也没有什么能说服的理由。 那二夫人和四小姐还没有开口呢,房里突然冲出一人来,扬声就叫道,“三嫂,你是来找我玩的么?” 五夫人见自己儿子捣乱,又想到数日前出游时,自己儿子扒在清漪身上的样子,赶紧拽住了齐连堂的衣袖,说道,“我的儿,这里不是你耍玩的地方,去,我让阿霞带着你别处玩去。” 齐连堂不依,三两下挣开了自己娘亲,扑到清漪面前。 有了前车之鉴,清漪很技巧地避开了他的熊抱,巧笑倩兮地说道,“四弟别跳,你安安静静的,三嫂跟你说两句悄悄话。” 一听有悄悄话,齐连堂自然是喜不自禁,凑过耳朵倾听。 这一次,清漪可没有拿他当孩子似的哄他,而是很严肃地说,“三嫂有一事,如果你办得到,三嫂天天找你玩。” 齐连堂听了,连连点头。 清漪继续低声道,“以后阿霞再端药给你,四弟就将那药悄悄倒掉,不要再喝一口,每一碗药都要倒掉,倒进盆栽、水沟,总之,哪里都成,四弟可以借口让阿霞去干别的事,等她走了,再悄悄将药倒掉,莫要被任何人发现,连五娘和爹也不行。――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齐连堂掩住嘴唇,小孩子一般地笑着,在他看来,这个秘密就跟玩捉迷藏一样有趣,说是秘密,更像游戏,他同样也压低声音,“连堂做得到!” 清漪笑了,“好,三嫂承诺,每天都过来陪你玩一玩。” 对公子用毒,此事非同小可,最重要的,她没有证据,虽然那药渣是有些致病致傻成分所在,但是由于四公子本身高烧后是不是就傻了,谁也不能作证,更不能说明药效本身和他的痴傻会不会互为相辅,还是互为相克,尤其在葛郎中还是府里最值得信赖的郎中时,她不可能去砸了葛郎中的招牌。 唯一的法子,便是让齐连堂自己做个证明,通过一段时间的不吃药,看看是变得更傻了,……还是变好了! 达成共识后,清漪哄着他去别处玩了,这才正式面对四小姐要被肥官纳妾一事。 那二夫人平日里不敢跟大夫人顶嘴,如今被人欺到头上也只知道哭。 四小姐没有她娘亲那般隐忍了,看着此处都是些平日里交情较好,就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我知道,大娘是不待见我,看着我是庶出,觉得御史那个肥男人得罪不得,就让我嫁过去!――凭什么啊,她自己的女儿就嫁王府世子,而我就要给可以给当爹的人做妾?” 大少奶奶在那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呦,你可不能这么说,你若真这样说,大娘指不准会说,你又不是祈府嫡女,能攀上官宦之家就不错了!” “我呸。” 四小姐如今是顾不得了,当地啐了一口,二夫人忙扯了扯她的手臂,让她不要再闹下去,可她哪里肯听? “今天我豁出去了,娘、五娘、大嫂、三嫂、六妹,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我一会儿就去找爹说去!” 众人一听,表情瞬时各异。 二夫人是吓得也顾不得哭,扯着自家女儿的衣袖道,“女儿,这事可不是说着玩的,你哪里有什么机会认识什么心上人?别说了之后,你爹更气,一气之下反而催促着让你嫁过去做妾。” 大少奶奶则一脸幸灾乐祸地样子,八卦十足地说,“呦,四妹藏得够严实的,连大嫂我都瞒着。” 五夫人母女自然是无动于衷。 清漪心里则感叹,这个四小姐,生生地把自己的名声给毁了! 她生怕四小姐直接说出自己的心上人不过是个想要入赘的家丁一名,赶紧截断了所有人的话道,“都先别慌,我觉得事情未必就定准了,这还要看看爹的意思,不是么。――四妹,你那些儿女家的事,就别动不动挂在嘴里的,让人听见多不好?你可还未出阁呢!” 她强调着“名声” 的重要性,只是不知道祈映霞有没有听在耳里。 几个女人正热烈讨论着,这时,院外有一小厮来报说,“老爷来了,让各位夫人、少奶奶和小姐去正厅议事。” 众人这才纷纷起来,要往正厅走。 清漪趁着往前走的机会,突然拉住了四小姐的衣袖,四小姐正诧异要询问,清漪“嘘” 了一声。 四小姐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八卦,习惯性地压低声音,“三嫂可是要说什么?” 没办法,对于这个破了处的小姐,清漪实在是担心她不分对象地将秘密乱说一通,最后搞得事情不可收拾,要知道,这失贞一事如果是没有蔓延扩散的时候,做父母的可能还会私下里顾及儿女情地放她一码,但如果搞到人尽皆知,那时候祈老爷他们必定为了颜面而牺牲四小姐,那时,便再无挽回可言了。 心里如是盘算着,清漪拉着她慢吞吞地落在众人之后,方道,“四妹,三嫂先问你,你想着将心上人公诸于众,你敢保证,爹会选择你那个心上人,而不选择正三品的朝廷命官做自己女婿吗?” 四小姐再傻,也知道身份尊卑,更何况,她的那个心上人,连谈身份的资格都没有,但是,她仍扰豫地说道,“可是,刚刚大嫂告诉我,这事只有闹开了,才能圆满!” 大少奶奶?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毁了四妹么? 清漪紧紧地握了下四小姐的手,“四妹,这事你要听我的,先不说爹选不选你的那个心上人,就是你那个心上人本身,听到了御史大人要娶你的事之后,还会一如既往地对你吗?他的人真的靠得住?要不要试探他?” 四小姐似乎被有点说动,但她还是摇摇头,“不试了,他再不好,也比让我嫁给一个有恶心又肥的老头好。――大嫂刚刚跟我说了,再不济,就跟我那心上人一起私奔。” 清漪暗骂了她一声糊涂,“私奔?那你更要想好了,如今你是小姐,他自然对你好,他日私奔之后,你脱离祁家,便一无是处了,他还会对你如现在这般好?” 说到这,四小姐愣了愣,却仍对自己的所谓爱情抱有幻想,“可是大嫂说……” 清漪闭了闭眼,决定豁出去,“我且问你,你那心上人,有钱吗?” 四小姐摇摇头。 “有权吗?” 继续摇头。 最后,清漪话锋一转,“你可有告诉大嫂,你的那个心上人是谁?你们……你们发展到何种地步了?” 终于,四小姐点点头,“出游之前,我就和大嫂聊过他……” 清漪无力地抚额,无计可施了,她还以为这是个私密,如今看来,人家私密的当事人自己都早已经捅了出去,这样看来,刚刚大少夫人明知故问的,就是想让四小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丑事说出来,到底是何用心? 见不得别人好么? 如今,也没别的法子,清漪只能最后叮嘱几句,“就算……就算你真是非要他不可,也别在人多的时候说,要在只有爹一个在的时候,动之以情,才有胜算。――记得,一会去了大厅,你一定要在爹下了决定之前,把你的想法,偷偷地告诉他。” 如今只希望,那个大少夫人能够识大局地守口如瓶一次,可是,可能吗? 四小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大概也看出来了,清漪是真的为她好,才说了这么多,相比较之后,她也确实认为,大嫂所教她的,比这个娇滴滴的三嫂所教的,未免太不理智,她甚至开始后悔,这么急切地将关于她心中那个人的一切,都告诉了大少夫人。 就这样,姑嫂二人默默地往正厅走去,她们谁都没有想到,事情已经在往着她们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而去,任谁,都措手不及了。 本书来自 303.第303章 第30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来到正厅,齐老爷和大夫人已端坐正位,两边站立着府里其他的夫人、公子等,包括清漪这一帮子,几乎除了齐连琛、大公子齐连宣,还有大着肚子的二少夫人外,祈府所有的主子们都聚集一堂。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清漪审度了位置而站,四小姐本想和她站在一起,可齐老爷已经开了口,“映霞,你过来。” 四小姐怯怯地看了清漪一眼,后者点点头,她方挪向正厅中间,“爹……” 齐老爷低垂着眼眸,手里转着一串开了光的佛珠,大概也是对此事难以抉择,却还是选择开了口,“映霞,想必你也知道了,昨儿何大人派了喜婆来,上门求亲。” 四小姐一听,扑通就跪在地上了,“爹,女儿不嫁!那何大人比爹您的年纪还大上几岁,给他做妾,女儿生不如死!” 她刚说完,那边大夫人忽然冷哼了一声,对着门外道,“把阿粱带进来!” 阿粱? 清漪不知谁是阿粱,可一瞅见四小姐那白兮兮的脸,便猜出,这阿粱十有八九是她的“奸夫” 了,这么快就让大夫人给抓住,是谁透的底? 大少夫人? 一个唇红齿白、模样是挺清秀的小厩被带了进来,那阿梁一见这么多人在,而四小姐也正跪在厅正中,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便跟着跪在了四小姐的身边,说出的话,却异常让人寒心。 “老爷、夫人明鉴,奴才不是故意的,都是四小姐引诱奴才……” 大夫人喝断他的话,“这里没有问你,有你说话的份吗?掌嘴!――映霞,你也听见了,别说什么生死不如的话,你已经不是圣洁之身,残花败柳的,给人家何大人做妾,人家都未必要!” 看着四小姐已如当头棒喝一般,痴痴呆呆的样子,清漪心里一酸,不想闹大,可事情还是闹大了,大夫人在说出那么无情的话的时候,可有想过,这个事情如何收场? 当真要把一个和府里小厮有染的小姐送到三品官的府邸去吗? 此时,厅里除了众人压抑的呼吸声,便是那叫阿粱的小厮僻僻啪啪地自我掌嘴的声音,其声听着,尤为清晰、惨烈。 “够了!” 齐老爷听着心烦,止住了阿粱的动作,在大事上,他明智果决,对于这府里的琐事上,却常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的也是不剥夺大夫人这个主母的权,“夫人,这个事,你全权做主吧。” 现在的情形,那阿粱是怎样都不可能跟四小姐私奔了的。 大夫人让人将那阿粱拖到柴房,等候发落,至于四小姐……“映霞,这何大人上门求亲一事,已闹得全城皆知,如今你就算已非完璧之身,这花轿你也要上的,至于新婚夜,那就看你自己的能耐,怎样替你自己圆那个谎了,如果你圆的不好,何大人找上咱们祈府,那我们也只能推说,这事不知,到时你已生是何府的人,死是何府的鬼,怎样处置你,我们祈府一概不再过问!” 那言外之意,是摆明将四小姐往死里推了。 齐老爷也深觉大夫人这么说太不近人情,但显然是这么些年夫妻,习惯了大夫人的做事风格的,所以,脸色似乎并没有多大的不赞同,只是语气深沉地补充了句,“映霞,你大娘说的是夸张了点,就算你不顾名节做有失身份之事是真,可毕竟是我的女儿,放心,爹自会打点一切,保你嫁过去,安全无虞。” 四小姐哪里还有什公反驳的话说,她已瘫坐地上,奸情已败露,自己的心上人又出卖了自己,她如今已无计可施,只能嫁过去,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事情似乎只能这样解决了,祈府是不会为了一个庶出小姐而得罪高官的。 至于这位庶出小姐嫁过去的境况怎样,看来已没有什么人去真正关心。 齐老爷也是心有丝丝不忍,遂挥了挥手,“来人,把四小姐扶下去。” ……因为这件事,清漪对齐老爷失望,对大夫人心寒。 她本以为齐老爷是个开明之人,可如今看来,他的开明只是在对他才刑有利可图的时候;至于大夫人,那更是满心地只为自己,全无一点主母的宽容和大气。 对于四小姐,清漪同情,却也知道那是她咎由自取,自己有心帮她,无奈人算不如天算,而且,自己也是低估了大少夫人的坏事能力。 整晚,她心情抑郁,画图也兴趣缺缺,只是随便翻阅着几本小书来打发时间,正觉得瞌睡了准备上床,突然听外面似乎有些闹哄哄的,忙差柳儿去查探,不一会儿,柳儿气喘吁吁地回来说,“是四小姐,四小姐潜逃,被抓了回来!“潜逃?”二人私奔不成,便一人潜逃,这个四小姐做事,倒还真是挺随意而为。清漪本想披了外衣出去,再想想,又将外衣给放下了,“那现在四小姐是什么情况?”柳儿回道,“听说,是被软禁起来,等着吉日到了,强迫送到何府。”“嗯……,柳儿,你可知道,被送嫁的日子,是哪天?”柳儿举了三个指头,“三天后。”……三大,说长不长。可是,如果一个人三天不吃不喝,那么三天后,这个人也就没法看了。如今,四小姐就是这样的人。三天后,她枯瘦了一天不说,脸色蜡黄无神,双目呆滞,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儿,现在就是给涂上几层粉,也是丑女一枚。清漪还真是有几分佩服,这祈府里的子女,虽然性情各异,可骨子里,似乎都有股鲜少外露的倔强,大概,这就是遣传自他们共同的爹吧。可是,倔强解决不了问题。此时,何府的花嫁已经在祈府的门口候着,就等着四小姐着装打粉好了之后,送上去。可府里的嬷嬷已经给四小姐涂了两层脂粉,却仍掩不住她的那份憔悴。此时,房里几个和她较亲近的姐妹嫂嫂都在,算是送行。大少夫人竟然还能如同什么事都没有似她,笑眯眯地给四小姐挑选耳环,“这些子都是何大人府里送来的,听说都是宫里的新花样,大嫂帮你挑一个合适的啊。”清漪淡淡地往那匣子中一瞧,所谓的宫里的新花样,竟然有好多是“琛六福”出品。她没说什么,只是有些担忧地看向四小姐的侧脸。四小姐像是没有了灵魂的空壳,目光呆滞地看着铜镜,突然,她冷笑了声,说了这三天来的第一句,“大嫂,妹妹一直忘了问你,那日大娘怎么知道,阿粱和妹妹的事的?”大少夫人的手顿了顿,方一脸怒意地说道,“四妹这是怀疑嫂子么?呵,这可真是冤枉了,你难道不知,是阿粱自己听的有人下聘,他胡思乱想地自己吓破了胆,才主动投案招了的?”四小姐听了,面无表情的,只不过眼圈红了,“是吗。――罢了,现在追究,也没什么意义,反正是我没有看人的能力,一切是我自找,各位嫂嫂妹妹,吉时快到了,妹妹想一个人静一静。”众人听她这么说,也没法子,只能陆续退出,只留一个老嬷嬷看着。再说清漪离开的时候,见四小姐正拿着发簪往自己的头上插去,她心里瞧着那动作怪怪的,却说不出哪里怪,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再回头看时,就见四小姐拿着那簪子竟狠狠地往自己的脸上划去。“不要!”清漪惊呼一声,正要冲过去,可哪里还来得及?就见祈映霞右脸被划出了寸许长的口子,鲜血殷殷流出。老嬷嬷早已吓呆一旁,那本来出了门的人也都尽数冲回来,抢过四小姐手里的簪子。晚了!这容貌是毁定了!“哈哈哈……”四小姐像是抓了狂一般,仰天大笑,边笑边流泪,“这下,看谁还敢逼我嫁给那个死胖子!”清漪无力摇头,她这又是何必?门外的花轿还在候着,奏乐的人还在敲敲打打,可如今新娘子在娘家破了相,齐府再难逃责任。此时,一直旁观默默无悟的五小姐,忽而走上前,握住了还在狂笑的四小姐的手。四小姐渐惭收拢了笑声,用泪眼看着这个不怎么说过话的亲妹妹,“落烟?”五小姐莞尔一笑,美艳动人,“姐姐务须再自扰,既然姐姐宁可毁容也不愿嫁给何府,那么,就由妹妹代替姐姐出嫁!”“五妹!”五小姐听了这一声叫唤,慢慢回了头,看了那叫她的人一眼,“三嫂,你不觉得,这是最好的安排了么?”是,确实是最好的!她替四小姐出嫁,何府见齐府送了一个更标致的小姐来,绝不会怪齐府毁约之罪;四小姐也不用闹死闹活地折腾自己;最重要的……,四大人将再无后顾之忧,可以和她已分隔了十数年的心上人,浪迹天涯。可是,那五小姐她呢?清漪不忍,很不忍。她甚至冲过去,抓住了五小姐的手腕,“五妹,别冲动,先让爹去跟何府交涉!或许你和四妹都不用嫁呢?五小姐笑笑,推开了清漪的手,“三嫂如此聪明的人,今儿怎么这般糊徐?也是,关心则乱,三嫂你听,外面的迎亲队伍还在,何府丢不起这个脸,就算是抬着个尸首,也要抬回去一个祁家的女儿。――三嫂,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就让我去吧。”清漪的眼圈红了,心里酸酸的,疼痛哽着心口,吐不出、咽不下,有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她在忍着,强忍着……四小姐也早已停止了哭泣,不顾自己还在流血的脸颊,站起身来,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妹妹。五小姐笑得淡然,她推开了众人,“吉时耽误不得,给我打扮更衣吧,穿戴完毕,我就去给爹娘拜别。清漪再也忍不住,跑出了房间,悄悄地来到院落一角,默默泪流不止。身后传来了清浅的脚步声,她以为是柳儿,便没有回头,只是继续哭着:五小姐是个好人、聪明人,又是府里最漂亮的小姐,她不该是这样的结局!这个事如果让齐老爷知道,肯定是一百个同意!清漪越想越难过,竟抽噎不止。乎有只温暖的手,搭在了她的肩头,她下意识地回头,却通过泪眼,看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是个男子,眨掉了眼里的泪,才瞬间看清明,这人竟是郭连琛。显然,齐连琛被她满脸眼泪的模样吓了一跳,他抬起手,抹去了她眼角的一滴泪,但很快地,又有几滴流了下来,她哭得凶,却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清漪的样子本就娇弱,现在这个无声哭泣的样子,越发让人看得心疼齐连琛动了动喉结,才发出了一个声音,“你……”清漪很想挤出一个笑,可嘴角才僵硬地扬起,眼泪便流入嘴角,那丝丝咸意又激起了心口的伤感,那笑容再也无法挤出,而且,见了面前之人,就像是见了亲人,在她还没有意识之前,已将额头抵向他的胸前。她的手,没有碰触着他的身子;她的身体,也离他敷寸之余。只是额头抵着他的心口,让她的眼泪,点点滴滴地浸湿了他的衣衫。胸口慢慢渗透的凉意,让齐连琛没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缓缓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坏住她的肩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再无别的逾越之举。二人默默地保持着这个姿势,良久,大概久到五小姐打扮完毕,盖上了红盖头,出了房门。周遭像是没有了别人,他们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或是苦痛中。殊不知,在不远处的东厢房门口,站着两个女人,早已盯着他们有些时候,一个死死地绞着手帕,另一个则狠狠地咬着下唇。终于,那个狡着手帕的,轻声笑道,“真想不到,三弟和三弟妹大妻情深,竹儿,你说,若是三弟妹有了喜,你嫁入我们祁家的日子,大概就有的等了。”咬着下唇的女子,也就是竹儿,终于停止自虐,“上一次出游后,大夫人曾与奴婢说,三少奶奶是福星,自会给三公子添一太孙,只不过她也不会无休止地等下去,她已向奴婢承诺,如果三少夫人五个月后,肚子还没有动静,就让三公子娶奴婢进门。――大夫人那里自然没什么阻碍,只是三少爷那里,说不清他是怎么想的,几次大夫人要求让奴婢进门,他都不许,还希望二少夫人帮奴婢在三公子面前美言几句,毕竟,你们是一起长大的情意,与别人自是不同。本书来自 304.第304章 第30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那个与齐三公子有青梅竹马之谊的二少夫人,也不再绞着她那已敢揉皱了的丝帕,只是看似恬静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五个月?照他们现在的样子看,别说五个月,恐怕两三个月,那肚子就有动静了!” 竹儿一听,也有些慌,事情似乎跟她所判断的有所不同,她确实是第一次看见齐三公子在公众场合与女人相拥。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二少夫人,那奴婢的终身大事该怎么办?” 秦雅韵收回了胶着在不远处那对男女身上的视线,抚着已隆起的肚子,燎开帘进了房,竹儿紧跟其后,就见秦雅韵从梳妆柜的最下面,拿出了一个上了锁的精致锦盒,用自己心口处悬挂着的钥匙,将锦盒打开。 锦盒中并无什么稀罕物,不过是躺着一对还算雅致的耳环,还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秦雅韵将那纸拿出来后,又把锦盒重新锁好,而后将那张纸放在了竹儿的掌中。 “知道为什么我嫁给连城两年,都一直没有怀上孩子么?” 竹儿心里有几分怀疑,可是她没有吭声,只是摇了下头。 素雅韵拍了拍她手上的纸张,“就是因为这个。” 竹儿顿时明白了,惊呼一声,“避孕汤药?——可是,奴婢只是想要成为三公子的人,却不是想要害了三少夫人。” 秦雅韵呵呵地低声笑了,她在外人眼里,是云淡风气的,什么事都不在乎的大家闺秀,害人的事,她可是不“做” 的,所以,她虽给了竹儿那张纸,却早已想好了别的说辞,“这不是一般地避孕药物,而是一种补药,兼有避孕之用。” 竹儿半信半疑,却也觉得,二少夫人真是摇身一变成了个害人的狠心女人,似乎也是落差太大,所以,她还是倾向于相信二少夫人的话。 秦雅韵继续解释道,“这药无色,偶有丝丝甘甜,其实是当年家父帮我求来的方子,是强身健体之用,那时我刚嫁给连城,身子弱,怕是如果当时就怀孕,会因为气血太虚,而养不好胎,所以才一直服药。——如今你看你家那三少夫人,她那娇弱的样子,恐怕还不如我当年,所以,她服了我这个药,那必是对大家都好,一来,你你入我祁家的事解决了,另一来,等你过门后,给她停了药,那时她的身子也好些了,有了孕,胎儿保住的机会也更大些,岂不两全?” 向来都不见有什么表情和说话的二少夫人,一旦开口,原来也可以滔滔不绝。 竹儿低了头,打开了掌中的那张纸,心里仍在扰豫,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也是经大夫人和佳姑姑两个极精明的人物调教的,所以,她也担心自己招了二少夫人的道,成了对方借刀杀人的工具。 嘴里谢了二少夫人,可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回头就找个郎中把这药方瞧瞧,是不是像二少夫人说的那般。 二人刚刚交接完药方,忽听外面响起了爆竹声,大概是要出嫁的新娘子已穿戴完毕,准备辞别爹娘了。 竹儿便告了退,说是久在这里呆着,被人瞧着不好。 秦雅韵也不拦她,只是临走时又递给她一盒熏香,“记得以前,连琛三弟最喜欢这个味道,如今你拿去熏一熏,会让他对你增添几分好感。” 竹儿心里一喜,忙接过,千谢万谢地退出去了。 秦雅韵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一直挂着温雅的笑容,直到竹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那笑容才变得有些狰狞。 ……四夫人如瘫软一般,跌倒在地。 失败了,齐老爷面无表情地走近这个瘫软的女人面前,伸出两个手指轻轻一招,两个打手就小跑了过来。 “把四夫人押到我的书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五小姐替姐出嫁,全府动容。 齐老爷在五小姐跪拜辞别的时候,紧握成拳的手,仍在抖着,可再看到脸上一道血痕的四小姐,便只能闭上眼睛,挥了挥手,默许了。 四夫人见今日出嫁的人,突然变成了自己的女儿,当场哭得休克过去,等她再醒来的时候,五小姐早已坐上花轿,被抬往那前程未卜的人家,床头边,只坐着眼圈红红的清漪,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她醒了,清漪叫来了丫鬟,扶着她起了床。 那四夫人一旦苏醒过来,又忆起了之前的伤心事,眼瞅着又要落泪,清漪哽着声音,劝慰她,“四娘,你该知道,五妹这么做,是为了谁。” 四夫人一听,顿时呆住,不可置信地看着清漪,下一秒,赶紧挥退了所有的下人,待房间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才吞吞吐吐道,“清漪,你……” 清漪站起了身,亲自去斟了杯茶,而后递给了四夫人,“不是我,是五妹,那为了让你再无后顾之忧,为了成全你的幸福,牺牲了她自己的姻缘,和下半生的所有幸福,她才十五岁……” 说到此,清漪又有些咀咽了,而四夫人更不用说,早已哭倒在床头。 清漪略带怜悯地看了她一眼,有时连她自己都会怀疑,为了成全爱情,真的要放弃这么多? 不再看向四夫人,清漪转了身,往门口走去,关于四夫人以后的打算,她不想再关心,留在此处,只是为了让四夫人明白,五小姐的一片苦心。 五小姐嫁到何府做妾一事,巳成定局。 何府里,那何胖子忙不跌地进了喜房,甚至是抛开了外面的满满宾客,只为瞧上这娇妾一眼。 红盖头撩开,何胖子先是一怔,但马上就变得笑眯了眼,可一想不对,美色当前,还是要留有几分理智,便冷了声问道,“祈老儿是活腻了吗?随便找个丫鬟来顶替,当我是吃素的?” 那五小姐本就是胸怀胆识和智慧之人,一听他这么说,便抬起清眸,轻哼了声,“正因为家父看重何大人,所以才将他最出色的亲生女儿许配来给大人,妾身是齐府齐公膝下第五女,上次以纸鸢得罪大人的,那是妾身的四姐,只因四姐觉得得罪了大人,无颜再见大人,遂以毁容自罚,而家父不想失信大人,所以将妾身抬进何府之门。如今妾身已进了何府的门,就是何府的人,如若大人还对妾身的身份有所怀疑,那任由大人处置。” 何胖子能够爬到堂堂三品,除了世袭的一些权势地位外,自己一把年纪,也不是徒有虚名,他一见面前这年不过二八的妙龄女子,口齿伶俐,说话丝毫不怯场,而且眉宇间的那股魄力,可是连他如今的正妻都比不过,于是心里便一下子喜欢上,心知能养出这样的女儿,必非一般父母家庭,再说,至于她是不是齐府的小姐,只需打听便知。 如今,瞅了她的美貌,得知了她的性情,就算她不是齐府小姐,恐怕,他也不会再放开她了! 于是,何胖子脸上重新堆满了笑,撅起肥唇在五小姐的脸上轻吻一记,“宝贝莫恼,为夫哪里有不信你?你且在这休息会,为夫去外接客,你的父亲也在外头呢,为夫怎么说也要拜会下岳父大人的不是?” 说完,他美滋滋地离开了,徒留五小姐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她了解自己的娘亲,在她还在齐府是个后顾之忧的时候,娘亲就算是再好的离开机会,都可能放弃,而如今她嫁给何府,脱离了齐府的管制,再加上齐老爷今晚在何府赴宴,想必,她的那个娘亲定然会在今夜便出逃。 对于人生,她没有什么追求,得过且过,也就这么过着。 如今,她为了不让何府迁怒祈府,自然也会顺从地,如行尸走肉一般地活在何府。 似乎已没有了什么可牵挂的,她只求,今夜娘亲可以逃脱顺利。 而知母莫若女,就如同五小姐所料一般,四夫人在清漪离开之后,便开始收拾行囊。 关于四夫人的那个情人,他们之间倒还真是很有默契,她相信自己心里的那个男人在听到今天齐府嫁女儿一事之后,就会料到齐老爷今夜会去赴宴,而冒险前来与自己私会。 果然,子时刚到,院落的墙头就传来几声规律的猫叫。 四夫人心里一横,背上行囊就闪了出去。 拐出院落,走到后墙边,果然见着自己熟悉的那个身影已在那里候着。 四夫人顿时心口一热,就迎了上去,而那人影见她来了,也忙得扑过去,甚至都没有看清她身上的包裹,便上前将她抱住,一通猛亲。 这对男女,女的已年约三十六七,男的则将近四十,可一见面仍这般火热,不一会便亲得气喘吁吁,二人爱情长达二十年不衰,哪怕是女方已做他人妇这么些年。 说起来,也算不易,倘若真的逃了出去,那五小姐的一番牺牲也不算白费。 男人好容易克制了自己,放开了怀中的女人,低哑着声音道,“阿玉,我好想你。” 四夫人被亲的迷迷瞪瞪,在那瞬间,真的就忘了女儿的出嫁之痛,回了神后,才惊觉自己如此大意,怎能在这里就消磨起时间来? 而男人也在此时才看见她背着一个包裹,詑异道,“阿玉,你……” 四夫人截断他的话,仰着脖子看着他,“勇哥,我们逃,我们今晚就逃!” 男人面露喜色,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说真的?那……烟儿呢?” 想起落烟,四夫人又是一脸哀痛之色,“今日,齐府嫁女,嫁得就是烟儿!” 男人吃惊不小,脸色竟有一瞬惨白,“你是说……那个许给已年过半百的何大人的妾室,就是我们的烟儿?你……你怎么会允许,烟儿可是我们的女儿!要逃,也要带着她一起逃!” 四夫人已哭迷了眼,拼命地摇头,她很想说,不是的,落烟不是他们的女儿,是确确实实的齐家人! 可是,她只有瞒着他,才能确保他不会对她变了心、忘了情,才会多一个筹码地让他时不时地冒险来齐府里看她! 她同时也为在女儿的面前维持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而一直瞒着她有情夫这件事,可聪明的女儿还是知道了,并且选择成全了她。 她上瞒夫君,下瞒子女,还要瞒着自己爱的男人。 天知道,这样的日子,她早已崩溃了。 所以,今儿不管逃不逃得出去,都要做个了断。 好容易收敛了点情绪,四夫人哽咽道,“女儿已经嫁了,女儿是为了我们能够毫无后顾之忧和拖累地逃脱,才选择自己提出替嫁,我们怎能……怎能辜负女儿的一片心?” 男人沉痛地闭上眼睛,泪水也涌了出来,而后,他重重地点下头,抹去眼泪,拉住了她的手,“我们走!” 自从齐连堂纳妾那日,四夫人通过趁乱打晕了看守后面的小厮,偷走了后门钥匙,印了个模子,自己配了把新的后,这二人幽会见面的几率就频繁了起来,而且,从四夫人院落往后门走的这条路径,二人也早已闭着眼就能溜掉。 所以,二人很快地就到了无人看守的那个偏僻后门,那男人三两下打开了后门,推开后,自己先迈了出去,四下张望了,见没人,这才回了头,向四夫人招了招手。 只不过,那男人才招了招手,凭空里像是突然冒出了一个布袋,直接从头将那男人罩住。 四夫人惊呆了,惊呼了一声“勇哥” ,而后身后的包裹“砰” 地一声从她的肩头滑落掉她,她无法再往那个被罩住的男人面前走一分一毫,因为,后门外已接二连三她小跑进来三五个打手,逼得她只能步步后退,最后,打手们尽数进来了,又进来两个提着灯笼的小厮,而在小厮中间走进来的男人,正是那个本该是参加夜宴的齐老爷。 “老……老爷……” “是。” 两个打手将四夫人带走了,四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那个情人的危险,频频回头哀求,“老爷,贱妾知错了,求老爷饶过勇哥吧,老爷!” 齐老爷眉头一蹙,打手们立即明白,对着四夫人的后颈就是一敲,将她敲晕了过去。 瞧着他们远去,齐老爷这才回了头,来到那个被押着,仍在布袋里不停挣扎着,时不时叫两声“阿玉” 的男人面前。 清漪觉得,像四小姐想开了,在府里出家,倒真是上上之举。 大夫人给的新茶,她让柳儿拿回房里,自己有些飘飘忽忽地,竟信步走到佛堂的门前。 不同往日的宁静,今日的佛堂里,隐隐传来敲木鱼的声音。 清漪走了进去,果然见曾经的四小姐,如今穿着一身僧袍,跪在佛像前。 “……四妹。” 她哽着声音叫了声,四小姐回头,见到是她,忙笑笑,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走往佛堂里间。 “三嫂果然是个好人,你竟是第一个来看我之人。” 清漪吞下口中苦涩,挤出了个笑道,“你这又是说什么胡话?大家都同在府里,几步之遥而已,来见你又有何难?——对了,你身上的这出家人的衣服,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怎么就……就想到要剪了头发,出了家呢。” 四小姐拉着她,并肩坐于里间的炕上,苦笑道,“妹妹容貌已毁,想要嫁人也难,如果嫁了个穷苦人家,妹妹又吃不了那个苦,不如就留在府里,天天诵经念佛,也算为那个替我进了牢笼的五妹祈福。至于这身僧袍,是前阵子端午时,府里请了一帮尼姑们帮忙诵经的时候,她们留下的,是洗过的,还算干净。——三嫂,你不觉得,这是妹妹最后的结局了吗?” 又是一个最好的结局。 如果真是认真分析起来,却是如此,毕竟,在古代,女人的容貌和贞洁代表一切,而齐映霞则这两样都没有了! 她还能选择什么? 清漪无奈一笑,只能拍拍她的手道,“放心,既仍在府里,三嫂定会时常来跟你说说话,陪陪你。” 四小姐点了点头,由衷地说,“三嫂,其实我已经不怨什么了,从五妹替我出嫁的那刻起,我就什么都不怨了!我知道平日里我嘴坏,所以得了这个下场,她才是真的委屈,我怎能再不知足呢?而且,我也知道,把我和阿粱供出来的,确实是大嫂,虽然她不承认,可是我真的知道。在这个府里,人善被人欺,三嫂你人太老实,该防的人,你可要防着,万不能有什么把柄,落在大嫂的手里,如今,就你我姑嫂二人,妹妹一直知道一个大嫂的秘密,从未告诉任何人,现在,妹妹告诉你,也算是让三嫂有个拿人的把柄。秘密?本书来自 305.第305章 第30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齐老爷的面上竟看不出任何愤怒的情绪,只是那么阴阴沉沉的,他抬起一脚,对着那男人大概胸口部位狠狠一踢,而后便回了头,“不要留活口,尸体随便找个地方丢掉,但绝不能是齐府里。品书网 WwW.voDtw.cOm――还有,记得把两现场清理干净。” 说完,便毫不扰豫地走了。 几个剩下的大手领了命,便拿着专用佩刀,隔着布袋,像是戳沙包似地拿着刀子往布袋里乱无章法地刺去,不多一会,那布袋里的男人便没了动静,而不布袋下的血水,早已蔓延一地…………此时,齐老爷端坐在自己书房的书桌后,手里细细地把玩着一根已有些年代的旧发簪,那簪子是银质的,可是,却因为长久没戴,而泛起了银黑色。 书房的门是紧关着的,书桌前跪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正是刚刚出逃未遂的四夫人。 除了这二人外,书房里没有别的人。 四夫人抽噎着,此时满心想着的,只有她的爱人,“老爷,贱妾知错了,老爷……,你把勇哥他……” “阿玉。” 齐老爷终于开了口,声音很沙哑,像是刺痛了喉咙似地。 四大人不敢再多言,只能怯怯地应了声,“是,老爷。” 齐老爷把玩着那发簪,而后竟似笑了笑,“当年,我把你从那个男人的怀里抢上花轿的时候,你当时是不是就戴着这根发簪?” 四夫人早就吓得全身发抖了,跟了齐老爷这么多年,就算平时再怎么不愿对这个男人上心,也多多少少地了解他的性情。 齐老爷平日少管府里琐事,可如果要起狠来,他会比大夫人还狠! “是,是的,老爷说的……不错。” 齐老爷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快二十年了,你还恨我?还忘不了他?这么些年,难道我对你不好么?” “……” 四夫人抖着嘴唇,哪里还说得出话? “是,我承队那时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姻缘。――那是因为我真心喜欢你,见了你一面,就对你再也念念不忘,你该知道,我这五个妻妾里,我最在意的,就是你!” 说到最后,齐老爷竟像是从齿缝里挤出那个“你” 字,而在他手中把玩的银簪,此时也被他折了个很大的弯。 四夫人一抽一噎地哭着,她藏于袖中的手,已握紧了拳,她很想反问一句,就因为是他喜欢的,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意愿抢去吗? 就因为是他所属意的,就能够把她心爱的男人打成重伤吗? 可是,她不敢反驳,不敢再火上浇油得罪他,她被怎样处置都没什么,但是,她不能不顾及她的爱人。 可她哪里知道,她心心念念的那个“勇哥” ,此时已被丢到了域东某个山上喂了狼! “砰!” 齐老爷将手中的银簪一丢,拍桌站起,“告诉你,我一直知道,我一直知道你们俩个暗通曲款!你以为管理这么大个府邸的都是傻子?你偷了后门的明匙会没人知道?我早就留了人在后门候着,你和他幽会的次数我都数的出来!――若不是因为落烟在,若不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有个不近人情的爹,我早就将你丢到惩罚室了!落烟虽然平时不说话,可是她性情像我,聪明、沉稳,女儿里,其实我最疼的就是她,当然,这也跟当年我真心地疼惜你有关。呵呵,可想不到,她才今日出嫁,你就迫不及待地私奔,阿玉,你让我们的女儿情何以堪!” 四夫人瞪着美丽的大眼睛,定定地死盯着地面上孤零零躺着的银簪。 原来,他早就盯上了她。 原来,他一直装作什么都没事的,也是因为看在落烟的份上。 只可怜自己的女儿白白牺牲了幸福,本以为她嫁了,娘亲便可以顺利逃出去,殊不知,她的亲爹是早已知道此事。 亲娘是怕她受牵连而不逃,亲爹则是怕她心有怨言才一直不动她亲娘娘亲。 到最后,五小姐自以为是成全了亲娘,却不知,竟是成全了亲爹的杀机! 四夫人闭上了眼睛,懂了,也因为懂了,她哪怕死去,也不会不明不白,如今,她只在意一件事。 齐老爷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扬声叫了个打手进来,“把她带到惩罚室的石屋里关着,不许让她吃饭!――我知道,你关心那个男人嘛,不妨告诉你,现在,阎王爷正好好招待他喝茶呢。――带走!” 四夫人听到那让她绝望的结果,心彻底凉了,她被打手拖着,抬不起脚步,就像一团死肉,往着那阴森森的石屋行去。 齐老爷出了书房的门,冷着脸看着她的背影,而后一甩衣摆,往着他自己的独立别院走去。 进了别院,他在一间屋里黑着灯的厢房门口站住,很有节凑地敲了两声,而后,门“吱呀” 一声打开,闪出一个身姿撩人的女人,女人双臂挽住了他的胳膊,娇嗔道,“你今晚怎么这么晚才来。” 齐老爷笑了笑,笑容里带了点阴森,他本就四十多岁,加上平日保养得体,如今看不出老态来,反而有着成熟男人的特有魅力。 他低着头,看着女人的双臂像无尾蛇一样地从他的胳膊,转而缠住了他的腰肢,他脸色突然一沉,将女人直接横抱而起,进了房间,抬腿关上了房门。 不多时,房里便传出了压抑的喘息…………第二日天未亮,齐连琛便出了府,这对于清漪来说,已不是什么稀罕事。 倒是昨天她哭倒人家的怀里,却是真的有些丢人。 当时,她甚至都不记得怎么从他的胸口站起来的,只是记得五小姐出了房,去辞别父母的时候,她也有些浑浑噩噩地跟着,柳儿在身侧扶着她,而那个之前给了她丝丝慰藉和温暖的男人,早就不知去向。 当悲痛大于一切的时候,她没有注意;当晚上回了房,过了最痛的那一段时间,她才觉得挺不好意思,好在他昨夜回来地也晚,二人没有见到面。 可是她还是从自己的私人账户里,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他的枕头上,算是答谢。 如今,“探六福” 还没有开始做大的单,仍是在小物件上打杀、扩充市场,不过好在进展顺利,齐老爷对于银子用度,也给了她绝对大权,这也是因为,齐老爷把自己最信得过的林管家留在了她的身边,相信以她的胆量,也不敢侵吞什么。 清漪虽然账目上绝对收支平衡,但是作为老板的,她的个人“薪酬” 还是能说得过去的,偶尔“接济” 祁连琛一点,也能拿得出来。 而今早起来的时候,清漪发现,昨儿她放在祁连琛枕头上的银子,已经没了。 她笑笑,第一次觉得,主动给他钱,也是件挺有意思的事。 于是,这一早起来,心情也算是平复了昨天的伤感。 可是,清漪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这份好心情,持续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消失殆尽。 只因为她才洗漱穿戴好,便听到了柳儿带来的两个震惊的消息。 一是四夫人不知何故,昨夜起就被关进了惩罚室。 另一个,则是四小姐自行剪了头发,留在自家佛堂,出了家,伴了青灯古佛。 当听到这个消息,清漪当场就差点打翻了梳妆桌上的胭脂,她自然不是因为四小姐府内出家一事,而是四夫人那茬。 会突然地被关进惩罚室,极有可能是昨夜她就选择和那个男人私奔,而被发现了。 这么一来,五小姐的替嫁,岂不是白白地费了苦心? 清漪心里知道,关于这两个事,大夫人很快就会把她叫过去商议的,果然,早膳才用过,大夫人便把她叫了过去,可是不想,她坐下后,大夫人所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们的四娘,昨夜在惩罚室,撞墙自杀了。” 至于后来,大夫人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清漪已记得不是那么真切。 大概就是,某某人从外地带来了今年的新茶,颇为甘香,给了她几包,让她尝尝;再接着,便是一些家常琐事。 清漪心里感慨这齐府里的人情凉薄,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抱着一颗冷漠地心存活在这里,却不知道,自己与别人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四夫人就这样撞死了,大夫人竟连原因提都没提,更没有一点半星的伤感情绪,还能够云淡风轻地送她新茶……四夫人膝下只有一女,也已出嫁,加上四夫人只是一名妾室,所以,她的葬礼自然不能跟齐老爷的相提并论,听大夫人的意思,好像就由刘管家随便地在齐家祖坟的附近,随便找个地给埋了,仅此而已,连个碑都没有。 人活一世,到头来混的了什么? 大少夫人的秘密? 清漪本想说,她已知道,但转念一想,还是拒绝了,“既是秘密,就让它永远成为秘密吧。” 四小姐摇摇头,“不,你一定要知道!” 清漪还想阻止,可已经来不及,四小姐已脱口而出,“这个秘密就是,大嫂她这个所谓的相府千金,是假的!” “……呃?” 清漪纳了闷,想不到,四小姐所说的大少夫人的秘密,竟然不是梅儿嘴里的那一个。 四小姐看着窗外,无声地冷笑道,“所以,之前端午节,大嫂说去回家探望爹娘,根本就是假的,她只不过是去给她那个靠打铁为生的爹塞点钱,不要让那人来戳穿她的秘密而已!” 隐瞒身世,这确实不是小事,如果大少夫人非相府正牌千金的秘密被发现了,那么没有任何背景的她,随时都可能被齐公子休掉,或是降为妾室。 “四妹,你是怎么知道的?” 四小姐收回了视线,转而看向清漪,“其实,每年的端午,她都会去给那个人送东西,不过都是以回门为由,秘密地进行,恰巧去年出游,被我看到她叫那人为爹,后来打听到那人就是一城东的铁匠,这才知道。当时我碰到大嫂的时候,她并不知道我已经呆在隐蔽处很久,还骗我说是一个问路的……,呵,我知道,这次她千方百计想了招地让我嫁到何府,就是怕我留在这里揭了她的短,我真要是说出去,到时候,她能给大哥做个通房大丫鬟都不错了!” 清漪笑笑,“你不过是这么说,其实,你都没有说给别人听,只告诉了我。” 四小姐轻叹,“妹妹我都混到这个份上了,生老病死也看得淡了,藏着这个秘密也不会去真的威胁她,倒是三嫂,你知道了,只不准什么时候就能够傍身用用,如今这府里,我能相信的,除了娘,也就是你了。” 清漪动容,握了握她的手,不想再说这些伤感的话题,“你想开点,如果真想留在这里清修,就姑且在这呆着,嫂子我会去帮忙找些去疤的灵药来,你的脸,也未必就治不好的。――他日治好了脸,重新蓄了头发,你还是可以嫁个好人家。” 四小姐苦笑着摇摇头,二人都清楚,作为一个未出阁小姐,未嫁先失了处子之身,那么这辈子,她也就没什么指望了。 从佛堂里出来后,清漪的心情又低落起来,她将这几日所发生的事都细细地回想了一边,越想越心寒。 替姐为妾的五小姐,出家为尼的四小姐,私奔未遂而自杀的四夫人,看似明知实则无情的齐老爷,自私自利且手段阴狠的大夫人……,还有一个可能服用********七年的四公子。 在这么一个子嗣并不算多么繁茂的富贵之家,却折腾出这许多的事来,加上之前符真大师给她的警告,她真的开始为未来隐隐担忧。 她一边如此胡思乱想着,一边不知不觉地走到荷搪旁,见荷塘旁的一个小坡上有片草地长得甚是翠绿茂盛,也不顾及形象,直接走了过去,背坡席地而坐。 背后是坡,前有池塘,放眼望去,是一处清幽所在,最好的地方就在于,她的身形躲在坡下,没人会看得见而来打扰。 本书来自 306.第306章 第30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并拢了膝,双臂抱着自己的膝盖前,蜷缩而坐,下巴抵在自己的胳膊上,感受迎面而来的荷香,这才有些平静下来。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不管怎样,她的设计是不可能放弃的,“琛六福” 她也会继续经营下去,有始无终不是她的风格。 就在她脑海里规划着未来的时候,她身后坡上不远的小路上,也是间或地有府里的人走过,却没有一个察觉她在这坡下坐着。 短短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身后有和数姨太絮叨八卦的大少夫人二人经过,说得无非就是四小姐、五小姐,还有四夫人的那些事,清漪听了就头疼,干脆闭了眼睛。 好容易等到大少夫人二人走远了,还没过多久,又似乎是二公子和他的新宠走过。 说起来,这菲姨太确实是不一舰地受宠,之前她就有听大少夫人说起,自从那菲儿被齐连城安排在单独的厢房后,便夜夜恩宠,当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 这不,光听他们的细细私语,就知道齐二公子宠这个新欢到何种地步。 “你说你最近有些犯懒,我瞧着你胃口也不好,是不是爷夜夜地要你,这身子挨不住?” 声音是齐连城的,说的话却有些露骨,清漪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得咳了起来。 那菲姨太没说什么话,只是娇声细气地发出了几个语气词,嗯啊之类,极有可能,齐二公子见私下无人,便又亲又摸起来。 数秒后,齐二公子才轻笑道,“跟了爷这么久,还这般娇羞,不过,爷就喜欢你这副纯纯的样子。――菲儿,爷刚刚在想,你犯困犯懒,又不爱吃东西,莫不是有喜了吧。” “有喜?” “嗯,不过,不管是不是,等会爷都会去叫葛郎中来给你看看,如果有,那你可真是我的小心肝,如果没有……,呵呵,那只能说明爷晚上的功夫还没做足,咱们今晚……” “呀,讨厌!” 清漪打了个寒颤,嗯,这般亲亲我我地腻人,是够讨厌的。 挨了好一会,那齐二公子和菲儿二人才走远了。 听刚刚齐二公子的那番话,那菲儿的症状,还真是有点像怀孕的样子。 这下好了,齐二公子相当于同时有三个孩子受孕中,还有一个长子稳坐齐府大太孙之位。 这菲儿怀孕之事,一经确准,大夫人铁定又该急了,大夫人一急,那么她清漪又不免要听一通牢骚,或许,竹儿被纳妾一事,又要提上议程了。 瞧这府里的事,当真很烦,或许,她该出去走走,经营“琛六福” 这么久,还没去过幕后金厂,而她的那个专属打金师,还没正式见过面呢。 正想着,这时,身后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她抬起下巴,回了头,一看清来者何人,不禁唬了一跳,就要站起。 “三弟妹莫慌,你且坐着,这轮椅,我还驾驭地了。” 就见大公子那个残废,正掌控着他的轮椅,要冲下披来。 清漪看得是心惊胆战,那轮椅要是俯冲不好,直接摔下坡来,十有八九会翻倒,到时这个已经残废了的大公子,谁来搀扶? 男女授受不亲,在祈府这个一点小事都能炒成大新闻的地方,她可是要避嫌的。 为了防止那最糟糕的事情发生,清漪还是站起来,稍微拍了下身上的碎草屑,便走了过去,“大哥,还是我来扒你吧。” 清漪刚刚握上那轮椅的扶手,大公子则又坚持地柜绝起来,“不用麻烦弟妹,我可以的。” 听那口气,竟像是在跟自己较劲,而且,他说着,竟真的伸手欲拂去清漪的手。 清漪一惊,在与他肌肤相碰的瞬间,像是着了烙铁似地,倏地收回,而大公子竟也在同一时间没有掌控轮椅,所以,惊骇的一幕发生了! 就见大公子连同他的“坐骑” 一起俯冲下去,清漪掩唇惊呼,就要伸手去抓那轮椅,可惜,晚了! 她也不知道事情是怎样发生的,总之,很突然,很诡异,当一切定格的时候,就见大公子身形狼狈地趴在草地上,而轮椅则翻倒在另一边。 “大……大哥?” 清漪有种要逃之夭夭的冲动。 祈连宣趴在草地上,半响没动弹。 清漪真的后退了两步,准备叫人帮忙。 这时,那个本来衣衫整整的男人似乎蠕动了下,而后慢吞吞地将头转向清漪的方向,笑了笑,“三弟妹,能否扶大哥一把?” 不能! 清漪佩服这男人如此狼狈的时候,还能够笑得像个翩翩君子,可他嘴里的话却有点失了分寸。 她站在原处,没有动,“大哥稍等会,弟妹这就去找人来帮忙。” “嗳,等会。” 这一次,祁连宣挥了下手腕,算是招手,“你能不能先扶我坐起来,再去叫人?我这个姿势,很难受。” 确实,看着他双腿扭曲地别在自己的腹部以下,因为他的双腿已废,所以动弹不得,可这种蜷曲如虾子般的姿势,看着也知道,是应该不舒服。 清漪抿了下唇,而后回头朝着附近的小路上张望了下,也巧了,路上竟一个人都没有。 于是,短瞬间,她做了决定,快步走到祁连宣的面前,扶着他的一条胳膊,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 男人很重,她的力道也有点太小,好容易让他翻了身,却在他摆正身体坐起的那刻,二人的脸不由地挨得很近,近到……他的唇竟然擦过了她的耳垂! 清漪人都僵了,赶紧站起身,心里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吓得! 那祁连宣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地,用他已经方便的双臂,将他自己那两条僵硬的腿摆正,这才抬头,对清漪露齿微笑,“谢你了,三弟妹,你现在可以帮大哥去叫人来伺候了。” 男人笑得坦然,好像心里有鬼的变成了她自己。 清漪没有多言,抿了唇走开了,走远之后,她才不由摸了摸已经发烫的耳廓:真的很诡异,刚刚祈大少坐起身子,应该完全可以避免撞上她的耳际的! 但是,她又想不通,祈大少这么做能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她摇了摇头,姑且将此作为意外事件,决定找到了帮手后,便不再回去案发地点。 正想着,迎面果然走来一个“帮手” 。 “咦,这不是清儿么?” 清漪抬了头,有些讶异地看着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相公?” 一大早就没了影的男人,如今正往她的面前走来,一颠一颠地耸着肩,走路没有正形。 “清儿娘子,你的耳朵是怎么了,要这么捂着?” 听他一说,清漪才惊觉自己之前竟一直护着发热的耳朵,这一下,她竟心虚地连脸都有点红了,“……没什么,都说……有人念叨的时候,耳朵就会发烫发红,妾身想,可能是娘亲在惦记妾身了。” 祁连琛笑弯了眼,说话间,已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拿开了她的手腕,瞧那诱人可爱的小耳垂,果然红彤彤的,很可爱。 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撩拨了那烫烫的小东西,而后似真似假地笑道,“清儿真是伤为夫的心,你怎么就不想想,那个念叨你的,可能是为夫呢?” 清漪扭了头,避开了他撩拨的手指,同时从他的掌中,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腕,干笑道,“相公说笑,咱们天天同吃同睡的,还有什么可念叨的?――啊,先不说这些,大哥在那边的披下出了点事故,相公过去瞅瞅吧,妾身再去叫几个下人来帮忙。” 说完,莫梓旭带着心虚地急着要走,刚没抬脚,就被祁连琛抓住了手臂“大哥?什么事故?――敢情……刚刚小旭是和大哥在一起?” 祁连琛笑得一脸无害的样子,可问出的问题却犀利。 被他那双颗黑深邃的眸子瞅得发慌,莫梓旭觉得脸皮有点烧,可能是红了,“不是在一起,而是碰巧日睹了大哥摔下土坡的一幕,似乎挺严重。” “哦――” 祁连琛扯着她的手臂,把她重新扯回自己的面前,盯着她的脸皮,而后痞痞一笑,“小旭,刚刚你说,有人念叨的时候,耳朵就会发红,那么,如果人的脸红了,那又是因为什么?” 说着,他抬起另一手,以指背轻轻地抚过她的脸皮,低哑了声音道,“不仅红,还有点烫呢。” 知道他是在捉弄她,最近他似乎很以此为趣,莫梓旭抬起清眸,瞪了他一眼,“脸红发烫,说明这个人生病发烧了!――大哥摔下坡一事,反正话妾身已传到,至于大哥一个人跌在那里是伤是残,妾身并非大夫,想管也无能为力,相公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她甩开了他的手,很神奇的,脸也不红了,耳也不烫了。 这个男人,就是有种惹火她的天赋! 她气呼呼地抬步,才与他擦肩,他便突然转了身,一只手臂拦住她的去路。 她抬头瞪他,他刚好整以暇地将手中突然变出之物,放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 银闪闪的,清漪看得清明,可不就是她昨夜放在他枕头上的银子? “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相公居然有给妾身傍身银的时候?” 一听她这么说,齐连琛愣了愣,赶紧把那锭银子又揣回兜里,紧张地跟宝贝似地,“这是为夫枕头上的东西,难道,不是清儿留给为夫的?” 清漪没好气,“既然知道,拿走就是了,还在这晃悠个啥?” 齐连琛讨好地笑笑,“为夫很吃惊,这是清儿第一次主动给为夫赌本银子,为夫也很……感动,纵观整个齐府,就属我家清儿最疼我,呐,为大也有奖励!” 说着,他竟正了脸色,在清漪不解诧异时,冷不妨地凑过脸去,在她的唇上亲了一记。 “啵!” 很响。 他砸砸嘴,“嗯,这次你找不到胭脂塞为夫的嘴了吧,哈哈……” 说完,他自己洋洋自得地扭头走了。 徒留清漪怔在原地,滞后地抹了抹自己湿漉漉的唇,而后指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半响说不出话来,“你……你……” 狠狠地做了几个深呼吸,清漪这才让自己不那么张狂,不就是被亲了么,又不是第一次,上一世她家里养的那条“贵妇” 公犬,还会常常舔她的脸呢。 嗯,就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清漪耸耸肩,也心无压力地走了,而且,有着祁连琛过去,什么叫小厮丫鬟的事,她也不愿再管,就冲着大少爷之前那不知有意无意的一碰,她肯定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避开这个人! 直到她走开十几米了,那个本已颤颤悠悠反方向离开的齐连琛,才又忽而回了头,看着她渐行渐小的背影,他的嘴角不由上扬,说真的,比起昨日她哭倒在他胸口的样子,他更愿看到她被自己气到呲牙咧嘴像个小母狮的样子。 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看见她哭,他竟会莫名地有些心疼,很疼……葛郎中很忙。 今天尤其忙! 原因是齐府里有四个人同时来找他。 先是竹儿来找他,让他看了一个药方,问问是不是养身避孕之用,他大概地瞅了瞅,虽然有两味药用得奇怪,但整体确实是避孕兼养身的方子,于是他点点头。 送走了竹儿没多久,蓝儿又来找他,说是二少夫人感觉到腹中的孩子在动,而且动得厉害,想要他过去把脉瞧瞧,胎气可还正着。 于是,他应了蓝儿,说是收拾好药箱就过去。 不想,蓝儿走开没一盏茶的功夫,二公子又派个小丫鬃过来,说是他的菲姨娘可能有喜了,让他过去看看,当真是不是喜脉。 恰好他已收拾完药箱,准备和那小丫鬟一并去祈府,可才走到自己的药馆门口,顶头撞上了大少夫人的贴身丫鬟青儿,说是大公子摔下了轮椅,从某个土坡上跌了下来,正叫腿疼,从来都对腿部没知觉的人,突然叫腿疼,大少奶奶着急地很,让葛郎中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葛郎中挥去额头薄汗,又赶忙地回到药馆,重新多拿了几位药和针炎银针,这才算能够正式出门。 本书来自 307.第307章 第30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虽然说来叫他的人顺序有先后,可是真正看病的话,却要按身份尊卑来。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第一个去看的,自然是残废大公子。 大公子正躺坐在床榻上,时不时地呻吟两声。 大少夫人一见葛郎中来了,忙不迭地迎上去,叽叽喳喳地就开始说了起来,“葛郎中,你可来了,快瞧瞧我家相公,今儿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睛的,竟然推着我家相公去了那荷搪边的土坡去,推过去也就罢了,竟然不闻不问,任由相公他从那土坡上摔下来,要不是三弟恰好经过,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现呢!葛郎中啊,相公他一回来就说,他的大腿根处隐隐作痛的,你快看看,那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贱妾可从来没听他叫过痛啊。――你们几个死丫头,杵在这干什么,还不给葛郎中端茶去,还有你,让开点位置来,傻木头似地在那站着,找死啊!” 一路狂奔而来的葛郎中,还没有缓口气,刚进门就被大少夫人的这一堆唠叨说得头晕脑胀的,他挤出和煦的笑道,“大少夫人,还请回避下,我要给大公子把个脉,针炙一下看看。” “哦,贱妾要回避?” “要回避。” 大少夫人不情不愿地出去了,顺更把屋里的所有女性都轰了出去。 此时,房里只有葛郎中和大公子,那葛郎中关了房门,看向床榻上的大公子,而同时,大公子也看向他,嘴角匀起一抹很阴险的微笑……不到半个时辰的诊治,葛郎中重新打开了房门,笑容可掬。 大少夫人一瞧,便知道是好事,忙迎上去道,“葛先生,是不是相公他……他的腿有希望重新站起来了?” 葛郎中摇了下头,“暂时还不行,但是,大公子如今阳劲已恢复,这是个好现象,假以时日,想要重新走路,也不是不可能。” 大少夫人似懂非懂,眨眨眼,有点茫然。 葛郎中老脸一红,而后在大少夫人的面前低悟两句,大少夫人顿时笑开了容颜,“谢你了,葛先生,请去开方子吧。” “好。” 葛郎中走了,那大少夫人则迫不及待地冲回房里,坐在齐连宣的身边,结结巴巴,“相公,听说你……你可以……可以行那床弟之事了?” 齐连宣显然没有她那般兴奋,只是淡淡地一笑,而笑容中,似乎又带着些讽刺,“你可高兴?” 大少夫人刚要点头,可脑海中似乎突然又闪过某事,理智回来后,她的脸竟变得有些惨白。 齐连宣不动声色地将她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眼神也变得愈发深沉…………再说葛郎中从大公子的院落里出来,便直奔二公子的院落里来。 门口迎上了二公子,二公子一见葛郎中来了,便拉住他的衣袖,“快,快,瞧瞧菲儿这身子,可是有喜了?” 芷儿此时也在东相房的门口候着呢,瞧见二公子要为菲姨娘劫了二少夫人的先,便一脸不悦地咳了几声。 二公子本是不知道春雅韵也请了葛郎中,他听见芷儿在那咳嗽,顿时以前所有对芷儿的不满都涌上来,在他的认知里,芷儿是春雅韵的心腹,心底里也是偏向三公子齐连琛的,如今见这芷儿没规矩,遂冷下脸来。 “咳什么?不过充其量中了风寒,丁点大的毛病,还要跟爷抢着先不成?爷是看出来了,这院里的规矩越发没了,怎么着,平日里爷太惯着你们了不成?如果觉得这院里你混不下去,那就给爷滚别处去,别杵在这里比主子的气势都大,看了就碍眼!” 说完,便直接将葛郎中请进了菲姨娘的屋子,不过一会,便听到那屋子里传来二公子的笑声,看样子,菲姨娘有喜一事,是已成定局了! 再说芷儿被齐连城那么一通骂,满腹的委屈,哭哭啼啼地进了二少夫人的房。 那秦雅韵一看她本出去接葛郎中的,谁知人没接到,自己倒哭红了眼睛走进来,便一边扶着隆起的肚子,一边轻笑道,“瞧你,那么大的人还哭鼻子,丢人不?” 芷儿一听,直接哭倒在秦雅韵的身侧,“小姐你不知,公子如今是越发地不待见咱们了,好像她那个菲儿才是正的,咱们是偏房了!” 秦雅韵窒眉,斥责了声,“胡说什么呢?” 芷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怎么不是,明明奴婢请的人给小姐把脉,可公子他把人劫走,直接去给菲儿看诊去了,刚刚听里面的笑声,原来,那菲儿竟有喜了,公子在里面开心地笑得那么大声,当初小姐你被诊出喜脉的时候,也不见他这么开心!” 闻言,秦雅韵的脸上染上愁思,却声音清清淡淡地道,“有什么所谓的,既然他想让菲儿先,那就先吧。” “小姐!” 芷儿跺着脚,“你就是凡事什么都不争,才会让人这般欺负。其实,那菲儿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像小姐你而已,奴婢就不信了,她当真能一跃而上成正主?” “别说了。” 秦雅韵疲惫地闭上眼睛,“自己不在乎的,争起来又有什么意思?你出去吧,等葛郎中给菲儿妹妹看完了,再把他请过来。” “小姐……” “去吧。” 芷儿恨恨地咬了牙,又出了房间。 秦雅韵这才睁开了眼眸,朦胧的杏眸里,已蓄满了泪水,“不想要的,我自不屑争,而我想要的,如今,可还是只属于我?” 今天是个多喜临门的大日子。 从大公子、二公子房里传来的喜事,很快地就传到清漪的耳朵里。 此时,竹儿用着大夫人今早赏给清漪的新茶,给她沏了一杯,让她常常鲜。 齐连琛自从将那个摔下坡的大公子给扶回轮椅、送回房后,就没再见到人影。 柳儿将今天的见闻汇报完了,最后还补充了句,“老爷听说二公子的菲姨娘有喜,很高兴,还特意赏了菲姨娘两匹新缎子,给她做衣裳。” 清漪轻吹了吹茶面上的碎叶,随口道,“看那样子,爹很重视。” 嘴上如是说,心里却在想,那四夫人和齐老爷近二十年的夫妻,昨儿才过世,今个儿恐怕连葬礼之事都还没办妥呢,那齐老爷竟然也高兴地起来? 柳儿不知清漪心思,只是把听来的都尽数告知,“老爷似乎是很看重这个新姨太的,听说,当初敏姨娘都没有这待遇呢。――是不是啊,竹儿姐?” 话题被扯到竹儿的身上,竹儿本眼睛直盯着那新茶的,被柳儿突然叫到,不由一惊,“什……什么?” 清漪侧眸看了看她,今天的竹儿好像有心事似地,神情恍惚,“竹儿,你莫不是病了?脸色不太好。” 竹儿赶紧低了头,“奴婢没事。” 说完,她又悄悄抬起眸子,盯着清漪手中的茶碗,只不过,止时清漪已经呻一口那新茶,并没有瞧到竹儿可疑的视线。 话说,柳儿也瞧出了竹儿的不对劲,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竹儿姐,我刚刚问你话呢。” 竹儿又是一怔,刚刚她哪里有注意听柳儿说话去? 只是胡乱应着,“哦,是啊,你说得对。” 柳儿微微蹙眉,“那竹儿姐,我刚听府里的人传,说大公子今儿一摔,把多年的顽疾给摔好了,他以前可是那里不行……嗯,你知道的,这也是真的么?” 问得如此直接,清漪直接侧眸瞪了柳儿一眼。 柳儿意在刁难竹儿,而后者似乎一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内敛谨慎,“柳儿妹妹,这府里的传言,虽说往往虚假夸大的成分居多,可并非空穴来风,大少夫人这么多年,都没有怀孕的消息,可见是真的。” 柳儿问得或许随意了些,可清漪却听到了心里。 她本来是之前有猜测那个黑夜里意图强暴她的黑衣人,有几分可能是大公子的,如今,葛郎中亲口下了这样的诊断,看来,之前那个身手敏捷的男人,是大公子的可能又几乎降低为零,虽然这举不举一事发生地有点蹊跷,可她也没细想。 再喝了口杯中新茶,她潘意地“嗯” 了声,“竹儿,这茶确实带着清新的甘甜,很合我胃口,以后,每日就给我沏这种茶吧。” 听她这么说,竹儿交叠的手里都快沁出汗来,“是。――对了,少夫人,前些日子,奴婢偶得了一种熏香,那是咱们公子最喜的香味,奴婢……要熏上么?” “熏香?” 清漪听着怪怪的,想了想,方道,“既是公子喜欢的,那等今夜公子回来了,再熏上吧。” “是。” 饮完了茶,清漪借口要小憩一会,便将竹儿给遣退了,独留柳儿在身边伺候。 只有她主仆二人的时候,那些当着竹儿的面不能说的话,二人才说开了。 柳儿可没有清漪那种好忍耐的性子,才服侍了她在床上靠着,便开了口,“要奴婢说啊,那菲儿可真争气,谁都能算得出来,她估摸是第一次跟二公子同房的时候,便怀上孩子了。” 清漪笑着打趣,“那你的意思是,你小姐我就不争气?” 柳儿并不知道,那夜清漪用祁连琛的指上的血抹红白缎一事,还以为清漪早已跟齐连琛圆房,如今听清漪反驳,忧然觉得,清漪对于一直未孕之事,心里是介意的,只是平日表现地无所谓。 所以,柳儿忙着安慰道,“那菲儿怎能跟小姐比呢,那符真大师不也说了,小姐的首胎就是个太孙,所” ,顺其自然才是最重要的。 ” 看柳儿那认真的样子,清漪不由莞尔。 柳儿生怕清漪心里还要多在意,赶紧又岔了话题,说道,“对了小姐,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竹儿怪怪的? ” 清漪笑道,“怎么没有,你刚刚那个刁难的法子太直接了点,谁都看得出来,你想引着她说府里主子的坏话,别忘了,她可是在这里呆了八九年的,可不比你精明? ” 柳儿疼瘪嘴,却也承认,“还有啊,小姐,你说竹儿她好端端地,为什么要熏什么香啊? ” 清漪也想不出名堂,“论理,那香里不可能做什么手脚的,如果是迷香,她迷晕了你们公子和我,又对她有什么好? 我知道这竹儿的心思,她最想要的,便是给连琛做妾,难不成,她想迷昏了连琛,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 ――也不对,就算我和连琛晕了,还有个和她同屋睡的你呢。 若说是媚香,就更不可能,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我? ” 说到这,她的脸抽搐了下,什么叫便宜? 便宜了齐连琛才是真的。 柳儿听到这里,忽而一拍两手,恍然道,“奴婢懂了,可能,这是大夫人的意思! ” 清漪点了点头,“或许吧,至于是不是,晚上她点了香就知道了。 ” 如果真的是大夫人的意思让竹儿点媚香……,那岂不是又白费心机,上一次,她可是把整瓶的春一药给那家伙喝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如今,媚香就能有作用? 莫梓旭打了个激灵,该不会,最后霸王硬上弓的,变成了自己了吧? ……这夜,清漪心里忐忑,上了床也没有睡着,只是闭日假寐。 齐连琛回来的也比往日要早些,竹儿服侍了他洗漱之后,在他准备上床的时候,熏了那香。 夹杂着丝丝檀香和桂花香气的味道,开始在房间内蔓延,齐连琛嗅了嗅,而后问了声竹儿,“这是什么香? ” 竹儿悄悄瞅了眼侧身向里装睡的莫梓旭,“是奴婢偶尔得来的,公子你不是最喜欢这种味道的么? ” 齐连琛微微蹙了眉,没有说什么,只是向竹儿挥了挥手,“你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伺候了。 ” “是。 ” 竹儿和柳儿都退下了,将房门关了严实。 清漪一开始憋了会气,却忍不住呼吸,后又用被子将鼻息掩住,希塑通过被褥的隔离,可以隔去些许那香的味道。 效果是不错,闻到的只有放褥上被晒过的太阳气息,可是,总这么蒙着,难免有些热。 话说柳儿、竹儿退出去已久了,齐连琛还没有吹熄灯烛。 清漪在装睡,故而只能僵着身体等着他去吹灭,或是等着他先睡着后,自己去吹熄灯。 结果,这两样都没等来,只等来他一句不轻不重地戏谑,“清儿这么蒙着脸,呼吸可还顺畅? ” 清漪不吭声,装睡到底。 本书来自 308.第308章 第30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然后,就听见她身后的男人似乎往她的身边靠了靠,耳际都能感到他说话时喷出的气息,“呦,原来是睡着了啊,这可不行,如果睡着了不注意,闷坏了可怎么办,为夫可是会心疼的。品书网 www.vodtW.com” 说着,他伸过一只手来,扯了扯她堵在脸上的被子。 僵持只会露陷,清漪放松了抓着被子的力道,认命地闭着眼,感觉脸上的被子被他一点一滴地给扯开。 而后,就听见他在那压低了声音感慨道,“果然睡熟了,为夫这般动作,都不醒。” 说是压低了声音,可其实还是能够清清楚楚、一字不露地钻入她的耳朵里。 身后那男人虽然没有挨着她的身,可是他说话时喷出的气息却在不停地撩拨她的耳后,甚至是颈项处的肌肤,麻麻的。 偏偏,那男人像是没完没了似地,“呦,清漪娘子脸儿红扑扑的,莫不是发烧了?” 紧跟着,清漪便感觉到一只大手罩在了她的额头上,带着些许热度,和她的额头的温度相当。 男人继续自言自语,“嗳?不烧啊,啊,懂了,一定是热的,被子果然是裹得严实了。” 清漪快要被他折腾地抓狂了,现在,她又感到他才说完,就又扯了她身上的被子往下拽,领口已有凉意,显然被子已敢他扯到颈部以下。 凉意继续往下蔓延,不一会,胸口处也犯了凉意。 清漪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轻跳:这男人,这个该死的男人! 到底想把她身上的被子扯到哪里? 感觉身上的负重在她的小腹处停下,男人终于停止了动作,很夸张地松口气,“唔,小脸不红了,果然是热的!” 眉间狂跳,想忍也忍不住地狂跳。 清漪觉得今晚真是倒霉透了! 她怎么就会以为那熏香是什么迷药、媚药呢? 明明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白白地让身后那家伙多了个戏弄她的理由。 心想着,这男人扯掉她半身被子,也该消停了吧,不想,他竟然又突地“咦” 了一声,好似发现什么新大陆似地。 “清漪娘子就像小孩子,中衣的衣带都系的松松垮挎的,胸肌都露了出来,还是为夫帮一把手吧。” 什么? 胸肌? 一个女人哪里有什么胸肌,难不成,他是看见了她的……她的……清漪再也装不下去,睁开眼晴的同时,两手拢住自己的衣衫。 “哈哈哈……” 身后传来了得意的狂笑,清漪往胸前一看,哪里有什么松松垮垮的衣带? 明明都系的结实着,什么春光都没暴露! 那个摆明找茬的男人笑得更加开心,甚至还时不时地用手拍打两下床板。 清漪瞪了瞪天花板,而后翻身坐起,俯视着那个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的男人。 “好玩么?” 齐连琛点点头,继续笑。 “还要继续玩么?” 齐连琛摇摇头,仍是笑。 有那么一刹,清漪狐疑:这个脑子里都不知道想什么的男人,他真的懂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痴情? 和一个自己没有感情的女人如此打游击、逗趣,是因为他坚定地知道自己心里在意着谁,所以才能如此随心所欲? 还是因为他当真就无聊无赖到要找人打发打发时间,而这个人恰好又是他不需多负责任的正妻? 若说之前他还会为了别人守身如玉,那么最近,他有事没事地碰她一下、亲她一下的,又是为了哪般? 清漪猜不透,但她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对她,绝不是爱情。 终于,他笑够了,用指抹去了眼角笑出的泪,而后双臂交叠颈后,就这么躺着看仍坐起的她,看着她瞪他。 “清漪,别这么看着为夫。” 清漪轻哼,“相公你搞错了,妾身不是在‘看’你。” 他懂她是什么意思,“好,别这么‘瞪’着为夫,为夫怕自己会忍不住……忍不住继续逗你。哈哈哈……” 刚刚消停了不到数秒的男人,又在笑起来。 清漪翻翻白眼,无力说道,“你一点都不困,是不是?” 某男点头,笑声不减。 “你也很无聊,是不是?” 继续点头,笑声似乎收敛了点,断断续续,好好的一张俊脸,就是能被他表情百怪地弄得不像个人样出来。 清漪打了个响指,也不管这一动作合不合宜,“既然相公无聊,那么妾身有个法子。” 齐连琛听了,止了笑,坐赶身来。 二人同在床上坐着,这之间的距离便被拉近了,借着昏黄的烛火,清漪瞧着他难碍正经的脸,心想着,这男人长得其实倒真的不赖。 她不着痕迹地往远处坐了坐,方道,“呐,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寻宝游戏,妾身有一块陪嫁时,父王送的通灵暖玉,翠色充盈,触手湿润,可谓翠玉中的极品,价值连城。如今就被妾身藏于这卧房的某处,如果相公找到了,那玉就归了你,要卖要当,随你处置。” 齐连琛听了,眼睛一亮,“当真?” “妾身怎会戏弄相公?” 就知道这男人一听钱啊银子的就动心! “那玉还有什么特征?” 清漪笑笑,“所谓,‘通灵’暖玉,自然是玉佩上刻有,‘通灵’二字。――相公,你慢慢寻吧,记得声音小点,因为妾身困了,现在要睡一会,你找到了玉,再将妾身摇醒,或者,你直接揣自己的兜里也行,总之,要小点声!” 齐连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而后带着几分怀疑地撇了嘴,“清漪,你确定这房里有这东西?” 清漪慵懒地躺下,“如若相公自认没能力找到的话,那就算了。” “成!找就找。” 齐连琛装模作样地捋捋衣袖,“这房里的任何地方、任何物件,为夫都碰得?” 清漪打了个呵欠,“都碰得,条件只有一个,――小声点。” 齐连琛搓搓手,来了精神,“好,你躺着吧,为夫开始寻宝了!” 清漪见这男人不再折腾她,便我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耳边听着他时而打开衣柜,时而翻弄她的梳妆盒,嘴角浮起了笑。 次次耍她,也该让她耍他一次。 那玉确实存在,可不是陪嫁之物,是她自己的一个无厘头的设计而已,仿着《红楼梦》里的通灵宝玉,玉质本身虽然是上等,却并非极品,那“通灵“二字,是她自己找人在玉佩上刻得,玉佩周边镶金,是前几天林管家才送来给她的第一个成品。至于那玉如今藏在哪里?清漪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除非那男人敢大胆地对她宽衣解带,否则漫漫长夜,就让他慢慢找吧,只要别再来打扰她。……就在齐连琛真的认真地翻箱倒柜的时候,清漪也渐渐进入睡眠。本来,此时就已不早了,早过了清漪平时入睡的生物钟时间,所以,一打发了齐连琛,她便进入了梦乡。话说,郭连琛开始时翻弄衣柜的声音确实挺响,可随着清漪睡着了,他的动作竟也跟着同步地轻了起来,而后,就见他放弃了正在翻找的衣柜,合上柜门,转而去了梳妆柜里,准确地从最低层掏出了一个精致盒子。那是清漪私藏各类秘密和设计图的盒子。齐连琛歪歪嘴角,自言自语地嘀咕,“女人,这可是你授权让我碰的。”接着,他撩起那袖珍锁,看了一眼,便从桌面上的首饰盒里,拿出一枚耳环,用耳钩那细细的银丝,探入锁洞中,几次来回,而后轻轻一别,锁开了。齐连琛无声一笑,将耳环放回首饰盒中,又把秘密盒摆在桌上,习惯性地搓搓手。好像觉得这一举动太过轻佻,他撇了下唇,厌弃地看了两手一眼,才将那盒子打开。他不是好奇之人,可是,却数次见到她将自己徐画之物,折叠了放在这盒中,次数多了,则实在纳闷不已,再加上,最近他对她的关注越多,心里想要知道关于她的事就越多,直觉告诉他,要了解她,就从这盒子开始。盒中的钗啊、簪啊、金步摇啊,这些饰品,他只是一眼扫过,便不留恋,对于那已堆了有一定厚度的层层纸张,则一份不漏地全部拿起,一张张细细地看。自始至终,他的表情不变,好似无动于衷一般,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哪心里的震憾。只能说,设计图中的精巧,如实地反应了设计者的缜密思维。更有甚者,能将脑中所想,惟妙惟肖地画于纸上,这便是另外一种能耐。他将那图尽数看了个遍,其中有一半的作品,他很眼熟,似乎摆在“琛六福”里的成品,大多是出自这些图纸。很多事情,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很多真相,也不是说非要当事人解释,才能大白。他将图纸按照最初的顺序重新摆回盒中,原样锁上,双手按在盒面上,闭上眼晴。于他来说,其实答案,早已在心里成型良久,只是此时此刻,则正式浮出。……清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的时候,也不知是几时几刻,只觉得环境中仍是昏黄一片,她翻了个身,冷不防地撞见齐连琛正躺在她的身侧,侧着身子,支着头看着她。她一吓,瞌睡虫跑了大半,也不知道这家伙这样盯着她看了多久。“天亮了?”齐连琛失笑出声,忽而抬起一只手,拢了拢她凌乱的发丝,“没,还早,你可以再睡会。”这下,清漪有九成清醒了,不管是齐连琛的音调,还是他的动作,都轻柔地让她发毛。“先说好,东西没找到,光来讨好妾身是没用的,咱们可是有约在先的。祁连琛怔了下,而后明白她是误会了他刚刚那举动的动机,他自然不会多做解释,只是无赖地笑道,“讨好没用,那什么有用?还有,你怎么知道,为夫就没找到那样东西?”能找到才怪!清漪挑了挑眉,“既找到,那拿出来!”说着,她伸开一只手掌,摆在他的面前。他盯着那白暂细嫩的手掌半响,而后将视线移开,落在她的胸口处,灼灼盯着。清漪有点怕了:不会这么神吧。可祁连琛盯了会,忽而,笑了笑,“为夫认输,确突没找到。――睡吧,好困。说完,他扭了身,吹熄了烛火,而后夸张地打了个呵欠,不多时,便打起鼾来。黑暗中,清漪眨眨眼,还真有点不习惯他主动认输的样子。只不过,她怎么记得,他平时睡觉,很少打鼾的,好像也就是那次被她下了迷药之后,鼾声厉害点?小手摸向自己的心口处的僵硬物,她吐了吐舌头,正好,他若真找到,她还舍不得给呢。因意重新袭来,莫梓旭翻了个身,再次睡去。身边的鼾声渐渐止了,本该睡着的男人,这时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盯着黑暗中无聚焦的某处,良久,嘴角才漾起一抹饶有兴味的笑容。第二天,清漪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到了用膳时间,柳儿叫了她好几次,她才醒过来,她想,大概是昨晚跟齐连琛两个人折腾寻宝,所以才精神不济,身体有些软绵绵的。强打了精神,用了早膳,敬了茶,而后觉得实在是身体乏了点,她又回了房,睡了个回笼觉。就在她沉沉入睡的时候,府里又不平静了,有个早已嫉妒快成狂的女人,终于按捺不住地出手了。都说人善被人欺,一点不假。菲姨娘是个真正懦弱的性子,那性格和府里的二夫人极为相近,人家都说,齐二公子相中了菲姨娘,除了跟她和秦雅韵有几分相似外,还有个原因,就是祁二少能从她的身上看到些其母的影子。话说平日里,齐连城总是和菲姨娘同进同出的,宠得无法无天,敏姨娘早就看不过去了。那菲儿本是她的贴身侍婢,如今爬到和她一样的位置,比她得宠,甚至比那个原配秦雅韵还得宠,不仅如此,那菲儿肚子争气,竟然一举怀了孩子。敏姨娘有些怕了,照此下去,那将来在齐连城的心里,还有她的一点点位置么?这不,今儿赶着齐连城早膳过后出府去米铺的功夫,那敏姨娘掀了菲儿的房,大摇大摆地进去算账了!本书来自 309.第309章 第31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儿虽然已是姨太,可是对于敏姨娘的态度,却与过去一般无二,见到她来了,忙让了座,自己亲自去斟茶倒水。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敏姨娘可不领情,一屁股坐上软榻,抬手打翻了菲儿给她斟的茶,接着便是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要脸的下流胚子,怎么,得了宠了,了不起了,就瞧不起自己以前的主子了?这是什么茶,你也好意思斟给我喝?” 那茶是今年的新茶,和昨日大夫人赏给清漪的,乃是同一批,齐老爷分别给了大夫人和二公子些,大夫人转而又分了些给清漪,那二公子则是尽数都拿到菲儿的房里。 如今服侍菲儿的丫鬟们,一看就知道敏姨娘是来找茬的,如今这房里没人镇得住她,有个机灵点的丫鬟,便悄悄出了门,往秦雅韵的房里来求救。 那丫鬟进了东厢房,秦雅韵正侧卧榻上看书,而芷儿则在一边给她轻轻地扇着蒲扇。 那丫鬟进了房,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二少夫人,敏姨娘去了我家主子那闹了,奴婢瞧着敏姨娘来势汹汹的,真怕我家主子吃了亏,二少夫人,要不,你出面去劝劝吧,好歹敏姨娘要闹,也等到二公子来了,我家主子那懦弱的性子,不怕别的,就怕伤了她腹中的孩子啊。” 听完那丫鬟的哭诉,秦雅韵这才慢吞吞地把视线从书上挪开,“成,我这里知道了,你先过去伺候吧,小心你家主子的身子,别磕着碰着,我这一会儿就过去。那丫鬟以为得了救星,千谢万谢地退了出去,她才一出去,芷儿便哼声道,“小姐,你当真要过去搀和她们的那些子破事?”秦雅韵早已又重新将视线转向书里,漫不经心地答道,“我如今都六个月的身孕了,这些热闹的、拥挤的、指不准会发生点什么的地方,能不去的,我自然是不去的。”芷儿笑了,“奴婢就知道,小姐不会去白白吃那个亏,凭什么了,她们一个个地把公子从这里抢去,如今,还好意思让小姐你去劝架,那个阿敏,是出了名的泼妇的,谁知道她等会急起来会不会动手动脚的,冲撞了菲儿不怕,她毕竟才两个多月的身孕,可小姐你身子是何等娇贵,她能相提并论么?再说了,奴婢一想到昨日那菲儿抢了葛郎中的帐,奴婢心里就来气,小姐,可别过去。”秦雅韵头也不抬,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了声,“我本就没打算过去。”芷儿有些不解,“那刚刚小姐跟彩儿那丫头说的话……”“我说我一会儿过去,是指阿敏走了,我再过去,一会儿,又没说是多会儿。”秦雅韵的声音平平静静的,不急不缓,好像话家常一般,说完,她还抬眸责备地看了芷儿一眼,好似这个丫头问了多么蠢的问题似的。芷儿这才抿唇笑了,“小姐,你最聪明。”……再说敏姨娘在菲儿的房里,越骂越上瘾,什么“****”、“狐媚子”之类的恶毒话都骂了出来,最后,光动口似乎不过瘾,竟然捞起身边的茶碗啊,花瓶啊,就砸了起来,乒乒乓乓地,混乱一片。吵闹声自然传到了隔屋的东厢房,秦雅韵只是微微蹙起秀眉,而后轻声道,“芷儿,把房门关严,还有,窗户关上,吵得我有些头晕。”芷儿应了声,关上了门窗。隔壁敏姨娘像是发了疯似的,她的火气上来了,仗着自己还有个儿子,料想齐连城也不会将她怎样,大不了就是生气不搭理她,反正最不济,也就是和现在一样,如今齐连城对她早已爱理不理许久了。既然闹与不闹的结果差不多,她何必不闹个天翻地覆的,让自己的心里也舒坦?心里如是想,这厢她闹碍更凶,最后甚至手没准头地捞起什么就往菲儿的脚边砸去。那菲儿早吓得脸色惨白,全身哆嗦,都说这孕早期是胎儿最不稳定的时候,偏偏如今她受了这等惊吓,小腹竟然疼了起来,可却也不敢开口说什么最后,当一个瓷器在她的脚边裂开的时候,她再也受不住身心的双重折磨,晕死过去,而下体也汩汩地流出血来……丫鬟们吓坏了,哭喊着叫“菲姨娘”。那敏姨娘一开始还盛气凌人地骂着,“干嘛,装死啊?你这小贱人就是用装娇弱来迷惑相公的吧,还不快给我起来!”她骂了几声,见菲儿没有半点反应,最后,她自己都瞧见菲儿的下体衣裙被血染红了,这才知道害怕,刚后退两步地想逃走,身后传来一声怒喝,“这里是怎么回事?”敏姨娘一个哆嗦,看着巧合回来的二公子,再也拿不出半分之前的气势来,“相……相公……”有个稍微冷静点的丫鬟跪着爬着到齐连城的脚边,连连磕头,双手都是碰到菲儿身体时染上的血,“回二公子,菲姨娘不妙了……”齐连城还没等她说完,就已走到菲儿身边,当他看到她被血染红的下身,心都凉了,“不……不会的,是谁,是谁?――阿敏!”敏姨娘瘫软跪地,“相公……,不是妾身,妾身什么都没做,只是只是摔了些东西……”齐连城已顾不得听她说什么,从床上捞起一件厚厚的斗篷,将菲儿裹起,而后横抱而起,冲出了门外,“快让人备车,去葛郎中药馆!”身后几个伺候菲儿的丫鬟都小跑着跟上,那隔璧房的芷儿,早已听到了齐连城的声音,此时开了窗户往外瞧,正好看见齐连城抱着菲儿往外跑。“嗳,小姐,那个菲儿好像真的不妙嗳,别说,这阿敏还有点能耐,刚刚那番折腾,可能真的把菲儿给整流产了。”昔儿啧啧嘴地说着,言语间都是入卦的口吻,没有半点同情怜惜之意。秦雅韵还在看着书,没抬头,却也有随意地应着,一如既往地语气淡淡,几事无所谓的口吻,“什么能耐?都是命,有些人福气薄,是承不起太多的宠的。”芷儿笑着放下了窗户,走回秦雅韵的身边,帮她加了杯热茶,“公子这下也该知道了,不是谁都能当小姐你的替身的。”秦雅韵的目光顿了顿,而后又默默地继续看书,对于芷儿之前的话,不发一言。……菲儿流产了!当送到葛郎中那里,孩子早已没得救,不仅如此,如果不是齐连城送得及时,菲儿的这条小命,也就没了。流血过多,菲儿依旧昏迷,葛郎中也是满头大汗地抢救了好久,因为是女眷隐私,葛郎中还不能直接医治,只能隔帘遥控。好在他身边有个女弟子,这才及时地帮菲儿止了血,清洗了下体。此时,菲儿就躺在葛郎中的药馆里,说是就住在那里,就近观察两天,命是保住了,但是身体受了太大的损害,就算复原了,也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以后要悉心调理着,否则,稍微有点的伤寒什么的,都可能会引发很严重的病症,而最遗憾的是,菲儿这辈子,都再没有可能怀孕了。齐连城痛不欲生,像是抓了狂似的,一边痛哭着,一边奔出了葛郎中的药馆。当他重新回到齐府的时候,早已酪酊大醉,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踉踉跄跄地回了院里,第一件事就是进了敏姨娘的房,当时,敏姨娘刚刚哄了智贤睡下,一见齐连城进来,心虚地一怔,却又赶忙地堆起笑去相迎。齐连城甩开了她的手,转而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拍在桌上,“收拾你的东西,从爷的院里搬出去,爷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敏姨娘这才知道事情大了,她颤巍巍地拿起那张纸,上面写了很多字,有的是她认识的,更多的是她不认识的,但是偏偏,最顶上的两个最大的字,她都认识,――“休书”!“不――”顾不得已经睡下的太孙,她跪在地上,抱着齐连城的腿,“相公,你不能休了妾身,妾身是智贤的娘啊。”齐连城一脚将她踢开,“滚,你给我滚!”“相公,妾身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相公……”齐连城忽而弯下腰,掀起了她的衣领,死死地盯着她道,“错了?你错了多少次了?以后不敢了,你的以后,能换回爷和菲儿的孩儿吗?她再也不能生育了,你知不知道?――滚,在爷去叫打手之前,你给我滚出这个院子!至于爹和大娘会不会继续将你留在祈府,那你去求他们吧,可是,不要让爷看见你,否则,爷会亲自将你赶出祈府的大门!”说完,齐连城一甩衣摆,摇摇晃晃地出去了,只留敏姨娘嘶声裂肺地一声“相公――”,以及尾随着那声之后的孩童的啼哭…………齐连城出了敏姨娘的房,转而直接又去了东相房,秦雅韵那里。他一脚踢开了房门,唬得芷儿差点打翻了茶碗,也骇得秦雅韵慌张地之前手中拿着的东西藏起。可是,虽然很短暂的一瞥,可齐连城还是看见了,他进门的那刻,秦雅韵手里拿着的,是一副耳环。――那副齐连琛曾经和她结拜义兄义妹时,送她的耳环。“哈哈哈……”齐连城苦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流泪,“好,我的好夫人!好啊!――拿来!把你手里的东西拿来!”秦雅韵下意识地将手背在身后,语气冷冷的,“你别在这耍酒疯,要耍,去菲儿或阿敏那耍去。”“菲儿?”齐连城怪叫,而后冲到秦雅韵的面前,双臂撑开,将她困在梳妆台和自己的身体之间,“你居然跟我说菲儿,雅韵,当彩儿来向你求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过去?你是这院里的女主人,你为什么不过去维持这个院里的和睦!――菲儿流产了,你知道么?菲儿这辈子都再无生育能力,你又知道么?雅韵,什么时候开始,你从那个当初如此贤惠纯洁的少女,变成了现在这个冷漠的女人?”听闻菲儿流产绝育,秦雅韵也是一怔,但很快地,她又摆出了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脸来,“怎么,你要我顶着六个月的大肚子,去跟阿敏硬拼么?”齐连城摇摇头,哭着摇摇头,松开了双手,一步一步地后退,“雅韵,你手里的,可还是当年三弟从家里的金店里,给你偷来的那副耳环?”秦雅韵闻言,抿了抿唇,手却将掌心之物握的更紧。“呵呵呵……哈哈哈……”齐连城仰面苦笑,眼泪也模糊了他的双眼,“嫁给我这么些年,你终究是忘不了三弟吗?那么,你又当我是何人?”秦雅韵蹙起秀眉,“郭连城,你别乱说话,你我之间维系着现状就很好,何必说些伤感情的话。”“伤感情?”齐连城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你对我有感情吗?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一个人拿着那耳环缅怀过去的时候,我是多么地恨铁不成钢!在你的眼里,菲儿腹中胎儿的性命,就敌不过那耳环?”“疯子,懒得理你。”秦雅韵扭了身,想要找之前那首饰盒,将耳环放起,这时,齐连城再也忍不了这没有任何男人尊严的日子,他冲过去,伸手欲夺那折磨了他们彼此这么些年的耳环。秦雅韵自然是不给,喝了酒的齐连城,加上对菲儿一事的痛不欲生,还有秦雅韵屡屡挑战他身为男人尊严的底线,总之,所有的压抑都汹涌而出,他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反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芷儿早在一旁吓傻了,如今见秦雅韵被打了个耳光,掩唇惊呼了一声。耳环从掌中跌落,秦雅韵忙就要跟齐连城去抢夺,她却忘了,自己是个大肚子的孕妇,之前齐连城那一耳光已让她有些跟跄,她在站立不稳的情况下,要去和一个酒鬼抢东西。结果很能想象,她的腿被椅子脚磕绊,人一个跟跄,摔倒在地。而齐连城则红着眼地抢过那耳环,放在脚底,踩了了粉碎,之后,便扬长而去,甚至都没有看到,秦雅韵早已摔倒在地,痛苦地抱着隆起的肚子……芷儿此时才忙不迭地扑过去,把秦雅韵扶起。她看了看秦雅韵的双腿之间,还好,似乎并没有落红的征兆。秦雅韵抱着肚子呻吟,疼,虽然能忍,但她却害怕,刚刚那一摔会不会也像菲儿那样,流了产。可此时时间已晚,若要此时出府找葛郎中,已是极为不便。芷儿看她没有落红,没有破水,便安抚道,“小姐,你只要摸摸肚子,如果小太孙还在动,那就是没事,如果他久久不动了,那奴婢这就让常喜帮忙去找葛郎中!”秦雅韵点点头,如今之计,只能如此,她摸着自己的小腹,半响,才松了口气,“在动,他还在动。”芷儿也长长地呼了口气,语无伦次地,“好,这就好,奴婢明早还是会去找葛郎中来瞧瞧,今夜,小姐你就放宽了心情睡,我听说那菲儿流产前,下身流了好多血,小姐你如今只是有点腹痛,想必会没事的,会没事的。”秦雅韵慢慢闭上眼睛,连连点头,“对,对,会没事的,只是有点疼而已,会没事的。”就这样,主仆俩胆战心惊地过了一夜,翌日,那芷儿一大早就去叫了葛郎中来。在葛郎中来齐府的同时,齐连城也乘了马车,和菲儿一起回了府邸,原来,昨夜他也是在药馆睡的觉,今早一见芷儿来找葛郎中,说是二少夫人昨夜腹痛了一夜,想起昨夜他对秦雅韵的那一耳光,如今也有些后悔。可是,他和秦雅韵之间的心结,早不是一天两天积下的,就算他如今后悔,可是男人的面子也让他拉不下脸来,硬着心肠地决定对秦雅韵置之不理,只是私下里和葛郎中说,如果有什么情况,本书来自 310.第310章 第31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那葛郎中这两天也忙环了,最郁闷的,是这几天折腾的,都是妇科问题。 品书网 www.vodTw.com此时,他去了秦雅韵那里,把了脉后,面色略有些沉重。 看到他的这个表情,秦雅韵和芷儿都看得心惊,忙问到底是怎么样了。 葛郎中宽慰了她几句,说是喝两天的药调理调理,应该还可以调理地过来。 言外之意,是昨夜的那一摔,确实是有影响了。 秦雅韵没有了任何的脾气,向来淤然的脸上,也出现了慌乱,现在,只要说是能保住孩子,哪怕让她喝砒霜,可能她都会喝。 但是,事情却似乎比葛郎中说得还要严重,因为,她才喝了一天的药,当夜便痛得厉害,第二天一早,便胎死腹中了。 很可惜,胎儿都已经六个月了,成了形,据说,打下来的胎有人瞧了,是个男孩…………大户人家是没有同情心的。 秦雅韵这中午喝药打下了死胎,下午时分,府里关于她的谣言便传得沸沸扬扬。 有的在说,那菲儿流产一事,其实是二少夫人指使了敏姨娘去做的,说是那个像她的女人,又像她一样怀了孩子,她不愿别人都说那个是小秦雅韵,便使了坏心,让敏姨娘去折腾。 有的在说,她因为自己怀了三公子的孩子,事情被二公子知道了,怕自己步了菊儿勾搭小叔子的后尘,所以才自己撞桌角弄流产。 当然,也有传得比较接近事实的,说是二公子发现了二少夫人和三公子偷情,一恕怒下,打了她一个耳光,将她打倒在地,这才搞得动了胎气,胎死腹中。 种种流言蜚语,越传越离谱,很快地,各个版本都搞得全府皆知。 谣言自然也传到了秦雅韵的耳朵里,可是她已没有任何气力去计较。 此时,她正绝望地躺在床上,苍白着脸,目光呆滞地看着床粱。 在她打胎的那时,齐连城来看过她,但是她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只是让芷儿将他轰了出去,对于她来说,她此时只想见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可会来见她? 像现在这个敏感时候,她想见的那个人,自然不会出现,而且,那人也没空见她。 因为,齐连琛此时正被大夫人叫到房里说话。 二公子的院落,接着两个女人同时流产,如果说府里谁最高兴,那自然是大夫人! 大夫人在自己松口气的同时,不忘把自己的儿子叫来,双管齐下地让儿子抓紧“耕耘” 。 “琛儿啊,府里这几天,真是出了很多的事,你二哥房里的夫人、姨娘们,接二连三地流产,你知不知道,这是天意,老天不让老二这么得势,他娶了一个又一个的,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折了他的这个福!” 听自己的娘亲如此说话,齐连琛沉下脸,却因为孝道当前,不便辩驳。 那大夫人也不管他是怎么想的,自顾自地说自己的意思,“如今,这府里都在传雅韵和你怎样怎样的,这实在是影响不好,谁都说你对她余情未了,对清儿视若空气,如今,能够打破这个谣言的最好的法子,便是你和清儿尽快有个孩子。――而且,你不觉得,老二的两个孩子没了,也正好是你有孩子的最好时机吗?” 听到这里,齐连琛觉得心里泛起丝丝凉意,在自己已经被满天飞的谣言诽谤中,搞得心烦意乱之时,自己的母亲这番话,无疑是雪上加霜,他不知道为什么连娘亲也这么没血性。 “娘,死去的,是二哥的两个未出生的孩子!不是阿猫阿狗,你怎能……说得这般轻松?” 大夫人张了张嘴,心知自己着了急,才没有顾及自己儿子的心情,她试图极力格饰,“为娘也难过,可是难过也不能让那两个孩子重新回到那二人的肚子里。――你爹因为这事,饭都吃不下,那是因为他也在担心祈府将来开枝散叶的问题,琛儿,如果你孝顺,就顺了你爹的心意,尽快和清儿生个孩子,啊?” 齐连琛第一次在自己的娘亲面前,露出了几许无奈的苦笑,“娘,对于你来说,我这个儿子,是不是只是个工具?用于传宗接代,用于继承家族生意,你可有想过,儿子想要的,到底是怎样的生活?” “呃……你……” 齐连琛摇了摇头,看着自己母亲有些呆愣的表情,又是苦笑一声,便夺门而去。 ……他喝多了! 齐连琛狠狠地将手中的酒瓶摔在地上,“咣当――” 酒瓶摔了粉碎。 他时常以醉醺醺的姿态出现在祈府里,但是他心里清楚,只有今晚,他喝得是真的有些多了。 头很晕,脚底发虚,他想要一喝就直接喝到醉死,偏偏,胃里已经像火烧的一般似的,头脑却仍清醒。 走路已经打飘,他是摇摇晃晃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和他一起喝酒的几个兄弟,早都全部不省人事,他终是无法实现醉死的目标,一个人买醉是无奈,更何况,醉倒之后,第二天醒来,所有的问题也都还在面前,没有一件消失。 今天,他很烦闷,虽然早知道自己的人生注定活在无谓的纷争里,可是,能忍的,他都会忍,只不过今天,所有的难忍都集中在一起,他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了。 府里无中生有的谣言,无形中又加剧了他和二哥之间的矛盾;看清了娘亲的冷漠,口口声声都是生孩子的话题,早已破了他容忍的极限;更有甚者,在府外,……他最疼惜的一个义妹瑶儿,今日被马跺死了……他呵呵地笑着,笑声似哭,想要摆出往日那痞痞的模样,可嘴角弯得那般僵硬,自己都觉得勉强,他踉跄着从怀中掏出一支人工雕刻的男士木簪,那是瑶儿所刻,作为端午节他送她金簪的回礼。 如今,那金簪已同她的尸骨,一同埋在土里。 他默默地将木簪插入头顶发簪,同时踏进了院落。 竹儿不在,大概又是被娘亲叫过去,打听他和清漪的日常生活细节,有这么一个像是细作一样的丫鬟在身边,他怎能活得舒坦? 晃着醉步,他就要踏进房里,却因为房里传来的细声对白,而驻足了脚步。 那是清漪恬淡的声音,温润,不张扬,像是细水长流一般沁入人的心底。 她大概是在回答柳儿的问题,关于为什么府里总喜欢把嫂嫂和叔子们扯在一起的问题。 “亘古以来,叔嫂间的关系都很微妙,常言道,兄嫂如母,男子对于母亲有种天生的亲近感,而这种亲情转嫁到嫂嫂身上,尤其是年轻的嫂嫂身上,便很容易变了质。更何况,如有年纪相当、相貌相配的,自然被传成绯闻的机会就更大些。举个最出名的例子:话说很久以前,有个姓李的厉害女人,她的丈夫是开国皇帝,后来,丈夫死后,她的儿子便幼年即位,为了保住她儿子的帝位,她不惜下嫁给当时的摄政王,也就是她儿子的叔叔,一个姓多的男人……” “砰!” 清漪刚说到这里,房门便被齐连琛给一脚踢开了。 正坐在闲聊的清漪主仆,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转向那个醉醺醺的男人。 就见他晃悠悠地走进来,一个跟跄不稳,向一边跌去,幸好扶住了一把椅子,才稳住了身形。 清漪神色自若地从他的脸上收回了视线,看了柳儿一眼,“去,服侍公子洗漱、更衣、安歇。” 柳儿应了声,走过去,才搀扶住齐连琛的手臂,便被他用力甩开了。 他走到了清漪的面前,俯视着她的小脸,忽而大手一伸,扯过她的手臂,把她给拽了起来。 许是太过突然,清漪觉得阵阵晕眩袭来,眼前有些发黑,她微微闭了下眼,再睁开,那晕眩才稍微褪去。 酒醉的男人,自然没有发现她的这一不适,只是竟她拽到自己的面前,另一只灼烫的手勾住她的腰际,二人之间,瞬时相贴。 清漪瞪着他,“你……” 齐连琛截断了她的话,满口的酒气在鼻尖蔓延,“是不是那所谓的叔嫂敏感,就算当真落在你的头上时,你也是这般无动于衷、理智地讲述叔嫂的渊源?” 男人的口气不善,清漪想,他一定又误会了,误会自己算是变相地说着他和二少夫人的是非。 带着几分虚假的赔笑,清漪用手撑开他的胸膛,“怎会呢,相公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齐连琛略有些泛着红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忽而,一脸深沉地问,“想要孩子吗?孩子?对,是了,最近这两三天,二公子的院里有两个女人先回流产,他大概是受二少夫人被打胎所影响,毕竟,府里面可都在传着,那孩子是他的。于是,清漪很敷衍地,回答了句,“……当然,女人都想要孩子的吧。”“女人?你也是?”她当然是女人!清漪继续推搡着他的身体,干笑道,“……妾身也是。”闻言,齐连琛突然地将手臂收紧,才推开的一点距离,此时又变成二人身体相贴,而且,贴得更紧。就听男人似乎从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一字一顿地喷在清漪的脸上。“那么……今晚圆房吧。”圆房?清漪和柳儿同时呆了呆,而后者是此时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男女主子,竟然一直都没有圆房,那么那次的染血白缎,又是怎么回事?柳儿想起了那个晚上,三公子突然哀嚎着,而后她和竹儿冲进房的时候,就见当时清漪和三公子都古古怪怪的,第二天一早,那白缎上便染了血。当时,她只是满心地欢喜,以为小姐终于跟公子修成正果,可是却压根没有别的地方想过,现在看来,那晚上他们果然是做了假,在白缎上动了手脚。柳儿审时度势,看出来今晚这个三公子不太对劲,少了往日的轻浮,也不同于那次强迫小姐时的阴狠,或许,他是真的有意圆房?想到这里,柳儿掩了唇,偷笑着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而在门口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才从外面回来的竹儿,她没有给竹儿进房的机会,而是直接挽着竹儿的胳膊,就去了她们安歇的房间。柳儿边拽着竹儿边道,“公子和少夫人已经休息了,他们说,不要我们过去打扰,竹儿姐,咱们也睡吧,你可一定要陪着我,我觉得这府里最近邪得很,二公子房里两个妻妾都相继流产,够邪的吧。――哎呦,不能说,光是说说都觉得骇人,你可要整晚陪着我,不然,我害怕。”说着,不由分说地将竹儿拽进了房间。再说清漪被齐连琛勾着腰,紧紧地抱在胸前,而他之前说的那话着实让她吃惊不小,她不由思量着,这到底是他的戏谑之言,还是因为心里苦闷的酒后发泄?以他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后者居多了。这么说,她便成了他泄欲的对象了?还是说,一个酒醉后的替身?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她所乐见的。不错,在已经接受了她是他的正妻这一事实之后,她就在脑子里想过无数次,男女床上翻滚一事,在所难免,她也愿意用一种平和的心态去接受有性无爱,可是,那前提是,他必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在跟谁做,知道自己是以一个丈夫的立场去执行,而不是只是宣泄情绪,如果仅仅是宣泄情绪的话,那么她又算什么?所以,清漪自然是不依的。她扭了扭身体,试图挣脱他的怀抱,“你放开。”齐连琛拥得紧,他把钳制她手臂的手,一个反剪,便将她的两个胳膊束缚于她的背后,让她无从抵抗。“为什么放开?你不是想要孩子么?成亲这么久,我们不该圆房么,嗯?”齐连琛说着,竟然低下头来,冲着她的唇吻了下去。清漪别开了头,灼热湿润的唇落在了她的颈项,并且顺着她的颈项舔吮起来。男女的力道上有很大差异,清漪挣了会,却感觉两人之间越挣越紧,她干脆放弃,却因为气愤而剧烈呼吸着。在决定使出对付那个黑夜强暴男的招数前,清漪还算仁慈地给了齐连琛最后一个和平谈判的机会,“你……,妾身今天身子不适,不适合圆房。”“身子不适?哪里?”感觉到扶在自己腰上的手,缓缓地下移,“莫非,清儿的葵水来了?可为夫记得,好像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吧。”清漪翻了翻白眼,她怎么就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连这种事都清楚?“妾身……是别的不适,相公你先松开,咱们……咱们再谈谈……呀!”和谈还没说完,她就被他直接扛起,架在他的肩上,像是扛着一个麻袋似的在身上扛着。而他的人,也正一步一步地往床边踉跄地走去。半倒立的感觉,让清漪脑中又是一通晕眩,力气像是一瞬间从身体抽离,有那么一阵子,她甚至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而等她有些思绪清明的时候,人已被他抛在了床榻上。她蹙眉抚了额,正在讶异刚刚的症状是为哪般,却没有注意到,床边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等她睁开眼睛,有些摸清现状的时候,男人已仅着一条底裤.本书来自 311.第311章 第31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瞪圆了眼,忙着双手欲推开他,可由于手脚无力,那动作竟像是欲拒还迎一般。 (w W W. V o Dtw . c o M)眼瞅着他拉开了她的衣带,她的小手徒劳地握住了他的手腕,“等……等等!” 齐连琛哼笑了声,很轻松地用一手将她的双臂置于头顶,另一只手继续扯开她的衣服,不同于上一次,他的动作有些滞缓,大概是因为有几分醉意的原因,而且,耐心十足。 “春宵一刻值千金,清漪,咱们已经等了大半年,再等下去,要为夫等到何时?” 带着几分油腔滑调,她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心。 “相……相公,妾身今日真的不适,刚刚还头晕来着,你莫不是想妾身做到一半的时候,休克而死吧。” “做到一半?” 齐连琛说着,人已跨坐过去,将自己的重量压在她娇弱的身上,听声听一半地回道,“放心吧,为夫会有始有终的。” 说着,他在她身上仅剩兜衣的时候,停了手,转而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唇。 清漪喘息着,因为自己也不知道的紧张和气短,看着他的脸渐渐逼近的同时,她也慢慢曲起膝盖,虽然角度差了点,反抗的最佳时机也错过了,但是现在顶一下,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男人的脸,在距离她只有寸许的时候,停了下来,他勾唇笑笑,笑意不达眼底,“不知道,这里可有被别人驻足过。” 说着,他伸出修长的食指,点了下她的唇瓣。 所谓的别人,二人都知道,便是那个祈府里的堂少爷。 清漪只是瞪着他,对于他这句不咸不淡的话,选择忽视。 齐连琛黝黑的眸子在她的小脸上兜了一圈,而后向下,落在她姣好的锁骨上,便没有再往下看,又逗回了她的脸上,啧啧两声,“怎么喘得这么急?当真这么不愿意?” 又一轮地晕眩袭来,似乎比前两次更猛烈,清漪无力地闭了下眼,再睁开时,面前的男人竟有些恍惚。 她也觉得奇怪,她自己知道,如此急剧的呼吸,并非是因为害怕或是紧张所致,哪怕在面对黑夜强暴男的时候,也没有这般过,想起最近几天都全身慵懒,今儿的心悸竟像是久疾所致。 男人似乎察觉不出她的异样,还以为她在默认,说真的,这样的答案让他的心里并不十分舒坦,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清楚,只是带着几许怒意的,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不再是以往的蜻蜓点水,他吻得急,虽然技巧差强人意,可是却也知道吮吸,知道以舌尖挑开她的唇瓣……清漪紧闭着眼睛,身心的抗拒只维持了不过几秒,就感觉一阵黑暗袭来,只来得及极低地呜咽一声,便昏了过去。 齐连琛一直是睁着眼睛的,虽然身下的人儿很甜美,有那么一刻让他真的意乱情迷,可是当她看见闭上眼睛不久,便再无半点反抗之后,也诧异起来,他慢慢停止了动作,抬起头,却发现身下的女人仍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他蹙起眉,松开了钳制她的手,并且拍拍她的脸。 女人毫无反应! 齐连琛有些呆了,“喂!” 他心里实在纳闷,上一次那样对她,她都伶牙俐齿地跟他反抗着,这次怎么就亲了亲,便晕了? 难道说,自己的吻技就差到这种地步? 这还真是……真是对他男性魅力的一种侮辱。 “喂,女人!” 他又拍了拍她的小脸,可清漪依旧毫无反应,“喂,你快醒来,我不碰你了!” 瞧着面前小女人开始气若游丝,齐连琛有些慌了,他赶紧地从她身上翻身下来,顾不得穿上自己的衣服,却想着撩开一条锦被盖在她的身上,“喂,清漪!别玩了!” 看着那个看似病态十足的娇妻,现在像是真的病了,他所有的酒意都消失殆尽,脑中回响着,她刚刚说的身体不适,原来,并不是推脱之词。 他蹙起眉,右手的拇指摁上了她的人中穴,几个用力按压之后,又搓了搓她略显冰冷的双手,接着继续按压她的人中穴。 床上的人儿隆起眉,轻微地摇了下头,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齐连琛松口气,直接坐于床头的地上,对着那醒来的女人苦笑,他今天的这番强迫举动,算不算害人害己? 再说,清漪醒了,睁开眼睛就瞧见身上盖了被子,她一惊,下意识地就撩开被子,看看自己下身的底裤是否还在,看看是不是那家伙趁着她晕过去,有始有终地把刚刚那事情做完了? 满心紧张的她,却没有注意齐连琛就靠在她的身侧。 “别看了,我没有碰你。” 清漪这才发觉身边的床边地上,还坐着一个人,一个依旧光着上身的男人。 不等她说话,齐连琛就失笑道,“至于怕到晕过去?不过就是亲亲,吓唬吓唬你,清漪胆子真小。” 不过就是亲亲? 他说得可轻松,那算是货真价实的****了,只不过,当时头晕、大脑缺氧着,所以没什么感觉。 清漪蹙了眉,想着大概将来真的圆房同床做那种事,估计也会是像刚刚接吻那般,毫无悸动可言吧。 见她蹙眉,不知道她心思的齐连琛站起来,坐上床边,低头俯视着她,似真似假地说道,“该不是,清漪竟有些遗憾?说真的,为夫中途中断,也有些意犹未尽。” 说着,他以指腹轻触她恢复了些许血色的粉润唇边,而后将刚刚触摸她的那指头放入口中轻舔。 真煽情! 她咳了一声,有些脸红地别开脸。 “你觉得怎样,还晕么?” 齐连琛一边问着,一边捞起她的外袍,给她披上,视线尽可能地落在她的颈部以上,当目光移到她唇瓣的时候,眼神微变,看似竟有点隐忍。 他也轻咳了一声,才拿起自己的中衣,穿了起来,同时吊儿郎当地笑道,“清漪,为夫找到那块‘通灵宝玉’了,咱们之间的寻宝游戏,还可算不算数了?” 清漪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处的一块硬物,抬头看见齐连琛那带着得逞的笑意,知道了他只是因为看见了她颈间银链而猜测,并未真的将那玉拿出来鉴定真假,可自己刚刚那个动作,相当于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她不由莞尔,有些虚软地坐起身,将那玉佩摘下,递了过去,“愿赌服输。” 齐连琛也不推辞,接了玉佩,看了那玉佩上果然刻着“通灵” 二字,不过,他对于玉质的研究也算是行家,这块玉确实不值清漪之前说的那价钱,如果说真有什么持别的话,那不过就是周围的金镶上刻着的一行细小字迹,――“琛六福出品” 。 抛了抛那玉,他又重新给清漪的颈项上戴了回去,在清漪诧异地目光下,他笑笑,“为夫想到了别的‘宝’,来替换这玉,不知道清漪给不给?” 被他那深邃眼眸瞧着,清漪有些脊背发麻,防备地问了声,“什么宝?” 齐连琛一见她问,便耍赖似的圈住了她的腰,把头靠在了她的颈项处,那动作竟然与那日出游时,祁四少爷的动作一般无二。 清漪忍着嘴角抽搐,听见他闷闷地说,“清漪,让为夫再亲一亲吧,刚刚真的意犹未尽……” 无力地把视线别想一边,清漪用力地推开他的头,因为这一动作,不由又让她喘了两声,她不敢再剧烈动作” 缓了口气才道,“别闹了,妾身真的身体不舒服。 ” 看出她不是作假,而刚刚的昏厥应该也不是他吻她所致,齐连琛收回了手臂,难得一脸认真地问她,“到底怎么了? 明儿让葛郎中来瞧瞧吧。 ” 清漪想了想,还是点了下头,“也好,妾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这三天来,时不时这样,少气无力,刚刚动作大了点,所以才会晕过去。 ” “三天来……” 他的目光清浅地落在这三天来,每晚必点的熏香上,可是,如果说真是这香的问题,为何他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 正牌少夫人流产一事,毕竟不比普通姨太太。 由于昨日秦雅韵流产,血房不能进人,所以府里的主子们便没有去探视,只派了丫鬟们去问候,可第二日,血房之邪气已褪,府里从老到小的主子们,便陆续地亲自前往秦雅韵的房里探望。 男性则在外房与齐连城问候,女性可入了卧房和秦雅韵见面安抚。 府里各房几乎都是成对成对地探望,祈老爷和大夫人一并,大少爷和大少夫人一并,清漪自然是跟着齐连琛一并。 话说,当清漪和齐连琛到了二公子的院落时,大少爷夫妇刚刚走,四人在院落口碰到,清漪点了头,算是招呼。 大少夫人走上来,握住她的手叮嘱道,“可别在你二嫂面前提老二,原来啊,这孩子当真是被老二一巴掌给打死的! 哎呦呦,造孽了。 梓旭啊,我先走,你过去吧,啊。 ” 清漪应了声” 而后回头看了看齐连琛,后者对她弯唇一笑,那样子,似乎对于大少夫人刚刚所言,完全无动于衷似的。 不仅如此,他还伸出手臂,搭上了她的腰,拥着她一并往前走。 自从昨夜圆房未遂之后,他们之间的感觉似乎变了些,可如果悉数,也没有太多的行为举止上的变化,只不过彼此间眼神碰触的时候,她会下意识地躲闪,而如果她卯足劲地与他对视的话,则会发现,那个躲闪的人,变成了他。 二人相携入了房,齐连城正坐在外间,以手支着头,一脸颓废的样子,而卧房里,秦雅韵似乎并不知道有了新的客人到,正嘤嘤哭着,时不时地哭诉两句。 “就算有千错万错,好歹也忍了,等着孩子出世,你怎样打我罚我都可以,为什么……为什么要打掉我的孩子……” 这句话,所有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齐二公子觉得很没有脸面,干脆地双掌盖住了脸,埋首长叹。 齐连琛默默地坐在了自家二哥的身边,不说话,也不安慰,就只是那样安静地坐着。 清漪知道这是他们兄弟间交流的方式,她没多过问,自己撩开卧房的帘,走了进去。 瞧见她来了,芷儿忙杵杵秦雅韵的胳膊,秦雅韵本来是卧倒在床上哭着的,见清漪来了,才挣扎着要坐起。 清漪走上去,“可别起来了,二嫂快好生躺着吧,都说这流产后的女人,也是要好生调养的,就像坐个小月子那般,二嫂年轻,来日方长,可别再难过了。 ” 正说着,芷儿端来了一杯热茶,清漪接过后,忽而蹙眉,心里一惊道,“为何……为何房里有麝香的味道? ” “麝香? ” 秦雅韵主仆异口同声,二人面面相觑,皆摇了摇头,那奏雅韵知道事情蹊跷,忙道,“麝香是何物? 三弟妹可熟悉这物的味道? ” 熟悉,清漪当然熟悉。 前世的办公室里,她有个有狐臭的朋友,就买的麝香味的香水,这气味天天闻,虽然没有麝香成分,可用化学品调剂出来的味道却如出一辙。 如今这一世,显然这个身体的五感都是极为敏锐的,嗅觉也不例外,而这个时代应该没有那么先进的化学调配水平,那必是真的麝香了! 清漪放下了茶碗,四处看了看,目光最后落在秦雅韵床头地面上,被床脚压着的一条染了些许黄褐色之物的丝帕,清漪指了指,“那丝帕是谁的? ” 芷儿一瞧,忙道,“那是奴婢的,昨儿早上,我家主子喝的最后一剂安胎药的药汁,因为我家主子突然腹痛,那药汁不小心洒了,奴婢忙着用丝帕沾去药汁,当时忙着照顾,就没有顾上把这丝帕给收走,后来也只是记得换了床单,竟忘了还有丝帕这事,怕是那时慌乱中,掉在地上的吧。 ” 清漪点了点头,“拿来我瞧瞧。 ” 芷儿依言,捡了丝帕递过去,清漪拿起一嗅,果然是麝香的味道,据说一块喷有麝香的手帕的味道可以持续40年,如今这丝帕麝香味道虽不浓烈,但是却千真万确是麝香了。 她不由蹙起眉,看来,这次的流产事件,并非是她们所说的,被二公子一个巴掌给打掉的,孕中期是最安全的时候,一巴掌就打流产,难免有点牵强,可如今嗅到了这个东西,事情便不难解释了。 她举了丝帕,“芷儿你说,这是沾了药汁的丝帕,那之前二嫂的那些安胎药的药渣,可都丢掉了? ” 看见她们主仆二人都怔怔的,清漪只能解释道,“药汁里可能有麝香,误服麝香是容易让孕妇流产的,除非,这丝帕上的麝香不是药汁里的,而是芷儿你自己染上的。 ” 芷儿一听,扑通就跪下了,“三少夫人明鉴,奴婢连什么是麝香都不知道,怎么会害我家主子? 奴婢这就去煎药房,去找药渣! ” 说完,她慌慌张张地,甚至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芷儿走了,卧房里只有清漪和二少夫人二人,听了清漪刚刚的一番话,那二少夫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带着些艳羡,还有些许不甘。 本书来自 312.第312章 第31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说真的,只是和秦雅韵两人独处,清漪还真是别扭,尤其是秦雅韵时不时就露出的那种哀怨眼神,让清漪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三似的,心里说不出的膈应。 实在无话,清漪就端着茶碗,默默喝茶。 二少夫人则躺在床上,自言自语,“真的是药汁里的问题?葛郎中……葛郎中为何害我?” 在卧房里的两个女人相顾无言的同时,卧房外坐着的两个男人,在听了清漪刚刚新发现后,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声聊起来。 二公子仍是蒙着脸,声音闷闷地从指缝里飘出来,“如果真如三弟妹所说,或许,我的心里还会好过一点。” 三公子则目光落在那卧房的门帘上,似乎视线可以穿透过那门帘,看到他那个柔弱娘子正从容等待的样子。 他了解秦雅韵,从很小的时候,秦雅韵就对于自己不在乎的人或事,就相当冷漠,而对于她在乎的,则特别坚持。 从某些方面来说,清漪和秦雅韵有点相似,那就是很多事情上,都是无谓的态度。 可与秦雅韵不同的是,哪怕是和清漪不相关的人和事,她也会出人意料的去付出不一般的关心。 相反,对于她在乎的……想到此,三公子略一凝神,再细想一遍,却仍看不出,她真正在乎而坚持的是什么,反正,不是他自己。 这大概是她失忆了的原因,毕竟,在大婚之前,她曾找过他,那么声泪俱下地向他讲述她的爱情,甚至说,如果这辈子无法和她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她宁愿死。 他本以为这一切都是她的诡计和伪装,可现在他信了,她真的失了忆,因为她的眼神、她的性情,以及说话的方式,全都大相径庭。 以前不觉得怎样,可现在,他竟有点希望,她能够一直失忆下去……这样的想法,当真不像自己。 “三弟,三弟?” 齐连琛端端收回了视线,“二哥,我有在听。” 二公子双手耙了耙头发,而后倾身向自家三弟的耳边,小声道,“知道么,昨儿到现在,她一直没有让我进卧房,如果不是因为你和大哥他们来,她甚至不让踏进这个厢房一步。” 齐连琛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说,“那你就依着她,等她消气了,再进来。” 二公子闻言,显然有点气急败坏,他握着拳头,低声说,“等她消气?如果不是因为她流产了,我可能还真就不想进来!――你知道么,菲儿那腹中孩儿,如果不是她不闻不问地由着阿敏去闹,也不会流产!这样没心没肺,换了三弟妹,她会不会也这样?” 换了清漪……齐连琛失笑,清漪绝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我在问你话,你笑什么?” 齐连琛看了眼祁连城,避而不答,“如果你不纳妾,就没这些事。” “我……” 祁连城哑口无言。 如此看来,归根结底,所有的事,竟然最后还是怨他。 齐连城长叹,“算我……算我负了她,可是三弟,你不会懂……你不会懂自己在意的那个人,心里没有你的那种感觉!” 对于这句话,齐连琛承认,他想,如果哪天他真心喜欢上清漪,而她的记忆又恢复的时候,想必,他就懂了。 可那时是那时,起码现在,他不懂,也不想懂。 “二哥,别无谓地追究谁欠谁,做你该做的吧。既然现在很有可能是二嫂误服麝香才流产,那二嫂估计也会多少原谅你些,乐观点吧。” 说起麝香,齐连城也真是佩服清漪,他带着几分八卦地杵杵齐连琛的胳膊,“我说三弟,弟妹她……懂得还真不少。” “……” 齐连琛没说话,心里却赞同。 对于一个久居闺房的大家闺秀,就算通读各类书籍,可医理、设计、摇骰……,这些都是书里都有记载的么? 她未免懂得也太多了点。 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闪过那日在观音庙里,符真大师给清漪算得一卦,记得那时大师说,清漪的这副身体本该半年前便阳寿已尽……还未及细细思考,芷儿像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齐连城放下抱头的双手,看向门口叱道,“干什么慌慌张张的,赶着投胎呢?” 一句话,打断了齐连琛的思绪,清漪也闻声撩帘走出来。 芷儿喘了口气,自从齐连城上次呵斥她之后,她多少收敛了点盛气,“回二公子,奴婢刚刚去了煎药房,昨儿之前的药渣,都已经清理掉了。――可奴婢丝帕上的麝香味,真的是药汁上洒的!” 清漪此时手里正握着那丝帕,她看了看丝帕上的黄褐色污渍,那自然是药汁无疑,她嗅了嗅那黄褐色部分,再嗅了嗅其余的干净部分,麝香的味道,确实只有药汁沾染的地方才有。 其实,从她听说这麝香味道来自药汁的时候,已经十有八九的相信芷儿的清白了,不为别的,就为四公子的那有********的方子。 同样是葛郎中开的药,她自然难免怀疑葛郎中从中动了手脚,只不过,那庸医的目的又是什么? 如今没有了药渣,想去找他对峙都不成。 清漪将丝帕还给了芷儿,“留着暂时先别洗了,指不定还有用,这味道只要不沾水,十天半个月的,气味都不会散去。――至于那药汁是否有打胎成分,二哥,这看你们自己要不要彻查到底了,如今的证据不足,只有一方丝帕,其实也说明不了太大的问题,但是起码可以证明,二嫂的流产,不是仅仅是因为被你‘打’的。” 听了她的话,二公子抿唇看着她,大概是斟酌着要不要彻查,也可能是咨询她的意见。 别人房里的事,清漪是不会乱作决定的,她看了看齐连琛,想要离开了。 齐连琛会意,便向齐连城告辞,“二哥……” “三弟妹!” 齐连琛话未说完,就见自家二哥惊呼了一声,他一扭头,就看清漪蹙眉踉跄了下,便向后仰去,几欲倒地。 齐连琛忙地冲过去,长臂一勾,及时地将她抱在怀里,“清儿!” 清漪无力地摆了下手,已说不出话来,但是她用着自己残存的意识,隐约明白,这和昨晚的症状一样,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嗅了麝香,所以加剧了症状的发作。 齐连城也吓了一跳,“三弟妹这是怎么了?” 已顾不得回答他什么,齐连琛已将她横抱而起,“二哥,我先走一步。――芷心……算了,没事了。” 一边说着,他已一边急急地往自己的院里赶去。 最后叫芷儿的那声,他本是想让芷儿帮着把葛郎中叫来,可一想到那个葛郎中就是给秦雅韵开打胎药的人,便又放弃了叫人的想法。 齐连琛抱着自己的正妻急急地走了,齐连城则在后面看着,无不诧异道,“三弟妹无辜晕倒是一奇,可三弟这般紧张,倒也实在不多见,恐怕我昏厥晕死了,他也未必会这么着急吧。” 虽然声音不大,疑似自言自语,可是却足以让卧房内的秦雅韵听了个真切。 秦雅韵咬紧了牙关,搭在床榻上的手,死揪着床单,揪成褶皱,眼里早已蓄满了泪,强忍着没有让泪珠滑下,她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才尽量平静而冷声说道,“芷儿,送二公子出去,如果无客人,他不用进房了。” 芷儿一怔,怯怯地看向二公子。 齐连城再次被下了驱逐令,心中说不出地恨,可无奈如今那女人就算对他再恶劣,也是他爱了多年的女人! 他不忍她,还有谁忍? 一咬牙,他便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豁然定住,“好,我可以不踏进这房间一步,但你毕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疼你、惜你,如今你迁怒于我,对自己的身体也是极为不利,如果能让你舒服点,如无生意上的事,我宁愿就一直在你的房门外站着,等你消气。” 说完,他走了出去,虽然心底也会埋怨,可最后,他还是屈服了,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爱她,像是刻入骨髓里一般地爱她,爱了那么多年。 就如同他自己所说,出了房门,他果然就站在院落里,面向东厢房的门口,像石柱子似的笔挺挺地站着。 芷儿从窗户望去,心有不忍,“小姐,既然孩子不是因为二公子而掉,那么你又何必再折磨他?如果把二公子彻底惹恼了,他以后只去菲儿那里,你不是更加寂寞?” 秦雅韵闻言” 泛着红血色的杏眸抬起,白了芷儿一眼,“我是否寂寞,也与他无关,没有他在身边,我反而清净! ――那对耳环,你可有托人修好了? ” 芷儿心中一叹,说到底,自家小姐还是心心念念不忘三公子。 “小姐……,那耳环的珠子被二公子当日踩碎了,奴婢寻不到一模一样的……” “啪! ” 秦雅韵冷不防地抬起手,给了芷儿一耳光,“没用的东西,继续寻,寻不到,就别再回我身边来! ” 芷儿捂着脸颊,满腹委屈,她了解自己的主子,秦雅韵分明就是因为刚刚二公子说三公子在意三少夫人,而心里嫉恨了,所以才迁怒于她,她不怪自家主子,要怪……就怪那个后来居上的三少夫人,看那女人刚刚突然晕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她心想着,就此不治死了,方好。 其实,清漪没有晕透,只是抬不起力气,还能间或地眨眨眼睛。 当齐连琛抱着她回到房里的时候,柳儿和竹儿都在,二人见到清漪那惨白着脸的样子,都慌了神。 柳儿是因为担心主子,竹儿则是担心是不是自己最近用的药和香的结果。 还没有将清漪放上床,齐连琛便吩咐道,“竹儿,去把葛郎中药馆对面的那个陈郎中叫来,记得,是陈郎中。 ” 竹儿诺诺地退下了,而柳儿则不用吩咐的,就铺好床,打了温水,给莫梓旭擦脸。 齐连琛赞许地看了柳儿一眼,而后才将清漪抱到床上。 话说,清漪的头才刚刚挨到枕头,就觉得胃里一通翻腾,齐连琛的手还没从她的颈项下抽离,就见她突地侧坐起来,“呕――” 吐出几口酸液和污浊之物。 柳儿惊呼,因为那污浊物尽数吐到了齐连琛的身上,连床榻上都没有沾染丁点。 因为这一呕,清漪竟觉得舒服了很多,人也眨了眨眼睛,精神了,瞧见身边的男人被吐得如此狼狈,她不由面上羞赧,偷笑着别开了脸,别怪她,她也没忍住。 柳儿忙不迭地过来清理,可对于齐连琛身上的衣服……二公子僵着双臂,像机器人似的从床榻上站起,柳儿瞧了,也难免忍俊不禁,赶紧憋了笑地将他身上的脏衣服给褪了下来,直褪到最里面的底衣,才没被染上浊液。 齐连琛净手的同时,柳儿也湿了帕子给清漪擦拭了嘴角,服侍她漱了口,这才回头跟齐连琛说道’“公子,奴婢服侍你更衣吧。 ” 祁连琛摆摆手,“你把这水到底,脏衣服去处理下。 房里有我,不用你伺候了。 ” 柳儿依言退下,祁连琛这才哭笑不得地看着床上已经有些清醒的小女人,“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所以这一世,把你安在我的身边折磨我。 ” 清漪抱歉一笑,可想到刚刚的场面,又难免觉得有趣,抱歉的笑容变了质,她干脆又将头别向床里,避而不言。 齐连琛也不在意,竟然当着她的面,解下低衣。 清漪听到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这才扭了头,一看之下,不由瞪圆了眼睛,“你……” 露出结实的臂膀和胸膛,祁连琛回头,坏心一笑,“为夫换件干净的衣服,你想歪了? ” 感觉到一股热流涌上鼻腔,清漪羞赧地想要辩解,可她还没开口,那个光着上身的男人便冲过来,吓了她一跳,“喂,你……” 男人并没有行猥琐之事,只是有些手忙脚乱地拿着他刚脱下的底衣衣袖,就往她的鼻子下方抹去,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怎会流鼻血? ” 流鼻血? 本书来自 313.第313章 第31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染了血的衣袖,也是一惊:不会吧,她难道如今对男人的赤膊这般没有抵抗力? 竟然……流鼻血,真丢人! 仰着头,好容易感觉鼻血止住了,清漪这才赶紧挤出一抹羞赧的笑容,微红着脸道,“可能,最近虚火大了点。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对于她的半开玩笑似的话,祁连琛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只是拧起眉,神情紧张地很,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小脸,“很好笑么?自己的身体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 清漪怔了怔,他这个气生的有些莫名其妙,敢情,是在担心她? 由于有了些气力,她也就多了几分调笑的心情,戏谑道,“相公这般紧张,可是怕妾身身子长此下去,相公圆不了房?确实,如今这身体,想圆房也圆不了……” “你闭嘴!” 祁连琛喝止了她,“你是我的妻,如果我真想要了你,就算你再怎样晕死过去,你都躲不掉,昨晚我照样可以我行我素地做到底,所以,别再说这种玩笑话。” 清漪收敛了笑,禁了声。 看他的神情,是关心她,可听他的话,似乎他并不是以关心一个女人的立场在关心她,大概,只是在关心一个同居者,一个朋友,或者,一个亲人。 大概是感觉到场面有些僵持,祁连琛忽而咧开唇笑笑,以手捏着她光洁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她下巴处的细滑肌肤’调笑道,“还提圆房?瞧瞧你,又是头晕,又是呕吐,如果不是因为为夫从未碰过你,我还真会怀疑,你是怀了孕!”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清漪也觉得奇怪,可是,她不是圣母,绝不可能有孕,更何况,这反应也太过强烈了点。 偏偏,就像是要解除他们的疑惑似的,清漪这才止了鼻血,突又觉得下身一股热流流出,来势汹涌,这症状太熟悉了,每月一次,虽然这才似乎早了十几天,她心里暗叫一声坏了,同时,脸也彻底红透。 祁连琛还以为她是因为被提到怀孕,所以羞赧,“好好,为夫不说了。“相公……”清漪欲言又止。祁连琛“嗯”了声,“想说什么就说。”为难地咬了下唇,清漪苦着脸道,“你能不能穿了衣服出去,让柳儿进来?”“怎么,被为夫说急了,就要轰我走?清漪,你变坏了。”清漪无力地闭上眼睛,而后手探向自己的双腿之间,果然裤子已湿透,她红着脸,豁出去了,“叫柳儿来,妾身……来葵水啦!”“……”男人的怔忡只是一瞬间,下一秒,他就一个踉跄地从衣柜里抓了两件衣服,而后像逃难似的溜了出去。竹儿匆匆忙忙地去叫郎中,她并没有按祁连琛所说的,直奔葛郎中医馆对面的陈郎中那里,而是先去了葛郎中的医馆里,找到了葛郎中,披头第一句话就是,“葛先生,那日小女给你看的方子,果然是补药兼避孕之用吗?服食那药的人,会……会有什么样的症状?”葛郎中瞧她面色灰白,心里已猜出了七八分,便解释道,“一般来说,除了受孕被限之外,是没有别的什么特别症状出现的。”闻言,竹儿才有些松了口气。不想,葛郎中又说道,“既然姑娘今儿又问起,老夫也不妨把一些疑惑说清楚,上一次老夫看药方的时候,就觉得有两味药,用的蹊跷,那是极易和别的东西相克的药物,尤其是和檀香之类的东西,极为相克,二者混用,对女性身体极为伤害,尤其是生育问题。――用久了,可能导致终身不孕,更严重的,丧命也不是不可能。”“檀……檀香?”竹儿的声音都颤了。葛郎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是檀香,其实不过是一种和檀香有着相同味道的一种香料,西域管这种香料叫清茅。――不知道,竹儿姑娘当日给老夫看的那药方,如今是何人在服用?”其实,这话问的有些多此一举,竹儿是三公子房里的贴身丫鬟,她拿来的药方,和女人怀孕有关,算起来,最适合服用的,也就只有三少夫人了。竹儿紧握了双手,努力地克制着颤抖,“没……没有什么人在服用,小女只是偶然得的方子,随便问问。――葛先生,小女还有事,先走一步。”“不送。”葛郎中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这才回了自己的私人书房里,拿出笔墨纸砚,书信一封,写完了,交予自己身边的女徒弟,“这封信,连同桌案上的那些药,你去交给齐府里的大公子,记得,信不可为第二人看见!”那女徒弟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领了东西,没有多余的话,就走了。再说竹儿讲了葛郎中,转而到了对面请了葛氏药馆的竟争对手,――陈郎中。这陈郎中论医术,比葛郎中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早年的时候,似乎是因为什么事情,开罪过祈老爷,所以,后来祈府里便专聘了葛郎中,再没用过陈郎中。陈郎中为人还算耿直,也不嫉恨,只是齐家对他有偏见而已,如今,竹儿代齐家三公子前来相请,那陈郎中也不推脱,拿了药箱便随她去了祈府。当陈郎中到了的时候,柳儿已经帮她身上的事情处理妥当,染了血的裤子、床单等等,也都收拾干净。清漪也觉得自己身体有很大问题,先不说月事提前,而且量大,有往常的三倍量之多。那竹儿才将陈郎中带至院落,迎面就碰到柳儿抱着一堆衣服,要去洗衣房去清洗,她瞧见了,不由多问了句,“床单不是昨儿新换的么,怎么这么快又要去洗?”柳儿扫了眼已老迈的陈郎中,而后贴着竹儿的耳朵边道,“少奶奶的葵水提前来了,而且血量很多,我都快吓死了,快让郎中去瞧瞧吧。”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柳儿的话,无疑让一路忐忑的竹儿更是心惊,在她把陈郎中送到卧房之后,自己便悄愤地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里,把私藏在床底下还没有给清漪用完的药物,拿了出来,又悄悄地来到无人的院落后面的杂草堆里,准备在乱萃中,刨个坑,将那配的药给埋了。不想,她才挖了寸许软土,身后冷不防地传来一个声音,“你在这里干嘛?”竹儿一惊,那声音分明就是齐三公子的!她吓得差点将怀中的药包给抖落下来,她忙偷偷地把药包揣了严实,这才回了头,低着头道,“回……回三公子的话,奴婢……”“把你怀中之物拿出来。”齐连琛面无表情的,声音淡淡地说着,可他越是这样,竹儿的心里越慌。奴婢……” “拿出来!” 竹儿怕了,没辙了,怪她太过心虚,早知道,就在晚上再销毁罪证……,不,不是,哪怕毁了证据,只要陈郎中查出三少夫人的病因,三公子也有可能会查到她的头上……,不不,也不对,或许,或许三少夫人是别的病,不一定就是她的药和她的香所致……竹儿的脑子混乱一团,祁连琛的厉声呵斥在她听来,甚至有些恍惚,她心里骇得怦怦狂跳,在府里九年了,从来都是她看别人害人,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自己亲手害过人……,不,哪怕是这次,也不是她有心想害的,是,……是二少夫人! 怎样将那药包交出去的,她自己都已不记得,只知道祁连琛打开那药包,看着里面已所刺不多的粉末,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她,“这是什么药?” “补……补药,二少夫人给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真的以为是补药,……葛……葛郎中可以作证!” “补药?” 齐连琛把那药放在鼻端,嗅了嗅,“补什么的?” “补……” “你不用说了。” 齐连琛不待她回答,便拿了药包转身走出乱草丛。 竹儿瘫坐地上,她知道,齐连琛是去拿给陈郎中鉴别去了,她觉得自己很傻很糊涂,想毁灭罪证都做不好,陈郎中要是发现了那药是避孕的……竹儿不敢想下去,她踉踉跄跄地爬起,也奔了出去,如今之计,她只能求救一个人,那就是她的亲娘,大夫人的贴身侍婢,――佳姑姑。 病因已查明,清漪是中了毒,一种影响女性生理周期的毒,而清漪的生理周期显然已紊乱,下体的大出血,就是一个征兆。 好在,陈郎中说,中毒不深,由于清漪的身体反应比一般人要强烈,反而让中毒症状早点表现出来,是好事,可以尽快用药,来得及弥补。 清漪躺在床上,心里想着,这算是一劫了,应该是她命大的,所以躲了过去。 只是不知道,这一劫,是不是就是符真大师所说的劫难。 而且,又是谁给她下了毒? 通过什么方式下得毒? 是因为她经营金店而惹出来的么? 她有问陈郎中,可是陈郎中像是已经和什么人协商好了似的,对具体毒理,避而不谈。 只是在他开药的时候,清漪有瞧见祁连琛跟他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柳儿听说清漪是中了毒,气坏了,可是她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尽自己所能地说,“小姐,以后你吃的喝的用的,奴婢一定要先试过,再给你服用。” 清漪笑笑,脑子里却开始回想,最近她的饮食中,有什么是跟往日不同的,回想了身体不适的天数,她很容易就想到的,便是竹儿数天前的熏香,可是,那香齐连琛也有嗅到,甚至是竹儿、柳儿在场的时候,那香有时也是燃着的。 那么,便是数日前,大夫人送她的新茶? 可是,那茶是好几个房里都有的,并不是她一个人在喝。 除非’是每次给她沏茶的竹儿,在茶里动了手脚? 她想不通,可也知道,如果真有人有心害你,那是防不胜防的。 好在,她确实是个福星,连身体都会提前地预报中毒之症,抢回了一条命! 再看一眼齐连琛那神秘的样子,她忽而觉得,他应该是知道真相的,而且让陈郎中瞒了她,不管他是出于什么考虑,看在之前他确实是真心关心她的份上,她姑且相信,他是好意,让这一切事情,全权给他处理。 开完了药方,柳儿将陈郎中送了出去,并且去跟着抓药、煎药。 齐连琛看了已进入浅眠的清漪一眼,而后无声无息地将那熏香拿走,离开了卧房。 等他走后,莫梓旭才睁开了眼睛,如今,她心里已有八九分明白,她的中毒事件,确实是竹儿所为。 竹儿是跟着齐连琛八九年的贴身丫鬟,至于他会怎样处置? 这件事上,清漪决定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卖一个人情给齐连琛,当然,如果他姑息养奸,不能给她一个很好的交代,而让竹儿继续留在她的身边的话,她想,她也不会就此作罢,毕竟,有些事是忍不得的。 此时,荷塘边,凉亭里’有一对母女正跪在一个男子的身边,不停求饶。 那对母女,就是佳姑姑和她的独生女儿,竹儿。 而站立一旁,负手看向荷塘的男子,自然是发现了竹儿下毒的齐连琛。 佳姑姑在府里二十多年,是府里的老姑姑,鲜少跪人,听说,齐连琛小时,她还当做奶娘,奶过他几天。 在她下跪的时候,齐连琛是有搀扶,可是她以饶了竹儿这一回为要挟,齐连琛也只能由着她跪。 佳姑姑虽然姿态极低,可是言语上却并不谦服,口口声声便是她对齐府有多少多少贡献,竹儿对他齐连琛有多少多少贡献。 齐连琛等着她说完,等着她说到口干舌燥的时候,方道,“一失足成千古恨,佳姨,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任由竹儿去毒害清漪的身体?这次如果不是我发现的早,清漪恐怕终身不孕,甚至性命堪忧,你觉得,这个事情要是传到娘的耳朵里,她会向着谁?” 佳姑姑哑口无言,确实,在大夫人的心里,最重要的就是给齐连琛传宗接代,偏偏,她的女儿却要让三少first绝子绝孙,不用问,这个事大夫人知道了,只会更糟。 如果是大夫人向着她们母女的话,她早就直接找大夫人出面,而不是来跪求这个向来凡事无所谓的三公子,她哪里想得到,原来,三公子也有不是无所谓的时候。 本书来自 314.第314章 第31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佳姑姑明白,如今若想继续让竹儿成为三公子的妾,恐怕更是不易了,她不求别的,只求竹儿可以继续留在三公子的身边,这样,来日方长,也算不至于太绝望。 品书网 wWw.Vodtw.com所以,这母女二人继续苦口哀求,要求让竹儿继续服侍他,愿意将功抵过。 齐连琛没有回头,只是轻叹一声,“这件事,我是和陈郎中一起商量着,把清漪中毒的真正原因压了下来,可是,我们瞒着,未必就代表清漪不知道,她那么聪明,这几日用了什么喝了什么,她会不清楚?恐怕,她心里也已经猜出是竹儿你做的手脚,如果我继续把你留在身边,那对她又如何交代?” 说到这,他回了头,看了看竹儿的发顶,“今儿借此机会,我不妨把话说白了,佳姨,我知道你希望竹儿能嫁我为妾。” 他这么一说,佳姑姑母女皆是一顿,心里扑通扑通的,紧张而期待。 不想,齐连琛继续道,“直说了吧,我没有爱人的心,嫁我不过是守活寡,我已经害了清漪,不想多害一个人。没有这下毒之事’我已绝不可能娶竹儿你,如今又有了这事,这纳妾之事,便无任何可能!――竹儿,回去收拾收拾,去娘的那房里伺候吧。” 竹儿一听,顿时泪如雨下,他不娶她,他从来都没想过娶她! 如今,还要把她驱逐出他的院里。 她承认她做错了,可是’她真的是无辜的! “三公子,你听奴婢说,那药当真是二少夫人给奴婢的,奴婢跟了你这么多年,奴婢有没有那份蛇蝎心肠,公子你不知道么?奴婢一心一意待你,并不仅仅因为你是奴婢的主子,难道……难道奴婢的心,公子你一点都体会不到?公子……” “别说了,是不是二嫂给你的,除了你,恐怕也没别的证据可以证明,你若说开了这个事,对你也并没有一点好处,反而会让二哥、二嫂对你心生怨恨。――去收捡东西吧。” 齐连琛闭了闭眼睛,而后一撩衣摆,转身走了,临走时他对她的那几句告诫,也是出于好意,只是不知道,她能否体会的到。 凡事不能两全,他要对得起清漪,对得起自己,也不能太伤了佳姑姑这层关系,他能做的,只是这么多。 见着他走远,竹儿撕心裂肺地哭倒在地,佳姑姑默默落泪,只能抱着自己的女儿,一同痛苦,无谓地说着没用的话,“女儿啊,你这个傻孩子,想做妾,跟娘说,娘想办法,你怎么会傻到去找二少夫人那个人呢?这下好了,咱们筹划了多年的妾室之梦,彻底泡汤了!” “这也未必。” 就在二女痛哭之时,隐蔽处,突然传出这么一个声音,让二女都怔了怔,不约而同地止了哭,看向那慢吞吞推着轮椅向她们靠近的人。 “大……大公子?” 这个人,是何时出现的? 难道,一直藏于附近? 来人勾起了神士般的笑容,“佳姨,竹儿姑娘,如果我说,你们的妾室梦,我可以成全你们呢?” 18竹儿不懂,佳姑姑也一头雾水。 “可是……刚刚三公子明明说……” 大公子转动着轮椅的两个轮子,将自己摇到竹儿面前,而后伸出一手,抬起竹儿的小脸’依旧笑得风度翩翩,“这祈府里的公子,难道只有一个齐连琛么?” 竹儿呆了呆,而佳姑姑则明白了,她惊呼一声,“这么说,大公子你……” 大公子没有看向已然很激动的佳姑姑,只是继续盯着竹儿那似犹豫似彷徨的眼睛,“还是说,这祈府里大公子的妾室,你看不上?” 佳姑姑赶紧推了自家女儿一把,“傻女儿,你还在这呆着干什么?还不谢谢大公子?” 谢? 竹儿听了自己娘亲这话,心里难免一阵心寒,在娘亲的眼里,难道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就只是为了迎合巴结公子而生的么? 才被三公子一脚踢开,如今大公子愿意把她“捡” 了,她就该感恩戴德地对他膜拜? 竹儿没有回应娘亲的热情,她也知道,嫁给大公子做妾,怎么说也是主子,总比一辈子当个丫鬟暗无出头之日的强,虽说大公子是残疾,可葛郎中也说了,大公子在恢复……可是……可是……,她心里只有三公子啊。 见她久久不答,大公子松开了她的下巴,仍旧温柔地笑道,“人各有志,你既不想,我也没有强求的道理,这一提议,就此作罢吧。” 佳姑姑急了,“竹儿,你这傻孩子,犯什么傻啊?” 竹儿垂下眼眸,良久,才抬起脸来’看着那个向来好脾气、温柔无害的大公子,“奴婢知道这是莫大的恩惠,只是奴婢不懂,大公子房里还有青儿姐姐,甚至还有茶儿妹妹,怎么会……想要娶奴婢为妾?奴婢实在是无法理解。” “原来,你是在疑惑这个。” 大公子呵呵笑了,声音里,竟然透着魅人磁性,“只能说,刚刚我确实无意中听了你们和三弟的谈话,不知为何,看到被驱逐的你,不禁让我想起了梅儿,她落得那个结果,都怪我没有及时救她,对于我曾经的漠视旁观,我一直耿耿于怀,这样的事,我不想再在自己的身边看见,你毕竟是在府里呆了八九年的,当初和梅儿也有些情分,所以,我愿意帮你一把。” 竹儿母女对视了一眼,这岂止是帮了一把? 可话从大公子嘴里说出来,她们毫无疑问地接受了这个解释,大公子为人菩萨心肠,做这样的事,完全可能。 那大公子见状,不由继续笑道,“我只是一时心软,真心想要帮你,要知道,你给三弟妹下药一事,事无不通风的墙,就算三弟和那郎中瞒着,难免三弟妹猜不到,他日还是有可能传入大娘耳里,你觉得,那时你在大娘身边伺候,日子可能好过?可如果日后,你成了我的妾室,我自会全力保你,别的不说,起码安全无虞。” 不管怎样,竹儿应该是被说动了,虽然她很想坚持着自己对于三公子的那份心,可如果连命都没了,要心还有什么用? 齐连琛对她的果断拒绝,真是伤透了她的心,此时,她再也不是那个内敛的女人,她现在确实需要……需要有人拉她一下、扶她一把,而偏偏这时,大公子出现了……竹儿低下头,认了,“一切但凭大公子做主。” 佳姑姑也跟着拜了拜,“奴婢谢大公子恩典。” 大公子齐连宣勾唇笑了笑,看着两个跪在他面前的女人,眼里闪过得逞的光泽,只有他自己明白,想要说服面前的这两个女人,他实在是可以说出太多太多的理由……“啪!” 又是一件上好瓷器四分五裂,此时,大公子院落里的东厢房内,已一片狼籍。 “我不同意!凭什么……凭什么要挑别人房里的女人,如果你想纳妾,你就把青儿收了!” 大少夫人已气愤到了极点,敬语也顾不得说,可就算砸烂了这房间里的所有东西,她都不解恨,她不明白,竹儿那个贱蹄子,是什么时候和她的相公勾搭上的? 她竟毫无所知! 祁连宣正坐于床前看着书,耳边乒乒乓乓的掉盆砸罐的声音,根本不能影响他分毫,他心无旁鹜地看自己的书籍,对于大少夫人的吵闹,完全习以为常,而且,很明智地采取最简单而有效的法子。 ――置之不理。 终于,大少夫人掉得累了,也心疼了,却仍不见一点效果,只能收了手。 她面容扭曲地看着自己那个看似云淡风轻,其实冷漠至极的丈夫,开始了她的第二招,――哭! 大少夫人哭起来,当真是可以惊天地泣鬼神,哭得青儿躲在房外不敢进来,哭得茶儿也规规矩矩地守在青儿身旁,一起当“门卫” 。 不过,这一招要配合着别的,才能起点小作用,那就是――上吊。 所谓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大少夫人最拿手的。 往日里基本上做到前两步,大公子就会让步,可是这一次,她嗓子都哭哑了,大公子仍无动于衷,无奈,她只能扯出来多年前曾用过的“道具” ――上吊的绳子,开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起来。 齐连宣终于从书中抬起眸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大少夫人抽噎着,无限委屈,她等着自己的丈夫妥协,不想,齐连宣只是从鼻息里哼了声,道,“要不要我叫个下人来帮你把这绳子给栓在房梁上,系好脖套帮你把头塞进去?” “相……相公?” “竹儿我是娶定了,如果你觉得无法接受,那么,你可以放掉大少夫人这个名分。” 祁连宣看着呆若木鸡的大少夫人,讥讽地冷笑了声,“舍不得?若舍不得,就别再干涉我的事。” 大少夫人不可置信! 这就是跟着她一起生活了七八年的男人? 他脾气好,说话温和,哪怕她闹翻了天,他也会忍她让她,这样生硬的说话,还是第一次,语气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的神情和姿态,全身都散发着鄙视的味道,竟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大少夫人妥协了,大公子要纳竹儿为妾,很快就在祈府里传了开来,大夫人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传言,不管是真是假,她是真的有些生气,冷着脸的模样,让佳姑姑瞧着都胆战心惊。 “这可真是稀奇了,那竹儿是你的女儿吧,你那女儿要成了老大的妾室,这事,你怎么都不跟我知会一声?怎么,不当我是主子了?” 佳姑姑自然是千赔罪万道歉的,只差没把头给磕破了,“奴婢怎会辜负夫人对竹儿丫头的一番载培?可是,这个事说来话长,是三公子他……他亲自找了竹儿,说了很多重口气的话,还说,就算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纳了竹儿,夫人,你也知道竹儿的,她虽然平日里听话地很,可骨子里却倔强,被三公子这么一说,自然是接受不了,心里再不愿厚着脸皮地对给三公子做妾抱有幻想,偏也巧了,那****偶然帮着大公子推了把轮椅,不知怎地,这二人好像惺惺相惜似的对上了眼……,唉,年轻人的心思,老奴是不懂了,还以为她是说笑,谁就知道,成了真呢?” “惺惺相惜?他俩还有什么共同语言去相惜?” 大夫人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佳姑姑的这番说辞听起来很像那么回事,而老三脾气倔起来说重口气的话也是有可能,但是这事确实突然,突然地让她甚至有些措手不及,想到自己栽培了多年的人,被大公子给要了去,心里真是说不出什么滋味,“行,这各房里的丫鬟们串串,也能增进他们兄弟间的了解,不过,既然串了,就串的公平点,今儿起,就把老大身边的茶儿配给老三,想他老大也不会反对吧。” 事情既定,祈府相当于进行了一次内部人员调整。 茶儿被配到了三公子的房里,而大公子则定于三日后纳竹儿为妾。 虽说只是纳妾,可佳姑姑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还是要折腾一番的,将自己已备下了多年的喜被、嫁妆,全都拿了出来。 大公子也显得比较重视,将院里西厢房给空了出来,并命人专门给打扫、布置了一通,务必在三日内,弄得像模像样。 大少奶奶在一旁瞧着,心里就算百般的不乐意,如今也没了什么话说,可这些年,她跟着大公子也相当于是守活寡,那肚子里的怨气还少么,当她满腹郁闷无处发泄的时候,她都有个好去处,到了那里,才能将压抑宣泄殆尽.再说,当大公子张罗纳妾的同时,二公子还是一如既往地站在院外等着,只要他没有别的事情的时候,都会像“望妻石” 似的,杵在秦雅韵的房门口,可是那女人的心很狠,只不过是让芷儿出来说一声,让他别再摆出这种阵势,她秦雅韵担不起,而她的人,自然是借着流产后要调养,根本就不曾出现。 本书来自 315.第315章 第31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倒是同为流产后的菲儿,真心地疼二公子,好几次出来陪着他一起站,都被二公子命人给带回了房,那是他的过失,自然要由他来弥补,而且,如果他连自己的院子里的事情都摆不平,如何去协助父亲管理整个家族和生意? 话说这日,齐连城正站在那里,盛夏天气多变,才是大太阳地晒得他喉咙冒烟,可突然间,就天阴沉起来,大雨瓢泼。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齐连城自然被淋了个措手不及,而这雨忒大,没眨眼工夫,就将他全身淋了个透,那菲儿见了,心疼地就自己撑了纸伞冲进雨里,相比之下,秦雅韵主仆则都窝在屋里,竟出来瞧一眼都不曾。 一见二女的态度,齐连城心寒了,觉得自己过去数日的举动实在愚蠢,他对着一脸担忧的菲儿微微一笑,而后抹去她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水滴,柔声道,“是爷的错,让你担心了,走,咱们回房。” 说着,二人便相携进了房,菲儿亲自给他换下湿衣裳,摸了摸他略显冰冷的肌肤,“爷,贱妾这就找人去给你煮碗姜汤吧” 二公子抓住了她的手,“不用’我躺躺就好,就算是再热的姜汤,暖得了我的身,也暖不了我的心。” 此时此刻,他对于秦雅韵,是真的死心了。 可是他的这番心里变化,秦雅韵是自然不能理会的,她也从没有想过去理会。 顺着开启的窗户,她瞧见外头的男人不在了,方对着芷儿冷笑道’“是不是去菲儿那里了?” 芷儿是亲眼看见齐连城和菲儿离开的,她点点头,面容有些犹豫,“其实小姐,你又何须将公子逼到如斯地步?他怕是凉了心,再不愿过来咱们这了。” 秦雅韵无动于衷,“不来正好’我倒清净。――赏赐让你找的珠子,你可找到一模一样的了?” 芷儿垂下头,“还没。” 秦雅韵怒了,“你现在的办事能力怎这等差了,连个珠子都寻不到?别的地方寻不到,就不会往齐家自己的金店里去寻?快去吧。” 现在? 芷儿不由看了看外面的雨幕,那雨下得,恐怕连路面都瞧不清,小姐当真就急在这一时半刻? 似乎也知道强人所难,秦雅韵缓了声音,“罢了,雨歇了再去吧。” 说完,她翻了身,将脸埋于床里面,再也不看向芷儿一眼。 芷儿瞧着秦雅韵的后背,觉得她似乎将自己逼近了一个不正常的死角,对她好的,她不珍惜,而得不到的,却要用尽所有气力去夺取。 曾经,芷儿也是觉得三公子对她们家小姐是有几分情谊的,在快乐无忧的童年时代,三公子确实很疼小姐,小姐要什么,他都会弄到送来,那时,她不懂,觉得这就是爱情,可是现在,她有些明白了,那不过是三公子为人慷慨,视身外物为粪土,也愿意与身边的人真诚相交,不论男女,但那并不是爱情,起码,三公子的眼神里,就可以说明一切,那****看着晕倒的三少夫人,和来探望流产的小姐,眼神完全不同。 可是,她家小姐从小深闺简出,能够碰到的男子就不多,碰到的对她言听计从的男子更不多,虽然二公子对她的好不亚于三公子,但毕竟是后来者,她的那颗心,早已被先到的三公子……占满了。 ――这是芷儿最近想通了的,可是,她却不敢跟秦雅韵说,她也知道,秦雅韵的心里已入了魔,除了自己认定的,别人说什么都没用了。 雨声哗啦啦地下着,耳边充斥的,都是老天哭泣的声音,上天又在伤感什么? 芷儿看着外面的世界,突而觉得一股悲意袭来,竟也红了眼睛……“嗯……啊……” 暧昧的呻吟声,被完全淹没在外面的雨声里,女人像是终于可以不再压抑,放声地叫喊出身心的愉快。 起伏不断的男人,目光深沉地盯着身下衣衫不整的女人,冷不丁地冷笑道,“你的这样子,真该让老大瞧瞧,怎么,他不是已经恢复了么,还不碰你?” 女人媚笑着、喘息着,伸出光溜溜的手臂揽住身上男人的颈项,涂着血红丹蔻的手轻轻抚摸男人已有些松弛的面部肌肤,“就算他想,我也不愿意,……嗯……这女人啊,都有雏鸟情节,对于自己第一次献给的男人,都有种无法替代的情愫在里面……啊啊……爹,你好棒……就算他恢复了那方面的能力,可他……嗯嗯……还是个坐轮椅的残废!” 男人扒开了她抚摸自己脸皮的手,“哼,说得这么豁达,可是你听到他纳妾,不就哭哭啼啼地来找我了么?” 一听被说中心事,女人显然有点心不在焉,挤出媚笑,并且试图抬起上半身,凑过去在男人的唇上轻吻,睁开眼睛的同时,却又难掩心里的失望。 平时都是晚上相会,黑暗中光线不足,也瞧不出男人的样貌是多么地苍老,只是身体的满,’就让她将这一切都无视,可现在是白天,虽然外面雨下得大,天色被乌云遮掩,暗沉沉的,可还是能够瞧清男人已有了皱纹的略显老态的容颜,她的心里在比较着,想着自己相公那正直年轻而俊朗的容颜,在看到面前的这个,心里有些反感,急忙闭上了眼睛,让所有的心思都随着身体的感觉沉沦。 别提他纳妾……,我不在乎这个,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把心思……,嗯……打到三弟的头上……不说他,用力啊,爹……啊啊……对,就这样……嗯啊啊……” 男人的额头冒出了层层汗珠,可饶是身下女人如何撩拨地叫着,他的表情却始终如一地严肃、冷漠,仿若这样的事情只是一场戏,而他明明身处其中,但是心里却将自己摆在一个看戏人的位置,冷冷地,带着几分恨意地看着……齐连城还是病了,高烧不止。 因为淋雨之前暴晒过,这样骤热骤冷,又没有及时地喝碗姜汤驱寒,所以,风邪入侵。 ――当然,这是葛郎中的诊断。 其实,齐连城自己也明白,这场病,多多少少有心病的存在,是他死了心,发现自己的一片痴情对于那人来说,不值一提、弃如敝履,潜意识里轻生之念,便席卷了他的身心。 所以,他病了。 在任由自己的身体这样沦陷的同时,大概也还还有一点点的希冀,那就是,看看那个女人会不会因为他病了,而来瞧上自己一眼。 一个少爷,做到他这个份上,他也觉得丢人。 身边的菲儿忙忙碌碌地给他换着额上的湿巾,时不时地给他擦身去热,瞧着那小小的不停走来走去的身影,齐连城不由鼻子一酸,在她倾身过来的时候,他抓住了她的手,竟似有些哽咽,“这辈子’我绝不负你。 ” 菲儿哪里知道他的思想变化? 只是柔柔笑着,“爷莫要多想,贱妾从未奢求什么,只要你快快好起来,刚刚葛郎中说你身子虚,除了治病的方子外,还多开了一剂滋补身体的方子,那治疗的药你才服过,滋补的汤药彩儿已经去煎了,等会儿贱妾就端来给你服用。 ” 齐连城点点头,如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已病了一天,秦雅韵却瞧都没有来瞧一眼,只是让芷儿过来问候一句,生疏地甚至都不像是一家人,他这次,是真的死心绝望了! 才说着,彩儿揭帘而入,手里端了一碗褐色的药汁来。 菲儿忙起身接过,走到齐连城的床边,要喂他服药。 齐连城像是想到了什么,阻止了她的动作,“你刚刚说,这是滋补身体,治疗体虚的? ” 菲儿点点头,“葛郎中说,这算是补品,不是药,但是由于有草药在里面调配,所以颜色深了点,爷,你莫不是怕苦吧? ” 齐连城笑笑,“为夫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是怕苦呢? 只不过,你才流产不久,身子还虚,为夫是想,既然是补品,你也一并喝点吧。 ” “这……这可是葛郎中给爷开的呢。 ” 齐连城坐起身,径自舀了一勺,送到菲儿的唇边,“你先喝,为夫喝你刺下的。 ” “贱妾……” 菲儿还不及拒绝,那勺药已抵在她的下唇边,她不得已长了口,就这样被半强迫的喂了有三分之一的药汁下去。 菲儿看看那碗补药被自己不知不觉地喝了不少,任是齐连城再怎样喂她,也不喝了,“爷,你再这样,贱妾这就抠着喉咙,将刚刚喝下的补药全都吐出来! ” 齐连城听了,不由失笑,“你呀,胆子也变大了,竟然敢威胁起为夫来了。 ” 嘴上这么说,却也真的不再逼她,而是拿过她手里的药碗,不想,他才要送至嘴边,就见菲儿抚额晃了晃。 “菲儿? ” 齐连城赶忙放下药碗,扶住菲儿的身子,就见自己的这个可人小妾,竟然蹙紧眉头,手指不停地探按太阳穴的位置。 “菲儿,你怎么了,说话! ” 菲儿凝眉,呻吟了声,“疼,妾身的头好疼! ” 齐连城急了,抱着她的娇躯抬头就问丫鬟彩儿,“怎么会这样? 葛郎中呢,葛……” 话未说完,“呕――” 就见菲儿一个干呕,竟呕出一丝血出来! 脑中灵光一闪,齐连城似乎知道问题何在,他看了看那被他搁在一边的汤药碗,突然拿起,往地上一掉。 咣当――” 药碗四分五裂,与此同时,丫鬟彩儿也扑通一声地跪倒在地。 齐连城横眉一竖’指着彩儿叱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是葛郎中给你开的药方么? 你是按药方煎的药么? ” 彩儿吓得全身战战兢兢,不停磕头,“回二公子,奴婢确实是按葛郎中的方子拿药、煎药,奴婢不敢说谎! 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在药里动手脚啊。 ” 齐连城拥着看上去几欲昏厥的菲儿,猛地又想起那日清漪说,秦雅韵的流产,是因为葛郎中开的药中,有麝香的成分,如今,他的药似乎也出了问题,难道是葛郎中? 不,也不对,葛郎中是府里呆了二十年的老郎中,犯不着害他的,更何况,他果真出了问题,岂不是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葛郎中? 没人会这么傻的吧。 看这菲儿苍白的脸色,齐连城后怕了,如果这碗药是被他一口喝干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就一口气上不了,再无法于齐府安身。 想到此,他咬咬牙,想着自己这个公子确实做得太过没有出息,如今那要害他之人,竟然如此堂而皇之地犯到他的头上! 心里越想越是气愤,扫了眼还在跪着的彩儿,“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去叫郎中! ……等等,不要叫葛郎中,去找那个上次给三少奶奶看病的陈郎中,就是葛郎中医馆对面的那家! ” 这一次,算是人证物证俱在,那所谓的补药里,被陈郎中查出,有种西域的毒药存在,而且,剂量不小! 至于菲儿喝了那药,因为量大,所以反应激烈了点,不过无碍,只要从此停药,喝两服泻药打一打,调养几天变好。 陈郎中说,那药最危险的地方,不在于要人性命,而是夺人心智,用久了,极有可能成为痴傻之人,而且,短期内,不能致死。 齐二公子这次算是抓到了葛郎中的把柄了,也不顾自己是高烧未退之人,浩浩荡荡地派人把葛郎中带回了齐府,并且在陈郎中的指导下,在葛郎中的医馆好一通搜索,只可惜,最终却并未在药馆找到那西域药物。 齐府里,正厅中,由于这起害人事故是直接害到祁家子嗣齐连城的身上,加上之前秦雅韵的流产也是一个疑点,所以此次事件极为正式,齐老爷亲自在厅内审讯。 厅内站满了人,甚至才恢复身子的清漪也来听审。 正厅中葛郎中镇定地站在那里,虽谦恭的垂着头,可是表情却没有半点恐惧。 “葛大夫,老夫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下毒药害我子孙? ” 葛郎中抬眸看了看居于正位的齐老爷,矢口否认,就见他拿着药方,双手递出,“老夫绝没做过这样的事,医者父母心,我救人都来不及,怎会害人? 这是我给二公子开得方子,抓药的是我身边的这个男弟子,你们且问问她,可有错抓了药! ” 言外之意,就算是有下毒的事情发生,那也不是他开方人的问题,而是那个男弟子的问题。 男弟子低着头,面色略显苍白,不知道是怯场紧张,还是因为心里害怕。 其实,看到这里,清漪就有些明白了,如果说四公子、二公子被人下毒是事实,不管是长期的,还是一次性致命的,都是一出流水作业。 本书来自 316.第316章 第31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齐家有个幕后主使,葛郎中中间推进,那个男弟子则亲手操作。 (w W W. V o Dtw . c o M)可是,那个幕后主使又会是谁呢? 如果说从利益考虑,清漪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大夫人,因为大夫人有动机害死二少奶奶的孩子,可惜,又不敢确认。 就见那男弟子在自己师傅的询问下,点了点头,“齐老爷,小的确实是按着我师缚的方子抓药,绝不会错的,小的说句不该说的话,想问下煎药的彩儿姑娘,你煎药的时候,当真没有离开过?当真没有别的人在场?” 矛头从医馆里的人,转到了齐府内部。 那彩儿一听是自己青任,忙得跪下,连连磕了几个头,“奴婢确实没离开过,奴婢一直……” 说着说着,她突然自己就禁了声,脸上露出某种恐慌,而后,带着一种果决地抬起脸,看向正座上的齐老爷,“奴婢想起来了,如今照顾菊姨太……呃……就是偏院那个,那个照顾她的李嬷嬷曾到了奴婢煎药的地方,说是菊……口干,要找些甘草,李嬷嬷翻了好久没翻到,奴婢就帮她找了找。” “李嬷嬷?她不是留守偏院,没特别的事,不许随便出来的么?” 齐老爷想了想,而后招了个小厮,“去把偏院的李嫉嫉带出来!那小厮闻言退了下去,清漪虚虚地坐在椅子上,她望着离去的小厮,心里暗自称疑:这事情怎么会扯到被关许久的人身上?难不成,葛郎中那神色自若的,是因为早就想好了后路,将矛头指向李嬷嬷?……不,不对,极有可能,是李嬷嬷身边的那个……怀了四五个月身孕的女人,――菊儿!又是一个二公子的子嗣被牵扯在内!清漪越想越心惊,如果说之前只有五分怀疑大夫人的话,那么此时,就已经有七分了!话说,齐老爷又问了彩儿几个问题,都不是什么大的要点,彩儿也一一答了,清漪心不在焉的听着,冷不防地瞧见,坐在身侧的祁连琛,一脸阴沉,鲜少见他这个样子,好像……好像很是痛心疾首一般,不知道是他在想些什么。这时,那个出去的小厮匆匆跑了回来,脸色极为难看,好像见了鬼似的,面露惊恐,“回……回老爷,那……那……”齐老爷一拍桌子,“有话快说,在那磨磨唧唧的干什么?不是叫你把李嬷嬷带来的么,人呢?”小厮这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回老爷’李嬷嬷人晕了,因为……因为菊……菊姨太死了,服毒自尽!”什么?清漪心里一个咯噔,服毒自尽?这一直都关在偏院都好好的,如今在二公子被下毒的时候自尽,偏偏那个李嬷嬷还在案发现场出现过,这不摆明了……会让人套上一个畏罪自杀的帽子吗?没错,真想为这个下毒之事找个理由的话,那自然可以说是菊儿自从二公子不愿救她于水火之中,害她母子独居偏院之后,她就一直心怀嫉恨,所以趁着二公子高烧生病时,买通李嬷嬷趁机下毒,毒死二公子,后见李嬷嬷败露,于是服毒自尽。――乍一听合理,可细想之下,还是漏洞多多。比如,她一偏院中关着的女人,怎么就能在时间上把握地如此精准?再比如,她对于居于偏院都心怀不满,那必定是一个对生活要求极高的人,一个这样的人,会轻易地了结自己的生命?更何况,她腹中还有个可以让她翻身的孩子!最可疑的,便是这本就稀少的西域毒药,菊儿又是从哪里得来,又是哪里来的钱买的?她不相信以齐老爷那么精明的人,会看不透这点,只是不知道,他想不想看透了。再说齐二公子爷听说菊儿自杀,那一根筋的家伙,显然是被现有的线索给误导了,在齐老爷还没有发话之前,就对着那小厮说,“搜别院!还有,李嬷嬷就算晕了,也给爷抬过来!”由于受害人是齐二公子爷,所以齐老爷对于他的颐指气使也就采取放任的态度,只不过,放任归放任,有些情面上的东西,齐老爷还是不得不叮嘱两声,“连城,既然你要将此事彻查,那等会李嬷嬷来了,就由你审问,不过,她毕竟是曾奶过大公子的奶娘,你言语措辞间,也该客气点。”说完,齐老爷似有若无地看了眼坐在自己右手边的大公子。李嬷嬷是大公子的奶娘?这又是很微妙的一层关系,清漪甚至不知道齐老爷突然说这句话,可是有什么暗示,明日就是大公子娶竹儿为妾的日子,偏生府里出了死人的事情,不过,看大公子眼观鼻、鼻观心的平静态度,应该是百无禁忌地婚事照常。不多时,李嫉嫉被小厮们带进来了,看样子,是清醒了过来。李嬷嬷一进正厅,就跪了下去,哭天喊地,‘“老爷,老奴有负所托啊,那菊儿丫头趁老奴烧水的空档,竟然服毒自尽了,而且,连同平时帮着她出府买胭脂花粉的那丫鬟,也跟着一起服了毒……,老奴无用啊。”在她哭喊的同时,那过去拨院子的小厮,递上两个药包,“整个院子,就发现了这两包不妥的东西。”话说,小厮捧着药包从清漪的身边走过,一股熟悉的淡淡的药味从她的鼻尖飘过,她一闻那味道,不由握紧了掌中的丝帕。……是四公子服的药中的味道!想起当年也是四公子高烧后,服用的这药,如今,二公子也是高烧用药,难不成,葛郎中背后的那个人,想要故技重施?可既然是故技重施,为什么这次会多下了分量,使得事情败露,而到了不可收拾的境地呢?或许,是他们自己人内部放药的时候,分量上出了纰漏?脑中灵光一闪,清漪突然想到菊儿有孕前和四公子的关系,不由心里一惊:难不成,这次的事情,竟然是想干脆闹大,从而把四少的那下毒一事,也都推到菊儿这个死人的身上?毕竟,四公子都已经服食********这么多年了,脑子大概早就被侵蚀坏掉,能够恢复的可能一定是微乎其微,那个幕后的人才会破釜沉丹地把四少中毒一事给抖出来!果不其然,那齐老爷才拿起那药包,就见坐在一侧的五夫人身后的阿霞竟突然瘫软在地。见此境况,清漪闭了闭眼睛,下面的事情,她已不想再看下去,无非就是这个不知是谁的心腹的阿霞,“大义凛然”,地站出来“认罪”,说是自己每日给四公子煎的药里,也有这种味道,然后一切都推给菊儿,就说药包都是菊儿之前包好的,自己直接倒进药锅里,总之,全部的证据都指向菊儿,一个已经死去的菊儿。这种招数,她清漪也会用,只要她能在每个房里的关键岗位,安插一个自己的人。想到此,她不由有些脊背发凉,当真如此的话,那么她的身边,是不是也有这样一个被人收买了的人?难不成,就是竹儿?接下来的一切,果然如她所料。李嬷嬷承认那西域药物是自己放在二公子的药里,可是,她解释说,那是菊儿让她放得补品,菊儿不想让二公子知道自己的苦心,所以才偷偷地让她放药;阿霞也“认了罪”所说的话,竟同清漪心里猜测的,一般无二,可巧菊儿也是在四公子高烧之后来的,时间上正好吻合,至于菊儿为什么要小小年纪就毒害小小年纪的四公子,这个原因,就只有菊儿这个死人才知道。事情算是真相大白了,凶手就是菊儿,而菊儿已死……此事定案!葛郎中无罪,仍旧是府里最受信任的郎中!唯一失控的,自然就是五夫人,终于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被一个女人毁了一生,难掩伤心地痛哭不止。齐老爷显然对这件事也震撼很大,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大公子,后者视若不见。此时,正厅里的人,各怀心思,竟是谁都没有发现齐老爷那目光的异样齐老爷下了令,说是将菊儿的尸首火化,李嬷嬷和阿霞是无辜的,所以继续留用府里。下此命令声,他的口气是那般地无所谓,所有在场的人里面,竟然就没有几个人想到,那个自杀的菊儿,不仅仅是一个女人,还有她肚子里的……祈府的子孙!人命贱如蝼蚁!清漪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说出的是怎样的无奈和凄凉。案子既定,齐老爷挥了下手,让众人散了。对于五夫人哭得撕心裂肺,大夫人只能安慰,“如今连堂才十七,现在断了药,一切都还能恢复,葛郎中在这里,让他去瞧瞧,重新开新的方子吧。”清漪想,开新方子有什么用?黑心庸医还在,被人收买的煎药丫鬟也不变,那么就算方子变了,药还是不变,充其量就解释说,四公子中毒已深,不得治了……如今所有的不利证据都是菊儿的,其他真正涉案人员都逍遥法外,清漪没有证据指控任何人,她不求别的,只希望四公子听了她之前的话,每次都有偷偷将药倒掉,想到此,才记起自己从中了毒之后,已经好久没有去看过齐连堂,今儿正好过去瞧瞧。话说,她才要走到五夫人身边,想跟她一道过去,还没走一步,就被齐连琛挡住了身形。他话还没说,人先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干嘛去?”自从她上次虚趴趴地像是没了半条命之后,这男人就一直把她困在房里,当然,她也无力走出那间房,直到今天府里出了这个大事,而她又确实比以前精神了,齐连琛才放她出来,在她觉得,自己还真像是个放风的犯人。回他一抹牵强的笑,“不干嘛,只是瞧着五娘不太好,陪着她回去,顺便,去看看四弟。”男人没有说行,也没说不行,他的表情似乎还停留在之前审讯时的痛心与严肃中,顺带将那种表情留到现在,哪怕是看向清漪的眼睛里,都带着几分伤感。清漪不解,却觉得他这样的眼神让人莫名心疼,“你……”齐连琛松开了她的手腕,“还说别人,你自己才是不大好的人。――去吧,不过早些回房,最近……为夫又缺银子了。”啪啪啪――心里才冒出来的心疼泡泡,被他这最后一句话,给击打地粉碎。有些人,真是天生就来破坏气氛的!齐连琛由着清漪去了,一路上,清漪扶着五夫人的手臂,在听她断断续续地哭诉四公子曾经发病时的模样之后,她越发感慨,这个祈府里的人,十有八九是病态的,在封建社会抢地位、抢家产、母以子贵等等束缚下,人心都变得如铁石一般,哪怕是对自己的亲兄弟、亲姐妹,甚至是亲爹亲娘,只要涉及利益冲突,都能够狠了心的反目为仇。曾经,清漪想着通过辅助大夫人管理府内事宜,来维持自己的安全和地位,可如今看来,最最可靠的,还是她的肚子,可如果真像符真大师所说,她有三子两女,那么也不用急于一时。经过了自己中毒、二少夫人流产等等这些事,她也看开了,未雨绸缪固然不错,但很多时候,事情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还不如珍惜当下所拥有的,――也就是她的琛六福,她决定,过两天身子养好后,只做自己喜欢的,全心全意地从事生意.能够找到了未来的路,清漪心里也从刚刚的沉闷压抑中解脱出来,至于五夫人一路说的什么,她倒是只听了个四五成。才到五夫人院里,四公子便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见他这个样子,清漪不由又是惋惜他可能真的是入药太深,就算停药,恐怕心智也会一直停留在孩子阶段,但是看到他无忧无虑的笑容,却又觉得这样单纯而无烦恼的过一生,也未尝不是件坏事,起码,那个幕后里的黑手见他这个样子,也不会再加害于他。于是,清漪也笑了,笑得由衷,她嘴角的两个酒窝,总会在她开怀而笑时,闪现出来,显得她的笑容很甜。本书来自 317.第317章 第31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当真很好看,就像上一次一样,四公子瞅着她的笑容,又呆了呆,“三……三嫂。品书网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见他结巴,清漪忍俊不禁,笑得更深了。 五夫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和这个三少奶奶玩耍,好在清漪看着四公子的眼神像是看弟弟,而四公子看她的眼神也单纯,所以,五夫人也乐于让自己儿子跟喜欢亲近的人一起。 随便招呼了清漪几声,五夫人便拭了拭眼角的泪痕,进了房了,徒留四公子和清漪在院中的石桌边,坐着耍玩。 清漪从随身柳儿给她绣的荷包中,拿出几根丝带,“四弟,三嫂教你编花绳吧。” 其实,编花绳只是为了让四公子不至于觉得无趣,对外呢,也算是她要偷偷套他话的掩饰。 四公子自然是不反对,看着她将丝带在手中把玩。 瞧着四下无人,清漪压低了声音,“三嫂最近病了,所以一直没来找四弟玩,四弟可有一直听三嫂的话,将每日要喝的药偷偷倒掉?” 四公子连连点头,很讨好地说,“当然有,连堂自然会听三嫂的话。” “那你没有让阿霞或是五娘她们发现吧。” “没有,绝对没有!” 四公子举了三根手指头,立在自己的耳朵边,那样子,竟像是要发誓一般。 清漪笑了,把他的手放下来,“不用发誓,三嫂信你。” 说着,她继续编着丝带,竟没有注意到,四公子竟将她刚刚碰过的手放在另一个掌心里,别扭地绞着。 这时,六小姐和阿霞等几个丫鬟也从外面回了来,一路走一边说着菊儿畏罪自杀一事。 清漪唯恐四公子听到了伤感,赶紧抬了头,打断了那些人的交谈,“六妹,才回来呢。” 六小姐对于清漪向来是有几分尊敬的,这大概是五夫人的等级观念教的好,所以六小姐对待清漪,和对待秦雅韵、大少奶奶俞婉等人,态度上都要和善两分。 见清漪主动跟自己招呼,六小姐忙笑着凑了过来,看清漪怎样编丝带,同时还会插上两句闲话。 四公子一见清漪渐渐跟六小姐说笑起来,心里一阵不爽,竟扯了扯六小姐的衣袖,“六妹,你去房里陪娘去。” “……” 清漪和六小姐都是一怔,这个……算是四公子下的逐客令么? 清漪倒还不觉得怎样,六小姐可是极为吃惊的,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她以这种口吻和自己的亲哥说话,从来没见他这样口气不善地指使自己的。 六小姐有些红了脸,大概是恼羞成怒吧,“你说什么呢?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我是你哥,你不听我的,听谁的?” “你……” 想不到,傻子也有说话利索地让人无从反驳的时候。 那四公子像是来了劲似的,对着六小姐挥了挥手,“你快去!我要和三嫂说话’你们都回避!” 说着,将那几个丫鬟都给轰进了屋里。 当那些丫头们都陆陆续续回房了,清漪这才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四公子,“连堂,你……” “怎么了,三嫂?” 齐连堂将脸凑到她的面前,眨眨眼,还是那般无辜的眼神,还是那种纯真的表情,难道,刚刚真的只是她的错觉? 她怎么就觉得,他说话的口气……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呢? 收回了瞎想,清漪敷衍一笑,“没什么,只是想问你,你说要跟我说话,说什么?” 齐连堂见她如此问,不由地又挪着石凳往她的身边挪了挪,与她面对面而坐,距离……很近。 清漪正失笑于他孩子气的举动,下一秒,他说出的话,却让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三嫂,菊儿死了?” 齐连堂歪着头,表情有点茫然,像是并不理解“死” 是一种什么样的定义一般。 “这个……” “我刚刚听到六妹她们进来时说了,菊儿……真的死了?” “怎么说呢,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远得我们都去不了。” 她这么说,应该算是很含蓄吧,好像电视里欺骗小孩子某某人死亡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 “哦――” 齐连堂恍然,看样子是懂了,“那很好啊。” “很好?” 好吧,算她不懂小孩子的思维,“嗯,她已经彻底解脱了,是很好。连堂,你……会想她么?” 齐连堂裂唇笑了笑,此时此刻的这抹笑容,当真是有些突兀。 “连堂不想她,但是连堂想到了她跟连堂说过的话。” 不想她? 大概……是因为菊儿生前对四公子态度并不好的原因吧。 清漪顺着他的话问了句,“她跟你说过什么话?” “秘密。” 齐连堂凑过脸去,贴着清漪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句,“菊儿曾经告诉过我一个秘密,她不让我告诉任何人,但是,我想告诉三嫂,嘿嘿,是关于大嫂的秘密。” 什么? 又是大少夫人的秘密? 清漪无语了,她甚至都不敢肯定,如今四公子知道的这个,和之前梅儿以及四小姐告诉她的那两个,是不是有相同的地方! 但不管是不是,她都不想再听了。 说着,将那几个丫鬟都给轰进了屋里。 当那些丫头们都陆陆续续回房了,清漪这才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四公子,“连堂,你……” “怎么了,三嫂?” 齐连堂将脸凑到她的面前,眨眨眼,还是那般无辜的眼神,还是那种纯真的表情,难道,刚刚真的只是她的错觉? 她怎么就觉得,他说话的口气……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呢? 收回了瞎想,清漪敷衍一笑,“没什么,只是想问你,你说要跟我说话,说什么?” 齐连堂见她如此问,不由地又挪着石凳往她的身边挪了挪,与她面对面而坐,距离……很近。 清漪正失笑于他孩子气的举动,下一秒,他说出的话,却让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三嫂,菊儿死了?” 齐连堂歪着头,表情有点茫然,像是并不理解“死” 是一种什么样的定义一般。 “这个……” “我刚刚听到六妹她们进来时说了,菊儿……真的死了?” “怎么说呢,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远得我们都去不了。” 她这么说,应该算是很含蓄吧,好像电视里欺骗小孩子某某人死亡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 “哦――” 齐连堂恍然,看样子是懂了,“那很好啊。” “很好?” 好吧,算她不懂小孩子的思维,“嗯,她已经彻底解脱了,是很好。连堂,你……会想她么?” 齐连堂裂唇笑了笑,此时此刻的这抹笑容,当真是有些突兀。 “连堂不想她,但是连堂想到了她跟连堂说过的话。” 不想她? 大概……是因为菊儿生前对四公子态度并不好的原因吧。 清漪顺着他的话问了句,“她跟你说过什么话?” “秘密。” 齐连堂凑过脸去,贴着清漪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句,“菊儿曾经告诉过我一个秘密,她不让我告诉任何人,但是,我想告诉三嫂,嘿嘿,是关于大嫂的秘密。” 什么? 又是大少夫人的秘密? 清漪无语了,她甚至都不敢肯定,如今四公子知道的这个,和之前梅儿以及四小姐告诉她的那两个,是不是有相同的地方! 但不管是不是,她都不想再听了。 瞧着齐连堂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好像对于他来说,所谓的秘密,大概就跟玩藏猫猫有异曲同工之妙。 清漪心念一动,也跟着他嘿嘿一笑,“你想说,但是我不想听。” 四公子一怔,而后开始要起孩子般的无赖,晃着两条胳膊,“不行,我一定要说。” “那我就是不听!” “你要听!” “我不听!” 说着,清漪两手捂在耳朵上,想着跟他这么玩一玩,他也就忘了那个什么秘密的事情。 谁知,四公子竟盯着她瞅了瞅,然后两只手伸出,分别把她捂住耳朵的双手拿下来,将她的两只小手分别握在自己的掌中’又凑过脸去,贴着她的耳际说道,“我偏说,菊儿她看见过大嫂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那男人不是大哥,而是爹……” “……” 清漪是有些惊呆了。 秘密’这果然应该是秘密! 她甚至不敢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画面,光是听着,就觉得如此骇人听闻! 竟然又被她知道了一个……一个要了命的秘密。 清漪在震惊中怔忡着,耳际似乎飘来飘去的,都是齐连堂的声音,她竟忘了,自己的手,一直被握在他的手里,那样紧,贴着她手背的掌心里,甚至是有些汗湿。 只不过,她此刻已全不在意,直到有一个力道,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从石凳上拉起,当然,也把她的双手从齐连堂的掌中拉离开来。 清漪有些头脑懵懵的看着面前拉起她的男人,慢半拍地叫了声,“……相公?” 来人神情自在,就像是没有见到之前的场景一般,虽然,他不可否认,当看着自己的四弟和自己的正妻手握手、面对面地凝望着彼此的时候,他的心里很酸,酸到自己还没有意识的时候,就把她拽了起来。 “看你出来这么久还没回去,就过来看看,才恢复的身体,不宜久呆。” 清漪还没有从之前大少夫人的秘密中抽离回神,“我……” 齐连琛截断她的话,故作无奈地轻叹,“怎么,双腿乏力,走不动路么?看吧,郎中说了让你多静养的。……就知道给我惹麻烦,好吧,我抱你回去。” 说着,他当真守着齐连堂的面,把清漪横抱起来。 清漪这才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衣领,同时不忘略显羞赧地看了眼齐连堂。 齐连堂倒是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很开心似的,“三哥接三嫂回去啊。” 齐连琛应了声,看到自家四弟那般纯真的容颜,忽而觉得自己的内心有点无耻,“嗯……是啊,四弟,我们先走,改天再来陪你玩。” 说着,竟向躲着什么似的,就这样也不顾及自己是在五夫人的院子里,横抱着清漪离开了。 清漪握起小拳头,砸了下祁连琛的肩,“放下啊,我自己可以走。” 齐连琛脚步没停,理也不理,可环住她腰际的手,则越发地紧了紧。 无奈之下,清漪将脸埋在他的肩头,说真的,大白天这样子,挺丢人的,如此“伤风败俗” 之事,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四公子那幼小的心灵。 因为她将小脸埋起,所以,自然看不见,身后的四公子看着他们的背影,此时,脸上已没有了半点笑容。 话说,齐连琛抱着自己的小妻子一路往自己的院落走,中途,清漪实在是受不了这等暧昧,扭了扭身子,要求把她放下。 齐连琛停了脚步,低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她面色绯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但是,红扑扑的脸蛋,衬着她黑白分明的闪亮杏眸,煞是好看。 “那个……我可以自己走。” 清漪的声音像蚊蝇,上一世、这一世,虽然这样被一个男人抱着并不是第一次,但是说来奇怪,如今窝在那带着青草气息的怀抱中,她竟觉得从头到脚地不对劲,身体僵硬如痉挛。 对于她的提议,齐连琛完全装作听不见,只是笑咧了嘴,自说自话,“是府里的膳食不好么?竟将小旭你养活地这般轻,看来,有必要让厨子做几道滋补的饭菜给你补补。” 说着,他竟然就着现在的姿势,将她直接抛起,惊得清漪赶紧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的颈项,以求安全。 其实,他只是将她抛起不过寸许高度,便重新接住,吓唬她玩来着,可由于她伸手手臂困住他,待平稳时,二人的脸突然接近到几乎相贴的距离。 她有些怔怔地看着他。 而他则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并且,慢慢低下头。 清漪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不会又想亲她吧。 于是,她如临大敌地瞪着他,正要以手推开他的脸。 说时迟,那时快,在他的唇快凑到她的唇上时,他却停住了,一脸戏谑的笑容,“清儿,你在期待什么?” 本书来自 318.第318章 第31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想不到自己反被他嘲弄了,清漪踢着两腿,挣开他的手,这一次,他没有坚持,很配合地松开了她。 品书网 www.vodtW.com重回地面的感觉非常好,清漪一经自由,赶紧退开他数步之遥,这一动作显然让齐连琛心生不悦,他冷了刚刚的笑容,带着自己也说不清的怒气,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而后盯着她的手,细细地看,脑海里浮现的,仍是之前祁连堂握着她的场景。 他看得专注,并且蹙紧了眉。 清漪自然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什么,还以为他盯上了自己腕上的一只金镯,那是上一次林管家送来的成品中的最后一件,看到齐连琛那么不舍地盯着她的手腕,清漪干笑了声,“相公莫不是手紧了?妾身这个镯子可以……嘶!” 感觉到自己的手腕陡然一紧,男人不知道是抽什么风,突然那么大力地握紧她的手腕,那么疼,一定被他握青了! 她不满地抬头瞪他,却发现他也正一脸不爽地瞪着她。 怎么,给他镯子还不好? 他在不爽什么? 难不成,是终于良心发现吃软饭伤了他的自尊? 呵! 喜怒无常的人,她还真是马匹拍到马腿上! 清漪抽了抽自己的手,“镯子你爱要不要,不要的话,就别死盯着看,松手!” 齐连琛似乎哭笑不得地哼了声,“你真以为,为夫就这么贪恋你的财物?” 不是她以为,是他确实如此! 饶是此时,清漪还是能够把话说得冠冕堂皇,“夫妻间,何必说什么贪不贪的?妾身的就是相公的,你想要,就只管拿去。” “什么都给?” “那是当然。” “如果……我想要你呢?” “……嘎?” 清漪被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向这个男人,而后者也别开了脸,似乎有些后悔失言,与此同时,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腕,却在滑过她手背的时候,留恋地以指腹摩挲了一下。 清漪余震未清,还在惊悸着他刚刚最后的那句话,今日的怪事不少,震得她都有些身不知何处了。 齐连琛恢恢地摸了下鼻子,却也没有坚持之前的问题。 清漪自然也不会傻得重新再问一遍,她宁愿当做自己失聪没听清。 二人尴尬地站在那,你不看我,我也不看你,直到某个推着轮椅的人闯入,才打破这异常暧昧不清的僵局。 “三弟、三弟妹,站在这里赏景呢?” 齐连琛几乎想也没想地回了句,“是啊,大哥。” 清漪瞅了眼四周,恰好他们停在一小路的尽头拐角处,旁边林立数十棵劲柱,哪里有什么好景可赏? 不由掩唇失笑。 大公子也勾唇笑了笑,很谦和,很友善,“三弟,最近为兄正想就关于竹儿的事,跟你谈一谈,却一直没有时间,既然今天偶然碰上……” 清漪一听两兄弟要谈私事,哪里还会继续杵在这’赶紧加了一句,“既然大哥找相公说正事,那弟妹就先走一步。” 她刚刚迈出一步,就被齐连琛拦住,“‘你等等。” 清漪回头,略显不耐,“相公还有何事?” 齐连琛又露出之前那种赧然的样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有些结巴地说了句,“你回去……把手洗洗。” “……” 清漪不解,相信大公子齐连宣更不解。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齐连琛有些后悔而无奈地笑了笑,那句话的意思,就只有他了解! 大公子同样看着清漪离去的方向,似笑非笑道,“为兄竟不知,三弟原来比当娘的还要关怀细致。” 齐连琛不否认,在只有大哥在场的时候,他乐得恢复那种痞气十足的模样,笑得像个泼皮,“对于女人,关怀等于一切,收拢了她们的心,你才可以为所欲为地吃喝嫖赌。――大哥,马上纳妾了,左拥右抱、齐人之福自然是招人艳羡,所以,这哄女人的功力是一定要有的,如果大哥觉得需要,可以随时跟为弟沟通切磋一下。” 大公子含笑看着他,双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以指尖轻点则扶手,‘“三弟对于自己身边给了八九年的女人,被为兄收入房内,似乎一点都不介意?” “哈哈……” 齐连琛夸张地笑笑,“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互相换着穿,又有何不可?” 就听他的口气里,全然的无所谓,完全一个不负贵任的无赖样子。 大公子也跟着呵呵笑了两声,方道,“既如此,那三弟不妨将三弟妹换给为兄,你意下如何?” 眸中戾色一闪,齐连琛面上却笑得欢,“想不到,大哥居然也和二哥有同样的心思。那么做弟弟的,自然要一视同仁,要不这样,你和二哥先打个商量,到底要为弟把自家正妻换给你们的谁,等你们定好了,咱们再谈下一步,怎么说,爹和娘杵在那里,总要想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来换不是?哈哈,这个问题,就交给大哥你自己考虑了,到那时,为弟绝对全力配合!――对了,关于竹儿,毕竟是跟着为弟九年了的,还望大哥好好待她,先走一步,大哥,你自便。” 说完,齐连琛一颠一颠地没个正形地走开了,嘴里哼着很猥琐的小曲,大概是******之类的,唱到激昂处,还吊了两声嗓子。 大公子瞅着他的背影,轻轻地冷哼了声,而后,默默地转了轮椅,反方向而行。 直到此时,齐连琛才回了头,嘴里仍是哼着猥琐轻浮的小曲,可脸上,却严肃地骇人。 从四公子那回来后,齐连琛就没再回房,清漪估计,他十有八九是出了府了。 而自从上午决定全心全意活好当下,一心致力自己的金店之后,她就粗粗地拟了个计划,如今,前两批产品都卖了个满堂红,在市面上已小有名气,如今,第三批设计图也已送到幕后金厂,这是一批彻底打响品牌的设计,包括她之前给祈老爷看得几个得意之作,都在里面。 清漪本决定过两天再亲自见见她那个首席设计师阿生,由于“风生水起” 等几个大型居家金饰的制作有些挑战,所以,她临时决定,就改在今天。 如果再憋在祈府里不转换下心情的话,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得上抑郁症,因为,这个府里的种种事,太过匪夷所思,也太让人心寒了。 女子不宜抛头露面’清漪也不想戴着帏帽出行,那样太过张扬,她让林管家给她找了两身男子服侍,围起****,梳起长发,摇身一变,和柳儿两个已变成翩翩公子。 如果说有什么实在不对劲的地方的话,那就是这两个公子的模样,实在是太俊了点。 好在这个时候的男风也算盛行,小倌馆之类的风月场所也有那么几家,更有甚者,有些高官的家里也是养着唇红齿白的男宠的,所以,像清漪和柳儿这样女扮男装地走在街上,别人倒也不会怎么怀疑她们是女儿身。 林管家毕竟是经验老到、办事心细的老管家,看见清漪这哥打扮出去,自然少不了地从金厂的保卫打手中调了两个来,随身保护着,这才一行人去了“琛六福” 的独立金厂。 金厂于金矿所在相挨较近,在这个时代,生意场上是讲求一定规矩的,矿产资源更是早已从几代之前就划分了所属片区,清漪这一部分,自然是齐老爷划出来的,没人会抢金矿什么的,除非是内讧混乱。 采金工人们从金矿挖掘来的矿石,运到金厂去熔炼,化成纯度较高的金水,而后再冷凝,接着进入下一个阶段。 打金师阿生则是负责最后一部分,他负责制造饰品模具,而这个金厂里,几个跟他打下手的,据说都是他以前的朋友,个个都是能工巧匠。 今儿,清漪来探班,林管家自然不会说出她的真实身份,只说,这是“琛六福” 真正的东家。 ――韩掌柜。 打工的众人终于见到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板,自然是谦恭地很,一个个“韩掌柜好” 地招呼着,让清漪一直虚浮不定的心,彻底充实起来。 她笑着一一和众人点头致敬,甚至有个看起来挺滑头的家伙,还伸出手来要与她相握。 当然,被林管家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清漪从金厂外,一直走到尽头,才到了阿生“操练” 所在,那小伙此时正脱去上衣,光着膀子在那刻着模具,金厂里温度高,那小伙饶是已经穿的很清凉,仍是满头满背都是大汗。 柳儿可是鲜少见到男子赤膊的模样,她掩了唇,差点惊呼,好在清漪捏了她一把,给她捏回了点理智。 ――对,她们现在是“男人” ! 清漪看得出,阿生此时刻着的模具,正是“风生水起” ,她走上前,林管家叫了一声“阿生” ,那小伙抬起头,就看见两个衣衫整洁、皮肤白暂细嫩的小公子走了过来,他搔搔头,模样有几分憨态,不解地看向林管家,“呃……这……” 清漪心里对这个人立时升起几分好感,他是真的兢业,在他刻模具专注于自己的工作的时候,是当真可以做到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充耳不闻,所以,才没有听到之前那么此起彼伏的“莫掌柜好” 的声音。 在林管家介绍之前,清漪率先自我介绍了,“我姓莫。” 阿生又搔了搔头,“……韩公子?” 林管家看不下去了,拍了下他的后脑,“你小子的脑子里,除了做金饰,其他的都是空白!――这位是我们的幕后东家,莫掌柜,当初把你选进‘琛六福’,也是她亲自选中你的。” “啊!” 谁都没料到,阿生的反应很强烈,他一拍双手,顿时两眼放光地瞅着清漪,“你就是幕后东家?” 清漪轻抽了下嘴角,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那个,是我。” 阿生似乎也觉出自己激动过度了,槎了搓手,那姿势,看起来是那么眼熟,齐连琛就喜欢那样槎手,将五根手指一起并入另一掌中搓着。 “韩……韩东家……” 林管家无力地矫正,“是莫掌柜。” “哦,韩掌柜好。” 年轻的阿生羞赧一笑,又搔了搔头,这一次,柳儿没忍住,扑嗷笑了。 清漪只是莞尔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将注意力放在他刚刚做的模具上,并且转了转她设计的机关,当初她是有点担心,这个机关太过现代化,怕他领悟不了,如今看来,自己的担心很多余,那个阿生确实是这一行的奇才。 她举起那模具,就自己觉得还需要改良的地方,跟阿生一边指着那模具的部位,一边解释着。 为了在噪音比较大的地方听清她的解释,阿生不得已地要凑过头去看着听着,可因为距离有些近,阿生竟奇怪地嗅到阵阵女子的幽香从身边的这个莫掌管身上散发出来,很好闻。 第一次面对自己最执着而专注的模具,他没有做到心无旁鹜,而是心底里有丝丝异样在挠着,他不由地看了看身边这个年轻掌柜的俊脸,一看之下,不由地自己的脸也烧了起来。 心里一惊,赶紧收回视线,尽量地让注意力放在她的声音和手指上,却觉得,那软软的略显低哑的中性声音,和她的俊脸一样,悄无声息地勾动他的心底。 直到她放下模具,轻轻浅浅地说了声,“可明白了?” 他才觉得,煎熬结束,低着头,已不敢抬起,“小的明白,一定按掌柜说的改!” 清漪笑笑,觉得这里交给他,自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于是又当着他的面,跟林管家说道,“这第三批成品,我想快点上市,如果打响这一炮,慢慢地我们可以走高端产品路线,进而开始展开拍卖形式,挑起那些有钱管家的虚荣心和声名欲望。――阿生,你要多多辛苦了,如果这第三批大卖,我会给你加薪,甚至,考虑让你入股……呃,就是做副掌柜。” 在阿生惊喜不已地抬头时,清漪和柳儿已转身走了。 直到她们和林管家走远了,这时,阿生周困才困过来三四个和他年纪相仿的打金伙计,勾着他的肩,说到个不停。 伙计甲,“想不到,咱们幕后掌柜这么年轻。” 伙计乙,“嗯,还很俊。” 伙计丙,“你这个家伙,不是好男色吧,咱们老大也很俊。――对了阿生,老大不是说,当咱们见到‘琛六福’幕后老板的时候,就要在第一时间告诉他一声,越快越好的么?” 伙计甲,“自然是要告诉,虽然莫掌柜人不错,但咱们骨子里还是老大的人,如果不是老大给咱们门路,咱们也进不来。――嗫,阿生,你小子怎么从刚才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 伙计乙也发现了异样,伸手捏了下阿生的脸皮,“你小子……你小子在脸红?” 阿生终于回神了,一手拍开伙计乙的黑手,脸色僵硬地说道,“什么脸红,这里这么热……我热的!” 众人似信非信。 本书来自 319.第319章 第32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阿生一挥手,又拿开了架在他肩上的胳膊,“说正事,阿寒,你跑得快,你现在就去给老大报个信去,这个时间,他应该在赌坊里。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那个叫阿寒的伙计甲点点头,“放心,我这就请个假过去,很快就回!” 阿寒小跑了出去,众人也都从阿生的身边散开,各做各活。 只有阿生,盯着自己未完成的模具,呆呆地出神,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那黝黑的脸上,又泛起了异样的红晕……清漪没有急着回府。 难得换装出来了,她还真想在“琛六福” 里坐坐班,看看这店里到底现在是怎样的人气。 林管家也看出了她的意思,于是便让开了柜台的位置,并且把账本、算盘和纸笔奉上,让她审核。 其实,林管家算账,清漪是不担心的,再怎么说,这里最后还是祁家的产业,祈老爷虽说这个店由她全权掌管,但是她相信,林管家肯定在向她汇报之后,还是会向祈老爷汇报。 所以,财务这一块,自然不用她来把关。 虽然理是这个理,可有时候,面子上的东西,还是要做一做的。 于是,清漪拿过账本,看着那算盘,曾经上一世的时候,早就有了很多更先进的东西替代算盘,而她打算盘,也是因为一时兴起,所以玩了一阵,如今再拿起,竟觉得心里一酸,不知不觉,她穿越到这里,已经大半年了,自己身边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竟然让她快忘记自己是一个穿越过来的人。 她轻轻摸弄那算珠,而后没抬头,对林管家说道,“林叔,你先忙你的吧,我这边看完了,再叫你。” 林管家退开了,清漪坐在柜台前,柳儿也被她打发了去帮着林管家照看生意、接待顾客,而她自己则拨弄算珠,听着那啪啦啪啦的声音,心里莫名愉快地紧,还真的校对起账目来,并且在自己有疑问的地方,还拿着毛笔记录下来。 店铺里的客流量虽然不是特别多,但是成交量很高,几乎只要是进来逛一逛的,都会买点什么回去。 所以,店铺里一直都有着交谈的声音,当清漪翻到第三页账面上的时候,店里不知为何,突然地安静了。 这样突如其来的无声让清漪诧异地抬了下头,一看之下,她也不由地愣了。 ――如今那个站在店门口,学着“发财猫” 一样来回晃着手臂的家伙,怎地这般眼熟? 林管家大概是收到了指示,所以没开口。 而柳儿则是由于惊吓过度,所以开不了口。 店里其他的伙计和客人们不明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也都默契地没有出声。 直到那个晃手臂的家伙,大概是胳膊晃酸了,他放下胳膊,对着坐在柜台上一手握笔一手翻账本的清漪扬起手,露出一个大笑脸,“呦,真巧啊,清漪。” 清漪嘴角一抽,小手一颤,不小心毛笔打翻,她没有注意,那毛笔尖端的墨渍也从她的嘴角一划,留下一个墨点。 她心里暗叫一个糟糕,可是如今这情况,恐怕她再想隐瞒都不成,怪她太过相信林管家的汇报,林管家曾说,自从这个店被冠上老爷朋友之名之后,二少爷等府里的人就再没来过,大少奶奶在张罗大少爷纳妾的事,二少奶奶还在养着流产后的身体,府里也就没别的什么人会来光顾这个“非祁家” 的金店。 她本以为不会碰到熟人,怎么会知道这个齐连琛竟像是来上了瘾,而且要巧不巧地每次都赶着她在的时候,他才来! 如今既然瞒不了,那就只好全招了,他是她的丈夫,用现代的法律来讲,是最亲近的人,或许,她确实早该告知他的,不管他听了之后是什么态度。 想明白了这一切,清漪也笑得自若起来,“林叔,阿柳,还有你们几个,招呼客人啊。” 相信她这么说’齐连琛应该已经知道她是这个店店主的身份了。 闻言,已经在招呼客人的,继续埋头与客人交谈,而较为悠闲的一个机灵的小伙计,不知道刚来的这个是祈府里的少爷,他忙跑到齐连琛的面前,还未开口,齐连琛便往清漪的方向一指,“我要找她,你们……去招呼别人吧。” 小伙计碰了一鼻子的灰,悻悻地退下了。 瞧着齐连琛笑得跟朵花似的,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来,清漪再镇定,也难免脸红,――心里虚的! 直到他与她隔着一条柜台长桌站定后,她都没抬头,装模作样地重新拿起笔,却不知道下笔该写什么。 齐连琛饶有兴味地笑看着她,不说话,更不多问,就这样看着她低垂的小脸,因为头发被梳起,露出白暂的颈项,曲线很漂亮,再看她握笔的纤细手指,大概是觉得总是握笔难免尴尬,于是在他的盯视下,转而去拨弄算珠,白暂的手指趁着上好的岫玉算珠,看起来又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他在那目不转睛地看着,不知道看了多久,而后,瞧着她脸皮上的红晕越发明显,他忽而好心情地笑笑,回了头,在店里扫了一眼,才不正不经地说了声,“清漪真有钱,难怪能够时不时地就接济我一些,瞧瞧这一屋子,都是金子啊。” 清漪恍然,终于知道他走到自己跟前像是要吃人似的看着她,是所为何事了,原来,还是想要钱。 于是,她一边装模作样地打算盘,一边头也不抬地跟林管家说,“‘林叔,内室的备用钱箱里还有多少钱?――那个,给……给三公子拿一百两银子出来,先借他应应急。” 林管家听着这措辞,心觉好笑,好在他刚刚又做成一单生意,于是便撩开帘,进了内室。 清漪想着,这家伙该满足了吧。 一百两呐! 可面前的男人似乎无动于衷,仍灼灼地盯着她。 清漪嘴角的那滴墨,因为干了而吸收了她嘴角的小许水分,有点痒,她以打算盘的手放在嘴边挠了挠,而后,墨滴更大了点。 齐连琛看了不由失笑,有些情不自禁地靠过去,本想伸手抹去她嘴角的墨渍,可临时改了主意,那伸出的手,转而盖上了她又重新落在算盘上的小手。 清漪就感觉面前有片黑影压来,同时手上被覆,她讶异抬头的瞬间,齐连琛的脸俯下来,亲上她的嘴角,用舌尖舔纸她唇角的墨渍,完全不顾这里是多么公众的……公众场合。 被握住的小手一颤,清漪下意识地要将头后仰,却被他抢先一步扣住了后脑,继续舔着她的嘴角,而后在她微颤着唇瓣错愕轻启的同时,他的舌尖换了方向,准确地探入了她的口腔。 墨香伴随着他的舌尖充斥口中,在头脑一懵的刹那,清漪竟然在想:好在这时候的墨汁材料是安全的,不含化学成分,无毒,死不了……齐连琛吻地结实,却不激狂,可握住她手的力道却在一点一滴地加重,像是透过手中的力气来转移他心里的迫切。 上一次他这样吻她,她当时病重,全无感觉,可是这次……什么是头晕目眩,什么是措手不及,清漪是彻底明白了,全身的器官仿佛只刺了一张嘴。 她才要放弃心底的抗议闭上眼,还没有本能地回应,林管家从内室里撩开帘出来了,一抬头就看见这一幕,顿时羞红老脸,忍不住地咳了声。 清漪神智彻底回归,她猛地推开了他的身子,而齐连琛被推开,神色不变地抬起头,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又是那种不正经地笑道,“清漪,就属你最懂我、最疼我,刚刚那个是奖励!” 说完,他从林管家的怀里拿过银两,跑了。 肇事者走了,此时,店里所有的人都看着她,清漪觉得两世都没有这么丢人过,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起来! 而柳儿也瞪目结舌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半响,才偷偷地掩唇笑了。 这时,店里有个客人,滞后地跟他身边的一个小厮说,“刚刚那个跑出去的,怎么像是首富齐府家的三公子?” 那小厮忙着附和,“可不,小的瞧着也像他,而且,刚刚那个掌柜……也说是三公子。” 那客人恍然大悟地得出了结论,“竟从来不知,三公子喜欢男色啊。” “……” 清漪只手掩面,能够在这个时候仍然挺立柜台中,也是一种莫大的勇气啊,那个齐连琛,简直就是她生命中的克星! 用这种方式逗她,很好玩? 本来心中愤愤,但是细细回忆了下刚刚不算是初吻的初吻,她的脸竟也有些烧,就算她再傻,也能感觉地到,他刚才吻她的时候……认真极了! 当清漪换回女装,戴上帏帽回了祈府,想不到,进门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了一个让她差点扑地的传闻。 一看那在传八卦的,就是杂物房的无聊丫鬟们,“我听说啊,咱们的三公子,喜欢男色!1” 那说是非的丫头声音很熟,只是清漪此时黑着脸’所以一时没想起是在哪里听过,而身后的柳儿,则一脸憋笑快憋到内伤的样子,实在是无良。 “真是这样?” “可不是,我有个表哥是在县令府里当差的,今儿他陪着县令家的二公子去挑选县令五十大寿的贺礼,亲眼看见,咱们府里的三公子……嗯,和那个金店里的男掌柜……那样!” “哪样?” “就是……” 那丫鬟用自己的两个食指相对,并且扭了扭,“就这样!” 另一个丫鬟惊呼,“当着外人的面,如此张狂?” “可不,难怪他对于服侍自己八九年的竹儿嫁给了大公子一事无动于衷,原来,根本就是口味不对。” 清漪忍无可忍了,慢悠悠地走出那片遮挡的竹林,脸色仍很黑,“什么口味不对?” 两个丫鬟一看是三少夫人,吓得都白了脸,垂头垂手站成一排。 清漪瞧了那丫鬟一眼,“呦,这不是阿萱么,咱们祈府里的老姑娘,我记得,上一次就因为你这张嘴,我说了你一通,如今,你还不知道悔改?还真想不到,你在府外的人脉,还挺广?” 一般情况,清漪不愿意酸言酸语地说话,可面前这个阿萱,实在是屡教不改,而且每次说的是非,都不是小是非,都是足以让府里的主子将她轰出祈府的地步。 曾经,清漪想救她,可既然她不知道珍惜,清漪也不愿姑息,“怎么不说话了?你那张嘴不是挺能说的么?” 阿萱扑通一声就跪地了,每次都这样,自己嘴贱犯了错,就拿膝盖来抵罪。 “三少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看在奴婢上一次帮着三少夫人,把府里关于二少夫人孩子克死老太爷的谣言给压下去的份上,三少夫人就饶了奴婢一次吧。” 清漪冷笑了声,“你给压下去的?好像,是你挑起来的吧,你只不过是给自己犯下的错做了个了结而已,何功之有?更何况,你觉得这一次的谣言不严重是么?质疑府里主子们的‘喜好’,你可知道,这话要是传到大夫人的耳朵里,你觉得,你还有几条命在?” 大夫人心心念念地要抱孙子,如今听说了自己的儿子有龙阳癖? 肯定急到心火发作不可! 阿董确实是个没脑子的女人,每次图个嘴快心里舒坦地乱说是非,每每被清漪碰上,竟清漪那么一说,她顿时觉得,自己犯了弥天大错,可是一扭头,只要日子还能过,便会继续管不住嘴。 清漪看得出,这女人无药可救了。 其实,她也不过是想训斥她两句,可谁想,这一次,阿萱确实是无药可救了。 因为,就在她刚刚说完那几句话之后,从她的身后竹林处,竟又走来两个人,正是清漪之前嘴里的大夫人和佳姑姑主仆! 就见大夫人铁青着脸,声音出奇地冷,“像这样的碎嘴贱婢,就该拖出去权刑打死!” 阿萱一见大夫人来了,又听她那般说,赶紧连连磕头,“大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大夫人饶命!” 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 本书来自 320.第320章 第32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大夫人冷哼了一声,垂眸睨着阿萱,“你的命已经握在我的手里,只要我开口,随时想打死一个贱婢,可以说能找出成千上万个理由,如今你没得选择,想活命也可以……” 说到这,大夫人突然不再说话了。 品书网 wWw.Vodtw.com阿萱抬眸,眨着泪汪汪的眼睛不解地看着她。 就见大夫人从她的身边走过,方说了声,“跟我来。――旭丫头,你也过来。” 从大夫人饶了阿萱那条命开始,清漪就知道,大夫人是要将这个嘴极为不可靠的丫鬟,收为己用,利用她那张爱说是非的嘴,在府里制造着所有对大夫人有利的传言。 当然,具体怎么操作,那只有大夫人自己得知。 清漪没有想到的是,大夫人给这个阿萱指派的地方,竟然不是二少爷的房里,反而是大少爷的房,让阿董去给明日即将成为大少爷的妾室的竹儿,做贴身丫鬟! 这一招,实在是出乎意料。 但细想下,却也觉得用得很妙。 大夫人应该是对于竹儿的忠心表示怀疑了,她不再相信已经嫁过去给大少爷的女人,还会一心一意地为自己办事,哪怕那个女人是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佳姑姑的女儿。 这世上,最靠得住的,是亲情。 其他什么都是浮云。 大夫人对于竹儿临阵倒戈之事,必定耿耿于怀,碍于佳姑姑服侍了那么多年的份上,才忍了下来,可如今见着大少爷一会说是恢复了男性能力,一会又积极纳妾,还纳了个“好” 妾,大夫人自然是将一直针对二少爷的戒心,转到了大少爷的身上。 也许,不仅仅是如此……具体的,清漪也想不全面,府里内部的勾心斗角,说实在的,她倍觉无聊,如今只希望自己的下一批设计能够大卖,仅此而已。 再说大夫人守着佳姑姑的面,将阿萱指给竹儿的时候,那话自然是说得极好,“‘竹儿就相当于我半个女儿,你过去了要悉心伺候,如果让我知道竹儿有半点委屈了,我就会把所有的帐都算在你的头上,要知道,你的命可是我的!” 阿萱感恩戴德地磕头,自然没有半点怨言。 那佳姑姑虽然心里知道古怪,可面上却也只能谢大夫人的恩典。 遣退了佳姑姑和阿萱,当房里只有大夫人和清漪二人时,大夫人才长叹一声,而后拉着清漪的手,已有皱纹的脸色,竟有些歉意,“旭丫头,委屈你了啊。” 清漪一听,就知道大夫人误会了,对方定是对阿萱刚刚的谣言信以为真。 但是这种事,她总不能解释说,那个守着金店的掌柜,就是她吧。 不可说! 挤出万分别扭的笑容,清漪安慰道,“娘不用担心,相公他……他可能只是一时贪玩,毕竟,儿媳和他已经圆房了,就说明他……他……,更何况,当日符真大师算过儿媳将有三子一女,所以,娘你放心吧,相公定会迷途知返。” 说完,自己都要忍不住地扭头大笑。 在大夫人面前提到符真大师实在是明智的,因为这大夫人对于占卜术数之类的,很是迷信,而她最信赖的得道神算高人,便是符真大师。 就见她果然松口气,拍着清漪的手背,“纵观整个府里,就数你最贴我心,我最信任的,也就是你。――旭丫头,这以后有什么事,一定可不能瞒着娘啊,咱们婆媳要一条心!” 清漪诺诺地应着,大夫人这样说,该不是……已经知道了她从事祈府生意的事了吧。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祈老爷那里要求严守秘密,毕竟,女子无才便是德,就算祈老爷开明,可他还是顾忌人言可畏。 是夜,齐连琛回来得算早,刚过了晚膳的时间。 显然,他今天的心情很好,时不时地自己抿了唇偷笑,而嘴里最常哼着的******,也变成了乡村小调。 这一变化是明显的,所以,在他到了府门口的时候,早已等着他回来的常喜迎上去,嘿嘿笑道,“公子今儿可是碰到什么喜事了?” 齐连琛瞟了他一眼,那一眼还挺妩媚。 “你倒是说说,爷能有什么喜事?” 常喜四下瞅瞅,见没什么人在身边,便凑了过去,小声道,“可是公子上次想要新建的院子,已经建好了?” 齐连琛不置可否,仍是抿了唇笑,乡村小调哼得那是抑扬顿挫。 主仆二人才进了府,可巧有个人也匆匆忙忙地从另一个方向进了府来,走得极快,竟差点没有瞧见齐连琛在前面。 还是常喜先看出了那人是谁,“呦,芷儿,这慌慌张张的,出府干嘛去了?” 芷儿停了步,才看清是齐连琛主仆,换做是别人,这干嘛去了她自然是不会说的,可是齐连琛主仆对她来说,那是比祁连城还要亲近的人,所以,她笑着过去福了福,而后摊开手掌,“还不是为我家小姐找这个去了。” 说着,她带着几分故意地瞅着齐连琛的表情。 齐连琛和常喜一看,那样东西他们两个都认识! 正是那年,齐连琛认秦雅韵为义妹时,送她的耳环。 常喜贼贼地笑了。 芷儿则抱怨道,“这珠子不是原来的,是奴婢好容易从府里的二号店里找到的。之前的那个,被二公子一个不小心给踩碎了,小姐急的不行,说什么也要奴婢找来一模一样的。……三公子,你瞧瞧,这个可跟原来的有什么不同?” 齐连琛听她这么说,顿时之前所有的好心情都收敛了,他面无表情地从芷儿的掌中拿过那对耳环,随手往一旁的水池中抛去。 “扑通” 一声脆响,耳环坠落池中。 芷儿傻了眼,怔怔地半天说不出话。 常喜是自小就跟着齐连琛的,所有这个主子的喜怒哀乐,他几乎都能从表情上猜出个七八成’虽然也有猜错的时候,但是现在的这个,他可以肯定地说:主子生气了! 他连忙给芷儿挤了挤眼,意思是别再惹公子发火了。 可芷儿没看懂,满心的都是秦雅韵要是知道她办事不利,肯定又要数落她,于是,她心里一急,竟直接当做是往常一样,忘了自己的身份,“三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小姐最看重的东西,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给丢了?奴婢好辛苦才寻来的,这下好了,连坠子都找不到原样的了……” 齐连琛冷冷地看着她,看得她不得不禁了声。 “既然她不舍,那便由我替她舍去,回头告诉二嫂,让她好好珍惜二哥对她的情谊。而且,当初我与她结拜的义兄义妹之谊,早就在她成亲的那一刻,便荡然无存,切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情!……还有,希望她能保持曾经的那份良善,且不要好的不学,而去学着害人。” 说完,他便甩袖而走。 常喜跟在他的身后,不忘临走时,对芷儿一通摇头叹气。 芷儿又犯了傻,呆呆地站在原地,三公子那话的意思,可是要与她家小姐……恩断义绝? 她走到了那水池边,这水池是处活水所引,常流之水,那耳环虽然有些重量,却不知道坠入池中,可会顺流而下……犹豫良久,她选择了放弃。 从那****看见三公子抱着三少夫人离开开始,她便知道,自家小姐的这份情,估计是要白费了,既然知道了结局,何不趁早折情丝? 主意既定,芷儿也似松口了气,微一咬唇,扭头离开。 再说清漪这边,本来好好地坐在正厅里,绘着自己最新想出的一幅设计,冷不丁地抬头时,恰好一眼瞧见齐连琛进了院,心里莫名一跳,她下意识地便像免子一样地跳进卧房。 想了想,又觉得这一举动有点暧昧地请君上床的嫌疑,然后又撩开帘出来。 如此反复’当齐连琛踏进房门的时候,她正举着帘,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只能对他挤出一抹干笑。 下一瞬,两人都想起了白天的那一幕。 清漪红了脸,而齐连琛则咧开嘴笑。 看他这么神色自若,反观自己,清漪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理智也回来了稍许,想着自己怎么说也是穿越而来的人,是见过大世面的,至于亲吻这类的事情,上一世也曾做过,虽然说从心悸程度上,比白天的差了点,当然,她将这一现象归为这个身体还稚嫩的原因。 经过这么一通自我“反省” ,清漪倒还真的恢复平静了,她继续回到桌案前,画着未画完的图。 因为白天被齐连琛在金店抓个正着,清漪想了,就算能瞒得过大夫人,如今应该也是瞒不了他的,干脆堂而皇之地做自己的事,经过半年多的相处,虽然她不是完全懂他,但也不觉得他是爱乱说个人隐私的人。 瞧着她从刚刚难掩的羞涩慌乱,一下子变得平静’齐连琛心里竟有些被无视的空落,他看似无所事事地凑过去,光明正大地看她画图,而清漪也光明正大地由着他看。 终于,还是齐连琛没有忍住,以指轻叩了下桌面,“嗨,小旭。” 清漪不抬头,“相公请说。” “画什么呢?” 明知故问。 “随便画画。” 他装傻,她也跟着装傻。 齐连琛恢恢地摸了下鼻子,不死心地再接再厉道,“清儿。” “相公请说。” 对白重演了。 “为夫如今才知道,你是这般有钱。” 钱……,想到白天他亲了她,最后却说那是她给他银两的奖励! 当时觉得他应该是有几分真心的,可现在却觉得,或许,正如他所说,当真更多是看在钱的份上? 想到此,清漪心里有些闷,莫名其妙地情绪恶劣起来。 她抬起了头,瞅着他,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其实,妾身觉得,相公挺有做‘牛郎’的资本的。” 长相好、脸皮厚,吻技……比前一次有进步,算是孺子可教,只是不知道,那方面的能力怎么样。 “牛郎?” 齐连琛眼睛闪了闪,而后竖起右手食指,凭空往上杵了杵,“那小旭就是织女?” 清漪垂下头,嘴角扯开一抹笑,原来,这个时代也知道牛郎织女的故事,她似是而非地应了声,“嗯哼。” “不好。” 齐连琛撇着嘴,对这个比喻显然不满意,“牛郎织女一年才得见一面,小旭,相公可是一日不见你,便如隔三秋啊。” 说得自己像个情圣,就算当真如隔三秋,怕也不是跟她吧。 ――是了,一天她都被那个吻给懵了头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他是本就心有所属的男人? 既如此,又干嘛招惹她? 想到此,清漪才稍微好一点的心情,又差了起来。 都说女人是个善变的动物,清漪是信了,因为她就是最活生生的例子。 清漪觉得沉默。 而齐连琛看到自己的一番“表白” 没有回应,也觉得有几分无趣,百无聊赖地,他搓了搓手,“早知道,不这么早回来,应该在赌坊里再杀几把,说不准就能把输了的钱给赢回来!” 闻言,清漪的笔顿了顿,她不可置信地抬头,“一百两,相公那么两个时辰的工夫,就输光了?” 齐连琛露出讨好的笑容,掏出身上的钱袋,倒出了几个铜板,“没有,小旭你看,为夫还留了点。” 瞪着那还在骨碌碌转困的两个铜板,清漪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还,’还知道留点。” 齐连琛美美地一跳,直接坐到了清漪画图的桌子上,“那是,为夫做事,向来都有分寸的。” 清漪甚觉无语,以前的时候,她从来不管他,吃喝嫖赌都由着他,权当自己身边晃来晃去的是个和自己全无关系的路人甲,可是最近,随着他对她的关心多了点,和她之间亲密的动作频繁了点,这人的习惯一旦养成,路人甲已不再是路人甲。 清漪抚了抚额,第一次语重心长地看着齐连琛的俊脸,小心地措辞,“相公,除了赌,你真的没别的爱好?――呃,当然也除了你之前喜欢的那些古玩啊、遛鸟之类的。……嗯,还有,也除了嫖。” 齐连琛嘴角既不可见地抽了下,仍是很爽快地回道,“自然还有。” 清漪看他那副有些显摆的表情,心里已经不抱什么大希望了,只是耐着性子地问下去,“哦,是什么?” 齐连琛低下头,语调深沉地说,“自然是……向清儿你借钱本书来自 321.第321章 第32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啪!”毛笔跌落,才画了一半的设计图,泡了汤。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探了探自己的眉间穴位,果然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这齐老爷和大夫人这么多年都不能将他扶上正道,她怎么会想着指望他能有点作为和抱负? 将废掉的图纸撕扯成碎片,清漪将碎纸屑握成团,丢到地上,自然有柳儿来打扫,她勉强地对齐连琛笑了笑,“相公,妾身先休息,至于你……” 清漪已无力说什么,与他错身而过,进了卧房。 此时,齐连琛扭头,看着卧房方向,低声喃喃,“或许,真是该到了帮助爹打理生意的时候了么?” 夜深,已到了要安歇的时间,大少奶奶独坐梳妆台前,抽噎不止。 明儿就是大公子迎娶竹儿为妾的日子,竹儿已被送回了府外数百米远的佳姑姑本家,等着像模像样地被花骄迎娶。 这一次的娶妾阵仗,较为隆重。 青儿不止一次地安慰,可大少奶奶睡不着,一想到明天之后,就会有个别的女人跟她共享一夫,她就心里像刀绞。 此时,大公子竟然不在房里,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这个时间还会去哪里,本想来个婚前大闹’让他给自己一个承诺’关于这辈子他心里最重视的女人是她的承诺。 可是,晚膳后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就出了门,至今未回一个残废,要靠轮椅行动的残废,实在是越发让她费解了,这大晚上的,他能干什么去? 其实,这个齐府很大,如果想找一个深夜绝无人打扰的“所在” ,还是可以找到的。 此时,齐连宣正呆着的地方,就是这样的“所在” 之一。 这是杏园里的最拐角的一间厢房,房间里点着一根灯烛,闪着微弱的光。 因为杏园是祈齐二老爷的独子祁连黎所住,而齐连黎一直在外游荡,许久都不回来,这里便只留两个丫鬟定期打扫,贵重东西已封箱,而房间的钥匙,则由这两个丫鬟保管。 只是不知道,齐连宣是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可以在此出入自如。 “真的要走?” 说话的,是齐连宣本人,他正静静地坐于轮椅上,双手交叠在膝上,默默地看着窗外月色。 站在他身后的,驼着背的妇人垂着头,竟是他的奶娘,那个照顾了菊儿数个月的李嬷嬷。 “是啊,大公子,你给老奴的那些银两,足够老奴衣食无忧一辈子的了,如今那菊儿死了,老奴今早是看着她瞪着眼睛咽气的,那场面……不能想!老奴觉得,继续呆在这里,总是难免心虚,实在不想自己因为****恐惧,而把所见所听的那些要命的话,都给说出来。” 齐连宣听完她的话,似有若无地轻哼了声,“要命的话?李婶,什么要命的话,怎没有听你跟我提起过?” 他的生意温和轻柔,可如果站在他的对面,则会发现,他的表情阴冷地很。 可惜,李嬷嬷是站在他背后的,而且,对于这个使唤她做事、给她报仇的男人,并不是了解甚详。 只是凭着本能,避重就轻地说着,“其实也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就算追究起来,,也和大公子你无关,可是如果大公子你知道,铁定会生气。所以,老奴就没告诉你。不过就是前两日下大雨,老奴出门回府,恰好碰到了大少奶奶,看见她神情恍惚地往你那院里走,头发虽然理过,可还是有点凌乱,老奴是过来人,一瞧她那个样子,就知道有问题,回去后,老奴一时说溜了嘴,说这府里的女人个个都不安分,就像那阿菊一样,结果,阿菊就告诉老奴,有一次晚上,她瞧见大少奶奶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 说到这,李嬷嬷顿了顿,“大公子,你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看得出来,你对大少奶奶没那份心思,不然也不会一直冷着她,可这种被人戴绿帽子的事情,男人怎么会忍得住……,瞧我,说好不说的,还是说了出来。” “就是这个了不得的事?” 那齐连宣没有回头,听那口气,像是一点都不吃惊,也不介意。 李嬷嬷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对大少奶奶没感情,所以无动于衷,便点点头,“就是这个。” “嗯。” 齐连宣想了想,忽而又问了声,“那李嫂,关于我让你在二弟的补药里下料的事情,你当真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说的补药,最后变成了毒药么?” 一听他这么问,李嬷嬷的脸色便白了,心里惊恐地冒出一身冷汗。 她怎么敢问? 其实,她今儿要求离开,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她虽然老了,但是不糊涂,她知道那个菊儿身边,除了她之外,另外一个伺候的丫头,应该也是大公子的人,所以那丫头才会帮着大公子在菊儿的房里塞了那么一包稀罕毒药,而事发后,又服毒自尽。 那丫头幅度自尽的事情,李嬷嬷可是一直在心里嘀咕着,她分不清那丫头是因为忠义而自己选择死亡,还是被大公子神鬼不知地动了手脚,如果是后者,那么就是灭口。 那日给二公子的药里下毒,是通过她的手,也是大公子授意,虽然大公子没有说那是毒,但是后来确实证实药有问题。 傻子也知道,除了她放的那东西有问题,就没别的可能。 无形中,她就是做了大公子的帮凶! 更何况,这么些年来,私下里她帮着大公子笼络过不少二公子、四公子房里的丫鬟、小厮……如今,菊儿死了,齐老爷让她就做洗衣房的掌管嬷嬷,听起来也没大作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就该是被大公子给“处理” 的时候了。 可她不想死,她还想着把这些年攒下的银子,花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才会选择在大公子动手前离开。 听到大公子竟然自己提起那日的事情,她赶紧僵硬地赔笑两声,“这个事情不是已经结案了么,那是菊儿不知道用什么法子下的毒,存心报复呢!至于老奴放的东西……唉,赶巧罢了。” “呵呵呵……” 大公子听到这里,低声地笑了,“确实赶巧呢,如果不是那****碰到了俞婉,而后来,菊儿又让她身边的那丫鬟去约俞婉谈事情,可能这一系列的事,也栽不到菊儿的头上!” 李嬷嬷有些不能理解。 而大公子则回忆这件事的整个过程,不禁心里难掩得意:连老天都帮着他呢,葛郎中手下的徒弟失手抓错了毒药的剂量,将一分的分量错抓成一钱,整整增加了十倍! 那事情眼见着就要让葛郎中被抓个人赃并获,可巧,菊儿那女人蹦跶起来,让他在混乱中,找到了这么一个最合适的替死鬼,而且,一举除掉了她肚子里的祁家的种! 天意,当真是天意! 终于,齐连宣转了轮椅,回过身,看着面前已满脸沧桑的李嬷嬷,随意地挥了下手,“既然李婶去意已定,那我自然不会勉强,如今连宣什么没带什么银两,这一块玉佩,也算跟了我几年,算是我给李婶的送行礼吧。” 李嬷嬷见他愿意放人,又送东西,自然是心里欢喜,赶紧千谢万谢地接了,又跪下行了个大礼。 齐连宣看了看窗外,又道,“是准备明儿一早就走么?” “是啊,大公子。” 要走,还不越快越好? 齐连宣“嗯” 了声,“行,你去收拾吧’等会儿这里还有别人来,别跟他们碰上。” “嗳嗳,老奴退下了。” 饶是李嬷嬷心里好奇,这等会来的,会是谁? 可如今能够保住小命,已经是万幸了,她哪里还有胆子继续八卦这个笑面虎的事? 李嬷嬷退出了厢房。 齐连宣透过开启的窗户,隐约能够看见李嬷嬷小跑而去的身影,一抹冷笑浮上嘴角,“想走?也要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愿意!” 话说,李嬷嬷离开后,不过半只香的工夫,这厢房的门又“吱呀” 一声地响了。 齐连宣此时正闭目养神,各扇纸窗也已被他关上,这个时候来的人,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就听见一个甜腻腻的声音嗲道,“大公子,奴婢来了。” “嗯。” 齐连宣没有睁眼,只听着门被重新关上,而后伴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有个温香暖玉靠在了他的身前。 他没有动作,仿若这样的事情已是再平常不过,感觉一个柔软的小手挑逗地抚摸着他的脸、他的眉眼,而后滑向他的颈项,一直向下……最后,竟然直接撩开了他的衣袍下摆。 就在这时,他终于睁开了眼眸,温柔含笑地看向那个半蹲在自己轮椅旁的女人。 那女人一反往日所见的规规矩矩,像是刚刚融入湄池一般,小手探入他的衣袍下,伸入他的腰间,解开了腰间的带子。 齐连宣但笑不语’由着她动作。 女人红了脸,不依地娇嗔,“爷,你干嘛这么看着彩儿。” 彩儿,正是彩儿。 那个白天突然义正词严地指出四公子药里有毒的彩儿! 齐连宣微笑道,“不想爷看你么?怎么停了,继续。” 那彩儿脸越发红了,手上的动作不停,当撩开自己眼前所有的束缚后,才低下了头……齐连宣在那一瞬,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睁开眼睛,眼里墨黑一片,却是极为骇人,他突然一手抓住身前女人的头发,将她的头拉离自己的身体,而下一秒,又大手一抓,扯开她的衣裙,将其扯到自己“废掉” 的双腿之上。 彩儿像是早就等着这一刻,双手迫不及待地抱住他的颈项,意图吻住他的唇,可是他避开了,只抚摸,不亲吻。 彩儿也并不在乎,因为有更让她满足的东西充实着自己。 男女的喘息,此起彼伏地在这个狭小的厢房里响起……良久,彩儿才身体瘫软地从男人的身上站起,先是给他整理衣衫,而后,才是自己的。 瞧着女人媚眼如丝的模样,齐连宣在心里冷笑,他想起了今天白日里,齐连琛跟他说的那番话,什么哄女人的方法! 对他来说,女人很好上钩,只要满足她久居深闺的空虚身体,再加上给她一个名分的奢望,就足以让这个女人对自己死心塌地,哪怕,他是个残废。 当然,这一招,似乎也并不是对每个人都有用……脑海中闪过一个影子,齐连宣蹙眉,强行将那身影挥去,方道,“今儿,葛郎中可有开新的方子给四弟?” 彩儿已穿戴完毕,可仍腻歪地将头靠在齐连宣的大腿上,“有,说是换了个配方。” 齐连宣并不关心配方的变化,只是问道,“该放的那味‘药’,你都有放吧,可别弄错了剂量!” 彩儿抬了头,笑道,“放心吧,爷,奴婢已经对那分量闭着眼睛都能抓准确。” “嗯。” 想知道的已知道,齐连宣已没别的事,准备轰人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把这个吃了,你可以走了。” 彩儿接过那药丸吞下,她也算是私下里跟在大公子身边有些日子的,知道每次事后都要吃这种药丸,应该是避孕之类的药物。 她没得选择,也不会傻傻地学菊儿那种先斩后奏,最后落得如此凄惨下场,那是,有些该争取的,她还是忍不住地想要争取。 “大公子。” “嗯?” “你……你明儿就要娶竹儿那丫头了,何时,才会收了奴婢呀。” 看吧,深闺中的女人! 齐连宣一把推开了她的头,让她差点踉跄跌倒在地,“娶竹儿是因为她有用,大用处。至于你……,合适的时候’我自然会跟五娘提起,怎么,你不信爷么?” 彩儿自己站起了身,谄笑道,“怎么会呢,大少爷对奴婢这么好……,可是,那竹儿能有什么大用处?她可是连三公子都不要的女人。” 齐连宣轻哼了声,略显几分得意的笑道,“就因为她是三弟都不要的!——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快回去,别让五娘起疑。本书来自 322.第322章 第32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彩儿饶是半分不舍,可每次齐连宣轰她走的时候,她也只能听从,因为她怕,她怕自己忤逆了他,便再也不会来找她了。 品书网 www.vodtW.com她知道大公子在这个府里不缺女人,虽然别人都说大公子的男性能力是最近才恢复的,可是她知道,从她被大公子收拢之后,大公子就一直那方面很强,只不过,双腿不能使力而已。 她亲眼看到过,大公子和二公子房里的贴身侍婢兰儿在一起的场面,她甚至觉得,有可能大公子在这府里的女人,比二公子沾染过的都多,只不过大公子隐藏地好,而且,事后的避孕工作做得足……万般无奈下,彩儿只能乐观地想,或许,早晚有一天,大公子会纳了她的吧。 再一次,带着这样的想法,她退出了厢房。 而几乎在她走过不久,齐连宣也吹熄了灯烛,并将那灯烛和滴落的烛蜡一并揣入怀里,才离开了房间,锁上了门。 此时已过子时,府内各幽径都已无人影。 齐连宣慢悠悠地自己推着轮椅的轮子往回走,正走到一处岔路口,迎面不期然地走来一男子,他只是微微一抬眸,便垂下了眼睑,双手也在那一瞬间,紧紧抓住了轮椅的轮子。 迎面而来的那人,也在瞧见他的瞬间,便挺直了身体,顿了顿,才一步一步似乎很艰难地向他走来,经过他的身边,没有停顿,而是错身而过,却在错过一肩之距的时候,停了脚步。 率先说话的,是齐连宣。 “想不到,爹也会这么晚地回府,可又是相上了哪家的闺女,咱们府里的那些个,都还不能满足你么?――哈,爹当真是老当益壮,这把年纪,还有这等好体力,儿子自叹不如!” 那人似乎身体颤了颤,可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他微微扭过脸,俯视着坐在轮椅上的齐连宣的侧脸,借着月色,依稀看到一张属于齐老爷的那张沉稳却略显僵硬的脸。 被自己的儿子数落了一通的齐老爷,竟能喜怒不形于色,很平淡地回了他一句,“你也不差,老葛不是说你已经恢复了那种能力了么?你爹的功夫堪称县城第一,相比遗传了他的优良血绕的你,必定差不了哪里!” 听齐老爷那口气,竟像是说着别人家的子嗣一般。 齐连宣握住轮椅的手,越发用力,手背上青筋毕露,他哼笑一声,“就算他是第一又如何?起码他不至于饥不择食!――做父亲的,霸占儿媳,感觉可还好么?” 齐老爷一听,不禁眉头蹙起,显然是被自己的儿子一语道破秘密,可是,却又像是这件事在他们父子间,已不算是什么秘密。 他很快平静地回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儿子,何来霸占儿媳一说,给你冠以‘齐’姓’当真是我人生中的奇耻大辱,要知道,如果我真想把你偷偷地做掉,易如反掌!” 齐连宣哈哈干笑两声,“你明知道,我手里握着你别的秘密,而且,我也早已将那秘密传给府外的可靠人得知,如果我的安全不保,那人便会很快地将秘密传得全城皆知,当然,也连同你占有儿媳这个份。这本就是你我之间的协议,我只要生命无虞,对你们齐家的财产毫无兴趣,难不成,这么多年了,爹你才想着要违约不成?……其实,你一直留着我,不仅仅是因为协议吧,要知道,做掉我,你便后继无人了!在府里,老二能撑起的,不过就是一个米店罢了,老三更是死狗扶不上墙,老四……哈哈,你最疼爱的儿子,你觉得,他还有变得聪明的一天?” 齐老爷紧紧握拳,这么多年,他是不止一次地明里暗里和这个齐家老大交锋,以前尚算打个平手,可是今晚,他不得不承认一败涂地。 如果说以前,他是真的认为面前的这个坐轮椅的男人只是为了活着而握住他的秘密,那么今天之后,他想,他要重新认识这个问题! 齐连堂被下毒七年,这件事,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怎么想,会这么做的人,只有齐连宣,而且,齐连宣刚刚说的那最后一句话,更加证明了这个事是出自这人之手! 他是恨! 可是,就算他怎么恨,也不敢冒着自己的名声被彻底败坏的风险。 所以,他又不得不忍! 他知道齐连宣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从十二年前就知道了,一个叱咤商场的人,竟然被一个女人给耍了,他恨! 可是,偏偏那么巧的,在他得知了这个羞耻的同时,竟被齐连宣也知道了他的一个大秘密。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们父子间便形成了一个微妙地相互制约的关系。 忘不了自己被背叛的耻辱,却又无从对齐连宣母子下手,所以,他选择了齐连宣身边的人。 三夫人让他戴绿帽子,那么他就让她的儿子戴绿帽子,很变态的想法,很不能解恨的报复方式,却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方法! 齐老爷闭上了眼睛,暗骂自己的天真,在他背地里搞了齐连宣的女人的同时,他这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儿子,也正在搞着自己最疼的亲儿子,而且,更狠、更隐蔽。 像是决定了什么,又或是想开了什么,齐老爷睁开了眼睛,眼里已没有犹豫,“我祈府的生意和产业,自有我祁家子孙来管理,堂儿傻,’那是因为当时他年幼,才着了道。你也不过就能在他的身上动动心思,连城和连琛不是吃素的,你的那些鬼伎俩,也就到此为止!而且,你以为就你在外面有人?你非我祁家血脉的事,我就一人独守?告诉你,别把我逼急了,也别忘了我们的协议!” 说完,齐老爷便排袖而去。 那言外之意,便是对齐连宣的威胁选择无视了,为了那个被齐连宣握着的秘密。 齐连宣头也不回,听着齐老爷渐行渐远的声音,半响,才冷哼了声,“想要做掉我?如果不是为了笼络祁家金矿的那些人,不是为了找到府里的秘密宝库,我早就可以神鬼不知地做掉你!可别瞧不起我的鬼伎俩。” 这日,是齐连宣纳妾的大喜之日。 一早起来,三夫人房里就开始张罗喜事,虽然,府里其他房里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 祁连琛一如既往地起了个大早,却没有急着出府,而是先去了大夫人那里请了安,而后,准备去齐老爷的书房。 昨夜,清漪那句爱好之问,确实让他有点惭愧,想要恢复本性,帮着齐老爷分担一些家族的生意。 他今儿一大早地就往齐老爷的书房跑,也是有点想要探探自家老爹的口风。 谁知,他还没有走到书房,就迎面碰到了林管家,大概是刚刚从齐老爷那里出来,而林管家的手里,抱着一束菊花,且表情凄苦低落。 看到了那束菊花,齐连琛觉得心里像是被重物一击,年年的今日他都会身穿黑色素服,但独独今年……一种愧疚由心而生,之前满怀豪情壮志的心情荡然无存。 他竟然忘了,今日,是好友林业中的忌日! 当年,好友就是为了救他而亡,他仍记得,自己是怎样困在了那样一个捕兽猎物的三米多深的陷阱里,且陷阱四壁已被人有预谋安设了很多箭头、荆棘等刺物,当时,和他交情最好的林业中,为了救他,被捕兽器夹着脚踩,后背被箭头所刺,失血过多,不治而亡……当然,那日大公子也曾赶来,却也因为救了他,而掉断了腿,从此双腿残废。 如今见了林管家的手捧菊花,他忙迎上去,“林叔,今天……你要去拜祭阿中么?” 林管家稍稍收敛了悲痛的情绪,“是啊,三公子。” “我……我跟你一道去。” 有这种要求,齐连琛还是这十一年来的第一次。 虽然,林管家也知道,就算三公子没有开口,可是每年的今天,自己儿子的坟头,都会多一束菊花,还有阿中最爱吃陶记的莲藕饼。 知道阿中有这一喜好的,府里除了林管家这个当爹的,也就只有林业中最铁杆的两个兄弟,齐三公子,还有常喜。 林管家知道,那样精致的莲藕饼,里面甚至含有燕窝等奢侈成分,往往只有那些达官贵人们会去购买,不是常喜能消费的起的,所以,必是齐三公子所放。 不管三公子是出于愧疚还是感恩,能够持续这么多年,年年如此,林管家也早就不怨什么了,更何况,当年确实是他的儿子自愿相救,有一个这么忠义的儿子,也是他的福气。 于是,林管家很理智地拒绝了齐连琛的要求,“三公子,今儿个是大公子纳妾之日,你总是要跟三少奶奶过去恭贺一下的,老奴自己去就可以了。” 齐连琛知道林管家说得在理,而且,那莲藕饼,他是早就定下的,今天会有人送到祈府常喜的手里,剩下的一切,都有人打点。 他看着林管家略显老态的背影,心里一酸,想起了十一年前的种种,而那次的事情,也是他不务正业的开端,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抿了抿,回头看了眼还有数步之遥的齐老爷的书房,忽而心念一定,他转身离去,望着书房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这次的背离,意味着这辈子,他都不会再跟自己的爹提起:曾经有一天,他是真心地想要浪子回头,扮演一个孝顺的好儿子。 伴随着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新娘被迎进门。 竹儿今儿穿的衣服,虽然比不上正妻们明媒正娶穿得高贵、奢华,但是也比之前四公子纳菊儿、二公子纳菲儿的时候,要华丽地多。 那是佳姑姑仗着和大夫人的关系,用银子堆出来的富贵。 只不过,这次纳妾来恭贺的齐家自己人却少了些。 五小姐出嫁了,四小姐出家了,这些人自然是不会出现;而二少夫人还在养着流产后的身子;二公子因为之前高烧,虽然烧退了,如今身子还虚,便和最近寸步不离的菲儿双双窝在院里西厢房里养着。 所以,满打满算,也不过就是几个夫人,再加上莫梓旭夫妇,还有四公子、六小姐兄妹。 大少夫人对于这一阵势,自然是幸灾乐祸的,她巴不得人人都别来,让那竹儿落了个冷场的局面。 大公子倒无所谓,依旧是摆出他招牌般的和煦笑容,招呼着每一个来贺喜的亲友。 话说这样的场合,说隆重并不算隆重,可齐府里爱面子,还是要大办几桌酒席,这样的应酬场面,实在不是清漪所喜,她很想送了贺礼,便回自己的房里,本来还在考虑如何与同行的齐连琛说,可巧常喜走了来,颇有几分神秘的在齐连琛的耳朵边低语几句。 之后,便见齐连琛搓了搓手,带着几许不怀好意地瞅着莫梓旭。 一看那动作,清漪便垮了脸,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随手拨下了头上的一根金簪,递了过去。 齐连琛也不客气,接过簪子,眉开眼笑,“清儿真好,为夫奖励一下。一听奖励,清漪怕了,真不想上次那种公众接吻的事情再发生,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一脸防备地看着他。说真的,她这样的表情让齐连琛有些哭笑不得。但是,有些人的脸皮是已经修炼地很厚了,所以,哪怕对方的排斥态度很明显,可某人还是强行地勾住她的颈项,在她的脸颊上轻吻一记,而后,旁若无事地跟常喜屁颠屁颠地走了。清漪瞅了下嘴角,以手背抹,下被他亲过的地方,还有湿漉漉的口水留下的痕迹。虽然他这种举动让她有些无语,但是身体上却并不排斥,甚至……还有点诡异的窃喜。齐连琛走了,不知是去赌还是去嫖,总之,不会来拦她,反倒是另外一个人,突然冒出来,而且,缠她缠得紧。“三嫂,晚些时候你来找我玩吧,我最近又刻了一个你的人像。本书来自 323.第323章 第32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齐连琛由着清漪去了,一路上,清漪扶着五夫人的手臂,在听她断断续续地哭诉四公子曾经发病时的模样之后,她越发感慨,这个祈府里的人,十有八九是病态的,在封建社会抢地位、抢家产、母以子贵等等束缚下,人心都变得如铁石一般,哪怕是对自己的亲兄弟、亲姐妹,甚至是亲爹亲娘,只要涉及利益冲突,都能够狠了心的反目为仇。 品书网 wWw.Vodtw.com曾经,清漪想着通过辅助大夫人管理府内事宜,来维持自己的安全和地位,可如今看来,最最可靠的,还是她的肚子,可如果真像符真大师所说,她有三子两女,那么也不用急于一时。 经过了自己中毒、二少夫人流产等等这些事,她也看开了,未雨绸缪固然不错,但很多时候,事情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还不如珍惜当下所拥有的,――也就是她的琛六福,她决定,过两天身子养好后,只做自己喜欢的,全心全意地从事生意。 能够找到了未来的路,清漪心里也从刚刚的沉闷压抑中解脱出来,至于五夫人一路说的什么,她倒是只听了个四五成。 才到五夫人院里,四公子便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见他这个样子,清漪不由又是惋惜他可能真的是入药太深,就算停药,恐怕心智也会一直停留在孩子阶段,但是看到他无忧无虑的笑容,却又觉得这样单纯而无烦恼的过一生,也未尝不是件坏事,起码,那个幕后里的黑手见他这个样子,也不会再加害于他。 于是,清漪也笑了,笑得由衷,她嘴角的两个酒窝,总会在她开怀而笑时,闪现出来,显得她的笑容很甜。 当真很好看,就像上一次一样,四公子瞅着她的笑容,又呆了呆,“三……三嫂。” 见他结巴,清漪忍俊不禁,笑得更深了。 五夫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和这个三少夫人玩耍,好在清漪看着四公子的眼神像是看弟弟,而四公子看她的眼神也单纯,所以,五夫人也乐于让自己儿子跟喜欢亲近的人一起。 随便招呼了清漪几声,五夫人便拭了拭眼角的泪痕,进了房了,徒留四公子和清漪在院中的石桌边,坐着耍玩。 清漪从随身柳儿给她绣的荷包中,拿出几根丝带,“四弟,三嫂教你编花绳吧。” 其实,编花绳只是为了让四公子不至于觉得无趣,对外呢,也算是她要偷偷套他话的掩饰。 四公子自然是不反对,看着她将丝带在手中把玩。 瞧着四下无人,清漪压低了声音,“三嫂最近病了,所以一直没来找四弟玩,四弟可有一直听三嫂的话,将每日要喝的药偷偷倒掉?” 四公子连连点头,很讨好地说,“当然有,连堂自然会听三嫂的话。” “那你没有让阿霞或是五娘她们发现吧。” “没有,绝对没有!” 四公子举了三根手指头,立在自己的耳朵边,那样子,竟像是要发誓一般。 清漪笑了,把他的手放下来,“不用发誓,三嫂信你。” 说着,她继续编着丝带,竟没有注意到,四公子竟将她刚刚碰过的手放在另一个掌心里,别扭地绞着。 心里,别扭地绞着。 这时,六小姐和阿霞等几个丫鬟也从外面回了来,一路走一边说着菊儿畏罪自杀一事。 清漪唯恐四公子听到了伤感,赶紧抬了头,打断了那些人的交谈,“六妹,才回来呢。” 六小姐对于清漪向来是有几分尊敬的,这大概是五夫人的等级观念教的好,所以六小姐对待清漪,和对待秦雅韵、大少夫人俞婉等人,态度上都要和善两分。 见清漪主动跟自己招呼,六小姐忙笑着凑了过来,看清漪怎样编丝带,同时还会插上两句闲话。 四公子一见清漪渐渐跟六小姐说笑起来,心里一阵不爽,竟扯了扯六小姐的衣袖,“六妹,你去房里陪娘去。” “……” 清漪和六小姐都是一怔,这个……算是四公子下的逐客令么? 清漪倒还不觉得怎样,六小姐可是极为吃惊的,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她以这种口吻和自己的亲哥说话,从来没见他这样口气不善地指使自己的。 六小姐有些红了脸,大概是恼羞成怒吧,“你说什么呢?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我是你哥,你不听我的,听谁的?” “你……” 想不到,傻子也有说话利索地让人无从反驳的时候。 那四公子像是来了劲似的,对着六小姐挥了挥手,“你快去!我要和三嫂说话’你们都回避!” 说着,将那几个丫鬟都给轰进了屋里。 当那些丫头们都陆陆续续回房了,清漪这才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四公子,“连堂,你……” “怎么了,三嫂?” 齐连堂将脸凑到她的面前,眨眨眼,还是那般无辜的眼神,还是那种纯真的表情,难道,刚刚真的只是她的错觉? 她怎么就觉得,他说话的口气……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呢? 收回了瞎想,清漪敷衍一笑,“没什么,只是想问你,你说要跟我说话,说什么?” 齐连堂见她如此问,不由地又挪着石凳往她的身边挪了挪,与她面对面而坐,距离……很近。 清漪正失笑于他孩子气的举动,下一秒,他说出的话,却让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三嫂,菊儿死了?” 齐连堂歪着头,表情有点茫然,像是并不理解“死” 是一种什么样的定义一般。 “这个……” “我刚刚听到六妹她们进来时说了,菊儿……真的死了?” “怎么说呢,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远得我们都去不了。” 她这么说,应该算是很含蓄吧,好像电视里欺骗小孩子某某人死亡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 “哦――” 齐连堂恍然,看样子是懂了,“那很好啊。” “很好?” 好吧,算她不懂小孩子的思维,“嗯,她已经彻底解脱了,是很好。连堂,你……会想她么?” 齐连堂裂唇笑了笑,此时此刻的这抹笑容,当真是有些突兀。 “连堂不想她,但是连堂想到了她跟连堂说过的话。” 不想她? 大概……是因为菊儿生前对四公子态度并不好的原因吧。 清漪顺着他的话问了句,“她跟你说过什么话?” “秘密。” 齐连堂凑过脸去,贴着清漪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句,“菊儿曾经告诉过我一个秘密,她不让我告诉任何人,但是,我想告诉三嫂,嘿嘿,是关于大嫂的秘密。” 什么? 又是大少夫人的秘密? 清漪无语了,她甚至都不敢肯定,如今四公子知道的这个,和之前梅儿以及四小姐告诉她的那两个,是不是有相同的地方! 但不管是不是,她都不想再听了。 瞧着齐连堂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好像对于他来说,所谓的秘密,大概就跟玩藏猫猫有异曲同工之妙。 清漪心念一动,也跟着他嘿嘿一笑,“你想说,但是我不想听。” 四公子一怔,而后开始要起孩子般的无赖,晃着两条胳膊,“不行,我一定要说。” “那我就是不听!” “你要听!” “我不听!” 说着,清漪两手捂在耳朵上,想着跟他这么玩一玩,他也就忘了那个什么秘密的事情。 谁知,四公子竟盯着她瞅了瞅,然后两只手伸出,分别把她捂住耳朵的双手拿下来,将她的两只小手分别握在自己的掌中’又凑过脸去,贴着她的耳际说道,“我偏说,菊儿她看见过大嫂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那男人不是大哥,而是爹……” “……” 清漪是有些惊呆了。 秘密’这果然应该是秘密! 她甚至不敢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画面,光是听着,就觉得如此骇人听闻! 竟然又被她知道了一个……一个要了命的秘密。 清漪在震惊中怔忡着,耳际似乎飘来飘去的,都是齐连堂的声音,她竟忘了,自己的手,一直被握在他的手里,那样紧,贴着她手背的掌心里,甚至是有些汗湿。 只不过,她此刻已全不在意,直到有一个力道,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从石凳上拉起,当然,也把她的双手从齐连堂的掌中拉离开来。 清漪有些头脑懵懵的看着面前拉起她的男人,慢半拍地叫了声,“……相公?” 来人神情自在,就像是没有见到之前的场景一般,虽然,他不可否认,当看着自己的四弟和自己的正妻手握手、面对面地凝望着彼此的时候,他的心里很酸,酸到自己还没有意识的时候,就把她拽了起来。 “看你出来这么久还没回去,就过来看看,才恢复的身体,不宜久呆。” 清漪还没有从之前大少夫人的秘密中抽离回神,“我……” 齐连琛截断她的话,故作无奈地轻叹,“怎么,双腿乏力,走不动路么?看吧,郎中说了让你多静养的。……就知道给我惹麻烦,好吧,我抱你回去。” 说着,他当真守着齐连堂的面,把清漪横抱起来。 清漪这才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衣领,同时不忘略显羞赧地看了眼齐连堂。 齐连堂倒是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很开心似的,“三哥接三嫂回去啊。” 齐连琛应了声,看到自家四弟那般纯真的容颜,忽而觉得自己的内心有点无耻,“嗯……是啊,四弟,我们先走,改天再来陪你玩。” 说着,竟向躲着什么似的,就这样也不顾及自己是在五夫人的院子里,横抱着清漪离开了。 清漪握起小拳头,砸了下齐连琛的肩,“放下啊,我自己可以走。” 齐连琛脚步没停,理也不理,可环住她腰际的手,则越发地紧了紧。 无奈之下,清漪将脸埋在他的肩头,说真的,大白天这样子,挺丢人的,如此“伤风败俗” 之事,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四公子那幼小的心灵。 因为她将小脸埋起,所以,自然看不见,身后的四公子看着他们的背影,此时,脸上已没有了半点笑容。 说,齐连琛抱着自己的小妻子一路往自己的院落走,中途,清漪实在是受不了这等暧昧,扭了扭身子,要求把她放下。 齐连琛停了脚步,低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她面色绯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但是,红扑扑的脸蛋,衬着她黑白分明的闪亮杏眸,煞是好看。 “那个……我可以自己走。” 清漪的声音像蚊蝇,上一世、这一世,虽然这样被一个男人抱着并不是第一次,但是说来奇怪,如今窝在那带着青草气息的怀抱中,她竟觉得从头到脚地不对劲,身体僵硬如痉挛。 对于她的提议,齐连琛完全装作听不见,只是笑咧了嘴,自说自话,“是府里的膳食不好么?竟将小旭你养活地这般轻,看来,有必要让厨子做几道滋补的饭菜给你补补。” 说着,他竟然就着现在的姿势,将她直接抛起,惊得清漪赶紧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的颈项,以求安全。 其实,他只是将她抛起不过寸许高度,便重新接住,吓唬她玩来着,可由于她伸手手臂困住他,待平稳时,二人的脸突然接近到几乎相贴的距离。 她有些怔怔地看着他。 而他则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并且,慢慢低下头。 清漪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不会又想亲她吧。 于是,她如临大敌地瞪着他,正要以手推开他的脸。 说时迟,那时快,在他的唇快凑到她的唇上时,他却停住了,一脸戏谑的笑容,“清儿,你在期待什么?” 想不到自己反被他嘲弄了,清漪踢着两腿,挣开他的手,这一次,他没有坚持,很配合地松开了她。 重回地面的感觉非常好,莫梓旭一经自由,赶紧退开他数步之遥,这一动作显然让齐连琛心生不悦,他冷了刚刚的笑容,带着自己也说不清的怒气,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而后盯着她的手,细细地看,脑海里浮现的,仍是之前齐连堂握着她的场景。 本书来自 324.第324章 第32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他看得专注,并且蹙紧了眉。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清漪自然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什么,还以为他盯上了自己腕上的一只金镯,那是上一次林管家送来的成品中的最后一件,看到齐连琛那么不舍地盯着她的手腕,清漪干笑了声,“相公莫不是手紧了?妾身这个镯子可以……嘶!” 感觉到自己的手腕陡然一紧,男人不知道是抽什么风,突然那么大力地握紧她的手腕,那么疼,一定被他握青了! 她不满地抬头瞪他,却发现他也正一脸不爽地瞪着她。 怎么,给他镯子还不好? 他在不爽什么? 难不成,是终于良心发现吃软饭伤了他的自尊? 呵! 喜怒无常的人,她还真是马匹拍到马腿上! 清漪抽了抽自己的手,“镯子你爱要不要,不要的话,就别死盯着看,松手!” 齐连琛似乎哭笑不得地哼了声,“你真以为,为夫就这么贪恋你的财物?” 不是她以为,是他确实如此! 饶是此时,清漪还是能够把话说得冠冕堂皇,“夫妻间,何必说什么贪不贪的?妾身的就是相公的,你想要,就只管拿去。” “什么都给?” “那是当然。” “如果……我想要你呢?” “……嘎?” 清漪被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向这个男人,而后者也别开了脸,似乎有些后悔失言,与此同时,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腕,却在滑过她手背的时候,留恋地以指腹摩挲了一下。 清漪余震未清,还在惊悸着他刚刚最后的那句话,今日的怪事不少,震得她都有些身不知何处了。 齐连琛恢恢地摸了下鼻子,却也没有坚持之前的问题。 清漪自然也不会傻得重新再问一遍,她宁愿当做自己失聪没听清。 二人尴尬地站在那,你不看我,我也不看你,直到某个推着轮椅的人闯入,才打破这异常暧昧不清的僵局。 “三弟、三弟妹,站在这里赏景呢?” 齐连琛几乎想也没想地回了句,“是啊,大哥。” 清漪瞅了眼四周,恰好他们停在一小路的尽头拐角处,旁边林立数十棵劲柱,哪里有什么好景可赏? 不由掩唇失笑。 大公子也勾唇笑了笑,很谦和,很友善,“三弟,最近为兄正想就关于竹儿的事,跟你谈一谈,却一直没有时间,既然今天偶然碰上……” 清漪一听两兄弟要谈私事,哪里还会继续杵在这’赶紧加了一句,“既然大哥找相公说正事,那弟妹就先走一步。” 她刚刚迈出一步,就被齐连琛拦住,“‘你等等。” 清漪回头,略显不耐,“相公还有何事?” 齐连琛又露出之前那种赧然的样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有些结巴地说了句,“你回去……把手洗洗。” “……” 清漪不解,相信大公子齐连宣更不解。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齐连琛有些后悔而无奈地笑了笑,那句话的意思,就只有他了解! 大公子同样看着清漪离去的方向,似笑非笑道,“为兄竟不知,三弟原来比当娘的还要关怀细致。” 齐连琛不否认,在只有大哥在场的时候,他乐得恢复那种痞气十足的模样,笑得像个泼皮,“对于女人,关怀等于一切,收拢了她们的心,你才可以为所欲为地吃喝嫖赌。――大哥,马上纳妾了,左拥右抱、齐人之福自然是招人艳羡,所以,这哄女人的功力是一定要有的,如果大哥觉得需要,可以随时跟为弟沟通切磋一下。” 大公子含笑看着他,双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以指尖轻点则扶手,‘“三弟对于自己身边给了八九年的女人,被为兄收入房内,似乎一点都不介意?” “哈哈……” 齐连琛夸张地笑笑,“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互相换着穿,又有何不可?” 就听他的口气里,全然的无所谓,完全一个不负贵任的无赖样子。 大公子也跟着呵呵笑了两声,方道,“既如此,那三弟不妨将三弟妹换给为兄,你意下如何?” 眸中戾色一闪,齐连琛面上却笑得欢,“想不到,大哥居然也和二哥有同样的心思。那么做弟弟的,自然要一视同仁,要不这样,你和二哥先打个商量,到底要为弟把自家正妻换给你们的谁,等你们定好了,咱们再谈下一步,怎么说,爹和娘杵在那里,总要想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来换不是?哈哈,这个问题,就交给大哥你自己考虑了,到那时,为弟绝对全力配合!――对了,关于竹儿,毕竟是跟着为弟九年了的,还望大哥好好待她,先走一步,大哥,你自便。” 说完,齐连琛一颠一颠地没个正形地走开了,嘴里哼着很猥琐的小曲,大概是******之类的,唱到激昂处,还吊了两声嗓子。 大公子瞅着他的背影,轻轻地冷哼了声,而后,默默地转了轮椅,反方向而行。 直到此时,齐连琛才回了头,嘴里仍是哼着猥琐轻浮的小曲,可脸上,却严肃地骇人。 从四公子那回来后,齐连琛就没再回房,清漪估计,他十有八九是出了府了。 而自从上午决定全心全意活好当下,一心致力自己的金店之后,她就粗粗地拟了个计划,如今,前两批产品都卖了个满堂红,在市面上已小有名气,如今,第三批设计图也已送到幕后金厂,这是一批彻底打响品牌的设计,包括她之前给祈老爷看得几个得意之作,都在里面。 清漪本决定过两天再亲自见见她那个首席设计师阿生,由于“风生水起” 等几个大型居家金饰的制作有些挑战,所以,她临时决定,就改在今天。 如果再憋在祈府里不转换下心情的话,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得上抑郁症,因为,这个府里的种种事,太过匪夷所思,也太让人心寒了。 女子不宜抛头露面’清漪也不想戴着帏帽出行,那样太过张扬,她让林管家给她找了两身男子服侍,围起****,梳起长发,摇身一变,和柳儿两个已变成翩翩公子。 如果说有什么实在不对劲的地方的话,那就是这两个公子的模样,实在是太俊了点。 好在这个时候的男风也算盛行,小倌馆之类的风月场所也有那么几家,更有甚者,有些高官的家里也是养着唇红齿白的男宠的,所以,像清漪和柳儿这样女扮男装地走在街上,别人倒也不会怎么怀疑她们是女儿身。 林管家毕竟是经验老到、办事心细的老管家,看见清漪这哥打扮出去,自然少不了地从金厂的保卫打手中调了两个来,随身保护着,这才一行人去了“琛六福” 的独立金厂。 金厂于金矿所在相挨较近,在这个时代,生意场上是讲求一定规矩的,矿产资源更是早已从几代之前就划分了所属片区,清漪这一部分,自然是祈老爷划出来的,没人会抢金矿什么的,除非是内讧混乱。 采金工人们从金矿挖掘来的矿石,运到金厂去熔炼,化成纯度较高的金水,而后再冷凝,接着进入下一个阶段。 打金师阿生则是负责最后一部分,他负责制造饰品模具,而这个金厂里,几个跟他打下手的,据说都是他以前的朋友,个个都是能工巧匠。 今儿,清漪来探班,林管家自然不会说出她的真实身份,只说,这是“琛六福” 真正的东家。 ――韩掌柜。 打工的众人终于见到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板,自然是谦恭地很,一个个“韩掌柜好” 地招呼着,让清漪一直虚浮不定的心,彻底充实起来。 她笑着一一和众人点头致敬,甚至有个看起来挺滑头的家伙,还伸出手来要与她相握。 当然,被林管家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清漪从金厂外,一直走到尽头,才到了阿生“操练” 所在,那小伙此时正脱去上衣,光着膀子在那刻着模具,金厂里温度高,那小伙饶是已经穿的很清凉,仍是满头满背都是大汗。 柳儿可是鲜少见到男子赤膊的模样,她掩了唇,差点惊呼,好在清漪捏了她一把,给她捏回了点理智。 ――对,她们现在是“男人” ! 清漪看得出,阿生此时刻着的模具,正是“风生水起” ,她走上前,林管家叫了一声“阿生” ,那小伙抬起头,就看见两个衣衫整洁、皮肤白暂细嫩的小公子走了过来,他搔搔头,模样有几分憨态,不解地看向林管家,“呃……这……” 清漪心里对这个人立时升起几分好感,他是真的兢业,在他刻模具专注于自己的工作的时候,是当真可以做到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充耳不闻,所以,才没有听到之前那么此起彼伏的“韩掌柜好” 的声音。 在林管家介绍之前,清漪率先自我介绍了,“我姓莫。” 阿生又搔了搔头,“……莫公子?” 林管家看不下去了,拍了下他的后脑,“你小子的脑子里,除了做金饰,其他的都是空白!――这位是我们的幕后东家,韩掌柜,当初把你选进‘琛六福’,也是她亲自选中你的。” “啊!” 谁都没料到,阿生的反应很强烈,他一拍双手,顿时两眼放光地瞅着清漪,“你就是幕后东家?” 清漪轻抽了下嘴角,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那个,是我。” 阿生似乎也觉出自己激动过度了,槎了搓手,那姿势,看起来是那么眼熟,齐连琛就喜欢那样槎手,将五根手指一起并入另一掌中搓着。 “韩……韩东家……” 林管家无力地矫正,“是韩掌柜。” “哦,韩掌柜好。” 年轻的阿生羞赧一笑,又搔了搔头,这一次,柳儿没忍住,扑嗷笑了。 清漪只是莞尔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将注意力放在他刚刚做的模具上,并且转了转她设计的机关,当初她是有点担心,这个机关太过现代化,怕他领悟不了,如今看来,自己的担心很多余,那个阿生确实是这一行的奇才。 她举起那模具,就自己觉得还需要改良的地方,跟阿生一边指着那模具的部位,一边解释着。 为了在噪音比较大的地方听清她的解释,阿生不得已地要凑过头去看着听着,可因为距离有些近,阿生竟奇怪地嗅到阵阵女子的幽香从身边的这个莫掌管身上散发出来,很好闻。 第一次面对自己最执着而专注的模具,他没有做到心无旁鹜,而是心底里有丝丝异样在挠着,他不由地看了看身边这个年轻掌柜的俊脸,一看之下,不由地自己的脸也烧了起来。 心里一惊,赶紧收回视线,尽量地让注意力放在她的声音和手指上,却觉得,那软软的略显低哑的中性声音,和她的俊脸一样,悄无声息地勾动他的心底。 直到她放下模具,轻轻浅浅地说了声,“可明白了?” 他才觉得,煎熬结束,低着头,已不敢抬起,“小的明白,一定按掌柜说的改!” 清漪笑笑,觉得这里交给他,自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于是又当着他的面,跟林管家说道,“这第三批成品,我想快点上市,如果打响这一炮,慢慢地我们可以走高端产品路线,进而开始展开拍卖形式,挑起那些有钱管家的虚荣心和声名欲望。――阿生,你要多多辛苦了,如果这第三批大卖,我会给你加薪,甚至,考虑让你入股……呃,就是做副掌柜。” 在阿生惊喜不已地抬头时,清漪和柳儿已转身走了。 直到她们和林管家走远了,这时,阿生周困才困过来三四个和他年纪相仿的打金伙计,勾着他的肩,说到个不停。 伙计甲,“想不到,咱们幕后掌柜这么年轻。” 伙计乙,“嗯,还很俊。” 伙计丙,“你这个家伙,不是好男色吧,咱们老大也很俊。――对了阿生,老大不是说,当咱们见到‘琛六福’幕后老板的时候,就要在第一时间告诉他一声,越快越好的么?” 伙计甲,“自然是要告诉,虽然莫掌柜人不错,但咱们骨子里还是老大的人,如果不是老大给咱们门路,咱们也进不来。――嗫,阿生,你小子怎么从刚才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 伙计乙也发现了异样,伸手捏了下阿生的脸皮,“你小子……你小子在脸红?” 本书来自 325.第325章 第32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阿生终于回神了,一手拍开伙计乙的黑手,脸色僵硬地说道,“什么脸红,这里这么热……我热的!” 众人似信非信。 品书网 www.vodtw.com阿生一挥手,又拿开了架在他肩上的胳膊,“说正事,阿寒,你跑得快,你现在就去给老大报个信去,这个时间,他应该在赌坊里。” 那个叫阿寒的伙计甲点点头,“放心,我这就请个假过去,很快就回!” 阿寒小跑了出去,众人也都从阿生的身边散开,各做各活。 只有阿生,盯着自己未完成的模具,呆呆地出神,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那黝黑的脸上,又泛起了异样的红晕……清漪没有急着回府。 难得换装出来了,她还真想在“琛六福” 里坐坐班,看看这店里到底现在是怎样的人气。 林管家也看出了她的意思,于是便让开了柜台的位置,并且把账本、算盘和纸笔奉上,让她审核。 其实,林管家算账,清漪是不担心的,再怎么说,这里最后还是祁家的产业,祈老爷虽说这个店由她全权掌管,但是她相信,林管家肯定在向她汇报之后,还是会向祈老爷汇报。 所以,财务这一块,自然不用她来把关。 虽然理是这个理,可有时候,面子上的东西,还是要做一做的。 于是,清漪拿过账本,看着那算盘,曾经上一世的时候,早就有了很多更先进的东西替代算盘,而她打算盘,也是因为一时兴起,所以玩了一阵,如今再拿起,竟觉得心里一酸,不知不觉,她穿越到这里,已经大半年了,自己身边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竟然让她快忘记自己是一个穿越过来的人。 她轻轻摸弄那算珠,而后没抬头,对林管家说道,“林叔,你先忙你的吧,我这边看完了,再叫你。” 林管家退开了,清漪坐在柜台前,柳儿也被她打发了去帮着林管家照看生意、接待顾客,而她自己则拨弄算珠,听着那啪啦啪啦的声音,心里莫名愉快地紧,还真的校对起账目来,并且在自己有疑问的地方,还拿着毛笔记录下来。 店铺里的客流量虽然不是特别多,但是成交量很高,几乎只要是进来逛一逛的,都会买点什么回去。 所以,店铺里一直都有着交谈的声音,当清漪翻到第三页账面上的时候,店里不知为何,突然地安静了。 这样突如其来的无声让清漪诧异地抬了下头,一看之下,她也不由地愣了。 ――如今那个站在店门口,学着“发财猫” 一样来回晃着手臂的家伙,怎地这般眼熟? 林管家大概是收到了指示,所以没开口。 而柳儿则是由于惊吓过度,所以开不了口。 店里其他的伙计和客人们不明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也都默契地没有出声。 直到那个晃手臂的家伙,大概是胳膊晃酸了,他放下胳膊,对着坐在柜台上一手握笔一手翻账本的清漪扬起手,露出一个大笑脸,“呦,真巧啊,小旭。” 清漪嘴角一抽,小手一颤,不小心毛笔打翻,她没有注意,那毛笔尖端的墨渍也从她的嘴角一划,留下一个墨点。 她心里暗叫一个糟糕,可是如今这情况,恐怕她再想隐瞒都不成,怪她太过相信林管家的汇报,林管家曾说,自从这个店被冠上老爷朋友之名之后,二少爷等府里的人就再没来过,大少奶奶在张罗大少爷纳妾的事,二少奶奶还在养着流产后的身体,府里也就没别的什么人会来光顾这个“非祁家” 的金店。 她本以为不会碰到熟人,怎么会知道这个齐连琛竟像是来上了瘾,而且要巧不巧地每次都赶着她在的时候,他才来! 如今既然瞒不了,那就只好全招了,他是她的丈夫,用现代的法律来讲,是最亲近的人,或许,她确实早该告知他的,不管他听了之后是什么态度。 想明白了这一切,清漪也笑得自若起来,“林叔,阿柳,还有你们几个,招呼客人啊。” 相信她这么说’齐连琛应该已经知道她是这个店店主的身份了。 闻言,已经在招呼客人的,继续埋头与客人交谈,而较为悠闲的一个机灵的小伙计,不知道刚来的这个是祈府里的少爷,他忙跑到齐连琛的面前,还未开口,齐连琛便往清漪的方向一指,“我要找她,你们……去招呼别人吧。” 小伙计碰了一鼻子的灰,悻悻地退下了。 瞧着齐连琛笑得跟朵花似的,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来,清漪再镇定,也难免脸红,――心里虚的! 直到他与她隔着一条柜台长桌站定后,她都没抬头,装模作样地重新拿起笔,却不知道下笔该写什么。 齐连琛饶有兴味地笑看着她,不说话,更不多问,就这样看着她低垂的小脸,因为头发被梳起,露出白暂的颈项,曲线很漂亮,再看她握笔的纤细手指,大概是觉得总是握笔难免尴尬,于是在他的盯视下,转而去拨弄算珠,白暂的手指趁着上好的岫玉算珠,看起来又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他在那目不转睛地看着,不知道看了多久,而后,瞧着她脸皮上的红晕越发明显,他忽而好心情地笑笑,回了头,在店里扫了一眼,才不正不经地说了声,“小旭真有钱,难怪能够时不时地就接济我一些,瞧瞧这一屋子,都是金子啊。” 清漪恍然,终于知道他走到自己跟前像是要吃人似的看着她,是所为何事了,原来,还是想要钱。 于是,她一边装模作样地打算盘,一边头也不抬地跟林管家说,“‘林叔,内室的备用钱箱里还有多少钱?――那个,给……给祈三公子拿一百两银子出来,先借他应应急。” 林管家听着这措辞,心觉好笑,好在他刚刚又做成一单生意,于是便撩开帘,进了内室。 清漪想着,这家伙该满足了吧。 一百两呐! 可面前的男人似乎无动于衷,仍灼灼地盯着她。 清漪嘴角的那滴墨,因为干了而吸收了她嘴角的小许水分,有点痒,她以打算盘的手放在嘴边挠了挠,而后,墨滴更大了点。 齐连琛看了不由失笑,有些情不自禁地靠过去,本想伸手抹去她嘴角的墨渍,可临时改了主意,那伸出的手,转而盖上了她又重新落在算盘上的小手。 清漪就感觉面前有片黑影压来,同时手上被覆,她讶异抬头的瞬间,齐连琛的脸俯下来,亲上她的嘴角,用舌尖舔纸她唇角的墨渍,完全不顾这里是多么公众的……公众场合。 被握住的小手一颤,清漪下意识地要将头后仰,却被他抢先一步扣住了后脑,继续舔着她的嘴角,而后在她微颤着唇瓣错愕轻启的同时,他的舌尖换了方向,准确地探入了她的口腔。 墨香伴随着他的舌尖充斥口中,在头脑一懵的刹那,清漪竟然在想:好在这时候的墨汁材料是安全的,不含化学成分,无毒,死不了……齐连琛吻地结实,却不激狂,可握住她手的力道却在一点一滴地加重,像是透过手中的力气来转移他心里的迫切。 上一次他这样吻她,她当时病重,全无感觉,可是这次……什么是头晕目眩,什么是措手不及,清漪是彻底明白了,全身的器官仿佛只刺了一张嘴。 她才要放弃心底的抗议闭上眼,还没有本能地回应,林管家从内室里撩开帘出来了,一抬头就看见这一幕,顿时羞红老脸,忍不住地咳了声。 清漪神智彻底回归,她猛地推开了他的身子,而齐连琛被推开,神色不变地抬起头,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又是那种不正经地笑道,“清儿,就属你最懂我、最疼我,刚刚那个是奖励!” 说完,他从林管家的怀里拿过银两,跑了。 肇事者走了,此时,店里所有的人都看着她,清漪觉得两世都没有这么丢人过,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起来! 而柳儿也瞪目结舌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半响,才偷偷地掩唇笑了。 这时,店里有个客人,滞后地跟他身边的一个小厮说,“刚刚那个跑出去的,怎么像是首富齐府家的三公子?” 那小厮忙着附和,“可不,小的瞧着也像他,而且,刚刚那个掌柜……也说是齐三公子。” 那客人恍然大悟地得出了结论,“竟从来不知,齐家三公子喜欢男色啊。” “……” 清漪只手掩面,能够在这个时候仍然挺立柜台中,也是一种莫大的勇气啊,那个齐连琛,简直就是她生命中的克星! 用这种方式逗她,很好玩? 本来心中愤愤,但是细细回忆了下刚刚不算是初吻的初吻,她的脸竟也有些烧,就算她再傻,也能感觉地到,他刚才吻她的时候……认真极了! 当清漪换回女装,戴上帏帽回了祈府,想不到,进门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了一个让她差点扑地的传闻。 一看那在传八卦的,就是杂物房的无聊丫鬟们,“我听说啊,咱们的三公子,喜欢男色!1” 那说是非的丫头声音很熟,只是清漪此时黑着脸’所以一时没想起是在哪里听过,而身后的柳儿,则一脸憋笑快憋到内伤的样子,实在是无良。 “真是这样?” “可不是,我有个表哥是在县令府里当差的,今儿他陪着县令家的二公子去挑选县令五十大寿的贺礼,亲眼看见,咱们府里的三公子……嗯,和那个金店里的男掌柜……那样!” “哪样?” “就是……” 那丫鬟用自己的两个食指相对,并且扭了扭,“就这样!” 另一个丫鬟惊呼,“当着外人的面,如此张狂?” “可不,难怪他对于服侍自己八九年的竹儿嫁给了大公子一事无动于衷,原来,根本就是口味不对。” 清漪忍无可忍了,慢悠悠地走出那片遮挡的竹林,脸色仍很黑,“什么口味不对?” 两个丫鬟一看是三少夫人,吓得都白了脸,垂头垂手站成一排。 清漪瞧了那丫鬟一眼,“呦,这不是阿萱么,咱们齐府里的老姑娘,我记得,上一次就因为你这张嘴,我说了你一通,如今,你还不知道悔改?还真想不到,你在府外的人脉,还挺广?” 一般情况,清漪不愿意酸言酸语地说话,可面前这个阿萱,实在是屡教不改,而且每次说的是非,都不是小是非,都是足以让府里的主子将她轰出齐府的地步。 曾经,清漪想救她,可既然她不知道珍惜,清漪也不愿姑息,“怎么不说话了?你那张嘴不是挺能说的么?” 阿萱扑通一声就跪地了,每次都这样,自己嘴贱犯了错,就拿膝盖来抵罪。 “三少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看在奴婢上一次帮着三少夫人,把府里关于二少夫人孩子克死老太爷的谣言给压下去的份上,三少夫人就饶了奴婢一次吧。” 清漪冷笑了声,“你给压下去的?好像,是你挑起来的吧,你只不过是给自己犯下的错做了个了结而已,何功之有?更何况,你觉得这一次的谣言不严重是么?质疑府里主子们的‘喜好’,你可知道,这话要是传到大夫人的耳朵里,你觉得,你还有几条命在?” 大夫人心心念念地要抱孙子,如今听说了自己的儿子有龙阳癖? 肯定急到心火发作不可! 阿董确实是个没脑子的女人,每次图个嘴快心里舒坦地乱说是非,每每被清漪碰上,竟清漪那么一说,她顿时觉得,自己犯了弥天大错,可是一扭头,只要日子还能过,便会继续管不住嘴。 清漪看得出,这女人无药可救了。 其实,她也不过是想训斥她两句,可谁想,这一次,阿萱确实是无药可救了。 因为,就在她刚刚说完那几句话之后,从她的身后竹林处,竟又走来两个人,正是清漪之前嘴里的大夫人和佳姑姑主仆! 就见大夫人铁青着脸,声音出奇地冷,“像这样的碎嘴贱婢,就该拖出去权刑打死!本书来自 326.第326章 第32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阿萱一见大夫人来了,又听她那般说,赶紧连连磕头,“大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大夫人饶命!” 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 品书网 WwW.voDtw.cOm大夫人冷哼了一声,垂眸睨着阿萱,“你的命已经握在我的手里,只要我开口,随时想打死一个贱婢,可以说能找出成千上万个理由,如今你没得选择,想活命也可以……” 说到这,大夫人突然不再说话了。 阿萱抬眸,眨着泪汪汪的眼睛不解地看着她。 就见大夫人从她的身边走过,方说了声,“跟我来。――清漪,你也过来。” 从大夫人饶了阿萱那条命开始,清漪就知道,大夫人是要将这个嘴极为不可靠的丫鬟,收为己用,利用她那张爱说是非的嘴,在府里制造着所有对大夫人有利的传言。 当然,具体怎么操作,那只有大夫人自己得知。 清漪没有想到的是,大夫人给这个阿萱指派的地方,竟然不是二公子的房里,反而是大公子的房,让阿董去给明日即将成为大公子的妾室的竹儿,做贴身丫鬟! 这一招,实在是出乎意料。 但细想下,却也觉得用得很妙。 大夫人应该是对于竹儿的忠心表示怀疑了,她不再相信已经嫁过去给大公子的女人,还会一心一意地为自己办事,哪怕那个女人是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佳姑姑的女儿。 这世上,最靠得住的,是亲情。 其他什么都是浮云。 大夫人对于竹儿临阵倒戈之事,必定耿耿于怀,碍于佳姑姑服侍了那么多年的份上,才忍了下来,可如今见着大公子一会说是恢复了男性能力,一会又积极纳妾,还纳了个“好” 妾,大夫人自然是将一直针对二公子的戒心,转到了大公子的身上。 也许,不仅仅是如此……具体的,清漪也想不全面,府里内部的勾心斗角,说实在的,她倍觉无聊,如今只希望自己的下一批设计能够大卖,仅此而已。 再说大夫人守着佳姑姑的面,将阿萱指给竹儿的时候,那话自然是说得极好,“‘竹儿就相当于我半个女儿,你过去了要悉心伺候,如果让我知道竹儿有半点委屈了,我就会把所有的帐都算在你的头上,要知道,你的命可是我的!” 阿萱感恩戴德地磕头,自然没有半点怨言。 那佳姑姑虽然心里知道古怪,可面上却也只能谢大夫人的恩典。 遣退了佳姑姑和阿萱,当房里只有大夫人和清漪二人时,大夫人才长叹一声,而后拉着清漪的手,已有皱纹的脸色,竟有些歉意,“清漪,委屈你了啊。” 清漪一听,就知道大夫人误会了,对方定是对阿萱刚刚的谣言信以为真。 但是这种事,她总不能解释说,那个守着金店的掌柜,就是她吧。 不可说! 挤出万分别扭的笑容,清漪安慰道,“娘不用担心,相公他……他可能只是一时贪玩,毕竟,儿媳和他已经圆房了,就说明他……他……,更何况,当日符真大师算过儿媳将有三子一女,所以,娘你放心吧,相公定会迷途知返。” 说完,自己都要忍不住地扭头大笑。 在大夫人面前提到符真大师实在是明智的,因为这大夫人对于占卜术数之类的,很是迷信,而她最信赖的得道神算高人,便是符真大师。 就见她果然松口气,拍着清漪的手背,“纵观整个府里,就数你最贴我心,我最信任的,也就是你。――清漪,这以后有什么事,一定可不能瞒着娘啊,咱们婆媳要一条心!” 清漪诺诺地应着,大夫人这样说,该不是……已经知道了她从事祈府生意的事了吧。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齐老爷那里要求严守秘密,毕竟,女子无才便是德,就算齐老爷开明,可他还是顾忌人言可畏。 是夜,齐连琛回来得算早,刚过了晚膳的时间。 显然,他今天的心情很好,时不时地自己抿了唇偷笑,而嘴里最常哼着的******,也变成了乡村小调。 这一变化是明显的,所以,在他到了府门口的时候,早已等着他回来的常喜迎上去,嘿嘿笑道,“公子今儿可是碰到什么喜事了?” 齐连琛瞟了他一眼,那一眼还挺妩媚。 “你倒是说说,爷能有什么喜事?” 常喜四下瞅瞅,见没什么人在身边,便凑了过去,小声道,“可是公子上次想要新建的院子,已经建好了?” 齐连琛不置可否,仍是抿了唇笑,乡村小调哼得那是抑扬顿挫。 主仆二人才进了府,可巧有个人也匆匆忙忙地从另一个方向进了府来,走得极快,竟差点没有瞧见齐连琛在前面。 还是常喜先看出了那人是谁,“呦,芷儿,这慌慌张张的,出府干嘛去了?” 芷儿停了步,才看清是齐连琛主仆,换做是别人,这干嘛去了她自然是不会说的,可是齐连琛主仆对她来说,那是比祁连城还要亲近的人,所以,她笑着过去福了福,而后摊开手掌,“还不是为我家小姐找这个去了。” 说着,她带着几分故意地瞅着齐连琛的表情。 齐连琛和常喜一看,那样东西他们两个都认识! 正是那年,齐连琛认秦雅韵为义妹时,送她的耳环。 常喜贼贼地笑了。 芷儿则抱怨道,“这珠子不是原来的,是奴婢好容易从府里的二号店里找到的。之前的那个,被二公子一个不小心给踩碎了,小姐急的不行,说什么也要奴婢找来一模一样的。……三公子,你瞧瞧,这个可跟原来的有什么不同?” 齐连琛听她这么说,顿时之前所有的好心情都收敛了,他面无表情地从芷儿的掌中拿过那对耳环,随手往一旁的水池中抛去。 “扑通” 一声脆响,耳环坠落池中。 芷儿傻了眼,怔怔地半天说不出话。 常喜是自小就跟着齐连琛的,所有这个主子的喜怒哀乐,他几乎都能从表情上猜出个七八成’虽然也有猜错的时候,但是现在的这个,他可以肯定地说:主子生气了! 他连忙给芷儿挤了挤眼,意思是别再惹公子发火了。 可芷儿没看懂,满心的都是秦雅韵要是知道她办事不利,肯定又要数落她,于是,她心里一急,竟直接当做是往常一样,忘了自己的身份,“三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小姐最看重的东西,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给丢了?奴婢好辛苦才寻来的,这下好了,连坠子都找不到原样的了……” 齐连琛冷冷地看着她,看得她不得不禁了声。 “既然她不舍,那便由我替她舍去,回头告诉二嫂,让她好好珍惜二哥对她的情谊。而且,当初我与她结拜的义兄义妹之谊,早就在她成亲的那一刻,便荡然无存,切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情!……还有,希望她能保持曾经的那份良善,且不要好的不学,而去学着害人。” 说完,他便甩袖而走。 常喜跟在他的身后,不忘临走时,对芷儿一通摇头叹气。 芷儿又犯了傻,呆呆地站在原地,三公子那话的意思,可是要与她家小姐……恩断义绝? 她走到了那水池边,这水池是处活水所引,常流之水,那耳环虽然有些重量,却不知道坠入池中,可会顺流而下……犹豫良久,她选择了放弃。 从那****看见三公子抱着三少夫人离开开始,她便知道,自家小姐的这份情,估计是要白费了,既然知道了结局,何不趁早折情丝? 主意既定,芷儿也似松口了气,微一咬唇,扭头离开。 再说清漪这边,本来好好地坐在正厅里,绘着自己最新想出的一幅设计,冷不丁地抬头时,恰好一眼瞧见齐连琛进了院,心里莫名一跳,她下意识地便像免子一样地跳进卧房。 想了想,又觉得这一举动有点暧昧地请君上床的嫌疑,然后又撩开帘出来。 如此反复’当齐连琛踏进房门的时候,她正举着帘,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只能对他挤出一抹干笑。 下一瞬,两人都想起了白天的那一幕。 清漪红了脸,而齐连琛则咧开嘴笑。 看他这么神色自若,反观自己,清漪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理智也回来了稍许,想着自己怎么说也是穿越而来的人,是见过大世面的,至于亲吻这类的事情,上一世也曾做过,虽然说从心悸程度上,比白天的差了点,当然,她将这一现象归为这个身体还稚嫩的原因。 经过这么一通自我“反省” ,清漪倒还真的恢复平静了,她继续回到桌案前,画着未画完的图。 因为白天被齐连琛在金店抓个正着,清漪想了,就算能瞒得过大夫人,如今应该也是瞒不了他的,干脆堂而皇之地做自己的事,经过半年多的相处,虽然她不是完全懂他,但也不觉得他是爱乱说个人隐私的人。 瞧着她从刚刚难掩的羞涩慌乱,一下子变得平静’齐连琛心里竟有些被无视的空落,他看似无所事事地凑过去,光明正大地看她画图,而清漪也光明正大地由着他看。 终于,还是齐连琛没有忍住,以指轻叩了下桌面,“嗨,小旭。” 清漪不抬头,“相公请说。” “画什么呢?” 明知故问。 “随便画画。” 他装傻,她也跟着装傻。 齐连琛恢恢地摸了下鼻子,不死心地再接再厉道,“小旭。” “相公请说。” 对白重演了。 “为夫如今才知道,你是这般有钱。” 钱……,想到白天他亲了她,最后却说那是她给他银两的奖励! 当时觉得他应该是有几分真心的,可现在却觉得,或许,正如他所说,当真更多是看在钱的份上? 想到此,清漪心里有些闷,莫名其妙地情绪恶劣起来。 她抬起了头,瞅着他,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其实,妾身觉得,相公挺有做‘牛郎’的资本的。” 长相好、脸皮厚,吻技……比前一次有进步,算是孺子可教,只是不知道,那方面的能力怎么样。 “牛郎?” 齐连琛眼睛闪了闪,而后竖起右手食指,凭空往上杵了杵,“那小旭就是织女?” 清漪垂下头,嘴角扯开一抹笑,原来,这个时代也知道牛郎织女的故事,她似是而非地应了声,“嗯哼。” “不好。” 齐连琛撇着嘴,对这个比喻显然不满意,“牛郎织女一年才得见一面,小旭,相公可是一日不见你,便如隔三秋啊。” 说得自己像个情圣,就算当真如隔三秋,怕也不是跟她吧。 ――是了,一天她都被那个吻给懵了头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他是本就心有所属的男人? 既如此,又干嘛招惹她? 想到此,清漪才稍微好一点的心情,又差了起来。 都说女人是个善变的动物,清漪是信了,因为她就是最活生生的例子。 清漪觉得沉默。 而齐连琛看到自己的一番“表白” 没有回应,也觉得有几分无趣,百无聊赖地,他搓了搓手,“早知道,不这么早回来,应该在赌坊里再杀几把,说不准就能把输了的钱给赢回来!” 闻言,清漪的笔顿了顿,她不可置信地抬头,“一百两,相公那么两个时辰的工夫,就输光了?” 齐连琛露出讨好的笑容,掏出身上的钱袋,倒出了几个铜板,“没有,小旭你看,为夫还留了点。” 瞪着那还在骨碌碌转困的两个铜板,清漪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还,’还知道留点。” 齐连琛美美地一跳,直接坐到了清漪画图的桌子上,“那是,为夫做事,向来都有分寸的。” 清漪甚觉无语,以前的时候,她从来不管他,吃喝嫖赌都由着他,权当自己身边晃来晃去的是个和自己全无关系的路人甲,可是最近,随着他对她的关心多了点,和她之间亲密的动作频繁了点,这人的习惯一旦养成,路人甲已不再是路人甲。 清漪抚了抚额,第一次语重心长地看着齐连琛的俊脸,小心地措辞,“相公,除了赌,你真的没别的爱好?――呃,当然也除了你之前喜欢的那些古玩啊、遛鸟之类的。……嗯,还有,也除了嫖。” 本书来自 327.第327章 第32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齐连琛嘴角既不可见地抽了下,仍是很爽快地回道,“自然还有。品书网 www.vodtW.com” 清漪看他那副有些显摆的表情,心里已经不抱什么大希望了,只是耐着性子地问下去,“哦,是什么?” 齐连琛低下头,语调深沉地说,“自然是……向清漪你借钱。” “啪!” 毛笔跌落,才画了一半的设计图,泡了汤。 清漪探了探自己的眉间穴位,果然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这齐老爷和大夫人这么多年都不能将他扶上正道,她怎么会想着指望他能有点作为和抱负? 将废掉的图纸撕扯成碎片,清漪将碎纸屑握成团,丢到地上,自然有柳儿来打扫,她勉强地对齐连琛笑了笑,“相公,妾身先休息,至于你……” 清漪已无力说什么,与他错身而过,进了卧房。 此时,齐连琛扭头,看着卧房方向,低声喃喃,“或许,真是该到了帮助爹打理生意的时候了么?” 夜深,已到了要安歇的时间,大少夫人独坐梳妆台前,抽噎不止。 明儿就是大公子迎娶竹儿为妾的日子,竹儿已被送回了府外数百米远的佳姑姑本家,等着像模像样地被花骄迎娶。 这一次的娶妾阵仗,较为隆重。 青儿不止一次地安慰,可大少夫人睡不着,一想到明天之后,就会有个别的女人跟她共享一夫,她就心里像刀绞。 此时,大公子竟然不在房里,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这个时间还会去哪里,本想来个婚前大闹’让他给自己一个承诺’关于这辈子他心里最重视的女人是她的承诺。 可是,晚膳后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就出了门,至今未回一个残废,要靠轮椅行动的残废,实在是越发让她费解了,这大晚上的,他能干什么去? 其实,这个祈府很大,如果想找一个深夜绝无人打扰的“所在” ,还是可以找到的。 此时,齐连宣正呆着的地方,就是这样的“所在” 之一。 这是杏园里的最拐角的一间厢房,房间里点着一根灯烛,闪着微弱的光。 因为杏园是齐二老爷的独子齐连黎所住,而齐连黎一直在外游荡,许久都不回来,这里便只留两个丫鬟定期打扫,贵重东西已封箱,而房间的钥匙,则由这两个丫鬟保管。 只是不知道,齐连宣是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可以在此出入自如。 “真的要走?” 说话的,是齐连宣本人,他正静静地坐于轮椅上,双手交叠在膝上,默默地看着窗外月色。 站在他身后的,驼着背的妇人垂着头,竟是他的奶娘,那个照顾了菊儿数个月的李嬷嬷。 “是啊,大公子,你给老奴的那些银两,足够老奴衣食无忧一辈子的了,如今那菊儿死了,老奴今早是看着她瞪着眼睛咽气的,那场面……不能想!老奴觉得,继续呆在这里,总是难免心虚,实在不想自己因为****恐惧,而把所见所听的那些要命的话,都给说出来。” 齐连宣听完她的话,似有若无地轻哼了声,“要命的话?李婶,什么要命的话,怎没有听你跟我提起过?” 他的生意温和轻柔,可如果站在他的对面,则会发现,他的表情阴冷地很。 可惜,李嬷嬷是站在他背后的,而且,对于这个使唤她做事、给她报仇的男人,并不是了解甚详。 只是凭着本能,避重就轻地说着,“其实也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就算追究起来,,也和大公子你无关,可是如果大公子你知道,铁定会生气。所以,老奴就没告诉你。不过就是前两日下大雨,老奴出门回府,恰好碰到了大少夫人,看见她神情恍惚地往你那院里走,头发虽然理过,可还是有点凌乱,老奴是过来人,一瞧她那个样子,就知道有问题,回去后,老奴一时说溜了嘴,说这府里的女人个个都不安分,就像那阿菊一样,结果,阿菊就告诉老奴,有一次晚上,她瞧见大少夫人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 说到这,李嬷嬷顿了顿,“大公子,你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看得出来,你对大少夫人没那份心思,不然也不会一直冷着她,可这种被人戴绿帽子的事情,男人怎么会忍得住……,瞧我,说好不说的,还是说了出来。” “就是这个了不得的事?” 那齐连宣没有回头,听那口气,像是一点都不吃惊,也不介意。 李嬷嬷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对大少夫人没感情,所以无动于衷,便点点头,“就是这个。” “嗯。” 齐连宣想了想,忽而又问了声,“那李嫂,关于我让你在二弟的补药里下料的事情,你当真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说的补药,最后变成了毒药么?” 一听他这么问,李嬷嬷的脸色便白了,心里惊恐地冒出一身冷汗。 她怎么敢问? 其实,她今儿要求离开,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她虽然老了,但是不糊涂,她知道那个菊儿身边,除了她之外,另外一个伺候的丫头,应该也是大公子的人,所以那丫头才会帮着大公子在菊儿的房里塞了那么一包稀罕毒药,而事发后,又服毒自尽。 那丫头幅度自尽的事情,李嬷嬷可是一直在心里嘀咕着,她分不清那丫头是因为忠义而自己选择死亡,还是被大公子神鬼不知地动了手脚,如果是后者,那么就是灭口。 那日给二公子的药里下毒,是通过她的手,也是大公子授意,虽然大公子没有说那是毒,但是后来确实证实药有问题。 傻子也知道,除了她放的那东西有问题,就没别的可能。 无形中,她就是做了大公子的帮凶! 更何况,这么些年来,私下里她帮着大公子笼络过不少二公子、四公子房里的丫鬟、小厮……如今,菊儿死了,齐老爷让她就做洗衣房的掌管嬷嬷,听起来也没大作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就该是被大公子给“处理” 的时候了。 可她不想死,她还想着把这些年攒下的银子,花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才会选择在大公子动手前离开。 听到大公子竟然自己提起那日的事情,她赶紧僵硬地赔笑两声,“这个事情不是已经结案了么,那是菊儿不知道用什么法子下的毒,存心报复呢!至于老奴放的东西……唉,赶巧罢了。” “呵呵呵……” 大公子听到这里,低声地笑了,“确实赶巧呢,如果不是那****碰到了俞婉,而后来,菊儿又让她身边的那丫鬟去约俞婉谈事情,可能这一系列的事,也栽不到菊儿的头上!” 李嬷嬷有些不能理解。 而大公子则回忆这件事的整个过程,不禁心里难掩得意:连老天都帮着他呢,葛郎中手下的徒弟失手抓错了毒药的剂量,将一分的分量错抓成一钱,整整增加了十倍! 那事情眼见着就要让葛郎中被抓个人赃并获,可巧,菊儿那女人蹦跶起来,让他在混乱中,找到了这么一个最合适的替死鬼,而且,一举除掉了她肚子里的祁家的种! 天意,当真是天意! 终于,齐连宣转了轮椅,回过身,看着面前已满脸沧桑的李嬷嬷,随意地挥了下手,“既然李婶去意已定,那我自然不会勉强,如今连宣什么没带什么银两,这一块玉佩,也算跟了我几年,算是我给李婶的送行礼吧。” 李嬷嬷见他愿意放人,又送东西,自然是心里欢喜,赶紧千谢万谢地接了,又跪下行了个大礼。 齐连宣看了看窗外,又道,“是准备明儿一早就走么?” “是啊,大公子。” 要走,还不越快越好? 齐连宣“嗯” 了声,“行,你去收拾吧’等会儿这里还有别人来,别跟他们碰上。” “嗳嗳,老奴退下了。” 饶是李嬷嬷心里好奇,这等会来的,会是谁? 可如今能够保住小命,已经是万幸了,她哪里还有胆子继续八卦这个笑面虎的事? 李嬷嬷退出了厢房。 齐连宣透过开启的窗户,隐约能够看见李嬷嬷小跑而去的身影,一抹冷笑浮上嘴角,“想走?也要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愿意!” 话说,李嬷嬷离开后,不过半只香的工夫,这厢房的门又“吱呀” 一声地响了。 齐连宣此时正闭目养神,各扇纸窗也已被他关上,这个时候来的人,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就听见一个甜腻腻的声音嗲道,“大公子,奴婢来了。” “嗯。” 齐连宣没有睁眼,只听着门被重新关上,而后伴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有个温香暖玉靠在了他的身前。 他没有动作,仿若这样的事情已是再平常不过,感觉一个柔软的小手挑逗地抚摸着他的脸、他的眉眼,而后滑向他的颈项,一直向下……最后,竟然直接撩开了他的衣袍下摆。 就在这时,他终于睁开了眼眸,温柔含笑地看向那个半蹲在自己轮椅旁的女人。 那女人一反往日所见的规规矩矩,像是刚刚融入湄池一般,小手探入他的衣袍下,伸入他的腰间,解开了腰间的带子。 齐连宣但笑不语’由着她动作。 女人红了脸,不依地娇嗔,“爷,你干嘛这么看着彩儿。” 彩儿,正是彩儿。 那个白天突然义正词严地指出四公子药里有毒的彩儿! 齐连宣微笑道,“不想爷看你么?怎么停了,继续。” 那彩儿脸越发红了,手上的动作不停,当撩开自己眼前所有的束缚后,才低下了头……齐连宣在那一瞬,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睁开眼睛,眼里墨黑一片,却是极为骇人,他突然一手抓住身前女人的头发,将她的头拉离自己的身体,而下一秒,又大手一抓,扯开她的衣裙,将其扯到自己“废掉” 的双腿之上。 彩儿像是早就等着这一刻,双手迫不及待地抱住他的颈项,意图吻住他的唇,可是他避开了,只抚摸,不亲吻。 彩儿也并不在乎,因为有更让她满足的东西充实着自己。 男女的喘息,此起彼伏地在这个狭小的厢房里响起……良久,彩儿才身体瘫软地从男人的身上站起,先是给他整理衣衫,而后,才是自己的。 瞧着女人媚眼如丝的模样,齐连宣在心里冷笑,他想起了今天白日里,齐连琛跟他说的那番话,什么哄女人的方法! 对他来说,女人很好上钩,只要满足她久居深闺的空虚身体,再加上给她一个名分的奢望,就足以让这个女人对自己死心塌地,哪怕,他是个残废。 当然,这一招,似乎也并不是对每个人都有用……脑海中闪过一个影子,齐连宣蹙眉,强行将那身影挥去,方道,“今儿,葛郎中可有开新的方子给四弟?” 彩儿已穿戴完毕,可仍腻歪地将头靠在齐连宣的大腿上,“有,说是换了个配方。” 齐连宣并不关心配方的变化,只是问道,“该放的那味‘药’,你都有放吧,可别弄错了剂量!” 彩儿抬了头,笑道,“放心吧,爷,奴婢已经对那分量闭着眼睛都能抓准确。” “嗯。” 想知道的已知道,齐连宣已没别的事,准备轰人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把这个吃了,你可以走了。” 彩儿接过那药丸吞下,她也算是私下里跟在大公子身边有些日子的,知道每次事后都要吃这种药丸,应该是避孕之类的药物。 她没得选择,也不会傻傻地学菊儿那种先斩后奏,最后落得如此凄惨下场,那是,有些该争取的,她还是忍不住地想要争取。 “大公子。” “嗯?” “你……你明儿就要娶竹儿那丫头了,何时,才会收了奴婢呀。” 看吧,深闺中的女人! 齐连宣一把推开了她的头,让她差点踉跄跌倒在地,“娶竹儿是因为她有用,大用处。至于你……,合适的时候’我自然会跟五娘提起,怎么,你不信爷么?” 彩儿自己站起了身,谄笑道,“怎么会呢,大公子对奴婢这么好……,可是,那竹儿能有什么大用处?她可是连三公子都不要的女人。本书来自 328.第328章 第32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齐连宣轻哼了声,略显几分得意的笑道,“就因为她是三弟都不要的!――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快回去,别让五娘起疑。品书网 www.vodTw.com” 彩儿饶是半分不舍,可每次齐连宣轰她走的时候,她也只能听从,因为她怕,她怕自己忤逆了他,便再也不会来找她了。 她知道大公子在这个府里不缺女人,虽然别人都说大公子的男性能力是最近才恢复的,可是她知道,从她被大公子收拢之后,大公子就一直那方面很强,只不过,双腿不能使力而已。 她亲眼看到过,大公子和二公子房里的贴身侍婢兰儿在一起的场面,她甚至觉得,有可能大公子在这府里的女人,比二公子沾染过的都多,只不过大公子隐藏地好,而且,事后的避孕工作做得足……万般无奈下,彩儿只能乐观地想,或许,早晚有一天,大公子会纳了她的吧。 再一次,带着这样的想法,她退出了厢房。 而几乎在她走过不久,齐连宣也吹熄了灯烛,并将那灯烛和滴落的烛蜡一并揣入怀里,才离开了房间,锁上了门。 此时已过子时,府内各幽径都已无人影。 齐连宣慢悠悠地自己推着轮椅的轮子往回走,正走到一处岔路口,迎面不期然地走来一男子,他只是微微一抬眸,便垂下了眼睑,双手也在那一瞬间,紧紧抓住了轮椅的轮子。 迎面而来的那人,也在瞧见他的瞬间,便挺直了身体,顿了顿,才一步一步似乎很艰难地向他走来,经过他的身边,没有停顿,而是错身而过,却在错过一肩之距的时候,停了脚步。 率先说话的,是齐连宣。 “想不到,爹也会这么晚地回府,可又是相上了哪家的闺女,咱们府里的那些个,都还不能满足你么?――哈,爹当真是老当益壮,这把年纪,还有这等好体力,儿子自叹不如!” 那人似乎身体颤了颤,可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他微微扭过脸,俯视着坐在轮椅上的齐连宣的侧脸,借着月色,依稀看到一张属于齐老爷的那张沉稳却略显僵硬的脸。 被自己的儿子数落了一通的齐老爷,竟能喜怒不形于色,很平淡地回了他一句,“你也不差,老葛不是说你已经恢复了那种能力了么?你爹的功夫堪称县城第一,相比遗传了他的优良血绕的你,必定差不了哪里!” 听齐老爷那口气,竟像是说着别人家的子嗣一般。 齐连宣握住轮椅的手,越发用力,手背上青筋毕露,他哼笑一声,“就算他是第一又如何?起码他不至于饥不择食!――做父亲的,霸占儿媳,感觉可还好么?” 齐老爷一听,不禁眉头蹙起,显然是被自己的儿子一语道破秘密,可是,却又像是这件事在他们父子间,已不算是什么秘密。 他很快平静地回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儿子,何来霸占儿媳一说,给你冠以‘齐’姓’当真是我人生中的奇耻大辱,要知道,如果我真想把你偷偷地做掉,易如反掌!” 齐连宣哈哈干笑两声,“你明知道,我手里握着你别的秘密,而且,我也早已将那秘密传给府外的可靠人得知,如果我的安全不保,那人便会很快地将秘密传得全城皆知,当然,也连同你占有儿媳这个份。这本就是你我之间的协议,我只要生命无虞,对你们祁家的财产毫无兴趣,难不成,这么多年了,爹你才想着要违约不成?……其实,你一直留着我,不仅仅是因为协议吧,要知道,做掉我,你便后继无人了!在府里,老二能撑起的,不过就是一个米店罢了,老三更是死狗扶不上墙,老四……哈哈,你最疼爱的儿子,你觉得,他还有变得聪明的一天?” 齐老爷紧紧握拳,这么多年,他是不止一次地明里暗里和这个祁家老大交锋,以前尚算打个平手,可是今晚,他不得不承认一败涂地。 如果说以前,他是真的认为面前的这个坐轮椅的男人只是为了活着而握住他的秘密,那么今天之后,他想,他要重新认识这个问题! 齐连堂被下毒七年,这件事,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怎么想,会这么做的人,只有齐连宣,而且,齐连宣刚刚说的那最后一句话,更加证明了这个事是出自这人之手! 他是恨! 可是,就算他怎么恨,也不敢冒着自己的名声被彻底败坏的风险。 所以,他又不得不忍! 他知道齐连宣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从十二年前就知道了,一个叱咤商场的人,竟然被一个女人给耍了,他恨! 可是,偏偏那么巧的,在他得知了这个羞耻的同时,竟被齐连宣也知道了他的一个大秘密。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们父子间便形成了一个微妙地相互制约的关系。 忘不了自己被背叛的耻辱,却又无从对齐连宣母子下手,所以,他选择了齐连宣身边的人。 三夫人让他戴绿帽子,那么他就让她的儿子戴绿帽子,很变态的想法,很不能解恨的报复方式,却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方法! 齐老爷闭上了眼睛,暗骂自己的天真,在他背地里搞了齐连宣的女人的同时,他这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儿子,也正在搞着自己最疼的亲儿子,而且,更狠、更隐蔽。 像是决定了什么,又或是想开了什么,齐老爷睁开了眼睛,眼里已没有犹豫,“我齐府的生意和产业,自有我齐家子孙来管理,堂儿傻,’那是因为当时他年幼,才着了道。你也不过就能在他的身上动动心思,连城和连琛不是吃素的,你的那些鬼伎俩,也就到此为止!而且,你以为就你在外面有人?你非我齐家血脉的事,我就一人独守?告诉你,别把我逼急了,也别忘了我们的协议!” 说完,齐老爷便排袖而去。 那言外之意,便是对齐连宣的威胁选择无视了,为了那个被齐连宣握着的秘密。 齐连宣头也不回,听着齐老爷渐行渐远的声音,半响,才冷哼了声,“想要做掉我?如果不是为了笼络齐家金矿的那些人,不是为了找到府里的秘密宝库,我早就可以神鬼不知地做掉你!可别瞧不起我的鬼伎俩。” 这日,是齐连宣纳妾的大喜之日。 一早起来,三夫人房里就开始张罗喜事,虽然,府里其他房里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 齐连琛一如既往地起了个大早,却没有急着出府,而是先去了大夫人那里请了安,而后,准备去齐老爷的书房。 昨夜,清漪那句爱好之问,确实让他有点惭愧,想要恢复本性,帮着齐老爷分担一些家族的生意。 他今儿一大早地就往齐老爷的书房跑,也是有点想要探探自家老爹的口风。 谁知,他还没有走到书房,就迎面碰到了林管家,大概是刚刚从齐老爷那里出来,而林管家的手里,抱着一束菊花,且表情凄苦低落。 看到了那束菊花,齐连琛觉得心里像是被重物一击,年年的今日他都会身穿黑色素服,但独独今年……一种愧疚由心而生,之前满怀豪情壮志的心情荡然无存。 他竟然忘了,今日,是好友林业中的忌日! 当年,好友就是为了救他而亡,他仍记得,自己是怎样困在了那样一个捕兽猎物的三米多深的陷阱里,且陷阱四壁已被人有预谋地安设了很多箭头、荆棘等刺物,当时,和他交情最好的林业中,为了救他,被捕兽器夹着脚踩,后背被箭头所刺,失血过多,不治而亡……当然,那日大公子也曾赶来,却也因为救了他,而掉断了腿,从此双腿残废。 如今见了林管家的手捧菊花,他忙迎上去,“林叔,今天……你要去拜祭阿中么?” 林管家稍稍收敛了悲痛的情绪,“是啊,三公子。” “我……我跟你一道去。” 有这种要求,齐连琛还是这十一年来的第一次。 虽然,林管家也知道,就算三公子没有开口,可是每年的今天,自己儿子的坟头,都会多一束菊花,还有阿中最爱吃陶记的莲藕饼。 知道阿中有这一喜好的,府里除了林管家这个当爹的,也就只有林业中最铁杆的两个兄弟,祈三公子,还有常喜。 林管家知道,那样精致的莲藕饼,里面甚至含有燕窝等奢侈成分,往往只有那些达官贵人们会去购买,不是常喜能消费的起的,所以,必是祈三公子所放。 不管三公子是出于愧疚还是感恩,能够持续这么多年,年年如此,林管家也早就不怨什么了,更何况,当年确实是他的儿子自愿相救,有一个这么忠义的儿子,也是他的福气。 于是,林管家很理智地拒绝了齐连琛的要求,“三公子,今儿个是大公子纳妾之日,你总是要跟三少夫人过去恭贺一下的,老奴自己去就可以了。” 齐连琛知道林管家说得在理,而且,那莲藕饼,他是早就定下的,今天会有人送到祈府常喜的手里,剩下的一切,都有人打点。 他看着林管家略显老态的背影,心里一酸,想起了十一年前的种种,而那次的事情,也是他不务正业的开端,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抿了抿,回头看了眼还有数步之遥的齐老爷的书房,忽而心念一定,他转身离去,望着书房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这次的背离,意味着这辈子,他都不会再跟自己的爹提起:曾经有一天,他是真心地想要浪子回头,扮演一个孝顺的好儿子。 伴随着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新娘被迎进门。 竹儿今儿穿的衣服,虽然比不上正妻们明媒正娶穿得高贵、奢华,但是也比之前四公子纳菊儿、二公子纳菲儿的时候,要华丽地多。 那是佳姑姑仗着和大夫人的关系,用银子堆出来的富贵。 只不过,这次纳妾来恭贺的齐家自己人却少了些。 五小姐出嫁了,四小姐出家了,这些人自然是不会出现;而二少夫人还在养着流产后的身子;二公子因为之前高烧,虽然烧退了,如今身子还虚,便和最近寸步不离的菲儿双双窝在院里西厢房里养着。 所以,满打满算,也不过就是几个夫人,再加上清漪夫妇,还有四公子、六小姐兄妹。 大少夫人对于这一阵势,自然是幸灾乐祸的,她巴不得人人都别来,让那竹儿落了个冷场的局面。 大公子倒无所谓,依旧是摆出他招牌般的和煦笑容,招呼着每一个来贺喜的亲友。 话说这样的场合,说隆重并不算隆重,可祈府里爱面子,还是要大办几桌酒席,这样的应酬场面,实在不是清漪所喜,她很想送了贺礼,便回自己的房里,本来还在考虑如何与同行的齐连琛说,可巧常喜走了来,颇有几分神秘的在齐连琛的耳朵边低语几句。 之后,便见齐连琛搓了搓手,带着几许不怀好意地瞅着清漪。 一看那动作,清漪便垮了脸,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随手拨下了头上的一根金簪,递了过去。 齐连琛也不客气,接过簪子,眉开眼笑,“清儿真好,为夫奖励一下。一听奖励,清漪怕了,真不想上次那种公众接吻的事情再发生,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一脸防备地看着他。说真的,她这样的表情让齐连琛有些哭笑不得。但是,有些人的脸皮是已经修炼地很厚了,所以,哪怕对方的排斥态度很明显,可某人还是强行地勾住她的颈项,在她的脸颊上轻吻一记,而后,旁若无事地跟常喜屁颠屁颠地走了。清漪瞅了下嘴角,以手背抹,下被他亲过的地方,还有湿漉漉的口水留下的痕迹。虽然他这种举动让她有些无语,但是身体上却并不排斥,甚至……还有点诡异的窃喜。齐连琛走了,不知是去赌还是去嫖,总之,不会来拦她,反倒是另外一个人,突然冒出来,而且,缠她缠得紧。“三嫂,晚些时候你来找我玩吧,我最近又刻了一个你的人像。”齐连宣是真的勾动她身体的那个软肋了!“大公子,贱妾……不值。”齐连宣已径自躺下,“为夫说值,就是值,只不过,为夫双腿无力,今夜……要有劳竹儿你了。”说着,就躺着的姿势,扯开了竹儿腰间的衣带……一响贪欢。当疲惫不支的竹儿最终瘫倒在齐连宣的怀里,昏睡过去的时候,齐连宣以指抚弄着她的脸颊,冷冷地笑了。本书来自 329.第329章 第33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才蹦出来的家伙,一凑过来,就挨她挨得紧。而最难拒绝的,便是这种带着几分期盼的孩子般的口气和眼神。 清漪微笑点头,“怎么又刻三嫂呢,四弟可以刻一刻五娘或是六妹的。齐连堂眨眨眼,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回答地直接,“因为三嫂好看。”清漪怔了怔,不可否认,心里是很受用的,毕竟,小孩子的话最可信。她忽而灵光一闪,想起一事,带着几分诱哄地说道,“其实,好看的东西,不仅仅是人,还有很多别的东西。四弟啊,既然你的手艺这么好,那么三嫂画几张图,你照着图刻木雕,好不好?”齐连堂眼睛一亮,拍拍手,“好啊、好啊。”清漪想了想,又压低了声音,“只是,四弟可不要说起,这些图是三嫂给你的,你只要自己刻着玩就好,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秘密?”齐连堂笑露两排洁白的牙齿,好像是听到了很有趣的游戏。清漪以食指抵在唇间,“嗯,秘密。”哄哄小孩子,其实很容易,虽然,面前的这个小孩子,个子已经比她还要高出寸许,而且,他正直发育高峰期,再过两年,相比会更高,突破一米八的个头,完全没问题。二人达成,口头约定,齐连堂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扯着清漪的衣袖,撒娇般地晃了晃,“三嫂,如果连堂刻得好,那有没有什么奖励?”“奖励?”嗯,貌似适当的激励,是容易增加小孩子的积极性,“四弟想要什么奖励?”说到这里,齐连堂停止了晃动清漪衣袖的动作,只是略显专注地看着她的脸,那眼神虽清透如常,但却又像含着一些别的什么。“刚刚,连堂看到三哥有给三嫂奖励。”“……”……脸颊吻?“连堂想要那个。”多么无辜的表情,多么天真的话语。清漪却觉得大脑有些死机,这种情况,她该怎样解释?“那个,你三哥他……”齐连堂撅起唇,直接抗议,“三嫂给不给?”“先……先看看你的成果再说。”被一个只有孩子般智商的家伙给逼到无力反驳,清漪觉得自己的语言系绕退化了。可那个小男人不依不挠地,“那如果成果好呢?”“……三嫂会给你别的奖励。――风筝?走马灯?万花简?”诱惑从清漪的嘴里一一吐出,却不想,有个大孩子很认死理。某人放开她的衣袖,双手负于背后,扭了头,“都不要!就要三哥给你的那种。”“……”清漪无语,做孩子真好,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耍无赖。她可以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么?貌似真如此的话,会伤害小孩子纯真的心灵……就在纠结着,有个如同天籍般的声音传来,“三弟妹、四弟,怎么在这站着,去喜房里吃点东西?”清漪如见救星,赶紧回头扯开一抹灿烂的笑容,“谢大哥,弟妹这就过去。――啊,四弟,你要一起么?”齐连堂有些不爽地撇撇唇,倒也没有继续在奖励上纠缠,只是闷闷地跟在清漪的身后,嘟囔着,“我要吃酥糖。”“好,三嫂给你拿。”要什么都好,可千万别要她的吻,这叔嫂暧昧什么的,压力太大,可别落在她的头上!眼瞅着二人就要一前一后地离开,那个打破僵局的齐连宣却又突然叫了声,“嗳,三弟妹。”清漪回了头,不解地看向他,“还有事么,大哥?”齐连宣微笑,“没,只不过,竹儿毕竟是从你那房里过来的,和你相熟捻些,以后有空了,常来坐坐,多陪陪她。”“……好。”清漪回答地牵强,她可没有忘记,他从那荷塘旁的坡上掉下来的时候,与她亲密接触的场景,如今他收,自家三弟房里的丫鬟,已是有些匪夷所思,如今又特别地强调让她多来坐坐……以前她跟大少夫人那么要好的时候,也没有听他说过一句这样的话。一切不寻常的情况,清漪都会提起十二分精神防着,尤其是那次竹几给她下药,搞掉了她半条命之后,不久大公子便要娶竹儿,清漪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鬼。齐连宣大概还想说什么,可齐连堂已不耐了,竟然抱住了清漪的一只手臂,撒娇似的将头贴在她的手臂上,“三嫂,连堂饿,。”清漪越发头疼不已,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这祁家的公子们都是这般会折磨人呢?现在,她倒开始怀念最初时那个最容易对付的祁连城了。她被齐连堂半拖半拽着走进了待客外室,而被抢走了说话对象的齐连宣,则好脾气地笑看着二人的背影,待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里,方意味不明地冷哼了声,而后摇着轮椅,慢悠悠地走开……新婚夜,新郎官自然是要陪新妾室。大少夫人第一次过了一个没有丈夫陪睡的夜晚,她怕寂寞地让青儿和她同睡一张床,絮絮叨叨地说起和大公子从见面相识,到嫁娶,到后来的点点滴滴。说得声情并茂、情比金坚,情动处,还会流下几滴泪来。只不过,这些话,从她嫁过来到如今,已说了不下百遍,青儿甚至可以倒背如流,所以,在大少夫人还没有说完,青儿便沉沉入睡。大少夫人却仍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诉说着那年的洞房花烛……而如今,面对红烛的,可是她的相公,齐连宣。齐连宣已被新来的竹儿的贴身侍婢――阿萱服侍坐上了床。由于阿萱这个名字和他的名字有相似,以前不在身边伺候,倒也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如今是贴身伺候的,齐连宣便给阿萱改了个名字,取名巧儿。此时,巧儿已退了出去,将喜房留给这对新人。齐连宣浅笑漾在嘴角,轻轻撩开了竹儿头上的红盖头,而后,伸出修长的手指,勾起,竹儿的下巴。竹儿怯怯的,没敢抬头,“大公子……”齐连宣的食指抵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止住了她的话,柔声道,“乖,叫我相公。”“……相公。”竹儿始终没有抬头,她心里是感激大公子救了她,并且给了她妾身的名分和荣耀,可是,这并不能代表她喜欢了八九年的齐连琛,就能够轻易地从她的心底抹去,虽然,她更多的是恨,恨齐连琛的无情。可都说爱之深,恨之切,她如今对齐连琛有多少恨,就意味着她心底深处对他有多少爱。只可惜,这些情绪,她再不能跟任何人说起。身边的男人以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紧张么?”竹儿点点头。“别怕,其实……为夫也是初夜。”闻言,竹儿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望向齐连宣含笑的双眸,“可是,葛郎中说……”“为夫没有碰俞婉。为夫的第一次,是留给你的。”“大公子……”竹儿有些动容了。用齐连宣的话说,女人确实好骗,只要满足了她的虚荣,至于这份虚荣,可以是爱情,也可以是名分。齐连宣凑过去,在竹儿的脸颊上轻吻一记,“以后,你是为夫的人,为夫自会好好地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而且,你所讨厌的、痛恨的,想要报复的,为夫都会帮着你达成心愿。”这最后一句话,似是意有所指,也是一种强烈的心里暗示。竹儿心里是嫉恨着几个人,这些人里面,除了她又爱又恨的齐连琛外,还有那个陷她不义的二少夫人,以及……什么都没有付出就可以得到齐连琛注意的清漪。可是,竹儿毕竟是被大夫人特训过的,不会这么容易着了道,“贱妾……没有想要报复的。”齐连宣不以为然地笑笑,“现在不会,难免以后不会,总之,为夫就站在你这边,只疼你、珍惜你。”竹儿不解,那****救她的时候,明明只是说,不想看她步梅儿的后尘,如今这般深情,难道是将她当做梅儿的替身?看出了她的疑惑,齐连宣又侧头轻吻了她的嘴角,“为夫知道你想在什么,其实,为夫也不懂,开始确实是因为寄情,可是刚刚撩开你盖头的那一刻,为夫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竹儿大窘,面色绯红,再多年的暗恋经验也敌不过一分一秒的实战诱惑。他一直以为,在竹儿最为难的时候,娶了竹儿为妾,是上天给他的一个绝佳的机会,而他抓住了这个机会,将竹儿转变为极为绝妙的一招。那是一举多得的好法子。首先,竹儿嫉恨二少夫人嫁祸她,所以,一定会心怀嫉恨,他自然可以顺水推丹地让她尽心尽力地帮他对付二公子夫妇;另外,竹儿从小服侍三公子多年,对于齐连琛的性情秘密,可以说,府里没有人比竹儿更清楚,这样,有了竹儿,便是对付齐连琛的最好助手,而且,在齐连琛将她抛弃的时候,他则相赠于爱情,在这个时候,他相信没有女人不会全心全意地投向他,转而报复那个负心的男人;当然,还有大夫人那里,收拢,佳姑姑,也就相当于在大夫人的身前安插了人,不管怎样,主母的发言权,那自然是不可小觑的。可以这么说,摆平了竹儿一事,相当于把府里所有的敌对势力,全部摆平。越想,越觉得自己赚了,齐连宣甚至得意到极致时,当真哼哼笑出了声,在这样寂静的夜,显得尤为阴森。” 第二日,当大少夫人瞧见竹儿床上那染了血的白缎后,其羞愤暴怒,自然是可以想象,她很想揪住竹儿的头发,像是曾经对待梅儿那般,对竹儿狠狠地发泄一通。 可是,齐连宣像是真的宠上了这个女人,走到哪里,都要竹儿跟随。 大少夫人满腹抑郁无从发泄,除了砸坏房里那些不是很贵重的瓷器外,便只有去找清漪宣泄牢骚。 当然,在竹儿被大公子收了的第二日,茶儿自然也来了清漪的房里报到。 清漪的效率是高的,只一晚上的工夫,便画了几张无伤大雅的大众化设计图,当大少夫人找上门的时候,她刚刚将那几张图封在一个活口信封里,让茶儿把那信封给四公子送过去,并悄悄让柳儿在后面跟着,去观察茶儿的一举一动。 不是她太小心,而是自从知道这个府里随时随地都可能有谁谁谁的密探,加上自己确实吃过亏,她不能不防。 那一次丢了半条命,她后来觉得,那种有惊无险的劫难,应该不是符真大师所说的因经营金店而起的大劫,真正的大劫,还在后面。 所以,她不得不小心地防着,防着柳儿和齐连琛之外的任何人。 如今这被大夫人换过来的茶儿,便是她要防范的第一对象。 大少夫人的唠叨,无非就是那竹儿以往是伺候三公子的,如今易主变节,想要获取清漪的同仇敌忾。 可是显然她打错了谱,清漪只是旁听,一句话都不答,直到有些听得烦了,才凉凉地说了句,“是我家连琛没福气,这么好的人儿,他硬是给赶了出去,大嫂,大哥纳了竹儿,那可是你们的福气,说真的,竹儿在伺候人方面,可是尽心尽力、心细谨慎,这换来的茶儿,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我都想再给换回去。一席话,差点让大少夫人七窍生烟!对于茶儿的这一表现,如果不是她藏得好,那么,便是真的忠厚可靠。清漪自然希望是后者,毕竟,在这个复杂处处是危机的府里,能多一个可靠的人,将来的路子就会更好走。想到曾经差点被竹儿害了个半死,清漪对于再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就不得不防,对于,她用了在现代学来的一些法子试探,比如,让柳儿和茶儿两个轮班打扫院落和房间,清漪故意地在一些很难看见或注意的犄角旮旯里,丢上一些铜钱,让那两个丫鬟每人各打扫一星期,而后倒班。本书来自 330.第330章 第33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那茶儿确实是个任劳任怨的丫头,没有耍小聪明,是实打实地在干活。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院里每个细处都清扫干净,甚至是比柳儿更细一筹,对于那被清漪悄悄丢下的铜钱,茶儿也一一捡起,整齐地摆放在清漪画设计的案桌上。 那些地方的极个别铜钱,任谁都不会觉得是主子故意丢弃的,更何况,数量又极少,茶儿能够捡起而不自己留着,说明她不贪婪。 看到这样的举动,清漪以奖励她表现出色为由,赏了她一个琉璃镯子,可那丫头不像有的丫鬟那般立刻面露喜色,也不是装平静,而是满满的诧异写在脸上。 清漪便知,这个丫鬟,是个老实的人,于是,清漪对茶儿的好感和满意度增加到百分之六十。 接着,清漪便让茶儿时常给大夫人什么的,送些松子啊、果品之类的东西,那些小个的吃食,少了一两个是看不出差别的,清漪让柳儿悄悄在后面跟着,发现茶儿那丫鬟,竟然碰都不碰,虽然遇到一些较为罕见的果品时,会眼里露出几许心动的样子,可是抑制最终抵制欲望,这一点,充分说明了茶儿是个绝对可以忠心的丫头。 至此,清漪对茶儿的满意度,已到,百分之八十,至于最后这百分之二十,自然是关于这茶儿能否真正为自己所用。 一个如此老实可靠的丫头,不一定只有她清漪看得出来,或许大少奶奶或大公子早就将茶儿收为己用,所以,最后,她要做的,就是看看茶儿是否有个清白的背景。 当然,要查探最后这点,只能辛苦柳儿那丫头了。 清漪给了柳儿一个月的时间,让她注意看茶儿在平时都接触什么人,是否会在无人、夜深等时候,偷偷地去会会什么人,再或者,就是会做出某些像是传暗号之类的举动。 一个月下来,柳儿“潜伏” 的结果是一无所获。 至此,清漪才放了心,不管怎么样,大夫人的这出换丫鬟一事,算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做了件好事。 接着,清漪笑着给了柳儿一个新任务:训练茶儿成为她们的新伙伴,并且有意无意地指引茶儿,让她知道,谁才是这府里她最该效忠的人。 话说这一个多月期间,除了对茶儿进行系绕性的观察,清漪自己也找到了设计上的新灵感,那就是针对即将到来的中秋佳节,清漪设计了团圆鱼系列,从大饰品的孔雀开屏团圆鱼的屏风和正厅摆设,到小饰品的团圆鱼手镯、发钗。 上一世,她也曾见过有小情侣们佩戴团圆亲嘴鱼的手绳,可却从来没有想过将其正规化引入自己的设计,如今穿越了,她才发现,自己的思路开阔了很多,如今这个身体确实跟她的思维配合地相当完美。 与此同时,“琛六福” 的第三批成品正式上架,“风生水起” 的处女作成为了新的招牌。 而可喜的是,“风生水起” 这摆设才摆出不过一天,就被礼亲王以高价买了下来,转而献给了皇上,听说,皇上龙颜大悦。 很快地,“琛六福” 的名号就传遍全城。 “琛六福” 的名气打响了,自然招妒,而表现最明显的,自然是齐府里如今唯一管理生意的公子――祁连城。 清漪后来听林管家说,如果不是因为齐老爷解释说,那“琛六福” 他也有部分投资在里,估计祁连城早就冲进“琛六福” 去找麻烦了。 这个事情并没有因此而完,某日,齐老爷突然召集了全府成员晚上摆家宴,说是有个重大消息公布。 在饭桌上,众人严肃地吃着晚膳,齐老爷看似无意地说了今晚家宴的目的,“我们每个齐府的子孙都应该记住这样一个历史,在四代之前我们的老祖先,曾经以一己之财,广招义士,辅助先皇始祖登基即位,而先皇始祖继位之日,也就是这个月的最后一日,当然,这不仅仅是皇室的大日子,也是我们齐府的大日子,因为这一天,也是先皇始祖赐我齐家永不加罪之日。――皇恩浩荡,当今皇上仍感念我祁家祖先的功德,故而听宫里的李公公说,皇上明日上午巴时,赐我齐家一吉利摆设,一来以示不忘旧恩,二来也为鞭策我府务必要将特色生意发扬光大,这一摆设,据说就是礼亲王送于皇上的一件精致玩意,“风生水起,。……”“噗――咳咳……”本来正在喝汤的清漪,听到这里,一个没忍住地差点将刚刚喝到嘴里的那口汤给喷了出来。见状,她忙低了头,装作是无意的,却不想因为她这一举动,饭桌上好几双眼睛都刷刷地看向她。坐在她右手边的齐连琛自然是第一个反应过来,拿起自己所用的男士方帕,当着众人的面,竟然一手捏起清漪的下巴,另一只手拿方帕给她擦拭起嘴角来,不仅如此,他还声音堪称温柔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慢慢喝,没人跟你抢。”清漪的脸越发红了,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起来,偏偏下巴被他捏得紧,躲避不得。擦完之后,齐连琛以捏着她下巴的手,将她的小脸抬起,细细地看了看,而后若有所思道,“嗯,嘴角还有些干掉的汤汁,虽然不明显,不过……为夫还是用嘴帮你舔干净吧。”“咳咳咳……”这一次,清漪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再不顾什么别人看不看的,她用力地将下巴上的大手给拿开,低下头,再没脸抬起来。这个抽风的男人,齐老爷正在说这么严肃的话,他竟然……对于齐连琛突然地当众玩暧昧,她可不认为他是由心而发。自从一个多月前二人在“琛六福”当众接吻之后,这男人就变得“忙碌”起来,连续一个多月地早出晚归,她几乎这一个多月来就没有见过他几面,如果不是今晚齐老爷搞了这么个正规的家宴,估计她又不知哪天才能见他一面,而他一出现,就搞了这么一出,也不知道这场“夫妻情深”的戏,他是演给谁看!大夫人?齐老爷?还是二少奶奶?低着头的清漪,自然是没有看见,齐连琛的眼睛似有若无地从大公子和四公子的脸上划近……大夫人对于这样的一幕自然是乐得所见,这说明她距离抱孙子的那一天又近了。而二少奶奶……秦雅韵看到这个场面,看似不经意地低下头,可是汤匙却被她放于嘴里,咬得死紧,她也故意地轻咳了两声,可是,相比之下,她的这咳声就没有了任何意义,坐在她右边的祁连城自顾自的吃着东西,而坐在她左侧的齐连琛则还是饶有兴味地盯着红着脸的清漪看。再说坐在清漪的左边和她隔着一个六小姐的四公子,此时也不吃饭,眼巴巴地瞅着两人之隔的三公子,“三哥,连堂的嘴也脏了。”齐连琛看了他一眼,笑道,“哦,让你左边的大嫂帮你擦擦吧。三哥离你比较远。”大少奶奶本来正在羡慕清漪的好福气,见话题突然被扯到自己的头上,赶紧从衣襟上拿下自己的那方丝帕,陪笑道,“四弟,来,让大嫂帮你。”不想,祁连堂看都不看向她一眼,还是眼睛死死地在清漪和齐连琛之间兜兜转转,“三哥不疼连堂……”大少奶奶被撂在一旁,十分尴尬。而坐在她左侧的大公子,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视线却也灼灼地盯着清漪绯红的小脸,心里狐疑着:为什么一提到那个“风生水起”,她就这么激动?在场面有些失控的当下,还是齐老爷出来镇了镇,他冷着脸,却又带着几分无奈地看着自己的三儿子,“明儿全府里的人务必都要正装迎接赏赐圣旨,谁也不许给我缺席。”说白了,这句话就是指:明儿接旨前,齐连琛别想出府!可齐连琛压根就没有理睬自家亲爹,只是又撩拨了清漪一记,“你这么闷着头,能看清菜么?来,为夫给你夹几个你最爱吃的。”于是,这次之后,一桌子的人几乎就看齐连琛一个人在耍宝,将什么鸡腿啊、鲍鱼啊,那些珍贵的尽数往清漪的碗里夹去,一会就把那个小碗堆得老高,像是养孕妇一样养着。清漪欲哭无泪,坐在这样一个会抽风的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身边,真是只有一个字,――忍。后来,清漪已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到家宴结束的,只知道家宴一散,自己身边的那个男人就牵起她的手,带着她离席了。齐连琛遣散了随旁伺候的柳儿,只是和清漪两个人,像是约会似的手握手在府里兜了个大困,漫步。清漪搞不清他这么有“雅兴”又是为了哪般,难不成,如今他终于开始正视他有她这个正妻的事实?并想要将她名正言顺?其实,清漪也并不怎么太反感,当心里没有自己特别喜欢的男人的时候,这个和她相处最多,同床最久的家伙,已经让她不知不觉地在心底里产生了几分习惯,这种感情,疑似亲人,却不像爱情。有好几次,清漪想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来,无奈,那男人握得紧,并且似有若无地以他的食指撩拨她的掌心。这样的动作很暧昧,习惯了和平共处的清漪,不由带着几分不以为然地看向身边的男人。齐连琛此时正仰头赏月,夜风习习,吹得清漪有种二人是伪情侣的错觉。二人正走在荷塘中的露天长廊上,这一出荷塘月色颇有意境。察觉到清漪在看着自己,齐连琛没回头,戏谑地道了声,“怎么,是不是被为夫的美色迷惑了?”清漪闻言,差点扑地,见过自恋的,却没有见过比身边这个更自恋的。别开了视线,清漪再次认了,由着自己的小手被他略显汗湿的掌心包裹着。忽然地,齐连琛停了下来,慵懒地靠在长廊的一处栏杆上,而后松开了清漪的手,姿势不雅地伸了个懒腰,“好累。”趁此机会,清漪赶紧退出两步之遥,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随口不经意问了声,“很累?”齐连琛笑弯眉眼,“小旭,你总算知道关心为夫了。”清漪悄悄垮了小脸,定期地以金钱来支持他的“嫖赌”大业,她还算不“关心”他?见到她不吭气,他也不在意,靠在那石柱栏杆上,如水清眸定定地落在她的小脸上,沉下声音,“干嘛跑这么远,过来。”看了眼彼此间不足两米的距离’清漪决定置之不理。齐连琛再接再厉,“夜凉,小旭你身体才好,可不能染了风寒,来为夫怀里给你暖暖。”越说越离谱,二人之间的关系被齐连琛渲染地已一塌糊涂。“为夫这里的月色不错,过来你我二人相拥赏月,岂不是一桩乐事?”说到最后,竟有丝丝唱腔的味道。清漪崩溃,他们好像没这么熟吧,这一个多月他到底在忙什么,竟然变得这般抽风起来。瞧着清漪纹丝不动,齐连琛轻叹一声,而后身子往前一探,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臂则紧紧扣在她的腰后。“喂!”清漪双手撑在他的胸前,无力抗议。齐连琛笑眯眯地,对她的抗议视若不见,“怎样,为夫的身体是否暖和?”“……嗯。”推又推不开,她还能说什么?只不过,如今是盛夏,大晚上的就算狂风暴雨,又能冷到哪里?齐连琛抬,抬头,“为夫这里的月色是否比别处更美?”“嗯。”对于他思维的怪异,清漪的适应力很强,真的很强。齐连琛呵呵轻笑两声,少了以往的不正经,听起来,倒是有点磁性,“你我夫妻二人,在此共赏月色,是不是人间美事?”“……嗯。”清漪无力地低下头,好吧,她承认,他的每句话,她都无从反驳。“嗯。”齐连琛沉吟一声,“美景当前,为夫很想赋诗一首。本书来自 331.第331章 第33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好……。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怀疑,他能做出什么水平的诗来。 “啊,赋诗之前,为夫又觉得,夜深静谧之际,倒是畅谈风月之时。” “嗯。” 风月……,罢了,他爱说什么就是什么。 齐连琛忽而扯开一抹狡猾的笑容,“既如此,这最直接的风月之事便是……,清漪,今晚咱们圆房吧。” 这一次,话从耳边过,清漪想都不想地“嗯” 了声。 忽觉情况不对,她诧异地抬起头,对上齐连琛笑得奸诈的俊脸,眨了眨眼,“……你说什么?” 这男人……’竟然趁着她心不在焉之际,玩这套,而自己也一时失察,不知不觉地把自己给卖了! 瞧着清漪瞪圆了杏眸的恼怒模样,齐连琛哈哈仰天笑了两声,再低下头时,目光变得格外幽深,“清漪,为夫才发现,你真的很可爱啊。” 说话间,他突然收紧困住她腰际的手臂,俯下头,以不可抗拒的姿态,吻上了她的唇。 第二次,如果说上次他还能找出理由说是鼓励,那么这次,他再也无从否认,自己就是想亲她。 他对于任何事都无所谓,可放弃,哪怕是整个祈府的家业,对于感情,更是不会让男女之事来影响自己的心情,可是有些事情,是非理智所能掌控的,上一次的亲吻,他以一时意乱情迷而自我解释,经过一个多月的沉淀,他本以为再见她时可以维持从前的潇洒,却不想,只不过是有些惑人的夜色而已,便让他再次情不自禁。 大概,生理需求的渴望太过强烈,使得他竟有些无可自拨了。 心里如是想,可身体却诚实很多,一个多月前的那一吻,实在有些意犹未尽,后来偶尔回忆都会觉得过程美好至极,如今再次品尝,惊觉真实的甜美远比回忆中的好上万分。 他闭着眼,在她的唇上辗转,比上次在金店里还要缠绵,当感到她微凉的唇瓣被自己的温暖之后,便再也不愿等待地以舌尖挑开她的贝齿,探入她的檀口之际,怀中的女人似乎倒吸一口气,轻轻“嗯” 了声,而就是那一声刺激了他,他猛地勾紧了她的腰,让她的身体与自己密切相贴,舌尖的搅动越发猛烈起来。 清漪本是带着几分惊恐地睁着眼睛,随着他越吻越火热,她的思绪开始混混沌沌,眼皮也沉重起来,她可以听见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和越发收紧的手臂,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探入他的身体,大手也似乎不那么安分,沿着她腰际的曲线滑下,他的唇也倏地滑出,滑向她的颈间舔纸。 “呀――” 齐连琛正亲得忘我,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女子的惊呼,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人却下意识地将怀中的女人的头按向自己的颈间,挡住了她的脸。 这一举动实在窝心,清漪也配合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完全是出于被发现做坏事的羞怯,却没想到,自己的本能举动,在外人看来,极其像是偷情。 之后,清漪听到耳边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是抱着自己的男人沉声问了句,“干什么呢,你那声尖叫差点吓到爷。” 说话的时候,声音的振动透过他的身体传到紧贴他胸前的清漪的脸上,竟有丝丝酥麻传入她的心底,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带着一点愉悦,清漪莫名地勾起了嘴角。 但是她的这抹微笑,很快就因为一个女人的回话而淡了下去。 回话的是个年轻的丫鬟,“回三公子,是……是前面的荷塘里,有……有具尸体!” “尸体?” 齐连琛往前往的荷塘瞅了瞅,夜深,他和清漪只是借着月色散步,并没有带灯烛,“哪个位置?可知道死者何人?” 丫鬟指,指前面,“就从这往那个方向走,三十米左右的地方。那人身体浮肿着,奴婢……奴婢心里胆怯,就没看真切,如果不是因为奴婢的丝帕被风吹往那里’,婢也不会往那个地方看。至于那人是谁,奴婢瞧着那人的衣服挺眼熟的,看样子,像是大公子的奶娘,李嬷嬷。” 李嬷嬷! 闻言,清漪心里一惊,这不是那个指证菊儿下毒害二公子的老嬷嬷么。 心里百思,一些怀疑浮上脑海,她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齐连琛也微微蹙眉,“行了,你去通报老爷吧” “是。” 丫鬟从齐连琛的身前走过,顺便还瞅了眼仍被抱个严实的清漪,心里不禁在想,这个被三公子这么遮遮掩掩的女人是谁? 瞧装束像是少公子,如果是三少公子的话,又何必把脸遮住,该不是……二少公子吧! 最后,实在是敌不过心里的好奇,那丫鬟悄悄回了头,正好看见那个三公子正把怀里的女人轻轻松松横抱而起,趁着月色,那丫鬟清清楚楚地瞧见,那个神秘女人的小脸。 原来,就是三少公子! 都说三公子不青睐三少公子,看来全是谣传,人家三公子将自己的这个正妻宝贝着呢,连回房都要抱着走! 至于齐连琛为什么要把清漪抱着走,理由很简单,他理直气壮地说了句,“清漪,听到荷塘里有尸首,这事铁定吓坏你了吧,是不是腿都吓软了?为夫抱你回房吧。” 如此说着,也没等清漪的反应,就勾住她的腰,将她抱起。 而且,这一抱很尽职尽责地将她直接抱到床上,将她放好平躺后,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笑道,“府里死了人,这么大的事,为夫要去看看。――当然,如果清漪你想的话,那就晚点睡,乖乖等我回来。” 说完,他坏坏地挑眉笑笑,便离开了。 清漪被他临走时的那句话搞得一头雾水,她想什么? 捉摸半天,她终于体会出来了,敢情,他说的是她被骗到“答应” 的“今夜圆房” 事件! 对着床梁翻了翻白眼,说真的,到现在,她都没有搞明白,他是说真的,还是纯属逗她玩。 那一夜,清漪没有等来“圆房” ,甚至是睡着了的时候,都没有等回齐连琛的人。 只是通过第二天一早,看见身边的另一床被子有被盖过的痕迹,才知道那家伙昨晚有回来。 其实,齐连琛说他是去看看府里死人的事情,清漪觉得这解释很牵强,因为之前祈老太爷、四夫人等死的时候,都没有觉得齐连琛特别的上心,就算他心有悲威,可是他也应该不是会把这种情绪表露出来的人,更何况,昨夜发现的尸首,只是一个府里的老嬷嬷的。 后来,听柳儿打探来的消息说,昨儿祈老爷只是命几个小厮把尸体给捞出来,后来证明,确实是李嬷嬷的,尸体已经浮肿地快认不清原有的样貌了,今早叫了仵作来,说是估计已死了一个多月了。 柳儿也说,昨夜祈老爷命人打捞尸体的时候,周围没有公子们围观,也就是说,齐连琛昨夜撒谎,那么他会跑去哪里? 抛开这些小事情不提,清漪又问了柳儿还打听到什么别的事没? 柳儿说,那李嬷嬷好像是被人用重物系在脚上,投进荷塘,沉入水底淹死的,她的脚上还有布带的断裂段,后来,小厮们从荷塘里捞出一个包裹,包裹上面也系着一截断裂的布带,最后被件作证明,这两段布带是出一条,应该是被荷塘中的鱼儿咬断了布带,尸体才浮了上来。 显然那包裹便是沉下李嬷嬷的重物,更惊人的是,那重物里,竟然都是碎银子,和一串串的铜钱,还有一些李嬷嬷生前攒下来的首饰! 于是就有人说,李嬷嬷是因为告发了菊儿,心里愧疚,自己用自己攒下的积蓄把自己沉入荷塘,自尽而死。 不管怎样,祈老爷是不打算追究了,直接找个草席,将李嬷嬷的尸体裹了,跑到城东的山上喂了野狼。 听完柳儿的陈述,清漪不禁心里泛起凉意。 自尽而死? 谁会用这么愚蠢而麻烦的方法自尽? 更何况,既然李嬷嬷打算赴死,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将自己生前继续尽数打包? 自杀,还是他杀,其实,早已一目了然。 人命如蝼蚁,在这个祈府里” 真的是不存在什么天理和同情心的。 清漪不禁想,如果她日自己真的无所出,而又无端被害死的话,是不是死后也会相当凄惨? 27因为李嬷嬷死后尸体如同被仍垃圾一般地处理一事,清漪豁然想起一句话来,要么早死,要么就精彩地活着。 从上一次决定全心投入金店之后,虽然她的心思是全都放在那上面,可是她的人毕竟还是多少有些忌讳,而李嬷嬷一事无疑又多少刺激了她,几乎在第二天,皇上赏赐诏书下后,下午她就戴上帷帽,出门去了店里,而店里已有林管家上次给她备好的男装。 与其每天对着府里的那些烦心之事,还不如躲在这里,对着自己喜欢的珠宝,并且以尽掌柜之责,亲自为顾客们讲解每一个饰品的意义和设计理念。 不可否认地,都城里的人们传递“新闻” 的速度并不比现代的互联网慢多少,明明上午巳时皇上才将她设计的第一件“风生水起” 赏赐祁家,可下午未时,貌似都城很多大户和商家都在盛传这件事,而清漪这一遭出门算是来对了,正好赶上客流高峰。 因为皇上相中的店家和饰品,一些爱跟风的大臣们便纷纷效仿,很快地,清漪店里这第三批成品便洗劫了大半,阿生那边只好先将“中秋特辑――团圆鱼” 暂时押后,先补充“前线” 货源。 而清漪也几乎是天天都会来店里亲自坐镇。 俗话说,树大招风。 像“琛六福” 这种一炮走红的“暴发户” 型店铺,自然会招人妒忌,无奈,毕竟是礼亲王和皇上都亲睐的金店,同行商家自然也不敢明着做些什么,但是背地里,就难说了。 最明显的一事,便是那日皇上下诏赏赐后的不过半个月,都城里又开了一家名叫“段大福” 的金店。 这名字,和“琛六福” 是何其相似! 不仅如此,据林管家派出去的伙计打探回来的结果,那“段大福” 所卖的东西,几乎都以小件为主,就是一些金簪啊、耳环啊、手镯等物,其设计有九成和“琛六福” 的同款产品甚是相似,有些外行的,几乎就认为款式相同。 作为主要设计人清漪,比较了“段大福” 所卖的饰品,其中细小差别,自然可以一眼看出,但是能够做到九成都相似,这种抄袭和伪造地也未免太过光明正大了。 最过分的,便是这些“伪琛六福” 饰品的价格,要比清漪家的金店,便宜一半还要多。 作为能够消费地起这种相对平民产品的小老百姓来说,他们分不出两种款式到底有多少区别,却又想要跟风,自然而然,他们会选择的便宜地店家,就这样,“段大福” 竟能在短短数日之内,也是都城掀起了一股热潮。 眼瞅着自己的金店被别人以假乱真,并且深受影响,林管家有些着急,但是他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清漪还是瞧出了他眉宇间的焦虑,对于店内的客流量有所减少,她倒是不慌不忙。 “林叔,我们最近七天内的营业额如何? ” 一天,她一边看账目,一边看似不经意地问。 林管家如实回答,“虽然比之前皇上刚下旨后的那一周要差,但是总体来说,和上一周还算持平。 ” 听到这里,清漪抬头笑笑,“也就是说,‘段大福” 的出现,并没有影响我们真正的盈利。 ” 林管家点点头,说真的,当数据显示出来的时候,他也是有些纳闷,明明那个“段大福” 那么火,而且他有去打探过,那里的客流量确实也不可小觑,反观本店的客流量看起来是少了,但想不到,盈利倒没有减少。 知道他心中疑惑,清漪也不拿捏,笑道,“道理很简单,‘段大福’的出现也是件好事,这算是市场的良性竞争,由于名字相似,它火了,当客人看到我们的店面时,也会因为名字上的相似而进来走走。 而且,它也让我们发现,‘琛六福,以后的发展方向,那就是走高中端市场,虽然我们的客流量少了,但是消费的数量却不减,说明减少的只是那些进来看看而无钱消费的低消费阶层,对于那些有能力消费的客人们,仍然愿意选择质量过硬、设计精美的我们。 所以,我们以后便要有针对性地开拓高中端市场,走品牌化,成为官福中的消费焦点,让那些走平民化路线的店铺们只能望尘莫及。 ” 一席话,听得林管家顿悟,突然彻底明白,为什么齐老爷愿意将这个店铺全权交给清漪来打理,原来,祈老爷作为商界的奇才,确实有着别人没有的独到眼光。 本书来自 332.第332章 第33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对于被仿冒一事,清漪也并不是什么措施都不采取,“不管怎么说,能够想到跟风而迅速崛起,并且有这么高的仿冒率,这个‘段大福’的老板也算有本事,我都快怀疑是他在我们的设计打金团队里,安插了内奸了!――当然,如果有心仿冒,也不是特别难,只能说明,这个人很有商业头脑,既然他愿意抄袭,那么我们就做些高难度的,让他再也抄不了。” 清漪的法子,是挂出皇室的招牌,将礼亲王购买本店饰品上献给皇上,和皇上亲自将“琛六福” 的饰品赏赐首富祁家一事,彻底高调地列入宣传图册,并且有照片为证。 当然,这个时代是没有照片的,但是,有画像! 清漪让林管家拿着阿生连夜赶制出来的第一套“孔雀开屏团圆鱼” 的屏风和厅内摆设,送到礼亲王的府上,算是感谢礼亲王的赏脸光顾,当然,最重要的目的还是要换去礼亲王的肖像权,清漪提出的诱惑是除了那套屏风和厅内摆设外,让礼亲王入股,有年终分红,当然,意思是这个意思,表达上自然让林管家自己去措辞。 礼亲王有拿有收还有“长期饭票” 可领,自然是美颠美颠的。 不仅摆出威严姿势让画师画了一幅真人大小般的全身肖像图,甚至还亲自在图下题词,盖上官印。 清漪一点都不宝贝着,一拿到王爷画像,便立刻摆在“琛六福” 入门后的屏风侧,几乎路过的人都能隐约瞧见,言外之意,这金店可是有礼亲王做后台撑着呢,那个“段大福” 想要抄袭,就尽管摆出皇上的画像和亲笔题词出来吧! 就这样,高档低档,立见分晓,“仿冒门” 事件算是告一段落。 “段大福” 继续厚颜无耻地抄袭、仿造“琛六福” 的低端商品,在平民阶层独领风骚。 而清漪则决定在“团圆鱼” 系列上架后,“琛六福” 全面抬价,并且开始设立拍卖事宜。 对于消费者来说,在质量差不多的时候,高价格卖品牌的时候,容易吸引有钱人的青睐,他们愿意用品牌来昭显自己的富贵和品味。 ――而清漪玩得,就是这一心理。 话说回来,当清漪搞定了“仿冒门” 事件后不久,她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来“琛六福” 光顾的客人,从原来的以男顾客居多,慢慢地变成那些官家夫人们为主,她们都是乘,马车、戴了帷帽而来,进了店里,才摘下帏帽挑选饰品。 本来,清漪觉得这也没什么,毕竟,对于饰品这些东西,女人的兴趣自然是要大于男性的,可是,当她发现有些富贵夫人在她讲解饰品设计理念的时候,总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甚至是有一次,有个官家夫人很暧昧地抹了下她的手背,她才惊觉,原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敢情,她成了这些女人心中想要保养的男宠了! 也是,在这种女性倍受压迫和束缚的世代,男人们一夫多妻,那些年过三四十的富家女人们很少能得到丈夫的关爱,而她们的生理需求则又出于旺盛时期,所以,才会有一些偷偷保养男戏子之类的事情出现。 而清漪面容姣好,扮了男装后,虽然看上去男生女相,白白嫩嫩,身材纤细,可这个时代偏巧像这样的真男人,也不少,听闻,在城东的小倌馆里,就有很多这样子的男人。 富家的夫人们有时也有控制欲和保护欲,而这样的男人,便是应这种需求而生,最主要的是,他们绝对隐秘,不会让这些中年女人们背上不贞不洁的罪名。 有的管富家的夫人们不敢公然地去那种风月场所,却又难耐心里寂寞,而像“琛六福” 这种公开的消费场所” 再加上有一个漂亮的“男性” 小掌柜,她们自然不会错过这样打发生理苦闷的机会。 清漪察觉了这一事之后,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反感,大概是因为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所以没有什么“危机感” 。 这日,她很早就到了店里,刚刚营业,店里还没有什么人,她才和柳儿将所有饰品上了架,这时,第一个顾客上门了。 那个女人是个熟客,几乎只要是清漪在店里的时候,那个人都会来。 那女人是当今太子太傅辛大人的续弦正妻,辛大人已年近七十,而这位续弦辛夫人才三十出头年纪,想那辛大人毕竟在那方面力不从心,甚至根本可能是不举,辛夫人正值盛年便要守活寡,想想也确实可怜。 清漪瞧着辛夫人来了,忙和同样男装打扮的柳儿去招呼着,挑了几个适合辛夫人这种身份和年纪的女人佩戴的饰品,端了过去。 辛夫人摘下帏帽,交给身后的丫鬟拿着,而自己则坐在清漪的对面,听着她一一讲解每件饰品的特别涵义。 其实,这辛夫人昨天才来过,饰品也是昨儿才挑过,实在是没有再讲解一遍的必要。 辛夫人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此刻正双目含情地瞅着清漪的小脸,虽说面前这个小掌柜人长得太过漂亮了点、娇弱了点,骨子架小了点,男生女相的,可是,她就是打心里喜欢,因为自己身边的那些七尺男子们,没有一个像小掌柜这样温柔地跟她说过话的。 还有这小掌柜略显低而中性的声音,她也是如魂牵梦绕地在耳边回荡着,茶不思饭不想。 看见辛夫人这样夸张地瞅着自己的主子,柳儿可是一脸地不悦,视线扫过这对主仆,她竟然发现,那个辛夫人身边的丫鬟竟也含情默默地看着她! 柳儿可没有清漪这般好涵养,直接一个白眼翻过去,那丫鬟竟然羞涩地低下头去,脸上一片赧然。 柳儿崩溃。 再瞧那辛夫人眼看心动,手上也按捺不住,绞着丝帕,大有要伸手罩在清漪的手背上的意思。 就在这时,“琛六福” 门口的招财猫,似乎又响起来迎客的叮当声,可是店里四个各怀心思、各自专注的女人们,竟没有一个去注意,那阵叮当声就如同过耳之风,听过便忘。 辛夫人瞧着瞧着,终于按捺不住了,伸出了自己有些肥嘟嘟的手,才刚抬起,就见一只突如其来的大手,罩在了对面那个小掌柜的手上。 四个女人同时看向这个突然闯入的男人。 柳儿是心里一喜,清漪则眼中闪过惊诧,却很快平复。 辛夫人主仆正莫名其妙呢,就听那男人突然说了声,“清漪不乖,一大早就来,这里,让我好一通找,不知道我会想你么? 该罚! ” 说着,那男人低了头,守着这么多双眼睛,在清漪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下,“吧嗒” 一声,还挺响。 敢对清漪这么公然做这种事的,自然除了齐连琛就没有别人了。 清漪和柳儿对于这样的事,已经见惯不怪了,可是辛夫人不然,眼瞅着两个“男人” 在自己的面前如此表演,那颗充满爱意的心,顿时被击地粉碎。 是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漂亮的小掌柜,肯定是早就被……就被别的喜好男色的男人给相上了,瞧瞧,人家的“男姘头” 竟然找上门了! 她不由看,看身边的这个男人,一看之下,又是一怔:这个男人,风度翩翩,仪表堂堂,明明是书生般的模样,却带着不可名状的刚硬气息,这个小掌柜的“男姘头” 也很俊啊! 齐连琛对于辛夫人的打量视若不见,他砸砸嘴,好像刚刚的那一亲并不过瘾,瘪瘪嘴,说道,“看见我来了,竟然一点兴奋的表情都没有,还是我罚得轻,。 ” 说着,又低下头,连连地啃了两三口。 清漪被那连番地轻啄搞红了脸,抬眸一看辛夫人那脸色惨白的样子,便知道对方误会了。 似乎齐连琛也是故意的,他竟然没有说“为夫” 如何如何,而是直接以“我” 自称,不知道他又是安得什么心。 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在她开始受女性骚扰的时候,自己那个不正经的相公搞了这么一处,无形中,还是替她解了围的。 于是,她便将计就计地推了身边的男人一把,“你来干什么,我这忙着呢,你先回吧,晚上我去找你。 一一对了,床头上我有放了一锭银子,回头你拿去赌吧,有一阵子没问我要钱了,估计又手紧了吧。 ” 辛夫人一听,差点休克。 原来,他们都住在一起了! 而且,这个小掌柜还要养着这个男人! 真没天理! 齐连琛笑裂开嘴,“清漪就你最疼我,来,奖励一个。 ” 说完,又低下头,杵在辛夫人的面,竟然用一只手抬起清漪的下巴,眼神幽深幽深的,瞧那架势,像是要彻底地****一场。 演戏也要适可而止,清漪再次推开了他,似真似假地说道,“我这还有客人,你这是干什么? 快回去吧。 ” 齐连琛笑笑,而后用着辛夫人也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行,你忙,我先去内室休息会,你快来。 ” 说着,他就像这里的常客似地,大摇大摆地揭帘去了内室。 清漪这才摆出微笑,对着辛夫人天真地一歪头,“夫人,你相上了哪个? ” 辛夫人打了个激灵,涌起一身恶寒,忙挤出了一个笑,随意地指了一个金钗,“就这个,包起来。 ” 柳儿就等着这句话呢,她很欢快地拿钗、包装、收银。 一切银货两讫后,辛夫人也不久留,匆匆地就走了,临到门口,还有些不舍地回了头,而后,无限惋惜地离开了。 瞧着辛夫人走了,清漪才松了口气,转而走进内室,瞪了眼那个正慵懒地躺在内室唯一床上的男人。 “你怎么又来了? ” 齐连琛回了头,笑笑,“清漪的店,为夫不能来么? ” 刚刚不说什么“为夫” ,这会子又说了,摆明就是故意的。 清漪不诧异他知道这是她的店铺,他向来行事诡秘,看似疯癫,偶尔也会做出让她出其不意的精明事,更何况她在这个名叫“琛” ……六福的金店打算盘,猜出来也不奇怪。 清漪没有反驳齐连琛的话,只是一眼瞧见他的胸前衣襟里,似乎藏着一个金簪,瞧着金簪露在他衣襟外头的花样,有点眼熟,她走过去,正要伸手抽出,却被他大手一按,将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胸口处,转眸暧昧一笑,“清儿,你摸哪里呢? ” 清漪一怔,瞧着自己的手正好被他按在他的心口处,而掌心下的位置,正好是对着某个凸起部位,怦怦的心跳震动从她的掌心传遍全身,没来由的,她面色一红,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死劲,墨黑的眸子瞅着她,脱去了往日的流气,此时略带深沉的模样,看得让她莫名紧张、心悸不已。 这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清漪告诉自己,如果她真的对这个男人有了好感,很有可能这辈子她都会被困在祈府里,虽然她也不知道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但是起码现在,她还不想将自己的一生困在那样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复杂地方。 理智回来,她脸也不红了,心也不悸动了,对着男人声音淡淡地说道,“相公,妾身外头还有事,你能松开妾身么? ” 看她突然转变的脸色,齐连琛心里虽然纳闷,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无赖地挑了下眉,“放手可以,拿点东西来交换。 ” 听他这么说,清漪正好对着他胸口处的金簪努努嘴,“你应该不缺钱吧。 ” 齐连琛目光不转,一边盯着她,一边用自由的一手将那金簪不慌不忙地又往衣襟里塞了塞,直至金簪完全没入,搞得有点神神秘秘的。 “清儿狭隘,为夫又没有说,来交换的东西就一定是钱。 ――过来,让为夫亲一个。 ” 说着,他翻身坐起,同时扯着她的小手就要往自己的身边扯去。 “这个……刚刚在外面不是亲过了么。 ” 嘴上说是拒绝,可她的人还是被他半拉半拽地扯到他的身前,被他伸出手臂困住了腰肢,以至于刚刚的说辞怎么听都像是欲拒还迎。 本书来自 333.第333章 第33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她站他坐。品书网 www.vodTw.com他双臂拥着她的纤腰,仰着头失笑道,“听清漪这么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为夫最近变得很奇怪,很想时不时地……” 碰她、抱她、亲近她……沉迷于感官上的美好,非他所愿,可是,视线像是不受控制似地,兜兜转转地又胶着在她的脸上、唇上,就像现在。 他盯着她红润润的唇,差点禁不住,再次凑过去。 终究,他别开了视线,垂下头,将额头抵在她的腹部,让她只能瞧见他的后脑,在背着她视线的地方,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再抬头时,已略微松开了她的腰际,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清漪,其实,为夫已经越界了。” 清漪不明白齐连琛的那句“越界” 指的什么,而她也没有那个机会去问,因为他说完那句话后,便笑笑地推开了她,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过几日便是七夕,那是你们女人家的大日子,为夫打算带你出去见识见识大世面,顺便去测一测城东王道婆最拿手的镜占。” 之后,他便一颠一颠地没个正形的走开了。 很是莫名其妙,难不成,他过来晃一圈,就是为了跟她约定“七夕约会” ? 还有,他胸口处的那簪子,越想越觉得和她店里摆的某个款式相似,但是,又像是有点细微差别,不知为何,她脑中一闪而过“段大福” 的字眼,难不成,这家伙又想买些首饰什么的去讨好他的那些女性红粉知己们? 哼,有可能! 那“段大福” 卖的东西可比她这个店里的便宜好多,像齐连琛这种“穷鬼” ,为了多攒点赌本,又能讨好女人,买廉价货也是很正常。 只不过,据前两天林管家给的消息,那“段大福” 已经被查清了底细,是都城另一金矿大户段老爷子的旗下产下。 对于这都城周围的金山矿场,在衙门政府的协调下,基本上也就几家有能力霸占一方、私下开采,交税、纳税自不必多说,但是这毕竟是块肥肉,能够拿下这开采权的,不过是齐家、薛家,还有日渐没落的段家三家而已。 如今薛家主要是开采,然后出售,并不直接加工成饰品,而段家的段老爷子据说已年过七十,对于经营金器方面早已力不从心,现在是交给了自己的大儿子掌管,而他的那个大儿子风闻也是个像齐连琛那样死狗扶不上南墙的货色,所以,段家的生意基本是日渐没落,不过是吃老本而已,如今“段大福” 算是起死复生的开始,至于能否以后段家重新雄起,和齐家并驾齐驱,还是未知。 不管怎样,段家算是齐家在商场上的死对头,这齐连琛居然去买敌对方的产品,实在是……立场太不坚定。 这日,清漪下午申时左右就回了祈府,当她走到院里时,竟然看见祁连堂正托在腮,坐在院里的一个石凳上,在那头一点一点的,好像要昏昏欲睡。 他的身边没有带着丫鬟,只有茶儿在一旁端茶倒水地伺候着。 一见清漪来了,祁连堂忙得跳起,所有的瞌睡虫像是一扫而光,他小跑着迎了过去,扯着清漪的衣袖,撒娇似地甩了甩她的手臂,“三嫂,你可回来了。” 清漪也很诧异,“四弟,你怎么来这里了?” 这还是第一次他找她找上门的。 茶儿那边接了话,“回少奶奶,四少爷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呃……” 小叔子在嫂子的门口等了两个多小时,这事要是传出去,可又有的八卦了,好在,这个小叔子没啥心机,就是孩子一个。 于是,清漪也就由着他扯着自己的胳膊,笑道,“四弟找三嫂是什么事,之前我给你的那几幅图,你都照着刻完了?” 祁连堂连连点头,“三嫂,我来找你,就是给你看我的成果的。” 成果? 清漪失笑,“好吧,拿来看看吧。” 难怪他身边没有丫鬟跟着,想不到,这个四少爷还真是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劳守着她给他设计图纸的秘密。 其实,她当初给他的图,也不是什么金饰方面的,而是结合自己曾经的特殊兴趣,绘过的一些电话图,这些东西,在如今还没有到电气化时代的这里,别人是看不出那些东西的妙处的,充其量就以为是她的信手涂鸦” 和祁连堂的随意雕刻的古怪玩意。 当齐连堂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那几个木制话简和座机时,清漪还真想叫声好。 不可否认的,祁连堂有天生的巧手和视觉上的领悟力,清漪的图画的是三维的,而且,座机和话简内部的构造,她也有细细地画出来,本来只是自己曾经拆除电话后,兴趣所致,没指望齐连堂能够明白,不想,这家伙竟然真是刻得相当精细,而且,仅仅是用木头就能刻成这样的东西。 清漪不禁突发联想,如果真的是连同金属薄片,做出电磁共振,说不定,她就是这电话发明的第一人! 想到此,她不由失笑,没想过当名人,而且,那些具体的物理原理,她也不是很精通,但是,祁连堂有此好手艺,如果有人指点的话,必定会是比阿生更为出色的打造师。 见她一会沉思一会笑的,齐连堂摸不着头脑,紧张地搔搔头,目光小心翼翼地看着清漪的小脸,实在忍不住了,才怯怯地叫了声,“三嫂……” 这才察觉身边还有个等待她评价的家伙,清漪扭了头,由衷地赞道,“四弟好厉害,三嫂真的服了你。 ” 谁都喜欢被称赞,齐连堂笑开了,眉眼弯弯的和齐连琛有几分相似,只不过,齐连堂的五官整体看上去,更为俊俏。 “真的很捧? ” “那是相当的棒! 尤其是这里,还有这里。 ” 清漪也是心里激动,指着齐连堂刻得模型,一一点评,“四弟,你手真巧,而且,这么隐蔽地近乎盲点的位置,你是怎么驾驭地呢? ” 清漪堪堪称奇,齐连堂却在接到赞扬后,就有些心不在焉了,他本是凑过去看着清漪指点地方,可由于靠过去后,便挨得她很近,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不同于自己身边的那些丫鬟们的脂粉香气,这是一种属于女子身体的天然体香。 他嗅了嗅,又情不自禁地嗅了嗅,渐渐地,清漪的话在他的耳边变得遥远起来,他的目光也由之前看着模型,转而看向她姣好的侧脸,一股陌生的暖意从小腹涌出,他有些紧张却又万分兴奋地感到,自己的下体在发生着某种“质” 变。 “三嫂……” “嗯? ” 正心里激动的清漪,一时竟没有听出,齐连堂刚刚的那声“三嫂” 竟带着点异样的沙哑。 她转了头,正对上他乌黑的眼眸,里面暗藏情愫,让她不禁一怔,眨眼睛,却发现他已笑眯了眼睛,一脸纯真。 大概……是自己看错了吧。 清漪收回胡思乱想,笑道,“四弟,你是不是想要奖励? ” 齐连堂点点头,笑得天真无邪,对嘛,他还是以前的四少爷,没有一点变化的。 “四弟,你想要什么奖励,只管告诉三嫂,我能给的,都会给你。 一一至于这个模型,我留着了,因为三嫂真的很喜……” 清漪正举着那话简把玩,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脸颊出一软,全身一僵,握住话简的手一紧,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回了头,就瞧见齐连堂还是摆出那副无害的孩童般的笑容。 “你……” 完了完了,这小叔子亲嫂子的脸,不管他心智是不是小孩,这下麻烦大了! 清漪僵硬着脖子回头,瞧见柳儿跟她一样,吓得不轻,茶儿则低了头,似懂非懂地红了脸。 偏偏肇事者还引以为傲,拍了拍手笑道,“连堂看见三哥那一次就是这样奖励三嫂的,连堂也要。 ” 他……他……他要就要吧,那也是该她亲他的脸,怎么变成……清漪干干一笑,“那既然奖励已经给了,四弟啊,你……” “还没给呢。 ” 齐连堂眨眨眼,“刚刚连堂只是示范给三嫂看的,三嫂,连堂等着你给我奖励呢。 ” 还示范? 那不是白被他占了便宜了! 清漪无语,让她去主动亲他这种事,打死她都不会做,有些暧昧可以玩玩,但是这种犯原则性错误的,她坚决不干。 “四弟啊,刚刚那种奖励的举动呢,应该是夫妻间才做的,也就是说三嫂和你三哥之间,二嫂和二哥之间,大嫂和大哥之间,五娘和爹之间……,嗯,就这种关系的才可以,等你娶妻了……” “不对! ” 齐连堂大声地截断了她的话,而后靠近她的耳际,很小声地说道,“三嫂难道忘了,爹也亲过大嫂的。 ” “……” 小孩子,童言无忌啊! 就在清漪被一痴傻人士堵到哑口无言之际,有个解围的人出现了,清漪看向来人,终于发现,原来整个祈府里的男人,她最愿意见到的,还是正向她走来的这位。 快步上前迎了过去,当然主要是为了岔开齐连堂的难题。 清漪难得对来人笑颜如花,“相公,你回来啦。 ” 正走进门的齐连琛听此娇滴滴的声音,不由一个哆嗦,瞧着清漪那太过夸张的笑脸,再看看她身后表情各异的三人,有些明白了,他很配合地伸出双臂,笑得比清漪还欢,“是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清儿可有想念为夫? ” 脚底差点一个踉跄,清漪硬着头皮扑进齐连琛的怀里,但又怕教坏小孩子,只是意思意思地腻歪两下,便抽身出来,“那个,四弟过来玩,相公,你还不招呼一下。 ” 齐连琛放开了她,转而看向齐连堂,露出带着几分宠爱的笑道,“四弟,从不见你来找三哥玩的,今天可是刻了三哥的雕像送来? ” 齐连堂之前瞧着这对夫妻“甜甜蜜蜜” 的样子,早已脸上没了笑容,如今见齐连琛问自己话,才瘪瘪唇,“三哥又不喜欢连堂刻得东西。 ――三嫂,连堂回去了,记得你欠了连堂的奖励,以后我再问你要。 ” 说着,他像是抢不到糖的孩子,扭着自己的衣摆,气呼呼地走了,看都不看齐连琛一眼。 “呃,四弟! ――他……” 齐连琛被搞得莫名其妙,指着祁连堂的背影,满腹疑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清漪差了茶儿去一路护送祁连堂回去,这才对齐连琛笑笑,“没什么,小孩子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 这句话齐连琛赞同,只是他不解地是,“四弟说,你欠了他一个奖励,什么奖励? ” 这是很尴尬而难以启齿的问题,好在,清漪正心虚着,像是偷了情的小媳妇般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时,常喜过来传话说,齐老爷让各房的人晚上都一起聚餐,因为,今天府里出了两件喜事,第一,便是二夫人老来有喜,怀有了身孕;这第二,便是大公子一个多月前纳的妾室竹儿,也有喜了! 听到这里,清漪便以要去找大嫂、二嫂商量要不要送点礼物啥的为由,逃之夭夭,避开了齐连琛的问题。 她走得匆忙,柳儿也紧跟其后,那常喜见这主仆二人走了,竟也向齐连琛告了退,一路陪行而来,并时不时地向柳儿搭讪几句。 “柳儿姑娘,这府里对外采购的那兄弟,和我相熟,如果有需要买的,你只管支会我一声,我帮你捎回来” “常喜哥,我家少夫人就在这里,你是不是该先问问她的需要啊。 ” 柳儿涵养极好,面上带笑,虽然心里对常喜的无事献殷勤,有些不耐。 清漪悄悄地走到了一边,让柳儿和常喜并肩而行。 很显然,某个小哥春心动了。 那常喜有些灰灰地摸摸鼻子,“那个,三少奶奶的东西,自然有三少爷打理,小的哪敢越权呢。 ――对了,柳儿姑娘,过阵子是七夕,我知道有几处不错的耍完之地,要不那天……” 柳儿截断了他的话,“常喜哥’那天我要陪我家少夫人。 ” 常喜眨眨眼,一脸纳闷,“三少夫人,那天你不是要跟三少爷单独出行吗? ” 本书来自 334.第334章 第33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单独?“谁说的?”问话的仍是柳儿,她比清漪还紧张。品书网 www.vodtW.com“自然是……三少爷说的。” 常喜见有机可趁,赶紧说道,“柳儿古娘,不如,那天你我结伴,在隐蔽处保护两位主子他们?” 柳儿回了头,咨询身边一直沉默的女人,“小姐……” 听柳儿那委屈兮兮的口气,清漪明白她的意思,那丫头大概是不想主子单飞了,抛下她一个人。 可是,古代的七夕,是女子能够堂而皇之出门的为数不多几个节日之一,对于女子来说,比端午要更为隆重和热闹,也是女子“自由恋爱” 的最佳机会。 虽然,清漪对于和齐连琛两个单独出行,还是心怀忐忑的。 不过,她不想剂夺了柳儿的这个自由活动的权利。 于是,她轻笑道,“那常喜,你们两个可不要跟丢了。” “放心吧,三少夫人!” 在柳儿的白眼下,常喜美滋滋地连亲几口自己的黑拳头,乐得忘乎所以。 竹儿确实是有喜了。 而且,才查出来而已,已经害喜地厉害。 在祁家晚上的那顿小聚餐上,就见坐于偏桌的竹儿吃点吐点,除了三夫人、清漪和男人们还能端坐如常外,其他不知怀着什么心思的女人们,或嫉妒、或艳羡,听着竹儿那夸张的泛酸声,都快坐不住了。 最后,大少夫人率先没忍住,“啪” 地一声将筷子一掉,“这么恶心,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顿时,成了全场焦点。 清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其实,坐在这里,最没有资格发火的,便是她了。 作为正妻,成亲多年,一无所成,如今被丈夫的偏房抢了先,如果她贤惠,便该忍着,并且像竹儿身边的三夫人那样,嘘寒问暖地关切着。 如今,大少夫人这样一弄,大公子母子必定更加讨厌她,各房里的日子,冷暖自知,她这么做,还不是让自己以后的生活难过? 果然,大公子见状,直接守着众人的面就吼了她一句,“如果你不想吃,没人拦着你,你可以站在一边,帮着伺候爹、大娘他们吃饭!” 大少夫人被吼得一怔,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众人也都诧异地看着大公子。 谁都想不到平日里和和气气的大公子,原来发起火来,也可以这么恐怖。 而大公子本人则自己转了轮椅,转到了偏桌那边,挤到了自己的亲娘和竹儿中间,柔声道,“东西不合胃口么?喝点清淡点的稀粥吧。” 正妻和小妾之间,待遇之差天壤之别,大少夫人越发委屈,却无哭诉之人,竟默默流泪地看向了齐老爷。 瞧着她这眼神,清漪当真心里一个咯噔:这女人不要命了! 竟然做出这种眼神暗示来。 好在齐老爷是稳坐泰山,对于子媳间的争执,他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垂眸吃饭,偶尔会抬头跟丫鬟们说一声,“去给二夫人再添一碗乌鸡燕窝汤,她那时怀连城的时候,就特爱喝这个。” 好一个“有情有义” 的丈夫,如果不是因为对齐老爷的内幕多少有些了解,还真被他的柔情政策唬住了,竟然二十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曾经自己的一个妾室怀孕时爱吃什么东西! 会把握人心的人,总能够记住最紧要的细节,而在关键时刻攻人心房。 眼见着一场家宴,好像变成一场丈夫施恩宴,二公子也不甘示弱,抬头对着丫鬟道,“也给菲姨太添一碗,那次小产之后,她的身子一直不大好。” 这下,二少夫人的脸绿了,表情和委屈的大少夫人有的一拼。 这是什么世道,小妾当道么? 清漪抬了头,左瞅瞅大少夫人的无声落泪,右瞅瞅二少夫人的死咬象牙筷,决定装失聪,埋头吃饭,谁知道,她刚拿起筷子,准备夹起面前玫魂油鸡菜里的鸡脖子,却发现有两双筷子同时抢她一步伸进菜盘,而且不约而同地夹住那盘中所剩的最后一只鸡腿。 她眨眨眼,看着那两双筷子很默契地共同夹着鸡腿,往她的碗里送来。 刷地一下,清漪的脸彻底红透,她盯着碗里的那只鸡腿,恨不能立刻埋沙遁地。 当正桌上的大、二两个少夫人被丈夫鄙视的时候,偏偏她却有两个公子同时给她夹菜……,不用抬头,她就可以想象得到,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将会对她投来怎样恶毒的眼光。 而如果给她夹菜的只是自己的丈夫,倒也无可厚非,可是……“谢谢你啊,四弟。” 打圆场的,是她右边的祁连琛,“我知道四弟是想要孝敬爹的,可是我力气大,你没抢过我,硬被我牵着递到了小旭的碗里,对不对?” 这是给四公子刚刚的不和伦理的举动铺了个台阶,可清漪觉得,不是她自作多情,刚刚四公子确实是看见她要去夹起鸡脖子,才抢先夹鸡腿的给她的。 如果是别人,自然会理解祁连琛那番话的用意,可是,四公子的心智是个孩子,他……就在清漪暗暗担心的时候,想不到四公子竟然笑呵呵地夹起一个鸡翅膀,遥遥地递到齐老爷的碗里,很是童声童气地说道,“爹,吃菜,三哥好坏,抢连堂的鸡腿!” 齐老爷呵呵地慈爱地笑了,“连堂孝顺,你三哥他娶了妻,心里眼里就没爹娘了,还是我们连堂最贴心。” 说句话明着是说祁连琛,其实,连带着之前大公子和二公子也一并说教,。 齐连堂得了夸奖,也跟着呵呵呵地笑,一时间,祁连琛成了有了老婆忘,娘的不孝子,而齐连堂则成了府里最孝顺的人。 满桌父慈子孝,再没人去看向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一眼。 或许别人相信了祁连琛的说辞,误以为刚刚的夹鸡腿事件,是他强迫了四公子孝敬错人,可是,只有清漪知道,这事蹊跷! 她不由悄悄地看向四公子的灿烂笑脸,纯真、无害,但毫无疑问地,他是理解了祁连琛的引导,才做出孝敬齐老爷的举动,难道……他……“小旭,怎么为夫给你夹的菜,你不喜欢?” 身边男人略带不悦的声音,拉回了她的视线和遐思,她对着祁连琛笑笑,“怎会,妾身是太过感动,相公,你也多吃些。” 说着,礼尚往来地,她很矫情地夹起一个鸡爪子,放进他的碗里。 齐老爷和大夫人见了,相视一笑。 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皆脸色不佳,只不过二少夫人掩饰地好,小脸埋在饭碗里,别人看不真切,而大少夫人则狠狠咬着牙,甚至都能听见磨牙的声音。 二公子是事不关己,谁都不理。 四公子则埋头吃饭,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可是他垂下的眼眸却幽深一片。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之前退于偏桌上的大公子,一直默默无声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是夜,还是祁连黎的那处杏园里,最隐蔽的厢房里,微弱的烛光增添几分暧昧的意味,丫鬟阿霞因接到了大公子的暗示,所以准时到了这里。 每一次她到的时候,大公子都已经先在那里,就如同以往一样,她一推门进去,就像是美女蛇似地扭了过去,缠住了男人的颈项,“大公子,这么久没有找奴婢,奴婢还以为你把奴婢忘了呢。” 大公子齐连宣冷哼了声,而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的双腿之上,不由分说地解开女人的衣带。 阿霞也略显急切地配合着,并主动地坐上了他的身体,虽然每次和这个残废只能用同一种姿势,但是聊胜于无,很快地厢房里响起了男女的呻吟……事毕,阿霞拿出备好的丝帕清理着下身,而齐连宣则一边系上衣带,一边头也不抬道,“最近,老四可有喝药?” 因为他低着头,故而没有看见阿霞闻言后那短暂地一震。 “……当然有喝了,每次都是奴婢看着他喝完,才离开的。” 阿霞低着头,看似擦拭着双腿之间,实际则是掩饰躲闪的眼神。 齐连宣大概是因为对于这种女人并不乐见,所以,只是问话,并不看向她的脸,他转了轮椅向窗边移去,“那么,药量你可有拿捏地准?” “大公子放心吧,奴婢不会让药量有问题的。” 阿霞站在齐连宣的身后,脸上明显带着心虚。 “嗯……连宣食指轻点轮椅扶手,半响方道,“从明天开始,每天再增加三分之一的药量。”增加药量?……是。” 阿霞没有任何异议,只不过,她脸上却闪过一丝近乎无奈的神情。 齐连宣始终背对着她,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蹙着眉,一脸凝重,或许觉得实在没有别的安排了,方道,“行,你回去吧,别让老四和五娘发现。” “是。” 阿霞退下了,可走到门口的时候,像是决定,什么似地,回了头道,“大公子’你何时才能纳了霞儿?” 齐连宣终于回头了,冷冷地看着她,“这个问题,你每次来都要问一遍么?竹儿有了身孕,爹和娘亲应该都不会赞成我现在再纳妾,你且先出去吧,我会安排。――对了,过几日便是七夕,这里有个簪子,算是给你的礼物吧。” 说完,从怀中摸出一只银质珠簪来,递了过去,人却不再看她一眼,而是将视线转向窗外。 阿霞接过珠簪,深深地看了齐连宣一眼,带着几分埋怨,还有几分绝然,而后,退了出去。 她一路小跑着,走到荷塘边的时候,慢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一汪黑潭,忽而咬了下唇,毫不犹豫地将珠簪给丢了进去。 “噗通――” 一声脆响,珠簪沉没,深不见底。 七夕这确实是女子一年来最为隆重的日子。 比端午那日还要盛装自不必多说,最主要的,这是年轻女子的大节日。 不像是端午一样举家同游,这日,女子们一般都选在百时之后出门,或是在闹市里吃些小吃,直到戌时三刻之后,方会回家,也就是可以在外面疯玩三四个小时。 这天,齐连琛是下午未时回府,而且,带了一件衣服给莫梓旭换上。 那是一身柳绿色的衣裙,裙摆是流苏设计,相较往日她穿得那些贵妇装,这一件颇有几分未嫁女子的风格。 她本来犹豫,可是齐连琛威胁说,“如果你不换上,为夫不介意亲自为你更衣。” 这句话毕竟有威慑力,清漪屈服了。 她拿着衣服退回卧房里更换,柳儿见了自然是跟着进去伺候,不想,那柳儿一看清那被展开了的衣裙,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察觉异样,清漪不由狐疑,“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她心知是这衣裙有问题,显然是跟着自己这个身体的过往有关。 柳儿好容易挤出一抹笑,苦笑。 “没什么,奴婢只是觉得这衣裙好看,小姐在嫁给三公子前,也有一件跟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而且,是你最喜欢的。” “是吗。” 清漪对着铜镜看了看,却没有任何印象,“是不是因为嫁人了,所以这件衣服便留在了王府,没带过来?” 柳儿为难地酸涩说道,“小姐莫要问,,都是过去的事了,反正,你也已经记不起来。” 柳儿的表情实在是古怪,一件衣服,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来由不成,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清漪蹙眉道,“该不是……这样款式的衣裙,那个……那个传说中的齐连黎,也送过这么一件给我吧。” 柳儿垂下了头,“小姐聪慧。那件衣裙,因为小姐反抗不愿嫁入齐家,而被世子和王妃作为惩罚,亲自给烧掉了。” “这样啊。” 烧掉就烧掉了,一件衣裙她是没有什么感觉,只不过,今天在这个日子,祁连琛送了她一件如此相似的衣裙,真的只是巧合么? 换上了这件衣裙,莫梓旭在镜中照了照,不管是齐连黎还是齐连琛的眼光,都相当不错,她的气质和肤色,在这身衣服的衬托下,更显得有几分脱俗的味道,优雅地像个精灵。 当她准备撩开卧室的帘子时,柳儿突然在身后叫了声,“小姐。” 清漪不解回头,“怎么,有哪里不妥么?” 柳儿咬了咬下唇,似是犹豫该不该说,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坦白。 “小姐,其实,你和黎少爷,就是在去年的七夕节上,相识的。” “是吗。” 这般巧。 本书来自 335.第335章 第33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笑笑,“那又如何?反正,我都忘了。 w w w . v o d t w . c o m” 说完,她揭帘而出。 齐连琛已等在那里,听见她走出来,便回头一瞧,一看之下,眼里瞬时充满了惊艳,他轻佻地打了个响指,走了过去,“为夫就知道,清漪适合这种颜色和款式。” 说着,他扶住她的肩头,让她转了个圈,还真有点服装打造师的味道,当她再次站定在他的面前后,他冷不防地凑过去,在她的脸颊上“啵” 了声。 清漪下意识地以手捂住了脸颊,“你……你别总是这么突然。” 齐连琛眨眨眼,会意,“为夫明白了,下次会先给你打个招呼。――清漪,现在为夫可不可以亲你?” 他还来真的? 清漪僵笑道,“既然你开口询问,那妾身应该也有权利拒绝的,对不对。” 齐连琛眉尖一跳,咧了嘴无赖道,“既如此,那为夫还是不征求你的意见了。” 说着,又凑过去亲了下她的嘴角。 这一次,清漪没有反抗,算是顺从了。 不得不说,最近,齐连琛在她的身边织就了一层甜蜜圈子,让她不觉间适应,并且有点点沉迷。 女人都喜欢被宠着,她也是女人,面对这种诱惑,她很难不动心。 唯一她可以保证的是,不管他有几分真意,她对他本人,还没有那份叫爱情的心。 如今,又送衣服,又蜜蜜调侃的男人,再次吻上她的唇角的时候,她默许地放松了身体。 齐连琛有所感知,眼里闪过短瞬而逝的挣扎后,看着面前润泽的迷人樱唇,还是义无返顾地勾住她的腰,含住了她的唇,进而抽离她口腔中的空气,追逐她躲闪的舌尖……这一次,没人打扰,可是他很节制,当感觉某个部位需要更多慰籍的时候,他突然地滑出她的口腔,双手退而抓住她的双臂,闭眸抵住她的额头,轻轻喘息。 清漪有些头脑晕晕,却仍能看得出来,他有所顾忌。 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总能存有理智地和她游走于岸边,拿捏得当地保持着一种暧昧却不亲密的关系。 当不管出于哪种,只能说明她的魅力还有不足,这种认知,多少让她女性的虚荣得不到满足,心里有点闷。 闭眸的男人忽而轻笑了声,然后又神色自若地抬起头,推开了她的身体,转眼间,已恢复那个痞态十足的男人。 他谄笑说道,“清漪的嘴很甜,为夫差点没把持住啊” 说得那般轻松,完全是一副旁观者的姿态,如果不是他对她真的完全没有情意,那便是他有着非同一般的忍性和耐性。 清漪没有接话,而这时,院外也听到了常喜的声音,“公子,马车已经在外面备下了,可以出发了。――柳儿姑娘,你准备好了没?” 闻言,清漪扑嗷笑了,回头看了看柳儿,那丫头正一脸崩溃的样子。 主仆三人出了院,就见常喜穿了一件新衣袍,一尘不染的。 齐连琛戏谑道,“人家女儿节,你穿得这么漂亮干什么?还有,我记得,你跟我说,这件衣服是你留着准备成亲时候穿得吧。” 常喜挠挠头,黝黑的皮肤泛起了红晕,“公子你就别损小的了,哪有什么准备成亲不成亲的说法。” 齐连琛瞪了他一眼,“别顶嘴了,马车呢?还不带路。――柳儿啊,你跟常喜一起在前面走吧。” 说完,他还跟着常喜打了个眼色,那意思仿佛在说:瞧,爷够意思吧。 常喜嘿嘿地笑了,他并不难看,有些健康的阳光,为人看起来也可靠,只不过清漪对常喜最不满的,是他好像心里是向着二少夫人和芷儿的,如今却又想打她身边人的主意,于是,她也给柳儿打了个眼色,意思是说:去跟他一起走,别客气,好好整整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 柳儿接了暗示,笑嘻嘻地走过去,甜甜地叫了声“常喜哥” ,叫得清漪的鸡皮疙瘩都爬了起来。 偏偏,清漪心里才想着这小厮是个心里有主的人,而那个主的随从便到了。 三公子主仆四人刚出了院落,迎面就碰到了芷儿,芷儿一见这四人,便迎了上来,福了福,“三公子、三少夫人。” 接着,便看向了常喜,“常喜哥,原来你在这啊,快来,我们少夫人正找你呢。――三公子、三少夫人,奴婢能否替我家少夫人借用一会常喜,有些急事要他办呢。” 常喜为难,扭头看了看齐连琛。 齐连琛视若不见、置若罔闻,转着脸给清漪整理发丝。 常喜又看了看清漪,清漪也完全无视,配合着齐连琛轻轻歪头,让他的修长手指在自己的发间绕来绕去。 柳儿一见这架势,便知道自己的两个主子是准备把大权交给她了,于是,她跨出一步挡在常喜的面前,对着芷儿笑道,“芷儿姐,真是不好意思地很,不知道二少夫人有什么急事要常喜哥去办,可是我家公子和少夫人也有急事要常喜哥去做,怎么说,二少夫人是一个人,而我家公子和少夫人是两个人,想必,二少夫人应该能够体谅才对,更何况,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之理,是不是啊,芷儿姐。啊!当然了,如果常喜哥觉得二少夫人和芷儿姐你们比较重要的话,那我们公子和少夫人也不会为难常喜哥。――你说呢,常喜哥。” 听到这,清漪差点忍俊不禁,想不到,柳儿在这府里混了一阵子,也混出伶牙俐齿来了。 那常喜看见话头丢给了自己,心知如果他说错一个字,那三公子和三少夫人为人谦和还好说,自己在柳儿心里,可就彻底没有任何形象可言了。 就见常喜脸色一正,走出柳儿的身后,“芷儿,你去回了二少夫人吧,我这边要伺候三公子和三少夫人,都等着出门了。――对了,府里的人那么多,随便找一个去办不得了,你看看我也就是下人一个,也没啥能耐,也不是非我不可,是不是?” 芷儿气得咬咬牙,却守着齐连琛的面,也不敢说什么,尤其是上次齐连琛当着她的面把二少夫人的那对耳环丢到了水池里,那模样挺吓人的,她也不傻,知道有些情分,再也回不到几个主子小时候的那样了。 无奈之下,只能将不满射向柳儿和常喜,狠狠地剜了他们一眼,方道,“既然三公子和三少夫人有急事,那奴婢只能如此回禀,奴婢告退。” 连琛主仆四人,是乘马车而行,两个主子坐在车内,而常喜和柳儿是并肩走在车子右侧。 刚出门的时候,时候还早,等到马车行进到闹街中心,人便多了起来,马车都开始有些行进困难。 齐连琛撩开帘,对着常喜道,“找个地方把马车寄存了吧,我们徒步而行。” 常喜对于闹街熟得很,很快就在附近找了家饭馆,跟那饭馆的掌柜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把马车拴在了马棚里。 清漪看着心中称奇,“常喜跟这掌柜认识的么?” 齐连琛代而答道,“这条街,有哪个掌柜不认识他?” 清漪啧嘴赞道,“瞧不出来,常喜还是个交际分子,在都城市井这么吃得开。” 在现代,她知道人会混社会、处朋友的好处,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真是至理名言,当初她刚到了那个大城市,也是因为有缘认识了几个同城的老乡,才迅速找到,机会,事业上平步青云。 常喜瞧见清漪夸赞,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方道,“三少奶奶甭要夸小的,要说交友广泛,那还要属我们……” 这时,齐连琛打断了他的话,“常喜,你怎么这么多话!拴一个马居然要这么久,爷先走,你和柳儿慢慢在后面跟着吧。” 说完,他手臂护在清漪的身后,半拥着地带她前行。 清漪回头对柳儿眨了下眼,意思是让她跟常喜断后。 柳儿自然是不愿跟清漪分开,赶紧催促着还在拴马的常喜,只不过,现在街上的人已然多了起来,再加上齐连琛不走大路,竟挑一些街中小巷兜来绕去的,竟然三绕两绕,把常喜他们给甩掉了。 清漪知道他是有意的,不由回眸对他笑道,“看样子,相公很想撮合柳儿和常喜啊。” 三番四次地给常喜创造机会,这一起长大的情意,还真是非同一般。 齐连琛护在她腰后的手,慢慢地滑在她的手上,牢牢握住,不置可否地应了声,“缘分天注定,看个人造化而已。” 这话说得有些微妙,清漪想,他该不是在暗示他和她之间的缘分吧。 话说这古代的女人,其实一旦得到难得的自由,也是相当豪放的,但凡见到路上有样貌出色的年轻男子,她们必会三两一伙、四五一堆地对着那男子指指点点,很快,清漪就发现,齐连琛也成了被指点的对象。 齐是一幕很有意思的场面,就见二人走过,总有几个年轻女子满面羞红地对齐连琛瞅上几眼,以丝帕掩着嘴角,吃吃地笑着。 清漪见状,也不由莞尔,她心里想着,光在一旁窃喜又有何用? 虽然古代的女子多矜持,不能主动上前自报名号,但是可以装作掉支钗、捡支簪,创造机会和男子擦肩等等,再之后便可以拌柔弱,多些身体接触、言语交流,才有助于关系的进一步发展。 像她们这样只是远观,充其量只能满足一下视觉而已。 感叹之余,她也被周围的热闹感染,笑着调侃身边的男人,“都说旁观者清,妾身这才知道,原来相公也是俊逸非凡啊。” 齐连琛嘴角抽了一下,旁观者清……“能让清漪认识到这点,总不算太晚,貌似小旭的注目率也很高,瞧着路边小伙们对清漪露出的猥琐笑容,为夫这心里着实酸溜溜的,不行,总要宣告下所有权方可。” 说着,他伸出手,当众勾住她的腰,很亲密地拥着她往前走。 这一举动,瞬时击碎了一片少女、俊男的痴心。 大概是清漪今天的装扮太过未婚化,柳儿本给她梳了一个最简单的发髻,可一路上齐连琛时不时地扯弄,已有数缕头发垂到颈间,再加上她本来就年纪小,样貌清纯可人,乍一看,还挺像是未出阁的少女。 看着有几个旁观少女明显露出失望的眼神,清漪轻叹,“当真罪过,相公,妾身瞧着这一旁女子也有样貌清俊、举止得体者,你何不趁机相上一两个,纳了回家?大哥、二哥都有妾室了,独独你……” 修长略显冰冷的手指抵在她的唇角,齐连琛眯着眼睛看她,隐隐带着危险,“清漪真贤惠,莫忘了,我们还没圆房,你就要将为夫往别处推么?” “呃……” 说到圆房,清漪顿时没了底气,好吧,她承认,他一语戳中她的死门了! 见她不吭气,齐连琛坏笑道,“其实,今天就是个好日子,为夫今晚带你出去疯玩一晚,回去后……嗯?” “呵呵……” 清漪干笑,避而不答。 就见那个本来一脸玩笑的男人,忽而收拢了笑容,脸上竟似有种无奈和伤感,“怕就怕,今晚回去后,你想起了什么,越发地抗拒为夫了……” 清漪听不明白,还没及问,那男人突然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到了!正好可以赶上日暮第一场,咱们边看边用晚膳。” 说着,不由分说地勾住她的腰往一处楼宇走去。 来到那楼宇之下,清漪抬头,看了眼那招牌,不由蹙眉。 杏园楼! 这这个地方……心里涌起某种狐疑,偏偏身边的男人转而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了进去,早有几个伙计和花枝招展的姑娘迎了上来。 为首的是个年纪较长的中年女人,乍一看,挺像是那种青楼里的嬷嬷,“这位爷,面生地很啊,第一次来么?” 齐连琛没有看她,径自往前走,边走边道,“什么眼神?爷可是这里的常客!” 那女人怔了怔,心想着明明面生者,不过既然他说是常客,那便是常客! 笑容重新堆满脸,那女人呵呵娇笑着,“呦,这位爷,带着你家夫人来看戏呐,这年头,像爷这么疼妻子的,可真是少见啊。――咦,这位夫人……你不是……” 本书来自 336.第336章 第33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那女人显然是认得清漪,却又一脸不解,不停地在清漪的脸和齐连琛的脸上兜转着,那样子分明是诧异,为什么这个“眼熟” 的清漪会和“面生” 的齐连琛搭配在一起。 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心知有异,想起最开始她冒充失忆的时候,柳儿就有问她,――“连杏园楼也不记得了?” 这里必是她这个肉身常来的,而且是意义极为重大的地方,后来,她在祈府里看到了齐连黎所住的杏园,她四下瞅了瞅,果然见着那些盆栽啊、楼内的花草植物等上面都垂着黄色丝带。 这杏园楼定是之前的清漪和齐连黎最常约会的地方,今儿,柳儿说她和齐连黎便是七夕时初次相遇,该不是,他们相遇的地方,便是这杏园楼吧……如果真是这样,那齐连琛这个“面生” 的人带她来这里,又是何意? 巧合吗? 她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对上他的脸后,却发现他并没有看向她,也没打算跟那中年女人解疑” 事情被推到,自己的头上,清漪对那中年女人笑道,“这位大姐,可否能带我们找位子了? ” 清漪不着痕迹地将这一疑问回避,她不喜欢被人探究的眼神。 那中年女人也自知失态,忙陪笑着让几个丫头们带着二人去二楼的雅座。 杏园楼是一处听戏的地方,在都城里很有名。 可由于女子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出家门,所以,也只有在今天这个时候,才会让杏园楼多了些女人的气息。 不知是看在熟眼的清漪的面子上,还是看在生面孔的齐连琛的面子上,那中年女人给他们安排,一处很好的位置,正对戏台。 后来,当奉茶的伙计拿了餐牌上来后,清漪才明白,原来,还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此时,清漪才知道自己之前的肉身在这个杏园楼的人心里,是多么出名的存在,几乎很多伙计和倒酒的女子都认识她,对她频频侧目。 后来,一个看起来很机灵的伙计端了餐牌上来,给他们倒了水后,对清漪笑道,“莫小姐,今儿个带你哥哥来听戏呢? ” “呃,他……” 清漪指着对面的齐连琛,还没有解释,那小伙计又继续道,“对了,你可是有大半年没来了,巧得很,祈公子也有大半年没来了。 ――呦,瞧我,才看出你现在梳着发髻,你一定是已经嫁给了祈公子了吧,真是恭喜恭喜啊。 ” “……” 清漪不知如何解释,她确实是嫁给了祈公子,可是这个祈公子,是她对面的那位,而不是这个伙计嘴里的那个。 她悄悄抬了下眼皮,就看见齐连琛正坐在她的对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眼神有些熟悉,是久违了的,以前在听说她和大少爷有鬼的时候,他曾经露出那样的眼神过,带着浓郁的试探,和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悦。 清漪觉得尴尬,这样的场面很奇怪,就像自己是个偷情的妻子,而被别人守着自己的丈夫的面,细数自己的出轨细节。 那小伙计显然不明现状,还在继续说着,“我知道你爱喝普洱,这是我们楼最好的普洱茶,你是老顾客了,虽然有大半年没来,可是以前你寄存在我们这的银子,那起码你再来个七八次,也都不用付账的。 ――这是餐盘,对了,要给你点上你最爱的清蒸鲈鱼么? ” 清蒸鲈鱼? 她的感觉像是自己正在被清蒸! 不对,这是她肉身做的事,和她有什么相干? 底气回来,她抬起头,巧笑倩兮地将餐盘推到了齐连琛的面前,“相公,你爱吃什么就点什么吧,妾身都无所谓的。 ” 那小伙计傻了眼,杵在那里几欲石化。 齐连琛总算勾起一抹看得入眼的笑容,接过餐盘,问道,“清蒸鲈鱼,要么? ” 清漪故意微微蹙眉,一脸嫌弃。 “妾身最不爱吃的,就是鱼。 ” 然后,她指了指面前的普洱,抬眸对那个表情僵硬的小伙计说道,“还有,把这个撒掉,我爱喝的是碧螺春,夏季该多喝绿茶。 ――也不知道你刚刚把我误认做谁了,这么没品。 ” “噗――” 齐连琛直接不雅地将刚刚喝了一口的普洱喷了出来,照她这么说,刚刚喝了普洱的他,是不是也一样没品了? 那小伙计被打击坏了,齐连琛点了餐后,他还不死心地往清漪又看了几眼,搔搔头,心里纳闷透了,想着这个世界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人? 不,这哪里是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之后,不多久,清漪就瞅见在一楼的角落里,几个小伙计们围成一团,时不时地往她的方向看,几眼,指指点点,这种被当猴看的感觉,真是不好,她不禁怀疑,之前的这个肉身,她和齐连黎的恋情到底有多张扬,竟然可以搞得这杏园楼里的每个伙计都知道! 柳儿对于具体细节,从未跟她细说,她也觉得此生也没必要知道那些扰人的过往。 可如今,她是真的好奇了。 饭菜上齐,戏曲奏乐还未开始。 这时,那个中年女人上了楼,别桌不去,径自来了清漪这桌,递上一个用红丝绸盖着盘面的盘子。 清漪不明所以,“这是……” 那中年女人笑得暧昧,“既然来了,就别坏了以往的习惯,玩一玩吧。 玩? 玩什么? 齐连琛看了她一眼,而后自己撩开了那红丝绸,赫然发现,那盘面上,竟然是几支飞镖! 清漪一怔,却心知那女人的意思是,这“玩法” 大概也是之前肉身和齐连黎常玩的把戏,既然她来了,不妨再玩玩。 清漪不动声色,看着齐连琛拿起飞镖把玩,也不说话。 那中年女人见二人沉默,不由干笑道,“该不是……二位好久不来,忘了游戏规则?” 她指了指戏台正上方的一排彩球,从中间到两边,彩珠从小到大,“这位爷,可要试试身手?射中了彩球有奖,啊,我们这一楼上方有丝网遮挡,爷不用担心失手射伤……啊!” 中年女人还没说完,齐连琛的飞镖已出手,又快又狠,就听“啪” 地一声,戏台正中最小的那个彩球已炸裂开来。 清漪眨眨眼,她几乎都没有看到齐连琛去瞄准……好……好身手! 齐连琛勾起一抹无害的笑容,“掌柜的,是什么奖品啊?” 中年女人因为讶异而张开的嘴,还未合拢,她慢半拍地说,“奖……奖品?啊,是了,这一顿我们店包了,看戏的钱也包了!另外,送我楼珍藏好酒一壶。――这位夫人,爷射中了,难道你不给些奖励……,哎呦呦,瞧我,又说错话了,抱歉地很,认错人、认错了人!” 那中年女人一边拍打着自己的嘴,一边讪讪地退下了,却因为她未说完的话,而给清漪二人留下无限遐想。 奖励! 一个女人,对着自己亲密中意的男人射标中了,会有什么奖励? 清漪脑中闪过不好的念头,一抬眸,发现齐连琛低着头饮茶,看不出表情,如果她细看他的握杯的手背,便会发现,那手因为用力拿捏而青筋毕露。 只不过,她正心思混乱着,什么都没有注意,只是知道好容易屏退的尴尬,再次回归! 清漪心想,要是早知道齐连琛带她来这里,她是死活都不来了! 好在,对面的男人放下茶杯后,抬头对她笑笑,“怎么不吃?菜都凉了。” 说着,夹起一块烧鸭,放在了她的碗里。 清漪食不知味,而这时,戏锣一敲,正式开演。 从过去,她就对于戏曲这门传绕艺术没有什么鉴赏力,虽然听得出,这属于京剧戏别,可是,她毕竟偏爱越剧那种温软的唱腔,像京剧这种一个字可以唱一分钟的唱法,没多会’就倍感无聊。 最重要的是,她听不懂词,不了解剧情。 所以,饭后,戏曲唱到一半,她已经托着腮,昏昏欲睡。 而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也将看戏的视线收回,落在她的脸,’一边饮茶,一边很专注地看着她,眼眸里,已经退去,之前那种不悦,满满地是欣喜。 戏唱完了,清漪也睡饱了。 她有些赧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那家伙正一脸戏谑地瞅着她,而后指了指她嘴角的地方。 清漪顺着他指的地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骇然地发现,她竟然流了口水! 丢人丢大了。 赶紧拿出丝帕,这时,大手伸来,夺过她的丝帕,男人的身体也站起,走到她的面前,轻柔地替她擦拭嘴角。 睡觉流口水已是丢人,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的相公替自己擦嘴,更是丢人。 她推开了他的手,摇了摇头,“走么?” 齐连琛反问,“你不想呆在这里了?” 清漪点头,“没什么意思。” 闻言,祁连琛勾起一抹笑来,“好,那我们去猜灯谜。” 说着,拉起了坐着的她。 猜灯谜? 清漪不禁又苦恼起来,这又是她不擅长的。 她这个穿越者是挺衰的,不会背名家名句,也不会诗词歌赋、吹拉弹唱,连猜灯谜的知识,脑子里都寥寥无几。 她会的,只是自己感兴趣的那些偏门。 此时,柳儿快急疯了! 她并不熟识闹街,跟着常喜的后头几乎把周遭的大街小巷逛遍了,可哪里能找到莫梓旭的人? “都怪你,不是说绝对不会跟丢的么?现在人呢?如果我家小姐出了点什么事,你担当地起么?” 柳儿瞪着面前委屈的男人,已经不止第五遍地重复着这句埋怨。 常喜恢恢地搔搔头,“那个,柳儿姑娘,你别急啊,咱们公子跟着呢,少夫人没事。” 柳儿张口就吼了句,“又不是从小跟着你一起长大的,你当然说没事,如果是二少夫人被跟丢了,你准急了吧。” 这件事,她可是从那次端午出游到现在,就一直惦记着呢。 常喜“哎呦” 一声,多少也明白自己不讨喜的根源所在,忙解释道,“柳儿姑娘,可别这么说,咱们做下人的,可没有什么资格去挑主子……” 听到这里,柳儿忙打断了他的话,“嗳,别咱们咱们的,我可不跟你常喜哥咱们,在我心里,可就我们家小姐和三公子两个主子,谁也别想使唤我,也使唤不动!” 常喜嘿嘿一笑,“那是,其实吧,我并不是特别向着二少夫人她们,尤其是现在!――以前呢,毕竟她是从小跟三公子一起长大的,曾经的关系也确实很铁,三公子这人重感情、重义气,所以,她要是有什么事,我们自然是多帮衬着点。” 瞧见柳儿开始面露不悦,常喜赶紧改口,“不过,这都是以前,绝对是以前!现在……你和三少夫人才是咱的自己人,呵呵……” 柳儿自然是不信他的这番说辞,满心紧张地寻找莫梓旭,眼瞅着前面的鹊桥上人来人往很是拥挤,那里是七夕节女子必去之地,她二话不说地就往那个方向挤。 要过去,必定经过一条宽阔石子路,而那条路是唯一可通车马的,柳儿寻主心切,只看着桥的方向,便跑了过去,却不想后头有一辆受惊了的马车正狂奔而来。 常喜一瞧,吓得魂都飞了大半,惊呼一声,“柳儿!” 便冲过去,抱着柳儿的腰闪到一边,只不过,后腰还是被那马车的突起木桩撞了下,他疼得咧咧嘴,咬牙忍住了。 偏生驾马车的车夫横得很,回了头恶狠狠地冲着常喜二人怒道,“瞧不见马匹受惊了!都瞎了眼了,三品诰命夫人的马车你们也敢闯!” 常喜和柳儿毕竟是普通商家府里的下人,在官家面前,哪里有任何地位可言,二人赶紧磕头赔罪,好在,驾车的人蛮横,车里的主子倒是好脾气,就听一个慵懒的女子声音传出,听起来倒很年轻,“你自己让马受了惊,本夫人都没有怪你,你还想把责任推给别人?瞧瞧撞伤人了没有,没有的话,就快走吧。” 马夫诺诺地赔了不是,而后又瞪了一旁跪着的常喜二人,“喂!我们家夫人问你们有事没有!” 常喜毕竟是混出来的,明白很多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忙磕着头道,“小的没事,劳烦夫人费心。” 那车中女子闻言,便让那马夫驾车走了本书来自 337.第337章 第33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而常喜二人是看着马车绝尘而去老远,才敢站起。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虚惊之后,柳儿忽觉之前那车中的女子声音好熟,她苦思半响,“常喜哥,刚刚车中那个三品诘命夫人,声音像是哪里听过啊。” 常喜本也觉得耳熟,却一直未细想,听她这么一说,忽而一拍大腿,“天,刚刚我怎么就没听出来呢!是咱们府里之前嫁给了那个三品大员的五小姐啊!” 柳儿也想起来,那声音确实是属于祈府的五小姐! 可是,五小姐不是替代四小姐嫁过去当做妾了么? 怎么成了正室诘命夫人? 这种问题,柳儿知道自己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如果自家小姐在,估计就能理出个所以然,一想到自家小姐,她才惊觉还有正事没做,忙扯了常喜一把,“行了,别管什么五小姐的事了,找少奶奶他们要紧!” 被柳儿这么一扯,常喜不由牵动被撞的地方,一阵钻心之痛袭遍全身,他不由闷哼一声。 柳儿察觉异样,隐约猜到个大概,“常喜哥,你刚刚……为了护我,被撞着了?” 常喜忙扯开一抹笑,“没,没!我身手这么敏捷,怎么会被撞着,走吧,我们去鹊桥上瞅瞅。” 或许是他的笑容太过干涩,也可能是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柳儿忽而拦在他的身前,出其不意地捏了下他的后腰。 这下,常喜忍不住了,倒抽一口凉气,忍住了惊呼。 柳儿蹙眉,不由分说地撩起他的外袍,如此公众场合,此举实在惊世骇俗,很快就招来众人侧目和指点。 常喜虽然心里美美的,可是面上却羞红了脸,抓住衣角不让柳儿掀起,“柳……柳儿,别人都瞧着呢,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的,这是干嘛,我没事!” 柳儿头也不抬,致力于掀开他后腰的衣服,她脑子里此时就完全忘了男女之别的这层概念,只想知道他是不是为了护她而受了伤,嘴里也振振有词,“让他们瞧,所以人都引来了,正好,说不定咱们少奶奶和公子也会过来凑热闹!” 说话间,还真被她扯开一小块布料,衬着明亮的七夕夜灯烛,还是能够很清楚地看见,被撩开的那块衣服下的皮肤,不仅仅是撞破皮,甚至是已经渗出了小一股血丝,估计等止了血后,那里必定青紫一大片,肯定疼得很,亏他还挤出笑来安慰她。 柳儿有些懊恼,要不是她横冲直插的,常喜也不会伤成这样。 同时,她心里也有些异样的感动,这个看起来像是感染了三公子的不正经习性的家伙,竟然会为了让她安心,忍了那种痛……小手挽住了常喜的手臂,柳儿无奈地说道,“都伤成这样了,反正一时半刻也找不到公子他们,我先带你去看郎中,止了血再说” 温软的触感,就在身边,常喜的心里苏苏麻麻的,他美美地想,这一撞还真值! 正想再“谦虚” 两句,一扭头,却察觉柳儿的表情不对。 此时,柳儿的小脸,惨白惨白的,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而又让人难过的东西,她的眼圈里竟蓄满了水珠,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她却舍不得眨,像是怕这么一眨眼,那么她视线里的东西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他不由顺着柳儿的视线往桥上看,这一看,也不禁一怔。 是错觉么? 他好像……好像看到了离家大半年之久的堂公子! 只可惜,只是一眼,那极为酷似堂公子的人,便转了身,挤入人群中,再也寻不见。 柳儿的眼泪,可是为那人在流? 常喜满脑子的疑惑,他想开口询问,却又怕惊着似乎陷入回忆中的柳儿,直到身边的可人儿自己擦去了眼泪,挤出笑容,再次挽紧他的手臂,他才敢沙哑着声音问了句,“柳儿,你是怎么了?” 柳儿虚弱地笑笑,“没什么,只不过是……认错了人。――走吧,常喜哥,我们去看大夫。” 齐连琛是个好导游。 ――清漪心里这样下了个结论。 因为,出了那杏园楼,就见他带着她走街串巷,很快就到了花灯一条街,一路上,几乎所经之地,都是人迹较为稀疏,而且绝不兜一点远路,而那个男人带她穿过这些小路的时候,像是胸中有沟壑,怎么走都了熟于心,眼皮都不眨一下。 到底是整日出府的家伙,这都城的土地估计都被他踏遍、踏烂了! 所谓花灯一条街,顾名思义,自然是这条长达数百米的主街道两侧,都是展卖花灯的,而且,那些小贩为了招揽客人,自然也会有灯谜挂出,猜中者,有礼品赠送。 所谓的礼品,不过是一些小荷包啊之类的东西,但是但凡是人,尤其是出于生活不够富裕的平民阶层,这一点点的小便宜,还是能够激起他们的欲望的。 所以,整条街都挤满了人’甚是热闹。 清漪几乎是被迫地跟着人流走,二人随意地停到了一个百鸟朝凤花灯前,就见流苏下垂着一条丝带,上面写着――“一钩新月挂西楼(打一字)” 一看这个,清漪的头就大了,她实在是以前的语文没学好,没这方面的天赋。 齐连琛一边很好笑地瞅着她,对着花灯努努嘴,“猜啊,这荷包的手工精细,样式也小巧,赢回去可以当钱袋,小旭以后有了零用钱,就可以放在里面,等为夫手紧了,就直接从里面去取,岂不妙哉?” “……” 妙,对他来说,是很妙。 清漪绞尽脑汁也猜不出来,苦着小脸的模样,让齐连琛看着忍俊不禁,可是眼眸中却像是有种释然似地,闪着某种异样的欢快。 清漪认输了,她扯了扯齐连琛的衣袖,低声干笑道,“太难了。” 齐连琛差点喷笑,目光落在她的小手上,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这个动作,是多么地富有依赖性和撒娇意味吧。 一种莫名的满足充斥了齐连琛的心里,他转而将那只手握在掌中,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可知道,曾经……” “嗯?” 清漪等着他的下文,谁知道,他再也“曾经” 不下去,而是用另一只手拿起了案桌上的毛笔,在纸张上写,个“禾” 字。 那卖花灯的老汉笑道,“公子聪明,正是次谜底,公子手里的荷包,就请拿走吧。” 清漪瞪着那个看起来简单,可是每个笔画都苍劲有力的字,还是没有搞明白,抬头带着些许讨好的笑,问道,“怎么解释?” 齐连琛也是第一次看就她在自己面前真正低头的样子,以往的那些娇弱全是伪装,只有现在的她,才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小女儿的腼腆和羞态。 能够直言不讳自己的弱点,实在是这个外面柔弱内心刚硬的小女人的又一优点。 齐连琛一个没忍住,竟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那动作像极了宠弄一个家养的小狗。 清漪眉间一跳,她是不是要配合地伸出舌头“哈哈” 两声? 而这时,齐连琛已开始解谜,“‘一钩新月’,以形状之相似点而扣‘丿’,因新月如‘眉’,可见想象新颖;‘西楼’,以字体结构之方位扣‘木’,为‘木’在‘楼’西,乃是指形清楚。面文之‘挂’,关联生动,使‘丿’之起落,意与景会;着此一字,得题外传神之妙,堪称佳作。” 文绉绉的一番话说完,清漪只觉面前人物形象倍增,此时,他可真的是化身翩翩书生了! 心里有种某处坍塌的感觉,清漪下意识地咬着唇,不可否认,自己好像又被面前的男人的美色才识迷惑了。 难怪古代女子对于才人雅士都颇为好感,原来,出口成章的俏书生确实有着无法名状的魅力。 怎么跟着他走到下一处的,清漪已觉得脚步发虚,头脑恍惚,等二人站定,她看向面前花灯的谜面时,――“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打一字)” 大脑再次当机,带她猜谜,简直就是折磨她! 这一次,她直接选择放弃,对着身边的男人灿烂一笑,吐出两个字’“不会!” 齐连琛笑笑,却没有直接说出答案,而是另外吟出一谜,“东海有条鱼,无头亦无尾,去掉脊梁骨,便是你的谜!” 说完,他顺手拿走了那卖灯人手中专为赠送的简易小荷花灯。 卖灯人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半响才悟出他出的也是一谜,而谜底和自己挂出的谜语谜底一样,以谜猜谜,好新鲜啊! 清漪提着那刚刚猜来的小荷花灯,还在捉摸着谜语,无奈,她实在不是这块料,最后只能再次求助。 齐连琛笑道,“你猜不出?” 清漪很老实地回答,“猜不出。” 齐连琛抓起她的手,在她的掌中写下一个字,――“日。” 没来由的,清漪的脸红了,人也猥琐了,要死不死地居然猜的是这个谜底! 齐连琛不明所以,探了探她的脸蛋,“怎么有些烧?不舒服么?” 清漪一个人沉浸在猥亵的世界里,被他这么一碰,更加脸红心跳,声如蚊蝇,甚至还有点点低哑,“……我没事。” 齐连琛狐疑地看看她,瞧见她正双手并握着花灯的挑棍,可明显是因为紧张而握得很紧,一看便知她是在害羞,可是,她到底因何而羞? 瞅着她那在花灯映衬下的绯红小脸,齐连琛只觉心念一动,也不再去纠结她到底是因什么事而变得这样,只觉她此时润润的小巧红唇被花灯的光照着,煞是迷人,一个没忍住,他竟直接低了头,亲了上去。 “唔……” 清漪吓了一跳,差点没把手里的花灯给丢了。 齐连琛没有深入,只是浅尝辄止,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很快就又抬起头,一脸懊恼。 这样的表情,清漪见过,可是,就属今晚的尤为明显,是因为守着大庭广众的原因么? 其实,刚刚被吻上的那一刻,她还是挺有几分期待的。 好吧,她承认,她今晚确实是被诱惑了,有点恍惚,有些沉迷……就在这时,旁边突然有个卖花灯的老汉嚷了声,“这位清小姐!” 清小姐? 清漪不由扭头,就见一个年约五十岁的庄家人正对她微微笑着,她蹙了眉,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 那老汉又笑道,“就是你呀,去年你还从我这里买走,全部的花灯,我谁也不记得也要记得你啊。你身边的这个公子可真是有钱大方啊,呃……” 老汉本来是想顺道夸赞一下清漪身边的“这个公子” ,哪想一瞧,此公子已非彼公子。 齐连琛已面无表情地别开了脸。 而清漪也惊讶竟然一个七夕节,处处遇“熟人” ! 回想整晚的事情,从送一件和曾经的她最爱穿的衣服开始,接着是和齐连黎有莫大关系的杏园楼,到现在,又是被齐连黎大方出手过的花灯会! 巧合么? 一而再,再而三,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巧合! 而且,游玩路线是齐连琛带着的,一路没有任何商量和停留,显然是早已计划好……她终于明白了,从头至尾,齐连琛都是在试探她,用齐连黎和她在去年七夕上的点点滴滴,来挑战她这个肉身的原有记忆! 难怪他说“曾经” ,大概是曾经这个肉身是猜灯谜的好手吧! 他不知道,她已经完全换了个人,而且,这个身体的记忆,她恐怕也是记不起来了! 买衣服、看戏、射飞镖、猜灯谜、亲吻……种种的一切,都是在试探,竟然都是假的! 她竟然还……傻傻地有那么点心理沦陷! 冷下了脸,什么羞赧、胡思乱想全都抛诸脑后,她面色清冷地对那老汉说了声,“对不起,你认错了人。” 说完,她也不再继续往前走,而是折回了头” 看也不看祁连琛一眼。 恼火! 生气! 清漪瞪着手里的荷花花灯,觉得极为讽刺,她直接丢在地上,灯烛烧着了灯笼,一片火光,灯纸、挑棍燃尽后,只剩零零火星,就像是今晚她的心情,本来情绪高涨、心里甜蜜,当一切事实抛开来,才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被玩弄鼓掌中的小丑! 齐连琛,齐连琛! 他可以不爱她,可以不理她,但是却不能用她这个身体和另一个男人的过去来试探她、玩弄她! 瞧着她径自走了,齐连琛心知不妙,叫,声,“清儿! ” 那女人不睬他,义无反顾地往前走。 心里有些慌,隐隐明白她看出了这一切,齐连琛跟了过去,“清儿,你等等! ” 等? 等着他下一步再去某个“曾经” 吗? 本书来自 338.第338章 第33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身后的男人竟然连名带姓地叫她!周围已有人侧目,就在她微怔一瞬间,一双手臂将自己从后抱住,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品书网 www.vodtw.com她拧眉挣了挣,“你放开!” 身后的男人抱得紧,口气也不随和,“怎么,叫不住你,抱不住你了么?” 清漪深呼一口气,尽可能平静地说,“请你松手,妾身要回府了,没有心情再陪你玩下去。” 身后的齐连琛一顿,下一秒,却把她整个人转了过来,双手抓住她的手臂,低眸看向她的眼睛,“你在生气?” 这好像很明显吧,清漪几不可闻地轻哼了声,“没有,妾身只是因为乏了,想要回去。” 齐连琛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死盯着她的小脸,“怎么突然就乏了,你把头抬起来,让为夫看看。” 清漪不理,事到如今,还想她对他言听计从? 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火,大概,这就是所谓被欺骗后的恼怒? 双臂上的大手,更加地握紧了些,齐连琛紧紧抿了唇,“你……你说话!” 清漪回应与轻飘飘地抬起清眸,目光略显凉薄地看,他一眼,勾唇飘忽地一笑,抛开了任何称谓,“你想让我说什么?说你今晚这一系列的安排很好,很有意义,很能够激发起我脑海深处的记忆?” 齐连琛一怔,眼神里竟闪过小心翼翼,“你知道?那你……是不是已经想了起来?” 闻言,清漪翻了下白眼,感觉有些抓狂,她平时并不是这么耐不住性子的人,可不知怎的,如今就是心里想被抓着、挠着一般,一股火气想要发泄,激得她竟不顾形象地对他吼了句,“想不起来!这辈子我都很难想起来!你想要知道我的过去?既然好奇,那你去问柳儿好了,她比我清楚,要不,干脆问问你那个出走的好堂哥,叫什么,祁连黎的是不是?他更是当事人,每一个细节都会一清二楚,至于我,抱歉地很,我无从给你任何答案,除非是我这个身体的……”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指着自己身体的手指,也僵在半空。 失言了! 差一点将自己的底都透了出来! 不可否认,齐连琛今夜的举动真是让把在祈府里憋了大半年的火都发了出来,不,不仅仅如此,她知道她最气的,还是自己,气自己竟然着了人家的“蛇蝎美人计” ! 而她那未说完的话,给了齐连琛极大的想象空间,他敏感地抓住了她的话尾,“你身体怎么了?” 清漪别开眼,轻咬了下唇,恶狠狠道,“除非我这个身体再落水一次,半死不活地被救出来看看,能不能恢复记忆!” 齐连琛闻言,蹙眉将她一把圈入怀里,沉声道,“不许胡说!……既然被你看出来,我承认,今晚出来,是有目的。只是……你又可能否理解我……” 他似乎隐忍着什么,每字每句都说得沉重,而且模糊。 清漪听得不清不楚,也没什么心情去听清楚,她挣了挣,双手推着他的胸膛,“这么多人瞧着呢,你这是做什么!” 闻言,齐连琛慢慢地松开了她,竟能痞痞地笑,恢复地神速。 “不生气了吧。” 清漪很崩溃,觉得面前男人的心情像翻书,说变就变。 不待她回答,齐连琛便又抓住她的手,“走,我们去镜占。” 镜占? 又是“曾经” 吧,还要试探? 她受够了再碰到熟人! “不去!” “去啦,好不好?” 男人甩着她的手,那语气神情都快赶上孩子气的四少爷祁连堂了,“就当是为为夫去的,嗯?” “不去。” 他以为他真有这么大的面子? “小旭,你不是最疼为夫的么?为夫保证,这次和‘记忆” 无关。 ” “那也不去。 ” 和记忆无关,但指不定和别的有关。 齐连琛想不到这个小女人倔起来,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也冷了脸,“你去不去? ” 清漪一挑眉,他还好意思凶? 回瞪他一眼,“就不去,你奈我何? ” 齐连琛一勾唇角,冷不防地将她扛起,拦腰扛在肩头。 “啊! ” 清漪惊呼着看见自己的上半身倒挂在他的肩头,双手敲打着他的后背,“齐连琛,你这个疯子! ” 男人轻松地往前走,语气戏谑,“你非要逼着为夫使出非常手段,为夫也是没法子,谁叫你不乖。 ” 说着,竟然对着她的屁股轻轻打了一巴掌。 这动作实在是……清漪老脸羞得通红,就听那扛着她的男人一派轻松地说道,“这一次,绝对和记忆无关,为夫也不是要逼着你想起什么,恰好相反,如果你能……,罢了,不说这些,还记得符真大师么,这一次在月老庙开坛镜占的占卜大师,正是符真大师的座下第一大弟子,所以,为夫不想你错过这个机会,为夫可是提前了一个月才预约到了镜占的名额,不信,你瞧? ” 说着,他的大手从怀中摸出一个令牌似地东西,递给清漪,大概就是这位大师的镜占需要凭牌而入。 清漪心底已经对他的恶劣烙了印,难免又猜测他让她去镜占,莫不是怀着别的目的。 更何况……,“既然是这原因,你好好说便是,干嘛这么扛着我,你的肩头太硬,络得我肚子疼! ” 一路走来,周围已经有很多人盯着他们嬉笑、指点。 对于齐连琛来说,如果是别的日子,他这么扛着她,也就扛了,可是,今天不同。 敛下心中的那股抑郁,他将清漪放了下来,后者匆匆地理着衣裙,而他则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次愿意乖乖跟为夫去了? ” 清漪抿抿唇,点了头。 不跟着也没法子,她一个人人生路不熟的,想回家都不知道去哪里叫马车,更何况,这副身体怎么说也是个美人,如果路,遇到个采花贼什么的……不行,天天玩设计,只想着怎么样赚钱,却没有想到要给自己设计一个贴身的武器和暗器,整出一个自卫武器来,就算在府里遇到强暴男,也可以对付对付。 齐连琛弯唇笑了笑,很优雅地伸臂做了个请的动作,“娘子,刚刚得罪,请吧。 ” 若说这七夕夜,祈府里的各房,并不是只有清漪一个人和齐连琛在外头自在,祈府里的女子们,也都找着自己的乐子,不论主仆,甚至是……已经带发在府里佛堂出家的四小姐! “嗯……,一悔……想不到……你这般强悍……嗯啊……比之前那阿梁,要好上……好上百倍! ……啊啊……你当了和尚……太可惜……可惜了……” 本是佛堂清净地,可是因为除了白日里有两个丫鬟来打扫,到了晚上,便只有四小姐一个人清修。 很明显,这四小姐的清修比一般人的要丰富多彩,而此时和她相拥一上一下的光头男子,则是一直住在祈府别院里,自从上次端午祭天后,就一直留在祈府以候留用的和尚们之一,名叫一悔。 也不知道他在悔什么,瞧着这模样有几分俊俏的年轻和尚挥汗如雨地动作着,大概,他悔的是出家太早,不知云雨之事美妙,故而只能偷偷摸摸地和一个破了处、毁了容的出家小姐行此之事。 那一悔已听不清四小姐嘴里呻吟的是什么,只知道全身的细胞都因为快感而震撼着,催促他快一点,再快一点……“啊啊――” “呼呼――” 相继而出的男女粗喘之后,两人虚软地躺与床上。 四小姐吃吃的笑,小手很快又不安分地开始撩拨那一悔和尚,很快,闷哼声再起,一悔和尚一个翻身,再次将她压在身下……这一七夕夜,倒也是货真价实的快活! 或许,七夕是个能催促男女荷尔蒙分泌的日子,其实,若真是细数此时祈府里在做相同之事的,又岂止是四小姐和一悔和尚二人? 就见那个偏院鲜少有人去的那处厢房里,齐老爷在私下无人之际,再一次抹黑走了进去,人刚刚迈进,一个光溜溜的身体便扑进他的怀里。 “你可来了,我可是推说去参加七夕鹊桥会,从正门出去,甩开,青儿,又从小门进来,才溜过来的,连老大的亲妹妹三妮子回门,我都没搭理的。 留在那听她们娘俩唧唧歪歪的,要不然,就是看着竹儿那贱丫头呕吐反酸的样子,不气死也要被恶心死。 ……嗯……” 黑暗中,女人卖力地挑逗着这个可以当她爹的男人,却不知男人的脸,冷峻地很,毫不动情,“不容易来,可以不要来! ” 女人娇滴滴地唤道,“干嘛这么冷情嘛,我只是想你了……” 不知是被碰到了哪里,男人终于粗喘了一声,将女人一把抱起,一边向床上走,一边问道,“老大还没有碰你么? ” 女人听到提及自己的伤心事,口气也凉了下来,“别提他了,他现在只有竹儿就够了,哪里还会看别的女人一眼? 真不知道,那个贱丫头怎么这么好运。 ――其实,他不碰我也好,省得被他发现,其实我早已经……啊啊……轻点……” 厢房内,依稀有男女起伏的影子,男人一边动着,一边冷声道,“口是心非!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里最在意的,就是老大! ――我可以让你保住大少夫人的位子,只不过,以后你要把老大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包括葛郎中给他每一次诊断后所说的话! 当然,向我汇报的事情,这些无关痛痒的,就不要说,只挑重要的汇报。 ” 女人哼哼地呻吟着,“什么是……重要的? 竹儿那贱丫头有了孕……还不重要? ……啊――,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 ……嗯嗯……好舒服……” 当然,也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找到宣泄的对象,也不是每个女人都像大少夫人和四小姐那样,有些饥不择食。 像二少夫人秦雅韵这种的,只会活在自己的回忆里,而可悲的是,她的那些回忆,大多都是她的自以为是。 此时,夜色已深,她刚刚派了芷儿去祁连琛的院里看过,听茶儿说,三公子和三少夫人他们都没有回来,常喜也没有回来。 如今都已过戌时三刻了! 她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会去了整整两三个时辰。 两个时辰前,二公子的贴身侍婢兰儿来汇报她说,三夫人已经出嫁的女儿三小姐回门了,不过,那是大公子房里的事,她没兴趣。 如今她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齐连琛,他在干什么,他和清漪一起都做了什么? 难道,他现在对于自己的这个正妻,真的产生感情了么? 都说七夕夜做镜占,是最灵验的.她也听闻月老庙里有个大师很神,可是,她让芷儿去预约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名额。 让她一个人去外面游逛,她也不愿,只好用芷儿打探来的土法子,自己镜占。 她不求别的,只问一事,那就是……祁连琛还爱她么。 芷儿打探来的土法子,很简单。 ――摆上铜镜,贴上八卦图,熏上檀香,然后将平时厨房用的木勺,放在盛满清水的茶碗里,默念所求之事后拨动勺柄,勺子停止不动后,朝着勺柄所指方向,抱镜出门二十步。 停步后,将耳朵贴近镜子,据说便能清晰地听到镜中发出的人声,听到的第一句话,那便是她所问的占卜之语。 一切就绪,就在她心焦地等到勺柄停下时,还未及抱起铜镜,那铜镜竟然凭空而起! 定睛一看,原来是齐连城不知何时走进,一脸怒意地拿起那面镜子。 秦雅韵蹙眉,伸出玉手,“还我! ” “啪――哐啷! ” 齐连城则回复于直接将镜子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还在想着他! ” 原来,秦雅韵所求之事,由于她太过急切,竟然说了出来,而她专心在镜占上,也没有注意齐连城是何时进来,竟然将她所说的话,都听在耳里。 看着破碎的铜镜,秦雅韵的心也碎了,她扬起泪眼,愤怒地盯着齐连城的俊脸,“为什么? ” 本书来自 339.第339章 第34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哈哈……”齐连城仰天苦笑,“为什么?你竟然还会问我为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你为什么还忘不了他!你难道看不出,他现在满心里装的都是三弟妹的了吗?” “不可能!你胡说!” 秦雅韵近乎咆哮了,她欲冲出门去,却被齐连城抓住了手腕给拦,回来,“你干什么去?” “你管我’我要再去找一面镜子!” 齐连城将她狠狠地甩在一边,秦雅韵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他变了! 他以前不会对她大吼,更不会对她动手动脚,哪怕是那次流产的时候,也是因为失手而推倒她。 而这一次,他分明是理智的、故意的! “秦雅韵,我警告你,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家,还想做这个二少夫人,那你就给我安安分分的,不然,我……我休妻!” 说着,他一甩衣袍,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迎面碰到了闻声而来的菲儿。 看见菲儿满是担忧的小脸,齐连城拥住她的肩头,声音变柔,“你怎么出来了?你身子还没养好,别到处走动。走,爷回西厢房里陪你。” 说完,杵着秦雅韵的面,吻了吻菲儿的红唇,而后拥着她离开了。 秦雅韵跌坐原地,泪如雨下。 她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而不自知,她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原本爱她的人,一个个都不再爱她了? 芷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第一次,秦雅韵觉得心里冷冰冰的,寂寞地很,从心而发的寂寞。 她哭湿了丝帕,也无人问津。 门帘似乎有些响动,她哑着声音,唤了声,“芷儿” 可那人没有反应,她又唤了声,那人仍没有反应。 她抬起头,却赫然发现,来人竟是曾经被她陷害了的竹儿! 看见秦雅韵瞪目结舌的恐惧模样,竹儿微笑了,走过来,欲要搀扶,“二少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别摔坏了身子,让奴婢来扶你一把。” 秦雅韵瞪圆了眼睛,想要拂开竹儿的手,却觉得手臂有如千斤重,“你……你别过来,你是有孕的人,已是大哥的妾室,何必对我这般卑躬屈膝?更何况……” 秦雅韵咬了咬贝齿,更何况,自己还陷害过她! 竹儿笑得温和,仿若不知道秦雅韵指的是什么,半强迫地将她扶起,“自家人,还说这么见外干什么呢?就算我再怀了孩子,也不过是个妾,伺候你是应该的,倘若他日我生下男丁……’呵呵,那时的事,那时再说。――二少夫人,七夕佳节,你怎么一个人孤苦伶竹地在这里?二公子没陪你出游么?我可是听说,三公子带着三少夫人出去了呢,去了一晚上,现在都没回来。” 竹儿分明是在往秦雅韵的伤口上撒盐,秦雅韵也知道她是故意,咬牙道,“你如今这般风光,又何必来挖苦我?” 竹儿啧啧嘴,“瞧你说的,奴婢怎敢挖苦二少夫人你呢,别忘了,我们可是同盟啊。” “同盟” 二字,让秦雅韵又是一阵心惊。 “竹儿,你在胡说什么,我可不知道……不知道什么同盟不同盟的!” “呵呵……” 竹儿低声笑了,―声音听起来,竟有些鬼魅,“二少夫人,你可真是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的,我这辈子,其实最想做得,便是三公子的妾室,可如今,我触了三公子的虎须,得罪了他,再没这个命。好在大公子与我有恩,救我水火,如今,我不求别的,只是忠心希望三公子能够找到真正的幸福,我不想看着三少夫人得了三公子的心,毕竟,论情分,她哪里敌得过你对三公子的情呢?所以,我还是希望,有那么一天,你能够和三公子破开重重阻碍,走到一起!” 一番话,简直如雪中送炭,说进了秦雅韵的心底里。 上一秒才觉得自己孤苦无依,这一下,又如飘进天堂,自己再不寂寞,而有“同盟” ! 可是,问题又来了,凭竹儿一个小小妾室,又能做得了什么? 看出了秦雅韵眼神中的不置信,竹儿压低了声音,轻道,“我自然是没这个能耐,可是……大公子会帮你!” 如同齐连琛所说,那月老庙里的镜占之处确实人满为患,那个符真大师的大弟子也是真有来头,竟然可以让几名捕快充当保安来保护,那场面就和天皇巨星出场有的一拼。 有令牌是王道。 凭着令牌,清漪和齐连琛二人很顺利地进去了,却还要现在外厅排队等候。 前面也没有很多人排着,大概这令牌是限量发售,数量极为有限。 不一会,就见那内室的帘子撩开,人未出来,却是有个很洪亮的声音先道,“三品诘命夫人回府,见者下跪――” 三品诘命夫人? 官高于商,对着三品官太太下跪,那是无从抗拒。 清漪和齐连琛等人埋头跪下,轻微抬眸,只能看见一堆脚。 就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穿锻底绣鸳鸯的红锻鞋的女子从内室走出,而―红锻鞋女子小步徐徐,走到清漪的面前,竟然停了停。 “三嫂,可是你么?” 一听―声音,清漪猛地抬头,“五妹!”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家伙直接冲着清漪吼了声,“大胆!竟敢跟当今三品诰命夫人攀亲带故!……” “你才大胆。” 女子回头瞪了―络腮胡一眼,一个大汉被年轻女子一瞪,顿时偃旗息鼓。 那所谓的三品诘命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嫁给三品大员当了妾室的祁家五小姐齐落烟。 祁家五小姐扶起清漪的手,也免了齐连琛的礼,而后回头道,“安排一个安静休息室,本夫人要跟故人说两句话,其他人等回避。” 所谓的其他人,自然是连同齐连琛一起在内了。 不多时,清漪就被带到一处雅间。 齐落烟免了她行礼,而正好,清漪也不知道对着一个诘命夫人,到底该行哪种礼节。 二人双双坐上了塌,清漪握着齐落烟的手,不可能不开心,“五妹,呃不……该称呼你为夫人。” 齐落烟笑笑,“这里没人,三嫂随便叫吧,而且,天天被人围着叫夫人,也早就腻了。” 上下打量了齐落烟一番,清漪摇头道,“真是想不到,你现在的气色,可以说比在祈府还要好上很多。可是,你怎么会……” “怎么会成了三品诘命夫人?” 清漪点头,虽然她不是个八卦之人,只不过,这件事就算是她,也想不明白。 齐落烟有些感慨地笑了笑,“大概,是我的命好……,嫁给那个何胖子没几天,何胖子的正室就死了,那何胖子是真心喜欢我,就把我扶了正。……后来,何胖子在一次平反中,选择对了拥护对象,叛党被平,便被皇上封赠其授以诰命,于是,我就理所当然地成了三品诘命夫人。――啊,这种政局之事,三嫂可能是不清楚的。” 清漪点点头,虽然不清楚,却不是不明白,“老天有眼,只不过,你别总是何胖子、何胖子的叫人家,万一叫顺口改不过来……” 齐落烟失笑,“何胖子自己喜欢我这么叫他,你说,这是不是人自己找虐呢?――人的命,天注定,谁能想到如今我是诘命夫人?大人很疼我,甚至愿意为了我,瘦去了他那一身肥肉。三嫂,这都是命!就像是……就像是谁能想到,你竟然会嫁给了三哥……” 话题转到了自己的身上,清漪知道,现在才刚入正题。 她等着齐落烟挑开话来,而后者却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句,“今天出来这里,是你自己要来的,还是三哥让你来的?” 这话问得平平,却暗含深意。 清漪如实而答,“是你三哥的安排。” “哦――” 瞧齐落烟的样子,竟然像是极为失望一般,踌躇良久,方道,“前阵子,……黎堂哥飞鸽传书给我,估计,今天会回来了。” “嗯。” 清漪无所谓的应了声,齐连黎回来了? 也好,早晚是要面对,顺便,她会把他的腰牌还给他。 齐落烟看着她,终究没忍住,“你当真记不得他了?” 清漪摇摇头,对于齐落烟的奢望表示抱歉。 齐落烟忽而紧紧抓住她的手,“那你可又知道,他赶着今天回来,是因为,他要付一个约,很重要的约!” 漪摇摇头,眉间已微微蹙起,该不会,这个要约见的人,就是她吧! 这么巧合地齐连琛选择今天出来,难不成……难不成……他是故意送她来赴约? 如果是,那他为何还要带她来镜占? 一切的疑惑,就算她不问,估计也快解开了,毕竟,此时已经时间很晚,再过一个时辰,便不再是七夕,如果有约,也就是下面一两个小时内的事情了! 大概是觉得多说无谓吧,齐落烟没再说下去,只是和清漪闲聊,几句,便离开了。 而出了那小雅间,齐连琛便迎上来,劈头就问,“你们聊了什么?” 清漪瞪他一眼,“女人的秘密。” 齐连琛被呛,却也不在意,只是神秘地笑笑,“你不说,我早晚也会知道,等会镜占的时候,我会偷偷问大师,到时候,你所有‘女人的秘密’都瞒不住。” 清漪嗤之以鼻,都说一牌换一卜,反正她和他之间,只有一个人能问问题,他觉得,她会把这个机会让出? 对于镜占,清漪还是有些期待的,毕竟符真大师的神乎其技已经让她有所领略,如今排场这么大,甚至比符真大师有过之而无不及,敢情也并非浪得虚名。 轮到她之后,进了内室,不知道齐连琛是打通了什么关系,他竟然也能跟进来。 这次内室的摆设,要比之前去符真大师那里玄妙很多,到处摆着铜镜,看―摆放的格局,大概是按照八卦图形来摆放,让人分不清,哪面才是显出卦象的真镜。 至于那个占卜的大师,则是位于一个很偏僻的角落里,却有种超脱之外的意味。 想不到的是,符真大师的首席大弟子,竟然是个男的,而且,年纪比符真大师还显得老些。 但很快,清漪便挥开了心中以貌取人的想法,想必那符真大师就像是隐世于湖底十六年的小龙女似地,年月在大师的脸上,已留不下任何沧桑的痕迹。 清漪被要求坐于正中,周围环绕铜镜。 那男大师闭着眼眸,沉声问道,“能入此室,实属有缘,信女所求何事?” 这一问,难倒了清漪,说真的,她还真是不知要问什么,一直以来,都是尽己所能地计划着重生后的生活,还真是没有特别的奢望。 如今,没有大夫人在场,她总不会再傻傻地问何时有子嗣吧。 想一想,最关心的,竟然是强暴男的问题,可是守着齐连琛的面,她又不能说出强暴男的事,憋了半天,她觉得悲剧了,自己竟然想不到要问什么! 支支吾吾的,最后,只问了一个最狗血的,“我能活几岁?” 那男大师睁开了眼睛,看了齐连琛一眼,而后又看了看他面前最近的镜子,略一睁眸,方道,“你是问直接的,还是间接的年岁?” 直接的,间接的? 这一问,让清漪不由一怔,心里感慨,大师就是大师! 直接的,便是这一世的年龄,间接的,便是加上穿越前的那二十多年! 神人果然比比皆是啊! “直接的!” 齐连琛正对大师的问题云里雾里的,见清漪竟然明白大师之意,不由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那大师再次闭上眼睛,不知是用了什么阴风,就见所有以支杆支撑的铜镜都旋转起来,一晃一晃的,确实神乎。 那铜镜越转越快,后来又慢慢止歇,最后静止,而后,那大师睁开眼,微微一笑道,“七十已是古来稀,这位夫人,你该满足了。” 呃……清漪没明白,这大师的意思是,她能活到七十多? 还是说,她能活比古来稀还要……古来稀? 那大师说完这话,顿了顿又道,“只不过,人生不能一帆风顺,夫人要找到你命中贵人,才能度过你此生最大的一劫。” 本书来自 340.第340章 第34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又是那一劫!如此看来,上次被竹儿下毒弄得半死不活的,根本不算是一劫! 而她命中的贵人……又会是谁? 想到这,她的视线往齐连琛看去,而后者恰好也在看她,这一瞬间,二人不约而同在想:他可是她命中的―个救她劫难的贵人? 此卦已完,大师再次闭上眼睛,“夫人的问题已完,二位可以出去了。品书网 www.vodTw.com” 清漪站起往门口走去,可是齐连琛却是反方向地往那大师面前走去,一米之遥时,他压低了声音,不知道说了什么,清漪听不真切,心想着,他该不会真的去问问大师,刚刚她跟齐落烟聊的所谓的“女人的秘密” 是什么吧。 嘴角一抽,想着这男人还真是不靠谱。 她哪里知道,齐连琛的这句低语,才是他带她来镜占的真正目的。 ――“苍空大师……是我家师。” 只这一句低语,边让大师对他侧目,大师同样低语,“那好,本座送你一答。” 齐连琛笑笑,低声道,“我只想知道……藏在我夫人心底深处的男人……是谁?” 大师挑了下眉,横了他一眼,大概是觉得他太过迷恋尘世,白担了苍空大师之徒的虚名。 可无奈,自己已经许诺,也只好为他一占。 这一次,只有大师面前的镜子旋转,清漪远远地瞪着―镜子,不信镜子能冒出什么声音来。 而齐连琛也一脸凝重,他知道自己这么问,有些任性,不是他的性情所为,可是没有办法,这个问题,压在他的心里很久,久到他每每想做出某种突破的时候,都为其所束,他需要用这一卜来让自己做个决断。 如果镜子显示空白,那么他再无顾忌。 如果镜子显示是……那个和清漪有着干丝万缕过往的齐连黎……他闭了闭眼,不敢再想。 这时,镜子停止,大师将镜子摆过去,只让他一人观看。 他睁眼一瞧,不由眨了眨,再仔细一瞧,一脸古怪。 “这……” 大师笑笑,“着实有趣。” 有趣,他看,有问题还差不多! 这镜中显示的男人,样子是不错,只不过,那人穿得是未开化的衣服么? 一身黑黑的,连个刺绣花纹都没有,领口开得那么大,没有衣摆,外衫那么僵硬,而且只到了腰际之下。 内衫还留着看起来―么坚硬的领子,更诡异的是,内衫的领子里,还勒着根深蓝色的布带! 脖子不觉得喘不过气么? 搞什么? 玩自杀? 齐连琛最后再古怪地看了眼―镜中的男人,这一眼,已足够让他把这个男人的每个细节记在心里,不仅仅因为―男人怪异的装束,最主要是因为……,那人是清漪心底的男人! 他的心里百味杂陈’脑中在经过,短暂的空白、诧异、抓狂、恼怒等种种思绪后,慢慢变得清明。 这一占卜结果,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占出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来。 论理,清漪从水中被救出之后,分明是被诊断出彻底失去以前的记忆,甚至是连她自身的一切过去都已经忘记,齐连琛曾问过一些郎中,失魂症有两类,彻底失忆和部分失忆,如果是部分失忆,那便是只把自己记忆中最不想面对的事情遗忘;如果是彻底失忆,―便是将自己的所有事情全都忘记,脑中只留空白一片,所作所为都只剩下本能。 从清漪忘掉了自己的父母、亲人,甚至是齐连黎的一切来看,她应该是彻底失忆,可偏生她又平白无故地多出了很多让当今之人堪堪称奇的设计和思维,这些新东西不可能是本能,那么又是从何而来? 包括这个镜中的男人,从彻底失忆角度来说,又如何解释? 齐连琛心里的狐疑,又回到了最初刚刚得知清漪失忆的时候,―时候,他亲眼所见她―么游刃有余、心平气和地度日,―样的平静和稳重,充分说明她对于现状完全了若指掌、完全没有一个彻底失忆之人应有的恐慌,所以,他以为她是在伪装着、故作彻底失忆! 可如果她并没有失忆,―么这次镜占显示出来的人,应该是齐连黎,毕竟……,想到“她” 在嫁给他之前,偷偷找上他,声泪俱下地说的―番话,他看得出来,绝不是谎言! 整个事情,怎么想都是如此矛盾,不得解释。 齐连琛的脑中闪过丝丝片段,曾经,符真大师说,她本该年初已死……,今日这个男大师又说,她有着直接和间接的寿命……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的想法撞击着他的大脑,但是却不成系绕,最重要的是,他还是有些不能置信。 本欲再细细理一理思路’可却被那男大师打断了思维,“你可疑惑么?齐连琛点头,万分疑惑。镜中的男人影像消失,同时,男大师又问,“敢问,你所同床共枕的―个夫人,可有变过么?”同床共枕的?那也就是成亲后了?齐连琛摇头,“一直如是。”从没变过地让他****称奇、日渐沉迷。男大师笑笑,“既未变,那你还有什么可疑惑的?”是啊,只要他所****相处的女人未曾变化,又何必追求―些不得解释的过去?齐连琛顿悟,“谢大师指点。”就这样,齐连琛彻底抹杀了自己心里已几欲成型的答案,甚至很久以后,都不再问起。虽然接受了清漪就是清漪的事实,可是,齐连琛心里仍有介怀,一来,就是刚刚显示出的她心底的―个男人,另一个……便是今夜他必须要做到的承诺。和齐连琛相携而出,清漪最后没有按捺住,还是问了他之前偷偷和那男大师说了什么。齐连琛怎会把实话相告?随便敷衍了两句。清漪也不是傻的,知道他在说谎,可谁都有自己不想与外人得知的秘密,她虽然心里闷闷的,却也还能自我开解。二人随意的走在仍旧拥挤的路上,由于齐连琛一直没说下一步的安排,估摸时间,清漪以为该是回府的时候了,可是不想,齐连琛竟然并不是把她带去常喜栓马车的地方,而是引着她往人迹越发热闹的地方走。直到看见前方一处横架石桥,而桥上似乎人满为患的时候,清漪才蹙眉停了脚步,“我们还要过去么?那里人太多,不安全。”齐连琛回头看了看她,一眼之中,包含着清漪无从理解的复杂情绪,有一刹那,她竟有种他要与自己自此永别的感觉。不过,这个男人向来情绪多变,很快又嬉皮笑脸了,“亲儿此言差矣,今夜,你哪里都不去,也要往鹊桥上走一走。”“鹊桥?”这名字取得,还真是应了今天这个节日齐连琛略显心不在焉地往鹊桥上看了看,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忽而一怔,脸面有瞬间的僵硬,“对,鹊桥。今夜……你必须去。”清漪心里觉得蹊跷,可又一时捉摸不出其中味道,“为什么‘必须’,妾身去了,又有什么好处?”齐连琛回了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处很多,很快……你就会知道。呵呵,就说个最现实的吧,听说,夫妻在七夕夜往鹊桥,走一遭,必定能恩爱永久、白头偕老。小旭,你不想和为夫白头携老么?”“……”清漪一窒,就算她不想,也不敢说出来,硬着头皮点了下头,“好,妾身就陪相公走一遭。”二人肩并肩,往―人流最拥挤的地方走去,上了桥,却在走到三分之一的时候,齐连琛突然道,“小旭,你且站在这里等着为夫,哪里都别去,为夫刚刚上桥时,瞧见了有个卖糖炒栗子,下去买一包,回头咱们一边吃,一边站在桥上赏景。”“妾身和你……”清漪话未说完,就被齐连琛打断,“人多,两个人都下去慢,你就站在这里,千万别乱跑,嗯?”清漪默默看着他,看他自从往桥上走之后就摆出的严肃表情,越发觉得古怪。良久,她才点了点头,她有种预感,这其中的古怪是因为什么,很快就能揭晓。齐连琛后退了两步,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她数眼,而后扭了头走了,―背影看起来,像是带着几分决然。清漪站在远处,看着他离开,直至他的身影被人群淹没,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男子温柔的呼唤,――“清儿?”清儿?因为这称呼和她名字中的一个字相似,所以思绪被引过去,她将―呼唤听进耳里,却没有回头。没过两秒,―声音又近了些,“清儿,是你么?”清漪仍没有回头,只是有些百无聊赖地找着齐连琛去买栗子的影子,可在―卖糖炒栗子的老太太摊前,却遍寻不得。“清……清儿!”这一次,声音竟像是从她的头顶发出一般,带着浓浓的颤音,清漪不禁蹙眉回头,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边,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身形颀长的俊雅男人,而显然―几声呼唤,是从他的嘴里所出。男人的样貌很面善,身材高大,一看就像是个练过武的,他的眉宇间和四少爷祁连堂的模样有三分相似,而他的眼睛正灼灼地盯着清漪,见她回头的瞬间,眼里闪着欣喜,甚至是渗出点点泪光。他是叫她的!清儿的“清”,就是“清漪”三个字中的“清”!和齐四公子相似的样貌,对她用一个特别的小名而叫出的神情呼唤,以及―久别重逢般的热切目光……清漪只觉心中像是被重重一击,五小姐在雅间中的话回响耳际,她知道他是谁了!“……齐连黎?”―俊美男人听见她的声音,激动地颤着嘴唇,冷不防地抓住了她的双手,在她错愕不已的时候,竟她猛地拥进怀里,两条钢铁一般结实的手臂,紧紧地把她楼住,像是要按进自己的身体。“是,是我!我回来了,清儿!我以为你不会出现的,毕竟分别时,我对你说了那么绝情的话,你那时说要今夜七夕见面,可是我却拒绝了,甚至是用‘恩断义绝’这么重的字眼……,我不是人!这半年多来,我每天都后悔地要死,甚至是害怕来见你,可―时,我也是无可奈何,你要嫁给三堂弟的事已是板上钉钉,我心里是又急又气,却又无能为力,我不能给你幸福,可是却不能刻夺你获得幸福!三堂弟是个好人,我希望你能安心地嫁给他,忘了我……”男人语无伦次地说着,每说一句,就更多加一分力气抱紧清漪,像是怕她从自己的怀里溜走一般,“我想不到,你还是来了!清儿,能再见你一面,我死了也值!”清漪被他勒得大脑缺氧,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不过,有一件事她是想明白了,原来,五小姐所说的齐连黎今夜赴约而回,确实是为了和她相约,而当时提出约会的’是她这个肉身本人!可因为清漪出嫁前的半个月’婚事已被定死,齐连黎在又急又一筹莫展之下,说了绝交的狠话,为了让“清漪”安心地过自己应有的生活,做好齐家“三少夫人”的位子。可不想,就是因为他的这番好意,让“清漪”这个肉身在嫁过祈府的当夜,跳湖自杀!因为,―个为爱付出了全部的女孩子,为了不让王府被人诟病,选择了嫁过齐家,而后以齐家人的身份自杀,埋葬了自己,同时更是埋葬了自己的爱情。清漪觉得心里酸涩,眼圈也不由地泛红,为了这对不能成眷属而阴阳两隔的情人,无限伤感。――“清漪”和齐连黎的爱情,是一份凄美的爱情,他这半年多的日子,虽活着,但想必生不如死。“清儿,现在我这颗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你没有气我,前来应约,这就够了!我真的很开心!”齐连黎的话说到最后,有些沙哑。而这句话,也让清漪一个激灵,彻底回神,她开始推探着紧抱她的男人,想要再说不认识这人,已是不可能,她可是亲口说出,他的名字。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一个近乎陌生的男人抱着,已经是不合时宜,而最重要的是,万一齐连琛卖了糖炒栗子回来看见……本书来自 341.第341章 第34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为什么这么巧地齐连琛选择在今天带着她出来? 去每一个曾经她和齐连黎去过的地方? 又为什么整晚,齐连琛都常常说着未完的话? 而偏偏今天就是“清漪” 和齐连黎约见之日……而最巧合的,莫过于他才去买了糖炒栗子,齐连黎便出现,! 清漪明白了,敢情,齐连琛今天的最终打算,就是想把她亲手送到齐连黎的面前! 一种无名之火悄然而生,充斥心底,让她咬紧了牙,用力地推开了面前的男人,“对不起,请你放开,我……我并不认识你!” 齐连黎一怔,看见她恼羞的样子,和她刚刚所说的话,自然是以为她在说气话,不由又凑过来,却也没有再动手动脚,只是耐心安抚,“好好,我不碰你,是我的错,你明明已经是三堂弟的……,今天能见你一面,我已经很开心,起码,你过得很好,这是我最乐见的。品书网 www.vOdtw.com” 清漪听着男人神情的自白,越发觉得头痛无比,她心里暗骂:齐连琛你这个王八蛋,到底给她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还有将自己的正妻拱手让人的? 她冲着卖糖炒栗子的―里又看了看,哪里有齐连琛的影子? 该不是,偷偷地回了祈府,就把她丢给齐连黎了吧! 清漪抚抚额头,想了想,决定有些事逃避不是办法,总要面对。 齐连黎是迟早会回来与她碰面的,只是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场合。 当她再抬起眸子的时候,面容已有些疏离和清冷,“黎堂哥,弟妹这么叫你,没错吧。” 这样的称呼显然伤了齐连黎的心,就见他眸光一暗,却又勉强地挤出笑容,“对,你说的都对,是我不该再叫你梓儿……” 清漪见不得男人深情如斯的样子,她不由又按了按眉间,“黎堂哥,事情不是这个样子……,你喜欢的―个梓儿已经死了,在她和齐连琛成亲的当晚,便跳河自杀,而我被从水中救起之后,便失去了她的所有记忆,包括你的,甚至是她自己的,所以,我不是你心中的―个梓儿,……这么说,你可明白?” 说完之后,清漪都撇了下嘴,觉得有些语无伦次。 这算是齐连黎唯一一次获知事情真相的机会。 清漪因为急于撇清某种关系,所以在措辞上已经太多地泄露了天机,如果此时面对着她的人是齐连琛,那么一切秘密,则可能被探破,只可惜,如今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齐连黎。 ――风尘仆仆地匆忙赶回的齐连黎。 他又怎能在见到佳人的激动之余,还能领悟她的那番匪夷所思的经历? 这半年多来,齐连黎对齐府发生的一切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五小姐和他有书信往来,这书信中所聊最多的,莫过于是清漪其人,所以,他从一开始便知道清漪失忆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所以,当清漪颇有些混乱地一通解释之后,他理所当然地选择去相信梓儿是因为受不了他的无情,才选择忘记了他;他不怕她忘了他,他只怕她恨他,再也不理他,毕竟,失去的记忆,总会想办法挽回,就算她再也想不起来,那么也说明她已经开始和齐连琛的新生活,他也乐得放弃,如果再奢望一点的话,如果有可能……,他更愿意重新和她相识。 只要她愿意,而且……齐连琛也愿意。 至于后者,齐连黎对于这个三堂弟有着绝对的信任,不为别的,就为半年多前齐连琛在他面前的承诺。 想到此,他似乎又恢复了些许信心,长臂一伸,齐连黎试图再次将清漪纳入怀中,口中温柔道,“清儿,你莫要着急,慢慢说,我都能理解。” 一听他这么说,清漪便知道,他根本是一点都不理解,急忙地后退两步,她决定把所有麻烦就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彻底摆平。 “请不要再叫我清儿,黎堂哥,我们这样……于理不合!” 齐连黎一愣,苦涩再次涌起,可是他却面露能包容一切的笑容,“好,好,你说的不错,有外人的时候,我自然不会那般叫你,如果没有别的熟人的时候,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清漪拒绝地快,“抱歉,黎堂哥,我真是想不起来你,更不愿跟你一起趟入这场混乱的关系,而且,我真的觉得,你是认错了人。――实话说了吧,今天能够站在这个桥上,非我本意,是齐连琛……嗯,是我相公带我来的,因为人多,我跟他失散了,现在,我要去找他,告辞。” 说着,礼貌地行了礼,告退。 齐连黎一急,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清儿!……呃,三弟妹,你等等,这里人多,鱼目混杂,还是做堂兄的护送你吧。” 清漪蹙了眉,想着如果再拒绝,未免太过不合情理,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于是颇有些客气地点了点头,“有劳堂哥。” 就这样,二人下了桥,去的第一处地方,便是那糖炒栗子处,根本就没有齐连琛的影子,清漪更加确信,那个可恶的男人把她丢给了“旧情人” 后,便自己一个人打道回府,或是自己去逍遥快活了。 心里一股无名火烧得很旺,而这些火气都被转嫁到齐连黎的身上,清漪也不管身边这男人是如何英俊养眼,又是如何跟她的肉身有着怎样缠绵悱恻的过去,她就抱着彻底破坏形象的想法,一路上冷着脸,毫无表情地走着。 齐连黎的数次搭讪,她也淡淡地简短应着,一来二往之后,齐连黎便没有了声音,低着头,很是失落。 瞧见他这个样子,清漪又觉得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怎么说,这个男人也是可怜的情种,伤心逃避了大半年,终于鼓起勇气回来了,却被心上人给忘记。 正准备客套地说两句寒暄话,可巧迎面跑来两个人,气喘吁吁地一个叫“小姐” ,一个叫“三少夫人” ,这才缓了尴尬。 清漪一瞧,可不是柳儿和常喜两个,她面上一喜,走了过去。 那柳儿见了清漪本来是又哭又笑地娇嗔道,“小姐是想急死奴婢,再换个贴心的伺候人,是么?” 清漪还没有打趣,就发现柳儿的脸色变了,因为,她看见了自己身边的齐连黎。 “黎……公子?” 柳儿有些怔怔地看着齐连黎,而后者则对着柳儿微微一笑,“还好不是主仆俩都失忆。” 常喜也是才瞅见清漪身边的这位主,之前满心地都把注意落在清漪身上,一瞧见齐连黎,忙得作揖,“堂……堂公子!真的是……,哎呦,刚刚在鹊桥上的时候,还以为认错了人,您这是啥时回来的啊,都还没进府吧。” 趁着常喜在那跟主子搭腔之际,清漪正好找了个机会,“常喜,这些回头等黎堂哥回府后,自然有老爷、夫人他们去问,你还不快把马车牵来。――还有,三公子人呢?” “三公子?” 常喜搔搔头,一脸茫然,“少夫人,你跟公子走散了?” 正说着,四人身后传来一声埋怨,“好啊,清儿,为夫才离开这么一会儿,你就自己先开溜了?” 常喜看了来人喜道,“三公子,正说着您呐,可巧你就来了。” 清漪则诧异回头,果然瞅着齐连琛手捧着一个纸袋一颠一颠地走来,看那纸袋,便知是包糖炒栗子的,还以为他先走了,难不成,她竟误会了他? 和齐连黎的相遇真的只是巧合? 清漪也糊涂了,视线不着痕迹地从齐连琛和齐连黎的脸上划过,这一看,却正好看见了这二人的相视一眼。 蹊跷! 此时,齐连琛已走到她的面前,很诧异地将齐连黎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怪叫道,“堂哥!哎呦呦,这巧得,刚回来么?” 齐连黎的神情却很淡,淡得让清漪越发摸不清状况,“是刚到,恰好遇到常喜和……三弟妹他们。” 三两句话绕开了和清漪鹊桥想见的事,这两个公子的一来一往对话,就像是他们过往的交情并不相熟,像是刚刚久别重逢一般。 可清漪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她心里觉得这二人是在伪装着,可是,她却想不透他们为何伪装,更可疑的是,怎么这么巧地她才跟常喜提到祁连琛,那家伙就从后面出现了,时间卡得如此微妙,她几乎都要怀疑他是一直尾随她身后,盯着她和齐连黎的一举一动了。 这种自己在明他人在暗的感觉不很爽,尤其是自己又像是无形中被观察探究的实验物……,她低着头蹙眉,忽而,祁连琛将那纸袋递过,“桥头那家不好吃,为夫去了杏园楼附近的那家,那家卖的香甜些。――堂哥,你也尝尝?” 齐连黎婉言谢绝,“不了,既然你和三弟妹会合,我也不好打扰,你们自行回府吧,我要去朋友那住几天,早就约好的,替我先像大伯问个好。” 就这么几句话,齐连黎说完之后,竟然就这样走了,甚是是离开的时候,都没有看向清漪一眼。 这样与之前截然相反的举动,让清漪心中纳闷,可也有些理解,毕竟人言可畏,也因为他心里是真心的爱着“清漪” ,才会设身处地地为她的名节考虑,至于他回来后,却并不急着回府,大概……是她在桥上刺激了他,他不想她和他共处齐家而尴尬吧。 别的不说,单凭这个心思,也足以说明齐连黎是个好男人。 心中为齐连黎惋惜的同时,她瞧见柳儿痴痴地望着齐连黎的背影,那眼中的情谊,再也藏不住,原来,每次她跟柳儿开玩笑谈婚论嫁的时候,柳儿总说心里有人,这个人,竟真的是齐连黎。 可是,在这种讲求门当户对的年代,柳儿一介丫鬟,就算当真能嫁给齐连黎,也是个妾吧,如果齐连黎能抛开门户之见,带着柳儿浪迹天涯,也不失是一件美事。 手腕一疼,清漪从遐思中回神,就见祁连琛正死捏着她的手腕,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怎么,为夫的糖炒栗子不好吃?清儿竟然看都不看一眼。” 听他酸溜溜的指控,清漪还没找他算账呢,“来到府外的世界,相公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买一个糖炒栗子也能绕城三圈,相公还真是放心妾身一个人在桥上啊。” 说起在桥上,齐连琛立即答话,“嘿,清儿还说桥上,说好了让你在桥上等着,为夫买了东西回去,可是差点急得要往桥底下钻了,愣着没看见你的人影!你为什么不‘一心一意’地等着为夫呢。” 为啥? 她还不是为了逃开齐连黎的纠缠。 虽说最后还是和齐连黎并行离开吧,但总好过和他在桥上拉拉扯扯的。 语气一滞,清漪总不能实话实说,难免支吾道,“妾身等得黄花菜都凉了,谁知道相公是不是路遇哪个赌摊一时手痒?幸好遇到了黎堂哥,这才一路下了桥。” 齐连琛轻轻挑眉,似笑非笑道,“说也奇怪,清漪你本失忆了,如何知道那人便是黎堂哥?” 这句话摆明就是试探,不过,这一次,不用清漪开口,终于回了神的柳儿替主子答了腔,“公子,是奴婢……奴婢跟小姐形容过黎少爷的样子。” “哦――” 像是接受了这个解释,齐连琛裂唇笑了,径自剥了一个栗子,放进清漪的口中,顺便以指轻轻抹了下她的唇瓣,而后低声在她的耳际轻道,“好吧,这才算是为夫的过错,但是下一次……小清可不要再让为夫失望了。” 一路上,清漪都觉得齐连琛的话里是别有深意。 仅仅是因为没有再多等他一会儿,就会搞得让他失望的地步? ――这未免是夸大其词。 经过这样一晚,车内的两个主子是各怀心思地不知道想什么,相对默默;相反,车旁走着的两个下人却像是培养了些许感情,柳儿虽然有些魂不守舍,可还是时不时地对常喜关切两句,因为之前他为了她而受得腰伤,确实不轻。 当时,清漪是扭头离去,重重地撩开了卧房的帘子,气呼呼地躺上了床,后来,柳儿服侍了她休息,吹熄了灯烛,可是她却借着外室透过来的昏黄烛光,瞪着床顶。 本书来自 342.第342章 第34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就这样,四人回了祈府,时已很晚,都快过了子时,府里一片寂静。 品书网 wWw.Vodtw.com一进门,下了车,那过来牵马车的小厮就报说,府里的三小姐回门了,闹腾了一个晚上,如今都在大厅里和老爷争执着呢。 齐连琛挥退了那个人,却领着清漪往大厅的反方向走。 清漪细数齐家的家谱,这三小姐是三夫人亲生,大公子的亲妹妹,是嫁给了一个薛家二公子做正室,那薛家和齐家本来就是交好之家,听说薛家的金矿开采出的矿石,大多是直接卖给了齐家,两家在这层关系之上,又有了姻亲之好,可谓关系更进一层,如果非说有什么不尽人意的地方,那便是薛家的这个二公子就像是齐家的三公子,是不务正业的货色,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齐家三小姐七夕夜地回门苦恼,也不知是所谓那般。 清漪看了看齐连琛的侧脸,他低垂着眼眸,面色清冷的样子,显然是对三小姐回门一事漠不关心。 既然他都不关心,清漪更不会蹚这趟浑水,跟在他的身侧慢慢地走;柳儿和常喜两个也跟在二人身后三米处,不做打扰。 四人经过一处小树林,这时,就听里面隐约传来细碎的声音,再往前走,那声音变得真切,竟然是男女的嗯啊声! 本来和谐的四人漫步场面被打破了,反应最大的是常喜,常喜的红透了脸,眼睛一瞭一瞥地瞅着柳儿。 柳儿懵懵懂懂,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还是有些茫然地不确定,直到看见常喜暧昧的眼神,才顿悟,用她那尖尖的指间对着常喜的胳膊狠狠一掐,“你……你真是坏死了!” 常喜被心上人虐待,那是打心眼里的美,嘿嘿轻笑,而后以指抵在唇边,示意柳儿小声点。 清漪也很无语,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露天” 场所碰到这种事情,刚刚别开了眼,就感觉自己的手被身边的男人握住,回头一看,齐连琛倒是沉稳地很,一脸和之前无二的表情,只是眼里闪着笑,凑近她的耳朵低道,“看来清儿知道丛林中正在发生何事。” “呃……” 清漪垂眸,做羞赧状。 齐连琛继续说道,“清儿既是失忆之人,自然是忘了出嫁前母妃关于这种事的教诲,而清儿能从声音中便知何事发生,想必也是柳儿跟你形容的?” 说完,回头看了眼也是刚刚才领悟的柳儿,嘴角浮起一抹“看你如何解释” 的笑容。 清漪眨眨眼,懂了:说到底,他还是在试探自己。 心中不由冷笑,才升起对他的几分好感,荡然无存,她轻哼了声,“相公如果有什么疑问,能否过了这个从林再说?妾身不想打扰了别人的好事。” 至于那正在做好事的人是谁,她更不关心,反正在这样一个大家族里窝着,身心都是一种禁锢,能够在如此隐蔽场合行云雨之事,也不失是宣泄情绪的方式。 说完,她径自往前走,齐连琛也无异议地跟着,直到快走到二人院落时,清漪才又回了头,又是一声轻哼,“相公,妾身文疏学浅,不及相公你那般玲珑心思,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想问的,请明白地跟妾身说,你的那种迂回的方式,妾身实在难以领悟。” 在她说话的时候,齐连琛一直是浅笑地看着她,似乎她说了什么,并没有对他有任何影响,他只是在她说完之后,才点了点头,“为夫知道了,清儿可还有别的训示?” 男人的不温不火,让清漪觉得自己的拳头像是打入了棉花中,她暗自咬了咬牙,心里自嘲:明知道和这男人沟通有障碍,还费唇舌在那试图变换二人相处模式,真是自找麻烦。 于是,她闷闷地说了声,“没了。” 二人无声进了房,坐定椅子上后,齐连琛这才抬起清眸,意有所指地说了句,“清儿,为夫有一疑难,都说鱼与熊掌间的择取,必是舍鱼而取熊掌,那么……如果面前摆着的是两个一雌一雄的熊掌,则其一,又当如何选择?” 清漪闻言差点扑地,“哪个贵,选哪个!” 齐连琛面露微笑,“雄熊掌厚实,已是多年沉淀;雌熊掌稚嫩,却是别有风味,让为夫很是倾心,若说到价格……,皆是无价,如何选择?” 清漪眨眨眼,盯着他的脸,良久,忽而挤出一个笑道,“妾身就是那个雌熊掌?” ……祈府的正厅内,已出阁的三小姐此时确实正闹得凶,其实,她只是一介庶出,而且已嫁作他人妇,自然是没有什么立场在齐家叫嚣,只不过,她还有个说话尖酸、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娘,——三夫人,另外,不知道三夫人是使了什么威逼利诱,竟然拉动已经有了身孕的竹儿一道,这才让事情闹了起来。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过是三小姐的夫婿薛家二公子想要从事珠宝生意,可是因为薛家和齐家交好,曾经相约并不跟齐家抢夺这块肥肉,而薛二公子自己不务正业,却眼红那个“琛六福” 混得红火,便想自己找个靠山做这行生意,无奈薛家长辈兄弟都不站在他这一边,而他在两年前因为殴打三小姐而跟祈老爷也交了恶,如今也不好意思自己来求助老丈人,于是便打发了自己的这个不受宠的正室来求像祈老爷借钱,借店面,甚至还要借齐家店面里的一些珠宝,说是什么要做出点成绩给自家的那些父兄子侄们看看。 薛二公子是什么货色,祈老爷可是心知肚明,虽然众人都将薛二公子和齐连琛相提并论,可祈老爷清楚,那薛二公子给自己的三儿子提鞋都不配,给那种人助资,就等于将钱仍水里,试问一个精明的商人,怎会做这等赔本买卖? 再说了,连薛家人都不闻不问,他若插手,可真是搞得自己的颜面都拉不下来。 所以,祈老爷对于三小姐的苦求,那是一口回绝,吵闹了整晚,也没借到一两银子。 三小姐等人悻悻地耗到丑时三刻才回了房休息,那三夫人是把自己房里所有的首饰都翻出来给了自己这个女儿,倒不是因为她怎么疼这个女儿,而是因为她对那个不成器的薛家女婿青眼有加,至于个中猫腻,但只有当事人自己得知。 三夫人自己掏空了自己的家财,又挖走了竹儿的大部分首饰,可是却不敢对大公子开口名言,母女俩相对愁到快天亮,才想出个法子。 ——偷。 当然,二人美其名曰是等到薛二公子开珠宝店赚了钱,就还回来。 三夫人母女又商量了祈老爷平时可能会藏银票的所在,以及钥匙藏在何处,甚至是密谋了下手方法,这才各自满意地稍作小憩休息。 ……清漪躺在床上,一夜睡得并不安稳,临睡前齐连琛的话,就像是魔咒一般,不停地在她耳边绕着。 “为夫答应清儿,有话再不迂回地说,你失忆了,并不知道你自己在嫁给为夫之前,和黎堂兄是令人艳羡的一对,无奈你母妃以死相逼,这才让这场婚姻坐了实,大婚前,黎堂兄绝望离家出走之时,为夫曾与他承诺,替她守你到今日七夕,这半年,让你们二人各自去沉淀和遗忘这份感情。半年,说长不长,可有心遗忘,也是能够忘得掉,可如果你们感情太深,忘不了彼此,别后重逢若再旧情难忘,为夫……会亲手送你们私奔。” 说着,他看了看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清漪,抿抿唇,才继续道,“堂兄本就是在先出现,在时机上,为夫失了先机,可庆幸你忘了一切,今夜见你二人相会……好吧,为夫承认,那时去买栗子,是故意回避,因为有些事情,总需要你们去面对!堂兄如今是何心思,为夫还不清楚,现在,为夫只想问你,……清儿,你要为夫舍弃你么?如果你想起了堂兄,想要跟他……,那么为夫会安排一切,再让任何人都为难你们不得,半年多的时间,足以麻痹所有的人。——可如果你愿意跟我,我定然……” “够了!” 清漪冷冷地抬眸,打断了他那酝酿了良久的情感剖白。 “你可真是……不知所谓!你知道我已经忘了过去,忘了清漪和祁连黎的一切,如今,你这样把我拱手送人,当我是什么?一件东西,一个物品?——呵呵,今天你又送衣服又带我逛街,又制造机会让我和齐连黎私会,你的苦心我是懂了,不就是想看看我能不能跟你的堂兄擦出什么爱情火花么?说什么我也熊掌之一,你很倾心……,齐连琛,你还真是个矛盾的人,让我无从理解!不过有件事我会如你所愿,那就是以后我会有机会就跟黎堂哥接触接触,说不定,真的能记起什么出来!” 齐连琛一直没有进来,她也没有听见他离开的声音,直到自己昏昏入睡。 第二日,听茶儿说,三公子是今早出门的。 清漪看了看床上另一床折叠完好的被子,知道那个男人一晚上没有上床睡觉。 他就坐在外室整整一夜?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如今,清漪觉得齐连琛的心思比女人还难捉摸,昨晚怎么说该生气的都是她吧,那他一个晚上与她分隔两室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生气归生气,清漪毕竟是自我调节力很强的人,几个深呼吸后,决定不再愚蠢地将齐连琛当做自己的良人,还是做好当下最喜欢的事情就好,于是,不消一会儿的工夫,她再次心情舒畅起来。 早膳的时候,也算是终于见到了那个据说昨儿闹了一夜的三小姐,齐三小姐长得很像她的母亲,眉宇间都有几分风骚的韵味,完全没有她大哥那种温文尔雅的大家气派。 饭桌上,齐三小姐旧话重提,再次要求齐老爷出钱出货出店门地让自己的相公薛二少开金店,齐老爷冷着脸拒绝,齐三小姐深得其母戏子的演戏天赋,很快就眼泪蓄满眼眶。 齐三小姐一把鼻涕一把泪,“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看爹也是已经不顾及女儿死活了。既然爹不愿出资,女儿还有一提议,当然,这也是相公平瑞的意思,听说如今市面上有个很火爆的金店,叫‘琛六福’,想来,爹作为金店的龙头老大,应该早有将其吞并的意思,平瑞的想法是,如果爹吞并了那‘琛六福’,可不可以……将经营权给平瑞?” 听到这里,别人自然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心理波动,有的人甚至觉得,只要求一个经营权,并不过分,更何况,这“琛六福” 虽是齐老爷和朋友合资经营,可是如今的盛气已超过祁家自己的金店,以齐老爷子的作风,估计吞并所有权是迟早的事,他日店是祁家的店,换个女婿来经营而已,还怕银子跑了不成? 可如今的所有人清漪听了,可心里是七上八下极了,她甚至都想狠狠地瞪一眼这个齐三小姐,这些人啊,居然把主意打到她的地盘上了,只是不知道,齐老爷怎么想。 一个是有着多年老交情的薛家女婿,一个是不能抛头露面的自家媳妇,谁做经营者……,清漪也难免有点心里底虚。 嘴里扒着饭,眼睛不敢抬,可小心脏是扑通扑通地狂跳着,耳朵也快竖起来听齐老爷的意思。 而最让她担心的是,这一次,齐老爷竟然没有像之前要出资那样一口拒绝,而是回避地说了句,“如果再在吃饭的时候谈这些事,你快给我滚回薛家去,再不要回娘家来!” 清漪心里凉了凉,暗叫事情不妙,不过理智告诉她,就算齐老爷决定变更经营人,那也要事先跟她说一声的,毕竟,她现在才是“琛六福” 的真正东家,虽然,仍隶属祁家。 果不其然,早膳后没多久,敬茶之后,齐老爷便差了林管家将清漪叫到了书房。 齐老爷睁着那双狡猾的狐狸眼,看了看面色如常的清漪,披头第一句话就是,“你没有什么疑问要问我?” 清漪闻言,也不迂回试探,抬起清眸,直接问道,“有,儿媳想知道,爹真的打算将‘琛六福’更换经营人么?” 齐老爷笑笑,不置可否,“经营人换不换,都不影响它是我祁家旗下的产业。” 清漪微微抿了唇,这下,心更凉了,现在要如何? 用她在现代的那一套面试时的措辞来给自己挽留这份“工作” ? 轻轻一个呼吸,她清晰说道,“儿媳敢保证,可以比三姐夫经营得好。” 这一次,齐老爷直接“哈哈” 笑了两声,“就算让他经营,你还是幕后老板,又有何区别?” 什么? 本书来自 343.第343章 第34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她还是幕后老板?清漪眨眨眼,提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齐老爷还算有良心,不会说过河拆桥,没有看着她把“琛六福” 带起来了,就直接一脚把她踢开。 品书网 WwW.voDtw.cOm听到这里,清漪没来由地有了底气,胆子也大了起来,“这并不是关乎幕后老板的问题,如果让三姐夫经营,于公于私,势必要分他些决策权,可是儿媳的一些经营决策,不敢保证三姐夫会尽数赞同,未免内部失和,儿媳还是希望爹能给与儿媳绝对的说话权。” 齐老爷看着她,不着痕迹地挑了下眉,心里暗忖,自己知道这个三儿媳有大才,可是想不到,她的一些眼光和见地,还是会时不时地让自己为之一惊,其实,他本就无意让薛家二少薛平瑞来经营祁家作为黑马的“琛六福” ,只不过,凡事都追求最大利益的他,故意卖了关子,顺便以此让清漪着着急,而后尽心尽力地为他做另外一件事。 齐老爷故意沉思了会,方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你也知道薛家和我祁家的关系,不出资出地去给平瑞开金店,那是因为薛老跟我有约定,不让我出钱给那个败家子,可是,出让经营者的身份可不同,那相当于是给薛平瑞一个磨练的机会,而又不至于让他为所欲为,如果这事让薛老知道,想必也会同意……,当然,我也不是不能拒绝,如果这‘琛六福’已经有我的儿子在那里辅助经营,那么,薛老自然不会再让薛平瑞搀和进来。” 听到这里,清漪也明白了,那个“辅助经营的祁家儿子” ,除了嫡出的齐连琛,还能有谁呢? 齐老爷看她的表情,知道她已经领悟,不由又是心中一赞,嘴上却故作为难,“把一个外姓不务正业的家伙扶正道,还不如扶我自己的儿子,只是,连琛那小子从来不过问家族生意!” 说到这,他顿了顿,悄悄挑了眼皮地看着清漪。 清漪握了握拳,既然知道了齐老爷的用意,再装傻下去,对谁都不好,她抬起头,视死如归地说道,“爹放心,儿媳会尽自己所能让相公去帮忙经营打理‘琛六福’!” 如此忍辱负重,完全是为了她自己的心血不被别人夺取! 其实,齐老爷这样做,有点出尔反尔,当初明明已经都承托了那个店就是她一个人的! 如今却又找了别的条件来刁难,但是,人家齐老爷实力雄厚,如果哪天真的逼急了,把“琛六福” 给彻底收购为祁家店面,她清漪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唉,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做祁家的儿媳,难啊! 齐老爷听到了自己想听得话,也知道适时地给清漪施以怀柔政策,“好,如果真能让连琛对金店生意感兴趣,帮忙打点的话,那么,我不仅帮着你守住‘琛六福’,如果你做得好,我甚至会考虑让她自行安排开分店。” 自行安排开分店? 好吧,清漪承认自己被诱惑了,可是如今,还有什么是比看着自己的事业蒸蒸日上更来得兴奋和雀跃呢? 就这样,再次和齐老爷达成共识,清漪这才退出了齐老爷的书房。 由于心中的大石落下,清漪没了压力,走起路来也不由脚下生风,她一路轻快地往自己的院落走,却没有注意,躲在齐老爷书房对面的一处假山后,藏着一个白天侦查路线的人。 ――三小姐! 三小姐和三夫人早已打定好主意,偷了齐老爷的私藏便悄悄送出去,“琛六福” 的纯经营权,哪里比得上自己当老板? 所以,她们仍是原计划不变,白天借机在府里闲逛,来悄悄探视齐老爷会把一些隐蔽钥匙啦、秘密藏金处啥的,放在哪里。 三小姐万万想不到,她守了半响,竟然从齐老爷的书房里,看见清漪走了出来! 她也是和她母亲一样爱八卦的人,看见儿媳妇从公公的书房出来,虽然是大半天、光天化日的,可是,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想歪了去:哎呦呦,爹真是老来风流,难不成,看上了这个娇娇弱弱的三弟妹? 桃色狐疑在脑子里转了转,她没有说出去,任务当前,继续盯梢,一天这么悄悄地盯到晚上,直到午夜,她瞅着齐老爷那书房始终亮着灯,眼皮直打架,就在她决定放弃之际,那书房的灯灭了,不多会,齐老爷走了出来,却并不是去了任何一个夫人那里。 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她跟着齐老爷的后面,无声尾随,发现自己的这个爹竟然去了一个很不起眼的鲜少有人住的客房里,那客房黑漆漆的,可是门却在他站定之际,打开了,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嘻嘻笑着将他拉了进去。 偷窥到这里,三小姐可是心里扑扑地狂跳着,兴奋的! ――早知道那个三弟妹和自家老爹有问题,果不其然啊! 这下好了,就用这件事,威胁自己的亲爹给自己的亲相公借钱! 三小姐如此美美地打算着,同时又想着既然老头子正在风流快活,怎么着计划好的偷窃一事也要去弄弄,她一路往齐老爷的书房溜去,可是路上经过后花园的时候,巧不巧地迎面碰上一个爱夜归的男人。 冷不防地被人撞见,三小姐心虚地就是倒抽了一口凉气,接着也不管来人是谁就开始找理由开脱,“哎呦,娘也真是的,大晚上让我找大娘去商量借钱的事,不是折磨人嘛。” 来人定住身形看了看她,“三姐?” 一声三姐,换回了三小姐的几分心虚,她定睛一看,不禁乐了! 还以为碰上了谁,原来是被戴了绿帽子的齐连琛啊! 这下,紧张、害怕也都抛诸脑后,三小姐笑得甜腻,“三弟,原来是你啊。” 齐连琛微微点头,面容略显清冷,对于她之前的大半夜找大夫人借钱这么不合情理的事业不做追究,就这样准备和她错身而过。 不想,还没有走两步,三小姐又笑嘻嘻地把他拦住了,“三弟,这么晚回家啊。” 齐连琛从鼻腔里不清不楚地“嗯” 了声,又欲再走。 三小姐竟然追着他的身体说道,“夜夜这么晚回来,不怕三弟妹一个人在院里寂寞?” 话题扯到齐连琛,他不由顿了顿身形,想到昨晚清漪对他说的那番话,他不由蹙起眉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回答三小姐的话,“她有自己的主见和安排,怎会寂寞?” 三小姐一听,自然是把他的意思理解为另一层,她心里惊叹:原来三弟竟然知道三弟妹和老爷子有鬼? 亏他能忍得住啊! 想到这,三小姐的口气不禁带着暗讽起来,“三弟果然大方,要知道,你三姐夫他虽然平日里最疼的是那个从戏院买回的贱蹄子,对我是常常拳打脚踢、又打又骂的,可是如果让他把这样一个不招待见的我让给别的男人,那可是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这男人吧,最重面子,也最怕被人戴绿帽子!” 有些心不在焉的齐连琛,选择性地听到了几个要点用词。 让? 虽然他有这样的准备,可是如果真是这样做的话……,不,他不敢想……“三姐在说什么呢,做弟弟的听不懂,什么戴绿帽子这么难听!――大晚上的,三姐莫不是梦魇吧,快些回吧。” 这一次说完,他很坚定地往前走,并且步履很快,那三小姐被他最后一句话呛了呛,不由冷哼了声,对着他的身后就吼了句,“三弟你也莫要再打肿脸充胖子,三弟妹现在跟爹正滚得快活呢,你要是有胆,现在就跟我过去守在他们偷情的那房间外,到时候三姐自然会帮着你把那个不知羞的女人给休了!” 齐连琛脚底一僵,什么? 爹? 他有些怀疑地看了看自己的三姐,心里狐疑着,莫不是嫁了人,三姐人也变得犯傻了吧,大晚上地在府里晃荡,还说……还说小旭跟爹……三小姐一看齐连琛那表情,不由又是一声冷哼,“呦,三弟,你这吃惊的样子还挺像真的,事实是怎样,你不是最清楚么,别当三姐是嫁出去的人就不知道府里的情况,刚刚我可是亲眼看见爹和三弟妹去了一处僻静的客房,现在你跟我过去抓奸,指不定才刚刚把衣服脱了,正事还没办呢,不过,守着爹在,你不敢吧。” 齐连琛听她说的有头有眼的,而且……还亲眼看见! 这种事,他本来想都没想过的,可是一想到爹将“琛六福” 都给了清漪,虽然老头子本人有着不同一般的商业头脑,清漪的设计才能也是无可置疑,可是,让一个儿媳妇去抛头露面地经营金店,确实还是惊世骇俗了点,难不成,他们之间……不,不可能! 齐连琛为自己在诟病自己的正妻和亲爹行苟且之事而觉得丢脸,别人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自己可不能受影响。 于是,他也冷哼了声,“先不说三姐你看到的到底是谁,但是我相信我家娘子的人品,而且,爹也不会这么糊涂地去占有亲儿子的媳妇,这话,希望我是最后一个听到的,三姐可不要乱说话,到时候惹祸上身,可怪不了别人。” 说完,齐连琛便扭头走了,由着三小姐在他的身后冷笑,不信归不信,可是他现在脚底生风地快步往自己的院落走,又是为了什么? 在他的眼里,失忆后的清漪对于他的经常晚归,总是毫无一点怨言,本来,他以为那是因为她的心里没有他,所以一个人独守空房也乐得其所,今天三小姐的话,无疑让他心中警钟一敲:清漪也是个人,也是个女人,也会有女人的寂寞……一种从未有过的妒意从心底而生,他也不清楚自己在妒忌谁,或许是堂哥,或许是被今天的新“传闻人物” ――自家亲爹,也或许……是昨日七夕夜在镜占中看见的男人! 他几乎是跑回了院落,“砰” 得一声推开了门,在看见面前的一幕之后,不由松了口气,就见柳儿和茶儿两个丫鬟正一左一右地伺候着他的小妻子,而那个日夜和他同床共眠的女人正握着笔,面前摆着几张她用来画图的纸张,见到他这么突然地闯进来,三个女人不由而同地抬眸诧异地看着他。 他顾不得还有两个丫鬟在场,径自大步走到清漪的面前,一把扯开她正在画画的手,将她手里的细狼毫放在笔架上,拽起她的身体,在三人的错愕下,将她扯进怀里。 “呃……” 怔忡之后,清漪第一个反应,就是嗅了嗅,今夜的他,没有喝酒,那么这抽风之举,又是为了哪般? 对了,这个男人是不管清醒与否,都会抽风,她该习惯才是,加上今天接了齐老爷的一个任务,昨夜再怎么生气,现在也得挤出一抹笑,“相公啊,你……唔……” 话未说完,那个抱着她的男人就稍稍离开了她的身体,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很急切,窒息的吻中透露着他的某种恐慌和决然。 清漪这下脑子一片空白了,今晚所想到的所有劝他帮忙打理金店的说辞,都抛到九霄云外,全身软软地,口中空气被吮吸到窒息。 两个丫鬟一见,本来傻傻地旁观着,瞧见二人越吻越火热,不由都红了脸,退了出去,并且给他们关好了门。 那声“吱呀” 的关门声,拉回了清漪的理智,她猛地推开了面前男人的身体,以手背抹了下湿漉漉的唇,“你……你……你真是莫名其妙,昨天还想着将我拱手让人,今天又……” “不让了!” 齐连琛站稳身形,笑盈盈地看着她,“是为夫糊涂,既然你失忆了,那就是上天给我们在一起厮守一生的机会,天意不可违,为夫不会让了!” “呃……” 虽然被他冠以天意,让清漪觉得有些不太对味,但总的来说,她心里还是有点美美的,可又想到那个任务,她不由也拽了起来,“呵,既然是天意,如果哪天天意让妾身又恢复了记忆,那相公可又是要把妾身再送出去?” 齐连琛一怔,却又笑笑,清漪看得出,这一次,他笑得并不由衷,仍是心有余悸,而且,他也没有直面回答清漪的问题。 “既然你是我的妻,为夫会负责到底,为夫知道,你现在是因为昨天的事而生气,为夫赔罪,如何?” 见他仍然有顾虑,清漪不由又是心中一恼,但是现在也是让他同意帮忙打理生意的最好时候,事业和爱情相比,她现在当然更重视事业。 本书来自 344.第344章 第34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等等!她……她竟然把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定位为爱情……不妙地很,难道,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失了心? 面色一冷,让自己恢复几分理智,她轻咳了声,“相公该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被自己的相公抛弃是最大的耻辱,妾身确实是生气,而且气得不轻,不知相公想如何赔罪?齐连琛抿抿唇,“这一次,由清儿你来提要求,为夫能做到的,定当去做。品书网 www.vodTw.com”终于,清漪心里乐了,就等着他这句话呢!“既如此,那妾身也就明白地说了,关于那个金店‘琛六福’,是爹授予妾身去经营的,现在店铺生意日渐壮大,而且开辟了新的领域,妾身一人忙不过来,而且,找个别的不相熟的帮忙,妾身又心有顾虑……”话说到这,齐连琛直接来了句,“那就别经营了,只留在府里……”瞧见清漪瞪他,他赶紧恢恢一笑,“是啊,只留在府里是太过无趣,为夫只是不想你抛头露面,如果遇到一些难缠的示爱少年……”清漪额头一汗,“你还要不要听我说?”“好,你说,你说!”清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其实,最可靠的人,就是相公你,既可以帮助妾身打跑示爱少年,也是最安全的帮手,相公,如果你来琛六福帮我,我就原谅你!而且,妾身准备让相公从事一种全新的领域,――钻石。”“钻石?这是齐连琛闻所未闻的词汇,他并不是对于珠宝金银这一行一无所知,而且,恰恰相反,先不说别的,就光是他曾经赏玩古董的历史,就比一般的人要对奢侈品一流多那么几分见识,可是,就是这样的他,竟从没有听说过――“钻石”!就见齐连琛眸中一闪,声音已沉了几分,“何谓钻石?”其实,在这个时代这个都城,已经有了钻石原石的存在,所谓钻石,在这时叫做“金刚石”,是一种坚硬的原矿物,清漪曾经像林管家打听过,发现这个都城一些常常出使西域的商贩会从那里带回来少许的金刚石原矿,只是因为在都城人们对钻石的稀少和珍贵并不了解,所以,金刚石虽然色彩艳丽,可是因为雕琢技术不够,所以被打磨雕刻的毕竟粗糙,看不出钻石的精美,也就没有在这个地方盛行起来。对于齐连琛的知识领域,清漪并不能摸清底细,可是,这一次,她也不打算太过迂回地回答,而是有什么说什么,“钻石嘛,是妾身想到的一个名字,就是将金刚石打磨雕琢后的璀璨饰品,价值是与重量成翻倍的正比,0。25克拉……呃,按着剂量换算,大概就是能到三分重量的钻石,已是极品。”话说到这里,齐连琛定定地看着她,幽深的眸子里,看不出在想些什么。清漪被他这样的眼光看得心虚,知道自己的一番话里,又带了很多让他无法领会的因素,她本想着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齐老爷,就说这是老头子教授她的知识,可转念一想,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来圆,如果这家伙去找齐老爷对峙,那她不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心念一动,清漪也本起脸来,“嗨,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是说但凡我提出的要求,你都能够照办地么?”齐连琛闻言,这才收回之前的审视,带着几分赔笑地凑过去,甩了甩她的衣袖,竟似撒娇,“行,既然清漪需要为夫,为夫怎会不挺身而出?不过……为夫也有个交换的要求。”清漪从鼻腔里哼了声,“你还有交换要求?”她那瞪眼生气的样子,着实可爱,齐连琛没忍住,在她的脸颊上捏了捏,那触感也是好到让他心中一荡,收回心神,他方道,“你别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要求,就是……希望我去帮你这个事,能够成为只有你我、爹还有林管家知道的秘密,我不希望再传入别人的耳朵里,我知道,你可有做得到的。”清漪眨眨眼,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明白,他一直都不愿插手祁家家族的生意,或许并不是因为他不感兴趣,而是心有顾忌吧,他在顾忌什么?不再多想什么,怕是他反悔似的,清漪又紧跟了一句,“这个要求没问题,而妾身也不会让你尝尝出现在‘琛六福’引人怀疑,相公对都城各个小巷乱市那么熟,就去跑市场吧,呃……就是去收购那些从西域回来的商人所购回的上等金刚石,低价收购,而后我们雕琢后,高价卖出。”齐连琛微笑着点了下头,良久,才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清漪啊,和你在一起越久,就越会有种无法触摸的感觉,让为夫……”那最后几个字,消音在他的几分失笑声中,清漪不解其意,只是莫名觉得,他最后笑得,竟似有些无奈和苦楚。……就这样,清漪算是达成了齐老爷给她的死任务,而且,完成地很顺利。同一时间,三小姐在齐老爷的书房里一无所获,悻悻地回到了三夫人那里,可巧三夫人正在跟大公子絮叨着三小姐的事,大公子本来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直到三小姐回来,神神秘秘地把自己今天今晚的所见说了一遍。大公子由本来漠然的样子,瞬间变得眉头一蹙,目光死死地盯住三小姐。三小姐被自家大哥的眼神看得心里一慌,“本……本来就是我亲眼所见,大哥,你这么瞅着我干什么?”三夫人也打了大公子的肩头一下,“是啊,你这么吓唬她干什么?今儿三妮子可算是看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我就说么,那清漪嫁给一个心里根本没有她的男人大半年,还能每天乐呵呵的,原来,小的不成,她勾搭上了老的!这可是威胁老爷的机会,那老头子最爱面子,容不得一点他不好的事情传出府去!”对于自己的一子一女,三夫人并不像一般的母亲那样,重男轻女的厉害,而是很公平地投入了相同多的疼爱,这也是很奇怪的现象。那大公子一听三夫人要用三小姐所说的事去威胁齐老爷,瞬时冷了脸,“威胁他?威胁他什么?”三小姐抢声道,“当然是让他给平瑞出资!不然,我可不保证不会对外说出什么来,而且,这要是话题人物换了别人,还没有这么震撼,那可是三弟妹呀,新娶进门半年多的媳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拐上手了!”大公子冷哼,“你真的亲眼所见?”“当然。”“亲眼所见那个隐秘客房里的女人是三弟妹?”“呃……”三小姐底虚了,“可是,白天我就看见她鬼鬼祟祟地从爹的书房里出来!”“那你就认定白天和晚上的是同一个人?”大公子如此镇定地将三小姐问得哑口无言,就像是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一般,他微微垂下眼眸,这个时间,在平时娘亲和他都已熟睡,确实是某个人会出去的时候……,现在,如果他去到已经熄了灯的东厢房,恐怕那女人还没有回来吧,如果那女人回来,看见这北边厢房的灯还亮着,她又会用什么样的理由来搪塞?想到此,他的眸子冷了冷,却很快地抛开了关于那个女人的一切想法,而是将注意力转到另一个女人的身上,“三妹,你确定今天白天看见三弟妹从爹的书房里出来?”这回,三小姐又有了底气,“绝对是亲眼所见!”大公子微一沉思,又问,“那你是何时所见?”“早膳之后不久。”“早膳……”大公子微微蹙眉,自言自语道,“那就是你要求将‘琛六福’的经营权给平瑞之后啊。”三小姐不知道自家大哥是什么心思,只是接口道,“对,就是那时之后。”大公子琢磨良久,口中不清不楚地念叨着,“琛……六福,琛……六福,三弟妹……”念叨到最后,他的眉头蹙得更厉害,“老头子真厉害,动不了三弟,就将心思转到三弟妹的身上去……,哼哼,呵呵呵……”三小姐和其母三夫人看着大公子由自言自语变到最后一个人傻笑起来,二人对视一眼,三夫人忽而决定道,“莫要管他,趁现在估计他们还没有散,咱们快去截阻,所谓捉奸在床,一捉捉双,要威胁你爹,也就是现在了,走!”大公子终于止了笑,冷冷地看着三夫人母女出去了,方慢吞吞地推着自己的轮椅出了房间,往竹儿的那房里而去,心中想着:去吧,最好是别捉到什么,那个女人虽然和他没有半分情谊所在,可毕竟是一起过了七年多,指不定在未来,还有什么用呢。当然,就算捉到了……,呵呵,那也不错,他倒要看看,那个道貌岸然的爹,会如何收场。……大公子还是把问题想得简单了。也许,是他把自己的那个父亲想得太过仁慈了。三夫人和三小姐两个一脚踢开了那间秘密客房的门,果然看见了刚刚穿戴好的齐老爷,和像个无尾熊一样攀在他身上的半裸女人。只不过,那个女人自然不是清漪。三夫人一见那女人,霎时白了脸,“俞……俞婉?”被发现了秘密的大少夫人尖叫了一声,“啊――”可是关键时刻,她也知道不能张扬,赶紧扯了床上的锦被将自己的身子裹起,顺便将自己的脸也遮起。三小姐也瞪目结舌,万万想不到,捉奸竟然捉到了自己大哥的房中人,“大……大嫂?”在三个女人呆得呆、羞得羞的同时,齐老爷面不改色地站起,像门口走去,“叙旧完了,就各自回房吧。”那三夫人骤然回神,怎么会让机会错失?“等……等等!老爷,你都不解释一下么?”齐老爷冷冷地回了头,“解释什么,你们不是都看见了么?”想不到,齐老爷竟然这么平静地接受被人撞破奸情的事实!三夫人不死心地继续道,“老爷,你果然是不一般啊,自己玷污了自己儿子的媳妇,居然能如此理直气壮!你不怕自己的名声被毁么?”听她这么说,齐老爷哈哈怪笑了两声,方道,“名声被毁?在你怀了身孕嫁给我的那个时候,我的名声不是已经被毁了吗?这个事,若是换了别人撞见了,或许我会想个法子解释什么,可是,唯独你……,你自己该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玷污自己‘亲’儿子的媳妇!”三夫人也不傻,听出了齐老爷的暗示,脸色顿时面如死灰,“老……老爷……”齐老爷哼笑了声,“如果还想继续在齐府里做个主子,那你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另外,好好地教好你的女儿!”对于被齐老爷倒威胁了一通,三小姐虽不明所以,可是三夫人却心知肚明。三夫人以为自己一直瞒天过海着,可想不到齐老爷竟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知道连宣并不是他的亲生子?既然知道,为何却一直容忍着他们母子,三夫人是有几分了解祈老爷的,那老头子不是一个仁慈的主,像是四夫人那件事,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而她所犯的罪过,绝对是比四夫人更天理不容,可就是这样一个让祈老爷戴了近三十年的绿帽子一事,他竟一直不揭穿地忍了下来……越是看似平静,三夫人越是心惊,那将意味着更恐怕的结局等着自己,如今能否活命已不是自己所能掌控,她岂会再多找事情地去戳穿老头子和俞婉的那档子风流事?想到俞婉,她不由抬头狠狠地剜了眼床上哆哆嗦嗦的女人,对着俞婉,她可是有底气多了,“还不够丢人现眼?不穿衣服还想在这睡到天亮?”三小姐跟在一旁幸灾乐祸,完全不知事情轻重地说道,“大嫂,你可真够有胆量的,连爹那个老姜你也不觉得辣。”“闭嘴!”三夫人截断了自己女儿的话,同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今天这件事,你就给我当做没看见!瞧你那什么眼神,明明是……,竟然能看成是清漪!”三小姐被自己娘亲数落地满腹委屈,之前可是娘亲来势汹汹地要捉奸当场的!“那……威胁爹的事……”本书来自 345.第345章 第34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才蹦出来的家伙,一凑过来,就挨她挨得紧。品书网 www.voDtw.com而最难拒绝的,便是这种带着几分期盼的孩子般的口气和眼神。 清漪微笑点头,“怎么又刻三嫂呢,四弟可以刻一刻五娘或是六妹的。齐连堂眨眨眼,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回答地直接,“因为三嫂好看。”清漪怔了怔,不可否认,心里是很受用的,毕竟,小孩子的话最可信。她忽而灵光一闪,想起一事,带着几分诱哄地说道,“其实,好看的东西,不仅仅是人,还有很多别的东西。四弟啊,既然你的手艺这么好,那么三嫂画几张图,你照着图刻木雕,好不好?”齐连堂眼睛一亮,拍拍手,“好啊、好啊。”清漪想了想,又压低了声音,“只是,四弟可不要说起,这些图是三嫂给你的,你只要自己刻着玩就好,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秘密?”齐连堂笑露两排洁白的牙齿,好像是听到了很有趣的游戏。清漪以食指抵在唇间,“嗯,秘密。”哄哄小孩子,其实很容易,虽然,面前的这个小孩子,个子已经比她还要高出寸许,而且,他正直发育高峰期,再过两年,相比会更高,突破一米八的个头,完全没问题。二人达成,口头约定,齐连堂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扯着清漪的衣袖,撒娇般地晃了晃,“三嫂,如果连堂刻得好,那有没有什么奖励?”“奖励?”嗯,貌似适当的激励,是容易增加小孩子的积极性,“四弟想要什么奖励?”说到这里,齐连堂停止了晃动清漪衣袖的动作,只是略显专注地看着她的脸,那眼神虽清透如常,但却又像含着一些别的什么。“刚刚,连堂看到三哥有给三嫂奖励。”“……”……脸颊吻?“连堂想要那个。”多么无辜的表情,多么天真的话语。清漪却觉得大脑有些死机,这种情况,她该怎样解释?“那个,你三哥他……”齐连堂撅起唇,直接抗议,“三嫂给不给?”“先……先看看你的成果再说。”被一个只有孩子般智商的家伙给逼到无力反驳,清漪觉得自己的语言系绕退化了。可那个小男人不依不挠地,“那如果成果好呢?”“……三嫂会给你别的奖励。――风筝?走马灯?万花简?”诱惑从清漪的嘴里一一吐出,却不想,有个大孩子很认死理。某人放开她的衣袖,双手负于背后,扭了头,“都不要!就要三哥给你的那种。”“……”清漪无语,做孩子真好,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耍无赖。她可以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么?貌似真如此的话,会伤害小孩子纯真的心灵……就在纠结着,有个如同天籍般的声音传来,“三弟妹、四弟,怎么在这站着,去喜房里吃点东西?”清漪如见救星,赶紧回头扯开一抹灿烂的笑容,“谢大哥,弟妹这就过去。――啊,四弟,你要一起么?”齐连堂有些不爽地撇撇唇,倒也没有继续在奖励上纠缠,只是闷闷地跟在清漪的身后,嘟囔着,“我要吃酥糖。”“好,三嫂给你拿。”要什么都好,可千万别要她的吻,这叔嫂暧昧什么的,压力太大,可别落在她的头上!眼瞅着二人就要一前一后地离开,那个打破僵局的齐连宣却又突然叫了声,“嗳,三弟妹。”清漪回了头,不解地看向他,“还有事么,大哥?”齐连宣微笑,“没,只不过,竹儿毕竟是从你那房里过来的,和你相熟捻些,以后有空了,常来坐坐,多陪陪她。”“……好。”清漪回答地牵强,她可没有忘记,他从那荷塘旁的坡上掉下来的时候,与她亲密接触的场景,如今他收,自家三弟房里的丫鬟,已是有些匪夷所思,如今又特别地强调让她多来坐坐……以前她跟大少夫人那么要好的时候,也没有听他说过一句这样的话。一切不寻常的情况,清漪都会提起十二分精神防着,尤其是那次竹几给她下药,搞掉了她半条命之后,不久大公子便要娶竹儿,清漪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鬼。齐连宣大概还想说什么,可齐连堂已不耐了,竟然抱住了清漪的一只手臂,撒娇似的将头贴在她的手臂上,“三嫂,连堂饿,。”清漪越发头疼不已,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这齐家的公子们都是这般会折磨人呢?现在,她倒开始怀念最初时那个最容易对付的祁连城了。她被齐连堂半拖半拽着走进了待客外室,而被抢走了说话对象的齐连宣,则好脾气地笑看着二人的背影,待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里,方意味不明地冷哼了声,而后摇着轮椅,慢悠悠地走开……新婚夜,新郎官自然是要陪新妾室。大少夫人第一次过了一个没有丈夫陪睡的夜晚,她怕寂寞地让青儿和她同睡一张床,絮絮叨叨地说起和大公子从见面相识,到嫁娶,到后来的点点滴滴。说得声情并茂、情比金坚,情动处,还会流下几滴泪来。只不过,这些话,从她嫁过来到如今,已说了不下百遍,青儿甚至可以倒背如流,所以,在大少夫人还没有说完,青儿便沉沉入睡。大少夫人却仍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诉说着那年的洞房花烛……而如今,面对红烛的,可是她的相公,齐连宣。齐连宣已被新来的竹儿的贴身侍婢――阿萱服侍坐上了床。由于阿萱这个名字和他的名字有相似,以前不在身边伺候,倒也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如今是贴身伺候的,齐连宣便给阿萱改了个名字,取名巧儿。此时,巧儿已退了出去,将喜房留给这对新人。齐连宣浅笑漾在嘴角,轻轻撩开了竹儿头上的红盖头,而后,伸出修长的手指,勾起,竹儿的下巴。竹儿怯怯的,没敢抬头,“大公子……”齐连宣的食指抵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止住了她的话,柔声道,“乖,叫我相公。”“……相公。”竹儿始终没有抬头,她心里是感激大公子救了她,并且给了她妾身的名分和荣耀,可是,这并不能代表她喜欢了八九年的祁连琛,就能够轻易地从她的心底抹去,虽然,她更多的是恨,恨祁连琛的无情。可都说爱之深,恨之切,她如今对祁连琛有多少恨,就意味着她心底深处对他有多少爱。只可惜,这些情绪,她再不能跟任何人说起。身边的男人以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紧张么?”竹儿点点头。“别怕,其实……为夫也是初夜。”闻言,竹儿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望向齐连宣含笑的双眸,“可是,葛郎中说……”“为夫没有碰俞婉。为夫的第一次,是留给你的。”“大公子……”竹儿有些动容了。用齐连宣的话说,女人确实好骗,只要满足了她的虚荣,至于这份虚荣,可以是爱情,也可以是名分。齐连宣凑过去,在竹儿的脸颊上轻吻一记,“以后,你是为夫的人,为夫自会好好地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而且,你所讨厌的、痛恨的,想要报复的,为夫都会帮着你达成心愿。”这最后一句话,似是意有所指,也是一种强烈的心里暗示。竹儿心里是嫉恨着几个人,这些人里面,除了她又爱又恨的祁连琛外,还有那个陷她不义的二少夫人,以及……什么都没有付出就可以得到祁连琛注意的清漪。可是,竹儿毕竟是被大夫人特训过的,不会这么容易着了道,“贱妾……没有想要报复的。”齐连宣不以为然地笑笑,“现在不会,难免以后不会,总之,为夫就站在你这边,只疼你、珍惜你。”竹儿不解,那****救她的时候,明明只是说,不想看她步梅儿的后尘,如今这般深情,难道是将她当做梅儿的替身?看出了她的疑惑,齐连宣又侧头轻吻了她的嘴角,“为夫知道你想在什么,其实,为夫也不懂,开始确实是因为寄情,可是刚刚撩开你盖头的那一刻,为夫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竹儿大窘,面色绯红,再多年的暗恋经验也敌不过一分一秒的实战诱惑。齐连宣是真的勾动她身体的那个软肋了!“大公子,贱妾……不值。”齐连宣已径自躺下,“为夫说值,就是值,只不过,为夫双腿无力,今夜……要有劳竹儿你了。”说着,就躺着的姿势,扯开了竹儿腰间的衣带……一响贪欢。当疲惫不支的竹儿最终瘫倒在齐连宣的怀里,昏睡过去的时候,齐连宣以指抚弄着她的脸颊,冷冷地笑了。他一直以为,在竹儿最为难的时候,娶了竹儿为妾,是上天给他的一个绝佳的机会,而他抓住了这个机会,将竹儿转变为极为绝妙的一招。那是一举多得的好法子。首先,竹儿嫉恨二少夫人嫁祸她,所以,一定会心怀嫉恨,他自然可以顺水推丹地让她尽心尽力地帮他对付二公子夫妇;另外,竹儿从小服侍三公子多年,对于祁连琛的性情秘密,可以说,府里没有人比竹儿更清楚,这样,有了竹儿,便是对付祈祁连琛的最好助手,而且,在祁连琛将她抛弃的时候,他则相赠于爱情,在这个时候,他相信没有女人不会全心全意地投向他,转而报复那个负心的男人;当然,还有大夫人那里,收拢,佳姑姑,也就相当于在大夫人的身前安插了人,不管怎样,主母的发言权,那自然是不可小觑的。可以这么说,摆平了竹儿一事,相当于把府里所有的敌对势力,全部摆平。越想,越觉得自己赚了,齐连宣甚至得意到极致时,当真哼哼笑出了声,在这样寂静的夜,显得尤为阴森。第二日,当大少夫人瞧见竹儿床上那染了血的白缎后,其羞愤暴怒,自然是可以想象,她很想揪住竹儿的头发,像是曾经对待梅儿那般,对竹儿狠狠地发泄一通。可是,齐连宣像是真的宠上了这个女人,走到哪里,都要竹儿跟随。大少夫人满腹抑郁无从发泄,除了砸坏房里那些不是很贵重的瓷器外,便只有去找清漪宣泄牢骚。当然,在竹儿被大公子收了的第二日,茶儿自然也来了清漪的房里报到。清漪的效率是高的,只一晚上的工夫,便画了几张无伤大雅的大众化设计图,当大少夫人找上门的时候,她刚刚将那几张图封在一个活口信封里,让茶儿把那信封给四公子送过去,并悄悄让柳儿在后面跟着,去观察茶儿的一举一动。不是她太小心,而是自从知道这个府里随时随地都可能有谁谁谁的密探,加上自己确实吃过亏,她不能不防。那一次丢了半条命,她后来觉得,那种有惊无险的劫难,应该不是符真大师所说的因经营金店而起的大劫,真正的大劫,还在后面。所以,她不得不小心地防着,防着柳儿和齐连琛之外的任何人。如今这被大夫人换过来的茶儿,便是她要防范的第一对象。大少夫人的唠叨,无非就是那竹儿以往是伺候三公子的,如今易主变节,想要获取清漪的同仇敌忾。可是显然她打错了谱,清漪只是旁听,一句话都不答,直到有些听得烦了,才凉凉地说了句,“是我家连琛没福气,这么好的人儿,他硬是给赶了出去,大嫂,大哥纳了竹儿,那可是你们的福气,说真的,竹儿在伺候人方面,可是尽心尽力、心细谨慎,这换来的茶儿,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我都想再给换回去。”一席话,差点让大少夫人七窍生烟!对于茶儿的这一表现,如果不是她藏得好,那么,便是真的忠厚可靠。清漪自然希望是后者,毕竟,在这个复杂处处是危机的府里,能多一个可靠的人,将来的路子就会更好走。本书来自 346.第346章 第34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你还敢威胁,命不想要了么?”三夫人吼了声,而后目光瞥了眼大少夫人,“这件事,我能瞒任何人,但是绝不可能瞒着我的儿子,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解释吧! ” 说完,三夫人便扯着三小姐走开了,只是,她们谁都没有想到,今夜并没有到此为止,二人在走到荷塘边的时候,突然斜插里冒出了几个府内的打手,不由分说地向二人的后颈一砍,三夫人二人双双软到在地,那些人在这二人的脚上系上铁丝,铁丝的另一头则是厚重的石头,就听“扑通扑通” 两声,世界上,从此再无三夫人和三小姐二人。 (w W W. V o Dtw . c o M)几名打手做完了这些事,而后回头到一隐蔽处,汇报道,“老爷,事情已经办妥。 ” 隐蔽处,趁着月色,若隐若现出齐老爷那张肃杀的容颜,就听他轻哼了声,随后给了这几个打手每人一锭银子,“守口如瓶,才能赚取更多的钱财,知道这两个人是因为什么死的么? ” 几个打手哪敢吭声,都是拿人钱财为人消灾,个个低了头,坑都不吭。 齐老爷继续道,“这两人死就死在长了一张爱不能守秘密的嘴! 你们几个,我记下了,以后有‘好事情’,会先想着你们! ” 打手们毕竟是武夫出身,心思没有那么缜密,也不解齐老爷最后那句话的言外之意,尽数领了钱,离开了。 齐老爷这才走出阴暗处,挪步到那荷塘旁,看着荷塘中还有着浅淡微波荡漾的湖面,又是轻轻冷哼,“可别怪我,这一招投石入水,可是跟你们最亲的人学的! ” ……话说大少夫人战战兢兢地回了房,一夜忐忑不安,心里想了无数个法子来应对大公子的质问,却不想,到第二天早膳时,都没有等来自己恐惧的责备,不仅如此,三夫人和三小姐竟然都没有出现在饭桌上! 对于三夫人母女失踪一事,齐老爷的解释是,昨夜三夫人找上了他,说是要去西山上的尼姑庵里修行祈福,保佑竹儿能一举得子,另外也给三小姐求个生子签。 为了心诚,所以选择在午夜子时出发,故而来不及跟别人招呼。 这样的说辞,唬一唬大夫人、二夫人这些不知情的还可以,可昨夜与这两个女人接触过的人,便心中疑惑种种了。 大少夫人不是傻子,隐约能够猜出三夫人母女不是去祈福,而是被暗害了,至于这是谁动了手脚,她也能一猜就中。 毕竟,在这样的府里,死个人什么的,绝不是稀奇事,只是,她不敢相信的是,齐老爷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下得了手! 她是无所谓,甚至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和三夫人本就没有什么感情,恰恰相反,因为自己一直无所出的事情,那三夫人自从竹儿进了门,也没给她几天好脸色看。 如今三夫人母女不见了,她心里还乐得欢:死得正好! 再说大公子齐连宣,他更是个精明地似狐狸的主,一夜之间,自己的亲娘和妹妹突然去祈福,真是说笑! 而昨夜她们又是说明去捉奸的,顺着这个线想下去,分明就是老头子动了杀机! 是,他承认,在心里,他是鄙视自己的娘亲和亲妹妹,尤其是那个不知和哪个野男人鬼混生下了他的娘亲! 可是,就算他心里再如何不愿承认她们的存在,可她们毕竟是他唯一能够放心的人。 齐老爷这招,未免太过肆无忌惮,齐连宣疑惑:他真的就认为自己的解释天衣无缝? 他不怕自己猜出事实而把他更大的秘密捅出来? 还是他认定自己在达成目的前,不敢和他同归于尽? 饭桌上,抛开猜出事情大概,却又各有顾虑的大公子夫妇,另外一个猜出来蹊跷的,莫过于是昨夜与三小姐偶遇的齐连琛了,他很少留在府里用早膳,却不想为数不多的一次,就碰上这种事。 他默默无声地吃饭,对于齐老爷的话视作家常,甚至还能云淡风轻地为身边的清漪夹菜,对于心里的狐疑,已不愿再多细想,这又让他如何去细细追究? 一个是自己的亲爹,一个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姐姐,虽然和他们甚少能说得上有共同语言,但是羁绊的血缘杵在那里,他做不到完全地偏袒谁,或是义正言辞地站在正义公正的立场,他能做的,只是默默地旁观,尽可能地幕后化解干戈,在有外姓侵犯时,才一致对外…………在这样一个各怀鬼胎的畸形家里,三夫人和三小姐一事,竟然没有别的人再提起,仿若这两个人,只是在闹市擦肩而过的路人甲。 齐连琛也在第二日,正式加入“琛六福” ,从事幕后的钻石收购,对于钻石的常识,清漪用了两个晚上的时间给他专门传授专业知识,对于她为何能知道的这么多,每每齐连琛露出疑惑的目光时,她便佯装生气他不配合,而本起脸来,想不到,这招很管用。 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做法,绝对是女人面对宠着自己的男人时,特有的撒娇方式。 齐连琛的悟性高,加上本来就见多识广,而他也恍然明白,原来当初清漪让他练习挑选红绿豆和手感称重,都是为了开拓“钻石” 一行做准备。 他有自己的收购渠道,只不过,他想不到的是,自己所联系上的最大一个卖家,竟然是回了都城一直没有返回祈府的祁连黎。 在都城的杏园楼,这本是一处优雅的消遣场所,却被齐连琛当做谈生意的地方。 祁连黎出现的时候,二人都是一怔,还是齐连琛先恢复了自若,“堂哥,你若再不回府里,我都快直奔薛家去抢人。 ” 祁连黎可不会他那种嬉皮笑脸,疑惑满满地写在脸上,“你是来买金刚石的? ” “呃……” 金刚石,钻石的胚型,清漪有这么解释过,齐连琛对于第一单就做了自家人的生意,他暗叹自己之前的打听不充分,如今相当于他帮着祁家生意的事,又多了个知情的人,想要否认也不可能,对方分明是为做生意而来的,“算是吧,这个事可不是为了帮爹,我是为了林叔,他有个店铺,需要这东西,你知道,业中是林叔的独子,而当年业中也是为了救我而死……” 祁连黎一摆手,“什么都不用多说,我懂,我正纳闷呢,当初那么多人逼着你从事家族生意,你都不肯,如今……,呵呵,如果说是为了还林叔的私情,这我就能理解了。 不过,既然你是为了林叔的店铺,那我也不会跟你客气,我们生意场上公事公办,亲兄弟也没得徇私,我敢说,整个都城里,没有谁的货能比上我的,只不过现在这里的人对金刚石的青睐还没有形成,在西域,国王王冠上镶嵌的,不是别的,就是成色最好、个头最大的金刚石,我敢说,早晚这股风会刮到这里。 ――三弟,你能来从我这购买这批金刚石,说明你真的很有远见啊。 ” 齐连琛浅笑,心道,有远见的可不是他,他对于成品的东西鉴赏力强,可是对于这些高端珠宝的胚型,却没有多少系统的认识,如果不是因为身边有那样一个奇特的女人……抛开脑中杂七杂八的心思,他对着祁连黎笑道,“不说了,验货吧。 ” 正如祁连黎自己所说,他带来的确实算是上等品,色泽透亮无色,重量足,瑕疵少,“我可以挑选吧。 ” 祁连黎一摊两手,“随便。 ” 要在精而不在多,这是清漪说的。 就见齐连琛很专业地挑选着,把那些微有黄色的金刚石都划分到不收取之列,祁连黎看着他的动作,也堪堪称奇,“想不到,你还真有两下子,我还以为这种带有微弱黄色的金刚石会更漂亮一些,当初在西域也差点上了当,幸好有个懂这行的当地朋友指点,没想到三弟你……,呵呵,敢情,平日里你那些吊儿郎当的样子,都是假的。 ” 齐连琛没有抬头,“你我兄弟不说这些虚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知道,虽然我们各自不过问各自的社会势力,但是品性上如何,已不需多说。 ――好了,就这些,你给个价吧。 ” 关于价格,清漪也跟他分析过,从市面的金银铜钱划分等级推算,他也估摸出这堆东西大概的价格,以及日后雕琢后的价格……,心中不由感慨:岂止是翻倍呢? 钻石这一行,果然一本万利啊。 如今,祁连黎虽然是个卖家,但是大概他也确实不是很精通钻石行情,只是觉得有赚不赔便可,所以,他要的价格,已经低于齐连琛的期望值。 这是个好现象,齐连琛在骨子里,绝对遗传了其父的思想,地道的一个未挖掘的奸商,他甚至在祁连黎的价格上,继续压价,知道此举可以进而在将来都压低整个市面金刚石的毛坯价。 相对而言,祁连黎则遗传了其父的随性,并不坚持,二人很愉快地成了交。 生意谈成,齐连琛收好钻石,付了现款,二人才开始赏戏喝茶。 就见祁连黎瞅了瞅专心看戏的齐连琛,忽而放下水杯,略显犹豫地说道,“三弟啊,那个……梓儿还好吧。 ” 齐连琛一怔,目光端端从戏台上挪回,落在祁连黎的身上。 祁连黎失笑道,“我们之间,毕竟家事多过生意的,不是么? 关于梓儿……,我想见她。 可上次见面她对我很疏离,所以,这几天我才一直都没敢约她。 ” 梓儿……梓儿……这等亲昵的称呼,让齐连琛觉得像是一口馒头堵在了胸口,吐不出而吞不掉,他完全没有了生意谈成后的快感,只是不自觉地握紧了掌中的茶杯。 祁连黎却完全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只是自己沉浸在对过往的回忆里,“呵呵……,当初我离家出走的时候,你说过,会为我守着她半年,如果半年还不能沉淀我和她的感情,你会帮我……,堂兄知道这么说有点无耻,可是,我忍不住,这几****天天都在想她,原来,这么久的漂泊,根本没有断了我对她的心思,恰恰相反,这种感觉更加浓厚。 ――三弟,能安排我和她再见一面么? 就一面! ” ☆、第三十九章水中救人齐连琛终于体会到什么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万分懊恼,对于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提出那样的承诺来而后悔万分。 可话毕竟是他自己说的,没有任何人逼迫,是他自己高估了自己对待感情的豁达程度,本以为男女间的感情不外如是,可万万想不到,原来自己也会动了真心。 爱情和亲情,再一次取舍,他最后选择默默无声地点了头。 约见的地点由齐连琛来定,因为,经过上一次七夕夜的反复试探,清漪再不可能轻易地去一些陌生场所,所以,齐连琛冒了个险,将二人约见在“琛六福” 对面的茶馆里,而理由就是,――祁连黎是钻石出售大户为由,为了生意考虑,希望清漪一见,其实,这还是相当于一次试探。 可齐连琛说起这事的时候,却是一脸的义正词严,什么他这么做,一是为了生意考虑,另一方面,祁连黎总是一家人,以后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过往的情谊和恩怨,希望能有个彻底了结。 说真的,这招有点阴险,他分明就是借着清漪失忆之际,用她的嘴来断了祁连黎的情,这样日后就算清漪恢复了记忆,那也是当初她自己断了初恋之情。 清漪也不傻,看得出齐连琛有几分不怀好意,只是想得不够透彻而已。 当她以一种审视的眼光看向齐连琛时,对方立马来了一句,“为夫说过不再将小旭让人,绝对说到做到,如果你不想见他,为夫就帮你回绝了。 ” 见他如此表态,清漪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淡淡地问了声,“他不回祁府里么? ” “他在朋友那里,黎堂哥是个向往自由的人,他不习惯咱们府里的氛围,更何况,他说还有别的事要办,就算回府也只不过是拜见一下爹,并不在府里常驻。 ” 清漪闻言,松了口气,“何时见? 在哪里? ” 齐连琛顿了顿,方道,“三日后,庙会上。 ” 很奇怪的,明明促成这件事的人是他,可当清漪答应了之后,他反而心里闷闷的。 先不说他,清漪的心里也不是那么舒坦,她再一次认清了自己在齐连琛这个男人心中的位置,人家都说对于古代的男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一点不假,想要从古代男人的身上获得爱情,恐怕是种奢望吧。 ……此时,在房间里觉得抑郁的清漪,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府里走,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荷塘边,她信手拈起一颗小石块,却还没有丢进荷塘,就听见“扑通” 一声,湖面漾起一圈圈的浪花。 她倏地回头望去,就见大公子齐连宣正坐在轮椅上,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微笑地看着她。 “……大哥。 ” 自从上一次他对她有过暧昧的举动后,她一直都刻意地和他保持着距离,在那以后,大公子再没有和她独处的时候,时间也算过去了很久,久到她以为那次真的真是巧合与误会。 想不到,再次单独碰面,她还是难免心中一凛,下意识地就想回避。 清漪将掌中的石头握紧,转头便想找个说辞离开,“大哥,我……” 本书来自 347.第347章 第34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这句马屁拍的,也太过明显了。品书网 www.vOdtw.com大公子想了想,又推着轮椅靠近了她几步,“说真的,我也觉得竹儿是我命中有缘人,她也是个有福之人,你看,她才嫁过来不久,便有了身孕……,哎呦,瞧我,我没有说你无福的意思。 ” “呃……” 如果不是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加了最后一句,她也压根没往自己的身上想,可不,自己嫁进来都半年多了,还未跟齐连琛有实质上的圆房行为,这一直无身孕在外人看来,想来是无福的最好证明吧。 见清漪怔忡,齐连宣还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心事,不由继续道,“恕为兄说句逾越的话,三弟****回来地那么晚,想必……很少碰你吧。 ” 清漪终于抬起了头,眸色略冷,“大哥既然知道是逾越的话,那请不必再说了。 ” 都说大公子为人温和谦逊,可他现在竟然问自己闺房之事! 可见但凡传言,都有虚假成分,谁也说不好一张面皮下的,是怎样的真心。 不过,齐连宣此问,倒让清漪真的警觉了,连之前的暧昧相触,如今想来,也极可能是刻意为之。 那齐连宣看清漪一改柔弱模样,变得冷漠起来,心知这次出手有些激进,好在他对付女人可以说是老江湖,略显赧然地别开头,他轻咳了两声,极低极委屈地说了声,“……对不起,我也只是想开解你……” 被齐连宣这样一说,清漪倒也不好继续责备什么,正想再一次提出离开,忽而身后传来呵呵笑声,“大哥,你要开解三嫂什么? 连堂也要来帮忙! ” 清漪回眸,就看见四公子身后跟着侍女阿霞,一蹦一跳地往这边跑来。 四公子的出现,算是缓解了清漪和大公子之间的尴尬。 大公子和阿霞不着痕迹地对了对视线,而后,大公子对着四公子轻笑道,“四弟,大哥并没有要开解三弟妹什么,我们只是闲聊而已。 ” 四公子眨了眨漂亮的黑色眼眸,很天真地问,“只是闲聊,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啊? ” “呃……” 大公子的笑容不变,“是啊,没要紧的事。 ” 四公子一听乐了,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扯住了清漪的衣袖,“三嫂,既然大哥没要紧事,你跟连堂去看木雕吧,木雕是连堂的要紧事,很要紧! ” “……” 大公子的笑容僵了。 “……” 清漪被齐连堂似真似假的话给逗乐了。 大公子脸色不禁有些铁青,他心里冷哼,他竟敌不过一个傻子的心思? 怪他一时疏忽,忘了傻子的思维可不是一般人能想通的,瞧见清漪被齐连堂拉着欲离开,他怎肯依,好容易逮着一个和清漪见面的机会,还想着****她,将她拢入自己的“后宫” 之中,被一个傻子给截了胡,他不甘心! 心念一动,齐连宣计上心来,“四弟,等等,木雕是要紧,不过,这荷塘里爹前日新购置了几尾彩鱼,为兄正打算让三弟妹一起赏玩,你既然也来了,不妨过来瞧瞧? ” “彩鱼? ”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齐连堂眼睛一亮,立马松了清漪的衣袖,蹦蹦跳跳地往池塘边跑去,“大哥,彩鱼在哪里? ” 大公子见他上钩,笑眯眯地自己摇着轮椅,也来到荷塘边,伸手指了指,“那里! 身上有七彩斑纹的那几条,四弟可瞧见了? ” 四公子瞪着眼睛看了半天,而后抬头撇撇嘴,“什么都没有。 ” “怎么可能? ” 大公子又靠近了荷塘边几步,几乎紧挨岸边的围堰,他探着头,试图指到彩鱼,来转移这个四公子对清漪的注意力,“瞧,那几条正游过来,四弟可以找些鱼食,这样,鱼儿就会围着你游过来……” 大公子低头津津有味的说着,完全不觉一股危机正默默袭来。 清漪在一旁看着,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四公子竟趁着大公子说话的空,小心翼翼地挪到他的身后,而后,在她心生不好预感的同时,就见四公子冷不防地将大公子连同他的轮椅往那荷塘用力推去。 清漪掩唇惊呼,暗想这四公子未免玩得太不知分寸了,不过他是孩子,这样的损招,又是谁教他的? 她几乎下意识地动了下脚步,也因为关注大公子的人,所以竟在四公子把大公子推下水的那一刹那,她诡异地发现,大公子竟然差点就直接站起来! 不过,最后不知是什么缘故,他的身体又再次不协调地瘫软,整个人连同轮椅“扑通” 入水。 清漪想,应该是她想多了,或是看错了,那不过是人体自我保护的正常反应,大公子只是在那一瞬间忘了自己还是个站不起的残废,头脑里徒劳地想要站起而已。 大公子落水,就见他扑腾扑腾两下,高呼“救命” ,同时又喝了好些池水。 清漪回头瞪了眼傻呆呆的阿霞,“还傻站着干什么? 还不去找人来救大公子上岸? ” 阿霞领了指示,忙不迭地跑开了,清漪扑到围堰边,一手紧握栏杆,一手伸了出去,“大哥,握住我的手。 ” 不想,她的手刚刚伸出去,就被四公子给扯了回来,他笑眯眯地说,“连堂跟大哥闹着玩的,大哥会游泳! ” 会游泳? 可瞧着大公子那狼狈的模样,哪里像会游泳的样子? “四弟啊,别闹了,再不救大哥,大哥会淹死的。 ” 她试图挣开自己的手,却发现齐连堂握得死劲,竟让她动也不能动。 “四弟! ” 四公子仍是笑得眉眼弯弯的,“连堂没撒谎,是娘说的,娘说,七年前,连堂落水的时候,就是大哥第一个发现,把连堂从水里救出来的! ” “呃……” 既然是五夫人说的话,那清漪也不由不信了,可如果大公子会游泳,那现在又怎么解释? 此时,大公子奋力地扑腾两声,嘶声道,“三弟妹! ……我……手臂抽筋……” 原来是手臂抽筋啊,怪不得……只不过,她常常听说的脚腕抽筋,至于手臂抽筋……眼底闪过狐疑,而四公子这时则松开了她的手,扭头跑到一边,从附近捡了根竹子跑了来,将竹子杵到水里,“大哥,快用你没抽筋的手臂握住,连堂救你! ” 大公子伸出右手,那意思就是,他左臂抽筋。 可显然四公子的操竿能力太差,常常失了准头,不仅没有将竹竿的那一头递到大公子的手里,甚至还杵到他的身上,将他又往水里捅了捅。 清漪在一旁看得是一头汗,差点忍不住地要抢过竹子,恰好在此时,阿霞带了几个打手过来,几个大汉有两个“扑通扑通” 地跳下水,营救去了。 清漪这才松口气。 手上一紧,她惊然发现,自己的手又被握在齐连堂刚丢了竹子的掌中,她忙得想要抽回,“四弟……” 四公子却没有如她所愿,反而握得更密实,就见他笑颜如花,“三嫂,大哥已无碍,咱们去看木雕吧。 ” ☆、第四十章(待修)清漪回头淡漠地看了眼有些奄奄一息的大公子,知道自己就算这么走了,也没有多么失仪,更何况,她本就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如今借着四公子的手离开,也算是顺水推舟。 之前大公子的刻意奉迎,以及在水中的表现确实古怪,可清漪也想不出那个人如此做法的目的,她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大公子是相中了她,毕竟她这个“弟妹” 的身份可是不容忽视的。 就算大公子萎靡了那么多年的“男性功能” 恢复了,食髓知味地想要百般挑战自己的极限,那充其量也是以广纳妾室为手段,玩****岂不是增加了很多难处? 不管怎样,对于大公子这个人,清漪是心下决定了,以后只要遇上,便不管如何地立马避开,倒不是现在她心里有多么厌恶这个人,讨厌说不上,可确实是有点不喜欢,总觉得那温文尔雅的背后,有那么点虚伪。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是发现了,只要她和大公子处在一起超过十分钟,肯定会出点事! 相比较如今对大公子的避之唯恐不及的心理,现在这个正握着自己手的家伙,才更加让她有些匪夷所思。 混乱现场的时候,她不及细想,一切都跟着事态发展走,如今超出事情之外,冷静后才惊觉,四公子今天的表现,实在是有点奇怪。 在清漪的印象中,四公子虽然贪玩,但不会说去伤害别人,可今天他的所作所为,绝对造成“人身攻击” 的程度。 她有些不明白,对于一个脑子被药物控制的人,突然出现这种反常的行为,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心智已经开始慢慢恢复正常人的程度? 想到这里,清漪回头望了望这个仍握住她手的男人,不,应该说,还是个不到十八岁的少年,却发现身边这人已经高出自己好多,遮挡了她身侧的阳光,让他的俊脸投下一片阴影,竟让她有几分看不分明他的表情,莫名其妙地生出她其实一点也不懂他的诡异想法。 唇瓣动了动,清漪笑着晃了晃自己的手,“四弟,你握得三嫂有些疼。 ” 齐连堂扭了头,有些惊慌地看了看她,而后立马松开了她的手,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对……对不起,三嫂。 ” 这样的表情,让清漪心中的疑惑去了大半,她选择了一个很直接的问题,“近来……我是指菊儿死了之后这段日子,阿霞端药给你,你可有再喝? ” 四公子想了想,而后诚实地点点头,“有几次,阿霞威胁我,我不喝完,她就和妹妹再也不理我……” 清漪心里一惊,冲口而出,“不要再喝了! ” 难怪啊难怪,原来今天四公子将大公子推下水的举动,并不是因为他恢复了,而是因为他的痴傻又加重了! 所谓药物对大脑的作用,确实很难一言而论,在加重某方面的负作用的同时,也能刺激另一方面不可预知的情况,比如,四公子如今的手工能力,越发精巧,他的抽象思维加强了,相反,他在人伦常识方面的意识却日渐薄弱。 ――清漪在心里做出这样的判断,压根没有发觉,因为她刚刚冲动的一句话,让四公子的一双黝黑眸子闪亮闪亮的,当她抬眸与他对视时,他才又一脸委屈。 四公子抠着自己的衣摆,很小声地说,“三嫂别生气,连堂很听你的话的,可是不想妹妹不理我……” 这个阿霞! 一个小小丫鬟,竟然爬到主子头上了! 不就是看着四公子好欺负! “四弟不要担心,你只要听三嫂的,一口药都不要喝,如果六妹不理你,还有三嫂呢,你总信得过三嫂吧。 ” 闻言,齐连堂忽然张开手臂,圈住清漪的身体,将头抵在她的颈间撒娇,“信,三嫂最好! 连堂真怕三嫂责怪我,再也不陪我玩了……” 清漪干笑着,费力推开他的身体,瞧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失笑,她一如既往像是对待一个孩童似的,露出一抹很……慈祥的笑容,“四弟啊,三嫂没怪你……” “你别对我这么笑。 ” “三嫂只是……嗄? ” 刚刚他说什么? 清漪定睛再瞧时,貌似自己一眼闪过齐连堂脸上的阴沉,已经消失不见,还是平日里那纯真的笑容。 是她看错了? 眼花? 就见齐连堂又甩了甩她的衣袖,灿笑道,“三嫂不怪连堂就好,我们去看木雕! ” 看木雕? “……好。 ” 难不成,现在葛郎中换了药物,竟让四公子变得喜怒无常起来? ……来到四公子的院里,所谓的木雕,无非又是一个清漪的小人像,这一次,较之齐连堂第一次送她的,更加栩栩如生。 清漪堪堪称奇,看到手工精致的东西,她总是难免陷入一种近乎职业病的状态,一扫之前所有的疑惑,由衷笑道,“四弟的手真巧! ” 她已经开始打算,如果四公子恢复了,或许她真的可以让他去琛六福的幕后金厂里去磨练。 本书来自 348.第348章 第34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专心致志的她,自然没有注意到,身边大男孩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而且,距离她的脸很近,“那……这次有没有奖励?” 奖励二字像个晴空一声雷,把清漪给劈回了神,她扭头看着他不到两寸之遥的俊脸,不由后退两步,“奖励有,能否让三嫂想想,再给你答复?” 这一次,齐连堂没有撒娇耍赖,而是露出一种近乎玩味的笑来,“又不是要你的命,这么害怕干嘛,连堂不会为难你的。品书网 www.vodtW.com” “……” 这小孩……好在此时,奴婢阿霞从院门里进来,多少解了这场小尴尬。 清漪见阿霞进来,便立马将注意力转移,快得自己都汗颜,“大公子没事了么?” 这个问题,她自然不是真的关心,只有她自己清楚,对待小孩子的一些讲不通道理的要求,有时真的是很为难啊。 阿霞回话道,“大公子已无碍,只不过大少夫人听说当时三少夫人您在场,非要找你问问当时是怎样的情形。” “大嫂找我?” “是。” 清漪回了头,笑眯眯地对齐连堂道,“瞧,四弟,真是不巧,我得去找大嫂说说大哥落水的事,总不能让别人把责任推到你的身上的,三嫂先走,改天再给你补上刚刚的奖励。” 说完,她又干笑了两声,向院门走去,怎么看都有点像落荒而逃。 齐连堂没有追过去,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处,待那人影模糊了,才轻笑了声,几不可闻地自言自语,“就算你逃,又能逃得出这齐府?” 听了这话,阿霞抬眸看了眼他,却冷不防地与他看过来的视线相撞,像是被他的表情惊了惊,立马又垂下头去,“四……四公子。” 齐连堂的目光又落回院外越来越小的清漪的身上,开口说话的声音,虽然极低,却是从未有过的清冷,“你这个样子,是想告诉所有人,我这个痴傻的四公子,不再傻了?” 阿霞又是一惊,忙抬起头,“当然不是,奴婢谁都不会说。” 齐连堂无声地弯了唇,笑意盈盈地将视线落回阿霞的身上,表情已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可爱,声音也天真地很,“大哥没淹死,真是万幸啊。” 阿霞心里一个咯噔,随口应着,“是……是啊。” “那都是阿霞的功劳啊,这么快找来了救人的帮手。” 齐连堂的口气越发地充满奶气,可阿霞却听得寒毛都竖了起来。 “奴婢……” “哈哈,我知道!” 齐连堂开心地拍拍手,“阿霞是个好丫鬟,不舍得任何主子出事嘛,对不对?” 阿霞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她已经没有任何回话的气力。 就见齐连堂的笑容一收,清冷的神色从眼中闪过,声音也在同一时间压低,用只有阿霞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大可以继续和他交好,这一次就算你不找人来救,他也死不了,更何况,他这么好的大哥,我怎么舍得呢,总要让他继续蹦跶蹦跶,蹦不动了,再给他谋个好去处。——晚上见他,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了吧。” 阿霞连连点头,大气不敢出。 齐连堂又看了她一眼,而后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蹦蹦跳跳地回了房,嘴里还用着很烂漫的口气说着,“要奖励,要奖励,下次一定要问三嫂要奖励!” 直到此时,阿霞才软了身子靠在一旁的石桌上,天知道,这种每天对着两个阴险公子的日子,是多么生不如死,她是没有什么智慧去分析谁才是能笑到最后的公子,可是,她有把柄在四公子手里,而且,不止一个。 当然,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是她不知为何,在见了四公子冷着脸的样子,会比见了冷着脸的大公子,更让她从心里觉得恐惧。 听了这话,阿霞抬眸看了眼他,却冷不防地与他看过来的视线相撞,像是被他的表情惊了惊,立马又垂下头去,“四……四公子。” 齐连堂的目光又落回院外越来越小的清漪的身上,开口说话的声音,虽然极低,却是从未有过的清冷,“你这个样子,是想告诉所有人,我这个痴傻的四公子,不再傻了?” 阿霞又是一惊,忙抬起头,“当然不是,奴婢谁都不会说。” 齐连堂无声地弯了唇,笑意盈盈地将视线落回阿霞的身上,表情已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可爱,声音也天真地很,“大哥没淹死,真是万幸啊。” 阿霞心里一个咯噔,随口应着,“是……是啊。” “那都是阿霞的功劳啊,这么快找来了救人的帮手。” 齐连堂的口气越发地充满奶气,可阿霞却听得寒毛都竖了起来。 “奴婢……” “哈哈,我知道!” 齐连堂开心地拍拍手,“阿霞是个好丫鬟,不舍得任何主子出事嘛,对不对?” 阿霞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她已经没有任何回话的气力。 就见齐连堂的笑容一收,清冷的神色从眼中闪过,声音也在同一时间压低,用只有阿霞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大可以继续和他交好,这一次就算你不找人来救,他也死不了,更何况,他这么好的大哥,我怎么舍得呢,总要让他继续蹦跶蹦跶,蹦不动了,再给他谋个好去处。——晚上见他,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了吧。” 阿霞连连点头,大气不敢出。 齐连堂又看了她一眼,而后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蹦蹦跳跳地回了房,嘴里还用着很烂漫的口气说着,“要奖励,要奖励,下次一定要问三嫂要奖励!” 直到此时,阿霞才软了身子靠在一旁的石桌上,天知道,这种每天对着两个阴险公子的日子,是多么生不如死,她是没有什么智慧去分析谁才是能笑到最后的公子,可是,她有把柄在四公子手里,而且,不止一个。 当然,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是她不知为何,在见了四公子冷着脸的样子,会比见了冷着脸的大公子,更让她从心里觉得恐惧。 直到此时,阿霞才软了身子靠在一旁的石桌上,天知道,这种每天对着两个阴险公子的日子,是多么生不如死,她是没有什么智慧去分析谁才是能笑到最后的公子,可是,她有把柄在四公子手里,而且,不止一个。 当然,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是她不知为何,在见了四公子冷着脸的样子,会比见了冷着脸的大公子,更让她从心里觉得恐惧。 阿霞已经惊魂未定,她可笑不出来,四公子是否会和祈老爷自相残杀,她是想象不到的,她只知道,在自己的脑子里,四公子和大公子倒是不停地厮杀,而最后的结局从来只有一个,就如现在这样,她只会其中的一个说谎,因为另一个……她顺着大公子的手,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衫,始终垂着头,想起那夜从这里回去后,在四公子的院中遇见那个人时的情景。 当时,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那么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而后露出那惯有的天真的笑容,她本想用以往那种不客气的口吻问他怎么还不去睡觉,哪想,他竟率先开口,用极低的声音说了声,“不知道大哥和二哥,谁的床上功夫更好一点,如果菊儿还没死的话,或许,你俩还能比较比较,是不是啊,阿霞。” 就这么一句话,就把她彻底惊呆了! 阿霞明白,四公子的这句话里蕴含着几层含义:他知道她和大公子有染,他还知道菊儿和二公子不轨,甚至,她觉得他提起了菊儿,是因为他压根就明白菊儿是被她陷害了的……人总是这样,就算没有的事,也会因为心虚而硬是套在自己的头上。 总之,阿霞被镇住了。 当时,就在她怔忡之际,那还算是少年的大男孩很合时宜地一转天真,摆出了她从未看过的清冷面孔,不知是下破了胆,还是因为刚刚“运动” 过度,她竟然软软地跪下了。 就听近乎是地狱使者一般冷漠的声音从头顶飘来,“再早的咱们就不算了,光说这个月吧,然后看看记事册,哦——这已经是你第七次深夜出去了!当真想象不到,大哥恢复了之后,竟然如此勇猛,阿霞,你若真是寂寞难耐,怎么就没想过近水楼台地找咱们这院里的男人试试?” 他竟然还对她深夜出门做了记录……,天,到底他是什么时候盯上她的? 大公子不是说那药用了七年了,从没有出现过问题么,现在又怎样解释? 不过,他说……他说找这院里的男人试试,难不成……“怎么,你不知道咱这院里还有哪个男人么?” 这个院里的男人,除了他齐连堂,还有谁? 惊吓过后的阿霞,因为他的话,竟然面露羞赧,垂下颈子,摇了摇头。 “啧啧,阿霞,你也是服侍娘亲那么久的人了,竟不知道府里清理夜香的王伯,在犯错被罚倒夜香前,就是从咱们这个院里出去的?” “王……王伯?” 阿霞诧异地抬头,想明白后,脸色霎时白了,“四公子,你……你不会……” 面前的男人竟在此时又露出无害的笑容来,“怎么说,也是服侍我和娘亲好久的人了,如果你有需要,我这个做主子的,怎会袖手旁观呢?……唔,这个记事册记得不够详尽,回头我要看看另一册……” 这个年轻男人说完这些,留给她一个略显阴森的笑容,便回了房,留下了很多让她心中恐惧的悬念。 从那以后,那个男人便每天都会阴阳怪气地跟她说一些让她胆战心惊的话,而且,时不时地翻阅一些记录了她无数“罪行” 的册子,最可怕的是,那些“罪行” 果然详尽,句句真实。 除此之外,他会用那些她想都不敢想的恐怖事情来威胁她的心灵! 她不知道自己被盯了多久,可是有一点她是明白了,这个家伙绝对是个比大公子更为难缠的角色,否则,不可能……“你回去吧,药量继续像现在这么多。” 大公子的话,让丫鬟阿霞收回了记忆,她速速整理好了衣服,匆匆离去。 因为,回去之后,她还需要向另一个人汇报。 如果她有勇气的话,或许她干脆就选择跳入荷塘了结现在这种折磨的日子,可是,她不敢,更何况,就连那个喜怒无常的四公子都会偶尔似真似假的跟她说,或许有一天,她可以取代菊儿曾经的位置。 她不知道可不可以把这话理解为,他也许在将来会纳她为妾,大概也就是这样一点微薄的做主子的奢望,让她卑微地活在这种双重折磨里。 ……大公子回到竹儿的房里的时候,已经丑时一刻,竹儿睡觉很轻,加上最近怀孕了,更是夜间警觉地很,她听到了他的动静,便坐起身来,“爷?” 大公子摇着轮椅挪到床边,撑着轮椅把手,让自己的身体坐上了床榻,而后又将自己两条僵硬的腿搬上了床,一系列的动作如此娴熟,娴熟到他自己的心里都会生出讥讽。 “有孕的人了,怎么还不睡?” 不可否认,在对着无关紧要,或是还有很多时候需要利用的人时,大公子总是很温柔。 竹儿靠上了他的胸膛,“爷不在,贱妾睡不着。” 大公子轻笑地拍了拍她的手,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他方冒出一句,“你也算跟了老三那媳妇不短的日子,你觉得,要想收拢那女人的心,要用什么法子?” 竹儿怔了怔,而后笑道,“爷,前阵子不是想得到二少夫人的人么,怎么这还没行动呢,就又换了新的目标了?” 大公子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爷这么做,还不是为了给你报仇的么?知道当初是老二媳妇害了你,爷到时候得了那个女人,再毁了那个女人,你不高兴?” 竹儿娇嗔一笑,心里自然一甜,确实,虽然现在她看上去是当了主子,有了身孕,在别人眼里,已经是万幸的女人,可只有她清楚,大公子对她再好,在她的心里,还是只有三公子一人,毕竟,十年的感情不是一下子就抹杀的,二少夫人害得她离了三公子的身份,她心里怨恨着,也想着报复着,只是她的能力有限,如今大公子愿意帮她,她自然求之不得。 只不过……本书来自 349.第349章 第35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爷,贱妾不懂,既然你一心要对付二少夫人,那为什么如今又扯上三少夫人?” 大公子笑道,“傻丫头,自然还是替你出气啊,你想想,虽然你是被秦雅韵那女人陷害,可真正狠心驱逐你的,可是老三那个人,想要报复他,自然要从他在意的女人下手,你说,是不是?” 竹儿沉默了,良久,才点点头,“妾身一切都听爷的安排……” “那好,你告诉我,清漪那女人,可有什么弱点?” 在大公子冠冕堂皇的说辞之下,自然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考虑。 w w w . v o d t w . c o m大公子一直以为,在竹儿最为难的时候,娶了竹儿为妾,是极为绝妙的一招。 那是一举多得的绝妙法子。 首先,竹儿嫉恨二少夫人嫁祸她,所以,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帮他对付二少夫人,而通过这么些年的观察,他自然能够看出二少夫人在二公子心里的位置,毁了二少夫人的名誉,相当于就激化了二公子心里一直以来的那个疙瘩,到时老二会做出什么颓废的事来,怕是谁也想不到。 再加上心里一直记挂着二少夫人的老三,毁了一个女人,可以说同时打击了两个男人。 另外,竹儿从小服侍老三多年,对于老三的性情秘密,可以说,府里没有人比竹儿更清楚,这样,有了竹儿,便是有了对付老三的最好助手……当然,还有大夫人那里,收拢了竹儿的亲生母亲佳姑姑,也就相当于在大夫人的身前安插了人,可以这么说,收了竹儿一事,相当于把府里所有的敌对势力,在无形中,全部摆平。 所以,对于自己的这一步,大公子是一直洋洋自得的,也愿意挥了血本去宠爱竹儿。 事实证明,效果是有的,先不说竹儿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肉,光是她已经说服了二少夫人与他同盟一事,便是一个起步,他自然可以软硬兼施地怕是秦雅韵那个女人的床! 只不过现在事情有变,他没有想到祈老头子在暗中培养清漪那女人,这可是有点麻烦,怎么说,老三都是嫡子,因为不争气才让府里的家业一部分落到老二的身上,如今清漪巾帼不让须眉,媳妇当做儿子养,以后如果实权真的落在那女人手里,也是麻烦,毕竟,那女人的性情他是见识过的……所以,到最后,他还是要利用竹儿这个棋子。 大公子静静地等待着竹儿给他提供的线索,却不想,竹儿想了良久,只说了四个字,“贱妾不知。” 不知? 大公子不由蹙起眉,却又很快舒展,心中对那个女人的势在必得的心里,更加浓烈,不由地轻笑了声,“呵,还有你也看不透心思的女人,有意思。既然没有什么必杀技,那只好先礼后兵了。” ……话说,从亲临四公子和大公子先后纠缠这天晚上开始,清漪便右眼不停地狂跳着。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她本不是迷信之人,可是连她这个灵魂都穿越了,如今她也不敢轻易不信邪。 结果,到了第二天一早,她乔装去了“琛六福” 之后,才进门,就看见一个小伙计慌慌张张地在林管家的耳朵边,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了什么,清漪就瞧着林管家的脸色都变了,那小伙计她也见过,那次视察幕后金厂的时候,好像是里面融金的一个伙计。 估计是因为事情不好启齿,那小伙计才直接敢向林管家汇报。 那林管家遣散了小伙计,这才有些遮掩地跟清漪说道,“少夫人你来啦,这个……金厂那边出了点事,我过去瞧瞧。” 清漪本想由他去处理,可一见他的表情不对,显然是事情有点突然和棘手,于是,她站起身,“既然金厂出了事,那我也过去瞧瞧。” 林管家有些犹豫,“三少夫人,这……就怕里面太脏太乱,你还是不用去了吧。” 他越是拦阻,清漪自然越是心知事情有异,遂笑笑,“又不是没去过,上次我也没嫌弃脏乱的,是不?该不会……林叔你不想我去吧。” 一听她这么说,林管家哪里还敢阻拦,“自然不是,只不过……,嗐,老奴实话说了吧,咱们的金厂,昨夜被人砸了,那些已经提炼出来的纯净金水,全部都给丢回熔炉里,而且,熔炉里也被人丢了很多的泥块、杂土,相当于之前做的功夫都白费了!——其实,要想重新把纯金提炼,也可以,只不过要再花上好多天的功夫,咱们现在正好有一笔大生意着急地要提交,就等着这批纯金去塑模……,老奴回头问问老爷,要不从齐家的金厂里借点已提炼好的金砖过来?” 清漪冷静地听完了林管家的话,心想着,俗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还真的出了事。 想当初祈老爷是把整个金店加幕后金厂都交给她全权处理的,按着他们当初协议的,虽然没有明说,但清漪明白,她其实相当于是自主盈亏,“琛六福” 的所有盈润都在她的手里,财政她也是有着绝对的掌控权,虽然,这些财务数据林管家也都有跟祈老爷汇报……可是,清漪还是觉得,如果这次转而求助祈老爷子,一方面算是自己示弱,另一方面,她也不知道老爷子会不会以此为借口,将经营权分拨给了别的什么人……“先等等,去金厂看了再说。” 就这样,清漪第二次去了她的幕后金厂。 到了现场,才发现事情比林管家所形容地要严重很多。 不仅仅是融了金、掺了土、砸了场。 而且里面当时值班的工人也被打伤,这些被打伤的人中,也有阿生。 融好的纯金确实被毁了,好在齐连琛搜刮来的宝石安然无恙,被放在隐蔽处,但是作为框架的金子没了,还是做不成客户交给的生意。 清漪问林管家,是不是行业竞争所致? 林管家解释说,在赌城,每个金厂都是有政府保护的,而且,一般竞争对手都有该有的职业操守,不会随便捣乱,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没道理现在才出问题。 更何况,这个金厂外面的防盗设计,是采纳了齐家的传统防盗设计,破坏了那层机关,已是不易。 清漪挑了挑眉,“那么说,可能是内贼所为了?” 林管家没吭声,已经有几分算是默认。 清漪没再多问,看现在的情形,确实无法如期交货,这涉及到诚信问题,她也难免有些发愁,也开始认真思量,要不要问老爷借。 这时,被打到一瘸一拐的阿生走近她的身边,捂住淤青的半边脸,用着只有清漪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东家,我……我有朋友可以帮忙,他那应该有可以借用的融好的纯金。” 阿生本是个老实人,不擅长说话,可他这句话,清漪却发现他言辞闪躲,底气不足。 但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而且,她也不认为阿生会是一个对“琛六福” 不利的人,于是思量之后,点了点头,轻声问,“你朋友也开金厂?” “啊……啊,是啊。小金厂。” 能够在赌城开金厂的,不过那三家,这是林管家曾经说过的。 抛开齐家,就只有齐家的好友薛家,和齐家的死对头段家。 论理,段家是不可能的,难不成,是薛家? 不管怎样,这一次,清漪决定赌一把了。 她答应了让阿生问他朋友从那个“小金厂” 里借些融好的纯金,并告知事情紧急,事不宜迟,但是未免白天出动太过引人注目,让阿生晚上带着几个金厂的兄弟去运货,而今儿白天,就尽量把需要紧急使用的设备、场地清理干净。 诸人领了令,各自做自己的事了。 清漪对于阿生所说的那个朋友,心里还是有点顾虑和好奇,于是,晚上的时候,她估摸了阿生出发的时候,带了一个金厂里的打手,和柳儿一起窝在一旁,瞧见阿生一伙人出发后,悄悄尾随。 一路上,阿生对黑暗中的小路极为熟悉,显然是走过不下千遍百遍的,甚至是走了丛林山道。 路途倒不远,毕竟金矿所在的地方,一般分布密集,不多久,就瞧见前方空旷处有夜灯,夜灯之后,疑似是金厂的模样,那规模自然比清漪的那个金厂要大很多,她不由心里自嘲:这就是阿生嘴里的小金厂? 金厂门口,来来往往很多搬运工,有个伙计瞧见阿生,忙笑呵呵地迎上来,模样看似熟识地很。 “哎呦,阿生啊,怎么有空回来看看老哥?” 阿生自知身负重任,只是呵呵地打了招呼,便问道,“老大呢,我有急事找他,他知道的,白天跟他通了信的。” 那伙计一听找“老大” ,忙道,“哦,找老大啊,瞧,就在那边坐着呢。” 躲于远处的清漪,眼睛死死地盯着阿生的身影,怔怔地瞧着他冲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去,那人影正不正不经地坐在一处一长椅上,吊儿郎当的,来往的伙计见了他,都叫他“老大” 。 清漪心里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心里一千一万个对自己说: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伴随着阿生的一声“老大” ,那人回了头,清漪无力地闭上眼睛,看见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一张容颜,——齐连琛! 阿生凑近齐连琛的耳朵,嘀咕了一通,接着,就看见齐连琛挥了挥手,让这些人进去了,等他们再出来的时候,已是推了一车又一车的东西。 清漪瞧得真切,知道那些车上都是金子。 现在,这些事已经不足以让她有半分松口气或是放心的感觉了,因为,她满脑子都在想着一个问题,那个家伙怎么会成为这个金厂的老大? 难不成,这个金厂也是齐府所管辖范畴? 他虽然平时看起来不正经地游走好闲,其实,偷偷有给祈老爷打点金厂? 可是,又不像,如果是的话,那些人该叫他祈三公子,而不是什么……“老大” ! 清漪猜想,那些在金厂做活的伙计,或许并不知道他是齐家的三公子,亦或者,他如今是“微服的太子爷” ,隐姓埋名地积累基层经验? ——貌似一些电视里就是这样演的。 就在清漪绞着脑汁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安排了一切的男人冷不防地冲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惊得她赶紧躲在一处大石墩的后面。 不料,那男人往这边看了半响,竟然站起身来,跟着一个伙计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就独自一人往清漪的位置走了过来。 莫非被发现了? 清漪像是做了贼似的,其实,她大可以站起身来,光明正大地跟他对峙,问个明白,但是真实情形,她却莫名地心虚了,推了推同样藏着身体的柳儿和那大手,悄悄沿原路撤回。 溜了一段距离后,她回了头,没再看见齐连琛的身影,这才松口气,低着头心不在焉地走了几步,突然听得身边的那打手大喝一声,“什么人?” 清漪又是一惊,抬头一看,赫然发现那个本该在金厂附近盯梢的家伙,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 清漪像是见了鬼似的,本来也是,明明在身后的人,却眨眼间变得跟幽灵一样从前面出现,尤其现在是大晚上的,还在丛林里……很没出息的,清漪惊出一身冷汗。 打手不知面前男人的来头,更不知清漪和这人熟得****同床共枕,他本着一股护主的忠心,抡起拳头就向齐连琛挥去。 清漪赶紧制止,“误会,他是认识的!可惜,晚了!就听“咔嚓”一声,大概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同时发出一声男人的闷哼,再然后,便是“砰”的一声,整个人倒地……清漪长大了嘴,差点跌了下巴。柳儿也目瞪口呆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打手,慢吞吞将视线又落回那个正拍着身上浮土的男人,艰难地开了口,“……公子,真好身手。”比黎公子好像也差不了哪去啊。齐连琛的目光从柳儿的脸上扫过,而后盯住了清漪的小脸,漾起熟悉的很欠扁的笑容,一颠一颠地向她走过来,“清儿,你可真狠,派了这么一个大块头来对付为夫,为夫真的好伤心。”“……”狠的是他吧,怎么说她都叫停了,那打手也算是收了出手的招式,这家伙居然还……还一击正中人家的要害!本书来自 350.第350章 第35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齐连琛此时已站在了她不足半米的跟前,二人距离近得几乎可闻呼吸,就见他拨弄了下清漪梳起的男士发髻,“清儿,深夜如此打扮,是要去勾搭谁呢?”勾搭……清漪回神了,瞪了他一眼,“你刚刚看见我偷窥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品书网 www.vodtw.com”说着,齐连琛又理了理清漪身上的男士外衫,“打扮地如此有风情,到底是要去勾搭谁?”清漪拍开了他的手,脸色有些红,好在是晚上看不真切,他说她有风情……,嗯,容她自恋一点,她可以把这理解为,他在夸她吧。“你怎么会在那里?”声音软软的,却依旧是答非所问。齐连琛挑了挑眉,“这话,好像应该我问清儿才对,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哦――”他果然瞧见她了,这个人的眼睛是怎么长得,可以穿透石头么?“阿生所说的可以借纯金砖的朋友,就是你?”见清漪如此直接,齐连琛不由恢恢地摸了下鼻子,“为夫呢……只是个中转站,金砖不属于我。”“你只是帮着看金厂?”“也不完全对。”他还有做别的事嘛。“那金厂是齐家的?”“这个嘛……”他要是说不是,会不会太奇怪?清漪扯了下嘴角,“齐连琛!”“清儿,别连名带姓的叫为夫……”“你不坦白是不是?”她问了这么些问题,他每一个都回答地含含糊糊,“我可是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却在这遮遮掩掩……,或许,我该找黎堂哥聊聊,听说,他可是诚实厚道地很!”柳儿一听,赶紧后退两步:三公子可别瞧她,那个“听说”可不是听她说的。清漪最后那么说,完全是出于本能地去刺激齐连琛,陷入某种爱情萌动状态的女人,总是能够很容易地找到让男人吃醋的噱头,并且一击即中。就像现在,清漪确实击中了面前的男人,而且,击得不轻。如今,“齐连黎黎”这三个字算是齐连琛的心头最大的死结,一个要让着、帮着,可潜意识里又不得不防的男人。就见齐连琛的脸色一沉,大手已不知不觉地握住了清漪的手腕,“我不是已经给你们俩约了后天的时间?这都等不了?”清漪象征性地挣了下,“对着不坦白的人说话,心里不舒服!”齐连琛抿了下唇,“我没有,如果你想知道,我会告诉你,我明白你心里的疑问,想知道这金厂是怎么回事是么?地址你已清楚,回头问问林叔,这是谁家的产业,你就会明白。只是……希望你别把我供出。――还有,你也好奇阿生怎么会认识我,是不是?他本来就是这个厂里的打金师,后来我瞧见了你贴的招聘启事,才让他过去试试。”越说,清漪的眼睛就瞪得越圆,“你早就盯上了我?还……还派了个心腹安插在我的身边,时刻监视我……呃……我的生意?所以,我那边金厂才出了事,你这边就准备好接济了?”齐连琛没有反驳,“是你鬼鬼祟祟的,引我好奇。”“我……”她鬼鬼祟祟?“哎,姓祈的,一直在背后搞小动作的是你吧!”齐连琛在她的额头上轻弹,“什么姓祈的,叫相公。”清漪再一次拍开他的手,“别岔开话题,咱们继续,我帮爹经营‘琛六福’,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我画设计图,制造我自己想象的饰品,你也知道,对不对?包括之前我费尽心思地让你练手感、练眼力,你压根都知道我的目的,对不对?你……你根本从头到尾就是装的!”装作吊儿郎当,装作一无是处,装作不务正业……从头到尾,只有她,在他的眼里,就像是小丑,自以为将秘密隐瞒地很好……,等等,该不会,他连她现在不是原来的“清漪”,也知道了吧。清漪打了个激灵,一脸防备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齐连琛被她的眼神看得好不自在,也知道今晚既然被她撞上了,就没想过再瞒下去,“为夫是有苦衷,不能以真实面目展现在齐家人面前。”清漪一千一万个不理解,“你是嫡子!”为家族出力是理所当然。“就因为是嫡子……”齐连琛欲言又止,大概是觉得事情太过压抑,不愿意让面前这个如今无忧无虑只做自己喜欢事情的女人,为了他的那些陈年苦楚而担心,“总之,我有我的理由,再给为夫一点时间,我会把什么都告诉你,嗯?”清漪翻了个白眼。齐连琛妥协,“好,为了以示为夫的真诚,明天,为夫带你去一个地方。”“什么地方?”清漪上下打量了这个男人几眼,该不会,他出了刚刚被发现的那个,还有别的地盘?“去了就知道!”算是解了点气,“行,就这样,我先回府,回头想起什么,我会再问你!”清漪以眼神示意,让齐连琛弄醒那个还四脚巴哈躺着的打手。齐连琛用脚尖踢了踢那家伙的下巴,打手纹丝不动。“糟糕,好像下手真的狠了点……”齐连琛如此说,口气还挺委屈。清漪白了他一眼,曾经从齐二少的嘴里听说过,自从十一年前他死里逃生,大夫人便找了人教了他些防身的功夫,只是想不到,身手这么好。“人是被你打晕的,你自然也有办法把他弄醒,不然,大晚上的没人护送我,你放心?”齐连琛挤挤眼,“换个保镖不就成了?”“换谁?”齐连琛轻咳一声,而后理理自己的外衫,“你看……为夫还够格么?”听到这里,柳儿终于忍俊不禁地笑了。清漪无力地拂了下额,“那这个人呢?”总不能丢在这里,万一被野狼叼去……齐连琛则一把揽住她的肩头,将她往前走去,“放心吧,不出一刻钟的功夫,就会有人把他拖走。”清漪想了想,方明白,原来,他早就打定好主意,不管这个打手会不会出手,他都会将其击晕,将她带走!清漪不得不狐疑,“在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什么,是未经你盘算的?”齐连琛暧昧一笑,“有!”至于那是什么,他不会说,哪怕她恼了,他也不会说,因为,他怕她听了,会更加恼了……那就是,他从来没有盘算过,要对她产生感情……林间山路,毕竟难走。加上齐连琛只是点燃了一个火折子,清漪没走到一半,便被一路中突出的石头绊了脚,扭到了。她嘶嘶地抽了两口凉气,然后就觉得身子腾空,被旁边的男人抱了起来。也是,在这种时候,这是做绅士该有的举动。火折子已经被转移到了柳儿的手中,带头在前面引路,后面跟着的两个主子可以心无旁骛地“你侬我侬”。在这一刻,清漪可以很近地平视着这个抱着她的男人的俊脸,脑海里突然涌出几分戏弄的想法,她用搭在他肩头的手,杵了杵他的脸颊,换来了他一眼瞪视。清漪心里轻哼:古代的大男子主义男人!嘴里却戏谑道,“哎,我问你,二嫂她……很喜欢你,是吧?”齐连琛顿了顿脚步,又是一记瞪视。清漪莫名一阵幸灾乐祸,“不说,我当做默认了。还有啊,我再问你,竹儿她……是不是也很喜欢你啊?”这些事,她早就看出来了,其实,有时无聊的时候,她也会在想,他有什么好,可以让一个又一个的女人看上他?不过现在,她有点懂了,虽然他给人的印象是不羁放纵的,可是,他很重情义,可以说,是所有公子中,最重情的。更何况,抛开一个傻子一个残废,再抛开那个花心的,在众人眼里“痴心无比”的他,确实是最值得依靠的一个公子。当然,抛开了他爱赌。可是,他真的嗜赌吗?”齐连琛对于她的话已经很适应了,面色平平地往前走,他的适应力真的很强,甚至能玩味回来,“为夫很高兴,原来,你也会关注这些,那么,你觉得为夫如何?你心底喜欢的那个,可是为夫么?”欣赏……“噗――”清漪喷笑了,趁着难得的机会,她细细地端详,虽然,他不是所有公子中最俊美的,却别有一番书生儒雅的味道,尤其是他黑黑的眼睛,很深邃。这样的男人,在不伪装吊儿郎当的时候,有种神秘感,确实会让女人倾心。连她都有些把持不住了,更何况是这个时代鲜少看见男子的女人?好容易收敛了笑,清漪刚要回答,“我……”不想,却被男人给打断了,口气略显生硬地说,“你不用回答了。”他突然想起了那次的镜占,明明都知道她心中有一个古怪的人,还要丢人地再问。清漪被他截地莫名其妙,好好的氛围,他怎么就突然发起脾气了?这个男人,还真是阴阳不定!就这样,二人闷闷地走,气氛僵地很,三个人静默无声地行了数百米,清漪窝在他的怀里,感觉身子都快麻木了,那个生闷气的男人才像是想明白什么,率先开口打破僵局,“清儿,如果为夫向你坦诚,你也会向为夫坦诚吗?”清漪轻哼了声,“怎么,相公想玩真心话?”“何谓真心话?”齐连琛好奇。“真心话和大冒险都不懂,土包子。”清漪小声地嘀咕了句,方解释道,“真心话就是,你我轮番发问,每次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对方必须如实回答,决不能虚假,如果实在不愿回答,那便要受罚,就罚……罚钱好了,避开回答一个问题就罚银二百两!这半年多,相公也从我的手里捞了不少,是时候该收回点老本了。――相公要坦诚,这可是体现你我坦诚的最好方式!”齐连琛稍一犹豫,同意了。或许,他也需要这样的一个方式,让她,也让自己直面自己的心。“那……妾身先来?人人都说相公嗜赌,都是假的吧,妾身知道你真正在赌场里呆的时间并不多,这是那个赌场的那个小伙计,一时口误告知妾身的,现在妾身要问:你夜夜晚归,都是去了哪里?嫖?”齐连琛失笑,“你是要我回答第一个问题,还是第二个?如果是第二个,那我回答不是,这个问题已过,换我。”“耍赖!”居然跟她玩文字游戏。齐连琛瞧着她穿着男装的样子,配上刚刚那个撅唇的表情实在可爱,忍不住拖着她腰肢的手一紧,低了头,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好,回答你,我去的地方,就是明天要带你去的地方,这样,满意了吧。”“……嗯哼。”“换为夫了?”“……嗯。”询问权在握,齐连琛反而有些迟疑,他想了良久,方道,“最近数日,为夫夜夜梦到一个男人,他的衣着实在奇怪,上身是黑色的敞领外袍,可是布料明显僵硬,而且,只到腰际之下两寸许,里面是白色里衣,最诡异的,是用一个很色菱形布带,系住脖颈……”齐连琛一边说着,一边细细地观看清漪的表情,看见她由一开始的茫然,到最后微微讶异张开了唇,显然是已有些明白,他说的是谁,他不由心神一黯,继续说道,“那人眉清目秀,年龄不过跟大哥差不多,夜夜入为夫梦中说,要为夫善待清儿你……,清儿,为夫的问题是,这个人是谁?”清漪眨眨眼,再眨眨眼,不可置信地与齐连琛对视,“你真的梦见了他?”这样的反问和惊喜的表情,让齐连琛心中一堵,甚至比她恢复记忆和齐连黎黎重修旧好还让他抑郁。“清儿,你这么反问,为夫可以当做你放弃回答哦。”“呃……”清漪眉间一抽,想着这男人的反应还真不是一般的灵敏,“妾身只是想确认你梦见的,是不是妾身认识的那个人。”“你认识的?”她明明新婚夜之后就是失忆之身,连她自己是谁可能都不记得,竟然还会认识一个他都未曾谋面的古怪男人!本书来自 351.第351章 第35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察觉自己失言,清漪赶紧改了口,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哈,妾身是惊讶,因为……因为这人也曾进入了妾身的梦啊!” 齐连琛嘴角一歪,“这么巧?” 难道只是因为这人入了她的梦,所以才让她放在心底,魂牵梦萦? 清漪重重点头,“就是说啊,妾身也觉得……太巧了!呵呵,相公啊,那人什么模样?有什么特征?有一边眉尾的上方是不是有个美人痣?” 齐连琛心里一哼,还美人痣?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为了得到她嘴里的回答。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是左眉尾!” 瞧他记得多清楚。 清漪一听激动了,“真的是老……老入我梦里的人啊!” 齐连琛眉头一挑,“老入梦?清儿,你已经违规地多问了为夫这么多问题,而为夫的第一个问题,你还没有正面回答!那人是谁?” “就是……就是梦里见到的男人嘛!” 虽然那个人进入齐连琛的梦境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因为……因为她那个在现代已经去世十几年的老爸,竟然会鬼魂穿越地给齐连琛托梦,让他照顾她? 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的灵魂都穿了,她老爸的鬼魂入一入这个时代的某个人的梦里,让人家关照自己,想必……也能理解! 其实,老爸的样貌她也只是从那张仅存的遗照中加深印象。 而齐连琛刚刚形容的那打扮,正是她老爸遗照中的穿着! 再加上齐连琛一下子就指出老爸的左眉尾上的痣! 缘分呐! 清漪一个喜不胜收,直接用双手捏了捏齐连琛的双颊,还摆了摆,“相公,真是缘分呐!” 齐连琛不知原委,冷着脸轻哼,“你就这么喜欢他?” “当然喜欢!不……说喜欢也不太确切,应该是尊敬、怀念、记在心里一生一世,不,是永生永世。” 虽然在她两三岁的时候,父母离异,七岁的时候,父亲又车祸过世了,而且,父亲是为了救她,才被卡车撞到……,那时她虽小,却已经记事,之后被亲戚领养,再也找不到那份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父爱,父亲对她来说,是永远不能、也决不能遗忘的人! 清漪的这番心思,自然是不能与齐连琛相告的。 也因为对方把她的赤诚亲情误以为是火热爱情,齐连琛的脸臭极了,偏偏清漪正沉浸在对父亲的缅怀中,一脸兴奋地继续问道,“那他给你托梦,都说了些什么?” 刚刚问完,清漪便自己察觉出不对劲了,瞧着齐连琛那臭脸,该不会……老爸在托梦中把她的灵魂是现代人的秘密,把她是某某人的从小失了父母的女儿等等事情,都说了吧! 难怪那家伙会问她这个问题,敢情,他真的是想方设法地等着她把最大的秘密坦诚呢。 清漪怯怯地等着齐连琛斥责,那男人果然斥责她了,可是却与她想象地相距甚远。 “你怎么可以这样!” “……” 低垂着头,是,是她没有坦白在先,可借尸还魂,谁信呐。 “你怎么可以就因为梦见了一个人,就喜欢上那个人?” “……” 是,父爱用喜欢来形容太过微不足道……,等等,他说什么,“嗳?” “你……守在你身边的人,你都没有真正地瞧过一眼么?一个梦中的虚伪幻象,就可以让你付出最诚挚的心?” 齐连琛说得义愤填膺,清漪听得是云里雾里,最终顿悟,原来,父亲大人只让这家伙关照她,其他的一切背景问题,压根没提呀! “那个,你听我说……” “忘了他!” 某男开始跟自己的正妻下最后通牒。 “这个……” 哪有忘了生身父母的道理? 齐连琛眉尖一挑,“怎么,你还不愿意?” “你这……” 分明是强人所难嘛。 “清漪!” 齐连琛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你该不会忘了,你现在是谁的娘子吧。竟然心里想着别的男人,你不觉得,这样有失妇道?” 听他说得这般严重,清漪的眼睛都瞪圆了,一怒之下,竟被她想到了如何圆了这个谎,“什么别的男人,我连自己的亲爹都不能想?” “你亲爹?” 齐连琛怪笑,“我可不觉得那人和王爷有几分相像。” “是我前世的爹!” “呵,更是天方夜谭!” “我们现在在说真心话,我没撒谎!” 听着身后这男女主子一个声音比一个大,柳儿不由地在前面直抽嘴角,只不过,他们到底在讨论的什么,她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 瞧着清漪把诚信问题都搬了出来,齐连琛也有一瞬哑口,半响,才半信半疑道,“前世的爹?别说这般让人寒毛倒竖的。” 清漪理直气壮起来,“是你先说他托梦给你的呀!他也托梦说是我上辈子的爹,因为上一世对我有所亏欠,所以才会时常入梦寻我,而且还找上了你,让你关照我。……你也知道,我并不认识几个男人的,更何况是他这种穿着的人。” 说完,清漪挑了挑眉。 齐连琛懵了,饶是他也算见多识广,可却被清漪的这一说辞彻底搞懵了,最后,他瞅着她闪亮亮、毫不心虚的眸子,选择了相信。 男人面对感情时,有时很胆小,他们倾向于去相信那些对自己有利的结论,说白了,这也算是一种自欺欺人。 过了这一关,清漪心中一美,想着终于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地给老爸画个小画像,挂在房中供奉;齐连琛也是心里一松,自然是因为那日七夕以来,一直压在他胸口上的憋气,终于消退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多此一举地问了句,“当真?” “当然!” “好,算你是真心话。” “那……这游戏还继续吗?” 齐连琛点点头,“距离可以租马车的地方,还有点距离,姑且算是打发时间。” 清漪难得地坏心一笑,这个问题她想过多次,以前是压根不在意,现在呢……,虽然有时想想会觉得心里发堵,可想到自己怎么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现代人,甚至是上一世的时候,她还差点和自己上司发生了一夜情,幸好那次“大姨妈” 突至,不然,她上一世也算是可以告别“处女” 之身,不会悲催地连那回事都没体验过,就穿了过来。 想他齐连琛也算是年近二十了,在这个时代,男女都早熟,男子据说十四五就已经行了“成人礼” ,更何况,这种富家公子还有个跟随了近十年的贴身丫鬟……“那个,我问你。” 若不是好奇心驱使,清漪恐怕也问不出口,大概有夜色挡着,她红了张脸,誓把八卦精神发扬到底,“你跟竹儿,有没有过同房?你知道我所谓的同房,是哪种同房的。” 齐连琛的脚步一顿,目光无波地往清漪脸上一飘,后者脸蛋更红,“别装傻,真心话!” 齐连琛戏谑地笑了,“你竟关心这个?是想和为夫圆房了么?” “呀!” 清漪抡起小拳头往他的肩头一砸,说不出地娇嗔,“不要转移话题!” 齐连琛忍了笑,“没有。” “没有?” “没有!” “……” 怎么可能,那这么些年他年少方钢地都怎么发泄的? “那跟……呃……” 本想说出二少夫人的名,可是这个问题就不是玩笑级别的了,涉及太多人的脸面,清漪选择噤了声。 齐连琛大概也猜出了她的意思,抿抿唇,轻描淡写地错过了这个话题,“清儿,你犯规了,该我问问题。” “……嗯。” 好吧,大不了,下次轮到她的时候,她再问,他破处男身的时候,是十几岁的时候! 齐连琛眼神闪了闪,“那为夫便问了,你心里……可想与为夫圆房?” “咳……咳咳!” 清漪心中正盘算着等会怎么迂回发问,谁知男人竟问了这么直接的问题! 险些让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种问题都是直接摁倒就做,哪有问想不想的? 她不觉得他这么问是出于绅士,自从上次他说起有意成全她和齐连黎黎之后,她也反复思量过,他们成亲这么久都没有行夫妻之事,十有八九是这家伙的心里有芥蒂,也许,他芥蒂兄弟情义不愿轻易碰她,但是,也有可能……也有可能她现在根本就已经不是个处女之身,他是不愿碰她! ――曾经的“清漪” 和齐连黎黎那么恩爱,甚至殉情,床上翻滚这种情之所至的事情,说不好已经发生了无数次! 止了咳,清漪用一双平静淡然的眸子,定定地与齐连琛对视,而后扯开一抹笑,“相公这么问,是因为你心里不敢么?” 没有男人经得起这样的挑衅,清漪话音刚落,男人的唇边落了下来,他一边抱着她,一边狠狠地吻她。 ――这样的动作,其实挺有难度的,好在她够轻,也好在他的臂力强。 许久,在清漪快喘不过气的时候,齐连琛抬起头,甚至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会把你刚刚的回答当做邀请!今晚,就让你看看,为夫敢不敢!” 清漪没吭声,略有些气短地靠在他的肩头,由着他颤悠悠地抱着她走,一时间,也有些恍惚。 刚刚的那话,她本意并非挑衅,只不过是想到他的身心因为别的男人,而与她总似有若无地隔了段距离,那种不悦让她几乎没经思考,就这么说了出来,说出来之后,她也有点后悔,虽说早就做好了圆房准备,可她真的没打算邀请他的! 上天明鉴!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是,是不是已经回不了头了? 安安分分地窝着,清漪没再说一句话;柳儿在前面听得真切,也羞得不敢回头;倒是齐连琛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决定了什么,还是因为心里仍在意着什么。 ……三人雇了辆马车,等回到齐府里的时候,已快到子夜。 见到门口守门的小厮时,清漪因为顾不上更衣,就让齐连琛的身子遮了她的脸,要知道这府里的人爱嚼舌根,她大半夜地穿成这样,被人瞧见,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柳儿大概也是怕被人瞧见,进了府,便低头匆匆地小步先回院落里去了,大概是觉得到了自己府里,加上有齐连琛在,清漪没有什么危险。 而那门口的小厮没有瞧清柳儿的样貌,对于躲在齐连琛身后的清漪也是没有看见脸,可是,没看见脸,不代表就没得传言,这不,齐连琛刚刚半拥半抱着清漪离开,那门口的两个守门的小厮就嘀咕起来。 “呦,瞧见没,咱们公子带来了个男的!” “当我是瞎子么,前面还有个带路的小厮,嗳,你看,那个前头跑开的是常喜么?” “瞧你是什么眼神,常喜有这么瘦么,我估摸着,这三公子才交了个男宠,还没有完全到手呢,所以才没张扬,刚刚那跑开的小厮,十有八九是跟着这个男宠的,你没看见刚刚他进门时头那么低着?” “嗯,虎子哥,还是你的眼神锋利!――话说咱们这三少夫人够命苦的啊,这三公子之前是迷恋二少夫人,现在大概是觉得和二少夫人交好无望了,又转而去喜欢男色!其实,我觉得几个少夫人里面,三少夫人是最容易引得男人保护欲望了,不知道三公子是怎么想的。” “啧啧啧,你这么愤愤干嘛,三少夫人又不是你夫人,有能耐,这些话你当着三公子的面说去!” “哎呦,这我可不敢。……也不知道,今晚这三公子会把那男宠带到哪里过夜去,该不会,就跟前阵子阿毛哥跟琴儿丫头似的,在竹林里解决吧?” “你好奇,你跟去瞧瞧?” “呵呵,不好奇,这不无聊么,随便说说而已。” 话说到这里,二人消停了一会,不过半响,两人似乎很有默契地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还真是有可能在竹林里!” 府里的小厮们会如此猜测,是因为这齐府里最大的那片竹林,占地有近千平方,里面稀稀疏疏地种满竹子,虽然竹子之间的株距不小,足以容纳两三人平躺,可是因为占地面积大,竹子数量多,从外面小路望去,里面也是枝叶层层,谁也看不清在竹林深处是不是有人行苟且之事,更何况,是在夜深人静的子夜时分。 本书来自 352.第352章 第35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在府里,很多下人们都知道,这竹林里是打野战的好地点,好多在府里很久都爬不上的丫鬟们,有的捺不住其他上等家丁们的勾搭,便会委身在竹林里快活一通。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久而久之,这竹林里的竹子生长地极为茂盛,祈老爷子还曾经感慨过,说这片地方是块风水宝地,他哪里知道,那完全是激情之后的体液滋润的结果! 主子们一般是不会选择这样的场所的,哪怕是最不计较地点的二公子,以往也只是会在实在迫不及待的时候,才随处找个草丛发泄。 可对于没有院落、住所也不方便的丫鬟和小厮们,这竹林便是天堂般的存在了。 曾经,清漪和齐连琛在七夕夜也曾亲耳听见竹林里发出的似有若无的呻吟声,那正是府里不知道那个丫鬟正和自己心仪的家丁在“恩爱” 着。 无巧不成书,这夜清漪和齐连琛相携经过的时候,恰好又听见了这么一出,本来就因为晚上会不会圆房而提心吊胆的清漪,这些脸皮红透了,她才要扯着齐连琛的衣袖快步离开,不想身边的男人竟然一把勾住她的腰,而且生怕她惊呼似的,另一只手掩住她的唇,半强迫地把她拖进竹林里去了! 清漪又惊又怒:这家伙……还不会想着和她在竹林里第一次圆房吧? ! 公子,浪漫不是这么玩的! 她试图张嘴咬住男人掩住她唇的手掌,可是动了动唇瓣,那样子更像是舔他的手心,她稍微回头,果然看见他正一脸得逞地贼笑着,不过下一瞬,便又收拢笑,用嘴唇示意地往竹林边小路努努嘴。 清漪恍然,他竟然是为了躲避什么人? 也是,她这身打扮,避开下人们还行,若是碰到府里的夫人、少夫人什么的,就遮掩不了了。 于是,她便安静地贴着他的身体,听着外面的动静。 有种像是轮子挤压路面的声音传来,清漪的第一反应便是,这很像大公子的轮[文]椅经过的声音,她循[人]声望去,隔着[书]竹林,看不[屋]真切,又过了一小会,似乎来人走近了,那声音更清晰,清漪已经能够肯定来人确实是坐着轮椅的大公子无疑。 她这才惊觉齐连琛的耳力相当好,刚刚那么远的距离,他已听出了有人过来,甚至是……他已经听出了来人是大公子! 此时的现状很混乱,出了幽径上走来大公子,还有跟在大公子身旁细碎的脚步声外,在竹林深处,那似有若无的呻吟声还是不断传来。 清漪从未有像此时这样深刻理解何谓“腹背受敌” ,也因为高度紧张,听觉变得尤为灵敏,就听在寂静中,大公子即便压低了声音,可听在清漪的耳里,还是一字不漏。 “对不起,我是因为真心地喜欢你,才……,说真的,刚刚你没有拒绝我,我很高兴。” 身后推着大公子轮椅的,依稀是个女子,打扮地像是少夫人或是姨太太,不过,隔着十几根竹子的遮挡,清漪看不真切,可是,她却能觉得扣着她腰际的大手,陡然一紧。 齐连琛很激动? ! 清漪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那个人不会是……大公子见女子并不说话,也不以为意,“既然你介意,那下次亲你之前,我一定先征求你的意思……,说真的,我觉得二弟配不上你,当然,我也配不上……” 听到这里,清漪脑袋一轰,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试图看清那个女子,到底是不是……是不是……这时,女子略显清冷的声音细细传来,将清漪的惊恐砸实,“我不拒绝,是觉得大哥可怜……,当然,也觉得你比连城有诚意。” 清漪僵硬地将视线斜过,看着齐连琛的侧脸,阴暗中,他的表情莫辩,可清漪就是能想象地到,他此时的样子,一定带着某种阴森的寒意,就像是……就像是曾经他误会她说了二少夫人的坏话时一样! 一种很可怖的表情! 清漪不由抖了下,不仅仅是因为回想,更多的,是她万万想不到,那个已经嫁给了二公子的二少夫人,那个一直对三公子念念不忘的二少夫人,如今……竟然又跟大公子扯在了一起! 清漪想,还好,他们的聊天内容大概是,大公子一时情难自禁地吻了二少夫人,至于吻了哪里,姑且就和谐地认为是吻了吻手背之类的,毕竟大公子一残疾,能把二少夫人扯到怀里,也要费点力气;而二少夫人呢,顾及“长兄为父” 的情谊,没有拒绝。 就算是误会一场,一觉醒来,他们还是和平共处的家人! 曾经,像个孩子似地四公子还吻了她的脸颊呢,没事没事,一家人和和睦睦,就是个玩笑,或是个误会! 可接下来,大公子的话,把清漪的这点奢望都给打破了。 “雅韵,我不要你的同情,你可以一把推开我的,让我狼狈地跌在地上!我承认我禽兽不如,对你动了邪念,在亲你嘴唇的时候,我不仅仅想好好地品尝它,我甚至想抚遍你的全身!我……” “别说了!” 清漪死咬牙关,是啊,别说了! 这样的话从向来道貌岸然的大公子嘴里说出来,让她觉得恶心! 她不知道二少夫人是怎么个想法,因为,二少夫人除了“别说了” 那三个字,就没有其他的言辞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这时,清漪感觉那个本来掩住自己唇瓣的大手,慢慢放了下来,不用想也知道,他应该是紧握着拳头,大概,他是想要冲出去将大公子暴打一顿吧。 不知为何,清漪为了这个想法而心中一酸,她知道,今晚的圆房,又泡汤了,谈不上失望,她想,就算他带着情绪地要求,她也会严词拒绝,不是她矫情,她只是不希望他们在受别人影响的情况下发生那种事情。 幽径上的男女,沉默着渐行渐远,不过,最后清漪还是听见了大公子再次开口时说的那句话,虽然有些不清不楚,但大概的意思,竟然是,“雅韵你放心,对于我心爱的女人,我就算拼了一切,也会让她达成夙愿,……我一定会让三弟的身边,预留出你的位置,你想怎么做,尽管说吧……” 二少夫人的回答,因为距离远,且声音低,清漪已听不清,只不过,她相信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一定尽数听进耳里,不知道那二少夫人到底说了什么,她只觉得齐连琛环在她腰间的手,越来越紧……二少夫人和大公子已经走远了,不见人影,可齐连琛还扣着清漪的腰窝在原处,直到竹林深处的呻吟声消失,窸窸窣窣地好像有人要从里面出来时,二人才走出竹林。 齐连琛沉默着,没有说话,虽然,他的手仍握住清漪的,而且,握得很紧。 清漪侧眸看了眼他的侧脸,仍是那样阴沉着,有点可怖,犹豫半响,她还是选择问出了声,“刚刚,我听见大哥说的话了。” 齐连琛仍目光端端看着前方,“哪句?” 他的口气,满满的不悦,但显然是压抑着,清漪心中一酸,“算了,我什么都没听到!” 想着这个男人心里果然对那个女人还很在意着,不由一阵不痛快,也失了继续交谈的欲望,她本来是打算问他有没有听到后面他们说些什么的,她相信他的耳力肯定比她要听到的多。 齐连琛一听,就知道她不悦了,停了脚步,扯了下她的手,一转阴沉,脸上堆了笑戏谑道,“怎么了?为夫又惹到你了?” “没。” 清漪也不抬头,心里却是忍不住地酸到冒泡。 “那么,便是刚刚大哥和二嫂的话,惹到你了?” 清漪白了他一眼,“只能惹到你,怎么会惹到我。” 就算那两人在她的面前上演现场激情,她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只会在心里为二公子觉得可悲而已。 “惹到我?……嗯,确实,有些影响心情。” 看看,果然吧! 清漪酸溜溜地睇了他一眼,“呦,那你是被哪句影响了?” 齐连琛似有若无地苦笑了下,而后不答反问道,“刚刚你也听见了大哥的话,你该懂的。” 哼! 就因为懂,所以才不爽。 “妾身不想说这个话题,只是我最后听到大哥说会帮着二嫂在你的身边,给她留个位置,后面呢,二嫂有没有再说什么?” 齐连琛笑着挑了下眉,“原来,是因为这句话惹到清儿了啊。” “才没有!” 清漪说得理直气壮,“我只是好奇二嫂下面的态度而已。” 说来奇怪,她满心介意的,只是齐连琛的态度,对于那二人言语间可能涉及威胁自己的利益,她竟然一点都无所谓。 瞧她说的眼也不眨,十有八九是实话,齐连琛眸中一闪失落,“只是好奇啊……,其实,最惹到为夫的,也就是后面你所没听到的,二嫂说的话。” “哦,是什么?” 是什么? 齐连琛扯过她的身体,搂了下,那是些甚至涉及危害她的言语,他自己知道就好,怎么会再说出来,增添她的担忧呢?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些对不起二哥的话。——不说这个了,以后,晚上没有为夫的陪伴,戌时以后,不要单独出门,只带着柳儿也不成!算了,干脆以后晚膳后你都不要出院门了,还有,白天若是见了大哥,能避就避。” “呃……” 有点禁足的感觉,清漪不禁回想起大公子几次对她的暧昧,她不由诧异地猜测,莫非,大公子对她施以美男计,竟是为了让她落个不守妇道之名,最后惹得齐连琛休了她? 而他这么做,原来都是为了二少夫人? 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可就现在所听到所看到的,再加上刚刚齐连琛那莫名其妙的要求,她也只能做此猜测,想必齐连琛也是如此猜测的吧,不然,大公子还能怎样给齐连琛这个有妇之夫安置一个新正妻? 至于二公子那边如何收场,清漪猜不到,也不愿去猜。 再说齐连琛见她犹豫,还以为她不愿意,不由盯着她的小脸,“怎么,你有意见?” “当然……没意见。” 她本就有心以后避着大公子的,只不过,他这么说,是因为关心她吗? 心情似乎好了点,带着几分残留的醋意,她脱口而出了另一个想了很久的问题,“相公,你现在心里……还是很喜欢二嫂么?” 齐连琛一怔,而后蹙眉在她的额头轻弹,“八卦!什么‘还’,我可从没有对她动过男女之情。” 说着,扯了有些目瞪口呆的清漪往前走。 清漪不死心,也极度怀疑,“可是你明明为了她不务正业、不思进取……,不对,那都是你伪装的。可是你不是和她青梅竹马……,也不对,青梅竹马不代表一定产生爱情。府里的人都说,你……嗳,你慢点。” 齐连琛的步履越发地快,让清漪不由地喘息着断了自己的疑惑。 “我说,你走这么快,赶着……赶着投胎么?” “当然不是。” 齐连琛回了头,邪气一笑,“赶着圆房呐。” “圆……咳咳……那个……” 齐连琛哪里还给她说话的空,直接拖着她的手小跑起来。 很快回了院,茶儿和柳儿早已备好了洗漱热水,不想,齐连琛看了眼那两个沐足用的小木盆,蹙眉道,“换个大的浴桶来,爷要沐浴。” 清漪闻言,差点喷了,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坐在一边椅子上喘息,心里想着:不过是上床而已,他有必要搞得这么……这么洁癖? 柳儿和茶儿对视一眼,而后前者道,“公子,恐怕要烧好足够的热水,还要等一阵子。清漪低着头,已经悄悄地开始径自脱鞋褪袜子,准备洗脚,生怕晚了一步,那男人也要她沐浴,说不定……那男人会一抽风要求鸳鸯浴……清漪觉得脸烧起来,人也头蒙蒙的,光是想象就羞涩不已。圆房、初夜,别这么夸张,顺其自然吧!本书来自 353.第353章 第35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再说齐连琛也瞧见了她已经把一双白嫩纤足放进沐足木盆中,定定地盯着她的天然三寸金莲,想着,她的脚真好看,可是一个理智回来,他又有点失落:清儿这么急着洗脚,显然不愿沐浴,不愿沐浴,也就是说……不愿和他正正经经地圆房。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原谅他在这方面有些榆木疙瘩,之前几次威胁她、强迫她,做一些看上去是快擦枪走火的举动,其实,很多时候他都有理智,只是吓吓她,或是逗逗她,如果真的决定圆房了,他还是希望彼此的第一次正规而唯美一点。 而所谓正规和唯美,自然是要夫妻双方全部自愿且渴望,并且净了身之后,躺上床,规规矩矩地完成第一次结合,这才是正经。 好吧,他承认自己有些奇怪,明明平时可以装吊儿郎当装得那么像,但是真正碰到他想要认真对待的事情时,他却又是严肃地很。 心里的****,因为女人的不积极,而渐渐淡了下去,他摸了下鼻子,干笑了声,对柳儿道,“现在已经时候很晚,既然要等,那就罢了,改日再说吧,服侍爷洗了脚后,你们也都歇了吧。” “是。” 齐连琛打发那两个丫头去歇息的话,不过是为了对应他说了句“时候已晚” 。 可清漪却把他这句几乎没说过的遣退下人回房的话,当做是让闲杂人等回避,因为,今夜他们有“正事” 要办。 不由得,她的脸红了,也不敢抬起,匆匆洗了脚,招呼不打地钻进卧房,只着内衣地躺进薄被中,心情紧张地等着某个男人进来。 一刻钟后,她斜眼瞧见卧房的隔帘抖动,知道齐连琛要进来了,赶紧闭了眼睛。 齐连琛步步向床边走来,一眼就看出清漪的眼皮虽闭着,却在不停抖动,知道她没有睡着,却以为她为了不跟他圆房,故意装睡。 无声地轻叹了一声,齐连琛吹熄了灯烛,上了床,拉开了另一床被子,躺下入睡。 话说清漪等了半天,都不见身边的男人有什么动静,不由睁开眼睛眨了眨,而后似有若无地用指尖碰了下他的被子,对方仍无反应。 清漪怒了,知道今晚的圆房果然泡汤了,这个男人,说什么从未喜欢过二少夫人,可他约好了跟她圆房,两个人都已经躺在床上了,却没有任何动作,这除了说明他心里不愿,还能说明什么? 清漪是不会主动凑上去的,她虽未涉足过真正的爱情,可是在现代里跟一些男人们玩擦边球的时候,也都没有她主动的时候,更何况对着一个还不能完全看出对她有几分感情的家伙? 一扯被子,她气鼓鼓地翻了个身,背对着齐连琛,心里暗暗决定:这男人浪费了她这么多情绪,明天一天都不理他! ……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 当然,这句话的精妙所在,是因为入夜后,会有种亘古就有的原始男女“运动” 的存在,在运动中感情升温了的夫妻,自然第二日就没了仇了。 清漪这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在第二天一早,没说两句话后,仇也没了,饶是她前夜那么信誓旦旦地自我决定着要冷战,可当那个男人笑盈盈地亲自为她捧上擦脸毛巾,一脸愉快地对她说,用完早膳就会带她去昨儿说好的地方时,清漪觉得心里的那股子气,一下子就没了。 爱情中的女人果然盲目,喜怒无常。 虽然她心里抵制着,可是,她现在对待齐连琛,已经是从最初地室友之谊,慢慢向爱情转化。 早膳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二少夫人和大公子,清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与后者错身而过,至于二少夫人,大家同为女人,她是很像礼貌地回一微笑,只不过,对方慵懒地没看她一眼,她的微笑也就省了。 像平时一样,用膳时,只有祈老爷会主动找话题说些什么,大夫人偶尔跟着附和两句,至于其他人,如果有祈老爷发问,就回答两声,如果不被问及,基本上是沉默到底。 相比较而言,偏桌上一堆夫人姨太太的吃饭氛围,还算热络些。 祈老爷吃得比往日快一些,很快用完了膳,便道,“今日敬茶免了,上午我和林管家会去薛家一趟,有些事要办一下,午膳可能就不回来,你们有什么事,等着下午或晚膳前后再汇报吧。” 说到薛家,清漪第一反应就是三夫人和三小姐祈福一事,但一细想,这种女人家祈福的事,没必要祈老爷亲自跑一趟,而且,还带着林管家,想到昨儿上午看了“琛六福” 金厂被人洗劫后,她就让林管家去查一查是什么人能破了齐家的安全防护系统,可巧一夜之后,祈老爷要去薛家办事,现在想想,大概祈老爷去处理的,就是“琛六福” 纯金被毁一事了,而那个砸了金厂的人,估计也就是薛家的人! 这相当于是破坏了盟友间的和谐,不知道薛家这么做,是个别人所为呢,还是整个家族都群起与齐家对立。 这事不是清漪能出头露面的,她也能够安下心来,等着林管家把一切处理完毕后,向她汇报,至于她今日要做的,自然是跟齐连琛去逛街了。 早膳后,齐连琛便带着清漪出了门,没有让她换男装,而是戴了帷帽,便出了门,柳儿照样随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常喜此次也跟随左右。 ☆、第四十六章你就是大嫂? 常喜驾着马车,显然轻车熟路,不需齐连琛指点路线,就直奔目的地而去。 清漪猜想,以往他明着说是赌坊,实际上可能去的,就是现在他们要去的地方,以前二少夫人每次都能把他从“赌坊” 叫回来,不知道是不是也知道这样的一个地方。 想到此,她心里又有点闷闷的,斜着眼地睇了齐连琛两眼,被他的目光抓住,他扯开一抹笑,好像昨天的不圆房没有对他任何影响一般。 “清儿可是坐车觉得有些枯燥?为夫这里有骰子,要不耍两把,玩一玩?” 清漪想起刚入门之后不久的回王府时,在马车上,他们两个也是在一起斗色子,几乎打个平手,最后他摇了个很奇怪的声音,却没有揭开结果让她一看究竟。 于是,她旧话重提,“半年多前,相公也和妾身玩过一次。” 齐连琛笑得眉眼弯弯,“是啊,清儿记性真好。” “最后一场比拼后,相公并没有揭开你摇出什么样的结果,妾身耿耿于怀很久,现在想看。” “现在?” 清漪红唇一撇,“怎么,不是说要对我坦诚吗?” “……” 这点小事也算? 唉,原来,女人就是女人,齐连琛有些无奈地笑笑,而后拿出骰子,“好,如你所愿。” 清漪盯着他摇骰子的动作,细细听色子发出的声音,就像那次一样,声响奇怪。 骰子落案,清漪仍猜不出他摇出了什么。 “论理,比大小,豹子是通杀,可为夫这个,绝对比豹子要大。” 听到这,清漪已有点明白,当齐连琛揭开骰筒的边缘,便看见一小撮白色粉末溢了出来,当整个骰筒撩开时,清漪盯着那色子发呆。 本来是三粒色子,可如今变成了四粒! 不,确切地说,是两个完整的,另外一个,被这个男人用尽力在筒中震成两半,一半显示的是六点,一半显示的是一点,而那白色粉末,便是震开这粒色子时,磨出的粉末。 神乎其技。 这样的事情,在电视里是见过,貌似赌神级别的,都会玩两手。 可当事情真的摆在眼前,清漪才知道什么是震撼。 她眼巴巴地瞅着齐连琛,后者则好笑地以指抹了下她的下唇,“清儿,口水都流出来了。” 清漪面色一红,稍稍后仰了下头,挥开了他的手,心里却在怦怦跳着,她暗叫不妙,自己好像被诱惑了,就算心里再不愿意,她也得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有让女人倾心的资本,只是以前被假象蒙了眼,没看清。 一旦发觉了自己的红鸾星有点雀跃的迹象,清漪赶紧收了心神,不再多说什么,习惯性地要保持理智,因为诱惑体本人就在自己不到一米之遥的地方,她不会主动,包括床事,更包括感情的付出。 齐连琛虽然不知道她又闹什么情绪,可见她不愿说话,也不会惹人嫌地找话题逗她,就这样,二人相对沉默地到了目的地,一路上,坐在驾车座上的常喜和柳儿,倒不知道因为聊些什么,相聊甚欢。 马车在将近城郊的地方停了下来,柳儿要搀扶清漪下车,却被齐连琛抢先一步,直接扣住纤腰抱了下来。 清漪轻笑一记,而后推开了他的手,这才抬眸一瞧,不由怔了怔,她脱口而出,“这是你的房产?” 不错,马车停靠的面前,就是一处大院,虽然看门面,远不及祈府的气派,可是往里面望去,便知道这处大院里,应该是建了不少楼宇,而且,少则两层,多则三层。 在古代,都是以占地面积大为主的房产中,鲜少有往高建筑的,一来是高楼要求的根基稳固系数高,最重要的,是占地大,才彰显富贵。 面前的这处大宅院,里面的楼宇有三层之高,这在赌城已属少数,算是相当利用地皮了。 齐连琛见她对着大门发呆,不由笑道,“傻站着干什么,进去瞧瞧?” 清漪轻咬了下唇角,本来想不问的,可是没忍住,“这里,你带女人来过?” 齐连琛一怔,而后很为难地答道,“……很多。” 很多? 清漪嘴角一抽,强忍着没发作,“二嫂也是其中之一?” 齐连琛一听,忙道,“为夫不是说了,府里传得都是无中生有之事。” “你还没回答我。” 齐连琛定定地看着她,“她不知道这里。” 清漪看了他一眼,而后转向常喜,“你也跟二少夫人主仆说起过?” 现在,常喜可是********地对柳儿献殷勤,一听到三少夫人主仆提二少夫人主仆的事,那是立马就如临大敌,赶紧表忠心,“没有,小的绝对没有!――少夫人、柳儿,你们可要相信我!” 柳儿掩唇偷笑。 清漪则挑了挑眉,“那为何以前每次只有二嫂才能将相公从赌坊找回来?” 常喜担忧地看了眼柳儿,才硬着头皮道,“小的愚蠢,那时以为二少夫人是公子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感情自然比别的要熟络些,所以,当二少夫人出门叫人,小的就会提前通知公子,若是换了别的人来寻,小的都置之不理……” “哦――” 柳儿顿悟,“原来,大家传咱们公子心系二少夫人一事,竟是你搞得鬼?哼!” 常喜慌了,扯着柳儿的胳膊,“那个,柳儿妹子……” “谁是你妹子。” “柳儿……柳儿姑娘,这知错能改,还善莫大焉呢,我这不是已经弃暗投明了么,别为以前的事生气了,啊?” 看着那二人打太极,清漪心里竟突然觉得,如果哪天柳儿真的配给了常喜,或许,也不完全是件不能接受的事。 就在这时,那宅院的大铁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有个穿着朴素的五十岁老汉,从里面露出了头来,一瞧见齐连琛,顿时眼睛一亮,“老大,你怎么来了也不敲门呢,我要不是因为听见外面好像是常喜的声音,还不知道何时开这个门呢。” 老大……一个老头子叫一个年纪二十的年轻男子做老大,真是相当的怪异。 更古怪的是,这样的称呼,清漪听见过,就在昨儿晚上发现的齐连琛的那个金厂里,那里面所有的伙计,都叫他老大,难道,这宅院就是那金厂的“后勤系统” ? 齐连琛对着那老汉和煦一笑,“刘伯,我正准备敲门呢,今儿带了我媳妇逛逛,给你们认识认识。” 媳妇……清漪心想,这叫的可真是平民化啊,不知怎地,还挺受用本书来自 354.第354章 第35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那刘伯的目光落在了清漪身上,赶紧笑眯眯地迎上来,“老大媳妇啊,那就是……就是大嫂子啦,快,快进来,他们都嚷了好久了,总算见到真人了,大嫂子的模样,可真俊。品书网 www.vOdtw.com” 清漪嘴角颤了颤,大嫂子? 行,也行,总比像《水浒》那里叫什么“小娘子” 的要耐听一点。 齐连琛握住了清漪的手,带着她进了院门。 常喜紧跟其后,也想抓住柳儿的手来着,只不过,被后者给甩开了,常喜挠挠头,嘿嘿一笑,却不忘对刘伯介绍,“这位是柳儿姑娘。” 清漪被叫做大嫂子,柳儿哪敢自称什么姑娘,赶紧笑道,“刘伯,叫我柳儿就好了。” 刘伯只是咧着有些干裂的嘴唇傻笑,将这些看起来如花似玉的人儿引进门。 话说,清漪刚一进门,就瞧见在院门右方的小花园里,本来正都在埋头读书识字的十几个八九岁的小毛头,见了齐连琛来了,全都将纸笔一抛,一窝蜂地拥上来,七嘴八舌地叫着,“大哥,你来啦!” “大哥,你两天没来,我们好想你啊!” 蜂拥而至的小毛头们,一看见齐连琛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娇滴滴的漂亮少女,都停下奔跑,站在二人五米远处,一个个搔搔头,扭捏地不敢靠过来。 清漪瞧着这些小毛头们,年纪大的约莫十二三岁,年纪最小的那个大概才四五岁,还留着鼻涕。 再看他们身上的衣服,倒是一模一样的款式,甚至连颜色都一样,也是同刘伯一样的平民布料,显然是统一定制。 齐连琛松开了清漪的手,转而走向最小的那个小毛头,将其抱了起来,直接用手抹去了他的鼻涕,转而在自己的锦衣袍上抹了抹,擦了手。 ――这动作够地痞,不知道他是哪里学来的,但显然不是用过一次两次,已然顺手地很。 清漪噙笑看着,这又是她未曾见过的齐连琛。 齐连琛捏了捏那小毛头的脸蛋,“十七,想没想大哥?” 叫十七的小男孩咬着手指,将头靠在齐连琛的肩头,偷笑,半天,才低低地说了声,“想。” 齐连琛笑道,“大哥带了大嫂来,你们说大嫂漂亮不漂亮?” 小毛头们都嘿嘿地笑了,而后对着清漪异口同声地说,“漂亮。” 清漪老脸一红,竟不知如何搭腔。 齐连琛一手抱着十七,另一手拍了拍身边一个小毛头的脑袋,“你们怎么都不叫大嫂?” 这下,小毛头们都不说话了,光站在那里傻笑着,后来,还是一个看上去年纪最大的走上前来,上下将清漪打量了个遍,才一脸老气横秋地说,“你就是大嫂?” “呃……” “看起来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嘛。” “……” 这小孩……那男孩一脸挑剔,又将清漪打量了个遍,才一撇嘴,“我叫小一,大伙一直好奇大哥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比三妞更漂亮,现在看来……嗯,有个成语怎么说的来着,哦,差强人意吧。” 齐连琛闻言,差点喷笑出声。 清漪则心里嘀咕:小毛头,你才见过几个女人? 看女人的美要看内在,知道不? 话说,那个三妞又是谁? 心里又开始冒酸泡,可清漪嘴上却无所谓地笑道,“既然差强人意,也只能说明你们大哥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啊。” 小毛头显然是齐连琛的崇拜者,听不得别人说自己偶像的坏话,可无奈话头是他引开的,他也只能不服气地说,“谁说我大哥眼光差?其实……其实仔细看,你是挺好看的。” 说完,这小一的脸竟有些红。 童真很能感染人,清漪瞧着心里一乐,平时在祈府里对着的只是齐连堂那个假小孩,如今碰到了真的小孩,她的举动也放开了,伸出双手在小一的脸蛋上一捏,触手柔滑,小孩子的皮肤就是嫩。 “算你有眼光,叫大嫂。” 大嫂……嗯,虽然有点怪,不过倒真的很受用。 小一的脸更红了,垂着眼眸,低声叫了句,“……大嫂。” 见他一叫,后面的那些小的们也跟着叫了起来。 “大嫂” 、“大嫂” 的,响成一片,想必把各楼宇里的人都吵到了,呼啦啦的,很快又从后面涌来了一批小丫头片子,简直比大规模的省直小学还热闹。 女娃儿的人数,显然比男孩子要多很多,瞧着那些又是清一色打扮的小女孩们扑过来,清漪不由又惊又喜,松了小一的脸,走到齐连琛的面前,好奇道,“这是哪里来的小孩?” “都是街头那些要饭的,没爹没娘的孤儿。” 清漪一怔,敢情,她来了古代的孤儿院? 有些不可置信地,她问了句,“都是你捡来的?” “不全是。” 齐连琛放下了十七,“也有的是刘伯他们捡来的。” 清漪再次看了看这个宅院,“除了孤儿,这里还住了些什么人?” “都是一些乞讨的孤寡老人,无家可归、露宿街头的孤母儿童,当然,也有几个做护院的男丁,都是金厂里的伙计,轮班做护院。” 正说着,小丫头们都围了过来,其中有两个年纪稍大点的,怀里还各自抱着一个小的,看起来才两岁左右。 齐连琛伸手接过一个小少女怀中的女娃,笑道,“三妞,二十二丫今天乖不乖啊?” 清漪懂了,原来,这个院子里的孩子,男孩子都按数字来命名,女孩子都按妞啊、丫啊的来命名,够土,只是不知道,齐连琛可有给他们都起了学名。 还有,原来面前这个小少女就是三妞啊,那个小一嘴里的大美女? 将小美女细细一看,清漪真相了,小美女不过十五六的年纪,样貌虽然是清秀水灵,看起来和周遭的其他女孩比,是显得更气质些,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她荣升美女之列,关键点,就在于她傲人的第二女性特征。 所以说啊,这发育问题,有时是看遗传和个人体质的,不完全和营养有关,若说这小美女一乞讨为生的丫头,也就是后来被齐连琛收养了,才过了几天像样日子,但若说吃喝,怎么也不能比得过在王府里长大的“清漪” 吧。 清漪瞧了瞧美女三妞,再偷偷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惭愧了。 都说男女欣赏美女的角度不同,而恰好清漪对这角度略知一二,所以,对于那小一认为三妞是大美女,她现在一点差异都没有,只是,不知道齐连琛的心里怎么想。 再说那三妞听到齐连琛问话,闪着一双如水的眸子,笑得跟花儿似的,脸蛋却有点泛着红晕,“小丫很乖,不哭不闹的,大哥,你可要常来看看我……我们、看看小丫!” 看着三妞娇中带怯的样子,清漪再一次真相了:原来,这个三妞,竟然对齐连琛有意思! 再对着这围成一团的小女生们扫视一遍,清漪惊然发现,几乎十二岁以上的小女娃,都对齐连琛露出一种近乎爱慕的眼神! 好啊,这男人,名义上收养孤女,实际上暗地培育“后宫” ? 带着书生气的俊雅男子,又是这所孤儿院里孩童们的再生父母,再加上不可限量的学识,也难怪这院里有点成熟的女孩都对他倾心。 醋意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当清漪看见齐连琛抱着那最小的女娃逗乐的时候,他脸上的慈爱是清漪未曾见过的,但是,毫无疑问,那就是模仿不来的父爱,她和父亲自小相依为命,父亲脸上的那种表情,她再熟悉不过,齐连琛……确实是用着一颗真心在对待每一个他收养的孩子! 清漪有些动容了,心里怦怦地跳着,其实,喜欢上一个人,很简单,有时只是因为他的一个眼神,有时只是源于他的一个表情。 这种好感来得突然而强烈,清漪不想自欺欺人,她知道,随着对他多了些了解,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察觉到她的眼神,齐连琛回了头,对她露齿一笑,接着抛了抛怀中女娃,“二十二丫,那个是大嫂,是大哥的媳妇,快叫大嫂!” 二十二丫啃着手指头,口齿不清地唤了声,“大……勺。” 显然有几个成熟丫头碎了芳心,那三妞更是怔怔地瞅着美得跟精灵似的清漪,自惭形秽。 清漪笑弯眉眼,从齐连琛的怀里接过那二十二丫,捏了捏那女娃的脸蛋,纠正道,“是大嫂,不是你吃饭的大勺!” “呵呵……” 有些无城府的八九岁的男孩女孩笑开了。 齐连琛也跟着笑,悄悄凑到她的耳边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里。――你喜欢这的,对吧?” “呃……” 这么自相矛盾的问题,她绝对可以选择无视。 齐连琛见她不答,本想再问一遍,这时,刘伯带着几个三四十岁左右的已婚女子走了来,那些女子们看见了齐连琛,都面露微笑,称呼和刘伯一样,都管齐连琛叫“老大” ,所说的话,无非也就是老大突然过来,也不通知一声,大家都没个准备。 要不就是说让齐连琛夫妇留下来用午膳,说是已经让谁谁去后院摘菜、捞鱼,甚至是挑了只老母鸡宰杀……齐连琛询问清漪的意思,其实意思就是他是乐于留下吃饭的,也是,对于他来说,这里就像是第二个家,不,或许,这里对他来说,是比祈府更加自由而让心情平静的所在。 于是,清漪没矫情,点了点头,同意了,柳儿跟随主子,自然也没异议。 见“大嫂” 同意,那些女人便乐呵呵地去张罗,本来在学习诗词、认字的男孩们,也都去捞鱼,而本来在练习女工的丫头们,则跟着去摘菜。 清漪不想等吃等喝,她早就怀念这种田园体验了,祈府里土地虽多,可是祈老爷子瞧不起农民,所以那些土地宁愿用来装饰成假山、竹林,也不用于划出小菜园子来种瓜果蔬菜。 于是,清漪名义上是参观这个五脏俱全的宅院,实际上则也会凑凑热闹地动动手、丰衣足食,见到种植茂盛的果园,齐连琛也不避讳众人目光,瞧见长得水灵的梨子、桃子,会直接顺手摘下,在水里洗一洗,直接在衣袍上擦擦,喂到清漪的嘴边。 瞧见的人都吃吃地笑,清漪有些赧然,她陡然想起,之前齐连琛是把十七的鼻涕也往那衣袍上抹过,不知道有没有沾到她面前的水果上,想到这,她又不由扑哧笑了,这才是乐趣,不是吗? 抛开了羞涩,她张开嘴,咬了一口…………这一天,她过得很开心。 从来没有像今日笑得这么多,也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心无压力。 她能够理解为什么齐连琛宁愿以嗜赌为名义,来掩饰他不愿回府的举动,在这样淳朴的院落里,确实能让人忘却富贵、远离争斗、避开纠纷。 此时,清漪人坐在马车上,手里则握着临走时十五丫亲手做的小香囊,那香囊制作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粗糙的,但是出自一个年仅八岁丫头的手里,已是难得,最让人珍惜的,则是那丫头的一番心意。 清漪看得出,虽然她刚入那大院时,还是有几个孩子对她心存芥蒂的,可是吃了一顿饭,玩了一天之后,那些人已经全然接受了她这个“大嫂” 。 怎么说,她也是齐连琛带来的非本院中的第一个女人。 ――这个问题,自然是清漪趁着吃饭,悄悄问十五丫而得知的。 马车沿着来时的路返回,此时的时间尚早,距离晚膳还有一个时辰,齐连琛有意拖延回府时间,故而在一个分叉路口,选择了去闹市,而不是回府的方向。 清漪鲜少出门,但也瞧出这不是来时的路,她正要开口询问,就听前面传来争吵骚乱声。 不凑热闹,向来是清漪的一个习惯,所以,再吵再闹她也不会眨下眼睛,可是,坐在她对面的齐连琛却蹙了眉,犹豫半响,才撩开了车帘,对着驾车的常喜道,“停车,我们下去看看。” 刚说完,他就自己跳下了马车,却阻止清漪下来,只说道,“为夫去看看,很快回来,你就坐在这里。” 本书来自 355.第355章 第35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点点头,确实,她现在是女装打扮,抛头露面是不合适,本来安安分分地靠在车上闭目养神,可外面的争吵声越发近了,她甚至是依稀听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品书网 www.vOdtw.com她睁开了眼睛,只一会,便想起那声音是谁的。 ――齐连黎黎? 呵,世界真小。 清漪不由自己也撩开了车帘的一点缝隙,顺着那缝隙往外瞧,就见马车此时正停在一处酒楼前,有几个男子在那里争吵,齐连黎黎果然就在其中,他大概是试图扯开两个正在争执的年轻男人,而那两个男人的模样有几分相似,大概是兄弟之类,更可疑的是,在酒楼的门口站着围观的,竟然还有齐老爷和一个年约五十左右的长须男人! 怪不得齐连琛要过去,原来都是一家人在那杵着,只是不知道他过去是为了打招呼,还是帮着劝架。 而清漪瞧向齐连琛的身影,却发现他竟然两者都不是,而是把劝架的齐连黎黎给拉开了,在后者的耳边不知嘀咕了什么,接着,齐连黎黎也开始旁观。 清漪堪堪称奇,终于,那个五十岁左右的长须男人呵斥了一声,“平瑞,你做了错事,还好意思跟你弟弟打架?快滚来给你岳父道歉!” 那个叫平瑞的,大概就是齐家三小姐的相公了,而那个长须男人,不用说,一定是传说中薛家的大当家了! 就见那薛平瑞一把推开了和自己扭打的自家弟弟,青着一张脸不认输,“道歉什么?他把我老婆藏起来,这也算了,那个贱女人一无是处,不回来正好!可是,他有把我当做女婿么?不就是求他帮忙弄个金店的经营权,我又不是让他把那金店送给我,瞧他那小气的,我就是把那金店的金厂给砸了,怎么着?又没偷没抢,我就是出口闷气而已!” “哥,你真过分!爹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咱们和齐家世代交好,你……你怎么可以去砸齐家的厂子!” 那个薛家的三公子一脸义愤填膺。 齐老爷始终冷眼旁观,等着人家薛家两个公子内部相斗到鼻青脸肿了,他才出来打圆场,“薛兄,算了,也没什么损失,我不过就是好奇,齐家的防护系统,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人给破了。既然真是平瑞做的,那我就放心了,毕竟咱们两家不分彼此,这个事,就这么算了。――至于那‘琛六福’的经营权,那个店的正主不是我,所以,我做不了主,老哥哥,你还要体谅啊,要不,让平瑞去试着经营齐家金饰的三分店试试?” 齐老爷会说出这话,自然是料定薛家老爷会婉言拒绝的,若不是知道薛老爷压根就瞧不上平瑞那个庶子,他当初也不会那么坚决地拒了薛平瑞的要求。 果不其然,齐老爷话音刚落,薛老爷便接口道,“老弟,别理那畜生,他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来,还不知反省。――滚回你娘那里去,好好给我收收你的性子,再要犯错,我直接将你赶出府去!” 薛老爷的话并不只是场面上说说,他心里的确对薛平瑞这个一无是处的败家子极其不喜。 虽然人家外在都传,论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齐家有个祈三少,薛家有个薛二少,看起来二人是被人相提并论,可薛老爷知道,自己那个庶子根本没法跟齐家那个嫡子比,不说别的,就说女人一事,薛二少不知搞大了多少民间少女的肚子,为了这个,薛老爷没少贴钱,那祈三少是好赌,可人家只是好赌一样,却不嫖啊,薛二少可好,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最让人无从忍受的,是那张说话不讨喜的烂嘴。 加上薛老爷的大儿子和三儿子都极为出息,所以,薛老爷更是对这个二儿子视若无物,哪怕哪天这个二儿子酒后被人打死,他估计都没什么感觉。 今天,齐老爷本就怀疑是薛二公子挑了“琛六福” 的金厂,因为齐薛两家世交,当初那金厂的防护系统也是两家祖上同时请人设计的,可见两家的关系非比一般,而薛家大、三两个公子自然不会做出这种荒唐事,算来算去,只有那个想要“琛六福” 经营权而未遂的薛二少了! 看在是朋友的儿子犯事,那人犯又是自己的女婿,齐老爷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准备大家聚在一起喝喝茶、吃杯酒,息事调停一番,一来表示自己大方,二来也让薛老爷知道,薛家又欠了齐家一份人情。 本来吃的好好的,可是碰巧齐连黎黎和薛三公子也来了这家酒馆,薛三公子进门正好看见自家二哥和自己的爹嚷嚷,这薛三公子曾经有个很喜欢的小戏子,后来被薛二公子给搞大肚子,上吊自杀,两个兄弟本就有些宿仇,如今薛三公子正好以为自己亲爹护驾为由,和薛二公子挑起争执,三吵两骂的,二人就打起来了。 清漪和齐连琛的马车赶到时,正是打得不可开交的场景。 至于齐连琛为什么下马车,一来,齐老爷站在那里,显然是看见了驾车座上的常喜和柳儿,如果他和清漪都不下去招呼,实在是不孝之举,清漪女装不便,他只好代为请安;二来,齐连黎黎也在现场,那堂公子也是知道常喜和柳儿的,既然看见了驾车的人,自然也能猜出车内的主子都有谁,且不说别的,光算上自己和齐连黎黎的交情,齐连琛也必须下去见一面。 薛家两个公子消停了,各自去做各自的事。 齐连黎黎本和薛三公子一道,自然也要跟着薛三公子一起走,从他回来之后,一直没有和齐老爷碰面,如今,算是第一次碰头。 齐老爷笑眯眯地看着齐连黎黎,“连黎,何时回来的,怎么也不回府呢?你那杏园一直有人打扫着,干净着呢。” 齐连黎黎鞠了一躬,“伯父,小侄才回来没两天,因为和祥瑞有约,要去近郊的一处庄园看看,顺便帮他购置一块地皮,故而没有来得及回府,等这个事情敲定了,小侄便回去,然后再去拜祭老太爷。” 齐老爷点点头,对于他回不回来,根本不介意,甚至是希望他压根就不要回来的。 扭头瞧见齐连琛站在齐连黎黎的身后,便沉下脸,扫了眼不远处常喜和柳儿守着的马车,脑中一转,以为齐连琛是跟着清漪去“琛六福” 视察,这才又缓了缓脸色,“连琛,这几日别疯玩到那么晚,多回去陪陪你娘,她的心疼病又犯了。” 齐连琛谦恭,“是,爹。――没别的事,孩儿先回了。” “嗯,去吧。” 齐老爷打发了儿子和侄子,继续与薛老爷笑着进了酒馆,继续谈论生意之事了。 再说,齐连琛露了脸之后,便准备溜之大吉,才刚抬腿,就听见齐连黎黎在后面叫住他,“三弟,慢走。” 齐连琛心知这一茬躲不过,也没打算躲,慢吞吞回了头,“堂哥,怎么,薛三哥不是和你有约吗?他已走了,你不跟着一起吗?” 齐连黎黎扫了眼常喜牵着的马车,笑道,“他今日有家事,我不好叨扰,便约他下次了。――对了,三弟,那边常喜牵着的马车上……” 齐连琛自然知道他想问什么,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可不知为什么,当话到了嘴边的时候,才惊觉是那么难以启齿,他甚至都想直接扯谎,说那里面没有坐着任何人! 这场三角恋,早晚要面对,齐连琛只能顺水推舟地说,“可巧,小……她就在上面,本来约堂哥和她明天相见的,既然今天碰上了,那干脆把明日之约移到今日吧,堂哥,你看可好?” 言外之意,次数还是一次,别想多赚一次。 齐连黎黎从猜出清漪在车上后,心里就没平静过,哪里还顾得上细想齐连琛的话外音,他自然是巴不得地点点头,“好,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见我。” 齐连琛莞尔,“我去跟她说说,不如,就约在观音庙对街的那个饭馆吧。” 齐连黎黎本以为齐连琛会直接邀他上马车的,但一想,清漪失忆了,并不记得他,贸然上车,未免尴尬,齐连琛那么安排,也是妥当,便没有任何异议地应道,“就这样,我先去定一雅间。” 说完,便先行离去。 齐连琛目送齐连黎黎远去了,这才返回马车,才撩开车帘,清漪便目光清浅地看向他道,“是不是……明天和黎堂哥的相约,提前了?” 齐连琛一怔,继而竟有些愧疚,“你怎么知道?” 清漪轻哼了声,而后将头扭向一边,她本来只是随便猜猜,但是他回答的那句话,却把自己的猜测给定死了。 她没有回头,闷闷地又问了句,“今儿见了,明天呢?明天见过之后,下次呢?” 齐连琛坐在了她的身侧,伸手覆上了她的小手,却被她挣开了,他被甩开的手一僵,但是很快地,像是突然间顿悟了什么似的,轻声道,“清儿,其实,你不想见他的,是吗?” 清漪回头,瞪了他一眼,“从来都不认识的人,你让我去见他干嘛?还有,在你问问题之前,请先回答了我的问题。” 面对女人的瞪视,齐连琛不仅不急,反而露齿一抹欣慰的微笑,他伸出手臂,搭上了她的肩头,女人意思意思地挣了挣,终究放弃,任由他的手臂将自己圈住。 “没有下一次了,就这一次,我们之前说好的,就这一次,你也答应了见一面的,不是吗?别气,为夫没想过要将你拱手让人,其实……你自己也不想离开我的,对不对?” 清漪闻言,又好笑又可气,“你……你脸皮真厚!” 齐连琛笑笑,“是,为夫厚颜无耻,我都承认,只不过,有些事,我心底并不想说,可是,如果不说出来,我会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我承诺对你坦诚,我就要做到,同样的,为夫也对堂哥有过承诺……,为夫不想瞒你,你出嫁前,堂哥绝望之下离家出走,那时,为夫承诺他,会为他守着你半年,让你们的感情沉淀、淡忘,在他回来之前,我绝不趁虚而入……,其实,我已经失信了,就在一次又一次地……情不自禁的时候。” 说着,他又要压下头来,清漪头一偏,然后用手掌将他的脸推向一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你可真是够……够讲兄弟义气的!” 连妻子都能替别人守着! 不过,那时的他,估计是认定了自己不会喜欢上堂哥中意的女人的吧。 那时是那时,那么此时呢? 他说不情不自禁,他说不想将她想让,他对她的感情,到底又有几分? 齐连琛顺势抓住拍向他脸上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她的掌心,“所以,这事情,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何了解,都看在你。” 清漪收回了手,道理是那个理,可是心里却难免有些不平,他惹下的漏子,如今让她来圆,“明白了,好人你做,坏人我来当,是不是?” 齐连琛哭笑不得,可又无法辩驳,谁叫她就说中了这个事实呢。 ……来到观音庙对面的那家茶馆,上了二楼雅间,齐连黎黎已坐在里面,点好了一桌茶点。 清漪扫了眼那茶点,相当精致,有两款,她甚至在祈府里都未曾吃过;她又嗅了嗅茶香,是上等普洱,心中明了,这齐连黎黎是照着自己肉身之前的口味点的东西,只不过,现在的她,不喜欢。 齐连黎黎一抬头,瞧见清漪和齐连琛到了,眸中一喜,强行压抑了心中的激动,以礼相称,彼此寒暄客套了一番之后,尽数落座。 看见清漪盯着桌上茶点,齐连黎黎笑道,“这款‘太极糕’,不知道三弟妹是不是喜欢?” 太极糕,顾名思义,糕点做得半黑半白,其形为太极八卦图状。 瞧着齐连黎黎目光闪亮的样子,清漪更是心中了然:这什么太极糕的,想必是自己肉身曾经很爱吃的一样糕点,也是,瞧着这么做工精致细腻的东西,绝非普通人家能吃到的,这“清漪” 的嘴,估计也是挑剔的。 本书来自 356.第356章 第35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浅浅一笑,而后用小银勺抠下一点白糕,放入口中,浓郁的花生味道充斥口腔,且入口细滑,确实爽口。 品书网 WwW.voDtw.cOm她又抠下一点黑糕,就如她所想的,那是黑芝麻口味,细腻地吃不出一点渣末,光是从这细腻度来看,便知厨师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香则香矣,只不过,太甜了,她现在沿袭着自己灵魂的口味,不喜太过甜腻的东西。 在她品尝的时候,同一桌子上坐的两个男人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当她放下银勺,二人又不约而同地换上询问的表情。 没有沉住气的,是邀请者齐连黎黎,“三弟妹……如何?” 清漪微笑,“挺好。” 齐连黎黎眼神一黯:这要是她失忆前,早就不断勺地一直吃了,回想起以前,每次将这糕点摆上桌时,他的梓儿都会将那装糕点的小碟直接摆在自己的面前,大快朵颐,那有些小馋却吃相优雅的样子,是多么可爱啊,只可惜,他已经看不到了,现在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脸上,只有疏离,而吃糕点的样子也像是一种敷衍。 喜欢就是喜欢,如果说对方因为赌气,明明喜欢而强行压抑的样子,不应该是她现在这样的,齐连黎黎看得出来,也正因为看得出来,心中更酸。 ――她忘了过去,忘了他,连自己喜欢的口味,也都一并忘了。 当真是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到过去? 这算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吗? 虽然三弟帮他守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么久,可最终致使和她错过的,却是自己! 压抑了那种失落的心情,齐连黎黎漾起一抹笑,往清漪的杯中倒了一杯普洱,“三弟妹,喝点茶吧,这是……” “堂哥,她现在不喝普洱了。” 齐连琛按住了齐连黎黎的手,后者一怔,那倒茶的手一颤,茶水倒在了桌上,浸湿一片。 齐连黎黎忙放下茶壶,而齐连琛已眼明手快地拿出随身携带的男士锦帕擦拭桌面。 瞧着这出小插曲,清漪心中一甜,原来,齐连琛那家伙还记着她在七夕夜说的话,只不过,对于普洱和绿茶,她并没有特别的喜或不喜,只是当时因为生气他用这个肉身的过去试探她,一怒之下而说的气话,可如今,他守着齐连黎黎的面说出来,算是对她表达自己不会将她想让的决心吧。 可有人欢喜有人悲,齐连黎黎才漾起的微笑,立时又僵住了,清漪虽心里不忍,可是却也只能狠下心,让其长痛不如短痛。 齐连黎黎僵笑着看向清漪,“你现在……连普洱也不喝了?” 也? 听着齐连黎黎近乎哀怨的声音,清漪心里也觉过意不去,只得笑着解释道,“不是不喝,只不过,喝了之后会腹痛。” 齐连黎黎显然难以接受,“怎么会这样……” 不同了,面前这个女人和他的梓儿一点都不一样了! 清漪闻言,实时地一针见血地说了句,“大概……是失忆后的后遗症吧。” 她再一次强调了自己失忆的事实。 “哦,这样啊。” 齐连黎黎应了声,可来赴会之前的雀跃,此时已近乎荡然无存。 就在这时,茶馆里弹唱的老爹和小姑娘爷孙俩凑过来,递上牌子,问他们要不要点上一曲。 齐连黎黎本兴致缺缺,可一瞧见那曲牌上的一出曲目,又似精神了点,先问了问齐连琛要不要点一曲。 齐连琛看出他有心点曲,便摇摇头,把点唱权推还给了他,之后,齐连黎黎又问清漪的意见,清漪对于这个时代的曲艺,完全外行,更听不出好坏,于是也由着齐连黎黎去张罗,如果非让她选择的话,她其实宁愿选择不听。 齐连黎黎最后点了首“九张机” ,这个曲目清漪倒熟悉,取自无名氏的《九张机》,就首词,其中的第四首“四张机” ,在金庸的作品《射雕英雄传》中引用,用以诠释瑛姑的悲伤爱情,其实,据说“九张机” 里九首皆取自北宋时的真实故事,其词更是幽怨哀叹,章章寄恨,句句言情,想不到,这里竟也有被沿袭到。 开唱后,那老爹的二胡弹得极悲,那年约十六七的小姑娘唱得也很入味,动情处,唱者自己都落下泪来。 清漪不知道之前的肉身若是听到此曲会是何反应,但是她敢肯定,绝不是她现在这样的表情,纯欣赏。 她从齐连黎黎失望的眼神中就看出来了,不过,这怪不得她,首先她对“九张机” 这九首词都很熟悉,其中典故也是一清二楚,悲则悲矣,可毕竟在现代更为悲情的电视剧也看过不少,什么生死恋的也不会让她再掉一滴眼泪,不是自己心肠狠、冷血,而是因为自己不能入戏,无法深入体味那种绝恋的哀伤。 唱罢,齐连黎黎忍不住地问了清漪,“三弟妹,不觉得其词很悲吗?” 清漪点点头,“确实悲。” “既然悲,那你……” 那她为何这般无动于衷? 如果是他的梓儿,他的梓儿,早已在听过第二张机后,便哭得像个泪人儿,让他的心都揪痛揪痛的,我见犹怜。 可是,如今,他的梓儿又在哪里? 清漪知道他想问什么,淡淡一笑道,“曲艺娱人,一听罢了,虽知其悲,若深陷悲中而无法自拔,又何娱之说?” 闻言,齐连琛低下头,嘴角悄悄浮起一抹浅笑。 而齐连黎黎怔然,回神之后,则更是悔恨交加。 ――这绝不是他的梓儿,如今这个坐在三堂弟身边的女人,是那么理智,理智地近乎可怕;而他的梓儿则那么感性,落花流水都会让她伤感流泪……不一样了! 如今面前的女人,除了拥有梓儿的躯体外,她的一切性格、神态、对事情的态度,全都和梓儿不一样了! 齐连黎黎垂在桌下的手,死死地握紧了拳,当初是他弃梓儿在先,现在,是要让他尝到这种报应了吗? 还是说,当初他选择了离弃,那么上天再不会给他机会,如今他也只能选择放弃了吗? 短短地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齐连黎黎的心里简直是颓废到了极致,三堂弟曾说,给他们半年的时间来沉淀感情,如今,这份感情确实在梓儿的心里沉淀了,恐怕再也无从挖起,他该放手的,该放手了! 可为什么,瞧着这张娇美的容颜,他会觉得那么不甘心? 清漪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而后扭了头,跟齐连琛道,“相公,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要回府了?” 相公? 这两个字就像是用刀子一笔一划地刻在了齐连黎黎的心里,可是,他又能怎样? 曾经,是他自己亲口劝他的梓儿,接受齐连琛这个准相公,如今,“她” 真的听他的话,接受了! 哈哈,好啊,真好! 齐连琛看出齐连黎黎的面色略显苍白,在回答清漪之前,他先询问了下齐连黎黎的意见,“堂哥,你怎么打算?一并回祈府吗?” 言外之意,是准备撤退了。 齐连黎黎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来,“时候不早了啊……,我暂不回祈府去,祥瑞晚上还等着我,等他的事情忙完了,我再回去吧。――三弟妹你……” 清漪优雅一福,“那弟妹先同夫君告辞,堂哥还要早些回府方是,爹和娘他们很是惦记你。” 话说得委婉而周全,可越是这样,越显得疏离。 齐连黎黎的笑已挤不出来,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看着清漪很自然地挽住齐连琛的手臂离开,倒是齐连琛的动作略显僵硬。 不管如何,这一动作又刺痛了齐连黎黎的眼睛,他无法克制地突然地冲上前,扯住了齐连琛的肩头,力道很大,竟然将他的手臂从清漪的手臂中扯了出来。 齐连琛下意识地微微蹙眉,“堂哥?” 齐连黎黎自知冲动,可是却按捺不住,将齐连琛拉向一边,“三弟,请借一步说话。” 清漪淡定地旁观,看这两个男人退到雅间一角,齐连黎黎凑近齐连琛的耳朵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见齐连琛一怔,而后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接着,便是齐连黎黎露出又喜又愧疚的复杂表情,而后又低语了几句,自始至终,齐连琛没有说一句话。 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清漪和齐连琛二人上了马车后,没走多久,清漪便开口问他离开时发生了何事。 齐连琛则挑了挑眉,似真似假地戏谑道,“对于清儿来说,没有什么,可对为夫来说,却是一道通行证。” 清漪不明,“什么通行证?” 哪知,齐连琛答非所问,大手覆上了她的小手,很突兀地来了句,“清儿,今夜……沐浴吧。” “沐浴?” 嗯,她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是习惯两天便沐浴一次的,今天是该沐浴了,“嗯,妾身今夜会沐浴,有何不妥?” 齐连琛闻言失笑,“你……,好吧,为夫也今夜沐浴。” 这暗示够明白了吧。 再不明白,清漪就是真的傻了。 她一下子红了脸,也猛地想起,原来,昨夜他要求沐浴,就是要为圆房做充分准备,后来莫名其妙地二人相安无事地各自入睡,当时她还自己生了半天闷气,如今想来,他竟然是觉得自己没沐浴,觉得自己脏? 这个洁癖男! 也不对,他当真洁癖,就不会以前大半夜醉醺醺地回来,脚也不洗地爬床睡觉了。 清漪想了想,忽而有点明白,该不会,他觉得沐浴才是圆房的必要先决条件吧。 ――还……还挺纯情。 瞧见清漪脸红,齐连琛心中一乐,今儿是个好日子,刚刚在茶馆里,最后齐连黎黎把他叫住,只是为了问他一个问题,大概是齐连黎黎看见清漪那么自然地挽着他的手臂,心生疑惑了,问他这半年多,有没有碰过她。 何谓碰她? 他自然把这个定义宽松到圆房这个层次,至于拥抱、亲吻……,全都忽略不计。 有了这样的宽松限制,他的回答自然是让齐连黎黎满意的。 可齐连黎黎也是性情中人,知道自己对已经娶妻这么久的堂弟有这种要求,实在过分,更何况,今日与清漪一见,已让他心死了大半,他有心要放手,当然不能继续耽误人家齐连琛夫妇,所以,他忍着心痛地告诉齐连琛,他放弃了,他的梓儿已经回不来了,他祝福他们夫妇幸福。 ――齐连琛所说的通行证,便是这个,他终于可以没有任何芥蒂地拥有这个属于自己的女人。 ……回到院里,齐连琛和清漪在台阶上发现有个垂头丧气的家伙,二人不禁一怔,对视了一眼,忙迎了上去。 就见,坐在台阶上的家伙,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抬起头来,面上一喜,忙着站起来。 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扑了过去,“三哥,三嫂,你们可回来了。连堂等了你们好久。” 说完,憋了别嘴,一脸委屈的样子。 齐连琛看见看见他哭的小脸都花了,印象中的四弟,虽然说人有些痴痴傻傻的,但是内心却很坚强,鲜少见他哭的如此伤心。 必是出了什么了不得事,于是他们把齐连堂脸上的残泪抹去,“四弟,发生何事?” 齐连堂抽噎着,“呜呜,娘没收了我的刻刀,不让我玩了。” 齐连琛心中一闪疑惑:你娘极宠四弟,但凡四弟想要的,没有不给的,更何况雕刻一直是四弟最引以为傲的事情。 没道理没收他的刻刀。 他拍了拍齐连堂的发顶,“怎么回事,跟三哥说说。” 齐连堂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几分犹豫的把手伸了出来。 齐连琛和清漪一见,不由的大惊,刚刚没有注意,原来齐连堂的左手腕上缠了一层纱布,隐隐有血丝渗出。 齐连堂委屈的撇撇嘴,“……连堂不是故意的。” 他顿了顿,又到,“连堂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阿霞推我,三哥,怎么办?连堂不能没有雕刻!” 齐连琛笑了笑,拉住他没有受伤的右手,“如果四弟不嫌弃,三哥这里有一把旧刻刀,还是你当年出学雕刻的时候,爹同时送给我们俩的。如果你喜欢,就拿去玩,如果你再伤了手,三哥也要没收。” 终于穿戴好,秦雅韵抬起眸子,淡淡地看了眼仍旧笑如春风的男人,“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齐连宣立刻应道,“那是自然,二弟妹放心,有今晚的一夜情谊,他人我定会给三弟妹盖上一顶不忠不贞的帽子,咱们的第一步,便是让三弟休妻,这样,才能给你预留一个位置。” “休妻?” 秦雅韵苦笑了声,如今的齐连琛似乎对自己的正妻着了迷,又怎会轻易休妻。 齐连宣看出她眼中的不以为然,“怎么,二弟妹不相信为兄么?” 秦雅韵不答,算是默认。 齐连宣笑笑,“二弟妹,女子忠贞很重要,但是,一个男人,他或许可以容忍自己的妻子真实存在地和别人秘密而不被发现的偷情,却不能忍受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的事情被搞得人尽皆知,哪怕,其实这件事是子虚乌有。――这就是男人的颜面。” 秦雅韵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 齐连宣笑着拉过她的手,轻轻地抚摸,“很快,你就会知道,你只要听我的安排,配合即可。” 秦雅韵终于正视了面前的男人一眼,默默地点了头,事实上,她除了相信他,还能相信谁呢? ……很难形容脱离处女的感觉,清漪觉得此时的双腿还在颤着,身边的男人很温柔地拂开她微湿的发梢,带着几分愧疚地笑了笑,却换来她一对白眼。 “清儿你是恼了为夫了么?” 本书来自 357.第357章 第35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对于这刻刀,齐连琛如今手上的,较之齐连堂的那把略显粗糙,只因齐老爷最宠四少,故而分刻刀时有说,好东西要留给弟弟。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齐连堂一听,忙破泣为笑,“如果连堂不再割破手,三哥是否愿意将刻刀让给四弟。” 齐连琛笑道,“那是自然。” 齐连堂说,“三哥,是不是你的东西,都可以让给连堂?” 这话说的别有深意,齐连琛不经意中隐隐想到了什么,没有回答。 只是笑着拉着他的手,往厢房走去,清漪紧跟其后,也觉得那句什么都相让的话有点怪怪的。 三人在房里闹腾了一番,恰好赶着一个嬷嬷来传膳,遂三人一并前往膳厅。 ……今夜,齐老爷的心情很好,说是薛家作为对齐家的补偿,将金矿石的价格下浮一成卖给齐家,这又是一本万利,他很高兴地说,“难得今高兴,连城、连琛,你们几个可以陪我喝点酒。” 齐连堂拿着筷子敲了敲面前的饭碗,“爹,连堂也要。” 齐老爷呵呵笑了,扬声到,“拿酒杯来。” 不多时,酒杯端上,齐老爷率先拿了一只。 二公子紧跟着拿了一只,齐连琛刚伸了手,却发现有两根手指跟他握住了同一个酒杯,他一抬头,就看见齐连堂正笑咧着嘴看着他。 齐连琛莞尔一笑,同时松开了手。 齐连堂笑眯眯的将酒杯拿到自己面前,“三哥果然信誉,什么东西都让个四弟。” 说着,他又看去齐老爷,很大声的说道,“三哥疼连堂,他说只要是他的,什么都可以让给我。” 齐老爷呵呵笑了,并不知其中缘故。 齐连琛又径自拿了一只酒杯,低了头没有说话。 他不是傻子,今晚自家四弟三番两次的说着同样的话,绝非巧合。 加上他看见,刚刚齐连堂宣告这一事实的时候,目光似有若无的飘向清漪,他便知连堂的目标不在于一只酒杯或者一把刻刀,而是……他并不是觉得自家四弟有什么不轨的想法,他只是怕四弟太过单纯,而对清漪这个不该投入感情的女人,投入了太多的感情。 但是,有时人的感情并不是理智能掌控的了,就比如他自己……想到此,他不禁心里一酸,苦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席间,他有注意,自家四弟常常有意无意的找清漪说笑,而清漪对齐连堂没有戒心,同时,大哥的视线也时不时暧昧的向清漪瞟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女人很受欢迎。 他想着,府里的男女关系混乱,又不是第一天才得知,是他一直少了戒心。 所以才让事情不知不觉到了如今这种难以掌控的局面。 是自己蠢,早该行驶丈夫的权利了! 像是决定了什么,再次将刚刚斟满的杯中酒饮尽。 接着这股酒意,忽而抓住清漪握住筷子的手,清漪冷不防的一怔,筷子一松,筷子上夹着的菜跌落胸前,让她的衣襟染上一片油渍。 清漪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借着酒意,齐连琛嘿嘿一笑,“呦,清儿衣袍脏了,不怕,明日为夫带你去齐家布店挑几匹新的料子。连同兜衣的料子一并挑选。” 一席话说的全场问言色变,齐老爷当场怒喝,“连琛,几杯黄汤下去,你在胡说什么?” 齐连琛对着自家老爷咧嘴一笑,“爹,男人送女人兜衣不就是为了亲手脱掉它吗?” 齐老爷一拍饭桌,“你这小子满嘴胡言乱语什么啊?” 瞧见自家相公有点动怒,大夫人忙打圆场,陪笑道,“哎呦,老爷,这不就是今儿高兴孩子多说了两句,再说了,咱们连琛这么说也说明他开窍了呀。自家饭桌上这么说不打紧,只要他能天天晚上回来陪咱们吃饭,你说是吗?” 看大夫人的意思,显然对于齐连琛如今对清漪动了男女的感情倍感欣慰。 这阵子,她等着抱孙子等着心急,可无奈命相上说,清漪膝下必定有子,大夫人这次百般忍耐,今儿看饭桌这场景,估计抱孙子指日可待。 齐老爷虽然恼怒齐连琛的口无遮拦,可细想下,清漪确实让齐连琛改变良多,遂压下火气。 低喝道,“不管怎么着,都得该收敛收敛,这里是饭桌,有什么话你给我憋着回房里说。” 说完,他狠狠的瞪了齐连琛一眼。 齐连琛听了齐老爷那话,干脆把酒杯一放,站了起来,好像早等着齐老爷说那话似的。 “既然爹默许了,那孩儿先呆着清儿告辞了。” 说着,硬是把清漪从座位上拉起,在众目睽睽下扬长而去,徒留看傻了眼的众人呆坐当场。 齐老爷气的胡子都险些跳起。 指着齐连琛的背影,“这……这……,不孝子!,气死我也!” 大夫人悄悄眼唇一笑,这才安慰齐老爷道,“哎,孩子大了……,老爷莫气,权当连琛今晚没来吃饭便是――都别呆着,该吃饭吃饭,连城,还不敬你爹酒。” 二公子齐连黎城忙端起酒杯敬酒。 四公子齐连堂低头咬着酒杯的边缘,模样看似玩耍,可他低垂的眸中却闪着极为深沉的光。 饭桌上还有一个极为痛苦的人,那便是二少夫人。 齐连琛刚刚的那些话,就像一根根的针,戳向她的脊梁骨,她死死的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好容易吞下那些泪水,不经意的抬起头来目光恰好跟大公子的碰个正着。 大公子对二少夫人似有若无的使了个眼色,像是安慰,又像是为其不平。 二少夫人此时心情已糟糕到极点,大公子的那个眼神无意像雪中送炭,让她头脑一热,下了一个自己从不敢想象的决心。 ……清漪被齐连琛拉着,他走的很快,惹的她不得不踉踉跄跄的小跑跟随,她不由想起曾经他第一次对自己动怒的时候,也是这般心急火燎的扯着她。 “你慢点,我怎么记得你酒量不错,这才喝了几杯呀,就发酒疯,你慢点!” 齐连琛果然放慢了脚步,今晚他确实有点失控,虽然他明白男女关系混乱在齐府里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眼瞅着大哥和雅韵都能凑在一起,哪怕说爹和大嫂有染,他都不会觉得稀奇。 可是这事要落在清漪身上,却是怎样都无法忍受的。 或许,在他心里,能够和清漪有瓜葛的,除了他,便是她的过去式――齐连黎黎。 “以后,能少见四弟,就尽量少见吧。” 身后的清漪一怔,反问到,“相公,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齐连琛回头看了她一眼,“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别人?” 清漪眨眨眼,“可是,你说四弟……” “……嗯。” 清漪不解,“可是四弟向来喜欢找我玩耍,毕竟,府里欣赏他才能的并不多。” 齐连琛抿抿唇,没再多说什么。 拉着清漪又快速向前走,一路将她扯回卧房中。 不由分说的解开她的衣带。 清漪惊呼,双手下意识的握住他的手腕,“你……你这是要干吗?” 齐连琛顿了顿,表情近似有点不悦,“你说呢?” 清漪当场结巴了,“不……不是说,先沐浴吗?” 齐连琛继续解她的衣服,“为夫不等了。” 是的,他不等了! 等来等去,等在自己面前的,竟是那么多的情敌。 或许是他今天喝了点酒,也或许他的小女人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总之,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充斥他的心里,那就是拥有她,得到她。 柳儿听到二人声音,本想进来伺候,可一撩帘子,便见这幅光景,立马就吓的退了出去,“小姐,奴婢……” 齐连琛不待她说完,便沉声道,“出去,这里不用伺候了。” 他一边说,手上的动作没停。 柳儿拍拍胸口,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要命,真要命。” 柳儿一退出去,卧房内便陷入混乱。 齐连琛不让清漪躲闪,带着几分霸道地褪去她的衣衫,那是一种清漪说不出的表情,带着决然似地严肃,可动作上却不失温柔,清漪只觉头脑朦朦的,有些回神的时候,已被放平躺在床上,一丝不挂,跨坐在她身上的是同样一丝不挂的齐连琛。 齐连琛用身体抵在她的腿间,“这一次,为夫绝不回头。” “你……” 她话没说完,只觉一阵刺痛。 瞧着他也挺不娴熟的,清漪疼得要死,泄愤地用指甲去抓齐连琛的胳膊。 要疼大家一起疼。 心里还猜身上这男人到底是不是处男? 秦雅韵颤悠悠地系着衣带,好几次因为紧张,而衣带脱手。 对面的男人默默地看了她半响,才微笑着推动轮椅,推到她的面前,伸出双手,“怎么,刚刚累得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了?” 秦雅韵顿了顿,而后面色清冷地拂开他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抬眸看他一眼。 她说不出此时是怎样的心情,晚饭桌上,齐连琛的那些话,就如同凌迟一般,一片片地割着她心上的肉,让她痛不欲生,而齐连黎城则在饭后便携着菲姨太离开,更没有看她一眼,那时候,给了她几许温暖的,是面前这个男人。 再之后,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来了这个僻静的厢房里,和这个做轮椅的男人,做出了那种事! 没有后悔,只是心里带着自己都无法解释的茫然,就因为想要成为齐连琛的女人,她竟然做了和自己近二十年教育完全相悖之事? 最可耻的是,在刚刚的激情中,她竟然有种齐连黎城从未带给她的愉悦感,她在这个男人身上扭动的时候,竟有种身心都不再属于自己的飘忽! 秦雅韵不是黄花闺女,自然明白那飘忽和愉悦,就是鱼水之欢的乐趣所在,只是想不到,齐连城给不了的,她会在大公子齐连宣的身上找到。 可悲! 又是一记白眼。 不恼才怪,她明明叫停了,可是他却不顾她初夜的疼痛,整整折腾了她三次! “这个……” 齐连琛也无从解释,因为事情发展到后面,好像思想已屈从肉体,他只是那么鲁莽地想要占有……占有……曾经喝下春药都能够把持住,可是面对着她却一再失控,大概,这就是爱情。 轻轻拉起被子,盖上她有些惨不忍睹的身体,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像之前自己确实虐待了她,他也没想过,激情中的吮吻会有这么大的力道,“为夫……给你打上几桶热水,让清儿你沐浴?” “……嗯。” 清漪松动了,此时下身很难受,确实要清洗一下,“不要叫柳儿,你自己来!” 她现在的样子被别人看见,羞死人了! “好!” 某男神采奕奕,以他的想法,其实之前还想再接再厉的,无奈身下的小女人叫得凄惨,这才意犹未尽地撤离。 一刻钟后,清漪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窝在漂着花瓣的浴盆里,某男自告奋勇地要给她搓背,可是那双手不老实,时不时地从后背要窜到前面来,几次之后,清漪发飙了,“你诚心不想让我洗是不是?” 齐连琛干笑了两声,乖乖地收回了双手,很本分地给她擦背,可是很快,他便发现,哪怕只是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背部,也会涌起冲动,食髓知味的他很想就这样把她从浴盆中扯出来,就地正法。 他强迫自己的心思转移,试图找着别的话题,而能够想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那个,之前……为夫说过的话,你可记住了?” 这话说得突然,清漪一脸茫然地从享受中睁开眼睛,“哪句?” “就是关于以后,你能少见四弟,就尽量少见的那句。“哦……”齐连琛擦背的手一顿,瞪着她曲线优美的后颈,“哦是什么意思,出嫁从夫,你要听为夫的。”清漪失笑,“相公啊,该不会……你连四弟的醋都吃吧。”齐连琛不想承认,或许是他多心,可是他怎么想,都觉得四弟如今算是公然挑衅,好,就算是他吃醋吧,那又如何?“你不听为夫的话么?”清漪瘪瘪唇,心里却挺开心,“要不这样,以后妾身除了爹外,不跟任何男子说话,这样会不会更好点?本书来自 358.第358章 第35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齐连琛巴不得,可这样又难免专横过头,更何况,他的小妻子不是那种应该关在笼中的女人,“也不必如此,怎么说,你还要打点‘琛六福’,你只要离大哥远点,跟四弟尽量保持距离,……哦,还有,以后要是黎堂哥回府了,也跟他别太亲近,嗯,这样就可以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清漪微微扯开唇,笑了,这家伙,怎么不干脆把二公子也包括在内? “嗳,你听见没有?” 清漪收回想要更加扬起的嘴角,“是,相公大人。” 齐连琛听出她口气里的戏谑,非但没有放宽心,反而又担忧起来:他这样,会不会在她的心目中,显得尤为小气? 罢罢,小气就小气,反正她已经是他的人,还能跑哪去? ……一夜夫妻,确实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当第二天一早,迎来柳儿和茶儿暧昧的笑,清漪觉得,生活如此下去,已是很幸福。 虽然没有现代化的电子产品,女性仍然是自由被束,可是她如今有了自己的生意,有个自己看得上眼,也算挑不出大毛病的“老公” ,这已是别的女人所奢望的,做人不能太贪心,她想,她已经有些喜欢这样的日子了。 所以,今儿逢人见面的寒暄客套中,也多了几分暖意。 清漪牢记自家男人的“教诲” ,多股生意,少见男人,上午去金店里忙乎了半晌,中午回了府,用过午膳,午休之后,仍是将相公的“劝诫” 引为圣旨,并且多往女人堆里扎,当然,也不用她主动去扎堆,就有人往她这边靠。 毕竟,昨儿齐连琛在晚饭桌上的惊世之言,早已让府里无聊的女人们引为谈资,今儿个碰见了清漪,难免把她拉过来说事。 如今少了敏姨太和四小姐的附和,大少夫人一个人,也仍然可以说得口沫四溅,她完全没有危机意识,知道自己的秘密仍是秘密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张狂起来,大有如果出了事,自然有齐老爷出来撑腰的意思,再加上如今她身边可以八卦的人已不多,更是逮着机会就缠住清漪不放,而所谈之事,无非是和男人那方面的能力有关。 对于这种话题,清漪实在是觉得无从启齿,无奈大少夫人像是粘人章鱼,幸好在清漪几近抓狂的时候,二公子房里的丫鬟兰儿过来说,二少夫人约她过去坐坐。 本来,自从上次秦雅韵教唆竹儿给清漪下药之后,这二、三两个少夫人之间几乎就没有什么来往了,今天秦雅韵主动相约,实在突然。 可是,清漪毕竟不知道事情原委,更加不知道竹儿下药害她的幕后主使人,就是二少夫人,对于二少夫人一直和她不相来往的现象,她只是理所当然地理解为那个女人因为嫉妒她是齐连琛的正妻,再加上那女人性格本就清冷孤僻,所以,在今儿二少夫人派人来约的时候,她虽然心里也觉得奇怪,却并没有提起戒心。 清漪看了看时候,已快到用晚膳的时间,便想着过去坐坐,然后和秦雅韵一起去用晚膳,也算是借此缓和下彼此的关系,毕竟是一家人。 大少夫人听着秦雅韵只约了清漪一人,心里极为不爽地冷言冷语两句,走开了,徒留清漪和柳儿主仆去到秦雅韵的院中。 进了房,落了座,清漪就见秦雅韵还是像以前怀孕时那般,慵懒地半靠在软塌上,她不由笑道,“如今才入了秋不久,怎么二嫂就已经开始犯懒了?” 秦雅韵似乎不若平时那般冷漠,也能露出几许友善微笑,“就因为平日无事,除了躺着就是躺着,真怕躺出病来,所以叫你过来,咱们姐妹聊聊,你知道我素来不喜大嫂她们,也只能叫你,对了,前阵子我爹送来了今年的雨前龙井,给你冲杯尝尝?” 说着,秦雅韵已唤了兰儿去冲茶,而茶盏刚上,就看见秦雅韵的贴身丫头芷儿笑嘻嘻地跑进来,先给清漪和秦雅韵福了福,而后扯了柳儿的衣袖,难得亲热地说道,“走,外面阿萱她们在踢毽子,好玩地很,你也一起吧,让主子们在这说话。” 柳儿向来讨厌芷儿,见对方来拉自己衣服,一把拂开了,“我不去,我要在这陪我家小姐。” 芷儿吃了个闭门羹,顿时脸拉了下来。 清漪想着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如今秦雅韵主仆一起示好,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不妨将计就计地看看秦雅韵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更何况,如今是在秦雅韵的房中,太不给对方面子,反而是自己理亏,于是就对柳儿笑道,“去吧,我这跟二嫂说说话,你去玩一阵子就回来。” 柳儿千万个不乐意,无奈主子发话,芷儿又在那很兴奋地扯着她的胳膊,只好耷拉着脸出去了。 秦雅韵看见如今房里只有兰儿伺候了,便自己拿起一盏茶,抿了两口,方笑道,“三弟妹,我看柳儿那丫头,好像不太喜欢芷儿啊。” 清漪心想着,她该不是就为了抱怨柳儿对她们有意见而约自己的吧。 “哪有,柳儿那妮子被我宠坏了,见谁都那样,回头我会教训教训她。” “哎呦,可别。” 秦雅韵忙笑着阻止,“这么说,反倒是我的不是了,丫头们也是人,谁没个心情不好的时候?咱们不说下人们的事了,我约你来,主要是商量下中秋给爹娘送礼的事。……嗳,茶快凉了,三弟妹先吃茶。” 清漪早就在兰儿端上茶来的时候,便嗅到了茶香,确实是上等的雨前龙井,她拿起茶盏,看了看那茶色,端起来品了品,的确有着新茶的爽口之感,不仅如此,里面还带了点异样的甘甜,或许是上次吃茶中毒怕了,因为这丝甘甜,让她只是抿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 秦雅韵不解地看了看她,“怎么,这茶不合三弟妹口味么?” 清漪笑道,“不是,只不过是近日有些脾胃不适,郎中说要少吃些性凉之物,所以,茶我已品了,确属佳品,入口‘甘甜’。” 她强调了这异样的口感,同时细细看着秦雅韵的表情,心里她是承认,自己有些敏感过度,怎么样,二少夫人也不至于大白天地害她,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点点奇怪的地方,她都要引以为戒。 再说那秦雅韵一听她的话,不仅没有惊慌之色,反而笑着反问她道,“你也尝出了甘甜?” 对方如此直白,反而让清漪觉得自己真是小人了一把,她只能顺着说道,“是啊,也不知道二嫂是用何水冲调。” 秦雅韵抿唇淡笑,模样是有几分与世无争的仙子之态,“这是我娘埋在地下五年之久的雪水,收藏极为不易,估计是染了地气,所以才有甘甜之感,所以啊,三弟妹你务必要多吃一点。” 埋在地下……五年之久的……雪水? 清漪叹为观止,她也算见识到了,古代人对于饮食方面,确实极为讲究,而古代女子的生活……也确实无聊,整日里把什么雪水、雨水地埋在地底下,留着五年八年之后地冲茶喝,换做是她,绝对做不来。 心中失笑,清漪放下了戒心,端起茶盏,又喝了几口,细细品了品,不由称奇,雪埋在地下五年后,真的会变甜? 她正想针对这饮茶之道,再向秦雅韵询问一番,突然一阵晕眩,手上一软,掌中茶杯跌落,“咣当――” 四分五裂。 周遭的一切似乎开始变得模糊和遥远,这茶……这茶……她用尽力气地看向秦雅韵,迎上的却是一张担忧的脸,“三弟妹,三弟妹!你这是怎么了?兰儿,快,快扶住三少夫人……,叫郎中……” 难道,竟不是她吗? 这是清漪昏厥时,脑中闪过的最后想法。 此时清漪正软软地靠在兰儿的肩上,彻底失去知觉,她的身子仍是坐在之前的椅子上。 坐在清漪对面的秦雅韵,已经站起了身,面色不再像之前那般自若,胸口剧烈的起伏,昭示着她是多么地紧张和惊恐,她试探地又唤了声,“三弟妹、三弟妹?” 清漪自然是全无反应。 秦雅韵又倾身过来,伸手在清漪的大腿内侧,狠狠地捏了捏,那是女人很难承受的痛点,可是,清漪仍无反应。 终于,秦雅韵像是虚脱了似的,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少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快,快带她走,从后院走!” 兰儿点了点头,架着清漪的身体离开了。 秦雅韵咬着丝帕,不知是要缓解心里的恐惧,还是要战胜心底最后的那丝善念,不,她没有什么善念,为了把这个女人从齐连琛的心底驱逐,让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手软! ……清漪从昏迷中渐渐苏醒时,她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正想睁开眼睛翻身起来,耳边突然传来很熟悉的声音,“不管成功与否,你都要这么做!行,你先离开吧。” 几乎是只过了一瞬的功夫,清漪便想起这个是谁的声音! 那个强暴男,那个失踪了许久不曾出现的强暴男! 怎么回事? 她似乎之前还在二少夫人的房里喝茶,接着……清漪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得知此时自己正在强暴男的眼皮底下,更让心里惶恐万分,她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冷静,装作仍未清醒,寻找着逃生的一线生机。 那个和强暴男对话的人是谁? 清漪听不见那人的声音,只是听到了门“吱呀” 开启又关上的声音。 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她快速地理了一遍自己遭遇的事,二少夫人突然相约,柳儿被芷儿叫走玩耍,自己喝了那杯茶,昏迷前听见二少夫人说叫郎中……清漪也不敢确定,二少夫人是在演戏,还是确不知情,可如果她不知情,自己又是被谁陷害? 那个给自己奉茶的兰儿么? 总之可以肯定的是,她被下药了,如今自己神智清明,之前应该是下了迷魂散之类的东西,她悄悄地动了动脚趾,发现可以灵活动弹,这说明她现在身体也可以自由活动了,那强暴男大概是没有料到她这么快苏醒,所以,并没有给她的身体绑上绳子。 清漪不敢贸然睁开眼睛,她屏息等待着、凝听着,周遭没有了声音,只有不远处的男人传来的有些粗喘的呼吸声。 “你到底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那个男人如是说,声音里带着得意。 果然是有预谋的! 伴随着清浅的脚步声,清漪知道,这个男人在靠近,接着,就感觉一股暖意侵袭上她的脸颊,应该是那个男人用手在抚摸,她忍着,如果在对周遭一无所知的情况被男人发现她苏醒了,那么,她可能就没有任何逃生的胜算了! “其实,论样貌,你也并不是绝色的人儿,不过,你的才气……,呵呵,快了,当所有人都唾弃你的时候,你就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了!” 接着,就感到那呼吸慢慢靠近,在清漪的颈间游离,她知道,男人正将脸埋首在她的颈间吮吻。 这是机会! 她睁开眼睛,迅速地将周围看了个遍,这是一间厢房,而门就在床的正对面,要逃跑有直线距离,至于防身武器,很可惜,房间内并没有什么利器,唯一可以用的,是摆在床侧一米之遥的一根洗衣槌,可惜,有点距离,她必须先出其不意地给这个男人一击。 心念至此,她刚想曲起膝盖,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戏谑,“呦,醒了?看来,药量下得不够啊,不过,挺尸一般的女人我不喜欢,有点活气才更刺激。” 清漪瞪着面前俯身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男人抬起了头,却是一张很陌生的脸,那张脸太过僵硬而扭曲,显然是戴了人皮面具,她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嘶哑的啊啊声都发不出,她惊恐地张着唇,却换来男人仰面长笑。 “是不是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你这个小野猫这么利害,我吃过你的亏,当然这次要把功夫下足点,门已被我让人从外面上了锁,这下,看你还能往哪跑!” 本书来自 359.第359章 第36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捂着自己的脖子,觉得脑中空空的,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竟是这么的脆弱和无助,眼泪不可抑制地涌出来,她想忍,可惜,没有忍住,顺着滑出。 品书网 www.vOdtw.com男人轻佻地抹去她的眼泪,放在唇边吮吸,“原来,你也会哭,别,我看着心疼,放心吧,你不会成哑巴的,那不过是暂时封住你的声音,几个时辰后,你颈间的血脉畅通了,就会开口说话,当然,那时,你也已经是我的人!” 清漪将眼泪往肚里吞,她没有放弃逃脱,可是如今男人全身戒备,她很难突袭,她用眼神质问,转移着他的注意。 男人挑了挑眉,“怎么,想知道我是谁?哈哈,我写给你看!” 说完,男人伸出右手食指,在清漪的胸口上比划起来,一笔一划都是挑逗! 可是,如今清漪已不是让身体主宰情绪的时候,她凝神于他写的字,却在他写完第一个字之后,就彻底明白了! 他……他竟然是……男人写的是――“我是你相公。” 写完之后,他还很得意地哈哈长笑。 清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脸,而后,视线慢慢地滑向他的双腿,那般完好、矫健! 大公子! 这个几次夜半试图强暴她的,竟然是那个残废大公子! 不,他并不残,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装的。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他写字的习惯,出卖了他!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写“我” 字的时候,总是抹去了最后那个点,这个习惯,也是清漪从前奴婢梅儿的血书中发现,只是想不到,成了她发现这个男人是谁的证据。 为什么? 这已不是她要分析的时候,趁着大公子长笑的时候,她伸出了小手,目标是他的衣带。 大公子一惊,以为她要突袭,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却抬头看见她一脸的赧然和无辜。 这一变化让他着实不解,他稍稍松开了力度,却没有放开她的手,顺着她的手,他发现,她竟然双手同时解着他的衣带,还有……她自己的衣带? ! 难不成,这女人相信了,他就是她的相公? 不会吧,有这么蠢的女人? 可是,看她的表情,明明那么娇羞,和前两次大相径庭。 大公子诧异地很,看着自己身下的女人先解开了自己的外衫,而后又由着她扯开了他的外袍,很煽情地撩开他的内衫,为了以示“公平” ,她又解开了自己的外裙,这才完全扯掉他的里衣,而且,身体竟然在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抚摸下,有了反应,她的动作并不娴熟,可青涩的别有味道,他心里暗暗决定,这个女人,他以后会好好留着享用。 在大公子开始慢慢放松戒心的同时,清漪心里发呕地厉害,美人计实在是走投无路下的最下策,虽然在现代,她哪怕穿着吊带满街晃悠都无所谓,思想上她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可让面前的男人吃豆腐,她心里一千一万个作呕。 但不管如何,美人计生效了,当她的身体感觉到男人的象征开始蓬勃的时候,她决定出击,不管有几成机会。 她倾身,舌尖舔上了男人的耳垂,在他身体一颤的同时,狠狠地抬起膝盖,用力一顶,没有任何间歇地用脚再加上一踢。 “啊――” 男人猝不及防地在自己雄起的时候遭受两击,弯腰滚下床。 清漪将被自己解开的衣服随手一拢,遮住前胸,知道这个男人没这么容易倒下,她忙不迭地甚至顾不上穿鞋,探身去捞那根洗衣槌,在她抓住那唯一“武器” 的同时,男人的大手也抓住了她的肩头,“撕拉” 扯下了她肩头的一大片布料,露出白皙的肩头。 现在,清漪哪里还管什么露点不露点,捞起洗衣槌对着地上的男人劈头盖脸的一通猛打,打脸、打头、打腿间要害。 不知打了多久,地上的男人无力地哼哼着,清漪也怕把人打死,而且,逃命要紧,她抱着洗衣槌就冲了出去,冲出了房门,才发现,这里竟然是齐连堂以前所住的杏园! 这么说,二少夫人所谓的叫郎中,其实根本就是把她直接送到了这个地方? 看看天色,不过是刚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好在杏园很少有人来,再加上现在这个时候,下人们都应该是膳厅伺候,可是……她和大公子都没有出席,柳儿发现她不在,府里会不会派人来找? 而她现在这个衣衫不整的狼狈样,被人瞧见了,绝对不亚于被大公子强暴来得糟糕! 清漪顾不得这许多,决定走以前祈老太爷带她走过的小路,碰碰运气。 她低着头跑着,才跑出杏园不过二三十米远,迎面就撞上了一白衣男人,她才抬起头,就见身上被披上了一件斗篷,恰好地遮住了她形象不佳的身躯,定睛一看,就见面前的男人笑弯一双眉眼,那么纯真而无害,“三嫂,咱们一起玩躲猫猫吧!” 连……连堂? 她想不到,在这样危急的时刻,第一个撞见她衣衫不整的,竟然是府里最不谙世事的齐连堂! 天意助她么? 她无法说话,百感交集地点点头,却因为一时心慌,竟也没想为什么本该在用晚膳的连堂,怎么会在此出现! 虽然齐连琛告诉她,要跟这个四弟保持距离,可是,才从鬼门关爬出来的她,面对着极有可能步入另一个鬼门关的时候,能够碰到平时相交甚好的齐连堂,简直就像是见到了亲人,一颗心都踏实了一半。 而见清漪不说话,齐连堂也没追问,直接将斗篷的帽子盖在了她的头上,同时伸出手臂护住了她的肩,让她的脸窝在自己的胸前,带着她往前走,“三嫂,你不许睁开眼睛,我要先把你藏起来!” 这……这是什么躲猫猫? 清漪哭笑不得,可是,这却也是最好的掩护自己的法子。 她现在最怕见到什么下人、小厮之类的,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穿着斗篷被人碰到,也很奇怪,说不准会被人是误认为家贼而撩开斗篷,到时还是暴露。 可如果是让四公子带着她走,再不济,别人也会把一切诡异都归于:四公子是个傻子,所以,没什么做不出。 清漪如今只求走到快到自己院落的附近,她也就接近安全了,而只能看到地面的她,凭着感觉,发现齐连堂确实是带着她往自己院落的方向走,虽然今晚齐连堂的行为很难以理解,可是她已没这么多心思想这些,她只知道,四公子决不会强迫她什么。 就这样,二人又走了数百米,路上大概也就碰到了几个家丁和丫鬟,而四公子逢人就乐呵呵地说,“我要把她藏起来,躲猫猫,你们要不要玩?” 别人也就以为这斗篷下的是个丫鬟之类,对着四公子轻嗤两声,便错过了,有两个好心的会说,“四公子,晚膳已备上了,五夫人在找你,快去用膳间吧。” 而四公子便会用他的单纯嗓音笑着说,“好,我藏好这个人就过去!” 听起来像是顽童戏言,可却巧妙地化解了清漪的危急,天晓得,她将脸窝在齐连堂的胸前,心都快跳了出来,这算不算她两世以来,最狼狈的时候? 又走了十几米,迎面似乎又碰到了谁,这一次,齐连堂没有那么自若地走过去,而是顿了顿脚步。 清漪心里一惊,糟糕,该不是碰到了齐老爷或是五夫人了吧。 这一次,齐连堂没有主动说话,让清漪的心里又沉了沉,最后,率先开口的,是对面的那个人,“四弟,原来你在这里,五娘正到处找你吃饭呢。” 听到这个声音,清漪热泪盈眶了。 如果是一路被齐连堂带着是半悬着一颗心,那么此时,她这颗心就完全放了下来。 她作势抬头,想要迎过去,可是,齐连堂却在此时加重了些力道,将她牢牢地扣在怀里。 四公子? ! “三哥,你去跟娘说,我玩完藏猫猫就过去。” 齐连堂如是说着,却把清漪的头往自己的胸口按了按,那宽大的斗篷帽子,完全把清漪的脸遮掩。 他这是在干嘛? 清漪开始无谓的挣扎,可是徒劳,她第一次发现,四公子虽然心智年幼,可他毕竟是个十八岁的成年男人了,那力气不是她一介弱女子所能匹敌的,而偏偏她又发不出声音,也不能用对付大公子的方法来对付这个贪玩的孩子。 齐连琛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那个穿着斗篷的人身上,那人虽然不停扭动,却并不发出任何声音,连呜呜的抗议声都没有,别人的事,他向来不爱搭理,更何况,他如今还要去二少夫人那里去找下午时分无故失踪的清漪。 就这样,齐连琛信步向前,齐连堂则半强迫地拖着清漪,想错而过。 眼瞅着自己的定心石要走过去,清漪心里开始把齐连琛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了,她当真和他没有半点灵犀? 就在她近乎失望地闭上眼睛,任命的向前走时,和自己错身而过的男人冷不防地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一带,便把她从齐连堂的怀里扯了过来。 四目相视,清漪面露惊喜,而齐连琛面露惊诧,后者在撩开她的斗篷,看见了那光裸的臂膀之后,整个脸都沉了下来。 齐连琛目光冷冷地落在自家四弟的脸上,他之所以临时改变主意拦住了二人,是因为他骤然想到,整个府里,没有谁会让自家四弟这么上心,除了他的女人! 而此时,后者则一脸失落而委屈的模样,天知道,如果不是看着这么一张脸,他真的怕自己会一个控制不住,一拳打在自家四弟的脸上。 终究理智占了上风,齐连琛重新给清漪理好了衣服,而后拥住她的肩头,“我们走。” 清漪自若是乖乖跟随,可是显然,齐连堂不愿就此作罢,一个快步拦在二人面前,“三嫂,你还没陪我玩藏猫猫呢。” 齐连琛咬咬牙,沉下脸道,“四弟,五娘在到处找你,你是不是想要爹亲自来叫你吃饭,你才过去?” 齐连堂撅起了唇,很快就泪眼汪汪了,他忽得一甩袖子,跺了跺脚,“三哥坏,连堂再也不想理三哥了!” 说完,扭头跑开了。 这算是兄弟二人间,所说过的最重最伤感情的话了。 虽然知道齐连堂是孩子心性,可听到这样一句话后,齐连琛却不由怀疑:这当真是一时气话,还是一种借机的宣告? 他开始觉得,自己竟然越发不了解自己这个曾经天真无邪的四弟了。 不过,再多的疑惑,也没有让他停留,他再次拥紧身前的女人,而后向自己的院落走去。 “你的衣服是怎么了?四弟弄的吗?” 清漪抬起双眸,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弄的?我听柳儿说,你本来在二嫂那喝茶,可是转眼工夫,人就不见了,你去了哪里?” 清漪垮着小脸,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还是摇摇头。 齐连琛一怔,“你无法说话?!” 清漪点点头,还没反应过来,对方便“啪啪” 两下点在她颈间穴位上,可是,毫无效果。 齐连琛眉头微锁,“被下了药?” 再点点头,清漪心里哀嚎,想着能不能先回了房,让她换身完整的衣裳,再继续盘问呐。 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她的心思,齐连琛弯唇笑了笑,以示安抚,“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说着,带着她快步向前走去。 殊不知,这样的一句话,在清漪的思绪里一直盘绕着,――是啊,有他在的时候,她是觉得安心,可问题是,每一次她出状况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二人的晚膳是由茶儿给端来自己的房里吃的,柳儿一直在清漪的身后自责着,说什么以后决不离开自家主子半步清漪不能说话,只有微笑来安慰,她心里此时也将事情的从头到尾地又细想了一遍,几乎可以确定二少夫人是脱不了干系的了,就算二少夫人不知道大公子是装残,但是也绝对是个帮凶,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对方一直让自己吃茶,而偏偏是在柳儿被芷儿叫出去之后? 本书来自 360.第360章 第36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回想起那晚她和齐连琛晚归,遇到二少夫人大半夜和大公子一起,大公子好像还吻了二少夫人,如此看来,这二人确实合谋了,只不过,目的何在? 清漪大概能猜到,十有八九是要让自己身败名裂,而后祈府里名正言顺地休了她,接着,二少夫人便可重新留回三公子的心,这么说,是为了情? 那么,大公子又是何目的? 晚膳后,茶儿请来的陈郎中,悄悄地入院了,给清漪把了把脉,便一脸镇定地给她倒了粒药丸,“三少夫人暂且把这丸药吃了,你是误服了封喉散,所以会封住你的声音一阵子,这种药因为没有什么医理作用,所以用的人很少,可巧的是,老夫和对面那家葛郎中的医馆里,都有这种药,是一次一个江湖郎中当街叫卖时,老夫和他同时买下的,所以,老夫可以肯定少夫人是服了这东西所导致地发不出声音,少夫人只要心平气和地休息一会,药效散了,就能恢复如常,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副作用。而刚刚那药丸,便是辅助散药所用,看脉象,不出半个时辰,少夫人便可说话了。” 一听没有什么后遗症,满屋子的人都松了口气,茶儿将陈郎中送出门,而清漪陷入深思。 清漪想的是:从陈郎中的话中得知,封喉散这药少见,可偏偏葛郎中那里有,而她被下药一事与大公子有关,再联想到以往葛郎中在祈府里先后害了那么些公子、少夫人,原来,竟都是大公子幕后主使吗? 目的是……为了家产? 她抬头,看见对面的齐连琛同样垂眸沉思,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莫名地,她觉得,他知道的应该不会比她少。 其实,齐连琛倒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想着:自己误会了四弟了,四弟不可能跟葛郎中串通,更不可能对清儿下药,或许,四弟只是碰巧遇到了不知遭遇了什么的清儿,那么,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而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阵阵喧闹,接着,就看见柳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公子,小姐,不好了,兰儿那小蹄子……她在正厅里哭诉说……说小姐你下午被人给侮辱了!” 闻言,清漪握紧了拳,回想起之前在厢房里,大公子跟某个人说,“不管成功与否,你都要这么做!” 原来,说话的对象,竟然是兰儿么? 而所谓的这么做,就是趁着她口不能言无从辩解的时候,给她栽了个已失清白的帽子? 柳儿紧张地看着清漪,齐连琛同样有些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其实,从清漪衣冠不整地被带回来之后,这些人的心里面,多少都已经闪过无数的怀疑。 ――她碰到了什么事? 是不是吃了亏,是不是被人……被人……没有嫌弃,却难免多疑,只是因为话题太敏感,所以他们都装作压根没有这回事,可现在不同,有个可以说是人证的兰儿出面道出了这件事,事情便成倍地增加了真实性,很震撼地敲进每个人的心里。 清漪抬起清眸,眸色略冷地扫过齐连琛的脸,那一眼,让齐连琛心里一颤,好像昨日圆房时的亲昵,在这一瞬间,被拉了好远。 “清儿……” 齐连琛抿抿唇,他该说什么? 是问她确有其事吗? 还是说,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疼她、宠她、对她好? 可是,在这样的时刻,无论他说什么,都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还是柳儿打破了僵局,半跪在清漪的身边,却也带着几分不确定地说,“兰儿衣服都破了,头发凌乱,说她已被人侮辱了,而你因为突然晕厥,更是没有逃过魔掌……,小姐,奴婢不信的,你之前两次都能化险为夷,这次也不例外,对不对?” 清漪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心里却想:兰儿说自己也被人侵犯了? ! 那个丫鬟,竟然不惜以毁了自己的清白,也要抹黑她吗? 这时,佳姑姑走入院来,传话说,大夫人要三少夫人去正厅一趟。 事情步步紧逼着,非要把现在这个不能辩解的清漪推入口舌风暴中,如果她去了那里,自己不能言,只靠写的速度,毕竟敌不过众口悠悠的诽谤,而她一个昨夜才破了处的女人,现在也没法以自己是处女来证明自己没有遭到侵犯。 怎么办? “佳姨,麻烦你跟娘说一声,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说话的,是齐连琛,他让柳儿送走佳姑姑后,才坐回清漪的身边,伸手欲握住她的双手,可惜,被她缩了回去。 齐连琛不知道她的这一动作,是出自何意,不过,他没有勉强,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头,“我先过去,你和柳儿准备一下,也过去前厅吧,总要把事情澄清的。” 澄清? 清漪抬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如今她口不能言,别人还有人证在,做足准备了诬陷她,她要如何澄清? 更何况,这个男人,真的都不问她发生了什么? 齐连琛走了,临走时,在她的唇上吻了一记,清漪没心情去感受悸动,也体味不出任何安抚,她也豁出去了,心想着不久前他才说“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想不到,这么快就是检验的时候了。 ……当清漪和柳儿主仆进了大厅,毫无疑问,所有人看好戏的目光都落在了清漪的脸上。 大夫人铁青着脸,显然是把兰儿的哭诉当了真,心里正愁这桩家案该如何了结呢,如果是她一人知晓,她必定私下压了下来,可想不到,那兰儿是守着所有人都在用晚膳的时候,当众唱了那么一出,如今是想堵住别人的口都不成,只能巴望着清漪自己出来澄清。 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坐在同侧,前者硬是挤出一抹虚伪的关切,看起来说不出地假,而后者则垂首而坐,对于秦雅韵的出现,清漪一点都不惊讶,毕竟,这女人也算是人证之一。 清漪环顾一周,大公子没有出席,想必她之前的那一通痛击让他起码要好好养一阵子,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他的脸;齐连堂坐在五夫人的身侧,把玩着木雕,显然不明白到底众人聚在一起所谓何事;而奇怪的是,本来先出门的齐连琛,此时却不在场,等到清漪入座后,那家伙才匆匆走了进来。 跪在大厅中央的,是兰儿,看她那样子,确实像是刚被人强暴了似的,衣服被扯烂了,披头散发的,嘴角还有淤青,衣领处裂开的颈间肌肤,还有斑驳吻痕。 清漪心里轻嗤:抛开了女儿家的矜持,兰儿用这幅模样显露人前,做戏未免太假。 可在场的人,或许有人看出了兰儿有心做戏,可谁有会指出来呢,大多是要看热闹的主。 再说大夫人见关键人已到,便道,“兰儿,说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兰儿抽噎着,“今儿下午,我家少夫人约了三少夫人去品茶,谁知,三少夫人突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晕了过去……” 话说到这,大夫人截断了,对着清漪问了句,“可是如此?” 清漪点头。 大夫人狐疑道,“这好端端地怎么会晕了过去?呀,可不是有喜了?” 众人开始嘀咕,清漪更是一头黑线,这昨天才圆房,今儿就能有喜? 大夫人想要保她,也不是这个法子。 大少夫人此时插了嘴,“大娘,等问完兰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找葛郎中来给三弟妹把脉不迟啊。” 大夫人瞪了她一眼,而后才继续询问兰儿,“你接着说。” 兰儿垂着头,继续道,“奴婢也是纳闷,我家少夫人见三少夫人晕了,便让奴婢带着三少夫人去找郎中,可巧说是后院才雇了辆马车,是下午出去置物忘了归还的,就让奴婢和三少夫人上了那辆马车,而更巧的是,那马车夫也还在……” “你……” 二少夫人听到这里,惊恐不已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兰儿。 这下,所有的人都有点明白了,敢情是二少夫人备好了这一切啊,不然,怎么这么巧,三少夫人晕的同时,后院里早有辆马车候在那里了? 显然,二少夫人也想不到,兰儿竟然会将实话说出,而这么一来,自己就难逃干系,她心中一惊:难不成,兰儿竟要出卖自己不成? 兰儿仿佛没有听到秦雅韵的那声惊呼,继续说道,“奴婢扶着昏厥的三少夫人上了车,可才将三少夫人安顿好,奴婢就……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 大夫人眯起了眼睛,“这么说,你被打晕的时候,人还在老二的后院里?” 兰儿咬了咬牙,“是。” “撒谎!” 秦雅韵再以抑制不住,脱口而出,面色白惨惨的,写满心虚。 她懂了,大公子这招,分明是一石二鸟,除了要陷清漪一个失贞之实外,还要栽自己一个陷害罪! 为什么,他明明说……明明说……秦雅韵眼里蓄满了泪,是她蠢,是她傻,相信了那个瘸子的话,可如今,她要说这一切都是大公子指示她做的,那别人会不会就联想到她和大公子有染? 陷害别人固然可恶,但是与别的男人通奸,则更是罪大恶极。 秦雅韵怕了,或许,那个男人也是料定她不敢把他供出来,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地把所有事都推到她的头上,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大夫人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秦雅韵,“是不是撒谎,等会再说,什么都要讲证据,我不会单听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兰儿,你先继续说你的。” “是,夫人。――奴婢苏醒之后,就见自己一个人躺在一个厢房里,三少夫人已不见踪影,而奴婢又听到隔壁厢房里突然传来一阵男女的厮打声,再之后,就没有任何声音了。不知过了多久,奴婢的房门被打开来,进来一个蒙着脸的男人,他身上的衣服有被撕扯的痕迹,而且……他只穿了一件外袍,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再接着……再接着……他扑向奴婢……,奴婢抵死不从,可是却敌不过他的力气……,奴婢想着,饶是奴婢做惯了粗活的人都敌不过那男人,更不用说……三少夫人之前晕厥了,必定也难逃贼人之手啊!” “嘶――”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纷纷用眼神看清漪。 而兰儿则适时地哭泣起来,昭示着她是经受了怎样的侮辱,别人开始无限遐想,那个晕厥过去的三少夫人,又会经历了什么?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大夫人觉得头痛极了,她一拍桌子,“安静!兰儿,你……你说,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兰儿擦拭了眼泪,说道,“奴婢没有逃,那男人发泄完了,便离开了,奴婢出了厢房,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在齐府里!奴婢赶紧推开隔壁的厢房,就见那房间空无一人,而里面唯一的木床之上,一片凌乱,奴婢在那床上,捡到了这个。” 说着,她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几片碎布,正是清漪逃离时,大公子扯下的那截衣袖。 见状,大少夫人惊呼一声,“哎呦,三弟妹下午跟我唠嗑的时候,就是穿着这种布料的衣裙啊!” 有着大少夫人的这句话,清漪被人侵犯了的事,似乎是坐直了。 大夫人抚了下额头,“清漪啊,那布料……可是你衣服上的?” 清漪顿了顿,却仍点了点头。 这下,众人开始指指点点,有的悄悄地不耻:这个三少夫人为什么可以在经过那种事后,还堂而皇之地什么事都没有地在那坐着。 更有人认定,三少夫人就是那种浪女人,被人强暴了,可能还觉得爽! 大夫人快要顶不住了,她忍不住地问清漪,“三弟妹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你也说两句啊!” 清漪抿抿唇,难得求助地看向自己身边的男人,男人只是安抚一笑,却什么都没有说.就在这时,外面有个家丁回报,“夫人,那个车夫,被我们抓到了!” 本书来自 361.第361章 第36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众人雀跃:好了好了,又一个人证出现了!清漪则知道,这是大公子找好的替死鬼,他倒有些能耐,一个瘸子在府里,竟然有这么多愿意为他牺牲的人! 那车夫几乎一被压上来,就普通跪地求饶,根本就不给大夫人向清漪落实的机会,当然,清漪此时确实也开不了口。 品书网 www.vOdtw.com“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是二少夫人告诉小的,办成了这事之后,可以给我二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够小的和家中老母丰衣足食一辈子的,小的一时糊涂……,大夫人饶命啊!” 二少夫人成为众矢之的,心虚惊恐地,手都握不稳椅子的把手了,“你……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得你!” 她想寻求帮助,可是此时此地,谁又能来帮她? “三弟妹,三弟妹你不要听他胡说,我根本就不认得这人!” 她确实不认识,当时清漪晕厥之后,是兰儿一个给清漪披了斗篷,躲过众人视线,又在大公子安排的别的人的帮助下,直接带到秘密厢房的,哪里有什么马车和车夫这般招摇? 只不过,她却忽略了,她此时否认了认识车夫,却没有否认对清漪下药。 那车夫连连磕头,将额头都磕破了,让人看了,是认罪之心真切,偏生那人根本不听二少夫人的从中否认,自顾自地说自己的,“大夫人,看在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被人教唆才做出这等事的份上,留小的一命吧,小的真的是被人指使才对三少夫人做出不轨之事的!” “天哪!” 大少夫人此时再也忍不住了,斜着眼将清漪上下打量了个遍,“三弟妹,你当真……当真……” 清漪置若罔闻,看都不看向大少夫人一眼,如今她能做的,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歪。 而二少夫人则只顾着自己的事情,陡然间从那车夫中听出了漏洞来,“你说,是我指使你对三弟妹做出不轨之事,那兰儿呢,难道我还会指使你对我自己的丫头做那种事情吗?” 秦雅韵那个恨啊,她万万想不到,兰儿那丫头竟然是大公子的人,难怪大公子知道她的那么多喜好,对症下药! 车夫被问得语塞,显然排练仓促,而教他台词的那个人,也没有顾及这一茬,这车夫也是个脑子不会转弯的,竟被二少夫人问了个哑口无言,情急之下,才支吾道,“我……我见兰儿貌美,所以才又起了色心。” “哼,还说你不是撒谎?她再美能美得过三弟妹?” 二少夫人得意了,“大娘,这车夫分明话中漏洞百出,请大娘还儿媳一个清白。” “嗯。” 大夫人心不在焉,她心里更想的,是还清漪一个清白。 这时,兰儿则哭泣连连地说道,“夫人,奴婢刚刚看了这人身形,还有他没有蒙上的眼睛,奴婢可以确认,对自己动粗的,就是身旁这人,想必三少夫人……” “兰儿,你当真看清楚了?认出是这个人了?” 出乎意料的,却又像众望所归的,敏感人物齐连琛终于发话了。 兰儿咬死结果,“是的,三公子,奴婢……奴婢护主不力!” “呦,这就怪了,难不成,这车夫还有双胞胎不成?” 大夫人听出苗头,“怎么讲?” 齐连琛站起,在兰儿的面前踱来踱去,“你说自己将三少夫人送上马车,是什么时辰?” “约莫……约莫申时二刻。” 太突然的问题,兰儿不敢扯谎。 齐连琛打了个响指,“申时二刻,没记错?” “没错。” 兰儿相信大公子安排好了一切,如今也顾不得别的,一口咬定。 “哦――,很好。” 齐连琛又看向那个车夫,“你没有双胞兄弟吧。” 车夫战战兢兢,“没……没有。” “常喜!” 齐连琛叫了一声,而后,本来站在他座位后的常喜走向正厅,敲了敲那车夫的后脑,“你小子行啊,居然会分身术!申时那会子,不是被刘管家安排了去清理后院竹园了么?你怎么就可以驾着马车在二少夫人的后院里了呢?” 这车夫本来是府里很不起眼的小家丁,并非所有人都认识,而刘管家使唤他,大概也是因为他地位低,一时兴起地把他派去清理竹园,而他虽然要帮大公子担罪责,可是却不敢忤逆刘管家的命令不干活,只是他想不到,这样芝麻大的小事,齐连琛竟能提前查到,有备而来地戳破了自己的谎言。 “我……我……我清理完竹园,才过去的!” 齐连琛半蹲下身子,看着他微笑,“后院竹林也算面积不小,清理完怎么说也要半个时辰,你还真是把时间给算得刚好啊。――那我再问你,你说……你对三少夫人做了不轨之事,这个我很感兴趣,你从头到尾给我描述一遍,你怎么不轨的?” “琛儿!” 大夫人呵斥。 众人哗然,都说三公子不正经,想不到,自己的女人遭遇了这种事,他竟然让施暴者描述施暴过程? 其实,这些道貌岸然的女人们,虽然面上不耻,可心里都巴不得听见这施暴过程呢。 清漪本也有些愕然,但她很快明白,齐连琛这是在给那伪证人下套呢。 齐连琛摇着一根手指头,“娘,听他说完嘛。――嗳,爷在问你,就从……就从你驾着马车到了厢房说起好了。” 车夫憋红了脸,大公子可没有告诉他,如何施暴啊,他只能根据那被扯下的一截衣袖,自行想象地描述,“我……我将三少夫人扛上了床榻,然后就开始脱她的衣服,结果她突然醒了,便挣扎起来,争执中,我扯掉了她的一截衣袖,后来……她被我一掌击晕,然后就……就……” 他说不下去了,虽然那档子事自己也做过,可是让他当众说出来,他实在难以启齿。 众人听得是津津有味,过程香艳啊,最重要的是,确实合情理,想来那三少夫人被施暴后,醒来之后,匆忙间只顾穿好衣服,却遗留了衣袖,所以才会被兰儿捡到,对,一定是这样! 齐连琛哼笑了声,眼里已喷了火,虽然知道对方所说虚假,可是当话题中人是清漪时,哪怕是虚构,他都会觉得怒火中烧,可他却又不得不把她当做话题,来戳穿这车夫和兰儿的谎言,只有证明这二人是说谎了,才能证明清漪被人施暴实属诽谤! “行,剩下的你可以不用说了,你说,你扯了三少夫人的衣袖,是哪只胳膊?” “……是……” 车夫被齐连琛问得满头大汗,瞥了眼兰儿手中的衣袖,却也分不清左右,只能一咬牙,“左边!” “左边?” “右边!” “右边?到底是哪边!” 兰儿悄悄地伸出右手,想要挠了挠自己的左手背,却被齐连琛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呦,兰儿,你手背痒痒是吗?” 兰儿悻悻地垂下头,“……没有。” 齐连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继续盘问车夫,“我在问你,到底是哪边?” 车夫连连擦汗,“左边,就是左边!” 齐连琛勾了勾唇角,“左边呐,那么……你一定看到了三少夫人左手臂上的那块鹅蛋大小的褐色胎记了?” 胎记? 车夫头大不已,任命地尽数承认,“是,看见了,看得真切,鹅蛋大小!” “真的看见了?” “真的看见了!” “你确定?” 车夫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反正他要站出来给大公子顶罪,估计也是一死,“确定、确定!” 齐连琛微笑地拍拍他的脸,“回答地很好。” 说完,他站起身,走到清漪的身边,抓起了她的左手,细细抚摸,“真是怪了,爷****夜夜和清儿娘子同眠,怎么没有瞧见她的手臂上有什么胎记啊?――娘,你要不要验验?” 经过这番审问,大夫人也看出来了,那个什么车夫,根本就是胡说一通,随意诬陷人! 她心中一颗大石落下,不由面露慈祥微笑,“这什么话,最了解你娘子身体每处肌肤的,自然是你这个做相公的,娘还不信你么?” “这么说,对我家娘子不轨一事,也是这个车夫扯谎了?” “那是自然!” 母子俩一唱一和的,众人见好戏就要泡汤,都满脸失望。 齐连琛放了清漪的手,折回头看向兰儿,“你刚刚好像很肯定地说,那个对你施暴的人,是这车夫来着啊。” 兰儿狠狠地剜了一眼身侧车夫,才道,“那人蒙了脸,奴婢也看不清。” “看不清?可你刚刚是很确定地说啊!” 齐连琛身形一转,忽而看向秦雅韵。 秦雅韵被他瞧得心里怦怦一跳,也不知他是何意思,就听见他笑眯眯地对她说道,“兰儿的话,前后矛盾,这让人非常质疑她话中的真实性,所以,我想问二嫂,清儿在你那喝了茶后,便晕厥了?” 二少夫人咬咬唇,“是。” “那晕厥之后,你可有让兰儿丫鬟把她带去马车,出府诊治?” 说着,他眉间一挑。 秦雅韵会意,本来她是被大公子用一石二鸟之计陷害,可如今形势似乎被齐连琛给扳了回来,聪明的话,该知道此刻要选择哪个同盟才是保身之道,至于诬陷清漪一事……,罢,哪里还顾得这许多。 “我没有,我是让那丫头将三弟妹带回她的房里休息,让她转告柳儿或是茶儿去请葛郎中来!” 齐连琛一拍两手,“对嘛,这才合情理。――还有,清儿怎么会在你的房里突然晕厥呢?” 秦雅韵轻哼,“是这个贱丫头泡得茶,谁知道她在茶里动了什么手脚?谁知道她把昏厥的三弟妹带去了哪里?” 一句话,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清漪冷眼瞧着,这齐连琛明着是帮她,其实,相当于将二少夫人也一并帮了。 齐连琛接口道,“她能带去哪里,清儿几乎才出了二嫂的院落,便醒了,从头至尾,都是兰儿扯谎,其实,我一开始便知道,只是想知道她是什么目的,才耐着性子听她把那通谎言说完,让她自己暴露自己扯谎的真相!兰儿,你为了将清儿送回房,不让她出来,就在她昏厥的那会,扯掉了她的一截衣袖,让她只能选择回房,等着晚膳之时再出来,可你想不到的是,刚过酉时的时候,四弟及几个丫鬟来找清儿一起玩藏猫猫,又怎么会遭遇什么被人强暴的事呢?――是不是,四弟?对了,五娘,你也可以作证的,对吧。” 当齐连琛选择让四公子成为证人的同时,相当于已经选择相信,自己的这个四弟,已经从痴傻中多多少少地恢复正常了! 这是一场赌博,而他赌,四公子和五夫人会站在他这一边,也只能站在他这边! 事实上,他赢了。 可是,松口气之余,却又涌起新的忧虑。 当看到四公子天真可爱地说出,“是啊,三嫂和连堂在一起藏猫猫呢。” 天知道,他心中的复杂。 四弟正常了! 所有的一切不谙世事、纯真无暇,都是他继续的伪装。 为什么? 他是高兴,可高兴过后,却是带着失望,连曾经最单纯的四弟,都学会了耍心机,这个家,他要如何呆下去? 之后的处置,他没有听下去,大夫人的总结陈词,他也兴致缺缺,强颜欢笑着扯了清漪的手,将她拉起,很刻意地撩了下她的衣领,露出颈间的青紫吻痕,“要诬陷也拿出经得起推敲的证据来!――哦,你们要问这些啊,昨夜我吮的,清儿皮嫩,随便亲两下就这样了,唉,为夫看着真心疼,走,回府为夫给你揉揉,全身揉!” 这是他临走时说的最不正经的话,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牵着清漪离开正厅的那刹,他的表情是多么的严肃。 三少夫人被人施暴侮辱一事,就算是真的,也会被大夫人压下来,因为,没有证据。 众人虽然半信半疑,毕竟那兰儿没有理由嫁祸清漪,幕后主使还是有可能是二少夫人,动机很明显,三公子最近对三少夫人那么好,有人心生嫉恨。 只不过,这些事也只能当做饭后谈资随便聊聊,过了一顿时间,众人没有那新鲜感了,话题自然就会被淡忘、无视。 只要那个可能被戴了绿帽子的齐连琛不介意,这话题就没有多少聊头。 所谓绯闻,也不过如此本书来自 362.第362章 第36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跟在齐连琛的身后,看着他颀长的身影,想着刚刚他的滔滔不绝,不由开口轻声道了句,“刚刚……谢谢你。品书网 www.vOdtw.com” 齐连琛脚步一顿,惊喜回头,双手抓住她的双臂,“你可以说话了?” 清漪点点头,“在你跟二嫂一唱一和的时候,我就可以发声了,但是看你表现欲那么强,就没打断你。” 齐连琛听出她话里有古怪,微微蹙眉,“什么……一唱一和?” 清漪自嘲地笑笑,抚了下额头发丝,她这算什么? 吃醋? 就因为这个男人无形中抹去了二少夫人的罪行? 她不想做个爱妒忌的女人,可是这个事,她却无法不在意。 “算我用错了词。” 她抬起清眸,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略显不悦的脸,“你不想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吗?” 齐连琛抿抿唇,“如果你想说的话……” 言外之意,他心底还是怀疑,她确实是遭到了别人的侵犯的,只不过是不是未遂,他不敢想下去而已。 男人的占有欲强,而相对的,对于接受自己女人是否心里或身体上已沾染了别人方面,又显得格外胆小,他们宁愿选择将这个事情抹杀,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也不愿将此作为话题提起,除非,事情严重到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的时候。 清漪多少有些了解,而对方的那种态度实在是让她把之前在正厅时的少许感动和感激,也都抛却得八九不离十,“如果……如果我说,二嫂真的对我下药了,她是主使人之一,你知道这个结果后,刚刚会不会还给她脱罪的机会?” 齐连琛无声地轻叹,他又何尝不知,在秦雅韵教唆竹儿给清漪下药之后,他就知道了,秦雅韵不再是那个善良的女人,今天的事,秦雅韵脱不了干系,这点他明白,但是,想到那个以秦雅韵为精神支柱的二哥,他不能不顾全这一点,虽然二哥看起来最近是对她不理不睬,可是他了解自家二哥,如果秦雅韵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家二哥心底的脆弱才会暴露出来。 齐连琛的避而不答,让清漪选择他是在默认,她有些难过,哪怕想要将爱情看淡了,可还是抑制不住地难过,“好,那我反过来问,如果哪天我对她下了药,你会不会来帮我脱罪?” 齐连琛蹙眉,“你什么意思?清儿,你不要做傻事!” 清漪笑笑,“这么紧张干什么?只是随口问问,我上哪里找这些稀奇古怪的药去?更何况,她也没抢了我什么。” 只不过,不能再这么示弱地让人欺负下去而已,今天的这件事,让她看清楚了,自己的这个相公不可能成为她的同盟,如果要给二少夫人示威,只能靠她自己。 “妾身乏了,想要回房休息了。” 清漪心情不佳地选择结束话题,并径自地往前走,却被男人从身后抱住了,“清儿,……你在怪为夫吧。” “……” 清漪翻着白眼,看月亮,亮得刺眼。 “怪为夫没有问你发生什么事?我是怕你……怕你不想说。” “……” 她最气的,可不是这个。 “关于二嫂的事……,我不能不顾及二哥。” 原来,这其中还有兄弟情义,也是,对于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说,恐怕大多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她在他的心里,不过是件衣服。 清漪深呼一口气,虽能理解,但是心底却无法接受,早起时的幸福感,如今所剩寥寥,她意图挣开他的双臂,可惜,男人拥的很紧。 “好,你要顾及兄弟情,如果我说,今天的事,是你的大哥和你的大嫂联手搞出来的,你信不信?” “大哥……” 清漪看不见齐连琛的表情,可是在长久的停顿后,她清楚地听到他沉痛地说了声,“我信。” 对于重视亲情的他来说,这样的事实,想必是难以接受的吧,饶是如此,清漪却狠了心地决定全盘托出,因为,如果她不对他残忍,那么,就是对自己残忍。 “你大哥不残,他的腿好好的,我认出了他的笔迹,可以肯定,那个扯了我衣袖的人就是他,而且……这不是第一次。――我有证据,第一次的时候,我有在他的肩头咬过一口,那齿印还在。” “不止一次?” 齐连琛猛地将她的身体扭过来,“他……” 清漪冷笑了声,“如果你是关心他有没有碰过我,昨夜你不是最清楚么?至于今天……,能躲得过前两次,为什么就躲不过第三次?” “别误会,我只是关心你……” 这样的关心显得太过苍白,齐连琛自己也有自知,“所以……我才会让你离大哥和四弟远点,因为我看得出,他们对你不怀好意,只是想不到,大哥竟然……” 他说不下去,自家大哥的为人,他其实看得清楚,可是,又怎能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家人的坏话呢? 可如果不对自家大哥施以惩戒,那么对不起的,便是自己的妻子。 再一次的取舍! “清儿啊,这个事……没那么简单,你可知道,大哥为什么要对你下手?他不是一个喜好女色的人,他……他极有可能是知道‘琛六福’是你在经营着,所以,要拔去我的有力臂膀而已。” 清漪想起曾经给自己算卦的大师说过,她命中有一大劫,而那劫是由她的才能而起。 她顿时了悟,“你是说,他想要夺家产?” 齐连琛点点头,“从十一年前开始,他就已经有所行动了,那时,我曾跌入陷阱,好友为我而死,不是意外,那陷阱,是大哥将我引过去的!” 清漪瞪圆了眼睛,“所以,你那件事之后就知道他的野心?” “对。” 清漪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接着,你便不务正业,为的是消除他的戒心?……不,你是要告诉他,你无心和他争抢家族生意?” 齐连琛苦笑,“是。” “你可真是……” “没出息是不是?” 齐连琛接了她的话,“我承认,我没追求,没野心,别人欺压过来,我只会躲避,我不想让爹和兄弟们为难,不管怎样,都是一家人。” 清漪无语,“你把他们当一家,可人家未必把你当亲人!你这么做,只不过是纵容他伤害更多的人!” 这算什么,原来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竟然是府里最老实的老好人? 可笑啊,可为什么,她在心里痛骂他的同时,又会觉得有些心疼呢? 齐连琛抓住她的手,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她的眼睛,“我知道,府里的勾心斗角,我看在眼里,其实,在他伤害别人的同时,也有别人在伤害着他,冤冤相报着……,所以,我在府外置办房产,等到时机成熟,你与我一同搬出去,远离这里!” 远离齐府! 这是清漪也曾想过的,她确实不喜欢这里的氛围,只是,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已经不确定自己在他心里,到底占有多少位置,或许,她只是他短暂的迷恋,当然,更可能的是,他只把她当做一个男人的附属品! 可不,封建社会的男人们,不都是这个样子? 无疑,齐连琛就是个典型! 清漪笑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他的大手,转过了身,“先是将我当做一件可以相让给堂兄的物品,如今又可以为了虚无缥缈的兄弟情罔顾我的生死安危,大概,在你的心里,女人不算什么吧,所以,话说回来,对于这样的你,让我觉得无可依靠、前途渺茫,你觉得在你要搬离齐府的时候,我会心甘情愿地跟你一起离开?” 齐连琛被她说得有些无地自容,他心有愧疚,可听到最后,又难免恼火,“什么意思?你是我的人,你不跟我走,你想去哪里?” 哈? 他的人? 只因为爬了她的床,她便是他的人? “相公大人,在你帮着害我的女人说话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是你的人?” 清漪动怒了,她几个深呼吸,不愿与他继续争吵,不和任何人交恶,向来是她的原则,更何况……更何况这个男人,不值得她生气,不过就是……就是有过一夜情而已! “我不想说了,妾身先回房!在你搞清楚我这个妻子在你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之前,请不要来找我说话!” 齐连琛抓住她的手腕,“夜深,你一个人走不安全。” “半年多来独行独立地都没事,也不在乎今晚!” 清漪甩开他的手,一路跑回房间。 她不知道齐连琛有没有跟在后面,事实上,她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他会为了她做些什么。 她豁然领悟了自己和齐连琛之间的思想差异,她是个有现代思想的女人,而他是个古代思想严重的男人,彼此之间的代沟,不是一点两点! 就如齐连琛所说,当他给二少夫人脱罪机会的时候,心里的出发点或许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想想嘴上说爱秦雅韵爱得无法自拔,可人却到处沾花惹草的二公子;再看看连自己的弟妹都可以勾引、强暴的大公子;还有对四夫人的死无动于衷,又不知是因为什么,而和自己的儿媳搞在一起的齐老爷……,他们这些有钱人家的男主子,没有一个是真正地尊重女人,这就是古代的男人! 所以,想要在这个时代,找到一个心里只有自己,全心全意呵护自己,为了自己不惜对抗全世界的男人,简直是奢望! 清漪苦笑,她太过乐观了,如今想来,大概只有不谙世事的单纯四公子,才能保持着人之初的那份纯情。 ……齐连琛是跟在清漪的身后,一路尾随的,只不过,他没有跟着她进房间,而是扭了头,去了别的方向。 清漪的话,在他的耳边萦绕着,他明白自己亏欠她,可是他也有些埋怨她不能够理解他,他甚至有些不懂,她到底还想要什么? 她受的苦,他会想着最折中的方法给她讨回公道;这一生一世,他会如他对她所说的,保护她、宠她、疼她;他也承诺,无论他到哪里,居住何处,他都会对她不离不弃;他甚至已经决定……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 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娘亲曾说,女人一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自己的丈夫可以对她不离不弃,对于清漪,他绝对可以做得到,而且做得更多,那么,她还想让他怎样呢? 混混沌沌地走,当驻足停下的时候,人已经停在了大公子的院落门前。 他看了看里面亮着灯的西厢房,不由失笑:没有刻意地想过来,大概,这就是自己心底的心声吧,既然来了,一些本来在十年前就该说清楚的话,今天正好一次说个清楚。 敲响了西厢房的门,开门的是竹儿的贴身侍婢阿萱,阿萱一见是三公子,诧异地都忘了行礼,齐连琛也不介意,只是短短地问了声,“大公子呢?” 阿萱指了指厢房里,可又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闪身挡在门口,“三公子,我们家公子……” 齐连琛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目光冷漠地盯着阿萱,阿萱被那眼神看得心虚,不由地退开了身体。 进了房,正看见竹儿匆匆忙忙地从里间出来,一见齐连琛,不由错愕。 这算是她给大公子做妾之后,第一次与齐连琛碰面,恍如隔世,一种复杂的心绪涌来,让她竟不觉地红了眼眶。 恨吗? 是,她恨他,可是,无法磨灭的仇恨,也是因为她曾经对他的刻骨铭心的爱。 再相见,物是人非,竹儿收敛了情绪,谦恭得体道,“这么晚了,三公子来找相公么?” 嫂子和弟妹的卧房是不便进的,齐连琛只透过帘子往里面看了看,“大哥还没睡吧。” 不然,也不会亮了灯。 “他……” “我有话跟大哥说,如果他已经睡了,麻烦把他叫醒。” 竹儿拢起了眉,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里间传来了大公子的声音,“三弟么?稀客啊,居然这么晚地来找为兄,竹儿,给爷更衣。” 本书来自 363.第363章 第36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竹儿闻言,忙着进了卧房,不多时,就见齐连宣推着轮椅出来了。 (w W W. V o Dtw . c o M)齐连琛闻声望去,惊然发现,大公子的脸上,竟有块淤青,他心里一愕,继而有些哭笑不得:那可是清儿的杰作? 一想到大公子意图侵犯清漪是事实,齐连琛不由火上心头,他悄悄地握紧了衣袖中的拳头,这股火气,完全超过他的意料,更甚于下午时分,初见清漪的衣袖被人扯去时的恼怒。 原来,想象的东西,更能够撩拨人的情绪。 齐连琛定定地看着大公子脸颊处的淤青,语气清冷地问,“大哥的脸……可是遇了袭?” “呵呵……” 大公子竟然低声笑了,“这个啊,是我不小心磕到了桌角,因为怕爹看见又数落什么,所以晚膳就没有过去。” “哦――” 齐连琛仍是面无表情,“那大哥可要小心了,你一介‘伤残’人士,如果需要多些丫鬟随身伺候,做弟弟的,可以向爹请示。” 竹儿一听,不由怔忡,记忆中,三公子可从来没有向父母兄长们说过这样伤人的话语。 大公子也看出来者不善,只不过伪装已成为本能,他依旧笑得随和,“三弟来,不会只是为了要帮为兄多找几个丫鬟吧。” 齐连琛勾了勾唇,没有笑意地笑了笑,“有些十一年前的老话,突然想起来,想跟大哥叙叙,你看,要不要让闲杂人等暂时回避?” 大公子的面具有些皲裂,他一抬手,将竹儿和阿萱打发了,房间里只剩下这对兄弟二人。 “十一年前,你想说什么?” 齐连琛没有说话,慢悠悠地站起,踱步到大公子的身后,冷不防地扯下了他的右肩头的衣服。 “撕拉――” 伴随着布帛扯烂的声音,大公子一个转身,情急之下,竟差点站起,好在他反应地快,瞬间又端坐如常,一脸气愤道,“三弟,你这是做什么?” 齐连琛看着他右肩头,果然有两排清楚已结疤的紫色齿痕,一时间,他只觉脑中空白一片,险些就将对面的男人给推倒在地,一通猛打,到底……到底是怎样的近距离接触,才会让清儿在大哥的肩头咬下那样的痕迹? 他觉得心痛,懊恼,原来,自己近半年对她的不闻不问,竟让她遭遇了自己无法想象的事情,难怪,她之前的质问,是那样地愤愤,且带着丝丝绝望。 ……原来,他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相公! 闭了闭眼睛,齐连琛平缓出声,“大哥的肩头……” 齐连琛话未说完,大公子就变了脸色,他自然知道自己肩头有什么,而这个痕迹,大少夫人未曾见过,因为他没有碰过那个女人,而竹儿见了,他则回答是被大少夫人所咬……,可如今齐连琛准确地扯下他肩头的布料,露出那齿痕,莫非……大公子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暴露的,思来想去,以为是下午时分,清漪脱下他衣服的时候看到的,虽然,他现在也记不得,那时到底有没有被她褪去内衫,但不管怎样,这个该死的齿痕,让那个早就在他身上留下罪证的女人,发现了自己! “三弟,你来,不会就是要看我的肩头吧,云雨之事,女子兴奋时难免失态,难道说,你和三弟妹的房事不合,要来向我这个瘸子讨教么?三弟,你的能耐未免也太差了!” 当一个男人被质疑男性能力的时候,相信没有谁还能沉得住气,齐连琛闻言,也不由反唇相讥,“真看不出,大哥养‘精’蓄锐了这么些年,终于可以重拾男人信心了,果然不同一般,连我看了看大哥的肩头,都可以被大哥引出这种想象来,怎么,难道是竹儿一个姨太太还不够伺候吗,那可好,做弟弟的可以去向爹申请给大哥配几个服侍丫鬟的同时,再给大哥配两个通房丫鬟。” 说出这样冷嘲热讽的话来,实在不是齐连琛的风格,只不过,一看到那齿痕,他就难以抑制,最后,更是控制不住地挤出一句,“省得大哥总是去盯着自己弟弟的女人!” 大公子理所当然地顺着他的话冷了脸,“三弟,你莫要血口喷人!” “是么?” 齐连琛别开自己的视线,慢悠悠地看着房内周遭,恍若参观,“大哥可是觉得我空口无凭,想要找人对峙?不知道,你是希望清儿亲自前来呢,还是说……二嫂更合适宜?――别装了,你试图一石二鸟陷害二嫂,可是你的替罪人太过拙劣,漏洞百出,现在她已脱罪,以后,她不会再和你同流合污,至于清儿,她已经认出了你,铁证就在你的肩上,至于你的双腿,不要让做兄弟的逼你站起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哥,我今天的这份告诫,已经整整迟了十一年!” 大公子被齐连琛的一通说辞,激得紧紧握住轮椅把手,他本起了脸,再没有半分谦和之态,良久,他突然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而齐连琛则一直默默无声地看着他,终于,他笑够了,才像是看死敌一样地看着对方,慢慢地……从轮椅上站起。 “三弟啊,好,你说得真好!我果然是一直小看了你。――可是,这一切,你都不会跟爹说的,我知道,你之所以先来找了我,就说明你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些,对不对?” 不仅他自己不会说,如今他亲自找上门了,说明清漪那个女人也没说出去! 对了,那女人应该还无法开口说话吧,想到此,大公子放了心,一步一步地走近齐连琛,伸出双手,在他的肩头拍了拍,“因为你是重亲情的好兄弟!” 齐连琛苦笑,而后挥开了他的手,“十一年前,我没跟任何人说,那陷阱是你引我过去的,你自编自演了一出戏,自己跳进陷阱救了我,上演了一出苦肉计,我不知道你是要做给谁看,又是为什么让自己陷于一个被同情的弱势境地,但有一点我懂,因为我是嫡子,所以你要害我,这么些年我对家族之事不闻不问,也是为了告诉你,你无须对我芥蒂,这个家的生意,我没兴趣,也不会继承,以前如此,今天我再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以后亦如是!……所以,别再去伤害我的女人,如果真是把我逼急了,你该知道,那时候你所有的心机,都敌不过我在爹面前的浪子回头,你懂的。” 大公子知道他说的全是事实,可就因为这样,自己付出那么些年的辛苦、折磨和心机,却不如人家的一句话,所以他恨! 他恨……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真的姓齐! 他的一切心思,其实已经暴露,虽然对方不知道他的细节上的计划和行动,可是却牢牢掌握他的动机,明明心里已经开始恐惧,可面上他仍强装着镇定,“呵呵,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齐连琛抬眸看着他的眼睛,看到对方心虚,才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懂最好,大哥,你有本事指使葛郎中下药,自然也可以让他支个招,让你尽快‘恢复行走能力’,以你的才能,绝对可以和二哥一较高下,呵,其实,他又哪里是你的对手?――还有……” 话音刚落,齐连琛一个拳头袭来,将大公子打倒在地,那一拳,他用了七成力,相信大公子有颗牙已经报废了,“这一拳,是替救我死去的振中和清儿打的,别再招惹清儿,如今,祈府里的一切我都无所谓,也不想要,哪怕爹硬塞,我都会给推回去,只有她,她是我的底线,你好自为之。” 说罢,齐连琛没再看向大公子一眼,甩袍离开了。 大公子跌坐在地,突出一口血,果然活着两颗牙齿,那一拳打得他措手不及,不……他其实有防备的,但仍未避开。 他呵呵地冷笑着,忽得推开了面前的轮椅,力道之大,让那轮椅碰到了桌案,桌案上的茶杯茶碗震掉在地,噼里啪啦一通嘈杂的破碎声,他顺手抓起一把茶碗碎片,握在手心,由着掌心被划破,鲜血流出……“啊――啊――” 大公子歇斯底里地仰天叫着,他恨,如果他真是姓齐的,他会辛苦地做到这个份上? ! 就算他站起来,就算他能力突出,他就能分得齐老爷的半点信任? 还是空,全都是空! 竹儿和阿萱在齐连琛一走,便走了进来,一踏进房里,看见的便是这样染血的场面,阿萱忙着找止血药和纱布,竹儿则走来扶起地上的大公子,并用丝帕擦拭着他的嘴角。 “三公子他……他……他怎么……” 大公子目光呆滞地盯着油灯,不答不应,由着这两个女人给他漱口、止血、包扎伤口、披上一件新的外袍,一切弄完了,他才说,“你们两个,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 竹儿应声,便和阿萱一起清理,却不察大公子自己摇着轮椅,拿起油灯,一把撩开那件新披上的外袍,将那火热的灯油冲着自己肩头的齿痕浇去! “大公子!” 竹儿看得心都揪了起来,忙跑过去抢过油灯,可惜晚了,大公子的肩头已被灼烂一片,惨不忍睹。 “我这就叫阿萱去找葛郎中来!” 大公子置若罔闻,反而哈哈大笑,自言自语着,“就算你退出,我也不会傻得留下一点罪证!” ……清漪是那种很会阿Q精神的女人,所以,在她自己胡思乱想地发现自己和齐连琛之间的问题根结之后,反而平静下来。 这不代表她原谅了他,且继续容忍他,相反,她真正认识到,自己在这个祈府里,其实仍是孤身一人。 她想,自己真的是在和平年代生活太久了,没有什么杀伤力和暴力倾向。 从没有想过将设计珠宝这些女人化的东西,转化为设计凶器,但是这一刻,她有了自卫的灵感,摊开画纸,样本画完后,她决定,还是去找那个制作奇才,――四公子去给她做成成品。 才收好图纸,齐连琛回来了,清漪没抬头,当着他的面把图纸收了起来。 而齐连琛也没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没条理地忙来忙去,终于,他坐不住了,站起来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走动。 清漪抬起清眸,“搞清楚了?” 齐连琛露齿一笑,“你已经嫁给我了。” 清漪抽回了手,原来,他还是没有一点反省,“当你准备撮合我和你黎堂哥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已经嫁给你了,同样,现在我也可以无视这个事实。” “可是你已经跟我圆房了!” 男人的声音拔高,好像道出了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 圆房算个屁! 清漪真想说粗话,“那又如何,圆房后,我便附属于你,可以任你摆在不重要的位置?甚至送人?” 齐连琛拧眉,死握紧她的手,“谁说你不重要?谁说要将你送人,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不离不弃。” 清漪顿了顿,想来,这算是他在她面前说过最动听的话了吧,心里有些松动,但是很快,她便摇摇头,鄙视自己,“好,你说我重要,那我问你,如果有人欺负我呢?” “我去警告他,不让他再招惹你。” “如果我想以牙还牙地欺负别人呢?” “只要……别太过分,我帮你。” “如果我想欺负二少夫人呢?” “……” 齐连琛长叹一口气,“她根本就不是问题所在。” 清漪怒视,“你还没回答我!” 齐连琛垂下头,“……别太过分就可以,毕竟是一家人。” 清漪冷哼,“你都要搬离齐府了,还提什么一家人?” 某男眼睛一亮,“你愿意跟我走?……不对,你不愿意也得跟着我,哪也别想去!” 瞧瞧,这就是古代男人的占有欲,好,他有,她也有! “如果……这辈子我都不同意你纳妾呢?” 男人三妻四妾,这可是个很严重的封建问题。 齐连琛微笑,她说……这辈子,夫唱妇随一辈子,明明是很理所当然的事,可是,他却心里一甜。 清漪见状,不悦挑眉,甚至还带点羞赧,“你笑什么?” 齐连琛收起微笑,一本正经地回道,“我没打算纳妾,不然,当初娘三劝我纳了竹儿,我早就答应了。” 说得也是,虽然有点不能理解,可清漪不相信他是因为专情才这样,想必是觉得女人麻烦才如此,“嗯,……通房丫鬟也不行!” “我也不要通房丫鬟。” 本书来自 364.第364章 第36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逛青楼、窑子也不许!”“为夫没去过那种风月场所。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小倌更是不能接受!” “唉……,为夫没有那种特别癖好。――清儿啊,你这样霸道,实在不是贤惠娘子所为。” 看看吧,果然露出男人本性来了,古代女人积极地给丈夫找二奶、找小三,就叫贤惠? 和谈宣告失败,清漪不发表任何总结陈词地退场,“柳儿,给我打盆热水洗漱,我要睡了。” “你……” 齐连琛眨眨眼,她这是在生气? 就因为他说了一句,她那样霸道是不贤惠? 他可是在陈述事实。 “清儿。” 无人理睬。 “清儿!” 某女舒舒服服地脱了鞋,泡脚。 “清漪!” “真舒服……” 女人闭上眼睛,一脸享受,将男人彻底无视。 齐连琛吐口闷气,叹为观止,本性啊本性! 揭开这半年多的娇弱、听话、行为得体等种种假面具,他一直好奇她的真面目是怎样的,原来……呵! 将丈夫的叫唤置若罔闻? 恐怕整个都城都找不到她这样当妻子的了吧。 抿唇在原地傻站了半响,也不见某女抬起头,齐连琛一屁股坐上身边的椅子,怒喝一声,“茶儿,热水!” ……别别扭扭的两个人,先后上了床,背靠背而躺。 如果是以往,自然是一夜就这样相安而睡。 可昨夜某人才尝了鲜,食髓知味地一躺上床,就开始浮想联翩。 终于,齐连琛按捺不住了,转身平躺,“那个……你睡了没?” 给他后背的女人没吭气。 “那个……为夫错了。” 虽然,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 “你别气了。” 半响,清漪传来不清不楚地哼哼,“你哪错了?” 是啊,他哪错了? “嗯……,清儿是个‘贤惠’的好妻子。” 清漪哭笑不得,“我怎么贤惠了?” “你……你孝顺公婆,持家有道,照顾为夫体贴入‘微’。” 呦,看不出来,他也会拍马屁。 “我怎么将你照顾地入‘微’了?” 回想这半年多来二人的相处,齐连琛不由心觉好笑,“你……无条件地给为夫贡献赌本,帮着为夫打理生意,还限制了为夫纳妾……” 听到这里,清漪猛地翻过身来,瞪着身边躺着的男人,“你在损我?” 齐连琛一脸无辜,“绝对没有!” “可是你觉得不让男人纳妾,是女人专横跋扈、不贤惠?” “……” 沉默代表默认,清漪又恼了,“女人要从一而终,为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 齐连琛理所当然地解释,“那是为了传宗接代的需要,不过,为夫可没想要再娶再纳,为夫只要你一个就好。” “可你思想上不认同我!” 女人往往是较真的动物,尤其体现在她们的辩论奇才方面。 “那我说的是事实,男人多妻多妾确实是为了……” “不想听!” 清漪翻过身去。 和谈再次失败。 齐连琛盯着她的后背,半响,幽幽叹息,“难怪至理名言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清漪听了,越想越不服气,直接坐起身来,翻身跨到了他的身体两侧,“让孔子见鬼去吧。那女上男下呢?是不是更加不贤惠,大逆不道?” 她其实指的是那种思想和行为上的管理,可惜一时情急地搞错了方式,摆出了极为暧昧的姿势来。 齐连琛眨眨眼,看着一脸怒气的她,“这个嘛……倒可以一试。” 身体接触部位的变化,让清漪一怔,她真是又羞又怒,“便宜你了!” 说着,她对着齐连琛的肚子用力一锤,而后意图翻身下来,却不想被齐连琛扣住了腰,忍着痛也要把她固定在原来的位置上。 “你干嘛,放手!” 齐连琛扶住她的腰肢坐起,二人相对而坐,只不过,一个人是坐在床上,另一个则是坐在某男的身上。 这样的姿势怪怪的,虽然昨夜嗯啊了三次,可那时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如今这么亲密地相对,清漪只觉得全身都不自在。 “我要睡了!” 男人对她的抗议,置若罔闻,只是撩开她颈间的柔滑黑发,轻轻地问,“大哥……可有碰你哪里?” 原来,他介意的是这个,男人该死的占有欲。 清漪不回答,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问,“如果……如果某天,我真的被别的男人给侵犯了,已成事实,你会怎样待我?” 这样的假设,齐连琛不敢想,“不会有那天!” “我是说如果!” 齐连琛抿抿唇,“不离不弃,一如既往。” 可是,心底却会被扎根刺,而需要拔出它的时间是多久? 一年? 五年? 在他真正释怀之前,恐怕每次和她行夫妻之事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地把心底的那份自责和恨意给表现出来的,他怕……怕自己会伤了她……齐连琛摇摇头,“绝不会有那天,你别瞎想!” ! 她瞎想吗? 清漪冷笑,“知道么,如果不是我今天运气好,在大哥动手之前,我就醒了,恐怕,现在我已经被他……” 齐连琛心中一痛,将她紧紧抱住,“对不起……以后绝不会了……” 以后? 清漪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轻叹,好运气不会每次都降临,三次了,当那些人躲于幕后的时候,她无可奈何,可如今对她不利的人浮出水面了,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二嫂对我做的事,要付出代价,……大哥更是如此。” 这一次,齐连琛默许了,“……只要别太过分。” 清漪笑笑,“放心,我不会找人去强暴二嫂的,也不会去阉了大哥的命根子,小惩怡情而已。” 齐连琛一怔,犹豫良久,方松开她,轻抚她的脸颊,“你可以示威、可以警告,……如果你想,也可以向娘和爹他们告发,只不过,你未必拿得出足够的证据,而爹娘也未必会为了你将他们怎样怎样。就像我说的,大家是一家人,一个是他们的儿子,一个是他们的儿媳,更何况他们没有得逞,爹爱颜面,这种事很有可能警告一下便不了了之。” 清漪默默地听着,知道他说的有理,“你说过,我想欺负别人的时候,你会帮我。” 齐连琛失笑,“如你所说,想要小惩怡情,我会帮你,我们是要自保,……千万别玩阴的、耍心机、伤害人……,我想你保持纯真,不要连我身边最后的希望都这样……” 四弟已经不复单纯,他不希望她也变成那样,因为,那样活着……很累。 他的话太含蓄,清漪不懂,她想辩解说:如果她纯真无害,那么别人就会肆无忌惮地害她,但想到他说就快搬离齐府,也便不再多说什么,毕竟,勾心斗角不是她的擅长。 “你说搬出去,还要多久?” 齐连琛笑了,这才是他所渴求的,离开这里,去和大宅里那些淳朴的人们为伴。 “快了,十几天而已。” 十几天? 好,她忍。 总算和谈成功,齐连琛松口气,旧话重提,“你还没告诉我,大哥除了扯了你的衣袖,可有……亲你?” “没有!” “那可还有碰你哪里?” 本想抵赖到底,可被一个男人这样问着,清漪实在没好气地努努嘴,“就是你手正在碰的地方!” 齐连琛瞪着她的颈项,忽而撩开她的发丝,埋首吻了上去,不,是啃了上去! 像是人工消毒,他狠命地片片吸吮,力道大得让她连连叫疼,“齐连琛你个疯子,吸血鬼啊!” 最初只是想要抹去别的男人的痕迹,可这个初衷慢慢变了质,颈项的吻,变成了唇吻,清漪不打算就这样和他上床的,可随着男人的大手全身抚触,她也动了情。 就维持着相抱而坐的姿势,激情中,齐连琛看着她诱人的迷蒙双眼,像是着魔般地问了声,“清儿,……你可喜欢为夫?” 清漪听不真切,心神早已被身体的快感掌控,茫然地“嗯” 了声,下一瞬,换来男人更加剧烈的动作。 齐连琛想,自己真是入魔了,这样的问题,换做以前,打死都不相信会从自己的嘴里问出来,更何况,她已经是他的人,他本不该再在意这个答案,可偏偏……,那个似真似假的“嗯” 彻底触动了他的心,他醉心于这种情愫,美好而令人沉醉,只不过,他并不知晓,想完全获得清漪的爱情,他还需要付出更多…………对于昨夜的诬陷之事,大夫人的处理是将那车夫打了个半残,赶出了府,而兰儿则关押柴房,可是半夜的时候,她自己将衣服撕成布条,悬梁自尽了,算是以死来保护了幕后主使。 大夫人派人查了府里所有的空闲厢房,包括杏园里的,果然在两个偏僻厢房和杏园的一间厢房里,发现了有未清洗干净的房事后的痕迹,不过,这当然不能证明是谁留下的,但有一点可以证明,家风不正! 于是,大夫人把这些所有平时不用的厢房,都给锁了起来,由她一人统一掌管钥匙。 当清漪第二天给大夫人请安的时候,看见的,正是佳姑姑将一串钥匙放在大夫人的手里。 瞧见清漪来了,大夫人便将昨夜的两个罪人处罚之事说了说,并问她昨夜可有受惊。 清漪笑笑,“儿媳行得正坐得直,别人的诬陷,儿媳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她的视线落在那串钥匙上,大夫人会意,解释道,“这是府里那些闲置厢房的钥匙,我都换了新的锁匙,钥匙由我一个人保管,以往是我太松懈,搞得这些鼠辈们都敢随便买通小丫鬟们占用厢房!” 清漪但笑不语,此时佳姑姑就守在一旁,有些话,不是现在就能明说的。 恰好,这时有个小厮来回报大夫人,那小厮面生,但奇怪的是,那小厮一进来,佳姑姑就自动地退出门外回避了。 清漪看向大夫人,意思是自己要不要也先离开。 大夫人按住她的手,“你且坐着,这个事无须瞒你。” 而后,就见那小厮低声回报说,“大夫人,阿萱今儿有事回报,托奴才转报说,昨儿下午,大公子回房后,脸上有淤青,看起来像是被打的痕迹,可是,大公子说是撞伤的。” 大夫人默默不语,她早就知道那个老大不会甘心颓废一辈子。 而清漪也端坐如常,她自然清楚,那淤青应该是出自自己的手。 “还有别的特别事吗?” 小厮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就是,昨夜,三公子离开正厅后,去了大公子房里,把大公子给打了!” “什么?具体是怎么回事!” 大夫人一愕,清漪也是一惊。 “因为当时竹姨太和阿萱在一起,所以二人守在门口,听不见里面三公子和大公子在说什么,只知道三公子走后,大公子被打倒在地,……被打得很惨。” 大夫人看了看清漪,眼神示意:儿媳,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清漪心知齐连琛十有八九是为了她去打人,可这事涉及她的名节问题,她轻轻摇了摇头,退开是非中心。 大夫人挥了下手,“下去吧,告诉阿萱,这个事诡异,让她密切注意老大最近的举动。” “是。” 小厮退下了,清漪暗想,自从上次阿萱被大夫人抓了把柄后,便成了大夫人的探子,看着佳姑姑回避,估计大夫人也对佳姑姑是帮助女儿还是帮助主子的真心有所怀疑,在这个府里,但凡有野心的,都会在别的房里安插眼线,她将一切想得太单纯,所以才吃了暗亏,还有十几天就出府了,如今,她也不想再费些心神去培植自己的小势力。 大夫人见清漪沉默,以为她知道些什么,便低声问道,“梓旭啊,琛儿去打了老大,这个事,你一点都不知道么?” 清漪摇头,“昨夜相公说心烦,要出去走走,所以,儿媳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更没想到……,儿媳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有些蹊跷。” “哦,你说。” “昨夜在正厅,那兰儿和车夫一致口径说是二嫂指使了他们,后来,相公发现漏洞,指出了他们是诬陷,紧接着,相公出了门,就去打了大哥……” 清漪将昨夜审讯的重点完全从自己的身上推掉,并且欲言又止地说,“儿媳不过是瞎想的,觉得这两件事未免衔接地有点微妙。――当然,儿媳不是怀疑相公对二嫂余情未了,只是脑中就这么闪过了这件事而已。” 本书来自 365.第365章 第36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悄悄看了看大夫人的脸色,对方陷入沉思,她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什么,有些东西,只需要点到即止,剩下的让别人去猜测,反而会有更好的效果。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大夫人是一心只为儿子将来打算的女人,而她所有事情的出发点,都是希望齐连琛可以继承家业,而对于这条希望之路上的任何阻碍,她都会毫不留情的清除。 清漪对于大公子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想要报复,也不一定非要自己动手,接下来,是找证据,还是要陷害,都是大夫人的事了,她只需要……静观其变即可。 ……从大夫人的房里出来之后,可巧在回房的路上,又碰到了在花园玩耍的四公子。 阳光下,四公子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看得让人不由也跟着微笑。 清漪迎上去,后者则是扑了过来,似乎料到他有这么一出,清漪轻轻闪身,避开了他的熊抱。 “三嫂,你昨儿说好跟我玩藏猫猫的,怎么三哥一来,你就跟着他跑了?” 对于这个大男孩的要求,清漪想来是不忍拒绝,看着他委屈兮兮的样子,好像自己真的做了罪大恶极的事似的。 “那个……三嫂也是为了让你去吃晚膳啊,饿坏肚子,还怎么玩耍?――啊,正巧,三嫂想了个新的玩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什么玩意?” 齐连堂鬼鬼地凑近她的小脸,眼睛一眨一眨的,模样是憨直可爱,只不过……距离有些太近了,她几乎能感觉到从他的鼻息里传出的呼吸,有规律地喷在她的脸上。 稍稍后仰了脖子,清漪倒退一步,“上一次,三嫂给你的图,你按图做出的东西非常好!这一次,三嫂有个新的考验给你,你跟我来。” ……清漪将昨夜画的设计图拿出,递到齐连堂的手里,同时让茶儿去备下茶水、糕点,给他吃喝,小孩子总会玩累了就要吃要喝,如今到了自己的地盘里,清漪自然也就这样招待。 齐连堂坐在清漪最常坐的那张椅子上,嘴里塞满了桂花糕,看着图纸,不清不楚地说,“三袄,个是横么?” 说话时,糕渣喷了一图纸。 柳儿噗地喷笑了。 清漪瞪了她一眼,“笑什么,还不给四公子擦擦嘴角?” “是。” 齐连堂瞧见柳儿拿着丝帕要给他擦拭,忙得一手挥开,吞下口中的桂花糕,方道,“不要!三嫂,你帮我连堂擦吧。” “呃……” 论理,如果齐连堂是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做嫂子地给他擦拭嘴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随话说,长兄为父,嫂子如母,可是,如今这个眼巴巴瞅着她的,毕竟是个已满十八岁的……男人,按月份说,比她还大几个月。 脑中陡然想起昨儿齐连琛所说,他看得出四公子对她不怀好意……,是出于思想上的本能讨好,还是……清漪犹豫着,冷不防地问了句,“四弟,三嫂让你不要再服药,你可听了?” 齐连堂连连点头,“听了,你的话,连堂都听!” “那你停药多久了?” “自从你上次找了娘,连堂就没再服药了。” “那你……” 他可是已经好了? 可是,他的表情和语调,点滴动作全都和以前一般无二,眼神也是那么清澈,可齐连琛为什么会用“不怀好意” 这样的字眼? 如果齐连堂真的恢复了,那么就说明他现在表现的一切,都是伪装,未免……伪装地太像了。 脑中闪过昨天齐连堂的突然出现,并给她穿上斗篷,遮住她的衣衫不整,一路上用最简单却最有效的方法帮她瞒天过海,是巧合吗? 还是说,他确实已经恢复了,故作巧合地带着自己躲过众人耳目? 不管如何,就算齐连堂真的恢复正常了,他现在的表现,她也能够理解,继续装傻,或许这就是他的自保方式,毕竟,他以前的在这样一个家庭里,所以,她尊重他的选择,只要……他不对自己乱来,而事实上,他除了几个孩子气的举动外,确实没有任何伤害她的意思。 想到此,清漪莞尔,很友善地回绝了,“四弟,你现在是大人了,以后还会娶妻,这种服侍你擦嘴、更衣等等贴身的事情,应该由丫鬟们或是你的妻妾来做,不能让三嫂帮你。” 齐连堂撅起唇,将图纸一举,带着几分耍赖的口吻说道,“那按图做成品这个事,是不是三嫂也不应该找连堂来做?” 清漪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可就因为这一问,她心中更有几分确定,就算他没有完全恢复,起码也已经有了正常人的心思和渴望了。 就在清漪的怔忡间,齐连堂已经一把夺过柳儿手中的丝帕,不由分说地塞到清漪的手里,而后撅起唇,“你不擦,我就不给你做这个木盒子了!” 所谓木盒,就是清漪所画的东西。 其实,这算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武器,类似那种一打开盒子就探出一个拳头的整蛊东西,但是更有威力,也更有杀伤力,因为里面触动机关而射出来的,是铁针。 想不到,齐连堂已经学会威胁人了! 清漪失笑,心底里却不认为他有什么坏心,一个单纯了那么些年的孩子,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变坏。 无奈之下,她拿着丝帕在他的嘴角擦了擦,“公子,可以了吧。” 齐连堂满意一笑,“三嫂果然疼我,可是,连堂不懂,你疼我,是不是因为你喜欢我?” “呃……” “娘说,她和爹疼我,就是因为喜欢我。――三嫂,连堂喜欢你,那你……有没有点喜欢我?” 这算是下个套,套她不得不做出他期望的那个回答。 清漪看着他的俊脸,那张脸渐渐有些模糊,慢慢地和另一张俊脸交叠,好像……昨晚她也有听到齐连琛问过这样的问题,是因为,他们有着同样的心思? 心中一骇,难怪齐连琛说,要离四弟远点,竟然……清漪抿抿唇,想要夺过图纸,此事就此作罢,可是,齐连堂却很敏捷地收了起来,纳入怀中,料她也不敢上他的怀里去抢。 “三嫂小气,给了我的还想拿回去,哼,连堂走了!” 清漪怔怔地看着那个年轻的男……男人气呼呼地走了出去,慢慢地以手掩住了唇。 他真的恢复了! 连同带着一份不该有的叔嫂情,一并恢复了! ……对于前夜发生了诬陷之事,第二天,府里的八卦女们开始乱传清漪是否真的被侵犯,这一点毫不奇怪。 清漪自己都亲耳听到了不少。 有人说是二少夫人陷害她,也有人说,就算这个三少夫人守住了最后的防线,过程估计也够香艳,指不定全身都被摸遍了。 这样的传言,不过半日,却诡异地变了质。 但凡看见有两三个丫鬟一伙,四五个小厮一堆的情况,那里面的人在谈论的,已经不再是三少夫人是否被侵犯了的问题,而是……“听说了吗,原来,昨夜事情的真相,不是三少夫人被侵犯,而是二少夫人被那个车夫给……,然后她就讨好车夫,让车夫转而嫁祸三少夫人?却想不到,车夫太笨,将二少夫人给抖了出来!” “嗯,我也听说了,三少夫人之所以突然晕了,是因为那车夫当时还藏在二少夫人的房里,二少夫人怕她发现,才下药迷晕了三少夫人!” “这么说来,我也觉得更加可信一点,不然,那个车夫怎么会说不出三少夫人身上的特征呢?还有,谁的后院会预备马车啊,二少夫人分明就是掩饰自己偷情的证据!” “我听菲姨太房里的彩儿丫头说啊,二公子已经很久都没有去二少夫人的房里了,夜夜都是在菲姨太那里。” “原来如此,如今三公子又迷上了三少夫人,将和二少夫人的往日恩情都抛诸脑后,二少夫人同时失了两个男人的宠爱,哪里忍得住寂寞啊!” “可不是,连那样的车夫都能接受,换了是我,都瞧不上呢!” “嗳,你们说,二公子知不知道?” “谁晓得,这被戴绿帽子的事情,二公子是驾熟就轻的事,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或许,他生就是戴绿帽子的吧,哈哈哈……” “呵呵呵……” 人传达八卦的能力果然是无限的,当清漪听着柳儿打听来的传言后,不由感慨,貌似,她只是跟那个快嘴阿萱无意中提了下:为什么二少夫人的后院会在她昏迷的时候,恰巧停了一辆马车呢? 至于这其中蹊跷……,她没有说,只是暧昧的笑了笑,想不到,不过两个时辰,府里就传成了这个样子! 清漪轻轻拨开面前茶杯里的茶叶,嗅了嗅淡淡的茶香,呷了一口,由衷赞道,“嗯,这普洱果然味醇甘香,只不过,我向来喜好绿茶,留着也是压箱底,柳儿你说,我要不要给二嫂送去一些?” 从清漪要她打探府里此时在传言什么的时候,柳儿就有些明白了,虽然自家小姐没有直接出面,可如今传闻传到这种地步,和小姐对阿萱的暧昧暗示,脱不了干系,如今又要给二少夫人送茶,显然是对昨天之事的“礼尚往来” ,只不过,她却没有见清漪去让她或是茶儿搞些什么迷魂药之类的东西来。 看出柳儿的心思,清漪笑道,“你是不是想歪了,我可真是一片好心地给二嫂送上等普洱的,另外,上午娘给我的那些‘早生贵子糕’,你也给我包点,那样东西送二嫂,也很合适。” 柳儿不明白,为什么人家对小姐这样,她家小姐反而以德报怨,又送茶叶又送糕点,不能理解。 一切包好,清漪抹了抹那精致的包装纸,似有若无地说了声,“就怕,有人吃不下。” ……“啊――” 当清漪正要推门、跨上秦雅韵厢房的门槛时,正听见从里面传来歇斯底里的崩溃叫声,紧接着,“啪――咣啷!” 显然是花瓶、瓷器之类的破碎声。 毫无疑问,传言传到秦雅韵的耳朵里,有人再也无法忍受了。 清漪优雅地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裙,对柳儿道,“还是先通报一声吧,也要给二嫂点准备迎客的时间。” “是。” 柳儿扬起声音,“二少夫人,奴婢柳儿,我家少夫人来看你了。” 房中立时寂静,半响,芷儿干笑着开门出来,“呦,三……三少夫人,你……你怎么来了?” 清漪扫了她一眼,“二嫂不见客么?怎么你这丫头如此不规矩,将我拦在门外是何道理?” 芷儿一听,立时慌慌张张地说,“我家……我家少夫人正在午休,她……” “午休?看这天,都申时二刻了,可巧就是昨儿我来的时候,昨天也不见她午休呢,更何况,这都快用晚膳了,她还躺着,小心躺出病来,我去叫醒她!――怎么,你还要拦着么?” 芷儿怯怯地看了清漪一眼,而后退开了。 清漪一进房,就直奔卧房而去,并高声嚷嚷,“二嫂,快别睡了,咱们妯娌俩说说话吧。” 一撩开卧房的帘子,就见秦雅韵正和衣在床上躺着,见清漪进来了,才装模作样地坐起身子,几秒前还摔东西砸板凳的,这戏演得,真假。 清漪也不戳破,径自在软炕上坐了,对着柳儿招了下手,“来,东西放这。我说二嫂,昨儿你请我来品茶,可巧今儿我也得了好东西,跟你一起分享,这普洱叶老、耐泡性好,而且,绝对都是一芽一叶。――柳儿,去现在就泡两杯,我和二嫂一起品品。” 秦雅韵不可置信地看着清漪,“品……品茶?” 清漪笑颜弯弯,“可不,正好给你醒醒神。” “不……那个芷儿,快去泡茶!” 芷儿闻言,赶紧要抢过茶包。 “嗳,不用她!” 清漪微笑着拦住了,“就让柳儿去,这丫头最近沏茶的功夫见长。” 柳儿笑眯眯地看了芷儿一眼,“芷儿姐,要不,我也给你沏一杯尝尝?” 芷儿像是哑巴了一般,话都接不上,只是小心翼翼地看向秦雅韵,后者苍白着脸,愣是没回头。 柳儿出去沏茶了,清漪又将带来的糕点打开,用小镊子一块一块地夹在果盘里,“刚喝茶没意思,这‘早生贵子糕’是上午娘给我的,我尝了块,口感细腻,枣味十足,最重要的,是彩头好,就给你也包了些。――二嫂,尝一尝?” 秦雅韵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清漪,她努力地维系着平静,可是,听到这里,她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衣袖下的手不停地发抖,终于,她忍无可忍,带着些许颤音地说,“三弟妹,你……你又送茶又送糕点,是……是什么意思?记恨着昨儿在我这昏厥的事吗?你……” 本书来自 366.第366章 第36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冷不防地截断她的话,声音略冷地说,“你也会怕?”秦雅韵正处于恐慌中,对于清漪的话竟一时没能听清,或许,听清了,可是心底却不愿承认,“你……你说什么?” 清漪漾起微笑,“哦,我是说,谁没个小病小灾的时候,我天生体质差,晕厥也是常有的事,对于昨夜兰儿和那车夫的诽谤,我是绝对‘没有’放在心上的。品书网 WwW.voDtw.cOm――二嫂,尝一口!” 说着,她亲自夹起一块,往秦雅韵的唇边送去。 秦雅韵白了脸色,瞪着那糕点像是瞪砒霜。 芷儿一个着急,冲了过去,“三少夫人,我家少夫人最近犯了咳喘症,不宜吃甜的!” 清漪慢悠悠地白了芷儿一眼,“你好大胆子,我和你家少夫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么?” 这时,秦雅韵像是视死如归一般地接过那块糕点,“我吃!” 之后,便塞进嘴里,食如嚼蜡一般地吞了下去。 清漪啧啧嘴,“二嫂,这里都是送你的,干嘛要吃得这么急?” 秦雅韵此时已失了耐性,恶狠狠地瞪着清漪,“你来报复我的是么?你以为昨儿我给你下毒,你今天就来双倍地回敬我,是不是!” 清漪轻叹,“唉,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相信二嫂的清白,所以今天来示好,要打断外面的传言,想不到,你这样看我。” 说着,她径自拿了块糕点放进口中,津津有味的品尝,“好东西,二嫂不要,那我便独享了。” 秦雅韵和芷儿看见清漪也吃了那东西,两人才放下心来,可才松口气,柳儿这厢捧着茶盘进来了,“小姐、二少夫人,请喝茶。” 茶碗奉上,秦雅韵又露出之前的惶恐表情,瞪着面前热腾腾的茶。 清漪弯唇一笑,“二嫂,刚刚吃了甜腻的东西,正好喝点茶,清清喉吧,你不是得了咳喘症了么?可不能让甜腻腻的东西留在喉咙里。” 说着,自己悠哉游哉地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眸对柳儿道,“不知道,今天阿萱有没有又伙上一群丫鬟们戏耍,你和芷儿也可以去凑凑热闹。” 听到这里,秦雅韵握紧了拳,一拳砸在了案桌上,“清漪!你……你想要对付我,明着来!” 清漪慢慢放下茶碗,笑意盈盈地看着盛怒中的秦雅韵,“二嫂此话怎讲?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要对付你?” “我……我知道你认为昨天喝茶昏厥,是我动的手脚!那是兰儿做的,我也是受害者!” 清漪歪头,一脸无辜,“二嫂,你激动地过火了。――呀,不说这些伤感情的,跟你说个八卦吧,大嫂今儿上午跟我说,大哥最近有古怪。” “大……大哥?” 秦雅韵盛气顿失,脸色惨白,“怎……怎么古怪?” 清漪压低了声音,“好像说……晚上常自己一个人出去,在房事上,竹儿在养胎,动不得,可大哥对大嫂似乎也没了兴趣,所以,大嫂怀疑,大哥在外面有人了。” 秦雅韵抖着嘴唇,“你你……你别胡说!” 清漪轻笑,“这是秘密,大嫂说的。――行啦,时间不早,我先回了,记得一定要好好品品这普洱茶哦,真的是特级品。” 说完,清漪慵懒起身,和柳儿相携而去,到了门口,却发现二公子正站在那里,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清漪叫了两声,他才回神。 齐连黎城这阵子应该是过得也不好,瞧着他眼皮下的疲惫就能知晓一二,人的肉体上的疲劳,是敌不过心里的乏力的。 齐连黎城见清漪唤他,挤出一抹笑来,可再也没有她刚进府时的那般春风得意,齐连琛说得不错,虽然面上齐连黎城对秦雅韵淡淡的,但是心底里……却从没有放下她。 话说,清漪才跟齐连黎城互打了招呼,秦雅韵的卧房里就传来了“咣当” 的破碎声。 清漪轻笑,想必是秦雅韵摔碎了她面前的那杯普洱茶所发出的声音,说真的,秦雅韵可真是忍耐力下降啊,也不确认来示威的人走了没有,就发出这种动静,曾经她刚进门的时候,秦雅韵可是数次看着她满怀幽怨眼光,那时候的忍耐力可比现在强好多。 清漪对齐连黎城笑笑,“二哥,看样子二嫂心情不好,你劝劝吧,弟妹先回了。” 齐连黎城不置可否,目送着清漪离开,半响,直到卧房里又传来秦雅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后,方推门而入。 多久了? 他有多久没有走进这里? 以前,他巴不得一进府门,踏进的就是这里,可如今,是什么阻隔在他和秦雅韵之间,让他竟没有那份心情和勇气踏进这个门槛。 进了卧房,就见芷儿正蹲在地上清理破碎的茶碗碎片和洒落的茶叶,而秦雅韵则只手扶着床栏,剧烈地呼吸着,仿若经历了极为气愤或恐惧的事情一般,全身都在抖着。 “想不到,你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听到齐连黎城的声音,秦雅韵骤然回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良久,才回了神,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你……你进来干什么?” 齐连黎城扫了眼地上的狼藉,“我是这个院的主人,哪里是我不能进的?到是我要问问你,你最近神神秘秘地,到底都在干些什么?” 秦雅韵怪笑一声,“我哪有神神秘秘?是你的心思都放在了隔壁那女人的身上,自然觉得不受关注的我是神秘的!” 齐连黎城无奈地摇摇头,“怎么,你还希望我关注你吗?我说你神秘,是指有好几个晚上,你都大半夜地才回来,做什么去了?” 听到这里,秦雅韵心虚了,“你跟踪我?” 齐连黎城冷笑,“如果我跟踪你,现在还会在这里问你去做了什么?我问你,是因为我是关心你!” 对,关心,那是他无法自欺欺人的事实,他想无视她,可是,最后发现,他仍然放不下她。 对于他脱口而出的情愫,秦雅韵怔了怔,没有感动,却很诧异,她甚至一时间忘了自己本该担心的事,不相信地看着他,“关心……我?” 齐连黎城看到她的这个表情,心都凉了,他心里苦笑,明明已被伤了无数次,可伤口结了疤,他又撞上来,将那伤口重新撕裂……别开了视线,齐连黎城轻叹一声,“是,关心你,关心你有没有陷入魔途、无法自拔!――三弟告诉我,让我看好你,关于昨夜三弟妹被诬陷一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自己心里有数,这府里,就没有空穴来风的事!” 秦雅韵总算听出点可信的东西,“原来,是他来找过你,怎么,为了那个女人,他让你来警告我?” “什么那个女人,那是他的妻!他护着她,有什么不对?” 齐连黎城摇摇头,“你快无可救药了,我发现自己现在一点都不懂你,我甚至怀疑现在府里的传言,都是真的!――雅韵,拜托你安分点,做回原来的你,否则……否则我真的不知道,会不会休了你。” 休妻! 秦雅韵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齐连黎城,他竟然要休妻! 这样严重的字眼,居然会从齐连黎城的嘴里说出来! “哈哈哈……” 秦雅韵狂笑起来,“好,你们一个个地都背叛我、抛弃我吧!你们齐家的公子,没有一个好东西!休吧,休了我,要不要我把休书都帮你写好?” 齐连黎城摇摇头,无法与她沟通,他踏进这间房就是个错误,再没有别的话,他痛心疾首地走了出去。 “啪!” 秦雅韵随手捞起一件东西摔了出去,“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你们一个个地都算计我、欺骗我、背叛我……,都滚!你也滚!” 说着,她抬脚踢了仍在清理地面的芷儿一脚,“给我滚出去!” 芷儿踉跄地爬起来,片刻不停地退了出去,就听见房里乒乒乓乓,不晓得这个几近癫狂的二少夫人又砸碎了多少东西。 ……这天的晚膳,秦雅韵没有出席。 据说,她整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时不时地尖叫几声。 到了第二天早上,芷儿去伺候的时候,惊然地发现,秦雅韵已经把自己的头发剪了,只留几寸许,吓得芷儿魂都快没了,结果,秦雅韵只是平淡地跟她说了句,“这个世上,已没什么值得我留恋了。” 芷儿怕她想不开,自寻短见,可最后发现,她竟去了祈府里的佛堂,穿上和四小姐一样的素袍,出了家。 这可算是比诬陷清漪被侵犯还要了不得的大事,府里很快传了遍。 有人说,二公子证实了二少夫人和车夫有鬼是事实,看在往日情分,又要顾及家门颜面,不好休了她,所以,就将二少夫人打发了府内出家。 也有人说,二少夫人自己心虚,没脸再奢望得到二公子的原谅,所以选择陪伴佛祖,为齐家祈福来弥补过错。 柳儿一如既往地发挥打探消息的精神,将这些真的假的传言给清漪回报之后,清漪只是面无表情地喝了口茶,淡淡道,“剪了头发也不代表什么,头发长了,脱了素袍,她还是可以做回二少夫人。” 这是她意料中的结局之一,只不过,似乎结局来得快了些,二少夫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差了些。 其中,究竟让二少夫人豁出一切选择剪发出家的最根本原因是哪一个,清漪已不想去猜测,因为,真相往往也是最伤人的一个。 看到如此漠然的清漪,柳儿呆了呆,“小姐,你好像……变得心狠了。” 清漪抬眸笑笑,“有吗,这么明显?” 柳儿摇摇头,“奴婢说不上,就是这么觉得,不过,说真的,奴婢心里还是喜欢有人情味的小姐。” 清漪悠悠看向窗外,“也不是心狠,只是觉得无奈,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只希望……这一次的传言风波,尽快散去,佛祖面前,可不是什么都能逃避的。府里现在已经闹翻天了吧,要不,我们去看看她?” 如果二少夫人能真的放下红尘,那么哪怕清漪和柳儿站在她的面前,她都会无动于衷,反之,如果她只是自欺欺人地想要逃避,那么,清漪的出现,只会更加扰乱她的心神。 放下茶碗,清漪和柳儿出了门,当到了佛堂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二公子齐连黎城正杵在门口,呆呆的站着,看样子,竟像是要挽回秦雅韵一般,只不过,吃了个闭门羹。 这个男人……清漪是觉得齐连黎城是可怜又可悲,注定不属于自己的女人,何必这么执着,更何况,在他的身边,如今还有个一心一意待他的菲儿,男人,总是得不到的是好的,而不珍惜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人。 “雅韵……” 齐连黎城才开了口,里面便传来冷冷的声音,“你走吧,我意已决,你再逗留,便是扰我清修,对佛祖不敬!” 紧接着,就瞧见四小姐小跑了出来,“二哥,那个疯女人,你还理她做什么?直接让爹和娘出面……,咦,三嫂?” 齐连黎城这才发觉,清漪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有一阵子了,他面露尴尬,想着自己因为一个叫秦雅韵的女人,已经在府里上上下下的人眼里,尽失颜面。 清漪走上前去,“我来看看二嫂,二哥,她不愿回心转意了么?” 齐连黎城苦笑地摇了摇头。 四小姐愤愤道,“你说说,那本是我清修的地方,她过来掺和什么?难道我二哥对她还不够好?那个疯女人!” 四小姐这么说,也是有私心的,毕竟,自从来了佛堂,少了管束,她乐得自在,可以和她心仪的那个小沙弥随性约会,比以前当小姐的日子还要逍遥得多,可现在秦雅韵来了,那无疑在自己身边多了个阻碍,想要和小沙弥偷会都成问题,所以,她也是巴不得秦雅韵能回心转意,做回那个二少夫人。 清漪看了二人一眼,笑道,“我去跟她说两句,你们在这等我。” 她只说要说两句,却没有摆明立场,是要让秦雅韵放弃清修,还是要让其彻底放弃回心转意的念头。 柳儿见清漪要进佛堂,忙跟在身后。 本书来自 367.第367章 第36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阻止了,“我自己就可以了,怎么,你还怕二嫂拿木鱼砸我?”柳儿气急地跺跺脚,“小姐!你乱说什么?”明知道她担心这个,还说这些吓唬她。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笑笑,“佛祖面前,是谁都会忍耐的,放心吧,我一会就出来。”……清漪进了佛堂,一眼就瞧见闭目瞧着木鱼的秦雅韵,一身素服,带着尼姑帽,可美人就是美人,哪怕打扮成这个样子了,还是那么脱俗。清漪心里唏嘘,可惜了。那秦雅韵早已听着有人进来,也听见刚刚清漪一行人在外面的对话,自然知道,此时进来的是谁,她恍若不知,拨弄佛珠,看上去有模有样。清漪饶有兴味地瞧了半响,忽而道,“二嫂,你敲错了节拍,分神了。”伪装的平静,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被彻底打破,秦雅韵睁开了眼睛,猛地回头,“又是你!为什么又是你!你已经完全地打乱了我的人生,现在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满意,还想要干什么?”清漪淡淡微笑,压低声音道,“嘘――,二嫂,二哥和四妹还在门口站着,被他们听见了,也无所谓吗?”“我……,有什么所谓,听见就听见,我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是如此说,可秦雅韵还是放低了声音。“是吗,既然没有见不得人的,为什么还要来佛前忏悔?”“我没有!”秦雅韵这次干脆站了起来,直直地走到清漪的面前,“我……我有什么事要忏悔?”清漪耸耸肩,“谁知道呢,或许,你在忏悔自己的害人之罪,也可能,你在忏悔自己对丈夫的不忠之罪……”“你……你血口喷人!”秦雅韵的声音哆嗦了,面色白了又白,“府里的谣传都是假的,你凭什么用无中生有的事来中伤我?”清漪面容平静地看着她,“我有说……你的不忠,是因为府里的谣传吗?那个车夫,以二嫂你的才貌,怎么可能看得上,怎么说,也要是府里的公子才行,你说,是不是?”秦雅韵向后踉跄了一步,“你……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还是说,你看见了什么?――难道……难道他都告诉了你?不会的,不会的!他明明说要毁了你,怎么可能告诉你……,不对,他会,他反咬一口地诬陷我,到处乱说也是可能的……,不,也不对,他怎么会这么傻地暴露自己是谁?――你撒谎!我已经出家清修了,你还要毁我清誉,清漪,你到底想怎样?”“二嫂,你干嘛这么激动,我只是随口猜猜。”清漪走到佛像前,很虔诚地双手合十拜了拜,方道,“只不过……二嫂刚刚的那段语无伦次的自白,挺精彩,让我很好奇,那个‘他’,到底是谁啊?”“出去!”秦雅韵再次频临癫狂,“你给我滚出去!我已看破红尘,谁都不可以再来用尘世之事烦扰我!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出去!谁都不要再来打扰我!”清漪看着她,这下,大概那份躲在佛堂的心,也就定死了。只不过……“二嫂,如果……连琛来让你还俗呢?”“连琛……”这个名字,就像是个咒语,让本来激狂疯癫的秦雅韵,顿时变得蔫了下来,“连琛……”连声音都这么哀怨,字里行间都透出了说话人的感情。“他不会来……,这一次,哪怕是连城去求他,他都不会来……”原来,她真的这么爱那个人,也就因为爱着,所以伤害着他身边的女人。“他真有这么好?”清漪疑似问她,却更像是问自己。秦雅韵苦笑,“你与他朝夕相处,难道,还要问我么?――三弟妹,以往如果有得罪,算我欠你了,我会为你向佛祖祈福,祝你……幸福美满、多子多孙!”最后几个字,消失在秦雅韵的齿缝里,她带着恨意的反祝福,让清漪无奈地摇了摇头。秦雅韵没有真心地悔改,或许,在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并不后悔,哪怕让她重新选择,可能也还会走上相同的道路。看着重新跪下拿起木鱼敲打的秦雅韵,清漪扭了头,却是由衷地说了句,“二嫂,希望往后常伴青灯古佛的日子,可以让你换取真正的心灵平静。”秦雅韵的出家,已成定局!……“你觉得可惜么?”晚膳后,清漪一边数着私有财产,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着正一瞬不瞬盯着她的齐连琛。齐连琛伸手把玩着摆在清漪面前的金条,眼睛却盯着她的小脸,答非所问,“和你期许的结果,可有不同?”清漪夺过他手里的金条,压在自己刚刚数好的一叠银票上,“看样子,你不觉得可惜。――这里是五千两,金店的纯盈利,虽然爹说全数归我,但是如果我们搬出齐家,这部分钱十有八九带不走,算是替人看管的。”齐连琛被夺了金条,又信手抓过一枚银元宝,“我说过,别玩心机,我是因为疼你才这么说,因为我知道,害人之后,受折磨的只是自己,……我想你开开心心。”清漪头也不抬,开始清点银元宝,才数了两个,就猛地抬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死死瞪着齐连琛的手,“你曾经借过我那么多钱,准备什么时候还?已经拖欠很久了,现在物价上涨,我不得不考虑提高利息。”夫妻二人各说各话,好像并不在对话一般。齐连琛轻叹,不得不抬起清漪的下巴,“你这可是又在生气?”“没有。”这次,他可是冤枉了她。“某人不生我的气就好。……呵,虽然不可惜,不过心情总算不佳,看样子,你不是完全没动过情。”只顾着说别人,某女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是酸溜溜的。齐连琛怔了怔,不由地那只捏她下巴的手,又加了些力道,“胡说什么呢,你看着我!”“你有什么好看?在你们兄弟几个当众,样貌最出色的,算是四弟,要看,我也去看他……,嘶!你干嘛?”想把她的下巴捏掉是么?齐连琛拢起眉尖,“你敢!就算是刺激我的话也不许说!”因为,他经不得刺激,尤其是四弟的刺激,“你是不是这两天又见他了?”清漪拍开他的手,“是啊,见了,昨儿给她送了茶叶和糕点。”齐连琛开始脸色发青。“今儿听说她出家了,我又过去送行,顺便祝她漫长的孤独日子,不会太无聊。――当然,她不稀罕,她想要的,只是你去跟她见一面。”齐连琛的表情开始变得滑稽,半响,才说,“你指二嫂?”清漪一脸对牛弹琴的无力,“还能有谁?”“咳……”齐连琛别扭地干咳一声,别开视线,支吾着,“我们不是……不是在说四弟吗?”“四弟?二嫂出家,关四弟什么事?”崩溃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和他之间的代沟,是这么地深?瞧瞧,现在都开始出现交流障碍了。“可你刚刚明明说四弟……”说四弟好看,见鬼了,难道他的样貌就无任何可取?清漪将手中元宝一抛,也怒了,“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从始至终,我好像都是在说二嫂吧。――得,瞧你心不在焉的,不说了。”关心重点不同的两个人,终于再也谈不下去,结束话题。齐连琛心里那个委屈,他又做错了什么?女人心,海底针……,不不,是女子和小人为难养也!一个纵身跳下案桌,同时不忘顺手摸鱼地拿走一块金砖,“不说就不说!”再一抬步,走不掉了,原来后背的衣服被某人牢牢揪住。纤纤玉手伸了过来,“拿来!”齐连琛眼神飘忽,神色一正,“什么东西?”“金砖!”“不是在你桌上吗?”“少了一个!”“娘子小气了。”八百年也不听他叫一声娘子,今儿又抽了风,“借给为夫用用,以后会连本带息一起还。……嗳嗳!”清漪用力一扯,齐连琛是被她扯了回来,可是谁想这古代的布料越上等就越脆弱,当然,也可能是齐家卖的布本就偷工减料,当他的人被扯回来的同时,他的外袍也被扯落下来,内衫松垮,造成了“香肩半露”的香艳模样。齐连琛痞痞一笑,“清儿,时候尚早,难道你想……”清漪脸不红心不跳,伸手在他的肩头狠狠一拧,接着小手探到他的腰间,金砖夺回。“穿好衣服,伤风败俗!”齐连琛被她的那一拧,疼得直哼哼,“干嘛这么小气么,以前你很大方的。”是,她很大方,大方地一直纵容他的心底存着别的女人!“那是以前,现在,是我的,我都要收回了,你借走的那些东西,我大概列了个清单,限期一天,赶紧还钱!另外,还有……”还有他的爱情,该是她的,她也要尽数收回了,只不过,这不可数的东西,她可能算得清?齐连琛瞪着清漪递来的清单,“你什么时候列的这个?”“今天下午,决定收回所有物的时候。”清漪挑了下眉,“看仔细了,没有坑你骗你吧,全部都是你借走的吧,明天亥时前,我就要见到。”“明天?”“对,明天!”她就不信了,他守着一个金矿,会没钱?“清儿,你这是在逼为夫!”齐连琛抗议,除了抗议,他也无处申诉。“随你怎么说,总之明天我要见到钱,否则……”威胁就要有效力,清漪哼了声,“否则两个月内不能同房!”果然,某男大叫,“这么残忍!”“嗯哼。”清漪难得也露出齐连琛惯有的得瑟模样。齐连琛则瞪着她瞧,半响,怪笑一声,“哈,清儿啊清儿,这次,你的算盘可打错了!――你跟我来!”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拉起清漪的手就往卧房走去。清漪一瞧苗头不对,“喂,还钱之前不能同房,你这是干什么?”齐连琛眯着眼睛回头,“知道了,知道了!现在就是去找钱还你!”“现在?”清漪轻哼了声,“想不到,你竟然背着我收了私房钱?以后,你的所有资产都要让我过目,家里的财政大权由我掌管!你要花多少、怎么花,全部都要备案支取!”“啧啧……”齐连琛连连咂嘴,“看不出,咱们清儿竟然也会得寸进尺啊,居然要掌管财政大权?”清漪对上他的黑眸,“难道一家主母不该执掌府内财务?”“那也不能将我的资产也都全数垄断啊?还有,为夫要花钱,需要先给你交代用途,也没这个道理,家是我的,你也是我的,钱自然也该由我随心所欲地花。”代沟!要死的封建男尊女卑思想!清漪嗤之以鼻,“你不愿意?好,从现在起不得同房,直到你愿意无条件同意我的条款,交出财政大权为止。”“又来这招?”清漪睨了他一眼,这一招到底能威胁他多少,她也不知道,大不了把他逼急了,他就再纳个小妾,如果真是这样,这个男人也不值得她托付终身。哪知,齐连琛抿唇瞪了她半天,忽而弯起食指,在她的额头轻敲两记,“能告诉我,你这些霸道离谱的想法,都是怎么来的么?你将贤能圣人的教诲都摆在何处?你真是……真是公然挑衅为夫的颜面和自尊啊。”“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扯这么多干嘛?”清漪是发现了,其实在齐连琛面前,只要别耍心眼、使坏、害人,基本上他都能容忍,所以,她才敢越来越如此放肆,尤其是……圆房之后。圆房好啊,夫妻间的事,不过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这话就是有理!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有呢?话说,清漪细皮嫩肉的,额头被轻轻敲了几下,就敲红了,齐连琛看着又不忍,轻叹一声,又给她揉了揉,“你走运,为夫是个视钱财如粪土的人……”“噗――”清漪当场不给面子的喷笑了,视钱财如粪土?那又是谁厚颜无耻地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要这要那?齐连琛俊脸一沉,“不信?你给我过来!”说着,他带她来到了衣柜前。清漪上下打量着这衣柜,“钱藏在这里?”她就不信了,这衣柜起码前前后后被她扫荡过不知道多少遍,哪里会有藏钱的地方?“亏你还是设计机关的,这都看不出来?”齐连琛终于找到反唇相讥的机会,也毫不客气地呛了回去,大手在衣柜内侧诡异地一拍,竟然从内侧跳出一个暗格。清漪叹为观止。本书来自 368.第368章 第36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齐连琛从那暗格中拿出一锦囊,而后,将那锦囊中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掏出,摆在床上,“这个朱钗,是当初刚进府里,你得的赏赐吧;这个镯子,是不是你的嫁妆之一?还有这个、这个……” 齐连琛一一地掏出、一一的解释,最初的几件东西,他可能解释地不甚精确,可越是后来从清漪那抠来的东西,他越是描述详尽,甚至在什么情况下,两人说了什么对白,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傻眼了。 终于,齐连琛将锦囊掏空,多此一举地将锦囊又甩了甩,“清儿娘子,要不要把清单拿来,让你比对一下,为夫所借的东西,是不是都在这里?” “你……” 他不是要应急么? 怎么……,不能理解! 谁想,齐连琛紧跟着一句贼恶心的话,让清漪差点吐了,“清儿的东西,我怎么舍得给人,至于这朱钗,其实我确实当了,只不过后来,又给赎了回来。” 这就是他的心境,从最初对她的无视,到了后面越发重视,慢慢地,爱屋及乌,她的东西他都要珍藏,连同曾经失去的,也要不惜一切地找回。 这样的举动,在他自己看来,都觉得滑稽,可偏偏,他就是这么做了。 大概,这就是爱情。 “哈哈,没话说了吧,来,亲一个!” 说是亲一个,可某男人确实直接厚颜无耻地拉开对面女人的衣带。 “喂!” 清漪拍开他的手,又将衣带系上,“干什么?还有一件事没有立字据呢!” “还有什么?” 齐连琛苦着脸,“借你的不是都还了么?” “财政大权呢?” “归你!” “你要是花钱呢?” “先申请!” “你所有合法的、不法的额外财产呢?” “我哪有这些……” “嗯?” “好,都上缴!” “口说无凭,立字据,签字画押!” “……” 为了春宵一刻,他容易么? 终于,一切手续搞定,清漪看着墨迹未干的字据,笑得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骤然想起白天秦雅韵的一句反问,这个男人好不好,朝夕相处的她,难道不知道? 呵,知道了,她现在都知道了! 虽然思想上,他有着她无法恭维和容忍的地方,但是总的来说,这个人……还不错。 齐连琛抹了下她的嘴角,“有这么开心?” 清漪小心翼翼地收好字据,“当然。” 看着她小人得志的样子,齐连琛忽然双臂环抱,若有所思,“原来,一直是你误导了我,我以为你不爱钱的,可事实上……,哪天,你该不会为了钱把我都卖了吧。” 清漪立马很狗腿地赔笑,“哪能呢?” 话不敢说得太满,因为……未来她可不敢保证啊。 “嗯,将来的事谁都不好说……,罢了,先把自己的福利讨了再说!” 说着,齐连琛再次扯开某女的衣带。 刚刚撩开外衫,柳儿就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撩开卧房的帘子,一见之下,又惊呼了一声退了出去,“奴婢该死!” 齐连琛冲着门口吼了声,“行了,有什么话一个时辰后再说。” 一个时辰? 清漪怒视,一个时辰,两个小时! 他是想玩几次? 柳儿在门口扭着衣角,“可是……老爷叫公子你现在就过去正厅那里。” “没空!” “可是……大公子和二公子已经在那里了,因为……因为黎公子回府了!” 齐连黎黎回府了? ! 那个齐连琛三请都不愿回府的齐连黎黎,居然回府了! 清漪诧异,齐连琛也停住了要褪去清漪衣服的手,而柳儿还在外间等着主子发话。 终于,齐连琛咬咬牙,“不管了,谁爱回来谁回来!” 说着,捧起清漪的小脸,吻了上去。 半响得不到指使,只听到越来越沉重呼吸声的柳儿,也知道发生了何事,她无力地垂下小脸,这个三公子……,当真这么猴急? 还是说,因为听到了黎公子在等着,所以故意……心底里,柳儿是倾向于清漪和齐连琛现在的和谐状态的,毕竟,清漪忘了过去,如今,清漪的心底放了谁,她这个做丫鬟的就支持谁,可是,却又难免为齐连黎黎心疼。 柳儿悄悄地退出了房间,看着朗朗星空,长叹一声:如今的小姐已经不属于黎公子了,不管是身,还是心,希望……希望黎公子,也能早日找到真正属于他的另一半,至于她自己,她从不奢望,她只希望一辈子呆在小姐身边,足矣。 ……就这样,当齐连琛神采奕奕地出现在正厅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半个时辰后的事了,虽然解了渴,可仍不过瘾,临走前,他对清漪千叮万嘱,可别睡着了,一定要等他回来。 回答他的,是清漪丢过去的枕头。 那娇嗔的模样……很可爱,齐连琛偷偷笑了,哪怕天天对着那种表情的脸,不吃不喝也是一种幸福。 “你在干什么,现在才来!丫鬟没有通报么?” 齐老爷一脸怒容地打断齐连琛的窃喜,“心不在焉的,不知道你每天都在想什么!――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刚从哪里鬼混回来?衣服都顾不得穿好吗?” 一席话,让厅里的几个公子都把目光落在齐连琛的衣衫上,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是衣带系的松垮,内衫露出了一截在外面。 见状,大公子无声地冷笑了下,二公子则一脸暧昧,只有齐连黎黎……齐连黎黎看着齐连琛慢条斯理地整好衣衫,那么从容的样子,不由心中百味杂陈,上一次分别,他确实有说,彻底放开清漪,可是,才这么快,他们就……就……,他不敢再想,只要想想自己心仪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那种被抽了耳光似的感觉,就袭遍全身。 悄悄握了握拳,他告诫自己,此次回来,不是为了儿女情长,他是为了更重要的目的才进府的! 于是,挤出一抹笑容,齐连黎黎张开双臂,“三弟,为兄回府了,不表示欢迎么?” 齐连琛同样笑容满面地迎上去,拍了拍齐连黎黎的双臂,“堂哥,半年不见,你有结实不少,白天还想着,这今年的中秋,你会不会回来啊,可巧,你今晚就回来了,呵呵……” 齐连黎黎微笑,眼睛却盯着齐连琛领间一抹胭脂红,从衣领一直断断续续地延伸到下巴上,他了解齐连琛,这个三堂弟虽然好赌,却不近女色,如今能在他身上留下这种东西的,只有一个人,而且,能够留下那样暧昧的痕迹,到底是要经过哪些举动? 三堂弟姗姗来迟,莫不是刚刚才和……齐连黎黎不敢想下去,他确实想对了不能接受的事实,可他却想错了那些胭脂红的由来,殊不知,清漪是从来不沾脂粉的。 齐老爷此时走过来,拍了下齐连黎黎的肩头,也打断了他渐入牛角尖的遐思,“中秋将至,你回来的是时候啊,今年,可要在一起过个团圆的节日。” 齐连黎黎忙收了心神,笑着附和,“是啊,大伯,我选这会回来,就是为了中秋团圆佳节而来的。” 中秋团圆,不过十天而已了,齐连琛看了看窗外弯月,不由心底也在盘算,就在祈府里过最后一个团圆节吧,中秋之后,他便带着清漪搬出去,至于那时,如果母亲愿意一同前往,自然最好,可以他对母亲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离开齐府的。 另外,以他对黎堂哥的了解,那个人如果不是有非常原因,是不会回来齐府的,而且,就算是在府里,也是独立独行,这次突然回来,性情大变,又是为了什么? 应该……不会只是要见清漪这么简单吧。 怎样都好,他不愿多管,只要再熬过十天,只有十天。 ……话说,自从大夫人将所有闲置厢房上了锁,自己亲自看守钥匙之后,大少夫人可就寂寞了。 那大公子就算是竹儿有了身孕,并不是那么方便行夫妻之事,可还是夜夜在竹儿房里过夜,从来不碰大少夫人一下。 今日距离所有厢房上锁,不过五六日的功夫,可是大少夫人细算起来,却已经有近十天没有去和某个老男人幽会,加上她已经到了如狼似虎的年龄,这份忍耐实在是要了她的命,她知道齐老爷习惯夜读,常常在书房看帐,到子夜才去某个夫人的房里,熬不住身体需求的她,决定豁出去了,捧了碗参茶就奔齐老爷的书房而去。 其实,她出门的时候,已经时候很晚,府里四下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如果不是心中火热,她还真是有些畏惧这种环境。 就在她快走到书房的时候,忽而觉得耳边一阵阴风,她心中一个激灵,目光斜扫,就看见右侧林中似乎有一白影飞快闪过,疑似幽魂。 冷汗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大少夫人的腿开始哆嗦,往前还有百米便是书房,往后却要走很久才能回到自己的厢房,她自然要往前走。 像是逃命似的,她飞快地跑起来,更是连参茶都洒出也顾不得,气喘吁吁地来到书房前,惊喜地发现灯还亮着,那颗扑腾扑腾受了惊吓的心,才平缓了下来。 大少夫人细细倾听,里面并无声音,这才在门上敲起了暗号。 不多时,门被打开,齐老爷的脸露了出来,眉头紧锁,“你怎么又来这了?” “我……我给你送参茶。” 看着那洒落整个茶盘都是茶渍的茶碗,齐老爷冷笑了声,“老大就这么不能满足你么?” 大少夫人娇嗔了声,“哎呦,提他干什么。――我们现在……去哪里?” 若是平时,齐老爷也没有这份心情和她大玩激情,只不过最近齐连黎黎的突然回来,让他心里有些莫名烦躁,正好需要一个宣泄口,而这个女人又自己送上门来……齐老爷简单地说了声,“等着。” 而后拿了她手中的茶碗,回了头,没过两秒,房里便熄了灯。 大少夫人一路跟在齐老爷的身后,又是期待又是因为刚刚夜路见鬼的恐惧,她受不了这么沉默着,便没话找话,“你一定还留有空厢房的钥匙,对不对?” 齐老爷头也不回,“没有。” “那……那我们现在去哪?” “竹林。” “竹林?” 大少夫人的腿软了,好像,她刚刚看见的白影,就是从竹林里穿过的,“能不能……不去那里。” “你有别的去处?放心,后院的那片竹林很大,没人会发现。” 大少夫人犹豫着,“可是……可是那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脏东西?” “脏东西?” “就是……就是鬼……” 齐老爷猛地回头,“胡说八道!这府里死的人多不胜数,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这府里闹过鬼?” “可是……” “你不想,就回去吧。” 大少夫人屈服了。 二人来到后院,从竹林旁的小路,直接钻入林中,因为里面杂草才被清除过,所以地面平坦,倒也不会发出什么沙沙声。 才在竹林里走了不过十米,大少夫人就猛地抓住齐老爷的衣袖,“有……有鬼!” 齐老爷一脸不耐,“你再胡说,这就回去!” 大少夫人吞吞口水,指了指某个方向,“刚刚有白影飘过,我看见了!” “眼花!” “可是,可是我刚刚真的看见了!就从那里……” “嘶――” 齐老爷再没耐性听下去,直接扯开了她的衣服,“今天过后,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看他的意思,竟然想就地解决,也不再往里面走走,这个地方,离小路很近啊。 大少夫人一面怕鬼,一面怕被路上偶尔经过的人发现,实在是无法进入状态,可就在一件件衣服被剥落,仅剩肚兜的时候,大少夫人忽而“啊” 地掩唇惊呼一声。 齐老爷真想一巴掌打了她,再没有任何性质,“回吧。” 大少夫人却惊恐地指着他的身后,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齐老爷蹙眉回了头,却在下一瞬,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再也动弹不得。 那是一张属于齐二老爷的脸! 本书来自 369.第369章 37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虽然距离有点远,夜间看不真切,可是衬着那一身白衣反射的月光,齐老爷还是一眼认出,那是他的亲弟弟,――二老爷! 像是一场梦,却更像是个鬼。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二老爷在他回头之后,便飘走了。 齐老爷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神的,而大少夫人也再也抑制不住恐惧,尖叫起来。 当有人闻声过来的时候,齐老爷已经离开,大少夫人也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路边,却是再也走不了分毫。 第二天,祈二老爷回魂的传言,便传遍了整个齐府。 ……“鬼神之说,你信吗?” 齐连琛如是问着清漪。 若是以前,她不信,可是现在,“我信。” “你相信鬼?” 言外之意,他不信。 “我相信灵魂。” 因为,她就是一抹占了别人身体的灵魂,可现在,似乎这灵魂和身体已经很契合了,契合到……就像是自己的一般。 齐连琛蹙起眉,看她说得这么肯定,好像是经历过什么似的,“灵魂……能够看得见?” 这个问题难倒她了,清漪也蹙起眉,“应该是看不见的吧,只不过会神鬼不知地进入某个身体里,从此以后,那个身体,就属于那个灵魂。” 齐连琛失笑,“瞧你,说得跟真的似的。” 清漪也笑笑,“是啊,我就当它是真的,才这么说。” “好,就暗你说的,如果它不可见,那么……” 齐连琛顿了顿,决定引入正题,“那么最近府里所说,看见了我二叔的灵魂,又怎么解释?二叔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回来过,为什么现在回来了?” “呃……” 她又不是他二叔,她怎么知道现在回来干什么? “或许……府里现在才有个很合适的身体,供他穿越?” “什么?” 穿越? 清漪干笑,“供他……附身!” 齐连琛摇摇头,“最近府里没有新进家丁或是丫鬟,不可能。” 想着自己竟然和齐连琛一本正经地谈鬼神之说,清漪不由失笑,这可是她两世都不曾做过的事。 “如果这些都不可能,那就是假的。” “假的?但是,这个事……是大嫂亲眼所见的!” 大嫂说得那么真切,而且那恐惧的表情,不像假的,“因为黎堂哥最近才回来,所以,府里的人说,那是二老爷太过想念他,或是有什么心愿未了,所以在府里游荡。” 清漪笑道,“我刚刚就有个疑问,你大嫂又没见过二叔,怎知道那人是二叔?” 齐连琛道,“当然是大嫂描述的,后来娘听见那描述,非常肯定的说,就是二叔。” “原来是这样……,那除了大嫂,还有没有别的人亲眼所见?” 齐连琛摇摇头。 “这不就得了,二老爷想念黎堂哥,应该去找他啊,干嘛找素未相识的大嫂,啊!” 清漪忽然想起,大少夫人和齐老爷的那档子事来,说不定……说不定大少夫人见到鬼的时候,齐老爷也在场,只是不方便说而已,如果祈二老爷去找齐老爷,这事还能理解,但是,就像是齐连琛说的,这么多年都不来,为什么最近突然出现了? 齐连琛狐疑地看着她,“你想到什么?” “没,没什么。” 清漪继续干笑,并转移话题,“你不是向来对府里的事漠不关心么,怎么这个事这么感兴趣?” 齐连琛但笑不语,良久,才别有深意地说了句,“因为,黎堂哥突然回来了啊。” 他心里并不是感兴趣,而是觉得齐连黎黎的回府和二叔的鬼魂出现,这两件事先后发生,未免太过巧合。 祈二老爷死了这么多年才出现,如果不是真的,那么,便是人为,而能够做到鬼魅般的行动,府里有这等功夫的,只有他和齐连黎黎,抛开了他,那么只有……如果这一切推理都是真的,齐连黎黎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而且,为什么只有大嫂看见了? 大嫂……,莫非,大哥他……他一直觉得,齐连黎黎的回府,是有着特别目的,现在看来,他的感觉没错,他不求别的,只希望齐连黎黎的初衷……是不要害人。 ……他回来了! 他回来干什么? 找自己索命么? 齐老爷像是一尊雕像一般,怔怔地坐在书桌前,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有半个时辰,可在他觉得,不过是数秒而已。 他将曾经的过往一一回忆,那个人,就像是他的儿子齐连琛一样,喜欢自由,不务正业! 可是,那个人却有张很甜的嘴,将老太爷哄得很开心,甚至要将整个齐府的家业都传给那个人! 凭什么? ! 他们明明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可是老太爷却不待见他。 他不服! 家业继承,有能者居之,他喜欢有能力的人,所以,他以前才会最宠自己最聪明的四儿子。 他承认,为了财富和野心,他耍了手段,可他更是为了保住齐家的基业! 现在,那个人来了? 这么多年都安心地在地下呆着,现在怎么出现了? 那么没有出息的一个人……一定是他的错觉! 还是说,这是一种暗示,暗示他该将齐家的生意,分一些给齐连黎黎? 一定是! 齐老爷拧了拧眉头,对身边守着伺候的丫鬟说了声,“去,把连黎叫来!” 不多时,齐连黎黎便来到了齐老爷的书房。 齐老爷看着面前这个俊朗的青年,眉宇间,和他的亲弟弟有着六七分相似,这么些年,他不是没有提过让齐连黎黎打理家族生意,可是,自己这个侄子却一直拒绝着,这样也好,正中他的心意。 如今,老二的鬼魂出现,不得不让他旧话重提,“连黎,今天叫你来,也没别的事,就是跟你说说,可愿帮大伯的忙?” 齐连黎黎一脸热诚,“大伯尽管说,让小侄干什么,小侄绝对照办。” 齐老爷笑笑,“这可是你说的,这次,可不能再拒绝。你看,如今齐家的生意越做越广,越做越大,可是却还是我一个人在撑着,连城虽然也有打理米店,可更多的金饰上的东西,他却做不来,你大哥身体孱弱,我也不好让他为生意耗神,你三弟吧,……唉,那个不孝子,不提也罢。――大伯老了,想要有个得力的帮手,连黎,如果你愿意,大伯便把齐家旗下的布店交与你打理,如何?” 就见齐连黎黎蹙起眉,半响才说了句,“大伯,这个……我不在行。” 齐老爷心里笑了,就知道会这样,“你看看你这孩子,不是说了帮大伯……” “如果大伯愿意,小侄可以帮忙打理金店。” 齐连黎黎的一句话,堵得齐老爷差点吐血。 他说什么? 他要……打理金店? 要知道,如今齐家最有发展前景的一块,就是金店! 他可真是……多日不见,刮目相看,如今在外面闯出野心来了,回来就开口要金店! 齐老爷的短暂犹豫,换来齐连黎黎眼中一闪而逝的冷意。 “这个……” 不待齐老爷说完,齐连黎黎又接口说了句,“上一次,薛家二公子和三公子打架,当时小侄也在场,后来多少了解了点事情本末,好像是薛平瑞相上了如今毕竟火的一家金店,叫……‘琛六福’,虽说那是大伯你朋友的店铺,可是我听薛三公子说,你有意将那店铺收购。呵呵,小侄不才,大伯你收购了这家店铺后,就给小侄打理吧!” “‘琛六福’?” 为什么别的不选,偏偏选了这家? 齐老爷开始沉思,他确实有在酒后向薛老爷说过,那金店他算是半个老板,而且,他早晚会把那金店收入齐家。 可是,他那么说,完全是因为那是清漪在经营的店铺,也就是相当于他的三儿子齐连琛的店铺,自然是齐家的! 齐连黎黎又是为了什么,非要那家呢? 还是说,他是真的看到那家店铺不可限量的前景,才开的口么? 齐连黎黎看似无所谓地说了句,“对,就是那家,当然,如果大伯无意收购,那就算了。可是,小侄是因为了解了那家金店的饰品,还有经营方式后,才说了刚刚那句话的,因为……小侄也觉得,能够经营那家店铺,是一种挑战。” 闻言,齐老爷稍稍释怀了,他能够理解,年轻人不自量力,喜欢挑战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那家店是他留给齐连琛做起跑线的,就算是连城,他都未必会相让。 “你只想经营那家么?其实,经营几家连锁布店,更有挑战性。” 齐连黎黎笑道,“小侄想把‘琛六福’做大,然后自己开分店。……呵呵,大伯,你不会笑话小侄吧。” 齐老爷干笑,“怎么会,年轻人有想法,自然是好的。只不过……我还没有收购。” 听到这里,齐连黎黎像是早有准备似的,接口道,“可是大伯,趁现在‘琛六福’还没有彻底脱离控制、开分店的时候收购,是最好的时机了,而且,现在这家店似乎已经步入正轨,我们此时接手,稍作调整就可以让齐家旗下的其他金店,改头换面,共同经营这些炙手可热的饰品,相当于不用再多投资就开了分店。――当然,这是小侄愚见。” 齐老爷快笑不出来了,他只能点头,“没有,你说得对,不过,碍于朋友情分,我再想想,再想想。……那么布店?” 齐连黎黎无害一笑,“小侄也再想想,不过,小侄真心青睐的,就是那家金店而已。” 齐老爷无奈,“好吧,那就先这样,我要和那位朋友协商一下,既然你对布店没兴趣,那我也没法子,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再来找我。” 嘴上这么说,可齐老爷心里则想:最好别改变主意,而“琛六福” ,他也不会相给的! 齐连黎黎恭敬地说,“好,没别的事,那小侄先出去了。” “嗯。――啊,等下。” 齐老爷突然又叫住了他,“连黎啊,你昨夜……可有看见什么?” “看见什么?” 齐老爷清了清喉咙,“府里都在说,你爹他……,你可有瞧见。” 齐连黎黎失望一叹,“小侄并无见到爹的魂魄回来,今日听府里传言,还在惋惜,为什么爹的鬼魂回来了,却不找小侄呢?唉。” “哦,这样……” 齐老爷虚伪地安慰了声,“大概,是府里的误传吧,毕竟,你爹都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不说这些伤感的,你出去吧。” “是。” 出了书房,齐连黎黎这才收拢了之前的谦和笑意,冷冷地扯开了唇。 ……再说大少夫人自从昨夜受惊,一天都恍恍惚惚,总是动不动地惊叫,或是怕冷地缩在被子里。 丫鬟青儿看不下去,就去求了大夫人,可巧当时齐老爷也在场,于是,便决定请几个道士来做做法,驱逐一下邪气。 大夫人似有犹豫,提醒道,“这个鬼可能是二弟,真要施法吗?若是将他的魂打的魂飞魄散、无处投生……” 齐老爷当时就打断了她的话,“谁说是二弟的魂来着?这么多年都没出现,现在才出现?就俞婉随便描述两句,你怎么知道就是老二?连黎都说,他爹没有来找他,老二怎么可能去找素未谋面的俞婉?” 大夫人被驳地哑口无言,只能同意找道士来做法。 于是乎,便有了傍晚时分,日落前的这一出。 一群衣着诡异的道士,围在昨夜大少夫人发现白衣男鬼的林间小路上,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地喷些磷火,而又有三两个道士,开始在府里各处张贴符咒。 为了表示虔诚,府里老小都围在小路周围,念着道士教与的简短咒语。 齐老爷冷冷地旁观着,心里想着:曾经我可以杀死你的人,如今,我照样可以毁掉你的魂! 在人群的最后面,齐连黎黎也同样在那旁观着,看着磷火映衬的齐老爷那张略显狰狞的脸,他心底恨恨地冷笑:这么残忍地连我爹的魂都不放过么? 那么接下来,你别想睡个好觉了,大伯! 道士们做法,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 本书来自 370.第370章 第37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最后,两个满头大汗的老道擦擦额头,而后回头对着齐老爷笑道,“放心吧,齐老爷,恶灵已退!而且,贫道在府里张贴的符咒,可以将那些已经附体的恶灵脱离人体,并且封在府里回不得阴间,要知道,恶灵在白天是会魂飞魄散的,所以,明日日出之后,府里阳气大盛,这府里所有的幽魂和已经附体的恶灵,便会全部消失。品书网 WwW.voDtw.cOm” 听到这里,齐老爷松了口气。 而清漪听了,却惊出了一头汗:所有已经附体的恶灵会脱离人体? 那么她这种情况,又算什么? 会不会……,没有这么邪门吧? 为了答谢道士们,齐老爷设晚宴三桌。 至于府里的人,该如何用晚膳,一切照旧。 膳堂的门口,也贴了符咒,清漪远远地瞪着那符咒半响,发现身体并无异样,这才往前走了两步,再瞪两眼。 齐连琛狐疑地看着她,“你怎么走走停停的?” 清漪傻笑了两声,“没有,在想问题,呵呵。” 齐连琛宠溺一笑,弹了下她的脑门,而后勾住她的腰,“别瞎想了,进屋吧。” “啊?” 清漪硬着头皮,被齐连琛半强迫地带进膳房,坐定后,发现一点事都没有,她不由面上一喜,抓住齐连琛的手腕笑道,“我没事嗳!” 齐连琛哭笑不得,“你在胡说什么,都告诉你了,别瞎想!” 说着,又敲了下她的脑门。 这一幕,正落在坐在对面的齐连黎黎和齐连堂的眼里,二人竟一致地同时低下了头,视若不见,心里却同样一致地想着:明天,该找她聊聊了! ……为了这符咒的效果,清漪瞪了自己房里的几张符咒整晚,却一点异样都没有,她终于下了结论:这些道士们都是骗人钱财,全无一点真本事,守着她这么个附体半年的灵魂,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再一想,又明白了一点:原来,她现在已经不是个单纯的灵魂,也不存在什么附体,这个身体,如今就是她的了! 其实,这个认知,还是让她很开心的,当自己灵魂穿越的事情被忽视的时候不觉得,一旦想起来,才发现自己的骨子里,竟一直有着忧虑:会不会一觉醒来,自己又回到了现代? 会不会因为一些非自然的因素,她脱离了这个身体,无法和这个叫齐连琛的男人在一起?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对这里有了依恋,不想再回去了。 抱着手里的符咒猛亲一口:能活在这里,真好! 这么诡异的举动,恰好被刚刚撩帘进来的齐连琛,看了个正着,他是着实被吓了一跳,“你……你衣衫不整地亲那玩意干什么?清儿,你没事吧。” 衣衫不整? 是了,本来准备就寝,可一躺下,发现床顶也贴着一张,不自觉地就坐起把那符咒撕下来,实验效果,而后发呆,而后想明白一切,便有了刚刚的举动。 清漪不好意思地笑笑,而后抛开符咒,下了床,第一次主动地凑过去,挽着了齐连琛的手臂,巧笑倩兮,“回来啦?茶儿可伺候你洗漱了?” 齐连琛木木地点了点头。 清漪笑得更甜,“既如此,那时候不早,相公,咱们早些安歇吧。” 说着,齐连琛便被清漪拖到了床边,强行被她的小手按下,往枕头上一推。 齐连琛怕了,“清儿,你当真没中邪么?” 齐连琛就是根木头! ——直到第二日了,清漪还在如此愤愤地想。 昨儿晚上她都那么主动了,可他却又是试试她的额头,又是给她把脉,最后,还要请郎中? ! 气得她直接上床,睡觉! “木头!” 恨恨地说了声,清漪将手里把玩的桃木梳子丢到了门口,恰好被正推门进来的某人拾了个正着。 伴随一声轻笑,“三嫂,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清漪忽的站起,就见四公子齐连堂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三嫂,上次你给我的图,我做完了,你来瞧瞧,连堂做的好不好?” 清漪堆起僵硬笑脸,“四弟……” 以往他要不就是在门口守着,要不就是派人来通传相约,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招呼不打地就进了门……幸好这是在外间,她不敢保证,如今疑似装傻的四公子,会不会仗着自己“不谙世事” ,也直接吭都不吭地就这样进了她的卧房? 果然,有些事有些人,是不能够无限制地纵容的,只是想不到,就连单纯如四弟这样的人,也是一样。 不待清漪说什么,四公子便献宝似的拿出了三个盒子,并一一解释,“这是连堂第一个做成的,这是老二,这是老三。——三嫂,你试试?” 说着,他将盒子塞到了清漪的手中,并且状似无意地覆住了她的手背,笑得灿烂。 盯着这三个袖珍木盒,外面却没有任何装饰,状似朴素,看起来,玄机就在盒里。 清漪不确定,齐连堂是否真的明白了那张图的意思,而且,那天因为突然发现他在装傻,所以她也没有来得及跟他说清,就被他携图先溜了,如果真被他看出了图纸的意思……“四弟,在房间里试,好像不太好。” 毕竟这东西,说不好有没有危险性。 “那我们去后院草坪上试?” 齐连堂像是永远都那么乐呵呵的,一点点小事都可以开怀不已,这样的人,清漪其实是有点羡慕的,她现在仍不愿相信,他是已经恢复了的,她甚至是不希望齐连堂失了这种乐观与纯真。 想起每每齐连琛都说,不要让她算计、耍心机,大概,齐连琛对她的期望,也是如此吧。 二人正往院外走,可走到院门的时候,迎面又碰到一个不请自来的人,这个人,清漪也有心理准备,知道他回了府,便迟早会找上自己,过了五六日的以防招来闲话的安全期,他终于来了! 清漪还未及招呼,有个人则率先凑了过去,“堂哥!” 齐连黎黎看着蹦蹦跳跳迎上来的齐连堂,微笑道,“原来是四弟,你和三弟妹这是要去哪里?” 齐连堂答非所问,“堂哥,你是要出府么?” “我?我不……” “你不是因为要出府,才恰好经过三哥门口的么?” 齐连堂抢着发问,眨着眼睛,那话却让齐连黎黎将自己的本来意思一改,“啊,我是来找三弟,听说街市里出现个夜郎杂耍,很是有趣,上次咱们在街市相逢,也没有陪你们好好逛逛,今儿特邀三弟一起去看,三弟妹也一起凑凑热闹吧。” 约老三是假,约清漪则是真。 清漪倒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堂而皇之地约自己,大概,这就是一直在外云游的人和长居府里的人的区别吧,在思想上就是比较不拘小节而开放。 清漪正想回绝,却不想,有人抢她一步替她回了。 “堂哥,三嫂喜静,不喜欢那些闹哄哄的东西。” 说完,齐连堂还对清漪露齿一笑,“是不是啊,三嫂。” 有人帮自己挡麻烦,清漪自然不会不接受,“是的,堂哥。” 齐连黎黎恢恢一笑,有些不自在了,“这样啊,其实,不一定去看杂耍,街头新开了一家小烤油鸡店,我请你和三弟去尝尝?啊,四弟,你要不要一起?” 守着齐连琛不在,齐连黎黎这样相约,摆明是没有把齐连堂这个“傻子” 看在眼里的,就算齐连堂跟着,他也相信,自己可以无所顾忌地跟清漪说自己想说的话。 齐连堂摇摇头,开口却仍是替清漪回绝,“三嫂不喜欢油腻腻的东西,而且,她更喜欢吃素。” 这下,齐连黎黎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涵养较好的他,嘴角依旧挂着微笑,带有几分戏谑似的跟齐连堂道,“四弟,你怎么知道三弟妹喜欢或是不喜欢什么?” 听到这,齐连堂一脸自豪,“因为她是我三嫂,堂哥,我跟三嫂处了大半年,当然比你了解她,是不是啊,三嫂?” 闻言,清漪微笑。 齐连黎黎则无话可说,对于失忆后的清漪,他一无所知,不仅如此,他甚至常常在想:她已经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 或许,只是因为还在眷恋她那张深深刻入脑中的脸。 一拍后脑,齐连黎黎失笑,“瞧瞧,我也是一番好意来着,既然三弟妹没兴趣,那便罢了。——三弟可在房里?” 终于,清漪有了说话的机会,“他一早就出府了,堂哥既到了这里,进去喝杯茶吧。” 把人家好容易回了府的堂公子堵在门口,也实在不是礼貌之举。 齐连黎黎自然是求之不得,偏生此时有个捣乱的还在,齐连堂不待人家被邀的人回答,便不依地嚷嚷起来,“哎呀,堂哥,随随便便地进入弟媳的房中可不好,回头三哥见了,会不高兴的,你快走吧。” “呃……” 清漪一怔,心中不由将之前最后的希望打破,能够说出这种话来,加上那些太过明显的……“爱慕” 举动,这个四弟,真的已经恢复了! 可齐连黎黎不知,还以为他童言无忌,却也忍不住笑着反驳,“四弟,你又何尝不是刚从兄嫂房里出来?难道,你只是在院里和三弟妹相遇?” 齐连黎黎是守在院门口附近老半天了,做足了心理建设才装作偶遇,自然看见了齐连堂是从房里和清漪相携出来的。 齐连堂被反击,一脸自豪地挽住清漪的手臂,很赖皮地将脸靠在她的肩头磨蹭,“我不一样!全府都知道我和三嫂的关系好,爹娘都已经同意的,让我常来找三嫂玩!——三嫂,刚刚你不是答应陪我去打小鸟的么?不许耍赖!” 说着,他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摆出让人无从拒绝的小鹿眼神。 清漪微微蹙眉,打小鸟? 看样子,他确实知道,她给他的设计图,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杀伤力。 而齐连黎黎哪里还想着看清漪的表情,光是齐连堂那腻歪的模样,就让他笑容僵硬了,想了半天,才释然,罢了,他跟一个弱智这么较真干什么? 今天实在不是来见清漪的时候,在这碰了一鼻子灰! “既然四弟和三弟妹还要‘忙’,那为兄改天再约你们去市集逛逛,加上三弟一起。” 某人要走,清漪自然不会挽留,笑着点头,同时不着痕迹地抽出被齐连堂死抱着的手臂,“等相公回来,我让他去找你吧,堂哥。” 齐连黎黎挥挥手,不置可否地走了。 齐连堂则跟着嚷了一句,“三嫂不喜欢光市集,堂哥,你就只邀三哥一人去吧!” 这句不中听的话,齐连黎黎没再回应,虽然一个劲地告诉自己,那是小孩子的玩闹话,可偏偏,他就是无法不往心里去,就算是拒绝他、排挤他和清漪见面,那也是齐连琛的特权,凭什么……一个傻子在那里蹦跶! 四弟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绝不会说出这么损人的话来,难道,他走了太久,府里已经把他的地位贬地如此不济,让四弟耳濡目染下,也开始瞧不起他了么? 不,不能计较这些,他有更重要的事,等到他拿回属于他的一切,到时候,看谁还敢冷眼瞧他一眼! ……目送着齐连黎黎远去了,齐连堂才笑道,“三嫂,我们去试试成果吧。” 清漪点点头,之前齐连堂赶走齐连黎黎的场面,她看在眼里,就像齐连琛所说,这个四弟对她不怀好意,已经到了不容忽视的地步。 她信步往前走,状似不经意地笑道,“你喜欢来三嫂这里,是因为有我陪你玩,是不是?” 齐连堂眼里眸光一闪,还是点点头,“是啊,连堂喜欢三嫂……和我一起玩。” 对于那暧昧的停顿,清漪置若罔闻,摸着自己的小腹,似真似假地说,“其实,人多玩起来会更热闹,三嫂快要有小娃娃了,以后就会又多了一个人陪四弟玩。——四弟,你是想要个小侄子,还是想要个小侄女陪你玩呢?” 齐连堂一怔,这一怔忡,绝不是装的,“小娃娃……” 清漪仍旧摸着自己平平的小腹,“是啊,三嫂和你三哥会生好多小娃娃,到时候,我们四弟就会多好几个小玩伴!” 本书来自 371.第371章 第37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低着头,自然没有看见齐连堂那一蹙而松的眉尖,也没有瞧见,他落后在她身后嘴角浮起的苦笑:三嫂,你这种让我认清现实的方式,可真残忍! 难道,终究是被你看出什么了么? “多了更多人陪你玩,你高兴么,四弟?” 清漪冷不防地回头,看见的是齐连堂早已经恢复的灿烂笑容,“嗯,高兴!” 看不出一点异样,清漪有一瞬的狐疑,可不管如何,她要表达的意思,他一定已经知道了! “呵呵,三嫂就知道,……你会高兴。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呃,这个地方不错,有树丛挡着,可以来验收我们四弟的成果了!” 清漪拿出齐连堂给她的一个小盒,盒面对着一棵果树,按着自己设计图上的机关轻轻叩启,“嗖嗖嗖嗖――” 树叶纷纷飘落,甚至,一截小树干都被射了下来。 明明只是钢针,却因为速度快,爆发力强,所以有如此威力,这其中钢针力量的掌控,齐连堂是怎样做到的? 难怪说,他是府里最聪明的公子! 这样东西,比清漪预想的,要好多了。 再遇敌时,也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 “四弟,你真厉害。” 这句话,她说得由衷。 齐连堂笑笑,有点羞赧,“连堂是按三嫂的图设计的!做的好么?” “非常好!” 清漪想了想,摸了摸盒面,“要是刻点花纹,那就更能够掩人耳目了。” “刻什么花纹?” 齐连堂说话间,不知不觉地凑近,并且拿起自己腰间的腰牌,往清漪手中的盒面上一比划,“咦,大小差不多,就刻腰牌上的花纹吧!” 他那么一比划,不可避免地就碰到了清漪的手,而这一幕,恰好被刚回府的齐连琛看了个正着。 清漪当时却在想,腰牌? 对了,齐连黎黎的腰牌还在她的手里,一直没有机会还给他,其实,刚刚他过来的时候,该找个理由归还的,不想多见那人,还是回头让齐连琛帮忙转交吧。 心念至此,她这才回神,却发现齐连堂不知何时,拿着一个盒子在对准某个方向,比划着。 她顺着那盒子的目标方向看去,不由一惊,齐连堂……竟然将盒子对着的,是齐连琛的方向! 故意吗? 还是无意? 清漪忙得推开了齐连堂的手,却没有察觉,他的嘴角有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四弟,这东西是伤人的,所以,不能对着要伤害你的敌人!” 清漪谆谆教诲,齐连堂则顺着被她打开的方向,往上瞄去,“三嫂,我打鸟也不行么?” “……” 清漪没再多说什么,刚刚那一幕,确实在她心里扎了刺,她从现在开始……要尽量避开他了。 ……看见自己的四弟和自己的女人在一起,齐连琛没理由没凑过来,而且,之前齐连堂用一个小盒子比对自己,他也瞧见了,虽然,他没有意识到这一举动的严重性。 齐连琛的到来,让齐连堂没了继续玩耍的性质,可巧,五夫人的贴身丫鬟找了来,说是给四公子新做了件加厚点的秋装,让他过去试一试。 齐连堂将手中没有用掉的盒子塞到清漪的手里,笑嘻嘻地跑开了,也没告辞,就像是孩子般,有了更新鲜的东西,就忘了之前眷恋的。 瞅着他的背影,齐连琛看了看清漪手里的盒子,问道,“这是什么?” 清漪不想瞒他,“我让四弟帮我做的,防身用的东西,呃……里面有暗器。” 齐连琛有些愧疚,“其实,保护你是我的责任。――对了,过了中秋出游,我们就离开这里。” 清漪点点头,这里确实让她不想继续呆下去了,尤其是……齐连堂也渐渐地开始给她施加压力。 刚刚他那举动,她不相信他是无意的,可是,他应该也不是要真心射向齐连琛的,或许,是在试探她的心意? 她真是看不懂那个已经恢复的四弟了! 齐连琛也陷入短暂沉默,这个小盒子里……有暗器? ! 可是刚刚,四弟竟然用它对准自己,他的视力极好,而且,他当时关注着四弟,所以,他有看见四弟漾起的古怪微笑。 是示威么? 还是说,挑衅? 大概,四弟也察觉自己恢复的事,被他和清漪发觉了吧,所以,才露出一瞬不再掩饰的表情? 不管怎样,他就快离开了,离开之后,一切都不会再构成问题。 ……当日下午时分,清漪便将腰牌给了齐连琛,转交物主手里。 在拿到腰牌的那一刹,齐连黎黎还心怀一丝希冀:莫不是他的梓儿想起了他? 齐连琛的一句话,让齐连黎黎的那一丝希望都化为泡影,――“她一直问我,这是属于谁的东西,现在,终于可以物归原主。” 齐连黎黎苦笑,他本来以为还有个理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她、见她,现在,人家自己就断了这个理由。 虽然,他这次回府,确实也是需要要回腰牌的。 可如今,腰牌回到手里,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空? 齐连黎黎如同失了魂一般,百无聊赖地在府里游走,甚至自己路上遇到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有些恍惚,当柳儿无意中瞧见他的时候,他已经一个人呆呆地在凉亭里坐了很久。 “黎公子?” 柳儿不想过去的,可是看着他脸上的落寞,她心中不忍,终究还是走了过去。 齐连黎黎回了头,见是柳儿,不由一阵恍惚,似乎想起了以前,每每他的梓儿要约他的时候,都会让柳儿这个丫头来传信,可如今……“是你啊,大半年不见,柳儿丫头似乎也变得更漂亮了。” 他嘴上漾着笑,可是那笑却带着苦。 柳儿看着心里一哽,“黎公子,别跟奴婢逗趣了,奴婢知道……知道你看着小姐跟了三公子……” 她说不下去,声音已经哑了起来。 齐连黎黎见被说中心事,也不恼怒,本来,梓儿没了,好在,她身边的柳儿,还是那个柳儿,也算是他曾经的爱情,还算有个见证。 “呵,原来你都知道,……我很想梓儿,在流浪地这半年多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的,如今,我回来了,可是梓儿呢?那个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我的梓儿了!我喜欢以前的梓儿依赖我、崇拜我的样子,可是如今的三弟妹,那双明明是梓儿的眸子里,却是淡漠的……,呵呵,呵呵呵……” 齐连黎黎低低诉说,说到最后,便自嘲地笑了,可笑着笑着,竟流出泪来。 “黎公子……” 柳儿心里也不好受,她却不知如何开解,只有拿出自己的丝帕来,递了过去。 不想,齐连黎黎没有接过她的丝帕,反而是抓住了她的手腕,就那样保持着坐的姿势,抱住了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胸口,用她的衣衫擦拭他的眼泪。 柳儿一惊,就要挣扎,“黎公子!” 胸口传来男人闷闷的声音,“就一会儿,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我会……我会慢慢忘了她的。” 柳儿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地落了泪,她的手犹豫着,终究拍上了他的背,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 怎么办? 她喜欢的黎公子如此难过,她要怎么办? 小姐成亲以前,每每小姐和黎公子约会,她都在旁边,她曾经也向往过,如果哪天小姐嫁给黎公子了,她也可以天天见到黎公子;如果小姐允许,甚至有一天,她可以成为黎公子的妾室,和小姐一起,共事一夫。 这样,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就都和她在一起,是多么幸福! 可是现在,她只能在小姐和黎公子之间选择一个……“黎公子,你别难过了,大概,这就是命吧。” 她不会怎么安慰人,却希望她的话,能够解开他的心扉。 “上天是公平的,老天让你断了那份感情,必定会给你别的补偿。……奴婢听小姐说过一句话,记不太清,好像是说:天将降大任给你,必先苦其心志……” 齐连黎黎一怔,是啊,饶他自诩博学多才,有常人没有的广阔胸怀,如今,竟没有一个小丫鬟看得透彻,老天夺去了他心爱的梓儿,让他重返齐家,不就是为了……为了拿回他应有的,还爹一个公道么? 稍稍抬起了头,齐连黎黎却没有急着将柳儿推开,仍然虚抱着,或许是心存点点温暖的眷恋,可心底里,他已经恢复了理智,“谢谢你,柳儿,我知道该做什么了。” ……就在柳儿安抚着齐连黎黎,和他一起忧伤地追悼往事的时候,正巧,齐连琛的那个跟班常喜,也才从府外回来。 常喜的怀里揣着几件女人的配饰,那是他专门买给柳儿的,近来,他和柳儿的关系因为齐连琛和清漪的关系,大有转好的趋势,而且,他看得出来,柳儿那丫头现在也不反感他了,偶尔见了面,还会甜腻腻地叫他一声“常喜哥” 。 一想到那声音,常喜整个人都觉得身体酥麻起来,他偷偷抿唇一笑,将怀里的锦囊摸了又摸,心里想着:也不知道那丫头喜欢不喜欢,有机会,他一定要跟三少夫人提一声,把柳儿许给他吧,他会一辈子只对柳儿一个女人好,就像三公子对三少夫人那样! 幻象还没结束,常喜便看到了让他心碎欲裂的一幕。 那是……看身材和装扮,像是才回府里没几天的黎堂公子! 为什么,这两个人会抱在一起? “咣!” 锦囊落了地。 可是这个声音,根本不会影响到凉亭里相拥而泣的二人。 常喜觉得自己的心都凉了,他知道黎公子和三少夫人曾经有过什么,却没想到,柳儿也……,不管怎么比,长相、家世、身手……,他怎么能跟黎公子比,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宁可做公子的妾室,甚至是通房丫鬟,也不愿做他这个没前途的家丁的结发妻吧。 洒落地上的锦囊开了口,里面的饰品都滑落出来,沾了泥,难看的就像是他现在的脸,也昭示着他没有希望的一片单相思。 他默默地低头,捡了那些东西,而后,再没有往凉亭上看一样,默默扭了头,离开。 他要借酒浇愁! 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偷偷地从厨子那要来两壶烧菜用的劣质酒,不是他没钱买,而是他没有了出府的心情。 窝在他和齐连琛幼年时最常呆着的大槐树下,他就这样一个人闷声不响地灌了起来。 一壶酒喝了不到一半,头顶传来树叶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抬起头,赫然发现,竟然是三公子! 忙不迭地想要爬起,可是酒意已有三分,那一下,他竟然没有爬起来,而是直接摔了个狗啃地。 齐连琛哈哈大笑,“你这么不稳重的样子,怎么娶老婆?” 这可真是往着常喜的伤口撒盐齐连琛和常喜,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当然,还有林管家那个死去的儿子,林业中。 现在,如果是齐府里还有一个是让齐连琛无话不说的人的话,那非常喜莫属。 有些男人间的事和话,是清漪都不能知道的,可是常喜却都知道。 “公子,你就不要再……再取笑我了,我这辈子……注定光棍一条,一辈子跟着你和少夫人。” 齐连琛早就看出他有心事,却不想所谓的心事,竟然是跟女人有关,“怎么,你向柳儿表示被拒绝了?这事简单,爷直接把她赏给你,为你俩主婚!” “别!强扭的瓜,不甜。” 常喜将一壶没有碰过的酒,塞到齐连琛的手里,后者喝了一口,蹙起眉,“这么劣的酒,你也喝得下去?不是从厨房偷的吧。” 常喜扯出一抹难看的笑,“也就公子最了解我,不过,咱们以前也常偷这种酒喝,来,干!” 齐连琛上下打量了常喜一番,“到底怎么了?以前可没见过你这么颓废的。” 常喜抹了抹唇边酒渍,苦笑一声,“公子,你说……黎公子是不是真的就这么引女人欢心?” 黎堂哥? 齐连琛这下全明白了,扯了唇,似真似假地笑着说,“齐连黎黎长得就是一副勾女人的模样,而且,他还有着一种让女人趋之若鹜的豪侠情怀。” 本书来自 372.第372章 第37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齐连琛心里不由想着,十有八九那柳儿是爱屋及乌地对黎堂哥有意思,也难怪,曾经失忆前的清漪不也被黎堂哥勾去魂了么? 他心里有那么一分好奇,如果让现在的清漪和黎堂哥朝夕相处那么几天,她会不会再次喜欢上那个家伙? 这种假设,他可不敢实践。 品书网 www.vOdtw.com于是,话锋一转,齐连琛拍了拍常喜的肩头,“怎么,柳儿因为黎堂哥,就把你抛弃了?” 常喜哀怨,“从未得到,何来抛弃?” 齐连琛哈哈大笑,“别说的这么文绉绉的,听着别扭。――放心吧,我敢打赌,柳儿会是你的,而且,绝对是她自己的选择。” “真的?” 常喜这才有了点精神,“公子,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是啊,他怎么就这么肯定呢? 大概,是因为他也看得分明,柳儿对清漪的那份难得的主仆之情吧。 ……话说,自从上一次府里请了一帮道士们做法之后,那疑似是二老爷的鬼魂,确实没有再出现过,府里的人都说,那是因为二老爷的魂被打得魂飞魄散了。 可是,中秋节前五日的那个凌晨,佛堂里突然传来了让整个府里为之骇然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吵得得所有人都从梦中惊醒。 当齐老爷带着一帮子府里的老老小小匆匆赶去的时候,就见四小姐和向来不对盘的秦雅韵,此时竟然双双勾着手臂,蜷缩在一起,瑟瑟抖着。 “怎么回事?” 齐老爷是看见这两个女人就头疼,“出家了还这么不消停,你们这么做,可是对佛祖不敬!” 两个女人哪里还顾得上求饶,很默契地同时伸出手指,指了指大金佛的后面。 秦雅韵说,“有……有鬼!” 四小姐紧跟着颤声道,“是……是老太爷!” 老太爷! ? 饶是齐老爷镇定若素,听到这里,竟也不由踉跄了下身形。 身后早已讨论声一片。 老太爷? 先是传说祈二老爷回魂了,现在又变成了老太爷? ! 是了,生前,老太爷最疼的孙子就是黎公子,而且,老太爷死前没能看见黎公子最后一面,应该是最引以为憾的事,如今黎公子回来了,老太爷来瞧瞧孙子,很有可能! 齐老爷回头瞪了众人一眼,“都杵在这干嘛,不去睡觉么?――来人,把这个佛堂给我封了!” 封了? 四小姐和秦雅韵对视一眼,佛堂封了,她们去哪里? 看出二人疑惑,齐老爷扫了她们一眼,“你们两个,收拾东西去偏院!反正心中有佛,去哪里都一样。先将就着,明天找些工匠师傅,在府里重新建个佛堂。” 听说去偏院,四小姐不依了,“爹,偏院可是菊儿死的地方!对,好像还有个伺候她的丫鬟,也是在那里自杀的,爹,我不去偏院!” 如果再遇到菊儿的鬼魂,岂不是更恐怖? “都是出家修行的人,还这般计较,如果真有鬼魂,你就替她们超度!” 这话有蹊跷,同样佛堂里闹鬼,为什么不让她们在佛堂里超度,而是直接要封了佛堂呢? “刘管家,还愣着干什么,快找几个人,把佛堂封了!其他的人都去睡觉!你们两个,还不收拾了去偏院?――邢嬷嬷,你带着几个丫鬟,跟她们两个一起去偏院,等到新佛堂修好,再各回原所。” 就这样,齐老爷快刀斩乱麻地安排了一切,将所有围观的人,都轰回了房,只留几个要封佛堂的打手在那里,和泥砌墙。 佛堂门还没有封到一米,就听佛堂外刮来一阵阴风,这些个大汉平时凶神恶煞的,可是,却也怕鬼。 这一阵阴风吹过,几个人都不敢乱动了。 “嘿,老何,你说……我们非得这大半夜地封佛堂么?” 一个稍微机灵点的打手,率先有退缩意向。 那个叫老何的,算是里面最有威信的一个,虽然那阵阴风搞得他有些毛毛的,但想着这么多人在,几个打手还会怕一个鬼么? “唉,老爷不是发话了么,做好了这个,明儿有赏,可做不好这个,这个月的工钱都有可能给克扣着,你只要想着,中秋的时候,可以多领些赏钱给家里的孩子买个花灯啥的,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是、是,我们这么多人,不怕、不怕!” 周围的人开始附和。 最初那个退堂鼓的,也脸上拉不下来,“我什么时候怕了,不就是一提议么,瞧你们……老、老何,你……你……” 他话未说完,脸色就变白了,指着老何的身后,一脸恐惧。 老何被他的表情也唬住了,扭头一瞧,就看见一白乎乎的影子在不远处飘来飘去。 “咣当!” 不知是谁手里的锹掉了,那白影子又飘近了些,已经可以看清那张惨白的脸,真真是属于过世前的祈老太爷的! “妈呀,我不做了!” 最初退缩的那个,丢下手中的砖头,一步一跌地跑开了。 见有人开溜,又有两个家伙哆嗦着,“我……我也不做了!钱哪里有命重要。” 眼见着人就剩了老何一个,他刚刚就算再说得豪情壮志,现在也吓破胆了,“你们……你们等等我啊!” 慌张之下,差点被砖头绊倒。 就这样,不消一会儿功夫,封佛堂的人便走光了,佛堂前又恢复宁静,只留打手们遗留的一盏油灯摇曳着,昏黄的光,更显得尤为恐怖。 而不远处的那“齐老太爷的鬼魂” ,则定定地立在原处,半响,才“倏地” 一下,飘离而去。 ……这夜,齐老爷是住在五夫人的房里的。 话说从佛堂折腾了一通回来后,齐老爷虽然人躺在床上,可却怎样都无法再次入睡,脑子里轮番闪过祈二老爷和祈老太爷的脸,几个翻身之后,再也躺不下去,推了下身边躺着的五夫人,“去,掌灯。” 五夫人不知何故,便摸索着起来,走到窗前的桌案上,拿油灯,可手还没有碰到就没有油灯,就被窗口前突然飘来的白色鬼影吓了个半死。 “啊――” 她再也抑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齐老爷心里一惊,下了床,“怎么回事?” 他顺声望去,自然也清清楚楚地瞧见了那白色鬼影,只觉脚下一软,人竟然瘫坐窗前。 “爹……” 五夫人已经吓晕过去。 齐老爷神志尚清,可却已经没有半点动弹的力气,眼睁睁地看着窗外的“祈老太爷” 瞪了自己一眼,而后对身后招了招手,“德坤,来,跟爹一起,就不怕他们再做法!” 齐老爷吓呆了,果然看见“祈老太爷” 的身后又飘来一抹白影,还没有看清脸,两个白影就如风般飘离而去。 虽然看不清后面那个白影的脸,可是……德坤! 那确实是二爹的名字! ……这下府里彻底闹开了,府里起码有一半的下人们见面聊得,就是祈老太爷真的回魂的事,虽然还没有几个人瞧见,可也有人说,齐二老爷被打得魂飞魄散的魂,也被齐老太爷重新聚拢了起来。 而且,想不到的是,第二天,那被封上一半的墙,又被砸开了,府里没有人会这样,只有祈老太爷的鬼魂介意这个佛堂。 齐老爷堵不住悠悠众口,也无暇去堵。 他现在满心思地都是为什么那么多人瞧不见这二人的魂魄,可却偏偏先后两次都被他看见! 齐老爷回想起老太爷归天之前,就常常梦到齐二老爷,当时府里传说,那是二老爷来让他死前给自己还愿的;如今,这两个已死的魂都飘到自己的面前,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快要死了? 不! 齐老爷吓出满头冷汗:他还不能死,他还想着要将府里的生意继续做大! 他还没有享受够这尘世的富贵荣华! 对,他不一定要死,他只要还了那二人的遗愿,不就得了? 那二人的遗愿……毫无疑问,能够让齐老太爷和齐二老爷同时记挂的,只有堂公子齐连黎黎了! 想到之前,齐连黎黎想要清漪的那家金店,他没有同意,如今,这两个死去的家伙就找上阳间,难得,他真的非要妥协不可? 不行! 生前,他可以整死那两个挡他路的家伙,哪怕其中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一个是自己的亲爹,那又如何? 没有人可以阻挡他的未来! 如今,两个已经死了的鬼魂,还想阻挡他? 绝不允许,如果他们真有那个能耐,就每晚来找他吧,看看是他的命硬,还是那两个鬼恶! 就这样,齐老爷硬是又找了几个打手,把昨夜没有封上的佛堂,在白天给重新封了起来。 五夫人因为昨儿被吓,一整天都全身发寒地躺在床上,已经盖了两床被子了,却还是叫冷。 大少夫人约了清漪去探望,如今府里,大夫人在忙着管理偌大个家,自然不会去看五夫人,而二夫人如今怀了孩子,对于五夫人这招了鬼的地方,当然也不敢踏进半步。 大少夫人本来也不敢的,之前瞧见祈二老爷后,也让她着实胆战心惊了好一阵子,可是如今听说五夫人也在陪齐老爷的当晚见了鬼,她有点想明白了,这鬼并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冲着齐老爷去的,所以,今儿她便拖了清漪来,也是想着跟五夫人套套口风。 哪知,五夫人根本没力气说话了,虚弱地而且,就算她能说,她也什么都不会说,因为,一大早的时候,四公子来探望她时,她就再也没有压抑住恐惧地把昨天的所见全给自己这个傻儿子说了一遍,如果她憋着,她怕自己真的会憋出病来,而且,恐慌下,她甚至是将一直藏在心里的一个秘密也跟着说了出来,――“堂儿啊,那过世的老太爷和你二叔,分明就是找你爹来的!你二叔他死的蹊跷,你爹曾经说梦话,说溜了嘴,你二叔很可能是被你爹害死的啊,现在……现在他们索命来了!”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齐连堂的掌中,当时,她记得儿子用她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说了句,“娘,已经瞒了那么久,就是因为你明白,什么是祸从口出。”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心肝宝贝:他可是恢复正常了,不再傻了? 鬼怪的恐惧已被兴奋打散,可是她的兴奋不过一秒,就被儿子那纯真灿烂的笑容打醒。 是她想多了,大概儿子是在模仿着谁吧,他并不理解祸从口出的真正含义,可是,她却明白,所以,她再一次怀着恐惧,将所有的一切吞回肚子里。 大少夫人在面上,表现地跟谁都那么熟稔,如今一进五夫人的房里,还没坐下,就开始嚷嚷,“哎呦,五娘,你说说,怎么你就碰到和我一样的事了呢。” 说着,直奔床头,握住了五夫人的手。 五夫人虚弱的笑笑,并不接她的话,而是指了指床对面的软榻对清漪道,“梓旭啊,坐那吧,虽说未到深秋,可如今已有些冷意了。――今儿我体弱,只能这样躺着说话了。” 大少夫人笑道,“不打紧,前阵子我也是窝在床上,两三天才下了床,你说说,这府里好好的,怎么突然出了这些事来,该不会,过世的二叔和太公,也想来凑热闹过中秋吧。” 明明房间里的人都不想提这茬,偏偏大少夫人开口就扯上三两句,着实让五夫人一阵心烦。 清漪看在眼里,顺着那中秋的话题,对五夫人笑道,“不知不觉,快到中秋了,前阵子,我听说‘琛六福’出了个团圆鱼系列的饰品,已经将一整套的屏风、摆设、挂件啥的送到了礼亲王的府上,当时我就估摸着,时至中秋,那东西一定会翻倍涨价,所以提前在他们刚上货的时候,就订下了几个卧房挂件,今儿正好给五娘你这送一个,瞧着也喜庆。” 五夫人忙让丫鬟接了,挂在卧房正中,笑道,“果然新奇,到底是年轻人,可比我们有眼光。” 这一句话,相当于把大少夫人也归为年老一流了。 大少夫人见别人有心冷自己,心里老大不痛快,偏偏她又憋不住心里的好奇,又兜兜转转地把话题往鬼魂的上面绕,“嗯,这挂饰确实好看,爹最喜欢这类新鲜事物,今夜肯定又会来五娘这里,只不过,昨儿五娘这才撞了鬼……” “大嫂。” 有个人终于看不下去了,拿着个木雕,一脸认真而稚气地看着她。 大少夫人回头,一脸笑容道,“四弟,你也是好奇这鬼魂之事么?” 齐连堂摇摇头,很认真很认真地说道,“大嫂你刚刚说错了,爹今早已经派人来跟娘说了,晚上他不来这里。” “呃……” 本书来自 373.第373章 第37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就算有新鲜事物,他也不来这里,所以,你说错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齐连堂好严肃地纠正大少夫人的措辞,反倒让大少夫人无从回答。 “哎呦,我的意思是……” “大嫂!” 齐连堂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平时青儿姐姐都跟着你的,她今天怎么没来?连堂还想让她教我画窗花呢。” “青儿?” 这如果不提,大少夫人也不觉得,今儿出门的时候,那丫头确实推搪着说要忙这忙那的,不跟她一道出来,府里闹了鬼,连丫鬟也变得古怪。 “她……” “下次她来,连堂想问问她。” 齐连堂再次打断大少夫人的话,“昨天我瞧见她戴了个好漂亮的金簪,连堂也想让她给我捎一个,送给……送给……” 说着,他扭捏地看了清漪一眼,看得后者心里一跳,好在他没继续说下去,低着头,老害羞地搓着手里的木雕,“连堂不想说了!连堂出去玩了!” 说完,他真就蹦蹦跳跳地窜了出去。 可听到他那些话,大少夫人哪里还坐得住? 金簪? 据她所知,她没有给过青儿金簪之类的东西,更何况,以青儿一介丫鬟就算有两个私房钱,也不敢那么堂而皇之地买金簪来戴,在祈府里,只有妾室以上,或是被默许为妾室的,比如菊儿,才有资格戴金! 那个死丫头,该不会……该不会趁着竹儿那贱人有孕,自己又不得宠,勾搭上相公了吧! 一念至此,大少夫人便噌的站起,又觉突兀,僵笑道,“五娘啊,你看看,本来想着今儿过来跟你说说话的,但瞧你这般虚弱的样子,还是好生休息吧,我过两日再来瞧你?” 她的心思,谁都看得明白,无非是打翻了醋坛子。 五夫人自然是巴不得她赶紧走,而清漪则礼物送到,人也不愿在有齐连堂存在的地方呆着,便同样起身,说是和大少夫人一并回去。 五夫人不便挽留,便使了个丫鬟送二人出门,到了院里,齐连堂看见大少夫人出来,心中不由冷笑,可紧接着瞧见清漪也跟着大少夫人的身后出来了,显然,这个女人如今已有心避开他了。 若再勉强,恐怕更会招来她的避嫌,若不挽留,又难免前后反差太大。 齐连堂一脸委屈地跳到清漪的面前,扯了扯她的衣袖,“三嫂,不陪连堂再玩会儿了么?” 大少夫人现在就算看到这二人抱在一起,估计都不会眨下眼皮,她的心思早已飘回了大公子的那里,她不能容忍大公子再纳一个妾室了,于是,她只是扫了眼清漪,道,“三弟妹,你就陪四弟玩会儿吧,我这有事,先回了啊。” 清漪及时地挽住她的手臂,“别急,恰好我也要赶着给各房送些东西,一起走吧。大嫂,我特地留了个很精致的团圆鱼发钗和项圈给你,等会给你送去啊。” 大少夫人面上一喜,“行,那一起走吧。等会你先去别的房送吧,最后过去我那里,正好我办完了事,咱们妯娌俩好好聊聊。” 清漪笑着点头,同时不忘抱歉地对仍揪着她衣袖的齐连堂道,“四弟啊,改天再找你玩,成么?今儿三嫂……” “今儿你有事,连堂听见了!” 衣袖上的手指抽离,“不送!” 口气硬硬的,清漪还真是第一次听到。 大少夫人笑道,“小孩子心劲,三弟妹,咱们走吧。” 清漪应了声,便和大少夫人相携离开,可心里却明白,这不是齐连堂的孩子心劲,他被她驳了面子,所以,生气了。 一般人被得罪了之后,常常会想要寻着什么机会,把这口气给挣回来,那么,他呢? ……离开了五夫人那里,清漪自然不会自己去到大公子的院里,她差了茶儿将东西送给了大少夫人,据茶儿回报说,当时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青儿从里面出来,嘴角都淤青了,袖口上还有血迹。 这大公子房里的人,从主子到妾室,再到丫鬟,全都是心里变态的,少惹为妙。 给府里的几个房送中秋之礼,有的是差丫鬟去的,对于大夫人那里,自然是要亲自前往,从大夫人那回了自己的院时,清漪恰好迎上刚从里面出来的齐二公子! 话说,这二公子来她这,可真是屈指可数,瞧着齐二少眼睛下的黑眼圈,清漪就心里一阵发慌,她敢笃定,二公子来这肯定是为了秦雅韵还俗的事,这个男人可真是够窝囊的,为了让心爱的女人不在偏院受苦,不惜找上自己的情敌! 虽然,那个情敌,也是自己的亲弟弟。 至于协商结果,不用问,以齐连琛那种兄弟如手足的性子,齐二少已经低声下气地找上门了,如果再不出面……清漪的好心情没了,虽然,她也没啥特别好的心情,可这一刻,却是直跌谷底。 进了门,就瞅见齐连琛坐在桌边,桌案上还摆着两杯未凉的茶,他不知在想些什么,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见到清漪进来,本来忧郁的脸上,立马绽开笑容,表情聚变地让清漪心里不由讽刺。 不等他说话,清漪便开口道,“中秋将至,我已经收拾了些要送给四妹,还有……二嫂的礼物,既然你要过去一趟,正好省了我跑腿,一并给她们送过去吧。” 齐连琛不觉突兀,他猜想,二公子刚出门,清漪便回来了,想必二人在门口碰到,说起了这个。 只不过,他猜错了,这不是二人说起的,而是清漪自己猜到的。 显然,齐连琛的短暂沉默,让清漪心里一凉:她可真是能猜啊,一猜就中。 愤愤地将从里间拿出的锦盒往桌案上一摔,下一瞬,她的人便被齐连琛从身后抱住了。 “别生气,和我一起过去偏院那边吧。” 清漪鼻子一酸,“别,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店……什么?” 齐连琛没明白,也无暇去搞明白,“你别乱想啊,只是去转达二哥的话而已,如果不是他求上门来,甚至是……跪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去。” 跪? 天下之大,像齐连黎城这种别扭的男人,恐怕真是少找了,既然爱就过去争取,总是缩在后面,他一点都不顾及男性尊严的么? 清漪无语了,对齐连琛也同样无语,“转达,你去转达什么?就说二哥想她还俗?” “对,说完这个,我就走,既然是二哥的希望,我就去走一趟,至于结果……我已经跟二哥说明白,回不回那是她的事,我不能担保什么。” 齐连琛说着,同时又收紧了自己的手臂,“跟我一起过去吧。” 清漪哼了声,“怎么,你怕自己把持不住?” “胡说什么呢?” 齐连琛生气地扭过她的身子,“我是怕你胡思乱想,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该知道!你曾经对我用了平常三倍的春药,我都……” 清漪瞪圆了眼睛,“敢情,当时你明知道那是春药,还……还喝下去?” 齐连琛别开脸,有些赧然,“娘的那些小把戏,她一直以为我不知道,而难得你又这么配合,我怎么能让你失望?――现在你该知道了吧,除非我自己想要,没有什么能强迫我。” 说到最后,还不忘表明心志。 清漪咬着下唇,而后由衷地说道,“你的态度太中庸,这是一种传统的谦恭思想,算是优良品德,但是,却常常会让一些本该快刀斩乱麻的东西,变得剪不断理还乱,在你认为,是不伤害人,殊不知,却是让别人长痛不如短痛,二嫂就是那样,说真的,我认为,她一直对你有着幻想,完全是因为,你没有让她彻底绝望。――你懂么?” 齐连琛点点头,“你说对了大半,其实,我有拒绝,可我也不明白,二嫂心底里的执着,到底是从何而来。……唉,不管怎样吧,今天,我会跟她说清楚!陪我一起吧,我真怕你乱想。” 清漪没好气地说,“放心吧,再乱想我也不会选择出家的。” “你……” 齐连琛气结,“你真不去?” “不去!你自己的风流债,自己去了结。” 齐连琛咬着牙,捏住她秀气的小鼻子,“你真是……” 清漪甩开他的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贤惠么,这就是我的本性,如果不能接受,你可以纳妾!” “又胡说什么呢?” 齐连琛快抓狂了,“好,好,是为夫的错,清儿娘子这样最可爱,最让人……欲罢不能,以后就按你的本性来,为夫会绝无怨言地宠你、绝不纳妾,好不好?” 甜言蜜语谁都爱,不管他说得有几分真假,让一个封建大男子思想根深蒂固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清漪已经知足了,凡事都要循序渐进,相公也应该慢慢调教,不是么。 终究,齐连琛那是拿上清漪给的东西,来到了偏院。 在偏院里,四小姐终于如愿以偿,可以和秦雅韵分房诵经。 虽说出家了,可是四小姐的心境却还是与从前差不多,只是知道了三缄其口的重要,学会了封住自己的嘴而已,所以,对于清漪送来的东西,自然是美美地收了。 而难办的,是秦雅韵这边。 杵在那厢房的门口半响,齐连琛才抬起手,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秦雅韵清冷的声音,“连城,你别再费心思了,你再这样继续打扰我,我直接搬出齐府,去城郊的尼姑庵!” 看来,齐二公子确实是碰了不少钉子,以至于秦雅韵一听敲门声,就误认为是他。 齐连琛的脸色稍冷,站在门口就这样开了口,“这一趟我本不想来,看在二哥千拜托万祈求的份上,才给你转达一句,如果你还对二哥有一点点情谊的话,希望你还俗。你……” 他话未说完,门就吱呀一声开了,露出秦雅韵那张欣喜的脸。 大概是想到此时是一身素服装扮,又剪去头发,秦雅韵见到了齐连琛后,又惊呼着摸了摸头顶的尼姑帽,白了脸色,“我现在这样子太丑了,你……” “二嫂,话我传到了,请你三思。” 完全的公事公办,可秦雅韵置若罔闻,竟带了几分羞怯道,“你专程来,就是为了让我还俗?真想不到……你会来,来,进屋里来!” 虽然觉得话有些伤人,可齐连琛真的很想说一句:她是不是敲木鱼,把脑袋都敲傻了? “是二哥让我来的!男女有别,独处一室毕竟不好,我们就在这说话吧。” “这里?时近中秋,有些冷了,别在门口站着,进来吧,这偏院不会有什么人来。――至于男女有别,呵,你不用担心四妹会说什么,她昨夜还把一个小和尚带进房里,啊,当然,我也会装作不知道。快进来吧。” 齐连琛觉得头疼,关于四妹的种种,此时他也不想多过问,而传话的任务,他也已经送达,如果对方听不懂,他不介意再说一次,“不了,这次来,真的只是为了给二哥传句话,是‘他’想让你还俗。――来时,清儿有些东西给你,算是中秋礼物。” 说着,他将礼盒捧上。 这一次,秦雅韵终于肯面对现实了,是“他的二哥” 让她还俗,言外之意,不是他? 慢慢沉下了脸,秦雅韵捞起那礼盒,却是直接往地上丢去,“谁要她好心?要不是她,我会落到这个份上!” 齐连琛摇了下头,虽然很想跟这个女人讲清一切,但显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心平气和地和他讲道理的。 一股不耐涌来,齐连琛直接扭了头就走。 “连琛!” 秦雅韵急了,不顾形象地追过去,就要从后面抱住他的腰,齐连琛一闪,她扑了个空,“别走,求你,都来了,不能多陪陪我,跟我说说话么?” 齐连琛定住身形,回头面无表情道,“还俗后,二哥会每天陪你说话。” “不,我只要你!” 此时此刻,显然秦雅韵是连女人的最后颜面都抛开了,“难道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我现在不求别的,只希望能和你一起,这辈子都和你在一起,我不介意只做你的偏房,你的妾,甚至是你的通房丫鬟!我……” “二嫂,你还是二哥的妻!” 齐连琛再听不下去,“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有清儿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碰别的女人。” “什么意思?” 秦雅韵觉得自己听到了天方夜谭,“除了她那个正妻,你是要终身不娶偏房、不纳妾?” “对。” 齐连琛说得肯定。 本书来自 374.第374章 第37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哈哈哈……”秦雅韵仰面长笑,笑得凄苦,笑得自嘲,“她有什么好?我都自甘为妾了,你竟然不领这个情……,你说,她到底有什么好!她比我美么?她的皮肤比我细腻么?请你看清楚,我哪点比不上她?” 说着,秦雅韵竟然扯开了素袍和里衫,露出了浅黄色的肚兜,肩头的白皙肌肤暴露空气中。 (w W W. V o Dtw . c o M)齐连琛大惊,想不到她竟突然来了这一招,曾经如脱俗出尘般的女人,面对爱情的时候,会变得这么可怕! 转瞬间他扯下自己的外袍,准确无误地抛在了她的身上,而他的人则看向院外,“请你自重,穿好衣服!——我喜欢清儿,疼惜清儿,不是因为她的样貌,而是……她就是这辈子我想要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想要的女人。” 秦雅韵瑟瑟地抖着肩头,不知是因为心痛的,还是因为冷的,“唯一一个?你竟然说唯一一个!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们以前的种种都算什么?” 齐连琛想,确实该把话都说清楚了,“以前,我把你当义妹,只是把你当做一个妹妹。” “妹妹?哈!” 秦雅韵怪笑,“那我再问你,如果,时间可以重新来过,我在嫁给连城的时候,就向你表达爱意,你会不会在连城之前就娶走我?” 如果……这世间没有如果,就算有,“不会!我这辈子,注定是要娶清儿的,这是我的命,也是我的幸。” 秦雅韵摇着头,不可置信地摇着头,难道,从头至尾,都是她自己愚蠢的一厢情愿? “那你说,你不要有一丝隐瞒地跟我说:你可有过一点点喜欢我,把我作为一个女人,喜欢我?” 她到底按捺不住,问了他这个问题,这是她的心结,也是她这么多年心里唯一的寄托。 听出了她声音中的哽咽,齐连琛有那么一瞬的迟疑,他回应不了她的感情,却又觉得把事实说出来,确实伤人,良久,他轻叹一声,“对不起,二哥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真的从没有……爱过我?” 齐连琛闭上眼睛,“没有!” 秦雅韵再没有说什么,长久地沉默,让齐连琛不由问了声,“二嫂?” 身后递过来他的外袍,他接过,仍没回头。 “你走吧。” 身后的女人,简单地说道。 “那关于二哥让你还俗一事……” 这是他此行的目的。 身后传来近乎空洞的声音,“我会考虑。” 得到了答案,齐连琛穿上外袍,往外走去,可巧,一个送饭的丫鬟恰好进了偏院来,瞧见了这二人,便立时惊呼一声,忙红着脸低了头,“对不起,三公子、二少夫人,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什么都没看见? 齐连琛此时已穿好外袍,他想,估计秦雅韵还没有穿好衣服吧,这下,府里那荒谬的谣言又开始要传开了吧。 清者自清,如果他威胁这丫鬟别乱说,别人只会认为他心虚,认为他试图掩饰。 罢了,他和秦雅韵之间的种种,他早已在半年多前就被传得麻木了,由着他们传去! 一思至此,他冷冷地扫了眼那丫鬟,便扬长而去。 那丫鬟这才敢悄悄抬眼,一脸鄙夷地看着依旧裸露肚兜,像没了魂似的双目木然的二少夫人,口气也酸酸的,“二少夫人,用膳了。” 说着,丫鬟将饭菜端进了房。 二少夫人像是傻了一般,呆呆地杵在那里,直到丫鬟出来了,她才步履僵硬地回了房。 ……果然不出所料,午膳过后,祈府里的人似乎淡忘了祈老太爷的鬼魂恐怖,全都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新的乐子。 “什么,他们居然就在院子里那个……,哎呀,真是伤风败俗啊!” “现在你们懂了吧,二少夫人出家是假,人家想要全心全意地跟三公子偷情才是真!” “燕儿当真瞧见二少夫人衣衫不整的样子了么?那三公子呢,有没有脱衣服?” “这个事,燕儿敢发毒誓,她确实看见二少夫人只穿着兜衣!至于三公子……,嗐,男人做那档子事,还用脱衣服?” “哎呦呦,纹姐你说话可真是羞死人了,不过,却句句真理!” “哈哈哈……” “嗳,你们说,三少夫人她就能忍得住这口闷气?” “……谁知道呢,男人们都花心,估计三少夫人也只能一个字——忍!” “……” 清漪就知道,齐连琛去劝二少夫人还俗,实在是一个烂到不行的主意,瞧瞧这满天飞的谣言! 她是绝不相信的,不为别的,就为大白天的在院子里就行苟且之事,这绝对不是齐连琛那种人做得出来的。 但是话说回来,任何的谣言,都无非是夸大千倍百倍的理,说白了,也就是并非空穴来风,她敢笃定,这齐连琛和秦雅韵,确实是在院子里惹出了点什么。 所以,在齐连琛一回房,清漪便把他的衣领揪住了。 “相公果然风流,敢在公众场合大秀激情,是不是别有风情?” 听她酸溜溜的声音,齐连琛哭笑不得,“谣言你也信?” 清漪盯着他的脸,似笑非笑,“信不信,你回答我几个问题之后,就知道了。” 面对这样的事,齐连琛当然是全盘配合,“好,清儿娘子尽管问,为夫知无不答。” 清漪勾了勾唇,“第一,秦雅韵的衣服,是不是真的脱了,只留肚兜?” 齐连琛抿抿唇,想不到,她第一个问题就问到要害地方。 咬咬牙,还是承认了,“是,但是……” “停!” 清漪比划了个手势,“脱了就是脱了,这么多解释干什么?” 说着,她伸手就抓过齐连琛的手,放在唇边狠狠咬了一口。 “喂,清儿!又不是我脱的!” 嘴里抗议,可手却没有收回,齐连琛由着她咬。 对方不喊疼不收手,只是辩解,清漪睨了一眼被她咬了的齿痕,都快渗出血丝来了,不疼么? 有时候,男人的举动举手投足间,都能反应出他对一个女人的感情,她看得出来,这个家伙,确实是宠着自己的。 想到此,再看看那齿痕,清漪也有些不好意思,“你不用解释,料想以你的胆子,应该也不会是你动的手,是她自己脱的吧。唉……,何苦。——第二个问题,你看了么?” “看?” 齐连琛知道,她是问他,有没有看了二少夫人的身子,“绝对没有!” 闻言,清漪完了弯唇,杵了杵他的脸颊,“其实看看也没什么,阴阳协调,才更有益健康。” 直到此时,齐连琛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生气,自始至终,都是在逗他! 大手抓住她蹂躏自己脸皮的小手,放在唇边一一****她的每根手指,“是啊,阴阳协调才健康,那我们……是不是要协调协调?” “现在?” 清漪心里不由在想:男人都一样,只要有需求,随时随地都……,面前这家伙开包后,原来也是个色鬼。 就在清漪暗自腹诽的时候,齐连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而说道,“罢了,大白天的,确实影响不好。” 清漪刚在心里说:这家伙还算有些廉耻之心。 结果,齐连琛又冒出一句,“今夜,咱们在院子里协调协调吧。” “啊?” 院子……里。 谣言真可怕,府里都说他和秦雅韵在院子里怎样怎样,他竟然真的涌起了这种想法,他也不怕被茶儿和柳儿看见? 齐连琛还在那一脸严肃地探讨这个问题,“对,院子里,那棵槐树正好遮挡了柳儿她们房里的视线,而且树下又有石桌石桌……” “停停!” 清漪听不下去了,不为别的,竟因为……她自己真的开始幻想起来,唉,她变坏了,以前,她不是那么屈从与****的人。 齐连琛笑着松开了她的手,“你准备准备,为夫去府外一趟,晚膳前就回来。” 说着,他笑眯眯地一颠一颠地走了,那个美劲。 清漪捞起身边的东西都丢了出去,“我准备什么啊我!” ……嘴上说得坚贞不已,可清漪一个下午都在捉摸着,哪个地方最隐蔽,哪个位置是完全处于盲点? 今晚得支个招地让柳儿和茶儿早睡才行……哎呀! 这夜深人静的,有点动静就能听得很清楚,她要不要事先准备好丝帕堵着嘴? 清漪使劲地一掐大腿,就因为齐连琛一句不知道能不能兑现的话,她竟然期待了整个下午,每个细胞都在雀跃着,像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可明明,他们昨晚才做过的! 话说回来,自从圆房后,她几乎每晚都有和齐连琛在床上打滚,也不知道会不会怀孕,曾经符真大师说她有三子两女,是不是……就快应验了? 好容易熬到晚膳,齐连琛如期回来,清漪发现自己完了,只要看他一眼,就会脑中浮起不好的联想,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只是一门心思地想晚上、院子里、大槐树、石桌……无奈抚额,清漪抱着饭碗轻叹。 做正对面的大夫人瞧见了,一脸关切,“怎么了,梓旭?” 清漪心虚地抬头笑笑,“没,就是有点没胃口。” “没胃口?” 大夫人心里一喜,是不是该请葛郎中来给她把把脉了? 四公子齐连堂也是闻言一僵,清漪之前的话,就像是针扎的一样再次刺入他的脑中:三嫂和你三哥快有娃娃了……齐连琛倒后知后觉,一脸关切地问,“中午不还好好的么?” 清漪红了脸,凑近齐连琛的耳边小声地咬牙切齿道,“都怪你!” 齐连琛不明所以,一脸惊讶地说,“怪我?” 这句话没压低,整个饭桌的人都听见了,大夫人更是把心里的猜测落实了几分,笑呵呵地对清漪说,“没胃口,不怕,想吃什么,就跟厨子说,不想吃大桌饭,在你自己的厢房里吃也行。” “呃……” 清漪被大夫人的笑容,搞得后背发毛,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齐老爷则仿若心事重重,也没有注意听他们都说些什么,直到大夫人杵了杵他的胳膊,“你说呢,老爷?” 齐老爷随口应了声,“你做主吧。” 大夫人一听,竟立马对佳姑姑说道,“去,让厨房那边给炖碗山药阿胶乌鸡汤,给梓旭当宵夜。” 大少夫人一听,心里就明白了三两分,难免带着几分艳羡地看向清漪,嘴里也没忍住地酸道,“三弟妹,好福气啊,爹和大娘盼了这么久,总算是盼到结果了!” 大公子闻言,也明白了,抬眸淡淡地扫了眼清漪,而后垂下,心里不知道在捉摸什么。 齐连黎黎则怔了怔,直到二夫人过来给清漪道了声喜,还说了句,“不知是不是这有喜也可以传染,继我和竹儿之后,你也有了,真好。” 这下,所有人都清楚了,原来,三少夫人是有喜了啊! 清漪傻了,她……她什么时候说自己有喜了啊? 再说,才跟齐连琛圆房不到半个月,怎么就知道有喜了? 早孕试纸都没这么灵敏吧。 齐连琛那个女性白痴,竟然跟着众人一样,满脸惊喜地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哽咽,“清儿……” 清漪无力垂下头,这下乌龙大了! 这么多人起哄的场合,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基于生理需求,所以才食之无味的吧。 僵硬地挤出一个笑,清漪只能“顺应民意” 地说了句,“也不一定是,可能是我自己太想了,所以才出现的假反应。” 大夫人一下子就截断她的话,“反应还能有假?等会就把葛郎中找来,给三少夫人把脉!” 清漪赔笑着,心里则想:把吧,能把出她有孕就神了,当她没学过生理卫生啊,先不说她自己的排卵期,她多少也是能算出来的,不过就是四五天前左右的事,就算精子、卵子碰上了,那受精卵也还没着床呢,能把出什么来? 如今是赶鸭子上架,一切都怪那个坏事的齐连琛! 什么时候圆房的,他自己不知道么,竟然跟别人一起瞎起哄! 本书来自 375.第375章 第37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现在怪也没用了,因为不过半个时辰,葛郎中就来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清漪煞有介事地被柳儿扶到床上,葛郎中那庸医,在清漪的手腕上把了半天,一脸沉思的样子,看得清漪心里好笑。 半响,葛郎中起了身,在大夫人一脸期待下,笑道,“恭喜大夫人,三少夫人确实有喜了!” 什么? 清漪恨不能瞪死那个庸医,这样的谎他也说得出? 她想要抬手抗议,偏偏有个很激动的家伙,死死握住她的手,眼里还闪着水雾。 清漪真想给他当头一棒,这家伙还真是不懂女人啊! 被逼到这份上,清漪是什么都没法说了,她想着,这脉是肯定有问题的,葛郎中怎么说也是老郎中,那么多奇毒都能找得到,把个喜脉肯定是没问题,也就是说,他分明是在说谎,为什么? 难道,是要把她推到浪口风尖,成为众矢之的? 不管怎样,由于清漪如今是“重点保护对象” ,大夫人很快就遣散了闲杂人等,让她好好休息,并且祝福柳儿和茶儿好好伺候,让她一定要把慢慢一大碗的山药阿胶乌鸡汤全部喝完。 终于,该走的走了,安胎大补汤也喝了,如今只剩下齐连琛笑眯眯地在床头看着她的时候,清漪才蹭得坐起。 这一动作把齐连琛吓了一跳,忙扶着她的后腰,责怪道,“起来这么猛做什么,如果动了胎气……” “胎个鬼!” 齐连琛以指点上她的唇,“嘘――,你现在是有孕之人,不能说粗口!” 清漪抓狂了,她现在不仅想说粗口,还想打人! 一把挥开他的手,清漪无力地说道,“咱们俩啥时圆房的,你该知道吧。” 齐连琛点点头,“自然。” “你觉得才半个月,就有孕,可能吗?” “如何不可能?” 齐连琛问得理所当然,让清漪双手死死握拳,好容易卸下怒气,“是,半个月是可能,可是,四五天就不可能!” 齐连琛不解,“明明是半个月,为何变成四五天?” 清漪白眼一翻,“相公,接下来,妾身会好好地给你解释一下,男女人体的生殖器官构造及原理。” ……这坏消息传得快,好消息同样也传得猛。 晚膳时还是别人半信半疑地得知清漪可能有孕了,不过一个时辰,全府里都在说着这个消息,连给秦雅韵和四小姐送饭的丫鬟们也相谈甚欢。 才拿起筷子的秦雅韵,一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筷子便滑落了,她怔怔地盯着饭菜半响,终于苦笑出声:她被拒了,可是那个女人却在同一天传出,有了身孕,上天这是在取笑她么? “呼啦――咣当!” 桌上的两菜一汤被她尽数挥到地上。 “老天为什么要这要待我!?啊――” 秦雅韵跪倒在地,歇斯底里地狂叫着,整个府里都听见了那哀鸣般的声音,良久才停歇。 可是,谁都不会去理会,别人也明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叫,那是妒忌,更是一种再也无法填补的绝望。 ……“所以,现在的我,根本不可能把出有没有身孕!” 清漪这厢,经过解说,正式总结陈词。 齐连琛的脸上有些失望,可很快也意识到一个问题,“葛郎中撒谎?” “绝对撒谎!” “为什么?” “呵,为什么,这个问题我还想问你呢,大概,是跟他同伙的大哥,又要打什么算盘了吧。” 清漪起身,下了床,看了看外面的大槐树,唉,她又有渴望了。 齐连琛苦思,却也只能想到一点,那就是让清漪成为众人嫉妒的焦点,毕竟,这是嫡子正妻的孩子,也就是府里的嫡孙,如今府里唯一的太孙――二哥的长子决不能相抗衡的身份。 让她成为众矢之的,然后,再害她么? 齐连琛心里一寒,好在,中秋没有几天了,再熬一熬,今晚开始,他会对清漪寸步不离。 不过话说回来,他还有一事不明,“对了,既然现在不知道有没有身孕,那晚膳的时候,你说你没胃口都怪我,又是怎么回事?” “啊?” 要死了,竟然被他又回忆起这一茬。 清漪红了脸,但转念一想,夫妻之间,在****方面是平等的,他提出的建议,她又凭什么不能有所期待,于是一把揪住了齐连琛的衣领,“当然怪你,大槐树、石桌……,是你撩拨我的嘛!” 大槐树、石桌? 齐连琛眨眨眼,而后笑了,“清儿,你好色。” 吼,这话说的,色的到底是谁啊! “是啊,******了!” 说完,一把扯了他的衣领,却被他的大手一抓,“等等,不是大槐树么?” 清漪看了眼沙漏,折腾到这会,也该是让柳儿她们去“回避” 的时候了。 “柳儿!时候不早,这里不用伺候了,你们都去睡吧!” 齐连琛失笑,竟有些着迷地看着清漪带着小狡猾地模样。 回想起自己能娶到这么一个女人,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他不会夺人所爱,更不会强人所难。 所以,当半年多前,失忆前的她第一次抛开女儿家的矜持,找上了他,希望能够拒绝这门婚事的时候,他一口答应了。 那时她说,她爱的是自己的表兄。 而没有体味到男女之间奇妙的他,那时也觉得,他们很般配,在心底里,他甚至祝福他们这一对。 只不过,事与愿违。 这是一桩皇上开了圣口的婚事。 他现在由衷地庆幸,有皇上口谕傍身,才能让他,没有错过她。 心念一动,他一手拉过她的手臂,将她圈在怀里,“她们都去睡了?” 明知故问,“是啊,你要不要去她们房里落实一下?” “找打!” 齐连琛一手真的就对着清漪的臀上拍去,不疼,但很暧昧,更过分的是,他竟然打在上面,就没再拿下来,而是顺势一托,将她整个人托起,置于附近的桌案上,笑道,“要不,在大槐树、石桌之前,咱们先模拟一次好了。” “你……唔……” ……衣衫扯落一地,肚兜凄惨地躺在案桌上,清漪半扶着齐连琛的肩头坐起,虚弱地以丝帕擦拭身体里流出的浑浊。 齐连琛只套了件外袍,里面中空。 清漪则身上空无一物,她刚想下撩起肚兜穿上,却被男人一把抢去,抛到床上,“不是要大槐树、石桌么?穿了再脱,岂不麻烦?” 清漪汗一滴,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连走到大槐树那都成问题。 一件厚实绒棉斗篷披上她的身,齐连琛笑得不怀好意,“这个就很方便,也保暖。” 清漪怕了,他真的想玩第二场? “我累……” 拒绝的意思,在齐连琛的耳朵里自动转换,“走不了?” “嗯。” 就是这个意思。 “无妨,为夫抱你。” 齐连琛吹熄了灯,时近中秋,朗月皎皎,清漪从窗户往外瞧去,――好亮! 她有点胆怯了。 看出她的迟疑,齐连琛贴着她的耳际,轻道,“我先去打点一下。” “打……打点?” 男人悄无声息地拿着一张薄毯出了门,清漪瞧见,他竟将那薄毯铺在……石桌上! 而后又鬼魅地回了来,房门都不再关闭,直奔她的面前,魅惑一笑,“她们睡熟了。” “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清漪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说得,好像自己很期待似的。 齐连琛直接将她横抱而起,低声道,“为夫能听出她们的呼吸。” “噢――” 清漪无意识地迎着,实际上,人已有些恍惚了,不仅如此,身下已经有些湿。 她闭上眼睛,感觉自己想偷情。 当身体坐上一块硬物之后,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石凳上! 而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笑得暧昧。 果然……还是太亮了! “我们……唔……” 她话未说完,唇已被封住,略显冰凉的触感沿着她的唇贯穿全身。 明明才经过一次激情,可现在,男人却吻得更加急切、火热。 他的手插入她顺滑的发间,紧扣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紧紧将她的双臂和腰际一同拥住,他箍着她的力道很紧,紧到她无法动弹,双臂发疼,他狂野的蹂躏她的唇瓣,迫切的撬开她的唇,将舌尖探了进去,与她纠缠……而她因为斗篷下空空,身体尤为敏感。 混沌中,回头看了眼,果然被大槐树挡住了柳儿的房间,这里,是个盲点。 月色下,女人的美又是别有一番风味。 才从清漪的唇上撤离,齐连琛眸光一扫,他一见到她那曲线优美的白皙颈项,再握住手中软弱无骨的细嫩手臂,似乎耳边轰的一声,渴望就这样升腾起来,再也按捺不住地撩开她身上的斗篷,大手向她的腰际探去。 “呃……” 清漪脑袋一阵晕眩,不由喃喃低吟,她喘着气,脑中不由自主一片混乱,模模糊糊中想着,果然在露天之下,更加刺激。 男站女坐的姿势,让齐连琛弯着腰,稍有不便,他直接就着身边的一个石凳坐下,掐着清漪的腰身,就将她给抱了下来,让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同时,他低下头,撩开斗篷,含住在空气中颤抖的她,灵动的舌头舔吮她的肌肤,贪婪而疯狂地吸吮着,像匹饥饿已久的狼。 “呃……” 清漪紧紧抓住他厚实的肩胛,拨开外袍,指甲深陷肌肉,留下暗紫色的淤痕。 “清儿……,你快把为夫给惹疯了……” 他粗哑着说道,舔噬她软嫩的耳垂,在她耳畔低声说明。 “唔……” 清漪话还没说完,又被再次涌来的舌根淹没,堵住了她破碎的呻吟,脑中空白一片,茫然地眯起眼眸,再也顾不及是否被别人看见,将全部身心都交给了面前的男人。 ……齐老爷睡得晚,人到了这个年纪,似乎都不怎么困了。 不,今天是个例外,今天他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做什么事都无法专下心来。 这晚,他来了二夫人的房里,话说回来,二夫人现在有了身孕的事,对他来说,是一桩喜事,葛郎中曾偷偷跟他说,这一胎十有八九是个儿子,他老来得子,算是上天眷顾。 眼见着老大是外姓人,决不能用的;老二不够大气,撑不了一个家;老三他是不指望了,能靠得上的话,也不用等今天;老四……,最可惜的就是老四。 如果这胎真是个儿子,他一定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这个庶子身上,毕竟,与其靠老大和齐连黎黎那个侄子,当然是自己的亲儿子更可靠。 所以,他这些日子对二夫人也尤其地好,这晚上,两个都快半百的人,还交心谈了一两个时辰,渐渐真的乏了,才准备入睡。 二夫人给齐老爷掖好了被子,才下了床。 齐老爷不解地问,“这是要做什么去?” 二夫人回头笑笑,“老爷今儿是真的奇怪,以往从不问妾身这些琐碎问题的。自从怀了肚子里这个,妾身每晚睡前都要喝一杯水,不然这后半夜就会觉得口干舌燥的。” 齐老爷不清不楚地应了声,“能喝水啊,将来生个水灵灵的孩子。” 二夫人听了,一脸慈爱地摸着自己的小腹,老来得子,她比谁都更开心,而如今,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对她来说,都像是精神支柱般的存在,更何况,齐老爷有偷偷说,这一胎是个儿子。 下了床,点了油灯,二夫人才拿起茶壶来,就觉得面前窗户外似乎有白影飘过,脑子里瞬时钻进府里传说有鬼的说法,登时,她的手就颤了,这水也不再喝了,她一心逃避地想要回到床上,回到齐老爷的身边,仿若到了那里,便什么都不怕了。 可是,她才扭了头,耳边就似吹过一阵阴风,同时,轻飘飘的声音传了来,“肚子里这胎,可是男娃?” 二夫人一听,人就僵住了,双脚像是钉在了地面上似的,因为……那声音真真切切地,是属于齐老太爷的。 “钟氏,你怎么不转身?见到我,连礼节都忘了么?” “老……老爷……” 二夫人想要呼救,如今,她是吓得走不动,只有呼救,可是,那声音却像是哑在了喉咙里,饶是她用尽力气,都叫不出口。 恐惧! 本书来自 376.第376章 第37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无边的恐惧席卷她的全身。 (w W W. V o Dtw . c o M)“钟氏,你对我不敬,我可是会拿去你腹中胎儿的!” 就在二夫人全身僵直的时候,她的手却自动自发地摸上了小腹,那是一种母性的力量,让她要抛开一起地护住自己的孩子,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她猛地大叫一声,转了身,“我不许!” “叫什么!你怎么了?” 说话的,是被吵到的齐老爷。 齐老爷翻身坐起,往二夫人方向看去,可是他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借着窗外月色,窗口立着的两个清晰的披发人影。 ――祈老太爷,和他的亲弟弟祈二老爷! “哈哈哈……” 是祈老太爷诡异的笑声。 “老大,害人终害己,事到如今,你还不死醒悟么?” “呵呵呵……” 祈二老爷也跟着笑了起来,“大哥,你害了我性命,我不怪你,如果你对不住我的孩儿,那么我就要夺去你的孩儿!” “哈哈哈……” “呵呵呵……”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笑声,两个鬼影飘然而去,直至消失不见。 齐老爷吓得满头大汗,早已软在床边,他哪里还顾得上二夫人? 好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喘息地说道,“水,给我也倒一杯水,快!” 屋里没有一丝回应。 齐老爷不耐地往二夫人站着的方向望了一眼,见她还呆呆地杵在那里,不由一阵心烦,“让你倒杯水,听不见啊!” 回答他的,是“砰” 地一声,二夫人直直地倒在地上。 这一下,齐老爷怕了,扬起声音,“来人,快来人!都死了?” 丫鬟们匆匆赶来,“老爷?” “还不把二夫人扶起来!” 至于他,他不能表现出怯意,他可以自己站起! 可是,他攀着床边,哪里又能动得了分毫? 丫鬟们小跑到二夫人的身边,将昏厥的二夫人扶起,可是下一瞬,“啊――” 有个丫鬟失声叫了出来。 “又怎么了?” 齐老爷终于坐上床边,找回了几丝威严。 丫鬟掩唇,一脸恐慌,“血……血……” 借着油灯的光,齐老爷望去,就见二夫人的身下,一片腥红,脑子像是被人狠敲了一下,他有短瞬的晕眩,还不及说什么,就听见院子里忽而传来,“不好了,二少夫人……二少夫人在偏院上吊自杀了!” ……“嗯……唔……” 几声难耐的呻吟之后,齐连琛将脸埋在清漪汗湿的颈项里,止息了动作。 清漪也虚脱地扒着他的肩头,身体软软地靠在后面的大槐树上,这已不知道是他们月色下的第几次,她已再无任何气力,双腿还被他分抱在他的腰间,看他没有出来的意思,她急了,“别再来了……真的不行了。” 齐连琛在她的耳边低笑,“能够说话,就说明不是真的不行。” 清漪推着他的肩头,“不开玩笑!” 想想他们在院子里,从石桌到石凳,再从石凳到大槐树,身上都飘满了落叶,来来回回地不知疲倦地激情着,继续下去,她怕自己会纵欲而亡。 轻轻拂开她汗湿的发丝,齐连琛看了看朗月的位置,方道,“好,饶了你。” 然后,就这样在她的身体里,抱着她要往房里走,还未走到房门口,就听见外面传来了钟声! 二人一怔,接近着便听闻有人在那嚷着,“二少夫人……去了!” 齐连琛身体一僵,清漪也是心里一颤。 去了? 去了的意思是……之前高昂的性致顿时全无,齐连琛软软地从她的身体里滑出,带出一滩浑浊,他推了房门,进了房,将清漪放在床边,二人心急火燎地换了衣服,而就在此时,柳儿在外面开了腔,“公子、少夫人,你们可有受惊?奴婢和茶儿先去打探下,你们暂且歇着,不妨起来。” 齐连琛语气平静地说,“嗯,你们去吧,速去速回。” 而在她们去探听消息的时候,他也正好可以清理****后的痕迹。 清漪窝在被子里,瞧着齐连琛去了院里,捣鼓了一通后,又回了房里,将门口的那一滩污渍擦去,他的动作不急不缓,他的表情也堪称平静,但是,她就是能看得出,他心里的慌乱。 秦雅韵死了? ! 怎么会……这么突然! 就在她刚刚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欢乐之后……,这种感觉,是那么地不真实。 不用说齐连琛,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无法接受,虽然,平时她是不喜欢秦雅韵那个人,可是,真的听到那女人死了的消息,她还是会从心里涌出一丝痛意。 死了! 是怎么死的? 在偏院那种无人问津的地方,秦雅韵一个已经出家的女人,最大的可能,便是自杀。 而如果真是自杀的话,选择今晚,那么极有可能,是白天齐连琛过去的说明一切,让她再没有了活着的希望。 齐连琛收拾了一切,回到了清漪的身边。 清漪瞧着不忍,她伸手覆上了他冰冷的大手,“冷么?” 齐连琛摇摇头,对她微微一笑。 那笑看得清漪心里更酸,她拍拍他的手,却不知如何安慰。 齐连琛明白她的意思,反过来地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确实心里不平静,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怕二哥受不了这个打击。――瞧我,说什么呢,或许,事情只是谣传而已。” 清漪点点头,环住了他的腰,而他也没有任何犹豫地将她抱紧,大概,这种等待的时候,也只有和她相拥,才能够得到心里的短暂安宁。 ……用齐老爷的话来说,这是祸不单行。 秦雅韵死了! 是用素袍撕扯成的布带,系成布条,在偏院里的树叉上吊死的。 而她身上穿的,却是一身大红喜袍,有人认得,那是她成亲那日穿的,原来被她带着出了家,从头至尾,她心里从没有放下红尘,而今夜,她也是真正做到了,完全了却红尘。 第一个发现的秦雅韵上吊的,是四小姐。 四小姐说自己起夜的时候无意中发现。 不过,她撒了谎,其实,第一个发现的人,是四小姐那个相好的和尚,一悔和尚。 这夜,四小姐跟一悔和尚偷情之后,在一悔悄悄要离开偏院的时候,冷不防地就看见院子里的树上吊死了个人,吓得魂飞了一半又折回头地把四小姐给叫出来。 四小姐更是怕得不行,尤其是秦雅韵那张画过妆的苍白的脸,在月色下尤为恐怖,吓一跳,这一晚上和个死人在一个院子里,她哪里能熬得下去,所以在匆匆送走一悔的同时,就在那尖叫,引来了其他房里住着的伺候丫鬟。 此时,秦雅韵的尸体已经被放置在床上。 而匆匆赶来的葛郎中,自然是先到了有身孕的二夫人那里,却一脸遗憾地摇摇头,紧接着才去了偏院,同样是摇摇头。 二夫人的孩子没了。 而秦雅韵则是命没了。 这一晚上,谁都别想睡了。 最受打击的,不是别人,正是二公子。 二夫人在服了安神药之后,昏昏沉沉地睡了,二公子此时才带着不敢面对的心情,去了别院,当他看见床上躺着的冷冰冰的女人之后,再也无法抑制地痛哭出声,扑上秦雅韵的跟前,细细地抚摸她的脸,而视线则始终模糊着,什么都看不清。 二公子在那床边哭了多久,菲儿就在他的身侧,陪他哭了多久。 齐老爷是不会来偏院的,因为,他自己都没有从见“鬼” 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他是看出来了,如果他不给齐连黎黎一个交代,那两只“鬼” 是不会放过他的,而且,就像祈老太爷的鬼魂所说,自己确实被搞掉了一个孩子! 如果他坚持不让他们满意,接下来,他们会去搞谁? 连琛么? 还是他的那个智贤小太孙? 齐老爷不敢想了,等了这么多年,才等来二夫人一个人怀了身孕,下一次的机会实在渺茫,他不敢再冒险,更不想绝子绝孙。 人家中秋是团圆节,可是他的中秋,却要齐府办丧事! 秦雅韵虽然没有孩子,可是当初敏姨太的孩子智贤太孙是被收为她的膝下,所以,她死了,齐府应该正式埋入齐家的祖坟。 第二日,各房里都有差人去看望二公子和二夫人。 清漪这一房,因为怀孕的乌龙事件,大夫人说什么也不让她出门去碰那些晦气的东西,于是,便只有齐连琛自己去安抚自家二哥。 齐连黎城此时已哭得双眼红肿,却还能瞧得清人,看见齐连琛来了,一晚上像是蔫了一般似的,此时却蹭得跳起,冲过去揪住了齐连琛的衣领。 “说!你昨天到底跟她说什么了?为什么她会选择死亡?” 齐连琛由着他摇晃,直到他咆哮够了,才一字一顿道,“就是我昨天告诉你的那些,让她珍惜你的感情,并且告诉她,这辈子,我只会拥有清儿一个女人。――至于她死了,或许是觉得,辜负了你的情……” 齐连黎城苦笑着松开了齐连琛的衣领,“辜负我的情?三弟啊,你果真是……从来没有在意过她……” 秦雅韵死了,完全是因为齐连琛的那句,这辈子只会拥有一个女人。 她没有看破红尘,自然不能够甘心在佛堂无事蹉跎一生。 而齐连琛的话,则让她连活下半辈子的支持都没有。 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到这个份上,是很可悲。 而一个男人,守着一个心里如此记挂别的男人的老婆,更是可怜。 齐连黎城颓废地走回秦雅韵的尸身旁,像是痴了一般,细细地为秦雅韵拢着已经梳理地很整齐的头发。 齐连琛看着蹙眉,虽然,他很想一巴掌打醒这样的二哥,如今二夫人流产,据说人受了惊吓,现在精神有些失常,这个时候,能够给二夫人支持的,就是齐连黎城这个儿子,逝者已矣,应该更珍惜活着的人。 可是,再转念一想,如果死了的是清儿,那么他呢? 将心比心,齐连琛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事情就如同他所担心的那样,他还没有离开偏院,就听外面有丫鬟们惊呼来报,“二公子!二夫人……二夫人她人撞上假山……” 齐连琛眉头一拧,抓住那丫鬟的衣袖,“你说什么?” 丫鬟战战兢兢,“二夫人自从昨夜受了惊,就一直恍恍惚惚、疯疯癫癫的,今早突然抱着枕头叫儿子,奴婢看她还算平静,就没在意,可是,就在奴婢出去换茶的时候,二夫人突然抱着枕头,惊慌地冲了出去,奴婢忙跟着,可是,到了后院假山处,二夫人被石头一绊,枕头飞了出去,她哭喊着‘孩子’便往前冲,却不想撞上了假山……” 齐连琛抿唇,“怎么不找郎中来救!?来这里有什么用?” 丫鬟吓得面色苍白,“葛郎中就在府里,是葛郎中说……已经没得治了。” 听到这一切,二公子竟仍痴痴地坐在秦雅韵的床前,无动于衷。 菲儿早已哭成泪人,也不知道她是为了谁而哭。 齐连琛看不下去了,如今府里接连两件丧事,照自家二哥的状态,是无法主持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站出来,算是离开齐家前,为齐家做的最后一件事。 ……大宅院里,人心凉薄。 饶是接二连三地发生这种事,可是,真正伤心的,似乎也没有几个人。 丧事草草地办了,一办两命齐老爷虽然都没有特别表现地悲伤,可是却几日下来,头发又白了大半,如今是真真地像个半百老人。 别人以为他是为了二夫人和其腹中孩子死去的事而难过,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可是更多的,是他在发愁祈府里的生意和家业。 祈府频频闹鬼,而那两个鬼都是奔着他来的,偏生那两个人的死,都和他有关! 如果不是他心虚,或许,他就可以看得出个中蹊跷,可惜,他被自己心里的恐惧给蒙了眼。 如今,二夫人和二少夫人都死了,二公子连丧事都不闻不问,只是每人以酒度日,喝得不分白天黑夜,仿佛只有这样醉醺醺的状态,才能够让他忘记痛苦,再也不愿从醉中醒来。 他也在二夫人死的第二天,将米店的生意放了手,打算这辈子都泡在酒缸里。 齐老爷就算再生气,也没法.本书来自 377.第377章 第37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如果说真是苦了谁,那莫过于一直呆在二公子身边的菲姨太,一边要帮着打理这院里两个女人的丧事,另一边还要照顾醉生梦死的二公子,眼见着她日渐消瘦,也是半条命就没了的人了。 品书网 www.voDtw.com某天,清漪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借着大夫人送给她的补品吃不完,她转送二公子房里一点,其实也想给那个无辜的女人补补身体,可见到齐连黎城那副醉醺醺的样子,她当时火气就上来了。 直接让柳儿从外面打一盆凉水来,而后当着众丫鬟的面,直接就浇在了齐连黎城的头上。 中秋时节,外面的天气已凉,这水更是冰冷,往齐连黎城那混混沌沌的脑子一泼,这人立马醒了大半。 菲儿心疼地给他擦拭,并让小丫鬟们去煮姜汤、拿暖褥,她是姨太太,自然不好顶撞清漪什么,可心底里还是有些埋怨。 齐连黎城被水一泼,人精神了,看了眼面前目无表情的清漪,淡淡道,“三弟妹啊,随便坐,不招呼了。” 说着,他就要去拿酒壶。 却被清漪夺了,并且反手就打了他一巴掌。 菲儿惊呼。 齐连黎城却脸歪向一边,好像那巴掌一点都不疼。 清漪却知道,她是用了十足力气的,手心都扎扎地疼。 其实,这个事和她无关,只不过同为女人,看到菲儿那样子,她确实是没有忍住,再加上,齐连黎城现在这样自虐,齐连琛虽然没说什么,可是她看得出来,每晚躺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男人,心里并不好受。 菲儿看着齐连黎城有些红肿的脸,心里都揪起来。 可齐连黎城只是抹了下脸,手下意识地还想去夺清漪手中的酒壶。 清漪冷笑,“二哥,还不醒么?” 齐连黎城的手顿了顿。 清漪继续道,“为什么你总是不知道珍惜眼前人,二娘死了,二嫂死了,是,你伤心,你难过,你觉得自我折磨才能缓解心里的痛,可是,你这样做,她们就能活过来?――请你扭过头,看一看菲儿现在的样子,这阵子她为了你,花一样的人物变得这么憔悴,她付出了多少你真的一点都看不见?是不是等到她也熬死了,你就开心了,觉得是真的解脱了?” 听到这里,菲儿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三少夫人,你别再说了,贱妾是心甘情愿的!爷的心里才是真的苦!” 齐连黎城终于有点动静了,慢吞吞地将视线对上菲儿的小脸。 清漪将酒壶随手一丢,方道,“看见了?她以你为天,你自我折磨的时候,你觉得她的心里会比你好受多少?还有相公他……,罢了,二哥,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便让茶儿放下手里的那些补品,走了。 齐连黎城像是木偶一样,僵硬地抹去菲儿脸上的泪,一下、两下,忽得,他伸出手臂,将那个整整瘦了两圈的女人圈在怀里,紧紧的,良久,才说了句,“菲儿,伺候我更衣,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吧。” ……二公子算是醒悟了,珍惜眼前人! 晚膳的时候,他有遇上齐连琛,齐连琛很高兴自己的二哥可以重新振作,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齐连黎城能看得出来,如果说这府里真有人关心他的话,那也只剩菲儿和三弟夫妇了。 “继续经营米店吧,爹一个人忙不过来。” 齐连琛这样对他说。 齐连黎城摇了摇头,“我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把自己这几年过得日子想了个遍,才发现,以前的自己真是个浑球,雅韵和娘的死,都怪我。这里一点都不适合我。” 听他这么说,齐连琛真怕他钻牛角尖,“二哥,别胡说!” 如果真说要怪的话,那么……是怪他,就像清儿说的,要早点说清楚,不给雅韵希望,或许,结局便不是这个了。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滥情,可是如今看来,对于明知道对自己心有所图的女人,抱着任其发展的态度,也是一种变相的纵容和博爱。 为什么,人总是在吃了苦果之后,才懂得反省? 齐连黎城笑着拍了下他的肩头,“别担心,三弟妹说得对,要珍惜身边的人,如今,中秋节已过,我想……带着菲儿离开齐府,像以前黎堂弟那样,四处游走,看看外面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会让我想起过去,我不想再过以前的那种生活,人只有接触更广阔的世界,才可以开阔自己的心境,你说呢,三弟?” 听闻齐连黎城的打算,齐连琛面露喜色,“二哥所说是真?” 齐连黎城点头,“自然是真,其实,我也想带着智贤走,只不过,智贤是爹唯一的孙子,如今大娘将智贤当做亲孙子一般看待,我怕爹和大娘不同意,所以,打算先和菲儿出去,等你和三弟妹的孩子出生后,再做打算。” 呃……,清儿的孩子? 齐连琛面露赧然,“恐怕,二哥你要有得等了。――不过,做一对闲云野鹤,这样的生活,也是我一直向往的,我支持二哥,只是不知,你们何时出发?” “菲儿已收拾了这些年我的积蓄,让丫鬟去兑换成了银票和银两,明日就走。” 齐连黎城顿了顿,“三弟,为兄这一走,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五年、十年……,也不知何时会回来,爹和齐府,就拜托你了。” 齐连琛沉默,心里却在说,再过两天,他也要离开了! 第二天,二公子齐连黎城便走了,带着菲儿和这些年的积蓄,没有半分留恋地走了。 齐老爷像是少了一条臂膀,却也没有任何办法,他看得出来,自己唯一可以靠得住的儿子眼里,已经没有一点继承家业的激情,就如同他的三儿子一样! 对于自己的三儿子,齐老爷本想着看在齐连黎城也离开的情况下,齐连琛也会多少帮着自己一点,可是,当他找上了齐连琛之后,才发现,自己实在天真,十几年都不转性的齐连琛,怎么可能说帮自己就帮自己? 不仅如此,那个不孝三儿甚至还跟他提出,也要带着“有孕” 的三儿媳妇出府,找个僻静之所修养一阵子! 说是府里最近连连死人,晦气太重,不适合清漪腹中胎儿的成长。 齐老爷气得七窍生烟,最后不得已,使出了杀手锏,“如果我把梓旭一手经营起来的‘琛六福’全盘送给别人,你也不在乎?” 这一点,确实让齐连琛心有不舍,他不是不舍那个金店,而是不舍清漪的心血白白被别人占去,好在之前,清漪已经有了这个觉悟,将“琛六福” 的资产清点,现在的他们,虽然不能说得上是心意相通,但是清漪的想法,他还是能够了解,也因为这一点,他才敢很果断地说,“爹的产业,自然是由爹全权做主,清儿也不过是为齐府出力而已,如今,也该让她休息休息了。” 齐老爷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再加上抱孙成狂的大夫人,一听齐连琛是为子嗣着想,觉得甚有道理,极力支持清漪出府。 齐老爷少了齐二少这个左膀,要是再少了清漪这个设计人才,那相当于又少了个右臂,可是,就算再怎么难以撑下去,也比自己绝子绝孙的好,说实在的,他对于智贤太孙并没有几分喜爱,主要原因还是地位等级所致,所以,看着清漪有“身孕” 的份上,他咬咬牙,允了。 至于府里的生意,由于两只“鬼魂” 时不时地惊扰,加上府里怪事丧事频生,他已经老了,只能选择退让一步,装模作样地将“琛六福” 收购,并将其经营权连同齐府门下的所有米店,都送到自己的侄子,齐连黎黎的面前。 对于能够如此顺利出府,齐连琛是感谢葛郎中的,如果不是那家伙说谎,他也就不会将计就计地找到这么个好说辞,至于出府之后,那回不回来,以及去哪里居住,便慢慢地不再受齐老爷的掌控了。 大夫人虽然也想跟着,可是她又不舍手里已经握着的权利,更何况,如果她走了,府里要是出了什么变故,谁来给她的儿子守住那份应有的继承财产? 就这样,齐连琛和清漪只决定带着柳儿、茶儿和常喜三人出府,一切整装待发,两日后大夫人带着清漪临行前再祈福一次后,便出发。 府里对于二、三公子接连要离开,都是各有说辞。 传得最多的,便是说:二公子是因为二夫人和二少夫人死了,所以心灰意冷地想要出去散心;三公子则是怕三少夫人的孩子被阴气所染,所以也选择暂时离开。 可是,有些知道个中内幕的,便不这么认为――“你不是说,她没有怀孕的么?” 深夜,僻静的竹林中,一黑色长袍的男子,揪着竹叶把玩着,而站在他的背后,那个一脸谦恭的男人,却是祈府里的专用郎中,――葛郎中。 就听葛郎中低头回道,“老奴不敢妄言,三少夫人确实没有身孕,而且,以老奴以往望闻问切的经验,三少夫人本人是应该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当老奴当时说出她有孕的话时,她的表现和一般孕妇完全不同。” “你说,她自己也知道?” “绝对知道,这点老奴敢打包票!” “呵呵……” 黑衣男子笑了,“好得很,她果然是在骗我。――这个事,你没有告诉大哥吧。” “没有,自从上次……咳,如今,老奴只效忠四公子你一个人。” 效忠? 黑衣男子心里冷笑:但凡被人抓住了把柄,他就转而听命一个人,这个老郎中的心里,哪里有什么效忠可言。 “你做得好,既然她有意让别人得知她怀有身孕,那就依照她的心意来吧。呵呵,三哥想要离开,知道的是明白他不愿继续呆在府里,可是不知道的……,罢了,我一介傻子,也没什么能耐,还是静观其变。――行了,你回大哥那里去吧,他有什么计划,及时来报。” “是。” 葛郎中离开了,走远了才敢用衣袖擦拭了额头的冷汗:这祈府里的男人都是魔鬼,一个比一个阴险,如今他这条命就是苟延残喘着,同时脚踏几只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谁拿了去,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而黑衣男子也待葛郎中走远了,才扭过头来,露出一抹单纯无害的笑来,“打个赌吧,大哥是在路上解决三哥呢,还是就在府里动手?” 如果清漪没有怀孕,或许,大公子齐连宣也就相信了之前齐连琛所说的不愿争夺家产,就这样这么让齐连琛夫妇离开了。 可世事无常,人越是在频临胜利的节骨眼上,就越发地谨慎小心,谨慎到偏执的地步。 聪明如大公子,竟然相信了府里的说辞,齐连琛是为了给清漪保胎而离开齐府,也就是说,齐连琛极有可能为了自己的后代,而回来夺家产! 虽然,他心里有着别的计划,不会等着那一天,就将齐老爷了结,可在这个时代来说,嫡重庶轻的观念深埋每个人的心里,如果齐连琛真有心来抢,从道义上,竟也无可厚非。 思来想去,他不得不决定:杀,杀掉齐连琛的希望,也就是那个女人! 最佳时机,就在大夫人和清漪祈福那天,这一次,他觉不可以再失手了! 齐连黎黎望着手中的腰牌出神。 此时,他正坐在佛堂的佛像后面,那曾经被齐老爷封上的地方,也被他给扒开。 这个佛堂,自从第二次被他夜半砸开后,齐老爷就没再封过,说明齐老爷的心里,是真的怕了。 而这个有鬼的地方,府里的其他人也不敢再接近,反而便利了他的行动。 这个腰牌的秘密到底在哪里呢? 半年多前,他离开齐府的时候,老太爷似乎就预感不能和他见最后一面,拉着他说了一个大秘密,原来,老太爷早就在他父亲去世不久,便把齐家的大半财产兑换成银票,藏了起来。 老太爷说,那是他父亲应得的,被藏在佛堂里,用他的腰牌可以打开。 只不过,那时候大伯的突然出现,让老太爷没有来得及说完,也因为那时候,他一心想着逃出齐府疗伤,对于金钱完全视作无物。 直到不久前,大哥派人请他回府,告诉他,原来当年,是大伯用着染了天花的东西给他父亲使用,才致使父亲死去……他回来,就是要拿回起老太爷留给他的东西,并且为父报仇! ……本书来自 378.第378章 第37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次的装神弄鬼,也是他和大哥一起联手所致,通过实验,也切实证明了,大哥所言非虚。 品书网 www.voDtw.com今天白天,大伯将米店和金店中最值钱的“琛六福” 给了他经营,这已经足够,听大哥说,琛六福是个突破口,只要将那家金店做大,慢慢可以掌控所有齐家金店,甚至是幕后金矿。 换句话说,只要时机成熟,他时刻都可以要了大伯的命,为父报仇! 本来,祈老太爷就打算将家业传给父亲的,这整个齐家的家业都该是属于他的,他只是夺去自己应得的,他没有觉得愧疚。 可每每装神弄鬼之后,他心里有难掩空虚,其实,他并不是真的想去杀害大伯,而且,他对于钱财,也的确不是那么热衷,一切……一切只是为了复仇而已。 抬头看了看这巍峨佛像,他不由再一次犹豫:他的选择错了吗? 泉下有知的父亲和太公,真的会赞同他这么做吗? 重新将腰牌别回腰间,他最后看了那佛像一眼:罢,既然他都找不到那藏起的家财,就让那些钱财与过世的祈老太爷一起沉寂吧。 才迈出佛堂,就见郎朗月色下,一推动轮椅的男人杵在佛堂口,像是已等候他良久。 “大哥。” 对于大公子用大伯的秘密而把他叫回,他知道,那是大公子心存私心的,想用他的手杀了大伯后,可以摆脱废人的窘地。 “堂弟,又来拜祭太公呢?” 同样,对于频频出入佛堂,齐连宣也深知齐连黎黎有秘密在佛堂里,加上祈老太爷死前去过的最后的地方,便是佛堂,他早知道这佛堂有鬼,只不过,齐连黎黎不说,他也不便问,他们只是因为有共同的目的而合作一起,那就是干掉齐老爷。 齐连黎黎点头道,“是的,大伯终于把米店和那家金店给我,我来谢谢太公冥冥中的保佑。” 齐连宣心里嘲讽,嘴边却是和煦微笑,“是该谢谢,有了‘琛六福’,堂弟便可以慢慢将其他金店收购,占有了齐家产业的大部分,也相当于整个齐家的主人了!” 其实,对于“琛六福” 一家金店,当真有如此厉害的潜力,他自己都不敢肯定,只不过是他觉得,老头子给齐连琛留着的,必定是最举足轻重的,故而才会让齐连黎黎别的不要,只要那家店。 齐连黎黎本性随意,不喜束缚和大宅门里的勾心斗角,如今为了报父仇而和大公子勾结,心底里早就厌倦了,如今听齐连宣说,更是没忍住,冷声道,“那还要多谢大哥,只是不知道,大哥看重了齐家的那块产业,他日我得手之后,好双手奉送。” 听得出他语带讽刺,齐连宣却装作恍然不知,朗笑道,“堂弟真是豪爽,为兄确实不喜整日碌碌无为地颓废一生,如果堂弟舍得,他日便将布匹丝绸这块交与为兄打点吧。咱们兄弟齐心,共同将齐家发扬光大。” 他心里却想着,等借了这个人的手解决了老头子之后,他自然有办法让这个逍遥惯了的男人,一步步将生意都交由他来打理。 齐连黎黎不傻,也听得出齐连宣的寒暄虚假,他实在是没兴趣交谈下去,便道,“好,一言为定!若无他事,那我先回院了。” 说着,便想离开。 “且慢!” 齐连宣忙阻止了他,重点还没说,怎么可能放人,“堂弟,如今,连城走了,连琛是绝对没兴趣接管齐府生意的,而老头子也已经把一部分生意交给了你,所以,是时候动手了!” 是时候动手了! 在齐连黎黎来说,他本来回府的目的,便是夺财产、杀仇人。 如果早动手,那么齐老爷死了,继承家业的极有可能是齐连黎城,齐连黎黎作为侄子,在没有受到齐老爷重用的前提下,很难分到什么。 所以,就如同齐连宣所说,现在确实是时候了。 只不过,“为什么不等三弟和三弟妹走了之后再动手?” 为什么? 齐连宣心里冷笑,那便是他的顾忌了! 他害怕有了子嗣的齐连琛会一反之前的态度,所以要选择清漪求神祈福的那天,杀了清漪,断了齐连琛的求生欲望,就像是当初对待齐连黎城那样。 只有清漪死了,孩子没了,齐连琛才会真的没有任何威胁。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对齐连黎黎所说的。 “啊,当然,走了之后再动手也一样。只不过,在三弟妹祈福那天,三弟和大娘都会跟着,而爹也会和林管家两人去巡视各店面,只要是化装成强盗之类的,在府外解决了他,别人也会认为是财杀,不会怀疑到你,而当三弟他们祈福回来,便可以落实家产分配问题,岂不是早些安心?――难道,堂弟不想早些报父仇么?” 齐连黎黎定定地看着齐连宣,点点头,“好,就定在那天!你打探好大伯的行程,然后交给我。” 说罢,便离开了。 齐连宣勾起得意的笑,却不想齐连黎黎才走不到几步,便突然回了头。 齐连宣的笑容来不及收回,而齐连黎黎见了,却也不在意,“大哥,这个问题,其实我早就问过你一次,现在,还想再听你回答一遍。” “呃……你说。” 齐连黎黎遥遥地望着他,“除了为了你的母亲和妹妹的杀身之仇,还有父占子媳的侮辱之仇外,还有没有别的原因,让你那么想要害死自己的‘亲生’父亲?” 原来是这个……齐连宣面露冷意,刚刚齐连黎黎所说的那两个原因,也是他在和齐连黎黎同盟的时候,他告诉对方的,最重要的原因,他自然不会说,那可是他的秘密。 垂下眼眸,适时地摆出悲痛的表情,“抛开父占子媳,光是我娘和妹妹的两条人命,让他一个人来偿,也够了吧。――更何况,他也害死了你爹和太公呢!这可又是两条人命。” 齐连黎黎点点头,是啊,又是两条人命,“我懂了,等着你后天的安排!” ……齐连宣是真的好奇,他很想知道,自己那个为了女人而打了大哥的三弟,在父亲和妻子之间,会选择谁。 不过,这个结果他恐怕不会知道了,因为,他不敢冒这个险,所以,他只让竹儿告诉齐连琛一个危险。 ――齐连黎黎想杀了齐老爷,却没有告诉对方,同一时间,大公子要杀了清漪。 为了能够杀掉齐老爷和清漪,齐连宣决定让自己做一回坏人。 一个曾经想对主子不利,而被他赶出去的女人的话,齐连琛能有几分相信? 大公子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时机,让竹儿出现。 那时,齐老爷自然是早早就出门各店巡视,而大夫人、清漪一行人则是晚了半个时辰才出发,齐连琛打头骑马领队,其后跟着大夫人的轿子,再后面便是清漪的小轿。 当竹儿出现的时候,齐连琛正好准备上马。 “三公子!” 意料之中的,齐连琛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跃上马背。 竹儿不顾危险地冲上马头,冷不防地抓住缰绳,“三公子,贱妾有话要说!” 竹儿的这一举止,实在是骇人,如果那马受惊了,一个跃起,绝对可以把竹儿踢个半死,更不用说竹儿的腹中胎儿。 齐连琛夺过缰绳,再次下马,“你疯了,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你也要想想你腹中怀着大哥的孩子!” 大哥的孩子……而不是她的! 竹儿心里苦笑,其实,在大公子让她此行来传话的时候,她有过心里挣扎,哪怕齐连琛当初赶走了他,但是心底里,她对他还是有情,那份藏在心底十年的感情,不可能说没就没,她甚至都准备豁出去了,告诉他大公子今天的计划,让他在清漪和齐老爷之间做出选择,可是,所有的挣扎在齐连琛的这句话后,都消失殆尽。 女人们有时很极端,也很敏感,心爱之人的一句话都可能动摇她的决定。 竹儿伤感之余,也从自己过去的单恋中拔出,带着几分狠意地说,“老爷有危险,黎公子今天要化成强盗,趁乱害死他。” 最终,私心和嫉恨让她选择听从了大公子的安排。 “你说什么?” 齐连琛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齐连黎黎和爹之间,会构成一个杀害的关系。 对,是不愿相信,却不是不敢相信。 从府里连番出现鬼魂事件时,他就有预感,那个总是出现在爹的面前、行动如鬼魅般的,不是老太爷和二老爷的鬼魂,而是人为假扮! 而在祈府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齐连黎黎。 所以,齐连黎黎的突然回府,是有目的的! 他曾想过,齐连黎黎是为了要回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家产而回来的! 虽然,他并不觉得齐连黎黎是个看重钱财之人。 可除了这个,他也想不到别的,或者说,他不愿深想,毕竟,事情牵扯的,是他的亲身父亲。 他也觉得,齐连黎黎是个能把握分寸的人,所以,他由着事情发展,而不加干涉,有些事,也不是他可以干涉的。 可现在,竹儿却跟他说,齐连黎黎要害父亲! 他抓住了竹儿的肩头,显然情绪激动地很,不,是恐慌地很,“不要随便造谣是非!” 竹儿垂着眼眸,目光扫过肩头的大手,曾几何时,她那么想要得到这个男人的碰触,可如今,他终于主动碰她了,却只能在她心里激起悲凉。 “三公子若是不信,大可按原计划,和祈福的车队同行。――下面我说的都是事实,信不信由你,昨夜贱妾想要去佛堂为老太爷烧柱香,告慰他的在天之灵时,偷听到的,原来,黎公子回府,就是因为他得知,当年二老爷得天花,是老爷一手所致,老爷将天花患者用过的东西,悄悄地给不知情的二老爷使用……” 什么? 几爹当年竟做了这种事? 齐连琛紧紧蹙眉,他心里觉得可悲:饶是他听到了这种事,竟然不觉得是诽谤! 难道说,自己亲爹在心里的形象,早就被他定义地如此不堪么?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可以解释地清,齐连黎黎的种种所为。 齐连琛定定地看了眼竹儿,“黎堂哥的同伙是谁?” “同伙?” 竹儿错愕,“这个……贱妾不知。” “不知?” 齐连琛不会这样放过她,“你不是说偷听到黎堂哥的计划么?当时,他不可能自言自语地把计划说出来吧,而且,你也说自己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的。说吧,你肯定是被发现了的,以黎堂哥的身手,不可能察觉不到你在附近!如果他发现了你,必定不会容着你来向我告密,能够解释这一切的,要不,就是你也是同伙,要不,那个同伙替你说了情!――该不是,大哥就是那个同谋?” 事实他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可却是能够解释这一切的答案。 竹儿心里一个咯噔,难怪大公子说,这一次他要冒着做坏人的风险。 果然,三公子猜出来了! 竹儿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不错,大公子知道,可是,他不是同伙,他只是要帮黎公子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之所以纵容黎公子去对付老爷,完全是因为,失踪的三娘和三小姐,都是被老爷给害死的!――可是最后,他还是念着父子之情,他挣扎犹豫了整晚,今早,还是让我来告诉你这个事实!” 原来是这样,确实合情合理。 齐连琛闭了闭眼睛,对于三娘母女之事,他都能猜得到,一直以逃避的心态对待府里的种种不堪,当真的将事情摊开来,才发现,自己的承受力其实很差,父亲的所作所为,确实是人神共愤了! “所以竹儿幽怨一叹,“大公子也是有感情的人,你该知道,三夫人和三小姐在他心里的地位。”齐连琛不想说感谢,不管是对大公子,还是竹儿,确实,如果他们如果真的有心,怕是在爹出发前,便把这个事告知了,现在,他可还赶得及去营救?“他们准备在哪里动手?几个人?”终于说正题了,竹儿一脸认真地说,“在最后一家金饰分店,就黎公子一人,所以,三公子你快去吧。――当然,去不去,那是你自己的选择。”齐连琛心觉古怪,又看了她一眼,可此时自家父亲的安危确实让他有些失了冷静,就算齐老爷再怎么丧尽天良,那也是他的亲爹!只不过,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倒不是他不信齐连黎黎不会下手,而是……本书来自 379.第379章 第38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时间不容细想,齐连琛差了一个小厮送竹儿从侧门回了府。紧接着,他又把常喜叫来,让常喜又多从府里叫了十几个护院一路护送,他也说不清自己这么做是为什么,可就是心里惶惶的,总觉得今日之事没那么简单。 搞定了这一切,齐连琛先跟大夫人辞别,说是临时有些事要处理,大夫人不疑有他,便随他去了。 接着,齐连琛来到清漪的轿前,却发现自己的女人正拿出一个袖珍盒子,放在掌心里,他记得,那是一个可以射出钢针当暗器的盒子,“你……” 清漪笑笑,“看你多叫了十几个护院护送,所以,我也配合一下,拿出来防身。――虽然,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对不对?” 齐连琛点点头,像是安慰她,更像是自我安慰,“对,不会有事的,我办完事,就去庙里接你和娘亲。” 清漪拍拍他的手,“那快去吧,别磨蹭了,早去早回。” “嗯。” 轿帘放下,齐连琛只觉心里一酸,咬咬牙,上马离去。 ……竹儿报告的,是一个错误的讯息。 齐连黎黎计划是在齐老爷巡视第二家金店的时候,就动手的,所以,齐连琛扑了个空。 齐连宣要的就是今日解决两条人命,怎么可能给别人救助的机会? 齐连琛在最后一家分店没有看见齐老爷人影的时候,便顺着必经之路,去了倒数第二家分店,可仍不见人影。 他心里暗叫糟糕,却顾不得细想地又沿路去了再前一家,迎面碰到了全身是伤的林管家,他心里一凉,“林叔,爹呢?” 林管家一跺脚,“三公子,你怎么来了,老爷被人抓走了!” 抓走,而不是直接杀掉。 ――这确实像是黎堂哥的做法,可齐连黎黎又会将齐老爷带去哪里? 齐连琛脑中一闪,“快!去齐家祖坟!林叔,多带几个人!” 林管家没了主见,只能齐连琛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在往齐家祖坟赶去的路上,齐连琛不由想着竹儿的话,明明是第二家分店就动手了,为什么竹儿说是最后一家? 如果不是竹儿自己的意思,那便只能是大哥的指使了? ! 竹儿没有理由这么做的,只能是大哥? 原来,大哥还是想借黎堂哥的手杀死爹么? 既如此,那为何还要让竹儿来跟他说那些支开他……支开他! 糟了! 齐连琛只觉脑中一懵,“林叔,你先带着这些人去祖坟,如果见了……见了贼匪,好好说话,我……我很快就到!” “嗳,三公子……” 齐连琛狠命地抽着马背,马儿奋力狂奔,可他还是觉得慢! 他错了,错的离谱。 他该相信自己心里的感觉的,清漪一行人,确实有危险! 大哥是要赶着他离府前杀了清儿吗? 为什么? 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他曾经说得那么清楚,他对齐家家业没兴趣,如今,他也确实都已经要离开了,府里的谣传荒唐,以大哥的聪明才智,还猜不出他出府的真正目的? 还是说,大哥想在今天黎堂哥去杀掉爹的同时,也一并将娘给解决掉? 思来想去,似乎这个更有可能! 不行! 爹、娘和清儿,一个都不能有事! ……清漪所乘的轿子,是在一座石桥前被一堆办丧事的队伍截断的。 在她之前的人马和大夫人的轿子过了桥,而她的轿子和少部分人被拦在了桥头。 就像电视里一般的狗血场面,那些本来吹吹打打的报丧人和抬棺材的穿孝服的家伙们,一旦截断了她的轿子,便亮出了凶器。 这是买凶杀人。 已经过了桥的那部分齐府的护院们纷纷往这头赶,时间上却已错过了先机。 围在清漪轿旁寥寥无几的几个护院挡在前头,柳儿和常喜将清漪扶出来,其余有胆小怕事的随从们,早四散逃散。 “小姐,怕是劫财的,我们快跑!” 劫财? 哪个劫财的可以这么先知地装扮成报丧队伍在此等着他们,而且,又恰好拦在她的轿前! 清漪压下心里的疑惑,和柳儿拉着手,跟在常喜的后头。 常喜比较熟识路途,可以见缝插针地避开贼人的追捕。 可显然后面追杀他们的很顽固,而且,绝对都是有些身手的专业杀手。 常喜也算是跟着齐连琛身边那么多年,腿脚功夫算是也学到了两三成,对付那些追杀的人,也是险险地才把他们解决了。 三人跑了一阵子,柳儿忽而说,“小姐,我们已经把身手的钱财都丢给他们了,为什么还穷追不舍的?” 清漪想说:你终于发现了,那些家伙可是冲着我来的! 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因为柳儿自己想通了,虽然有些偏差,“啊,明白了,他们是想捉了小姐做人质,让齐府拿更多的钱财来换!――小姐,我们快换衣服,奴婢引开他们!” 清漪白了她一眼,“别傻了!他们既然是为我来的,自然是早就记得我的样子,换衣服有何用?” 常喜回头看了看后面几个穷追不舍的家伙,他一个人实在是无法对付,恰好看着对面有家卖伞的店铺,他把柳儿和清漪往里面一推,“快进去躲躲!” 说着,自己冲向那几个杀手迎敌了。 有伞遮挡,确实是一处躲避的好去处。 可瞧着常喜一个对打四五个,自然不敌,很快落了下风,柳儿瞧着揪心,突然去冲了出去,一边往前方跑一边嚷嚷,“小姐慢点,等等奴婢!” 清漪没料到柳儿来这招,眼见有两个杀手追过去了,她心里一急,正想从后面暗器开启小盒的机关,不料,有只手突然从后面抓住她的胳膊,“三少夫人,请走这边!” 清漪回头一看,不禁一惊,竟然是之前被府里赶出去的丫鬟梅儿。 “你……不行!柳儿她……” 清漪担心柳儿,可再往柳儿方向一看,原来那两个追踪的杀手发现上当,已经折回头往自己的方向而来,知道柳儿没了危险,清漪也就放了心地跟着梅儿的身后,穿过伞店,躲在后院不起眼的小侧屋旁。 安顿了清漪,梅儿这才大大方方地去前院继续招呼生意,不多时,有两个杀手凶神恶煞地冲进后院,一通翻腾后,便从后门追出去。 清漪松了口气,暗想以常喜的身手,解决剩下那三个杀手不成问题,如今最危险的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她选择又回到伞店的前门,可在店面里碰到梅儿的时候,梅儿递上一杯茶道,“少夫人你喝口茶压压惊吧,我相公看见常喜和柳儿两个解决了那几个杀手后,往前面跑去了,大概是想要从前街接应少夫人你。” “这样。” 有常喜在柳儿身边,柳儿是没什么危险的,而剩下被拦住的杀手,此时应该也被府里先行的十几个护院给处理了,至于她……,是继续在此躲避呢,还是回到大夫人那里? 毕竟,齐连琛和她约定,会尽快赶去的,她信他,更因为心里的慌乱也只能靠他来平复。 她是从伞店消失的,如果杀手找不到她,折回头来这个伞店,那么梅儿夫妇也会跟着她遭殃。 “梅儿,能给我找身便服么?” 梅儿会意,很快地就找来一件素裙。 清漪三两下扯下了头上的发钗、弄乱了发型,并脱下自己身上的锦袍,“发钗你留着,衣服快拿去烧了!” 梅儿点点头,确实是个很聪慧的姑娘,她捧起衣服便去了阁楼。 而换好衣服的清漪知道已没有什么时间告别,这份恩情,她记下了,将茶水洒在地上,将地上活了水的泥灰往脸上一抹,她便低头出了门,往着之前被拦截的石桥处走去,倒也一路无事,沿路碰见几个杀手,也已成尸体。 眼见着前方几十米外有七八个护院向她的方向跑来,她心里一喜,知道已经安全无忧,才要小跑迎上去,却发现距离自己不足五米处,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三弟妹,果然不能小瞧你,这样都能被你逃脱,虽然所有的杀手都被解决了,但好在,还有我一路尾随。” 温煦的笑容,恶毒的眼神,一个人可以把两种表情极好地搭配在一张脸上,这个人……他还真敢站着露脸给她看! 是料定她必死么? 正好,一盒暗器对付他一个人,应该能够胜任! 清漪倏地往一旁无人的小巷里闪去,齐连宣重新戴上手里的面具,大喝一声,“这次你跑不掉!别怪我手下无情,都是因为你的才能,会让三弟早晚有机会翻身,所以,你必须死!” 说着,便追了过去。 近了,更近了,清漪心跳如雷,猛地回头,同时,暗器开启,“刷刷刷――” “啊――” 她不知道那些钢针都射在了他身上的那些地方,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一双眼睛是废了! 齐连宣跪倒在地,扯开面具,双手掩住双眼哀嚎着,两股血流顺着眼睛流下。 清漪瞧着,双手都在抖,想折回头是不可能,她只能继续往前跑,绕过这个巷子再跟大夫人他们会合。 她转过身,才跑开两步,只觉一股劲力袭来,紧接着,便是后背的一阵锥心刺痛,刚刚……是什么射进了她的身体? 她僵硬地回了头,就见没有适应黑暗的齐连宣双手不辨方向地摸索着,左手上还握着一把刀,不,只有刀鞘! 那么刀……痛意席卷全身,双腿像灌了铅那么沉重,清漪觉得自己在奋力地跑,可是看周围的环境,似乎才走了不到两米,视线开始模糊,她是抱着最后的求生欲望去跑,可是,意志却已经无法驱使肉体。 身后的声音似乎变得遥远,“贱人,你别跑,贱人!” 齐连宣看不见她,却刚刚掷出的匕首准确地射入她的后心,这是他的运气,更是她的宿命! 终于,清漪眼前一黑,脚底一软,向前倒去。 没有如期的疼痛,或许,她已身体痛得感觉不到更多的疼痛。 一双温暖的手臂拥住她,耳边传来了很熟悉的唤声,“清儿!” 清儿……会这么叫她的男人,只有一个。 他终于来了么? 真好! 清漪安心地让自己昏厥过去,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刹,她忽而想起了以前的卦象,原来,今日才是她的大劫! 而现在抱着她的这个人,便是她的贵人。 果然是他啊! “大伯,在爹和太公的坟前,请你好好地忏悔吧!” 齐连黎黎从擒获了齐老爷的那一刻起,便把真面目露了出来,他暴露自己,并不是想好了今天一定会杀死齐老爷,说真的,如果他狠得下心,早已在金店擒获对方的那一刻,就把齐老爷给毙了,可是,他却把齐老爷擒到了此处。 大概,在心底里,他还留有最后一丝的希望,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 他也知道,今天过后,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会在齐府里呆下去了,为父报仇,这是他回府的目的,而今天完成了夙愿,那么家业、财产什么的,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 齐老爷跪在了祈二老爷的坟前,哆哆嗦嗦着,因为,齐连黎黎的剑正抵在他的颈间,甚至,已经是蹭破了皮,渗出了血珠。 “我……我……” 面对这么近距离的死亡,齐老爷是真的怕了。 “大伯,看在我还愿意如此叫你的份上,是对你最后的尊重,男子汉敢作敢当,爹和太公在阴间一直得不到真正的解脱,还是说,你想让他们每晚都来找你么?” 这是一个漏洞! 因为,府里除了齐老爷自己外,几乎没什么人知道,那两个鬼魂每次出现的地方,都是有他在地方。 大少夫人一次,五夫人一次,二夫人一次……全都是因为齐老爷在场,可府里并不知道大少夫人那次他也在! 而能够一语道破鬼魂是来找他的,那么,说这话的人,便可疑了。 齐老爷的身子还在抖着,他仍然怕,却再不怕鬼魂,而是怕齐连黎黎真的会杀了他! “连黎……,你爹他不是我杀的……” “住口!你还想让我把证人带到你的面前,才肯承认么?” 证人? 这又是一个漏洞! 本书来自 380.第380章 第38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齐老爷已经清楚,以齐连黎黎的性格,是不会乐忠于家族财产之争的,必是有人指使,而指使他的人,显然,就是那个知道自己杀害祈二老爷秘密的人! 知道了这两点,齐老爷是怎样都不甘心从容赴死了! “我……我当年也是误拿了天花病人的东西给你爹,我……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你撒谎!如果你也碰了那东西,为什么你没事?” “孩子,你大伯我小时候就得过天花的,所以不怕,可是你爹他……,也就因为我自己有恃无恐,所以忘了毫无抵抗能力的你爹……” 齐连黎黎冷笑,“这么说,你承认了,承认我爹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了!” “我……,连黎啊,你能不能把剑……,啊!” 齐老爷刚想把剑从自己的颈间稍稍拿开,不想齐连黎黎一个剑花,再次抵上他的颈项,又是丝丝血珠渗出。 齐老爷越发哆嗦了,“别……别杀我……别……” 一股腥骚的味道传来,齐连黎黎蹙眉,四下张望后,惊然地发现,竟然是齐老爷尿失禁了! 齐连黎黎心里的鄙夷涌起,这就是名震整个都城的首富之主? 居然这么怕死,他还没有动手呢! “快些忏悔!” 齐连黎黎一喝,剑锋一挑,齐老爷的脖子裂了道血口。 齐老爷哆嗦地更厉害了,感觉一股湿粘从颈项滑落,他战战兢兢地摸索上自己的锁骨,放到眼前一看,――满手鲜血! “啊――啊――啊――” 伴随着失控的惊叫声,饶是齐连黎黎再怎么呵斥,都不管用,齐老爷像是疯癫了一般,歇斯底里地惊叫着,双手颤抖,鼻涕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齐连黎黎觉得不对劲,收回了剑,低声道,“大伯?” “啊――啊――不要过来!不要杀我!啊――啊――爹,二弟,他们要杀我!不要过来!啊――” 齐连黎黎一手扯过齐老爷的衣袖,却被后者猛力一拽,衣袖不堪拉扯地被扯裂了。 齐老爷顺势往墓碑后跑去,躲在了祈老太爷的墓碑后,小心翼翼地觑着齐连黎黎,“爹,就是这个人要杀孩儿!” 齐连黎黎一怔:吓傻了? “大伯,我是连黎啊。” “不要过来!――爹,二弟呢,叫他快跑,有坏人!” 齐连黎黎将剑入鞘,看样子,是吓傻了! 只不过,不知道齐老爷是因为外在的杀意而吓傻的,还是因为他内心对死去的人的恐惧而吓傻的。 都说做坏事的人,有老天惩罚,大概,这就是天意吧! “老爷――老爷――” 远处传来了林管家一行人的声音。 齐连黎黎信步迎了上去。 林管家一见齐连黎黎,诧异地问,“堂公子,怎么你也在这里,贼匪呢?” 齐老爷还躲在墓碑后,语无伦次地嚷嚷着,“坏人,坏人!” 齐连黎黎扫了一眼齐老爷,也不多解释,“大伯好像受了惊吓,有点痴傻,带回去让葛郎中诊治诊治吧。” “痴傻?” 林管家赶紧跑到齐老爷的面前,可是,任由他怎么劝慰,齐老爷都是一副惊吓的样子,嘴里絮絮叨叨的,来回就是那么几句,“别杀我!坏人!爹来救我!” 林管家见一家之主变成了这幅模样,顿时六神无主起来,他求助地看向齐连黎黎,“堂公子……” 齐连黎黎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往前走去,“不是说了,带回去让葛郎中诊治!” “对对,让葛郎中诊治!” 林管家一行人,这才扶着齐老爷离开。 齐连黎黎侧眸扫了眼不甚配合的痴傻齐老爷,他的报仇,就算到此为止,如果让他杀一个没有了正常心智的老人,他下不了那个手。 如果齐老爷真的疯了,那么也算是受到了应有的报应。 但是,他这厢放手了,却不代表另一个人也同样放手。 他让痴傻的齐老爷回府,为其诊治的只有葛郎中,而葛郎中是大公子的人,所以,齐老爷的后半生,是在痴傻中度过,还是很快长眠地下,全都在大公子的一念之间。 回去府里,收拾下东西,他也该再次离开了,这次离开后,他只怕是再也不会回来! 如果不是因为府里还有几个想要告别的人,他恐怕现在都不会回去! ……当齐连琛赶到的时候,就见石桥附近,到处都是齐府里的护院在叫着“三少夫人” 的声音。 大夫人早就因为惊吓,而先行回府了,却留着大部分的护院继续找寻清漪。 见到这种景象,他的心都凉了。 又猜错了! 原来,大哥的目的,还是清儿! 那清儿她……是被掳走了? 还是……想要施展轻功去找寻,可是却发现抬脚都成了困难,找! 他要去找清儿! 可是,他要去哪里找? 脑海中混乱地思考着,可是此时已失了往日的冷静,什么都想不到! 这时,耳边响起几声,“三公子!” 他木然回头,就见柳儿正搀扶着一身是血的常喜,一跛一跛地走来,他面上一喜,忙应了上去,“是你们俩!太好了,清儿呢?” 常喜和柳儿对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不知道?” 齐连琛怪叫一声,而后抓住常喜的肩头,“不是让你保护她的么,你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哪里?” 柳儿还没有意识到失态严重,忙解释着,“我和常喜哥为小姐引开了杀手,小姐是自己一个人往这边逃的,后来常喜哥把所有的杀手都打死了,我们沿着小姐可以逃走的路都找了遍,这边都没有发现小姐的人影,就想着,小姐应该是回去跟大夫人会合了,啊!难道……她没有……没有……” 终于明白了发生何事的柳儿不由惊呼,“小姐……小姐她……奴婢要去找她!” “你们先别吵,让我想想!” 齐连琛猛地松开对常喜的束缚,却不想,常喜直接一个踉跄地摔倒在地,柳儿忙去搀扶,不由地眼圈也红了。 之前,常喜为了她,挨了一个杀手一刀,流了很多血,她这辈子恐怕都把这份情给欠下了。 齐连琛见状,知道他们也尽了力,轻叹一声,而后从怀中掏出一药瓶,“柳儿,把这个药给他敷上,不然,撑不到齐府他就流血到死了!” 柳儿连忙接过。 齐连琛则开始细细想着柳儿的话,“柳儿,你刚刚说……杀手?” 柳儿点点头。 “杀手?” 齐连琛的心更凉了,那么说,大哥此番并不是要掳走清儿,而是想要直接解决了? 不,不会的,清儿不会有事的! “你们在这休息会,我去找她!” 柳儿一听,忙把药瓶往常喜身上一丢,“公子,奴婢也去!” 她一抬头,哪里还有齐连琛的影子? 若要找人,单靠齐府里的力量是不够的,因为,这不是在齐府做案。 所以,齐连琛只能求助衙门捕快,当然,府里内部也要找,总之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双目失明的大公子,终于安全回了府,他只比大夫人早到了一点点,而且为了避嫌,他选择从不起眼的偏门而进。 此时,他的眼睛已经蒙上了纱布,脸上则蒙着面纱,遮住了双眼裹纱布的样子。 能够把失明的他救回,全靠如今已成亲做起卖伞小生意的梅儿。 虽然,梅儿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坐轮椅的大公子,会突然站起来入常人一般走路,更不知道他得罪了谁,而被刺瞎双眼。 可是,因为曾经的情义,她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过问,救了他,给他的眼睛上了药,而后又按他的指示,找到了藏在府外的轮椅,把他推回了齐府。 大概,梅儿的心底里,是真的有过这个男人的吧。 她推着他,绕过众人的耳目,顺利到了院落。 大公子感激她,想要留住她,梅儿婉言拒绝了。 可是,二人拉拉扯扯的这一幕,却正好被大少夫人看见。 大少夫人醋意萌生,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地看出大公子的眼睛出了问题,而是冲过去,一把扯开梅儿,抬手就是一巴掌,“贱人,被赶出去了,居然还敢回来!” 说完,又是一个巴掌。 梅儿连挨了两巴掌,脸颊顿时红肿起来。 大公子一听这声音,便知道出了什么事,“住手!俞婉,你才是个贱人!” 大少夫人怔了怔,不可置信地看向大公子,这才发现大公子的不对劲,“相公……,你的眼睛……” “我让你住口!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可能是因为心里觉得,齐老爷必死了吧,所以,大公子此时似乎也少了忌讳,加上失明的抑郁,让他口不择言起来,“你个贱人,你跟爹做的好事,你当我不知道?你在爹的身下银荡地朗叫时,可有想过我是你的相公?贱人!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不想再见,此时的他,就算有想见的人,恐怕也见不了了吧。 大少夫人大惊失色:原来,他都知道,只不过是忍着。 他一直知道,所以才不碰她! 那么现在,他不忍了,她又将被如何处置? “青儿在哪里,青儿!” 大公子气急败坏地嚷嚷着。 青儿忙不迭地从里屋里出来,一瞧见大公子裹着纱布的眼睛,也不由惊呼,“大公子你……” “少废话!还不快去把葛郎中请来!” “是,是!” 青儿哪敢停留,一溜烟地跑了。 大少夫人像是个被无视的人,期期艾艾地窝在一边,等候着自己丈夫的发落。 大公子像是忘了有她这个人,伸手又拉住了梅儿的手,“真的不愿再留下伺候我么?我保证,今天以后,这个府里,没人会忤逆我的意思。” 梅儿自然无从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她默默地抽回自己的手,“大公子,奴……奴家知道你的心意,只不过,奴家如今已嫁了人,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所以,请大公子莫要强求。” “嫁了人……” 大公子低喃,继而苦笑,“好,也好!――阿萱,阿萱!今儿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死哪去了!” 竹儿闻声从厢房里出来,一边走着,一边还擦拭着泛红的眼眶,“爷,有什么事,让妾身来做吧。――啊,你的眼睛!” 大公子一脸不耐,“我都在这呆半天了,你才知道滚出来!阿萱死哪去了?不想在这个院里呆着,那以后都不要回来!――你去包上五十两银子给梅儿,然后送她出府,路上别让人为难她。” “……是。” 原来,只是为了一个已经被赶出去的丫鬟。 梅儿被送出去之后,院里只剩大公子和大少夫人二人。 大少夫人此时才敢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相公,妾身错了,妾身知错了!” 大公子冷哼一声,“怎么还不滚?” “相公,你要妾身滚去哪里啊!” 大少夫人跪在大公子的膝旁,“妾身知错了,相公,不要休了妾身啊!” “原来,你是怕这个。” 说到底,还是为了一个虚名,“你也知道被休的女人很可耻吗?可是,你就偏偏是做了这么可耻的事!不过,今天过后,府里便是我的天下了,我也不介意多养你一张嘴,但是想要大少夫人的头衔,你是别想了!――俞婉,嫁入齐府七年之余而无所出,现降为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 那便是连竹儿的地位都不如了! “怎么,我抹去了你的罪行,你还不满意?还是说,比起通房丫鬟,你更想我休了你?” 通房丫鬟! 大少夫人咬咬牙,忍了。 她本就不是名门的血统,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只是自己娘亲和一个地痞无赖生的野种。 如今,也只有在齐府里,那个无赖父亲才会觉得她有些利用价值,才会为了钱保守这个秘密;如果她被休了,那么娘家人自然会觉得她丢脸,就算可以收容她,那日子也是不好过的,更何况,她那个无赖的亲生父亲一旦发现她没有利用价值,便极有可能找上她的娘家人! 那时,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所? “好,一切都听相公的……” “嗯?” “一切都听爷的安排!” “那从现在起,除了伺候我,你也跟着阿萱一起伺候竹姨太吧。” “……是。” 本书来自 381.第381章 第38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大公子似乎此时才把积压在心里多年的沉闷给拔除了,当然,对于大少夫人的惩罚,并不是到此为止,他早就为那个银荡的女人想好了另一条出路。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不多时,葛郎中来了。 他看了看大公子的眼睛,而后摇摇头,“大公子,恕老奴无能为力。” 大公子狠狠地一拳捶上床沿,“那个该死的女人!――葛郎中,你比较了解,可有高人介绍?多少钱都行!好容易等来了今天,我不能一辈子都做个瞎子啊!” 葛郎中长叹一声,“哪怕是皇宫御医,都不可能还公子一双完好的眼睛了!公子的双眼被针刺瞎,而那针直插眼睛末梢,幸好是被及时拔出钢针,不然,有可能引起感染而性命不保!” 大公子越听越火,“该死的,我真是小瞧了那个女人,下次再见到她……” 说到这,他不由一顿,当时自己被刺瞎双眼,疼痛难忍,狂乱中丢出了匕首,却也知道那一丢应该有射中清漪的身体,只不过后来,那女人怎么样,他却看不见了! 可后来梅儿带着他治眼的时候,他有听见路上有齐家护院在找寻那女人,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如果她侥幸回府,那就麻烦了,一定要赶在她揭发他之前,解决她! 还有老三,他们夫妻一个都别想活! “葛郎中,如果那女人受伤回府,一定会找你治疗,你直接下一剂毒药……嗯?” 听到这里,葛郎中眸光一闪,安慰道,“老奴明白。大公子莫要生气,要知道,虚火上升,对你的眼睛极为不利,如果再感染……,倒是损失的,就不只是一双眼睛了。” 说完,他悄悄地看了眼刚刚敷剩的药末,不由心里一酸:他是个郎中,医者父母心,可是现在,他却在一次次做出与职业道德相违背的事情。 大公子的眼睛本来是有的救的,可就在他刚刚敷药的时候,加了一味有毒的药进去,现在,才是真的无药可医了! 大公子哪里知道,他的心腹葛郎中,早已成了自己四弟跟前的人,他还当做知心人似的悄悄对葛郎中道,“你可知道,很快地,齐家的家业都会落在我的头上!等会你就对外说,因为我突然可以行走了,是经络冲撞,相生相克,所以能行走的代价,就是带来视线模糊!既然可以继承家业,还要这轮椅做什么!” 葛郎中听得糊里糊涂,“大公子的意思是,老爷愿意……” “由不得他愿意不愿意,因为今天,齐连黎黎那个白痴就会把他解决掉!” “啊!” 葛郎中惊呼,想不到大公子这么快对齐老爷动手,而且,还没有只会他一声,这事要是被四公子知道,会不会觉得他故意隐瞒? 大公子哼笑了声,“你是不是也很开心?这样,二叔和太公的死,就会被老头子一个担了,没人会怀疑到,你是帮凶。” 葛郎中低头不语,他又能说什么? 如今掌握他秘密的,已不是一个两个人,他愿意帮着这几个主子狗咬狗,或许,真当他们都几败俱伤的时候,他才是那个渔翁得利的人。 大公子慢慢地躺会床上,“等着吧,很快地,就会有老头子去世这个好消息传来的!” ……确实,府里很快地乱作一团。 先是大夫人回了府,慌慌张张地让府里所有的护院出动,去寻找清漪,好在柳儿和常喜回来报信说,三公子已让衙门捕快秘密地寻找,毕竟这种事不好张扬。 大夫人才稍微平复了下心情,林管家又差了人提前报信说,老爷被劫持,如今受到惊吓,神智有些不清,好像是吓傻了。 这下府里才闹翻了天,齐老爷人还没到府,大夫人便差人去请葛郎中。 而葛郎中当时还在大公子的房里未走,二人一听传报的说,齐老爷未死,只是受惊而吓傻了。 大公子心里一慌,伸手扯住葛郎中的衣服,竟带着几分可怜地恳求道,“求你,不管他是真傻还是假傻,求你一定……一定不能让他好起来!让他死!一定要让他死!” 葛郎中也是心里一个咯噔:又要害人! 可这个人,是四公子的亲爹,从他当了四公子的探子后,四公子就曾说过,如果大公子想要害谁,在他动手前,一定要告知四公子! 现在是来不及了,因为佳姑姑就在门口等着,葛郎中只能硬着头皮出去。 一个人是真傻,还是装傻,是绝对瞒不过医生的,尤其是葛郎中这种见多识广的老郎中。 所以,当葛郎中一搭上齐老爷的手腕,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老奸巨猾的齐老爷,怎么可能就这么被吓傻了? 可作为自己的第一号恩主的齐老爷既然装傻,那么葛郎中怎么也要配合下去。 其实,葛郎中的心里是希望齐老爷真疯的,而且,最好是一疯到底,所以,无形中他已经选择去听从大公子的指令,而准备对四公子来个先斩后奏。 于是,葛郎中转了身,对着后面一脸担忧的大夫人和五夫人摇摇头。 大夫人就怕他摇头,“有话快说,要买什么样的药材,多珍贵我们齐府也出得起!” 葛郎中道,“这不是钱的问题,是老爷确实受了惊吓过度,而且,不是这一次惊吓的问题,极有可能是加上之前几次闹鬼事件的连环效应。这情况比四公子当年还要难以医治,毕竟老爷年纪摆在这里,要恢复……难。――啊,当然,一般这种受惊而痴傻的情况,在家人的安慰下,或许会得到好转也说不定……,唉,我还是先给老爷开个方子吧。” 大夫人忙张罗着让人去煎药。 葛郎中有说,“请各位夫人先行回避,我先给老爷针灸一下,活络下经络,有益恢复。” 现在,只要是听说可以有益齐老爷恢复,葛郎中自然是说什么,大夫人便听什么。 就这样,闲杂人等出了门,只有葛郎中在的时候,这个虚伪的庸医才凑近齐老爷的耳边道,“老爷,这里没别人了,有什么需要吩咐的,你尽管说吧。” 齐老爷一反之前的痴呆之状,眼中精光一闪,“老葛啊,还是你了解我!” 葛郎中低头:就因为了解,所以才更容易动手。 “是的,老奴知道老爷必有隐情,可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还是给老爷开了些安神的药。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老爷一拍床案,“是连黎那小崽子,想要杀我给他爹报仇!只不过,这小崽子少了点狠劲,所以,我只要一装傻,他便放弃了杀我的念头。” 葛郎中点点头,“原来如此,那老爷打算什么才恢复正常?” 齐老爷冷声道,“齐连黎黎那小子,过不惯这齐府里的大院生活的,他回府就是为了报仇来的,如今,我傻了,他估计也过不了多久就回离开,到那时,我再恢复吧。――对了,这一次齐连黎黎之所以知道是我害了他爹,主要是因为齐连宣那个杂种从中挑拨,你现在应该还有定期给他治腿吧,下次用药的时候……嗯?我想明白了,他之前说如果他死了,那么府外他安插的人便会把我的事传出去,那好,我不让他死,我让他变傻!老葛,你应该做得到的。” 葛郎中额头泛起薄汗,这对父子,都想要用他的手让对方傻啊。 “可是老爷,我就是刚从他那里过来,他的腿已经可以走路了!应该是这几天的事。当然,他为了能尽快走路,也是太过勤于锻炼,所以导致脑中一部分经络不通,现在,双目视物不明,老奴正在给他治眼。” “呵,竟有这种事!” 齐老爷那个怒啊,“怪不得这么急着想杀我,原来,人家的翅膀硬了,迫不及待地想要齐家的家业啊。哈哈!好,就让他走几天,让他摸一摸这府里白花花的银子,再让他做一辈子的金钱傻梦!” 达成了共识后,葛郎中悄悄退出了,却是去了煎药房。 他拿出了一个小瓶,将其中药粉倒入药中。 煎药的丫鬟以为是补充的药材,自然不会多问,殊不知,那才是可以让齐老爷变傻的药物。 齐老爷聪明反被聪明误,让府里所有的人以为他傻了,而他自己也认为葛郎中给他开了安神药,所以放心地喝,却不知,这是真的可以变傻的药! 而当他真的变傻之后,更是谁也不会怀疑到葛郎中的身上。 ……齐连琛交代了捕快寻人之后,一瞬也不停地回了府。 他直奔大公子的房里,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竹儿,冲上床边揪起大公子的衣领,这才看见大公子的双眼裹着纱布,脑海中闪过清漪的暗器,他心里一疼,“果然是你!说,清儿呢?你把她藏哪了?” 大公子一听,心知那个女人还没有找到,不管是被救了,还是死了,只要她没回府,那么他就安全。 慢悠悠地欲扯开齐连琛的手,“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少来!我说过,别再碰她,不然,我不会对你客气!” 齐连琛松开右手,反而掐住大公子的脖子,逐渐用力,“你把她藏在哪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双眼睛……怕就是被她射瞎的吧!” 大公子心想:原来,那个贱女人用的暗器,是齐连琛给的啊! “快说!” 齐连琛见他沉默,又加了几分力道,眼见着大公子的脸开始有些泛起青紫。 竹儿在一旁看着,大气不敢出,她也没有资格说什么,因为她怕,她怕齐连琛抓狂起来,下一个掐上的,便是她的脖子。 大公子开始呼吸困难,“好……我……我……” 齐连琛松了手,“快说,她在哪里?” 大公子深深地呼吸了两下,才冷笑道,“怎么,找不到她,你怕了么?你就和老二一样,靠女人的孬种!” “砰!” 齐连琛一拳打在大公子的嘴角,血涌了出来,估计又有一颗牙被打掉了。 “是,我承认,我是没有大哥你这么上进、有本事,可也就因为这样,我都准备带着清儿走了,为什么你还不放过她!大哥,趁我现在还愿意叫你一声大哥,快说,她到底在哪里,否则,我真的不敢保证下一拳会不会要了你的命!” 大公子吐出一口血,血里果然和着一颗牙,“呵呵……,你到底想我说什么?你也看见了,我的眼睛都被她弄瞎了,什么都看不见,我怎么抓她?要不是碰巧碰到了之前被赶出齐府的梅儿,她把我送回来,我这辈子还能不能回府都是个问题!至于你那女人,她射瞎我的时候,我顾得人都已经被你的那个跟班杀掉了,她会逃去哪里,我怎么知道?” 齐连琛闻言,莫名松了口气,这么说……清儿真的逃掉了? 是啊,之前她都可以逢凶化吉,这一次也一定可以。 这时,竹儿跟着搭了话,“三公子,我们爷所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现在卖伞的梅儿!” 齐连琛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盯着大公子道,“这一次,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一定会告诉爹的……” “哈哈哈……” 听到这,大公子忽而大笑起来,“好啊、好啊!先不说你没证据,所有的杀手都死了,没人知道是我雇的,如果你要当堂对峙,我也可以抵赖到底,至于竹儿,你觉得她会帮你,还是帮我?啊,还有,三弟,你可真是不孝,回了府是不是就直奔我这来了?你难道还不知道么,爹已经傻了,一个人造孽太多,被冤魂所缠,他已经吓傻了!哈哈哈……” 齐连琛是又气又恨,他就不理解了,父子血亲,怎么会仇恨到这个地步? “你最好祈祷清儿平安回来,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 齐连琛将他往床上一推,扭头走了,走了两步,他忽而扫了眼大公子的轮椅,冷声道,“大哥,如今你还是这么喜欢坐轮椅么?” 大公子一怔,心里涌起不妙,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一阵剧痛从双膝袭来,竹儿早在一旁吓得面色苍白,抚着疼痛的小腹,连惊呼都不敢。 本书来自 382.第382章 第38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既然你喜欢,这辈子就坐轮椅吧!别再想要站起来害人!” 大公子的膝盖骨,被齐连琛硬生生地折断了,断得彻底,再无复原的可能,齐连琛也想不到,自己真有对兄弟出手的一天,或许,是他压抑地太久,也或许……他再也不敢相信亲情,“用你的话说,就算当堂对峙,我也可以抵赖到底!” ……齐连琛把大公子的话想了个遍,觉得还是有六七分可信度,最重要的是,他的心底里是倾向于相信清漪平安逃脱的。 品书网 www.vOdtw.com再加上大公子搬出了梅儿这个被遗忘很久的人,那个女人受过清漪的恩惠,应该不会和大公子串谋说谎。 如今,只有加紧在赌城寻找。 出了大公子的院落,齐连琛这才发现,府里果然人人都在说着齐老爷的事。 爹真的傻了? 就如他所料,齐连黎黎没有动手杀人,可是爹却自己受惊傻了。 齐连琛觉得蹊跷,自己的亲爹,他多少了解,能够让齐家家业发展为都城首富的人,岂会是这点惊吓就能吓傻的? 而且,父亲心狠,连亲生女儿都下得了手,这一生死在父亲手下的人,不计其数,如果父亲惧怕鬼魂,也不会这么绝情地一再杀人。 难道……为了骗过齐连黎黎,父亲在装傻? 心中如是想,他想要去齐老爷的厢房去一探究竟,却在路上碰到了齐连黎黎。 殊不知,命运就是如此。 如果没有齐连黎黎的路上相遇,齐连琛或许就能及时赶在齐老爷喝那碗有毒的药汁前赶到,可是,就因为齐连黎黎这一绊,当齐连琛到了齐老爷面前的时候,老头子已经药力发作,人是真的傻了! 此时见到齐连黎黎,堂兄弟二人,已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彼此的心境。 良久,齐连琛方道,“我该相信你的。” 齐连黎黎无声地苦笑,“可我不该信你。” 齐连琛知道他是指清漪一事,“堂哥,我和……” “你不用解释。” 齐连黎黎截断他的话,“感情的事,如果能够掌控地话,我也不必这么辛苦。――我祝福你们。” 齐连琛垂下头,再次陷入清漪失踪的焦灼中。 齐连黎黎也已从府里下人们的话中,知道了清漪失踪的事,“放心吧,都城也就这么大,会找到的。” 直到此时,齐连黎黎才发现,原来,他对于清漪似乎也不是如想象般的执着,大概是因为如今的清漪已不再是他心中的那个梓儿的缘故吧,找不到能够放在心底里的人,他宁可谁都不要。 “三弟,我要走了。” “现在?” 这么快。 齐连黎黎的目光落在远处,“回府的心愿已了,留着也没有什么意义,至于生意上的事,你该知道,我没有一点兴趣。如果不是为了跟你们……跟你道别,之前在坟前祭拜了爹和太公后,我就已经走了,至于行李,呵,我也没什么行李,就此告别了!” “再会……” “呵,希望有缘吧。” 有缘再会。 ……齐连黎黎来得突然,走得更突然。 他的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随性而为。 不带任何东西就离开的齐连黎黎,在府门口遇到了寻人未果的柳儿和常喜。 如果说府里除了齐连琛夫妇,还有谁让齐连黎黎愿意交谈的话,那便是柳儿了。 柳儿此时正搀扶着常喜,乍见齐连黎黎,她有那么一瞬地手忙脚乱,却最终没有收回手。 齐连黎黎看着面前这对男女,微微一笑,“柳儿,我要走了。” “走?” 柳儿还没从清漪失踪的焦虑中回过神来。 齐连黎黎简短地说道,“离开齐府,去云游。” 柳儿眨眨眼,懂了,“黎公子,你要走……” 齐连黎黎笑道,“齐府不适合我,当然,我知道在府里出了这么多事的时候,我离开,实在是有些不通情理,可是,就算我留下,也帮不了什么。尤其是……她现在也不需要我了。” “小姐她……” 柳儿红了眼圈,不知是因为清漪的失踪所致,还是因为听说齐连黎黎要离开才哭。 “黎公子这次,又打算去哪里?” 齐连黎黎望了望天,“谁知道呢,听说,在东方,跨过一片辽阔的大海,有个很美丽很富饶的国度,我想去那里看看。怎么,你有兴趣同游吗?” 柳儿一怔,想不到,黎公子竟然会相邀自己,不,她不能这么自我感觉太好,黎公子只是客气地说说而已。 可听在常喜心里,就不是那个滋味了,他心里一阵抽痛,不想也不敢知道柳儿的回答,他抽回了被柳儿扶着的手臂,“黎公子,你们聊吧,小的去看看三公子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说着,一扭一拐地走开了。 柳儿看着常喜的背影,她当然知道,齐连黎黎的心里没有自己,而常喜对自己的那份心,她看得到,不忍辜负。 更不用说,如今小姐失踪,她怎么可以自私地想自己的私人感情? 抬眸对齐连黎黎一笑,“黎公子说笑了,以后,黎公子会找到一个能相知相伴的女子的,奴婢还是本分地留在齐府,照顾小姐和三公子吧。” 齐连黎黎果然不在意,他从怀中掏出一事物,递了过去,“这个,本来在一年多前就给了你家小姐的,虽然她还了回来,可是,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打算收回,等找到她,转交给她吧。” “这……” 柳儿接过,那是刻着“齐” 字的腰牌。 齐连黎黎笑笑,没有说再会,便离开了。 他连齐家的一切都不要了,更何况是太公藏起的家财,那份太公没有告知完全的财富秘密,就跟着太公一起长眠吧。 ……柳儿是在府里的凉亭里,找到的常喜,那家伙正低头抹眼抹泪地哭呢。 柳儿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侧,“哎呦,这么大的人了,羞不羞啊。” 常喜一怔,呆呆地看着她,酸酸地说,“你还没走?” 柳儿睨了他一眼,“小姐都还没找到呢,我怎么放心地走?更何况,还不知道那个人可有备好一个家给我。” 常喜想,确实,小姐还没找到,柳儿是会继续留下,可一听到后半句,他不由又心里酸了,“他怎么说,也是有大把积蓄的,想给你个家,还不容易?” 柳儿心里失笑,嘴上却严肃地说,“其实啊,前阵子,小姐想把我许了他的,可是我瞧他的样子并不欢喜,敢情,是不喜欢我的,罢了,等找到了小姐,我还是跟小姐说:常喜这厮眼界太高,看不上我,求小姐还是把我许给别人吧。” 常喜一听,滞后地愣了愣,而后裂开傻笑,仍不敢相信,“你……你的意思是?” 柳儿白了他一眼,扭头欲走,“唉,强扭的瓜不甜,小姐这个媒算是做错了,我一头热也不是办法,人家常喜大哥可是向往着娶个千金小姐的呢,唉,命苦啊,还是一辈子守着我家小姐吧。” 常喜总算听明白了,赶紧一瘸一拐地拦住她,“柳……柳儿,我……我……” 柳儿这才扑哧笑了,“你啊,真傻。” 常喜拉住她的手,紧紧地,“你知道我傻还逗我?” 这一回,柳儿不笑了,“小姐还没找到,咱们在这说这些干什么?总之,常喜哥,我这辈子会跟着你的,咱们一起伺候小姐和公子,等找回了小姐,我就跟她说,选个日子嫁给你!可是,前提是,要找到小姐才行。” 常喜真是喜不胜收,身上的疼痛似乎全没了,连连点头,“放心,一定可以找到小姐的!” ……几十个捕快,搜寻了一天,未果。 齐连琛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焦头烂额。 他去看了齐老爷,甚至遣散了所有的下人,可是,齐老爷似乎是真的傻了,痴痴的,双目无神的样子,不像伪装。 他还没有来得及伤心,大夫人就找上他说:府里现在需要人出来主持大局、继承家业。 天知道,他最不愿意做的,就是这种事情。 更何况,清漪还没有找到。 入夜时分,搜捕队的队长来报说,全城大街小巷都找遍了,没有发现清漪的踪影。 齐连琛烦躁地想撞墙,偏偏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还有什么线索,说到底,他还是觉得清漪被大公子藏了起来,可是,他哪怕以死相逼,大公子还是那句话,――“不知道!” 情急之下,他大晚上地跑到了葛郎中的医馆,也顾不得别的,直接将葛郎中抵在了墙角,“我没有时间跟你说废话,我知道,你和大哥是一伙的,告诉我,清儿在哪里?他把清儿藏在了哪里?” 葛郎中当时懵了,眼神闪躲着,视线似有若无地往药柜上一扫。 只可惜,齐连琛心慌意乱地却没有看出这种心虚的暗示,当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自己此时和清漪只是一墙之隔。 药柜之后,是药馆的一处密室,里面藏有葛郎中收集的一些稀罕药材,还有些珍奇异兽,用于炼药的异兽。 密室里,除了在唯一一张床上奄奄一息的清漪外,还有在墙边细细听着外面动静的四公子齐连堂。 葛郎中颤抖地摇着手,“三……三公子,你……你说什么啊,老奴不懂。” 齐连琛狠狠地以手臂抵着他的胸口,“不说她藏在哪里,我就将你跟大哥合谋的事,告诉娘亲,告诉府里所有的人,还有以往,你让二嫂的孩子流产等等事情,虽然我没有证据,可是我毕竟是府里的公子,看看他们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葛郎中心里哀叹:又一个威胁他的人! 如今三少夫人就在这里,他是从此向三公子投降,还是继续跟四公子效忠? 权衡之下,三公子只是猜测,而四公子则是确实握有他的把柄,于是,葛郎中一咬牙,“三公子,老奴以前确实是被大公子所利用,可是这次,他要害三少夫人和老爷的事,他自己计划的,老奴事先完全不知情的!而且,今天我去给大公子治眼伤,他说那是三少夫人给射瞎的……” 说到这里,他小心地顿了顿,才继续道,“好像是三少夫人在射瞎大公子后,便逃掉了,大公子没道理跟老奴说谎,所以,请三公子还是安心寻找吧,说不定,少夫人是去还神了,也说不定明天或是后天,啊,说不定,三少夫人现在已经回府了!总之……” 齐连琛没等他废话说完,便截断他的话,“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最好也祈求清儿没事,不然,你就和大哥一起等着受死吧!” 威胁别人,不是他的擅长,可是今天,他却将威胁的话说得那么顺口而心无愧疚,可是,就算他威胁了全天下的人,清儿就能回来了么? 葛郎中瞧着齐连琛像阵风似的走远了,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推动了药柜的机关,进了密室。 齐连堂正坐在床边,守着那个呼吸微弱的女人。 “你做的很好。” 葛郎中赔笑,“一切都谨遵四公子的意思。” 齐连堂抬起清眸,“是吗,那么今天,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向我汇报的?比如……爹的事?” 葛郎中一听,腿吓得软了,“是、是!黎公子要对老爷下手,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黎公子没有要了老爷的命,可老爷也因为受了惊吓,而傻了。” “哦?是吗。” 齐连堂呵呵轻笑了两声,“是受惊吓傻了,还是被你给害傻了?” 葛郎中登时就跪了下去,都说四公子最聪明,果然,这都能猜得到。 “四公子,我……” 齐连堂伸手止住了他的话,“我知道爹不会死的,堂哥下不了那个手。不过,爹躲过了堂哥的手,却未必躲得过大哥的手,虽然我可以阻止,可那样的生活非我所愿。罢了,就让他老人家真傻吧,年过半百,他也该放手了,其实,现在想来,我痴痴傻傻的那段日子,也很开心。――最重要的是,爹只有傻了,才会放任我娶一个不属于我的女人。” 葛郎中只能附和,都说太聪明的人,思维常常与众不同,果然不假。 齐连堂看了看昏迷的清漪,又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醒?” 葛郎中答道,“三少夫人正中要害,失血过多……本书来自 383.第383章 第38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你只要回答,她什么时候才能醒就行了!”伴君如伴虎啊,葛郎中擦擦汗,“最快也要明天傍晚。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明天傍晚……” 齐连堂低声喃喃,忽而开口道,“葛郎中,你可有什么办法,让她忘了三哥?” 葛郎中一怔,继而艰难道,“要忘,就只能把所有的人都忘了。” 齐连堂沉思半响,方道,“也好,从此,她的生命里只要有我就够了,而我的生命里,也只要有她就行,那时,她便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女人。” 葛郎中没有说,用了那种让人遗忘过去的药,极伤人的头脑,或许,在三少夫人遗忘了三公子等人的同时,恐怕连本来的性情都忘了,很可能变成一个痴傻的人,就像是以前的四公子。 这样的女人,当真是四公子想要的吗? 齐老爷在遭遇劫匪后的第二天,越发地傻了,呆滞的眼神,木木地张着嘴,时而从口中流出些口水来,前一日惊吓后的举动也没有了,整个人像是失聪一般,任谁叫唤,都没有反应。 大夫人见了,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派了四五个丫鬟轮番照顾着齐老爷。 毕竟,家不可一日无主,大夫人再一次让齐连琛去担起家业,可是,清漪失踪,现在都找不到人,他连在府里呆着的心情都没有,自己亲自出府寻找,沿着昨日清漪可能逃生的路线,一路打听。 自从二少夫人和二夫人死后,齐连黎城和菲儿也出走了,齐连黎黎昨日也离开了,齐老爷又变得痴呆,整个齐府像是瞬间凄凉了很多,放眼望去,偌大的一个齐府,好像除了丫鬟和家丁,已剩不了几个主子。 大夫人就算有执掌齐府内大小琐事的才能,却对府外的生意一窍不通,或许,就算她可以勉强自己去从商,可骨子里头,她还是个凡事依靠男人的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府里传来了好消息,但对大夫人来说,却是个坏消息,那就是,大公子可以站起自如行走了! 这时,府里有几个管家向大夫人提议说,把齐家的生意交给大公子吧,如今,也只有大公子可以用得上了。 大夫人不许,而和大夫人一条心的林管家自然也不赞同。 大夫人以大公子如今是个瞎子为名义,坚决反对,可如果让她再找个合适的人出来,也没有,直到此时,她才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生出一个这么不成器的儿子。 继承家业一事拖了有半个月,大夫人没辙了,再不找个人出来主持大局,那么传到外面去,家族生意就会被外人侵吞了。 至此,大公子终于如愿以偿,大权包揽。 大夫人虽然恨得牙痒痒,可也无可奈何,好在她在之前就跟各类分店的掌柜有交好关系,如果他日齐连琛回心转意了,也不至于太过被动。 大公子继承家业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整顿了自己的“后宫” 。 原来的大少夫人俞婉,被降为通房丫鬟,竹儿却被扶摇直上,成为正室。 大夫人瞧得出,大公子此举是在给自己示威呢,竹儿成了正室,那最感恩戴德的,便是佳姑姑,佳姑姑又是大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 搞得大夫人每天看见佳姑姑,都觉得如芒在背,好在,她也有个探子阿萱,还在大公子的身边伺候。 接着,大公子又突如其来地纳了个杏园楼的戏子为妾室,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听说,大公子只是让人打听,如今杏园楼最红的戏子是谁,之后,便重金把人给娶了,说是为了充实齐府里的人气。 大夫人也不反对,心底里则咒着:多纳几个妾,让他虚脱累死在床上! 要不就是那些戏子最好有个花柳病什么的,传染死他! 大夫人每天咒骂地起劲,而大公子却仍旧每天逍遥得很。 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大公子风生水起的同时,齐连琛却灰头土脸,因为,清漪依旧音信全无。 齐连琛颓废地像鬼,胡子茬都蓄了起来,也顾不得打理。 他每天都出去打听,每晚都失望而归,他也确实是碰到了那个梅儿,梅儿的回答让他又放心又担心。 ——原来,清漪是逃脱了,可是,现在都没找到,是又落入别的什么贼人的手里了吗? 瞧不得自己的儿子这副模样,这天,大夫人将齐连琛叫道自己的房里,语重心长起来,“琛儿,你听娘说,这都两个月过去了……” “娘,是三十七天。” 齐连琛很严肃地纠正她的话,好像多说一天,清漪就会多危险一分似的。 “好,好,三十七天!” 大夫人无奈,“你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如果这辈子都找不到……” “不可能的!” 再次截断她的话,齐连琛害怕听到这样的字眼,说真的,这样的自己,连他都无法相信,他从不认为一个女人可以这般影响自己,而事实上,有个女人做到了,而且,影响至深,每晚都无法安睡,只要想到她是不是被人绑架、被人囚禁,他就再也无法抑制地头痛心痛起来,狠狠地掐着自己,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 每天,他都祈祷可以找到她,可是,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消息? 大夫人看到自己的儿子为情所困,心里也着实不好受,想到以前,似乎他也曾为秦雅韵而颓废过那么多年,后来娶了清儿,才从之前的情殇中拔了出来,如今,她想故技重施,“琛儿啊,这找清儿要紧,可是,你能不能也为娘考虑一下,娘不求你去继承家业了,但是……你起码要让娘抱上孙子啊。” 齐连琛一听,便知道自家娘亲打得什么主意,“等找到清儿,娘不愁没有孙子抱。” “你……,好,就算是这样吧,可是你看,你爹现在变成这样,人家都说,冲喜可以解晦气,娘知道你是孝顺孩子,为了你爹能早点康复,娘打算给你纳一房妾室……” “没有别的事,儿子先出去了。” 说完,齐连琛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琛儿!” 大夫人哪里还叫得住人? 看着齐连琛离开的背影,大夫人是连连摇头:上一次琛儿为情所困,也不至于忽略孝道,可是这一次,怎么性情都大变起来? 就算齐连琛明确发对,大夫人想着,之前娶清漪的时候,他又何尝同意过,还不是最后赶鸭子上架地娶了,现在,她依葫芦画瓢,新娘送进房,由不得他同意不同意! 大夫人也是着实无聊了,所以让媒婆送了好些个正经人家姑娘的画像,她一个人折腾还不够,又拉上府里唯一可以说话的五夫人,一同参谋,看到中意的时候,还不忘跟五夫人说,“呦,这连堂有十八了吧,该娶妻了。” 五夫人是干笑不已,“大姐,你也知道,堂儿他这里……” 五夫人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大夫人笑道,“这有啥,咱们齐家公子的正妻,多少人想都想不来,干脆,你也在里面一起挑一个吧,咱们弄个双喜临门,好好地去一去这府里的晦气!” 五夫人好生为难,“这个……就算挑了,也不知道堂儿喜欢不喜欢。” “嗐,你喜欢就行!” 大夫人说得轻松,“连琛还不是不愿意纳妾,我直接挑好了,穿上喜服送到他房里,不信他还能给推出来!” “这样啊……” 五夫人赔笑着,心里却嘀咕:为什么我儿子的正妻要和你儿子的妾室是同一档次? 虽说我儿子是庶出,人又傻,但也是齐家的公子,真要娶妻,也要娶个名门的小姐! 可怜天下父母心,谁都认为自己的儿子是个宝。 所以,挑来挑去,五夫人才勉勉强强地选了一个,心里暗忖:就算真让这选中的姑娘进了门,也只能当妾室,要做妾,都做妾! 大夫人不知道五夫人心思,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兴奋中,她将五夫人挑出的画像拿出来,递到五夫人的手里,“呐,别说我们当娘的不顾及儿子的心情,你拿去给连堂瞅瞅,不过我敢保证,只要听到说娶妻,连堂肯定高兴都来不及,呵呵……” “呵,呵呵……” 五夫人干笑两声,收起了画卷。 ……“啪!” 五夫人气呼呼地将画卷往桌上一摔,“真是太欺负人了!” 见状,正在绣花的六小姐凑过来,“娘会生这么大的气,还真少见,我以为娘就只会跟着大娘等人的后面趋炎附势呢。” “你,你说什么呢你!” 自己的女儿对自己向来没规矩,可偏偏女儿句句是事实,五夫人无从辩驳。 正在做木雕的四公子此时也抬起头,先是瞪了六小姐一眼,“六妹,不会好好说话么?” 六小姐被他一瞪,顿时气焰大消,说也奇怪,这一个月来,自己这个傻哥哥似乎越来越有正常人的气势了,言行举止都少了些傻气,多了点深沉,难道,自己傻了七八年的哥哥,现在快要恢复正常了么? 同样的疑问,在五夫人的心里也盘旋了很久,自从齐老爷变傻之后,好像连堂的傻气都被吸走了似的,一天比一天严肃起来,偶尔不经意间,甚至会露出阴狠的表情,那么陌生。 唯一不变的,就是连堂还是喜欢刻木雕。 放下木雕的齐连堂走到桌边,拿起那副画卷,展开来。 六小姐凑过脑袋,“呦,这女子是谁啊?” 五夫人有心试探自己的儿子,“这女子……,是这样的,最近齐府出了那么多事,大夫人想要府里办喜事,冲冲喜。” 六小姐一下子乐了,“原来,是哥哥未来的媳妇啊。” 哥哥……以前,齐连堂冒傻气的时候,她从来不叫他哥哥,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对这个称呼说顺口了呢? 齐连堂将画卷一丢,“我不喜欢。” 五夫人看见了儿子眼中的不悦,她的心里涌起欣喜,声音都开始发颤,“可是,你三哥也会跟你同一天纳妾,大夫人说,这是双喜临门。” 齐连堂眸光一闪,似有若无地扯了一抹笑,“双喜临门?好!连堂是该娶妻了,不过,我要娶的,不是这个女人!” 至于他说了什么,五夫人已完全不往脑子里进了,她颤巍巍地伸手握住了齐连堂的双臂,又沿着那手臂摸上了他的脸颊,“堂儿,堂儿……,你……你是不是……” 齐连堂微笑地双手握住母亲的手,“娘,你想问儿子是不是感觉思维清明了,对不对?” 五夫人眼里闪着泪花,哽咽地说不出话,连连点头。 齐连堂笑道,“儿子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大概就在府里到处传说爹变傻了那天,一夜间,儿子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似的,醒来后,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再不需要多解释什么,五夫人喜极而泣:她的儿子在这七八年里,何尝说出这么顺溜而理智的话来? “堂儿,我的儿啊!是你爹在保佑你啊!你终于好了,终于变好了!” 六小姐也瞪圆了眼睛,“哥哥,你……你不傻了?” 齐连堂以指抵在自己的唇上,“嘘——,隔墙有耳。娘啊,这个事,你和妹妹还有我知道就够了。” “为什么?” 母女俩异口同声。 齐连堂面色沉重,“因为,如果有人知道我变正常了,便会有人来害我。” “谁会害你?” 六小姐猜不出,也不理解。 五夫人却低头沉思,隐约猜出其中利害。 齐连堂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心里暗想:如果不是因为想要名正言顺地迎娶他想要的女人,如果不是为了获得她们的支持和理解,他可能不会这么快地把恢复正常的真相告知。 “当然,我也只是猜的,因为,当我头脑变清醒的那天早上,我连带着将十岁那年落水的事也一并想起,而且,我绝对没有记错,推我下水的,是大哥!” “啊?” 两个女人再次异口同声。 可马上,五夫人就着急起来,“对,可不能乱说,儿子啊,你就先装傻一阵子吧,等你爹好了之后,现在是你大哥在执掌齐家,如果被他发现你……,彩蓉,你给我闭好自己的嘴,听见没有!” 本书来自 384.第384章 第38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六小姐对自己的母亲向来不服,也不尊敬,可今天却第一次听了母亲的话,“知道了,我像是这么爱碎嘴的人么?” “你本来就是!” 难得可以训斥自己的女儿,五夫人一下子上了瘾,“以前你和菊儿常常八卦,以为我不知道?” “那是以前,现在哥哥变好了,我……” 六小姐不再说什么,只是瞧着齐连堂神情略显清冷的样子,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亲哥是那么地有型而俊美,比三哥他们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五夫人也不跟女儿较真,因为她想起了另外一事,“堂儿,你刚刚说要娶妻却不是画像中人,怎么,你已经有属意的人了?” 说起那人,齐连堂由衷地微笑,“对,是儿子在府外认识的……” “什么,府外?你什么时候溜出府的?” 保护儿子过度的母亲,忘了自己的儿子已是个正常人。 齐连堂轻叹,“娘,难道现在的我,你还怕找不到回府的路么?” “呃……” 五夫人自知失态,“娘一时没有适应你……,不说了,那是哪家的姑娘啊?样貌品行如何啊?” 齐连堂简短而概之,“成亲的那天,你不就可以见到了?” “成亲?” 这个孩子,难道成亲之前都不让她参谋一下的么? “你……你还是让娘先见一见吧,有个画像也行啊。” 齐连堂有心隐瞒,“儿子非她不娶,娘你看与不看,都是一个结果。” “……” 五夫人被自家儿子堵得无语,罢了,儿子既然恢复正常,应该就有正常的审美观点,儿子做了那么多年的傻子,这娶妻一事,就由他高兴吧。 齐连堂心知母亲是同意了,他重新拿起那个才雕琢成的木雕,回头对五夫人道,“娘,一会儿,儿子出府一趟,为了掩人耳目,还是让阿霞跟我一起,最近我出府都是她跟着的。” 五夫人没有任何意见,儿子大了,也恢复正常了,恐怕再没有她说话的份了吧。 ……就像之前的几次出府一样,阿霞从府里的马车处,要了辆马车,那个车夫早就已经是四公子的心腹,每次出府,都是他驾车,出府后,在药馆停留。 对于这一情况,如今大公子安排负责监视四公子的葛郎中和阿霞都已经倒戈,自然没有人向他汇报,至于门口守卫,当然也不知道车中所坐何人。 直到药馆的后院,齐连堂才下了车,进入药馆的后厢房,待到葛郎中进了门,齐连堂的第一句话便是,“她行了么?” 葛郎中摇摇头,“还没有,大概……今天可以醒来吧。” “还没有?” 齐连堂不由拔高声音,“一个月前,你就说她当天能醒,结果呢?” 葛郎中怕极了齐连堂发火,“四公子,你听我说,这三少夫人……” “什么三少夫人?她现在名字叫如烟!” “是,是如烟姑娘!” 如烟、如烟,四公子只想着这个名字意味着是三公子抓不住的人,却未曾想过,他又能抓住飘渺云烟了么? “姑娘本就身体孱弱,而本来一个月前苏醒的,可因为伤口感染,再加上老奴按照公子你的指使,给姑娘用了忘却过去的药物,抹杀她一切的记忆,这药效因人而异,而姑娘的身体难抗药物的猛烈,所以才会连续高烧……,好容易救活一条命来,所以,现在一直昏迷,也是她自身的一种调节恢复。” 齐连堂冷哼,“你怎么不说,是你的医术不高明!” 葛郎中一噎,心里的闷气早就憋到胸口了,一时气愤,也顾不得说话的分寸,“老奴确实医术有限……,不过公子,有句话,老奴现在不得不说了,姑娘她用了那等猛药,对头脑是极为有害,而且她又反复高烧,老奴恐怕,就算她醒了……,人也是废了。” 齐连堂一听,蹭得站起,一把揪住葛郎中的衣领,“你说什么?废了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她有半点闪失,我要你偿命!” 葛郎中哆嗦着,惊觉刚刚一时激动失言了,忙打圆场,“别,别!老奴用错了词,其实……就是人会有点傻,就像四公子你过去那七年一样……” 齐连堂这才松口气,“既如此,那种药就别再用了!傻了不怕,总会好的,就像我一样。” 葛郎中心里长叹:那可不一样,那种药相当于是将人的脑子清空了一般,什么都不存在的空白人,这辈子都别想找回记忆了,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无知,说好听点,就是像从未被渲染的白纸,要从新勾勒人生。 他齐连堂可有这个耐性? 更何况……,“老奴今天就没有再用这种药,不为别的,是因为今天老奴给姑娘把脉……,咳,为了下一代着想,老奴只能停药,但是效果已经足够了,公子放心。” 齐连堂听出他话中古怪,“下一代?什么意思?” 葛郎中一顿,方道,“姑娘她……怀有身孕了!” “什么?” 齐连堂一震,踉跄了一步,虽然这是他早就已经准备接受的事实,可今天从葛郎中的嘴里得到证实,他还是难免心里一痛,孩子……,那是她和三哥的孩子,眸中阴光一闪,“把那个孩子……给我打掉!” 葛郎中抬眸,“当真?” 齐连堂闭上眼睛,以拳头抵上自己的额头,“不……不能打掉,那会伤了她,她已经很虚弱了,你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就在齐连堂在是否打掉清漪的孩子而犹豫时,密室里,躺在床上一个多月,都快肢体僵硬的清漪,终于醒了。 清漪睁开眼,眨了眨,带着几分茫然地把周遭的一切看了一遍,而后又闭上,失笑地自言自语,“做梦了吧,还是说角色扮演,以为我自己是古墓丽影?” 数秒钟后,她再次睁开眼睛,所有的场景都没变,这下,她懵了,伸手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外侧,疼! 一下子翻身坐起,清漪瞪大眼睛看着这点满油灯的密室,不由心里一阵恐慌:不是梦! 这是哪里? 虽然这里布置整齐,可是那些摆放在墙边的笼子啊、箱子里,时不时地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那里面到底养了些什么? 看遍了周遭,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她扯了扯那件粗布长裙,这……这款式……,目光一扫,落在一面悬挂墙上的巨大铜镜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时,密室的门开了,清漪一个激灵,伸手捞起附近的一个捣药锤,虽然没有更好的防身工具,但是总比没有的好。 顺着密室楼梯走下来的,是两个男子,一个年轻,一个年老。 为首的那个年轻男子,容貌俊美,一看见清漪,顿时面露惊喜,“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一边说着,一边向她冲过来。 清漪徒劳地举起捣药锤,“别过来!有什么话,就站在那里说!” 那两个男子对视一眼,眸中交换了某种清漪不明白的讯息。 接着,就见那年轻男人慢慢地向她走近,一脸热诚,“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相公啊。” “……” 相公? 看见清漪一脸茫然,那男子继续道,“如烟,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 如烟? 这老土的名字!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你上街被马车踢上,我带你来葛郎中这里医治,正正医治了……五天,你才醒过来。” “……” 她彻底保持沉默,还有什么,继续说吧。 年轻男子终于靠近了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夺过她手里的捣药锤,顺势将她的手握入掌心,“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忘了我们已经私定终身,忘了你……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还有……孩子? 清漪终于若有所思地“哦” 了一声,心道:原来,在游泳池溺水之后,她竟然灵魂穿越了,穿越成一个……大肚子的女人! ……齐连堂很开心! 清漪也很开心! 齐连堂开心,是因为他发现,清漪醒来之后,除了有点茫然外,并没有葛郎中所说的什么痴傻之类的症状,当然,这一点,葛郎中也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当齐连堂把随身带来的小人雕像送给清漪的时候,后者看了看,而后由衷赞了句,“嗯,雕工不错。” 就是这句话,让齐连堂笑裂了嘴,又是那种灿烂的笑,只不过,这次不带伪装。 他觉得,醒来后的清漪,虽然忘了他,甚至是忘了自己姓谁名谁,可是,那种性情却和以前一模一样,这是让他尤为开心的原因。 清漪开心,则是因为,她发现不用自己去解释穿越后的遗留失忆问题,因为这个年轻小伙……呃,也就是她的“相公” ,已经给她做了解释。 ――被马踢到,受惊伤了脑部。 这个“相公” 还跟她大概说了下她现在的身份背景,也就是一普通渔夫的女儿,因为和他的偶然相识,二人私定终身,可是这位“相公” 的家世显赫,两人一直是偷偷交往,可是一个多月前,被“相公” 的爹无意中撞上,极力反对,但是听说,现在“相公” 的爹变傻了,她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这位“相公” 定于不久后,便还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婚礼。 很好,她的身份简单,背景简单,在这里的过去也简单。 真的很好,她乐得其所,在这里生活不需要有任何心理压力。 非要说有谁不开心,那便是葛郎中,他再一次对自己的医术开始有了质疑。 他甚至是翻了医书,却怎么也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三少夫人这种奇葩的出现,没有人会用了那种药后,像她那样正常的,正常地好像,她本来就该是那样的人。 4他是她两情相悦的情人吗? 这是清漪不知道第几次这样问着自己。 论理,他应该是她穿越过来时所见的第一个人,而且,他对她确实是百般地好,她不该怀疑他的话的。 可是,这样的疑惑,还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钻入自己的脑子里。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觉得他对她总是带着小心翼翼,而且,好像都是第一次似的。 他牵着她的手走路,会很激动地掌心汗湿;他揽着她的肩头望月色,会紧张地频频更换手臂的姿势;甚至有几次,她感觉他想要凑过来一亲芳泽,可是却又犹豫地退了回去。 他们不是已经偷偷地私定终身吗? 他们不是连孩子都有了吗? 那么,他们之间,应该已经做过了男女之间最隐晦的举动了,可是他看起来,却显得那么不淡定,该不会,他们的那一次造人,是在二人酒醉的情况下,意外发生的吧。 也不对,按着他给自己的解释,他们该是两情相悦、私定终身的关系,可是……很不像! 有几次,清漪想要开口再问请楚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因为,他对她真的很好! 好得就像是电视剧里那写深情的完美男主角。 她不想轻易打破对他的信任。 在密室里又休养了三四天之后,齐连堂带着她离开了,说是带她回到她的家里。 当这个和她现在的身体年龄相仿的男人,把她带到城郊海边的一个小渔村后,她又开始心生疑惑了。 放眼望去,都是在织网、捕鱼的男女,他们的衣衫粗糙,举止豪爽。 妇女们有的背上背着孩童,手里则在晒着鱼干;少女们也将常年海边晒得黝黑的皮肤暴露在日光里。 这就是她生长的地方? 她狐疑地看着齐连堂。 “不记得了吗?这里是你的家!” 齐连堂笑笑,牵着她的手,来到尽头的一间竹屋前,屋前挂满了渔网和晾晒的鱼干。 清漪垂眸,扫了眼自己白皙如雪的手背,她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她的手细腻如上好的绸缎,没有一点粗糙的地方,样貌也极出色,全身上下的肌肤都白嫩细致,不是她自己自负,这样的样貌,怎么说也该是有钱人家的千金,怎么会是一个渔夫的女儿?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齐连堂已经开口叫了竹屋里的人,“徐大叔――” 闻声,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从竹屋里走了出来,见了清漪,微微一怔,而后又看了齐连堂一眼。 本书来自 385.第385章 第38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连堂不动声色地给他使了个眼色,那徐姓男人才裂开笑容,张开双臂,“如烟!我的女儿,四公子说你被马车撞了重伤,一直在郎中那医治,爹****等,夜夜等,你终于平安无事了,都快急死爹了!” 这一个男人,就是她爹? 清漪将徐姓大叔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这大叔一见就是常年风吹日晒地打拼的人,皮肤黝黑粗糙,可是因为先天体质不足,所以身体显得虚弱地很,佝偻着腰,看上去,竟像是有六十余岁,齐连堂该叫徐大伯的,可是,却叫徐大叔……抛开这个不提,清漪看向这男人的脸,非常平凡的一张脸,可是她却是照过镜子的,知道镜子里的自己是怎样一个孱弱小美人,这样的一个爹,配着这样的女儿……诡异! 如果非说这两人是父女俩的话,大概,也只有一处相似。 品书网 wWw.Vodtw.com――那就是二人看上去都是身体赢弱的人。 清漪的久久不回答,让齐连堂杵了杵她的手臂,“娘子,怎么发愣呢?” 那徐姓男人也跟着附和,“女儿,你是怎么了?不认识爹了吗?四公子有跟我说,你被车撞到了头,忘了我们,原来,是真的!” 清漪这才迎上去,“爹!” 可是,在她想要张开双臂与那中老年人相拥的时候,那徐大叔却又有些别扭地收回了手臂,眼里满是犹豫和尴尬。 有鬼! 清漪倒也不强求,只是很自然地挽着了那男人的手臂,“爹,女儿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徐大叔似乎并不伤心,强行挤出一抹似哭似笑的表情来,“没……没关系,你人回来了就好,就好。” 清漪微笑,心中对齐连堂跟她说过的一切,不由又狐疑几分。 继续站着也是尴尬,齐连堂打破了僵局,“都别站着了,进屋吧。” 徐大叔忙得附和,完全奉齐连堂的话为圣旨,“对对,进屋,进屋!”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小路上遥遥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爹!我回来了,爹!”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年约十六七的小姑娘,背着个竹篓,蹦蹦跳跳地往竹屋走来。 那徐大叔一见那姑娘,嘴角边扯了开来,“回来啦,婷丫头!” 这一表情,完全出自内心,清漪在一侧冷眼瞧着,心道这才是爹见到女儿的正常反应,与刚刚见到她时,完全地大相径庭。 清漪已经可以确认,这家人,只不过是齐连堂在和她成亲前,为她暂时安排的居住所。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地编一个谎言蒙骗她呢? 难道她的身世太过不堪,他怕自己无法面对? 还是说,这个身体在失忆前,已经无家可归,失去了任何亲人? 依照现在的信息,清漪想,就算她猜破脑袋,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在,齐连堂对她好,是真心地好,所以,她愿意在无依无靠没有任何生存技能又挺着大肚子的情况下,将自己的人生暂时地寄托给他。 那个叫婷儿的丫头此时已站在了众人面前,她的视线在看见齐连堂的时候,顿时一亮,虽然她看上去是个活泼的姑娘,可是面对齐连堂,还是露出几分娇羞,竟有几分扭捏地说,“四公子,你……你也来了。” 齐连堂的反应倒是冷漠地很,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一个字都没说。 这时,徐大叔拉过婷儿,带到清漪的面前,“婷丫头,你看……谁回来了!” “谁?” 婷儿下意识地反问,可在看到清漪之后,不由怔了怔,有些茫然而带着几分羡慕地打量着清漪,后来视线再一扫齐连堂,好像豁然开朗似的,结结巴巴地说,“姐……姐姐?” 清漪眉间轻轻一挑,现在是什么状况,她已经一清二楚了,剩下的,只不过是看自己有多少耐心去陪这些人继续演戏。 不过,看在徐大叔老实而一脸真诚的份上,她不愿揭穿众人,也没必要揭穿,因为,她的这个身体的记忆是一片空白,如果齐连堂有心隐瞒她什么事,她也根本就无从核实真伪。 想到此,笑容漾起一抹和煦的微笑,她张开手臂,轻轻抱了抱身体略有些僵硬的婷儿,“妹妹,我回来了。” ……众人进了竹屋。 竹屋虽然简扑,但显然是重新扩建过的,东边的一间厢房的竹子要比另外两间新很多,而且,里面的摆设更是与外观看起来,完全不搭调。 齐连堂说,那间较新的,便是她的厢房。 如果说从外面看还是乡野平民们居住的环境,那么进了她的厢房,就像是进了妃嫔们的寝宫了,所有的用品都是那么精致,而且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她在现代就是做饰品设计的,一看那些悬挂的玉石或是翡翠饰品,便知道绝对是佳品。 当然,这样的布置也能够理解,毕竟,她就快是这位富家四公子的夫人,为未婚妻布置一下厢房,也无可厚非。 齐连堂扶着清漪在床上坐下,清漪摸了摸那床铺,铺得是丝绸锦缎,可不知为何,她闭上眼睛,却觉得睡在这样一张床上,竟有些心安理得,很奇怪的感觉。 齐连堂就坐在她的对面,行为规矩。 或许古代的男人就是这样吧,在正式结为连理之前,都要尽可能地循规蹈矩,看样子,这造人一事,果然是场意外造成的。 想到此,清漪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还没有任何反应,葛郎中说,她才有了不到两个月的身孕,大概是在被马车撞到前没两天同房所致,虽说自己没太大感觉,但还是小心点的好。 “今天走了很多路,累了吧,我去给你弄点热水泡泡脚?” 齐连堂很细心,虽说要亲自打水给她泡脚是第一次,但是在葛郎中那个密室里的时候,他每天都在她起床前,就坐在了她的床边,看着她醒,喂她吃饭;每晚都要看着她上床,给她朗诵诗歌,哄她入睡后,方才离开。 虽然,她不喜欢别人喂食,而且,她也听不懂拗口的古文诗词,很多时候,她是故意装睡,才能让他不要继续念下去,扰她耳根。 先不说效果如何,但是他的殷勤,确实让她感动。 所以,她想,就算他因为某些原因,隐藏了她的身世,可是看在他真心待她的份上,她都能不计较,全然不计” 齐较。 看着他站起要出去,清漪扯住了他的衣袖,“别忙了,我还好。 ” 可是,齐连堂坚持,“不行,你身体虚,不能受一点劳累。 ” 说着,他抽回自己的衣袖,笑着走了出去。 清漪有些无奈,他确实很坚持! 好像只要是他认为是对的事,他就一定要做,或是非要她做。 虽然彼此相处不过几天,但是这一点,她感触颇深。 比如,明明她身体在醒来后就没什么问题了,她要求回家,他却非要留她在密室里多休养几天;再比如,她想要出去街市上散散心,他却非说外面中秋节庙会的狂热还没有过去,马车行人涌动,鱼龙混杂地不安全,不让她出门半步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 清漪歪头开始遥想,好在她是一个比较随遇而安、对生活没有太多奢望的人,她的性情也相对随和,不轻易和别人发生冲突,不然,像这么执着的他,再碰上一个较真的自已,以后真的结为夫妻后,便会争吵不断了吧。 还好,她愿意做相让的那一方。 在人没有动心,触碰到爱情之前,总是可以把事情想得很简单。 可如果真的自己动情了,便会不自觉地对自己的另一半诸多要求和挑剔,这是无法避免的自然规律,谁也不能幸免,除非,她根本不在乎这个人。 这时的清漪的记忆里,并没有过深刻的感情经历,所以,她可以很理智地分析夫妻间的问题。 在短暂地假象之后,她又不由失笑:这对她来说,算不算先结婚后恋爱?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爱上他。 正想着,齐连堂端了盆热水进来了。 显然,这样的事他应该是没做过的,水盆都端不稳,摇摇晃晃地,洒出了不少。 清漪要接过,却被他躲开了,脸上还有点羞涩地说,“你好好坐着,当然,我这么对你,可是要回报的,以后,你也要像我对你这样,一心一意地待我好,心里只有我,只爱我一个,懂了吗? ” 清漪没有顺着他的话,给他承诺,她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把水盆放下,轻声道,“瞧你,衣服都弄湿了吧,去找个干布擦一擦,水都端来了,你还怕我不洗吗? ” 齐连堂看着她慢悠悠地褪下缎鞋,眸子一闪一闪地,忽而道,“小……如烟,让我帮你吧。 ” “嗯? ” 帮她什么? 齐连堂没回答,走到她的身侧坐下,抬起她的另一只腿,就要褪下她的鞋袜。 果然,那个看起来是成熟了,可有时举止间还有些孩子气的男人,很利索地脱掉她的鞋袜,露出她那双天生的三寸金莲来。 齐连堂捧着她的脚裸,有些怔怔地盯着那双秀足。 清漪被他看得有些慌了,这几日的相处,他们之间除了牵手和勾肩搭背,也没有做出别的亲昵的举动了,可是现在,他的那种眼神,分明带着几分****的味道。 脑海里骤然想起一个讯息,在古代,女人的脚是不能随便被男人看的,那是女人的另一个隐秘的**官! 虽然,在现代那样的一个开放的杜会,她可以堂而皇之地在夏天光脚穿凉鞋,可那是普遍现象,更不会有男人用近乎情色的眼光看你的脚。 可是现在……清漪挥手推开了他,同时将双足没入水中,有些结巴地说道,“你……你出去吧。 ” 齐连堂被她推在了床榻上,他撑着手臂坐起,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伸出一只手来,慢慢地摸上了她的后颈的光洁肌肤。 清漪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她歪了歪头,想要躲开他的手,却被他扣住后脑,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俊脸凑过来,吻在了自己的唇上。 清漪瞪圆了眼睛,他却闭上眼睛,轻轻地吮吸她的唇,很浅,也很生涩。 没有留恋太久,齐连堂抬起头,眼里都是兴奋地光,他好想好想告诉她;他想做这件事,已经想了好久。 清漪以手捂住唇,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看着他很开心地站起来说,“我先走了,回去安排下,不出意外的话,后天就可以迎娶你进门! ” 清漪没有放下捂住唇瓣的手,她点点头,却是连道别的话都说不出。 直到齐连堂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才慢慢放下了双手,以手背在唇上抹了抹,不由蹙起眉,这样的吻,为什么让她心里觉得怪怪的? 跟徐家父女在一起的第一夜,三人几乎无话可说地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婷儿又背了一整筐鱼篓要出门,说是去市集卖鱼。 清漪见了,突然心痒难耐起来,她已经在密室憋了很久,真的想看看这个时代的集市是什么样子的。 在密室的时候,她也曾仗着自己失忆,光明正大地问过齐连堂,这是什么时代、何人掌权。 可齐连堂的回答让她更加迷惑,这完全是一个虚拟时空,她也只能从自己和齐连堂的衣服上,大概猜出,是和历史的明朝有些平行的空间,至于外面的世界到底怎样,她还是有些好奇的,最重要的……当然还是因为她闷得很,想要出去闹市透透气。 她的要求,被婷儿很坚决地给否了。 可以理解,这一定是齐连堂吩咐的。 不过,婷儿姑娘的坚持就远远敌不过齐四公子,清漪软磨硬施了好一阵子,婷儿那直爽的丫头便顶不住了,“去可以,但是你要告诉四公子,是你以自杀威胁我,我才带你去的。 ”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 这个婷儿,应该是很喜欢齐连堂的吧。 ――清漪意识到了这个事实,可是,却也不觉得心里酸酸涩涩地吃醋,果然,她还没有对那个漂亮的男人动情啊。 ……本书来自 386.第386章 第38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这是市集里人流量最大的酒楼,二层靠窗的位子上,齐连琛已坐了很久,他把在这家酒楼里吃饭的人都打听了个遍,却无人知道清漪的消息。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快两个月了! 还是信讯全无! 齐连琛紧锁眉头,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小一看着自始至终都默默喝酒的男人,却不知如何安慰,如果让他什么都不说,他又实在是憋得难受,“老大,我们大院里所有的人都出去找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大嫂,你说,大嫂会不会不在这里了!” 齐连琛如今最怕的就是这句话。 “砰!” 酒杯往桌上一摔,“你胡说什么?她活着,她一定还活着!” 小一吞了吞口水,“老大,看看你的样子,胡子那么长,人这么憔悴,就算遇上了大嫂,她也认不出你来了。” 瞧着齐连琛的表情不对,小一赶紧改口,“我……我说错了,大嫂对老大那么情深意重,怎么会认不出你呢?老大,你就是胡子喳喳的,也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还有啊,刚刚我说大嫂不在这里,不是说就不在人世……” 齐连琛冷眸一扫,小一打了个哆嗦,“我是说,会不会被人带去了别的城市……” 一语点醒梦中人! 齐连琛一把扯过小一的衣领,拍拍他的头,动作倒轻柔,“对,你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关心则乱,一点都不假!吃完饭我就启程去附近的城市!” “啊?” 小一张大了嘴,他其实很想说,他不过是随口猜猜的,老大可真是当真,看来,老大对大嫂才是情深意重,怪不得这两个月下来,连院最漂亮的三妞都对老大死了心。 齐连琛放下酒壶,已经开始狼吞虎咽,但显然,他吃得不专心,两个月的找人让他已经形成习惯似的,眼晴有空就会到处探寻,他的目光很随意地飘至楼下闹街,却在下一秒,筷子跌落桌面。 “好像……不用去别的城市了……” 小一没有听清齐连琛嘴里的嘀咕,又问了句,“老大,你说什……” 话未说完,就见齐连琛已蹭得站起,就从这二楼的窗口处跳了下去。 “老大,老大!你……” 小一好生纳闷,才聊的好好的,老大到底是看到了街上的什么,这么慌张离开? 不由地,视线也落在了闹街,很明显地看到了他的老大,正拦住一个小伙子的去路,他越发费解,可是当他看清楚那小伙子的脸时,他的眼眸暴睁。 ――男版的大嫂? ……“清儿,真的是你啊,清儿!” 清漪快被面前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男人给晃晕了! 她很想说:别晃了,我是孕妇! 碍着自己的打扮,她硬生生地把话给吞了回去,奋力地想要扒开面前这个疯男人的手,“这位……大叔,你认错人了!” 大叔? “清儿,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是连琛啊!我是你的相公,连琛啊!” 脑中忽然想到刚刚小一说得,他现在的形象,就算遇到清漪,她也未必能认出来了。 这话让他恍然,他右手松开了清漪的胳膊,从腰间摩挲出一把精致匕首,左手还牢牢地钳制着她,然后就这样当街刮起胡子来。 这么怪异的举动,清漪已无暇吃惊,因为,她的脑中正盘旋着他的话,――他是她的相公? 认错人了! 一定是认错人了! 5此时,齐连琛已三两下刮去了胡子,露出已有些清瘦的俊脸。 “清儿,我可算找到你了,我找了你快两个月啊!” 说着,齐连琛一把将清漪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那么用力,勒得她快无法呼吸,“太好了,你还活着……,真好!我早就知道,早就知道老天不会对我这么残忍。” 面对陌生男人痛哭流涕地把她误认为某人,清漪使劲地挣扎也挣脱不开,“喂,这位大哥……” 大哥? 齐连琛一怔,松开了她的身体,转而抓住她的双臂,“清儿,你不认识我?我是你的相公,齐连琛啊!” 齐连琛? 那个救了她的家伙,叫齐连堂! 不会是这么巧合的名字吧! 清漪苦着脸,徒劳地想要掰开他的大手,说真的,她的脑子也有些混乱,如今有个人冲出来说是自己的相公,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是真的认错了人,还是说,这是事实,是齐连堂隐瞒了这一切? 齐连琛终于发现了清漪的不对劲,“清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你……难怪这么久不见你回府,原来,你是忘了我?放心,回去后,我们找陈郎中,他医术高明,一定会治好你的!” 说着,他便要连拖带抱地将她带走。 “喂,你这人向来都是用这种方法拐卖人口的吗?” 清漪急了,就算她现在心生疑惑,那也不能随随便便地有个人说认识她,她就要跟着人家走,“你这人太奇怪了,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吗?你是谁啊,凭什么要让我跟你走?还有啊,我还没嫁人呢,别总是相公、相公地叫得这么亲!还有还有,我叫如烟,不是什么清儿、清儿的,而且,就算我嫁人,那也不是嫁给你,我早就和别人有了婚约了,嗳,你认错人了,别在这捣乱,你再拉拉扯扯的,我叫非礼了!” 清漪得得得地说了一通,每一句都像是对齐连琛的一种凌迟,她每说一句,他就心痛加一分,失望又多一点,到最后,他也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认错了人。 可是,世间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 不,简直是一模一样可她说,她叫如烟,没有嫁过人……齐连琛扯着她的手臂,刚想再细问下去,就在这时,刚卖完鱼的婷儿找了来,瞧见了二人拉拉扯扯又搂又抱的,赶紧跑过来,怒视着清漪,“你……你们……,你对得起四公子吗?” 清漪一见熟人,赶紧挥动着手,叫道,“婷儿,快,快来救我!这人是个疯子!” 疯子? 她居然叫他疯子! 用一张和清儿一模一样的脸,甚至是完全相同的声音,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齐连琛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竟一时不察,刚刚那个叫婷儿的丫头,提了一句“四公子” 。 “呸!你这人真不要脸,大庭广众地想抢良家妇女啊!我姐还没嫁人呢,你别拉拉扯扯地有伤风化!” 婷儿到底是从小打渔劳苦惯了的,人也粗鲁,一手就把清漪从齐连琛的手里给扯了出来。 齐连琛正在怔忡自己是不是真的认错人,所以竟还真让婷儿把人给扯了过去。 清漪一得到解放,赶紧揉了揉被那男人捏到酸疼的胳膊,这个人,是想把她往死里捏吗? 胳膊杵了杵婷儿,“活干完了?” 婷儿点点头,“可以回家了。” 于是,两个女人相携着就要离开。 齐连琛一看好容易得来的希望,眼看又要破灭,他不死心地又拦了过去,“二位……” 婷儿惊叫,“你又要干嘛” 齐连琛看都不看婷儿一眼,眼睛直直地锁在清漪的身上,“你是不是失忆过?你现在叫如烟,那以前呢,这个名字是一直都跟着你的吗,你……” “喂!” 婷儿一个闪身,将鱼篓往齐连琛的面前一晃,把清漪挡在了自己的身后,“你这人莫名其妙,什么失忆啊!我姐从小到大都叫如烟!” 齐连琛终于正视了婷儿了,这个少女说,她们是姐妹? 呵,怎么会有容貌如此差异的姐妹! 心中的希望又升腾起来。 虽然,他不知道清漪是出了什么情况,但是,现在既然找到了她,不把事情搞明白,他是不可能会放弃的。 瞧了眼清漪警惕而疏离的眼神,齐连琛心里一酸,默默地往一旁侧了身,他算是让行了,只为放长线,钓大鱼,真正地揭开事情的真相。 清漪扯了婷儿的衣袖,“走吧,这人好像冷静下来了。” 婷儿点点头,“嗯,我们走。” 齐连琛目送着她们的背影,这时,小一也气喘吁吁地跑了来,“怎么样啊,老大,大嫂怎么跟着别人走了?” 齐连琛目不斜视,“你也觉得,她就是你大嫂?” “长得那么像!难道不是?” “不,十有八九就是她!小一,你跟上她们,看看她们住在哪里,至于找回你大嫂的事,我们慢慢来。” “好咧!” ……再说,摆脱了齐连琛之后,清漪在路上也陷入沉思,细细地回味着刚刚那男人说的话。 虽然他的情绪很激动,但是感觉得出来,他似乎并没有带着恶意。 而最让人在意的,是他的名字! 看他的五官俊朗,容貌有三分和齐连堂相似,再看衣衫的布料,绝对是出自富贵之家,而齐连堂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太多的相似,只能总结为一点,他们是兄弟! 这就更奇怪了,兄弟俩同时说她是他们的情人,……或是女人。 如果那个齐连琛的话是真的,那么她和齐连堂的关系又怎么解释? 她腹中的胎儿又如何解释? 清漪打了个激灵,该不会……她和小叔子做了对不起那个齐连琛的事,偷偷私奔,才被马车撞到的吧。 “如烟姐,就知道不能带你出来,看看吧,差点出事,你要是真的丢了,我回去怎么跟四公子交代?” 婷儿终于按捺不住地抱怨起来,“说真的,四公子对你这么好,你就听他的吧,安安心心地在家里等着做他的新娘,不是很好吗?……这么好的男人,别人求都求不来。” 这最后一句话,婷儿说得声音极低,可还是被清漪听在耳里。 一方面对婷儿的小女儿心思觉得有趣,可另一方面,也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 如今她失忆了,忘掉了过往,身体里藏着的,是她清漪的灵魂,现在的重生,相当于是名正言顺地以如烟的身份,和齐连堂共结连理,既然是天意如此,她又何须纠结于无法找回的记忆? 所以,就算齐连堂极有可能撒谎,就算她之前可能确实是齐连琛的老婆,但是,她现在的记忆里只有齐连堂这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更何况,她和他有了孩子,所谓过去的,就再难以补回,所以,她选择放弃找回过去,因为她没有对任何人有感情,所以就忠于让孩子来做出选择。 葛郎中说她有快两个月的身孕,而齐连琛说她已经从府里消失了两个月,所以,她相信孩子是齐连堂的,因为她也知道,身孕是按上次月经开始算起,不可能是齐连琛的。 因此,她更加相信自己可能真是和齐连堂从府里偷偷私奔出来了。 覆水难收啊! 活在当下最重要,她该相信自己重生后所见到的第一个对她好的男人! 浅浅地回眸一笑,清漪挽着婷儿的手臂,“好啦,姐姐知道了,回去之后,到嫁人之前,我都不再离开竹屋半步,好不好?” 婷儿勉强地陪她笑了笑,可是笑容却有点苦涩。 清漪眼眸一转,调侃道,“要不,你跟着我一起嫁过去得了,姐姐舍不得你,咱们亲姐妹共事一夫,岂不妙哉?” 话一出口,她又不禁一怔,这样的说法,太不符合她现代人的婚姻观了,虽然在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是最常见的事,可是,她不该这么容易地接受啊? 果然,自己对齐连堂的感情还是太淡了吗? 清漪的随口一说,却不知婷儿听了却上了心,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如烟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清漪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如果齐连堂想要把婷儿也纳了,她还真是无所谓。 这下,婷儿感恩戴德了,一把抓住清漪的手道,“如烟姐,你放心,我只要做小就好,只要让我……让我呆在四公子的身边就好!” 清漪瞧着她,好奇道,“你当真这么喜欢他?” “当然,啊,不是……” 再豪爽的女子,面对感情,也会羞怯。 清漪轻咳一声,“呐,你也知道的,姐姐我忘了过去的事了,所以,你跟我说说他吧,到底他是怎么虏获了你的心的?” 婷儿脸儿都羞红了,“哎呀,都说没有了!他是我家的恩人,而且,人又那么英俊不凡……” 小姑娘说不下去了,径自沉浸在自己的单恋里,偷偷地笑。 清漪轻轻摇了下头,倒不是她悲观,以她所见,齐连堂好像对婷儿一脸冷淡的样子,真的会让买一送一地连同婷儿也一并纳了吗? 本书来自 387.第387章 第38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就这样,两个女人各怀心思地回了家,还没到家门,远远地就看见齐连堂在院子门口候着呢,一见清漪回来,他便飞奔了过来,双手抓住她的双肩,“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我不是告诉过你,就在家里呆着,哪里都不许去的吗?” 呵,他可真激动! 而且,这激动的模样,跟刚刚街市上的那个齐连琛,还真是更有七八分相似了。 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莞尔一笑,“有话慢慢说,我这不好好地回来了?“这样的笑容,让齐连堂一怔。多么熟悉,曾经,那个一肚子想法的三嫂,为了断了他的念头,谎称有孕的时候,露出的就是这种笑。他真的没有觉得她变了,她还是那个她,是他所喜欢的那个她。只不过,现在她露出这种笑,是又想敷衍他或是欺骗他什么?“只不过,我看见婷儿忘了带钱袋,而她又没走太远,所以才一路尾随追上她的,你也知道,虽然是卖鱼,可如果人家给的银两太大,需要找零怎么办?你说是不是,下不为例了!”齐连堂看着她笑盈盈地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完那些话,撒谎!她果然又撒谎!每每她要说谎的时候,都会比平时笑得更甜。可偏偏,面对这样的她,他却又无计可施,终究是轻叹一声,“明天我就迎娶你进门,所以,不要再出去了!等你进了我齐家的门,我会天天带着你去逛闹市!”“嗯,我听你的。”清漪由衷地说,日子总要过下去,当前她最在意的,恐怕就是腹中的孩子了。齐连堂终于露出了笑容,揽住她的肩头,带着她往里走,自始至终,竞然都没有看向婷儿一眼。“今天去集市,可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齐连堂这么问,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清漪却眸光闪动,看似不经意地岔开话题,“明儿大婚,当真没有别人再反对我们了吗?”齐连堂闻言,顿了顿,方道,“就算有,等我们拜了堂,他们也来不及反对了!”清漪了然:原来,是生米做成熟饭!也不对,现在已经做成熟饭了。……每天,齐连堂能够留在竹屋的时间并不久,今天亦然,更何况是他还要回去张罗成亲事宜。所以,他千叮咛万嘱咐清漪不要乱跑之后,只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便离开了。马车慢悠悠地出了渔家小院,沿着那条石子路才走出岔路。不久,从分叉口的另一条石子路上,走来另一个人影。那便是之前骚扰清漪未遂的齐连琛。他一路徒步而来,沿着渔村小路,一路打听着,很快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果然,那个和清儿一模一样的女子,并不是生来就住在这个渔村,甚至是除了两三个渔民村妇匆匆一瞥过华丽马车里的清漪外,别人根本不知道有她这号人物的存在。至于她的姓名……连看见她的脸的渔民们都摇摇头,完全不知。说到底,知晓她这个人的,不过只有那尽头一家而已。再问那家少女是否有个姐姐时,渔民们都开始纷纷絮叨了。“那丫头五岁时就没了娘,就她爹一把拉扯她,哪有什么姐姐啊!”“听都没听说过。”“绝不可能!那父女俩住在那里几十年,徐老汉当年娶媳妇,还是我从中拉线的,就那婷丫头一个女儿!”听到这里,齐连琛已经确认了事实,那个名为如烟的女子,十有八九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当他走近那尽头的小院时,透过栅栏,就看见自己的妻子正慵懒地坐在竹椅上,对着晾晒的咸鱼干发呆,她似子也不觉得那些鱼腥味难闻,反而一脸享受的表情。是啊,他的清儿就是这么乐观而淡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不记得自己,不记得他,但万幸的是,她没有像刚新婚那夜似的,一旦失忆,就性情大变。还好,上天虽然有可能夺去了她的记忆,但是却没有夺去她的思想,没有只给他留有一个和清儿一模一样的躯壳。万幸就那样矗立在门口多久,齐连琛都不知道,仿佛时间停滞不前,他满足地看着她的脸,看着她因为出神而慢慢地打起瞌睡,看着她的小脑袋一点一点地,却又不舍得就这么睡着似的,摇摇头,强迫自己醒来。齐连琛笑了,好像只要这么看着,就是一种幸福。当然,对于他来说,远远不够!清漪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眼眸无意识地扫了眼远处,却让她不经意地扫见了像石墩一样的齐连琛。“你……”这个疯子,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他竟然一直跟着她!清漪看着齐连琛跨过那个栅栏就像是刘翔跨栏一般轻松,轻飘飘地就跃了过来。“喂,你这是擅闯民宅!”清漪的抗议还未说完,男人已经走到她的面前。“清儿……”“都说我不叫清儿!”她这个过去的疑似相公,还挺执着,话说回来,在古代如果男人可以对已经私奔的老婆还这般痴情,也属少见,可惜,她的心只有一个,也只能装下一个人。齐连琛抿抿唇,大概是自己想通了什么,扯开一抹笑来,“如烟?”“呃……”都说不打笑脸人,清漪才捞起的咸鱼干也不好就这丢过去,只不过,被这个家伙叫如烟,听起来总有点心里发毛的感觉。“如烟,既然你不记得我……”“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既然要从头来过,那就干脆仗着失忆,抵赖到底。齐连琛被她一堵,虽然眼里闪过黯然,可却很快地又打起精神,“好,好,不认识!既然你不认识我,而在下又很想结识你这位朋友,在下还是重新做个自我介绍好了,我叫齐连琛,是都城齐家老爷的第三子。”他是排行第三,而齐连堂是老四……清漪不由地就在心里嘀咕,但很快她又甩开这些心思,不管他是谁,她已经答应了齐连堂的求亲,就该彻底摆脱这些过去,不再节外生枝。“你……呃,男女私相见面毕竟不妥,祈三公子,你还是请回吧,我也不想结识你这个朋友。还有,如果你再不离开,我可要叫人了!”说着,清漪摆开了要开叫的架势。齐连琛再次被拒,他真想就这样扛起她,把她硬拖到齐府里去,然后让齐府里的人证明,他的话句句属实。可是,她现在失忆了,他不敢就这样吓到她,他会慢慢地找到更多的人证,来一步步软化她,既然都寻到了这里,还怕她又丢了不成?而与此同对,他也需要找到更可靠的证据,来证明失忆的她确实是清漪,这样才能堵住府里的悠悠众口。――现在,他突然有些恨起她来,如果她身上不是那么白皙无暇,如果有一点胎记之类的标记,他也用不了这么辛苦。心里暗下主意,等晚上回去告知了娘亲,明日他就会带着娘亲来认人。实在不行,他明天以后就干脆在附近盖个小茅屋,就近守着她!主意既定,齐连琛微笑着后退两步,“好,好,你别紧张,以后你会明白了,但是下次见了我,可要记得,我叫齐连琛。”说完,就像他飘来时那样,又飘然地跨栏而去。都说古代的轻功神奇,清漪今日见了,果然叹为观止。而且,这个男人看起来,人也算不错,她这个前身啊,怎么就做出了和小叔子偷情的事了呢?难道是这个齐连琛从中作梗,她才被迫嫁给了他的吗?胡乱地摇了摇头,清漪自己也不由自嘲:在信息不足的情况下,她这么胡思乱想的,都可以编出一部言情小说来了。再说,齐连琛离开了渔村,返回了齐府。这几日,齐府正值最热闹的时候。因为,祈四公子要娶妻了,祈三公子也要妾妻了!所谓双喜临门,大夫人愿意把四公子大婚的仪式做大,甚至连祈三公子纳妾也要整得快像明媒正娶那么隆重。齐府里张灯结彩,下人们忙忙碌碌,办喜事,谁都开心,虽然忙点,但是有红包可以拿,每个丫鬟小厮都上心。齐连琛一进齐府,就被这种喜庆所感染,其实,之前也已经在张罗着,只不过他心不在这里,所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今天他自己心情已与之前大相径庭,所以看着府里热闹,心情也越发好了起来。四公子大婚,齐连琛是由衷地高兴的,也想着送些什么过去,进府瞧见四公子的聘礼正一车一车地往外运,往新娘家送去,齐连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不知道自家四弟娶的是哪家的千金,来到大夫人的那里一问,大夫人竟也一脸茫然地,说是自己也不清楚,好像是五夫人很满意的一个。不过后来,大夫人也补充了一句,“不过是从给你物色的妾室堆里挑的一个,你还指望她是个公主?不管他了,琛儿,娘给你挑的那个妾室,明天也会选着吉时入府,你……”齐连琛一听,登时就坐不住了,“孩儿不是已经推了这个事了吗?娘为何还要自作主张?趁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娘去把婚书退了吧,因为,儿子已经找到清儿了!”“找到了!”大夫人本来还为齐连琛拒绝纳妾而不开心,可一听找到了清漪,顿时又放下心来,怎样都好,只要让她能尽快抱上孙子!“那她人呢?”齐连琛略有些为难道,“因为出了点意外,她现在记不得儿子了……,她现在认为自己叫如烟,是一个渔夫的女儿,死活不愿相信自己是儿子的夫人。”“啊?”“不过,明天儿子要带着娘过去和她对峙,有你作证,她也抵赖不得了!”“明天?”“对,明天!现在时候已晚,而且去到那里也有段路程,儿子也怕娘舟车劳顿。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大夫人犹豫了,“可是琛儿,明天是老四的大婚啊,娘承诺你五娘,要给连堂大办的,明天宾客很多,我还怕照顾你爹的那几个丫鬟不上心,想要跟着点,你也知道,你爹他……”齐连琛暗骂自己只顾自己的事,却忘了这一茬,“那便后日吧。”殊不知,过了明日,也根本不再需要他去派人对峙了!从大夫人那里出来后,齐连琛又直接去了自家四弟那里,以示恭喜。进了齐连堂的厢房,齐连琛一眼就望见,自家四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抱着那身大红新郎喜袍,偷偷地笑着。齐连琛不由失笑,好像很久没有看到四弟这么由衷的笑容了,自从他察觉四弟已经恢复了正常后,大概是他心里也有顾忌,总觉得连堂的笑容里虽然灿烂,却有些假,可是现在的不同,虽然笑得很浅,却是发自内心。“四弟,要成亲了,是不是很开心?”齐连堂笑容一僵,这才回了身,再次展开笑容时,却已带了虚伪,“三哥,你也成过亲的,还要问连堂吗?”齐连琛挑了下眉,“我?我当初……并不十分乐意的。”这也是最近两个月来,他极为后悔的事,在寻找清漪的这两个月里,他几乎一空闲下来,就会回想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一想到开始时他对她那么冷淡,就撕心裂肺地后悔,如果……如果时间可以重新来过,他一定会全部补回给她……,上天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让清儿又失忆了,他发誓,一定会好好弥补她!收回了遐思,齐连琛笑了笑,“为兄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可是四弟你的不同,你该开心的。――对了,新娘子漂亮不漂亮,四弟你喜欢吗?”齐连堂抿唇一笑,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狡猾,“我不告诉你!”“呵呵……”齐连琛失笑,“瞧你,该不会,你自己都没见过吧。”齐连堂连连摇头,三缄其口,“我什么都不告诉你!”齐连琛耸耸肩,不由笑了,“好,好!反正明天……不,后天为兄就能见到了!就算玩藏猫猫,也有被发现的时候的。――好了,四弟你就在这等着当新郎吧,明天为兄会送你一份大礼。”说到这,齐连琛起身欲走。齐连堂忽而一沉眼眸,叫住了他,“三哥。”齐连琛回了头,“怎么,还有何事?本书来自 388.第388章 第38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齐连堂弯唇可爱地笑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小时候,三哥很疼连堂。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齐连琛不由又失笑,“人家都说女儿家出嫁,都要伤感一通,你这是娶媳妇,不用离开齐家,怎么说得好像自己要出门不再回来了似的。” 齐连堂故作听不懂他的调侃,“三哥,连堂还记得,有次,爹买回一个西域的玩偶,你我都很喜欢,可是后来,你忍痛给了我,当然,还有很多次,但凡是咱俩都喜欢的东西,可是只要是我想要,你都会让给我。” 这话听得齐连琛心里一通慌乱,记得曾经在饭桌上,自家四弟也说过这类似的话,那时,他意指的是清漪,可是现在呢? 齐连堂走过去,极其认真地问了句,“三哥,明天连堂要成亲了,你还会像以前那样疼我吗?” 齐连琛笑了笑,原来,他是在意这个? “你我是兄弟,你是最心疼的弟弟,凡事我都会让着他,依着你,哪怕你已经成亲,有了自己的妻子儿女。” 听到这里,齐连堂释怀地笑了,“谢谢三哥,我就知道,你是连堂的好三哥!” 齐连琛挥去脑中不好的感觉,拍了拍齐连堂的肩,“好好休息吧,明天做个英俊的新郎!” 翌日,齐连堂大婚。 这一次,新娘据说是住得较远,轿夫、喜队一大早就出了门。 而祈府里对于新娘也好奇地很,虽然听说,新娘是五夫人选出来的,可是后来似乎又换了人,连大夫人都不知道长得是怎生模样。 如今齐府里并不知道齐连堂已复原,都在八卦着,说是这傻子可别在大婚的时候,闹出笑话来。 齐连堂守在拜堂的喜堂里,确实坐立不安,他真怕在幸福临门的那一刻,出什么岔子。 直到外面响起鞭炮声,同时有人吆喝着,“新娘到――” 他这才彻底松了口气,顾不得礼仪地冲了出去,让一些下人、小厮们都暗自偷笑。 一路直冲到齐府大门口,花轿恰好刚刚落地,媒婆笑得合不拢嘴,“哎呦呦,这还没传话呢,新郎自己就冲出来了,好吧,踢轿门吧。” 坐在轿中的清漪听到这话,也不由乐了,她不由告诉自己:他果然是在乎她的,重视她的。 其实,这样的事,她早已心里明白,可是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告诉自己,同样的事说多了,慢慢地像是变成一种催眠。 说真的,她也怕自己不够坚定,因为在临上轿的那一刻,她竟然诡异地在脑海里闪过齐连琛的那张脸。 小手慢慢地抚过自己的小腹:以孩子为大,不能动摇! 不管她以前是谁,她现在是如烟,是有着现代灵魂的如烟,一个全新的女人! 轿门被踢,媒婆撩开了轿帘。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来,清漪将自己的手,放心地放入他的手中,头上蒙着红盖头,她看不见周遭的一切,由着身边的男人带领,一步步地跨过火盆,慢慢地往她未来住的地方走去。 进入齐连堂的院子,一切闹哄起来,周围女性居多,鲜少有男人。 随着新娘新郎的进入,好像那些所谓的高堂什么的,也开始入座。 清漪隐隐地听到,有个女人说,“老爷,你坐这里,对,乖乖地坐着,不要说话,啊?” 那口气像哄小孩,可是却没有人回应。 接着,似乎又听到同一个女人再次开了口,声音却变得威严,“连宣,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坐起轮椅了?” 一个很谦和的声音回道,“是这样的,大娘,最近天冷,旧疾犯了,不能久站,还是坐着为好。――啊,你们不用看我,今儿是四弟的大喜日子啊!” 清漪还在被人带领着往前走,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哎呦,我赶得及时啊,四弟,刚刚给你备了一份大礼,放在了你的房间里,这可是我出动了很多人力办成的,保准给你的泪房花烛夜一个惊喜!”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清漪记得,那是那个叫齐连琛的男人的声音! 只不过带了些痞气的油腔滑调。 他们果然是兄弟! 一切的猜测没有错,她的肉身当真就是个和小叔子私奔的女人! 就在这时,齐连琛刚刚和齐连堂说完那番话,喜堂里诡异地刮起一阵风来,来势又急又猛,风大地几乎迷了众人的眼。 而顶在清漪头上的红盖头也开始飘忽不稳,她一个没有稳住,那红盖头竟然就这样被风卷了起来,飘飘荡荡地落在了……齐连琛的手里。 当齐连琛下意识地握住那红盖头之后,奇风弱去,一切恢复平静。 不,应该说,由自然的狂风转为人与人之间的另一种狂风骤雨。 齐连琛怔怔地望着那个红盖头下的小脸,血色渐渐抽离。 周围响起了抽气声,有人没忍住,惊呼了声,“三少夫人?” 更多的人却在接受了现状后想着,都说这傻子可别在大婚的时候闹出笑话,谁知道,还真是闹出笑话了,只不过,是祈三公子闹出的笑话! 可是面对新娘子的那张脸,谁也不敢笑。 别人虽然不敢说这个新娘就是失踪了两个月的三少夫人,可心里却都这么想。 每个人的心里都在腹诽:这个倒霉的三公子,三年前他的初恋二少夫人嫁给了自己的亲二哥,如今,他极为高调地宠着的爱妻三少夫人,又不知怎么回事,竞然愿意嫁给他的亲弟弟! 这三公子,是注定得不到一个自己爱着的女人! 6手中的红盖头,就像是火红的焰火一样,灼烫着齐连琛的手。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四弟迎娶的女人,竞然会是她? 不,一定是搞错了,或许,只是样貌相似而已。 可是,天底下会有这么多容貌一样的人吗? “清儿……” 齐连琛再也抑制不住,更顾不及这是自家亲弟的婚礼,上前一步,却被齐连堂以身挡住,“三哥,你认错人了,她是如烟!” “如烟?” 呵呵,如烟! 当真是她! 齐连琛摇着头,一脸痛心地看着她,是他的错,是他放松了警惕,他以为自己花两个月的时间好容易找到了她,却不知道她根本就无法再多等他两天! 等等! 脑海里陡然想起齐连堂昨天跟他说的那些奇怪的话,――“但凡是咱俩都喜欢的东西,可是只要是我想要,三哥都会让给我……” 原来,原来他指的就是这个! 自己的好四弟早就下了套给他! 四弟他早就知道,自己要迎娶的女人是……是如烟? 也不对,四弟到底是因为她像清儿而迎娶,还说,四弟根本就知道她是清儿才迎娶? 这其中很有问题,想到清漪莫名消失了这么久,现在才出现,就突然成为了四弟的妻,难道……一通乱七八糟的思索后,齐连琛再也抑制不住,只手抓住了齐连堂的喜袍衣领,这算是他第一次对亲弟弟动粗,众人早就惊呼一片。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清儿,对不对,你早知道她就是你的三嫂,这两个月来,是你把她藏起来了,对不对?” 五夫人早已吓得不行,惨白着脸地要把齐连琛拉开。 大夫人也因为见到清漪那张脸而六神无主,完全搞不清状况,她想起自己儿子咋儿才告诉她,找到了失忆的清儿,如今叫如烟,却不想一天之后,竟成了老四的妻! 而她更加不能确定的,便是这如烟和清漪到底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 而整个现场,除了齐连琛外,在看到清漪的脸露出的那一刻,还有两个人也相当地激动,那就是大公子和竹儿! 当竹儿在大公子的耳朵边说,四公子的新娘子和三少夫人一模一样后,大公子怕极了,他不敢保证清漪已死,如果这个新四少夫人就是清漪的话,那极有可能是她化名叫如烟,再次回齐府报仇的! 这样的想法很怪异,可是对于做贼心虚的的大公子来说,往往把事情往偏激的方向去想象,然后自己吓自己。 他之前能够一直嚣张着,是因为齐连琛一直找不到清漪,所以无暇对付他,也因为他亲手对付清漪时,没有任何人证物证,他可以抵死否认,可是,清漪若还活着,那么,她就是一个最有利的人证! 大公子不敢再继续呆下去,他让竹儿推着他,悄悄地离开了。 话说,齐连琛还在和齐连堂僵持着。 五夫人爱子心切,不愿见自己儿子的大婚被破坏,赶紧扯开齐连琛的手,“连琛你冷静点,她不是梓旭,她叫如烟,是在中秋前,也就是梓旭失踪前,我就已经救下的女子,那****在集市游玩,恰好我带着连堂想要买些给大姐的中秋之礼,恰好碰到她被几个地痞欺负,所以救下了她,而堂儿她一见钟情,只不过她的身份不好,所以,我才一直没敢跟大姐说,这次大姐既然许了堂儿大婚……,所以,就把如烟给娶了进来!――连琛,你真的认错了,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在场的,有大半是相信了,她们确实不是同一个人。 小部分的是半信半疑,这其中包括大夫人。 当然,还有一两个是完全坚信着自己的想法的,那便是齐连琛和大少了。 齐连琛相信五夫人一定是在说谎,为了自己儿子的幸福,硬是把失忆了的清儿说成是别人,可是,他恨透了自己,因为苦无证据。 大夫人这时开始出来打圆场,“琛儿,退下吧,你五娘不可能骗你。还有,在自己兄弟的婚礼上大闹,也不怕被人笑话?” 眼见着所有的人都开始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再看一看清漪那低垂着的小脸,想必,最难堪的,还是她吧。 齐连琛退让一步,今天实在是争不出什么,但是不代表他妥协了,他会想到办法证明的! 手中死死地握住那红盖头,他慢吞吞地走到了清漪的面前,很艰难地开了口,声音却低哑地过分,像是破了喉咙,他慢慢地将红盖头拿起,众目睽睽下,又给她盖了回去。 这一刻,他心如刀绞。 曾经的大婚,他根本没有亲自揭下清儿头上的红盖头,如今,他却要替自己的弟弟将红盖头盖在她的头上,将她送到亲弟弟的怀里! 不行,不行! 就如四弟所说,确实,但凡是四弟喜欢的,他都能让,也愿意让着他,忍着他,纵容他,可是夺妻一事……,他实在是忍不了! 他死死地握住拳头,忍痛忍到将牙关咬出了血,他发现,有些东西,是不能让的! 冷眸狠狠地扫向五夫人,“五娘我再问你一遍,刚刚你说的,都是真的?既然是那么早的事,为什么一直都不跟我娘和我爹说?你该知道,爹那么疼四弟,一定会让他迎娶……迎娶如烟的!” 五夫人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支吾着无从解释,而这时,齐连堂闪到他的面前,定定地看着他,“三哥,连堂知道你因为失去三嫂,痛不欲生,可是,如烟真的只是一个和三嫂相似的女人,而且,如烟已经怀了我的骨肉,请你不要再打扰弟媳!” 什么? 怀了骨肉? 奉子成婚! 全场哗然。 齐连堂再也不顾面色如死灰的齐连琛,牵起清漪的手离开,一边看戏看傻了的主持,这才后知后觉地仓促说了声,“送入洞房――” 众人跟着齐连堂夫妇离去,闹洞房去了,每个人从如同僵化的齐连琛身边经过的时候,都满怀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三公子真可怜,果然永远无法得到他喜欢的女人。 周遭的一切,在齐连琛的眼里,已经变得遥远,他的脑海里只飘荡着一句话:如烟有了四弟的骨肉,清儿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像是被人在脑后一记重击,他的头那么嗡嗡作响,意识似乎都在渐渐飘远。 大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变成这么恍惚的模样,心疼不已,“琛儿啊,你……,你所跟娘说的那个失忆的清儿,就是这个如烟吧。” 她就是明知故问。 齐连琛闭上眼,点了点头,“娘,你信我,还是信他们?” 大夫人为难,她很担心儿子因为太过思念清漪而走入歧途,毕竟,她的这个儿子和他爹完全就是两个类型,儿子是个少见的情痴,曾经就因为秦雅韵而颓废了十年,如今,难道要因为清漪再颓废另一个十年? 她也一把年纪了,经不起这种析腾啊。 本书来自 389.第389章 第39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见她不说话,齐连琛又重重地问了一遍,“娘,回答我!你是相信你的儿子,还是信他们?” 大夫人拍拍他的手安慰,“娘当然是信你啊!这个府里,你就是娘唯一相信的人。品书网 www.vodtw.com” 齐连琛艰难地扯开一抹微弱的笑,“这就够了,用不了多久,儿子会证明给你看,她就是清儿!” 说着,他松开了大夫人的手,冲了出去! ……众人想要闹洞房的! 可是齐连堂很不给面子,他仗着自己现在还是个半傻半呆的人,谁的情分也不领,将所有的人都轰出了喜房。 众人又想借着晚宴的时候,灌醉他,看他出丑。 不想,齐连堂像是赶着投胎似的,三两口吃完了一碗饭,拿起桌案摆的大红苹果,就溜回了喜房。 饶是后面的人嬉笑一片,他也不理不睬。 已经都被笑了七八年,这点奚落,他还真是不放在眼里。 众人觉得无趣,也就随他去了。 再说齐连堂回了房间,看着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女人,放下了那两个大苹果,美美地走到她的身边,很小心、很小心地开了口,“娘……子?” 听见那生涩的叫唤,清漪忍俊不禁地笑了,这个齐连堂……挺有意思。 齐连堂搓了搓手,很紧张地坐到她的身侧,“我可以……可以掀开你的盖头吗?” “当然,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也不介意自己掀开。” 她无所谓的,真的无所谓。 齐连堂赶紧握住了她的手,一脸严肃地制止,“不行!那样不吉利,在拜堂的时候,已经让三哥搞了一次破坏,这次,我必须亲自揭开,这样,咱们才可以白头偕老!” 这是什么说法? 迷信! 清漪刚刚瘪起了嘴,却又很快收了回来:可不能说是迷信,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自己不就是灵魂穿越了吗? 现成的例子摆在眼前,她还真是不知道吸取教训! 就在清漪心里数落自己的同时,齐连堂已慢慢地撩开了她头上的红盖头,烛光一点点地映入眼里,直到面前完全的光亮。 抬起头,清漪对着齐连堂一笑,笑得太过坦然,没有半分羞涩。 齐连堂心里有点失望,他那么紧张,可是她却……伸出大手握住了她的,“娘子,如烟娘子!” “嗯,我在。” “如烟娘子!” “对,我是。” 齐连堂慢慢笑开了唇,伸出手臂拥住她,“真好……,我终于……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这么叫你了!你终于是属于我的了!” 清漪以为之前偷情的日子让他受尽心里煎熬,所以才有些感慨,不由地拍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抚。 “娘子,你饿不饿?桌上有吃的,不过听说,那都是生的……” 说到这,齐连堂的脸又红了红,那羞涩的模样,仿佛他才是刚进门的新娘子! “不过,我给你带了两个苹果进来,要吃吗?” 清漪笑着摇了摇头,“不饿,你真有心。”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种感觉,虽然她和他年龄相仿,可是在交谈中,总是带着某种特别的味道,好像他是弟弟,她是姐姐一般。 他虽然偶尔会霸道地要求她禁足、不许出门,可大多数说话的时候,都是带着些征求和讨好;而她在跟他说话的时候,却像是凌驾在一种当前辈或是长辈的姿态上,表示赞同、允许,甚至是夸奖……很奇怪的感觉。 ! 清漪微微蹙眉,甩开了这个心思,可抬眸就瞧见齐连堂正双目炯炯地盯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 是了,这是洞房花烛夜! “那个,你……” 试图找话说的清漪,才开了口,就被齐连堂以指抵在她的唇上,截断了她的话,在他慢慢抽离那只手指的同时,他的唇也欺了上来。 在他的唇上,她嗅到了酒香,原来,他也会借酒壮胆。 唇与唇的相贴,清漪感觉不到任何悸动,甚至是她还没有适应这种突然的亲密,对方的舌头便生涩而强硬地挤了进来。 他们按吻的步调,很不一致。 整个过程,清漪被动地配合,可对方显然急切而不得要领,让她有种感觉,这好像是他们之间第一次亲吻。 终于,他抬起了头。 而清漪则因为迁就他的姿势,颈项一阵酸涩,还不及活动一下,齐连堂的手已摘下了她的凤冠霞帔,而后伸手伸向了她的腰际。 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看出他眼中的疑惑和失望,清漪僵硬地笑了笑,“嗳,之前拜堂的时候,你那个认错人的三哥,不是说送了你一份大礼在这个房间里?” 齐连堂的眼眸闪了闪,有种莫名的伤感藏在他的眼中,“你……还惦记着他的话?” 惦记? 不,不是惦记,“好奇而已,听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伤感的情绪在加重,齐连堂又问,“你很在意他的话?” “也不是在意,就是好奇而已。” 齐连堂抿抿唇,半天没说话。 清漪瞧得出,他应该是生气了。 也是,对于一个曾经嫁给了自己亲兄长的女人,她的新相公最忌讳的,也就是这个女人和他兄长的过去了吧。 不仅仅是过去,还包括当下,还有未来。 这是一种禁忌,她虽然是以新的身份嫁给了他,可是却仍然被剥夺了和自己前夫说话的权利。 理解齐连堂的心情,清漪温柔一笑,“好,不好奇还不行吗?别人送你的东西,由你处理。” 闻言,齐连堂轻叹一声,“不,我应该要满足你任何合理的要求的,我说过,要让你幸福,这辈子都没有任何烦恼和不开心。我这就把三哥送的大礼拿出来给你看!” 从贺礼堆里,齐连堂挑出了几个绑在一起的竹筒,而每个竹筒的口都用红丝绸塞住,旁边有一条较宽的丝带上写着:请吹熄灯烛后,打开。 见到这造型,清漪脑海里闪过港台片里的狗血剧情,有些不可置信地撇撇嘴,“这就是大礼?该不会,这里面都装着萤火虫吧?” 齐连堂狐疑地看着她,“你知道?” 清漪微笑,摆摆手,“我瞎猜的,你还当真了?熄灯吧。” 红烛吹熄,油灯掩灭。 房间里陷入黑暗,只有窗外的月色透进来几许光亮。 齐连堂和清漪二人,每人手里拿着两三个竹筒,同时拔开了丝绸塞子,就瞧着一点一点的光亮从筒中飘了出来。 清漪嘴角一抽:果然是萤火虫。 齐连堂心里却百味杂陈:她怎么知道? 难道,即便是她已经失忆了,却仍然能和三哥心有灵犀? 萤火虫的数量不少,陆陆续续地从竹筒里飘出,源源不断,很快的,整个喜房里都飘满了,有几个萤火虫竞开始顺着窗户飞了出去。 “快关窗!清漪急切地脱口而出,完全是因为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确实……很浪谩,很唯美,这个礼物很有心,这么多数量的萤火虫,可见是费了齐连琛不少功夫,这样说明,他对自己的四弟,是真的疼爱,才会这么费力地准备这份礼物。可齐连堂此时已无暇体会自己三哥的兄弟情谊,关上了窗户的他站在窗边,看着她仰头望着满屋的萤火虫,眼神雀跃的样子,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很喜欢,从她再次醒来到现在,他每天陪着她,逗她开心,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兴奋!他的三哥果然最了解她的喜好,哪怕她失忆了,哪怕她的思想里一片空白,可是,他还是能从她的身上看到三哥的影子!就像是一个魔咒,怎么也逃不开!狠狠地抿了下唇,齐连堂突然冲到她的面前,将她抱在怀里,“看着我,你只能看着我!”清漪被他拥得很紧,就像是昨天在市集,被齐连琛钳住时那般,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时不时地就会拿那个男人来和面前的他作比较,明明就是没有感情的前夫,明明才见过两次面而已。她闭了闭眼睛,收拢了刚刚的兴奋,将下巴扬起,抵在齐连堂的肩头,“你真傻,还跟萤火虫一起吃醋?它们会发光,所以看它们,要是你也会发光,我天天瞪着你!”齐连堂终于失笑,可也只是一笑而已,他的心还是无法释然,“就算我不发光,你也只能看着我!……只能看着我一个男人!”他是在担心吧,毕竟,她是个二婚的女人。清漪勾起淡淡的微笑,“放心吧,你是我腹中孩子他爹,我自然会只看着你,你才是我的相公嘛。”她自以为是的安慰,在齐连堂听来,又是一记重击。――她原来是为了孩子,才接受他的吗?他之前对她的那些谎言,并没有影响她的心绪,只是因为孩子,才让她走进他的怀里!那如果,他日她要是知道,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那么,她会不会就会毫不犹豫地转而投向三哥的怀里?不,他不允许!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从现在起,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谁也不能把她抢走,齐连堂沉下脸来,眼里闪过狠意,孩子…………再说,齐连琛从拜堂的正厅里冲出来之后,没有去别处,而是直奔了大公子的房里。竹儿才喂了大公子的药,伺候他躺下安歇,齐连琛便破门而入了。大公子一惊,登时坐起,“谁,是谁?”齐连琛冷冷地扫了眼竹儿,而后一步一步地走向大公子,“大哥,你这么害怕做什么,在齐府里,你如今掌管了所有的生意,怎么,害怕这一切不知道哪天就会消失殆尽吗?还是说,你害怕那个因为你的加害而消失的人,现在又回来指证你的罪行吗?”大公子心虚地重新躺下,将手放在了被子里,悄悄地擦拭去掌心里紧张的汗湿,“呵,三弟,原来是你,怎么思念弟妹过甚,如今看到四弟娶了个和三弟妹一样的女人,你嫉妒了、抓狂了?别忘了,那是另一个女人,该不会,你想强抢弟媳吧?”“你闭嘴!”现在的齐连琛,是经不起激的,他一手将大公子从被子里揪了出来,“能够活着在府里,还有家业可以继承,你该感恩戴德了!知道么,我现在真是恨不能杀了你!如今我最恨的,就是你!”如果不是大哥,他不会和清儿分开两个月有余;如果不是大哥,清儿也不会失忆,更不会阴差阳错地嫁给了四弟!虽然,这其中四弟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并不知道,但是所有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大哥!天知道,他现在恨到红了眼,真的想就这样把大哥给掐死!“看在兄弟一场,你给我好好地掌管家业,千万别再有什么把柄再落在我的手上,否则,那个时候……”他握了握拳,想到今夜是四弟和清儿的洞房花烛,终究没忍住,“啊――”“砰!”大公子这个废人又挨了一记,正中左耳,他的左耳瞬时耳鸣了,嗡嗡作响,殷殷有血丝流出,也不知道会不会聋。竹儿在一旁瞧着心惊,曾经那个对下人们都从不打骂的三公子,竞然对亲兄弟下手这么狠!他是真的那么恨大公子吗?齐连琛重重地呼吸,方把大公子往床上一推,“这辈子,你只能痛不欲生的活着,这是你犯罪所要付出的代价!大哥,你好自为之!”齐连琛淡漠地看了相公一眼,离开了。一直旁观着的竹儿没有赶紧去照顾耳鸣的相公,反而是让阿萱去照顾,自己倒是追了出去。追到院落门口,齐连琛停住脚步,没有回头,“怎么,现在跟了大哥,大嫂这是要替他讨回公道吗?”竹儿怯生生地走到他的身侧,“不是的,不是!我只是想……只是想问你,你是不是当真这么恨他?”齐连琛扫了她一眼,冷声道,“我不仅恨他,也恨你!那天,如果不是你来向我通风报信,告诉我一个错误的讯息,现在,爹不会疯,清儿不会失踪!更不会嫁给了别人!”竹儿垂下眼眸,眼睛里已经湿润了,是啊,她可真傻,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却还是厚着脸皮地凑上来。本书来自 390.第390章 第39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看到他因爱抓狂,她才发现,自己心底里,其实只有他,什么相公,根本就没有碰到过她心的边缘。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罢了,我也不愿多说什么,毕竟你已经怀了大哥的骨肉,也就是我齐家的后代,孩子是无辜的,我不会对你怎样,至于大哥他……,你回去再转告他,刚刚我忘了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齐连琛说完欲走,竹儿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三弟!” 齐连琛目光落在她的手上,而后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放开。” 竹儿摇摇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说,“妾身……妾身愿意把所知道的关于相公的事,都告诉你,或许,你可以通过这些事,推测出三弟妹现在人在哪里……” “人在哪里?” 齐连琛轻哼一声,还能在哪里? 就在四弟的怀抱里!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大哥! 竹儿不知道他的心思,以为他在问自己,遂答道,“当然,妾身也不知道她人在何处,也不知道……不知道刚刚四弟娶的新夫人,是不是就是失踪的三弟妹,可妾身听相公说过,那日三弟妹射瞎了相公的眼晴后,相公有向她甩出匕首,而且,听声音,那匕首是有射中三弟妹……” “什么!” 一听清漪受了伤,齐连琛立时又不淡定了,“该死的!他……” 竹儿安抚他道,“三弟你先冷静下,妾身是想,既然三弟妹是中了匕首的,那么身体必然有疤痕存在,如果现在四公子的新夫人身体上有这种匕首的伤疤,那就说明,她就是三弟妹!” 终于……终于有一个很好的证明了,可是,谁又能看见那个如烟的身子? ……有,当然有人,那就是今夜的新郎! 一想到在喜房里要发生的事,齐连琛就觉得人都快崩溃了,不能想,不能再想下去! “你说的事很有用,我会想办法证明的……” 齐连琛已有写气力不足,“如果以后大哥再有什么害人的举动,你莫不要再当他的帮凶,就算是为你的孩子祈福吧!” 说到害人,竹儿又想起一事,“三弟,其实,相公似乎打算……把俞婉卖了。” “卖了?” 这是什么意思。 竹儿顿了顿,方道,“就是说,相公准备将她卖去青楼!” “什么?”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大哥这般痛恨前大嫂? 先是将她以无所出的理由贬为通房丫鬟,现在,竟然要将她卖到青楼? 大哥的身上,到底藏有多少秘密? 齐连琛并不是一个爱挖这种八卦的人,可是,因为事情关乎害了爹和清儿的大哥,所以,他竟难得地上了心,明天,或许可以跟前任大嫂好好聊聊了。 送走了齐连琛,竹儿这才回了房。 厢房里已熄了灯,阿萱去了丫鬟房入睡。 如今,竹儿被升了正室,自然是和大公子一起住东厢房。 她借着月色,也不点燃灯烛,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发呆。 黑暗里,突然传出一声,“怎么,人都走了,还念念不忘地想着?” 竹儿一惊,赶紧站了起来,“相公?” 她赶紧点燃灯烛,走过床边去,“相公,你还没睡?” 大公子双目失明,有灯没灯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效果。 “睡?你巴不得我睡,然后找我那失意的三弟,想要趁虚而入?” 虽然竹儿没有这个打算,却因为自己的心意而难免心虚,“相公,你怎么说呢?妾身心里只有你啊,更何况,妾身也有了你的孩子……” “哼!” 大公子冷哼一声,“只有我?现在我又瞎又残,刚刚被老三打了一拳,耳朵现在都听不太清楚,这样的一个废人,你会心里有我?不过是看在我可以给你名分、金钱,看在我执掌齐府而已。――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捧为正室,也可以把你拉下来,当个通房丫鬟!” 竹儿默不作声。 信,她怎会不信? 从得知大公子要将前大少夫人俞婉卖去青楼的那一刻开始,她便知道,自己日夜相处的男人心里,是没有女人的尊严的,女人于他如工具,用得着时,细心擦拭,一旦再无用处,便弃如敞履。 虽然她现在怀孕了,可是她的心里却更加不安,因为一旦自己在他眼里没了用处,那么受苦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孩子。 所以,她现在所能想到的唯一保全自己的方法,便是跟府里另一个有无限潜能的公子打好关系,她知道三公子人很正直,又是嫡出,只要他想,家业就是他的,只要他不再恨她、讨厌她,那么关键时刻,他或许可以保住自己。 所有的这一切心思,竹儿只能一个人埋藏心底。 大公子见她久久不说话,顿时气急败坏起来,“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不敢吭气了?我告诉你,我现在瞎了,可是不代表我安插在府里的人也瞎了!各个分店的掌柜,他们都不敢对我如何,因为我早就在老头子出事之前,握住了他们的把柄,所以,现在我掌权了,他们只能乖乖地对我效忠!识相的,就该知道我的能力,竹儿,我一直宠你,也愿意一世宠你,不然,也不会给了你正室的身份,所以,你要知足,千万别学某个愚蠢的女人!――谁?” 竹儿被他突然的大喝吓了一跳,“怎么了,相公?” “窗外有人!” 大公子自从人瞎了之后,耳朵就变得尤为灵敏。 竹儿往外望去,就听“喵――” 地一声,她收回视线,“相公,你多想了,是只猫。” 大公子勾起唇角,没有笑意地笑了两声,“猫?这么不守规矩的猫,就应该早日宰了!” 这话,竹儿并没有往心里去,她重新给大公子盖好被子,自己也上了床,“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儿早上,四弟的新夫人还要敬茶呢。” 说着,她吹熄了灯烛。 大公子倒真的消停了,没有再说什么,沉沉睡去。 而这一夜,齐连琛却是注定失眠了。 从大公子那里出来之后,他便再也找不到事情可做,无事可做就让他坐立不安,因为一静下来,他就会胡思乱想,可是偏偏又不能冲进喜房里,把自己的女人给抢出来! 那样,四弟会恨他,府里所有的人也都会不理解他。 最重要的是,她也会不开心,会恨他一辈子,直到她能想起过去。 可是,恢复记忆的可能性有多少? 看以前的清儿就知道。 她忘了他,就像是曾经忘了黎堂哥一样,忘得彻底! 他亲眼目睹了她对黎堂哥的残忍,而现在,他就在重走黎堂哥走过的路! 今日终于可以体会,黎堂哥曾经的痛苦,那么,他要如何? 像黎堂哥那样,因为她忘了他,就彻底放手? 不,他做不到! 他没有黎堂哥那么大度和豁达,骨子里,他就是一个小气而世俗的男人! 就像是之前常喜所做的那样,他也从厨房里,偷拿了两壶劣质的炒菜用的白酒,像喝白开水那样地灌了一气。 可是,喝醉了就能让一切归位? 不仅不会,被酒精烧过的脑子,似乎更加爱胡思乱想了,他甚至脚不能自持地就往那对新人的院落走去,好在,半路的时候,被常喜和柳儿给截了下来。 “你们这是干嘛?爷在自己的府里,还不能自由行动了吗?黎常喜一瞧,就知道这个三公子有几分醉了,不过头脑却清醒。对于自己的主子,常喜是了解的,他的酒量很强,虽然不能说是千杯不醉,却也差不多,只要他想保持清醒,没人可以灌醉他,除非……他自己催眠麻醉自己。这一次,大概就是主子自己想要醉吧。――常喜如是想。常喜和柳儿在此出现,并不是巧合,虽然齐连堂的大婚,他们二人没有兴趣去凑热闹,可是礼成之后,府里难免会把婚礼上的事到处宣扬,而二人自然就听闻了,新四少夫人长得和失踪的三少夫人一模一样!二人这才着了急,可是新娘已被送入洞房,二人见不得,只好找齐连琛去落实真假,找遍了齐府,才在这里找到喝得醉醺醺的齐连琛。柳儿一心记挂清漪,也不管齐连琛是真醉假醉,揪着他的衣袖就问,“公子,那个四少夫人是不是跟小姐一模一样?她该不会就是小姐吧!小姐真的没死!……可是她为什么要嫁给四公子?黎激动与不解,让柳儿语无伦次地问着,却不知她每问一句,都像是射出一根刺,射入齐连琛的心里。自己一个人忍着,已是难熬,如今又有别人在旁边生怕他忘了似的一提再提,齐连琛忍不住了,将柳儿狠狠一甩,酒瓶往地上一摔,“你问我,我问谁?我也想知道,我也想知道啊!黎说完,他踉踉跄跄地往自己的院落跑去。柳儿自知失态,委屈而失措地瞅着常喜。常喜揽住她的肩头拍了拍,“没事,公子不会往心里去,他只是……自己很难过而已。”其实,常喜还是选择了较为轻的表述。难过?齐连琛此时的心情,岂止是一个词难过就能说得清?只要是思维还在活动,齐连琛就逃不开自己编织的网里,挣扎不出来。他抹净唇边的酒渍,一遍又一遍地说要找到证据,找到能证明如烟就是清漪的证据。可越是急躁,脑子里就越是一片空白,思来想去,除了竹儿刚刚说的那个,其他的,他全然想不出来。这时,柳儿和常喜也随后回了院里。齐连琛一见柳儿进来,忙得走上前去,拉着她的胳膊,一脸歉意道,“刚刚,有没有吓到你?”柳儿受宠若惊,却又百般差异,“公子,别这么说,奴婢理解你的心情。”闻言,齐连琛勉强地笑了下,“好,爷知道你也记挂着清儿,现在,有个方法可以判断四少夫人是不是清儿,你愿不愿意帮爷这个忙?”柳儿自然不会拒绝,她连连点头,“公子你说,上刀山下火海奴婢都不怕。”她说得轻松,常喜在一旁却听得胆战心惊的:公子不会是让柳儿去跟四公子拼命吧?齐连琛一听柳儿明志,心中宽慰,“好,好!你们不愧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不过,爷不让你上刀山下火海,真是那样,清儿也不会同意。爷有可靠消息,清儿失踪前,身体有被匕首射中,所以,你只要能想到办法,看到四少夫人的身上有没有刀疤,就可以了!”柳儿略一思索,便应声道,“公子放心,交在奴婢身上,奴婢今夜就去找五夫人,让她同意奴婢做四少夫人的贴身侍婢!”齐连琛一喜,自己慌过了头,竟连这么简单的法子都没想到,“好,好!――对了,如果五娘同意了,你就把这里清儿的东西也带过去,让四少夫人看看,是不是能想起什么来……”完全是因为顺着柳儿的计策走,齐连琛才随口这么说着,可是说到这里,他又是脑中灵光一闪,顿时豁然,连连低喃,“我真笨,怎么都没有想到!”柳儿和常喜担心地看着他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之后又匆匆地进了卧房,一通霹雳巴拉地乱翻之后,捧了个小匣子出来。柳儿认得那东西,“小姐喜欢把秘密的东西放在里面!”说完,她急忙掩唇,惊觉失言,可再一想,小姐和公子的关系已经好成那样了,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吗?她不知道的是,这里面的东西,早就被齐连琛翻了好多遍。就见齐连琛也没问柳儿要钥匙,自己轻车熟路地拿一根绣花针往锁孔里一挑,锁便打开了。柳儿心道:果然,小姐在公子面前,完全没有秘密可言。齐连琛从匣中拿出几张清漪曾经的设计图,手都在颤着,“如烟说,她是渔夫的女儿,那么,一个渔夫的女儿就不应该能画出这种精美的设计!清儿平时无聊的时候,喜欢画画,喜欢这些饰品,虽然她现在失忆了,可是我看得出来,她的本性没变,言语间的说话习惯和神态也没变,这就意味着,她的习惯应该也不会变!――柳儿,我会帮着你说话,让五娘收留你在四弟那里做丫鬟,你要留心四少夫人平时的习惯,如果看到她画这写东西,就偷偷地拿几份回来!这些东西呢,就暂时留在我这里。”柳儿不解,“为何不直接拿着这些,当着她的面对峙呢?”本书来自 391.第391章 第39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齐连琛垂下眼眸,“不能让她先知道这些,要在她措手不及的时候,当所有人的面,指出这一点。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柳儿似懂非懂,“公子,你的意思是,难道小姐心底里不愿承认自己就是齐府失踪的三少夫人?” 齐连琛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有这个感觉,论理,她既然知道自己要嫁的是齐连堂,而我也表明自己的身份是齐连琛,是她的相公,那么,她应该会对我和连堂的关系有所联想,进而联想到我说话的真实性,可是,她还是抛开这些复杂的过去,义无返顾地嫁给了四弟。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 其实,不是他说不请,而是他心底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承认,现在的如烟心里,只有连堂,没有自己。 柳儿点点头,“奴婢懂了,那……如果现在的四少夫人,不会画这些精细的图呢?” “那就说明她只是如烟,不是清儿!” “可是……” 柳儿又有疑问了,“可是,如果她不会画图,可是身上却有刀疤呢?” 这应该也说明,如烟九成九就是曾经的清漪,只不过因为失忆,忘了自己所擅长的一切,就像是半年多前,清漪嫁给齐连琛时一样,新婚夜她落水后失忆,忘记了所有……,就是一个全新的人! 这一点,齐连琛明白,柳儿也明白,常喜也清楚。 就像是同一副躯壳里,已经完全换了灵魂。 齐连琛沉痛地闭上眼睛,“如果真是这样,她像是完全换了个人的话,那么……我会祝福四弟。” 就像是齐连黎黎祝福他那样! 但是心底里,他不相信上天会这么对他,只因为,他和那个如烟短暂的两次相处,那感觉,跟他和清儿在一起的时候,一模一样。 听到了齐连琛的决定,常喜和柳儿都心下黯然,原来,在他们的心里都极其希望甚至是相信了新四少夫人就是清漪,因为,他们都快无法坚持下去了,清漪的消失,难过的不止是齐连琛,柳儿也常常在夜里哭泣,好容易今天算是听到了一个不完全的好消息,可是一经分析,却发现结果可能未必让人称心如意。 柳儿深吸了口气,安慰道,“公子放心吧,不管怎样,我觉得的,小姐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的!” 齐连琛终于笑了,“承你吉言,我现在就去找娘,把你的这个事办了。” 说完这句话,他便出了门。 齐连琛连夜找到了已经休息的大夫人,要求她出面,把柳儿派到四少夫人的房里伺候,说是柳儿一直念主心切,眼见着两个月都找不到莫字旭,就暂且让她过去伺候如烟,也算解了她的思念,等清漪回府后,再把柳儿从四少夫人那里给换回来。 为了让大夫人同意,齐连琛甚至做了牺牲,说是如果再过一个月还找不到清漪,他会亲自选妻纳妾,再不这样堕落下去。 有了这层保障,大夫人应许了。 而与此同时,柳儿也径自哭喊着到五夫人那里央求。 五夫人本人倒是很乐意,毕竟曾经柳儿照顾清漪的体贴细心,她是看在眼里的,只是担心自己的儿子另有意见,可儿子新婚夜,她也不好去敲门打扰。 就在僵持着,大夫人亲自来了,这下,五夫人再没有任何意见,只能对柳儿说,“那你就跟过来吧,明儿少夫人起床后,你就负责伺候吧,连同敬茶的事,反正你也有经验。” 柳儿千恩万谢地退下了。 齐连琛的心里也落下了一块大石,他总算可以从之前那种紧张到要崩溃的状态里缓过劲来,可漫漫长夜,却仍然无法入睡。 为了给自己找事做,他开始收拾清漪用过、碰过的东西,尤其是那个匣子里的,他一个个地拿出来,细细把玩半天,才放回去。 直到他拿出了那个朱钗,梅儿送给清漪的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朱钗。 他知道,清漪放在这个匣子里的,几乎都是当初敬茶时,众人赏赐的东西,可是这个朱钗,充其量也就是妾室所戴,为什么会放在这个匣子里? 齐连琛有着绝对手感,他只轻轻地一掂,便知道这朱钗的蹊跷,钗身中空,他拧了拧那钗头,果然可以旋转,钗头拿下,再以绣花针轻捅钗身……里面有两张字条,一个是陌生的笔迹,但是字体却像是模仿大哥所写,另一个……则是清漪的笔迹! 前一个字条里,字字血泪地写前大少夫人俞婉杀死前梅儿的事实,而后一个字条,清漪简短地写了八个字:血统非贵、公媳爬灰。 几乎不用怎么联想,齐连琛便知道这些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前大嫂的罪证! 难道,就是因为这些,大哥才将她贬为通房丫鬟,进而又要将她卖入青楼的吗? 不管怎样,这恰好为他去跟前大少夫人交谈,提供了些借口和把柄,想要套出某写话,想必也会更简单! 清漪睁着眼睛,看着天窗,天色已泛白。 这一夜,她都不记得自己是否有睡熟的时候,第一次了解了抱星入睡的概念,那满屋子飘着的萤火虫,确实让她一夜心情甚好。 可即便这样,为何还始终无法入眠呢? 她听着身边男人平稳的呼吸,心里有点愧疚,却不后悔。 昨夜,她以对腹中孩子不利为由,拒绝了他的要求,二人就这样和衣而睡。 他没有勉强她。 但是,她看得出他的失望,也看得出,他是因为疼她、宠她,所以才答应她的请求。 对于床事,清漪不认为自己是那种非要有爱才能性的女人,但是不知为何,每当身边这个男人的手想要解开她的衣衫,她都会全身战栗,别扭地很。 她可以违背道德,却不能违背自己的心。 希望过一段时间同床共枕的日子,她可以慢慢接受他的碰触。 清漪翻了个身,又翻过来,发现再也躺不下去,起了床。 这时,齐连堂也醒了,揉了揉惺忪睡眼,清漪发现,他的这一动作,很童真,这一定是常年积累的习惯。 醒了? 清漪柔声地问,竟诡异地觉得,自己充满母爱。 齐连堂露齿一笑,“嗯,今夜,我睡得很好。” 这下,清漪心里的古怪感更甚,看样,不仅自己充满母爱,她的这个新夫婿好像也乐得沉迷其中,这……应该也是习惯使然,在她失忆前,他们应该就是这种包容与被包容的关系吧。 当然,包容者是她。 对这种感觉,清漪选择一笑置之。 门口有个等了好久的丫鬟,都快冻得双脚麻木了,似乎听见了房里的声音,赶紧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公子、少夫人,可起了?奴婢打热水伺候你们更衣?” 齐连堂闻声,蹙起眉,不禁自言自语,“怎么是她?” 清漪随口问了句,“她?是谁?” 齐连堂还没回答,门口的那个丫头又说话了,“公子,少夫人,奴婢是昨夜大夫人安排贴身伺候四少夫人的,奴婢柳儿,你们可需要起身洗漱?” 齐连堂耸耸肩,这下,也不需要他介绍了。 清漪笑了,扬声道,“进来吧。外面那么冷,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没理由让人家姑娘家的候着。” 柳儿赶紧端了热水进去了,洗好了两块热腾腾的毛巾,分别给齐连堂和清漪递过去,眼珠子则滴溜溜地瞧着清漪的脸,差点没把持住激动地把毛巾给掉在床上。 果然,果然跟外面传的一样。 这张脸,分明就是她家小姐的脸! 而那笑容和眼神,也分明就是三少夫人的笑容和眼神! 齐连堂察觉她的视线,冷声道,“你看什么?这么肆无忌惮地瞅着主子,当下人的基本规矩都不懂吗?信不信我这就把你给换掉!” 柳儿张了张嘴,之前就听小姐说过,这四公子已经恢复了,不傻了,可是在外头,她一直没见识到,今儿可算是见到了,别说,还真有主子的架势! 清漪不解地看着齐连堂,“你又何须凶她?我知道自己长得像谁,昨儿拜堂的时候,我已经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人人都有好奇心,就算换了这个丫鬟,新来的也难免对我的样貌做一番研究,我行的正坐得住,名字就叫如烟,别人还能把我怎样了?” 听完这个,柳儿的嘴是闭上了,可是吃惊却依旧没减,果然啊,就像三公子所说,这个四少夫人是认定自己叫如烟了,但是,这说话的神态和气势,分明就是她家小姐半年多前落水后的样子! 这一趟没白来,一定要找到证据,让她回到三公子的身边! 对于清漪的反驳,齐连堂也同样一怔,“你在帮她,而不是帮我?” 清漪失笑,这真像小孩子吵架一样,还要拉同盟。 “我没帮谁,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这么生气,好啦,快让她伺候你更衣吧,这新娘子嫁进来第二天,要敬茶的,不是吗?” 齐连堂刚拿过外袍,还没套进一只袖子,又顿住了,像是见鬼一样地盯着清漪,“你……你怎么知道?” 下一句话,他都没敢问出口: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从清漪苏醒过来后,她除了在葛郎中的密室里呆着,便是在小渔村呆了两天两夜,葛郎中不可能提这种事,而婷儿父女是不可能知道大家族的规矩的,唯一可以解释地,便是她自己本身的记忆里就有这样的信息。 所以齐连堂的反应才会这么激烈,他哪里知道,清漪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在现代看小说啊电视上的情景,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清漪也自知失言,她轻描淡写的笑笑,“这很秘密吗?上次跟着婷丫头去市集,巧合听见几个阿姑阿婆在那里聊,就这么听来的,难道,齐府里没这规矩?” 齐连堂这才放了心,回她一个笑道,“有,等会,我会带着你一起,有我在,你可以万事放心。” ……在踏入正厅之前,清漪本来想象着这么富贵的一个家族,怎么说也要有十几个人要敬。 可真的走入正厅后,才发现,原来只有那么寥寥的三两个人! 齐老爷痴傻,生活不能自理,连人话都听不进去,所以没有出席。 大公子说近来天气转寒,他的腿才好,谁知道风寒入侵,又开始疼起来,故而在房间里静养,不能出席敬茶。 于是,便只有大夫人、五夫人,……和齐连琛这个三公子在。 也就三个人,清漪很乐观,想着整个过程不过五分钟槁定。 大夫人和五夫人自然不会为难她,简单地敬茶后,便领了赏站起了,到最后一位……清漪垂下眼眸,没敢看自己这个“疑似前夫” 的脸,柳儿把茶杯奉上她的手里,她接过,盈盈下跪,柳儿犹豫了半响,方道,“这是三公子……” “这是三哥!” 身旁的齐连堂忽而打断了柳儿的话,笑嘻嘻的,一脸憨直。 清漪对于齐连堂的这幅样子,有点奇怪,不过,好像早上用膳的时候,也听闻一些丫头们窃窃私语说,齐连堂是个傻子,而他除了在她和五夫人面前外,大多数时候,也表现地憨憨的,时傻时好。 比如现在,他又露出那种让她有些匪夷所思的神情了。 抛开齐连堂的怪异不说,清漪将茶杯高举,可是那声“三哥” ,不知为何,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齐连堂似乎有些不悦了,可声音却娇憨,“如烟,快叫三哥!” 柳儿大气都不敢出,因为齐连琛的脸,此时难看极了。 清漪抿抿唇,很僵硬地道了声,“三哥,请喝茶。” 那一声三哥,像是那把匕首往齐连琛的心口里捅似的,他倏地握紧了拳,就让清漪那样高举这茶杯。 清漪的胳膊开始有写酸,五夫人在一旁看着心急,而大夫人则事不关己地坐着。 终于,清漪心里有点火,她蹙眉抬头,却正好对上齐连琛死死盯着她的黑眸。 四目相视,清漪一阵心虚,将视线别开,再说了句,“三哥……” 话未说完,茶杯被齐连琛拿起。 清漪才松口气,谁知下一瞬,“啪!” 本书来自 392.第392章 第39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她吃惊地抬头,却惊然地发现,那个被她叫了三哥的男人,竟然只手将那茶杯直接捏碎了! 清漪没有心情去惊叹他的手劲与功力,因为,那茶杯里可是滚烫的热水。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可是那男人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任由热水流淌一手不说,并且将已经破碎的杯子碎片死死握在掌中,掌心被碎片割破,殷红的血顺着掌缝流出。 心里莫名一阵刺痛,清漪下意识地抽出自己的丝帕,想要擦拭那些流下的血珠,却被一旁的齐连堂抢过了她的丝帕。 而同一时间,齐连琛也甩开了她的手,将掌中的碎片一丢,人则站起,扬长而去,茶不喝,什么赏赐也没有。 大夫人心疼儿子,赶紧叫了个丫鬟出去探视。 五夫人也心疼儿子,心里暗怪齐连琛太不给面子,坏了新媳妇的敬茶。 清漪则呆呆地盯着地上的血渍,心中一片混乱,直到齐连堂把她拉了起来,关切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木然地摇摇头,清漪哪怕一个笑容都挤不出。 继续留着是尴尬,大夫人发了话,“行了,这敬茶就到这里,回了吧。” 柳儿忙搀了清漪出了正厅,走到正厅门口的时候,有个小厮慌慌张张地冲进来,直奔大夫人面前一跪,“大夫人,阿……阿萱她……” 大夫人神情一慌,还要装模作样地说,“阿萱的事,找她主子去!” 不想,小厮回道,“小的已告知大公子了,是大公子让小的向你回报的。” 大夫人一怔,这才一正脸色,“什么事,快说!” 那小厮手漫无目的地指着某个方向,“阿萱她……死在后院的井里了!是今早小春打水时……捞上来的!” “死了?” 大夫人当场跌坐椅子上。 五夫人一听这个事,忙偷偷地往门口走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走到门口的时候,和自己的儿媳妇碰上,她挽着清漪的手臂,小声嘀咕着,“今天可真晦气。” 说着,便半强迫地拖着清漪离开了。 大夫人见没了外人,才对那小厮招招手,“昨晚死的?” “应该是,大公子说,府内的事还是你做主,问你怎么处置。” 大夫人一拍桌子,大怒,“问我?他还不就是给我个下马威吗,就是想告诉我,我在他身边安插的人,只有这个下场!哼,如果不是琛儿不愿继承家业,他以为我会把家业让给他,一个又瞎又残的人,还装作是旧疾复发,他压根就被我琛儿打断了腿,还当我不知道?” 小厮听着大夫人发牢骚,发了半天也不知道,那阿萱到底应该怎样处置,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才怯怯道,“那……要请仵作……” “还请什么仵作?” 大夫人白了他一眼,“随便找个席子裹了,埋后山吧,那丫头也没什么亲人了。” 得了确切的指使,小厮退下了。 大夫人搓着手里的丝帕,开始琢磨着,阿萱死了,探不到老大的秘密,下一步,又该怎样才能把他扳倒呢? 总不能以他又瞎又残之名,而把家业交给傻子老四吧! ……再说齐连琛一怒之下地冲出正厅后,跟在他身后等着探视他伤势的小丫鬟,也被他给轰了回去。 身体上的痛,哪里敌得过心痛。 三哥? 他冷笑,忽而一拳打在了一旁的槐树上,刷刷刷――,落叶飘落一地。 而他的手也算是手心手背都是伤。 他该把她抢过来的,不管有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她就是清漪,也不管她是不是怀了四弟的孩子,就算让她恨他一辈子,也比听她叫自己三哥要强! 垂头黯然,他只手撑着槐树,久久不能平静。 直到身后有个人,带着很稚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思,“三哥?” 又是谁该死的这样叫他? 他冷冷地回头,赫然发现,齐连堂正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微笑地看着他。 四弟……“三哥竟连连堂的声音都听不出了吗?” 齐连堂慢慢向他走近,声音里脱去了刚刚的雅气,变得沉稳。 齐连堂递上一方纯色丝帕,男子所用的款式,“你的手还在流血。” 齐连琛没有回应,更不接过那丝帕,心底里的理智告诉自己,就算再恼再怒再生气,也不要不理智地对连堂发脾气,可是情感上,他做不到。 齐连堂也不介意,将丝帕重新别回衣袖里,“连堂知道,三哥一定有很多话要问我,为了让你不去我那打扰如烟,所以,我自己来了。” “如烟?” 齐连琛冷笑,“这真是她的名字?” “是!” 齐连堂说得斩钉截铁,“她就是如烟!我知道你想念三嫂,连堂第一次见到如烟的时候,也同样震惊。――可是,如烟就是如烟,她不是三嫂。” 齐连琛抿抿唇,尽可能压下自己愈加激愤的心情,“你到底是怎样找到她的,我要听实话。” “就是娘所说的那样!” 齐连堂死认到底。 齐连琛无法辩驳他,因为,他昨夜连夜赶去了那户渔夫一家,一大清早就敲了他们的家门,问出来的所有,都是和齐连堂一样的说辞。 哪怕在他的步步逼问下,老渔夫承认了如烟是他三年前捡来的女儿,可是时间上也不对! 齐连琛不愿相信那是事实! 也不可能是事实! 他只是想不到的是,原来四弟私下里已经做了这么多安排,可是,到底是怎样的情况下,四弟找到的手上的清儿? 那****到达石桥附近的时候,应该是清儿出事才不久,可是,四弟却可以那么恰好地赶时间将清儿带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大哥要对清儿不利?” 齐连琛的脑海里徒然闪过那次清儿从大哥手里逃脱后,衣衫不整的模样,也是四弟用斗篷盖住她的身体,以躲猫猫做幌子,避开了众人的耳目,现在想来,四弟或许从那时起,就已经开始注意了这些事。 事情分析到了这里,齐连琛心痛之余,也开始自责起来,这大概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是他太过忽视了清儿,总觉得,是自己的就再也跑不了,以为彼此相守一生就是理所当然,这是他理应所受的惩罚。 再说齐连堂对于齐连琛的那个问题,则表现的一脸茫然,“三哥,我们在说如烟,不是三嫂。好吧,我能理解你失去三嫂的心情,可是,也请你不要胡乱寄情,如烟是我的妻子,三哥,你应该不会要沾染弟媳吧?” “你说什么?” 齐连琛拧眉,“四弟,你现在说话……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虽然早知道对方恢复正常,可是习惯了那么多年纯真的声音和单纯的言辞,现在听到这种话语,齐连琛着实一下子无从适应。 齐连堂则不以为然,“我?变成什么样子?不就是我应该有的样子吗?哦,你是指我最后一句?三哥,别怪连堂不相信你,毕竟,这样的事已经在连堂身上发生过的,其实,我真的很想问问二哥的,当他守着我也在房里的时候,和我的妾室菊儿偷情,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很刺激?呵呵……” 齐连琛一怔,“原来,二哥的事,你都知道……” 齐连堂挑挑眉,“看吧,三哥也很清楚这齐府里的一切的,对不对?二哥肆无忌惮的那阵子,我还没有现在这么清明,所以,不是很明白发生什么,也对他们互脱衣服的游戏没兴趣,可是后来,三嫂让我不再喝药不久,我就明白了,在第一时间,我觉得屈辱,觉得二哥压根就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人!再后来,呵呵,再后来大哥勾上了我的丫鬟阿霞,爹又……,罢了,不说爹什么了,总之,我懂了,原来在这府里,像二哥做的那种事情,太正常了!所以,三哥,别怪我会怀疑到你头上。” 齐连琛是越听越心惊,也隐约明白,四弟所说的爹一事,应该就是清儿在纸条上留下的公媳爬灰一事,可是,四弟怎么能把这类事情当做一种正常的情况看待呢? 不,也难怪他,在周遭都是这种不堪的氛围下,他那没有经过教育的思想,自然而然地被周围的环境同化,所以,……才会将自己的三嫂私藏,而后变了她的身份占为己有。 “四弟,你错了,十岁之前,你也读过很多圣贤书,而且,过目不忘……” “别跟我提十岁之前!” 齐连堂毫不留情面地打断齐连琛的话,“书里所说,与现实生活中的,完全相反,我就因为相信那书中的谬论,才会把自己的亲大哥推入河中,而后以毒药相哺,一傻就是七八年!――行了三哥,今儿来,不是跟你大谈伦理道德的,只是告诉你,别像二哥那样,对自己的弟媳怀有不好的心思,记住,她是如烟!” 说完,齐连堂便转身走了。 齐连琛看着他的背影,无比肯定地说,“四弟,如果你继续沿着这条歪路走下去,不管是清儿还是如烟,都不会真心地喜欢上你!” 齐连堂头也不回,甚至是身形都不顿一下,但不可否认,这话还是钻进了他的心里,他最介意的,就是自己最珍视的女人对自己没有他要的那份感情,难道,真如三哥所说? 不,不可能,当初三哥不也是因为二嫂沉迷赌场那么多年,最后,三嫂不还是和他处得其乐融融。 女人,哪怕再聪明再独特的女人,只要嫁给了一个男人,怀了这个男人的孩子,她就会爱上他的。 ――这是爹和大哥、二哥他们反复实践的真理! ……被自己的亲弟弟一通歪理反驳之后,齐连琛无辫解之力,因为四弟是句句以身边的事实举例。 齐连琛想要自己摆脱这样的生活,却没有想到,有些本来品性单纯的人,在齐府这个大染缸的感染下,也变得同流合污起来,齐连堂的改变,是让他极其不愿见到的,如果……如果清儿的存在,真的可以让四弟改变……不! 齐连琛摇摇头,不可以就此放手的,他的这一生,几乎没有为自己争取过什么,在他的心里也向来是亲情大于一切,哪怕是刚刚,他也有极为短暂的一瞬动摇,想要将亲情凌驾于爱情之上,但是,现在的他更多的是想要为自己做些什么,为清儿做些什么,如今,他有了决不愿放弃的人和事,他已经下了决心,即便是跟所有的亲情对抗。 找回了坚决之后,齐连琛准备去找前大少夫人俞婉谈谈大哥的事,他相信自己在重新收拾清漪的东西后,发现那朱钗就是一种天意的暗示。 而事实上也巧,他正想着怎样避开大公子院里人的耳目去见前大嫂,那目标人物竟自己在凉亭附近出现了。 看样子,前大少夫人俞婉好像刚刚受了晦气,正一脸愤愤的,边走边絮叨着。 齐连琛迎上去,“大嫂。” 俞婉一怔,继而露出谄媚的笑来,“呦,是三弟啊!” 刚叫出口,就自知失言,忙改口道,“瞧我,都不知道自己身份的……,而且,奴婢现在也不是三公子的大嫂了。” 齐连琛不以为意,“没什么,叫惯了,一时没改过来,现在大哥对你还好吗?” 俞婉心下那个感动啊,曾经她风光时,人人都吹捧她,供着她,现在她落魄了,曾经那些被她欺诈过的小丫头片子也能顶她几句,给她摆脸色,现在看来,倒是那个最不为人看好的三公子,却还能一直保持着谁都不轻贱的态度来,心中感慨,人也变得真诚起来,“奴婢也就一通房丫鬟,要求这么多干嘛,能吃饱穿暖过日子就行了。三公子,你迎上来跟奴婢说话,该不是就为了问奴婢过得好不好吧。” 既然俞婉那么直接,齐连琛也不迂回,“我知道两个月前清漪的失踪是大哥所起,可是他矢口否认,而我来找你,一是想问问你可知道这事其中的一些细节,也便于我查找清儿的下落,另外,也确实有些好奇,你和他之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他对你这么狠,贬你为通房丫鬟?” 本书来自 393.第393章 第39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俞婉一听,曾经最八卦的女人,居然变得口风紧了,干笑道,“三公子,这三少夫人失踪的事,奴婢可真是一点也都不知情啊!至于奴婢被降为通房丫鬟,嗐,这府里都知道,奴婢七八年了,无所出嘛。” 眼见俞婉不配合,齐连琛开始下猛药,“这么简单?好吧,你不想说也罢,对了,以前你身份好,私房钱多,可以让你时不时地接济那个胃口大的男人,现在你自身都难保了……,说真的,昨儿连堂大婚的时候,我还瞧见他在齐府门口晃悠呢。” 俞婉一听,吓出半身冷汗,“三公子,你……” “我对这个没兴趣,也不会对当事人以外的人提。” 俞婉拍拍胸口,“这就好。” 齐连琛又道,“如果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我自然没兴趣,但是如何事情同时关乎我爹……” 俞婉登时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齐连琛竟露出一丝笑来,“我从不说闲话,我也可以保证,我跟你说的,府里除了我和大哥外,现在应该没有别的人知道,但是以后……” “你说得对!” 俞婉也是豁出去了,“大公子他是因为爹和奴婢……才降了奴婢的!至于三少夫人那件事,奴婢实在一无所知,但是奴婢可以告诉你另外一件奴婢刚得的秘密。” “秘密?” 秘密齐连琛没兴趣,他只关心清儿。 可俞婉显然是曾经的八卦劲头上来了,非要她憋着,她可能也憋着难受,“前日奴婢从府外置办各房夫人少夫人们的胭脂水粉回来,经过门口的时候,碰到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说来找三夫人!奴婢就停下来,想要跟她们说,现在三夫人不在府里了,可还没开口,就听她们低声嘀咕着,说三夫人和老爷在戏园子里好的那阵子,还和别的男人往来密切,脚踏两只船!那几个女人已经不唱戏,改做青楼里的老鸩,回来后,大公子听说奴婢跟那几个女人说过话,就骂奴婢不知廉耻,什么身份的人都结交,说奴婢既然喜欢和青楼女子说话,就干脆去青楼得了。——当然,他应该是说气话的吧,不过,听那几个女人的意思,再想想三夫人是奉子成婚的,奴婢怀疑……大公子不是老爷的亲生儿子。” 9曾经有许多的不解,都因为一处瓶颈而卡住了,如今,听俞婉这么一说,齐连琛才将所有的疑惑解开。 俞婉的所谓怀疑,在齐连琛的心里已经定了型,成为事实。 ——原来,大哥不是爹的孩子! 记得儿时,爹最疼的人并不是四弟,也不是他,而是大哥。 毕竟,对于父母来说,尤其是父亲,第一个儿子往往是最疼爱的。 可是后来,大概也就是在自己落入陷阱之前那阵子,爹对大哥的态度突然转变,变得爱答不理,甚至是冷嘲热讽。 年幼的他并不十分了解这一改变,只是单纯地以为大哥做了让爹很生气的事,可是,什么事可以让爹一直生气那么多年? 这个疑惑一直伴随着他,直至今日。 大哥非齐家的子孙! 这是他不愿想的事实。 难怪,大哥所做的一切,那么狠,完全不顾忌父子兄弟之情! 齐连琛开始犹豫了,虽然他个人对齐家家业亳无兴趣,但是骨子里,他也是个守旧的人,如果让所有的家业被一个外姓人所掌控,他心中也无法接受,毕竟,这是爹一手打下的。 “如果他不是齐家的子孙,这我可要好好想想了。” 说出这句话之后,他几乎怀疑自己中了邪,刚刚没有人情味的口气,当真出自他的嘴里? 俞婉也自知说了不该说,掩住唇,带着紧张地看着他,“三公子,你……” “你还是尽快谋求别的出路吧。” 声音还是那么冷淡,“据我所知,老大想要送你去青楼,恐怕也不是气话而已,试问你和他还有什么情谊,让他愿意把你留在身边?而且,你听到了那几个女人的话,以老大那么小心的个性,是宁愿相信你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他势必要杀人灭口的,借故送她去青楼,其实是极有可能直接找人在路上就把你弄死,因为我相信,他也知道了你的身份并不是真的千金之躯。” 俞婉惊呆了,苍白着脸看着他。 齐连琛则垂着眼眸,蹙起眉头:刚刚那番话,他是不经大脑思考地就把那些说出来了,完会不计后果的,或许,他的心里也住着一个魔,只不过一直掩藏得很好而已,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说那些话的目的。 俞婉没有离开齐府的退路了,而她的身边还有个想置她死地的男人,或许在看见了那朱钗里的血书后,齐连琛便明白了那所代表的另一个意义,那就是俞婉是个心狠的女人,在被逼绝路的时候,绝对会涌起杀机,除掉那个欲对她不利的人,更何况,那个人……已是个废人! 齐连琛有些恍惚地离开了,他走了不过五米的时候,回头看了眼附近一棵双人环抱的大树,而后没再停留地转身而去。 直到俞婉也心神不宁地离开后,那树后才转出一个人影来,同祥一脸震惊,却是不敢停留地一路小跑回四公子齐连堂的院子里。 ……“你说的是真的?” 齐连堂喝着茶,面无表情地看着低头站在自己面前的丫环阿霞。 阿霞像是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是的,千真万确,是三公子和前大少夫人俞婉在那说话,奴婢一字一句偷听到的!而且,三公子还说,大公子有意把俞婉在卖到青楼的路上给杀掉灭口!” 阿霞说得字字激愤,她只要一想到自己之前那么没眼神地和那个残废的苟且之事,就开始觉得恶心,当真当初瞎了眼,竟然没看出来,那个瘸子是个冒牌货。 齐连堂吊着眼睛笑看着她,“你好像很激动?” 阿霞一惊,忙收敛情绪,“没有,奴婢只是觉得……大公子太过残忍,对待三少夫人是那样,如今连跟着自己七八年的俞婉也这么不讲一点情面。” “有什么可讲的?背叛了自己的女人,就像蚂蚁一般低贱,他那样的观念也是完全学了爹的,爹对三娘、四娘,可又有半分情面过?” 齐连堂疑似自言自语,忽而话锋一转,人也阴狠起来,“他对别人怎样,我不管,可是,他曾经让我的女人身受重伤昏迷那么久……,我不能饶他!” 阿霞在那完全茫然,心中想着,四公子的女人? 难道四少夫人也是被大公子伤害过? 还是说,果然如三公子新婚时说的,四少夫人就是失踪的三少夫人? “你还杵在这干什么?继续跟着三哥!” 阿霞一个激灵,忙应了声,“是,奴婢告退。” “等等!” 阿霞才转了身,又被齐连堂给叫了回来,“四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去叫府里备下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是。” 齐连堂吩咐了阿霞后,这才从偏房里出来,转而去了东厢房。 东厢房是他的喜房,也是清漪如今所住的地方。 古代少夫人的日子多无脚,五夫人拉着她要一起绣花,这可是让她头大不已,才拿起针线没有扎两针,五夫人也瞧出她不是那个料了,因为她是自己儿子喜欢的人,所以,五夫人也愿意疼她、纵容她,所以,又换了个花样让她做,不做刺绣改描窗花。 纸上涂画,这本就是清漪的擅长,所以,她很开心地放下针线。 柳儿一见这是机会,忙将纸笔奉上,还有意无意地暗示起清漪来,“少夫人,你喜欢什么样的窗花图案?” 清漪对于这个今早新来的丫鬟挺喜欢,可是在柳儿搀扶她的时候,她总觉得二人相触很自然,也很安心,甚至是觉得很熟悉。 她将这种感觉归于这个肉身曾经也是被柳儿搀扶惯了的原因,毕竟,这丫头之前就是这个肉身的贴身丫鬟,所以她心里对柳儿的好感加深,是毋庸置疑的。 “其实,我更喜欢饰品。” 柳儿一听,眼圈都要红了,“是……是那些佩戴、首饰、挂件之类的金银饰品?” 清漪点点头,想不到还有人这么了解自己,“对,还有宝石。” 柳儿脱口而出,“钻石?” 清漪眼睛一亮,“你也知道钻石?” 这个时代难道就有钻石这个词了? 而一旁的五夫人人插句话来,“什么是钻石啊?我只听说过红宝石、篮宝石,钻石是什么?” 清漪不由看向柳儿,柳儿则眼神躲闪地看向一边。 “娘,钻石就是一种无色透明的宝石,一般人不这么叫,所以你不知道。” 清漪随便敷衍地解释了,又把目光落在柳儿的脸上,心里竟想着,一个小丫鬟竟然知道连夫人都不知道的名词,该不会……这个柳儿也是穿来的? 记得自己看过的小说里,也有很多这样的情节。 这一想法让清漪心里雀跃不已,想着自己万幸竟能在古代找到同伴! 不过,也不能得意太早,她还要再试探试探。 清漪还未及开口,柳儿已把纸笔摆好,一脸期待地说,“少夫人请画图吧!” 清漪顿了顿笔,达个小丫鬟那么期待她画图,难道,也是为了试探她? 心里想着,笔尖落下,一个极为简单的凤钗飘于纸上,这并不稀奇,关键在于画完之后,在落款的位置的那个小小图标和英文字母m。 对于她们这种设计师来说,每一幅作品完成都要有自己的标志,以防别人窃取劳动成果,也算是树立自己的品牌,清漪自然把这个习惯带到古代,她也相信没人会较真地去过问她这图标和字母的意思。 殊不知,在她失忆前当三少夫人的时候,每幅设计图也都有同样的标志。 柳儿还曾问过她,那m的意思。 “莫……” 柳儿低声喃喃。 可听在清漪的耳朵里,那发音就像是m的汉语拼音字母的发音。 而汉语拼音的出现,最早也是在二十世纪,绝不可能是这个时代的人所能知晓的,更何况,她的那个m写得是艺术字体。 这下,二人都差点热泪盈眶了。 一个想:她真是三少夫人。 另一个则在想:她果然是穿越来的同志! 柳儿小心翼翼地将那凤钗图捧起,颤声恳求道,“少夫人,这幅画,能送给奴婢吗?” 清漪扫了眼还在刺绣的五夫人,然后点点头,同时眨了下左眼。 柳儿也扫了眼心无旁鹜的五夫人,达才悄悄将图折起,塞在了衣袖里,方道,“少夫人,你继续画窗花吧。” 清漪弯唇笑了,可是,她才刚提笔,齐连堂就走了进来。 柳儿在一旁心里直呼惊险,好在她已经拿到了证据,等没有别人的时候,她要将—切都告诉小姐! 再说齐连堂进了屋,就看见柳儿守在清漪的身边,而清漪则一手握笔地意欲画图,他的脸霎时变得惨白,扯开柳儿厉声道,“你在干什么?” 五夫人闻言一惊,清漪也放下了笔。 “怎么了,堂儿?” 柳儿低垂着头,“四公子,奴婢什么也没做啊。” 齐连堂抿着唇,指着清漪面前的纸笔道,“那些又怎么解释?” 五夫人过来打圆场,最主要还是心疼儿子生气,“哎哟,我当多大的事呢,不过就是我让如烟描窗花,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呀?” 齐连堂无从解释,他更害怕让清漪接触到过去的喜好,会让她想起什么,虽然他不知道清漪最擅长的是画饰品,可是,他的手里有她几张精细而奇特的设计图,他能够看得出,画那些东西是她所擅长的。 他怕,他真的害怕,虽然葛郎中再三保证说,她不会记得以前的事,她的记忆一片空白,可就他来看,她明明还保有以前太多的东西。 稍稍收敛了情绪,齐连堂方道,“没什么,只因如姻之前被马车撞了之后,曾手腕脱臼,郎中说不宜让手腕疲劳的,儿子这也是关心她。” 说完,他扭头看向了柳儿,就知道这个丫头留在如烟的身边是个祸害,但是,既然是大夫人所指派,他又该如何不得罪任何人地把这个丫头给驱逐出他的院子呢? 本书来自 394.第394章 第39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心知蹊跣,她的手腕并没有任何痛感,完全行动自如,而且,看样子齐连堂似乎是对柳儿有诸多挑剔,可以理解,大概对于他来说,任何能够让她联想到过去的人和事,他应该都不希望出现在她的面前吧。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其实,她也一祥,不愿意让复杂的过去来叨扰现在看似平静的生活,只不过,既然又回到齐府,彼此都应该做好了面对的准备,而不是这样迁怒于别人。 想到此,清漪便走了过来,“好了,妾身又没怎样,你若担心,妾身今后不碰这些东西便是。” 柳儿听了,更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齐连堂面对清漪,也化怒为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要出府一趟,去葛郎中那里。” 本想邀清漪同去,可想到他此次过去的目的,便又作罢了,“你在家里陪娘,我很快回来。” 清漪点点头,对于他去哪里,多久回来,说真的,也没什么大的在意。 可柳儿却介意地很,她可算逮着四公子不在,而五夫人好打发,她可是想方设法地要让清漪记起过去,让她的小姐和三公子碰面重修旧好呢。 ……就如同柳儿所料,五夫人不可能时刻都守着清漪,就在五夫人被大夫人叫去唠嗑的时候,柳儿便开始了她的引导记忆计划。 握住清漪的手臂,一脸无比诚恳的表情,柳儿才开口,“少夫人……” 清漪便哑然失笑了。 “你终于忍不住了啊。” 柳儿一怔,“你知道奴婢有话说?” 清漪耸耸肩,“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几年了?还是几个月?” 柳儿眨眨眼,“少夫人应该知道,奴婢之前是三少夫人的贴身侍婢,自然是随着三少夫人来这里的,不到一年。” 清漪蹙眉,这丫头还在跟自己相互试探吗? “罢了,咱们聊钻石吧,你该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是不会知晓钻石这个名称的。” 柳儿用力点点头,再次差点热泪盈眶,“所以,所以你就是奴婢的小姐啊!” 10“小姐?” 清漪有点懵,好像事情不是她推理的那样子。 柳儿再次搭上清漪的手臂,“是啊,钻石这个词就是小姐你发明的,奴婢和三公子也是通过你才知道这个词。奴婢真开心,三公子说你不记得他,但是显然你还记得别的,记得你自己发明的词汇,记得你画完图后的标记,记得你的爱好,你只是不记得我们这些人而已……” 这下,换做清漪纳闷了,“你是说我……呃不,你是说你的那个和我一样的三少夫人,她也知道钻石,知道画饰品图,甚至知道在画图后标上自己的签名?” 柳儿摇摇头,“不是和你一样的三少夫人,而是,你就是三少夫人啊!奴婢这里有另外一幅图,你看。” 说着,柳儿拿出团圆鱼系列的一个简单的图纸,摆放在清漪面前,“小姐你一定不记得了,这是你中秋节前画的,你看看这右下角的标记,看看这个m……,小姐,你不是如烟,你失踪前三公子的妻子,是三少夫人,你叫清漪啊!” 虽然三公子说这个如姻有可能不承认过去,可是,她顾不得了这许多了,她一定要让小姐知道自己是谁。 “莫……梓旭?” 这不就是她的本名吗? 柳儿点点头,眼晴里已闪了泪花,“是的。小姐,你只要看了这图,就知道奴婢没有撒谎!” 清漪摊开那图纸,惊异地发现,果然在图的右下角有着她的专属标识,而且,看那图的笔法也与自己的习惯相似,还有这一模一样的姓名,这明明是她一个人所有的,难道,她在密室醒来的那一天,并不是穿越来这个时代的第一天? 难道所谓的她失去的记忆,只是自己在这个时代的记忆? 至于她自己肉身的身份是这个府里的前三少夫人,这一点她倒是已经可以推测的出,只是介于自己有了齐连堂的孩子,为了小孩的将来,她才选择抹去所有复杂的过去。 柳儿看着眸子本来吃惊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的眸子,也不知道她是信了还是不信,又接着说道,“小姐,自从两个月前你失踪后,三公子—直很颓废,像疯子似的找你……” “等等,你说我……不,是你的那个三少夫人整整失踪了两个月?” 用齐连堂的解释,她是一个多月前被齐老爷撞上奸情的,被撞上后,二人准备私奔,这也算能够理解。 柳儿点点头,“是的,那天吓坏我们了,本来你准备和大大人一起去庙里还神,可是路上却遇到杀手,常春哥和奴想要引开杀手,不想却与小姐你走失了,从那以后,就没再找到你,直到……直到昨天四公子把你娶进门。——小姐,你就是三少夫人啊,奴婢不知道四公子是怎么跟你解释的,但是,你就是小姐,你要相信奴婢啊,奴婢从小跟着你一起长大,你一定要相信奴婢!” 清漪拧了眉,“行了,你不用说了。” 她的心里也很乱,按这个丫鬟的意思,她应该是因为杀手有袭击才失踪的,不应该是因为私奔,还是说,这齐府是为了掩盖这桩丑闻,用杀手袭击来挽留颜面? 柳儿一怔,有些理解为什么三公子说小姐现在可能心里不会承认过去了,她不死心地哭诉道,“小姐,奴婢和常春哥一直都自责着,现在你可算回来了,却不认识了我们,还不承认你自己的身份,当然,做奴婢的,没有权利要求小姐你怎祥,可是……可是你也要想想三公子啊,你们曾经这么恩爱,真的要让这个错误延续吗?” 清漪呆了呆,什么? 她竟然和三公子恩爱? 她就知道,不能听这些过往的,现在她已经嫁给了四公子,这混乱一团的局面,又如何持续和扭转? 不是她完全不相信柳儿,只不过心底里她在回避着过去的责任,也不知如何掌控现在这个状况。 毕竟,她现在对那个三公子没感觉,而四公子对她很好,她也以如烟的身份做了四少夫人,最重要的是,她和小四有了孩子,这是她做出一切选择的关键! 所以,清漪抽回了手臂,连笑容也不愿施舍,“柳儿,别再说了,如果你为我好,那请记住,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四少夫人,叫如烟,从今以后,别再提什么过去,我不想听!” 柳儿颓然地僵立在原地,难怪三公子有那种疑虑,果然……当然,如果真是设身处地地为现在的小姐着想,一个失忆了对什么都一无所知的人,又被一个先入为主并且对她好的男人所误导,阴差阳错地已经成了别人的少夫人,自然会想顺水推舟地就这样过下去,巴不得不再被过去所扰。 可是,那三公子怎么办? 之前,自己和三公子有过约定,如果这个四少夫人没有忘掉她的设计,没有改变她的性情,三公子是不会放弃的,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用图纸指出四少夫人就是以前的三少夫人清漪。 现在被她搞砸了,冲动地就两个人没有任何别的人证的时候,就跟小姐对峙,以后三公子就算想要指认,恐怕小姐也会牴死不承认自己刚刚收藏起来的那张图是她画的了。 柳儿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齐连堂出府的这一趟,做了很多事,等他再回来之后不久,大夫人便召集了府里的所有人去正厅议事。 大公子本来推脱,可是大夫人特意派了人来请,说是接下来要商议的事情,他是主角,不能不去。 于是,竹儿便推了大公子的轮椅,将他推到了正厅,因为双目失明,他自然看不见正厅里站着的除了齐家的人外,还有几个打扮地极为妖娆的青楼女子。 竹儿不认得那几个女人的来历,可是俞婉却清楚,那几个人分明就是她在府门口碰到的那几个找三夫人的女人。 大夫人此时并没有端坐主位,反而是将主位留给了已经痴痴呆呆的齐老爷。 齐老爷目光呆滞的坐在那里,倒也不会说乱吵乱嚷,他摆弄着自己手里的一串开过光的彿珠,大夫人偶尔会安抚他一声。 那大公子一进正厅,竹儿便在他耳边描述了正厅内的情况,只把那几个青楼女子的事草草一提。 齐连琛坐在左侧第一个位置,那右侧第一个位置,自然是给大公子留的。 齐连堂新婚夫妇是最后进来,进了正厅,清漪却头也不抬,可她也能猜得出,齐连琛那双眼睛肯定从她进来就盯在她的身上了。 自从柳儿跟她说了那些话后,她想了很久,仍是决定不改初衷,那就是一切以孩子为重,至于齐连琛……,很抱歉她想不起他,也希望他能够早日接受现状地忘了她。 再说大夫人见了所有的人都到齐了,便轻咳了一声,一脸严肃地说道,“今儿把大家聚在一起,是要了结了咱们府里的一个疑案。” 一句括说完,已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齐连琛从见了那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后,便知道娘亲今儿的目的为何了,至于那几个女人……,他自然知遂是谁请来的,从他放任阿霞听去了他和俞婉的交谈后,他就料想到自己的那个四弟可能会有行动,他赌的就是四弟对清漪的一片真情。 齐连堂只需私下里找人把那几个青楼女人带到大夫人的面前,那么剩下的,一直不满大公子执掌大权的大夫人,便会想尽一切办法地让大公子的身份公诸于众了,哪怕这是谣传,在大夫人的促成下,也会变成真的! 虽然一切在意科之内,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了,他却心中难免酸涩,他佩服自己的四弟,起码四弟可以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做一切事情,哪怕伤天害理,可是他却不行,在他的心里,存在了太多的顾忌,伦理道德、亲情、人言,他这一辈子看似荒唐潇洒,可事实上,很多决策他畏首畏尾。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和清漪旭相处的机会,他依然不能保证拋开这一切,他只能说,他会尽可能地对她好,却不能保证为了她而放弃亲情、放弃他心中的道德。 就因为他这么有保留的付出,所以,他才失去了自己的爱情,看着齐连堂很体贴他扶着清漪入座,他别开了眼。 而与此同时,大公子—副自己是一家之主的架势,开口说道,“大娘,到底是什么疑案,你就说吧,别卖关子了,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绝不姑息任何人!” 大夫人扫了他一眼,心中冷笑,“你说的很对,确实不能姑息。那么,我们就先听听这几个人证的说法吧。” 说着,大夫人对几个青楼女子使了眼色,接着就看见那几个女人像是唱戏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地叽叽喳喳起来。 本来,她们也是戏子出身,只不过年纪大了,也没找到合适的人家嫁,又为了能賺钱,所以去了青楼买了几个漂亮小丫头开始了卖身的行当。 一个说,“是这样的,夫人,其实事关一个人的身份,我们本来也不敢妄加断言,可是,当年阿碧是我们戏班子里的红牌,想要点她台的客人那是数不胜数,当然,咱们城的首富齐老爷,那也是其中之一。” 听到这里,大公子的脸色变了,那所谓的红牌阿碧,毫无疑问,就是他娘亲的当年了,再加上这些人说的事情,关乎某个人的身份……“啪!” 他拍了下轮椅的扶手,“是谁给了你们胆子,让你们在这乱说是非?” 大夫人声音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连宣,你且听她们说下去,刚刚你不是说不能姑息任何人吗?别激动,咱们所有在场的都想听听这桩疑案是怎么回事呢?” 大公子闻言,铁青了脸,他如今又瞎又残,也辦不清这几个青楼女人的方向,想要在这里杀人灭口已是不可能,为今之计,只有抵赖到底。 只不过,为什么这几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脑中闪过俞婉的脸,他顿时心头火起:这个贱女人,早就该把她卖到青楼去,怪他一时仁慈,不然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被动的境地。 本书来自 395.第395章 第39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那几个女人见大夫人授意她们继续说下去,便又一个女人接口了,“齐老爷出手那是绝对阔绰,任谁都不会故放过这个机会,当然,说到有钱,那自然没人敌得过齐老爷,阿碧是喜欢齐老爷,可她也只是喜欢齐老爷的钱,其实,在跟齐老爷虚以委蛇的同时,阿碧一直有一个相处甚好的男戏子,叫阿文。品书网 www.vodtW.com” 说到这,又有一个女人跟着附和了,“没错,阿文是我们当时戏班子里的第一美男子,和阿碧又是同乡出身,两个人一个演武生一个演花旦,彼此情投意合,阿碧本想着从齐老爷那里捞够了本,便和阿文一起远离戏班,去过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 “是啊,其实,我们几个都很看好他们,而且,据我所知,虽然他们没有拜堂,可是……这大妻间的事,他们早就做过了!” 大公子听不下去了,虽然,这也算是他第一次听到关于自己生父的事,可是颜面让他坐不住,失声吼道,“谁允许你们侮辱我的母亲!你们都给我住口!贱人!” 这声贱人剌激了青楼女人的心,她们再不愿好好地叙述往事,“哎哟,别在这装清高了,我们知道你是阿碧的儿子,为什么?就因为啊,你跟你的那个亲爹阿文啊,长得一模一样!” 全场哗然。 大夫人斜眼睨着大公子,嘴角浮起冷笑。 大公子开始要抓狂了,“住口!你们这些只会为了钱而卖身的女人,这府里是不是有人给了你们钱,让你们在这血口喷人?” 女人们嘻嘻地笑着,“我们为了钱?若说真的见钱眼开的,那是你的母亲!当年阿文因为舞台事故而摔断了腿,你娘呢,不仅一脚踹开了他,还赶紧巴巴地爬上了齐老爷的床,为什么啊,就因为她当时已经怀了你这个孽种!” “住口!住口!” 大公子死死握住轮椅的扶手,“你们有什么证据胡说八道?告诉你们,我明天也可以花钱雇上一批人来这里说是非,说连琛他也不是爹的亲生子……” “连宣,你放肆!” 大夫人忍不住了,再也耐不住旁观,出口指证,“当年,你娘是奉子成婚,这是府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而且,当年你确实是早产而生,如今想来,可能未必是早产,而是……” “大娘,你这么迫不及待地和她们同仇敌忾,不就是为了扳倒我么?” 大公子冷哼着,却除了这样据理力争,也没有任何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毕竟,他自己都心虚地知道,他确实不是齐老爷的亲生子。 青楼女人们的其中之一插了话来,“齐家大公子,你要证据啊,我给你证据!幸好我们几个姐妹当年在戏班没什么出息,所以很早就离开了那里去别处讨生活,也是最近我们才知道,那戏班里的人但凡认识阿碧的,在十年前都无故死去了,至于这是谁动的手脚,呵,我们不敢说是你为了杀人灭口,还是齐老爷为了遮羞,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是有那么一个幸存者在,齐家大公子,你敢见他吗?” 大公子不说话了,铁青着脸,当年杀害那戏班里人的事,确实是齐老爷做的,虽然他也有这个心思,可是却慢了一步,从这方面来说,他跟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爹,还真是相像,而且有默契。 至于这个一会要出现的人证,他想象不出是谁,脑中灵光一闪,他心里顿时一个咯噔,难道……,不会的,不会的! 大夫人扫了大公子一眼,而后扬了扬手,“把宋师傅请进来。” 宋师傅? 大公子仍一头雾水,对这个所谓的宋师傅,全无印象。 众人的视线停在厅门口,就见一个身形已有些佝偻的瘸子,一瘸一拐地扶着拐杖走进来,大夫人还请人搬了椅子让他落座。 那人约莫五十岁左右,刚一入座,目光便落在了大公子的脸上,手也开始哆嗦起来,“他……他……” 大夫人笑道,“宋师傅,别激切,你认得他?” 那宋师傅摇摇头,“对不起啊,夫人,只是觉得他……有些眼熟。” 一个青楼女子轻笑道,“阿文,你当然会觉得他眼熟,因为,他就是你和阿碧的儿子!” 大公子懵了,这个被请来的神秘人证,竟然是他爹? 怎么可能? 这个人就是当年让齐老爷戴了绿帽子的男人?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那么精明的齐老爷子会杀了那么多人,却唯独把这个最重要的人物给漏掉。 “撒谎!你们都合谋起来撒谎!” 这时,那宋师傅颤巍巍地站起来,“你真是我的儿子?” “混账老头,你不要在这胡乱指认!” 宋师傅一步一步地往大公子走去,“乱认?你看看我的样子,虽然我老了,可是只要是别人看了我们两个,都会知道我们是父子!” 府里其他的人往宋师傅和大公子的脸瞧去,并比较着,果然是有八九分相似。 大公子几欲崩溃,偏偏他目不能视,只听得见周围那此起彼伏的恍然大悟的声音和窃窃私语的声音,那些都昭示着一个事实:他的秘密暴露了! 其实,只要他淡定一点,对这个事情完全持淡漠和无动于衷的态度,或许现场也不会这么失控,或许他还有扳回一局的可能。 但是,他自己心里的恐惧和失措,才是真正地出卖了他,他几乎在第一时间想着就是报复。 大公子茫然而无目的地转着头,他知道那个害了他的女人就在他的身后站着,因为她现在是他的通房丫鬟,“贱人,俞婉你这个贼人!” 一直杵在竹儿身后不远的俞婉一怔,藏于衣袖下的手抖了抖,而后又将手中之物更加握紧了些,其实,她也很无辜,关于大公子非齐老爷亲生一事,她只告诉了齐连琛,可是想不到,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这个事居然被当做一个悬案摆上了正厅之中,并且连大公子的真正父亲也能找了来。 她本来以为是齐连琛干的,可是再一想,这都城虽然不大,可是要找一个大公子亲爹这么关键的人物,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到的,所以她乐观地想,这个事是大夫人很早就盯上的,不关她的事。 至于她手中的东西,那是因为来正厅前,大公子又提了要将她卖入青楼的事,所以,她一时发了狠,鬼使神差地就把这东西握住了手里。 那大公子见没人回应,越发火了,也不顾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看他怎样一步步暴露自己,他本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嘶吼,“俞婉你这个贱女人,早该把你卖去青楼!你居然敢告发我,居然敢设计害我!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在齐府里好活?你以为你的丑事没人知道,告诉你,就算把你卖青楼里人家都觉得你脏!身为儿媳,你竟然大晚上夜深人静地偷偷爬上老爷子的床,和他幽会,你恬不知耻!” “天呐――” “竟然有这等事?” “丢人啊,这真是齐家的耻辱!” “嗳,这样的事,是不是要被浸猪笼啊?” “......” 大公子的判决会,变成了俞婉的判决会。 俞婉在一瞬间成为众矢之的,她不同于大公子,她能够看得见,看得见每个人脸上的讥讽和鄙视,无疑,大公子将她和老爷子的事抖出来,算是绝了她在齐府里最后的后路。 她不敢看向众人的脸,可是那些声音还是像魔音一样地不停钻入她的耳朵里,“别再说了,都别再说了!” 大公子像是找到了心理平衡一般,越说越兴奋,“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碰你?那是因为我知道你脏!我知道你在嫁给我的当夜就脏了!老头子是怎么用他那干枯而满是皱纹的手,抚摸你的身体让你兴奋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告诉你,那个晚上,我就在你们苟且的厢房外守着,为你们把风!你这个贱人!” “啊――,齐连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俞婉疯了,一股愤怒的冲动上脑,她一把推开了站在她面前的竹儿,抽出手中之物,直直地向大公子的心口捅去。 “啊!” 正厅内尖叫声此起彼伏。 齐连堂则以衣袖挡住了清漪的脸。 齐连琛的手一颤,却同时低下了头。 大公子不可置信地茫然睁大了眼睛,他甚至都至死都看不到,捅进他心口处的,是一把剪刀。 俞婉彻底崩溃了,尖叫着一遍又一遍地将剪刀插进面前男人的心口上,而这个男人则没有了半分抵抗能力。 血溅了俞婉满手、满脸,非常恐怖。 竹儿吓白了脸,刚刚被推倒,加上现在的恐惧场面,让她的小腹一阵疼痛,她捂住了自己的小腹,感觉到阵阵热流从下体流出,可是却发不出任何求救的声音。 大夫人也被场面镇住,赶紧找了人扶着齐老爷,随口吩咐了声,“连琛、连堂你们把这里的事给处理了。” 说着,便匆匆从后门离开,仓促下,却没有注意到,一直目光呆滞的齐老爷,眼里闪过了清明。 俞婉是被几个硬朗的府里打手给拉开的,扯开她的时候,她已没有了气力,可人却处于极度紧张状态地无助挣扎,齐连琛让人把她暂时关入柴房里,等候大夫人发落。 其他的下人们早四散逃窜。 那几个青楼的女人们是早已拿了钱的,如今戏演完了,也没有继续留在府里的道理。 至于那个宋师傅......自己的“亲儿子” 死了,竟然看都不看一眼,一瘸一拐地出了府门,可到了府外的无人僻静处,他将脸一抹,顿时换了一副容颜,而后光明正大地扬长而去。 齐连堂自然是带着娇妻离开。 现场让齐连琛一个人掌控,众人混乱,却无一人注意到倒在大公子轮椅后的竹儿。 齐连琛默默地走向已经死不瞑目的大公子,也是在这时,才看见了缩成一团的竹儿,他向她伸出了一只大手,“你怎么了?还能站起来吗?” 竹儿无力地抬起头,摇了下,便像是抽离了所有力气似的,昏了过去。 “来人,找郎中!” ......当陈郎中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不管是男是女,都没得救了。 大公子自然不用说,他的心脏部位受了那么多刀,早就当场死亡。 至于竹儿,接连受到身体重创,加惊吓流产,陈郎中说,她怀的是双生子,极为危险,流产后大出血,大人孩子都保不住了,在虚弱地撑了两个时辰之后,竹儿就死了。 虽然竹儿的孩子非齐府子孙,可孩子是无辜的,这样一尸三命,可惜了。 大公子死了,齐连琛一点都不意外。 不管他是死于俞婉的手,还是间接死于四弟的手。 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当时阿霞的偷听,也是他故意装作不知道的。 在他知道了大公子不是齐家人之后,愤怒和后悔种种情绪侵袭着他的心,他开始纵容心底的魔鬼去肆虐他的理智。 他想要旁观者地看看众人的态度,看着那个夺了清儿的四弟会不会去为她而报复。 事实证明,他都猜对了,其实,相当于是他利用了四弟去揭发大公子的身份的,也是他利用俞婉杀了大公子的,唯一失控的,便是竹儿的一尸三命。 齐连琛以手掩面,他后悔了,向来最不齿的行为,他自己也在做,自己居然也变得开始耍手段玩心机,不知道这样的他,清儿还会不会喜欢? 不,有可能,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真心地喜欢过自己。 在齐连琛深深后悔的同时,清漪也沉浸在这种震撼里。 这是她记忆里第一次直面惨烈的死亡,她直到回了房间坐了一个时辰之后,心还在噗噗地狂跳着。 齐连堂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关切道,“怎么,吓到你了?” 清漪承认,她点点头,有种莫名的感觉,觉得这个府里挺没有血性。 着的腰牌不见了! 他记得自己是刻意留在齐连宣的身上的,算是让他死后也能以齐家子孙的名义死。 是谁? 是谁拿走了它? 想到刚刚无故进入停尸房的齐连堂,他百思不得其解:四弟? 为什么............本书来自 396.第396章 第39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齐连堂以手按住她的额头,“别乱想,忘了就好,对了,我给你看样东西,看见那个,你就会忘了刚刚的事了。品书网 WwW.voDtw.cOm” 知道他在开导自己,清漪虽然不是个冷血的人,却也不愿将刚刚那场景念念不忘,说白了,她都没有见过大公子和俞婉等人的面,那些人对她来说,就是像在网络上见到的惨案死者,不过就是搬在了自己的眼前而已。 她甩甩头,回齐连堂一个微笑,“说吧,什么东西?” 齐连堂从一个小柜子里拿出一个袖珍小盒,很宝贝地说,“喜欢吗?” 清漪哭笑不得,“一个普通盒子而已,有什么稀奇?” “当然稀奇。” 齐连堂牵着她的手,来到了院落后的一片竹林,“看好了。” 就见他对着面前的一排竹林,开启了机关,“刷刷刷――” 竹叶纷纷飘落,这场面是很壮观很美,可让清漪惊奇的,是那个可以射出钢针的盒子,激动之余,她脱口而出,“暴雨梨花针?” 不想,齐连堂一怔,略显紧张地抓住了她的手臂,“你说......你......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清漪有些不明所以,陡然想起柳儿跟她说起的事实,以及她的猜测,她是在当三少夫人的那时候穿越到这个时代来的,现在不过是不知什么原因,忘了那部分记忆而已。 带着审视地看着齐连堂,清漪问道,“怎么,我以前也说过这个词?” 齐连堂看着她,不回答了。 其实,他是想起了以前,在那时他刚刚做完这个给她的时侯,他们在实验前,她给他有解释过,说:如果效果好,就可以媲美暴雨梨花针。 那时,他还问过她,什么是暴雨梨花针,她说,传闻那是唐门的一种武器。 当时,他还赞美她道:三嫂懂得真多。 而她当时则腼腆地笑道:她随口说说,只是传言,没有几个人知晓的,所以,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四弟莫要再告诉他人了。 所以,他相信,这个词除了他和她之外,不令有别人知道。 可是现在,她又提了这个词! 还问他以前是不是说过。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想起过去了? 齐连堂抿抿唇,没有再多嘴地再一次问她什么是暴雨梨花针,他不愿话题越扯越复杂。 而齐连堂的沉默,也让清漪心里一沉,她果然不是一个多月前才穿越过来的,除非,这个时代也真有暴雨梨花针这种东西,但是看齐连堂的态度,很显然答案是前者。 而一旦是这样的事实,那也就意味着,柳儿跟她所说的话,十有八九都是真的,因为她了解自己,她的骨子里没有那么开放,应该是和齐连琛有感情的,而不会做出和小叔子私奔的事,那么,她现在的腹中胎儿又如何解释? 难道......清漪脑子一空,还没有细想下去,齐连堂适时地开了口,“这样东西被我改良过的,最开始只能射出一次钢针,可是现在,可以射出五次,每次的威力都一样。” 说完,他回她一个微笑,“喜欢吗?” 清漪诚实地点点头,“挺有意思的,你真是厉害,能做出这种东西。” 齐连堂扯开嘴角,笑得已不是那么自然,“厉害的不是我......,啊,既然你喜欢,那送给你。” 清漪不意外他有此举动,只不过,“我又用不到。” “可以防身的。” 防身? 齐连堂的这个词是否也说明之前她的失踪,确实如柳儿所说,是遇到了杀手? 清漪这次没有推辞,接过了那个小盒。 齐连堂这才笑开了,“这不是很好?我那还有一个,咱们一人一个,你看到这个,就可以想到我。” 清漪失笑,却不知道要如何回他。 好在齐连堂也不在意她做出什么承诺,揽住她的腰道,“你先回房吧,我要去大哥......嗯,去那里看看。” 清漪点点头,可是她万万没想到,齐连堂所谓的去看看,只不过是为了一样东西。 ......齐府里的人是现实的。 既然知道了齐连宣并不是齐老爷的亲生儿子,那么丧事上,也就办的草率起来,有个管事的甚至提议齐连琛,直接裹了草席扔到后山,就像是对待死去的阿萱那样。 齐连琛冷淡地看了那人一眼,又问,“那竹儿呢?” “一样,让他们一家三口都在一起,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齐连琛的回应是转了身,找来专门负责府里买入丫鬟、小厮的刘管家道,“这位张管事从现在开始,不再是齐府里的人了,把他的工钱结了,带出去吧。” 那张管事着了急,连哭带嚎地求饶,“三公子,奴才做了什么错事了,你要这样打发奴才走啊,三公子!” 齐连琛看都不看他一眼,“你没做错什么,只是我的心情比较差,你就当自己倒霉吧,倒霉地为什么都不能活得有血性一点。” 说着,他不再回头,信步去了停放大公子和竹儿尸体的房间。 走到门口,恰好与从里面出来的齐连堂碰个正着。 在这里碰到自家四弟,齐连琛是有些诧异的,他还以为四弟正一心一意地陪着清漪。 “四弟,难得你来看大哥。” 齐连堂耸耸肩,“大哥,你还这么叫他?” “人都死了,还计较这些?” 算是他的愧疚吧,毕竟,如果不是他故意让阿霞听到了那个事实,事情也不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难道,你来这里,不是为了看他一眼?” 齐连堂笑道,“当然是为了来看他一眼,并且告诉他,这是他害死三嫂的报应,虽然,他再也听不见了!” “清儿她没死!” 齐连琛更正了自家四弟的说辞,“她总会回到我身边!” 这是他的宣告和挑战,从柳儿那里,他已经知道了,如烟确确实实是清儿,是没有失去任何原有性情和爱好的清儿,知道了这一点,他不可能无动于衷,只不过要想好万全之策,步步地将她引回自己这里而已。 而齐连堂的内心是很怕齐连琛这么说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所拥有的,其实是偷来的,他要时刻提心吊胆地防着哪一天就会还回去。 所以,他也在偷偷计划着,计划着离开这个会让清漪想起过去的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生活。 而要离开的前提,则是他有了足够的钱,“三哥,你别说笑了,你现在知道她在哪里吗?就算知道,你有时间去把她接回来吗?现在大哥死了,府里的生意理所当然地就要落在你的头上,总不能让我这个时不时冒傻气的人去接管吧。” 齐连琛蹙眉,略一沉思,接口道,“四弟,你愿意和为兄一起打理府里的生意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心里却涌起了一个很不该有的想法:四弟借刀杀人地解决了大哥,也深知他不喜欢继承家业,该不会,四弟这么做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清儿,也是为了他自己能顺理成章地接管家业吧,四弟......当真有这个野心? 齐连堂呵呵笑了,“三哥,你信得过我,府里其他人也信不过的。” 他没有拒绝! 齐连琛心中的猜测又被确认了一点,“如果你愿意,为兄会帮你打点好一切。” 齐连堂看着对方的眼睛,看自己的三哥的眼睛里有几分真诚,最后,他看不出什么陷阱所在,便不置可否地笑道,“等到三哥真正打点好一切之后,再说吧,连堂要回去陪如烟了,三哥,我先走一步。” 齐连琛目送着自家四弟的背影离开,心中想着:四弟变得快让自己认不出来了,他不明白四弟在想什么,如果说,四弟想要执掌家业,是为了给如烟一个物质充裕的生活,那大可不必,因为,不管爹是否能好得了,也不管将来谁掌家,作为爹的亲儿子的四弟,总会有吃喝用一生不愁的一份财产。 这点,以四弟的聪慧,绝对可以想得到,那么,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目的? 带着疑惑,齐连琛走进停尸房,再看了眼那个和他纠结了一辈子恩怨的齐连宣,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是让齐连宣和竹儿一同埋葬在齐家祖坟附近的那片空地,虽然不能风光大葬,但也不至于会暴尸荒野,算是留给对方死后的一片安宁。 齐连琛撩起白布,慢慢地盖上了齐连宣的身体,却在盖到腰间的时候,目光一顿。 ――齐连宣身上本来别着的腰牌不见了! 他记得自己是刻意留在齐连宣的身上的,算是让他死后也能以齐家子孙的名义死。 是谁? 是谁拿走了它? 想到刚刚无故进入停尸房的齐连堂,他百思不得其解:四弟? 为什么............再说,自从在正厅,俞婉捅死了齐连宣后,齐老爷回到房里就怪怪的,他时不时全身哆嗦,时不时很暴躁地推翻送来的饭菜、茶水。 大夫人暗忖老爷是不是也被那场面吓到了,毕竟,当初老爷就是被贼匪拖到祖坟而吓到痴傻的。 于是,大夫人匆匆请来了葛郎中,谁知道齐老爷一见葛郎中来了,便开始抓狂般地将茶碗啊、桌椅啊等东西往门口丢去,并且声声喊道,“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大夫人杵在门口不敢进去,葛郎中安抚道,“夫人,可能老爷是受了刺激,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老奴进去给老爷把把脉,你们都暂且回避吧。” 听葛郎中这么说,大大人便放了心地退出去。 葛郎中关了房门,这才一边摇头一边说道,“老爷,小人我是想保你一命,才没有加大你用药的分量,可是你若这样继续情绪不稳地发作,干脆我们就来个一劳永逸,一了百了吧!” 这时,本来还疯疯癫癫的齐老爷,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冷声说道,“老葛,你想怎样一劳永逸?” 葛郎中正在放下药箱的手一僵,而后僵硬地转过脸,看向面容冷峻的齐老爷,“你......你......” 齐老爷冷哼一声,“想不到吧,今儿早上那出杀人的戏码,还真是让我豁然清醒了!老葛,我怎么记得当时从墓地那边回来之后,我还是人很正常的,怎么见了你之后,就真的变傻了?” 葛郎中已说不出话来,他要怎么解释? 不,无从解释! 齐老爷走近他的身侧,“怎么,无话可说了吗?谁指使你的?老大?” 既然齐老爷自己有了猜测,那葛郎中也就将计就计地“扑通” 跪下了,“老爷明察啊!大公子他......他握有小人的把柄啊,就是当年二老爷得天花一事,他知道小人是帮凶,还有给老太爷下药的事,他都清楚地知道是小人从旁协助老爷你的,他威胁小人要坏了小人的医德啊!如果小人的名声被毁了,这以后......小人还如何行医谋生?” “医德?” 齐老爷一脸讽刺,“老葛,怎么,你还有医德可言吗?如果你不是对我做了这个事,我或许还可以保你,可是......”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葛郎中连连磕头求饶,“一切都是大公子指使的,与小人无关啊!” “与你无关,那刚刚你说的一劳永逸,也是已经死去的老大指使的?” 葛郎中哑口无言,头低着在想对策,嘴里哭喊求饶,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片阴狠,他侧眸瞧着离自己一臂之遥的药箱,那里面有他时时刻刻都携带着的“救命良药” ,他的救命良药,对别人来说,就是致命毒药。 齐老爷不察他的异动,还在絮叨着,“老葛,我也待你不薄,这么些年,你从我齐府拿的够你两世吃穿不愁了,我看啊,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竟然想要谋害我!你......” 齐老爷话未说完,就见葛郎中猛地站起,抓起一个小布袋,扯开袋口就往他的脸上一撒。 齐老爷猝不及防地吸了好多的粉末,眼睛也被那药粉迷了,他才大吼了一声,“你想干什么!” 这一口气上来,又吸了好多粉末,只觉头脑一沉“噗通――” 栽倒在地。 葛郎中掩住鼻息,挥散了这药粉之后,才放下手臂,将齐老爷抬上了床。 刚刚那药粉是强效迷魂药,葛郎中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那才是真正让人致命的,在拔下那瓶塞之前,他想着自己的后路,如果老爷子立刻死了,府里的人自然会怀疑到他的头上,那么他在这都城是混不下去了,如果老爷子没死,醒来后还是会追杀他,他依旧在这都城混不下去。 怎样都是一个死! 本书来自 397.第397章 第39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葛郎中正犹豫着,门口传来敲门声,“葛郎中啊,老爷他没事吧。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是大夫人的声音。 葛郎中未及说话,又一个声音传来,“葛郎中你开门,我要见爹!” 这个冷冰冰的声音,是三公子的! 手捏着瓶塞,葛郎中哆嗦着,终于,他权衡出了利弊,他知道这府里最可怕最绝情的,莫过于齐老爷,如果齐老爷死了,他逃到别的地方,或许可保一命,可是如果齐老爷没死,那真的就可能是一生不得安宁! 反正这药被吃了,也会在半个时辰后才死,半个时辰,足够他逃脱! 主意既定,他掰开了齐老爷的嘴,将那药丸塞了进去。 而下一瞬,“砰!” 房门被齐连琛一脚踢开了。 “葛郎中,治病需要反锁房门的吗?” 齐连琛冷眼看了葛郎中一眼。 葛郎中也算是镇定,站起身来,慢悠悠地收拾药箱,“原来是三公子,老奴是怕老爷发病起来逃脱,如果像之前老太爷和二夫人那样,因为仓皇逃跑而撞上假山什么的,可就不好了!――现在,老奴已给老爷把了脉、扎了针,他已经熟睡了,回头老奴把药方重新修改下给丫鬟们,只要定时吃药,老爷就能保无忧。三公子、大夫人,老奴先告辞。” 大夫人不知其根底,还谢了声,“有劳葛郎中啊。” 齐连琛瞧着葛郎中步履仓促的样子,而后走到床前,试了试齐老爷的鼻息,呼吸平稳,这才松了口气,而后回头跟身边的丫鬟道,“以后葛郎中开的药不要再吃了。” 大夫人不解,也不以为然,“琛儿,这是为何?之前你就说不要让你爹吃葛郎中开的药,娘按你说的做了,可是你瞧,你爹今天就变成了这个不能控制的样子!” 齐连琛不好解释太多,其实,对于齐老爷的突然发作,没人知道那是齐老爷故意将葛郎中引来的策略,而如果不是因为齐连琛一直叮嘱不要吃葛郎中开的药,今天的齐老爷也不会突然变得清醒过来,如果齐老爷不是一门心思地想找葛郎中对峙而不通知别人,也不会招来葛郎中下的毒手。 一切都是天意! 齐连琛安抚了母亲,“别担心,回头我让陈郎中来给爹把把脉,都怪儿子这两个月一直在外面找清儿,忽略了爹......” 当娘的不忍儿子伤心,大夫人赶紧说道,“哎呦,这哪里是你的错,反正你爹被救回来就吓傻了,这傻症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可是清儿是生死未卜,当然是找人更重要了!――对了,你说的那个陈郎中,医术比葛郎中要厉害吗?” 齐连琛笑道,“厉不厉害,一会儿你就知道。” 大夫人满怀期待,可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当陈郎中来了之后,才把手指搭上齐老爷的手腕,便摇了摇头。 众人大惊。 “晚了,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了。” 陈郎中说着,便开始收拾药箱。 “怎么会这样?” 大夫人一下子就惊呆了,“老爷不过就是痴傻症发作而已。” “痴傻症?” 陈郎中怪笑,“病人的脉象虽然微弱,却没有一点紊乱的迹象,他根本就没有痴傻症,而是被人下了毒!” 齐连琛回想起葛郎中在房里反锁逗留,咬牙道,“葛郎中!我这就把他揪来给爹解药!” 陈郎中虽不阻拦,却也把话说在了前面,“把他找来也没用,这毒是致命的,极为猛烈,无药可解,就算有也晚了,药已入侵病人的全身血脉,唉!准备后事吧。” 大夫人当场哭倒在齐老爷的身上。 齐连琛默默地将陈郎中送出了门,他也极为后悔,过去的两个月他只是疯了一般地去找寻清漪,对于爹的事,认为只要不吃葛郎中的药,就万无一失,想着反正爹傻了,那么让他活在自己那个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害人仇怨的世界里,对爹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而今天,俞婉杀死了大哥,他要处理这些后续事宜,竟没有注意到爹的反常,当娘告诉他,她已经自作主张地找来了葛郎中,那时他才出现阻止,可是,一切都晚了......不好的事情为什么总是接踵而至? 当初娘让四弟娶妻,让他纳妾,那是为了给齐府里冲喜,谁想到,四弟才成亲不过第二天,加上一大早淹死在水井里的阿萱,齐府就接二连三地死去了四条人命! 难道,这预示着齐府就要完了吗? 送走了陈郎中,齐连琛回来的时候,恰好遇到了齐连堂。 瞧着齐连琛脸垂头丧气的样子,齐连堂笑道,“二哥这才不过持家一日而已,就这般劳累?” 齐连琛看着他的笑,带着几分痛心道,“你还笑得出来?就算是大哥不是我们的亲大哥,就算他做了那么多害人的事,可也是一条人命!更何况,如今死去的还有竹儿跟她腹中的一对胎儿。四弟,这些年大家把你当孩子,没有教你做人的道理,这是我们这些做兄长的错,可是现在,为兄要告诉你,人活着要有人性!――爹要死了,陈郎中说,熬不一炷香的时间了,你去看看他吧。” 齐连堂一怔,“你说什么,爹?” 齐连琛点点头,“应该是葛郎中给爹下了毒药。” “葛郎中!” 齐连堂握紧了拳,“我去把那老匹夫找来,让他给爹解药!” “没用的,找到解药也晚了。葛郎中我已经让衙门里的捕快去找了,而且让他们封锁了城门,他应该逃不掉,你去看看爹吧。” 齐连堂略一沉思,方道,“不行,守城门的不能光看样貌,葛老匹夫善于易容,今天上午那个大哥的亲爹就是葛郎中给易了容的!” “什么?” 齐连琛想了今日事情的始末,终于得出结论,“葛郎中现在......是你的人?” 齐连堂默认了,但又极力否认,“但是我没有让他对爹下手!” 齐连琛摇摇头,他还真是小觑了自己的四弟,那么说,当日救了受伤的清儿,也是葛郎中一直在诊治? 也可能,清儿的失忆,就是葛郎中动的手脚? 看到齐连琛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齐连堂怪叫,“怎么,三哥,你不信?你认为我丧心病狂地连爹都要杀?” 齐连琛摆摆手,再无力说什么,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去看爹最后一眼吧,起码......要让他走也走得安详。至于葛郎中......” 齐连堂忙接口道,“那老匹大他不会自己一个人走的,他有个私生女儿就在西城的一处小别院里,年方七岁,那里还有他的一个远亲在照顾着,所以,他一定会先去那里,还有,他的钱也都藏在那个别院!至于他易容......,对了,他的右侧小腿上有个杏仁大的黑色胎记,这个他应该仓促间想不到抹去!” 原来齐连堂早对葛郎中的一切都知根知底,如此缜密的心思,不愧是当年那个天才少年。 齐连琛点点头,吩咐着府里的小厮快马加鞭地通知捕快们兵分两路寻找,一路去别院,一路在城门守着带着七岁左右孩童、右腿有胎记的人! 至于他们兄弟两个......,自然是要守在齐老爷的身前,等着他咽气! ......齐老爷死了。 哪怕身边守着两个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还有自己的两个夫人,可是他走得却并不安详。 当生命即将消逝的那一刻,齐老爷徙劳地伸出两手,想要抓住什么,两儿两女人,还有一大家子的哭泣,这些在他的耳朵里和视线里,都变得遥远,他不甘心! 不甘心还没有实现自己心里勾画的蓝图就这样死去。 齐连琛和齐连堂每人抓住了他的一只手,牢牢握住,齐老爷想要挣开,可是却没有了挣开的气力,他的眼睛扫过这两个儿子,颤了颤唇,硬生生地挤出两个微弱的字,“宝藏......” 原来,他知道自己的爹藏起了齐家历代攒下的大部分家产,兑现成银票藏了起来,可是,他却始终不能找到那份宝藏所在,本以为齐连黎黎走了,那份财富最终能被他发现,可是......,他自己的以为就是一场空。 齐老爷绝望了,无聚焦地瞪着远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留给自己儿子的遗言,只有两个字,――宝藏。 齐连琛是不稀罕的。 可是,齐连堂却需要。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偷偷地从死去的大公子身上拿走腰牌的原因。 为了能够带着清漪离开齐府,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齐连堂的敛财大计有两条路:一是继承家业,从家族的财富中谋取私利;二是找到传说中的齐老太爷留下的那笔财产,这是葛郎中告诉他的。 齐连堂是聪明的,他曾经过目不忘地记住了所有这一代公子的腰牌的样子,并且能够准确区分,他又从齐连黎黎回府后频频出入佛堂而产生怀疑,那佛堂也是齐老太爷临死前念念不忘的地方。 他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也独自去了那佛堂里,并且在大佛像的背后,找到了一块被扒开的痕迹。 记得,那块痕迹本来是被齐老爷封上了的,可是当他去看的时候,已经被扒开了。 能够做那个事的人,只有齐连黎黎,所以,他更加相信,那应该是所谓宝藏的机关所在。 而再看那佛像后的纹理,他一眼便知,那需要他们几个公子的腰牌一起拼漆镶嵌在那里,才能打开机关。 说起来,这很讽刺。 大概齐老太爷最初设计那个的用意,是要让府里的连字辈的子孙齐心协力地共创家业,所以才会在大哥一出生的时候,就有了腰牌;可是后来,大概齐老太爷也发现了齐老爷的狠毒,所以慢慢留了私心,决定将这个秘密只告诉齐连黎黎一人。 不管怎样,现在府里只剩下两个公子了,齐连堂从葛郎中跟了他之后,就对着宝藏一事记在心里,倒不是刻意,而是他有这个才能,过耳不忘。 再后来,他从府里看守大门的家丁那里得知,齐连黎黎临走时,将腰牌给了柳儿,而齐连黎城离开的时候,将腰牌给了齐连琛做纪念。 所以,这五块腰牌如今都在府里! 齐连堂告诉自己,这是天意! 柳儿手里的那块,其实也就是相当于属于清漪的,现在问题只是,怎样从齐连琛的手里把那两块腰牌拿回来。 齐连堂心有迟疑,他毕竟是夺了齐连琛的妻,他也会脸皮薄,也会有自己说不出口的话,所以,在他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时,只有对着腰牌发呆。 ......葛郎中在城门被劫了下来,如同齐连堂所料的,他情急之下,没有去抹掉腿上的胎记。 虽然大夫人是恨不能要了他的命,可齐连琛还是将他交给了官府,杀人需偿命,在这个国度里,没有死刑,可是却有比死刑更为恐怖的刑罚。 所以,将葛郎中交给了官府,大夫人也没有任何异议了,她相信,以齐家在官府衙门里的关系,那些牢头们会好好地“招待” 葛郎中的。 在齐老爷入殓、下葬这段时间,齐连琛没有法子拒绝,担起了府里的执掌大权,对于如何让齐连堂名正言顺地帮他一起打理齐家,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在齐老爷下葬的那时,为了让逝者走的安心,生者都要痛哭流涕。 而齐府里那个脑子一直不是很好使的四公子哭得尤为“伤心” ,甚至是因此“大病” 一场,高烧昏厥了过去。 齐连琛找来了陈郎中,陈郎中妙手回春,竟然让再次醒来的四公子不仅退了烧,还恢复了正常人的神智。 这又是在府里成为一段佳话,别人纷纷说是齐老爷在天有灵。 大夫人却心里很不爽,她虽然没有证据,却也知道这一系列事情的蹊跷,最明显的证明就是齐连堂一好,齐连琛便将府里的部分生意瓜分,确切的说,是大部分生意瓜分,只留有“琛六福” 和不需要怎么费心的布店在自己的手里。 而这一系列变故,清漪也看在眼里,闲事她向来不爱管,虽然自己的脑子里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可是这段时间柳儿有空就跟她闲扯过去,她几乎也能将这齐府里的人和事都知道的八九不离十,包括过去的自己。 本书来自 398.第398章 第39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在齐府里安心养胎了大半个月,她越来越觉得有点不对劲,很想找个郎中来给她把把脉,按理来说,她现在已经是怀有两个月的身孕,该是有早孕反应的时候了,可是她却没有,当柳儿告诉她葛郎中那个人不可靠之后,她越发不放心。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想到了齐连堂为了把她弄到身边,撒了这么多的谎,那谁又能保证关于她腹中胎儿的事,不是撒谎呢? 她在这一世醒来不过半个多月而已,月事没来,也不能证明她就是一定怀孕了。 这日,她终于决定一探明白,问的第一人正是柳儿,她当着柳儿的面抚摸自己的小腹,一脸母爱。 那动作让柳儿心里老大一阵难过。 清漪则正合时宜地笑问她,“你们那个失踪的三少夫人,也没有给你们的三公子生下一男半女?” “少夫人,原来现在你都还不信奴婢的话,你就是三少夫人啊!” 柳儿只听字面意思就开始据理力争,可是脑中灵光一闪,她竟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来。 “小姐,奴婢想起来了,你是在失踪前不到一个月才跟三公子圆房的,也就是说,就算你怀了三公子的孩子,郎中也把不出脉来。” 这话就是当时清漪亲口跟她说的。 清漪一阵恍惚,她之前和齐连琛的关系可能确实很好,连床都上了,而她失踪了两个月,这两个月如果自己和齐连堂也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也是完全可能。 那么她腹中到底有没有怀了孩子,如果有,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柳儿见她沉思,不由又道,“是奴婢走了弯路,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小姐你在失踪那天,应该是身上被大公子的匕首刺中的!” 这一点,清漪早就注意了,她自己身上有些什么,她怎会不知? 她一直以为,那刀疤看上去像是结了半年有余了,还以为是这个身体本来就有的疤痕,却想不到,那伤痕竟然是在她失踪那天才留下的。 那个刀伤就在心脏附近,且皮肉显然是受到大损伤,那个位置的大损伤,必定是要修养好久的,也就是说,就算她失踪后和齐连堂发生了关系,起码也要一个月以后才行,再算算她醒来的时间,极有可能她失踪了两个月,也就是昏迷了两个月! 那么说,腹中的孩子......“柳儿,你......去帮我找个郎中来,我觉得有些腹痛,想要把把脉。” 柳儿以为她是真的腹痛,忙不迭地出去了。 清漪这才缓缓地靠上椅背,心乱如麻:怎么办? 如果一切都如自己所想的那般,那么要不她就没有怀孕,要不,这个孩子就是齐连琛的,可不管是哪一种,都揭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嫁给了齐连堂是个天大的错误! 可事已至此,她又如何回去? 唯有将错就错? 毕竟,她对那个齐连琛没有感觉,也毕竟,齐连堂对她很好。 可是,真要做这样的决定,她却总是难以安心。 所以,当柳儿找来了郎中之后,清漪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不管把脉结果如何,只能她一个人知道。 给她把脉的是陈郎中,老郎中在把脉之前,便将清漪瞧了个仔细。 清漪笑问,“怎么,郎中以前给我看过病吗?” 陈郎中笑着摇摇头,“给贵府的三少夫人看过,少夫人,你和她长得可真是一模一样啊。” 清漪收敛了笑容,收回了手,“今天有劳陈郎中白走一趟了,请回吧。” 齐连堂可以有个葛郎中当心腹,那齐连琛难道不会也有个陈郎中当心腹? 陈郎中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没有异议地退出了房间,出门时,恰碰到慌张赶来的齐连堂。 一见陈郎中,齐连堂便揪住他的衣领,“你把出什么了?说!” 陈郎中战战兢兢地,“四公子,四少夫人根本不让我给她把脉,我就算想把出什么来也是力不从心啊。” 听到这,齐连堂才松开了他,随手招呼了一个丫鬟,“送陈郎中出去吧。” 陈郎中一面离开,一面连连摇头:这四公子院里的人可都真够奇怪的,一个把人叫来却不看病,一个好像生怕自己看出什么似的那么激动,唉! 这四公子都没有病了,怎么看起来还是疯疯癫癫的? 齐连堂目送着陈郎中的身影离开,这才捏了捏眉心,因为说了谎,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最近一直处于紧张而敏感的状态,身心俱疲。 有时,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曾躺在床上后悔:三哥确实是疼他的,爹死了之后,三哥也想方设法地让他可以帮忙打点生意,不管三哥这么做有几分私心,但有一点,对方确实是因为他想要持家,才想来这么个方法。 可是他却抢了三哥的女人。 难怪书上说人活得要坦荡,做了亏心事之后,真正痛苦的只是自己。 可是,他真的不想放手,都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很快地,很快他就可以带着自己喜欢的女人离开这里,一旦离开,便也再没有什么威胁了。 齐连堂推门进去,就瞧见清漪正坐在梳妆台前发呆,他小心地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铜镜里同样反射出了他的脸,一脸疲惫。 “怎么不让陈郎中给你把把脉?” 清漪没有回头,通过镜子看向他的眼睛,“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身体挺好,不需要把脉。” “嗯,既然你觉得没什么,那便不要请郎中了。” 齐连堂如此说着,目光竟有些躲闪。 齐连堂的心虚,让清漪更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可是,越是接近真相的时候,她的心里就越想要逃避,目前混乱的现状真是让她手足无措,找不到正确的前进方向,不知如何取舍,更是想要就这样走一步是一步,顺其自然地活。 沉默的结果是尴尬。 清漪轻咳了两声,转移话题,“咳,最近你在忙些什么?” 齐连堂扯唇一笑,随手拿出了怀中的腰牌,这是他最近几天养成的动作,“也没忙什么,只是开始帮着三哥处理府里的生意。” 清漪终于转了身,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腰牌上,“最近......你似乎对这东西很感兴趣,总是把它拿出来把玩。” 齐连堂盯着那腰牌上的花纹,似是而非地说道,“唔,这个东西,很重要,等我集齐了五个,我就带你离开齐府。――你愿意跟我走吗?” 夫妻之间不需要询问的,可是齐连堂没有那个信心。 现在,甚至是清漪也没有了当初的那份坚定。 她微弱地笑了笑,却没有回答,“我瞧着柳儿那好像有一个,跟你手里的款式相同,如果你需要收集这个,我可以问她要过来,相信她不会拒绝。” 齐连堂惊喜地抬起眼眸,“你是她的主子,她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这样东西,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现在,我的手里有两块,剩下的那两块,在三哥那里......” 清漪移开了眸子,看似兴致缺缺地说,“那你要亲自出马了。” 敛下的眼眸,掩去了她的不平静,本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听到关于那个人的事,可现在才发现,那个人对她并不是全无影响的。 齐连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低声喃喃,“是啊,确实要由我亲自出马。” 说完这句话后,他心中一动,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自心底涌起,他伸出双臂想要将面前这个他几乎很少碰到的女人拥住,可是,对方却巧妙地转了个身,错开了他的拥抱。 “如烟......” 齐连堂的手僵在原处,他不死心地从她的身后圈住她的身体,“你告诉我,如果......如果有朝一日,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清漪眉头轻蹙,起码就现在而言,她没有怪过他,对现在的她来说,自己不过是才穿越到这个鸟地方不过二十天左右,就被一堆焦头烂额、乱七八糟的事情搞得头痛不已,谁也不要问她这些假设性的问题,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 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臂,“松开啦,这个姿势让我很不舒服。” 两次没有得到她的答案的齐连堂,鼻子一酸,慢慢地松开了她的手臂,却在下一瞬猛地转了身,“你休息吧,我去忙了。” 说着,便仓皇离开,只为了不让对方看见自己已经湿润的双眼,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软弱。 听着门开而又关的声音,清漪也疲惫地掩面坐在凳子上,轻抚额头,就像是任何一段拖拖拉拉的三角关系,如果她不能尽快确定前进的方向,恐怕他们三个都痛苦。 齐连堂为了不能看清她的心而痛苦,为了担心她恢复记忆而离他而去痛苦;齐连琛则为了失去她而痛苦,为了她转嫁为弟媳而痛苦;而她自己,则为了如何圆了现在的窘况痛苦,她已经多多少少知道了过去的事实,可是却改变不了现在的尴尬关系,人活着,总要顾及人言可畏,所以,她也很痛苦。 本来以腹中孩子作为选择的方向,可现在孩子的事有了大扭转,她却同样犹豫,想到刚刚齐连堂所说,如果集齐了五块腰牌,他会带着她离开。 她并不十分清楚这其中的意思,但是,如果真能离开这个尴尬的齐府,以如烟的身份重新活过,也不失是一个最简单的选择。 想到这里,清漪搓了搓脸,或许,她不能再继续被动下去,也该为了未来做些什么了。 ......看似随意地在府里闲逛,可是清漪却是按着柳儿给她的齐府地图,有意识地往二公子的住处附近晃悠。 这算是她进府以来,第一次以自我意志在府里独自行动,她踢着脚边的小石子,想着如果真的和那个男人碰上了,又该说什么? 才踢出去的小石子,竟然自己又滚了回来,清漪慢吞吞地抬起头,就瞧见不足三米处的距离,齐连琛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全身像是被点了穴,清漪诡异的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了,眼睁睁地看着男人一步一步往自己走近,近到只有一米左右的时候停下。 清漪僵硬地扯开了一抹笑容,试图选择合适的开场白,筹谋半天,却只挤出两个字,“好巧。” 齐连琛没有回应,只是盯着她的小脸,盯得她脊背发麻。 清漪躲开了视线,寻找了别的话题,“那个萤火虫,谢谢你。” 她没有叫什么三哥,因为这两个字本就是难以启齿。 齐连琛终于发出声音了,他哼了一声,方道,“谢什么?那本就是为四弟准备的,却不是为了你。” 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个真正属于四公子的四少夫人! 清漪心里明白,也能够理解他对自己的淡漠,那并不是他不在乎自己,恰恰相反,就是因为爱之深,所以恨之切。 他恨她忘了他,恨她那么仓促地就转嫁。 恨吧,清漪想,就这样恨下去吧,因为接下来,她会说出更让他恨的话。 于是,清漪的勇气似乎也回来了,口气也变得不那么谦和,“看不出,三哥还是蛮有情调的。” 三哥? 齐连琛握紧了拳,他发誓,如果她再叫一声,他绝对可以用某种她不愿意的方式让她闭嘴。 “这一招,是不是你对你以前的妻子也用过?” 她在试探他们的过去,可是,他却因为刚刚的恼怒而一时没有领会,迟疑半响,方道,“......没有。” 就因为没有过那么花心思的调情举动,所以现在的他时时刻刻都很后悔。 萤火虫的话题到此结束,清漪的目光扫到了他的腰间,“这个府里的每个公子,是不是都有一块那种腰牌?......啊,我见连堂也有一块。” 她没有管齐连堂叫相公,这让齐连琛的心里稍微舒服了点,可是提到腰牌,他又敏锐地想起之前齐连堂从大公子的身上取走腰牌一事,顿时,对于清漪奇怪地出现他的院落周围,他已经明白了她的动机了。 ――原来,她是为了四弟而来,目的,是他手里的那两块腰牌吗? 齐连琛心里一酸,嘴上却突然痞气十足地说,“确实是每个兄弟有一块,不过这府里的公子们,离开的离开,死去的死去,巧的很,所有的腰牌都留在府里了,而我的手里就有两块,其实,我对这东西也没什么大兴趣,留着也是废物一块,你感兴趣的话,可以给你把玩把玩。” 清漪一怔,想不到他这么爽快,“你......” 齐连琛不待她说完,就挑眉道,“当然是有条件的,如果你陪我一夜,这两块我可以全部奉上给你,如何?” 什么? 本书来自 399.第399章 第40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陪......陪他一夜?清漪怒了,那柳儿嘴里的痴情男人,竟会是这种厚颜无耻之徒! 齐连琛又迈近她一步,“这个要求不过分吧,一夜而已,为了四弟,你就为难一下?” 说着大手已抓住了她的手臂,就要强迫地往他的怀里带。 品书网 www.vodtw.com“齐连琛!你疯了!” 清漪挣扎着,这家伙仗着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就不顾别人见了会惹来闲言闲语吗? 齐连琛却没有进一步的不轨举动,只不过是勾住了她的腰,就要把她往自己的院子里拖去。 是,他是疯了,从听她叫他三哥,听到她为了四弟而找上不愿面对的自己时,他就彻底头脑发热,顾不得理智了。 “你刚刚不是叫三哥吗?现在又叫名字,看来,这齐府里的规矩你好像没怎么学啊,不急,我们一边观赏腰牌,一边让我慢慢地教你!” 说着,齐连琛将她的腰肢一提,就这样抱着她的腰进了院子,抵在了院中的那棵大槐树上,气喘吁吁地盯着她的脸,不是因为累的,而是因为气得、激动的。 “你......你放开!我知道我和你失踪的妻子......” “你就是!” 齐连琛再也控制不住地截断了她的话,“我说过无数遍,你就是我的妻,而且,我不相信你自己没有认清这个事实,柳儿应该已经把证据都摆在你的面前了,是你自己不愿承认。承认吧,你就是清儿。” 清漪抿抿唇,那个柳儿虽说是她之前的贴身丫鬟,但显然现在是和齐连琛一个鼻孔出气,也是齐连琛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让她反感,哪怕她能够理解他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承认了,那又如何?” 清漪终于与他对视,声音清冷,“我记不得和你的过去,现在我已经是这齐府里的四少夫人,是连堂的妻,他对我很好,让我有种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每天晚上,他都亲自为我打上热水洗漱,他还......” “够了!” 齐连琛截断了她的话,“别再说了,回到我身边,你就会知道,我会做的比他更好。” “呵呵......” 清漪没有笑意地干笑,“怎么回?四少夫人回到三公子的身边?还是说四公子娶错了人,娶了三少夫人?你是想让自己成为笑柄,还是想让我和连堂成为笑柄?” 齐连琛咬牙道,“只要你肯回来!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四弟曾经用过的方法,我把你囚禁起来,过个两个月再把你放出来,就说,我已经找到了失踪的清儿。这也是他教我的!” “你......” 清漪无语了,无疑,这确实是个法子,可是却伤害了另一个对她无微不至的好的男人,更何况,他真这么做的话,囚禁? 可有过问了她的意见? “别开玩笑了,你的疯狂我不奉陪,而且,就算事实上,我的过去是你的夫人,可是现在我的脑中没有半分关于你的记忆,我又为什么要放弃作为如烟的自由生活不过,反而去折腾自己地陪你玩幽禁?要知道,我现在根本不愿意回到你的身边!――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齐连琛牢牢钳制着她的双臂,将头抵在树干上不让她动弹,“就这样回去?你不是为了腰牌来的吗?看都不看一眼的回去,岂不是很亏?” 清漪别开眼,“我来是我的自由,你给不给是你的权利,如今我不想看了,难道不行?你快放开手!” 齐连琛轻笑了声,“你觉得,来到了这里,我还会给你离开的机会?之前我不愿去四弟的房中抢人,那是我顾及他的颜面,可是现在你自己主动来到这里,瞧我们来的这一路上,也没有碰到什么人,所以,就算你在我这里失踪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原委,在齐府里,就是有这个好处,如果一个人莫名失踪了,可以找出无数个找不到的理由!――你说,你的脑中没有我的记忆,好,咱们慢慢耗,我会让你记起我的!” 说着,冷不防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唔......” 清漪猝不及防地被他吻了个正着,她想要推开他,可是力气却远远不敌,她想要曲膝顶上他的双腿之间,可是他似乎更有预见性地两条腿紧紧地把她的困住,完全动弹不得。 没有半分反抗能力,清漪只得承受。 可是,伴随着男人的吻渐渐深入,清漪心里暗叫糟糕了,因为她竟然诡异地觉得,自己和他的步调很吻合,甚至是身体上有些痴迷,像是对一切轻车熟路一般,进入佳境。 这一认知让她大惊,趁他有些意乱情迷的时侯,猛地推开了他,而推开他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衣带已被解开。 清漪手忙脚乱地系上衣带,齐连琛也眼里闪过懊恼,竟然就在这么光亮的院外失控。 毕竟现在他们的身份敏感,是他一时被愤怒和****冲昏了头脑。 清漪的脸红了,她再不敢多做停留地就往院外走,身后的男人叫住了她,“等等。” 清漪也不搭理,继续往外奔,男人却三两步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臂。 “你还想干嘛?” 清漪是真的怕被幽禁,可是当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塞入她的手中,她才发现,那是一块腰牌。 齐连琛露出难得的一抹笑,“另外一块,等你愿意陪我一夜,被我幽禁的时候,再给你,不过,我可能不会等着你主动来找我,知道么,如果不是为了四弟的颜面,你早就已经在我的身边了!――还有,刚刚,你差点就回应了我,可见,就算你的思想不记得我,可是你的身体却依然熟悉,下一次,我们可以再熟悉一点。” 清漪哪里还听得下去,理了理略有些凌乱的衣衫,落荒而逃。 在往厢房回去的路上,清漪想:按着刚刚的那种状况,如果齐连琛真的想要将她就此幽禁,他绝对可以办得到,也是一个绝佳的时机,可是,他没有,这也说明了他心底顾忌着兄弟情谊,还有对她的尊重。 清漪明白,齐连琛应该是想将所有的事实和证据摆在她的面前,等着她自己回心转意,因为只有她配合了,那么下面四少夫人是否装幽禁,还是装失踪,都可以演得顺利一些。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清漪也有些不知何去何从,她坐在自己房间里的床边,看着那刚刚齐连琛塞给她的腰牌,想着刚刚那个几近失控的吻,心乱如麻。 一旁站着的柳儿从她进了门,就没有说话,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发呆,听着她轻叹,这时,再也忍不住地开口说道,“少夫人,你手里的腰牌......” 清漪手掌一翻,将腰牌藏于衣袖,“怎么了?” 柳儿没有继续刚刚的疑问,反而是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一块腰牌来,递了过去,“这样东西,奴婢保管了好久,这本就是属于小姐你的......,奴婢知道,你还不愿承认自己就是小姐,那也没关系,就看在你和小姐一模一样的份上,替她保管吧,奴婢相信,小姐也希望这样的。” 清漪抬眸看了看柳儿,这个丫鬟的眼睛里,从来就没有虚伪,哪怕她是齐连琛派来在自己的身边负责监视一举一动的,可是,对方有没有恶意,自己还是看得出来。 接过了那块腰牌,清漪又把自己衣袖里的那块拿出,并排放在一起,这样,齐府里的五块腰牌,她和齐连堂两个总共就拥有四块了。 她是要选择帮着齐连堂把最后一块也拿到,然后可能是怀着别人的孩子跟他一起远走高飞? 还是辜负他的真情,敞开来跟他谈一谈,再玩一次失踪的游戏,重新换身为三少夫人? 两难。 但是有一点,清漪明白了,那就是她不该再逃避下去,而是面对,她没有抬头,却用着无比冷静的声音对柳儿道,“去,把陈郎中叫来,我要把把脉。” 柳儿虽然不明所以,却欣然离开。 而柳儿的前脚刚刚踏出房门,齐连堂的人随后就走了进来,他信步来到清漪的身边,目光死死地盯着她手里的那两块腰牌。 清漪抬起头,莞尔一笑,将手中之物递了上去,“你想要收集的,是不是这种东西?” 齐连堂没有移开目光,他的视力和记忆比一般人要好,形象思维也活跃,每个公子手里的腰牌是什么样的花纹,他可以一看就能分辨地出,而如今在清漪掌中的那两块,分明一块是属于齐连黎黎的,而另一块,则是属于齐连琛的! 这说明什么? “你去找他了?” 齐连堂没有接过那腰牌,只是把视线移上清漪的脸。 清漪低头,默认。 齐连堂一把挥开了她掌中之物,两块腰牌先后落地,“啪、啪!” “为什么!你明知道因为你的样貌,他一直心怀不轨,你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成亲快一个月了,我看得出晚上你不想我碰你,我也没有碰你,尊重你,可是你呢?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是四少夫人,是我的妻子!” 清漪抬起清眸,对上齐连堂怒不可遏的脸,之前因为一直顾忌他的心情而不愿说出的话,却因为他的愤怒而找到了开口的勇气。 “你很怕我去找他吗?” “我......” 齐连堂别开脸,“如无必要的话......” 清漪没有等他说完,又道,“还是说,你怕我想起过去?” “你......” 齐连堂的视线重新落回清漪的脸上,惊慌若现。 “你怕我想起过去,是因为你对我说了谎?我们不是两情相悦的吧,我的腹中怀的不是你的孩子吧,别人说我和这个府里以前的三少夫人一模一样,当真只是样貌一样这么简单?面对有着复杂过去的我,你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也能接受这个不是自己亲生骨肉的存在?” 清漪一旦开口,便一发不可收拾,“还记得你大哥和爹的事吗?他们也不是血亲关系。我知道你待我好,但是,却掩盖不了你欺骗我的事实。” 齐连堂一个踉跄,而后抓住了床栏稳住身形,“你......难道已经恢复记忆了?还是说,柳儿在你身边,每日叙述过去,给你洗了脑?” 清漪闻言,只是默默地捡起地上的两块腰牌,而后重新递到他的面前,“连堂,我其实就是你的三嫂,就是那个众人口中的三少夫人,对不对?” 这样试探的问,也暗示了她还没有想起过去。 齐连堂抿抿唇,眼眶湿润了,他慢慢地接过那两块腰牌,下一瞬,猛地抱住了面前的女人,“别离开我......” 清漪闭上了眼晴:他承认了。 “求求你,别离开我!而且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就算你对我没有感觉,你应该对三哥也没感觉的,对不对?你毕竟忘了过去了,为何不重新开始?我愿意接纳你和三哥的孩子,视为己出!” 齐连堂越抱越紧,紧得让她快喘不过气来。 “我们已经有四块腰牌了,再拿到最后一块,找到了太公留下的遗产,我们就离开!好不好?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那里没有三哥,没有齐府,没人知道你的过去,只有如烟和齐连堂,好不好?” 清漪承认,她有那么一些被打动了,可是......,脑中闪过某张俊脸,她再次沉痛地闭上眼睛,这样做,对那个人真的不公平。 没有得到她回答的齐连堂,越发着急,松开了她,双手抓住她的手臂,步步逼问,“如烟,你告诉我,你愿意跟我走!你愿意!” 清漪轻叹,“在回答你之前,你能不能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从我被齐家大公子袭击后,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在我从齐府失踪的这两个月,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柳儿告诉你的,对不对?” 他早就该把那个丫鬟给赶出去的,早就该了。 清漪点点头,“请你先回答我,别在我的面前,失去我对你的最后一点信任。” 齐连堂见她说的严肃,只能如实而答,只是忽略了他让葛郎中给她用了抹去记忆的药一事。 “所以,腹中的孩子......” 本书来自 400.第400章 第40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齐连堂别开了视线,咬牙道,“不是我的!”就在这时,柳儿带着陈郎中来了,齐连堂一见,便冲到门口,将陈郎中堵在门口,回头大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找这个人来?你知不知道他......,――还有你!” 这最后一句,是说给柳儿听的。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清漪明白齐连堂的忧虑,那就是如果陈郎中把脉把出了她是有了三个月的身孕的话,那么就说明,她的腹中孩子是齐连琛的,而柳儿和陈郎中都是齐连琛的人,所以,这个事就再也瞒不住,而得之她腹中孩子是自己的齐连琛,必定也会再也按捺不住地有所行动。 柳儿被莫名一吼,懵懵懂懂。 陈郎中更加郁闷,两次来诊,都碰了一鼻子灰。 看得出来,齐连堂今儿也是快濒临崩溃了,于是,清漪为难地对陈郎中歉意一笑,“抱歉,又让老郎中你白跑一趟了。” 陈郎中气得白胡子一吹一吹地直叫唤,“以后再说是给四公子和四少夫人看病,打死我都不来了!” 说完,愤愤离去。 清漪这才扭头对齐连堂无奈道,“现在,可以请你给我找个你信得过的郎中来了吗?” 齐连堂终于心中一宽,将清漪再次拥住,下巴抵在她的肩头,疲惫地闭上眼睛,也由衷地释然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就知道她不会那么残忍,就知道她心软,就知道她不会对那些对她好的人绝情。 欣慰之余,齐连堂的心里也难免愧疚,是他夺了本来属于她的幸福生活,而如今,她明知道错在自己,却仍宽容地原谅了他,想起同样是什么都愿意让着自己的三哥,他突然觉得,清漪和三哥确实般配,而他......。 高攀不起。 在陈郎中走后不久,齐连堂便让丫鬟阿霞去找了个别的郎中来,新郎中四十岁左右年纪,看起来也算诚实可靠,在给清漪把脉的时候,柳儿毫无疑问地被赶在了门外。 厢房里,那郎中把了半天,然后收回手,笑道,“少夫人胎相平稳,齐公子尽管放心。” 齐连堂目无表情地应了声。 清漪却冷不防地又问了句,“敢问郎中,我腹中孩儿已有几个月了?” 这其实是个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可她还是问了出来,一来自己也想知道是何时受孕,便于养胎,另一方面,也是要让齐连堂认清事实,让他再次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老婆肚子里怀的是别人的孩子,如果他能够接受......,那么她或许会义无反顾地跟他走到底。 齐连堂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郎中则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来,递到清漪的手里,“少夫人已有三个月的身孕,这阵子是最危险的时候,正好我家有祖传的安胎药配方,这瓶子里是才新配好的,少夫人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切记不能受到惊吓,不能受负重,更不能剧烈行动。” 清漪挥挥手,“这些你跟下人们说说吧,我都知道。” 曾经在现代的时候,办公室有过好几个孕妇,对于这一系列的孕妇保健,她都清楚。 见再没有留下的意义,那郎中开了个长期服用的药膳方子,便离开了。 齐连堂是亲自送那郎中出门的,出了院门后,还悄悄地额外塞了两锭元宝,只是为了让他三缄其口,对今日问诊之事绝对保密。 郎中虽然搞不清楚原委,但是有钱赚,他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对病人的病情保密,也是一种医德,他应当遵循。 ......自从清漪把话跟齐连堂说开了之后,二人的关系变得尴尬起来。 从前有空就爱往房间里跑的齐连堂,似乎是怕见到她似的,格外忙于府里生意,总是近半夜才回,而回来之后,通常清漪已经睡下,而他则几乎整夜不睡地就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直到看得双眼发涩,依旧不舍就这么睡去。 白天的时候,他和齐连琛共同打点府里的生意,他发现,齐连琛对于外界的人脉关系很广,不管是哪类生意,齐连琛总能找到合适的合作方,甚至是和同行竞争者也都能打好关系。 在齐连堂刚刚接手金店生意的时候,林管家曾说,齐家最大的金饰竞争对手,是段家。 齐老爷死了,继承人出于礼貌地要跟这些竞争的前辈们打个招呼,也算沟通关系,就是让他们不要欺负后辈。 当他面见那个传说中的段老爷子的时候,那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却只说了句,“看在齐连琛的面子上,除非你们不厚道在先,否则,我的子孙后代绝不会主动去侵占你们的地盘和生意,愿意和齐府维持长久的良性公平竞争关系。” 回头,齐连堂按耐不住地还是问了齐连琛这个事,谁知后者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恰好有次在外他发病,我救了他一命而已,然后结拜了兄弟。” 齐连堂惊叹,他知道能够让那么老的一代富商折服,是齐连琛的人格魅力。 其实,他早该懂的,只不过一直自视过高的自己,看不见别人的好。 就这样,他每晚回去地更晚了,而看着清漪睡颜的时候,也越发不舍,他心底清楚,这个女人的心底没有他的位置,虽然现在,也同样没有三哥的位置,这也就意味着,不管她跟了谁一起,都会心安理得地活下去。 唯一区别的是,她会对自己是否能将她的孩子视为己出,还存在一丝丝的疑虑而已。 齐连堂的心里总有种预感,这种守着她尴尬地过着的日子,可能快到尽头了,抢了别人的,迟早要还回去。 这天,他一如往常地晚归,守在她的床前,借着月色的微薄光芒,看着她睡得平静的脸,将手探入被中,握住她温暖的小手,一种满足感充斥全身。 他不想放手! 真的不想! 可是,越是接触府里的生意,越是和三哥相处,越是知道了三哥的为人,他就越发地觉得自惭形秽,更觉得愧疚。 有几次,他和三哥对视的时候,可以清楚地看明白,三哥之所以这阵子没有再逼问他清漪的事,就是等着他自己放手,也等着清漪能够接受。 如今,清漪的心底是没有太大的异议的,她现在的态度就是随波逐流。 而他......齐连堂以手抹了抹脸,却抹不去疲惫和心里的纠结。 他告诉自己,就让他再多拥有一阵子吧,他真的很不舍。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趴在床边睡着了,连续那么多天的休息不足,已让他身体透支。 这一睡,睡得很沉,手中握着女人的柔滑小手,就像是握住了全世界。 他似乎做了个很美的梦,梦见自己和清漪每人手里各抱着一个孩子,笑得很甜,让他竟然笑出了声来。 “连堂,连堂!快醒醒!” 齐连堂从梦中惊醒,抬头看见清漪正一脸紧张地坐着看他,而一股烟熏的味道呛入鼻息,他一个激灵醒来,就见四周火光闪闪。 “怎么回事?” 清漪蹙眉,“应该是着火了,你快去看看娘和六妹她们。” 齐连堂赶紧起身,走出两步又骤然回头,“那你......” “我披了外袍就出去!” 当清漪穿了外袍冲出了东厢房,才发现再慢一步,这房门估计就要被大火封住了。 她放眼望去,发现着火的不仅仅是齐连堂的这个院子,遥望过去,连大夫人所住的位置、齐连琛所住的位置都大光一片。 空气中弥漫着焦油的味道,显然是有人蓄意放火。 到底是谁? 齐连堂还没有从五夫人的房里出来,那房里除了噼里啪啦的火花声,还夹杂着五夫人和六小姐的惊叫声,大概是被大火吓到了。 清漪看了看那西厢房的火势,估计以齐连堂的能力,应该可以平安把那两个人带出来。 她又环顾一周,发现这院里的丫鬟们好像都出来了,也难怪,丫鬟们睡觉向来比主子们要浅,只不过,她们只顾自己逃命,都不顾通知主子火起,患难见真情,要不是她恰好被齐连堂的梦里笑声惊醒,恐怕也不知道火势已这么大了。 正在感慨着,清漪忽觉不对,这院里的丫鬟就那么几个,一眼看过去,就能数的过来,可是她却偏偏没有瞧见柳儿。 她扯着阿霞问,“柳儿呢?” 阿霞摇摇头,看着火光发呆,“我起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看见她的人。” 清漪眉头轻蹙,想着柳儿可能去了齐连琛那里,才这么想,就听见最角落的放杂物的房间里,传来“救命” 的呼声,正是柳儿。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救人!” 清漪怒视着无动于衷的阿霞。 阿霞撇撇嘴,“那小房间火势那么大,进去就未必出得来了,我才不去送死呢。” 清漪抿抿唇,再看向其他人,都同样是低着头,缩在一边。 真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家族。 清漪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捞起水桶,把水往上面一浇,而后披在身上,冲进了那个小杂物房里。 “柳儿?柳儿?” 房里的火势已然很大,而且烟气很浓,清漪要弯腰前进,她用一只湿了的衣袖掩住唇鼻,终于发现了角落里的柳儿,被反手绑住手脚的柳儿。 “小姐?这里这么危险,你怎么来了?” 清漪没空跟她废话,冲过去,解开她的绳子。 “倒是你,怎么回事?” 柳儿被烟呛得咳嗽了几声,方道,“是佳姑姑!她疯了!竹儿和其腹中的双生子死后,佳姑姑就不对劲,奴婢正好起夜,就看见佳姑姑提着满满两桶灯油浇在各个房间的门口,奴婢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她打晕,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捆绑在这里。” 明白了纵火原因,清漪将湿衣服分一半披在她的身上,“详情出去再说,我们冲出去。” 两个人弯腰往门口跑去,可是快到门口的时候,一条横粱断了,正好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清漪心里暗骂:****,拍电视剧也没有这么巧的。 现在的情况就是门口被封,窗口太小,主仆两个人就被困在了这里。 怎么办? 只能等着来人营救? 再说齐连堂一手拉着六小姐,一手搀着五夫人也从另一间房里冲了出来。 五夫人手足无措,六小姐则吓到哭哭啼啼,嘴里念叨着她收集的一些香囊宝贝。 而这时,齐连琛和常喜竟然也跑了来,说是才将大夫人给救出来,就过来这边看看要不要帮忙。 两个公子几乎同时发现院中院外都没有清漪的人,一问之下,才知道清漪那个傻女人冲进杂物房去救柳儿了。 齐连堂看向那个火势熊熊、门口被横粱截断的小杂物房,顿时心都凉了。 身边两个人影飞了过去,他定睛一看,却是齐连琛和常喜。 其实,这一刻,他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过去的,可是自己的右臂被五夫人牢牢圈住,娘亲在全身打颤,惊恐不已,“堂儿,你不能去!那儿那么危险,娘不能失去你!” 左手被六小姐紧紧拉着,亲妹妹哭哭啼啼,“哥,别走,我怕!” 齐连堂终于也明白了亲情和爱情间的两难选择,这一次,他是真的失去了救人的先机。 再说齐连琛和常喜两个披着湿衣服冲进火场,那倒下的横粱虽然沉重,可在齐连琛的眼里还是不足为惧,他一脚将横粱踢开,而常喜则在下一瞬叫道,“柳儿,柳儿!你和少夫人在哪里?” 齐连琛也于火势烟雾中冲口而出,“清儿!” 可又觉得这叫法不对,却也一时无从改口,“你们人在哪里?” 原来清漪和柳儿缩在最接近窗口的通风处,都猫着腰蹲在地上,因为那里的烟气最稀薄,可饶是她们用湿衣服掩住唇鼻,但是在这样的高温高热情况下,两个人都有些吃不消,清漪因为怀有身孕,早已迷迷糊糊地几近昏迷。 柳儿听到常喜二人的声音,嘶哑着嗓子喊道,“常喜哥!三公子!我们在这儿!” 本书来自 401.第401章 第40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齐连琛寻到了人,看见已快失去神智的清漪,二话不说地将其横抱而起,常喜也搀住了柳儿,四人就这样冲出火场。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迷迷糊糊中,清漪睁开了眼睛,看着一脸焦急地抱着她的男人,想不到,竟是他救了她。 “你怎样?回答我!好,我答应你,如果你平安,你想要选择在四弟的身边,也由你,我不逼你了,但是你不要给我出事!你说话!” 听着男人的嘶吼,清漪扯开一抹微笑,顿悟这是一场命定的大火,让她看清自己该选择的路。 对于死里逃生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她竟然有种心里上的安宁和满足,此时此刻,她感觉地到,哪怕她失忆了,她的心还是会为了他而跳动。 原来,就算爱情的记忆失去了,可爱一个人的感觉还是忘不掉的。 “你说话!告诉我你没事!别这么残忍,我已经失去了一次你,别让我再陷入这种绝望里,你听见没有!” 齐连琛的吼声让清漪微微蹙眉,虚弱地应了声,“知道了,别这么大声行么?好吵。” 齐连堂终于可以挣脱母亲和妹妹的钳制,迎向自己所爱的女人,可是当他走近了,所见到的是那女人正和自己的三哥四目相视,而且,他们的双目里都噙着泪水,绝处逢生后的欣慰之泪。 自己像是变成了一个多余的人,齐连堂看着他们,发现清漪的眼睛里根本没有自己,而且,她那样幸福的笑,是自己从没有见过的,这一刻,他突然恨不能自己就死在火场里。 当真该还了吗? 因为爱她,所以把她抢了来,现在同样因为爱她,要把手放开了吗? 齐连堂眨去眼里的泪,在这一刻,他突然看见清漪因为烟熏过久,紧张状态骤然消失,头一歪,晕了过去,晕在了齐连琛的怀里。 院里同时响起了两声嘶吼,“快,叫郎中!” ......这场纵火,齐府损失惨重,齐连琛的院子、齐连堂的院子,还有大夫人的院子,几乎都废了。 所以,齐连堂搬去了二公子齐连黎城的院子暂住,而大夫人和齐连琛则搬去了杏园暂住。 至于那个纵火的疯癫女人佳姑姑,有人看见她在纵火后去了大公子的院子里,到竹儿曾经住过的东厢房里烧纸钱,却因为她行为失常,竟然打翻油灯,火势肆虐,将她自己也烧死在东厢房里。 翌日,家丁们从东厢房里找出一具女尸,大夫人看到那女尸脖子上的项链,认出是佳姑姑之物。 这一次齐家起火,损失的不仅仅是物,也有人。 因为通过这次失火事件,齐家的主子们看清了府里的下人们,哪些是靠得住的,哪些是根本不能留的。 ――毫无疑问地,阿霞那几个被降到洗衣房去清洗府里主子们换下的衣物,那是齐府里最没地位的所在。 柳儿的脸受了轻度灼伤,红通通的一片,她生怕常喜嫌弃,可是常喜却回应于将自己所有的家财都摆在她的面前,并用小刀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道血口子,以示真心。 柳儿感动地痛哭流涕,大骂他天底下怎么有他那么傻的人。 也就是在这一刻,柳儿的心里已彻底地全是他,再没有了别人。 至于清漪......当清漪从昏迷中睁开眼时,触目所及的,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她坐起了身,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一个惊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醒了?” 清漪一惊,进来的竟是齐连琛? “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饿不饿?” 男人体贴入微的关切之语,让清漪心生凉意,记得她是昏迷在他的怀里,难道......他竟然真的趁机将自己幽禁? 也不可能,那时众目睽睽的......“你别过来!男......男女授受不亲,连堂呢?” 清漪说着就要从身上摸索那个齐连堂制造的暴雨梨花针,自从那次他给了她之后,她几乎是寸不离身,防身之物自然是为了防身。 可是,现在连住的地方都变了,衣服也不知道被谁给换了,哪里还有那个小锦盒? 齐连琛看着她,忽而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物,“你是不是找这个?” 清漪一瞧,可不就是那个锦盒? 一把抢过锦盒,可下一个动作清漪就是将那盒口对准了齐连琛,“说,这是哪里?” 齐连琛看了看那盒子,又看了看她紧张的小脸,无奈地失笑道,“你别紧张,郎中才保住了你腹中孩子,可不能再动了胎气。” 那盒子他知道是什么,就是当初她用来射瞎了大哥眼睛的暗器,如今,被她用那个东西对着自己,这滋味还真是......清漪则把重点放在了孩子的身上,她摸了摸小腹,忽而蹙眉,“你知道了?” 齐连琛点点头,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他一步一步走到她的床边,伸手不容抗拒地从她的手里又夺过小盒,“为了我们的孩子,这么危险的东西暂时由我保存。” 我们的孩子......他果然知道了! 清漪作势要下床,“请你送我回去,你也经历过失去心爱的人的那种痛,你竟然......竟然真的把我给幽禁,你可有想过连堂?” 她这样说,不是出于爱,只是出于仁义。 齐连琛抓住了她的手,“在你看来,我就这么不堪?” 清漪沉默,她并不是说他不堪,只是希望事情能够光明正大地解决。 齐连琛扳过了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道,“那次火场里,我看得出,你的心里是有我的存在的,而且,你现在还有了我的孩子,为什么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来?” 清漪看着他,不是拒绝,而是将他们之间的问题摆了出来,“你该知道的,我忘了自己和你的过去。” “那没什么,未来还有很多更美好的回忆在等着我们一起创造,你、我,还有我们的孩子一起创造!至于过去......” 他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其实,他和她之间,在过去真正美好的回忆似乎也没有特别多,相反,很多时候,他恶劣地对待她的种种,他甚至是巴不得她忘掉。 清漪垂下眼眸,承认人应该向前看,还有一个问题,“我现在的身份是四少夫人,你真的毫不顾忌你四弟的感受?不顾及别人的闲言闲语?” 齐连琛轻呼一口气,“原来,你最担心的是这个,那我告诉你,你之所以会在这里,也是因为四弟默许了的。” “什么?” 齐连堂他......“所以,你现在的身份是三少夫人,不是四少夫人!而你本来就是三少夫人。” 听起来真像是绕口令,“那齐连堂怎么对外人说?那么多丫鬟可是亲眼看见我被救了出来的,就算齐连堂让五夫人和六小姐住了口,那别人呢?他要怎么解释四少夫人突然消失的事?” 齐连琛笑了,“四少夫人没有消失啊!” “啊?” “‘四少夫人’因为那场大火受了惊,导致孩子流掉了,而‘她’的人也一直恍惚着,现在正在房里静养,由于丧子之痛让‘她’心情烦躁,谁都不愿意见,闭门房中,每天只有四弟和柳儿轮流伺候着。” 齐连琛捏了下清漪惊讶的小脸,“所以,你这个三少夫人跟我回府吧,去瞧瞧那个病重的‘四弟妹’,安慰安慰‘她’,这样的话,在齐府里,三少夫人和‘四少夫人’同时存在,所有人都将无话可说,只能认为她们是两个人,也就没有人会质疑你的贞洁问题,至于你失踪了这三个月去了哪里,自然是上次在桥头被杀手追杀的途中,被观音庙的大师所救,后来一直在观音庙静养,原来,之前符真大师所说的你有一大劫,果然应验了,所以,你要在庙里还愿,感谢上天让你平安,符真大师还说,你的存活下来要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就是要在观音庙带发修行祈福三个月!现在,三个月已满,所以,你该回府了。” 清漪眨眨眼,确实,这样一来,所有问题都没有了,她可以名正言顺地换回了三少夫人的身份,只不过四公子那边......,不用说,自然是那个虚空的“四少夫人” 不堪心理和病理折磨,去世了......“这么一套刁钻的说辞,是谁想的?” 齐连琛渐渐收敛了笑容,“......四弟。我一直觉得四弟的骨子里不坏,只不过犯了傻症那么些年,没有人从旁指引,所以走了邪路,还好,他终于回到正道上了。――清儿,现在,每个人都已经回到了自己本来的人生轨道上,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吗?” 清儿......这个称呼听起来是那么亲切,清漪低下头,没有回答,可是她的脸却微微泛红了。 ――这个男人实在是不懂女人心啊,他都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也都已经给她的未来铺好了路,她如今也只能义无反顾地走上这条路,他截断了她别的出路,居然还来问她愿不愿意接受他? 一切看起来是完美了,如果真要说有什么缺陷,那就是她对他的感情,还在萌动阶段。 清漪再抬起头时,眼里已有些顽皮,“跟你一起回府可以,做三少夫人也可以,不过要约法三章,之前我和连堂也是这么约定的。” 之前? 连堂? 如果不是因为齐连堂说过他从未碰过清漪,光是听这句话,就够齐连琛窝火好久了。 “说吧,只要我能做得到。” “好!” 清漪打了个响指,“第一,在我生下孩子之前,不许同房!” “什么?” 第一条他就受不了了,天知道自从她消失后,三个月不知肉味的他都快怕自己憋出病来,她竟然还让他再等七个月! 清漪挑挑眉,“不愿意?” 齐连琛咬咬牙,“好!” “其实,这么做也是为了孩子好。”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更何况,没有爱情做支撑的性,尝起来估计也味同嚼蜡,“第二条,回府后,我要见一见连堂。” “四弟!” “嗯?” 清漪顿悟,原来,他在纠正她的称呼,无力地掀了掀眼皮,“你就说,同意不同意吧。” 齐连琛倒没有反对,“你本来就该去看看‘四弟妹’的,而那时,能够见到的,恐怕也就只有四弟和柳儿,有柳儿在,我怕什么?” 瞧这话说的,他真要怕,也该在她成为四少夫人的那阵子害怕,如今她已经愿意成为他的妻了,他现在还来说这些? 清漪扭了头,又爬回床上去了。 齐连琛一头雾水地看着,“不是约法三章吗?最后一条呢?” 躺上了床,清漪给他一个后背,“最后一条,我不想跟你说话,所以,你尽量少来烦我!” 她承认,跟齐连堂一起交谈的时候,彼此之间总是有种地位上的疏离感,始终就像她是姐姐,对方是弟弟那样,无论如何也走不到夫妻的那种亲近;而她跟齐连琛一起说话的时候,虽然二人见面的次数不过几次,可是每次说话却总让她轻而易举地抓狂起来,并且毫不掩饰地暴露这种抓狂。 当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毫无顾忌,随意宣泄情绪的时候,往往说明在她心里,她把他当成了一个极为亲的亲人;而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有了诸多要求的时候,那则说明,她把他看做了自己想要依靠的那个人。 清漪懂这个道理,也看清了自己的感情,所以,她安心地闭上眼睛,心里很甜。 可齐连琛则不明就里,自己莫名被冷落,心里也跟着一阵失落,但是他很快又振作了:人都愿意回到他身边了,以后慢慢改善彼此的关系,不过是时间问题,曾经他们用了七个月的时间圆房,如今再过七个月,孩子出生后,他们的关系只会比她失忆前更进一层,他有这个信心。 第二日,清漪被接回了齐府,入住杏园。 杏园里的杏树上还是挂满了黄丝带,一如齐连黎黎离开的时候那样。 清漪进了杏园,看着这满园景色,不由赞叹。 跟在他身后的齐连琛虽然心里酸酸的,嘴上却不得不承认,“黎堂哥真的很有情调。” 相比之下,自己则有待提升这方面的能力。 清漪回头莞尔一笑,“你这是羡慕,还是嫉妒?” 本书来自 402.第402章 第40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齐连琛走近她,顺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察觉她一僵,他没放开她,反而握得更紧,“咱别看这个了,回头我把黄丝带都换成红的,看着多喜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清漪嘴角一抽,“你当是过年吗?” 这家伙到底懂不懂黄丝带的意思? 话说回来,这传闻中的黎堂哥在杏园里挂满黄丝带,又是为了想念谁? 想起曾经柳儿给她的那块腰牌,她不由大吃一惊,该不会......就是她自己? 面色一羞,想不到失忆前,她竟然惹出了这么多的风流债,垂下头,她低声道了句,“关于约法三章的最后一条,我想到了。” 在这种时候提最后一条,齐连琛不由眉头蹙起,“......你说。” “可否带我离开这里,去别处过自己的小生活?” 就像齐连堂曾经许诺的那样。 因为呆在这个复杂的家族中,她很担心以后再出现个谁,再惹出点事来,她生性不是很喜欢热闹,更不喜欢把自己陷入纷繁复杂的琐事里,要摆脱这些,第一步就是离开。 齐连琛眼睛一亮,“知道吗,这一条,就算你不提,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清漪失笑,“这么说,我提这一条是白白浪费了一个制约你的机会?” “怎么会,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这辈子都由你制约。” 齐连琛说着,倾身在她的脸颊轻吻一记,动作那么自然;清漪虽然有那么一瞬地呆滞,但是却也不反感。 男人得寸进尺地再次低头,这次则是亲上了她的唇,蜻蜓点水。 清漪眼睫毛颤了颤,承受了这一吻,而后脸蛋绯红地别开了视线,“我站累了,进屋吧。” 话音刚落,身边的男人便伸开双臂将她拥在怀里,那么紧,那么动容。 “喂,你......” “上天待我不薄,没有让我失去你......” 清漪放弃了抗议,由着他紧抱着,她看着满园飘飞的黄丝带,嘴角漾起了一抹微笑。 ......如今的齐府,虽然说不上萧条,却也极为冷清。 大夫人虽然又招兵买马地买了不少小丫鬟、小家丁,可是主子就那三四个,想打马吊都凑不齐一桌人。 齐连琛则放掉了府里所有的生意,只留下琛六福。 并说,琛六福是齐家的产业,收入的一半归为齐府。 大夫人不满,可抗议无效。 齐连堂虽没有表态,可是看样子也是知道齐连琛有离开齐府的意思,所以才会把所有的家业都推到他的头上。 他既然都已经把最不愿放手的都放手了,剩下的,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他乐得成全。 这日,齐连琛带着大夫人出府,说是许久没有和娘亲出去逛逛了,其实,他是把大夫人带到了大宅院隔壁的一处精致小庭院。 那处小庭院规模不大,也就相当于他在齐府的院落那般,四间厢房,一间客厅,外加厨房和一个庭院。 就算是和大宅院里的人相处甚密,可是对于以后和清漪的生活,他还是要独立出来。 参观了那处小庭院后,齐连琛又带着大夫人去到大宅院里,让几个寡妇陪着大夫人有滋有味地打了一下午的马吊,那些寡妇们就算知道大夫人是齐连琛的母亲,可是在输赢上却绝不手软,而且一分一钱都要算得清清楚楚。 回府的时候,大夫人感慨,虽然这一下午活得很奇怪,可是,却很开心。 齐连琛趁势问她愿不愿意以后都这样过? 大夫人也不傻,早就明白了自己儿子的意思,如今齐老爷也死了,自己的儿媳妇又怀了孙子,她不跟着儿子走,难道在那个清冷的大宅院里度过余生吗? 所以,她点点头,应了。 如果真说有什么让她放心不下的,那便是齐家的那些家产,全都给了齐连堂那小子,她到底心有不甘啊。 其实,这齐家的家业,恐怕也就大夫人还在惦记着。 对于齐连堂来说,他可能巴不得跟齐连琛互换这种生活。 在齐连琛带着大夫人出去兜圈的同时,清漪也来到了齐连堂的院里,她几乎一走进这东厢房.就听见里面传来柳儿尖细的声音,“四少夫人,你别发火,郎中说你身体虚,不宜动怒!” “砰!啪!” 不知道又是什么砸坏的声音。 清漪失笑,瞧不出,柳儿还挺有演戏的天赋,看她一个人又说又演的,不知情的人,还真的会被她瞒过去。 刚刚抬起手想要敲门,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她’的?” 清漪回头,对上了齐连堂那张忧郁的俊脸,她抿抿唇,未及说话,齐连堂又道,“如果是来找‘她’的,请回吧,如果是来找我......,跟我来。” 是啊,这次来就是为了了断前尘,结束一切的,她又何必扭捏、诸多虚伪? 清漪默默无声地跟在齐连堂的身后,二人竟去了那间当时营救柳儿的小杂物房。 那里已被清理干净,摆设地竟像是书房的样子。 齐连堂径自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而后指了指他面前的椅子,“坐。” 落座前,清漪从衣袖中掏出一件事物,放在了他的桌上,“这个......给你,现在集齐了。” 原来,是块腰牌。 齐连堂哼笑了一声,“我集齐它,是为了找到老太爷留下的财物,拿上那些钱财和你远走高飞的,现在,你都不在我身边了,要它何用?” 清漪说不出话,自始至终,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对不起他什么,可是他现在的颓然,还是让她心中一痛,毕竟,在和他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他对自己的好,她看得见,她甚至并不敢保证齐连琛以后会像他那样对她好。 但是,就如同她最初的选择一样,从孩子出发,既然现在可以不遭非议地各归其位,她自然会选择和孩子的爹在一起,更何况......更何况她看得到自己的心,她的心里留着那个男人的印记,哪怕脑中一片空白。 齐连堂看她沉默,忽而笑了,竟是那种很单纯很无害的笑,“三嫂,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连堂又不会吃了你。” “呃......” 对于男人的突变,清漪一时竟不能适应,他该不会受刺激过度,又变傻了吧,她可是听柳儿她们说过,齐连堂在娶自己之前的七八年里,都是心智如八九岁孩童那样地活着的,难道现在,他又......齐连堂拿起了桌上的腰牌,看了看,视线始终没有再抬起,“你快要跟三哥一起离开了吧?” 听这语气,似乎又恢复正常了,清漪觑着他,应道,“是,所以,来跟你提前辞行,以后,我可能不会再来见你。” “那就别再来!” 齐连堂硬生生地说道,“好好地跟三哥过日子吧,从现在开始,你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如果再看见她,他怕,他怕自己后悔,会想死一样地后悔! 听到这里,清漪又何尝不明白他的意思,喉咙一痛,她声音低哑地应了声,“......好!” “没别的事了?” “......没了。” “那你走吧,不送。” 清漪站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骤然回头,发现在落日的余晖下,那个年轻男人的身体窝在房间里的书桌后,始终低垂着头,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看见一滴晶莹在他的脸上一闪一闪,而后滑落............一个月后齐府里人丁越发地稀少了。 齐连琛拖家带口地离开了齐府,带走了清漪,带走了常喜和柳儿,连茶儿也作为大夫人的贴身侍婢一同离开。 齐连堂一个人执掌着府里的生意,五夫人则成为当家主母。 在这期间,被烧坏的房子已重新修葺;更有无数媒婆踏破了齐府的门,所以,有这些叽叽喳喳的妇女们闹腾,这齐府里也算热闹。 本来,齐连堂抱着打发时间的目的,陪着这些女人们迂回,偶尔整一整她们,满足自己失恋后的恶趣味,可后来,这个游戏让他疲了,一怒之下,将一个媒婆打折了腿,而后又找了个郎中给她重新接上,赔了一点医药费。 有这么个例子在,其他媒婆再不敢造次,府里又恢复一片宁静。 生意之余,齐连堂百无聊赖,这日,他终于鼓起勇气,拿出了给清漪做的那种小盒暗器。 那小盒一直被他藏在房间里最隐蔽的部位,他怕,怕触景生情。 这一次,他以为自己的意志够坚定了,可是一摸上那盒面,心中的苦涩又涌了上来。 他走出院子,也不顾场合对不对,对着院里的那棵槐树,开启了机关! 枝叶纷纷散落,掉在了他的头上、身上。 在他的身后,那个才被他破格提升的通房丫鬟吓得抱住了头,缩在一边,当一切平静后,那丫鬟竟然两眼放光地凑过来,很狗腿地赔笑说,“公子,莫非这就是传闻中,唐门的......‘暴雨梨花针’?” 如雷击中,他慢慢地转了身,“你说......什么?” 小诗是齐家当家齐连堂的唯一一个通房丫鬟。 对于不知为谁守身如玉的齐连堂来说,能收小诗为通房丫鬟,完全是由于一场意外。 齐府的洗衣房里聚集的,都是整个府里最下等的丫鬟,或是曾经犯了错而被贬过来的丫鬟,可往往这些丫鬟里能够知错而改的,却寥寥无几,她们大多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尤其明显的,是一个叫阿霞的丫鬟。 小诗,就是被阿霞给踢下池塘里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小诗在众丫鬟里,算是最漂亮的,有几分姿色,所以,跟她要好的家丁、小厮们甚多。 而阿霞也很倒霉,才将小诗踢下水,眼瞅着那丫头噗通几下快沉入水底的时候,齐连堂不知怎么,闲逛到了这里。 阿霞没辙,只要害人反过来冒充救人,吆喝着“来人啊、救人啊” ,也是试图要引起齐连堂的注意。 确实,齐连堂被她撕心裂肺的声音引过去了,家丁们七手八脚地把湿漉漉的小诗抬上来,那丫头悠悠地醒来后,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左右扭了扭脖子,说了句,“还是挺有危险度的,不行,替身演员也是人,要加薪啊,导演!” 众人愣了愣。 而齐连堂则目光炯炯地瞅着她,因为那一刻,他突然想到自已的三嫂也曾落水,死里逃生,于是,他就一时心血来溯地问了问,是怎么回事。 身边有个跟他很亲的小厮来福说,“还不是因为丫鬟们争风吃醋,阿霞妒忌小诗有几分姿色,就整她,把她整水里去了。” 齐连堂听了,冷笑了声,可巧,又是个四面受敌的,就跟清漪一样。 没有再留恋,甚至都没有把那小诗的脸印在脑子里,他便扭身走了,边走边说道,“派个郎中给她治一治,没啥毛病了,就送我房里,当做通房丫鬟吧,另外,那个阿霞,给我轰出府去,这辈子别让我再看见她!” 就这样,小诗好命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竟成了齐连堂的通房丫鬟,要知道,齐连堂无妻无妾,现在齐府的女人,就属她的地位高,当然,齐连堂的娘五夫人,未出阁的刘小姐,还有招赘了一个和尚做夫婿的四小姐除外。 说是通房丫鬟,其实也就是一普通的贴身侍婢。 半个月来,齐连堂一直没碰过小诗,甚至正眼都没瞧过,直到有一天,他拿出了一个锦盒暗器出来把玩……于是,他的视残便盯上她了,移情也好,替身也罢,谁叫除了他和清漪外,没有别人听说过“暴雨梨花针” 的呢? 他好奇,这个丫鬟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唐门,唐门是什么东西? 连他都不知道! 心里真是……莫名地不平衡! “小诗,爷的茶凉了,不知道给爷再换一杯吗?” 这个丫鬟真是懒! 动不动就魂游太虚,真不知道她以前在洗衣房里是怎么当差的。 “哦――” 本书来自 403.第403章 第40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小诗很教行地应了声,慢吞吞地去沏茶。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瞧着她那要死不活的样子,齐连堂就憋了一股子气。 跟着他大半个月了,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丫鬟这般懒散? 而且,态度还恶劣。 对,就是态度恶劣! “啪!” 茶碗几乎是被丢在了桌案上,小诗打了个呵欠,“爷,喝茶。” 看看吧,这是什么态度! 齐连堂觉得自已很自虐,明明每次都被她这种不恭不敬的样子气到半死,却偏偏还要把她留在身边。 当然,他也是有原因的,他也心中抑郁,他也想整人,而整别人没意思,其他下人都诚惶诚恐的,可是整这个丫鬟……撩开杯盖,瞧瞧,茶叶末子都在水面上飘着呢! “你这是从哪里找的茶叶,不知道爷不喝这等劣质的么?” 那小诗凑过自已的小脸,瞥了眼,然后恍然道,“哦,奴婢用的是自己平时喝的茶叶。” 说完,她笑了笑,一脸理所当然。 齐连堂气得眉头狂跳,“你居然用下人喝的茶叶来伺候爷?” 小诗眨了眨无辜的眼睛,“为何不可?奴婢也是人,爷也是人,奴婢喝得,为何爷喝不得?” “你……” 看吧,就是这个样子,每次他想整她,却发过来被她一通歪理驳得哑口无言,“小诗,你当真以为做了爷的通房丫鬟,爷就不敢打你么?” 嗯,忘了说,这个丫鬟除了懒散,还怕死,很怕死! 果然,就见那丫头片子赶紧狗腿地跑到他的面前,在他的腿上、胳膊上一通乱捏,毫无章法,同时委屈兮兮地求饶,“爷,你看奴婢细皮嫩肉的,你真的敢打下去?都不怜香惜玉的么?” 不仅怕死,还厚颜无耻! ――齐连堂继续心里腹诽。 “再说了,爷把奴婢打残了,谁给爷通房啊?” “哼!” 他可从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也没打算碰。 “还有啊,爷把奴婢打疼了,奴婢一不开心,不跟爷吵嘴,爷不是就自此无趣了么?” “呵!” 原来,她也知道她有这个作用。 “当然,最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奴婢伤了、残了、不能说话了什么的,四小蛆该找你来了,她可没有奴婢这么好打发啊。” 小诗挑挑眉,一副极为得瑟的模样,看得齐连堂是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 她说的不错,如今在这祈府里,跟她关系最好的,就是招赘了一悔和尚为婿的四小姐,至于为什么会这样……齐连堂竟然也难得面色一红,想到自己曾无意中抚见的一幕,唉,简直不堪入目! 因为,在四姐的床上摆满了黄瓜、胡萝卜之流,至于用处,竟然是……竟然是……想到一悔一丝不桂、泪眼凄凄的惨状,齐连堂不由打了个激灵。 后来听说,那完全是小诗这丫头出的诡计,说是为了增加夫妻间的情趣,美其名曰,暴……暴ju! 无耻,实在是无耻!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让他意外地留在了自己的身边,用她自已的话说:她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小强是谁,他不屑管,只要身边有个能供他宣泄不悦,承受他任何恶趣味的使唤,而且不枯燥乏味的人就行。 而她,无疑就是最佳人选。 想到这里,齐连堂一抬手,挥开了她的殷勤按摩,“别按了,不疼也被你捏疼了!小诗,去打热水,爷现在要在房里沐俗。” 她懒,她不愿动弹,他就非要折腾她动弹! 小诗跳起怪叫,眉毛都跳得老高,“现在?” 她扭头看了看外面的阳光高照。 “怎么,不行?” 谁说大半天地他就不能沐浴? 这里是他的家,他爱怎样就怎样。 小诗一千一万个不情愿,“可是爷……,你不是在喝茶么?” “怎么,我就不能边喝茶边沐浴?一一快去,等会给爷擦擦背!” 小诗抱着自己沉重的两条腿,往外走去,嘴里嘀咕,“娘的,还挺会享受,要不要再给你叫几个小姐或牛郎?搞得你肾虚!” 齐连堂阴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诗,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回头,挤出很灿烂的笑容,“爷,奴婢是想,要不要在浴桶里加些花瓣……点缀一下。” 说是点缀,其实,还不就是在水面上铺面一层遮掩物? 小诗心里一千一万个失望,虽然她对这个齐府的爷没有什么心跳的感觉,但怎么说对方也是一英俊男子,身材似乎也不错,尤其是在沐浴的时候,作为同样有着恶趣味的她,可是指望能够一睹那个部位的风采。 结果,花瓣遮挡地严实,她什么都看不见。 “还愣着干什么?给爷搓背!” 悄悄做了个鄙视的鬼脸,拿着毛巾,小诗挪到了男人的身后,泄愤似的搓了起来。 “嘶――,你是不是女人啊,这么大力气,要搓掉爷的一层皮是么?” 小诗发誓,看了那么多的穿越文,绝对没有比面前这个更难伺候的主了,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穿不成公主、皇后也就罢了,穿越成千金小姐也行啊,哪有她这样的,穿越成了个通房丫鬟……一想到此,小诗便没了力气,半趴在浴桶边,盯着面前男人的美背,她也只能靠着这点“美色” 来作为支撑自已活下去的动力了。 感觉什么没了动静,齐连堂拧眉,“喂喂,小诗,你这是搓背么?该不是趴在浴桶边睡着了吧!信不信我罚你在府里倒夜香?” 男人恶毒的话让小诗一个激灵,“美色” 顿失,她咬牙切齿地恨不能在他的背后盯出一个窟窿,跟着他这大半个月,她是看出来了,他虽然嘴上刁钻,可人却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类,大概是人生感情上受过什么刺激,所以现在思想才有些偏微,易怒易躁,很爱生气,就比如现在,她才走了个神,那男人竟突然扭了身,“真想倒夜香?” 话才说完,竟冷不防地伸出大手扣住她的头顶,硬生生地将她的头摁入水中。 “咕嘟咕嘟……” 小诗被迫喝了好些他的洗澡水,扑腾着双手,好容易才挣开他的钳制,再抬起头时,头发湿了,披散零乱,小脸花了,衣服也一片凄惨。 抹了抹脸上的水渍,“你……你……” 这个该死的男人! “哈哈哈……” 齐连堂仰天大笑,乐不可支,心里畅快无比:今天总算让爷扳回一局! 小诗捞起一旁要给他擦身用的干布对着头脸猛擦。 齐连堂也不介意她用了自己的东西,仍笑着,“小诗,小湿,你名字没取错,别擦了,衣服也别换了,全部脱掉在床上等着爷,爷今天要宠爱你!” “你……” 小诗的表情像是如遭雷劈,这么久没见他碰她一根手指头,她还以为,他有着不一般的性取向,再看他天天跟着他的跟班来福一起,她还以为……将擦脸布一抛,她又重新送根入虎口般地扑到浴桶前,“爷,万万不可!” 看着她惊恐的小脸,齐连堂想,总算是找到整治她的法子了,心里一个得意,嘴角也高高扬起,“我心意已决,你先重新找个干布给爷净身,然后,就去床上给爷躺着!” 小诗咬牙,这跟她所设想的,可是太不一样了,她本来的目标是,要将这府里的靓男帅男都通通凑成一对,虽然以齐连堂的样貌,还没有见到谁能与之媲美,但起码有来福在那凑合着。 眼珠子一转,小诗嗫嚅道,“那个……爷……香蕉不可以先用来凑合么?” “……” 齐连堂一脸茫然,心想着丫鬟莫不是被他唬傻了吧,“香蕉也能净身?” 那不是越擦越脏? 小诗垂下脑袋,罢,这就是代沟,要纠正一个人的思想,绝非一朝一夕。 无精打采地从浴桶旁站起,小诗步履维艰地往卧房走去,“奴婢去拿净身的干布……” 不多时,新的干布拿来,小诗高高举起,让布子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哗啦――” 伴随一阵水声,小诗知道,那男人从浴桶里出来了。 之前还在为即将失身而头痛不已,这一刻,她的老毛病不禁又犯了,一寸一寸地将布子下移,慢慢地仰起头,将一双贼眼露在布子外头,往一“布” 之隔的另一方看去。 呦,看到了男人的俊脸了。 说真的,他长得确实好看,虽然看上去五官柔和,却别有一番英气,这样的男子,一定最扩擅伪装,攻shou皆宜。 布料又移下去一点点,喝,这下看到了他漂亮的锁骨了,曲线完美。 再接下来,多么平坦光洁的身躯啊,加上那做点缀般的两粒朱红……嘶――,小诗吞吞口水,眼睛眯成了两条猥琐的缝隙。 再往下一点,再往下一点……“刷!” 擦身布被夺去,小诗只觉眼前一花,男人已经用那块布子裹住了关键位置,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小诗此地无银地用双手掩住眼睛,“爷,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嗯哼。” 男人从鼻子里哼了哼,“觉得可惜么?” 是可惜,差一点点就……,唉! “爷说笑了,爷的羞体,岂是奴婢所能看得?” 羞体? 齐连堂嘴角一袖,同时将她湿嗒嗒的衣带一扯,三两下把她的外衫给扯了去。 小诗惊呼,明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是装模作样地挣扎两下,娇滴消地惨道,“爷,你好坏啊。” 貌似电视里的古代通房女都是这个样子的。 殊不知,齐连堂被她的这声嗲,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嘴角再次一抽,心一横,将她直接抱起,竟有些硬着头皮的感觉。 “砰!” 小诗被毫不留情面地抛在了床板上。 “嘶――” 左右晃了晃自己的腰肢,也不顾这动作是多么地有碍瞻观,她心里暗自腹诽:丫的,这家伙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下一秒,男人只穿内衫的身子也并排躺了下来,身体的热力一点点地通过布料传到她的身世。 小诗僵直了身体,虽然在脑子里幻想那已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可是真正的实践经验,那还是第一次! 生死关头,小诗大气也不敢出,齐连堂察觉出她的紧张,心中暗想:这才是未出阁少女应该有的表现。 女人的怯弱彻底地激起了他心中的得意,齐连堂一个翻身,直接将她压在身下,本来只打算逗一逗她,可瞧见她才被水洗过的小脸,发丝上还湿漉漉的,竟有种另类的性感。 一直都没有往心里瞧,今儿近距离一看,这丫头长得确实不赖,只是,这女人正露出的不知所谓的假笑,刺眼了点。 “爷。” 小诗重重地喘气,这家伙可真重,“你该减肥了。” 回应她的,是男人以指抚摸她的脸颊,她敢打赌,她的汗毛肯定都竖起来了。 大白天的就要玩床上游残,不带这么吓人的。 身上的男人,吐气灼热,“回答爷!” “回答……什么?” 她真是被压的肺活量都快没了,要玩智力问答,可不可以先下去啊,“……唐门,是什么东西?” “……” 一头乌鸦飞过。 小诗再也忽无可忍,将身上的男人奋力推到一边,一个激灵坐起,大口呼吸,“你耍我啊。” 齐连堂坐在她的正对面,脸上没有半分笑容,大手冷不防地抓住她的手腕,死死握紧,“说!” 小诗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和严肃镇住了,看样子,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你真的不知道?” 废话,他知道的话,还会问她? 这个问题纠结在他心里那么长时间,如果不是顾及颜面,他早就问了。 “不说是么,爷有的是手段,让你哭着求着说给爷听。” 哭着求着? “就是给你锦盒的那个人?” “……是给我设计图纸的那个人。” 小诗两手一拍,“哈,那个人就是唐门的人!” 齐连堂嘴角一抽,不敢相信:清漪是唐门的人? “只有唐门的人,才能设计得出‘暴雨梨花针’!” 小诗闭上眼,幻想连连,“四川唐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用毒天下第一,江溯上皆闻风丧胆!” 齐连堂黑起了脸,这女人在耍他么? 都是什么玩意,越说越离谱! 本书来自 404.第404章 第40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他翻身下了床,“你给我在这呆着!”说着,他自己穿了鞋,在卧房的一处壁画后,一通捣鼓,然后拿出了两幅画卷来。 回到桌案旁,对着身后的小诗叫道,“你过来!” ” 小诗再翻白眼,又让她呆着,又让她过来,到底是让她干什么? 慢吞吞地穿了鞋,她凑了过去,就见他展开画卷,低声细语,疑似自言自语,“这两幅,是她画的,而我就是按照上面的设计图,做出的那些东西。 ――她画的物件,府里从来都没有人见过,甚至是见多识广,最疼我的三哥也不知道……” 最疼他的……三哥? 小诗压根没有注意那些画,思绪都在他的话里,她眼睛一亮,这才对嘛! 从她来贴身伺候他,就没见他对哪个女的正眼瞧过,话说,以他这种血气方刚,正值需求旺盛时期的俊朗青年,要让他忍,他怎么忍得住? 原来,关键就在这个“最疼他的三哥” ! 兄弟恋,好有爱! “爷,三爷是不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 ” “废话,我的三哥,自然是和我一起生长在这齐府里! ” 原来,是青梅竹马! “爷,三爷想必也是一表人才,俊朗不凡! ” 这种恭维,对齐连堂来说,就是一种痛,不然,同样是失忆的清漪,怎么会只喜欢三哥,而不喜欢他呢?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 越说越深奥了,小诗兴奋地又眯起了星眸,眉眼弯弯地,就差要奸险地笑出声来。 “爷,三爷他……” 齐连堂猛地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有完没完? 过来,给我看这两幅图! ” “……哦。 ” 还想多套点私密的,切,这家伙可真小气。 小诗兴致缺缺地往那两幅图上扫了一眼,一扫之下,不由瞪圆了眼睛,“哇塞! ” 齐连堂狐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 ” 小诗拍拍胸口,“这……这谁画的? ” 齐连堂略一沉思,看着小诗那又激动又失态的模样,说真的,他早就怀疑了清漪的来历,却只是怀疑,而没有付诸行动去验怔,可自从小诗也知道了那暗器的名称后,他上了心。 想起两个女人又都是落水后失忆,落水后性情大变。 这让他很难不把她们的经历串联在一起。 于是,他开始翻阅古籍,有一天,无意中让他看见了一个故事,名字就……“借尸还魂” 。 然后,他就有了个大胆的设想,设想在清漪和小诗落水后,她们原有的灵魂便脱离了肉身,而新的灵魂,则同时来自一个地方,那个有暴雨梨花针,有唐门的地方! 这样的猜想和假设,连他自己都觉得惊骇。 可也就这样的假设,让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尤其是为什么葛郎中抹去了清漪脑中的一切,可她却仍然留着原有的知识,原有的性情,原有的喜好……因为,那种药只抹去肉体上的记忆,却抹杀不了灵魂。 其实,清漪的表现昏没什么漏洞,主要是小诗……这丫鬟太惊世骇俗了。 看着小诗的眼睛,齐连堂问道,“你识得这画图的人? ” “我哪认识啊。 ……呃,奴婢是说,奴婢要是识得,也不会问爷你了,对不对? ” 齐连堂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那么,你就是识得这画中之物了? ” “当然! ” 小诗一溜出口,又有些后悔,消溜溜地转了眼珠半天,也没想明白齐连堂此举何意。 “这叫什么? ” 齐连堂指着另一幅设计图,问道。 那上面是最原始的电话。 可是,小诗不会说,他都没回答她的问题,就接二连三地套她的答案,天下哪有这等便宜的事? “爷你持有这图,你自己不知道? ” 齐连堂忽而笑了,倒是有点头脑的丫头,防备心挺强。 他随手捞了个椅子坐下,手指细细地摸着那图中的每个线条,而后来到清漪的图标和签名处的“m” ,同样万分珍惜地摸着。 小诗再次瞪大了眼睛,她已经可以确信了,画这幅图的人,肯定也是个穿越来的,看那图标的风格行美细腻,显然出自一个女人的手笔,而且,绝对是齐连堂很重视的一个女人。 要说这府里能够让齐连堂愿意施舍一两句话的女人,那除了她,便是五夫人、四小姐、六小姐。 她们都不可能! 那……还能有谁? 于是,她装着胆子,试探地问,“爷,画这图的,是已经过世的四少夫人么? ” 她从给齐连堂当通房丫鬟以来,就听说了不少关于四少夫人的话题,说四少夫人和齐连堂如何夫妻情深,后来又是怎样被一场大大,吓得流了产,最后抑郁而终。 还说齐连堂如何伤心难过,从此再不娶妾纳妾。 对于这件事,小诗一直持怀疑态度,她觉得,如果两个人真的如此相爱,那么没道理会让女人到抑郁而终的地步,因为,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这样的解释,实在牵强。 这也是她为什么觉得齐连堂是个“男男可塑之才” 的原因。 当然,也有无数人警告过她,这四少夫人的话题,是个禁忌,是决不能在齐连堂的面前提起的,今天,为了满足心里的好奇,小诗决定豁出去了,开口提了这个禁忌的女人! 就见齐连堂的俊脸一沉,回眸,冷冷地看了小诗一眼。 小诗被看得一惊,而后干笑两声,“当然,爷你可以不用回答的。 ” 齐连堂死死盯着她,而后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我可以告诉你画图的是谁,但是,你也要告诉我,你和她……是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 ” 莫厢小宅清漪无来由地,打了几个喷嚏。 柳儿听了,赶紧地拿了件厚实外抱,披在了她的身上,“小姐,你也真是的,天越发地冷了,你也不注意一点。 ” 清漪伸出手,握住了柳儿的。 柳儿一怔,可不,清漪的手比她还要暖上几分。 清漪笑道,“知道了吧,我不是不注意保暖。 至于刚刚的那几个喷嚏……,大概,是有人念叨我了。 ” 柳儿抿唇一笑,“嘿,还能有谁,当然是咱们爷了。 ” “呃……” 清漪脸上闪过尴尬,“除了他,难道就不能是我的父母兄长? ” 柳儿瞥了下嘴,“肯定是咱们爷! 这些日子,小姐没瞧见爷对你那是越发离不开了,才出门一上午,中午就要匆匆地赶回来吃午膳,小姐也许不记得了,刚嫁给爷那会,他可是不到半夜就不回来的! ” 清漪弯唇,淡淡地笑了笑,“或许,他是回来看看我的肚子,惦记着他的孩子呢? 你也应该知道,夫人那里,是巴不得我的肚子能够一天就瓜熟蒂落地给她生下个孙子来! ” 嘴上如是说,可她心里却清楚,齐连黎探是疼她,而且,随着她和他一起生活久了,他对自己的尺度也慢慢加大,由最初地只敢握握她的手,到后来搂搂她的腰,然后偶尔亲一亲她的脸蛋,最近,已开始堂而皇之地将脸贴在她的肚子上,说是跟未来的儿子说话。 不仅如此,在临出门去谈生意前,也要……吻别一番。 想起他那张无赖一样的脸,清漪就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可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吻,却总也躲闪不及,不仅如此,到最后,自己也很没出息地总要沉沦其中。 ――或许,就像柳儿所说,他们之前的感情确实很好吧,唇齿相依中,她就莫名地有种熟悉,直觉告诉她,他确实是自己的良人。 抛开了思绪,清漪重新将注意放回面前的图纸上,内于刚刚打了个喷嚏,有几个线条被唾液染湿了,晕开了一片。 她将图窝成一团,丢进了废纸篓里,展开一张空白的纸,重新画了起来。 柳儿所指的之前,是指清漪被齐连堂给掳走之前。 清漪笑笑,“差不多吧,之前有个我很满意的系列,叫团圆鱼,现在,春节将至,我也新想了一套很有意思的饰品,十二生肖系列,以后,每年都可以有新花样了。 今年是龙年,不管这一胎是男是女,都可以挂个龙字,所以,我现在画的,就是给今年出生的孩子所佩戴的,吉祥挂饰。 不用问,出产的第一套成品,自然是给我们的业金佩戴。 ” 说起业金,全称,祈业金。 没错,就是她腹中孩子的名字。 简直就是要掉渣的俗,俗不可耐。 至于取名者,毫无疑问,自然是齐家那个最不务正业的家伙,齐连琛。 他自己有个好名字,可到了他的孩子,他嘴上说,名字不过一代号,而且,他和清漪是打算生上七八个孩子的,所以,取名无须太过耗神,看在清漪如此喜好设计金银首饰的份上,便简而将孩子的名以金银铜铁相命。 就这样,第一个孩子,不论男女,都叫祈业金,第二个孩子,祈业银,如此推下去,祈业铜,祈业铁……不愿再联想下去,清漪是欲哭无泪,她甩了甩头,让自己换种心思,看向正瞅着图纸的柳儿,她心念一动,“柳儿,你也多注意点,看是否也怀上了,他日你生了孩子,我也送你一套龙饰品。 ” “真的? ” 柳儿一喜,随即又红了脸,“奴婢……奴婢哪这么快就怀上了呢。 ” “这种事,还有什么快慢之说? ” 清漪本不想发问,可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柳儿,常喜他……可有为你们未来的孩子取名? ” 柳儿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没有,可是,爷给想了几个。 ” 齐连琛想的? 清漪悄悄汗一滴,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柳儿却已经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不分男女,孩子的名都是这个顺序。 第一个孩子叫常乐,第二个叫常欢,接下来是常兴、常笑、常悦……” 清漪已经听不下去了,这么个叫法,跟他们的爹常喜的名字,又有多大的区别? 这个……这个不知所谓的齐连琛! 清漪终于打断了柳儿的兴奋,僵硬着脸皮说道,“柳儿,孩子的名……够气派,要不,我帮你想几个吧。 ” 柳儿那是求之不得,“好啊! 不过小姐,你现在的心思,应该不是放在给奴婢孩子取名上吧。 ” 对,她的心思,是要先把自己的那几个孩子名给纠正过来! 金银铜铁……,多么恶俗啊! 柳儿凑近了她,压低了声,很神秘地说道,“小姐,是不是……从你跟爷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有……没有……嗯? ” “嗯? ” 嗯是……什么意思? 清漪心里是明白的,所以,她的脸也有些烧,“我有了身孕,自然要注意点啊。 ” 柳儿继续小声道,“可是小姐,郎中说,你现在有五个月的身孕,是最安全的时候。 可以……可以和爷同房的! ” 清漪抬眸看了她一眼,心知这种话题,不太像柳儿关心的,可却又从她的嘴里说了出来,难不成……,“怎么,那家伙让常喜通过你的嘴,向我诉苦? ” 柳儿黑了脸,“奴婢可是在认真地跟小姐说这个问题,爷没有暗示过常喜什么,更不用提什么抱怨,是奴婢自己担心呐。 ” “你担心什么? ” 柳儿鬼鬼祟祟地瞅了瞅外面,而后低声道,“听常喜说,最近爷在外谈生意,有些人知道我们金店的名气,为了把钻高价卖给爷,向爷……向爷送了几个娇俏可人的姑娘,意图让爷金屋藏娇! ” 清漪平淡的脸上,看不出变化,可握着笔的手却收紧了,“哼,让常喜跟他说,大可以金屋藏娇试试! ” 柳儿一听,自家小姐口气不善啊,才要说爷每次都严词拒绝,可话未说出口,就听清漪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 “这男人嘛,总喜欢不知足,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柳儿啊,今儿个,我就教你两招,瞧见院子里那木刻的名为‘搓衣板’的东西了么? ” 柳儿连连点头,“奴婢笑得,那是小姐设计地用来洗衣服更方便的事物。 ” “错! ” 清漪一口否认,“那东西最大的用处,不在于洗衣服,而在意罚奸夫! ” “奸……” 柳儿汗哒哒的,心想着咱们这宅子里,可没有奸夫啊。 本书来自 405.第405章 第40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去把那东西拿来,晚上我要用。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好。” 木已成舟,瞧小姐难得气愤的样子,那事实,她柳儿可真是再不敢说出口了。 从一早出门,齐连琛便觉得全身不对劲。 他看了看天色,阳光明媚,虽然将近过年,气温极低,可今儿确实难得一见的大睛天。 但不知为何,就是这样的天气里,他却总觉得心里缺点什么,七上八下地,如果不是已经约了胡员外谈生意,他恨不能现在就回小宅。 “爷,从刚刚起,你就左顾右盼的,可是咱们出门,遗忘了什么?” 常喜善于察言观色,早瞧出了齐连琛有古怪。 齐连琛耸耸肩,甩去了身上的别扭,装模作样地插指一算,“嗯,不过是想测一测,今儿会不会用个适合的价格把生意给谈下来。” 常喜看了看他捏在一起的几个手指,暗付:从来不知道,自家爷也会看相算命? ! 虽然满腹怀疑,却不好坏了他的兴致,便笑道,“那爷可有测出今日结果凶吉?” 齐连黎探膘了他一眼,“……大凶。” 常喜的笑容僵在脸上,一句话憋在心里,却不敢吐出来:到底准不准啊。 主仆二人正在耍宝着,眼见已经到了约定的茶搂里。 来到二搂靠窗雅间,这是齐连琛谈生意必须的场所,在他看来,靠近窗户,才能神情清明,不被忽悠。 进了雅间,发现那年过半百的胡员外,已经到了,一脸地奸笑,正等着齐连琛呢。 一见胡员外那副德行,齐连琛便没了多少谈生意的兴致了,他扭头对着常喜悄声道,“今儿的价格,我绝不松口。” 常喜继续心里暗叹:都没看货呢,爷现在商场上是越发得意了。 茶喝了一半,正题谈起。 胡员外从怀中构出一锦囊,囊中又是一层锦囊,再里面是一方细长锦盒,打开来一看,顿时珠光宝气地夺人眼球。 齐连琛挑剔地捏起一粒钻石,拿出随身放大镜,细细看着质地、瑕疵,鉴定后,又捏起另外一粒,且掂掂重量。 在清漪之前的倍养下,他现在绝对可以算得上是鉴宝高手,就差没能把看病的望闻问切那一套也用在鉴宝上。 几颗钻石看罢,胡员外小声翼翼地吹捧道,“早听说齐家是赌城珠宝世家,而三爷又是出名的鉴定名家,不是鄙人自吹,这一盒绝对是上等。” 齐连琛心道:这老匹夫所说倒不假。 “这一批货我都要了,你老开个价吧。” 胡员外嘿嘿地笑了,“这盒金刚石虽说是上等,可在赌城,除了你三爷这里,别处都不识金刚石的珍贵,也不会打造金刚石的制品,所以,如果不能卖给三爷你,那老朽这些宝贝,也就如同荒废,所以,老朽自然也不会高抬价格,就…这个数吧。” 说着,他举了五个手指头。 五千两? 齐连琛斟酌了下,这等货色,报价五千两,也确实没有高报,算得上是物有所值,可是,他是奸商啊,哪有不压价的道理? 低头喝了口茶,他没有说话。 胡员外一瞧,有些坐不住了,“那三爷你的意思是……” 齐连琛慢悠悠地举起四根手指。 胡员外心里一个咯噔,哎呦,整整砍去了一千两啊,太黑了! “那个,三爷…,咱们喝点茶,再商量商量。刚刚你盯着这些钻,想必是累了眼了,咱们……稍精放松一下?” 齐连琛看了那老头一眼,在生意场上,有时别人为了跟他抬高价格,常常用别的东西来收买他,而那些所谓的别的东西,自然都是投他所好。 这齐连琛如今在珠宝界,疼老婆是出了名的。 不,应该说是“怕” 老婆! 瞧他一不操二不赌的,谈完生意就回家,平时出来喝个茶,也要别人请,想必是连零用的私房钱都被家里夫人给扣下了,不是怕老婆是什么? 当然,也有人说,齐连琛娶了个都城有名的漂亮老婆,人贤惠,风情万种,举世无双,如果不好好在家里看着,指不定哪天就跑了。 所以,这些谈商之人,便投其所好地从西城等地带来一些当地的奇珍异宝,送给齐连黎探,留给其讨家里夫人欢心之用,东西倒未必是多么值钱,主要是在于都城处难得一见,有时候,那东西齐连琛相上了,还真是愿意高价谈成那笔生意。 俗语说,有钱难买夫人高兴嘛。 也就是有了这些个先例,所以胡员外一说放松一下,那齐连琛就捉摸起来,或许这老匹夫也有奇珍献上。 齐连琛微眯眼睛,等着胡员外献宝,等了半天,不见胡员外从怀中拿出任何事物,却见门外来了一老一少两个唱曲的,也不管他是否默许,就嗯嗯啊啊地唱了起来。 曲唱了不到一半,齐连琛便不耐起来,“嗳,胡员爷……” 他一开口,胡员外便笑得跟朵花似的对那唱曲的小姑娘挥挥手,“雯儿,来来来,这位是都城齐家的三爷。” 唱曲小姑娘雯儿走了过来,规规矩矩地福了福,“三爷。” 齐连琛扫了眼那身若扶柳的丫头,顿时明白,胡员外的用意在何了,那雯儿长得,竟有七八分跟清儿相似。 真真是…投他所好啊。 常喜在一旁瞅着,捏了把汗,这种事情已不是第一次,有的人献上的绝色美女,也有的献上的是和自家夫人模样有几分相似的女子,而尤其数今天这个,最为相似。 齐连琛看着胡员外讨好的笑容,冷声道,“你这是何意?” 胡员外嘿嘿地陪笑着,“三爷莫要担心家里的夫人知情,这茶搂我也算是半个东家,想要借住这里的一间两间客房,那我是分文不收的,至于雯儿……,如果三爷觉得能瞧上两眼,鄙人这就把她安置在本楼厢房内,大家都是男人,这金屋藏娇之事,谁没做过一两件啊。呵呵呵……” 常喜白了那老头一眼,不知死活的,居然还能笑得出声? 齐连琛也意思意思地跟着笑了两声,突然,“啪!” 地一声脆响。 众人瞧去,原来是他手中的酒杯,竟然被他给捏了个粉碎! “胡员外,这笔生意,就此作罢,你如此羞辱与我,以后都不用再和齐家做金刚石的生意了!” “羞……羞辱?” 胡员外完全不明白,这话从何说起? 虽然他如何惹恼齐连琛的,他不清楚,可是有一点,他是明白了,“哎呦,三爷,这以后都不再和鄙人谈生意,那鄙人这金刚石……,三爷、三爷!这样吧,鄙人愿意压价,四千五?” 齐连黎探已站起要走。 “四千三?” 大步迈开,齐连黎探头也不回。 “四千――” 齐连琛终于停住脚步,对着身后的常喜挥了下手,自己先行离开,让常喜去完成收尾事情。 胡员外连连擦汗,想着这齐连琛果然奸商啊,借着自家是垄断金刚石制造的,就这样不断地压低都城的金刚石的价格,这一批金刚石,在半年前,还是可以卖到八千两银子的,现在,被整整压低了一半! 不过,再怎么低,对于他这种从西城和都城两地进行倒卖的人来说,还是有的赚点的,总比他断了这条财路的好! 银货两讫,常喜看了看娇羞站在一旁的雯儿,又瞪了瞪那老头,让他死个明白地说了句,“就她?也想跟我们家夫人比?告诉你吧,这是对我家夫人最大的羞辱,羞辱来我家夫人,比羞辱我们家爷更可恨!一一还有,虽然同是男人,可是我们家爷心里只有夫人,这辈子都不会纳妾收偏房,金窝藏娇什么的,当然!我也不会!” 说完,常喜也很酷很拽地离开了。 胡员外也顾不得清点银票,跌坐在凳子上,擦起冷汗来:怕老婆啊,这个齐连琛,果然是怕老婆啊! 生意做成,齐连琛并不因此就觉得心情舒畅了,相反,以往要往家赶的时候,都是脚底生风,巴不得一步到家,可今儿个……,早上的那种不对劲又出现了,而且越发严重。 “常喜啊,你说,爷莫不是病了么?” 常喜动了动嘴,小声嘀咕了句,“你那是憋得。” 声音虽小,却被齐连琛听得分明,“憋得?” “咳咳,” 常喜面色一红,可现下只有他们两个,他壮了壮胆,也就直说了,“想想吧,公子你正当年轻气盛之时,而且,也是知道云雨之事的乐趣所在,可是,明明知道,却要禁欲长达四个月有余,不是憋的,还能是怎样?” 齐连琛眨眨眼,一脸顿悟,“常喜啊,言之有理!” 常喜嘴角一抽,“有理又如何?你又不会做那金屋藏娇之事。” 其实,在常喜看来,他的观点也还是停留在大众男人的那个层面上,对于有钱有权的人一夫多妻的观念,他觉得很正常,而且,他也认为,如果一个有地位有权势有钱才的男人,能够始终如一地维系着原配正室的位置,便已是这个男人对女人最好的待遇。 当然,他不是爷,没有那种挑选女人,或是一夫多妻的权利,但是,这不代表,他也认为齐连琛也没有这等权利。 所以,对于齐连琛和清漪之间的种种,他觉得,爷对夫人那已经是绝无仅有的好了。 可是,他所觉得举世无双的好,对于清漪来说,或许感动,却不足以到那种感激涕零的地步。 也就因为如此,柳儿才提到别人有意让齐连琛金窝藏娇,清漪便坐不住了。 她几乎一个下午的心思都没有放在图纸上,等着笔墨纸观发了半天呆,到最后,下笔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写诗! ?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狐坟,何处话凄凉……” 柳儿念着,而后看了看清漪微红的眼圈,“小姐,你哭了……” 清漪揉了揉眼,长叹一声,觉得自己快被这个时代渲染的,不像自己了。 她竟然会因为自己的相公可能要金屋藏娇,就伤心,就流泪,甚至像林妹妹那样,写哀诗? ! 秉去了心里的伤感,她看向柳儿,“那个搓衣板,准备好了?” “好了。” “我让你去隔壁大宅那里再借一个,借了?” “也借了!” “好!” 清漪终于找回点现代女人的自信了,“把那两个搓衣板,摆在房门口!” “……哦。” 柳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摆门口干嘛呀。 那柳儿才提着两个搓衣板到了门口,齐连琛和常喜便进院里来了。 柳儿在门口惊呼,“小姐,爷回来了!” 齐连琛和常喜对望一眼,各自心想:柳儿这丫头大惊小怪什么? 再一看门口,清漪也出来了,纤手一挥,“你俩……” 本欲义正词严地教训一番,可一看手里,竟然拿的是毛病,实在是没有教鞭的那种威严气势。 轻咳了两声,毛笔被丢在了一边,清漪指着摆在门口的两个搓衣板道,“今儿个,我们要好好地聊聊家法,聊聊人生。――相公,跪吧。” 跪? 齐连琛看着那一道一道的搓板,顿悟啊。 他就说么,心里一直战战兢兢的觉得不对劲,果然……果然不对劲! “清儿啊……” “跪!” 其实,这点事难不倒他,齐连琛在学武的时候,吃过比这更苦的事。 为了博取娘子开心,他硬着头皮,跪了。 常喜在那叹为观止啊,正要替自家爷说情两句,清漪就叫了他的名字。 “夫人……” “常喜作为帮凶,同跪。” 帮凶? 二男对望一眼,他俩到底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了? 柳儿心里可提起来了,瞅着那搓板,再瞅了瞅常喜那消瘦的身板,后悔啊,早知道就不跟小姐提什么“金屋藏娇” 这种事了。 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总要说情吧,话未出口,清漪也叫了她的名字。 “柳儿,给我拿个椅子来,今儿个,我们就当着……当着业金的面,把家法给好好地立了!” 柳儿小脸一苦,“……是。” 端坐跪着的齐连琛和常喜面前,清漪还真有点不忍,可再一想对方要“藏娇” ……,一咬牙,“相公。” “清儿,为夫愿意受罚。” 本书来自 406.第406章 第40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哦?”看来,他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这受罚是你当受的,愿不愿意,都得罚!――你告诉妾身,那些人送你的女子,漂亮么?” 女子? 齐连琛和常喜再对视一眼,彼此都有点懂了。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常喜更是抬头,瞪了柳儿一眼,后者心虚啊,躲在清漪的身后给她拿暖炉。 “清儿啊,你说的是……什么女子?” “齐连琛,你还给我装傻?” 清漪不忍了,也不装贤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泼妇姿态也都出来了,她挺着肚子,向前一步,弯腰就揪住了齐连琛的衣领摇晃,“好啊好啊,不久前还甜言蜜语地说一辈子只有我一个,我在这小宅还没住满两个月呢,你就要‘金屋藏娇’,你觉得谁好,你就去找谁,我自己带着业金……呸,这什么恶心名字,我自己带着儿子回齐府,找四弟……” “你敢!” 齐连琛别的不怕,就怕清漪说这个,而且,她现在的姿势……也忒危险了,他虽然口气恶劣,可手却小心地扶着她的身子。 清漪疼疼嘴,“怎么,就只准你们官家放火,不准我百姓点打?再说了,我回齐府那也是回到齐家的地方,是名正言顺的,你‘藏女人’,你……你对得起我么你?离婚!” 齐连琛不懂何为离婚,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我不许!而且,我哪有藏女人了?” 那常喜看着两个主子总是吵不到正点上去,而膝下那搓衣板硌得他膝盖疼得很,还别说,搓板这东西罚起人来,还挺狠,夫人果然厉害,这种又能洗衣服,又能惩罚人的东西也可以设计地出来。 为了自己尽快脱离苦海,他不得不开口给自家爷开脱啊,“夫人,是这样的,咱们爷确实没藏娇啊,虽然是有很多跟我们谈生意的,要把一些漂亮姑娘送给爷当偏房,包括今儿个就有一个……” 话未说完,清漪一脸鄙夷,“看吧。” 齐连琛黑着脸,想这常喜真是越描越黑。 常喜连连摆手,据理力争,“不,不是啊!今儿的胡员外,是要把一个很漂亮的唱曲姑娘给爷,可是,爷没收啊。” 这时,柳儿也加入战线,叉着腰道,“呦,常喜哥,那姑娘得有多漂亮啊,瞧你,一口一个漂亮,一口一个漂亮!是不是最后,爷没要,你自己收了藏了啊?一一夫人说的不错,今儿个,咱们是要好好谈谈人生啊。” “我……我哪有啊……柳儿,柳儿!” 常喜欲哭无泪,他是要劝架的,怎么反而把战火扯到自己的身上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唯女子和小人为难养也,不假!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齐连琛也有点忍俊不禁了,他松开了清漪抓住他衣领的手,顺势扶着她的身体,让她站直了,眼里虽然有些埋怨,却更是关心的多。 “瞧你,都要当娘了,还不注意。你或许不记得我以前跟你的承诺,我说过的,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妻子,绝不纳妾娶偏房,至于‘金屋藏娇’……,你也知道,所有的财政都是你把持着,我就算想藏,也没钱养,是不是?” 看着自己的女人脸色不对,齐连琛赶紧改口,“我也不会藏,也根本没那心思想要藏!天可明鉴,我这就发誓,发毒誓!这辈子只疼你,只对你好,只宠你一个人,也只拥有你一个女人!” 清漪努努嘴,看着他还算真诚的脸,别开了视线。 她妥协了。 都说世界上有两种男人,一种是愿意骗你一阵子的男人,另一种是愿意骗你一辈子的男人,所以,男人对女人,总是欺骗。 清漪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理,可就现在来说,哪怕齐连琛是真的骗她,她也愿意被骗了。 这一次,不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她自己。 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会变得愚蠢,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变得够蠢的,莫不是……自己恋爱了? 齐连琛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吻,而后仰头,深情地看着她,“相信我……” 没来由地,清漪的脸红了,抽回了自己的手,嗫嚅道,“嗯,起来吧。” 齐连琛弯唇一笑,站起身来,再看看身旁一连凄苦的常喜。 “他……” 清漪将暖炉和椅子一并交接给柳儿,“柳儿,我的人生解决了,你的人生还没开始探讨呢?大权给你了。” “是,小姐!” 柳儿大咧咧地坐上椅子,平视着常喜那张哭笑不得的脸,“来吧,常喜哥,那些给爷的‘娇’里,有没有你特别喜欢的啊?” “……” 话说,柳儿在外驯夫,清漪激动了老一阵子,小腹里的娃儿不依地踢了她两脚,她决定回屋歇歇。 齐连琛就跟在她的身侧,回房后,眼尖的他一下子就瞅见了桌案上的哀诗,“咦?” 他正要拿过来一读,清漪见了大惊,忙不迭地夺过来,三两下地撕了个粉碎,丢在废纸篓里,“你……” 齐连琛真是对她越发地不能放心了,“不想我看,说就好了,你这么冲过来,万一撞到了孩子……,清儿,你可是发烧了?” 说着,齐连黎探温暖的大手摸上了她发红的小脸。 她哪里是烧的,是羞的! 要是被他看见自己写的酸诗哀诗……,不行,太丢人了。 “没事,大概是在外面空气冷,屋里的空气热,回冻而已,相公,你的脸也是烧的。” 说着,她干笑两声。 “哦一一” 齐连琛故作了然,放过了她,但没过两秒,他又作势疑惑地问,“清儿啊,那……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又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笑得欠扁的模样,清漪瞪圆了眼眸,“你……你……” 这什么人啊,随便那么一扫,就记住了? 齐连琛牵起了她的一只小手,低头看向她的小脸,轻声道,“现在……我在你心里占得位置,已经越来越多了,对不对?” 热乎乎的气息吹在清漪的脸上,似乎比她脸上的皮肤还要灼热几分。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男人的头更低了,大有不怀好意之势。 不知何时,她的另一只手,也在他的手中沦陷。 二人相对,他的唇,几乎就要贴上她的鼻尖,“今天,确实那个人要将一唱曲姑娘送我,而那姑娘的容貌,为夫扫了眼,与你有两三分相似,可见这些人都知道我对家中娇妻的喜爱之情,所以投其所好地想要攻击我的弱点,可是,就算她们再像,也不是你,而我的弱点,也只有你,只是你一人而已。” “……别,别说了。” 要不要这么煽情啊,他都可以去谱写流行歇词了! 齐连琛将她的两只小手交叠,放于自己的一只大掌之内,而自由的那一手,则扣住了她的后颈,以额抵着她的额头,“所以,别为那么没有的事烦恼,你要对我有信心,嗯?” “……嗯。” 他说什么都好,只要别靠她这么近,“我……我去看看柳儿……晤!” 齐连琛哪里肯再放她走,从她大发醋意地罚他开始,他就已经心痒难耐了,有什么能比知道她心里重新放下了自己,而更为开心? 更何况……,常喜说得不错,憋了这么久,他确实有些伤身,虽然无法为所欲为,但是尝尝唇舌的甜美,总是可以的吧。 再不留任何顾忌地含住她的唇,一步步诱导她开启,探入她的口中,汲取香甜,直至她娇喘连连……依稀,房外传来柳儿的轻斥,“常喜,你若不给我发毒誓,我们……我们离婚!” 此时,小诗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一只胳膊架在了膝盖上,掌心抵着下巴,摆着疑似当模特似的架势,看着沉思的齐连堂。 “呐,所有我的经历,就这些,都跟你说了!信不信由你,你可以把我赶出去,但是有一点我声明啊,不准去找什么道士之类的来驱邪,我没说谎,也没生病。” 齐连堂仍沉浸在她刚刚所说的事情里。 其实,与他想的也差不太多了,可是仍然震惊! 她说,她竟然是另一个世界的灵魂! 那么说,清漪也是? 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他信。 不仅信,而且欣喜,他终于有了三哥所不知道的关于清漪的秘密! 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但是,他就是心里平衡了! 齐连堂抬起头,黝黑的眼睛闪亮亮的,他捞起一幅图,“所以说,这是电话?” “嗯哼。” 刚不是已经解释了? 他可真笨。 “你会画图么?” “不会!” “可你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们同一个世界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当皇上吧。” 什么逻辑啊。 齐连堂敲了下头,“对,对,是我太过兴奋了。――小诗,今夜侍寝!” “侍……” “砰!” 小诗的手从下巴处滑落,人差点从床上翻下来,“为什么还要侍寝?” 她不是已经把自己的底牌都全盘拉出了么? “对,一定要,务必要!” 齐连堂一脸雀跌地走近她,抓住她的双手,眼里闪着炯炯的光,“我要和你聊你们那个世界的事,给我说你们那里的人情世故,有趣的事,就这样,我们秉烛夜谈!” 秉烛夜谈? 大哥,她可不想熬夜啊! 哪有这样的,早知道,她就装傻到底。 “爷,咳,虽然我叫你爷,可你要知道,自我的那个世界里,没有什么尊卑,我就算面上再尊敬你,我心里照样可以把你看成是一坨屎……” “女孩子家,注意说话的用语!” 什么一坨……,实在是有碍视听。 “好,好!反正意思你明白。” 小诗一推双手,“换句话说吧,那就是任何的获得,都要有同等的付出去交换,所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我想说,你也没办法的,对不对?” 齐连堂挑眉笑了,“不就是要提条件么?” 小诗打了个响指,“你说的不错,那么,你愿不愿意答应呢?” 齐连堂阴阴地笑了,“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大不了,爷亲自陪你玩暴ju!” 闻言,小诗的眼睛差点瞪出了眼眶,上上下下地将他打量了不下十遍。 “奇才啊!” 早知道他非池中物了,果然不假! “那么,你是喜欢香蕉,还是胡萝卜,还是黄瓜?” 齐连堂嘴角一抽,罢了,反正是他先提的,“都不要!” 都不要? “莫非,你有更好的提议?” 扯开了自己的内衫衣带,齐连堂露出结实的胸膛,“用我自己。” “呃……” 看着男人一步一步面带危险地向自己走来,小诗嘴角狂抽,“那个,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不会,之前我见过四姐是如何蹂躏一悔,绝对惊天地泣鬼神。” 说着,他竟然大手一伸,拉开了她的衣带。 “no,no!” 他以为她要暴谁的? “你,喂!……男女投受不亲,嗨!别动手动脚的!” 一场拉锯战后,小诗气喘吁吁地躺在了床上,在她身侧,同样是气喘吁吁的齐连堂。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好险,差点自己就被暴了! 显然,这个男人只是在萌芋期,还没有真正体会到男男的精髓,没关系,她的前世已死,这辈子看样就是要耗死在这个时代里,她有大把的时间去给他启蒙! 而启蒙之前,先要扼杀他对旧恋的痴念。 至于他的旧恋? 呵呵,以她灵敏的爱情嗅觉,毫无疑问,必是那个和她一样穿越过来的女人! 而他之所以想要和她秉烛夜谈自己那个世界的人事物,也是因为他想更多地了解那个女人而已。 所以,斩除他的痴念,首先要揪出痴念的那个女人! “嗨,我说,换个条件。” 齐连堂盯着床顶,轻哼了一声,“说,不过,别想蹂躏爷!” 小诗心里偷笑,原来,他也有这方面的自觉啊。 “条件很简单,回答我几个问题,最后,再同意我一个要求。” “好。” 他毫不犹豫,同意了,而他回答地越爽快,说明他对那个女人的情意越深。 小诗暗想,事情有点棘手,不过,越棘手的事情,就越有挑战性。 本书来自 407.第407章 第40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先说要求吧,其实要求呢……我还没想好,想好以后,我会跟你提。 (w W W. V o Dtw . c o M)至于问题嘛,第一,画那图的女人是谁?” 齐连堂顿了顿,而后扭了头,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今天,你我的任何交谈,都是我们俩的秘密。” “好,秘密,秘密!” 小诗嬉皮笑脸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可靠。 “你要是敢说出去,我撕了你的皮!” 小诗无语,“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有啊,对我来说,没有比我的来历更秘密的事了,对不对?可我连这个都告诉你了,你还信不过我么?” 说真的,至于她为什么这么老实,她也说不准,可就在他目光哀怨的那么一瞬间,她有些恍惚,而后,就有些着了魔地把底牌给亮了出来。 对于小诗的说辞,齐连堂觉得确实如此,毕竟,连那个曾经都与他拜堂的女人,都不曾跟他说起任何关于过去的记忆,这件事,的确秘密。 “好,我告诉你,画那图的人……是我三嫂。” 小诗闻言,再次如遭雷劈:叔嫂禁恋? 不,也可能是夫妻夺一人? 吞吞口水,一个忍无可忍,崩溃的话题抛了出来,“姑且算是第二个问题吧。那你……到底是喜欢你三哥多一点,还是喜欢你三嫂多一点?” 齐连堂默默转头,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良久,冷漠地说,“你能问点正常的问题么?” “……” 又是一群乌鸦飞过,“好!” 小诗一拍床板,“告诉我,你那个三哥和三嫂,现在住在哪里?” 她可是听说了,府里的大爷已死,二爷及夫人外出游山玩水,三爷和三夫人如今极去府外居住,可是,齐家旗下还是有一块产业是三爷在打理。 原来,那个三夫人便是和她一样穿越过来的女人啊。 好容易有了同盟,她怎能不去拉拢一番? 齐连堂知道小诗打得是什么算盘。 “不许你去打扰他们的生活!” 小诗努努嘴,“我没有打扰啊,只不过是春节将至,作为同门姐妹,总要过去拜个年的,对不对?” “……” 是啊,春节将至,大家总要在一起吃个团圆饭的。 齐连堂深思,自从齐连琛和清漪搬出了齐府,他雅碍于面子,从没去看过他们一次。 不,不仅仅是面子问题,最主要的,他怕看见他们夫妻情深的样子,害怕清漪开始以防范的心提防着自己,害怕心伤……所以,他不敢去。 可就像小诗说的,大家毕竟是同姓的一家人,他作为一家之主,完全有理由把他们召回来吃顿年夜饭! 想到此,他不由瞅了瞅小诗,心想:这丫头的思维倒也活跃……,等等! “刚刚你说什么?同门姐妹?” “对呀!” 小诗笑眯眯了眼,“我和你的老相好……呃,你的单相思……错错,你的好三嫂!我们都是‘唐门’的啊。” 齐连堂看到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不由又开始心里犹豫,这个女人,还是别让她跟清漪碰面了,那么神神经经的,如果她要是搬出黄瓜什么的去给清儿,那丢人的岂不是他自己? 毕竟,她是他的通房丫鬟,作为唯一一个可名正言顺跟他发生床上关系的女人,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他的眼光。 脑中幻想出清儿拿着黄瓜,猥琐地靠近一丝不挂的三哥的场面……,齐连堂连连甩头,疯了! “那个,算了。年夜饭是我齐家一家人的聚餐,你只是通房丫鬟,也就是丫鬟,没有资格和我们一起。” “……” 小诗空欢喜一场,心里那个拔凉拔凉的。 他说她没资格? “好吧,爷你说得对,今夜,也别想秉烛夜谈了!” “……” 齐连堂被反威胁一道,可碍于主子的暴躁脾气,他一拍床板,蹭得坐起,“不谈就不谈!‘唐门’了不起?小诗,给爷拿衣服,爷要更衣!” “……” “爷还要给三哥修书一封,你快去给爷磨墨!” “……” “三哥回来后,爷必定要送佳节大礼,你快去给爷想想,要送什么,现在就给爷拟一份清单!” “……” “三嫂喜欢饰品,你快去市集……按照你们‘唐门’的喜好,去给三嫂购置一份特别的礼品!” “……” “还有……” “还有?” 小诗忍无可忍了,“爷,你当这里有几个小诗?” 瞧他颐指气使的样子,好,她就裹一团马粪包在盒子里,送给他的单相思,让他彻底在喜欢的女人面前,颜面尽失! ……虽然小诗平时看起来懒散,但是若遇到她感兴趣的事情时,那便精神比谁都强百倍。 虽然她嘴里爱跟齐连堂吵吵闹闹的,那是因为她看得出这个男人不是那么暴戾没人性,而她又实在是不习惯古代的男尊女卑,能够投机取巧的时候,她自然不会放过翻身农奴把家当的机会。 携带着齐连堂给她的二百两银子,此时,小诗美美地跟齐府四小姐一起,外出shopping。 四小姐如今在她的熏陶下,视野也开阔了很多,二人在外购置,除了女性用的胭脂水粉,成人用品类的东西,也不可缺失。 经过一家专门置办喜事的营销店,小诗走了进去,看着那些大红灯烛,她又猥琐了,笑着掏出几块铜板,暗想下一站就去买条马鞭。 四小姐不知其意,还取笑她道:“怎么,四弟愿意纳你为妾了?” “他?” 小诗包好红烛,“谁稀罕。” 四小姐真是从心底里折服啊,“我四弟你都不稀罕?可这府里头,就没有比他更英俊、地位更高的男子了。若不是我毁了容,我自然也不会只满足于一悔那懦弱的家伙,说真的,我还是喜欢强悍一点的男子。” “强悍?” 小诗眨眨眼,打了个响指,“有了,老板,再给我多来一份红烛。” ……等会,要买两个马鞭才行。 四小姐越发纳闷,“你买这么多红烛干嘛呀,咱们过年是需要喜庆,可那也要买红灯笼!” 将两包红烛放在竹篮,小诗神秘兮兮地凑近四小姐的耳朵,说,“你不是想要强悍么?回头拿绳索,让一悔把你绑在床上,然后在你身上滴上红蜡油,再一甩马鞭,嘶――,销魂!四小姐,你也想一想,是不是很强悍?” 四小姐听得是战战兢兢,“貌似……是很强悍。那么,你一买两份,另一份,可是给你和四弟所用?” 啊呸! 她可是洁身自好的女人! 让她用在齐连堂的身上还行,用在她自己的身上……这可是她留着孝敬自己的“同门姐妹” 的。 嘿嘿干笑两声,小诗挽住了四小姐的胳膊,溜须拍马道,“你真聪明。” 后来,二人果然去了马具用品店,买了两条马鞭,小诗很郑重的将一套用品递给四小姐,“记得,回头暴爽之后,可要跟奴婢分享啊。” 四小姐抽了抽嘴,“……好。” 她心怀疑问,可是,如今的生活百无聊赖,有新乐子,她也有点跃跃欲试。 小诗乐坏了,脑子一转,灵光一闪,她猛地抓住了四小姐的胳膊,“我真笨,咱们还可以玩cosplay啊!” “烤死……” 小诗挑挑眉,一脸得瑟的样子,“就是一种更刺激的床上游戏!” 四小姐眨眨眼,对小诗的崇拜,那是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她心想着:这丫头咋有这么多的情趣想法呢,难怪会成为四弟唯一的通房丫鬟。 当晚,小诗采购完毕,将要送给清漪的,包成了一个精致的大礼盒。 齐连堂想要拆开,一睹为快。 被小诗严词拒绝,她只说了一句话,便让齐连堂放弃了,“这是我们‘唐门’的规矩,你看得懂么?” 虽然被藐视至极,可齐连堂也不能拿她怎样,用她的话说,她确实可以算是最了解清漪过去生活环境的人了。 齐连堂也心知自己不可能和清漪再有些什么,但是,在他将那个心底的女人遗忘之前,就让他任性地顺从心意,再多了解她一点,再多一点……与此同时,四小姐的房里上演了一出前所未有的激情戏。 一悔被迫戴上唱戏里老生所戴的白色胡须,脱光衣服,扮演怪蜀黍。 四小姐则将发型梳妆成小童模样,两个可爱的发髻扎在脑门两侧。 用小诗的话说,今儿这出古代版的cosplay,就命名老牛吃嫩草。 红烛、马鞭在一旁备用,四小姐那个激动啊,果然很有感觉,还未开始,就已经身下激情泛滥。 最后,伴随着马鞭声,四小姐高亢地哭喊,那叫一个嘶声裂肺。 府里不明所以者,都惊恐不已。 齐连堂也已隐约听到四小姐的“狼叫” ,不过,在他看来,那叫声更像是求救一般。 一听丫鬟回报说,一悔动武,那还了得。 穿了衣服,带了家丁,就过去抓人了。 此时,小姐才刚刚爽歪歪地大战一番,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嘴里还噙着笑,“一悔,你果然……强悍!” 说完,人就晕了过去,爽的。 一悔对她算是真的宠爱有加,瞧她昏睡过去,怕她着凉,忙拿了被子给她盖上,而自己却顾不上先穿上衣服。 就这样,他给四小姐盖上被子后,才穿上自己的底裤,门就被齐连堂一脚踹开了。 看着光着膀子,戴着白胡子的一悔,齐连堂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 瞧了半天,才看清这人是谁,一挥手,“来人,把他给我绑了,关入柴房。” 众家丁都忍俊不禁,可主子都没笑,他们哪里敢笑? 这里毕竟是四小姐的闺房,家丁们不便进来,齐连堂便让身后的三两个丫鬟,把一悔给拖了出去,而后,那些家丁一哄而上,七手八脚地把大呼冤枉的一悔给绑了起来,恰好此时,小诗也打着呵欠地跟了来,一见这阵仗,赶紧冲进来,扯掉一悔身上的绳子。 “你们这是干嘛?” 齐连堂瞪她,“你这是干嘛!看不见主子在办正事么?” “正事?” 小诗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什么,但直觉得,她知道一悔肯定是被误会了,眼一瞅,四小姐还在酣睡。 她忙将四小姐推了推,推了半天,那爽过的女人才悠悠转醒。 “一悔叔叔,快来啊。” 小诗满头黑线,想这四小姐可真是极品,她一边用被子遮住四小姐的娇躯,一边道,“快醒醒,别蜀黍了,爷要把一悔给绑去柴房!” 就这样,四小姐的及时清醒,救了一悔。 遣开别人,齐连堂和四小姐二人独处一室,在四小姐声泪俱下的一通掩饰加解释下,齐连堂终于明白了大概发生了什么,而他身后跟随的那些家丁们则懵懵懂懂。 一悔被释放。 家丁们被遣散。 齐连堂瞪了小诗一眼,心想自从身边跟了她,自己就没消停过。 不过,也庆幸自己没有消停下来,才不会太过无聊地去想起另一个女人。 狠狠地撂下一句,“小诗,你给我小心了,明天看爷怎么罚你!还不快跟上!” 说完,齐连堂拂袖而去。 是啊,就算这是小姐的房,可毕竟小姐已有夫婿,而她的夫婿此时还这副形象。 别的丫鬟们大都别开眼,脸红心跳。 偏偏小诗那女人看得是目不转睛。 齐连堂一想到她的眼神,心里就不舒服。 “还杵着干嘛,想要倒夜香啊!” 一边跟上齐连堂的脚步,小诗还不忘临走地安慰一悔一句,“一悔,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培养成都城第一小shou的,你绝对有这个潜力!” “小兽?” 一悔那个哭啊,为何兽前要带个小字? “小诗,真想倒夜香?” 威胁声从前方传来,小诗心里咒骂:丫的,除了这个,他就没别的招了? ……春节将至,清漪这里也早已把要送回齐府各人的礼品备好,并差丫鬟茶儿和常喜驾车把东西送到齐府。 与此同时,作为礼尚往来,常喜也被齐连堂备下的礼品带回莫厢小宅。 当小诗泡了茶回到房里的时候,齐连堂已打开自己的那份精美饰品。 小诗瞧去,不仅啧啧嘴,不用问,肯定是那个女人自己设计的,不然,齐连堂也不会看到傻眼,魂不守舍的。 话说回来,大家都是穿越来的,可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再说齐连琛这边,当常喜带回了礼盒,清漪也凑过来。 本书来自 408.第408章 第40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齐连琛故意卖了关子,笑问道:“清儿,你猜,四弟给我们送了什么?” 清漪微微歪头,“大概,也就是一些皇上赏赐的东西吧,要不,就是从其他地方带来的稀有玩物。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常喜从旁插了嘴,“爷,夫人,小的听说,这次的礼,是四爷专门让一个通房丫鬟去置办的,极为稀奇,因为,连四爷自己都不知道是送了什么。” “哦?” 这么一说,齐连琛和清漪越发好奇了,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礼盒……齐连琛先拿出的是马鞭,细细观摩,“并无奇特之处,大概也就不到五十个铜板,就能买到。” 说着,他又拿出了那几根红烛,“这个更不值钱了……,而且,我已与清儿成亲,难道,四弟是要我再许清儿一次洞房花烛夜?” 齐连琛在那自言自语,却不察清漪的脸青红不定的,似哭似笑,极其古怪。 常喜率先发现了清漪的不对劲,“夫人,这些东西,有什么蹊跷么?” 蹊跷? 对,很蹊跷! 清漪咬了咬唇,再看一眼那礼盒,压在盒底的,是一张红色纸片,她拿出来一瞧,惊喜万分,却又哭笑不得,“相公啊,过几日,我们回齐府吧,吃顿年夜饭,顺便……” “顺便什么?” 清漪抬眸,摇了摇那纸片,“顺便看看我的‘同门’。” 齐连琛拿过那纸片,却发现上面写的全是咒语一般的文字,“清儿,你识得这上面写的什么?” 清漪顿了下,方道,“……是啊。” 齐连琛审视地看着她,“刚刚,你又说,要看看你的……同门?是何意思?” 清漪苦思,却觉得除了告知真实情况,否则,无论怎么编,都编不出完美的解释,“那个,我能不说么?” 闻言,齐连琛笑了笑,亲吻一记她的额头,“我绝不会为难你任何事,当然,除了一点,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必须在我的身边。” 清漪红着脸推开了他,“常喜还在呢。” 常喜一听,赶紧掩面离开,边走边说,“夫人,小的不在,不在了!” 清漪失笑。 齐连琛则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视线仍飘在那红色纸片上,说真的,任何无法掌控的东西,现在都会让他觉得心慌。 毕竟,他已经失去了一次清漪,他自认承受不了再失去一次的痛苦。 大手抚摸着清漪已隆起的小腹,看似随意地岔开了话题,“你说,才不过五个月,他就有这么大了?” 清漪也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是啊,怀孕的女人真辛苦……” 大手从她的腹部,移到了她的手上,“为夫陪你一起辛苦,为了孩子,为夫会继续忍上五个月。” 呃……五个月? 对上他极其认真的双眸,清漪顿悟,原来,他说的是那种事! “色狼!” 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清漪羞红了脸,她之所以红脸,是因为自从被柳儿问及齐连琛是否一直都没碰她之后,她也有点愧疚,觉得让一年轻男子这样忍耐,实在是伤身。 更何况,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在这段相处的日子里,她越来越依赖他,看着他的侧脸,偶尔也会恍惚,与他接吻,她也会动情,听到他可能在外面藏女人,她更会吃醋……这种种征兆都以为着,她喜欢他。 真的喜欢上了。 所以,趁着自己怀胎五六月是最安全的时候,她也想尝试着冲动一回。 现在,他没有了那个心思,倒是她满怀期待,这实在是让她觉得羞愧。 齐连琛不解其意,还以为她真的生气了,忙道歉,“好,好!从现在开始,为夫不仅不做,也不再提及……” 话未说完,唇上一软。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咬嘴唇的清漪,刚刚她……“清儿,你……” 清漪微微蹙眉,在此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角,“这个,算是对你前些日子谈成生意的奖励。” 面对自己爱妻难得的主动,齐连琛一阵情动,捧起她的脸就吻了个彻底。 辗转、吸允,慢慢的,只是这样的拥吻已脱离掌控,齐连琛的手沿着她光洁的后颈滑下,极其缠绵地抚摸她的后背,而后探入她的衣摆,罩上了她的心口……“啊……” 女人难耐地轻吟出声。 齐连琛的声音哑的过分,“清儿……,是不是变大了?” “废……废话!” 她现在可是个孕妇。 揉捏良久,齐连琛死死地抿紧唇,收回了手,“为夫……差点……,都怪清儿太诱人。” 看得出他的隐忍,清漪抓住了他才收回的手,又放回了原处。 “你……” 清漪咬牙道,“今儿……就别忍了。” 齐连琛又惊又喜,“可是,你不怕么?” “……孕期也有孕期的姿势。” 老天,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羞死人了。 齐连琛了然,剩下的,已全由他掌控。 对于清漪的记忆来说,这是她的第一次,可是,男人的手有种魔力,让她忘记紧张,忘记恐惧,慢慢地煽风点火般地让她沉迷,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熟悉…………这日是除夕,终于等到了三爷及三夫人,大太夫人回府的日子。 齐府上下,张灯结彩,说不出的喜庆。 各门上都贴上了春联,窗户上,也都是最新最美的窗花。 府里的家丁和丫鬟们,也都忙忙碌碌,而就在这么忙碌的氛围里,有一个最无聊的人,和一个最紧张的人。 偏偏,这二人相对而坐。 小诗才吃了甜点,趴在椅子上,无聊地昏昏欲睡。 齐连堂则坐在她对面的书案前,看样子是要练练书法、写写字,实际上,他已经拿着笔发了半天的呆。 他是越想越紧张,心中设想了无数个台词,如果见到了清漪,他要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最后,实在是想的头都要爆炸了,他一摔毛笔,“小诗!” “在!” 小诗被他的大吼,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爷,三夫人要来了?” 齐连堂咬咬牙,“是,要来了!” 就因为要来了,他才会这么紧张,可是她呢,却在睡觉! 某丫鬟还没有察觉状况,站起来拍拍衣摆,“好,奴婢前去迎接。” 才走了两步,就被叫住,“你站住!……我和你同去。” 二人一前一后,才到了府门,正好齐连琛和清漪他们乘坐的马车到了。 齐连琛先跳下车,而后扶了大太夫人下来,接着,才将清漪半抱下车,而后就揽住她的腰肢,扶着她的手臂,像是伺候老佛爷似的伺候着,而清漪也笑盈盈地,好像这样是再自然不过的姿势。 齐连堂一见,心里一酸,之前设计的所有假设和台词,全都抛离,他选择了最幼稚的方式,猛地揽着小诗的肩头,强拖着她走过去,故作恣意地解释,“大娘,三哥,三嫂,这是我的偏房小妾,小诗。” 小诗眨眨眼,什么时候她又升级了? 再看齐连堂一脸酸溜溜的模样,小诗明白了,他这是在逞能,装作若无其事。 真幼稚! 扭了扭身,没能从齐连堂的怀里扭出来,小诗也随他去了,然后目光看向传闻中的齐连琛夫妇,一看之下,顿时眯起眼眸。 乐得。 哎呦呦,她就说嘛,在齐府里遍寻也找不到和齐连堂般配的,原来,真正般配的搬出去了! 齐连琛、齐连堂,这对兄弟光听名字,就是多么的有爱啊。 她一定要极力撮合,再看向清漪……,第一反应,愣是没意识到“同门” 来了,而是把目光落在了清漪隆起的小腹上,同时,眼睛眯得更厉害了。 瞧着清漪和齐连琛的样貌,将来生出的儿子,也必是倾国倾城啊,然后……,父子攻啊父子攻,年下攻啊年下攻! 话说,一瞧见小诗快要流口水的那副样子,清漪不知怎的,她想的是什么,自己便猜出个七八成了,虽然常喜说,那些东西是齐连堂的通房丫鬟所备,可现在这叫小诗的,却是小妾。 就是这最后的三分疑惑,让她竟破天荒在门口便开了口,“四弟,你差人送给相公和我的东西,我已经收到了。” 小诗闻言,赶紧一抹口水,瞪圆眸子,正视起这个大肚子的女人来。 恰好,清漪也在看向她。 四目相视,彼此都读懂了很多。 清漪笑道,“回头,你跟相公谈谈生意,你这个小诗妹妹,可否留下陪我一会儿?” 齐连堂求之不得,同时也对怀里的女人刮目相看,果然啊,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就是有共同语言。 而显然,齐连琛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看见自家三哥疑惑,齐连堂的心里那个舒畅啊,得不到三嫂的人,得不到三嫂的心,但是,他却第一个得到了三嫂的秘密! 终于平衡了,将怀中的女人一推,“三嫂,随便用。” “……用?” 小诗开始龇牙咧嘴,瞧见众人都看向自己,才故作端庄地捏起嗓子,“是,爷。” ……攀谈之所,选在了齐连琛以前所住的院落里,那里早已经被齐连堂休憩好,如今,柳儿煮上一壶清茶,才伺候了清漪和小诗喝了,就被清漪给遣开来。 “柳儿,你去找常喜吧,或是看府里还有哪里需要打点的,再不然,就去娘那里伺候着,我和小诗有些话说。” 柳儿被轰,心里老大不乐意,怎么说,她也是个贴身侍婢,而且,清漪这么主动轰她,还是第一次,她不由看了那小诗一眼,没大没小、没规没距的,小姐要和小诗窃窃私谈,莫非是要询问四爷之事? 可是,也没必要瞒着她嘛。 气呼呼地离了房,关上门。 那小诗一听房门被关上,赶紧上炕,才不管什么座次规矩,同时开始大演功夫茶来。 清漪看她动作娴熟,不由笑问,“你老家哪里?” 小诗挑挑眉,“南方,最热的那个城市。” “嗯?” 清漪有心试探。 小诗已奉上茶水一杯,“行啦,你应该知道的,就是g市嘛。” 这下,清漪落实了,这小诗果然是穿来的,只是不知道,她从哪年穿来的。 “你……来之前,身边可有大事发生?” “噗――” 小诗一口水喷到了地上,“哎呦,你怎么说话文绉绉的,大事?嗯,三四年前,在b市才开完奥运会,算不算?” 清漪被她说的面色一红,确实啊,她现在都已经养成这里的说话习惯了,不过,听时间,竟然是和她出于同一时代! 当真,有缘! 前世是同一时代,如今又是。 “我叫清漪。” 小诗咧嘴笑笑,想着对方终于不摆架子了,“我叫阎诗,阎王爷的阎。嗳,你之前,是做珠宝设计的?” 清漪点点头,原来是她留在齐连堂那里的设计图,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你呢?” “我?” 小诗摇摇头,“我是做英文翻译的,可惜,来到这里,完全英雄无用武之地啊,你比我幸运。” 英文翻译? “难怪你给我写的信里,都是英文,而且一些生僻词,我都没见过,只不过通读下来,才能全部了解。――其实,也不是完全无用武之地啊,起码,你比我胆大。” 清漪所谓的胆大,小诗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我送你的东西,喜欢不?” 清漪哭笑不得,“我不好那一口。” 小诗又靠近她一点,“不喜欢那个,我还有别的招!” 清漪不是四小姐,如果她真是在****方面很勇于突破的人,不用小诗给支招,她自己就可以想出很多。 于是,她决定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你在四弟身边,还适应么?” 小诗再一挑眉,暧昧地看向对方,“怎么,你也喜欢他?” 清漪满头黑线,为什么大家都是来自现代,而且是同一时期,可是交谈起来,怎么这么费劲呢? “小诗,我有丈夫,有孩子,……我也不想劈腿。” 终于说句时髦点的词了。 “那又如何?又不影响你对他的感情!更何况,那个看起来威风,实际心里很脆弱的齐连堂,可是很喜欢你这个三嫂的。” 说到这里,小诗掩了嘴,糟糕,她应该是要撮合齐连堂和齐连琛的,怎么撮合起他和清漪了? 而听她这么说,清漪自己也快要无语了,“好吧,那我直说了,我只喜欢我相公……我老公!对其他的男人,没意思,没感觉。” 果然,齐连堂那匹夫是单相思。 小诗和清漪继续攀谈大计,“既然你劈腿无望,那让你老公劈腿吧。” “……哈?” 小诗眨眨眼,“你不觉得,你老公和我家爷,看起来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双么?” 清漪彻底石化,嘴角干抽了两下,“……腐女。” 小诗嘿嘿一笑,再接再厉,“现在,他们俩个可是正在同处一室哦?” “……” 本书来自 409.第409章 第41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幻想继续,“真是太有爱了……”“……”人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不为罪。 所以,清漪也不会怎么计较小诗的口不遮拦,说真的,哪怕是她,因为长久地不和齐连琛同房,她也会偶尔胡思乱想:齐连琛一个忍不住,会不会找常喜解决了? 原来,每个人的骨子里,都有那么点腐,只不过有的人将其压制,有的人,则任其发扬光大。 小诗就是后者。 本来,将小诗独留在此,清漪就只是单纯想问问她和齐连堂的感情如何,毕竟,自己多少算是辜负了四弟的那份情意,所以,希望他能找到一个更好的,适合他的。 如今和小诗这么一番攀谈,清漪放下了心里最后的大石:这小诗和齐连堂,绝对般配地很啊,就算他们彼此擦不出爱情的火花,那四弟的日子也不会太过无聊的了。 这是一年里,最为丰盛的一顿。 ——年夜饭。 在齐连琛看来,虽然人丁稀少了很多,却是他吃得最踏实的一次。 身边坐着自己最爱的娘子,还有最爱自己的娘亲,以及自己最疼的弟弟,他想,以往最向往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可是,在齐连堂来说,这一顿却是一种煎熬。 在他的眼前,自家三哥不停的给其妻子布菜,偶尔还会在无意中露出一两句体贴而柔情的话语。 虽然,以前爹还在的时候,晚膳时齐连琛偶尔也会拿清漪调笑两声,可那时的玩笑太过张扬,很有说给别人听的嫌疑,可是现在不同,他们之间的模样和眉眼间的传神,全部都是自然而成,毫不做作。 一顿饭,在食不知味的情况下结束。 接下来,便是各自回房守岁。 齐连琛扶着娇妻和娘亲走了,齐连堂目送着他们三人离去,忽而从用膳房的桌子上,把今夜根本没有开封的两坛酒,尽数拿回了房,也不用酒杯或是酒碗,直接扯着坛子就喝了起来。 小诗做完了手里所有的杂活,回到房里,就看见齐连堂正坐在她床前的地板上,狂饮着。 她看了看门口,不由疑惑地走了进去,“爷,这好像是奴婢的房间。” 虽然小诗是丫鬟,可作为齐连堂的通房丫鬟,她就住在齐连堂卧室的外间,按照这里的说法是,便于随时伺候。 齐连堂摸了摸嘴边的酒渍,“怎么,整个齐府都是爷的,爷在你这里坐坐也不行?” “呃……行,可是,你也坐在椅子上啊,地上不冷么?” 虽然屋子里烧了暖炉,很暖和,可最重要的是,你坐脏了新衣服,还要拿去给下人们洗,当然,这地上也是被千人扫万人拖过的,可总会被脚下踩过,留下灰尘,这些当主子的,都不知道洗衣服的辛苦,瞧她多好,虽然自己不用洗衣服,可是却知道讲究卫生,哪像他,拿衣袖当擦嘴布! 一想到此,小诗不由又向他瞧了一眼,这一瞧不要紧,男人此时的美态震得她七荤八素。 因为觉得有些微热,齐连堂此时已把衣领扯开,露出光洁的锁骨,那酒渍顺着唇边流下,落入颈中,造成一种很魅惑的景象。 小诗吞吞口水,“如果你把头发散开,绝对可以媲美东方不败!” 齐连堂不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想也知道不是好话,他睨了她一眼,而后放下酒坛,“过来,陪爷喝酒!” 小诗摇摇头,“我不会喝。” 这句话,正解应该是,她的酒量浅。 齐连堂轻哼了声,“那你坐过来,陪爷说说话!” 小诗继续摇头,“不,地上冷。” 而且脏,她可是爱干净的好孩子。 两次命令无效,齐连堂怒了,“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信不信,我让你大过年地去倒夜香?” “哎呦呦,我过来,我过来。” 这人,能别动不动就用那件事威胁她么? ” 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犹豫半天,小诗选择坐在床边,却被腿边的男人用力一扯她的衣摆,“撕拉——” 裙摆被扯裂,而她的人也被扯到了地上。 小诗呲牙咧嘴地还不及说什么,齐连堂便率先瞪了她一眼,“叫你坐我旁边,你听不懂啊? 哪有爷坐地上,下人坐床上的道理,嗯? ” 说着,齐连堂把另一坛酒递给小诗,“喝! ” 小诗眼珠子都瞪圆了,“这么多? ” 齐连堂不屑地睨了她一眼,“怕什么,爷在呢,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喝完。 ——陪我喝! ” 小诗思来想去,还是起身从桌案上拿了一个小茶杯,将那米酒倒了半茶杯,这才举起来,“爷海量,奴婢就……就用这个吧。 ” 齐连堂也不在意,他是想要自己买醉,至于她……,只不过是想要找个陪他聊天的人而已。 “咕嘟咕嘟——” 齐连堂豪饮一气,而后将酒坛放下,由于动作过猛,酒液洒出了些许,在昏黄的房间里,漾出华彩的曲线。 真美! 小诗啧啧嘴,同时将茶杯凑上唇边,品了一口,“嗯,挺甜。 ” 难怪齐连堂喝得这么豪爽,原来就跟饮料似的。 殊不知,这米酒的后劲很足,极为上头,刚开始不觉得,可越到后来越晕眩。 小诗哪知其中的蹊跷,又喝了一口,“好喝。 ” 齐连堂看着她自己边喝边赞起来,心中不满,用胳膊肘杵了杵她的肩头,“你说。 ” “嗯,说什么? ” 眼瞅着,半茶杯酒被小诗喝完了,她捞起酒坛,又倒了一杯。 “我问你,你老实地跟我说,你那里的人……都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 “啊? ” 小诗瞧着将脸凑近她的齐连堂,男人此时正眨着无辜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莫名地,心里怦怦一阵慌乱,小诗干笑着推开他,“这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啊。 ” 说完这么玄奥的话后,小诗大口喝了口米酒,压了压惊,知道他长得好看,却想不到也是妖孽一般的惑人心智。 危险,危险! 齐连堂被她推开,已有七分酒意的他,仰起了头,将后脑正靠在床边上,“那……你说她喜欢什么样的? 真是三哥那样的么? ” 小诗会意,原来,他说的还是清漪。 没来由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小诗甩甩头,语重心长地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干嘛单恋别人家的花? 不管她喜欢还是不喜欢,她都已经有了人家的孩子了。 你……你还是另寻真爱吧,比如,你那个样貌清俊的三哥? 男男之间,又不用负太多责任,玩起来还有爱,啧啧,你不知道,你俩是多么般配啊。 ” 察觉齐连堂正用茫然的目光看着她,小诗倏地噤了声:糟糕啊,自己怎么这么多话起来? 看了眼杯中明晃晃的酒液,小诗心叹:这酒果然不是好东西! 齐连堂虽然把她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耳朵里,可是这些话,却没有怎么经过思考的,就从另外一个耳朵里飘了出来。 “你真是啰嗦的女人! 喝酒! ” 小诗咬咬牙,喝就喝,仰起头,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了。 而齐连堂也已经解决掉了一坛,接下来,二人像是孩童般,开始抢夺这最后的一坛。 “放手,这是爷拿来的! ” “小气鬼,再给我倒一杯! ” “小诗,你敢跟爷抢东西,你是不是想……” “倒夜香? ” 小诗轻斥,“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给我再倒一杯! ” 论力气,小诗毕竟不敌,酒坛被齐连堂抱在了怀里,他嘿嘿地笑着,一脸得意。 “让我喝一口,然后再给你倒! ” 说完,他捧起酒坛,咕嘟咕嘟,像是喝白开水似的。 由于喝得太猛,很多酒液都沿着他的嘴角流下来。 小诗捧着酒杯,在他的下巴处就有流下的酒液,此时她已经有八分醉意了,可就算醉了,也还是节省的好孩子。 迷迷糊糊地如是想着,她也嘿嘿地笑了起来。 齐连堂喝了好几大口,而小诗也就了半茶杯,端起来,美美地放在唇边,饮尽。 “过年,真不好! ” 齐连堂瞪着外面的灯火通明。 小诗也外头看向窗外,“过年最好。 ” 有压岁钱。 齐连堂的目光,从窗外移到她的脸上,而后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女人,你就跟我对着干呢,是不? ” 被他一揪,小诗越发晕了,想要掰开他的手,却无力气,只能转移方向,两只小诗捏住了他的双颊,“你才跟我对着干呢! ” “卧年有什么袄? ” 齐连堂脸颊被捏,口齿不清地说着。 小诗被逗得哈哈大笑,“当然好,过年可以喝酒,可以借酒装疯捏主子的脸,哈哈哈……” “别笑! 不袄,一点都不袄! ” 他只能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恩爱甜蜜,他吃醋,他妒忌,他不爽! “死女人,你松开你的手! ” “那你也松开我的衣服! ” 小诗跟他较劲起来,两只小手死命揉捏他的脸,捏到最后,还啧啧嘴,“别说,你的脸还真细腻啊。 ” “松开! ” 已有九分醉意的齐连堂开始挣扎,同时大手也拉扯她的领口衣襟。 “就不松! ” 小诗更是头晕的厉害,可头晕也不能打消她的士气,她双手乱舞章法地掐啊、扯啊,甚至揪起对面男人的头发,人更是手舞足蹈地扭动、挣扎起来。 “砰” 由于小诗的一个用力,齐连堂的头被撞上了床边木板。 这一声巨响,让二人都停了下来,也才发现,此时的姿势是多么暧昧。 小诗正跨坐在齐连堂的身上,一手捏着他的耳朵,一手揪着他的头发。 而齐连堂倒老老实实的,手一直是扯着小诗的衣领,可因为之前挣扎、纠缠,小诗的衣服早已松散,所以,虽然是扯着衣领,可此时,衣领已被扯到肩头,露出了女人胸前的一大片雪肌。 小诗呆了,完全不敢动弹。 齐连堂则盯着她的颈项以下,眼眸越来越深,忽而松开她的衣领,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就这样吻上了她的唇。 “嗯……” 大概是醉了,真的醉了! 小诗没有抗拒,反而是将捏着他耳朵的手,转而抚向他的脸,揪住他头发的手,则环住了他的脖子。 吻越发火热,二人都没了理智,都屈从于身体的需要,凭着本能地互相扯掉了对方的衣服。 怎样滚向床上的,谁都不记得,只知道,男人冲破那层障碍的时候,正好是新的一年刚刚开始,窗外烟花灿烂。 紧紧地抓住男人的肩头,窗外烟炮的鸣响,盖住了小诗因痛惊呼的声音。 齐连堂紧闭双眼,肩头的疼痛刺激着他的感官,一股冲动上脑,理智完全被欲念掌控,起起伏伏,再无任何怜惜,只是当极致时,他凑近身下女人的耳边轻吻,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清儿……清儿……” ……第二日,当小诗从酸痛中醒来的时候,身边已没有了别人。 一丝不挂的身体,这一切都昭示着一个事实。 她木木呆呆地瞪着床顶,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却只记得自己和齐连堂扭打在一起,之后,便毫无印象。 她用力地咬了下唇,闭着眼睛,又一次努力回想,脑中响起某个极为深情的声音,“清儿……清儿……” 小诗敲了敲自己的头,懊恼不已,居然这么糊涂地就被人给吃了,而那个人……心里还有别人,甚至在床上的时候,也在把她当成替身! 好吧,就当做昨夜大家都糊涂了,都醉了,她不清醒,他也同样不清醒,自己被吃掉,和她自己粗心大意地纵容有关。 就……就当做一夜情吧。 有着现代灵魂的她,还会介意那层膜? 想通了一切,小诗坐起身,穿上衣服,却因为撩开被子,而看见了床单上那刺眼的红,心里又是一阵翻腾。 她强迫自己别开眼,穿好衣服后,将那床单窝成一团,准备拿出去毁尸灭迹。 才从房里出来,在门口碰到了正要进来的齐连堂。 四目相视,男人率先别开了眼,脸上竟有些赫然,“昨天……” “昨天你喝醉了。 ” 小诗没心没肺的笑,“好像奴婢也喝醉了,爷,以后喝酒这种事,还是别找奴婢了,奴婢实在是不胜酒力。 ” “呃……哦。 ” 齐连堂抿了下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半天,方道,“今儿,你挑选一个丫鬟随身伺候吧。 ” 小诗拧眉,“什么意思? ” 本书来自 410.第410章 第41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昨晚……,你现在是我名正言顺的妾了,该有个丫鬟伺候的,说不定,昨夜之后,你会怀上……” 齐连堂纠结,脸色泛红地说不下去了。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小诗轻咬了下唇角,心里冷笑。 “不用了,奴婢还是个丫鬟,不需要什么人伺候,至于昨夜……,爷,你是不是记错什么了?昨夜可什么都没发生。” 小诗不否认,她是生气了,这个男人以为他在干什么? 施舍? 他明明昨夜就把她当做另一个人,这种当别人替身的事,她不干,更何况,她现在也不是说就那么缺男人! 齐连堂不明所以,怔怔地看着她,什么叫……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难道,是他搞错了? 今早起来,明明就看见她赤果着身体躺在他的身侧,虽然他只是扫了一眼,可是她身上的那些紫红痕迹,不是他造成的,还能有谁? 再说了,虽然他昨天醉了,可是后来,他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只是记不完整,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他昨夜确实是把一个女人压在了身下……目光扫见了小诗怀里抱着的床单,他眯起眼睛,“这是什么?” 小诗漫不经心地答道,“这个?床单啊,爷连床单都不认得了?” “你……” 对于属于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对其付出了自己第一次的女人,齐连堂格外宽容,“这些东西,不用洗,一会儿应该是要给娘亲过目的。而且,就算是洗,……也不用你洗。” 小诗抬眸,看了他一眼,“谁说奴婢是要拿去洗?” 齐连堂又怔住了,“那……那你拿着它……” “奴婢是要拿去烧掉!” 一听,齐连堂再也忍不住地大怒,他抓住她的双臂,“小诗!你是什么意思?一大早就跟爷在这里酸言酸语,而且,现在还要把……还要把证明我们圆房的东西烧掉?你……” “爷。” 小诗不紧不慢地叫了他一声,打断他的咆哮,有些怜悯地看着他的眼睛,“齐连堂,你知道我的全名是什么么?” “……” 全名? 他只知道她叫小诗,所有齐府里的人,都叫她小诗,至于全名……“不知道,对不对?” 这次,看向齐连堂的目光,不仅带着怜悯,还有讽刺,“我叫阎诗,阎王爷的阎,我只说一次。” “好,阎诗……” 齐连堂不明白,她这么强调自己的姓名,是所谓何事,难道,是想他用八抬大轿地去迎娶她么? 虽然,他们看起来并不门当户对,不过,如果她真如此要求,他也会答应,毕竟,除了她,他可能再难找到一个和清漪同一世界的人了。 看出来齐连堂的敷衍,小诗轻笑了声,“我还没说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那个地方的人事物么?现在,我告诉你,‘唐门’的人,是不喜欢当替身的,‘唐门’的人,这辈子只会喜欢心里只有自己的男人,而且,她的男人除了她,不可以有第二个女人!也就是说,‘唐门’的人,不做妾,不做偏房,要做就做正室,而如果娶她的男人心里没有她,她宁愿选择独身。最后,忘了说,昨夜真的没什么,你不用往心里去,这种事在我们‘唐门’很平常,有个很通俗的说法,就叫做一夜情。――现在,你明白了?如果明白,请你让开,我还要去忙着烧床单!” 齐连堂完全被她的一番说辞震住了,久久无法接受,也理不清那个头绪。 他有些魂不守舍地被她推到一边,看着她从自己的身侧闪过,去……去烧床单! 她说,昨夜真的没什么! 而他,则想不出症结所在,是因为她真的不在乎? 还是因为,她要抬高身价采取“欲擒故纵” 之计? ……那天以后,小诗变了。 在齐连堂面前,变得沉默寡言,可对别的人,依旧说说笑笑的,而且,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家丁,越发地多了起来。 人就是这个样子,当你不在意的时候,觉得她不过就是平常的丫鬟;可当彼此之间发生了某些特别的事后,目光就会开始有意无意地都绕着她转。 齐连堂就是这样。 两个人在保持了连续两天的沉默之后,小诗仍是拒绝当他的妾,宁愿就做一个通房丫鬟,或者说,就是一个普通的丫鬟。 齐连堂受不了这种冷战的尴尬,开始给她找茬,就像以前一样。 “小诗,给爷倒杯茶。” 那女人二话没说,也不顶嘴,不多一会儿,茶便端了上来。 齐连堂的样子有些呆,可是他不死心,撩开茶杯盖看了看,这一次,没有茶叶末,想来,她用的是他向来喝的上等新茶。 眼光闪躲地想着刁难,齐连堂盖上杯盖,“谁说爷要喝新茶来着,爷现在想喝你平时喝的那种。” 身后没了声音,当他以为她终于被激怒,正做好准备做口舌之争的时候,她竟然默默地端着茶离开,不多时,又奉上了一杯,带茶叶末的。 齐连堂准备了一肚子的尖酸话,都无用武之地,他心里烦躁极了,看着面前女人垂着眼眸的谦恭模样,他恨不能就过去扯了她的脸,让她露出以前的那种嬉皮笑脸的表情来。 “小诗,你……” “爷还有别的吩咐?” 齐连堂握了握拳,而后忽得将那杯热茶给挥在地上,“出去!” 女人没有任何意见地走了。 齐连堂心里那个怒啊,他一脚踢翻了身边的椅子,至于他到底气什么,气没人和他吵嘴了么? 他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想:或许是因为那一夜,让她从少女变成了少妇,所以,才会有这种改变。 大概,每个女人在经过初夜前后,都会发生变化吧。 有了这个猜测,他才心里平衡了,可是,很快地,小诗便将他的这个定论打破。 因为,她面对其他人时,尤其是男人时,依旧笑颜如花,甚至是会不伤大雅地调笑几句。 本来无事在府里闲逛,可巧,齐连堂在经过后花园的时候,就听见假山后格外热闹,他走过去,就听见假山后传来这样的对白。 “小诗姐,自从你离开洗衣房,去给爷当了通房丫鬟,我们这边寂寞了好多。” “是啊,小诗姑娘,虽然以前你很沉默,不说话,但是我们都很喜欢和你来往,因为你心眼好,为人实在,而且……而且长得好看。” “呵呵呵……” 这如银铃般的得意笑声,不是小诗那女人是谁,“小七哥,你说话可真中听。――你也是,几天不见,这脸色越发红润白净啦!啧啧。” “是……是吗。” 那叫小七的小厮被她说得红了脸,搔搔头,“小诗姑娘,虽然你落水后,性情好像变得……变得爽朗了很多,不过,这样更讨人喜欢。――对了,这对朱玉耳环,以前就想送给你的,后来你落了水,一直也没机会,现在,也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看上眼。” “瞧你说的,这东西很漂亮啊!” 小诗笑着接过,同时把自己耳朵上现在戴着的那副袖珍珍珠耳环摘下,随手一丢,准不准地丢在了齐连堂的脚下,齐连堂握紧了拳,恨不能从假山上抠下一块石头,砸死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那副珍珠耳环,是齐连堂在得知了小诗是“唐门” 的人后,送给她的,这才戴了不过几日,竟然为了一个下人的东西,就丢掉了他送的! “好看么?” 小诗问着,显然是将刚送之物戴在了耳洞上。 几个小厮连连附和,“好看,好看!小诗,我这里还有之前想送你的发钗,你……” “都没事做了么?在这讨好女人!” 突如其来的冷喝,让那个送发钗的小厮,又将发钗给收了回去。 众人一看,来人竟是齐连堂,各自低着头,也不敢久留,怎么说,小诗现在也是爷的通房丫鬟,就是爷的女人,私下里攀攀交情还可以,可是当着爷的面,谁也没那个胆。 “还在这杵着?都去干活!” 在齐家主子的暴喝声中,小厮们尽数告退。 瞧见可以逗乐的人们都散了去,小诗也无趣地转身欲走。 “站住!” 可惜,有人不依。 小诗回了头,垂着下巴,“爷,你有什么要吩咐的?” 声音干干瘪瘪,毫无感情。 齐连堂终于看出来了,原来,她的冷战只对他一个人,才想问问她,到底是他哪里待她不好了,她要这般对他一个当主子的闹别扭,可一眼瞧见她双耳上带着的朱玉耳环,心头的那股火气,什么顾不得问了。 他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小脸,在她扭头要挣扎之际,他扣住了她的后脑,硬生生地把她耳朵上带着的耳环给揪了下来,“以后,除了我送的,其他人给的都不许戴!更不许接受!因为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我的!” 小诗眼瞅着那对朱玉耳环被他捏了个扁,她的眼神也冷了下来,纤手一伸,“还我。” 看见她的表情变冷,齐连堂更加气愤,“你居然为了一个下人……” “下人不是人了么?” 小诗抬起眸子,看着他的眼睛,口气凉薄,“你该知道,你口里所谓的下人,一个月才有多少例银,可是他们用着微薄的收入,给我买了礼物,却被你这般践踏,在你眼里,还有一丝丝的尊重么?” “你……” 她竟然为了一个下人而这样说他,反了,反了! “拿来!我已经很讨厌你了,别让我再鄙视你。” 齐连堂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竟然有了那么严重的词,难道,这就是她们“唐门” 的人的本性? 可是,清儿却不会这样,清儿她……不,她根本就不是清儿! 齐连堂重重地呼吸着,最终,还是妥协地将耳环放在了她的手里,尽量缓和自己的语气,“你……你为什么讨厌我?两天前,我们喝酒那夜之前……” “请不要再提那夜的事!” 小诗低头,将已经有些变形的耳环,再次戴上,“我说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转身欲走,却被他伸手抓住了手臂。 齐连堂强迫地让她面对自己,“你果然是因为那夜是不是?果然是因为那夜才……才讨厌我,是不是?好吧,我承认,那天我喝多了酒,自己也无法控制就……,如果你要明媒正娶、大红花轿,我都给!” 小诗觉得头大,他们之间根本就无法沟通。 “你心里有我么?” “……” 齐连堂抓住她的手臂,抿着唇,说不出话。 小诗冷笑,无不自嘲,“没有,对不对?因为那天你抱着我,嘴里却叫着别人!――我接受不了,也不屑踏进你的婚姻里,这样,我会自己让自己再无翻身之地。” 被说穿了心事,齐连堂明白了。 用她自己的话说,“唐门” 的女人,喜欢心里只有自己的男人……,所以,她讨厌他。 小诗挣开了他的一只手,“把你正妻的位置,留给你自己真正动心的女人吧,别这么盲目地承诺你给不了的东西。” 她试图再去挣开他的另一只手,可是,他却越握越紧,握得她生疼。 “齐连堂,你……” 男人抬起眸子,眼里一片深不见底,看得小诗心中一骇,“你说得对,你说的都对,我是想着别人,可是,你也别忘了,这里不是你们‘唐门’,而你,也还是我的……我的通房丫鬟,就有义务为我暖床!” 说着,怒气腾腾地死盯着她。 他不想这么说的。 真的不想。 话出口后,他自己也觉得太过伤人,可是,谁叫她不识好歹地连他要明媒正娶都拒绝呢? 她还说,不屑踏入他的婚姻……她……凭什么? 话说道这个份上,再无回旋的余地了吧。 小诗看着他恼羞成怒的俊脸,突然笑了笑,而后伸出自由的一只手臂,勾住了他的颈项,“你说的对,这里是你们的世界,我要入乡随俗的,暖床是么?” 接下来,她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跷起脚尖,主动地吻上了他因怒轻颤的唇,舔了舔,贴着他的嘴唇说道,“这里可没有床,可如果你需要,我也不在乎。” 说着,她伸出舌尖,挑逗他的唇瓣。 齐连堂浑身一颤,那夜本以为遗忘的种种感觉,竟然通通回来了,明知道她有古怪,不对劲,可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揽住了她的腰肢,用力一提,让她的肩和自己相平,而后狠狠地吻住了她,几次深刻的吮吸之后,他呼吸加重,猛地将她横抱而起,直奔自己的房间而去。 大概,这就叫食髓知味。 小诗抬头,扫了他一眼,算是感激,虽然心里有点明白,他对她确实比一般丫鬟不同,可是,仍不能改变他心里不把她当心爱女人的事实。 所以,他对她的好,全当做他占有了她,却不爱她所应该付出的代价。 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小诗开始大快朵颐。 而齐连堂就坐在她的对面,只手托着腮,看着她的吃相,嗯,一点都不雅观,不过,他也不觉得讨厌。 颜面什么的,此时在小诗的眼里,那就是浮云,吃饭事大! 终于,小诗放下碗筷,满足地摸摸肚皮。 “饱了?” “饱了!” 非常满足。 “精神了?” “……精神了!” 只不过,腿还有点软。 “那么,伺候爷沐浴吧。” 本书来自 411.第411章 第41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的他,显得尤为迫切。品书网 wWw.Vodtw.com似乎脑中除了想要释放,再无别的。 齐连堂将小诗放到床上,大白天地就扯开了她的衣带,一边吻她的唇,一边脱了她的衣服,抚摸她腻如凝脂的身体,因为情动,他的手都在颤着。 他情动了,可冷不防地一睁眼眸,却发现她目光清冷地看着床顶,如同挺尸。 见他停了下来,她说,“满足了?” 口气里无不嘲讽。 齐连堂铁青着脸,他这么卖力地取悦她,她却这般态度,“你什么意思?” 小诗对上他的眼睛,“爷,请你看清楚你现在抱的是谁,等一会,请别再叫错名字。哪怕我只是个暖床的。” “你……” 齐连堂大怒,直接把她压在身下,“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么?” 小诗目无表情地看着他,“爷,如果按照我原先的活法,我会理都不理你,从此和你形同陌路,可是,你也说,我现在人在你的府里,当的是你的通房丫鬟,所以,我才会乖乖地躺在你的身下,你要让我往西,我不会往东,你要让我端茶,我不会去倒水,能做的,就这么多,你还想要求什么?” 齐连堂面对她的伶牙俐齿,从来就没有反驳过的时候,同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这么大! 男人对于女人来说,亘古开始,便讲求占有和征服,越是在男尊的世界,这种表现越发明显。 而齐连堂此时的心思,便是充满了征服欲望,他俯视身下的倔强小脸,忽而抿紧了唇,额上的青筋都被他绷得僵直,“好,好!咱们走着看,到底是你妥协,还是我认输,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是我的人!” 说着,他扯去了她的兜衣,再无任何前戏地占有了她……来来回回,不知疲倦。 齐连堂在宣泄着愤怒,可到了后来,他已分不清到底是怒火,还是****。 身下的女人身材极好,压在其中,如同身处一滩水,那般缠绵。 粗重的喘息在房里久久不停,他觉得心里有些恐惧,先不说别的,自己对她的身体已有些上了瘾,以至于索要无度,当自己终于饶了她时,女人已昏睡过去,而天色大黑。 有丫鬟来报说,三爷和三夫人他们已经回到自己的住处去,而晚膳早已备好,又热了起来。 齐连堂坐在床边,拂开小诗额前汗湿的发丝,是啊,他竟然忘了,三哥和三嫂还在府里! 这几天他竟然都没有说去与他们见见、聊聊,甚至是他们离开,他都没有出门相送!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从那日一大早起来,他就满心满脑想着怎样面对她;后来,她对他爱理不理,他又满心满脑想着怎样撩拨她;再后来,她“不知廉耻” 地和家丁小厮们说说笑笑,他又满心满脑想着怎样惩罚她……现在……,哪怕是现在,他都在想着,怎么收服她! 扬起声音,齐连堂对着门口候着的丫鬟说道,“把晚膳端房里来,要两人份的。” “……是。” 门口守着的丫鬟,早就在天色尚白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的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细细弱弱的哀求。 之前就听说,爷特别宠着小诗这丫头,她本不信,现在瞧着小诗一步三级跳地跃上妾室之位后,爷甚至有意将其扶为正室,再看这一个下午的纵欲无度……果然,小诗就是红颜祸水啊! 又过了一个时辰,小诗才悠悠转醒,饿的。 一睁开眼眸,就见周围光线昏黄,而传入鼻尖的饭香则提醒着她,自己已饥肠辘辘,“咕噜噜――” 肚子已经开始抗议。 小诗试图坐起,却因为全身酸痛无比,双腿更是像瘫痪一般乏力,她只能干瞪着床顶,无计可施。 这时,房间的隔帘被撩开,齐连堂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看着她圆睁着眼睛,忍不住地扯开唇角,“你醒啦?” 发觉自己在笑,他又强忍着,把那笑容压了下去。 小诗歪了头,她现在似乎也只能歪歪头,瞪了他一样,心里则想着,这个男人就是狼! 如果把他给掰“弯” 了,那他也绝对是个无敌攻。 看他神采奕奕,她却像少了半条命,心里极度不平衡。 “饿么?” 齐连堂坐在了她的床边,而后很恶意地抓住她的被角,一点一点地往下扯去。 小诗一把揪住被角,一脸防备地盯着他,这个男人……不会还要……再继续,非做死她不可! 嘴角扬了扬,齐连堂又想笑了,他忍着笑忍得很辛苦,“不起床更衣,怎么吃饭?” 说完,他猛一用力,刷的把被子撩开,将女人赤果果的娇躯暴露在空气里。 无物遮身,小诗徒劳地用双臂遮住前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干嘛呀,色狼!我喊非礼啊!” 齐连堂心中一阵舒畅,他觉得自己确实欠虐,竟然非常怀念她对他又骂又凶的样子。 对于恋爱还是懵懂的他,自然不明白,女人向男人撒娇的方式有很多种,甜甜腻腻的算是一种,而像小泼妇一般发飙的,则是另外一种情趣。 他大手一捞,小诗整个人已坐在了他的腿上。 女人左扭右扭,“你要干嘛?想整死老娘啊!松手,快松手,呀,你摸哪里啊!” 小诗的皮肤非常好,细腻光滑,皮肤白皙,羞涩之时则透着粉红,娇躯在怀,加上她乱动乱扭,很快,齐连堂才压下去不久的欲念,再次蓬勃。 大手猛地扣住她的腰,“你再动,再动三天内就别想下床了!” 小诗被他一凶,而后乖乖地定住,一动也不敢动。 齐连堂心情更加愉悦,原来,一个男人想整女人,除了打发她做粗重的活,让她去倒夜香外,还可以在床上彻底地压制住她……他从一旁的衣架上,拿过她的兜衣,替她穿上,动作又慢又生涩。 小诗本想忍着,可继续让他在她的颈间摸来蹭去,实在是种煎熬,“爷,奴婢自己来可以么?照你这种穿法,奴婢干脆等到天亮吃早饭得了。” 终于,齐连堂再也抑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捏了捏她的脸蛋,并且凑过去在她的红唇上轻啄一口,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这些小动作是多么的宠溺。 他只是想着:有她在自己身边真好,可以陪他斗嘴,可以惹得他哭笑不得,可以打发自己无趣的时间,还可以……为他暖床。 小诗一得释放,三两下地穿好衣服,冲到外间的圆桌边,桌上已经摆满了四菜一汤和米饭,都是热腾腾的。 齐连堂跟在她身后出来,看着她像难民似的,好像七八天没吃饭了,“快吃吧,都是你的,我让厨房才给你做下的新菜。“一悔。”小诗一个脱口而出。“什么?”齐连堂一把抓住了她玩弄花瓣的小手,不可置信地怒视着她,“你竟然想四姐的夫婿?”“啊,我……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子!”都说,解释就是掩饰,齐连堂越发生气,“你和我裸裎相见在这浴桶里,脑子里却在想自己不该想的男人!”“啊!都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子!”小诗也火了,怎么都解释不通,这男人脑子就一根筋么?“什么想我不该想的男人,你说的是你自己吧!”一句话,戳中了男人的命门。二人顿时陷入死寂的尴尬。这一次,小诗承认自己错了,是她不该揭人家短,“那个……嗨!”齐连堂铁青着脸,抓住她的手腕,恨不能一下子就掰断。“别生气,我胡说呢,唉,好吧,为了表示我认错的决心,我把刚刚想的事情告诉你!”瞧,她做了多么大的牺牲啊。齐连堂的面色稍有和缓,嘴上却强硬,“就这一点?不稀罕!”小诗嘴角一抽,咬咬牙,“大不了,我把自己给咱们三爷、三夫人送的新春贺礼是什么,也告诉你!”终于,齐连堂松开了她的手腕,“嗯哼,说吧。”舔舔唇,惹得对面男人一通心猿意马,偏生惹火的人自己不知危险,很开心地说,“你知道么,四小姐和我是一见如故啊。”“嗯。”谁都看得出来,“说重点。”“所以,为了充实四小姐的闺房生活,我会时不时地给她出谋划策。”想到自己也是位列军师,小诗心里难免得意。齐连堂微微沉思,便道,“所以,那天一悔戴着胡子,其行诡异,就是你的谋,你的策?”“嘿!四小姐可是满意地很呐!”不然,后来也不会缠着她,说让她再贡献几条这等有意思的想法,“所以啊,我刚刚就有了一个新的构想,就是从这飘着的花瓣所联想而起。”“哦?”齐连堂听到这,已经有点崩溃,“那你说说,什么构想?”“咳!让一悔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然后在他的身上铺满食物。尤其是要将食物放在关键部位,比如唇啊、结实的胸口啊、精致玲珑的肚脐呀,最重要的就是……,嘿嘿!”大家都是成年人,也不用她说得这么明白了吧,看着齐连堂又有些变青的脸,小诗吞吞口水,“然后呢,四小姐就一一在他的身上,挑选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吃完了食物,还可以吃……放食物的部位。”说道这里,小诗挑挑眉,多么伟大的构想啊,“这就叫作形体艺术。至于那些食物,也是由四小姐的喜好来放,水果、糕点,都可以,唉,如果有冰激凌或是巧克力液,那就perfect了!”齐连堂正一瞬不瞬地瞪着她,本来还将此计引为无耻之流里,可最后,她说,吃完食物,还可以吃放食物的部位……糟糕地很,他也开始遐想起来了,“小诗……”他开口唤她,声音却沙哑得要命。“嗯?”小诗仍在沉浸在幻想里,全然不知危险将至。“你说的这个形体艺术,要不……我们先来体验一番?”“……”小诗一个激灵,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不是开玩笑的吧。”“爷会跟你开玩笑?”小诗吞吞口水,“那爷,是你来当那个装食物的‘容器’呢,还是……我来?”话一出口,她真想咬掉之计的舌头,就算她不是容器,也好不了哪去,那不就是意味着,她要趴在他的身上吃东西,难免舔到他的身体……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她就不该跟他说这该死的构想!齐连堂一挑眉,而后邪气地笑了,“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一人一次!”“啊?”小诗哀嚎,但已经晚了,男人直接从浴桶里将她抱起……苦不堪言啊!就这样,齐连堂似乎对此游戏乐此不疲,第二日晚,竟然还要继续。小诗深深感慨,他和四小姐都是一个爹生的,她早该看出来,他们的骨子里,都是一个德行了!男人敞开衣袍,很“慷慨”地说,“来吧,小诗。”来吧?昨夜,他才把她当上了容器,便又是一轮嗯嗯啊啊,把她折腾到半夜,她哪里还有精神去在他身上摆食物?今夜……今夜她要讨回来!小诗从储物柜里,拿出一根全新的蜡烛。齐连堂看着不解,“拿它作甚?”小诗眨眨眼,“爷,这种玩法呢,四小姐早已尝试过,爷,看在昨夜奴婢这么尽心‘伺候’的份上,嗯?”齐连堂顿悟,脑海中浮现起一悔那凄惨的样子……“小诗,你想死么?你给我滚出去!”齐连堂一收衣袍,他岂能受如此羞辱?当然,让小诗滚出去,也不过是一时气愤之语。小诗一见对方摆起脸色,也不高兴了,小手上下搓着蜡烛,“……切,吃了人家,让人家做形体艺术,居然一点回报都没有,小气,姐不在你这玩了。”齐连堂别的没听见,最后一句可是听得清楚,他心里一个咯噔,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你说什么,你要去哪?你要去找谁?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又来!什么他的女人,他的女人,“那你心里有我么?”“我……”本书来自 412.第412章 第41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她就知道,古代的男主子可没这么仁慈,“我没力气……” “你不是已经精神了?” “是头脑精神了,可是让我去给你打热水,我没力气!” 小诗说的是大实话。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齐连堂却笑看她一眼,“谁说我要让你去打热水?我只是……让你陪爷……一起沐浴。” 俗称,鸳鸯浴。 现在的小诗,没有力气拒绝,也觉得拒绝就是矫情,都已经裸裎相见那么多次了,反正她也需要热水泡泡澡,舒缓一下被他用到筋骨酸疼的身体。 就这样,半个时辰后,硕大的浴桶里,并排坐着一男一女。 ——可累坏了打热水的小丫鬟。 小诗把玩着水面上飘的花瓣,觉得身体舒服了很多。 齐连堂则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天知道,他又想要她了。 “小诗……” “嗯?” “说说话吧。” 不说话的话,他难免会胡思乱想。 “说什么?” 小诗兴致缺缺,人家玩花瓣正玩得上瘾,脑子里正想着形体艺术,决定明天建议四小姐,在一悔的赤果的身上布满吃食……,想到激动处,小诗一个没憋住,嘿嘿笑出了声。 齐连堂被她的笑容笑得有些毛骨悚然的,不过,也就这样喜怒无常的小诗,才是他印象中的小诗。 “你在想什么?” 小诗瘪瘪嘴,都把她榨得快没汁了,有性无爱,他玩得可真够彻底。 瞧着小女人拉下了脸来,齐连堂可没忘那两天冷战,他抿了下唇,还是伸出手臂,将她圈在怀里,“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清楚,我已经没有了清儿,不能再没有你!而且,我是喜欢和你一起的,早晚……早晚就像你所要求的,我的心里会有你,只有你。” 再次瘪瘪嘴,小诗也明白,爱情这东西,不是你想有就有的,感觉这东西,来了的话,谁也挡不住,若强求的话,也是徒劳。 轻轻叹了口气,她能够这么放任他一次又一次地占有之计,心底里对他是有感情的,只不过,理智告诉她,在他无法自拔地爱上自己之前,她决不能率先沦陷。 她在他的胸前闷闷地说道,“那……为了让我高兴一下,你可以效仿一悔么?” “……” 齐连堂的身体一僵,良久,咆哮震天,“想得美!” 遥远的莫厢小宅里,此时,清漪也在轻轻抚摸着小诗送给她的马鞭,思绪恍惚。 齐连琛见状,不由凑过来问,“这么晚了不睡,拿着这东西干什么?清儿,你是想要为夫带你去草原策马狂奔么?” 清漪无语,低头抹去额头薄汗一滴,又拿起了另一事物,——红蜡烛。 齐连琛眨眨眼,“这物……哦,你是想要策马狂奔后,你我二人在草原上点上蜡烛,做一次别有情调的野外踏青么?顺便,打几只猎物,做烧烤之用?——呃,只不过,用蜡烛来烧烤……” 清漪头垂得更低,将马鞭和蜡烛通通塞回了礼盒。 天哪,这要让她如何解释? 如何解释? ……男女之间的感情,很微妙。 小诗本来满心满脑都是要撮合齐连堂和某个美男一起,可自从自己被吃干抹净之后,她便开始揣起小女人的心思:齐连堂是她罩着的了,男人们都别想沾染,女人们呢……,那要看齐连堂自己的定力。 这日,齐连堂突然把手里的几块腰牌给翻了出来。 小诗在一旁瞅着,瞧不出其中蹊跷,在她看来,每个都长得一模一样。 齐连堂笑笑,而后把几个腰牌顶部花纹,细细描绘,而后凑在了一起,拼出了一个和佛像后那机关钥匙一模一样的花纹。 他本就动手能力极强,曾经,因为清漪喜欢绘制东西,他爱屋及乌地,也跟着自己在房里临摹一些东西,长久下来,现在绘图水平,也是不可小觑。 他将那副机关钥匙图折起,揣入怀中,而后看了看一脸好奇的小诗,“想不想去街上走走?” 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出去逛街,那是每个女人都爱做的事。 小诗连连点头。 本来以她丫鬟的身份,出门是不需特别遮挡容颜的,可齐连堂看了看她娇俏可人的小脸,蹙着眉,硬是给她套上一顶帷帽。 春节过后,元宵之前,这段时间,是街市最热闹的时候。 齐连堂并没有带着她闲逛,却是到了自己的珠宝店,神神秘秘地找到一个老师傅,将那图纸送到了那人的手里,“我要给我的……妾室小诗,打造一枚玉佩,花样是我自己设计的,就按着我给你的图来雕刻,不许有一点错漏。——还有,我想让我喜欢的女人所戴的,是独一无二的东西,所以,玉佩刻完之后,图纸一定要立刻焚毁。” 老师傅不疑有他,笑道,“爷请放心,老奴也知道爷对诗姨太宠爱有加,绝不会让别人仿制了去。” 那边,小诗扭了头,“诗姨太” ? 不会是在叫她吧,难听死了。 那齐连堂针对图中的个别细节,又跟老师傅解释了一通,小诗在这方面属于外行,完全没有兴致,她站在门口瞭望,忽然,耳边传来了让她激动雀跃的声音。 “excuseme,……” 小诗闻声扭过头去,却见一白皮肤、黄头发、蓝眼睛的老外,正在问路。 原来,这个时代已有外国人出入了,这里的人叫他们色目人,可惜,那老外说话,无人能懂,而老外的中文显然差强人意,最后,落得周围人对他取笑不已,却无人搭理他,把他当做一个小丑似的围观着。 话说,小诗之前是做英文翻译的,穿越来到这里,总感觉自己所学全无用武之地了。 而今日一见这外国人,小诗就像是见了第二老乡一般,挤入人群,撩开帷帽,滔滔不绝地和对方用英文聊起天来。 老外也很欣喜,他是一个生意人,专门卖珠宝的,现在带了自己国家的宝石,来到这里,算是宣传自国文化,也是要谈一笔生意,赚够盘缠回国。 听他的意思,本想去东方的一个辽阔大国,炎黄子孙之后,却迷路到了这个国度。 小诗顿时明白,他所指的辽阔大国是哪里,原来,这不是个虚拟的时空,只不过是不为历史所载而已。 想到齐家好像就是有做珠宝饰品生意的,那肥水不流外人田,小诗笑眯眯的,当下决定,将这个外国佬介绍给齐连堂。 再说齐连堂,跟老师傅说完玉佩的事之后,一扭头,小诗人不见了。 那一刻,他慌得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抓住他的心,让他头脑蒙蒙的,甚至是耳鸣不已。 终于,他从人群中,看见正唧唧歪歪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小诗,而此时,那个女人脸上所泛起的笑容和神采,是他从未见过的自信,那么美,那么动人。 自己未见过的一面,此时那女人却毫不遮拦地暴露在一个色目人的面前,而且,他们两个显然相谈甚欢,一股醋意涌上来,齐连堂推开了面前那看热闹的人们,挤到小诗的身边,一把揪住她的胳膊。 “你在这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还有,他是谁?记住,你是我的女人,凭什么这么谈笑风生地跟别的男人聊天?” 小诗正处于极度兴奋状态,所以,齐连堂的这一连番追问,她一个字都没放在心里,反而是双手抓住了齐连堂的大手,很开心地说,“我记得,齐府不就是做珠宝生意的么?啊,对,我听人家说,钻石这一块,是三爷在负责着,这个Jason,来自大不列颠,他现在手里有一批钻石想要出售,换取盘缠回自己的家乡,让三爷来看看货吧,说不定,可以买到物美价廉的东西呢!” 听着她又洋又土的说辞,齐连堂倒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齐家男人都是奸商,齐连堂看着老外风尘仆仆,心知小诗所说的应该不错,当然,他最关心的,就是小诗有没有和着家伙暗通曲款,另外,“三哥又不懂什么‘大步来’国的语言,怎么谈?” 小诗拍拍胸口,“有我啊,知道么,之前在……在‘唐门’,我就是靠翻译为生的。” “是么。” 齐连堂定定地看着她,他确实了解她太少太少,不是不想谈生意,只是,让她出面……他忘不掉刚刚所见她那神采飞扬的动人模样,他贪心地想让那个样子,只有自己看见。 “怎样,你还犹豫什么啊?” 小诗晃着他的胳膊,撒娇之态暴露无遗,这一举动,让齐连堂心情大好,他点点头,“好,我会把他引荐给三哥。” “耶!” 小诗是真的开心,这可以说是她来到这里,做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哪怕此生就完成这一个生意,也行啊。 兴奋中,小诗跳起,当街亲上了齐连堂的脸颊,“谢谢,你真好!” 齐连堂大窘,脸色绯红,嘴里怒斥了她一声,“干嘛呢!这里可是和公众场合。” 小诗吐吐舌头,重新将帷帽盖起。 齐连堂虽然面上不悦,可心里却像是吃了蜜,他从未有体会过这种幸福的感觉,那么美好,哪怕是他藏起清漪的那段时间,也完全不能与现状相提并论。 大手伸出,握住了小诗的手,一种充实的感觉,填满心中,他有些明白了:现在的他,已经离不开她,现在的他,大概早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甚至……爱上了她,不然,他怎么会将开启宝藏机关的钥匙,专门打制成玉佩,想要送给她呢? 那就是在他看来,就算没有了腰牌,只要小诗在,他就已经拥有了宝藏。 那份钱他并不看在眼里,或许这辈子,他都会将那佛像封藏,重要的,是他已经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所以,在后来,小诗拿到了那枚玉佩的时候,他没有透露太多,只是告诉她,那是他的心意,莫要再像以前的珍珠耳环那样,随意丢弃。 小诗笑笑,像对待小厮阿七送她的朱玉耳环那样,当着齐连堂的面,堂而皇之地将玉佩悬挂颈间。 一日后,她与Jason一起去与齐连琛夫妇谈生意,用齐连琛的专业眼光来看,那批钻石确实佳品,而且,价格合理。 Jason说,以后,他会陆续带来他们那里好的宝石,来这里出售,或者兑换当地特色的东西回去,这也就意味着,只要小诗在齐府一天,就必定要融入齐家的家族产业中。 生意谈成,送走了Jason后,清漪独独留下了小诗。 早在瞧见小诗颈间玉佩的第一眼,清漪就认出了那是什么,有些不可思议,但她也懂了,四弟终于找到了想要厮守一世的人,只不过,小诗可明白?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清漪此问,完全是要探对方口风。 小诗还是那副神神叨叨的模样,“先在齐府里混着,没啥乐子了,就从齐连堂那里骗点钱财,出府溜达一圈,银子花完了,再回去诈骗一点。” 清漪听了,哭笑不得,“其实,你何须诈骗,他已经把你几世都花不完的宝藏,送给你了。” “宝藏?” 小诗眨眨眼,“在哪里?” 清漪指了指小诗胸口处的玉佩,“这里。” 小诗拿起玉佩把玩,“这个?虽然玉色质地是上品,可如果典当了银子,按照我大手大脚的花钱方式,也就撑死了能用一个月而已。” 清漪失笑,“你知不知道,我相公和四弟的爷爷,也就是齐府的老太爷,曾经将齐府多年的家财,兑换成银票收藏于府里,而到了齐老爷这一代,相当于是白手起家将生意做大的。至于那巨额银票的藏处,需要有把钥匙,这个秘密,我也是无意中猜到的,现在恐怕,除了我和连琛,还有四弟外,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个秘密。连琛无意这些钱,四弟恐怕也不屑这些钱,但是,宝藏存在是事实,而那开启宝藏的钥匙,便是齐家公子们的玉佩上头的花纹相拼……” 说到这,小诗懂了,她盯着那玉佩,“这玩意……,那家伙确实把几块腰牌凑在一起,画出来的一个样板,而这玉佩,就是照着那个样板而雕刻的!他真的……” 清漪笑了,“现在,你明白他的心意了么?” 本书来自 413.第413章 第41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深夜寂寥,无端添哀愁,更深露重,烟雨沾湿锦衣寒,独自踏石阶,寒彻金缕鞋明月站在殿前,一身红袍在风中肆意飞扬,簌簌作响,抬脚踏上石阶,又感一丝凉意来袭,身心皆凉。 品书网 WwW.voDtw.cOm/萧童红着眼睛望着一脸沉默的明月,咬住了下唇,嘟囔了半天,才道;“小姐,那就是二小姐的寝宫,皇上今夜” ,说着,愤愤不平的用素手指向那‘凝雪宫’华容殿对面灯火通明的宫殿。 明月的眼眸微冷,嘴角却抿出了一抹笑颜,伸出白皙玉指缠起胸前的几缕发丝,忽而道:“纵然一身才华,却抵不过红颜半抿笑” ,说着,转身回殿内。 萧童哭红的双眼又染了湿意,刚想劝慰自家小姐,却见一张雪白的丝帕出现在眼前,且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她家小姐竟然正在为自己拭泪。 “小姐” 萧童一时间受宠若惊的感动起来,可刚抬首,却见明月一脸笑意的望着她,戏谑道:“哭什么?跟了我这样不受宠的主子就当是葬错了祖坟,无须伤心。” 萧童一阵错愕,一时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清晨,百鸟齐鸣,明月起了大早,且让萧童为自己梳妆了一番,此刻,正坐在镜前挑选首饰。 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明月蒙好面纱,转首望向门口,只见有数十名宫女跟随一名面生的太监急忙向此处赶来,在到达大殿门口之时,一声尖锐的声音唱道:“皇上有赏,德妃接旨” 明月秀眉一拧,起身,带着萧童站在那名公公面前,轻声一笑,声音委婉动人:“公公辛苦了,这些封赏就当是本宫送给公公的见面礼吧” ,说完,也不下跪接旨,直接将那名太监手中的圣旨接过,不顾众人的错愕,转身欲走。 李公公愣怔片刻,暗自思绪少许,这才抬首望向明月一身素洁的打扮,双眼转溜连圈后,赔着笑脸道:“德妃说笑了,这个老奴了受当不起啊” 明月瞥了李公公一眼,伸手抚了抚鬓边结成髻的黑发,随手拿了一根白玉簪插上,又取了一对珍珠坠戴在耳上,起身,整了整长裙,悠哉的走到李公公身边,轻声道:“太后最喜欢什么?” 李公公又是一愣,随即了然,低声道:“金羹莲子汤” 明月秀眉一动,低首抚着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又是一声清脆和耳的笑,随即取下玉镯扔进了李公公手中捧着盘子中,那玉器碰撞的声音分外悦耳。 李公公暗自震惊,却又不敢再冒然抬首看明月,在内心挣扎了半晌,又望了望这满盘的金银珠宝,心一横,道:“奴才愿祝德妃娘娘万福金安,奴才退下了” 明月点了点首,这次却什么话都没有说,一双别有深意的眸凝视着李公公远去的身影,拈起了胸前的一缕发,而后对站在身边的萧童道:“按照规矩,今晨该是给太后敬茶的日子” 萧童秀眉纠结,点了点头,可见对明月刚才所做之事极为不解。 明月抿笑,款步走至窗前,望着那满园的盛开的梅花,素手伸出,迎风接住了一片。 “萧童,你说是海棠之寒梅,熟更胜出?” 萧童依旧沉浸在刚才的纠结里,听闻明月如此一问,只道:“寒梅娇不及海棠,但却能与雪融,应该说是相得益彰,不分胜负” 明月轻轻握起掌心的梅花,低首沉思片刻,道:“是么?” ,随即,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坤宁宫,是属历代太皇太后,皇太后与之皇太妃清居之所,内设佛堂,堪比佛寺,据说,在怀月国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丧夫的所有宫妃必要静心修佛,甚至连佛堂都不能踏出。 太后的真名无人知晓,即便是年事高涨的那些老宫女也是如此,略有些记忆的人只知道太后并非皇上亲母,但却一生无所出,至于如何能坐上这太后的宝座,则无人皆知。 佛堂内,宫女已然将茶碗摆好,然清漪昨夜未能承得皇上雨露一事也已然一夜传开,因而坐在佛堂内的那些有些身份的宫妃们自然是个个等着看清漪的笑话,并且旁若无人的议论纷纷。 皇后木清然高贵而坐,一双凤眼扫视着周遭七嘴八舌的宫妃,眼中尽显冷笑,却未曾阻止,一只白皙青葱玉手悠然的敲击着桌面,一身娟红长凤金丝刺绣长袍华丽闪耀,发鬓间的五尾凤凰紧步摇玎玲坐响,羡煞旁人。 而坐在太后身旁的贤妃则是一脸温婉,白皙娇美的面容上一直挂着半抿微笑,时不时与太后、太妃耳语两句,时而掩嘴轻笑。 然坐在皇后身边的那一位大红色袍的女子则是一脸不屑神情,仿若自持高贵,脂粉浓重的面容尽是虚伪笑容,但那双荡春含情的美目却能在无形中勾引折杀众多嫔妃,她便是清漪的姐姐,后宫最为得宠的淑妃暮慈。 后宫之中,四妃之位惟缺贵妃,据说贤妃与淑妃争抢多年,然皇上却只字不提因而,一直拖延耽搁下来,如今又来了丑女德妃,众人更是拭目以待,虽然心头都明白能迷住皇上的本钱是什么,但是这深宫后院终是又热闹了一点。 吉时将至,萧童紧张的将明月从车撵上扶下,抬首望向那‘坤拧宫’大殿内,着实为自己也为她家小姐擦了一把汗,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排场,顿时觉得脚下发软,气息不稳。 明月好笑的望着萧童,摇了摇头,道:“你便在殿外守着,我自己进去便可” “那怎么成,萧童怎么说也要与小姐生死与共。” 萧童赶忙紧紧的抓住明月的衣裳,胆怯的望着那一屋子的才狼虎豹,心头越发害怕。 明月的嘴角终是忍不住抿起了一抹笑,握住了萧童的手,道:“这样的场面就要生要死的话,那以后还如何活下去?莫怕,你待在此处,我不会有事” ,说着,明月整了整身上的长袍,打算踏上石。 然此刻,身后却传了来一声:“皇上驾到――” 愣怔,明月疑惑的转身,冷眸猛的一收本书来自 414.第414章 第41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小诗似懂非懂,仍不敢相信,“可是……可是他喜欢的是你啊。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清漪一怔,原来,这丫头什么都清楚,“他只是曾经‘以为’喜欢我,以前,他心智如孩童,并不能体会什么事真正的喜欢,在他看来,我对他好,让他觉得温暖,这就是喜欢。但是我想,现在,他是真的明白了。――你呢?” 小时抛了抛那玉佩,抿唇一笑,“我?我要求很高的,首先要看他胆量够不够,最不济,也要让我用一次才行!” “……用?” 清漪恍然,嘴角狂抽,彻底无语,“如果需要,我可以把你送给我的新春大礼,……原物奉还!” “哈哈哈……” ……小诗毫不客气地,果然把自己送给清漪的那个礼盒,又给抱回了齐府。 齐连堂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这个……怎如此熟悉?” 小诗嘿嘿一笑,“是孝敬你三哥的,可是,他们没用,就便宜你了。” 齐连堂这才想起,自己竟然一直都没有问她,当初给三哥他们送的新春贺礼,到底是什么,想不到,竟会被退货给退了回来。 也是,以小诗的智商和思维,绝对送不了什么好东西! 齐连堂如今虽然好奇,却也不敢主动问起里面何物,他只轻咳了声,“既然三哥他们用不上……,那……给四姐吧。” 小诗挑眉,“你倒有眼光,不过,四小姐不需要,她已经有了一套了!” 齐连堂越听,心里越发不安,看着小诗已经掀开礼盒的盖,他后退两步,就想趁此逃之夭夭。 可那女人似乎早就看出来他的心思。 “爷――” 娇滴滴地一声嗲,让齐连堂寒毛倒竖。 “那个,爷还有事……” “晚上,想让小女表演形体艺术么?” 齐连堂吞吞口水,这是个不小的诱惑,可是,这女人可不会这么好心,一定有阴谋,“啊,这个嘛……” “你不陪我,我去找小七哥玩!” 小诗使出杀手锏。 “你敢!” 果然,齐连堂豁然回头,怒气冲冲地冲到她的面前,却发现她贼笑着一手举着蜡烛,一手扬着马鞭。 “你……你要干嘛?” “爷――” 小诗舔舔唇角,诱惑地抛了个媚眼,“如果你今晚让我开心,我这辈子都不离开你!” “……真的?” 齐连堂这么问,反而让小诗一怔,这个男人,他真的……真的爱上了自己? “那个……” “一辈子陪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女人?只属于我一个人?” 齐连堂握住她的手臂,不容她反悔了。 “我……” “好!” 小诗眨眨眼,有些就快天崩地裂的感觉,天哪,他居然……居然答应? “来吧!” 齐连堂开始宽衣解带,像是不容许她反悔似的。 “那个,你先别急……” 小诗话未说完,齐连堂已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一干二净,然后栖身过来,开始拉扯她的衣带。 嗳? 不……不对劲啊! 是她要动手,他干嘛……干嘛脱她的衣服啊? “喂,你等等,程序不对!……别,别脱了……,哎哎,我的马鞭!……哎哎,你干嘛连蜡烛也夺走啊?……唔唔……” 半个时辰后小诗瞪着床顶,懊恼不已。 她被耍了! 彻底地被耍了! 男人此时正躺在她的身侧,笑得那叫一个得意,“你说的,你要陪我一辈子!不能反悔!” 小诗欲哭无泪,他所谓的……,只是让蜡烛轻轻碰了下他的腰部而已……什么男人嘛! 齐连堂这个大骗子! 小诗咬牙切齿,一辈子就一辈子! 既然有一辈子这么久可以跟他耗着,那么,她总有扳回一局的时候! 数个月后,清漪临盆,生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 小诗瞧着,羡慕不已,齐连堂这时凑过来,摸了摸她的小腹,纳闷道,“每晚我都勤奋耕耘,怎么就没有动静呢?” 小诗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要死啊,这么多人在!” 才说完,她就觉一阵反胃,扶着门框呕起酸水来。 齐连堂见状,忙大呼郎中。 而过来的女人清漪和柳儿瞧了,则相视一笑:恐怕这个四爷抱儿子,时日不远矣。 突然间一阵恍惚,眼前强光一闪,清漪发现自己快要晕倒了,居然又穿越了,又开始了新的故事! 本书来自 415.第415章 第41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怀月古国轩帝八年冬,镇国将军暮氏三女,年十八,于腊月初四嫁于当今皇上,封号‘德’,赐封一品嫔妃。 w w w . v o d t w . c o m大婚当日,扎满红花的喜轿在八名轿夫抬下,红红火火的向皇宫走去,一路上百姓围观拥挤,啧啧称奇,锣鼓震天,好不热闹。 可是那轿内,泪水连连的新娘却没有半点微笑,一张有着狰狞刀疤的面容用红纱遮掩,只露出一双清澈灵动的眸,含着一片无边的死寂,轿跨过玄武正门,女子从袖中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咬着牙在手腕上横划一刀,闭上眼睛,静默无言。 清漪,一个很美的名字,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但自己却偏偏生得这样的相貌,原本以为君子惜才,可是纵然一身才华,却不敌红颜半抿笑颜,既为心死,如此也罢青葱的素手,蓦地滑落下来一道赤红划过天际,夕阳似血,狂风乍起,雪花飘零,如百合花般的雪花洒满了整条皇宫铺设下的红地毯,枯藤枝丫摇晃不停,红绸飞舞,好不凄楚。 昏暗的天空中飘然落下一片梅花,轿帘掀起,灵魂契合轿抬高,八抬轿夫跨过正东后宫大门时,不远处一个身穿青黑色丹顶鹤绣服的太监急匆匆而来,手执黄榜圣旨,站定在轿前,尖声道:“圣旨下,请德妃娘娘入住‘雪凝宫’钦此” 轿身再次被抬起,慢悠悠的被引进三宫大殿中的‘凝雪宫’,宫内喜婆慌忙跑出,将新娘子背起,两旁的宫女执着火把站立一旁,太监引路,直奔喜堂而去。 喜堂中,新娘子跨过三道火盆便可进入洞房,因为天子除娶皇后之时才需拜堂,迎娶其他宫妃一律是纳妾一般,无须行天地大礼。 新娘子送入洞房,所有人退出房间。 “好痛” 明月见人全部离开,赶忙掀开红头盖,看着自己的胡乱包扎起的伤口,鲜红的血迹已然将那张手帕染红,而手帕上的金丝纹路闪烁着妖冶的光芒。 拧起秀眉,方才想起在她与这具身体签下灵魂契约之时,听得女子的那番的哀伤,心头猛的一疼,赶紧起身走向镜前,当看到镜中那张带着一条狰狞刀疤的面容时,明月差点没晕过去,那张脸与她身上的那身皮囊简直是天边云与之脚下烂泥的差别。 难怪那女子要自杀,若不是怕疼的话,明月现在也想自杀了,不过就看在这副身体的那双眼睛还算有点倾国倾城潜质的份上算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名身着青色衣裙的女子哭着跑进来:“小姐,小姐您没事吧,小姐” 明月看了一眼女子,露出了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事是没有,就是疼的不行” 女子一愣怔,似乎是没想到明月竟会如此回答她一般,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盯着明月,随后又大哭起来:“小姐,萧童看到轿子里面有好多血,还以为,以为小姐你真的自杀了,呜呜呜” 明月一怔,心头有些纷乱,原来这个女子自杀并非是在轿子里突然想不开,而是早以有此打算,难怪她会说:‘原本以为君子惜才,可是纵然一身才华,却不敌红颜本抿笑颜’,如此可见她在情路上走的坎坷,不过也难怪,这样一张脸,的确无人敢恭维。 “好了,别哭了,你家小姐命硬的很” ,拧起眉宇,想了想,拍了拍女子的肩膀,试探的叫了一句:“萧童?” 女子赶忙应了一声:“小姐” 原来当真是叫萧童,轻声一笑,伸出手道:“来,找块布给你小姐包扎一下,否则就算不死也要贫血了” 萧童狐疑的看了明月一眼,想问明月什么叫贫血,但是却在见到明月手腕上的那块包扎手帕时又尖叫起来:“呀小姐,你将王爷送你的定情信物用来包扎伤口了?” 啥? 王爷的定情信物? 明月赶忙凑到手腕上一看,这才发现上面写了几行小字,但却已经被血给污了,只能看到与句‘但愿卿心似我心’难道清漪就是因为这个王爷认为她的才华不敌红颜半抿笑才自杀的? 想着,明月的心紧紧揪起,是为爱,难得糊涂,然像清漪这样的才女,若不是那男子当真大有可取之处,否则决然不会如此肤浅的爱上一个浪荡王爷。 想着,明月让萧童解下丝帕,用别的东西包扎,而后细细看着上面所写的内容,但是依旧血污难辨,但是那朵娇艳的梅花却清晰可见。 “小姐,王爷的事您也不要再放在心上了,他认为小姐不美,可您现在不也一样成为高高在上的德妃了么” 萧童有些气吁难平的道,但是语气却软得没有一丝说服力。 明月看了她一眼,轻声叹息,轻声道:“萧童先出去吧” 萧童点点头,悄然离去。 寝室内,红烛摇曳,明月缓缓的走回床边,坐在床塌之上,过了许久后才猛然起身,将手上一直握着的一块冥界玉佩狠狠的摔在地上,又踩了几脚该死的一条龙穿越服务,等姑奶奶完成任务之时,铁定要你们不得好死深夜,窗外北风呼啸,寝室内一片冷清,明月将面纱蒙好,静静的等待着那个该之人到来。 终于,一阵众多凌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抹明黄色身影出现在寝室门口,冷风吹来,衣角扬起,长袖簌簌作响。 身后,众多宫女太监跟随,款款走进寝室内。 明月望着那金色龙疼靴渐渐靠近自己,心头没来由的一阵紧张,不是因为今天是她嫁人,而是这个男人的脚步令她没来由的产生一种压迫感。 呼,还没来得及适应,凤冠上的盖头竟已被掀开,明月愕然的望着那眼前的男人,顿时愣住。 好俊美的男子,可是那双如漆黑如夜的眸中却藏着不可掩饰的恨意,紧紧的锁住明月那双清澈纯净的眸,忽而他那好看的薄唇抿起了一抹玩味的笑,低沉道:“朕听说暮氏三女奇丑无比,原来只是多了一条刀疤而已” ,言语中竟带着失望之色。 明月的心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她怎会听不出男子话语的意思,他娶自己竟只是想看她究竟有多丑。 敛下双眸,明月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整个寝室内了无声息,男子看着明月毫无变化的面容,眼眸闪过一丝讶意,但很快隐去,大声道:“秦安,吩咐下去,摆驾‘昭云宫’” ,说着,嘴角抿笑,甩袖而去。 寝室内的宫女全部哗然,就连秦安公公也有些措手不及,这等事情他还从来都不曾遇到过,愣怔片刻,这才冲出门去,尖声唱道:“皇上摆驾‘昭云宫’” ,随即,众人随从离去。 此时,萧童再次跑进寝室,望着默然无语的明月,扑通一声跪下,呜呜的哭起来少顷,明月伸手安抚着萧童,轻声道:“‘昭云宫’的主子是何人?” 萧童愣怔,擦了擦眼泪,道:“小姐,您忘了,‘昭云宫’正是二小姐的寝宫,皇上这么简直就是” “这不正好么?” 明月的眼中划过一丝凌厉,轻声道:“反正是一家人” 萧童愕然,目瞪口呆的望着一脸笑意的明月。 本书来自 416.第416章 第41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从今天开始清漪知道,自己要忘记这个名字,以后,她叫明月! 明月脚步停顿,转身回望,朝阳似血,染满天地,那一抹明黄如一尊神佛一般由车撵远远行来,双眼一眯,人已到面前,明月嘴角的冷笑隐于面纱中,款步上前,轻声一福,柔声道:“臣妾参见皇上” ,其声悦耳动听,使得御昊轩眉宇轻拧,抬前望向明月,深沉如潭的冷眸闪过一丝疑惑。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御昊轩从车撵走下,微风轻起,明黄色金丝绣龙长袍在风中抖簌,踏步至明月身前,望着明月那一身清雅淡然的打扮,以及发束上那一根白玉簪时,眼中的疑惑更深,但却只是低沉一句:“爱妃今日道是很准时” 明月秀眉一动,眸中闪过冷意,却在抬首之时化作一声柔音笑意,轻道:“皇上过奖了,臣妾这也只是尽守本分,免得落人话柄” ,御昊轩话中的讽刺明月又岂会不知,但明枪对暗剑,非她所做之事。 听罢明月一番话,御昊轩剑眉动了一下,但却并未再看明月一眼,只是抬脚跨进‘坤宁宫’,然明月见机不可失,也跟着走进大殿。 大殿内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落于御昊轩与明月身上,可见他们刚才在殿外演的那一出众人都应该欣赏到了,皇后的凤眼微眯,清脆的声音调笑道:“暮妹妹真是好福气,大婚晨省的第一日便能在‘坤宁宫’殿外赶巧儿遇见皇上,要知道这里的宫妃晨省,皇上可都不曾来过” ,说着,拿起丝帕掩嘴而笑,而下面的宫妃也跟着笑起来,惟独贤妃依旧委婉,只淡半点微笑。 明月抬首望着皇后那娇美无暇的面容,闪过了两下长睫,看似极为无助,但下一刻却漠然道:“那当真是妹妹的福气,毕竟清漪大婚之日就何其特殊”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就连原本满面娇笑的淑妃暮慈也僵住了脸,然御昊轩的似乎也是一怔,神色复杂的望着如此淡然说出新婚之辱的明月,似要将她看得透彻,辨别她的‘天真之语’究竟是真是假。 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如此愚昧,大婚之夜,丈夫竟然让别的女子承恩雨露,如此大的侮辱她竟能坦然面对,若非这个女子是个傻瓜,否则,根本无人能承受如此之大的羞辱,况且是清漪是帝都出名的才女,想当初,一纸断肠诗《清漪》又何以将当朝三王爷迷得几乎失去心智,竟冒死向皇上求赐先帝钦点德妃。 那时,那首:‘清漪落没迟,晓与百花知,飘然寒冬里,纷乱梅开时’可谓是家喻户晓,人尽皆知,直到闹出俊美三王爷不惜性命宁娶丑女之事发生,宫廷才做出补救,将邻国原本该成为皇上贵妃的倾城公主下嫁给了三王爷,才成就了‘纵使一身才华,却不抵红颜半抿笑’的传奇,使得清漪一撅不振,几乎没有绝食丧命。 而今,今日大殿内的清漪与京城传说中的暮出入实在太大,因此众人皆是半信半疑,甚至淑妃暮慈都瞪大的美目凝视着面戴薄纱的清漪,生怕自己这个软弱且好欺负的姐姐被调了包,可是纵然她眼睛睁得再大,却依旧难分真假。 凝重的气愤在大殿内渐渐凝结,此刻,只听太监尖唱道:“吉时到,请德妃娘娘敬茶” 明月低首,眸光冷暗,素手纠结成拳,却在宫女将茶递到面前之时轻轻抬首,双眸一片清澈,她眼含冷笑,伸出白皙青葱素手执起茶盘,缓缓的走向最高坐的一身褐色金丝绣凤锦袍老妇,瞥了一眼那满头银发上束着翡翠玉簪,柔声道:“臣妾清漪参见太后娘娘,愿祝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请太后娘娘用茶” 太后慈爱的笑了笑,双眼弯成星月,连声道:“快请起,快请起” ,说着,乐呵呵的接住茶碗,刚要饮茶,却闻到了一股‘金燕莲子羹’的味道,先是一愣,随后称赞道:“好好好,不愧是帝都第一才女,这茶砌得道是深得哀家欢喜” 太后的一番话将众人再次从刚才的真家清漪再次抛进了云里雾里,一时间,众人又是面面相视,不知所云,一盏茶能砌到太后大肆称赞的地步么? 众人皆知太后是极为挑剔之人。 明月听闻太后赞赏,只是微笑福身,随后接过第二盏茶呈送至太妃面前,依旧温婉,道:“臣妾清漪参见太妃,愿祝太妃娘娘凤体万安” ,说罢,再端起一盏茶奉上。 太妃杜氏一向都是随波逐流之人,她见太后日如此夸赞明月,虽不知为何夸赞,但她一辈子跟着太后的意愿人云亦云的毛病始终是改不掉,于是也装作十分赞赏的命宫女扶明月起身,口中不住道:“原来这就是帝都第一才女暮将军的三千金啊,今日我可谓是有眼福啊” 明月抿笑,轻身福身,转身后又端起一盏茶走到皇后林霜儿面前,刚想福很身下跪,却听皇后不冷不热的道:“看来妹妹砌的茶当真是独一无二,今天本宫道是好好尝尝” ,说着,不等明月奉上,她竟径自来取。 明月望着皇后那副含冷带媚的容颜,双睫颤动两下,恭敬道:“皇后娘娘言重了” 皇后毫不理会明月,打开茶碗,轻嗅了一下茶质清香,秀眉拧了拧,并不感觉又任何不同之处,于是轻抿一口,依旧不明了究竟让太后夸赞的理由在何处,她转眼瞥了一眼望着她满面慈爱之色的太后,心头一阵难以言语的不舒服。 放下茶碗,皇后又看了一眼低首乖巧得另人爱怜的明月,思绪半晌,才道:“暮德妃的茶道果然不同凡响” ,说着又瞥了一眼太后,只见太后微笑着点了点头。 心头一紧,皇后藏于凤袍大长袖中的玉手渐渐握成了拳头,好一个清漪,竟然套到了太后做靠山明月听闻皇后的一番言词,乖巧嫣笑,微微转身向淑妃敬茶,然淑妃的脸色早以难看致及,但却在御昊轩的面前却依旧挤出了一个难看致及的笑容,娇滴道:“妹妹客气了,你我姐妹一场,如今又一同侍奉皇上,哪还用拘于这些礼节?” ,说着,媚笑着接过茶,优雅的喝了起来。 明月冷笑,刚想回两句,却见贤妃端着茶盘款款走来,贤妃是邢部尚书之女,进宫三年载,因性格温和,且是江南一带出名的才女,而深受皇后与太后的宠爱,也是后宫内淑妃与皇后唯一不敢得罪的女子,更是御昊轩最欣赏的女子。 “妹妹,今日妹妹晨省,论年龄是妹妹敬茶,但若是论辈份,理当姐姐为妹妹敬茶,因此今日你我同饮,也不必诸多礼节” ,说完,微笑着让宫女奉上两杯茶,与明月共饮。 稍后,便是皇后念叨一番后宫女子的七初等等,之后则是四妃以下的七十二世妇向新任德妃行三跪大礼,一一奉茶,这套规矩结束后,竟已是正午,宫妃各自回寝殿,太后留明月及御昊轩在‘坤宁宫’用膳。 午膳时,御昊天一语未发,径自用膳,而太后则是跟明月拉扯家常,少许才说到清漪三年前所做的那首《清漪词》,言语之间,明月能感受到太后对清漪这首哀伤之作的赞赏。 明月轻笑,昨夜萧童无意中对她说过三年前曾写下的那首词,于是便道:“太后过奖了,那只是清漪的胡乱之作,岂能得太后如此赞赏。” 太后慈笑着伸手覆在明月的手上,碧翠戒指与手镯闪耀着昏眩的光芒,她道:“清漪真是哀家的好媳妇,如此谦虚又礼,皇上,昨日的风波哀家就不说了,但是今日,皇上也该平息一下后宫的风波了吧?” 明月的笑顿时僵在脸上,而御昊轩也愣怔着抬首,正好与明月四目相接本书来自 417.第417章 第41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四目相接,清漪心头猛的一怔,美目睁大,肺部突然有种想要窒息的感觉,此刻,御昊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立即瞥开了视线,神色孤傲,但是清漪依旧从他瞥眼的刹那间捕捉到了一丝愤然与尴尬,她随即敛下睫,转眸间望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太后。 w w w . v o d t w . c o m太后似乎毫无察觉二人之间的微妙,以后和蔼笑道:“清漪觉得如何?其实皇上并不是一个喜好美色之人,呵呵” ,说着,又握住了清漪的手,甚是百般怜爱。 清漪抚下内心的惊恐,再次抬首望向御昊轩,轻颤了一下长睫,嘴角抿起一抹笑,柔声道:“清漪谢太后抬爱,只怕皇上” ,随即又装作生涩的望了御昊轩一眼,双手纠结,跟是窘迫。 太后呵呵一笑,转首望向御昊轩,发髻的翡翠玉坠玎玲作响,伸出那只戴着碧玉手镯的手覆在昊天的大手上,竟将他与清漪的手交叠在一起,笑着道:“哀家是看着皇上长大的,虽不是他的生母,但是皇上三岁之时便跟着哀家了,皇上的脾性哀家自然知晓,所以德妃不必在意” 太后笑呵呵的起身,望着两个不知如何是好的人,微笑着转身走进了内殿,撤下了所有的宫人。 明月的脸有些微微嫣红,双眸瞪视着自己与御昊轩交叠的手,是抽回也不是,继续这么放着也不是,最终,她抬首瞥了一眼御昊轩,但这一瞥却让她慌乱得赶紧抽回手,但,下一刻,她的手却被御昊轩握在手中,不能动弹。 愣怔,愕然,慌乱抬眼望着御昊轩那双颜色不一的深瞳,心头一阵揪紧,大婚那夜她并没有看清他的双眸如何,但此刻,她却清楚的看到那一双略带深蓝的重瞳,如此诡异,甚是骇人。 蓝眸并不希奇,但昊轩的双眸竟都为重瞳,并且也并是一直呈现深蓝色,时而也与正常他人一般,就如今晨请茶之时在殿外相遇之时,可是此刻为何御昊轩紧握着明月的手,双眸凝视着她苍白的脸以及那双清澈却又深沉的眸子,忽而一笑,低沉的声音不带半点柔情,甚是冰冷:“爱妃,太后的话可是听清了?” 心头一颤,呼吸难平,但明月依旧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轻声道:“臣妾甚是感激太后抬爱,但夫妻伦常也需两相情愿,臣妾不敢妄想皇上” 话未说完,只见御昊轩冷沉一笑,握着她的手又紧了些,而后倾身上前,望着明月那双清澈的眸子,道:“朕既然娶了爱妃,自然是心甘情愿,莫非爱妃不情愿?” 明月眸光一沉,心中了然皇帝是在与自己周旋,于是便柔声道:“臣妾洞房花烛夜之时,自是心甘情愿,奈何皇上却辜负了臣妾” ,说着,立即抽出手,起身,后退两步,一脸戒备的望着御昊轩,心头一阵杂乱。 御昊轩在明月将手抽回之时,眉宇轻拧,但却未说什么,抬眼望向一脸排斥戒备的清漪,双眸渐渐转为黑色,随即起身,望着那满桌的佳肴,轻抚着手中的玉扳指,笑道:“原来爱妃是在怪朕昨夜的冷落” ,双眸含着笑意望着明月片刻的愣怔,随即转首道:“秦公公,吩咐下去,今晚朕在‘凝雪殿’歇下了” 明月的心头一阵泛凉,美目凝视着御昊轩别具深意的冷笑,瞳孔一缩,粉唇蓦地一抿傍晚,自太后的‘坤宁宫’回到‘凝雪殿’后,暮慈便众星捧月的出现在大殿门口,并且伴随了一声‘妹妹’,人未见,声先到的跨入了‘凝雪殿’的高门槛,扭动着杨柳腰枝款款向明月走来,左右跟随的宫女约有八名,一身华丽锦袍在阳光下煞是刺眼。 萧童担心的看着明月,轻叫了两声小姐,但明月则是冷笑一声,摆手道:“给淑妃娘娘敬上茶” ,随即起身迎上前,望着暮慈的那身金丝绣边长狍,笑道:“想来姐姐今日如此华贵的出现在妹妹的寝宫,必然是戴上了不少皇上赏赐的宝贝吧?” 此言一出,让正准备砌茶的萧童与打算奚落明月一番的暮慈一阵错愕。 明月望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的暮慈,又道:“皇上宠幸姐姐,妹妹本该高兴,但是恐怕父亲与暮家的气数快油尽灯枯了” ,说着,叹了声气,望着一脸不明所以的暮慈,心头一阵快意。 暮慈原本是来挑衅示威,如今被清漪这几句话一说,反而忘却了来的目的,只道:“妹妹的话是什么意思?” 明月一笑,轻暮慈坐下,而后才道:“姐姐还看不出来么?皇上在妹妹的大婚之夜不去临幸其他宫妃,但偏偏选中姐姐,如此就是为了让姐姐与清漪反目,到时候” 清漪望着暮慈渐渐苍白的面容,故意停顿下来,而后轻声叹息。 暮慈见清漪不继续说,果然急道:“妹妹怎么不说了?” 明月伸手抵住自己的额头,道:“有些话,妹妹也不方便说,看姐姐如何看待了” ,说着,让萧童上茶。 然暮慈则将茶推向一旁,焦急道:“听了妹妹的话,我哪还有心思喝茶呀,如今该怎么办?要不请父亲进宫一趟?” 清漪的眸光冷了冷,伸手覆在暮慈的手上,道:“姐姐无须担心,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以后姐姐听妹妹的便好” ,说着,瞳孔暗沉了一下,而后又恢复了一片清明之色。 暮慈望着清漪的镇静,心头塌实了不少,双手紧握住清漪的手,颤声道:“妹妹,以后姐姐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都听我的?” 清漪冷清的问了一句,藏在面纱下的唇抿出了一抹冷笑。 暮慈点首,双手依旧紧紧抓住清漪的手暮慈走后,清漪望着天空中那如血的夕阳,轻捏着手中的丝帕,沉默半晌,便见萧童那名承她昨日赏赐的李公公小跑而来,立在她面前,福身道:“德妃娘娘万福” 清漪轻笑,道:“皇上今日午膳后是否去过淑妃那儿?” 李公公先是一愣,随即小声道:“是,并且让赏赐了不少珠宝绸缎,还特地为淑妃缝制了一件金丝水绿锦袍” 清漪点首,‘金丝水绿锦袍’想必就是今日穿着的那一件,轻笑,随手拿出了一锭银子塞在李公公手中,转身回殿内,脚步停在那满是芬芳的窗前,凝望着那花园中的梅花林,轻道:“御昊轩你终究不如我懂女人” 女人,永远都不会多相信一个男人真心爱自己,特别是帝王的女人晚膳过后,凤栖宫内一片寂静,皇后半躺在凤榻上,一双单凤眼望着跪在地上的小宫女,道:“如何?淑妃想必在‘凝雪宫’闹得不可开交吧?” ,说着,红唇弯起了一抹讽刺的角度。 那名宫女低手头,低声道:“回皇后娘娘,淑妃并没有在德妃那而闹,只是小坐半晌便回了寝宫了” 皇后的身体一僵,随即坐起身子,双眸冷然的望着那名宫女,秀眉轻拧:“你说什么?” 那名宫女的头又低了点,轻声道:“德妃跟淑妃不知道说什么,奴婢只听到淑妃说她以后都听德妃的” 皇后的眸子陡然一冷,青葱玉手握成了拳头,蓦地捶在了凤榻上,冷声道:“好你个清漪,本宫就不信你当真成精了不成” 本书来自 418.第418章 第41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夜色浓重,‘凝雪宫’灯火通明,高堂梳妆镜前,明月沐浴更衣,换上了御昊轩刚才命人赏赐来的芙蓉纱衣与牡丹锦袍,纤细的素手拿起一片朱丹,放在唇上轻抿,打开首饰盒随手取了几件白玉簪与珍珠雕海棠插在萧童为自己束好的发髻上,又取了一对白玉雕制的兰花坠戴在耳上。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起身,望着镜中的自己,当真除了那一刀狰狞的伤疤之外,清漪的容貌可当是羁押群芳,无奈何那条伤疤竟从脸上偏斜划过,整的毁了那半张绝代风华的面容。 拾起面纱,轻轻戴上,只留一双似纯真似深沉的眼眸,而后又拿起笔,在额头上点上一抹妖红朱砂,轻颤长睫,再次望着镜中那飘渺若无的自己,嘴角抿起了一抹深沉的笑意,放下笔,又取了一片雕刻着牡丹的白玉锁片戴在项颈上,这才款款走向床榻,命人撤下所有东西,只取一盏酒壶与两只金樽。 萧童望着打扮得九天仙女般的明月,一时间忘乎所以的瞪大双眼,她家小姐其实很美,这点她一直知道,但是她却从未见过小姐像今日这般如此美丽过,那一双勾魂夺凤的眸子几乎可以轻易的取走任何人的呼吸,只是可惜那一道狰狞的伤疤没有人知道小姐脸上的伤疤是从何而来,而她初入暮府之时,小姐的脸上已然有了这个触目惊心的‘标记’,而暮府上也没有一个人提起过,甚至是小姐自己。 而小姐的娘亲是暮将军的第十六名侍妾,据说年轻时是全京城最出名的才女,更是怀月国的第一美人,先皇在寿宴上曾见过一次,因此才下旨让还在腹中未生下的小姐成为了当今皇上的德妃,可却没有想到想到此处,萧童的眼角不禁有些湿润,向明月微微福身,道:“小姐,萧童出去了” ,今夜侍寝,她不知是福是祸,毕竟圣心难测,而她能做的,只是誓死跟随小姐。 明月轻抚着手腕上的玉镯,神色冷清,双手凝视着指甲上涂抹着粉色晶亮,忽而抬首道:“萧童,把那队红烛撤下,换上龙凤喜烛” 萧童一愣,秀眉拧成桃心,有些结巴的道:“小姐,今夜今夜不能用龙凤烛” 明月心头了然,但却依旧问道:“为何不可?” 萧童神色有些黯然,道:“小姐,在宫中,帝王嫁娶只燃一次龙凤烛,那便是在皇上迎娶皇后之时,龙凤双烛燃到天亮,直到腊尽灯熄,其余嫔妃一律只能用红烛” 敛睫,一声轻笑,起身,走向低首不语的萧童,素手抚上她瘦弱的肩膀,轻拍了一下,柔声道:“萧童,去帮我找一对来,可好?” 萧童抬首望着满眸期待的望着自己的明月,心下一横,咬住下唇,道:“好,奴婢现在就去找” ,说着,转身跑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既然帝王一生只能燃一次龙凤烛,那这后宫之中又怎会有? 明月双眸凝视着这夜的漆黑,停留在萧童身影消失的那一处,素手握成拳,静然无声吉时将至,‘凝雪宫’门口渐渐喧闹起来,车撵行来的声音如此清晰,一声尖锐的唱声响起:“皇上驾到――” ,随后,宫女门杂乱却有整齐的脚步声响起,齐齐低首下跪,轻呼‘皇上万福金安’。 而明月则望着那跳跃的烛火,缓缓起身,又拿起了另外两支红烛点上,将其插在黄金烛台上,双眸凝视着那徐徐燃烧的火焰。 身后,推门声乍响,清晰的脚步声随后而至,缓缓前行,接着,门被关闭,一道浑厚的声音低沉响起:“爱妃在做什么?” 明月背对着御昊轩,指甲拨弄着火焰,伸回手,缓缓转首瞥向他那一身明黄金丝绣龙长袍,眼底跳跃着灯火的摇曳,转身,走向桌前,微笑着伸出素手执起金樽,递向御昊轩,柔声道:“皇上,请” 御昊轩凝视着明月镇定的模样,心底激起了许些波澜,却依旧沉声道:“爱妃这是作何?” “皇上欠臣妾一个洞房花烛夜,而臣妾只想皇上能与臣妾喝一杯交杯酒” ,说着,低眉轻福身,随后执起了另一杯酒,抬眼望向御昊天,神色满是期待。 御昊轩的眸暗了一下,却依旧微笑着接过金樽,与明月双臂成环,但却是将酒递到嘴边轻嗅了一下,眼中又闪过一丝疑惑,而后,两人互视对方喝下。 饮下合情酒,御昊轩朗声笑起来,他望着明月因酒而微微红润的脸,轻道:“这不仅是朕第一次喝交杯酒,而且还是最有趣的一次” ,说着,眸光陡然变换为深蓝色,双眸紧紧的锁住明月那双略带波澜的冷眸,大步一跨,将她横身抱起,走向床榻。 明月心头一阵慌乱,但却依旧保持着冷静,直至自己的身体被放在柔软的床榻之上时,双眸才露出些许畏惧,但却倔强的凝视着双手撑在自己身侧的御昊轩,不言不语。 倘若今夜当真逃不过,她也不怨,明月在心头悄然的对自己说,反正清漪的早以身死,何须在意那身体上的微小改变? ********人之常情,即便是在自己的年代中,贞洁早以成为了一种笑料,那一层膜只值几十块而已。 御昊轩望着明月那情绪闪烁不定的双眸,心中知道她必然紧张,但那骄傲倔强的神色却又毫不输给平日里的她,欺身上前,暧昧的在她的脖颈间吐着热气,道:“爱妃今日很美?” 微愣,明月的秀眉轻动,她不知御昊轩说这句话的意义何在,但却在思绪之时,被他猛的扯下面纱,蓦地吻住了双唇深夜,北风呼啸,枯枝摇曳,沙沙卷起残叶飞舞,寝室内,烛火摇曳,窗影斑驳,凉气轻拂,幔帐轻垂,一室春光衣裳散落地上,床韦弥漫着浓重的龙涎香,烛火将燃尽,蜡泪低垂,明月忍着身体的酸楚疼痛起身,望着那即将熄灭的蜡烛,眉宇间尽显哀伤原本自己重新点燃了一对蜡烛,拿下玉簪在上面写下了自己与御昊轩的名字,想用那最古老的传说验证命运的牵连,可是,先油尽灯枯的却是自己的那支,她根本斗不过他。 撑着身子,玉臂裸露在外,青丝垂在胸前,挡住了几许春色,脸上的面纱已然被摘除,那道伤疤在烛火的闪耀下更显丑陋狰狞。 敛下长睫,忽然想起御昊天在与自己交颈之时曾温柔的轻抚着这道疤痕,心头一动,缓缓的转首望向沉睡在自己身边的男子,可是这一望,却望进了那一如深潭般的幽蓝,心头一惊,整个身子向后倾去,却被一双强又力的手固住,而后跌落一个温暖得熬肤的怀抱中。 “爱妃作何?” 御昊轩低沉的嗓音懒散道,伸手轻抚着明月垂落在额间的长发,缠绕在指尖上,嘴角抿起一抹俊美邪魅的笑容,低首,在明月的那抹朱砂上落下一个冰冷的吻。 本书来自 419.第419章 第41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五更天,天色灰蒙,御昊轩已经穿上朝服,准备上朝。品书网 www.vodtW.com床榻上,清漪睁着双眼望着明黄色的帐顶,轻咬着下唇,忍受着全身难以言喻的酸痛,无声的守护着自己的尊严。 一夜的缠绵,他不曾停歇过,虽然在她疼得几乎流出眼泪时,他也小心翼翼的呵护,可是最后却完全失控为孟浪的侵占,留下了满身疼痛的痕迹。 御昊轩整理好朝服,傲然的身影犹如神抵,明黄的龙袍在灯火摇曳下栩栩生辉,恰如腾龙,乌黑的长发束起成冠,明黄的垂穗摆在胸前,腰间绸带上的宝石闪烁着晶亮的光芒,使得他此刻看起来如此俊美,另人不忍侧目。 明月望着这样的男子,心头那处柔软之地猛的疼了一下,秀眉轻拧,仿佛这样的情景在哪里看过一般,让她一阵恍惚。 御昊轩回首,望着凝视着自己的明月,深蓝的瞳孔收缩了一下,随即抿笑着低首,伸出大手抚上她白皙的面容,手指顺着那条蜿蜒的疤痕轻触,最后停留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抬起。 “清漪” 他轻声唤道,但言语中却夹杂了很多明月猜不透的挣扎与疑惑,她清明的眸子对上她那双深沉似海的眼睛,松开下唇,低声应道:“皇上” 御昊轩的眼神在明月唤出那一声皇上之时猛的黯淡下来,且变成了如夜般的漆黑色,剑眉渐渐拧起,似疑惑的紧紧锁住明月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少顷,竟抿起了一抹冷笑,指尖缠绕起明月的一缕长发,低沉道:“告诉朕,你究竟是何人?” 说着,将那缕长发饶过明月白皙的脖颈,眼中满是邪肆的杀气,且还带着隐忍的怒火。 明月愣怔,心头划过一丝慌乱,素手随即覆上御昊轩的大手,柔弱的用力,声音轻颤:“皇上” ,难不成这个皇帝曾见过清漪? 否则又何来如此说法? 御昊轩的双眸微眯,望着明月装出来的惧怕与惊恐,心头的疑惑另自己有些混乱,半晌,在秦公公的吹促声中,才缓缓的收回手,但却握住了明月覆在自己手上的小手,柔捏片刻,这才松开,转身离去。 御昊轩一走,明月便撑起身子急唤萧童进寝室,然萧童跌跌撞撞的跑进寝室之时,竟是满眼红肿,声音沙哑,一见到明月脖子上的青瘀便跪地哭泣道:“小姐,是奴婢不好,都怪奴婢” 明月轻声叹息,伸手抚了抚萧童被露珠淋湿的长发,心头一阵不舍,道:“傻丫头,作何站在门外一夜?” 萧童听了明月的话,赶紧摇头,道:“奴婢没有,奴婢,奴婢是听见小姐叫唤才起床的” ,说着,却忍不住的再次大哭起,而明月却是怜爱的抚着她的长发,心头酸楚起来。 此时,萧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止住了哭声,忙从长袖里颤抖的抽出两根龙凤烛,递给明月,沙哑的声音满是自责:“小姐,对不起,奴婢找了根蜡烛竟然找了那么久” 她竟找到了龙凤烛,明月的心头一半是感动,但另一半却是疑惑,她伸手拿起一根龙烛仔细分辨,竟当真是帝王宫廷中大婚所用的密制红烛,当即问道:“萧童,你这蜡烛从何而来?” 萧童一愣,然后颇为尴尬的道:“小姐,奴婢无能,奴婢听说贤妃寝宫内有,所以所以奴婢就去偷了” 偷的,明月眉头拧起,但却没有责怪萧童,而是更加疑惑起来,转而问:“萧童,你听谁说贤妃寝宫内有这龙凤烛的?” ,若非是‘荣钦殿’内宫女,那么这其中必然有诈。 萧童将头垂得更低,只是支吾其词,但终是道,是拿自己的俸禄贿赂了贤妃的贴身侍婢,这才得到这个消息,至于偷盗,萧童竟道自己的父亲曾是倒斗贼(盗墓),因而自己也会一点三脚猫的工夫。 谈到盗墓,明月有些激动,但却没说什么,只因自己曾经也是个盗墓世家的传人,但却是因为破坏了祖宗的规矩而死在墓穴中,因而穿越了,于是她与萧童闲扯两句之后才转到正题上。 奈何无论怎么问,依旧没有清漪曾经认识御昊轩的依据,这让她一阵云里雾里,但心头却十分肯定御昊轩曾见过清漪。 “小姐,奴婢不曾见过皇上,也不曾见过三王爷” 萧童认真的说道,而后半是疑惑半是天真的看着眉宇轻拧的明月,道:“难道小姐忘记了?记得小姐第一次与见面三王爷时,回来还跟奴婢说三王爷玉树临风,但却不敌三王爷的那位朋友俊美霸气” 三王爷的朋友? 难道清漪与那个什么王爷见面之时还有第三人在场? 思绪半晌,明月望向萧童那张天真的面容,心下盘算片刻,这才道:“萧童,记住,若是有人询问起我的一切,你就说我在进宫之时已然失忆” 萧童愕然,但却在明月那双清明的眸光注视下,呆楞了点了点头寂静的御书房,御昊轩负手而立,站在窗前凝视着花园中大片的梅花林,蓝眸深沉,薄唇轻抿,剑眉微微拢起。 此时,书房门被推开,秦公公福身请安,随即道:“皇上,‘凝雪殿’那边探得的消息只说德妃似乎在进宫之时伤心过度,因而失了记忆” 失忆? 御昊轩的瞳孔一冷,转身望向站在自己身前的秦公公,眉宇纠结更甚,沉声道:“消息从何人口中传出?” 秦公公赶忙又福了福身,才道:“回皇上,据说德妃娘娘在大婚之夜竟连自己的贴身侍婢都不认识,并且奴才也去看到那喜轿,当真是被鲜血污了,可见娘娘的确在进宫之时想要轻生。” 轻生? 御昊轩的眸光冷然,伸出手,蓦地握住了窗前的雕花,深幽的凝视着那片梅花林海一个颤抖,明月的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这个男子的身体如此温暖,但唇却是那样冰冷,眸光微暗,想转身睡去,但腰却被他的大手扣住,不能动弹。 如今二人都身无片缕,而他的手却想到此处,明月的微微发烫,不带面纱的她,窘迫尽显,但那双冷眸却依旧高傲沉着。 御昊轩深幽的眸子闪了闪,温润的大手抚上了明月脸上的那道狰狞的伤疤,若非这道伤疤,她本该是倾城之貌,但是心头一凛,撇去心头升起的内疚与后悔,冷笑一声,再次侵向她那两半柔软迷醉的红唇,又掀起了一番**本书来自 420.第420章 第42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五更过后,天色蒙蒙亮,明月对萧童耳语几句之后,便命人备水沐浴,然在沐浴之时,数名宫女在见到明月身上密密麻麻的瘀青后皆是愣住,随后窃窃私语起来,萧童见状便将几名宫女轰了出去,自己为明月清洗。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外面的议论声,明月自然是听得真切,但却还是轻声向萧童问了一句:“那些宫女在说什么?” 萧童见明月这样一问,这张脸都红起来,想支吾其词,却被明月那双清澈了然的眸子一瞪,便紧张的说了出来:“小姐,那些宫女说说她们伺候过不少嫔妃,但却没有一个侍寝后会留下这么多瘀青的,敢情是敢情是小姐你” 明月心下明了那些宫女在议论什么,想必她们以为自己该有一副**骨,否则又怎能让皇上如此宠幸? 闭上眼,心头一阵空荡,轻道:“罢了,沐浴后我还想睡会,早赡就不用了” 。 萧童的小嘴一撅,道了声‘哦’,然后有些气恼的转首望着门上的那几个乱晃的宫女影子,眼中升出了几许敌意清晨,天色灰蒙,萧童站在殿外张望了几次,也不见一个嫔妃前来示威,她的心头稍稍放下,有些欣喜的望着自家小姐那扇紧闭的门,小姐早膳不用,那么午膳自然是要多一些,于是便吩咐了其他小宫女,让御书房多做些膳食来。 明月躺在床上,手执一本书细细的看着,一边掀着书页,一边思绪着今后该如何处世,想了许久,终不得果,只好放下书本,轻叹息一声,望着窗前的花雕,可是即便那花雕如何美丽,明月却依旧心烦意乱。 起身,换了件能遮掩住脖颈上瘀青的衣裳,走出大殿,四处望了望,却没能瞧见萧童,于是便独自离开了寝殿,向御花园的那片梅林走去。 如今正直腊月,梅花齐开,寒风中四处暗香浮动,一派宜人气息。 明月提裙款款的走进梅花林中,望着这满天飞舞的花瓣,心头的阴郁之七瞬间消失云散,竟也开朗起来,她提裙小跑,追逐着花海中的芬芳,翩然起舞,伸出手,挥舞之间,抓住几片花瓣,飘洒空中。 忽然,远处一阵悠扬的笛声入耳,明月停下动作,寻身望去,却找不找踪影,心头疑惑,便向树林深处走去,枯枝残叶沙沙作响,狂风呼啸而起。 终于,在梅花林的尽头,明月看到了一身白长袍的男子,迎风而立,发束金冠,明黄色绸带垂于胸前,腰系双龙玉佩,口含金珠,一见便知是皇室子弟。 明月疑惑,却又不敢贸然向前,然,此刻那男子却停下了笛声,似察觉身后有人一般,蓦地转首望向她。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但却明月不认识眼前这位俊美潇洒的男子是谁,她忙整理了一下面容上的白纱,向男子恭敬了福了福身,随后欲走,然男子却柔和的唤住了她:“姑娘是哪位嫔妃的宫女?” 宫女? 明月的心头有点想笑的冲动,敢情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是个瞎子,她一身锦衣华服,又怎会是宫女? 男子见明月不吭声,似乎更加确定了心头的想法,于是上上下下的将明月打量了一番后,蓦地笑起来,手中执着笛子,再次转身,看向那花林尽头的小湖吹奏起来。 笛声再次响起,明月疑惑的转首望向男子,却见男子如同她不曾出现过一般,径自吹奏起来,笛声哀怨忧伤,如覆薄冰般的另人内心颤抖,却又震撼至及。 奇怪的男子,明月在心里思绪道,竟忘却自己的身份,也跟着男子站在梅林中,静静的听着那悠扬起伏绵断的声音。 许久之后,男子再次停下,转身望着凝视着自己的明月,先是一愣,随即又问:“你到底是哪个宫殿的宫女?站在这里许久,不怕被主子挨骂?” 明月想了想,又瞥了男子几眼,而后柔声调皮道:“那公子先告诉我是何方高人” ,看前眼这个男子的穿着,必然是亲王级别,但是一名亲王何来深居后宫? 竟还进了这片梅花林海。 男子眼角染满了笑意,走上前,又看了明月几眼,这才道:“本王是怀月国的三王爷,御昊天” 三王爷? 明月的心头猛的一颤。 “你呢?” 御昊天面带笑容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轻抚着手中的笛子。 “你是三王爷?” 明月见男子似乎一点不认识自己一般,心头有些疑惑,但更多的却是慌张,人算不如天算,清漪的身体竟在这里碰上了所谓的三王爷,当真是笑话。 御昊天拧起剑眉,似对明月那句话有几分芥蒂,但想了想,又笑了起来:“你的主子是新进宫的妃子吧” ,否则又怎会不认得当今的三王爷? 明月又是一怔,随后双眼滴溜转动了一下,表情煞是可爱,随后小声道:“我是德妃娘娘身边的陪嫁丫鬟萧童,不知道三王爷可认识我们家主子?” 明月望着御昊天的眼神变化,但却找不到半点波澜,只见他思索了片刻,才道:“本王想起来了,是那位京师第一才女清漪吧,没想到竟这么快就进宫了” 如此云淡风清的话,如何出自一个曾经被传闻中为了清漪几乎丢了性命的三王爷之口? 明月心头百般纠结,无一种滋味好受,于是便望了御昊天一眼,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没想到清漪如此聪慧,竟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没心肝的男人,但是,她的脚步蓦地停下,回首望了愣怔在原地的御昊天一眼,竟看不出他眼神中有任何的愧疚与之眷恋,当真如不知此人是谁一般的模样,她心头疑惑更甚,秀眉轻轻纠结。 “萧姑娘下次何时会来此处?” 御昊天见明月停下脚步,便笑着问了一句。 明月回首,只道:“三日后” ,随后不急不缓的走出的树林。 “奇怪的女子” 御昊天望着明月娇小的身影蓦地笑了起来,抬眼望着这片盛开的梅花林,叹息了一声,多久了,自从三年前的那场变故之后,他便再不曾笑过,想着,脑中又浮现出了刚才那名蒙纱女子的一双水灵的大眼睛。 萧童是么? 他记住了正午,明月走出梅花林,在御花园中的水井旁站立,素指绕鬓丝,心头压抑至极,忽而仰首凝视天色,寒风乍起,天色昏沉,卷起无数残叶飞舞零落,伴随梅花香瓣片片飞舞,一阵暗香扑鼻。 轻轻叹息,寒冷的空气中留下了几许热气,转身走向长廊,伸手扶着红漆石柱,羊脂白玉撞击得玎玲作响,长裙步上石阶,缓缓走进正和殿,踏向‘凝雪宫’方向。 萧童站在‘凝雪宫’门口四处张望,一脸焦急,那小小的三尺地段差点没被她的那双三寸金莲给踏平,当明月那一身绸缎锦袍从‘正和殿’的大门出现时,她几乎没有掉下眼泪。 “小姐” 萧童迎向明月,眸中含泪,素手扶着明月的胳膊,表情甚是委屈。 明月轻握住她的手,只是笑道:“莫非是见鬼了?” ,看来已经有人来‘凝雪宫’找茬了。 萧童的俏脸一沉,万分委屈的道:“小姐,欧阳充容来了,并且并且还打了冬月一巴掌” 脚步停滞,明月的秀眉轻拧,望向萧童满是气愤却带着委屈的面容,捏起手帕轻试她眼角的泪痕,声音含冷:“一个小小的充容何以如此嚣张?” ,看来这地方最难对付的还不是皇后与那野心十足的贤妃。 “欧阳充容是皇后的亲妹妹,素来行事嚣张,但是据传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颇得圣宠,因而” 说着,萧童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因为‘凝雪宫’朝恩殿的门口,正出现了一名众星捧月的华贵女子。 明月抬首望去,只见那名女子面容白皙,双眸冷利,朱唇紧抿,但却又含着冷然的讽刺,一身娟红长袍衬托着娇好的身段,轻一挥手,媚态尽显,虽那张脸不及皇后的美丽,但却多了三分羁押群芳的气势。 好一个百花丛中依旧娇的女子,明月的心头道是升起了几许敬佩,这样的女子不当身在这华丽却虚伪的后宫战场中,理当遗世独立。 欧阳红玉望着明月,起初眼中的讽刺与不屑在与明月眼神交会的那一刹那间愣怔,随后升起了几许疑惑,然此刻却是神色探究,似极为不确定,玉足步下石阶,一双金丝锈花鞋踏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声清脆却含冷的声音响起:“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帝都第一才女,贱妾有幸” 明月轻笑,双眸清澈却又浑浊,另欧阳红玉看不出任何端倪,柔声却又淡漠的道:“久闻欧阳充容的芳名,今日才得以相见,清漪之福” 欧阳红玉眼神一凛,青葱玉手有些不自然的握紧,那日清漪晨省她并未到场,但今日一见,她一眼便可看出眼前的清漪与传闻中的差异颇大,难怪皇后如此不放心,竟三进‘重阳宫’的门,要她来会一会这个昔日成就京陵传奇的女子。 明月看出了欧阳红玉的疑惑,她敛下长睫,转而望了欧阳红玉带来的两名宫女及一名太监,那两名宫女站在寒风中连身子颤都不颤一下,而那名太监,虽卑微而立,但那气势却微显高贵。 长睫煽动,聪慧的女子,却又有备而来,想必是今日断然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不过明月再次抬首,藏于面纱中的红唇抿笑,一个清高的女子有时候并不难对付。 “萧童,请充容娘娘进殿歇息,上茶” ,而后踏上石阶,与欧阳红玉对视,眸中一片清澈,柔声道:“倘若欧阳充容不介意的话,就请进大殿内小坐” ,而后眸光一冷,又道:“听说本宫的婢女得罪了充容,还请充容娘娘莫要与一名贱婢计较,本宫在此谢过” ,说着,转身径自走进大殿内,毫不理会身后愣怔的欧阳红玉。 一个高高早上的德妃称呼一名小小充容为娘娘,是何等的折杀,明明只是婉约间的推脱之词,但从明月口中却说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这让一向聪慧深得君心的欧阳红玉有些措手不及。 她转身望着明月的身影,眸再次划过疑惑,而后道:“不必了,贱妾今日来也只是拜访一下德妃娘娘,如今已是晌午,就告辞了” ,话落,微微福身,飘然离去。 萧童奉茶出来,却见欧阳红玉已走,有些气恼的放下茶碗,走向明月,道:“小姐,这个欧阳红玉如此嚣张,小姐为何还如此” 明月望着欧阳红玉消失的方向,轻拧秀眉,沉思许久,才轻声道:“御昊轩究竟该是一个怎样的帝王?” 萧童愕然,可是几次想开口却又咽了下去,她疑惑的望着门外飘零的梅花,小姐明明看着欧阳红玉,又怎扯到皇上身上了? 正想着,却听明月轻声道:“知好色乃慕少爱,人知常情萧童,你说皇上是否是喜好渔色之人?” “呃?” 萧童有是一怔,随后将娥眉拧成了桃心,略带不平的道:“那还用说,皇上最宠爱的不是大小姐么?” ,这后宫谁人不知淑妃妖媚,甚得恩宠? 轻声一笑,明回转身进殿,悠然的坐在贵妃椅上,端起一杯茶轻抿一口,素手敲击着桌面。 萧童见明月摇首,秀眉拧得更紧,一张俏脸堆满了不解,双眸忽闪忽闪的盯着明月,道:“小姐为何摇头?” 明月放下茶碗,伸手抚了抚了鬓发,而后起身,道:“倘若御昊轩当真真宠暮慈,暮慈又怎会当真听我的?更何况刚才那个欧阳充容乃是一名聪慧绝顶的女子,非皇后所能及,你说她甚得君心,又何来之?” “这后宫里,或许第一厉害的角色是贤妃,但第二个绝对是欧阳红玉,至于皇后与暮慈,那根本占不上什么边” 说着,明月的双眸一眯,“若龙凤红烛当真是贤妃所有,那么那位传闻中的温婉女人必有称后的野心,若是如此” 萧童被明月这番话吓得张大了嘴巴,直直的盯着明月,许久,才结巴的道:“那那如何是好?小姐,我们” 不是死定了? 明月望着萧童那副蠢样,心头有种想笑的冲动,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上茶水,在桌上写下几个女子的名字,那正是:皇后、欧阳红玉、贤妃、淑妃四人。 萧童有些不明白,神情依旧窘迫。 明月指向贤妃,轻道:“贤妃是皇上最信任的女人,但她却想成为皇后” 萧童点首。 明月轻笑:“那若比之欧阳红玉又如何?” 萧童似有顿悟,忙道:“小姐的意思是让欧阳红玉来对付贤妃?” “孺子可教” 明月点了萧童的鼻尖一下,笑道:“欧阳红玉是皇后的亲妹妹,无论她是否有称后的决心,首先都会与皇后站在一起,联合对付贤妃,如此一来,我们自是省心了。” ,或者可以过上一段的安身日子。 “如若对付贤妃只需一个欧阳红玉就够了的话,那么” 明月拈起耳边的珍珠坠转了两下,笑道:“这后宫里,必然还有高手隐在暗处” 本书来自 421.第421章 第42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正午,暖阳照耀,整个后宫在似乎染了一丝生气,用膳前,暮慈来过一趟,也并未说什么,只是两三句关心体贴之语,但是明月却能听出那是试探之意,于是便道:“皇上昨夜之所以留宿‘凝雪殿’实为太后的意思,姐姐莫要放在心上” 然暮慈听了明月的话,心头也有所宽下,便寒暄两句之后匆匆离去,明月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样,便知道她必然去打听御昊轩今夜留宿在哪位妃子的塌上。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这后宫的红墙绿瓦就好似一座牢笼,不仅栓住了所有女人的心,却也栓住了帝王的自由,倘若昨夜的宠幸不是太后插手,她的命运又将如何? 是否,应该如阎王所说的那样,既已重生,则安之? 用完饭,明月困倦,便进了寝室小歇,让萧童拿了几两银子塞给那名叫冬月的宫女,安慰几句,也就罢了。 寝室内,明月望着书架前的书籍,却找不到一本自己有兴趣看下去的书,于是便随手抽出了一本名为‘圣祖家训’的册子,躺在榻上慢慢的看起来。 然,当明月掀开第一页时就愣住了,双眸睁大,整个身子都僵直起来,‘帝王陵墓殉葬’几个都大的黑色字样映入眼帘,长煽动了两下,立刻翻向了第二页,然不看则罢,看了竟让明月猛的从榻上坐起。 “先祖有训,凡尊为帝王者,不得娶名中带‘月’的女子,租训,不得误之” ,明月愣住,心头升起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惊慌,‘怀月国’,何以怀月? 却不可娶名中带月的女子。 纤细的手赶紧翻往下一页,却更为惊讶,上面竟记载着先租第一位皇帝‘怀月太祖皇帝’与一位名为‘明月贵妃’的爱情悲剧,但却记载潦草,中间的内容不完整,最后只道:“贵妃懿死,太祖大病,至此改国号为‘怀月’,殉葬数百名宫人,警示后人之” 贵妃懿死? 明月感觉自己的周身一阵凉意,既为懿死,又何来殉葬? 罪妃之死竟需要如此多之人丧了性命么? 素手夹住纸页,缓缓下翻,但后面的内容竟均是推崇三从四德,女子忠贞之道,以及成妃成后的行德,明月无心看下去,只翻到最后一页,但那页竟被撕去,只留下三个大字‘怀月殇’心头一惊,不及细想,手中的书竟腾空而‘飞’,明月愕然,惊魂未定的猛然站起,但却撞上一副充满龙涎香的温暖胸膛“爱妃好兴致” 御昊轩望着手中的‘圣祖家训’薄唇抿着微笑,但眸中却冰冷异常,随手翻了几页,便扔在了一旁的案上,大手拉着明月一同坐在榻上,别有深意的道:“可有悟出什么?” 明月望着御昊轩的冷漠,心头一阵凌乱,抿唇淡笑了一下,柔声道:“皇上怎么来了?” 御昊轩的眼神一冷,但却笑道:“如何?朕想来看看自己的妻子,还需要看日子么?” 妻子? 明月的心头一动,有些惊讶御昊轩的说词,轻柔一笑,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自然高兴皇上前来” “是么?” 御昊轩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让明月一愣,但下一刻他竟翻起那本‘圣祖家训’来,似在看,又似随便一瞥,最终,翻书的手停在了第二页,那段太祖皇帝与明月贵妃的记事前。 明月望着御昊轩分外专着的模样,心底更加疑惑,想来这本书自所以会出现在‘凝雪宫’的书架上,必然是每位宫妃都会一本,那御昊轩也必然看过千百次,为何此刻还看得那样认真? “爱妃很好奇这段故事么?” 突然,御昊轩抬首凝望着一直盯着自己的明月,低沉的说了一句。 明月又是一怔,望着御昊轩那双深沉如夜漆般的眸子,心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抿唇一笑,平复内心的纠结,柔和的声音轻盈飘渺:“臣妾只是有些羡慕” “羡慕?” 御昊轩许是没料到明月竟会这么说,心头那段柔软之地触动了一下,却转而又冷清道:“爱妃羡慕什么?” 或许御昊轩一直都是一个冷酷之人,将内心的一切掩藏的都极为隐秘,可是明月却依旧捕捉到了他那一闪而逝的情绪,秀眉轻拧,却依旧柔声道:“明月贵妃懿死,太租大病,如此就算是这位贵妃当真死得极惨,但却得到了一个男人的心,不是么?” 话音落,明月敛笑,静静的望着御昊轩的脸上的神色,奈何她却失望了,御昊轩依旧满脸冰冷,神情懒散,一双黑眸视若无情,修长的手指将那本书又翻下一页,最后放在榻上。 “时辰不早了,朕也不打扰爱妃休息了” 就在明月疑惑之时,御昊轩却已站起,明黄色长袖轻拂,负手走出了寝室,然脚步却在跨出寝室之时停顿了一下,微微转首,只留下一个侧面,似要说什么,但,下一刻又快步离去。 明月望着御昊轩离去的身影,青葱的素手拈住了鬓边长发,双眸转向那本被扔在榻上的书,疑惑再次染在了心头常恩殿,御昊轩坐在棋盘前,手执黑子,毫不犹豫的落下,堵却了所有的退路。 然坐在一旁的欧阳充容则是秀眉轻拧,青葱玉上的白子几次想要落下,却又收回,白皙的面容满是犹豫不决,一双冷洌的凤眼此刻也变得踌躇。 少顷,御昊轩抬眼望向她,手指上的玉扳指敲击在暗色棋盘上,一声一声充斥耳膜,欧阳红玉惊然回神,抬首望向御昊轩那双微带薄怒的眸子,心下一沉,随即落子,但却置身死地。 御昊轩望了一眼棋盘,懒散的轻挥手,身旁的宫女赶忙将棋盘撤下,上了两盏上好的茶。 御昊轩轻抿了一口茶,望了一眼殿外的天色,而后起身,道:“来人,传命下去,今日朕在‘凝雪宫’歇息” ,说罢,长袖轻拂,金丝绣龙的长袍在烛火摇曳中闪着刺眼的光芒,少顷,便消失在夕阳的余辉中身后,一名青衣宫女上前,望着御昊轩消失的方向,略带不平的道:“娘娘,按照皇后的排程,今日该娘娘侍寝才是。” 欧阳红玉微微摇首,眼神之中尽是落寂,幽然道:“皇上是在警告我,不该向着皇后行事” 说着,微微转身进殿,叹息道:“青兰,我累了” 青兰心头一痛,含泪道:“娘娘是皇后的亲妹妹,如何能不向着皇后?皇上就算要警告娘娘,却不该去‘凝雪殿’找那个丑八怪,这不是” “罢了” 欧阳红玉柔声道,敛下长睫,款步走进大殿内,金缕绣花鞋踏下石阶,停顿道:“这个后宫里,每一个女人都在梦想着能像太祖皇帝的‘明月贵妃’那样霸占一个男人的心,可是,即便是‘明月贵妃’,最终的结果依旧是‘情殇身死’” 说着,眼眸暗淡了一下,漠然的走进了寝室内。 青兰望着满桌的佳肴已上齐,可是却不忍心再去打扰自己的主子,双手扯了一下手帕,又转而望了一眼御昊轩消失的方向,心,黯然酸涩夕阳西下,但却在天空留下了一道赤红,如凤涅磐。 明月自用完午膳之后便一直待在寝室内看着那本‘圣祖家训’,但却依旧摸不着其中的头绪,翻遍了所有的《春秋》、《帝王传》也未能找到那名为‘明月’的女子的半点记载,只是在书中看到了大篇赞颂怀月开祖皇帝的功德,但却对他的后宫之事只字不提,唯有记载的便是怀月太祖皇后欧阳氏。 但是按照书中记载,欧阳氏虽贵为怀月第一皇后,但实为糟糠之妻,她仅四十五的暮迟之年才羁押群芳,一举夺后,但却终身无子,刚继后位不达半年,太祖皇帝已大去。 想到欧阳氏,明月自然想到了今日的皇后与充容,欧阳家历代为相,更是历代帝王的国丈,民间传说中,欧阳家的子女才华横溢,清高自傲,天生便是为后的命,因而在欧阳萧玉年仅十二岁之时便已经进宫为后,只是真正嫁给御昊轩却是半年前的事。 至于欧阳红玉,当真是聪慧无双的江南第一才女,只是她母亲是欧阳丞相的第十九名侍妾,身份卑微,因而欧阳红玉是以庶出之女的身份进宫,才被封了一个小小的充容,传说,她的母亲当年正是江南第一才女林挽如,只是可惜在半年前已然病故。 翻到书册的最后一页,明月有些困倦的揉了揉额头,而后合上书,这半日来的最大收获怕也只是知道了欧阳世家的势力,历代为相已是权倾朝野,但是欧阳氏的正妻之女竟还是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其能耐世人皆知。 起身,将书放回书架,明月整了整身上的长袍,却懒得出寝室,伸手抚了抚鬓发,在过一个时辰便要用晚膳,想着,便重新坐回榻上,躺下休息。 或许是因为太累的缘故,竟闭上眼睛就睡熟了夜深,细雨蒙蒙,寝室内,烛火摇曳。 御昊轩坐在明黄色的榻边凝视着明月的睡容,伸手将淡粉色的牡丹绣花棉被又掖紧了些。 一阵微风吹来,手中的书册哗的一声翻了一页,床榻上的芙蓉帐轻轻拂起,寒气逼人。 明月的长睫煽动了两下,随后微微的睁开,望着红漆房梁片刻之后才微微转首望向坐在自己身边的那抹明黄色,伸手整理好面纱,而后起身,轻道:“臣妾不知皇上驾到,请皇上赎罪” 御昊轩望着明月那一双处世不惊的清澈眸子,剑眉轻拧,但却又随即抚平,低沉的声音满是温柔,道:“赎罪?若是其他的妃嫔必然说‘该死’,而你却说‘赎罪’,看来你当真是能看透朕的心思” 在这后宫之中,除了上官婉儿之外,恐怕只有欧阳红玉能知他的内心所想,至于眼前的清漪,御昊轩的双眼微微眯起,却怎么都下不了定论。 明月听着御昊轩的话,嘴角扯笑,但眼神却依旧波澜不惊,柔和的声音轻道:“臣妾愚顿,若是皇上认为臣妾该死,那么臣妾就该死” ,说着,她起身下榻,但却没有半点惊恐之意。 暮家的势力虽不在欧阳氏之上,但比起贤妃上官氏的刑部尚书之位,也算是天边燕与脚下泥之别,再说清漪的父亲与兄长,长年征战边关,立下无数战功,早以功高盖主,又岂是说动便能动的? 但是臣子一旦功高盖主,以后便是诛灭九族,这是历史永远不变的定律。 明月在心头冷冷一笑,因此,如若御昊轩动了了暮家,她不死也得死,若是动不了,那么就算她想死也死不了。 御昊轩的脸色有些僵硬,藏于袖中的大手紧紧的握起,双眸紧紧的盯着明月那双仿佛永远都只是淡然自若的眸子,似乎恨不得狠狠的击上一拳,打碎她那波澜不惊的伪装。 许久,他的气息稍定,忽而伸出手擒住了明月的下巴,望向那如一池清澈湖水般的眸子,笑道:“爱妃真是惹朕疼爱” 眸光微暗,明月的心头咯噔一声,自是明了他话中的意思,抬眼望向他,只见御昊轩的眸渐渐转为了深蓝,心头一惊,蓦地后退一步,但下一刻竟被他搂进怀中,龙涎香的味道环绕在她周身。 “皇上” 明月轻唤了一声,身体有些僵硬。 御昊轩望着明月渐渐潮红的脸,心头的气愤缓和了几分,指尖抬起她的下巴,暧昧的气息吞吐在她的眉眼上,而后,慢慢的靠近了她的唇,冰凉柔软的触觉另两人同时愣怔。 明月感受着唇上的冰冷,抵在御昊轩胸口的手缓缓握成了拳头,闭上双眸,任他浅吻许久,只听萧童在门外轻声道:“皇上,娘娘,晚膳上齐了” 明月如释负重一般的将心头的石头落下,但却在睁开眼的刹那间望见御昊轩隐怒的深蓝,本能的挣扎,但却被吻得更深炽热而缠绵,如同要镶进灵魂一般,御昊轩霸道的掠夺着她的唇,直到萧童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才好似不舍的放开,望着明月气喘吁吁的模样,低沉的嗓音笑出声,却问了一句如同戏言的话:“清漪,你爱朕么?” 愣怔,明月尚未回神的望着与脸认真的御昊轩,大脑渐渐清晰起来,缓缓的敛下长睫,素手从他的胸膛落下,在袖中握成拳头。 一次几乎窒息的深吻竟只为成全他的第一步棋,难怪人常说‘自古薄情帝王家’,心头的热情渐渐退却,但却依旧气息不稳,低声道:“皇上希望臣妾爱上您么?” 御昊轩心头一怔,似乎没有想到清漪竟会如此一问,便有些尴尬的道:“朕当然希望” 或许,所有的女人都不毫不犹豫的回答他,但是明月长睫颤动,抬眼望着他有些躲闪的眸子,轻柔一笑:“那么臣妾便爱皇上” 本书来自 422.第422章 第42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夜色冷清,惟月当空。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晚膳后,明月侍奉御昊轩就寝,此时已三更后,但她却丝毫无睡意。 窗前,明月只着一件白色单衣,扶手栏杆,仰首望着满月当空,素手微微松开,只留一声叹息。 转身,望着睡熟的御昊轩,秀眉轻拧,抚了抚手腕上的白玉贵妃镯,思绪半晌,轻巧的推开门,踏步而出,走进了灯火通明的大殿内,望了两眼已然卷缩着身子睡熟的秦公公,静悄悄的从他身边越过,步下石阶,走进了夜色中寒夜乍冷,露水湿透金缕鞋,风中,一阵冷香飘来,伴随着点点琴音,哀凄悲苦,另人心头寒凉。 寻声望却去,只见以御花园为格局的西面宫殿中有一处灯火,但那灯火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琴声也似乎随着那灯火一般,随时都会停歇。 深宫之中怨妇颇多,但是这名女子弹奏的琴音却时分外含恨,虽然有种气息微弱之感,但却傲然清高,不可一世,只是明月的眸子暗了暗,踏步走向那琴音之源。 “小姐,更深露重,奴婢还是扶您回寝室休息吧” 柔弱担忧的声音在呼啸的北风中隐约传进耳中,明月的脚步微微停住。 “巧儿,你说皇上还会来看我么?我现在咳咳” 一名女子娇柔的声音虚弱的传来,并伴随着低咳的声音,而后气喘吁吁。 “小姐,皇上会来的,等小姐的身体好了,皇上就会来的” 名为巧儿的宫女已经带了几许哭音。 明月望着那扇被风吹得吱呀直响的门,心头陡然升起一股彻骨的寒意,她快步上前,经过那烛火摇曳的窗前,轻瞥了一眼,却看到了一个绝色的消瘦的美人躺在一名碧衣宫女的怀中不停的咳嗽,那苍白的面容与无神的双眼一看便让人知道她大限之期已然不远。 环抱住她的宫女哭声不止,一声声唤着小姐,这场景让明月不由得想起大婚那晚,萧童梨花带雨的面容以及晨省之时的赴死神色。 想来这名称自己主子为‘小姐’的宫女必然也是陪嫁进宫的婢女,就如清漪的萧童一般。 敛睫,轻声一叹,打算离去。 可是身后,那名气若游丝的女子眸光一闪,仿佛浸满希望一般,抬眼望向传呼,虚弱的唤了一声:“是皇上么?皇上” 皇上? 明月的脚步一停,心头犹如翻了五味瓶,御昊轩今日宿在她的‘凝雪殿’,而她若进去见这位失宠的女子,不知对她又是何等的打击,心下一紧,抬脚起步,却听见身侧一声门响,一身飘零的白色已经冲出了寝室。 “小姐,小姐” 身后的宫女忙上前扶住,而后,主仆二人的目光同时落在明月那身零落的白色身影上。 失望之色从女子的眸中划过,她奄奄一息的倒在冰冷的寒风中,而那名宫女则扶着自己的主子向明月下跪,颤抖声音道:“奴奴婢参见德妃娘娘” 德妃? 女子的眸中又划过一丝晶亮,她定定的望着明明渐渐转首的眸子,忽而轻声唤道:“明月” 明月一怔,一丝错愕从那双清澈的眸中显现,心下一抖,忙走向那名绝色女子,但这一走近,竟让自己吓得愣在原地,进退不得,她竟有一张与自己曾经一模一样的脸! 女子见明月的反应,竟突然大笑起来,她口吐了两口鲜血,伸手抓住明月的裙摆,激动的道:“明月,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而后,竟晕了过去四更天,天色漆黑一片,等待着曙光破晓的那一瞬间。 明月缓缓的走回了‘凝雪殿’,但却是全身无力,几欲虚脱,她跨进‘朝恩殿’但却怎么都没有勇气推开那扇寝殿的大门。 耳边那名女子的一声声控诉如此清晰,字字珠玑,而她,却也在她的悲痛中感受到了无法诉说的疼痛,如月贵妃,这个后宫中最忌讳的女子,一年的恩宠换来的竟是三年冷宫悲剧,只因,那莫须有的欲加之罪。 并且,那名女子竟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利用身后二十年的阳寿与魔鬼进行了一场交易,将她的灵魂牵引到这个国度来为她复仇。 她告诉自己,怀月太祖的贵妃名为‘明月’,在太祖登基三年后,在一次游玩狩猎之时射伤带回的异世女子,据说那名女子绝色倾城,貌若天仙,身似无骨,肤比凝脂,进宫不达半月便被册封为贵妃。 但好景不长,那名‘明月贵妃’性情极为乖张,不容与宫廷后妃,仗着太祖圣宠,驱逐其他宫妃,想要独霸太租一人,然太祖竟也随其意,三年恩宠贵妃一人,使得后宫怨声连天,终一日,贵妃怀嗣落胎,悲伤过度,郁郁成疾,最终丧命九泉。 但,这只是一种美化的说法,因为‘圣诅家训’中的那一行两字的‘懿死’与数百人陪葬必然隐藏了他人所不能想象的秘密。 颤抖的手抚上门沿,轻轻推启,蹒跚的脚步的踏下门槛,缓缓的关上门,感受自己身上丝毫无力。 微微抬眼,明月心下一骇,何时寝室内的烛火已经熄灭? 还是,她离开之前并未燃灯? “回来了?” 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整个寝殿的灯火呼的一声全部亮起,明月心头一惊,意下识的猛然后退了两步,双眸睁大,望着坐在床榻上的满脸隐怒的御昊轩,以及那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 素手缓缓的握成拳头,明月的心头有些恐惧,她望了一眼不断向她使眼色的萧童,忙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福身,道:“臣妾叩见皇上” 御昊轩的双眸一眯,不想明月竟会如此镇静,大手啪的一声拍在床沿的花雕上,怒吼道:“全部都给朕滚出去” 萧童一颤,抬首望了望明月,眼中写着浓郁的担忧,但明月只是敛下睫,示意她与其他人一同出去,片刻,整个寝室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从未见过御昊轩如此震怒过,明月的心头受了不少冲击,跪在地上的身子也有些僵硬,禀住呼吸,心跳动得厉害,似乎这一夜内两件事的冲击另她有些力不从心,甚至无从狡辩。 “爱妃不是很会说么?” 御昊轩震怒的道:“今日为何不说一个所以然来?” 敛睫,明月的秀眉轻动了一下,心头闪过了如月苍白的面容,素手握成拳,而后小声道:“臣妾夜半听到门外有琴声,因此因此想出去看看” 御昊轩一怔,似乎没想到明月的回答竟是如此一般,他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道:“而后呢?” 心头一动,明月没有抬眼看御昊轩,但却已有所了然,看来那名女子所说不假,于是便有些含糊的道:“而后而后臣妾就寻音去了御花园,却在西偏冷宫附近看到了那名绝色病重的奏琴女子” “病重?” 御昊轩突然有些激动,他蓦地起身走到明月身前,一把拉起明月的身子,冷清的眸子有些凌乱。 明月的手腕一痛,无措的抬首,竟撞上了御昊轩那双浸满哀伤的眼,心头一凛,声音略带颤抖的道:“是,那位女子病重的厉害,或许再撑不过几日” 御昊轩一惊,猛的甩开明月的手腕,大步踏上跨过门槛,走出了寝殿,但却在‘朝恩殿’门口突然止步,低沉的声音满是阴沉,道:“秦公公,吩咐太医院为德妃娘娘送补药来” ,随后,疾步飞进了夜的黑漆中明月望着御昊轩离去的身影,心头翻过千万种滋味,最终,在萧童红着眼睛跑进来之时,她无声的叹息,抚着她的发丝道:“萧童,看来之前我们分析错了,皇上爱的,另有其人” 萧童愕然,泪眼婆娑的望着明月的清澈的眸子,神色疑惑。 明月拍了拍萧童的手,轻笑,转而再次凝视着夜的黑漆,只道:“给我讲讲如月贵妃的故事吧” 萧童先是一怔,仿佛是吓着一般,而后才微微的点首,缓缓的上前将门关上五更天,秦公公恭敬的端着黑色汤药守在朝恩殿的寝室门前,低首敲启门:“娘娘,药膳已经准备妥当” 门声开启,萧童眼角微红的望着站立在门口的秦公公,有些气恼的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药碗,道:“德妃由我伺候着,就不麻烦总管了” ,说着,砰的一声将门关上,而后转身望着站在窗前的明月,有些难过的唤道:“小姐” 明月站在窗前望着那片梅花林海,回首时却浅笑了一下,素手执起药碗,在闻到那股苦味之时轻拧了一下眉黛,但却还是忍着喝了下去。 御昊轩不让她有机会怀有皇嗣,而她,更不想在这个陌生的年代中为一个自己不爱的男子生儿育女,或许,这就是一举两得,他们彼此的自私又成全了彼此的心意。 穿越时空,她或许有准备,但是嫁做人妇却不在她的意料之中,那日与清漪的灵魂交换到**契合,绝非她自己所能选择,或许这就是阎王所说的机缘,身前是阳寿,死后是阴寿,而穿越,本是注定。 萧童望着明月毫无波澜的神色,心头一阵难受,接过药碗,取了些甜点,双目通红的道:“小姐,吃些甜品解解苦味吧” 明月接过萧童手中的甜点,却迟迟不愿食用,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凝视着寒风冷冽的窗外清晨,阳光明媚,明月命人搬来坐椅,放在殿前的那几株梅花树下,而自己则然后萧童找了几本年代较远的书籍,径自坐在树下看起来。 经过了昨夜的风波,想来自己的行径已然传遍了后宫,而那位能在宫妃寝殿将皇上因忧心而离去的如月贵妃,必然也会遭到一番议论,但最终别人是嘲笑清漪的无能,还是讽刺废妃的贪图,这一点明月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人言可畏。 轻风吹拂着书页,梅花飘零,暖阳照得人身心舒坦,少顷,明月执书的手也稍稍放下,闭上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半晌,身侧突然有些响动,让她心头一凛,忙睁开双眼,却见御昊轩站立在自己身旁,一身明黄色的朝服尚未褪下,金色的云冠在阳光中闪闪发亮,金丝绣龙戏着图如此的明晰,宛若神明。 心下惊异,他现在该是在御书房中批阅奏章,还是其他嫔妃的寝殿内享受温柔? 无论怎么都不该出现在自己的大殿前,更不该在着两棵象征与子偕老的梅花树下。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明月缓缓的起身福身,有些不自然的望着眼前满身帝王气息的御昊轩,或许是那件龙蟒朝服的原因,竟让她有些不敢看他。 御昊轩伸手扶住明月,笑道:“朕吵到爱妃了?” 微微愣怔,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温柔,明月心悸的后退了一步,抬首望着一眼御昊轩,却见他一脸淡笑,就连那双满是深沉的眸子也带了几许温柔。 “不,臣妾并未睡着” 明月有些不知所云的辩解,双眸中染上了疑惑,他昨夜在自己的寝室中愤然离去,而今日,怎么又会温眉善目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御昊轩握起明月的手,淡笑道:“是么?朕刚才还在担心若是爱妃着凉了该如何是好,那样朕必然要心疼了” ,说着,一手环住明月的腰,似真怕明月着凉一般,将她护在怀中。 这样暧昧的角度,让站在华容偏殿的萧童几乎没吓破胆,怀中抱着的薄被几乎丢在了地上,而其他宫女也同样张大的嘴巴,毫不在意自己是否一副蠢样。 对于他们来说,皇上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从来都不曾对任何一个嫔妃在宫婢面前做出如此暧昧的动作,更不会连续让一名宫妃侍寝两夜,而这个登基将近五年都未破的规矩竟在清漪进宫三日便破了,在宫女们的心目中,这是一件天大的事。 但无论是怎样的温柔恩宠,丢给明月的都是一个如赴薄冰的算计,她从来都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会在几个时辰之内,在没有理由的前提下会演变如此之大。 “皇上” 明月有些不自然的挣扎。 御昊轩望着明月的不自然,却是露出一抹极为蛊惑的俊美笑颜,道:“爱妃身上的冷香道是比这寒梅更甚,花不及人美,娇花纷乱衬托美人,美人映花而娇,爱妃今日当真很美” 明月有些无措,她那一双灵动的眸子凝视着环住自己的御昊轩,他眼中的温柔与深情似乎根本没有一点芥蒂与伪装。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面纱,想说什么,素手却又被他握住,“朕看中的,是爱妃的心” 这一次,明月当真有些傻了,她与御昊轩四目相接,却真的分辨不出他眸中隐含情绪的真假,那件明黄色的长袍将她娇小的身子包裹,龙涎香的味道紧紧环绕。 御昊轩突然将明月横身抱起,踏上了石阶,走进了朝恩正殿,而那些愣怔的宫女门纷纷避让,直待那声门声关上,才惊然回魂,但却面面相视,惊讶的几乎合不上嘴本书来自 423.第423章 第42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正午,皇上下早朝后便宠幸德妃的消息在后宫中又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除了太后与太妃之外,其余的宫妃没有一个不咬牙切齿,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找清漪的麻烦。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因为昨日傍晚,皇上在‘重阳宫’与欧阳充容下棋之后所言下的警告,在其他人心中成了屏障,皇上最厌的就是争风吃醋,一时间原本的浮在表面上的争斗,渐渐转为了暗地里的斗争,一时见让后宫看似平静无波,但却危机四伏。 御昊轩留在‘凝雪殿’用完膳之后便独自一人匆匆离开,就连秦公公也不许跟随。 明月望着御昊轩渐渐远走的身影,心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可是,这种失落却不是因为爱,更不是因为嫉妒,而是为自己与清漪的这副身子悲哀。 秦公公望着明月眼中一闪而逝的落寂,微笑着道:“娘娘宽心,皇上定是去御书房忙政务了” 政务? 明月苦涩一笑,也不说什么,缓缓转首回到了自己的寝室中,那起那几本未看完的书看起来。 一柱香后,萧童端着茶点走进,笑着道:“小姐,今日该开心才是,我听说皇上一辈子都难得露出笑,更不可能为哪位妃子如此温柔” ,说完,萧童有些飘飘然起来,将茶点放在明月面前,开心的几乎没跳起舞来。 听着萧童的话,明月的心头没有开心,反而更加晦涩,纤细的手合上书本,起身望着窗外,轻叹了一声,忽而想起了那日梅花林中的三日之约,低首思绪片刻,却又重新坐下,翻开了书。 现在她是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是有一个小小的不谨慎就可能失足摔入悬崖,而等着替她收尸的人怕只有萧童一个。 萧童见明月似乎没有一点开心,心头有些疑惑,便又道:“小姐,您不开心么?” ,得到皇上的宠爱是每一个嫔妃的愿望,可是小姐为什么得了宠还叹气? 明月再次放下书本,轻道:“萧童以为皇上是真宠我?” 若是真心,她道的确该开心,毕竟他已经是自己的丈夫了。 “难道宠爱还分真假?” 单纯如萧童,直言不讳的歪着头望着明月。 明月摇摇头,心头却有种说不出的悲凉:“萧童,你可知道皇上今日匆匆离开,是去了哪里?” “难道不是秦公公所说的政务繁忙?” 萧童更加不解。 “若当真是去了御书房,为何要留下秦公公?皇上将自己的总管留在了‘凝雪殿’无非有三个目的,而这三个目的,都与我不利” 明月说到此处,索性将书扔到了椅榻上,起身,负身而立。 三个目的? 萧童似乎被弄糊涂了。 明月轻叹了一声,道:“皇上第一个目的,必然是他去了就连秦公公都不能知晓的地方,第二个,便是要秦公公看住我,让我没有机会知道他去了哪里,而第三,则是要告诉所有的人,他在我这,让所有的嫔妃的明枪暗剑都往我这射” 说着,明月指着自己的心头。 萧童听着,蓦地打了一冷战,有些结巴的道:“小姐小姐的意思是?” “皇上去了冷宫” 明月再次说道。 “啊” 萧童嘴巴张大,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清澈的双眸显现着慌乱,素手紧紧的扯着手帕。 明月看了一眼萧童,有些失笑的拍了拍她的脸,道:“瞧你这什么样子?” ,她知道萧童必然会吓成这个样子,所以才不想告诉她真相。 萧童这才收惊回神,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整个人都像吓破了胆,惊破了魂一般。 明月笑了笑,又道:“皇上自所以今日早朝之后又宠幸我,就是为了隐去他昨夜焦急之下去了冷宫的事实,若是关于‘如月贵妃’的所言不假,那么皇上真正深爱的人,想必就是‘如月’” 如月,那个自称是自己前世的绝色女子,拥有着与她一样的容颜,可是讽刺的却是她们有着一个丈夫,却为了保护她们其中的一个而利用了另一个。 “皇上爱的是如月贵妃?” 萧童眨了眨眼睛,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谈一般,然后笑了起来,道:“小姐,整个怀月国的老百姓都知道‘如月贵妃’是叛贼之后,她当初以用假名进宫博得皇上的亲赖,一举登妃,但是事隔一年之后终被皇上识破,因此才被打入冷宫,削去妃位的。” 明月听罢却未说话,或许帝都百姓的传言不假,但是那一年的宠幸,或许御昊轩的心当真遗落在了如月的身上,否则昨夜他的焦急又为何来? 萧童见明月不说话,秀眉再次紧揪起来,难道这事还有为人所不知的隐情? 蓦地,萧童也跟着沉默起来,看来这座后宫,比传说的更为复杂冷宫中,如月消瘦白皙的手紧紧的握住御昊轩,一双含泪的眸子悲戚而苍凉,低柔的声音另人魂牵销骨:“皇上,罪妾怕您这一走,就再没有机会” 御昊轩望着如月那张依旧倾城的脸,心头难以呼吸的揪疼着,他紧紧的抱住如月的身体,仿佛要将她瘦弱的身体揉进自己的血骨:“月儿朕很快就会接你出去的” ,说着,他眸中闪过一丝狠毒,呢喃道:“木家冤案,朕必定拿暮氏的满门的血来祭奠” 如月一怔,心头划过一丝慌张,颤声道:“皇上,德妃清漪看似并非如她暮将军那般坏” “别提她” 御昊轩想也不想的道,而后松开怀抱,抚上如月的容颜,柔声道:“月儿,你可知道朕这一千个****夜夜是怎么过的?月儿” 如月的一阵揪疼,紧紧抓住御昊轩的衣裳,无声的落泪,轻声一句一句的唤着:“昊轩昊轩” 三年前,后宫招寝侧上只记载了一个宫妃的名字,那便是‘木如月’。 整整一年? 深夜,明月倦缩在床榻上听着一身夜行衣的萧童捧一本明黄色册子一页一页的翻阅,并且口中不住的念叨:“小姐,三年前的那一年零两月又二十五天,都是木如月侍寝” 年零两月又二十五天? “这么说来,她被废的前一日,皇上也是歇在她那儿的?” 明月坐起身,双手抱着自己的膝,淡然的说。 萧童又瞥了手中的册子两眼,点了点首,神色有些难看。 一帝王宠幸一个妃子,竟宠爱到如此地步,除了是动了真心以外,还会有什么? 明月轻笑,却也不再说什么,闭上眼,示意萧童赶紧将东西还回去。 萧童见明月不吭声,忙将面罩带上,一个灵巧的跃身,从窗户处飞了出去,上了屋顶,踩着琉璃瓦快速飞奔这时,明月才缓缓睁开眼,凝视着窗前洒下的破碎月光,拧着娥黛,双眸中一片忧郁的澄清,许久,如此睡去夜风微起,吹拂芙蓉帐,一缕青丝垂落在明月耳际,飘然浮动。 恍然间,一双温暖的手将棉被覆在她身上,温柔的拂去了那缕发丝,轻抚着她的长发长睫煽动,明月缓缓的睁开双眼,有一瞬间的恍惚,而后才转首望向自己身侧,却见御昊轩一身明黄色龙袍坐在自己身侧,大手正环住自己的腰际,抚弄着她垂散在肩后的长发。 殿外,更声响起,静扰浅梦,却已经三更。 “醒了?” 低沉的声音分外好听,而后将她的身子搂进自己的怀中,温柔的笑道:“爱妃在等朕?” 明月眸光一暗,随即从他怀中挣脱,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淡然道:“夜深了,臣妾侍奉皇上安寝” ,说着,褪下了身上的棉被,起身。 但御昊轩的手制止了明月的动作,他轻笑着伸出手,抬起明月的下巴,双眸含笑,道:“爱妃生朕的气了?” 心头一凛,明月抬眼直视御昊轩的双眸,望着他眼中毫不隐讳的温柔与宠溺,秀眉轻拧,他怎能掩饰得如此完美? 心下黯然,但却浅笑道:“是,臣妾是气,但却是气自己” 御昊轩一愣,随即又笑起来,将明月再次搂进自己的怀中,道:“爱妃气自己什么?” “皇上政务繁忙,臣妾却不能为皇上分忧,臣妾气自己愚顿,气自己只能在寝殿中等皇上” 言罢,藏于袖中的素手缓缓的握成了拳头,一双清澈的眸子染上了一丝黯然。 或许是被明月的话所撼动,御昊轩的身体一僵,低首凝视着明月眼中的黯然与失落,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却依旧温柔的笑道:“爱妃是朕当之无愧的德妃,果然是慧芝兰心” “是么?” 明月无心的答了一句,心头却是一阵冷笑,依偎在他怀中闻着属于另一个女人的茉莉淡香,缓缓的闭上眼一场嘲笑的讽刺,但是明月却始终不明白为何御昊轩可以如此自如的释放自己的温柔与宠溺,前一刻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温言耳语,而这一刻,却又可以对她如此温柔,若是连他眼中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她又如何能看清这个男人的一切? 御昊轩望着明月闭着双眸,轻抚着她那双美丽的眼,指尖滑过长睫,低沉道:“爱妃,你真美” 颤动,明月睁开双眼,却见御昊轩的眸竟又变成了那深蓝色,心下一惊,刚想起身却被他紧叩住身体,面纱滑落,而他的唇,却这一刻覆上了自己的唇“爱妃,爱朕么?” 深吻过后,御昊轩暧昧的在她耳边呢喃。 明月望着如波浪滚动的帐顶,感受着窗外传来的彻骨之寒,眸中划过一丝悲伤,轻柔的声音委婉动人:“臣妾爱皇上” 御昊轩听到明月的轻呢,抚过那条蜿蜒的伤疤,冰冷的唇延着那条痕迹吻过,温柔而深情:“清漪,朕也爱你” 爱明月的眸光一暗,随即闭上了双眼,心头蓦地被狠狠的划上了一刀,鲜血溢流,她来到这个时代竟是被人如此的玩弄于掌心,如月,你让我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冷宫中,如月站在屋外的狂风中眺望着御花园东侧的灯火,心被紧紧的揪着,一双含泪的眸楚楚动人,迎着寒风,百衣飘渺,恰如天人。 “小姐,夜深了,奴婢扶您回屋休息吧” 身后,一身青衣的宫女拧着秀眉,双眼中带着心疼与焦急,但是眼前的女子却依旧动也不动。 “皇上今夜歇在清漪那” 明月声音颤抖的道,手中的丝帕被紧紧的握着,一滴泪无声落下,“巧儿,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昊轩是为了救我出这里才与清漪周旋,可是我却还是嫉妒” ,并且嫉妒的还是与自己有相同命格的来生。 巧儿望着明月,心里难道,也红了眼,道:“小姐,德妃娘娘也一定会帮小姐的,而且皇上爱的,永远都是小姐您啊” “是么?” 明月幽幽的说,望着天空的被乌云遮去的月光,每一个月圆之夜,皇上都会站在冷宫外与她两两相望,即便,他从不会与自己说一句话,可是,昨天深夜,他却不曾来她以为,他已经厌弃了这份只能相望却不能相守的感情,她以为,或许这一辈子她都只能这样寂寥死去,可是昨天夜里,她冒死出冷宫等待他的来临,却等到了与自己用相同命格的那抹灵魂。 转天符咒起了效果,原来时空当真是可以逆转,可是为什么却那样戏剧的落在了木家仇人之女的清漪身上? 天意弄人么? 在她以为自己可以安心死去,因为她的来生必然会为她复仇,然她的昊轩却又在绝望的尽头给了她希望,他依旧爱她,不曾为木家三年前谋反一事介怀,更许诺自己要为木家雪恨,要为自己昭雪,而后赐予锦衣华服,再登妃位。 可是,清漪的性命当如何? 她又该如何跟昊轩说? 前世今生的妖言必然会在皇宫中掀起轩然大波,可是如月闭上了眼,默默的走回了屋内,可心,却跌落在了寒风里,清漪,昊轩我当如何? 清晨,天色昏暗,五更刚至之时,明月便起身亲自服侍御昊轩更衣,萧童在一旁打下手。 当明月将那紫玉金冠束在御昊轩发束之上时,秦公公已经从药膳房回来,手中端着药膳,走到明月身侧,道:“娘娘,请用” 明月收回手,望着那碗黑色药汁,却是浅浅一笑,伸手端过,揭开面纱刚要饮用,却见御昊轩的手挡在自己面前,道:“爱妃嫌苦的话,就不要喝了” 此话一出,萧童与亲秦公公都愣了一下,只因从皇上登基以来,这后宫中凡是侍寝后的嫔妃都必须由秦公公亲自端来药膳,看着她们喝下去才罢,清漪第一次侍寝皇上没有吩咐已然是意外,但这一次又如此明月望着御昊轩挡在自己面前的手,心头没有任何欣喜,却更是悲哀,她抿唇一笑,清澈双眸没有一丝芥蒂的望向御昊轩那双深沉的眸子,柔声道:“既然是后宫的规矩,又岂能因为臣妾而毁之?” ,说着,撇开他的手,将药膳一仰而尽。 这一次,秦公公再次愣住,他有些疑惑的望向皇上,却见御昊轩的面无表情的望着清漪,一时间也让他摸不着头脑。 明月喝下药膳,顿觉心头苦涩难堪,但依旧转首对御昊轩轻福了福身,柔声道:“臣妾恭送皇上早朝” 然,这一次,御昊选并没有夸赞明月贤德,而是拧着眉宇,长袖一拂,踏出了寝殿本书来自 424.第424章 第42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御昊轩一离开,‘凝雪宫’便恢复了寂静,殿外梅花飘零,依旧多娇。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萧童双手扯着手帕,望了明月几眼,却始终不知如何开口,她心知小姐今日所为必然有她的用意,可是她的心头却依旧解不开那条疑惑的结。 明月踱步至窗前,素手扶住栏杆,望着满天飞雪般的梅花,心头的冷与疼像是在瞬间纠结成茧,自古成王败寇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可是却依旧无法释怀心头的那遗憾与向往。 “萧童,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喝那碗药汁?” 明月淡然的开口,秀眉轻拧,手中加重了几许力道。 萧童赶忙摇首,上前,道:“萧童不懂,但却知道小姐那么做必然有小姐的用意,只是只是若是小姐当真能够怀上龙嗣的话,那么暮家的地位不就稳固了么?” “若是如此简单道是罢了” 明月轻声叹息,而后整了整长裙,长袖轻拂,摆弄着那些飘落进寝室的花瓣,眸光一动,像是想起了什么,便也不在将下面的话说下去,只道:“萧童听说过郭通经的故事么?” 萧童的眉头拧起,然后笑道:“小姐,您又扯远了,怎么说到汉帝的废后来了?” 轻轻的摇了摇首,却没有回答萧童的话,伸手拨弄了两下腰间那块从地狱带出的凤佩,想了想,转身走向门口,道:“我去御花园走走,你去休息吧” ,昨夜御昊轩三更才来,想必萧童也未休息好。 萧童听到明月说到休息,真觉一阵困倦,于是调皮的道:“那萧童去睡觉了,小姐一个人小心” 点首,轻笑,明月拍了拍萧童的肩膀,踏步出了寝室正和殿前方的梅花林愈发开得娇艳,飘落的梅花铺成了一条粉红色的地毯,若如仙镜。 明月从袖中拿出那块当日大婚之时自己包扎伤口的丝帕,望着上面那句唯一没有被血污去的字体,心头划过百般滋味,却没有一种让自己舒坦,轻折起,藏于袖中,提裙踏下石阶,却没有把握那人是否会记得三日前的约定。 今日,她特地打扮得素淡了些,一身白色长裙,甚至没有披上长袍,长发简单的挽起,只用一根白玉牡丹簪点缀,面罩轻薄面纱,让那条疤痕隐入其中,一对珍珠玉坠轻巧的挂在耳上,显得她与这梅林如此的相得益彰。 一步步的踏进梅林深处,一阵悠扬的笛音断断续续,可以轻易的感觉得出吹奏之人心情烦躁,果不然,才走不远,明月便看到了一个依旧如同那日打扮的儒雅男子迎风而立,但吹奏时却乱了章法,他的身后,还摆放着一架七弦古琴。 明月望着眼前这幅赏心悦目的光景,心头的郁结畅快不少,调皮心忽起,长袖轻挥,脚下旋转移步,悄然无声的临空飘落到了御昊天的身后,缓缓的坐在了琴前,十指轻拨,几声音符跳跃,恰如流水般的曲调倾泄而出音起,梅花飞舞,御昊天的背影顿时僵住,蓦地回首,却望见明月一身素洁的坐在琴前弹奏,修长纤细的素指在琴弦上摆动,衣随风起,发丝飘然,白玉簪的酿珠闪烁着透亮的光芒或许是惊呆了,御昊天竟一时望了反应,只是愣愣的凝视着明月那半掩面纱的容颜,目不转睛的一动不动。 一曲罢,明月抬首望着依旧愣怔的御昊天,抿唇一笑,眸中一片清澈透明,恰如一尘不染的泉水,声若银玲,却婉约温柔:“三王爷,别来无恙” 心头一震,御昊天蓦地回神,方才想起自己刚才的窘迫,一时间竟红了脸,别扭的四处张望,最后眸光才落到明月那脱俗出尘的明月身上,薄唇抿动几次,却说不出半个字。 许是御昊天那真挚与丝毫不含虚假的神色撼动了明月,许久不曾真心笑过的明月竟出声笑起来,戏谑道:“奴婢听闻三王爷家有娇妻,怎么还是会脸红?” ,说罢,抽身跑开,在梅林中留下的一阵畅心悦耳的笑声。 御昊天被明月的笑声愣住,但却在细细咀嚼她话中的含义之后一阵心虚的恼然,望着明月向梅林深处的跑去的白色身影,笑道:“好你个丫头,竟敢嘲笑本王,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时间,整座梅林充满了追打嬉闹的声音,飘荡在半空之上,久久不散晌午将至,明月站在梅树下望着地上穿透树梢,稀薄落地的破碎阳光,悄然的蹲下身子抚着那块伶仃的光亮。 身后,御昊天微笑的走过去,同明月一样蹲下,但却是转首凝视着明月认真拧望那一地破碎的侧脸,眼中闪烁着温柔与心疼,而后将手中笛子一挥,落至树上,整个人躺在了地上。 明月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御昊天,刚想开口问,却见御昊天微笑着凝视着澄蓝色的天空,伸出手,柔声道:“好美” 美? 明月被他口中的词所吸引,微微抬首,却惊叹的望着纷乱飞舞在天空中的梅花,一时间忘却了呼吸。 真的好美,明月在心头轻声感叹,但清澈的眸子却染上了一丝忧伤,悄然起舞的面纱在御昊天的眼中的跳跃,他眼中的温柔渐渐的融为温情,嘴角弥漫起一抹别具深意的笑,而后再次望向天空,在心头默默的下了一个决定午膳时,明月找了借口离开了梅花林,而御昊天却也未曾挽留,只是询问何时再来此处。 而明月则是笑而不答,委婉推脱,道:“奴婢总是偷跑出来不太好,下次看缘分吧” ,说完,便如同上次一般匆匆离去回到‘凝雪宫’,明月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条丝帕放在暖炉中烧毁,而后换了衣裳,静坐在寝室中,午饭后,她也不曾踏出‘华容殿’与‘朝恩殿’一步,只道自己想小睡半晌。 然,当萧童端茶进来之时,却见明月手中捧着书,轻拧娥黛的双眸却凝视着窗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萧童将茶水放在桌上,走到明月身边,唤了一声:“小姐?” 明月的眉宇一动,转而望了望萧童,浅笑,将书合上,扔在了榻旁,道:“怎么进来了?” 萧童秀眉一拧,有些担忧的道:“小姐怎么了?晌午回来时奴婢就觉得您有些不对,是不是今日去御花园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说着,萧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递给明月。 明月抿了一口茶,只是淡笑,却只字不提梅林之事,随意拉扯两句,也算是回答了。 但是萧童却不依不扰,缠了半晌之后,突然又问道:“小姐,今晨您提到郭皇后” 明月又饮了一口茶,放置一旁的台桌之上,道:“你这丫头的记忆道是不差” ,而后敛下笑颜,轻抚着手腕上的玉镯,叹息一声,轻道:“萧童,有些事若是不懂,也是一种福气” 而往往懂的人,总是一身伤痕,明知自己的命运当如何,却无力改变,那是何等的悲剧? 而她,此刻正在体会其中的苦楚。 “小姐?” 萧童似乎感受到了明月身上的忧伤,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明月却又是一笑,这才起身,缓缓的踱步走到贵妃椅前,素手抚着上面精致的镂空雕刻,眼中闪过一丝悲戚,轻道:“皇上允准我可以不喝药,但我也未必能怀上皇嗣,若是当真怀上,怕也是与汉帝的郭皇后一样,受人利用,终将废之,并且还要成就他人的一段千古爱情传说,变成历史的笑柄。” 当初汉帝刘秀迎娶郭通经之时,若非看中她的家势,又何以会让她怀有子嗣? 数十载转眼而逝,皇权巩固之时,刘秀又何时顾眷夫妻情面? 不是终将郭后废除,让她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个被废除却未抄家,反而赏赐黄金万两的废后。 而那时,郭家人不仅不心怀怨恨,反而连连叩谢皇恩,即使眼见郭后之子郁郁而终也不曾有胆子反抗过半毫,且还大肆赞颂刘秀与阴丽华那从一终的深宫爱情。 若是一条路走到最后才发现自己竟那样悲哀的成为了点缀帝王爱情传奇的配角,这让人情何以堪? 萧童听着明月的话,心下蓦地一抖,有些不敢置信的道:“小姐,您说皇上他是想” “或许不是” 明月眸光一暗,又道:“或许他还有另一种算计” “什么算计?” 萧童紧张的道。 “那便是” 明月的素手蓦地握成拳头,却淡然的笑道:“那便是即便我不喝药汁也不能怀上皇嗣,因为皇上也可以喝药,而他既已以允准我不喝药,而我却一直无所出,那么命运会比前面一种推断更惨” 说着,明月自嘲的笑了一声,而此时,门外却突然一声尖唱,道:“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来了? 萧童刚才的紧张还没缓去,此刻又被殿外的那尖锐的声音吓得僵直了身体,而后望着明月那丝毫不见动静的身子,刚想开口询问,却见明月淡然一笑,却未出门迎接,而是秀眉一拧,叫唤了一声疼,片刻之间竟瘫软在地,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 萧童这次当真吓得不清,她忙冲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扶住明月瘫软的身子,惊恐的叫道:“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小姐” 明月没有回答,只是一手捂着心头,双眸紧闭,脸色苍白,额间的汗水渐渐沾湿了鬓发,身子不住的颤抖起来,萧童吓得几乎哭了出来,而此时,寝室的门轰然一声被撞开,皇后一身明黄百花凤袍傲然而立,一身威严。 只是那双高傲的凤眼在瞥见瘫软在地上的明月时,着实吓了一大跳,就连那高贵之气都吓得失了三分,青葱素手捏着丝帕从长袖中伸出,指着明月,却惊得说不出话,半晌才结巴道:“这德妃是怎么了?” 萧童慌张的不知该如何说起,只道:“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救救我家小姐” ,说着,无助的低泣着,可是身侧的手,却被明月猛的握住。 萧童一愣,却见明月依旧紧闭着双眸,心头突然宽下,却依旧不住哭泣。 皇后身后,低首跑来的李公公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忙尖声道:“快快传御医” ,一时间,整个‘凝雪宫’乱做了一团。 床榻上,明月陷入昏迷,‘华容殿’外,一辆车撵飞奔而至,太医院年事最高的吕太医在两名太监的搀扶下走进了‘凝雪殿’,寒冬腊月,殿外更是北风呼啸,但吕太医竟出了一身汗。 三尺把脉,红线续腕,寝室中,无人敢出声,皇后望着明月那痛苦昏迷的神色,心下虽然有几分猜疑,但却有八分相信,她招来李公公,在其耳边细语两句,却见李公公拧起眉,轻声道:“皇后娘娘,若是皇上此时也在‘重阳宫’,那不就惊动圣驾了么?” 皇后脸色一冷,有些苍白,素手中的丝帕扯了两下,半晌之后,见吕太医频频拭汗,却终其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有些不耐的道:“吕太医,德妃身染何疾?” 吕太医许是本身就过于紧张,再经皇后一问,竟支吾其词,连话都说不周全,最终的答案却是清漪旧疾复发,但是究竟是何旧疾,吕太医也说不清楚。 此刻,皇后的脸色更为难看,平日里后宫嫔妃的生死病重都是由她一手操办,但清漪是皇上的新宠,据说皇上进晨还免其喝下去子药膳,可见对她并非一般的看待,如今欧阳红玉尚不能前来,她也拿不出个主义,思绪半晌,才道:“那么德妃就好好休养,既然病疾在身,怕是不能侍寝了,德妃也该自重才是” 说着,皇后整了整长袍,傲然的抬脚踏出寝殿,身后,李公公一脸忧心的回望了床榻上的明月一眼,思绪片刻,这才匆匆跟上皇后的脚步。 众人告退,吕太医也被萧童请了出去,待寝室内空无一人之时,萧童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明月身边,道:“小姐,人都走了” ,说着,竟夸张的擦了擦汗,双眼又染上了红,道:“小姐怎的这样吓奴婢?” 刚才若不是小姐的手紧握住自己,此刻怕是自己已经吓得掉了半条命。 而躺在床上的明月却没心没肝的淡然一笑,身上的穴道早已解去,身上也畅快了许多,这才道:“吓着了也值,这苦肉计正好一石二鸟,落得清净” 只是这点住玄心二脉的伤势,怕是真的要养上十天半月才会复原。 玄心二脉是人体的连接心脏的所有动静脉所在,玄,则为静,心,则为动,而明月刚才封住了是自己的全身静脉,以至于血液不畅,四肢巨痛难忍,心肺缺氧,最终陷入昏沉,不过这穴道若是在十二时辰内不解开的话,必然全身僵硬而死。 萧童的脸色十分难看,眼中有责怪,但却有几分猜到了明月口中的一石二鸟的意义何在,只要今日之事传出,皇上必然不会在来‘凝雪殿’留宿,而其他宫妃,更不敢前来挑衅,毕竟若是德妃出什么三病两痛,她们可受不起这个罪过。 可是,萧童的心头却更为疑惑,后宫的女子,失宠便是最大的悲剧,可是自家小姐怎么总是反其道而行之? 难不成自己不争,皇上会追来不成? 明月看出了萧童的疑惑,却只是抿唇不语,清澈的双眸染上了几许深沉,凝望着窗外的萧条与凄美,心头一阵苦涩。 御昊轩如此宠幸自己无非是想更好的断她后路,激起众妃的愤怒,利用他人将这‘凝雪宫’踏平,而这个‘他人’,若非暮慈,必然就是御昊轩第二个最想除去的势力。 可是,怕御昊轩这招未雨绸缪想一举两得,既让他们姐妹反目,又可以轻易除去排在他心头的第二根芒刺,这样一来,皇权必然更加稳固,那时便可以为所欲为,再不受拘束。 想着,明月有些疲倦的闭上双眼,却在下一刻眉宇轻动,蓦地再次睁开双眼,冷道:“萧童,皇上与臣相的关系如何?” 萧童微愣,随即道:“相爷权倾朝野,又为国丈,皇上理当敬尊几分,不过奴婢以前在将军府时常听将军向夫人抱怨,说相爷违逆圣意,却拿老爷做挡箭牌” 明月拧着眉宇听着萧童的叙述,心头一阵波澜,呢喃道:“难道第二个便是欧阳氏?” 用暮氏对敌欧阳氏,好一个两败俱伤的妙计,明月心头有些泛寒。 “小姐,您在说什么?” 萧童见明月一脸思索,眉宇紧拧,不禁担心的问。 明月摇首,但却浅笑出声,忽而道:“萧童,你说我若与皇后对敌,除却后宫的嫔妃不说,谁的受益最大?” 萧童疑惑的望着明月,低首想了会,少许才道:“小姐的意思是皇上?” ,一朝臣子,除去三年前被正法的木氏,如今只有暮氏与欧阳氏权财相当,而皇上最忌讳的也是这两家,所以“萧童变聪明了” 明月叹息一声,幽幽的说,而后敛下笑颜,低声道:“但愿我猜错了,皇上或许并非这个意思” “那如果皇上他” 萧童有些焦急的来了一句,但在说完之时才发现自己的失言,气恼的差点没扇自己的嘴巴。 可是萧童转首,却未见明月有半点伤心,只听她笑道:“若御昊轩当真想学汉帝刘秀,那么我也只能学吕后了” ,说着,她淡笑的眼中划过一丝阴狠本书来自 425.第425章 第42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午膳过后,明月依旧将自己关在寝室内,往日说是想小歇片刻,可是却是躺在榻上看书,可是这次却是真的休息。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萧童将床铺整理好,扶着明月上床,将棉被盖得掩严实,放下芙蓉纱帐,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又拿了几本书放在了明月的枕头边,而后走到窗前,呵了一口寒气,打算关上窗子。 “留着吧” 明月昏沉的声音淡淡的传来,却闭着双眸,状似累极。 萧童回首望了芙蓉帐一眼,低声应着,但还是将窗子关小了一点,随后坐在床榻上轻吹着药膳,这是吕太医开的药房,但却只是普通的补药。 明月依靠在床沿,望着窗外依旧纷乱的梅花,心头袭来一阵倦意,突然想到了清漪的那首词,便低声念道:“清漪落没迟,晓于百花知飘然寒冬里,纷乱梅花时” ,转而望向萧童,笑道:“萧童可知其中的含义?” 萧童将依旧滚烫的药膳从手中放下,笑道:“这是小姐的宜情之作,意思一见便明,释意便是:最后一场雪总是姗姗来迟,在梅花正旺之时纷乱飘零,但,雪下之后,春的脚步也将蹒跚之至,而第一个知道的必然是百花。” 明月点首,淡然微笑,但却在心头叹息。 只因,这首词的真正喻意怕是世无人能知。 其实此词,清漪是将自己比喻为最后一场纷乱在梅开正旺之时的雪花,美丽过后便是冬去之时,春之将至,百花盛开,曾经再美丽的一切都将被取代,无人再寻那纯然的雪白。 就如这后宫之中的争斗,帝王今日怀中搂的许是一株仙草,而明日,却又可能是娇艳的牡丹。 “小姐为何叹息?” 萧童用汤勺搅着汤药,希望能尽快凉下。 明月沉思片刻,才道:“其实‘暮’字,可意喻黄昏,‘晓’字,可承替清晨,如此解释,这四句便成了‘黄昏落雪,清晨花开。寒冬之际,纷乱梅开’” 当她第一次听到这首词的时候,便想到这种可能,但何又为‘黄昏的雪,清晨的花’? 这种言词极为蹊跷,似乎在暗示着什么,而再将后两句‘寒冬之际,纷乱梅开’结合起来,就更为怪异,有种讲述往年冬季,多事纷扰一般。 萧童停下搅拌的手,有些愣怔的望着明月,歪着头想了许久,才道:“是么?原来还有这层含义,黄昏落雪?应该是红色的吧” ,说着,她浅浅的笑起来。 红色? 明月一怔,有些迟疑的问:“为何?” 却见萧童俏皮的笑起来,乐呵呵的道:“因为黄昏之时正直夕阳染天,雪映夕阳,自然就是红色的罗呵呵,小姐,您可千万别骂萧童,奴婢只是呀,小姐” 萧童话未说完,却见明月整个人僵直起来,一时慌了神,然,此时明月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神色冷然,眸光流转,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最终却见明月说出了一个字:“血?” 雪映夕阳,必然是一片赤红,可是整片雪地都一片赤红,那不就是染血? “血?” 萧童吓了一跳,慌乱的道:“血?哪里?小姐,您是不舒服还是” ,这次,萧童的话依旧未说完,又被明月打断,只见她眉宇紧拧的问:“那‘清晨花’呢?是什么意思?” 萧童喝次真的被吓到了,张大的嘴巴盯着明月,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而明月此刻才想起那本是清漪写的词,而清漪就是自己,自己的写的又怎么去问别人? 于是收回手,浅笑了一下,轻声道:“萧童被我吓着了?” “没没有” 萧童勉强的笑了笑,而后突然掉出了眼泪,扑通一声跪在了明月的面前,“小姐,您是真的失忆了是么?还是您根本不是我家小姐,奴婢早就知道” 这次,明月有些心慌,她忙下床,想扶起萧童,可是萧童却一把抱住明月的腿,声颤道:“小姐,无论大婚之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小姐您依旧是奴婢小姐,永不会变” 明月心头有些感动,却惊讶的发觉了萧童那句真正的解释竟是为了试探自己,她心下一凛,有些意外的望着跪在自己身前的萧童,心头蓦地了然,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深吸一口气,明月将萧童从地上扶起,轻擦着她的眼泪,道:“萧童,有些事情我不能跟你解释清楚,但是这副身子的确是你家小姐的身子” 这一刻,明月竟有些害怕萧童会离自己而去,毕竟她根本无从孤立。 萧童也没有再追问,仿佛一切早已知晓一般,吸了吸鼻子,却道:“其实,小姐的下一句词的意思的确为‘清晨花开’,清晨开的花必然十分娇艳,因而可比作美人,而经过一夜,花上必定回沾上露水,而这句话的意思便是‘美人流泪’” 帝都染血,美人流泪? 明月愕然,却见萧童继续道:“当年,小姐写下这四句词时,意思有三层,第一二层您都已经猜到了,可是这第三种意思,却是说三年前木家灭门的惨案” 原来,三年前的那个寒冬,怀月国的三大势力起了冲突,以‘欧阳氏’为首,挑起了一场战火,‘暮氏’在‘欧阳氏’的支持下,向皇上递交了‘木氏’谋反的证据,一举将‘木氏’灭门。 木氏诛灭之后,如月贵妃也跟着遭了殃,‘欧阳氏’以‘怀月国’的‘圣祖家训’为要挟,威逼皇上废除了如月贵妃,并打入了冷宫,同时也用一碗藏红花剥去了如月怀有皇嗣的机会明月听了萧童的叙述,却将思绪留在了其中一点上,那便是当年宫廷突然决定下嫁倾城公主,使得清漪成为帝都笑柄之时,正是如月被废冷宫与木氏满门抄斩之日,两件事竟离奇的发生在同一日,因此清漪才写下这样隐讳的词。 如此巧合,如此蹊跷,这段然不是一般的巧合,并且以今日与御昊天相见之时的情形看来,三年前的那一日必然还发生了是么,因为御昊天说自己已经待在后宫三年,并且已然失去了一段记忆。 并且萧童所说的不假的话,御昊天与清漪第一次相见之时的第三个人,又该是谁? 半个时辰后,明月终是撇下了心头的郁积,沉沉睡去,而萧童,在服侍明月用完药膳后守了一两柱香后也悄然的退出了寝室。 但萧童在离开寝室后,便扑进了自己的侧房内嚎啕大哭,像是要将这连日来所担惊受怕的痛苦全然释放一般,她跪在自己的床前,手中捏着一枚玉环,几次想将它砸毁,却又紧紧藏于手心之中,不住抽泣。 许久,她才稍稍平静,哭红的双眸闪烁着无助与彷徨,一身零落的碧色长裙显得她那样的娇小,她缓缓起身,手中紧紧捏着那块玉环,忽地向窗外飞去,消失在了那片梅花林中冷宫――如月与身素白,站在屋外望着那惟独的一棵梅花树,伸出手,接住那一片一片凋零的花瓣,眼角不禁有些湿润。 三年前,御花园的梅花林里,她笑颜如花,依偎在帝王的怀中,倾听着他的温柔耳语,或许海誓山盟永远都没有保证,可是她的心,却依旧遗落在他的身上。 那年初遇他时,他如同神般的站在帝都天桥之上,而她,却只是一个无意中被他那双深眸虏获的女子,她知道,他的后宫,将是埋葬她一切美好的地方,可是她依旧选择了这条不归之路。 敛下睫,望着自己的脚尖,他说,只要三个月,她便可以再回到他身边,三个月好漫长“姐姐” 身后,一个曾经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如月心头一怔,微微回首,却看到了一身宫女打扮的萧童,她的神情先是一愣,随后惊喜道:“如仙” 萧童望着如月那张依旧绝色倾城的面容,不禁泪流满面,她冲上前去紧紧抱住如月,哭道:“月姐姐仙儿好想你,好想好想” 如月的心头一阵酸楚,眼泪掉落下来,颤声道:“仙儿,你都长这么大了,仙儿,姐姐还以为,还以为你也跟跟爹娘一样” ,如到此处,如月的声音几乎细若无闻。 三年前的那一场浩劫,如月以为这个世界上,她除了御昊轩之外,再没有任何一个亲人,可是没想到如仙竟然还活着,如月望着如仙亭亭玉立的模样,心下感慨,当初她入宫之时,她还是一个小娃呵,四年,便让她出落得如此娇美。 想到了惨死的爹娘,萧童的心头猛然升起一股恨意,而后神情激动的道:“月姐姐,仙儿现在跟着清漪进了‘凝雪宫’,有朝一日,仙儿必然能为爹娘报仇” 清漪? 如月心头一惊,脸色顿时惨白,她有些失措的道:“仙儿现在在宫中?并且跟随在清漪身边?” 萧童点了点头,但却秀眉紧锁,道:“月姐姐,你相信借尸还魂么?” ,萧童想了清漪失忆后的种种表现,以及今日对她说的那番话,心头不觉有些疑惑。 “仙儿听说了什么?” 如月的更为惊恐,她有些慌张的望着萧童,转天符咒是木家的独门学术,但是却是人世间最禁忌的巫术,它可以打破时空的规律,扭转前世今生的命运,但是起咒之人却要付出自己无法想象的代价,而这个代价远远不止削去剩下寿命的一般那么容易。 因为,木家祖辈根本无人尝试过,而木如月之所以能如此,是在她进宫之后,姨娘偷偷塞到她手心中的,让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木氏的繁华,即便是使用转天符咒。 萧童望着如月惨白的面容,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她惊道:“月姐姐,该不是你” ,而,如月的身子一颤,却不否认的点了点首冷宫外,明月一身素白的站在红漆大门之外,一双冷清的眸子凝视着萧童与如月泪流满面的模样,素手轻抚着胸前的长发,寒风吹起了长裙,掀起满地的梅花,呼啸而过。 转身,伸手抓住几朵残梅,紧紧握在手中,轻盈的脚步上踩着粉红色的花瓣,缓缓向林中走去佛说,万般皆是缘,然若,这就是她的缘么? 凤栖宫内,皇后端庄而座,望向座在身侧的御昊轩,喜上眉梢,娇柔道:“皇上有些日子没到臣妾这来了,臣妾正想得紧” ,说罢,伸手抚了抚了发束之上的凤钗,生怕就一丝不端庄的地方。 御昊轩悠闲的品着茶,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时不时敲击桌面,低沉的声音似若诱惑,道:“看来皇后果然是与朕心意相通,朕今日也突觉想念皇后,所以就来了” 皇后一听御昊轩的话,心头立刻雀跃起来,平日里清高自傲的神色也降了少许,但却依旧矜持的抿唇一笑,神色娇羞可人。 此时,门口的李公公走进殿内,小声道:“奴才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充容娘娘驾到” 一听到欧阳充容到,皇后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有些僵住,眸中闪过一丝愤然与失落,但却依旧笑道:“妹妹怎么来了,皇上,今日臣妾还真是有福,不仅皇上想起臣妾,连妹妹也惦记着臣妾呢“,说着,面带三分笑的示意李公公请欧阳红玉进殿。李公公点首,小心退出,在望见站在门口,一脸苍白的欧阳红玉时,笑道:“娘娘,正好皇上今日驾临,您赶紧进去吧”从欧阳红玉的脸色看来,她已经听到了御昊轩的声音,脚下有些迟疑,秀眉轻拧,但既然已经通报了,她也不好再找借口离去,只能硬着头皮踏上石阶,款款踏进殿中,对着御昊轩与欧阳萧玉福了福身,柔声道:“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御昊轩淡笑不语,而皇后则是傲然的道:“妹妹多礼了,来人,赐坐”。欧阳红玉的心头一阵泛寒,却笑道:“谢皇后”,而后缓缓走到皇后一侧的椅子上坐下。然此时,皇后转首想对御昊轩说些客气话,却见御昊轩一派悠然的凝视着欧阳红玉微微低下的面容,刚才的欣喜瞬间跌入了冰窖之中,只闻一声甚关切的言语,道:“子辰身体不是?”此言一出,欧阳红玉的心头一颤,缓缓抬首望着御昊轩那一双染满关切之色的眸子时,心头有些暖意,却又更为凄楚,她瞥了一眼一脸凝僵的皇后,浅笑道:“谢皇上关心,臣妾体健得狠”欧阳红玉的一番话,让皇后的脸色有所缓和,但是御昊轩却转向皇后,语带谴责的道:“子辰身体有恙,皇后应当多关照才是,毕竟是亲姐妹”,说罢,竟站起身走向欧阳红玉,伸手扶起她,温柔道:“爱妃的手很凉,朕还是先送你回寝宫,至于皇后,还是他日再来拜访,可好?”御昊轩突如其来的关切让欧阳红玉有些受宠若惊,但她心头也瞬间明白了皇上的用意,秀眉轻轻纠结,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御昊轩打断:“爱妃是否觉得那里不舒服?”心又是一怔,又暖又冷,微微摇摇首,却见御昊轩已经将身上的明黄裘袍披在她身上,柔声道:“天气如此寒冷,爱妃当多注意才是”“是,臣妾疏忽”欧阳红玉轻低首,随后却见御昊轩转身踏出殿门,于是便也无从顾及皇后,跟着走了出去。然,身后,一声玉杯破碎的声音那样刺耳,使得欧阳红玉蓦地停住了脚步,却在见到御昊轩却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大步向前,她心头一横,轻咬住唇,再次移动脚步黄昏之时,萧童回到了‘凝雪殿’,但明月却什么都不曾提起,如同往日一般与她说笑,因为如月必然已经告知她所有事情,而萧童也决然不会背叛自己,虽有可能存有几分私心,可他们毕竟是站在一条船上。晚膳之时,李公公匆匆而至,将今日发生在‘凤栖宫’的事只字不漏的叙述了一遍,而后小声道:“皇后娘娘派奴才去‘重阳宫’打探消息,奴才顺便到德妃娘娘这儿来一趟”李公公话中的意思明月自然是明白,她浅笑着让萧童拿了许多赏赐塞进李公公的手中,却什么都没有吩咐,只道:“天色不早了,公公早些回去,免得皇后生疑”“娘娘可有事情吩咐奴才?”李公公有些疑惑的望着手中的银两,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是德妃何以每次打赏却丝毫不吩咐。明月瞥了一眼李公公,知道他心中所想,于是轻道:“李公公不需要做什么,只需将在‘重阳宫’看到的一切如实向皇后汇报便是”,说着,起身走进内殿,只道累极,想休息会。萧童送走了李公公,面色有些难看的走到明月身边,神色有些忧愁,道:“小姐,那消息根本对我们毫无作用,为何要赏赐那么多?”,这个李公公现在愈发跑得勤快了,但是她就是不明白这个消息又何作用。明月浅浅一笑,抿了一口茶,道:“这个消息值得赏赐更多”,说着,起身走到窗前,道:“看来我这一场病没有白装,皇上如今去挑拨皇后与欧阳充容的之间的矛盾了,看来我与暮慈,会安静一段时间”“至于李公公,想来皇后派他去‘重阳宫’,皇上也必然早以料到,因此他在‘重阳宫’所见必然非常精彩,如此一来,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就等着看皇后与欧阳充容如何撕破脸,可是”说到此处,明月却有些疑惑。“可是什么?”听到玄关之处,明月突然停下,让萧童不禁紧张起来。而明月却依旧淡笑,抚慰道:“我只是疑惑欧阳红玉为何要顺了御昊轩的心,毕竟她是个聪慧的女子,该早清楚御昊轩的用心”萧童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于是笑道:“许是欧阳充容也想气气皇后,要不然就是欧阳充容真的很爱皇上”爱?明月眼眸闪烁了一下,随即抿唇,眼中划过一抹笑意,如此,有些事情便好办多了本书来自 426.第426章 第42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月夜无声,人更寂寥。品书网 www.vodTw.com寝室内,清漪翻着书页,却丝毫没有看进去半个字,她有些烦躁的合上书,随手扔至桌台上,踱步走到窗前凝望着天空那轮皎洁的清漪,心头的杂乱的更甚,无耐,伸手关上了窗子,折回桌旁。 今夜月圆,御昊轩又在‘重阳宫’中,此刻又值三更,万籁具寂,宫人也必然都已睡熟。 的确是与如月相见的好时机,可是她的心头却一阵七上八下,难以平复。 转首,望着烛台上闪烁的灯火,心头紧了紧,轻咬下唇,蓦地挥袖灭灯,拿起了萧童为其准备好的宫女服换上,从‘朝恩偏殿’的后门直奔御花园深处一阵寒风席卷,凉意袭人,清漪的单薄的衣裳已然沾湿了几滴从梅枝上落下的夜露,她伸手拨开挡在身前的几株枝条,凝视着周遭的动静,而后小心奕奕的踏着轻盈的步伐快速飞驰。 然,就在接近冷宫那红漆大门不远之时,忽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黑色长袍的身影,心下一骇,清漪随即收手,一个临空翻转,落在了不远处的屋顶之上。 谁? 清漪躲在黑暗中凝望着那抹一动不动的身影,却在此时又见冷宫大门突然开启,如月那一身素洁的白色突然冲出来,扑在那黑色长袍男子的怀中,低柔的声音满含凄楚:“皇上皇上” 御昊轩? 清漪的心头一凛,眸光猛的一收,却在不知觉中踩碎了一片瓦,顿听一声响,清漪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御昊轩却突然将怀中的如月推开,起身飞向她。 心下大骇,如月不及思索,忙用上了曾经学会那几招脚下抹油的工夫,瞬间退来了十多步,但是御昊轩的轻功却出奇的高,瞬间便以将清漪逼到了冷宫的维角,一身黑袍在风中飞扬作响,气势临人。 清漪知道御昊轩在没有判断出她究竟是何人之时决然不会开口,毕竟这个皇宫之内很少有人听不出皇帝的声音,然御昊轩怕是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她灭口,否则不仅如月又会生命危险,欧阳臣相定然也会抓住此事争吵不休。 想到此处,清漪的心头不免升起了几许寒意,她的经脉尚未恢复,功力也只有八层,怕是难以逃脱。 然,就在清漪以为在劫难逃之时,突闻如月‘哎呀’一声,瘫软在地,而御昊轩则是身子一僵,随即奔向了如月清漪心头一松,刚才借着月光,她看到御昊轩那紧张的神色,便知他对如月的确用情至深,可却就在清漪放松警惕之时,御昊轩竟又突然回头,手中一把七尺长剑闪烁着冰寒的光芒,直直向清漪飞来。 这一次清漪不再迟疑,她气聚丹田,猛的飞上了树梢,长袖一甩,掀起了无数琉璃瓦向御昊轩砸去,而后轻身旋转,短短一瞬间便踏出十八步,快速消失在黑暗中“流星十八里步?” 另一个声音突然在梅林中响起,一身白色长袍子走出,御昊天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清漪消失的地方,修长的手指抚着手中的长笛。 而他的身边,一身黑袍的御昊轩脸色却是极为难看,忽然,他将手中的长剑收入刀鞘,冷声道:“当年太祖皇帝禁令烧毁的轻功秘籍‘流星十八里步’?” 御昊天点首,却拧起剑眉,若有所思的道:“可是自清漪贵妃髌天之后,这套轻功便失传了,而刚才的那个宫女又怎么会” 宫女? 御昊轩的眉宇突然一动,眸光冷然冷宫门口,被巧儿扶着的如月一脸苍白的望着清漪消失的方向,心头隐隐升起了几许不安,但却又无能为力。 她一见那身衣裳,便知那人是来看望她的,但究竟是清漪还是如仙,她却不能断定一路飞驰,待清漪踏进侧殿大门之时,喉间突然溢出一股甜意,她心头一颤,忙走进寝室,却在寝室内猛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随即瘫软在地,气喘吁吁。 对于武功,清漪不是很懂,但是因为家事的复杂,所以她自幼便被父亲送上了少林学武,但刚才那套‘流星十八里步’却是家传轻功,据说是传女不传男,这套功夫在传说中虽是所向无敌,但却有弊端,那便是运七之时先要打通八脉,然,清漪的玄心二脉早已受伤。 萧童听见了许些动静,赶紧推门进了寝室,却见清漪身上的已经被血污了,她一惊,随即扶起清漪,将她扶到床上。 清漪抓住萧童的手,道:“快,帮我换身衣服,恐怕皇上会来” 萧童先是一愣,随即了然,忙让太监备水,将寝室内收拾了一番,而后架起屏风点上烛火,准备了花草香料,轻纱薄绸,扶着清漪进了浴桶。 正当清漪入水沐浴,殿外,却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清漪的心头蓦地一凛,看来他第一个想到的,终究是她细碎的脚步声沉稳而至,忽然,寝室门被开启,萧童忙饶过屏风向御昊轩行礼,道:“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御昊轩望着室内雾气升凝,瞥了一眼映着清漪身影的屏风,忽而笑道:“这么晚了,爱妃道是懂得享受,竟还在沐浴” “回皇上,娘娘刚才一梦惊醒,出了不少汗,因而奴婢才服侍娘娘沐浴” 萧童忙为清漪辩解,但御昊轩却只是瞥了萧童一眼,冷笑一声,大步绕过了屏风,来到清漪身前。 清漪一脸苍白,身子藏于散落水中的花瓣中,一双清澈却有些疲乏的眸子望向御昊轩,柔声道:“皇上怎么来了,请恕臣妾不能行礼” 御昊轩那双黑色的眸子在望见清漪那身如雪凝脂的肌肤时,渐渐转为了墨蓝色,他缓缓蹲下身子,伸手抚着清漪的身体,探入水中,猛的抓住清漪的手腕,指压动脉,却感受到了她气息分外虚弱,如同大病一场一番。 愣怔,御昊轩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却笑道:“爱妃果真是病了,既然病了,就该好好休息” ,说罢,在清漪的错愕中,将她捞出水桶,置身床上,用棉被紧紧裹住。 清漪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御昊轩,却见御昊轩略带宠溺的点住她的鼻子,声音分外温柔,但却毫无温度的道:“朕的萧童,终有一日,朕会拽出你的狐狸尾巴” 清漪的心蓦地一慌,眸光一暗,却依旧娇柔道:“皇上的意思,臣妾不明白” “无须明白” 他轻笑,指尖有意无意的抚触着她的肌肤,蓝眸渐渐深沉,薄唇抿起一抹难以琢磨的冷笑,欺近清漪的耳旁,暧昧的呵的气,却道:“爱妃,为朕生个孩儿,可好?” 本书来自 427.第427章 第42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温柔暧昧的言语让清漪的心一颤,双眸子错愕的睁大,怔怔的凝视着御昊轩那双永远另自己看不透的眸子,长睫微微颤动,却不知该如何反应。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御昊轩瞥向清漪那双清澈如水般的眸子,眉宇渐渐拧起,但却有在瞬间抚平,薄唇抿起了一抹俊美的轻笑,修长的手指抚过清漪光洁的额头,低首轻吻,而后翻身躺在了她的身旁。 “爱妃似乎不愿意为朕延绵子嗣” 御昊轩面无表的望着芙蓉帐顶,声音懒散的道,而后转首望向清漪,嘴角却带着宠溺的笑。 清漪的眼睛始终不曾离开过御昊轩的神情,但却依旧无法看出他的一丝情绪,秀眉纠结,刚想开口,却见御昊轩的食指抵在自己唇上,愕然抬首,却见他笑着环住被褥,轻声道:“爱妃想说什么呢?让朕来猜一猜,可好?” 说着,不及清漪回答,径自拧着眉宇思索起来,俊美的面容满是温柔的笑意,修长的手指轻划过清漪的眉眼,忽而又道:“爱妃是想说几句推脱之词,伤朕的心么?” 说着,一双满是深情温柔的眸子凝望向清漪,等待着回答。 清漪一怔,却久久不语,心头泛起了阵阵寒意。 没想到他竟会将话说得如此之绝,让她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 御昊轩望着清漪渐渐深沉,看不出情绪的眼,笑意在嘴角凝住,而后却又哈哈大笑起来,那声音魅惑人心,低沉悦耳,但在清漪听来却是催命符咒。 心头的疑惑渐渐凝结成冰,难怪古人云,自古薄情帝王家。 嘴角泛起一抹失落的冷笑,但却笑得颠倒众生,一双清澈却深不见底的眸子望向御昊轩的容颜,轻柔道:“皇上真的爱臣妾么?” 或许是不曾想到清漪的回答竟是如此一问,御昊轩的先是一愣,刚才那朗笑的深情有些不自然,但却依旧温柔道:“爱妃怀疑朕的心?” 怀疑? 清漪敛下长睫,神色失落,一抹哀伤划过冷瞳,但却不言不语,但却在御昊轩再次开口之时蓦地抬眼,口气坚定道:“臣妾爱皇上” 这一次,御昊轩彻底怔住,方才仅存的笑意瞬间在凝固,震惊划过眼眸,虽只是一瞬,但清漪却看得清楚。 心下冷笑,清漪伸出手,想触碰御昊轩的面容,却见他不自然的闪躲了一下,而后在回神的瞬间,蓦地又恢复了温柔的笑颜,望着清漪停驻在自己面前的手,迟疑片刻,却是伸出手,十指交握。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御昊轩有些失神的望着交握的两只手,眉宇轻拧,却又在瞬间瞥开了眼。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清漪突然柔声道,双眸蓦地凝望着御昊轩的那闪烁着复杂的眼,嘴角冷笑。 一怔,御昊轩对上清漪的眼,却只是撇了一下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是只是将清漪搂入怀中,悄然无声的叹息,随后有些疲乏的道:“夜深了,朕有些乏了” 是该乏了清漪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却始终没有闭上双眼,默然的在心头筑起了一座城墙.月夜,人无眠,花下人浅影,一抹凄凉照当空。 ‘重阳宫’前殿,一身锦服的欧阳红玉零落的站在寒风,望着处处飘零的梅花,心起酸涩,步下香阶,却又无处可去,几番徘徊,却又无处可投,只能任由寒露沾湿了心愁。 侧殿走廊,青兰焦急的走来,在抬首瞥见立身寒风中的欧阳红玉时,忙加快了脚步,忍不住唠叨起来,但却被欧阳红玉制止,只轻声道:“青兰,皇上去哪儿了?” 青兰一怔,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但却依旧笑了笑,道:“奴婢在御书房门口碰见秦总管了,说明皇上现在正在批阅奏章呢,晚点会来看娘娘” 御书房? 欧阳红玉的秀眉拧,苍白的脸色更是哀戚,轻撇嘴角,想说什么,但却依旧敛下了长睫,微微转身,走回了‘常恩殿’,来到一架七弦琴前。 “青兰,你说,皇上真的那么爱如月贵妃么?” ,修长的素手抚着琴弦,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青兰低首,眼眶渐渐泛红,而后上前跪在欧阳红玉身前,抽泣道:“娘娘,是奴婢没用,奴婢当初没能将那个贱人给杀了,才导致现在” “住口” 欧阳红玉一激动,指尖猛的用力,蓦地,琴弦一身尖划,竟断了一根。 愣怔,青兰望着欧阳红玉那滴血的手指,泪随即涌出,却只是咬住下唇不语,不住的点头,将那陈年往事咽进了腹中。 欧阳红玉望着自己的手,缓缓的握紧了拳头,将其藏于袖中,深吸一口气,才渐渐平息心头的压抑,这才又道:“今日皇上所为只是想挑拨我与皇后之间的关系,我早料想到他会借此机会去探望如月,因为” 说着,欧阳红玉望了一眼天色,那轮清漪分外皎洁。 心头一紧,前尘往事如云烟翻滚,苦涩的埂住喉咙无法下咽,略带苍白的唇轻轻抿起,却是一抹自嘲的笑意:“当日我的一念之仁,是否当真错了?” 五更天,天色昏暗。 清漪早起,只着一身素洁的长裙,身披一件白色狐裘,悄然的立于窗前,面色沉静,但秀眉却始终纠结拧起,不曾抚平。 御昊轩的心思,她虽然无法看透,但却能猜出一二,对于一个有野心却又深爱着一个曾经被冤枉以致与分离的女人,他的心,是否比常人的更为狠虐? 而她,又将如何处之。 轻叹息,微微低首,伸手轻抚着垂于胸前的长发,望着窗外的漆黑,破晓前的天色永远都是混沌黑暗,而她,却如身陷混沌中床榻上,御昊轩微微转醒,朦胧的双眼在瞥见窗前那抹零落时蓦地睁开,仅存的半点惺忪之意也全然化作了警惕,但在瞳孔映出清漪身形之时有所松懈,恢复了懒散之色。 想起身,但却在手触及胸前的柔软之时愣怔,而后再次望向清漪,眉宇渐渐拧起,昨夜他未盖棉被便睡了,而此刻他竟躺在床中央,并且占着整床棉被。 失笑,御昊轩起身,沙哑的声音带着几许戏谑,道:“爱妃是因为朕抢了被子与床,才抛下朕独自起身?” 清漪的眸光一闪,心神蓦地一紧,随即转身,一双清澈的冷瞳望向一脸懒散之意的御昊轩,轻抿笑,缓步上前,将折叠在床头的外袍理好,道:“皇上该起了” 清漪的笑让御昊轩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但他随后伸出手将清漪拉至怀中,懒散而满含邪魅的笑道:“爱妃在赶朕走么?” ,说着,暧昧的拈住清漪的长发,在指尖缠绕,低首在她额头上轻吻。 清漪微愣,伸出手,轻握住御昊轩的大手,敛下长睫,柔声的道:“皇上该起了,莫延误早朝” 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御昊轩静静的凝视着清漪,而后才掀开棉被,起身,不及清漪反应已经穿上了那件黑色长袍,而后头也不回的踏出了寝室,走出了‘凝雪宫’。 “小姐” 御昊轩一走,萧童赶忙推门进来,一脸担忧的望着清漪,欲言又止。 昨日小姐才说他们可以安心一阵子,这会皇上又找来,该如何是好? 清漪不作声,只是淡然的摇了摇首,而后似极为疲惫的扶着椅子坐下,心头却一片混乱本书来自 428.第428章 第42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红日破晓,东方一片赤红,金銮殿外紫气东来,一片祥和。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凝雪宫’中,清漪坐在镜前梳妆,轻梳着长发,将其盘成了简单的发髻,取了几根白玉簪束于鬓边,又添了几对珍珠编于侧垂长发中,腰系玄色长裙,披一身白色狐裘拖于身后,一身素洁清然,婉若荷莲。 ‘朝恩殿’前,一辆明黄绣百花车撵停落,太后身旁的赵公公拂尘踏进内殿,一见清漪便道:“德妃娘娘吉祥,太后在佛堂设下素宴,请娘娘一叙” 轻拧眉,清漪捏住朱丹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放在唇边轻抿,这才道:“麻烦公公了,萧童,打赏” ,说罢,拿起笔,轻扫娥黛,抚好面纱。 赵公公一听,先是一愣,随后笑道:“娘娘多礼了,奴才可受不起” 说着,转身走向了殿外,立于一旁。 萧童微微愣怔,睁大双眸望向清漪,秀眉轻轻的拧起,心头有些不顺气的道:“小姐,这” ,说着,有些气恼的握起拳头。 清漪的眉宇轻动,双眸微转,瞥向殿外那站立于寒风却没有丝毫抖簌的精瘦男子,眸光一闪,嘴角抿起了一抹冷笑。 缓缓起身,轻抚着自己胸前的长发,轻柔道:“各为其主罢了” 各为其主? 萧童有些懵懂,秀眉拧起了桃心,但少许之后她便恍然大悟,道:“小姐的意思是,赵公公已经被人收买了?” 清漪望了萧童一眼,却是抿唇不语,伸手拉住萧童的手,将一枚牡丹白玉簪塞进她手中,轻拍了拍她的面颊,带着宠溺的道:“见机行事” ,随即转身向殿外走去车撵缓缓前行,赵公公目不斜视的轻甩佛尘踏步向前,萧童提着裙摆跟在一旁,一双水灵的大眼时不时环顾四周,直到经过御花园的梅花林海时,她才规矩的低首行走,但却将视线落在赵公公身上。 寒风轻拂,残叶飞舞回旋,梅花凋零落魄,冬将逝去,却依旧一派冷然气息。 清漪微微低首,心头叹息,美目流转,向梅林深处瞥去,但却又随即别开,生怕当真看见那抹白色脱尘的身影。 俄顷,‘坤宁宫’到,四周袅袅香火,芬芳扑人鼻息,车撵停下,清漪起身,两名太监赶忙上前跪地福手,萧童提裙走来,伸手扶下清漪,轻唤道:“娘娘,小心” 清漪点首,轻瞥了一眼内殿,只见皇后、贤妃、淑妃、欧阳充容,以及一些排得上名次的世妇都已到齐,敛下睫,深吸一口气,踩踏石阶,领着萧童入殿。 “德妃娘娘到――” 一声尖锐的声音在大殿内唱道。 “贱妾参见德妃娘娘“随即,在清漪踏进大殿之时,凡二品以下的嫔妃、美人统统跪地请安,而贤妃上官婉儿则是温婉轻笑,款款上前唤了声妹妹,而后轻福身,道了声万福。清漪回以微笑,一双冷眸清澈纯真,走向淑妃与皇后身前道声拜见,而后微笑着走向太后,分外娇柔的扶着欧阳氏的胳膊,轻声道:“萧童这几日一直没能来看太后,太后可曾想念萧童?”太后一见清漪便心生犹怜,慈祥的笑着,戴满翡翠绿玉的手拉住清漪冰冷的素手,道:“想,哀家这几日可是天天想萧童啊,可是皇上道是比哀家更黏糊,呵呵”说着,太后拍着清漪的手慈爱的笑起来。一旁的太妃也忍不住笑了出声,戴着金护甲的手指轻捏着丝帕,风韵犹存的面容上带着欢喜的红光,道:“那道是,这几日赵公公可是跑的勤快,我可是沾了太后的光,才能得以知晓此事,呵呵”清漪也跟着笑了笑,有些害羞的涨红了脸,扭捏的抓紧太后的手,低首道:“太后”太后太妃再次笑出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让台下的妃嫔个个面面相视,此时,太后才甚觉不妥,忙敛笑意,看向台下,用依旧慈和的声音道:“都到齐了吧,那就到祠堂进香”今日是怀月三百三十年太祖皇帝祭奠,按照惯例,后宫所有妃嫔都必须跪拜圣像,进香,而朝中的文武大臣则在皇上的带领下跪拜皇陵,向天祈福,以求天顺人意,国泰民安。虽一直传闻轩帝不喜迷信,但祖宗传下的规矩却不得不守。皇后凤眼微眯,瞥了一眼欧阳红玉,而后大声道:“根本后宫律法,后宫嫔妃当分为三六九等依次入灵葬叩拜,本宫先与太后、太妃以及三位一品夫人进殿”,说完,冷笑一声,甩袖而去。昨夜皇上驾临‘凤栖宫’,欧阳充容前去搅局之事在今晨早已传遍后宫的每一个角落,而皇后讽刺之意如此明显,分明是存心让身为二品充容的欧阳红玉难堪,一时间,众嫔议论纷纷。然,欧阳红玉苍白的面容只是微微一怔,随即低首,并未言语,素手抓紧了青兰的胳膊。而青兰则是一脸激动,咬牙切齿。太后也不多言,只是拉着清漪的手进殿,贤妃、淑妃跟随,皇后傲然独立,不问其他,仿若何人都不放在眼里。清漪望向太后,却见太后无动于衷,轻敛下长睫,瞥了站在赵公公身边的萧童一眼,随后转而看向太后,轻道:“萧童扶太后进殿”太后点首,笑着跨进了内殿。就在此时,只听一声清脆的碧玉摔碎声,众人一惊,纷纷回首望向声源处,却见萧童怔怔的望着滚落在赵公公脚下的那枚玉簪,喃喃其言,道:“这支簪子不是我家小姐的么?&赵公公未及反应,却见站在清漪身侧的贤妃身体一僵,蓦地上前一步,一双冷瞳紧紧的锁着一脸不知所云的赵公公。清漪的眼眸一凛,煽了两下长睫,藏于面纱中的唇角冷冷勾起,随即在太后耳边催道:“太后,该进殿了,皇上该等久了”太后拧着眉宇,有些不耐烦的叹息一声,唤到:“赵传,还不给哀家带路”赵公公一听,来不及细思究竟发生何事,忙小步上前,领着众人进殿深夜,‘思暮殿’内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贤妃上官婉儿恼怒的甩了赵传一巴掌,娇斥道:“该死的狗奴才,简直愚顿致及”赵传低着首,高突的浓眉紧拧,却极为坚定的道:“娘娘,奴才并没有收受德妃娘娘的玉簪,那支簪子分明是萧童在陷害奴才”上官婉儿一听赵传如此说法,心头更恼,忽地回首又甩了一巴掌,气息不稳的道:“好你的傲骨赵传,你真当你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了?若当初不是本宫将你这条饿得半死不活的狗命捡回来,你现在就是一个下贱的乞丐”“贤妃的恩惠,赵传无以为报”赵传依旧恭敬冷漠,却似有一身傲骨本书来自 429.第429章 第42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深夜,无声寂寥,更声敲响,扰人清梦。品书网 www.voDtw.com朝恩前殿,清漪一身玄色长裙立于寒风凉夜之中,如此的站立与沉思,仿佛已成习惯。 殿内,萧童叹息的望着手中的牡丹白玉簪,秀眉揪紧,玉簪早以摔成三截,甚至就连那朵牡丹也缺失了一块。 她缓缓抬首,望着站在殿前的清漪,粉唇抿了抿,轻提长裙款步上前,数盏烛台照映得人影斜长,轻止步,捧着玉簪的手送向前,轻声道:“小姐,簪子碎了” 清漪的身影微微一动,却只是瞥了一眼那枚摔得面目全非的簪子,那是大婚之时御昊轩赏赐的珠宝之一,是用上成的羊脂白玉所制,其牡丹栩栩如生,层次分明,是这后宫最为名贵的玉器之一。 轻笑,却是满目含冷,伸出青葱素手从萧童的掌心中拈起一片破碎,静静的凝视着,呢喃道:“确是可惜了,据说这怀月国也仅此一支” 说着,将其捏在手心中。 萧童的眸光顿乱,气息带着几许焦急的道:“小姐,奴婢奴婢也没想到竟然落地便碎了,奴婢” “精酿镁玉,落地既碎,若非如此又何以体现出珍贵?” 见萧童如此自责心伤,清漪缓缓的道,丝毫对这支簪毫不上心一般,将那支断玉在掌心把玩。 萧童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但却见清漪脸上竟露出盈盈笑意,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转身走进寝室之中,轻声道:“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今夜,想他是不会来了一个从不喜欢等待的女子,却深夜站在这冰冷的前殿等待一个居心叵测的男子,会因为什么? 清漪缓缓踱步至窗前,轻推开,迎来一阵冷香,心头的压抑也随之渐渐消散。 双眸凝视着窗外几乎零落干净的梅花树,那略显单调的枝丫在黑夜的北风中显得狰狞,慢慢垂下长睫,轻一声叹息,这场戏,她该演多久? 是否要在这个深寒的后宫之中一辈子演绎着默默等待帝王临幸的德妃萧童? 一辈子都站在前殿,即便是虚伪也要等到三更后,或许一辈子都无法真心开颜一笑,但却心甘情愿的老死后宫轻摇首,今日,她似乎想得太多。 忽而,窗前出现了一个萧条的白色身影,御昊天那双忧伤的眸子蓦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心一惊,后退一步,却见他快步上前扯住她的衣袖,声音沙哑道:“为什么?” 为什么? 清漪的心一颤,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的一甩长袖,拨开了他的手,言语有些混乱,但却极为清晰的道:“既然三王爷在祭奠之上已然知晓本宫是你皇嫂,又为何如此越轨?” 今日祭奠之上,她站在御昊轩的身边,因为得知上官婉儿便是赵公公的主人之事将她欣喜的冲昏了头,她以为,今日的祭奠自己只会遇见那从未谋面的‘父亲’及‘哥哥’,却忘记了他也是皇室子嗣,忘记了他会以王爷的身份参与祭奠,并忘记了自己读多数十遍的太祖本纪中所言的‘子嗣同立’。 今日清晨,当她按照次序站在暮慈身后,来到御昊轩身旁之时,却没有想到御昊天竟也站在一旁,并惊骇的凝视着她,一脸惊讶与慌乱,而她,亦是如此。 听了清漪的话,御昊天僵直的站在呼啸的北风中,长发飞舞,金冠微动,两条明黄色的丝带垂立胸前,却又凌乱飘落。 “是啊你是我的皇嫂” 突然,御昊天喃喃自语起来,而后自嘲的笑起来,那俊美得几乎不含一丝尘埃的面容上染上了世俗的悲伤,再不若曾经的脱尘,他抬首望着清漪那决然的冷瞳,心像是被撕裂一般,但下一刻却挺直了脊转,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去满树的梅花纷飞而落,仿若在生命的尽头最后一次展示自己的芳华,漫天飞舞。 轻然的伸出手,却发现即便是漫天飞舞,却也接不住一片,清漪怔怔的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心头却仿佛被撇开了一个空洞,暗藏于心头的那些寂寞与悲伤,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第一次,清漪感觉自己竟是如此的无助,无助到几乎掩藏不住泪水,她仰首望着天空的清漪,却又在下一刻紧闭上双眼,素手成拳。 这样陌生的年代,唯一一个对自己真心笑的人,也如此离开了。 为何,她却因为得意而忘却了他会在场呢? 清漪,你竟如此的掉以轻心。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阵寒风吹来,席卷幔帐,几片梅花红瓣落在清漪的金缕鞋下,玄色长裙轻飞舞,一缕长丝带飘至空中。 “这么晚了还没睡?” 御昊轩的声音带着几分困倦,声音也略带沙哑,脚步踏来的细微声音在夜半之时显得格外清晰,而后,衣缕声动,一双有力的大手环上她的柳腰,身贴近,一股暖气将她冰冷的身子围住。 清漪的身体有些僵硬,但却没有拒绝,但却也没有全然接受。 “皇上,夜深了” 夜深了,为何他却来一个身体抱恙的妃子宫中? “恩” 御昊轩竟只是轻应了一身,而后将清漪搂得更紧了些,疲乏的道:“爱妃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敛下睫,清漪忧伤的眸中掩盖上深沉的清澈,她微微转身,嘴角抿笑的望着御昊轩一脸疲倦的俊容,先是一愣,随后才道:“臣妾给皇上宽衣” ,他,竟是真的累了。 御昊轩又是一点头,也不计较清漪依旧没有回答他的话,躺在床榻上的片刻间,竟沉沉去无声寂寥,月上柳梢。 寒风轻拂,滚动幔帐,轻吹起,无声摆动。 床榻之上,清漪披散着长发静静的躺在棉被里,双眸凝视着身侧那张俊美绝伦的睡颜,冰冷的身子却并未因他的环绕而温暖。 反之,更觉刺骨之寒。 她猜不透御昊轩的心思,更不明白他的真正的意图是何,而自己的步步为营,如赴薄冰又是否当真能够化解这今后随之而来的灾祸。 并且,冷宫之中,尚且有一个需要自己帮助的女子。 心不动,却不代表心不痛。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她不是不懂,可是当自己当真身临其境之时却是这样的悲凉。 无声叹息,缓缓的闭上双眸,将自己抛入黑暗之中。 本书来自 430.第430章 第43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而却在此时,御昊轩无声的睁开双眸,静静的凝视着清漪的面容,剑眉渐渐拧起四更天,正值好眠,但清漪却被一阵寒凉惊醒,微微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身侧空无一人。 品书网 www.vodtw.com愣怔,却又在片刻后在心头松了口气,可是当双眸瞥至窗台处之时,却见那抹明黄色影子负手而立。 眸光一凛,却不知道自己是该装睡还是该起身陪着他,但最终还是披上了狐裘,默然的站在他身后,却什么都不说。 今日,自己过于反常,而他,似乎也重重心事。 “爱妃为什么不继续睡?” 御昊轩的声音极轻,但是沙哑得另人着迷,只见他微微回首,疲惫的俊容没有一丝笑意,但却多了几份平和。 清漪望着他,抿唇一笑,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站在原地缓缓的低下首,依旧不发一语。 这夜,过于诡异,诡异的另她不相信眼前的男子此刻当真是如此平和,只因,今日的他,应该已然发现她与御昊风之间的不寻常,所以,她不信。 即使,这个男子对她没有丝毫感情,她还是不信。 窗外的风愈加猛烈,呼啸声穿彻着墙沿,卷起了无数花瓣挥洒,尽然落寞凋零。 两人便如此静默而立,谁也不多说一句话,更深露重,寒风呼啸,直待天明五更天,天未大亮,清漪侍奉御昊轩整理装束,却被他拒绝,只见秦公公在殿外等候,却未将朝服奉上。 清漪生疑,却见御昊轩漫不经心的道:“朕昨夜本该在贤妃寝宫过夜” 微愣,清漪的心头猛升一股寒意,双眸有些慌神的望着御昊轩,清澈却又楚楚可怜,但长袖下的素手却渐渐握成拳,贝齿轻咬下唇。 虽不明白御昊轩为何告知她,但心中却也了然几分。 御昊轩望着清漪不知所措的神情,却突然轻笑起来,俊美的面容没有半点阴霾,反而更显宠溺。 他长袖一收,将清漪的腰身搂入怀中,温暖的身体相互贴着,伸手轻抚清漪垂于鬓边的长发,柔声道:“爱妃在怕什么?” 怕什么? 清漪的瞳孔微暗,但却假装失落的笑起来,抿唇,轻声道:“皇上,身在后宫之中又怎会不知何为‘争风吃醋’?皇上是想陷臣妾为何呢?” 御昊轩的目光陡然一冷,却又在片刻间恢复了温柔,薄唇抿笑,将清漪的身子紧搂在怀中,道:“爱妃以为朕会如此对待爱妃么?” 清漪的嘴角升起几许枯苦涩,但眸光流转之际,却轻咬唇,有些粘腻却又冷清的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既是夫君又怎么会陷害臣妾呢?” ,说着,清漪的秀眉轻动,目光流连。 御昊轩的身体一僵,却将清漪搂得更紧,声音极轻的道:“是啊,朕本该是一个好夫君” 好夫君么? 清漪依偎在御昊轩的怀中,嘴角却露出了讽刺的一笑。 她昨夜方才试探出谁是赵公公的主人,而他昨夜便去抚慰上官碗儿,是否巧合得过于离奇? 敛下长睫,柔声一笑,清漪有些疲乏的望着凝视着自己的御昊轩,略带撒娇口吻的道:“臣妾相信皇上是好夫君” ,说着,她意味深长的退开几步,轻福身,道:“臣妾恭送皇上早朝” 清漪的神色让御昊轩愣了一下,但他的眸光随即一暗,而清漪则是微笑着看他,不言不语。 秦公公有些紧张的望着两人,刚才德妃娘娘的意思何其明显,若是皇上背信承诺,做不了自己所言的好夫君,那么德妃娘娘就要退出皇上的怀抱,从此形同陌路。 想着,秦公公的心头颤了一下,果然见皇上的脸色大变,那握成拳头的大手青筋暴露。 此情此景,秦公公见得太多,他慌忙上前,道:“皇上,时辰不早了,若不回御书房更换朝服,怕是会延误早朝啊” 清漪望着御昊轩极为难看的面容,却依旧倔强的望着他的眸子,如同挑衅一般,最终,只见御昊轩脸色铁青的走出了寝室,跨出朝恩殿,愤然的离开了‘凝雪宫’。 御昊轩一走,清漪的心也算平静了下来,她慢慢踱步窗前,望着那抹明黄色气急败坏的急步行走,藏于袖中的素手也渐渐轻握成了拳头萧童见皇上离开,心头不免惊讶,这皇上怎么又来‘凝雪宫’了? 想着,她冲进了寝室,却见清漪冷若冰霜的站在窗前,单薄的衣裙随风飞舞,青丝抖动。 “小姐” 萧童身不敢高唤,踩着碎步走到清漪身后,却不知清漪的面色凝重所谓何来,于是想了半晌,又道:“小姐,是不是皇上他” 近几日的观察,就连萧童也发觉了这个皇帝的不简单,只是她去了几次冷宫,都无从得到关于皇帝的任何线索,只知道他曾经对如月极宠,但从不在如月面前提及政事,至于他的心机沉府,习惯喜好,竟连如月都一无所知。 当萧童听到如月如此说时,她甚至有些怀疑皇帝是否是真心爱如月,若是真心,二人在一起一年,如何连这点都不知晓? 萧童敛下睫,却不知这些事当不当与清漪说,只是若不说,身在冷宫的如月,是否又会少了一分出冷宫,再登妃位的把握? 轻咬下唇,刚想开口,却听清漪轻声道:“萧童,皇宫之中能找到砒霜么?” 砒霜? 萧童惊骇,忙道:“小姐,你要砒霜做什么?” ,说完,才猛然想起现在正直五更天,人声寂寥,忙捂上自己唇,神色紧张。 然,清漪却丝毫不在意,她望着窗外的景色,握紧的拳渐渐松开,随后迎向窗外,任寒风在指间穿梭“萧童,这一次,若不能除去上官婉儿,我怕,自此之后永难翻身” 说着,她将手一握,却只握住了满手空凉。 萧童望着这样严肃的清漪,心头一颤,但却毫不犹豫的道:“奴婢现在就去找” ,说完,便向大殿外走去。 “慢着” 清漪收回手,素拳紧紧的握着,秀眉一动,寒声道:“若有可能,顺便在‘思暮宫’中藏些砒霜,我要她在劫难逃” ,而后,轻闭上双眸,轻道:“御昊轩,你逼我的” 茫茫人海,前世红尘,她却只是一抹幽魂。 后宫的争斗看得太多,而铺就红颜不归路的,永远只是‘嫉妒’二字,而她非红颜,却也要身陷如此争斗。 如月,莫要怪我,莫要怪我本书来自 431.第431章 第43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天色微亮之时,清漪已然坐在镜前将字梳妆好,依旧如同平日一般,长发轻挽,玉簪束发,一身玄色长裙,白色裘袍,腰间系着一枚凤佩,眉宇之间轻点朱砂,口含朱丹,轻抿红唇。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少许,萧童取来一双金缕绣花鞋,为清漪穿上,而后备上车撵,一路顺行,直往‘思暮宫’。 但车撵在经过御花园的梅花林之时,清漪竟让其回转方向,素手指着离‘思暮宫’不远的‘重阳宫’,轻声道:“先去拜访一下欧阳充容吧,她久病未愈,着实另人担心” 萧童微愣,虽不明其因,但却从命行事,忙让车撵回转方向,往‘重阳宫’而去。 面对清漪的突然拜访,欧阳红玉一阵错愕,苍白无血的面容显得更为苍白,她脂粉未施,长发也是简单挽起,只束成三髻,除却几点翡翠点缀,就连首饰也一样未戴,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几乎没有一丝力气。 据传,自那晚与皇上下棋之后,她便闷闷不乐,以至于身染病疾,虽然太医门无一敢怠慢,但却长治无果,自皇上宠幸之后竟有增无减,因而皇后也来此下了旨意,以妇德相压,至病愈之前不得侍寝。 “德妃娘娘怎么来了?贱妾” 欧阳红玉轻拧眉宇,起身向清漪施礼,却被清漪先扶一步,素手轻搀着她的双臂,道:“充容久病在身,无须行此大礼” ,说着,转身向萧童道:“萧童,本宫出嫁之时,可有药材陪嫁?” 自古以来,官达三品以上的千金出嫁,必备人参等珍贵药材,昭示一生无病无忧。 但欧阳红玉乃是庶出之女,怕是出嫁之时,嫁妆少得可怜。 萧童一听,顿时有些为难,便倾向清漪耳边道:“娘娘,将军送赠的人参乃是千年人参,您看” ,说着,她故意及为两难,秀眉轻锁。 清漪抿笑,对萧童的表现及为赞赏,却温怒的道:“你这丫头却来却大胆了,还不快去‘凝雪宫’将药材呈献给充容娘娘” 萧童一脸惶恐,忙低首道:“奴婢该死,奴婢马上便回宫取来” ,说着,萧童提着裙摆匆匆出了宫殿,向‘凝雪宫’的方向跑去望着萧童远去的碧色娇小身影,欧阳红玉一阵疑惑,而站在她身侧的青兰更是匪夷所思的打量着一脸和善,半掩面纱的清漪,警惕神色陡然升起。 她极不自然的扶在欧阳红玉身侧,小声提醒着防范有诈。 然清漪也不多说,等到萧童来之时便道声告辞,将那锦盒之中所装的千年人参留下之后就笑着道:“既然充容无事,那么本宫就去拜访其他几位娘娘了” ,言罢,就向门外走去,小声对萧童道:“皇后娘娘的宫殿在‘思暮宫’后面,那么顺道前去拜访一下贤妃吧” 萧童点首答应,扶清漪上了车撵,回首向欧阳红玉轻福了福身,而后命车撵前行。 车撵缓缓前行,欧阳红玉有气无力的站起身子,一身娟红长袍却依旧没能将其苍白的脸色衬托得红润丝毫,莲步微动,迈向殿前,凝望着清漪的车撵,轻咳了几声,青兰忙上前拍打她的背。 “娘娘,小心着凉” ,一件宽厚的皮毛裘袍将欧阳红玉裹住,青兰的双眸充满了忧伤,有些不平的道:“没想到那德妃前几日还传来旧疾复发,不想今日居然如此康健,真是上天不公” 欧阳红玉摇首,但双眸依旧凝视着清漪消失的方向,久久愣神,半晌才叹息道:“萧童本该是三王爷的妻,无奈有情人难眷属,想必,她也极不愿意侍奉皇上,否则又何来旧疾?” 青兰一听,疑惑声甚,忙道:“娘娘的意思是德妃根本无病?” ,这可是欺君之罪,要抄家灭族的。 欧阳红玉苦笑,却再次摇首道:“萧童的身子的确极弱,你看她气息尚且不稳,可见的确病得不轻,只是” 欧阳红玉突然停顿了一下,而后才道:“后宫嫔妃进宫之前都必须验身,将一切告之女官记下,而萧童的记载中,却无旧疾一说” 青兰秀眉一挑,面露喜色,却又疑惑起来,若说无旧疾,这萧童又岂能想生病就生病? 再者,太医无法确诊,这都是事实。 想着,青兰再次望向了欧阳红玉。 而欧阳红玉则是淡笑不语,只道:“萧童聪慧无双,看来这后宫,安宁不了几日了” ,说着,竟叹息着闭上双眼,静呼着那片梅花冷香‘思暮宫’门口,清漪轻下车撵,而上官婉儿也早早迎接出来,依旧是那一幅温婉笑颜,青葱玉手拉起清漪的素手,轻柔之声如同柳絮轻拂,荡漾人心。 而萧童则望着那在殿后隐去了赵公公,冷眸一闪,却低首不语。 在车撵来这里的路上,她早就看到了一身青褐色绣丹顶鹤朝服的精瘦身影,但却没有想到他却依旧对贤妃如此忠心,她本还以为那日玉簪之事,已经让贤妃对他失了信任。 清漪与上官婉儿寒暄两句,也扯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待宫女上茶之时,清漪才略有紧张。 “妹妹,这可是皇上赏赐的上好碧螺春,我都没舍得喝呢” ,上官婉儿笑颜如花,绝色容颜更显倾城,她亲自将宫女端盘中的茶水递到清漪面前,柔声笑道:“妹妹尝尝,皇上今晨才赏赐的,我还没来得及品尝,好在妹妹来了,呵呵” 清漪双眉一的动,却只是低首含笑。 想来御昊轩也的确做到了‘好夫君’一词,竟没将昨夜歇在‘凝雪宫’之事揪出,否则上官婉儿怕是不会如此向自己炫耀皇帝的赏赐。 “能娶到姐姐这般贤惠美貌的妃子,是皇上的福气,如何能不将好东西赏赐给姐姐呢” 清漪轻揪丝帕,掩嘴轻笑,素手执起茶碗,却惋惜道:“只奈妹妹才疏学浅,不懂茶道,这上好的茶,入妹妹之口,却也可惜” 上官婉儿一听,虽并不认为当真如此,却也感骄傲,她谦虚了两句,直道:“萧童妹妹的帝都第一才女之名可是无人能够撼动,姐姐好声羡慕” 几句话一扯,清漪便也喝起茶来,但在开盖之时却将指甲内的砒霜全部洒进茶水中,而后轻抿一口,眸光一冷,硬是咽了下去,放下茶碗之时,笑道:“好茶,闻之清香,入口甘甜,饮之清凉” 但清漪这几句话却将萧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她紧张的揪起丝帕,在手中轻扯。 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凝视清漪的容颜。 饮下茶后,清漪起身告辞,也留了几样珍贵礼物赠于上官婉儿,而后带着萧童踏出‘思暮宫’大殿,然,就在踏下最后一层阶梯之时,清漪突然斜身倒地“小姐” 萧童大声惊呼。 上官婉儿一愣,却见萧童慌张的道:“快,快传太医,娘娘吐血了本书来自 432.第432章 第43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正午,‘凝雪宫’一片凝重,太后一身华贵金丝绣凤长袍立于朝恩殿之上,胸前的那串翡翠佛珠闪耀着冷清的光芒,银丝束发上的珠光宝器依旧,但却黯然不少。 品书网 WwW.voDtw.cOm]华容偏殿中,太医院的学士来来回回,个个额头上已然出了一层薄汗,而站在太后身后的数名宫妃则是小声议论,眼神交换,相互猜疑着太医口中所说的‘砒霜之毒’是何解意。 大殿之外,姗姗来迟的皇后与欧阳红玉也是一脸苍白,特别是欧阳红玉,她没有想到前一刻萧童还好好的,而后一刻,竟在贤妃的‘思暮宫’出了这等事,而她则是百思千想也不理不清头绪。 毕竟众所周知,贤妃上官婉儿是个厉害聪慧的角色,就算当真嫉恨萧童,也不会在自己的宫殿中对先皇钦点的‘德妃’做出如此之举,因而,任凭其他宫妃都以为是上官婉儿因嫉妒而毒害德妃,但与其交过无数次手的欧阳红玉却全然不信她如此愚顿。 而皇后的脸色也极为难堪,虽然她十分想除去上官婉儿这颗扎在心头的毒瘤,但是在进‘凝雪宫’之前,欧阳红玉的一番提点却让她慌了神,只因,萧童在‘重阳宫’门前曾道要去‘凤栖宫’拜访,而去往‘思暮宫’则是顺程而已。 如此说来,萧童便脱去了嫁祸的可能,因为在落脚‘重阳宫’之时,萧童曾命令自己的贴身宫女回‘凝雪宫’取人参,可见并非可意事先准备,再加上萧童‘顺便拜访贤妃’,完全可将所有的嫌疑脱离。 太后在赵公公的搀扶下有些气息不稳,正好见到皇后与欧阳红玉前来,口气不悦的道:“皇后怎么现在才来?” 转而又望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欧阳红玉,又道:“充容身体不是便也罢了,皇后身为六宫之主怎么能拖沓?” 皇后一听太后用如此严厉的口吻对自己说话,一时心慌,忙笑声道:“姑妈,清然是因去‘重阳宫’接红玉,因而迟了” 。 太后叹息一声,却也不点破,但口气依旧冷淡严肃:“如此也罢,感情你们姐妹二人如此合心,甚好,甚好” 太后一番别具深意的话让皇后心头一阵寒颤,但她却以后点头称是,而欧阳红玉却只是自嘲的一笑,漠然低首,静静的立于一旁,由青兰站在一旁伺候着。 萧童一出事,萧童便根据清漪事先安排的计划,塞了几两银子给路过的宫女,哭着求他们快请皇上,因而在清漪被送回‘凝雪宫’诊治之时,皇上已经随尾而至,且目前正在清漪的寝室之中。 贤妃因为过度惊吓,因而被禁足于‘重阳宫’,但前几个时辰阿尚还沉得住气,但却在正直晌午之时突然让宫女贴身三催四请的进‘凝雪宫’向皇上‘求救’,因而恼怒了太后,命其思过半月。 寝室内,御昊轩一脸凝重的负身立于窗前,那身金丝黄蟒长袍在寒风中簌簌作响。 少许,他伸手关上窗户,缓缓转身望向已然醒来的清漪,踏步上前,低沉的声音分外温柔:“爱妃觉得如何?” 清漪的头一阵昏眩,在视线渐渐清晰之时,却见到了御昊轩那双满含担忧的眸子,心下一凛,思绪回转,在一切回到脑海之时,却猛的闭上双眼。 她真的如此做了且没有留下一点余地,素手蓦地在握成了拳,额头冒出几许薄汗。 “爱妃,怎么了?是否还是不舒服?” 御昊轩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在见到清漪额头上的薄汗之时,眉宇一拧,忙转首唤太医。 但清漪却伸手阻止。 御昊轩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清漪这些日子算是看得清楚,她委婉一笑,却迷惑的道:“臣妾刚才做了一梦,但却没有想到一睁开眼就看到皇上” ,说着,双眸凝视着一脸冷漠的御昊轩,心头虽没有一丝把握,但却打算依旧将戏演下去。 一个噩梦? 御昊轩的浓眉一动,却温柔而笑,轻声道:“爱妃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噩梦?莫非与朕有关,否则为何爱妃睁开眼睛看见朕又忙着闭上?” ,说着,他的大手抚去了清漪额前的发丝,修长的手指划过那素洁的面颊,而后停顿在面纱上,若有似无的叹息一了声。 清漪望着御昊轩的神色,双眸微微闪避,他的温柔那样的逼真,但却让她感觉到彻骨寒冷,敛下长睫,而后才虚弱的道:“那梦,臣妾忘记了,唯一记得的便是臣妾到处呼喊皇上,接着就醒了,却没有想到一睁开眼就真的看见皇上了” 说着,清漪的双眸露出了宁静,白皙的素手轻握住了御昊轩放在自己额间的大手,红唇抿笑,仿若找到了一生的依靠一般。 御耗轩冰冷的手在触碰到清漪的温暖之时,僵硬了一下,却在瞥见清漪毫无沉府的清澈眸光时渐渐放松,最终轻轻的反握住,深沉的冷眸凝视着那只与自己肤色相差甚大的白皙素手,拉至唇边轻吻了一下。 或许是清漪对这个动作未曾料及,因而她的心头猛的漏跳一帕,一双无辜大眼错愕的望着御昊轩隐笑的嘴角,却听他道:“如若爱妃当真如刚才所说难般对朕,那么朕,定然会是一个好夫君” 心,蓦地一凉,好一个一语双关。 清漪的长睫煽动两下,却只是微笑,无声的点了点首,再也无话黄昏之时,太后及皇后等都匆匆离去,皇帝为安抚众人,便示意皇后请示太后,在‘坤宁宫’摆上晚宴,聚集宫中所有三品以上的妃子共餐,而他则为了平复着场风波,亲自陪宴。 聪明一点的嫔妃一听便知皇上的用意,乾为天,坤为地,皇上为天,妃子为地,‘坤宁宫’设宴,意指后宫安宁,但是大多数嫔妃却不以为意,毕竟这后宫并不是她们的天下,只有贵为一品的夫人才能帷幄权利。 清漪因病体辞了宴会,而贤妃因行德败坏及投毒事件也被禁足思过,且就在‘坤宁宫’内殿的佛堂之中,与宴会只有一墙之隔,想来御昊轩自所以这么做,更是让上官婉儿知道自己所犯何错,以示警戒。 众人离开之后,‘凝雪宫’便也恢复俩以往的安宁,只有太医院的学士因皇上下旨而轮流守在朝恩殿门口,以防万一本书来自 433.第433章 第43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日落西山,一片赤红留天际,云枉然,心也枉然。 (w W W. V o Dtw . c o M)清漪只着薄衣立于前殿,仰首望着天空中的一片红霞,映衬着整座皇宫的金瓦,全然成血色。 萧童拿着狐裘匆匆走向朝恩殿,将其披在清漪身上,却在望见清漪那一脸冷漠之时,刚想讲出的话,又咽进了肚子里。 今日一劫,是否下错的赌注,她虽不知,毕竟没有到最后关头,可是小姐自从与皇上说了几句话之后竟如此沉默,是否,又出了什么岔子? 要知道‘思暮宫’的那位面壁的主子可不是善类。 “萧童想说什么?” 清漪的声音幽幽传了,虽然极为虚弱,但却异常沉重,她抬脚上前,望着朝恩殿西侧的那珠寒梅,眸光含过一丝落寂,何时,梅花竟凋落得如此萧条,落尽了芳华,只剩下一树枯丫。 萧童低首,却又忍不住顺着清漪的眼神望去,而后,轻柔的道:“小姐,至此,贤妃娘娘也只是被太后关押在‘坤宁宫’中面壁,皇上到现在连一个字都提,这贴药,怕是无灵” 话音落,萧童惆怅的望着清漪,但却见她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素手把玩着腰间的凤佩,轻声叹息,“帝王本多情,更何况贤妃深得他心,试想,做为一个丈夫,如何能草率的断了结发之恩,更何况,御昊轩又怎么会相信上官婉儿,这个聪慧绝顶的女人会做出这样笨拙的事情?” 或许在后宫大多数的嫔妃看来,此事的确是贤妃上官氏所为,但明眼的一看便知这只是一个假套,但套为何要放在上官婉儿身上,那绝对是因为她孤立无援。 一品夫人及正主四人,皇后尚且不论家世,即便是聪慧淡定的欧阳红玉就可保她稳坐后位,而萧童虽无美貌,但暮慈却是受到了皇上的万宠千爱,惟有贤妃无论是家世还是人缘,都不敌其他四人。 萧童望着清漪的志在必得,心头宽慰不少,但却依旧不明白清漪为何有如此大的把握,后宫及天下人尽知,贤妃贤德,深得圣心,将来恐为四妃之首。 “小姐既然这么说,又为何能如此宽心?萧童依旧沉不住气,这是一招险棋,更何况她与萧童原本就是别人棋盘上的籽,如今反而成了下棋人,这么冒险的走法,让她如何安心?清漪摇摇首,伸出素手轻抚了抚垂落胸前的长发,轻笑道:“这招的确险,但是后面的事却不用我们插手,皇后自然会办理得妥当”,说着,她轻扯唇角,又道:“我道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欧阳红玉能使出什么高招助皇后一臂之力”要除去贤妃可能一如反掌,但想过御昊轩那一关,必然要花不少心思,明日朝堂之上,欧阳丞相必然会对此时落井下石,朝廷的压力与后宫的流言珠联壁合,就算是御昊轩对上官婉儿再怎么上心,也必须得退让。到时候太后一怒,那可是谁也阻止不了的事,不过清漪的眸光微微一暗,却叹息道:“贤妃有野心,聪慧阴狠,道算是个人物”萧童一怔,随后也释怀的掩嘴而笑,道:“既然小姐认为她是人才,为何不收回己用?”,现在,她却是对自己这个小姐真的放了心。清漪轻笑,回首捏了一下萧童的鼻子,道:“鬼灵精,你是在笑我收服不了这个女人,是吗?”而后却又自嘲的笑了一声,道:“不过上官婉儿的确非等闲,想收买她不易,怕就算我试了,也是无主的托儿”萧童点首,这点她道是极为相信,但少许之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转身小声道:“小姐,我听说上官一族历代有一份传家之宝,响耀江湖啊”“你何时对古董有兴趣了?”清漪不在意,传家之宝八成也老得不成样的东西,就算珍贵,她也不稀罕。“不是古董,小姐,我听说是一本名为‘嫁衣神功’的秘籍,但是至今为止,包括他上官氏的人,都没有一个人能炼成的,因为那是一种特别的文字,谁也不认识,可是,刑部尚书可把它当宝贝一样随身带着,并且啊,贤妃大婚之时,还带了本手抄本做嫁妆献给皇上了呢,不过好象皇上也没能看懂”“嫁衣神功?”清漪的秀眉拧起,转首望着一脸深思的萧童,有些错愕的道:“你说什么‘嫁衣神功’?萧童也身是疑惑,只道:“据传,此功意指‘是为他人做嫁衣’,据说练成了就可以称霸天下。”清漪的眼神一凛,心头蓦地明白了一件事,那么便是御昊轩自所以会护着上官婉儿的初衷。先不论是真心假意,但至少那份看不明白的秘籍铁定也占了一份功劳。”想到此处,清漪竟心情大好起来,她笑起来,随后转身走进了寝室,心口的郁积似乎也消退了不少,整人人神清气爽起来。当真该感激萧童刚才的那番言论,即便是猜测,也算是解了自己的心头结。面对清漪的突然开颜,萧童却是惊慌失措,不惑不解,她忙跟着清漪走进寝室,乖巧的关上门,急切的道:“小姐,您没事吧?”清漪站在窗前,唇角依旧带笑,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因喜悦而染上了醉人的色彩,素手拈起一缕发丝,忽而道:“萧童,明日你随我去太后那儿为贤妃求情”萧童讶然,但清漪却伸出手指轻嘘了一声,随后一个飞转上了床,闭上了眼睛窗外,寒风肆逆,一股暗香来袭窗塌上,芙蓉帐幔轻拂起,片片梅花零落床沿,粉色妖娆,露珠娇滴,沾湿了丝绸棉被,慢慢晕开来扩散一个硕长的影子立在窗前,久久不动,惟闻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随即,一个闪身突然翻进了寝室内,白色长袍簌声响动,金色束冠在灯火摇曳之下闪烁,两条明黄丝带垂落胸前,一张俊美绝伦的面容不带半情绪,一双满含复杂且伤痛的眼神静静凝视着假寐的清漪...........本书来自 434.第434章 第43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长睫煽动,在感受到那笼罩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时,已然发现这个男子绝非御昊轩,她缓缓睁开眼,在瞳孔中映出那身清雅的白色之时先是一愣,随后目光渐渐转冷,心头一阵压抑。 为何是他? 或许因为心头的亏欠,清漪敛下了长睫,拂身坐起,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轻抿笑,声音轻柔,却含着几分心虚:“三王爷怎会在此处?” 御昊天将清漪的一切神色看在眼底,心头像是被揪出了一片空洞,深吸一口气,紧紧的凝视着她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眸,薄唇扯出一抹苦笑,低沉道:“本王只是想来看看,当初欺骗本王的女子,今日是如何的下场” 清漪的双眸一眯,心口一窒,有些喘吁不过的感觉,但却依旧笑道:“原来王爷是来看萧童死了没有,看来,萧童道是让三王爷又失望了一次” ,清漪的言语不轻不重,让人听不来她的任何心绪。 许是没有想到清漪竟会如此镇静,御昊天的面色顿时煞白,他愤怒的瞪视着萧童,而后气恼的将手中的笛子啪的一声放在了桌台上,拂袖离去一阵北风呼啸,雪花纷飞,冬季最后一场雪飘然而至,天地间,一片雪白清晨,红日初升,清漪坐于镜前任由萧童装扮,她轻拧额黛,素手拈饶长发,眸光却望着殿外那纯然的一片雪白,直到萧童将她的一头青丝编制成髻时才回神,望着那宫女捧上的几盒名贵胭脂,随便点了一盒,轻扫脸颊,将连日来的苍白点了少许红润。 并命专门伺候施装的宫女取了几支翡翠护甲带上,涂抹上了一层油亮,且在眉宇之间点上娇艳朱砂,又取朱丹抿润红唇。 少许,清漪缓缓起身,让萧童取来一件略带粉红的长袍,外披一件白色狐裘,将平日里发束上的素洁也换作了点滴华贵,用了三支金簪,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不再那么苍白虚弱,而显得华贵可人。 从不见清漪有如此打扮的萧童拧眉疑惑,但却始终未曾问出口,她知晓小姐如此做必然有其道理,于是就踏出大殿唤来准备车撵。 清漪望着镜中的自己,双眸满含深思,有气无力的拢了拢皮裘,款步踏出内殿,长睫轻颤,却无意中看见李公公那焦急奔来的身影,心下一凛,脚步停滞在殿前。 李公公在走进‘凝雪宫’时,抬首四下张望,在瞥见清漪那身清淡而温馨的粉红时,先是一怔,随后轻甩拂尘急忙跑到殿前,向清漪低首请安后,便道:“娘娘,奴才有事禀报” 眉宇一动,清漪看得出今日李公公有些神色慌张,只是点首,却无他话。 李公公见清漪点首,忙道:“娘娘,皇上今日早朝后已将贤妃打入了冷宫,据说是欧阳臣相在今日早朝之时带领百官在朝堂之外的雪地里长跪不起” 眸光微动,清漪却没有丝毫喜悦,只见李公公又道:“娘娘,皇上人在‘坤宁宫’” 坤宁宫? 清漪的眉宇轻拧,而后却没有让萧童打赏,只是冷淡道:“李公公这次想要什么?” ,说罢,清漪望向低首一怔的李公公。 “奴奴才什么都不想要” 李公公一听到清漪如此清淡冷漠的口吻,全身僵硬,就连平日几伶俐的嘴巴也有些结巴。 “不要什么?” 清漪轻笑一声,步下石阶,走到李公公的面前,望着他那一身青褐色宫服,有些惋惜的摇首,却又带着几分认真的道:“官宦虽为人臣,却极然不齿,李公公若是有什么愿望,大可说出来” 李公公听了清漪的话,顿时有些惊讶的抬首望向清漪那双认真的眼,而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冰冷的雪地上车撵在雪地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压痕,清漪闭着眼感受着四周来袭的凉气,心头起伏不断,素手轻扶着玉扶手,轻抚着垂落胸前的,系于腰间的那块凤佩随着车撵震动来回摇摆,闪烁着幽绿的光芒。 ‘坤宁宫’殿前,车撵停下,萧童上前扶住清漪,面色带着几许不安,轻声道:“小姐,您当真要为贤妃开脱么?若是如此,您又何必伤了自己的身体也要将她” 清漪握住萧童的手,抬首望着四处香火袅袅的内殿,深吸了一口气:“不入虎穴,嫣得虎子” ,而后轻拂了一下长裙,带着萧童走向‘坤宁宫’内殿。 “德妃娘娘驾到” 一声尖锐但却沉稳的声音突然唱道,随即赵公公那精瘦的身形向清漪跪拜:“奴才参见德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清漪的脚步停止,双眸微冷的望向匍匐在地上的赵传,抿唇,却不语,只是轻柔笑了一声,而后走向迎面而来的太后及一脸冷漠的那抹明黄色清漪提裙踏上石阶之时,赵公公的神色一暗,他匍匐于地,头几乎要磕在地上,乌纱帽上的两珠珍珠长穗乖巧的落在地上,一身褐色丹顶鹤朝服全然与灰土碰触。 虽看不清赵公公的神情,清漪却只了然几分他现在的内心所想,毕竟一个忠于贤妃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愿意自己的主子受人陷害,且还是曾经陷他于不义的女子,从而可见,赵公公对清漪是何其的讨厌。 轻抿唇,长袖下的素手轻握成拳,双眸望向前方正疑惑的望向自己的太后与御昊轩,眸光闪了闪,轻拂了拂长袖,款步上前,柔和的声音婉若天籁,却又带着几分娇弱病态,一福身,道:“臣妾参见太后、皇上” 安未请完,就见太后一脸疼惜的上前将清漪的素手握住,慈和的声音带着关切与疼宠:“哎呀,德妃身子未愈,怎么就到‘坤宁宫’请安来了?” ,说罢,回转望了一眼赵传,声音带着几分冷硬,道:“你还跪着做什么,还不给德妃赐座。” 清漪轻笑,虽面隐面纱,但那笑中却含七分虚弱,素手握住太后那戴着碧玉护甲的手,软声细语的道:“这是臣妾应该的” ,言语刚落,便用手轻掩唇角咳嗽了起来。 本书来自 435.第435章 第43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御昊轩见清漪咳嗽,眉宇轻动,随即轻摆长袖,跨上前几步,黑色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也是万分温柔的执起清漪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轻抚着她的背,低沉道:“爱妃病体,就该在‘凝雪宫’休息,怎么跑到这来了?” 清漪轻笑,虽然气息虚弱,但却较之往常更为温婉可人,素手上一只翡翠玉环点缀着青葱,回握御昊轩的大掌,神态有些疲倦,但却振作精神,轻声道:“臣妾听说婉儿姐姐被关押了,因而特来向太后跟皇上求个情” 言音刚落,只见太后与御昊轩均是一愣,想必原本都不想在她面前提级此事,更意料不到清漪竟会出此言语,一时之间都无法回应。 w w w . v o d t w . c o m太后的神情有些僵硬,而赵公公更是愕然,他一手扶着太后,微微抬首望了清漪一眼,而后又随即低首,浓眉紧拧,像是在思索什么。 “雪儿为何要为贤妃求情?” 少顷,御昊轩冷沉开口,他一手握着清漪的素手轻轻摩挲,双眸紧紧的凝视着清漪那双清澈而无力的眸子,眼神中染满宠溺,但却又带着几分冷意。 清漪感受到了他手中的力道,身体的虚弱使得自己不得不将另一只手也依附在他身上,气息有些混乱,但却依旧勉强笑道:“臣妾一直在想,婉儿姐姐性格温顺,才思敏捷,更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物,又怎会如此对待臣妾,必然是宫人想借以陷害,所以臣妾” 话未说完,清漪的眼前就一片漆黑,颓然瘫软,御昊轩心头一窒,忙将她揽住怀中,眼神渗入一丝怀疑,仔细凝望着她的面容,这才发现她虽点了少许脂粉,却依旧遮掩不住苍白。 而太后则是大惊失色,顾及不了其他,慌忙喊道:“快,快传太医” 赵公公疑惑的望了瘫软在皇上怀中的清漪,在瞥见脂粉下那病态的容颜时,这才放下心头的芥蒂赶忙奔出大殿,向太医院赶去。 一时间,后宫之中又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宫人纷纷猜测萧童口中的‘陷害贤妃’之人究竟是谁,然答案却也昭然若揭,只因清漪前往‘思暮宫’之前,只拜访了‘重阳宫’的欧阳红玉。 ‘坤宁宫’内殿,御昊轩衣不解带的守在清漪身旁,不停的安抚,在即便太医在时也是一样。 清漪望着这个自己看不透的男子,却不知道他突如其来的关爱究竟是当真为自己,还是感激她放过了他最中意的嫔妃,但最终只是一声叹息,无声的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如同万宠千爱般的抚着自己的面容。 “爱妃叹息为何?” 御昊轩温柔细语,低首在清漪的额头上亲吻,而后暧昧的半是依偎的撑着自己的头,凝望着她苍白但却素洁的面容,伸出手,轻绕着她的长发。 清漪轻柔一笑,粉唇抿起,双眸含情带羞的望向御昊轩,声似感动:“臣妾只是觉得能这样看着皇上,真好” 这样的‘福气’可是别的妃子求也求不来的,无论真心假意,他道是的确做了一个‘好夫君’。 御昊轩握着清漪的手僵了一下,但下一刻却又轻笑起来,修长的指尖从发丝间滑进她的项颈中,而后轻捏住她的下巴,一双炽热的眸子似要将她锁住,低沉道:“爱妃的确懂得如何讨朕欢心,朕的心,几乎是萧童一个人的了” 这次,清漪有些失魂,不因御昊轩那参杂多少虚伪的言词,而是他竟在话落之时亲啄了她的唇,而后将自己搂进了怀中,竟未和衣就躺在她的身旁,为她取暖。 清漪的心头有些颤动,她望着御昊轩的侧脸,却失去了继续演下去的冲动,秀眉微微拧起,脑海中突然闪过如月那张与曾经的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心下一凛,敛睫,所有的悸动随之消退,只剩下一派冷然。 “是么?若萧童能永远如此拥有皇上那该多好” 清漪轻声叹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钻进了御昊轩的怀中,言语之间的真假仿若再不重要,因为,心累了。 听到了清漪平缓均匀的呼吸,御昊轩的眸光渐渐变暗,他凝望着怀中娇小的人儿,那淡然的清香隐隐约约,另人无法琢磨,正如那双深沉得清澈的眸子一般,剑眉微拢,却也不再想什么,只是紧紧的搂紧清漪,闭上了眼正午,‘坤宁宫’内一片寂静,太后侍佛而去,大殿前只剩赵传静守,其余宫女则是跟随太后太妃进了佛堂打禅,因而大殿之内一眼望去,空无一人。 ‘思暮宫’中,被关在偏殿面壁思过的贤妃上官婉儿跪于佛像前,但却无半点胆怯慌张之色,她一手持佛珠,一边念着佛经,但却显分外烦躁,少许,只见她秀眉轻拢,啪的一声将佛珠摔在地上,气恼的起身,狠狠的踢了一脚佛台。 “娘娘,使不得” 一名年老的宫女匆匆前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色尽带惶恐,连声道:“娘娘息怒,息怒啊” 门外,一名青衣宫女听闻声音也跟着跑了进来,一见烛台东倒西歪,脸色顿时苍白,但神色还算镇定的走进内殿,对着那名年老的宫女道:“赵麽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收拾一下,小心皇上跟太后来” 赵麽麽一听,大惊失色,忙起身收拾东西,而那青衣宫女则是不急不缓的走到上官婉儿身后,轻抚她的背,轻声道:“娘娘顺顺气,奴婢有好消息,想来过不了几日,这‘思暮宫’的门口可以重新开启了” ,说罢,扶着上官婉儿坐在一旁。 上官婉儿一脸清高之色,不若往常的内敛温婉,她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嘲讽:“难道是那个丑妇为本宫翻案了?哼,我道是小看了这个萧童,没想到她比欧阳红玉还有些手段” ,说着,心头更是气闷,一甩素袖,转身坐在了贵妃椅上,闭上了眼,但那青葱素手上的碧玉指环却一声声敲击着桌面。 帕,状似无心的笑道:“大小姐,看来这个萧童并不想与您为敌,若这事当真是她做的,想必也是想联合您之手除去欧阳红玉” 姐,毕竟皇后可是早动过这个心思了” 上官婉儿的一双眉眼转动,若有所思的踱步,但却在片刻之后稍稍摇头,玉手扯着丝帕,冷声道:“这两种推测都说得过去,但是不能宫偏殿内的那一大包砒霜又该怎么说? 难不成我上官氏养的死士都是窝囊废么? ” 青容一听,也觉得事有可疑,毕竟那一大包突然出现的砒霜实在太过蹊跷,可见此事的确是经过谋算,否则又怎么会有人能在十三名死士的眼皮底下翻进‘思暮宫’栽赃,而唯一的可能便是想到这个可能,青容秀眉顿时拧成了桃心,她蓦地看向上官婉儿,而上官婉儿也正在看她,眼中有些说出来的怒火,只听她气恼的一拍桌子,娇喝道:“赵传,本宫饶不了你” 寝室内,清漪渐渐转醒,但额间却一阵难以承受的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突破而出一样,她轻拧秀眉,微微睁开双眼,愣怔的望着明黄色的帐顶,少许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身在太后的寝宫内。 侧首,睡前躺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已然不在,身侧一片空凉,清漪伸手抚住自己的额头,却愕然的发现,自己冰凉的手指一触碰到眉心便疼得难以承受,她心头一骇,慌忙掀开棉被,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跑带了镜子前,却被镜中的景象惊骇住。 清明的镜子中,萧童那清淡且充满纯然的眉宇之间竟平白的开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清漪眯起双眼,却还是看不清这花究竟是怎么花,它形状奇特,鲜艳的贴在了自己的眉宇之间,如同朱砂。 清漪顿时慌了,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竟能生出这种东西,并且刺痛的她难以承受,以至于她的头都有些昏昏然的不清晰。 门外,脚步声突响起,赵公公尖锐且平和的声音起伏在清漪的耳际,只听他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您要奴才准备的膳食奴才已经准备好了” 皇上? 清漪心一紧,回首望着自己的衣服整齐的折叠在屏风旁,她顾不得许多,一咬牙,忍着痛,脚下一个回旋,一把捏住狐裘,随意的披在自己的身上,穿上金丝绣花元宝鞋,而后运了一下内力,悄然无声的落在了镜前,无声坐下。 御昊轩推门而进,手中还端着膳食,他本想上前叫醒清漪,却在眼眸扫向床榻之时蓦地愣住,刚想回身传赵公公,却瞥见清漪坐在屏风后的身影。 清漪拿着画笔,状似点朱砂的在眉宇之间轻扫,当镜中映出御昊轩那身明黄色的九龙金绣图腾时,她抿唇一笑,披散的长发未来得及挽好,回首轻笑,道:“皇上” 御昊轩在瞥见清漪额头上的那抹鲜红时,先是一愣,随即放下手中的膳食,踱步走向她,站在她身侧,抚着她垂落的青丝,有些打趣的道:“怀月国的规矩,女子出嫁既要挽发,爱妃这是不承认自己已经是朕的人了? ” 微微一愣,笑意轻敛,清漪款款起身,眉宇之间带着一副娇柔虚弱之色,面色半点含羞的道:“民间相传,婚嫁女子须挽发,这是要教导女子,长发只能在丈夫面前散落,臣妾是想要告诉皇上,臣妾的心,是皇上的” 一句暧昧不清的言词,两个心知肚名的人,两两相视,最终,御昊轩将清漪的身子搂进了怀中,轻抚着她的背。 原本,清漪以为御昊轩必然会说什么,但却久久等不到他的声音,许久,他才缓缓放开她,轻抚着她的长发,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白皙的面容,只是轻叹一声,道:“雪儿,该用膳了” 清漪那双满含惊恐的眼神怔住了御昊轩,他站在床尾的边角,想上前,但是大手伸出之时,却再次被清漪那满是厌恶与惊惧的神色僵住在半空中,无法移动。 寝室内的太医与之赵公公、秦公公都为之一愣,连气都不敢出,气氛顿时凝固,御昊轩的大手紧握成拳,徐徐落下,深沉的黑眸中隐约闪烁着墨蓝色的情绪,但却让人无法看清。 此时,站立在一旁的萧童心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但却依旧深吸一口气,装做慌张的神色,而后无辜的大眼望向身后个个卑躬屈膝的太医,言语之间满含焦急:“哎呀,娘娘的药呢? 各位太医刚才不是说娘娘一醒就得吃药么? ”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但随即都松了一口气,也算是打破了这让人喘息不过的气氛,而后只见众太医纷纷点首,四下议论,一个个拜礼而去。 本书来自 436.第436章 第43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午膳,御案饭桌之上,端坐两人,清漪沉默的望着御昊轩时不时为自己挟菜,饭里,已经堆积了许多,只是,她却没有半点胃口。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轻拈玉筷,夹了一小口菜放进口,但却尝不出什么味道,看来这次,她当真是将自己这副身子给牵垮了,嘴角隐入一丝难以察觉的苦笑,目光依旧清明,转而望向正在凝视自己用膳的御昊轩,同样挟了一块鱼肉放在他的碗里。 人,许是不能太自私,虚情假意多了,就连自己也会有些不知所措,曾记得,有一本书说过,历史,你看得清的结局,却永远猜不透它的过程,只因那错综复杂的心绪是真,是假,怕是连自己都难以分辨。 “爱妃为何不吃?” 少许,御昊轩低沉的声音传来,一双深沉却又含着宠溺的眸子锁住她的身形,手撑住了头,明黄色的丝带垂落在发际,浓重的剑眉有些微微轻拢,薄唇紧抿。 清漪敛下睫,望着碗中的饭菜,心口有些微微郁结,额头之上,眉宇之间那抹刺痛总是隐隐约约,让她思绪不再那么清明,轻扯唇角,却无法如同以前那般坦然轻笑,只能轻动了一下秀眉,放下玉筷,柔声道:“许是臣妾病久了,吃不下” 见清漪放下玉筷,御昊轩的眉头轻动,眸光闪过一丝不悦,而后一片肉丝便送至了清漪掩盖面纱的唇边,轻掀白纱,就那样毫不客气的点在她唇上。 一怔,而后反射性的想躲开,但最终还是吞下了那片肉,只是咀嚼之时依旧毫无滋味,行同嚼蜡,难以下咽。 [“如何?” 御昊轩望着清漪娥黛微拢的神色,心头也了然,他叹息着放下筷,握起她白皙的素手,紧紧捏在掌中,道:“这是朕令太医为雪儿的配的菜色,雪儿不动筷,就不怕朕心里难过吗?” 敛下长睫,清漪觉得自己困倦难当,不打算再与皇帝拖延,于是倾身依偎在御昊轩的肩头上,凌乱的呼吸显示出她此刻的虚弱与疲惫,浅浅的道:“皇上若是难过,那臣妾岂不更加难过,可是臣妾” 说罢,有些疲倦的微闭双眸,实在是有些撑不住,而此刻,眉宇之间的疼痛又忽然传来,另她全身一颤,额头上竟出了许些薄汗。 感受到了清漪的不适,御昊轩先是一怔,眼中划过片刻的迟疑,但最终在瞥见清漪额头上的密布的香汗之时愣住,而后将清漪横空抱起,放在床榻之上,令赵公公宣太医。 一股疲惫倦意来袭,清漪抵挡不住,而御昊轩则是握着她的手腕,轻声安慰,似乎要给她几分清明的神志,但是清漪当真感觉自己疲累得根本无法睁开双眼,于是在耳边那一声声的轻唤中渐渐没入黑暗之中睡梦中,一阵迷雾轻扰,清漪望向四周,却不知身在何处,她一甩长袖,想提气飞身,但却发现自己竟使不上丝毫力气,心头蓦地有些心慌,然,就在此刻,不远处竟出现一个隐约的人影。 心头一窒,后退两步,素手握成拳头,秀眉一拧,道:“什么人?” 无人回应,但那人影却依旧越来越清晰,渐渐清明,直至那迷雾渐渐散去之时她才真正看清楚那‘人影’究竟为何,那竟是一副棺木,竟还是上好的紫金棺木,上雕九龙,下雕赤凤,中镶一颗夜明珠。 清漪望着那具似曾相识的棺木,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惊骇的后退了数步,却又身陷另一阵迷雾中,金缕鞋的元宝底咯哒一声,似乎踩到了什么,她愕然低首,竟看到了一个罗盘,且盘上刻着清漪二字。 这是当初她盗墓之时所用的罗盘,她心头更慌,再往地上一看,那些到处凌乱的蜡烛与之绳索都被杂乱无章的抛在地上。 棺木,罗盘,蜡烛,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在心头,但清漪却怎么都不敢去承认,这里,竟是她穿越之时所到的最后一处――地下皇陵。 “月,如墓之时首先必须用罗盘找到东南角,而后在那里点上蜡烛” 父亲苍老的声音依旧在耳际飘荡,她愣神,忙捡起地上的蜡烛,但却找不到足以生火的东西,而后身,那一声巨响却更让她惊住。 猛然回首,棺木的盖子竟轰然掉塌,一阵奇异的香气四溢,层层迷雾飘荡,如同仙境,但此时此刻,却泛着丝丝寒气,像是冷入骨髓一般。 清漪掀着长袖,不住的想打散那棺木的烟灰之气,轻掩着双眼,等待那呛人鼻息的味道不再那么浓烈之时才缓缓移下长袖,但这一移,竟让她惊恐的叫出声音。 “啊” 睡梦中,清漪突然惊叫起来,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胡乱的挥舞着,直到一只温暖而又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她才少许安定,只是,御昊轩却能感受得到她的手竟抓着如此之紧。 忽而,清漪睁开了双眼,无措的大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在眸光中映出御昊轩那张另她禀住呼吸的俊容时,她竟猛的推开倾上前的身子,一下子坐起清漪那双满含惊恐的眼神怔住了御昊轩,他站在床尾的边角,想上前,但是大手伸出之时,却再次被清漪那满是厌恶与惊惧的神色僵住在半空中,无法移动。 寝室内的太医与之赵公公、秦公公都为之一愣,连气都不敢出,气氛顿时凝固,御昊轩的大手紧握成拳,徐徐落下,深沉的黑眸中隐约闪烁着墨蓝色的情绪,但却让人无法看清。 此时,站立在一旁的萧童心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但却依旧深吸一口气,装做慌张的神色,而后无辜的大眼望向身后个个卑躬屈膝的太医,言语之间满含焦急:“哎呀,娘娘的药呢?各位太医刚才不是说娘娘一醒就得吃药么?”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但随即都松了一口气,也算是打破了这让人喘息不过的气氛,而后只见众太医纷纷点首,四下议论,一个个拜礼而去。 本书来自 437.第437章 第43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周围的动静及萧童焦急的暗示让清漪回了神,她迷茫大眼如水清澈,慌张的望着四下议论远去的臣子,心头凌乱无章,目光游移,在瞥见御昊轩那身背对着自己立于窗前的身影之时,呼吸一窒。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刚才她究竟做了什么? 清漪低首思索,在看到萧童那焦急紧张的神色之时,她已有七分清醒,但浑厄的思维却让她根本无法思考什么,如今大脑渐渐清晰,竟是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 思绪翻转,几次轮回,蓦地,清漪的心头咯哒一声,眼中又露出了少许惊恐,神色略到几分慌张的抬首望了一眼背对自己的男子,颤抖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为何,那棺材中的男子竟会是他? 难道清漪的素手紧揪起棉被,心头的激荡另自己无法承受,难道当日她遇到墓室中的机关之最的‘伏火流沙’竟是巧合下进了怀月国的地下皇陵,而当时那副自己怎么都无法打开的棺材正是御昊轩的。 心,猛的一抽,仿若那日之事再现,惊恐得让自己连呼吸都不均匀,玉指抓紧胸口的纱衣,努力平定着心头的恐慌。 许是感觉到了清漪的注视,御昊轩的身子渐渐回转,当清漪闭上眼睛之后再次睁开之时,恰好与其四目相对,两人均是一愣,御昊轩的俊容上不带半点情绪,另清漪无从考量,而清漪眼中的恐惧,也在此刻化做了清澈的泉水。 气氛,再次有些僵硬,少许,只见御昊轩不作声径自向门外走去,而此时,危难之时怕失败丝毫的清漪忙轻声唤道:“皇上” 这声皇上,清漪有九成把握他会停住脚步,但却只有一成把握他会回头,但是今日的御昊轩竟是出呼清漪所预料的那样,他竟脚步一滞,而后不经思考的转身走回她身边,在床沿坐下,对她对面。 两人对视,却相互无言,清漪更为紧张,她温婉一笑,想说什么,奈何脑中竟容不下一个字。 “雪儿为何如此紧张?” 少顷,御昊轩开口,只见清漪一怔,而他却轻抿薄唇,一抹俊美的淡笑弥漫嘴角,修长的大手伸向她的胸口,将她那只紧揪住自己胸前纱衣的手握在了掌中。 心,一窒,清漪这才察觉自己竟还陷在方才的惊慌之中,她忙松开手,任由御昊轩温暖的大手将自己冰冷的手包裹,而后低垂眼眸,轻笑一声,柔声道:“臣妾刚才梦见皇上丢弃了臣妾” 御昊轩的眉头一动,眸光深思,静静的凝视着清漪那双被长睫遮去的眸子,而后温和一笑,伸手拨开她胸前低垂的长发,脑中忽而又想起她之前所说的那句:‘长发只能在丈夫面前散落’的言语,心头默然间竟有些难以解开的心绪。 “朕怎么会将朕最疼爱的雪儿丢弃呢?” 御昊轩的声音带着几许宠溺,一如以往的听不出真情假意,而清漪也从不猜测这枉然之事,只因对于她这抹为自己前世幸福做铺垫的幽魂来说,爱,并非是她所想得。 清漪叹息一声,并不言语,只是将自己的头缓缓依靠在御昊轩的肩上,深深的呼吸,轻轻的闭上眼眸,不可否认,这样的感觉的确让自己有几分迷醉。 “自古帝王皆薄情,红墙绿瓦不归路,红颜未老恩先断,一朝青丝一朝雪” 清漪轻笑,定定凝神的望着他那满是龙涎香的发丝,似若黑墨,妖娆醉人。 御昊轩握着清漪的手一僵,神色顿时冷清,就连身体的温暖也似渐渐褪去,清漪心惊,不觉自己竟说错了什么,但还未来得及抬首,一个冰冷的吻竟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之上,而御昊轩那双沉如墨色眸子竟正盯着自己。 说不出此刻的心是胆怯还是疑惑,却只听御昊轩低沉的声音带着几许难以察觉的沙哑,道:“不会,朕会一辈子陪在雪儿身边” ,许久,他又轻声道:“死生不离” “死生不离?” 清漪的心一动,一种不知什么滋味涌上了心头,翻滚如潮。 “对,死生不离” 御昊轩轻笑,双眸静静锁住她的眼眸,手,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她搂在怀中。 死生不离清漪的心有一丝颤动,而后双臂搂上了御昊轩的肩头,紧紧环住。 就这样,二人如此静坐许久,许久雪融,初春至,寒气更甚最初。 [‘凝雪宫’华容殿前,一张贵妃椅榻零落海棠树下,清漪一身素洁坐在当中,手执一本‘怀月本纪’百无聊赖的看着。 这已是她大病初愈的第七日,每日都如此无聊,御昊轩在清漪回到‘凝雪宫’之时,便下了旨意,免去德妃晨省及嫔妃跪拜之礼,让后宫缤妾羡慕了一阵,也让皇后与刚被撤除禁足令的上官婉儿委屈了数日。 对于清漪的‘不计前嫌’,在后宫之中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浪潮,更让暮氏在朝堂之上受了不少赞赏,欧阳一族,除却丞相依旧挂着温吞的笑颜之外,其余人等,皆是黑脸到散朝。 踏出玄武门之时,欧阳临风斜眼望着自己的父亲,眉宇纠结,又瞥了一眼被群官追随的暮铁云,脸色更为难看,官服一甩,冷哼一声,道:“暮将军还真生了一个识时务的丑丫头” 欧阳迟眉头一动,徐徐望向一脸笑意的暮铁云及暮海容父子,面容上的温吞却不达眼底,而后叹息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道:“德妃有才,光耀门面也是理当,临风,书信一封让宫内的公公递交给红玉,让她近日急速回府省亲” 欧阳临风一听,自是明了父亲话中的深意,忙含笑领旨,然而他脸上的笑没有挂住多久,便听到了上官忠那巴结奉承的声音:“暮将军,小女亏得德妃娘娘相救,否则,怕是在劫难逃,小臣在这里拜谢了” 此言一出,欧阳临风原本带笑的脸顿时黑了一半,惟独欧阳迟依旧面不改色,正正了身子,丝毫不在意的踏下了石阶,在下人的搀扶下进了轿子,一声凌厉的声音道:“回府” 待百官在玄武门前散去之时,暮铁云半是沉重半是轻松的叹了一口气,转向站立在自己身后的暮海容,眉宇紧拧,口气沉重,道:“你速速催促暮慈萧童回府,就道是大夫人病重” ,而后深沉的望向欧阳迟的那顶金光闪耀的轿子,双眼微微眯起,袖中的大手握成了拳头。 本书来自 438.第438章 第43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父亲”暮海容上前,双手握拳,刚想开口,然却被暮铁云阻止,只听他又道:“此事等她们二人回府后再做协商,或许,萧童有自己的打算” 暮海容见父亲眼中闪过一丝丝曾经以往的伤,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点首,而后将其扶上马车,让车夫驾车回府。 品书网 www.vOdtw.com正直晌午,暖日宜人,清漪合上书本,微微抬首望向那只长了几枝花苞的海棠,白皙手指绕起垂落胸前的一缕发,眼中带着几许倦意,随意的将书放在胸前。 萧童奉茶而来,在清漪耳旁言语了两句,而清漪则是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依旧无滋无味,娥眉轻拧,放下了茶碗,轻叹了一声,光洁的指甲滑过杯沿,道:“此事可通知了淑妃?” 萧童点首,道:“宫内传信的小公公已经去了‘昭云宫’,不过听说淑妃对小姐的作为可是气得狠,她见了小公公之后并未说要回府” 清漪毫不在意的点首,嘴角抿笑,轻道:“人之常情,皇上这几日除了陪我,就是去安慰上官婉儿,否则就是宿在欧阳红玉那儿,她又岂能不生气?” ,想来御昊轩已经有段时日没踏进了‘昭云宫’了。 萧童低首不语,虽然她心头知晓萧童所做必然是有其道理,但是推翻成词,搭救上官婉儿一事的确是坏了众多人的忌讳,就连身在冷宫的如月姐姐在听闻此事之时也大惑不解,差点没有乔装前来‘凝雪宫’一问究竟。 要知道萧童现在成败正关系着如月姐姐是否能与皇上重聚,甚至重登贵妃宝座,相守百年,莫要说如月急,就连她也着急,毕竟分别了三年有余,再拖下去,怕是难以翻身。 想到此处,萧童又抬首望了双眸微闭的清漪,素手扯着丝帕,几次想开口却依旧不得其语,久而,只是叹息一声,轻柔道:“小姐,何时回府省亲?” 清漪秀眉轻动,粉唇轻扯,却没有笑意,长睫煽动,缓缓睁开眼望向不远处那红漆大门,伸手抚了抚胸前的长发,若有所思,俄顷,却听她淡然无声的呢喃了一句:“欧阳红玉怕是先一步回了” 萧童错愕,想细问,却又见清漪闭上了双眸,只是低首退去半柱香后,柳絮轻飞舞,雪白一片,掉落清漪的手指间,清漪一惊,忙睁开双眼,却见御花园处一片迷茫之色,恰如寒九初雪,飘洒飘洒,天地间一片纯然。 心头一阵柔软,轻拂裙摆,起身,素洁的长裙似乎恰好融入着漫天的飞雪之中,轻抬首,却挡不住穿梭指缝间阳光,双眸微微眯起,轻拂长袖,向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好一片春意怏然,柳树枝俏,清漪扶着龙雕大柱,提裙跨上石阶,缓缓走进‘子夜亭’望着‘千河湖’与‘御鸾湖’边上,嫩叶低垂,点滴湖水中,微波荡漾,风起,划过一丝丝涟漪。 水波之上,柳絮落入漂浮。 抿唇轻笑,伸出,顺风接住一团毛戎,却又任其飞去,忽而想起了尘世之间所谓的‘向来缘浅,奈何情深’,明明伸手可触,但却无奈追随。 敛下长睫,收回手,轻叹一声,何时她也变得如此感伤人世情缘分了? 失笑,半依石柱,吟起了林黛玉的那首词: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对成球。 飘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 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 叹今生谁舍谁收? 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 吟完,清漪自己不禁苦笑起来,一身素洁苍白,映衬娇好的面容,轻纱遮掩。 青丝挽成发髻,玉簪明闪动人,杨柳轻腰婀娜多姿,但却又是一声轻柔叹息:“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 待自己吟完,清漪才蓦然清醒,双眸微微一怔,她这是做什么? 什么时候已经堕落到学黛玉葬花,感纳兰悲怀的地步了? 抿唇,心头没来由的一阵气恼,素手轻握成拳,转身,步下石阶,但脚步却在踏入走廊之时陡然定住,秀眉轻动,微微转首望向‘御鸾湖’那本该平静的湖面之上,竟站立着一名身着黑袍的俊美男子。 清漪惊骇,身子顿时僵住,清澈的黑眸闪过一丝疑惑及惶恐,但那名男子竟一个翻身立在她面前,如墨的长发随风亦动,清漪这时才发现,这男子竟生得一双阴冷至寒的沉眸。 “你” 清漪后退两步,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不知是气还是惊,一时间竟难以成言。 “粉堕百花洲?” 男子比冰冷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一双深入夜幕的眸子静静凝视着清漪那双美丽的冷瞳,声如魔咒:“嫁与东风春不管?” 清漪愣住,不明所以,待自己明白男子口中言语之意之时,已经来不及阻止男子略带笑意的低沉:“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说着,竟伸出修长的手拈上了清漪胸前的长发,在指间把玩缠绕。 男子的一番话,竟让清漪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猛的后退几步,挥手扯断了男子手中的青丝,双眸带着几分怒意,恨不得一掌绝了此人的七筋八脉,但未及她抬手,便见秦公公一身褐色朝服风尘仆仆的向这边跑来,口中还不停的唤着:“冷国主,冷国主” 冷国主? 清漪心下一动,随之愣怔,只见男子眉宇之间带着几分不耐的转身向身源望去,然清漪也在无意之中瞥见了不远处正领着皇后向这边走来的那抹明黄心,蓦地一震,在男子未来得及转身望向她之时,清漪依然气聚丹田,脚下飞速旋转,临空十八步,瞬间消失无踪。 “哎呀,冷国主,奴才可算找到您了” 秦公公气喘吁吁的在冷孤云面前停下,然抬首之时却见这位性情冷淡的冷国主竟拧着眉宇望着身后那片空旷无人的走人,眸中带怒。 秦公公心下一凉,苦笑不得,甚至是不明所以,好在他看到了已经靠近这边的皇帝,忙走过去,想说什么,却也见皇上也同冷国主一样,脸色冷漠,眸光冷冷的望向那处无人的走廊正午,暖日照芳菲,海棠树下,清漪坐在贵妃椅榻上,半瞌着双眸,近似熟睡,但其气息起伏不定。 半晌,清漪才微微睁开双眼,一双带着某种深沉的眸子望着洒在自己身上的点点阳光,斑驳如影,紧揪着丝帕的素手这才慢慢松开,但眉宇之间却依旧带着淡淡的郁结。 冷国主? 清漪轻呢着这三个字,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那双冷如寒冰,可以让人置身寒九之天的冷眸,心头一凛,美目再次闭上。 树欲停,而风不止,看来她安宁的日子快要结束了午膳之时,秦公公匆匆而来,一见到坐于树下悠然看书的清漪便急奔而去,福身道:“奴才参见德妃娘娘,娘娘万福” 清漪轻瞌书卷,双眸扫了一眼秦公公,带半笑意的柔声道:“秦公公不陪在皇上身边,道是跑到本宫这儿来请安了。” 秦公公一听,脸上的笑意顿时有些挂不住,但却依旧笑道:“今日皇宫中来了贵客,皇上派奴才请娘娘前往‘御吣宫’用膳,皇后、淑妃、贤妃和充容娘娘都已到齐了。//” “御吣宫?” 清漪有些惊讶,合上书,凝望着秦公公,语气极轻的道:“什么样的贵客能被皇上请进‘御吣宫’招待?” ,难道这个冷国主当真是大有来头? “回德妃娘娘,是冷萧国国主驾临” 秦公公低首恭敬道。 果然是那个男子,清漪又瞥了一眼放在石台之上的‘怀月本纪’,轻抿了一下粉唇,而后起身,唤来萧童,令其准备衣裳,并对秦公公道:“公公先回到皇上身边伺候着吧,本宫打点一下便来” 秦公公微笑低首领旨,一甩手中的白拂匆匆退出了‘凝雪宫’大门。 萧童望着秦公公消失的身影,秀眉拧紧,忙跟随清漪走进寝室,关上门走上前想询问什么,却听清漪道:“萧童,你可知晓怀月十六国中,可有一个冷国主?” 冷国主? 萧童一愣,随即脸色有些难看,忙道:“小姐,莫非今日的‘贵客’是” 清漪点首,却不多言,更不想让自己在御花园‘子夜亭’中之事告知于她。 萧童一见清漪点首,神色竟带着几分紧张,而后才道:“小姐,十六国之中,惟有‘冷萧国’国主姓冷” ,而后定了定神,又道:“据说,他是大漠战神,也是十六个诸侯国中唯一能与怀月国兵力相符的国家” 天下纷乱之时,国分十六家。 惟有‘冷萧国’与‘古龙国’国力最为强大,后因‘纱衣美人’而挑起站端,历战三载有余,以至于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但最终是‘古龙国’一统江山,雄霸天下,更是抱得美人归,奈何美人竟在三年后泣然长逝,从此,‘古龙国’便更名‘怀月’。 ‘江山易主,美人被夺’,清漪的心头终是有些明了为何那名男子在见自己第一眼时,竟是那样冷得发寒的眼神,毕竟国耻,并非能以历经数代而搁浅,想来在‘冷萧国’王室与子民的心中,这江山,该是他们的。 想到此处,清漪竟轻笑起来,让萧童给自己稍稍装扮,选了一件虽然素淡,但却略显身份的长裙换上,披了一件玄色长袍,对着镜子,轻点朱砂,微施脂粉,而后又在发鬓上添置了些一根金簪玉坠,便坐上车撵向‘御吣宫’的方向行去.车撵缓缓行使,在路过鹅卵石铺路只时微微颠簸,暖风一阵轻拂,吹起幔帐,飘舞颤动,珠光琉璃闪烁其间,玎玲作响。 清漪坐在当中,额黛轻拧,鬓发如云,金钗宝坠相互辉映,眉宇间一点朱砂鲜红似火,娇如花,媚如阳,一身素洁纱衣点缀几株金丝牡丹绣,素手拈着一条雪白的丝帕,双眸静静凝视着那重兵把手的‘御吣宫’车撵停下,大殿前的秦公公忙跑下石阶,微福身,扶着清漪下车撵,而后在踏上汉白玉石阶之时,太后身旁的赵公公便抬首尖声传唱:“德妃娘娘驾到――” 清漪的秀眉轻动,清澈双眸转而瞥了一眼面无神色的赵公公,既而轻声一笑,那笑似有若无,温婉凝人,使得周遭的士兵个个心头一阵轻荡,就连秦公公也是一怔,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神色有些僵硬的赵公公。 站在清漪身后的萧童,抬眼瞥了一眼赵公公的神色,竟有些诧异的捕捉到赵公公眼中刹那而逝的复杂,一怔,却又来不及看清,便跟随着清漪的脚步踏进了大殿内。 ‘御吣宫’是历代帝王的寝宫,内设亭台楼阁,壁雕九龙,空镂花雕,清漪刚踏入‘云霄殿’时,便被眼前的场景愣住。 房梁四壁,金碧辉煌,顶绘彩色图纹,金龙浮雕,四方各摆八座宝盆,每座都雕刻着一对相互缠绕的龙凤,而下方,还设一尊口含金珠的蟾蜍,殿堂四壁上,更是图绘着各种图腾,浮雕,另人目不暇接。 这便是帝王的寝宫,任何嫔妃都不得进入的地界,据说,这里的大殿共有三十三重,甚似天界。 萧童被眼前的景象震住,她睁大双眸错愕的望着这奢华得几乎不似人间的‘云霄殿’,双手不禁扯住了清漪的长袖,声音似惊叹,更是惊恐:“小小姐,这里就是皇上设宴的地方么?” 清漪轻笑,牵住她略带紧张的手,望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秦公公,道:“诸位娘娘现在何处?” 秦公公低首,乌纱帽上的两缕灰色垂惠在摆动,恭敬道:“请娘娘随奴才去后花园” ,说罢,一甩拂手,转身向偏殿走去。 清漪的双眸微微眯起,拉着萧童的手也略略紧了些,而后缓缓松开,双手扯着丝帕,迟疑半晌,便跟着秦公公的脚步走向了偏殿,不多时,就来到了一片青翠之色的后花园中。 清漪踏入花园之中,却已见皇后等人姹紫嫣红的立在一片翠绿杨柳树下,个个笑颜如花,惟独欧阳红玉脸色依旧苍白无血,只由宫女服侍着坐在石凳之上,静品清茶。 本书来自 439.第439章 第43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萧童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淑妃暮慈,只见她一身华丽娟红,百般妖娆,发束金钗步摇,美得不可方物,相较之下,就连皇后也黯然失色少许。 ]:“小姐,我们要过去吗?” 萧童有些担心的在清漪耳边轻声道,而后又望向了正在抚弄柳树枝条的上官婉儿,秀眉有些不舒服的拧起:“贤妃娘娘道是很沉得住气” 砒霜一事,贤妃与皇后已然各怀心思,相互猜疑,如今仇人相见,不仅不分外眼红,道是相处融洽至及,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萧童又瞥了一眼孤芳自赏的淑妃,秀眉拧得更紧了。 清漪望了一眼众人,却并不如萧童那般在意,嘴角抿笑,款款走上前,一见皇后便福身道:“臣妾参见皇后” 这一句‘臣妾参见皇后’,让各怀心思的众人顿时回了神,皇后不冷不热的一撇红唇,但声音却柔美:“原来是德妃,免礼,前些日子皇上才刚下了免除德妃的晨省跪拜之礼,本宫又岂能受得起这一句‘参见’?” 皇后言罢,众妃皆是一愣,坐于一旁的欧阳红玉的脸色更为苍白,她刚想起身劝戒皇后,却被一旁的青兰阻止,于是只能略带担忧的望着皇后,眸光之中满是不赞同。 清漪自然也听出了皇后言语之中的讽刺,但却轻柔一笑,眸光清澈见底,暗影浮动,温婉道:“皇上迁就臣妾,但臣妾却识得大体,又怎能当真见了皇后而不行礼?” ,说完,敛下长睫,神色极似委屈。 清漪话音一落,上官婉儿却是掩嘴笑了起来,而欧阳红玉则是蓦地起身望向清漪,惟独暮慈与皇后半晌才回神,一个轻笑,而另一个则是脸色泛红,气恼的不行。 清漪这番话的言外之意一听便另人明了,皇上下旨免除晨省跪拜之礼,但德妃在见到皇后之时依旧请了安,若如此做法是识得大体,那么皇后刚才的那番‘不领情’便是有失大体。 欧阳红玉见皇后脸色渐渐难看,再顾不得许多,赶忙起身上前,一把拉住清漪的手,气息不稳的道:“德妃怎么才来,我等姐妹都等了好久” ,说着,眸光流转,望向皇后,笑道:“皇后娘娘,既然德妃妹妹来了,我们就进去吧,莫让皇上和贵客久等了” 皇后忍气不语,冷哼一声,一甩长袖,发束之上的凤冠步摇玎玲作响,而后转身走向了一座白玉小桥,向不远处,标着苍劲字体的‘子云亭’走去众人见皇后傲然走开,顿觉无趣,上官婉儿一脸看好戏的神色也稍稍收敛,而刚才拉着清漪手腕的欧阳红玉更是尴尬得涨红了脸,好在清漪安慰了一句:“为难姐姐了” ,才得以解围,而暮慈,则是一幅事不关已的神色,于是一群人便也匆匆上了白玉桥‘子云亭’中,冷孤云一身黑色长袍,负手立于风中,冠束紫金双龙玉,面容俊美刚毅,眉宇之间带着冷清肃杀之气,垂于胸前的发丝在风中抖簌,给人一种孤独冷漠,而不敢接近的气息。 御昊轩则是带着几分懒散的坐在亭中品茶,一身明黄色龙袍在暖日之下闪烁其华,发束之上的金色玉冠及其垂落胸前的锦绸丝带更显俊美,那双深沉如黑夜的眸凝望着湖岸边垂落湖水之中的柳条,荡起丝丝涟漪。 而站于一旁抚着手中竹笛的御昊天则是一身白色长袍,半依在凉亭的石柱之上,抱胸而立,平静的面容似在思索,却又静默。 气氛,如斯诡异。 清漪待脚步踩上在‘子云亭’的石阶之时,一抹深幽的眸光从侧面来袭,让她的心不免一惊,脚步停滞。 但那眸光也随即收回,而后便听到御昊天那温柔有礼的声音:“几位美貌的嫂嫂这才来,让本王好等” 此时,清漪的心头却又种说不出的滋味,美貌的嫂嫂,想来御昊风一是想借此讽刺自己,二是告诉她,他并非将她当做是嫂嫂,否则一个庄重温柔的三王爷,又何须当着自己兄长的面如此说法? 御昊轩品茶的手顿时僵了一下,似有所察的看向一群女眷,最终目光停落在站在清漪那一身素淡身上,浓眉一动,却没有说什么,而后看向皇后,语带温柔:“皇后怎么才来?” 皇后微笑,那一笑可谓是百般柔情,刚想依偎上前说两句话,却见御昊轩竟已起身,三两步跨到欧阳红玉与清漪的身前,看了清漪少许,而后,竟伸出手,握住了欧阳红玉略显冰凉的手,温柔道:“子辰的身子还是如此,都怪朕” 此言一出,诸多暧昧,皇后的俏脸顿时涨红,一身难堪。 然欧阳红玉则是低首,苍白的面容上也显少许胭脂色,但却依旧苍白无力,轻柔的声音带着几许羞涩:“皇上” “哈哈哈” 就在众妃心头泛滥妒醋之时,一声低沉的笑声传来,冷孤云一双冷眸子望向欧阳红玉与清漪此处,但目光竟落在清漪身上,薄唇轻抿,带着几分凉薄,道:“本国主一直都以为皇上是一个薄情之人,不想也懂得何为怜香惜玉” 冷孤云的话音一落,清漪就不觉向后退了几步,想躲在欧阳红玉的身后,以躲避那冷得另自己发寒的眼神,但却无意瞥见身侧御昊风的那双带着几分嫉恨的眸光,深吸一口气,清漪微微点首,扯唇一笑。 “清漪今日的心情道是不错” 御昊轩的声音突然冷冷的传来,清漪一怔,睁大双眸望向御昊轩,心头咯噔一下,他是在说自己吗? “爱妃的眼神是在责怪朕,今日才知晓爱妃的闺名吗?” 御昊轩的话音中带着清漪听不出的起伏,但这句话却让清漪震住,闺名? 难道萧童的小字是‘清漪’? 御昊轩见清漪低首不语,神色似若思索,素淡的身子略显零落,刚想再说什么,却听清漪那低柔的声音微微传来:“臣妾不敢” 生疏的四个字消失在嘴角,清漪抬首,却没有看御昊轩一眼,轻掩薄纱下,似能看到她微微失色的唇,一双灵透的眸子也带着几分落寂,停在了湖畔之上的柳稍之上。 那样委屈的神色另御昊轩的眉宇一动,竟咽下了下面想说的话,松开欧阳红玉的手,大掌轻握成拳,漠然转身,挡住了冷孤云探究的目光,俊美的面容带着冷清的笑意,低沉笑道:“只顾着跟朕的宫眷说话,道是冷落了冷国主,莫怪,来人,开宴” “奴才遵命” 秦公公尖声唱道,然后众人皆是舒了一口气,各怀心思的跟随皇帝走向‘子云亭’旁的‘新月殿’。 清漪在萧童的催促下回神,缓缓的跟着众人的脚步走向‘新月殿’却在殿前再次停住了脚步,抬首,望向那几个金色的大字,心跳乱了规律。 抿唇,素手紧揪着丝帕,却道:“萧童,告诉秦公公,就说我身体不是,不能陪宴了” ,说罢,轻捂着心口,素手成拳,转身走回了‘子云亭’,眸光冷淡,但却决然‘新月殿’前,清漪伫立半晌,而后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回‘子云亭’,萧童怔住,随后在瞥见大殿之上,皇上那双带怒的眸光,心下一骇,赶忙上前扯住清漪的长袖,言语结巴:“小小姐” 清漪脚步停滞,双眸微微转向萧童惧怕的方向,那十阶之上的明黄被暖阳寂静笼罩,但却散发着冷冽冰寒,一双黑如深潭的眸子透过垂落的重重柳枝飞絮紧紧锁住她的身形。 :就是这样的眼神,清漪的双眸淡然清澈,却不得不微微眯起,嘴角不免扯出了一抹轻笑,何时,这个帝王居然连虚情假意都懒得表现了,今日竟在‘子云亭’如此给她难堪。 抿唇,一阵微风拂过,凌乱几缕发丝,清漪微微低首,素手轻抚垂落胸前的发丝,既而转身,这次,竟头也不回的走离‘新月殿’。 萧童被清漪的固执吓住,她忙提裙跟随,但心头却隐隐不安,刚才皇上的神色小姐明明看见了,但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明知龙颜不悦,却依旧反其道而行,如此,岂不是自找死路? “小姐,皇上他” 萧童抿唇,下面的话咽回了腹中,此地是皇上的寝室,耳目众多,即使轻声言语也不能大意,于是她跑上清漪身前,小声道:“小姐,圣颜动怒” 然清漪却依旧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在听闻萧童如此说法,长袖一甩,素手背于身后,粉唇微抿:“萧童,你马上去查一查刑部上书的底细” ,说到此处,清漪突然停住脚步,眸光微冷,轻道:“倘若他身家清白的话,那么就无中生有” 萧童这此被彻底怔住,一双水灵的杏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一脸冷静的清漪,素手揪紧手中的丝帕,声音微颤:“小姐,皇上已经动怒了” 皇上已然动怒,如今他们的生死尚未定数,而她家小姐究竟在想什么,竟然还要在如此危机的情况下对付‘上官氏’,如此杯水抽薪,怕是会尸骨无存。 清漪深吸一口气,知道萧童这次不会那么听话的任由自己差遣,她转眸望着渐渐低首咬唇的萧童,不惜代价的冷声道:“仙儿,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的如月姐姐” ,是为了如月的愿望,更是为了自己的自私。 //萧童一惊,眸子睁得更大,而后惶然的后退两步,樱唇微颤,一股浓烈的不安与不敢相信袭上心头,难道小姐已经知道她接近她的目的? “小姐,我” 萧童一时语塞,身子不由得有些轻颤,然让她更为诧异的竟是清漪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却是轻描淡写的道:“倘若不想如月一辈子出不了冷宫,立刻就去调查上官忠,所有消息,丝毫不漏” 萧童的身形晃了晃,双眸望向清漪那双异常坚定的冷瞳,不知道为何,她竟毫无反抗的点了点首,而后在清漪松手之时,依旧跟随。 ‘新月殿’中,气氛凝重,冷孤云双眸时不时瞥向大殿外,冷笑道:“皇上,倘若下臣没有记错,这宴席,似乎少了一位” 此言一出,皇后这才惊觉萧童竟然未到,刚才她一时被皇上的冷落而忧伤自怜,竟忘却了要督导后宫,而今竟然在贵宾面前出了如此纰漏。 皇后神色紧张的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御昊轩,本想开口圆场,却见欧阳红玉也一脸心神不定的望向自己,秀眉轻揪,皇后这下当真是慌了阵脚,她微笑着对坐在自己身侧的上帝,轻柔道:“臣妾督导不严,皇上” 御昊轩轻抿薄唇,双眸转向皇后,然,就这一眼,却让皇后打好的腹稿全部变成了空白,心头翻滚着丝丝苦涩,不禁低首,紧揪丝帕。 “德妃身体不是,怕是难以陪宴,朕想冷国主不是如此计较之人吧?” 说着,嘴角扯出一抹笑,俊美绝伦,但却冷若冰霜,一举杯,低沉道:“来,朕先敬国主一杯” 冷孤云双眸微微眯起,大手执着酒杯,一干而尽,大声笑道:“原来如此,看来皇上可让那位德妃娘娘受了不少委屈,否则又何来身体不是?” ,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冷眸一扫群芳,又道:“‘美人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皇上好福气,竟有如此的娇妻美妾环绕” 此言一出,御昊轩道是没有丝毫反应,独自饮酒,但坐于一旁的御昊风云淡风清的朗笑出声,他轻抚着手中的竹笛,道:“早闻冷萧国美女如云,冷国主又何须羡慕本王的皇兄,难道即使冷萧国佳人无数,却依旧无人入得了国主的眼?” 冷孤云扯笑,却并未反驳,而是若有所思的深吸一口气,语气极淡,但却又含着几分认真,笑道:“红颜易老,知音难求,下臣所渴求的佳人,可非红颜” 言音落,宴席之上的众妃道是好奇了起来,知音非红颜,这道挺有趣,哪有男人不喜红颜只求知音的? 更何况是眼下这位高高在上的英俊男子。 上官婉儿也起了几分兴趣,娇柔的伸出玉手抚了抚云鬓,轻柔巧笑道:“冷国主刚才的话道是有几分意思,本宫道是想听听何为‘知己非红颜’” ,说完,轻掩而笑,双眸转向御昊轩,撒娇似的唤道:“皇上” 御昊轩目光清冷,但瞬间却温柔的对上官婉儿展露笑意,生硬的声音带着几分宠腻:“如若冷国主不介意,朕自然依着爱妃” 一句随意的话语,却含万般柔情一般,使得上官婉儿面颊一红,微微低首浅笑,而后竟抬首望向皇后,神色尊敬,但却语带珠玑:“皇后,您看呢?” 好一个下马威,欧阳红玉的素手微微成拳,但却别首不语,而皇后则是僵了一下,浓厚的脂粉下却依旧挡不住难堪的煞白,她气息不稳,但却又不敢轻言于表,只能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御昊轩后,红唇一抿,生硬道:“随贤妃的意了” 这时,上官婉儿如同争斗赢胜一般,心花怒放,面色红润,然冷孤云却闲扯两句便做了回答,让她一时间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直到,门口的秦公公速速跑进大殿,通报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德妃娘娘旧疾复发,不能陪宴,娘娘让老奴来向皇上请罪,并道会在御花园陪同贵宾赏柳吟诗” 秦公公这般话一传,大殿内的气氛顿时更为僵硬,就连一直温和有礼的三王爷也敛下了笑颜,秦公公感受到了气氛凝固,他怯怯的抬首望了一眼龙椅上的皇帝,但这一眼却让他以为是自己花了眼。 御昊轩竟温和的笑着,但那双眸子却冷冽如霜,只见他忽而站起,薄唇扯出一个看似温柔却另人无法琢磨的弧度,低沉的笑起:“还是朕的德妃有心,朕都差点疏忽了冷国主乃是十六国中最富有盛名的才子” 然,冷孤云却轻扯薄唇,淡笑不语,俊美的容颜上出了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暖意,但这抹暖意却清晰的落入了御昊轩的冷瞳中本书来自 440.第440章 第44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凝雪宫’朝恩殿之上,清漪款步走下石阶,依旧坐在了那海棠书下,手执‘怀月本纪’,但却乱无章法的翻着,一字一句均未看尽。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萧童一身便服,匆匆走向清漪,神色紧张,素手紧揪袖中丝帕,杏眼盼顾左右,语带轻颤:“小姐,此时出发,怕是不合适宜” 此时皇上正在气头上,小姐却派她出宫,若是再次惹恼圣颜,怕是当真性命难保。 清漪轻叹一声,将书放下,伸手揉了揉额头,但却毫不在意的道:“武门口官差询问之时,你就说是去将军府探望大夫人,本宫身体不是,由你代劳便好” 萧童睁大眼睛,似乎是没有想到小姐竟然会想出这么一招,昨日老爷来派人传话说大夫人病重,今日小姐竟然“小姐,可是皇上不会怀疑么?‘御吣宫’一事皇上的确给了小姐难堪,但是小姐这么做是否有失妥当?” 萧童心思缜密,事事分析透彻。 清漪轻笑,抬首望了一眼不远处翠绿的景色,素手抚着胸前的长发,丝丝环绕指尖,神色若有所思,但随后却道:“萧童,你此次出宫必要先去将军府一趟,想来父亲与兄长必然会对我这些日子所做所为怀有芥蒂,你当知道怎么做” 萧童低首,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在想起清漪在‘新月殿’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之时,心里却坚定了一些,轻咬下唇,而后点首道:“小姐,奴婢明白,奴婢定当不负小姐重托。” ,而后便接过宫女收拾的一些东西踏出了‘凝雪宫’萧童一走,清漪却沉思起来,她凝望着头顶上的那朵朵含苞待放的海棠,双眸轻轻闭上,深吸了一口气,但却感觉到自己心头那原本坚持的东西渐渐被拧碎。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御昊轩,当初的你,今时的她,是否依旧如此缓缓睁开双眸,却当真看到了一身素洁单薄长衫的如月,她面色略带苍白,神色窘迫,带却带着几分坚定的望着她,那双美丽的双眸却含着点点不安,但却依旧没有停下向她走来的脚步。 //清漪起身,却没有迎向她,只是站在原地看着,直到如月略带喘吁的跑到她身前,眉眼之间带着淡然却又深郁的忧愁,声音温婉,但却带着急切,青葱玉手拉住清漪的手腕:“萧童” 仅仅两个字,但如月仿佛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唤出一般,她神色不安,欲言又止,但是清漪却已经了然她想说什么,轻抿笑,回握她温暖的手,道:“进殿再说吧” 如月仓促之间四下观望了一下,而后微微点首,提裙踏进大殿之上,跟随清漪进了偏殿的一间房内。 这间房平时无人居住,在清漪未进宫之时据说曾是某未已逝故太妃所设的佛堂,只是现在佛像依旧完好,香火却断了多时,清漪平日里也曾未踏进过。 佛陀神灵,信则有,不心则无,然对于清漪这个异世漂浮的一抹幽魂来说,信与不信,这些东西都已是存在,六道轮回,生死契定本就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因而她宁愿躲在看不见神灵的地方。 如月进殿观望着四周,而后站在佛像面前双手合十,似在祈祷什么,而后才缓缓垂下手,紧揪着袖中的丝帕,双眸不安的望向清漪,几次欲要言语却又抿唇低首。 “如月有事跟我说?” 清漪望着眼前高大的金色佛像,眸光中却暗淡无色,她缓缓转身,走到一旁的屏风前,素手抹去了那一层灰尘,无声叹息。 如月见清漪如此冷淡,心头有些微微安定,但却又不免慌张的道:“萧童,你” ,你字说到唇边,下面的话依旧被咽下,反复数次之后,如月才鼓起勇气,敛下长睫,道:“萧童,告诉我,你是否爱上了昊轩?” 清漪的手微微一颤,蓦地回首望向如月,而如月被清漪冷漠的目光一扫,顿时后退了两步,但却依旧紧揪双手,不死心的说道:“萧童,你该不会” “不会” 突然,清漪冷清的道,既而走向门边,头不也回的道:“若是你是为此事而来,大可不必” ,说罢,打开门,踏步离去偏殿佛堂内,如月愣愣的望着清漪渐渐远去直至消失的背影,片刻失神,口中呢喃道:“没有吗那为何昊轩都不再去看我了” ‘朝恩殿’前,春日暖阳,柳絮飞舞,清漪身形立定,似有些站不稳,藏于袖中的素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双眸微微眯起,锁住那站在海棠树下的明黄色长袍的男子,心头纠结翻腾,但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滋味。 宴席已散,还是中途离席? 然,此次前来是虚情假意还是下旨治罪? 亦或是发现了如月的行踪,追随到此步下石阶,清漪第一次感受到何为如赴薄冰,她一步步走向御昊轩,却不又不敢过于靠近,只是在他身后的不远处静静的站着,但目光,却凝视着他的背影。 “清漪为何止步了?” 虽未回首,但御昊轩低沉的声音却缓缓传来,让清漪的脚步不禁后退了一步,甚至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许说清漪的反常被御昊轩察觉,他微微转身,金玉紫墨冠上在暖日的照耀下显得冷硬,垂落胸前又被微风吹拂的明黄丝带却更添俊美,而望向她的眼神更是似温柔,似冷漠,更似试探。 清漪轻笑,然那笑却让御昊轩眯起了双眼,清漪的笑带着几分自嘲,而又含有几分苦涩,仿若受了极大的委屈,只见她缓缓的低首,转身,不再看他,声如飘渺:“皇上允准臣妾靠近吗?” ,就算靠近,又有什么用御昊轩一怔,沉如黑夜的眸光带着探究之色,而后大步走向清漪,温柔笑着,伸手拨开了清漪额前的发丝,语带宠溺的道:“清漪见到朕都不开心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几乎让清漪的心头发颤。 长睫颤动,渐渐抬起,望向御昊轩那如潭水一般的眼眸,久而,竟如自语的呢喃一句:“皇上真心对过清漪吗?” 御昊轩抚发的动作顿时僵住,俊容上那温柔的笑意也渐渐消退,仿若再难维持,清漪的眸中闪过一丝伤痛,蓦地后退了一步,但御昊轩却环住了清漪的腰身,大手紧紧叩住,微微低首,温暖的气息与清漪相闻,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琢磨的情绪:“那清漪呢,清漪对朕又有几分真心?” 抿唇,清漪却苦笑起来,原来试探这个男子当真如此困难,她原本以为她已有就成胜算,但此刻看来却是一败涂地,眸光清澈,但却掺含忧伤,转而看向御昊轩那另人琢磨不透的眸子,轻启唇,“清漪是真心的” 话音刚落,唇却被覆住,一抹刺痛来袭,而后,便闻御昊轩略带起伏的声音:“清漪,记住你今日的话海棠树下,两人相依偎,心隔城墙,却似沉醉清漪凝望御昊轩的双眸,却依旧寻不得半点蛛丝马迹,温婉一笑,但却不言不语,素手抚上他的面容,眸光微微暗淡,而后依偎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叹息。御昊轩轻搂清漪的腰身,双眸幽然望向远处,但却不知在看什么,少许,眸光回转到怀中人儿的身上,满含宠溺的抚着清漪长垂青丝,冰冷的薄唇印在那一点朱砂的额头之上。微风冷清,朝恩殿旁,一明素洁长裙的女子紧揪丝帕,娇躯颤抖的躲在暗角,不贝齿紧咬上下唇,掺出丝丝血迹,转首,紧闭双眸,但却无法阻止内心的巨痛,身滑落,轻声哽咽。她的昊轩,她的清漪,他们怎能如此忽而,如月渐渐止住哭泣,想到了御昊轩前些日子的承诺,抿唇,微颤的身子走回偏殿佛堂,她该相信他,至少这三年,他每个月圆之夜都会静守冷宫,与她遥遥相望想到曾经过往,如月心头的芥蒂稍稍减少,暮氏乃木氏的仇敌,昊轩曾答应过自己要除去暮氏为木氏昭雪,昊轩从来都不曾骗过自己,而今他又不知萧童真实身份,必然只是逢场作戏。如月蹲坐在佛堂之内,望着那数丈之高的金身佛像,心头渐渐安定,而后跪拜佛堂前,双手合十,却不知道该祈祷什么寝室内,清漪在桌台之上铺上宣纸,轻拢长袖为御昊轩磨墨,眸光却一直凝睇身旁人,抿唇含羞,取下一支毛笔递与他,依偎而坐,耳语轻柔,道:“听说皇上精通音律,可是臣妾却从未有福耳闻”御昊轩轻笑,转而望向清漪那一脸期待,倾身,在她脸颊上轻吻,低沉的声音满含宠溺:“清漪想听什么?”,说着,敛下笑颜,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竟执笔在宣纸上写道:“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以为繁华是尽头。拍遍阑干,而今识尽愁滋味。往日俱往矣”清漪望着那宣纸上的有力的黑色字体,眸光一闪,素手轻轻一握,但却轻笑起来,佯装气恼的道:“皇上想起故人了?”‘但凡年少,情不知所起,以为繁华是尽头’想必是在写如月吧,清漪心头的郁结似乎有些松动,如月,身为帝王或许有太多无奈,但他并未负心于你,身在皇宫红墙绿瓦之中,得此夫君,已是三生有幸御昊轩转首望着清漪的神情,那双深如夜色的眸子似要将她看得透彻一般,然,在清漪察觉之时,他却转首望着自己写下的字迹,仿若沉入了某种难解的沉思许久,直到耳边琴音扰乱思绪,御昊轩才缓缓回神,却见清漪已经坐在了前殿的琴旁,素手轻拨弦,似哀似怨的琴音徐徐传来清漪指按琴弦,半敛双眸,长睫微微颤动,白皙修长的指尖在琴弦上轻浮流动,启唇轻唱:你走时霜叶正红,落叶飘在空中。你走后我收集着落叶,每片里有我的相思重重。当大雪纷飞的冬季,我的心也不曾冰封。多少次呼唤你的名字,多少次望断长空。也曾怪天怪地怪你不守信用,为什么聚也匆匆,别也匆匆从此辜负了秋月春风,千言万语如何诉情浓。经过了多少风霜,经过了多少盼望,我们终于相对。我怎能不感激上苍,结束了流浪和飘荡。我愿用最深情的爱,抚平你所有的沧桑,收拾你所有的悲伤,千言万语如何诉情浓听清漪唱到此处,御昊轩的神色陡然一凛,大手瞬间握成拳,霍然起身,而那桌台之上的砚台墨汁竟啪的一声掉落地上,黑色的墨汁沾染了明黄色的龙袍,一点点慢慢扩散,化为晕圈。清漪指上的琴弦随声而断,砰的一声划破指尖,沾染着血迹垂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冷风浮动,微微颤动。清漪望着指尖的那一抹猩红,但却觉得心头微微刺痛,素手抚上了衣襟,轻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裳,而后起身,抬首望着御昊轩那凝重冷冽的神色,走上前,却见他面无表情的与她擦肩而过。成功了么?清漪背对着大殿门口,听着他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走,而后是那从风中传来的只字片语:“朕还有事,不陪爱妃了”有事?清漪眼中的晶莹液体似再隐忍不住的落下,素手渐渐成拳,手中的丝帕已成嫣红,他去冷宫了,因为她刚才那首歌,冷笑,却无法抑制眼中的泪水,伸手轻抚,她为何而哭?“萧童”大殿前出现了一个消瘦娇小的身影,那轻柔的声音带着点点的不安。清漪并未回头,只是深吸一口气,道:“还不快回冷宫,皇上已经去找你了。”,说罢,举步踏进寝室,反手关门,将自己的身子依靠在门上,闭上双眸。如月听了清漪的话甚是诧异,但在回神之时才愕然清醒,欣喜与悲伤在心头难解难分,握住丝帕的手却微微颤抖,抿唇,眸含泪光,轻颤的声音低声道:“萧童谢谢”,而后转身,提裙向‘凝雪宫’外的那条小路上跑去寝室内,清漪依在门上,双眸微微睁开,望着桌台之上,那散落满地的纸张与黑色墨迹,微步上前,望着那被墨水污损的有力字体,心头如窒息一般沉闷,巨痛难当。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以为繁华是尽头。拍遍阑干,而今识尽愁滋味。往日俱往矣素手轻颤,执起那张纸,而后转身扔进了火炉之中,一阵火焰飘起,渐渐化成飞灰,片片焰红飞舞,最后只剩下一室的烟雾。心动了,是么?清漪紧揪着心口的衣裳,狠狠的锤了自己一拳,而后泪光婆娑,痛极反笑,没想到自己一个如此绝情自私的人,竟也会喜欢上一个无情且琢磨不透的帝王,竟也会嫉妒自己的前生。呵清漪转身环顾房间的陈设,最后目光却还是停留在床榻之上,指尖摩挲他曾入睡的地方,那种翻滚的刺痛如同穿透掌心直射心里。如月,留住他,就看你了清漪紧闭双眸,疲倦的依偎在床沿,望着手指上凝固的血迹,嘴角却扯起了一抹空灵的浅笑,她原本就没有机会做一个好人,如今却又要坏得人神共愤,素手抓起了床单,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么就坏得天诛地灭吧可是,眼角却依旧淌下一滴泪珠本书来自 441.第441章 第44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如月提裙飞奔,素洁的长裙在风中飞扬,青丝略有散落,但却更显美丽,她穿过清漪为她寻找到的那条僻静无人的小道,一路迈进冷宫,最后停留在那抹明黄色身影的背后。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泪,落下,如月望着那个似乎已经许久都不曾见到的背影,而后冲上前,抱住了御昊轩的后背,在感觉到他一瞬间的僵硬之时,泪却更加涌现。 “昊轩” 如月哽咽,一头编好的髻发垂落下来,宛若三千青丝缠绕在那明黄色的龙袍上,如此分明却又相得益彰,仿佛她本因他而生一般。 御昊轩缓缓转首凝望着如月那张绝色,但却又带着几分苍白的娇颜,眼中闪过许多复杂情绪,但最终却是将她搂在怀中。 “月儿” 低沉的声音轻呢,带着几分沙哑,冰冷的薄唇在她的额间亲吻,心头的那抹扯痛竟又如此的清晰,“月儿,朕” “不要说” 如月忙抬手捂住御昊轩的唇,泪眼婆娑的望着他那张一如昔日的俊颜,轻轻摇头:“罪妾什么都不想听,也什么都不在乎,罪妾只想要皇上,只想看见皇上” 在踏进这后宫的第一日起,她就沦陷在眼前这个帝王的深眸里,她保存着所有的纯真与美好,即使被废黜也始终如一,只因他曾对自己说:月儿,朕喜爱你的单纯。 可是入冷宫三年,她等得绝望了,她知道她再单纯也抵不过那后宫中每年增长的姹紫嫣红,可是她爱他,为此,她不惜牺牲自己的寿元,寻求转天轮回之术,只要还能见到他,在他眼中看到自己。 还有不要再受三年前那噬心的断恩之痛三年前――“皇上,臣妾的叔父是何等的忠诚,断然不会卖国求荣,皇上” 如月哭花了娇颜,跪在地上扯着帝王的袍角,青葱玉手占满了血痕,但却依旧不死心。 |:“皇上,木氏谋反罪证确凿,贵妃娘娘身为木氏长女,理当废弃冷宫,黜去妃位,终身不得孕育皇嗣” 皇后欧阳萧玉满脸冷清,高贵之色尽显,凤眼冷凝跪在皇上身边的如月,狠不得将她那只扯着皇上袍角的手给砍下来。 淑妃站在一旁,却是低首不语,娇美的面容在见到如月那双血迹斑斑的素手之时,面色就变得苍白,她后退两步,想说什么,但却被皇后瞪了一眼,稍后只称身体不是而匆匆离去。 欧阳红玉抿唇,白皙的手指绞着丝帕,在瞥见皇后的咄咄逼人之时,心生不忍,于是上前扶起如月,打圆场的道:“木氏一族已然受到我怀月法律的惩处,但木贵妃无论如何也是皇上的正妻,若当真要废黜,也该留下一子半女,这不仅是我怀月的血脉,更是木氏唯一的延续” “够了,充容,你身为九嫔,竟然帮一个罪妃说话,看来本宫是没有看管好这个后宫” 皇后气愤难当,她踱步至太后身后,轻扯太后的衣襟,眼神闪烁不定,而后又道:“我怀月乃泱泱大国,自太祖一统天下以来,国泰民安,而如竟出了木氏这等判国贼子,然若不除,让十六国的诸侯怎么看皇上?” 太后点首,甚觉有理,但皇帝的脸色却冷得另人发寒,如月不住哭求,不住喊冤,但这一声声带着沙哑的哀求却已让众妃都厌烦,上官婉儿上前两步,却不说什么,面色像是给如月求情,却又畏惧皇后的冷颜。 稍许,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的之时,竟听那帝王冰冷的道:“来人,木氏如月罪犯滔天,而今又扰乱视听,给朕来下去,废黜妃位,打入冷宫,另赏赐‘藏红花’一碗” 冷冽决然的声音充斥整个‘如月宫’,冰冷的将一切幻想破灭,而后,两名年长的宫女将哭喊的如月拖了出去,扔进了冷宫的杂草之中,端来一碗‘藏红花’,撬开她的牙齿硬灌了下去如月闭上眼,泪却止不住,前尘往事历历在目,如梗在喉。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怀上皇嗣,而御昊轩也不可能让一个单纯得连为自己辩驳都无法的女人为他生下怀月第一皇子,他的孩子,需要一个聪慧到极至的女人来生。 可是他却一直都未能寻得这样的女子,而后宫的所有嫔妃也没有一个人能幸而得胎,只因侍寝前后,都要服下秦公公送至的汤药,至此四年有余,依故如此。 原本,如月以为欧阳红玉与上官婉儿起码够格,毕竟他们聪慧无双,但却没有想到至今都没有动静,而两人也为了这玄虚的贵妃之位争抢多年,但是御昊轩却对他们二人平等看待,没有偏袒任何一个。 如月依偎在御昊轩怀中,娇柔的身子依旧微微颤抖,她紧握住御昊轩伸来的手,仿佛那便是足以支撑这些年来的理由,十指相扣,天荒地老相随左右。 “皇上,罪妾想回到您身边” 如月咬着下唇,思绪良久的话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她转首望着御昊轩,双手更加的握紧他的手:“皇上,如月不要再等了,如月害怕” 害怕他这三年来的改变,害怕萧童的出现对他的影响,她知道这三年来他都始终如一,可是萧童才出现短短一月,他竟忘记来看她御昊轩望着如月的不安,想抚平,但却不知该如何去抚平,他眸光复杂,仿佛当初自己所坚持的东西渐渐瓦解,内心的那份她离去的空缺也正在被某种东西慢慢填满,而他却无力去拒绝。 心一颤,御昊轩的神色有些难看,他猛的将如月紧扣在怀中,坚定切狠决的话语顿时吐出,像是在让她放心,更是在坚定自己:“月儿,朕很快就可以接你出宫,很快待朕让暮氏与欧阳氏反目之时,便是还你清白之日” 听着御昊轩的话,如月心头一阵难以言语的揪疼,她的皇上是不会骗她的,正如她当年刚入冷宫之时,他夜探冷宫对她说的:“月儿,相信朕,相信朕的始终如一” 始终如一如月的心头的忐忑渐渐平复下来,抿了抿唇,满含深情的道:“如月相信,相信皇上” ‘凝雪宫’中,清漪铺纸于案,轻点墨汁,娟秀的字体挥洒而下:但凡年少,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恨不知所终,而纠结流离黄昏,夕阳满天,云染红霞。 将整个‘凝雪宫’朝恩殿都染上了一层血色朱红。 清漪身着玄色长袍,久立殿前,凝望天边朱血,藏于袖中的素手紧握成拳,冷风吹拂,青丝垂落腰际,面上轻纱飘起,双眸微眯,转而向宫门望去,只见一抹褐色身影匆匆而至。 太后身边的太监赵传低首跑来,一见清漪便跪于殿前,恭敬道:“奴才参见德妃娘娘,太后有旨,请德妃娘娘立刻前往‘坤宁宫’议事” 清漪的秀眉一动,却未问原由,而后回寝室换了件衣裳,唤了一个名为青容的宫女为自己稍做打扮,而后便上了车撵,向‘坤宁宫’缓缓驶去。 车轮在青石小道上碾过,偶尔在鹅软石铺设的花园走道之上颠簸两下,坐于车内,被白纱遮住身形的清漪轻拧娥黛,发鬓之上的琉璃玉坠轻声作响,耳边的珍珠悬晃。 少顷,清漪轻声道:“赵公公不是说太急昭么?怎么车撵行得如此之慢?” ,说罢,脸色顿显倦意,太后召见? 怕是赵公公为其主而摆下的棋局,抿唇,微微瞌上双眸,若当真是如此,她道是乐意奉陪上官婉儿来演这出戏。 赵公公面容一僵,尖锐的声音顿时更显低沉,道:“回德妃娘娘的话,其他几位娘娘还未到,故而可慢行” “是吗?” 清漪一笑,那声音隐含着点点不可察觉但却又能轻易感受的疲倦,素手轻扰帘纱,望着一眼御花园逐渐开放的百花,忽而叫停,在赵传惊诧疑惑之际,却道:“柳枝清秀宜人,麻烦赵公公去帮本宫折一枝来” 赵传拧起眉宇,双眸扫了一眼清漪凝望湖边柳树的神色,踌躇之下只是恭敬道:“娘娘,奴才怕太后久等。” “久等?” 清漪秀眉一挑,冷笑着回转目光望向赵传,“赵公公刚才不是说其他几位娘娘还未到吗?此刻又何来的久等?” 赵公公脸色顿变,他深知眼前这个主子是何等人物,在初遇之时的‘玉簪’之事后,他便更为小心,惟恐露了马脚,但却没有想到她竟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难对付。 //:思绪半晌,赵公公点首领了清漪的旨意,小跑到湖畔,折下了一条青柳,匆匆而来,双手奉给清漪。 清漪望了他一眼,伸手接过,拈在手中笑道:“可以出发了” ,赵公公点首,伸手一挥,示意车撵前进。 清漪望着手中的柳枝,心头渐渐泛起了蚀骨之寒,玉指轻抚着那碧翠如玉的修长柳叶,清澈的双眸显露不舍的神情,但随即被闭上双眸,嘴角扯笑,人才,若不能为己所用,便成祸害。 蓦地睁开双眸,隔着轻纱扫了一眼赵传那精瘦的身影,狠决之中又露出了少许惋惜之色待清漪到达‘坤宁宫’之时,大殿前已经聚集了不少宫妃,清漪眸光一扫,大略估计了一下,这个皇宫之中的嫔妃大多数都已到齐,而皇后与其他排得上地位的工妃早以入座,纷纷讨论着什么。 赵传走到大殿前,立于左侧,尖声唱道:“德妃娘娘到――” 一时间,大殿之内顿时安静,众人纷纷列队,出却四妃以上的嫔妃,包括欧阳红玉都跪地请安:“贱妾参见德妃娘娘,愿祝娘娘万福金安” 清漪轻笑,手执柳枝走向大殿,穿过众人来到欧阳红玉身前,低首将其扶起,笑道:“姐姐可是皇上心头上的人物,如今若是因给妹妹请安而有个三病两痛,磕磕碰碰,那皇上岂不要责怪萧童了?” 说着,轻笑起来,那手中的柳枝塞到欧阳红玉手中,又道:“这是赵公公送给妹妹的,说是民间风俗中,柳枝能去鬼邪,姐姐身体久治不愈,也算是去去晦气”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的众人皆是一愣,而欧阳红玉与之上官婉儿的脸色更是以难看来形容,然,站立在大殿之外的赵传更是错愕震惊,稍许,只听皇后半是嫉妒半是严肃的道:“想来皇上的临幸道是比不上德妃妹妹的柳枝有用,哼” 此刻,大殿之上均是抽气声,众妃个个低首不敢言语,而太后的脸色也顿时凝重,欧阳红玉更是不知该如何圆场,但却不想清漪竟是恍然的回首望向皇后,口气无辜而纯真:“皇后是这么评价皇上的么?” 一时间,原本低首不敢言语的人竟全都掩唇低笑起来,竟连站在一旁的李公公也不禁撇唇,大殿之上的气氛瞬间急转,皇后脸色亦红亦白,那神色好似恨不得上前给清漪一巴掌一般。 但清漪那双眼眸却清澈无比,似如纯真孩童一般,让众人不得不将眸全部转向皇后,而后还是太后厉声道:“皇后,你身为国母,言语竟如此不知轻重” 众人一惊,而皇后的脸色也是更为难看,欧阳红玉忙上前打圆场,道:“太后息怒,今日我等前来‘坤宁宫’乃是有要是商量,因而还请各位娘娘少安毋躁” 不愧为御昊轩最得心的嫔妃,清漪敛下眼睫,随即转向太后,略带撒娇的扯住太后的朝服,低声道:“充容姐姐说的是,看来是萧童让皇后娘娘误会什么了,都怪萧童一时心直口快” 太后感受到了清漪的忐忑,心头的怒气也有所平息,持佛珠的手覆上清漪冰凉的素手,安慰道:“此事与雪儿无关,道是皇后失了庄仪” ,说罢,瞥了一眼面色极为难看的皇后,眼中甚是不满。 欧阳红玉不再言语,上官婉儿的脸色也略论暗淡,在心头大骂起萧童这个妖精装模做样的本事,但却又无法揭穿,一时之间只能紧咬贝齿,愤愤然的轻扯丝帕。 众人进入内殿之后,太后也不拐弯抹角,三言两语将此次召见众人的目的言明,原来今夜皇上要在‘金銮殿’大宴群臣,为冷萧国国主接风,冷萧国是以‘美人’、‘歌舞’久居十六国之首,据说冷萧国境内,凡是女子便一定能歌善舞,且个个美貌倾城。 而冷国主此次前来,也带着十二名美艳舞姬与歌姬,更将冷萧国年满十六岁的小郡主倾城来至怀月,打算在宴会之上献给皇上。 听闻这个消息,众妃个个神色黯然,惟独清漪神色如故,因为清漪深知这三十几位嫔妃之中,有大部分入宫半载依旧未能得幸侍寝,如今又有小郡主嫁进皇宫,如何能不黯然? ‘坤宁宫’离去之时,天色已暗,众妃各自回殿打扮,清漪与上官婉、欧阳红玉同行,路途之中也只是相互言语两句,并未谈起今日的不快,三人各怀心思,而后在御花园处分道回宫本书来自 442.第442章 第44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回到‘凝雪宫’之时,皇后已经将今日晚宴的朝服、首饰等赏赐分配了下去,而身为帝都第一才女,位居四妃的萧童也分得了不少宝贝,并且在清漪在未来得及一一笑纳之时,太后的赏赐也接踵而来。 品书网 www.vOdtw.com看了这些赏赐,清漪心头也明白太后今日要她在宴会之上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毕竟这冷萧国的小郡主倾城在传闻之中可无所不能,更是美貌无双,太后担心怀月今夜会献丑。 嘴角抿笑,清漪看着赵公公送来的数样珠宝与乐器,伸手拿起一柄玉如意看了看,状似无心的笑道:“美人如玉,只是可惜这玉再美终究不如人” ,说着,毫不爱惜的扔进了托盘里,转身望向那几架古筝与琵琶。 赵传心神一抖,就连身体也轻颤了一下,他紧抿乌唇,低首不语,心头像是有时间东西就被要挖出一般,他稍稍抬首瞥了一眼清漪,但却发现她专注于乐器,心下不免一松。 这个女人,貌似纯真,但却能感受到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独霸之气与冷冽,但若说她心机叵测的话,她那双眸子却又异常的清澈,如同丝毫不染杂质的溪水,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 其实在‘玉簪’之事发生后,他便多次想下手试探这个与传说中差异甚大的德妃,但是却次次不得手,反而三番五次被陷害利用,就如同这次‘折柳’之事,其实他如此慢行只为试探她是否如常人那般肤浅急噪,但却不想自己竟被反将一军。 想到此处,赵传藏于袖中的大手渐渐握成拳头,暗运内功,移步试探,但却没有想到在接近清漪之时没有发现她身上的任何内力与杀气,只有一抹淡然的暗香似有似无,隐隐约约,如同她这个人一般另人难以琢磨。 浓眉一拧,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只见清漪似察觉了什么一般,回首望向他,赵传一惊,刚想找借口敷衍,却见清漪竟拿出丝帕在他额头上擦拭了两下,轻若浮尘的声音另人听得不真切:“怎么出了这么汗” 亲昵的动作让赵传顿时僵住,他双眼睁大的望着眼前这个轻掩面纱的白衣女子,错愕的说不出话,然,却见清漪眸光清澈的凝视着他的双眼,忽而道:“赵公公仪情于贤妃,是么?” 一句话,似同五雷轰顶,震得赵公公几乎站不稳,但此刻清漪却轻笑起来,那笑轻若无声却冷清如霜,犀利似箭,温柔的声音风悠然恬静,但在他耳中却如同鬼魅,在他的心头肆虐清漪望着赵公公的神色,心头对当初的疑惑已有八分肯定,敛下笑意,伸手拿起了几颗太后赏赐的珍珠,眉眼之间却是一片淡然,好似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样。 //*“麻烦公公走一趟了,太后赏赐本宫,本宫自然是谢恩接受,不过” 清漪微微眯起双眸,将手中的珍珠握在掌中,随后递至赵公公面前,笑道:“这颗珍珠一看便知是极品,你就带我送给贤妃姐姐吧” 赵公公被清漪揭穿心事,心魂未定,迟迟不愿接下那颗珍珠,于是低首想借口推脱,却又想起方才自己已有把柄掌握在清漪的手中,一时恼然懊悔不已,只要伸手接过,道:“奴才遵命” 清漪轻笑,眼中闪烁着另人看不懂的光芒,只见赵公公的手伸上前,而清漪的手中的珍珠顿时化作白色粉末从指缝中细细落下,如同沙漏一般。 赵公公愕然,却听清漪道:“这个给贤妃姐姐补补身子吧,据说珍珠粉可以安神呢” ,说着,嘴角扯起一抹冷然的轻笑,眸光流转,望着剩下的那几颗珍珠,道:“还有两颗,可不好分哪” 赵公公的从‘凝雪宫’出来之时,几乎可以说是惊魂不定,他匆匆奔回‘坤宁宫’,未在途中做丝毫停留,心头的那阵恍然与惊恐另他几乎无法思考,而手中进捏的珍珠粉也在路上洒落了大半晚宴将至,清漪沐浴更衣,只着一件薄纱抹胸坐在镜前梳妆,摘除面纱之后的自己,那张白皙而脂粉未施的面容更显娇嫩,却也狰狞,冰凉的指尖抚过那早已愈合的斜长伤口,心猛的被拧了一下。 一张绝色的面容上被划了一道这样的伤疤,是何等的残忍,古代女子最讲究其容貌与才情,而萧童原本该是双全的女子,如今竟落得毁容自杀的下场,而身为寄居宿主的她,却至今还未找到这伤疤的来源。 轻声叹息,素手执起案前的毛笔,轻撒娥黛,望着镜中那素洁如雪莲的女子,清澈的眸光中闪烁着一点湿意,眉宇之间的那抹不知为何而生长的花愈发妖艳,且依旧带着点点刺痛。 清漪拧眉,也不在去管它,拿起一片朱丹在粉唇上轻抿,点上朱砂,在眉宇间细细描绘,而后才重新掩上面纱,传其他几名宫女前来更上朝服,整理云鬓,杂指甲上涂抹上了粉色精油半柱香后,清漪扫视了一下大殿内的各种乐器,却一样未取,而是将数日之前,三王爷御昊风留在寝室之中的那支竹笛取来,素手轻抚着那细细雕刻的纹路,而后藏在袖中.竹叶笙萧,今夜,又将是一番势不可免的较量吉时到,清漪上了车撵,但却见萧童风尘仆仆的赶回,一身疲累,清漪忙下车撵,询问调查情况,却见萧童一脸憨笑,轻拍着身上的包袱,道:“果然不出小姐所料,奴婢这趟出宫十分顺利,也照小姐的意思一一行事了” 清漪点首,她相信萧童有这份天赋,但却叹息道:“萧童,你回来迟了,否则道是可以跟我一起去参加冷萧国主接风的宴席” ,对付那些虾兵蟹将,若有萧童相助,会更轻松一些。 萧童一听,忙欣喜道:“奴婢马上就去清晰换衣裳,这一路行来,奴婢在外听到许多关于冷倾城小郡主的传闻,奴婢可真想开开眼界,是什么样的郡主能被喻为十六国的绝色天仙” 清漪的秀眉轻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却未再说什么,而是点首,在宫女的掺扶下上了车撵,缓缓向‘金銮殿’驶去,但脑海中却始终浮现着萧童的那句话:‘是什么样的郡主能被喻为十六国的绝色天仙’十六国的绝色天仙? 清漪略带沉思的凝望着天空中那轮异常皎洁的清漪,手指静静的敲着红木,陷入了深思轻纱浮影流动,处处似霓红,一轮清漪当空,暗香隐其中‘金銮殿’外,一片喧哗,朝臣已纷纷前来入坐,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只有欧阳父子独坐一旁饮茶,偶尔有几人上前参拜,却也只是寒暄两句。 ]不多时,众宫女纷纷入列,打点宴席,御厨房布菜、上酒,御前侍卫数百人列队站岗,朝臣也纷纷按续位入坐,满朝数百名官员,文武皆全,‘金銮殿’之上,场面辉弘。 暮将军父子与刑部尚书上官忠为最后到场,其三人一路走来笑言不断,其场面甚融洽,入殿之后更是相对而坐,上官忠向暮将军请茶,其亲密恭敬之态不言于表,引得旁人侧目。 自贤妃下毒之事后,上官忠就对暮铁云父子如神佛供奉,不仅将金银珠宝全往将军府送,还三天两头登门拜访,大赞德妃萧童其行德,声称其女上官婉儿心思单纯,以后在宫中也要多托照顾。 暮铁云对上官忠的行经,其实早已厌烦,但目前也身居孤立,拉龙他做后垫也好,但上官婉儿是何等角色暮氏父子又怎会不知晓? 当年木氏血案,惟独上官氏未参加,而幕后提点者正是上官婉儿,暮铁云至今还记得探子回报之时,上官婉儿对上官忠说的那句话:“父亲傻么?事情既已到了如此地步,就算我上官家不参与,他木将军也逃不过满门抄斩,既然如此,我上官家何必要赴这趟浑水?” 当时上官婉儿拉了上官忠一把,让其在这官场之上少了一个把柄,由此可见贤妃此人心机不是旁人所能比拟,甚至是皇上最看中的充容欧阳红玉也不是其对手,否则历经一年,欧阳红玉也不会丝毫不损上官婉儿半根头发。 思绪间,殿堂之外突然一阵骚动,百官纷纷起身观望,只见皇后身边的李公公手执拂尘,一身寒气的踏进大殿,立于门旁,尖声唱道:“皇后娘娘、充容娘娘驾到――” 而后只见皇后一身凤袍金冠,满身华贵之气的踏进‘金銮殿’大门,四周八名宫女低首跟进,宛若众星捧月,然皇后那张娇美的面容更是笑颜如花,面对朝臣的叩拜微微点首,尽显母仪天下之姿。 :不多时,皇后入坐凤椅,贤妃、淑妃与其清漪也先后踏进大殿,与群臣致意,各自坐排序好的位置上,相互闲聊几句后,便各自掩态饮茶。 清漪坐在暮慈对面,姗姗来迟的萧童一路进殿,便向暮铁云及墓海容一一见礼,又给暮慈请安,许是因为今夜是皇家盛宴,因而平日里谨严慎行的三人都挂起了温吞的笑意,虽三人各怀心思,却没有加以刁难。 萧童一身绿色宫女服饰,款款走向清漪,一双杏眼纯真可人,再看见清漪之时意下识的眨了两下,而后微笑着站到清漪身后,微微低身,耳语道:“小姐,看来上官忠道是很奉承将军与公子” ,并且淑妃近段时间也沉寂的不正常。 清漪微微点首,嘴角扯笑,素手轻抚过案前的茶碗,双睫煽动,却未说什么,而后转向自己身侧的上官婉儿,柔声道:“贤妃姐姐今日准备了什么节目?” 上官婉儿先是一怔,而后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鬓发,自信可见一斑,她巧笑道:“也没什么,道是妹妹不能污了这被喻为帝都第一才女的圣名才是” ,说着,轻拈丝帕掩唇笑起来,一副与世无争的神情。 萧童听了上官婉儿的话不禁有些恼火,但清漪却伸手阻止,敛下长睫,叹息道:“是么,若是如此,妹妹怕是要让姐姐失望了” ,言语间满是愁苦,仿佛极为紧张。 清漪此言一出,上官婉儿与欧阳红玉皆是一愣,就连皇后的眉头都动了一下,但三人都不露声色,惟独暮慈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清漪,眼眸中有震惊也有责难,仿佛清漪不该说这话一般。 清漪微微抬首,一见暮慈的眼神,忙装作镇静的样子,但其神色却入了众人的眼中。 上官婉儿的心头不禁掀起了丝丝喜悦,她藏于锦袍长袖中的玉手微微握成拳头,嘴角弥漫出一抹冷笑,没想到萧童也有江郎才尽之时,那么今日的宴会,除她之外也有只欧阳红玉是自己的对手了。 想到此处,上官婉儿瞥了一眼欧阳红玉,神情冷清,然欧阳红玉也与之同时瞥向她,四目相对之时,二人皆是一怔,而后相互点首,轻笑转开。 萧童在旁察颜观色,眼中闪过不解,她深知自家小姐聪慧绝顶,今日如何在贤妃与充容面前吐出如此言语? 她低首刚想询问,却听清漪轻声呢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一怔,随即会意,萧童的心头更为敬佩自家小姐,但她却硬是将这份崇拜与喜悦压下,装作一幅愁颜,双眸四顾流转,像是很紧张的样子。 众人一见萧童的神色,早已不复刚才的轻快,心头更是对清漪刚才的那一番话深信不疑,这道是上官婉儿与皇后心头畅快起来,但欧阳红玉却面露担忧,只因她不出于私心,的确是为怀月的威望着想。 暮铁云与暮海容也发现了萧童的不对劲,而人的心头也咯噔了一下,而今日沉寂了少许的欧阳迟与欧阳临风,心头一下子宽阔起来,虽然对清漪刚才的言辞存有疑惑,但却忍不住奚落起暮铁云来。 但两句未言尽,殿前的李公公又尖声唱道:“皇上驾到,冷国主驾到――” 仅接着群臣与宫妃纷纷跪地拜见,而后又听李公公道:“三王爷驾到,冷国倾城郡主驾到,冷国十二舞姬到――” 本书来自 443.第443章 第44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温柔暧昧的言语让清漪的心一颤,双眸子错愕的睁大,怔怔的凝视着御昊轩那双永远另自己看不透的眸子,长睫微微颤动,却不知该如何反应。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御昊轩瞥向清漪那双清澈如水般的眸子,眉宇渐渐拧起,但却有在瞬间抚平,薄唇抿起了一抹俊美的轻笑,修长的手指抚过清漪光洁的额头,低首轻吻,而后翻身躺在了她的身旁。 “爱妃似乎不愿意为朕延绵子嗣” 御昊轩面无表的望着芙蓉帐顶,声音懒散的道,而后转首望向清漪,嘴角却带着宠溺的笑。 清漪的眼睛始终不曾离开过御昊轩的神情,但却依旧无法看出他的一丝情绪,秀眉纠结,刚想开口,却见御昊轩的食指抵在自己唇上,愕然抬首,却见他笑着环住被褥,轻声道:“爱妃想说什么呢?让朕来猜一猜,可好?” 说着,不及清漪回答,径自拧着眉宇思索起来,俊美的面容满是温柔的笑意,修长的手指轻划过清漪的眉眼,忽而又道:“爱妃是想说几句推脱之词,伤朕的心么?” 说着,一双满是深情温柔的眸子凝望向清漪,等待着回答。 清漪一怔,却久久不语,心头泛起了阵阵寒意。 没想到他竟会将话说得如此之绝,让她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 御昊轩望着清漪渐渐深沉,看不出情绪的眼,笑意在嘴角凝住,而后却又哈哈大笑起来,那声音魅惑人心,低沉悦耳,但在清漪听来却是催命符咒。 心头的疑惑渐渐凝结成冰,难怪古人云,自古薄情帝王家。 嘴角泛起一抹失落的冷笑,但却笑得颠倒众生,一双清澈却深不见底的眸子望向御昊轩的容颜,轻柔道:“皇上真的爱臣妾么?” 或许是不曾想到清漪的回答竟是如此一问,御昊轩的先是一愣,刚才那朗笑的深情有些不自然,但却依旧温柔道:“爱妃怀疑朕的心?” 怀疑? 清漪敛下长睫,神色失落,一抹哀伤划过冷瞳,但却不言不语,但却在御昊轩再次开口之时蓦地抬眼,口气坚定道:“臣妾爱皇上” 这一次,御昊轩彻底怔住,方才仅存的笑意瞬间在凝固,震惊划过眼眸,虽只是一瞬,但清漪却看得清楚。 心下冷笑,清漪伸出手,想触碰御昊轩的面容,却见他不自然的闪躲了一下,而后在回神的瞬间,蓦地又恢复了温柔的笑颜,望着清漪停驻在自己面前的手,迟疑片刻,却是伸出手,十指交握。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御昊轩有些失神的望着交握的两只手,眉宇轻拧,却又在瞬间瞥开了眼。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清漪突然柔声道,双眸蓦地凝望着御昊轩的那闪烁着复杂的眼,嘴角冷笑。 一怔,御昊轩对上清漪的眼,却只是撇了一下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是只是将清漪搂入怀中,悄然无声的叹息,随后有些疲乏的道:“夜深了,朕有些乏了” 是该乏了清漪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却始终没有闭上双眼,默然的在心头筑起了一座城墙月夜,人无眠,花下人浅影,一抹凄凉照当空。 ‘重阳宫’前殿,一身锦服的欧阳红玉零落的站在寒风,望着处处飘零的梅花,心起酸涩,步下香阶,却又无处可去,几番徘徊,却又无处可投,只能任由寒露沾湿了心愁。 侧殿走廊,青兰焦急的走来,在抬首瞥见立身寒风中的欧阳红玉时,忙加快了脚步,忍不住唠叨起来,但却被欧阳红玉制止,只轻声道:“青兰,皇上去哪儿了?” 青兰一怔,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但却依旧笑了笑,道:“奴婢在御书房门口碰见秦总管了,说明皇上现在正在批阅奏章呢,晚点会来看娘娘” 御书房? 欧阳红玉的秀眉拧,苍白的脸色更是哀戚,轻撇嘴角,想说什么,但却依旧敛下了长睫,微微转身,走回了‘常恩殿’,来到一架七弦琴前。 “青兰,你说,皇上真的那么爱如月贵妃么?” ,修长的素手抚着琴弦,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青兰低首,眼眶渐渐泛红,而后上前跪在欧阳红玉身前,抽泣道:“娘娘,是奴婢没用,奴婢当初没能将那个贱人给杀了,才导致现在” “住口” 欧阳红玉一激动,指尖猛的用力,蓦地,琴弦一身尖划,竟断了一根。 愣怔,青兰望着欧阳红玉那滴血的手指,泪随即涌出,却只是咬住下唇不语,不住的点头,将那陈年往事咽进了腹中。 欧阳红玉望着自己的手,缓缓的握紧了拳头,将其藏于袖中,深吸一口气,才渐渐平息心头的压抑,这才又道:“今日皇上所为只是想挑拨我与皇后之间的关系,我早料想到他会借此机会去探望如月,因为” 说着,欧阳红玉望了一眼天色,那轮清漪分外皎洁。 心头一紧,前尘往事如云烟翻滚,苦涩的埂住喉咙无法下咽,略带苍白的唇轻轻抿起,却是一抹自嘲的笑意:“当日我的一念之仁,是否当真错了?” 五更天,天色昏暗。 清漪早起,只着一身素洁的长裙,身披一件白色狐裘,悄然的立于窗前,面色沉静,但秀眉却始终纠结拧起,不曾抚平。 御昊轩的心思,她虽然无法看透,但却能猜出一二,对于一个有野心却又深爱着一个曾经被冤枉以致与分离的女人,他的心,是否比常人的更为狠虐? 而她,又将如何处之。 轻叹息,微微低首,伸手轻抚着垂于胸前的长发,望着窗外的漆黑,破晓前的天色永远都是混沌黑暗,而她,却如身陷混沌中床榻上,御昊轩微微转醒,朦胧的双眼在瞥见窗前那抹零落时蓦地睁开,仅存的半点惺忪之意也全然化作了警惕,但在瞳孔映出清漪身形之时有所松懈,恢复了懒散之色。 想起身,但却在手触及胸前的柔软之时愣怔,而后再次望向清漪,眉宇渐渐拧起,昨夜他未盖棉被便睡了,而此刻他竟躺在床中央,并且占着整床棉被。 失笑,御昊轩起身,沙哑的声音带着几许戏谑,道:“爱妃是因为朕抢了被子与床,才抛下朕独自起身?” 清漪的眸光一闪,心神蓦地一紧,随即转身,一双清澈的冷瞳望向一脸懒散之意的御昊轩,轻抿笑,缓步上前,将折叠在床头的外袍理好,道:“皇上该起了” 清漪的笑让御昊轩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但他随后伸出手将清漪拉至怀中,懒散而满含邪魅的笑道:“爱妃在赶朕走么?” ,说着,暧昧的拈住清漪的长发,在指尖缠绕,低首在她额头上轻吻。 清漪微愣,伸出手,轻握住御昊轩的大手,敛下长睫,柔声的道:“皇上该起了,莫延误早朝” 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御昊轩静静的凝视着清漪,而后才掀开棉被,起身,不及清漪反应已经穿上了那件黑色长袍,而后头也不回的踏出了寝室,走出了‘凝雪宫’。 “小姐” 御昊轩一走,萧童赶忙推门进来,一脸担忧的望着清漪,欲言又止。 昨日小姐才说他们可以安心一阵子,这会皇上又找来,该如何是好? 清漪不作声,只是淡然的摇了摇首,而后似极为疲惫的扶着椅子坐下,心头却一片混乱红日破晓,东方一片赤红,金銮殿外紫气东来,一片祥和。 ‘凝雪宫’中,清漪坐在镜前梳妆,轻梳着长发,将其盘成了简单的发髻,取了几根白玉簪束于鬓边,又添了几对珍珠编于侧垂长发中,腰系玄色长裙,披一身白色狐裘拖于身后,一身素洁清然,婉若荷莲。 ‘朝恩殿’前,一辆明黄绣百花车撵停落,太后身旁的赵公公拂尘踏进内殿,一见清漪便道:“德妃娘娘吉祥,太后在佛堂设下素宴,请娘娘一叙” 轻拧眉,清漪捏住朱丹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放在唇边轻抿,这才道:“麻烦公公了,萧童,打赏” ,说罢,拿起笔,轻扫娥黛,抚好面纱。 赵公公一听,先是一愣,随后笑道:“娘娘多礼了,奴才可受不起” 说着,转身走向了殿外,立于一旁。 萧童微微愣怔,睁大双眸望向清漪,秀眉轻轻的拧起,心头有些不顺气的道:“小姐,这” ,说着,有些气恼的握起拳头。 清漪的眉宇轻动,双眸微转,瞥向殿外那站立于寒风却没有丝毫抖簌的精瘦男子,眸光一闪,嘴角抿起了一抹冷笑。 缓缓起身,轻抚着自己胸前的长发,轻柔道:“各为其主罢了” 各为其主? 萧童有些懵懂,秀眉拧起了桃心,但少许之后她便恍然大悟,道:“小姐的意思是,赵公公已经被人收买了?” 清漪望了萧童一眼,却是抿唇不语,伸手拉住萧童的手,将一枚牡丹白玉簪塞进她手中,轻拍了拍她的面颊,带着宠溺的道:“见机行事” ,随即转身向殿外走去车撵缓缓前行,赵公公目不斜视的轻甩佛尘踏步向前,萧童提着裙摆跟在一旁,一双水灵的大眼时不时环顾四周,直到经过御花园的梅花林海时,她才规矩的低首行走,但却将视线落在赵公公身上。 寒风轻拂,残叶飞舞回旋,梅花凋零落魄,冬将逝去,却依旧一派冷然气息。 清漪微微低首,心头叹息,美目流转,向梅林深处瞥去,但却又随即别开,生怕当真看见那抹白色脱尘的身影。 俄顷,‘坤宁宫’到,四周袅袅香火,芬芳扑人鼻息,车撵停下,清漪起身,两名太监赶忙上前跪地福手,萧童提裙走来,伸手扶下清漪,轻唤道:“娘娘,小心” 清漪点首,轻瞥了一眼内殿,只见皇后、贤妃、淑妃、欧阳充容,以及一些排得上名次的世妇都已到齐,敛下睫,深吸一口气,踩踏石阶,领着萧童入殿。 “德妃娘娘到――” 一声尖锐的声音在大殿内唱道。 “贱妾参见德妃娘娘“随即,在清漪踏进大殿之时,凡二品以下的嫔妃、美人统统跪地请安,而贤妃上官婉儿则是温婉轻笑,款款上前唤了声妹妹,而后轻福身,道了声万福。清漪回以微笑,一双冷眸清澈纯真,走向淑妃与皇后身前道声拜见,而后微笑着走向太后,分外娇柔的扶着欧阳氏的胳膊,轻声道:“萧童这几日一直没能来看太后,太后可曾想念萧童?”太后一见清漪便心生犹怜,慈祥的笑着,戴满翡翠绿玉的手拉住清漪冰冷的素手,道:“想,哀家这几日可是天天想萧童啊,可是皇上道是比哀家更黏糊,呵呵”说着,太后拍着清漪的手慈爱的笑起来。一旁的太妃也忍不住笑了出声,戴着金护甲的手指轻捏着丝帕,风韵犹存的面容上带着欢喜的红光,道:“那道是,这几日赵公公可是跑的勤快,我可是沾了太后的光,才能得以知晓此事,呵呵”清漪也跟着笑了笑,有些害羞的涨红了脸,扭捏的抓紧太后的手,低首道:“太后”太后太妃再次笑出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让台下的妃嫔个个面面相视,此时,太后才甚觉不妥,忙敛笑意,看向台下,用依旧慈和的声音道:“都到齐了吧,那就到祠堂进香”今日是怀月三百三十年太祖皇帝祭奠,按照惯例,后宫所有妃嫔都必须跪拜圣像,进香,而朝中的文武大臣则在皇上的带领下跪拜皇陵,向天祈福,以求天顺人意,国泰民安。虽一直传闻轩帝不喜迷信,但祖宗传下的规矩却不得不守。皇后凤眼微眯,瞥了一眼欧阳红玉,而后大声道:“根本后宫律法,后宫嫔妃当分为三六九等依次入灵葬叩拜,本宫先与太后、太妃以及三位一品夫人进殿”,说完,冷笑一声,甩袖而去。昨夜皇上驾临‘凤栖宫’,欧阳充容前去搅局之事在今晨早已传遍后宫的每一个角落,而皇后讽刺之意如此明显,分明是存心让身为二品充容的欧阳红玉难堪,一时间,众嫔议论纷纷。然,欧阳红玉苍白的面容只是微微一怔,随即低首,并未言语,素手抓紧了青兰的胳膊。而青兰则是一脸激动,咬牙切齿。太后也不多言,只是拉着清漪的手进殿,贤妃、淑妃跟随,皇后傲然独立,不问其他,仿若何人都不放在眼里。清漪望向太后,却见太后无动于衷,轻敛下长睫,瞥了站在赵公公身边的萧童一眼,随后转而看向太后,轻道:“萧童扶太后进殿”太后点首,笑着跨进了内殿。就在此时,只听一声清脆的碧玉摔碎声,众人一惊,纷纷回首望向声源处,却见萧童怔怔的望着滚落在赵公公脚下的那枚玉簪,喃喃其言,道:“这支簪子不是我家小姐的么?&赵公公未及反应,却见站在清漪身侧的贤妃身体一僵,蓦地上前一步,一双冷瞳紧紧的锁着一脸不知所云的赵公公。清漪的眼眸一凛,煽了两下长睫,藏于面纱中的唇角冷冷勾起,随即在太后耳边催道:“太后,该进殿了,皇上该等久了”太后拧着眉宇,有些不耐烦的叹息一声,唤到:“赵传,还不给哀家带路”赵公公一听,来不及细思究竟发生何事,忙小步上前,领着众人进殿深夜,‘思暮殿’内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贤妃上官婉儿恼怒的甩了赵传一巴掌,娇斥道:“该死的狗奴才,简直愚顿致及”赵传低着首,高突的浓眉紧拧,却极为坚定的道:“娘娘,奴才并没有收受德妃娘娘的玉簪,那支簪子分明是萧童在陷害奴才”上官婉儿一听赵传如此说法,心头更恼,忽地回首又甩了一巴掌,气息不稳的道:“好你的傲骨赵传,你真当你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了?若当初不是本宫将你这条饿得半死不活的狗命捡回来,你现在就是一个下贱的乞丐”“贤妃的恩惠,赵传无以为报”赵传依旧恭敬冷漠,却似有一身傲骨本书来自 444.第444章 第44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深夜,无声寂寥,更声敲响,扰人清梦。品书网 wWw.Vodtw.com朝恩前殿,清漪一身玄色长裙立于寒风凉夜之中,如此的站立与沉思,仿佛已成习惯。 殿内,萧童叹息的望着手中的牡丹白玉簪,秀眉揪紧,玉簪早以摔成三截,甚至就连那朵牡丹也缺失了一块。 她缓缓抬首,望着站在殿前的清漪,粉唇抿了抿,轻提长裙款步上前,数盏烛台照映得人影斜长,轻止步,捧着玉簪的手送向前,轻声道:“小姐,簪子碎了” 清漪的身影微微一动,却只是瞥了一眼那枚摔得面目全非的簪子,那是大婚之时御昊轩赏赐的珠宝之一,是用上成的羊脂白玉所制,其牡丹栩栩如生,层次分明,是这后宫最为名贵的玉器之一。 轻笑,却是满目含冷,伸出青葱素手从萧童的掌心中拈起一片破碎,静静的凝视着,呢喃道:“确是可惜了,据说这怀月国也仅此一支” 说着,将其捏在手心中。 萧童的眸光顿乱,气息带着几许焦急的道:“小姐,奴婢奴婢也没想到竟然落地便碎了,奴婢” “精酿镁玉,落地既碎,若非如此又何以体现出珍贵?” 见萧童如此自责心伤,清漪缓缓的道,丝毫对这支簪毫不上心一般,将那支断玉在掌心把玩。 萧童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但却见清漪脸上竟露出盈盈笑意,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转身走进寝室之中,轻声道:“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今夜,想他是不会来了一个从不喜欢等待的女子,却深夜站在这冰冷的前殿等待一个居心叵测的男子,会因为什么? 清漪缓缓踱步至窗前,轻推开,迎来一阵冷香,心头的压抑也随之渐渐消散。 双眸凝视着窗外几乎零落干净的梅花树,那略显单调的枝丫在黑夜的北风中显得狰狞,慢慢垂下长睫,轻一声叹息,这场戏,她该演多久? 是否要在这个深寒的后宫之中一辈子演绎着默默等待帝王临幸的德妃萧童? 一辈子都站在前殿,即便是虚伪也要等到三更后,或许一辈子都无法真心开颜一笑,但却心甘情愿的老死后宫轻摇首,今日,她似乎想得太多。 忽而,窗前出现了一个萧条的白色身影,御昊天那双忧伤的眸子蓦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心一惊,后退一步,却见他快步上前扯住她的衣袖,声音沙哑道:“为什么?” 为什么? 清漪的心一颤,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的一甩长袖,拨开了他的手,言语有些混乱,但却极为清晰的道:“既然三王爷在祭奠之上已然知晓本宫是你皇嫂,又为何如此越轨?” 今日祭奠之上,她站在御昊轩的身边,因为得知上官婉儿便是赵公公的主人之事将她欣喜的冲昏了头,她以为,今日的祭奠自己只会遇见那从未谋面的‘父亲’及‘哥哥’,却忘记了他也是皇室子嗣,忘记了他会以王爷的身份参与祭奠,并忘记了自己读多数十遍的太祖本纪中所言的‘子嗣同立’。 今日清晨,当她按照次序站在暮慈身后,来到御昊轩身旁之时,却没有想到御昊天竟也站在一旁,并惊骇的凝视着她,一脸惊讶与慌乱,而她,亦是如此。 听了清漪的话,御昊天僵直的站在呼啸的北风中,长发飞舞,金冠微动,两条明黄色的丝带垂立胸前,却又凌乱飘落。 “是啊你是我的皇嫂” 突然,御昊天喃喃自语起来,而后自嘲的笑起来,那俊美得几乎不含一丝尘埃的面容上染上了世俗的悲伤,再不若曾经的脱尘,他抬首望着清漪那决然的冷瞳,心像是被撕裂一般,但下一刻却挺直了脊转,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去满树的梅花纷飞而落,仿若在生命的尽头最后一次展示自己的芳华,漫天飞舞。 轻然的伸出手,却发现即便是漫天飞舞,却也接不住一片,清漪怔怔的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心头却仿佛被撇开了一个空洞,暗藏于心头的那些寂寞与悲伤,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第一次,清漪感觉自己竟是如此的无助,无助到几乎掩藏不住泪水,她仰首望着天空的清漪,却又在下一刻紧闭上双眼,素手成拳。 这样陌生的年代,唯一一个对自己真心笑的人,也如此离开了。 为何,她却因为得意而忘却了他会在场呢? 清漪,你竟如此的掉以轻心。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阵寒风吹来,席卷幔帐,几片梅花红瓣落在清漪的金缕鞋下,玄色长裙轻飞舞,一缕长丝带飘至空中。 “这么晚了还没睡?” 御昊轩的声音带着几分困倦,声音也略带沙哑,脚步踏来的细微声音在夜半之时显得格外清晰,而后,衣缕声动,一双有力的大手环上她的柳腰,身贴近,一股暖气将她冰冷的身子围住。 清漪的身体有些僵硬,但却没有拒绝,但却也没有全然接受。 “皇上,夜深了” 夜深了,为何他却来一个身体抱恙的妃子宫中? “恩” 御昊轩竟只是轻应了一身,而后将清漪搂得更紧了些,疲乏的道:“爱妃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敛下睫,清漪忧伤的眸中掩盖上深沉的清澈,她微微转身,嘴角抿笑的望着御昊轩一脸疲倦的俊容,先是一愣,随后才道:“臣妾给皇上宽衣” ,他,竟是真的累了。 御昊轩又是一点头,也不计较清漪依旧没有回答他的话,躺在床榻上的片刻间,竟沉沉去无声寂寥,月上柳梢。 寒风轻拂,滚动幔帐,轻吹起,无声摆动。 床榻之上,清漪披散着长发静静的躺在棉被里,双眸凝视着身侧那张俊美绝伦的睡颜,冰冷的身子却并未因他的环绕而温暖。 反之,更觉刺骨之寒。 她猜不透御昊轩的心思,更不明白他的真正的意图是何,而自己的步步为营,如赴薄冰又是否当真能够化解这今后随之而来的灾祸。 并且,冷宫之中,尚且有一个需要自己帮助的女子。 心不动,却不代表心不痛。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她不是不懂,可是当自己当真身临其境之时却是这样的悲凉。 无声叹息,缓缓的闭上双眸,将自己抛入黑暗之中。 而却在此时,御昊轩无声的睁开双眸,静静的凝视着清漪的面容,剑眉渐渐拧起四更天,正值好眠,但清漪却被一阵寒凉惊醒,微微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身侧空无一人。 愣怔,却又在片刻后在心头松了口气,可是当双眸瞥至窗台处之时,却见那抹明黄色影子负手而立。 眸光一凛,却不知道自己是该装睡还是该起身陪着他,但最终还是披上了狐裘,默然的站在他身后,却什么都不说。 今日,自己过于反常,而他,似乎也重重心事。 “爱妃为什么不继续睡?” 御昊轩的声音极轻,但是沙哑得另人着迷,只见他微微回首,疲惫的俊容没有一丝笑意,但却多了几份平和。 清漪望着他,抿唇一笑,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站在原地缓缓的低下首,依旧不发一语。 这夜,过于诡异,诡异的另她不相信眼前的男子此刻当真是如此平和,只因,今日的他,应该已然发现她与御昊风之间的不寻常,所以,她不信。 即使,这个男子对她没有丝毫感情,她还是不信。 窗外的风愈加猛烈,呼啸声穿彻着墙沿,卷起了无数花瓣挥洒,尽然落寞凋零。 两人便如此静默而立,谁也不多说一句话,更深露重,寒风呼啸,直待天明五更天,天未大亮,清漪侍奉御昊轩整理装束,却被他拒绝,只见秦公公在殿外等候,却未将朝服奉上。 清漪生疑,却见御昊轩漫不经心的道:“朕昨夜本该在贤妃寝宫过夜” 微愣,清漪的心头猛升一股寒意,双眸有些慌神的望着御昊轩,清澈却又楚楚可怜,但长袖下的素手却渐渐握成拳,贝齿轻咬下唇。 虽不明白御昊轩为何告知她,但心中却也了然几分。 御昊轩望着清漪不知所措的神情,却突然轻笑起来,俊美的面容没有半点阴霾,反而更显宠溺。 他长袖一收,将清漪的腰身搂入怀中,温暖的身体相互贴着,伸手轻抚清漪垂于鬓边的长发,柔声道:“爱妃在怕什么?” 怕什么? 清漪的瞳孔微暗,但却假装失落的笑起来,抿唇,轻声道:“皇上,身在后宫之中又怎会不知何为‘争风吃醋’?皇上是想陷臣妾为何呢?” 御昊轩的目光陡然一冷,却又在片刻间恢复了温柔,薄唇抿笑,将清漪的身子紧搂在怀中,道:“爱妃以为朕会如此对待爱妃么?” 清漪的嘴角升起几许枯苦涩,但眸光流转之际,却轻咬唇,有些粘腻却又冷清的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既是夫君又怎么会陷害臣妾呢?” ,说着,清漪的秀眉轻动,目光流连。 御昊轩的身体一僵,却将清漪搂得更紧,声音极轻的道:“是啊,朕本该是一个好夫君” 好夫君么? 清漪依偎在御昊轩的怀中,嘴角却露出了讽刺的一笑。 她昨夜方才试探出谁是赵公公的主人,而他昨夜便去抚慰上官碗儿,是否巧合得过于离奇? 敛下长睫,柔声一笑,清漪有些疲乏的望着凝视着自己的御昊轩,略带撒娇口吻的道:“臣妾相信皇上是好夫君” ,说着,她意味深长的退开几步,轻福身,道:“臣妾恭送皇上早朝” 清漪的神色让御昊轩愣了一下,但他的眸光随即一暗,而清漪则是微笑着看他,不言不语。 秦公公有些紧张的望着两人,刚才德妃娘娘的意思何其明显,若是皇上背信承诺,做不了自己所言的好夫君,那么德妃娘娘就要退出皇上的怀抱,从此形同陌路。 想着,秦公公的心头颤了一下,果然见皇上的脸色大变,那握成拳头的大手青筋暴露。 此情此景,秦公公见得太多,他慌忙上前,道:“皇上,时辰不早了,若不回御书房更换朝服,怕是会延误早朝啊” 清漪望着御昊轩极为难看的面容,却依旧倔强的望着他的眸子,如同挑衅一般,最终,只见御昊轩脸色铁青的走出了寝室,跨出朝恩殿,愤然的离开了‘凝雪宫’。 御昊轩一走,清漪的心也算平静了下来,她慢慢踱步窗前,望着那抹明黄色气急败坏的急步行走,藏于袖中的素手也渐渐轻握成了拳头萧童见皇上离开,心头不免惊讶,这皇上怎么又来‘凝雪宫’了? 想着,她冲进了寝室,却见清漪冷若冰霜的站在窗前,单薄的衣裙随风飞舞,青丝抖动。 “小姐” 萧童身不敢高唤,踩着碎步走到清漪身后,却不知清漪的面色凝重所谓何来,于是想了半晌,又道:“小姐,是不是皇上他” 近几日的观察,就连萧童也发觉了这个皇帝的不简单,只是她去了几次冷宫,都无从得到关于皇帝的任何线索,只知道他曾经对如月极宠,但从不在如月面前提及政事,至于他的心机沉府,习惯喜好,竟连如月都一无所知。 当萧童听到如月如此说时,她甚至有些怀疑皇帝是否是真心爱如月,若是真心,二人在一起一年,如何连这点都不知晓? 萧童敛下睫,却不知这些事当不当与清漪说,只是若不说,身在冷宫的如月,是否又会少了一分出冷宫,再登妃位的把握? 轻咬下唇,刚想开口,却听清漪轻声道:“萧童,皇宫之中能找到砒霜么?” 砒霜? 萧童惊骇,忙道:“小姐,你要砒霜做什么?” ,说完,才猛然想起现在正直五更天,人声寂寥,忙捂上自己唇,神色紧张。 然,清漪却丝毫不在意,她望着窗外的景色,握紧的拳渐渐松开,随后迎向窗外,任寒风在指间穿梭“萧童,这一次,若不能除去上官婉儿,我怕,自此之后永难翻身” 说着,她将手一握,却只握住了满手空凉。 萧童望着这样严肃的清漪,心头一颤,但却毫不犹豫的道:“奴婢现在就去找” ,说完,便向大殿外走去。 “慢着” 清漪收回手,素拳紧紧的握着,秀眉一动,寒声道:“若有可能,顺便在‘思暮宫’中藏些砒霜,我要她在劫难逃” ,而后,轻闭上双眸,轻道:“御昊轩,你逼我的” 茫茫人海,前世红尘,她却只是一抹幽魂。 后宫的争斗看得太多,而铺就红颜不归路的,永远只是‘嫉妒’二字,而她非红颜,却也要身陷如此争斗。 如月,莫要怪我,莫要怪我本书来自 445.第445章 第44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天色微亮之时,清漪已然坐在镜前将字梳妆好,依旧如同平日一般,长发轻挽,玉簪束发,一身玄色长裙,白色裘袍,腰间系着一枚凤佩,眉宇之间轻点朱砂,口含朱丹,轻抿红唇。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少许,萧童取来一双金缕绣花鞋,为清漪穿上,而后备上车撵,一路顺行,直往‘思暮宫’。 但车撵在经过御花园的梅花林之时,清漪竟让其回转方向,素手指着离‘思暮宫’不远的‘重阳宫’,轻声道:“先去拜访一下欧阳充容吧,她久病未愈,着实另人担心” 萧童微愣,虽不明其因,但却从命行事,忙让车撵回转方向,往‘重阳宫’而去。 面对清漪的突然拜访,欧阳红玉一阵错愕,苍白无血的面容显得更为苍白,她脂粉未施,长发也是简单挽起,只束成三髻,除却几点翡翠点缀,就连首饰也一样未戴,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几乎没有一丝力气。 据传,自那晚与皇上下棋之后,她便闷闷不乐,以至于身染病疾,虽然太医门无一敢怠慢,但却长治无果,自皇上宠幸之后竟有增无减,因而皇后也来此下了旨意,以妇德相压,至病愈之前不得侍寝。 “德妃娘娘怎么来了?贱妾” 欧阳红玉轻拧眉宇,起身向清漪施礼,却被清漪先扶一步,素手轻搀着她的双臂,道:“充容久病在身,无须行此大礼” ,说着,转身向萧童道:“萧童,本宫出嫁之时,可有药材陪嫁?” 自古以来,官达三品以上的千金出嫁,必备人参等珍贵药材,昭示一生无病无忧。 但欧阳红玉乃是庶出之女,怕是出嫁之时,嫁妆少得可怜。 萧童一听,顿时有些为难,便倾向清漪耳边道:“娘娘,将军送赠的人参乃是千年人参,您看” ,说着,她故意及为两难,秀眉轻锁。 清漪抿笑,对萧童的表现及为赞赏,却温怒的道:“你这丫头却来却大胆了,还不快去‘凝雪宫’将药材呈献给充容娘娘” 萧童一脸惶恐,忙低首道:“奴婢该死,奴婢马上便回宫取来” ,说着,萧童提着裙摆匆匆出了宫殿,向‘凝雪宫’的方向跑去望着萧童远去的碧色娇小身影,欧阳红玉一阵疑惑,而站在她身侧的青兰更是匪夷所思的打量着一脸和善,半掩面纱的清漪,警惕神色陡然升起。 她极不自然的扶在欧阳红玉身侧,小声提醒着防范有诈。 然清漪也不多说,等到萧童来之时便道声告辞,将那锦盒之中所装的千年人参留下之后就笑着道:“既然充容无事,那么本宫就去拜访其他几位娘娘了” ,言罢,就向门外走去,小声对萧童道:“皇后娘娘的宫殿在‘思暮宫’后面,那么顺道前去拜访一下贤妃吧” 萧童点首答应,扶清漪上了车撵,回首向欧阳红玉轻福了福身,而后命车撵前行。 车撵缓缓前行,欧阳红玉有气无力的站起身子,一身娟红长袍却依旧没能将其苍白的脸色衬托得红润丝毫,莲步微动,迈向殿前,凝望着清漪的车撵,轻咳了几声,青兰忙上前拍打她的背。 “娘娘,小心着凉” ,一件宽厚的皮毛裘袍将欧阳红玉裹住,青兰的双眸充满了忧伤,有些不平的道:“没想到那德妃前几日还传来旧疾复发,不想今日居然如此康健,真是上天不公” 欧阳红玉摇首,但双眸依旧凝视着清漪消失的方向,久久愣神,半晌才叹息道:“萧童本该是三王爷的妻,无奈有情人难眷属,想必,她也极不愿意侍奉皇上,否则又何来旧疾?” 青兰一听,疑惑声甚,忙道:“娘娘的意思是德妃根本无病?” ,这可是欺君之罪,要抄家灭族的。 欧阳红玉苦笑,却再次摇首道:“萧童的身子的确极弱,你看她气息尚且不稳,可见的确病得不轻,只是” 欧阳红玉突然停顿了一下,而后才道:“后宫嫔妃进宫之前都必须验身,将一切告之女官记下,而萧童的记载中,却无旧疾一说” 青兰秀眉一挑,面露喜色,却又疑惑起来,若说无旧疾,这萧童又岂能想生病就生病? 再者,太医无法确诊,这都是事实。 想着,青兰再次望向了欧阳红玉。 而欧阳红玉则是淡笑不语,只道:“萧童聪慧无双,看来这后宫,安宁不了几日了” ,说着,竟叹息着闭上双眼,静呼着那片梅花冷香‘思暮宫’门口,清漪轻下车撵,而上官婉儿也早早迎接出来,依旧是那一幅温婉笑颜,青葱玉手拉起清漪的素手,轻柔之声如同柳絮轻拂,荡漾人心。 而萧童则望着那在殿后隐去了赵公公,冷眸一闪,却低首不语。 在车撵来这里的路上,她早就看到了一身青褐色绣丹顶鹤朝服的精瘦身影,但却没有想到他却依旧对贤妃如此忠心,她本还以为那日玉簪之事,已经让贤妃对他失了信任。 清漪与上官婉儿寒暄两句,也扯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待宫女上茶之时,清漪才略有紧张。 “妹妹,这可是皇上赏赐的上好碧螺春,我都没舍得喝呢” ,上官婉儿笑颜如花,绝色容颜更显倾城,她亲自将宫女端盘中的茶水递到清漪面前,柔声笑道:“妹妹尝尝,皇上今晨才赏赐的,我还没来得及品尝,好在妹妹来了,呵呵” 清漪双眉一的动,却只是低首含笑。 想来御昊轩也的确做到了‘好夫君’一词,竟没将昨夜歇在‘凝雪宫’之事揪出,否则上官婉儿怕是不会如此向自己炫耀皇帝的赏赐。 “能娶到姐姐这般贤惠美貌的妃子,是皇上的福气,如何能不将好东西赏赐给姐姐呢” 清漪轻揪丝帕,掩嘴轻笑,素手执起茶碗,却惋惜道:“只奈妹妹才疏学浅,不懂茶道,这上好的茶,入妹妹之口,却也可惜” 上官婉儿一听,虽并不认为当真如此,却也感骄傲,她谦虚了两句,直道:“萧童妹妹的帝都第一才女之名可是无人能够撼动,姐姐好声羡慕” 几句话一扯,清漪便也喝起茶来,但在开盖之时却将指甲内的砒霜全部洒进茶水中,而后轻抿一口,眸光一冷,硬是咽了下去,放下茶碗之时,笑道:“好茶,闻之清香,入口甘甜,饮之清凉” 但清漪这几句话却将萧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她紧张的揪起丝帕,在手中轻扯。 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凝视清漪的容颜。 饮下茶后,清漪起身告辞,也留了几样珍贵礼物赠于上官婉儿,而后带着萧童踏出‘思暮宫’大殿,然,就在踏下最后一层阶梯之时,清漪突然斜身倒地“小姐” 萧童大声惊呼。 上官婉儿一愣,却见萧童慌张的道:“快,快传太医,娘娘吐血了” 正午,‘凝雪宫’一片凝重,太后一身华贵金丝绣凤长袍立于朝恩殿之上,胸前的那串翡翠佛珠闪耀着冷清的光芒,银丝束发上的珠光宝器依旧,但却黯然不少。 ]华容偏殿中,太医院的学士来来回回,个个额头上已然出了一层薄汗,而站在太后身后的数名宫妃则是小声议论,眼神交换,相互猜疑着太医口中所说的‘砒霜之毒’是何解意。 大殿之外,姗姗来迟的皇后与欧阳红玉也是一脸苍白,特别是欧阳红玉,她没有想到前一刻萧童还好好的,而后一刻,竟在贤妃的‘思暮宫’出了这等事,而她则是百思千想也不理不清头绪。 毕竟众所周知,贤妃上官婉儿是个厉害聪慧的角色,就算当真嫉恨萧童,也不会在自己的宫殿中对先皇钦点的‘德妃’做出如此之举,因而,任凭其他宫妃都以为是上官婉儿因嫉妒而毒害德妃,但与其交过无数次手的欧阳红玉却全然不信她如此愚顿。 而皇后的脸色也极为难堪,虽然她十分想除去上官婉儿这颗扎在心头的毒瘤,但是在进‘凝雪宫’之前,欧阳红玉的一番提点却让她慌了神,只因,萧童在‘重阳宫’门前曾道要去‘凤栖宫’拜访,而去往‘思暮宫’则是顺程而已。 如此说来,萧童便脱去了嫁祸的可能,因为在落脚‘重阳宫’之时,萧童曾命令自己的贴身宫女回‘凝雪宫’取人参,可见并非可意事先准备,再加上萧童‘顺便拜访贤妃’,完全可将所有的嫌疑脱离。 太后在赵公公的搀扶下有些气息不稳,正好见到皇后与欧阳红玉前来,口气不悦的道:“皇后怎么现在才来?” 转而又望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欧阳红玉,又道:“充容身体不是便也罢了,皇后身为六宫之主怎么能拖沓?” 皇后一听太后用如此严厉的口吻对自己说话,一时心慌,忙笑声道:“姑妈,清然是因去‘重阳宫’接红玉,因而迟了” 。 太后叹息一声,却也不点破,但口气依旧冷淡严肃:“如此也罢,感情你们姐妹二人如此合心,甚好,甚好” 太后一番别具深意的话让皇后心头一阵寒颤,但她却以后点头称是,而欧阳红玉却只是自嘲的一笑,漠然低首,静静的立于一旁,由青兰站在一旁伺候着。 萧童一出事,萧童便根据清漪事先安排的计划,塞了几两银子给路过的宫女,哭着求他们快请皇上,因而在清漪被送回‘凝雪宫’诊治之时,皇上已经随尾而至,且目前正在清漪的寝室之中。 贤妃因为过度惊吓,因而被禁足于‘重阳宫’,但前几个时辰阿尚还沉得住气,但却在正直晌午之时突然让宫女贴身三催四请的进‘凝雪宫’向皇上‘求救’,因而恼怒了太后,命其思过半月。 寝室内,御昊轩一脸凝重的负身立于窗前,那身金丝黄蟒长袍在寒风中簌簌作响。 少许,他伸手关上窗户,缓缓转身望向已然醒来的清漪,踏步上前,低沉的声音分外温柔:“爱妃觉得如何?” 清漪的头一阵昏眩,在视线渐渐清晰之时,却见到了御昊轩那双满含担忧的眸子,心下一凛,思绪回转,在一切回到脑海之时,却猛的闭上双眼。 她真的如此做了且没有留下一点余地,素手蓦地在握成了拳,额头冒出几许薄汗。 “爱妃,怎么了?是否还是不舒服?” 御昊轩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在见到清漪额头上的薄汗之时,眉宇一拧,忙转首唤太医。 但清漪却伸手阻止。 御昊轩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清漪这些日子算是看得清楚,她委婉一笑,却迷惑的道:“臣妾刚才做了一梦,但却没有想到一睁开眼就看到皇上” ,说着,双眸凝视着一脸冷漠的御昊轩,心头虽没有一丝把握,但却打算依旧将戏演下去。 一个噩梦? 御昊轩的浓眉一动,却温柔而笑,轻声道:“爱妃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噩梦?莫非与朕有关,否则为何爱妃睁开眼睛看见朕又忙着闭上?” ,说着,他的大手抚去了清漪额前的发丝,修长的手指划过那素洁的面颊,而后停顿在面纱上,若有似无的叹息一了声。 清漪望着御昊轩的神色,双眸微微闪避,他的温柔那样的逼真,但却让她感觉到彻骨寒冷,敛下长睫,而后才虚弱的道:“那梦,臣妾忘记了,唯一记得的便是臣妾到处呼喊皇上,接着就醒了,却没有想到一睁开眼就真的看见皇上了” 说着,清漪的双眸露出了宁静,白皙的素手轻握住了御昊轩放在自己额间的大手,红唇抿笑,仿若找到了一生的依靠一般。 御耗轩冰冷的手在触碰到清漪的温暖之时,僵硬了一下,却在瞥见清漪毫无沉府的清澈眸光时渐渐放松,最终轻轻的反握住,深沉的冷眸凝视着那只与自己肤色相差甚大的白皙素手,拉至唇边轻吻了一下。 或许是清漪对这个动作未曾料及,因而她的心头猛的漏跳一帕,一双无辜大眼错愕的望着御昊轩隐笑的嘴角,却听他道:“如若爱妃当真如刚才所说难般对朕,那么朕,定然会是一个好夫君” 心,蓦地一凉,好一个一语双关。 清漪的长睫煽动两下,却只是微笑,无声的点了点首,再也无话黄昏之时,太后及皇后等都匆匆离去,皇帝为安抚众人,便示意皇后请示太后,在‘坤宁宫’摆上晚宴,聚集宫中所有三品以上的妃子共餐,而他则为了平复着场风波,亲自陪宴。 聪明一点的嫔妃一听便知皇上的用意,乾为天,坤为地,皇上为天,妃子为地,‘坤宁宫’设宴,意指后宫安宁,但是大多数嫔妃却不以为意,毕竟这后宫并不是她们的天下,只有贵为一品的夫人才能帷幄权利。 清漪因病体辞了宴会,而贤妃因行德败坏及投毒事件也被禁足思过,且就在‘坤宁宫’内殿的佛堂之中,与宴会只有一墙之隔,想来御昊轩自所以这么做,更是让上官婉儿知道自己所犯何错,以示警戒。 众人离开之后,‘凝雪宫’便也恢复俩以往的安宁,只有太医院的学士因皇上下旨而轮流守在朝恩殿门口,以防万一本书来自 446.第446章 第44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日落西山,一片赤红留天际,云枉然,心也枉然。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只着薄衣立于前殿,仰首望着天空中的一片红霞,映衬着整座皇宫的金瓦,全然成血色。 萧童拿着狐裘匆匆走向朝恩殿,将其披在清漪身上,却在望见清漪那一脸冷漠之时,刚想讲出的话,又咽进了肚子里。 今日一劫,是否下错的赌注,她虽不知,毕竟没有到最后关头,可是小姐自从与皇上说了几句话之后竟如此沉默,是否,又出了什么岔子? 要知道‘思暮宫’的那位面壁的主子可不是善类。 “萧童想说什么?” 清漪的声音幽幽传了,虽然极为虚弱,但却异常沉重,她抬脚上前,望着朝恩殿西侧的那珠寒梅,眸光含过一丝落寂,何时,梅花竟凋落得如此萧条,落尽了芳华,只剩下一树枯丫。 萧童低首,却又忍不住顺着清漪的眼神望去,而后,轻柔的道:“小姐,至此,贤妃娘娘也只是被太后关押在‘坤宁宫’中面壁,皇上到现在连一个字都提,这贴药,怕是无灵” 话音落,萧童惆怅的望着清漪,但却见她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素手把玩着腰间的凤佩,轻声叹息,“帝王本多情,更何况贤妃深得他心,试想,做为一个丈夫,如何能草率的断了结发之恩,更何况,御昊轩又怎么会相信上官婉儿,这个聪慧绝顶的女人会做出这样笨拙的事情?” 或许在后宫大多数的嫔妃看来,此事的确是贤妃上官氏所为,但明眼的一看便知这只是一个假套,但套为何要放在上官婉儿身上,那绝对是因为她孤立无援。 一品夫人及正主四人,皇后尚且不论家世,即便是聪慧淡定的欧阳红玉就可保她稳坐后位,而萧童虽无美貌,但暮慈却是受到了皇上的万宠千爱,惟有贤妃无论是家世还是人缘,都不敌其他四人。 萧童望着清漪的志在必得,心头宽慰不少,但却依旧不明白清漪为何有如此大的把握,后宫及天下人尽知,贤妃贤德,深得圣心,将来恐为四妃之首。 “小姐既然这么说,又为何能如此宽心?萧童依旧沉不住气,这是一招险棋,更何况她与萧童原本就是别人棋盘上的籽,如今反而成了下棋人,这么冒险的走法,让她如何安心?清漪摇摇首,伸出素手轻抚了抚垂落胸前的长发,轻笑道:“这招的确险,但是后面的事却不用我们插手,皇后自然会办理得妥当”,说着,她轻扯唇角,又道:“我道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欧阳红玉能使出什么高招助皇后一臂之力”要除去贤妃可能一如反掌,但想过御昊轩那一关,必然要花不少心思,明日朝堂之上,欧阳丞相必然会对此时落井下石,朝廷的压力与后宫的流言珠联壁合,就算是御昊轩对上官婉儿再怎么上心,也必须得退让。到时候太后一怒,那可是谁也阻止不了的事,不过清漪的眸光微微一暗,却叹息道:“贤妃有野心,聪慧阴狠,道算是个人物”萧童一怔,随后也释怀的掩嘴而笑,道:“既然小姐认为她是人才,为何不收回己用?”,现在,她却是对自己这个小姐真的放了心。清漪轻笑,回首捏了一下萧童的鼻子,道:“鬼灵精,你是在笑我收服不了这个女人,是吗?”而后却又自嘲的笑了一声,道:“不过上官婉儿的确非等闲,想收买她不易,怕就算我试了,也是无主的托儿”萧童点首,这点她道是极为相信,但少许之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转身小声道:“小姐,我听说上官一族历代有一份传家之宝,响耀江湖啊”“你何时对古董有兴趣了?”清漪不在意,传家之宝八成也老得不成样的东西,就算珍贵,她也不稀罕。“不是古董,小姐,我听说是一本名为‘嫁衣神功’的秘籍,但是至今为止,包括他上官氏的人,都没有一个人能炼成的,因为那是一种特别的文字,谁也不认识,可是,刑部尚书可把它当宝贝一样随身带着,并且啊,贤妃大婚之时,还带了本手抄本做嫁妆献给皇上了呢,不过好象皇上也没能看懂”“嫁衣神功?”清漪的秀眉拧起,转首望着一脸深思的萧童,有些错愕的道:“你说什么‘嫁衣神功’?”萧童也身是疑惑,只道:“据传,此功意指‘是为他人做嫁衣’,据说练成了就可以称霸天下。”清漪的眼神一凛,心头蓦地明白了一件事,那么便是御昊轩自所以会护着上官婉儿的初衷。先不论是真心假意,但至少那份看不明白的秘籍铁定也占了一份功劳。想到此处,清漪竟心情大好起来,她笑起来,随后转身走进了寝室,心口的郁积似乎也消退了不少,整人人神清气爽起来。当真该感激萧童刚才的那番言论,即便是猜测,也算是解了自己的心头结。面对清漪的突然开颜,萧童却是惊慌失措,不惑不解,她忙跟着清漪走进寝室,乖巧的关上门,急切的道:“小姐,您没事吧?”清漪站在窗前,唇角依旧带笑,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因喜悦而染上了醉人的色彩,素手拈起一缕发丝,忽而道:“萧童,明日你随我去太后那儿为贤妃求情”萧童讶然,但清漪却伸出手指轻嘘了一声,随后一个飞转上了床,闭上了眼睛窗外,寒风肆逆,一股暗香来袭窗塌上,芙蓉帐幔轻拂起,片片梅花零落床沿,粉色妖娆,露珠娇滴,沾湿了丝绸棉被,慢慢晕开来扩散一个硕长的影子立在窗前,久久不动,惟闻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随即,一个闪身突然翻进了寝室内,白色长袍簌声响动,金色束冠在灯火摇曳之下闪烁,两条明黄丝带垂落胸前,一张俊美绝伦的面容不带半情绪,一双满含复杂且伤痛的眼神静静凝视着假寐的清漪。清漪长睫煽动,在感受到那笼罩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时,已然发现这个男子绝非御昊轩,她缓缓睁开眼,在瞳孔中映出那身清雅的白色之时先是一愣,随后目光渐渐转冷,心头一阵压抑。为何是他?或许因为心头的亏欠,清漪敛下了长睫,拂身坐起,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轻抿笑,声音轻柔,却含着几分心虚:“三王爷怎会在此处?”御昊天将清漪的一切神色看在眼底,心头像是被揪出了一片空洞,深吸一口气,紧紧的凝视着她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眸,薄唇扯出一抹苦笑,低沉道:“本王只是想来看看,当初欺骗本王的女子,今日是如何的下场”清漪的双眸一眯,心口一窒,有些喘吁不过的感觉,但却依旧笑道:“原来王爷是来看萧童死了没有,看来,萧童道是让三王爷又失望了一次”,清漪的言语不轻不重,让人听不来她的任何心绪。许是没有想到清漪竟会如此镇静,御昊天的面色顿时煞白,他愤怒的瞪视着萧童,而后气恼的将手中的笛子啪的一声放在了桌台上,拂袖离去一阵北风呼啸,雪花纷飞,冬季最后一场雪飘然而至,天地间,一片雪白清晨,红日初升,清漪坐于镜前任由萧童装扮,她轻拧额黛,素手拈饶长发,眸光却望着殿外那纯然的一片雪白,直到萧童将她的一头青丝编制成髻时才回神,望着那宫女捧上的几盒名贵胭脂,随便点了一盒,轻扫脸颊,将连日来的苍白点了少许红润。并命专门伺候施装的宫女取了几支翡翠护甲带上,涂抹上了一层油亮,且在眉宇之间点上娇艳朱砂,又取朱丹抿润红唇。少许,清漪缓缓起身,让萧童取来一件略带粉红的长袍,外披一件白色狐裘,将平日里发束上的素洁也换作了点滴华贵,用了三支金簪,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不再那么苍白虚弱,而显得华贵可人。从不见清漪有如此打扮的萧童拧眉疑惑,但却始终未曾问出口,她知晓小姐如此做必然有其道理,于是就踏出大殿唤来准备车撵。清漪望着镜中的自己,双眸满含深思,有气无力的拢了拢皮裘,款步踏出内殿,长睫轻颤,却无意中看见李公公那焦急奔来的身影,心下一凛,脚步停滞在殿前。李公公在走进‘凝雪宫’时,抬首四下张望,在瞥见清漪那身清淡而温馨的粉红时,先是一怔,随后轻甩拂尘急忙跑到殿前,向清漪低首请安后,便道:“娘娘,奴才有事禀报”眉宇一动,清漪看得出今日李公公有些神色慌张,只是点首,却无他话。李公公见清漪点首,忙道:“娘娘,皇上今日早朝后已将贤妃打入了冷宫,据说是欧阳臣相在今日早朝之时带领百官在朝堂之外的雪地里长跪不起”眸光微动,清漪却没有丝毫喜悦,只见李公公又道:“娘娘,皇上人在‘坤宁宫’”坤宁宫?清漪的眉宇轻拧,而后却没有让萧童打赏,只是冷淡道:“李公公这次想要什么?”,说罢,清漪望向低首一怔的李公公。“奴奴才什么都不想要”李公公一听到清漪如此清淡冷漠的口吻,全身僵硬,就连平日几伶俐的嘴巴也有些结巴。“不要什么?”清漪轻笑一声,步下石阶,走到李公公的面前,望着他那一身青褐色宫服,有些惋惜的摇首,却又带着几分认真的道:“官宦虽为人臣,却极然不齿,李公公若是有什么愿望,大可说出来”李公公听了清漪的话,顿时有些惊讶的抬首望向清漪那双认真的眼,而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冰冷的雪地上车撵在雪地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压痕,清漪闭着眼感受着四周来袭的凉气,心头起伏不断,素手轻扶着玉扶手,轻抚着垂落胸前的,系于腰间的那块凤佩随着车撵震动来回摇摆,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坤宁宫’殿前,车撵停下,萧童上前扶住清漪,面色带着几许不安,轻声道:“小姐,您当真要为贤妃开脱么?若是如此,您又何必伤了自己的身体也要将她”清漪握住萧童的手,抬首望着四处香火袅袅的内殿,深吸了一口气:“不入虎穴,嫣得虎子”,而后轻拂了一下长裙,带着萧童走向‘坤宁宫’内殿。“德妃娘娘驾到”一声尖锐但却沉稳的声音突然唱道,随即赵公公那精瘦的身形向清漪跪拜:“奴才参见德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清漪的脚步停止,双眸微冷的望向匍匐在地上的赵传,抿唇,却不语,只是轻柔笑了一声,而后走向迎面而来的太后及一脸冷漠的那抹明黄色清漪提裙踏上石阶之时,赵公公的神色一暗,他匍匐于地,头几乎要磕在地上,乌纱帽上的两珠珍珠长穗乖巧的落在地上,一身褐色丹顶鹤朝服全然与灰土碰触。虽看不清赵公公的神情,清漪却只了然几分他现在的内心所想,毕竟一个忠于贤妃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愿意自己的主子受人陷害,且还是曾经陷他于不义的女子,从而可见,赵公公对清漪是何其的讨厌。轻抿唇,长袖下的素手轻握成拳,双眸望向前方正疑惑的望向自己的太后与御昊轩,眸光闪了闪,轻拂了拂长袖,款步上前,柔和的声音婉若天籁,却又带着几分娇弱病态,一福身,道:“臣妾参见太后、皇上”安未请完,就见太后一脸疼惜的上前将清漪的素手握住,慈和的声音带着关切与疼宠:“哎呀,德妃身子未愈,怎么就到‘坤宁宫’请安来了?”,说罢,回转望了一眼赵传,声音带着几分冷硬,道:“你还跪着做什么,还不给德妃赐座。”清漪轻笑,虽面隐面纱,但那笑中却含七分虚弱,素手握住太后那戴着碧玉护甲的手,软声细语的道:“这是臣妾应该的”,言语刚落,便用手轻掩唇角咳嗽了起来。本书来自 447.第447章 第44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御昊轩见清漪咳嗽,眉宇轻动,随即轻摆长袖,跨上前几步,黑色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也是万分温柔的执起清漪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轻抚着她的背,低沉道:“爱妃病体,就该在‘凝雪宫’休息,怎么跑到这来了?” 清漪轻笑,虽然气息虚弱,但却较之往常更为温婉可人,素手上一只翡翠玉环点缀着青葱,回握御昊轩的大掌,神态有些疲倦,但却振作精神,轻声道:“臣妾听说婉儿姐姐被关押了,因而特来向太后跟皇上求个情” 言音刚落,只见太后与御昊轩均是一愣,想必原本都不想在她面前提级此事,更意料不到清漪竟会出此言语,一时之间都无法回应。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太后的神情有些僵硬,而赵公公更是愕然,他一手扶着太后,微微抬首望了清漪一眼,而后又随即低首,浓眉紧拧,像是在思索什么。 “雪儿为何要为贤妃求情?” 少顷,御昊轩冷沉开口,他一手握着清漪的素手轻轻摩挲,双眸紧紧的凝视着清漪那双清澈而无力的眸子,眼神中染满宠溺,但却又带着几分冷意。 清漪感受到了他手中的力道,身体的虚弱使得自己不得不将另一只手也依附在他身上,气息有些混乱,但却依旧勉强笑道:“臣妾一直在想,婉儿姐姐性格温顺,才思敏捷,更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物,又怎会如此对待臣妾,必然是宫人想借以陷害,所以臣妾” 话未说完,清漪的眼前就一片漆黑,颓然瘫软,御昊轩心头一窒,忙将她揽住怀中,眼神渗入一丝怀疑,仔细凝望着她的面容,这才发现她虽点了少许脂粉,却依旧遮掩不住苍白。 而太后则是大惊失色,顾及不了其他,慌忙喊道:“快,快传太医” 赵公公疑惑的望了瘫软在皇上怀中的清漪,在瞥见脂粉下那病态的容颜时,这才放下心头的芥蒂赶忙奔出大殿,向太医院赶去。 一时间,后宫之中又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宫人纷纷猜测萧童口中的‘陷害贤妃’之人究竟是谁,然答案却也昭然若揭,只因清漪前往‘思暮宫’之前,只拜访了‘重阳宫’的欧阳红玉。 ‘坤宁宫’内殿,御昊轩衣不解带的守在清漪身旁,不停的安抚,在即便太医在时也是一样。 清漪望着这个自己看不透的男子,却不知道他突如其来的关爱究竟是当真为自己,还是感激她放过了他最中意的嫔妃,但最终只是一声叹息,无声的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如同万宠千爱般的抚着自己的面容。 “爱妃叹息为何?” 御昊轩温柔细语,低首在清漪的额头上亲吻,而后暧昧的半是依偎的撑着自己的头,凝望着她苍白但却素洁的面容,伸出手,轻绕着她的长发。 清漪轻柔一笑,粉唇抿起,双眸含情带羞的望向御昊轩,声似感动:“臣妾只是觉得能这样看着皇上,真好” 这样的‘福气’可是别的妃子求也求不来的,无论真心假意,他道是的确做了一个‘好夫君’。 御昊轩握着清漪的手僵了一下,但下一刻却又轻笑起来,修长的指尖从发丝间滑进她的项颈中,而后轻捏住她的下巴,一双炽热的眸子似要将她锁住,低沉道:“爱妃的确懂得如何讨朕欢心,朕的心,几乎是萧童一个人的了” 这次,清漪有些失魂,不因御昊轩那参杂多少虚伪的言词,而是他竟在话落之时亲啄了她的唇,而后将自己搂进了怀中,竟未和衣就躺在她的身旁,为她取暖。 清漪的心头有些颤动,她望着御昊轩的侧脸,却失去了继续演下去的冲动,秀眉微微拧起,脑海中突然闪过如月那张与曾经的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心下一凛,敛睫,所有的悸动随之消退,只剩下一派冷然。 “是么?若萧童能永远如此拥有皇上那该多好” 清漪轻声叹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钻进了御昊轩的怀中,言语之间的真假仿若再不重要,因为,心累了。 听到了清漪平缓均匀的呼吸,御昊轩的眸光渐渐变暗,他凝望着怀中娇小的人儿,那淡然的清香隐隐约约,另人无法琢磨,正如那双深沉得清澈的眸子一般,剑眉微拢,却也不再想什么,只是紧紧的搂紧清漪,闭上了眼正午,‘坤宁宫’内一片寂静,太后侍佛而去,大殿前只剩赵传静守,其余宫女则是跟随太后太妃进了佛堂打禅,因而大殿之内一眼望去,空无一人。 ‘思暮宫’中,被关在偏殿面壁思过的贤妃上官婉儿跪于佛像前,但却无半点胆怯慌张之色,她一手持佛珠,一边念着佛经,但却显分外烦躁,少许,只见她秀眉轻拢,啪的一声将佛珠摔在地上,气恼的起身,狠狠的踢了一脚佛台。 “娘娘,使不得” 一名年老的宫女匆匆前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色尽带惶恐,连声道:“娘娘息怒,息怒啊” 门外,一名青衣宫女听闻声音也跟着跑了进来,一见烛台东倒西歪,脸色顿时苍白,但神色还算镇定的走进内殿,对着那名年老的宫女道:“赵麽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收拾一下,小心皇上跟太后来” 赵麽麽一听,大惊失色,忙起身收拾东西,而那青衣宫女则是不急不缓的走到上官婉儿身后,轻抚她的背,轻声道:“娘娘顺顺气,奴婢有好消息,想来过不了几日,这‘思暮宫’的门口可以重新开启了” ,说罢,扶着上官婉儿坐在一旁。 上官婉儿一脸清高之色,不若往常的内敛温婉,她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嘲讽:“难道是那个丑妇为本宫翻案了?哼,我道是小看了这个萧童,没想到她比欧阳红玉还有些手段” ,说着,心头更是气闷,一甩素袖,转身坐在了贵妃椅上,闭上了眼,但那青葱素手上的碧玉指环却一声声敲击着桌面。 青衣宫女轻柔一笑,俯在上官婉儿耳边嘀咕了两声,而后掩嘴笑起来,只见上官婉儿猛的从椅塌上站起,声音带着惊讶,低声道:“青容,你说的那是真的?” 被唤作青容的宫女点首微笑,有些得意的抚了抚鬓边的长发,眼角露出一丝妩媚,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扯了一下丝帕,状似无心的笑道:“大小姐,看来这个萧童并不想与您为敌,若这事当真是她做的,想必也是想联合您之手除去欧阳红玉” 说着,青容用手在自己脖子做了一个‘杀’的动作,声音更为轻盈的道:“若非如此,那么便是欧阳红玉想嫁祸给小姐,毕竟皇后可是早动过这个心思了” 上官婉儿的一双眉眼转动,若有所思的踱步,但却在片刻之后稍稍摇头,玉手扯着丝帕,冷声道:“这两种推测都说得过去,但是不能宫偏殿内的那一大包砒霜又该怎么说?难不成我上官氏养的死士都是窝囊废么?” 青容一听,也觉得事有可疑,毕竟那一大包突然出现的砒霜实在太过蹊跷,可见此事的确是经过谋算,否则又怎么会有人能在十三名死士的眼皮底下翻进‘思暮宫’栽赃,而唯一的可能便是想到这个可能,青容秀眉顿时拧成了桃心,她蓦地看向上官婉儿,而上官婉儿也正在看她,眼中有些说出来的怒火,只听她气恼的一拍桌子,娇喝道:“赵传,本宫饶不了你” 寝室内,清漪渐渐转醒,但额间却一阵难以承受的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突破而出一样,她轻拧秀眉,微微睁开双眼,愣怔的望着明黄色的帐顶,少许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身在太后的寝宫内。 侧首,睡前躺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已然不在,身侧一片空凉,清漪伸手抚住自己的额头,却愕然的发现,自己冰凉的手指一触碰到眉心便疼得难以承受,她心头一骇,慌忙掀开棉被,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跑带了镜子前,却被镜中的景象惊骇住。 清明的镜子中,萧童那清淡且充满纯然的眉宇之间竟平白的开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清漪眯起双眼,却还是看不清这花究竟是怎么花,它形状奇特,鲜艳的贴在了自己的眉宇之间,如同朱砂。 清漪顿时慌了,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竟能生出这种东西,并且刺痛的她难以承受,以至于她的头都有些昏昏然的不清晰。 门外,脚步声突响起,赵公公尖锐且平和的声音起伏在清漪的耳际,只听他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您要奴才准备的膳食奴才已经准备好了” 皇上? 清漪心一紧,回首望着自己的衣服整齐的折叠在屏风旁,她顾不得许多,一咬牙,忍着痛,脚下一个回旋,一把捏住狐裘,随意的披在自己的身上,穿上金丝绣花元宝鞋,而后运了一下内力,悄然无声的落在了镜前,无声坐下。 御昊轩推门而进,手中还端着膳食,他本想上前叫醒清漪,却在眼眸扫向床榻之时蓦地愣住,刚想回身传赵公公,却瞥见清漪坐在屏风后的身影。 清漪拿着画笔,状似点朱砂的在眉宇之间轻扫,当镜中映出御昊轩那身明黄色的九龙金绣图腾时,她抿唇一笑,披散的长发未来得及挽好,回首轻笑,道:“皇上” 御昊轩在瞥见清漪额头上的那抹鲜红时,先是一愣,随即放下手中的膳食,踱步走向她,站在她身侧,抚着她垂落的青丝,有些打趣的道:“怀月国的规矩,女子出嫁既要挽发,爱妃这是不承认自己已经是朕的人了?” 微微一愣,笑意轻敛,清漪款款起身,眉宇之间带着一副娇柔虚弱之色,面色半点含羞的道:“民间相传,婚嫁女子须挽发,这是要教导女子,长发只能在丈夫面前散落,臣妾是想要告诉皇上,臣妾的心,是皇上的” 一句暧昧不清的言词,两个心知肚名的人,两两相视,最终,御昊轩将清漪的身子搂进了怀中,轻抚着她的背。 原本,清漪以为御昊轩必然会说什么,但却久久等不到他的声音,许久,他才缓缓放开她,轻抚着她的长发,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白皙的面容,只是轻叹一声,道:“雪儿,该用膳了” 午膳,御案饭桌之上,端坐两人,清漪沉默的望着御昊轩时不时为自己挟菜,饭里,已经堆积了许多,只是,她却没有半点胃口。 ]轻拈玉筷,夹了一小口菜放进口,但却尝不出什么味道,看来这次,她当真是将自己这副身子给牵垮了,嘴角隐入一丝难以察觉的苦笑,目光依旧清明,转而望向正在凝视自己用膳的御昊轩,同样挟了一块鱼肉放在他的碗里。 人,许是不能太自私,虚情假意多了,就连自己也会有些不知所措,曾记得,有一本书说过,历史,你看得清的结局,却永远猜不透它的过程,只因那错综复杂的心绪是真,是假,怕是连自己都难以分辨。 “爱妃为何不吃?” 少许,御昊轩低沉的声音传来,一双深沉却又含着宠溺的眸子锁住她的身形,手撑住了头,明黄色的丝带垂落在发际,浓重的剑眉有些微微轻拢,薄唇紧抿。 清漪敛下睫,望着碗中的饭菜,心口有些微微郁结,额头之上,眉宇之间那抹刺痛总是隐隐约约,让她思绪不再那么清明,轻扯唇角,却无法如同以前那般坦然轻笑,只能轻动了一下秀眉,放下玉筷,柔声道:“许是臣妾病久了,吃不下” 见清漪放下玉筷,御昊轩的眉头轻动,眸光闪过一丝不悦,而后一片肉丝便送至了清漪掩盖面纱的唇边,轻掀白纱,就那样毫不客气的点在她唇上。 一怔,而后反射性的想躲开,但最终还是吞下了那片肉,只是咀嚼之时依旧毫无滋味,行同嚼蜡,难以下咽。 “如何?” 御昊轩望着清漪娥黛微拢的神色,心头也了然,他叹息着放下筷,握起她白皙的素手,紧紧捏在掌中,道:“这是朕令太医为雪儿的配的菜色,雪儿不动筷,就不怕朕心里难过吗?” 本书来自 448.第448章 第44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敛下长睫,清漪觉得自己困倦难当,不打算再与皇帝拖延,于是倾身依偎在御昊轩的肩头上,凌乱的呼吸显示出她此刻的虚弱与疲惫,浅浅的道:“皇上若是难过,那臣妾岂不更加难过,可是臣妾” 说罢,有些疲倦的微闭双眸,实在是有些撑不住,而此刻,眉宇之间的疼痛又忽然传来,另她全身一颤,额头上竟出了许些薄汗。 品书网 www.vodtW.com感受到了清漪的不适,御昊轩先是一怔,眼中划过片刻的迟疑,但最终在瞥见清漪额头上的密布的香汗之时愣住,而后将清漪横空抱起,放在床榻之上,令赵公公宣太医。 一股疲惫倦意来袭,清漪抵挡不住,而御昊轩则是握着她的手腕,轻声安慰,似乎要给她几分清明的神志,但是清漪当真感觉自己疲累得根本无法睁开双眼,于是在耳边那一声声的轻唤中渐渐没入黑暗之中睡梦中,一阵迷雾轻扰,清漪望向四周,却不知身在何处,她一甩长袖,想提气飞身,但却发现自己竟使不上丝毫力气,心头蓦地有些心慌,然,就在此刻,不远处竟出现一个隐约的人影。 心头一窒,后退两步,素手握成拳头,秀眉一拧,道:“什么人?” 无人回应,但那人影却依旧越来越清晰,渐渐清明,直至那迷雾渐渐散去之时她才真正看清楚那‘人影’究竟为何,那竟是一副棺木,竟还是上好的紫金棺木,上雕九龙,下雕赤凤,中镶一颗夜明珠。 清漪望着那具似曾相识的棺木,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惊骇的后退了数步,却又身陷另一阵迷雾中,金缕鞋的元宝底咯哒一声,似乎踩到了什么,她愕然低首,竟看到了一个罗盘,且盘上刻着清漪二字。 这是当初她盗墓之时所用的罗盘,她心头更慌,再往地上一看,那些到处凌乱的蜡烛与之绳索都被杂乱无章的抛在地上。 棺木,罗盘,蜡烛,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在心头,但清漪却怎么都不敢去承认,这里,竟是她穿越之时所到的最后一处――地下皇陵。 “月,如墓之时首先必须用罗盘找到东南角,而后在那里点上蜡烛” 父亲苍老的声音依旧在耳际飘荡,她愣神,忙捡起地上的蜡烛,但却找不到足以生火的东西,而后身,那一声巨响却更让她惊住。 猛然回首,棺木的盖子竟轰然掉塌,一阵奇异的香气四溢,层层迷雾飘荡,如同仙境,但此时此刻,却泛着丝丝寒气,像是冷入骨髓一般。 清漪掀着长袖,不住的想打散那棺木的烟灰之气,轻掩着双眼,等待那呛人鼻息的味道不再那么浓烈之时才缓缓移下长袖,但这一移,竟让她惊恐的叫出声音。 “啊” 睡梦中,清漪突然惊叫起来,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胡乱的挥舞着,直到一只温暖而又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她才少许安定,只是,御昊轩却能感受得到她的手竟抓着如此之紧。 忽而,清漪睁开了双眼,无措的大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在眸光中映出御昊轩那张另她禀住呼吸的俊容时,她竟猛的推开倾上前的身子,一下子坐起清漪那双满含惊恐的眼神怔住了御昊轩,他站在床尾的边角,想上前,但是大手伸出之时,却再次被清漪那满是厌恶与惊惧的神色僵住在半空中,无法移动。 寝室内的太医与之赵公公、秦公公都为之一愣,连气都不敢出,气氛顿时凝固,御昊轩的大手紧握成拳,徐徐落下,深沉的黑眸中隐约闪烁着墨蓝色的情绪,但却让人无法看清。 此时,站立在一旁的萧童心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但却依旧深吸一口气,装做慌张的神色,而后无辜的大眼望向身后个个卑躬屈膝的太医,言语之间满含焦急:“哎呀,娘娘的药呢?各位太医刚才不是说娘娘一醒就得吃药么?”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但随即都松了一口气,也算是打破了这让人喘息不过的气氛,而后只见众太医纷纷点首,四下议论,一个个拜礼而去。 周围的动静及萧童焦急的暗示让清漪回了神,她迷茫大眼如水清澈,慌张的望着四下议论远去的臣子,心头凌乱无章,目光游移,在瞥见御昊轩那身背对着自己立于窗前的身影之时,呼吸一窒。 刚才她究竟做了什么? 清漪低首思索,在看到萧童那焦急紧张的神色之时,她已有七分清醒,但浑厄的思维却让她根本无法思考什么,如今大脑渐渐清晰,竟是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 思绪翻转,几次轮回,蓦地,清漪的心头咯哒一声,眼中又露出了少许惊恐,神色略到几分慌张的抬首望了一眼背对自己的男子,颤抖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为何,那棺材中的男子竟会是他? 难道清漪的素手紧揪起棉被,心头的激荡另自己无法承受,难道当日她遇到墓室中的机关之最的‘伏火流沙’竟是巧合下进了怀月国的地下皇陵,而当时那副自己怎么都无法打开的棺材正是御昊轩的。 心,猛的一抽,仿若那日之事再现,惊恐得让自己连呼吸都不均匀,玉指抓紧胸口的纱衣,努力平定着心头的恐慌。 许是感觉到了清漪的注视,御昊轩的身子渐渐回转,当清漪闭上眼睛之后再次睁开之时,恰好与其四目相对,两人均是一愣,御昊轩的俊容上不带半点情绪,另清漪无从考量,而清漪眼中的恐惧,也在此刻化做了清澈的泉水。 气氛,再次有些僵硬,少许,只见御昊轩不作声径自向门外走去,而此时,危难之时怕失败丝毫的清漪忙轻声唤道:“皇上” 这声皇上,清漪有九成把握他会停住脚步,但却只有一成把握他会回头,但是今日的御昊轩竟是出呼清漪所预料的那样,他竟脚步一滞,而后不经思考的转身走回她身边,在床沿坐下,对她对面。 两人对视,却相互无言,清漪更为紧张,她温婉一笑,想说什么,奈何脑中竟容不下一个字。 “雪儿为何如此紧张?” 少顷,御昊轩开口,只见清漪一怔,而他却轻抿薄唇,一抹俊美的淡笑弥漫嘴角,修长的大手伸向她的胸口,将她那只紧揪住自己胸前纱衣的手握在了掌中。 心,一窒,清漪这才察觉自己竟还陷在方才的惊慌之中,她忙松开手,任由御昊轩温暖的大手将自己冰冷的手包裹,而后低垂眼眸,轻笑一声,柔声道:“臣妾刚才梦见皇上丢弃了臣妾” 御昊轩的眉头一动,眸光深思,静静的凝视着清漪那双被长睫遮去的眸子,而后温和一笑,伸手拨开她胸前低垂的长发,脑中忽而又想起她之前所说的那句:‘长发只能在丈夫面前散落’的言语,心头默然间竟有些难以解开的心绪。 “朕怎么会将朕最疼爱的雪儿丢弃呢?” 御昊轩的声音带着几许宠溺,一如以往的听不出真情假意,而清漪也从不猜测这枉然之事,只因对于她这抹为自己前世幸福做铺垫的幽魂来说,爱,并非是她所想得。 清漪叹息一声,并不言语,只是将自己的头缓缓依靠在御昊轩的肩上,深深的呼吸,轻轻的闭上眼眸,不可否认,这样的感觉的确让自己有几分迷醉。 “自古帝王皆薄情,红墙绿瓦不归路,红颜未老恩先断,一朝青丝一朝雪” 清漪轻笑,定定凝神的望着他那满是龙涎香的发丝,似若黑墨,妖娆醉人。 御昊轩握着清漪的手一僵,神色顿时冷清,就连身体的温暖也似渐渐褪去,清漪心惊,不觉自己竟说错了什么,但还未来得及抬首,一个冰冷的吻竟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之上,而御昊轩那双沉如墨色眸子竟正盯着自己。 说不出此刻的心是胆怯还是疑惑,却只听御昊轩低沉的声音带着几许难以察觉的沙哑,道:“不会,朕会一辈子陪在雪儿身边” ,许久,他又轻声道:“死生不离” “死生不离?” 清漪的心一动,一种不知什么滋味涌上了心头,翻滚如潮。 “对,死生不离” 御昊轩轻笑,双眸静静锁住她的眼眸,手,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她搂在怀中。 死生不离清漪的心有一丝颤动,而后双臂搂上了御昊轩的肩头,紧紧环住。 就这样,二人如此静坐许久,许久雪融,初春至,寒气更甚最初。 [‘凝雪宫’华容殿前,一张贵妃椅榻零落海棠树下,清漪一身素洁坐在当中,手执一本‘怀月本纪’百无聊赖的看着。 这已是她大病初愈的第七日,每日都如此无聊,御昊轩在清漪回到‘凝雪宫’之时,便下了旨意,免去德妃晨省及嫔妃跪拜之礼,让后宫缤妾羡慕了一阵,也让皇后与刚被撤除禁足令的上官婉儿委屈了数日。 对于清漪的‘不计前嫌’,在后宫之中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浪潮,更让暮氏在朝堂之上受了不少赞赏,欧阳一族,除却丞相依旧挂着温吞的笑颜之外,其余人等,皆是黑脸到散朝。 踏出玄武门之时,欧阳临风斜眼望着自己的父亲,眉宇纠结,又瞥了一眼被群官追随的暮铁云,脸色更为难看,官服一甩,冷哼一声,道:“暮将军还真生了一个识时务的丑丫头” 欧阳迟眉头一动,徐徐望向一脸笑意的暮铁云及暮海容父子,面容上的温吞却不达眼底,而后叹息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道:“德妃有才,光耀门面也是理当,临风,书信一封让宫内的公公递交给红玉,让她近日急速回府省亲” 欧阳临风一听,自是明了父亲话中的深意,忙含笑领旨,然而他脸上的笑没有挂住多久,便听到了上官忠那巴结奉承的声音:“暮将军,小女亏得德妃娘娘相救,否则,怕是在劫难逃,小臣在这里拜谢了” 此言一出,欧阳临风原本带笑的脸顿时黑了一半,惟独欧阳迟依旧面不改色,正正了身子,丝毫不在意的踏下了石阶,在下人的搀扶下进了轿子,一声凌厉的声音道:“回府” 待百官在玄武门前散去之时,暮铁云半是沉重半是轻松的叹了一口气,转向站立在自己身后的暮海容,眉宇紧拧,口气沉重,道:“你速速催促暮慈萧童回府,就道是大夫人病重” ,而后深沉的望向欧阳迟的那顶金光闪耀的轿子,双眼微微眯起,袖中的大手握成了拳头。 “父亲” 暮海容上前,双手握拳,刚想开口,然却被暮铁云阻止,只听他又道:“此事等她们二人回府后再做协商,或许,萧童有自己的打算” 暮海容见父亲眼中闪过一丝丝曾经以往的伤,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点首,而后将其扶上马车,让车夫驾车回府。 正直晌午,暖日宜人,清漪合上书本,微微抬首望向那只长了几枝花苞的海棠,白皙手指绕起垂落胸前的一缕发,眼中带着几许倦意,随意的将书放在胸前。 萧童奉茶而来,在清漪耳旁言语了两句,而清漪则是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依旧无滋无味,娥眉轻拧,放下了茶碗,轻叹了一声,光洁的指甲滑过杯沿,道:“此事可通知了淑妃?” 萧童点首,道:“宫内传信的小公公已经去了‘昭云宫’,不过听说淑妃对小姐的作为可是气得狠,她见了小公公之后并未说要回府” 清漪毫不在意的点首,嘴角抿笑,轻道:“人之常情,皇上这几日除了陪我,就是去安慰上官婉儿,否则就是宿在欧阳红玉那儿,她又岂能不生气?” ,想来御昊轩已经有段时日没踏进了‘昭云宫’了。 萧童低首不语,虽然她心头知晓萧童所做必然是有其道理,但是推翻成词,搭救上官婉儿一事的确是坏了众多人的忌讳,就连身在冷宫的如月姐姐在听闻此事之时也大惑不解,差点没有乔装前来‘凝雪宫’一问究竟。 要知道萧童现在成败正关系着如月姐姐是否能与皇上重聚,甚至重登贵妃宝座,相守百年,莫要说如月急,就连她也着急,毕竟分别了三年有余,再拖下去,怕是难以翻身。 想到此处,萧童又抬首望了双眸微闭的清漪,素手扯着丝帕,几次想开口却依旧不得其语,久而,只是叹息一声,轻柔道:“小姐,何时回府省亲?” 清漪秀眉轻动,粉唇轻扯,却没有笑意,长睫煽动,缓缓睁开眼望向不远处那红漆大门,伸手抚了抚胸前的长发,若有所思,俄顷,却听她淡然无声的呢喃了一句:“欧阳红玉怕是先一步回了” 萧童错愕,想细问,却又见清漪闭上了双眸,只是低首退去半柱香后,柳絮轻飞舞,雪白一片,掉落清漪的手指间,清漪一惊,忙睁开双眼,却见御花园处一片迷茫之色,恰如寒九初雪,飘洒飘洒,天地间一片纯然。 心头一阵柔软,轻拂裙摆,起身,素洁的长裙似乎恰好融入着漫天的飞雪之中,轻抬首,却挡不住穿梭指缝间阳光,双眸微微眯起,轻拂长袖,向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好一片春意怏然,柳树枝俏,清漪扶着龙雕大柱,提裙跨上石阶,缓缓走进‘子夜亭’望着‘千河湖’与‘御鸾湖’边上,嫩叶低垂,点滴湖水中,微波荡漾,风起,划过一丝丝涟漪。 水波之上,柳絮落入漂浮。 抿唇轻笑,伸出,顺风接住一团毛戎,却又任其飞去,忽而想起了尘世之间所谓的‘向来缘浅,奈何情深’,明明伸手可触,但却无奈追随。 敛下长睫,收回手,轻叹一声,何时她也变得如此感伤人世情缘分了? 失笑,半依石柱,吟起了林黛玉的那首词: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对成球。 飘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 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 叹今生谁舍谁收? 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 吟完,清漪自己不禁苦笑起来,一身素洁苍白,映衬娇好的面容,轻纱遮掩。 青丝挽成发髻,玉簪明闪动人,杨柳轻腰婀娜多姿,但却又是一声轻柔叹息:“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 待自己吟完,清漪才蓦然清醒,双眸微微一怔,她这是做什么? 什么时候已经堕落到学黛玉葬花,感纳兰悲怀的地步了? 抿唇,心头没来由的一阵气恼,素手轻握成拳,转身,步下石阶,但脚步却在踏入走廊之时陡然定住,秀眉轻动,微微转首望向‘御鸾湖’那本该平静的湖面之上,竟站立着一名身着黑袍的俊美男子。 清漪惊骇,身子顿时僵住,清澈的黑眸闪过一丝疑惑及惶恐,但那名男子竟一个翻身立在她面前,如墨的长发随风亦动,清漪这时才发现,这男子竟生得一双阴冷至寒的沉眸。 “你” 清漪后退两步,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不知是气还是惊,一时间竟难以成言。 “粉堕百花洲?” 男子比冰冷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一双深入夜幕的眸子静静凝视着清漪那双美丽的冷瞳,声如魔咒:“嫁与东风春不管?” 清漪愣住,不明所以,待自己明白男子口中言语之意之时,已经来不及阻止男子略带笑意的低沉:“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说着,竟伸出修长的手拈上了清漪胸前的长发,在指间把玩缠绕。 男子的一番话,竟让清漪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猛的后退几步,挥手扯断了男子手中的青丝,双眸带着几分怒意,恨不得一掌绝了此人的七筋八脉,但未及她抬手,便见秦公公一身褐色朝服风尘仆仆的向这边跑来,口中还不停的唤着:“冷国主,冷国主” 冷国主? 清漪心下一动,随之愣怔,只见男子眉宇之间带着几分不耐的转身向身源望去,然清漪也在无意之中瞥见了不远处正领着皇后向这边走来的那抹明黄心,蓦地一震,在男子未来得及转身望向她之时,清漪依然气聚丹田,脚下飞速旋转,临空十八步,瞬间消失无踪。 “哎呀,冷国主,奴才可算找到您了” 秦公公气喘吁吁的在冷孤云面前停下,然抬首之时却见这位性情冷淡的冷国主竟拧着眉宇望着身后那片空旷无人的走人,眸中带怒。 秦公公心下一凉,苦笑不得,甚至是不明所以,好在他看到了已经靠近这边的皇帝,忙走过去,想说什么,却也见皇上也同冷国主一样,脸色冷漠,眸光冷冷的望向那处无人的走廊本书来自 449.第449章 第44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正午,暖日照芳菲,海棠树下,清漪坐在贵妃椅榻上,半瞌着双眸,近似熟睡,但其气息起伏不定。 半晌,清漪才微微睁开双眼,一双带着某种深沉的眸子望着洒在自己身上的点点阳光,斑驳如影,紧揪着丝帕的素手这才慢慢松开,但眉宇之间却依旧带着淡淡的郁结。 冷国主? 清漪轻呢着这三个字,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那双冷如寒冰,可以让人置身寒九之天的冷眸,心头一凛,美目再次闭上。 树欲停,而风不止,看来她安宁的日子快要结束了午膳之时,秦公公匆匆而来,一见到坐于树下悠然看书的清漪便急奔而去,福身道:“奴才参见德妃娘娘,娘娘万福” 清漪轻瞌书卷,双眸扫了一眼秦公公,带半笑意的柔声道:“秦公公不陪在皇上身边,道是跑到本宫这儿来请安了。” 秦公公一听,脸上的笑意顿时有些挂不住,但却依旧笑道:“今日皇宫中来了贵客,皇上派奴才请娘娘前往‘御吣宫’用膳,皇后、淑妃、贤妃和充容娘娘都已到齐了。//” “御吣宫?” 清漪有些惊讶,合上书,凝望着秦公公,语气极轻的道:“什么样的贵客能被皇上请进‘御吣宫’招待?” ,难道这个冷国主当真是大有来头? “回德妃娘娘,是冷萧国国主驾临” 秦公公低首恭敬道。 果然是那个男子,清漪又瞥了一眼放在石台之上的‘怀月本纪’,轻抿了一下粉唇,而后起身,唤来萧童,令其准备衣裳,并对秦公公道:“公公先回到皇上身边伺候着吧,本宫打点一下便来” 秦公公微笑低首领旨,一甩手中的白拂匆匆退出了‘凝雪宫’大门。 萧童望着秦公公消失的身影,秀眉拧紧,忙跟随清漪走进寝室,关上门走上前想询问什么,却听清漪道:“萧童,你可知晓怀月十六国中,可有一个冷国主?” 冷国主? 萧童一愣,随即脸色有些难看,忙道:“小姐,莫非今日的‘贵客’是” 清漪点首,却不多言,更不想让自己在御花园‘子夜亭’中之事告知于她。 萧童一见清漪点首,神色竟带着几分紧张,而后才道:“小姐,十六国之中,惟有‘冷萧国’国主姓冷” ,而后定了定神,又道:“据说,他是大漠战神,也是十六个诸侯国中唯一能与怀月国兵力相符的国家” 天下纷乱之时,国分十六家。 惟有‘冷萧国’与‘古龙国’国力最为强大,后因‘纱衣美人’而挑起站端,历战三载有余,以至于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但最终是‘古龙国’一统江山,雄霸天下,更是抱得美人归,奈何美人竟在三年后泣然长逝,从此,‘古龙国’便更名‘怀月’。 ‘江山易主,美人被夺’,清漪的心头终是有些明了为何那名男子在见自己第一眼时,竟是那样冷得发寒的眼神,毕竟国耻,并非能以历经数代而搁浅,想来在‘冷萧国’王室与子民的心中,这江山,该是他们的。 想到此处,清漪竟轻笑起来,让萧童给自己稍稍装扮,选了一件虽然素淡,但却略显身份的长裙换上,披了一件玄色长袍,对着镜子,轻点朱砂,微施脂粉,而后又在发鬓上添置了些一根金簪玉坠,便坐上车撵向‘御吣宫’的方向行去车撵缓缓行使,在路过鹅卵石铺路只时微微颠簸,暖风一阵轻拂,吹起幔帐,飘舞颤动,珠光琉璃闪烁其间,玎玲作响。 清漪坐在当中,额黛轻拧,鬓发如云,金钗宝坠相互辉映,眉宇间一点朱砂鲜红似火,娇如花,媚如阳,一身素洁纱衣点缀几株金丝牡丹绣,素手拈着一条雪白的丝帕,双眸静静凝视着那重兵把手的‘御吣宫’车撵停下,大殿前的秦公公忙跑下石阶,微福身,扶着清漪下车撵,而后在踏上汉白玉石阶之时,太后身旁的赵公公便抬首尖声传唱:“德妃娘娘驾到――” 清漪的秀眉轻动,清澈双眸转而瞥了一眼面无神色的赵公公,既而轻声一笑,那笑似有若无,温婉凝人,使得周遭的士兵个个心头一阵轻荡,就连秦公公也是一怔,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神色有些僵硬的赵公公。 站在清漪身后的萧童,抬眼瞥了一眼赵公公的神色,竟有些诧异的捕捉到赵公公眼中刹那而逝的复杂,一怔,却又来不及看清,便跟随着清漪的脚步踏进了大殿内。 ‘御吣宫’是历代帝王的寝宫,内设亭台楼阁,壁雕九龙,空镂花雕,清漪刚踏入‘云霄殿’时,便被眼前的场景愣住。 房梁四壁,金碧辉煌,顶绘彩色图纹,金龙浮雕,四方各摆八座宝盆,每座都雕刻着一对相互缠绕的龙凤,而下方,还设一尊口含金珠的蟾蜍,殿堂四壁上,更是图绘着各种图腾,浮雕,另人目不暇接。 这便是帝王的寝宫,任何嫔妃都不得进入的地界,据说,这里的大殿共有三十三重,甚似天界。 萧童被眼前的景象震住,她睁大双眸错愕的望着这奢华得几乎不似人间的‘云霄殿’,双手不禁扯住了清漪的长袖,声音似惊叹,更是惊恐:“小小姐,这里就是皇上设宴的地方么?” 清漪轻笑,牵住她略带紧张的手,望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秦公公,道:“诸位娘娘现在何处?” 秦公公低首,乌纱帽上的两缕灰色垂惠在摆动,恭敬道:“请娘娘随奴才去后花园” ,说罢,一甩拂手,转身向偏殿走去。 清漪的双眸微微眯起,拉着萧童的手也略略紧了些,而后缓缓松开,双手扯着丝帕,迟疑半晌,便跟着秦公公的脚步走向了偏殿,不多时,就来到了一片青翠之色的后花园中。 清漪踏入花园之中,却已见皇后等人姹紫嫣红的立在一片翠绿杨柳树下,个个笑颜如花,惟独欧阳红玉脸色依旧苍白无血,只由宫女服侍着坐在石凳之上,静品清茶。 萧童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淑妃暮慈,只见她一身华丽娟红,百般妖娆,发束金钗步摇,美得不可方物,相较之下,就连皇后也黯然失色少许。 ]:“小姐,我们要过去吗?” 萧童有些担心的在清漪耳边轻声道,而后又望向了正在抚弄柳树枝条的上官婉儿,秀眉有些不舒服的拧起:“贤妃娘娘道是很沉得住气” 砒霜一事,贤妃与皇后已然各怀心思,相互猜疑,如今仇人相见,不仅不分外眼红,道是相处融洽至及,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萧童又瞥了一眼孤芳自赏的淑妃,秀眉拧得更紧了。 清漪望了一眼众人,却并不如萧童那般在意,嘴角抿笑,款款走上前,一见皇后便福身道:“臣妾参见皇后” 这一句‘臣妾参见皇后’,让各怀心思的众人顿时回了神,皇后不冷不热的一撇红唇,但声音却柔美:“原来是德妃,免礼,前些日子皇上才刚下了免除德妃的晨省跪拜之礼,本宫又岂能受得起这一句‘参见’?” 皇后言罢,众妃皆是一愣,坐于一旁的欧阳红玉的脸色更为苍白,她刚想起身劝戒皇后,却被一旁的青兰阻止,于是只能略带担忧的望着皇后,眸光之中满是不赞同。 清漪自然也听出了皇后言语之中的讽刺,但却轻柔一笑,眸光清澈见底,暗影浮动,温婉道:“皇上迁就臣妾,但臣妾却识得大体,又怎能当真见了皇后而不行礼?” ,说完,敛下长睫,神色极似委屈。 清漪话音一落,上官婉儿却是掩嘴笑了起来,而欧阳红玉则是蓦地起身望向清漪,惟独暮慈与皇后半晌才回神,一个轻笑,而另一个则是脸色泛红,气恼的不行。 清漪这番话的言外之意一听便另人明了,皇上下旨免除晨省跪拜之礼,但德妃在见到皇后之时依旧请了安,若如此做法是识得大体,那么皇后刚才的那番‘不领情’便是有失大体。 欧阳红玉见皇后脸色渐渐难看,再顾不得许多,赶忙起身上前,一把拉住清漪的手,气息不稳的道:“德妃怎么才来,我等姐妹都等了好久” ,说着,眸光流转,望向皇后,笑道:“皇后娘娘,既然德妃妹妹来了,我们就进去吧,莫让皇上和贵客久等了” 皇后忍气不语,冷哼一声,一甩长袖,发束之上的凤冠步摇玎玲作响,而后转身走向了一座白玉小桥,向不远处,标着苍劲字体的‘子云亭’走去众人见皇后傲然走开,顿觉无趣,上官婉儿一脸看好戏的神色也稍稍收敛,而刚才拉着清漪手腕的欧阳红玉更是尴尬得涨红了脸,好在清漪安慰了一句:“为难姐姐了” ,才得以解围,而暮慈,则是一幅事不关已的神色,于是一群人便也匆匆上了白玉桥‘子云亭’中,冷孤云一身黑色长袍,负手立于风中,冠束紫金双龙玉,面容俊美刚毅,眉宇之间带着冷清肃杀之气,垂于胸前的发丝在风中抖簌,给人一种孤独冷漠,而不敢接近的气息。 御昊轩则是带着几分懒散的坐在亭中品茶,一身明黄色龙袍在暖日之下闪烁其华,发束之上的金色玉冠及其垂落胸前的锦绸丝带更显俊美,那双深沉如黑夜的眸凝望着湖岸边垂落湖水之中的柳条,荡起丝丝涟漪。 而站于一旁抚着手中竹笛的御昊天则是一身白色长袍,半依在凉亭的石柱之上,抱胸而立,平静的面容似在思索,却又静默。 气氛,如斯诡异。 清漪待脚步踩上在‘子云亭’的石阶之时,一抹深幽的眸光从侧面来袭,让她的心不免一惊,脚步停滞。 但那眸光也随即收回,而后便听到御昊天那温柔有礼的声音:“几位美貌的嫂嫂这才来,让本王好等” 此时,清漪的心头却又种说不出的滋味,美貌的嫂嫂,想来御昊风一是想借此讽刺自己,二是告诉她,他并非将她当做是嫂嫂,否则一个庄重温柔的三王爷,又何须当着自己兄长的面如此说法? 御昊轩品茶的手顿时僵了一下,似有所察的看向一群女眷,最终目光停落在站在清漪那一身素淡身上,浓眉一动,却没有说什么,而后看向皇后,语带温柔:“皇后怎么才来?” 皇后微笑,那一笑可谓是百般柔情,刚想依偎上前说两句话,却见御昊轩竟已起身,三两步跨到欧阳红玉与清漪的身前,看了清漪少许,而后,竟伸出手,握住了欧阳红玉略显冰凉的手,温柔道:“子辰的身子还是如此,都怪朕” 此言一出,诸多暧昧,皇后的俏脸顿时涨红,一身难堪。 然欧阳红玉则是低首,苍白的面容上也显少许胭脂色,但却依旧苍白无力,轻柔的声音带着几许羞涩:“皇上” “哈哈哈” 就在众妃心头泛滥妒醋之时,一声低沉的笑声传来,冷孤云一双冷眸子望向欧阳红玉与清漪此处,但目光竟落在清漪身上,薄唇轻抿,带着几分凉薄,道:“本国主一直都以为皇上是一个薄情之人,不想也懂得何为怜香惜玉” 冷孤云的话音一落,清漪就不觉向后退了几步,想躲在欧阳红玉的身后,以躲避那冷得另自己发寒的眼神,但却无意瞥见身侧御昊风的那双带着几分嫉恨的眸光,深吸一口气,清漪微微点首,扯唇一笑。 “清漪今日的心情道是不错” 御昊轩的声音突然冷冷的传来,清漪一怔,睁大双眸望向御昊轩,心头咯噔一下,他是在说自己吗? “爱妃的眼神是在责怪朕,今日才知晓爱妃的闺名吗?” 御昊轩的话音中带着清漪听不出的起伏,但这句话却让清漪震住,闺名? 难道萧童的小字是‘清漪’? 御昊轩见清漪低首不语,神色似若思索,素淡的身子略显零落,刚想再说什么,却听清漪那低柔的声音微微传来:“臣妾不敢” 生疏的四个字消失在嘴角,清漪抬首,却没有看御昊轩一眼,轻掩薄纱下,似能看到她微微失色的唇,一双灵透的眸子也带着几分落寂,停在了湖畔之上的柳稍之上。 那样委屈的神色另御昊轩的眉宇一动,竟咽下了下面想说的话,松开欧阳红玉的手,大掌轻握成拳,漠然转身,挡住了冷孤云探究的目光,俊美的面容带着冷清的笑意,低沉笑道:“只顾着跟朕的宫眷说话,道是冷落了冷国主,莫怪,来人,开宴” “奴才遵命” 秦公公尖声唱道,然后众人皆是舒了一口气,各怀心思的跟随皇帝走向‘子云亭’旁的‘新月殿’。 清漪在萧童的催促下回神,缓缓的跟着众人的脚步走向‘新月殿’却在殿前再次停住了脚步,抬首,望向那几个金色的大字,心跳乱了规律。 抿唇,素手紧揪着丝帕,却道:“萧童,告诉秦公公,就说我身体不是,不能陪宴了” ,说罢,轻捂着心口,素手成拳,转身走回了‘子云亭’,眸光冷淡,但却决然本书来自 450.第450章 第45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新月殿’前,清漪伫立半晌,而后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回‘子云亭’,萧童怔住,随后在瞥见大殿之上,皇上那双带怒的眸光,心下一骇,赶忙上前扯住清漪的长袖,言语结巴:“小小姐” 清漪脚步停滞,双眸微微转向萧童惧怕的方向,那十阶之上的明黄被暖阳寂静笼罩,但却散发着冷冽冰寒,一双黑如深潭的眸子透过垂落的重重柳枝飞絮紧紧锁住她的身形。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就是这样的眼神,清漪的双眸淡然清澈,却不得不微微眯起,嘴角不免扯出了一抹轻笑,何时,这个帝王居然连虚情假意都懒得表现了,今日竟在‘子云亭’如此给她难堪。 抿唇,一阵微风拂过,凌乱几缕发丝,清漪微微低首,素手轻抚垂落胸前的发丝,既而转身,这次,竟头也不回的走离‘新月殿’。 萧童被清漪的固执吓住,她忙提裙跟随,但心头却隐隐不安,刚才皇上的神色小姐明明看见了,但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明知龙颜不悦,却依旧反其道而行,如此,岂不是自找死路? “小姐,皇上他” 萧童抿唇,下面的话咽回了腹中,此地是皇上的寝室,耳目众多,即使轻声言语也不能大意,于是她跑上清漪身前,小声道:“小姐,圣颜动怒” 然清漪却依旧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在听闻萧童如此说法,长袖一甩,素手背于身后,粉唇微抿:“萧童,你马上去查一查刑部上书的底细” ,说到此处,清漪突然停住脚步,眸光微冷,轻道:“倘若他身家清白的话,那么就无中生有” 萧童这此被彻底怔住,一双水灵的杏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一脸冷静的清漪,素手揪紧手中的丝帕,声音微颤:“小姐,皇上已经动怒了” 皇上已然动怒,如今他们的生死尚未定数,而她家小姐究竟在想什么,竟然还要在如此危机的情况下对付‘上官氏’,如此杯水抽薪,怕是会尸骨无存。 清漪深吸一口气,知道萧童这次不会那么听话的任由自己差遣,她转眸望着渐渐低首咬唇的萧童,不惜代价的冷声道:“仙儿,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的如月姐姐” ,是为了如月的愿望,更是为了自己的自私。 //萧童一惊,眸子睁得更大,而后惶然的后退两步,樱唇微颤,一股浓烈的不安与不敢相信袭上心头,难道小姐已经知道她接近她的目的? “小姐,我” 萧童一时语塞,身子不由得有些轻颤,然让她更为诧异的竟是清漪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却是轻描淡写的道:“倘若不想如月一辈子出不了冷宫,立刻就去调查上官忠,所有消息,丝毫不漏” 萧童的身形晃了晃,双眸望向清漪那双异常坚定的冷瞳,不知道为何,她竟毫无反抗的点了点首,而后在清漪松手之时,依旧跟随。 ‘新月殿’中,气氛凝重,冷孤云双眸时不时瞥向大殿外,冷笑道:“皇上,倘若下臣没有记错,这宴席,似乎少了一位” 此言一出,皇后这才惊觉萧童竟然未到,刚才她一时被皇上的冷落而忧伤自怜,竟忘却了要督导后宫,而今竟然在贵宾面前出了如此纰漏。 皇后神色紧张的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御昊轩,本想开口圆场,却见欧阳红玉也一脸心神不定的望向自己,秀眉轻揪,皇后这下当真是慌了阵脚,她微笑着对坐在自己身侧的上帝,轻柔道:“臣妾督导不严,皇上” 御昊轩轻抿薄唇,双眸转向皇后,然,就这一眼,却让皇后打好的腹稿全部变成了空白,心头翻滚着丝丝苦涩,不禁低首,紧揪丝帕。 “德妃身体不是,怕是难以陪宴,朕想冷国主不是如此计较之人吧?” 说着,嘴角扯出一抹笑,俊美绝伦,但却冷若冰霜,一举杯,低沉道:“来,朕先敬国主一杯” 冷孤云双眸微微眯起,大手执着酒杯,一干而尽,大声笑道:“原来如此,看来皇上可让那位德妃娘娘受了不少委屈,否则又何来身体不是?” ,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冷眸一扫群芳,又道:“‘美人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皇上好福气,竟有如此的娇妻美妾环绕” 此言一出,御昊轩道是没有丝毫反应,独自饮酒,但坐于一旁的御昊风云淡风清的朗笑出声,他轻抚着手中的竹笛,道:“早闻冷萧国美女如云,冷国主又何须羡慕本王的皇兄,难道即使冷萧国佳人无数,却依旧无人入得了国主的眼?” 冷孤云扯笑,却并未反驳,而是若有所思的深吸一口气,语气极淡,但却又含着几分认真,笑道:“红颜易老,知音难求,下臣所渴求的佳人,可非红颜” 言音落,宴席之上的众妃道是好奇了起来,知音非红颜,这道挺有趣,哪有男人不喜红颜只求知音的? 更何况是眼下这位高高在上的英俊男子。 上官婉儿也起了几分兴趣,娇柔的伸出玉手抚了抚云鬓,轻柔巧笑道:“冷国主刚才的话道是有几分意思,本宫道是想听听何为‘知己非红颜’” ,说完,轻掩而笑,双眸转向御昊轩,撒娇似的唤道:“皇上” 御昊轩目光清冷,但瞬间却温柔的对上官婉儿展露笑意,生硬的声音带着几分宠腻:“如若冷国主不介意,朕自然依着爱妃” 一句随意的话语,却含万般柔情一般,使得上官婉儿面颊一红,微微低首浅笑,而后竟抬首望向皇后,神色尊敬,但却语带珠玑:“皇后,您看呢?” 好一个下马威,欧阳红玉的素手微微成拳,但却别首不语,而皇后则是僵了一下,浓厚的脂粉下却依旧挡不住难堪的煞白,她气息不稳,但却又不敢轻言于表,只能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御昊轩后,红唇一抿,生硬道:“随贤妃的意了” 这时,上官婉儿如同争斗赢胜一般,心花怒放,面色红润,然冷孤云却闲扯两句便做了回答,让她一时间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直到,门口的秦公公速速跑进大殿,通报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德妃娘娘旧疾复发,不能陪宴,娘娘让老奴来向皇上请罪,并道会在御花园陪同贵宾赏柳吟诗” 秦公公这般话一传,大殿内的气氛顿时更为僵硬,就连一直温和有礼的三王爷也敛下了笑颜,秦公公感受到了气氛凝固,他怯怯的抬首望了一眼龙椅上的皇帝,但这一眼却让他以为是自己花了眼。 御昊轩竟温和的笑着,但那双眸子却冷冽如霜,只见他忽而站起,薄唇扯出一个看似温柔却另人无法琢磨的弧度,低沉的笑起:“还是朕的德妃有心,朕都差点疏忽了冷国主乃是十六国中最富有盛名的才子” 然,冷孤云却轻扯薄唇,淡笑不语,俊美的容颜上出了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暖意,但这抹暖意却清晰的落入了御昊轩的冷瞳中‘凝雪宫’朝恩殿之上,清漪款步走下石阶,依旧坐在了那海棠书下,手执‘怀月本纪’,但却乱无章法的翻着,一字一句均未看尽。 萧童一身便服,匆匆走向清漪,神色紧张,素手紧揪袖中丝帕,杏眼盼顾左右,语带轻颤:“小姐,此时出发,怕是不合适宜” 此时皇上正在气头上,小姐却派她出宫,若是再次惹恼圣颜,怕是当真性命难保。 清漪轻叹一声,将书放下,伸手揉了揉额头,但却毫不在意的道:“武门口官差询问之时,你就说是去将军府探望大夫人,本宫身体不是,由你代劳便好” 萧童睁大眼睛,似乎是没有想到小姐竟然会想出这么一招,昨日老爷来派人传话说大夫人病重,今日小姐竟然“小姐,可是皇上不会怀疑么?‘御吣宫’一事皇上的确给了小姐难堪,但是小姐这么做是否有失妥当?” 萧童心思缜密,事事分析透彻。 清漪轻笑,抬首望了一眼不远处翠绿的景色,素手抚着胸前的长发,丝丝环绕指尖,神色若有所思,但随后却道:“萧童,你此次出宫必要先去将军府一趟,想来父亲与兄长必然会对我这些日子所做所为怀有芥蒂,你当知道怎么做” 萧童低首,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在想起清漪在‘新月殿’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之时,心里却坚定了一些,轻咬下唇,而后点首道:“小姐,奴婢明白,奴婢定当不负小姐重托。” ,而后便接过宫女收拾的一些东西踏出了‘凝雪宫’萧童一走,清漪却沉思起来,她凝望着头顶上的那朵朵含苞待放的海棠,双眸轻轻闭上,深吸了一口气,但却感觉到自己心头那原本坚持的东西渐渐被拧碎。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御昊轩,当初的你,今时的她,是否依旧如此缓缓睁开双眸,却当真看到了一身素洁单薄长衫的如月,她面色略带苍白,神色窘迫,带却带着几分坚定的望着她,那双美丽的双眸却含着点点不安,但却依旧没有停下向她走来的脚步。 //清漪起身,却没有迎向她,只是站在原地看着,直到如月略带喘吁的跑到她身前,眉眼之间带着淡然却又深郁的忧愁,声音温婉,但却带着急切,青葱玉手拉住清漪的手腕:“萧童” 仅仅两个字,但如月仿佛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唤出一般,她神色不安,欲言又止,但是清漪却已经了然她想说什么,轻抿笑,回握她温暖的手,道:“进殿再说吧” 如月仓促之间四下观望了一下,而后微微点首,提裙踏进大殿之上,跟随清漪进了偏殿的一间房内。 这间房平时无人居住,在清漪未进宫之时据说曾是某未已逝故太妃所设的佛堂,只是现在佛像依旧完好,香火却断了多时,清漪平日里也曾未踏进过。 佛陀神灵,信则有,不心则无,然对于清漪这个异世漂浮的一抹幽魂来说,信与不信,这些东西都已是存在,六道轮回,生死契定本就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因而她宁愿躲在看不见神灵的地方。 如月进殿观望着四周,而后站在佛像面前双手合十,似在祈祷什么,而后才缓缓垂下手,紧揪着袖中的丝帕,双眸不安的望向清漪,几次欲要言语却又抿唇低首。 “如月有事跟我说?” 清漪望着眼前高大的金色佛像,眸光中却暗淡无色,她缓缓转身,走到一旁的屏风前,素手抹去了那一层灰尘,无声叹息。 如月见清漪如此冷淡,心头有些微微安定,但却又不免慌张的道:“萧童,你” ,你字说到唇边,下面的话依旧被咽下,反复数次之后,如月才鼓起勇气,敛下长睫,道:“萧童,告诉我,你是否爱上了昊轩?” 清漪的手微微一颤,蓦地回首望向如月,而如月被清漪冷漠的目光一扫,顿时后退了两步,但却依旧紧揪双手,不死心的说道:“萧童,你该不会” “不会” 突然,清漪冷清的道,既而走向门边,头不也回的道:“若是你是为此事而来,大可不必” ,说罢,打开门,踏步离去偏殿佛堂内,如月愣愣的望着清漪渐渐远去直至消失的背影,片刻失神,口中呢喃道:“没有吗那为何昊轩都不再去看我了” ‘朝恩殿’前,春日暖阳,柳絮飞舞,清漪身形立定,似有些站不稳,藏于袖中的素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双眸微微眯起,锁住那站在海棠树下的明黄色长袍的男子,心头纠结翻腾,但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滋味。 宴席已散,还是中途离席? 然,此次前来是虚情假意还是下旨治罪? 亦或是发现了如月的行踪,追随到此步下石阶,清漪第一次感受到何为如赴薄冰,她一步步走向御昊轩,却不又不敢过于靠近,只是在他身后的不远处静静的站着,但目光,却凝视着他的背影。 “清漪为何止步了?” 虽未回首,但御昊轩低沉的声音却缓缓传来,让清漪的脚步不禁后退了一步,甚至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许说清漪的反常被御昊轩察觉,他微微转身,金玉紫墨冠上在暖日的照耀下显得冷硬,垂落胸前又被微风吹拂的明黄丝带却更添俊美,而望向她的眼神更是似温柔,似冷漠,更似试探。 清漪轻笑,然那笑却让御昊轩眯起了双眼,清漪的笑带着几分自嘲,而又含有几分苦涩,仿若受了极大的委屈,只见她缓缓的低首,转身,不再看他,声如飘渺:“皇上允准臣妾靠近吗?” ,就算靠近,又有什么用御昊轩一怔,沉如黑夜的眸光带着探究之色,而后大步走向清漪,温柔笑着,伸手拨开了清漪额前的发丝,语带宠溺的道:“清漪见到朕都不开心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几乎让清漪的心头发颤。 长睫颤动,渐渐抬起,望向御昊轩那如潭水一般的眼眸,久而,竟如自语的呢喃一句:“皇上真心对过清漪吗?” 御昊轩抚发的动作顿时僵住,俊容上那温柔的笑意也渐渐消退,仿若再难维持,清漪的眸中闪过一丝伤痛,蓦地后退了一步,但御昊轩却环住了清漪的腰身,大手紧紧叩住,微微低首,温暖的气息与清漪相闻,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琢磨的情绪:“那清漪呢,清漪对朕又有几分真心?” 抿唇,清漪却苦笑起来,原来试探这个男子当真如此困难,她原本以为她已有就成胜算,但此刻看来却是一败涂地,眸光清澈,但却掺含忧伤,转而看向御昊轩那另人琢磨不透的眸子,轻启唇,“清漪是真心的” 话音刚落,唇却被覆住,一抹刺痛来袭,而后,便闻御昊轩略带起伏的声音:“清漪,记住你今日的话本书来自 451.第451章 第45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海棠树下,两人相依偎,心隔城墙,却似沉醉清漪凝望御昊轩的双眸,却依旧寻不得半点蛛丝马迹,温婉一笑,但却不言不语,素手抚上他的面容,眸光微微暗淡,而后依偎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叹息。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御昊轩轻搂清漪的腰身,双眸幽然望向远处,但却不知在看什么,少许,眸光回转到怀中人儿的身上,满含宠溺的抚着清漪长垂青丝,冰冷的薄唇印在那一点朱砂的额头之上。 微风冷清,朝恩殿旁,一明素洁长裙的女子紧揪丝帕,娇躯颤抖的躲在暗角,不贝齿紧咬上下唇,掺出丝丝血迹,转首,紧闭双眸,但却无法阻止内心的巨痛,身滑落,轻声哽咽。 她的昊轩,她的清漪,他们怎能如此忽而,如月渐渐止住哭泣,想到了御昊轩前些日子的承诺,抿唇,微颤的身子走回偏殿佛堂,她该相信他,至少这三年,他每个月圆之夜都会静守冷宫,与她遥遥相望想到曾经过往,如月心头的芥蒂稍稍减少,暮氏乃木氏的仇敌,昊轩曾答应过自己要除去暮氏为木氏昭雪,昊轩从来都不曾骗过自己,而今他又不知萧童真实身份,必然只是逢场作戏。 如月蹲坐在佛堂之内,望着那数丈之高的金身佛像,心头渐渐安定,而后跪拜佛堂前,双手合十,却不知道该祈祷什么寝室内,清漪在桌台之上铺上宣纸,轻拢长袖为御昊轩磨墨,眸光却一直凝睇身旁人,抿唇含羞,取下一支毛笔递与他,依偎而坐,耳语轻柔,道:“听说皇上精通音律,可是臣妾却从未有福耳闻” 御昊轩轻笑,转而望向清漪那一脸期待,倾身,在她脸颊上轻吻,低沉的声音满含宠溺:“清漪想听什么?” ,说着,敛下笑颜,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竟执笔在宣纸上写道:“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以为繁华是尽头。拍遍阑干,而今识尽愁滋味。往日俱往矣” 清漪望着那宣纸上的有力的黑色字体,眸光一闪,素手轻轻一握,但却轻笑起来,佯装气恼的道:“皇上想起故人了?” ‘但凡年少,情不知所起,以为繁华是尽头’想必是在写如月吧,清漪心头的郁结似乎有些松动,如月,身为帝王或许有太多无奈,但他并未负心于你,身在皇宫红墙绿瓦之中,得此夫君,已是三生有幸御昊轩转首望着清漪的神情,那双深如夜色的眸子似要将她看得透彻一般,然,在清漪察觉之时,他却转首望着自己写下的字迹,仿若沉入了某种难解的沉思许久,直到耳边琴音扰乱思绪,御昊轩才缓缓回神,却见清漪已经坐在了前殿的琴旁,素手轻拨弦,似哀似怨的琴音徐徐传来清漪指按琴弦,半敛双眸,长睫微微颤动,白皙修长的指尖在琴弦上轻浮流动,启唇轻唱:你走时霜叶正红,落叶飘在空中。 你走后我收集着落叶,每片里有我的相思重重。 当大雪纷飞的冬季,我的心也不曾冰封。 多少次呼唤你的名字,多少次望断长空。 也曾怪天怪地怪你不守信用,为什么聚也匆匆,别也匆匆从此辜负了秋月春风,千言万语如何诉情浓。 经过了多少风霜,经过了多少盼望,我们终于相对。 我怎能不感激上苍,结束了流浪和飘荡。 我愿用最深情的爱,抚平你所有的沧桑,收拾你所有的悲伤,千言万语如何诉情浓听清漪唱到此处,御昊轩的神色陡然一凛,大手瞬间握成拳,霍然起身,而那桌台之上的砚台墨汁竟啪的一声掉落地上,黑色的墨汁沾染了明黄色的龙袍,一点点慢慢扩散,化为晕圈。 清漪指上的琴弦随声而断,砰的一声划破指尖,沾染着血迹垂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冷风浮动,微微颤动。 清漪望着指尖的那一抹猩红,但却觉得心头微微刺痛,素手抚上了衣襟,轻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裳,而后起身,抬首望着御昊轩那凝重冷冽的神色,走上前,却见他面无表情的与她擦肩而过。 成功了么? 清漪背对着大殿门口,听着他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走,而后是那从风中传来的只字片语:“朕还有事,不陪爱妃了” 有事? 清漪眼中的晶莹液体似再隐忍不住的落下,素手渐渐成拳,手中的丝帕已成嫣红,他去冷宫了,因为她刚才那首歌,冷笑,却无法抑制眼中的泪水,伸手轻抚,她为何而哭? “萧童” 大殿前出现了一个消瘦娇小的身影,那轻柔的声音带着点点的不安。 清漪并未回头,只是深吸一口气,道:“还不快回冷宫,皇上已经去找你了。” ,说罢,举步踏进寝室,反手关门,将自己的身子依靠在门上,闭上双眸。 如月听了清漪的话甚是诧异,但在回神之时才愕然清醒,欣喜与悲伤在心头难解难分,握住丝帕的手却微微颤抖,抿唇,眸含泪光,轻颤的声音低声道:“萧童谢谢” ,而后转身,提裙向‘凝雪宫’外的那条小路上跑去寝室内,清漪依在门上,双眸微微睁开,望着桌台之上,那散落满地的纸张与黑色墨迹,微步上前,望着那被墨水污损的有力字体,心头如窒息一般沉闷,巨痛难当。 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以为繁华是尽头。 拍遍阑干,而今识尽愁滋味。 往日俱往矣素手轻颤,执起那张纸,而后转身扔进了火炉之中,一阵火焰飘起,渐渐化成飞灰,片片焰红飞舞,最后只剩下一室的烟雾。 心动了,是么? 清漪紧揪着心口的衣裳,狠狠的锤了自己一拳,而后泪光婆娑,痛极反笑,没想到自己一个如此绝情自私的人,竟也会喜欢上一个无情且琢磨不透的帝王,竟也会嫉妒自己的前生。 呵清漪转身环顾房间的陈设,最后目光却还是停留在床榻之上,指尖摩挲他曾入睡的地方,那种翻滚的刺痛如同穿透掌心直射心里。 如月,留住他,就看你了清漪紧闭双眸,疲倦的依偎在床沿,望着手指上凝固的血迹,嘴角却扯起了一抹空灵的浅笑,她原本就没有机会做一个好人,如今却又要坏得人神共愤,素手抓起了床单,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么就坏得天诛地灭吧可是,眼角却依旧淌下一滴泪珠如月提裙飞奔,素洁的长裙在风中飞扬,青丝略有散落,但却更显美丽,她穿过清漪为她寻找到的那条僻静无人的小道,一路迈进冷宫,最后停留在那抹明黄色身影的背后。 [泪,落下,如月望着那个似乎已经许久都不曾见到的背影,而后冲上前,抱住了御昊轩的后背,在感觉到他一瞬间的僵硬之时,泪却更加涌现。 “昊轩” 如月哽咽,一头编好的髻发垂落下来,宛若三千青丝缠绕在那明黄色的龙袍上,如此分明却又相得益彰,仿佛她本因他而生一般。 御昊轩缓缓转首凝望着如月那张绝色,但却又带着几分苍白的娇颜,眼中闪过许多复杂情绪,但最终却是将她搂在怀中。 “月儿” 低沉的声音轻呢,带着几分沙哑,冰冷的薄唇在她的额间亲吻,心头的那抹扯痛竟又如此的清晰,“月儿,朕” “不要说” 如月忙抬手捂住御昊轩的唇,泪眼婆娑的望着他那张一如昔日的俊颜,轻轻摇头:“罪妾什么都不想听,也什么都不在乎,罪妾只想要皇上,只想看见皇上” 在踏进这后宫的第一日起,她就沦陷在眼前这个帝王的深眸里,她保存着所有的纯真与美好,即使被废黜也始终如一,只因他曾对自己说:月儿,朕喜爱你的单纯。 可是入冷宫三年,她等得绝望了,她知道她再单纯也抵不过那后宫中每年增长的姹紫嫣红,可是她爱他,为此,她不惜牺牲自己的寿元,寻求转天轮回之术,只要还能见到他,在他眼中看到自己。 还有不要再受三年前那噬心的断恩之痛三年前――“皇上,臣妾的叔父是何等的忠诚,断然不会卖国求荣,皇上” 如月哭花了娇颜,跪在地上扯着帝王的袍角,青葱玉手占满了血痕,但却依旧不死心。 |:“皇上,木氏谋反罪证确凿,贵妃娘娘身为木氏长女,理当废弃冷宫,黜去妃位,终身不得孕育皇嗣” 皇后欧阳萧玉满脸冷清,高贵之色尽显,凤眼冷凝跪在皇上身边的如月,狠不得将她那只扯着皇上袍角的手给砍下来。 淑妃站在一旁,却是低首不语,娇美的面容在见到如月那双血迹斑斑的素手之时,面色就变得苍白,她后退两步,想说什么,但却被皇后瞪了一眼,稍后只称身体不是而匆匆离去。 欧阳红玉抿唇,白皙的手指绞着丝帕,在瞥见皇后的咄咄逼人之时,心生不忍,于是上前扶起如月,打圆场的道:“木氏一族已然受到我怀月法律的惩处,但木贵妃无论如何也是皇上的正妻,若当真要废黜,也该留下一子半女,这不仅是我怀月的血脉,更是木氏唯一的延续” “够了,充容,你身为九嫔,竟然帮一个罪妃说话,看来本宫是没有看管好这个后宫” 皇后气愤难当,她踱步至太后身后,轻扯太后的衣襟,眼神闪烁不定,而后又道:“我怀月乃泱泱大国,自太祖一统天下以来,国泰民安,而如竟出了木氏这等判国贼子,然若不除,让十六国的诸侯怎么看皇上?” 太后点首,甚觉有理,但皇帝的脸色却冷得另人发寒,如月不住哭求,不住喊冤,但这一声声带着沙哑的哀求却已让众妃都厌烦,上官婉儿上前两步,却不说什么,面色像是给如月求情,却又畏惧皇后的冷颜。 稍许,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的之时,竟听那帝王冰冷的道:“来人,木氏如月罪犯滔天,而今又扰乱视听,给朕来下去,废黜妃位,打入冷宫,另赏赐‘藏红花’一碗” 冷冽决然的声音充斥整个‘如月宫’,冰冷的将一切幻想破灭,而后,两名年长的宫女将哭喊的如月拖了出去,扔进了冷宫的杂草之中,端来一碗‘藏红花’,撬开她的牙齿硬灌了下去如月闭上眼,泪却止不住,前尘往事历历在目,如梗在喉。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怀上皇嗣,而御昊轩也不可能让一个单纯得连为自己辩驳都无法的女人为他生下怀月第一皇子,他的孩子,需要一个聪慧到极至的女人来生。 可是他却一直都未能寻得这样的女子,而后宫的所有嫔妃也没有一个人能幸而得胎,只因侍寝前后,都要服下秦公公送至的汤药,至此四年有余,依故如此。 原本,如月以为欧阳红玉与上官婉儿起码够格,毕竟他们聪慧无双,但却没有想到至今都没有动静,而两人也为了这玄虚的贵妃之位争抢多年,但是御昊轩却对他们二人平等看待,没有偏袒任何一个。 如月依偎在御昊轩怀中,娇柔的身子依旧微微颤抖,她紧握住御昊轩伸来的手,仿佛那便是足以支撑这些年来的理由,十指相扣,天荒地老相随左右。 “皇上,罪妾想回到您身边” 如月咬着下唇,思绪良久的话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她转首望着御昊轩,双手更加的握紧他的手:“皇上,如月不要再等了,如月害怕” 害怕他这三年来的改变,害怕萧童的出现对他的影响,她知道这三年来他都始终如一,可是萧童才出现短短一月,他竟忘记来看她御昊轩望着如月的不安,想抚平,但却不知该如何去抚平,他眸光复杂,仿佛当初自己所坚持的东西渐渐瓦解,内心的那份她离去的空缺也正在被某种东西慢慢填满,而他却无力去拒绝。 心一颤,御昊轩的神色有些难看,他猛的将如月紧扣在怀中,坚定切狠决的话语顿时吐出,像是在让她放心,更是在坚定自己:“月儿,朕很快就可以接你出宫,很快待朕让暮氏与欧阳氏反目之时,便是还你清白之日” 听着御昊轩的话,如月心头一阵难以言语的揪疼,她的皇上是不会骗她的,正如她当年刚入冷宫之时,他夜探冷宫对她说的:“月儿,相信朕,相信朕的始终如一” 始终如一如月的心头的忐忑渐渐平复下来,抿了抿唇,满含深情的道:“如月相信,相信皇上” ‘凝雪宫’中,清漪铺纸于案,轻点墨汁,娟秀的字体挥洒而下:但凡年少,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恨不知所终,而纠结流离本书来自 452.第452章 第45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黄昏,夕阳满天,云染红霞。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将整个‘凝雪宫’朝恩殿都染上了一层血色朱红。 清漪身着玄色长袍,久立殿前,凝望天边朱血,藏于袖中的素手紧握成拳,冷风吹拂,青丝垂落腰际,面上轻纱飘起,双眸微眯,转而向宫门望去,只见一抹褐色身影匆匆而至。 太后身边的太监赵传低首跑来,一见清漪便跪于殿前,恭敬道:“奴才参见德妃娘娘,太后有旨,请德妃娘娘立刻前往‘坤宁宫’议事” 清漪的秀眉一动,却未问原由,而后回寝室换了件衣裳,唤了一个名为青容的宫女为自己稍做打扮,而后便上了车撵,向‘坤宁宫’缓缓驶去。 车轮在青石小道上碾过,偶尔在鹅软石铺设的花园走道之上颠簸两下,坐于车内,被白纱遮住身形的清漪轻拧娥黛,发鬓之上的琉璃玉坠轻声作响,耳边的珍珠悬晃。 少顷,清漪轻声道:“赵公公不是说太急昭么?怎么车撵行得如此之慢?” ,说罢,脸色顿显倦意,太后召见? 怕是赵公公为其主而摆下的棋局,抿唇,微微瞌上双眸,若当真是如此,她道是乐意奉陪上官婉儿来演这出戏。 赵公公面容一僵,尖锐的声音顿时更显低沉,道:“回德妃娘娘的话,其他几位娘娘还未到,故而可慢行” “是吗?” 清漪一笑,那声音隐含着点点不可察觉但却又能轻易感受的疲倦,素手轻扰帘纱,望着一眼御花园逐渐开放的百花,忽而叫停,在赵传惊诧疑惑之际,却道:“柳枝清秀宜人,麻烦赵公公去帮本宫折一枝来” 赵传拧起眉宇,双眸扫了一眼清漪凝望湖边柳树的神色,踌躇之下只是恭敬道:“娘娘,奴才怕太后久等。” “久等?” 清漪秀眉一挑,冷笑着回转目光望向赵传,“赵公公刚才不是说其他几位娘娘还未到吗?此刻又何来的久等?” 赵公公脸色顿变,他深知眼前这个主子是何等人物,在初遇之时的‘玉簪’之事后,他便更为小心,惟恐露了马脚,但却没有想到她竟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难对付。 //:思绪半晌,赵公公点首领了清漪的旨意,小跑到湖畔,折下了一条青柳,匆匆而来,双手奉给清漪。 清漪望了他一眼,伸手接过,拈在手中笑道:“可以出发了” ,赵公公点首,伸手一挥,示意车撵前进。 清漪望着手中的柳枝,心头渐渐泛起了蚀骨之寒,玉指轻抚着那碧翠如玉的修长柳叶,清澈的双眸显露不舍的神情,但随即被闭上双眸,嘴角扯笑,人才,若不能为己所用,便成祸害。 蓦地睁开双眸,隔着轻纱扫了一眼赵传那精瘦的身影,狠决之中又露出了少许惋惜之色待清漪到达‘坤宁宫’之时,大殿前已经聚集了不少宫妃,清漪眸光一扫,大略估计了一下,这个皇宫之中的嫔妃大多数都已到齐,而皇后与其他排得上地位的工妃早以入座,纷纷讨论着什么。 赵传走到大殿前,立于左侧,尖声唱道:“德妃娘娘到――” 一时间,大殿之内顿时安静,众人纷纷列队,出却四妃以上的嫔妃,包括欧阳红玉都跪地请安:“贱妾参见德妃娘娘,愿祝娘娘万福金安” 清漪轻笑,手执柳枝走向大殿,穿过众人来到欧阳红玉身前,低首将其扶起,笑道:“姐姐可是皇上心头上的人物,如今若是因给妹妹请安而有个三病两痛,磕磕碰碰,那皇上岂不要责怪萧童了?” 说着,轻笑起来,那手中的柳枝塞到欧阳红玉手中,又道:“这是赵公公送给妹妹的,说是民间风俗中,柳枝能去鬼邪,姐姐身体久治不愈,也算是去去晦气”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的众人皆是一愣,而欧阳红玉与之上官婉儿的脸色更是以难看来形容,然,站立在大殿之外的赵传更是错愕震惊,稍许,只听皇后半是嫉妒半是严肃的道:“想来皇上的临幸道是比不上德妃妹妹的柳枝有用,哼” 此刻,大殿之上均是抽气声,众妃个个低首不敢言语,而太后的脸色也顿时凝重,欧阳红玉更是不知该如何圆场,但却不想清漪竟是恍然的回首望向皇后,口气无辜而纯真:“皇后是这么评价皇上的么?” 一时间,原本低首不敢言语的人竟全都掩唇低笑起来,竟连站在一旁的李公公也不禁撇唇,大殿之上的气氛瞬间急转,皇后脸色亦红亦白,那神色好似恨不得上前给清漪一巴掌一般。 但清漪那双眼眸却清澈无比,似如纯真孩童一般,让众人不得不将眸全部转向皇后,而后还是太后厉声道:“皇后,你身为国母,言语竟如此不知轻重” 众人一惊,而皇后的脸色也是更为难看,欧阳红玉忙上前打圆场,道:“太后息怒,今日我等前来‘坤宁宫’乃是有要是商量,因而还请各位娘娘少安毋躁” 不愧为御昊轩最得心的嫔妃,清漪敛下眼睫,随即转向太后,略带撒娇的扯住太后的朝服,低声道:“充容姐姐说的是,看来是萧童让皇后娘娘误会什么了,都怪萧童一时心直口快” 太后感受到了清漪的忐忑,心头的怒气也有所平息,持佛珠的手覆上清漪冰凉的素手,安慰道:“此事与雪儿无关,道是皇后失了庄仪” ,说罢,瞥了一眼面色极为难看的皇后,眼中甚是不满。 欧阳红玉不再言语,上官婉儿的脸色也略论暗淡,在心头大骂起萧童这个妖精装模做样的本事,但却又无法揭穿,一时之间只能紧咬贝齿,愤愤然的轻扯丝帕。 众人进入内殿之后,太后也不拐弯抹角,三言两语将此次召见众人的目的言明,原来今夜皇上要在‘金銮殿’大宴群臣,为冷萧国国主接风,冷萧国是以‘美人’、‘歌舞’久居十六国之首,据说冷萧国境内,凡是女子便一定能歌善舞,且个个美貌倾城。 而冷国主此次前来,也带着十二名美艳舞姬与歌姬,更将冷萧国年满十六岁的小郡主倾城来至怀月,打算在宴会之上献给皇上。 听闻这个消息,众妃个个神色黯然,惟独清漪神色如故,因为清漪深知这三十几位嫔妃之中,有大部分入宫半载依旧未能得幸侍寝,如今又有小郡主嫁进皇宫,如何能不黯然? ‘坤宁宫’离去之时,天色已暗,众妃各自回殿打扮,清漪与上官婉、欧阳红玉同行,路途之中也只是相互言语两句,并未谈起今日的不快,三人各怀心思,而后在御花园处分道回宫清漪回到‘凝雪宫’之时,皇后已经将今日晚宴的朝服、首饰等赏赐分配了下去,而身为帝都第一才女,位居四妃的萧童也分得了不少宝贝,并且在清漪在未来得及一一笑纳之时,太后的赏赐也接踵而来。 看了这些赏赐,清漪心头也明白太后今日要她在宴会之上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毕竟这冷萧国的小郡主倾城在传闻之中可无所不能,更是美貌无双,太后担心怀月今夜会献丑。 嘴角抿笑,清漪看着赵公公送来的数样珠宝与乐器,伸手拿起一柄玉如意看了看,状似无心的笑道:“美人如玉,只是可惜这玉再美终究不如人” ,说着,毫不爱惜的扔进了托盘里,转身望向那几架古筝与琵琶。 赵传心神一抖,就连身体也轻颤了一下,他紧抿乌唇,低首不语,心头像是有时间东西就被要挖出一般,他稍稍抬首瞥了一眼清漪,但却发现她专注于乐器,心下不免一松。 这个女人,貌似纯真,但却能感受到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独霸之气与冷冽,但若说她心机叵测的话,她那双眸子却又异常的清澈,如同丝毫不染杂质的溪水,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 其实在‘玉簪’之事发生后,他便多次想下手试探这个与传说中差异甚大的德妃,但是却次次不得手,反而三番五次被陷害利用,就如同这次‘折柳’之事,其实他如此慢行只为试探她是否如常人那般肤浅急噪,但却不想自己竟被反将一军。 想到此处,赵传藏于袖中的大手渐渐握成拳头,暗运内功,移步试探,但却没有想到在接近清漪之时没有发现她身上的任何内力与杀气,只有一抹淡然的暗香似有似无,隐隐约约,如同她这个人一般另人难以琢磨。 浓眉一拧,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只见清漪似察觉了什么一般,回首望向他,赵传一惊,刚想找借口敷衍,却见清漪竟拿出丝帕在他额头上擦拭了两下,轻若浮尘的声音另人听得不真切:“怎么出了这么汗” 亲昵的动作让赵传顿时僵住,他双眼睁大的望着眼前这个轻掩面纱的白衣女子,错愕的说不出话,然,却见清漪眸光清澈的凝视着他的双眼,忽而道:“赵公公仪情于贤妃,是么?” 一句话,似同五雷轰顶,震得赵公公几乎站不稳,但此刻清漪却轻笑起来,那笑轻若无声却冷清如霜,犀利似箭,温柔的声音风悠然恬静,但在他耳中却如同鬼魅,在他的心头肆虐清漪望着赵公公的神色,心头对当初的疑惑已有八分肯定,敛下笑意,伸手拿起了几颗太后赏赐的珍珠,眉眼之间却是一片淡然,好似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样。 //*“麻烦公公走一趟了,太后赏赐本宫,本宫自然是谢恩接受,不过” 清漪微微眯起双眸,将手中的珍珠握在掌中,随后递至赵公公面前,笑道:“这颗珍珠一看便知是极品,你就带我送给贤妃姐姐吧” 赵公公被清漪揭穿心事,心魂未定,迟迟不愿接下那颗珍珠,于是低首想借口推脱,却又想起方才自己已有把柄掌握在清漪的手中,一时恼然懊悔不已,只要伸手接过,道:“奴才遵命” 清漪轻笑,眼中闪烁着另人看不懂的光芒,只见赵公公的手伸上前,而清漪的手中的珍珠顿时化作白色粉末从指缝中细细落下,如同沙漏一般。 赵公公愕然,却听清漪道:“这个给贤妃姐姐补补身子吧,据说珍珠粉可以安神呢” ,说着,嘴角扯起一抹冷然的轻笑,眸光流转,望着剩下的那几颗珍珠,道:“还有两颗,可不好分哪” 赵公公的从‘凝雪宫’出来之时,几乎可以说是惊魂不定,他匆匆奔回‘坤宁宫’,未在途中做丝毫停留,心头的那阵恍然与惊恐另他几乎无法思考,而手中进捏的珍珠粉也在路上洒落了大半晚宴将至,清漪沐浴更衣,只着一件薄纱抹胸坐在镜前梳妆,摘除面纱之后的自己,那张白皙而脂粉未施的面容更显娇嫩,却也狰狞,冰凉的指尖抚过那早已愈合的斜长伤口,心猛的被拧了一下。 一张绝色的面容上被划了一道这样的伤疤,是何等的残忍,古代女子最讲究其容貌与才情,而萧童原本该是双全的女子,如今竟落得毁容自杀的下场,而身为寄居宿主的她,却至今还未找到这伤疤的来源。 轻声叹息,素手执起案前的毛笔,轻撒娥黛,望着镜中那素洁如雪莲的女子,清澈的眸光中闪烁着一点湿意,眉宇之间的那抹不知为何而生长的花愈发妖艳,且依旧带着点点刺痛。 清漪拧眉,也不在去管它,拿起一片朱丹在粉唇上轻抿,点上朱砂,在眉宇间细细描绘,而后才重新掩上面纱,传其他几名宫女前来更上朝服,整理云鬓,杂指甲上涂抹上了粉色精油半柱香后,清漪扫视了一下大殿内的各种乐器,却一样未取,而是将数日之前,三王爷御昊风留在寝室之中的那支竹笛取来,素手轻抚着那细细雕刻的纹路,而后藏在袖中.竹叶笙萧,今夜,又将是一番势不可免的较量吉时到,清漪上了车撵,但却见萧童风尘仆仆的赶回,一身疲累,清漪忙下车撵,询问调查情况,却见萧童一脸憨笑,轻拍着身上的包袱,道:“果然不出小姐所料,奴婢这趟出宫十分顺利,也照小姐的意思一一行事了” 清漪点首,她相信萧童有这份天赋,但却叹息道:“萧童,你回来迟了,否则道是可以跟我一起去参加冷萧国主接风的宴席” ,对付那些虾兵蟹将,若有萧童相助,会更轻松一些。 萧童一听,忙欣喜道:“奴婢马上就去清晰换衣裳,这一路行来,奴婢在外听到许多关于冷倾城小郡主的传闻,奴婢可真想开开眼界,是什么样的郡主能被喻为十六国的绝色天仙” 清漪的秀眉轻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却未再说什么,而是点首,在宫女的掺扶下上了车撵,缓缓向‘金銮殿’驶去,但脑海中却始终浮现着萧童的那句话:‘是什么样的郡主能被喻为十六国的绝色天仙’十六国的绝色天仙? 清漪略带沉思的凝望着天空中那轮异常皎洁的清漪,手指静静的敲着红木,陷入了深思本书来自 453.第453章 第45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轻纱浮影流动,处处似霓红,一轮清漪当空,暗香隐其中‘金銮殿’外,一片喧哗,朝臣已纷纷前来入坐,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只有欧阳父子独坐一旁饮茶,偶尔有几人上前参拜,却也只是寒暄两句。 w w w . v o d t w . c o m]不多时,众宫女纷纷入列,打点宴席,御厨房布菜、上酒,御前侍卫数百人列队站岗,朝臣也纷纷按续位入坐,满朝数百名官员,文武皆全,‘金銮殿’之上,场面辉弘。 暮将军父子与刑部尚书上官忠为最后到场,其三人一路走来笑言不断,其场面甚融洽,入殿之后更是相对而坐,上官忠向暮将军请茶,其亲密恭敬之态不言于表,引得旁人侧目。 自贤妃下毒之事后,上官忠就对暮铁云父子如神佛供奉,不仅将金银珠宝全往将军府送,还三天两头登门拜访,大赞德妃萧童其行德,声称其女上官婉儿心思单纯,以后在宫中也要多托照顾。 暮铁云对上官忠的行经,其实早已厌烦,但目前也身居孤立,拉龙他做后垫也好,但上官婉儿是何等角色暮氏父子又怎会不知晓? 当年木氏血案,惟独上官氏未参加,而幕后提点者正是上官婉儿,暮铁云至今还记得探子回报之时,上官婉儿对上官忠说的那句话:“父亲傻么?事情既已到了如此地步,就算我上官家不参与,他木将军也逃不过满门抄斩,既然如此,我上官家何必要赴这趟浑水?” 当时上官婉儿拉了上官忠一把,让其在这官场之上少了一个把柄,由此可见贤妃此人心机不是旁人所能比拟,甚至是皇上最看中的充容欧阳红玉也不是其对手,否则历经一年,欧阳红玉也不会丝毫不损上官婉儿半根头发。 思绪间,殿堂之外突然一阵骚动,百官纷纷起身观望,只见皇后身边的李公公手执拂尘,一身寒气的踏进大殿,立于门旁,尖声唱道:“皇后娘娘、充容娘娘驾到――” 而后只见皇后一身凤袍金冠,满身华贵之气的踏进‘金銮殿’大门,四周八名宫女低首跟进,宛若众星捧月,然皇后那张娇美的面容更是笑颜如花,面对朝臣的叩拜微微点首,尽显母仪天下之姿。 :不多时,皇后入坐凤椅,贤妃、淑妃与其清漪也先后踏进大殿,与群臣致意,各自坐排序好的位置上,相互闲聊几句后,便各自掩态饮茶。 清漪坐在暮慈对面,姗姗来迟的萧童一路进殿,便向暮铁云及墓海容一一见礼,又给暮慈请安,许是因为今夜是皇家盛宴,因而平日里谨严慎行的三人都挂起了温吞的笑意,虽三人各怀心思,却没有加以刁难。 萧童一身绿色宫女服饰,款款走向清漪,一双杏眼纯真可人,再看见清漪之时意下识的眨了两下,而后微笑着站到清漪身后,微微低身,耳语道:“小姐,看来上官忠道是很奉承将军与公子” ,并且淑妃近段时间也沉寂的不正常。 清漪微微点首,嘴角扯笑,素手轻抚过案前的茶碗,双睫煽动,却未说什么,而后转向自己身侧的上官婉儿,柔声道:“贤妃姐姐今日准备了什么节目?” 上官婉儿先是一怔,而后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鬓发,自信可见一斑,她巧笑道:“也没什么,道是妹妹不能污了这被喻为帝都第一才女的圣名才是” ,说着,轻拈丝帕掩唇笑起来,一副与世无争的神情。 萧童听了上官婉儿的话不禁有些恼火,但清漪却伸手阻止,敛下长睫,叹息道:“是么,若是如此,妹妹怕是要让姐姐失望了” ,言语间满是愁苦,仿佛极为紧张。 清漪此言一出,上官婉儿与欧阳红玉皆是一愣,就连皇后的眉头都动了一下,但三人都不露声色,惟独暮慈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清漪,眼眸中有震惊也有责难,仿佛清漪不该说这话一般。 清漪微微抬首,一见暮慈的眼神,忙装作镇静的样子,但其神色却入了众人的眼中。 上官婉儿的心头不禁掀起了丝丝喜悦,她藏于锦袍长袖中的玉手微微握成拳头,嘴角弥漫出一抹冷笑,没想到萧童也有江郎才尽之时,那么今日的宴会,除她之外也有只欧阳红玉是自己的对手了。 想到此处,上官婉儿瞥了一眼欧阳红玉,神情冷清,然欧阳红玉也与之同时瞥向她,四目相对之时,二人皆是一怔,而后相互点首,轻笑转开。 萧童在旁察颜观色,眼中闪过不解,她深知自家小姐聪慧绝顶,今日如何在贤妃与充容面前吐出如此言语? 她低首刚想询问,却听清漪轻声呢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一怔,随即会意,萧童的心头更为敬佩自家小姐,但她却硬是将这份崇拜与喜悦压下,装作一幅愁颜,双眸四顾流转,像是很紧张的样子。 众人一见萧童的神色,早已不复刚才的轻快,心头更是对清漪刚才的那一番话深信不疑,这道是上官婉儿与皇后心头畅快起来,但欧阳红玉却面露担忧,只因她不出于私心,的确是为怀月的威望着想。 暮铁云与暮海容也发现了萧童的不对劲,而人的心头也咯噔了一下,而今日沉寂了少许的欧阳迟与欧阳临风,心头一下子宽阔起来,虽然对清漪刚才的言辞存有疑惑,但却忍不住奚落起暮铁云来。 但两句未言尽,殿前的李公公又尖声唱道:“皇上驾到,冷国主驾到――” 仅接着群臣与宫妃纷纷跪地拜见,而后又听李公公道:“三王爷驾到,冷国倾城郡主驾到,冷国十二舞姬到――” ‘金銮殿’门口顿时一片喧哗,清漪起身相望,只见御昊轩与冷孤云二人相偕而来,两人面容上都只含淡淡笑意,客气生疏,而跟在其后的御昊天则是与那传说中的倾城小郡主相谈甚欢,那出尘而不染尘埃的双眸略显笑意。 //倾城小郡主一出现,朝臣皆是一阵唏嘘,清漪能感觉得到自己身侧的上官婉儿的身子渐渐僵直,而那来自四面八方的嫉妒眼神顿时汇聚成箭。 清漪抿笑,不动声色的低首,御昊轩于其冷孤云从身旁穿过,一阵寒风吹拂,使得清漪面容上的掩纱轻轻抖动。 “小姐,那就是冷萧国的十二舞姬” 在清漪有些愣神之际,萧童突然在清漪耳边细声道,青葱素指有些激动的轻扯清漪的锦袍,难掩兴奋。 抬眼,眸光微闪波澜,清漪有些暗惊的望着那从殿外徐徐走来的十二名各抱一样乐器的绝色妖娆女子,她们每人身上的衣裳颜色各不相似,宛若不白花争艳,另人目不暇接。 百官几乎看痴了,这些美丽妖艳得女子若论出尘水灵,远远不敌怀月的女子,但是若论那眉宇之间的风韵与妖娆,却是无人能及,一双桃花眼左右盼顾,似含柔情万千,一举手与投足便能轻易的勾人心魂。 ‘媚术’清漪脑中顿时想到了这两个字,瞳孔猛的一收,但嘴角却弥漫出一抹轻柔的笑意,伸出手轻拈起胸前的一缕发丝,缠绕指尖,粉色的指甲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散发着迷幻的光芒。 看来冷孤云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清漪敛下长睫,转而瞥了一眼满眸妒意的上官婉儿与其神色略显担忧的欧阳红玉,而后随着众人再次入坐,而此刻,三王爷与那名一直唧唧喳喳的小郡主也正好入坐在淑妃旁。 御昊天神色清爽,一身白色长袍更添几分英俊儒雅之色,言吐之间尽现王者风范,紫墨玉冠紧束黑发之上,修长的手执起茶碗,薄唇含笑,面色柔和,对那名小郡主的问题总是谈笑间隐着回避。 暮慈望着坐在自己身侧的这个绝色美人儿,心头难平的咽下了一杯口茶,一双千柔万魅的眸子闪着不甘,似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出尘的美人儿。 但美人儿却似没有感觉到众人那犀利如箭的眼神,反而转首看了坐于自己对面的清漪一眼,脸上的笑意尚未敛去,眼中却又显现出一抹好奇之色。 :众人的目光都针对于她,她也早已习以为常,但眼前这个女子,淡薄轻柔,其实她从一进殿就注意了,自记事以来,她还从来都不曾见过如此与世无争的眼神。 清漪抬首,像是不经意间的一瞥,而后微微低首,生涩一笑,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光微微闪动,轻柔如风。 倾城一怔,而后大大咧咧的回以一笑,那笑灿烂如花,不含半点虚伪,清纯可人,足以迷倒众生。 好一个清新脱俗,不染半点凡尘,清漪的冷笑掩于面纱之中,她敛下长睫,却感觉到了对面射来的一抹凌厉目光,心头一凛,却不曾再抬首。 少许,只听大殿之外的秦公公踏步而进,手执锣锤,敲击在鼓上,尖声道:“吉时到,鸣鼓笙萧” 一时间,殿外数十名怀月国宫女如鱼贯列,萧瑟合奏,琴声悠扬,乐毕,跪地叩首,娇柔之音宛若天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奴婢愿祝天朝江山千秋万代,十六国和睦如今,冷国主万福金安” “好,好,好” 冷孤云突然鼓掌,一连说了三个好,但面容上却没有半点喜色,他冷冷的望着跪在地上的那十名宫女,言语不带任何起伏的道:“没想到天朝的宫女个个才华横溢,真是让臣下大开了眼界。” 这一句不冷不热,没有丝毫息怒的言语一出,台下的群臣个个面面相视,不知所云,更没有人插言半句,而后只听御昊轩懒散的笑道:“哦?来人哪,给朕查查这些宫女的主子是谁,能让冷国主夸赞的,必然所出非凡,朕重重有赏” 跪在地上的宫女一听有赏,个个面带笑容,连连谢恩,而后一名年长的清秀宫女抬首,道:“奴婢回禀皇上,奴婢们乃是‘琼香宫’的花美人所调教” “花美人?” 皇后的秀眉一拧,而后满不在乎的转首对御昊轩道:“皇上,花美人就是那位曾以一曲‘天涯蝶舞’赢得太后欢心的花如霜,自那日之后,臣妾便依了太后的意拟了折子册封她为四品美人,如今赐住‘琼香宫’。” 皇后的言语之间满是不屑,仿佛也有自信皇上绝对不记得这位被喻为‘舞断江山’的舞姬,因为皇上生性素来不喜好音色。 熟料,御昊轩竟思索了半晌,而后竟对站在殿前的秦公公道:“传令下去,花美人深得冷国主赞赏,乃朕之福,赏三品俸禄,赐字‘清颖’” 此话一出,殿堂之上一片哗然,皇后原本的不屑的神色顿时一僵,而后面色煞白,一双美丽的凤眼不敢置信的望向御昊轩,自太祖皇帝建国以来,妃子论功行赏,但一个四品偏妃竟赏赐三品俸禄还是头一遭。 台下的清漪也稍稍愣神,她能听得出御昊轩的那口气全然无丝毫欣喜之色,秀眉微微轻拢,却又抚平,不动声色的静听下文。 此刻只见欧阳红玉起身,向御昊轩及皇后福了福身,而后轻声道:“皇上,赎臣妾斗胆,自我怀月先祖开国以来,后宫嫔妃都以晋级为封赏,因而” “充容,皇上的旨意能说收回就收回么?” 欧阳红玉的话还未说完,只听皇后一声厉斥,仿佛不能容忍欧阳红玉插嘴一般,此间,殿堂之上的人都煞白了脸,其中欧阳父子最为明显。 清漪隐笑,她突然间明白了御昊轩刚才那番封赏的意义何在,御昊轩深知欧阳红玉必然会起身劝阻,而皇后乃是一个鱼木之人,对这个妹妹原本就存有嫉妒,因而必然会有如此场面出现,而这必然成就了御昊轩筹谋许久的‘离间计’。 果然,只见御昊轩微显怒意,显然对皇后刚才的过激言词很是不满,这的确让欧阳父子捏了把虚汗,而后只听御昊轩那低沉的声音道:“皇后严重了,子辰是在提醒朕莫要坏了祖宗的规矩” ,说着,沉吟半晌,望着欧阳红玉道:“爱妃知法达礼,深得朕心,花美人封赏之事便由爱妃行事了” 欧阳红玉低首,心头虽隐隐不安,但是苍白的面色道是红润了几分,但却依旧惶恐道:“皇上,后宫之事本该皇后娘娘做主” “我看姐姐还是应下吧” 突然,上官婉儿轻柔的声音响起,她一脸单纯的轻笑道:“皇上如此信任姐姐,姐姐不当推托啊” 好一个落井下石,清漪在心头冷笑,素手轻执茶碗,抿了一口,轻巧放下,玉指弹了弹滴落在衣裳上的水珠,转而望向一时愣怔的欧阳红玉,帮上官婉儿推了一把:“贤妃姐姐说的是,依妹妹看姐姐也还是应下的好,莫要抹灭了皇上的信任才是” ,说着,望向御昊轩,双眸一片清明。 御昊轩望着清漪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薄唇扯笑,但那笑却让清漪感觉到了彻骨之寒,殿内再次凝固,却听那倾城小郡主咯咯笑起来,那如同柳莺的声音响起:“皇帝哥哥,云哥哥,倾城想看歌舞” 小郡主的声音如此响亮,让刚才近乎凝固的气氛顿时散开,只见冷孤云暧昧的看着御昊轩,大笑道:“皇上,您看我这个妹妹,还尚未过门,就如此大方的撒娇了” 这番话多少让殿上的妃子心伤了,然御昊轩却不可置否的回应道:“谁让郡主羁押群芳呢?”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场面看来其乐融融,倾城小郡主的双眸转溜了一圈之后也笑了起来,那笑依旧如斯单纯本书来自 454.第454章 第45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满堂群臣皆笑,齐身向皇上恭贺,而御昊轩则是淡笑不语,也算是笑纳。 品书网 www.vodtw.com左右两侧的宫妃个个面如土色,即使是刚才得意洋洋的上官婉儿,她那双睁得美艳的眸瞥着笑得灿烂,毫不知羞的倾城郡主,放在桌下的玉手握得紧紧,险些咬碎了满口银牙。 清漪不免想笑,但是斜对面那一抹探究的目光却使得她只能将低首敛下,身后的萧童左顾又盼,对大殿之上的气氛疑惑的很,但她却将众妃的所有情绪都皆收眼底。 此刻,殿外又进几十名宫女,每人手中都端着相似的美食,一阵香味飘动,只听小郡主又是一阵欢呼,拍掌道:“天朝果然不愧为天下霸主,就连宫廷御用的美食都如此不同” “哈哈哈” 冷孤云又是一阵大笑,而后望着宫女端上的膳食,道:“看来皇上的确是诚心与臣下结这门亲事了,既然如此,臣下再此敬皇上一杯,愿祝我国与天朝和平共处,绵续千秋” “好” 御昊轩大笑着举起酒杯,两樽金杯一碰,朝臣一片欢呼,鼓声随即奏响,美人舞姿翩翩。 十二美人的舞姿的确非凡,如同天仙下凡,一曲做罢,美人款款退下,此刻,秦公公尖声道:“花美人到” 花美人? 众人一愣,皇后更是错愕,原本因这花如霜已经让自己丢尽颜面,如今这个小小的四品美人还敢在宴席之上出现? 清漪转首望着殿外,一身妖冶之气的花如霜身着粉色舞衣,身后带着八名宫女款款而进,忽而,不知乐声何来,只见花美人如同蝴蝶一般在大殿中央翩然起舞,而那八名宫女则是挥舞丝带,如波浪撩人,一时间,就连那刚才趾高气扬,娇柔作态的十二美人都略显震惊。 清漪望着那名妖娆得如同花蝴蝶一般的花如霜,素手轻抚着垂在胸前的长发,舞姿的确妖冶美艳,相貌也算娇柔生媚,只是可惜眼眸之中的那些谋略不够,最多爬到了婕妤之位,再难攀升。 想到此处,清漪不禁有些微微失望,原本以为这花美人是可以栽培利用之人,没想到却依旧是只能使些小手段的无庸之辈。 敛下长睫,素手执起玉杯,一饮而尽,口中却尽是苦涩**。 “德妃娘娘有心事?” 忽而,喧哗声中,男子低沉的声音隐隐传来,清漪心头一凛,轻抬眼眸,却见御昊天斜视着自己,神色一片安然,而他身边的小郡主早已不知所踪,直到听到皇后那极力克制的那句‘皇上’传来之时,清漪才知原来小郡主已依偎在御昊轩身边。 清漪望着御昊风波澜不惊的神色,清浅一笑,却并未答话,素手轻抚着杯沿,娥黛轻拢,花美人的突然出现正是激化欧阳红玉与上官婉儿矛盾的最好催化剂,于是她眸光闪烁,转而看向上官婉儿,道:“这花美人,还当真是国色天香啊” 上官婉儿闻言,脸色微变,她深知清漪在提醒她什么,稍稍整理了思绪,上官婉儿微笑转首看了一眼清漪,这才发觉三王爷也正在看着她们二人,忙点首一笑,刚才想说的讽刺之言也顿时吞咽下去。 望着上官婉儿的神情,清漪再难止住笑意,然却不知,她这一笑,却引来了数人的侧目,而后便听到冷孤云低沉阴冷的声音:“皇上,那位就是帝都第一才女德妃娘娘吧” 御昊轩的回答,清漪听得不真切,但是却不曾看他们一眼,只是再次执起一杯酒,轻抿而下,瞥了一眼一直凝视自己的御昊风,轻笑道:“三王爷好雅兴” ,美女如云,他竟一直看着自己。 御昊天眼中闪烁的东西清漪看不清楚,也不愿看清楚,当初自己对他的捉弄堵在心头,但清漪却无半点内疚,毕竟他曾是与萧童唯一接触过的男子。 三王爷被清漪这一说,却是没有半点窘措之色,反而笑起来,那笑声清晰爽朗,而后只见他拿起杯子,将宫女满上的酒一饮而尽,这次道是换清漪错愕,只因男子所饮的酒,乃是‘满堂醉’。 花美人一舞停歇,群臣喝彩,就连冷孤云也连连称好,殿堂之上分外热闹,御膳房在此时又上了几道名贵佳肴,但这菜肴就算再美味,众人的目光却齐刷刷的望向了已经坐上了皇帝腿上了小郡主。 冷萧国民风开放,这乃是十六国共同的认知,但是一个尚未出嫁的姑娘竟在这数百人前做出如此出阁之事,的确是有伤风化,众妃无人不生妒意,但却听冷孤云大笑起来,可见这本是他意。 清漪敛下睫,心头的某一个地方有些丝丝的扯痛,但她却依旧轻笑起来,强硬的将曾经过往的记忆尘封,只留下那些残忍虚伪的片段。 今日的场面,不知如月看到会如何? 清漪轻叹一声气,嘴角依旧带着淡然的笑意,素手再次执起桂花酒,轻抿着那份芬芳,细细品尝,直到,身前的出现一个一个娇小青纯的女子身影,和那一声声扣人心弦的银铃之音。 思绪顿时挥散,清漪望着眼前这个在殿堂之上毫无顾及旋转起舞的女子,她竟光着脚,微微踮起的脚尖灵活在地上一圈圈的旋转,妖娆纤细的柳腰不断扭动,腰上与脚裸上的铃铛代替了琴韵之声,却一声一声锁人心头。 一舞毕,久久无声,而后只听到御昊轩起身拍掌,而小郡主则是满目笑颜的奔上殿上,猛的扑进了御昊轩的怀中,撒娇的神情娇憨可人,而御昊轩则是含笑不语,也不拒绝,而是轻拍着倾城的后背,这样的动作更是惹来了冷孤云的一阵调笑。 皇后脸色难看到极点,就连抓着丝帕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就在此时,清漪忽而起身,有些歪斜的轻依在萧童的身上,而后在萧童错愕之时说道:“我们先走” ,萧童立刻会意,忙扶清漪步上石阶,低声在皇后耳边言语两句,称酒不胜力,便从众人身后的石柱那边走出了大殿一出大殿,清漪便领着萧童走向御花园处,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殿外的寒气。 而后闭眼,静吹着这深夜的冷风。 “小姐” 萧童感觉得出清漪似乎在克制着怎么,于是紧紧跟随,小心唤道。 清漪将袖中的竹笛拿出,借着月光轻抚着上面雕刻的纹路,忽而冷清的道:“三王爷喜欢月下赏花么?” 萧童一愣,却见树林中一抹白色飞踏而来,随后潇洒的落在他们面前,而后满身酒气的笑道:“本王喜欢月下赏美人” 清漪冷笑,但却没有怒斥他的轻佻之言,反而柔声笑起来,望着他略带猩红却依旧清明的眸子,素手托起手中的竹笛:“三王爷的心爱之物,今日奉还” 御昊天的眸光冷了冷,薄唇紧抿,直直的望着她,却不说半个字。 站在一旁的萧童有些震惊,她不知道清漪何时与三王爷如此熟络了,且那个笛子原本是在小姐寝室之中的,而今怎会是望着御昊天僵硬骇怒的神色,清漪忙转首对萧童道:“萧童很久没去探望姐姐了吧” 萧童一听,秀眉微微拧起,而后低首后退两步,道了一声是,匆匆的没入夜色之中。 御花园中,冷清的风四处拂窜,凌乱了人的心思,御昊天望着清漪冷清的神色,心底像是被狠狠的拧痛,而后竟一把将她扯进怀中清漪没有挣扎,但双眸却冷得如寒九之天薄冰一般,娇小的身子躲藏在他温暖的怀抱之中,被寒气冷却的唇紧紧的抿起,素手触摸着他身上的绸缎,玉指将藏在指甲中的白色粉末涂抹其上夜,冷如霜,‘凝雪宫’灯火寂寥,三更后,清漪已然就寝,但却在此时,只听殿外一阵杂乱的脚步,接着寝室门被撞开。 清漪惊骇,却在未及反应之时,只见那抹明黄色已经将她压在床榻之上。 轻拧眉宇,清漪刚想挣扎,却听御昊轩满是笑意的眼出现在自己的瞳孔之中,而后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轻呢:“清漪生气了” 生气? 清漪有些不知所云,刚想反驳,却又听他道:“清漪今日吃朕的醋了” 眸光一暗,清漪不禁有些气恼,冷淡道:“臣妾没有” “没有么?” 御昊轩依旧笑着,修长的手指带着炽热的温度抚过她的冰冷的双眸,而后吻下,薄唇抿笑道:“你吃醋,我看见了” ,而后就紧搂着她,将头埋进了她的发丝里,嘴角还带着笑意,沉沉睡去月夜寂寥,人无眠,浸思未央天五更天,昏暗一片,隆冬已过,春却犹冷,晨起,窗沾寒露,烛光摇曳,床榻上,人寝正好眠。 清漪秀眉轻动,微微睁开眼,长睫轻扇之时就瞥见躺身侧,目光深沉的俊美男子,心一怔,而后起身。 “不多睡会?” 低沉的声音依旧,只是又带了几分疲倦与沙哑,而后清漪便感觉到自己的腰间多了一只手,整个人又被带进了温暖的怀中。 “五更了” 清漪轻声道,那声音似若叹息,极为不真切,但是御昊轩却低喃道:“昨夜朕醉了” 醉了他想说什么呢清漪敛下长睫,神色平静如波,素手半握,抵在御昊轩的胸膛之上,似没有听到御昊轩的话一般,只是再次闭上了眼睛,将头靠在他的怀中,寻求温暖,梦呢般的轻唤:“皇上” “恩” 御昊轩望着怀中的女人,娇小得自己几乎可以捏碎一般,他将被子掖好,将清漪紧紧的搂在怀中,轻嗅着她发丝上,即便寒冬已去,却依旧暗隐的冷香,又将她搂紧了些。 清漪再次睁开眼,眸光却极为黯淡,她轻轻的将御昊轩推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却又难以成言,微微抬首望着御昊轩那双带着疑惑的眸子,抿了抿唇,却又低下首。 “清漪怎么了?” 御昊轩的剑眉微微拢起,温柔的眼眸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但随后像是逗她一般,低首在她耳边戏谑:“爱妃是在怪朕昨夜的冷落?” ,说着,他径自低笑起来,一个翻身将清漪压在身下,轻啄她的唇。 [清漪侧脸躲过,让原本该落在唇上的吻竟落在了发丝上御昊轩的动作一滞,微微泛着深蓝色的瞳孔的凝视着清漪望至别处的双眸,瞳孔之中的猩红一闪而过,沉浸半晌,而后起身,将清漪身上的被子盖好,低沉道:“算了” 清漪不语,素手微微动了一下,而后伸出,轻握住了御昊轩的手,紧紧的,有些任性,但却又像自卑得随时会失去勇气松开一般,片刻后,清漪起身,静静的靠在御昊轩的肩头上,眼角有些湿润,轻柔的声音有些颤抖:“皇上,清漪害怕” 御昊轩望着那只握住自己大手的白皙的素手,剑眉拧得更紧,刚感受到自己背后的温度与湿意之时,身体顿时僵硬起来,他想转首说什么,但清漪却固执的抱住他,不让他回头,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呜咽:“昨天臣妾没有吃醋,臣妾只是心里难过。” 抽泣的声音就像是在拼命掩饰着自己的难堪一般,断断续续的哭泣颤抖了自己的自己的心,或许,也颤抖了御昊轩的心,他就那样笔直的坐在床榻上,任由清漪抱着,那双另人看不清的眸子渐渐闭上,而那双大手,则是覆上清漪环抱住他的手,紧紧的‘朝恩殿’前,红日初升,清漪立在殿前望着御昊轩已经消失许久的身影,双眸中的哀伤早已化作了冷漠,只是心头的微微颤抖依旧无法抚平。 萧童低着首站在清漪身后,神色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未看过如此反常的小姐,而且小姐眼角的微红似乎也证明了些什么,她抿唇,几次想开口却依旧咽了下去。 那些话,她说不口,但是却又不得不说。 “小姐” 终于,萧童咬着下唇,眼睫微微抬起,而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道:“小姐,昨日如月姐姐哭了一夜。” 昨日,她忍不住将倾城郡主将成为皇妃之事告知于如月,因为谁都知晓一名郡主若是当真嫁给了皇上,以其高贵的身份,必然会成为‘贵妃’,如若如此,那么如月岂不是再也无望? “所以“清漪冷漠的接下了两个字,而后望向那棵已然花香满枝的海棠树,素手捏紧了丝帕,忽而笑起来,只是那笑却没有一丝温度,“所以她一日都等不得了,是吗?”萧童看着清漪的样子,心头一阵轻颤,目光左右盼顾,却始终找不到更好的说辞,的确,如月昨夜的确如此说,她说她一日都等不得。清漪踏下石阶,一步步走向那棵海棠树,微风轻拂,卷起了一缕寒意,使得初开的花朵微微颤抖,清漪伸手取下一朵,摊在掌心,粉红色的花蕾娇柔美艳,清雅不俗。手掌微微收拢,将那朵花瓣握在手心内,清漪仰首望着这红日染红的‘凝雪宫’,眼中闪烁着忧伤与冷冽,少许,她闭上了双眸,徐徐的道:“告诉她,只要她依约取到御昊轩的龙佩及《怀月本纪》的‘帝王册’,三月之内,她便是贵妃”听罢清漪的冷清的话语,萧童不禁后退两步,而后只是低首不语,双手紧紧的纠结着手中的丝帕,唇抿得极紧而清漪,则是缓缓的松开手中的那朵海棠,望着它粉色可人的娇滴花瓣,原本已经平静的心绪再次被打乱,穿越前阎王的话如同鬼魅嘶叫一般响彻她的耳畔:“你只有一次生还的机会,那便是寻找到这块凤佩的另一半龙佩,珠连碧合,否则就将永远被囚禁在忘生川的烈火崖里承受一百年的烈火焚烧,不过呵呵那龙佩的形状可与凤佩不一样,惟有合壁才知真伪”忘生川烈火崖中承受一百年的烈火焚烧清漪突然睁开双眼,眼中有着害怕与惊惧,素手再次握紧成拳,而后蓦地将手中的花扔进了一旁的水池内,如同将一切抛弃一般因为,她是一个无恶不作的盗墓贼,因为她挖掘了无数人阴魂的栖身地,因为她无意中触动了历史上没有记载却满是巫术横行的帝王陵墓,因为本书来自 455.第455章 第45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木秀于林,风必吹之正午之时,后宫一片骚动,只因今晨太后已搬下旨意,冷萧国的倾城郡主于一月后与皇上大婚,封号未定,婚礼事宜交与皇后一手操办,欧阳充容辅佐,现赐住‘风华宫’。 品书网 www.vodtW.com|-当萧童将此事告之清漪之时,清漪道是波澜不兴,她早已料准御昊不会如此轻易的娶这名小郡主,虽无关是否喜爱,但如月的妃位他又岂能轻易封号与人? 因而才有了太后颁布旨意,封号未定之说。 萧童今日的神色分外紧张,面对清漪之时,几次欲言又止,而清漪虽察觉却不点破,依旧坐在海棠树下翻阅关于十六国的各国本纪,而萧童也只是站在一旁静守。 不多时,‘凝雪宫’外一片喧哗,清漪将手中的书缓缓放下,只见秦公公满头大汗的跑进大门,跪拜在清漪身前,气喘吁吁的道:“娘娘太后急昭,请娘娘立即上轿前往‘长卿宫’” “长卿宫?” 萧童惊讶的望着秦公公,突然想起昨夜小姐与三王爷的暧昧,心头顿起寒意,忙问秦公公:“公公可知太后召见我家娘娘有何事?” 小姐的安危可是事关如月姐姐的一生,轻心不得。 秦公公抬首焦急道:“奴才也不得而知,只是听说三王爷得了怪病,三王妃一早就前往‘坤宁宫’向太后求救,如今还啼哭不止请娘娘速速起驾,奴才还要去请其他几位娘娘” 三王爷得了怪病? 萧童愣住,随后便听到清漪轻声道:“秦公公去忙吧,本宫马上就去‘长卿宫’” 秦公公低首连说了几个是,而后甩着拂尘匆匆离去“三王妃?小姐,她“萧童回首望着依旧闲情惬意的清漪,心头深知此事定与自家小姐脱不了干系,然清漪却也十分平淡的浅笑道:“我不过是在三王爷的身上抹了点花膏而已”只是这种花膏遇到花粉胭脂会产生过敏,使人全身乏力而已。望着萧童不解的眼神,清漪起身,轻拂了一下衣裙,坦然道:“我只想知道三王爷有妻如倾城,却一直深藏闺中是因何故”,若因夫妻形同陌路,那么三王爷今日便不会因与胭脂相触而过敏,若是过敏了,她正好有机会一探这位三王妃。“所以所以小姐想见见三王妃?”萧统杏眼圆瞪。清漪轻抚了一下鬓发,淡然道:“若我无故寻她,岂不会惹人非议?”一年前,萧童与三王爷之事闹得帝都城人尽皆知,再加上皇室为遮其颜面而将原本该成为皇妃的公主下嫁于三王爷,后宫之中虽无人提级此事,但是能封其口者嫣然能决其心?萧童终是明白了,但却对小姐拿三王爷这无辜之人下手甚感不明,但转而反思,也的确惟有此法方能名正言顺的探访三王妃,只是小姐为何要探访三王妃?这后宫中谁都知道三王妃孟嫣然性子淡泊,深居简出。“小姐,您为何要见三王妃?”萧童跟随清漪踏入寝室,如今后宫之中虽表面风平,但小郡主一月后的婚礼便是如月姐姐的浩劫,小姐怎么还能去关心他人之妻?清漪不语,静缓的走到镜前坐下,望着镜中的女子,微微有些失神,俄顷,径自拿起画笔轻点朱砂,在眉宇之间细细描绘,将那原本的赤红遮掩上粉色,又挑了几枚素淡的白玉簪子插于云鬓而上,微扫娥眉,轻抿朱丹,而后才起身缓缓的道:“当年废黜贵妃,三王妃本该登上贵妃之位,然却只落得下嫁三王爷,难道此事当真只如市井传言般?”,清漪的言语之间着疑问却又有七分肯定,与御昊轩数日相处,愈发不觉得他会允许皇室出此下策遮掩其丑。萧童愣住,秀眉顿时纠结起来,难道当年之事另有隐情?“小姐,萧童不明白”,她的确不明白小姐为何要注意一个本该属于皇上妃子的女子。清漪轻轻摇首,眉宇轻动,却又转眸凝望窗外的一片翠绿明柳,悠悠的道:“萧童放心吧,就算我无法阻止倾城小郡主登上贵妃的宝座,皇上”,清漪的眼眸突然间眯起,轻笑起来:“必然会阻止,一如阻止三王妃一般。”萧童惊愕,却见清漪侧着面容静静的凝视着窗外,那神情淡漠哀伤,却又冷清娇美,让她一时间忘却了该说的话。‘长卿宫’位于御花园寒梅林中的‘幽心小筑’,是一座四面环湖的宫殿,其宫殿并不大,却淡雅别致,风韵宜人,虽然不能让人联想到‘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的简陋词句,却可以想象得出其主人必然与凡尘格格不入,独自一片天。清漪带着萧童踏过‘清荷桥’,前面的大殿之上,太后与皇后及欧阳红玉早已等待多时,只是贤妃与淑妃却还未到。秦公公一见清漪前来,赶忙尖声唱道:“德妃娘娘到――”,而后低首立于一旁。清漪的娥黛轻拧,却又抚平,踏步上前,向太后、皇后见礼,而后不出所料的瞥见站在内殿的那抹明黄,忙又福身请安:“臣妾参见皇上”御昊轩转首瞥见清漪,神色如常,他身形未动,依旧站在三王妃身边,似在说什么,只是那声音略略定住,而后带着几分懒散的道:“爱妃不必多礼”,而后又转向一旁的三王妃,道:“萧童嫁与朕才数月,三王妃必然还未见过吧。”言下之意便是须行见礼。清漪抬眼看了一眼站在御昊轩身后的美貌女子,眸光微一暗,果然是绝色无双,虽不及小郡主的清纯,但却不泛媚柔,想来当初御昊轩割爱之时也是下了一番狠心。孟嫣然原本哭得梨花带雨,此刻却被御昊轩的一句话怔了神,而后才略带疑惑的瞥向清漪,在看到清漪脸上的面纱之时,眼中竟升出几分寒意来,而后不动声色却极不情愿的挪着碎步上前,随意福了福身,道:“臣妾见过德妃娘娘”“三弟妹免礼”轻柔的声音轻轻响起,使得原本就不打算等清漪那句请起就站起的孟嫣然又是一怔,蓦地,她抬首对上清漪的眸子。然,清漪却只是温婉一笑,眸光清澈纯静,寻找不到半点捉弄的蛛丝马迹,但是刚才那句‘三弟妹’,却让孟嫣然周身紧绷起来。孟嫣然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听皇后不紧不慢的道:“妹妹,三王爷身体不是,你与你的‘三弟妹’还是日后再交流感情吧,还是让三王妃去照顾三王爷”皇后的失德言语,让欧阳红玉顿时慌神,但是阻止却已来不及,太后的脸色也瞬间变得严肃,皇上更是敛下了之前的笑容,道是清漪笑了笑,低声附和,道:“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多事了。”清漪这句话,说得了无力气,像是受极了委屈一般,心头却冷笑皇后的拈酸吃醋,欧阳红玉一听清漪的弦外之音,赶忙打圆场,却听到御昊轩低沉严肃的声音:“来人,送皇后回‘凤栖宫’静思几日”众人皆愣,即使是清漪与三王妃,目光全部聚集到皇帝身上,但皇帝却一脸隐怒,刹时,皇后嘴巴张得老大,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万分惊慌,但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而欧阳红玉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片刻,在众人见到秦公公左右为难的走上前时,才知道刚才并非自己的幻觉。“皇上,皇后娘娘她”欧阳红玉几乎是立刻上前向为皇后说话,但却被太后打断:“红玉,你现在送皇后回去”众人再次陷入沉默,气氛渐渐凝重,欧阳红玉刚迈出两步,还未走到御昊轩身旁,便被如此生硬的打断,愣怔在原地,尴尬的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略带苍白的面容顿时更显苍白。直到秦公公机灵的走到欧阳红玉身边,恭敬的提醒:“充容娘娘,请”,她才蓦地回神,但却是抬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御昊轩后,才低首咬着贝齿走到皇后身边劝了几句,而后扶着神情略显呆滞的皇后相偕离开。太后望着那二人离开,气得不行,看来她对皇后却是失望致及,但却未说什么,只是回首瞥了皇帝与清漪一眼,重重的叹了声气,随口唤了句三王妃的闺名,进了寝室内询问太医的诊治情况。清漪望着皇后频频回首的身影,心头却有些泛凉,抿着唇,转身,望着一脸沉默不语的御昊轩,轻声询问:“皇上生气了?”或许是从未想过御昊轩竟会在这样的场合之下给皇后下马威,因而清漪一时竟找不到更好的说辞。御昊轩望着清漪,久久不语,而后抬起手轻抚着清漪的长发,叹息了一声,道:“朕不生气,朕早已被周围的一切磨去了生气的权利”清漪的身子微微僵住,突然有一瞬间竟不敢看他的眼睛,但他那修长的指头却偏偏勾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他平静却又暗藏骇浪的深邃。“皇上的话臣妾不明白”清漪有些口词不清的轻呢。此时此刻,她当真不知该如何反应,这个男人仿佛知道很多,却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那眼神好似疲倦万分,但却又像有十足的把握,迷幻的另她无法辨明。听了清漪的话,御昊轩缓缓低下首,近得几乎是与清漪气息相闻,而后,他闭上眼睛,淡淡的道:“清漪不用明白,只须待在朕的身边看着。”轻柔的声音没有一点波澜,但却让清漪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让清漪意下识的轻喘,抿唇道:“臣妾会一直在皇上身边,一直”一直御昊轩睁开眼望着清漪清澈的双眸与微微颤抖的身子,轻笑起来,手指抚上她的面颊,倾身吻上了她的眉。“清漪,为什么你总是说得那么另朕动心呢可是,却又不能做到”状似亲昵的话在清漪耳边响起,那样的轻柔,却轻柔的像把凌迟的刀剑,让清漪惊愕的推开他,但是身子却被拉进他的怀中,环在腰间的那只大手,那样的有力,却又那样的,另人生畏皇后禁足思过,此事在后宫之中掀起了不少的浪潮,贤妃与淑妃没有想到,自己称病不愿前往‘长卿宫’竟错过了这么一出好戏。上官婉儿与暮慈怕是连做梦都想着如何打压皇后,如今此事竟如此顺利的被萧童给‘代劳’了,但二人依旧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萧童终成后宫嫔妃的眼中定,而忧则因,萧童不仅是暮慈的亲妹妹,更是上官忠投效暮家的原因之一,若是萧童当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怕是连累其二人。‘思暮宫’中,上官婉儿百无聊赖的坐在殿堂之上,听着青容报备这几日的宫中的大小事物,青葱玉手在听到一般之时便不厌其烦的摆了摆,而后甚是疲倦的起身,烦躁道:“都是一些无关痛痒之事,本宫听着生厌”青容合上书册,将书本往桌台上一扔,玉指在书本上敲了两下,秀眉一拧,道:“小姐,如今敌众我寡,皇后就算再不济,还有一个欧阳红玉,我们轻心不得”谈及欧阳红玉,上官婉儿的秀眉开始纠结,但却依旧满不在乎的执起茶碗轻抿了一口,冷笑道:“青容,你放心吧,以前欧阳红玉的确是个厉害角色,但是”,说到此处,上官婉儿道是有几分得意:“如今此一时彼一时,我们有萧童做盾了。”想到萧童那个看不透的女人,上官婉儿虽然恨得几乎没咬碎满口银牙,但是还不得不佩服她作戏的本事,如今连皇后都因她而皇上禁足,这个女人,必是她上官氏日后的劲敌。青容听上官婉儿一说,眼中露出了几丝疑惑,但反复思索后却抿唇不语,只是淡然道:“小姐,既然皇后之事已成定数,我们参合其中也未必是好事,不如就此抽身,若是欧阳红玉想搭救,我们大可顺着皇上的意思顺水推舟”上官婉儿低垂眼睫,望着指甲上的纯金翠玉护甲,嘴角浅笑,而后缓缓起身,踏出大殿,一身锦绸华服在正午的阳光下闪烁其华,发鬓之上的金钗玉坠伶仃作响,甚华贵。青容跟随其后,站在殿外之时,有些俏皮的伸手遮去额前的阳光,双睫在眼下留下一道阴影,突然想到了什么,转首看着上官婉儿,笑道:“如今虽然局势未定,不过小姐道是还有事可做的。//”上官婉儿疑惑的转首,双眸含着不解,却见青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小姐忘了那日宴会之事?”上官婉儿的眸光陡然一冷,心头随即了然,神色也冷清了许多,深吸一口气,道:“青容是说花如霜?”“正是,花如霜虽是一介舞姬出生,不过她在‘金銮殿’的一舞可是深得君心,自我怀月太祖一来,还没有一个嫔妃可得皇上赐字,小姐可要小心了”青容站在上官婉儿身侧,她声音极轻,但却一字一句都刺进了贤妃的心里。似是想到了那日宴会的场景,上官婉儿的眉宇渐渐拧了起来,抚着长袖的手也渐渐僵住,耳边突然浮起萧童那日对花如霜的赞美之词,心头蓦地一凉,随即冷声道:“你先去查查那花美人的底,适时动手”青容会心一笑,领命而去临近傍晚,‘长卿宫’中传出三王爷怪病不治自愈的消息,这让不少人一阵云里雾里,摸不着头绪,何为‘不治自愈’?消息一传出,后宫之中又热闹的一番,众说纷纭,鬼怪蛇神之说不径而走,太后乃是念佛之人,虽说佛道之中不纳鬼神之说,但是太后还是命人请相国寺的主持前来超度念经,三日后在‘长卿宫’设坛作法。‘凝雪宫’朝恩殿内,萧童领数名宫女传上晚膳,而后走进寝室,轻声道:“小姐,晚膳已备齐,可是皇上还没过来”清漪背对着萧童站在窗前,素手扶着窗前的花雕,听到萧童的话时,只是轻应了一声,而后转身走向桌台前,漫不经心的道:“贤妃与淑妃那里有什么动静?”萧童上前几步,将案台上的烛台点亮,抿唇笑了笑:“还能有什么动静,必然是对付花美人了”,后宫繁杂,每个嫔妃都想分得一被羹,又岂能再容他人争抢?清漪点首,道是丝毫不意外,素手轻点着案台上的书册,随后却又将其放入一旁新添置的书柜内,指尖摩挲着那一本本粗糙的书面,神色像是在思索什么。萧童见状,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姐的心思她愈发难懂,虽然她相信以小姐的聪慧,如月重登妃位指日可待,但是这过程的繁杂却让她绞尽脑汁也难理顺。少顷,只听殿外一声尖唱:“皇上驾到――”清漪的手蓦地一颤,一抹刺痛在指腹之上蔓延,鲜红的血丝微微显露。收回手,藏于袖中,清漪望着那本划破自己手指上的书页,敛下长睫,随后转身踏出寝室。“臣妾参见皇上”清漪在朝恩殿前向御昊轩施礼,浅笑而立,眸光轻柔,走向前,扶着御昊轩的长袖,道:“皇上坐”御昊轩望着清漪,眼中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顺意坐下,而后在发现桌台上竟是满桌的美味佳肴,剑眉一动,却见清漪已经挟了一块鱼片放入他的碗中,轻柔的声音带着点点生涩:“皇上,这是臣妾亲自做的鱼片,您尝尝”,说着,又挟了一块到自己的碗中。站在一旁的秦公公愣了,他望了望那碗水煮鱼,而后赶紧从怀中取出银针,伸手刺向那盘水煮鱼片,一时间,让‘凝雪宫’的宫女都有些措手不及,而萧童更是错愕的望着秦公公的动作,此刻,银针已没入汤水之中。清漪动筷的动作也停滞了一下,她转首望着御昊轩,却见他面无表情,只是望着秦公公手中的银针,当见到银针从汤水中取出依旧原色时,这才动筷食用,仿若刚才之事再寻常不过。“鱼肉轻嫩,丝丝入味”御昊轩咬了一口后突然说道,转而看向清漪,语气满是笑意:“没想到清漪竟然也会下下厨,且还能做出如此美味”,说罢,他将剩下全部吃下,眼中尽带笑意。萧童见清漪眸中突然来袭的一丝黯然,心头有些堵塞,她向御昊轩福了福身后,便向大殿外走去,御厨房还有几道小姐布的菜尚未上齐。清漪望着御昊轩那似乎毫无掩藏的神色,心头有着一阵难以说出的酸涩,她的手一动,筷子竟毫无察觉的掉落在地,直到那声翠玉跌碎的声音响起时,清漪才蓦然回神。御昊轩也被这声音愣住,转首看向清漪,但清漪却已收回目光,定定的望着跌落在雕刻着百花争**腾地板上的那只玉筷,眼中的情绪纠结难解,而那七零八落的碎玉,更像是对自己的嘲笑。“清漪?”御昊轩轻声叫道,有些疑惑的望着她,而清漪则是微微抬首,回以一笑,虽然那笑有着藏不住的黯然,却依旧柔声道:“臣妾跌碎了边关数十位将士保暖的裘服”御昊轩眉宇一动,静静的望着清漪那失神的样子,突然轻笑起来,伸手覆上清漪的纤细,却不再说什么本书来自 456.第456章 第45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月夜无声,万物寂寥。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寝室内,烛火已灭,窗影余光,轻风微拂罗纱幔帐,隐约暗香浮动。 床榻上,清漪已睡熟,稀疏的月光洒下,清晰可见眉宇间的几许惆怅,长睫时而颤动,极为不安。 御昊轩半躺在她身侧,懒散的神色带着几丝柔和,一只手撑在脑后,黑发如云,披散在身后,垂落丝绸牡丹绣纹枕上,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清漪的眉宇,似要将那份惆怅一点点的抚平。 只奈何,他愈是轻柔,清漪眉宇间的郁结愈深,他愈是急切的想抚去,她却是睡得愈发不安,甚至开始闪躲他的碰触御昊轩的手缓缓停下,但却依旧留在她的眉宇之间,而后轻拈起落在她额前的发丝,轻柔的绕至耳后,指腹划过她的眉宇直到触摸到那条狰狞的粉色疤痕,才再次停滞。 这条疤痕足有一指长,数年的时光,原本蜿蜒的伤口早已变成了与肤色极不协调的粉色,只是即便如此,它的存在依旧让这张原本娇美的面容毁去了本该的倾城。 “卿本佳人” 御昊轩低沉的声音带着几许波动,夜色中,那双深蓝色的瞳孔蕴藏着不知名的情绪,他微微低首,温润的薄唇在那条伤疤上轻吻。 许是清漪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气息,她的娥黛轻拧,长睫轻煽,而后在御昊轩似要吻去那条伤疤的细密中睁开眼,而后睁大双眼错愕的望着眼前映在月光中,俊美得另人失去呼吸的男子。 “醒了?” 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深蓝的眸子显得分外深沉,大手轻托起清漪的身子,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而后紧搂在怀中:“朕吵醒你了” 清漪轻颤着长睫,微微敛下,收回了刚才的片刻失神,闻着御昊轩身上的淡淡的龙涎香,再次闭上了双眼,轻呢道:“是臣妾睡不得沉” “恩” 御昊轩应了一声,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了清漪的额头上,温润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发丝上,而后低首轻吻了她的额头,声音满是柔和:“清漪,能告诉朕你在想什么吗?” 心一颤,清漪的双眼猛的睁开,长睫划过他胸前的衣裳,刚才的睡意彻底消失,眸光中露出了疲累与哀伤,粉唇轻抿起,想说什么,却又被他试探自己的认知驳回。 [嘴角的点点苦涩溢出,涨满整个胸怀,素手轻抵在他的胸膛之上,感受着这随时都将变成凌迟自己的温暖,十指渐渐收拢,轻柔一笑,呢喃道:“臣妾在想,皇上为什么还不睡” 御昊轩闭着眼,听到清漪这样回答,也不作声,只是将她的身子又搂紧了些,使得二人的身子贴合得密不可分,稍后才听到他低沉如梦呢的声音:“因为朕想知道清漪为何连入睡都如此不安” ,而后,他低首望着清漪敛垂的眼,声音带着诱哄:“告诉朕,清漪为何在朕的怀中还是如此不安” 心,如被剑穿,猛然间变得疼痛,清漪的眸光一滞,周身的温暖瞬间化作了冰冷的石窟,她抬首迎接那道另她永远都读不懂的目光,那片似乎永远沉静的深蓝瞳孔,整个人又像是被吸进了他所设下的鼓惑里。 轻摇头,长发缠绕住他的手臂,像是急于缠住他的心一般,清漪的唇渐渐抿起了一抹淡然的浅笑,伸出手抚上那双另人移不开目光的眉眼,指腹描绘着他英气的剑眉:“皇上真好看”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沉迷于他的面容。 御昊轩的目光沉了一下,那抹入夜般深沉的眸子顿时有些不自然的闪避,他望向别处,而后又看着她,但却再不复刚才的沉稳。 清漪似若无觉的描绘着,仿佛倾注了所有的注视与思维,那样的认真,一点点的,划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直到那象征冷情的薄唇,粉色的嘴角抿起一抹天真的微笑,可是眼中却是另人揪心的寂寞与悲伤。 这样一个男子,深沉得另世人看不清,手段阴狠的让人毛骨悚然,但又偏偏对一个女人给予万宠千爱,痴情得另人动容。 清漪的指尖停在他的唇上,双眸的悲戚被长睫掩去,她闭上眼,用自己的唇轻触上了他的唇有那么一瞬,清漪感受到了御昊轩的僵硬和轻颤,因为她的唇停留在他的唇上,虽然,只是蜻蜓点水。 而后,清漪钻在御昊轩的怀中,双臂紧紧的抱着他,像是害怕下一刻他就会离开一样,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膛里“清漪” 突然,御昊轩唤出了这两个字,很轻,却带着沉重的喘息。 “恩” 清漪闭上眼睛应着。 御昊轩的眸光突然暗淡了下去,像是蒙上了一种另人看不清楚情绪,更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想要急切的囚禁住什么,少许,他闭上了眼,用下巴轻轻磨蹭着清漪的额头,低喃:“陪着我” 清漪轻恩了一声,素手紧紧的抓住他后背的衣裳,指尖被划破的伤口依稀可见五更天,天色微白。 秦公公捧着朝服领着两名御前侍女在殿外守侯,直到听到殿内那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进来” 寝室内被推开,秦公公习惯性的向前走去,却在向前几步后突然发现多了一个屏风,一时间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而后便听到一声沉稳的步伐声。 秦公公回神,他赶忙让站在身后的两名御前侍女侍奉皇上更衣。 秦公公望着那扇昨天还未见到的屏风,心头升起了几分疑惑,按照规矩而言,凡是侍寝的妃子都必须在皇上早朝之前起身,侍奉皇上更衣,且要送至殿前,跪叩谢恩。 而每一位侍寝的妃子有都如此做法,惟独这个德妃第一次进宫便成了例外,而今竟连皇上早朝也不起身了,这不合规矩。 秦公公瞥了瞥那扇素洁的屏风,几次想开口提醒皇上,但却因为早朝在即,耽误不得,因而他只能低首跟随着御昊轩踏出朝恩殿,许是因为心不在焉,待走到殿前之时,他竟不知道皇上已经停下了脚步,直到那清晨冷风吹拂起他手中白拂,在猛然停住脚步。 秦公公停下脚步后,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却在转身看着站在殿内的皇上之时愣住,因为皇上竟然停住脚步,回首望着德妃娘娘的寝室。 “皇上” 秦公公微颤着唤道,却听御昊轩思索半晌后,低声道:“你去御药房熬一碗药送来” “奴才知道” 秦公公忙低首领旨。 御昊轩收回目光,却又道:“德妃昨夜并未侍寝,你就熬一碗补药送来即可,至于记册之事,就不用改了,记便记罢” ,说罢,不等秦公公反应,他便径自一人踏出朝恩殿红日初生,晨雾稀薄,打开窗子,冷清的空气中隐隐传来一阵海棠花香沐浴后,清漪只着单衣立于窗前,望着那枝伸至窗前的海棠花,白皙素手轻拨上花瓣上晶莹的露珠,双眸平静似水,玄衣如雪,婉若璧人。 “花开不逢时,花落无人知” 清漪摘下一朵粉色海棠拈在手指上,静静的看着,许久,她漠然的将那花瓣一片一片的摘下,抛洒空中,任西风卷去,满地落红。 身后,寝室被推开,萧童领着秦公公走进,低声唤了一声:“小姐,秦公公来送药膳” ,说着,垂下眼睫,双手紧揪着丝帕,樱唇紧抿。 秦公公端着药赡上前两步,低首恭敬道:“德妃娘娘,请” 清漪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她有些恍然的敛睫,转首望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人,眸光落在秦公公手上捧着的玉盘中的那碗黑色药汁上,少许,示意萧童端来。 萧童忙转身将秦公公手中的药膳端起,缓缓走向清漪,有些不自然的唤道:“小姐” 清漪应声,伸出玉手执起那碗药,那苦涩的味道让清漪几乎想立刻扔了它,但是她却想也未想,就一仰而尽,而后将碗递给萧童,转身继续望着窗外的那棵盛开的海棠树,静默无声。 望着清漪如此大方的喝下药膳,秦公公心头对今日之事的疑惑更深,他拧着眉,接过萧童手中的玉碗,抬首望了望已然凝视窗外的清漪,想开口说什么,却又想起了皇上交代的那句话:“若德妃问起什么,你如常回答,补药之事不可提及” 愣怔了少许,秦公公终是什么都没说,低首下,但在踏出寝室之时,依旧疑惑的回首望了一眼着衣单薄的清漪,而后才恢复常色快步赶去‘御书房’回旨晚春虽冷,百花却无畏,御花园中所种植的百花大多都已开放,一片姹紫嫣红。 清漪披了一件玄色长袍,独自走在花园中,晨雾早已散去,但梅花林中却依旧弥漫,停下脚步,望了一眼那片仿若枯枝的梅花林海,微微敛下长睫,而后继续向花园走去“德妃娘娘今日身子不舒服?” 突然,身后一个尖锐却又可意压低的声音响起,而后,李公公那褐色朝服的身影立刻出现在清漪的眼前,只见他低首恭敬的向清漪跪拜:“奴才参见德妃娘娘,娘娘万福!” 清漪站在海棠树下,伸手接过一片飘落的花瓣,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公公,轻柔的声音带着几许无力:“李公公请起” 李公公听着清漪那带着几分疲倦的声音时,不禁抬眼看了一下清漪的侧颜,奈何却无任何蛛丝马迹可寻,只能叩头谢恩:“奴才谢娘娘” ,而后低着头站起了身。 清漪望了一眼不远脚步声渐晰的萧蔷花园处,带着几分不漫不经心的问道:“李公公最近有什么消息要卖给本宫?” 一听说卖消息,李公公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更带着几分黯然,但他随即领会其意,看了一下左右,才低声道:“娘娘,今日皇后要奴才请充容娘娘前去‘凤栖宫’商量除去花美人之事。花如霜清漪望着落了几片花瓣的手掌,嘴角终于染上了几分笑意,玉指渐渐收拢,但神情依旧淡漠,眸光望向那几名从萧蔷园内走来的几名论不上品级的嫔妃,转身向梅花林走去李公公见清漪离开,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但他刚想跟上,便看到了那几名面生的嫔妃,忽然恍然大悟,转身匆匆去往‘凤栖宫’复命。梅花林中,一片萧条,往日的绚丽缤纷已然只剩一片脚下泥。清漪望着周遭的冷清,握着手中的海棠一步步向前走去,直到看到那一个坐石凳之时才停住脚步,眸光顿时冷清,她转首望向通往冷宫的那条捷径,不假思索的向前走去冷清的门,门内杂草丛生,依稀是她当初所见时的萧条,只是那些曾被大雪覆盖的枯草,而今青绿一片。清漪踏步而进,伸手抚去了门上结节成的蜘蛛网,忽闻一声哀戚琴音,但却断断续续。她脚步一滞,而后向琴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直至看见如月一身素洁的长裙,坐在草坪之上抚琴。“声若呜咽,音似啼哭…”清漪轻轻的道,而后在如月惊讶的目光中走向她,落坐在她的身旁,与她并肩,素手抚上琴弦,道:“弹琴时,子弦不能调得太紧,否则到了倾弦时必然会绷断”说罢,清漪将琴弦微微调松,而后缓缓弹奏,将清漪刚才的那曲‘长相思’用最委婉的音色弹出,轻柔的声音带着几分落寂,吟道: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而后停下,转首望向清漪:“长相思兮长相忆如月又再想皇上了?”如月愣怔的望着突然出现清漪,以及她那似乎永远都不会有任何波澜与情绪的清澈双眸,寂寥的重复:“长相思兮长相忆.”,而后眼角升起了几许雾气,她转首望着自己面前的古琴,素手捂上了红唇,声带几分轻颤:“昊轩他…“,话未说完,竟已泣不成声。情生情死,想必就是如此吧,清漪垂下眼睫,心头那一抹刺痛另她顿时忘却了呼吸,但她的嘴角却扯出了淡然的浅笑本书来自 457.第457章 第45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前尘往事汹涌如潮,滚滚烟尘情飘渺冷宫西厢的废院中,琴声瑟瑟,轻风起,海棠花瓣纷纷落下,漫天飞舞,飞落在草丛中,让这冷清的废弃宫殿添了几分娇媚,增了几许凄凉半晌,琴音止,清漪望着那架琴微微失神,而后缓缓起身,望着在周身飞舞的海棠花瓣,心头的郁积更添了几许,却是无声的款步走向那棵高大的海棠树下。 品书网 www.vodtw.com“这棵树有数百年了” 清漪的手轻抚上那满是剑痕的树身,上面的痕迹已经不明显,却十分清晰,杂乱的伤痕可见当时舞剑之人的混乱。 如月也站起身,跟在清漪身后,她微微点了点首,秀眉轻拢起,抬首望着那棵高大的树杆及纷乱落下的花瓣,轻叹道:“我嫁进宫之时,听一些年老的宫女说过‘百年海棠,千世情劫’的传说,不过因为关乎太祖,在八年前,皇上登基时就下令禁止再传此事” ‘百年海棠,千世情劫’? 清漪回首望着如月,心头像是被某种情绪牵引一般,秀眉轻动:“什么样的传说?” 如月望着清漪认真的神色,刚才的阴郁一扫而空,掩唇轻笑起来,她没有想到清漪竟然会相信这样的传说,于是也无所谓的道:“是一些关乎先祖皇帝与一位‘清漪贵妃’的故事,传言有几种,各不相同,我也曾问过皇上那是否真实,但皇上却一笑置之,因而” “故事中讲了什么?” 清漪不想听到关于御昊轩的事,于是打断如月,走向树的另一边。 如月不知情,只以为清漪一心想探究过往之事,于是便道:“那位贵妃身前的之事我不太记得,只记得那些宫女说,贵妃曾经叛乱,在城楼之上以箭射杀太祖,后被大军包围,投下城楼而死” 清漪心惊,有些错愕的望着如月,为何这与《圣祖家训》中所记载不一致? 清漪贵妃不是被太祖懿死么? 何来叛乱投城之说? 如月望着清漪那疑惑的眼神,抿唇笑道:“萧童,我没骗你,这是一个年老的麽麽告诉我的,我入冷宫之后她便被贬到西郊守护皇陵了” ,说到此处,如月几乎没有竖指起誓。 [望着如月认真的神色,清漪不再追问,但是曾经的认知一下子被推翻,她心头顿时落空,五味纷杂,叛乱,射杀,投城,这几个字仿佛变成了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网住,让她几乎窒息。 清漪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提到这个‘清漪贵妃’,自己的心头总是忐忑不安,生怕听到关于她的任何不幸的事,仿若她的一切都牵扯着自己的生命与命运一般。 “萧童你?” 如月看着清漪渐渐苍白的脸色,顿时有些慌神,她忙上前扶住清漪,眸光闪着不安,紧张道:“萧童,你没事吧?” 清漪回神,瞥见如月一脸的不安,心头稍稍压下那股纷乱,轻摇头,抿笑道:“我没事,只是觉得惋惜” ,的确是惋惜,甚至是心痛的有些窒息,虽不明白为什么,但那感觉就像投城的人是自己一般。 “惋惜?” 如月一愣,不明白清漪指什么,然不及她发问,清漪又道:“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凝雪宫’了,如月好好养身子” 如月张着嘴,刚才的话还没问出口,听清漪这么一说,撇了撇唇,却也不说什么,点了点头,那模样娇柔可人。 清漪心头一疼,像是被刺到伤口一般,而后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清漪一回‘凝雪宫’,萧童就焦急的上前,额头隐隐闪着薄汗,轻声道:“小姐,您去哪里了?差点没把奴婢急死” ,说着,她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又道:“皇上今天在殿内等了小姐半柱香,把奴婢都给吓坏了,好在奴婢说小姐心情烦闷后,皇上没再追问,就走了。” 清漪笑了笑,踏上石阶,走进大殿,漫不经心的道:“就为此事?” ,而后在案前坐下,望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茶,眸光略略黯淡:“人刚走?” 萧童点了点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清漪的心头一阵空落,却轻笑起来,起身走向寝室,轻声吩咐了一句:“我有些累,你去忙吧” ,而后便走进寝室,关上了门清漪半躺在卧榻上,手中执着那本《圣祖家训》,却未翻开,只是愣愣的看着那陈旧的封面,及那几个冷硬的字体,纤细的素手抚上书册,心头一阵难以说出的烦乱。 若祖训中所记载的一切是假的,那又为何编制成祖训? 虽当初自己猜到这其中另有隐情,但却不想竟是这样的惨烈。 但如月所说,又几分可信? 叹息一声,闭上双眼,玉指揉了揉额头,将书册放下,又从书柜上随意抽了一本书翻开,想借此分神,但刚翻两页,就听到殿外一声‘皇上驾到――’眉宇一动,清漪望着被推开的门,一抹明黄色的影子踏步而入,在寻到清漪半躺着的身影之时,御昊轩的眼中闪过一丝情绪,而后向她走来,完全没有在意清漪竟未施礼。 “朕听说,清漪今天不开心” 御昊轩微笑的坐在她身旁,俯首望着她,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如同习惯一般,伸手轻抚着清漪的发丝,低首轻吻。 清漪轻笑,但那笑却显得丝毫无力,白皙的手指握住她抚摸自己长发的大手,带着几分认真的道:“皇上整日到臣妾这来,不怕臣妾侍宠而娇?” 御昊轩的手停了一下,他望着自己被清漪握住的手,反握住,执到唇边轻吻,低声道:“有海棠花的香味,清漪喜欢海棠?” 清漪点首,有些失望,虽然知道如御昊轩那般深沉的人,绝对不会轻易回答什么。 御昊轩沉思一会,竟闭上眼睛轻嗅着她的手指,而后缓缓睁开,目光紧紧的锁住她,“清漪,朕想让你‘侍宠而娇’,但你愿意么?” 低沉温柔的声音让清漪分不清真假,但却温柔得让清漪无从回答。 轻笑,清漪微微别过头,低声道:“臣妾不想离开皇上,所以臣妾不会” “哈哈哈” 听完清漪的回答,御昊轩突然大笑起来,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清漪那双清澈的眸子,墨蓝的双眼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清漪却有种寒气逼人的感觉。 少许,清漪坐起,而御昊轩却然后一把将她拉起,搂进怀中,清漪愕然抬首,却见他静静的凝视着她,而后将手抚上她的心口,低沉的声音满是霸气:“清漪,朕要它” 心一颤,清漪错愕的望着御昊轩那志在必得的眼神,突然慌乱的想逃开,然御昊轩却紧紧的叩住她的腰,如同要将她囚住清风拂柳,花开凋零夜色朦胧,月光凄楚,‘凝雪宫’前灯火通明,进宫有些日子的宫女一看便知,今夜皇上必然是宿在德妃那里。 //朝恩殿前,萧童来回走动,素手紧揪着丝帕,今夜是皇上连续两夜宿在‘凝雪宫’,而今晨小姐的态度又看不出悲喜,这道是另她当下根本不知该做何,因而烦躁之余,只能站在殿前。 秦公公站在殿前,频频回首凝望着来回踱步的萧童,眉宇紧拧,少许,他终是不耐的笑道:“萧童丫头,你都快将大殿给踏平了” 说完,秦公公摇了摇头,又道:“你若是实在不耐,就不必守夜了,出去找点乐子吧” 萧童愣怔,睁大了杏眼望着秦公公,不明所以。 然秦公公却如了然一般笑了起来,叹息道:“当年我刚进宫时也跟你一样,总是想着找乐子,不过这年纪大了,当初的心也渐渐淡了” 听完秦公公的话,萧童才明白其中的意思,于是她忙俏皮的跳到秦公公面前,眨了眨眼,掩唇笑道:“公公,那我去了,这可是您让我出去找乐子的,所以您得帮我保密。” 说完,萧童就跳下了石阶,笑嘻嘻的跑向了‘凝雪宫’的大门。 秦公公望着萧童消失在殿前的蓝色身影,刚才弥漫在嘴角的笑意渐渐凝固,意味深长的躬下身子,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神色,仿若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窗隐寒雾,烛火摇曳,芙蓉帐微微鼓起,一阵暗香隐隐约约。 床榻上,二人相拥而眠,牡丹绣花丝绸被下,十指相扣,极致缠绵,玉软温香御昊轩紧搂着清漪的身子,静静的凝视着她的睡颜,墨蓝色的瞳孔闪烁着轻柔的温暖,修长的手指轻拂她的长发,动作轻柔细腻,许久,他闭上眼睛抵在清漪的额头上,薄唇隐笑夜,深沉寒夜冷宫,一抹惨白的身影站在门口眺望,夜色弥漫,掩去了女子的神色。 萧童一袭宫女的蓝衣,站在如月身后,望着穿过御花园,从‘凝雪宫’隐约可见的灯火,微微低下了首,柔声道:“姐姐,帝王有很多无奈,而且当日皇后故意给小姐难堪,皇上去安慰小姐也是当然” “可是皇上从来都不曾连续宠幸任何一个妃子” 萧童话未讲完,就被如月打断,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回了冷宫内,含泪的双眸在暗夜中闪烁着凄楚的光芒,声颤道:“皇上从不沉迷与**,他一向克制” 即便,是被盛宠一时的自己,也从未得到过他如斯的眷恋,虽然每日都曾记册。 萧童愣了愣,似有些不懂的,但却又不敢问,只能呢喃道:“姐姐,再过几日再过几日上官忠的事会有些着落,这次小姐必然会采取行动的,而且小姐不也说过只要如月姐姐能拿到小姐想要的东西,一个月后” 如月顿了顿,青葱的素手紧紧握成拳头,贝齿咬住下唇,而后徐徐的道:“仙儿,我我现在根本无法拿到龙佩,我只见过龙佩一次,若是若是我能重新回到皇上身边,我” 如月迟疑了一会,而后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盒子,递到萧童的面前,认真的道:“仙儿,你把这个给萧童,其余的几样东西,我必须要等到回到皇上身边才能萧童,你明白吗?” 萧童借着月光看着如月手中的盒子,愣愣的伸手接过,有些疑惑的望着如月,轻声道:“如月姐姐,这是” “这是萧童要的东西” 如月望着萧童手中拿的盒子,双手握住萧童的手,抿了抿唇,紧张的道:“萧童,你一定要让萧童帮我,我知道她有这个本事,我真的不能等了,你告诉她,只要我能回到皇上身边,半月之内,她要的东西我一定全部拿到” 其实清漪要的东西是十分难以下手的,甚至有几样连如月都不曾见过,可是为了回到御昊轩身边,她既然能连自己的寿元都牺牲,还在意去寻找那些东西吗? 她现在已经等得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能跟昊轩在一起,她什么都可以做。 听了如月的话,萧童依旧疑惑,她将手中的盒子收好,却不敢再问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得到萧童的应允,如月舒了一口气,她紧紧握住萧童的手腕,而后缓缓的放开,眼中满是信任与期许,她轻声呢喃:“萧童,姐姐的生死就看你了” 而后,她转身走进了冷宫的西厢,推开了门,走进了那个破败不堪的房间里。 萧童望着如月寂寥的身影,心头像是被重重的敲了一下,她紧紧的抓住手中的盒子,不再犹豫,转身冲出了冷宫五更天,晨曦晓至,天色朦胧。 [:御昊轩更衣上朝,如同往日一般,令宫人不得吵醒德妃安寝,而后对秦公公吩咐了药膳之事后便上了龙撵,起驾‘金銮殿’早朝。 寝室内,清漪幽幽醒来,素手探询身旁,却只剩一丝余温。 她微微睁开双眸,长睫轻颤了一下,而后转首望向自己身旁,龙涎香的味道依旧清淡隐约,只是怀中乍凉。 轻叹息,清漪坐起身,有些呆楞的望着那扇打开的窗子,海棠花的香气轻柔涌动,片片粉色花瓣伶仃飞舞,飘洒在室内,在地板上铺上了一层红毯,露珠在晨光中闪烁,惹人娇怜本书来自 458.第458章 第45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唇角轻抿,素指轻拨了披散在身后的一缕长发,眸光望向门口那一直守侯的柔弱身影,轻道:“萧童” 萧童听闻呼唤,身影直了直,而后便推门而入,提着裙走向清漪的床前,双手紧揪着手帕,神色有些苍白的轻唤:“小姐” “沐浴” 清漪瞥了她一眼,敛下睫,轻倚在床沿上,伸出素手轻揉着自己的额头,但这一触碰,却让她眉宇之间隐约泛着疼痛,玉指一滞,娥黛微拧,而后闭眸,状似疲倦。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萧童见清漪的神色,刚才想说的话顿时咽了下去,她低首道:“奴婢这就吩咐下去,小姐先休息一会” ,说完,她转身欲走。 “昨日,去看姐姐了?” 突然,清漪微微睁开双眼,语气不紧不慢的道,而后缓缓转首望向萧童僵住的背影,却浅笑出声,声音轻柔的低道:“萧童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萧童的身子僵住,她睁大了眼睛怔在原地,少许,她僵硬的点了点首,而后打开寝室门,对站在殿堂守侯的宫女道:“给娘娘准备热水沐浴” ,那两名宫女立刻道了一声‘是’,而后领命退下此时,萧童才转身走到清漪身边,神色略略紧张,而后从袖中掏出了一个极为小的褐色雕花木盒,迟疑的递到清漪面前,抿了抿唇,像是思绪了许久还未准备好说辞一般,只是微颤的道:“小姐,如月姐姐说这是小姐要的东西,并且” 清漪轻扫了一眼木盒,执手拿起,素指拨开锁片,打开,原本沉静的眸光猛的一暗,而后啪的关上了木盒,深吸一口气,道:“萧童想告诉我,若非如月重回皇上身边,否则另外的几样东西根本无法得手,是吗?” 萧童一怔,愣愣的望着清漪清冷的神色,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只能僵硬的点了点头,低首再不语沐浴后,秦公公如常而至,奉上药膳给清漪饮用,而后带着空碗匆匆离去,前往‘御书房’复命。 镜台前,清漪手执画笔,望着镜子的女子,微敛睫,竟缓缓的又放下,而后让萧童简单的梳了一发髻,用几根白玉簪交叉发中,而后又挑了几颗珍珠点缀,披了一件玄色长袍,略带疲倦的半倚在睡榻之上。 萧童望着清漪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面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僵直的站在一旁,听候差遣,然清漪则是拿着盒子,在手中把玩,许久之后,才听她缓缓的道:“萧童,你那日出宫的事情办得如何?” 萧童赶忙上前一步,轻声道:“小姐放心,萧童已经根据小姐的意思收买了一些乞丐与市井刁民,只要小姐您一句话,他们马上可将谣言传出” 清漪点头,望着手中的盒子,而后将睡塌上的那本《圣祖家训》拿起,眉眼冷清,而后,只见她的手指微动,将其慢慢的撕毁,而后在萧童错愕之时递给她,道:“今夜子时,你想办法将它放进上官婉儿房间,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萧童睁大了杏眼,不敢置信的望着手中那本面目全非的书册,素手竟有些颤抖,《圣祖家训》是每位后宫嫔妃都有的戒书,太祖有训,若是宫妃毁之,与不洁同罪,而小姐竟“小姐,这” 萧童咬住下唇,声音微颤,毁去这本《圣祖家训》可就是自毁清白。 清漪轻笑,她缓缓的从睡榻上站起,踱步到窗前深吸着屋外冷清的空气,素手轻拈住那个伸进窗内的枝头,玉指轻抚着那几朵含着露珠的海棠,轻声低喃:“你将这事办成之后,就去找李公公,这次,他总算也有机会效忠于我了” 萧童紧拢着秀眉,大眼望着清漪寂寥单薄的背影,缓缓松下了唇,她紧紧的抓着那本撕毁的书册,而后像是下了定了决心一般,道:“小姐,奴婢一定将此事办妥” 清漪抚花的手一滞,那朵海棠随风飘落,寂寥的跌落在窗台之上。 清漪的眸光暗了暗,而后抿唇笑起来,但那笑却分不清悲喜,更无欢乐忧伤的惨杂,轻应了一声,而后闭上双眸,道:“快去吧” 点首,萧童忙将那本书册藏在身上,而后快速的离开寝室,直奔殿外是夜,风清寂寥,乌云蔽月,‘凝雪宫’突现两个黑影,殿内守夜的宫女失声尖叫,巡逻的御林军闻声赶到,但那两名黑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但众人却见萧童惊恐万分的从寝室内跑出,长袖上血迹斑斑,她满脸泪痕,神色慌张的大叫:“救命啊传太医,快传太医” 一时间,后宫沸腾,太医院的太医纷纷赶至‘凝雪宫’,被惊动的皇后、贤妃、淑妃、欧阳充容也闻声赶来,但待她们踏进寝室之事,却被寝室内的杂乱吓了一跳,只见书柜被翻得混乱不堪,地板上血迹斑斑,而清漪,则是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 皇后的手顿时颤了一下,她赶忙踏进寝室,询问跪在地上不住哭泣的萧童:“到底怎么回事?德妃这是怎么了?” 萧童泪眼朦胧,一见皇后如此询问,便猛的在地上不住磕头,哭道:“皇后娘娘,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 ,说着,她哽咽道:“奴婢刚才侍奉娘娘就寝,却不想突然从窗外翻进两名黑衣人,而后,而后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娘娘突然推开了奴婢,后来娘娘就受伤了” 众人一阵呆楞,刺杀宫妃原本就是死罪,更何况还是位居四妃的德妃娘娘,欧阳充容拧着眉宇,忙扶起哭泣不止的萧童,轻声道:“萧童,那两个人伤了德妃娘娘之后又没有拿什么东西?” 萧童抬首望着欧阳红玉,泪流得更凶了,她摇头道:“奴婢被娘娘推开后撞到了桌子,后来就摔倒了,等回神事他们已经冲出寝室了” 欧阳红玉垂下长睫,而后转首看向皇后,道:“皇后娘娘,此事非比寻常,可见贼人并非是真的想刺杀德妃娘娘,而是意有所图” ,说罢,欧阳红玉疑惑的瞥了一眼那被撞倒了书架与散落满地的书册。 皇后点首,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后宫之中发生这样的事还是头一遭,她身为后宫之主,若是此事被皇上知道皇后的心头狠狠的收缩了一下,她镇静道:“小李子,你马上派人将德妃娘娘的寝室收拾一下,还有” 皇后望了一眼站自己身后的人,轻拧秀眉,道:“此事不得惊动圣驾,你们都先下去休息吧” 众人许是没有想到皇后竟然这么说,一时间全然沉默,相互凝视,惟独上官婉儿一脸无所谓的道:“既然皇后娘娘这么说了,那臣妾也就跪安了” ,说着,带着青容率先离开了‘凝雪宫’朝恩殿,而其他的嫔妃、宫女也纷纷跟随离去,惟独欧阳红玉站在皇后身边,一脸凝思夜雾微起,贤妃的车撵在御花园的卵石路上颤动碾过,青容挑着灯走在夜色之中,几名宫女跟随其后。 车撵内,上官婉儿懒散的倚靠在椅上,侧首望着月光斜洒的御花园,玉指撑着额头,而后突然冷笑了一声,双眸转向青容,隔轻纱锦绸缎,笑道:“青容以为今夜之事如何?” 青容秀眉微拧,眸光深沉,少许,才微微摇头,道:“依奴婢看,充容娘娘在大殿内的所言不假,若是‘凝雪宫’当真有贼人闯入,那么此人的目的决非刺杀行德妃娘娘,而是另有所图,但是” 青容的话音突然顿了一下,而后又疑惑的轻道:“但是奴婢觉得奇怪,德妃娘娘的寝室内一切完好,惟独书架被毁坏,看来也并非是贪图财物,那么此人的目的究竟是为何?” 上官婉儿点首,美眸微微眯起,嘴角的笑意冷然,青葱的玉手轻敲着红漆木,冷声道:“究竟为何?呵呵,青容难道不以为这是萧童的苦肉计么?” 说罢,上官婉儿根根的扯了一下手中的丝帕,寒声道:“只是不知道这个贱人又想陷害谁” |、青容一怔,心头一冷,秀眉锁得更紧,但却摇了摇头,小声道:“小姐,德妃的身上的伤是真的,再说...倘若这当真是苦肉计的话,萧童又为何说没有看到那两名贼人拿了什么?” 这次,上官婉儿也陷入了沉思,的确,这也是她疑惑的原因之一,但是萧童是何其的狡猾善变,又怎能以一般推断而定? 想到此处,上官婉儿闭了闭双眸,叹息首:“青容,此事不可掉以轻心,你一定要多加注意,本宫不希望砒霜之事再次发生” 青容点首,应道:“奴婢失职,不过奴婢一定会将此事调查清楚...” ,上官婉儿这才平息了心头的微怒,冷道:“倘若此事并非针对于我,那么皇后的如意算盘,本宫绝不如她的意...” 青容先是一愣,而后立刻会意,眸光微微暗淡,笑首:“小姐放心,皇后她不想让皇上知道此事,奴婢就偏要让人将此事将到皇上耳里...” ,说罢,青容的深沉的变得在踏进‘思暮宫’之时换了一副清纯的面容,乖巧的扶着上官婉儿下了车撵‘凝雪宫’内,欧阳红玉坐在清漪的床榻前,望着太医小心翼翼的包扎着清漪被刀刃划破的胳膊,秀眉轻动,手也僵了一下,而后轻声道:“太医,你慢点,小心伤着娘娘...” ,而后转首带着心疼的看着清漪,拧眉道:“萧童妹妹受苦了,我与皇后定会查出凶手,还妹妹一个公道” 清漪半倚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眸光闪烁不定,如同惊吓难平,听闻欧阳红玉这么一说,不仅没有半点喜悦之色,却更添了几许惆怅,沙哑道:“那么...是不是萧童近日不能看到皇上了?” 欧阳红玉的手一颤,神情顿时复杂起来,她轻扯嘴角,笑了笑,道:“妹妹受伤了,又怎能侍奉皇上呢?” 而且伸手将清漪身前的被子掖好,抿唇道:“妹妹好好休息,我先回宫了...” 清漪略带失落的点了点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但眼角却含着一滴泪水,粉唇抿了抿,轻声道:“姐姐的意思我明白了,妹妹不会为难皇后的,但是...” 清漪缓缓的睁开眼,略带不甘的道:“还请姐姐转呈皇后,若是她无法还以公道,那么妹妹定然会去找皇上” |、、欧阳红玉的眼神一慌,但随即恢复平静,缓缓的站起身,点了点头,而后走出了寝室站在大殿前,哭红了眼的萧童一见欧阳红玉出来,忙迎上前,声音依旧带着颤抖后怕,奴婢冲撞了娘娘...” 说着,萧童的眼眶再次红了起来,慌乱无助的跪在了地上。 欧阳红玉扶住了萧童的欲跪的身子,微笑道:“德妃没事,只是小伤口而已,太医已经处理好了,不过你要好好照顾才是,否则可能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 萧童错愕的吓住了哭泣,而且慌张的跑进了寝室,扑通一声跪在了清漪的身前,泣不成声,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欧阳红玉静静的凝视着一切,少许,才转身离开,她上了车撵之后便闭上眼睛,冷声道:“去‘凤栖宫’” |夜,恢复了宁静,只有‘凝雪宫’灯火通明,守殿的宫女个个脸色苍白,而宫门口,也多了几队守护御林军号。 寝室内,萧童坐在床榻上,细细查看着清漪的伤口,哭红的双眼带着愧疚道:“小姐,这一刀很疼吧...” ,想到小姐为了如月姐姐竟狠心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上这一刀,萧童的眼中不禁又升起水雾,说话的声音顿时变成了呜咽。 清漪的眉宇轻拧,坐起身,垂下眼睑望着自己白皙皮肤上了白色纱布,眸光闪过一丝暗沉,而后浅笑道:“皇后愚顿,但没想到欧阳红玉也跟着愚顿起来了...” ,说到此处,清漪转而望向萧童,道:“皇后禁足陷害萧童,毁书驾祸贤妃,呵,原本,我可没想到这个好主意” 萧童愣住,大眼中的泪光依旧,但却愣住,小姐的意思是...“小姐的计划变了? ” 清漪轻笑,但那笑却丝毫没有暖意,轻叹道:“我本没有想将皇后拉扯进来,毕竟禁足已是对她的小小惩戒,但是她偏要来参合这趟浑水,那么我又何必客气? ” 萧童眨了眨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却更为疑惑,拧眉道:“小姐,皇后不准许此事惊动圣驾,您为何” “因为我也不想惊动圣驾...” 萧童话未说完,清漪便接下,她的双眸闪过一丝失落,而且转而望向窗外飘零的海棠,深深的吸了口气,“御昊轩不会相信我” 望着清漪的神色,萧童的心头突然痛了一下,大那她却立刻低下了头,千百种滋味在心头纠结肆虐,久久难平|‘凤栖宫’内,皇后站在大殿内来回踱步,娇美的面容满是焦急与烦躁,她瞥了一眼坐在一旁悠然品茶的欧阳红玉,心头的恼意更甚,玉手一拍桌台,厉声道:“子辰,你是来看本宫笑话的,还是来帮本宫的? ” 欧阳红玉抬眼瞥了一眼皇后,而后缓缓的放下茶碗,起身走到殿前,才轻柔的道:“皇后今日私自出了‘凤栖宫’之事,就算皇上不知道,太后也必然会知道,皇后也别忘了下贤妃可是有探子在太后那的...” 皇后一听,更是焦躁不安,她走到欧阳红玉身边,急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如果此事被太后知道,太后必然会追问原因,那么萧童夜半被刺之事就...” 想到这事会被皇上知道,皇后的心头不免升起一层寒意。 欧阳红玉深吸了一口气,转首望向皇后,冷道:“皇后以为此事会如此单纯么? ” 而且她踱步到殿内,双手撑在桌前,闭了闭眼,状似无力的道:“皇后可知道,您今日私自离开‘凤栖宫’,就算刺杀之事并非萧童的‘苦肉计’,那么上官婉儿也必然会嫁祸于皇后,而后宫中的人也必然会相信这是皇后在报复萧童” 皇后愣住,她的面容顿时苍白无比,整个人差点瘫软在地,好在一旁的李公公及时上前扶住,惊慌失措的将她扶到了凤榻上,失声道:“来人,快上安神茶” 皇后深身颤抖,她闭上眼睛喘息着,而后一把抓住欧阳红玉的手,睁开眼,美丽的双眸染满了惊惧,入宫十载有余,她第一次如此害怕过,青葱白皙的手紧紧揪住丝帕,声颤道:“红玉,你是最聪慧的,这么多年来上官婉儿都能动你一根寒毛,更何况是一个不成气候的丑妃,红玉,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 欧阳红玉望着皇后激动的神色,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在思及她与皇上十年夫妻的情分,心头的那份柔软之处被触动,微微的低下了首,微微的反握住皇后的手,道:“姐姐侍奉皇上多年,夫妻恩情甚深,倘若...就算此事被皇上悉知,想必皇上也会枉开一面” 皇后愣了愣,有些失礼的望着欧阳红玉,声颤道:“真的吗? ” ,十年恩情...皇后的心一紧,她的确嫁给皇上十年了,可是她所记得的却只是皇上的冷情,皇上的淡薄,皇上对另一个女子的宠爱欧阳红玉闭上眼,身躯的点了点头,轻道:“会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不知道是在说服皇后,还是在说服自己,欧阳红玉浅笑道,可是心头的落空却另她喘息不过。 暮氏、上官居氏、欧阳氏,此次纷争,无论真相与否,都必有一伤...|本书来自 459.第459章 第45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夜色朦胧,清漪柳梢,三更锣鼓后,声色寂寥欧阳红玉坐在轿内赶回‘重阳宫’,一路行色匆匆,轿前一名身穿褐色太监朝服的太监脚步轻盈,疾速行走探路,而轿后则跟着两名身穿蓝衣宫女服饰的女子,二人各手执长剑,四下张望,在临近御花园之时猛然停住轿内,欧阳红玉秀眉一动,素手握紧丝帕,只见为首的太监转身,低首道:“娘娘,御花园内有人。 (w W W. V o Dtw . c o M)” 有人? 欧阳红玉伸出玉手,轻掀轿帘,清透的眸光四下望了一下,秀眉轻锁,月光倾下,显得她的脸色略带苍白。 抿唇,迟疑半响,而后轻道:“许是哪个宫殿的宫女太监,先回宫吧” |蓝为首的太监抬首望了欧阳红玉一眼,精锐的眸光闪烁了一下,而后低首道:“奴才遵命” ,而后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月光倾洒,御花园的梅花林内一片萧条,寂静无声,待一阵脚步声匆匆离去之时,树下一道黑色长袍的身影忽然显现,隐约中,一个蒙面的女子缓缓从树后走出,清澈的双眸凝望着那顶红顶二品宫妃的轿子,素手紧抓着左胳膊上的伤口,一步一步向后退去,而后取下袖中的一片纸屑扔在树旁,直奔‘思暮宫’的方向而去,一路上随手扔下几片纸屑,而后消失在夜幕之中‘重阳宫’前,红顶轿子缓缓落下,一直守在殿前的青兰赶忙步下石阶,提裙上前掀开轿帘,轻唤了一声‘小姐’后,扶着欧阳红玉下了轿辇。 欧阳红玉一脸倦意的望了大殿一眼,而后缓缓起身,青葱玉手扶着青兰的手腕,抬步向殿内走去,但却在踏上石阶之时猛然定住,随即徐徐转身,望了一眼那名身着褐色长袍的太监,长睫轻扇,而后轻柔道:“胡海,速去速回” 胡海一听,立刻领会其意,微微勾起身子,低首道:“奴才遵命…” ,而后转身便向‘重阳宫’外飞奔而去,直至消失在夜幕之中寝室内,欧阳红玉坐在案前,素手轻拈着琴弦,深情带着几许淡然与惆怅,青兰奉茶上前,语气带着几分责怪的道:“快四更天了,小姐还是先到床上休息一会吧,身体要紧,探察之事还是等明日再过问吧…” 欧阳红玉望着身前的琴,虽是疲倦万分,但是心头却思绪繁杂,没有半分睡意,她起身踱步窗前,负手而立,少许,才悠然道:“好在今日皇上歇在‘吣心宫’,否则…” ,说罢,欧阳红玉不禁闭上双眸深吸了一口气。 青兰听罢,微微低首,眸光微冷,而后走到欧阳红玉身后,抿唇道:“小姐是怕皇后此次在劫难逃?” 欧阳红玉猛的睁开眼,眸一沉,而后握紧了素手,转身走向床榻,猛的握住床沿上的牡丹花雕,原本就苍白的面容显焦虑,但却不再言语,‘在劫难逃’,闭上双眸,脑中一片混乱,拢束三千青丝的金钗在烛光中闪烁其华,但却更显昏暗四更天锣鼓轻响,从殿外远远传来,扰人清梦,寝室内,清漪换下了那身黑色夜行服,接着月光,凝视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许久,她深吸了一口气,暗夜中,冰冷的双眸闪着清澈,掩纱内,粉色的唇角轻抿,素手抚上窗沿上,透着寒气的花雕,而后闭上了双眸“小姐…” 身后,萧童一身黑色夜行服闪身出现,素手扯下遮掩的面纱,气喘吁吁的道:“果然不出小姐所料,小姐离开之后,充容便让那名叫胡海的公公重返御花园探察…” 清漪缓缓睁开双眸,望着窗外凝重的夜色,摩挲着窗上的花雕,眸光冷沉,而后关上窗子,走到睡榻前,半依在床榻上,低声道:“明日…将上宫忠的谣言散播出去,记住,此事最好能传到欧阳丞相与父亲的耳中” 萧童望着清漪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而后点了点首,但秀眉却了拢紧,声音略带紧张的道:“小姐,此事…若是失败一件,女婢怕充容娘娘与贤妃会怀疑小姐” 清漪微微的瞌上眼,看似极累,素手轻揉着额头,轻叹了一声,抿唇道:“萧童以为此事就算皇上以为是皇后所为,我能撼动的了皇后的位置么?” 说罢,嘴角升起一抹冷笑,“只要欧阳丞相在朝中的势力一日不减,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将其如何,而我,此次只想借皇后之手除去上宫婉儿,至于皇后…我只想要天下人知道,皇后无贤德之能,不配母仪天下” 萧童睁大杏眼,突然了然的道:“小姐的意思是,为将来废后收集证据,到时一旦欧阳氏的势力有所削减,就” 想到此处,萧童不禁有些兴奋,如此一来,在满朝文武的心中,皇后的形象必然大跌,待到欧阳一族破败之时,废后之事自然水到渠成。 清漪浅笑,清澈冷然的眸光瞥了一眼萧童那张纯净兴奋的面容,而后疲倦的伸手轻挥,示意她可下去休息,而自己,则是躺在睡榻上凝望着不远处的床榻,在萧童退出寝室之后随意拿了本书,翻了两页后,闭上双眸清晨,天色灰暗,狂风肆卷,山雨欲来。 后宫之中谣言四起,沸沸扬扬,只因晨起清扫的宫女太监在御花园处发现了几处血迹与零散飘落的纸屑,而且那些纸屑零零碎碎被拼凑之后竟是《圣祖家训》上的几页,虽然纸上还沾染几许血迹,但是字迹却清晰可见。 此言一传出,宫人个个惶恐起来,只因没有人不知道,这《圣祖家训》之于后宫嫔妃的重要,一时间众人纷纷猜测是哪位主子如此不小心,竟丢了较之于清白名节更甚的书册,最后,‘凝雪宫’竟传出德妃娘娘的书册遗失之事。 晌午,‘坤凝宫’中一片吵杂,太后的脸色难看至极,而坐在一旁的清漪却更显惶恐与不安,她紧握住太后的手,声颤道:“太后,臣妾不是故意要将书册弄丢的,臣妾” 太后拧着眉宇轻拍着清漪的手,但双眼却凝视着站在大殿之上,虽是锦衣华服,发束金钗玉坠但却一脸苍白的皇后,戴着翡翠指环的手蓦地拍了一下桌台,隐怒道:“皇后,昨夜之事可是你下的命令?” |皇后的身子轻颤了一下,一双美目泫然欲泣,红唇轻抿了一下,刚想辩驳,只见一身鹅黄色长袍的欧阳红玉立刻上前,紧张道:“太后息怒,昨夜之事,事出突然,皇后身为后宫之主,一时关心德妃而犯了大忌,乃情有可原,请太后宽恕…” 清漪的长睫轻垂,看不出任何情绪,而太后却更是气愤,她起身望着欧阳红玉,眸光中似有些不忍责怪一般,但却又心痛难当:“子辰,你一向懂事,也处处袒护皇后,但是当初皇上让你辅佐皇后处理后宫政务之时,你是如何向皇上保证的?” ,言罢,太后向前两步,语气平和了许多,又道:“子辰,皇上有多信任你,连哀家都看得清楚啊” 欧阳红玉的身形定住,一双眼渐升雾气,她轻咬住下唇,低下首,双手紧揪着丝帕,而后跪在了太后身前,颤声道:“是臣妾没有劝诫皇后,请太后责罚,但是皇后禁足之事已被闹得不可开交,若再牵连上此事,恐怕” ,欧阳红玉的声音突然定住,她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淡漠不语的清漪,低首不再言语。 ||太后的脸色也有所缓和,但眉宇随即紧拧,似在沉思,又似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地一般。 清漪眸光一凛,心头像是被堵住一般,她缓缓起身,走到太后身后,抿唇浅笑,但眼中却满是委屈,低柔道:“太后,臣妾只想找回书册,并无他想,若是皇上知道此事,臣妾…臣妾恐怕也难辞其咎” ,说到此处,清漪咬住下唇,一脸惶恐,玉指紧紧的扣住丝帕。 此言一出,皇后与欧阳红玉皆是一愣,而太后则是微笑着握住清漪的手,宠溺的轻拍了两下,柔和道:“哀家的雪儿真是大方得体,只是此事皇上迟早会知道,到时候要是追究起来” ,太后的语音顿了顿,而后望向一脸忐忑的皇后,有些僵硬的道:“皇后,你今日就去向皇上请罪,否则就连哀家都保不了你” 皇后的脸色顿时更为苍白,她的身形晃了一下,好在欧阳红玉起身扶住了她,但她还是瘫软在地,双眸含泪,梗咽道:“太后,臣妾…太后,臣妾不能去” 清漪的眸光一暗,随即也道:“太后,此事就作罢吧,皇上政务繁忙” 欧阳红玉随即点首,刚想附和,却听太后意味深长的道:“皇上虽非哀家亲生,但是皇上的脾性哀家是最清楚的” ,而后看了一眼皇后,冷声道:“子辰,你扶皇后去‘御书房’。” 上午,昏暗天空,一阵电闪雷鸣,顷刻间狂风乍起,海棠花瓣四处飞舞,沾染了尘土的灰色,跌落冷雨之中清漪一身玄色长裙,立在朝恩殿前,双眸凝望着殿外的灰蒙,素手紧揪着丝帕,鬓边碎发飘舞,珍珠玉坠轻轻摇动,长裙肆然飘动萧童手中端着茶碗,款步上前,停在清漪身旁,被殿外的狂风吹得微微眯起双眼,有些不适应的望着发呆的清漪,道:“小姐,殿前风大雨大,还是进寝室喝碗莲子羹暖暖身子吧” 清漪的双睫轻颤了一下,却只是摆摆手,让萧童进殿,而自己却依旧站在殿前望着殿外的萧条之色,缓缓的闭上了双眸,转身走向了一旁架着琴的地方,玉指轻抚琴弦,微微拨动萧童有些失神的望着清漪的淡漠,而后将茶碗递给了冬月,而后走向清漪,谨慎的轻道:“小姐自‘坤宁宫’回来之后就闷闷不乐,是不是太后那边” ,想到太后,萧童的心头也多了几分肯定,皇后是太后的侄女,又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清漪拨弄琴弦的手蓦地停下,低垂的长睫轻颤了两下,而后竟叹息了一声,再次拨上琴弦,沉声道:“萧童觉得皇上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想清漪竟有此一问,萧童顿时愣住,而后秀眉拢起,沉思半晌终是摇头,皇上心思深沉,她又岂能猜测的到,莫要说她,就连自聪慧冷静的小姐,怕是也未能知晓皇上的心思一二。 想到此处,萧童有些不自然的垂首,但片刻后又像想起什么一般,眉眼带着点点兴奋,道:“小姐,奴婢曾听如月姐姐说过,不过” ,萧童突然打住,双眸瞥了清漪一眼,而后再次垂下了脑袋。 清漪拨琴的手一滞,而后浅笑道:“如何?” 萧童愣怔的抬头,却见清漪神色如常,仿若那平日里提到皇上所闪烁的哀伤全然是幻觉一般,她有些吃力的抿紧双唇,而后才一字一句的道:“恩…如月姐姐曾提过皇上在御书房画过一个女子的画像,那女子与如月姐姐有八分相似,可是眉宇间却多了一颗朱砂痣” 砰——琴弦断裂,哗的一声从清漪的指腹上划过,沾染了一丝红印,颓然的垂落在一边,随着殿外的风雨轻轻晃动,闪烁着刺眼的银光“小姐…” 萧童惊叫起来,她惶恐的睁着大眼,望这清漪手指上滴落的血,赶紧用丝帕将其裹住,声线颤抖的道:“小姐,是不是萧童又说错话了?” ,她没用,她该死,萧童的眼中立刻升起了雾气,眼泪一发不可收拾。 清漪望着自己被包裹住的手指,耳边是萧童嘤嘤的哭泣声,她眸光冷然的握起手,指尖的刺痛另她心头一凛,而后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但秀眉却微微拧起,清冷道:“还有什么?” 萧童低泣的声音带着几许震惊,而后胡乱的擦了擦脸,但红红的双眼却是满满的自责,她低首咬唇道:“如月姐姐曾问皇上画上是何人,可皇上说…说那是一个故人” ,因此,如月还曾伤心过,她本以为那画上之人是她。 “故人?” 清漪的眸光一暗,转首望向萧童,疑惑道:“一个长相极似如月的故人?” 萧童愣愣的点首,撇唇道:“如月姐姐是这么说的,不过那…画上面只落了一个‘月’字,奴婢想,那就是如月姐姐吧,皇上这人沉默寡言,想必对情事也少有感触,而他那么喜欢如月姐姐,所以” 应该是这样吧,否则相似的人,又何来相似的名? “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 清漪突然喃喃道,她微微起身,而后有些失神的走向寝室,但眉宇之间却依旧纠结,而后忽而又停步,转首望向萧童,眸光冷清,道“皇上少年之时的情事,萧童可有耳闻?” 年少? 萧童睁大了眼睛,而后才知道小姐的意思,她摇摇头,认真的道:“皇上与皇后大婚之时,皇上还是太子,除了皇后之位没有任何的偏妃,而且…而且听说皇上生性冷淡,不喜好情色…” 说到此处,萧童的脸色不禁有些微红,沮措了许久,才又道:“而且,如月姐姐也曾这么说,” “不喜好情色?” 清漪道是没有半点波澜,但却更为疑惑,虽然也知道御昊轩极少招寝嫔妃,但是许是听出了清漪话中的疑惑,萧童心直口快的道:“难道小姐忘记了第一次侍寝之事?那日有不少宫女在门外议论,其实就是因为他们看到小姐身上的…呃…那日之后,奴婢曾听冬月说,其他侍寝过的嫔妃都不曾有过这个” ,说到隐讳处,萧童不禁又是一阵脸红。 清漪愣住,眼神有些不自然,但是却没有想萧童那般羞涩,她望了自己受伤的手指一会,忽而想起了那日在太后撮合之下所发生的事,心头一阵难以言喻的紧揪,那夜洞房,他或许并非情愿,因而…才如此那般吧…“我有些乏了,你也先去休息吧…” 清漪又叹息一声,有些不自然的道,而后精子踏步走进寝室,关上了门寝室内,清漪半依在睡榻上,素手执着一本书,翻了两页,而后定在了书中的那一行字迹‘太祖十三年,清漪贵妃懿死,葬于东郊皇陵’,而后合上书册,双眸疲倦的闭上了一下。 但脑中却浮现出了今日在‘坤宁宫’的种种。 太后的那句话如同魔咒一般在她心头挥之不去,‘哀家虽不是皇上生母,但是哀家却了解皇上的脾性’,虽,这句话有所指,既是想要清漪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刁难皇后,又警告了皇后与欧阳红玉,皇上的眼中是容不得沙子的。 但是更多的却是要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她要保全皇后。 清漪虽在前去‘坤宁宫’求助之时已经想到了太后的必然会如此做,但却不曾想到她竟然要将此事又皇后以请罪之名告之,请求从宽处置。 太后此计可谓是一举两得,皇后亲自向皇上请罪,就算皇上雷霆犯怒,欧阳红玉也必然已经为皇后的所为斟酌了一番说辞,到时,再施以夫妻恩情、欧阳氏朝廷的种种行徳,怕是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清漪将手的书册放下睡榻上,款步走向窗前,望着被枝被风雨摧残得只剩枯枝的海棠花,素手轻抚着那条褐色的枝条,轻呢道:“夜来风雨,花满西楼…” ,清漪望着手中的枝条,有些失神吱呀一声,寝室门被推开,清漪不及回神,便听到一个低沉却又淡漠的声音:“夜来风雨,花满西楼,爱妃意有所指…” 清漪心头一怔,随即转身望向御昊轩,却见他身上已经湿透,一双金丝龙靴上沾染了许些泥水残花,甚是狼狈,那双冰冷薄唇与深沉如夜的眼眸却似乎还是带着殿外的寒气,烛火中,那刀斧般雕刻的俊美容颜微含隐怒。 本书来自 460.第460章 第46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他生气了清漪的心头一颤,清澈的双眸凝视着他那双深如潭水的眸,一时间竟有些心虚的别过,而后才微扯唇角,轻声道:“皇上怎么来了?” “朕不能来么?” 御昊轩的唇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走上前,伸出手轻抚着清漪白皙的脸颊,而后猛的擒住清漪的下颚,在她愣神之际突然袭上她温暖的双唇,一只大手滑到她的脑后,伸进她的鬓发内,一把抓住,让清漪有些吃痛的微哼,而另一只手却紧扣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弹。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霸道而不带一丝温柔的吻几乎要将清漪的气息断绝,那冰冷的唇带着殿外的冰冷,毫无预兆,并且带着狂野的在清漪的口中肆虐,与她交缠,让清漪连反抗的力气都全部被抽走从未被如此对待过,清漪的心头一阵混乱,她想挣扎,但是自己的轻功在此时根本无法运作,她伸出手紧抓着御昊轩的肩头,奋力的想将他推开,但是他的身体却像一尊石像一般,另她动摇不得半分。 “唔唔” 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丝喘息空间,清漪几乎是求饶一般,希望御昊轩能将着残忍的折磨停止,但御昊轩去一把将清漪推向了石柱上,而他自己的手则是在她的身体未触及到石柱之时先撞上,那关节的响动几乎清晰可闻。 终于,御昊轩气喘吁吁的放开了清漪的唇,那双闪着墨蓝色光芒的瞳孔冷冷的凝视着她那双惶恐含泪的双眼,抓住清漪发丝的手也渐渐松下,只听到两根白玉簪叮当一声落地,化成了四分五裂,一头乌发瞬间散落“疼吗?” 少许,只听御昊轩低沉的问,墨蓝色的眸子闪烁着清漪看不懂的情绪,那两个冰冷的字眼更让清漪心头不曾有的胆怯勾了出来。 轻点头,清漪的脑中依旧无法自主,那藏在身体四肢内的恐惧慢慢散去,她的脸色才渐渐恢复常色,但却始终不能做到平日里的坦然淡定。 御昊轩轻拨着清漪额前的发丝,动作轻柔至及,但却让清漪忍不住想闪躲,而后,只听他冷声低喃:“朕也痛” 清漪的身子一僵,但却被他搂进怀中,紧得喘息不过,只能轻颤的唤道:“皇上” 御昊轩似乎不愿意理会清漪的感受一般,依旧将她搂在怀中,紧得似要将她揉进血骨里,许久,才慢慢放开,此时,清漪才发现他那只代替她的头撞上石柱的手竟流血寝室内,点点的血腥味含着淡淡的暗香,床榻前,清漪小心翼翼的为御昊轩包扎着伤口,每缠一道都像是怕他疼痛一般,低声的询问,然,御昊轩却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仿佛那伤口并不在他身上一般。 清漪敛下长睫,心头有一处难以言喻的伤痛,她看不清御昊轩眼中所酝酿的情绪为何,更无法猜测他心头的思绪,只能低着头呆愣望着他那道被缠好的伤口,抿了抿唇,细声道:“好了” 这是,御昊轩才望了一眼自己的手,而后背在身后,起身踱步到窗前,望着那被风雨零落的一地海棠。 清漪坐在床榻上,望着那抹明黄,长睫轻扇,而后低首,紧紧的扯住手中的丝帕,少许,才如同下了决心一般的起身走向前,道:“皇上,您的衣裳湿透了,臣妾” 清漪顿了一下,而后敛下睫,轻道“臣妾让秦公公送一身衣袍来,” 说罢,清漪抬首望着御昊轩冷硬的侧面,说不出他这般冷漠的情绪究竟为何,只能转身走向门口,像逃离一般的开门走出‘朝恩殿’前,萧童一见到清漪的身影便匆匆的赶来,一把抓住清漪的手,轻颤倒:“小姐,您没事吧?皇上他” ,说到此处,萧童有些惊魂未定的神色,身子都颤抖起来:“奴婢听秦公公说,皇上在御书房中批奏章,而后皇后与充容娘娘竟去向皇上请罪了,且将昨夜之事说了一遍,结果结果皇上竟将满案的奏折全都砸向了皇后,而后便冲出了‘御书房’,连把伞都未带,就直向这边来了” 清漪心突然一窒,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萧童,皇上拿奏折砸皇后? 她秀眉一拧,有些混乱的道:“那皇后没事吧?” ,一日夫妻百日恩,御昊轩何至如此? 萧童点了点头,低声道:“听说是充容娘娘为皇后挡下了” 欧阳红玉清漪的眸光蓦地一凛,刚才的杂乱顿时如同被一盆冷水淋下,思绪清醒了少许,她望了望捧着龙袍,打着油伞在雨中疾走的秦公公,而后款款迎上前,接过秦公公手中的玉盘。 而秦公公则是感激的向清漪行了礼,而后喘息道:“有劳娘娘了,” 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小声道:“娘娘,皇上今日娘娘多关照些” ,说完就退到了一边。 清漪点了点首,望着手中的衣裳,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踏向了寝室,推开门,走了进去凤栖宫’中,皇后欧阳萧玉哭得梨花带雨,欧阳红玉几番安慰却终不见其效,稍后太后驾临之时才有所收敛,但却依旧一脸委屈,啼哭不止。 太后一身暗色金丝长袍,胸挂一串翡翠佛珠,在赵传的掺扶下坐在了大殿之上的凤榻上,眉宇紧拧,神情格外严肃,束发上的金钗翡翠在烛火闪烁下泛着冷寒的光芒。 “太后,您要为清然做主啊” 皇后此刻一身狼狈,散着长发跪在太后身前,平日里的高贵光鲜已经消失不见,一张绝色娇美的面容满是泪痕,委婉动人,楚楚可怜。 太后瞥了皇后一眼,有些隐怒的执起桌上的茶碗抿了一口,而后砰的一声放下,茶水渐出许些,沾湿了太后的牡丹凤绣鞋。 皇后被这一声响动惊住,抬首望了一眼太后略见苍老的面容,和那凤眼中隐含的怒气,一时间心头的委屈更甚,紧咬下唇,敛下长睫无声呜咽,晶莹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慢慢昏晕开来。 欧阳红玉见皇后如此,忙递上丝帕,分外着急的附在其耳边,轻道:“皇后,别哭了,太后会不高兴” ,太后在还是皇后之时,性情极为刚烈,处理后宫政务之时最讨厌的就是后宫妃嫔哭哭啼啼,在先皇在世之时,还曾因为一名宫妃一直争吵不休而将其打入冷宫。 皇后听罢欧阳红玉的话,她立刻接过了丝帕,将脸上的泪痕擦干,而后整了整身上的长袍,抿唇道:“太后,今日之事请太后为臣妾做主,臣妾臣妾” ,说着,皇后又忍不住哭泣起来。 太后终于不耐烦的拍下了桌子,严厉的望向皇后,而后起身走向前,严词道:“身为皇后,就应该知晓何为礼孝,枉费你嫁给皇上十年,至今却不知圣心何为,摸不透皇上的喜好脾性” ,说着,太后的心头的气不打一处来,她又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皇后,胸膛不断起伏。 欧阳红玉见状,忙上前扶住太后,青葱玉手轻抚着太后的胸口,道:“太后息怒,太后息怒,今日御书房之事,皇后也只是一时性急,所以才弄巧成拙,而且” 欧阳红玉的秀眉轻拧起,眸光也满是哀伤,轻声道:“而且臣妾也没有料到皇上竟会发那么大火” 皇上一向冷静自制,这一点众所周知,但今日竟然会因皇后一句激励的严词怒砸奏章,若非她一直旁观,怕也不能及时为皇后挡住那数十本的奏章想到皇上当时的骇怒的神色,欧阳红玉的心头一阵泛寒,她扶住太后的手抓紧了些,而后泪光浮现,低首道:“太后,一切都是臣妾未能及时劝阻皇后,可是皇上” ,说到此处,欧阳红玉的心头像是被埂住一般,疼痛难忍。 太后听了欧阳红玉的话,眉头不禁再次拢起,若有所思的望着她,而后才稍稍平息怒气,拉住欧阳红玉的手,道:“哀家听说子辰受伤了,快,过来让哀家看看” 欧阳红玉点首,眼眶略略带红,她有些吃痛的将长袖向上拉去,而后几道紫色的淤青突然显现。 太后倒吸一口气,万分心疼的让赵传请太医,但却被欧阳红玉制止:“太后,子辰并无大碍,这点小伤还是不要惊动太医的好,否则否则今日之事必然又要传得沸沸扬扬” 太后叹息,点了点首,握住欧阳红玉的手,道:“还是子辰懂事,但是这皇上今日怎么如此不知轻重?” 欧阳红玉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伤,随即别开,脸色微微苍白,垂下长睫,道:“谢太后关爱,臣妾没事,过几日便好了” 然,太后的脸色却甚是难看,她安慰的抓住欧阳红玉的手,有些拧眉的道:“萧童昨日受了这等委屈,皇上今日去安慰她一番也是理所应当,但是子辰乃是替皇后受过,于理不该,子辰,哀家明日就让皇上去‘重阳宫’安慰你一番” ,说罢,怕了拍欧阳红玉的手,起身叫唤了声赵传,便踏出了‘凤銮殿’。 太后一走,欧阳红玉的面色微微红润,她自是知道太后话中含义,但是心头也不免酸涩,皇上已经多时不曾驾临‘重阳宫’,而今竟是为了此事。 皇后跪在地上有些恍惚,她脸上的泪痕未干,在听了太后的那一番话后更是悲痛难当,而今,太后竟然要去劝慰皇上去宠幸欧阳红玉皇后美丽而茫然的双眸望向有些呆愣的欧阳红玉,心头突然升起了一股恨意,如同这些年日积月累的一切不满全部浮上心头一般,让她自己也有些透不过气。 皇后蹒跚的从冰冷的地板上起身,玉手紧紧的抓住手中已污浊的丝帕,李公公赶紧上前来扶住,而欧阳红玉也才回神,刚想劝慰皇后什么,却见皇后满眼恨意的盯着她,青葱的玉指突然指向欧阳红玉鼻子,大吼道:“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欧阳红玉一怔,她被皇后的气势吓的后退了两步,脸上的血色褪尽,只剩无边苍白,紧捏着丝帕的手一紧,咬唇道:“姐姐” “你不配叫我姐姐” 皇后突然冲上前扇了欧阳红玉一巴掌,她双眼通红,胸膛不断起伏,忽而又落下眼泪,低哑的声音伴着咆哮,道:“我知道你比我聪慧,比我懂得讨皇上欢心,但是却没有想到你今日竟然利用我向太后求得侍寝宠幸,欧阳红玉,我看错你了,看错你了” 皇后的神情有些癫狂,使得李公公顿时觉得措手不及,而刚才那番严词激励更是欧阳红玉彻底震惊,她双眸睁大,不敢置信的望着皇后那张美丽却扭曲的面容,突然捂着唇,哭泣着冲出了‘凤栖宫’守在殿前的青兰不及反应,就见自己的主子冲进了风雨,一时间慌乱了思绪,便唤着:“小姐” ,随后也跟着冲进了大雨中太后驾临‘凤栖宫’之事,虽然已经屏退了左右,但是皇后在殿前失言与其皇上怒砸奏章之事依旧在后宫中传得沸沸扬扬,一时间后宫仿若炸开了锅一般,因为皇上登基已数十年,后宫一直风平浪静,虽然贤妃与淑妃、欧阳充容三人相争相斗多年,但却从未发生过如此‘出阁’之事。 ‘思暮宫’中,上官婉儿半倚在太妃椅上,半瞌着双眸,神情自在安然,唇角含着点点冷笑,伸一手,接过青容奉上的莲子羹,浅尝一口,道:“没想到欧阳红玉也有今日,本宫还以为她当真有多聪慧呢” ,说着,上官婉儿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赵传,冷声道:“赵公公今日道是立了大功,否则本宫也不可能如此顺利的让这些谣言散播到帝都城中” 赵传脸色一暗,却依旧沉默,只是站立的身子有些僵硬,青容瞥了一眼赵传,冷笑一声,端了一杯茶到他面前,笑道:“今日之事,赵公公可谓是立了大功,想必明日,皇后失德之事与姐妹争宠的丑闻必然成为百姓口中的笑料吧,到时候不知道欧阳丞相还怎么嚣张” 上官婉儿抿唇一笑,仿佛已经看到欧阳丞相的铁青的面色一般,她起身拂了拂一身浅黄色的锦绸长裙,走到赵传面前,素手捏起他精瘦的下巴,冷冷一笑,道:“赵公公今日心情不怎么好啊,要不告诉本宫,本宫给你除掉了那个贱人?” 赵传感受着上官婉儿如此贴近自己,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但是冰冷的面容依旧没有一丝表情,只是低首道:“既然娘娘没有别的吩咐,那奴才便回‘坤宁宫’复命了” “哦?这么急” 上官婉儿挑了挑秀眉,而后收回手,漫不经心的道:“也罢,既然公公还有事,那么本宫也就不挽留了,不过公公可要记住了,想要做‘三姓家奴’,下场就可只会有一个” 赵公公全身一怔,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而青容却依旧在一旁调笑道:“娘娘说哪里的话,赵公公虽出身贫寒,但是比起吕布还是有过之而不及呀” 赵传眉宇紧锁,而后道了一声告退便匆匆离去。 青容望着赵传离去的精瘦身影,嘴角一撇,有些愤愤的道:“小姐既然还怀疑赵公公,为何还留他至今?” ,赵传私下投靠萧童之事,在后宫中隐约有所耳闻,在这个地方,比起‘欲加之罪’来,她更相信‘无风不起浪’。 上官婉儿坐在椅榻上,有些懒散的望着一脸恼然不解的青容,嘴角抿笑,而后叹了气,素手敲在桌案上,轻柔的道:“本宫之所以会留着他,是因为他在太后身边,至少还能有些用处” ,言毕,上官婉儿的眸中划过一丝阴毒青容望着上官婉儿的神色,刚才恼然瞬间无了踪影,樱唇抿了一抹别具深意的笑,抬眼望向着殿外的风雨,一天了,明日晴空万里之时,不知又是怎样一副光景。 ‘凝雪宫’内,萧童来回踱步,今日晌午的流言已经传得到处都是,且刚才李公公又来告之皇后攉掌欧阳充容之事,这另她几乎没有急得发疯。 皇后是个木鱼之人,这后宫之中许是无人不知,她若非凭借欧阳红玉的搀扶,怕是这后位要就易主,如今竟傻到与欧阳红玉决裂,着根本就是愚妇行为,因而后宫中那早就耐不住寂寞的宫妃们必然蠢蠢欲动。 萧童停住脚步,杏眼望着寝室的门,皇上一直待在小姐的寝室内,她根本无从汇报,想到此处,她心更为烦躁。 怕是上官婉儿早已筹划动手了,到时候若是有半点差池,那如月姐姐心一痛,萧童随即又摇了摇头,而后转而瞥向一直站在殿前凝望风雨的秦公公,双眸一转,快步上前,唤了一声:“秦公公” 秦公公转首望了一眼萧童,有礼的点首,道:“怎么?萧童又想出去找乐子了?” 萧童一怔,而后抿唇笑了起来,一双大眼清澈如泉。 而后才缓缓敛去笑意,轻声道:“公公,奴婢刚才听路过的李公公说,皇后皇后在‘凤栖宫’中打了充容娘娘,且还要与充容娘娘断绝姐妹情谊” ,而后定了一下,装作惊诧的道“公公,此事是否要禀报皇上?毕竟今日之事皆由我家小姐而起,若是传了出去,如何是好?” 秦公公微微愣怔,而后有些不可思议的道:“皇后打了充容娘娘?” 萧童点首,一脸认真,秦公公顿时拧起了浓眉,赶忙甩着拂尘走向寝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尖声道:“皇上,奴才有事禀报” 寝室内,烛火摇曳,窗影斑驳床榻上,清漪一身素洁的躺在床榻上,双眸微闭,气息均匀。 御昊轩一身明黄,坐在床沿上,凝望着清漪沉静的容颜,修长的手指轻抚过清漪的眉眼,轻低首,冰冷的薄唇碰触在她的眉宇之间。 而后,起身离去寝室门口,秦公公拧眉等候,在见到皇上的身影之时,随即跪拜在地,叩首道:“皇上,宫内传言皇后在‘凤栖宫’中攉掌充容娘娘,并要与其断绝姐妹情谊” 御昊轩眉宇移动,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安,有些不甚其烦的甩袖负于身后,踏出寝室,走向朝恩殿,深沉的双眸凝视着殿外的风雨,却久久不语。 秦公公不明所以,偷偷的抬首瞥了一眼皇上,却看不清皇上脸上的神色,于是又低下首,静跪在寝室前。 萧童站在殿前,双眸不自然的瞥向御昊轩,秀眉拢起,不敢言语,只能再次低下头,静等皇上的反应。 半晌,只见御昊轩冷声一笑,随即踏出了朝恩殿,而秦公公则是随后跟随。 站在殿前的萧童愣愣的望着帝王走进风雨中的身影,一时间有些窒息的感觉,她双眸满是错愕与慌乱,而后恍惚的转身跑进了寝室,却见清漪半倚在床沿上,双眸凝视着她杂乱的脚步“小小姐” 萧童喘息着,许是刚才被皇上吓得不轻,她提裙跑至清漪床边,刚想开口,却听清漪浅笑道:“皇后打了欧阳红玉?” 萧童愣怔,而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本书来自 461.第461章 第46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缓缓起身,穿上百花彩绣鞋,若有所思的走到镜前,坐下,凝视着镜中的女子。 (w W W. V o Dtw . c o M)“小姐?” 萧童有些不自然的低唤,今日皇上似有些古怪,但是怎么小姐也清漪垂下眼,素手抚着案台上的象牙梳,双眸望向窗边,道:“没想到贤妃的动作这么快,竟在半个时辰内,就能将此事散播得沸沸扬扬” 萧童愣住,双眸睁大,有些结巴的道:“小姐的意思是,此事是贤妃娘娘所为?” 清漪轻笑,素手轻按在了额头上,甚似疲倦的道:“太后前往‘凤栖宫’之时,必然屏退了所有宫人,毕竟此事若传出宫廷,欧阳氏的名节定然会大大受损,更何况欧阳氏目前可是腹背受敌,但是太后偏偏忽略了赵传,要知道以上官婉儿的性子,在如今暮氏与欧阳氏都受到重创之时不落井下石,那又待何时?” 对于贤妃来说,没有任何一个机会,比清漪给她提供的这个棋局更为对她有利,如此一来,上官婉儿既可以只做一些挑拨之事,便可坐享鱼翁之利。 萧童眨了眨眼,有些失神的点了点头,而后又像想到了什么一般,轻道:“小姐,那皇上今日” 清漪闭了闭双眼,神色不变,但却透露着某种疲倦,她轻动了玉指,低声道:“我有些累了,你先出去” 既然欧阳红玉受了委屈,想必今夜定然会得到宠幸,那么她便可以安心休寝了。 萧童望着清漪疲倦的神色,有些后黯然的低下了头,转身退出了寝室。 小姐,似乎不若以往那般信任她了萧童走后,清漪坐在镜前呆愣了许久,脑海中一直浮动着御昊轩的那句话:“清漪,别背叛朕,否则朕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似乎知道了什么,但却又像只是警告,清漪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踱到窗前,素手握住那根木凤花雕,轻轻推开,一阵风雨猛然袭来,洒落在清漪脚下,沾湿了素洁的裙角,随即狂风呼啸,勾得几缕发丝飘荡伸出手,掌心落下几滴雨水,清澈中带着一丝海棠花香,心头的繁杂顿时渐渐平静,但却在未来得及收回手之时,手腕被一只大手掠住。 清漪一惊,双眸睁大,却转眼对上了一双冰冷的黑色瞳孔,心一颤,挣扎收回,却见冷孤玉冷清的笑道:“难得本王今日有时间来看望故人,相信暮小姐不会不赏脸吧?” 愣怔,清漪望着站在窗外全身湿透的男子,素手成拳,双眸微微眯起,冷声道:“碰过几次面,冷国主就认为本宫是故人,未免有些唐突” ,说着,清漪用力挽回自己的手,却不敌他的力气。 冷孤云薄唇一抿,嘴角弥漫着淡淡的笑意,冰冷的眸光紧紧凝视着清漪那双清澈却隐含怒意的双眸,而后一个翻身,竟将清漪连腰托起,飞奔进风雨中夜幕降临,夜黑如漆,风雨之声源源不绝于耳,凉风吹来,簌簌有声。 ‘子夜亭’中一抹白色飘临风中,长发如丝,掩面轻纱随风亦动,寒风中,隐隐暗香环绕。 冷孤云一身黑色长袍,隐于暗夜之中,似同鬼魅一般,一双深如潭水的黑眸紧紧的锁住站立在亭中的素衣女子,紧抿的薄唇撇出一抹蛊惑人心的弧度,低沉道:“臣下冒犯德妃娘娘了···” ,说着,却冷声笑了起来,上前两步,凝视这清漪那双清澈纯净的似乎不含一点杂质的眸子,眸光冷沉。 “的却冒犯了····” 清漪望着亭外的风雨轻声道,而后走向一旁的石柱,面无表情的道:“冷国主将本宫带到此地,不会只为向本宫赔罪吧?” ,冷孤云额剑眉一动,望着清漪的娇小却出尘的背影,而后哈哈大笑起来,双手轻拍,竟然鼓起掌来,笑道:“中原推崇女子无才便是德,臣下很好奇,为何皇上会娶一个这样的妃子。” 清漪一笑,那笑虽毫无温度,但却娇柔可人,她眸光回转,凝视着冷孤云面容上的笑意,轻柔道:“皇宫非比寻常人家,若是女子都无才,岂不是乱了朝中章法,后宫秩序?” “哦?” 冷孤云一挑眉,一双冷冽的眸子微微眯起,冷道:“臣下与娘娘做个交易如何?“敛睫,清漪的心头一动,转而轻笑,那双清澈的眸子凝视着冷孤云的俊颜的敛容,抿了抿唇,似在等待下面的话。不知为何,冷孤云见清漪竟如此盯着自己,他有些不自然的转首,望向一旁的‘千河湖’,当日,就是在此处,他遇见了这个带着半点忧愁却又云淡风清的令人看不穿的女子,她眸光冷下,薄唇轻启,道:“臣下相信德妃娘娘是个聪明人,因而就不再拐弯抹角了”,冷孤云突然转头望着清漪那双没入夜色的眸子,道:“臣下希望娘娘可助倾城一臂之力”“除去皇后?”清漪幽幽的道,脸上的神情未变,却浅笑出声,又道:“冷国主的诚意呢?是否带来了?”冷孤云一怔,或许是没有想到清漪竟然会如此说,一时竟语塞,而后才有些气息混乱的道:“娘娘果真是聪慧之人···娘娘想要什么?只要臣下能办到,什么都可以,即便是要冷萧国的半壁江山···、半壁江山?的确很吸引人,清漪笑了笑,伸出青葱玉手抚了抚垂落在胸前的青丝,抿了抿红唇,柔和道;“冷国主抬举萧童了,萧童一介女流之辈要半壁江山作何?不过萧童是喜好收藏好玉,特别是上等的血玉”“血玉?”冷孤云更为诧异,他本以为这个女子如此胆大,那么酬劳必定不小,半壁江山虽是诱饵,但却依旧带了几分诚心,但却没有想到她竟···感觉到了冷孤云的惊讶,清漪隐没面纱中的嘴角抿起了一抹冷笑,她低首轻拨了一下系于腰间的玉佩,只见凤佩隐隐泛着血红的光芒,素手轻摘下,扬在手中,笑道:“萧童身上有一块祖传的凤佩,奈何老祖宗数百年来却依然未能找到于之相匹配的血玉龙佩,不知冷国主····”,清漪的声音懵然停顿,抬睫望向冷孤云。,冷孤云望着那块晶莹剔透的血玉,突然笑起来,他转了两下拇指上的玉扳指,道:“德妃娘娘竟然将我冷萧国的半壁江山都不放在眼里,竟会在意这小小的一块血玉?”、清漪眸光一暗,将那块凤佩捏在手中,心头升起一抹冷笑,随即如同反驳一般,冷道:“冷国主也太小看这块玉佩,只要龙凤血玉结合,就可以知道嫁衣神···”说道此处,清漪立刻停住,双眸显得慌乱无章,而后假装僵硬的笑道:“就可以得到长生不老的秘密。”,冷孤云被清漪的两句话说的愣住,他的目光瞬间冰凝,但只是一瞬,而便又大笑起来,像是清漪再说一个笑话一般,但眸光却紧紧盯着清漪手中的凤佩,戏约道:“长生不老,娘娘是在和臣下开玩笑····”清漪秀眉一动,无声的叹息了一声,转身背对着冷孤云,浅浅一笑:“既然冷国主无心合作,那么本宫也就不浪费时间了。”“请便”冷孤云突然停止笑声,玩味的道。清漪如同如释重负一般,道了声多谢,便走向了一旁蜿蜒的长廊中···“嫁衣神功的秘密?”冷孤云望着清漪素洁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黑眸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大手紧握成拳,久久沉思····‘凝血宫’朝思殿前一片寂静,守夜的宫女只留冬月一人,殿外分拨了三队御林军守卫。寝室后的屏风内,雾气袅袅,一个极大的浴桶内,肤若凝脂的长发女子坐在其中,周围漂浮着寒梅的花干,青丝如水浮动,一旁挂着两件轻薄的衣衫。清漪闭着眼睛沉侵在今日与冷孤云的‘谈判’中,粉唇微抿,而后缓缓睁开,清澈的双眸闪过一丝冷意,而后瞥向那扇紧闭的窗子似乎在等待着有人前来签订合作契约。桌台上烛火摇曳,看似朦胧,清漪伸出白皙的胳膊,准备起身穿衣,但此刻,忽然听一身嗖的响动,烛火熄灭。清漪的身子一僵,随即起身抓起挂在屏风上的薄纱,但那件衣裳却不翼而飞,而后她的身子被某个带着殿外寒气的温润怀抱擒住,那淡淡的龙炎香顿时扑进清漪的嗅觉中,使得清漪心头一鬂,颤抖的唤了一声:“皇上···”他怎么会来?他不该在‘重阳宫’安慰欧阳红玉吗?为何此刻竟会出现在此地?心头的平静瞬间被打乱,清漪身上的水珠渐渐化作白雾,一阵冷气来袭,使得她不得不推开御昊轩的身子再次钻进水中,藏躲在梅花漂浮的遮掩处,暗色中,一双清澈的眸子借着殿外隐约的光亮分辨眼前男子的神色。“皇上不是该···”清漪忽然停住,意识到自己失言,刚想改口,却听御昊轩冷声接到:“该在‘重阳宫’与朕的充容温存,是吗?”清漪察觉到了御昊轩的口气不对,藏匿在手中的素手懵然的握成拳头,而后浅笑道:“今日·1··秦公公的话臣妾听到了,因而猜想皇上必然是要去安慰子晨姐姐了,毕竟此事都因清漪而起、风欲停,雨渐止,凉风阵阵微寒露,柳梢颤动,海棠隐香四更天,天色灰蒙,月缺当空,花草皆残,零落纷乱,屋檐滴水成声,惊扰清梦寝室内,罗纱帐围轻拂动,床榻上,蚕丝百花绣花被下,青丝披散,肤若凝脂,一只玉臂环绕帝王身侧,吐气如兰,紧紧依偎御昊轩睁开眼睛,望着紧靠在自己怀中的女子,深蓝色的眸光闪烁着深沉有复杂的思绪,像是在极力挣扎着什么,却又不得不更加靠近,搂紧,沉溺睡梦中,清漪轻呢了一声,白皙的素手环过御昊轩精壮的腰身,紧闭的双睫轻轻煽动,而后拢紧了秀眉,像是被打扰清梦一般,将自己的身子更加靠近那温暖的怀抱,但却隐约中带着不安与轻颤,粉唇紧抿,低低的唤了一声什么,而后又沉浸在睡梦中|、御昊轩望着被褥下相拥的两具身体,剑眉紧紧拧起,而后闭上双眸,像是克制什么,却又平静无波,将下颚抵在清漪的额间,轻轻摩挲,而后低首轻吻五更天,天微亮,清漪依旧未醒,但却如同不知御昊轩即将早朝一般,竟有些‘不知廉耻’的将双臂环绕在他的脖颈上,带着均匀的呼吸声,隔着一层薄透的寝衣紧紧地纠缠住他,披洒的发丝垂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映衬着白皙娇柔的肌肤。秦公公早已跪在寝殿前守候,两名御前侍女静待一旁,但室内竟久久无声,虽还差半柱香的时辰,但若是往日,皇上歇在其他宫殿与‘吣心宫’的话,四更天就起身了,可为何每一次歇在‘凝雪宫’都拖延到五更天,甚至时辰将至也迟迟不起?殿前的两名御前侍女面面相窥,而后又低下首,侧耳听着房内的动静,但却被察觉的秦公公瞪了一眼,而后两人有些无辜的后退两步,站在朝恩殿的殿堂中央。时间逝过,御昊轩不得不将清漪的手从自己的身上移开,但这一动,却见清漪微微睁开惺忪的双眸,有些不知所云的望着眼前俊美的帝王,而后才发觉天色已渐渐发白,眸光中顿时染上了几许委屈,楚楚可怜,又将自己的面容靠近了他温暖的怀抱一些,有些不依地道:“不要”撒娇的口吻带着点点的失落,让御昊轩的心头一阵起伏不定,然,他却闭了闭双眸,依旧轻轻推开了清漪的身子,起身下床,而这一次,清漪却似乎分外固执,她忙跟着起身拽住了御昊轩的胳膊,白皙的素手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紧紧抓住,清澈的双眸染上了一丝不安与眷恋,低下首,抿唇不语。御昊轩坐在床沿上,剑眉的眉宇依旧紧拧,俊美的容颜上不带一丝波澜,但却依旧回首看了清漪一眼,而后握住她固执的小手,转身将她的身子抱起,重新裹在棉被内,冰冷的薄唇落在她的额间,随后却闭上了眼,仿佛多看她一眼都受不了一般,|、而后起身走向屏风外寝室内随即被推开,秦公公捧着玉盘走进,忙为帝王更衣,而后唤了御前侍女进寝室,为帝王更上朝服装,随后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朝恩殿前本书来自 462.第462章 第46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床榻上,清漪睁着一双清澈而有丝毫不带任何波澜的双眸,了无生气的望着芙蓉帐顶,而后才缓缓的坐起身,侧首望着左边胳膊上,那条包扎好的明黄色丝绸,微微伸出手,指腹轻抚,而后拉开那条丝结,丝绸瞬间滑落,一道一指宽,已经结痂的褐色刀伤显露,带着继续狰狞,生在白皙的肌肤之上。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清漪,这道伤疤告诉朕,你这里装了太多的东西” 暗夜中,御昊轩修长的手指抵在她的心口,低沉的声音极轻,但却令她有些心颤,而后,他用自己的丝帕将她的伤口包好,低首与她的呼吸相闻,低喃道:“那里还有朕的容身之地么?” ,那口气带着一丝嘲讽与不信任,而后毫不温柔的压住了她的唇清漪手紧紧揪住那条明黄色的丝绸,双眸紧闭,有些喘息的倚靠在床边的花雕上,而后又睁开双眸,此刻,那双清澈的眸光中带着几许犀利与冷清,她扬手将那条丝帕扔在了一旁,而后拉起折叠在一旁的衣裳披上,起身下床“小姐…” 萧童推门而进,而后捧着更换的衣裳走进来,道:“小姐,皇上刚才下旨,要小姐前往‘温泉别馆’沐浴” 清漪的秀眉一动,垂下眼睫,丝毫不在意的问道:“‘温泉别馆’?那不是宫妃的禁地么?” 萧童点了点头,神情也有些不自然的道:“奴婢也觉得奇怪,不过皇上今日早朝前就向秦公公吩咐了这么一句,对了,今日秦公公不能前来侍奉小姐用药膳了,就让奴婢送来” ,说着,让冬月端了一碗黑色的药汁进来。 “你熬的?” 清漪有些疑惑,但还是端起了那碗药,但却在靠近鼻之时皱起了眉头,想说什么,但却又毫不犹豫的饮下,而后接过萧童递来的清水漱口。 萧童望着清漪饮下了药,这才轻声道:“是秦公公熬好送来的,小姐觉得…有什么不对么?” 清漪漫不经心的摇首,而后款步走到镜台前,轻柔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几日的药…似乎苦了些” ,而后望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有些失神,素手抚着面容上的薄纱,突然有些烦躁的道:“上官忠的事,进行的怎么样?” 上官忠? 萧童走上前,低首道:“小姐放心,奴婢昨日雨夜,已经派人将消息传出,相信欧阳丞相与将军很快就会有所耳闻” 清漪的眸光一黯,拿起桌台上的一只玉簪看了看,而后轻叹一声,徐徐道:“你准备一些银两送给李公公,我要太后与其他嫔妃都知道这些市井传言,更要欧阳氏插手此事的调查,顺便…捎一封信给父亲,让他不要插手此事” 萧童错愕,拧起秀眉道:“不让将军插手此事?这…” “你告诉他,让他学学上官忠当年不躺残害木氏的浑水一样,我只要他在旁附和欧阳氏即可,如今皇后与欧阳红玉之事在帝都已经传遍,所以…” ,清漪突然想到了什么,清冷一笑,又道:“萧童,你马上去请欧阳红玉捎一封信给欧阳迟,告诉他散播皇后与欧阳充容的谣言之人是贤妃” “请充容娘娘捎信给丞相?” 萧童更为错愕,这怎么可能? 清漪一笑,闭上双眼,略带懒散的道:“只要谣言传到欧阳迟的耳中,欧阳红玉必然要向其解释,到时候欧阳红玉必然会捎信回丞相府,而你,只需将贤妃是散播谣言之人告知她即可。” 萧童恍然大悟,有些兴奋地拍了拍自己的头,道:“小姐英明,如此一来,欧阳氏必然不会放过上官氏,那么暮氏自然就可以袖手旁观了,隔岸观火,坐享其成” ,萧童一高兴,竟说了一堆成语,纯净可人的面容笑得如花灿烂。 清漪的嘴角微微一笑,但眸光却黯淡了些,昨夜御昊轩的话犹在耳际,心,蓦地一疼,清漪伸手抓住胸口的衣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眼清晨,薄雾未散,后宫中已经是一片吵杂,走廊内,来来往往的宫女纷纷议论,流言蜚语四处流播清漪沐浴后,萧童为其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但却发现那两支小姐一直喜爱的白玉簪竟然已经跌碎,只能捧着首饰盒寻找,但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枝雕刻着荷花的白玉簪子,于是只能低着头走到清漪身前,将簪子递上,道:“小姐…这” |、清漪瞥了一眼萧童手中的簪子,伸手接过,却是放在了镜台前,而后随意取了几只金钗束在发间,也将耳旁的珍珠玉坠换做了金坠,又在髻发间添置了几朵金雕海棠,使得今日的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娇美,少了几丝苍白,白皙的额间那一朵鲜花的朱砂也更添了一抹生气。 萧童不觉有些失神,镜中的女子,双眸清澈如水,含而不滴,肤色白皙透彻,乌发如云,再加上那金钗一点缀,当真是美而不艳,娇而不腻。 但清漪似乎丝毫不曾察觉自己今日何所不同,径自起身,换了一身浅黄色的丝绸薄纱长裙,而披了一件玄色长袍,而后款款的走出寝室,坐在桌前。 萧童回神,有些脸红的跟随其后,而后才想起用膳之事,忙让站在殿前,一脸愣怔的凝视着清漪的冬月传早膳,而后在看见冬月恍然回神之时,不觉掩唇而笑,只奈何她家小姐当真不解半点风情。 少许,早膳传来,清漪有些心不在焉的望着搁置自己面前的莲子桂肉粥,执起勺子在碗中轻搅了两下,而后若有所思的道:“萧童,你可知皇上几时用早膳?” 萧童望着那碗香气四溢的莲子桂肉粥,而后才迟钝的望着清漪认真的双眸,一时间有些结巴:“呃…听御前侍女说,皇上早朝后处理政务才用早膳,不过有时政务忙碌,就免了…” 清漪有些失笑的望着萧童一脸垂涎的神色,而后将面前的碗往她身前一推,笑道:“你吃吧…” ,而后起身走向殿前,道:“冬月,备轿辇,我要去一趟‘御书房’。” 冬月错愕了一阵,而后有些怯怯地瞥了一眼同样沉浸在诧异中的萧童,而后才道了声遵命,匆匆走向殿外,张罗备轿之事。 萧童站在桌前抿了抿唇,有些委屈的走向清漪,低首道:“小姐,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您怎么…” 清漪回首望了一眼满是不安委屈的萧童,浅笑着拉住她的手,柔声道:“留下你,是要你为我守住‘凝雪宫’,若发生什么事,你也可以随机应变” ,说到此处,清漪握紧了萧童的手,而后微微一松,转身走向殿外,在冬月的搀扶下上了车辇。 萧童站在殿前望着那辆红顶轿辇缓缓消失在宫殿前,许久,才愣怔的低首望了望自己的双手,而后紧抿起樱唇,不安的神色随机化作了坚定御花园的卵石路上,清漪坐在轿辇内,有些出神的望着雨后残存的百花,伸出素手掀开了那层微微晃动的薄纱,抿唇眺望着林中那日自己所布下的蛛丝马迹,而后,在不远处的花坛处,终于看到了几张残留的书册纸屑,奈何都被泥水玷污。 敛下长睫,微微轻叹,那日欧阳红玉派人前来探查,想必也跟着她所撒下了纸屑一路跟随到了‘思暮宫’,想到此处,清漪不禁有些敬佩欧阳红玉的忍耐,不过不知待她知晓贤妃就是散播流言之人时,是否依旧能保持这种沉静。 粉唇隐隐一笑,收回手,轻抚着垂落胸前的长发,闭上双眸,发束上的金钗在轿辇的晃动中伶仃作响,别具声响,少许,清漪轻按着额头,小寝了片刻‘御书房’前,秦公公低首守立,在见到清漪宛如一阵浮云款款而来之时,先是一怔,而后才慌张的望了一眼书房紧闭的门,弯身行礼,道:“奴才参见德妃娘娘,娘娘吉祥…” 清漪感觉到了一丝诡异,她忙挥退冬月,双眸瞥视那扇紧闭的门,心头有些压抑,轻声道:“皇上…有客?” ,心头虽然已经了然他此刻当与何人在一起,但是清漪的心头依旧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触痛,仿若要锥入骨髓一般,难以承受。 秦公公神色更为尴尬,他有些结巴的道:“是…回禀娘娘,是充容娘娘刚才驾到” ,说罢,又想了想,道:“娘娘,奴才这就去启禀奏,请娘娘稍等片刻。” “不用…” 清漪突然出声,一双清冷的眸子闪烁着一股令秦公公看不穿的情绪,而后只见她缓缓转身,推开了那扇门,走向书房的内殿。 秦公公不及反应,刚想上前祖制,却隐约中听到清漪的轻呢:“凡事由本宫承担,公公无须担忧” 秦公公刚跨出的步子一滞,有些愣怔的收回,但心头却忐忑不安起来,只因经过这几日的观察,他时常发现皇上在忙政务之时走神,似乎…与这位德妃娘娘有关…抬首,见清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石柱旁,阻拦已经来不及,秦公公只好退出了内殿,轻轻关上了门清漪轻步走在‘尚书殿’内,素手扶住一旁的石柱,双眸望着那近在咫尺的书房,垂下长睫,一步一步的靠近,待走到门边之时,便听到一声低柔的声音:“皇上…子辰不觉得委屈,只是皇上那日真的吓坏了子辰,子辰还以为皇上…皇上不再理会了子辰了” 清漪的心一揪,身子不自觉的倚靠在门边,双眸向门上的缝隙望去,却是心头猛然一窒,素手一颤。 欧阳红玉满面娇羞的依偎在御昊轩的怀中,乌黑的长发缠绕在明黄色的龙袍之上,带着几许煽情,几丝暧昧,而御昊轩则是低首抹着浅绿色的膏药轻柔的涂抹在欧阳红玉那只褪下半只袖子,香肩微露的手臂上,看不清的面容带着一丝内疚,低沉的声音如刺刀一般向清漪袭来:“子辰还觉得痛吗?” 欧阳红玉随即笑颜如花,她抿唇摇头,轻柔道:“皇上都能亲自为子辰上药,子辰哪还会痛?” “哦?” 御昊轩的面色沉了一下,剑眉拢起,突然抬首望向门口,薄唇却吐出了平淡的一句:“子辰倒是会哄朕开心” 欧阳红玉抿唇一笑,面色顿时染上几许脂粉色,低首娇柔道:“皇上取笑子辰了” 清漪凝视着那双望向门口的深沉目光,丝毫不避讳的与其四目相接,心头的疼痛如同在血谷中肆虐,使得清漪不得不握紧拳头。 御昊轩在触及到那双清澈的有些死寂的眸光时,先是一怔,而后随即起身走向前,但却被不及反应,有些错愕的欧阳红玉拉住了长袖,“皇上?” 清漪紧咬住下唇,蓦地回首,向殿外跑去,脚步不留半点声音,而后拉开了‘御书房’的门,喘息的走到了走廊上,慌乱无措的将门关上。 秦公公见清漪如此慌乱的跑出,心头大叫不好,刚想上前劝慰两句,却听清漪平静地道:“不要跟皇上说本宫来过…” ,而后在秦公公的又一阵错愕中转身离开,那娇柔却飘渺的身影像是不带一丝留恋走廊的拐角处,冬月有些愣怔的望着自家主子仿佛脚不着地一般的疾步而来,那长裙飘零在风中,如画中的仙子一般降临在自己面前,而后才惶惶忽忽的低首搀扶着清漪上了轿辇,捏着丝帕命令宫人起驾回‘凝雪宫’。 一路上,清漪一直按着自己的眉心,那颗跳跃如火般灼痛的朱砂此刻如同要撕裂肌肤破皮而出一般,令清漪疼得几乎忘却了一些思考,轿辇内,清漪紧咬住下唇,素手紧揪着手中的丝帕指甲几乎刺进了掌心中,但却依旧不能缓解额间的疼痛,那痛,几乎让她完全地清醒的意识都剥去隐忍着,清漪沉重的喘息,但脑海中的那一幕却迟迟无法挥去,素手蓦地抓紧了椅背上的花雕,几乎花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心一痛,额间的朱砂就更显芳华,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让清漪几乎晕厥,少许,直到清漪不住的喘息,不住的强制平复内心杂乱的思绪后,才稍稍减去轿辇在‘凝雪宫’停下之时,清漪已经恢复,只是脸色却苍白得吓人,萧童见轿辇这么快就回来,她赶紧上前迎接,却在掀开轿帘之时吓住,而后慌张的扶起清漪,道:“小姐,您怎么了?别吓萧童…” 冬月顿时也慌乱了起来,娘娘去‘御书房’之前不是这样啊,怎么回来之时竟…“萧童姐姐,奴婢…奴婢马上去寻太医” 清漪摇摇头,示意冬梅不要声张,而后依附着萧童的手,吃力的走下轿子,了无力气地道:“我有些倦了,想休息一会,任何人不得打扰” 萧童一怔,这才察觉自己的小姐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她赶忙示意冬月与她一起将清漪扶进寝室“小姐,要不要吃点东西?” 萧童半跪在床前,望着一触及床榻就如同失去生命的木偶一般的清漪,慌忙的用热毛巾将她额头上的薄汗拭去,而后轻声道:“小姐,要不要吃些东西?您早膳还没用呢…” 清漪紧闭双眼,仿佛连回答的力气也没有,久久不应,萧童见清漪似乎已经睡熟,于是便低首退出了寝室,将门掩上但,萧童刚踏出寝室,就被迎面而来的明黄色吓得愣住,来不及行礼就见御昊轩已经走到她面前,低沉的声音泛着丝丝寒气:“德妃在何处?” 萧童心颤,忙跪下施礼,低声道:“回禀皇上,娘娘她…娘娘她累了,说要休寝” “累了?” 御昊轩的双眸瞥向跪在地上的萧童,墨色的眸光看不出任何思绪,少许,他才低沉的道:“你的主子可曾离开过‘凝雪宫’?” 萧童一怔,随后眸光流转,咬了咬,道:“娘娘今日曾去‘御书房’给皇上送早膳,后来不知为何又回来了,而后就…就说要休息,看起来一副累极的神色” 秦公公站在殿外,听了萧童这么一说,险些没有晕过去,他低首看着自己的脚尖,紧紧地抓住拂尘。 本书来自 463.第463章 第46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敛下长睫,清漪觉得自己困倦难当,不打算再与皇帝拖延,于是倾身依偎在御昊轩的肩头上,凌乱的呼吸显示出她此刻的虚弱与疲惫,浅浅的道:“皇上若是难过,那臣妾岂不更加难过,可是臣妾” 说罢,有些疲倦的微闭双眸,实在是有些撑不住,而此刻,眉宇之间的疼痛又忽然传来,另她全身一颤,额头上竟出了许些薄汗。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感受到了清漪的不适,御昊轩先是一怔,眼中划过片刻的迟疑,但最终在瞥见清漪额头上的密布的香汗之时愣住,而后将清漪横空抱起,放在床榻之上,令赵公公宣太医。 一股疲惫倦意来袭,清漪抵挡不住,而御昊轩则是握着她的手腕,轻声安慰,似乎要给她几分清明的神志,但是清漪当真感觉自己疲累得根本无法睁开双眼,于是在耳边那一声声的轻唤中渐渐没入黑暗之中睡梦中,一阵迷雾轻扰,清漪望向四周,却不知身在何处,她一甩长袖,想提气飞身,但却发现自己竟使不上丝毫力气,心头蓦地有些心慌,然,就在此刻,不远处竟出现一个隐约的人影。 心头一窒,后退两步,素手握成拳头,秀眉一拧,道:“什么人?” 无人回应,但那人影却依旧越来越清晰,渐渐清明,直至那迷雾渐渐散去之时她才真正看清楚那‘人影’究竟为何,那竟是一副棺木,竟还是上好的紫金棺木,上雕九龙,下雕赤凤,中镶一颗夜明珠。 清漪望着那具似曾相识的棺木,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惊骇的后退了数步,却又身陷另一阵迷雾中,金缕鞋的元宝底咯哒一声,似乎踩到了什么,她愕然低首,竟看到了一个罗盘,且盘上刻着清漪二字。 这是当初她盗墓之时所用的罗盘,她心头更慌,再往地上一看,那些到处凌乱的蜡烛与之绳索都被杂乱无章的抛在地上。 棺木,罗盘,蜡烛,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在心头,但清漪却怎么都不敢去承认,这里,竟是她穿越之时所到的最后一处――地下皇陵。 “月,如墓之时首先必须用罗盘找到东南角,而后在那里点上蜡烛” 父亲苍老的声音依旧在耳际飘荡,她愣神,忙捡起地上的蜡烛,但却找不到足以生火的东西,而后身,那一声巨响却更让她惊住。 猛然回首,棺木的盖子竟轰然掉塌,一阵奇异的香气四溢,层层迷雾飘荡,如同仙境,但此时此刻,却泛着丝丝寒气,像是冷入骨髓一般。 清漪掀着长袖,不住的想打散那棺木的烟灰之气,轻掩着双眼,等待那呛人鼻息的味道不再那么浓烈之时才缓缓移下长袖,但这一移,竟让她惊恐的叫出声音。 “啊” 睡梦中,清漪突然惊叫起来,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胡乱的挥舞着,直到一只温暖而又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她才少许安定,只是,御昊轩却能感受得到她的手竟抓着如此之紧。 忽而,清漪睁开了双眼,无措的大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在眸光中映出御昊轩那张另她禀住呼吸的俊容时,她竟猛的推开倾上前的身子,一下子坐起清漪那双满含惊恐的眼神怔住了御昊轩,他站在床尾的边角,想上前,但是大手伸出之时,却再次被清漪那满是厌恶与惊惧的神色僵住在半空中,无法移动。 寝室内的太医与之赵公公、秦公公都为之一愣,连气都不敢出,气氛顿时凝固,御昊轩的大手紧握成拳,徐徐落下,深沉的黑眸中隐约闪烁着墨蓝色的情绪,但却让人无法看清。 此时,站立在一旁的萧童心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但却依旧深吸一口气,装做慌张的神色,而后无辜的大眼望向身后个个卑躬屈膝的太医,言语之间满含焦急:“哎呀,娘娘的药呢?各位太医刚才不是说娘娘一醒就得吃药么?”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但随即都松了一口气,也算是打破了这让人喘息不过的气氛,而后只见众太医纷纷点首,四下议论,一个个拜礼而去。 周围的动静及萧童焦急的暗示让清漪回了神,她迷茫大眼如水清澈,慌张的望着四下议论远去的臣子,心头凌乱无章,目光游移,在瞥见御昊轩那身背对着自己立于窗前的身影之时,呼吸一窒。 刚才她究竟做了什么? 清漪低首思索,在看到萧童那焦急紧张的神色之时,她已有七分清醒,但浑厄的思维却让她根本无法思考什么,如今大脑渐渐清晰,竟是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 思绪翻转,几次轮回,蓦地,清漪的心头咯哒一声,眼中又露出了少许惊恐,神色略到几分慌张的抬首望了一眼背对自己的男子,颤抖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为何,那棺材中的男子竟会是他? 难道清漪的素手紧揪起棉被,心头的激荡另自己无法承受,难道当日她遇到墓室中的机关之最的‘伏火流沙’竟是巧合下进了怀月国的地下皇陵,而当时那副自己怎么都无法打开的棺材正是御昊轩的。 心,猛的一抽,仿若那日之事再现,惊恐得让自己连呼吸都不均匀,玉指抓紧胸口的纱衣,努力平定着心头的恐慌。 许是感觉到了清漪的注视,御昊轩的身子渐渐回转,当清漪闭上眼睛之后再次睁开之时,恰好与其四目相对,两人均是一愣,御昊轩的俊容上不带半点情绪,另清漪无从考量,而清漪眼中的恐惧,也在此刻化做了清澈的泉水。 气氛,再次有些僵硬,少许,只见御昊轩不作声径自向门外走去,而此时,危难之时怕失败丝毫的清漪忙轻声唤道:“皇上” 这声皇上,清漪有九成把握他会停住脚步,但却只有一成把握他会回头,但是今日的御昊轩竟是出呼清漪所预料的那样,他竟脚步一滞,而后不经思考的转身走回她身边,在床沿坐下,对她对面。 两人对视,却相互无言,清漪更为紧张,她温婉一笑,想说什么,奈何脑中竟容不下一个字。 “雪儿为何如此紧张?” 少顷,御昊轩开口,只见清漪一怔,而他却轻抿薄唇,一抹俊美的淡笑弥漫嘴角,修长的大手伸向她的胸口,将她那只紧揪住自己胸前纱衣的手握在了掌中。 心,一窒,清漪这才察觉自己竟还陷在方才的惊慌之中,她忙松开手,任由御昊轩温暖的大手将自己冰冷的手包裹,而后低垂眼眸,轻笑一声,柔声道:“臣妾刚才梦见皇上丢弃了臣妾” 御昊轩的眉头一动,眸光深思,静静的凝视着清漪那双被长睫遮去的眸子,而后温和一笑,伸手拨开她胸前低垂的长发,脑中忽而又想起她之前所说的那句:‘长发只能在丈夫面前散落’的言语,心头默然间竟有些难以解开的心绪。 “朕怎么会将朕最疼爱的雪儿丢弃呢?” 御昊轩的声音带着几许宠溺,一如以往的听不出真情假意,而清漪也从不猜测这枉然之事,只因对于她这抹为自己前世幸福做铺垫的幽魂来说,爱,并非是她所想得。 清漪叹息一声,并不言语,只是将自己的头缓缓依靠在御昊轩的肩上,深深的呼吸,轻轻的闭上眼眸,不可否认,这样的感觉的确让自己有几分迷醉。 “自古帝王皆薄情,红墙绿瓦不归路,红颜未老恩先断,一朝青丝一朝雪” 清漪轻笑,定定凝神的望着他那满是龙涎香的发丝,似若黑墨,妖娆醉人。 御昊轩握着清漪的手一僵,神色顿时冷清,就连身体的温暖也似渐渐褪去,清漪心惊,不觉自己竟说错了什么,但还未来得及抬首,一个冰冷的吻竟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之上,而御昊轩那双沉如墨色眸子竟正盯着自己。 说不出此刻的心是胆怯还是疑惑,却只听御昊轩低沉的声音带着几许难以察觉的沙哑,道:“不会,朕会一辈子陪在雪儿身边” ,许久,他又轻声道:“死生不离” “死生不离?” 清漪的心一动,一种不知什么滋味涌上了心头,翻滚如潮。 “对,死生不离” 御昊轩轻笑,双眸静静锁住她的眼眸,手,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她搂在怀中。 死生不离清漪的心有一丝颤动,而后双臂搂上了御昊轩的肩头,紧紧环住。 就这样,二人如此静坐许久,许久雪融,初春至,寒气更甚最初。 [‘凝雪宫’华容殿前,一张贵妃椅榻零落海棠树下,清漪一身素洁坐在当中,手执一本‘怀月本纪’百无聊赖的看着。 这已是她大病初愈的第七日,每日都如此无聊,御昊轩在清漪回到‘凝雪宫’之时,便下了旨意,免去德妃晨省及嫔妃跪拜之礼,让后宫缤妾羡慕了一阵,也让皇后与刚被撤除禁足令的上官婉儿委屈了数日。 对于清漪的‘不计前嫌’,在后宫之中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浪潮,更让暮氏在朝堂之上受了不少赞赏,欧阳一族,除却丞相依旧挂着温吞的笑颜之外,其余人等,皆是黑脸到散朝。 踏出玄武门之时,欧阳临风斜眼望着自己的父亲,眉宇纠结,又瞥了一眼被群官追随的暮铁云,脸色更为难看,官服一甩,冷哼一声,道:“暮将军还真生了一个识时务的丑丫头” 欧阳迟眉头一动,徐徐望向一脸笑意的暮铁云及暮海容父子,面容上的温吞却不达眼底,而后叹息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道:“德妃有才,光耀门面也是理当,临风,书信一封让宫内的公公递交给红玉,让她近日急速回府省亲” 欧阳临风一听,自是明了父亲话中的深意,忙含笑领旨,然而他脸上的笑没有挂住多久,便听到了上官忠那巴结奉承的声音:“暮将军,小女亏得德妃娘娘相救,否则,怕是在劫难逃,小臣在这里拜谢了” 此言一出,欧阳临风原本带笑的脸顿时黑了一半,惟独欧阳迟依旧面不改色,正正了身子,丝毫不在意的踏下了石阶,在下人的搀扶下进了轿子,一声凌厉的声音道:“回府” 待百官在玄武门前散去之时,暮铁云半是沉重半是轻松的叹了一口气,转向站立在自己身后的暮海容,眉宇紧拧,口气沉重,道:“你速速催促暮慈萧童回府,就道是大夫人病重” ,而后深沉的望向欧阳迟的那顶金光闪耀的轿子,双眼微微眯起,袖中的大手握成了拳头。 “父亲” 暮海容上前,双手握拳,刚想开口,然却被暮铁云阻止,只听他又道:“此事等她们二人回府后再做协商,或许,萧童有自己的打算” 暮海容见父亲眼中闪过一丝丝曾经以往的伤,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点首,而后将其扶上马车,让车夫驾车回府。 正直晌午,暖日宜人,清漪合上书本,微微抬首望向那只长了几枝花苞的海棠,白皙手指绕起垂落胸前的一缕发,眼中带着几许倦意,随意的将书放在胸前。 萧童奉茶而来,在清漪耳旁言语了两句,而清漪则是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依旧无滋无味,娥眉轻拧,放下了茶碗,轻叹了一声,光洁的指甲滑过杯沿,道:“此事可通知了淑妃?” 萧童点首,道:“宫内传信的小公公已经去了‘昭云宫’,不过听说淑妃对小姐的作为可是气得狠,她见了小公公之后并未说要回府” 清漪毫不在意的点首,嘴角抿笑,轻道:“人之常情,皇上这几日除了陪我,就是去安慰上官婉儿,否则就是宿在欧阳红玉那儿,她又岂能不生气?” ,想来御昊轩已经有段时日没踏进了‘昭云宫’了。 萧童低首不语,虽然她心头知晓萧童所做必然是有其道理,但是推翻成词,搭救上官婉儿一事的确是坏了众多人的忌讳,就连身在冷宫的如月姐姐在听闻此事之时也大惑不解,差点没有乔装前来‘凝雪宫’一问究竟。 要知道萧童现在成败正关系着如月姐姐是否能与皇上重聚,甚至重登贵妃宝座,相守百年,莫要说如月急,就连她也着急,毕竟分别了三年有余,再拖下去,怕是难以翻身。 想到此处,萧童又抬首望了双眸微闭的清漪,素手扯着丝帕,几次想开口却依旧不得其语,久而,只是叹息一声,轻柔道:“小姐,何时回府省亲?本书来自 464.第464章 第46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秀眉轻动,粉唇轻扯,却没有笑意,长睫煽动,缓缓睁开眼望向不远处那红漆大门,伸手抚了抚胸前的长发,若有所思,俄顷,却听她淡然无声的呢喃了一句:“欧阳红玉怕是先一步回了” 萧童错愕,想细问,却又见清漪闭上了双眸,只是低首退去半柱香后,柳絮轻飞舞,雪白一片,掉落清漪的手指间,清漪一惊,忙睁开双眼,却见御花园处一片迷茫之色,恰如寒九初雪,飘洒飘洒,天地间一片纯然。 品书网 www.vodTw.com心头一阵柔软,轻拂裙摆,起身,素洁的长裙似乎恰好融入着漫天的飞雪之中,轻抬首,却挡不住穿梭指缝间阳光,双眸微微眯起,轻拂长袖,向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好一片春意怏然,柳树枝俏,清漪扶着龙雕大柱,提裙跨上石阶,缓缓走进‘子夜亭’望着‘千河湖’与‘御鸾湖’边上,嫩叶低垂,点滴湖水中,微波荡漾,风起,划过一丝丝涟漪。 水波之上,柳絮落入漂浮。 抿唇轻笑,伸出,顺风接住一团毛戎,却又任其飞去,忽而想起了尘世之间所谓的‘向来缘浅,奈何情深’,明明伸手可触,但却无奈追随。 敛下长睫,收回手,轻叹一声,何时她也变得如此感伤人世情缘分了? 失笑,半依石柱,吟起了林黛玉的那首词: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对成球。 飘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 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 叹今生谁舍谁收? 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 吟完,清漪自己不禁苦笑起来,一身素洁苍白,映衬娇好的面容,轻纱遮掩。 青丝挽成发髻,玉簪明闪动人,杨柳轻腰婀娜多姿,但却又是一声轻柔叹息:“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 待自己吟完,清漪才蓦然清醒,双眸微微一怔,她这是做什么? 什么时候已经堕落到学黛玉葬花,感纳兰悲怀的地步了? 抿唇,心头没来由的一阵气恼,素手轻握成拳,转身,步下石阶,但脚步却在踏入走廊之时陡然定住,秀眉轻动,微微转首望向‘御鸾湖’那本该平静的湖面之上,竟站立着一名身着黑袍的俊美男子。 清漪惊骇,身子顿时僵住,清澈的黑眸闪过一丝疑惑及惶恐,但那名男子竟一个翻身立在她面前,如墨的长发随风亦动,清漪这时才发现,这男子竟生得一双阴冷至寒的沉眸。 “你” 清漪后退两步,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不知是气还是惊,一时间竟难以成言。 “粉堕百花洲?” 男子比冰冷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一双深入夜幕的眸子静静凝视着清漪那双美丽的冷瞳,声如魔咒:“嫁与东风春不管?” 清漪愣住,不明所以,待自己明白男子口中言语之意之时,已经来不及阻止男子略带笑意的低沉:“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说着,竟伸出修长的手拈上了清漪胸前的长发,在指间把玩缠绕。 男子的一番话,竟让清漪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猛的后退几步,挥手扯断了男子手中的青丝,双眸带着几分怒意,恨不得一掌绝了此人的七筋八脉,但未及她抬手,便见秦公公一身褐色朝服风尘仆仆的向这边跑来,口中还不停的唤着:“冷国主,冷国主” 冷国主? 清漪心下一动,随之愣怔,只见男子眉宇之间带着几分不耐的转身向身源望去,然清漪也在无意之中瞥见了不远处正领着皇后向这边走来的那抹明黄心,蓦地一震,在男子未来得及转身望向她之时,清漪依然气聚丹田,脚下飞速旋转,临空十八步,瞬间消失无踪。 “哎呀,冷国主,奴才可算找到您了” 秦公公气喘吁吁的在冷孤云面前停下,然抬首之时却见这位性情冷淡的冷国主竟拧着眉宇望着身后那片空旷无人的走人,眸中带怒。 秦公公心下一凉,苦笑不得,甚至是不明所以,好在他看到了已经靠近这边的皇帝,忙走过去,想说什么,却也见皇上也同冷国主一样,脸色冷漠,眸光冷冷的望向那处无人的走廊正午,暖日照芳菲,海棠树下,清漪坐在贵妃椅榻上,半瞌着双眸,近似熟睡,但其气息起伏不定。 半晌,清漪才微微睁开双眼,一双带着某种深沉的眸子望着洒在自己身上的点点阳光,斑驳如影,紧揪着丝帕的素手这才慢慢松开,但眉宇之间却依旧带着淡淡的郁结。 冷国主? 清漪轻呢着这三个字,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那双冷如寒冰,可以让人置身寒九之天的冷眸,心头一凛,美目再次闭上。 树欲停,而风不止,看来她安宁的日子快要结束了午膳之时,秦公公匆匆而来,一见到坐于树下悠然看书的清漪便急奔而去,福身道:“奴才参见德妃娘娘,娘娘万福” 清漪轻瞌书卷,双眸扫了一眼秦公公,带半笑意的柔声道:“秦公公不陪在皇上身边,道是跑到本宫这儿来请安了。” 秦公公一听,脸上的笑意顿时有些挂不住,但却依旧笑道:“今日皇宫中来了贵客,皇上派奴才请娘娘前往‘御吣宫’用膳,皇后、淑妃、贤妃和充容娘娘都已到齐了。//” “御吣宫?” 清漪有些惊讶,合上书,凝望着秦公公,语气极轻的道:“什么样的贵客能被皇上请进‘御吣宫’招待?” ,难道这个冷国主当真是大有来头? “回德妃娘娘,是冷萧国国主驾临” 秦公公低首恭敬道。 果然是那个男子,清漪又瞥了一眼放在石台之上的‘怀月本纪’,轻抿了一下粉唇,而后起身,唤来萧童,令其准备衣裳,并对秦公公道:“公公先回到皇上身边伺候着吧,本宫打点一下便来” 秦公公微笑低首领旨,一甩手中的白拂匆匆退出了‘凝雪宫’大门。 萧童望着秦公公消失的身影,秀眉拧紧,忙跟随清漪走进寝室,关上门走上前想询问什么,却听清漪道:“萧童,你可知晓怀月十六国中,可有一个冷国主?” 冷国主? 萧童一愣,随即脸色有些难看,忙道:“小姐,莫非今日的‘贵客’是” 清漪点首,却不多言,更不想让自己在御花园‘子夜亭’中之事告知于她。 萧童一见清漪点首,神色竟带着几分紧张,而后才道:“小姐,十六国之中,惟有‘冷萧国’国主姓冷” ,而后定了定神,又道:“据说,他是大漠战神,也是十六个诸侯国中唯一能与怀月国兵力相符的国家” 天下纷乱之时,国分十六家。 惟有‘冷萧国’与‘古龙国’国力最为强大,后因‘纱衣美人’而挑起站端,历战三载有余,以至于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但最终是‘古龙国’一统江山,雄霸天下,更是抱得美人归,奈何美人竟在三年后泣然长逝,从此,‘古龙国’便更名‘怀月’。 ‘江山易主,美人被夺’,清漪的心头终是有些明了为何那名男子在见自己第一眼时,竟是那样冷得发寒的眼神,毕竟国耻,并非能以历经数代而搁浅,想来在‘冷萧国’王室与子民的心中,这江山,该是他们的。 想到此处,清漪竟轻笑起来,让萧童给自己稍稍装扮,选了一件虽然素淡,但却略显身份的长裙换上,披了一件玄色长袍,对着镜子,轻点朱砂,微施脂粉,而后又在发鬓上添置了些一根金簪玉坠,便坐上车撵向‘御吣宫’的方向行去车撵缓缓行使,在路过鹅卵石铺路只时微微颠簸,暖风一阵轻拂,吹起幔帐,飘舞颤动,珠光琉璃闪烁其间,玎玲作响。 清漪坐在当中,额黛轻拧,鬓发如云,金钗宝坠相互辉映,眉宇间一点朱砂鲜红似火,娇如花,媚如阳,一身素洁纱衣点缀几株金丝牡丹绣,素手拈着一条雪白的丝帕,双眸静静凝视着那重兵把手的‘御吣宫’车撵停下,大殿前的秦公公忙跑下石阶,微福身,扶着清漪下车撵,而后在踏上汉白玉石阶之时,太后身旁的赵公公便抬首尖声传唱:“德妃娘娘驾到――” 清漪的秀眉轻动,清澈双眸转而瞥了一眼面无神色的赵公公,既而轻声一笑,那笑似有若无,温婉凝人,使得周遭的士兵个个心头一阵轻荡,就连秦公公也是一怔,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神色有些僵硬的赵公公。 站在清漪身后的萧童,抬眼瞥了一眼赵公公的神色,竟有些诧异的捕捉到赵公公眼中刹那而逝的复杂,一怔,却又来不及看清,便跟随着清漪的脚步踏进了大殿内。 ‘御吣宫’是历代帝王的寝宫,内设亭台楼阁,壁雕九龙,空镂花雕,清漪刚踏入‘云霄殿’时,便被眼前的场景愣住。 房梁四壁,金碧辉煌,顶绘彩色图纹,金龙浮雕,四方各摆八座宝盆,每座都雕刻着一对相互缠绕的龙凤,而下方,还设一尊口含金珠的蟾蜍,殿堂四壁上,更是图绘着各种图腾,浮雕,另人目不暇接。 这便是帝王的寝宫,任何嫔妃都不得进入的地界,据说,这里的大殿共有三十三重,甚似天界。 萧童被眼前的景象震住,她睁大双眸错愕的望着这奢华得几乎不似人间的‘云霄殿’,双手不禁扯住了清漪的长袖,声音似惊叹,更是惊恐:“小小姐,这里就是皇上设宴的地方么?” 清漪轻笑,牵住她略带紧张的手,望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秦公公,道:“诸位娘娘现在何处?” 秦公公低首,乌纱帽上的两缕灰色垂惠在摆动,恭敬道:“请娘娘随奴才去后花园” ,说罢,一甩拂手,转身向偏殿走去。 清漪的双眸微微眯起,拉着萧童的手也略略紧了些,而后缓缓松开,双手扯着丝帕,迟疑半晌,便跟着秦公公的脚步走向了偏殿,不多时,就来到了一片青翠之色的后花园中。 清漪踏入花园之中,却已见皇后等人姹紫嫣红的立在一片翠绿杨柳树下,个个笑颜如花,惟独欧阳红玉脸色依旧苍白无血,只由宫女服侍着坐在石凳之上,静品清茶。 萧童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淑妃暮慈,只见她一身华丽娟红,百般妖娆,发束金钗步摇,美得不可方物,相较之下,就连皇后也黯然失色少许。 ]:“小姐,我们要过去吗?” 萧童有些担心的在清漪耳边轻声道,而后又望向了正在抚弄柳树枝条的上官婉儿,秀眉有些不舒服的拧起:“贤妃娘娘道是很沉得住气” 砒霜一事,贤妃与皇后已然各怀心思,相互猜疑,如今仇人相见,不仅不分外眼红,道是相处融洽至及,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萧童又瞥了一眼孤芳自赏的淑妃,秀眉拧得更紧了。 清漪望了一眼众人,却并不如萧童那般在意,嘴角抿笑,款款走上前,一见皇后便福身道:“臣妾参见皇后” 这一句‘臣妾参见皇后’,让各怀心思的众人顿时回了神,皇后不冷不热的一撇红唇,但声音却柔美:“原来是德妃,免礼,前些日子皇上才刚下了免除德妃的晨省跪拜之礼,本宫又岂能受得起这一句‘参见’?” 皇后言罢,众妃皆是一愣,坐于一旁的欧阳红玉的脸色更为苍白,她刚想起身劝戒皇后,却被一旁的青兰阻止,于是只能略带担忧的望着皇后,眸光之中满是不赞同。 清漪自然也听出了皇后言语之中的讽刺,但却轻柔一笑,眸光清澈见底,暗影浮动,温婉道:“皇上迁就臣妾,但臣妾却识得大体,又怎能当真见了皇后而不行礼?” ,说完,敛下长睫,神色极似委屈。 清漪话音一落,上官婉儿却是掩嘴笑了起来,而欧阳红玉则是蓦地起身望向清漪,惟独暮慈与皇后半晌才回神,一个轻笑,而另一个则是脸色泛红,气恼的不行。 清漪这番话的言外之意一听便另人明了,皇上下旨免除晨省跪拜之礼,但德妃在见到皇后之时依旧请了安,若如此做法是识得大体,那么皇后刚才的那番‘不领情’便是有失大体。 欧阳红玉见皇后脸色渐渐难看,再顾不得许多,赶忙起身上前,一把拉住清漪的手,气息不稳的道:“德妃怎么才来,我等姐妹都等了好久” ,说着,眸光流转,望向皇后,笑道:“皇后娘娘,既然德妃妹妹来了,我们就进去吧,莫让皇上和贵客久等了” 皇后忍气不语,冷哼一声,一甩长袖,发束之上的凤冠步摇玎玲作响,而后转身走向了一座白玉小桥,向不远处,标着苍劲字体的‘子云亭’走去本书来自 465.第465章 第46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众人见皇后傲然走开,顿觉无趣,上官婉儿一脸看好戏的神色也稍稍收敛,而刚才拉着清漪手腕的欧阳红玉更是尴尬得涨红了脸,好在清漪安慰了一句:“为难姐姐了” ,才得以解围,而暮慈,则是一幅事不关已的神色,于是一群人便也匆匆上了白玉桥‘子云亭’中,冷孤云一身黑色长袍,负手立于风中,冠束紫金双龙玉,面容俊美刚毅,眉宇之间带着冷清肃杀之气,垂于胸前的发丝在风中抖簌,给人一种孤独冷漠,而不敢接近的气息。 御昊轩则是带着几分懒散的坐在亭中品茶,一身明黄色龙袍在暖日之下闪烁其华,发束之上的金色玉冠及其垂落胸前的锦绸丝带更显俊美,那双深沉如黑夜的眸凝望着湖岸边垂落湖水之中的柳条,荡起丝丝涟漪。 而站于一旁抚着手中竹笛的御昊天则是一身白色长袍,半依在凉亭的石柱之上,抱胸而立,平静的面容似在思索,却又静默。 气氛,如斯诡异。 清漪待脚步踩上在‘子云亭’的石阶之时,一抹深幽的眸光从侧面来袭,让她的心不免一惊,脚步停滞。 但那眸光也随即收回,而后便听到御昊天那温柔有礼的声音:“几位美貌的嫂嫂这才来,让本王好等” 此时,清漪的心头却又种说不出的滋味,美貌的嫂嫂,想来御昊风一是想借此讽刺自己,二是告诉她,他并非将她当做是嫂嫂,否则一个庄重温柔的三王爷,又何须当着自己兄长的面如此说法? 御昊轩品茶的手顿时僵了一下,似有所察的看向一群女眷,最终目光停落在站在清漪那一身素淡身上,浓眉一动,却没有说什么,而后看向皇后,语带温柔:“皇后怎么才来?” 皇后微笑,那一笑可谓是百般柔情,刚想依偎上前说两句话,却见御昊轩竟已起身,三两步跨到欧阳红玉与清漪的身前,看了清漪少许,而后,竟伸出手,握住了欧阳红玉略显冰凉的手,温柔道:“子辰的身子还是如此,都怪朕” 此言一出,诸多暧昧,皇后的俏脸顿时涨红,一身难堪。 然欧阳红玉则是低首,苍白的面容上也显少许胭脂色,但却依旧苍白无力,轻柔的声音带着几许羞涩:“皇上” “哈哈哈” 就在众妃心头泛滥妒醋之时,一声低沉的笑声传来,冷孤云一双冷眸子望向欧阳红玉与清漪此处,但目光竟落在清漪身上,薄唇轻抿,带着几分凉薄,道:“本国主一直都以为皇上是一个薄情之人,不想也懂得何为怜香惜玉” 冷孤云的话音一落,清漪就不觉向后退了几步,想躲在欧阳红玉的身后,以躲避那冷得另自己发寒的眼神,但却无意瞥见身侧御昊风的那双带着几分嫉恨的眸光,深吸一口气,清漪微微点首,扯唇一笑。 “清漪今日的心情道是不错” 御昊轩的声音突然冷冷的传来,清漪一怔,睁大双眸望向御昊轩,心头咯噔一下,他是在说自己吗? “爱妃的眼神是在责怪朕,今日才知晓爱妃的闺名吗?” 御昊轩的话音中带着清漪听不出的起伏,但这句话却让清漪震住,闺名? 难道萧童的小字是‘清漪’? 御昊轩见清漪低首不语,神色似若思索,素淡的身子略显零落,刚想再说什么,却听清漪那低柔的声音微微传来:“臣妾不敢” 生疏的四个字消失在嘴角,清漪抬首,却没有看御昊轩一眼,轻掩薄纱下,似能看到她微微失色的唇,一双灵透的眸子也带着几分落寂,停在了湖畔之上的柳稍之上。 那样委屈的神色另御昊轩的眉宇一动,竟咽下了下面想说的话,松开欧阳红玉的手,大掌轻握成拳,漠然转身,挡住了冷孤云探究的目光,俊美的面容带着冷清的笑意,低沉笑道:“只顾着跟朕的宫眷说话,道是冷落了冷国主,莫怪,来人,开宴” “奴才遵命” 秦公公尖声唱道,然后众人皆是舒了一口气,各怀心思的跟随皇帝走向‘子云亭’旁的‘新月殿’。 清漪在萧童的催促下回神,缓缓的跟着众人的脚步走向‘新月殿’却在殿前再次停住了脚步,抬首,望向那几个金色的大字,心跳乱了规律。 抿唇,素手紧揪着丝帕,却道:“萧童,告诉秦公公,就说我身体不是,不能陪宴了” ,说罢,轻捂着心口,素手成拳,转身走回了‘子云亭’,眸光冷淡,但却决然‘新月殿’前,清漪伫立半晌,而后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回‘子云亭’,萧童怔住,随后在瞥见大殿之上,皇上那双带怒的眸光,心下一骇,赶忙上前扯住清漪的长袖,言语结巴:“小小姐” 清漪脚步停滞,双眸微微转向萧童惧怕的方向,那十阶之上的明黄被暖阳寂静笼罩,但却散发着冷冽冰寒,一双黑如深潭的眸子透过垂落的重重柳枝飞絮紧紧锁住她的身形。 :就是这样的眼神,清漪的双眸淡然清澈,却不得不微微眯起,嘴角不免扯出了一抹轻笑,何时,这个帝王居然连虚情假意都懒得表现了,今日竟在‘子云亭’如此给她难堪。 抿唇,一阵微风拂过,凌乱几缕发丝,清漪微微低首,素手轻抚垂落胸前的发丝,既而转身,这次,竟头也不回的走离‘新月殿’。 萧童被清漪的固执吓住,她忙提裙跟随,但心头却隐隐不安,刚才皇上的神色小姐明明看见了,但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明知龙颜不悦,却依旧反其道而行,如此,岂不是自找死路? “小姐,皇上他” 萧童抿唇,下面的话咽回了腹中,此地是皇上的寝室,耳目众多,即使轻声言语也不能大意,于是她跑上清漪身前,小声道:“小姐,圣颜动怒” 然清漪却依旧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在听闻萧童如此说法,长袖一甩,素手背于身后,粉唇微抿:“萧童,你马上去查一查刑部上书的底细” ,说到此处,清漪突然停住脚步,眸光微冷,轻道:“倘若他身家清白的话,那么就无中生有” 萧童这此被彻底怔住,一双水灵的杏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一脸冷静的清漪,素手揪紧手中的丝帕,声音微颤:“小姐,皇上已经动怒了” 皇上已然动怒,如今他们的生死尚未定数,而她家小姐究竟在想什么,竟然还要在如此危机的情况下对付‘上官氏’,如此杯水抽薪,怕是会尸骨无存。 清漪深吸一口气,知道萧童这次不会那么听话的任由自己差遣,她转眸望着渐渐低首咬唇的萧童,不惜代价的冷声道:“仙儿,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的如月姐姐” ,是为了如月的愿望,更是为了自己的自私。 //萧童一惊,眸子睁得更大,而后惶然的后退两步,樱唇微颤,一股浓烈的不安与不敢相信袭上心头,难道小姐已经知道她接近她的目的? “小姐,我” 萧童一时语塞,身子不由得有些轻颤,然让她更为诧异的竟是清漪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却是轻描淡写的道:“倘若不想如月一辈子出不了冷宫,立刻就去调查上官忠,所有消息,丝毫不漏” 萧童的身形晃了晃,双眸望向清漪那双异常坚定的冷瞳,不知道为何,她竟毫无反抗的点了点首,而后在清漪松手之时,依旧跟随。 ‘新月殿’中,气氛凝重,冷孤云双眸时不时瞥向大殿外,冷笑道:“皇上,倘若下臣没有记错,这宴席,似乎少了一位” 此言一出,皇后这才惊觉萧童竟然未到,刚才她一时被皇上的冷落而忧伤自怜,竟忘却了要督导后宫,而今竟然在贵宾面前出了如此纰漏。 皇后神色紧张的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御昊轩,本想开口圆场,却见欧阳红玉也一脸心神不定的望向自己,秀眉轻揪,皇后这下当真是慌了阵脚,她微笑着对坐在自己身侧的上帝,轻柔道:“臣妾督导不严,皇上” 御昊轩轻抿薄唇,双眸转向皇后,然,就这一眼,却让皇后打好的腹稿全部变成了空白,心头翻滚着丝丝苦涩,不禁低首,紧揪丝帕。 “德妃身体不是,怕是难以陪宴,朕想冷国主不是如此计较之人吧?” 说着,嘴角扯出一抹笑,俊美绝伦,但却冷若冰霜,一举杯,低沉道:“来,朕先敬国主一杯” 冷孤云双眸微微眯起,大手执着酒杯,一干而尽,大声笑道:“原来如此,看来皇上可让那位德妃娘娘受了不少委屈,否则又何来身体不是?” ,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冷眸一扫群芳,又道:“‘美人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皇上好福气,竟有如此的娇妻美妾环绕” 此言一出,御昊轩道是没有丝毫反应,独自饮酒,但坐于一旁的御昊风云淡风清的朗笑出声,他轻抚着手中的竹笛,道:“早闻冷萧国美女如云,冷国主又何须羡慕本王的皇兄,难道即使冷萧国佳人无数,却依旧无人入得了国主的眼?” 冷孤云扯笑,却并未反驳,而是若有所思的深吸一口气,语气极淡,但却又含着几分认真,笑道:“红颜易老,知音难求,下臣所渴求的佳人,可非红颜” 言音落,宴席之上的众妃道是好奇了起来,知音非红颜,这道挺有趣,哪有男人不喜红颜只求知音的? 更何况是眼下这位高高在上的英俊男子。 上官婉儿也起了几分兴趣,娇柔的伸出玉手抚了抚云鬓,轻柔巧笑道:“冷国主刚才的话道是有几分意思,本宫道是想听听何为‘知己非红颜’” ,说完,轻掩而笑,双眸转向御昊轩,撒娇似的唤道:“皇上” 御昊轩目光清冷,但瞬间却温柔的对上官婉儿展露笑意,生硬的声音带着几分宠腻:“如若冷国主不介意,朕自然依着爱妃” 一句随意的话语,却含万般柔情一般,使得上官婉儿面颊一红,微微低首浅笑,而后竟抬首望向皇后,神色尊敬,但却语带珠玑:“皇后,您看呢?” 好一个下马威,欧阳红玉的素手微微成拳,但却别首不语,而皇后则是僵了一下,浓厚的脂粉下却依旧挡不住难堪的煞白,她气息不稳,但却又不敢轻言于表,只能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御昊轩后,红唇一抿,生硬道:“随贤妃的意了” 这时,上官婉儿如同争斗赢胜一般,心花怒放,面色红润,然冷孤云却闲扯两句便做了回答,让她一时间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直到,门口的秦公公速速跑进大殿,通报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德妃娘娘旧疾复发,不能陪宴,娘娘让老奴来向皇上请罪,并道会在御花园陪同贵宾赏柳吟诗” 秦公公这般话一传,大殿内的气氛顿时更为僵硬,就连一直温和有礼的三王爷也敛下了笑颜,秦公公感受到了气氛凝固,他怯怯的抬首望了一眼龙椅上的皇帝,但这一眼却让他以为是自己花了眼。 御昊轩竟温和的笑着,但那双眸子却冷冽如霜,只见他忽而站起,薄唇扯出一个看似温柔却另人无法琢磨的弧度,低沉的笑起:“还是朕的德妃有心,朕都差点疏忽了冷国主乃是十六国中最富有盛名的才子” 然,冷孤云却轻扯薄唇,淡笑不语,俊美的容颜上出了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暖意,但这抹暖意却清晰的落入了御昊轩的冷瞳中‘凝雪宫’朝恩殿之上,清漪款步走下石阶,依旧坐在了那海棠书下,手执‘怀月本纪’,但却乱无章法的翻着,一字一句均未看尽。 萧童一身便服,匆匆走向清漪,神色紧张,素手紧揪袖中丝帕,杏眼盼顾左右,语带轻颤:“小姐,此时出发,怕是不合适宜” 此时皇上正在气头上,小姐却派她出宫,若是再次惹恼圣颜,怕是当真性命难保。 清漪轻叹一声,将书放下,伸手揉了揉额头,但却毫不在意的道:“武门口官差询问之时,你就说是去将军府探望大夫人,本宫身体不是,由你代劳便好” 萧童睁大眼睛,似乎是没有想到小姐竟然会想出这么一招,昨日老爷来派人传话说大夫人病重,今日小姐竟然“小姐,可是皇上不会怀疑么?‘御吣宫’一事皇上的确给了小姐难堪,但是小姐这么做是否有失妥当?” 萧童心思缜密,事事分析透彻本书来自 466.第466章 第46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轻笑,抬首望了一眼不远处翠绿的景色,素手抚着胸前的长发,丝丝环绕指尖,神色若有所思,但随后却道:“萧童,你此次出宫必要先去将军府一趟,想来父亲与兄长必然会对我这些日子所做所为怀有芥蒂,你当知道怎么做” 萧童低首,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在想起清漪在‘新月殿’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之时,心里却坚定了一些,轻咬下唇,而后点首道:“小姐,奴婢明白,奴婢定当不负小姐重托。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而后便接过宫女收拾的一些东西踏出了‘凝雪宫’萧童一走,清漪却沉思起来,她凝望着头顶上的那朵朵含苞待放的海棠,双眸轻轻闭上,深吸了一口气,但却感觉到自己心头那原本坚持的东西渐渐被拧碎。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御昊轩,当初的你,今时的她,是否依旧如此缓缓睁开双眸,却当真看到了一身素洁单薄长衫的如月,她面色略带苍白,神色窘迫,带却带着几分坚定的望着她,那双美丽的双眸却含着点点不安,但却依旧没有停下向她走来的脚步。 //清漪起身,却没有迎向她,只是站在原地看着,直到如月略带喘吁的跑到她身前,眉眼之间带着淡然却又深郁的忧愁,声音温婉,但却带着急切,青葱玉手拉住清漪的手腕:“萧童” 仅仅两个字,但如月仿佛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唤出一般,她神色不安,欲言又止,但是清漪却已经了然她想说什么,轻抿笑,回握她温暖的手,道:“进殿再说吧” 如月仓促之间四下观望了一下,而后微微点首,提裙踏进大殿之上,跟随清漪进了偏殿的一间房内。 这间房平时无人居住,在清漪未进宫之时据说曾是某未已逝故太妃所设的佛堂,只是现在佛像依旧完好,香火却断了多时,清漪平日里也曾未踏进过。 佛陀神灵,信则有,不心则无,然对于清漪这个异世漂浮的一抹幽魂来说,信与不信,这些东西都已是存在,六道轮回,生死契定本就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因而她宁愿躲在看不见神灵的地方。 如月进殿观望着四周,而后站在佛像面前双手合十,似在祈祷什么,而后才缓缓垂下手,紧揪着袖中的丝帕,双眸不安的望向清漪,几次欲要言语却又抿唇低首。 “如月有事跟我说?” 清漪望着眼前高大的金色佛像,眸光中却暗淡无色,她缓缓转身,走到一旁的屏风前,素手抹去了那一层灰尘,无声叹息。 如月见清漪如此冷淡,心头有些微微安定,但却又不免慌张的道:“萧童,你” ,你字说到唇边,下面的话依旧被咽下,反复数次之后,如月才鼓起勇气,敛下长睫,道:“萧童,告诉我,你是否爱上了昊轩?” 清漪的手微微一颤,蓦地回首望向如月,而如月被清漪冷漠的目光一扫,顿时后退了两步,但却依旧紧揪双手,不死心的说道:“萧童,你该不会” “不会” 突然,清漪冷清的道,既而走向门边,头不也回的道:“若是你是为此事而来,大可不必” ,说罢,打开门,踏步离去偏殿佛堂内,如月愣愣的望着清漪渐渐远去直至消失的背影,片刻失神,口中呢喃道:“没有吗那为何昊轩都不再去看我了” ‘朝恩殿’前,春日暖阳,柳絮飞舞,清漪身形立定,似有些站不稳,藏于袖中的素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双眸微微眯起,锁住那站在海棠树下的明黄色长袍的男子,心头纠结翻腾,但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滋味。 宴席已散,还是中途离席? 然,此次前来是虚情假意还是下旨治罪? 亦或是发现了如月的行踪,追随到此步下石阶,清漪第一次感受到何为如赴薄冰,她一步步走向御昊轩,却不又不敢过于靠近,只是在他身后的不远处静静的站着,但目光,却凝视着他的背影。 “清漪为何止步了?” 虽未回首,但御昊轩低沉的声音却缓缓传来,让清漪的脚步不禁后退了一步,甚至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许说清漪的反常被御昊轩察觉,他微微转身,金玉紫墨冠上在暖日的照耀下显得冷硬,垂落胸前又被微风吹拂的明黄丝带却更添俊美,而望向她的眼神更是似温柔,似冷漠,更似试探。 清漪轻笑,然那笑却让御昊轩眯起了双眼,清漪的笑带着几分自嘲,而又含有几分苦涩,仿若受了极大的委屈,只见她缓缓的低首,转身,不再看他,声如飘渺:“皇上允准臣妾靠近吗?” ,就算靠近,又有什么用御昊轩一怔,沉如黑夜的眸光带着探究之色,而后大步走向清漪,温柔笑着,伸手拨开了清漪额前的发丝,语带宠溺的道:“清漪见到朕都不开心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几乎让清漪的心头发颤。 长睫颤动,渐渐抬起,望向御昊轩那如潭水一般的眼眸,久而,竟如自语的呢喃一句:“皇上真心对过清漪吗?” 御昊轩抚发的动作顿时僵住,俊容上那温柔的笑意也渐渐消退,仿若再难维持,清漪的眸中闪过一丝伤痛,蓦地后退了一步,但御昊轩却环住了清漪的腰身,大手紧紧叩住,微微低首,温暖的气息与清漪相闻,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琢磨的情绪:“那清漪呢,清漪对朕又有几分真心?” 抿唇,清漪却苦笑起来,原来试探这个男子当真如此困难,她原本以为她已有就成胜算,但此刻看来却是一败涂地,眸光清澈,但却掺含忧伤,转而看向御昊轩那另人琢磨不透的眸子,轻启唇,“清漪是真心的” 话音刚落,唇却被覆住,一抹刺痛来袭,而后,便闻御昊轩略带起伏的声音:“清漪,记住你今日的话海棠树下,两人相依偎,心隔城墙,却似沉醉清漪凝望御昊轩的双眸,却依旧寻不得半点蛛丝马迹,温婉一笑,但却不言不语,素手抚上他的面容,眸光微微暗淡,而后依偎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叹息。御昊轩轻搂清漪的腰身,双眸幽然望向远处,但却不知在看什么,少许,眸光回转到怀中人儿的身上,满含宠溺的抚着清漪长垂青丝,冰冷的薄唇印在那一点朱砂的额头之上。微风冷清,朝恩殿旁,一明素洁长裙的女子紧揪丝帕,娇躯颤抖的躲在暗角,不贝齿紧咬上下唇,掺出丝丝血迹,转首,紧闭双眸,但却无法阻止内心的巨痛,身滑落,轻声哽咽。她的昊轩,她的清漪,他们怎能如此忽而,如月渐渐止住哭泣,想到了御昊轩前些日子的承诺,抿唇,微颤的身子走回偏殿佛堂,她该相信他,至少这三年,他每个月圆之夜都会静守冷宫,与她遥遥相望想到曾经过往,如月心头的芥蒂稍稍减少,暮氏乃木氏的仇敌,昊轩曾答应过自己要除去暮氏为木氏昭雪,昊轩从来都不曾骗过自己,而今他又不知萧童真实身份,必然只是逢场作戏。如月蹲坐在佛堂之内,望着那数丈之高的金身佛像,心头渐渐安定,而后跪拜佛堂前,双手合十,却不知道该祈祷什么寝室内,清漪在桌台之上铺上宣纸,轻拢长袖为御昊轩磨墨,眸光却一直凝睇身旁人,抿唇含羞,取下一支毛笔递与他,依偎而坐,耳语轻柔,道:“听说皇上精通音律,可是臣妾却从未有福耳闻”御昊轩轻笑,转而望向清漪那一脸期待,倾身,在她脸颊上轻吻,低沉的声音满含宠溺:“清漪想听什么?”,说着,敛下笑颜,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竟执笔在宣纸上写道:“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以为繁华是尽头。拍遍阑干,而今识尽愁滋味。往日俱往矣”清漪望着那宣纸上的有力的黑色字体,眸光一闪,素手轻轻一握,但却轻笑起来,佯装气恼的道:“皇上想起故人了?”‘但凡年少,情不知所起,以为繁华是尽头’想必是在写如月吧,清漪心头的郁结似乎有些松动,如月,身为帝王或许有太多无奈,但他并未负心于你,身在皇宫红墙绿瓦之中,得此夫君,已是三生有幸御昊轩转首望着清漪的神情,那双深如夜色的眸子似要将她看得透彻一般,然,在清漪察觉之时,他却转首望着自己写下的字迹,仿若沉入了某种难解的沉思许久,直到耳边琴音扰乱思绪,御昊轩才缓缓回神,却见清漪已经坐在了前殿的琴旁,素手轻拨弦,似哀似怨的琴音徐徐传来清漪指按琴弦,半敛双眸,长睫微微颤动,白皙修长的指尖在琴弦上轻浮流动,启唇轻唱:你走时霜叶正红,落叶飘在空中。你走后我收集着落叶,每片里有我的相思重重。当大雪纷飞的冬季,我的心也不曾冰封。多少次呼唤你的名字,多少次望断长空。也曾怪天怪地怪你不守信用,为什么聚也匆匆,别也匆匆从此辜负了秋月春风,千言万语如何诉情浓。经过了多少风霜,经过了多少盼望,我们终于相对。我怎能不感激上苍,结束了流浪和飘荡。我愿用最深情的爱,抚平你所有的沧桑,收拾你所有的悲伤,千言万语如何诉情浓听清漪唱到此处,御昊轩的神色陡然一凛,大手瞬间握成拳,霍然起身,而那桌台之上的砚台墨汁竟啪的一声掉落地上,黑色的墨汁沾染了明黄色的龙袍,一点点慢慢扩散,化为晕圈。清漪指上的琴弦随声而断,砰的一声划破指尖,沾染着血迹垂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冷风浮动,微微颤动。清漪望着指尖的那一抹猩红,但却觉得心头微微刺痛,素手抚上了衣襟,轻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裳,而后起身,抬首望着御昊轩那凝重冷冽的神色,走上前,却见他面无表情的与她擦肩而过。成功了么?清漪背对着大殿门口,听着他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走,而后是那从风中传来的只字片语:“朕还有事,不陪爱妃了”有事?清漪眼中的晶莹液体似再隐忍不住的落下,素手渐渐成拳,手中的丝帕已成嫣红,他去冷宫了,因为她刚才那首歌,冷笑,却无法抑制眼中的泪水,伸手轻抚,她为何而哭?“萧童”大殿前出现了一个消瘦娇小的身影,那轻柔的声音带着点点的不安。清漪并未回头,只是深吸一口气,道:“还不快回冷宫,皇上已经去找你了。”,说罢,举步踏进寝室,反手关门,将自己的身子依靠在门上,闭上双眸。如月听了清漪的话甚是诧异,但在回神之时才愕然清醒,欣喜与悲伤在心头难解难分,握住丝帕的手却微微颤抖,抿唇,眸含泪光,轻颤的声音低声道:“萧童谢谢”,而后转身,提裙向‘凝雪宫’外的那条小路上跑去寝室内,清漪依在门上,双眸微微睁开,望着桌台之上,那散落满地的纸张与黑色墨迹,微步上前,望着那被墨水污损的有力字体,心头如窒息一般沉闷,巨痛难当。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以为繁华是尽头。拍遍阑干,而今识尽愁滋味。往日俱往矣素手轻颤,执起那张纸,而后转身扔进了火炉之中,一阵火焰飘起,渐渐化成飞灰,片片焰红飞舞,最后只剩下一室的烟雾。心动了,是么?清漪紧揪着心口的衣裳,狠狠的锤了自己一拳,而后泪光婆娑,痛极反笑,没想到自己一个如此绝情自私的人,竟也会喜欢上一个无情且琢磨不透的帝王,竟也会嫉妒自己的前生。呵清漪转身环顾房间的陈设,最后目光却还是停留在床榻之上,指尖摩挲他曾入睡的地方,那种翻滚的刺痛如同穿透掌心直射心里。如月,留住他,就看你了清漪紧闭双眸,疲倦的依偎在床沿,望着手指上凝固的血迹,嘴角却扯起了一抹空灵的浅笑,她原本就没有机会做一个好人,如今却又要坏得人神共愤,素手抓起了床单,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么就坏得天诛地灭吧可是,眼角却依旧淌下一滴泪珠本书来自 467.第467章 第46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如月提裙飞奔,素洁的长裙在风中飞扬,青丝略有散落,但却更显美丽,她穿过清漪为她寻找到的那条僻静无人的小道,一路迈进冷宫,最后停留在那抹明黄色身影的背后。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泪,落下,如月望着那个似乎已经许久都不曾见到的背影,而后冲上前,抱住了御昊轩的后背,在感觉到他一瞬间的僵硬之时,泪却更加涌现。 “昊轩” 如月哽咽,一头编好的髻发垂落下来,宛若三千青丝缠绕在那明黄色的龙袍上,如此分明却又相得益彰,仿佛她本因他而生一般。 御昊轩缓缓转首凝望着如月那张绝色,但却又带着几分苍白的娇颜,眼中闪过许多复杂情绪,但最终却是将她搂在怀中。 “月儿” 低沉的声音轻呢,带着几分沙哑,冰冷的薄唇在她的额间亲吻,心头的那抹扯痛竟又如此的清晰,“月儿,朕” “不要说” 如月忙抬手捂住御昊轩的唇,泪眼婆娑的望着他那张一如昔日的俊颜,轻轻摇头:“罪妾什么都不想听,也什么都不在乎,罪妾只想要皇上,只想看见皇上” 在踏进这后宫的第一日起,她就沦陷在眼前这个帝王的深眸里,她保存着所有的纯真与美好,即使被废黜也始终如一,只因他曾对自己说:月儿,朕喜爱你的单纯。 可是入冷宫三年,她等得绝望了,她知道她再单纯也抵不过那后宫中每年增长的姹紫嫣红,可是她爱他,为此,她不惜牺牲自己的寿元,寻求转天轮回之术,只要还能见到他,在他眼中看到自己。 还有不要再受三年前那噬心的断恩之痛三年前――“皇上,臣妾的叔父是何等的忠诚,断然不会卖国求荣,皇上” 如月哭花了娇颜,跪在地上扯着帝王的袍角,青葱玉手占满了血痕,但却依旧不死心。 |:“皇上,木氏谋反罪证确凿,贵妃娘娘身为木氏长女,理当废弃冷宫,黜去妃位,终身不得孕育皇嗣” 皇后欧阳萧玉满脸冷清,高贵之色尽显,凤眼冷凝跪在皇上身边的如月,狠不得将她那只扯着皇上袍角的手给砍下来。 淑妃站在一旁,却是低首不语,娇美的面容在见到如月那双血迹斑斑的素手之时,面色就变得苍白,她后退两步,想说什么,但却被皇后瞪了一眼,稍后只称身体不是而匆匆离去。 欧阳红玉抿唇,白皙的手指绞着丝帕,在瞥见皇后的咄咄逼人之时,心生不忍,于是上前扶起如月,打圆场的道:“木氏一族已然受到我怀月法律的惩处,但木贵妃无论如何也是皇上的正妻,若当真要废黜,也该留下一子半女,这不仅是我怀月的血脉,更是木氏唯一的延续” “够了,充容,你身为九嫔,竟然帮一个罪妃说话,看来本宫是没有看管好这个后宫” 皇后气愤难当,她踱步至太后身后,轻扯太后的衣襟,眼神闪烁不定,而后又道:“我怀月乃泱泱大国,自太祖一统天下以来,国泰民安,而如竟出了木氏这等判国贼子,然若不除,让十六国的诸侯怎么看皇上?” 太后点首,甚觉有理,但皇帝的脸色却冷得另人发寒,如月不住哭求,不住喊冤,但这一声声带着沙哑的哀求却已让众妃都厌烦,上官婉儿上前两步,却不说什么,面色像是给如月求情,却又畏惧皇后的冷颜。 稍许,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的之时,竟听那帝王冰冷的道:“来人,木氏如月罪犯滔天,而今又扰乱视听,给朕来下去,废黜妃位,打入冷宫,另赏赐‘藏红花’一碗” 冷冽决然的声音充斥整个‘如月宫’,冰冷的将一切幻想破灭,而后,两名年长的宫女将哭喊的如月拖了出去,扔进了冷宫的杂草之中,端来一碗‘藏红花’,撬开她的牙齿硬灌了下去如月闭上眼,泪却止不住,前尘往事历历在目,如梗在喉。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怀上皇嗣,而御昊轩也不可能让一个单纯得连为自己辩驳都无法的女人为他生下怀月第一皇子,他的孩子,需要一个聪慧到极至的女人来生。 可是他却一直都未能寻得这样的女子,而后宫的所有嫔妃也没有一个人能幸而得胎,只因侍寝前后,都要服下秦公公送至的汤药,至此四年有余,依故如此。 原本,如月以为欧阳红玉与上官婉儿起码够格,毕竟他们聪慧无双,但却没有想到至今都没有动静,而两人也为了这玄虚的贵妃之位争抢多年,但是御昊轩却对他们二人平等看待,没有偏袒任何一个。 如月依偎在御昊轩怀中,娇柔的身子依旧微微颤抖,她紧握住御昊轩伸来的手,仿佛那便是足以支撑这些年来的理由,十指相扣,天荒地老相随左右。 “皇上,罪妾想回到您身边” 如月咬着下唇,思绪良久的话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她转首望着御昊轩,双手更加的握紧他的手:“皇上,如月不要再等了,如月害怕” 害怕他这三年来的改变,害怕萧童的出现对他的影响,她知道这三年来他都始终如一,可是萧童才出现短短一月,他竟忘记来看她御昊轩望着如月的不安,想抚平,但却不知该如何去抚平,他眸光复杂,仿佛当初自己所坚持的东西渐渐瓦解,内心的那份她离去的空缺也正在被某种东西慢慢填满,而他却无力去拒绝。 心一颤,御昊轩的神色有些难看,他猛的将如月紧扣在怀中,坚定切狠决的话语顿时吐出,像是在让她放心,更是在坚定自己:“月儿,朕很快就可以接你出宫,很快待朕让暮氏与欧阳氏反目之时,便是还你清白之日” 听着御昊轩的话,如月心头一阵难以言语的揪疼,她的皇上是不会骗她的,正如她当年刚入冷宫之时,他夜探冷宫对她说的:“月儿,相信朕,相信朕的始终如一” 始终如一如月的心头的忐忑渐渐平复下来,抿了抿唇,满含深情的道:“如月相信,相信皇上” ‘凝雪宫’中,清漪铺纸于案,轻点墨汁,娟秀的字体挥洒而下:但凡年少,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恨不知所终,而纠结流离黄昏,夕阳满天,云染红霞。 将整个‘凝雪宫’朝恩殿都染上了一层血色朱红。 清漪身着玄色长袍,久立殿前,凝望天边朱血,藏于袖中的素手紧握成拳,冷风吹拂,青丝垂落腰际,面上轻纱飘起,双眸微眯,转而向宫门望去,只见一抹褐色身影匆匆而至。 太后身边的太监赵传低首跑来,一见清漪便跪于殿前,恭敬道:“奴才参见德妃娘娘,太后有旨,请德妃娘娘立刻前往‘坤宁宫’议事” 清漪的秀眉一动,却未问原由,而后回寝室换了件衣裳,唤了一个名为青容的宫女为自己稍做打扮,而后便上了车撵,向‘坤宁宫’缓缓驶去。 车轮在青石小道上碾过,偶尔在鹅软石铺设的花园走道之上颠簸两下,坐于车内,被白纱遮住身形的清漪轻拧娥黛,发鬓之上的琉璃玉坠轻声作响,耳边的珍珠悬晃。 少顷,清漪轻声道:“赵公公不是说太急昭么?怎么车撵行得如此之慢?” ,说罢,脸色顿显倦意,太后召见? 怕是赵公公为其主而摆下的棋局,抿唇,微微瞌上双眸,若当真是如此,她道是乐意奉陪上官婉儿来演这出戏。 赵公公面容一僵,尖锐的声音顿时更显低沉,道:“回德妃娘娘的话,其他几位娘娘还未到,故而可慢行” “是吗?” 清漪一笑,那声音隐含着点点不可察觉但却又能轻易感受的疲倦,素手轻扰帘纱,望着一眼御花园逐渐开放的百花,忽而叫停,在赵传惊诧疑惑之际,却道:“柳枝清秀宜人,麻烦赵公公去帮本宫折一枝来” 赵传拧起眉宇,双眸扫了一眼清漪凝望湖边柳树的神色,踌躇之下只是恭敬道:“娘娘,奴才怕太后久等。” “久等?” 清漪秀眉一挑,冷笑着回转目光望向赵传,“赵公公刚才不是说其他几位娘娘还未到吗?此刻又何来的久等?” 赵公公脸色顿变,他深知眼前这个主子是何等人物,在初遇之时的‘玉簪’之事后,他便更为小心,惟恐露了马脚,但却没有想到她竟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难对付。 //:思绪半晌,赵公公点首领了清漪的旨意,小跑到湖畔,折下了一条青柳,匆匆而来,双手奉给清漪。 清漪望了他一眼,伸手接过,拈在手中笑道:“可以出发了” ,赵公公点首,伸手一挥,示意车撵前进。 清漪望着手中的柳枝,心头渐渐泛起了蚀骨之寒,玉指轻抚着那碧翠如玉的修长柳叶,清澈的双眸显露不舍的神情,但随即被闭上双眸,嘴角扯笑,人才,若不能为己所用,便成祸害。 蓦地睁开双眸,隔着轻纱扫了一眼赵传那精瘦的身影,狠决之中又露出了少许惋惜之色待清漪到达‘坤宁宫’之时,大殿前已经聚集了不少宫妃,清漪眸光一扫,大略估计了一下,这个皇宫之中的嫔妃大多数都已到齐,而皇后与其他排得上地位的工妃早以入座,纷纷讨论着什么。 赵传走到大殿前,立于左侧,尖声唱道:“德妃娘娘到――” 一时间,大殿之内顿时安静,众人纷纷列队,出却四妃以上的嫔妃,包括欧阳红玉都跪地请安:“贱妾参见德妃娘娘,愿祝娘娘万福金安” 清漪轻笑,手执柳枝走向大殿,穿过众人来到欧阳红玉身前,低首将其扶起,笑道:“姐姐可是皇上心头上的人物,如今若是因给妹妹请安而有个三病两痛,磕磕碰碰,那皇上岂不要责怪萧童了?” 说着,轻笑起来,那手中的柳枝塞到欧阳红玉手中,又道:“这是赵公公送给妹妹的,说是民间风俗中,柳枝能去鬼邪,姐姐身体久治不愈,也算是去去晦气”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的众人皆是一愣,而欧阳红玉与之上官婉儿的脸色更是以难看来形容,然,站立在大殿之外的赵传更是错愕震惊,稍许,只听皇后半是嫉妒半是严肃的道:“想来皇上的临幸道是比不上德妃妹妹的柳枝有用,哼” 此刻,大殿之上均是抽气声,众妃个个低首不敢言语,而太后的脸色也顿时凝重,欧阳红玉更是不知该如何圆场,但却不想清漪竟是恍然的回首望向皇后,口气无辜而纯真:“皇后是这么评价皇上的么?” 一时间,原本低首不敢言语的人竟全都掩唇低笑起来,竟连站在一旁的李公公也不禁撇唇,大殿之上的气氛瞬间急转,皇后脸色亦红亦白,那神色好似恨不得上前给清漪一巴掌一般。 但清漪那双眼眸却清澈无比,似如纯真孩童一般,让众人不得不将眸全部转向皇后,而后还是太后厉声道:“皇后,你身为国母,言语竟如此不知轻重” 众人一惊,而皇后的脸色也是更为难看,欧阳红玉忙上前打圆场,道:“太后息怒,今日我等前来‘坤宁宫’乃是有要是商量,因而还请各位娘娘少安毋躁” 不愧为御昊轩最得心的嫔妃,清漪敛下眼睫,随即转向太后,略带撒娇的扯住太后的朝服,低声道:“充容姐姐说的是,看来是萧童让皇后娘娘误会什么了,都怪萧童一时心直口快” 太后感受到了清漪的忐忑,心头的怒气也有所平息,持佛珠的手覆上清漪冰凉的素手,安慰道:“此事与雪儿无关,道是皇后失了庄仪” ,说罢,瞥了一眼面色极为难看的皇后,眼中甚是不满。 欧阳红玉不再言语,上官婉儿的脸色也略论暗淡,在心头大骂起萧童这个妖精装模做样的本事,但却又无法揭穿,一时之间只能紧咬贝齿,愤愤然的轻扯丝帕。 众人进入内殿之后,太后也不拐弯抹角,三言两语将此次召见众人的目的言明,原来今夜皇上要在‘金銮殿’大宴群臣,为冷萧国国主接风,冷萧国是以‘美人’、‘歌舞’久居十六国之首,据说冷萧国境内,凡是女子便一定能歌善舞,且个个美貌倾城。 而冷国主此次前来,也带着十二名美艳舞姬与歌姬,更将冷萧国年满十六岁的小郡主倾城来至怀月,打算在宴会之上献给皇上。 听闻这个消息,众妃个个神色黯然,惟独清漪神色如故,因为清漪深知这三十几位嫔妃之中,有大部分入宫半载依旧未能得幸侍寝,如今又有小郡主嫁进皇宫,如何能不黯然? ‘坤宁宫’离去之时,天色已暗,众妃各自回殿打扮,清漪与上官婉、欧阳红玉同行,路途之中也只是相互言语两句,并未谈起今日的不快,三人各怀心思,而后在御花园处分道回宫本书来自 468.第468章 第46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回到‘凝雪宫’之时,皇后已经将今日晚宴的朝服、首饰等赏赐分配了下去,而身为帝都第一才女,位居四妃的萧童也分得了不少宝贝,并且在清漪在未来得及一一笑纳之时,太后的赏赐也接踵而来。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看了这些赏赐,清漪心头也明白太后今日要她在宴会之上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毕竟这冷萧国的小郡主倾城在传闻之中可无所不能,更是美貌无双,太后担心怀月今夜会献丑。 嘴角抿笑,清漪看着赵公公送来的数样珠宝与乐器,伸手拿起一柄玉如意看了看,状似无心的笑道:“美人如玉,只是可惜这玉再美终究不如人” ,说着,毫不爱惜的扔进了托盘里,转身望向那几架古筝与琵琶。 赵传心神一抖,就连身体也轻颤了一下,他紧抿乌唇,低首不语,心头像是有时间东西就被要挖出一般,他稍稍抬首瞥了一眼清漪,但却发现她专注于乐器,心下不免一松。 这个女人,貌似纯真,但却能感受到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独霸之气与冷冽,但若说她心机叵测的话,她那双眸子却又异常的清澈,如同丝毫不染杂质的溪水,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 其实在‘玉簪’之事发生后,他便多次想下手试探这个与传说中差异甚大的德妃,但是却次次不得手,反而三番五次被陷害利用,就如同这次‘折柳’之事,其实他如此慢行只为试探她是否如常人那般肤浅急噪,但却不想自己竟被反将一军。 想到此处,赵传藏于袖中的大手渐渐握成拳头,暗运内功,移步试探,但却没有想到在接近清漪之时没有发现她身上的任何内力与杀气,只有一抹淡然的暗香似有似无,隐隐约约,如同她这个人一般另人难以琢磨。 浓眉一拧,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只见清漪似察觉了什么一般,回首望向他,赵传一惊,刚想找借口敷衍,却见清漪竟拿出丝帕在他额头上擦拭了两下,轻若浮尘的声音另人听得不真切:“怎么出了这么汗” 亲昵的动作让赵传顿时僵住,他双眼睁大的望着眼前这个轻掩面纱的白衣女子,错愕的说不出话,然,却见清漪眸光清澈的凝视着他的双眼,忽而道:“赵公公仪情于贤妃,是么?” 一句话,似同五雷轰顶,震得赵公公几乎站不稳,但此刻清漪却轻笑起来,那笑轻若无声却冷清如霜,犀利似箭,温柔的声音风悠然恬静,但在他耳中却如同鬼魅,在他的心头肆虐清漪望着赵公公的神色,心头对当初的疑惑已有八分肯定,敛下笑意,伸手拿起了几颗太后赏赐的珍珠,眉眼之间却是一片淡然,好似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样。 //*“麻烦公公走一趟了,太后赏赐本宫,本宫自然是谢恩接受,不过” 清漪微微眯起双眸,将手中的珍珠握在掌中,随后递至赵公公面前,笑道:“这颗珍珠一看便知是极品,你就带我送给贤妃姐姐吧” 赵公公被清漪揭穿心事,心魂未定,迟迟不愿接下那颗珍珠,于是低首想借口推脱,却又想起方才自己已有把柄掌握在清漪的手中,一时恼然懊悔不已,只要伸手接过,道:“奴才遵命” 清漪轻笑,眼中闪烁着另人看不懂的光芒,只见赵公公的手伸上前,而清漪的手中的珍珠顿时化作白色粉末从指缝中细细落下,如同沙漏一般。 赵公公愕然,却听清漪道:“这个给贤妃姐姐补补身子吧,据说珍珠粉可以安神呢” ,说着,嘴角扯起一抹冷然的轻笑,眸光流转,望着剩下的那几颗珍珠,道:“还有两颗,可不好分哪” 赵公公的从‘凝雪宫’出来之时,几乎可以说是惊魂不定,他匆匆奔回‘坤宁宫’,未在途中做丝毫停留,心头的那阵恍然与惊恐另他几乎无法思考,而手中进捏的珍珠粉也在路上洒落了大半晚宴将至,清漪沐浴更衣,只着一件薄纱抹胸坐在镜前梳妆,摘除面纱之后的自己,那张白皙而脂粉未施的面容更显娇嫩,却也狰狞,冰凉的指尖抚过那早已愈合的斜长伤口,心猛的被拧了一下。 一张绝色的面容上被划了一道这样的伤疤,是何等的残忍,古代女子最讲究其容貌与才情,而萧童原本该是双全的女子,如今竟落得毁容自杀的下场,而身为寄居宿主的她,却至今还未找到这伤疤的来源。 轻声叹息,素手执起案前的毛笔,轻撒娥黛,望着镜中那素洁如雪莲的女子,清澈的眸光中闪烁着一点湿意,眉宇之间的那抹不知为何而生长的花愈发妖艳,且依旧带着点点刺痛。 清漪拧眉,也不在去管它,拿起一片朱丹在粉唇上轻抿,点上朱砂,在眉宇间细细描绘,而后才重新掩上面纱,传其他几名宫女前来更上朝服,整理云鬓,杂指甲上涂抹上了粉色精油半柱香后,清漪扫视了一下大殿内的各种乐器,却一样未取,而是将数日之前,三王爷御昊风留在寝室之中的那支竹笛取来,素手轻抚着那细细雕刻的纹路,而后藏在袖中.竹叶笙萧,今夜,又将是一番势不可免的较量吉时到,清漪上了车撵,但却见萧童风尘仆仆的赶回,一身疲累,清漪忙下车撵,询问调查情况,却见萧童一脸憨笑,轻拍着身上的包袱,道:“果然不出小姐所料,奴婢这趟出宫十分顺利,也照小姐的意思一一行事了” 清漪点首,她相信萧童有这份天赋,但却叹息道:“萧童,你回来迟了,否则道是可以跟我一起去参加冷萧国主接风的宴席” ,对付那些虾兵蟹将,若有萧童相助,会更轻松一些。 萧童一听,忙欣喜道:“奴婢马上就去清晰换衣裳,这一路行来,奴婢在外听到许多关于冷倾城小郡主的传闻,奴婢可真想开开眼界,是什么样的郡主能被喻为十六国的绝色天仙” 清漪的秀眉轻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却未再说什么,而是点首,在宫女的掺扶下上了车撵,缓缓向‘金銮殿’驶去,但脑海中却始终浮现着萧童的那句话:‘是什么样的郡主能被喻为十六国的绝色天仙’十六国的绝色天仙? 清漪略带沉思的凝望着天空中那轮异常皎洁的清漪,手指静静的敲着红木,陷入了深思轻纱浮影流动,处处似霓红,一轮清漪当空,暗香隐其中‘金銮殿’外,一片喧哗,朝臣已纷纷前来入坐,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只有欧阳父子独坐一旁饮茶,偶尔有几人上前参拜,却也只是寒暄两句。 ]不多时,众宫女纷纷入列,打点宴席,御厨房布菜、上酒,御前侍卫数百人列队站岗,朝臣也纷纷按续位入坐,满朝数百名官员,文武皆全,‘金銮殿’之上,场面辉弘。 暮将军父子与刑部尚书上官忠为最后到场,其三人一路走来笑言不断,其场面甚融洽,入殿之后更是相对而坐,上官忠向暮将军请茶,其亲密恭敬之态不言于表,引得旁人侧目。 自贤妃下毒之事后,上官忠就对暮铁云父子如神佛供奉,不仅将金银珠宝全往将军府送,还三天两头登门拜访,大赞德妃萧童其行德,声称其女上官婉儿心思单纯,以后在宫中也要多托照顾。 暮铁云对上官忠的行经,其实早已厌烦,但目前也身居孤立,拉龙他做后垫也好,但上官婉儿是何等角色暮氏父子又怎会不知晓? 当年木氏血案,惟独上官氏未参加,而幕后提点者正是上官婉儿,暮铁云至今还记得探子回报之时,上官婉儿对上官忠说的那句话:“父亲傻么?事情既已到了如此地步,就算我上官家不参与,他木将军也逃不过满门抄斩,既然如此,我上官家何必要赴这趟浑水?” 当时上官婉儿拉了上官忠一把,让其在这官场之上少了一个把柄,由此可见贤妃此人心机不是旁人所能比拟,甚至是皇上最看中的充容欧阳红玉也不是其对手,否则历经一年,欧阳红玉也不会丝毫不损上官婉儿半根头发。 思绪间,殿堂之外突然一阵骚动,百官纷纷起身观望,只见皇后身边的李公公手执拂尘,一身寒气的踏进大殿,立于门旁,尖声唱道:“皇后娘娘、充容娘娘驾到――” 而后只见皇后一身凤袍金冠,满身华贵之气的踏进‘金銮殿’大门,四周八名宫女低首跟进,宛若众星捧月,然皇后那张娇美的面容更是笑颜如花,面对朝臣的叩拜微微点首,尽显母仪天下之姿。 :不多时,皇后入坐凤椅,贤妃、淑妃与其清漪也先后踏进大殿,与群臣致意,各自坐排序好的位置上,相互闲聊几句后,便各自掩态饮茶。 清漪坐在暮慈对面,姗姗来迟的萧童一路进殿,便向暮铁云及墓海容一一见礼,又给暮慈请安,许是因为今夜是皇家盛宴,因而平日里谨严慎行的三人都挂起了温吞的笑意,虽三人各怀心思,却没有加以刁难。 萧童一身绿色宫女服饰,款款走向清漪,一双杏眼纯真可人,再看见清漪之时意下识的眨了两下,而后微笑着站到清漪身后,微微低身,耳语道:“小姐,看来上官忠道是很奉承将军与公子” ,并且淑妃近段时间也沉寂的不正常。 清漪微微点首,嘴角扯笑,素手轻抚过案前的茶碗,双睫煽动,却未说什么,而后转向自己身侧的上官婉儿,柔声道:“贤妃姐姐今日准备了什么节目?” 上官婉儿先是一怔,而后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鬓发,自信可见一斑,她巧笑道:“也没什么,道是妹妹不能污了这被喻为帝都第一才女的圣名才是” ,说着,轻拈丝帕掩唇笑起来,一副与世无争的神情。 萧童听了上官婉儿的话不禁有些恼火,但清漪却伸手阻止,敛下长睫,叹息道:“是么,若是如此,妹妹怕是要让姐姐失望了” ,言语间满是愁苦,仿佛极为紧张。 清漪此言一出,上官婉儿与欧阳红玉皆是一愣,就连皇后的眉头都动了一下,但三人都不露声色,惟独暮慈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清漪,眼眸中有震惊也有责难,仿佛清漪不该说这话一般。 清漪微微抬首,一见暮慈的眼神,忙装作镇静的样子,但其神色却入了众人的眼中。 上官婉儿的心头不禁掀起了丝丝喜悦,她藏于锦袍长袖中的玉手微微握成拳头,嘴角弥漫出一抹冷笑,没想到萧童也有江郎才尽之时,那么今日的宴会,除她之外也有只欧阳红玉是自己的对手了。 想到此处,上官婉儿瞥了一眼欧阳红玉,神情冷清,然欧阳红玉也与之同时瞥向她,四目相对之时,二人皆是一怔,而后相互点首,轻笑转开。 萧童在旁察颜观色,眼中闪过不解,她深知自家小姐聪慧绝顶,今日如何在贤妃与充容面前吐出如此言语? 她低首刚想询问,却听清漪轻声呢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一怔,随即会意,萧童的心头更为敬佩自家小姐,但她却硬是将这份崇拜与喜悦压下,装作一幅愁颜,双眸四顾流转,像是很紧张的样子。 众人一见萧童的神色,早已不复刚才的轻快,心头更是对清漪刚才的那一番话深信不疑,这道是上官婉儿与皇后心头畅快起来,但欧阳红玉却面露担忧,只因她不出于私心,的确是为怀月的威望着想。 暮铁云与暮海容也发现了萧童的不对劲,而人的心头也咯噔了一下,而今日沉寂了少许的欧阳迟与欧阳临风,心头一下子宽阔起来,虽然对清漪刚才的言辞存有疑惑,但却忍不住奚落起暮铁云来。 但两句未言尽,殿前的李公公又尖声唱道:“皇上驾到,冷国主驾到――” 仅接着群臣与宫妃纷纷跪地拜见,而后又听李公公道:“三王爷驾到,冷国倾城郡主驾到,冷国十二舞姬到――” 本书来自 469.第469章 第46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金銮殿’门口顿时一片喧哗,清漪起身相望,只见御昊轩与冷孤云二人相偕而来,两人面容上都只含淡淡笑意,客气生疏,而跟在其后的御昊天则是与那传说中的倾城小郡主相谈甚欢,那出尘而不染尘埃的双眸略显笑意。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倾城小郡主一出现,朝臣皆是一阵唏嘘,清漪能感觉得到自己身侧的上官婉儿的身子渐渐僵直,而那来自四面八方的嫉妒眼神顿时汇聚成箭。 清漪抿笑,不动声色的低首,御昊轩于其冷孤云从身旁穿过,一阵寒风吹拂,使得清漪面容上的掩纱轻轻抖动。 “小姐,那就是冷萧国的十二舞姬” 在清漪有些愣神之际,萧童突然在清漪耳边细声道,青葱素指有些激动的轻扯清漪的锦袍,难掩兴奋。 抬眼,眸光微闪波澜,清漪有些暗惊的望着那从殿外徐徐走来的十二名各抱一样乐器的绝色妖娆女子,她们每人身上的衣裳颜色各不相似,宛若不白花争艳,另人目不暇接。 百官几乎看痴了,这些美丽妖艳得女子若论出尘水灵,远远不敌怀月的女子,但是若论那眉宇之间的风韵与妖娆,却是无人能及,一双桃花眼左右盼顾,似含柔情万千,一举手与投足便能轻易的勾人心魂。 ‘媚术’清漪脑中顿时想到了这两个字,瞳孔猛的一收,但嘴角却弥漫出一抹轻柔的笑意,伸出手轻拈起胸前的一缕发丝,缠绕指尖,粉色的指甲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散发着迷幻的光芒。 看来冷孤云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清漪敛下长睫,转而瞥了一眼满眸妒意的上官婉儿与其神色略显担忧的欧阳红玉,而后随着众人再次入坐,而此刻,三王爷与那名一直唧唧喳喳的小郡主也正好入坐在淑妃旁。 御昊天神色清爽,一身白色长袍更添几分英俊儒雅之色,言吐之间尽现王者风范,紫墨玉冠紧束黑发之上,修长的手执起茶碗,薄唇含笑,面色柔和,对那名小郡主的问题总是谈笑间隐着回避。 暮慈望着坐在自己身侧的这个绝色美人儿,心头难平的咽下了一杯口茶,一双千柔万魅的眸子闪着不甘,似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出尘的美人儿。 但美人儿却似没有感觉到众人那犀利如箭的眼神,反而转首看了坐于自己对面的清漪一眼,脸上的笑意尚未敛去,眼中却又显现出一抹好奇之色。 :众人的目光都针对于她,她也早已习以为常,但眼前这个女子,淡薄轻柔,其实她从一进殿就注意了,自记事以来,她还从来都不曾见过如此与世无争的眼神。 清漪抬首,像是不经意间的一瞥,而后微微低首,生涩一笑,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光微微闪动,轻柔如风。 倾城一怔,而后大大咧咧的回以一笑,那笑灿烂如花,不含半点虚伪,清纯可人,足以迷倒众生。 好一个清新脱俗,不染半点凡尘,清漪的冷笑掩于面纱之中,她敛下长睫,却感觉到了对面射来的一抹凌厉目光,心头一凛,却不曾再抬首。 少许,只听大殿之外的秦公公踏步而进,手执锣锤,敲击在鼓上,尖声道:“吉时到,鸣鼓笙萧” 一时间,殿外数十名怀月国宫女如鱼贯列,萧瑟合奏,琴声悠扬,乐毕,跪地叩首,娇柔之音宛若天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奴婢愿祝天朝江山千秋万代,十六国和睦如今,冷国主万福金安” “好,好,好” 冷孤云突然鼓掌,一连说了三个好,但面容上却没有半点喜色,他冷冷的望着跪在地上的那十名宫女,言语不带任何起伏的道:“没想到天朝的宫女个个才华横溢,真是让臣下大开了眼界。” 这一句不冷不热,没有丝毫息怒的言语一出,台下的群臣个个面面相视,不知所云,更没有人插言半句,而后只听御昊轩懒散的笑道:“哦?来人哪,给朕查查这些宫女的主子是谁,能让冷国主夸赞的,必然所出非凡,朕重重有赏” 跪在地上的宫女一听有赏,个个面带笑容,连连谢恩,而后一名年长的清秀宫女抬首,道:“奴婢回禀皇上,奴婢们乃是‘琼香宫’的花美人所调教” “花美人?” 皇后的秀眉一拧,而后满不在乎的转首对御昊轩道:“皇上,花美人就是那位曾以一曲‘天涯蝶舞’赢得太后欢心的花如霜,自那日之后,臣妾便依了太后的意拟了折子册封她为四品美人,如今赐住‘琼香宫’。” 皇后的言语之间满是不屑,仿佛也有自信皇上绝对不记得这位被喻为‘舞断江山’的舞姬,因为皇上生性素来不喜好音色。 熟料,御昊轩竟思索了半晌,而后竟对站在殿前的秦公公道:“传令下去,花美人深得冷国主赞赏,乃朕之福,赏三品俸禄,赐字‘清颖’” 此话一出,殿堂之上一片哗然,皇后原本的不屑的神色顿时一僵,而后面色煞白,一双美丽的凤眼不敢置信的望向御昊轩,自太祖皇帝建国以来,妃子论功行赏,但一个四品偏妃竟赏赐三品俸禄还是头一遭。 台下的清漪也稍稍愣神,她能听得出御昊轩的那口气全然无丝毫欣喜之色,秀眉微微轻拢,却又抚平,不动声色的静听下文。 此刻只见欧阳红玉起身,向御昊轩及皇后福了福身,而后轻声道:“皇上,赎臣妾斗胆,自我怀月先祖开国以来,后宫嫔妃都以晋级为封赏,因而” “充容,皇上的旨意能说收回就收回么?” 欧阳红玉的话还未说完,只听皇后一声厉斥,仿佛不能容忍欧阳红玉插嘴一般,此间,殿堂之上的人都煞白了脸,其中欧阳父子最为明显。 清漪隐笑,她突然间明白了御昊轩刚才那番封赏的意义何在,御昊轩深知欧阳红玉必然会起身劝阻,而皇后乃是一个鱼木之人,对这个妹妹原本就存有嫉妒,因而必然会有如此场面出现,而这必然成就了御昊轩筹谋许久的‘离间计’。 果然,只见御昊轩微显怒意,显然对皇后刚才的过激言词很是不满,这的确让欧阳父子捏了把虚汗,而后只听御昊轩那低沉的声音道:“皇后严重了,子辰是在提醒朕莫要坏了祖宗的规矩” ,说着,沉吟半晌,望着欧阳红玉道:“爱妃知法达礼,深得朕心,花美人封赏之事便由爱妃行事了” 欧阳红玉低首,心头虽隐隐不安,但是苍白的面色道是红润了几分,但却依旧惶恐道:“皇上,后宫之事本该皇后娘娘做主” “我看姐姐还是应下吧” 突然,上官婉儿轻柔的声音响起,她一脸单纯的轻笑道:“皇上如此信任姐姐,姐姐不当推托啊” 好一个落井下石,清漪在心头冷笑,素手轻执茶碗,抿了一口,轻巧放下,玉指弹了弹滴落在衣裳上的水珠,转而望向一时愣怔的欧阳红玉,帮上官婉儿推了一把:“贤妃姐姐说的是,依妹妹看姐姐也还是应下的好,莫要抹灭了皇上的信任才是” ,说着,望向御昊轩,双眸一片清明。 御昊轩望着清漪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薄唇扯笑,但那笑却让清漪感觉到了彻骨之寒,殿内再次凝固,却听那倾城小郡主咯咯笑起来,那如同柳莺的声音响起:“皇帝哥哥,云哥哥,倾城想看歌舞” 小郡主的声音如此响亮,让刚才近乎凝固的气氛顿时散开,只见冷孤云暧昧的看着御昊轩,大笑道:“皇上,您看我这个妹妹,还尚未过门,就如此大方的撒娇了” 这番话多少让殿上的妃子心伤了,然御昊轩却不可置否的回应道:“谁让郡主羁押群芳呢?”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场面看来其乐融融,倾城小郡主的双眸转溜了一圈之后也笑了起来,那笑依旧如斯单纯满堂群臣皆笑,齐身向皇上恭贺,而御昊轩则是淡笑不语,也算是笑纳。 左右两侧的宫妃个个面如土色,即使是刚才得意洋洋的上官婉儿,她那双睁得美艳的眸瞥着笑得灿烂,毫不知羞的倾城郡主,放在桌下的玉手握得紧紧,险些咬碎了满口银牙。 清漪不免想笑,但是斜对面那一抹探究的目光却使得她只能将低首敛下,身后的萧童左顾又盼,对大殿之上的气氛疑惑的很,但她却将众妃的所有情绪都皆收眼底。 此刻,殿外又进几十名宫女,每人手中都端着相似的美食,一阵香味飘动,只听小郡主又是一阵欢呼,拍掌道:“天朝果然不愧为天下霸主,就连宫廷御用的美食都如此不同” “哈哈哈” 冷孤云又是一阵大笑,而后望着宫女端上的膳食,道:“看来皇上的确是诚心与臣下结这门亲事了,既然如此,臣下再此敬皇上一杯,愿祝我国与天朝和平共处,绵续千秋” “好” 御昊轩大笑着举起酒杯,两樽金杯一碰,朝臣一片欢呼,鼓声随即奏响,美人舞姿翩翩。 十二美人的舞姿的确非凡,如同天仙下凡,一曲做罢,美人款款退下,此刻,秦公公尖声道:“花美人到” 花美人? 众人一愣,皇后更是错愕,原本因这花如霜已经让自己丢尽颜面,如今这个小小的四品美人还敢在宴席之上出现? 清漪转首望着殿外,一身妖冶之气的花如霜身着粉色舞衣,身后带着八名宫女款款而进,忽而,不知乐声何来,只见花美人如同蝴蝶一般在大殿中央翩然起舞,而那八名宫女则是挥舞丝带,如波浪撩人,一时间,就连那刚才趾高气扬,娇柔作态的十二美人都略显震惊。 清漪望着那名妖娆得如同花蝴蝶一般的花如霜,素手轻抚着垂在胸前的长发,舞姿的确妖冶美艳,相貌也算娇柔生媚,只是可惜眼眸之中的那些谋略不够,最多爬到了婕妤之位,再难攀升。 想到此处,清漪不禁有些微微失望,原本以为这花美人是可以栽培利用之人,没想到却依旧是只能使些小手段的无庸之辈。 敛下长睫,素手执起玉杯,一饮而尽,口中却尽是苦涩**。 “德妃娘娘有心事?” 忽而,喧哗声中,男子低沉的声音隐隐传来,清漪心头一凛,轻抬眼眸,却见御昊天斜视着自己,神色一片安然,而他身边的小郡主早已不知所踪,直到听到皇后那极力克制的那句‘皇上’传来之时,清漪才知原来小郡主已依偎在御昊轩身边。 清漪望着御昊风波澜不惊的神色,清浅一笑,却并未答话,素手轻抚着杯沿,娥黛轻拢,花美人的突然出现正是激化欧阳红玉与上官婉儿矛盾的最好催化剂,于是她眸光闪烁,转而看向上官婉儿,道:“这花美人,还当真是国色天香啊” 上官婉儿闻言,脸色微变,她深知清漪在提醒她什么,稍稍整理了思绪,上官婉儿微笑转首看了一眼清漪,这才发觉三王爷也正在看着她们二人,忙点首一笑,刚才想说的讽刺之言也顿时吞咽下去。 望着上官婉儿的神情,清漪再难止住笑意,然却不知,她这一笑,却引来了数人的侧目,而后便听到冷孤云低沉阴冷的声音:“皇上,那位就是帝都第一才女德妃娘娘吧” 御昊轩的回答,清漪听得不真切,但是却不曾看他们一眼,只是再次执起一杯酒,轻抿而下,瞥了一眼一直凝视自己的御昊风,轻笑道:“三王爷好雅兴” ,美女如云,他竟一直看着自己。 御昊天眼中闪烁的东西清漪看不清楚,也不愿看清楚,当初自己对他的捉弄堵在心头,但清漪却无半点内疚,毕竟他曾是与萧童唯一接触过的男子。 三王爷被清漪这一说,却是没有半点窘措之色,反而笑起来,那笑声清晰爽朗,而后只见他拿起杯子,将宫女满上的酒一饮而尽,这次道是换清漪错愕,只因男子所饮的酒,乃是‘满堂醉’。 花美人一舞停歇,群臣喝彩,就连冷孤云也连连称好,殿堂之上分外热闹,御膳房在此时又上了几道名贵佳肴,但这菜肴就算再美味,众人的目光却齐刷刷的望向了已经坐上了皇帝腿上了小郡主。 冷萧国民风开放,这乃是十六国共同的认知,但是一个尚未出嫁的姑娘竟在这数百人前做出如此出阁之事,的确是有伤风化,众妃无人不生妒意,但却听冷孤云大笑起来,可见这本是他意。 清漪敛下睫,心头的某一个地方有些丝丝的扯痛,但她却依旧轻笑起来,强硬的将曾经过往的记忆尘封,只留下那些残忍虚伪的片段。 今日的场面,不知如月看到会如何? 清漪轻叹一声气,嘴角依旧带着淡然的笑意,素手再次执起桂花酒,轻抿着那份芬芳,细细品尝,直到,身前的出现一个一个娇小青纯的女子身影,和那一声声扣人心弦的银铃之音。 思绪顿时挥散,清漪望着眼前这个在殿堂之上毫无顾及旋转起舞的女子,她竟光着脚,微微踮起的脚尖灵活在地上一圈圈的旋转,妖娆纤细的柳腰不断扭动,腰上与脚裸上的铃铛代替了琴韵之声,却一声一声锁人心头。 一舞毕,久久无声,而后只听到御昊轩起身拍掌,而小郡主则是满目笑颜的奔上殿上,猛的扑进了御昊轩的怀中,撒娇的神情娇憨可人,而御昊轩则是含笑不语,也不拒绝,而是轻拍着倾城的后背,这样的动作更是惹来了冷孤云的一阵调笑。 皇后脸色难看到极点,就连抓着丝帕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就在此时,清漪忽而起身,有些歪斜的轻依在萧童的身上,而后在萧童错愕之时说道:“我们先走” ,萧童立刻会意,忙扶清漪步上石阶,低声在皇后耳边言语两句,称酒不胜力,便从众人身后的石柱那边走出了大殿一出大殿,清漪便领着萧童走向御花园处,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殿外的寒气。 而后闭眼,静吹着这深夜的冷风。 “小姐” 萧童感觉得出清漪似乎在克制着怎么,于是紧紧跟随,小心唤道。 清漪将袖中的竹笛拿出,借着月光轻抚着上面雕刻的纹路,忽而冷清的道:“三王爷喜欢月下赏花么?” 萧童一愣,却见树林中一抹白色飞踏而来,随后潇洒的落在他们面前,而后满身酒气的笑道:“本王喜欢月下赏美人” 清漪冷笑,但却没有怒斥他的轻佻之言,反而柔声笑起来,望着他略带猩红却依旧清明的眸子,素手托起手中的竹笛:“三王爷的心爱之物,今日奉还” 御昊天的眸光冷了冷,薄唇紧抿,直直的望着她,却不说半个字。 站在一旁的萧童有些震惊,她不知道清漪何时与三王爷如此熟络了,且那个笛子原本是在小姐寝室之中的,而今怎会是望着御昊天僵硬骇怒的神色,清漪忙转首对萧童道:“萧童很久没去探望姐姐了吧” 萧童一听,秀眉微微拧起,而后低首后退两步,道了一声是,匆匆的没入夜色之中。 御花园中,冷清的风四处拂窜,凌乱了人的心思,御昊天望着清漪冷清的神色,心底像是被狠狠的拧痛,而后竟一把将她扯进怀中清漪没有挣扎,但双眸却冷得如寒九之天薄冰一般,娇小的身子躲藏在他温暖的怀抱之中,被寒气冷却的唇紧紧的抿起,素手触摸着他身上的绸缎,玉指将藏在指甲中的白色粉末涂抹其上夜,冷如霜,‘凝雪宫’灯火寂寥,三更后,清漪已然就寝,但却在此时,只听殿外一阵杂乱的脚步,接着寝室门被撞开。 清漪惊骇,却在未及反应之时,只见那抹明黄色已经将她压在床榻之上。 轻拧眉宇,清漪刚想挣扎,却听御昊轩满是笑意的眼出现在自己的瞳孔之中,而后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轻呢:“清漪生气了” 生气? 清漪有些不知所云,刚想反驳,却又听他道:“清漪今日吃朕的醋了” 眸光一暗,清漪不禁有些气恼,冷淡道:“臣妾没有” “没有么?” 御昊轩依旧笑着,修长的手指带着炽热的温度抚过她的冰冷的双眸,而后吻下,薄唇抿笑道:“你吃醋,我看见了” ,而后就紧搂着她,将头埋进了她的发丝里,嘴角还带着笑意,沉沉睡去本书来自 470.第470章 第47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月夜寂寥,人无眠,浸思未央天五更天,昏暗一片,隆冬已过,春却犹冷,晨起,窗沾寒露,烛光摇曳,床榻上,人寝正好眠。 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秀眉轻动,微微睁开眼,长睫轻扇之时就瞥见躺身侧,目光深沉的俊美男子,心一怔,而后起身。 “不多睡会?” 低沉的声音依旧,只是又带了几分疲倦与沙哑,而后清漪便感觉到自己的腰间多了一只手,整个人又被带进了温暖的怀中。 “五更了” 清漪轻声道,那声音似若叹息,极为不真切,但是御昊轩却低喃道:“昨夜朕醉了” 醉了他想说什么呢清漪敛下长睫,神色平静如波,素手半握,抵在御昊轩的胸膛之上,似没有听到御昊轩的话一般,只是再次闭上了眼睛,将头靠在他的怀中,寻求温暖,梦呢般的轻唤:“皇上” “恩” 御昊轩望着怀中的女人,娇小得自己几乎可以捏碎一般,他将被子掖好,将清漪紧紧的搂在怀中,轻嗅着她发丝上,即便寒冬已去,却依旧暗隐的冷香,又将她搂紧了些。 清漪再次睁开眼,眸光却极为黯淡,她轻轻的将御昊轩推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却又难以成言,微微抬首望着御昊轩那双带着疑惑的眸子,抿了抿唇,却又低下首。 “清漪怎么了?” 御昊轩的剑眉微微拢起,温柔的眼眸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但随后像是逗她一般,低首在她耳边戏谑:“爱妃是在怪朕昨夜的冷落?” ,说着,他径自低笑起来,一个翻身将清漪压在身下,轻啄她的唇。 [清漪侧脸躲过,让原本该落在唇上的吻竟落在了发丝上御昊轩的动作一滞,微微泛着深蓝色的瞳孔的凝视着清漪望至别处的双眸,瞳孔之中的猩红一闪而过,沉浸半晌,而后起身,将清漪身上的被子盖好,低沉道:“算了” 清漪不语,素手微微动了一下,而后伸出,轻握住了御昊轩的手,紧紧的,有些任性,但却又像自卑得随时会失去勇气松开一般,片刻后,清漪起身,静静的靠在御昊轩的肩头上,眼角有些湿润,轻柔的声音有些颤抖:“皇上,清漪害怕” 御昊轩望着那只握住自己大手的白皙的素手,剑眉拧得更紧,刚感受到自己背后的温度与湿意之时,身体顿时僵硬起来,他想转首说什么,但清漪却固执的抱住他,不让他回头,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呜咽:“昨天臣妾没有吃醋,臣妾只是心里难过。” 抽泣的声音就像是在拼命掩饰着自己的难堪一般,断断续续的哭泣颤抖了自己的自己的心,或许,也颤抖了御昊轩的心,他就那样笔直的坐在床榻上,任由清漪抱着,那双另人看不清的眸子渐渐闭上,而那双大手,则是覆上清漪环抱住他的手,紧紧的‘朝恩殿’前,红日初升,清漪立在殿前望着御昊轩已经消失许久的身影,双眸中的哀伤早已化作了冷漠,只是心头的微微颤抖依旧无法抚平。 萧童低着首站在清漪身后,神色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未看过如此反常的小姐,而且小姐眼角的微红似乎也证明了些什么,她抿唇,几次想开口却依旧咽了下去。 那些话,她说不口,但是却又不得不说。 “小姐” 终于,萧童咬着下唇,眼睫微微抬起,而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道:“小姐,昨日如月姐姐哭了一夜。” 昨日,她忍不住将倾城郡主将成为皇妃之事告知于如月,因为谁都知晓一名郡主若是当真嫁给了皇上,以其高贵的身份,必然会成为‘贵妃’,如若如此,那么如月岂不是再也无望? “所以“清漪冷漠的接下了两个字,而后望向那棵已然花香满枝的海棠树,素手捏紧了丝帕,忽而笑起来,只是那笑却没有一丝温度,“所以她一日都等不得了,是吗?”萧童看着清漪的样子,心头一阵轻颤,目光左右盼顾,却始终找不到更好的说辞,的确,如月昨夜的确如此说,她说她一日都等不得。清漪踏下石阶,一步步走向那棵海棠树,微风轻拂,卷起了一缕寒意,使得初开的花朵微微颤抖,清漪伸手取下一朵,摊在掌心,粉红色的花蕾娇柔美艳,清雅不俗。手掌微微收拢,将那朵花瓣握在手心内,清漪仰首望着这红日染红的‘凝雪宫’,眼中闪烁着忧伤与冷冽,少许,她闭上了双眸,徐徐的道:“告诉她,只要她依约取到御昊轩的龙佩及《怀月本纪》的‘帝王册’,三月之内,她便是贵妃”听罢清漪的冷清的话语,萧童不禁后退两步,而后只是低首不语,双手紧紧的纠结着手中的丝帕,唇抿得极紧而清漪,则是缓缓的松开手中的那朵海棠,望着它粉色可人的娇滴花瓣,原本已经平静的心绪再次被打乱,穿越前阎王的话如同鬼魅嘶叫一般响彻她的耳畔:“你只有一次生还的机会,那便是寻找到这块凤佩的另一半龙佩,珠连碧合,否则就将永远被囚禁在忘生川的烈火崖里承受一百年的烈火焚烧,不过呵呵那龙佩的形状可与凤佩不一样,惟有合壁才知真伪”忘生川烈火崖中承受一百年的烈火焚烧清漪突然睁开双眼,眼中有着害怕与惊惧,素手再次握紧成拳,而后蓦地将手中的花扔进了一旁的水池内,如同将一切抛弃一般因为,她是一个无恶不作的盗墓贼,因为她挖掘了无数人阴魂的栖身地,因为她无意中触动了历史上没有记载却满是巫术横行的帝王陵墓,因为木秀于林,风必吹之正午之时,后宫一片骚动,只因今晨太后已搬下旨意,冷萧国的倾城郡主于一月后与皇上大婚,封号未定,婚礼事宜交与皇后一手操办,欧阳充容辅佐,现赐住‘风华宫’。|-当萧童将此事告之清漪之时,清漪道是波澜不兴,她早已料准御昊不会如此轻易的娶这名小郡主,虽无关是否喜爱,但如月的妃位他又岂能轻易封号与人?因而才有了太后颁布旨意,封号未定之说。萧童今日的神色分外紧张,面对清漪之时,几次欲言又止,而清漪虽察觉却不点破,依旧坐在海棠树下翻阅关于十六国的各国本纪,而萧童也只是站在一旁静守。不多时,‘凝雪宫’外一片喧哗,清漪将手中的书缓缓放下,只见秦公公满头大汗的跑进大门,跪拜在清漪身前,气喘吁吁的道:“娘娘太后急昭,请娘娘立即上轿前往‘长卿宫’”“长卿宫?”萧童惊讶的望着秦公公,突然想起昨夜小姐与三王爷的暧昧,心头顿起寒意,忙问秦公公:“公公可知太后召见我家娘娘有何事?”小姐的安危可是事关如月姐姐的一生,轻心不得。秦公公抬首焦急道:“奴才也不得而知,只是听说三王爷得了怪病,三王妃一早就前往‘坤宁宫’向太后求救,如今还啼哭不止请娘娘速速起驾,奴才还要去请其他几位娘娘”三王爷得了怪病?萧童愣住,随后便听到清漪轻声道:“秦公公去忙吧,本宫马上就去‘长卿宫’”秦公公低首连说了几个是,而后甩着拂尘匆匆离去“三王妃?小姐,她“萧童回首望着依旧闲情惬意的清漪,心头深知此事定与自家小姐脱不了干系,然清漪却也十分平淡的浅笑道:“我不过是在三王爷的身上抹了点花膏而已”只是这种花膏遇到花粉胭脂会产生过敏,使人全身乏力而已。望着萧童不解的眼神,清漪起身,轻拂了一下衣裙,坦然道:“我只想知道三王爷有妻如倾城,却一直深藏闺中是因何故”,若因夫妻形同陌路,那么三王爷今日便不会因与胭脂相触而过敏,若是过敏了,她正好有机会一探这位三王妃。“所以所以小姐想见见三王妃?”萧统杏眼圆瞪。清漪轻抚了一下鬓发,淡然道:“若我无故寻她,岂不会惹人非议?”一年前,萧童与三王爷之事闹得帝都城人尽皆知,再加上皇室为遮其颜面而将原本该成为皇妃的公主下嫁于三王爷,后宫之中虽无人提级此事,但是能封其口者嫣然能决其心?萧童终是明白了,但却对小姐拿三王爷这无辜之人下手甚感不明,但转而反思,也的确惟有此法方能名正言顺的探访三王妃,只是小姐为何要探访三王妃?这后宫中谁都知道三王妃孟嫣然性子淡泊,深居简出。“小姐,您为何要见三王妃?”萧童跟随清漪踏入寝室,如今后宫之中虽表面风平,但小郡主一月后的婚礼便是如月姐姐的浩劫,小姐怎么还能去关心他人之妻?清漪不语,静缓的走到镜前坐下,望着镜中的女子,微微有些失神,俄顷,径自拿起画笔轻点朱砂,在眉宇之间细细描绘,将那原本的赤红遮掩上粉色,又挑了几枚素淡的白玉簪子插于云鬓而上,微扫娥眉,轻抿朱丹,而后才起身缓缓的道:“当年废黜贵妃,三王妃本该登上贵妃之位,然却只落得下嫁三王爷,难道此事当真只如市井传言般?”,清漪的言语之间着疑问却又有七分肯定,与御昊轩数日相处,愈发不觉得他会允许皇室出此下策遮掩其丑。萧童愣住,秀眉顿时纠结起来,难道当年之事另有隐情?“小姐,萧童不明白”,她的确不明白小姐为何要注意一个本该属于皇上妃子的女子。清漪轻轻摇首,眉宇轻动,却又转眸凝望窗外的一片翠绿明柳,悠悠的道:“萧童放心吧,就算我无法阻止倾城小郡主登上贵妃的宝座,皇上”,清漪的眼眸突然间眯起,轻笑起来:“必然会阻止,一如阻止三王妃一般。”萧童惊愕,却见清漪侧着面容静静的凝视着窗外,那神情淡漠哀伤,却又冷清娇美,让她一时间忘却了该说的话。‘长卿宫’位于御花园寒梅林中的‘幽心小筑’,是一座四面环湖的宫殿,其宫殿并不大,却淡雅别致,风韵宜人,虽然不能让人联想到‘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的简陋词句,却可以想象得出其主人必然与凡尘格格不入,独自一片天。清漪带着萧童踏过‘清荷桥’,前面的大殿之上,太后与皇后及欧阳红玉早已等待多时,只是贤妃与淑妃却还未到。秦公公一见清漪前来,赶忙尖声唱道:“德妃娘娘到――”,而后低首立于一旁。清漪的娥黛轻拧,却又抚平,踏步上前,向太后、皇后见礼,而后不出所料的瞥见站在内殿的那抹明黄,忙又福身请安:“臣妾参见皇上”御昊轩转首瞥见清漪,神色如常,他身形未动,依旧站在三王妃身边,似在说什么,只是那声音略略定住,而后带着几分懒散的道:“爱妃不必多礼”,而后又转向一旁的三王妃,道:“萧童嫁与朕才数月,三王妃必然还未见过吧。”言下之意便是须行见礼。清漪抬眼看了一眼站在御昊轩身后的美貌女子,眸光微一暗,果然是绝色无双,虽不及小郡主的清纯,但却不泛媚柔,想来当初御昊轩割爱之时也是下了一番狠心。孟嫣然原本哭得梨花带雨,此刻却被御昊轩的一句话怔了神,而后才略带疑惑的瞥向清漪,在看到清漪脸上的面纱之时,眼中竟升出几分寒意来,而后不动声色却极不情愿的挪着碎步上前,随意福了福身,道:“臣妾见过德妃娘娘”“三弟妹免礼”轻柔的声音轻轻响起,使得原本就不打算等清漪那句请起就站起的孟嫣然又是一怔,蓦地,她抬首对上清漪的眸子。然,清漪却只是温婉一笑,眸光清澈纯静,寻找不到半点捉弄的蛛丝马迹,但是刚才那句‘三弟妹’,却让孟嫣然周身紧绷起来。孟嫣然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听皇后不紧不慢的道:“妹妹,三王爷身体不是,你与你的‘三弟妹’还是日后再交流感情吧,还是让三王妃去照顾三王爷”皇后的失德言语,让欧阳红玉顿时慌神,但是阻止却已来不及,太后的脸色也瞬间变得严肃,皇上更是敛下了之前的笑容,道是清漪笑了笑,低声附和,道:“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多事了。”清漪这句话,说得了无力气,像是受极了委屈一般,心头却冷笑皇后的拈酸吃醋,欧阳红玉一听清漪的弦外之音,赶忙打圆场,却听到御昊轩低沉严肃的声音:“来人,送皇后回‘凤栖宫’静思几日”本书来自 471.第471章 第47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众人皆愣,即使是清漪与三王妃,目光全部聚集到皇帝身上,但皇帝却一脸隐怒,刹时,皇后嘴巴张得老大,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万分惊慌,但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品书网 www.voDtw.com而欧阳红玉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片刻,在众人见到秦公公左右为难的走上前时,才知道刚才并非自己的幻觉。 “皇上,皇后娘娘她” 欧阳红玉几乎是立刻上前向为皇后说话,但却被太后打断:“红玉,你现在送皇后回去”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气氛渐渐凝重,欧阳红玉刚迈出两步,还未走到御昊轩身旁,便被如此生硬的打断,愣怔在原地,尴尬的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略带苍白的面容顿时更显苍白。 直到秦公公机灵的走到欧阳红玉身边,恭敬的提醒:“充容娘娘,请” ,她才蓦地回神,但却是抬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御昊轩后,才低首咬着贝齿走到皇后身边劝了几句,而后扶着神情略显呆滞的皇后相偕离开。 太后望着那二人离开,气得不行,看来她对皇后却是失望致及,但却未说什么,只是回首瞥了皇帝与清漪一眼,重重的叹了声气,随口唤了句三王妃的闺名,进了寝室内询问太医的诊治情况。 清漪望着皇后频频回首的身影,心头却有些泛凉,抿着唇,转身,望着一脸沉默不语的御昊轩,轻声询问:“皇上生气了?” 或许是从未想过御昊轩竟会在这样的场合之下给皇后下马威,因而清漪一时竟找不到更好的说辞。 御昊轩望着清漪,久久不语,而后抬起手轻抚着清漪的长发,叹息了一声,道:“朕不生气,朕早已被周围的一切磨去了生气的权利” 清漪的身子微微僵住,突然有一瞬间竟不敢看他的眼睛,但他那修长的指头却偏偏勾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他平静却又暗藏骇浪的深邃。 “皇上的话臣妾不明白” 清漪有些口词不清的轻呢。 此时此刻,她当真不知该如何反应,这个男人仿佛知道很多,却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那眼神好似疲倦万分,但却又像有十足的把握,迷幻的另她无法辨明。 听了清漪的话,御昊轩缓缓低下首,近得几乎是与清漪气息相闻,而后,他闭上眼睛,淡淡的道:“清漪不用明白,只须待在朕的身边看着。” 轻柔的声音没有一点波澜,但却让清漪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让清漪意下识的轻喘,抿唇道:“臣妾会一直在皇上身边,一直” 一直御昊轩睁开眼望着清漪清澈的双眸与微微颤抖的身子,轻笑起来,手指抚上她的面颊,倾身吻上了她的眉。 “清漪,为什么你总是说得那么另朕动心呢可是,却又不能做到” 状似亲昵的话在清漪耳边响起,那样的轻柔,却轻柔的像把凌迟的刀剑,让清漪惊愕的推开他,但是身子却被拉进他的怀中,环在腰间的那只大手,那样的有力,却又那样的,另人生畏皇后禁足思过,此事在后宫之中掀起了不少的浪潮,贤妃与淑妃没有想到,自己称病不愿前往‘长卿宫’竟错过了这么一出好戏。 上官婉儿与暮慈怕是连做梦都想着如何打压皇后,如今此事竟如此顺利的被萧童给‘代劳’了,但二人依旧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萧童终成后宫嫔妃的眼中定,而忧则因,萧童不仅是暮慈的亲妹妹,更是上官忠投效暮家的原因之一,若是萧童当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怕是连累其二人。 ‘思暮宫’中,上官婉儿百无聊赖的坐在殿堂之上,听着青容报备这几日的宫中的大小事物,青葱玉手在听到一般之时便不厌其烦的摆了摆,而后甚是疲倦的起身,烦躁道:“都是一些无关痛痒之事,本宫听着生厌” 青容合上书册,将书本往桌台上一扔,玉指在书本上敲了两下,秀眉一拧,道:“小姐,如今敌众我寡,皇后就算再不济,还有一个欧阳红玉,我们轻心不得” 谈及欧阳红玉,上官婉儿的秀眉开始纠结,但却依旧满不在乎的执起茶碗轻抿了一口,冷笑道:“青容,你放心吧,以前欧阳红玉的确是个厉害角色,但是” ,说到此处,上官婉儿道是有几分得意:“如今此一时彼一时,我们有萧童做盾了。” 想到萧童那个看不透的女人,上官婉儿虽然恨得几乎没咬碎满口银牙,但是还不得不佩服她作戏的本事,如今连皇后都因她而皇上禁足,这个女人,必是她上官氏日后的劲敌。 青容听上官婉儿一说,眼中露出了几丝疑惑,但反复思索后却抿唇不语,只是淡然道:“小姐,既然皇后之事已成定数,我们参合其中也未必是好事,不如就此抽身,若是欧阳红玉想搭救,我们大可顺着皇上的意思顺水推舟” 上官婉儿低垂眼睫,望着指甲上的纯金翠玉护甲,嘴角浅笑,而后缓缓起身,踏出大殿,一身锦绸华服在正午的阳光下闪烁其华,发鬓之上的金钗玉坠伶仃作响,甚华贵。 青容跟随其后,站在殿外之时,有些俏皮的伸手遮去额前的阳光,双睫在眼下留下一道阴影,突然想到了什么,转首看着上官婉儿,笑道:“如今虽然局势未定,不过小姐道是还有事可做的。//” 上官婉儿疑惑的转首,双眸含着不解,却见青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小姐忘了那日宴会之事?” 上官婉儿的眸光陡然一冷,心头随即了然,神色也冷清了许多,深吸一口气,道:“青容是说花如霜?” “正是,花如霜虽是一介舞姬出生,不过她在‘金銮殿’的一舞可是深得君心,自我怀月太祖一来,还没有一个嫔妃可得皇上赐字,小姐可要小心了” 青容站在上官婉儿身侧,她声音极轻,但却一字一句都刺进了贤妃的心里。 似是想到了那日宴会的场景,上官婉儿的眉宇渐渐拧了起来,抚着长袖的手也渐渐僵住,耳边突然浮起萧童那日对花如霜的赞美之词,心头蓦地一凉,随即冷声道:“你先去查查那花美人的底,适时动手” 青容会心一笑,领命而去临近傍晚,‘长卿宫’中传出三王爷怪病不治自愈的消息,这让不少人一阵云里雾里,摸不着头绪,何为‘不治自愈’? 消息一传出,后宫之中又热闹的一番,众说纷纭,鬼怪蛇神之说不径而走,太后乃是念佛之人,虽说佛道之中不纳鬼神之说,但是太后还是命人请相国寺的主持前来超度念经,三日后在‘长卿宫’设坛作法。 ‘凝雪宫’朝恩殿内,萧童领数名宫女传上晚膳,而后走进寝室,轻声道:“小姐,晚膳已备齐,可是皇上还没过来” 清漪背对着萧童站在窗前,素手扶着窗前的花雕,听到萧童的话时,只是轻应了一声,而后转身走向桌台前,漫不经心的道:“贤妃与淑妃那里有什么动静?” 萧童上前几步,将案台上的烛台点亮,抿唇笑了笑:“还能有什么动静,必然是对付花美人了” ,后宫繁杂,每个嫔妃都想分得一被羹,又岂能再容他人争抢? 清漪点首,道是丝毫不意外,素手轻点着案台上的书册,随后却又将其放入一旁新添置的书柜内,指尖摩挲着那一本本粗糙的书面,神色像是在思索什么。 萧童见状,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姐的心思她愈发难懂,虽然她相信以小姐的聪慧,如月重登妃位指日可待,但是这过程的繁杂却让她绞尽脑汁也难理顺。 少顷,只听殿外一声尖唱:“皇上驾到――” 清漪的手蓦地一颤,一抹刺痛在指腹之上蔓延,鲜红的血丝微微显露。 收回手,藏于袖中,清漪望着那本划破自己手指上的书页,敛下长睫,随后转身踏出寝室。 “臣妾参见皇上” 清漪在朝恩殿前向御昊轩施礼,浅笑而立,眸光轻柔,走向前,扶着御昊轩的长袖,道:“皇上坐” 御昊轩望着清漪,眼中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顺意坐下,而后在发现桌台上竟是满桌的美味佳肴,剑眉一动,却见清漪已经挟了一块鱼片放入他的碗中,轻柔的声音带着点点生涩:“皇上,这是臣妾亲自做的鱼片,您尝尝” ,说着,又挟了一块到自己的碗中。 站在一旁的秦公公愣了,他望了望那碗水煮鱼,而后赶紧从怀中取出银针,伸手刺向那盘水煮鱼片,一时间,让‘凝雪宫’的宫女都有些措手不及,而萧童更是错愕的望着秦公公的动作,此刻,银针已没入汤水之中。 清漪动筷的动作也停滞了一下,她转首望着御昊轩,却见他面无表情,只是望着秦公公手中的银针,当见到银针从汤水中取出依旧原色时,这才动筷食用,仿若刚才之事再寻常不过。 “鱼肉轻嫩,丝丝入味” 御昊轩咬了一口后突然说道,转而看向清漪,语气满是笑意:“没想到清漪竟然也会下下厨,且还能做出如此美味” ,说罢,他将剩下全部吃下,眼中尽带笑意。 萧童见清漪眸中突然来袭的一丝黯然,心头有些堵塞,她向御昊轩福了福身后,便向大殿外走去,御厨房还有几道小姐布的菜尚未上齐。 清漪望着御昊轩那似乎毫无掩藏的神色,心头有着一阵难以说出的酸涩,她的手一动,筷子竟毫无察觉的掉落在地,直到那声翠玉跌碎的声音响起时,清漪才蓦然回神。 御昊轩也被这声音愣住,转首看向清漪,但清漪却已收回目光,定定的望着跌落在雕刻着百花争**腾地板上的那只玉筷,眼中的情绪纠结难解,而那七零八落的碎玉,更像是对自己的嘲笑。 “清漪?” 御昊轩轻声叫道,有些疑惑的望着她,而清漪则是微微抬首,回以一笑,虽然那笑有着藏不住的黯然,却依旧柔声道:“臣妾跌碎了边关数十位将士保暖的裘服” 御昊轩眉宇一动,静静的望着清漪那失神的样子,突然轻笑起来,伸手覆上清漪的纤细,却不再说什么月夜无声,万物寂寥。 ]寝室内,烛火已灭,窗影余光,轻风微拂罗纱幔帐,隐约暗香浮动。 床榻上,清漪已睡熟,稀疏的月光洒下,清晰可见眉宇间的几许惆怅,长睫时而颤动,极为不安。 御昊轩半躺在她身侧,懒散的神色带着几丝柔和,一只手撑在脑后,黑发如云,披散在身后,垂落丝绸牡丹绣纹枕上,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清漪的眉宇,似要将那份惆怅一点点的抚平。 只奈何,他愈是轻柔,清漪眉宇间的郁结愈深,他愈是急切的想抚去,她却是睡得愈发不安,甚至开始闪躲他的碰触御昊轩的手缓缓停下,但却依旧留在她的眉宇之间,而后轻拈起落在她额前的发丝,轻柔的绕至耳后,指腹划过她的眉宇直到触摸到那条狰狞的粉色疤痕,才再次停滞。 这条疤痕足有一指长,数年的时光,原本蜿蜒的伤口早已变成了与肤色极不协调的粉色,只是即便如此,它的存在依旧让这张原本娇美的面容毁去了本该的倾城。 “卿本佳人” 御昊轩低沉的声音带着几许波动,夜色中,那双深蓝色的瞳孔蕴藏着不知名的情绪,他微微低首,温润的薄唇在那条伤疤上轻吻。 许是清漪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气息,她的娥黛轻拧,长睫轻煽,而后在御昊轩似要吻去那条伤疤的细密中睁开眼,而后睁大双眼错愕的望着眼前映在月光中,俊美得另人失去呼吸的男子。 “醒了?” 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深蓝的眸子显得分外深沉,大手轻托起清漪的身子,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而后紧搂在怀中:“朕吵醒你了” 清漪轻颤着长睫,微微敛下,收回了刚才的片刻失神,闻着御昊轩身上的淡淡的龙涎香,再次闭上了双眼,轻呢道:“是臣妾睡不得沉” “恩” 御昊轩应了一声,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了清漪的额头上,温润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发丝上,而后低首轻吻了她的额头,声音满是柔和:“清漪,能告诉朕你在想什么吗?” 心一颤,清漪的双眼猛的睁开,长睫划过他胸前的衣裳,刚才的睡意彻底消失,眸光中露出了疲累与哀伤,粉唇轻抿起,想说什么,却又被他试探自己的认知驳回。 [嘴角的点点苦涩溢出,涨满整个胸怀,素手轻抵在他的胸膛之上,感受着这随时都将变成凌迟自己的温暖,十指渐渐收拢,轻柔一笑,呢喃道:“臣妾在想,皇上为什么还不睡” 御昊轩闭着眼,听到清漪这样回答,也不作声,只是将她的身子又搂紧了些,使得二人的身子贴合得密不可分,稍后才听到他低沉如梦呢的声音:“因为朕想知道清漪为何连入睡都如此不安” ,而后,他低首望着清漪敛垂的眼,声音带着诱哄:“告诉朕,清漪为何在朕的怀中还是如此不安” 本书来自 472.第472章 第47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心,如被剑穿,猛然间变得疼痛,清漪的眸光一滞,周身的温暖瞬间化作了冰冷的石窟,她抬首迎接那道另她永远都读不懂的目光,那片似乎永远沉静的深蓝瞳孔,整个人又像是被吸进了他所设下的鼓惑里。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轻摇头,长发缠绕住他的手臂,像是急于缠住他的心一般,清漪的唇渐渐抿起了一抹淡然的浅笑,伸出手抚上那双另人移不开目光的眉眼,指腹描绘着他英气的剑眉:“皇上真好看”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沉迷于他的面容。 御昊轩的目光沉了一下,那抹入夜般深沉的眸子顿时有些不自然的闪避,他望向别处,而后又看着她,但却再不复刚才的沉稳。 清漪似若无觉的描绘着,仿佛倾注了所有的注视与思维,那样的认真,一点点的,划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直到那象征冷情的薄唇,粉色的嘴角抿起一抹天真的微笑,可是眼中却是另人揪心的寂寞与悲伤。 这样一个男子,深沉得另世人看不清,手段阴狠的让人毛骨悚然,但又偏偏对一个女人给予万宠千爱,痴情得另人动容。 清漪的指尖停在他的唇上,双眸的悲戚被长睫掩去,她闭上眼,用自己的唇轻触上了他的唇有那么一瞬,清漪感受到了御昊轩的僵硬和轻颤,因为她的唇停留在他的唇上,虽然,只是蜻蜓点水。 而后,清漪钻在御昊轩的怀中,双臂紧紧的抱着他,像是害怕下一刻他就会离开一样,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膛里“清漪” 突然,御昊轩唤出了这两个字,很轻,却带着沉重的喘息。 “恩” 清漪闭上眼睛应着。 御昊轩的眸光突然暗淡了下去,像是蒙上了一种另人看不清楚情绪,更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想要急切的囚禁住什么,少许,他闭上了眼,用下巴轻轻磨蹭着清漪的额头,低喃:“陪着我” 清漪轻恩了一声,素手紧紧的抓住他后背的衣裳,指尖被划破的伤口依稀可见五更天,天色微白。 秦公公捧着朝服领着两名御前侍女在殿外守侯,直到听到殿内那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进来” 寝室内被推开,秦公公习惯性的向前走去,却在向前几步后突然发现多了一个屏风,一时间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而后便听到一声沉稳的步伐声。 秦公公回神,他赶忙让站在身后的两名御前侍女侍奉皇上更衣。 秦公公望着那扇昨天还未见到的屏风,心头升起了几分疑惑,按照规矩而言,凡是侍寝的妃子都必须在皇上早朝之前起身,侍奉皇上更衣,且要送至殿前,跪叩谢恩。 而每一位侍寝的妃子有都如此做法,惟独这个德妃第一次进宫便成了例外,而今竟连皇上早朝也不起身了,这不合规矩。 秦公公瞥了瞥那扇素洁的屏风,几次想开口提醒皇上,但却因为早朝在即,耽误不得,因而他只能低首跟随着御昊轩踏出朝恩殿,许是因为心不在焉,待走到殿前之时,他竟不知道皇上已经停下了脚步,直到那清晨冷风吹拂起他手中白拂,在猛然停住脚步。 秦公公停下脚步后,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却在转身看着站在殿内的皇上之时愣住,因为皇上竟然停住脚步,回首望着德妃娘娘的寝室。 “皇上” 秦公公微颤着唤道,却听御昊轩思索半晌后,低声道:“你去御药房熬一碗药送来” “奴才知道” 秦公公忙低首领旨。 御昊轩收回目光,却又道:“德妃昨夜并未侍寝,你就熬一碗补药送来即可,至于记册之事,就不用改了,记便记罢” ,说罢,不等秦公公反应,他便径自一人踏出朝恩殿红日初生,晨雾稀薄,打开窗子,冷清的空气中隐隐传来一阵海棠花香沐浴后,清漪只着单衣立于窗前,望着那枝伸至窗前的海棠花,白皙素手轻拨上花瓣上晶莹的露珠,双眸平静似水,玄衣如雪,婉若璧人。 “花开不逢时,花落无人知” 清漪摘下一朵粉色海棠拈在手指上,静静的看着,许久,她漠然的将那花瓣一片一片的摘下,抛洒空中,任西风卷去,满地落红。 身后,寝室被推开,萧童领着秦公公走进,低声唤了一声:“小姐,秦公公来送药膳” ,说着,垂下眼睫,双手紧揪着丝帕,樱唇紧抿。 秦公公端着药赡上前两步,低首恭敬道:“德妃娘娘,请” 清漪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她有些恍然的敛睫,转首望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人,眸光落在秦公公手上捧着的玉盘中的那碗黑色药汁上,少许,示意萧童端来。 萧童忙转身将秦公公手中的药膳端起,缓缓走向清漪,有些不自然的唤道:“小姐” 清漪应声,伸出玉手执起那碗药,那苦涩的味道让清漪几乎想立刻扔了它,但是她却想也未想,就一仰而尽,而后将碗递给萧童,转身继续望着窗外的那棵盛开的海棠树,静默无声。 望着清漪如此大方的喝下药膳,秦公公心头对今日之事的疑惑更深,他拧着眉,接过萧童手中的玉碗,抬首望了望已然凝视窗外的清漪,想开口说什么,却又想起了皇上交代的那句话:“若德妃问起什么,你如常回答,补药之事不可提及” 愣怔了少许,秦公公终是什么都没说,低首下,但在踏出寝室之时,依旧疑惑的回首望了一眼着衣单薄的清漪,而后才恢复常色快步赶去‘御书房’回旨晚春虽冷,百花却无畏,御花园中所种植的百花大多都已开放,一片姹紫嫣红。 清漪披了一件玄色长袍,独自走在花园中,晨雾早已散去,但梅花林中却依旧弥漫,停下脚步,望了一眼那片仿若枯枝的梅花林海,微微敛下长睫,而后继续向花园走去“德妃娘娘今日身子不舒服?” 突然,身后一个尖锐却又可意压低的声音响起,而后,李公公那褐色朝服的身影立刻出现在清漪的眼前,只见他低首恭敬的向清漪跪拜:“奴才参见德妃娘娘,娘娘万福!” 清漪站在海棠树下,伸手接过一片飘落的花瓣,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公公,轻柔的声音带着几许无力:“李公公请起” 李公公听着清漪那带着几分疲倦的声音时,不禁抬眼看了一下清漪的侧颜,奈何却无任何蛛丝马迹可寻,只能叩头谢恩:“奴才谢娘娘” ,而后低着头站起了身。 清漪望了一眼不远脚步声渐晰的萧蔷花园处,带着几分不漫不经心的问道:“李公公最近有什么消息要卖给本宫?” 一听说卖消息,李公公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更带着几分黯然,但他随即领会其意,看了一下左右,才低声道:“娘娘,今日皇后要奴才请充容娘娘前去‘凤栖宫’商量除去花美人之事。花如霜清漪望着落了几片花瓣的手掌,嘴角终于染上了几分笑意,玉指渐渐收拢,但神情依旧淡漠,眸光望向那几名从萧蔷园内走来的几名论不上品级的嫔妃,转身向梅花林走去李公公见清漪离开,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但他刚想跟上,便看到了那几名面生的嫔妃,忽然恍然大悟,转身匆匆去往‘凤栖宫’复命。梅花林中,一片萧条,往日的绚丽缤纷已然只剩一片脚下泥。清漪望着周遭的冷清,握着手中的海棠一步步向前走去,直到看到那一个坐石凳之时才停住脚步,眸光顿时冷清,她转首望向通往冷宫的那条捷径,不假思索的向前走去冷清的门,门内杂草丛生,依稀是她当初所见时的萧条,只是那些曾被大雪覆盖的枯草,而今青绿一片。清漪踏步而进,伸手抚去了门上结节成的蜘蛛网,忽闻一声哀戚琴音,但却断断续续。她脚步一滞,而后向琴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直至看见如月一身素洁的长裙,坐在草坪之上抚琴。“声若呜咽,音似啼哭…”清漪轻轻的道,而后在如月惊讶的目光中走向她,落坐在她的身旁,与她并肩,素手抚上琴弦,道:“弹琴时,子弦不能调得太紧,否则到了倾弦时必然会绷断”说罢,清漪将琴弦微微调松,而后缓缓弹奏,将清漪刚才的那曲‘长相思’用最委婉的音色弹出,轻柔的声音带着几分落寂,吟道: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而后停下,转首望向清漪:“长相思兮长相忆如月又再想皇上了?”如月愣怔的望着突然出现清漪,以及她那似乎永远都不会有任何波澜与情绪的清澈双眸,寂寥的重复:“长相思兮长相忆.”,而后眼角升起了几许雾气,她转首望着自己面前的古琴,素手捂上了红唇,声带几分轻颤:“昊轩他…“,话未说完,竟已泣不成声。情生情死,想必就是如此吧,清漪垂下眼睫,心头那一抹刺痛另她顿时忘却了呼吸,但她的嘴角却扯出了淡然的浅笑前尘往事汹涌如潮,滚滚烟尘情飘渺冷宫西厢的废院中,琴声瑟瑟,轻风起,海棠花瓣纷纷落下,漫天飞舞,飞落在草丛中,让这冷清的废弃宫殿添了几分娇媚,增了几许凄凉半晌,琴音止,清漪望着那架琴微微失神,而后缓缓起身,望着在周身飞舞的海棠花瓣,心头的郁积更添了几许,却是无声的款步走向那棵高大的海棠树下。“这棵树有数百年了”清漪的手轻抚上那满是剑痕的树身,上面的痕迹已经不明显,却十分清晰,杂乱的伤痕可见当时舞剑之人的混乱。如月也站起身,跟在清漪身后,她微微点了点首,秀眉轻拢起,抬首望着那棵高大的树杆及纷乱落下的花瓣,轻叹道:“我嫁进宫之时,听一些年老的宫女说过‘百年海棠,千世情劫’的传说,不过因为关乎太祖,在八年前,皇上登基时就下令禁止再传此事”‘百年海棠,千世情劫’?清漪回首望着如月,心头像是被某种情绪牵引一般,秀眉轻动:“什么样的传说?”如月望着清漪认真的神色,刚才的阴郁一扫而空,掩唇轻笑起来,她没有想到清漪竟然会相信这样的传说,于是也无所谓的道:“是一些关乎先祖皇帝与一位‘清漪贵妃’的故事,传言有几种,各不相同,我也曾问过皇上那是否真实,但皇上却一笑置之,因而”“故事中讲了什么?”清漪不想听到关于御昊轩的事,于是打断如月,走向树的另一边。如月不知情,只以为清漪一心想探究过往之事,于是便道:“那位贵妃身前的之事我不太记得,只记得那些宫女说,贵妃曾经叛乱,在城楼之上以箭射杀太祖,后被大军包围,投下城楼而死”清漪心惊,有些错愕的望着如月,为何这与《圣祖家训》中所记载不一致?清漪贵妃不是被太祖懿死么?何来叛乱投城之说?如月望着清漪那疑惑的眼神,抿唇笑道:“萧童,我没骗你,这是一个年老的麽麽告诉我的,我入冷宫之后她便被贬到西郊守护皇陵了”,说到此处,如月几乎没有竖指起誓。[望着如月认真的神色,清漪不再追问,但是曾经的认知一下子被推翻,她心头顿时落空,五味纷杂,叛乱,射杀,投城,这几个字仿佛变成了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网住,让她几乎窒息。清漪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提到这个‘清漪贵妃’,自己的心头总是忐忑不安,生怕听到关于她的任何不幸的事,仿若她的一切都牵扯着自己的生命与命运一般。“萧童你?”如月看着清漪渐渐苍白的脸色,顿时有些慌神,她忙上前扶住清漪,眸光闪着不安,紧张道:“萧童,你没事吧?”清漪回神,瞥见如月一脸的不安,心头稍稍压下那股纷乱,轻摇头,抿笑道:“我没事,只是觉得惋惜”,的确是惋惜,甚至是心痛的有些窒息,虽不明白为什么,但那感觉就像投城的人是自己一般。“惋惜?”如月一愣,不明白清漪指什么,然不及她发问,清漪又道:“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凝雪宫’了,如月好好养身子”如月张着嘴,刚才的话还没问出口,听清漪这么一说,撇了撇唇,却也不说什么,点了点头,那模样娇柔可人。清漪心头一疼,像是被刺到伤口一般,而后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清漪一回‘凝雪宫’,萧童就焦急的上前,额头隐隐闪着薄汗,轻声道:“小姐,您去哪里了?差点没把奴婢急死”,说着,她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又道:“皇上今天在殿内等了小姐半柱香,把奴婢都给吓坏了,好在奴婢说小姐心情烦闷后,皇上没再追问,就走了。”五更天,晨曦晓至,天色朦胧。[:御昊轩更衣上朝,如同往日一般,令宫人不得吵醒德妃安寝,而后对秦公公吩咐了药膳之事后便上了龙撵,起驾‘金銮殿’早朝。寝室内,清漪幽幽醒来,素手探询身旁,却只剩一丝余温。她微微睁开双眸,长睫轻颤了一下,而后转首望向自己身旁,龙涎香的味道依旧清淡隐约,只是怀中乍凉。轻叹息,清漪坐起身,有些呆楞的望着那扇打开的窗子,海棠花的香气轻柔涌动,片片粉色花瓣伶仃飞舞,飘洒在室内,在地板上铺上了一层红毯,露珠在晨光中闪烁,惹人娇怜。唇角轻抿,素指轻拨了披散在身后的一缕长发,眸光望向门口那一直守侯的柔弱身影,轻道:“萧童”萧童听闻呼唤,身影直了直,而后便推门而入,提着裙走向清漪的床前,双手紧揪着手帕,神色有些苍白的轻唤:“小姐”“沐浴”清漪瞥了她一眼,敛下睫,轻倚在床沿上,伸出素手轻揉着自己的额头,但这一触碰,却让她眉宇之间隐约泛着疼痛,玉指一滞,娥黛微拧,而后闭眸,状似疲倦。萧童见清漪的神色,刚才想说的话顿时咽了下去,她低首道:“奴婢这就吩咐下去,小姐先休息一会”,说完,她转身欲走。“昨日,去看姐姐了?”突然,清漪微微睁开双眼,语气不紧不慢的道,而后缓缓转首望向萧童僵住的背影,却浅笑出声,声音轻柔的低道:“萧童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萧童的身子僵住,她睁大了眼睛怔在原地,少许,她僵硬的点了点首,而后打开寝室门,对站在殿堂守侯的宫女道:“给娘娘准备热水沐浴”,那两名宫女立刻道了一声‘是’,而后领命退下此时,萧童才转身走到清漪身边,神色略略紧张,而后从袖中掏出了一个极为小的褐色雕花木盒,迟疑的递到清漪面前,抿了抿唇,像是思绪了许久还未准备好说辞一般,只是微颤的道:“小姐,如月姐姐说这是小姐要的东西,并且”清漪轻扫了一眼木盒,执手拿起,素指拨开锁片,打开,原本沉静的眸光猛的一暗,而后啪的关上了木盒,深吸一口气,道:“萧童想告诉我,若非如月重回皇上身边,否则另外的几样东西根本无法得手,是吗?”萧童一怔,愣愣的望着清漪清冷的神色,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只能僵硬的点了点头,低首再不语沐浴后,秦公公如常而至,奉上药膳给清漪饮用,而后带着空碗匆匆离去,前往‘御书房’复命。镜台前,清漪手执画笔,望着镜子的女子,微敛睫,竟缓缓的又放下,而后让萧童简单的梳了一发髻,用几根白玉簪交叉发中,而后又挑了几颗珍珠点缀,披了一件玄色长袍,略带疲倦的半倚在睡榻之上。本书来自 473.第473章 第47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萧童望着清漪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面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僵直的站在一旁,听候差遣,然清漪则是拿着盒子,在手中把玩,许久之后,才听她缓缓的道:“萧童,你那日出宫的事情办得如何?” 萧童赶忙上前一步,轻声道:“小姐放心,萧童已经根据小姐的意思收买了一些乞丐与市井刁民,只要小姐您一句话,他们马上可将谣言传出” 清漪点头,望着手中的盒子,而后将睡塌上的那本《圣祖家训》拿起,眉眼冷清,而后,只见她的手指微动,将其慢慢的撕毁,而后在萧童错愕之时递给她,道:“今夜子时,你想办法将它放进上官婉儿房间,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萧童睁大了杏眼,不敢置信的望着手中那本面目全非的书册,素手竟有些颤抖,《圣祖家训》是每位后宫嫔妃都有的戒书,太祖有训,若是宫妃毁之,与不洁同罪,而小姐竟“小姐,这” 萧童咬住下唇,声音微颤,毁去这本《圣祖家训》可就是自毁清白。 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轻笑,她缓缓的从睡榻上站起,踱步到窗前深吸着屋外冷清的空气,素手轻拈住那个伸进窗内的枝头,玉指轻抚着那几朵含着露珠的海棠,轻声低喃:“你将这事办成之后,就去找李公公,这次,他总算也有机会效忠于我了” 萧童紧拢着秀眉,大眼望着清漪寂寥单薄的背影,缓缓松下了唇,她紧紧的抓着那本撕毁的书册,而后像是下了定了决心一般,道:“小姐,奴婢一定将此事办妥” 清漪抚花的手一滞,那朵海棠随风飘落,寂寥的跌落在窗台之上。 清漪的眸光暗了暗,而后抿唇笑起来,但那笑却分不清悲喜,更无欢乐忧伤的惨杂,轻应了一声,而后闭上双眸,道:“快去吧” 点首,萧童忙将那本书册藏在身上,而后快速的离开寝室,直奔殿外是夜,风清寂寥,乌云蔽月,‘凝雪宫’突现两个黑影,殿内守夜的宫女失声尖叫,巡逻的御林军闻声赶到,但那两名黑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但众人却见萧童惊恐万分的从寝室内跑出,长袖上血迹斑斑,她满脸泪痕,神色慌张的大叫:“救命啊传太医,快传太医” 萧童望着清漪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面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僵直的站在一旁,听候差遣,然清漪则是拿着盒子,在手中把玩,许久之后,才听她缓缓的道:“萧童,你那日出宫的事情办得如何?” 萧童赶忙上前一步,轻声道:“小姐放心,萧童已经根据小姐的意思收买了一些乞丐与市井刁民,只要小姐您一句话,他们马上可将谣言传出” 清漪点头,望着手中的盒子,而后将睡塌上的那本《圣祖家训》拿起,眉眼冷清,而后,只见她的手指微动,将其慢慢的撕毁,而后在萧童错愕之时递给她,道:“今夜子时,你想办法将它放进上官婉儿房间,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萧童睁大了杏眼,不敢置信的望着手中那本面目全非的书册,素手竟有些颤抖,《圣祖家训》是每位后宫嫔妃都有的戒书,太祖有训,若是宫妃毁之,与不洁同罪,而小姐竟“小姐,这” 萧童咬住下唇,声音微颤,毁去这本《圣祖家训》可就是自毁清白。 清漪轻笑,她缓缓的从睡榻上站起,踱步到窗前深吸着屋外冷清的空气,素手轻拈住那个伸进窗内的枝头,玉指轻抚着那几朵含着露珠的海棠,轻声低喃:“你将这事办成之后,就去找李公公,这次,他总算也有机会效忠于我了” 萧童紧拢着秀眉,大眼望着清漪寂寥单薄的背影,缓缓松下了唇,她紧紧的抓着那本撕毁的书册,而后像是下了定了决心一般,道:“小姐,奴婢一定将此事办妥” 清漪抚花的手一滞,那朵海棠随风飘落,寂寥的跌落在窗台之上。 清漪的眸光暗了暗,而后抿唇笑起来,但那笑却分不清悲喜,更无欢乐忧伤的惨杂,轻应了一声,而后闭上双眸,道:“快去吧” 点首,萧童忙将那本书册藏在身上,而后快速的离开寝室,直奔殿外是夜,风清寂寥,乌云蔽月,‘凝雪宫’突现两个黑影,殿内守夜的宫女失声尖叫,巡逻的御林军闻声赶到,但那两名黑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但众人却见萧童惊恐万分的从寝室内跑出,长袖上血迹斑斑,她满脸泪痕,神色慌张的大叫:“救命啊传太医,快传太医” 清漪笑了笑,踏上石阶,走进大殿,漫不经心的道:“就为此事?” ,而后在案前坐下,望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茶,眸光略略黯淡:“人刚走?” 萧童点了点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清漪的心头一阵空落,却轻笑起来,起身走向寝室,轻声吩咐了一句:“我有些累,你去忙吧” ,而后便走进寝室,关上了门清漪半躺在卧榻上,手中执着那本《圣祖家训》,却未翻开,只是愣愣的看着那陈旧的封面,及那几个冷硬的字体,纤细的素手抚上书册,心头一阵难以说出的烦乱。 若祖训中所记载的一切是假的,那又为何编制成祖训? 虽当初自己猜到这其中另有隐情,但却不想竟是这样的惨烈。 但如月所说,又几分可信? 叹息一声,闭上双眼,玉指揉了揉额头,将书册放下,又从书柜上随意抽了一本书翻开,想借此分神,但刚翻两页,就听到殿外一声‘皇上驾到――’眉宇一动,清漪望着被推开的门,一抹明黄色的影子踏步而入,在寻到清漪半躺着的身影之时,御昊轩的眼中闪过一丝情绪,而后向她走来,完全没有在意清漪竟未施礼。 “朕听说,清漪今天不开心” 御昊轩微笑的坐在她身旁,俯首望着她,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如同习惯一般,伸手轻抚着清漪的发丝,低首轻吻。 清漪轻笑,但那笑却显得丝毫无力,白皙的手指握住她抚摸自己长发的大手,带着几分认真的道:“皇上整日到臣妾这来,不怕臣妾侍宠而娇?” 御昊轩的手停了一下,他望着自己被清漪握住的手,反握住,执到唇边轻吻,低声道:“有海棠花的香味,清漪喜欢海棠?” 清漪点首,有些失望,虽然知道如御昊轩那般深沉的人,绝对不会轻易回答什么。 御昊轩沉思一会,竟闭上眼睛轻嗅着她的手指,而后缓缓睁开,目光紧紧的锁住她,“清漪,朕想让你‘侍宠而娇’,但你愿意么?” 低沉温柔的声音让清漪分不清真假,但却温柔得让清漪无从回答。 轻笑,清漪微微别过头,低声道:“臣妾不想离开皇上,所以臣妾不会” “哈哈哈” 听完清漪的回答,御昊轩突然大笑起来,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清漪那双清澈的眸子,墨蓝的双眼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清漪却有种寒气逼人的感觉。 少许,清漪坐起,而御昊轩却然后一把将她拉起,搂进怀中,清漪愕然抬首,却见他静静的凝视着她,而后将手抚上她的心口,低沉的声音满是霸气:“清漪,朕要它” 心一颤,清漪错愕的望着御昊轩那志在必得的眼神,突然慌乱的想逃开,然御昊轩却紧紧的叩住她的腰,如同要将她囚住清风拂柳,花开凋零夜色朦胧,月光凄楚,‘凝雪宫’前灯火通明,进宫有些日子的宫女一看便知,今夜皇上必然是宿在德妃那里。 //朝恩殿前,萧童来回走动,素手紧揪着丝帕,今夜是皇上连续两夜宿在‘凝雪宫’,而今晨小姐的态度又看不出悲喜,这道是另她当下根本不知该做何,因而烦躁之余,只能站在殿前。 秦公公站在殿前,频频回首凝望着来回踱步的萧童,眉宇紧拧,少许,他终是不耐的笑道:“萧童丫头,你都快将大殿给踏平了” 说完,秦公公摇了摇头,又道:“你若是实在不耐,就不必守夜了,出去找点乐子吧” 萧童愣怔,睁大了杏眼望着秦公公,不明所以。 然秦公公却如了然一般笑了起来,叹息道:“当年我刚进宫时也跟你一样,总是想着找乐子,不过这年纪大了,当初的心也渐渐淡了” 听完秦公公的话,萧童才明白其中的意思,于是她忙俏皮的跳到秦公公面前,眨了眨眼,掩唇笑道:“公公,那我去了,这可是您让我出去找乐子的,所以您得帮我保密。” 说完,萧童就跳下了石阶,笑嘻嘻的跑向了‘凝雪宫’的大门。 秦公公望着萧童消失在殿前的蓝色身影,刚才弥漫在嘴角的笑意渐渐凝固,意味深长的躬下身子,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神色,仿若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窗隐寒雾,烛火摇曳,芙蓉帐微微鼓起,一阵暗香隐隐约约。 床榻上,二人相拥而眠,牡丹绣花丝绸被下,十指相扣,极致缠绵,玉软温香御昊轩紧搂着清漪的身子,静静的凝视着她的睡颜,墨蓝色的瞳孔闪烁着轻柔的温暖,修长的手指轻拂她的长发,动作轻柔细腻,许久,他闭上眼睛抵在清漪的额头上,薄唇隐笑夜,深沉寒夜冷宫,一抹惨白的身影站在门口眺望,夜色弥漫,掩去了女子的神色。 萧童一袭宫女的蓝衣,站在如月身后,望着穿过御花园,从‘凝雪宫’隐约可见的灯火,微微低下了首,柔声道:“姐姐,帝王有很多无奈,而且当日皇后故意给小姐难堪,皇上去安慰小姐也是当然” “可是皇上从来都不曾连续宠幸任何一个妃子” 萧童话未讲完,就被如月打断,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回了冷宫内,含泪的双眸在暗夜中闪烁着凄楚的光芒,声颤道:“皇上从不沉迷与**,他一向克制” 即便,是被盛宠一时的自己,也从未得到过他如斯的眷恋,虽然每日都曾记册。 萧童愣了愣,似有些不懂的,但却又不敢问,只能呢喃道:“姐姐,再过几日再过几日上官忠的事会有些着落,这次小姐必然会采取行动的,而且小姐不也说过只要如月姐姐能拿到小姐想要的东西,一个月后” 如月顿了顿,青葱的素手紧紧握成拳头,贝齿咬住下唇,而后徐徐的道:“仙儿,我我现在根本无法拿到龙佩,我只见过龙佩一次,若是若是我能重新回到皇上身边,我” 如月迟疑了一会,而后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盒子,递到萧童的面前,认真的道:“仙儿,你把这个给萧童,其余的几样东西,我必须要等到回到皇上身边才能萧童,你明白吗?” 萧童借着月光看着如月手中的盒子,愣愣的伸手接过,有些疑惑的望着如月,轻声道:“如月姐姐,这是” “这是萧童要的东西” 如月望着萧童手中拿的盒子,双手握住萧童的手,抿了抿唇,紧张的道:“萧童,你一定要让萧童帮我,我知道她有这个本事,我真的不能等了,你告诉她,只要我能回到皇上身边,半月之内,她要的东西我一定全部拿到” 其实清漪要的东西是十分难以下手的,甚至有几样连如月都不曾见过,可是为了回到御昊轩身边,她既然能连自己的寿元都牺牲,还在意去寻找那些东西吗? 她现在已经等得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能跟昊轩在一起,她什么都可以做。 听了如月的话,萧童依旧疑惑,她将手中的盒子收好,却不敢再问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得到萧童的应允,如月舒了一口气,她紧紧握住萧童的手腕,而后缓缓的放开,眼中满是信任与期许,她轻声呢喃:“萧童,姐姐的生死就看你了” 而后,她转身走进了冷宫的西厢,推开了门,走进了那个破败不堪的房间里。 萧童望着如月寂寥的身影,心头像是被重重的敲了一下,她紧紧的抓住手中的盒子,不再犹豫,转身冲出了冷宫一时间,后宫沸腾,太医院的太医纷纷赶至‘凝雪宫’,被惊动的皇后、贤妃、淑妃、欧阳充容也闻声赶来,但待她们踏进寝室之事,却被寝室内的杂乱吓了一跳,只见书柜被翻得混乱不堪,地板上血迹斑斑,而清漪,则是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 皇后的手顿时颤了一下,她赶忙踏进寝室,询问跪在地上不住哭泣的萧童:“到底怎么回事?德妃这是怎么了?” 萧童泪眼朦胧,一见皇后如此询问,便猛的在地上不住磕头,哭道:“皇后娘娘,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 ,说着,她哽咽道:“奴婢刚才侍奉娘娘就寝,却不想突然从窗外翻进两名黑衣人,而后,而后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娘娘突然推开了奴婢,后来娘娘就受伤了” 众人一阵呆楞,刺杀宫妃原本就是死罪,更何况还是位居四妃的德妃娘娘,欧阳充容拧着眉宇,忙扶起哭泣不止的萧童,轻声道:“萧童,那两个人伤了德妃娘娘之后又没有拿什么东西?” 萧童抬首望着欧阳红玉,泪流得更凶了,她摇头道:“奴婢被娘娘推开后撞到了桌子,后来就摔倒了,等回神事他们已经冲出寝室了” 欧阳红玉垂下长睫,而后转首看向皇后,道:“皇后娘娘,此事非比寻常,可见贼人并非是真的想刺杀德妃娘娘,而是意有所图” ,说罢,欧阳红玉疑惑的瞥了一眼那被撞倒了书架与散落满地的书册。 皇后点首,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后宫之中发生这样的事还是头一遭,她身为后宫之主,若是此事被皇上知道皇后的心头狠狠的收缩了一下,她镇静道:“小李子,你马上派人将德妃娘娘的寝室收拾一下,还有” 皇后望了一眼站自己身后的人,轻拧秀眉,道:“此事不得惊动圣驾,你们都先下去休息吧” 众人许是没有想到皇后竟然这么说,一时间全然沉默,相互凝视,惟独上官婉儿一脸无所谓的道:“既然皇后娘娘这么说了,那臣妾也就跪安了” ,说着,带着青容率先离开了‘凝雪宫’朝恩殿,而其他的嫔妃、宫女也纷纷跟随离去,惟独欧阳红玉站在皇后身边,一脸凝思本书来自 474.第474章 第47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晓与百花知|夜雾微起,贤妃的车撵在御花园的卵石路上颤动碾过,青容挑着灯走在夜色之中,几名宫女跟随其后。 品书网 wWw.Vodtw.com车撵内,上官婉儿懒散的倚靠在椅上,侧首望着月光斜洒的御花园,玉指撑着额头,而后突然冷笑了一声,双眸转向青容,隔轻纱锦绸缎,笑道:“青容以为今夜之事如何?” 青容秀眉微拧,眸光深沉,少许,才微微摇头,道:“依奴婢看,充容娘娘在大殿内的所言不假,若是‘凝雪宫’当真有贼人闯入,那么此人的目的决非刺杀行德妃娘娘,而是另有所图,但是” 青容的话音突然顿了一下,而后又疑惑的轻道:“但是奴婢觉得奇怪,德妃娘娘的寝室内一切完好,惟独书架被毁坏,看来也并非是贪图财物,那么此人的目的究竟是为何?” 上官婉儿点首,美眸微微眯起,嘴角的笑意冷然,青葱的玉手轻敲着红漆木,冷声道:“究竟为何?呵呵,青容难道不以为这是萧童的苦肉计么?” 说罢,上官婉儿根根的扯了一下手中的丝帕,寒声道:“只是不知道这个贱人又想陷害谁” |、青容一怔,心头一冷,秀眉锁得更紧,但却摇了摇头,小声道:“小姐,德妃的身上的伤是真的,再说...倘若这当真是苦肉计的话,萧童又为何说没有看到那两名贼人拿了什么?” 这次,上官婉儿也陷入了沉思,的确,这也是她疑惑的原因之一,但是萧童是何其的狡猾善变,又怎能以一般推断而定? 想到此处,上官婉儿闭了闭双眸,叹息首:“青容,此事不可掉以轻心,你一定要多加注意,本宫不希望砒霜之事再次发生” 青容点首,应道:“奴婢失职,不过奴婢一定会将此事调查清楚...” ,上官婉儿这才平息了心头的微怒,冷道:“倘若此事并非针对于我,那么皇后的如意算盘,本宫绝不如她的意...” 青容先是一愣,而后立刻会意,眸光微微暗淡,笑首:“小姐放心,皇后她不想让皇上知道此事,奴婢就偏要让人将此事将到皇上耳里...” ,说罢,青容的深沉的变得在踏进‘思暮宫’之时换了一副清纯的面容,乖巧的扶着上官婉儿下了车撵‘凝雪宫’内,欧阳红玉坐在清漪的床榻前,望着太医小心翼翼的包扎着清漪被刀刃划破的胳膊,秀眉轻动,手也僵了一下,而后轻声道:“太医,你慢点,小心伤着娘娘...” ,而后转首带着心疼的看着清漪,拧眉道:“萧童妹妹受苦了,我与皇后定会查出凶手,还妹妹一个公道” 清漪半倚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眸光闪烁不定,如同惊吓难平,听闻欧阳红玉这么一说,不仅没有半点喜悦之色,却更添了几许惆怅,沙哑道:“那么...是不是萧童近日不能看到皇上了?” 欧阳红玉的手一颤,神情顿时复杂起来,她轻扯嘴角,笑了笑,道:“妹妹受伤了,又怎能侍奉皇上呢?” 而且伸手将清漪身前的被子掖好,抿唇道:“妹妹好好休息,我先回宫了...” 清漪略带失落的点了点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但眼角却含着一滴泪水,粉唇抿了抿,轻声道:“姐姐的意思我明白了,妹妹不会为难皇后的,但是...” 清漪缓缓的睁开眼,略带不甘的道:“还请姐姐转呈皇后,若是她无法还以公道,那么妹妹定然会去找皇上” |、、欧阳红玉的眼神一慌,但随即恢复平静,缓缓的站起身,点了点头,而后走出了寝室站在大殿前,哭红了眼的萧童一见欧阳红玉出来,忙迎上前,声音依旧带着颤抖后怕,奴婢冲撞了娘娘...” 说着,萧童的眼眶再次红了起来,慌乱无助的跪在了地上。 欧阳红玉扶住了萧童的欲跪的身子,微笑道:“德妃没事,只是小伤口而已,太医已经处理好了,不过你要好好照顾才是,否则可能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 萧童错愕的吓住了哭泣,而且慌张的跑进了寝室,扑通一声跪在了清漪的身前,泣不成声,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欧阳红玉静静的凝视着一切,少许,才转身离开,她上了车撵之后便闭上眼睛,冷声道:“去‘凤栖宫’” |夜,恢复了宁静,只有‘凝雪宫’灯火通明,守殿的宫女个个脸色苍白,而宫门口,也多了几队守护御林军号。 寝室内,萧童坐在床榻上,细细查看着清漪的伤口,哭红的双眼带着愧疚道:“小姐,这一刀很疼吧...” ,想到小姐为了如月姐姐竟狠心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上这一刀,萧童的眼中不禁又升起水雾,说话的声音顿时变成了呜咽。 清漪的眉宇轻拧,坐起身,垂下眼睑望着自己白皙皮肤上了白色纱布,眸光闪过一丝暗沉,而后浅笑道:“皇后愚顿,但没想到欧阳红玉也跟着愚顿起来了...” ,说到此处,清漪转而望向萧童,道:“皇后禁足陷害萧童,毁书驾祸贤妃,呵,原本,我可没想到这个好主意” 萧童愣住,大眼中的泪光依旧,但却愣住,小姐的意思是...“小姐的计划变了? ” 清漪轻笑,但那笑却丝毫没有暖意,轻叹道:“我本没有想将皇后拉扯进来,毕竟禁足已是对她的小小惩戒,但是她偏要来参合这趟浑水,那么我又何必客气? ” 萧童眨了眨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却更为疑惑,拧眉道:“小姐,皇后不准许此事惊动圣驾,您为何” “因为我也不想惊动圣驾...” 萧童话未说完,清漪便接下,她的双眸闪过一丝失落,而且转而望向窗外飘零的海棠,深深的吸了口气,“御昊轩不会相信我” 望着清漪的神色,萧童的心头突然痛了一下,大那她却立刻低下了头,千百种滋味在心头纠结肆虐,久久难平|‘凤栖宫’内,皇后站在大殿内来回踱步,娇美的面容满是焦急与烦躁,她瞥了一眼坐在一旁悠然品茶的欧阳红玉,心头的恼意更甚,玉手一拍桌台,厉声道:“子辰,你是来看本宫笑话的,还是来帮本宫的? ” 欧阳红玉抬眼瞥了一眼皇后,而后缓缓的放下茶碗,起身走到殿前,才轻柔的道:“皇后今日私自出了‘凤栖宫’之事,就算皇上不知道,太后也必然会知道,皇后也别忘了下贤妃可是有探子在太后那的...” 皇后一听,更是焦躁不安,她走到欧阳红玉身边,急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如果此事被太后知道,太后必然会追问原因,那么萧童夜半被刺之事就...” 想到这事会被皇上知道,皇后的心头不免升起一层寒意。 欧阳红玉深吸了一口气,转首望向皇后,冷道:“皇后以为此事会如此单纯么? ” 而且她踱步到殿内,双手撑在桌前,闭了闭眼,状似无力的道:“皇后可知道,您今日私自离开‘凤栖宫’,就算刺杀之事并非萧童的‘苦肉计’,那么上官婉儿也必然会嫁祸于皇后,而后宫中的人也必然会相信这是皇后在报复萧童” 皇后愣住,她的面容顿时苍白无比,整个人差点瘫软在地,好在一旁的李公公及时上前扶住,惊慌失措的将她扶到了凤榻上,失声道:“来人,快上安神茶” 皇后深身颤抖,她闭上眼睛喘息着,而后一把抓住欧阳红玉的手,睁开眼,美丽的双眸染满了惊惧,入宫十载有余,她第一次如此害怕过,青葱白皙的手紧紧揪住丝帕,声颤道:“红玉,你是最聪慧的,这么多年来上官婉儿都能动你一根寒毛,更何况是一个不成气候的丑妃,红玉,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 欧阳红玉望着皇后激动的神色,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在思及她与皇上十年夫妻的情分,心头的那份柔软之处被触动,微微的低下了首,微微的反握住皇后的手,道:“姐姐侍奉皇上多年,夫妻恩情甚深,倘若...就算此事被皇上悉知,想必皇上也会枉开一面” 皇后愣了愣,有些失礼的望着欧阳红玉,声颤道:“真的吗? ” ,十年恩情...皇后的心一紧,她的确嫁给皇上十年了,可是她所记得的却只是皇上的冷情,皇上的淡薄,皇上对另一个女子的宠爱欧阳红玉闭上眼,身躯的点了点头,轻道:“会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不知道是在说服皇后,还是在说服自己,欧阳红玉浅笑道,可是心头的落空却另她喘息不过。 暮氏、上官居氏、欧阳氏,此次纷争,无论真相与否,都必有一伤...夜色朦胧,清漪柳梢,三更锣鼓后,声色寂寥欧阳红玉坐在轿内赶回‘重阳宫’,一路行色匆匆,轿前一名身穿褐色太监朝服的太监脚步轻盈,疾速行走探路,而轿后则跟着两名身穿蓝衣宫女服饰的女子,二人各手执长剑,四下张望,在临近御花园之时猛然停住轿内,欧阳红玉秀眉一动,素手握紧丝帕,只见为首的太监转身,低首道:“娘娘,御花园内有人。 ” 有人? 欧阳红玉伸出玉手,轻掀轿帘,清透的眸光四下望了一下,秀眉轻锁,月光倾下,显得她的脸色略带苍白。 抿唇,迟疑半响,而后轻道:“许是哪个宫殿的宫女太监,先回宫吧” |蓝为首的太监抬首望了欧阳红玉一眼,精锐的眸光闪烁了一下,而后低首道:“奴才遵命” ,而后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月光倾洒,御花园的梅花林内一片萧条,寂静无声,待一阵脚步声匆匆离去之时,树下一道黑色长袍的身影忽然显现,隐约中,一个蒙面的女子缓缓从树后走出,清澈的双眸凝望着那顶红顶二品宫妃的轿子,素手紧抓着左胳膊上的伤口,一步一步向后退去,而后取下袖中的一片纸屑扔在树旁,直奔‘思暮宫’的方向而去,一路上随手扔下几片纸屑,而后消失在夜幕之中‘重阳宫’前,红顶轿子缓缓落下,一直守在殿前的青兰赶忙步下石阶,提裙上前掀开轿帘,轻唤了一声‘小姐’后,扶着欧阳红玉下了轿辇。 欧阳红玉一脸倦意的望了大殿一眼,而后缓缓起身,青葱玉手扶着青兰的手腕,抬步向殿内走去,但却在踏上石阶之时猛然定住,随即徐徐转身,望了一眼那名身着褐色长袍的太监,长睫轻扇,而后轻柔道:“胡海,速去速回” 胡海一听,立刻领会其意,微微勾起身子,低首道:“奴才遵命…” ,而后转身便向‘重阳宫’外飞奔而去,直至消失在夜幕之中寝室内,欧阳红玉坐在案前,素手轻拈着琴弦,深情带着几许淡然与惆怅,青兰奉茶上前,语气带着几分责怪的道:“快四更天了,小姐还是先到床上休息一会吧,身体要紧,探察之事还是等明日再过问吧…” 欧阳红玉望着身前的琴,虽是疲倦万分,但是心头却思绪繁杂,没有半分睡意,她起身踱步窗前,负手而立,少许,才悠然道:“好在今日皇上歇在‘吣心宫’,否则…” ,说罢,欧阳红玉不禁闭上双眸深吸了一口气。 青兰听罢,微微低首,眸光微冷,而后走到欧阳红玉身后,抿唇道:“小姐是怕皇后此次在劫难逃? ” 欧阳红玉猛的睁开眼,眸一沉,而后握紧了素手,转身走向床榻,猛的握住床沿上的牡丹花雕,原本就苍白的面容显焦虑,但却不再言语,‘在劫难逃’,闭上双眸,脑中一片混乱,拢束三千青丝的金钗在烛光中闪烁其华,但却更显昏暗四更天锣鼓轻响,从殿外远远传来,扰人清梦,寝室内,清漪换下了那身黑色夜行服,接着月光,凝视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许久,她深吸了一口气,暗夜中,冰冷的双眸闪着清澈,掩纱内,粉色的唇角轻抿,素手抚上窗沿上,透着寒气的花雕,而后闭上了双眸“小姐…” 身后,萧童一身黑色夜行服闪身出现,素手扯下遮掩的面纱,气喘吁吁的道:“果然不出小姐所料,小姐离开之后,充容便让那名叫胡海的公公重返御花园探察…” 清漪缓缓睁开双眸,望着窗外凝重的夜色,摩挲着窗上的花雕,眸光冷沉,而后关上窗子,走到睡榻前,半依在床榻上,低声道:“明日…将上宫忠的谣言散播出去,记住,此事最好能传到欧阳丞相与父亲的耳中” 萧童望着清漪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而后点了点首,但秀眉却了拢紧,声音略带紧张的道:“小姐,此事…若是失败一件,女婢怕充容娘娘与贤妃会怀疑小姐” 清漪微微的瞌上眼,看似极累,素手轻揉着额头,轻叹了一声,抿唇道:“萧童以为此事就算皇上以为是皇后所为,我能撼动的了皇后的位置么? ” 说罢,嘴角升起一抹冷笑,“只要欧阳丞相在朝中的势力一日不减,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将其如何,而我,此次只想借皇后之手除去上宫婉儿,至于皇后…我只想要天下人知道,皇后无贤德之能,不配母仪天下” 萧童睁大杏眼,突然了然的道:“小姐的意思是,为将来废后收集证据,到时一旦欧阳氏的势力有所削减,就” 想到此处,萧童不禁有些兴奋,如此一来,在满朝文武的心中,皇后的形象必然大跌,待到欧阳一族破败之时,废后之事自然水到渠成。 清漪浅笑,清澈冷然的眸光瞥了一眼萧童那张纯净兴奋的面容,而后疲倦的伸手轻挥,示意她可下去休息,而自己,则是躺在睡榻上凝望着不远处的床榻,在萧童退出寝室之后随意拿了本书,翻了两页后,闭上双眸清晨,天色灰暗,狂风肆卷,山雨欲来。 后宫之中谣言四起,沸沸扬扬,只因晨起清扫的宫女太监在御花园处发现了几处血迹与零散飘落的纸屑,而且那些纸屑零零碎碎被拼凑之后竟是《圣祖家训》上的几页,虽然纸上还沾染几许血迹,但是字迹却清晰可见。 此言一传出,宫人个个惶恐起来,只因没有人不知道,这《圣祖家训》之于后宫嫔妃的重要,一时间众人纷纷猜测是哪位主子如此不小心,竟丢了较之于清白名节更甚的书册,最后,‘凝雪宫’竟传出德妃娘娘的书册遗失之事。 晌午,‘坤凝宫’中一片吵杂,太后的脸色难看至极,而坐在一旁的清漪却更显惶恐与不安,她紧握住太后的手,声颤道:“太后,臣妾不是故意要将书册弄丢的,臣妾” 太后拧着眉宇轻拍着清漪的手,但双眼却凝视着站在大殿之上,虽是锦衣华服,发束金钗玉坠但却一脸苍白的皇后,戴着翡翠指环的手蓦地拍了一下桌台,隐怒道:“皇后,昨夜之事可是你下的命令? ” |皇后的身子轻颤了一下,一双美目泫然欲泣,红唇轻抿了一下,刚想辩驳,只见一身鹅黄色长袍的欧阳红玉立刻上前,紧张道:“太后息怒,昨夜之事,事出突然,皇后身为后宫之主,一时关心德妃而犯了大忌,乃情有可原,请太后宽恕…” 清漪的长睫轻垂,看不出任何情绪,而太后却更是气愤,她起身望着欧阳红玉,眸光中似有些不忍责怪一般,但却又心痛难当:“子辰,你一向懂事,也处处袒护皇后,但是当初皇上让你辅佐皇后处理后宫政务之时,你是如何向皇上保证的? ” ,言罢,太后向前两步,语气平和了许多,又道:“子辰,皇上有多信任你,连哀家都看得清楚啊” 欧阳红玉的身形定住,一双眼渐升雾气,她轻咬住下唇,低下首,双手紧揪着丝帕,而后跪在了太后身前,颤声道:“是臣妾没有劝诫皇后,请太后责罚,但是皇后禁足之事已被闹得不可开交,若再牵连上此事,恐怕” ,欧阳红玉的声音突然定住,她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淡漠不语的清漪,低首不再言语。 ||太后的脸色也有所缓和,但眉宇随即紧拧,似在沉思,又似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地一般。 清漪眸光一凛,心头像是被堵住一般,她缓缓起身,走到太后身后,抿唇浅笑,但眼中却满是委屈,低柔道:“太后,臣妾只想找回书册,并无他想,若是皇上知道此事,臣妾…臣妾恐怕也难辞其咎” ,说到此处,清漪咬住下唇,一脸惶恐,玉指紧紧的扣住丝帕。 此言一出,皇后与欧阳红玉皆是一愣,而太后则是微笑着握住清漪的手,宠溺的轻拍了两下,柔和道:“哀家的雪儿真是大方得体,只是此事皇上迟早会知道,到时候要是追究起来” ,太后的语音顿了顿,而后望向一脸忐忑的皇后,有些僵硬的道:“皇后,你今日就去向皇上请罪,否则就连哀家都保不了你” 皇后的脸色顿时更为苍白,她的身形晃了一下,好在欧阳红玉起身扶住了她,但她还是瘫软在地,双眸含泪,梗咽道:“太后,臣妾…太后,臣妾不能去” 清漪的眸光一暗,随即也道:“太后,此事就作罢吧,皇上政务繁忙” 欧阳红玉随即点首,刚想附和,却听太后意味深长的道:“皇上虽非哀家亲生,但是皇上的脾性哀家是最清楚的” ,而后看了一眼皇后,冷声道:“子辰,你扶皇后去‘御书房’。 ” 本书来自 475.第475章 第47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上午,昏暗天空,一阵电闪雷鸣,顷刻间狂风乍起,海棠花瓣四处飞舞,沾染了尘土的灰色,跌落冷雨之中清漪一身玄色长裙,立在朝恩殿前,双眸凝望着殿外的灰蒙,素手紧揪着丝帕,鬓边碎发飘舞,珍珠玉坠轻轻摇动,长裙肆然飘动萧童手中端着茶碗,款步上前,停在清漪身旁,被殿外的狂风吹得微微眯起双眼,有些不适应的望着发呆的清漪,道:“小姐,殿前风大雨大,还是进寝室喝碗莲子羹暖暖身子吧” 清漪的双睫轻颤了一下,却只是摆摆手,让萧童进殿,而自己却依旧站在殿前望着殿外的萧条之色,缓缓的闭上了双眸,转身走向了一旁架着琴的地方,玉指轻抚琴弦,微微拨动萧童有些失神的望着清漪的淡漠,而后将茶碗递给了冬月,而后走向清漪,谨慎的轻道:“小姐自‘坤宁宫’回来之后就闷闷不乐,是不是太后那边” ,想到太后,萧童的心头也多了几分肯定,皇后是太后的侄女,又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清漪拨弄琴弦的手蓦地停下,低垂的长睫轻颤了两下,而后竟叹息了一声,再次拨上琴弦,沉声道:“萧童觉得皇上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想清漪竟有此一问,萧童顿时愣住,而后秀眉拢起,沉思半晌终是摇头,皇上心思深沉,她又岂能猜测的到,莫要说她,就连自聪慧冷静的小姐,怕是也未能知晓皇上的心思一二。 品书网 www.vodtW.com想到此处,萧童有些不自然的垂首,但片刻后又像想起什么一般,眉眼带着点点兴奋,道:“小姐,奴婢曾听如月姐姐说过,不过” ,萧童突然打住,双眸瞥了清漪一眼,而后再次垂下了脑袋。 清漪拨琴的手一滞,而后浅笑道:“如何?” 萧童愣怔的抬头,却见清漪神色如常,仿若那平日里提到皇上所闪烁的哀伤全然是幻觉一般,她有些吃力的抿紧双唇,而后才一字一句的道:“恩…如月姐姐曾提过皇上在御书房画过一个女子的画像,那女子与如月姐姐有八分相似,可是眉宇间却多了一颗朱砂痣” 砰——琴弦断裂,哗的一声从清漪的指腹上划过,沾染了一丝红印,颓然的垂落在一边,随着殿外的风雨轻轻晃动,闪烁着刺眼的银光“小姐…” 萧童惊叫起来,她惶恐的睁着大眼,望这清漪手指上滴落的血,赶紧用丝帕将其裹住,声线颤抖的道:“小姐,是不是萧童又说错话了?” ,她没用,她该死,萧童的眼中立刻升起了雾气,眼泪一发不可收拾。 清漪望着自己被包裹住的手指,耳边是萧童嘤嘤的哭泣声,她眸光冷然的握起手,指尖的刺痛另她心头一凛,而后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但秀眉却微微拧起,清冷道:“还有什么?” 萧童低泣的声音带着几许震惊,而后胡乱的擦了擦脸,但红红的双眼却是满满的自责,她低首咬唇道:“如月姐姐曾问皇上画上是何人,可皇上说…说那是一个故人” ,因此,如月还曾伤心过,她本以为那画上之人是她。 “故人?” 清漪的眸光一暗,转首望向萧童,疑惑道:“一个长相极似如月的故人?” 萧童愣愣的点首,撇唇道:“如月姐姐是这么说的,不过那…画上面只落了一个‘月’字,奴婢想,那就是如月姐姐吧,皇上这人沉默寡言,想必对情事也少有感触,而他那么喜欢如月姐姐,所以” 应该是这样吧,否则相似的人,又何来相似的名? 您下载的文件由www.27txt.com(爱去小说网)免费提供! 更多好看小说哦! “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 清漪突然喃喃道,她微微起身,而后有些失神的走向寝室,但眉宇之间却依旧纠结,而后忽而又停步,转首望向萧童,眸光冷清,道“皇上少年之时的情事,萧童可有耳闻?” 年少? 萧童睁大了眼睛,而后才知道小姐的意思,她摇摇头,认真的道:“皇上与皇后大婚之时,皇上还是太子,除了皇后之位没有任何的偏妃,而且…而且听说皇上生性冷淡,不喜好情色…” 说到此处,萧童的脸色不禁有些微红,沮措了许久,才又道:“而且,如月姐姐也曾这么说,” “不喜好情色?” 清漪道是没有半点波澜,但却更为疑惑,虽然也知道御昊轩极少招寝嫔妃,但是许是听出了清漪话中的疑惑,萧童心直口快的道:“难道小姐忘记了第一次侍寝之事?那日有不少宫女在门外议论,其实就是因为他们看到小姐身上的…呃…那日之后,奴婢曾听冬月说,其他侍寝过的嫔妃都不曾有过这个” ,说到隐讳处,萧童不禁又是一阵脸红。 清漪愣住,眼神有些不自然,但是却没有想萧童那般羞涩,她望了自己受伤的手指一会,忽而想起了那日在太后撮合之下所发生的事,心头一阵难以言喻的紧揪,那夜洞房,他或许并非情愿,因而…才如此那般吧…“我有些乏了,你也先去休息吧…” 清漪又叹息一声,有些不自然的道,而后精子踏步走进寝室,关上了门寝室内,清漪半依在睡榻上,素手执着一本书,翻了两页,而后定在了书中的那一行字迹‘太祖十三年,清漪贵妃懿死,葬于东郊皇陵’,而后合上书册,双眸疲倦的闭上了一下。 但脑中却浮现出了今日在‘坤宁宫’的种种。 太后的那句话如同魔咒一般在她心头挥之不去,‘哀家虽不是皇上生母,但是哀家却了解皇上的脾性’,虽,这句话有所指,既是想要清漪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刁难皇后,又警告了皇后与欧阳红玉,皇上的眼中是容不得沙子的。 但是更多的却是要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她要保全皇后。 清漪虽在前去‘坤宁宫’求助之时已经想到了太后的必然会如此做,但却不曾想到她竟然要将此事又皇后以请罪之名告之,请求从宽处置。 太后此计可谓是一举两得,皇后亲自向皇上请罪,就算皇上雷霆犯怒,欧阳红玉也必然已经为皇后的所为斟酌了一番说辞,到时,再施以夫妻恩情、欧阳氏朝廷的种种行徳,怕是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清漪将手的书册放下睡榻上,款步走向窗前,望着被枝被风雨摧残得只剩枯枝的海棠花,素手轻抚着那条褐色的枝条,轻呢道:“夜来风雨,花满西楼…” ,清漪望着手中的枝条,有些失神吱呀一声,寝室门被推开,清漪不及回神,便听到一个低沉却又淡漠的声音:“夜来风雨,花满西楼,爱妃意有所指…” 清漪心头一怔,随即转身望向御昊轩,却见他身上已经湿透,一双金丝龙靴上沾染了许些泥水残花,甚是狼狈,那双冰冷薄唇与深沉如夜的眼眸却似乎还是带着殿外的寒气,烛火中,那刀斧般雕刻的俊美容颜微含隐怒。 他生气了清漪的心头一颤,清澈的双眸凝视着他那双深如潭水的眸,一时间竟有些心虚的别过,而后才微扯唇角,轻声道:“皇上怎么来了?” “朕不能来么?” 御昊轩的唇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走上前,伸出手轻抚着清漪白皙的脸颊,而后猛的擒住清漪的下颚,在她愣神之际突然袭上她温暖的双唇,一只大手滑到她的脑后,伸进她的鬓发内,一把抓住,让清漪有些吃痛的微哼,而另一只手却紧扣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弹。 霸道而不带一丝温柔的吻几乎要将清漪的气息断绝,那冰冷的唇带着殿外的冰冷,毫无预兆,并且带着狂野的在清漪的口中肆虐,与她交缠,让清漪连反抗的力气都全部被抽走从未被如此对待过,清漪的心头一阵混乱,她想挣扎,但是自己的轻功在此时根本无法运作,她伸出手紧抓着御昊轩的肩头,奋力的想将他推开,但是他的身体却像一尊石像一般,另她动摇不得半分。 “唔唔” 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丝喘息空间,清漪几乎是求饶一般,希望御昊轩能将着残忍的折磨停止,但御昊轩去一把将清漪推向了石柱上,而他自己的手则是在她的身体未触及到石柱之时先撞上,那关节的响动几乎清晰可闻。 终于,御昊轩气喘吁吁的放开了清漪的唇,那双闪着墨蓝色光芒的瞳孔冷冷的凝视着她那双惶恐含泪的双眼,抓住清漪发丝的手也渐渐松下,只听到两根白玉簪叮当一声落地,化成了四分五裂,一头乌发瞬间散落“疼吗?” 少许,只听御昊轩低沉的问,墨蓝色的眸子闪烁着清漪看不懂的情绪,那两个冰冷的字眼更让清漪心头不曾有的胆怯勾了出来。 轻点头,清漪的脑中依旧无法自主,那藏在身体四肢内的恐惧慢慢散去,她的脸色才渐渐恢复常色,但却始终不能做到平日里的坦然淡定。 御昊轩轻拨着清漪额前的发丝,动作轻柔至及,但却让清漪忍不住想闪躲,而后,只听他冷声低喃:“朕也痛” 清漪的身子一僵,但却被他搂进怀中,紧得喘息不过,只能轻颤的唤道:“皇上” 御昊轩似乎不愿意理会清漪的感受一般,依旧将她搂在怀中,紧得似要将她揉进血骨里,许久,才慢慢放开,此时,清漪才发现他那只代替她的头撞上石柱的手竟流血寝室内,点点的血腥味含着淡淡的暗香,床榻前,清漪小心翼翼的为御昊轩包扎着伤口,每缠一道都像是怕他疼痛一般,低声的询问,然,御昊轩却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仿佛那伤口并不在他身上一般。 清漪敛下长睫,心头有一处难以言喻的伤痛,她看不清御昊轩眼中所酝酿的情绪为何,更无法猜测他心头的思绪,只能低着头呆愣望着他那道被缠好的伤口,抿了抿唇,细声道:“好了” 这是,御昊轩才望了一眼自己的手,而后背在身后,起身踱步到窗前,望着那被风雨零落的一地海棠。 清漪坐在床榻上,望着那抹明黄,长睫轻扇,而后低首,紧紧的扯住手中的丝帕,少许,才如同下了决心一般的起身走向前,道:“皇上,您的衣裳湿透了,臣妾” 清漪顿了一下,而后敛下睫,轻道“臣妾让秦公公送一身衣袍来,” 说罢,清漪抬首望着御昊轩冷硬的侧面,说不出他这般冷漠的情绪究竟为何,只能转身走向门口,像逃离一般的开门走出‘朝恩殿’前,萧童一见到清漪的身影便匆匆的赶来,一把抓住清漪的手,轻颤倒:“小姐,您没事吧?皇上他” ,说到此处,萧童有些惊魂未定的神色,身子都颤抖起来:“奴婢听秦公公说,皇上在御书房中批奏章,而后皇后与充容娘娘竟去向皇上请罪了,且将昨夜之事说了一遍,结果结果皇上竟将满案的奏折全都砸向了皇后,而后便冲出了‘御书房’,连把伞都未带,就直向这边来了” 清漪心突然一窒,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萧童,皇上拿奏折砸皇后? 她秀眉一拧,有些混乱的道:“那皇后没事吧?” ,一日夫妻百日恩,御昊轩何至如此? 萧童点了点头,低声道:“听说是充容娘娘为皇后挡下了” 欧阳红玉清漪的眸光蓦地一凛,刚才的杂乱顿时如同被一盆冷水淋下,思绪清醒了少许,她望了望捧着龙袍,打着油伞在雨中疾走的秦公公,而后款款迎上前,接过秦公公手中的玉盘。 而秦公公则是感激的向清漪行了礼,而后喘息道:“有劳娘娘了,” 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小声道:“娘娘,皇上今日娘娘多关照些” ,说完就退到了一边。 清漪点了点首,望着手中的衣裳,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踏向了寝室,推开门,走了进去本书来自 476.第476章 第47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凤栖宫’中,皇后欧阳萧玉哭得梨花带雨,欧阳红玉几番安慰却终不见其效,稍后太后驾临之时才有所收敛,但却依旧一脸委屈,啼哭不止。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太后一身暗色金丝长袍,胸挂一串翡翠佛珠,在赵传的掺扶下坐在了大殿之上的凤榻上,眉宇紧拧,神情格外严肃,束发上的金钗翡翠在烛火闪烁下泛着冷寒的光芒。 “太后,您要为清然做主啊” 皇后此刻一身狼狈,散着长发跪在太后身前,平日里的高贵光鲜已经消失不见,一张绝色娇美的面容满是泪痕,委婉动人,楚楚可怜。 太后瞥了皇后一眼,有些隐怒的执起桌上的茶碗抿了一口,而后砰的一声放下,茶水渐出许些,沾湿了太后的牡丹凤绣鞋。 皇后被这一声响动惊住,抬首望了一眼太后略见苍老的面容,和那凤眼中隐含的怒气,一时间心头的委屈更甚,紧咬下唇,敛下长睫无声呜咽,晶莹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慢慢昏晕开来。 欧阳红玉见皇后如此,忙递上丝帕,分外着急的附在其耳边,轻道:“皇后,别哭了,太后会不高兴” ,太后在还是皇后之时,性情极为刚烈,处理后宫政务之时最讨厌的就是后宫妃嫔哭哭啼啼,在先皇在世之时,还曾因为一名宫妃一直争吵不休而将其打入冷宫。 皇后听罢欧阳红玉的话,她立刻接过了丝帕,将脸上的泪痕擦干,而后整了整身上的长袍,抿唇道:“太后,今日之事请太后为臣妾做主,臣妾臣妾” ,说着,皇后又忍不住哭泣起来。 太后终于不耐烦的拍下了桌子,严厉的望向皇后,而后起身走向前,严词道:“身为皇后,就应该知晓何为礼孝,枉费你嫁给皇上十年,至今却不知圣心何为,摸不透皇上的喜好脾性” ,说着,太后的心头的气不打一处来,她又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皇后,胸膛不断起伏。 欧阳红玉见状,忙上前扶住太后,青葱玉手轻抚着太后的胸口,道:“太后息怒,太后息怒,今日御书房之事,皇后也只是一时性急,所以才弄巧成拙,而且” 欧阳红玉的秀眉轻拧起,眸光也满是哀伤,轻声道:“而且臣妾也没有料到皇上竟会发那么大火” 皇上一向冷静自制,这一点众所周知,但今日竟然会因皇后一句激励的严词怒砸奏章,若非她一直旁观,怕也不能及时为皇后挡住那数十本的奏章想到皇上当时的骇怒的神色,欧阳红玉的心头一阵泛寒,她扶住太后的手抓紧了些,而后泪光浮现,低首道:“太后,一切都是臣妾未能及时劝阻皇后,可是皇上” ,说到此处,欧阳红玉的心头像是被埂住一般,疼痛难忍。 太后听了欧阳红玉的话,眉头不禁再次拢起,若有所思的望着她,而后才稍稍平息怒气,拉住欧阳红玉的手,道:“哀家听说子辰受伤了,快,过来让哀家看看” 欧阳红玉点首,眼眶略略带红,她有些吃痛的将长袖向上拉去,而后几道紫色的淤青突然显现。 太后倒吸一口气,万分心疼的让赵传请太医,但却被欧阳红玉制止:“太后,子辰并无大碍,这点小伤还是不要惊动太医的好,否则否则今日之事必然又要传得沸沸扬扬” 太后叹息,点了点首,握住欧阳红玉的手,道:“还是子辰懂事,但是这皇上今日怎么如此不知轻重?” 欧阳红玉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伤,随即别开,脸色微微苍白,垂下长睫,道:“谢太后关爱,臣妾没事,过几日便好了” 然,太后的脸色却甚是难看,她安慰的抓住欧阳红玉的手,有些拧眉的道:“萧童昨日受了这等委屈,皇上今日去安慰她一番也是理所应当,但是子辰乃是替皇后受过,于理不该,子辰,哀家明日就让皇上去‘重阳宫’安慰你一番” ,说罢,怕了拍欧阳红玉的手,起身叫唤了声赵传,便踏出了‘凤銮殿’。 太后一走,欧阳红玉的面色微微红润,她自是知道太后话中含义,但是心头也不免酸涩,皇上已经多时不曾驾临‘重阳宫’,而今竟是为了此事。 皇后跪在地上有些恍惚,她脸上的泪痕未干,在听了太后的那一番话后更是悲痛难当,而今,太后竟然要去劝慰皇上去宠幸欧阳红玉皇后美丽而茫然的双眸望向有些呆愣的欧阳红玉,心头突然升起了一股恨意,如同这些年日积月累的一切不满全部浮上心头一般,让她自己也有些透不过气。 皇后蹒跚的从冰冷的地板上起身,玉手紧紧的抓住手中已污浊的丝帕,李公公赶紧上前来扶住,而欧阳红玉也才回神,刚想劝慰皇后什么,却见皇后满眼恨意的盯着她,青葱的玉指突然指向欧阳红玉鼻子,大吼道:“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欧阳红玉一怔,她被皇后的气势吓的后退了两步,脸上的血色褪尽,只剩无边苍白,紧捏着丝帕的手一紧,咬唇道:“姐姐” “你不配叫我姐姐” 皇后突然冲上前扇了欧阳红玉一巴掌,她双眼通红,胸膛不断起伏,忽而又落下眼泪,低哑的声音伴着咆哮,道:“我知道你比我聪慧,比我懂得讨皇上欢心,但是却没有想到你今日竟然利用我向太后求得侍寝宠幸,欧阳红玉,我看错你了,看错你了” 皇后的神情有些癫狂,使得李公公顿时觉得措手不及,而刚才那番严词激励更是欧阳红玉彻底震惊,她双眸睁大,不敢置信的望着皇后那张美丽却扭曲的面容,突然捂着唇,哭泣着冲出了‘凤栖宫’守在殿前的青兰不及反应,就见自己的主子冲进了风雨,一时间慌乱了思绪,便唤着:“小姐” ,随后也跟着冲进了大雨中太后驾临‘凤栖宫’之事,虽然已经屏退了左右,但是皇后在殿前失言与其皇上怒砸奏章之事依旧在后宫中传得沸沸扬扬,一时间后宫仿若炸开了锅一般,因为皇上登基已数十年,后宫一直风平浪静,虽然贤妃与淑妃、欧阳充容三人相争相斗多年,但却从未发生过如此‘出阁’之事。 ‘思暮宫’中,上官婉儿半倚在太妃椅上,半瞌着双眸,神情自在安然,唇角含着点点冷笑,伸一手,接过青容奉上的莲子羹,浅尝一口,道:“没想到欧阳红玉也有今日,本宫还以为她当真有多聪慧呢” ,说着,上官婉儿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赵传,冷声道:“赵公公今日道是立了大功,否则本宫也不可能如此顺利的让这些谣言散播到帝都城中” 赵传脸色一暗,却依旧沉默,只是站立的身子有些僵硬,青容瞥了一眼赵传,冷笑一声,端了一杯茶到他面前,笑道:“今日之事,赵公公可谓是立了大功,想必明日,皇后失德之事与姐妹争宠的丑闻必然成为百姓口中的笑料吧,到时候不知道欧阳丞相还怎么嚣张” 上官婉儿抿唇一笑,仿佛已经看到欧阳丞相的铁青的面色一般,她起身拂了拂一身浅黄色的锦绸长裙,走到赵传面前,素手捏起他精瘦的下巴,冷冷一笑,道:“赵公公今日心情不怎么好啊,要不告诉本宫,本宫给你除掉了那个贱人?” 赵传感受着上官婉儿如此贴近自己,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但是冰冷的面容依旧没有一丝表情,只是低首道:“既然娘娘没有别的吩咐,那奴才便回‘坤宁宫’复命了” “哦?这么急” 上官婉儿挑了挑秀眉,而后收回手,漫不经心的道:“也罢,既然公公还有事,那么本宫也就不挽留了,不过公公可要记住了,想要做‘三姓家奴’,下场就可只会有一个” 赵公公全身一怔,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而青容却依旧在一旁调笑道:“娘娘说哪里的话,赵公公虽出身贫寒,但是比起吕布还是有过之而不及呀” 赵传眉宇紧锁,而后道了一声告退便匆匆离去。 青容望着赵传离去的精瘦身影,嘴角一撇,有些愤愤的道:“小姐既然还怀疑赵公公,为何还留他至今?” ,赵传私下投靠萧童之事,在后宫中隐约有所耳闻,在这个地方,比起‘欲加之罪’来,她更相信‘无风不起浪’。 上官婉儿坐在椅榻上,有些懒散的望着一脸恼然不解的青容,嘴角抿笑,而后叹了气,素手敲在桌案上,轻柔的道:“本宫之所以会留着他,是因为他在太后身边,至少还能有些用处” ,言毕,上官婉儿的眸中划过一丝阴毒青容望着上官婉儿的神色,刚才恼然瞬间无了踪影,樱唇抿了一抹别具深意的笑,抬眼望向着殿外的风雨,一天了,明日晴空万里之时,不知又是怎样一副光景。 ‘凝雪宫’内,萧童来回踱步,今日晌午的流言已经传得到处都是,且刚才李公公又来告之皇后攉掌欧阳充容之事,这另她几乎没有急得发疯。 皇后是个木鱼之人,这后宫之中许是无人不知,她若非凭借欧阳红玉的搀扶,怕是这后位要就易主,如今竟傻到与欧阳红玉决裂,着根本就是愚妇行为,因而后宫中那早就耐不住寂寞的宫妃们必然蠢蠢欲动。 萧童停住脚步,杏眼望着寝室的门,皇上一直待在小姐的寝室内,她根本无从汇报,想到此处,她心更为烦躁。 怕是上官婉儿早已筹划动手了,到时候若是有半点差池,那如月姐姐心一痛,萧童随即又摇了摇头,而后转而瞥向一直站在殿前凝望风雨的秦公公,双眸一转,快步上前,唤了一声:“秦公公” 秦公公转首望了一眼萧童,有礼的点首,道:“怎么?萧童又想出去找乐子了?” 萧童一怔,而后抿唇笑了起来,一双大眼清澈如泉。 而后才缓缓敛去笑意,轻声道:“公公,奴婢刚才听路过的李公公说,皇后皇后在‘凤栖宫’中打了充容娘娘,且还要与充容娘娘断绝姐妹情谊” ,而后定了一下,装作惊诧的道“公公,此事是否要禀报皇上?毕竟今日之事皆由我家小姐而起,若是传了出去,如何是好?” 秦公公微微愣怔,而后有些不可思议的道:“皇后打了充容娘娘?” 萧童点首,一脸认真,秦公公顿时拧起了浓眉,赶忙甩着拂尘走向寝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尖声道:“皇上,奴才有事禀报” 寝室内,烛火摇曳,窗影斑驳床榻上,清漪一身素洁的躺在床榻上,双眸微闭,气息均匀。 御昊轩一身明黄,坐在床沿上,凝望着清漪沉静的容颜,修长的手指轻抚过清漪的眉眼,轻低首,冰冷的薄唇碰触在她的眉宇之间。 而后,起身离去寝室门口,秦公公拧眉等候,在见到皇上的身影之时,随即跪拜在地,叩首道:“皇上,宫内传言皇后在‘凤栖宫’中攉掌充容娘娘,并要与其断绝姐妹情谊” 御昊轩眉宇移动,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安,有些不甚其烦的甩袖负于身后,踏出寝室,走向朝恩殿,深沉的双眸凝视着殿外的风雨,却久久不语。 秦公公不明所以,偷偷的抬首瞥了一眼皇上,却看不清皇上脸上的神色,于是又低下首,静跪在寝室前。 萧童站在殿前,双眸不自然的瞥向御昊轩,秀眉拢起,不敢言语,只能再次低下头,静等皇上的反应。 半晌,只见御昊轩冷声一笑,随即踏出了朝恩殿,而秦公公则是随后跟随。 站在殿前的萧童愣愣的望着帝王走进风雨中的身影,一时间有些窒息的感觉,她双眸满是错愕与慌乱,而后恍惚的转身跑进了寝室,却见清漪半倚在床沿上,双眸凝视着她杂乱的脚步“小小姐” 萧童喘息着,许是刚才被皇上吓得不轻,她提裙跑至清漪床边,刚想开口,却听清漪浅笑道:“皇后打了欧阳红玉?” 萧童愣怔,而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清漪缓缓起身,穿上百花彩绣鞋,若有所思的走到镜前,坐下,凝视着镜中的女子。 “小姐?” 萧童有些不自然的低唤,今日皇上似有些古怪,但是怎么小姐也清漪垂下眼,素手抚着案台上的象牙梳,双眸望向窗边,道:“没想到贤妃的动作这么快,竟在半个时辰内,就能将此事散播得沸沸扬扬” 萧童愣住,双眸睁大,有些结巴的道:“小姐的意思是,此事是贤妃娘娘所为?” 清漪轻笑,素手轻按在了额头上,甚似疲倦的道:“太后前往‘凤栖宫’之时,必然屏退了所有宫人,毕竟此事若传出宫廷,欧阳氏的名节定然会大大受损,更何况欧阳氏目前可是腹背受敌,但是太后偏偏忽略了赵传,要知道以上官婉儿的性子,在如今暮氏与欧阳氏都受到重创之时不落井下石,那又待何时?” 对于贤妃来说,没有任何一个机会,比清漪给她提供的这个棋局更为对她有利,如此一来,上官婉儿既可以只做一些挑拨之事,便可坐享鱼翁之利。 萧童眨了眨眼,有些失神的点了点头,而后又像想到了什么一般,轻道:“小姐,那皇上今日” 清漪闭了闭双眼,神色不变,但却透露着某种疲倦,她轻动了玉指,低声道:“我有些累了,你先出去” 既然欧阳红玉受了委屈,想必今夜定然会得到宠幸,那么她便可以安心休寝了。 萧童望着清漪疲倦的神色,有些后黯然的低下了头,转身退出了寝室。 小姐,似乎不若以往那般信任她了萧童走后,清漪坐在镜前呆愣了许久,脑海中一直浮动着御昊轩的那句话:“清漪,别背叛朕,否则朕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似乎知道了什么,但却又像只是警告,清漪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踱到窗前,素手握住那根木凤花雕,轻轻推开,一阵风雨猛然袭来,洒落在清漪脚下,沾湿了素洁的裙角,随即狂风呼啸,勾得几缕发丝飘荡伸出手,掌心落下几滴雨水,清澈中带着一丝海棠花香,心头的繁杂顿时渐渐平静,但却在未来得及收回手之时,手腕被一只大手掠住。 清漪一惊,双眸睁大,却转眼对上了一双冰冷的黑色瞳孔,心一颤,挣扎收回,却见冷孤玉冷清的笑道:“难得本王今日有时间来看望故人,相信暮小姐不会不赏脸吧?” 愣怔,清漪望着站在窗外全身湿透的男子,素手成拳,双眸微微眯起,冷声道:“碰过几次面,冷国主就认为本宫是故人,未免有些唐突” ,说着,清漪用力挽回自己的手,却不敌他的力气。 冷孤云薄唇一抿,嘴角弥漫着淡淡的笑意,冰冷的眸光紧紧凝视着清漪那双清澈却隐含怒意的双眸,而后一个翻身,竟将清漪连腰托起,飞奔进风雨中本书来自 477.第477章 第47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夜幕降临,夜黑如漆,风雨之声源源不绝于耳,凉风吹来,簌簌有声。 品书网 www.voDtw.com‘子夜亭’中一抹白色飘临风中,长发如丝,掩面轻纱随风亦动,寒风中,隐隐暗香环绕。 冷孤云一身黑色长袍,隐于暗夜之中,似同鬼魅一般,一双深如潭水的黑眸紧紧的锁住站立在亭中的素衣女子,紧抿的薄唇撇出一抹蛊惑人心的弧度,低沉道:“臣下冒犯德妃娘娘了···” ,说着,却冷声笑了起来,上前两步,凝视这清漪那双清澈纯净的似乎不含一点杂质的眸子,眸光冷沉。 “的却冒犯了····” 清漪望着亭外的风雨轻声道,而后走向一旁的石柱,面无表情的道:“冷国主将本宫带到此地,不会只为向本宫赔罪吧?” ,冷孤云额剑眉一动,望着清漪的娇小却出尘的背影,而后哈哈大笑起来,双手轻拍,竟然鼓起掌来,笑道:“中原推崇女子无才便是德,臣下很好奇,为何皇上会娶一个这样的妃子。” 清漪一笑,那笑虽毫无温度,但却娇柔可人,她眸光回转,凝视着冷孤云面容上的笑意,轻柔道:“皇宫非比寻常人家,若是女子都无才,岂不是乱了朝中章法,后宫秩序?” “哦?” 冷孤云一挑眉,一双冷冽的眸子微微眯起,冷道:“臣下与娘娘做个交易如何?“敛睫,清漪的心头一动,转而轻笑,那双清澈的眸子凝视着冷孤云的俊颜的敛容,抿了抿唇,似在等待下面的话。不知为何,冷孤云见清漪竟如此盯着自己,他有些不自然的转首,望向一旁的‘千河湖’,当日,就是在此处,他遇见了这个带着半点忧愁却又云淡风清的令人看不穿的女子,她眸光冷下,薄唇轻启,道:“臣下相信德妃娘娘是个聪明人,因而就不再拐弯抹角了”,冷孤云突然转头望着清漪那双没入夜色的眸子,道:“臣下希望娘娘可助倾城一臂之力”“除去皇后?”清漪幽幽的道,脸上的神情未变,却浅笑出声,又道:“冷国主的诚意呢?是否带来了?”冷孤云一怔,或许是没有想到清漪竟然会如此说,一时竟语塞,而后才有些气息混乱的道:“娘娘果真是聪慧之人···娘娘想要什么?只要臣下能办到,什么都可以,即便是要冷萧国的半壁江山···、半壁江山?的确很吸引人,清漪笑了笑,伸出青葱玉手抚了抚垂落在胸前的青丝,抿了抿红唇,柔和道;“冷国主抬举萧童了,萧童一介女流之辈要半壁江山作何?不过萧童是喜好收藏好玉,特别是上等的血玉”“血玉?”冷孤云更为诧异,他本以为这个女子如此胆大,那么酬劳必定不小,半壁江山虽是诱饵,但却依旧带了几分诚心,但却没有想到她竟···感觉到了冷孤云的惊讶,清漪隐没面纱中的嘴角抿起了一抹冷笑,她低首轻拨了一下系于腰间的玉佩,只见凤佩隐隐泛着血红的光芒,素手轻摘下,扬在手中,笑道:“萧童身上有一块祖传的凤佩,奈何老祖宗数百年来却依然未能找到于之相匹配的血玉龙佩,不知冷国主····”,清漪的声音懵然停顿,抬睫望向冷孤云。,冷孤云望着那块晶莹剔透的血玉,突然笑起来,他转了两下拇指上的玉扳指,道:“德妃娘娘竟然将我冷萧国的半壁江山都不放在眼里,竟会在意这小小的一块血玉?”、清漪眸光一暗,将那块凤佩捏在手中,心头升起一抹冷笑,随即如同反驳一般,冷道:“冷国主也太小看这块玉佩,只要龙凤血玉结合,就可以知道嫁衣神···”说道此处,清漪立刻停住,双眸显得慌乱无章,而后假装僵硬的笑道:“就可以得到长生不老的秘密。”,冷孤云被清漪的两句话说的愣住,他的目光瞬间冰凝,但只是一瞬,而便又大笑起来,像是清漪再说一个笑话一般,但眸光却紧紧盯着清漪手中的凤佩,戏约道:“长生不老,娘娘是在和臣下开玩笑····”清漪秀眉一动,无声的叹息了一声,转身背对着冷孤云,浅浅一笑:“既然冷国主无心合作,那么本宫也就不浪费时间了。”“请便”冷孤云突然停止笑声,玩味的道。清漪如同如释重负一般,道了声多谢,便走向了一旁蜿蜒的长廊中···“嫁衣神功的秘密?”冷孤云望着清漪素洁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黑眸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大手紧握成拳,久久沉思····‘凝血宫’朝思殿前一片寂静,守夜的宫女只留冬月一人,殿外分拨了三队御林军守卫。寝室后的屏风内,雾气袅袅,一个极大的浴桶内,肤若凝脂的长发女子坐在其中,周围漂浮着寒梅的花干,青丝如水浮动,一旁挂着两件轻薄的衣衫。清漪闭着眼睛沉侵在今日与冷孤云的‘谈判’中,粉唇微抿,而后缓缓睁开,清澈的双眸闪过一丝冷意,而后瞥向那扇紧闭的窗子似乎在等待着有人前来签订合作契约。桌台上烛火摇曳,看似朦胧,清漪伸出白皙的胳膊,准备起身穿衣,但此刻,忽然听一身嗖的响动,烛火熄灭。清漪的身子一僵,随即起身抓起挂在屏风上的薄纱,但那件衣裳却不翼而飞,而后她的身子被某个带着殿外寒气的温润怀抱擒住,那淡淡的龙炎香顿时扑进清漪的嗅觉中,使得清漪心头一鬂,颤抖的唤了一声:“皇上···”他怎么会来?他不该在‘重阳宫’安慰欧阳红玉吗?为何此刻竟会出现在此地?心头的平静瞬间被打乱,清漪身上的水珠渐渐化作白雾,一阵冷气来袭,使得她不得不推开御昊轩的身子再次钻进水中,藏躲在梅花漂浮的遮掩处,暗色中,一双清澈的眸子借着殿外隐约的光亮分辨眼前男子的神色。“皇上不是该···”清漪忽然停住,意识到自己失言,刚想改口,却听御昊轩冷声接到:“该在‘重阳宫’与朕的充容温存,是吗?”清漪察觉到了御昊轩的口气不对,藏匿在手中的素手懵然的握成拳头,而后浅笑道:“今日·1··秦公公的话臣妾听到了,因而猜想皇上必然是要去安慰子晨姐姐了,毕竟此事都因清漪而起风欲停,雨渐止,凉风阵阵微寒露,柳梢颤动,海棠隐香四更天,天色灰蒙,月缺当空,花草皆残,零落纷乱,屋檐滴水成声,惊扰清梦寝室内,罗纱帐围轻拂动,床榻上,蚕丝百花绣花被下,青丝披散,肤若凝脂,一只玉臂环绕帝王身侧,吐气如兰,紧紧依偎御昊轩睁开眼睛,望着紧靠在自己怀中的女子,深蓝色的眸光闪烁着深沉有复杂的思绪,像是在极力挣扎着什么,却又不得不更加靠近,搂紧,沉溺睡梦中,清漪轻呢了一声,白皙的素手环过御昊轩精壮的腰身,紧闭的双睫轻轻煽动,而后拢紧了秀眉,像是被打扰清梦一般,将自己的身子更加靠近那温暖的怀抱,但却隐约中带着不安与轻颤,粉唇紧抿,低低的唤了一声什么,而后又沉浸在睡梦中|、御昊轩望着被褥下相拥的两具身体,剑眉紧紧拧起,而后闭上双眸,像是克制什么,却又平静无波,将下颚抵在清漪的额间,轻轻摩挲,而后低首轻吻五更天,天微亮,清漪依旧未醒,但却如同不知御昊轩即将早朝一般,竟有些‘不知廉耻’的将双臂环绕在他的脖颈上,带着均匀的呼吸声,隔着一层薄透的寝衣紧紧地纠缠住他,披洒的发丝垂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映衬着白皙娇柔的肌肤。秦公公早已跪在寝殿前守候,两名御前侍女静待一旁,但室内竟久久无声,虽还差半柱香的时辰,但若是往日,皇上歇在其他宫殿与‘吣心宫’的话,四更天就起身了,可为何每一次歇在‘凝雪宫’都拖延到五更天,甚至时辰将至也迟迟不起?殿前的两名御前侍女面面相窥,而后又低下首,侧耳听着房内的动静,但却被察觉的秦公公瞪了一眼,而后两人有些无辜的后退两步,站在朝恩殿的殿堂中央。时间逝过,御昊轩不得不将清漪的手从自己的身上移开,但这一动,却见清漪微微睁开惺忪的双眸,有些不知所云的望着眼前俊美的帝王,而后才发觉天色已渐渐发白,眸光中顿时染上了几许委屈,楚楚可怜,又将自己的面容靠近了他温暖的怀抱一些,有些不依地道:“不要”撒娇的口吻带着点点的失落,让御昊轩的心头一阵起伏不定,然,他却闭了闭双眸,依旧轻轻推开了清漪的身子,起身下床,而这一次,清漪却似乎分外固执,她忙跟着起身拽住了御昊轩的胳膊,白皙的素手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紧紧抓住,清澈的双眸染上了一丝不安与眷恋,低下首,抿唇不语。御昊轩坐在床沿上,剑眉的眉宇依旧紧拧,俊美的容颜上不带一丝波澜,但却依旧回首看了清漪一眼,而后握住她固执的小手,转身将她的身子抱起,重新裹在棉被内,冰冷的薄唇落在她的额间,随后却闭上了眼,仿佛多看她一眼都受不了一般,|、而后起身走向屏风外寝室内随即被推开,秦公公捧着玉盘走进,忙为帝王更衣,而后唤了御前侍女进寝室,为帝王更上朝服装,随后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朝恩殿前………床榻上,清漪睁着一双清澈而有丝毫不带任何波澜的双眸,了无生气的望着芙蓉帐顶,而后才缓缓的坐起身,侧首望着左边胳膊上,那条包扎好的明黄色丝绸,微微伸出手,指腹轻抚,而后拉开那条丝结,丝绸瞬间滑落,一道一指宽,已经结痂的褐色刀伤显露,带着继续狰狞,生在白皙的肌肤之上。“清漪,这道伤疤告诉朕,你这里装了太多的东西”暗夜中,御昊轩修长的手指抵在她的心口,低沉的声音极轻,但却令她有些心颤,而后,他用自己的丝帕将她的伤口包好,低首与她的呼吸相闻,低喃道:“那里还有朕的容身之地么?”,那口气带着一丝嘲讽与不信任,而后毫不温柔的压住了她的唇清漪手紧紧揪住那条明黄色的丝绸,双眸紧闭,有些喘息的倚靠在床边的花雕上,而后又睁开双眸,此刻,那双清澈的眸光中带着几许犀利与冷清,她扬手将那条丝帕扔在了一旁,而后拉起折叠在一旁的衣裳披上,起身下床“小姐…”萧童推门而进,而后捧着更换的衣裳走进来,道:“小姐,皇上刚才下旨,要小姐前往‘温泉别馆’沐浴”清漪的秀眉一动,垂下眼睫,丝毫不在意的问道:“‘温泉别馆’?那不是宫妃的禁地么?”萧童点了点头,神情也有些不自然的道:“奴婢也觉得奇怪,不过皇上今日早朝前就向秦公公吩咐了这么一句,对了,今日秦公公不能前来侍奉小姐用药膳了,就让奴婢送来”,说着,让冬月端了一碗黑色的药汁进来。“你熬的?”清漪有些疑惑,但还是端起了那碗药,但却在靠近鼻之时皱起了眉头,想说什么,但却又毫不犹豫的饮下,而后接过萧童递来的清水漱口。萧童望着清漪饮下了药,这才轻声道:“是秦公公熬好送来的,小姐觉得…有什么不对么?”清漪漫不经心的摇首,而后款步走到镜台前,轻柔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几日的药…似乎苦了些”,而后望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有些失神,素手抚着面容上的薄纱,突然有些烦躁的道:“上官忠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上官忠?萧童走上前,低首道:“小姐放心,奴婢昨日雨夜,已经派人将消息传出,相信欧阳丞相与将军很快就会有所耳闻”清漪的眸光一黯,拿起桌台上的一只玉簪看了看,而后轻叹一声,徐徐道:“你准备一些银两送给李公公,我要太后与其他嫔妃都知道这些市井传言,更要欧阳氏插手此事的调查,顺便…捎一封信给父亲,让他不要插手此事”萧童错愕,拧起秀眉道:“不让将军插手此事?这…”“你告诉他,让他学学上官忠当年不躺残害木氏的浑水一样,我只要他在旁附和欧阳氏即可,如今皇后与欧阳红玉之事在帝都已经传遍,所以…”,清漪突然想到了什么,清冷一笑,又道:“萧童,你马上去请欧阳红玉捎一封信给欧阳迟,告诉他散播皇后与欧阳充容的谣言之人是贤妃”“请充容娘娘捎信给丞相?”萧童更为错愕,这怎么可能?清漪一笑,闭上双眼,略带懒散的道:“只要谣言传到欧阳迟的耳中,欧阳红玉必然要向其解释,到时候欧阳红玉必然会捎信回丞相府,而你,只需将贤妃是散播谣言之人告知她即可。”萧童恍然大悟,有些兴奋地拍了拍自己的头,道:“小姐英明,如此一来,欧阳氏必然不会放过上官氏,那么暮氏自然就可以袖手旁观了,隔岸观火,坐享其成”,萧童一高兴,竟说了一堆成语,纯净可人的面容笑得如花灿烂。清漪的嘴角微微一笑,但眸光却黯淡了些,昨夜御昊轩的话犹在耳际,心,蓦地一疼,清漪伸手抓住胸口的衣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眼本书来自 478.第478章 第47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晨,薄雾未散,后宫中已经是一片吵杂,走廊内,来来往往的宫女纷纷议论,流言蜚语四处流播清漪沐浴后,萧童为其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但却发现那两支小姐一直喜爱的白玉簪竟然已经跌碎,只能捧着首饰盒寻找,但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枝雕刻着荷花的白玉簪子,于是只能低着头走到清漪身前,将簪子递上,道:“小姐…这” |、清漪瞥了一眼萧童手中的簪子,伸手接过,却是放在了镜台前,而后随意取了几只金钗束在发间,也将耳旁的珍珠玉坠换做了金坠,又在髻发间添置了几朵金雕海棠,使得今日的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娇美,少了几丝苍白,白皙的额间那一朵鲜花的朱砂也更添了一抹生气。 品书网 wWw.Vodtw.com萧童不觉有些失神,镜中的女子,双眸清澈如水,含而不滴,肤色白皙透彻,乌发如云,再加上那金钗一点缀,当真是美而不艳,娇而不腻。 但清漪似乎丝毫不曾察觉自己今日何所不同,径自起身,换了一身浅黄色的丝绸薄纱长裙,而披了一件玄色长袍,而后款款的走出寝室,坐在桌前。 萧童回神,有些脸红的跟随其后,而后才想起用膳之事,忙让站在殿前,一脸愣怔的凝视着清漪的冬月传早膳,而后在看见冬月恍然回神之时,不觉掩唇而笑,只奈何她家小姐当真不解半点风情。 少许,早膳传来,清漪有些心不在焉的望着搁置自己面前的莲子桂肉粥,执起勺子在碗中轻搅了两下,而后若有所思的道:“萧童,你可知皇上几时用早膳?” 萧童望着那碗香气四溢的莲子桂肉粥,而后才迟钝的望着清漪认真的双眸,一时间有些结巴:“呃…听御前侍女说,皇上早朝后处理政务才用早膳,不过有时政务忙碌,就免了…” 清漪有些失笑的望着萧童一脸垂涎的神色,而后将面前的碗往她身前一推,笑道:“你吃吧…” ,而后起身走向殿前,道:“冬月,备轿辇,我要去一趟‘御书房’。” 冬月错愕了一阵,而后有些怯怯地瞥了一眼同样沉浸在诧异中的萧童,而后才道了声遵命,匆匆走向殿外,张罗备轿之事。 萧童站在桌前抿了抿唇,有些委屈的走向清漪,低首道:“小姐,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您怎么…” 清漪回首望了一眼满是不安委屈的萧童,浅笑着拉住她的手,柔声道:“留下你,是要你为我守住‘凝雪宫’,若发生什么事,你也可以随机应变” ,说到此处,清漪握紧了萧童的手,而后微微一松,转身走向殿外,在冬月的搀扶下上了车辇。 萧童站在殿前望着那辆红顶轿辇缓缓消失在宫殿前,许久,才愣怔的低首望了望自己的双手,而后紧抿起樱唇,不安的神色随机化作了坚定御花园的卵石路上,清漪坐在轿辇内,有些出神的望着雨后残存的百花,伸出素手掀开了那层微微晃动的薄纱,抿唇眺望着林中那日自己所布下的蛛丝马迹,而后,在不远处的花坛处,终于看到了几张残留的书册纸屑,奈何都被泥水玷污。 敛下长睫,微微轻叹,那日欧阳红玉派人前来探查,想必也跟着她所撒下了纸屑一路跟随到了‘思暮宫’,想到此处,清漪不禁有些敬佩欧阳红玉的忍耐,不过不知待她知晓贤妃就是散播流言之人时,是否依旧能保持这种沉静。 粉唇隐隐一笑,收回手,轻抚着垂落胸前的长发,闭上双眸,发束上的金钗在轿辇的晃动中伶仃作响,别具声响,少许,清漪轻按着额头,小寝了片刻‘御书房’前,秦公公低首守立,在见到清漪宛如一阵浮云款款而来之时,先是一怔,而后才慌张的望了一眼书房紧闭的门,弯身行礼,道:“奴才参见德妃娘娘,娘娘吉祥…” 清漪感觉到了一丝诡异,她忙挥退冬月,双眸瞥视那扇紧闭的门,心头有些压抑,轻声道:“皇上…有客?” ,心头虽然已经了然他此刻当与何人在一起,但是清漪的心头依旧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触痛,仿若要锥入骨髓一般,难以承受。 秦公公神色更为尴尬,他有些结巴的道:“是…回禀娘娘,是充容娘娘刚才驾到” ,说罢,又想了想,道:“娘娘,奴才这就去启禀奏,请娘娘稍等片刻。” “不用…” 清漪突然出声,一双清冷的眸子闪烁着一股令秦公公看不穿的情绪,而后只见她缓缓转身,推开了那扇门,走向书房的内殿。 秦公公不及反应,刚想上前祖制,却隐约中听到清漪的轻呢:“凡事由本宫承担,公公无须担忧” 秦公公刚跨出的步子一滞,有些愣怔的收回,但心头却忐忑不安起来,只因经过这几日的观察,他时常发现皇上在忙政务之时走神,似乎…与这位德妃娘娘有关…抬首,见清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石柱旁,阻拦已经来不及,秦公公只好退出了内殿,轻轻关上了门清漪轻步走在‘尚书殿’内,素手扶住一旁的石柱,双眸望着那近在咫尺的书房,垂下长睫,一步一步的靠近,待走到门边之时,便听到一声低柔的声音:“皇上…子辰不觉得委屈,只是皇上那日真的吓坏了子辰,子辰还以为皇上…皇上不再理会了子辰了” 清漪的心一揪,身子不自觉的倚靠在门边,双眸向门上的缝隙望去,却是心头猛然一窒,素手一颤。 欧阳红玉满面娇羞的依偎在御昊轩的怀中,乌黑的长发缠绕在明黄色的龙袍之上,带着几许煽情,几丝暧昧,而御昊轩则是低首抹着浅绿色的膏药轻柔的涂抹在欧阳红玉那只褪下半只袖子,香肩微露的手臂上,看不清的面容带着一丝内疚,低沉的声音如刺刀一般向清漪袭来:“子辰还觉得痛吗?” 欧阳红玉随即笑颜如花,她抿唇摇头,轻柔道:“皇上都能亲自为子辰上药,子辰哪还会痛?” “哦?” 御昊轩的面色沉了一下,剑眉拢起,突然抬首望向门口,薄唇却吐出了平淡的一句:“子辰倒是会哄朕开心” 欧阳红玉抿唇一笑,面色顿时染上几许脂粉色,低首娇柔道:“皇上取笑子辰了” 清漪凝视着那双望向门口的深沉目光,丝毫不避讳的与其四目相接,心头的疼痛如同在血谷中肆虐,使得清漪不得不握紧拳头。 御昊轩在触及到那双清澈的有些死寂的眸光时,先是一怔,而后随即起身走向前,但却被不及反应,有些错愕的欧阳红玉拉住了长袖,“皇上?” 清漪紧咬住下唇,蓦地回首,向殿外跑去,脚步不留半点声音,而后拉开了‘御书房’的门,喘息的走到了走廊上,慌乱无措的将门关上。 秦公公见清漪如此慌乱的跑出,心头大叫不好,刚想上前劝慰两句,却听清漪平静地道:“不要跟皇上说本宫来过…” ,而后在秦公公的又一阵错愕中转身离开,那娇柔却飘渺的身影像是不带一丝留恋走廊的拐角处,冬月有些愣怔的望着自家主子仿佛脚不着地一般的疾步而来,那长裙飘零在风中,如画中的仙子一般降临在自己面前,而后才惶惶忽忽的低首搀扶着清漪上了轿辇,捏着丝帕命令宫人起驾回‘凝雪宫’。 一路上,清漪一直按着自己的眉心,那颗跳跃如火般灼痛的朱砂此刻如同要撕裂肌肤破皮而出一般,令清漪疼得几乎忘却了一些思考,轿辇内,清漪紧咬住下唇,素手紧揪着手中的丝帕指甲几乎刺进了掌心中,但却依旧不能缓解额间的疼痛,那痛,几乎让她完全地清醒的意识都剥去隐忍着,清漪沉重的喘息,但脑海中的那一幕却迟迟无法挥去,素手蓦地抓紧了椅背上的花雕,几乎花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心一痛,额间的朱砂就更显芳华,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让清漪几乎晕厥,少许,直到清漪不住的喘息,不住的强制平复内心杂乱的思绪后,才稍稍减去轿辇在‘凝雪宫’停下之时,清漪已经恢复,只是脸色却苍白得吓人,萧童见轿辇这么快就回来,她赶紧上前迎接,却在掀开轿帘之时吓住,而后慌张的扶起清漪,道:“小姐,您怎么了?别吓萧童…” 冬月顿时也慌乱了起来,娘娘去‘御书房’之前不是这样啊,怎么回来之时竟…“萧童姐姐,奴婢…奴婢马上去寻太医” 清漪摇摇头,示意冬梅不要声张,而后依附着萧童的手,吃力的走下轿子,了无力气地道:“我有些倦了,想休息一会,任何人不得打扰” 萧童一怔,这才察觉自己的小姐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她赶忙示意冬月与她一起将清漪扶进寝室“小姐,要不要吃点东西?” 萧童半跪在床前,望着一触及床榻就如同失去生命的木偶一般的清漪,慌忙的用热毛巾将她额头上的薄汗拭去,而后轻声道:“小姐,要不要吃些东西?您早膳还没用呢…” 清漪紧闭双眼,仿佛连回答的力气也没有,久久不应,萧童见清漪似乎已经睡熟,于是便低首退出了寝室,将门掩上但,萧童刚踏出寝室,就被迎面而来的明黄色吓得愣住,来不及行礼就见御昊轩已经走到她面前,低沉的声音泛着丝丝寒气:“德妃在何处?” 萧童心颤,忙跪下施礼,低声道:“回禀皇上,娘娘她…娘娘她累了,说要休寝” “累了?” 御昊轩的双眸瞥向跪在地上的萧童,墨色的眸光看不出任何思绪,少许,他才低沉的道:“你的主子可曾离开过‘凝雪宫’?” 萧童一怔,随后眸光流转,咬了咬,道:“娘娘今日曾去‘御书房’给皇上送早膳,后来不知为何又回来了,而后就…就说要休息,看起来一副累极的神色” 秦公公站在殿外,听了萧童这么一说,险些没有晕过去,他低首看着自己的脚尖,紧紧地抓住拂尘。 朝恩殿内一片寂静,秦公公的身子忍不住的有些颤抖,他紧抿着唇低着头,而不知情况的萧童却是一脸认真无辜,跪在冰冷的地上,双手紧揪着丝帕,面色微微泛白,双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眼前的黑色双龙纹乡靴,心头不免紧张起来,虽她不认为自己刚才那番话是撒谎,但是...萧童轻咬住了下唇秦公公稍稍抬首望了一眼皇帝,却不想皇帝竟然一脸冷清的望着那扇寝室之门,他的心禁不住开始混乱,若是平日里他必然会上前为皇上推开那扇门,但此刻...秦公公不禁想再后退几步。 御昊轩高大英挺的身形立在寝室前,动也不动,一双深沉的眸子冷清的注视着那扇紧闭的百花空雕桃木门,许久,突然伸出手,明黄金丝双龙绣的长袍簌簌响动,那只带着白玉扳指的手已经贴在门上。 众人都抽了一口气,以为皇上已准备进室,个个都像松了一口气一般,可在见到皇上只是将手贴在门上,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之时,众人的心不觉又提到了喉咙里,屏息注视着帝王的动作,完全忘却了宫中礼仪,竟全然的直视。 仿佛过了许久,久到萧童以为今日就要如此下去之时,却见帝王突然推门走进,那动作似乎不带一丝犹豫,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时,那扇门竟已关上愣怔,大殿内依旧寂静无声,少许,只听秦公公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捏起长袖擦了擦额头的汗,小步跑到萧童身旁,将近乎瘫软的萧童拉起,有些责怪的道:“哎呀,我的姑奶奶,您差点害死我了” 萧童回神,傻愣愣的站在殿内,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眉宇纠结的秦公公,而后才听秦公公刻意压低了那尖锐的声音,俯在萧童耳旁,道:“小姑奶奶,今日德妃娘娘去‘御书房’之时,充容娘娘正好在...德妃娘娘让我不得说她今日到访过‘御书房’,但是你...哎呀,真是被你害死了,害死了” ,话没说完,秦公公已经开始跳脚。 这次,萧童傻掉了,但却不是因为害怕被皇上责罚,而是突然间明白了,小姐为何如此快的回宫,又为何那样的苍白无力窗外,一阵凉风轻拂,雾已散去,一阵花香渐渐隐约环绕,几片海棠花瓣顺风坠落在窗沿上,粉色花瓣在室内铺洒零落床榻上,轻纱帐缦垂落,已被换新的粉色牡丹绣花被映衬着女子苍白的面容,似乎使其染上了几许血色,增添了几分妩媚动人...御昊轩站在门旁,清冷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少许,他负手走向窗前,伸手拉住花雕,轻轻关掩,随意的拂下了一层落满的海棠花瓣,而后转身,隔帐望着那气息虚弱的女子。 清漪闭着双眸,粉色的唇显得有些苍白,娥黛徽拢,长发垂落轻轻浅浅的呼吸着,眉宇之间的那一抹艳红灼灼其华,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隐隐蔓延着刺痛。 痛...清漪的呼吸有些凌乱,她睡得极为不安,头动了两下,而后伸出青葱的玉手抚上了额头,脑海中混乱的场景瞬间又溢满了心头,让她难以成眠,呼吸受困,即便她极力压抑着,但那些画片却如同魔咒一般在血骨中肆虐…许是不堪忍受,清漪突然睁开了双眼,额头上的丝丝薄汗隐现,她连连娇喘,有些吃力的从床沿上坐起,素手抓着心口的衣裳,紧紧的按着那抹疼痛的根源,而后才缓缓平息“醒了?” 低沉的声音带着几许寒意,一双深沉的眸光突然映在了清漪的瞳孔中,而后,在清漪惊愕的来不及出声之时,那只带着点点冰冷的修长手指已经抚上了清漪有些灼热的面容。 清漪的双眸睁大,大脑中一片空白,眼中流露出震惊与愕然,握紧的素手微微轻颤起来,脑海中,他与欧阳红玉的身影猛的又钻进了自己的脑中,心,一寸一寸的被凌迟,疼得无以复加“皇上...?” 低哑的声音带着沉重的喘息,清漪有些呆愣的伸出温热的素手覆住那只流连在她面容上的手,而后紧紧的握住,双眸有些迷离的望着御昊轩那张俊美得另人移不开视线的脸,而后对上了那双墨蓝色,却永远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瞳孔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穿透了四肢,让清漪瞬间如同置身寒九之天,她的大脑顿时清醒了很多,而后,猛的甩开了那只大手御昊轩深蓝色的眸光猛的一暗,俊美的容颜闪过一丝隐怒,却见清漪像想躲闪什么一般从棉被中又向床沿许些,仿佛要拉开彼此的距离,或许是因为紧张慌乱,披在身上薄纱竟飘落滑下,露出了一边的香肩与半抹****,但她却浑然未觉。 清漪望着御昊轩,那双原本迷离的眸子渐渐清醒,从之前的慌乱无助慢慢褪色成清澈,而后在彻底恢复思绪之后,静默许久,而后才生疏僵硬的唤出声:“皇上...怎么来了?” 御昊轩紧紧的凝视着清漪的每一个表情,而后眸光顺着她下滑的纱衣看到了她胳膊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大手在床沿上抓住了一片明黄色的丝带,薄唇抿得另人心颤,而后,他将那条丝带递到清漪面前,冷清的声音不带半点起伏,道:“原来朕昨夜是自做多情了” 清漪的心头一窒,望着那条原本该包扎在她伤口上的丝带,而后想起了什么,突然浅笑起来,她眸光清澈却带着点点哀伤的望着御昊轩那双依旧看不出喜怒的眸子,素手捂上了心口,轻柔却又沙哑的说:“不...是臣妾自作多情了” 而后缓缓的闭上眼睛,抿唇道:“是臣妾太过痴心妄想了” 一个连容貌都存有瑕疵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寻求所谓的爱情? 清漪的唇忍不住抿出了一抹自厌的弧度,一场寻找续命赎罪方法的穿越,在这姹紫嫣红的宫廷中,自己竟傻到对古人的****的所有幻想,的确可笑,可笑到她自己都想落泪。 御昊轩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他的双眼微微眯起,仿佛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般,拳头握紧,关节发出的响动让人发颤,握住那条丝带的手指渐渐泛白,周身散发着致命的阴冷。 这是御昊轩第一次在清漪面前表现得如此愤怒,似乎在极力的克制,但却又丝毫不避讳,与以前的温柔冷静相差极大“爱妃后悔了?” 低沉的声音带着随时可以爆发的怒火,御昊轩握紧拳头冷冷的盯着清漪,仿佛她点头,他就会掐死她一般。 可清漪却出乎意料的摇头,而后缓缓睁开双眼望着御昊轩曾经没有丝毫波澜的瞳孔,伸出青葱的素手抚上了他的眉眼,眸中露出了迷恋与沉郁,眼中的泪水瞬间掉落下来,“臣妾知道...皇上不是臣妾一个人的,臣妾再不会痴心妄想了,臣妾以后会乖乖的做皇上的妃子” ,直到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消失在这个时空。 什么叫做贪心不足蛇吞象? 什么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 什么叫做引火自焚? 这一刻,清漪像是将一生的酸楚都尝尽,将如同她曾经因为怎么而独闯地下皇陵,想独吞那一个王朝的所有一般,最后只能死于‘伏火流沙’之下,更可笑的竟是,那个帝王陵墓的评价竟就是眼前这个男子的。 冥冥之中,六道轮回,万般皆是注定,清漪突然在这一记得相信了这句话,她用手指划过御昊轩那双永远都平静无波的双眸,指尖微微的颤动,而后慢慢的松开,收回手,像是什么都放下了一般,痴迷的眸光也渐渐暗淡了下去,那初动情的流光在眼中一点点的逝去突然,清漪的手腕一痛,一只带着白玉扳指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她柔白的手腕,紧得几乎要将其捏碎一般,清漪一怔,而后下意识的想挣扎,但却不想下巴被他的另一只手扣住,而后,她听到御昊轩几乎咬牙的声音:“惹完就走,你当朕是什么“本书来自 479.第479章 第47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空气丝丝凝结,仿佛环绕成了一张解不开死结的网,紧紧的缠绕在清漪的心间,一寸一寸的凝紧,随时都将让她失去呼吸清澈的双眸恢复了往日的淡定,但却依旧在那阴冷的低沉声中隐含了几许恐惧与轻颤,垂下睫,凝视着自己手腕上那一道已经泛红的痕迹,扭捏着想要挣开,但是她每动一次,却发现那只手的主人会毫不怜香惜玉愈发收紧,仿佛当真要将她的手腕捏碎一般。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清漪吃痛,她的心头泛起了酸楚,却不敢看御昊轩的眼神,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已经那样的明显,令她下一刻就想逃离,可是,此刻的自己,却软弱的连他的手都挣脱不了“皇上” 清漪的声音激进哀求,垂下的长睫挂着晶莹的泪珠,在昏暗的寝室内闪烁着迷蒙的光芒,仿佛渲染着一种魔力,让人下一刻就会心软,但是那柔软却又带着决然的话语,却又在下一刻带着刀锋般的犀利。 |“如果皇上因为臣妾私闯‘御书房’而动怒的话,臣妾甘愿受罚,所以痛” 清漪突然倾身上前,那只手的手腕上传来的痛苦根本不是她所能承受的范围,她的绣眉顿时拧紧,蓦地咬住了下唇,眼泪再次掉了出来,喘息着想扳开他的手。 “爱妃也知道什么叫痛?” 御昊轩冰冷的语气带着几丝嘲讽,他定定的网址她落在粉色绣花被上的泪珠,而后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强硬的与她十指相扣,并且抓得紧得让清漪几乎叫出声,但御昊轩却只是阴冷的一句:“十指连心痛” 十指连心痛清漪喘息的声音停住,愣怔的望向御昊轩,但御昊轩却又突然紧握起那只与她十指相扣的手,如同用刑一般的挤压,让清漪睁大了眼睛,随后再无从忍受那似乎锥心般疼痛的感觉,奋力挣扎起来,眼中的泪珠一颗颗的掉落,却分不清究竟是手痛还是心痛一阵凉风吹来,伴着淡淡的海棠花香迎面而来,漫天飘零的海棠花瓣肆意飞舞,漂打在御昊轩那身金丝绣龙的明黄色长袍上,而后顺着衣裳掉落在地板上,飞滚在床榻前芙蓉纱帐微微抚拂动,清漪深吸着屋外的冷气,慢慢的清醒了自己的意识,而后才吃痛的抬起自己的双手,一遍遍的抚着手腕上灼痛的痕迹,心底原本的一点点留恋都化作了飞灰,而后那颗原本就自私的心慢慢的尘封起来忘记一个人,其实很简单,只要不刻意去恨,不刻意去想,更不要可以去逼迫自己忘记,然后,一切都交由岁月掩埋,直到它变成泥土的眼色,再也寻找不到当初的样子|清漪闭了闭眼,微微转首望着那抹站在窗前的高大身影,那四处飞舞的海棠仿佛都要缠绕着他一般,心,莫名的又觉得又一丝抽痛,浅浅的,却那样清晰地刻在心头。 敛下长捷,紧楸着自己的胸口的衣裳,不禁抓起被子裹住自己泛冷的身体,带着嘲笑的味道,感受自己今日的狼狈“朕…是不是…” 突然,低沉的声音近在咫尺,让清漪不禁一阵微颤,她不敢抬头看他,额御昊轩的声音却又突然停止,许久,才又出声,只是此刻的声音却带着几许令人感觉不出的情绪:“休息吧,朕陪你一会” 这句话,御昊轩说得极不自然,但不及清漪的反应,他的大手已经拥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慢慢抱起躺下,用被子将她的身子裹住,而自己则是躺在了一旁。 清漪的双眸凝视着帐顶,有些畏惧的不敢转动,而御昊轩却突然转身,钻进了棉被将她的身子拥住,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中,甚至不愿给她一点喘息的空隙。 |许久,俩人一直沉默并无言语,直到清漪疲惫的睡去清漪再次醒来之时,已是黄昏,身旁的凉意告诉自己,他早已离开,伸出手,轻抚着额头,却嗅到自己手腕上与指头上传来的阵阵异香,心一凛,凝望着自己手腕,却发现那道淤青上面已经涂抹了一层药膏,遇到空气,一阵阵透凉的感觉直钻肌肤,仿佛能溶入血骨一般。 这是…清漪的心头没有一丝喜悦,只因那淡绿得如同薄荷一般的颜色令她再次想到了今日‘御书房’尚书殿的那一幕,他为欧阳红玉也涂的这个药膏。 微微的坐起身,身体已经恢复了力气,眉宇间的疼痛也已消失,嘴角一扯,清漪泛起了一抹苦涩,今日的自己竟是那样的无能,就那样丝毫没有反抗能力的任人摆布,并且清漪捂着心口,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瞥了一眼自己受伤的胳膊,却愕然的发现那条明黄色的丝带再次缠绕在了上面,并且被人打上了一个小巧丝结。 ||有一瞬间的愣怔,清漪移开目光,掀开棉被起身,却又无意中看到床前落满的海棠花似乎被人摆弄过了一番,清漪批了件长袍走上前去,却见眼前的花瓣竟呈现出一个较凌乱的‘月’字、微微失神,清漪转身走向镜台,不去理会心头的繁杂与刚才所见的一切,坐在镜前准备梳妆,却见镜前放了一个锦盒,清漪疑惑,伸出手打开,愕然呆住,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当真出现了幻觉。 素手轻动,慢慢拿起来那支雕刻着精细牡丹纹路的白玉簪,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过,依照着那盛开娇艳的牡丹细细描绘,不得不赞赏这天衣无缝的雕刻功夫,心头的郁结突然缓和了许多,素手紧紧握住手中的簪子,却不与那人联系在一起,只因,他是帝王半柱香后,萧童推门而入,在见到清漪竟坐在镜前发呆之时,先是一愣,随后笑道:“皇上移驾之时还跟奴婢说,小姐在太阳落山之时会醒,奴婢还不信,硬是多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却没想到小姐您真的醒了” 说着,她轻快的走到清漪身后,拿起一把雕刻着凤凰的象牙梳子轻轻地梳理着清漪披散的一头青丝,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清漪望着萧童手中的梳子,双眸一眯,随即伸手夺过,放在手中审视,而后警惕道:“这是哪来的?” 萧童先是一一怔,而后才明白清漪指那只梳子,于是便轻声道:“这是皇上命秦公公送来的,听秦公公说,这是皇上亲手雕刻的,已经有些年了,今日皇上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寻出来,就让秦公公送来了” ,说道这萧童又想起了什么,而后又道:“小姐看到那支白玉簪了吗?那也是” |“别说了” 突然,清漪打断了萧童的话,她闭上眼生吸了一口气,而后将手中的梳子随意一扔,才道:“帮我梳头” 萧童抿了抿唇,有些不知所措的望了镜中的那个冷漠女子,而后低首点了点头,不敢再去碰那被清漪扔在桌台前的象牙梳,只能拿起一旁单调得只雕刻着两朵桃花的象牙梳子,缓慢的梳理着清漪的长发梳理后,清漪只用那支白玉簪子将一头的长发挽起,不再点缀任何饰物,换了一身素洁的长裙,只着单衣走出寝室,面无表情的坐在大殿内的太妃椅上,那神色出尘得令人移不开眼。 殿外一阵凉风吹来,撩起了清漪胸前的几缕发丝,拂起了掩面的薄纱,令此刻的清漪看起来有几分不真切冬月见清漪身上的衣裳单薄,不禁瞥了几眼萧童,萧童立刻会意,走进寝室,捧出了一条薄毯,小心翼翼的盖在了清漪身上,而后低首小声道:“小姐,皇上交代,今日晚膳…要等皇上一起…” 清漪的秀眉动了一下,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她垂下眼睫瞥了一眼自己藏在袖中的那只满是瘀青的手腕,心头猛的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她深吸了口气,而后点了点首,算是应了声。 萧童低首退后了一边,不再说话,半柱香后,只见秦公公风尘仆仆而来,一进殿便向清漪跪拜,尖锐的声音道:“奴才参见德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而后起身有些不太自然的道:“娘娘,皇上派奴才来告之娘娘,皇上今晚不在‘凝雪宫’用膳了,太后在‘重阳宫’设下宴席,皇上今夜在就寝充容娘娘那儿。” 清漪低首,纤细的玉指抵着额头,清澈深沉的眸中没有半点情绪,她轻笑着示意秦公公起身,而后轻柔道:“有劳公公跑了一趟了” ,而后点首称是,而后提着长裙向殿内走去,与秦公公一同离开‘朝思殿’前往‘御厨房’传膳的路上,萧童双眸含怨的瞪着秦公公,心头的其不打一处来,但却只是撇着嘴,什么都没说。 秦公公许是被萧童瞪着有些毛骨悚然,他转首看了一眼萧童那双怒火中烧的眸子,走了一段路后,不得不停下求饶道:“小这事可怨不得我啊,你瞪我也没用” “谁说我瞪你了?萧童想也不想就反驳,而后气鼓鼓的道:“我家小姐今日心情本就不好,皇上既然想去充容娘娘那里留宿又何必传个什么圣旨过来哄人开心呢?现在可好,礼物送了,样样都情意浓浓,到头来竟宿到别的宫殿去了”秦公公被说得一时哑口无言,他表情有些委屈的低下头,但却依旧据理力争的道:“这事可怨不得皇上,只是今日太后突然下旨让皇上前往‘重阳宫’赴宴”萧童嘟着嘴看着秦公公一脸委屈的神色,不再说话,事已如此,又何必再计较,于是她转身向‘御书房’跑去,不再理会大声叫唤她名字的李公公秦公公哀怨的叹了声气,望着萧童跑远的身影,而后无奈的甩了甩手中的白色拂尘,弓着身子向‘重阳宫’的方向跑去。‘御花园’的海棠林内,轻风扬起一丝白色的裙角飞扬空中,清漪清澈的双眸凝视着秦公公远去的身影,伸出纤细白皙的素手抚了抚了鬓边的一缕长发,而后转身走回‘凝雪宫’,口中轻喃着:“太后?”。而后身形定在树下,突然想起,太后似乎从来都不曾疼宠过皇后晚膳后,清漪便回了寝室,依旧如往常一般躺在睡榻上,随意抽了本书胡乱的翻阅起来,但过了半晌,依旧只字未看进,她有些烦躁的将书册扔在一旁,瞥了一眼在旁边拧着秀眉的萧童,沉吟半片,而后轻声道:“萧童可听知道关于皇后之事?”萧童一愣,见清漪跟自己说话,忙欣喜道:“奴婢知道,当然知道…”,而后沉思道:“皇后是在先皇驾蹦的前一年嫁给皇上的,据说当时先皇依了六聘大礼,用八抬大轿将年仅十五岁的皇后从‘玄武正门’抬进,并在宫中设宴三日,举国欢庆,当时的欧阳丞相可谓是八面威风呢…”|说起皇后嫁给皇上的那年,萧童就不禁想起市井中关于太子洞房之时的传言,据说大婚那夜,燃龙凤烛之时,宫中上下的人竟找不到太子,后来皇宫一阵大乱。,全部宫女太监都去寻找,结果却发现太子竟站在皇陵的密室内对着一幅褐色水晶棺木发呆而后,皇上大发雷霆,下令不得声张此事,因而也无人再提及此事,但此事也无信服的可能,哪有太子在大婚之时跑去皇陵看棺材的?不过据说那副棺材是太祖为历代皇子皇孙所制,按照顺序排列,当朝的皇帝的确应当葬在那褐色水晶棺中清漪望着萧童一脸认真的神色,而后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头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她捏着丝帕掩唇而笑,素手撑着睡榻,而后才道:“难道皇上也知道成婚便是踏进坟墓之说?”,说到此处,清漪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萧童被清漪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见清漪笑了,她心头也放下了不少,抿唇道:“小姐,萧童说的都是真的呀,而且还听说,洞房那夜,皇后一人坐到天亮,第二天还是喜婆找了一块陈旧的帕子交了差的”本书来自 480.第480章 第48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夜色渐浓,‘重阳宫’内灯火繁华,宫人纷纷奔走,手执玉盘端起果盘菜肴来来往往,欧阳红玉一身华贵锦裳,微施脂粉,发束金钗玉坠,眼含情愫,明媚动人,殿内的摆设更是别出一格,羡煞旁人太后在殿前正坐,慈祥的面容带着几分微笑,拉着欧阳红玉的手念叨着什么,使得欧阳红玉的面颊不禁红润起来,且带着三分娇羞,分外娇滴可人,而后微启朱唇,轻笑道:“太后就喜欢取消紫宸” 太后浅笑,而后望了望殿外的夜色,有些叹息的道:“子辰如此乖巧,难得皇上能上心” ,而后又拍了拍欧阳红玉的手,道:“只是可惜皇后她不懂何为贤德,否则唉!” 欧阳红玉的心一沉,但却依旧笑道:“太后言重了,皇后她只是太过在意皇上,而且皇上那日雷霆犯怒,其实皇后皇后也并未说错什么,她只是一般的推测而已,谁知道皇上竟然” 太后一愣,而后拧着眉头,发束上的翡翠玉坠一动,整个人严肃了起来,口气也僵了一些,道:“哦?子辰说来与哀家听听” 欧阳红玉的眼神一暗,而后抿了抿唇,似极其为难一般,而后才缓缓地道:“回禀太后,那日臣妾与皇后‘御书房’内求见皇上,皇后将那夜德妃之事禀告,并言其并未受伤,而当时皇上只是紧皱眉宇,未置一词,可是…可是当时皇后说道怀疑是萧童自己…而后,皇上就突然雷霆大怒掀了一桌的奏章砸向皇后” 太后震惊,忙起身一拍桌台,怒道:“这个皇后说话果然不知轻重” ,而后叹气道:“萧童先是遇刺,第二日才发现《圣祖家训》不知所踪,而后来求哀家帮她寻求,自始都不曾有惊扰圣驾的打算,没想到哀家的皇后竟设计不成反来诬陷。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欧阳红玉微愣,随即垂下眼睫,神色有些苍白,少许,却依旧浅笑道:“太后息怒,皇后主管后宫政务,如此推断也不无道理,再说德妃娘娘遇刺一事的却蹊跷,而且贼人也偷了一本书,这…于理不应啊!” |太后沉思,而后转身扶着赵传的手,走向殿前,高贵典雅的捏着手中的凤绣丝帕,而后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欧阳红玉,面无表情的道:“尚若此事当真为萧童自己所为,那么她的用意并非在皇上,更不在皇后,毕竟世事难料,她也自当不会知晓皇后禁足那日依旧会出现在‘凝雪宫’,而她若要惊动圣驾,便也不会前来求哀家助她寻回书册了…” ,说着,太后似乎有些倦意的离开了‘重阳宫’大殿,头也不回的上了轿辇起驾回宫。 欧阳红玉有些发愣的站在前点,面色一阵苍白,她站身瘫软一般的坐在了椅塌上,素手恨恨的敲击了一下桌台。 青兰见状,慌忙上前安慰,却见欧阳红玉一把握住她的手,神色有些阴冷的道:“没想到这后宫竟出了一个比上官婉儿更会算计了女人,呵呵萧童,你当真是步步为营,丝毫不漏啊” 青兰见欧阳红玉笑得比哭还难看,心中知晓她为太后不信任那番言辞感伤,心头一阵难受,但却冷静地道:“小姐,德妃遇刺一事,的确难分真假,正如太后所言,德妃不愿惊动皇上,只去求太后为其找回书册,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因而谁又会相信一个后宫妃子作了这么一场戏竟是为了别的?” |傻,|其实。 萧童遇刺一事发生当夜,后宫中便有人猜测其为‘苦肉计’,但是谁都没想到,萧童竟会在第二日内传出关其清白名声的《圣祖家训》被盗,且还前往‘坤宁宫’求太后助其找回,于是此事便立刻有了转折,后来又加上皇后前往‘御书房’请罪被砸之事传出,后宫中的嫔妃们才知道原来是皇后压着此事,不让萧童告之皇上,而萧童也并无惊扰圣驾之心,如此一来,又会有何人会相信这样一个通情达理的妃子会有私心? 此事一出,不仅是皇后的德行在众人心中大跌,就连欧阳红玉也跟着少受牵连,毕竟皇后愚钝乃人尽皆知之事,可欧阳红玉聪慧,一直辅佐皇后打点后宫事务,本就得圣心提拔,如此一来,道是有了几分怂恿之意。 欧阳红玉深吸了一口气,心思繁杂的坐在桌前,有些呆愣的望着一桌饭菜,心头泛起了几丝酸楚,她从来都不曾想过,竟然有一日连太后都不相信自己,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素手紧握住,而后有些无力地轻声问:“最近宫中可有什么流言?” 流言青兰脸色突然窘迫起来,她看了一眼欧阳红玉那张连脂粉都遮不住的苍白,咬了咬唇,道:“小姐,皇后之事已经在京城穿了个沸腾,老爷气得大发雷霆,要小姐在三日内给个交代,否则” 青兰突然咬住了下唇不说了。 “否则什么?” 欧阳红玉的脸色更为苍白,她的手也颤了一下。 青兰低首,而后似若无声的道:“否则老爷就拆了夫人的祭灵,让小姐再不能见到夫人” 欧阳红玉猛地站起,青兰惊吓般的抓住了她的手,慌乱的说:“小姐,今夜是小姐侍寝,待会皇上就要到了,小姐” 欧阳红玉震惊的睁大双眼,眼中尽是不敢置信,脑中突然回想起了五年前刚进宫只是得场景,已经欧阳迟说的那句话:“好好辅佐左清然,否则永远都不要再入欧阳家的门,我也会将你母亲的灵位拆了扔到乱葬岗去” 一个激灵,欧阳红玉像是清醒了许多一般,但脸上的却已满是泪水,青兰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皇上即将驾临,而小姐脸上的装束竟已“小姐,别哭,皇上快要来了” |“皇…皇上?” 欧阳红玉轻呢着,她赶忙转头望着漆黑一片的殿外,那夜的深沉如同一张大口一般可以将人吞噬,而后,在那黑暗中。 只见泰公公那黑褐色丹顶鹤纹路朝服显现,欧阳红玉心中一喜,却见泰公公一个人跑来,跪地道:“充容娘娘吉祥,奴才来传皇上御旨,丞相大人驾临‘御书房’有要事启奏,因而今晚皇上不能来‘重阳宫’了。皇上吩咐奴才请娘娘早些安寝” 月夜清凉,‘重阳宫’殿前依旧灯火摇曳,但却较于之前的气氛却稍嫌冷清,欧阳红玉那一身华服已换下,原本施了脂粉的容颜已经被洗净,一身素洁长裙站在殿前隔着御花园眺望着不远处的灯火,寂寥无声青兰拿了一件长袍披在欧阳红玉的肩上,顺着她的视线望着那几乎不可见的‘御书房’灯火,抿了抿唇,转头看着欧阳红玉的侧面,轻声道:“小姐,二更已过,夜也凉了,该安寝了” |欧阳红玉的眸光暗了暗,有些跌撞的回转身,沉默无语的一步步向殿内走去,而后在桌台前停住,瞥了一眼那一桌的菜肴,素手紧紧地捏着丝帕,定了定身形,而后却轻笑出声,慢慢的抬起头,闭上了双眼,轻道:“青兰,去帮我准备一盘棋” “小姐” 青兰有些焦急,小姐的心事她又怎会不知,但是思念一人又岂能用睹物来解思? “小姐,今日是丞相耽搁了皇上,或许明日” “父亲的确不像让我夺了皇后的隆宠” 欧阳红玉幽幽的道,可是曾经,就算皇上忙得再晚,也会来陪她下一盘棋。 而现在…多久了? 那棋盘上都已经沾满了灰尘。 |双眸瞬间失去了颜色,身子有些弱不禁风的向前走去,显得十分疲累。 而就在此时,忽然‘嗖’的一声响,一支银色的飞镖呼啸而至,划过欧阳红玉被风吹起了几丝长发,怕的一声刺在了寝室的门上。 青兰大惊,忙将自己的身子挡在欧阳红玉身前,而后,只见胡海从屋顶飞下,直奔飞向‘御花园’的那道黑色身影追去…欧阳红玉也吓得不轻,她望着那漆黑的夜色,而后迟钝的望向门上的那个包裹着纸条的飞镖,而后心头不知哪来的一股气恼涌上,伸手将其拔下,扯下纸条打开:欲知帝都谣言散播何人所为,备万两白银相约‘子夜亭’。 七日后,三更天。 欧阳红玉一怔,随即提裙走向殿门口,却被青兰阻止:“小姐,恐有诈” 欧阳红玉停下脚步,原本黯然的眸光也瞬间变得犀利,她又将纸条上的字迹看来一遍,而后紧紧握在手中,冷清道:“倘若当真有诈,那么此人的手法倒是高明的紧…” 欧阳红玉顿时冷静起来,将手中捏成球的纸条递给青兰,笑道:“万两白银换一个秘密,的确贪心不足” 青兰望着纸上歪扭的字迹,已看便知是草莽之夫所写,心头不免有几分相信,“小姐认为此事是否当真?” “当真?” 欧阳红玉冷声一笑,抿唇道:“青兰不觉得这与萧童所使的手段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青兰愕然,有些不明所以,而欧阳红玉则是有些隐恨的道:“当日萧童使用苦肉计,以不惊扰圣驾为名掩人耳目,而这一次” 欧阳红玉的双眸微微眯起,素手成拳,道:“却是假借索要银两之名引我去‘子夜亭’。” |听完欧阳红玉的话,青兰却更是茫然,她望了望手中的那不堪入目的字迹,眸光停顿在那‘万两白银’之上,顿了顿,道:“小姐不如等胡海回来再做定夺” 欧阳红玉点了点首,但却是怒气难平,她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回寝室,思绪这这几日所发生之事‘御花园’中,一个娇小柔弱的身影在树梢上飞驰,而身后那狂莽大汉却穷追不舍,知道那娇小的身子没入了‘思暮宫’后,胡海才落脚在屋顶之上,但却再没有寻得那个身影,只好重新返回‘御花园’,却不想在路过花园深处的半途之中被一名高瘦的男子拦下,而那人正是太后身边的李公公。 对于李公公,胡海甚是熟悉,因为当初太后将他拨给充容娘娘之时,正是这位公公打点一切的,而在皇城之中,除却了皇上身边的泰安之外,就属李容最大。 |“公公好雅兴,这三更半夜竟还在‘御花园’散步” 胡海平日从不多言,但却在见到李公公之时忍不住嘲讽两句,只因为他们关系的确微妙,可恶在这皇宫四年,都是相互扶持走来的。 李容一笑,有些不可一世的甩了甩拂尘,但却又带着三分惭愧的道:“胡公公刚才是去追‘思暮宫’的小宫女了吧” ,而后一幅叹息的神色。 胡海一怔,脸色顿时铁青,警惕道:“李公公此话何解?” 李荣一笑,有些惋惜的叹气:“你回去就跟你主子说,七日后就按纸条上所写的办,因为有人正想陷害皇后与充容娘娘,并且此计毒得很,那人之所以会飞信传书,无非是幕后之人想将一群为其卖命之人灭口,而他们…也只想将消息卖给充容娘娘,换得银两,好逃脱这深宫,回家侍奉老母…” 李容刻意将‘老母’二字咬得特别重,而后看着胡海的脸色渐渐转为柔和,这才又道:“这后宫是非,你我再清楚不过了,能在这后宫呼风唤雨的嫔妃一共就这几个,所以斗来斗去也不会斗出这个圈子” |胡海一脸沉凝,李容的话他已晓知大概,于是点了点首,双眸深幽的凝视着李容一脸郁结的神色,而后道了告辞,便提气向‘重阳宫’而去乌云蔽月,天地一片漆黑,唯独皇宫深处几缕灯火如鬼魅般摇曳,梅花林中,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女子缓缓而来,长发倾泻,白皙的面容上轻掩一层黑色面纱,夜风拂起,宛如暗灵李容见女子脚步轻盈,如仙女般降临,忙勾身道:“奴才参见德妃娘娘” 黑袍女子轻浅一笑,轻拂了一下长袖,柔声道:“今日有劳李公公了,公公想要什么,大可跟本宫说。” 李容赶忙低首道:“奴才不敢,奴才只盼望有朝一日若是成了正宫,心中挂记着奴才即可” 黑袍女子的眸光一暗,而后望着李容那张暗夜中看不见表情的脸,一只白皙柔软的素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精瘦的肩膀,声音依旧轻柔:“下一次说话小心些” ,而后,只闻一阵隐着冷香的清风拂过,林中就只剩下李容一人双手捧起地上的一堆海棠花瓣,久久凝视,而后转身走向桌前,一片一片的捡起,排在桌案之上,隐约的成了一个模糊却又凌乱的‘轩’字,而后撑着额头,嘴角的苦涩如同凝固成了心头的死结,清澈的眸子带着几许眷恋,呆愣的望着。 ‘轩’,她这一生最大的劫数,清漪伸手轻抚着那一片片粉的嫣红剔透的花瓣,仿佛是在抚摸着心头的那一条永不可愈的伤疤一般,轻轻的,不敢带丝毫的力气。 半年多了,清漪不禁闭上了双眸,并且离她许诺如月的期限也在渐渐逼近,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在这个期限之内完成。 其实当初许诺如月期限,只是在逼迫自己尽快将这些繁杂之事完成,不让自己再对这个古老的年代存有一丝幻想,只是事与愿违! 捏起一片花瓣,清漪的神思有些模糊,仿佛已经忘却了是何时将这一场仗打得如此溃不成军,柔和夫人眸光中带了几丝懊恼,却又带了几分憨厚的真情。 只是,一切都已经注定了清漪的心有些微微刺痛,但她的唇角却抿起了一抹清冷而落寂的笑,素手贴在自己的胸口,揪紧了衣裳窗子,被风微微吹来,一阵凉意来袭,隐含着淡然的海棠花香,清漪的思绪有些情绪,眼前突然多了一道黑影,吓得她后退了两步,来不及惊叫,就被一双大手带进了一副温暖,甚至带着灼热的怀抱中,那熟悉的龙诞香瞬间将她环绕清漪的身子一僵,素手抵在御昊轩的胸口,想抬头看他,但他的手却将自己的抱得更紧,使得自己根本没有一丝力气反抗,只能轻声唤了声皇上。 “恩” 御昊轩轻应了一声,而后慢慢松开了清漪的身子,清漪抬首望向他,但还没触及到他的眼,唇上就袭上一层寒气,毫无防备的被吻住。 愣怔,清漪的心头一冷,随即挣扎起来,手腕上的痛依旧隐隐约约,似乎在提醒着她不能重蹈覆辙,可是御昊轩的吻却越来越深,带着浓烈却不知名的情绪,温柔的,却又粗暴的对待她|“唔” 清漪睁大双眼,双手不停的推着压附在自己身上的力量,但御昊轩的一只大手却依旧的紧紧的扣住她的腰,而另一只手则穿透进了她的发丝,拖住了她的头,用力地将她压向自己,使得两人更加的深入对方,交融缠绵。 或许是这个吻过于弥漫毁灭的气味,清漪的心一下子慌乱了起来,她奋力的挣扎了起来,想冲破那道迷障,可是她却是挣扎,那人就越是深入,那吻就想要是将她吞下去一般,而后在清漪呼吸几乎停止之时,又忽然停下,但却似极不满足的将炽热却又冰冷的吻蔓延到她的脖颈上,一寸一寸的啃噬,反复蹂躏,在清漪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个嫣红的痕迹,甚至带着齿痕。 终于,御昊轩带着浓重的呼吸停下,他深沉却又带着迷离的双眸紧紧地凝视着她清澈的眸子,而后一把将她柔软而又带着冷香的身子抱起,走向床榻清漪心颤,在躺在柔软的边被上的那一刻,她揪住了床单,而后微微的蜷缩着身子向床脚移去,面上的掩纱脱落,红肿的唇带着几许不敢置信的轻声道:“皇上不是该歇在‘重阳宫’吗?” 御昊轩俯身望着清漪如同小动物一般慢慢的蜷缩起身子,眼中的深沉顿时变成了深蓝色的灼焰,薄唇冰冷的抿起,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在清漪滑落的薄纱上似若无意的拂过,惹得清漪一阵轻颤,而御昊轩则是低沉的笑出声,轻声道:“清漪刚才说什么?” 清漪的心一颤,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男子是平日里冷清淡漠的帝王,她轻扯唇角,轻浅一笑,状似纯真的道:“皇上几日让秦公公告诉臣妾,会宿在充容姐姐的宫殿内” 御昊轩不语,而后和衣坐在床沿上,带着几分懒散的偎依花雕上望着清漪淡定的神色,许久,才平息澎湃在心头的粗喘,缓缓地伸出手握住她紧握起的青葱素手,拇指轻轻地摩挲,声音没有一丝欺负的道:“朕…不想去” ||清漪微怔,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却又找不到丝毫的理由,只能任由他这样握住,垂下眼睑,不看他其实在清漪心中,是否会爱上眼前的男子突然变得丝毫不重要,像她这样自私而又满身罪孽的女人,无论爱上谁都会是一场悲剧,只是不过自己的心或许说萧童的心在此时此刻选择了这个将会置她于死地的男子而已。 深吸一口气,素手轻颤着反握住那只大手,而后转首望着御昊轩那双闪过一丝难以捕捉情绪的眸子,抿了抿唇,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那样看着她周围,突然间变得那样清静,只有四目对望,眸光缠绕,半晌,御昊轩才将清漪轻轻拉进了自己的怀中,用下颚抵住她的额头,神似满足的闭上了双眼深夜,万物皆寂寥,昏暗的寝室内,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站立在桌案前,深沉如夜的眸子凝视着案台上那形似‘轩’的花瓣,灯火摇曳地忽明忽暗,捕捉不到他面容上的神色。 许久,他才缓慢的动了一下身子,慢慢的走向床榻,望着那个沉睡的女子,负于身后的双手渐渐握成了拳头,双眸突然像克制着极大怒火一般猛地闭上,关节响动在深夜分外清晰,而后突然转身冲出了窗台,消失在夜幕中本书来自 481.第481章 第48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夜半,屋外一阵冷风拂过,乌云遮掩,小雨淅沥,点点打落在窗沿寝室内,蜡泪成滴,烛光隐灭,芙蓉纱帐轻柔拂动,一室沉静清漪睁开双眸,望着周遭的一篇黑暗,冷清的眸子内没有一丝波动与哀伤,少顷,她起身赤脚步下床榻,款款的走向桌台,低垂的长睫在看到那被拂乱的花瓣时轻颤了一下,转而望向那风雨萧索的窗外,心底生寒‘冷宫’破败的大门内,一室灯火阑珊,一身素洁长裙的如月苍白娇弱,略显清瘦的身子半倚靠在床前的花雕上,素手执针,穿引线,正在一针一线的绣着一组鸳鸯戏水。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桌台上,烛火即将燃尽,晚风吹来,一阵忽闪,如月抬首望着窗外的夜色,聆听夜雨,脸上的泪痕未干,今日月半,却是乌云蔽月,苦等三更天,却等来了一场至夏的风雨闭上眼,如月的嘴角带着冰冷的涩意,眸中雾起又起,放下手中的刺绣,却无意中瞥见了窗外的那一抹明黄。 心一抖,如月几乎是理科飞奔下床,素手紧紧的抓住窗台上那破败不堪的花雕,粉唇抿得极紧,声带轻颤的唤道:“昊轩” 夜雨中,御昊轩背对着如月负手而立,英挺的身影依如从前,如月喜极而泣,她冲出寝室奔向冷宫后的暗角处,从身后将御昊轩的身体抱住,紧紧的,带着无尽的思念与痛苦御昊轩的身体僵直不动,大手缓缓的落在了如月的紧扣他腹部的娇小,低沉的声音在雨丝中格外的清冷:“如月受苦了” 如月顿时泪如雨下,拼命的摇头,抽泣道:“罪妾不苦,只要能见到皇上,罪妾所受的一切都不是苦…” ,如月的声音带着悲戚的苦楚,一声一声似能穿透人的心肺,知道心底最深处。 |夜雾朦胧,雨丝淅沥,暗夜中,御昊轩闭上了双眼,却不在说话,任由如月抱着,哭泣着,直到雨水浸湿了两人‘御花园’深处,一棵纷纷落花的海棠树下,半依着一名身着玄色长裙的女子,一双清澈而又冷绝的双眸静静的望着冷宫暗角处那一对相依偎的身影,任凭雨水残花沾湿了一身芳华五更天,后宫禁地的‘温泉别馆’内,清漪浸在温暖的泉水里,青丝披洒,漂浮水中,裸露的肩膀柔嫩白皙,水微微一波动,雾气升起,恍若朦胧。 |萧童站在岸边,捧着一盆梅花干抛洒在泉水内,双眸望着清漪浸在池中的身子,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她走向前,半跪在软垫上,拢着秀眉,张了张口,想唤一声小姐,但却在瞥见清漪那张没有半点表情的面容时又咽了回去。 她不知道小姐是怎么了,竟会在四更天时一身潮湿的回到宫殿,而后就让她准备衣裳来这‘温泉别馆’内沐浴,神色冷清得似乎不认识自己一般。 清漪依靠在石壁上,让水漫过脖颈,抿唇望着眼前的四座无法分辨形状的石雕,少顷,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要将那堵塞在心头的郁结全部释放一般,而后猛的沉下水中萧童一愣,而后紧张的望着清漪的身子如同人鱼一般在水中穿梭,烟雾环绕之中,仿若仙子一般,乌黑的长发在水中肆意飘洒,少许,只听哗的一声,清漪便从水中飞出,萧童呆怔,还未来得及反应,清漪就已将她手中的衣裳扯去,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小…小姐” 萧童惊讶的张大嘴巴,她家小姐什么时候会武功了? 并且竟能在她未来得及看清之时已经…萧童望着清漪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那浅蓝色长裙如同海水一般另人目光闪烁,而后随意的披了一件薄纱长袍,青葱藕白手腕在柳腰间清动,修长的手指将束腰的丝带系成了一个十分好看的结,而后将那块含着点点猩红的凤佩在手中,沉思少许,而后才起身走向别馆的外殿。 萧童从错愕中回神,赶忙收拾东西跟上清漪的脚步,她望着清漪那似乎决然而冷清的背影,心头莫名了升起一丝丝凉意,今日…小姐太过反常了殿外,雨已停止,东方泛着鱼肚白,天色渐亮,守门的两个士兵一见清漪走出,赶忙下跪恭送,而清漪则是视而不见的走上轿辇,闭上了双眸半倚在椅榻上,素手抵着额头,不发一言萧童跟在轿后,抿着唇低头思索,时不时的转头望向轿内的女子,但隔着锦绸却只能看到清漪模糊的身影,收回米光,低首望着自己的脚尖,秀眉拢正了桃心,贝齿不自觉的咬住了下唇回到‘凝雪宫’,清漪坐在镜台前梳妆,萧童与冬月从内殿走出,双手捧着无数珠宝递至清漪眼前,轻道:“小姐,这是当初皇上赏赐的东西,请您过目” |清漪瞥了一眼那些华贵耀眼的珠宝,伸手拿起一个白玉凤雕的镯子套在手腕上,而后又取了几件十分名贵,但却素洁的头饰,将头发以牡丹白玉簪挽起,珍珠玉石点缀。 萧童望了望清漪依旧冷清的神色,几次想开口询问,但都被咽下,她不知小姐为何这几日总是满腹心事清冷得令人难以接近,正思绪,只见清漪将一把象牙梳啪的一声扔进了萧童手中的托盘中。 萧童回神,望着盘内的那把凤雕象牙梳,诚然是昨日皇上派秦公公送来的那把,眸光闪了闪,有些不解的望向清漪掩着面纱的侧面,想说什么,却见清漪正全神贯注的画眉点唇,只要再次低下首。 清漪执着画笔望着镜中的人,素手紧捏,而后只是微扫过娥黛,取来一片朱丹抿在唇上,而后起身走向冬月身前,望了一眼那盘内的指环,刚想转身离开,却又停住,转首望着红锦盘内的那只墨蓝色的指环,眸光微暗,而后缓缓的伸手取过,捏在手中望着。 冬月疑惑的抬首望着一脸沉凝的清漪,只见她似迟疑却又似挣扎一般的将那枚戒指缓慢的套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定睛凝视了许久“小姐” 许是看不下去小姐如此的反常,萧童拧着秀眉换了一声,清漪低垂的长睫蓦地抬起,吓了萧童一跳,惊魂未定之时,只听清漪极轻的道:“将厨房收拾一下,我今日亲日下厨” 话音一落,萧童与冬月都睁大了眼睛,而后二人才错愕的点首道了几声是,这才将珠宝拿回内殿,跑进‘凝雪宫’的小厨房忙碌起来半柱香后,萧童与冬月站在小厨房内呆愣的望着清漪掌勺的背影,只见清漪熟练的将那些食材按照程序先后放进煲粥的罐内,指挥小厮控制温火,而后又取来浸泡的百合与荷叶洒在罐内,不多时,萧童与冬月便被一股清香熏得肚子之咕噜,不禁对着那一锅不知叫什么名字的粥垂涎起来清漪见粥已经煲得差不多,便吩咐了萧童与冬月两句,就走出了厨房,命殿外守候的两名宫女取一些寒梅花干,浸泡后送至厨房内。 小厨房里,冬月见清漪离开,立刻兴奋的拉住萧童的手,道:“萧童姐姐,原来娘娘还会下厨啊,真没想到耶” ,而后又嗅了嗅空气中散发出来的那勾人的香味,脸色都泛着兴奋的红晕。 |萧童听冬月这个一说,原本有些兴奋的神色顿时暗淡了下去,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敛去。 其实真正的萧童根本不会下厨,她跟随小姐数年,小姐最大的喜好就是吟诗作对,并且偶尔会在无人之人对着镜子黯然神伤,她清楚的记得,小姐在三年前刚与三王爷认识之时,曾一度在梳妆时摘下自己的面纱,总是询问她的脸是否当真难看。 或许若非现在的小姐与曾经的小姐当真差异很大,就算如约姐姐亲口告之灵魂寄主之事她也不会相信,萧童清楚的记得,曾经的小姐是善良而单纯的,虽然满腹经纶,但却不经世事,而现在的小姐是坚强的,冷漠的,且还带着几许很绝的。 “萧童姑姑,娘娘吩咐可以熄火,并要姑姑在粥内放些浸好的梅花” 小厨房门口,一名相貌平庸的蓝衣宫女突然出声,而后将手中浸好挑出的那些似含苞怒放的梅花递到了萧童身前。 萧童回神,有些失笑的接过|“小姐,粥已经熬好了” 半柱香后,东岳进殿请示,而后抬首望了一眼立在窗前的清漪,又道:“奴婢将粥送进来?” 清漪的身子动了一下,而后漫不经心的转身走向桌案,捏着丝帕的玉手撑在案上,清冷道:“备轿” 冬月一愣,顿了顿才明白清漪的意思,忙应了一声,而后退出了殿外,‘御书房’秦公公惊诧的望着一脸堆着笑意的萧童,可谓是不知所措,而萧童则是理直气壮的瞪着秦公公,红唇撅起,口气不满的道:“秦公公若是想验毒就快点验,奴婢我,从‘凝雪宫’一直都到这里,都快捧不住了秦公公这才如梦初醒的回神,慌忙的从袖中抽出一块白色锦酬,从内抽出一根极细的银针,从内抽出一根极细的银针,揭开瓷盖探进那色泽诱人的粥内,一阵隐含着冷香的清香顿时来袭,使得秦公公又是一阵呆愣,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那碗粥。萧童轻笑着将其盖上,眨了眨眼,道:“是公公送进去呢,还是奴婢送?”秦公公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但眼睛还盯着萧童手中的那碗粥,眼中有着说不出的疑惑,而后望了望停在‘尚书殿’前的轿辇,与那轿内一直未动的身形,低声道:“萧童丫头,德妃娘娘不进去?”萧童也顺着秦公公的视线望向轿辇,神色也有些暗沉的道:“小姐她…奴婢也不知道小姐今日怎么了…”,而又抿了抿唇,将手中的托盘塞到秦公公手中,小声道:“还是公公送吧,我和娘娘先回了”|秦公公接过托盘,但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刚想向清漪请安,却只听到轿辇内的那道冷清淡漠的声音:“回吧”“是,娘娘”冬月富了福身,示意轿辇返回,而萧童更是将东西交付秦公公后拔腿就跑,跟随着那驾红顶轿子返回一路上,众人皆沉默,萧童与冬月相互交汇了几次眼神,但二人却都会低下头看自己的鞋尖,知道身后一阵疾呼,使得两人同时一怔,慌忙停下脚步回头,却见秦公公满头大汗的向他们跑来,边跑边叫唤:“娘娘,德妃娘娘留步”,而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气喘吁吁的道:“奴才…奴才见过娘娘,皇上有旨,请娘娘速速返回‘御书房’尚书殿…”,说着,一手撑着树,捏起长袖不停的擦汗。萧童睁大眼睛,转头望着轿内的那抹丽影,张口想说什么,却被冬月阻止,而后只听冬月道:“娘娘,秦公公来传皇上口谕,请娘娘前往‘御书房’”,说着,不等清漪回答,就示意跳转轿辇,萧童见状,赶忙上前阻止,但却被冬月拉住,冬月浅笑着朝她摇了摇头,紧紧抓住她的手。|萧童终于退步,只见几名宫人立刻调转了轿辇,向‘御书房’走去,而亲公公则是擦着汗,甩着拂尘跟随其后“冬月,你这是做什么?”萧童有些恼然的望着一脸深意的冬月,心头总感觉什么不对。冬月的秀眉动了一下,却笑得更为灿烂,她拉住萧童的手道:“紧紧真傻,难道你看不出来秦公公的来意么?娘娘为什么要亲手做膳食呈送给皇上,还不算因为相见皇上一面?”萧童望着冬月那纯真灿烂的笑容,心头有些极不舒服的拧起了秀眉,但只是一瞬,而后她也浅笑着拉起冬月的手,轻笑道:“还是冬月心思缜密,我差点都坏了事”冬月但笑不语,只是深沉的望着清漪的轿子消失在眼前‘御书房’前,秦公公恭敬地推开,而后向身后的清漪勾下身子,道:“德妃娘娘请”清漪瞥了秦公公一眼,知道:“有劳公公”,而后便踏进‘尚书房’内殿,但却又在身后的关门声响起之时停住脚步,双眸望向那已被打开的‘御书房’浮雕双龙戏珠的桃木门,而室内的御昊轩正负手背对着自己。垂下眼睑,素手紧捏着丝帕,而后缓缓地踏进了内殿,双眸停在了御案台上的那碗清粥,提裙走去,而后本跪在软垫之上,素手执起玉勺,轻轻搅拌御昊轩的身形动了一下,却没有回头,而清漪却也不语,只是轻轻搅拌着那碗滚烫的粥,低首轻吹至凉,才起身走向御昊轩的身后,低声道:“皇上,早膳凉了”“为什么”突然,御昊轩清冷的吐出这三个字,而后转身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清漪,又重复了一句:“为什么”清漪浅笑,抬睫望着御昊轩,清澈的双眸闪着透彻与纯真,状似不懂的道:“皇上指什么?”御昊轩的剑眉一拧,而后有些不自然的瞥至别处,而后信步走到案前,望着那碗色泽诱人,清香弥绕的粥,眉宇拧得更紧,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朕听说你四更末时,便去了‘温泉别馆”清漪的双眸微微暗淡,望着御昊轩的英挺的背影,心头猛然袭上一阵刺痛,她轻拧了一下秀眉,少许又缓缓退去,素手不自觉得揪紧了胸口的衣裳,眉宇间一股灼热之感。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平静淡然的道:“那是臣妾被夜雨声吵醒,因而”“那为何会在四更末时一身潮湿的回‘凝雪宫’?”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清漪的话,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起伏,而后那声音却带着嘲讽,极轻的道:“都看见了,是吗?”清漪的心,像是在一瞬间崩塌一般,忽然向后退了几步,直到自己的腰际砰地一声撞上了身后的高台,才反射性的用手撑住,双眸带着错愕与惊惧的望着依旧背对着自己的御昊轩御昊轩清冷低沉的笑声顿时传来,伴随着一种浓烈到清漪几步理不清的情绪,带着沙哑与清冷的再次轻声道:“清漪…经过了昨夜,你…还会爱朕么?”,而后,他慢慢转回身,望着清漪那双清澈得令人深陷的眸光,一步一步的接近她,直至能感受到她轻巧却又混乱的呼吸之时,才停下,伸出手,轻触上她的长睫。清漪轻闪了一下,使得御昊轩的大手僵在了空中,那双原本清冷的深眸顿时染上了墨蓝,静静的凝望着清漪那双轻颤得如同彩翼飞蝶一般的长睫,那只僵住的手慢慢的身在了她身后的高台,将她的身子困在中间。清漪轻扯了一下嘴唇,捏紧了手中的丝帕,有些不自然的道:“清漪…只是心里有些难过,清漪睡醒的时候皇上已经不在了,所以清漪想去找皇上,可是却没有想到…”没想到会看到那幕让她在意料之中却又难以接受的画面真切的话伴随着苦涩的味道,浓烈得可以凝固周围的空气,清漪闭上了双眼,低垂的长睫掩去了自己的痛苦神色,可是那在眼中升起的雾气却一发不可收拾。御昊轩望着清漪掉落在自己龙袍上的眼泪,眼中的深沉渐渐化作了一种说不出的情绪,他立刻闭上眼睛将下巴抵在清漪的额头上,而后沙哑的低声轻呢:“清漪…朕…还可以抱你吗?”|清漪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得挣扎起来,但御昊轩却在下一刻就让她陷入了那场自己所熟悉却又不熟悉的意乱情迷中御书房的明黄色睡榻上,御昊轩深吻着清漪,将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褪去,带着癫狂与贪婪,薄唇膜拜者她的每一寸光洁的肌肤,在她的唇间与胸前游走,大手紧扣着她前夕柔软的腰际,男性滚烫的身体毫不犹豫的覆上了她的娇小清漪睁着双眸,极力想抓住那丝冷寂与理智,但御昊轩好像早已将她看穿一般,修长的手指突然抚住她的小腹,温柔的动作令她有些迷幻,但下一刻却用力一勾,便将她腰间的丝带扯下。清漪惊喘,素手慌乱的抓住御昊轩的大手,迷乱的眼神带着祈求,粉唇喘息的轻呢:“轩…别…现在是白天”,不仅仅是白天,且还是清晨,随时都有臣和嫔妃前来拜访“可是朕不想等”御昊轩口齿不清的低喘,浓烈得气息带着灼热打霸气,双眸已经被染成了深如海水的墨蓝色,他一把扯去了清漪的抹胸,露出了她的椒乳,羞得清漪近乎晕厥,但他却立刻俯身含住,让清漪的意识完全流失,只能望着他粗暴却又温柔的一切,无从反抗。御昊轩抬首望着清漪那双像是失去了主见的眸子,双手在她的光洁的肌肤上游走,不断抚摸着她敏感的地方,让她不住的想反抗却又越是沉迷,但无论有多么孟浪,却依旧格小心的护住了她小腹,仿佛那是一个极为宝贝的地方一般,而后清漪发出阵阵细微的呻吟之时,在不受控制的托起她的身子彻底贯穿她的身体“啊”清漪喘息,她伸手抓住睡榻上的空格花雕,而后紧闭上双眸,紧咬住贝齿,额头见薄汗微起,承受着这比新婚之夜更为激烈的情潮…御昊轩望着清漪颤抖的神色,却又不能停止一般的索要,他俯在她耳边轻喘,而后在她混乱地找不到方向之时咬住她的耳垂,沙哑却清冷的低声道:“昨天…你拒绝了朕…”清漪的心头猛地一惊,她睁开双眸有些震惊的望着御昊轩那张俊美绝色的面容,可是下一刻,他却加快了速度,让她无从思索,直至沉陷在他编制的浓情密网中,渐渐失去了自己原本的心性,只剩下迷糊的意识,紧紧地抱住他的身子,一同跌入内心魔咒沉陷的地狱。本书来自 483.第482章 第48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激情方歇,清漪瘫软在御昊轩的怀中,素手紧抓着他胸口的衣裳,许久才喘息的低喃:“宫里传闻皇上不喜好青色” ,说完,清漪就立刻后悔了,但御昊轩烫人的吻却已经再次贴上她的肩头,让她禁不住一阵颤抖,下意识的躲闪。 品书网 www.voDtw.com“朕只喜欢你” 御昊轩低沉的道,唇依旧在清漪的耳边游走,而后慢慢下滑至清漪雪白的胸口,眼神再次迷离起来,喉结滚动了两下,薄唇印上先前的印记,一寸一寸的膜拜。 |清漪喘息,长发披散在身后,她望着埋在自己胸口的男子,突然想起了那个新婚子夜,他霸道清冷却又灼热的神情,那时的他,也与此刻一样,只是少了甜言蜜语,仅有不停的侵占,那时的她,甚至疼痛的以为他在报复,以为他对她有着切肤之恨。 或许是御昊轩感受到了清漪的失神,他猛地咬住清漪的肩头,让她一阵惊呼,而后喘息的回神,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肩头锁骨上带着血迹的齿痕,但他的声音却邪魅得令她心慌:“朕给你做一个记号” 记号…清漪的眸光一闪,御昊轩随即吻住她的唇,再次将她的身子压在身下,一时间火热再起,两具交叠的身体再次缠绵,隐约中参杂着女子娇喘呻吟和无力承受的挣扎于男子狂猛的侵占,浓重的呼吸,整个御书房内,弥漫着暧昧而清淡的梅花冷香一次‘御书房’之行,却换来了三次不绵不休的激情,清漪不禁有些无处追寻自己此刻混乱的思绪。 御昊轩挑起第三次情潮之时,清漪有了想逃跑的冲动,她不懂,为何这个男子竟能对着一个自己根本不会真心爱上的女子如此,难道后宫传闻的不喜好青色只是误传,还是他对她已经起了戒心,只是想如此践踏她的自尊? 既然已经知晓他那日与如月在一起时,她就在暗处,为何还能如此不动声色的与她亲昵? 清漪紧握着手中的丝帕,抬睫望着立在窗前的男子,抿了抿唇,而后如同找到借口一般,将那碗粥端起,起身走向门外“去哪里?” 御昊轩低沉的声音随即传来,使得清漪不觉停下的脚步,而后缓缓的低下了头轻声道:“臣妾将这碗粥端出去” 御昊轩不语,却是转身走向她,修长的手轻抚她的眉宇,停留在她的眉宇间的朱砂上,而后,低首吻了一下,浅笑着说:“清漪,你的夫君饿了” 清漪微愣,不及反应,却见他已经将那碗粥从清漪手中拿走,径自走向殿外,大声道:“泰安” 秦公公一听,赶忙推门走进,头也不敢抬的匍匐在地上,只因他知道眼前的两人是如何光景,道:“皇上请吩咐” 御昊轩将手中的碗递给他,道:“去将德妃娘娘的这碗粥给朕热一下” 秦公公怔住,天色已经午时,怎么皇上要热粥? 于是低声道:“皇上,午时将近,是否传膳?” “传” 御昊轩突然笑道:“但是朕只要这碗粥” 日落黄昏,夕阳似血,整个皇宫笼罩围绕红光之中,如浴血池清漪推开那扇连接着‘御花园’的桃木花雕窗子,清风拂来,海棠凋零,片片跌落在清漪的长发上,滑落在书房内。 “海棠花豆谢了” 清漪仰首望向天空飘舞零落的粉色花瓣,伸出手接住几片,放在掌心凝视。 没想到时间竟过得如此之快,一月时光如此飞过坐在案前的御昊轩有些懒散的望着清漪素洁娇小的身影,低笑着起身走到她身边,||双臂环在她的腰间,让自己的下鄂抵在她的肩膀上,摩挲着:“若海棠不凋谢,清漪就永远等不来梅花盛开之时,如此又何必留恋?” 清漪的身子怔了怔,素手握起那几片花瓣,眸光再次睇向空中如雪花飘洒的海棠花瓣,将头依偎在御昊轩的怀中,轻呢道:“香气拂尽花不知” ,而后闭上眼,嗅着御昊轩身上清淡的龙羡香,似沉醉,又似沉静御昊轩的剑眉一动,似有所思,眸光望向御花园内纷乱萦绕的花瓣,薄唇触碰在清漪的额头上,温柔的笑起来,眼中满是宠溺,而后拉起她的手在掌中揉捏,低声道:“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清漪有些失神的望着御昊轩,但身子却被他抱起,而后眨眼之间已经冲出了窗子,疾步飞驰,不多时就落在了一处海棠园林之中,漫天的粉色花瓣飘落在地上,铺就了一层粉红色的地毯。 御昊轩的金丝龙靴落地之时,正好踏在那满地的花瓣之上,空气中芬芳流动,片片拂过他身上的龙袍,夕阳如血,一片朦胧御昊轩将清漪的身子放在花瓣堆积的地方,让她躺在地上望着天空中这芳华落尽但却美得令人窒息的生命弥留,而后自己则是躺在她的身旁,望着她那双凝视着纷乱飞舞的双眼,眸光温柔却又深不见底“这是哪里?” 清漪望着漫天飞舞的花瓣,心头的沉郁渐渐释怀,感觉着那些花瓣飘落在自己身上,仿佛要以这花海将自己掩埋一般,或许,她从来都不知道即使是凋零的生命,也可以给人如此沉迷的诱惑。 御昊轩凝视着清漪柔静的模样,伸出手轻抚着她的眉,低声道:“朕最喜欢的地方” 而后那冰冷的唇轻扫过她的额头,将她的身子紧搂在怀中,与她一起望向天空中的纷乱芳华,笑道:“朕一直以为,就算这一生耗尽,鬓角华发,也找不到能陪我来这里的人”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另清漪听得有些不真切。 清漪一怔,转首望向他,而他却闭着双眼,如同睡着一般,惟独握着她的手,依旧很紧,很紧直至日落月升三日后,后宫中突发一场变故,留言顿起,人心惶惶,|先后有两队名夜巡御林军守卫在后宫内的六尚各司的井内发现男子尸体,共三名,但尸体打捞上来之时,面容已经溃烂不堪身上没有丝毫伤痕,但却全身发黑,一看便知是被人投毒之后故意毁去容貌之后才投进井中。 后经髌尸房收纳验测之后,使得宫人更是惶恐不安,只因那三名男子均非宫内之人,以身上所带的物件可证明乃是一介草莽地痞,腹内有不知名的毒物,但最重要的却是,仵作在其中一人紧握的手中拽出了一页零碎的纸屑,虽已被水浸湿,但拼凑之后仍可清晰的分辨其中的字迹,那竟是前几日‘凝雪宫’被盗的那本《圣祖家训》。 此事发生之后,泰公公立刻向后宫的各嫔妃传达旨意,因皇后未满禁足时日,按辈分排序应由淑妃暮慈带为执法,且册封欧阳充容为‘昭仪’,虽依旧位居二品,但却排在九嫔之首,辅佐淑妃查清此案。 旨意一传,后宫更为人心动荡,宫人皆知欧阳红玉进宫四载有余,帝王也是宠爱有佳,常与其对翌至天明,更是在太后,皇后面前大夸其才华,但却从不曾晋升,而如今皇后尚在面壁,皇上却将其从九嫔之末提为九嫔之首,其用心另人匪夷所思。 另一边,四妃之中惟缺贵妃,按照四妃排序,淑妃的确当仁不让,但自德妃嫁进皇宫之后,帝王新婚之夜突然临幸之外,可谓说淑妃已经失宠多时,如今竟能挑下以‘代皇后执法’之名的重担,的确令人百思不解。 ‘凝雪宫’内,清漪跪拜接旨之后,泰公公便笑道:“皇上让奴才传话给娘娘,近几日皇上政务繁忙,怕是不能常来陪娘娘了”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金牌,递给萧童,道:“皇上说,若是娘娘觉得觉得想皇上了,就亲自去‘吣心宫’找皇上” ,泰公公话说完,脸色竟有些泛红。 萧童接过,望了望那块金牌,竟是皇上随身携带了‘紫玉九龙’,传闻中,拥有此金牌就可调动‘怀月国’的所有兵马与暗卫,并且可以再皇宫中的禁地自由走动。 “天啊这不是,这不是皇上的” 萧童说到一般,忙闭上了嘴,然后笑着对泰公公道:“泰公公,这么贵重的东西,皇上真要送给我们家小姐吗?还是公公您偷来的?” ,萧童故意将那个‘偷’字说得特别重,而后咯咯的笑了起来。 泰公公的脸更红了,有些微怒的道:“萧童丫头,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而后向清漪福了福身,道:“奴才的东西已送到,娘娘没什么吩咐,奴才这就告退了” 清漪坐在太妃椅上,一脸沉思的望着萧童递来的金牌,而后浅笑着问道:“泰公公可知皇上近日因何事繁忙?” 泰公公微愣,神色有些不自然。 清漪轻柔一笑,随即起身走向殿前,瞥了他一眼,道:“本宫也只是想知道皇上为何事而繁忙,是否当真能去打扰。” “娘娘言重了” 泰公公随即勾身陪笑,道:“只是一些边关加急的信件与成堆的奏章要处理,娘娘大可放心,只要有这块皇上钦赐的金牌,这皇宫便无人敢阻拦娘娘” “是吗?” 清漪幽幽的轻喃了一句,而后笑道:“有劳公公跑这一趟了,萧童,送送泰公公” 萧童微笑着点头,向清漪福了福身,便走到泰公公身前,道:“总管大人,请” 泰公公摇了摇头,拿着拂尘的柄端敲了萧童的脑袋一下,||笑道:“萧童,你这个丫头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竟连老奴我也敢笑话” ,说着,便步下石阶,向殿外走去,而萧童则是一脸委屈的揉着头,跟着走出了‘凝雪宫’半柱香后,萧童走进寝室,只见清漪如同平日一样倚靠在睡榻上看书,便忙跑到身前,轻声唤道:“小姐” ,清漪将手中的书合上,带着几分倦意的抬手,揉了揉额头,漫不经心的道:“有什么消息?” 萧童点了点头,但却很是不解的道:“泰公公说,那日三具尸体发现之时,御前侍卫就立刻呈报给了皇上,而皇上则在听闻之后就一次下了三道圣旨,一道是将充容娘娘的妃位晋级,一道是任命淑妃娘娘代替皇后执后宫之法,最后一道便是传到其他宫殿与‘敬侍房’的圣旨,说这几日政务繁忙,不入后宫了。” 清漪点首,而后起身望了望窗外那颗已经落尽花瓣的海棠,清澈的眸光略略暗淡,伸手拂了一下长袖,半撑着额头依偎在软枕上,神色懒散,另一只手轻抚着放在睡榻书册,渐渐的瞌上了眼。 萧童抿了抿唇,而后跪坐在地上的狐皮地毯上,双手紧捏着丝帕,小声道:“小姐,奴婢觉得冬月她” ,而后又停住,心头有种说不出的疑惑,然却难以启齿。 清漪睁开双眸,望着面前跪坐在地上,抵着首,似极为委屈的萧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彻嘴角,蛋笑道:“萧童聪慧了许多” 萧童愣怔,有些不明所以,但却能听出清漪话中的寓意,忙道:“小姐的意思是,冬月她她是探子?” 而后秀眉紧拢,有些慌张的道:“那可如何是好,冬月可知道我与小姐的不少事情,若是当真被人操纵,这” 清漪浅笑,示意萧童稍安勿躁,而后慢悠悠的道:“萧童可还记得欧阳红玉初登‘朝恩殿’之时的光景?那****回宫之后,你便告诉我,冬月被欧阳红玉攉掌之事。” 萧童点头,道:“那日充容娘娘…不,是昭仪娘娘见小姐不在,便欲闯内殿,当时奴婢一时拦截不住,却没有想到平日里一直闷不出声的冬月竟突然冲出来,且说这是德妃娘娘的寝宫,哪容充容娘娘乱闯,结果就被充容娘娘手下的那名叫青兰的宫女攉了一巴掌,并且还将她推倒在地” “而后我回来也没有追究此事,只是赏了她一些银两,示意她息事宁人,而她却也乖巧” 清漪轻笑,但眼中却升起了几许寒意,素手轻扰着胸前垂落的长发,抿唇道:“试想,平日里一直低眉的宫女温顺的女子,|竟能在没有主子撑腰的时候对后宫二品妃嫔说出如此顶撞之语,要何其大的勇气?” 萧童突然张大嘴巴,而后捏起似帕掩在唇上,惊讶的道:“小姐的意思是冬月是昭仪娘娘的人?这,这难怪那日送银两给她,想安慰她一番之时,她却只是强颜欢笑,说只要能伺候娘娘就是她天大的福气了,她并奢求太多,原来竟是” ,说着,萧童不禁有些恼然,难怪在那日之后,冬月处处跟随她之后,几番要求伺候小姐。 清漪再次闭上双眸,但嘴角却含着笑意,只是那笑却添了几分冷清,道:“萧童,倘若有一日如月重新回到皇上身边,你当如何?是远离宫廷,还是伴其左右,或者嫁给皇上成为妃嫔?” 萧童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便被清漪这句话带入了另一个错愕中,许久才吞吐的道:“小…小姐,此事还甚远,再说…再说萧童也绝对不会嫁于皇室,深陷这深宫牢笼,在如月姐姐嫁给皇上深得隆宠而又废黜冷宫之后,莫说是皇上,就算是七品县令,萧童也不嫁” 清漪轻笑出声,伸手点了萧童的鼻尖一下,垂下||眼睑,笑道:“萧童果然张大了,再不是当初那个初入宫廷的小丫头了” 而后再次握住萧童的手,叹息道:“过段日子,我将你送出宫…” 萧童愣住,杏眼圆睁,神色惊诧而慌乱的抓住清漪的手,道:“小姐,是不是萧童做错了什么,还是” 突然间,她像是明白了什么,整个人瘫软了下去,但那双白皙的玉手还只紧紧抓住清漪的手,轻颤道:“小姐要动手了是么?小姐是不是…是不是怕连累萧童?” 清漪望着那只紧握着自己却不停颤抖的手,心头一阵酸涩,她反握住萧童的手,看着她的眼中的泪光,却无言安慰,只能淡漠的道:“生离死别乃世间定律,悲伤什么?” 而后浅声一笑,眸光中清澈如云,仿佛早已经将一切放下一般,轻声道:“萧童,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最后必然会是不得好死” ,的确,一直…都知道她的父亲死于乱葬岗的石碓之下,死相极惨,爷爷虽然活过了六十虽,但是却是坐在轮椅上度过了身后的三十八年,而她,只是一个被他们从山野捡到的弃婴,一个连世界的颜色都不知道的是偶就被强行蒙上了灰色的阴影。 萧童含泪望着清漪决然却又哀戚的神色,紧抿着红唇,恍然间已明白清漪的心意已决,再无丝毫商讨的余地时,蓦地闭上了双眼,将头抵在睡榻上,嘤嘤的抽泣起来‘重阳宫’中,青兰兴高采烈的为欧阳红玉梳妆,且将皇上赏赐的珠宝一一数给自己的主子听,万般欣喜的笑道:“小姐,后宫出了这等事后,皇上第一个想到了还是小姐您,不仅晋了级,还赏赐了这么多宝贝,奴婢可是听说,淑妃那可就只有一道圣旨和一枚执法令牌,别人,什么都没有” ,说着,竟呵呵的笑了起来。 许是心情的确极好,欧阳红玉的脸色却稍微有了点血色,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清丽的双眸扫过一旁那用明黄色锦绸玉盘呈上的金银首饰,心头一阵柔软,皇上不曾忘记过她,且还在此刻如此器重于她。 伸出手执起一旁的茶碗,轻抿了一口,笑道:“不过前些日子,我道是误会了德妃娘娘,不想这后宫中当真闯入了刺客,心头难免有些内疚” 青兰一听,便想到那三日前的那件事,兴奋的神色渐敛,暗隐忧色,轻声道:“小姐,明晚三更便是那刺客与小姐约好的时日,倘若这死的三名黑衣人正是传信之人的话,那我们岂不是慢他人一步?” 如若那日传信之人当真是这三人之中的一个,||那么必然就是被他们的买主所杀,如今不正好死无对证? 欧阳红玉见青兰如此担忧,不禁笑起来,她款步走进寝室,一脸笑意的将一个锦盒拿出,递给青兰,道:“上官婉儿想跟我玩这种游戏,这一次,我就陪她好好玩个彻底” ,说着,欧阳红玉原本满是轻柔笑意的面容顿时掺杂了几分冷意。 青兰愣住,心头一怔,忙打开手中的锦盒,只见里面只放了几张破损的纸张,而纸张上的字迹正好拼凑成了‘清漪贵妃懿死’六个字,而另外一张残破的纸张上只有寥寥数字,并不能看出什么,但却足以证明这些破损纸张的出处,青兰惊愕的望着欧阳红玉,震惊道:“这是德妃娘娘的丢失的《圣祖家训》?” 欧阳红玉点首,伸出青葱的玉手接过那锦盒,低声道:“那****在‘凤栖宫’归途中,胡海发现梅花林中藏有暗影,当时我并不想打草惊蛇,于是便令其先回宫殿,而后再让胡海去杀个措手不及,但却没想到胡海赶到之时,林中已空无一人,惟独沿着林子遗落下了这些纸屑,胡海一路追踪,接过却在接近‘思慕宫’的花园处发现了最后一片。” 青兰更为错愕,睁大眼睛望着那个红色的锦盒,有些惊讶的道:“是贤妃?” 而后又疑惑的道:“贤妃如此聪慧,她为何要去盗走德妃的《圣祖家训》?若是我的话,必然会一不做二部休,||先杀了德妃,再将那些刺客灭口,倘若只偷一本书的话,那最起码也要找个替死鬼” 欧阳红玉的秀美眉微拧,似是没有想到此事一般,双眸流转,而后思索道:“难道她是想嫁祸于我?” ,但此计根本行不通,毕竟她若当真在帝都散播皇后攉掌她的谣言,那么便会知晓无论是市井草民还是朝廷官员,都会赞她行德而贬低皇后,她这么做兼职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根本浩无用处。 “不…” 青兰突然出声,而后认真的道:“奴婢倒是举得她意在嫁祸皇后,小姐您想,那日李公公摇胡海带回的话中早已经透露是贤妃散播谣言,就说明贤妃意在打压皇后,而非小姐您,否则她一边散播说‘御书房’中,皇上怒砸皇后,小姐您为了保全皇后而受了伤,又说皇后不顾姐妹情谊,竟为争宠而向小姐您攉掌,如今又要陷害小姐,岂不是于理不通?” 除非她上官婉儿脑袋坏了,否则这个简单的道理自当明白。 欧阳红玉抿唇,神色顿时也变得复杂起来,缓缓的走向窗外,望着天澈蓝的天空,素手握着窗前的素雕,双眸顿时变得空灵起来,而后慢慢的闭上了双眼轻声呢道:“青兰,你马上修书一封,派人快马传回成像府,要父亲联手百官对付上官氏。” 青兰立刻领命,但却又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突然道:“对了,小姐,我听说帝都城中有人传言刑部尚书上官忠受贿之事。” 欧阳红玉轻拧了一下眉,但却又像不能再拖延了一般,只道:“甚好,你将此事一同禀报丞相,不得拖延。” “是,小姐,奴婢马上就去办。” 青兰低首福身,而后转身匆匆离去本书来自 484.第483章 第48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指从前、离合欢怨,寄情多少。 w w w . v o d t w . c o m有恨何须婵娟度,天意从来难料。 千古事,盈虚莫恼。 ‘朝恩殿’旁的树下,清漪一身玄色长袍坐于树下,手执一本颇为破旧的书册。 一章章心不在焉的翻阅,偶尔停下,似在认真鉴阅,但那神色却像是发呆,如此下去,便坐了一下午。 冬月一身蓝色宫女长裙,素手捧着刚沏好的茶走向树下,素洁小巧的脸上带着涩意得微笑,将手中的茶碗放于一旁的桌台之上,轻声道:“娘娘,您喜欢的花茶已经沏好” ,而后乖巧的福了福身,退至一旁,歪着头看着清漪手中的书册,一双水灵的大眼眨着,纯真可人。 清漪的秀眉一的动,长睫轻颤了一下,遮掩于面纱内的粉唇勾起了一抹笑意,而后将书册放下,素手端起那碗茶,轻嗅其香,轻笑着点了点首,道:“冬月这沏茶的功夫,可谓是后宫内数一数二的,留在本宫这里,道是埋没了” |冬月一听,先是愣怔,而后羞涩的笑起来,双手紧揪着丝帕,少女之态尽露,小声道:“娘娘抬举奴婢,奴婢不过是一个最下等的宫女,在这宫内就连那些六尚三司的绣女都不如。” ,说着,低下了首,神情有些黯然。 皇宫内的宫女也有三六等之分,正如帝王的妃子一般,在怀月国,包括皇后在内,帝王的后宫若是全部充盈的话,共有一百二十六人,最低等的帝妻是‘宝林、御女、采女’而六尚三司就排于这些低等嫔妃之下,像冬月这样原本就按照规定遣送的宫女,实质是最低等的宫女,在她们眼中,陪嫁的萧童却已经要尊称一声‘姑姑’,只因萧童虽为宫女,却位及御女采女,倘若有幸能被皇上看中,侍寝后立刻荣升小主,但冬月却不一样,就算她当真侍了寝,最终依旧只能晋升为‘御前侍女’,依旧是个听人使唤宫女。 冬月的言意,清漪听得真切,她轻抿一口茶,带着几分笑意,拂了一下身上的长袍,起身走向朝恩偏殿后的小花园内,而冬月随后提着裙角跟上,但一路却是低着头,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清漪款步走到一坛萧蔷花前,指腹抚过那根茎上的锐刺,忽而叹息道:“冬月在本宫进宫之前哪那里做事?” ,像这样低等的宫女一般不会侍奉拿个主子,除非是低等的小主。 “回娘娘的话,奴婢曾经在‘奚宫局’的赵姑姑手下做事,因为天生胆子小,所以后来被赵姑姑调到了‘内仆局’掌灯火,在八个月前被调至‘凝雪宫’空殿中做了小宫女。(‘奚宫局’在后宫中掌疾病死亡)|清漪点首,望着那片鲜红似血的萧蔷花,伸手折下一株,双眸有些赞赏的凝视,而后瞥了一直低首的冬月一眼,轻柔道:“冬月可曾想过伺候皇上?”,愣怔,冬月错愕的睁大了美目,一脸不敢置信,眸光聚集在清漪手中的鲜红色的萧蔷上,抿了抿唇,后才结巴的道:“娘娘冬月何德何能受此提拔,伺候皇上责任重大,冬月只愿跟随娘娘,为娘娘分忧解劳”“为本宫分忧解劳?”清漪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悲喜,轻笑了一声,抬首望向天空,在那苍穹深蓝色的空灵映入眼睫之时,心头一动,竟问道:“你家中可还有父母尚存?”冬月摇头,心头不停的鼓动,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期盼了这么年,更为此巴结上欧阳昭仪,听其卖命都得不到的位置,眼前的这位从来没有什么脾气的主子竟要提拔她,于是口轻镇静的道:“回娘娘的话,冬月自幼丧母,父亲是何人都不知晓”|a清漪的眸光暗了暗,深吸了一口气,却不言语,许久,烦躁难安得冬月才听清漪轻呢道:“今夜本宫去‘吣心宫’你就跟着吧”冬月眼前一亮,面容已悲喜不分,忙低首颤声道:“奴婢遵命,奴婢这就准备”,她赶忙向清漪福了福身,转身离开花园深处,萧童的身影闪过,她轻拢着秀眉走到清漪身边,等待指示。清漪笑着凝望着手中的萧蔷,抿唇道:“倘若她当真去了皇上那儿,想必就不会再忠于欧阳红玉了。”萧童摇头,伸手接过清漪手中的花朵,望着清漪已被花刺扎破的手指,有些心疼的道:“小姐喜欢皇上不是吗?如今为何还要…小姐,您的面前已经由这么人阻挠了,又何必将冬月这个小妖精推给皇上?”|第一次,萧童没有任何私心的对清漪如此说话,许是今日清晨她感受到了清漪的心,许是知道了她想要的必然决定,可是这一刻,她却在心头抛下了自己的如月姐姐,真心的想要自己的主子幸福。“她成不了大器,况且以御昊轩的心机,又怎会不知这个小丫头的来龙去脉?”清漪苦笑了一声,望了一眼指腹上的血迹,“每一次受伤的都是这根手指”,她的声音带着幽然,而后转身走向朝恩殿萧童敛下了眼睑,轻轻的咬住了贝齿,脚步跟随,但是心头却是一阵难掩的刺痛,于是在清漪跨上‘朝恩殿’之时,又唤了一声小姐,但清漪却充耳不闻,径自走向寝室,将门紧紧的关上傍晚,天空一片红霞,萧童站在自己的寝室前望着冬月兴高采烈神色,面色难看的别过头,只道:“今天晚上跟娘娘前往‘吣心宫’的事可不能泄露给任何人否则你以后就再见不着皇上了。”,说着,瞥了冬月有些错愕的面容一眼,甩了一下袖子走向了清漪的寝室。“奴奴婢知道”身后,冬月极为委屈的声音带着几分轻颤,但萧童听了之后却是一阵心烦,她回头看了一眼低首望着自己脚尖的冬月,哼了一声,便推开门走进了寝室。清漪撑着头躺在睡榻上,一头青丝披散在白色的床单上,素手执着那支皇上送的牡丹白玉簪望着,眸光冷清却又带着几分眷恋。萧童的心头更为难过,她走向清漪,半跪在睡榻前,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无从说起,只能低声呢喃,道:“小姐,我刚才已经警告过冬月,让她不得将今夜小姐去‘吣心宫’之事透露被任何人,否则她就再见不着皇上了”清漪先是一愣,而后柔声笑了起来,她拿着簪子敲了一下萧童的头,道:“如今遇上这等机会,就算是欧阳红玉拿着道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绝对不会说半句,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萧童低下了首,咬了咬唇,却依旧不甘心的道:“小姐难道只是为了不让他人知晓您去‘吣心宫’才出此下策么?”,倘若冬月聪慧一点,耍些小伎俩,难免不会节外生枝。清漪不语,而后闭上了眼睛,让萧童准备热水沐浴子夜时,一辆红顶轿辇缓缓驶向中宫‘未央殿’,而后在侧殿停下,轿前的一名看衣宫女掀起轿帘,将轿内一身素洁长裙,半掩轻纱的女子扶出,而后一脸雀跃的跟随着走进了‘未央殿’内,在秦公公的带领下,直接从正殿内走进‘吣心宫’门前。秦公公见到清漪前来,一脸笑意,勾身请安道:“娘娘可算来了,皇上今日可是问了奴才十来遍究竟有没有将圣旨传达给娘娘,害得老奴擦了几把汗”,而后笑着推开了寝宫大门,恭敬道:“娘娘,您请”清漪双眸无波,平静淡漠,在秦公公推开宫门之时瞥了站在一旁四处张望的冬月,轻声对秦公公道:“公公,今日本宫给皇上送来了一个宝贝,不知道是否能交付公公保管一下?”秦公公一愣,顺着清漪的眸光看向一脸羞涩的冬月,脸上的笑意顿时凝住,他忙道:“娘娘,万万不可,这后宫排序之事觉不可乱了章法,更何况…皇上定然会不高兴,因而奴才求娘娘收回成命”,说着,一脸严肃的低下首。冬月脸上的羞涩顿时被苍白所代替,睁大一双水灵的大眼望着身旁的清漪,楚楚可怜。清漪浅笑,轻柔道:“秦公公误会了,本宫的这个丫头只是送给皇上侍奉茶水的,因为本宫十分喜欢她沏茶的功夫而已。”秦公公错愕的抬首,而后才知自己方才顶撞了清漪,忙道:“娘娘赎罪,奴才会错娘娘的意思了,奴才这就带这位侍女下去安排”“有劳公公”清漪瞥了一眼冬月恢复原本欢喜的神色后,笑道,而后转身走向宫门内,在转身的那一刹那,眼中的笑意化成了薄冰……‘吣心宫’长生殿内,一片寂静,清漪紧揪着丝帕一步步向前走去,四面灯火通明,烛火轻摇,金碧辉煌之中却又带了几分肃杀与寂寥,止步,望向周遭那日不曾注意过的几道复杂陈设及壁画上的雕刻,娥黛微动。古人的雕刻不过于龙凤虎豹之类,象征吉祥与勇猛或者战无不胜,但这个四面构造本就极为奇特的宫殿之上,即使是在顶部,都雕刻着就算是盗过无数陵墓的清漪都不曾见过的那些花纹。清漪伸手触摸着石柱之上花镂浮雕,想仔细分辨清楚上面所雕刻的内容,但却又看不清,那似花却又似一种符咒,形状奇特,构造诡异。但那伸手的特别触感却让清漪的脑中闪过了几段似曾相识的感觉,心头一凛,眼前瞬间浮现了那个黑幽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墓穴中,她无意中伸手抚过的一根柱子。冰冷的气息几乎从脚底升起,让清漪不禁后退了一步,却又撞上了一块硬物,她措手不及的回首,却惊愕的望进了那深沉如海水一般的墨蓝色的眸中,心一颤,刚想后退,腰身却被御昊轩环住。“皇上…”清漪轻唤,清澈的眸光中透彻着一丝混乱,想说什么,那冰冷的薄唇却已贴上她的红唇,虽然隔着薄纱,但清漪依旧能感受得到他唇上泛起的寒意。为何,他的唇永远都如此的冰冷?御昊轩望着怀中的清漪,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双深沉如夜的墨蓝色瞳孔中更是不沾染丝毫波澜,少许,低沉的声音带着轻柔的蛊惑,俯在清漪的耳边,轻呢道:“刚才朕闻到了一阵冷香,便寻香而来了”心头一阵混乱,清漪感受着御昊轩清冷而灼热的呼吸,定了定神,轻道:“臣妾打扰皇上了。”“不打扰”御昊轩将她的身子紧搂进怀中,温柔的笑道:“朕等了你一天,等到吃不下睡不着”清漪的双眸有些不敢直视御昊轩,抿起唇浅笑了一声,而低首不语,深吸着他身上散发出来清淡却又勾人思迁的龙涎香,垂下了眼睑,竟有些气恼自己对他的依恋。“清漪。”御昊轩将下颚抵在清漪的额头上,轻唤着她的名字,而后捧起她的脸,深色的瞳孔望进她清澈的双眸,俊美的脸上浮现绝色却又温暖的笑意,轻道:“以后早点来陪朕,否则朕的心会不安”而后肆意的吻上她的唇:“不安到连一章奏折都没看下去”三更时,寒露凝重,月上柳梢。素手轻推窗沿,一阵冷风来袭,长裙沾湿意,青丝微扬,锦袍簌响,夜半,风起清漪一身玄色长裙立于殿前,乌发垂落身后,素手扶着窗沿花雕,身后,一抹明黄信步走来,一只大手握住了她扶窗沿的素手,握在大掌中,温热的气息顿时弥漫在她的身侧。清漪闭上了双眸,依偎在了御昊轩温暖的怀抱中御昊轩的大掌抚过清漪的腰际,托起那一缕青丝,细细抚弄,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薄唇含笑,食指抬起清漪小巧的下巴,低声道:“清漪,我们现在拜堂如何?”微楞,清漪抬眼望向御昊轩那双如潭水般透彻却又深沉的眸子,感受到他搂抱自己身子的手有些僵硬,不觉清浅一笑,抿了抿唇,依偎在他怀中,却是摇了摇头,抿唇道:“不好”御昊轩的剑眉拧起,脸上的笑意顿时敛去,搂着清漪腰际的手也加重了力道,让清漪感觉有些吃痛的清拧起秀眉,她抬首想挣开他这男人窒息的束缚,但御昊轩却月搂越紧,虽不说话,周身却散发着不可忽略的冷意。本书来自 485.第484章 第48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吃痛的闭上眼,有些无力的依附在御昊轩的胸膛上,轻嗅着他身上的清淡龙涎香,而后带着几分委屈的道:“拜堂乃是皇上与皇后洞房之时才能行夫妻之礼,可清漪” “朕没有拜过堂” 御昊轩打断了清漪的话,而后突然抱起她的身子,走向那诺大的明黄色床榻,将她的身子轻柔的放在榻上,俯视这个她的面容,认真的道:“这里也从来都没有睡过女人清漪的长发披洒在明黄色锦绸的床单上,一双清澈灵秀的眸子望着搂抱且俯视自己的男子,心头一动,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抚着那张俊美的容颜,而后轻触那片凉薄的唇御昊轩的身子一僵,而后如同克制什么一般,有些不自然的别开唇,但清漪却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以自己温暖的唇代替了自己的手,生涩却又贪恋的与他那冰凉的薄唇碰触。品书网 www.voDtw.com刹那间,二人仿佛都被那毫无相似的温度怔住,清漪的心头顿时鼓动起来,她轻颤抖着闭上双眸,却又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只能僵硬的吻着他的唇,无法再深入,更无法撤退。御昊轩望着清漪青涩得不知进退的模样,眸光中的冷静与深幽顿时变成了一种炽热却又不明的情愫,他像是迫不及待一般的猛的闭上双眼,大手瞬间托住了清漪的身子,深吻住清漪,与她纠缠在一起“清漪”昏沉中,一声声低沉沙哑的声音仿佛自远古时空传来一般,恰如一支犀利的箭划破长空,在不知名兵荒马乱中呼唤,而后她的身子被人紧搂在怀中,炽热的吻落遍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肌肤,在燥热不安时,那带着压抑痛苦的低沉再次吹拂进她的心间:“清漪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折磨朕为什么”清漪一个激灵,猛的睁开双眼,但却又看不清周遭的一切,寝室内的烛火在寒风的轻拂下歪斜摇曳,橘红色的光芒格外诡异,宫殿内的石柱上的那些浮雕花纹顿时清晰起来,一张张类似于符咒的字迹漂浮在清漪的眼前,扭曲的字迹,金色的字体,刺眼的光芒“清漪”低沉的声音再次从另一个陌生的时空飞逝而来,穿越层层迷雾落在她的心底,顿时渐起了丝丝涟漪,她双眸迷离的到处寻找,却无从寻找那声音的来源,谁谁在叫她,清漪的意识越来越迷糊,她想伸手抓住什么,却落在了一个温暖的大掌中,那近在咫尺的沙哑低沉吹拂在耳际:“睡吧”清漪的心一抖,但眼前却看不清任何画面,甚至是近在咫尺的御昊轩,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清漪抓住握紧自己手的男子,轻喘着呼唤:“皇上”,但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始终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而自己的意识却又在一点一滴中消失恍惚中,置身重重迷雾,周围一片寂静,清漪四处寻望着出口,但却仿佛跌进了曾经的那段噩梦之中。一步一步,跌跌撞撞的再冰冷的世界中走着,天色昏暗,周遭寂静的过于诡异,突然,脚下一滑,清漪一惊,却愕然的发现自己脚下竟踩在一个血淋淋的断臂上,她蓦地后退,想尖叫,可周围却又突然豁然开朗,一道强烈的光芒将她笼罩“为了他,你竟要杀朕”低沉的声音突然又在耳边盘旋,带着浓烈而痛苦的恨意。清漪心头一凛,强光过去,她睁眼一望,竟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诺大的宫殿中,殿内金碧辉煌,到处雕刻着龙凤鸳鸯,石柱上更缠绕着大红色的喜绸,红烛摇曳。谁,究竟是谁在说话“皇上不也想杀臣妾吗?”突然,一声女子绝望而冷冽的声音从清漪身后传来,带着冰凉刺骨的寒意,弥漫在整座宫殿内。心头一惊,随即回首,却惊愕的看到深幽的殿内,两盏红烛不断的跳跃,两对身着大红喜服的新人互持利器,剑指对方,殿内摆放的交杯酒案台下,滚落着一个珍珠翡翠雕刻而成的凤冠,而桌旁则躺着几个全身是血的宫女瞳孔一收,清漪的身子移向石柱后,借着殿内昏暗的光芒想看清那两人的面容,但能看到的,只有那两人身上刺目的血红喜袍,窗外的月光幽然散落,一阵狂风呼啦一声将窗子吹开,女子披散的长发迎风飘起清漪焦急的想看清这二人的容貌,但无奈眼前就像被挡了一层拨不开的迷雾一般,此刻,男子低沉得让清漪有些熟悉的声音顿时暴出了狂乱而邪魅的笑,他满是恨意的望着女子:“朕要杀你?哈哈哈你竟说朕要杀你哈哈哈哈”站在他对面的女子步步后退,像是害怕了一般,青葱的玉手挥着长剑,但却始终不看靠近那名男子,轻颤的声音显露了她的惊慌:“御旭,你究竟想怎样?我说过清婉不是我杀的,你为何还要跟我纠缠不清?不欠你的”御旭御旭御旭清漪被这个名字震住,素手紧紧抓住石柱上的浮雕,胸口的空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令她震撼之余感到窒息。御旭怀月国的太祖皇帝,怎么会她怎么会看见他怎么会头一阵晕旋,清漪有些支撑不住的滑落在地上,不明白心头的胡乱惊恐所谓何来,但那熟悉却又不熟悉的心痛却一波一波的穿透进了自己的全身,令她毛骨悚然。突然,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罩住了她的身形,心头一窒,清漪蓦地抬首望向眼前的黑影,只见一大红色的喜袍站立在自己的面前,挡去了窗外洒下的月光,殿内的烛火也不知何时已被熄灭。清漪惊恐的向后挪去,愕然的盯着那人脚上的那双金丝绣龙黑靴,而后猛的抬首望向居高临下的男子,却依旧看不清男子的样貌,只见他冰冷凉薄的唇中吐出了阴寒的声音:“清漪这一生你都注定与朕纠缠不清”“不不”清漪突然猛的摇头,拼命向后挪去,混乱的大叫:“我没有杀清婉,没有”清婉是谁?她为什么说自己没有杀清婉?为什么男子慢慢蹲下身子,看不清容貌,但却能感受到他灼人的滚烫视线,他在看她,清漪的心头的恐惧更深,她想让自己立刻消失掉,但口中却突然又恼然的道:“御旭,你会不得好死,你今日若敢碰我,他日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但是,男子却张狂的大笑起来,大手掐住了她的肩头,大力得几乎要将她的肩头捏碎一般,而后整个身子都倾了过来,阴霾的声音带着许些清漪感受不到的情绪,一字一句的道:“你杀了朕最爱的女人”“我没有”清漪突然低吼,那个声音仿佛来自心底的最深处,逼迫着清漪向面前的男子说出,她想挣扎,但却依旧禁不住的冷声道:“我为什么要杀她?她何清婉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出手夺命?”“因为你爱我”低沉的声音带着嘲笑,一直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整个身子压上了她的娇小“不”清漪混乱的大叫,“我不爱你,我不爱你”,但是那一刻,自己的唇却被那冰凉的薄唇吻住,辗转吮吸,而后只听到嘶的一声,清漪看到自己身上那一件大红的长袍被撕毁,一片片飘落在整个大殿内“不”清漪绝望的望着眼前的男子,用力的挣扎,但依旧无法挣脱这场噩梦一般的困境,接着,她听到了一声像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尖锐叫声,而后自己的身子便飘了起来,而后慢慢的脱离了那具与自己契合的身躯半空中,清漪望着自己身上的衣裳,竟然是自己平日里喜欢的玄色长裙,整齐得丝毫未损,她眸光有些涣散的望着自己飘荡的地方,似乎听到了那里传来低柔却又带着痛苦的呻吟和诅咒,还有男子的低喘,熟悉的,却又是陌生的,她迟疑的望向地面,却看到那被撕烂的红色锦绸满地都是,冰冷的地板上,两具身体交缠,女子乌黑的长发如墨一般泼洒在地上,一双空灵眸子滑落着泪水顷刻间,一股深入骨髓的疼痛顿时钻进了清漪的四肢中,让她禁不住想尖叫,可是她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她闭上眼睛不想看那个女子空灵得让她再熟悉不过的双眼,可是那个女子的容貌却像刻进了自己的心头一样。那是她曾经的容貌那是她自己“清漪,朕爱你”“可我恨你”“哈哈哈哈那又如何?这一生,你都无法逃离朕的怀抱”“我杀了你”“清漪,你忍心吗?真的忍心吗”“我恨你,我只知道我恨你,恨你,恨你”“别这样,清漪别这么折磨朕否则你承受不了后果”遥远时空的声音渐渐远去,床榻上,清漪拧着秀眉,额头上的薄汗在烛火中闪烁着晶亮的光芒,胸口起伏,喘息不定,惊恐仿佛在身体的血液里蔓延,穿透自己的心,引来一阵彻痛。清漪急喘着,她甩着长发,猛的睁开双眼,冷汗从额边滑落突然,一丝凉意侵上了自己的皮肤,让她一阵颤抖,涣散的瞳孔渐渐有了焦距,慢慢的清晰,少许,清漪才惊觉眼前的俯视自己的那双深蓝色的瞳眸。“皇皇上”清漪干涩的轻唤,但却依旧惊魂未定,像是从地狱走过一圈一般。“做噩梦了”御昊轩疼惜的吻了吻她的唇,拿着潮湿的毛巾擦拭着她额头上泛出的冷汗,而后将头抵在她的额间,少顷,低喃道:“还好没有发烧”清漪望着如此温柔的御昊轩,心头莫名的升起了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她虚弱的握住他照顾自己的手,想说什么,但却终究不知道从何说起,动了动略显苍白的唇,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轻颤道:“臣妾有没有说梦话?”御昊轩的手一滞,眸中划过丝不知名的情绪,让清漪来不及捕捉就已经消失不见,而后,他低首吻了一下清漪的轻颤的长睫,望向她清澈却又带着几许不安的眸子,低哑的笑道:“清漪说很爱朕”清漪先是一愣,而后见御昊轩嘴角隐匿的笑意才知他在逗自己,心头的郁积有些消散,素手不禁捶向他的胸前,抿唇道:“皇上在笑话臣妾”“没有”御昊轩抓住清漪的手,深情有些严肃的道,凝视着清漪的容颜,而后有些困倦的闭上双眼,将她搂在怀中,温柔的气息喷洒在清漪的耳边,轻呢道:“朕”仅仅一个字,御昊轩却又不语,只将她紧搂在怀中,而后亲吻上她的发丝,叹息道:“朕等你说”温柔的声音带着几丝无奈,轻柔如风,几乎可以将清漪内心建筑的冰墙全部融化,清漪侧首望着闭着眼睛,似已经睡熟的御昊轩,眸中顿时一阵酸涩,泪光浮现,无声的滑落眼角滴落在明黄色的锦绸枕絮上轩等你杀我的那一日,我会对你说五更天,清漪困倦的依偎在御昊轩的怀中沉睡,清浅的呼吸温暖的拂在帝王的胸膛上,困倦嗜睡得如同猫儿,紧紧的蜷缩在御昊轩的怀中,仿佛那个胸膛便是她足以栖息的地方。御昊轩早已醒来,没有丝毫波动的双眸凝视着清漪贪恋温暖的模样,将自己的身子又靠近了她一些,让她睡得更为舒适。秦公公徘徊在“未央殿”内已经一个多时辰,待到五更天的锣鼓敲响之时,他立刻带领着两名御前侍女捧着龙袍走向“长生殿”前的“吣心宫”,推门而进,隔着屏风向殿内的一拜,小声道:“皇上,该起了”“传旨下去,朕身体不适,今日不早朝”低沉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像是刻意压低了声音。秦公公起初一怔,而后随即明了,忙低首向殿外退去,道:“奴才告退”萧童心一颤,赶快回头,却见秦公公手捧着一道圣旨快步走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停在‘朝恩殿’前,见到萧童时,忙招了招手,道:“过来,快过来”萧童惊鄂,忙提裙步下石阶,走到秦公公面前,焦急的道:“怎么了?我家小姐呢?怎么不见回来?”秦公公见萧童如此焦急,竟笑了起来,而后不紧不慢的道:“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而后拿起手上的圣旨,道:“恭喜萧童,德妃娘娘有喜了,皇上任命我去向各宫嫔妃宣旨,赐德妃娘娘居住‘吣心宫’养生殿”啪――哗啦!萧童手中的茶碗跌在石阶上,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轻渐在了萧童的衣裙上,但是呆愣的萧童却无所觉德妃有孕一事,在皇宫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竟似狂风暴雨,将后宫内原有的平静瞬间打破,圣旨一个宫殿一个宫殿的宣读,震惊的岂止是妃嫔,就连一直不问是非的太后都在赵公公告之此事之时愣怔了半晌,而后才命人备轿辇前往‘吣心宫’探询。在轩帝的后宫,嫔妃有嗣还是头一遭,即便是嫁与皇上十年之久的皇后也不曾传出有喜之事,更别说那些资历较浅的嫔妃,而今刚进宫才三月有余的德妃竟然已有一月余的身孕,又怎能不震动朝纲?圣旨一下,‘重阳宫’内就一下子乱了起来,青兰不敢置信的望着同样呆愣的欧阳红玉,刚才听闻上官忠已被查办之事的欣喜顿时消失无踪欧阳红玉听完秦公公宣读完圣旨,甚至忘却了叩首谢恩,而秦公公道也不在意,收了圣旨便离开了‘重阳宫’向‘思暮宫’跑去,而半晌之后,欧阳红玉才渐渐回神,素手紧揪着手中的丝帕,不敢置信的摇首,低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萧童怎么可能怀有皇嗣?”青兰低首,虽然心头也万分疑惑,但终究比欧阳红玉先接受了这个事实,她上前扶起欧阳红玉,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转移话题,道:“小姐,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老爷刚才传信过来说,要小姐您立刻着手对付上官婉儿”欧阳红玉的神色有些恍然,她转首望了望青兰,而后盲目的点了点头,颓然的坐在太妃椅上,目光清幽的望着拐角处的那盘还未下完的棋局,心头一痛,泪水便顺势落了下来,然,她却用丝帕掩住唇,闭眼哽咽,一声哭泣都不曾发出恍惚间,像是又回到了三年前刚入宫之时,尤记得大婚那夜,帝王冷俊的眉眼,揭开红锦盖之时,仅仅一眼,她便被那双深沉入夜的眸光吸引沦陷,但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陪朕下盘棋”,于是,那夜,初嫁的她,陪着帝王下了一夜的棋,也输了一夜的棋,直至五更天,帝王临朝。本书来自 486.第485章 第48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本以帝王嫌弃她非正室所生,又是平凡相貌,但却不想清晨之时,秦公公奉旨而来,册封她为二品充容,赐后宫律法全册,辅佐皇后而今,她依旧记得那时自己的欣喜与雀跃,虽然自那日之后,帝王一直宿在圣宠一年有余的木如月寝宫之中,但她却依旧将那份新婚之夜便升起的情愫偷偷藏于心底,执行后宫章法之时处处维持公正,万事袒护在皇后身前,终于,才得以圣宠。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可如今欧阳红玉紧咬住手中的丝帕,脸上的泪痕依旧,但泪却似已流干,青兰站在她身后有些不知所措,连安慰的话语都讲不出,她深知小姐能撑到今日已属不易,处处为人着想,不争宠,不献媚,只为得到帝心垂怜,可如今却‘思暮宫’较于‘重阳宫’更为混乱不堪,刚才得到密抟,说上官忠已被撤职查办,而后紧挨着,秦公公便来宣旨,说萧童已怀了天朝第一皇嗣,且在赐住‘养生殿’内,一时间,上官婉儿如同发疯一般将殿内的东西全部砸烂,口中咒骂萧童,青容劝也劝不住。 赵传匆匆赶来,无奈上官婉儿一见到他便赏了一巴掌,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阉狗,直到青容见赵传的脸色已经灰白才上前阻止,道:“小姐,冷静下来,若是此事传到皇上耳里,怕是要惹来杀身之祸” 上官婉儿双眼赤红,听到青容如此一说,这才停下,但双眼却盯着赵传那低首顺眉的样子,怒极之时又向其攉了一掌,怒骂道:“狗奴才,本宫养你何用?如今竟连萧童那个小妖精怀上了孽种都不知晓,竟让皇上先下手将她给藏在‘养生殿’了。” 青容的脸色也顿时泛白,她上前抓住上官婉儿的衣裳,道:“小姐,我们还是回寝室吧” ,而后立刻拉着上官婉儿走向寝室内,而赵公公也尾随而至,只留守在大殿之上的那几名宫女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贤妃竟骂皇上的龙子是孽子,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一时间,众人心有戚戚然‘昭云宫’中,这数月里出奇平静的淑妃在接到圣旨之时只是微微一愣,丝毫没有以往那刁钻骚骨的刻薄之意,接了圣旨后竟还意外温柔的询问了一些关于德妃的事宜,又将宫内皇上当初赏赐的千年人参等物品请秦公公帮忙捎去。 奈何秦公公只是笑颜挽拒,道:“娘娘的心意老奴会转呈送给德妃娘娘,但是皇上早已下旨,以后给德妃娘娘的膳食补品都必须是专人出宫采购,宫内的食品一律不用” ,秦公公含蓄的没有将御厨也换去一批之事说出。 暮慈的脸上有些泛红,但却依旧乖巧的叩首接旨,因皇后尚在禁足,淑妃如今又执掌法印,因而秦公公只能将圣旨交到淑妃的手中,而后以口谕将此话传达给尚在禁足的皇后但‘凤栖宫’中,皇后的态度更让秦公公跌破眼,皇后跪在一尊金身佛像前,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在念些什么经文,当秦公公细细将此事一说之时,原本以为皇后必然会大发雷霆,却不想皇后只是稍稍愣怔,之后竟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面容没有一丝波动。 秦公公斗胆瞥了一眼皇后,这哪还是平日那个高贵典雅,宛若九天凤凰的皇后? 而今,皇后的一头长发披洒在身后,身上只着了一件白色的单衣,苍白的脸上脂粉未施,显得娇柔无力,但却依旧能看得见那被喻为‘帝都第一美人’影子,只是这个‘帝都第一美人’虽比‘江南第一美人’贤妃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淡定’这两个词,道是多了几分道行。 秦公公屏息退出‘凤栖宫’,不敢稍做任何停留,而后匆匆离去短短三月之中,后宫的变化的确让秦公公感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他踏步走出后宫大门,抬眼望了一眼渐渐落山的夕阳,不禁有些感慨这世上的万千是非。 不想,一个后宫中平日里最妖骚的淑妃突然安静了两余后,竟突然端庄大方起来。 一个平日里娇纵无理的皇后竟平静得念起佛来,而那整日温柔贤淑,从不争宠的昭仪娘娘在听闻嫔妃有孕时竟黯然呆愣。 惟独不变的怕只有贤妃了,那性子当直是依然故我清风拂柳,暖日当空。 ‘养生殿’外的堆砌的花园假山旁,数棵柳树之下,清漪一身月玄长裙坐在太妃椅上,半倚着身子,素手执着一本书册,瞌起双目....住进‘养生殿’已三日有余,但身子却依旧不见有半点好转,倒是胃口越来越差,如果闻得半点肉腥味便恶心想吐,清漪紧锁着秀眉,伸手按住自己的额头,但却感觉自己愈发疲倦。 三日前,泰公公随意的找了一堆莫须有的借口让她搬进帝王寝室相隔的‘养生殿’中静养,且说对后宫已宣旨,顾念她身体欠佳,特赐予‘养生殿’中修养直至病愈,而‘养生殿’乃是帝王的寝宫分格,故而不会有人前来叨扰,也落得清净。 清漪微微睁开双眼,抬手挡在额前,望着阳光穿透柳树枝条洒下了的零星点点,长睫轻扇了两下,而后放下手中的书册,心头没来由的一阵忐忑与烦躁,她轻挥了挥长袖,而后起身向花园中走去....‘吣心宫’的花园内阁奇特,形状怪异,花草种植的也属稀有,即便是自幼就读遍各类书册的清漪也难分辨其属何种科目,清漪停步张望左右,偌大的花园中当真空无一人,使得这个亭台楼阁看在眼中一片萧索的高雅。 #抬步向前,清漪被前侧的一坛蔷薇吸引,踏步走去,却像进入另一番天地一般,花丛中,蝴蝶飞舞,蜜蜂忙绿,清漪突然眉宇一动,忽而想起后宫中的‘御花园’内虽然也是百花盛开,但却没有一只蝴蝶,而眼前这等景象,似乎将整个皇宫的蝴蝶蜜蜂全都聚集过来了一般....心头疑惑,想上前一探究竟,但刚上前两步,眸光却落在了花坛后的一栋白玉砌成的高台之上,那高台约十丈左右,奇高无比,堪似‘玄武门’的城楼,剔透的玉泽在暖阳下散发着迷幻的光芒,煞是惹人怜爱,只可惜前侧有满是针刺的成片蔷薇相隔,又有这些无数蝴蝶蜜蜂的阻拦,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接近那座高台。 眼前的此情此景,让清漪隐约中想起纣王为妖后妲己所筑的鹿台,轻笑,清漪左右顾盼,见四下无人后,暗运内力,提气周身,脚下一个旋转,人已飞向半空,如同嫦娥奔月一般,穿过那蔷薇花海飞跃到白玉高台之上,点足落地。 ×素鞋刚落地,清漪就感觉自己的额头一阵晕旋,大有体力不支之感,她素手扶着白玉石柱,不禁急喘两下,而后才稍稍恢复,但却依旧只能倚靠在石柱上,不敢移动一步。 清漪拧眉,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当真旧疾复发,否则为何会如此虚弱? 待思绪清晰少许之时,她慢慢的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整个‘吣心宫’的构造与四方格局,但却丝毫看不出其中的玄机何在,只觉得以这座高台为中心,四方千米的宫殿如同一座天平一般,如若哪里歪斜丝毫,整个皇城都会倒塌一般。 清漪的双眸有些疲累,她闭了闭双眼,而后扶着白玉栏杆走向高台的另一端,提着长裙步下石阶,细数着周围的雕刻的那些龙形浮雕,直到步下最后一块石阶之时,正好是一百零八座。 佛曾将世间极苦分为一百零八颗佛念珠,每日点珠而念,是为化解劫数祈求福降,穿越琉璃无死生界。 清漪抚着那如抛光一般的白色玉龙,嘴角含着疲倦的笑意,而后转步而下....直到踏出最后一步之时,才发现高台的另一端,竟也与前侧一般,围绕着长满针刺的蔷薇花,花中纷飞无数蝴蝶与蜜蜂,那数量奇多,远看极其美丽,但近看却让人望而怯步。 清漪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再次提起,屏息跃出那座蔷薇花园,然,这次脚落地之时,竟一时站不稳,好在一旁依旧有雕龙的石柱可以相倚,否则清漪必然摔倒在地。 不对..但却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清漪喘息着按住自己的额头,视线有些模糊,她努力克制自己胃里肆意翻滚的涩意,但却依旧无法控制的一阵干呕。 少许,清漪气息稳定,但是面色却更显苍白,她捂着胸口大口喘息,半晌,才扶着石柱起身,原本清澈淡定的眸内突然闪过一丝恐惧,心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握着丝帕的手不禁揪紧,唇失血色....“娘娘..德妃娘娘....” 泰公公一身褐色朝服,手执拂尘在花园内四处找寻,焦急之色分外明显,直到他的眸光扫到站在‘汉御书阁’的那抹月玄白色长袍的身影时,才如释负重的向身后剑眉紧拧的御昊轩道:“皇上,娘娘在‘汉御书阁’....” 御昊轩剑眉拧得更紧,毫无表情的俊容上在听闻‘汉御书阁’这四个字之时,更显阴霾,他大步上前,却见清漪气息虚弱的倚靠在石柱之上,一手按着胃部,面色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 &%“清漪..” 御昊轩上前,将她的身子扶住,托腰抱起,疾步进‘汉御书阁’内,而后自己坐在正厅的那把龙椅上,将清漪的身子抱在怀中,坐在自己的腿上,低沉的声音含着焦急,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清漪依靠在御昊轩的怀中,气息混乱,闭上眼深吸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龙涎香味,这才觉得自己暖和许多,但是心头的恐惧却在一点点的往上升,她缓缓的睁开双眼,青葱白皙的素手了无力气的轻握御昊轩的手,抿唇低声道:“臣妾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或许,根本就不是病,而是.清漪不敢想,她有些轻颤的闭上双眼,怎么可能会这样的情况下发生这等事,不能..她不能....御昊轩一怔,眸光闪过一丝冷沉,而后将清漪的身子抱在怀中,低声笑道:“没有,御医说清漪的身子只是有些虚弱,要多休息,多吃些东西....” 说着,冰冷的唇在清漪的额头上落下,带着几分宠溺,将她的身子搂紧。 “只是身子不好么?” 清漪闭着眼幽幽问道,声音轻得几乎让人听得不真切,她慢慢的睁开双眼望着御昊轩那双带着深沉温柔瞳孔,微颤的手指轻抚轻咬住下唇,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散发着陈旧书香气味的‘汉御书阁’内,空气中凝结着丝丝冷意,清漪踌躇与满眼惧意的神态让御昊轩原本的温柔与宠溺霎时凝结成冰,他低首望着清漪紧揪着自己长袖子的素手微微的轻颤,呼吸顿时凝重起来....站在一旁的泰公公感觉气氛不对,偷偷的瞥了一眼眼前的两位主子,这才发现龙颜甚怒,心一惊,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再一看德妃娘娘,那脸色更为苍白,仿佛在害怕着什么一般。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停止,就连一点风声都静止下来,许久,在空气即将压抑得人喘息不过之时,才听到御昊轩清冷淡漠的声音,道:“爱妃怀了朕的龙嗣,不开心么?” 清漪的呼吸一窒,抬首望进御昊轩那双深邃的瞳孔,心突然像是被紧揪起一般,痛得难以呼吸,清澈的眸中,那道清浅的伤痕那样明显的流露在外,抿上唇,她闭起双眼,素手环住帝王的身子,将头紧靠在他的怀中,气息虚弱的轻呢:“臣妾...开心!” 委屈的言语,轻柔的声音,让站在一旁的泰公公听得都有些心碎了,泰公公底下首,而后不着痕迹的向书院的门外退去,少许,将门轻掩。 书阁内,周遭一片寂静,清漪紧搂着御昊轩的身子,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之上,清浅呼吸,半晌,她才将心头的那份酸涩与恐惧平息下来,但是却难以接受自己竟然怀有皇嗣一事。 思绪流转,回想起前一月前那略显苦涩的药膳,心头一动,那股被人玩弄的痛恨便不受控制的在血骨中肆虐....深吸一口气,顿觉周身泛凉,微微推开这个自己连日来已经眷恋到无法离开的怀抱,低着首望着帝王的胸前,有些呆愣的松开手,轻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但仅仅只是触碰一下啊,她的手就像被灼伤一般,那里竟然有了自己百般想算计的人的孩子....讽刺,可笑,悲哀....清漪再次闭上双眼,努力平息着自己胸口的涩意,睁开双眸,却见御昊轩的大手已经抚上她的小腹,温柔的摩挲着。 抬眼望向他,却正好和御昊轩四目相接,他那双深如夜色的眸子仿佛可以将她的灵魂吸进去一般,让她移不开眼....本书来自 487.第486章 第48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御昊轩轻唤着她的名字,而后倾身上前在她的眉宇留下一吻,轻声道:“以后别让朕生气....” 清漪愣怔,刚想反驳什么,身子却再次被他拥进怀中,只听他轻呢道:“朕要做父亲了....” 回到‘吣心宫’,泰公公便迫不及待的将萧童带来,一见清漪倚靠在床榻上小寝,便领着萧童轻声进殿,小声道:“娘娘,皇上让奴才将萧童姑姑带来伺候您了....” 自晌午在‘汉御书阁’之后,皇上便让他将德妃娘娘的贴身丫鬟调进‘吣心宫’,便与照料,于是泰公公在领旨之后就迫不及待萧童带到了‘养生殿’。 品书网 www.vOdtw.com×@…萧童一见清漪,哪还顾及什么礼仪,赶忙跪在清漪的床前,握住清漪的手,焦急而又慌张的道:“小姐,奴婢听说您....” 萧童的话在清漪反握住她的手时突然停住,而后竟呜咽起来。 泰公公见状,也只当她们是主仆情深,也不做打扰,只道了一声告退,便匆匆离去,并将殿门关上。 萧童见泰公公离开,在也难以压抑心头的涩意,眼泪直涌而出,抽泣道:“小姐,您吩咐的事奴婢已经全都办好了,三日前上官尚书也已经被欧阳丞相撤职查办,想来,就算其无罪,丞相大人也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清漪的心头终是松了一口气,虽然那日在‘未央殿’内听到了御昊轩与欧阳迟的对话,但是心头依旧难以放下,她轻笑着执起丝帕,擦拭着萧童哭花的脸,柔声道:“别哭了,你家小姐不是好好的在这吗?” |萧童哭声停止,但却仍然呜咽,素手拿起丝帕胡乱的擦拭自己的脸,而后才哽咽道:“小姐,奴婢听说您怀了皇嗣,并且已经月余时,魂都吓掉了,那几日小姐明明每日都有喝药膳,又怎会....” 那几日的药膳都是泰公公亲自交到她手上,而她也未曾脱手,小姐又怎会....清漪的眸光一冷,拧着秀眉望向萧童,气息有些混乱的道:“你是说整个皇城的人都已知晓了此事?” 萧童点首,这才止住泪,抽泣道:“三日前,泰公公带着皇上的圣旨在每个宫殿都宣读了,而且奴婢还听说,皇上在朝堂之上也宣布了此事,说若小姐生下的是皇子,便是我天朝的太子。” 说着,萧童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起身,又俯在清漪耳边,道:“小姐,如月姐姐昨夜来找奴婢,她说....” 萧童定了定,望了一眼寝殿的大门,而后才又道:“说小姐要找到几样东西,其中有一样藏在一个名叫...叫‘汉御书阁’的地方,至于玉佩,听如月姐姐说,好像藏在帝王陵墓之中....” ‘汉御书阁’? 清漪的心一冷,那不是今日她到过的地方么? 清漪的心一样混乱起来,似乎十分烦躁一般,她阖上双眼,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冷静的睁开眼,对于如月之事只字不提,突然握住萧童的,岔开话题般的将这几日事情一一分析后,清冷道:“皇上如此大肆张扬我怀嗣一事,无非是想让这几日在后宫闹出丑闻的欧阳氏缓和一下,而如今暮慈又代替皇后执法,彻查‘凝雪宫’刺杀一案,皇上可谓是将局势扭转的出神入化....” 萧童微愣,脸上的泪痕未干,杏眼圆瞪,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少许,才有些慌乱的道:“小姐可有对策?” 萧童点首,但却迟疑道:“小姐,既然昭仪娘娘已知晓贤妃便是....那么她必然会动手,到时候就算贤妃娘娘的地位再稳固,朝臣对她的印象也必然会大打折扣。” 清漪轻笑,望着一眼清风浮动的罗纱锦帐,若有所思道:“萧童,我们目前还不能冒这个险,倘若只是一味的想要剥去上官婉儿的妃位,必然会引起怀疑,而这事,让欧阳红玉去做,是再合适不过了,但是如此一来,岂不是还漏了一个?” “漏了一个?” 萧童歪着脑袋,大眼扑扇,神情疑惑,少许,才如梦初醒般的道:“小姐的意思是‘皇后’?” 她记得小姐当初曾对自己说,要将贤妃以为是皇后将其事嫁祸于她....清漪叹息,有些宠溺的点了一下萧童的鼻子,笑道:“萧童是越来越聪慧了,不过此事不急,若是急了,便会惹人生疑。” 清漪伸出手轻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又道:“目前最焦急的,怕就是欧阳迟了,三日之内,他必然会将上官忠之事了结,到时候,你派几个人出去大肆散播谣言,就说上官忠残害百姓,罪无可恕,人人得而诛之....” 萧童吓得睁大了眼,有些恍然道:“小姐,如此一来上官尚书可就走投无路了....” 虽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可如此赶尽杀绝又是何必? 清漪垂下眼睑,却不看萧童,半晌,她才缓缓抬起头,望向清风吹拂的窗外,神色淡漠的低呢道:“我就是要他走投无路,只能混进宫廷投靠上官婉儿....” “小姐是说....逼迫上官忠潜进皇宫找贤妃商量对策,而后再以其罪制约贤妃?” 萧童目光迟疑望着清漪,但此计根本无法行通,若是上官婉儿来一个反口,将其父押送刑部的话,不仅不会落得凄惨,且还会美名传扬,岂不是适得其反? “错了....” 思绪间,萧童只听清漪清冷的道:“萧童,你必须上官见到贤妃之前将他擒住,将他身上的所有的东西全部搜走之后,将其灭口....” “呃..小姐,您的意思是?” 萧童更为错愕,不知自家小姐究竟想要什么。 清漪默然一笑,眼中升起几许冷意,一只素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抿唇道:“萧童,我现在说的话你必须一一记住,不得有任何遗漏,否则...我怕我还来不及送你去宫外,就会身陷重围。” 而后丝毫不耽搁的道:“第一,你去通知李容,必须在上官忠见到上官婉儿之前将其抓住,把他身上所有的东西呈递给我,而后灭口,尸首藏在‘凤栖宫’。第二,你要在欧阳红玉稽查‘重阳宫’之时,提点李容,让其顺利找出那本撕毁的《圣祖家训》,以便于欧阳红玉在太后面前有话说。第三,在上官婉儿入狱之后,找人传话给她,就说那本书册是皇后所为,并且她的父亲,也被皇后所杀。第四,你将这些事办完之后,立刻安排一辆马车,我要造访一下丞相府....” 萧童一一记下,但却越听越惊恐,在听到清漪最后一句的时候,更是惊诧的张大嘴巴,愣怔了半晌才回神,轻颤着声音道:“小姐,您..您要造访丞相府?” 这不是去送命吗? 以欧阳丞相对小姐的嫉恨,她毫不怀疑欧阳迟会在见到小姐时,就一刀夺了小姐的命。 然,清漪却掀开棉被,缓缓起身,一脸平静的走向桃木窗前,而后抬首望向清蓝的天空,幽幽的道:“终于要结束了....” 而后闭上眼睛,轻柔道:“只要上官忠的死讯传出,冷孤云定会去‘凝雪宫’拜访,萧童,你帮我好好招待....” 萧童望着清漪站在阳光下萧索娇小的身影,心头一阵梗塞,但是还是很用力的点了点头,满是涩意的道:“小姐放心,奴婢..定不负小姐所望....” 话音刚落,眸中却升起了雾水,要结束了么? 如月姐姐可以重登妃位了么?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三更天,清漪一身素洁长袍,端坐在‘长生殿’内,素手执着磨石,在砚台内轻轻的磨着。 御昊轩低首批示着奏章,偶尔抬首睇了两眼清漪,嘴角总是带着淡然的微笑,少许,泰公公端着两碗素羹走进来时,他才停下笔,拉过清漪的手,在掌中揉捏,轻声道:“清漪是想在此看住朕,还是真心来陪朕的?” 言语中,戏谑之词十分明显,而后移到清漪身边,执起一碗素羹,笑道:“来,朕喂你....” |清漪一阵脸红,有些不自然的推开御昊轩的手,轻道:“皇上,我自己来....” 而后端起了另一碗羹,轻捏起勺子,舀起一勺,抿了一口。 自那日用膳不适之后,御昊轩发现她食用这种素羹一点都不会吐时,便每日在她陪他熬夜看奏章之时吩咐御膳房准备。 御昊轩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放下手中的碗,清冷的说了一句:“朕不饿了。” 便面无表情的再次拿起奏章,看了起来,不再看清漪一眼....清漪低首,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羹碗,却不愿意去搭理他,她不明白,为何他可以毫不留情的利用她的同时,又如此爱护她,那些甜言蜜语仿佛清淡的如同饮水一般。 心头升起丝丝绝望的苦涩,但她的唇角却抿起了一抹讨好的笑颜,素手伸向御昊轩,拽住他的长袖,摇了摇,在御昊轩一脸严肃的望向她时,撒娇般的低下了头,有些委屈的道:“轩..我..我饿了...” 御昊轩执奏章的手一滞,微微拧起剑眉,只因他发现清漪竟没有叫他皇上,更没有称自己为臣妾,转首,深沉而灼热的目光瞥了她一眼,便顺着她轻抚小腹的手望去,而后整个身子再次移向清漪,端起自己的那碗羹,舀起一勺,轻吹至凉后,才递向清漪,只是面容清冷,似乎刚才的怒意未消一般。 清漪吃下,而后学着御昊轩的样子,浅笑着舀起一勺轻吹了吹,然后递到御昊轩的唇边,满眼期待的望着他。 御昊轩起初愣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复杂,而后才勉强的吃下,他望着清漪那浅笑的面容以及那双清澈却又隐含一丝掩盖不住浅伤的眸子,竟蓦地闭上了眼,仿若多看一眼都受不了一般....四更天,天色漆黑一片,锣鼓声过,清漪早已疲乏得沉入睡梦中御案上的奏章依旧堆积,殿内烛火跳跃,秦公公已经来换过三次蜡烛,却都已燃尽,只剩一堆蜡泪堆积床榻上,清漪凝着秀眉轻动了一下,素手探出棉被,似习惯一般在身侧探询着什么,而后在感受到周身一片空凉之时渐渐转醒,睁开朦胧的双眸,有些呆愣的望着身侧的空枕,心头一阵难以言语的酸涩,微起身,抬首望向御案,却见御昊轩正望着自己。 策愣,暗夜中,四目相接,清漪看不清楚御昊轩脸上的神情,只因蜡烛已熄,惟独窗外清漪洒落点点月光穿透进窗沿,借取少许微亮。 “皇上” 清漪轻唤了一声,直觉御昊轩正在想什么,素手捏紧棉被,而后掀开,刚想下床,却见御昊轩已经站起身走向她,双手环住她的身子,将棉被再次裹在她身上,低沉应了一声,而后轻吻她的额头,低声道:“怎么不睡了?” 清漪依偎在御昊轩的怀中,闭上双眸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素手环过他的腰身,呢喃道:“臣妾冷” 是冷,但更多的却是不习惯一个人睡。 御昊轩低笑,那声仿佛在嘲笑清漪的不诚实,道:“朕明白” 而后便将身上的龙袍褪下,钻进了棉被内,将清漪的身子紧搂在怀中,下鄂抵着她的,轻道:“睡吧,天快亮了” 清漪恩了一声,却依旧睁着双眼,她将身子又往御昊轩的怀中钻了钻,素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突然抬首,似好奇又似天真的问道:“皇上以前也是这么待其他嫔妃的么?” 御昊轩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后有些烦躁的将清漪的身子又搂得紧了些,低沉道:“后宫的每一个女人都是朕的妻妾,清漪以为呢?” 心,猛的被刺痛了一下,清漪的身子有些紧绷,但少许后,便又慢慢放松下来,紧闭上眼,任由心头的疼痛将自己的感官侵蚀得伤痕累累,冷笑,或许,她真的需要这样的疼痛来清醒自己,才能让自己更决然的去做那些更为残忍的事。 “是啊” 清漪声音有些沙哑的低喃,素手成拳,指甲陷进了自己的掌心中,而又却又轻巧的笑道:“她们都是皇上的妻妾,她们都爱皇上,每一个都比臣妾还爱皇上” 说着,清漪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有些哽咽。 原来承认一件事间是这样的困难,清漪的眼角有几许湿意,她慢慢松开了抱紧御昊轩的手,而后将那只手抵在自己的胸口,心一窒,不禁有些喘息,而后缓缓的退出他的怀抱,翻身背对着自己一直以来都贪恋的怀抱。 暗夜中,御昊轩静静的望着清漪,却没有阻止她的脱离,那双深如黑夜的眸子融入了夜色,却闪烁着复杂与烦躁,半晌,他才冷声道:“不冷了么?” 清漪紧闭着双眼,素手紧揪着被角,却柔声一笑,微颤道:“冷,可是却比心痛好过千百倍” 寂静,只剩两个人的呼吸声半晌,御昊轩突然起身,猛的掀开棉被下了床,像是已经厌烦了清漪这些无关痛痒的话一般,信步走到御案前,坐在龙椅上,而后,整个寝室再也无声本书来自 488.第487章 第48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晨,阳光照进窗台,泼洒而下。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睁开微微红肿的眼,有些吃力的起身,依靠在床沿上,此时,秦公公与萧童推门而进,下跪请安道:“奴才、奴婢参见德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而后,萧童起身端着盆子上前为清漪梳洗,秦公公则是命人将早膳传进寝室。 萧童为清漪更衣后,将她扶到镜前,一边梳头一边低首道:“小姐,奴婢听太医说,您的身子骨很差,一定要多休息才是,所以” 萧童停下,望着秦公公忙碌的身影,笑道:“所以有些事就让奴婢去做便可,若是小姐您磕着碰着了,皇上非要了奴婢的脑袋不可。” 清漪望着镜中的自己,无力的一笑,叹息道:“萧童,我突然觉得镜中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而后有些疲倦的闭上眼,声音极轻的道:“物是人非,年年岁岁,萧童,我是不是老了?” 站在桌台前的秦公公有些疑惑的望着清漪的背影,心头仿佛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却察觉不到究竟端倪何在,于是打理好早膳之后,便向清漪福身道:“娘娘,早膳已准备好,奴才告退了。” 清漪望着镜中秦公公的神色,轻笑了笑,抿唇道:“秦公公,从今夜开始,你就留在寝殿内陪着皇上吧,本宫今日搬回‘养生殿’住,有萧童在本宫身边,你大可请皇上放心” ,而后伸手扶在萧童的手上,起身走向桌台,转首对萧童道:“将膳食撤进‘养生殿’吧,等值让御前侍女将床上的被物都换新的” ,说着,清漪便向殿外走去。 秦公公愣在门口,直到清漪跨出殿门之时才回神,忙上前勾身道:“娘娘这是” ,话未说完,秦公公突然瞥见了前方的一抹明黄色,他心一惊,忙闭上了嘴。 “爱妃要搬回‘养生殿’?” 御昊轩清冷的声音突然传来,使得清漪与萧童皆是一怔,而后只见御昊轩信步走来,一身懒散之色,少许,只听他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道:“如此也好,秦安,吩咐下去,今夜留宿‘重阳宫’” 而后,便看也不看清漪,就从她身边走进寝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秦公公愣了愣,有些错愕望着那扇被关闭的门,眨了眨眼,这才为难的望着清漪,有些不明所以,但清漪却比他想象的淡定从容,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便对萧童笑道:“走吧,本宫有些累了,回‘养生殿’再说” 萧童的神情也有些呆滞,在听到清漪低唤之时立刻回神,而后道了声是,便搀扶着清漪向‘养生殿’的方向走去,丝毫不敢怠慢‘长生殿’内,秦公公带领着两名御前侍女与冬月站在一旁,四人心头戚然的望着坐在案前面无表情批阅奏章的御昊轩,老实说,秦公公跟随皇上二十多年,却从来都不曾见过如此‘冷静’的皇上,虽然皇上的心思的确难以揣测,但是这数月来,不仅难伺候了许多,更是连喜好都有些混乱。 秦公公瞥了一眼两名御前侍女手中玉盘中的被单,低声问道:“皇上,刚才德妃娘娘说要将床上的被物全部换新,您看” “换。” 御昊轩头依然不抬道,只有些烦躁的将手中的毛笔放下,将那本尚未批无的奏章扔在一旁,无意抬首,双眸在瞥见冬月痴迷的眼光之时,剑眉蓦地一拧,深沉的眸子隐含着微怒。 冬月一惊,忙低下首,秦公公更是惊恐万分的道:“皇皇上,这位是德妃娘娘送给皇上的侍女冬月,是专门伺候沏茶的宫女” 冬月强压着心头恐惧,僵硬的浅笑着向御昊轩福了福身,道:“奴婢冬月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而后,殿内再无声响,众人暗自擦汗,就连秦公公都不知道下面该如何应付,少许,在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竟听到帝王毫无波澜的道:“既然是德妃的一片心意,那么朕又岂能拒绝,秦安,拟旨,册封冬月为七品御女,赐六品封赏” 话音一落,秦公公与其余两名宫女立刻傻在当场,直到冬月那欣喜的声音传来之时,才回神,双目齐刷刷的望向跪拜在地,连声道谢主龙恩的冬月身上正值中午,暖日已晒得荼毒,清漪站在殿前的窗沿上,半倚着身子望着窗外那片姹紫嫣红,素手有些无力的轻揉着自己的额头,而后转身走向一旁的睡榻,依靠在高枕之上,闭着双眼稍作休寝。 这几日来,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不如以前,仿佛多行几步就会急喘,整个人也都懒散了许多,而心头有愈加混乱迟疑。 萧童端着药膳走进殿内,见清漪的身影不在窗沿旁,心头一慌,刚想呼唤,双眸一转,却见到了那抹月牙玄色散落在睡榻上,她心头一阵说不出的揪心,赶忙上前,轻道:“小姐,太医开的药来了” 这几日,太医几番叮嘱,说德妃娘娘身体虚弱,需进补药膳,更要多吃东西,|,|可是小姐一见到药膳和膳食就想吐,让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果然,清漪闻到药味,就立刻捂着自己的胸口一阵干吐,吓得萧童又开始手忙脚乱起来,但是如同往常一样,清漪吐了半晌却依旧什么都没有吐出来,但是面色却苍白得吓人,整个人像虚脱一般躺在睡榻上。 “小姐” 萧童抚着清漪的胸口,神色焦虑,自今晨从‘长生殿’搬到‘养生殿’之后,小姐的神色就更加显疲倦,像是随时都会晕倒一般。 清漪休息了一会,这才睁开双眼望着萧童,而后勉强的坐起身,让自己靠在软垫上,安抚她道:“我没事,只是这副身子,当初被我封住经脉之后,便落下了病根,又加上砒霜之毒” 说到此处,清漪突然禁声不语,素手掩上自己的唇,微微的咳嗽起来。 萧童忙将清漪扶起,轻拍她的后背,拧着秀眉劝道:“小姐,您吃药吧,太医说只要您喝药,过些时日就会好起来的,可是小姐,今天的药,奴婢是说什么也不会倒掉了,您再这样下去,真的真的” ,说着,萧童都快急得哭起来清漪轻摇了摇头,瞌上眼,素手握住萧童的手,却浅笑道:“萧童,今日,宫内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萧童的眼中雾气腾升,有些不忍心的望着清漪那张苍白得连一丝血色都找不到的面容,心口痛得连呼吸都愈加困难,她低首道:“今晨冬月被皇上册封为了七品御女,且受六品封赏” 清漪微微叹息,轻道:“她总算如愿了” ,而后睁开眼望着窗外洒下的阳光,突然有咱恍若隔世之感,还剩下月余的时日,她必须在仅有的时间内拿到自己所需要的所有东西。 轻咳了一声,清漪转眼望了望那碗黑色药汁,算算剩下的时日,轻喘道:“萧童,将药拿来” 或许,她还想多留几日,或许,是因为对萧童的内疚吧药? 萧童一听,立刻欣喜起来,赶忙将药端来,吹了吹,道:“小姐,来,药已经凉了” 而后用勺子轻舀了一勺药递到清漪的唇边,刚掀动她面容上的薄纱,却被清漪阻止,清漪只是瞥了一眼那碗黑色的药汁,而后执起碗一饮而尽午膳后,萧童告之清漪,皇上已经去了冬月的寝宫,且为其添置了不少物品,远远超乎了七品御女的身份,后宫中的宫女都在议论,此御女的名中还带着一个‘月’字,皇上竟能如此破格,虽然御女与宫女的身份并无多大差距但仍旧此事在后宫也引起了不少的波澜,毕竟皇上自登基以来根本就没有临幸过任何一个二品以下的宫妃,就连那日在宴席之上出尽风头的花美人也依旧苦守‘闺中’,如今一个小小的宫女竟能出阁的未经选秀就成了御女,并能得到皇上的青睐。 一时间,众说纷纭,后宫中那些并未被宠幸过的,或者连皇上面都没见过的嫔妃开始骚动起来,纷纷议论着,皇上是否开始动用红绿牌招寝,但却在‘御前侍女’的口中知晓冬月是德妃萧童的贴身丫头之后,纷纷有偃旗息鼓,气愤难当。 因而,这次册封御女的风波可谓是突然来袭,却又在数个时辰后风平浪静,惟独‘重阳宫’内,被一股欣喜与气愤冲击得混乱不堪青兰站在殿内望着已经不知喜怒的主子,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于是只能望着她来回踱步,直到欧阳红玉气恼难当的重重一掌拍在桌台之上时,才上前,安抚道:“小姐,就算萧童将冬月抬上枝头又能如何?她终究还是一只藏在后宫中的麻雀,变不成凤凰的” 欧阳红玉瞥了青兰一眼,甚是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拧着秀眉道:“青兰以为我在吃醋?” ,而后踱步走到殿前,紧捏着手中的丝帕,清冷道:“皇宫中那么多嫔妃,我何曾吃过醋?只是冬月之事并非如此简单,我实在想不出,一个小小的宫女,萧童为何要将她送给皇上?” 青兰的双眸眨了两下,沉思片刻,疑惑道:“小姐的意思是德妃娘娘已经知晓冬月是我们的人,所以” ,说到此处,青兰自己却愣住了,当初自家主子之所以会挑选冬月去做‘凝雪宫’的探底,只因那个丫头心思单纯,且一心想成为皇上的女人,于是小姐将计就计,告诉她,只要将萧童的事定时来报,事成之后,便将她推荐给皇上,而今萧童竟捷足先登,莫非是萧童当真已经知晓冬月不寻常? “除了这个,我也想不出萧童为何会将一个无才无貌的女子往皇上身边送,并且还在她如此得宠之时” 欧阳红玉有些恼然的道,这几日,她已经被父亲催促对上官婉儿下手之事忙得焦头烂额,如今萧童竟又给她来了这么一招。 青兰被欧阳红玉这么一点,心头顿时豁然开朗,但却不得不由衷佩服萧童的计策,无论如何,送一个女人给皇上并非会动摇她的位置,毕竟她的腹中可怀着天朝的第一皇嗣,就算她以后不得宠,太子母妃的这个身份就足以另她受万人朝拜。 “可是,小姐不觉得此棋依旧有些险么?毕竟德妃娘娘并非神算,根本没有办法猜测圣心,又怎会知晓皇上是否会接受冬月这个小丫头” 毕竟冬月无才无德更无貌,倘若皇上当真喜好女色的话,皇后也不会是今日的下场。 欧阳红玉深吸了一口气,抬首望着天空中那日渐热辣的太阳,若有所思的道:“其实,萧童根本无须猜测圣心,她只要将冬月往皇上身边一放,只要让冬月看到希望,她便已经成功了” 说着,她烦躁的闭上双眸,道:“父亲说上官忠的何时解决?” 青兰一愣,像是没有从欧阳红玉的话中加神一般,少许才结巴的道:“相爷说明日早朝之时协同百官上奏,这一次上官忠不被抄家也必然要流放京外” “甚好” 欧阳红玉面无表情的道,心头的那股难以忍受的酸涩这才稍稍平定,她轻甩长袖,走向桌旁的太妃椅上坐下,而后执起一杯茶,抿了一口,面色才渐渐好转,悠悠道:“我们必须待上官忠被延迟之后才能对付上官婉儿,否则必然会被议论,此事,就交于你去通知大哥与父亲,要他们先让废黜贤妃的事缓一缓,不得轻举妄动,以上官婉儿敏锐的性子,稍有不甚,|,|必然会被反击” 青兰点首,而后上前安抚道:“小姐放心吧,此事青兰自有分寸,不过” 青兰突然笑了起来,依附在欧阳红玉的耳边道:“小姐,今夜皇上驾临,奴婢现在帮您准备准备” 欧阳红玉一听,整个人都愣了一下,面色顿时泛起了红晕,起身捶了青兰一下,而起青兰却掩笑跑开了‘月华宫’中,冬月小心翼翼的站在御昊轩身侧,双眸望着秦公公送来的一堆赏赐和添置物品,心中雀跃却又害怕,只能低着首紧挨着帝王身侧,连一步都不敢走动秦公公一边点着那些赏赐的珠宝及物件,一边不时的瞥着帝王深沉的眸子,顿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点完珠宝,他向冬月福了福身,道:“裴御女,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的,您过目” 秦公公将那些珠宝递到冬月面前,心头却抱怨着,像这样一个曾是低等宫女的女子,怕是连这些东西见都不曾见过吧。 冬月一时慌了神,刚才她已经谢过恩,但此刻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双眸便楚楚可怜的瞥向了坐在一旁一直不言不语的御昊轩,但却只见御昊轩竟平静冷然的起身,看也不看冬月一眼,而后便向殿外走去秦公公见皇上的动作,心头一怔,忙将手中的珠宝放在案台上,而后向冬月勾身一拜,道:“裴御女早些休息,奴才告退了” ,而后甩了甩拂尘,紧随帝王的身影而去,独留冬月一个人愣神的站在那里,双眸痴痴的望着帝王远去的身影本书来自 489.第488章 第48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吣心宫’中,清漪换了一身素洁长裙,坐在镜前由萧童为她梳妆,而自己则是握着那根牡丹白玉簪,望着镜中的人愣愣发呆。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萧童梳理着清漪的长发,望着清漪的神色,心头的担忧不免又增加了几分,今日午膳时,小姐勉强的吃下了一些膳食,而且便在寝殿中睡到此时才醒,梳洗过后还未说过一句话。 “小姐,皇上皇上今日去了‘月华宫’,并且赏赐了不少宝贝给裴御女,还在那里待了大约两个时辰” ,而后顿了顿,又道:“听说一个时辰前皇上已经回了‘吣心宫’,但却在刚跨进‘长生殿’,看到新换过的被物之时,脸色阴沉得吓人,使得秦公公都不敢接近,而后就又离开了” ,并且还摔了东西萧童看着清漪脸上的神情变化,而后有些不自然的道:“小姐,您在听我说话吗?” 清漪握着牡丹白玉簪的手一松,那支簪子啪的一声落在了梳妆台上,只见抬起素手轻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而后执起一片朱丹放在唇上轻抿,并未施及脂粉,又将长发用那根简洁的簪子挽起,便起身道:“这么说来,皇上现在不在‘吣心宫’中?” 萧童一愣,而后才拧着秀眉点首,心头却莫名的难受,小姐怎么也不关心皇上今日是怎么了,却关心起他是否在宫内,这清漪顿了顿,她望了一眼天色,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只是轻声道:“去花园走走吧” 而后便转向走向殿外的走廊,缓步向花园深处走去。 萧童站在殿前有些愣神,而后才咬了咬唇跟上花园中,姹紫嫣红,一片娇美,处处彩蝶飞舞,蜜蜂忙碌,景色宜人。 萧童扶着清漪身子,走在花园的中央,无意中瞥见一座将近十丈的高台,不禁惊呼:“小姐,您看那边的白玉台,好漂亮啊,竟然那么高” 而后顺着萧蔷绿藤缠绕的高台石柱往上看,疑惑的眯起眼望着那三个金色大字,而后轻呢道:“观月台” 清漪淡漠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她转首望向那座自己并不陌生的高台,果然看到了藏在花海中的那三个如同镶金的字体‘观月台’,顿时,那三个金色苍劲的字体仿佛刺进了她的心头一般,让她的心莫名的一痛,眼前仿佛突然间看到了一个身穿明黄龙袍的高大的男子黯然的站在高台上仰望着天空中的清漪,一声声的唤着:“清漪清漪” 一个激灵,清漪如同受了什么惊吓一般向后退去,脚下一晃,险些摔倒,好在萧童及时回神,将清漪的身子扶住,却见清漪有些气喘不定的道:“走吧” 而后如同逃一般的走向对面的‘汉御书阁’,毫不犹豫的推门而进萧童呆住,她站在原地看着清漪如同受到惊吓一般的身影,半晌才回过神,但却在抬首看到那座宫殿牌匾的四个字时,心一抖,赶忙跟随走进了书阁内‘汉御书阁’分为上下两层,以一架木梯相连,虽是帝王寝宫内的建筑,但却年代久远,在怀月本纪中记载,是太祖皇帝夺得天下之后建立的第一座书阁,因而内部藏书也是皇宫内所有书阁的数倍,但却因为建筑古老,早已被弃用清漪走进内殿,望着四周干净的桌台书册,可见一直都有人前来清扫,她款步走向眼前的一排书册,细细查看,却发现那是怀月历代皇帝的手记,双眸瞥向下一层,竟是整齐叠放的后宫侍寝书册,一直排到先帝的那本为止,当今皇帝的竟不在内。 萧童走近清漪,望着她伸手触及的那一叠叠明黄薄本,小声道:“小姐,皇上的那一本放在‘敬侍房’内,这些大概是已故的先帝们留下的册子” 清漪点首,望向那本写着‘御旭’字样的明黄锦册,竟发现那本比所有帝王的都簿很多,甚至只有几张而已,心头疑惑,素手解开上面的丝带,却不想翻阅的第一章便是‘水清漪’三个字,而后才了然,原来那位传奇贵妃姓氏为‘水’,水姓在怀月国是第一大姓,不过在太祖病故之后便被撤消,纷纷改为他姓了。 清漪有些失神的望着‘水清漪’三个字,双指夹着书页却迟迟不愿再动,萧童疑惑的望着清漪迟疑的神色,想了想便抿唇道:“小姐,时间不多,奴婢扶您上木梯去找吧,想来那些重要的东西也不会藏在下面” 清漪愣了愣,而后点首,也不再犹豫的放下手中的书册,随意的往案台上一放,便与萧童一起走向拐角处的森梯旁,提裙踩上。 吱呀一声,木梯晃动了一下,清漪的秀眉轻拧,而后提气,脚步轻盈的攀爬而上,接着,萧童也跟着上了二层书阁。 殿处,突然一阵清风吹来,被遗落在书案上的侍寝册哗啦一声翻阅着书页,依稀中,每一页都写着一个相同的名字,直到翻过最后的一页时,竟是一张赤红如火的颜色,如同彼岸花一般慢慢的开启了命运的齿轮书阁的二楼与一楼简直是天壤之别,不仅到处布满了灰尘,而且还杂乱无章,一地混乱的书籍,像是有人将书柜推倒一般,厚重的书册凌乱的到处都是。 萧童提着长裙小心翼翼的走向室内,但那地板似乎的确十分老旧,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如同催命符一般,让萧童的心头一阵烦躁不安,她回首望着清漪,抱怨道:“小姐,这哪是人待的地方,灰尘都快比书厚了” ,说着,她四周望了一圈,在看到书室四角的蜘蛛网时,不禁打了一个喷嚏,心头不有些发毛。 清漪也十分奇怪的望着书阁内的场景,这些被杂乱丢弃的书籍必然不是现在才被人推倒或者胡乱扔下的,毕竟那些册上的灰尘已经将书面上的字迹都模糊掉,她微微蹲下身子,捡起其中的一本,慢慢的抖了一下上面的灰尘,却发现灰尘已经积得根本无法脱落。 “有数百年了” 清漪轻声道,而后随意的翻阅了两章,秀眉顿时拧紧,望着上面发黄而模糊的字迹,竟与‘观月台’那三个字的字迹有相似的笔法。 “数百年了?” 萧童感觉有些什么东西梗住喉咙一般,有些毛骨悚然的望着这个似乎连阳光都照不进的书阁,而后一分不耽搁的四处张望,而后才小声道:“小姐,您要找什么,奴婢帮您找,找到我们就走” 清漪瞥了萧童一眼,有些好笑的望着她胆怯的神情,而后起身,提着长裙向前几步,却无意中碰到了一个画筒,画筒内只有一卷画,那画被清漪一碰,竟随即断裂了扣绳的线丝,哗的一声松弛下来,震得灰尘四溢。 萧童吓了一跳,而后才捂着心头走到清漪身旁,眸光疑惑的望着那副在她眼中满是诡异的画卷,而后望了望清漪疑惑的神色,有些迟疑的伸手将它拿出,但去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指尖一痛,手猛的一抖,那画便啪的一声滴落在地上,哗的一声摊开画卷摊开,一阵灰尘起伏,呛得二人不得不用丝帕掩住鼻子,清漪有些难受的扶住一旁的书柜,却听见萧童尖叫一声,而后只见萧童错愕的瞪着双眼,素手颤抖的指着那副画上的两个人,激动道:“小姐,您看,是皇上和如月姐姐,天啊,画得真像” 清漪拧眉,疑惑的望向地上的那副画,同样被怔住,只见画面中,一名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子英俊潇洒,俊美的容颜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但那双深沉4眼眸却让人有一种深陷其中的迷惑,他怀中搂着一名美丽的女子,那女子仪态万千,娇美风华,纤纤柳腰被帝王的一只手大手环住,娇小的身子暧昧的依偎在帝王的怀中,那一身月牙玄色长裙将她衬托得如同九天仙女一般娇媚。 看二人的面容,的确与御昊轩及如月丝毫不差,但唯一不同的,就是女子的眉宇之间像是绽放着一朵鲜红的萧蔷花,但又似乎只是一颗形似萧蔷的朱砂痣。 清漪的心头一阵混乱,却不知道这混乱所谓何来,眸光扫向落款处,却只见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但最下面却盖着御旭的玉玺印章,秀眉轻拧,轻道:“这是太祖皇帝与清漪贵妃。” 萧童愣怔,脸上的笑意顿时敛去,她顺着清漪的目光扫向落款处,却更为惊讶,“原来原来皇上与如月姐姐竟与太祖和清漪贵妃长得如此想象,难怪皇上那么爱如月姐姐” 说到此处,萧童突然将唇掩住,深知自己失言,有些不敢看清漪,但却没想到清漪却突然将那副画扯起,素手按住画中的一角。 萧童疑惑,上前查看,却见清漪轻拧着秀眉凝视帝王腰间的那块龙形玉佩,心头一窒,顿时明白了什么。 清漪望着那副画中的玉佩,而后伸手扯下自入住‘吣心宫’后,就藏在衣襟内的凤佩,与画中女子腰际的凤佩一比对,竟丝毫不差。 清漪将凤佩捏在手中,竟说不出自己的内心的感受。 就在此时,萧童却道:“小姐,可是那块龙佩的形状怎么跟凤佩不一样?简直不像是一对” 清漪的纤腰一暗,双眸凝视着帝王腰间的那块与凤佩几乎没有丝毫吻合的龙佩,抿唇将那幅画收起,有些失神的道:“或许他们本就不该是一对” 日落黄昏,天色灰蒙,月升西处。 ‘养生殿’内,偌大的百花争艳翡翠屏风后,水雾袅袅,冷香四溢,偶听得两声水声哗动,引人遐思偌大的浴筒内,清漪闭着双眸,神情疲倦,而身后站着那名御前侍女则是小心翼翼的用白玉勺子舀起洒满冷梅花的热水,轻巧的倾斜倒在清漪的身上,而后用梳子轻轻梳理着清漪披散的乌发,而后以一根玉簪挽起,这才低首道:“娘娘,奴婢扶您起来更衣” 御前侍女的声音有些微颤,她从来都不曾服侍过皇上以为的人,更别说是这位身怀皇嗣,娇贵到几乎碰不得的德妃娘娘,因而,她捧着衣裳的手都不觉有些颤抖。 清漪不语,依旧闭着双眸,轻动了动素手,示意御前侍女出去。 但那名侍女哪里敢离去,她有些为难的望着清漪轻颤的长睫,不禁道:“娘娘,太医说您有孕在身,不能长浸在热水中,若是...若是皇上知道娘娘现在还没更衣,奴婢...奴婢” 清漪的秀眉轻动了一下,而后只听殿门吱呀一声,一道修长的身影跨入殿内,那名侍女一惊,忙制止来人,但在绕过屏风之时却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御冥轩一身黑色绣龙长袍站在殿前,冷清的眉眼扫了一跪在地上的御前侍女,上前两步将她手上的托盘拿走,而后便走向屏风后,啪的一声放在了桌台之上,深沉如夜的眸子紧紧琐住清漪浸在水中,只露出白皙双肩的身子,而后只听水哗的一声,清漪的整个身子便被御冥轩抱起,而后便被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被棉被裹住清漪幽幽的睁开眼,望着御冥轩高大的背影以及那身黑色长袍,心揪的一疼,垂下眼睑,想说什么,却被门口秦公公的那声尖锐声音打断:“皇上,轿辇已经备好” ,清漪的心一动,眸光随即黯然,而后缓缓的闭上,似熟睡一般,或许,当真是累了,闭上眼不多便真的睡熟,就连站在床边的人什么时候离开,也不得而知二更天,清漪感到周身一股寒意,轻动着长睫悠然转醒,微微的睁开眼,却见萧童一身碧绿长裙蹲坐在狐裘地毯上,正在点燃了一柱檀香。 清漪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轻起身,此时才发觉自己竟身无片缕,有些叹息的抓紧棉被挡在胸前,轻唤了萧童,道:“去拿我的衣裳来” 萧童一怔,抬首望向已经坐在床上的清漪,忙拿起一旁折叠好的衣裳走上前,为清漪披上,有些责怪的道:“小姐醒了怎么也不叫奴婢?” ,而后将清漪的衣裳一件件小心的穿起,系上丝带,拿了一块枕垫放在床头,这才又道:“皇上自小姐入睡后在这里坐了一个时辰,而后便吩咐奴婢进来照顾小姐” 清漪点了点首,许是因为今日在‘汉御书阁’有些累了,所以她感觉身上竟没有丝毫力气,但在想到今日沐浴之时的情景时,不禁轻柔的问道:“皇上去‘重阳宫’了?” 她记得今晨他说得那番话萧童的脸色顿时有些泛白,而后才点了点头,轻声道:“皇上已经在‘重阳宫’歇下了,据说...据说皇上还点了明晚的牌子,是...是裴御女的” ,刚过日落之时,宫内就纷乱传闻,皇上刚进‘重阳宫’的门,就命令秦公公让‘月华宫’的小主准备明日侍寝的事宜,并且...后来还点了花美人的清漪垂下长睫,嘴角却抿起了一抹笑意,冰凉的素手握住萧童的手,柔柔的道:“我有些累了,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有些吃力的躺下,望着明黄色的帐顶,少许,又闭上的双眼,眉宇轻拧着沉睡萧童见清漪似乎已经无欲无求的神色,心头一阵紧揪,眼眶顿时红了起来,她将清漪的杯子掖好,却不禁难过的道:“小姐,萧童虽然是如月姐姐的人,但是” 萧童的鼻音不禁有些浓重,她眸中升起了一团雾气,吸了吸鼻子道:“小姐,其实萧童看得出来,皇上他很反常,就连秦公公都说,如果小姐对皇上好一点,或许” ,或许皇上就不会去其他宫殿了。 本书来自 490.第489章 第48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曾经,如月姐姐就是如此,她懂得一个女人该有的自私,但却又温柔如水,她一直将帝王的怀抱当作生命寄托的唯一,仿佛如果失去帝王的爱与眷恋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一般,所以帝王宠她,怜她,整日陪着她,如果小姐也可以这么做的话,或许...或许皇上也就不会去其他宫殿了。 (w W W. V o Dtw . c o M)|清漪听着萧童的话,而后竟轻笑出声,仿佛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一般,她依旧闭着眼,却悠悠的道:“萧童,你待会去将那把凤雕象牙梳送去冷宫给如月,告诉她,不过十日,她便可重回到御冥轩的身边,不过” ,清漪突然睁开双眼,没有丝毫波动,但却满是空洞的道:“让她记住,她必须将我存在的秘密永远掩藏在心底,并且...要她每年在萧童的忌日时,行三拜就叩大礼” 萧童一惊,慌张的握住清漪的手,道:“小姐,不要,小姐您在说什么呀,倘若,倘若真的不行的话,小姐跟着萧童一起逃出宫去就好了,萧童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姐,一直到小皇子出生,然后隐居起来,没人会知道我们的” 逃...清漪的长睫轻颤了一下,眸光流转,有些失神的望着指腹上那三条依旧存在的划痕,轻柔大的呢喃道:“隐居山野,不问世事...” ,很美丽的幻想,曾经的她,也同样生活在世界的最黑暗处,在每一个夜晚中在没有声息的陵墓中穿梭,累积着那些价值不菲的古董玉器,然后让他们在黑市中流通,那时的她,仿佛永远都只能潜藏在黑暗中“是啊,小姐,我们逃走吧,等奴婢将上宫忠的事情办妥,等小姐拿到要拿的东西,我们就逃出皇宫,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奴婢十岁就上山学武了,什么都会,什么苦都吃过,奴婢一定会将小姐照顾得很好” 萧童握着清漪的手,带着激动的道。 “萧童,倘若我们跨出了这一步,这一生就只能生活在暗夜里,永远都不能与世人相容” 清漪轻柔的说,神情愈加黯淡:“就像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倘若是从死人的墓穴中偷出来的,即使再华美,也永远都只是在当铺与贩子手中不停的转让,永远都不可能放进最高档的珠宝行中” 萧童的手一颤,神色有些震惊,或许是没有想到清漪竟会这么说一般,她抬睫望着清漪哀伤却又淡漠的神情,心头当真感觉扯痛难当,眼角湿润的液体不觉滴落在长袖上,素手却更加抓紧清漪的泛凉的手。 “小姐,您说什么奴婢都会听您的,奴婢愿与您共进退” 萧童颤着声音道,她仰起头吸了吸鼻子,突然笑了起来,道:“小姐,您知道吗,奴婢在知道木氏几百余口全被抄斩的时候都没有掉过眼泪,因为那个时候,奴婢心中只有复仇这两字” 清漪轻笑,却是疲倦的闭上了眼,启唇轻说了一句什么,而后缓缓的睡去“霜裹寒丛,雾压苍松。隆冬时,雪舞长空” 遥远的天际,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悠悠传来。 清漪的秀眉轻动,有些困倦的睁眼望向‘长生殿’内,想看清究竟是谁在她的寝殿中念词。 可是双眸一睁,心头却咯噔一下,只见一名身着黑色绣龙长袍的男子正站在大殿的中央,修长的手指执着一本书册,口中念念有词,而他的身旁,一名美艳如花的凤袍女子正娇柔的依偎在他身边,樱唇含笑。 谁...清漪想喊出声,但却发现自己竟除了能睁开眼之外,周身根本就不动,她望着眼前的那抹身影,想闭上眼挣扎,但却始终无果,只能再次睁开眼望着眼前的两个人,但是那男子的容颜却模糊得无法分辨,唯独那身形与衣状,竟极似御冥轩今日穿的那身黑色绣龙长袍“皇上,臣妾今日让清漪煮了一碗您最爱吃的‘梅花百宝粥’,等会臣妾侍奉皇上用膳” ,凤袍女子娇媚的容颜闪着点点娇羞,作势依偎在帝王的怀中。 “哦?” 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意,有些呢喃的道:“朕说为何今日没有看见那个丫头” ,说着,一把将怀中的女子按住,将唇亲在了她的面颊上,惹得女子连连娇叫。 清漪的心像是被揪起一般,她不停的在心里挣扎,她在听到那一句‘皇上’之时便已知道那男子肯定是御旭,可是为什么他总是要来这里折磨她,为什么她总是看见他“清婉今日当真很美...” 帝王调笑着,修长的手在她美丽的面容上流连,而后大手一挑,那名女子的长袍便应声褪下,抛落地上,那长袍上的凤纹图腾在烛火的照应下刺痛了清漪的眼。 荷清婉...御旭的皇后,最心爱的女人清漪感觉自己的呼吸就快停止了,她紧揪着床单,额头渗出了丝丝薄汗,连同着心也跟着疼痛起来,为什么会痛...为什么看到御旭吻那个女人她的心竟会痛? ? ? “你杀了朕最爱的女人” 那日的梦魇中,帝王冷酷的言语突然从时空的另一头穿透而来,毫无准备却又犀利的刺进了她的心里,荷清婉...御旭最爱的女人清漪喘息着,她的拳头已经握得酸痛,她想阻止他们,让他们不要在自己面前如此亲热,可是,她睁大着眼睛看着,突然间看清了御旭那张俊美的容颜,以及那双深沉如夜的眸子“皇上” 荷清婉喘息着,娇柔的身子依偎在帝王的怀中,上衣几乎已经被完全褪去,只剩一件绣着牡丹的红色抹胸,白皙柔嫩的双臂紧紧环住帝王的腰身,肤色潮红。 御旭的双眸深如夜色,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怀中已经娇喘连连的女子,薄唇抿起,俊美的容颜上闪过一丝几乎不可见的阴霾,而后,身后的门声开启,吱呀一声,一名穿着素洁长裙的女子端着青玉瓷碗站在殿前,清秀的容颜半低着,一步一步的走向殿内,仿佛有着高傲不屈的气质,而后,清冷的声音徐徐的道:“皇后娘娘,您要的粥,奴婢端来了” 沉迷在帝王挑逗下的荷清婉一惊,而后惊叫一声,双目圆瞪的望着眼前突然冒出的小宫女,脸色顿时气恼得泛红,青葱的玉手紧揪着帝王的长袖,恼然道:“清漪,本宫可有唤你进来?” 清漪微微抬首,瞥了一眼两个衣裳不整的二人,清澈冷清的双眸没有一丝情绪,像是要在此听候惩罚一般女子抬首的那一刹那,清漪怔住,身上剩余的力气像是瞬间被抽走一般,她喘息着,胸口的窒闷令她无法顺利的呼吸,脑海中一片混乱,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自己的容貌清漪的眼前一黑,顿时昏厥过去遥远的时空尽头,无尽黑暗的梦魇中“清漪,你喜欢朕么?” 帝王懒散的笑着,一片海棠花四处纷飞林海中,一抹明黄色龙袍的男子望着低首站在自己面前的素衣女子轻笑着,修长的手指捏起了女子的下颚,黑色瞳孔中闪烁着一抹深幽的墨蓝,而后见清漪无动于衷的神情,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一个朕从战场上抓回来的奴隶竟然这么有骨气,哈哈哈” 男子一怔,周身像紧绷住一般,两人站在漫天飞舞的海棠花下,像是一对璧人“是么?” 帝王的声音突然低沉得带着些许沙哑,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让站在他面前的女子不觉向后退去,但是男子却一步一步的紧跟,直至女子的背抵在了身后的一颗海棠树上,发束上的玉簪掉落,一头青丝长发如瀑布一般披散下来“皇后让奴婢来问,皇上何时驾临‘凤栖宫’” 女子的气息有些不稳,清澈的瞳孔中也掺杂了一丝慌乱,微微的别过脸,不去看帝王那双突然深沉得似乎可以将她灵魂吸进去的墨蓝眸。 男子看着女子逃避的神色突然笑了,那笑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不带一丝邪魅,他的大手抚上了她的光洁的眉宇,低首在她的眉宇之间留下了一吻,暧昧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道:“朕...今晚就去‘凤栖宫’看你” 女子的身子一颤,惊恐的猛然挣扎脱身,而后头也不回的向花园深处飞奔而去,只留下空气中隐约的淡然冷香................再次醒来时,清漪浑身酸痛,她睁着双眸望向一片嘈杂的殿内,伸出同样乏力的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轻动了一下,只听萧童惊喜的叫道:“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而后,殿内顿时安静下来,无数脚步声向清漪这边涌动,周围的人看到清漪睁开双眼时,无不松了一口气。 |蓝蓝“娘娘,您是否觉得哪里不舒服?” 一名年纪稍长的太医向前走了两步,抱拳问道。 清漪望着他满鬓斑白的头发与胡须,有些恍然,艰难的转头望向萧童那双哭红的眼,这才察觉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她声音吃力的带着沙哑,道:“我...怎么了?” ,话一说完,清漪就感觉自己的头一阵说不出的晕旋。 “小姐,您昨夜吓死奴婢了,好在现在没事了” 说着,萧童不禁又掩唇哭了起来,可见清漪的确把她吓坏了,可是清漪却一脸迷惑,而后,只听那名太医疑惑的问道:“娘娘,您昨夜,是否是看见了什么?” 清漪的心一动,昨夜的那些画面如同浮光流影一般在她的脑中显现,她的心头一窒,莫名的一阵刺痛,使得她难以呼吸,此时,正牵着她手腕上细长红线的一名太医突然叫道:“娘娘,不可动气,不可动气啊” ,而后众人都跟着混乱起来。 萧童的脸色顿变,她红着眼抓住清漪的手道:“小姐,什么都别想,千万别想” 清漪剧烈的喘息着,她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细碎的薄汗,萧童颤抖的不停的抚着她的胸口,少许,清漪才强硬的克制住自己的心痛,缓缓的平静下来,急促却又轻浅的呼吸着。 众人擦了一把汗,两名御前侍女也几乎没有瘫软下去,皇上昨日才下的命令,若是德妃娘娘有任何差池,他们脑袋不保,她们跟随皇上数年,还从未遇见过皇上如此反常的一面,或许...是因为娘娘腹中的第一皇嗣吧。 “娘娘,您的身体十分虚弱,切记不可再动怒,也不可再受任何惊吓” ,少许,那名白色胡须的太医抚着下颚说道:“娘娘昨夜的脉象十分奇特,混乱急促,差点使得龙嗣不保,今日老臣先给娘娘开两副药方试试,也许会有好转” ,而后,他便命人传来文房四宝,挥挥洒洒写下一大篇,递给萧童,又嘱咐了一些当心之类的话,一柱香之后,这群人才三三两两的离开,直至殿内只剩萧童一人。 清漪起身,周身的酸痛另她有些难受,但是意识却清醒了许多。 萧童见清漪起身,忙来相扶,红肿的眼中还挂着泪滴,有些恼然的道:“小姐怎么可以这么吓奴婢” ,说着,眼睛竟又红了清漪拧眉,有些气虚的握住她的手,勉强的笑道:“我...昨夜怎么了?” ,她昨夜什么了? 竟将萧童吓成这样。 萧童擦了擦眼泪,却依旧哭道:“小姐,我们拿到东西之后立刻就离开好不好?我不要小姐再待在这个鬼地方受苦了,再过十日,过了小姐许诺如月姐姐的日子我们就离开” 清漪的秀眉微拢,执起丝帕轻拭着萧童脸上的泪水,带着哄溺的道:“萧童,我昨夜” ,提到昨夜,清漪的脸色顿时也有些难看,但仍旧笑道:“好萧童,不哭了,告诉我,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萧童抽泣着望着清漪,哽咽道:“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奴婢三更天的时候来看小姐睡好没有,却见小姐全身都上汗,而后拳头也握得极紧,我唤了小姐好几声,可是小姐却一点都没有反应,而且全身都在颤抖而后,而后我就哭着冲出去让御前侍女宣太医了” |蓝清漪松了一口气,心头有些黯然,轻道:“皇上知道此事么?” 萧童一听,哭得更凶了,脸色竟带着几分愤恨,道:“奴婢让御前侍女去‘重阳宫’请皇上,但是没想到却被一个会武功的太监和一个叫青兰的宫女拦在殿外,他们说皇上与昭仪娘娘正在下棋,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据说,这是皇上的圣旨” 清漪垂下长睫,而后却轻笑着握住萧童的手,不再说话,像是无形的鼓励着她却也在鼓励自己一般................早膳时,在萧童的督促下,清漪吃下了不少膳食,而那些膳食也是萧童根据清漪平日里的口味特地亲自下厨做的,在用完早膳后,萧童就劝着清漪将药膳喝下,但至始至终宽慰的话只有一句:“小姐,养好了身体我们才好偷溜出宫” ,于是清漪轻笑着将那些药汁全部喝下。 明明知道离开时一个不可能的后果,但是清漪却依旧被萧童那种向往宫外生活的神色所打动,每一刻都倾听她对未来的向往:“找一座小树林,砍伐后做一栋小木屋,屋后要有一条小溪,还有树林有很多很多的野味,每一天,我都出去打猎,捡树枝,烧饭,小姐,我以前在山上,就连师傅都夸我烤的鱼很好吃,呵呵” 树林、木屋、溪水清漪仔细的听着,身子半靠在窗沿的软垫上,不自觉的,嘴角便弥漫出笑意来,她不知道这个小丫头为什么可以想象得出这么美好的场景,而她...闭上眼和睁开眼,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人心的险恶,和墓穴的惊魂或许,二十多年来的岁月中,她唯一能留下的也只有那样的记忆,幼时,爷爷指着那一本本厚重的笔记告诉自己,那是深藏在地下的秘密,和无数已经死去的盗墓前辈留下的资料。 她一篇一篇的读着,看着书中的主人在墓室里遇到了那些可怕而恐惧的机关,鬼魂,以及遇到的尸体,包括收寻到的宝物的估价贩卖方式,那个时候,她甚至以为,人活着就只能做这些,而后来,则在那个黑暗的地方永远都翻不了身轻轻的闭上眼,像是不愿意再接受萧童对于未来的那些空幻的梦想,深思渐渐的飘远,却...怎么也冲不出这弥漫着血腥的皇宫................本书来自 491.第490章 第49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正午之时,清漪的气色好了不少,萧童侍奉她沐浴后,便换了一身月牙玄色长裙,将长发简单挽起,用几根简洁的素玉簪子束在发簪之上,又取了几朵用芙蓉雕刻成的海棠花装饰在发间,又取了一对星月耳坠挂在耳边。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而后坐在镜前,拿起一支花笔,点了少许朱砂,轻点了额前梳洗完毕,萧童望着镜中的清漪,笑道:“小姐今日的气色很好,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再不若昨日那般苍白无力” ,说着,不禁自己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困倦的眨了眨眼。 清漪轻笑,今日她的身子的确好了许多,整个人也不若前几日那么烦躁不安,她有些讽刺的望了望镜中的自己,不想一场噩梦竟让自己的身体好了起来,只是...那心头沉积的郁结却越来越凝重“萧童先下去休息吧...” 清漪起身,望了一眼满眼疲倦的萧童,浅笑道,而后握住她的手道:“要不累坏了的话,谁带我出宫呢原本困倦的萧童一听,立刻停下了那不雅的动作,脸上的愁云与担忧瞬间消失无踪,她忙道:“好,奴婢马上就去休息,晚上再来陪小姐”清漪点首,萧童便开心的踏出了‘养生殿’,向御前侍女的寝宫跑去清漪望着萧童的身影,心头有种说不出的生涩,仿佛都能尝出那丝丝苦涩一般,她轻拧着秀眉,有些黯然的转身走进殿内,款步走到窗前,素手抚着桃木花雕,双眸悠远的望着花园后的那座古朴的书阁,素手紧了紧。秦公公小步在整个‘吣心宫’中奔走,直到气喘吁吁之时才跑进‘养生殿’,一见清漪的身影,几乎是体力不支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手中的拂尘差点扔在了一旁,断断续续的道:“奴才...奴才参见德妃娘娘”,而后在清漪转身望向他之时,忙擦了擦头上的汗珠道:“娘娘,皇上请您前往‘养生殿’”清漪的秀眉轻动,而后若有所思的瞥了殿外几名急促的跑来跑去的宫女,清淡道:“本宫身体虚弱,有些不方便,皇上有什么事吩咐本宫,只要请位侍女传话便可”秦公公愣住,有些错愕的抬首望着一抹零落的身影的清漪,那身月牙长裙的后摆如同云雾一般拖洒在身后,让清漪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飞出窗外,舞乱九天的仙子。“娘娘,这”秦公公为难的拧起了双眉,他可不敢回去如此复命,这几日皇上的性子愈发难以琢磨,另他待在皇上身边一刻都会觉得想窒息,如今这德妃娘娘怎么也如此?清漪闭了闭眼,有些无力的道:“公公如此回禀即可,不必为难”,清漪深吸了一口气,垂下长睫,想了想还有十日之久,于是便又道:“本宫稍后前往,你先回吧...”秦公公原本被之前的那句话说得急得喘不过气,而这次却又愣怔的没回过神来,直到听到清漪关窗的声音之时,才慌张的道了一声告退后,匆匆离开................‘长生殿’中,气氛凝重诡异,御冥轩面无表情的坐在御案前,身上懒散的半倚靠在龙椅上,一双平静却冷沉的眸子直视空无一人的殿门,修长的手指撑着额头,俊美的容颜带着似笑非笑的邪魅殿内,三名御前侍女低首站立,僵硬的身子也动都不敢动,而另一旁,刚被册封晋级的御女冬月跪坐在御案前的软垫前,青葱玉手执着磨石,正在砚台内细心的研磨,但是双眸却时不时的瞥向一旁的帝王,神色似欢喜,更似担忧。后宫内无人不知,皇上的寝宫从不让后宫嫔妃进入,更别说是寝殿,如今她却得以进皇上的寝殿,且还为圣上磨研不多时,秦公公匆匆跑来,一进‘长生殿’就见到了坐在帝王御案旁的冬月,他几乎没吓得晕厥过去,皇上刚才让他传德妃进寝殿,如今裴御女竟在这里,这不是秦公公瞥了一眼殿内,有些魂不守舍的低首紧握着手中的拂尘,道:“禀皇上,德妃娘娘身体不适,故而故而”秦公公不禁要在心里祈求德妃千万别来,但在发觉帝王脸色凝重之时,忙抖簌道:“故而请皇上与裴御女稍等片刻”而后瞥了一眼一旁的御前侍女,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皇上沏茶”那名侍女起初一怔,而后赶忙颤抖的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马上就去沏茶”而后就向殿外走去,但却被一声清冷的声音叫住:“慢着”-殿内的众人不禁倒吸一口气,就连秦公公也愣住,却只见御昊轩瞥向跪坐在自己身边的冬月,而后轻声道:“朕听说月儿沏茶的功夫了得,就月儿去吧”,而后看也不看站在殿前的侍女,冷声道:“你去帮裴御女打下手”冬月愣怔,而后才确信皇上是叫自己沏茶,她万分欣喜的抬首望着帝王,却发现帝王也正看着自己,俏脸一红,赶忙起身,轻福了福身,道:“贱妾遵命”而后便羞涩的向殿外走去。此时,站在殿外的那名宫女才回神,赶忙跪在地上叩首道:“奴婢遵命”,而后向冬月一福身,道:“小主慢走”便跟着冬月一同向茶房的方向走去。本秦公公站在帝王身后,望着那两个女子消失的身影不禁执起长袖在额头上擦了擦汗,但却不想帝王低沉的声音却再次传来:“你刚才说德妃身体不适?”,言语之中的严厉显而易见。秦公公怔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拧眉想着是否要将德妃的那番话转达皇上,皇上这几日的脾气可谓是秦公公突然想起昨夜在“重阳宫”之时,不禁有些发寒,忙低首道:“回禀皇上,娘娘有孕在身,且经常干吐不止,怕扫皇上的雅兴,故而想整理一个妆容再前来‘长生殿’”,秦公公想到了清漪今日一身脱尘的装扮,觉得如此说,还算过得去。a御昊轩不应声,秦公公也不敢抬首窥视龙颜,于是殿内再次回复了寂静,知道冬月与那名侍女捧着茶盘款款走进殿中才得以缓和。冬月一身淡兰色长裙,只着了一件轻薄的单衣,一脸浅笑的款款走进殿中,而后接过侍女手中的茶碗,一双纯净清澈眸子痴迷的望着年轻俊美的帝王,青葱玉手执着茶碗,抿唇走向帝王身前,言语羞涩,柔声道:“皇上,请请用茶”御昊轩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他望了一眼冬月手中的茶碗,突然柔和一笑,抬眼望着一脸羞涩的冬月,在瞥见她眼中的那片青涩的纯净之时,深幽的眸中闪过一丝令人看不懂的神情,而后将那碗茶接过,抿了一口,笑道:“好茶,不愧是德妃为朕挑选的人。”手冬月脸上的涩意更为明显,红晕染上了面颊,低声道:“皇上夸奖贱妾了,贱妾愧不敢当”,说着,头低得更低。御昊轩一脸笑意,放下茶碗,修长的手中突然捏住冬月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眸光中闪着温柔的宠溺,低沉道:“月儿果然是个至宝,泰安,吩咐下去,今日裴御女留宿‘长生殿’”秦公公怔住,他震惊的抬首望着帝王面是笑意的侧颜,而后只是低首僵硬的应声道:“奴才遵旨”,而后便甩了一下拂尘,碎步退出大殿,准备去“敬侍房”宣告,但却不想刚推出内殿,就瞥见清漪一身月玄长裙近在咫尺。心一颤,秦公公来不及下跪请安,清漪却已经进了大殿,而后在抬首之时,身子一僵,瞳孔猛的一收,整个人怔在原地。大殿内弥漫着丝丝暧昧的气息,冬月含羞带笑的望着帝王,紧捏着丝帕的手已经抵在了帝王的胸前,而御昊轩也正凝视着她的面容,嘴角带着宠溺的轻笑,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眉眼清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比昨夜见到御旭与另一个女子调情时更为彻痛,她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踉跄的后退了一步,素手突然抓住胸前的衣裳,有些急喘的扶住殿门,额头一阵昏眩。殿内的人被这声响动惊住,纷纷望向殿前面色苍白的清漪,而后便隐约中听到了冬月的惊呼:“德德妃娘娘”秦公公被清漪突然的反应吓住,但却被冬月那声尖叫楞得回神,他赶忙上前扶住清漪摇摇欲坠的身子,面色凝重的向殿内的三名侍女道:“快,快传太医,传太医”清漪闭上眼急喘着,但却抓住了秦公公的手,无力的断续道:“公公萧童回殿”秦公公混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是很快明了清漪的意思,他赶忙道:“娘娘放心,奴才这就送您回‘养生殿’”,而后向留下的那两侍女叫道:“快去请萧童姑姑,快”那名侍女被吓得呆住,在听到秦公公的叫声之时,几乎是飞快的跑出去清漪喘息过后抬首望着站在御案前,脸色凝重得吓人的御昊轩,嘴角却扯出一抹绝美的笑,素手紧捏着殿门,轻笑道:“皇上,臣妾告退”,而后转身扶着秦公公的身子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皇皇上”许久,站在殿内惊慌失措的冬月才怯怯的唤了一声御昊轩,有些不敢看帝王冷俊的神色,那些刚才的温柔仿佛只是昙花一现。御昊轩的身子动了动,仿佛此刻才清醒一般,整个人瞬间有些站不稳,原本紧拧的剑眉以及那冷凝的眼神仿佛在突然发现殿门口空无一人时,蓦地沉陷进了一种漆黑的深沉,就连整个人的身体都变的空洞起来许久,“出去”御昊轩突然低沉道,大声音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沙哑得让人毛骨悚然,使得冬月不禁后退了一步。她抬眼凝视着帝王那瞬间被掏空一般的眼神,双眸睁大,刚想上前询问什么,却见御昊轩猛的回身啪的将她沏的那碗茶砸碎在地,怒吼了一声:“滚”冬月吓得连步后退,震惊于错愕令她回不过神,直到一名站在殿外的侍女颤抖的走进殿内将她拉出去时,她才蓦然清醒,满含痴迷的双眸顿时泪流不止,她一边走着,一边回首望着帝王那突然变得萧索的背影,哭得更凶冷风拂度,春暖乍寒,月登西楼・・・・・・空镂花雕,寒气逼人,夜雨连绵,似已深秋。清漪一身月玄长裙站窗前,聆听小雨淅沥,因倾城郡主与帝王大婚大即,因而天色微暗之时,各宫殿就已挂上了红灯笼,远远望去,一片鲜红似火・・・・・・殿门开启,萧童端着参汤走进,微笑的着走向清漪,柔声道:“小姐,别看了,小心着凉・・・・・・”,而后将汤放在桌案前,拿了一件披风裹住清漪娇弱的身子,却发现清漪身上已经凉的彻透,不禁秀眉微拢,带着几许责怪的道:“小姐,您的身子要紧,怎么能在窗前吹风到身子冰冷呢?”清漪瞥了一眼平日里冷清的花园中,那些忙忙碌碌的宫女,虽然正直细雨缠绵,却依旧打点着花园中的草木,轻吸了一口寒气,清漪依顺的跟着萧童走进殿内,有些疲惫的坐在床踏上,接过萧童手中的参汤一饮而尽・・・・・・萧童望着清漪已经平静缓和的眉眼,只能温婉轻笑,而后将软垫靠在窗沿之上,将清漪冰凉的身子扶上床榻,掖好棉被,这才将今日发生的事情细细汇报,道:“小姐,今晨欧阳丞相已经将折子呈送给皇上了,他道是贪心不足,竟加以上官尚书三大罪名,请求皇上剥去上官氏尚书之名,流放京外・・・・・・”清漪点首,有些懒散的浅笑道:“他道是想得周全,天下人皆知江湖传闻中,上官氏祖传《嫁衣神功》,如今上官忠被流放京外,帝王便再管不着了,欧阳迟想拿到那本秘籍也是轻而易举・・・・・・”萧童怔鄂,而后才思及极有可能发生此事,但思绪半响,却从容轻笑,道:“小姐多心了。就算欧阳丞相当真能拿秘籍又如何?就连皇上都无法破译的文字,欧阳迟能如何?”虽然见过《嫁衣神功》的人极少,但是关于这本奇书的传闻却是恒古百年不变,据说那书奇书之中全都是一写看不懂的蝌蚪文字,若非如此,恐怕那本传闻中可一统天下的秘籍早已成了众人所窥视的宝藏,上官氏又如何能活到今日?清漪悠悠叹息一声,素手习惯性的轻抚着小腹。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随即撇开了刚才的话题,柔柔轻道:“上官忠何时被逐出京师?”“明日五更”,萧童想了想,又道:“据说是皇上的意思,今夜,怕只能在牢狱中度过了・・・・・・”本书来自 492.第491章 第49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的秀眉一动,眸光闪过一丝疑惑,抿了抿唇,似不愿意提及此人一般,垂下眼睑,道:“上官婉儿道是静得出奇・・・・・・” ,而后浅笑道:“欧阳迟怕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不过以欧阳红玉的谨慎的性子,想必不会这么快就动手,萧童,你即刻让李公公将谣言散播到宫外,若是一切顺利不出半点意外的话,三日之内,必有收获・・・・・・” 萧童微笑着点首,眸光瞥向了清漪轻抚小腹的手,带着几分调皮的道:“小姐最近性子变了不少,看来这个小皇子也的确占了不好功劳・・・” 说着,捏着手帕掩唇轻笑。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清漪先是一怔,而后才察觉自己竟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玉指一颤,刚想移开,只听门外一声尖唱道:“太后驾到,皇上驾到,淑妃娘娘驾到、昭仪娘娘驾到――” 萧童嘴角的笑意渐渐敛去,望着殿外走进了的几个身影,连忙叩拜,道:“奴婢参见皇上万岁,太后千岁,淑妃娘娘、昭仪娘娘万福・・・・・・” |95)。 太后一身褐色金绣凤舞九天图纹的长袍闪烁着华贵之气,元宝底的褐色金镂鞋一踏进‘养生殿’便扶着赵公公的手匆匆走向清漪的床榻,对跪在一旁的萧童道:“起来吧,起来吧・・・・・・” 而后便握住来不及下床施礼的清漪的冰凉的手道:“雪儿身子怎么样?哎呀,这手怎么这么凉?” 清漪倚靠在窗沿,望着太后日渐苍老的容颜,抿唇温婉一笑,柔声道:“臣妾身子虚寒,一向如此,太后不必挂心・・・” 太后有些赞同的望着清漪温柔委婉的神色,有些疼惜的道:“雪儿的身子原本就虚弱,又加上在贤妃那而中毒,如今・・・・・・” 说到此处,太后突然顿了一下,脸色有些凝重,迟缓少许又道:“太医可曾诊过脉象,哀家的孙儿可平安?” 殿堂内,一身娟红长裙,不若往日苍白的欧阳红玉上前两步,微笑着望着气息虚弱的清漪,抿唇一笑,道:“德妃腹中怀有龙嗣,可要小心身体才是,天朝百姓的心,可都记挂在妹妹身上呢・・・・・・” 清漪敛下睫,轻叹一声,有些疲惫的笑了笑,道:“承蒙姐姐关心了,倘若姐姐当真关心妹妹的话,下次妹妹身子不是时,前往‘重阳宫’求见皇上,还请姐姐切莫让那些宫女将妹妹挡在门外即可・・・・・・” 说着,清漪的秀眉一拧,轻咳了两声。 。 萧童一见,赶忙上前轻拍清漪的胸口,安抚道:“小姐莫要动气,身体要紧・・・・・・” 殿内的空气顿时凝结,欧阳红玉原本春风得意的面色顿时煞白,她有些错愕的望着清漪一脸平静的面容以及气喘吁吁的神色,而后才僵硬的浅笑道:“德妃娘娘的意思是・・・・・・” ,而后神色带着几分委屈的道:“原来娘娘昨夜身体不是,臣妾疏忽了,原本在皇上下旨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只是应当劝阻,臣妾错了・・・・・・” 太后拧起眉宇,有些动怒的起身望向欧阳红玉,却有些不忍责怪,她双眸扫向踱步窗前,一身萧索却依旧英挺的男子,叹了声气,语带责怪的道:“皇上,就算你昨夜歇在‘重阳宫’内,但是雪儿有孕在身,你怎能下旨拒而不见呢?” 太后话落,殿内无声,淑妃与贤妃面色不安的望向帝王立在窗前的身影,惟独清漪垂下了眼睑,少许,众人只见帝王突然转过身,面容上竟带着几许清冷的笑意,使得那俊美的容颜增添了几分寒意,他踱步走向床榻,修长的手指抓住清漪的手腕,而后让其与自己十指紧扣,低沉道:“太后教训的是,朕,的确委屈了清漪・・・・・・” 语音未落,欧阳红玉的脸色便更为难看,她望着帝王与清漪十指紧扣的手,轻拧着秀眉转首,仿佛实在忍受着内心的钻心之痛一般,而淑妃此刻也面无血色,但嘴角却依旧扯着温婉的笑意。 少许,太后望了望二人,也不打算多说,她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赵传,又上前两步,慈祥的望着清漪低眉的神色,疼惜的对帝王道:“皇上,雪儿腹中可是怀得我们天朝的第一皇子,皇上初为人父,应当多陪陪雪儿与孩子才是・・・・・・” |。 而后,也不等皇帝答话,便伸手搭在赵传的手上,望着了一圈殿内的众人,和蔼的笑道:“好了,看也看过了,也别打扰德妃休息了,这・・・就都回去吧” ,而后看了一眼欧阳红玉低首的面容,叹息道:“子辰有时候也别太霸住皇上了,今日陪哀家去‘御花园’散散心吧・・・・・・” 欧阳红玉先是一怔,错愕的抬首望着太后,而后才领悟话中其意,虽脸色不佳,但却依旧乖巧的低柔道:“臣妾知错,臣妾跟随太后请移驾‘御花园’・・・” ,说着,便站在赵传的另一侧搀扶着太后戴慢金护甲的手,缓缓走向殿外。 淑妃站在欧阳红玉的身侧,看着她与自己才肩而过,那一瞬间,眼底流露出一丝嘲讽,她巧然嫣笑的款步上前,望了望清漪与帝王两不相视的神色,秀眉一动,而后娇柔的道:“妹妹既然身子安好,姐姐也就放心了” ,而后向御昊轩福了福身,道:“那・・・臣妾也就告退了” ,说完,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帝王冷然的侧脸,悄然的退出寝殿,瞥了一眼站立在一旁的萧童,对她使了一个眼色。 萧童见淑妃眨着眼睛,双眸流转,而后带着浅笑走出了寝殿,跟着淑妃离去・・・・・・走到花园处,淑妃停下了脚步,娇美艳丽的容颜再不若刚才那番笑颜如花,她冷清的转首望向停在她身后的低眉的萧童,低柔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漫不经心,道:“萧童还真是有本事啊,竟然能怀上龙嗣,当初本宫这个做姐姐的,可真是太小瞧她了・・・・・・” 萧童秀眉一动,却只是浅笑,微微抬首望向暮慈,道:“淑妃娘娘说的是,但是小姐一向尽守本分,每次秦公公送来的药膳也都是奴婢们看着饮下的,而这喜脉,也是皇上最心得过的杜太医把得脉・・・・・・” ,说着,萧童的嘴角不禁抿起了一抹冷笑,再次恭敬的低下了头。 淑妃听了萧童话,顿觉蹊跷,但却又不知道蹊跷在何处,她望着萧童那低眉柔弱的样子,秀眉一动,厉声道:“萧童言外有音?” “娘娘多虑了・・・” 萧童赶忙回答,装作一副略显惊慌的神色,而后勉强笑道:“其实奴婢也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只是娘娘现在最关心的不该是小姐的事。” 淑妃的脸色有些泛青,青葱玉指紧捏这丝帕,隐怒道:“该死的奴才,你竟敢这么对本宫说话” ,说着,就扬起玉手。 萧童惊慌失色的后退了一步,赶忙大声道:“淑妃娘娘饶命啊,奴婢说得句句是实话,是皇上昨夜说要留宿裴御女在‘长生殿’的,而且・・・而且在今日还点了花美人的牌子,这些都跟奴婢无关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萧童的激烈反应让淑妃有些措手不及,她扬起的手顿时僵住,而此时,萧童大声求饶哭泣的声音正好传进站在不远处的太后与欧阳红玉耳中,并且三三两两的引来了几个宫女太监。 “你・・・・・・” 淑妃愣怔的说不出来,扬起的手更不知该如何才好,而萧童瞥了淑妃一眼,哭得更为大声,在太后看到这一幕之时赶忙转身跑去,踉跄得几次差点摔倒,但却像受了什么惊吓一般,不敢停下・・・・・・太后站在‘御花园’的走廊中,望着淑妃震惊的神色,与那久久不曾放下的玉手,顿时气喘的怒道:“哀家本以为这个淑妃这数月来是收敛了不少,没想到她竟然愈加放肆了・・・・・・” ,说着,带着碧玉翡翠手镯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栏杆上,而后拧着眉宇对站在一旁的赵传道:“去,请淑妃移驾‘坤宁宫’,哀家道是亲自教导教导她・・・・・・” 赵传低首,道了一声是,便快步上前,匆匆走向淑妃所在的方向而去・・・・・・花园拐角处,一身碧绿长裙的萧童望着‘御花园’中的那一幕,嘴角抿起了一抹清冷决然的笑意,藏在袖中的素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而后飞一般的向‘吣心宫’的方向跑去・・・・・・・・・・・・‘养生殿’内,窗沿处雨声淅沥,绵绵不断。 清漪披了一件长袍站在窗前望着殿外朦胧的灰色,双眸微微的敛下,深吸了一口气,便徐徐的走向睡榻,半依下身子,随手从书架上抽下了一本书,翻下两页,却轻闭上了双眼,将书仍在睡榻旁,冰凉的素指轻按住额头。 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代替了她冰冷的素手按在了她的额头上,轻柔的抚弄,淡然的龙涎香缠绕在她的鼻尖。 清漪闭着双眼,感受着这份或许只属于自己腹中婴孩的温柔,但是嘴角却依旧抿起了一抹清浅的微笑,而后缓缓的睁开眼望着窗外成雾的细雨,轻声道:“皇上去陪其他的宫妃吧,臣妾现在一个人,已经有些习惯了・・・御昊轩的手一僵,随即慢慢松开,一双清冷的眸子望着清漪紧闭的眸子,片刻,紧拧起剑眉,坐在睡榻前的身子顿时站起,而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大殿,砰的一声将门关上・・・・・・许久,只剩窗沿外的细雨清风声,以及,殿内不断摇曳的烛火・・・・・・清漪缓缓的睁开眼望着殿内的平静,感觉身心皆凉,她慢慢起身,素手抚着衣襟内的那块凤佩,而后将系在腰间萧童为她刺绣的荷包取下,素手从荷包的缝隙内抽出了一张羊皮一般的图纸,轻轻的摊开在长裙上,映着摇曳不定的烛火,指腹划过上面凹凸不平的痕迹,清冷的瞳孔将那副如刺青一般的格局尽收眼底,而后抬睫望向那盏台,起身走下睡榻,将那条密图扔进了烛台内・・・・・・萧童推门而进,手中端着膳食,一见清漪站在烛台前发呆,便笑着将饭菜放在桌台上,拿了一件裘衣披在清漪肩头,有些兴奋的道:“小姐,奴婢今日给了淑妃一个下马威,而且还告诉她皇上要将裴御女留宿‘长生殿’的事,让她在太后面前出了丑”,而后将清漪扶到桌前,轻道:“想必淑妃现在该在‘坤宁宫’被太后教训吧,呵呵・・・・・・清漪浅笑一声,道:“萧童现在变得可以独当一面了,我也就放心了・・・”说着,不禁有些叹息,没想到这四面红墙的地方,当真可以将一个曾经单纯的女子变成心机颇深的怪物,想到此处,心头不由得为萧童难过,但却笑了起来,道“萧童跟随萧童进宫,就是为了如月么?”萧童帮清漪添好饭菜,脸上的笑意有些僵住,而后带着几许失落的道:“小姐高估萧童了,其实当初若非如月姐姐告之萧童,小姐就是她运用‘逆天轮回’找来的人,萧童想必早就带着如月姐姐远走高飞,而不是在这个地方步步为营的设计如何击垮那些后宫势力,百般为她重新赢得正宫宝座・・・・・・”说到符咒,清漪到有些兴趣,她曾在许多先辈的盗墓笔记中看到过关于‘逆天’之类的符咒,却从来都不想过自己居然当真能逆天穿越,她轻按着额头,望着萧童,轻道:“我听如月说,‘逆天符咒’是木氏祖传的咒法,萧童可曾见过?”萧童为清漪挟菜的手顿了一下,秀眉微拢,如同清漪在开玩笑一般,她轻笑道:“小姐在说什么呀,木氏哪有什么‘逆天’啊,那・・・那不是皇上给木氏下六聘大礼之时,亲自召见大娘赏赐的吗?什么时候变成木氏祖传的了?”清漪一惊,错愕的望着萧童一脸沉凝的神色,面色顿时难看起来,蓦地抓住萧童的手,道:“你说什么?”萧童被清漪的神色吓了一跳,但却意下识的道:“真的,小姐,萧童记得很清楚的,那个时候我无意中听到大娘亲自接驾,后来大娘回来的时候,就有些魂不守舍,好象跟爹说,皇上赏赐了一张符咒给她,要她缝制在荷包内送给如月姐姐做嫁妆,并且叮嘱如月姐姐一些什么话・・・・・・"清漪听了萧童的话,顿时感觉自己的耳边一片嗡嗡声,错愕,震惊,但更多的却是一种疑惑而又无力的虚脱感,心头突然莫名的被掏空一般,原本坚定的认知顿时轰然被推翻,让她几乎找不到任何头绪。。但只少许片刻,清漪便静下心绪,仔细分析,倘若符咒当真是皇上所赐,那么如月对符咒的认知以及那番告诉她的那番话,必然就是御昊轩私下引导大夫人,让她这么告诉如月的。那么・・・・・・清漪的脸色突然更加难看,整个人仿佛走进了一张无形的网中,她拧着秀眉,有些烦躁不过的走向窗前,素手不禁扶住雕花喘息,如月如此爱御昊轩,而御昊轩又如此深爱这如月,因而・・・因而御昊轩决然不会设计如月,那么这一切又该何丛解释?“小姐?”萧童有些担心的望着清漪的背影,想上前去扶她,却被她制止,只见清漪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渐渐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清冷道:“萧童,我要静一静・・・・・・”,她要将这自己所忽略的,但却又万分重要的东西理清・・・・・・本书来自 493.第492章 第49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三更天,锣鼓敲响,生似雷震,从夜雨中朦胧传来。 w w w . v o d t w . c o m冷宫中,一盏独烛摇曳,几许冷清萧条,屋檐细雨漫漫长坠直下,点点沾湿窗沿杂乱破坏的寝殿内,萧童一身碧绿长裙做在如月的床前,有些不舍的望着她娇美却苍白的容颜,执起手中的象牙雕凤梳,放在如月的白皙柔嫩的手中,低声道:“如月姐姐,这是皇上送给小姐的东西,小姐要我拿来送给你” 如月苍白的容颜不含一丝血色,一头青丝披洒肩头,双眸微微敛下,望着萧童手中的那块雕凤象牙梳,突然,眸中竟升出几许雾气,她猛的伸手夺过,晶莹的泪滴滑落脸颊,猛的抬起潮湿的长睫望向萧童,哽咽道:“仙儿,你说什么?你说这是皇上送给萧童的?” 如月的声音带着大病出愈后的沙哑,美丽的双眸闪着慌乱与不敢相信,握住梳子的手甚至带着激动的颤抖,苍白无血的唇被贝齿咬住。 萧童有些不明所以,不知如何是好的用丝帕擦拭着如月滚落的泪珠,劝慰道:“如月姐姐,你别这样,不就一把梳子吗?又能如何” ,不过时一把小姐不要的梳子,如月姐姐又为何如此伤心。 “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以为繁华是尽头” 如月突然流着泪呢喃道,她突然闭上眼,神情哀伤得让萧童与站在门外守夜的巧儿都忍不住黯然泪下,却不知她为何如此伤心。 如月捏着那把梳子,缓缓的睁开眼望着那菱角分明的梳子,恍惚间,想起了三年前亲眼看到他拿着刀,一刀一刀雕刻的神情“皇上,这是送给如月的吗?” 如月一身素洁长袍,依偎在帝王的怀中,轻抬起美丽娇柔的面容,痴痴的笑着,素手轻抚着帝王雕刻过的痕迹,拧起了秀眉,疑惑的道:“昊轩,为什么这梳子上只雕一只凤尾?”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有哪样饰品上只有一半的图案,虽然那凤尾雕刻得十分动人美丽,但是却让人感觉到一种不契合与残缺。 御昊轩温柔一笑,望着如月那张不施脂粉的娇美面容,低声道:“等到该完整的时候,朕自然会将它全部雕出” ,而后闭上眼在如月的额前轻吻了一下,将她搂进怀中。 如月轻柔的笑着,素手抵在帝王的胸前,烛火下,清风肆意摇曳,吹拂着二人的衣襟,清漪长发飘洒在风中,美得朦胧。 忽而,如月像是想起了什么,撒娇般的咯咯笑起,双臂环上帝王的脖颈,调皮的道:“昊轩,如月想跟皇上一起住在‘长生殿’,如月不要每天晚上一个人待在‘未央殿’” ,她不明白为何,自大婚之后,帝王宠她,怜她,甚至许她叫他的名讳,却惟独不准她踏入“长生殿” ,而他自己也更不会在“未央殿” 宿夜。 帝王的眸光滞了一下,将如月的双臂拨开,起身走向窗台,眸光深沉的望着后花园中的那座长满蔷薇的“观月台” ,那神情,像是陷入了某种难以琢磨的迷思中。 如月愣怔的望着帝王英挺的背影,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首,抿了抿粉唇,娇美的面容染上了几许委屈,款款走向前,依偎在帝王的背后,伸手环住他的腰,强颜欢笑的磨蹭,而后悠悠的道:“昊轩,你的梳子还没送给如月呢” 御昊轩转首,黑色的双眸深沉的望着如月撅起的唇,而后迟疑却又宠溺的将她拉进怀中,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而后在她耳边轻呢道:“等到” 御昊轩突然顿住,而后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低哑道:“等朕雕好的时候再送” 可是,这一雕,却是三年有余如月望着那把象牙梳怔怔的出神,往日的美好历历在目,而今已物是人非,没想到她的昊轩竟然将这把已经雕刻成功的象牙梳送给了清漪,他竟然萧童听出了如月话中的意思,一时之间也难以成言,她起身不再多做劝慰,却也只能默然走开,但不想却被如月唤住,萧童回首,却见如月哀求的望着她,哽咽道:“带我去见皇上,我要去见皇上” 愣怔,萧童惊愕的望着如月坚定的神色,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而站在门外的巧儿也猛的推开门,焦急的冲到如月身前,道:“小姐,不可,小姐,此事万万不可,皇上的寝宫岂能乱闯?” 由但是却不想如月竟猛的掀开棉被,硬是下了床,虚弱的身子几乎撑不住,但却依旧艰难的走向萧童,一把抓住萧童的衣裳,气喘吁吁的道:“仙儿,我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我要见皇上,我现在就要见皇上” 她的昊轩已经变心了,她的昊轩已经爱上别人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小姐,您别这样” 巧儿慌了,但是如月的眼泪却直往下落,她紧紧的拉着萧童的衣裳,泪水不停的掉落,而后,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仙儿,求你带我去见皇上,我必须见他,我一定要见他” 巧儿见如月如此坚持,心都像是被拧碎了,于是也跪在了萧童面前,抽泣道:“二小姐,您就带大小姐去吧,倘若当真有什么,大小姐也绝对不会供出是您带的,就当巧儿求你了” ,说着巧儿砰砰砰的三下,将自己的额头磕在了地板上。 萧童大惊,赶忙上前扶起这主仆二人,但是却不想巧儿与如月竟固执得令萧童难以回绝,于是她一咬牙,心一横,道:“好,我带你们去” 红锦地,衣随步皱,踏步金缕鞋,心焦疾步走。 爱成恨,曾几何时,风华已凋谢,红颜断承恩子夜风雨不停,夜色苍茫,寒气逼人“长生殿” 内,清漪一身月牙色长裙,坐在床榻前,望着帝王沉睡的容颜,轻拧秀眉,素手轻抚着帝王紧拧的剑眉,但玉指刚触及那灼热的皮肤之时,却如同惊吓一般收回手,可下一刻,白皙的手腕却被那只大手抓住心一凛,清漪整个人一惊,但却发现御昊轩那双原本冷静的黑眸此刻正迷茫的望着她,而后竟温柔一笑,将她的身子拉进了怀中,让清漪不得不与他一同躺在床榻上,大手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额头之上空气中弥漫着丝丝酒气,浓烈却又冷清,清漪素手抵在帝王的胸前,想挣扎起身,但却又生怕打扰他此刻的朦胧不清。 在殿外之时,御前侍女便告知于她,皇上饮了不少酒,醉得不省人事,清漪起初不信,只因她记得在迎接冷孤云及倾城公主的宴会之上,他与百官对饮,百杯下肚,脸色依旧如常,言吐清晰,若要这样千杯不醉的男子饮醉,谈何容易? 但却不想,待她进殿探视之时,他竟已被秦公公扶上床榻“皇上” 清漪轻唤,抬首望着帝王的下颚,启唇想说什么,但是身子却又被他搂得更紧,而后那只大手拨去了她发束上的玉簪,轻拨她的一头长发,任由青丝披洒在明黄色的床单上,缠绕在他的手臂上ヌ“不要生气” 御昊轩突然轻呢,手指揉进她的长发内,托起她的手,与她四目相望,带着几许红丝的双眸在烛火中闪烁着无力与沉沦的郁结,薄唇滑落她的额头停留在她的眉眼上,带着几许醉意的呢喃:“清漪对不起” 清漪的心被一阵柔软侵袭,但却又泛着几许刺痛,轻颤着长睫,微微的别过脸,不去看他那双令自己沉陷的眸子,但是眼中却仍无法控制的升起雾气,轻咬唇,低声道:“臣妾不敢生气” 御昊轩抚弄她长发的手僵滞了一下,怔怔的望着她,灯火下,没有一丝霸气的俊容带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而后猛的倾身将她的身子紧紧的搂在怀中,如同她是随时会失去的宝贝一般,凌乱着呼吸埋进了她的发丝中“朕醉了” 仿佛是在为自己的妥协辩解,他的声音格外的沙哑低沉,而后如同要将心口囤积的怒气都发泄出来一般,猛的捏住她的下巴,强硬的让她与自己相视,冷声一笑,满是酒气的道:“是你想朕了,爬上朕的床,朕没有去找你” 清漪望着眼前的男子,有些无法承受他莫名的情绪一般,想挣扎推开他,但是御昊轩仿佛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又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中,胡乱的搂抱着她的身子,像是不知道该将手放在哪里才能更好的防止她逃离一般。 清漪有些喘息不过的挣扎着,但是愈是如此,却愈是只能让自己的身子更为沉沦在他的怀中,知道,那混杂着浓烈的酒气的龙涎香使得她的额头发胀,她才稍稍停下动作,闭上眼,抵在御昊轩胸膛上的手不自觉的护住了自己小腹,有些昏眩的低道:“皇上臣妾有孕在身” 搂抱着她的大手突然停止了掠夺一般的箍紧,但是却依旧紧紧的搂着她的身子,环在她腰间的大手有些僵硬的抽离,少许,只听他低哑的道:“清漪我” ,而后灼热的望着她略带苍白的脸,认真却又沉凝的道:“以后都在这睡,好么心一颤,万般的酸涩溢满喉间,清澈的眸子对上那双渐渐变成墨蓝色的瞳孔,想说什么,脖颈上已经袭来一阵凉意,清漪一怔,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的抹胸竟已经被他扯下,那只原本禁锢她自己的大手却在她周身游移瞬间明白了什么,清漪有些惊慌的想阻止他,但是却被他强硬的拨开,凉薄的唇在她的额头,眉眼上不住的亲吻着,最后滑落在她的白皙柔嫩的脖颈上,突然像疯了一般肆意的啃咬这,不留给清漪挣扎反抗的余地。“不要”清漪心里猛然升起一股恐惧,这样癫狂孟浪的御昊轩她不熟悉,所以一时间竟乱了章法,只能不停的挣扎,不住的阻止他停下来,但是她愈是挣扎,御昊轩就愈是狂放,愈是急切大手扣上她的腰际的丝带,却意外的轻柔的抚着她的下腹,在清漪以为会发生什么她无法承受的事时,御昊轩却僵硬的停住,冰冷的唇停留在她的胸口,沉重的喘息着,少许,他才用棉被将她光洁半裸的身子裹住,闭上眼搂着她。清漪虚脱一般的松了一口气,却是动也不敢动,半晌,御昊轩才平稳了呼吸,却依旧僵硬的轻抚着她脖颈上暴露的白皙,贪婪的靠近她,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冷香“吣心宫”内,萧童搀扶着一名素洁长裙的女子疾步走在“未央殿”中,手中紧握着清漪给她的金牌,不住的轻颤,她不知道自己带如月进宫是对是错,可是无论对错,在此刻似乎已经无法挽回弥补。原本就不常有人走动的“吣心宫”,在夜半之时更显冷清,诺大的未央殿大堂内,只有烛光寥寥,金碧辉煌的浮雕石柱在烛光中显得诡异窒人呼吸,萧童的心不觉得提上了喉间,她抓着如月的手,快速的向前奔去。如月轻捂着心头,不住喘息的踏在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大殿内,在越来越接近那座帝王寝殿之时,心头升起丝丝不安,她猛的停住脚步,伸手扶住墙壁上的花雕,挣开萧童的手,掩着唇咳嗽起来,脚下一软,有些虚脱的瘫软在地。萧童一惊,忙停下脚步回身扶起如月,但是如月却摆了摆手,眸光不安的望向只点一盏烛火的“长生殿”,揪紧了手中的丝帕,不知为何,她心头一阵急速跳动,像是有什么事发生一般。“如月姐姐”萧童拧着秀眉望着她苍白的面色,心疼的用丝帕擦拭着她额头上的薄汗,低声道:“姐姐,‘长生殿’快到了,你怎么不走了?”,她不是想见皇上了,为何却在离皇上只有几步之遥时,竟停下脚步?本如月抬眼望着“长生殿”,心头顿时变得杂乱无章,而后闭上眼,像是坚定什么一般,而后吃力的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长生殿”的殿门前守着殿门的秦公公有些困倦的打盹,在听到细微的声响之时,马上打起了精神,但在转首望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之时,惊愕的说不出话来,但女子却异常冷静的道:“我要见皇上”秦公公呆住,在看到如月身后站着的萧童之时,更为惊讶,他执起拂尘的柄手指着萧童:“你你小丫头,你不要命了?”萧童低下了首,挪着步子上前,带着几分哀求的道:“秦公公,如月小姐只是想见见皇上,您就开恩让她进去,奴婢想,也许皇上也是想见如月小姐的”秦公公望了如月,那神色几乎没有去撞墙自杀,他一把拽过萧童,拉到一边道:“萧童丫头,疯了,德妃娘娘在殿内,你这是”而后猛的抬首望向萧童,疑惑的望着萧童:“你你怎么知道如月贵妃?”德妃萧童顿时怔住,她赶忙回首,但却发现如月正哀伤的望着他们二人,从脸上的神情看,必然是将他们的话都听在耳中,而后,在他们二人尚未回神之际,竟猛的推开了殿门“啊”秦公公惊叫出声,萧童赶忙捂住他的嘴,却已来不及。大殿内,御昊轩的剑眉一动,随即睁开,但却下意识的将怀中的清漪紧搂在怀中,低沉的声音参杂隐怒:“谁”秦公公魂飞魄散,他刚想应声,却被萧童拖出了内殿,而后素手直劈他的颈部,瞬间,秦公公的身子猛地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动也不动冷清的大殿内,如月面色苍白的望着床榻上相拥的两个人,轻颤着春,泪水顿时无法控制的滴落下来,声含颤抖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泣道:“怎么会你们怎么会”,而后在无法压抑的哭出声响床榻上的两人都怔住,清漪睁大了双眼,她猛的推开了御昊轩身子,转首望着御案前那抹零落娇小的身影,心头被什么东西梗住,疼得难以呼吸。她怎么会清漪慌了神,她想起身下床解释什么,但是身子却被御昊轩扯住,回首,却愕然的发现御昊轩的眸子竟也隐藏着几许慌乱,黑漆的瞳孔紧紧的锁住她。清漪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心头却是一阵难以掩盖的扯痛,她躺在床榻上不动,而后看着御昊轩起身下床,一把将如月哭得瘫软的身子横腰抱起,走出了殿外黑夜中,有什么东西在心头破碎了,一片片零落得到处都是,满地斑驳殿外的风雨,在床榻上原本温暖的身侧位置渐渐凉透之时,变得异常清晰,一声一声敲打在窗沿,雨丝溅起透凉的冷清,沾湿窗沿的花雕,滴落在殿内的大理石上清漪躺在床榻上,失神的望着明黄色的帐闱,眼泪不知何时滑落的泪痕已经凝固,少许,她缓缓的起身,倚靠在床沿上,眸光落在那未来得及关上的寝殿大门,而后失魂的赤着脚步下冰冷的地板之上,胡乱的整理了自己的衣裳,像是被什么驱使一般,踏出寝殿,快步跑向了那座新点燃灯火的“未央殿”可是半途中,脚下却猛地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让她疼得猛的滞住脚步,一阵冷风吹来,让她全身打了一个激灵,失神的眸光缓缓的望着地上的东西,而后瞳孔中映出了满是血迹的凤雕象牙梳。有那么一瞬,清漪回不了神,少许之后才想起,这是她让萧童送给如月的东西,她怔怔的勾下身子捡起,握在手中看着,刺痛从脚上蔓延全身,那半掩着的殿门内,两抹相拥的身影时,手中的梳子啪的跌落在石柱旁本书来自 494.第493章 第49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昏暗的走殿内,烛火摇曳,天空中忽来一阵闪电,划破长空,雷声隆隆锦绸长袍在大理石地板上簌簌作响,清漪赤着脚裸一步一步的回走,柔弱娇小的身影在闪电中忽明忽暗,最后隐没在黑暗之中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恨不知为何,而情死心碎“未央殿” 中,如月扑在御昊轩的怀中放声哭泣,似同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紧拥帝王的腰身,冰冷的身子微微颤抖,长发散落,面色苍白,却依旧显得百般娇柔,楚楚可怜御昊轩紧绷着身体,双手垂落在身侧,紧拧的剑眉下,一双如夜一般漆黑深沉的眼神望着那摇曳忽闪的烛火,薄唇紧抿,俊美的容颜没有意思表情。 品书网 wWw.Vodtw.com许久,他才缓缓的低首望着自己怀中的女子,僵硬的抬起手,放在女子披散的长发之上,似爱怜又似疼惜的抚着她的长发,而后抬起她满是泪痕的脸,拇指抚去眼泪,望进那双溢满爱恋与悲伤的眸子,低沉的道:“别哭” 如月望着他眼中一如既往的疼惜与宠溺,泪却流得更凶,为什么他依旧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却又可以毫无顾忌的抱着萧童,贝齿狠狠的咬住下唇,猛的捶了御昊轩的胸膛一记,哭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说到最后一句,甚至是用吼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那样抱萧童,为什么他从来都不曾在床榻上抱过她? 御昊轩的神色难以形容,没有任何情绪,深沉的眸光中那些刚才显现的宠溺一点点的在眼底流逝,低哑的声音在暗夜的寂静中格外的撩拨人心:“如月别哭” 如月的哭声渐渐的停下,如同曾经一般,即使受了天大的委屈,只要他的一句话,她都会停止下来。 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眸,如月满眼爱恋的望着眼前的男子,素手揪住自己心口的衣裳,抽泣道:“昊轩,你还要不要如月了?” ,美丽的双眸盯着御昊轩的脸上表情,泪,又要滑落下来。 “要” 低沉的声音含着沙哑,御昊轩慢慢的环住如月倾在自己胸前的身子,但沉静的眸中却闪过了一丝痛楚,而后闭上眼,冷沉道:“朕永远都是如月的” 如月的不断掉落的泪突然停止,她睁大双眸,她抬首想看帝王的容颜,但御昊轩却慢慢的松了她的身子,头也不回的走出大殿,背对着如月,许久,才僵硬的道:“早点休息” ,而后踏步离开。 如月摇头,她跑出大殿,哭道:“不要走,昊轩,不要走” 可是帝王的脚步却不曾停过,快步消失在暗角里“长生殿” 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急促的走进殿中,门砰的一声被关闭,烛火下,一块染着血的凤雕象牙梳跌落在大殿中央,锦绸声响,床闱罗帐响动,躺在床榻上的清漪被两只大手抓住肩膀,身子被猛的扯起身,而后瞳孔中映出了御昊轩暴怒的双眸,以及那像是拼命压抑才能缓和的低沉:“为什么不冲进去?” 清漪双眸清冷的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轻柔的笑声在夜幕下却显悲凉,她深吸了一口气,带着讽刺的道:“皇上指哪里?” ,而后伸出手轻抚上他的胸口,点在心脏的位置,冷清的道:“是这里?还是那里” ,说着,清漪将手指向大殿之外。 御昊轩望着她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眼神,握住她肩头的手更加的用力,让清漪吃痛的掉出了眼泪,而后将她的身子拉进自己的怀中,大手穿梭进她散落的发丝,猛的抓住,逼着她嗅着如月在他身上留下的淡然的茉莉花香气,而后靠近她的脸,咬着牙齿道:“心里难过吗?朕刚才吻了她” 清漪的眸光一暗,眼泪从眼角滑落,闭上眼,不看他,也忘却了发丝与肩头上的疼痛,嘴角弥漫着笑意,道:“皇上原本就吻过很多女人” 但这句话未说完,清漪的唇就被御昊轩那双凉薄的唇吻住,不,或许不是吻,而是啃咬,带着刺痛与折磨的啃咬,直到清漪的唇渗出了血丝,他才残忍的离开,冰冷的舌间舔着清漪唇上的血迹,冷冷的笑起来,那笑声如同夜半的鬼魅一般。 而后,他猛的抓住清漪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簌的一声将自己半身的衣裳扯下,清漪心惊,蓦地睁开眼,平静无波的黑眸闪过一丝恐惧,但是御昊轩却拿着她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带着暴怒与恨意的道:“清漪,你知道朕在知道你的名字叫清漪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清漪愕然,双眸不由自主的望向他墨蓝色的眸子,但却被那里的恨意给怔住,耳边听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朕在想,是不是命运附属在朕身上的诅咒可以解开了,是不是如月当真用了那张太祖用来封住清漪贵妃积怨的符咒引来了解除魔咒的人,让朕解脱了无爱的魔障” 他望着她的惊讶的眸光,抓紧她的手,用力的敲打在自己的心口,眸光突然变冷,低沉道:“可是你没有解除朕身上的魔障,在朕丢了自己的心之后依旧让朕只能依附着如月生存,你骗了朕” ,而后猛的甩开了清漪的手,下来床榻,将御案台上的奏章全部扫下了地上,一掌将那张案台劈成两半砰的一声巨响,与殿外闪过的雷鸣一般轰然在整个“吣心宫” 中,跳跃的烛火上,那被扯下的半身衣裳下,左边胸口处,麦色的肌肤上隐约印着一个龙形标记清漪的呼吸窒住,她睁大双眼望着御昊轩不断起伏的胸膛上的那块标记,素手猛的抓住了明黄色的床单,指甲陷进了掌心。 龙佩清漪的唇呢出了这两个字,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她呆呆的望着那与御旭画上一模一样的龙形纹路,怎么会阎王说在太祖死后就消失不见的龙佩竟然印在御昊轩的左胸口,怎么会御昊轩僵直的身子站立在大殿内,窗台狂风席卷,烛火熄灭清漪望着黑暗中的御昊轩,不敢置信的步下床榻,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身前,冰凉的素手颤抖的抬起,指腹抚着他的胸前印记,竟发现那印记竟是凸出的,她想问什么,手腕却被御昊轩暴躁的抓住,猛的挥开,整个人不觉后退了几步御昊轩黑色的眸子在闪电划破天际的刹那间闪过难解的痛楚,紧紧的锁着清漪娇小的身形,那抹月牙玄色,即使在黑暗中依稀让他能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他紧握拳头,关节响动节节风长,冰冷的声音含着无可熄灭的火焰,道:“看到朕的狼狈,很得意是么?朕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御昊轩一步一步的走向清漪,望着她步步后踢的神情,声音极轻,轻得清漪毛骨悚然:“符咒上说,倘若心口有龙形标记的男子,他的心里没有那个身上具有凤印标记的女人,就会心脏衰竭而死” 清漪怔住,不明所以的摇头,她不懂,也不明白他说什么。 但御昊轩却更癫狂的大笑起来,沙哑道:“你知道为什么朕会长这个东西么?你知道朕为什么非取如月不可么?你知道朕的罪孽有多深重么?” 御昊轩指着自己胸口的印记,冷笑出声:“因为朕在十六岁那年被一个黑影带进了皇陵,看到了太祖贵妃的画像,然后竟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她” 清漪错愕的喘不过气,睁大双眸望着御昊轩在闪电下忽明忽暗的面容,素手揪住了长袖,不敢置信的摇头,而御昊轩则是笑道:“你知道么?当时朕偷偷的将那副画藏在朕的水晶棺木内,然后一直站在那里看着,看着,直到” 御昊轩的眸光暗了一下,指着自己的胸口道:“直到这里长了这个东西” 说着,砰的一声踢翻了一旁的桌台清漪后退,身子抵在了石柱上,呼吸错乱的望着御昊轩渐渐逼近的身子,以及他那狂乱的话语:“后来朕翻阅了所有太祖留下来的东西,知道了曾经关于太祖与清漪贵妃的一切,于是朕下令查找身上有凤形标记的女子,将太祖驾崩前留下的符咒通过聘礼的方式送给她,然后娶进宫,疼她宠她,再想办法让奸臣杀了她全家,将她丢进冷宫,让她无助,让她不能没有朕的怀抱,在每一次朕将要将她忘记的时候,朕都会去找她,抱她,告诉她朕爱她,给她希望,却又一拖三年,让她无法等下去而不得不用符咒将那个解咒之人招来” 清漪顿时明白了什么,她掩住胸口的衣襟,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指腹触摸着那块凤佩,突然,御昊轩猛的上前抓住了她的肩膀,大力得让她连叫喊都失去了力气,而他却冷沉的望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清漪,爱上朕,否则朕杀了你” 风停,雨止,天微亮,晓晨曦五更天,明黄色床榻之上,清漪拧着秀眉沉睡,但却不时发出几声凌乱的梦呢,锦绸枕上,青丝披散,白皙的面容带着几分苍白,眉宇之间的那抹朱砂红印更显妖艳。 秦公公勾身站在大殿中央,心惊胆战的望着周遭混乱的陈设,不禁频频擦拭冷汗,昨夜的记忆恍如一场梦魇,待他醒来之时,人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寝室内,因而他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床眼前,御昊轩一身明黄金丝龙锦长袍,发束紫金玉冠,英气逼人,黑浓的剑眉下,一双深入潭水的眸子带着几许懒散的望着前方凌乱的御案与散架的桌台,面容上没有丝毫波动。 |,|“皇...皇上” 秦公公顿时感觉自己的喉间有些干涩,他上前两步,头却低得更低,那纱帽上的金色长穗在半空中摇动,大手紧捏着拂尘,低声道:“皇上...早朝的时辰将至,这” 御昊轩从床沿边上踏前两步,而后勾身捡起了遗落在地上的那把染血的凤雕象牙梳,神色依旧如常,但是看在秦公公的眼中却是致命的嗜血,他跟随帝王十几年,对这样的表情太过熟悉,于是他赶紧转身示意御前侍女准备热水,而后亲自端送到帝王的身前。 御昊轩瞥了一眼那盆中的热水,在众人惊讶的抽气声中,拿起一块锦绸布,用热水慢慢的擦拭着梳子上的面的血迹,直到那把梳子变得如同当年新雕出来的模样。 |,|低首的两名御前侍女不敢吭声,但心头却满是不可思议,连日来,帝王的脾气可谓是反复无常,如今竟然还少许,御昊轩已经将那把象牙梳洗净,执在手中看着,而后转身走向床榻,执起清漪的手,将那把梳子放在她手中,大手紧握着那白皙柔软的手腕,低首吻了一下清漪的额头,却依旧不急着上朝。 秦公公看得焦急,刚想再上前催促,却见帝王将自己的明黄丝帕拿出,起身走向床角,竟在奴才面前伸手探进棉被,握住了德妃那只受伤的玉足,而后细心的一层层缠绕包扎好伤口,更是笨拙而又费尽心思的在足踝之上打了一个蝴蝶结秦公公瞥了两眼呆愣的御前侍女,眉头紧拧却又放下,而后上前道:“皇上,时辰不早了” ,再不早朝,百官又将久等多时,而且近日内朝中又纷乱无章。 |,|御昊轩将清漪的棉被掖好,却依旧是那懒散的神色,他不紧不慢的信步离开床榻,却又在那些杂乱堆积在地上的奏章之前停下了脚步,眸光深沉得令人无法猜透,而后竟悠悠了说了一句与其无关的话:“秦安,朕是不是该换个总管了” 秦公公一听,脸色顿时煞白,站在秦公公身后的两名御前侍女也跟着倒抽了一口气,秦安轻颤着身子扑通一声跪下,却不知身犯何罪,只能压低着声音道:“奴才该死,请皇上饶恕” 御昊轩冷声一笑,转步踏向殿外,却什么都没说,殿内的三人顿时更是一头雾水,理不清思绪,但秦公公却依旧执着拂尘跟随帝王的脚步,只是垂丧着头,不再敢言半句‘未央殿’前,帝王突然再次停下脚步,转首望着半掩的殿门,以及殿内依旧未燃尽的红烛,剑眉拧起,秦公公的心跳漏一拍,突然明白了帝王刚才在‘长生殿’所说的那句话的含义,思及昨夜如月贵妃来此,自己竟还清凉的清晨,秦公公的额头不禁冒出了些许薄汗。 秦公公心头慌乱的抬首,偷瞥了一眼帝王,却见帝王已经推门而进,心一抖,赶忙跟着走进,竟愕然发现殿内空无一人。 错愕之间,秦公公胆怯的扫视殿内一圈,最终却在案前的角落里看到了如月蜷缩的素洁身影。 “皇...皇上” 秦公公屏住呼吸,握住拂尘的手心生出了不少汗,皇上对如月贵妃曾是极宠,就连她磕着、碰着、吓着都会责罚侍女,如今见到如月贵妃如此秦公公望着帝王信步上前,不禁低首跟上,禁声不敢言。 御昊轩勾身将如月抱起,只觉她周身冰冷,剑眉一动,而后踏步走到床沿,将她的身子放在床上,拉过棉被裹住她的身子,大手抚上她的额头,未觉她有任何异样之后,起身低沉道:“找个信得过的侍女来照顾她,近日内无须送回冷宫” 秦公公怔住,而后忙弓着身子道:“奴才领旨” 御昊轩转首望了如月一眼,也不再说什么,转身踏出‘未央殿’,向‘吣心宫’的殿门走去................本书来自 495.第494章 第49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红日初升,一片嫣红,萧童一夜未眠,在见到帝王离开‘长生殿’之时,随即踏进了殿内,红着双眼望着殿内混杂破碎的一切,心头更是内疚不安,她紧揪丝帕,掩唇克制哭泣,轻声走向床榻前探视清漪,在发现她并未受到伤害,依旧睡得安好之时,再克制不住掉落的泪水,跪在床榻上嘤嘤的哭起来。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似乎每一次皇上与小姐怄气皆因她惹祸引起,若是她早知晓皇上昨夜竟会发那么大的火,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带如月来,小姐已经牺牲了那么多,而今她竟还陷她于此,她的确该死,罪该万死床榻上,一夜未眠的清漪拧着秀眉,恍然间听到有人哭泣,轻颤着睁开疲累的双眸,素手一动,却被刺痛了一下,神志顿时清醒了许多,她转首望着自己手,竟吃惊的看到那把她昨夜丢弃在‘未央殿’前的凤雕象牙梳,猛然想起昨夜御昊轩问她为何不冲进‘未央殿’时的神情,心头一紧,有些吃力的坐起身,却又见萧童浅绿色的身影跪在她的床前哭泣。 微微叹息,不禁伸手轻揉额头,清漪心中又怎会不知晓萧童如此哭泣的原因,双眸望了一眼她的衣着,可见她必然是一夜未眠,心下有些不忍,伸手握住萧童的手,道:“别哭了” 萧童愣住,抬首望着清漪已经坐起的身子,泪却掉得更凶,她颤声道:“小姐,奴婢真的是扫把星,又给您惹了这么大的祸,奴婢昨夜听到‘长生殿’的响动之时,就知道奴婢这一次当真是罪该万死,小姐,萧童对不起你” 清漪垂下眼帘,嘴角却抿起一抹清淡的笑意,叹息道:“万般皆注定,半点不由人,凡事冥冥之中早有注定,怪不得你” 而后眸中闪过一丝浓烈的哀伤,闭眸道:“你也是尽人事,听天命,何罪之有?” 在昨夜看到御昊轩左胸口的标记之后,清漪当真知晓了何为六道轮回,万般皆是命,她曾想过龙佩所藏之处最为艰难的不过是在四大皇陵中的暗器所在地,墓穴之中,对于会轻功的盗墓者来说,最致命的只有两个,一是毒气,二是伏火流沙,其余的均不堪一击,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竟忘却了命运这一说。 萧童望着清漪苍白的面容,吸了吸鼻子,忽然起身,道:“小姐,倘若您还相信萧童的话,萧童现在就去帮您去找回玉佩” ,千般万般皆是她而起,她已无脸再待在小姐身边。 清漪摇首,提及玉佩一事不禁又是一阵苦笑,伸手拉着萧童的手让其坐下,这才缓缓的道:“萧童何时变得如此急躁?现在虽然敌在明,我在暗,但是依旧轻心不得,任凭欧阳氏与上官氏敏锐的嗅觉,我们一旦露出蛛丝马迹,他们便会寻觅到这来” 萧童低首,不甘的擦了擦眼泪,嘟囔道:“那小姐说该如何?萧童将小姐的计划全都打乱了,如今” 萧童想到了昨夜帝王与如月相拥,而小姐黯然离开的画面,不禁再次红了眼,哽咽道:“小姐,皇上他...他今晨已经吩咐了秦公公,要留如月姐姐在‘未央殿’修养,因而” ,萧童禁声,无颜再说。 |,|秀眉轻动,昨夜御昊轩暴怒的言语尤在耳际,莫名的全身冰寒,清漪轻声笑出,但那笑却苦涩难掩,没想到自己筹划一切想要帮助的女子,竟只是帝王想要解除自己诅咒所设圈套中的一颗棋子,并且还是大内紫禁城这华丽棋盘上最醒目的一颗。 “小姐” 萧童担心的看着清漪溢满苦涩的嘴角,贝齿轻咬下唇,微微的低下首,泪滴掉落,低声道:“萧童知道小姐是喜欢皇上的,而且现在还怀了孩子,可是皇上对如月姐姐...小姐,萧童帮你去找龙佩吧,找到之后我们就走,远远的离开这个地方” 清漪倚靠在床沿上,望着萧童内疚的哭泣,心头却是一阵空落,拿到龙佩,是她穿越时空,费尽心思的唯一目的,可是昨夜御昊轩竟然告诉她,惟独她爱上他才可使得龙形印记化消失,那么按照推断,印记消失之时,龙佩必然显现。 只是,爱他...清漪的素手不禁伸向了衣襟,她已经爱上他了,不是吗? 否则为何在看到他与其他嫔妃在一起时,心那样的钻痛,可是...‘清漪,爱上朕,否则朕就杀了你’,御昊轩凶怒暴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让她不禁有些心底犯寒,但却也依稀察觉有什么不对。 清漪握着萧童的手突然一紧,深吸一口气,抬睫望向她,道:“萧童,你可知晓如月身上是否有什么胎记?” ,如若御昊轩所言不假,如月而今又住在‘未央殿’,求证之事轻而易举。 萧童微愣,哭红的双眼眨了眨,而后才略略失神的点了点首,虽不明白小姐为何有此一问,但依旧回答道:“如月姐姐一生下来的时候,身上就带了一块深色胎记,好像是在左前胸,我小时候就听大娘说如月姐姐生来就是做皇后的命,因为身上长了只凤凰,只是奴婢从来都没有亲眼看过,大娘也不让别人看到” ,其实这也是木家为什么那样疼宠如月的原因。 “原来当真有” 清漪轻呢,但心头却是更为杂乱,如月不是自己的前世么? 为什么她身上会有凤形印记? 而御昊轩昨夜说她是‘逆天轮回’招来的解铃之人清漪眸光一凛,突然想到了什么,而后对萧童道:“帮我梳洗,我要去见如月,还有,小心注意皇上的动静,我们再去‘书阁’一趟” ................‘未央殿’内,如月坐在床上,一名御前侍女守候一旁,她低垂着长睫,娇美的容颜带着几许不安,青葱玉手紧捏着丝帕,娇嫩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青涩的望着身前的清漪,抿了抿唇,轻唤道:“德妃娘娘” 清漪坐下窗沿上,并不介意她如此生疏,如同要与她推托关系一般的称呼,典雅端庄的微笑回应:“姐姐这么称呼萧童,让萧童倒是有些为难了” 如月的眸光一动,低下首紧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萧童望着两人,心头一阵难过,于是拉过一旁的御前侍女,轻道:“如月小姐的身子不好,你现在去御药房,就说德妃娘娘想开些健壮身子的补药” ,而后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侍女手中,笑道:“快去快回” |,|御前侍女望着手中的银子,五十两银子可是她一年的俸禄,不由得感激的望着萧童,将银子收进袖中,忙道:“奴婢谢萧童姑姑赏赐,奴婢马上就去” 而后便将秦公公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忘之于脑后。 那名御前侍女一走,如月的神色就更为紧张,她不安的望着清漪敛下笑意的面容,而后望向萧童求助,道:“仙儿,我” 萧童笑着上前安抚如月,柔声道:“如月姐姐放心,小姐只是前来求证一件事” 说着,望了清漪一眼,点了点头,而手伸手将如月胸前的衣裳解开。 如月错愕,吓得挥开了萧童的手,整个人向床角钻去,娇美的面容满是恐惧,那双美丽的大眼升起了雾气,神色楚楚可怜,令人不忍。 萧童的手僵在半空,而后有些尴尬的道:“如月姐姐,你误会了,小姐只想看一下你胸前的凤形印记,那个印记对小姐来说很重要,也是...也是你和皇上是否真能在一起的关键” ,萧童信口胡说,想骗如月褪下衣裳让清漪一检真伪。 提到皇上,如月蜷缩的身子僵住,一双水灵透彻的眸子疑惑的望着清漪凝视着自己的清澈眸光,眼中的不安一点点隐去,但却依旧不敢靠前,只是自己缓缓的解下了扣子,露出半边胸口清漪的眸光在接触到那如同刺青一般的凤印之时猛的一愣,而后蓦地站起身,吓得如月赶紧拉起棉被躲藏,而萧童则是担忧又惊讶的道:“小姐,那不是您身上的那块玉佩么?”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如月姐姐身上的胎记竟与小姐身上的玉佩一模一样。 清漪不语,脸色却异常的苍白,似不能接受一般,只见她闭上眼喘息,许久,才缓缓的睁开双眼,悠悠的问道:“如月,你身上的标记可有凸出纹路?” ,她记得,昨夜电闪雷鸣之时,自己清楚的看到御昊轩身上的龙形标记是向外凸出的,且纹路都清晰可见。 如月先是一怔,而后摇了摇头,低声道:“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胎记而已,怎么会有那样东西?” 说着,身子又向床角缩了缩,素手紧揪着领口。 清漪望着如月羞涩的样子,秀眉不禁起,虽说古时女子羞涩,但尚不至于如此,心头疑惑,却轻笑道:“如月在我面前竟也如此羞涩,当初是如此侍奉帝王?” ,许是因为她的动作刺痛的她,清漪不禁出口相伤。 如月一怔,似乎相关乎‘帝王’二字永远都是她心头的伤一般,顿时,泪珠便滚落下来,她朦胧的望着清漪,素手揪起了床单,却悲哀的笑出声,道:“侍奉帝王?萧童觉得我有资格帝王么?” ,而后哽咽道:“我嫁与皇上的大婚那夜,皇上亲手褪去了我的衣裳,但是却只看了一眼我的左胸前的印记,而后抱我上床人,让我安寝,但他自己却站在窗前一夜” 她嫁与帝王之时才满十五岁,尚不懂何为人事,依稀记得当时帝王温柔的笑颜,将她抱上床榻,在她耳边轻哄道:“三更天了,如月该安寝了” ,那时的她,虽不明了如何做才算‘合房’,但是尚知先要饮下交杯酒,可是帝王却是一句怕她‘酒不胜力’而推脱。 一年疼宠,千恩万爱,侍寝侧上****记载她的姓名,可是,直到昨天她看到皇上抱着萧童,衣衫凌乱,交颈而眠之时,才突然真正懂得什么什么叫侍寝,才知道原来她在入冷宫之前喝下的那碗‘藏红花’根本就没有任何必要“很惊讶吗?” 如月望着清漪震惊的表情,眼中的哀戚却更为幽深,她严词渐渐犀利道:“当时的我也一直疑惑,为何皇上也曾偶尔到‘未央殿’宽衣而眠,而我却一直未曾有孕,为何皇上一直禁止宫女跟我说一些关于‘侍寝’的事情,为何皇上不准我踏出‘吣心宫’,可现在我都明白了,更知道为何大婚第二日之时,喜婆前来收床榻上的丝帕时,皇上为什么要割破手指” 当时,见他割破自己的手指,以为只是一种仪式,虽然娘也曾告诉她,大婚后的初夜会落红,但却没有告诉她如何来会落红,是谁落红,所以,她当时好心疼他,疼得都快碎掉了,还抓着他的大手哭了好一阵子可是原来真相却是这样的,原来巧儿说得没错,原来真正的侍寝是像皇上和萧童那样的,原来如月的泪渐渐的停住,她抬首望着清漪半掩面纱的容颜,以及那双清澈如泉的眸子,突然道:“你想要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去偷给你,我不要你帮什么了,你走,你走,你马上走” |,|萧童惊愕,忙道:“如月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跟小姐说话,你知道小姐为了你” “原来你也帮她了...” 萧童的话未说完,如月突然大声打断,她从未这么大声说过话,但是此刻,她却像一个心爱之物被人夺走的刺猬一般,咄咄逼人,她望着清漪,一字一句的道:“告诉我,你要什么?我什么都可以偷给你” 萧童摇着头,刚想说什么。 却听清漪道:“太祖的所有的手记” 萧童与如月皆是一愣,而清漪则清冷的重复了一句:“把所有太祖的手记与关于清漪贵妃的书籍全部找给我” ,而后坚定的望向如月,眸光泛冷,道:“我依旧可以履行当初的承诺,将这后宫碍事的女人全部清除,让你做一个安稳的贵妃” ............本书来自 496.第495章 第49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吣心宫’后花园中,萧童扶着清漪在花园内散步,这几日因接近小郡主与皇上的婚期,这后花园内也渐渐热闹起来,虽然倾城至今的等级尚未定下,但毕竟是一国的小郡主,贵妃之位在所难免。 w w w . v o d t w . c o m这也是清漪今日与如月所定契约的筹码之一,如月如今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就连她也不再相信,自然更为容不下这个即将与定王成婚的异国郡主。 清漪走向花园中,众人赶忙施礼,而清漪则是挥手示意不必如此,于是众人又开始忙碌起来。 转了一圈,花园内的各种花卉草木皆是被修剪过了,但是惟独‘观月台’两侧的萧蔷依旧如故,清漪假装无意的对一旁的工匠道:“花园中就属这高台的萧蔷最杂乱无章,为何不修剪?” ,清漪抬首望了望那些蔓藤缠绕的鲜红花朵,拧起秀眉,竟发现今日竟无一只蜂蝶。 修剪的工匠从未与帝妃说过话,因而一时吓得不知该如何回答,而后只听一名前来监工的御前侍女上前向清漪福了福身,轻声道:“回德妃娘娘的话,这是皇上下的禁令,也是历代传承的规矩,自太祖皇帝建立这‘观月台’以来,除了历代帝王,任何人都不得接近此台” 清漪浅笑着点头,回首望了一眼那名碧衣宫女,柔声道:“你是何时进宫的?” 那名宫女毫不俱畏的回答道:“回娘娘的话,奴婢进宫不满一年” 不满一年? 萧童睁大了眼睛,上下扫视了那名宫女一眼,而后看向自己的主子。 在天朝的禁宫内,宫女的服侍只分为两等,第一等是伺候皇上的碧衣宫女,第二等,则是皇宫内随处可见的蓝衣宫女,并且没有三年以上的宫女,根本不可能入得了‘吣心宫’成为御前侍女,且还在此地监工,而这名女子竟只入宫不足一年“你叫什么名字?” 萧童不禁问道。 女子对萧童温婉一笑,低首道:“回萧童姑姑的话,奴婢名叫花如萧” “花美人是你什么人?” 突然,清漪不假思索的道,双眸瞥向花如萧,眸光清澈却又深沉。 许是没有料到清漪由此一问,花如萧现实愣了愣,而后才谨慎的回答,道:“奴婢是花美人的亲妹妹,在花美人晋级之后被前来投靠,便在宫中做了宫女,十日之前,承蒙贤妃娘娘提拔,才被送进‘吣心宫’做了御前侍女” “贤妃?” 萧童杏眼圆瞪,而后才掩去惊讶的神色,对着花如萧笑道:“既然你是花美人的亲妹妹,花美人又如何舍得你与她分离呢?莫不是贤妃为难你们了?” 花如萧原本镇定的面色闪过一丝慌张,但却又随即隐去,抿笑道:“萧童姑姑还真会开玩笑,贤妃娘娘温柔贤淑,又怎会为难奴婢与姐姐二人” “哦?” 萧童笑得诡异,而后道:“那倒也好,好了,你忙吧,我陪娘娘到处走走,不妨碍你们做事了” ,说着,便扶着清漪,笑道:“娘娘,我们去‘书阁’休息一下” |,|清漪点首,搀着萧童的手臂,款步走向‘汉御书阁’的方向,而身后的花如萧则是急忙福身恭送道:“娘娘慢走” 踏进‘汉御书阁’,萧童忙将清漪扶到一张太妃椅上,而后伸手轻按清漪的额头,缓缓的揉捏着,低声道:“小姐刚才怎会知道那个侍女与花美人有关系?” ,刚才看到小姐那样肯定的神色,不禁有些疑惑。 清漪闭上眼,浅笑道:“一个刚入宫不足一载的宫女竟能成为御前侍女,且与花如霜的闺名相似,自然是不同寻常” 萧童呆了呆,而后才点了点首,刚想打趣两句,却听清漪又道:“一个时辰后,你去散播一些消息,就说花如萧姿色不凡,才学可佳,得到皇上的青睐,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冬月,让贤妃主动来收回那个宫女,并打压花美人” 萧童的手一滞,而后走到清漪身前,怔神的道:“小姐不是说花美人成不了气候么?为何要劳师动众的对付她?” ,如今一兵一卒都要用之谨慎,何必为了一个成不了气候的美人动手? 清漪起身,走向书柜,却清冷的道:“她的确成不了气候,但是若是不安分,那就绝对不可留” ‘汉御书阁’内,萧童在阁楼上整理了不少书籍,但是却没有一本有记载关乎清漪贵妃当年的事,而均是一些诗词,治国之道的手记,一个多时辰后,清漪看得有些疲乏,也便打算将此事如此作罢。 于是萧童又将那些书籍搬回阁楼,却在那灰尘堆积的地方找到了一幅相似乎女子所绘的‘踏雪寻梅’图。 萧童兴高采烈的将那幅画摊在清漪面前,道:“小姐,忙了一个时辰总算也有些收获,您看这幅画的落款,只有一个‘月’字,会不会是清漪贵妃所作?” 清漪轻揉着自己的额头,起身走向那幅摊在地上的水墨图画,突然间,秀眉微动,只觉画中所绘的梅花竟那样熟悉,细细观来才发现那梅花所在的地方竟是御花园的‘梅花林海’,并且正是她当初第一次遇见御昊天的地方,画中,那座琴架与石凳的摆设都一模一样。 清漪不禁疑惑,突然又想起在御旭的手记诗集中大多都是咏梅词,且将梅花的妖娆傲骨表现得淋漓尽致,但其中最令她印象深刻的却是一首:‘情忠梅’与‘美人独爱’,由此可见御旭词中的美人必然是清漪贵妃,而又因清漪贵妃独爱梅花而作了大量咏梅词。 “小姐?” 萧童望着清漪轻拧的眉宇,有些疑惑的唤道,而后将那幅画收起,拂了拂上面的灰尘,拢眉道:“这幅画挺像御花园内的景色” ,更像前往‘湖心小筑’内的‘长卿宫’的必经之路上的‘梅花林海’。 清漪点首,却也不多言,只道:“想来必然是清漪贵妃情忠于梅,故而才作了这幅‘踏雪寻梅’” ,而后转身走向椅子,一脸疲倦的道:“先收起来吧,我有些累了” 萧童点首,对于今日之事不免有些灰心,不想忙碌一个多时辰竟然一无所获得,心头溢满了内疚,但却依旧乖巧的笑道:“也好,奴婢送小姐回殿休息” ,说着,便将画重新卷起,扶梯上了阁楼............‘长生殿’内,清漪半倚在睡榻上,有些失神的望着那把凤雕象牙梳,素手轻抚着那精心细酌的纹路,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 轻轻的垂下手,眸光转向自己被放一条明黄丝带包扎完好的伤口,敛下睫,似不愿意多想一般,闭上双眸,小歇片刻。 自有身孕之后,清漪一日比一日嗜睡,每次醒来不足一个时辰便又觉得疲倦,不过身子到没有前几日那般虚弱,膳食也多少能吃得下,闻到补药的苦味也不会再觉得难受,只是依旧觉得全身无力,人也懒散了不少半柱香后,秦公公匆匆进殿,一见清漪躺在睡榻上休息,忙上前叩拜道:“奴才参见德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清漪秀眉一动,长睫轻颤了一下,缓缓的睁开眼,在瞥见秦公公叩拜的身影之时,先是一怔,而后才起身道:“何事使得公公如此紧张?” |,|愣怔,而后秦公公才发觉自己的额头上竟又出了不少汗,于是赶忙捏着长袖擦了擦,才道:“回禀娘娘,皇上要奴才传话给娘娘,今日中午皇上不回‘吣心宫’陪娘娘用膳了,因‘紫玉国’的使臣来访,皇上特在‘金銮殿’设宴款待” 眸光一闪,清漪的思绪顿时紧绷,而后疑惑的轻道:“‘紫玉国’的使臣?” 秦公公低首道:“正事,因为七日后便是皇上与倾城郡主的大婚吉日,‘紫玉国’使臣受紫玉国萧国主之命前来恭贺皇上,并带了黄金千斤,白银万担,珠宝不计,及三马车丝绸药草作为贺礼前来” “原来如此” 清漪抚着额头,装作心不在焉的道,而后清浅一笑,素手撑着额头,状似疲倦的轻问:“那皇上晚上可有时间陪本宫?” “奴才不知,待奴才前去奏明皇上之后再来答复娘娘” 秦公公恭敬的回答,在见到清漪微微点首之时,赶忙起身碎步退出了寝殿,将殿门轻掩“紫玉国” 清漪望着秦公公离去的身影,轻声呢喃。 双眸渐渐犀利,‘黄金千斤,白银万担’能出得起如此之大的手笔,必然非泛泛之辈,再者,冷萧国与天朝联姻之事也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十六国早已皆知,但却丝毫没有动静,为何惟独‘紫玉国’竟如此大费周章的派使臣来恭贺? 于情,帝王并非是第一次大婚,说起来也不过只是纳一名嫔妃而已,于理,帝王纳一名尚未定等级的嫔妃,一个不相干的诸侯国送这一大把笔贺礼,着实是惹人非议,还是他的确令有图? 清漪的睡意全无,她起身踏下睡榻,轻盈的走到窗前,望着花园中依旧忙碌的花匠,忽而想起有些日子不见冷孤云了,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倾城郡主的大婚在即,如今‘紫玉国’的动向不明,她就不信冷孤云还能如此沉得住气,对‘嫁衣神功’与废黜皇后之事不予理会................正午之时,后宫之中又引起了一番骚动,众妃在听闻‘紫玉国’送来丰厚的庆贺之礼时,纷纷议论,是否‘紫玉国’也有心想与天朝联姻,否则又何来如此之大的手笔? |,|其然,这种猜测也并非空穴来风,后宫中资历较长的嫔妃基本都知晓三年前如月贵妃被废黜之时,‘紫玉国’国主萧缎曾带着年仅十三岁的小公主萧敏前来怀月朝拜,也曾提出将十三岁的小公主萧敏嫁给帝王,但却被帝王以‘公主年纪尚幼’推辞。 而今,萧敏公主已经是二八年华,且尚未嫁娶,‘紫玉国’又送来如此贺礼,其心昭然。 萧童在后宫之中听闻此事之时,不禁额头犯疼,不想这倾城小郡主还未登堂入室,‘紫玉国’又来参合一脚,虽然此时的确再所难免,就如先帝,后宫中的八十几名嫔妃之中,就有十五人是来自十六国进贡,并且都占在一品二品的位置上,之时得宠的并无几人,毕竟那些王室公主之间互不相让,曾在后宫之中闹出不少风波。 ‘御花园’的‘子云亭’后,萧童一身碧衣坐在假山后面的石头上,一身懒散的望着围在亭内忙碌却又唧唧喳喳的宫女,她听了他们议论了少许关于‘紫玉国’小公主的事之后,便看到了执着拂尘,一身褐色丹顶鹤朝服的李公公匆匆而来,而后在瞥见萧童那一身碧衣之时赶忙上前道:“萧童姑姑久等了” 这几日因忙于帝王婚宴,后宫也比平日里热闹得多,三三两两的议论些关于皇上大婚之事,以及德妃娘娘身怀皇嗣的听闻,只是真假参合,也不知道从何传出,甚至有几个小太监聚众下注打赌德妃腹中是公主还是当真是太子。 诸如此类之事,后宫的各殿主子也都大多睁只眼闭只眼,但李公公与赵公公二人却奉太后指令抓了不少打赌的小太监去了‘杖刑局’打了板子,因而后宫的宫女与太监在见到李公公之时,大多也只以为他又在监督,故而都停止了议论,纷纷忙碌起来。 萧童望了望那些不说话,开始各自忙碌的宫女,嘴角浅笑了一下,而后低声道:“我家娘娘原本还担心皇后被禁足,李公公的日子也会跟着难过,却不想李公公却受到了太后的重用,比起焦虑贤妃深陷维谷的赵公公来,倒是前途可待啊” 李公公呵呵一笑,说了两句奉承德妃娘娘的话之后,便小声道:“这次德妃娘娘要奴才做什么?” ,每次只要萧童找他,必然是有事差遣,还有重重的打赏一番。 |,|萧童一笑,“李公公每次都这么急着立功,难不成又欠银子花了?” 关于李公公,萧童私下曾调查过,他十八岁才入宫净身成为太监,因为一张巧嘴,又擅长为女人梳发髻,被皇后看上,待在了身边将近八年多余,没有什么嗜好,但惟独在宫外结识了一批三教九流之辈,常在赌场妓院厮混,因李容是太监,所以在妓院中找了个对食的相好,前段时间才将其赎身养在一座大庭院内,以珠宝美食供养,所以花了不少积蓄李公公面红一笑,却不回避,只道:“奴才能为德妃娘娘效劳,乃是天赐的恩德,就算娘娘不打赏,奴才也定当效全马之劳” ,说着,双眼眯起,虚假一笑,再次说道:“萧童姑姑,前些日子要奴才办的事情,奴才都已经办好,也买了一批死士夜守‘思暮宫’周围,只要上官忠一有动静,他们便会立刻动手” 萧童满意的点了点首,从袖中抽出了几张银票塞进李公公的手中,笑道:“娘娘果然没有看错公公,今日之事十分简单,你只要找几个信得过的宫女,让他们在宫内谣传关于花美人与其妹花如萧的事情,就说皇上看上花如萧了,十分有可能册封她为御女,此事也还是花美人在暗中安排” ,而后想了想又道:“最好能将此事传进贤妃的耳中,她已经没有几日太平日子可过了,不如趁此机会再让她忙碌上一阵子” ,人一旦闲下来,就会容易胡思乱想。 李公公望着手中的银票,可谓是眉开眼笑,但随即又拧眉,略带不解的小声道:“姑姑,恕奴才直言,花氏成不了什么气候,又何必娘娘大动干戈来对付?如今宫外宫内情势都十分紧张,稍有不慎,我们可能就成为牢中亡羊,上官氏与欧阳氏一旦嗅到气味不对,难免不会联合起来对付暮氏” 萧童垂下眼睑,此道理她又怎会不懂,但是...“贤妃将花如萧调进‘吣心宫’内,必然是有目的,倘若她是贤妃的探子,娘娘的计划岂不是更加危险,更何况贤妃心思叵测,又岂会为一个丝毫没有把握的小宫女大费周章的买通人马让她进‘吣心宫’?因而此人非除不可” |,|李公公有些明了的点首,将银票收起,勾身大声说道:“请姑姑转告德妃娘娘,奴才定会尽力平息后宫的事端,近日里已经无人再谈论德妃娘娘腹中龙嗣之事,太后平日里也都为德妃娘娘与皇子祈福,因而请德妃娘娘宽心” 萧童瞥了一眼那些纷纷侧目的宫女,点首道:“那有劳公公,我也该回去了,公公慢走” “萧童姑姑慢走” 秦公公低首恭敬道,而后便转身走向‘子云亭’,那些宫女纷纷避让,面色慌张的忙碌本书来自 497.第496章 第49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萧童离开后宫之后,宫内便开始悄悄蔓延着花美人试图让自己的妹妹勾引皇上,以晋级御女之事,一时间‘琼香阁’内,数不上什么等级的嫔妃纷纷来访,大多却只是旁敲侧击,言语数落,毕竟这些嫔妃都未曾得到圣宠,因而彼此之间可谓是相互可怜,却又相互暗自较劲,因为花美人曾被皇上钦赐小字为‘清颖’,惹得众人嫉妒。 品书网 wWw.Vodtw.com但他们不曾想,数十人在‘琼香阁’内,你争我吵时,高高在上的贤妃娘娘竟突然驾到,使得众妃纷纷以有事告退,更吓得刚才还在‘据理力争’不甘示弱的花美人吓得花容失色,跪在贤妃身前动也不敢动。 今日贤妃一身鹃红长裙,发束玛瑙金钗,面施脂粉,华贵娇媚美得令人不忍侧目,但这份娇美看到花美人眼中却如致命的毒药,使得她整日练舞而衬托的妩媚体态不住的颤抖,别具一番楚楚可怜的娇柔。 |,|只可惜贤妃并非怜香惜玉之人,在众嫔妃全都离开之后,便甩了花美人一巴掌,在她的左脸上留下了一道五指红痕,砰的一声扫下了桌案上的茶水,娇容隐怒的道:“好你个花如霜,本宫提拔你们姐们二人,为其掩护不被皇后等人所害,而你倒好,竟然示意花如萧那个贱人勾引皇上” ,说着,又执起案台上的一个花瓶砸向花美人。 青容站在一旁,眼看不妙,赶忙上前阻止上官婉儿,紧拽住她手中的花瓶,劝慰道:“娘娘息怒,与这等奴才生气不值” ,而后夺下贤妃手中的花瓶,又道:“小姐,此事既然已经发生,生气也于事无补,不如先将花如萧调回,说不定皇上一时也就将此事给忘了。” 宫人被皇上钦点的嫔妃也不在少数,但大多都无缘侍寝,当初冬月之事也曾闹的沸沸扬扬,且说要被皇上留在‘长生殿’宿夜,但最终还是一场空,在这后宫内,除了欧阳红玉以外,二品以外的嫔妃根本就没有机会侍奉皇上。 贤妃心火起伏,她恼怒的望着颤抖着身子,捂着左脸的花美人,似有些解恨的又上前踢了两脚,怒骂道:“狗奴才,早知今日你如此不安分,当日在宴会之后,本宫就该杀了你” |,|肩头疼痛,但却不敢哼一下,但贤妃的话却让跪在地上的花美人更是惶恐万分,那容貌虽不及贤妃一般美貌,但却也是如花似玉,一双原本勾魂的杏眼,如今却只掉眼泪,连连磕头,哭道:“娘娘饶命,贱妾冤枉啊,贱妾当真没有让如萧去勾引皇上,贱妾” “你还敢嘴硬” 上官婉儿更为气愤,恨不得将花美人那张脸撕破才痛快,她坐在椅榻上,怒目圆瞪的望着簌簌发抖的花美人,平息少许,才又道:“本宫这几日没有心思跟你耗在这事上,不过你给本宫记住,本宫在这后宫之中少说也能占上一片天,要斗,你还没这个资格” 花美人吓得几乎说不出话,她频频叩首,道:“娘娘说的是,娘娘说的是,贱妾自行惭愧,但是贱妾当真没有如娘娘所说的那般,贱妾冤枉” ,说着,眼泪不住滚落,哽咽道:“娘娘当初派如萧监视德妃娘娘的行踪,并且...并且伺机下毒,贱妾也是如此督导她,我们姐妹二人当真没有对不起贤妃娘娘您,毕竟事情若是败露,我姐们二人也会被牵连” “贱人” 上官婉儿突然站起身,又甩了花美人一巴掌,使得花美人的嘴角渗出了丝丝血迹,眸光满是杀意的道:“你竟敢威胁本宫” “贱妾不敢,贱妾不敢” 花如霜哭花了脂粉,却不敢出去寻救,她深知贤妃是何等角色,于是只能不住的磕头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青容看着花美人的脂粉被哭得一榻糊涂,一时间有些心生厌烦,于是附在贤妃耳边小声道:“娘娘,此时不比往日,莫要事闹大,否则若上被昭仪娘娘知道,难免会惹出事非” |,|贤妃听后不仅没有息怒,却更是生气的道:“本宫乃是四妃之一,还怕她一个二品昭仪不成?” ,说着,一脚踢在了花美人的身上,使得花美人疼得在地上打滚,不住的哭喊,而‘琼香宫’崴也的确引来了不少听闻惨叫的宫女,但在看到大殿内的情况之后都吓得纷纷离开青容拧着秀眉望着殿外那些逃窜的宫女,心之大事不好,于是忙拉住上官婉儿的手,焦急道:“娘娘息怒,欧阳红玉的确不算什么东西,但是她毕竟手中执掌着皇上的赐予的权利,如今皇后尚在禁足,执后宫章法之人又是德妃娘娘的姐姐淑妃,若是此事传出,娘娘的麻烦可就真的大了” 残害宫妃龙嗣本是死罪,若是传出去,以小姐现在这样的情况,难免欧阳红玉不会落井下石,虽然现在后宫之中尚未有什么动静,但暗藏伏兵之事,也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发觉。 上官婉儿的大脑渐渐清醒了下来,她心头也有些慌乱,素手紧捏着丝帕,瞥了一眼捂着小腹,脸上有两只红手印的花美人,冷哼了一声,低沉道:“你给本宫记住,倘若你有任何不轨行为,本宫不仅会杀了你们姐妹二人,还会将你尚且苟活人间的老父拔了皮喂狗” ,而后狠狠的跺了一脚,对站在一旁的青容道:“你马上去将花如萧调回‘琼香宫’,再撵出宫去随便找个叫花子嫁了,给她一点银子,从此不许踏进皇宫一步” 花美人大惊失色,忙求道:“娘娘开恩,娘娘开恩,贱妾一定会让如萧离开宫廷的,请娘娘不要这么做” “够了...” 青容怒斥道,而后扶起贤妃就殿外走,再不理会哭得几乎昏厥的花美人贤妃一走,躲在暗角,全身发抖的小宫女才爬出来,哭着扶起花美人,不住的问道:“娘娘,这可怎么办才好啊?这后宫内的人,若是开罪了贤妃娘娘下场恐怕就会跟前些日子在井里找到的尸体一样” ,后宫溺尸案,大多人都已听闻是贤妃所为,虽无证据,但是后宫的定律便是无风不起浪。 |,|花美人已经哭得几乎呆滞,她睁大了一双美目,空洞的望着殿门前,不断的重复着小宫女的那句话:“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昨夜小寐,忽疑君到,却是琉璃火,未央天‘长生殿’,萧童一袭碧衣,守在清漪榻旁,素手执书,懒散的翻下了几页,但却都甚觉无聊的扔下。 今日从‘御花园’内回殿之后,李公公前来传过两次话,大概就是贤妃因连日事端心神不宁,在听闻花如萧之事后竟对花美人大打出手,并要将花如萧撵出宫外,随意找了叫花子许配,此生不得回宫。 刚听到此言,萧童确实惊讶万分,不想贤妃竟已做到如此地步,于是便吩咐李公公暗中保护花美人,带她禀明娘娘之后再做定夺,却不想一进宫便遇见如月姐姐,只见她行色匆匆的将三本书册塞进她怀中,只道是小姐所要之物,并嘱咐一定收好,切莫让皇上发现,否则后果不堪。 只因这些书乃是她所盗。 萧童低声叹息,望着手中的书册,实在不知此书上究竟写些什么,何为符咒? 又何双玉合璧? 无奈又抓起另一本书册,竟是一章‘七星连珠’的天文图案,且图案下面记载了一堆神神叨叨的话,如观测星象,时空之门云云,让萧童一时之间觉得眼前恍惚,这些词对于她来说简直闻所未闻。 |,|她曾问如月姐姐这些书从何而盗,但是如月却只字不提,只道她终有办法,因曾见帝王反复观阅此书,平日里也只收藏在一个地方,故而知晓,且让小姐速速阅完,还之于她。 萧童望着手中的三本书册,又拿起了第三本观阅,但却又是一声叹息,这书一本比一本古怪,第三本竟都是诗词,她对女红、书画皆是不通,于是只能愤愤然的丢下,沉闷的托着脑袋凝望着窗外,在瞥见那些忙碌的工匠之时,又是一阵烦躁的拧紧秀眉。 还有七日了清漪在床榻上小寐,听见萧童两声叹息,嘴角不禁浅笑,微微睁开双眼,转首望了一眼蹲坐地毯上的萧童,叹息着起身,柔声道:“萧童今日有烦心之事?” 萧童愣怔,忙转首望向清漪,而后赶忙起身拿起软垫放在床沿,又将清漪身前的棉被掖好,这才道:“小姐何时醒的?” ,怎么她都没听到声响? “有些时候了,一直听着你叹气” 清漪倚靠在床沿上,眸光瞥向白色狐裘地毯上的三本封面奇特的书籍,沉思道:“那是什么?” 萧童笑着将书册捡起,但却拧着秀眉道:“奴婢也不知晓这是什么,是如月姐姐要奴婢带给小姐的,据说这些应当是小姐所要的东西,她曾时常见到帝王阅读此书,且总是藏在一个地方,所以今日带来给小姐,也嘱咐小姐速速看完,不能让皇上发现。” 清漪的眉宇一动,心头顿时升起一股难掩的混乱,她伸手接过其中一本,随手翻开,竟是天文观测与二十八星宿奇相,并且记载了大量关于鬼神、六道、因果之说,更有甚者,甚至记载了少许关于‘时空之门’的种种。 心头隐隐不安,古时何来这样的书册? 她忙拿起第二本,却见上面画了众多符咒,眸光流转,终在其中一章上找到了一幅写着‘逆天轮回’字样的咒符,心一跳,双眸看向下面的文字,却是记载的简单至极:“天测星象,七星连珠之日,午时焚之,口念请令,即可招回后世英灵” |,|秀目拧紧,素手翻阅下一页,却愕然发觉已被人撕去,虽然还遗留只字片语,却拼凑不出其中的含义,书页内残存的字迹只剩下‘解铃之人’四字。 心头莫名发慌,再向下翻阅,却都是记载其他符咒的笔记,章章完整,但却唯独缺少了‘逆天轮回’这一章。 “小姐,怎么了?” 萧童望着清漪有些苍白的脸色,不禁担心的问道,然,清漪却若闻所未闻一般,拿起第三本书,胡乱翻了几张,却章章都是诗词歌赋,刚想扔下,却无意中瞥到了一句:银床淅沥青梧老,瀄粉秋蛩归。 采香行处蹙连线,拾得翠翘何恨不能言。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 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这字迹清漪的秀眉拧得更紧,双眸凝视着那苍劲有力的字迹,恍然间只觉熟悉,却又并非太祖的字迹,少许,她睁大双眸,忽而想起那日在‘凝雪宫’被自己烧毁的一联词句:“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以为繁华是尽头,醉拍栏杆,而今终得愁滋味,往事具往矣” |,|“他” 清漪疑惑的呢喃,而后又翻阅了前几章,却又见字迹不同,完全是太祖皇帝的笔法,清漪清扫了一眼,大概都是‘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之类的词句。 于是轻合上,却又在第一章看到了一副对联:风裹寒丛,雾压苍松。 隆冬时、雪舞长空。 千秋梦醉,万里魂通。 叹幽情深,诗情重,盛情浓。 茫茫水色,淡淡山容。 极天处、杳杳飞鸿。 一番心事,几许萍踪。 爱腊梅黄,萼梅绿,刺梅红。 清漪的瞳孔猛地一收,耳边突然传来那似乎来自遥远天际的低沉声音:“风裹寒丛,雾压苍松。隆冬时、雪舞长空” 顿时心神一凛,胸口一片郁积,不觉将那本书如同灼手的火焰一般丢下|,|怎么会同那日的梦境中的词句一模一样? 御旭御旭清漪的脑中不禁有些混乱,不明为何每一次想到这个名字,自己的灵魂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一样,挣扎不了又不愿妥协,似乎永远都只能在捆绑中进退两难? 深吸气,清漪的心不觉有些泛凉,她失神的望着手边的那三本书册,许久,才如梦入醒一般的道:“萧童,让如月告诉我,这些书究竟是从何而来” 萧童从被清漪那失神的面容中回神,忙站起身,却又突然想到什么,忙道:“小姐,奴婢问了,可是如月姐姐不肯说,也要奴婢转告小姐不要问。” |,|清漪的秀眉渐渐松开,道是也没有半点为难之意,只是将书册递到萧童面前,道:“那你现在就还给她,告诉她这些书对我没有丝毫作用,让她还回去吧。” ,而后在萧童疑惑接过之时,却浅笑道:“注意她的动向,我要知道她要还到哪里去” 萧童一怔,而后随即了然,点了点首,道:“小姐的意思奴婢明白了” 而后便将书册藏于内袖,匆匆走出寝殿,向‘未央殿’走去本书来自 498.第497章 第49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不觉黄昏到,夕阳红似血。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一身素洁寝袍,长立窗沿前,眸光凝视花园中央那座十丈高台,萧蔷花开似血浓,映赤美目,心头一阵烦乱,不禁轻锁娥黛素手紧捏窗前花雕,天色渐暗,却不见帝王回寝宫,并且今日应允自己的秦公公也未曾回话,清漪抬首望了一眼天色,轻敛长睫,松开手,关上窗子,心头有些空落的走向御案前,望着今晨已被侍女整理好的奏章。 |,|深吸一口气,随意蹲坐在案前,轻捋长袖,执起磨石,在砚台内倒上少许水墨,轻轻的磨了起来,但随即却又笑话自己的行为来,素手捏着磨石头,轻巧放下,随手拿了一本奏章打开,却都是一些关乎民生的事宜,令她有些生厌。 却又觉无事可做,只能百无聊赖的翻阅着其他的奏章,在瞥见丞相欧阳迟的明黄奏本之时,清漪的秀眉微动,伸手抽过,一打开,便见帝王已经批阅过,正是关于上官忠被贬官之后,如何处置贤妃上官婉儿之事,清漪细细看下,却有些失笑欧阳迟的真小人假君子的言语,他竟在奏章上大夸上官婉儿品性贤良,温婉淑德,道他愿与百官同请圣上不予追究上官婉儿身为上官忠之女的联系。 轻笑,好一个老狐狸欧阳迟。 清漪的眸光不禁瞥向帝王赤色朱砂批阅的字迹,仅有寥寥几字:“准卿所奏” ,不仅并未称赞欧阳迟的大度行德,更未对上官氏一事做任何表态。 |,|抿唇,清漪合上奏章,垂下眼睑,却又在殿外有少许响动之时抬睫,仿若心有所盼望,但却只是几名侍女推门而进,将饭菜端进寝殿,并嘱咐一些萧童要她多吃些的话语,少许,几人便又匆匆离开清漪起身,望着桌台前的菜色,虽然丰盛依旧,都是按照她的口味所做,但今日她却竟觉毫无胃口。 若有所思的推开殿门,抬眼望去,‘吣心宫’悠远长延,所有的殿内都已燃上烛火,金碧辉煌之间却更显冷清。 长睫轻动,素手紧握着门边,而后无奈关上|,|夜半,红烛燃尽,蜡泪成滴,清漪心头一紧,从梦中醒来,但睁眼之时,却依旧一室清冷,隐约间闻到几许淡然的龙涎香,却又恍若是刚才梦中所见三更时,夜雨来袭,扰人清梦。 清漪朦胧的望着殿内,秀眉不禁微拧,坐起身,失神片刻后,才掀开棉被走向床榻,拿起一只红烛换下了烛台内的残烛,火光跳跃,大殿内顿时亮了许多转身张望左右,竟与自己睡前一模一样,丝毫未变,但空气中却真实的弥漫着一股颇为清淡的龙涎香味,不似残留。 心疑,清漪心头有些空落的向殿门走去,奈何刚拉开殿门,却见殿外空无一人,深幽走廊内,几盏烛火已经熄灭,使得殿内外黑得如同一张黑漆的大口一般,用无止境的不知向何处蔓延微敛眉,说不出心头梗住的是什么,清漪回转身走向殿内,却听到身后一声低沉的声音:“怎么起来了?” ,微怔,清漪转身,却见御昊轩一身白色寝袍,黑发披散,用一根碧玉龙头簪将碎发束在脑后,烛光映照中,俊美得令人窒息。 清漪望着眼前带着几许懒散却浅笑的御昊轩,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她上前,却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低下首,轻道:“皇上回来了,臣妾还以为” |,|“以为什么?” 御昊轩走进殿内,英气的剑眉在看到清漪低首的神色之时轻动了一下,轻笑着走向前,将她娇小的身子搂进了自己的怀中,下巴抵在了她的发丝上,闭上双眼,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吻,而后才沙哑的道:“清漪,朕今天好累” 清漪依偎在御昊轩的怀中,素手抵着他的胸膛,在听到他疲累的声音时,心头莫名的一紧,而后却感觉自己被一双大手抱起,随即,御昊轩信步走向床榻|,|“皇上” 身子接触到柔软的床榻,清漪不禁轻唤,他脸上的疲倦让她心头一阵酸涩,而御昊轩则是将她搂抱在怀中,躺在她身侧,拉上棉被,低声道:“睡吧,夜深了” 夜是深了...清漪轻敛下长睫,却丝毫没有一点睡意,素手轻揪着御昊轩的衣襟,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直到,一只大手将她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包裹在手心中,额头上才传到低沉的轻笑声:“告诉朕,清漪在想什么?” 清漪的心一颤,有些失神的望着那只包裹住自己的大手,而后抿了抿唇,将自己的脸靠近御昊轩的胸膛,带着几许羞涩的轻呢道:“臣妾想看...皇上的身上的印记消失没有” 她自信自己已经爱上了他了。 御昊轩的身子一僵,随后清漪感觉自己的下巴一痛,被强迫的抬起首,清明的双眸对上了一双深沉如夜的墨蓝色冷瞳,而后,那冰凉的薄唇覆上了她的粉唇,却又只是轻触一下,随即她的那只抵在他胸膛的手触碰到了他冰凉却又灼热的肌肤。 清漪的手一颤,想收回,但是御昊轩却紧紧的握住她那只手,逼迫她停留在衣襟内的肌肤上,让她一时间羞涩的低下了头,********,在她曾经的社会中早已如吃饭睡觉一般简单,因而她的心里并无障碍,但是要她触碰一个男子的身体心头混乱纠结,但是玉指却突然轻颤了一下,清漪睁大了双眸,有些颤抖的望着那如真玉一般清晰的触感与温润,而后轻拨开他的衣衫,瞳孔中映出了自己熟悉却又不熟悉的龙形凸出的刺青。 它还在...清漪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她细细触摸着那块龙佩,指腹上接触到的清晰凸感与纹路令她感到不可思议,仿佛那块玉佩就镶在他的肌肤内一般|,|“清漪,爱说谎的孩子该得到惩罚” 低柔的声音带着灼热的沙哑,在她的颈部喷洒,使得清漪一怔,忙收回手,但那只手却依旧逃不过他的大手,她望着那只大手将她的十指分开,滑进她的指缝与她相扣,而后一个温热又冷凝的吻覆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如失控一般的啃咬。 “皇...皇上” 清漪紧张的想挣脱,但是身子却被御昊轩的另一只手搂紧,狂热的吻在她的耳垂和胸前放肆的掠夺,似乎要将她吞下去一般,让清漪急喘连连,甚至叫停的力气都没有。 狂乱的吻越来越炽热,带着某种惩罚一般从清漪的胸口移到了她的耳垂,她的脸颊,她的下巴,她的唇,之后是她的眉眼与额头,接着,那搂抱住她的双手开始在她轻柔的腰际游移,直至扯下了她的腰带,拨开长裙探进她的凝滑的肌肤“不...” 清漪有气无力的呼唤,素手瘫软的抵在他的胸膛,清澈的双眸渐渐变得迷离,白皙的面容也似抹上了一层脂粉“你不爱朕” 冰冷的话语突然从她的耳际传来,清漪一惊,却在来不及回神之时,身上的衣裳全部被扯下,娇小的身子随即被一具冰凉的肌肤覆上,她睁大双眼,看着御昊轩摘除了发束上的碧玉龙头簪,一头乌发披散,狂野而又感性,俊美的容颜与英气逼人的双眸令她有片刻的恍惚,而后身体被贯穿|,|明黄帐闱飘然落下,如扇子一般合上缝隙,窗外雨声渐止,清风却不断吹拂。 床榻上,两人呈裸而对,痴情迷离,白皙玉臂被束在披散的青丝之上,棉被下,肢体交缠,低喘娇吟................深夜迷离,风雨止,乌云散,星月满天‘御花林’内,数名黑衣人围住一名身着长袍的黑衣男子,月光下,刀剑晃人眼,雨后泥泞,杀气漫天“你们是什么人?” 对峙许久,长袍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他握在手中的长剑已渐渐开始颤抖,手腕处,鲜红的血迹滴落在剑身上,鲜红的液体划过长剑滴落在梅花树下,与雨水混合,月光下,闪烁着妖冶的光芒。 四名身穿夜行服,面裹黑布的男子依旧不语气,只是握紧手中的长剑,一步一步逼近长袍男子,却又不急着出售,忽而,天空中划过一阵闪电,照亮整个皇宫,雷声震动,那四名男子突然进攻,而后只听闻一声隐没在雷声中的惨叫声响起,鲜血四溢,闪电中,四把长剑一齐刺进男子的身体|,|高大的身躯依靠在梅花树干枯的枝干上,男子睁大双眼望着一个身穿褐色丹顶鹤朝服的男子从那四个黑影中走出,精瘦惨白的脸在闪电中格外显得狰狞,而后,男子虚弱的道:“你...李公公” 李容一笑,执着拂尘一步一步走向他,望了望他胸膛上的四个窟窿,不禁摇了摇头,阴阳怪气的道:“明明不是达官显贵,却偏偏要在这官场上打滚,上官大人,您这又是何苦?” ,而后邪气一笑,又道:“今日这事您也别怪我李容不讲人情,毕竟这个圈子,大人可比我这小小的奴才更懂得其中的规矩” “为什么?” 上官忠的脸色已经开始苍白,神色也不如同往日在官场上低眉的样子,他带着几分愤怒与清高的望着李容那一张嘴脸,血液从嘴角流出|,|“为什么?” 李公公更觉得好笑,而后不再拖延的伸出手在他的衣襟中翻出了一本书册,虽然被雨水与血污了少许,却依旧能分辨出其中的字迹‘嫁衣秘诀’,李公公笑着将书收进袖中,才道:“不为什么,只因为这里是皇宫,是女人们不染鲜血的战场,而今日你会落得如此,自然是您的千金,天朝的贤妃娘娘,将要失去在这里斗的资格” 上官忠虚弱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但却依旧固执的不肯倒下一般,双目怒视着李公公的那张精瘦的嘴脸,好像还想问什么,但身上的温度却已经一分一秒的流失,周身渐渐与雨水一般冰冷,天空中,惨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黑色的瞳孔渐渐失去了焦距树林中,一道碧绿的身影在树下的斜影中飞窜,不多时,已经跃身站在众人身前。 李公公先是一惊,而后在看清来人之后,忙笑着将袖中的书册掏出,递向那抹碧影,轻声道:“姑姑,上官忠已死,是否按照原计划将其藏在‘凤栖宫’?” 萧童面掩碧纱,伸手接过书册,素手随意翻了两页,望着书页上的蝌蚪文字,将书藏在怀中,而后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递给李公公,冷声道:“做的很好,这些银票是打赏他们的,但是必须要将这里收拾得连一丝血腥味都没有” 李公公看着那些银票,忙伸手接过,而后塞进自己的怀中,望着身后的几个人,阴沉道:“当初答应你们的条件,现在就在身上,只要你们这里处理干净,并且按照我当初教你们的做,完成之后,就到这里来领你们该得的东西” 萧童眯起眼扫了一眼李公公身后的四个面无表情的大汉,刻意压低声音,清冷的道:“记住,拿了银票之后马上离开皇宫,带着你们的妻儿老小远离帝都,能走多远走多远,若是无意被抓或者暴露了身份,本小姐会养着你们全家,你们当知道怎么做” 四人随即手抱长剑,向萧童一拜,而后齐声道:“多谢姑娘” 萧童点首,转身走向梅林的另一头,却不想一道剑光突然向她劈来,使得她反应不及,只能提气飞跃上树枝,但不想对方的速度竟快得令她咋舌,转眼间,那道晃眼的光芒又向她刺来但千钧一发之时,只闻李容一声怒斥,道:“赵传,住手” ,萧童一惊,明白了来人的身份,却依旧躲闪不及,左臂被长剑划伤,面容上的碧纱被掀开。 |,|“是你” 赵传在看见萧童的面容之时,先是一怔,而后怒道:“德妃娘娘为何一定要为难贤妃?” 萧童望着赵传那狰狞的神色,却只是冷声一笑,素手抓住一根树枝,啪的折下,而后在跃身在空中旋转,双脚落在了四名杀手的身后,紧捏着树枝,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经地义” 赵传双眸一眯,气势却更显咄咄逼人,手中长剑寒光一闪,声音不若曾经的尖锐,在这暗夜中意外的低沉,道:“德妃娘娘聪慧无双,奴才自是敬佩,但是用这种手段争夺,竟只是为了财,也未免太让人看不起” 李容上前一步,带着几分焦急道:“赵传,你冷静点,萧童姑姑是德妃娘娘的人,你若是伤了她,必死无疑” ,而后上前道:“再说现在贤妃娘娘的大势已去,你就乖乖的待在太后身边,这皇宫的腥风血雨说什么都不会吹打到你,你现在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赵传蓦德转首怒视李容,持剑的手青筋暴露,咬紧牙关,额头鼓动,愤怒道:“你这个伪君子,我赵传真心诚意的待你,而你竟然杀了贤妃的父亲,今日我就杀了你” ,说着,挥剑向李荣砍去铛的一声,赵传的剑飞出了数米之外,四名黑衣人将他围困在中央,李容惊魂未定,但在见到赵传身上不知何时已受了伤,忙道:“住手” ,而后转向一脸冷沉的萧童,道:“萧童姑姑,赵公公与奴才都是苦命人,这些年来也都是一直相互扶持着走过这弥漫血腥的皇宫,您就饶了他吧,他也是无心的” |,|“可是他却是上官婉儿从叫花堆里捡回来的奴才” 萧童忽然冷笑,道:“贤妃早就对他起了杀心,只是现在还不能动手罢了,倘若今日我放了他,他日他也会死在贤妃的手上” “这” 李公公犹豫了,他望了望一脸决然的赵传,自愧的低下了头,他深知赵传忠于贤妃,永不可改,因而也只能捏了一把泪,别过脸不再说话。 萧童望着李公公的神色,素手紧揪着被割破的伤口,却冷静的道:“赵传,你是贤妃的人,这份忠主之心,不仅我佩服,就连我家小姐也深感敬佩,但我家小姐也说过,人才若不能为她所用,他日必战场相逢,必然就会多一个敌人,所以还请赵公公莫怪。” 本书来自 499.第498章 第49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而后,她双眸一眯,清冷道:“不过念在李公公顾念旧情的份上” 萧童突然将手中的树枝挥向赵传,瞬间,只听到几声闷哼,赵公公的手脚经脉竟都已被挑断,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品书网 www.vodtw.com“萧童姑姑” 李容吓得面色苍白,但萧童却扔下树枝道:“我留他一条命,你将他运出宫去,好生养着,就这么过一辈子吧” ,而后便疾步走向花园深处,消失在暗黑之中一夜细雨冲刷,清晨之时,红日初升,百花争艳,皇宫里一片清馨清漪醒来之时,身侧已是空凉,素手触上柔软的丝绸,却已经不留丝毫温度,只闻枕上淡淡龙涎清香。 心头有些空落,素手撑着床,有些吃力的起身,顿觉得周身泛酸,棉被从胸前滑落,白皙的肌肤上一片青紫,虽不若曾经那般骇人,但清漪在看到之时,依旧心头一跳,有些不自然的摸索着床榻上的凌乱的寝袍披上萧童端着热水进殿,低着的面容上带着几许苍白,在看见清漪已醒之时,勉强的笑了笑,轻柔道:“小姐起了?皇上在早朝之时特地吩咐了侍女,说娘娘今日会迟了起来” 整理衣裳的素手一僵,清漪抿唇不语,却在抬首望向萧童那只有些肿胀的长袖之时,眸光一冷,道:“你受伤了?” 萧童拧毛巾的手一抖,有些吃痛的拧起了秀眉,而后笑了笑,将毛巾递给清漪,漫不经心的道:“不是什么大伤,只是昨夜在梅花林中有些疏忽大意,竟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赵传给划了一刀” “赵传?” 清漪有些讶意,伸过手握住萧童受伤的胳膊,打算检查伤口,但萧童却笑道:“真的没事,再说奴婢也将他的手脚经脉全都挑断了,让他成了一个废人” 清漪掀开萧童的长袖,望着那包扎得十分笨拙的纱布,轻叹了一声,轻道:“想必是李容求的情。” 萧童点了点首,却无所谓的笑道:“若是让李容不顺心,很有可能两渐成莫逆,再说我不这样对赵传,他也迟早会死在上官婉儿的手上,留了人情给李容,又保住了赵传的性命,岂不是一举两得?” 说着,有些吃力的从怀中抽出一本书册,道:“小姐,您要的东西奴婢拿到了” 一阵夜雨,几分清香之气,御花园中柳树垂条,百花娇滴,阳光穿透树叶,在潮湿的地上洒下几许零星点点,初夏已至萧童一袭碧绿长裙,微施脂粉,发髻也梳得格外别致,使得她看起来精神不少,也遮掩了昨夜不眠的苍白与疲累。 她扶着清漪在‘心心宫’的后花园中散步,一路说笑,直至走到无人的‘观月台’附近|萧童望着周遭的建筑,目光停留在与后花园中只有一条小路境幽相隔之他,而后小声在清漪耳边,道:“小姐,这条路与后宫相通,直连皇上的‘御书房’,昨日黄昏之时,奴婢跟着如月姐姐一直走到这里,而后便见她四处张望,匆忙的进了‘御书房’” 清漪一怔,而后拧起秀眉望向那条鹅卵石铺设的那条林荫小道,垂下长睫,抿唇道:“她道是胆子不小,也不怕惊动了御林军与其他嫔妃,一个被打入冷宫的贵妃若是突然出现在皇上的‘御书房’中…也不知欧阳红玉与上官婉儿知道之后会如何!” 萧童轻笑起来,但是神色之中依旧藏不住无力,柔声道:“皇上这几日忙与处理后宫与百官发生的事,如今又正直大婚在即,紫玉国前来道贺,几件事情拢到一起,皇上根本抽不开身,不如奴婢现在就扶小姐去‘御书房’看看,就算皇上突然驾到,也怪罪不了小姐什么。” 清漪点首,却握住萧童的手,转首望着她疲倦的神色,轻笑道:“我自己去便可,你先去休息吧” ,萧童睁大双眼,随即摇头,张口想说什么,但却又被清漪打断:“赵传突然失踪,太后与贤妃必然有所警觉,怕是今日会闹出点事端来,到时,我还需要你去教花美人做沙事|萧童垂下眼睑,想了少许后,才勉强的点了点首,却依旧不放心的道:“小姐,您有孕在身,要是碰上几个不讲理的嫔妃,奴婢怕”,而后想了想,却又禁声,望了一眼清漪无所谓的神色,只能低首道:“那奴婢回去休息了,小姐有事时可吩咐侍女通知奴婢一声。”清漪轻点首,却不多言,微微抬首望了一眼前方深幽的小径,素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而后抬步上前,丝毫不犹豫的走向通向‘御书房’的方向.赵传失踪,‘坤宁宫’与‘思暮宫’都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太后心焦气躁的四处派人寻找,但是整个皇宫都翻过一邀遍,却依旧找不到赵公公的任何踪迹。|赵传虽只是一个太监,但却跟随太后三载有余,一直以来都少言寡语,忠心伺候,对于太后的指令更是唯命是从,如今竟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这样在这深幽的后宫中消失不见,又岂能不让他人怀疑?太后出动后宫中的所有御林军,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因而便下令,除却尚在禁足期皇后的‘凤栖宫’与早已搜查过的‘坤宁宫’之外,其他各宫殿必须都要搜索,特别是前几日内淹死那几名草莽大汉的水井之中,一时间,后宫内外人心惶惶,但忙碌半日之后,却依旧还是未能找到任何线索。反到是又闹出了花美人病重,求见太后哭诉遭受贤妃殴打威胁之事,一时间,更让这几乎风雨飘摇的后宫染上了一层阴霾,更使得太后在‘坤宁宫’中大发雷霆‘坤宁宫’内,淑妃、昭仪均已入坐,唯独贤妃尚未到场,并且,连同如同告御状一般的花美人,也被太后赐坐昭仪身旁,少许,只见‘思暮宫’的侍女青容匆匆奔走而来,跪拜在大殿之上,面色虽冷静,但却依旧带着几分惶恐的叩拜道:“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千岁,淑妃娘娘、昭仪娘娘万福金安”|*南太后面色煞白,带着金护甲的手啪的一声拍在御案之上,中指上那诺大的翡翠宝石闪烁其华,却更显阴霾,怒道:“贤妃为何现在还不来?”,而后微眯凤眼,不等青容辩解,便道:“既然贤妃不愿来见哀家,那么哀家就让贤妃以后宫之法惩罚了”青容一惊,抬眼望了一眼坐在欧阳红玉身旁的花美人,眸光露凶,却楚楚可怜的向太后求饶,道:“太后饶命,贤妃娘娘身体欠安,又闻花美人诬陷,因而一病不起,所以才不能前来见驾,还请太后娘娘饶恕花美人脸色顿时煞白,在看到青容那阴霾的眸光之时,吓得双腿发软,脑中突然想起那日上官婉儿发下的狠话,哭道:“太后娘娘,贱妾没有诬陷贤妃娘娘,贤妃昨日掌刮贱妾,且要将贱妾的妹妹从‘泌心宫’中调出,赶出宫廷,逼迫她嫁给一个叫花子,且还发话让我们姐妹二人不得好死”|青容倒吸了一口气,却神色冷静的道:“花美人说这话可有证据?身为后宫嫔妃,可知诬陷正妃是犯杖刑,可要拉到‘杖刑局’打板子的”“住口…”一直沉默不语的淑妃突然喝道,而后拧眉道:“你只是贤妃陪嫁进宫的一个小丫头,现在竟然敢在太后面前威胁皇上的四品美人,更何况这个美人乃是太后钦点,你眼中可还有主奴之分?来人,将这个丫头拉下去杖责一百大板,以示我后宫律法”淑妃的话音一落,守在‘坤宁宫’殿前的两名侍卫便走进大殿,将惊恐万状的青容擒住,刚想往外拖去,却又听欧阳红玉低道:“慢着”,|*而后转首望向太后,低首道:“太后容禀,臣妾数日之前查到了关于那几名宫外死尸的一些证据,也正好与贤妃娘娘有关,不如先将这个奴婢关押,等臣妾手上的这事水落石初之时一并发落”太后的眉宇一动,发束上的金钗玉坠伶仃作响,疑惑道:“子辰是说,贤妃还与前段时日里那桩‘井投尸案’也有关联?”欧阳红玉抿唇一笑,低柔道:“正是,因而臣妾恳请太后莫要打草惊蛇,若是只是将这个奴婢打了一顿之后,放回‘思暮宫’,只怕夜长梦多”,而后转首望向一旁的青兰,冷声道:“青兰,去将本宫的锦盒取来”青兰福身道:“奴婢遵命…”,而后踩着碎步匆匆奔向殿外,向‘重阳宫’的方向跑去宫殿内,淑妃已有些隐怒的瞥了欧阳红玉几眼,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欧阳红玉早已找到证据,却一直都未曾在她面前提过,如今事到如此才将证据拿出,于是脸色略白的道:“昭仪妹妹不亏为皇上心尖上的人物,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证据,且还能藏了这么多天,倘若不是今日花美人前来喊冤,不知妹妹还要藏几日啊?”,说着,将头扭向一旁,有些嫉妒的咬紧牙关。欧阳红玉挑眉一笑,却是温婉道:“淑妃姐姐说哪里的话,臣妾之所以一直隐忍不说,只是还没找到确实的证据,若是冒昧告之娘娘您,怕是此事已行闹得沸沸扬扬了”“你”淑妃猛的站起身,胸膛起伏,刚想说什么,却听太后怒斥道:“好了,像什么话,如今后宫已经够乱了,你们还在争什么”淑妃立刻禁声,而欧阳红玉的面色也有些泛红,就在气氛僵硬尴尬之时突闻殿外一声尖锐的唱音:“皇上驾到――”众人皆是一惊,淑妃、欧阳昭仪以及花美人忙站起身,匆匆的走下石阶,跪拜在地,在那抹明黄色踏进大殿之时,齐身叩首道:“臣妾、贱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御昊轩站在大殿中央,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个女人,走向欧阳红玉勾身将她扶起,低沉道:“朕听说子辰找到了‘井投尸案’的线索,可有此事?”欧阳红玉起身,心头却一阵泛凉,她低首望着帝王的龙靴,而后才抿唇道:“回皇上的话,臣妾的确找到了一些线索,但是却事关贤妃,因而…等会请皇上过目”御昊轩点首,而后道了一声平身之后,便走向太后,低首道:“儿臣给母后请安”太后原本紧拧眉宇的眼中缓和,她起身走向石阶,握住帝王的手,乐呵呵的道:“皇上多礼了,近些日子,雪儿的身子可还好?皇上可要多注意雪儿的饮食啊,哀家听侍女说,雪儿吃得不多,补药也要萧童那丫头逼着才肯喝,你瞧瞧这脾气,简直跟个孩儿一样”,说着,太后的脸色露出疼宠的神色。御昊轩低沉一笑,安抚太后道:“母后放心,德妃虽然有时调皮,但却也十分乖巧,太医开得那些药极苦,她有抗拒也是理所当然,不过为了皇儿,也都喝下了”太后听闻帝王的话,心头更是欣慰,慈爱面容露出,道:“甚好…甚好”太后反差的情绪以及帝王宠溺的话语,让站在大殿中央的几名女子不禁心头泛酸,个个低首,与手紧楸丝帕,娇容失色,特别是欧阳红玉,她听了皇上与太后的对话,只觉胃中一阵泛苦,却只能若无其事的吞咽下去,思及那日皇上驾临‘重阳宫’的事,心里更是纠结。那日帝王匆匆驾到,她欢天喜地的在殿前迎接,却不想帝王却一脸心不在焉,剑眉紧拢,下了三盘棋,.盘盘皆输,之后便道了一声早些休息匆匆而去,甚至连一句宽慰的话都没有心头更显苦涩,欧阳红玉轻咬下唇,却闻太后恢复之前的严肃,道:皇上,这个贤妃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昨日竟在‘琼香宫’中攉掌花美人,还威胁花美人要将其妹轰出宫廷,赐嫁市井乞丐,今日哀家召见她来与花美人对质,她竟派了一个奴婢过来”御昊轩扶着太后入坐太妃椅,剑眉一动,似有些不可思意的道:“母后此言当真?”,说着,冷清幽深的眸瞥了一眼花美人垂看地面的面容,半依在椅上,神色带着几分懒散。||花美人的头低垂着,连动都不敢动,而欧阳红玉与暮慈也并未打算为她说话,大殿内的气氛有些压抑,直到青兰气喘呼呼的从殿外跑进之时才得以缓和。青兰手执锦盒,提裙走进大殿,在见到阶台上那一抹明黄之时先是一怔,而后慌忙下跪,心头鼓动,音带颤抖的道:“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而后抬首有些慌张的望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昭仪,将锦盒递上,低声道:“娘娘要的东西,奴婢拿来了”欧阳红玉伸手接过,玉手拨开了盒子上的铜锁,有些不自然的打开,而后碎步向前,递到皇帝与太后的身前,抿了抿唇,轻道:“太后、皇上,这就是臣妾在‘思暮宫’附近找到了东西,据臣妾拼凑,这乃是嫔妃所持的‘圣祖家训’内的破碎纸屑”本书来自 500.第499章 第49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太后惊讶的望着那个红木黄稠锦盒,望向皇帝,迟疑的道:“这…这莫非是德妃所丢的那本祖训?” 欧阳红玉微微点首,而后抬首望向帝王的神色,但帝王却只是瞥了那几片纸屑,面容依旧懒散,似同波澜不惊一般,让欧阳红玉的心不免紧了一下,赶忙又道:“皇上、太后,臣妾追查之时,发现这些纸屑最后一张正好洒落‘思暮宫’的大殿门口,因而臣妾断定,此事必与贤妃娘娘有干系” ||淑妃与花美人震惊的望着欧阳红玉的锦盒,虽然她们也曾听闻德妃夜半遇刺之事是贤妃买凶所为,却不想此事竟是真的,一时之间竟难以接受,二人傻傻的站在原地。 品书网 www.vodTw.com而太后则是睁大了眼,心头如同有一股怒气囤积一般,压抑得喘不过起来,她激动的道:“这个贤妃竟大逆不道如此地步,枉顾哀家以前那样疼宠她,本以为她贤良淑德,却不想暗地里做出如此败坏皇室门风之事,皇上,这次您可不能袒护贤妃,哀家必须处置她” 众人屏息,双眸刷刷的齐望向帝王,但帝王却只是望向太后,刀斧雕刻一般的俊美侧面带着几分清冷,而后向太后点了点首,道:朕已将后宫执法大权交给淑妃与子辰,那么就依太后的意思吧” 太后欣慰的点了点头,而后望向欧阳红玉道:“子辰,你现在就带着御前侍卫去将‘思暮宫’包围,无论如何都要给哀家搜出证据来” 而后想了想,望了一眼站在殿外的李容,有些沉凝的道:“李容,如今赵传失踪,你就先代替他的位置,给哀家到‘思暮宫’去传旨,无论贤妃病有多重,都给哀家抬过来” 李容进殿,低下首,却是没有半分欣喜,且带着几分沉重的弓身道:“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宣太后娘娘的口俞” ,说着,便执着佛尘匆匆离开思暮宫’中,贤妃坐在寝室中来回踱步,青容已经去了将近一个时辰,如今竟还未归,另她的心头不免有些忐忑,她移步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花园景色,而后烦躁的走到案边将茶水杯啪的一声扫到地上,望着那瓷碗化作碎片四处滚落,抛洒得满地都是。 宫殿外,一名蓝衣宫女匆匆推开寝室门,贤妃转身一望,忙急噪的问道“可有请到皇上? ” ,她在太后宣旨让她前往‘坤宁宫’之时,就派人去请皇上。 小宫女神色胆怯的低首,结巴的轻颤道:“奴婢回娘娘的话,奴婢去了‘咇心宫’求见皇上,但是御前侍女却告诉奴婢,皇上不在‘咇心宫’内,于是奴碑便到处打听,却没想到在半路看到皇上去了‘坤宁宫’贤妃怔住,胸膛起伏不定,她猛的一甩手,只听啪的一声,小宫女已经摔倒在地,并且在左脸上添了一道五指印,贤妃指着她的鼻子,怒道:“你这该死的奴才,为什么不拦圣驾?你想害死本宫对不对?” ,说着上前又是一******碑没有啊…啊…娘娘饶命啊,奴婢不敢拦圣驾” 小宫女捂着头肩头不住的跪地磕头,但是头发却被上官婉儿一把拽住,怒道:“你们都巴不得本宫死是吗? 你们当本宫是什么? ” 说着,她猛的扯着宫女的头发向墙上撞去,只听砰砰的两声,小宫女就连哭诉都来不及,就已经昏死过去||“要本宫死? 你们做梦” 上官婉发疯一般的将书柜砸毁,挽起的长发已经散落,她胡乱的扯着挂在墙壁上的同心结,那是新婚之时帝王赏赐的,青葱的玉手扣在花纹上,眼泪却不住的掉落,但口中却依旧呢喃道:“我上官家有‘嫁衣神功’,你们不能将本宫怎么样的,你们不能” ‘嫁衣神功’…倘若并非‘嫁衣神功’的话,或许她的父亲至今还是一个七品县令,而她,恐怕早已嫁给了地方上的草莽之夫,又怎会有今日的风光,且能一举登上四妃宝座,在这后宫之中占有一席之地? 所以,她不能失去这些,即使是父亲被贬,但是上官氏的‘嫁衣神功’依旧在,得神功者得天下,皇上一定会保护她,一定会…上官婉儿的脸色渐渐恢复平精,突闻殿外一片吵杂,她心一凛,忙打开殿门,却见数十个御林军冲进殿内|*“你们…” 贤妃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后却看到了站在殿外的淑妃、欧阳红玉、以及面带冷笑的李容之时,这才清醒,怒不可懈道:“你们想干什么? ” ,而后望着冲进寝室的侍卫,发疯一般的吼道:“狗奴才,滚出去,全都给本宫滚出去” 欧阳红玉有些愣怔的望着如同发疯似的贤妃,有一瞬间的疑惑,而后望向站在一旁的淑妃,低声道:“请淑妃娘娘下令” 淑妃看着上官婉儿的样子,不禁有些胆怯,但心头却又有几分得意,她瞥了一眼站一旁的弓着身子的李容,有些傲然的道:“李公公,依本宫看,贤妃这个样子根本听不懂太后的口俞,那么就直接搜查吧,本宫想,贤妃如此贤良淑德,必然也会配合的” 李容一怔,有些不可思意的望了淑妃一眼,而后眸光瞥向欧阳红玉,却见欧阳红玉也很是惊诧,于是低下首,有些不自然的道:“那奴才就依从娘娘的意思了” ,说罢,便走向寝室前,尖声喧道:“御林军听令,开始搜查,搜查时要仔细点,一个地方都不能漏下” ‘思暮宫’顿时闹翻了天,殿外围观的宫女个个面面相视,却不知到底发生何事,直到李公公从侍卫手中接过一本已被撕烂得满目全非,且已开始泛黄的书册后,众人才惊呼起来,一时间宫内沸腾,原本已经平息一段时间的井底抛尸在此时再次被提起,而贤妃也被禁锢一时之间,后宫的种种流言四处渲染,贤妃跟着被太后下令关入天牢,但却尚未剥去妃位,淑妃在太后面前添油加醋了一般,但欧阳红玉却只字未提,许是因为看到贤妃墙上所挂的那只已经被拉扯变形的红色同心结之时,心生不忍,许是…没有想到自己当初唯一的对手,今日竟如此不堪一击,但是更多的却是对此事生起了几许疑惑。 |贤妃在入狱之前大骂欧阳红玉险害于她,那神色张狂,目光赤红,如同疯子一般,而抓拿她的人以及后宫所有的人也都当她是真的疯了,但唯独欧阳红玉此时才嗅出了几丝不寻常的味道,只因她看得出贤妃眼中迸裂出的恨意并非虚假,但是无奈事情已经过去,她自是无力回天,也更不想搭救这自己费了三年心思才除去的人回到‘重阳宫’,欧阳红玉十分疲累,如同打了一场仗一般,她半依在太妃椅上,素手紧捏着丝帕,意识渐渐有些混沌,今日之事进行的太过顺利,顺利得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那些御林军进殿之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那本被撕烂的书册便从枕隙间被找出,因为长时间与丝绵裹在一起,书册已经开始泛黄,但是上面的字迹却清晰可见,当时李公公用那些捡来的破碎纸屑一拼揍,竟正好完整无缺|*当时,她注意到上官碗儿的神色甚至较于她更为惊讶,且疑惑的要看那是什么书,当时若非淑妃一直言语讽刺,激得贤妃失去心智,怒极攉掌,怕是或许她还可以问出些什么,但是如今…贤妃已经一口咬定是她对其陷害深吸一口气,思绪有些凌乱,青兰端上茶水,望着自家主子并不开心的容颜,有些疑惑的嘟囔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今日拿下了贤妃,往后小姐与奴婢就再无后硕之忧了” ,贤妃是后宫最难搞定的妃子,她擅长的太多,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打压了。 欧阳红玉摇了摇头,素手撑起了额头,有些疲泛的抿了一口茶,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总是觉得似乎这是有人安排好的圈套,而我们,只是跳进了别人早已挖好坑而已” 青兰一怔,有些错愕的愣神,少许才紧张道:“小姐的意思是…贤妃是被冤枉的? ” ,贤妃是何等人物,有谁能嫁祸到她头上? 欧阳红玉放下茶碗,想起了花美人今日在‘坤宁宫’内的一番说词,秀眉渐浙拧起,少许,她轻道:“青兰可记得今日花美人向太后哭诉的那番话? ” 青兰点首,道:“不就是后宫中有传闻花如萧将被皇上钦点为七品御女么? 以贤妃的性子和后宫女子的性情,听到这话,自然会生气,所以贤妃对花美人那样,也并无不对啊” “的确并无不对,只是” 欧阳红玉突然停顿下来,素手揉了揉额头,当日她听到此事之时,心头也是一阵难以掩藏的酸楚,所以忽略了此事的真实性,如今想来,却觉得有些跷蹊,于是便道:“青兰,你去查一下此事从何人口中传出的” 青兰睁大双眼,想了想,而后有些为难的道:“小姐这事怕是不好办,因为当时听‘坤宁宫’的宫女说,是无意中听‘咇心宫’的侍女说的,据说还是亲眼看到皇上和花如萧…呃…奴婢的意思是,皇上赞赏花如萧才情可佳,知书达礼,所以众人才猜测是否会成为第二个裴御女欧阳红玉的面色在听到‘裴御女’这三个字时,一下子黑了下来,剑下睫,有些动怒的执起案上的茶碗苦咽了一口,而后啪的一声放下,但脸色却已经恢复平静,她抬眼望了一下殿外的黑漆,闭上眼,道:“罢了,就算是个圈套,能够击败上官婉儿,我甘愿跳下去” 天色渐暗,月上柳梢,花园中的幽静小路旁,清漪一身素洁长裙,款步走在鹅卵石的小路上,少许,她轻折下路边的一条柳枝,随意的捏在手中,抬首望向天空中那轮玄月,不禁停住脚步“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清漪轻吟道,而后竟无奈的一笑,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白色轻柔的身影显得零落而飘渺。 金缕鞋碎步伶仃,踩在石上,不禁有些晃悠没想到,自己想过千般万般的设想的结果,却在今日的几个时辰内全然转向了另一个不知名的方向,化作了另一个时空,另一对恩怨情仇的宿劫。 佛曰:“欲问前世因,今生受者是,若问来生果,今生做者是” ,此生所承受的一切完全是前世的应得,而来世的一切更是今生所做的点点滴滴形成了未来清漪手中柳梢一划,枝干刺痛了她的掌心,她抬手望着掌心上那嫣红,却茫然无措,什么叫做‘解铃之人需尽一全力,承君今世欢,方可解咒’? 难道轮回当真是因果之本,即便跨越千年依旧逃脱不了该还的罪孽? |*南“需尽一生力,承君今世欢” 清漪不由自主的呢喃,而后有些混乱的张望着周围的红墙绿瓦,素手丢下了柳枝,蹲下身子喘息道:怎么会…我怎么会” ,她怎么会是清漪贵妃,为什么书中会说:“得凤佩着,乃贵妃转世” ,为什么阎王要把这块玉佩送给她? 为什么一切像是陷进了一场好象早被人设计好的迷局,她从一开始就迷夫了方向,刚开始的简单目的渐渐被模糊,被复杂,而至于今日之时,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不知道该做何清漪抱着自已的身子,白纱长裙披散在淡色的鹅卵石路上,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亮,素手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裳,无助的望着前方灯火已经燃起的‘长生殿’,却怎么都没有勇气上前玉佩会脱落,却需花一辈子的代价去爱那个人,直到寿终之时方可脱落,到时,若是她能等到,便可拿到龙佩,或者清漪的眸光渐渐冷凝,素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裳,脑中闪过那上被撕毁的纸张拼凑出了几个骇人的几个字:‘杀之,诛挖,可得玉佩'杀之,诛挖清漪有些夫神,却握着拳头缓缓站起,望着那被一抹明黄色推开的窗子,嘴角凝起了一抹苦涩却又决绝的笑本书来自 501.第500章 第50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轻步踏石阶,霜露湿重,沾湿长裙,寒彻金缕鞋。品书网 www.vodtw.com玉手绞丝帕,娇无力,眸光轻掩清漪一步一步走向大殿,穿过重重走廊,心头却是一阵恍惚,金壁浮雕,龙形花纹,红烛台,斜影长,火光摇曳。 止步,微微抬首望着前方似乎没有尽头的幽深,心头莫名升起了一抹恐惧,再踏步,却像是要走向无底深渊,步步心惊“小姐?” 萧童站在殿前焦急来回踱步,眼角余光突然瞥见那一抹再熟悉不过的素洁之时,心头一喜,忙提着裙裾碎步跑去,一身碧绿娇艳轻柔,不多时已经停在清漪身前,素手伸过,扶住清漪甚是疲累的身子。 |清漪望着萧童,眸光却茫然无力,她轻握萧童的手,少许,走向大殿内的另一边‘养生殿’,推门而进,走到了睡榻旁坐下,而后便吃力的躺下,微闭双眸,小歇。 萧童担心的看着清漪疲惫万分的神色,跪坐在她身前,小声道:“小姐,皇上已经回了寝殿,一直都在找您,我让侍女回报,说你在‘御花园’附近散步,一炷香后就回殿” 清漪毫无反应,只是缓缓的睁开眼,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少许,才带着几分沙哑的问道:“我今日看见大批‘御林军’在后宫中搜索,是否是太后下令寻找赵传?” 萧童连忙点首,有些得意的笑道:“太后下令在皇宫中搜查之时,奴婢就去了‘琼香宫’安慰了花美人一番,并且告诉她,贤妃掴掌她一事,小姐您已知晓,并且会为她做主,于是她便撞着胆子去了‘坤宁宫’向太后告了状,但是奴婢没想到,欧阳昭仪还真是会借用机会,竟也参了贤妃一本” 清漪轻笑,伸手揉了揉额头,笑道:“欧阳红玉已经隐忍多时,她今日若不借助此次机会打压贤妃,唯恐夜长梦多,事久生变,聪慧如她,自然知晓如何趁热打铁,落井下石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 欧阳红玉从不做没有丝毫把握的事,倘若不抓住贤妃东窗事发之时加以打压,以贤妃平日里敏锐的嗅觉,又岂能容一个二品昭仪爬到自己头上去? 她二人久战三年,却不能撼动彼此分毫,如今,她也只是推波助澜一把,胜负却已分萧童抿了抿唇,轻点首,却依旧有些担心地道:“小姐,可是奴婢听说,贤妃娘娘在李容搜查出那本藏在枕头中的‘圣组家训’之时,比大家都还要惊讶,而后就像发了疯一样怒骂欧阳昭仪,说是欧阳昭仪陷害于她,小姐,以欧阳昭仪的敏锐心思,难免不会发觉这其中另有隐情。” 的确,清漪轻扯粉唇,而后缓缓的起身倚靠在软垫上,素手轻抚着小腹,轻叹道:“她自然会怀疑这其中是否有诈,但那又能如何?铲除上官婉儿是她毕生的夙愿,就算这是一个圈套,她也会心甘情愿的跳下去,毕竟这样的机会或许一辈子只有一次,一旦错过,今日得此下场的,也许就会是她自己” |说着,清漪再次闭上了双眸,伸出素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望了一眼漆黑的殿内,那扇被风吹开的窗子,一轮清漪斜洒殿中,带来几许光亮,清风拂吹之中,听到几点细雨之中,淅淅沥沥,愈来愈大“又下雨了” 萧童望着窗外有些失神,这几日的夜晚几乎都如此,令她的心头感到一丝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而后转首望向清漪深幽的眸子,低声道:“小姐,赵传已经被送出了皇宫,安置在一个偏僻的小庙里,目前来说,太后应该不会想到赵传已经不在宫中” 清漪敛下睫,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覆在小腹的手上,少许,才悠悠地道:“这几日后宫混乱,太后自然无法顾及,再加上小郡主的婚期在即,这几日淑妃与欧阳红玉必然会更加小心,倘若后宫再出什么乱子,想必皇上的大婚定要延迟,到时,天朝的威严怕是有损” “那…小姐的意思是” 萧童轻颤了一下长睫,有些紧张地道:“那我们的计划…是否先停一下?倘若当真要太后发现上官忠的尸体在‘凤栖宫’内,那皇上的大婚可就真的要延迟了” ,冷萧国的国主至今还住在宫内,虽然每日不问世事,操劳其妹的婚典,但是一看那个冷国主就知道他并非善类,惹不得清漪坐起身,轻拂了一下长裙,步下地毯,赤着脚走向窗前,抬睫望着天空中不断聚拢的乌云,月阴遮掩,窗外夜色渐浓,雨声渐大,花园中一片朦胧之色闭上眼,深吸了一口窗外凉气,思绪也清晰了少许,而后慢慢的睁开双眼,伸手掩上窗户,似下定决心地道:“萧童,你明日便去买通给上官婉儿送饭的宫女,由她去告诉上官婉儿她父亲已死,且藏尸在‘凤栖宫’中,事后给宫女一笔银子,送她离开皇宫,若她不离开的话” ,清漪的眸光一暗,抿唇道:“那就交由李容处置” 萧童先是一怔,而后睁大双眼,有些愕然的道:“小姐的意思是…杀了她?” 清漪清冷一笑,转身望向萧童,清澈的眸光流逝过一丝沉寂,而后带着继续失落,冷沉地道:“牺牲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必须要让她死得其所,更要让所有人知道,她只是不小心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而被人灭口,而杀她的人,正是藏尸的皇后与欧阳红玉” 萧童垂下睫,咬了咬,心却有所不忍,“小姐,那些宫女年纪尚小,若不明不白的沉陷在一场阴谋中丧身,岂不是” “那你就劝服她离开皇宫,拿着大把的银子找个好人嫁了,或者回到自己的家乡侍奉父母” 清漪打断了萧童的话,带着几分冷清的道:“这些宫女之所以一直待在宫里,并非是想找一个主子,而是想有朝一日能被皇上看上,得一名分光宗耀祖,会死在后宫争斗的阴谋泥潭之中,也是迟早的事” 萧童怔厄,脑中渐渐浮现了那些宫女提到皇上时那期盼与雀跃的眼神,的确,在这皇宫之中,几乎没有一个女人不希望被皇上眷顾,也没有一个女人不为阴谋权利与宠爱沦陷在这四面红墙的地方,就如同一个诅咒一般,只要踏进了‘玄武门’,一切都像是被注定了自太祖开国以来,死在宫闱争斗的宫女不知多少,而这些女子大多都是姿色上乘,希望能得到帝王眷顾与宠幸的女子,但是野花终比不过帝王花园内的绝色牡丹芍药,被掩盖了姿色,剥去了岁月红装,最终只留下一抹幽恨|“奴婢明白了” 仿佛过了许久,萧童终于吐出了这几个字,而后低下首,心头依旧不免一阵纠结,但却仍扯出一抹笑意,上前扶住清漪的身子,低道:“小姐,奴婢扶您回‘长生殿’吧,皇上怕是久等了,至时还未曾传膳” 清漪闭了闭双眼,在听到‘皇上’这两个字的时候,心头升了几许暖意,但更多的却是彻骨的冰冷,思绪纠结难平。 素手伸向衣襟,轻抚着那块藏在衣内的凤佩玉佩于他,孰轻孰重轻叹息,点了点首,轻握着萧童的手背,走出内殿,有些恍然若失的走向灯火跳跃的‘长生殿’,心头一阵一阵的收缩,如同怯步一般,而后,当真在‘长生殿’的门口生硬的停下了脚步,呆呆的望着那扇与之一隔的门“小姐…” 萧童疑惑的望向清漪,清丽的容颜带着些许担忧,刚想上前推开寝殿大门,却被清漪阻止,她眸光清澈的望着那扇门,突然有种莫名想哭的冲动,眼中升起了雾气,却又倔强的不愿自己如此软弱,可想退缩,寝殿大门却被吱呀一声拉开御昊轩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清漪的瞳孔中,那一抹明黄瞬间像刺痛了她的眼一般,让她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但下一刻,自己的身子却被那抹身影包围在温暖的怀中,耳边传来他带着担忧与温柔的低沉:“怎么现在才回来” 清漪的身子一僵,有些想退缩的挣扎,但御昊轩却像感觉到了什么一般,紧扣住她的腰身,将她带进了内殿,吩咐萧童布膳。 清漪走进内殿,有些抗拒的想推开御昊轩的身子,但却在萧童掩上门的那一刻,双手被擒住,整个身子被抵在了身后的石柱上,心一慌,抬首望进那双深幽的墨蓝色眸子,瞳孔猛地一收“皇…皇上” 清漪轻呢,如同逃避一般微微别过首,但下巴却又被御昊轩扣住,带着些许刺痛,让她不得不再次与他四目相交,但这一次,心却慌得更为厉害,抿唇,清漪解除束缚的那只手轻颤着抵在御昊轩身前,清澈的眸光错愕的望着他。 oby或许是因为毫无防备,御昊轩的身子踉跄地后退了一步,随即,他剑眉收紧,眸中原本的温柔顿时化为了清冷,带着恼怒的狼狈,直直的望向也是一阵错愕的清漪,薄唇抿起,面部的线条紧绷起来,而后隐忍怒气,冰冷的道:“你” ,而后停住,双眸泛冷,转身不再看她,动怒的道:“爱妃怎么了?” 清漪的心一抽,蔓延起了丝丝的痛楚,她垂下眼睑,想为自己找一个借口,却连想说什么都不知道,粉唇抿了抿,想找一个听起来不牵强的理由,可是在抬首望见他的侧颜时,却“我…” 清漪结巴,她不禁咬住下唇,闭上双眸,而后转向御昊轩,紧揪着手中的丝帕,睁开双眸,低声道:“臣妾…臣妾今日身体不适,所以” ,清漪的心头一片慌乱,不自然的垂下长睫,紧握住手中的丝帕。 御昊轩脸上的怒气已经平息,但在听到清漪的话语时,身侧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关节的响动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清晰刺耳,一声声扣着清漪的心弦,仿佛在绷紧一些,什么东西就会断裂,清漪心惊的望着御昊轩,她不是没有见过御昊轩动怒的神色,可是今日的他却格外的让她胆怯,她想上前安抚他,却见他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心头一凛,有些胆寒的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感觉有种犀利的光射向自己,无措的抬首,轻颤的望着御昊轩那双隐含着怒气与其他她看不透的情绪,想上前的脚步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可是每退一步,就感觉御昊轩的眼神更加的冷硬,仿佛可以刺穿她的身体一般低首,不再看他,可是那日深夜他暴怒的样子仿佛又出现在眼前,她几乎可以想象如果他现在发起怒来是否会与那日深夜一样骇人,心头泛凉,素手成拳,再承受一般的转身拉开殿门,但自己的腰猛地被一双大手环住,后背贴上一具起伏的胸膛身子僵住,清漪害怕的闭上了双眼,想挣脱那样令自己不安的束缚,可是却听到了御昊轩低沉沙哑的低喃:“朕错了…清漪,朕错了” ,而后,她的身子猛的被人扳过,被紧紧的抱在滚烫的怀中,那一双强硬的手臂将她的身子仅仅环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发丝上清漪僵直着身体,眼中升起了雾气,她闭上眼,轻柔道:“臣妾不想惹皇上生气的,可是” ,可是她怕他,怕见到他骇怒与生气的模样“是朕错了…” 御昊轩打断她,又将她的身子搂紧了些,闭上那双满是复杂与隐忍的双眸,沙哑道:“是朕不知道该怎么哄你才能让你一直待在朕的身边,朕不想那么对你,可是朕却控制不了自己,朕想一回来就看见你在等朕,可是你却让朕一回来就心慌得看到这间寝殿是空荡的,甚至连你的气味都淡了,清漪,朕只是心疼,真不想对你凶,可是朕的心好疼” 清漪怔住,心底的冰川一寸寸的被揉碎,她睁大双眼,但还是控制不住眼泪的掉落,她闭上双眸,却不想泪却掉落得更多。 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为什么要在她已经走投无路的时候跟她说这些? 清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万箭穿透过一般,鲜血淋淋,痛得自己无法收住眼泪,可是…他们注定只能相隔于千年时空,因为她不要死,她不要在忘生川前承受烈火煎熬腰间的禁锢渐渐松懈,修长的大手划过她的脸,食指抚去她的脸上的泪水,冰冷的唇印上了她的眉眼,轻嗅着她身上的冷香,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低沉的弥漫在她的耳边:“清漪,朕要你…朕…爱你!” 什么东西崩裂了,清漪眼中的泪愈加不受控制的掉落,她紧揪着他的长袍,环过他精壮的腰,紧紧地抱住他的后背,止不住的哭出声音,泪水沾湿他的锦袍,却紧咬着下唇,不愿意在承诺任何一个字,任凭所有的冲击在她心头肆虐,她不住的告诉自己,等到这具身体身死的那一刻,所有的疼痛都会消失本书来自 502.第501章 第50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冰冷的地牢里,湿气阴重,寂静的深夜,只听到滴答的水声,阴暗的某一个角落里,一袭淡紫色长裙的贤妃蜷缩在白色的棉被下,双眸是神的望着前方,天窗上洒下了几许月光轻轻的伸出手,一寸一寸的以指梳理着自己披散的长发,在黑暗中挽起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而后缓缓的起身,赤脚踩在冰寒刺骨的地上,走向那抹静幽的月光,仰望着天窗上,暗夜天空的那轮渐渐蔽去乌云的清漪。 品书网 www.voDtw.com从来都不曾想过自己竟然会有今日,上官婉儿突然冷声笑出声,哀伤的眸光中流出一滴泪痕,欧阳红玉算什么东西? 她凭什么可以不动声色的将一切嫁祸给自己,为什么自己竟连一丝察觉都没有? 微微低首,望着脚下的潮湿,那是黄昏时的一场夜雨,雷声轰鸣的刹那间,她之前的疯癫似乎清醒了很多,但却不想已经身陷牢笼,而帝王的身影也没有出现过一次嘴角蔓延出苦涩,但却镇静得恰如除尘的仙女一般,月光下,她一步一步的再次走进黑暗,然后蜷缩在冰冷的棉被上,紧紧地将自己环住,但眼泪,却无法控制的掉落下来,皇上…她在心头不断的念着,她记得他曾经温柔的唤自己‘承恩’,温柔的将那个艳红的同心结赐予给自己,可是究竟从何时开始,他知道欧阳红玉叫‘子辰’,却忘记了她是他的‘承恩’…“承恩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温柔的耳语一如昨日,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生涩的低首道:“臣妾什么都不想要,臣妾只要皇上,要皇上陪着臣妾” 他没有点头,只是笑,那笑中的意义她永远看不懂,那时,她以为他笑了,就代表着答应了,少女心头的雀跃掩盖过了一切,让她忘却了这个四面红墙的地方有多冰冷,有多恐怖,可是后来她知道了,却又深陷在那幽深的瞳孔里青葱的玉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裳,她摇首,不想去回忆,可是那一段段曾经最令她心动的画片还是清晰的浮现在眼前,皇上…皇上…“皇上…臣妾想种几棵牡丹在‘思暮宫’的后花园里,以后到了花期,和皇上一起赏花” ,少女轻柔的声音像是从远古的时空传来,清澈的不含一丝杂质,她兴奋地拉着帝王的长袖,将头依偎在他的怀中。 帝王抬起首,深沉得看不见一丝波澜的眸子扫过那种满各色花草的后花园,却淡淡的道:“真喜欢寒梅…和海棠” “为什么?” 张扬天真的小脸望着帝王,带着纯净的笑容,没有考虑就笑了起来,道:“梅花和海棠好相似哦,那皇上是喜欢梅花多一点,还是海棠多一点?” 帝王的神色突然一暗,眸光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随后,她只听到一句似有似无的回答:“冷香” 冷香上官婉儿的神色有些恍惚,泪却停不住,入宫四年,只有数月快乐无忧的日子,之后,帝王却被那讨人厌的茉莉清香吸引了,那时,她变了,她疯了,她开始在后宫中争斗,开始与最聪慧的欧阳红玉交手,甚至学会了攻于心计,运用权力促使阴谋,最终在众人心照不宣之下,让木氏灭了九族,让如月那个贱人入了冷宫。 原本,她以为这样就可以重拾以前的温馨,可是却怎么都没有想到,皇上在渐渐淡忘如月,却也在渐渐淡忘她的一切,他平日里去‘重阳宫’下棋,在那里宿夜,可是她的枕边却依旧是冰冷的究竟这些是为什么? 她曾无数次的问自己,可是得到的,却是无人的回应,再后来,萧童嫁进皇宫,一直传闻为最妖骚的淑妃竟意外的得了一夜圣宠,只是可惜,别人或许以为她真的承恩了雨露,可是那天赵传却亲眼看到皇帝在三更时回了‘吣心宫’上官婉儿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在黑夜中格外的阴森,但她却似已经习惯一般,她握住手中的发髻,抵在自己的脖颈间,刚想刺下去,却又停住,突然站起身将簪子砸向了墙壁,阴狠地道:“欧阳红玉,要死,我也要拉着你陪葬” 三更锣鼓声起,偶听窗外蛙鸣,清风阵阵,疏香暗隐明黄锦罗帐微微敷动,如浪翻滚,簌簌响其声。 烛火摇曳,朦胧恍惚,蜡尽之时悄然熄灭。 夜,漫漫长床榻上,清漪依偎在御昊轩的怀中,双眸低垂,是神的望着他左胸前的印记,纤细的指腹轻柔摩挲,感受着那凹凸的龙纹划过指尖,心头一阵收缩,泛起阵阵苦涩修长的大手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低沉的声音带着朦胧的睡意,轻道:“是不是很难看?” 清漪抿着唇,抬起眼睫,望着不知何时醒来的御昊轩,他的下巴贴着她的额头,带着沉溺的味道,一低首就吻上了她的眉宇,冰冷的,却又是温暖的“不难看…” 清漪望着他的漆黑的如夜的双眸,抿唇道,而后依偎在他的脖颈间,嗅着他身上的龙涎香味,被他大掌包裹住的小手抽出,滑过寝袍,紧紧地搂着他的腰,闷闷地道:“可是…皇上喜欢太祖贵妃” ,轻柔的声音带着几许僵硬,像是吃味,却更多的是惆怅御昊轩起初一怔,而后竟笑出声来,沙哑的低沉带着胸口传进清漪耳中的闷震,而后,御昊轩低下首,在她的眉间重重的吻下,许久才将唇移开,大手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呼吸相闻,低道:“清漪吃醋了?” 清漪怔厄,随即反驳:“我没有,我” ,但是下一句话却被御昊轩的唇吞没,冰凉的吻带着几分温柔在她的唇上缠绵但是这样的温柔却渐渐的失去原本的温热,慢慢的炽热起来,少许,御昊轩突然一个翻身将清漪压在身下,狂肆的剥夺了她呼吸的权利,癫狂孟浪的吻着她,那样的吻,仿佛是要将她的心掏空,逼迫她交出所有的感情一般清漪的大脑顿时混沌起来,她想推开这突如其来吞没自己的情潮,可是她越是挣扎,御昊轩就越是疯狂,像是在报复什么,又像是在掠夺什么,强硬的撬开了清漪的贝齿,吸取她的芬芳“皇…皇上” 清漪抗拒着,在喘息的空间含糊不清的唤着御昊轩。 可是这一唤,却让御昊轩更为热烈的在她的唇上狂肆。 渐渐的,炽热变成了啃咬,温柔变成了折磨,一点点的疼痛化落了感官的意识传进了清漪的大脑,让她更为本能的拒绝,反抗,挣扎起来痛…清漪望着御昊轩浓重喘息的模样,却愕然的发现他原本闭上的双眸突然睁开,竟带着一丝恨意的凝视着她的反抗。 清漪的心猛的被揪起,痛得令她无法抗拒眼前这个男人,素手抵着他的胸膛,眸光从之前的迷离渐渐化作了慌乱,突然猛地推开硕壮的身子,起身欲逃,却又在下一刻被一双大手制住,将她拉回了自己的怀中。 沉重的喘息声,弥漫在帐闱之中,窗外冷清的气息渐渐冲刷了这炽热的凝重,清漪睁大双眸,望着双手撑在她左右两侧,俯身闭眼喘息的男子,素手不禁揪住了床单,颤抖的道:“皇上” 御昊轩缓缓的睁开双眼,眸中的情绪已经褪去,但却流露出了一种令清漪感觉心疼的落寂,他凝视着清漪微微颤抖的身子,而后像是自厌一般猛然起身,簌的一声掀开帐闱下了床榻,只着单薄的寝袍站在冰冷的大殿之中清漪愣愣的望着轻柔摆动的锦罗帐门,轻颤着长睫,而后扯起一旁的棉被紧紧地抱在自己的胸前,素手成拳。 o“朕恨你…清漪,朕恨你” 低沉的声音带着怒不可懈的咆哮,像是穿透了千万里的时空刺痛她的心扉,“为什么…朕对你不好么?为什么你连一点感情都吝啬不愿施舍给朕” 长睫煽动,清漪的心被绞痛的无法呼吸,她闭上眼,想摆脱什么,但是那声音却愈是贴近她的耳际,震进她的心头:“清漪,说你爱朕,否则…朕就杀了他” 心头一滞,似不能再忍受一般,她猛地起身,掀开罗帐,慌乱的寻找这殿内的那抹自己熟悉的身影,而后赤脚下床,裙摆飞扬的奔向御昊轩立在窗前的背影,只着抹胸的身体贴在他的背上,白皙的藕臂环住他的腰身,娇柔的声音带着惊恐道:“轩…我爱你,我爱你” ,所以,别再折磨我,别再一直让那样的噩梦缠绕着我御昊轩的身子僵住,窗外清冷的空气早已经将他身上原本的热度化作了冰冷,清漪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惊魂未定的颤抖着零落娇小的身子,似有一种魔力一般,让御昊轩不能抗拒的握住环住他腰身的小手“清漪…” 御昊轩低沉的唤这她的名字,深幽的明眸望着窗外的漆黑,平静却又克制的闭上双眼,突然沙哑的轻呢道:“清漪,朕的心,你要不要?” 愣住,清漪睁大双眸,围绕在他腰的力道渐渐松懈,但御昊轩却紧紧的握着,像是不允许她在逃避一般,逼迫她回答。 手腕的疼痛让清漪不觉想抽回手,但却没有一丝力气和余地挣扎,她望着他的背影,接触着他身体上的温暖,想要努力拉回自己的自由一般与御昊轩做着拔河比赛,可是最终,她却只能轻颤的吐出一个字:“要” ,她的确想要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确想要。 “那你的心呢?” 她的心? 清漪的身子一僵,而御昊轩却已经转身望着她,深墨色的眸子中闪烁着她从未曾见过的期盼与炽热,冰冷的手指划过她的眉眼,沙哑的声音带着魔力一般穿进她的心底,“清漪的心,是不是也应该给朕” 把心给他? 清漪沉溺在他那双深幽的眼神里,有些失措的向后退了一步,但是身子却再次被御昊轩抱住,他望着她,那眼神宠溺得让她不自觉的想靠近他,依偎他,直到,他冰凉的唇再次贴在她柔软的唇上时,才恍然清醒,却又陷入了他所编制的柔情中这一次,御昊轩温柔的让她沉醉,他在她耳边不停地亲昵的说着什么,让她的意识再次清醒时,却已是激情退让,二人以上凌乱的躺在床榻上,相拥而眠天色微亮,五更将至,东方已发白清漪钻在棉被中沉睡,在听到殿内有少许响动之时,有些疲乏的睁开眼,却朦胧中瞥见御昊轩一身明黄龙袍,手中执着剪刀走向她,在瞥见她迷茫的神色之时,微笑着低首吻了她,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长发,捋起一小束,剪下。 清漪呆呆的望着他手中的那束断发,想问什么,却见他轻抚着她的面容,温柔的低喃:“再睡会,乖” ,宠溺的话让她的心头一阵暖意,竟下意识的温顺闭上眼,有些贪恋他抚在她脸颊上的大手,嘴角带着轻柔的笑意,轻恩了一声,便再次沉入梦中御昊轩望着清漪沉睡的面容,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脸上的那条粉红色疤痕,眸光渐渐暗沉,而后,他闭上双眸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薄唇在清漪粉色的唇上一触即走,起身,修长的手指夹住了自己的一缕长发,突然长袖一挥,乌发便如数落在他的大掌中御昊轩握着两缕长发,站在床榻前久久凝视着清漪的睡脸再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清漪一睁开眼就看见萧童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先是一怔,而后有些不自然的敛下睫,微扯唇角,抿唇道:“萧童在笑什么?” 萧童脸上的笑意更为浓烈,她摇了摇头,忍着笑意指了指清漪枕边旁的一个粉色锦囊,带着几分暧昧地道:“小姐的枕边上有一个锦囊” ,而后轻掩着唇看着清漪疑惑地瞥向枕边,有些惊讶的望着那抹粉色“小姐,在民间有一个风俗,就是新婚的第二日,妻子会将早已经做好的锦囊塞进象征百年好合的东西放在丈夫的枕边” ,说着,萧童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小姐,这是?” 莫非是小姐想送给皇上,但是却因为睡迟了而忘记了? 可是皇宫之中可从未有这规矩清漪听了萧童的话,不禁有些失神,他伸手拿过枕边的锦囊,感觉里面似乎装了什么东西,素手刚要扯开上面的丝带,却被萧童阻止,只听萧童道:“小姐,不可不可,民间风俗中,‘夫妻百年恩爱’,自是要等到百年之后才能拆下,如果现在拆下了,会不吉利” |清漪的手一滞,眸光有些迷茫的望向萧童,许是才睡醒,清漪少许了往日的犀利,多了几许温柔与乖巧,她此刻有些无措的望着手中的锦囊,又望了望萧童认真的神色,而后竟迟疑的放回了枕边。 萧童有些错愕的望着此时的小姐,在见到小姐眼中,那如同平常少女一般无措的神色时,不禁心头一紧,嬉笑的话语顿时吞咽下腹,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凝固。 这样的眼神她已经多久不曾见过了? 子小姐进宫变成另外一个女人之后,那属于萧童的纯净无助却又安静的眼神就已经彻底消失了,可是现在却清漪敛睫望着枕边的锦囊,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送的…心,突然间有些酸涩,眸光中也透露着几许不自然,少许,她望向萧童怔厄的神情时,才发觉自己已经呆愣了许久,于是忙起身,浅笑道:“萧童怎么这么看我?” 萧童双眸睁大,而后才听清清漪在说什么,她眨了眨眼,这才迟钝的回神,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头,轻笑出声,道:“小姐,这个锦囊…呃,小姐,奴婢帮您更衣梳洗” 清漪轻柔一笑,却又低首望了望枕边的锦囊,不知为什么,心头弥漫着丝丝的暖意,但更多的却是苦涩与冰冷本书来自 503.第502章 第50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御花园’中,空气清新宜人,百花盛开,争芳斗艳。 w w w . v o d t w . c o m花园内,淑妃、欧阳昭仪、花美人以及那些低等的世妇与御女都聚集在一起,太后一身明正黄大褂,胸前佩着一串翡翠佛念珠,已显银丝的发束上带着太后凤冠,一真华贵庄重地走在众妃的身前,李容则在一旁搀扶。 太后望了一眼身后的众位嫔妃,眼角带着慈祥的笑意,却又显得更为严肃,使得那些从未被太后召见过的嫔妃们个个惊恐的低着头,跟随在尾处,而其中一个最为醒目显眼的则为冬月,也就是前些日子差点就可以承受恩泽的裴御女。 太后张望了左右数十人,在瞥见冬月一身淡紫长裙,乖巧站立在一旁的身影之时,微笑着走向前,而冬月却直到看到碧绿的草地上出现了那双明正黄,绣双凤琉璃坠的元宝底鞋时,才惊觉的抬首,然后愕然惊恐的下跪,道:“贱妾参见太后娘娘,愿祝太后娘娘千岁,千岁” “好了好了” 冬月的话未说完,就被太后打断,而后只见太后勾下身子,扶起了冬月的身子,笑道:“裴御女为何如此惊恐?哀家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 此言一出,其他的嫔妃则是更为惊恐,唯独淑妃与欧阳昭仪轻声笑起,而后只见欧阳红玉上前,笑道:“裴御女被皇上钦点之后尚未侍寝,按照宫中的规矩,不必对太后敬三孝之礼,因而不曾见过太后,所以心头惶恐也在情理之中” 其实这后宫的嫔妃大多连皇上的面都不曾见过,又何来知晓太后的面容? 淑妃嘴角冷哼了一声,而后也优雅的上前,瞥了一眼冬月低眉的神色,柔声道:“在这后宫中,太后娘娘最疼爱的就是德妃妹妹了,而裴御女又是德妃举荐给皇上的人,想必才华也一定了不得,不如臣妾出个主意,今日来比比这些宫妃的才智如何?” “哦?” 太后有些好奇,眉眼之间的严肃渐渐消退,转首望向欧阳红玉,道:“子辰以为如何?” 欧阳红玉抿笑,双眸流转,瞥了淑妃一眼,低柔道:“淑妃的主意的确是好,只是可惜德妃妹妹不在,若论才华,德妃妹妹可谓是京城第一呢” ,说着,转眸望了一眼冬月发白的面容,浅笑道:“想来冬月也有好些日子不曾见过德妃了吧?” 冬月一怔,脸色顿白,她低下首,忐忑不安的回应道:“回昭仪娘娘的话,贱妾是不少时日未见德妃娘娘了” 青兰在一旁挑了挑秀眉,瞥了冬月一眼,而后望向自家小姐,突然抿唇一笑,调皮的走到太后身前,向太后福了福身,笑道:“太后娘娘,既然各位主子都想见德妃娘娘,不如就让奴婢前往‘吣心宫’将娘娘请来” 淑妃冷下娇容,有些不屑的别过美目,轻盈一笑:“欧阳昭仪的这个丫头还真是聪慧啊,竟然能知晓太后心中所想,不如欧阳昭仪也做个顺水人情,将这丫头巨剑给皇上,封‘御女’得了,如今皇嗣单薄,也好为皇室添丁” ,淑妃刻意将最后几个字拉长,暧昧的笑起来。 欧阳红玉原本微笑的容颜顿时僵住,眸中闪过一丝阴霾,但却随即捏着丝帕轻笑起来,言语低落地道:“淑妃娘娘过奖了,青兰自幼就跟在子辰身边,子辰可没有德妃娘娘那么贤淑” “那是因为本宫知晓冬月心中所想,举荐,不过是顺其心愿罢了” 欧阳红玉的话未说完,就被身后的一道娇柔声打断,众人皆是一愣,纷纷回首向花园前侧望去,只见一辆明正红轿顶的车辇停落在布满鹅卵石的台阶前,轿前的罗纱被风拂起,一袭碧衣的萧童上前,素手掀起轿帘,一抹玄色身影从轿中走出欧阳红玉的面色顿时煞白,而淑妃又颇为讶异,美目瞪圆,似不相信前些日子一直被传身体虚弱的女子,如今竟面色如常的站在众人身前,且是一身华贵素洁,双眸清澈依旧清漪轻拂了拂长裙,微施粉黛的娥眉望向太后,而后抿唇一笑,搀扶着萧童的手,碎步上前走去,阳光闪烁下,发束上简单别致的发髻与那根光洁的牡丹白玉簪更显出尘。 一阵轻风吹拂,耳边垂落的少许发丝下,一对珍珠耳坠悠然晃动,锦绸腰带上,一个粉红色的锦囊代替荷包系在腰间,在接近太后与淑妃、欧阳昭仪之时,微微福了福身,柔声道:“臣妾参见太后娘娘,淑妃姐姐” ,而后,并不多言那些客气话,就笑着上前握住太后的手,轻柔一笑,道:“太后,臣妾好想你” 太后忙握住清漪的手,甚至带着几分激动,道:“哎呀,这皇上今日怎么发了慈悲,放我的雪儿来看哀家了?” ,说着,就拉着清漪的手向‘子云亭’走去,一边走一边叨念:“来,雪儿,哀家带你去亭子里坐坐,别累着了” |清漪轻笑,也紧握着太后的手,低声道:“臣妾听说今日太后带着众妃在‘御花园’中赏景,于是便让萧童带着臣妾出来看看,臣妾已经有好些时候没见着太后了” 太后乐呵呵的笑着,到了‘子云亭’中,又是让宫女端茶递水,又是让‘御膳房’准备点心,并且还亲自挑选了一些水果来,但只是至终都不曾放开过清漪的手,一直让他多吃些点心,膳食和水果,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能亏待了自己的身子和腹中的皇嗣。 清漪只是微笑点首,一一记下,而后拿起了诸侯国新进贡的那些奇异珍果推到太后面前,笑道:“还是太后您多吃点,臣妾在‘吣心宫’中很好,皇上很听太后的话,没有亏待臣妾” 清漪的一席话,让众人愣了一下,而后只听太后呵呵的笑起来,紧握着清漪的手道:“雪儿还真是会逗哀家欢心,来来来,吃粒珍果,那‘紫玉国’的来使说这个吃了对孩子好,呵呵,对了,你们也吃” 淑妃一脸傲然,望了望那红艳娇滴的果子,不冷不热地道:“‘紫玉国’的东西都是奇物,看来他们这次也非得将萧敏公主嫁给皇上了,我们这后宫又可以热闹起来了” 自贤妃入狱后,这后宫反倒冷清了起来,看来这个本就是一湖死水的地方,若是没有蛟物兴风作浪,还是枯味不少清漪自是听出了弦外之音,她抬睫望了一眼欧阳红玉自她出现后就不太好的面色,浅笑道:“姐姐说的是,臣妾听说萧敏公主国色天香,较之倾城郡主更甚三分,皇上有福了。” 淑妃怔了怔,她本是想借此事打击如今正得圣宠的萧童,却不想萧童竟然如此漫不经心,毫无芥蒂的应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欧阳红玉也是一愣,却随即应声笑了笑,言道:“德妃娘娘所言甚是” ,而后敛下笑意,望了淑妃一眼,轻声道:“不过…要是此事当真,我们这后宫,就真的是姹紫嫣红了” 淑妃的秀眉一拧,有些冷清的望向欧阳红玉,却不想两人正好视线相撞,接着竟互不相让的瞪着对方,直到听到不远处一名宫女行色匆匆的边跑边喊道:“不得了了,淑妃娘娘,不得了了” 众人微诧,就连暗中相斗的淑妃与欧阳红玉都被怔住,纷纷寻声相望,而后只见一名身着蓝色长裙的宫女冲过来,扑通一声跪在淑妃身前,颤抖道:“娘娘,不得了了,贤妃娘娘在狱中自杀了,并且大喊要…要…” 小宫女胆怯的瞥了一眼欧阳红玉,顿时哭道:“贤妃说要欧阳昭仪和皇后血债血偿,说皇后买凶杀了上官尚书” 周遭顿时满是抽气声,就连太后也被愣住,有些不敢置信的突然站起身,怒道:“你这个该死奴才,竟敢在哀家的面前胡言乱语” ,说着,就指向跪在地上发抖的宫女道:“李公公,给哀家将这个宫女拖下去杖责五十下,以正视听” 清漪的眸光一动,清冷的站起身,而后握住太后的手,柔声道:“太后息怒,依臣妾看来,这个宫女像是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才如此,不如先问她究竟怎么回事” ,而后伸出手抚了抚太后不断起伏的胸口,轻声道:“太后,您先坐下,身子要紧,莫要动怒” 太后恼怒的不行,毕竟皇上大婚在即,如今又接二连三发生这等不光彩的事,如今连‘紫玉国’的使臣都来提亲了。 要是这事闹大,天朝的威严何在? 清漪转眸望向淑妃,示意她抓住时机打压欧阳氏,而淑妃则是在接收到清漪目光之时犹豫了一下,而后赶忙走到太后身边,抚慰道:“太后,妹妹说的极是,不如由臣妾先审问一下这个小宫女” ,而后冷笑着望了欧阳红玉轻拧秀眉,一副不明所以的神色,转首向跪在地上一脸惧意的小宫女怒斥道:“你还不快将刚才所奏之事速速禀明?” 那小宫女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一听淑妃的话,顿时哭了起来,结巴道:“奴…奴婢…会娘娘的话,奴婢,奴婢是给贤妃娘娘送饭的宫女,可是今日奴婢送饭给贤妃娘娘的时候,却正好看见她握着簪子要自杀,并且叫奴婢滚过来告诉欧阳昭仪,说昭仪娘娘杀了上官尚书,他们父女俩做鬼都不会放过欧阳氏一族” |“放肆” 太后突然怒喝道,她起身砸了一旁的茶碗,怒气攻心的喘着气,颤抖的指着那名哭泣的小宫女,道:“你…你竟敢侮辱哀家与皇后,你…你” “太后” 众人大惊的望着太后突然倒下的身子,亭中顿时慌乱了起来,就连之前尚在得意的淑妃与不明所以的欧阳红玉都被吓住,而后冲上前,扶住了太后摇摇欲坠的身子,大叫道:“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太后病倒,后宫中更为动荡不安,原本以为贤妃入狱之后就会风平浪静的嫔妃们,在听闻皇后与欧阳昭仪竟杀了被剥去官位,贬为庶民,流放帝都之外的上官忠被杀藏尸‘凤栖宫’时,掀起了惊涛骇浪,并且一波猛似一波,消息不足一个时辰就已经传遍了整座京城,无论是官场诸候将相,还是市井百姓,都开始纷纷议论,一时间,流言四处传播,人心惶惶‘坤宁宫’中,太医依旧在殿内给太后诊脉,帝王早早赶来,却只能烦躁的在大殿外踱步,淑妃、欧阳昭仪、花美人、裴御女等多名嫔妃都低首站在一旁,唯独有孕在身的清漪被赐坐在一旁。 清漪手执茶碗,垂落的眸光望着御昊轩烦躁的步伐,却未置一词,只有淑妃上前劝慰了两句,却不想帝王竟并不理睬,于是只能红着面退至一旁欧阳红玉站在一旁,双眸拢紧,似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一般,她不时抬睫向一脸平静的清漪,眸光中升起了些许疑惑,但在此时,却突闻殿外的李公公惊魂未定的奔进大殿,连滚带爬的跪在御昊轩身前,惊恐地道:“皇…皇上上官…上官尚书他…他死在‘凤栖宫’中了。” 李公公的话如同一颗炸弹一般,震得殿内的人都错愕不已,呆住的欧阳红玉若非青兰抚扶着,此刻怕是已经瘫软在地,而近日一直贤德的淑妃更是张大嘴巴,不敢置信的僵在那里御昊轩的脚步停住,身子也微微僵住,大殿内顿时没有一丝声响,寂静的令人头皮发麻清漪的手也不觉握住了椅榻上的扶手,她垂下眼睑,不敢去看御昊轩,伸手将手中的茶碗递向桌台,却不想一时走神,竟将茶碗撞上了桌沿,热水一歪,哗啦一声砸碎在地上,白瓷到处滚落,温热的水与茶叶沾湿了清漪的金色珠绣鞋,吓得她蓦地站起。 |突然的响动再次震惊了众人,甚至有几名胆小的宫妃大叫起来,殿内顿时混乱,清漪心头也被一惊,忘却的茶水已凉,并不会烫到自己,但在回神之时,整个人已经被护进了帝王的怀中。 “皇…皇上” 清漪望着保住自己的那抹明黄,有些无措的轻唤,想说什么,却只听御昊轩低柔地道:“别怕” 清漪错愕,抬首望向御昊轩,只见他眸光带着担忧的望着她,大手抚着她的后背,轻声低哄:“别怕” 而后将她的手握住,放在自己的心口,“朕在这里” 本书来自 504.第503章 第50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午时,骄阳荼毒,皇宫内‘御林军’纷纷出动,将金碧辉煌的‘凤栖宫’围了个水泄不通,殿内的宫女均被送往‘审议局’问话,而各宫的嫔妃也被强制送回所属的宫殿,帝王下令,皇宫内所有宫人不得围观,违令者斩。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淑妃身为三宫之首,又执后宫法令,因而陪同帝王一同前往‘凤栖宫’查实证据,而欧阳昭仪则是被以牵连之罪禁足于‘重阳宫’,淑妃为防其作祟,甚至下令在‘重阳宫’前设下重兵把守,以防万一。 而原本就已被禁足的皇后,则是被送往了‘坤宁宫’的佛堂中继续受过|一夜之间,整个后宫又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恐慌,那些已经扎好的大红喜花,绑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里,此刻看来,竟无关喜庆,而是夺命的血色,就在动荡之时,原本那些在‘御花园’中整修的宫女们竟又发现了梅林深处的黑色泥土深处,竟有类似血腥的污浊之物,接着,又有宫女在宫墙脚边捡到了秦公公常日里经常执在手中的拂尘,并且上面都沾染了血污一时间,整个皇城帝都都弥漫在一股血腥之中,宫廷原本要封锁的消息,竟不着痕迹在四处流传,不达一柱香的时间,这些风声便已绘声绘色的在皇宫内四处流溢‘吣心宫’的后花园中,如月一身素洁长裙,心事重重的走在已经停止整修,空无一人的花丛中,贴身侍女巧儿跟随其后,少许,主仆二人走进长亭之中,坐在石凳上。 巧儿望着自家主子苍白的面色,有些惭愧的低下了首,想安慰什么,却无意中瞥见了正向这边走来的清漪与萧童,心头一紧,慌忙拉住如月的衣裳,轻道:“小姐,德妃娘娘” 如月回神,有些无力的转首望向花园深处那一抹清幽的玄色长袍,寂寥的眸光顿时亮堂了许多,而后忙起身,提裙步下石阶,快步走向清漪身前,在萧童未来得及阻止之时,猛的揪住清漪的长袖,略显激动得道:“你…萧童,上官尚书之事,是否是你所为?” 萧童拧着秀眉望着如月的那只手,想去拨开,又怕如月情绪失控,伤到清漪的身子与皇嗣,于是只能半个身子挡在清漪身前,低声道:“如月姐姐,这里可是后花园,古人云,隔墙有耳,更何况这里连堵墙都没有” 如月的神色尴尬,她松开玉手,却依旧不肯放过的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此事是否是萧童所为,倘若不是,那么这后宫之中的局势必然掌握了别人手中,我又岂能不担心?” 清漪敛下睫,却不曾理会如月,径自向前走了两步,观赏着左右两侧盛开的百花,而后才悠悠地道:“如月是想要我承认什么?…” 说着,冷声一笑,转首望向如月微怔的神色,带着几许冷清地道:“三年冷宫你都等了,现在居然连短短几日都等不下去” 如月的面色一红,带着几分尴尬背过身子,而后竟一反常日温柔的拧起秀眉,素手成拳,胸膛起伏地道:“清漪,你是我用二十年的寿元招来的一缕幽魂而已,倘若当初你来到这里是我违逆了天意,那么我再将你送回,便是顺应了天意,我们本就是一体同心,你不该” 清漪的眸光一凛,却轻柔的笑出声,她转身走向‘观月台’旁,伸手折下了一株鲜红如血的萧蔷,放在鼻前轻嗅了一下,指腹抚过那些密布的红色针刺,抬首望了一眼那白玉砌成的高台,轻叹了一声,转身望向如月,漫不经心的道:“既然如月对我已经起了戒心,并且有送我回去的能力,又何必在此地浪费口舌?还是…如月想跟我赌一把,看谁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更甚?” “你” 如月的面色乍白,她紧揪着手中的丝帕,粉唇抿紧,而后上前两步,有些恼然的道:“萧童,别忘了当初是如何答应我的,如今你已怀了皇嗣,自然不会守信当初与我定下的约定,既然你毁约在先,我又何必还要对你客气?” “如月姐姐…” 萧童隐怒,上前护在清漪的身前,有些激动的望着如月,带着几许气愤地道:“如月姐姐说这话是否过分了些?小姐为了如月姐姐不仅几次以身犯险,仙儿敢问姐姐,小姐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更何况姐姐根本不能收集全小姐所求之物,而小姐还是一味在助姐姐重登位,铲除后宫势力” 如月怔住,美目睁大,似不太相信的望着清漪依旧淡泊的神色,少许才疑惑的问道:“是真的么?可是…可是她为什么会怀了皇嗣,倘若没有争夺之心,皇上又岂容一个妃子宿在他的床榻之上?” ,皇上的性子淡薄冷清,从不容一个宫妃踏入自己的寝殿,更别说让嫔妃睡在他的龙床上“那又能代表什么?” 清漪突然清冷道,将手中萧蔷的花瓣一片片摘下,偏偏洒落百花群中,而后扔下手中的针刺根茎,转身走回,只留下一句冷冷的话语:“倘若如月嫉妒,那么今天晚上大可自己去皇上的寝殿请求留宿,我想,皇上必然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定会成全如月所愿” ,说罢,便拂袖离开。 |萧童望着清漪的离去的身影,眸光转向如月那一脸红白相交的隐怒神色,抿了抿唇,而后轻声说道:“如月姐姐,小姐为了你,在这后宫中可谓是如赴薄冰,步步心惊,可是你却” ,萧童深吸了一口气,再不理会如月,紧捏着丝帕碎步向前跑去,而后轻柔的搀扶着清漪的身子,相携走回了宫殿今日发生太多的事,虽然大多都是清漪所设计,但是太后病倒,与上官婉儿竟激动的自杀,却并非在当初的计划之内。 清漪一直都以为上官婉儿心智冷静,毕竟她在知晓自己的父亲被陷害剥官流放之时,也只是在‘思暮宫’中发了一顿牢骚,却不想入狱之后竟会做出如此轻生举动。 “小姐,天色干燥,喝碗汤羹吧…” 清漪将一碗散发着阵阵清香的燕窝莲子碰到床前,半跪在狐裘地毯上,素手执着勺子搅了两下,轻吹了吹气,又道:“这是皇上赏赐的上等血燕,‘紫云国’进贡来的,原本是要送给各宫娘娘的,但是却被皇上全都留下了” 清漪缓缓睁开眼,望着萧童手中端着的青花白瓷碗,秀眉轻拢,带着几分疲倦的低声笑道:“萧国主若知晓他派使臣送来的嫁妆都给皇上留给我享用了,怕是会连夜赶到天朝将我灭口” ,说着,摆了摆手,让萧童将那碗汤羹端下去。 |萧童愣了一下,而后才明白清漪话中的意思,顿时想到了什么,将汤羹放在地上,有些不自然的低声道:“小姐,说到‘紫玉国’提琴的事,奴婢倒有一事禀报” 说着,萧童竟有些为难,而后低首想了想,略带结巴的道:“今日发生此事,可谓是‘皇城内外皆风雨’,可是…可是奴婢刚才在殿外听御前侍女说,冷国主不仅没有要将婚事延迟之意,更为防夜长梦多而催促皇上早日完婚” 清漪屏息,转眸望向萧童,秀眉渐拧,但少许之后竟轻声笑起来,有些冷讽地道:“冷孤云是想借机让倾城郡主一举登妃,如今眼下这么好的机会,他又岂能放过?” ,皇后被押送进佛堂,贤妃入狱,欧阳昭仪岌岌可危,贵妃之位又尚在空缺,若在此时成亲,小郡主无论如何都将排在四妃之位“小姐的意思是?” 萧童有些迟缓的眨了眨眼,而后拧起秀眉,抿唇道:“小姐,如此说来,冷国主岂不是在享渔翁之利?” ,这怎么可以,她与小姐以身犯险,在这处处杀机四伏的地方布局,而今竟让他人坐享其成清漪敛睫,素手轻抚上了自己的小腹,思绪半晌后,突然想起了如月,便漫不经心道:“既然上官忠已死,贤妃也在劫难逃,不如就成全了如月重登妃位的心愿,萧童,你去找搜集一些上官忠身前的字迹,托人要京城内找墨迹修缮大师模仿其字迹写一封认罪书,而后在市井流传,再由李容上呈给太后,如此一来,木氏罪责既免,如月自然要重回后宫” 萧童睁大了眼,先是愣怔,后是雀跃,但更多却是心头一阵难以诉说的酸涩,小姐竟然已经要帮如月姐姐重登妃位了,那么以后是否就会…离开宫廷了呢? 抿唇,萧童的脸色渐渐泛白,眼角也升起了一层水雾,她低首望着小姐轻抚的小腹,心头却是揪疼,强忍着胸口的窒闷,喃声道:“小姐决定了么?其实…其实如月姐姐的事情并不需要这么快完成的,再说倾城郡主之事,小姐也必定能想到发子让她嫁不进后宫的,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现在就让小皇子陪着他们去颠簸人间生活清漪明了萧童话中的含义,更是知晓她对自己的内疚与关心,于是抿起了一抹释然的笑意,摇了摇首,笑道:“尽人事,听天命,萧童,在这个皇宫里,我做的孽已经够多了,倘若还能无愧于心的享受这些荣华富贵,沉溺在皇上的千宠万爱里,终有一日,我将死无全尸” 就如上官婉儿一般,恐怕即使真到了气绝的那一日,她也不会不知道清漪才是真正毁灭她所有一切与杀她父亲的凶手,否则,她在声明尚未流逝到最后一刻,又何必决心放弃了继续立足在这后宫中斗争,用那些无助的以鬼神之说来泄恨,去诅咒欧阳红玉? 倘若并非已是走到了绝望尽头,她又何须轻生? 萧童低下首,终是落下了一滴泪,‘红墙绿瓦金銮殿’,这是她小时候就常听的歌谣,娘也常跟自己说,‘红颜未老恩先断’,也知晓历古以来的嫔妃都会哀伤的说:“不爱宫墙柳” ,可是那些却远远不敌今日站在这里亲眼见证这一切,亲手布局手染鲜血。 闭上眼,萧童的眼泪从脸上滑落,她跪在地上,伸手握住清漪的手,抽泣了一声,抬起潮湿的长睫望着清漪那双哀伤的眸子,扯了一下嘴角,沙哑道:“奴婢现在就去准备一切,此事一完,奴婢就带着小姐远远的离开这个四面红墙的地方,再不管这个宫廷以后会发生什么,谁生谁死” 清漪望着萧童脸上的泪痕,原本轻拧的眉宇渐渐被抚平,仿佛当真看到了宫外的那片纯净的山野一般,她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她突然想起,从她签下契约的那日起,灵魂覆上这具身体之时,那顶轿子就已经被抬进了‘玄武门’,让她连看一眼宫外样子的机会都没有“好” 清漪突然轻声应道,紧紧的握住了萧童的手,嘴角弥漫起一抹清幽的笑意,而后闭上眼睛,心头却是一阵空落的疼痛或许,是清漪的这笑太过空灵,太过朦胧,太过让人感觉什么都抓不住,萧童不仅止住了哭泣,双眸不安的望着清漪平静的不寻常的面容,心头升起了一丝不安,而这种不安在看见清漪闭上双眸之时,突然变成了一种说不出绝望无力,像是…天要塌下一般无法阻止的在心头蔓延午膳之时,整个后宫安静的令人喘不过气,‘凤栖宫’前,淑妃庄重的站在帝王的身侧,高雅娇美的神色,但是这样的绝色美人,竟在李公公带领‘御林军’将上官忠已经稍显腐烂,且在毒日下臭味更浓的尸体之时,吓得花容失色,捏着丝帕掩唇,频频作呕,甚至在心悸之余,猛地抓住了帝王的长袖,惊恐的对着李公公大喊道:“抬走,抬走” 李公公见淑妃竟在众人面前如此失仪,忙叫唤了几名留守在殿外的宫女进来服侍,但是淑妃像是吓得失魂了一般,在停止呕吐之时,竟呆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傻愣愣的唤着皇上,但是帝王却早已拂袖离去李公公站在殿内望着淑妃面色苍白,满身狼狈的神色,哪里还有刚才的十分之一庄重,不觉扯嘴冷笑,拂了一下手中的拂尘,上前道:“淑妃娘娘,奴才见皇上脸色不好,怕是娘娘刚才触怒了皇上” ,查尸之事,皇上原本要所有女子都回避,但是淑妃偏偏逞强,说自己如今是三宫之首,理应协助帝王查清此事,如今却成了这个样子。 淑妃愣了愣,而后慌忙的向殿外跑去,可哪里还有帝王的身影,因为惊吓过度,而后又满是委屈,竟然在大殿之上哭了起来,让殿内的侍卫都愣住了,好在李公公上前提醒了两次,淑妃才呆愣的被侍女扶回了‘昭云宫’本书来自 505.第504章 第50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上官忠的尸体一被找出,后宫内的嫔妃更为恐惧,毕竟自皇上登基以来,后宫还是头一次发生这样的事。 品书网 WwW.voDtw.cOm原本以为此时查出真凶之后就可告一段落,但谁也没有料到,就在如此动荡之时,狱中却又传出噩耗,说贤妃因过度悲伤而在于中自杀,且死前以血在监牢中写下了诅咒皇后与欧阳昭仪之事。 此事一传出,仵作立刻去验尸,却没想到在见到贤妃尸体之时,她竟怒目圆瞪,一副惊恐却又死不瞑目的样子,但最为惊恐的却是一支犀利的金钗,从其脖颈处穿透,并未见多少血液流出,但人却早已窒息多时。 黄昏之时,先前侍奉贤妃的宫女青容被放出,贤妃的尸体也被送出了天牢,但青容在见到自己小姐那张惊恐万状的遗容之时,竟冲到‘坤宁宫’向病中的太后哭诉,说贤妃乃遭他人所杀,只因那穿透喉咙的金钗并非贤妃所有,而后为表其忠心,竟在太后床前咬舌自尽。 在李公公匆匆前来禀报狱卒在监牢内找到了一只贤妃常用的白玉发簪的碎物之时,青兰也已气绝据说,贤妃死时,全身衣裳完好,但是右手的手指却残缺了半指,白骨森森的卷曲着,可能是在墙上写下那些血色字迹之时所致。 一时间,各种传闻在后宫中又开始纷乱起来,而太后在听闻此事后,竟更为病重,几乎药石无灵奈何福不成双,灾却连连,就在整个后宫染上了重重阴霾之时,‘坤宁宫’佛堂内,皇后突然服毒自尽,且留下血书一封,承认迫害上官氏一罪是自己一人所为,且将前因后果一一交代,更是严明此事与欧阳昭仪没有丝毫关系,请求帝王念在十年夫妻恩情之上,饶恕欧阳一族,哪怕死后尸首不入皇陵也心甘情愿。 听闻皇后自尽,太后大哭了一场,竟晕厥了过去,群医留守‘坤宁宫’,竟全都束手无措,欧阳红玉知晓太后与皇后之事后,竟也一病不起‘重阳宫’中,欧阳红玉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之上,眸光含泪的望着帝王,几欲哭泣,却又百般隐忍,神色楚楚可怜,令人心见由怜。 御昊轩坐在床前,剑眉紧锁,可见今日发生的众多祸事的确给他添了不少烦躁,于是欧阳红玉更是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份寂静,只是小声哽咽道:“皇上还是去看看太后吧,臣妾听说太后” ,说到太后,欧阳红玉不禁捂唇哭了起来御昊轩的眉宇拧得更紧,那俊美的容颜蒙上了一层寒霜,但却握住欧阳红玉纤细的玉手,安抚道:“子辰的身子要紧,太后之事先搁置一旁吧,朕看着你睡下之后再去探望太后欧阳红玉一听,泪流的更凶,素手握住帝王的手,抽泣道:“皇上…皇上已经很久都不曾关怀子辰了,子辰还以为皇上从此以后都会不再关心子辰了”,说着,更是委屈激动地哭了起来。“怎么会”御昊轩低沉的道,在欧阳红玉愣神之时,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擦去她的眼泪,低声道:“朕的子辰是这个后宫里最懂朕的女人,朕怎么会不关心子辰呢?”欧阳红玉透彻的双眸望着帝王俊美的容颜,泪从眼角滑落在棉被上,而后起身抱住御昊轩,娇躯颤抖的低声呜咽:“皇上…皇上”,原来她的牺牲,她的隐忍他都知道,原来她的皇上还会回头看她一眼御昊轩轻拍着欧阳红玉的后背,安抚一般的温柔哄道:“子辰该睡了,否则朕就没有办法去看太后了”欧阳红玉贪恋的嗅着帝王身上的龙涎香,但却还是含泪的点首,乖巧的躺下身子,闭上眼,任由心头的疼痛与欢喜交杂,在感觉到帝王脚步离去之时,却还是忍着不睁开眼帝王走后,胡海与青兰匆匆的进殿,跪在欧阳红玉的身前,两人面色均是苍白无血,瞳含惶恐,但却是依旧担忧的望着闭眼哭泣的主子,轻颤唤了一声:“主子!”欧阳红玉睁开了双眼,冷冷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二人,悲痛却是愈加凝重,她狠狠地捶了一记床榻,悲怒道:“究竟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谁命令你们去杀贤妃的?”欧阳红玉的眼泪不住的掉落,半是哽咽,半是愤怒地道:“你们为什么要逼死皇后?你们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不愿去争?可是你们现在却把这一切都粉碎了”青兰的眼角掉下了泪珠,但是却似毫无反悔的道:“小姐,我们都是为了您啊,上官婉儿原本就在冤枉小姐,如今又已经疯疯癫癫,而皇后她…她已经是半个疯子,奴婢们并没有逼迫她,是她自愿写下服毒的”胡海低首,精瘦的面容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但在抬首的那一刹那顿时化作了冷硬,僵硬道:“皇后在服毒之前说了很多关于皇上与她的事,也哭了几个时辰,而后说要成全娘娘,于是便提笔写下了认罪状”皇后并非当真自愿,只是她看到贤妃入狱之时,帝王竟连探视都没有,心中明了他们再无夫妻恩情,悲痛之余,竟在青兰的劝说下当真饮下了毒酒,而那份认罪状,乃是青兰的仿笔说了很多关于皇上和她的事欧阳红玉的眼泪停住了,她朦胧的望着胡海,闭上双眸,悲伤的问道:“皇后都说了些什么?”青兰与胡海均是一愣,而后同时低首,却是含糊的道:“回娘娘的话,皇后说,她十五岁嫁进皇宫成为太子妃,成婚的那日,她便已知晓将来的命运如何,也一直都在等,等着哪一天她看到皇上身边妻妾成群,但却依旧对她隆宠有佳,但是却没有想到”青兰顿了顿,也有些心酸的道:“却没有想到,新婚之夜皇上就冷落她一人独坐到天明,在她想为皇上留下子嗣时,竟让德妃怀嗣如今,她心已死,再无牵挂”欧阳红玉呆呆的听着,脸上的泪痕渐渐干了,但眼中却是愈发的绝望,刚才见皇上对她温柔而产生的欣喜顿时消失干净,双眸死寂的躺在床上。原来,就连皇后都已经知道今生再也无望,而她却还一味痴傻的坚持月光寂寥,,夜色凝重,整个皇宫笼罩在一抹惨淡云雾之中・・・・三更天,‘吣心宫’灯火通明,整个‘长生殿’一片狼藉混乱,宫女侍卫急的来来回回,太医急躁的在殿内窃窃私语,而刚在宫外赶回的萧童则是跪在清漪的窗前不住的哭泣・・・龙床上,已经换好寝袍的女子紧闭双眸,惨白的唇丝毫没有血色,一头青丝披散在明正黄的玉枕之上,而容上遮掩的薄纱已被取下,那条原本深浅不一,狰狞的疤痕此刻都显得那样苍白冰冷萧童轻颤着握住清漪冰冷的手,她不敢相信自己仅仅出去一个时辰,,小姐竟然就变成这个样子,她没有办法想象自己一踏进‘吣心宫’就看到那种厮杀与到处都是血迹的场面,而在她存在一丝侥幸,希望自己的小姐完好无损之时,竟看到御前侍女从殿内端出了一盆血水,以及那些慌乱的几乎要撞到一起的太医。怎么会这样?萧童捂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但是却更是悲痛的不能自己・・・许久,好不容易平静心虚的萧童,在望向那几名依旧交耳议论,并且相互摇头的太医之时,心头的那股委屈和愤怒再次涌起,她猛然起身,拉过一名太医,不受控制的甩手就是一个耳光,而后咆哮一般的怒道:“你们有什么用?我家小姐至今都未醒来,而你们却只是缩着身子在这里推卸・・・”,说着,便又向另外一名太医挥掌,但是手腕却被匆匆赶来的李公公抓住。“放开・・・”萧童像疯了一般,猛地一挥手,差点将李公公推出殿外,好在恰巧被此刻气喘吁吁冲进大殿的秦公公扶住,李公公一见萧童又向前想打那名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太医之时,顾不得许多,只能再次冲上前去,扯住萧童的衣裳,低声道:“萧童姑姑,不可造次,现在宫内已经很乱了・・・・”萧童的眼泪依旧在掉,她心头混乱的根本无法听进李公公的话,在被李公公拉扯到一旁之后,竟忽然蹲下身子大哭起来,无论李公公怎么劝慰都停不住。,站在殿前的秦公公更为悲伤无比,他抬首望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清漪,想到皇上在‘御书房’内暴怒的神色,不禁眼中升起一层雾水,他勾身走进大殿,半跪在清漪与李公公的身旁,宽慰道:“萧童丫头,别哭了。相信德妃娘娘也一定很伤心,你若是在这么哭下去娘娘醒来的时候谁来照料・・・”说道此处,秦公公的声音竟也哽咽起来・・・在太医到‘御书房’禀报之时,皇上正与冷国主在商讨成婚之时,他看到帝王怔住的身形时,都以为天要塌了,皇上一向公私分明,泰安知道皇上不会不顾大国礼仪而丢下冷国主来见德妃娘娘,可是皇上隐忍的那双拿着奏章的手都已经颤抖了,他想上前去劝慰,却发现自己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于是只能匆匆的前赶到‘吣心宫’先看望德妃,也好让皇上宽心・・・萧童听到秦公公的声音,她缓缓的抬起首,泪眼朦胧的望着他,而后猛地抓住秦公公的手,哭道:“秦公公,皇上在哪里?皇上在那里?我要见皇上,我要告诉皇上,小姐很爱皇上,她每天晚上都会站在窗前等皇上归来。秦公公・・・”这一次,就连李公公都忍不住红了眼,他胡乱的捏着衣袖抹了抹眼角,尖锐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道:“萧童姑姑,快起来吧,秦总管说的对,要是娘娘醒了,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她必然会更为伤心,再说皇上待会就会过来了,你快擦擦脸・・・”一旁的秦公公也点了点首,于是萧童克制的掩住唇,揪着丝帕胡乱的擦了擦眼睛,,就站起身,可还没来得及转身走向床边,寝殿的大门就被砰的一声撞开,在众人惊愕之时,,只见御昊轩冲进了寝室,却是在踏进寝室之时,滞住了脚步,犀利却又凌乱的双眸在瞥见床榻上了无生气的女子时,猛地变得空洞,整个人就那样僵在了殿前・・・打,秦公公与李公公一惊,赶忙上前拉住不住磕头的萧童,二人将她拉出了寝殿外,但是萧童却还是不住的哭泣,泪中的那种绝望却悲伤让人心头刺痛。而此时,站在殿内一直不吭声的太医也纷纷走出了寝殿,将那窒息的空间留给了帝妃二人・・・门,吱呀的被关上,挡去了帝王萧索的背影,秦公公红着眼扶着萧童走出了‘长生殿,’的走廊,却在‘未央殿’前看到了一脸惶恐,正准备前往‘长生殿’的如月・・・如月望着萧童哭得几乎虚脱的神色,原本就苍白的面容更为惨白,她赶忙上前抓住萧童的手,轻颤道:“怎么了,仙儿,发生了什么事?”,其实听到‘吣心宫’中有打斗声音之事,她与巧儿就吓得多了起来,直到整个宫殿的吵杂都消失之时才出来,所以对于发生什么,根本不知,萧童,愣怔的抬首望着如月那张娇美的面容,眼泪突然止住,在众人诧异中,静静的望着她,而后突然挣脱了秦公公与李公公的搀扶,紧抿着唇跑开了・・・‘长生殿’内,烛光朦胧,床榻上,清漪亲呢了一声,秀眉紧拢,似十分痛苦的轻摇着头,一滴冰冷的泪水在眼角滑落,苍白的唇带着颤抖,紧紧的抿着,额头上布满了薄汗。睡梦中,不知名的哀伤束缚着清漪的灵魂,让她不自觉的想哭,直到感受到一只温柔的手轻抚在她的脸上之时,这张焦躁与不安才慢慢的消失,可唇角,却又掺透进了不知从那里滴落的冰冷苦涩的水珠,让她的心头不觉一阵收紧,某种不知名的疼痛在心底慢慢蔓延撕裂。本书来自 506.第505章 第50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的手被紧紧握住,而后更多的水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冰冷的,像是雨水一样。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谁・・・清漪凝眉,谁在叫她,为什么这个声音那样让自己感到熟悉。 更让自己感到恐慌与心痛・・・清漪努力睁开眼,却迷茫的望着明黄色的帐顶,迟凝许久,才缓缓的转首望着一旁,那含着淡淡的龙炎香的地方,却朦胧的看到一个身穿明皇龙袍的男子半跪在床前,紧紧地握住她的纤细白皙,但却几乎没有一丝温度的素手,而那俊美绝伦的面容上,一对浓黑的剑眉紧紧的拧紧,像是解不开的结一般,而那睿智的眉宇下,一双原本应该令人深陷其中的双眸却是紧紧地闭着,漂亮的长睫上沾着一点湿意。 清漪吃力的动了一下手指,而后伸出另一只手,轻触上了他温暖的皮肤,指腹划过他紧拧的眉宇,却不想那剑眉的主人却突然睁开眼,倏地抓住了她的手,那双漆黑冰冷的眸中闪着晶莹的液体,在看到她时,冷清的眸光划过一丝慌乱,许久,才像是真正接受了什么一般,突然起身将她的整个身子抱住・・・清漪迟缓的望着紧搂着自己的男子,但是神志却依旧不清晰,之时任由男子紧紧地抱着,不去挣扎,,不去反抗,之时心头像是被利刀划过一般疼痛,让她不明所以的掉出了眼泪。 究竟・・发生了什么・・・清漪望着那被冷风吹拂如波浪滚动的明黄帐闱,眼中玛瑙石哀伤与悲痛,但是却丝毫想不起发生了什么,熟悉的龙炎香,却忘记了这香味为何那样的熟悉,轻轻敛了睫,望着紧搂着自己的男子,脑中突然闪过了一连串疼痛的画面・・闭上眼,泪水不住的滑落,全身的疼痛让她清晰了所有的意识,泪水一滴一滴的掉落下来,沙哑的声音哽咽的呢喃:“轩,对不起・・・・” 御昊轩闭上了双眼,像是在隐忍什么一般,冰冷的唇亲吻在清漪的脸上,带着一种绝望的感觉,狂热的吻着,而后将她的身子紧紧的禁锢在怀中,低沉的声音带着某种压抑,沙哑的道:“你没事就好・・・・什么都不重要・・・” 什么都不重要・・・清漪的泪落得更凶,她伸出手紧搂着御昊轩额脖颈,却是更为自责内疚的摇首:“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轩的孩子,读不起・・・” 为什么他这么相信她? 如果他可以对他残忍一点,甚至怀疑她一点,她就不会这么疼痛,甚至是后悔“别说了” 御昊轩打断她的话,将头埋进了她的发丝,他的手紧紧的揪住了清漪的衣裳,关节的响动节节风长,整个身子不住的颤抖,可是他却依旧低沉的安慰着清漪,亲吻着他的额头,即使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痛苦的颤抖,却还是温柔的对她说:“只要你没事,什么都好,真的什么都好・・・” 胡海因为寡不敌众而被抓获,但是武功高强的他竟在‘吣心宫’内一口气杀了两百多名侍卫,最终是被潜藏在皇宫中的帝王死士隐卫抓获,如今人已经被押送刑部,听候审问。 在后宫中,对于胡公公这个人,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只因她时当年欧阳昭仪初次进宫之时,太后赏赐到‘重阳宫’的一名太监,而且那名太监与皇后身边的李公公是相识多年的交友,在宫内走的十分亲密,只是这位公公为人性子冷淡,不常言语,即使在“重阳宫” 内,也只是默默的站在暗角内小心保护着自己的主子。 第二日早朝,德妃腹中皇嗣夭折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帝都,早朝之时,帝王也未如常驾到,文武百官也不敢多问一句,只能纷纷跟随暮将军父子与欧阳丞相前往‘御书房’前求见帝王。 一连几日的风波,几乎震得百官失魂落魄,分不清究竟发生了何事,其实,在前日传出皇后服毒自尽,贤妃遭人杀害之时,欧阳迟就已经怒不可泄召集朝中百官,要前往皇宫向皇上进见,想为皇后的死鸣冤,甚至连奏本都已写好,但却没有想到昨日,欧阳昭仪的手下的太监竟然在夜半闯入皇宫禁地,甚至害的贤妃腹中的皇子夭折,一时间,他也是惊恐万分,不知所云,而好不容易才拉拢过来的官员,竟全部站在了暮铁云那一边。 但是两班人马在‘御书房’前跪了一个响午,却只等来了秦公公的一句话:“皇上因皇子夭折,伤心过度,龙体欠安,不能前来召见各位大人了,所以还是请各位大人早些会吧・・・” 众人不愿走,但是却也明白皇上一向说一不二,虽然彼此心中都不相信这个少年时就冷峻克制的帝王会因为夭折一个皇嗣而悲伤过度,毕竟当年先皇驾崩之时,还是太子的皇上,就连一点悲伤的情绪都不曾有・・・・但是百官依旧悻悻而回,不敢在这个纷乱多事之时沾染上什么麻烦,一如当年木贵妃被剥去封号打入冷宫之时一样,若被不小心托靠错了主儿,都有可能连同抄家灭族.怀月天朝轩帝六年夏,德妃腹中皇嗣夭折,帝大病。 且在病中下旨,皇嗣虽已经夭折,却呈太子之名,举国哀悼因皇嗣夭折,整个皇宫与天朝都笼罩在阴郁的氛围之中,太后因为不能承受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整日消沉,体态渐老,凤体消瘦,终在第三日拖着虚弱的身子看望了一趟德妃之后,下旨搬去东郊皇陵的“避暑山庄” 内长守先帝英灵,终身孤伴青灯,不再过问后宫之事。 再此之后,皇后凤体被葬入秋陵,与贤妃长伴,下葬后,墓穴被封死,至此之后不得再有其他嫔妃入葬,且将封号追宗为:“孝义皇后” 与“承恩孝贤妃” ,但却因为生前之后而被抹除皇室追封记载,其名只在史官记载之上一笔带过,曰:“欧阳氏皇后清然、上官氏贤妃承恩,以带罪之身赐葬西郊秋陵,轩帝仁义追封,两相仇怨共宿一陵,以解身前宿怨” 三宫之首,后、妃先后亡故,四妃排序仅剩下淑妃暮氏子兰与德妃暮氏清漪,及尚在禁足的二品昭仪欧阳氏子辰,因而,朝臣之中尚有待字闺中之女,市井商人家有闺秀千金之户,都想借此机会将自己女儿送进皇宫选秀,但却又因后宫的诸多纷杂望而却步,但为攀龙附凤,在一年一度的选秀大典之际,宫外依旧排列了数千未嫁女子等待入宫参与各种检查与评选,死气沉沉的整个帝都再次热闹起来|“长生殿” 中,经过三日调养,清漪的气色已经恢复少许,苍白无血的面容也渐渐红润,只是眉宇之间的那抹哀伤却始终如影随形,在无人之时,更是独自呆坐在床榻上凝望着窗外,久久不曾回神时近正午,因为这几日的后宫纷乱,又值选秀大典在即,御昊轩要处理的事情过多,因而大多时间根本无法陪着清漪,而清漪却也希望他很忙,只因心头的那份内疚与不安,只有在看不见他温柔的眉眼之时才可以平息,自己混乱交杂的思绪才可以清晰。 “小姐又在发呆了” 萧童端着补药,一进门就清漪如往常一样,双眸凝视窗外,那思绪好像早已经飘忽出了九天之外一般,每每自己看到这样的小姐,总是感觉她过于不真切,像是随时都会如那偷取灵药的嫦娥一般,飞向天际清漪渐渐回神,却是低首不语,素手带着怀念的轻颤抚上自己的小腹,眼中的悲伤更甚,她,曾一直都将这个孩子当作累赘,当作灾祸,可是当真正失去的时候,竟会是这样的悲伤清漪闭上双眼,无声的落下清泪。 萧童望着清漪掉泪,心一慌,赶忙将补药放置在一旁,走上前去,捏着丝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清漪的眼眸,低声哄道:“小姐,别哭,太医说小产也算是生了个孩子,掉眼泪的话很伤眼睛的” 清漪轻颤着湿润的长睫,而后轻缓的抬起头,望着萧童比她还难过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气,低声沙哑的道:“萧童,我是不是做错了? 皇上他那么难过,可是我却如果我没有为了将计就计,没有在脖子上划下那一条伤痕的话,或许太医就可以保住孩子” 可是她偏偏没有,偏偏看着这个孩子流失|紫萧童看着清漪,不禁低泣起来,但却摇了摇头,步上前,执起了萧童手中的的吸了吸鼻子,哽咽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小姐,小皇子已经夭折了,这件事也就不要再提了” 说着,她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走到御案前执起那碗汤药,走到清漪身前,道:“小姐,这是太医开的补药,皇上吩咐过,一定要奴婢看着你喝下去” 望着那碗黑色的药汁,清漪却是摇头,孩子都没有了,喝这个还有什么用? 萧童急了,刚想继续劝说什么,却听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错愕回首,却见帝王一脸疲倦却冷清的走进,手一僵,心跳漏了一拍同,而后忙下跪请安,道:“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御昊轩的脸色有些难看,在看向清漪之时也有一些极不自然的清冷,但少许后,他信步上前,执起了萧童手中的药汁,坐在了床沿上,轻吹了吹药,而后转首望向清漪,低沉道:“来,朕喂你” 萧童跪在地上,偷偷的抬首望了一眼帝王,心头突然有种极为慌乱的感觉,她敛下睫,想掩下那不自然的感觉,但那种不安却是越来越强烈,这几日来,她每日都是如此,总是感觉有什么事将会发生。 抿唇,瞥了一眼帝妃二人,而后极轻的起身退出|清漪一口一口的喝着御昊轩执勺之递来的苦药,长睫上沾染着湿意,在最后一口药入口之后,泪珠终是无声滴落下来,但她却别首隐去,而后抬睫望着帝王今日有些紧绷的脸色,抿了找依旧略带苍白的唇,声似释怀的道:“皇上政务繁忙,今日怎么有时间来看清漪? ” “夜半装鬼,毒镳刺杀,难道只是来试探本宫的胆识? ” 清漪清冷的望着那名黑衣男子,而后捂着小腹起身,打量了男子少许,抿起唇,突然冷笑道:“看来本宫还是小看欧阳昭仪了,没想到她竟有这等忠心的手下,为了主子,竟敢连宫妃都杀” 黑衣男子愣了一下,随即全身紧绷起来,怪异的声音带着丝丝隐藏的杀气,冷声道:“在下不知德妃娘娘说的是哪位主子,不过在下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一直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清漪的秀眉轻动了一下,双眸微微眯起,毫无畏惧的上前两步,素手扣上了自己腰间的丝带,抿唇笑道:“哦? 原来胡公公原本还是杀手出身,看来本宫千算万算,终究是算漏了一个。 早知道,本宫就不该先对赵传下手,而是该拿你开膛” ,说着,猛地扯下了丝带,素手一抖,那丝带便如蛇一般向黑衣男子袭去,瞬间就缠住了他的脖颈。 清漪紧抿唇,素手一转,哗啦一声拉下了男子脸上的黑布,让男子惊骇之余,措手不及的后退了数步,但是那精瘦的面孔,以及那双深幽黑漆的凹眸却清楚的显现在月光之下,深夜之中,惨白的肌肤更显诡异轻笑,清漪抓着手中的那块黑色的蒙布,清冷道:“胡公公,本宫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倘若你今日杀不了本宫,那么明日,本宫必然会让欧阳红玉成为阶下囚” ,说着,将手中的黑布仍在了御昊轩批阅奏章的御案上,眸光满是轻佻。 胡海望着清漪的神色,眼中满是杀气与惊愕,或许他从来不曾想过这位平日里柔弱的德妃娘娘竟然会有如此卓越的轻功,让他在尚未回神之际竟能以绸缎撕下他面容上的蒙布,更早已知晓他是何人。 握紧拳头,胡海身上的杀气更为浓烈,心中知晓今日若不杀了眼前这个本书来自 507.第506章 第50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看不透,且令昭仪感到危机重重的女子,他日,必然又是一场血腥。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于是,胡海便抽出了手中的长剑,猛地跳进窗内,咻的一声挥剑刺向清漪,但却不想清漪却突然躲闪到窗前,猛地将窗子关上,而后声音惊恐的叫道:“救命啊有刺客,救命啊” 胡海一愣,未及反应,但是殿门已被轰的一声推开,守在殿前的两名御前侍卫倏地冲进了殿中。 胡海心知上当,忙挥剑与那两名侍卫打斗起来,刀剑碰撞之声在寂静的夜晚更显刺耳,不多时,在胡海杀了那两名侍卫之时,整个‘吣心宫’的侍卫都纷纷赶到,将胡海围在了当中,但是胡海武功也的确十分高强,不多时就已经杀了二十来名侍卫,与三名闻声赶来的侍女,一时间,整个‘吣心宫’混乱成一片,夹杂着吵杂与尖叫声,打翻的烛火与灯笼更是引起火光烟雾袅袅清漪站在窗前望着胡海从殿内冲到殿外,拼命的与侍卫拼杀,清冷的眸光转向大殿内的那三支毒镳,信步走向屏风后,将丝带重新系在了腰间,微微整理了一下长袍,抬起素手将挽发的白玉簪抽下,顿时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身后,而后闭上双眸,用玉簪在自己的脖颈处猛的划下一道伤口,鲜红的血顿时从白皙的肌肤上溢出,瞬间沾染了玄色锦袍睁开眼,清漪望着自己衣襟上的血迹,素手抓住屏风,慢慢的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小腹上的疼痛与脖颈的酸疼让她有些意识模糊,她将身子倚靠在屏风上,听着殿外的厮杀与兵器交融的巨响,心头却流过一丝释怀,仿佛此刻的心中可以将一切都放下了一般,即便是她最深爱的御昊轩|鲜血流逝,身体上的疼痛一波一波的来袭,清漪意识迷糊的望了一眼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腿间流下一般,在看到那鲜红的血迹时,心头一痛,但更多的却像是解脱,而后,慢慢的闭上了眼,跌入了黑暗之中“你为什么要杀死我们的孩子?” 清冷的声音带着低沉的暴怒,在清漪的耳边炸开,她猛的睁开眼,眸光看到了一身明黄龙袍的男子正将她的身子抵在了汉白玉所雕砌的腾龙石柱上,大手扣住了她的双肩,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清漪恍惚的望了一眼周遭,却惊骇的发现这里竟然是‘观月台’,夕阳铺洒在整个皇城内,将一切印染了血红心一悸,像是回到穿透了千年的时空一般,清漪不禁害怕起来,她抬起头望着眼前俊美的男子,当眸光接触到他那双墨蓝色灼热而愤怒的瞳孔时,蓦地闭上了双眼,不住的摇头,眼泪不禁掉了出来:“我没有害死谁,我求你放过我,我没有害死谁” ,为什么,为什么她又见到这个男人,为什么又让她看见这一切大手扣住她的下颚,清漪疼的想挣扎,但是男子却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身子,愤怒的咆哮:“你杀了我的孩子,你杀了我的孩子,为什么?朕那么爱你朕给了你一个孩子,可是你却将他杀了” 杀了他的孩子清漪睁大了双眸,突然想起自己失去意识之前所看到的一幕,鲜红的血从她的腿间流逝,印染了玄色长裙摇头,清漪心头袭来一阵恐惧,她望着眼前几乎发疯的男子,眼泪不住的掉落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对不起” ,那个孩子她虽然不想要,可是她没有刻意去上海他,是胡海要杀她,而她只是将计就计而已,她不是故意摔倒的,她不是“你骗我” 男子绝望的看着她,声音突然变得极轻,轻到清漪几乎听得不真切,而后清漪看到了他眼中升起了晶亮的液体,突然间他猛的将清漪推到在地,明黄色高大的身子在踉跄的向后退去,一步一步的远离她,但是那双满是悲痛的眸子却紧紧的锁着她哭泣的脸,然后像是不容许再让自己后悔一般,猛的转身离开“旭” 清漪哭泣着望着他决绝的身影,哭泣着叫喊他的名字,可是回答她的却是阵阵清冷的风声轻笑,清漪抓着手中的那块黑色的蒙布,清冷道:“胡公公,本宫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倘若你今日杀不了本宫,那么明日,本宫必然会让欧阳红玉成为阶下囚” ,说着,将手中的黑布仍在了御昊轩批阅奏章的御案上,眸光满是轻佻。 胡海望着清漪的神色,眼中满是杀气与惊愕,或许他从来不曾想过这位平日里柔弱的德妃娘娘竟然会有如此卓越的轻功,让他在尚未回神之际竟能以绸缎撕下他面容上的蒙布,更早已知晓他是何人。 握紧拳头,胡海身上的杀气更为浓烈,心中知晓今日若不杀了眼前这个御昊轩不语,却是有些反常的凝视着清漪的双眸,仿佛要在她眼中找到一些什么一般,那清冷却又温柔深沉的眸光让清漪感到一阵压迫,随后,只见他伸出手,温柔却又冰冷的握住清漪的娇小的素手,声音低沉而又克制的道:“清漪,告诉朕,孩子究竟是怎么没有的?” |,|心一震,清漪的长睫一颤,双眸带着几许哀伤与慌乱的敛下,而后摇了摇头,闭上双眸,轻声道:“胡海向臣妾射毒镖,臣妾躲闪不及,摔在了地上” 话音刚落,清漪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御昊轩紧紧抓住,心头一慌,清漪抬眼,却被御昊轩凌厉的眸光怔住御昊轩望着她,冰冷的薄唇紧紧的抿起,深沉漆黑的瞳孔是清漪熟悉却又陌生的沉静深幽,他不再言语,只是那样凝视她,少许,突然松开手,起身信步踏出大殿清漪坐在床上望着御昊轩消失在殿内的影子,心头突然升起了一股刺痛,这一刻,她似乎突然间明白了御昊轩那眼神中蕴藏的意义,那是一种不信任,是一种不愿透露的厌恶|帝王一走,萧童就慌张的跑进来,而后在看到清漪一脸愣怔的模样,不禁更慌忙,她冲到清漪身边,一把握住清漪的手道:“小姐,殿外被‘御林军’包围了” 清漪惊住,想问什么,却又听萧童惶恐的道:“小姐,皇上好像知道怎么了,刚才奴婢听秦公公说,皇上今晨在地牢中撤退了左右,亲自审问了胡海,而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众人只见皇上暴怒的从牢中走出,接着,接着秦公公就看到胡海面目全非的尸体被侍卫抬出,还有,如月姐姐刚才一被一群宫女接走了,好像去了‘清月宫’” “清月宫。” 清漪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清月宫” 是贵妃所住的寝宫,难道如月她|清漪忙望向萧童比她更惶恐的神色,心头混乱,却又镇定的握住她的手,问道:“殿外有多少人马?上官忠的认罪状你已经拟好了?” 萧童摇头,混乱的道:“小姐,奴婢昨日才出宫办这件事,如今还尚未将谣言散播出去,殿外殿外好像有几百人守卫,而且好像还有皇上的近侍与御前侍卫,秦公公刚才也在,不过他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几百人,清漪的身子突然僵住,而后紧紧的闭上双眸,竟然是这样她握住萧童的手慢慢松下,而后猛的睁开双眸,掀开了棉被,起身下床。 “小姐” 萧童大惊,赶忙制止清漪,但却被清漪拉住,而后只听清漪气息虚弱的道:“萧童,你快走,皇上已经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我现在这个样子一定逃不出去,但是你可以” 清漪拉着萧童的手将她拉到窗前,素手推开窗子,望了一眼没有人影的后花园,紧握着萧童的手,道:“从这里走,一路也好躲藏,即刻去找李公公,让他安排你出宫” 萧童睁大双眼,怔愕的回不过神,她望着清漪焦急的模样,不住的摇头,眼泪终是落下,哭道:“不萧童不走,要寝殿内,梳妆台前,清漪一身玄色长裙坐在镜前,清冷的眸光望着镜中苍白无力的自己,白皙纤细的素手执起那支凤雕象牙梳,有些呆愣的望着上面细腻的雕纹,指腹抚过那光滑的凹凸,长睫顿时有些湿润,抬眼,麻木的执起自己的一缕长发,轻柔的梳着风起,缘尽,恩爱到头一场空。清漪的嘴角抿起了一抹凄楚的浅笑,而后学着萧童曾经的模样,将长,发挽起了简单的发髻,却又在耳边留下几缕碎发,取出一对珍珠耳坠戴在耳上,又取了几串珍珠琉璃附轻柔的别在发髻上,轻抬双眸望着镜中不在了无生气的自己,素手捏着脂粉,在面颊上微施|点朱唇,扫娥眉,描朱砂清漪轻柔的放下笔,素手按在自己的胸前,缓缓起身,在手指接触到那块温润的玉佩之时,素手紧握,闭上双眸,走向屏风后,抬睫望着寝室书柜旁,那把放在紫玉托架上的宝剑,红唇一抿,走向前,拿起那把宝剑紧握手中大殿外,人声渐渐喧闹起来,杂乱的脚步声带着宫女们的纷纷言论愈来愈近,清漪的眸光冷凝了一下,而后起向床榻,掀开棉被,将宝剑藏在被褥之下,而后转身望着那扇人影晃动的门,少许,只听门吱呀一声,数名宫女簇拥着一身锦衣华服的女子走进清漪望着那名娇柔无力,在众名宫女中间,宛如众星捧月一般出现的女子,心头的某一处像是被人生生挖下一般,鲜血淋淋,只因,这个女子拥有着与她来生相同的容貌,只因她正是已经登上贵妃之位的如月。“贵妃娘娘,您小心”已经换上了一身碧绿长裙的巧儿微笑搀扶着一身华贵照人的如月,轻踏进寝殿,而后在瞥见清漪站在大殿中央之时,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忙福身,道:“奴婢参见德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清漪不语,只是望着眼前娇美无暇的如月,闭了闭眼,嘴角弥漫起一抹轻柔却清冷的笑意,轻声道:“三年苦守,终偿所愿,恭喜了”如月的面色带着几许娇柔,生涩的低下头,而后走向清漪,带着几许讶意的道:“听说萧童小产了,怎么这么快就下床走动了?呃昊轩刚才一直在我的寝殿中,他让我先来看看你,等会他会过来”如月直到此刻都不敢相信,今日她的昊轩竟会突然册封她为贵妃,并且同意今晚留宿在她的寝殿里清漪的秀眉轻动了一下,却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样的滋味,酸涩撕扯,疼痛的难以呼吸,可是她却依旧笑着,转身踱步到窗前,素手轻推开窗户,闭眸迎着一阵冷风,而后轻叹道:“是么?那如月是否能如当日在花园中所说的那样,送我回去”如月一怔,施了脂粉的面容依旧显得有些苍白,她快步上前,走到清漪身后,望天髻上的翡翠珠翠伶仃作响,青葱玉手抓住清漪的手腕,紧张道:“萧童,你别在这里说这些”清漪望着如月抓着自己手腕上的手,眸光一暗,不着痕迹的甩开,刚想说什么,眸光却瞥见了殿门口的那一抹明黄,心一窒,不禁后退了几步,睁大双眸望着御昊轩一脸冷然的走进殿中,但目光停留在如月的身上之时,竟抿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伸手示意如月过去。|‘如月心头欢喜,立刻忘记刚才的紧张不快,轻笑着碎步跑向前去,纤细的玉手放进了御昊轩的大掌中,娇柔的靠进他的怀中,轻昵道:“昊轩,你来了”御昊轩温柔的望着怀中娇小的如月,大手环住她的腰身,俯身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让如月咯咯直笑,撒娇的握住他的手,道:“讨厌,昊轩又在取笑如月了”殿内的气氛分外诡异,站在殿外,手捧着一杯金杯的泰公公几乎全身颤抖的望着这一幕,而后低着首跨进大殿,连看都不敢看如月一眼,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在瞥见清漪一身玄色的长裙之时,颤抖的道:“德妃娘娘,这是这是皇上赏赐的,请娘娘饮用”这一刻,像是东西崩裂了一般,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都抽气的望着泰公公手中的托盘中的金杯,就连如月都怔住,睁大了双眸忘记了反应,整个人僵在帝王的怀中清漪望着那杯泛着冷清绿光的毒酒,心头刹时冰冷,身体的血液像是在顷刻间凝结成冰,她不敢置信的摇头,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她知道自己的下场会凄凉,但是却没有想过竟是这样的决绝如月全身轻颤了一下,而后抓住御昊轩冰冷的手,望着他直望向清漪的冰冷眼神,害怕的道:“皇上,不要,皇上,德妃虽没能保护好皇嗣,但罪不至死,皇上”说着,如月惊恐的望向原本错愕,但此刻却渐渐镇定下来的清漪,眼中的泪水不住的掉落,却慌张的不知该怎么办。走,萧童跟小姐一起要留,萧童也要跟小姐一起” 清漪闭眸喘息,虽然知道萧童的固执,但是依旧缓缓的劝说道:“萧童,相信我,只要你能逃出去,只要我还活着,我们就有相聚的一日,你快点走,找李公公一起出逃,然后再慢慢筹划着来救我” 说着,她猛的将萧童推向了窗外,砰的一声关上了窗子本书来自 508.第507章 第50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望着御昊轩那冰冷的眉眼,曾经的温柔津一点都寻觅不到,她呆呆的迎接着他清冷深幽的眸光,而后轻颤着长睫,一步步的向后退去,直至退到床沿,才轻声道:“御昊轩,你忘记你曾经的誓言了?” 清漪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甚至连自己都听不见御昊轩望着清漪,眸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而后紧拧剑眉,眼中竟满是愤怒与厌恶的望着清漪那双哀伤的眸子,突然冷声笑起来,那笑,像是悲哀的,却又那样的嘲讽,而后低沉冷冽的声音如箭一般犀利的刺穿清漪的胸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么?” 御昊轩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而后冷笑道:“清漪,朕的爱妃,你当真以为朕情不自禁了么?” 而后突然将怀中的清漪一扯,紧紧的抱在怀中,大手指向怔住的清漪,怒道:“若非不是想让如月重登贵妃之位,朕早就杀了你” 一句话,让殿内所有的人都愣住,空气逆流|御昊轩指着清漪的手渐渐握成拳头,仿佛是在克制什么,却又极恨一般的节节疯长,关节的响动令人毛骨悚然如月愣住了,她睁大水灵的眸子望着御昊轩暴怒的神色,而后僵硬的转向清漪,却见清漪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凄楚的令人想掉眼泪,可是她却笑得那样美丽,美得让人心头的空气都被抽走少许,清漪停止笑声,她素手撑着床沿,眸中的清澈与哀伤都已经消失,平静得有些空灵,而后,她伸出手,在众人反应不及之时执起了泰公公托盘上的那杯毒酒一饮而尽,在众人的抽气声中,平静的将金杯平稳的放在了托盘上,但泰公公却在见到清漪饮下毒酒之时瘫软在地如月惊住,但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御昊轩的身子比她更僵,顿时,殿内的所有人都像是被定住一样,直直的望着清漪站立在床沿的身子,一阵冷风吹来,卷起了她的发丝,让此刻的她看起来那样的不真实。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清漪的心头在喉咙咽下那苦涩的毒酒之时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一般,双眸悠远的望着窗外那片盛开在“观月台” 周围血红色的萧蔷花,瞳孔染上了血色的猩红原来,这就是结束清漪微微的动了动身子,毒酒似乎还没有发作,她垂下长睫望着那张他们曾经夜夜相守的床榻,而后在众人的惊诧中猛的扯下了棉被,哗啦一声,拨出了那把宝剑,将抛在空中的被褥一劈两半,而后又扯下明黄锦绸的床单,瞬间挥剑斩断“生不成双,死不相守” 清漪望着从空中慢慢飘下的被褥与床单,悠悠的说道,而后空灵的一笑,转首望向不知何时已经放开了如月的御昊轩,手中滑落了一块雕刻着凤凰的象牙梳,而后闭上双眸,对瘫软在自己脚边的泰公公道:“请公公帮萧童立牌位,初一十五进贡跪拜,清漪感激不尽” “娘娘” 泰仅仅颤抖的叫唤,脸上早已是老泪纵横|清漪缓缓的睁开眼,素手紧揪着衣襟,将那块凤佩拿出,而后啪的一声扔在了地上,而后一提气,脚步旋转,在众人的震惊之余突然飞出了窗外冰冷的风吹拂在清漪的脸上,她飞步向花园深处奔去,脸上早已没有泪,甚至连哀伤也从眼中消失,玄衣飞扬穿梭的在花园的树林中,萧蔷花四处飞洒在天空中,将整个花园都铺就成了血红色,打落在清漪奔跑的面容上。 御花园深处,清漪停下脚步,玄色长袍录纱一般飘飞在天空中,她抬首望着光秃的梅花林,望着那当初看到的石凳与琴架,茫然的目光停留在了原本会出现那一抹白衣的地方,而后伸手将自己发束上的牡丹白玉发簪拔下,任由一头青丝披散而下,在突来的狂风中飞扬,白皙的手紧紧的握住那支当初自己心仪了许久的簪子,而后跌落地上胸口突然泛起了一阵酸疼,从心底穿透灵魂,使得她瞬间全身泛冷,清漪知道,这是毒性发作,但是她却一步不停的向前走去,可是每走一步,心就疼痛一分,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引住一样,让她情不自禁的想回头漫天的血色萧蔷在风中飞落,像是在为她将逝的生命祭奠一般,清漪扔掉了手中的长剑,扶着梅花树干艰难的向前走去,可是胸口的肆疼却让她止不住的发颤。 她不要死在皇宫里清漪紧揪着心口的衣裳,抬眼望着前方落寞的冷宫,素手成拳,可眼前却突然闪出了一抹白色身影,而后,一个男子低沉温柔的声音响起:“萧童” 萧童,清漪望着眼前长得跟御昊轩有几分相似的男子,猛的跌倒在地“你怎么了?” 御昊天冲上前去,将清漪跌倒在地上的身子扶起,俊美的容颜满是苍白与抽搐,他握起她的手,想为她把脉,但却清漪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喘息的道:“三王爷,我们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御昊天的身子僵住,他感觉到了清漪的虚弱,更不明白她为什么在小产之后突然跑到这个他们曾经相遇的地方,心头一紧,有些紧张道:“我们我们是朋友,是朋友” 清漪望着御昊天,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那样的清纯,像是不染一丝尘埃的仙子,而后她握着他的手又紧了一些,带着气若游丝的无力,低声轻呢:“我喝下了你皇兄赐的毒酒,已经不行了” 而后看着第一年昊天震惊的神情,喘息道:“带我去冷宫的后山” 御昊天的身子僵住,他不敢置信的摇头,将清漪渐渐冰冷的身子抱住道:“不可能,不可能,皇兄不会这么做,皇兄答应过我,他答应过我” 清漪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她没有力气去追问御昊天,皇帝曾经答应过他什么,也再不想知道,她空洞望着天空中飞舞的片片猩红,想留住一些记忆,可是眼皮,却渐渐的垂下不远处,一声急奔而来的脚步声响起,御昊天才从激动却不敢置信中回神,他悄然若梦的抬首,却看见一抹明黄向这边飞驰而来,心一窒,低首望着怀中如同沉睡的女子,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将清漪抱起,就飞步向冷宫跑去冰冷狂啸的风声在耳边穿过,清漪的长发在风中肆意飘逝,御昊天抱着她在树林中飞驰,不多时就已到了冷宫,而后,清漪朦胧中听到有人跟她说:“萧童,快到了,你快醒过来,后山快到了” 心头,莫名的一阵心安,清漪的嘴角抿起了一抹释然的微笑,却在抱着自己身子的男子突然停住脚步之时,听到了另一个低沉咆哮的声音穿透而来:“放开她” 心一颤,清漪挣扎着睁开双眼,朦胧中瞥见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向自己起来,那在风中摇曳的龙袍在发出簌簌的响声。 “不要” 清漪突然虚弱的摇首,而后紧紧的倚靠在御昊天的怀中,不住的落泪,素手揪着他的衣裳,道:“走带我走带我走” 明黄色的身影在听到清漪的话之后猛的停住了脚步,像是不敢靠近,却又列为愤怒的握紧拳头,那男人毛骨悚然的关节响动在呼啸的风中依旧那样清晰可闻“皇兄,你负了她” 御昊天紧紧的抱着清漪,站立在冷宫的屋顶上,白衣飘荡。 “把她给朕” 御昊轩怒吼,却没有回答御昊天的话,他一步一步的上前,全身散发的杀气似可以燃起火焰一般,深蓝色的瞳孔发出碧幽的光芒。 清漪无力的靠在御昊天的怀中,空灵的双眸望着那抹令自己的心已经几乎破碎得彻底的御昊轩,闭上双眸,突然猛的推开御昊天的身子,飞身旋转在屋檐上,凌空落地,而后花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一般向后山奔去狂风拂起间尘埃,纷乱飞舞迷人眼|清漪玄色的身影在红日之下迷离得令人移不开眼,她费尽最后一丝真气的在风中奔跑,披散的长发飞舞飘洒,而身后,那抹明黄与雪白却紧追其后悬崖边,清漪停住了脚步,身上的一丝力气都已经流失干净,她屏住呼吸立在那里,无力的双眸望着悬崖下翻滚的潮水,嘴角终于露出了笑意,终于到了如蝶飞起的身子在闭上双眸的那一刻,滑下悬崖,潮湿的冷风穿透进自己的皮肤,但是在身体下坠解脱的那一刻,自己的手竟被一双冷如冰霜的大掌握住,而后她恍惚间听到了一声焦虑却带着浓烈恨意的怒吼:“你竟敢跳崖” 清漪闭上的眸子缓缓的睁开,空洞的望着拉着自己手的男子,身体像风筝一样的在狂风的海啸中飘零,但嘴角却依旧弥漫着解脱的笑意,即使在看到男子的眼中掉落出冰冷的泪水“清漪,跟朕回去” 御昊轩的声音轻颤着,他望着清漪那双似乎已经没有灵魂的双眸,眼中的泪不住的掉落在她娇美的面颊上,眸中的恨与痛纷乱交杂,摩擦在石边上的手已满是鲜血“生不成双,死不相守。” 清漪苍白的唇轻动了两下同,但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是御昊轩却看懂了,他的心在瞬间被冰冻起来,握住她冰冷的手也开始不住的颤抖,而后愤怒而痛苦的吼道:“清漪,朕恨你朕恨你” |清漪笑了,但那笑在御昊轩的眼中却那样的令他惊恐,他想拉起她,想告诉她他有多痛恨她所做的一切,可是清漪却闭上双眼,猛的挥掌甩开了御昊轩的手,瞬间,她的身子如同秋天落叶一般凋零飘落怀月国天朝轩帝六年夏至,轩帝爱妃暮氏清漪在冷宫后山跳崖自尽,帝大病三月,命十万御林军下山崖寒窟水潭中寻找德妃尸体,但因潭水深则千尺,无人寻找,便在三月之后撤离军队,由皇宫太监总管泰安亲自为其设立牌位,帝下令,亲提碑文,却只寥寥几字:“圣德皇妃萧童之陵” ,以身前之物替代,下葬于北郊冬陵,长伴四季红梅入葬后的第二日,帝下昭书,拖延与冷萧国、紫玉国郡主、公主婚期三载,令后宫二品以下嫔妃入护国寺为圣德皇妃守孝九月昏暗清冷的黄泉路,成型的鲜红彼岸花,三途河边,灵船停泊,冥雪纷飞烈火燃烧的忘生川前,黑色的铁链锁住了女子白皙的脚踝,玄色长裙铺洒在火红色持山洞内,灼热肌肤的火焰四处穿梭,灼在女子的全身清漪闭着双眸,倦缩在炽热的山洞内,长发披散在滚烫的岩石上,平静无波的双眸凝视着山洞的某一处,了坎生气的躺着,仿佛就要如此等待烈火将脑中关于前世今生的所有记灼烧成灰,与那漫长的百年岁月“你自悔契约,理当受过” 烈火崖前,突然陷入山洞内的黑袍男子置身烈火之中,俊美邪气的面容带着残忍却又温柔的笑意,漆黑的双眸凝视着清漪那一身如月玄色,忽挥长袖,卷来一阵黑风罩住清漪的身形,紧抿的薄唇中溢出一句冰冷的话语:“不过如今本尊已经改变主意,你可以回去了” 清漪呆呆的望着这个男子,无神的眸光带了些许波动,她吃力的撑起身子,抬首望着这个昏暗世界的王者,气若游丝的闭上双眸,而后清冷的低声问道:“尊者究竟想将清漪怎么样?” 她记得,当初来到这片暗黑之地,阎王本已同意让她通过奈何桥,只是以来生诸多悲苦来惩罚她而已,但是却不想这个黑袍俊美的男子突然出现,意三言两语命令将她抛进了异时空男子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存心折磨清漪一般,但是在见到清漪当真如心死一般的样子,却又愤怒的将罩在清漪身上的那团黑雾增大,让清漪在炽热与冰冷之间承受煎熬,而后冷声笑道:“你本就是祸害,而本尊,就是要除去你这个祸害” |清漪感受着自己的灵体被烈火焚烧后瞬间又置身冰窖,她睁着清澈的双眸凝视着眼前的邪气男子,却紧抿着唇没有吐出一句求饶的话,直到,山崖外响起另外一个女子娇弱的声音:“不要,炽烈,不要” 本书来自 509.第508章 第50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突然,那一阵旋风消失无踪,但清漪的身子却巨痛起来,她的心头像是被什么熬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血肉被生生挖掘掉了一块一般,不禁颤抖的揪住胸前的衣裳,嘴角吐出了一丝血迹,而后眼前一花,身体像是无数的光线穿透,而后昏死过去|紫,|“炽烈,不要” 一个全身素洁的女子冲进了山洞里,但却看到了清漪的身体冲破了暗黑的石洞,向天际飞去,而后黑暗的天色像是被硬生生的撕开一般,她伸手挡住那如同阳光一般刺眼的光线,而后,天地间又恢复了之前的黑暗,无边的黑暗“为什么” 女子望着天空,怔怔的呢喃,美丽的眼眸掉出一滴泪珠,打落在左脸上,那几乎已经消失不见的狰狞疤痕上,纤细的素手紧握着手中的丝帕,有些心痛的低下头但是站在她身后的男子却长袖一挥,将身前的女子掠到了自己的怀中,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抬起女子的下巴,清冷的笑意弥漫着冰冷嘴角,而后,男子突然如蹂躏一般低头俯身吻住女子的唇,辗转吮吸,直到女子娇喘得瘫软时才离开女子的唇,指腹划过她香艳的红唇,冷道:“他划伤了你的脸,但你却还心疼他的女人” “炽烈,不可以” 女子的面容更为悲伤,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光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都看了心软,但是炽烈却冰冷的捧着女子的脸,狠狠的说:“萧童,御旭是我最崇敬的人,我不能让那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毁他” |萧童摇头,素手紧握住炽烈的手,紧张的道:“不是这样的,炽烈,她虽然是我身体的宿主,但是我的心能感受到她很爱御旭的,倘若不是御旭那样刺激清漪,清漪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炽烈,我真的能感受到她的心” 炽烈拧起剑眉,漆黑的双眸凝视着萧童焦急的神色与眼角的泪水,而后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吻着她的发丝,闭上眼,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轻呢道:“萧童,我只是将她送回属于她的时代,倘若她真的爱御旭,那么就一定会来找我们送她回到那个年代” ||“可是” 萧童不放心,但是红唇却被炽烈的手指点住,而后只听他轻笑着安慰她道:“萧童,要相信那个人,为了能找回她,就算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会心甘情愿” 萧童微愣,却突然间明白了男子话中的意思,眸中的不安渐渐消失,而后钻进了炽烈的怀中,闭上双眸,道:“炽烈,谢谢你,谢谢你没有为难清漪” 炽烈笑了一下,却是无奈的道:“倘若不是御旭曾为了清漪郁郁而终,我或许真的可以毫不在乎的将清漪扔下烈火崖,烧尽她所有的记忆,让她从此与御旭两两相忘” 刺眼的阳光,白色的空间,空气中浓烈的消毒水气味颠簸的推车,嘈杂的人群,不住叫唤命令的男子低沉的声音,银色的针管刺进经脉的疼痛,冰冷的血液与点滴融合,冰冷的器具触碰到肌肤的那一刻,周遭恢复安静,只有冰冷的呼吸声在蔓延“剪刀” “手术刀” “伤口缝合” “消毒水” 男子低沉磁性的声音似有步骤的命令,铁制刀具的声音在耳边流荡,而后,皮肤被划开“报告,灼伤皮肤检查完毕,无感染病源” 砰剧烈的强光照射进了清漪白皙得毫无血色的面容,她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手隔离着她熟悉却又陌生的塑胶在她疼痛的伤口上用针缝合着什么,然后便听到了一个女子公式化的声音:“御医生,所有伤口已经缝合完毕” ||御医生清漪的长睫一动,但是无论怎么都无法睁开双眼,她虚弱的喘息着,氧气罩上被呼出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微微动着头,但是却被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支撑住,一声低沉而熟悉的声音瞬间穿透了她的耳膜:“今天的观察就到这里,送病人回加床下护病房” “是,御医生” 嫂子公式化的声音再次响起,而后就感觉自己的身子被男子抱起,放在了另一张带着透着丝丝温暖的小床上,接着,床下四角的滚轮机械的转动响起,含着骨碌骨碌的声音,被带进了一个吹拂着到处暖气的房间内,一阵细微的响动之后,关门声响起无力的眸光转了一圈,大脑却一片空白,她想起身看清这是什么地方,但是一动,额头两边贴着的东西顿时发出奇怪的响声,一旁桌台上原本平稳跳动的曲线顿时跳跃了起来,并发出滴滴的声音。 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呆住,那些曾经自己生活中所熟悉的一切顿时钻进了脑海中,在门外一阵慌乱急奔的脚步声跑来之时,她猛的扯下了手臂上的点滴,翻身下床门,忽的一声被打开,数名身穿白色大褂的女人站在门外,在看到一身白色病服,吃力的站在窗前的身体时,个个惊讶的跑进来,像是安抚她一般,道:“小姐,你现在还不能起来,伤口会撕裂” 清漪望着向她跑来的几个女人,额头突然一阵巨痛,一些模糊的影象从脑海中闪过,却又在她没有抓住时消失干净,她睁大双眸,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在自己回神的时候,竟已被那几名女子压在了床上,重新输液|紫“放开我” 清漪几乎沙哑的说,想挣扎,但那几名护士的力气却也出奇的大,让清漪根本丝毫动弹不得,而后,一名年纪尚小的护士焦急的喊道:“哎呀,伤口流血了,快止血” “糟糕” 另一名女护士焦急的拿起棉花球按住清漪的胳膊,将她的病服拉扯下来,露出了半块雪白的肌肤,而后拿起一要镊子在她那块不深不浅,但却缝合后又被撕扯拉断的伤口上挑着线头。 “痛” 一阵刺痛钻进了清漪的感官里,让她不禁叫出声音,但那声音却因为太虚弱而变得细小若蚊,所以忙碌的护士根本没有注意她痛苦的神情,就在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将她的伤口处理完毕或许是因为太过疼痛,或许是因为太过疲累,清漪的呼吸在伤口重新包扎好之后,竟然困倦的沉睡入梦,但是一闭上眼,却又浮现出许多混乱的场景,有古有今,让她不禁冷汗连连,而坐在一旁守护她与记录病情的护士也跟着急出了一身汗。 |“现在情况怎么样?” 那名年纪尚小的护士望着清漪不断轻呢着什么的唇型,几次贴上去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但是却只能分辨一个虚弱的音节,似乎是一个叫什么‘轩’的东西,而后说着什么她完全理不清头绪“脑电波显示病人情绪十分激动,处于浅睡眠状态,并且有可能在做恶梦” 那名高个子护士手执着笔,快速的记录着什么,而后拿起测量的温度计看了一下,却是拧着眉头的道:“真奇怪,温度一直都很正常,也没有受什么内伤,为什么她会昏迷了一个礼拜,而且还突然醒过来?” 小护士惊讶的望着那名说话的护士,也跟着拧起了眉头,带着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很奇怪,而且据说她是御医生在清明回乡下祭祖时,在龙脊山上带回来的这么漂亮的女人,跑到山上去干什么?” “谁知道呢” 那名护士放下温度计,拿起笔又记录了一些资料,而后走上前调了调点滴,有些若有所思的望着清漪睡得极不安稳的脸,撇了撇嘴,有些酸意的道:“真是不公平,同样是人,她为什么长这么漂亮?还让我们全院的白马王子,亿万富豪兼黄金单身汉的御医生亲自为她手术” “哦?” 小护士眨了眨眼,突然咯咯的笑起来,而后也望了望清漪那张纯净得让人嫉妒的脸,笑着说:“我想或许总之我感觉这个女人很特殊耶,也可能是御医生的旧识也不一定” “为什么?” “不为什么呀,因为御医生看她的眼神不同嘛” “哪里不一样?” “不知道,总之就是不一样” 再次醒来时,清漪看到了映在窗户上的太阳,有些吃力的想起身,病房的门就被推开,而后她听到了一声低沉的男音:“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清漪怔住,她几乎是错愕的睁大双眸望着眼前门口的高挺男子,瞳孔在碰触到他那张令自己心头抽紧的面容时,猛的一缩。 “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师,御颢” 男子望着清漪那警惕的眼神,有些不悦的拧起剑眉,声音僵硬的自我介绍,而后大步走向床边,随意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偷窥优雅的将一旁的病情记录拿起,翻了两页后,又啪的一声放在了桌台上,深幽的眼眸透露着一种令人看不清的情绪,直视清漪,“小姐贵姓?” 抿唇,清漪不禁伸出手轻捂着自己的胸口,才能平息着突然来袭的震动,喘息数秒后,清漪才虚弱的回答:“姓泰” 而后低下头,有些不自然的揪着棉被,想起朦胧中,那两名女护士的对话,疑惑的问了一句:“是先生救了我?” |紫御颢的剑眉一动,轻笑了一声,但是却说不出那笑代表着什么意味,他清冷的望着清漪美丽的面容,带着几分懒散的依靠在椅背上,手指抵住额头,没有丝毫波动的声音说道:“的确,不过御某人想了几天也想不明白,泰小姐为何会出现在我们御家的祖坟附近,并且身上还受了伤,昏迷不醒” 声音刚落,清漪的心像是被突然揪起了一般,就连抓着棉被的手也颤了一下,她眸光转动,美丽的面容没有一丝情绪,而后却如同御颢一样,浅笑出声,虽然那笑虚弱的没有力气,但却可以令她美得让人忘却呼吸,长睫轻抬,一双清澈漆黑,水灵得像是可以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的眸子望着如西方贵族一般优雅懒散的御颢,轻柔的道:“非常感谢御医生的救命之恩,至于我为什么会在在御先生家祖坟附近昏倒,我想这点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并不是关键所在” 御颢的眼神一凛,却依旧轻笑,但眸光却紧紧的锁住清漪那双令人深陷的清澈双眸,懒散的笑道:“泰小姐真幽默不过我若没有救泰小姐的话,还当真不知道泰小姐美丽的外表下,竟然还藏着这一双令人着迷的双眼” |紫打,|暧昧的话语,带着几分挑逗人心的语气,清漪的心一紧,却不再回话,只是轻扯了一下嘴角,而后缓缓的躺回了床上,双眸转向窗外,凝视着那一轮东升的红日,渐渐失神而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则是依旧懒散的半靠在椅背上凝视着清漪凝望窗外的神色,深沉的眸光蕴涵不知名的情绪,直到一名护士将准备好的早饭端进病房经过三天的调养,清漪体力已经渐渐恢复,原来苍白的面容也渐渐红润起来,终于,护士同意清漪在她的陪同下,去医院的特别看护病房内的浴室内洗澡,而清漪,也就是在脱下全身的衣服,站在偌大镜子前面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伤成什么样冬季,浴室内冰冷的空气中升起丝丝雾气,但是却掩盖不了清漪的双眼,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左胸前的那一块原本白皙的肌肤现在竟呈现也一块如玫瑰花一般的烧伤印记,黑色的疤如同粘贴一般的覆在她的肌肤上,丑陋得另人作呕|清漪的心头翻滚着不知名的感受,虽然她从来都不曾介意过她身上会落下什么样的痕迹,可是那个位置的伤痕,却让她不经意的想起了那个人,那个身上同样留着印记的俊美男子敛睫,不愿在面对镜中的自己,那张美丽的面容一下子像不在是自己的一样,虽然她曾经无数次的想回到这副躯体中来,可是这一刻,她却不愿意在镜中看到这张曾经属于自己的美丽容颜温热的水打在冰冷的肌肤上,哗啦的水声溅起一层浓烈温暖的气息,像是要驱逐记忆中那段自己早已经当作梦境的七个月时光,她闭上双眼,任温热的流水浇灌在她的脸上,冲刷着她全身本书来自 510.第509章 第50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沐浴完之后,清漪裹着睡袍从浴室里走出,拿着一条白色干爽的毛巾擦拭着湿润的长发,却在走到病房空调下时看到自己的床边竟多了一款沙发,而且沙发上还多了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与一叠报纸。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紫,|清漪怔住,擦拭长发的手也随即僵住,但是御颢却在看见清漪如此香艳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随即自然而又懒散的依靠在沙发上,低沉的笑道:“泰小姐今日还真是香**人” 清漪的脸一红,顿时有些不自然的走到床边,掀开棉被钻了进去,将自己的身子裹住后,才漫不经心的道:“御医生今天该是休假吧,怎么有空到医院来探望病人” 说着,别过脸去,不愿意面对这张与那梦境的记忆中拥有着同一张脸,甚至相似眸光的男子御颢的眸光一却,剑眉不禁拧起,俊美的脸上满是紧绷的不悦,冷清的眸子凝视着清漪的侧脸,薄唇紧抿,而后起身,不再看清漪一眼,大步走出病房关门声响起,伴随着一阵离去的脚步起,渐渐平静下来。 这时,清漪才如松了一口气一般的闭上双眸,而后缓缓的起身,坐在床前望着房间内无故多出来的一张贵族式的沙发,有些不自然的掀开棉被,双手环住自己的身子走向窗前,突然眼前飘落了几粒白色的雪花。 |抬睫望向天空,竟是漫天的雪花飘落下来,清漪不禁以为自己的眼花了,天空中明明还开着那么大的太阳,怎么会下雪“好看吗?” 突然,一句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而后她的身子被包围进了一具温暖的胸膛里。 怔住,清漪的心突的一跳,思绪顿时有些恍惚,她猛的转身,却望见一双带着墨蓝色的眸光的瞳孔凝视着自己,御颢温热的气息正好与她的呼吸相闻,两个人的身体竟然靠得那么的近这张脸清漪睁着清澈纯净的眸子望着抱着自己的男子,心底那种熟悉却又陌生得如一场梦魇的感觉在尽头不断的翻滚,让她迷惑却又心痛,轻颤着伸出手,想触碰眼前男子那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眉眼,可是在心头升起的那一股莫名疼痛来袭的时候,心一颤,像是突然清醒一般,猛的推开了御颢空气像是突然凝结了一般,因为突来的措手不及,让两个人都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清漪的身子抵在了冰冷的玻璃窗上,渐渐被乌云遮掩的初声红日余光散在她身后,漫天的雪白纷乱飞舞她睁大双眸,惊愕而慌乱的望着眼前的僵住的男子,白皙的手渐渐抓起了睡袍的一角,而后垂下眼睑,粉唇紧抿,有些微怒的道:“御先生打招呼的方式还真特别” 说着,已经平静下来的眸光在长睫抬起的那一刻,直视御颢那俊美却紧绷的脸。 |,|御颢的瞳孔冷了一下,僵直的身体带阒一种汹涌的掠夺气息站立在清漪的身前,他望着清漪那双似乎可以瞬间平息波澜的双眸,因被突然推来而停滞在半空,原本拥抱着她身子的手竟渐渐握成了拳头,一声声关节的响动在冰冷窒息的空气中响起,而后,那高大英挺的身影转身离去为什么那么相似,就连背影也一样清漪呆呆的望着那扇因怒气而被猛然摔上的门,素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心底那熟悉却又疼痛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慢慢的泛滥。 闭上双眸,想平息这绞痛她感官的痛楚,可是脑海中却突然显现那一滴一滴冰冷的泪滴,与那一声声刺穿灵魂的低沉怒吼:“清漪,朕恨你朕恨你” 北风呼啸,寒梅阵阵传冷香.百花凋零,乱雪纷飞梅花林中,琴声断续,伴随着清幽的香气四溢在整个‘御花园’中,林海深处,一抹白色落寂的身影端坐在琴架前,修长的指尖碰触在冰冷闪着银光的弦上,却是歌不成歌,调不成调“曾记否,花落西山时,孤影清漪下,长等待,却是漫漫长夜枯守” ,低沉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呢喃,十指颤动,梅花飘零在琴弦上的刹那间,银弦断裂,在男子的指腹上划出了一条鲜红的痕迹,血液弥漫,顺着手指滴落在雪白的锦绸长袍上“原来抚琴竟是这样的难” 御昊天低声自语,而后却是轻笑出声,只是那笑.在到达眼底的时侯却成了一片荒漠般的死寂,他望着这片似乎依旧存在着她曾经俏皮的玄色身影的梅林,一切仿佛回转到了那一日的光景如果,他没有失掉那段记忆.或许他会因为内疚而娶了那个他曾经一笑而过的萧童,倘若当真是那样,是否拥有她未来音笑的人便是他了? 闭上双眸,脑中却浮现了当初遇她时,以及在知晓她怀了皇嗣的情景,那日,他如同发疯一般的冲进‘御书房’。 他想知道皇兄为什么这么做,可是当他心慌意乱的问此事是否是真的之时,皇兄却微笑着对他说:“联想留她在身边一辈子” 缓缓睁开双眸.御昊天仰望着天空中的黑漆。 心头却又升起了与那日听到皇兄那翻话时的酸涩.他知道,皇兄是一个怎样的男子,就算天下人.这后宫的所有嫔妃都不知晓他的心,可是他知晓,皇兄的心,在他十六岁的那一年,遗落在了皇陵冰冷的墓穴里,遗落在了那幅太祖皇帝所画的清漪贵妃的画像上他依稀记得那年冬季,如同今年的冬季一般冰冷,漫天的雪花飞舞灿漫。 皇宫中一片铜锣喧声,红绸锦布挂满了整个太子东官,新娘下轿,华贵之气昭然,可是拜堂之时.太子却失踪了当时只有十四岁的他在听闻太子不见之时,丝毫不相信,甚至抓着父皇的龙袍指着站在殿外朝拜的百官大声道:“皇兄一向自制守礼,决然不会在大婚之日给丞相大人难堪.肯定是有人图谋不轨,陷害太子,说,你们把太子藏到哪里去了” 皇兄是一个冷静自制的人,自幼。 他便冷静懂事,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皇兄不爱笑。 但却俊美无双,就连父皇也常常夸耀他极像太祖皇帝。 而这像,不仅是面容上的相似,更是平日里的点点滴滴那日,他与百官在皇宫中四处寻找太子的下落,幼时俏皮的他,第一次觉得害怕。 因而那****找的最为辛苦,但是夜半还是无果的情况下。 却听道守陵的侍卫传来急报,这时大家才震惊的赶往皇陵.带回了当时已经昏迷不醒的太子他一直都不知道皇兄怎么了,因为自那日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比以前更为沉默清冷,于是母后便开始训诫太子妃,以为是太子妃没能伺候好皇兄,惹得皇兄不快,可是皇兄却一直都不曾回应此事.直到父皇驾崩,太子登基后的一日,皇兄突然亲自出宫接了边关将领木成器将军的千金木蓉,也就是如月进宫之时,众人才发觉皇兄是真的不对劲只因木蓉当年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却如同太祖当年懿死的清漪贵妃丝毫不差,且在此之后,当初极不受宠。 甚至是受尽冷落的太子妃、今日高高在上的怀月天朝尊后,就更备冷落。 接着,丞相为补救皇后失宠带来的不平衡,便将姿色平凡,但却心底纯透的欧阳红玉送进皇宫.而皇兄自己也竟钦点了一名七品县令之女上官婉儿进宫,且将当时碌碌无为的上官忠加官至三品刑部尚书,受礼千万家财。 可是谁也没想到,美人如数进宫,但如月却被封为贵妃,赐住了‘吣心官’未央殿,夜夜承恩。 ****受宠,其他嫔妃也只与帝王在大婚那夜相见过一次。 可是真正让他知晓皇兄偷恋爱慕太祖贵妃之事.却是在三年前初遇萧童之时,那日,是帝都重阳,他在帝都城中乔装过市.却不想因一时贪玩多饮了几杯之后撞上了出府游玩的暮将军三女萧童,暮铁云在皇后失宠之后.也将自己的二女儿暮慈献了皇兄,并成功的被册封为妃。 但是淑妃是一个妖娆的女人。 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遇上她,都会把持不住,但是似乎这祥的招数却对皇兄无用,虽然在人前,皇兄当真表现得十分喜爱暮慈。 那时的萧童,与进宫之后的萧童丝毫不一样,那时的她,站在大街上,面掩薄纱,带着生涩却胆怯的望着街上来往的人群,在被他撞到之后,更是慌张的不知所云,而她身边的萧童却比她先发制人:“这位公子。我们家小姐乃千今之躯,若是被撞坏了.公子可赔不起” 当时的御昊天本以为被认出来了,却在听完萧童的指责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堂堂的三王爷撞了一个大府千金小姐,怎么说都是他精贵得多.于是他想开口,却又听萧童小声对萧童低声道:“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再过几日老爷就要向皇上提起先皇钦点之事了,若是在这里遇上什么事,奴婢也不好交代” 御昊天愣住,他惊讶的望着眼前这个低眉的女子.这时才知晓她竟就帝都的第一才女暮铁云的三千金,萧童。 那她脸上的那道疤痕岂不就是想都萧童脸上那道痕迹。 御昊天不禁颤了一下,而后冲着她一笑,便回首离开因为那日是乔装,因而萧童主仆并未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但是他却如同受到惊吓一般。 急匆匆的回了皇宫,连通报都不曾就闯进了帝王的‘御书房’,却不想竟看到皇兄正拿着一幅极似太祖贵妃的画像痴痴的看着,而他,却也在瞥见画像上的女子娥眉间多了一点萧蔷朱砂之时楞在‘尚书殿’门口他清晰的记得皇兄当时的神情以及那慌于收起画像的匆忙,那样的皇兄.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一直冷俊的面容竟染上了少许红晕,而后背对着他,冰冷的问他究竟何事.而他,竟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是错愕的望着那幅被皇兄紧紧捏在手中的画像之后,他便记得不清晰了,也忘却了是如何将遇到萧童以及听闻暮秩云要将其女送进皇宫的种种告诉皇兄的。 其实.对于萧童.皇兄是憎恶的。 甚至是痛恨的,因为在很小的时候,皇兄的母妃,也就是早已仙逝的华贵人,正是因为发现父皇与萧童的母亲,当年帝都最有才华的女子苟合而被陷害推进荷花池中淹死那年,皇兄与他都大小,但是那时小小的皇兄却在后花园的假山后面看到这一切,当时,他在看到华贵人入水之时想要去叫人.却没想到竟被皇兄拉住,他记得当时皇兄拉住他的手几乎暴出的青筋,用力都有些颤抖,他僵硬隐忍着愤怒与痛苦颤抖的对自己说:“昊天.别去.否则我们都会死” 于是,他躲在假山后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妃在池搪中挣扎,最后变成了皇陵中冰冷的尸体.可是,他却一滴眼泪都不曾落下,然而三月之后,父皇竟在一场大宴群臣的宴会上道:“朕听闻暮将军的夫人曾是北国第一才女.那么将来所出的之子女必然也是人中龙凤,不如联趁这今日饮酒尽兴,就为联的太子与暮夫人将来腹中所怀之女指婚,如何?” 当时坐在母后身边的他惊住,几乎立刻将头转向太子,但是皇兄冷漠的反应却让他这一生都无法忘怀.那种淡漠得甚至连情绪都没有的眸子也是静静的扫了一眼坐在暮铁云身边的娇媚女子,而后似若寻常的低首对父皇道:“儿臣谢父皇恩典” 当时,他楞了.只是呆呆的望着皇兄冰冷的神色,久久不语已经忘记了暮夫人有孕是何时之事,总之是在很久以后.并且他与皇兄也时常看到暮夫人会以看望皇后之名进宫与父皇小叙,偶尔两人待在‘御书房’内一个时辰,只是那时的皇兄却太过平静,平静得甚至让他以为,他已经忘却了华贵人的死,毕竟华贵人被传‘失足落水身亡’之后,皇兄便一直都在他的母后边,而皇兄也是习惯跟着母后的,毕竟他三岁之时就被父皇指给母后调教本书来自 511.第510章 第51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冷风袭来,暗香满怀御昊天仰首望向天堂,那轮清月依旧,但却物事人非,抿唇,不禁起身,漫无目的的在月下的梅花林中走着,冰寒的冷风吹拂着已经凝固血迹的手.大手慢慢的握起,停下脚步.回首望着那片当初她带着银铃般轻笑飞奔而来,玄色长裙飘飞在空中的场景嘴角无意中抿起了一抹笑意,记得,他当时真的以为自己从那之后都会过得很幸福。 品书网 www.vodtw.com也曾将一切的计划都已经拟好,甚至就连请赐的奏本也已写好,他想以侧妃的名义求皇兄将那个自称自己为萧童的女子赐给他,虽然当时他也想道她告诉他的名字是自己胡扯的。 但是却从来都不曾想过,她竟会是自己的皇嫂....那次的祭奠。 摧毁了他所有计划好的一切笑意,在冰冷的风中凝固,那原本她停留的地方已成空缺,就像,他心头缺失的那一块一般,久久的,无法触及的,视线无法看到但却又真实存在萧童六岁的那一年.暮夫人已经病故,但或许当真实上天都眷顾暮氏一族,竟让小小年纪的萧童出落得如芙蓉般纯净,那双天真清澈的眸像是闪着天空中的星宿一般惹人爱怜,可是那年,这个纯真的女孩却在一天深夜,沉睡的暮府闺房中,发出凄厉的叫喊,从此,倾国容颜不复存在那夜,月光依旧如此是透彻,他看着皇兄手中紧紧的握着那把雕刻着精致牡丹的玉簪站在暗漆的房间内,如潭水般深幽的眼眸藏着另人看不清的东西,他直直的站在那里,玉簪上的血迹沾染了他的外袍.让他看起来像是以个冷面魔鬼那把玉簪,是华贵人生前的遗留下的唯一饰物。 萧童捂着脸。 血迹溢满了雪白的床榻,她睁大了惊恐的双眼望着皇兄,那样身子就像是一串即将破碎的水晶,在冰冷的空气中不住的颤抖着,粉红色的唇已经渐渐苍白,可是,皇兄却连让她问一句为什么的机会都不给,就那样拂身跳窗而去萧童六岁,已经进过皇宫两次,她怎么会不认得皇兄的样子? 那时,他以为萧童一定会将此事告诉暮铁云,可是年岁渐长,萧童这个名字。 便已经在成长中被渐渐淡忘,直到,数年前,京城内的一场元宵灯会上,一个被传奇丑无比的女子一次猜对了所有灯笼上的谜语而被声名远扬时,他与皇兄才又听到了这个名字。 而就在那年的重阳,乔装的他便撞见了那个当年六岁的女孩垂下睫,御昊轩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竹笛。 那样的紧,他犹记得当年皇兄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的神情,像是陷入了某种难解却又不愿意回忆的迷茫,之后,竟在第二日让他去跟萧童相会,并且借机赢得她的芳心,而后与他一同前往寺庙与萧童相遇忘不了那一日,萧童一身素洁,站在寺庙中沮丧不安的神色,她就如那圣洁的荷花一般.绽开在所有人的眼前,纯净得不可方物,但却又胆怯的如同一碰就会凋零的花一般,掩着面纱的面容带着丝丝的不确定,看他的眼前,更是闪烁着自卑。 “暮小姐喜欢梅花?” 御昊天眼角含笑。 这次的交谈,虽并不能让他感受到她是一个多有才情的女子,但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如此交谈甚欢的女子道是极少见,于是他的心头,不禁对眼前的女子多了几分好感。 萧童抿唇,浅柔一笑,丝毫不见大家闺秀的做作.她提裙走下石阶。 与他并肩走下祠堂,柔声道:“三王爷误会了,萧童不独喜爱梅。而是喜爱百花,不过萧童却是在寒梅盛开之时所生。因而自幼.家母便刺绣了许多丝帕.萧童因怀念母亲,固而喜爱梅” 御昊天诚然一笑,却不想自己皇兄突然出现。 并且双目定定的望着萧童,而后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淡:“在下冒昧敢问暮小姐生辰” 当时,萧童楞在原地,而他,更是措手不及,最终还是萧童先回神,虽然有些恼气,但是却还是守礼端庄的轻柔回答:“小女子出生于怀月国天朝陵帝三十一年腊月初一,不知公子有何赐教?” 突然间。 皇兄的身子僵住了,他的眸光陡然转暗.像是在算计什么。 更像是不敢置信,而后竟又有幽幽的道:“没什么,只因暮小姐的生辰与在下一十旧识故人同日生辰而已” 他当时有些疑惑。 细想皇宫之中,无论是朝臣、长辈还是后宫嫔妃.都无一人是在腊月出生.可是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却又无意中瞥见萧童手中的丝帕,脑中立刻浮现了那日瞥家皇兄手中画像上的字迹:绝笔诞辰之与腊月初一腊月初一,乃是太祖贵妃水氏清漪的诞辰那日之后,皇兄再没有提出让他去见萧童,而他,也没有再对那样的女子所有思念。 但是却不曾想.三日后,王府中的下人却呈送给他一封匿名信笺,封口处只写了两个字:‘思君’.娟秀的字体透露着女子的清秀羞涩.但是那两个字竟又是如此的大胆.‘思君’他不禁有些失笑,没想道如此胆小生涩的女子竟会写出如此违背女德的二字,但是他的心里,却又对如此不做作的女子增添了一份好感那日,他冥思许久之后,并没有急于回信,却是起草一了一份呈给皇兄的奏章,或许,与这样并非红颜.但却丝毫不做作,另他舒心的女子相守,也未必是一件不可接受之事,而礼数也不容许他如此逍遥下去,那么既然三王妃这个位置非要有人坐.这个女人是她道也不错。 写完奏章后,他有很满的信心皇兄会赐婚,毕竟那个女子是他所厌恶,却又百般设计的.如今若成他的妻,留在王府.永不踏进皇宫一步,岂不是两全其美? 于是他找出了当初母后所赐的一块精美的丝绸帕.提笔在上面写下了两句诗词,执手放入了她写来的那个信封里,而后在‘思君’二字后追加两字:‘念卿’许是当年多余年轻冲动,或许是当真看不透皇兄的心思.他决然没有想到,就在呈送奏章的第二日,百官竞然同朝上奏木成器谋反,那时.他只以为赐婚一事必然会拖延几日,毕竟是木氏出事.皇兄又是那样疼宠的贵妃如月。 所以,只能待在王府中耐心等待,但他却怎么都没有想到,朝中变故的那一日,竟是他命运最大的转折之时那一日,木氏一族数百余口被拉囚车拉往武门抄斩,据说唯独一个自幼时就被送回深山拜师的女子木云,也就是木如仙没有被斩杀,只因御林军根本不知道从何找起这个女子,因而也就作罢。 当日,震惊之余,他连夜赶往皇宫中,却不想刚到‘玄武门’就听闻木氏贵妃如月已被剥去贵妃封号.且被皇兄赐了一碗‘藏红花’。 打入了冷宫。 当时,他可谓是惊魂难定,怎么都不敢相信皇兄竟会将一个如此疼宠,且长得与清漪贵妃有九层相似的女子的打入了冷宫,可是他还没走到‘御书房’,就被几十名暗卫拦下,被迫灌下了一碗汤药,以至于失忆之后的三年便一直被囚禁在‘湖心小筑’中初失忆的时日,他只是迷茫,而皇兄却从未禁足他不许踏入后宫或其他禁地,所以,闲来无事.他也会去探望皇后与其他几位嫔妃,但如此下去,依旧会觉得烦闷,于是便在自己已经十分熟悉的皇宫中乱晃,但却就在此时,看到了大批的和尚高僧走进了‘吣心宫’中,且每人手中都拿着不知名的法器。 不知为何,他心头一阵慌乱与不安,于是便令人传旨给秦安,要其速来见他,但秦安来了之后却也是不知所云,他知道,秦安虽跟随皇兄多年。 但是知晓的事情却少之又少,再加上他十分忠心,根本不会去猜测君王所思。 也正因如此,秦安才能待在皇兄身边数十载线索断,而他却也识趣的不做打听,但那隐隐在心头的不安却与日聚增,少后的那几日,宫内似乎传出了一些流言,但是那几****却因感染风寒,而无心揣测与聆听,毕竟后宫本来就是是非之地,流言何起并非重要可是自那日之后,他却无故多出一个王妃来,虽然他不记得曾经的许多事情,但是这个公主他还是认识的,她本是该嫁给皇兄成为贵妃,可是如今皇兄却将她赐给了自己帝都城中,一直纷乱的说着什么,但他却因为多出来的这个妻子而无心过问,他是天朝的三王爷,可是却禁居在后宫‘御花园’深处的‘湖心小筑’中,虽然这也是一坐宫殿,是皇宫中最为幽静的‘长卿殿’,可是一个因失忆为名而禁居的王爷又得到如此封赏,是否怪异了些? 那些日子,他一直想找个机会询问皇兄,但皇兄整个政务繁忙,倾城又告之他,皇兄是因他在宫外遭人陷害而失忆.如今居住‘长卿宫’只为安心养病,等皇上派出的隐卫找到解救之药方可重回王府。 于是他相信了,便安然的在这皇宫的那一片梅花林中一度三年夜入三更,铜锣音袅袅,御昊天不禁有些疲倦的倚靠在了梅花林中的树杆上,前尘往事纷乱,一一浮现眼前,却不想再回首时.佳人已逝而今,他却已知晓了当年的所有秘密。 却惊骇始终不愿接受那神鬼之说,原来三年前走进‘吣心宫’的那些高僧和尚竟是前来念经布咒的,因为皇兄在太祖留下的那些记载上找到了一幅描述着看不懂的蝌蚪文字的黄色纸张,据说那张纸能招回解除附加在皇兄身上的诅咒,而他,却始终没能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诅咒。 起初觉得荒唐,可是当皇兄让他恢复所有记忆之时,思及萧童的点点滴滴,思及皇兄用腊月初一为引饵使得萧童变得不再像以前的她时。 此刻,他却真的相信了所谓的招魂之说,可是在他发现自己真正爱上的萧童不是当初所喜欢的萧童时,心头却依旧疼痛难当,毕竟,萧童已逝他像劝慰自己,或许皇兄说得是真的,可是为何自萧童死后已经三月有余,皇兄依旧病不痊愈,每日消沉,日渐消瘦? 他从未见过那样的皇兄,在萧童的身子坠落悬崖.没入冰冷的潭水之时,他像是抽离了生命,已跟随她而去一般,那原本紧握着她的手的手臂已被悬崖的碎石磨得满是鲜血,可是他却一动不动,唯独让他感觉还活着,就是他眼中掉落的冰冷泪水.以及那一句一句刺透心底的话语:“朕恨你...清漪...朕生生世世都恨你” 皇兄恨萧童,那样的恨,恨得自己站在悬崖边像是变成了一块‘望妻石’,恨得大病昏迷了数日,却在梦中不住的叫唤着‘清漪’这两字,恨得在每个午夜梦回之时轻抚着身旁的空枕惊醒,然后惊坐起身.在那些看守他的人群中寻找那熟悉的玄色身影,恨得不再知晓别的女人是何模样恨一个人,比相思更磨人,今时今日,看到皇兄那憔悴的模样,他终于懂得为何****可以深刻到‘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一棵相思草,一滴精血.两者对酒融合,这是江湖中失传多年的‘百步碎心’,是一种托寄相思,更是爱不成。 终成恨的毒药,据说,饮酒之人在酒融合进血液里时,就会不由自主的想靠近提供此酒的人,就算意识坚定,也不能逃离百步之内,否则就噬心之痛就会发作,且一发作就会更为思念,唯一解痛的方式就是倚靠在提供精血之人的怀中,或者二人欢好为了一个为计谋将这后宫搅乱并连自己腹中的皇嗣都可以成为棋子利用的女子,皇兄在百般心痛之后,竟用如此卑微的方式想留住她,甚至为让她毫无察觉的喝下,不惜再次利用深爱他的如月演绎了一场原本柔情却暗潮汹涌的‘霸王别姬’,可是那个女子在喝下了毒酒之后,却选择了‘生不成双,死不相守’来回应他的爱或许这就是佛家所谓的冤孽吧! ‘吣心宫’内,灯火昏暗,三月前的血腥已经散去.却从此涂抹上了寂寥与幽暗。 秦公公在听闻三更铜鼓声后.有些失神的望着‘长生殿’内早已熄灭的烛火,心头不知道翻腾着什么滋味,皇上究竟是否当真安睡了? 三个月了,每日皆是如此,‘长生殿’内的烛火早已熄灭。 但到明日五更天他捧着朝服踏进大殿为皇上更衣之时。 却只见皇上半倚在龙椅上呆呆的望着那张放着当初被德妃挥剑斩断裂的床单与棉被,手中紧紧的握住那把从梅花林捡回的白玉簪,秦安知道,那是皇上的母妃,华贵人生前留下的唯一饰物,而在德妃怀嗣之时,皇上连同亲手雕刻的凤凰象牙梳一同送给了德妃轻叹一口气,秦安不禁摇了摇头,这些事情都已过去了,再如何怀念却也不能再让德妃回来,再不能了想着,秦公公拂了一下拂尘.突然自己也感觉寂寞了不少,已经三月多美见到萧童丫头与李公公了,没想到一场变故,让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全都死了这就是后宫,似乎恒古不变的规律就是明挣暗斗.没有鲜血横流,却成了最别致豪华的战场,阴谋与柔情在这个地方就像毒蜘蛛编制的网,被卷进去的人,谁也找不到逃离的出口,只能至死方休闭上双眸,秦公公转身向前走了两步,却忽然听到寝殿里,那一声急促却又低沉的呢喃:“清漪” ,身子一僵.想回转身.却又心头沉了下去,叹息着转身离开了寝殿三十三重天,离恨天最高。 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本书来自 512.第511章 第51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夜半灯火寂寥,唯月当空,冷风呼啸寂静的‘长生殿’中,月光孤寂的洒入殿内,照得几许亮光,零星点点泼洒在帐闱之上,丝丝冷香弥漫,溢满整个宫殿,却更是空落百转梦回中,轻声几句唤,问佳人,可愿长相守,奈何北风瑟瑟,只剩窗沿伴西风御案前的龙椅上,一抹明黄靠坐,俊美的容颜在月光下依然如故,但眉宇之间却多了些许惆怅与阴郁,睡梦中,剑眉轻拢,偶尔嘴角一抹轻柔笑意.如同佳人在怀。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初闻爱语.但小寐片刻后。 却又慌乱的睁开双眸。 瞳孔在映出冰冷的窗台时,募地起身,大步走向床塌,双手胡乱的摸着黑漆的床铺.少许,整个人颓然的坐在床沿‘生不成双,死不相守...’轻柔悲伤的言语依旧在耳,眼中又浮现出那空灵的轻笑.胸口―窒,如箭穿心,御昊轩不禁抓紧了床塌上那被她挥剑斩断的被褥,紧紧的闭上双眼恨...唯有一种情绪在这无数个夜晚在他的心头肆虐,像是灌进血液的毒药,在找不到她冰冷却又温暖的身体时,唯一取代那个曾经被她一颦一笑占据的地方.在每一次心痛难当时成了一种习惯的诅咒...俊美的容颜带着一丝痛苦的挣扎,大手将那残缺的被褥抱在杯中,紧紧的,轻嗅着属于她残留的冷香,猛的,一拳狠狠的敲击在床沿上,冰冷的声音带着颤抖的隐忍。 咆哮道:“清漪,朕恨你...朕恨你...” “清漪...朕恨你...朕恨你...” 一声声低沉隐忍的怒吼。 像是穿透了千年的时空流荡在耳际,充斥着清漪的神经,如空中划过的闪电一般刺穿心脏,在那各原本就疼痛不已的地方.增添上一条新疤痕。 恨...睡梦中.清漪紧拧着秀眉。 轻柔的喘息渐渐加重,而后募地睁开双眼,忽地起身紧揪着棉被,心头不断的颤抖着,但在看清眼前的一切时.不禁闭上双眸。 不知道自己的心头是失落还是庆幸...素手轻捂上自己的起了一层薄汗的额头,清漪有些失笑的睁开眼。 时空一逝,却已是几世相隔.当初早已决心连恨都不留,又何以再次梦见,素手出落。 转首望了望凌晨依旧飘飞的雪花。 敛睫,想继续入睡.但耳边的奇异铃声却突然响起...清漪一惊,这时才发现是医院的内线电话。 迟疑了一会,还是伸手接起,但是连一声喂都没有来得及说,就听到那熟悉而低沉的沙哑声音:“醒了?” “我想你...” 电话那头,男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并且带着彻夜未眠的沙哑。 但是在听到电话中的清漪突然沉默之时,不禁慌急的加了一句:“我...我是说,明天我会在‘御氏文化展览馆’内展览‘怀月天朝文物’,想请你一起去...” ‘怀月天朝文物’清漪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电话,带着几分不确定的道:“你...御医生,你该知道,在中国五千年的文化记载中,根本没有‘怀月国’的存在,如果这次你将文物展览给世人.不怕引起学术界的争议吗?” 中国的确地大物博.更是文化修养的起源最早的中原人氏早已将历史的齿轮所发展的定律归合为:‘唐、宋、元、明、清、民国...’。 这是不容更改的。 倘若怀月只是一个乌龙小国也就算了,但是那样一个曾经站立在历史舞台上拥有着辉煌历史泱泱大国。 一旦出现在世人的眼中。 恐怕曾经定律的历史都会被改变...御颢怔了一下。 若有所思的沉思了一会。 但却无意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你那么关心这个问题?” 没错,她说得很对,但是他就是要世人知道,真正历史上曾还有一个比秦国更为盛大。 比唐朝更为繁华,比战国更为精彩的大国被历史掩埋在地下三千多年,它才是真正的文化起源...清漪抿了一下唇,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脑中却浮现出了那些是是非非,而后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幽幽的道:“因为...也许它自所以选择沉寂,是因为它本就不愿意让后人猜测那个曾经繁华的王国曾经发生过什么,更不愿后人猜测躺在棺内的人,身前是如何度过他的一生...如果,那时的她也同样成为陵墓中的一个,她决熟不会愿意世人翻开那些记载她的文字,研究他的生平,在书籍上记载对她一生的评价...御颢拧起了英气的剑眉,突然见感觉对电话中的那个女子失去了掌握,他想再问什么,但却不知从何问起,而后在突然想到什么时,心头一动,带着几分笑意的道:“清漪,你知道吗?怀月国有一任贵妃与一任皇后都叫清漪,只是姓氏不同。你说...我们...也算不算是有缘分?”心一窒,清漪感觉自己的心都颤了一下,她睁大双眸.不自觉的揪紧了棉被,一任贵妃与一任皇后?难道...不山得一阵发慌,有些不自然回应道:“是么?真巧...”电话那头的男子低沉一笑,像是疲倦了一般,轻叹了口气。而后道:“恩,是太祖御旭的贵妃与轩帝御昊轩的皇后...”轩帝御昊的皇后...清漪惊住,手中的电话滑落在地上...冬季的南京。一场雪覆盖了城市原本的面貌,让污浊与辉煌都变成了纯净。清漪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今天,她在做了各种检查之后。填写了申请表,出院了...回望了一眼左右。还是这条老北街,一点都没有变.孔夫子庙的那头,那间隐讳的典当行已经开门。但是却挂着珠宝行的牌子,轻深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清漪走向前,皮靴在雪地上发出吱呀的声响,一如往年冬季,但是此刻的清漪却停住脚步,回首望了一眼自己留下的皮靴脚印.有种恍然的感觉...“韩小姐,你好久没来了...”一看到清漪,珠宝行的老板就一脸笑意的迎出来、将她领进了那间装修豪华的店铺,而后笑咪咪的道:“这次有什么宝贝?您不知道,您一个礼拜前送来的那对翡翠耳环买了二百万那,呵呵。诺,这是您的分成.一百八十万,一分不少...”,说着,店主聚拿出一张印着某某银行的支票,放在了清漪的面前。清漪望了一眼面前的巨额数字,依旧微笑着拿起.塞进包中,却轻笑的说了一句:“夜路走多了总会遇鬼,胡老板,我们的交易就到此为止吧...”,说着,头也不回的向店门外走去...胡老板楞了楞,赶忙追上去,但是一连喊了几声,清漪都没有回头,没多久,那抹熟悉的黑色身影就消失在了雪白的世界里,只留下雪地上那些清清浅浅的脚印...“韩小姐好象不太大对劲?”一名店员走过来,有些疑惑的望着地上的脚印若有所思。夜里走多了总是遇到鬼...胡老板不禁抚起了自己的下巴,这句话,在他们这行里经常听说过,也有不少干倒斗的这行因为这句话应验而从此放弃这见不光的行业,难道...胡老板点了点头,似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而后转头对一旁发呆的店员道:“做生意了,发什么呆...”,说完,就走进店里,不在说什么...早晨八点,东郊站,八号地铁。清漪静默的坐在地铁内.双手捏着皮包,黑色袭皮高筒靴映衬着修长的****,带着冰冷气息的交叠着.她脱下一只手套,白皙纤细的手拿起包中那只黑色小巧的手机.按下了一串熟悉却又不熟悉的号码,铃声只响一声,对方就接起:“清漪...”抬眼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绿宝石镜面手表,清冷却又柔和的说道:“我在地铁上,三分钟后到你的地下展览馆...”电话那头的男子低沉的笑了一声,带着几分温柔的进:“我以为你不会主动打电话,清漪,我今天很意外...”眼神暗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拢了拢披散到腰际的长发,抿唇笑了一下,并不回应什么,直接说:“在门口等我吧,我想看看那些没偷得到的文物...”.说着.她挂了电话,不禁有些烦躁的以指按上了额头。御颢的那句‘轩帝御昊轩的皇后’已经在自己的脑海中徘徊了许久,究竟.那个跟她同名的女子是谁?如果那场穿越不是一场梦境的话,她清楚的记得御昊轩最爱的人是如月,他甚至为了如月编制了所有的谎言,最后逼迫她喝下毒酒...头,莫名的有些疼痛,带着心头的窒息。或许是从来都不曾失败过的她,却接连两次栽在问一个男人手上,心有不甘吧,盗墓一次,穿越一次...深吸气,在电铁到站时,跟着稀少的人群走下.却在准备向前走时。撞到了一具温暖的胸膛。而后.听到一声含低沉的笑意与宠溺的声音:“撞痛了没有...”微鄂。清漪的身子僵住.伸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抬眼轻浅笑了一下,却没有正视眼前的男子,有些不自然的后退一步。望了周遭渐渐稀少的人群,道:“‘文物展览馆’在哪里?”御颢望着清漪故意疏离的神色,原本微笑的眉眼顿时冷却,剑眉紧柠,他伸手握住清漪的手腕,声音不禁有些低沉的道:“走吧,今天没有人来参观,就我们俩...”。而后不等清漪拒绝,就拉着她,如同一对情侣般的走入了电梯,去了地铁一楼,停在了一个豪华得另人睁不开的巨大广场...“这里...”清漪有些错愕的望着眼前这个相似古代宫殿一般的华丽博物馆。处处是用汉白玉堆砌的石柱。龙腾浮雕,桃木萧蔷,清漪不禁转了一圈。竟感觉这个地方是那样的熟悉。并且还带着一种难以言语的窒息感。“这里原本是古代宫廷的一部分,在一千年前封藏在了地下,当时这里刚被挖出的时候,的确震惊了不少学术界的人,但为了家族利益考试,我的父亲封杀了所有的消息.后来在南京发展地铁的时候投资了不少资金。将这里重新整修成博物馆...”,御颢有些失神的望着博物馆前象征这某种牵引力量的四根神柱,笑着对清漪说:“看到上面的花雕符咒了吗?据说那是轩帝为了找回清漪皇后而请百位高僧而亲手琢刻的,古书上记载,轩帝曾花了三年时间.每夜在寝官内雕刻金钵.而后用金水镶入这四根神柱上...”清漪的心头忽地的一窒,眸光不禁抬起。望向那石柱顶部那绚丽的金色萧蔷,头莫名的一阵晕昏,有种说不出的飘忽感,让她不禁扶住了一旁的御颢。“怎么了?”发现清漪的不对劲。御颢紧张的抱住了清漪的身子,却发现她的身体突然冰冷的吓人,剑眉紧柠,本能的以为她是怕冷,于是扶着她走进了门边。伸手贴在验证器上,顿时同意阵红光闪过,系统提示:“审核完毕”,吱的一声,可以映进人影的门徐徐打开,一阵暖气吹拂而来...“快进来...”御颢轻搂着清漪的腰身,将她带到了大厅里,停下脚步,伸手抚着抚清漪垂落腰际的长发。低沉而紧张的问道:“怎么样?又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清漪轻掩着额头,呼吸着温暖的空气时,不禁又是一阵晕旋,但较之与之前的感觉。已经好了很多.她慢慢的睁开双眼,望了一眼周围摆设在特殊玻璃中展览的那些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金饰玉器时,呆住,僵住了身子,脚步不由自主的向那些成排列位的古董文物走去...“这是紫金九凤椅,历代皇后的宝座。不过这个宝座却是轩帝在世时.迎娶清漪皇后所铸造的.椅背上镶有白玉月牙...”御颢看着清漪失神的样子,低沉的道.但是剑眉却没有抚平.不知为什么,他有些后悔带清漪来这个地方。“轩帝...”清漪轻呢。为什么又是他,敛下睫。踏步走向椅背的力向,果然看到了一朵徐徐如生的萧蔷花芯中,镶着一块晶莹透亮的白玉月牙,那玉的纯色映在灯光下,煞是惹人怜爱...御颢望着清漪轻柠的秀眉.心头突然升起了一股烦躁.他双手放进了裤兜里,走到清漪身边。顺着清漪的视线望着那片白玉月牙,突然伸出手拉住清漪,就向门外走去...本书来自 513.第512章 第51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漪回神,但是人却已经被御颢拉到了门口,她心头一急,募地甩开了他的手,有些喘息的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 御颢背对着清漪,闭上了双眼,而后转身看着她带着几丝恼怒的眼神,却烦躁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心情,上前,握住清漪的双肩,带着焦急也不知名的恐慌,道:“清漪。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对不起...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像知道是你么一样,感觉你随时都可能在这个地方消失...” 心一凛,清漪的双眸睁大.而后有些自然的睁开他的双手,有些尴尬的道:“你在胡说什么...” 御颢闭上双眼,突然将清漪拉进自己的怀中,紧紧的,丝毫不给清漪挣扎的机会,将下颚抵在她的额头上,带着一丝沙哑的道:“清漪,留在我身边...” 怔鄂,清漪慌忙的挣扎,但是御颢却搂得更紧,壮实的手臂紧紧的环住她的腰身,冰冷的薄唇已经贴上她的头,似不容清漪拒绝一般的吻上了她的唇。 带着难以抗拒的霸气吞噬了清漪的甜美,那吻,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揉进他的血骨里...清漪的心头顿时乱了,她握掌成拳,用力的抗拒着御颢.但是却怎么都抵不过他的力气,她睁着眼睛.望着那什么都相似于御昊轩的男子,心一横,刚想运气推开他的身体,却听到了一声玻璃破裂的声响...御颢像是被这响声震醒了这几乎把持不住的意乱情迷.他气喘吁吁的放开清漪的唇,却丝毫不关心刚才的响声来自哪里,深墨色的瞳孔静静凝视着清漪带着气愤的黑色眸子,嘴角却抿起了微笑,沙哑的声音有着迷人的声线:“清漪,我好喜欢你...” 。 好喜欢,在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忍不住的靠近,带她回家,亲自帮她动手术。 调养她的身体,甚至带他走进他的生活,了解他生活的一切与知晓他的家族,即使,一早就知道这样美丽的女子身上散发的.并非常人的气息,但是他是不由自主的喜欢了...喜欢...清漪抿着唇推开了他,纤细的手掩上了自己的唇,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同样的霸道与不可理喻。 同样的深墨色瞳孔...闭上双眸,清漪转身不看他,冷淡的道:“你之前应该有很多女人吧...” 或许,连这一点都是相似的。 御颢怔住。 随即整个人都慌了起来,他像解释什么.可是却无从说起,于是带着焦急与不安的道:“我...我只吻过你...” .他的确有很多女人,多到自己都不曾记得她们的名字...清漪垂下了眼睑,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原来有些东西即便是延续了三千多年,却依旧不会改变.但是,这一次他想利用自己达到什么目的呢? 浅笑.回首,眸光清冷的望着一脸无措的御颢。 秀眉一动,白皙纤细的手指拂了一下乌黑的长发。 带着几分讽刺的道:“御医生是想讨要治疗费?如果是,那十万块的诊疗费用我已经在一个小时前在贵公司的私人医院全部付清了...” 楞住,御颢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如此冷漠的清漪,他想解释什么。 却见清漪转身走向前去,来到那刚才发出玻璃破碎响声的展示台,伸手将里面的两块雕刻着龙凤,且契合在一起的玉佩从破碎的玻璃框中拿出,看也不看,就道:“今天这里只有我一位客人,所以东西损毁了也应当有我赔偿吧...” ,说着,将手中的玉佩一扬,完全不理会御颢已经铁青的面色.从皮包里夹出一张支票,扔在碎玻璃上。 一百八十万买一个玻璃框。 应该够了吧。 “你...” 御颢的脸色已经暗下来,薄唇紧紧的抿起,周身都散发着一种隐怒的气息,而后紧紧的握紧拳头.大步走向清漪,在清漪躲闪不及之时猛的抓起她的手腕。 忍怒道:“你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在地铁的时候可以那祥毫无芥蒂的对他微笑。 现在却...难道就是因为他曾有很多的女人吗? “我的意思是,御医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清漪看也不看御颢。 用力的甩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的大力得让她感到有些窒息.抬睫望向他,秀眉轻拢。 带着少许不耐烦的道:“放开,你究竟想怎么样?,倘岳有想要我帮忙的话,我想御先生只要以救命之恩这四个字施压一下就可。没有不要这么勉强自己说喜欢我...” ,看来御家的男人,的确有恒古不变传统...御颢气结,他紧紧握住清漪的手腕,大力得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折断。 不断起伏的胸膛昭示他的愤怒.紧抿的薄唇与墨色的瞳孔那样的相似于另一个男人,除了气息...清漪闭上双眼,拒绝自己再去看这个男人,倔强的脾气与独特的任性让她别过首不愿求他,许久.只听到一句带着爆发前危险气息的恨低沉:“清漪.别逼我...” 长睫煽动。 却带着几分清冷的望着他的恼怒与隐忍。 无动于衷的神色让御颢觉得自己的心头募地被划上了一刀,从来都不曾失落过的心渐渐被抽离的空气,变得压抑的恐慌,他眼中的怒火像是迷失了自己的控制一般燃烧起来,另一只手猛的扣住清漪纤细的腰,暴躁的低吼道:“你是我的...” .然后在清漪的震惊中将她娇小的女子禁锢在自己的杯中.像是发疯了一般拉扯她的衣服.并混乱的道:“你是我的.无论怎么样都是我的...” 清漪惊住,她几乎想都不想就煽了御颢一耳光,而后,只听啪的一声,清漪的手中的玉佩落地,摔成了两半...时间,像是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没有人去理会什么东西北跌碎了,御颢不敢相信一般的凝视着清漪也同样错愕的神色,心头却像是被什么硬生生撕扯开来一般,连呼吸都会跟着疼。 “对不起...” 清漪有些失神的低喃.或许是无法接受御颢那样另她觉得熟悉而又心痛的眼神,她慢慢的收回手.敛睫望着地上被自己丢掉的玉器,可这一看。 却让她如同被惊吓一般猛的向后退去...“清漪...” 御颢惊骇的望着清漪的身子渐渐飘向了半空.原本的黑色皮靴子与大衣瞬间化成了玄色长裙.披散的长发也挽成了美丽清丽的髻发,而束腰的丝带上,竟挂着那半块被摔碎的凤佩。 御颢心头像是挖了一块一般疼痛,他冲上前想抓住她的身子,却不想手一碰,清漪却像一团空气一般,化作了抛洒在空中的粉色萧蔷,飞舞在整个博物馆里,接着,一副画卷落在了地上,哗的一声摊开...画卷上,一个美丽得另人移不开的女子身着一身玄色长裙,坐在一个华丽的亭中凝望着湖水中飘零的梅花瓣,而她身后,则站着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英挺男子,男子的双眸透露着一种化不开的浓郁惆怅的凝视着女子.像是不敢上前去,却又始终不愿意离去一般...御颢呆呆的望着地上的画像,久久站立着,像是整个身体里的空气都被抽离了一般,忘却了什么叫做呼吸,而后,痛苦的闭上了双眸...时空的云雾,冰冷的空气流动,嘈杂的声音。 不断念咒的僧侣。 以及眼前看不清的所有混乱交杂的身影与声音。 清漪半睁着无力的双眼。 却看不清任何东西,直到一只冰冷的大手带着颤抖的扶上她的额头,才觉得意识清醒了些,但是伴随着那些混乱无章的声音,却再次闭上了双眼.疲倦的睡去...在哪里...清漪站在如同迷雾一般的梦境中,她四处张望,却始终不能踏出一步,她睁着双眸望着周遭的一切,在身子触碰那冰冷的铁器时,才怔了一下,伸手向前想知道那是什么,但此时,迷雾却渐渐散去,而后她才愕然的发现自己身在一张如同金丝笼一般的牢笼内.开且身穿着一件以前自己特别喜欢的玄色长裙...楞怔,心头没来由的一阵慌乱。 清漪伸手触摸着自己披散的长发,却发现原本柔顺的长发此刻竟已被挽成发髻,手指一颤.清漪顿时像是被诅咒缠身的木偶一般。 站在那里动都不动,少许,才轻颤着伸手碰触那冰冷的铁栏,闭上双眸,像是再等待这个不知名的噩梦醒来...怎么会又做这样的噩梦.清漪不禁有些头痛,明明已经不在那个时代了,为什么这样的梦境却如影随形? “这是朕为爱妃特地打造的金丝囚笼,爱妃喜欢吗?” 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清漪的思绪.让她惊骇的立即抬起头,睁大双眸,但瞳孔中竟映出了御昊轩近在咫尺的身影...不假思索的慌乱后退,但手腕却被那只修长的大手猛的扣住,一惊。 想挣扎,但娇小的身子却已被扯了过去,没有发出声音.却碰硬生的撞在了冰冷的铁杆上,清漪吃痛的低声呼,但却又听到男子阴冷而玩味的声音:“清漪,这么多年来,你过得可好?” 不及清漪反应,一只修长冰冷的手指已经毫无预警的抚上了她温暖的皮肤,带着蛮狠的力道,划过她白白皙的脖颈,使得清漪混乱不清的颤抖了一下,而一刻,她的下鄂又被捏住.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强迫得面对那张她不想看到的脸,一声低沉的笑意带着残忍的血腥。 低沉道:“你不想知道朕过得怎么样么?” 怔鄂,依旧混乱的无法回神,她不明白怎么会看到他,怎么会...清漪望着那双幽深的眸子,窒息的疼痛让她不敢反抗,不禁轻垂着长睫,想努力从这样恐怖的噩梦中醒来,但是耳边那含着暴躁的声音却又忽然炸开:“看着联...” 心一抖,清漪轻颤着抬睫.眼神迷茫而慌张,但即使是在梦中触及到御昊轩那双满是愤怒与恨意的眸光时,清漪依旧吓得后退了两步。 可是手腕上的一阵疼痛却让清漪愕然发现自己的手竟还是死死的被抓住.而后,感觉道那只捏着她下颚的手突然环住了她的腰身,忽地一声,他们隔着铁栏杆身体竟紧紧贴着,两人近得让清漪几乎感觉到御昊轩不断起伏的胸膛与冰冷暴怒的神情,就连呼吸,都堆积着无法泄逝的恨意...“你...为什么?” 清漪低喃.她害帕这样的他,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跌入了这样的噩梦中.看到这样的暴怒的他,全身无法控制的发颤,更无法控制的想挣扎出这个可怕的噩梦。 “为什么?” 御昊轩像是听到了一个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一般,双眸冰冷的凝视着清漪胆怯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道:“这句话你当初在饮下毒酒的时侯为什么不问?现在...迟了...” 迟了...清漪有些恍惚,却在手腕的疼痛中发觉自己并不是在梦中,而是在真实的场景里,她顿时无措的望着眼前几乎要吞噬掉自己的御昊轩。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逃离一般跌落在冰冷却又温暖的狐皮锦裘上.一身玄色长裙映在灰色的毛皮上,让清漪看起来那样的无助与彷徨...她真的在这里,她真的看见他了,怎么会...怎么会…顿时间,无助与恐惧侵占了清漪的所有感官,她不禁全身颤抖的蜷缩在地上。 御昊轩在自己的手中空落时,像是变成了一个冷面魔鬼一般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在清漪慌乱抬首望他之时,他的双眸突然阴沉深幽的可怕,而后,只见他走向一旁的小门,大手将铁锁一扯,哗啦一声,门被推开,那双白色金色绣龙靴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在她想起身逃离时将她的身子握住她赤着的脚裸,嘴角抿起了一抹阴冷的笑意...“不要...” 清漪一直都知道御昊天发怒时有多可怕,但是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阴森得令她头皮发麻的他.她握起拳头,想抽离他的掌握。 但是他却突然覆上她的身子,将她压在了地毯上...“你想怎么样?” 清漪睁大双眼,那神色楚楚可怜,她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自己又掉进了这个如同深潭一般的时空,并且又遇上这样的男人...清漪的恐惧在她清澈的眼眸中一览无遗,她那样的无助,清如泉水的眸光像是在乞求他不要那么残忍...但是御昊轩却猛的闭上眼睛。 不去看她那求饶的眼神,冰冷的薄唇带着很绝与毫不犹豫的袭上她的粉唇。 带着浓烈的痛苦与思念,以及那化不开的恨意反复的蹂躏着清漪那柔软而充满冷香的唇。 像是永不知足一般,直道清漪几乎窒息才贪恋的放开,却转到了白皙的脖颈上肆意啃咬。 “痛...” 清漪全身都在颤抖,她知道自己抵不过他的力气,倘苦激怒了他...清漪的眼中升起了蒙雾。 却不住的躲闪那如同要将她吞下去的吻,但是她一动,御昊轩就像失控的野马一般放纵的在她的皮肤上肆虐起来,毫不留情的留下一个个淤青印记...本书来自 514.第513章 第51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一场梦魇,乾坤颠倒.如似穿越几世重重,转眸间,三年已逝,恨春风,妒苍穹,红花凋零,百丈冰川.红墙绿瓦刺梅红......‘寒月宫’前,数名蓝衣宫女来去匆匆,宫殿内,身穿灰褐色朝服,手执着拂尘的秦公公踩着碎步,领着圣旨直奔‘凤云殿’内,而在踏进殿门之时,抬首望了一眼。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那原本用纯金打造的金色牢笼上的那层明正红绵绸纱锣,忙抖开手中的圣旨,对着牢笼内那看不清的身影.尖声唱道:“清漪姑娘接旨...” 接着,四面涌上数十名宫女,个个手捧各色金银翡翠,而后只听秦公公唱道:“秦氏清漪,贵出名门,贤良淑德,才情可佳...赐封二品昭容.赏赐黄令千两,白银万两,千年人参两株,珍珠三百粒,翡翠玉器首饰不计...,拨用宫女六名,钦此,谢恩!” 秦公公将圣旨小心的收起,望了望那毫无动静的前侧,不禁有些汗颜的深吸了口气,这是皇上自德妃去世之后第一次钦封嫔妃,并且这位昭容娘娘在还未露面之时就被皇上关进了这座金丝笼,被当做金丝雀一样给囚禁了,因而皇宫内还不曾有人见过其真实面目...小心翼翼的向前踏了两步,秦公公有些轻颤的道:“昭容娘娘,请接旨...” ,而后勾身低首,站在了金丝笼前。 清漪望着那一纱之隔以外的秦安,缓缓起身,赤着脚踩在灰色的毛皮之上,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去,雪白的脚裸上,铃铛声响动,素手一挥,红纱飞起,一张绝色娇美的容显现.清澈冷清的双眸凝视着躬着身子的秦公公...秦公公被那一阵冷风吹得打了阵哆嗦,他有些茫然的抬首,却在看到清漪那张绝代风华的面容之时,吓得僵在那里,而后结巴的道:“贵...贵妃娘娘?” .顿时.殿内的另外几名宫女也吓得张大了嘴巴,金银珠宝落得满地皆是,珍珠满地滚动...“我一个小小二品昭容,何德何能受得起一品贵妃的赏赐?皇后不过也有宫女六人罢了...” 清漪冰冷的望着殿内的宫女,眸光一扫,竟发现有二十余人,轻抚长发的素手顿时有些僵住,冷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寒月宫’,倘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当初这里并没有这座宫殿,而一个小小的二品昭容,尚在昭仪欧阳红玉的排序之下又何以能住得起如此豪华的寝宫? 秦公公错愕的望着清漪那张与贵妃一模一样的角色娇容,但是那双清冷得另人感到冰冷的眸光却...却像极了另外一个人。 秦公公不禁咽了咽口水,带着几分语无伦次的道:“回...昭容娘娘的话,这是...是皇上赏赐的,奴才并不知晓。” 这里,这里是‘吣心宫’的分阁宫‘寒月宫’,是皇上在三年前建造的...” ,并且这个金色的牢笼,也是三年前打造的。 三年前...清漪的眸光一暗,素手猛的抓住金丝栏杆,心头的某一处募地沉人了莫名恐慌的深潭内,她望着这座华丽到奢侈的宫殿,竟此时才发现金色的梁项竟画满了她看不懂的蝌蚪文字,密密麻麻,感觉似曾见过,却又想不起在哪里。 “现在是怀月天朝几年? ” 三年前,怎么会是三年前? 秦公公回神,却是更为不敢置信的望着清漪,但还是恭敬的回答道:“回娘娘的话,现在是怀月天朝十二年,轩帝正朝...” 天朝十二年...清漪睁大双眸。 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她记得清楚,当年入宫之时是天朝八年的冬季,离开之时是天朝九年夏至,怎么...怎么她只离开三天,一回来却已是三年,三年,清漪更为混乱的闭上双眸,不可能,常人道度日如年,难道她恰其反之,度年如日? 秦公公望着清漪震惊的神情,以及闭眸深思的模样。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这个女子竟如此相似于如月贵妃.但那双眼眸却与已世故的德妃相同,难道皇上招她进攻只因...,秦公公低首,有些不敢多想,但是那些沉寂的往事却难以控制的一幕幕浮现眼前...德妃去世的那一年,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了一层愁云阴霾之中,皇上一病三月,但病语之后,竟一反常态的勤于政事,****在‘御书房’中批阅奏章.直到深夜之后才回疲惫万分的回到‘吣心宫’,但却迟迟不愿入睡,总是拿着一本写着密密麻麻蝌蚪文字的书册看着.夜入三更还在不停的雕刻着金钵,在民间,丈夫为旗子雕刻金钵,意指情比金坚...轻叹了一声,秦公公不禁有些心痛的低下首。 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皇上那样薄幸的人,为何居然会对德妃那样其貌不扬,甚至只能带着面纱遮丑的女子那样情忠。 甚至在德妃大去之后,竟再未踏入后宫.即便是曾经那样疼宠的如月贵妃。 也未能再承得恩露。 但是。 倘若皇上心中当真没有如月贵妃的话,又何以再纳一个相貌如此相似于贵妃的女子,亦或是...为了那双近似与德妃的眼眸? 想到此处,秦公公不禁再次抬首.望着清漪那双陷入某种难解而挣扎的眸光。 心头更是一阵怔鄂,那眼神的确太过想象,倘若不是这副绝美的容颜,倘若这副绝美的容颜上没有一层薄纱遮掩的话,那么那双深沉犀利却又清澈如泉的眼神。 不正是德妃娘娘么? 或许是秦公公的眼神过于越轨,清漪在深思片刻之后,清冷的眸光转向了他那疑惑得参杂太多情绪的双眼,而后在秦公公楞怔之时.竟问了一句让秦公公更为震惊的话:“秦公公这些年来可知晓萧童的下落? ” 秦公公抽气,萧童...当年德妃的陪嫁丫鬟.后被升为伺候德妃起居的‘御前侍女’,但在德妃出事当日却不知所踪,这三年里,已经没有人再敢在这皇宫内提起德妃的名号.也更没有人还记得萧童这个女子,皇宫内的宫女一般三年一换.而今年,正好都是新入宫的宫女.因而...“娘娘,您...” 秦公公错愕得不行,更不知话该从何说起,但是在清漪那双清澈而犀利的眸光注视下,却不得不直吐实言,道:“奴才回娘娘的话,那个宫女...宫女早在三年前已经离宫...” ,但是却在前段时间听说已被抓回了皇宫,如今关押在地牢内.且随同的还有当年一同失踪的李容,李公公...失踪了...清漪敛下长睫,心头有些失望,但更多的却是欣慰,萧童并未为了自己而做傻事,清漪也如愿成了贵妃,这样的结果,是她当初的所求,只是她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终有一日还会掉进这样的泥潭.清漪闭眸.转身走回金笼中央.白皙的脚裸上,扣着一条别致的金色铃铛锁片.发出阵阵清脆动人的响声...“有劳公公了,本宫...也有些累了,那些珠宝就赏赐给你们吧...” ,说着,素手一挥,红色纱帐飘下,挡住了玄色窈窕的身影,殿内再次陷入了无声的寂静...秦公公怔鄂的望着眼前明正红的纱帐,而后转身看着那几名原本颤抖,但此刻却同样震惊的宫女,想了想,只是挥了一下白色拂尘,小步走出宫殿。 顿时,那二十来名宫女立刻兴奋的将地上的珠宝全部捡起.塞了自己的衣袖内。 开心的跑出宫殿...清漪坐在裘皮上,有些失神的望着自己白皙脚裸上的金色铃铛与锁片,那是御昊轩昨日在她害怕得几乎掉泪之时。 愤恼离去之时锁在她的身上的物品。 素手轻颤抖着轻抚别致的铃铛,与那片雕刻着不知名蝌蚪文字的锁片,玉指一颤,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立刻起身,跑向牢笼旁.掀开红帐,仰望着金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字,脑中显现出了一本自己还未来得及探究的书册――‘嫁衣神功’。 眸光顿时犀利.清漪几乎不敢相信的望着整个华丽堂皇的梁顶,而后转眸顺着那些文字瞥向四周的十八根白玉柱台。 柱台顶部,那金色镂空的球形物体上的如符咒一般的字迹,清漪几乎窒息,这...不是御颢带她去的那间地下博物馆的陈设么...摇首。 清漪紧紧的抓住金色栏杆,白暂的手指渐渐发白,带着恐惧的感觉与那难以成言的心痛,因为不懂,因为不想再有任何的牵扯,更因为那一日掏空心扉的疼痛...“生不成双,死不相首...” 清漪突然想起了那日自己决然的誓言。 苦涩顿时溢满喉间,明明已经决定就此擦身而过,为何...。 闭上双眸,零落的身子更显孤寂,在红纱帐闱中,如梦如幻...‘御花园’中,如月一身素洁长裙,身披白色锦裘,扶着巧儿的手漫步在已经枯萎的花园中,苍白的面色不显一丝红润...巧儿望着如月望着那些枯萎的花草,略略失神的容颜,抿了抿唇,笑道:“小姐,这里的花都已经枯萎了,不如我们去‘梅花林海’吧,现在正值隆冬,梅花开得好漂亮...” ,说着,纤细的小手指向花园深处那随着寒风飘飞的梅花。 如月抬首,望着那片梅花林,却无力的闭上眼,摇了摇头,轻叹道:“那是皇上缅怀她的地方,我去了...只会徒增自己的哀伤...萧童死了,是她所料不及,那日的毒酒,不知震惊了多少后宫嫔妃,原本很多人都在偷着笑。 但那个烈性的女子竟然为自己选择了另外一种埋葬自己的方式,拖着带病之躯,奔向人人畏惧的冷宫后山,跳进了那深不可测的冰冷寒潭...她一直都嫉妒萧童.嫉妒她一进宫就改变了这个皇宫的一切,这是当初的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的,但是最重要的,却不是她扰乱了这个后宫,不是她另这个变成了真正的战场,而是,她离开了,却让所有的人都忘不了。 “小姐,我...” 巧儿滞销自己触及了如月的心头那份无法愈合的伤痛,不觉低首有些沮措起来。 而后想了想,便低喃道:“小姐,无论那人曾经如何终究也是去了,如今三年飞逝,皇上也重新纳了一些妃子,四妃之位也都满了,可见终有一日,皇上会忘记那人...” 一个女人,就算曾经再如何另人刻骨铭心。 终究已是一杯黄土,等音容笑貌再不记忆犹新之时,皇上又怎会总是迷恋于尘往? 更何况还是一个让后宫血流成河的女子...“是么?” 如月低垂长睫。 不觉轻叹了一声,唇抿笑意,“巧儿说得也是。如今后位悬着,后宫的争夺必然会更为激烈,本宫又岂能总是沉陷在这些哀伤之事里?” ,说着,如月的心也通彻了不少,数月前.倾城公主与萧敏公主都已嫁进皇宫,奈何却是通过纳妃的形式进宫.并非与皇上拜堂.也未受过宠幸,这也就明白着.皇上的心就算不在她身上.那么也不在任何女人身上...而皇后之位,她木蓉如月是非得不可,因为只有坐在那把紫金九凤上,才能更加的靠近帝王,才能让他再看自己一眼...“小姐说得对...” 巧儿终于放心的笑了,她扶着如月走向花园深处,二人不断谈笑,却无意中遇见了正巧向这边走来的欧阳红玉,巧儿一怔,而后拉了拉如月的长袖.小声道:“小姐,是贤妃娘娘...” ,接着.她轻柔笑着走向前,福身给欧阳红玉请了安,道:“奴砷参见慧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自三年前的那场变故之后,因为后宫四妃皆缺,原本为二品昭仪的欧阳红玉被提拔为一品贤妃.三年前,原本受案牵连的欧阳红玉.被皇上一道圣旨下提升晋级,当时道是震惊了不少嫔妃,不过后来才知,暮氏一族也同样晋级,镇国二品将军暮铁云,已被镇国一品,手握千万兵马的护国候,与欧阳迟平起平坐。 欧阳红玉看到如月,眸光闪过一丝波澜,而后不动声色的福身道:“臣妾参见贵妃娘娘...” 如月一笑,娇媚万千的瞥了一眼欧阳红玉一眼,轻声道:“本宫据闻姐姐身子不是,怎么不在宫内好好休息,道是跑到这四面冷风的‘御花园’来了?” ,如月一出口便是言语讽刺。 更是对欧阳红玉今日的的位不屑一顾,毕竟当年宫内最纷乱的的传说,便是欧阳红玉知识皇后暗杀贤妃上官婉儿..本书来自 515.第514章 第51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欧阳红玉的脸色一冷,更为苍白。 w w w . v o d t w . c o m但却浅笑回应道:“臣妾闲来无事,便想到这‘御花园’走走,但却不想扰了贵妃娘娘的雅兴,实属罪责,臣妾这就告退...” 。 说完,欧阳红玉便转身,带着青兰头也不回的向‘重阳宫’方向走去。 此刻,如月的脸色比欧阳红玉更为难看,她不禁怒道:“站住” 而后捏着丝帕上前,冷声道:“贤妃刚才是什么意思?想借力谣传本宫在花园中赶人.还是想告诉其他宫妃.本宫容不下你?” ,她已不在是以前傻傻的如月,又怎会不知欧阳红玉想耍什么心思? 但,面对质问的欧阳红玉却只是一声冷笑,竟毫不做作的道:“贵妃娘娘言重了。不过道是说得在理” ,而后转首望向如月,秀眉一动。 冷道:“相信以贵妃娘娘今日的聪慧.后位之争,自当再无敌手,只是可惜,当初的皇后。也没能得到皇上的半点怜爱...” “你...欧阳红玉.你欺人太甚...” 如月脸色大变,气息不温的怒道,“别以为本宫不知晓六年前的那场劫难那是谁设计的,你们欧阳氏总有一日也会得到相同的下场...” 欧阳红玉挑了挑眉.却更是笑得大声,她眸光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悲伤,而后冷笑道:“贵妃娘娘,臣妾奉劝一句,有些东西可以争,但是有些东西就算用尽一生的力气却只会半点都捞不到,经历了这数年光阴臣妾算是己经看得彻透了。留在这皇宫.也不过只想残度此生罢了.若是娘娘当真想斗,依臣妾之见,还是去找今日被皇上册封的‘秦昭容’吧,臣妾听说,她那双眼睛,可像极了那个人...” 说着,欧阳红玉不在理会如月,踏步向前,浅蓝色的长袍裘袄在风中飞扬,正如踏风而去的仙子一般...或许,对于她而言,真正可谓称得上是对手的人都已经嗑然长逝,因而再不想计较这如寒风飘扬的帝王宠爱...如月有些楞怔。 在细细消化的欧阳红玉的话之后.眸光顿时泛冷。 她转眸望向低着头,一脸苍白与害怕的巧儿,顿时明白了什么,不敢相信的阴冷道:“巧儿。欧阳红玉刚才的话是真的?” ,宫中来一个与她相似但眼神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巧儿一听,面色顿时泛白,头也低得更低了,她募地跪在地上,带着哭意的道:“小姐,奴婢不是故意骗您的,但是今日奴婢听说皇上抓回来一个女人长相与小姐几乎一模一样,但是...但是却有一双相似与那人的眼睛,且被在今日已被册封为‘昭容’,赐住‘寒月宫’。奴婢.奴婢不是不想告诉小姐,而是...而是怕小姐...” 啪――一声冰冷的响声传来,巧儿的侧脸上泛着红色的五指印记。 如月愤恨的望着她,胸膛不断起伏。 但是眼中却溢出了泪水,她狠狠的抓住巧儿的衣襟,哭道:“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心思才走到这一步?你竟然知情不报,你知道我错一步就可能永远都失去皇上吗?你知道吗...” 寂静的宫殿,身着碧衣长裙的六名侍女低首站立,偶尔有些胆怯的抬首望了一眼那罩着红罗锦纱的金色牢笼,两两互相对视,而后都十分默契的低首,依旧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她们是皇上命令秦公公从“吣心宫” 调过来的御前侍女,专门伺候这位至今还未见过模样的昭容娘娘,虽然知道这位娘娘似乎长得神似贵妃,但那双眼神却如同三年前被赐住“吣心宫” 的那人,但是她们已经守在“寒月宫” 三日有余,却依旧不曾听这位娘娘说过一句话,甚至命令过什么。 那帐纱后面,只有一个模糊的玄色身影,如同一尊雕像一般,动也不动,虽然窈窕朦胧晌午,秦公公如同每日一查般的准时碎步踏进大殿,那一身褐色丹顶鹤朝服在殿外沾染了少许寒霜,冻得有些发紫的手紧紧的执着那根白色拂尘,且还拿着一枝细长,开满粉色梅花的枝条,他望了望站在一旁的六名“御前侍女” 不禁摇首叹息了一声,而后小步上前,将那朵梅花枝条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牢笼内,小声道:“昭容娘娘,这是是皇上要奴才带给您的” ,说着,又从怀中取出一个明黄丝绸锦帕,慢慢的放在梅花枝条之上。 牢笼内依旧无音,秦公公带着许些不安的抬首望着那抹蜷缩在柔皮地毯上的玄色模糊身影,还想说什么,但是却又咽了下去,只能无声的叹息了一声,悄然的向后退去。 但在经过大殿之前时,一名小宫女望了他一眼,低着首跟随走出了“寒月宫” 。 “娘娘的情况怎么样?” ,一踏出宫殿,秦公公就问那名碧衣侍女,眼中带着焦急,他实在不明白皇上为何终日徘徊在梅花林中,似在缅怀德妃娘娘,却又万里挑一般的再梅花林中选折下了一枝寒梅枝条让他跑来送给这位连身份都不明的昭容娘娘。 那名碧衣侍女低着首,而后有些茫然的摇了摇首,道:“回总管大人的话,奴婢守在‘寒月宫’的这三日,昭容娘娘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甚至是皇上吩咐送来的饭菜都吃得很少” ,其实,也不能怪这位素未谋面的娘娘吧,一进宫就被关进这诺大的“金丝笼” 被当成金丝雀一般的养在里面,就算得了恩宠,但传进了后宫,也只是一个笑话秦公公的眉宇拧起,手中的拂尘也捏得更紧了一些,带着焦急却又彷徨的神色,不是因为担心,而是这位娘娘的性子似乎秦公公不禁闭上双眸,用力的摇了摇首,不想让自己再想起那个禁忌的名字,但是当脑海中却再次无法控制的浮现出了那双傲然清冷的眸子,心一悸,难道皇上当真是因为她的那双眼睛才ad想到此处,秦公公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或许,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皇上对德妃的死有多介怀,三年了,皇上每一日都会去那片梅林,甚至有时竟躺在那冰寒的地方望着那飘飞的梅花他记得,曾有一日,正值阳春三月,海棠花处处飘零,下了早朝后,皇上竟没有去“御书房” 而是像是中邪了一般的走向了那片被称之为禁地的“海棠林” 中,而后,整整待在那里一天“海棠林” 是华贵人生前亲手种植的,三步一棵树,整整一百零八棵,在他与皇上都很小的时候,华贵人常说:一百零八,在佛教中是属所有人间悲苦,如同高僧的佛念珠,一珠一悲苦,念佛,就是念去这人间疾苦。 只是后来,华贵人落水溺死,宫内就有很多传闻这“海棠林” 中闹鬼,因而即使后来,也不再有人敢踏入,直至后来皇上登基,便将此地设为禁地那一日,正是三月二十八,也是华贵人的生辰三年前,他也曾亲眼看到皇上抱着一身素洁的德妃从窗前飞过那片花林,去了“海棠林” 而那一日,也是三月二十八当时,那一刻,他以为,皇上终于解开了自己的心结,也终于可以忘记如月贵妃,面容重新带上笑意可是,结局却是“罢了,你们好好照顾娘娘,若有什么事,立即来报” 秦公公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情,毕竟德妃已经走了,在这后宫里,就连那样冷清的女子也会不动声色的将这后宫染上鲜血,还有哪个女子可以保持最初的纯净? 轻叹一声,秦公公在侍女应声之时,小步踏出了宫殿今年的寒冬似乎特别的冷,呼啸的北风吹在身上,如同针刺一般扎进血骨里,让人不停的哆嗦,秦公公抬首望了一眼整个凋零萧条的“御花园” 。 汉白玉砌成的路,显得这个冬季更为苍白“秦公公” 不远处,一个低沉儒雅的声音传来,秦公公一怔,而后转身望向梅花林前的那抹白袍男子,低首,向前两步,勾身道:“奴才参见三王爷,王爷千岁” ,而后动了动手中的拂尘,立在了一旁,等待御昊天的问话。 御昊天一身纯白,玉冠黑发,俊美儒雅的面容带着几分憔悴,他望了一眼秦公公,如同习惯一般的拧起剑眉,低沉的道:“本王听说皇兄最近钦点了一个嫔妃,那女子的眼睛极似” ,说到一般,御昊天的声音突然停住,动了动眉宇,像是不愿再提及那人的名字一般,而后悠悠的道:“可有此事?” 秦公公的眉头也紧拧起来,似乎,这短短的几日,事情已经传遍了后宫,甚至连王府的人都已知晓了,思绪半晌,秦公公实言相告,道:“回王爷的话,皇上在三日前不知从何钦点了一名秀女,册封为二品昭容,如今赐住‘寒月宫’,皇上下旨,不得任何人探视” ,其实,那名关在牢笼中的女子根本不是什么秀女,秦安甚至不知道皇上是从哪里将这名女子找来,至于“贵出名门” 这四字,也不过胡乱编册御昊天的眼神一动,却不说什么,而后只是喃喃的道:“是真的么?” ,当真是真的么? 有一双相似于那人的眼神秦公公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低首,而后恭敬的道:“王爷,若没有什么吩咐,奴才去‘梅花林’伺候皇上了” ,说着,在御昊天没有应声之时,秦安低首匆匆跑进了梅花林海,呼啸的寒风依旧吹拂,刮起了漫天的粉红梅花林深处,满地粉红,秦公公急步向前,在瞥见那抹落寂的明黄色时,不禁停住了脚步,而后低首,守立在一旁御昊轩一身明黄长袍,立在纷乱的花瓣中,金丝绣龙图腾在满是暖意的阳光下散发着灼耀的光芒,他抬首望着一棵被折伤的梅树,修长的手指轻抚着那断裂枝条的地方,如同抚在自己的伤口上一般,动作极轻,那双漆黑的眸子如同潭水一般的寂静,冷冷的,却又像是在寻思着什么少许,他松开手,身形未动,但低沉的话语却从风中传进了站在不远处的秦公公耳中:“东西,送给她了?” 秦公公的眉宇一动,虽然心头依旧诸多不解,但是依旧低首恭敬的回应道:“奴才会皇上的话,东西已经如数交给昭容娘娘了,只是听‘御前侍女’说,娘娘这几日的情绪太过安静,甚至就连饭菜都食用的极少” 御昊轩听了话,却是闭上眼,而后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一步一步向梅花林深处走去,没有看周遭纷乱的美景,像是在沉思,却又像什么都没有想秦公公望着帝王渐渐走远的身影,在内心挣扎着是否要跟上前去,但是想了半晌,刚抬起脚想向前走去,但是脚步最终还是定在了原地,冰冷的风从长袖中穿过,褐色长袍簌簌作响,少许,却见三王爷白色的身影从眼角划过,他立即抬首,想说什么,却又在瞥见御昊天憔悴的眉眼之时,再次无声低下首。 不可否决,自从德妃去世后,这个皇宫的确冷清了不少,就连冷萧国的郡主与紫玉国的公主嫁入后宫都进行的冷清而平淡,仿佛,这个后宫顿时间已经消失了当初的汹涌,虽然这三年来,也一直危机四伏可是,还是有很多东西不一样了,比如皇上和三王爷,甚至当年冷漠邪肆的冷国主想到冷国主,秦安不禁有些疑惑,他现在还依稀模糊的记得,当时德妃大去的消息传遍皇宫时,冷国主那震惊与呆愣的神色,以及那一句让人匪夷所思的话:“不可能她是那样聪慧才绝的女子,决然不可能如此轻贱自己的生命” ,那时,整个皇宫都蒙在震惊当中,德妃跳崖的事情已经远远盖过了皇上赐毒酒的真相。 所有人都只会记得,那个相貌丑陋,但是有着一双令人一看就一辈子都忘却不了的清澈眸光的女子,没有像当年的如月贵妃那样,哭哭的哀求帝王,而是饮下了毒酒,发下了毒誓,而后将自己的身体抛进了冰冷的潭水里,甚至连皇陵下葬这等荣誉都不屑一顾也许,这就是她为何如此让人不能忘怀,更是如此的如同禁忌一般,但却依旧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里蔓延,像是刺进了所有人心中的印记一般,无可消除本书来自 516.第515章 第51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梅花林里,粉色的花瓣打落在御昊天俊美,但却永远都像布满愁云的面容上,他望了一眼天空,却满眼都是粉红,嘴角,撇出了一抹极淡的笑意,像是讽刺,却更像调笑:“你忘不了她,可是当初却偏偏狠下心去那样逼迫她” 女人的心,他不懂,也从来都没有想懂过,只是那人是不一样的,在所有女人都期待你看她的心时,那人却永远都只将自己的心掩藏在尘埃的最深处,不愿意被挖掘,也拒绝任何人触碰,可是皇兄却触碰到了那道不能触碰的底线。 御昊轩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但眸光却暗了暗,薄唇扯出一抹笑意,却分不清是悲是喜,少许,他转身望向御昊天憔悴的神色,清冷的低沉道:“皇弟想说什么?” 御昊天一笑,可这一笑却让他咳出了一口血,他伸手用手帕掩住唇,沉重的喘息着,一只白皙得几乎没有力气的手撑在了梅树上,半晌,他才平静得仿若无事一般的抬首,而后笑道:“臣弟想说,倘若那一夜,臣弟没有向皇兄吐露心事的话,那人是不是现在还活着” ,说到这里,御昊天的眼中竟绽出了光芒,他望着一旁的琴架和石凳,突然又道:“皇兄,你知道吗?曾在这里,我见过她最美丽的笑颜” 那笑,不含一丝杂质,纯粹得让他想保护一生一世,更让他第一次听到自己内心跳动的声音,只是,那一次的跳动,却换来了半生的追忆与悲痛“昊天” 御昊轩突然怒斥,似根本不顾御昊天的病情一般,英挺的身形紧绷起来,像是被激怒的雄狮,但是,那怒火即使燃烧得再明显,却依旧被隐忍在某一处看不见的地方,许久,他才渐渐平息下来,而后闭上眼睛,道:“你病了,不该在这里吹风” 御昊天的眼神暗淡下去,却挺直了背脊,他的确病了,这一病竟是三年,他也从来都不知道,他的伤在哪里,只是,每次一想到那个人,他的心就会没来由的疼,疼到血腥味浓烈得从喉咙间溢出。 可是,他却不知道这疼是为什么“臣弟是病了” 御昊天幽幽的叹息一声,紧紧的握住手上的帕子,却勉强的笑道:“可是臣弟今日真的很想知道,皇上为什么要纳那个昭容,或者皇兄也该让臣弟见一见” 御昊轩突然转身,俊美的容颜上的情绪顿时像冰冻起来一般,双眸的所有情绪只剩下冷冽的漆黑,深幽得令人胆怯,他静静的望着御昊天那苍白的面容,背在身后的手发出了阴冷的关节响动,而后,冰冷的道:“皇弟病重,理当在王府修养,以后,就不要再入宫了” 御昊天怔住,而后带着急切的狂乱,道:“皇兄是在赶臣弟么?难道这个皇宫中,只允许皇兄一个人去思念她么?” ,御昊天喘息着,他望着御昊轩僵硬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却是无声的低道:“皇兄,你太薄幸,她不会爱上一个薄幸的男子” 御昊轩的脚步停住,那一瞬间,整个梅花林的纷飞的花瓣在瞬间混乱的卷起,像是被惊吓了一般,四处逃窜,砸落了二人的衣裳上,然后跌落在地,在灰色的泥土上滚动秦公公安静的守在花林内,在一阵狂风来袭时,他惊愕了一下,但随即看到了信步而来的那抹明黄色,拧眉,低首,而那抹明黄色在眼前闪过时,无声的跟随在了身后御昊轩急步走着,脸色冷清的让人不敢侧目,俊美的面容带着阴霾与沉寂,那双深沉的眸子更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潭水,使得过路的宫女纷纷避让,惊恐的跪地叩拜,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不多时,在秦公公已经气喘吁吁之时,帝王的脚步停在了“寒月宫” 门口,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冰冷苍劲的三个金色大字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一如隆冬凉月,清冷得让人寒战。 御昊轩的眼眸扫过那三个字,而后跨步上了台阶,踏进了这凉薄的大殿。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六名“御前侍女” 如同措手不及一般,慌忙跪下,胆怯的叩拜,而后却听到了一句冰冷而低沉的声音:“出去” 出去牢笼内的清漪一惊,原本麻木的神经也渐渐清晰,因为那个声音太过熟悉,熟悉到这几日的夜里,每每入梦时都会被惊醒,让她害怕的忘记了身在何处宫女们慌作一团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踩在了清漪的心头,她紧握着手中的梅花枝条,轻缓的站起身,屏住呼吸望着那抹站在大殿中央的明黄色英挺身影,有些胆怯的想向后面退去,可是却又发现,这里根本无处可逃铃铛声响起,如同讽刺一般,御昊轩的眸子瞬间暗得令人心惊,他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去,而后打开了那把金锁,喀嚓一声,金属哗啦一声落地,门吱呀打开,红色罗纱帐猛的掀起,淡淡的龙涎香味在整个牢笼内开始蔓延四目相接,一双惊惧,一双带恨,如此纠缠交集,小小的空间空气凝固,令人喘息不过,清冷的气息,两个人清浅浓重的呼吸响起,如此安静清漪望着这样冷漠,那样痛恨自己,甚至连伪装都不再有的御昊轩,心头颤抖,手中的梅花枝条不禁滑落裘皮上,跌碎了几片粉色花瓣,零落在灰色的突然上,破碎的冷香丝丝环绕“为什么” ,清漪轻柔的声音带着几许无助,她不明白,甚至想了三天依旧不明白御昊轩的眸光突然深幽的可怕,他冷笑着一步一步走向清漪,在她无处可逃时,伸出手,将她困在他的双臂中,俯身望着她那双清澈得令人万劫不复的眸子,就是这双眼睛,这样的眼神,曾经让他跌进了噩梦的深渊“因为,朕恨你” 简单的词语,却包含了所有愤怒,像是要将她的身心都凌迟一般,使得清漪不禁闭上了双眸,但是御昊轩低沉的声音却如恶魔一般如影随形,冰冷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清漪,朕想杀了你” 想杀了她御昊轩深沉的喘息着,不断起伏的胸膛带着无法发泄的怒火,而后在看见清漪闭上双眸时,更是怒不可泄的吼道:“为什么你要用这双眼去勾引那么多男人” 杀了她清漪的冷眸一动,闪过一丝悲楚,但却随即消失无痕,她敛下长睫,嘴角抿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带着冷情与漠然地道:“原来皇上想杀一个人,也要花这么大的心思,在册封臣妾为妃之后再冠以不忠之名杀之。勾引男人,臣妾被关押在这牢笼之中,勾引之说从何谈起?” 或许,该说是她上一次死得太过干净,惹得他不快话音刚落,御昊轩原本愤怒的眸子顿时渐渐的暗淡,接着,化作了深幽漆黑的夜色,但是却清晰的倒映着清漪那张美丽的令人窒息的面容清漪有些心颤,她太过了解这个男子突来的平静代表着什么,后退,素手紧握金丝牢笼的栏杆,闭上眼,如同等待裁决一般轻咬下唇,却继续道:“这一次是什么?毒酒?行刑?还是要臣妾再跳一次悬崖深潭?” 无论哪一种,她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只因那些东西比眼前这个危险的男子,实在不足为惧下巴,被狠狠地捏起,带着疼痛,清漪轻拧秀眉,感受着那一股强大的杀气混合着愤怒将她包围,长睫轻动,却没有勇气睁开双眼,贝齿下,唇上的嫣红从嘴角滑下,猩红的血迹沾染在了御昊轩龙袍的长袖上“爱妃现在懂得如何让朕生气了” 低沉如夜魅的声音吹奏在她耳际,引得清漪一阵轻颤,但御昊轩却没有施暴,更没有愤怒地掐死他,而是冷笑着靠近她,修长的大手轻抚着她白皙柔嫩的脖颈,冰冷的薄唇触碰着她温暖的唇,而后阴冷道:“毒酒这个主意不错” 一个激灵,清漪睁开双眸,望着御昊轩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已经冰冷的几乎透着寒气的薄唇,静静的呼吸,而后看着他轻啄着自己的唇,温柔的、冰冷的,却又带着阴霾与回味的神色,轻抿了抿唇,微颤着道:“我想知道为什么” 御昊轩停下动作,漆黑的眸子紧紧锁住清漪那双清澈的双眼,带着爱怜的在她长睫与眉宇间亲吻,而后伸出另一只手,猛地托住她的头,将她狠狠地压向自己,顷刻间,四片唇瓣结合,激烈的索取,像是要将清漪呼吸的权利剥夺一般,强势而霸道清漪如被电击一般的僵住身子,想挣扎,但是那只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滑到了她的腰间,将她的身体紧紧的禁锢,断绝了她挣扎的可能。 清漪睁大双眸,惊骇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但那令人窒息的吻却依旧在延续“求我” 唇瓣微离,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际蔓延,如同诱哄一般,轻柔却又感性,清漪有些昏沉的望着眼前男子那渐渐转变为墨蓝色瞳孔的眸子,想说什么,但却又听到男子不耐烦的低吼:“求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 狼心狗肺清漪意识迷离的望着御昊轩,轻柔的喘息着,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求’她的生命中没有这个字眼,可是下一刻,她的脖子再次被人掐住,那拇指的压力几乎让她无法呼吸,男子沉重的粗喘在她耳边吹拂,带着无法言喻的悲愤一般,沙哑道:“清漪,乖乖的,哪怕是虚情假意,否则有些后果你不能承受” 眸光一凛,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清漪的意识渐渐聚拢,而后眼前映出了御昊轩清晰的样子,心头一阵泛冷,双手随即抵在他的胸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低柔的声音带着尚未平息的喘息:“你究竟想怎么样?” 究竟想怎么样御昊轩掐着清漪脖颈的手滑上了她的下巴,蛮横的抬起了她的面容,俯下首,如同凝视着自己的猎物一般望着清漪平静、但却又带着惊慌的清澈眸子,嘴角撇出了一抹冷笑,靠近鼻尖磨蹭,闭上眼,带着宠溺的醉人沙哑:“朕只要你,要你一直待在朕怀里” 瞳孔冷缩,清漪抵在御昊轩胸膛上的手,猛得紧紧握起危险的眼神,兽性的气息,清漪望着御昊轩那双如同雄狮般,几乎要将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一般的眼神,呼吸渐渐凝重,僵硬地道:“臣妾不喜欢玩这个游戏” 有些东西点破了,就不能再继续了“这不是游戏” 御昊轩清冷的笑起来,那笑俊美绝伦,却冷如寒冰,那双深幽的眸子里,紧紧地锁着清漪那并无惊恐,但却也没有任何坚强的眸子,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眉眼,低首吻住她的额头,沙哑地笑道:“让朕宠你,好好的疼你” 周身一阵冰冷穿梭,清漪深吸了一口气,想推开御昊轩,但是身子却被他更为用力的紧搂,清漪摇头,她不想再陷入那样的混乱里,但是下一刻,一只大手便穿插进了她的发丝,猛地抓住了她被挽好的发髻里,紧紧地拽住那一缕长发,另她不能控制的将头向后仰去,冰冷呼吸里透露出极轻的沙哑:“朕的清漪,你不再有选择的权利,乖乖的,告诉朕,你不会离开” 清浅的呼吸渐渐沉重,闭上双眼,不愿让自己最后的自尊同自由一起赔尽,但是发丝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整个身体被推摔在厚实的灰色裘皮毯上,发簪被抽离,污黑的长发披散在地上清漪睁开双眼,望着双手撑在自己左右两侧的御昊轩,心头一阵恼怒,但是御昊轩却依旧轻笑,俊美的面容上满是清冷,而后在清漪措手不及时,猛地扯住了她腰间的丝带,冷眸中燃起她曾经熟悉的灼热,而后领口被撕开,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胸脯“不要” 突然来袭的冰冷让清漪回神,似再不能忍受一般地挣扎起来,但是却始终抵不过御昊轩的力气,瞬间就被禁锢在裘毯上,被他强行十指相扣的手动也不能动。 “答应朕,否则,朕就在这里跟你洞房” 御昊轩将头伏在清漪的胸口,深嗅着她身上的冷香,薄唇一寸一寸的吻着,带着贪恋的味道,如同膜拜一般,但那双灼热得几乎燃烧成赤红的眸子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清漪惊恐挣扎的眼睛,整个身子覆上了她轻颤的娇躯闭上眼,不愿低头的咬住下唇,但下一刻还是懦弱的轻颤道:“别在这里,请别在这里” 御昊轩笑了,如同凯旋归来的王者,只是那笑却掺杂着浓烈的苦涩,他抬起身体,染着深蓝的瞳孔凝视着清漪凌乱的衣裳与白皙的皮肤,大手带着某种难以隐忍的颤抖,将她的衣裳整理好,而后却又情不自禁一般地探进她的衣襟,轻抚那白皙嫩滑的肌肤,沉重的喘息着,唇,重重的压在了清漪的唇上本书来自 517.第516章 第51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朕不薄幸”喘息中,沙哑的低喃声,传进了清漪的耳中,清漪怔愕,睁开眼望着御昊轩带着隐忍凝视着她的眸子,而后,身子被他紧紧得抱住,他的唇在她脖颈间磨蹭,来回踩在弦断的边缘,而后伏在清漪胸前粗重地喘息着,强制地闭上了双眼,低沉道:“不要不喜欢朕,朕不薄幸” 心,像是被什么揪起一般,泛着曾经熟悉的疼痛,清漪僵直着身体,动也不敢动,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抓住裘毯,想克制什么,更想忽略什么,但是那如魔咒的低沉沙哑却又飘忽在她的耳边:“留在朕身边。 w w w . v o d t w . c o m即使虚情假意也可以就像以前” 一滴泪,从清漪的眼角滑落,她闭上眼,不想再去理会这个男子在自己身上布下的魔咒,可是心,却还是不住的收缩以前清漪强制的忍住了眼中的湿意,以前是她虚情假意么? 闭上双眸,她没有忘记是谁撕裂了她最后的自尊,当着如月的面嘲笑她对他的誓言,以及那杯断了她所有想往的毒酒。 粉唇微抿,喘息道:“生不成双,死不相守” 冰冷的空气像是瞬间凝固住了,带着丝丝嘲讽的味道,在冰冷的牢笼内蔓延,御昊轩伏在清漪身上的身子冰冷的僵直,稍许,他像是刻意压抑什么一般,迟缓而僵硬的抬首,而后,猛地起身摔上了牢笼的门冲了出去轻笑,在周围渐渐清冷的时候,清漪的嘴角撇出了一抹笑意,他,终究还是走了。 吃力的撑坐起身,抬睫望着那牢笼没有关掩的门,突然间,心头像是停止了跳动一般。 起身,毫不犹豫的向前走去,可是在还没踏出牢笼时,就看到御昊轩冲了进来怔住,没来由的一阵惶恐,想退回时,却见他拿着一件明黄色东西拉住她,而后像是献宝一般的塞进她的手中,紧紧地拉住她的长袖,声音毫不平稳地道:“清漪,你看,朕把它缝起来了,你看” 说着,混乱地拉出那条歪斜的缝合处,急切地望着清漪,而后一把将清漪抱住,呼吸急促地道:“清漪,对不起,以前对不起” 灰色裘毯,玄色长裙铺散在地上,青丝垂落,缠绕帝王手臂,明黄缠绕,相两依帐闱中,御昊轩的手环过清漪的腰身,将她的身子紧紧搂在怀中,轻抚着她垂落在自己胸前的黑发,以指梳妆,少许,他闭上眼睛,用下颚抵在她的额头上,轻柔磨蹭,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清漪依偎在御昊轩宽厚的怀中,嗅着那清淡的龙涎香味,白皙的手指轻抚着龙袍上的金线龙腾图,心头却是忐忑不安。 微抬首,望着帝王如同沉睡般平静的俊容,纤细的手渐渐垂落,低声道:“皇上还有政务要处理吧” 御昊轩睁眼,低首凝视着清漪不安的神色,嘴角的笑意顿时消失无踪,修长的大手将纤细白皙的素手包容,放在自己的胸口,倾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俯在她耳边,低沉道:“清漪要赶朕走么?” 说着,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令人无法琢磨的情绪,又是一吻,印在她的脸颊微颤,清漪有些不自然的想推开这样的暧昧,但是御昊轩像是早有所觉一般,将她的身子搂得更紧,像是强迫一般的要将她留在自己怀中,轻柔的抚弄着她的长发,而后,指腹划过她雪白的颈部,细抚她的下颚,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像是再多看一眼都会克制不住一般,将头埋进了她的发丝中“清漪,我们拜堂,好么?” 沉闷的声音,带着粗重的喘息,而后一个个冰冷得让清漪感到颤抖的吻从脖颈间开始蔓延,细密的,由上至下,最后的吻停留在清漪的胸前时,忍耐般的停止,而后抬首望着清漪,眼中是熟悉的猩红清漪望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轻颤抖着手揪住了自己胸前的衣裳,像是想逃离一般向后退去,而后僵硬的喘息道:“臣妾…还没准备好” 他是一个最会算计的帝王,清漪的眸中划过一丝警惕,而后深吸气,尽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塔“朕就知道你的温顺是假的” 寂静的空间,御昊轩突然低沉道,他望着眼前再不同以前的清漪,眼中突然升出一丝狠绝,大手蓦然地扣住了她腰间的丝带,吓得清漪睁大了双眸,素手握住了那只大手,然,御昊轩却像是突然间发怒的狮子一般,猛的将腰带扯下“御昊轩,你” 清漪惊恐的站起身,想冲出那没有上锁的牢笼,但是在铃铛声响起的时候,她竟脚下一软,跌倒在地,撑扶不及,落入了那个依旧冰冷的怀抱,而后整个身子被压在了裘毯上,长袍散落清漪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御昊轩突然转变的神色,想挣扎,但是他却像是越兴奋一般,瞳孔渐渐深沉得如墨蓝,泛着冷幽的光芒,一只大手猛的扣住她的腰身,探进了她的衣裳“不” 清漪惊叫,御昊轩的手指突然停滞了一下,但是随后侵上了她的唇,吞没了她的叫喊,大手在她的衣裳内放肆的滑动。 清漪全身颤抖,她带着愤怒的扭动着身子,原来,这个男人当真是不可信的,为什么他刚才还那般,可是现在却|清漪努力的想推开这个沉重的身体,但是却越来越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泛着寒意,她低首一看,上衣竟已快被褪尽,半裸的****也即将外露。 无助之余,眼角的泪光浮现,她拼命的捶打着眼前的男子,但是双手却在模糊中被一根丝带束缚,绑在了头侧的金丝栏杆上“为什么” 为什么在已经想相信他的时候,他却又这样对她? 清漪的眼泪涌出,她想咬住御昊轩的舌,但是她的想法像早已被他看透一般,大手突然掐住她的下颚,让她没有办法下口,甚至只能任由他长驱直入,放肆的在她口中索取着芬芳,那吻,狂热而孟浪,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下去沉重的喘息在唇瓣分离时充斥着整个牢笼,御昊轩闭着双眸,像是不愿意面对清漪的质问一般,他低下首,让冰冷的唇从嘴角滑下,一路延下,直到停留在她的锁骨上,慢慢的啃咬,就像在品尝着什么人间美味一般,许久,才滑至耳垂,沉重的呼吸如吐爱语一般的呢喃,另一只手,将清漪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褪下|而后,大手将一块明黄色的丝帕抖开,一阵异香传浮在空气中娇柔的喘息,清漪的思绪混沌,她拼命的闭着双眼,不想去看那一切,更不想感受,可是御昊轩却像是故意折磨她一般,用冰冷的吻来刺激她的感官,直到她全身发颤时,他才拉来一旁的暖被盖住了她的娇羞,可是下一刻,却在她错愕之时,将她的衣裳全部撕毁,让她身无寸缕的呈现在他的身下“不要…” 清漪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音,她睁开溢满泪水的,眸子,无助的望着俯在她身上的御昊轩,不住的摇着首,她从来都不知道,当用自己真正的躯体去接纳这个男人的时候,竟是这样的困难,那种几乎刺进心头的恐惧让她无力的想逃离,可是偏偏又无法动弹御昊轩用力的吻着清漪的身体,可是在听到清漪沙哑的声音时,僵硬的停下,而后,轻颤的肌肤上,感受到了冰冷的湿意清漪惊诧的看望着御昊轩,但是他却毫不迟疑的褪去了自己的衣裳,像一个毫无感情的野兽一般,用冰冷的肌肤覆在她温暖的身体上,想哭喊,想挣扎,可是在他左胸前那狰狞得像一块疤痕的印记显现时,清漪却停止了哭泣。 那块…龙形印记,怎么会…变成那样丑陋的疤痕? “很丑对不对?” 凉薄的声音带着浓烈的痛苦,御昊轩将头埋进了清漪的发丝里,而后冷笑道:“你很在意,是不是?” 而后,在清漪来不及回答之时,他突然满面痛恨的凝视着她满是泪光的眸子,如同受伤野兽般,猛地掐住清漪的脖子,冷沉的道:“是你让朕染上了你的味道,是你让朕上了瘾,所以,是你将朕变成这样的,你不能怪朕,是你…是你顷刻间,清漪的瞳孔蓦地放大,身体被穿透的疼痛瞬间袭满了全身,忘了哭泣,忘了叫喊,她睁大了双眸望着眼前的狂乱的男子,视线渐渐模糊,耳边只剩下男子沉重的粗喘着沙哑的低沉:“别恨朕…清漪,朕要你…朕要你”一夜之间,流星陨落混乱的裘毯,浓重的呼吸,四处散落的衣裳,交叠缠绵的身体,满是爱欲的气味清漪睁着眼睛,空洞无神的望着血红的帐闱,清澈的瞳孔中映出一丝猩红,乌黑的长发披散在灰色的裘毯上,使得染满急促红晕的娇媚容颜更显得另人移不开眼,棉被下,白皙柔嫩的肌肤布满吻痕,煞是惹人爱怜身体渐渐起了变化,从疼痛变成了灼热,清漪挣扎着,不愿意去注意覆在她身上的男子,可是当那双受伤而又害怕的眸子出现在她的瞳孔中时,心,却又莫名的抽痛起来御昊轩不停的吻着清漪冰冷的身体,依旧永无休止的掠夺着,他狂乱的吻着清漪身上的每一寸的肌肤,眸中满是不安与疼痛,却又更为孟浪,一次一次的穿透,像是逼迫清漪不在那么冰冷一般,在她全身上下都留下属于他的记号“清漪,你知道朕的心有多疼么?”暗夜中,低沉的声音依旧如鬼魅一般的萦绕在清漪的耳际,带着沉重的呼吸,冰冷而温暖的手重新抚上了她轻颤的肌肤,而后,一个个炽热的吻落下,带着狂热的掠夺,吻在清漪眉眼,鼻子,唇角,耳垂,像是不能醒来的噩梦一般紧紧纠缠,沙哑的声音重新染上的滚烫的气息,俯在她耳边道:“回应朕…清漪,回应朕”大手轻抚过她柔软的身躯,清漪闭上眼一阵颤抖,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任由御昊轩摆布,她缓缓睁开眼,望着御昊轩那双隐于黑夜中的星眸,伸出手,却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但御昊轩却笑着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而后放在唇边轻轻的吻着,带着贪恋的对她说:“清漪,吻朕”清漪眨了眨眼,如同受到蛊惑一般,抬起首,在御昊轩的唇上轻触,刚想离开时,却被猛地抱紧,唇被吞没|塔大殿外,站在暗夜中不住颤抖的秦公公望着殿内丝毫无光的黑漆,心头不免升出了几分寒意,他焦急的在殿外来回踱步,可是却又不敢冒然闯进已经好几个时辰了,皇上与昭容娘娘如今还滴水未进,他可以想象得出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几个时辰,昭容娘娘能承受得了么?想到此处,秦公公不禁有些窘迫,他虽然从未见过皇上宠幸哪个娘娘的样子,但是却也曾听说过德妃娘娘侍寝后身上留下的痕迹,由此说来,这位昭容娘娘的那双眼睛与德妃娘娘如此相似,那么秦公公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双手紧紧的捏着拂尘,突然感觉自己的衣裳上浮现出一阵奇怪的幽香,他不禁低首闻闻,但这一闻,却让他整个人都僵直起来,脑中顿时浮现出了皇上今日要他交给昭容娘娘的那个明黄丝帕中包藏的物品,心一悸,猛然想起这个熟悉的香味是后宫中极为稀少的催情剂难道皇上他对娘娘用秦公公的心顿时像是被揪住一样,或许,是因为那双相似于德妃娘娘的眼神让他感到不忍,但是,少许后,他却是闭上眼睛将情绪隐忍了下来,对着冰冷的月光叹息了一声金缕鞋,红嫁衣,白玉簪,青丝结第二日,清漪全身酸痛的醒来时,竟发现自己不仅已经沐浴过,甚至还穿上了一身大红的嫁衣,并且躺在一张偌大的明正黄的龙床上她吃力起身,但头上的昏沉却让她根本没有办法支撑自己的身子,但却在颓然倒下之时,一双大手扶住了自己的身子,后背跌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里,而后就听到一声低沉而温柔的声音:“醒了”醒了…清漪睁着双眸,轻轻的拧起秀眉,身体的无力让她没有力气去看身后的人是谁,她伸出手轻揉着自己的额头,想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但却在看到那只搂抱自己的大手时,脑中闪过一堆混乱而****的画面。心头猛地一阵抽紧,清漪的身子顿时僵住,而后,眼中升起雾气,突然挥起长袖“啪――”,一声毫无预兆的响声响彻在寝殿内。清冷的空气像是被凝结了一般,手捧着饰品的宫女被这一幕吓得呆愣在原地,甚至秦公公也僵直了身子清漪望着紧搂着自己的御昊轩,素手紧紧的握起,像是痛恨得撕心裂肺一般的望着他,眸中满是恨意,但是,御昊轩却只是静静的望着她,而后,在众人的屏息中轻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抹疼宠的笑意,将清漪搂得更紧了些,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这样,是不是会好过一点?”本书来自 518.第517章 第51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的眼中升出了雾气,却依旧愤恨的瞪视着他,她从来都不是纳闷懦弱的人,可是现在却发现自己竟然笨得一无是处,似乎,从遇见这个男子开始,她的世界就像崩溃了一般,混乱不堪。 品书网 wWw.Vodtw.com深吸气,清漪却闭上了双眼,素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胸前的衣裳,但是却被御昊轩的大手包进了他的掌中“扯平了,好不好?” 低沉的声音像是请求一般在清漪的耳边呢喃,而后紧紧的握住清漪的手,扳过她的身子与她那双含泪的眸子对视,墨蓝色的瞳孔中闪过隐忍的痛苦,道:“清漪,乖乖的待在朕身边,也许…也许你会觉得朕是个值得爱的人,朕会对你好” |“不” 几乎没有思考,清漪脱口而出,她不想,也不要。 御昊轩的身体僵住,大殿内的所有人也都怔住,秦公公睁大了双眼,颤抖地抬首,他不是因为昭容娘娘的那句回绝,而是…皇上竟唤昭容娘娘清漪,虽然秦昭容的确…可是皇上是否混乱了? “你不用这么快回绝,朕” 御昊轩几乎有些语无伦次的道,他紧紧的抓着清漪的双肩,像是怕她下一刻就飞走一般,而后闭上眼,沙哑道:“清漪,朕真的…求你,别这样看着朕,朕的心也会疼,你根本不会明白” 他会疼…清漪眼角的泪滴落下来,但却笑起来,她挥开御昊轩的手,挣扎着想起身离开,但是却又被那只大手抱紧,清漪奋力的掰着那双手,哭着捶打,愤怒的吼道:“我讨厌你,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不会喜欢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不放” 冰冷的咆哮声盖过了清漪的哭喊,御昊轩的脸突然阴沉得可怕,他紧紧的抱着清漪,像是不能接受那样绝情的话一般,整个人都变得阴狠,他紧紧的靠着清漪的耳际,强忍着颤抖,道:“别逼朕,清漪,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冰冷刺骨的话,让清漪停止了哭泣,她抽泣着愣在那里,而后缓缓的摇首,道:“你不会,你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威胁我了,你” “萧童在朕手上” 如同晴天霹雳,御昊轩打断了清漪的话,他暴怒却又隐忍的望着她那双震惊的眸子,抱着她的手不禁开始颤抖,而后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紧紧的按在自己的怀中,深沉而狠绝的道:“只要你乖乖的留在朕身边,哪怕是虚情假意都好,只要让朕看见你,触摸得到你,什么都好。” “这就是你爱一个人的方式?” 清漪怔怔的道,身体僵直的站靠在御昊轩的怀中,指甲刺进了掌心|“不是的,清漪,不是这样的” 御昊轩捧起清漪的脸,慌乱的不知该怎么办,他望着清漪似乎毫无波澜的眸子,身体顿时僵直,而后想也不想的道:“朕放了她,朕马上放了她,清漪,别这样看朕,别这样” 秦公公望着皇上的样子,眼泪几乎没有掉落下来,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皇上,他虽然知道皇上曾为了德妃彻夜难眠,但是也从来都不曾变得如此落魄过,心头窒闷,秦公公不忍再待下去,只能带着一群呆愣的宫女离开了寝殿,将这令人窒息的空间留着帝妃二人空荡的寝室内,两人相视,清漪将眼泪逼了出去,而后起身离开,但是那只禁锢她的手,仿佛如影随形,御昊轩紧紧的抓住她,像是愤恨,像是心痛,更像是企求,但是清漪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猛地抽回了手,闭上了双眸,吸了吸鼻子,道:“请皇上废黜臣妾的妃位” 御昊轩的身子晃了一下,僵在半空中的手紧紧的握起,他望着清漪那决然的样子,不住的摇头,沙哑道:“不会,朕不会” “我们都已经到了穷头末路,为什么不防彼此一条生路?” 清漪望着御昊轩,咬唇道。 既然已经这样了,既然他也说扯平了,为什么不能放了她,从此两相忘? “那这三年来,你为什么不给朕一条生路?” 御昊轩低沉的声音像是被灌入了某种无法压抑的痛苦,他望着清漪,一字一句的道:“当初是你先惹朕的,是你让朕爱上你的,是你,你说要跟朕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是你,都是你” 清漪的泪终于掉下,但却倔强的道:“但是那个清漪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御昊轩摇着头,他望着清漪无动于衷的神色,突然,冷声笑起来,而后,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直到清漪在摇曳的烛光中看不清他的样子,才停住脚步,而后沙哑的声音轻道:“你是朕吻的第一个女人,朕把什么都给你了,清漪,你狠,朕知道你狠,可是这一次,别怪朕” 帝王与新纳昭容共寝于“吣心宫” 长生殿一事,在第二日,如寒冬呼啸的北风一般,席卷了整个后宫,让这本就已经草木皆兵,蠢蠢欲动的后宫染上了血色风云,更惊动了如改朝换代般的四妃清早,贵妃如月便是一身华服,坐在黄顶轿辇内,匆匆赶往“吣心宫” 殿前,但却不想一下轿辇,便看到了淑妃暮慈、德妃倾城与小昭仪萧敏三人,像是她们早已得到消息,因而在此等候帝王早朝时一探虚实。 如月高贵的抬眼望了一圈,但却不见贤妃欧阳红玉。 |心头一阵酸涩,如月在巧儿的搀扶下走下轿辇,而后在其他几名嫔妃失神之时轻咳了一下,接着,只见众妃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首,见了如月款步前来,先是皱眉,而后也了然的福了福身,道:“臣妾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 如月的美目扫了扫众人,有些冷情的笑了一声,而后望着姿色绝佳的萧昭仪,柔声笑道:“本宫早闻昭仪妹妹身子抱恙,今日怎么五更天就在皇上的寝殿来候驾?” 说着,如月又扫了其他几名嫔妃,闭了闭双眸,神色有些不屑倾城郡主望着如月那副娇柔的神色,娇美的双眸也染上了淡淡的冷嘲,她伸出玉手,轻抚着自己挽好的发髻,而后叹息了一声,碎步走到淑妃身前,媚声道:“淑妃姐姐,想当初若是妹妹没有记错的话,在皇后欧阳氏仙逝之后,皇上可是将后宫的执法令交付给了姐姐,可是如今怎么会是贵妃娘娘在此发号施令?”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了然,只因在三年前的那场变故发生之后,皇上虽然还了木氏一族的清白,且将如月从冷宫中接出,使其重登贵妃之位,但是却没有收回淑妃掌管后宫大小事物的权利,因而,在这三年里,对后宫执法的人依旧是淑妃如月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转首望向倾城小郡主,眸光渐渐冷凝起来,红唇抿了抿,而后冷声道:“德妃妹妹是在嘲笑本宫?” 倾城一笑,万般妖娆拂了拂长袖,娇柔道:“贵妃姐姐严重了,不过,您刚才那句话要是被那些‘御前侍女’听到了,传进了皇上的耳中,臣妾怕皇上以为姐姐您欺负萧昭仪,到时候” 倾城说着,美目转向淑妃,叹息道:“淑妃姐姐,您身为六宫之主,理当是秦昭容亲自前往‘昭云宫’给您敬茶,如今屈降尊贵的来到‘吣心宫’前来等,怕是不合适宜,不如姐姐现在就回去,妹妹也好在‘昭云宫’讨些好吃的“淑妃浅笑,却依旧是守礼的向一脸青白不分的如月福了福身,而后才道:“德妃妹妹说得不无道理,既然如此,那本宫也就先行告退了,不知贵妃妹妹意下如何?”如月的心头一阵疼痛难当,或许是没有想到这个皇宫里的人竟无人将她放在眼中,捏着丝帕的手,不禁握成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平稳,道:“既然德妃都这么说了,本宫又能如何?后宫执掌的法令又不在本宫手中,淑妃姐姐想去哪里,本宫又岂能管得着?”说着,如月又望了一眼始终没有说话的小昭仪萧敏,冷哼了一声萧敏唯唯诺诺的抬起首,在看到如月贵妃的神色之时,又有些害怕的低下去,发束云髻上的金步摇发出清脆的响动,而后小步走到淑妃身侧,娇柔的轻道:“臣妾也愿跟随淑妃娘娘回‘昭云宫’,不知道两位姐姐是否”倾城纯然一笑,赶忙上前握住了萧敏的素手,笑道:“昭仪妹妹这副神色还当真是惹人爱怜”而后望向淑妃,抿唇道:“淑妃姐姐,萧昭仪的续位虽是二品,但却也在秦昭容的续位之上,理当受礼,所以我们三人就一起回吧”淑妃点了点头,颇为达礼的道:“既然如此,这便都跟着本宫回‘昭云宫’吧”说着,转身走向轿辇,嘴角却抿出了一抹冷笑。倾城的眸光在瞥见如月僵直的背影之时,闪过一丝阴冷,还想说什么,却听见一名年纪稍小的公公匆匆而来,而后在淑妃的身前叩首,道:“淑妃娘娘,奴才奉太后懿旨,请淑妃娘娘同诸位娘娘前往‘坤宁宫’一聚”淑妃的秀眉一动,刚想说什么,却被倾城拉住,只见倾城娇柔的笑着对那名公公道:“韩公公,太后自一年前回宫之后,就潜心修禅,也不接见任何嫔妃,今日却为何宣我等姐妹前往?”韩公公低首,又是一叩,道:“奴才回德妃娘娘的话,是秦公公一早前往‘坤宁宫’向太后禀报,说皇上昨夜宣了昭容娘娘侍寝,按照天朝的规矩,今日必要在‘坤宁宫’向各位主子敬茶,因而便派奴才前来通知,熟料,奴才前往各位主子的宫殿都扑了空,这才找到‘吣心宫’来”韩公公话音刚落,众妃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特别是倾城与萧敏,只因她们入宫虽然才半载,但却还未曾承恩雨露,因而就连太后的面都不曾见到,如今一个三日前才入宫封妃的女子竟然但,脸色最差的却并非她们二人,而是原本就已苍白的如月,她早已听欧阳红玉说道那女子的容貌与自己相似,这是何等的难堪?于是,一群人,就如此各怀心思的上了轿辇,前往‘坤宁宫’而且‘长生殿’内,御昊轩身着明黄龙袍,发束紫玉金冠,胸前垂落着两根明黄丝带,使得原本就英俊绝伦的他,更显俊美无双,只是,那双深沉的眸光中,却如同一夜之间添置了许些惆怅,虽然偶尔能被那漆黑的深沉淹没,但依旧时隐时现床榻,清漪睡得深沉,只是自始至终都拧着娥黛,如同坠入噩梦之中一般,额头上也布满了许些香汗。御昊轩坐在床前,眸光紧紧的锁着清漪的容颜,那眼神,像是早已沉入了死寂,整个人像是被一层冰霜蒙住,化作了一尊雕像一般,许久,才拿起一条溢满冷香的女子绣梅丝帕,轻拭清漪额头的薄汗“在梦里,朕也让你如此想逃么?”低沉的声音带着几许苦涩,大手摩挲着娇美的面容,却只停留在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上,指腹划过她细长的睫毛,低首轻啄她的眉眼清漪的身子动了动,像是反抗一般,但是或许太过疲惫的原因,使得她再次跌入了梦中,却依旧紧锁眉宇,但在御昊轩那只温柔的大手抚在她的脸上时,却像是找到依靠一般的感受着那样的温度,粉红的唇瓣呢喃了一声什么,娇小柔嫩的手将御昊轩的手抓住,翻身靠近他的怀中心一跳,但蔓延出来的却是更多的酸涩与苦味,御昊轩望着靠近自己,清浅呼吸的清漪,不禁让自己靠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将她拥在怀中,薄唇在她的额头上摩挲,却迟迟不敢将吻落下,因为…她刚才的排斥“清漪,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这样“沙哑的低喃,御昊轩闭上了双眼,与怀中的冷香紧紧的依靠,如同宠爱婴儿一般的轻抚着她的身子,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柔清漪的长睫颤动了一下,想醒来,但是那温柔的动作却让她贪恋得只想抱紧,只想继续沉睡,可是,那越来越清晰的龙涎香味,却让她不能如此沉迷,意识也渐渐苏醒,可是在真正感受到自己当真依偎在那个人的怀中时,竟没有勇气睁开眼昨夜的那一幕,清晰的在脑中闪过,他躲在黑暗中,像只随时会进攻的野狼,让她害怕的无处可躲,可是,他却沙哑的一次次保证,保证只要她不看他,只要她不逃离,他就可以忍住不欺负她,只要她愿意安睡,他什么都答应她,即使是放了萧童因为没有谈判的筹码,更因为无法抗拒他沙哑的声音流露出的苦涩与隐忍,所以,她选择了安睡,可是却又害怕的无法真正睡熟,因为她知道他在一步一步的靠近,因为她可能闻到那清淡的龙涎香离自己越来越近。可是,或许是因为太过疲惫,她终于睡了,但是却像是陷进了另外一个令她疼痛难忍的噩梦之中“清漪,乖乖的待在朕身边“低沉的声音像是诱哄一般,御昊轩的声音更加温柔,大掌轻抚着她的腰际,将她的身子更加拥紧,而后轻喃道:“清漪,给朕生个孩儿,好不好?朕真的…需要一个支撑下去的理由”心,又痛了|清漪的鼻尖一阵酸涩,咸涩的痕迹从眼角溢出,滑落在他的龙袍上,化作了透明无痕的昏晕,慢慢扩散。轻颤的长睫睁开,却依旧依偎在他的怀中,泪却已泛滥。她忘记了,忘记了自己还欠这个男子一个孩子,敛下长睫,想到那日的刀光剑影与自己的残忍时,心头又是一阵颤抖的刺痛,而后轻轻离开了御昊轩的胸膛。清漪的身子一动,御昊轩的手随即僵住,他丝毫不敢动,像是怕惊醒她一般,可是清漪却慢慢的从他怀中撤退,抬起双眸,满是泪痕的眸子冰冷的凝视着他像是被刺到一般,御昊轩几乎是立即从床上退下,而后摇着头,焦急的道:“清漪,朕什么都没做,朕只是…只是”而后在看到清漪眼中的泪痕时,心一抽,想上前却又只能定在那里,声音像是封锁住一般,沙哑的道:“清漪,朕…朕真的什么都没有,别哭,真的”本书来自 519.第518章 第51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泪滴,在眸中映出他慌乱的身影时,再次滑落,素手揪紧床单,视线渐渐朦胧“我杀了你的孩子,你赐我毒药” 清漪声音像是被哽住一般,闭上双眼,不忍再看他,而后垂下长睫,颤声道:“这算不算也扯平了?” 倘若如此,他们之间是不是已经互不相欠了? 空气,像是被清漪的话冻结住,大殿内寂静得只听见殿外呼啸的北风,清冷的气息丝丝钻入窗沿,明黄色的罗纱帐微微拂起,带着寒梅冷香的气息,卷起清漪身上的明正红嫁衣,青丝随风飘起御昊轩的拳头渐渐握起,那一句话像是店中了他的要害一般,关节声响起,清漪低垂的长睫毛缓缓的抬起,望着御昊轩那双似乎已经隐忍到极限的拳头,心也跟着抽痛起来,原来,当真如此起身,白皙的玉足上的金色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带着某种令人难解的魔咒一般,赤足踏在床榻前铺设在地上的灰色裘毯上,起身,明正红裙摆哗的一声落在裘毯上,挡住了纤细白嫩的脚踝,鲜艳的红色长袍拖在身后清漪望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御昊轩,抬眼望着他依旧俊美,却显得无比沧桑的容颜,伸出素手,想触摸他的脸,但御昊轩却是满目不信任的后退了一步,迟缓的摇了摇首,沙哑的声音依旧:“美人计么?朕不会上当” 手,有些迟疑的僵在半空,但嘴角却扯出了一抹绝美的微笑,清澈的双眸倒映着御昊轩的神色,缓缓的上前一步,铃铛声再次响起,而后温暖却又柔软的素手抚上了御昊轩冰冷的皮肤,贴合在他的脸上,同时也感受着他隐隐的不安,而后低声道:“我们以前积怨太深,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头了,轩,我很骄傲,所以我不可能跟一个曾经将我自尊踩在脚下的男子在一起,你利用如月剥去了我仅存的骄傲,那一日的痛,你不能体会,也更不会明白为什么我连尸首都不愿让你触及,因为我不喜欢藕断丝连,所以…我不可能原谅你” 御昊轩的身子晃了一下,却无力的笑了起来,他伸手抓住清漪覆在他脸上的手,紧紧的捏住,像是要将所有的心痛都通过这种方式加载给清漪一般,他望着清漪,眼中已是清漪再看不透的深幽,他道:“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恨不知所踪,而纠结流离” 清漪的手一颤,想抽回,但是御昊轩却握得更紧,他深深的望着清漪,墨蓝色的瞳孔像是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一般,而后,只听他低沉的道:“清漪,这是你让朕尝试过的痛苦,这辈子,朕会一直缠着你,直到老死” 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恨不知所踪,而纠结流离清漪的心像是被刺痛一般,泪再次掉落下来,她闭上眼,不想再去想曾经的一切,可是那些画面却偏偏如影随形的跟随着她的记忆,一幕幕的在记忆的深处被挖起,被强行拂去了掩埋的尘埃,渐渐清晰的浮现出来摇首,清漪不愿再去想,但是身子却被御昊轩紧紧地抱起,他望着她,带着痛苦和折磨,一字一句的吹拂在她耳际:“清漪,你没有尝试过那种撕痛的感觉,那种…就连恨,都找不到寄托,每个午夜梦回,明明感觉到你在身旁,可是刚想依偎过去的时候,却满是冰冷的心痛” “别说了” 清漪想捂住耳朵,但是御昊轩却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身子禁锢得无法动弹,深沉的喘息道:“你刚离开的时候,朕一看到这张床就害怕,怕得朕每一夜都不敢睡。 w w w . v o d t w . c o m朕一直都以为,清醒时的想念太过痛苦,所以朕恋上的酒,可是当真的把自己灌醉了,才知道,原来看得见你却触摸不到的那种感觉才是最撕心裂肺的,你知道当时朕心里的感觉吗?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掏空了,很疼很疼,疼得差点连呼吸都不会了” “够了” 清漪眼中的泪水不住的掉落,为什么要让她听这些,她不要,但是御昊轩身上的气味却偏偏缠绕着她,冰冷的吻偏偏不愿放过她一般的吞噬她的唇,在她混乱的心头狠狠的划过一刀,大手如暴风骤雨一般的在她身上抚慰,将她的身子压在床上|“你放手” 清漪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捶打,可是御昊轩却就那样任由她打,像是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放过她一般,直到清漪打得累了,眼泪也干了,却还是依旧如珍宝一般将她抱在怀中,心疼的吻着她因捶打而变得通红的手,沙哑的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清漪…朕爱你,一直都爱你” 时至晌午,‘坤宁宫’内,早已入座了几名嫔妃,个个虎视眈眈的望着大殿门口,气氛分外清冷凝重,奈何,已经过了几个时辰,却依旧不见有人进来如月与淑妃二人,如同僵化的石头一般,桌案上已凉透的茶也被换了好几次,但她们竟似毫无所觉一般,整个大殿内,唯独只闻宫女们来回走动的声音“太后,喝杯茶润润喉” 少许,欧阳红玉轻柔的声音响起,她端起一旁的茶碗,小心的递向太后。 太后坐在高堂之上,满目威仪,少了曾经的慈爱,但却多了无数沧桑,她伸手接过茶碗,庄重的抿了一口,轻叹了一声,那早已经斑白两鬓上,翡翠玉坠伶仃响动,而后将茶碗递回了欧阳红玉的手上,叹息道:“子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欧阳红玉抬首望了一眼天色,低首恭敬的道:“回太后的话,离敬茶已经有两个时辰之久了,若太后乏倦,臣妾先扶太后回内殿休息” 太后摇了摇头,却是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略带沉思的道:“韩林,你去‘吣心宫’打听一下,看今日秦昭容是否能来敬茶,倘若身体不是,就免了吧,改日也可” “慢着” 韩公公上前,刚想领旨,却见德妃娘娘倾城突然站起身,而后面带委屈的转身望向太后,娇柔的道:“太后,这可不成,臣妾记得在嫁入皇宫之时,淑妃娘娘曾教导臣妾,任何嫔妃,只要承了皇上的恩露,就一定要在第二日清晨,在‘坤宁宫’或者执掌后宫法令的娘娘宫内向续位之上的姐姐们敬茶,听候妇德教诲,这不仅是我朝的规矩,更是怀月开国以来不可更改的后宫法令,可是如今一个小小的昭容在进宫第三日就受了恩宠,却又迟迟不来敬茶,竟让太后也跟着等,是否有犯后宫法令” 许是没有料到倾城竟会有此一说,众妃一时间竟有些恍惚愣怔,太后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一时间,众人竟不知该说什么,而后,只听欧阳红玉浅笑一声,轻柔道:“德妃娘娘好才德,难怪会被皇上钦封为德妃,不过,若说是秦昭容迟了奉茶侍礼,不如说皇上不愿放人吧” 说着,欧阳红玉掩唇一笑。 顿时间,大殿内的所有嫔妃脸色都难看起来,倾城更是差点没咬牙切齿,但是却依旧轻柔的笑道:“妹妹在进宫之时就听说,贤妃姐姐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深得皇上的疼宠,今日看来的确所言不假,没想到姐姐竟然连皇上此时此刻的心境都了如指掌” 欧阳红玉的心头一阵酸涩,她抬眼望着倾城那张绝代风华的面容,却是随意一笑,似根本听不出其话中的讽刺之意一般,轻幽的道:“德妃妹妹谬赞了,不过若论知晓皇上心意,臣妾倒的确悉知少许,不过若论七窍玲珑心,曾经,这皇宫内也的确出了这个人,只是可惜,那人已经仙逝了” 一句话,点破了众人心头的那根紧绷的弦,使得众人哥哥脸色难耐起来,尤其是如月,她紧紧的揪住手中的丝帕,像是恨不得上前煽欧阳红玉一巴掌。 淑妃的身子也动了动,但是确却依旧温婉如初的道:“贤妃妹妹说的是,但是,本宫的妹妹已经大去了,她曾辜负了皇上的一番厚爱恩宠,此人不提也罢” 德妃倾城动了一下秀眉,但却随即敛下长睫,她记得萧童,并且这些年来也一直都听到自己的哥哥念叨她的名字,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接受‘德妃’这个封号头衔,也更想得到那个女子曾经所得到的。 轻笑,倾城缓缓的坐下,有些沮丧的道:“哦?贤妃姐姐若说这话,那妹妹就无言了” 而后转首瞥了一眼一直不吭声,但却紧紧绞着自己双手的小昭仪萧敏,打趣道:“其实论知己,昭仪妹妹才该是皇上的知己呀,毕竟昭仪妹妹十多岁时,就跟着萧国主来怀月朝拜,早就认识皇上了” 众人的心一动,随即将目光落在萧敏的身上,但却见萧敏更为无措的紧握双手,娇美的面容渐渐透着红晕,而后娇羞的道:“哪有…德妃姐姐取笑臣妾了” 但,这句话却引来了倾城一声咯咯的笑声。 大殿内的气氛,也稍稍好转了起来欧阳红玉笑着转手望向太后,伸手想扶太后进殿休息,但却见太后甚是忧心的摆了摆手,叹息了一声,而后低声道:“皇上无嗣,雪儿也跳崖自尽了,这个后宫从哀家回来的时候,简直就成了地牢,进来的女人都像是关押的囚犯一样,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秦昭容,哀家一定要见见她,也要亲自拜托她,一定要为我天朝留嗣,好好照顾皇上” 欧阳红玉的脸上的笑意有些凝固,眼中升起了雾气,她知道太后要说什么,更知道太后为什么在进宫半年里,竟花白了头发,她伸手掩住唇,强迫自尽不能掉泪,而后笑着握住太后苍老的手,低声道:“太后宽心,臣妾听说过秦昭容的长相,臣妾相信,只要她真心的对皇上好,皇上一定会好起来,而且太后跟臣妾,也一定很快抱到皇孙皇子的” 太后的哀伤渐渐敛去,却是疼惜的看着欧阳红玉强颜欢笑的神色,不禁带着几分愧疚,道:“子辰,哀家苦命的孩子,皇上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 心头揪痛,欧阳红玉忍着眼泪摇了摇头,专售望着台阶下谈笑风生的嫔妃,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已经跟着三年前,萧童死后,那失魂落魄的帝王死去了三年前,在知晓萧童死讯之时,她冒着抗旨地危险,冲出了‘重阳宫’直奔‘吣心宫’,但却看到了一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帝王像只受伤的雄狮一般抱着那被割断的被褥,不停的灌着烈酒。 她走进去,想宽慰他,可是帝王在发现她的时候,竟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冲过来将她抱在怀中,而后怒吼道:“为什么就这么走了…你留下朕一个人,你让朕怎么办?你当真就有那样的自信以为朕当真非你不可吗?” 当时,她愣了,呆了,心痛得难以复加,甚至所有的希望都被撕碎了,原来,她心爱的皇上并不薄幸,也并不冷情,而后,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一个女人,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一般的掉落下来,因为痛,也因为恨。 可是痛是因为他竟然将一直深爱他的自己看做了另外一个女人,而恨,却是明明知道了这一切,在他抱着自己的时候,自己竟那样心甘情愿的去做另一个自己讨厌女人的替身她泪眼朦胧的望着他,看他小心翼翼的触摸着自己的脸,一遍又一遍,而后听着他对另外一个女人的爱语:“清漪,对不起,可是你知道朕在审问过胡海之后的感受吗?那一刻,朕以为朕的呼吸停止了,朕不相信你可以狠心到不救我们的孩子,清漪,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 他狂乱的摇晃着她的身子,而后,她看到他眼中的泪滴,接着,他吻了她,混乱而急切,可是,就在她以为她终于可以成为替身的时候,帝王却突然停了下来,他望着她,像是想分辨什么,最后毫不留情的将她的身体推倒在地,他说,她不是她,而她却不能忍受的哭道:“难道只有萧童才能吗?难道同样是女人,只有她能吗?” 他不知道,或许也已经忘了,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是在成亲之后的一年后,那夜,没有交杯酒,没有拜堂,甚至连红烛都没有,他走进她的寝殿,对她说:“嫁给朕,委屈子辰了” 而后,她成了他的人,可是他没有吻过她,甚至连爱抚都没用。 四更天,他要离去的时候,她起床鼓起勇气抱住了他,可是,他的身子却僵硬得像是极不情愿一般,拉开她的手就离开,后来,她知道了,这是太后逼他宠幸自己的,而他,也如了她的愿她一直以为,她的皇上只是薄幸,只是冷淡,可是,当萧童进宫的时候,所有一切都变了,虽然洞房之夜,帝王给了她一个莫大的羞辱,可是第二夜,却给了后宫嫔妃一个莫大的羞辱其实,她早该看出萧童是不同的,毕竟她第一次敬茶的时候,从不理会后宫繁杂礼仪的皇上竟会亲自驾临,这是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深吸一口气,欧阳红玉闭了闭眼,慢慢的拉回了思绪,但嘴角的那份苦涩却怎么都无法咽下,又是三年了,藏在胸口的那可颗心,像是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就已经破碎得几乎什么都不剩,可是今日,却在提及萧童时,依旧刺痛,为什么还是那样嫉妒那个女子? 本书来自 520.第519章 第51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昭容娘娘驾到――”思绪间,韩林尖锐的声音突然划破了大殿内那不和谐的吵杂,如同一声雷响一般,震得所有人都怔住,而后不约而同的扫向大殿之外,屏息等待大殿外,六名身着碧衣的;御前侍女‘匆匆走进殿,接着,石阶上出现了一抹玄色身影。 如月紧张的揪住丝帕,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淑妃与德妃倾城则有些不屑,但在那玄色身影越来越近之时,不禁僵住身子,而后,大殿内的人纷纷倒抽了一口气,只因,那玄色身影抬起了头“她” 倾城失态,她惊讶的站起身,玉手指着清漪,但却被坐在一旁的萧敏拉住,接着,如月目瞪口呆的站起身,不住的摇头,道:“怎么会…怎么会” 那张脸,当真与自己丝毫无差,可是那双眼,那双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傲然双眸不可能,她…不可能! 欧阳红玉也止住了呼吸,她诧异的望着清漪,原本以为宫中的传言十有八九添油加醋,却没有想到,当真是那样相像,甚至丝毫无差。 清漪站在大殿中央,微微抬起首,眸光扫向大殿内各种错愕的神情,而后接触到了欧阳红玉的目光,嘴角抿笑,竟吐出一句让众人都惊骇的话语:“好久不见” “你” 原本还算平静的欧阳红玉不禁站起身,双眸闪着不敢置信,她摇首,轻颤抖道:“你是谁” 为什么,那双眼神怎么会那么相像? 清漪突然笑起来,她讽刺的望向大殿内的众人,而后停落在如月身上,又说了一句令人颤抖的话语:“我…回来了” 大殿内顿时再次响起了瓷碗破碎的声音,淑妃惊恐的站起身,她想说什么,却不停的向后退去,像是看到阴魂恶鬼一般,而如月更是抱住自己的头,大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已经死了,你该回去了,怎么可能” 如月的惊叫让那些处于震惊中的人彻底清醒了,倾城望着那双她曾见过一次的双眸,心一跳,不住的抓住淑妃的手,道:“她是谁?萧童么?怎么可能,她已经死了” 清漪一句话都不说,她只是冷冷的望着周遭的惊恐的人,而后,却听到太后激动的声音:“雪儿么?是雪儿么?” “是我” 冰冷的声音带着镇定,打破了所有人的幻想,清漪抿着唇,像是要将这天地颠覆一般的立在大殿中央,眸中划过一丝残忍,而后清冷的道:“我是萧童,我回来了” “清漪,去向太后请安,只要你去,向他们承认你是萧童,朕就放了萧童” 御昊轩低沉的声音依旧在耳际响起,清漪闭上双眼,紧握起拳头‘坤宁宫’中,大殿内人声渐疏,音声寥寥,唯独太后与欧阳红玉依旧坐在大殿高堂之上大殿内,空气渐渐稀薄,欧阳红玉几乎没有瘫软的坐在太后身边,她双眸直直凝视着清漪那双傲然却清澈无波的眸子,不禁伸手狠狠的掐了几下一下,在疼痛来袭之时,却依旧不敢相信的摇头,但太后却像是看见至宝一般,眸中含泪,轻颤着对站在大殿中央的清漪道:“雪儿,当真是你么?哀家还以为皇上在骗哀家,却没有想到他当真将你给我找回来了。” 说着,有些不稳的起身,伸手扶住欧阳红玉,道:“快,快扶哀家下去,哀家要好好看看雪儿” 欧阳红玉在震惊中回神,竟有些不知所措的握住太后的手,而后浑鄂的搀扶着太后年迈的身子,小心的步下石阶,但却在接近清漪之时,猛的拉住太后的鹤色金丝九凤长袍,含着泪摇首,道:“太后,她…萧童已经死了,她” “不,她是雪儿” 太后如同着魔一般,挥开了欧阳红玉的手,有些不稳的走向清漪,而后站在清漪身前望着清漪那双在熟悉不过的眼神,而后激动的握住清漪的手,颤声道:“雪儿,哀家的好雪儿,三年了,整整三年了” 心头酸涩,清漪不忍看太后的神色,不禁别过脸去,但是太后苍老的手竟抚上了清漪的面容,疼爱之色尽显,而后像是责怪一般,道:“雪儿,你丢下哀家和皇上,就那么一声不响的走了,你可知晓,这些年皇太子是怎么过的?哀家在听闻你的噩耗之时,又是怎样的心情?” 眼中升起雾气,清漪有些动容的望着太后,却此时才发现,原本慈爱祥和的太后竟生出了许些白发,而且双鬓竟以斑白,就连脸上也添加了无数皱纹,与当初那个年仅四十来岁的太后比起来,竟像是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多岁,眼中酸涩,清漪不禁有些难过的道:“雪儿让太后忧心了,可是雪儿自知罪孽深重” “别说了” 太后突然叹息着道,语重心长的打断清漪的话,而后望着清漪那张与如月贵妃竟有九层相似的面容,却云淡风清的道:“雪儿,这个皇宫,曾经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皇上,也冷得入这潭水的寒冰一般,哀家曾经以为,后宫太过和睦,就是皇上的不幸,因为这个地方只有不停的争斗与被嫉妒渲染,不断的纳进新妃,天下才会兴旺,子嗣才会延绵,可是三年前,哀家知道哀家错了,可哀家也只是自私的不希望皇上走先皇与太祖的老路而已” 清漪敛下睫,她心头了然太后话中的意义,凡是为天下王者,都必须靠不断进纳嫔妃来拉拢权势,朝臣与诸侯献上的美人都是各国朝拜臣服的证明,因而,帝王无论是否愿意,都必须一一笑纳,而后宫的争斗,则是代表着帝王的权势,无论是哪朝哪代的历史书册之上,唯独傀儡帝王的后宫才会和睦低首,清漪的嘴角弥漫出苦涩的浅笑,她知道,这是太后给自己找的台阶,原来太后是真的疼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但却像是失却了勇气一般,轻声道:“雪儿感激太后的厚爱,只是…时光流转,岁月等闲,雪儿跟皇上之间,已经阻碍了太多,隔阂了太多,有些东西,去了,就再不能回来” ,就如同她当初爱他的勇气太后的神色顿时暗淡下来,她紧紧地握住清漪的手,却只是苦笑着摇头,而后缓缓的松开,闭上眼轻叹息道:“世事无常,当真是世事无常啊” “太后” 欧阳红玉快步上前,扶住了太后的身子,但是却不敢靠近清漪,她警惕的望着清漪,而后轻声对太后道,“太后,既然秦昭容她不愿意跟皇上…不如你就” ,欧阳红玉禁言,竟发现自己的心头比三年前那夜,还要疼痛,原来,她嫉妒的,不是这后宫的有的女人,而是这个死结盟是打了萧童这两个字上。 |于是,她敛下眼睫,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而后冷声道:“太后,既然秦昭容心意已绝,您就那么疼宠她,不如,不如就放她走吧,夫妻要白首不离,本该两厢情愿,如若一味勉强昭容,使得她又做出另皇上伤心的事,岂不是” “休得胡言” 欧阳红玉的话未说完,太后就突然训斥,而后握住欧阳红玉的手,严肃的望着她一脸惶恐的神色,怒道:“子辰也与其他嫔妃一样心思么?今日之言,若被皇上知晓,你当知会如何” 欧阳红玉的手一颤,面色渐渐泛白,长睫遮掩的长睫下,泪光闪动,但她却抿唇,轻柔道:“太后教训的是,是子辰不懂事,也请秦昭容莫怪” ,说着,便捏着丝帕轻拭了一下眼角,仿佛若无其事的抬首,小心的扶着太后的身子。 清漪站在她们二人身后,心头却是涌过百般滋味,她从来都不曾领会过别人的心境,却不想今日在知晓欧阳红玉与太后的心思时,竟会如此彷徨,闭上双眸,决然的转身,而后抬眸望了一眼殿外昏暗的天色,抿了抿唇,悠然的道:“太后所言,臣妾铭记在心,但…人世的情字,或许真若贤妃所云,若非两厢情愿,恐怕难以百年相守,因而” 清漪再次闭上双眼,狠下心道:“雪儿,怕是不能陪伴皇上时至百首” 欧阳红玉诧异,而太后则是全身颤抖了一下,二人回首,各自神色微变,却是一喜一忧,一诧一惊,而后,只听太后悲极生怒的道:“你…雪儿,皇上对你至此,难道雪儿就当真没有一丝动容么?还是…还是你暮氏的妻女当真就是冷血之人,要将哀家与皇上都玩弄与鼓掌之中?” 心疑,清漪回首望着太后,却见太后眼中尽显愤恨,像是多年来的委屈都在此刻崩裂一般,就连欧阳红玉搀扶她的身子都甚觉吃力,心头一凛,清漪不禁有些窒息的后退了一步,但太后却似陷入了往事的悲痛之中,轻颤道:“二十几天前,你的母亲抢哀家的丈夫,更让年幼的皇上失去了母妃,而今,你竟又要哀家推动一个花了多年心血教导出来的好皇帝,更要皇上承受那失去心爱女子的疼痛雪儿,你可知晓当时年仅七岁的皇上在亲眼看到你母亲与自己的父皇在‘三重殿’苟合之时,心里的痛么?你能了解,皇上看到自己最敬重的父皇将他的母妃推进寒冬腊月那冰冷池塘时的感受么?华贵人是哀家陪嫁的丫鬟,是哀家亲手将她送进先帝的怀抱,却没有想到” “华贵人爱先帝,比任何一人都爱,那样的情感,就连哀家都自叹不如,或许就是因为那种少女痴恋的眼神打动了哀家,因而哀家便将她送到了先帝面前,雪儿,你可知晓,当时哀家的心也是痛的得,可是却为了成就贤后之名,哀家抛开了一切,听从了相父的话,可是仅仅数月,华贵人就身怀皇嗣,而这个皇嗣,便是皇上” “因为皇上是第一皇嗣,但却偏偏只是一名贵人所生,若立太子,必然有难处,于是先帝便将当时只有三负的皇上放在哀家身边调教,而哀家,也从来都不曾想过,一个只有三月的孩子,竟乖巧可人的让人不忍心伤他分毫,也许正因如此,哀家才生下了天儿” 太后的声音带些许颤抖,眼中满是苦楚,又道:“哀家以为,这一生,哀家不会再若前朝帝王的皇后那般辛苦争斗,因为哀家有了两个另人疼惜的孩儿,可是,却没有想到,哀家的可怜轩儿竟然在七岁那年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 自那之后,身为太子的皇上性情大变,从以前的乖巧顿时变成了冷漠无情,虽然,他对她这个名义上的母后依旧孝顺,可是那日益冷淡的心境与不近女色的脾性,却是愈发强烈,甚至,就连平时侍奉他的宫女都开始排斥。 那时,她一直都以为皇上只是因华贵人过世思母成疾所致,却不想天儿在看不下去之时,竟道出那残忍的真相狂风邪肆,冷雨倾斜,烟雾蒙蒙清漪坐在明黄轿顶车辇内,数名宫人护卫,缓缓东行。 冰冷的雨丝打落在飘起了白纱之上,映下了几点晕错,如同慢慢扩散成的无尽哀愁轻闭双眸,发束上的珍珠落坠摇晃,轿辇晃动,发也吱呀声响,心头纷乱,素手抚眉,却依旧无法安宁曾以为,往日如云,风过便无痕。 所谓往事俱往矣,便是逝去如风。 清漪轻颤长睫,缓缓睁开双眸,转首望着薄纱外的蒙蒙西雨,一时间竟是柔肠百结,千般不是滋味,素手握紧手中的丝帕,突然间竟有些不敢百对御昊轩,她深吸一口气,掀开窗帘薄纱,轻道:“停轿” 车辇停落,一名身着碧衣长裙的小宫女提裙跑来,眉眼已被雨水湿透,但却依旧仪态恭敬的道:“娘娘有何吩咐?” 清漪望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吣心宫’,抿了抿唇,心头更为烦乱,于是便道:“本宫想随处走走,你们先回殿,本宫累了自然会回去“,说着,便起身走下轿辇,丝毫不给这些宫人为难的余地。那名宫女愣了愣,抬首之时却见清漪已经置身雨中,慌忙接过另一名太监递过来的雨伞,为清漪撑起,有些紧张的道:“请娘娘回轿吧,皇上下了旨,晨省后,必立即带娘娘回宫,否则,奴婢们就要被拉去杖刑局重责五十大板“,五十大板对于一个宫女来说,是必死无疑的。清漪的秀眉一动,轻敛下睫,思绪半晌后,拿走了宫女手中的雨伞,眸光冷幽的道:“你立即去禀报皇上,就说本宫去‘御花园’的梅花林观赏落梅,一柱香后便回,倘若…他信得过我,就在寝殿中等着,若信不过,就到梅花林来找吧”说着,便转身回走那名宫女愣住,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好在一旁的宫女推了她一把,焦急的唤道:“子潞姑姑,你还呆着,娘娘都走了”,被唤做子潞的女子猛然回神,去职人瞥到了清漪消失与林海中的一抹背影,心一急,想叫唤,却又自己掩上了唇,少许,才镇定的望着面前的三名侍女,道:“你们三个赶快去‘长生殿’禀报皇上,你们两个,去通知秦总管,快”那几宫女随即点首,道了一声:“奴婢遵命”,然后便各自在雨中跑了去本书来自 521.第520章 第52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梅花林,依然如故,冷香飘逸,细雨中,纷纷凋零清漪踏步走在花园中,撑着油纸素伞,抬首望着那伸展的枝条,嘴角不禁抿起了一抹笑意。 品书网 www.vodtW.com不知为何,竟有种岁月逆流,时空切换的感觉。 抬手,轻抚着那冰冷湿润的枝条,靠近,轻嗅着雨水中泛出的丝丝冷香,而后敛下长睫毛,心头却溢满了无数不知名的苦涩。 松开手,转身款步向前,太后的言语却依旧环绕在耳际,闭上双眸,不愿再去想,但是那犀利的话语却如影随形般的跟随着自己“皇上年幼失母,但这一切却是因你生母而起,难道现在你还要忍心看到皇上失去自己所爱,终日阴郁么” 微颤睫,素手轻揪着丝帕,为什么这件事从来都不曾有人跟她说过? 或许外界的人根本不知晓此事,心头纠结,微微泛着刺痛,但却不知这痛,究竟从何而来|“你…贵妃娘娘…” 一声惊讶的呼声,在清漪的身前飘荡,清漪微愣,抬首之时却看到了站在雨中,白色长袍已经湿透的御昊天,而此刻,清漪见他的眸一怔,整个人像是被震住一般立在风雨中,而后,他有些颤抖的抬手,指着她,道:“你…你是…秦昭容?” 清漪望着他的神色,心头涌起了一丝温暖,抿唇笑道:“三王爷好眼力,没想到这个后宫里的人,眼力都是如此的犀利,均是一眼就能识破” 御昊天又是一愣,不敢置信的眸光紧紧锁住清漪那双清透的眸光,而后不觉有些语无伦次的低道:“你…不可能,你怎么” ,说着,他突然拿起一条明黄丝帕掩在唇上,轻咳了起来,但眼神却不曾离开过清漪的面容,少许,他放下丝帕,但上面却已是一片嫣红清漪有些吃惊,她上前一步,望着御昊天急于藏起了丝帕,轻秀眉,道:“你怎么了?这丝帕” ,清漪刚想上前去拿,但是御昊天却像是躲避什么一般,猛的后退了一步,而后厉声道:“昭容娘娘,男女有别,请自重” 清漪的脚步僵住,有些错愕的抬睫望着一脸苍白的御昊天,唇,紧抿,心头不觉有些发慌,素手也渐渐垂落,嘴角却扯出一抹酸涩的笑意,不再说什么,低下首,后退了一步,轻声道:“看三王爷的神色,这病,似乎拖久了” 御昊天捏着丝帕的手紧了紧,却如同不敢看清漪一般,将头别了过去,而后紧握拳头,望着天空依旧渐沥的雨丝,道:“昭容娘娘也喜欢这寒梅么?” ,这片梅花林,曾是她最爱的地方,更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纯真而毫无遮掩笑颜的地方,也,是束缚了他的心结,让他失去所有的地方清漪敛下睫,微微转身,粉唇动了动,但却像是发不出声音一般,而后却又听到御昊天道:“皇兄真有福气,失了一个宝贝,却还能有一个相似之物填补,呵,或许,是老天爷觉得太过亏欠皇兄了吧” 清漪抿唇,眼中竟不觉泛着出了泪光,原来他也知晓御昊轩幼年之事,素手掩唇,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泪水还是不着痕迹的落下,与雨水一般,跌落在冰寒的地上,闭上双眸,轻叹了一口气,清漪捏起丝帕轻拭了拭自己眼角的泪痕,应声道:“三王爷也知晓皇上的心事么?” 御昊天的身形僵住,而后转身凝视着清漪娇小的身影,像是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当真不是他所找之人一般,眼中原本升起了希望渐渐的暗淡,少许,如同那被抽尽气力的木偶一般,呆愣的站在雨中,,许久,才恍然的道:“原来你不是,原来…她真的走了” ,说着,竟有些失魂落魄的转身,而后有些踉跄的向梅林深处走去清漪听着身后凌乱踉跄的脚步声,却是闭着双眸没有回头,只是眼泪,却再一次落下,冰冷的滑落在白晳的肌肤上。 原来,曾经的寥寥数月,她竟欠下了这么多扯不清的情丝寒风依旧吹拂,使得梅同一般飘落而下,散落在清漪的脚边,泛着生命中最后的一丝香气“香气拂尽花不知,焚情燃过爱未识” 清漪望着脚下的那些细碎黄花,款步踩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挽起的长发被寒风卷起了细碎,飘拂在鬓边,清漪抬首望着灰蒙的天色,任由雨水滴落在她的面容上,素伞从手中滑落,跌入风中,直追那人而去不远处,一抹明黄急奔而来,狂风乍起,落花满地,清漪在眼角瞥到那抹如同心之所盼的身影时,不禁僵住了身子,望着他由远至近,最后,将她的身子狠狠的抱入温暖起伏的胸膛中,闭上眼,听到那在耳边低喘隐怒的低沉:“该死的,为什么在淋雨” 轻笑,睁开眼望着御昊轩凝视着自己,燃满怒火的眸子,眼泪有控制不住的滑落,伸手抚着他冰冷的俊容,吸了吸鼻子,却笑道:“因为臣妾故意想要皇上心疼啊” 说着,闭上眼,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哭道:“对不起…轩,对不起” 对不起,因为不知晓你的过去,因为从来都不曾在意过你心疼掩藏的疼痛,更因为自己可意忽略你感觉,所以…对不起御昊轩的身子僵住,他愣怔的望着清漪娇小的身子紧紧的依靠在自己怀中,环抱那柔软娇躯的手竟然有些颤抖,而后,眼神一凛,猛的将清漪推开因为措手不及,清漪不禁踉跄了后退了几步,抬眸起被眼泪浸湿的双眸,有些错愕的望着紧拧剑眉,一脸愤怒与那双可以将她生生凌迟的冷瞳,心头一痛,轻唤道:“轩” “不要叫我” 御昊轩后退了一步,拉来了与清漪的距离,而后颤抖的道:“清漪,朕年纪大了,朕的心已经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所以,你想玩的游戏,朕不会再奉陪了” 年纪大了…清漪的心一揪,眼泪落得更凶,模糊的视线挡住了清晰的视线,她伸手掩住自己的唇,闭上眼,转身不再看他另自己痛得无法呼吸的神色,而后轻颤的低声道:“对不起” ,或许,她只能说这个字,可是她是真的好心疼他御昊轩听着这可笑的三个字,像是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般,不禁闭上眼大笑了起来,而后望着清漪的背影,痛极生恨的道:“秦清漪,你当真以为朕没有你不行么?你告诉朕,你哪来的自信?你哪来的胆量竟在这个时候还要耍朕?谁给你的本事认为朕非你不可?” “我爱你” 突然,清漪悠悠的道,而后转身望向一脸怔愕的御昊轩,抽泣道:“如果皇上还要臣妾,那么…清漪爱你” 清漪含泪望着立在雨中的御昊轩,泪珠不断掉落,伸出素手,轻掩唇,不禁闭上了双眸,原来,他竟是如此的不相信自己,转首,不看他,或许在心里更想找一个台阶下御昊轩眼中的温热渐渐冷却,他望着清漪在风雨中零落的身影,心依旧在痛,但是却也被冰冻得几乎麻木,他嘴角讽刺的笑意也是有增无减,一步一步的后退,龙靴踏碎了被雨水打落在地的粉色花瓣,而后,决然转身离去|清漪停止了哭泣,她睁着模糊的双眸望着御昊轩离去的僵硬背影,心头的痛几乎将她吞噬,可是,眼中的泪却像枯竭了一般,一滴都再流不出,他…不相信自己,而且竟是如此的不相信冰冷的身体渐渐失去了知觉,清漪抱着自己,缓缓蹲下身子,望着那抹渐渐消失在眼中的明黄,满是水珠的长睫轻轻地颤抖着,素手揪住了胸口的不停歇的淅沥加油,像是故意惩罚她的自私一般。 轻轻的抽泣,将头磕在了膝盖上,身体不住的颤抖着许久“回去吧” 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突然地在清漪的身前响起,清漪一怔,有些僵硬的抬起头,细雨打进了眼睛里,使得她的视线一片模糊,但是,却依旧清晰的看到了那抹令自己的心头一阵颤动的明黄色,紧抿唇,鼻尖一酸,却再没有勇气唤他,只能颤声道:“皇上” 御昊轩闭了闭眼,像是在隐忍什么,少许后才睁开,却是紧紧的锁住她僵硬冰冷的身子,而后低声道:“清漪,你究竟要想朕怎样?” 摇首,清漪不语,只是低下首,敛下长睫看着他脚上那双被泥水花瓣污浊的明黄金丝绣龙靴,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裳,无声的落泪御昊轩的垂落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的蹲下身子,眸光深幽的望着清漪低垂的头,大手覆上了她冰冷的面容,而后低沉道:“清漪,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但是朕要知道你这一次还会不会离开” ,沙哑却坚定的声音像是做了最后妥协一般,冰冷的眸光直视清漪已经发紫的唇清漪抬首,清澈哀伤的眸子凝视着御昊轩那宛如决绝的神情,心一揪,摇首,咬唇道:“只要你不再伤害我” 御昊轩闭上眼,突然跪在了潮湿寒冷的雨水中,而后猛的将清漪冰冷的身子抱进怀中,紧紧的拥住,用力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血骨中一般,任由漫天的雨水洒落在他们身上御昊天站在不远处的梅林中,大手紧握着那把清漪丢弃的油纸伞,明眸呆呆的望着眼前那一对在雨中相拥的身影,被雨水湿透的长袍紧贴在身上,整个人像是一座雕像一般,动也不动许久,他的手颤了一下,而后却像是至宝一般,将那把雨伞抱在了怀中,垂下眼,蹒跚的转身,无声的向梅林深处走去原来,她本就是她,原来…自始至终,他都是多余的那一个|曾因思念而成疾,未绝狠断相思,而今佳人近在眼前,却已心有归处,奈何…奈何“原来三王爷也是多情种” 一句清冷而满是哽咽的声音在梅花林深处响起,泥水轻溅,一个浅蓝色的身影从假山后面走出,受制素伞的欧阳红玉双眸微红的望着有些零落的御昊天,在冰冷的空气中呵了一口暖气,扯了扯嘴角,低声道:“今日晨省,秦昭容在‘坤宁宫’内,当着众位嫔妃与太后面前已经承认了字迹就是萧童,并且在太后面前哭诉,说她并不想跟皇上在一起” 御昊天有些无力的望了欧阳红玉一眼,却是扯唇笑了一声,道:“本王原本还以为第一个出手的会是贵妃娘娘,却没有想到竟然是皇兄一直觉得亏欠的贤妃娘娘” ,说着,竟毫不理会般的越过欧阳红玉,向不远处的‘湖心小筑’走去。 “没想到事隔三年,三王爷还是愿意将自己心之所向的女子拱手让人” 欧阳红玉见御昊天并不理会自己,心一急,不禁强硬道,而后在见大批御昊天僵硬的背影时,双眸微眯,再次轻声道:“萧童曾经的所为,在后宫已是人尽皆知,就算她还能待在这皇宫之内,但这三年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无人得知,三王爷该知道,这后宫内的女人,最拿手的一招就是‘空穴来风’,到时候若是弄假成真,本宫怕,她会再一次被皇上伤得彻底” 御昊天的身子彻底僵住,而后猛的握紧拳头回身望着一脸冷然的欧阳红玉,带着几分怒气的道:“贤妃娘娘何时也如此攻于心计了?” “你说本宫攻于心计?” 欧阳红玉不禁笑出声,但是眼中却蕴藏着晶莹的雾气,她冷声道:“是本宫攻于心计还是她萧童狡诈?她失踪三载,音信皆无,让世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可是三年后她却又凭空出现,并且还有了一张与如月贵妃一模一样的脸,天下无人不知皇上最宠爱的如月贵妃,萧童如此作为,野心昭然” 御昊天的气息有些不稳,他紧拧剑眉,将手中素伞紧握在手中,有些隐怒地道:“那又如何?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是否名叫萧童本就不重要,只要,她是三年前的德妃,曾是她即可” ,说着,御昊天不禁闭了闭双眸,清冷道:“倘若贤妃来此就是为了跟本王说这些,那么,本王就不奉陪了” “你” 欧阳红玉望着御昊天欲走的身形,不禁有些气恼的咬住唇,白皙的素手紧紧捏住伞肘,深吸气,轻颤道:“难道三王爷就这样放弃了么?” 御昊天的身形定了定,随后却只是扯出一抹苦笑,抬步离开,零落的低声道:“她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心,既然本就陌路,又何来放弃之说” 欧阳红玉一怔,错愕的望着御昊天渐渐远去的身影,轻咀嚼那句话之时,泪竟不住掉落,贝齿咬住红唇,轻颤抖着捏起丝帕掩着唇,而后闭上眼,哽咽的轻呢:“本就陌路皇上,我们…是否也是本就陌路?皇上” 风中,一阵花瓣掉落,洒落在欧阳红玉的脚边,像是…无声的回答本书来自 522.第521章 第52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时至正午,风雨渐止,但整个皇宫内的人却都开始惶惶不安,秦昭容就是三年前自缢生亡的德妃萧童一事,在皇城中不胫而走,不多时就已经流传市井,两个时辰后,丞相欧阳迟与镇国侯暮铁云就闻声赶到‘玄武门’口,但‘玄武门’守卫却以皇上圣旨为由,不放二人进皇宫,争执不下之时,总管秦安姗姗来迟,一句‘奉皇上口谕’让两人悻悻而回但,黄昏之时,御前侍卫却亲驾马车前往‘护国侯’府邸,将同样已经失踪三年的婢女萧童送至府上,以‘御前侍女’之名跟随御前侍卫为‘护国侯’带来六聘大礼,据说是皇上迎娶秦昭容的聘仪,但数量之多却等次于当年皇后大婚。 品书网 www.vodtw.com顿时间,整个帝都都沸腾,虽然所有人都对还魂变容一事有诸多争议,但是‘护国侯’府上却依旧门庭若市,百官纷纷前来恭贺,送礼,而暮铁云父子在摸不着北的情况下,却也只能大摆宴席,对众人一一回礼宴席之上,萧童一身锦衣,清秀的面容上带着冷清的笑意,纯透的眸光望着暮铁云笑对众人,把酒言欢,不禁也执起了一小杯‘千日醉’送到唇边,轻抿下去,尝到了满喉的苦辣转眼三年,却不想有朝一日自己竟不带丝毫恨意的坐在这个地方,且满心迷茫的望着这场突如其来却又分外诡异的宴席客更可笑的却是,耳中传满了周遭吵杂声中的那些胡乱猜测与纷纷议论。 没想到,自己进攻刺杀皇帝不成,被关在刑部天牢半载有余,今日出来,竟听到了自家小姐不仅没有死,且还被皇上重新纳为了嫔妃,而自己也竟容升成了御前侍女,而暮府上下更是以七品御女礼仪待之闭上眼,望着桌台上吃得兴奋的一群女眷,不禁有些烦厌,但是暮铁云的二夫人花钦然却轻凑了过来,虽然徐娘半老的年纪,但却依旧风韵犹存的绝色娇容谄笑道:“哎呀,萧童,你怎么连筷子都不动?来来来,我敬你一杯,今日晚宴后回宫,可要情昭容娘娘多多提点淑妃啊” 顿时间,满桌的女眷跟着调笑起来,纷纷执起酒杯,笑道:“就是啊,没有想到暮二小姐福大命大,事隔三载还能掀起这帝都的半壁风云,听说,明年三月宫中又要选秀女了,到时候还邀请昭容娘娘多多留心我家的如儿” “哎呀,还有我家的娟儿和红儿,萧童姑娘,我可跟你说呀,我家的娟儿和红儿可是全京师出了名的才女,昭容娘娘一定会喜欢的,虽然才十五岁,不过只要昭容娘娘开口,想必皇上也一定会答应的吧” “就是就是还有我家的敏敏,自幼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还要请昭容娘娘” 萧童拧起秀眉,却不多说,在厌烦之时,不禁又执起椅背酒抿入口中,而又起身恭敬地对几位达官显贵的夫人道:“各位夫人,萧童不甚酒力,唯恐献丑,这就下去休息了,各位慢用” ,说着,也不等那几位依旧唧唧喳喳的夫人回神,就拂袖而去,直奔西侧厢房,站在荷花池的走廊上不住呼吸着冰冷的空气“丫头怎么跑出了?” 黑暗中,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萧童微愣,却见赵传从屋顶上飞下,点足站在萧童身前,一袭黑色长袍在寒风中簌簌响动,深邃的眼眸凝视着萧童那略略苍白的面色。 “看来我当初应该直接杀了你,今日也好能清净半晌” 萧童头也不回,便清冷地说道,而后望着了一眼已经升起的下玄月,不禁道:“你能站起来了?” 说着,转首瞥了一眼赵传的腿。 但嘴角却抿了一抹讽刺,转身走在池塘已经渐渐结冰的湖畔,眼中满是冷清,叹息道:“我听说胡海三年前已经被皇上杀了,你若想为贤妃报仇,现在倒也是易如反掌” 赵传的浓眉动了一下,眸光中闪过一丝犀利,但随即隐起,面色依旧冰冷的道:“丫头,你毁去我的手脚,我不会责怪你,就算当初你当真一剑杀了我也一样,但是贤妃她…她对我恩重如山,欧阳红玉不仁,无论是当初是胡海下的手还是青兰下的手,这个帐,我只会算在欧阳红玉头上” ,说到欧阳红玉,赵传的眸中不禁露出寒光,大手也握成了拳头萧童敛睫,却只是轻笑了一下,叹道:“看来当初小姐算得不错,你对上官婉儿…并非是一般的主仆之情,只是我至此都想不明白,你既然喜欢上官婉儿如此,为何还要进宫做一个这一生都不可能有资格喜欢别人的太监,而不是” “因为贤妃娘娘她爱皇上” ,突然,赵传打断了萧童的话,冰冷的面容多了一丝情绪,眸光不禁别着其他的地方,忍声道:“贤妃娘娘救我之时,正逢皇上在岭南一带微服私访,那时,我就知道娘娘喜欢上了皇上” |萧童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如此势力的上官婉儿竟也有如此一般的经历一般,不禁带着些许好奇,她望着赵传,几乎不给他任何逃避余地地道:“这事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你不妨说给我听听” ,上官婉儿与皇上,无论怎么摆在一起,都是十分不相配的一对。 赵传身形有些僵住,他有些气恼的看了站在月光下,一脸清秀纯净的女子,转身踏入黑暗中,沉声道:“你为什么不给我讲讲德妃与皇上的故事,相较于根本没有得到过半点宠爱的贤妃,我想德妃娘娘才是玩弄计谋的高手” ,三年前那一切,赵传至今记得清晰,那一日自己奉太后意旨前往‘凝雪宫’将宫廷赏赐递给德妃的时候,德妃那一语道破天机的冷静,时至今日,纵观世人,怕也只有那一个女子知晓他心之所想提到自家小姐与皇上,萧童的脸色不禁有些苍白,她微微握住了白皙素手,轻拧秀眉,不禁有些微怒道:“你知道什么?我家小姐又岂能与上官婉儿这个娇柔女子比较?上官婉儿她可以任性自私,胡作非为,但是我家小姐…她进宫之初就已经被限定了命运,无论她对皇上付出的是否是真心,结局都不会改变,这一点上官婉儿能比么?” ,说着,萧童便感觉到了自己心头在丝丝抽痛,她的小姐,天朝的德妃,从进宫的那日起就忍受着一切,背负着一切,就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敢同后宫的那些女子一般随行,偏偏要忍受这就算喜欢了,却还要不停抗拒,不断的痛苦,所以,没有任何人可以跟她比,她们不配“不知道在德妃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赵传沉吟许久后,才缓缓的道,但随即却又道:“但是,丫头,三年前的那场腥风血雨却的确因她而起,虽然,贤妃也攻于心计,可是她毕竟败落了,我不想评价什么,但是我只说,倘若当初皇上圣宠的人是贤妃的话,就算是德妃,也就未必能将那后宫…“错了”萧童立即打断了赵传,而后眼神冰冷的道:“错了,全错了”,可是,接着,萧童的眸光竟黯淡了下去,眼角溢出几滴冰冷的泪水,而后只听她略带沙哑的道:“倘若…倘若当初皇上没有呵小姐纠缠不清的话,我现在应该和小姐正过着浪迹天涯,隐居山林的生活,我们早就已经说好了,也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可是”,说到此处,萧童竟抽泣起来倘若没有那么多意外,倘若胡海没有前来刺杀小姐,倘若皇上没有怀疑小姐,倘若…小姐当时保住了那个皇嗣,那么,他们今日是否已经如愿,是否赵传被萧童的话怔住,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掩唇哭泣的萧童,‘浪迹天涯,隐居山林’…她们,怎会?隐藏在黑暗中的瞳孔不禁迷茫起来,以往的认知像是全部被推翻了一般,他慢慢的走出黑暗,想去安慰萧童,但是却还是僵在了原地,少许,他叹息了一声,提气飞上了屋顶,向暮府的后院奔去暗夜渐渐吞噬了周遭的景色,冰冷的荷花湖畔,独留萧童的哭泣声,隐隐约约深夜,暮府上下的客人,渐渐离去,只留下满室狼籍,府堂上的丫鬟个个忙碌的来回奔走,小厮来回的送客宴席已散,暮二夫人望着一眼堆积在客厅内的礼物,不禁冷哼了一声,而后笑着对坐在椅榻上,一脸沉凝的暮铁云道:“老爷,看来萧童这丫头,当真是比妾身的慈儿有本事,居然死了还能掀出这么一出风云,哼,妾身还真是羡慕云儿妹妹的福气,竟能生出这样出色的女儿”,方氏扯了一下丝帕,而后起身走到那些锦盒前,随手拿起了其中一个最大的,只见上面写着:‘恭贺护国侯嫁女之喜’,落款处则是:欧阳迟。又是一声冷笑,方氏将那锦盒拿到暮铁云面前,啪的往桌台上一放,娇声道:“老爷,丞相都送礼了,你倒是说句话啊,这萧童她怎么就能起死回生了?”暮铁云本就烦躁,耳中又闻方氏不停嘀咕,更是烦心的紧皱眉宇,而后有些威严地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倘若将来慈儿做了皇后,你便是镇国夫人了,又岂能如此不识轻重?”,说着,暮铁云将茶碗放下,起身踱步走向了窗边。“镇国夫人?”方氏秀眉一挑,媚态百出,纤细玉手扯了一下丝帕,嘴角溢出一抹冷笑,道:“老爷,镇国夫人这个位置,妾身可从来都未想过,如今,萧童又回来了,妾身更是连想都没得想了,哼,妾身跟了老爷二十多年,如今连个大夫人的位置都没沾上,萧童小时候,老爷也只让她唤我大娘,现在”“够了”暮铁云不禁心烦气躁,他转售望着方氏那张虽然年老,但却依旧娇媚的面容,有些微微舒缓,但却依旧严厉地道:“容儿,萧童的身世,他人不知,你还不知么?再说我暮铁云能得以今日的不败之地,还不多亏了他们母女?”方氏敛下睫,但是口气却更为酸涩,想起当初也算是帝都的第一美人,年方十五就能选秀仅供侍奉皇上,但却怎么都没有想到竟被欧阳氏打压,接着,百传千折后才嫁了暮铁云,可笑的是,没想到她如此红颜下嫁一名小有威名的将军,竟只能做个二房,甚至就连大夫人苏云儿死了,她也碍于先帝对苏云儿的一片情终不能晋级,如今,那个贱女人生下了女儿竟还抢了皇上对自己女儿的宠爱抿唇,方氏不禁气红了脂粉浓重的面容,但她却隐忍着,万分委屈地泣声道:“是,妾身知晓老爷的今日都是酥姐姐牺牲自己换来的,但是…但是萧童究竟是公主还是臣女,根本不得而知,倘若她与皇上当真是***那也是先帝造的孽,与妾身无关呀”,虽然当初萧童进宫之事是她怂恿暮铁云这么做的,但是当初她只是想看那个丑妇如何出丑,但却不想她竟有今日这番风光暮铁云叹了一口气,心头却升起了些许内疚,低沉道:“其实,当初倘若不是欧阳氏从中挑拨,想必云儿…与点帝该是修得正果了,毕竟先帝比我先遇到云儿,而我也不过是个坐享其成的卑鄙小人罢了”思及往事,暮铁云便想到了苏云儿那张与萧童极为相似的面容,他也曾沉迷在那张绝色得令人动容爱怜的倾国倾城中,倘若不是先帝的插足,那他与云儿“罢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不愿意再提及那些无关的过去,暮铁云的面色有些落寂,他转身向桌台,拿起欧阳迟送来的那份厚礼,放在了那堆积如山的礼物一旁,而后拂了拂袖,走了出去方氏望着暮铁云日渐苍老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原本含着委屈的眸子渐渐阴冷起来,他紧紧地揪着手中的丝帕,咬着牙,恨恨的道:“死了还能出来作怪,这一次,我非得把你拆骨分尸不可”本书来自 523.第522章 第52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三更天,雨声又起,淅沥有声,伴随寒风轻洒在窗沿上,浸湿了桃木花雕清漪站在窗前,望着殿外在风雨中摇曳的灯笼,不禁一阵失神,但还不及回身,腰际便被一双大手环住,紧接着身子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丝丝清淡的龙涎香环绕清漪轻笑,伸手覆上了腰间那双大手的温暖,依偎在御昊轩宽厚怀中,轻声道:“怎么起了?” 御昊轩闭着双眼,下颚抵在清漪的黑发上,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低沉道:“这句话该是朕问清漪” ,说着,手臂一用力,将清漪的身子扳过来,与他面对,大手轻抚着她垂落在身侧的长发,低首吻了吻,柔声道:“清漪还记得以前对朕说过的话么?” 清漪先是一愣,而后浅笑起来,有些生涩的钻进了御昊轩的怀中,低声道:“在民间风俗中,妻子的长发只能为丈夫散落,这就是为什么嫁作人妇就要挽发的原因所在?” ,清漪的手轻划过御昊轩的寝袍,在听到他低低回应声道,突然抬首,双眸睁大,道:“其实臣妾是骗皇上的” |御昊轩的身子僵了一下,还不及反应,就见清漪像逃一般跳离了他的怀抱,跑到一旁掩唇笑起来,并且像是防范一般的警惕望着他。 品书网 www.vodTw.com御昊轩瞬间明了,虽然有些想笑,但是心头还是有些隐隐不畅快,于是他冷硬着面容,严肃的望着清漪,伸出手,带着几许冷沉地道:“过来” 清漪眼中的笑意在王建御昊轩的严肃时,渐渐化成泡沫,不禁有些无措地道:“我…轩,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过来,不要让朕说第二次” 御昊轩见清漪迟迟不动,不禁拧起了剑眉,俊美的面容有更为清冷了几分,原本定住的脚步也向清漪迈出了一步,眼神也更为深沉“我” 清漪抿了抿唇,还想解释什么,但在御昊轩眼神更为犀利之时,想也不想,赶忙碎步上前,白皙的素手抓住那只递来的大手,小声道:“轩,我…我真的” “朕知道” 御昊轩突然笑了起来,在清漪怔厄之时突然将她的身子抱起,将她压在床榻上,眸光瞬间转为墨蓝色,沙哑的道:“清漪,对朕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接着,清漪的红润的唇被封住,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陷入了这一场措手不及的意乱情迷中五更天,天色昏暗,窗外依旧轻风斜雨,拂来阵阵冷寒....御昊轩早已醒来,但却一直凝视着清漪沉睡的娇容,大手轻抚着那披散在明黄枕头上的青丝,薄唇扯起一抹笑意,俯身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将她的身子紧紧禁锢在胸前。 轻呢一声,清漪柔软的身子动了一下,御昊轩屏住了呼吸,不愿吵醒她,而后在瞥见她微微拧起娥黛之时,忙闭上眼睛,佯装沉睡....清漪颤动了两下睫,而后微微睁开了双眼,有些迷茫的望着明黄色的帐顶,少许,才转首望着将下颚抵在自己额头上沉睡的御昊轩,垂下眼睑,心头不觉感到一丝温暖,不禁将头倚靠在他的胸膛上,而后再次闭上眼,纤细的胳膊环住了他精壮的腰身,吸取他身上传达来的温暖....睁开深幽却带着笑意的眼,御昊轩不动声色的望着清漪娇小的身子蜷缩在自己怀中,不禁疼惜的在她的发丝上吻了吻,沙哑的声音低沉闷笑道:“一早就主动钻进朕的怀里,都不害臊....” 清漪迷糊的怔住,睁开倦意依旧浓郁的眼眸,但却在还没回过神时,御昊轩就如同怕她反击一般,将她环住他腰身的小手握住,而后暧昧低喘的在她耳边吹拂着滚烫的气息,声音更为沙哑低沉:“清漪..朕,要早朝了....” 清漪回神,面容有些红晕,她轻应了一声,打断抽回手让他起身,但却不想御昊轩竟握得更紧,让她的身子根本无法动弹。 微愕,清漪有些不明所以的抬首望着御昊轩,但这一看,却让清漪的脸顿感微烫,而后更为激烈的挣扎起来,甚至轻喘道:“轩...时辰不早了,你...不要....” “要...” 御昊轩想也不想的就拒绝,猛的翻身将清漪的身子压下,低首将下巴上微露的胡渣在她的脖颈间磨蹭,让清漪痒得咯咯直笑,却又因无法反抗而不断扭动着身体,像一个被欺负的妖精一般,美得令人窒息。 御昊轩望着清漪妖娆的模样,身体里的澎湃几乎压抑不住,原本深幽的眸光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染成了墨蓝色,而后松开禁锢她自由的手,车开了她身上轻薄的寝袍。 。 。 抽气,清漪的全身颤抖了一下,而后下意识的想推开御昊轩精壮的身体,但是她愈是抗拒,御昊轩就如同故意惩罚一般在她的肌肤上啃咬,留下唇与齿痕的印记,让清漪想叫,却又惊怕守在门外随时准备为帝王更衣的秦公公与御前侍女听见,只能轻咬住下唇,无声的承受着,素手紧揪着御昊轩胸膛的衣裳,低声喘息道:“不可以..轩,你要上朝了....” 御昊轩望着清漪无助而又深陷的模样,大手扯开她腰间的丝带,大手抚着她微颤的身子,划过她白皙柔嫩的肌肤,亲吻着她的眉眼,沙哑且诱惑的轻声道:“都不重要....” 而后在清漪惊诧的眼神中,像宣誓什么一般冲进了她的身体里....“恩...” 窗沿处,冷风卷起帐闱,偶窥纱内春光,倾听销魂入骨....于是当日,皇宫内第一次上演宦官焦虑更龙袍,帝王急步上早朝的戏码....清晨,细雨渐止,暖日微露,整个皇宫如被金光笼罩,一片祥和...‘重阳宫’大殿门口,如月一身淡紫色裘袍,立在朝阳之中,双眸冰冷的望着从大殿内缓步而出,一身朱红的欧阳红玉,美目微敛,紧抿红唇,藏在裘袍下的白皙玉手也轻握成拳,而后挑了挑细眉,轻声道:“没想到本宫想见贤妃竟要在此等上一炷香的时间,今时今日,贤妃当真是颇有一品嫔妃的风范了....” 欧阳红玉的脚步停落在如月身边,唇边勾起一抹笑,抖了抖身上的火狐裘袄,有些叹息道:“臣妾也没有想到,当年懦弱到只能待在皇上怀中的碧玉美人,今时今日竟能如此傲骨的站在此地跟臣妾谈条件,更要以一双红酥手之称的添香红袖染上秦昭容身上的鲜血才肯罢休....” “你....” 如月一惊,没有想到欧阳红玉竟如此明目张胆的在此地议论他们合谋之事,一时间,美目含恐的扫了一下周遭,这才急步走到欧阳红玉面前,有些恼然的小声道:“贤妃当真是不怕死?还是...想故意刁难本宫....” 欧阳红玉看也不看如月,只是冷哼了一声,转身望向自己这栋金碧辉煌的‘重阳宫’眸光凝视着那三个金色泫然的字体,而后轻笑道:“贵妃娘娘,倘若您不介意臣妾多言,臣妾可以直接告诉您,如果现在住在‘吣心宫’里的那个女人当真是萧童的话,这个后宫根本没有人可以对付得了她....” 说着,欧阳红玉再不理会如月,拂了一下长袖,踏步向宫门口走去。 “贤妃是什么意思?” 如月望着欧阳红玉打算离去的背影,焦急的喊道,但是欧阳红玉却只是停下脚步,有些不耐的看了一眼如月,便伸手扶在青兰的搀扶的手上,抬脚走出‘重阳宫’高坎的大门....|“小姐为何不理会贵妃娘娘?” 走在‘御花园’的鹅卵石小路上,青兰不禁有些生疑的问道,她抬首望了一眼花园中来来去去的宫女,将欧阳红玉扶到一处假山旁,擦了擦石凳,笑道:“小姐坐下歇会吧....” 欧阳红玉坐下,却是有些沉郁的望着这颓废的花园景色,眸光不经意的扫向花园深处,那片在寒风中不停摇晃着枝头的梅花林海,眼眸一暗,素手握紧了丝帕,冷幽道:“青兰,你觉得秦昭容...当真是萧童么?” 虽然经过了数日,但是欧阳红玉依旧觉得这只是一场醒不来的梦魇....青兰垂下了睫,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少许,她轻笑道:“当然不是了,小姐,三年前可是有人亲眼看到三王爷抱着德妃直奔冷宫的后山去的,而当时皇上还....总之,德妃娘娘跳下了冷潭是总所周知的,倘若有假,皇上又何必派那么多御林军打捞三余月?” 三年前,德妃死后,也曾有人传言皇上与三王爷闹翻,只是当时整个帝都蒙在愁云惨淡之中,无人敢议罢了....欧阳红玉秀眉一动,但是随即又平静了下来,而后起身拂了拂身上的裘袄,抬首望了一眼天色,轻叹道:“三年了,又是三年...青兰,我是不是已经老了....” 老到,皇上曾在太后的逼迫下才肯要她,如今,却是无论怎么逼迫都不会再看她一眼....青兰愣住,抬眼望了一眼欧阳红玉依旧如初的面容,心头一阵难过,但是却隐忍的道:“小姐的样子跟当初刚进宫时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不变的是面容,而变的,却是内心....“是么?” 欧阳红玉的声音有些恍惚,像是陷入了往日的旧梦中一般,而后竟轻笑出声,眸光闪烁着少女才有的期盼,柔声道:“进宫之初....那时候我是什么都不懂,竟然在皇上开始挑选秀女的时候偷偷跑进后宫找皇后和太后姑姑,但是却没有想到会在半路上撞上正好赶去选秀女的皇上....” 只是可惜,她看见了威武高大的皇上时,吓得躲在石柱后面....很多年以后的今日,偶尔想起往事,她总是会想,倘若当时她没有躲藏的话,皇上是否会看她一眼,甚至问她是谁,可惜...时光流逝,岁月不能重返....青兰听着欧阳红玉轻柔的声音,眼中不禁染上了几许湿意,低下首,吸了吸鼻子,不愿意打断自己小姐的思绪,但半炷香后,却依旧不见欧阳红玉出声,刚想唤她一声,却见她早已泪流满面....‘吣心宫’内,清漪沐浴后,有些无力的坐在贵妃椅榻上,望着案前的早膳,竟是毫无胃口,她轻揉着自己的额头,依旧觉得全身疲乏,撑着额头,闭上眼想小憩片刻,但殿门的御前侍女却脚步凌乱跑来,在见到清漪之时,恭敬的俯身跪拜,道:“奴婢参见昭容娘娘,娘娘容禀,秦总管今日在‘护国侯’府邸带回了一名昨日被皇上钦封的御前侍女回来,说是献给娘娘的,娘娘是否召见?” 护国侯府邸? 清漪的眸光一凛,坐正身形,而后想也不想,就道:“宣她进来....” 那名御前侍女忙叩首,低声道:“奴婢遵命....” 随后退出寝殿,接着,殿外响起了一声声细微又急切的响动,而后只见一抹青色身影冲进了寝殿内,萧童含泪却又惊喜的面容出现在清漪的眼前....“萧童....” 真的是她,清漪有些难掩激动的起身,刚想起身向前,却见萧童震惊的望着她的面容,脸上的笑意与惊喜早已敛去,整个人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直到那双杏眼瞥见清漪中那熟悉冷清与傲然之时,眸中蕴含的泪滴才再次落下,她轻咬着唇,白皙的素手握着丝帕,紧了紧,才颤抖的唤道:“小姐....” 望着萧童那小心翼翼的叫唤,仿佛生怕自己认错人一般的神情,清漪不禁有些心酸的笑起来,她起身走到萧童身前,伸手轻拭着萧童脸上的泪水,有些涩意的道:“萧童...这三年来受苦了吧?” 当初自己出尔反尔,想来萧童逃走之后,听闻自己的噩耗,必然会进宫找御昊轩报仇....萧童的泪,在听到清漪这一句话,掉得更为厉害,如同收势不住一般,猛的抱住清漪的肩膀,哽咽道:“小姐,你让奴婢找得好苦,奴婢还以为你真的已经...已经仙逝了,奴婢恨不得杀了皇上,可是...可是....” 可是却没有想到,那夜她闯入皇宫,来到‘长生殿’的寝宫时,竟发现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皇上也没有如同市井流言一般在此与如月姐姐共寝,而是病得不成人形,可口中还是不停的呢喃着“清漪” 二字....“可是没想到竟会不敌被抓?” 清漪轻笑着拍着她的后背,但是却没有想到萧童竟不住的摇头,满面泪痕的道:“奴婢是被抓了,但是...对于皇上,奴婢却想错了....” 当日,她心头最坏的打算,就是以为会看到皇上会与如月在床榻上缠绵,但是却没想到竟看到那样令人刺痛的画面....清漪的秀眉一动,有些疑惑,但却依旧安慰道:“好了,别哭了,萧童那么勇敢,今日怎么哭成这样....” 说着,清漪放开萧童,拉着她走到椅榻边上,二人同坐,而后伸手轻拭着她的泪痕,玉指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柔声笑道:“你家小姐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萧童望着清漪那张与自己姐姐一模一样的脸,心头虽然相信了,可是依旧觉得有些别扭,于是喃喃的道:“小姐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是....” 萧童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冷宫,如月姐姐对自己所说的那番灵魂宿主的诡异之说,忙又道:“难道...难道这是小姐原本的样子?小姐您...您从天上带着肉身回来了?” 天上...清漪浅笑,萧童似乎将她说成了仙子,可是这个后宫里的所有人都将她看成了恶鬼...本书来自 524.第523章 第52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点首,拉着她的手,思及过往,有些不忍心的道:“萧童,三年前,我走的太过匆忙,而如今却....” 敛下睫,清漪知晓三年前她被帝王赐毒酒一事必然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以萧童的本事,她理当早已知晓,否则更不会有刺杀一事,于是轻声道:“萧童觉得我现在还与皇上在一起,是否...不对....” 其实,她心里又何尝不是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只是...太后的话却让对御昊轩有太多不忍....萧童睁大眼睛,像是不明白清漪所指,稍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忙摇首,道:“不...小姐没错,是萧童的错,小姐,皇上对您情深似海,半年前是萧童过于偏激了,你看,这半年来,虽然身在牢狱,但是萧童一点委屈都没受,真的....” 说着,萧童将自己手臂上的长袖捞起,捏着她白皙细嫩的肌肤道:“小姐,您看,我一点伤都没有....” 清漪被她天真得急于辩解的神色逗笑了,刚想戏谑两句,却见萧童一把握住清漪的手,带着认真,道:“小姐..皇上他...他真的很爱小姐,是奴婢半年前过于冲动了,但是倘若不是奴婢心火燎焚的想为小姐报仇,怕是...一辈子都不知晓皇上对小姐用情如此深,所以,小姐既然回来了,就...就忘了之前的事吧,好好的跟皇上在一起....” 清漪轻拧秀眉,想问萧童究竟发现什么,但是心口的窒闷却使得她没有开口,御昊轩爱她,或许,这一点的确是真的,因为他的样子当真像一个初识****的少年,可是...当初的一切,是否只能拿因爱生恨解释? 倘若如此,如月又当立足于何地? 抿唇,清漪并不应声,而后轻叹了一声,而后望着桌台上的膳食,浅笑道:“萧童,你饿不饿?” 说着,拿起玉筷,递到萧童手上,道:“我没有胃口,不过倘若萧童愿意陪我用膳的话....” “小姐....” 萧童不禁抱怨了一声,她还想再提及刚才之事,但却听清漪道:“有些事情...不到天荒地老的那一刻,根本就不知是否是真,所以也不必强求..与计较....” 萧童愣了愣,顿感喉间微涩,低首,而后轻轻的点了点头,轻道:“小姐说的是,只是有些事情....” 萧童哽住,脑中不禁又浮现出了那日深夜看到的那个颓废得几乎已经磨尽了威严与志气的帝王,心头一酸,赶忙拿起玉筷掩饰自己的失态,而后毫无规矩的道:“小姐,奴婢都饿死了,那个秦公公竟然早膳都不让奴婢吃得安稳,就十万火急的将奴婢塞进轿子里送进宫来了....” 说着,夹起一块糕点,吸了吸鼻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清漪望着又开始泛起微红的双眼的萧童,又岂会不知她刚才想说什么,只是...她还没有准备去接受这些曾经过往中,那些阴谋背后的真相,或许...她这样自私的人,当真只能永远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算计别人吧,清漪闭了闭眼,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轻柔道:“吃完了陪我去‘御花园’走走吧....” 早膳后,萧童拿出一件秦公公刚从各国进贡的珍品中挑选出的上等裘袍披风披在清漪的肩上,笑道:“小姐,听秦公公说,这次进贡的暖冬珍品,皇上都留下了,说全都给小姐用....” 说着,扶着清漪的身子,向大殿外走去....清漪有些失笑,御昊轩的确对她好得有些人神共愤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似乎都喜欢将那些各国进贡来的所谓珍品,全部往她这里送,像是这后宫里,他只有她一个嫔妃一样。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想到这里,清漪不禁有些失神,的确,曾经也是如此,只是可惜,即使这般疼宠,他最后还是以毒酒相赠....心头,升起了些许酸涩,更多的却是彻骨之痛,清漪揪住丝帕,而后抬首望了一眼不远处,一片萧条之色的‘御花园’,抿了抿唇,敛下睫,快步向前走去....“小姐....” 刚踩上鹅卵石铺设的小路,萧童突然拉住清漪的手,有些紧张,但却也稍显镇定的小声道:“小姐,假山那边...好像是如月姐姐和欧阳昭仪...不,现在该是贵妃娘娘和贤妃娘娘了....” 清漪一怔,抬首望向站在假山后面的那两抹反差极大的淡紫与朱红,秀眉一动,不语,依旧抬步向前,似若无人的走向假山那边,但却又在此时看到站在不远处,正看着如月与欧阳红玉如同争吵般恶言相向的倾城郡主以及...清漪望着那名半低着首,神色有些窘迫的绝色佳人,眸光一滞,想必,她就是紫玉国的小公主萧敏吧,果然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清漪又向前两步,便听到了如月激动的大叫道:“欧阳红玉,你也不用自命清高,可别忘了三年前是谁杀了皇后和上官婉儿,而你的这个贤妃之位,又是怎么得来的,再说了,胡海残害黄嗣一事,倘若没有你欧阳红玉的命令,他岂能长了一个天大的胆子敢去刺杀萧童....” 浅笑,清漪不禁有些敬佩如月的成长,三年,没有想到时间当真可以将一切改变....欧阳红玉原本平静自若的面容在听到如月如此口无遮拦的话语之后,顿时煞白起来,像是被人刺中要害一般,刚想回口,却无意中瞥见了清漪身上的那抹玄色,心一惊,而后转身望向一脸平静,站立在假山前,空花坛旁的清漪,素手猛的一握。 如月见欧阳红玉面色发白,以为正中下怀,于是想再次开口趁胜追击,但却听闻青兰与巧儿颤抖的声音:“奴婢参见昭容娘娘,娘娘万福....” 愕然,如月如同受了惊吓一般,转身望向清漪,而后呆愣在原地,满眸闪烁着不知所措的情绪,而倾城郡主与萧敏公主也匆匆前来,但却站在欧阳红玉的身后,有些警惕的望着清漪那平静无波的神色,像是在等待什么,却又像是要如此安静离去。 清漪望着眼前的四人,浅笑了一下,而后漫不经心的别开了眸光,转身走向‘梅花林’的方向,仿佛身后那四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但是刚走两步,就听到德妃倾城娇柔而又如芒刺的话语:“秦昭容好大的架子,竟然在见到一品宫妃与在你续位之上的小昭仪都不行礼节,本宫可记得,当年的德妃可是有礼的很....” 清漪停住脚步,缓缓回首,眸光清冷的望向一脸高傲之色的倾城,心头冷笑,刚想开口,但却见到了不远处正急步而来的明黄,长睫一颤,有些想离开,但是御昊轩却似看到她的意图一般,低沉的生意带着不悦,道:“朕的昭容想去哪里?” 御昊轩的声音一响起,众人皆是一愣,特别是德妃倾城,她那焰气嚣张的神色顿时化为了清风,随即带着温柔乖巧的笑颜,而如月与欧阳红玉,更是戴回了温婉浅笑的面具,平日里一直低眉柔顺的小昭仪萧敏则是睁大了美目,欣喜的望着御昊轩的身影,像是这里再无旁人一般。 清漪望着这些人的神色变化,有些感叹自己功力退化,她有些僵硬的转身望着已经来到自己身前的御昊轩,抿唇笑道:“臣妾想去‘梅花林’,皇上怎么来了....” 御昊轩望着清漪满是笑意的面容,伸手拂过她带笑的眉眼,漆黑的瞳孔中顿时也染上了浓厚的情感,黑瞳中倒影着清漪的娇容,大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身,低柔道:“朕陪你....” 微怔,清漪有些别扭的想挣脱,她可不愿意在这里免费表演给这些原本就醋意横生的女人看,但是御昊轩却像是跟她较上劲了一般,背对着身后虎视眈眈的女人,他温柔的眸光顿时暗淡下来,带着隐怒的望着清漪暗自运气的腰身,而后猛的将她扯进自己怀中,紧紧抱住,并低首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清漪惊愕,就连萧童也怔在原地,而那四位嫔妃的脸色更是难看得发青,但是御昊轩却更为深情款款的望着清漪,暧昧的依附在她耳边轻呢着什么....清漪的脸色顿时泛红,而后隐忍着怒气道:“你..我们走吧....” 说完,随即拉住了御昊轩的手向梅花林走去,像是多留一刻都不行一般....如月望着御昊轩任由清漪牵着手,深幽双眸含笑着望着清漪,像是这里这有清漪再无他人一般的神情,心像是被扎出了血一般,疼得令她有些站不稳,好在巧儿立即搀扶住她的身子,这才免于出丑。 而欧阳红玉则是呆呆的望着御昊轩渐渐远去的背影,以及他那只如同情不自禁环住清漪腰身的手,握着丝帕的手渐渐的颤抖起来,而后,闭上双眸,转身离去....德妃倾城面色难看,娇美的容颜带着几许愤恨,眸光直直的望着清漪不住抗拒御昊轩接触的身子,紧紧的咬住了下唇,而后闭了闭眼,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怒气,气得跺了一下脚,眸光冰冷的瞥向站在一旁,面容带着少女心碎神伤神色的小昭仪萧敏,抿了抿唇,声音略带波澜的道:“昭仪妹妹,今日去本宫的寝殿喝杯茶吧....小昭仪萧敏像是刚从震惊中回神一般,有些愣怔的抬起首望着一脸冷凝的倾城,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但却小声道:“不用了,臣妾有些头昏,还是回自己....”“昭仪不是喜欢皇上么?”不等萧敏说完,倾城就冷冽的道,而后转身离开,不再理。而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的萧敏,在踌躇半晌之后,心一横,像是决定什么了一般,提裙追向倾城粉红色的身影,低喘的喊道:“德妃娘娘..等等....”梅花林中,清漪的身子抵在一棵粗壮的寒梅树上,她面色带着几许薄怒的望着将她禁锢在中间的御昊轩,别过头,抿唇道:“轩,你刚才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在那些嫔妃面前对她亲呢,让别人都视她为敌....御昊轩深深的望着清漪,眸中闪过一丝隐忍的深情与无奈,大手抚上她的面容,低沉道:“朕只是想宠你....”说着,身体又靠近了些,将清漪抵在他与梅花树之间,闭上双眸,低首吻住了清漪的额头,将下颚抵在她的额间....“你是故意的....”御昊轩的不反驳,让这样的认知变得肯定,清漪心头一阵难以言喻的酸痛,她不是愚妇,所以不会傻到再被别人用感情迷惑后又一次被利用。于是,她伸手抵住御昊轩的胸膛,想借此隔开二人的距离,但是手刚伸出,就被御昊轩的大掌紧握住,而后听御昊轩低柔道:“清漪,是不是朕还不够爱你,所以朕的爱还不足以令你不去怀疑....”望着被他握住的素手,清漪的心一痛,抿唇,但却不愿相信他的话一般,强硬的将他的身子推开,敛睫道:“轩..我...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毕竟,他们曾有那样甜蜜的曾经与刻骨之痛。御昊轩怔了怔,后退了一步,握住清漪的手突然紧了一下,在清漪疑惑望向他的时候,竟满是悲戚的望了她一眼,而后松开手,转身向前走去....清漪心一颤,有些失神的望着自己渐失温热保护的素手,而后抬睫凝视着御昊轩有些落寂的背影,突然间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因自己的话而生气,却只是那样满是悲戚与心伤的望了她一眼....素手轻轻握起,清漪敛下眼睫,心头杂乱无章,但嘴角却抿起了一抹浅笑,对着御昊轩的背影轻声唤道:“轩....”而后轻移脚步,缓慢走向前,停滞在御昊轩的身后...许久,她有些犹豫的抬起手,却又像是怕惊扰这份宁静般的放下,无声的将侧脸倚靠在他的后背上....御昊轩僵直的身子动了动,却没有拒绝这份温暖,他望着不远处深幽却又凉薄的眸子缓缓闭上,少许,垂在身侧的大手伸向了身后,捉住了清漪娇小温柔的素手,将它紧紧的环住自己的腰身,而后低沉微哑的道:“清漪,可以告诉朕..你的过去么....”清漪的长睫一颤,环住御昊轩的手不禁也颤了一下,想抽回,但是御昊轩却像是极为愤怒一般的转身望着她,清冷的眸光染上了隐怒,大手扣住她的肩头,低沉沙哑的道:“你从来都不曾问及朕的过去,朕想告诉你,可是你却....”说到此处,御昊轩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凉,而后闭了闭双眼,像是克制什么一般,而后才一字一句的道:“清漪,告诉朕你的过去,朕想知道....”||本书来自 525.第524章 第52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抿唇,清漪清澈的眸子凝视着御昊轩那隐忍的面容,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希望自己问及他的过去么? 心,不能自已的轻颤起来,素手轻抵着他的胸膛,而后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闭上双眼依偎在他的怀中,纤细娇柔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身,轻声低喃:“轩..告诉我你的过去....” 他的过去,清漪微微睁开双眼,他的过去应该比她更复杂,但却不会那么的..阴暗吧....御昊轩怔了怔,像是不敢相信清漪会如此主动的抱着他一般,他低首,望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娇小,大手不由自主的将她紧紧环住,而后亲吻她的发丝,道:“清漪..朕,真的好喜欢你....” 好喜欢...比爱更为令人心悸的字眼,清漪闭上双眼,嗅着他身上的龙涎香,突然间,真的觉得自己好..幸福....|‘昭云宫’中,淑妃坐在太妃椅上,手执信件,秀眉轻拧,在美目看到落款处的名字之时,不禁有些气恼的将书信放在桌上,带着碧玉指环的玉手啪的一声拍在案前,胸膛起伏的怒道:“这个萧童..难道当真有起死回生之能?” 说着,烦躁的站起身,一身娟红长裙映衬得娇容更为美艳,但眸中却露出了冷冽之意,青葱玉手紧握成拳,像是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萧童一般。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站在一旁的几名小宫女个个低首不敢言语,唯独站在桌前,当年作为陪嫁丫鬟的湘儿不紧不慢的伸手拿起信件看了一眼,而后笑道:“小姐稍安勿躁,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倘若那人当真是二小姐的话,对小姐您,也未必不是好事....” 淑妃一怔,眸光流转,而后望了一眼身后的几名宫女,道:“你们都出去吧....” “奴婢告退....” 数名宫女相互看了一眼,而后乖巧的齐声告退,纷纷踏出大殿,守在了大殿之外....殿内的人一走,淑妃便迫不及待的望向相貌平凡,但是长了一对犀利双眸的湘儿,焦急道:“湘儿刚才的意思是,倘若秦昭容就是萧童的话,不仅不会影响本宫的地位,反之则会对本宫有利?” 这简直是扯淡,但是淑妃的心头却依旧落下了几分惊慌,多了一丝安稳。 湘儿望着淑妃那瞬息万变的面容,浅笑道:“小姐放心吧,就算以后秦昭容会对我们不利,但是,至少现在不会....” 说到此处,湘儿的眸光顿时冷沉起来,带着几许得意的道:“小姐三年前听了湘儿的话之后,不是已经收到效果了么?今日,怎么又开始急躁起来了?” 淑妃愣了一下,而后有几分面红的转身,微怒道:“你是在提醒本宫三年前依你之意佯装淡泊?” 说到三年前,淑妃有几分不屑道:“湘儿,你别太高看自己,三年前的局势究竟是抓在谁的手中,你我心里都再清楚不过了,倘若不是欧阳红玉与萧童打得火热,让皇后死于非命,你以为本宫当真可以活着坐上这执掌后宫法令的位置么?” 湘儿的面色一暗,但眸中的高傲依旧不减,她有些冷沉的望着淑妃,冷笑道:“小姐说的是,既然如此,那么湘儿也就不多嘴了....” 说着,湘儿抿了红唇,转身走出大殿,丝毫不理会身后的淑妃已经气得几乎没有昏厥....“湘儿姐姐要去哪里呀?” 大殿门口,一声娇笑传来,湘儿唇边的冷笑顿时冻结,她瞥了一眼手执着一幅画卷的青兰,秀眉轻动了一下,而后轻笑一声,应声道:“青兰妹妹早啊,大清早就来‘昭云宫’探望淑妃娘娘,想必这宫中...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吧....” 湘儿刻意将那个‘大事’二字拖得特别长,而后转身走出了‘昭云宫’高厚的门槛。 青兰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转首疑惑的望着湘儿消失的身影,握紧了手中的画卷,而后才提裙步上石阶,在瞥见坐在大殿内气得不轻的淑妃之时,顿时了然了什么,她跨进大殿,浅笑着向淑妃请安,道:“奴婢青兰参见淑妃娘娘,娘娘万福....” 淑妃听到声音,如同受到惊吓一般,在抬起错愕的眸光,瞥见是欧阳红玉身边的侍女之时,随即敛去了刚才的神色,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娇柔笑道:“青兰怎么来了?贤妃今日的身体可好?” 说着,望了一眼殿外,喝道:“都站着做什么,还不给青兰上茶....” 青兰抿笑了一下,而后装作有些惶恐的道:“奴婢不敢当,奴婢今日前来求见淑妃娘娘,是奉贤妃娘娘之命,为淑妃娘娘送来一幅万马奔腾图,还有....” 青兰故意停顿了一下,而后低首小心的道:“还有就是,皇上今日在‘御花园’与秦昭容相携进了梅花林,二人十分亲昵....贤妃娘娘要奴婢前来问一声,是否动手?” |是否动手? 淑妃的心一跳,几乎下意识的脱口回答,但是却在想到湘儿的那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之时,不禁缓下情绪,她带着几分思量的伸手轻抚了一下云鬓,而后低声道:“此事本宫必须跟湘儿商量一下,这几日本宫想了不少,觉得倘若如此盲目动手,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对贤妃与本宫皆是不利,所以....” 青兰的秀眉拧起,身为武者的本能使得她立刻抬首冷然的望着淑妃那一脸犹豫不决的神色,将画卷往桌台上一放,冷道:“淑妃娘娘诸多借口,莫非是后悔了?” 淑妃怔了一下,不想欧阳红玉的一个丫鬟竟敢如此对自己放肆,一时间怒从心起,素手拍案,蓦地起身,呵斥道:“放肆!” 而后望着青兰那如同湘儿一般高傲轻佻的眸光是,急怒攻心,随即叫道:“好一个不知好歹的丫头...来人那,给本宫将这个不知长短的丫头拉到杖刑局重打十大板....” “淑妃娘娘言重了....” 淑妃话音未落,只听殿外一声清冷的声音,众人诧异之时,欧阳红玉依旧一身朱红锦裘出现在大殿前,她抬首凝视着有些错愕的淑妃,抿唇道:“后宫纷乱之时,淑妃想一意孤行么?” |欧阳红玉提裙走进大殿,而后漫不经心的抖了抖身上的裘袍,瞥了一眼淑妃略带愣怔的神色,浅笑道:“淑妃还不知晓今日另妹在‘御花园’内演的那段戏码吧” ,说着,欧阳红玉的眸光暗淡下去,抿唇道:“现在就连一向自命清白的贵妃木蓉都想参合在这趟浑水里面,并且德妃倾城和小昭仪萧敏那边,都会有所动静,如此淑妃还要犹豫么?” 淑妃睁大双眸,娇美的面容带着少许震惊,她紧捏着手中的丝帕,青葱玉手抵在自己胸前,有些不知所措,但却依旧坚定的道:“本宫现在还不能决定,毕竟萧童是本宫的妹妹,倘若被护国侯知晓,本宫怕是要备冠上妒妃的罪名” 青兰恼怒,移步握拳上前,但却被一脸沉凝的欧阳红玉拦下,只见欧阳红玉温婉一笑,柔声道:“淑妃娘娘说的是,既然如此,那么臣妾就先回‘重阳宫’等娘娘的消息了,臣妾相信娘娘不是那种出尔反尔之辈” 说着,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青兰,轻声道:“青兰,我们走” 青兰隐忍着松开拳头,冷哼了一声,上前搀扶着欧阳红玉的身子,道:“小姐慢走” ,说着,便于贤妃两人走出大殿,步下石阶,碎步离去…“小姐刚才为何要阻止奴婢?” 走出‘昭云宫’所管辖的宫殿,青兰咬牙愤恨的道:“当日分明是她自己先来找小姐协商出去秦昭容的,如今小姐答应了,她道是反悔了” 欧阳红玉轻拧着秀眉,脚步停了下来,有些冷清的望了一眼天空,而后呵了一口暖气,有些冷笑的道:“想必是湘儿那个丫头在淑妃面前提点了什么,本宫早就感觉出那丫头不太正常” ,杜湘儿想到这个丫头平凡的面容,欧阳红玉的心头莫名的有几分不舒服,或许是这个小女子无论从哪一点都极为相似自己吧。 青兰听到这个名字,不禁也拧了眉宇,有些疑惑的小声道:“小姐,杜湘儿只是淑妃从暮府带过来的一个陪嫁丫头,她有那么厉害么?” ,那女子相貌平平,不过倒是长了一双犀利灵动的眸子,可是,再怎么厉害,不过只是一个宫女罢了“不” 欧阳红玉摇首,思及萧童身边的萧童与上官婉儿曾经的请容,深思道:“淑妃此人美貌有余,但聪慧却不足半分,谁都知道,淑妃刚嫁进皇宫之时,可是百般妖娆的妖精,据说她的媚术曾将皇上迷得神魂颠倒,不过倘若当真是如传言的那般的话,起初一向喜欢挑拨是非的她,三年前又怎么会突然安静下来,变成了今日贤淑温婉的女子?” ,若非有旁人指点一二,淑妃岂能有今日的造化,怕是早已被上官婉儿做了肉垫,今日安睡在皇陵之中“小姐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杜湘儿的功劳?” 青兰似乎有些明白了,脑中想起今日杜湘儿在‘昭云宫’大殿门口说的那番话,心头的迷雾似乎也渐渐被拨开,于是忙道:“小姐,那么我们该如何?倘若当真是这个小丫头从中搅局的话,不如让奴婢找个机会杀了她,这种女子放在后宫中迟早是个祸害,与我不利” ,而只要学会了什么叫是争斗,便知晓了怎么样飞上枝头,因而,非除不可欧阳红玉敛下睫,像是在思量青兰说的话一般,少许,她眸光幽冷的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御花园’,心头猛的泛起了一阵难以抗拒的刺痛,而后紧握拳头,冷声道:“就依青兰所说的办吧” 青兰见欧阳红玉答应了,心头一喜,随即点首,道:“奴婢一定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欧阳抿唇一笑,但那笑里,却藏着无尽的冷意与悲凉正午时分,德妃倾城与小昭仪萧敏以思念故国之名,前往尚书殿求见帝王,向帝王求得书信还国的心愿,但却被秦公公挡在门外,待禀报之后,秦公公传帝圣旨,称之曰,可派十万里加急为两位公主送信,接着,便请德妃倾城与小昭仪萧敏退出‘御书房’尚书殿‘尚书殿’内,清漪跪坐在软垫上,轻捊着长袖,执着磨石磨砚,一身狐裘长袍已被褪下,只着玄色长袍,娇美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沉静,少许,她抬起头,轻瞥帝王专心阅奏章的面容,想说什么,却又只能敛下长睫“清漪怎么了?” 御昊轩轻笑着放下手中的奏章,抬首望着清漪欲言又止的神情,懒散的撑着额头,眼中带着无尽的宠溺,而后伸手握住她砚墨的手,道:“陪着朕处理政务,是不是很烦闷?” 清漪抬睫望着御昊轩握住自己的那只修长的手,抿了抿唇,轻拧秀眉,带着几分严肃的道:“皇上难道看不出倾城郡主与萧敏公主的意图?” ,她们二人此时要捎信回国,其一,必然是想提示帝王,她们才是正妃,且还未受过宠幸,其二,则是警告她,她们现已捎信会去搬救兵御昊轩揉捏着清漪的手,执到唇边亲了一下,而后与其十指交缠,凝望着清漪有些薄怒的眼眸,懒散的笑道:“知道那又如何?” 知道又如何? 清漪一怔,而后猛的抽回手,不禁起身后退两步,清澈的眸光满是不敢置信,而后冷声道:“御昊轩,你你明明知道她们二人的意图,竟还派十万里加急给他们送信,你” ,他竟然如此对她。 御昊轩望着自己空凉的手,剑眉渐渐拧起,表情甚是不悦,他望了清漪逃离般远离的身子,眼中的宠溺顿成怒火,低沉道:“过来” 清漪望着御昊轩霸道的神情,心头一阵酸涩刺痛,想也不想的别过头,道:“不” ,而后踏步走到窗前,素手紧紧握住空镂花雕,闭上眼,深吸了一口窗外冰冷的寒气,才渐渐平静心绪的道:“皇上究竟想作何?” 御昊轩起身,脸色有些难看,他冷沉的望着清漪,信步走到她的身后,而后冷嘲一般的道:“朕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这后宫里有那么的多的女人,每一个女人都比你更爱朕,所以” 御昊轩望着清漪有些僵硬的身影,更为冷淡的道:“所以朕成全她们的心愿又有何不可?” 本书来自 526.第525章 第52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素手轻颤,清漪不敢相信御昊轩竟对她说出如此冷冽绝情的话,她紧紧握住桃木花雕,闭了闭眼,而后咬着下唇,猛的转身想冲出尚书殿,但是御昊轩却快她一步的扣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清漪挣扎,带着恼怒的挥开御昊轩的大手,但是御昊轩像是早有所预料一般握住了她的手腕,强硬的扳至身后,冰冷的眼神直直的望着清漪那恼怒却又隐恨的清透双眸,突然俯身吻住了那已经被清漪咬得出血的唇角“放开我” 清漪运气,猛的将手从御昊轩的大掌中抽出,在他再次想抓住自己的时候翻身闪过一旁,但是却没想到自己的腰身却不知何时又被握住,心头一怔,脚尖点地,空灵旋转身体,长裙如飞花一般在空中飞舞,瞬间脱离了御昊轩的掌控,翻落在书柜旁的睡榻上,可是抬眸望向那抹明黄之时,却发现御昊轩竟似笑非笑的握着一条六尺丝带凑在鼻尖轻嗅着,而后似同陶醉一般的闭上双眸心一凛,清漪的手下意识探手腰间,却发现只剩下一条束带,那用以点缀的丝带已被拉扯下来,抿唇,清漪冰冷的望着御昊轩,怒道:“卑鄙” 笑意敛去,御昊轩握住丝带的手紧了一下,而后悠悠的睁开双眼,深幽的眼神倒影着清漪的冰冷,紧握的拳头突然发出关节的响动,而后只见他突然翻身到清漪的面前,在清漪措手不及时将她压在床榻上,大手扣住她腰间的束带,隐怒的道:“你骂朕卑鄙很好,那朕就在这里要了你” “下流” 清漪心头像是被撕开了一道伤口一般,挥起手,但却依旧被御昊轩握住,接着,她腰间的束带被扯下,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她狠得猛的别过首咬住了御昊轩撑在她手边的手臂,瞬间,口中已经尝到了一股腥味,但是她却依旧狠狠的咬住御昊轩望着如此倔强的清漪,深幽的眸子闪过一丝心疼,仿佛此刻疼痛的并不是自己一般,俯首,轻吻着清漪细嫩的肌肤,直到清漪的身体不住的颤抖才罢休,而后在她的耳边低沉沙哑的道:“清漪,把朕变成你一个人的” 心一窒,眸光微动,清漪松开了口,但是御昊轩手臂上的鲜血却滴落在她的唇角,延着她的皮肤滑落在明黄色的睡榻上,但她却丝毫不关心,而是警惕的转首望向御昊轩的眼眸,但却看到了那双认真且神情的眸光。 品书网 www.vodtw.com缓缓的抽回手,纤细的指腹擦去唇角的血迹,瞳孔中尽是毫无波澜的冰冷与不信任,而后扯唇冷笑道:“然后呢?皇上还想玩什么把戏?这一次是否又是为了如月?” 而后在望见御昊轩怔住的神情之时,更为清冷的笑道:“倘若当真如此,我想皇上其实只要搬拟皇榜昭告天下,以六年前木氏冤案为由,叙你内疚之心,到时为如月册后也在情理之中,就算百官也无言反驳” 御昊轩的剑眉拧起,猛的抱起清漪的身子,望着她那双已经没有丝毫爱意的双眼,冰冷而又悲凉的道:“原来当真如此原来” ,说着,他突然掐住清漪的脖颈,眸中满是冷冽与绝望的道:“这就是你对朕的爱?原来你对朕的爱已经浅到了连一点委屈都不能承受,原来” ,说着,御昊轩猛的推开了清漪的身子,长袖一挥,将桌台上的奏章全部扫落地上,而后起身走出了大殿清漪跌躺在睡榻上,发簪上的玉簪啪的一声跌落在地板上,青丝散落,眸中的泪也顿时落了下来“小姐,小姐” 萧童焦急的冲进大殿,慌乱的眸子四处张望,在瞥见尚书房内,清漪凌乱的身影时,心一惊,赶快提裙跑到清漪身前,握住清漪垂落在冰冷明黄床单上的手,颤抖的道:“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了” 清漪眼角的泪不住的滑落,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而后握起拳头抵在自己的胸前,慢慢的起身蜷缩起身子,颤声道:“皇上人呢?” 萧童望着清漪的样子,心头虽然不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却依旧如实的道:“皇上他他刚刚出了‘御书房’,并且好像很生气” ,刚才,皇上出去的时候,紧握着双拳,眸光赤红,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一般冲出了‘御书房’,那神色吓得秦公公都怔住了,因而,她才慌张的跑进来清漪蜷缩着身子,眸光有些迟疑的瞥向明黄色御案旁一堆洒落在地上的奏章,有些麻木的任凭一脸诧异的萧童帮自己整理衣裳,而后缓缓的起身,步下冰冷的地板,走到那堆摊开的奏章中,随意捡起一本,但映入眼帘的却是被御昊轩用红笔涂掉的混乱,而那些被涂掉的字迹,却是各国即将进贡美人的名字“小姐” 萧童望着清漪手中的奏章,分外担心的唤道,而后蹲下身子劝慰道:“其实这也不能怪皇上,自古以来,帝王都必须为了权力迎娶所有王公大臣和诸侯国进贡来的美人和公主,而皇上的后宫又如此的空廖,就连皇嗣都” ,说到皇嗣,萧童突然噤声,屏息不敢再说话清漪怔怔的望着那本奏章,不觉的从手中滑落,而后如同失去生命的木偶一般起身,呆呆的望着窗外不断进来的梅花,树叶,许久,握起冰冷的手,转身走出了尚书殿‘吣心宫’后花园内,清漪披着狐裘长袍,站在正午已经渐渐熔化薄冰的荷花池边,手中握着无数梅花瓣,一片一片的抛落在平静无波的湖面上,望着那激荡起的阵阵涟漪,不觉又是一阵失神清漪,把朕变成你一个人的闭上眼,清漪挥去了御昊轩的声音,而后将手中的梅花瓣全部抛洒进了湖水中,望着那片片飘零的粉色,漂浮在水中,抿唇低声道;“轩,你的女人太多了,我再没有力气一个个的打到,将你彻底变成我的” ,就算这后宫里的女人全被她斗倒了,那又能如何? 后面将会有更多的女人进宫,更多的女人爱上他,而她却会在这里渐渐的迷失自己的爱,褪去岁月红装,直至在这红墙绿瓦中深埋枯骨“小姐” 听到清漪的呢喃,萧童不禁颤抖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跑到清漪身边,摇首道:“小姐,不要,不要离开皇上” ,虽然清漪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萧童却能够感觉到清漪的心之所想,更为体会到那种心酸与无力清漪悠悠的转首望着眼中满是焦急的萧童,却浅笑出声,而后款步走到‘观月台’旁的‘汉御书阁’门前,伸出手,推开了那扇老旧的门,踏步走进,眸光望了一眼这里丝毫未变的摆设后,走向书柜,拿起了那本写着‘御旭’二字的嫔妃招寝册,轻声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是秋风悲画扇”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是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轩,就连怜纳兰容若都能悉知后宫嫔妃的心,而你,为何却不知晓她什么都不怕,甚至是要去与那些女人争得他的爱,只要他看着她,爱着她,她就会有勇气去争斗,去布局,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可是到最后,在她争得红颜逝去之时,他又当真能还与她相守? 而且…他们之间还有如月,有欧阳红玉,有死去的皇后与上官婉儿闭上双眸,将手中的书册放下,但指腹却轻抚着那‘御旭’两个字,泪滴顺着脸颊掉落在书册上,轻声道:“如果当年清漪贵妃没有死,在红颜色衰时,你还会爱她么还会么” 清漪握起素手,缓缓的从书册上移开,睁开双眸,有些茫然若失的望着柜前二十几本帝王招寝书册,在瞥见那写着‘御昊轩’三字的蓝色封面书册之时,心头一颤,而后像着了魔一般的伸出手,将其取下“皇上的怎么会在这里?” 萧童睁大眼睛望着清漪手中的书册,按照规矩,尚在人间并且还是正统皇帝的招寝册理当放在‘敬事房’或者总管太监手中才对。 清漪拧起秀眉,也是甚为不解,但是却像是没有勇气去翻开那本书册一般,心头突然间慌得厉害闭上眼,突然想起那日花园中,御昊轩给她讲述的那段过去,深吸了一口气,蓦地觉得或许想知道那****所言真假,只要一翻这本寝册便会真相了然,倘若他欲骗她的话执书的手有些颤抖,抿唇,清漪睁开双眸望着书册上,那仿佛刻进了自己的心头的三个字,而后毫不犹豫的翻开“不要,小姐” 萧童突然握住了清漪的手,双眸带着隐隐的不安,像是里面掩藏着不可知的秘密一般,素手带着微微的颤抖,焦急道:“小姐,这都是皇上过去的事情,小姐就不必再说,人非草木,孰能无过,更何况他是皇上,这个皇宫里的女人都是他的女人” 清漪愣住,并非因为萧童这些话,而是萧童那过激反常的举动,拧眉,清漪转首望着她,却见萧童面色紧张,双眸慌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几乎混乱到无处可躲心,莫名的被刺痛,清漪突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望着萧童,缓缓的抽出手,想也不想的翻到了最后几页,却正如所料的望见了半年前记载中的一个刺眼的名字‘木如仙’木如仙是如月的亲妹妹,木成器的二夫人所生之女,清漪愣怔的望着这三个字,夹着书页的手不禁僵住,而后忍着心头的不敢置信与刺痛,一页一页的向前翻着,望着御昊轩从大婚之时,一直到如月被废后的一张又一张上出现的名字,泪,终于掉落下来“小姐,不是这样的,奴婢跟皇上奴婢跟皇上不是那样的,我们” 萧童欲要解释,但却难以成句,她望着清漪掉落在书册上的泪水,不禁也红了眼,而后普通一声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素手抓着清漪裘袍,摇首道:“小姐,是奴婢不对,皇上他只爱您一个,皇上对奴婢没有” “人非草木,孰能无过” 清漪紧紧握着手中的书册,突然悠悠的道,在萧童震鄂得睁大双眸,忘却了哭泣之时,只见她轻笑起来,而后将手中的书册扔在萧童面前,抬步向门外走去“小姐” 萧童错愕的叫唤,想拉住清漪,但是清漪却像是一阵清风一般消失在了门前。 ‘吣心宫’内,御昊轩坐在御案前,望着案桌前写下的寥寥几字,眸光深沉,少许,他伸手撑着额头,紧拧着剑眉,闭上了双眸。 “皇上” 秦公公有些忧心的上前轻唤了一声,而后将手中早已凉却的药递到御昊轩身前,小声道:“皇上,昭容娘娘脾性倔强,您别放在心上,还是先将这药喝下吧,已经凉透了” 御昊轩抬起手摆了一下,示意秦公公下去,而后睁开眼,万分疲惫的起身,突然,他剑眉一拧,大手捂住了心口处,又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 “皇上” 秦公公吓出了一身汗,他赶忙将手中的药汁放下,走上前扶住御昊轩的身子,满是焦急的道:“皇上,您快喝药吧,要不要不奴才去找昭容娘娘来” 说着,手忙脚乱的端起桌台上的药汁,颤抖的送到帝王的面前御昊轩的面色有些惨白,他坐在椅榻上闭着双眼,像是在忍受着什么难以承受的痛苦一般,就连额头上都布了一层薄汗秦公公望着帝王的神色,急得几乎没哭出来,他抖着手将药汁放下,而后想冲出大殿去找清漪,却不想脚步还没有来得及移动,就见一身狐裘锦袍的清漪不急不慢的踏进寝殿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秦公公赶忙跑到清漪身前,焦急的道:“昭容娘娘,您总算来了,皇上皇上他旧疾复发,娘娘,请您劝劝皇上把药喝了吧” ,说着,他慌张的跑到御案前,想把药汁端给清漪,却不想御昊轩却突然睁开眼,猛的一挥手,只听哗啦的一声,药汁洒落在地上,玉瓷碗四分五裂大殿内,顿时弥漫了苦涩的药味,秦公公也愣在了当场,只能怔鄂的望着灰色裘袄上的那一摊黑色液体,少许,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悲戚的道:“皇上,这药,这药已经没有了” 御昊轩慢慢的睁开眼,面色已经缓和了许多,他眸光冷清的望着站在大殿门口,那一身玄色的冷漠女子,像是心头又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大手蓦地握成了拳头,捂在心口的手也紧紧抓住了衣裳清漪冷漠的望着御昊轩强忍着某种巨痛的模样,垂落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脚步移动,缓慢的走向御昊轩,却又在接近他的一尺处停下脚步,只是望着他,像是要将他这个人看得透彻一般秦公公的眼睛已经开始泛红,他颤抖的望着帝王苍白的脸色,跪在地上的身子不住的颤抖,他想劝慰皇上,但却又不敢言,因而只能隐忍着。 皇上的病情在昭容娘娘进宫之后就没有在复发过,可是今日怎么又秦公公突然想起皇上第一次病发的时候,正是德妃娘娘入陵那日,那一日,他送茶给夜半依旧批阅奏章的帝王,却不想竟看到帝王手捂着心口,全身不住的泛着颤抖,并且左胸膛竟有黑色的血迹流出,溢满了龙袍,当时,他吓得几乎没有晕厥,在冲进寝殿之后才看到皇上手中竟执着一把满是黑色血迹的匕首,皇上竟在自残自那日之后,皇上每到夜晚思念德妃之时都会发作,那时,他每夜不得安睡,终日惶恐,好在半年前萧敏公主入嫁之时,紫玉国国主带了一名甚有名声的大夫过来,且陪嫁了一批珍稀药材,但那名大夫尚未把脉,就言皇上患得乃是心病,只能以药止痛,却不能清除其根。 但是这药材十分稀少,唯一仅有的,也在今日皇上病发之时用完了他原本以为那最后一颗药草会用不着,因为自从秦昭容侍寝以后,皇上就再没有犯过这样的病症,但今日又怎会本书来自 527.第526章 第52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公公先出去吧”站在御昊轩身前的清漪突然出声,打断了秦公公的思绪,在其惊愕之时,缓缓的蹲下身子,仰首望着御昊轩那隐忍的面容,轻柔道:“皇上由我来照顾” 秦公公望着今日有些怪异的清漪,心头没来由的一阵慌乱,但是还是低首应了声,随后颤抖着身子站起,紧握住手中的拂尘走出了大殿大殿内,随着一声吱呀的关门声,再次恢复了窒息的安静清漪望着御昊轩静默凝视自己的神色,伸出白皙的素手抚上了他俊美的面容,感受着他肌肤上的冰冷,眸中的淡漠依然如故,只是手却渐渐的滑落,直到触碰到他的握住胸口衣裳的大手,紧紧的握住,泪,落下“轩,我们” 清漪的声音又些沙哑,眸光已经看不清御昊轩的样子,她闭上双眼,任凭泪水掉落,而后深吸气,颤声道:“轩,我累了所以,不想再继续爱你了” 顷刻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崩塌了一般,整个世界沦蹋御昊轩望着清漪紧闭的双眸,深幽清冷的眸光突然像是被冰冻住了一般,只能那样深深的锁住清漪,整个人都化做了一尊雕像,许久…空气中只剩下窒息清漪不住的流着泪,她在心里不住的说着,该结束了,不留恋了,而后,缓缓的睁开眼,却连看都不看御昊轩,起身收回手,转身离开御昊轩在手中的温度消失时,身子动了一下,而后怔怔的望着清漪渐渐远离自己的身影,眸子睁大,再睁大,但是眼泪依旧掉落了下来,可是却依旧望着那抹玄色身影一步一步的远离自己,左胸口上的黑色血迹早已经染湿了明黄色的龙袍,紧握住胸口衣裳的手翻着用尽力气的青色清漪走到大殿门口,她屏着呼吸,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不让自己哭出声音,而后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拉开的门,在自己踏出台阶的那一刻,突然仓皇逃开一般的跑开…“皇上” 整个‘吣心宫’内,响起了秦公公的一声尖锐惊恐的叫声,走在‘未央殿’前的清漪身子一僵,仓皇的止步,而后僵硬的回首望着自己身后不远处的混乱,数名御前侍女跑进了‘长生殿’,但是随后却又惊恐不已的跑出,慌乱的几人乱撞一通,更有几个惶恐的哭了起来清漪怔怔的望着,而后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的跑向前去,却在踏进‘长生殿’的时候,竟看到左胸上满是褐红色鲜血的御昊轩,他站在哪里,像个魔鬼一般,吓得秦公公都不敢靠近,双目泛着幽绿而又猩红的光芒,周身满是残暴与杀气清漪吓住了,她僵在殿门口,眸中的担心顿时化作了惶恐但是御昊轩却在看到她的时候,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眼中的杀意与残暴顿时消失无踪,而后一步一步,如同鬼魅阎罗,却又像迷失方向的孩童一般走向她,在清漪后退的时候,猛的扯住她的手,急切而又狂乱的道:“清漪你要去哪里带我走,清漪你也带我走” ,说着,猛的抱住了清漪,全身不住的颤抖心,顿时被万箭穿过,眼中的泪水落得更凶,她想推开御昊轩,想知道他是怎么了,可是御昊轩却像是一只受伤的猛兽一般,死死的抱住她,只要她一动,他就像以为她要挣脱一般的更为收紧,低沉的声音满是沙哑与颤抖:“我跟你走,别丢下我,你去哪里都别丢下我” “你是皇帝” 清漪几乎无法呼吸的道,他是怎么了,究竟怎么了“我不是,我什么都不是” 御昊轩突然咆哮起来,吓得周围的人都跑了出去,而后他扣住她的肩膀,如同受伤野兽一般的咆哮:“在你眼中我连人都不算,我还是什么帝王?带我走,你当我什么都行,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不是帝王,不是” 清漪闭上了双眼,心被掏空了一般的痛,但是却依旧摇首道:“轩…你放开我,你不该是这样的,你…唔…” 突如其来的吻让清漪搓手不及,唇上刺痛与身体上的疼痛令她不住的抗拒,可是她越是抗拒,御昊轩就越是疯狂,他不住的低吼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把你藏哪里?到底该藏哪里你才不会跑掉” ,而后,他的身形定住,眸中闪出一丝光亮,接着,突然横抱起清漪,飞快的冲出了宫殿,无论清漪如何求他,他都像听不见一般,不多时,他就冲进了‘寒月宫’,跑进了那座金色的牢笼清漪的身子被放在柔软的裘毯上,身上的玄色长袍被御昊轩身上的褐红色血迹沾染,她惊恐的望着这座牢笼,而后慌忙起身,想伸手抓住御昊轩的衣裳,但是他丝毫不给她机会的冲出了牢笼,将那把大锁缠绕在门上,只听砰的一声,锁被合上…“不要” 清漪冲到牢笼边,但是御昊轩却不给她任何机会的向后退去,直到她不再能接触到他“轩,不要,不要把我关起来” 清漪紧紧的抓住金色栏杆,哭泣着望着御昊轩哀伤的眸子,抽泣着道。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但是,御昊轩却悲戚的凝视着她,而后缓缓的摇了摇头,满是悲凉的道:“你从来都不曾为我想过,从来都没有” 而后,一步一步的向殿门口退去,紧握着拳头,沙哑的道:“我爱你,已经爱到把什么都赔进去了,可是你却什么都不给我所以清漪,对不起” 清漪的心一窒,还来不及说什么,御昊轩就已经转身消失昏鸦尽,小立恨因谁。 急雪乍翻香阁絮,清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御花园’处,秦公公一身褐色丹顶鹤朝服,手执拂尘慌张的在鹅卵石小路上碎步快跑,额头上的汗已显现,口中呵着热气,气喘吁吁的踏上了白玉阶,直奔长廊西侧的‘重阳宫’而去‘重阳宫’内,欧阳红玉一身朱红,带着几分不奈却又懒散的神色坐在椅榻上,纤细的素手执着茶碗,若有所思的抿了一口,而后放下,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青兰,轻柔道;“淑妃那边还没有消息么?” 青兰望着自己的主子,摇了摇首,但却自信的道:“小姐,无论淑妃愿不愿意,只要杜湘儿一死,她便六神无主,到时候她不听小姐的,也得听小姐的” ,淑妃算什么? 在这个后宫里只要没有皇上的罩护,她就是一只软柿子,争斗,本就是各凭本事欧阳红玉垂下睫,却是轻拧了一下秀眉,而后有些烦躁的起身,移步走到殿前,望着渐渐昏暗的天空,不禁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但却被大殿前的一阵凌乱脚步声惊扰,她睁开眼,却望着满身大汗的秦公公直奔而来,心头一怔,整个人都僵住秦公公慌忙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在抬首之时,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的上前跪拜道:“奴才参见贤妃娘娘,娘娘千岁” ,说着,忙喘息道:“皇上请娘娘去一趟‘吣心宫’青兰怔住,她赶忙走上前,站在欧阳红玉的身侧,神情疑惑,想问秦公公是为何事,但却听欧阳红玉道:“秦公公可知皇上为何召见本宫?”秦公公擦了两把汗,依旧有些喘吁,但却如同往常一般恭敬的回答道;“回贤妃娘娘的话,奴才也不得而知,还请娘娘速速备辇,跟奴才前往‘吣心宫’”欧阳红玉的面色看不出悲喜,她的双手紧紧揪住丝帕,可见心头诚然忐忑,少许,她稍稍平定心绪,深吸了一口气,才伸手放在青兰搀扶的手上,低声道:“有劳公公跑了一趟了,本宫稍后就去,公公请先回吧”秦公公忙勾身道:“奴才不敢,奴才告退”欧阳红玉点了点首,有些心事重重的转身走回内殿,示意两名守门的侍卫前去后备轿辇,而自己则是走进寝室梳妆换衣。“小姐”青兰跟随而至,满脸担忧,跟着欧阳红玉走到镜前,拿起一把桃木梳,轻声道:“小姐,皇上从来都没有传唤过您去‘吣心宫’,可是这次”,说着,青兰的面色更为担忧,她放下手中的梳子,紧张道:“要不,小姐先别去,待奴婢先去探探虚实再做定夺?”“皇上召见,是能拖延的么?”欧阳红玉望着镜中的自己,突然间心头像是也她先了一个无底洞一般,究竟皇上为什么要召见她,所谓何事?自从三年前的那日之后,皇上就再没有召见过她,而今日却…如此突然。虽然她自信,凭借皇后的死与太后这几年的忧伤,皇上决然不会绝情到将她如何,但是闭了闭眼,欧阳红玉努力平定心绪,而后抬起手,拿起桌台上的一个首饰盒,轻轻打开,而后取出了太后赠送的一只羊脂玉镯套在手腕上,又取了一对翡翠耳坠戴上耳垂上,而后拿起几只金钗,沉声道:“青兰,将这些皇上与太后当初赏赐的首饰给我戴上,倘若当真有个万一…或许还能使皇上顾念一些往日恩情”,说到这一句的时候,欧阳红玉的声音竟有些颤抖青兰的身子一僵,而后慌张的道:“小姐在胡说什么呀,倘若倘若奴婢现在就去找太后,只要有太后在,皇上不会如此绝情的,奴婢现在就去”,说着,青兰就往寝室外跑去,但却被欧阳红玉唤住。青兰的脚步滞住,但却像是不敢回头一般,少许,只见她缓缓的回转身,扑通一声跪在欧阳红玉面前,哭道:“小姐,是奴婢与胡海对不起您,倘若当初胡海没有那么冲动的想除去德妃腹中皇嗣的话,也许也许皇上还会顾念小姐的”欧阳红玉望着青兰哭泣的神色,眼中尽现哀凉之色,她闭上眼,无声的摇了摇首,抿唇道:“青兰,帮我换件皇上最喜爱的素衣,皇上曾说,我是最懂他心的女人,所以所以我不能让皇上久等”‘吣心宫’中,萧童低首,双眸通红的跪在御昊轩的身前,双手紧紧的握着丝帕,安静得让人忽视,就连落泪,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太后坐在一旁的椅榻上,两鬓白的发髻上只戴了一只凤簪,她担忧的望着坐在御案前一言不发的帝王,闭上眼叹息了一声,少许才意味深长道:“皇上,刚才听萧童这么一说,哀家道是觉得是雪儿委屈了,不如就找个借口将雪儿放出来吧,倘若要是怕雪儿生气的话,不如哀家去帮你说说”萧童吸了吸鼻子,微微抬起首,但是在看到帝王冰冷的面色时,又赶紧低下首,素手执着丝帕掩在唇上,拼命压抑着痛哭的冲动,少许,她才听到帝王低沉冷冽的声音:“清漪她会离开朕”太后与萧童均是一怔,半晌,才明白帝王话中的意思,萧童红着眼睛哽咽道:“奴婢这就去跟小姐说实话,告诉小姐皇上的用心”,说着,她仓皇的起身,但却因为跪得太久,刚站起,有踉跄一下摔倒在地上,吓得守在一旁的御前侍女赶忙上前搀扶太后有些不忍的望着萧童,不禁有些责怪的道:“皇上,哀家也不管萧童是否当真侍过寝,但是她的名字既已记册了,就是您的女人了,今日她没有犯错,皇上就让她跪在这里几个时辰,一个小丫头怎么能受得了这个罪?”,说着,太后不禁起身,走到萧童身前,柔声对依旧冷俊的御昊轩,道:“再说了,倘若这事被雪儿知道,怕是又要生气了”说到会让清漪生气,御昊轩的神情顿时紧张了起来,随后望向萧童,如同威胁一般的道:“倘若她敢告诉清漪,朕就”,话落,御昊轩竟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无论皇上‘就’什么,就算是割了萧童的舌头,让她不能却去跟雪儿说,雪儿也会生气”太后接了帝王的话,毫不遮掩的将事情说破,而后走到御昊轩身前,拧着眉宇,道:“皇上,您从来都是一个严峻的帝王,喜欢一个人还需要如此遮掩么?哀家可记得,你与雪儿大婚之夜,可是三更半夜来就见哀家,要哀家帮忙而今是怎么了?”太后刻意省去了中间的话,而后在御昊轩眼中闪过凌乱之时打住。“母后,儿臣”御昊轩的声音竟有些迟钝,眼中的冷冽也已经退逝,但却满是浓烈的悲伤,像是脱去了伪装的猛兽一般,有些无助的让人心疼太后望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的帝王,心头一阵酸涩,有些疼惜的伸出苍老的手抚着御昊轩日渐消瘦的面容,扣住帝王的肩膀,柔声道:“皇上,哀家当初帮你推波助澜,是因为哀家终于看到皇上可以像一个平凡男子一样去喜欢一个女子,而且,皇上当时如此的霸道的对哀家说,说要雪儿,那时,哀家很欣慰,而第二日晨省之时,哀家也的确见识到了雪儿的聪慧,当时,哀家在想,不愧我哀家的好皇儿挑选出来的”,说着,太后的声音不禁有些沙哑,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可是现在皇上是怎么了?难道要哀家后悔当初成全你与雪儿么?为什么皇儿也要像先帝一样,为了一个女子,就连名誉与江山社稷都不要了”御昊轩闭上了眼,拳头紧紧的握起,而后,慢慢的松开,他睁开眼,如同企求一般的望着太后,低沉沙哑道:“母后以前教孩儿,只要是真心喜欢的,就去抢,哪怕是那人不是心甘情愿,因为只要在你怀里就是你的。可是,母后为什么不告诉朕,怎么去舍弃她,为什么不告诉朕,原来这样会这么痛苦”太后隐忍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她心疼的望着皇帝,想安慰,却才惊觉,原来自己真的已经老到没有办法再教他什么,少许,她才沙哑的道:“哀家一辈子都忘不了先帝,皇上,哀家教错了,哀家不该那么教你”,舍弃一个自己所爱的人,就连他自己花尽了一辈子也没有能做到‘吣心宫’外,欧阳红玉步下轿辇,抬首望着这座,自己从来都不曾因为帝王传召着踏进过的宫殿,眸光停留在‘吣心宫’那三个金色的大字上,少许,她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气,举步走进青兰站在殿外望着欧阳红玉从容优雅的背影,想嘱咐两句,但不知该说何,因而,她只能站在守门的侍卫面前,略带焦急的道:“小姐,奴婢在大殿外等您”,所以您一定要保重欧阳红玉的脚步沉了沉,却没有回头,少许,在六名御前侍女的跟随下,不多时就消失在空荡幽深却又寂寥的‘吣心宫’大殿内‘长生殿’前秦公公焦心等候,他虽然不知今日又发生何事,但是只要脑海中心一想到今日帝王那如魔鬼一般的模样,他的心就不禁颤抖起来,虽然,现在大殿内的那些御前侍女表面都装做若无其事,但是他知晓,她们的心里必然也如他一样惶恐想到此处,秦公公有些担心,正在烦乱之时,他一抬首,却见不远处正走来数个人影,心一动,便迎上前去,道:“奴才,见过贤妃娘娘,娘娘稍等,现在皇上正与太后议事,怕是不能打扰”太后?欧阳红玉平静的面容怔了一下,眸光染上了几许希翼,但随即掩去,庄重的道:“太后也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太后从不踏入‘吣心宫’,今日怎么欧阳红玉的话音刚落,站在其身后的六名御前侍女,个个面色苍白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但都不敢出声,只能惶恐的低下首。“娘娘多想了”秦公公赶忙急声说道,但却显得分外慌张,而后低首颤声道:“娘娘稍等,奴才这就去禀报”本书来自 528.第527章 第52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秦公公慌张的神色令欧阳红玉起疑,但她还未及问起,秦公公就已推门而入,接着,欧阳红玉看到了站在大殿中央,低着首,如同犯了什么大错一般的萧童,而后,殿门被关上欧阳红玉怔在那里,心头一阵难以形容的忐忑,素手不禁捏紧了丝帕,少许,她转首望着身后六名神色惶恐不安的御前侍女,秀眉拧紧,而后试探的轻声道:“萧童怎会在皇上的寝室内?莫非秦昭仪也在?” ,倘若是,那太后又为何来此? 那几名侍女愣了愣,面容上的惊恐依旧,似乎不能理解欧阳红玉的话一般,半晌,其中一名年纪甚小的侍女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才开口喃喃的道:“娘娘说的是…木御女么?她…她今日似乎是惹得昭容娘娘不开心了,所以被皇上罚跪在‘长生殿’中,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吧” 话音刚落,欧阳红玉睁大了双眸,什么叫做木御女,但另外几个御前侍女此时竟也如梦初醒的道:“哦对,那位御女是皇上钦封的,但是还是跟随着昭容娘娘伺候着,今日,也不知道因了何事,竟然哭着来向皇上请罪,后来就被皇上罚着跪在殿内” 萧童木御女? 欧阳红玉感觉自己的全身的力气都被冻结,一时间竟僵在那里动也不动,少许,才平息自己心头澎湃的酸涩,紧握拳头,忍声道:“那位木御女为何被钦封?” ,为什么她竟连一点风声都不曾听到? “她” 几名侍女欲言又止,而后别扭的道:“奴婢也不得而知,只听说是在半年前得了皇上宠幸,还被记了册,但是后来就被秦公公带走了,奴婢们也有大半年没见过她,直到昭容娘娘被宠幸后才又出现,一直跟着昭容娘娘” 欧阳红玉听着眼前的侍女说完话,而后竟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般,她的手都开始渐渐颤抖,红唇紧紧的抿着。 没想到她万万都没有想到,突然,欧阳红玉笑了起来,那笑,带着凄凉和掩饰悲伤的无助,这一次,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萧童只是萧童的一个丫头,却也能代替其主侍奉帝王,而她“娘娘” 六名侍女均是不安的望着欧阳红玉那明明在笑,但却落泪的面容,没人再敢说一句话,而就在此时,秦公公从殿内走出,紧了紧手中的拂尘,踏步道欧阳红玉身前,恭敬的道:“贤妃娘娘,皇上请您进去” 欧阳红玉的身子怔了怔,像是已失神很久一般,而后在秦公公抬首时,惊讶的眸光中擦了擦眼中的湿意,而后转身走进了大殿内欧阳红玉踏步走进大殿,双眸闭起,而后心伤难掩的走上前,微微的福身,声音略显不稳的道:“臣妾参见皇上,见过太后” ,而后抿着红唇,悄悄抬睫,便看到了跪在一旁,眼中也带着微红的萧童,而后便低下首,像是多看任何人一眼都没有勇气一般“子辰今日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又生病了?” 太后关爱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怜惜,而后欧阳红玉就看到了一双明黄绣金丝九凤琉璃坠的元宝底鞋子,冰冷的素手也被抓进了太后温暖却苍老的手中,只听太后又道:“唉…皇上,你宠爱秦昭容是一回事,但是你可冷落子辰不少时日了” 欧阳红玉怔了怔,恍然的抬起首,但是眼中溢出的却满是被羞辱的痛楚,她终于了然皇上今日为何要召见她,原来又是因为太后…想到此处,欧阳红玉只觉心痛难当,她颤抖着握住太后的手,悲伤道:“不要太后,臣妾不要您为臣妾求皇上恩赐一夜恩宠” ,曾经发生的类似,此时此刻浮现眼前,欧阳红玉才心痛的发现,原来这不是皇上的宠幸,而是侮辱太后拧起眉宇,有些不解的望着满面泪痕的欧阳红玉,更深疼惜的拿起锦绸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心疼道:“子辰怎么哭了呢?这孩子真是…夫妻之间还有什么要不要的,更何况皇上今日已经同意点了你” 欧阳红玉摇首,她悲伤的转首望着坐在椅榻上面无表情,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曾的御昊轩,眼泪更为控制不住,她颤着声音道:“皇上点了臣妾…可是还是是真心点了臣妾的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她拿自尊来求一个男人宠幸自己? “皇上” 太后望着帝王那无动于衷,仿佛已经没有了灵魂的躯体,不得不斥责的唤了一声,而后走上前,小声道:“子辰也是你的妻子,无论您多宠爱雪儿,你都不能负了子辰啊,更何况皇后已死” 御昊轩冰冷的眼眸像是被一层薄雾迷住一般,谁都看不清他的神色,而后,只听他打断太后的话,那低沉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冷漠的道:“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 众人都怔住,包括太后与欧阳红玉,而萧童更是不敢相信的望着帝王那决然却又冷漠的神色,突然,她再不顾许多,挣脱御前侍女的手,冲到帝王身前,沙哑的道:“皇上,您不怕我家小姐飞回天上去吗?还是在您的心里,她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重要” ,为什么,为什么他如此爱小姐,却还是答应太后的请求御昊轩的眸光动了一下,像是有了一丝生气,但随即又恢复了冷淡,冰冷的瞳孔满是夜色一般的黑漆,而后,只是冷清的道:“她飞不走的,朕…已经打算折断她那双羽翼” ,说着,他的眸光更冷,残忍道:“而且朕也想知道,是不是朕当真非她不可” 萧童惊愕,几乎没有瘫软在地上,而欧阳红玉更是吓住了哭泣,她从来都不曾见过如此冰冷的帝王,更没有听到皇上说过如此残忍却又深通人心的话,一时间,她的心头纷乱交杂,双眸震惊的望着帝王…感觉自己的心,已经痛得千疮百孔,甚至忘却了什么叫做呼吸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大殿内,所有人像是被冻住一般,没有人再敢说话,太后也有些惊恐的放开欧阳红玉的手,俯首望着似乎已中毒太深的皇帝,颤着手指向御昊轩,道:“皇上,你当真要哀家因为撮合你与雪儿之事成为千古罪人么?皇上,子辰是您的妻,她不像那些没有被你宠幸过的女人,她已经是你的人了” “不要再说了” 欧阳红玉突然捂着头叫到,她那突如其来的叫声让殿内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而后,只见她如同身心俱裂一般,双眸痴痴的望着御昊轩冰冷的眉眼,紧握着素手,痛彻心扉道:“臣妾死心了,这一次,臣妾真的死心了…原来臣妾在皇上的眼中竟然只是一个一个” 说到此处,欧阳红玉的身子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变得有些飘忽,她眼中的绝望慢慢的变成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死寂,而后,她慢慢的后退,像是再不敢如此接近眼前这个冷漠的男子一般,苍白的面容带着悲痛的神色,而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俯下身子,狠狠在冰冷的地板上叩首,恍惚道:“请皇上…允许臣妾削发为尼,终生独伴青灯以仅剩苟且之余,为我天朝与皇上祈福” “子辰” 太后呆住了,她的身形晃了晃,几乎瘫倒在地,好在秦公公反应过来,急忙冲上去搀扶住。 但太后却哭了起来,她在秦公公的搀扶下,颤抖着身子走到跪在地上的欧阳红玉身前,苍老的声音带着悲痛的道:“子辰,你在胡说什么你是天朝的贤妃呀,你怎能子辰,是哀家害了你,是哀家造的孽” 冷清的‘寒月宫’内,清漪静静的坐在牢笼里,将身子蜷缩在这个黑暗得连烛火都没有的红纱笼罩的小小空间,素手扯着棉被,将自己裹住她望着那渐渐蒙上黑暗的天色,心也越来越沉,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竟是如此的害怕黑暗揪住棉被的素手动了一下,却是更为惊恐的拉住棉被,冰冷的寒气不断从大殿外弥漫进来,如同鬼魅索命一般,将整个大殿都包裹在寒雾中许久许久大殿外响起了一阵沉重却又凌乱的脚步声,乌云却蔽月,清漪朦胧的闭着双眼,疲倦的想睁开,但是大殿内的寒冷让她已经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分辨走来的人是敌是友,更何况在这里,她从来都不曾有一个真正的朋友,或许御昊天算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殿外更为寒冷的空气,并且让这里的寒冷弥漫上了一层浓烈的酒气酒清漪惊醒,她慌忙的起身,但是四周的黑暗根本令她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听着那脚步声接近牢门的方向,而后,哗啦一声锁链声,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清漪屏息,她睁大双眸,却依旧看不清眼前的人,但是鼻子却闻到了那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龙綖香心一窒,清漪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揪紧着棉被,却听到御昊轩低沉沙哑的声音;“清漪朕不想来的可是朕喝了那么多的酒,喝到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却…还是能走到了这里…” 泪,因这句话而掉落,清漪无声的哽咽,感受着那阵带着浓烈酒气的龙綖香越来越近,而后一个温暖而又满是寒意的怀抱将自己包围,耳边溢满了他沙哑的声音:“清漪朕该怎么办朕那么爱你,朕舍不掉,朕该怎么办” “轩” 清漪颤抖着声音轻唤,双手胡乱的摸着他的身体,带着哭泣的哽咽,道:“轩,让我看看你的伤…你流了那么多的血” ,说着,清漪的眼泪流得更凶,这半日,她的脑中一直不断重复着御昊轩身上满是褐色血迹的模样,那样子,让她心头像是被硬生生挖去了一块般的疼痛“清漪…不哭” 御昊轩冰凉的手轻柔在清漪的脸上抚着,但是清漪的泪却流得越凶,而御昊轩则是亲吻着她的脸,大手抱着她的柔软的身子,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轻声却低沉的道:“清漪…你哭…我这里会好疼…疼…就会流血” 清漪惊住,像是不敢再哭一般,强忍着鼻尖的酸涩,却更为痛恨这里的黑暗,她慌张却又小心翼翼的抚着御昊轩的胸口,抽泣道:“轩,我看不见你,伤口在哪里有没有止血” 御昊轩握起清漪的手,黑暗中,他的动作轻缓得像在执行某种仪式,而后,他解开自己的衣襟,将清漪的手放在那冰冷粗糙的伤疤上清漪的手颤了一下,指腹上的触感让她的心头酸涩难当,抬首望着他,但黑暗却让离得如此近的两个人都分不清轮廓,可是清漪能感觉到他看着她,清浅的呼吸带着浓浓的哭意,沙哑道:“轩…让我看看你轩,我好害怕,我看不见你” ,今夜的他,太过反常,反常得令她感觉害怕“如果你一辈子都看不见会不会永远都不会再离开” 低沉的声音带着某种绝然,炽热的气息在清漪的耳边吹拂,腰际被那只大手收紧,而后温热的吻点在她的额头上:“清漪最后一次朕最后一次求你留在朕身边…最后一次” “轩” 清漪心头一阵慌乱,她不明白御昊轩想说什么,她想问,唇却已经被封住,跌入了这狂热的意乱情迷一夜寒风催人老,风也萧萧,雨也萧萧‘重阳宫’内,一片死寂,守殿的侍卫与宫女个个低首,如雕像一般,谁人无语。 大殿之外,贵妃、淑妃、德妃以及小昭仪萧敏都纷纷来至,但却只能站在大殿之外等候,因为按照怀月历来的规定,后宫嫔妃出家为尼,需尽十八洗礼,进寺庙之后还将沐浴更衣剃度,而后独自闭观静修七七四十九日,方是洗尽红尘俗世淑妃手握丝帕,心头忐忑难安,昨日贤妃‘吣心宫’之行,多数人已有所耳闻,但却众说纷坛,根本无从分辨真假,也有耳闻太后怒骂帝王薄情,但却因为太后入住‘坤宁宫’,除帝王与欧阳红玉之外,根本不见任何人,因而也无从取证。 但唯一可证实的消息,便是萧童身边的丫鬟萧童已经被晋级为七品御女“淑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德妃倾城瞥了一眼额头上已经冒出些许薄汗的暮慈,抿了抿红唇,眼中闪过一丝,却温婉轻柔的道:“今日受礼的是贤妃,怎么淑妃娘娘倒是如此紧张?” 淑妃的眸光一颤,而后转首望向一脸平静的倾城,心头不禁升起了一丝怒意,刚想开口反驳什么,却被杜湘儿扯了一下衣袖,而后只见杜湘儿带着几许沉重的道:“德妃娘娘说的是,我家娘娘与贤妃娘娘情同姐妹,也一起服侍了皇上六载有余,论感情,自然不是新进嫔妃所能及的” 本书来自 529.第528章 第52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说完,杜湘儿拿着丝帕为淑妃擦了擦汗,声似安慰道:“娘娘,就算您舍不得贤妃娘娘,也要保重自己呀,再说贤妃娘娘乃是为我朝牺牲,后宫中能有如此贤德女子,娘娘理应为皇上高兴才是” 杜湘儿的话还没说完,德妃倾城的面色已经黑了一半,她瞪着淑妃与杜湘儿,少许,才深吸了一口气,藏在袖中的玉手成拳,隐忍道:“淑妃娘娘身边的这个丫头倒是机灵可人,说不定哪日也能如秦昭仪的丫头与当年德妃提拔的冬月一般,能晋级个御女也说不定” ,说着,倾城娇美的容面上民企一抹讽刺的笑意,捏着丝帕掩唇,装作无意失言的模样“你” 淑妃当真恼了,但是话还未说完,就再次被杜湘儿阻拦,双方争执之时,却听‘重阳宫’大殿内一阵凌乱却又整齐的脚步声,而后众人便看到大约十八名僧尼身着灰色长袍,每人手中端着一盆冰冷的水,匆匆步下石阶,分九人各站在殿前的两侧淑妃心头的气愤在此时顿时消散,她有些颤抖的望了一眼那些尼姑手中的金盆,不禁后退了一步,握住杜湘儿的手,道:“湘儿,这,这天很冷,她们” “娘娘,这是后宫法典上的规矩,是不容改变的” 杜湘儿冷眼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似乎有些陷入云里雾里的倾城与萧敏,唇边冷讽,道:“等会,德妃娘娘想必就会知晓,我家娘娘为什么如此担心贤妃了” 倾城一怔,美目扫向杜湘儿,红唇一抿,想说什么,却又压抑住,她的确不知晓天朝后宫的法典,但是此刻却能隐隐探出丝丝不寻常的气息,因为平日里自命清高的贵妃如月在此时竟一语不发,那神色竟与淑妃一般紧张。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于是,倾城深吸了一口气,抬首同他人一起望向那空荡的大殿,等待欧阳红玉出现大殿内,欧阳红玉只着一件单薄的素衣,苍白的面容未施脂粉,整个人跪在大殿中央,而身后,一名年长的老尼姑正在用梳子梳理她披散的长发,口中念念有词,但却无人能听懂。 青兰跪在一旁,哭得已经失去了力气,她红着眼睛望着面无表情,如同一片死寂的欧阳红玉,抽泣道:“小姐,您这是何苦就算就算皇上不再顾念夫妻之情,您也不必…不必如此糟蹋自己呀” ,昨日在‘吣心宫’中发生什么,小姐一句不曾提及,整个人就像已经失去了生气了一般,而今晨…却要削发为尼欧阳红玉闭着双眼,像是什么都不愿再看见一般,少许,她缓缓的睁开,望着镜中因情字而憔悴伤神的面容,却轻笑起来,呢喃道:“一点相思,三千烦恼丝” ,而后转首望向青兰,伸出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徐徐的道:“情在不能醒…青兰,出宫嫁个好人家” 情在不能醒…执迷中却能一语道破天机的话语,青兰早已经枯竭的泪水再次落下,她紧紧抓住欧阳红玉的手,不住的摇首,哭道:“情在不能醒…可是削去这三千青丝,情就不在了么?难道成尼之后就能忘了么?小姐,不要…不要做这样的傻事,不要” 欧阳红玉望着青兰满是泪痕的面容,却是闭上了双眼,而后,平静的道:“师太,开始吧” 一剪刀,断发如丝,纷纷落地,灰袍女子将那缕青丝捡起,拿起一旁的宫女捧上的红线系好,而后放在铺着红棉盘内,双手合十,道:“一刀断恩,脱离红尘,请小施主将此物交给皇上,贤妃的法号为‘断尘’,将来圆寂之时,只能将生前青丝葬入皇陵” 那名宫女望着锦盘内的青丝,双手不禁有些颤抖,但却低首,道:“奴婢遵命,奴婢告退” ,说着,便捧着这缕红线青丝匆匆走出大殿,步下石阶,在众妃身前碎步走过,而后向‘御花园’方向跑去淑妃睁大双眸,望着那名小宫女远去的身影,素手紧紧的握起,喃喃的道:“剪了当真剪了” ,而后忙转向杜湘儿,有些魂不守舍的道:“青丝断,恩情了,湘儿,是不是此时,就算贤妃反悔,死后也不能再葬入皇陵了?” ,真的见了…欧阳红玉竟是认真的杜湘儿望着那名宫女匆匆消失的身影,心头也是一怔,而后点了点首,轻声道:“回娘娘的话,按后宫法典中记载,后宫嫔妃一旦被僧尼落下‘断恩发’,就再不是皇上的人,将来仙逝之后,只能以‘红线青丝’入葬皇陵,而贤妃娘娘…之于皇上而言,从此是陌路人” 此言一出,德妃倾城与小昭仪萧敏都被吓住,二人睁大双眸望着淑妃与杜湘儿,接着,只听小昭仪萧敏有些结巴的问道:“‘断恩发’贤妃姐姐要跟皇上断绝夫妻恩情么?为什么…为什么就连仙逝都不能入皇陵?” ,后宫嫔妃争斗一生,无非就是为了抢得身前宠爱、历史名垂与死后的栖身之地,贤妃如此聪慧,又怎会自绝后路? “这就是后宫的法典,并非所有的嫔妃仙逝之后都能入葬皇陵,无非是二品以上,或者死后加封的嫔妃才可以,就像先帝的华贵人,她虽贵为皇上生母,但却因为身份低微而不能入葬皇陵,还是后来皇上即位之时,加封为‘圣德母后’才搬迁入皇陵,但是却还是只能迁入冬陵,跟葬于南陵的先帝寥寥相隔” 杜湘儿轻柔的说道,而后望了一眼满脸纯真却又震惊的萧敏,抿唇道:“这也是为什么后宫的女人都要往上晋级的原因” 一生身为帝王的女人,但死后却连皇陵的一呸土都无法触及,的确是悲哀的,但是皇帝的女人实在太多了,并不是什么女人都有资格下葬皇陵,更别说是帝陵,就同太祖一般,他逝世以后,竟下旨只与清漪贵妃合葬,其他嫔妃一并葬入了冷宫的后山上,就连第一位皇后荷清婉,都只能孤单的被埋在另外一个陵墓中一时间,大殿外鸦雀无声,众人的心思难辩,但唯一相似的,便是对这后宫法典中的残酷心有戚戚,就连气焰高涨的德妃倾城都沉寂下来少许,大殿前,一声传唤,道:“洗尘之礼开始” 众妃都楞了一下,而后不约而同的抬首望向大殿内,那缓步走出的欧阳,个个面色不尽相同,像是屏息凝视一般,众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欧阳红玉的身上,而后,只见欧阳红玉一身单薄的衣裳,白色的鞋子踏步而下,如同没有生气的木偶一般,在那名老尼姑的带领下慢慢的走着欧阳红玉微微抬首,望着大殿外的众妃,眼中的情绪像是已经完全死寂了一般,她双手握住胸前,空气中的冰冷已经将她的唇冻得乌紫,轻缓的脚步不急不忙,却毫无退缩的向那两排站立的尼僧走去,而后,两盆冰冷的水泼洒在了欧阳红玉娇小的身上德妃睁大了眼,吓得不禁后退了一步,萧敏更是失声叫了起来,淑妃与如月的神色突然还算镇定,但是握着丝帕的手都开始颤抖,只因他们虽然听说过这种仪式,但却没有想到真正见识竟是如此的令人惊恐,毕竟这才是寒冬腊月最冷的气节欧阳红玉闭着双眼,全身已经湿透,长发与衣裳都贴在了身上,冰冷的寒气让她不住的颤抖,面色更为苍白无血,但是,她却还是移动了脚步,紧接着又是两盆冰冷的水如雨淋下,哗啦一声倒在欧阳红玉的身上,而她,却闭上眼睛,又慢慢的睁开,接着,再向前站在殿外的嫔妃们都吓得面失血色,小昭仪萧敏更是几乎没有瘫软在地上,好在有宫女搀扶着,才没有当众出丑。 如月望着欧阳红玉那平静却又倔强的神情,心被揪起,闭上双眸别至一旁,不忍再看。 而淑妃则是掩着唇,像是极力克制着想尖叫的冲动一般,仿佛被泼洒冷水的是她欧阳红玉的脚步已踉跄,冰冷的水如此寒冰一般刺进了她的肌肤,让她的全身冷得麻木,就算视线去思维都不能控制,而后,在最后两盆水泼洒而下的时候,颓然晕厥在地,娇柔的身体就像秋风中的落叶一般,失去了生命力“啊” 淑妃在欧阳红玉晕厥的那一刻,终是忍不住叫了出来,德妃更是踉跄的扶住了一旁的宫女,双眸定定的望着眼前那个倒在冰冷潮湿的地上的白衣的女子,素手指着那些站立在那里,丝毫不动的僧尼,颤抖着:“你们…你们还不将贤妃娘娘扶起来” 但是,却没有一人理会,那些人就如雕像一般站在那里,丝毫不问已经奄奄一息的欧阳红玉。 少许,只见大殿前的那名年老的尼姑走上前,向众人道:“经过十八盆水的洗礼,断尘已然洗尽铅华,从此再与这十丈红尘隔离,皈依我佛” 话落,那众名僧尼才将晕厥的欧阳红玉扶起,但欧阳红玉此时,却如同断线的木偶一般,双手垂落在冰冷的空气中,泛着纯净却又如同死亡一般的白色,紧闭着双眸贤妃接受十八盆水洗礼之事,在皇宫的各处传播,一时间,整个后宫的人都心怀惶恐,无非传言是否添油加醋,但是在寒冬腊月内,用十八盆冰冷的水浇淋而下,那感觉可想而知,更何况贤妃至此还在昏迷之中‘坤宁宫’中,太后坐在凤椅上,像是一夜之间老去所有岁月一般,双眸呆呆的望着前方,在韩公公前来奉茶之时,竟颤抖的拿不稳,将那滚烫的茶水泼洒在了地上,玉茶杯哗啦一声跌得四处飘零“太后” 韩公公赶忙冲上前,不住的用衣袖擦拭着太后身上的水泽,惶恐的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你的确该死” 突然间,大殿门口传来一声呵斥,韩公公的身子一僵,随即转首,却见帝王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踏步走来,面色凝重的分外骇人韩公公的心一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惊恐万分的叩首道:“奴才该死,请皇上责罚…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说着,韩公公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御昊轩丝毫不理会跪在地上的韩公公,跨步上石阶,走到太后身前,握住太后的手,眸中带着忧心,低沉道:“母后,您没事吧?” 太后在听到帝王的声音时,眼中有了些许波动,苍老的手动了一下,而后握住了御昊轩的手,声带颤抖的道:“皇上子辰” 御昊轩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自然,而后低沉却又温柔的道:“子辰没事,已经醒了” “醒了?” 太后眼中的泪不禁流出,她握紧御昊轩的手,摇了摇首,双眸恍惚的道:“醒了又能如何?她已经不再是后宫嫔妃,已不再能陪在哀家身边…老头,老头是想要欧阳氏的基业断送在哀家手上” “母后” 御昊轩担心的望着太后略略激动的神色,想安慰什么,但太后却老泪纵横的道:“皇上,哀家哀家愧对欧阳氏的列祖列宗,更愧对先帝…愧对太祖皇帝…” “母后,是儿臣的错” 御昊轩担忧的望着太后悲痛的神色,不住的安慰道,但是太后却更为伤痛,泪流不止。 许久在帝王的宽慰下,太后渐渐平息了激动,但却如同嘱咐遗言的道:“皇上,哀家想见见雪儿,哀家…怕是见不到雪儿为皇上生添龙嗣了” “母后” 御昊轩的口吻满含内疚,但是太后却摆摆手,叹息道:“皇上,哀家不怨你…都是哀家的错,哀家当初不该那么教你,更不该…让你的心深陷在雪儿身上,后宫的这些悲剧,是哀家的失策,都是哀家” 御昊轩闭上了双眼,大手紧紧的握住太后苍老的手,而后突然跪在太后身前,低沉却又沙哑的道:“母后儿臣对不起您” ‘寒月宫’前,帝王的龙辇匆匆行驶,飞奔在前往‘坤宁宫’的路上清漪坐在车辇内,双眸望着罗纱帐外纷纷避让的宫女与太监,素手不禁握紧了手中的丝帕。 她并不知晓一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这一路上却听到一些凌乱的议论,虽然只是只字片语,却也能拼凑得出其中的丝毫,因为,贤妃的名字竟在这些议论中反复出现闭上双眸,思及昨日之事,清漪的心头竟窒痛得有些无法呼吸。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平静自己内心的纷乱,但竟愈是看清了自己的在意在意清漪缓缓的睁开了双眸,眸光流露一丝忧伤,而后唇角竟溢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她从来都不知晓,自己竟那样在意御昊轩是否宠幸过萧童,在意到竟让她此刻想起,依旧想逃离这座四面红墙的地方。 只是,昨夜的自己,竟会因为他身上的伤忘却了这份在意,奈何忘却,却依旧会记起本书来自 530.第529章 第52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心头的酸涩又开始蔓延,清漪垂下眼睑,想掩去这份难堪不甘,只是愈是如此,心头却愈是疼痛花园西侧的小道上,寒风呼啸而过,带着几许湿意,迎面而来,掀起了车辇的罗纱帐,涌进了无数冷意清漪的秀眉轻动,在抬眸之时,竟无意中瞥见无数宫女围绕在不远处的‘重阳宫’前议论着什么。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心一悸,清漪抬手掀开轿帘,却见那些宫女个个面色恐惧,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事一般“停下” 清漪突然清冷道,而后在车辇停下之时,提裙走下,双眸疑惑的望着不远处堆积的人潮,心头忐忑的问道:“秦公公可知‘重阳宫’发生了什么事” 秦公公面色有些苍白的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喧闹,手中的佛尘不禁握得更紧了些,而后恭敬的小声道:“奴才回昭容娘娘的话,是贤妃娘娘6她她昨日向皇上请求削发入寺,为我朝祈福…因而,因而今日想必是‘护国寺’的僧尼们前来为贤妃执行‘十八洗礼’削发?清漪的心一抖,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低首,神色极为不自然的秦安,心头突然有些慌,抿唇道:“昨日…昨日贤妃与…与皇上发生了什么?”,清漪感觉自己的心有些微颤,竟有种冲动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听秦公公的回答,但是,她终究还是忍住了秦公公低着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在进退不得之时,只能闭眼,横下心,道:“回娘娘的话,昨日皇上在太后的要求下,点了贤妃娘娘的牌子,但是…但是却在寝宫内,太后与皇上不知为何事而起争执,而后贤妃便自请入庵了”清漪的身子僵住,心像是被什么碾过一般,让她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少许,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声音平稳的道:“皇上…他同意了招寝贤妃?”秦公公先是一怔,刚想为皇上辩驳,但是却又不敢将皇上所言讲出,只能低应道:“是,不过此事乃是太后所提”“我知道了”不及秦公公说完,清漪便打断了他的话,她抬起首,有些清冷的望着前方,对秦公公道:“我想去见一见贤妃,等会就回来…”,说着,不等秦公公阻止,便抖了抖身上的裘袍,走上前去‘重阳宫’前,围观的宫女在发现清漪的身影之时,个个吓得纷纷离散,惟有几名因为不及发觉的,都惊愕的跪在地上,连声求饶,但是清漪却同视而不见的走上前去刚跨进宫门,对面就铺来一阵冰寒的气息,清漪望着‘重阳宫’空无一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竟是一大片已经凝结的冰,眉宇一动,心头疑惑更甚,刚想踏步走进,而身后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昭容娘娘还真是懂得挑时间,此时来此,是想落井下石,还是雪上加霜?”清漪的脚步一滞,拧起峨眉,转首望向站在自己身后,面色苍白,双眸微红的青兰,而后瞥了一眼她手捧着的药碗,不想计较她言语的讽刺,冷道:“贤妃怎么了?”“怎么了”青兰望着清漪那疑惑的神情,而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竟冷声笑起来,但是眼中却是满是愤恨的道:“昭容娘娘竟然问贤妃怎么了…呵呵…原来娘娘不是来落井下石,更不是来雪上加霜的,而是来装模作样的”清漪秀眉一动,有些不想理会青兰,转身踏进宫门,但是青兰却冲了上前去,拦住清漪的身子,眼眸泛冷的道:“我家小姐已经被你害得至此,你竟然还来”,说着,青兰突然激动起来,竟猛的将手中滚烫的药汁哗的一声泼在了清漪的身上“娘娘”秦公公望见这一幕,几乎是大叫起来,而后慌了神一般的冲上前去,但是青兰却猛的转首,指着秦公公,怒吼道:“狗奴才,你今日要是敢上前来,我就扒了你的皮”秦公公愣住,脚步停下来,却见青兰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匕首,话落,便转身向清漪挥去“快…快去禀报皇上”秦公公从来都没见过如此阵仗,一时间,又是不住的颤抖的走来,几名宫女更是慌张的尖叫起来,纷纷四处窜逃,只有一名跟随而来的御前侍女匆匆的奔向了‘坤宁宫’的方向而去‘重阳宫’宫殿前,清漪不住的闪躲着青兰熟练的挥舞匕首,她一直退进了宫门之内,但是青兰却依旧咄咄逼人,似不取其性命决不罢休一般如此下去,清漪终于不奈,于是脚下旋转,临空翻身,躲开了青兰挥舞的匕首许是没有想到清漪竟然会武功,青兰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却更为狰狞的追上前去,长袖一挥,将手中的匕首直直射向清漪秦公公大惊,刚想叫喊,却见清漪突然甩出手中的白色丝帕,咻的一声挡住了那把匕首,而后只听铛的一声,匕首与丝帕一起落在地上此刻,不禁是秦公公怔住了,就连青兰也分外错愕,但下一刻,她顿时面色转红,双眸崩出杀意,沙哑的声音,怒道:“没想到昭容娘娘还深藏不露,难怪能害得我家小姐衰败至此,甚至绝望得削发为尼,今日,我青兰就算丢了命,也要将你这个害人精拉去陪葬”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包白色药粉,唇显冷笑,而后猛的将药粉抛洒在空中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层酸涩的气味,清漪措手不及,只能不住向后退去,但是还是吸了少许,刚开始并未有所察觉,但却听秦公公惊骇的道;“失魂散娘娘小心”听到秦公公的话,清漪的脚步不禁又后退了一步,但身子一动,便感觉头疼得厉害,并且昏沉得令她支撑不住身子,心头一凛,抬首望向站在不远处的青兰,竟发现她突然瘫软在地。怔鄂,清漪想上前,但是却发现视线竟渐渐模糊,一时间,居然感觉空气中的酸涩气味越来越浓重,而后清漪便失去了知觉‘吣心宫’大殿内,一片嘈杂,数名身着碧衣的御前侍女来去匆匆,太医站在大殿之外议论纷纷贤妃的丫鬟青兰刺杀秦昭容一事,在皇宫里传遍,更是惊动了帝都城中的‘丞相府’与‘护国侯’府邸,再加上今日欧阳红玉削发出家一事,整个京城都沸腾起来,市井百姓与朝臣百官都开始分跟议论起来,毕竟皇宫在三年前也曾出现过一场波动,后因皇后欧阳萧玉、德妃萧童与贤妃上官婉儿的死而平息,如今,事隔三年,暮氏清漪再次出现皇宫,竟又掀起一场风波,由此,帝都百姓都开始猜测,是否因为帝王甚宠萧童所至,或因萧童是个极有手段之辈皇宫内,人心本就惶恐,今日又闻秦昭仪遭害,更是惶惶不安,就连德妃倾城与贵妃如月等人都安静了下去,心似惶恐一般的躲在自己的宫殿内,就连探望秦昭容之事,都抛之脑后,因而,今日的皇宫可谓是热闹,却又分外冷清‘长生殿’前,秦公公与萧童站立在大殿中央,二人均是眉宇深锁,眸光隐隐不安的凝视着那扇紧闭的寝殿大门,心头纠结难安,少许,萧童的心绪更为烦乱,她声音微颤的道:“秦公公,你说…你说小姐会不会有事?为什么…为什么皇上到现在还不出来?”,已经半个时辰了,太医也没诊断出一个结果来,而帝王,更是让人惊恐得不敢靠近秦公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浓烈的担忧,但却依旧安慰萧童,道:“小主放心,昭容娘娘不会有什么事,‘失魂散’只是一种令人迷失心智的药粉,并不会伤及性命…”但是最严重的怕是会患上‘失心疯’,整个人疯癫,前尘往事皆忘记迷失心智…萧童一怔,而后睁大双眸,不敢置信的望着也是一脸担心的秦公公,握着丝帕的手不禁颤抖了起来,而后努力平复着心头的惊恐,道:“秦公公的意思是…我家小姐会失忆,或者…或者会疯癫?”,怎么会…怎么可以?萧童的心像是被人划了一刀般,而后不住摇首道:“不,不会,我要去见小姐,我要去看看小姐…”,说着,就激动的走上前…秦公公望着萧童焦急的神色,心头也是一阵难过,可是在想到今日帝王赶到现场的神色时,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忙上前拉住萧童的衣袖,小声道;“小主,别进去,皇上他…他今日心情烦躁,怕是不能叨扰…”今日,帝王赶到‘重阳宫’之时,秦昭容已经昏迷不醒,像是睡着了一般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就连呼吸都清浅的让人感觉不到。当时,他看到皇上愣在了那里,双眸几乎是空洞的望着秦昭容那安静得令人心慌的面容,竟是不敢往前走一步,那神色,像是生怕秦昭容当真去了一般。可是后来,却又是像是发疯的狂狮一般冲过去,将秦昭容的身子抱进自己的怀中,整个身子不住的颤抖的道;“清漪,朕错了,你别这样吓唬朕…朕会害怕…朕怕”可是,秦昭容却像是故意折磨帝王一般,因为她昏迷的神色太过平静,平静得,就连他都不相信那是一个活着的女子想到此处,秦公公的心更是缩了一下,而后望着萧童几欲哭泣的神色,不禁也感到眼中酸涩,他虽不知晓秦昭容的心中,皇上的位置摆在何地,可是皇上对秦昭容却是…或许,秦昭容当真就是三年前的德妃娘娘吧,否则皇上又何以将情字陷得如此彻底萧童听了秦公公的话,不禁掩唇落泪,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短短的两日,为何竟能发生如此大的变故,皇上对小姐的心,她看得太过清楚,所以,也为他痛得够久。深吸气,萧童不禁又想起三年前的那夜,帝王见到前来刺杀被擒之时所说的那句话:“朕一位自己已经等了几辈子但是,却没有想到还是只能等来一个与她相关联的人,为什么…难道她恨朕已经恨到了连回来报仇都不愿意了么”而当时,她早已没有了杀他的心,只因她从未见过如此颓废得彻底的君王,他俊容依旧,却目带死寂,但却又警戒得只要有一丝响动,都会以为是‘她’回来了,而后,所有的人都会听到他急喘的低喃呼唤,但随后却又见到他那像是从希望的边缘苦苦徘徊后,依旧不甚跌入地狱的样子闭上眼,萧童无声落泪,她将手抵在自己的心口,不住的祈祷,祈祷小姐会平安无事,更祈祷这上苍保佑帝王‘长生殿’内,光线幽暗,冰冷的空气中泛着丝丝冷清而压抑的气息,唯一能透着光亮的窗子都被紧紧的关上,使得屋外的寒风无法侵入半毫,只能不停敲打着窗沿床榻上,明黄锦绸罗纱帐无力的低垂,烛台上的烛火飘忽不定,不住的跳跃而最后的生命,不多时,便燃尽生命,只留下低垂凝固的蜡泪。而空气中…寂静的只剩下屋外的呼啸的冷风与女子清浅的呼吸声帐帷内,明黄色身影如雕像一般倚靠在床沿上,双眸深沉寂寥的凝视着床榻上沉睡的女子,大手紧紧的握住那只覆在棉被下的白皙纤细的玉手,十指相扣。明黄色的床榻上,清漪寂静的沉睡,像是,永远都不会再醒来一般,白皙的面容上,只有清淡的柔和,再无其他的表情许久…握住那纤细的手不禁握紧,御昊轩僵硬许久的身子终于动了一下,但是却是俯下身子将棉被中那柔软的身子紧紧抱在怀中,闭上了满是哀戚的双眼,深深的嗅着清漪身上的冷香“清漪”沙哑的声音带着无法克制的颤抖,英气的剑眉拧起,大手抚着清漪的长发,靠在她耳边,呢喃道:“别再吓朕了朕真的怕了,清漪…朕害怕…”“三十三重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谁…谁在说话…华丽宫殿的尽头,清漪一身素洁长裙,站在一座极高的山上,望着周围飘渺不定的烟雾,以及周遭黑压压的一切,却找不到这个声音来自何处。“谁…谁在说话?”清漪有些心慌的喊道,但是轻柔的声音却像空气一般消散在冰冷的风中,像是无法传达一般本书来自 531.第530章 第53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心悸,清漪有些慌张的回首,却惊愕的发现御昊轩竟睁着双眸凝视着她,那眼中冰冷的情绪令她不禁后退了一步,但是她长袖却被拉得更紧,令她的身子踉跄了一下被拽上前,接着,她的手腕被他温热的掌心握住萧童也是愣了一下,但在看到御昊轩那双极为不悦的眸光时,赶忙敛下睫,少许,转身走出大殿,将门掩上“你” 清漪望着自己被擒住的手腕,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微红,而后轻挣扎了一下,却发现眼前的男子竟抓得更紧,甚至让她觉得有些疼痛,秀眉轻拧,清漪低下首,轻咬贝齿,低声道:“我…你放开” “就…这么讨厌朕” 沙哑的声音伴着虚弱的气息,让御昊轩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竟是如此脆弱,但是他手上的力气却出奇的大,像是怕她逃离一般,用尽了全身的离去抓住清漪吃痛的拧起秀眉,想收回手,但是她一动,御昊轩便握得更紧,抿唇,清漪有些气恼的望着御昊轩那双凝视自己的眸子,想说什么,但却又被他那双深幽而隐伤的眸光吓得只能敛下睫,少许,才喘息的道:“我…皇上,臣妾有些痛” “朕…是你的夫君” 御昊轩将她的手紧紧握住,带着几许霸道的说,声音沙哑的令人心疼,而后,他的大手强行的滑到她的玉指上,与其十指相扣,凑到自己的唇边轻吻,凝视着她忐忑不安的容颜,低沉道:“清漪,别再让朕痛了” ,别再让他感受那种生不如死手一颤,清漪微微的抬首望着御昊轩紧握着自己的大手,心头顿时袭来一阵苦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好心疼这个男子,但是,这种心疼却又参杂了太多的抗拒,令她的心头隐隐不安,像是掉进了某个迷局里一般,无论怎么走,都是错闭上双眸,脑海中一片混乱,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魇,仿佛自己根本不属于这个年代,但是…为何那种触痛确实如此真实“朕受够了…你杀了朕吧,朕不想再这么痛下去了” 那日的一幕突然浮现在自己的眼前,清漪的心一抖,而后反射性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但是刹那间,她的肩膀却又被人抓住,只听御昊轩带着浓重喘息的沙哑道:“不要…清漪,别走” 别走…清漪回神,却错愕的发现御昊轩的左胸口竟满是鲜血,她顿时有些慌神,或许,是那血太过刺目,太过妖冶,竟让清漪的眼中升起了酸涩,不禁掉出眼泪来,而后慌张道:“流血了…我…臣妾帮你换药” ,说着,竟又颤抖的转首摸索着床沿旁的草药与绷带,却不知道如何换药清漪的声音惊动了殿外的萧童,只听见萧童匆忙的赶紧殿内,想为帝王止血换药,但是她的脚步却被帝王沙哑而清冷的声音打断:“出去” 萧童的脚步一滞,有些错愕的望着紧抱住清漪的皇上,想说什么,却见帝王闭上双眼,冰冷的道:“朕要朕的清漪为朕换药” ,说着,他睁开眼凝视着睁大双眸的清漪,眼中满是深沉的沙哑道:“清漪,朕痛…帮朕换药” 清漪睁大双眸望着眼前的帝王,迟疑的摇首,想回头叫唤萧童,但是御昊轩却突然抱住她的腰身,低沉道:“清漪,朕只要你” 萧童的面色顿时有些苍白,她心头隐隐抽痛,但却还是微笑着望着清漪僵直的背影,柔声道:“奴婢遵命,奴婢告退” ,而后转身,压抑着眼泪走出了大殿,却依旧在关上殿门的那一刻掉落下来她该高兴的,萧童掩着自己的唇,不住的对自己说,但是刚离开身后的寝殿大门一步,眼泪却像止不住一般,从眼角掉落,而后只能跑着碎步,无助的躲在大殿外的石柱上哭起来“小主” 秦公公望着萧童娇小的身影,忙担忧的跑过来,但在看到萧童满面泪光之时,不禁叹息了一声,了然道:“小主,皇上对昭容娘娘的心,你也看到了,自古帝王本薄情,只是…倘若深情,却若寻常百姓,小主还是忘了好” 秦公公望着萧童哭泣的模样,不禁想起半年前那夜的一幕,或许是德妃本就是皇上情劫,所以皇上才会中毒太深,但他却从来都不曾知晓,这情毒,竟已入骨到即便是在看到与德妃有几丝关联的人,皇上都会深陷痛苦皇上一直深信死去的德妃一定会回来,所以他一直等待,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就连秦公公都会觉得心慌,因为他在看到皇上一年又一年的等待时,终于明白,其实等待并不可怕,而真正可怕的是,这样的等待,却不知何时是尽头那夜,萧童的出现,像是硬生生的将皇帝心头的伤疤揭开,令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止,萧童就怒指帝王,说皇帝害死了德妃,那一个‘死’字,几乎打碎了帝王所有的希望与坚持,但是,在所有人都僵在寝殿之时,皇帝却突然冷笑出声,竟下旨将萧童以‘木如仙’这个名字记载入册,并封为‘御女’。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当时,所有人都惊骇得不知该如何反应,而秦公公,也以为皇上会让萧童代之德妃从此侍奉帝王床榻时,却随后又听帝王清冷无情的道:“将萧童关进天牢,朕…要她在清漪归来之时,依旧能侍奉她左右” 那时,秦公公才恍然大悟,原来帝王册封萧童,是因为只有成为了帝王的女人,才能一辈子都逃不出这个皇宫,而萧童是德妃曾经最喜欢的宫女,因为是德妃喜欢的,所以皇上便将她留下来永远陪伴着,那可能永远再回不来的德妃叹息一声,秦公公摇了摇头,望着寝内不断摇曳的烛火,以及门上映着的两抹身影,不禁心头也是一阵酸涩,情字不知为何,但却能只非她不可,情字…的确伤人太重贤妃削发出家,吉日择于腊月十八午时正,因而今日整个皇城帝都都分外锦华,而皇宫内,更是百官朝拜,禁卫森严,数百名僧尼手执佛印华盖前来迎接,场面甚壮观怀月国,天朝轩帝十三年腊月十八,轩帝钦封贤妃欧阳氏子辰为‘辰德贵妃’,以帝妻之名前往‘护国寺’为国祈福,佛号‘断尘’,续留红线青丝为证,百年之后供入皇陵受皇嗣子孙三拜九叩大礼大礼,陵墓定于‘西陵’。 |欧阳氏子辰,是怀月太祖开国以来,第八十一个后宫削发出家的嫔妃,但却是第一个削发之后被帝王钦封赐字的一品嫔妃,因而,在天朝百姓的心中,欧阳红玉便当真是为国而削发,承以‘辰德贵妃’与一品帝妻之名下驾‘护国寺’,为天朝与帝王积福平天下,所以,在午时还未到,帝都城中便已有万名百姓在市井街头等候,望能见到如此孝贤的‘辰德贵妃’尊荣将近正午之时,清漪被请到‘温泉别馆’沐浴更衣,只因今日后宫所有嫔妃及宫女太监都必须以素服装扮为欧阳红玉送行,所以,帝王下旨,与秦昭容起驾温泉别馆沐浴‘温泉别馆’内,雾气袅袅,泉水中,更是洒满了鲜艳梅花,使得整个馆内,一片冷香四溢,分外宜人,只是泉内沐浴的人却与这宜人清馨的氛围格格不入泉水中,不着片缕,裸露香肩的清漪手中紧揪着手中的一件因惊慌而扯下来的浴袍,双眸警惕的望着站在对面一脸深沉笑意的男子,粉唇抿紧,面色微微泛红,而在那抹身影只着一件单薄寝袍的身子一动之时,赶忙焦急地道:“你…你别下来” 当真是噩梦不醒,清漪不禁将身子蜷缩进了方池一个角落里,双眸望着帝王的身子时,不禁有些自厌,她不知道为什么皇帝宫中有一百多名妃子,但却偏偏总是缠着她,而她…竟连自己的宫殿都没有,只能宿在帝王的‘长生殿’内。 御昊轩隔着重重迷雾望着清漪脸上的每一个神色,嘴角的笑意有些凝固,俊美的面容闪过了一丝无奈,而后却是十分大方的将寝衣褪下,在清漪的低呼声中,走进池中,带着几分戏谑地道:“为朕换药时,清漪不是已经看到了朕的身体么?还怕什么” 清漪睁大了双眸,她几乎窒息的望着御昊轩如此大方的走下池中,而后,竟只让泉水满过精壮的小腹后,便十分懒散的半倚在池中四周的金色龙形雕像上,似分外疲倦的闭上双眸“你” 清漪张口欲言,但是在看到御昊轩那一脸疲倦的神色时,立刻禁声,但是却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子向水中埋了埋,此时,她真的没有胆子再洗下去,但是更没有胆子从水中出来一个时辰前,她被迫为他上药,几乎是手忙脚乱,甚至几次不小心弄痛了他的伤口,原本以为他必然会勃然大怒,因为在三日前,在她刚醒来之时,他便是如此。 因而,她在看到他伤口出血之时,几乎是反射性的闭上双眼,等待他的怒骂,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等到的,竟是他在自己的唇上吻了一下,而后轻柔的在她耳边呢喃道:“清漪…现在你的,真是让朕怜惜” 想到此处,清漪的脸不禁更红,她有些生涩的轻握素手,抵在自己的胸前,而后慢慢的背过身,不去看他,更怕被发现自己竟是面容晕红但是她的身子刚转过去,就听到御昊轩带着笑意的沙哑声,轻柔而暧昧的道:“清漪…你那样,真让朕想欺负” 怔了怔,清漪的心一抖,面容随即更为红透,粉唇紧抿,双臂有些不自然的环住身子,刚想反驳,却听到一声近在咫尺的水声。 一惊,猛然回首,却见那具高大精壮的胸膛竟已到了自己的面前“你” 清漪吓得慌了神,但是御昊轩却极为自然的将她拥入了怀中,呈裸的肌肤相贴之时,清漪几乎尖叫,但是在瞥见站守在屏风后的几个身影之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心跳,在这一刻慌了节奏,就连思绪都混乱起来“清漪” 御昊轩轻搂着清漪光洁的身子,低首俯视她的娇柔与柔弱,眼中满是怜爱,而后他闭上眼,像是极为享受这样的贴合,就连冰冷的薄唇也有些不安分的从她的发丝慢慢滑向她的耳际,而后在她的脖颈处轻吹着温热的气息,低喃道:“清漪,倘若…早知道你失去记忆之后,会如此的乖巧可人,朕就不会因为你的忘记而发发火” ,说着,有些贪婪的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清漪的身子轻颤了一下,而后更是羞愧难当,她不禁害怕得闭上了双眸,想反抗,却又在想到御昊轩身上包扎得极为滑稽的绷带时,被自己强忍了下去,只能无助的仅仅环抱住自己的身子,蜷缩在池水的一角,却不知,如此,竟更让御昊轩易于阻拦她一切逃跑的可能“皇上” 清漪拧着秀眉微颤着轻唤,双眸尽是惶惶不安与楚楚可怜,她睁大双眸凝视着御昊轩低俯在自己肩头的唇上,有缩了缩身子,声色艰难地道:“皇上…臣妾,臣妾” “清漪,我们是夫妻” 御昊轩打断了她的话,大手在温暖的手中托在她的腰际,让清漪又是一怔,整个身子都僵硬起来,但是御昊轩却像是毒瘾发作一般,大手不住的抚着清漪光洁的后背,似同沉醉一般的喘息起来,冰凉的吻,有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脖子上流连,不断地亲吻清漪的无助已经到了崩溃的地步,她的身子在水中不住的颤抖,那是抚着她身体的手就像一只灵蛇一般,将她紧紧圈在其中,仿佛早已对她的身体十分熟悉一般的四处游走紧闭双眸,清漪紧握起拳头,害怕得泫然欲泪,但是那低低的哀求与抽气声却不能让眼前的男子动容,并还使得御昊轩的大手抱得更紧,那炽热的几乎可以融化一切的吻,更为疯狂的在她的肌肤上肆虐,甚至慢慢下滑|“皇上” 清漪的眼泪终是克制不住的掉出,在眨眼间低落了温热的泉水中,她的拳头抵在御昊轩的胸膛上,像极了一只无辜而委屈的小动物。 御昊轩吻着她的胸前,大手抱住她的身子,而后强硬的将她抵在他胸前的手撇至一旁,将她的整个身子拥在怀里,急促的喘息着,声线带着几丝颤抖的沙哑道:“清漪,抱着朕” ,而后闭着双眼埋进了她的发丝中,停驻在她的小巧的耳际,粗喘道:“抱着朕,否则…朕就要了你” 这句话像是一道雷电一般击中了清漪,让她睁大了双眸,而后几乎毫不犹豫的将白皙如藕的双臂环上了御昊轩的精壮腰身,紧紧的抱住,惊恐的面容贴在他的胸膛上“傻瓜” 不知是疼惜还是自责,御昊轩轻吐出了两个字,在清漪愣怔之际将她的身子抱得更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子一般,忘记了伤口的疼痛,与她一起浸在温暖却又迷人心魄的温泉中本书来自 532.第531章 第53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吉时降至,一深褐色朝服的秦公公有些焦急的频频张望屏风后面,却依旧未见温泉内有一丝声响,心头生疑,却又不敢贸然走进,于是瞥了一眼站在‘温泉别馆’外,一身浅蓝色长裙的萧童,而后碎步上前,站在萧童身后,小声道:“小主,吉时降至,皇上和昭容娘娘也该出浴了,您看这” 萧童有些愣神的回首,神色先是一阵茫然,可见站在馆外必然呆滞了许久,因而一时间竟未能回神。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秦公公望着萧童有些愣怔的神色,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在思绪之时,却见萧童秀眉宇一拧,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望了望天色,略带焦急地道:“秦公公,是不是时辰将至了?那皇上和小姐她” 秦公公不禁舒了一口气,而后才道:“小主,奴才就是想跟您说这件事呢,您说,是否要…催一下?” ,只是池内连一丝动静都没有,也不知皇上与娘娘是否洗好没有萧童敛下睫,想了想,而后提裙走进,在走到那扇绣着一枝寒梅的屏风前停住脚步,有些屏息的听着里面的动静,而后疑惑的秀眉更为纠结,抿唇,压抑着心头的丝丝涩意,轻声道:“皇上,小姐,出浴的时辰已到” ,话音刚落,萧童便听到了池中传出了一声疑似女子的惊慌呼声,但随即又消失拧眉,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了屏风后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退下” 萧童的心一抖,心口顿时弥漫出了一种连自己都无法承受的酸涩,而后低下首,抿了抿唇,轻声应了句‘告退’,便碎步退下温泉池中,清漪眸子慌乱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唇上的炽热与湿意还依旧在,但环住他腰间的手,却早已因为萧童的声音而吓得松开。 挽起的长发更是不甚垂落在温泉之中,妖冶的飘拂贴合在她的白嫩柔滑的肌肤上怎么会…清漪羞愧难当的睁大双眸,她刚才竟和眼前的男子御昊轩望着怀中的人,喉结滚动,身体更为僵硬,不仅再次抚上她的面容,俯身轻吻她的唇,但是这一次,清漪却像惊慌的麋鹿一般,颤抖的别过脸,让御昊轩的唇僵在了半空或许,是感受到了清漪的内心的挣扎与无助,御昊轩的眸光闪过一丝心疼,而后闭上双眸,低首将吻落在她的侧脸上,而后轻柔的抚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道:“清漪,朕爱你” ,而后在她身体微僵时,抱着她的身子从水中飞出“啊” 清漪因措手不及而惊呼,但是却见御昊轩比她更为及时的拉住一件衣裳挡住了她身体上的诱惑,而后将她放在一旁的睡榻上,自己则迅速披上了寝袍。 清漪握着衣裳不敢看御昊轩,她有些无助的扯着那繁杂的衣裳,想为自己穿上,但是却是笨拙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此时,御昊轩却轻笑着走来,在她惶恐却又慌乱的眸中,竟半跪在她的睡榻前,而后拿起了一件折叠在一旁的白色寝袍,轻轻一抖,就披在了她的肩头上清漪望着自己身上披好的寝袍,顿时发觉自己当真是一无是处,她低下首,抿起唇,眼中不禁升起了几分涩意,她紧紧地揪住身上的寝袍,但是随后,那纤细白皙的手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掌包围,而后整个身子被搂进了一个宽广的胸膛,耳边传来男子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别胡思乱想” 清漪有些怔愕,想抬首看御昊轩,但是他却一把将自己的身子抱起来,在她心头起伏不定时,大步走向屏风后,而后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如同至宝一般的将清漪娇小的身子抱上车辇,紧紧地安置在自己怀中回到‘长生殿’后,御昊轩便将清漪交给了一直跟随在旁侧的萧童,但却又在她欲要走到屏风后更衣之时,拉住她的手,大手环住她的腰身,毫无顾忌地在她的额上轻吻“皇上” 清漪慌乱的后退了一步,但是却没能退出御昊轩的怀中,面容顿时染上了几分红晕,而后无助的低下首,轻声道:“臣妾…臣妾要去更衣了” ,而后像逃一般的扯掉了紧扣在自己腰身的大手,跑向了屏风后。 但是,却没有想到,此刻的大殿内,却响起了一声低沉而充满戏谑的笑意,而后只听御昊轩隔着屏风,声带深意与温柔地道:“原来,真的清漪也会如此惊慌” 面容一阵噪红,躲在屏风后的清漪几乎没有撞上墙壁,她捂着自己的心口,闭上双眸想压抑住自己混乱的思绪与那颗不安的心,但是愈是想平静,确实愈是烦躁萧童低着首走进屏风后,在望见清漪那无助的神色时,心头百感交集,这几日,她的世界像是被翻转了一圈,如跌进梦魇一般先到前几日的事,萧童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想是要将那些繁杂撵走一般,抿了抿唇,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一件玄色长袍,缓缓踏步走到清漪身前,而后轻声道:“小姐,更衣吧免得着凉” 清漪微微睁开双眼,那眸中的情绪已经退却不少,但却依旧显得有些慌乱。 她抬起首,望着手中执着衣裳的清漪,突然有种想知道自己过去究竟是谁的冲动,于是她再次低下首,轻应了一声,而后在萧童上前为她宽下那件寝袍之时,有些窘迫的小声低喃道:“萧童…我…你知道我过去是谁么?” 萧童为其更衣的手颤抖了一下,有些错愕的望着清漪那双忐忑的眸子,而后垂下眼睑,嘴角抿出一抹微笑,将那件玄色长袍为她穿上,轻柔道:“您是‘护国侯’的三千金,当朝天子钦点的昭容,位居后宫嫔妃二品” |清漪望着萧童带着丝丝忧伤的面容,不禁轻拧秀眉,而后更为疑惑的道:“二品…那,既然是二品,为什么会住在皇上的寝殿里?我…我没有自己的宫殿么?” ,在历代皇宫里,位居二品的嫔妃地位并不高,何以能与天子同住? 萧童浅笑,素手灵巧的将清漪腰间的丝绸锦带系成了当初清漪最喜欢的蝴蝶双结扣,而后才道:“小姐会跟皇上住在一起,是因为皇上舍不得小姐一个人住在宫殿里,再说,如果小姐不陪着皇上,皇上也会想念小姐的” ,说着,萧童不禁低首苦笑了一下,拿起一块形似凤凰的玉佩系在清漪的腰间面色又开始泛红,清漪有些不自然的别过首,而后别扭的轻声道:“你…别说这些” ,而后望了望那块雕刻别致的凤佩,心头莫名的升起几分熟悉,但顷刻间,那点滴间的熟悉却又顿时无处可寻。 清漪疑惑的执起玉佩,指腹轻抚着玉佩上的纹路,抿唇道:“这个…是我的么?” 萧童点首,望着那块玉不禁有些感慨,思及往日的种种,她心头不免心痛,于是低首道:“这是小姐的心爱之物,以前小姐可是不离身的” ,不过,听秦公公说,那日小姐与皇上断情,曾将此物丢弃在这大殿内,想必就是因为如此,所以皇上才会下令要她时刻注意小姐,不可将此物取下吧。 心爱之物…不知为何,清漪在听到萧童说到这四个字时,竟有些心痛,她将凤佩握在手中,心头一阵纷杂,少许,才幽幽的道:“为我梳妆吧,时辰…大概到了吧” 萧童点首,轻扶着清漪的身子走向屏风外,而后将她引到梳妆镜前坐下。 清漪坐在凳上,抬首望着镜中的萧童为自己梳理长发,而后熟练地将长发挽成发髻,不禁轻柔的笑起来,徐徐道:“萧童,你听说过么?但凡嫁做人妇的女子都必须在人前将长发挽起,就如同收起最美的一面一般,因为那些只能在丈夫面前展露” |萧童拿着一把象牙梳,在听到清漪的话时,先是愣了愣,刚想摇头说自己不曾听说时,却闻殿外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朕听说过” 诧异,清漪萧童不禁都朝殿门看去,只见一抹明黄踏步而入,而后便看到了一身明黄龙袍,发束紫金玉冠,鬓垂两根明黄锦绸带的御昊轩已经走进殿内,俊美绝伦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深沉的笑意,双眸紧紧地锁住她眸光相对,清漪的心蓦地一颤,顿时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受在心头流淌,令她不禁低下了头,有些生涩窘迫地紧捏着丝帕,粉唇紧抿,而后轻柔地道:“是么?皇上听何人说过” 御昊轩信步走来,俯首望着清漪娇美的侧容,眼中的温柔更深,伸手,接过萧童手中的象牙梳,走到清漪的身后,眸光微抬,凝视着镜中人的娇柔羞涩,似情不自禁地低首吻了吻清漪那挽好的别致发髻,而后轻柔地梳理着她垂落鬓边的一缕长发,低沉道:“是清漪告诉朕的” |微愣,清漪有些微鄂地抬首,却望进了一抹深幽如潭的瞳孔里,心一紧,赶忙别开视线,但是却感觉御昊轩在自己的发间插了什么,抬眸凝视境中,只见自己的发髻上多了一支玲珑剔透,润泽小巧的牡丹花雕白玉簪。 “这” 清漪有些错愕地望着镜中的自己,而后伸手想看清这枚灵巧的簪子,但是纤细的手却被御昊轩的大掌握住,耳边传来了低沉的轻呢:“别摘下,朕喜欢看你戴着它” 喜欢清漪的眼神怔了怔,恍惚地望着自己被握住的那只手,心头竟生出了丝丝温暖,她有些生涩的抬眸望着御昊轩,想说什么,他却突然靠近,在她的唇上如蜻蜓点水一般的碰触了一下,而后在她没有回神之时,又如窃玉偷香般的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温柔地在她耳边道:“清漪真美” 耳根,一下子红了起来,而后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支吾道:“时辰时辰快到了,臣妾还没准备好,所以” “朕不回避” 清漪的话还没说完,御昊轩就打断了她,而后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支画笔,修长的手指抵住了她的小巧的下巴,轻抬起,望着她因错愕而睁大的清澈双眸,抬笔轻扫了一下她的娥黛,薄唇抿起,如同欣赏什么珍贵的瓷雕一般地凝视着清漪的眉宇,而后又执笔蘸了一点朱砂,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画了一朵娇艳的萧蔷|清漪望着御昊轩的认真的神色,在鼻尖嗅到那溢满自己的周身的龙香时,心头蓦地一阵鼓动,杂乱无章,她轻颤了一下长睫,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不想与他如此暧昧,但是御昊轩却又向前一步,一只手环住了她的后背,因为是坐在凳上,所以清漪被他如此一碰触,侧容竟依靠在了他的腰间面色更红,但清漪却没有拒绝,只是微微低首,而后偷偷望向镜中,却在那一瞥中,竟看到了站在他们身后的萧童萧童望着两人如此相依的这一幕,不禁咬住了下唇,她低下首,垂下的眼中溢满了苦涩,落寂的神情毫不掩饰,但,只是一瞬间,她便又恢复了平常的容颜,只是眼中的哀伤依旧浓烈,她深吸了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抬首,却不想视线竟正好与凝视着镜中的清漪相撞|清漪凝视镜中带着几许尴尬与错愕神情的萧童,秀眉微微一动,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清澈的眸光闪过一丝震惊,而后反射性地站起身,转首望向萧童怔住,萧童的心咯噔了一下,而后随即低首,但清漪却是满目不敢置信地望着她,直到御昊轩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清漪,怎么了?” 怎么了清漪有些失神的将眸光转向不知何时紧搂着自己的御昊轩,在看到他眸子的温柔与深沉时,心一慌,而后竟像害怕失去他一般,突然抱住了御昊轩的腰身,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清漪突如其来的反应,让御昊轩有些微愣,有些疑惑地望着清漪紧倚在自己胸膛前的侧脸,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眼,清冷的眸光睇向萧童那张震惊却又不安的面容萧童在接触到御昊轩那双冰冷的眸光时,睁大双眸,而后吓得后退了两步,素手不禁有些颤抖,而后赶忙垂下首,带着几分心痛与轻颤地道:“小姐小姐已经梳妆好了,奴婢先行告退” ,说着,便立刻躬身向后退去,在走到殿门之时,如逃一般地提裙仓皇而出萧童的身影消失之时,御昊轩凝视着怀中的娇小,凉薄的嘴角生起了一抹别具深意的笑,他轻拍着清漪的后背,深沉的眸光似不见底的寒潭,但那英气的剑眉在感受到怀中人儿的乖顺之时却多了一丝柔和,少许,他将下巴抵在清漪的额头上,闻着她身上的冷香,似同沉醉的闭上了双眼|…本书来自 533.第532章 第53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一片冷清的“重阳宫”内,一辆明黄马车停落,青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步一柱焚香袅袅,八尊菩萨金身像屹立在左右两侧,殿前,数百名僧尼已早早恭候大殿内,一身素白的欧阳红玉面对着镜子,苍白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低垂的眼睑中,含着晶莹的泪滴,但却久久不曾落下“娘娘,吉时已至,该‘出阁’了” 一名年老的宫女跪在一旁,恭敬地说道,而后将手中的一个瓷坛递到欧阳红玉身前,有些不忍的轻声道:“贵妃娘娘,这是青兰的骨灰,皇上说,念在娘娘与青兰主仆情深的份上,要老奴将此物交给娘娘处置” 提到青兰,欧阳红玉眼中的泪水终于滴落下来,她闭上眼,无声地哭泣起来,伸出消瘦颤抖着双手在地上摸索着,在指尖触碰到那瓷坛时,颤抖地将它捧起,而后缓缓睁开眼,悲痛地望着|“娘娘” 年迈的宫女望了一眼已经走进殿内,准备搀扶欧阳红玉上马车的几名僧尼,心头也有些难过地道:“娘娘节哀,‘护国寺’的师太已经来接娘娘了” “出阁” 欧阳红玉的眼中泪水模糊,素手紧紧地抱住怀中的骨灰瓷坛,闭了闭双眸,像是要极力压抑住泪水一般,而后缓缓地起身,转身走向那数名已经站在大殿内等待的僧尼“贵妃娘娘,请吧” 为首的师太双手合十向欧阳红玉微微躬身,但在抬首之时,有些拧眉地望着欧阳红玉手中的骨灰瓷坛,刚想说什么,只见那名年迈的宫女赶忙上前,道:“师太,这是皇上允准的,还请元真师太能够通融” ,说着,便向师太敬了佛礼元真师太深思少许,只是点了点头,而后转身走向殿外,对跟随在后的欧阳红玉道:“贵妃娘娘,请上车吧” ,说着,她低首向站在大殿之外的僧尼施以佛礼,顿时,整个大殿外,响起了诵经之音欧阳红玉望着那辆象征权贵的红顶明黄色马车,微微一怔,而后像是看到了什么一般,赶忙冲下阶梯,走到那辆马车前,死寂眸光顿时升起了几许亮光,少许,她略带激动却又忐忑不安地望向一旁驾车的侍卫,微颤道:“这这是皇上的御驾” 那名侍卫低首,恭敬地道:“回贵妃娘娘的话,正是。品书网 WwW.voDtw.cOm皇上今晨下旨,令属下带领三千御林军护卫娘娘乘坐御驾前往‘护国寺’中” 皇上欧阳红玉的手突然颤抖起来,而后激动地道:“是皇上的御驾皇上御驾竟让我乘坐” ,说着,她的面容渐渐展露了笑颜,但眼中的泪水却不住落下,她伸手掩唇,却怎么都制止不了哭泣。 是不是皇上还顾念他们之间的夫妻之情? 他册封她为“辰德贵妃” 以帝妻之名下嫁“护国寺” ,更将青兰的骨灰归还于她是不是,是不是这些都代表着他对她还有一丝情意? 站守一旁的元真师太望着不住哭泣的欧阳红玉,眉宇拧起,面容分外难看地快步走上前,向欧阳红玉施礼,口气冷硬地道:“断尘,你已浸过十八盆水的洗礼,已是我寺中出家弟子,怎能如此不知轻重地在人前掉泪?还不快快上马车” 欧阳红玉抽泣,但泪却始终止不住,她转身望向元真师太,眸中一片悲戚,而后竟在众人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师太,断尘还想再见皇上一面,请师太成全” ,说着,闭上眼,将额头磕在了冰冷的大理石上,温热的泪水掉落在地上众僧尼停止诵经,无不诧异地望着跪在地上的欧阳红玉,而站在欧阳红玉身前的元真师太更是震惊地难以置信,她脸色冰冷地呵斥道:“放肆,出家之人岂能贪恋红尘世俗?断尘,你还不快快上马车,某非是想要天朝皇室的颜面无存” ,说着,望向一旁的两名僧尼,道:“你们将断尘请上马车” 欧阳红玉抬首,不住地摇头,哭泣着爬上前,一把扯住元真师太的灰色僧袍,哽咽道:“师太,我求求您,断尘求求您,断尘只想再见皇上一面,就一面,至此不会再有非分之想” “一派胡言” 。 元真无法将欧阳红玉的话听完,就怒斥,她低首望着泪眼婆娑的欧阳红玉,眉宇紧拧,而后刚想让人将她拉上马车,却听宫门口一阵整齐步兵的脚步声,接着,大殿外传来了一声低沉冷清的声音:“慢着” 众人一怔,就连一直不住哭泣的欧阳红玉都怔住了神,紧抓着元真师太长袍的手也突然松掉随即,众人只见一抹明黄色身影出现在大殿前“皇上” 欧阳红玉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唤出了这两个字,而后颤抖地捂住自己的唇,含满泪痕的眼朦胧地望着向她走来的帝王,却又害怕这一切都是幻觉一般地闭上眼,忍着声音哭泣着,撑在冰冷地板上的是手握成了拳头,而后踉跄地起身,却不敢上前一步...“她是谁?” 站在殿外的清漪望着那名哭泣得悲伤的素服女子,秀眉微动,心头突然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但接着竟是无尽的不安,忙转首望着站在身侧的泰公公,忐忑地问道:“她就是要出家为朝祈福的‘辰德贵妃’?” |泰公公抬首望了一眼殿外,在看到帝王站在欧阳红玉身前之时低下了头,低声道:“回昭容娘娘的话,那位正是‘辰德贵妃’欧阳氏” 欧阳氏,清漪的心突然一抖,脑中突然间闪过一个名字与几张破碎的画面,但是那些画面竟只是在眼前晃动一瞬,在她没有抓住蛛丝马迹之时就已消失。 清漪握着丝帕的手紧了紧,迟疑地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欧阳红玉” 秦公公一惊,整个人顿时僵了起来,他错愕地抬首望着双眸突然清冷的清漪,瞬间屏住了呼吸,双眼睁大,紧张地凝视着清漪那如同曾经沉默冷清的侧容,但却又随即见到清漪更为疑惑地望向他,道:“皇宫里是不是有一个叫‘欧阳红玉’的女子?” 突然呼出那口窒住的气息,秦公公有些适应不过来,他认真而小心地望着清漪那双清澈而充满疑惑的眼,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少许,不答反问道:“娘娘是否想起了什么?” 清漪生疑地望了秦公公一眼,而后转首望向殿内与御昊轩说话的女子,心头又是一阵混乱,却是摇摇头,道:“我什么都想不起,不过” 清漪的眸光在欧阳红玉那双凝视着御昊轩的眸子上一定,手顿时一颤,而后,整个人僵在那里那种眼神清漪揪紧了丝帕,心头一阵恐慌,而后再顾及不了什么,就那样突兀地走进了门槛内,在秦公公还未来得及阻止之时,碎步跑向御昊轩,在接近他之时,毫不顾忌众人讶异的眼光,伸出手抓住了他的龙袍长袖清漪的突然出现以及逾越的动作,让大殿外顿时鸦雀无声,就连一直向帝王哭诉着什么的欧阳红玉都怔住了身形,愣怔地望着清漪那只拽住帝王龙袍长袖的纤细玉手,而后呆呆地凝视着她那张如同心爱之物要被夺走的紧张神色,大脑一片空白清漪紧紧地抓着御昊轩的衣裳,但却没有胆量去看他的面容,竟在众多人前像个委屈的少女般低首,甚至就连那只拽着衣裳的手竟也带着微微颤抖,可是即使如此,还是紧紧地抓住,像是绝不放手的模样御昊轩先是一怔,可当看到清漪那娇小的身子站在自己身后,竟还呈现如此无助于彷徨的神色之时,不禁有些失笑地转身,握住她不住发颤的手,极为自然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清漪怎么跑进来了?” 清漪听到御昊轩轻柔宠溺的声音,心头的纷乱顿时有些稍稍平息,她微微抬首,望向御昊轩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愣了一下,而后又像是害怕一般,低下头,面色紧张地道:“臣妾臣妾逾越了” 御昊轩的剑眉一动,漆黑的眸中顿时划过一丝心疼,随即将她紧紧环在胸前,低首闻着她的发香,低喃道:“清漪别怕” 说着,轻抚着她的后背,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地道:“朕是你的,永不会变” 清漪的身子怔了怔,但是御昊轩却搂得更紧,似乎是不想让她看到欧阳红玉那双凄楚而悲痛的眼神一般。 而后,若有所思地抬头望了一下天色,竟闭上双眼,对站在一旁,早已闭目空视的元真师太悠悠地道:“今日‘辰德贵妃’出家之事,就有劳元真师太与慧远方丈了” |元真不敢怠慢,忙双手合十,躬身一拜,低首道:“我佛慈悲,老尼定当为皇上尽心尽力” 御昊轩睁开冷眸,轻抚了一下清漪垂落鬓边的长发,点了点头,而后望向自己怀中的娇小,低声道:“清漪,跟朕一同前往‘玄武门’,可好?” 清漪动了动身子,却不敢抬头看御昊轩的俊容,但却依旧乖巧得微微点头,此刻,竟有些安心地依靠在他温暖的怀中。 御昊轩轻笑,突然将清漪抱起,使得所有的僧尼立刻闭上了双眼,口中念着佛号,但他却是分外温柔地凝视着清漪怔愣的面容,毫不理会身后欧阳红玉悲戚万分的眼神,信步跨出“重阳宫” 的门,搂着清漪上了轿辇...轿辇中,清漪坐在帝王的怀中,面容有些微红地垂着眼睑,双眸呆呆地望着自己膝盖上,那两只将自己的手紧紧包裹的大手,鹅卵石小路上的颠簸,使得马车有些晃动,更让他们的身体更为靠近少许,一直凝视着清漪娇美容颜的御昊轩不禁轻咳一声,而后俯在清漪耳边,低沉地轻道:“清漪总是一副被朕欺凌的神色,是不是在暗示朕可以” 身子一僵,清漪的眸光一怔,随即抬首转向御昊轩,紧张而焦急地道:“不,臣妾没有” 但这几个字刚发出声音,她的唇就被御昊轩吻住,接着,她因害怕而扭动的纤腰也被一双大手扣住“唔” 清漪睁大双眸,望着近在咫尺,紧闭着双眸的俊容,羞涩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全身顿时僵硬得像木偶一般,就连抵在御昊轩胸前的素手也被紧紧握住,整个人连呼吸都不敢出,只能愣愣地任由他如此亲吻自己“太过矜持” 少许,御昊轩离开她的唇,带着戏谑的笑意在她耳边轻声道,而后在清漪微红地面容略显迟钝之时,低首抵住她的额头,笑道:“朕的清漪居然连吻朕都不会,朕真有些失望” 不会吻,清漪眨了眨清澈的眼眸,顿时明白了御昊轩话中的意思,他竟然在嫌弃她不懂何为吻思及此意,清漪不禁又恼又怒,面容也是一阵红晕一阵窘迫,少许,她尴尬得几乎无地自容,突然猛地推开御昊轩,脱离了他的怀抱,坐在了一旁,硬生生地拉开了距离御昊轩看到自己的怀中空落,剑眉蓦地拧起,但在看到清漪气红的娇容时,不觉明白了她为何推开自己,于是再次伸手勾住她的纤细的腰身,在清漪拧着绣眉想挣扎时,却是更为戏谑地道:“倘若是朕第一次吻别人,只要看到她的唇,就知道该怎么去吻” “你” 清漪恼羞成怒地望着御昊轩那双带着深沉笑意墨蓝色瞳孔,心头一阵抽痛,贝齿咬住下唇,想将他彻底推开,但是却不想御昊轩突然倾身上前,将她的身子抵在轿辇的红漆木窗上,凝视着她诱人的唇,低沉道:“只是可惜清漪忘记了朕第一次是如何吻你的” ,而后,不给清漪任何思考的机会,俯身吻住了清漪的红唇,带着几分癫狂的索取,掠夺着她口中的芬芳清漪的大脑在这一刻瞬间空白起来,她睁大了双眼,承受着这窒息的疯狂,素手紧握成拳,想推开他,但是却被吻得更深“玄武门” 大殿前,贵妃如月,淑妃暮慈,德妃倾城以及小昭仪萧敏与后宫的一百余名嫔妃都已经早早赶到,而站在‘玄武门’正门口的满朝文武更是都已经站得有些按捺不住,纷纷开始议论今日的‘出阁’之典是否有变,唯独欧阳迟与其欧阳临风不动声色地望着不远处,等待那些僧尼到来,二人面色似平静,但却又极为阴寒另一边,“护国侯” 父子暮铁云,暮海容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今日该是欧阳氏难堪,但是今日他们也要当众坦然接受那个已死,却又无故横空出世的“萧童” 想到“萧童” ,暮铁云有些烦躁地拧了一下眉宇,而后抬首望了一眼站在高台之上,引领众妃,与贵妃如月平肩而立的淑妃,心头似乎有些安慰,竟慢慢抚平眉宇,但却在望到一辆明黄色御驾车辇缓缓而来之时,不禁再次紧拧眉宇,低下头,不让自己的神色被他人所窥,奈何,此刻,欧阳临风低沉浅笑的声音却悠悠传来:“护国侯今日的神色不是很好啊,莫非是怕见到爱女换容而伤怀?” 暮铁云一怔愣,随即抬起头,但面容上已经挂上了温吞的笑意,双眸犀利地望向一脸傲慢之色的欧阳临风,轻声道:“欧阳将军说哪里话,若说伤神,今日该伤神的,怕不是老臣吧” ,说着,已同百官一同归顺续位,准备向行来的车辇行以君臣大礼。 “你” 欧阳临风顿时气结,但是在发觉帝王的御驾已经驶来之时,只能忍着胸中怒气,恨恨地冷哼一声,而后再欧阳迟不认同的眼神中归顺续位,但是藏在朝服中的手,却已经紧握成拳随后,众人各怀心思地在御驾停靠之时,纷纷跪拜叩首,齐声道:“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书来自 534.第533章 第53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淑妃等人在看到帝王的轿辇之时,个个面露喜色,而后赶忙跪拜叩见齐声行礼:“臣妾、贱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轿辇停滞‘玄武门’正门的汉白玉高台旁,秦公公低首匆匆走上前,轻甩拂尘,尖声道:“奴才恭请皇上,昭容娘娘下轿” ,说着,便踩步上前,执起拂尘长柄,轻轻掀开明黄绣龙腾轿帘,伸出手搀扶清漪清漪抬眼望了一眼轿外跪拜一地的众人,神色有些紧张,但是御昊轩却笑着握起她的手,挥退秦安,亲自执着清漪的手从车辇走下,然后带着清漪步上一旁的汉白玉高台,与贵妃、淑妃等后宫一百多名嫔妃站在一处白玉高台之上,众妃个个匍匐在地,只能双眸凝视帝王明黄龙靴,少许,只闻帝王低沉道:“平身” ,而后众人纷纷起身,齐声道:“臣、臣妾、贱妾谢皇上” 叩拜谢恩声落,清漪有些惊慌了张望了周遭一眼,但却不想所有人在起身之时,都将目光纷纷落至她身上,众人面容各异,一时间,台下的百官竟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就连站在御昊轩身后的嫔妃们都开始轻言耳语,指指点点清漪神色窘迫,心头顿起无地自容的感觉,面对众人目光与议论,更是不得不低首,但是却不知他们为何如此议论自己,更不知晓为何众人都如此‘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自己。 品书网 wWw.Vodtw.com如同感觉到清漪的不安,御昊轩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清漪偷偷的转首望向他,但却只瞥见到他凝视百官,面无表情的俊容抿唇,清漪有些不安敛下长睫,但却在失神之时不小心后退了一步,竟无意中撞上了一人的身子,心愕,不及回首,便听到身后那名衣袖盈满桂花香的女子娇柔的道:“妹妹小心” ,接着,自己的肩头便被一双青葱玉手搀扶住妹妹…清漪回首,却正好对上一双娇媚的眸子,而身后的姹紫嫣红此刻也都盯着她的面容。 心悸,抿唇温婉一笑,还来不及道声谢,便又听见另一名女子轻盈的笑语:“秦昭仪可是皇上的心尖上的定,所以无论是做什么都该分外小心才是,要是被人磕坏碰坏了,皇上可是要心疼的” 清漪秀眉微拧,寻声望却,却看到了一双满含嫉妒,但却嘴角展笑的华衣女子,然,就在眼神定在她面容上之时,清漪的身子却僵住,只因,那名女子竟与她极为相似“贵妃娘娘说笑了,臣妾虽不及贵妃娘娘娇贵,道是也不会将自己的妹妹碰坏了” 淑妃的红唇抿了抿,秀眉微微挑起,而后眉眼瞥向站在帝王身侧的如月,像是冷讽一般,伸出自己戴着金护甲的手,随意的拨了拨,姿色颇为高傲如月的面容顿时苍白起来,即便是满容的脂粉也掩盖不住其中的恼怒,她狠狠的望着淑妃那有三分皇后风仪的姿态,玉手成拳,紧紧的握着丝帕|r贵妃…清漪的心一动,而后屏息望着她们二人的神色,心头不禁升起一阵烦乱,她们的声音虽然极为克制,但是却另人听得一清二楚抿唇有些不自然的回眸凝视着自己被御昊轩握住的素手,不禁抬首望了一眼帝王,毕竟这些碎语他必然也听到了,但,清漪在抬眸之时,竟只看到了帝王依旧俯首凝视朝臣,像是没有听闻身后的嫔妃对她的嘲讽一般,拧眉,清漪心头不禁升起了许些失落他明明听见了众人如此议论她而不阻止,并且还表现得丝毫不在意与充分耳不闻一般。 心头一阵抽痛,敛睫,胸口翻涌起一股酸涩与痛心,清漪握着丝帕的手不禁也握成拳头,而后再次瞥视着他们交握的手,轻咬唇,缓缓抽离对于清漪的动作,御昊轩似没有一点介意,甚至连看她都不看一眼,且在清漪的手从他大掌中抽出之时,竟轻甩了一下长袖,双手负于身后,在不远处的僧尼缓缓而来之时,上前一步,俯视白玉台下的所有人清漪的手垂落在冰冷的空气中,她望着帝王英挺的背影,突然间觉得心头的那抹酸涩竟化作了咫尺天涯的距离。 身后的众妃在看到这一幕时,竟有人谑笑出声,像是讽刺清漪的无知一般低声笑语讽刺,一时间,所有嫔妃的眸光再次聚集到她身上清漪听着她们笑言的字字句句,感受着如芒刺一般打量在她身上,另她毛骨悚然的似嘲笑,似讽刺,又似嫉妒的目光,双手渐渐交握,凝视着帝王身影的眸光竟生出了几分恨意他,他竟然纵容众人如此奚落她,而他…明明听得见所有人的嘲讽与咒骂,却无动于衷,甚至将她抛落在了她们的锋利的刀口上“秦昭仪的面色不有些不好啊” 耳边又传来一声娇笑,清漪意下识的想躲开,但是那名身着浅黄色长袍,身披藏红裘袄的女子却已经站到她身边,美艳娇柔的面容含着几许冷笑,别眼瞥着清漪略略僵硬的唇,又道:“哎呀,还当真与贵妃姐姐长得如出一辙呢,前几次见面,妹妹都没看得真切,今日一看,还真是” “那是因为这宫里谁都知道,以前皇上最宠爱的就是贵妃娘娘了,贵妃娘娘,您说是吗?” 淑妃也参合了一声,美眸望向如月,而后掩唇而笑,又望了一眼似乎不想放过清漪的德妃倾城,低声道:“德妃还是了列位吧,莫要吓坏了本宫的妹妹” 倾城转眸瞪了淑妃一眼,而后笑了笑,走了两步,却清冷道:“是该列位了,倘若臣妾没记错的话,秦昭容可不是站在淑妃的身边,而是” ,说着,倾城嘴角冷笑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低着首不敢出声的小昭仪萧敏,道:“萧昭仪,秦昭容前些日子失忆了,恐怕就连后宫的规矩都忘了,你身为二品之首,还不去教教她” 小昭仪惊愕的抬首,有些茫然的望着一脸冷凝的德妃,而后又望了望自顾把玩着金护甲的淑妃与面色不佳的贵妃,一时间竟像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一般,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清漪的唇抿得极紧,身后的宫妃说话的声音虽都极小,毕竟帝王站在身前她们不敢太过造次,但是,她知晓他必然能听得见刚才每一个女人所说的话,只是,他竟没有回头阻止任何一个闭上双眸,清漪不再看御昊轩,心,像是被什么揉碎了少许,她睁开眼,而后突然间转身,在众人来不及回神与惊讶的眸光中走到了那名窘迫的小昭仪身侧。 贵妃,淑妃与德妃三人顿时像是被什么刺到一般,个个傻愣愣的望着清漪一脸冷漠的站在萧敏身侧,三人张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此刻竟然如同话尽词穷一般,而后,白玉高台之上,只闻秦公公一声尖唱,道:“辰德贵妃驾到――” 众妃立刻禁声,所有人的眸光瞬间从清漪身上转移,全部都望向了那红顶明黄锦绸的御驾马车,一时间,整个‘玄武门’内外的官员与侍卫都掀起了一片哗然,大家个个惶恐的左右议论,甚至就连刚才一直都泰然而立,面带温吞笑意的欧阳迟与暮铁云都满目震惊的望着那驾,在诸多僧尼与御林军护送,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缓缓驶来的马车“那是…皇上的‘御驾’” 淑妃出声,面色露着不敢置信,自古以来,嫔妃可乘坐帝王在宫内车撵,但却还未曾听说过有何人能独占帝王的出宫‘御驾’,就算是皇后也“皇上竟让一个削发为僧尼的嫔妃乘坐自己的‘御驾’” 又一明女子出声,像是附和淑妃的话一般,接着,整个白玉台上的嫔妃便如同台下的朝臣一般,开始忽然骚动,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然,清漪站在众妃之间,竟是低着首,连看一眼都不曾看御昊轩站在众人之前,如同君临天下一般俯视台下那驾马车缓缓驶向宫门,眸光深沉如潭,明黄龙袍在寒风中簌簌响动,俊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阴冷。 少许,他剑眉微动,似想起什么一般转首望向身后的众多女子,而后清冷的眸光定在了清漪那素洁单薄而落寂的身影上,剑眉顿时拧起,眼中划过一丝不悦,但却又随即而逝接着,帝王的薄唇隐笑,竟将眸光停留在站在自己身侧的如月身上,心不在焉,却又颇为认真的低沉道:“贵妃今日礼毕之后,随朕去一趟‘吣心宫’吧” |话音刚落,身后的众妃竟全部禁声,将眸光从玉台下已经临近宫门的‘御驾’上拉回,纷纷投到一脸喜色的如月身上。 而清漪,也在听到帝王刚才的言语之时,震惊的抬首,却只能看到御昊轩的侧颜“如月不愿意么?” 御昊轩望着如月那激动的神色,眸中依旧冷沉,但是嘴角却撇出一抹笑意,俊美的面容带着几分凉薄,但却更显英俊绝伦。 “愿意,臣妾愿意” 如月忙欣喜道,但是在话出之时,却是羞红了面容,不禁有些无措的低下了头,尽显撩人娇柔,刹那间观之,竟当真与清漪丝毫不差御昊轩点首,不再看如月,而是沉默的凝视着台下百官叩拜欧阳红玉所乘座的马车,接着,眸光似同目送那辆马车出宫一般微微抬起,但是转瞬间,却是犀利的射向站在人群中,面色温吞,双手成拳的欧阳迟恭送大典结束,百官叩拜帝妃后各自散出‘玄武门’,但是纷纷跟随帝王步下白玉台的品嫔妃却个个意向不明,眸光流转暧昧的在清漪与如月之间转动,像是在等着看二虎相争画面。 清漪的脚步迟缓,渐渐落于人后,只在众妃身后款步走下汉白玉石阶,眸光凝视脚下,不理他人。 “小姐”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低唤,清漪微怔,却在转首之时看到了与自己同肩而行的萧童,微怔,疑惑萧童为何会在此,但是话还未说出,就听萧童扯着嘴角,苦笑道:“那日奴婢忘记告诉小姐,奴婢在半年前已是皇上钦点的御女了” 清漪怔住,她错愕的望萧童一真浅紫的裘袍与挽好的别致发髻,心一凛,而后警惕的道:“你…你既然是已经是小主了,为何还在我面前自称奴婢?” ,怎会…萧童竟在半年前就跟皇上萧童望着清漪警惕的神色,心头不禁泛起苦涩,她伸出手握住清漪因紧张得握紧的素手,有些失落的道:“奴婢甘愿在小姐面前自称奴婢” ,说着,她叹息的望着帝王与如月贵妃二人突来的亲昵神色,不禁有些失笑,道:“小姐,皇上是个明知深沉的君王,他习惯了用争斗得到这天下的一切,所以,小姐如果想独霸皇上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顺着皇上的意思去跟那些女人争” 清漪不明所以,她怔怔的望着一脸认真的萧童,而后拧起秀眉疑惑的摇首,道:“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顺着皇上的意思去争’?在后宫里,君王最讨厌的就是争斗,怎么可能” |清漪的话未说完,萧童就将另一只手放在清漪的手上,打断了她想说的话,杏眸意味深长的望着清漪那双清澈而隐满不安的眸光,轻声道:“小姐,您失去了曾经的所有睿智与记忆,但是您无论变成什么样子,在皇上的心目中都是他唯一的妻子,所以,您要去争,而且要让所有的女人都对皇上死心” ,说着,她转首望向站在帝王轿辇前猩猩作态的如月,握紧清漪的手,冷声道:“小姐,现在您就去击败如月贵妃,不要让她跟皇上共处” 清漪睁大了双眸,而后顺着萧童的视线望向台阶下,可是,当她的眸光在碰触到如月与帝王亲昵低笑的神色时,心却像是被什么狠狠的被抽痛饿一下,她的手一抖,而后面色苍白的回首望着萧童鼓励的神色,却是不住摇头,忍着眼中的酸涩,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我要走了” ,说着,便甩开萧童的手,踏步走下萧童望着清漪焦急得逃离般的身影,忙提裙追下去,而后在清漪打算跟随其他嫔妃离去之时,拽住她的手腕,略带喘息的道:“小姐就这么放弃了么?” ,这么人都想得到皇上的爱,为什么她明明得到了,却那样轻易的放弃了清漪停步,却没有回头看萧童,她的眼中的泪水早已经模糊了视线,她伸手捂着唇,避开了各自回宫的那些嫔妃怪异的目光,小声道:“你想让我将自己送到他面前自取其辱么?” ,在高台上,他任由所有的嫔妃与官员议论她,让她成为众人嘲弄的对象,难道还不够吗? 本书来自 535.第534章 第53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但是小姐不去的话,皇上会伤心”萧童焦急的走到清漪的身前,不假思索的道,而后松开清漪纤细的手腕,似安慰又似鼓励的道:“小姐,倘若您真的爱皇上,那么就见他身边的所有女人都赶走,让他成为您一个人的” “你” 清漪望着萧童的神色,不觉向后退了几步,而后敛下睫,不想再理会她之时,那些如同想看热闹一般的宫妃,竟都将目光凝视向了她“秦昭仪,贵妃娘娘想跟皇上一同乘坐车辇,您看” 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清漪身侧的秦公公手执拂尘,一脸为难的神色看着清漪,而后又道:“娘娘,你…您说这” 众人个个意味不明的望着清漪,脸色带着讽刺与轻佻,像是故意挑拨一般,少许,只见德妃倾城一脸冷笑的道:“秦公公,这又有何为难的?依本宫看,秦昭容却并非如此不识抬举之人,自然不会跟贵妃娘娘争那皇上的一丝怜爱” ,说着,美眸泛冷的望着清漪,言语间的讽刺打击意味十分浓烈“德刀说此话之时,为何不大点声音,好让皇上也听到” 看到德刀如此嚣张,萧童不禁冷嘲热讽的说道,而后在看到淑妃刚想参合,却在听了她的话而又欲言又止的神色,抿了抿唇,冷笑道:“看来,这后宫之中,还当真只有‘辰德贵妃’最得君心” 淑妃与德妃先是一怔,似不明所以,但随即二人的面色难看起来,只因萧童的言下之意便是:‘因为欧阳红玉甚得君心,所以才不会强求帝王宠幸,故而遁入空门’。 品书网 www.voDtw.com|r淑妃不擅言词,一时间,被气得娇容失色也不知该如何反驳,但是德妃却开始恶言相向,容颜狰狞,但却被萧童一句句反驳回去,不多时,二人竟在‘玄武门’前争吵了起来秦公公望着二人的斗得激烈,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忙走到清漪身旁,恭敬道:“昭容娘娘,刚才老奴的问的事” “起驾” 一声冷冽的声音破空而来,二人顿停争吵,连同周围观战的宫妃都纷纷错愕的望向站在不远处的帝王与贵妃,只见秦公公为难的望了望也同样愣住的清漪,而后无奈的碎步跑向帝王身侧,低首道:“奴才尊旨,但是昭容娘娘她” 御昊轩的脸色阴沉,不复刚才与如月相谈甚欢的神色,冷沉的眸光瞥向站在不远处,低着首,面无表情的清漪,负在身后的大手不禁握起,而后冷声道:“秦昭容怎么说” 清漪微怔,她抬首望着帝王那冰冷的侧容,紧抿的唇更是一句话都说不来,即便身旁的萧童在旁一直不断的提示御昊轩望着清漪的神色,冷沉的眸中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他闭上眼,蓦地甩了一下长袖,转身走上轿辇,冷声道:“既然贵妃想跟朕一同乘坐,就上来吧” 如月的神色不佳,但却在听到帝王的话语之时,瞬间阴云全散,赶忙福身谢恩,而后浅笑着走上前去,刚想在秦公公的搀扶下上车辇,却听到了身后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与顿起的细碎议论如月微愣,不觉回首,却见清漪竟缓缓的走到她面前,那一身素洁长裙,在寒风吹拂之下,宛若出尘仙子一般的站立在车辇前“这” 秦公公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转首偷偷的瞥了一眼坐在车辇之上的帝王,却发现帝王的神色较之于刚才更为冷俊阴寒,心一抖,秦公公赶忙收回眸眼神,却更加不知该如何才好。 清漪停步站在轿辇前,她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像是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可是,就在帝王打算抛下她离去的那一刻,心头却猛的升起了要快刀斩乱麻,不想再与他牵扯下去的念头,于是,她不给自己后悔的余地,便踏步而来微微抬睫,清漪没有去看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沉凝的望着一脸错愕与警惕的如月,在众人的屏息之时,悠悠的道:“贵妃娘娘,不知臣妾可否向娘娘讨教一个问题” ,说着,她将眸光别处,在心头那份不明从何而来的冲动的促使下,抿唇道:“娘娘爱皇上么?” 顿时,周围传来一阵抽气声,个个相互凝视,而后紧张的望着清漪那突然傲然的神色,不知道该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等待如月贵妃的回答如月也愣住了,但是在众人错愕时,她强自镇定,少许,坚定且毫无掩饰的道:“本宫爱皇上” 周遭又是一阵骚动,毕竟这样的大胆之言,能在人前言明,是需要何其大的勇气,于是,众人在震惊之余,不免想看清漪的笑话,但却没有想到清漪却使得众人更为诧异清漪听了如月的话后,不仅没有众人所设想的那样失措与尴尬,竟是抿唇浅笑,而后将眸光转向一旁,眼中满是清淡却又浓烈的哀伤,轻柔道:“贵妃爱皇上,但是臣妾也爱皇上” 话音落,周围不禁又传一声唏嘘,就连淑妃暮慈,德妃倾城与小昭仪萧敏都被怔住了,而站在轿辇前的如月更是脸色泛白,不明白清漪究竟想做何清漪感觉到一道灼人的视线在此刻将自己紧紧的锁住,就像一条无形的铁炼一般紧紧捆绕,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清漪依旧转眸望向帝王,而后与那双炽热却又冷沉的眸光相遇“那皇上呢” ,突然,清漪开口,沉稳的气息在御昊轩那似乎要将冰雪都灼化的眼神中略显凌乱,但是却不知哪来的倔强,就让她如此视帝王,抿唇道:“既然贵妃与臣妾都爱皇上,那皇上呢?皇上爱谁?” 这一次,就连秦公公都呆住了,他不敢置信的望着清漪那如同当初德妃萧童的清冷神色,几乎没有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而周遭的人更是错愕万分,眼神似看怪物一般看着清漪窈窕满身傲骨般的身影,连议论声音都消失了御昊轩坐在轿辇之上,眸中的热切在这句话问出之时顿时冷却,他俊容没有一丝表情,但却又似带着几分玩味的看着清漪,而后,在众人的讶意眼神中,竟低声笑出声,起身,大步走下轿辇清漪的心顿时有些惶恐,她后退了一步,但是却丝毫不后悔刚才的所言所行,她望着帝王一步一步,意味不明的向她走来,却再无法后退半分,只能站在原地数着他沉稳的步伐,像是生与死只悬在了这一线之间般,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愿意藕断丝连御昊轩双眸带冷的凝视着清漪,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像是突然看不懂她一般的紧紧锁住她的清澈的眸光,少许,在她面前停步,薄唇上的笑意也更为明显。 “朕的清漪学会反击了” ,说着,当着众人的面,伸手捏住清漪的下巴,在清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之时,笑意更深,但是眼中却依旧没有丝毫温度,他又上前一步,逼迫清漪不得不向后退去,而后,低首俯在清漪的耳边,亲昵的低沉道:“清漪希望朕怎么回答,恩?” 清漪感觉自己身上的微发寒,不禁又后退了上步,想拉开与御昊轩的距离,但是御昊轩却在她退步之时猛的伸手将她的腰身叩住,不容她回避,更是咄咄逼人的凝视她的娇美的容颜与清澈的眼眸,而后又道:“怎么不回答?清漪想要朕怎么说呢” 喘息,清漪眸光慌乱的望着御昊轩那冷得另人发颤的眼神,不禁将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但下一刻就被他捉住,而后强硬的抵在了那受过伤的左胸膛上,力道大得让清漪克制不住的呼痛,而后开始挣扎起来,但是御昊轩却是更为强硬的将她的手捶击在了自己的心口。 清漪的手在触碰到那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之时,心一抖,全身都僵住,用力将自己的手远离他受伤的地方,却见御昊轩依旧强硬的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接着,低沉而隐怒的道:“清漪,朕一直都把你放在这里,这里” ,说着,又用她的手狠狠的敲击了一下自己心口上撕痛的伤口清漪怔住了,她的手开始颤抖,眼中也渐起了丝丝酸涩,有些模糊的望着御昊轩凝视自己的那双冷沉的眸光,忘却了周遭的一切,闭上双眼,摇首道:“你骗我或许,你是将所有的女人都放在那里” 话音刚落,她的唇竟突然被封住,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身子竟突然被御昊轩抱起,而后在众人震惊而又心碎的眼神中,帝王毫不理会众人,大步走上车辇,而后,刹那间,明黄色的垂帘落下贤妃出家,轩帝以御驾相送,马车行于帝都,百姓皆是跪拜叩首,百官无不赞颂帝王行德。 相传轩帝顾念夫妻之情,及其‘辰德贵妃’为国牺牲的壮义之举,一时间,举国上下,小至山区村落,大至怀月十六国,对‘欧阳红玉’这四个字更是无人不知,更有传闻言之,轩帝至爱之人乃为‘辰德贵妃’,而并非数年之前闹得满城风雨的如月贵妃…‘御书房’内,帝王懒散的坐在御案前,修长的手指撑着额头,俊美的面容带着似有若无的浅笑,在秦公公将宫外的一切传闻禀报完毕之后,竟似沉思的轻抚着手指上的白玉扳指,少许,他凝视着那枚扳指,低沉道:“朕的相父大人,可有什么动静?” 秦公公低着首,想了想,甩了一下拂尘,道:“会皇上的话,据暗卫与边关捎回的消息来看,丞相大人的确正在筹备军力,且在关东一带大批招募从军” 说着,秦公公的眉宇拧了一下,而后又道:“对了,皇上,边关今日来了封飞鸽加急,说是冷国主与萧国主昨日已经进入我朝边境,以车行计算,不足三日便会抵达帝都” 御昊轩的剑眉一拧,眸中的寒意更深,但薄唇却扯出了一抹俊美绝伦的轻笑,双指夹住垂落在鬓发边的明黄锦绸,闭上双眸,低笑道:“吩咐后宫六局,打点宴席,准备为两位诸侯国主接风” 秦公公呆了一下,偷偷瞥了一眼帝王冷沉,却又悠然的笑意,想说什么,却只是再次低首,领旨道:“奴才遵命,奴才告退” 说着,便握着拂尘匆匆后退,在接近‘尚书殿’大门之时,转身跨出‘吣心宫’后花园,萧童搀扶着清漪漫步在满目落寂,只有寥寥几株寒梅的‘子云亭’附近,而后,二人走上亭中小坐“小姐,吃些点心吧” 萧童微笑着接过御前侍女送来的茶点,放到清漪的身前,轻声道:“奴婢||听说,这些糕点都是各国每年进贡珍稀特产之时,随同带来的御厨做的,小姐尝尝合不合口味,喜欢的话,就让他们留下” 清漪望着桌前摆放的数盘点心,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轻执起一块如同桃酥一般的点心,轻咬了一口,眸中竟露出了惊讶,而后抿唇道:“味道很特别” “那当然了,这些可都是皇上先尝过之后,特别吩咐那几个厨子做来送给小姐的” ,萧童笑着端起另一盘制作得十分精致的点心,柔声道:“小姐,再尝尝这个,这个是三年前冷萧国进贡的厨子做的,当时皇上直夸做得好,但是后来因为后宫的变故,那厨子就在皇宫虚度了三年,直到前些日子皇上才想起他,于是便让他做一些点心给小姐” 三年前? 清漪的神色怔了一下,秀眉微微挑起,将手中的桃酥放下,敛睫望着那盘子中格外精致的糕点,抿了抿唇,轻道:“三年前发生过什么?” “三年前” 不及思索,萧童也重复了一句,但在看到清漪面容微染疑惑之时,她才深知自己失言,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神色微怔,而后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忙掩上唇,眸光低敛,而后笑着转换话题道:“小姐,再尝尝这些糕点吧,都很好吃的,还有这紫玉国进贡的冬梅,很甜的” ,萧童的声音有些急躁,但却依旧满面笑颜,只是敛下的长睫却始终不敢抬起来清漪望着萧童的神色,心头突然一紧,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思绪少许,她浅笑着伸手执起茶碗,抿了一口满是清香的茶,这才徐徐说道:“我是何时进的宫?” 萧童的神色又是一愣,就连端着果盘的手都僵在了半空,少许,她抬眼看了一眼清漪漫不经心,似不关己事的表情,心头像是落下不少一般,这才勉强扯出一个笑意,将手中的水果放在清漪面前,不自然的笑道:“这个小姐是在三年前的春季入宫,迟于淑妃一载有余” 清漪依靠在石柱上,眸光环视了一眼后花园中国的枯味的景色,伸手揉了揉额头,神色有些疲倦的轻叹了一声,轻笑道:“是么?那皇上跟我之间,是否曾发生过什么?” 萧童感觉自己的心猛的一跳,竟有些警惕的望着清漪,但是却见清漪正撑着自己的额头,眸光望着桌台前的红色梅子,有些漫不经心的伸手捏起一颗放在口中,而后浅笑道:“比杨梅甜些” 萧童拧着秀眉垂下眼睑,心头却有些戚戚,不知为何,她近日总是感觉清漪像突然变成了以前的模样一般,神色虽然懒散而漫不经心,但却可以看穿一个人的任何想法。 她低下首,望着自己面前的茶碗,伸手执起茶盖巿了俘碗内的茶叶,思绪少许才道:“没发生过什么,只不过小姐以前的性子倔强了些,总是不依着皇上,所以惹得皇上生气了” “这也能称之为变故?” 突然,清漪清冷的声音传来,她眸光清澈的凝视着萧童说话的身后,而后眸光微暗,扯唇一笑,道:“莫非皇上曾为此事对我做过什么,活着” “没有” 萧童突然慌张的说道,而后在清漪有些微讶的眼神中眸光一乱,接着赶忙低下首,结巴的道:“奴婢奴婢的意思是,小姐多想了,皇上如此怜爱小姐,即使即使小姐曾惹得皇上不开心了,皇上又岂会对小姐如何,所以” “罢了” 萧童的话未说完,清漪就悠悠的打断,而后起身,缓缓的走到亭前,抬首望着不远处的荷花池,眼神清澈却又沉凝,她捏着丝帕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萧童已经是小主了,以后就不必总是自称奴婢,也不必同宫女一般伺候我,有些事情,让别人来做就好” 萧童的手一抖,随即起身望着清漪那飘扬在寒风中的衣裙,素手随即握紧了丝帕,摇首道:“不要,奴婢以前说过要永远都陪着小姐的,哪怕是海角天涯,归隐山林,所以奴婢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小姐” 天涯海佳归隐山林清漪的眸光愣了愣,心头的某一处像是被什么狠狠敲击了一下,而后,脑中竟然突然闪过无数|破碎的画片,让她的额头一阵刺痛。 屏息,清漪不禁再次按住额头,睁大双眸想看禽畜那些画面,但却依旧模糊不清,但却能听到一个娇柔而悲伤的声音:“小姐,我们逃出宫去吧,不再过问着皇宫的是是非非,去游山玩水,隐居山林” 蓦地,脑中的画面定了格,清漪诧异的不干呼吸,但是却看到了一个面带面纱的女子,躺在一张很大的床上,青葱的玉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而她的身旁正跪着双眸微红,一身碧衣的萧童“啊” 无人的‘子云亭’中,清漪突然按住人头痛呼出声,让萧童吓得手忙脚乱的冲上前去搀扶着她的身子,惊道:“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清漪紧按着额头,胸前的窒痛几乎让她无法喘息,但是脑中的画面在此刻,却又渐渐泛成了白色,最后,消失无踪“好痛” 清漪睁着双眸,秀眉紧紧的拧起,像是带着某种无法言喻的痛苦般,吓得吓得萧童的手不禁开始颤抖,而后,只听萧童回首,向‘长生殿’方向紧张的喊道:“来人,子露姑姑,快传太医,快快请皇上” …本书来自 536.第535章 第53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吣心宫长生寝殿内,偌大的明黄龙床上,清漪静静的躺着,长睫轻颤的望着正在用一根红线为自己诊脉的年迈御医,在那名太医的眉宇拧起却又欣喜的松开之时,忙要起身,但是守一旁担心的萧童却是赶紧跑来阻止,轻声道:“小姐,您别动” 清漪微拧秀眉,望了望萧童那紧张的神色,有些不甘愿的躺下不动,但是却再次望向御医,略带焦急的道:“太医,本宫的病可有药医治?” 刚才在‘子云亭‘中,她竟然忽然被头痛之疾疼得晕厥,可见此疾非比一般御医收起红线,脸上却是喜忧参半,他向清漪抱拳恭敬道:“娘娘请放心,‘失魂散‘只是一种迷失记忆的药,可使人失去往日的部分记忆与意识,但却不会伤及身体,只不过” 太医说到一半,脸色不觉有些欣喜万分,但却又心事重重一般,他想了少许,竟转首望向站在一旁的萧童,低声道:“老臣敢问木小主,不知皇上现在” “清漪怎么了” 太医话音未落,大殿门口便传来一声焦急的低沉,接着是一阵不复平日沉稳的脚步声,稍后便听到秦公公惶恐的声音传来:“奴才不知,但太医已经在位娘娘诊治” ,接着,便听到一声吱呀的开门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疾步而来“臣,奴婢参见皇上” 太医与萧童在听到推门声之时,纷纷跪拜在地,但是却只见御昊轩的龙靴从眼前如风一般的飞过“清漪” 御昊轩急步走到床前,在见到清漪正缓缓起身之时,赶忙扶住她的身子,不及思考就拥进怀中,满眸慌乱而焦急的道:“怎么了?还痛么?哪里不舒服?” 面对御昊轩一连提出的三个问题,让刚才神色不佳的清漪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但在看到御昊轩那||双不复往日深沉镇定的眸子之时,心头一动,不禁轻扯唇,浅笑道:“皇上多虑了,臣妾可能之时吹了寒风,有些犯寒疾罢了” “寒疾?” 御昊轩的剑眉紧拧,不仅没有被清漪的话安慰到,却是更为紧张,她神色不悦的回首望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和萧童,隐怒的低沉道:“昭容怎么会身犯寒疾?” 太医被帝王的严肃的声音吓得颤了一下,而后赶忙叩首道:“臣回皇上的话,宁宁身子并无大碍,但是” 说着,太医不禁微微抬首,双眸望向帝王,低声道:“皇上,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清漪一怔,眸光望着太医似有隐瞒的神色,素手不禁抓住了御昊轩的长袖,刚想说是很么,但却见帝王也是微微一愣,而后转首握住清漪的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温柔道:“清漪,你先睡会,朕出去一趟” 出去清漪的心头一冷,眸光有些慌乱的抓住了御昊轩的手,但是却见他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乖,听话,朕马上就回来陪你” 微愕,少许,清漪的面容升起了几许红云,她有些生涩的低下首,有些气恼御昊轩在众人面前对她|说如此暧昧之言,但却又无法反驳,只能微微松开手,让他离去…“小姐,没事的,太医可能只是跟皇上说一些该如何照顾娘娘身体的话,所以” 萧童有些担心的望着坐在床榻上一直凝视着大殿的桃木门的清漪,想安慰,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鞥硬着头皮,扯笑道:“也许是娘娘有戏了耶说不定” “萧童” 清漪听了她的话,脸上的沉凝顿时变成了尴尬,她抿了抿唇,还想说什么,却见萧童更为起劲的掩唇笑起来,掩唇打趣道:“小姐若是当真有了皇嗣也是人之常情,毕竟皇上一直都盼着小姐能为天朝添几个小皇子和小公主” 清漪的面色更红,她揪紧了手中的的棉被,低下首,刚想呵斥她住口,却听大殿的门再次被推开。 心一抖,清漪有些不安的望向门口,却见御昊轩紧拧着剑眉站在殿外凝视着她手不觉蓦地一颤,清漪的心像是在瞬间被掏空了一般,眸光紧张的望着御昊轩那双远远凝视着自己,却黑漆如夜的冷瞳,少许,只见御昊轩沉稳的脚步踏进大殿,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萧童望着帝王的神色,心头不禁也是一紧,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能拧着秀眉,担忧和紧张的望着帝王冷峻的神色,拿着丝帕的手不禁紧紧握住“清漪” 御昊轩走进床榻,望着清漪清澈的双眸,以及担忧的神色,突然一步上前,将她的手握在大掌中,眸光闪烁的道:“清漪,你当真将朕的心都揉碎了” ,说着,就那样唐突的将清漪的身子抱在怀中,紧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清漪的心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不禁一阵酸涩,而后慌忙的抬首,想问什么,但唇却被他突然吻住唇上的苦涩的气息不知从何而来,让清漪的心头一阵慌乱,但是御昊轩却越吻越深,像是在报复什么一般,直到她的唇上传来阵阵刺痛才肯放手,但却依旧紧紧环抱住她的身子,像是欣喜,却又是害怕的拥抱住“皇上” 清漪的素手抵在御昊轩的身前,声音带着些许颤抖的轻唤,但却听帝王忽然道:“清漪,生下他清漪,朕要我们的孩子” 孩子······” 清漪怔愕的愣住,整个人都像是被什么冰冻住一般,素手不禁一颤。 孩子···她,她有孩子了么? 怎么会,他们并没有·*“清漪,这是你欠朕的······” 突然,紧抱着自己的御昊轩突然出声,而后在她错愕抬首之时,伸手将她的下巴捏住,与她相视,眸光带着无法看透的深沉,低沉道:“清漪,你让朕等得太久了,清漪······” ,说着,他闭上双眸,薄唇亲吻在清漪的额头上······站在一旁望着二人的萧童不禁红了眼,她伸手掩唇,无声的滴落着泪水,没想到竟然被她言中了,没想到······此刻,她心头的悲喜都已不分,只能不住的落泪,仿佛事隔三年,所有的纷乱纠结都一下子云消雾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大殿门口,望着这一幕的秦公公与太医不禁欣喜的说道,而后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殿内,又向清漪抱拳,恭敬的道:“臣,奴才,也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清漪依偎在御昊轩的怀中,听着他渐渐杂乱的心跳,不禁闭上双眼,刚才的不安与迷惑在这一刻像是被抛去一般。 他要这个孩子···即便自己已经失去记忆,但是她的夫君要这个孩子······想到这里,清漪心头竟渐渐平静下来,抿唇轻柔道:“臣妾怀了皇上的孩子了······” ,他们是夫妻,她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了。 “对,清漪,你有了朕的孩子了······” 御昊轩抚着她的娇小的身子,像是至宝一般,将大手抚向她依旧平坦的小腹,眸光灼热的望着,而后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里,沙哑道:“清漪,是老天让你必须留在朕身边,你走不掉了,朕也再不会让你离开······” 殿内的三人相互望了一眼,面色不禁都有些微红,而后不着痕迹却十分默契的轻步退出寝殿,将空间留给帝妃二人·······················································自那日‘辰德贵妃’下驾‘护国寺’之后,整个后宫一下子寂寥了不少,就连淑妃与德妃都安静得几乎没了声音,贵妃如月更是数日未曾踏出寝室一步,花容日渐消瘦。 今晨,淑妃以省亲之名跪拜于帝‘御书房’前,帝拒之不见,但却恩准批示其回将军府省亲,且带圣旨与赏赐之物传达昭容有孕之喜。 *一闻秦昭容有孕,整个后宫的死寂一下沸腾起来,众妃惊诧之余,又不免感觉本就在情理之中。 但是初闻此事的德妃倾城,却是二话不说,稍整了仪容就直奔‘昭云宫’求见淑妃,却不想竟被淑妃身边的宫女杜湘儿拦下······“奴婢参见德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杜湘儿瞥了一眼一身华贵之气的德妃倾城,神色有些苍白的道,而后望了一眼寝室紧闭的桃木雕花门,口气极淡的道:“德妃娘娘,如今后宫大局已定,我家小姐也即将回府省亲,为免横生枝节,依奴婢看,娘娘还是回去吧······” ,说着,便转身走进大殿,毫不理会身后面容在被阻拦之时,就已经难看的德妃倾城。 “你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敢跟本宫如此说话······” 德妃望着杜湘儿那傲然的背影,心头的怒气顿时升起,她一甩长袖,菊黄色长袍尽显尊贵气息,阳光下,姿色生辉,发髻上的金钗玉翠分外惹人眼。 杜湘儿停住脚步,只是秀眉挑了挑,却没有半点惶恐之意,她转身望向娇容失色的德妃,抿了抿唇,却是扯着嘴角浅笑,道:“奴婢并非故意得罪德妃娘娘,只是我家小姐下了令,任何嫔妃前来求见一律不见,再说,我家小姐虽然手执后宫法令,但四妃之首却依旧是贵妃娘娘,所以,德妃娘娘倘若当真有事,就去求见贵妃娘娘吧,奴婢想,我家小姐就算见了娘娘,也怕是对其所求之事,爱莫能助······” “你······” 德妃许是没有想到杜湘儿的这张嘴竟是如此伶俐,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顿时气红了一张绝色娇容,秀眉更是十分不雅的拧起,少许,才稍稍平静心头的怒火,冷声道:“一个小小的贱婢,如今都能爬到主子头上,看来本宫在冷国主驾临之时,要好好的跟他说说这天朝后宫的破事了······” ,说着,冷哼一声,甩了一下长袖,转身步下石阶,满身怒气的离去······*“刁蛮任性,美貌有余······” 望着德妃倾城的身影,杜湘儿只是懒懒的吐出了这几个字,而后在身后的寝室门开启之时,抚了抚鬓边的长发,轻声道:“小姐不必挂心,就算德妃贵为一国公主,她既是嫁入了天朝后宫,便是排序在您之下,只要他日她成不了皇后,您,就算当真得罪了她,还有一个恩受隆宠的妹妹做后盾······” 淑妃站在寝门前,娇容略带憔悴,她听了杜湘儿的话之后,不仅没有面露喜色,却更添了几分忧愁。 提裙,走出寝室,步向太妃坐下,却是轻叹一声,有些无力的道:“听说贵妃已经病了几日,皇上可否去探望过? ” 探望? 杜湘儿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转身望向一身浅兰色长裙,面容虽施脂粉,但却依旧略显苍白的淑妃,拧着秀眉,道:“事到如今,小姐还惦记着皇上么? 难道那日之事,小姐还没有看得清楚,了解的透彻? ” ,杜湘儿说着,不觉上前几步,站在淑妃的身前,小声道:“小姐,对于皇上,想必这后宫里的所有女人都死心了,只不过,这宠爱没了,地位,还是要争的。 ” 淑妃微愣,有些不明所以的抬首望向一脸冷静的杜湘儿,摇首叹息道:“自古以来,后宫女子本就是以色侍君王,虽说是地位高贵,万人朝拜,但是在这个地方无论想得到什么,都只能依着皇上的‘宠’,如今这般······还需要争么? ” 那日贵妃在众人面前与萧童相争,可谓是败得凄惨,落得悲凉,那日之后,已经数日有余不曾踏出寝室,更是茶饭不思,每日以泪洗面,人渐憔悴,但是却不闻帝王可曾顾念旧情,去探望半分。 “这样小姐就不争了? ” 杜湘儿望着淑妃那几乎绝望的神色,不禁有些斥责的道,而后走到淑妃身侧,俯身说道:“难道小姐忘了欧阳红玉出家之时所受的万般恩戴? ” 淑妃一怔,神色不禁有些僵住,素手握住椅背的扶手,吞吐的道:“湘儿的意思是···是说本宫争不得宠爱,还···还可以窥视皇后之位,荣封贤德之称? ” ,可能么? 如那欧阳红玉一般,虽然失去一切,竟可得帝王赐以御驾及‘辰德贵妃’之冠,名扬天下。 “小姐既然能领会,那奴婢便不多说了······” 杜湘儿望着淑妃似乎开窍的神色,面容不禁露出几分笑意,而后勾身扶起淑妃,笑道:“好了,小姐,东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护国候府’了,想必二夫人已经等得急了······” 淑妃有些失神的点首,心头的所有绝望像是被杜湘儿那句话而冲击得烟消云散,但是整个人还是有些昏晕,诚然,对于后位之争,她从来都不曾以为自己有多大把握,毕竟她已经失宠多年,或者······从来都不曾得宠过,但是如月在‘玄武门’口被清漪的一记打压之后,她的确可谓是技压群芳,成为六宫之主,因为除了贵妃这个贵冠之外,宫中在无人在她‘淑妃’这个头衔之上。 低首,思绪万千,淑妃的心却是一阵阵难以形容的混乱鼓动,少许,她缓缓的起身,玉手捏着丝帕走在大殿上,抬起首望着殿外的寒风肆虐,不禁紧抿红唇,皇宠已枉然,那么上天是否会以一身尊贵来补偿她·本书来自 537.第536章 第53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御花园’的‘子叶亭’中,德妃倾城面色难看的站在一根雕龙石柱旁,一双伶俐带怒的眸光凝视着坐在石凳上,不动声音饮茶的小昭仪萧敏,少许,声音清冷的道:“昭仪妹妹现在还有闲情品茶?看来,你对这后宫之事,当真是全然不关心那・・・・・・” 说着,倾城移步上前,走到萧敏的身边,拿起一碗在寒气中冒着丝丝热气的茶碗,啪的一声推至一旁,望着那溅出的少许茶水,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品书网 www.vodtw.com萧敏看着自己手中茶碗,有些失笑,依旧不动声色的端起饮了一口,少许,才悠悠放下,捏着丝帕轻拭了拭嘴角,一派安然的笑道:“后宫的争斗,我小时候就见得多,我在嫁给皇上之前,原本还真以为这里必然当真如世人所传的那般,会有三千佳丽,整个争风吃醋,鸡犬不宁,但是,没想到却并非如此・・・・・・” 倾城的眸光微怔,似不知道萧敏想说什么一般,她转首望着萧敏娇笑的容颜,口气不善的道:“萧昭仪想说什么?你可别忘了,再过几日,你的刚刚萧国主与我的表兄冷国主就会驾临天朝・・・・・・” 萧敏握着丝帕的手一紧,而后却依旧浅笑,如同往日一般生涩的低下首,但却叹息道:“我自所以会嫁进宫中,是因为我紫玉国只有受到皇上的器重才能更为富绰,百姓才能真正无忧无虑的安乐,而我,只是我的父皇与哥哥为了‘紫玉国’的百姓而牺牲的一件贡品罢了・・・・・・” ,虽然,她是真的爱上了皇上。 “你・・・・・・” 倾城的言词有些结巴,但却依旧傲然的道:“那又如何?既然是为国牺牲,我们也是一国的郡主与公主,倘若萧童身后有护国侯与淑妃撑腰,那我们的身后也是有一个国家在撑腰,还怕他们不成?” 萧童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独享龙宠? 现在竟然还怀了皇嗣,该死,她该死! “看来倾城郡主还是不明白・・・・・・” 萧敏望了倾城那满目含恨的神色,不禁缓缓摇首,而后玉手扶着桌沿,缓缓起身走到荷花池旁,将清丽的身影依偎在石柱上,眸光望向不远处的梅花林,沉凝道:“天朝的后宫,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地方了,虽然也有争斗,但却足以安身平静度过一生,而我,也愿意在这里消逝我一生的辰光,只愿皇上能更好的对待我的族人・・・・・・” 她是一个公主,自幼身在皇宫之中,她看过自己的父皇有众多的女人,整个后宫,三千盈满,****沉醉在温柔乡中,可谓是处处充斥着**情迷的气息,最后驾崩之时,竟也是死在刚纳的新宠胡妃的榻上,而她的哥哥,虽然比起父皇有所收敛,但是却还是不顾**之嫌的将父皇数百个美貌妃子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承欢・・・・・・闭上双眸,萧敏感觉自己的心又如同以前那般撕痛,心头的某一处像是被裂开一般,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秀眉顿时微拢,少许,她深吸了一口寒气,抿了抿唇,笑道:“妹妹的身体有些不是,就不陪德妃姐姐了・・・・・・” 说着,伸手搀扶在一旁宫女的手上,缓步走下石阶,绕过荷花池,向御花园的另一头走去・・・・・・“郡主,萧公主她・・・・・・” 倾城身侧的陪嫁宫女指着萧敏渐渐远去的身影,不觉有些气恼的道,而后望向一脸沉凝的倾城,垂下手,倍感气愤的道:“郡主,看来萧公主是反悔了・・・・・・” 倾城抬起首,凝视着萧敏消失的方向,颤了两下长睫,而后握紧丝帕,转首看着那碗被自己溅去许些茶水的茶碗,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克制什么一般,少许,她闭上眼睛定了定身形,道:“萧敏自幼身犯心疾,不能言语过重,这也是她为何不争皇宠的原因,此事今日就罢了,待数日后表哥来后再做定夺・・・・・・” 说着,倾城也转身走下石阶,踏步离去・・・・・・・・・・・・・・・・・・・・・・・・・・・・・・・・・・・・・・・・・・・・・・・・・・・・・・・・・・・・・・・・・・・・・・・・・・・・・・・・・・・・・・・・・・・・・・・・・・・・・・・・・・・・・・・・・・・・・・・・・・・・・・・・・・・・・・・・・・・・・・・・・・・・・・・・・・・・・・・・・・・・・・・・・・・・“公主,奴婢听说淑妃今日向皇上请求回府省亲,皇上不仅没有回绝,而且还让淑妃将秦昭容怀嗣的大喜传达给护国侯,并且还赏赐了不少礼物・・・・・・” 走出‘御花园’,那名搀扶着萧敏身子的宫女便轻声说道,而后望了望四周来往不断的宫女,在瞥见那一座假山之时,小声道:“小姐,奴婢扶您过去歇会,也好顺顺气・・・・・・” 萧敏按着心口,有些无力的点了点首,而后慢步走向那座如奇石般的假山,在一处设有石凳的地方坐下,不禁闭上双眸,深叹了口气。 “公主・・・・・・” 那名宫女有些不放心的唤了一声,却见萧敏有抬起青葱的玉手,轻柔的摆了摆,而后半依在冰冷的山石之上,半瞌双眸,气息虚弱的道:“昭容有嗣,皇上自然心里欢喜,打赏自然也是人之常情・・・・・・” 那名宫女听了萧敏的话,不禁拧了拧秀眉,上前一步,柔声道:“公主说的是,但是皇上如此宠爱秦昭仪・・・・・・未免有些太过了,毕竟这后宫里还有这么多嫔妃,而且公主嫁给皇上也已有半载了・・・・・・” 萧敏微微睁开眼,面色终于显得红润了不少,她望着不远处的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御前侍女’,唇角扯出一丝笑意,道:“我记得十三岁那年,随王兄来天朝向皇上朝拜之时,第一眼看到皇上的时候,就觉得,他的确该是一个天下霸主・・・・・・” 那时,她就在第一眼时,被他那双永远让人看不透的冷沉眸光吸引,只是那时,坐在他身边的还有他的皇后与最宠爱的清漪贵妃木蓉。 *那时,她看着他对那位贵妃万千宠爱,但是,那双深如寒潭的眸子却始终冷彻,不曾展露过一丝柔情,但是,或许就是因为那样的冷情的自制,才让她觉得,他才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霸主,在他的后宫中,或许蕴藏了无数充满杀机的聪慧女子,但却绝对没有歌舞升平,没有饮酒作乐,没有醉卧温柔乡,更没有**的气息。 所以,那时,她的心动了,在自幼得知自己身患心疾的十多年以来,第一次感觉它跳得如此之快,且是如此的不受自己的控制般的心猿意马・・・・・・思及过去种种,萧敏的心头又是一阵混乱无章,但却多了几分感慨,为了一个女子,皇上禁步后宫三载,****相思,终是成疾,却不知悔,为伊消得,又何止是身心憔悴? 那时,她便突然知晓了,原来皇上并非当真自制,也并非生来冷情,而是那时的冷情是还没有遇到那个可以契合他内心的女子。 那日的‘辰德贵妃’送行大典,她终于看到了那个与当年不一样的皇帝,但却,让她痛心之余,却又不觉陷得更深,因为,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痴情的男子,并且,他是帝王,是怀月三十六国的霸主・・・・・・轻叹息,萧敏拢了拢身上的裘衣,望了望渐暗的天色,缓缓起身,在空气中呵了几口白色烟气,嘴角的笑意依旧未减,竟呢喃道:“萧敏此生能嫁如此夫君,死而无憾・・・・・・” 即便,这个男子爱的不是自己,即便,自己这一生都要蹉跎而过・・・・・花自有情,随流水。 奈何流水无心恋落花・・・・・・微抬首,萧敏望向那不远处的一片萧条之色,闭上双眸,聆听着周遭呼啸的北风,小许,她缓缓的睁开双眼,悠悠的道:“回吧,顺便去‘吣心宫’走一趟,但愿・・・皇上还能念在往日旧识的份上,能让我见见那个收服他心的奇女子・・・・・・” ‘御书房’内,清漪披着一身素洁长锦裘,跪坐在御案前执手研墨。 御昊轩半依在龙椅之上,剑眉微拢,双眸落于案前的奏章,修长的手指半撑着额头,神色若有所思。 清漪抬首望了御昊轩一眼,而后放下手中的研石,小心翼翼的起身,走到御昊轩身后,粉唇轻抿,淡笑道:“皇上乏了吧,臣妾为皇上揉揉肩” ,说着,一双纤细白皙的素手便抚上帝王的宽厚的肩头,轻柔的捏起来御昊轩的薄唇弯起一抹笑意,连带着眼底都溢满,他闭上双眸,感受着那双柔软的指腹贴着自己的肩头,剑眉渐渐抚平,俊美的容颜也平缓了许多伸出手,握住那只柔嫩的手腕,拉向自己,而后低首亲吻。 御昊轩望着清漪有些泛红的脸颊,嘴角的笑意更深,他突然大手环住她的腰身,在清漪措手不及时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中,俯首凝视着自己怀中的较小柔美,低沉道:“朕的清漪怎么突然如此贤惠了?” 清漪望着御昊轩的俊容,半是羞涩半是微恼,但却无奈不敢发作,她轻握着拳头抵在他的胸前,抿了抿唇,敛下长睫,,小声道:“皇上,秦公公在外面” ,她不知帝王是否都是如此,但是御昊轩的宠爱,有时当真是毫无节制|“那又如何?” 御昊轩凝视着清漪因羞涩而垂下的眼睫,低沉笑起,而后却是将她的身子更加紧搂在怀中,将自己的额头抵在清漪的发丝上,笑道:“朕记得,朕的清漪曾在众人的面前说爱朕” “皇上” 清漪赶忙叫到,面色却更是红得彻透,她当真有些想起身找个地方藏起来,奈何她的窘迫却让御昊轩的笑声更大,且还暧昧的道:“清漪,朕喜欢你那个样子,倘若清漪不怕羞得话朕还想再听一次” ,说着,御昊轩竟哈哈大笑起来清漪的脸色又窘又红,她想挣扎着起身,但是御昊轩却像是跟她拗上了一般,无论是踢打叫骂,就是不愿放开她的身子,且还强硬的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一边看着奏折,一边奚落说她那日所做所为,不知那话中岁含着隐隐笑意究竟是在笑话她,还是在鼓励她清漪面色窘迫的坐在帝王的腿上,挺直了腰杆,像是怕稍有什么令帝王不如意之事,又会惹来一阵奚笑,但是即使如此,御昊轩却像是上了瘾一般,刚才拿起笔,点了墨汁,在奏章上写了一个字,便有些乏味的扔下,而后大手却是抚上了她的腰身,笑道:“朕不想批阅这些东西了,不如清漪陪朕说说话,亦或是做些别的” 清漪感觉自己的面容与耳后几乎都要红透了,她忙抓住御昊轩那只想乱动的手,眸光几乎都不敢看他,低声凌乱的说道:“皇上现在,现在不合时宜” ,但是话音刚落,她的手就被御昊轩抓住,擒在了背后,只听御昊轩鼻息靠近她的脖颈,似同故意挑逗一般,在她的耳边轻呢道:“朕只伺候清漪一个,所以有的是时间至于合不合时宜” 御昊轩的眸光突然凝视着清漪的双眸,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白嫩的肌肤,有些暧昧的笑道:“只要清漪愿意,就没有‘合时宜’这三个字” ,说着,浅笑得吻了一下清漪小巧的下颚“不要” 清漪几乎焦急的大喊,然后脸色像是烧起来一般,她无法再在这里听这个男人的挑逗之言,但是她刚想挣扎起身,却又被御昊轩的大手扣住,一个踉跄下,竟跌落在御昊轩温暖的怀抱中本书来自 538.第537章 第53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投怀送抱”御昊轩的笑意更浓,他不着痕迹的又偷得一吻,而后薄唇停留在清漪震惊的眉眼上,大手抚上她腰间的丝带,扯了一下,在见到清漪娇容失色之时,笑道:“爱妃是否已经想好,要朕来伺候?” “你” 清漪有些语无伦次,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来真的,竟然在白日里如此于是她忙握住他的大手,耳红的焦急道:“别皇上我臣妾,臣妾近日不方便” 御昊轩剑眉一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一般,竟然再次大笑出声,而后一把将她护在怀中,与清漪双双倒在柔软的裘毛毯上,紧搂着她柔软而较小的身子,伸手宠溺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低声在她耳边道:“清漪已经怀了朕的骨肉,还能有不方便的时候?” ,说着,不禁爱怜的在她的鼻尖上轻吻了一下“我” 清漪突然想起了昨日太医才为自己诊断,不禁一阵窘迫,但却在看到御昊轩那宠溺的笑意时,心头微暖,粉唇不禁也抿了一抹笑意,素手抚着自己的小腹,敛下了睫伸手抽下清漪发髻上的牡丹白玉簪,让她的一头青丝垂落在雪白的裘皮之上,御昊轩望着清漪面容上渐起的笑意,不禁再次靠近,在她的额头上面深深一吻,而后将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浅笑着闭上了双眼,略带沙哑的道:“清漪你总是能将朕的心拧得发疼” 时至正午,秦公公传膳进御书房,却不想竟在殿外看到了一身裘袄长袍的小昭仪萧敏,微愣,秦公公手中捧着酒水,一时间竟不知是该上前,还是该前进殿内“秦总管” 萧敏一见秦公公呆愣的望着自己,不禁浅笑走上前,不及他施礼,便道:“总管是否能向皇上通报一声,就说本宫想见见秦昭容” ,说着,萧敏拢了拢锦裘,以阻挡殿外寒气,但是唇色依旧被冻的发紫。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秦公公本想以皇上正在用膳推脱,但是在看到萧敏的唇色已发紫之时,不禁心头犹豫,接着又思及这位娘娘自幼便患有心疾之事,忙低下首,小声道:“娘娘稍等,奴才这就去禀报” “有劳公公了” 萧敏抿了抿唇,低首一笑,眼底的纯净一览无疑。 秦公公望了萧敏那没有半点争斗之心般的淡泊与谦逊,点了点首,转身走进‘尚书殿’中书房内殿,御昊轩搂着清漪,望着满桌的佳肴,不住的问着怀中的人儿喜欢吃些什么,且将那些珍贵的菜色不断的挟到清漪的碗中,低柔的劝道:“乖,多吃些,否则皇儿会闹脾气的” 清漪望着碗中堆满的菜肴,不禁轻拧起秀眉,想都不想便摇了摇首,素手抓住御昊轩还想要继续挟菜的长袖,轻道:“皇上,别再挟了,臣妾怕吃不完” ,这些菜,其实看了就已经不怎么饿了。 “好好,都依你” 御昊轩笑了笑,拿起筷子放在她手上,轻抚着她的长发,道:“不过清漪也要依着朕的皇儿,免得他出世之后怨朕这个父亲太宠他娘,让他委屈了” 清漪听了御昊轩的话,先是愣了愣,随即竟是掩唇噗嗤一声笑起,少许,她稍稍收敛笑意,却道:“皇上一直都说是皇子,倘若臣妾生了一个帝姬的话” |“那清漪就要一直生,直道为朕生到皇子为止” 说着,御昊轩的竟笑得更为宠溺,他意味深长的望着清漪的小腹,薄唇扯笑,不禁暧昧的揉住她的肩头,道:“这样好,那朕就先跟清漪生几个帝姬,然后再生几个皇子如何?” “皇上” 清漪的面容又开始泛红,她尴尬的转过首,却听帝王笑得更大声,她扭捏的动了动身子,在听到开门声之时,不禁退后了些,却是生涩的低首,不敢看他人秦公公端着酒盘走进,望了望帝妃二人的融合景象,不禁心头生喜,他弓着身子上前将酒放在桌前,而后碎步走到帝王身侧,有些小心谨慎的小声道:“皇上,萧昭仪在殿外求见” 御昊轩凝视着清漪的娇容,唇角的笑意在听到秦公公的话时,顿时敛去,剑眉微拧,沉声道:“宣她进殿一同用膳吧” 秦公公一怔,似不解的望着帝王,但却见帝王依旧凝视着清漪,嘴角那宠溺的笑意再次弥漫,心头不再作他想,忙低首道:“奴才这就去宣” ,说着,便向后退去,而后转身跨出大殿。 清漪的秀眉微动,在秦公公离开之时,有些不自然的抬起,而后又敛下,却也不闻不问,而后拿起玉筷,有些心不在焉的挟了一块笋放进了口中“昭仪娘娘请进殿,同皇上一同用膳吧” 走到大殿前,秦公公便微笑着向萧敏躬身行礼,而后站在一旁守立。 萧敏听了秦公公的话,不禁有些讶异的望了一眼殿内,而后浅笑着说道:“敢问秦总管,宣本宫进殿的意思,是皇上还是昭容姐姐?” ,帝王一直拒绝见宫中所有嫔妃,就连执掌后宫法令的淑妃都被拒之门外,又怎会在用膳之时见她,且邀自己一同用膳? 秦公公笑了笑,低首道:“回昭仪娘娘的话,这是皇上的意思” 说着,他拢了拢衣袖,以抵制着寒风侵噬萧敏的神色定了定,而后又向大殿内望了一眼,而后才款步跨过门槛,缓缓而进“清漪吃鱼么?” 御昊轩温柔的声音在大殿内悠悠传来,使得萧敏的脚步不禁停了停,心头泛起一丝酸涩,但,她却抿了一抹失落却又坚强的笑意,不着身的继续向前走“臣妾吃不下了” 大殿内,清漪拧着秀眉望着碗中再次被御昊轩堆得极高的菜肴,不禁撇了撇唇,而后带着几许撒娇意味的望着御昊轩的英俊的面容,轻声道:“皇上,臣妾不想这个” |“清漪不想吃什么?” 御昊轩靠近清漪,而后在清漪挟起那块鱼肉时,满面笑意的凝视着清漪的眉眼,道:“那喂朕吃” 清漪怔了一下,而后抬起头望了一眼御昊轩笑意不明的眼神,而后随即不假思索的道:“臣妾还是自己吃好了” ,说着,便有些耳热的低首将鱼肉吞下,却不想此番动作又引得帝王轻笑起来萧敏已踏进‘尚书殿’,但在看到帝王与清漪如此用膳的景象,不禁硬生的将脚步停在了大殿之外,面色尴尬得微泛红,但却又像是着魔了一般的偷偷睇视君王,但是随即便听到了帝王低沉而冷冽的声音:“进来吧” 萧敏的身子一怔,面色顿时火辣起来,她的心头一慌,忙踏入而进,低首跪拜在地,轻声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清漪因御昊轩突然冷沉得声音而愣住,而后在见到大殿内突然出现的素洁身影时,面色顿时有些苍白,她低下首,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看着碗中的菜肴,思绪着自己是否要上前施礼“起来一起用膳吧” 御昊轩说得漫不经心,而后再不看萧敏一眼,转首望着清漪微低下的面容,伸手将她垂落在鬓边的长发拢向耳后,淡笑道:“清漪,朕看着你就不觉得饿了” “皇上” 清漪尴尬得无地自容,她不禁瞥了一眼已经坐在桌前,面色也是尴尬得红透的萧敏,伸手捏着他的龙袍,似哀求一般,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这一次,御昊轩像是十分满意她撒娇与求救的神色一般,笑着不再吭声,只是又挟了一些菜放在她的碗中,笑道:“朕不逗你了,快吃吧” 清漪不禁松了一口气,但却没有勇气去看同坐于桌前的萧敏,只能低首不住的吃着御昊轩挟来的菜肴,不敢再有丝毫异议,直道午膳撤离后,萧敏向帝王告退因中午吃了许多膳食,以至于清漪休息之时,竟躺在床上,动也不愿动一下,而御昊轩却也出奇的不曾打扰她安眠,而是宣了秦公公进来研墨,继续处理那些成堆的政务,直道黄昏落日时“公主,皇上今日留您用午膳了?真是太好了,如今秦昭容身怀有孕,说不准皇上近日就会选公主的牌子” ‘怜悦宫’广华殿中,一名身着异国衣装的宫女欢喜在萧敏面前说道,而后拿起殿外呈送上来的莲子羹,递至萧敏身前,笑道:“公主,尝尝这桂花莲子羹吧,奴婢在‘御厨房’外闻到这味时,垂涎了好久呢,天朝的御厨还真是个个好手艺” 萧敏坐在太妃椅上,笑得有些无力,伸手接着那碗香气四溢的莲子羹,执起勺子浅尝了一口,笑道:“星儿以为,皇上留我用膳是因为想宠幸我么?” ,想到今日所见的光景,她丝毫不怀疑帝王的用心只在于逼迫秦昭容多用膳食。 “那是当然了,公主,奴婢记得数日之前,倾城郡主与您前去求见呃,奴婢是说,就连昨日淑妃求见,皇上都拒之门外呢,而今日皇上竟留公主同桌用膳” ,星儿有些结巴的道,但是神色却不再那么欢喜,却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微微低下了首。 说到那日公主被拒之事,星儿的面色渐渐苍白起来,她自知说错话,但却又不敢再提及,只能踌在一旁不再言语,却听到萧敏低柔的笑声,而后只听她叹息道:“所以,星儿也不要妄自下定论,皇上他...不是一般的君王,他的心思过于沉溺,也过于不着痕迹,以后,就别胡乱猜测了打,|星儿不敢在胡说,于是只能点首,轻道:“奴婢知道了,不过...公主,皇上今日留您在“御书房“共膳之事,必然很快就会在后宫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奴婢怕德妃她又会来叨扰.”“那就直接拒之不见”萧敏将手中的莲子羹放下,想也不想就道,而后缓缓起身,走向殿内的寝室,却又在门前停住,说道:““冷萧国“国力是我“紫玉国“所不能敌,冷国主那人的心思也的确难测,不过,想来皇上只要重用我“紫玉国“,就算冷国主再有异议,怕是也难以成气候,所以德妃若是当真前来闹事,你就大胆的婉拒”“奴婢知道了,公主还是先休息吧”星儿点了点首,面容扯出一抹笑意道,希望萧敏放心休寝.不再多说,径自走进寝室,关上了桃木雕花门黄昏十分,清漪悠悠转醒,许是有孕的缘故,她睡了许久,睁开眼时,书房内已是烛火生辉,檀香袅袅.但是帝王却依旧坐在御案前勤阅奏章,唯一不一样的便是那些成堆的政务已经减去了一大半,只剩下几本待阅清漪望着御昊轩忙碌的身影,不知为何,竟是心头一暖,并不作声,只是那么静静凝视,而后脑中却突然想起那日,帝王在“玄武门“前将她抱入轿辇之后说的那句话:“朕是为卿生,为卿死,奈何卿为佳人却无心无肺“唇角含笑,清漪在御昊轩执笔点墨汁之时微微敛下睫,生怕惊动于他,眸光扫了一眼她案台上仅剩的那几本奏章,打算等他批阅完才起身,却不想竟闻一身长袍响动,随即便见御昊轩大步向自己走来,面容略带疲倦,但却薄唇含笑的走到她身前,坐在床沿上,俯身吻了吻清漪有些懒散的眉眼,轻笑道:“清漪真乖,醒了居然也不惊动朕“她的长睫轻颤了一下,有些生涩的别过首,而后轻呢道:“皇上还有几本没批阅呢.不用陪着臣妾“说着,便将棉被拉扯得盖住了自己的唇,清澈的双眸望着帝王的面容,像是怕被欺负一般.御昊轩有些失笑的拉开棉被,俯身停靠在她的脖颈处,闭了闭双眸,却不说话,而后翻身躺在清漪的身侧,将她搂在怀中,低哑道:“陪朕睡会“而后便闭上双眸,不再言语.清漪有微愣的望着御昊轩似同沉睡的神色,心头先是突的一跳,而后才知晓他是真的累了,于是嘴角抿起了一抹清浅的笑意,闭上双眸子,也就任由他如此了耳边均细的呼吸传来之时,御昊轩却已睁开双眼,他撑着自己的额头,神色带着几许懒散的望着清漪沉睡的姿容,深沉的眸中带着西些沉溺与浅笑,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白皙下容颜,轻柔的刻画着她的面容.秀眉微拢,睡梦中,清漪翻身面向御昊轩,而后如同寻找暖源一般,带着满足的笑意钻进了他的怀中,且将小脸在他的胸膛上磨蹭了一下,而后轻呢了一声:“轩“却又不曾疏醒.御昊轩心头一动,剑眉顿时拧起,眸光凝视着那张沉睡的娇小容颜,而后募地闭上眼,大手如同情不自禁一般的环住她的腰其,将她着清漪脖颈的肌肤团本书来自 539.第538章 第53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徘徊了这么久却依旧在原地?她究竟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抿唇,心头的恐惧越来越深,急切的想离开,但刚跨出一步,却发现脚下竟是深幽潭水所蓄积的悬崖…清漪吓得退后两步,心头抖得根为厉害,但是将眸光瞥至别处时,却更为惊诧的发现悬崖边上的石头上,竟沾满了鲜红的血迹,还有几片明黄色衣裳残留的碎片,那碎片被卡在石缝中,迎着冰冷的寒风肆意的颤动着心一窒,呼吸停住,清漪不禁害怕的咬住了下唇,她一步一步的后退,但眨眼间,再看向那块石崖上时,竟发现什么都没有,愣怔之时,却又闻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她惊愕回头,还没有来得及分辨前方的迷雾中的一切,就见一个白衣女子飞步而来,寒风呼啸中,那一头散落的长发在风中飞扬,有些空灵的感觉,而后,掩面的薄纱突然被狂风刮落,面容上竟露出一道并不清晰,但却尚可分辨的粉色蜿蜒的疤痕“你” 清漪张口,想问这个女子她生在何处,但是声音还未发出,而那白衣女子却也像是根本看不见她一般,从她身边飞跃而过,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阵令她熟悉却又陌生的寒梅香气。 品书网 wWw.Vodtw.com而后,她看到女子轻盈的身子点足落地,站在她刚才所站在的悬崖边上清漪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女子,突然有一种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只是一瞬间过自己的心间,随后,便像是被风吹远一般,消逝在脑海中颤了颤长睫,清漪走上前想跟那名呆呆望着不远处,那华丽建筑的女子说些什么,但是她刚移动脚步,那女子的身子竟像是在风中零落的秋叶一般,就那样轻盈的飘落在悬崖身子一僵,清漪被吓住,但随后赶忙上前想拉住那名女子,可是她还是未来得及伸手之时,另一只手却先她一步抓住了那女子的白皙却纤细的手腕,而后,她见到了一名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子半跪在悬崖边上,手臂划过尖锐的石头,紧紧的握住女子的纤细的手腕,龙袍撕的一声破裂,鲜血弥漫,而后,听闻男子沉重急喘的吼道;“你竟敢跳崖” 跳崖…清漪一个激灵,双眸慌张的望着这两个人,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只听那个男子低沉的声音含着颤抖,道:“清漪,跟朕回去…跟朕回去” 清漪睁大双眸,在听到那低沉的声音与那个触动自己心底的名字时,脑中突然闪过了无数画面,使得她不禁头痛欲裂,但是再想捕捉到其中的一丝一毫时,那些影像却渐渐的消逝,抓也抓不住,而就在此时,她突然听到了男子撕心裂肺的咆哮:“清漪…朕恨你…朕恨你” 清漪…朕恨你…朕恨你清漪…朕恨你…朕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清漪的心像是被什么扎过一般,疼得几乎窒息,那几个字像是在她的心头肆虐的尖刀一般,刺穿了她的心脏,她摇着头,想叫喊,可是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冰冷的寒风在周围不住的呼啸,穿彻着她的耳膜,而后,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吣心宫’大殿内,大声尖叫声响起,吓得殿外守候的御医与御前侍女都吓得不禁颤抖起来,但是秦公公跟着萧童却万分激动的对望了彼此一眼,而后欣喜的推开大殿的门,冲了进去,但是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僵住了脚步床榻上,清漪紧紧的揪着身上的棉被,双眸惊恐的望着床前的帝王,娇小的身子不住的先后挪去,娇媚的面容因害怕而蒙上了一层红晕,让她看起来竟是那样的楚楚可怜,丝毫没有往日的淡定从容与冷清御昊轩拧着剑眉望着眼前这个,刚醒来就视他如鬼魅,像是丝毫不认识的自己的清漪,大手不禁紧紧的握起,眸中的坚定仿佛一下子被粉碎了一般,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少许…他将手伸向清漪,似乎是想轻柔的哄着她,但是却因为颤抖与惶恐而变的沙哑而压抑,吓得清漪不住的向后躲去,知道蜷缩道床的一角…秦公公看到这一幕,身上的力气几乎全部被抽离,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而后闭上眼睛,双手匍匐在地上,哽咽道:“‘失魂散’的药效…竟然当真” 当真夺去了秦昭容的记忆秦公公不禁潸然泪下,想到那日自己的无用,将头狠狠的磕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而萧童则是不敢置信的摇着首,慌乱的跑上前,望着清漪那双陌生却又清澈灵透的眸子,鼻尖一酸,不禁红着双眸道:“小姐,奴婢是萧童,奴婢是您的贴身宫女,小姐,您还认识奴婢吗?” 清漪睁着清如泉水的眸子,有些无措的望着萧童紧张的面容,与御昊轩那俊美但却沉凝的神色,素手紧紧的抓着棉被,而后警惕的摇了摇首,粉唇紧抿,轻声道:“出去…出去…” 萧童怔了一下,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而后抬首望向帝王,却见御昊轩的身子像是被定住一般,那眼神中的惶恐与心伤竟让人不忍侧目,抿唇,萧童忍不住低首哭泣,但却是紧捂着唇不愿发出一点声音,而后像是再忍受不了一般,转首冲出了大殿秦公公跪在地上,在萧童离去之时,也闭上了眼睛,不忍目睹的缓缓起身离去清漪望着萧童的身子消逝在殿前,心头有种说不出的难过,但是当她的眸光接触到御昊轩那双深幽而包含着太多浓烈情感的眸子时,却吓得连刚才那一点难过的情绪都消失无踪,她蜷缩在棉被里,素手握起,抵在胸前,而后别过脸,不敢,也不忍再看那双几乎可以灼伤她的眸光“为什么” 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含着强忍压抑的汹涌,御昊轩的眸子渐渐泛起微红,他拧着剑眉凝视着清漪逃避的神色,大手紧紧的握起拳头,关节的响动吓得殿外的宫女与太医都纷纷禁声离开,而后,在清漪愈发惊恐的眼神中,极力克制的压抑道:“清漪…你告诉朕,是不是…你当真要让朕万劫不复才甘心” 万劫不复…清漪的心抖了一下,她握紧素手,生涩的转首望向御昊轩,但是却依旧不敢去看他那双深幽的眸子,只能不安的盯着他那衣袖,呢声道:“我…我不知道你是谁” 空气像是被冻结了一般,御昊轩怔怔的望着蜷缩着身子的清漪,而后竟轻笑出声,那笑带着沙哑的悲愤,使得清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是,御昊轩突然停止了笑声,他满含恨意的望着清漪,而后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像是已经死心了一般,而后突然猛的将殿内的桌掀翻,只听一声巨响,大殿内已经一片凌乱清漪的心头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她害怕的望着如同发疯的野狮一般的御昊轩,紧紧的抱住怀中的棉被,望着他将殿内的东西全部砸碎,而后紧紧的闭上眼睛,双手慌乱的捂起了耳朵可是,在她还没有来得及这么做的时候,只听一声铁器的巨响,一把含着冷风的利器啪的一声掉落在床上,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身子被一股大力从棉被中扯了出来,手上被塞了一把冰冷的匕首,耳中听到了那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朕受够了…你杀了朕吧,朕不想再这么痛下去了…” ,而后她感觉自己手中的匕首被抵在了一副温暖的胸膛上,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清漪惊骇的低喘着,头脑昏沉的握着手中的匕首,在回神时,慌乱的望了一眼身前的男子,却见到了男子那刻骨的绝望。 心一颤,清漪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男子却紧紧握住她的手,猛的向自己的胸膛刺去,而后,滚烫的鲜血从明黄色衣襟中溢出,染红了清漪的双眸心一窒,呼吸顿停,而后清漪竟惊恐的大叫起来:“不要…不要…” ,她慌乱的丢掉手中的匕首,用手按住御昊轩的胸口,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来,而后闭上眼睛颤抖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杀你,为什么要我这么做”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清漪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心头那莫名来袭的痛让她喘息不止,突然间,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竟对她那样的重要,可是,她却怎么都想不起他的名字“清漪…在你心里…朕究竟算什么” 清漪的哭声渐失,她怔怔的望着御昊轩那双渐渐死寂的眸光,心一慌,想说什么,却见御昊轩突然瘫软在床榻上,闭上了双眸呆住,清漪惊愕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御昊轩,感觉周身的空气都被抽走了一般,那明黄色龙袍之上,褐色的鲜血像是毒蛇一般,在不住的蔓延,让清漪忘记了哭泣。 而后,才拼命的摇着御昊轩的身子,惊恐的叫道:“醒过来…求你…求你醒过来” ‘长生殿’中,清漪坐在明黄色的床前,双眸低垂,素手紧紧地握住手中的丝帕,粉唇紧抿,神色看似分外举措三日了,她微微的转售望向床榻上静躺的男子,眸光在接触到他俊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的容颜时,心一窒,随即别开眼,而后又有些无措的起身想离开,但是被握在他手中的衣角却站起身之时,令她无奈不能举步抿唇,清漪低下首,有些无奈地想起了昨日太医来换药之时的场景,那时她刚想回避的起身,却不想床榻上睡了一天一夜的人竟突然动了动,而后便变得烦躁难安,让那些太医们无法,也不敢下手换药之时,他却突然一把抓住自己的衣袖,而后在她惊骇得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却安静的再次沉睡。 而当她想将以上从她手中拽出时,一旁的萧童却一再提示自己,他是她的夫君夫君…想到这两个字,清漪的神色却有些恍惚,她的记忆里一片空白,甚至就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更对这里的一切感到陌生,而这个男子却还是…一朝之皇! “小姐,皇上该换药了” 突然的声音,让清漪从思绪中回神,抬睫,却望见已经不知站在自己面前多久的萧童,面色有些泛红,而后点了点首,道:“好” ,说着,就想回避,但是刚踏出一步,才发觉自己忘记了衣裳还被床榻上的男子拽住轻拧秀眉,素手有些紧张的握紧,而后才又走到床边,却是低着首,轻声道:“换吧” 萧童望着清漪那生疏却有警惕的神色,心头顿生一股涩意,她敛下睫,将手中捧着的草药与绷带放在床沿,而后低首,轻柔道:“小姐,今日是腊月十八,宫中的太医都被赦令出宫省亲去了,而皇上的伤势又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今日就麻烦小姐帮奴婢一下” |帮…清漪抬起双睫,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萧童,而后不假思索的摇首,道:“我…我不懂” 萧童轻咬下唇,眸光流转,而后浅笑的打趣道:“小姐若是不肯为皇上换药,那么奴婢可能去其他宫里,找别的娘娘前来了,小姐,皇上的后宫可是有数百位娘娘呢” ,说完,便凝视着清漪面容上的变化,但是,却只见到清漪先是一怔,随即便恢复平静,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也好,那…我回避了” “小姐” 萧童不敢置信的叫出声,而后走上前,望着清漪那双清澈的眸中除了警惕与无助之外,没有任何情绪的眉眼,像再不能忍受她的淡漠一般,沉声道:“小姐,皇上是您的夫君,难道您就没有一点关心他么?而且…而且这伤还是因为您” |“我不是故意的” 清漪突然反驳,神色带着几分慌张,但却更多的是想逃离,她声音忐忑地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可是我的丈夫怎么可能是帝王?我…我不会喜欢上一个拥有那么多女人的男人,所以” ,话未说完,清漪缺突然禁了声,因为清漪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衣袖竟被猛地一扯本书来自 540.第539章 第54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秦公公端着晚膳走进,一见帝王如此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首,而后命御前侍女将饭菜搁下就离开,而后自己则是踌躇不定,不知道自己是否要请示帝王用晚膳.少许,他再次偷偷瞥了一眼帝王,不禁无奈的速速的退下,掩起门匆匆离去床榻上,罗纱帐如风垂落,御昊轩带着几分浓重的喘息的扯下了清漪的腰带,在她的香肩微露之时,眸光再不受控制的泛起幽深的墨蓝,他凝望着怀中的软玉温香,大手不住的在她身上四处游走,婉若灵蛇一般的唤醒依旧沉侵在梦中女子,而后从她的肩头开始密布下无数的吻清漪的身子有些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下,顿感自己的喉间有些干涩,就连原本平静的呼吸也渐渐起伏,带着许些几乎不可闻的低吟声,但却挥手碧藕般的玉手推打着御昊轩的进犯“清漪“御昊轩低喘着擒着她的双手,却是更加情不可压制的将吻落在她的手臂上,大手扣住那十指的纤细,在清漪发出细细呻吟的唇上覆住“晤“清漪轻叹一声,如同着了魔咒一般,在半梦半醒间享受着这一刻的宜人温馨,唇齿交缠间,意识顿混,但却颤抖着双睫缓缓睁开,而后在看到帝王那张俊美的面容,更是沉沦,不禁闭眸回应许是没有想到清漪竟会如此妖娆的回应自己,御昊轩在强力克制自己冲动的那一刹那,意志全都瓦解,竟是带着几分粗鲁的扯开她的衣襟,再不顾忌许多的将自己镶进了她的身体里梦中醒来时,清漪只觉自己全身酸痛,疲累万分,她撑着床榻起身,脑中却不经意间闪过无数另人耳热的画面,她随即低首查看自己身上的衣物,但却发现竟丝毫没有异样,面色顿时红透,不禁扯起棉被抵在自己的胸前,休于自己那场不堪的春梦“清漪怎么了?“御昊轩低沉的笑声传来.清漪一怔,而后睁大双眸转首望向帝王,而后胡乱的扫视了他的周遭,却见他已将奏章批阅完毕,而后殿中央的桌台上,也早摆放了热腾腾的饭菜.面色更是窘迫,清漪慌忙垂下眼帘,有些结巴的道:“没...没什么,只是刚才臣妾做了一个梦,还以为“话说到一半,清漪顿时停住,伸手掩住唇,耳边一阵红热,赶忙改口道:“没什么,臣妾刚才只觉自己做了一个黄诞的梦,所以一时间有些难以回神““哦?那清漪又是做了什么样了梦?“御昊轩似饶有兴趣的起身走向窗前,漆黑的眸光极为深沉的望着清漪略显慌乱眼神,薄唇扯出了一抹笑意,而后坐下身子,执起清漪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揉捏,而后像是故意要让清漪身上有朕的味道“清漪原本以为御昊轩会说奚落自己的话,却不想他竟没有,一时间有些愣怔的望着坐在自己面前,俊容上带着几分暧昧不清,意味不明的帝王,少许,心头一窒,终于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你“清漪窘迫得无地自容,她抽回手,揪起棉被抱在自己胸前,双眸紧盯着御昊轩低笑出声的俊美绝伦,抿了抿唇,而后猛的掀开棉被,逃下床去御昊轩迅速擒住清漪欲逃的身子,在她惊慌的呼声中将她扯到了自己的怀中,大手环住她的腰身,低沉笑道:“清漪都已经有了朕的子嗣,还想逃去哪里?“清漪跌坐在御昊轩的怀中,面色红得可疑,她极不舒服的扭动了两下,而后低声抿唇道:“皇上,您别这样““叫朕轩“御昊轩打断清漪的话,紧紧扣住清漪乱动的腰身,声音带着几分难以压抑的喘息道而后一把扳过她的身子,让她与自己对视,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面容上,低哑道:“清漪,朕没有那么好的自制力“说着,便俯首吻上了她的唇怀月天朝轩帝十三年冬,至腊月二十三,“紫玉国”、“冷萧国”两大联姻诸侯国国主抵达帝都皇城,轩帝以御林军十万驻“玄武门”迎之,且在“金銮殿”备下酒席,为其接风洗尘。品书网 www.voDtw.com当日夜宴,惟贵妃木氏如月以病体推脱,轩帝后宫一百一十六名嫔妃皆出席清漪站在“金銮殿”的后殿之上,望着镜中为自己梳妆的萧童,双眸微露紧张,在执起朱丹抿点红唇之时,不由得轻声道:“萧童,今日来的两位国主是什么样的人?”萧童细心的为清漪将青丝挽成别致的发髻,而后拿起皇上赏赐的各样珠宝首饰为其装饰,且笑道:“冷国主和萧国主是怀月十六国中最大的、势力最强的两大诸侯国主,但是无论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小姐今晚是坐在皇上身侧的,所有什么都无须担心”,说着,拿起那支精雕细琢的牡丹白玉簪插在了清漪的发束之上清漪敛下睫,但却依旧带了几许不安的点了点首,不知为何,听到“冷国主”这三个字,她总有些毛骨悚然。抿了抿粉唇,清漪装作轻松的道:“听说今日贵妃以病推脱了宴席?”萧童拿起珍珠翡翠坠饰的手迟疑了一下,但随后却安慰道:“那与小姐无关,奴婢这个姐姐生性骄傲,也曾得到皇上万般宠爱一载有余,因而心性不如常人,即便冷宫三载也无法磨灭”怔住,清漪蓦地抬首,却见到萧童迟疑与慌乱的神色,而后只听萧童结巴的道:“奴婢奴婢的意思是,贵妃娘娘曾在小姐未进宫之前曾得盛宠,但是但是小姐进宫之时,贵妃早已在冷宫三载了”清漪捏着手中的丝帕,不觉间秀眉紧拧,而后想起了贵妃如月那张与自己面容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以及那日宫妃所言的话语,不禁微带不安的道:“萧童,你姐姐我与你姐姐是否还与皇上之前的嫔妃相貌有所相似?”,御昊轩曾百般宠爱贵妃,如今又对她如此这般,是否是否因为她们的容貌较之于“前人”有所相似?饭萧童的面色有些苍白,她握住手中的翡翠坠子,想找一个借口搪塞过去,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编制一个故事,少许,她只能硬着头皮道:“不曾有过,小姐进宫之时便得到皇上盛宠,这这跟贵妃娘娘与‘先人’无关,而且而且若论‘先人’,都要追宗到怀月国开国的太祖皇帝的清漪贵妃了,所以所以这跟小姐如今得宠无关,皇上是真的爱小姐啊”太祖贵妃?清漪的秀美拧得更紧,而后疑惑的道:“太祖贵妃也叫清漪?”,那她也叫清漪么?御昊轩自她醒来后一直都称自己为清漪。萧童点首,但却不愿意多谈及,只是僵硬的扯着嘴角,道:“是巧合吧,不过那位贵妃的名字就叫‘清漪’,而小姐您,是小字‘清漪’”,萧童似能看透清漪心中所想一般,将话说白。清漪望着镜中的自己,心头的窒闷似乎好转,但是却依旧忐忑难安,似有什么她不该也不想知道的事情要发生一般,让她有些坐不住。于是,她闭眸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有些疲乏的扶着桌子起身,抿唇道:“快些梳妆吧,我我想见皇上”萧童微愕,而后却是兴高采烈的道:“好,奴婢马上就为小姐打点好”,说着,便赶忙走到一旁,捧起那件如雪一般的丝质长裙,走到清漪身前,笑道:“小姐,奴婢帮您更衣”清漪望着萧童手中捧着的衣裳,不禁有些震惊,她伸手轻抚着那丝质,疑惑的道:“这是”“这是皇上特地命江南一代的织女们特地为小姐织丝缝纫的,是选用最好的春蚕吐出的细丝织成布料,所以抚摸上去根本不像蚕丝”,萧童说着,便将那件长裙抖开,却见那衣裳竟如风一般的轻盈,映在暖炉的火光中,竟美得令人移不开眼萧童为清漪宽下寝袍,更上了那件素白胜雪的长裙,而后拿起了帝王所赏赐的配饰系在清漪的腰间,再扣上金丝双环,佩戴凤形玉佩,而后,在清漪单薄的身上有披了件玄色裘皮长袄“小姐真美”萧童望着若天仙出尘的清漪,不禁惊叹道,而后向清漪福了福身,笑道:“小姐先稍坐一会,奴婢这就去请皇上”,说着,不及清漪回答,就笑着转身离开。清漪的娇容一阵红晕,有些不自在的转身,想找个地方躲起,但却不想刚转身,身后就冲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将自己拥住,而后只闻一声低沉浅笑的声音:“朕的清漪好美”身子僵住,清漪有些错愕的望着那环在自己腰间的大手,面色更红,有些扭捏的道:“皇上皇上什么时候来的,臣妾怎么”“朕一直都在”御昊轩低笑,而后在她的发丝上吻了吻,凑近她耳边,轻呢道:“并且还看见清漪吃醋的样子”“你”清漪震惊的睁大了双眸,而后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她不住扭着身子,素手拍打着帝王紧搂自己的胳膊,满面红润的道:“放开我臣妾,臣妾想喝水”喝水?御昊轩不禁失笑,他望着挣扎不下,却偏找了一个连自己都耳热借口的清漪,薄唇摩挲在她的耳垂上,低笑道:“叫朕轩,朕就放开你”清漪一窘,抿了抿唇,如同万般狼狈的唤了一声:“轩”“清漪真乖”御昊轩将清漪搂得更紧了些,像是打算赖皮一般,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而后又道:“那再让朕亲一下”“御昊轩”清漪恼怒,口不择言的叫着帝王的名讳,想借此惹得御昊轩生气,但却不想帝王不仅没有生气,竟俯身,趁她不备之时在她的面颊上吻了一下,而后低沉道:“清漪的脾气越来越像以前了,不过朕都喜欢”得到自由的清漪,不得不红着脸瞪视着帝王那俊美绝伦的面容,揪着身上的裘袄后退了数步,想借此拉开二人的距离,但是即便如此,御昊轩那双带着笑意与深沉的眸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像是魔咒一般如影随形,紧紧的锁住自己,让她无处遁逃你”清漪词穷,似乎在气极之下永远都只能吐出这一个字,而御昊轩却笑得更为邪魅,他上前一步,吓得清漪差点没大叫,但帝王却停住脚步挑了一下剑眉,低声道:“朕在宴席上等你”,说着,竟笑着离开,像是给清漪一个台阶下一般,不再逗她清漪望着帝王宽厚的背影,气恼得几乎没跺脚,但是却在想到宴会的时辰将至,不得不硬生生的压抑住这骚动的气恼与羞涩,紧揪裘袄的素手也缓缓放开,深吸了一口气,低着首跟着走出大殿,但脚步却极为缓慢“金銮殿”中,各宫嫔妃按照排序依次入坐,可谓是金碧辉煌中点缀无数姹紫嫣红,今日夜宴,因无关国事,只以诸侯国国主探亲之名设宴,因而大殿内没有一名在朝官员,在旁伺候的也只有宫女与太监,殿外以千名御林军守卫诺大的宫殿内,两侧摆着一百二十张紫檀木桌椅,每一桌在上膳食之前都摆设上了天朝铭品好茶以及各国进贡而来的冬日珍稀果盘,大殿作后的雕龙石柱旁,更是设以暖炉檀香,一时间想起四溢,暖如春至大殿内堂的宴席右侧,一身黑色锦袍冷孤云与一身绸缎朝服的萧缎刚行如坐,二人相视一笑,便以茶互敬,说了一些客套话后,便如闲扯家常一般试探对方来者何意。而宴席左侧,与二人相对的紫檀桌椅前,一身华贵的德妃倾城与其一身浅兰长裙的小昭仪则是面带浅笑,各自执茶品饮,如同其他嫔妃一般,不时凝望大殿门口,等待帝王入宴席,因而,整个大殿上,除却少数嫔妃的小声嬉笑声与茶碗碰撞声之外,皆是一片冷清亥时将至,大殿外突闻一阵御前侍卫整齐的脚步声少许,身着褐色丹顶鹤朝服的秦公公碎步来至,他守立大殿门前,执手甩了一下拂尘,便尖声唱道:“皇上驾到――”一时间,大殿内顿时恢复了安静,宴席间谈笑与饮茶的宫妃与两位国主都纷纷起身,不出宴席桌案,半跪在地上,齐声道:“臣妾,臣下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落,只闻帝王步向大殿的沉稳脚步之音,不多时,大殿的高堂之上便传来一声低沉,道:“平身”,随即众人起身,道:“谢皇上”御昊轩落坐紫玉九龙椅之上,他俯视着大殿之上的众人,而后将眸光停留在一脸笑意的萧缎及冷孤云身上,带着玉扳指的大手放在龙椅的金龙扶手上,低沉笑道:“两位爱卿连日奔波,辛苦了”冷孤云与萧缎二人抬首,抱拳行礼道:“皇上言重了”,说着,二人在帝王摆手之时再次入坐,然,刚坐下,冷孤云望了一眼满面愁容的倾城,向帝王笑道:“臣下此次旅途奔波倒是不累,但臣下的这个妹妹倒是的确让臣下辛苦了”,说着,似有些责怪的对倾城道:“倾城,你现在已经贵为天朝德妃,自当守礼才是,如何还让我这个哥哥为你操心?”倾城听闻了冷孤云的话,先是一怔,而后有些怯懦的抬眼望了一眼帝王,却又低下首,那娇柔生畏的神色令人有些不忍,少许,只闻她小声道:“是倾城的不是,让冷国主忧心了”本书来自 541.第540章 第54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大殿内的众妃顿时鸦雀无声,却并非因为倾城刚才的无助神色以及那娇柔的话语,只因冷孤云的言外之意一听便明,德妃以国郡主的身份嫁给皇上,时已半载,如今还未得侍寝,这让一个心高气傲的郡主怎堪忍受? 坐在龙椅上的御昊轩不语,只是带着几许玩味的转眸望了一眼坐在一旁,有些面红的倾城,薄唇扯笑,眸光深沉的道:“德妃知书达礼,性情高雅,才德兼备,如何让冷国主操心了?” 话音落,众人皆怔,包括德妃倾城在内,顿时,众人不由得将眸光纷纷投向冷孤云,如同看戏一般的望着他,只因刚才帝王竟然夸赞德妃如此,那么冷国主该又何以将这千里迢迢“操心” 而来的解释说得完美,这使得众人不觉对今日的宴会少了几分惶恐,多了一分兴趣。 品书网 www.vodtw.com“臣下多谢皇上为臣妹开脱” 冷孤云的面色有些冷俊,但却依旧微笑答道,而后抱拳又道:“皇上谬赞了,前几日,臣妹刚以一封飞鸽传书寄给臣下,苦说自己无能,竟然进宫三载都未能得到皇上青睐,至今尚未能有资格侍奉皇上左右,因而臣下才千里而来,打算教导臣妹,让皇上见笑了” 倾城的面色顿时更为红透,许是不想表哥竟能在众妃面前说出如此一针见血的话,一时间,竟只能低首不语,但欲拒还迎的神色却又像是有些期待帝王的回答,让旁观的嫔妃不禁有些不屑的低声议论,但稍后,众人不仅没有听到帝王的应答,却闻秦公公再次尖锐的唱音:“秦昭容到――” 一提及秦昭容三字,众人无不好奇的转首望向大殿之外,大殿内的议论声更甚,而后,只见一身浅紫色长裙的萧童搀扶着一身玄色裘袍的娇美女子款款踏入大殿之中顿时,整个大殿内的妃嫔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清漪脚下有身后软伏在地的柔纱长裙,不禁惊以为眼前的女子是九天仙女落入凡尘清漪面色带羞,却是素洁温婉,云鬓上虽无金器点缀,但那支巧夺天工的牡丹白玉簪却异常引人注目,白皙的脖颈间,两对珍珠琉璃坠娇巧晃动,令人不觉间窒息凝视,惊叹眼前人的清澈出尘宴席间,旁观许久的冷孤云不禁剑眉拧起,冰冷的眸光万分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这个面带生涩,娇羞可人却又丝毫不做作的女子,在她走过自己身前之时,空气中隐隐飘荡的暗香,如风轻拂,却又瞬间消失,无迹可寻,他眼中顿时升起一抹精锐,但在女子走过之时,却又瞬间化做了疑惑萧缎坐在一旁,凝视着眼前唇抿羞涩笑意的女子走向帝王,不禁疑惑的拧起眉宇,却在眼角余光瞥见一脸笑意,却向他微微摇首的萧敏时,立刻敛下所有情绪,却在再次抬首之时,竟见帝王唇含宠溺的伸出手,握着那女子的纤细,将她带到了自己身边旁坐清漪款步台阶,望着自己的手被帝王的大手包裹,刚才纷乱的心绪不禁有些安定,台睫,粉唇抿笑,希望自己看起来端庄大方,却不想眸光对视帝王时,却见帝王竟眸带万分宠溺的凝视自己。 心一窒,竟忘却了该如何,但是帝王却沉声一笑,握着清漪的大手一拉,清漪的身子便如清风一般落入他的怀中众妃的面容皆变色,个个黯然低首,诚然,这种场面,她们曾在“玄武门” 前也早已见识过,因而根本无人敢言,生怕其命运与如月贵妃一般,落得凄惨不堪的下场不说,且从此羞于见人。 倾城的面色由红变白,她美目圆瞪的望着清漪依偎在帝王怀中的身子,像是恨不得上前将其撕碎一般,就连握着茶碗的手都分外用力,使得那滚烫的茶水溅落玉指之上,但她却不得而知“皇上,这位是” 萧缎望着御昊轩怀中的绝色美人,不禁饶有兴趣的问道,在他的印象中,天朝皇帝是一个十分冷清之人,何时会有这等温香满怀的场面,犹记得数年之前,同样的宴席场面,皇后贵妃左右相称,都不曾见帝王能露出如此宠溺的笑意,如今这个长相貌似贵妃的小昭容,又是何方神圣? 萧缎一问,冷孤云不禁也僵直了身子,毕竟这也是他想问,因为倾城郡主曾在书信中提到:“‘萧童’重归,册封昭容” ,但眼前这个“秦昭容” ,却丝毫找不到一点“萧童” 聪慧果决的样子,更别说她的容貌御昊轩环抱着清漪娇柔的身子,低首俯视怀中人的娇羞,笑着伸手捉住那颗垂落在白皙脖颈间的珍珠琉璃,沉声道:“她是朕花了半生心血才得到的至宝,朕的小昭容清漪” 闻言,众人皆愣,就连清漪都有些疑惑的望着帝王,但御昊轩却是轻抚着她的面容,修长的手指抵住了她的下颚,在她耳边道:“清漪,朕今日把所有的妃嫔都宣来了,你要不要告诉她们,朕只能是你一个人的,恩?” ,说着,带着几分懒散的大声道:“清漪今日真美,难怪能让朕第一次见到时,就心猿意马” 清漪怔了怔,随后面色泛起了微红,她不敢置信的望着御昊轩那依旧镇定从容的神色,竟有些想躲到龙椅后面不见世人,但御昊轩却像是早已知晓她心中所想一般,环抱她的手不禁更紧了些,且握着她的手,在自己的大手中揉捏“皇上好福气” 冷孤云双眼微微眯起,眸光冰冷,但是俊美的面容上却依旧带着恭敬的笑意,而后瞥了一眼低着首,已经不知是气恼还是死心的倾城,冷笑道:“着倒也难怪臣妹不能入得皇上的眼,原来是昭容绝色生姿,技压群芳” ,一句话,将帝王冷落后宫佳丽的罪责全部推到清漪头上“这倒是” 萧缎不急不缓的应了一句,而后悠然的执起茶碗抿了一口,笑道:“昭容娘娘的确是人间难见的绝色仙尘,难怪皇上溺水三千,却只取一瓢,看来,臣下的敏儿也要受苦了” ,说着,萧缎望了一眼面不改色,但却唇露苦涩的萧敏,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紫玉国的国势只能攀附天朝才可盛大,因而为求平安,自古以来都是以联姻来达到手段,因而根本无从选择,就算远嫁而来的公主当真受了什么苦,也只能晓以子民为重,终其一生萧敏咽下一口茶,却是满口苦涩,但却温婉的轻放下茶碗,抬睫浅笑,道:“皇上宠爱昭容姐姐,臣妾自然也是高兴,且不要说昭容姐姐的确姿色非凡,就光看在小皇子的份上,皇上也该如此看重姐姐的” ,说着,便低下首,再次执起茶碗,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对于小昭仪萧敏的贤淑大度,德妃倾城却不敢苟同,她抬起美目,眸光凌厉闪烁,但是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听冷孤云冷然的道:“原来是昭容娘娘身怀皇嗣,臣下还以为,臣下的妹妹当真要孤老终身呢,哈哈哈” ,说着,冷孤云竟爽朗的大笑起来,但那笑里,却没有一丝温度御昊轩冷声一笑,眸光深沉如潭,他轻抚着清漪小巧的耳垂,半倚在龙椅上,带着几分懒散的道:“冷国主言重了,只是朕的昭容是个醋坛子,朕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可是要闹翻天的。” “哈哈哈哈” 萧缎也大笑起来,他忙向御昊轩怀中的佳人伸出大拇指,道:“好,好,好,看来臣下的妹妹也该向昭容娘娘学学,说不准,皇上也会青睐呢” “哦?” 御昊轩也笑了起来,剑眉一动,俊美的面容带着几许暧昧的笑意,作势淡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略显尴尬的萧敏,低沉道:“小昭仪安分守礼,倒是有几分‘辰德贵妃’的脾性,可谓是深得朕心,此等清新脱俗的气质贵中难求,萧国主又何以如此说法?” 帝王话落,大殿内寂静,众人各怀心事,但惟独萧敏与萧缎心知肚明,帝王如此说法,便是同意保全“紫玉国” ,无论小公主是否会得宠,帝王都会提携萧缎,繁盛其国。 但在心中大石掉落之时,却又不免升起微微失落,萧敏抬睫望了一眼面色欣喜的萧缎,微微的点了点首,而后众人便在讶意中望着萧缎起身,走到殿之上向帝王抱拳一拜,道:“臣下多谢皇上提拔,紫玉国定当永世效忠天朝,为保我怀月千秋万代,延绵不息” “萧国主有这份心,朕很是欣慰” 御昊轩低沉的笑道,而后放开怀中的清漪,径自起身,宣道:“秦安,拟旨,昭仪萧氏贤德,心系天下苍生,乃百姓之福,特此晋封一品为贤妃,昭告天下” 萧敏的心一动,眼中不禁升起了几许雾气,她忙起身,提裙步入大殿中央,与兄长同立,叩首跪拜道:“臣妾谢皇上” 一时间,众人骚动,各宫嫔妃不敢置信的睁大眼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有些人不禁红眼得咬牙切齿,惟独坐于宫妃最后位置上,与冬月齐首的萧童无奈的笑了笑,有些无聊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小声道:“这就叫有人欢喜有人忧,一朝天子一朝臣” 冬月的面色本就难看,再一听萧童如此奚落的话语,面色更为苍白,她转首望向萧童,没好气的道:“你又比我高贵得了多少?名字被记上侍寝册又如何?不照样只能给皇上的宠妃当宫女使唤?” 萧童噗嗤一声笑起来,不禁没有半点怒色,倒是更显笑颜的道:“看来冬月待在这深宫做了三载的御女,还是没看清这眼下的局势,既然不服输,那就跟着花美人一起吧” ,说着,萧童瞥了一眼续位在前侧不远处,面色与其他妃嫔一般嫉恨凝视萧敏的花美人,不禁掩唇失笑后宫之地,美人如云,得不到圣宠便会头破相争,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定律。 但是就算是争,那后位也只有一个,贵妃只有一个,多少红颜为君老,却不知君心究竟落在何处“你” 冬月握紧了拳头,娇容略显扭曲,但却不想萧童根本不理会她,在殿外的宫女手执美味佳肴进殿布菜之时,起身走向殿外,丝毫不理会又羞又怒的冬月宴席过半,可谓是宾主尽欢,萧缎心中欣喜,不禁频频向帝王敬酒,时而也与冷孤云小饮两杯,不多时,就已醉得几乎不醒人世,而龙椅之上的御昊轩似乎也带着三分酒性,怀抱着清漪轻言耳语,使得佳人的面色一片晕红,好不娇美。 宴席上,冷孤云持酒独饮,冰冷的双眼望着几眼几乎醉倒的萧缎,却是冷笑道:“萧国主,今日令妹晋级,承受圣恩,您怎么能这么快就倒下了?” 醉得不醒人事的萧缎哪里还理会冷孤云的冷言嘲笑,他乐呵呵的笑着,晃悠的端起酒来,摇摇晃晃的望着冷眼望着自己的冷孤云,打了一个酒嗝,语无伦次的道:“冷国主嗝有福气,能以百万雄师嗝撑腰,呵呵但我紫玉,只求民生安乐嗝,我自己活得快活哈哈哈” 萧敏听了萧缎的话,顿时觉得食不下咽,她抬首望着眼前“胡言乱语” 的萧缎,刚想起身扶他一把,却听到一旁一直沉默不语气的倾城冷笑道:“萧国主还真是有出息啊” 萧敏一怔,随即转首望向一脸讽刺之意的倾城,心头苦涩,却还是起身走向大殿,而后向也如在半醉半醒间般,拥抱着清漪的帝王福了福身,道:“皇上,臣妾的兄长不胜酒力,还请皇上恩准臣妾派人将他扶回旁宫伺候” 御昊轩神色懒散,眸光沉稳冷凝,但却似已饮醉一般,但却更显俊美绝伦,使得宫殿中的妃嫔个个屏息凝视。 然,他在听到萧敏的话时,却是薄唇一笑,而后转首凝视着怀中的清漪,亲昵的凑到她耳边,带着几分醉意,却又万般柔情的道:“清漪说呢” 清漪本就已经被众人看得浑身不自在,再听到帝王的问话时,不禁有些心生怒气,她别过头,不理会帝王,抿唇道:“臣妾不知,请皇上定夺” 清漪的话音虽然不大,但在分外注意帝王的妃嫔耳中却是响得刺耳,一时间,大殿内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像是要将她这个得了宠还耍性子的小小昭容生生凌迟本书来自 542.第541章 第54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御昊轩见清漪终于动怒,不仅不生气,反而更显笑意,他伸手捏住清漪的下巴,强硬的迫使她回首,而后在众人屏息之时,笑道:“清漪,你生气的样子好美” 面色窘迫,清漪没好气的望着他,也不知心头的那份胆量从何而来,清漪竟在起头上时,丝毫不怕那大殿内满是酸醋气味的妃嫔,大胆的凝视着帝王暧昧的眼神,微怒道:“所以皇上才故意如此折腾清漪,要生气给皇上欣赏么?” 话音一落,众人愣住,但却随即传来冷孤云的朗声大笑,少许,只听冷孤云别有深意的望着清漪那张微红的娇艳脸颊,笑道:“昭容娘娘的确与众不同,不过刚才那几句含怒之言,倒是跟臣下的一个故人有几分相似” 清漪拧眉,转而望向那满眸深幽的冷孤云,心头突然一怔,似有什么东西要从心头被生生挖出一般,直觉有些毛骨悚然,竟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冷国主见笑了,本宫只是想劝慰皇上少饮些酒罢了,身为宫妃,自然是心疼皇上的身子” ,说着,敛下睫,转首望向一脸笑意的御昊轩,轻声道:“皇上,您看萧国主都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不如,今夜就到这儿吧” 本章冷孤云的一脸寒意,他的双眸顿时蹦出冷意,似乎是不相信清漪就是在宴会之时款款而来,面带娇羞的绝色佳人一般,他握紧双拳,强忍着腹中怒火,却依旧笑道:“臣下也同意昭容娘娘之言” 御昊轩望着清漪面容上的变化,似乎这大殿内只有她一人一般,少许,他带着执着金杯,递到清漪唇边,低声道:“清漪,喂朕” 清漪的眸光一闪,有些执拗的别过首,但是御昊轩却握起她的手,强硬的要她端起那只金杯,随后将那樽酒一饮而尽。 品书网 wWw.Vodtw.com而后,竟突然搂住清漪的身子站起,在众人屏息凝视中,低沉道:“散宴” 散宴后,清漪搀扶着似醉非醉的帝王,踏进了“吣心宫” 中,虽“金銮殿” 与“吣心宫” 的距离不远,且来回有龙辇相送,但是御昊轩的七尺之躯全然依靠清漪来支撑,另她甚是辛苦,尚且,无论是秦公公还是御前侍女或其萧童想上前帮忙,但是帝王却如不愿碰触他人一般,一一挥退“吣心宫” 大殿上,秦公公与萧童跟随其后,眼见着帝王摇摇晃晃,不得不再次上前,焦急道:“皇上,昭容身怀皇嗣,受不得如此疲累,还是奴才扶您吧” ,然,御昊轩却只看着清漪,像是故意要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依靠在她的身上,且笑着不住低唤“” 清漪“清漪吃力的搀扶着御昊轩的身子,轻拧娥黛,并不应声,而是继续往前走,但是帝王却偏要故意停滞脚步,似乎一定要清漪应声才走。清漪无奈,转售望向帝王那双深幽的瞳眸,抿了抿唇,只能轻声应道:“皇上,臣妾在”,御昊轩一听清漪应声,低沉的笑出声,然后竟允准了秦公公的搀扶,大步向前走去,看那矫健的身形,竟丝毫不显醉意萧童见帝王被秦公公搀扶离开,忙提裙上前一步,扶住清漪疲乏的身子,带着几分担忧的道:“小姐可是累了?”,刚才,她前往“金銮殿”想知晓宴会是否结束,但却不想竟看到帝王竟搂着较小的小姐,大步晃悠的踏出大殿,吓得她急忙上前搀扶,却不想竟被帝王毫不留情的推开,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曾。清漪微微摇首,却叹息了一声,道:“我还好,不过的确是有些累了”,说着,抬眸望向帝王走进“长生殿”,竟有些不想跟随,于是伸手揉揉额头,轻道:“送我回‘寒月宫’吧”今夜帝王饮醉,怕是不会让她踏实安寝,但是她的确是身心疲惫。萧童愣了愣,像是不知晓该如何回答一般,少许,她拧起秀眉,略带为难的道:“小姐,这…怕是不成,皇上在数日之前已经下了令,为保小姐与皇嗣安全,小姐必须与皇上同住直到皇子平安诞生才可”,许是皇上已经怕了吧,倘若不曾出意外,三年前,皇上已经身为人父了清漪的秀眉一动,神色有些无奈,而后也不再多说,便径自踏步上前,如同认命般的走向“长生殿”中萧童小步跟随其后,眸光悠悠的凝视着清漪的背影,心头,顿时有种难以说出的感受。似乎,小姐已经在一****改变,如今,进已不再唯唯诺诺,已有了曾经的几分风采,只是…萧童敛下睫,不由得担心,这,是福,还是祸刚踏入“长生殿”,就闻到一阵来袭,清漪不禁捏着丝帕掩鼻,而后抬眼望着已经躺在床榻上的帝王,不由得轻叹一声,款步走向大殿,望着忙碌得为帝王宽衣理被的秦公公,轻道:“皇上安寝了?”“清漪为何不问朕呢?”秦公公抬首,但还不及回答,却闻睡在床榻上,闭着双眸的御昊轩低沉道,而后只见他缓缓睁开双眸,却不看清漪,俊美的容颜上没有一丝表情,像是在等清漪的回答一般清漪望着御昊轩的神色,却无法猜及他心中所想,于是乖巧的走上前,轻拂了一下长裘锦袍,坐在床沿上,望着帝王的神色,清浅一笑,柔声道:“臣妾本以为皇上已经就寝了”“清漪以为朕一个人可以入睡么?”微怔,清漪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却不知帝王为何如此说法,刚想询问,却见帝王竟又闭上了双眼,伸手握住她的柔软纤细,低喃道:“时辰不早了,清漪也该睡了”秦公公弓着身子,头有些不自然的低下去,但却又别具深意的望了清漪一眼,执着拂尘小步退后,在身子靠近殿门之时,转身离去清漪望着秦公公离去的背影,有些疑惑的拧起秀眉,但又随即抚平,心头升起一股难以解释的酸涩,少许,她转首望着帝王似睡熟的面容,轻道:“臣妾以前…很让皇上烦心么?”,为何他说那句话时,就连秦公公都露出如此神色,失忆之前,她做过很多另自己夫君心寒之事么?御昊轩的剑眉动了一下,但却没有睁开双眼,但握着清漪的手却稍稍加了些力道,另清漪的心头不觉一紧,双眸凝视帝王的俊美容颜,少许,只闻帝王道:“清漪若是恢复记忆,也要如此対朕便好”,说着,竟睁开眼,伸手缓缓将清漪的身子拉进了怀中,爱怜的望着她迷惑的神情,低首闻了一下她的额头抿唇,清漪的心头泛起了丝丝紧揪,她伸手抵在帝王的身前,有些不自在的轻道:“皇上,难道臣妾以前当真”,话未说完,唇便被御昊轩修长的食指点住,而后只见他低首吻了她的唇,闭上双眸,将下颚抵在她的额头上,沙哑的道:“是朕初始****,不知如何把握,所以吓坏了清漪,是朕的错”初始****清漪怔住,心头顿时猛的被撞了一下,竟是生疼,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想抬首凝视帝王的容颜,但是御昊轩却紧紧抱住她,大手环过她的身子,轻抚着她的长发,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得夫如此,妇复何求…在闭上双眸的那一刻,清漪突然想起这句千古以来常被人挂在口边的话,粉唇抿起了一抹满足却又疼惜的笑意,秦清漪,得夫如此,你是何等的幸运“御花园”假山后的“子叶亭”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傲然长立,清幽的月光下,周遭萧条寂静,分外冷清花园的汉白玉鹅卵石小路上,一抹华贵的窈窕身影疾步走来,月关透过来行路途上的干枯树枝,零星洒落在地,照的女子鬓发之上的金钗步摇闪烁不定,清脆响动“表哥”娇声一唤,女子的身形微微一定,随即带着几许欣喜的提裙步上石阶,走到男子身侧,抬首仰望男子的俊容,小声道:“表哥深夜召见倾城,是不是有什么急事相商?”男子的身形未动,只是凝望天空清漪的冷眸定了定,而后清冷的扫了女子一眼,黑色绣龙长袖一甩,声带低沉的道:“你入宫半载有余,至今尚未侍寝,为何直到三日前才书信传送?”倾城的面色一僵,有些生怕的低下了头,藏在锦袍中的青葱玉手不禁捏紧了手中的丝帕,轻声道:“表哥,倾城也只是一直在等待时间,况且这半载以来,并非倾城一人未得宠幸,整个后宫里的所有嫔妃皆连皇上的面都不曾见到”,半载之前,帝以纳妃之名将她娶进门,连牌子都不曾命令“敬事房”准备,又何以宠幸之说?冷孤云的面色更为阴冷,他望着夜色中的朦胧与漆黑,薄唇泛着寒气的道:“这么说来,那个秦昭容极为可能就是当初的萧童,否则以御昊轩的自制,根本不会对一个女人宠爱至此”倾城赶忙点首,面色带着几分肯定的道:“表哥,倾城敢打包票,那个秦昭容绝对就是萧童,只不过在表哥来的几日里,‘辰德贵妃’欧阳红玉的丫鬟因恨萧童独揽皇宠,致使她家小姐看破红尘而怒急攻心,想让她变成疯子,却不想当萧童醒来,竟只是失忆,却没疯”冷孤云的剑眉一拧,望了一眼情绪略显激动的倾城,冷道:“接着说”,倾城点首,继续道:“萧童初醒时,性情大变,听宫女们传言,她连皇上都不认识了,见着谁都怕,就连‘辰德贵妃’出‘玄武门’的那一日面对众人的羞辱,她也丝毫不敢还口,不过…这几日的性情似乎有些蹊跷,倒是有几分像死灰复燃”…长生殿’内顿时一片安静,萧童僵着身子望着清漪那双带着几许犀利眸光的眼,感觉自己胸口的空气仿佛给吸走了一般,只能愣愣的站在那里,少许,只见清漪秀眉一拧,扫视了一眼萧童一身淡紫色的长裙,抿红唇,清冷的道:“木御女怎么不说话?“心口一紧,萧童手中的茶水几乎端不稳,她睁大杏眸望着清漪那淡漠疏离的神色,只觉得喉间干涩,贝齿咬唇,有些艰难的道:“回小姐的话,那是皇上花了三年时光,特地为小姐雕刻的白玉牡丹发簪”,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独自一个人在黑暗触摸着,凭着感觉去雕刻的三年…清漪的眸光一黯,像是想起了那些不愿回忆的过去,将手中的簪子缓缓放下,但是秀眉却依旧拢着,但声音却渐渐起轻柔,道:“皇上呢?现在皇上在何处?”“皇上今日早朝了,这几日皇上一直陪着小姐,耽误了不少政务,朝中大小事情都由欧阳城丞相与护国侯操持着,怕也不妥当,所以皇上今日要亲自理朝”萧童如实回答,她望着清漪娇美却冷清的侧容,心头竟觉得越来越慌,于是,她微微转首,望着守在屏风后,秦公公也是僵直的身影,抿了抿唇,大声道:“秦公公,昭容娘娘想见皇上,有劳公公跑一趟吧”|秦公公一听,心头随即了然,他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弓着身子,官帽上的两珠明黄垂穗半悬在空中晃动,尖声道:“奴才这就去‘金銮殿’候驾”说着,便往殿外走“这几日?”清漪的秀眉拧紧,眸光闪过一丝疑惑,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簪,轻声问道:“这几日发生了何事?”,清漪握掌思绪,却找不到半点印象,这几日…这几****怎么了?萧童的心咯噔一声,有些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眸,而后结巴的道:“小姐,你…你不记得了?”,怎么会,小姐的样子像是已经恢复了记忆,但是这几日的事怎么会不记得了?”“我需要记得什么?”清漪望着萧童紧张的神色,心头却略略感到有什么不对,而后脑中突然闪过一些凌乱的片段,以及御昊轩昨夜所说是那句话,素手猛的一僵,少许,带着几分不确定的道:“宫里是不是有位皇子了?”,她有孩子了?|萧童点首,像是怕清漪不信一般,但却又小心翼翼的道:“皇上知晓小姐有孕后,立刻让回府省亲的淑妃娘娘向护国侯转达了喜讯,且送了不少礼品,所以,所以小姐这次可一定要好好保护小皇子,可别让皇上伤心了”三年前,帝王丧子丧妻,若非他是一国帝王,膝下无一子嗣,三王爷又是病体拖延,怕是那日悬崖之上,早已追随而去了清漪心头的慌乱并未散去,但在听到萧童的那番话之时,有些压抑的闭上了双眼,少许,她睁开眼,克制着心头的纷乱,随意拿起一把象牙梳递给萧童,抿唇道:“先为我梳洗吧”,说着,双手紧紧的握着衣袖,神色冷清萧童望着镜中的清漪,心头顿时忐忑,但是她还想说什么。却见清漪望着镜中的自己,少许,拧紧了眉宇,冷声道:“萧童,你将这几日的事情一一告知于我”手一抖,萧童握着把梳子有些迟疑,少许,她点了点首,轻应了一声,但秀眉却不安的紧紧拢起,却依旧一一开始讲述,结束后,刚想告诉小姐,这几日里皇上对她几乎如奉至宝,但却只见清漪娥黛紧拧,在她话语停止之时,冷清的道:“今日之事,不得告诉皇上”本书来自 543.第542章 第54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早朝后,帝王急奔回‘吣心宫’,大殿内的御前侍女慌张行礼,但还未还得及请安,就见帝王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眼前“清漪” 御昊轩推开寝殿大门,信步走进,却见大殿诶却是空旷无人,俊美的容颜顿时僵住,原本深沉冰冷的眸光闪过几丝慌乱,随即转身步出大殿,刚想质问守殿门的两名侍女,却在转眸间,看到大殿外左侧的走廊中,一个娇小素洁的身影缓缓走来|fi握掌成拳,御昊轩大步上前,在看到清漪有些惊讶的望着他时,剑眉一拧,而后在顾忌不了许多的将她搂在怀中,大手紧扣她娇小的身子,俯首亲吻着她的发丝,声音带着几许沙哑的道:” 去那儿了? 怎么不在寝殿里等朕“清漪的身子有些僵直,侧脸贴着御昊轩的胸膛,长睫微颤,轻嗅着他身上散发的龙涎香味,心头的空落顿时被一股温暖填满“臣妾只是想出去走走” 清漪敛眸回答,而后清浅一笑,有些不舍,却依旧不着痕迹的微微挣脱身子,素手轻抚了下裘袍低声说道:“皇上这么快回来了?今日不用去‘御书房’与大臣们议事么?” ,记得往日,他更陪着自己的时间是少之又少,若非她不愿意见他,就是他太过忙碌,忙碌到每日只后夜晚的相拥而眠御昊轩望着清漪淡漠清冷的神色,剑眉更为拧紧,不知为何,声音竟带着几分烦乱。 品书网 www.voDtw.com冷道:“朕今日没心情去理会他们” ,而后再次搂住清漪的身子,像是害怕什么一般,道:“朕今日在朝堂之时,心慌的厉害,所以就急着回里看朕的清漪是否安好” |手指一颤,像是有一种酸涩从身体的某一处弥漫进心底,清漪的手有些不自然的抵在御昊轩是胸前,微微抬眸,却只是撇了一下嘴角,淡笑轻道:“皇上若为臣妾荒废朝政,怕是臣妾就不能陪皇上白首不离,比翼双飞了” ,说着,在御昊轩愣怔之时,又道:“臣妾陪皇上去‘御书房’吧,国事为重” 御昊轩望着清漪那双清澈却隐隐含着深沉的眼眸,突然伸手擒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身子搂得更紧,低首大量她的面容,像是看清她究竟是谁一般,少许,像是松了一口气,却又像更为紧张的道:“清漪今日是怎么了?清漪是不是觉得朕太过粘腻了让清漪心生烦厌?” 清漪的秀眉一动,却是有些好笑的低首,伸出纤细的素手掩唇,而后在御昊轩略显尴尬的神色之时,抿了抿唇,抬眸望向他那张俊美,却眸光躲闪的样子,轻柔的道:“臣妾陪皇上起驾‘御书房’吧” “呃好” 御昊轩神色有些窘迫,他放开清漪,低咳了一声,吓得躲在石柱后张大嘴巴和眼睛偷看的宫女纷纷逃一般的离去,少许,清漪竟见他的耳朵竟有些红热,刚想说什么,却见他突然重新将她搂进怀中,面色有些不自然,但却依旧大胆的暧昧道:“现在没人了,清漪,亲朕一下” 清漪怔了一下,而后转身就想逃,但是却被御昊轩紧紧抓住,娇小是身子就如风叶零落一般的重新回到帝王的怀中,接着,脸颊上多了一个冰凉却有炙热的吻|,“御昊轩,你” 清漪的面色通红,望着殿门口守立的两名侍女,声色的低首,却是怒道:“今日我不会放过你” ‘御书房’中,清漪带着几分懒散的坐在铺满裘皮的长毯上,素手撑着额头,双眸带着几分笑意的望着一直低首研磨是秦公公与勤奋阅奏折的帝王,抿唇不语秦公公一直低着首,因不知晓帝妃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他已经不敢出声,不敢抬头,不敢起身走动,甚至连咳嗽都憋着近一个时辰了,但是殿内的气氛却还是依旧诡异御昊轩望着手中的奏折,剑眉紧拧,当真是以一目十行观阅,执笔朱砂圈圈点点,已经将原本成堆的奏本批去一半此时,殿外门响,清漪太眸望了一眼,却是一身浅紫长裙,发束金玉琉璃的萧童奉茶前来,秀眉一动,依旧不语,却也直起身,示意其进来,而后在盘中端出一杯茶,拿起茶碗的盖子捋了捋漂浮的茶叶,又吹了一下,而后递到帝王身侧,轻柔道:“皇上辛苦了,先喝杯茶吧” 萧童望着突然改变的清漪,一时间竟有些适应不过,她不明所以的抬首望了一眼低着首平明研磨的秦公公,却见秦公公只能偷偷的抬首瞥了一眼娇容笑意不明是清漪,随即又低下去御昊轩听到清漪的话,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将朱砂笔放下,但却是小心翼翼的伸手接过清漪手中递来的茶碗,像是请示一般的望着她,而后才执碗饮了一口。 萧童与秦公公都被怔住,二人相识僵直的雕像一般望着帝妃二人,但是谁都不敢出声,少许,萧童有些别捏的小声在清漪耳边道:“小姐,午时已至,是否传膳?” 清漪秀眉一动,面容露出一抹分外娇柔的笑意,看得萧童一阵哆嗦,只是她悠悠的望着帝王,低声道:“皇上可用膳?” “朕听清漪的” ,御昊轩不假思索的道,言外之意极为明显,倘若清漪不愿用膳,那他就陪着饿肚子萧童与秦公公又是一怔,睁大双眸望着这极为不正常的两人,却见清漪抿唇一笑,那笑姿色万千,撩人心头,但却掺杂了几许不寻常的味道,而后知听清漪轻声道:“那就传吧,萧童,给皇上备壶好酒,温三分热,本宫今日要和皇上小酌两杯” 萧童彻底呆住,她刚想说什么,便见秦公公已经走到她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轻唤了声:“小主” ,而后在萧童回神之际,小声道:“走吧” 萧童慌忙点首,而后跟秦公公二人像是逃一般的跑出了大殿刚走出大殿,萧童就抓住秦公公的朝服,劈头就问:“总管,皇上和小姐她他们是怎么了?” ,小姐今日恢复了记忆,她心头忐忑的半天,怕小姐再生皇上的气,可如今是何局面? 秦公公关上‘御书房’的门,不禁伸手捶了捶肩头,拧起眉宇,分外疲累的道:“老奴也不知晓发生了何事,只是只是” ,说到此处,秦公公的面色不禁有些泛红,他望了望四周,这才小声说道:“听说,好像是皇上在‘吣心宫’长生殿前说了一些令娘娘面红的话,而后还撤离了御前侍女,偷亲了昭容娘娘一下,所以昭容娘娘生气了” |萧童眨了眨眼,以为秦公公在说笑,但是秦公公一眼,而后秀眉也不禁拧紧,少许,才悠悠的道:“罢了,快去准备传膳吧,此事与我们无关” 。 说着,便步下石阶,但却心事重重不多时,数名宫女鱼贯走入“尚书殿” ,将手中捧着的菜肴一一摆放在案前,在案前已经摆满了美味之时,只见清漪挥手示意那些宫女退下,而后拂袖起身,碎步走到帝王身后,蹲下身子望着帝王俊美的侧容,笑道:“皇上,我们还是用膳吧” 御昊轩看着奏章,目不斜视执着朱砂笔批阅,沉声道:“还是清漪先请吧,朕吃剩下的就可以了” 扑哧一声,清漪笑出声,她瞥了一眼帝王在奏章上写下的字迹,起身依偎在帝王的身后,撒娇般的道:“轩,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要是被殿外的宫女听到,臣妾该如何自处” “爱妃不用担心,朕是自愿的” 御昊轩隐忍的道,而后恨恨地将批完的奏章“啪” 的一声扔到了那堆阅完的奏本之上,伸手拿过下一本打开清漪掩着唇,不想让自己笑出声,但是看到御昊轩又气又恼,但却无论如何都不敢发作的神色时,却又忍不住,她凑到帝王身前,与其耳鬓厮磨,而后在他耳边轻声道:“轩,我饿了” 御昊轩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一般,整个人差点没有跳起来,但是清漪却作势依靠进了他的怀中,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听着他渐渐凌乱而沉重的呼吸,将侧脸贴着他的胸膛,缓缓磨蹭,低喃道:“皇上,清漪好喜欢你” 耳边的沉重呼吸突然停止住,而后清漪的身子竟被帝王慢慢的推开,粉唇扯笑,偷偷看了一眼帝王紧绷的脸色,还想说些煽情的话,却见御昊轩眸光深蓝,呼吸更为急促,声带沙哑的道:“清漪想折磨朕到什么时候?” 轻笑,清漪拢了拢长裙起身,并不理会帝王的怒气,伸手抚了抚发鬓云鬓,神色漫不经心的道:“没什么,只是臣妾突然想起在‘玄武门’送‘辰德贵妃’之时,皇上在众人面前竟对臣妾那般无情,任由众人对臣妾指点嘲笑,却不能以一句金言制止,臣妾今日想来,分外心寒” 说着,挑了一下眉宇,眸光微冷御昊轩心头的隐怒因为清漪的话而消去了不少,但却也怒火中烧,许是已经习惯克制,他只是闭了闭双眸,而后走到清漪身前,环住她的腰际,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压抑住蠢蠢欲动的心绪,而后才低沉叹息道:“如果清漪是为那日之事才如此的话,朕甘愿受罚,但是,清漪,别再折磨朕了,朕可以不做别的,只要你在朕累的时候让朕抱一会就好” 一字一句,像是能撞击胸膛一般,渗入了清漪的心头,让她不禁有些无言以对。 敛下睫,有些想收起逗弄他的心,但是在想到萧童在早晨告知与她那日之事时,心头又起酸涩,她扭捏的推开御昊轩,装作无所谓的道:“臣妾为什么要答应皇上?今夜,臣妾要搬回‘寒月宫’住” ,|说到‘寒月宫’,清漪又想起了那个金色的牢笼,心头没来由的又是一阵难受,她拧起秀眉,抬步向餐案走去,却是望了一眼满桌佳肴,胃口全无“清漪” 御昊轩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沉重,他转眸望着清漪给他的背影,原本搂抱着她的怀中冰冷空洞,他握掌成拳,声音带着几许黯然的道:“这个惩罚朕不接受” |清漪的眸光微黯,无力的浅笑了一声,轻柔道:“皇上以为臣妾当真愿意去住那间金笼么?” 帝王一怔,随即转身望向清漪,眸光冷沉,清冷到:“清漪怎么知道那是” ,说着,帝王突然想起了什么,信步上前抓住了清漪的手,握在掌中,眸带隐怒,道:“你恢复记忆了?” 清漪秀眉一挑,眸光清澈的迎视着帝王的俊颜,粉唇抿笑,道:“难道皇上不觉得臣妾该知道么?” 说完,她敛睫望了一眼御昊轩紧抓着自己的手,眸光略显柔和,却是别过首,清冷道:“臣妾知道这几日,皇上对臣妾极好,但是皇上不觉得有什么事该和臣妾说清楚么?” 他曾经伤害自己,背弃自己,但那些在别人眼中却是另一种表示,她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赐自己毒酒后又要花三年的时间为自己去雕刻一枚白牡丹白玉簪,为什么他当着众人的面说是为了如月登妃位而杀了她,但众人现在却都说他是用情至深,她不去问别人,只因为她想他亲口说御昊轩的眸光顿时深沉,他松开清漪的手,负于身后,整个人不再像刚才那般真挚,而是瞬间变成了他们曾经初遇时的模样,冰冷而沉稳,且带着几分君王的压迫,双眸也不再看清漪。 清漪望着突然如此深沉冰冷的帝王,心一抽,不觉后退了一步,素手紧握,抿唇道:“皇上是在告诉臣妾,无可奉告么?” 倘若当真如此,她只能笑叹命运无常“清漪觉得朕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御昊轩背对着清漪,身形显得分外寂寥,低沉的声音像是经历了沧桑一般,沙哑得有些无力,少许,他转首望着清漪微怔的神色,眸光中竟划过一丝悲戚,而后缓缓地道:“朕对你,是****牵心,而你呢?你把朕的真心放在哪里?” 本书来自 544.第543章 第54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怜悦宫’大殿内,刚被册封受赏的贤妃萧敏坐在太妃椅上,手腕上戴着秦公公奉命赏赐的碧玉手镯,纤细的玉手执着白玉茶碗,正悠悠品茶星儿望着自己的主子,眉眼带笑,自秦公公走后时至一个时辰,她的嘴都不曾合拢过,在殿外的宫女送水果进来之时,她忙上前接过,递到萧敏向前,道:“公主,你尝尝这个吧,这也是皇上赏赐的,据说在这个后宫里,除了怀有皇嗣的秦昭容之外,还没有宫妃可以尝到这‘子云国’进贡来的冬梅果” 说着,便将一碟娇红欲滴的梅子放在一旁的桌台之上,又道:“公主,皇上既能在宴席之上说那番话,且秦昭容又有孕不能侍奉帝王,说不定再过几日,皇上就会宠幸小姐了” 萧敏望了一眼桌台上的碟碗,面容上却是没有丝毫喜悦,她抿唇扯出一股苦笑,微叹息,道:“没想到,秦昭容拥有皇上千宠万爱,又身怀皇嗣,竟没有晋级,而我这个为国而前来和亲的公主却能荣登妃位” 说罢,便将茶碗放下,素手撑着桌案起身,轻拂了一下长袖,款步走向大殿外仰首,萧敏望着黄昏余辉,拽紧了手中的丝帕,轻叹道:“皇上处心积虑的将四妃之位填满,使得秦昭容不能屈就于妃位,他日皇子出世,必然要立为太子,而太子的母妃就算不能顺利成为皇后,将来,也必然是太后” 说完,萧敏闭眸浅笑,深吸了一口气,低呢道:“皇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萧童,他早就已经将所有人的退路都断了,而我能被封为‘贤妃’,不过就是他一箭双雕的计策罢了” 星儿震惊,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她提裙上前,面色泛白,有些结巴的道:“公公主的意思是,是说皇上之所以会册封小姐,一是为了安抚‘紫玉国’,二是为了将秦昭容捧上更高的位置?” 这么说来,那公主与‘紫玉国’岂不是帝王为将秦昭容扶上后位的阶梯了么? 萧敏睁开双眸,眸光映着黄昏的红日,凝望着整个‘连悦宫’都浸在这昏黄红晕的光芒里,敛睫,忽而想起了那日宴席之上,帝王言她相似于‘辰德贵妃’的话,心头不禁更为苦涩,如今性命家国已无忧,但是此生却只能在此与孤独为伴,蹉跎终生“妹妹好兴致” 突然,‘怜悦宫’门口传来一声娇斥,萧敏微怔,随即只见倾城一身朱裙妖娆,发束琉璃翡翠,分外华贵而走进大殿,在看到萧敏微讶的眸光之时,抿唇一笑,玉指提着长裙步上石阶,轻拂了一下披在肩头的裘袍,走到萧敏的身旁,伸手望着小指上的金护甲,笑道:“恭喜妹妹今日晋级之喜,看来皇宠不远了” 萧敏一反常日里的谦逊生涩,扯唇一笑,秀眉微挑的道:“应该是妹妹恭喜德妃姐姐才是,‘冷萧国’国力强盛,姐姐又是貌若天仙,想要得到皇上垂怜,必然是轻而易举之事,而妹妹我,纵然被册封为‘贤妃’但却只是为国投效罢了” 说着,不再理会德妃,转身走进了大殿,重新倚靠在了太妃椅上德妃倾城的面色微变,双眸带着几许冷意的望着安危坐在椅榻上的萧敏,抿了抿唇,缓步走到桌台前,拂衣坐下,却勉强笑道:“妹妹说哪里的话,我们同嫁一夫君,理当尽心伺候皇上才是,如今秦昭容有孕在身,之与皇上来说,必然是有诸多不便,而妹妹正好今日晋级,不如就由妹妹去求见皇上” “德妃娘娘请用茶” 星儿将沏好的茶端到德妃身侧,而后走到秀眉紧拧的萧敏身侧,扯了扯她的长袖,示意她答应倾城,然,萧敏却是红唇一抿,起身道:“德妃姐姐的厚爱,妹妹记在心上了,不过这等事,还是以辈续排程较好,姐姐在‘玄武门’之时,不只命令过秦昭容站在我身边么” 说着,捏着丝帕起身,不再看倾城一眼,转身走向寝室,冷道:“今日妹妹有些疲乏,就不陪姐姐聊了,星儿,代本宫送送德妃” 倾城的面色顿时苍白,她眸光泛着愤怒的起身,玉手啪的一声拍在桌台上,双眸微微眯起,望着萧敏停住的身形,胸膛不断起伏的怒斥道:“萧敏,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当真以为晋级为四妃,本宫就不敢把你如何了么?” 萧敏嘴角融扯笑,双眸缓缓闭起,随即又睁开,然后转身望着娇容有些扭曲的倾城,竟是笑道:“德妃姐姐这个样子若是被皇上看到,怕是此生都不能侍寝了,妹妹可是听说,皇上最喜欢庄仪聪慧的女子,而不是恶妇” 说着,敛睫回首,推门走进了寝室中“萧敏,你” 德妃气得火冒三丈,在看到寝室门关上之时,她猛的将桌台上的茶碗与盘果扫到地上,只听哗啦一声,那些精致的红梅便滚落得到处都是“公主” 在倾城走后,星儿红着眼睛走进寝室,站在半依在睡榻上的萧敏,委屈的道:“公主,德妃实在欺人太甚,难道您就这么忍着么?好歹您也是皇上今日才晋级的四妃,她如此作为,实在有违当初淑妃所教导的后宫法度” 萧敏闭着双眸,却是毫不在意的拂了一下长袖,伸手撑着额头,轻声道:“淑妃已经省亲数日,按照后宫法度,任何嫔妃探视都必须当日来回,她身为后宫执法嫔妃,又何以将这后宫的法度放在眼中?” 说着,萧敏摆了摆手,叹息道:“罢了,若是星儿觉得委屈,就是‘吣心宫’让御前侍女将今日之事告之秦昭容吧” “秦昭容?” 星儿怔了怔,而后拧起秀眉,为难的道:“公主,秦昭容她已失忆,||就算此事她知晓,怕也是” “只要矬昭容知道,还怕皇上不知道么?” 萧敏打断了星儿的话,而后有些疲乏的道:“我累了,你也去休息吧,不必伺候了” 星儿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在见到公主已经侧过身去,只能应了一声是,少许,低着首退出了寝室后花园中,清漪坐在长亭中,在一名御前侍女匆匆离开之时,粉唇抿起了一抹别具深意的浅笑,她伸手执起茶碗,抿了一口,而后将茶碗递到了一旁伺候的萧童手上,轻声道:“没想到这皇宫中又多了一个天资聪慧的女子,皇上还真是好福气” 萧童望着手中的茶碗,却是拧起秀眉,转首望着那名御前侍女已经隐去的身影,有些不快的道:“这位小公主原本的性情尚好,就是惧生了些,却没想到一晋级,竟然变得聪慧了不少,竟然知晓要将委屈告知小姐,再借以小姐转告皇上” 清漪起身,眸中平静无波,她抬首望了一眼天色,浅笑道:“她深知此事若是忍下,便是对自己的委屈,若是不忍,也根本无法见到皇上,因而才将话传到我这来,好一个聪慧恰如欧阳红玉的女子,不愧皇上说她们二人心性想象” 说着,便步下台阶,抿唇道:“萧童,这几****不必跟着我,想必,有位故人为见我已经等候多时了” 故人? 萧童一怔,随即放下茶碗,提裙跟着清漪走下,有些不解的道:“小姐的故人是指” 说着,萧童的心头已然有数,忙转话题道:“小姐小心,冷国主此人非比一般,特别是此次相见,奴婢总是觉得他比以前更为另从难以猜透” 清漪轻笑,伸手抚了抚手腕上的白玉镯,抿唇道:“当日倾城与萧敏见我回宫,便到‘御书房’求见皇上,要以书信寄回,以慰思国之心,想来,她们二人必然是告之兄长,萧童未死之事,由此可见,冷孤云来此,或是的确想探望其妹,但,最大的可能,必然是冲着我而来” 冷孤云的心思难测,心性更为不明,其人与御昊轩确有八九分的相似,但却是正气不足,阴狠有余,倘或当真因她而来,想必,这次的帝都之行,她无论如何都逃之不过萧童听了清漪的话,全身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她紧揪着手中的丝帕,担忧的道:“小姐,不如先将此事告知皇上吧,免得当真发生什么,再说小姐现在身怀皇嗣,不宜动武” 倘若这次皇嗣再出什么意外的话,那么皇上清漪敛下睫,素手不禁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刚才的阴霾也散去了不少,但是心头却依旧如紧绷的弦一般,少许,她闭上眼睛,轻道:“冷国主之事,我自有分寸,你现在就去将今日德妃失德一事散播出去,且逼迫淑妃速速回宫处理此事” 说着,声音顿了一下,又道:“淑妃数日未归,以防夜长梦多,与我不利,你要格外小心” 声落,便不再做停留的向寝殿方向走去‘吣心宫’旁殿内,各处灯火已明,清漪的长影在烛火的摇曳下忽明忽暗,她望着似乎没有尽头的深幽大殿,不禁有些失落的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步向‘长生殿’的方向,却见秦公公似早已守候在殿门口一般,一见她便低首道:“昭容娘娘,皇上已经等候多时了” 秀眉一动,清漪有些疑惑的望着门上倒映的昏暗烛火,抿了抿唇,似不解的道:“皇上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两个时辰前才被丞相大人请去商谈政务么?” 今日陪同帝王在‘御书房’一日,却不想在黄昏之时,却见丞相欧阳迟匆匆求见,说是有要事求见,为防落人口舌,她便回避了。 品书网 www.vodTw.com“回昭容娘娘的话,皇上大概两柱香之前就已经回来了,但是看到娘娘与木小主在后花园赏梅,所以就没有前往打扰” 秦公公笑着道,而后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道:“娘娘请进吧,膳食已经布好了” 清漪浅笑回应,而后伸手推门,踏步而入,一抬首,竟见御昊轩依靠在窗沿前,眸光深邃,但薄唇却含着几许笑意的凝视着她。 关上门,清漪笑着步入殿内,向帝王的身前走去,轻柔道:“皇上今日碰上什么喜事了,竟如此高兴?” 御昊轩望着站在自己向前的清漪,并不言语,而是笑着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入怀中,随后褪去她身上的裘袄,吻了吻她的发丝,低沉道:“该是朕要问问朕的清漪,今日是否有什么事要告诉朕?” 清漪抬睫望着帝王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光,秀眉一动,抿了抿红唇,伸手推开帝王的拥抱,笑道:“臣妾不知道皇上原来也喜欢关心后宫之事,还是贤妃趁本宫不在之时,已经前来向皇上哭诉过了?” 说着,转身走到床榻前,不再理会帝王。 御昊轩的眸光更为深沉,他笑着走到床榻前,望着清漪毫无波澜的眸光,坐到她身侧,笑道:“清漪在生朕的气么?或许是清漪吃醋了?” 说着,在清漪还没有来得及反驳之时,将她的身子抱住,低笑道:“不许罚朕不碰你,别的朕都依” 清漪微愣,而后掩唇笑起来,但却依旧不愿理会他,少许,午间敛去之时,有些清冷的道:“那就罚皇上今日睡在睡榻上,不许和臣妾同床” 御昊轩脸上的笑意顿时冷凝,他猛的扳过清漪的身子,与她直视,眸光带着几许焦急的道:“清漪,我们说好的,不许耍赖,无论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准罚朕不准见你,不准碰见,不准与你说话” 清漪的面色有些动容,但随即撇开面容,抿唇道:“那就罚皇上批一夜奏章” 说着,带着几许俏皮的望着帝王,浅笑道:“臣妾有孕在身,皇上应该不会让臣妾陪伴左右吧,这样,就不会违反约定了” “清漪” 御昊轩拧起剑眉望着怀中巧然嫣笑的女子,不禁闭上双眸,||而后将清漪抱在自己的腿上,紧紧环住,低沉的叹息道:“朕的清漪还真是疼朕” 清漪依偎在帝王的怀中,闻着他身上另人安心的龙涎味,唇角扯笑,道:“贤妃当真来向皇上诉苦了?” 本书来自 545.第544章 第54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御昊轩轻笑,而后低首吻了吻清漪的额头,将她更加的抱紧,低沉道:“没有,有朕看到有名御前侍女去找了清漪,便让秦公公将她拦下问话” 说着,御昊轩低首望着怀中娇小的人儿,笑道:“清漪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清漪卧在御昊轩怀中,抬首仰望着他凝视自己的俊容,伸手抚了抚他的下鄂,笑道:“皇上心疼贤妃了?” 说着,伸手环住帝王的脖颈,撒娇似的道:“后宫的执法令掌握在淑妃的手中,四妃之首又尚有人在,臣妾虽然是皇上的所谓的宠妃,但却只位居二品,又何德何能要回答皇上这句‘如何处理’?” 御昊轩终于大笑起来,他万般怜爱的拍着清漪的身子,将她的身子抱起,走到摆满膳食的桌案前,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笑道:“清漪是朕的妻子,更是将来天朝所有小皇子与小公主的母亲,怎么会没权利去管那一群‘闲杂人等’?” 说着,他握起清漪的手,认真的望着清漪的清澈的眼前,道:“清漪,你是朕的妻子,所以,只要是踏进这个皇宫的人,都必须听你的” 清漪望着御昊轩深沉却又坚定的双眸,心头一动,素手抵在他的胸前,少许,有些面色微红的低首,但是唇,却被帝王吻住德妃在‘怜悦宫’怒砸皇上赏赐给贤妃的果盘之事,|在一夜之间如风一般的席卷了整个皇宫,就连清早上朝的大臣们都纷纷议论,甚至有人会议道,冷国主一驾临,郡主便气焰高涨,如此失德,必须是有人背后指使,若非有后盾,又为何进宫半载,竟在此时扰乱后宫此传言一出,朝臣各自意见不一,心头揣摩,却又不能冒然参本起奏,毕竟‘冷萧国’乃是十六国中最为强盛的诸侯国,传说中有驻军百万,堪称‘雄狮’,其势力可见一斑。 品书网 www.vodTw.com于是众人争论不下之时,只能将罪责推到淑妃身上,只言淑妃身为执法令之人,却带头毁坏后宫法纪,理当严处于是当日清晨,淑妃便被十万火急的请回了后宫,不仅受了太后一顿责骂,且罚俸禄三月,禁足三日,以儆效尤。 于是连带德妃也一同被罚了俸禄,更是以‘失德’之名禁足一月,以警示后宫所有嫔妃经过数日调养,又闻清漪有嗣,太后的病情竟好转了许多,在罚了淑妃与德妃之后,太后再次宣昭清漪前往‘坤宁宫’叙面,且亲临‘御书房’朝见百官,以‘昭容有嗣’为名,册封清漪晋级,但却因四妃已满,便与朝臣商量效仿先帝之前的宗帝,将清漪的封号更改为‘冠以皇后之名,却不行皇后之权’的皇贵妃皇贵妃之称,在天朝后宫排序不曾有过,只有宗帝曾在即将登上后位,但却被奸妃残害致死的容钦贵妃仙逝后,为纪念其身前贤德,且将其追以‘皇贵妃’,以正妻之名下葬皇后凤陵,举国哀悼三日,以慰芳魂既有前例,朝臣数百人也不敢诸多异议,故而帝于当日下旨,册封暮氏清漪晋级为皇后之下,四妃之上的‘皇贵妃’,且张贴皇榜,昭告天下,且与同日大赦天下一载,赦免轻罪,死罪延缓,开国库拨粮散于民,免收征税,为皇嗣祈福|吣心宫’大殿内,灯火通明,秦公公手执圣旨,将册封打赏一一交于萧童过目,不多时,整个寝宫内,都堆满了各式奇珍异宝,玉石翡翠珍珠金器等,更是数不胜数。 萧童望着那些明黄锦绸玉盘内的珠宝,面容不喜反忧,不禁有些拧眉的道:“秦公公,皇上是不是将整个国库都赏给我们家小姐了?“,按照皇宫中的规矩,就算是册封皇后也不至于受这等重赏,更何况还是一个有名无权的‘皇贵妃’秦公公面带笑意,似心情分外愉悦,他将手中的圣旨交到萧童手上,低声道:“小主说的是,这些珍宝玉器,可都是奴才奉了皇上口谕,带着六名御前侍女精心挑选来的”,说着,脸上的笑意更浓,从一旁的盘器中拿起了一块用明黄丝帕包裹的东西,递到萧童手上,笑道:“这是皇上送给皇贵妃的,说是当初皇贵妃丢失的,如今物归原主”“这是”萧童握着手中的东西,只觉又是贵重的首饰物品之类,拧着秀眉想问什么,只见清漪已经换下今日厚重的加冕朝服,从屏风后缓缓走出,她忙上前搀扶,将手中的物品递上,笑道:“秦总管说,这是娘娘曾经丢失的物件,皇上派秦公公与这些赏赐一同送来的”清漪有些疲乏的望了一眼萧童手中的明黄丝帕所包裹成了锦囊,伸手接过,一触摸,便已知道里面藏着什么,于是抿了抿唇,有些无力的一笑,道:“这里的东西都撤到‘养生殿’去吧,该打赏下去的,就交由秦公公安排”秦公公会意一笑,道:“奴才遵命”,说着,便让站在殿外的御前侍女将殿内的珠宝玉器撤离清漪走回屏风后,半躺在睡榻上,伸手揉着额头,面露倦意的闭着双眸,粉唇轻启,柔道:“淑妃那里可有什么动静?”萧童摇首,发束上的玉坠敲声响动,她上前几步,伸手揉着清漪的额头,小声道:“奴婢已经发了书信给赵传与李容,让他们二人注意‘护国府’的动向,但打听回来的消息,也只是说二夫人心烦气燥,几次辱骂小姐您是妖非人,别的,也没什么”清漪听罢,不禁有些失笑,而后轻叹道:“赵传是个聪慧之人,他虽现在尚且不知上官婉儿是被我所陷害,一心只想寻找机会刺杀欧阳红玉,倘若他日他得知真相,必然会来取我性命”萧童的手一滞,神色顿时有些难看,但却依旧镇定的道:“小姐的意思是赵传此人不可留?”,今时今日,赵传已然脱胎换骨,不仅武功大增,心思也深沉了许多,若是想除去他,怕是难了清漪悠悠睁开眼,望着大殿顶梁上的金碧辉煌,浅笑道:“赵传不喜钱财,只为钟情与上官婉儿来净身投入宫闱,这份抹不去的情义,想必就是他为何能在全身残废之时,依旧忍辱苟活的原因所在,倘若当初上官婉儿不是死于非命,或许,他就不会活到今日”手脚皆残,还能费劲心思的恢复,不是为了报仇,又是为了什么?萧童愣了,她睁大双眸,神色紧张的望着清漪那张平静的娇容,不禁跪在裘毯上,声颤道:“小姐,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因李容的求情而留他性命,如今竟给小姐带来了这么大的威胁,我”说着,萧童的鼻尖竟升起一丝酸意,她捂唇低首,不敢再言。清漪摇首,睁眼望着萧童紧张的神色以及微微泛红的双眼,有些心疼的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皇宫深院,戒备森严,就算他当真有这份报仇之心,也无报仇能力,萧童本就该是一个仁慈心善的女子,奈何却为了我这个主子做了那么多血腥之事,是我觉得对不起萧童才是”,说着,伸手抚去萧童滴落面颊的泪水,不禁奚落道:“萧童在我失忆之时,不也与德妃倾城在‘玄武门’前大吵么?如何到了今日,却如此脆弱了?”萧童伸手胡乱的擦拭着脸上的泪珠,而后捂唇道:“奴婢不想哭的奴婢,奴婢只是觉得自己太过没用,以前,一直都靠着小姐,而今事隔三载,竟然还是要靠着小姐的提点才知晓自己竟然犯了多大的错误”清漪叹息,捏着丝帕擦拭着萧童眼中的泪珠,轻拍了拍她的肩头,轻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以前,也是我过于小气,我知道你对我的忠心,却又对皇上册封你为御女一事耿耿于怀,才让这后宫锋芒有机可趁,所以,不完全怪你”说着,清漪的心头又升起了一股酸涩,萧童跟随自己,一直忠心耿耿,诚然,就算她当真爱上帝王,也是人之常情,她又何必草木皆兵?想到此处,清漪的心头已经宽下不少,她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扯笑,道:“萧童去休息吧,快三更了”三更了,今日朝臣又不知会缠着御昊轩到何时萧童忙止住哭泣,她有些生涩的望着清漪,像是讶异清漪为何会提到她与皇上之事,刚想武器解释帝王对她并无意,但却听见清漪微微摇首,抿唇道:“什么都别说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即便帝王当真与萧童有过什么,也无可挽回,她又何必斤斤计较,至少,她已经让众多的女人跌入了地狱,她们恨她,也是理所当然萧童无言,只能低下首,少许她道了一声是,便缓缓起身,转身走出了寝殿夜过三更,冷风吹拂,烛火摇曳床榻上,帐绸飘动,清漪一头青丝披散垂落在床沿,深夜,正好寝眠。床沿处,一抹明黄身影站立多时,却如不忍惊扰梦中佳人一般,只是负手凝视,少许,只见佳人长睫一颤,他赶忙勾身坐下,抻手掖好被角,但是清漪却极为不听话的将手探出棉被,放在白皙的玉指抓着枕头,侧身入睡御昊轩轻笑,深沉如夜的眸光满是宠溺,伸出手,握住那只似故意逃脱一般的玉手,而后低首贪恋的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吻。清漪的长睫轻煽,像是有些极不情愿的拧了拧秀眉,粉唇甚是委屈的抿了一下,素手一动,而后似被惊动一般的睁开满是惺忪而清澈的双眸“清漪醒了”御昊轩侧躺到清漪的身旁,薄唇带着暧昧笑意的凝视她微微愣怔的娇颜,在她没有彻底清醒之前又凑身上前,在那粉红色的唇上偷得一吻,轻笑着在她耳边道:“清漪的样子真让朕想狠狠的欺负”清漪回神,面色顿时布上一层红霞,她有些气恼的想转身,但是帝王却将双手撑在了她的左右两侧,俊美的容颜已经俯进了她的脖颈处,呼吸渐沉的低哑道:“清漪,今日算是我们的洞房花烛”而后,在清漪微诧之时,冰冷的唇细碎的吻上了清漪的肩头抽气,清漪有些气恼的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眸光不悦的望着埋在自己脖颈里的黑发,低声道:“看来皇上今日还没被那些朝臣累够,依臣妾之见,不如将那些堆积在案上的奏章一起批阅后再睡吧”清漪话落,原本以为帝王会生气,却不想竟听到他的闷笑声,生疑,刚想推开他,却见他自己翻身躺下,而后掀开棉被将清漪的身子抱住,低沉道:“朕选择睡觉”清漪一怔,有些不相信御昊轩今日的乖巧,于是转身想察探他今日怎么了,却不想自己的身子才一动,就被帝王压住,而后只见御昊轩眸光深幽的凝视着自己的愣怔,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声音分外冷沉的道:“清漪,朕是男人”而后在清漪不解之时,凑到她耳边,轻声低喃:“你一动,朕就不能睡了”“你”清漪面红的挤出一句话,而后推开他的身子,隐怒道:“夜深了,皇上还是安寝吧”说着,就用棉被将自己包裹扎实,背对着御昊轩僵直了身子御昊轩望着清漪紧张的神色,不禁大笑,仿若将今日的疲乏全部扫去,他依言躺在床榻上,却很是委屈的靠近清漪,低声道:“清漪,夫君有点冷”清漪闭着双眸,并不打算理睬,而是冷哼了一声做为回答,本以为,如此下去,他必然会纠缠耍赖,却不想竟听他道:“哦,那朕冻死算了,反正清漪都已经怀了皇嗣,也不把朕放在眼中了”清漪睁开眼,她没有想到御昊轩竟如此能胡扯,不禁掩唇轻笑,但是少许后,却依旧不打算理睬他,但这一次,却是许久之后才感觉到身上的被褥被某个人稍稍扯了下,而后一个冰凉的身躯钻了进来,带着浓重的叹息那人低喃了一句:“没良心的小东西”说着,却是搂她入怀,沉沉睡去本书来自 546.第545章 第54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夜寂寥,清漪当空,灯火摇曳,窗影斑驳‘长生殿’内,清漪坐在床沿,侧首望着沉睡中的御昊轩,将手中弥漫着阵阵幽香的锦囊放在枕下,而后起身轻唤了两声:“皇上” ,在不见其有动静之时,心头有些内疚的抓起了折叠在一旁的裘袍披上,||轻步窗前,而后再打开窗子的刹那间消失无踪窗外寒风邪肆,阵阵敲打窗沿,寝室内,依旧无声后宫六局内的七品嫔妃四所内,一名身着浅紫色长裙的女子飞窗而出,素手中抓着一枚石子,警惕的望着四周,清冷道:“谁?” 金瓦屋檐上,清漪一身素洁长裙,身披褐色裘袍,迎风而立,在瞥见走廊上的萧童之时,伸手又扔下了一枚黑色鹅卵石子,而后再萧童警惕抬首之时,一挑眉,望了一眼不远处打更的侍卫,急身一翻,落入了‘御花园’的小树林中“小姐” 萧童望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急忙跟上,但却见清漪的身影如风一般的在梅花林中飞跃,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品书网 www.vodtw.com萧童不敢怠慢,提气跟上,不多时,却见清漪的身影竟然停落在了‘怜悦宫’的屋顶上。 萧童愣怔的望着清漪飘逸在寒风中的身影,心头隐隐忐忑,而后不假思索的飞身上屋顶,直奔清漪身侧,拧着秀眉轻声道:“小姐,您现在出宫,如果被皇上知晓的话,怕又会” “我在他的枕下放下‘沉香’” 清漪打断萧童的话,||而后再萧童的震惊中,双眸凝视着‘怜悦宫’大殿下来来往往的侍卫,拢了拢身上的裘袍,双眸微微眯起,而后将握在手中的数枚鹅卵石如数飞下,而后只听一声倒地的声音,那几名侍卫就直直的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小姐” 萧童震惊,刚想说什么,却见不远处一道黑色的身影闪过,而后只听清漪道:“帮我引开冷孤云” 说着,一个翻身,飞身推开‘怜悦宫’的桃木窗,跃身而进。 萧童不及回神,就见清漪已经消失,但眼见的那抹隐藏于暗中的身影却逼迫而来,她心一抖,忙一挥长袖,飞身奔回‘御花园’的梅花林中,直向冷宫方向的‘湖心小筑’飞奔而去,而身后的那抹黑色身影也紧逼而来“谁” ‘怜悦宫’寝室内,依靠在床榻上,||双手紧抱红色鸳鸯棉被的萧敏惊恐的望着突然闯入自己寝室的一抹褐色身影,手中握着藏于枕下的匕首,纤细的玉手紧紧揪起。 清漪望着萧敏那双虽然惊恐,但却又含镇定的眸子,冷声一笑,伸手揭去面容上的薄纱,而后在萧敏怔得面无血色之时,清冷的道:“贤妃娘娘,别来无恙” 萧敏神色紧绷,青葱玉手微微颤抖的指向站在窗前月光下,恰如不染尘埃仙子一般的清漪,声带惊惧的道:“你你是皇贵妃?” ,但随即她又慌乱的摇首,将自己的身子不住的往床内退去,混乱的道:“不,不会,皇贵妃怎么会出现在我这里,不,不会,你…你…你谁,是谁..” 清漪丝毫不理会萧敏的惊恐,瞥了一眼床榻上那枚锦绣鸳鸯枕下露出的黑色匕首,一挥长袖,转身冷笑,轻声道:“皇上夸赞贤妃贤淑安分守礼,清新脱俗,与之‘辰德贵妃’颇有相似,本宫不过是想来一探究竟罢了,|七()|贤妃不必如此惊恐” ,说着,清漪抬脚步上一块裘皮毯,望着书柜上摆放的书册,而后抽下一本完好的‘圣祖家训’翻开萧敏握着棉被,拳头抵在胸口,不住的惊慌叹息,在清漪话落之时,忙微颤抖道:“皇贵妃深夜造访‘怜悦宫’就是为了一探臣妾的芳仪么?” ,而后,她敛睫望着枕下因惊慌而丢下的匕首,缓缓伸出手“贤妃娘娘最好别碰那东西” 萧敏的手还没触及到匕首,就闻清漪一声近在咫尺的冷笑,她心一惊,忙收回手,却在抬睫之时,竟发现清漪依旧站在书柜边上,正在专心翻阅着那本书册,似乎刚才之言,并非出自她口一般。 萧敏的心头突然七上八下的忐忑颤抖起来,她渐渐握起拳头,强子镇定了思绪,少许,才悠悠的道:“臣妾想知道,皇贵妃今夜造访究竟所谓何来,毕竟皇贵妃如今身怀皇嗣,倘若在臣妾这里有个不测的话,|妾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果然是分外伶俐,难怪能得皇上如此夸赞” 清漪并未回头,而是清冷悠然的道,随即,将手中的那本书册扔在了一旁的案台上,移步在寝室内走动。 少许,冷凝道:“贤妃可知晓,你这个贵冠之前的两个主人是如何下场么?” 萧敏愣怔,随即全身不禁一颤,声带警惕的道:“你…皇贵妃想说何事?” “也没什么” 清漪轻叹一声,而后娇美的容颜带着几许轻柔的笑意的望向萧敏那双满是警惕与惶恐的眸光,抿唇道:“本宫只是来给贤妃妹妹提个醒,在这个后宫里,能跟本宫斗的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没死的,也已经削发为尼,成不了气候了” 怔住,萧敏睁大了眼眸凝视着清漪那装绝色倾城的面容,几乎没有吓得尖叫,她努力克制着自己几乎发疯的情绪,紧握着拳头,就连指甲插进血肉都毫无感觉,喘息,颤声道:“皇贵妃是说…是或曾经的上官承恩是…是…是皇贵妃所弑杀?” 怎么会? 这个貌似天仙的女子竟然冷笑,清漪的秀眉轻动,像是等待着萧敏下面的话一般,|七@|但萧敏见清漪毫不否认的神色之时,已然吓得忘记了想说什么,整个都傻愣在那里清漪如同欣赏一般的望着萧敏惊恐万状的神色,她唇角的笑意也越来越娇美,而后,碎步走上前,轻笑道:“贤妃可知道当初本宫是如何将诸多人的性命都嫁祸在上官婉儿头上的?” ,说着,她伸手捏住鬓边落下的长发,柔声一笑,坐在了太妃椅榻上,凝视着萧敏煞白的脸色,轻声道:“本宫先收买了三名杀手,要他们在深夜潜入本宫的寝室内刺杀盗书,而后又在当时辅佐皇后执掌后宫法度的欧阳红玉路过‘御花园’之时将那些书册撕毁的碎页洒在花园中,装做杀手的模样一直跑到上官婉儿所住的宫殿附近” 萧敏的面色微微扭曲,握紧的双拳也开始泛白,她颤抖道:“皇贵妃…是…是想假借‘辰德贵妃’之手除去上官承恩” 清漪伸头撑着额头,神色略带懒散轻笑,道:“果然不愧是皇上夸赞的女子,的确聪慧。” “但是光是如此,以‘辰德贵妃’缜密的心性,决然不会只因这一条线索就相信上官承恩是买凶刺杀皇贵妃的幕后之人,那么后面之事,皇贵妃又是如何做到的?” 萧敏虽然惊恐,但是却依旧能以一分析彻透,她知晓后宫中曾发生过一件嫔妃买凶刺杀帝王宠妃之事,却不想被刺之人竟然就是眼前的女子,而当初所传言的一切竟只是这个女子编制好的圈套。 清漪依旧笑意不减,她望了一眼窗外洒在自己身上的月光,眸光泛着清冷,而后柔柔的道:“要让一个原本深受怀疑的人万劫不复,在这后宫中,无非就只有三种办法,第一,无中生有,第二,落井下石” 说到此处,清漪的眸光划过了一丝罪责,而后轻声道:“这两种,本宫是一起用上的” 萧敏的呼吸一滞,眼神呆了呆,唇失血色,却依旧追问道:“娘娘是如何做的?” “买了三名高大壮实的牢狱死囚,给他们的尸体换上夜行衣,||用针管在胃中注入砒霜谁,而后,身系重石,投入后宫六局各司的水井内” 清漪含笑望着萧敏娇容已经毫无血色,不禁以指轻敲在桌沿上,一声声,如同夜半鬼魅的索命。 萧敏紧揪着胸前的衣裳,呼吸已经开始不畅,她强忍着恐惧,睁大双眸望着清漪的镇定,声带牵强的道:“那第三种方法是什么?” ,什么事后宫的第三种致人于万劫不复的方法? 清漪望着萧敏已经承受不住的神色,却依旧不紧不慢的起身,而后在她的诧异的眸光中缓缓走到窗前,转眸望了一眼萧敏苍白得面色,秀眉一动,悠悠道:“畏罪自杀” 萧敏的瞳孔一收,而后只听清漪冷笑道:“没有什么办法比一个人在满身罪孽时‘畏罪自杀’更有说服力,不过这一招吗,本宫没用上,倒是‘辰德贵妃’用上了,她的属下为主子争宠而杀了上官婉儿,当时罪责难逃的上官婉儿死在狱中,谁会相信一个嫔妃还需要去花力气杀一个再无翻身余地的罪妃呢,呵” ,说着,清漪竟轻笑出声。 萧敏喘息凝重,一看便知是旧疾引发,但她却依旧不死心的问道:“那么皇贵妃今日夜行,就是想为了告诉臣妾您当初只手遮天的行径么?” “不” 清漪突然道,而后在萧敏再次怔住之时,抬首望着窗外冰冷涌进窗内的寒雾,闭上双眸,清冷道:“本宫只是想告诉你,你若不能同本宫以前打败皇后与上官婉儿一样对付淑妃与德妃,那么,你喝你的国家,就将会毁在本宫的手中” 说着,清漪回首冷笑,而后长衣一摆,便消失在洒落满地月光的窗前桃木窗砰的一声被关上,只闻北风呼啸不止,枯枝乱舞萧敏睁大双眸,紧紧揪着手中的棉被,呆愣的望着那扇似乎从来不曾被开启的窗子,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般的怔在那里,许久之后,她才颤抖着重复着清漪的话,却是又惊又恐的抱住自己的头尖叫出声狂风呼啸,天地肃杀之气冷凝浓烈,‘御花园’中,一抹娇小的身影不断闪躲着一股黑色身影的追逐,所过之处,梅花凋零飞舞,树枝折断,一片杀气腾飞萧童不甚力的躲在一棵梅花树后,素手紧握成拳,抵在自己的心头急喘,双眸凝望着那抹近在咫尺,却又无法逼近,在狂风中簌簌响动的黑色长袍,闭了闭眼,伸手将发髻上的一枚银簪取下,紧握手中冷孤云一路紧追,但却不伤及她的性命,虽让她有处可躲,却又步步逼迫,就连她想逃至‘湖心小筑’暂躲的心思都被他识破,竟堵得她无路可走,不得不重回‘御花园’的寒梅林中与他纠缠在这场如同追捕猎物的游戏里风中狂啸,萧童看准时机飞出手中的发簪,月光下,只见银光一闪,犀利穿透冷风直向那抹黑影飞去,但却下一刻,只见那抹黑影一挥长袖,那枚簪子竟稳稳落在冷孤云的手中萧童睁大双眸,想借机逃走,却不想听到阴冷的声音及一阵掌风挥来:“你不是她” ,心悸,萧童骤然翻身飞去,但身后的男子似乎怒气高涨,竟将那枚银簪弹指飞出,只听咻的一声直向萧童的心口处刺去萧童躲闪不及,只能闭上双眸,此刻,只见一条数丈长的白绫突然出现,如灵蛇一般弯曲飞来,飒的一声卷走那枚银簪,啪的一声刺在了一棵梅花树上,月光下,闪烁着诡异幽绿的光芒。 萧童一怔,而后望着那抹黑影,咬牙道:“卑鄙,居然用毒” ,说着,她望了一眼冷孤云因清漪出现而愣怔的神色,忙摘下数片梅花瓣,长袖一甩,只见那几片梅花瓣便如利器一般飞向冷孤云,而后,萧童提气追向清漪立于树梢飘然的身影,道:“小姐,快走” 清漪面容掩纱,在见到冷孤云不废吹灰之力便挡去萧童的那几片梅花瓣之时,心头也是怔,她忙伸手擒住萧童的手腕,暗运内力,脚步腾空旋转,以那自己早已熟练于心的‘流星十八里步’带着萧童如风一般的在惨白的月光下飞走,不多时,瞬间,便离开了‘御花园’“流星飞步?” 冷孤云漆黑的双眸望着夜空中如天仙一般,瞬间消失的身影,先是一愣,似不敢相信一般,而后竟冷冷笑出声,低沉道:“果然天仙佳人,难怪御昊轩视若至宝” 本书来自 547.第546章 第54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后花园中,萧童捂着心口,气息急促,额带薄汗的坐在‘子云亭’中的石凳上,喘息少许,捏着浅紫色的长袖,面色泛白的道:“没想没想到冷孤云竟然会用毒” ,刚才真的好险,倘若不是小姐及时出现,她此刻的性命怕是早已归西清漪望着萧童急喘起伏的身子,不禁有些内疚的上前,轻拍着她的单薄的后背,低柔道:“为难你了” ,其实,在她出‘吣心宫’之时,就已料到冷孤云必然会有所察觉,并跟随其后,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竟发现萧童并非她之时,竟会痛下杀手萧童摇首,但却分外担忧的握住清漪冰凉的素手,抬首望着她映在月光下的娇容,抿唇,依旧声带急喘的道:“小姐,冷孤云此人阴险狠毒,内功奇深,不可小窥,小姐一定要格外小心” 说着,喘息了一口气,而后才稍稍平静的道:“奴婢本想将他引入‘梅花林’中,再逃至‘湖心小筑’躲藏,以拖延时辰,却不想他竟能看出奴婢心思,在‘湖心小筑’的‘弯月桥’上将奴婢逼回了‘梅花林’” 清漪轻笑,安抚萧童,道:“那是因为‘湖心小筑’他并不熟悉,倘若让你藏身其中,怕是难找,但是‘梅花林’中,除却树森避身之外,你就算再能隐藏,也只能遁形于月光之下,但是即便如此,他却依旧以为你是我,因而在你露出马脚之时,他才会怒极起杀意” ,冷孤云是一个太过自负的男子,一国之君,十六国的强者,虽然至今依旧屈首于天朝帝王脚下,但是其人却分外心高,因而,当他发现自己被骗之时,怒火攻心也是情理之中萧童的心绪已经渐渐平定,她捂着胸口的手也渐渐松开,在听闻清漪的话语之后,也觉有理,少许后,不禁叹息一声,而后轻声道:“对了,小姐今夜探访‘怜悦宫’所谓何事?” 清漪一笑,转身走到亭前,眸光微暗的望了一眼后花园中寂静的幽异,扯唇道:“我只是想利用她的聪慧与手段,帮我对付淑妃于德妃罢了,如今我身怀有孕,为皇嗣与我皇贵妃的名誉,不宜对她们二人过于苛刻,但是以倾城小郡主的个性,她不闹出个满城风雨,怕是不会罢休” 萧童听罢,心头不觉一阵泛凉,她赶忙起身,走到清漪身侧,略带紧张的道:“小姐的意思是...德妃此次被禁足后,还不知悔改?” ,德妃虽是郡主心性,但是此次被太后责罚,必然要规矩一些,实难想象她会依旧兴风作浪“萧童以为,冷孤云千里嫁妹,只为求两国和睦么?” 清漪把玩着手腕上的白玉手镯,抿唇清冷的道,而后抬首望了一眼天空中渐渐被乌云遮掩的皎月,冷清道:“况且,就算倾城郡主想安稳度日,怕也是难了” 今夜之事,冷孤云必然会计挂心中萧童的眼光一定,心头稍稍宽下,但却依旧有些不安小声道:“话虽如此,但是倘若贤妃哪日行径败露,无奈之下供出小姐的话,那岂不是会” 说到此处,萧童突然停口,而后忙转首呸呸两声,道:“瞧我这张嘴,真是该打” 清漪敛睫,转而望着萧童的神色,抿唇一笑,而后踏步走下石阶,悠悠的道:“萧敏心思缜密,为了自己的性命与之家国存亡,必然会步步为营,不过,在我身子不是的这段时间内,你必须从旁提点,以防万一” 萧童点首,不假思索的应道:“奴婢知晓” ,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传来隐隐的敲更声,萧童寻声望去,而后轻呢道:“已经四更天了” 清漪闭了闭眼,轻柔一笑,而后望了一眼天色,叹息道:“四更天了,萧童就别回六局宫殿了,就在‘养生殿’中休息吧” ,说首,秀眉微拧的望着隔着数丈远的‘长生殿’心头一阵难以纠缠的情绪,低首,向宫殿走去月轻步走进‘长生殿’抬首,望着屏风后面的摇曳的烛火,微怔,忙关上门,绕过‘梅韵’图腾的屏风,却见床榻帐闱依旧垂落,窗沿的冷风阵阵轻拂,如浪滚动心落下,清漪走上前,素手轻掀开明黄绸帐,眸光落在帝王俊美沉睡的容颜上,而后清浅一笑,玉指解开丝带,坐在床沿上“轩” 清漪轻唤了一声,眸光扫视着帝王的面色,在没有发现他有动静之时,才伸出手将枕边的‘沉香’香囊拿起,起身,走到梳妆镜台前的首饰盒前,将锦攮塞入了盒中大殿内,寂静无声,窗前吹拂进来的丝丝冷风吹拂得烛火飘忽不定,清漪望着自己修长却又模糊的身影,在余光瞥到那已经即将燃尽的红烛时,眸光一怔,但随即一笑,朦胧中,竟想起了自己初进宫廷后的洞房花烛夜当年,自己站在这红烛前,铭心祈祷,抽下发簪在那对红烛下刻下她与御昊轩的名字,想借以盗墓先辈遗留下来的远古方式来验证他们之间谁是胜者,却不想自己的那根红烛却先蜡泪成干思及往事,心头纷乱,清漪不禁闭上双眸,那日之前,自己又何以会知晓自己竟有如此造化,竟能与帝王结为夫妻,更得这万千宠爱? 深吸气,清漪微微睁开双眸,而后转身走向床边,在见到帝王似有些惊醒般的拧起剑眉之时,忙宽衣就寝,躺在床榻之上,却不想刚躺下,就见帝王睁开惺忪的双眼,而后薄唇微微扯笑,翻身将她抱进怀中,下鄂抵着她的额头上,低哑的轻道:“清漪怎么醒了” 渐渐有了温度,她敛下睫,浅笑着环住帝王的腰身,将头埋进他的胸膛,轻声道:“因为臣妾想看皇上” 说着,带着几许俏皮的闷声道:“皇上睡熟的样子…比平日里温柔” 御昊轩原来闭上的眼睛在听到清漪这句话时再次睁开,他望着窝在自己怀中的小女子,不禁轻笑起来,而后伸手抚着她的长发,吻了吻,笑道:“清漪,你这个样子,真让朕想多生几个女儿” 说着,低首吻上了她的额头,闻着她身上的冷香,轻道:“每一个都像你这么聪慧俏皮,这样,整个天下就不会只有朕一个男人痛苦了” 清漪一怔,有些不明所以,但随即了然他话中的意思,有些微怒的伸手捶了一下帝王的胸口,撇唇道:“臣妾让皇上很痛苦么?” 什么叫多生几个女儿,整个天下就不会有他一个男人痛苦了? 御昊轩握住清漪行暴的素手,在掌心中揉捏,而后递至唇边吻了一下,眸光满是宠溺的望着清漪那张微红的娇容,轻声道:“清漪让朕在一夜之间失去自己所爱的女子,孤守三载,而回来之时,又如斯排斥朕,让朕整夜不眠,思卿念卿,但卿却不在枕边” “别说了” 清漪的心头一阵酸涩,她伸手抵住御昊轩的唇,而后浅笑道:“臣妾知道皇上能扯,臣妾服输” 说着,装做轻松的神色,依偎在帝王的怀中,闭上双眸御昊轩望着清漪平静的面容,深沉而满是宠溺的眸光顿时暗淡了许多,但他依旧扯唇一笑,像是只要她开心便好一般的轻拍她的身子,而后俯在她的耳边,低喃道:“清漪你是朕的一切” 五更天,天色依旧碗碟蒙一片,除却晨扫的沙沙声响之外,整个皇宫依旧一片寂静,但是这份寂静却没有延至后宫‘怜悦宫’中,戒备森严,数名晨扫的宫女低首站在大殿内,相互张望,个个面色惶恐,少许,只见星儿提裙匆忙跑进大殿,拉着同样气喘吁吁的太医,焦急道:“快点,快点,小公主的心疾发作了” 年迈的太医提着药箱,不停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也是惊慌万分的道:“臣知道,星儿姑娘您别急,老臣,老臣的腿脚不灵便” ,但是话未说完,就被星儿一把扯住朝服,拉向殿内,十万火急的跑进了寝室内床榻上,萧敏面色苍白的喘息着,光洁的额头上已经布满香汗,整个人似虚脱一般的骇人。 (w W W. V o Dtw . c o M)太医一进寝室,在见到萧敏如此神色之时,吓得连请安都免了,忙人药箱中拿出一包锦囊,递给星儿,焦急道:“星儿姑娘,这是深山的薄荷草药,对治疗急喘有效,你快呈给德妃娘娘” 星儿不及思索,伸手接过那个蓝锦绸缝制的锦囊就递至萧敏的面前,声带哭音的道:“公主,你快闻闻这个,闻了就会好些了” ,说着,眼眶一红,泪珠便掉落下来萧敏深吸着那薄荷香气,睁着双眸望着星儿哭泣的面容,少许,那急喘竟有些减缓,而后,她颤抖的伸手接过那包薄荷锦囊,声音虚弱的喘息道:“我我没事” “公主,你别说话” 星儿的眼泪收不住的掉落下来,她胡乱的擦拭着眼泪,吸了吸通红的鼻子,自责道:“都怪星儿偷懒,倘若昨夜星儿留下来为公主守夜的话,公主就就不会出事了” 今晨,她五更起身,想先去小厨房为公主张罗早饭,却不想刚从旁殿走出,就看到了五名侍卫像是遭人毒打一般的从地上踉跄起身,她心生疑惑,上前询问才得知,他们五人竟是被人以一块鹅卵石击中麻穴而晕倒她心生恐慌,忙冲进公主寝室,却不想竟见到公主急促喘息,面色苍白的样子萧敏的喘息渐渐平息,她紧握着锦囊的手微微垂落,闭了闭双眸,有些虚脱的安静下来,而后才虚弱的睁开双眸,望着哭花脸的星儿,轻声道:“别哭了,我没事” 太医望着萧敏已经渐渐恢复红润的面容,不禁也松了一口气,他抱拳上前,低首道:“贤妃娘娘万福,急喘之疾已经稍有好转” ,说罢,拿出一束系好的红绳上前一步,但是想了想,却又道:“贤妃娘娘,为防有任何疏漏,容臣斗胆请求给娘娘手诊” 星儿一怔,忙怒斥道:“大胆,我家公主乃千金之体,岂全能容他人亵渎” “星儿” 萧敏轻声制止星儿的训斥,敛睫望着眼前过花甲的太医,虚弱道:“本宫在‘紫玉国’时,太医诊治皆为红线把脉,故而常有误判而耽搁病情,难得太医您有心为本宫担忧,也罢,且手诊无妨” 说着,伸出手,拉起长袖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星儿拧起秀眉,想阻止,奈何却又不敢违逆公主的意思,只是低下首,有些别捏的撇了撇嘴太医点首,上前伸手为萧敏把脉,道:“臣,得罪了” ,而后捏住萧敏的脉动之处,少许,便拧起眉宇,松开了手“如何?” 萧敏望着太医的神色,不禁有些紧张的问道,少许,只见太医抱拳,道:“贤妃娘娘宽心,其实娘娘的病情并不严重,只要服药一月方可治愈,而娘娘的病情之所以拖延至今,只是因为娘娘以前所服之药治标不治本” 萧敏心头的大石落下,而站在一旁的星儿也欣喜万分,想要感激太医之时,却听太医道:“臣这就下去为娘娘开药” 星儿点首,万分感激的道:“太医的大恩,奴婢铭记在心” ,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但只见太医竟然伸手挽拒,道:“星儿姑娘客气了,臣乃是奉了皇贵妃之命,尽力为贤妃娘娘治好心疾,不敢受赏” 说着,便提着药箱走了出去皇贵妃? 星儿睁大双眸不解的望着太医离去的身影,而后转首望着萧敏也带着震惊的面色,撇了撇唇,带着几许疑惑的道:“皇贵妃娘娘她如何得知公主心疾发作?” 萧敏失神的望着大殿,少许,才悠悠的轻呢:“她是想逼得我无路可退” 天色大亮时,清漪起身,在萧童的伺候下更衣梳洗,坐在镜前整理发髻,萧童望着桌前摆放的一把象牙雕凤梳,眸光一怔,而后带着笑意的道:“皇上还真有心,竟还将这把梳子保存着” 说着,便将梳子拿起,轻轻梳着清漪的垂落在腰际的青丝本书来自 548.第547章 第54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扯唇一笑,却不多言,只是静静望着镜中的自己,少许,竟有些叹息的道:“萧童,你今年十九了吧” 记得,萧童当初跟随她之时,才年芳十六,如今三年一过,在这个年代里,已经算是待出阁的大姑娘了萧童先是一愣,而后竟有些面红的低首,低声道:“小姐,您提奴婢的年纪作何啊,是想取笑奴婢这么大年纪还未嫁出去么?” 闺龄女子,凡十六就必须许配人家,像她这么大年纪,怕是已经被人嫌老了清漪浅笑,伸手拿起镜台前的一枚珍珠坠,轻道:“萧童已经是皇上的七品御女,又怎能说尚未出阁?” 说着,便将那枚珍珠坠戴在了耳际,双眸望着镜中的耳际轻晃的珍珠坠,不禁有些失神萧童为清漪梳妆的手一僵,而后微微低首,面色沉凝,少许,她放下手中的象牙梳,咬了咬唇,像是下了决心一般的突然跪在清漪身侧,在清漪微愣之时,眼眶微红道:“小姐,奴婢知道自己不该喜欢皇上,但是但是奴婢跟皇上之间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小姐,您要相信皇上,皇上他他之所以册封奴婢为御女是因为” 萧童突然打住,想起那日帝王不准许她告之小姐的严厉言辞,心一横,道:“小姐,皇上知道小姐喜欢奴婢,所以才为让奴婢永远都陪在小姐身边才让秦公公造假记册,搬旨册封的,若若您不信的话,可以去问秦公公,那夜奴婢夜闯‘吣心宫’时,他也在当场” 清漪怔住,眸光划过一丝不敢置信,而后转首望着跪在自己身侧的萧童,忙伸手扶起,声音冷道:“萧童是说皇上为了让你留在皇宫中陪着我而辱了你的名节?” 怎么会,御昊轩他萧童点首,但随即又摇首,吸了吸鼻子,道:“小姐,奴婢是自愿的,自愿留在皇宫中陪着小姐,所以所以别怪皇上,皇上只是爱妻心切,想将小姐喜欢的东西全部留在小姐身边而已” 说着,像是生怕清漪误会帝王一般,双手紧拉着清漪的长袖,紧张道:“小姐,您别怪皇上,皇上对您情深意切,有私心也是理所当然,因而” “但他却玷污了你的名节” 清漪打断萧童的话,而后突然起身,转身就向屏风后面走去,萧童怔了一下,而后赶忙上前拦住清漪的子,焦急道:“小姐,是奴婢自愿的,您别怪皇上,都怪都怪奴婢喜欢皇上” ,说到这里,萧童的面色泛白,突然捂着唇,压抑着想哭的冲动,深吸一口气,道:“小姐,是奴婢管不住自己的心,明知道对不起小姐,却还是喜欢上了皇上” 她不想去喜欢,但是在见到帝王第一眼时,她的心就已经颤动了,她一直压抑着,一直控制着,可是这样的煎熬却在见到帝王为自己的小姐日渐消瘦,相思断肠时彻底瓦解,她无法在掩藏自己对帝王的爱意,因而在帝王册封自己时,竟全然不顾所谓的名节,顺应帝王的爱妻之心清漪站在寝殿内,心,在萧童大胆向自己表达对帝王的倾慕之时一阵酸涩抽痛,她望着萧童哭泣的面容,心疼却又嫉妒,少许,她微抬手,捏着丝帕擦去了萧童的眼泪,竟声带沙哑的道:“既然皇上已经耽搁了萧童的一生,那么萧童就在我身子不便时,带我侍奉皇上吧” 萧童震惊,双眸睁大的望着清漪冷曈中的认真,忙摇首,颤抖的道:“不,小姐,奴婢不能这么做,而且而且此事若被皇上知道,皇上一定会雷霆大怒,小姐如果逼着皇上宠幸奴婢的话,皇上会伤心的” ,对于帝王的薄幸,她看得比任何一个宫妃都清楚,因为他是一心人,所以,他对一个女人觉悟的时候,便注定了要负尽全天下仰慕他的女子清漪闭上双眸,素手紧揪着手中的丝帕,心头的酸涩却是更为浓烈,她从来都不知晓帝王竟为她而伤害了一个对自己如此忠心的女子,而这个女子竟为了自己对帝王难以启齿的情愫而放弃自己的人生,宁愿在深宫中蹉跎终生“萧童,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耽搁你的人生” 清漪闭着眼睛悠悠的道,而且握着萧童抓着自己长袖的手,用力的扯下,而后缓缓睁开眼,清冷的道:“况且,后宫权势的纷争,从来就是满腹野心之人的战场,它本不该牵扯无辜的人” “奴婢不是无辜的人” 萧童赶忙道,而后拧着秀眉,抿了抿唇,红着眼眶,低声道:“其实,倘若当年,小姐还是奴婢曾经的萧童主子的话,也话,奴婢早已使尽手段,让自己成为后妃,在这个战场上消磨终生了” 说着,她望着清漪微微怔住的神色,又道:“是小姐没有让萧童踏进这后宫如潭的深渊,但是虽然如此,萧童也不再是当年的萧童了,但是萧童对小姐的忠心却永不会变” 诚然,当年入宫,意愿虽在搭救如月,但是更多促使她进宫的信念却是想为木氏雪耻,她想成为帝王宠妃,想利用后宫争斗的权势将那些曾经使得木氏满门灭族的欧阳氏与暮氏及上官氏除去。 品书网 www.vOdtw.com但是,当她踏进宫门之后才发现,原来她曾经的幻想竟是那么的天真,她所以为的喜好美色的帝王竟然如薄幸,她所以为会在后宫受尽欺凌的小姐竟聪慧淡定,她所以为的那些美貌有余的嫔妃竟个个心怀鬼胎,防不胜防深吸气,萧童抻手捂着唇,竟有些不敢抬睫去看清漪的面容,她低首着手,紧张的握着拳头,那些曾经的心事她从来都不曾有勇气说出口,而今,她说出来了,那小姐是否还会留着她? “罢了” 清漪突然悠悠的道,而后轻叹了一声,转身走向镜台前,拿起那枚精致的白玉雕牡丹,闭上双眸,道:“既然萧童心意已决,我也就不再勉强” 早膳过后,清漪换了一身玄色长裙,依靠在睡榻上,手执着一本书册,静静翻阅。 许是昨夜疲累的缘故,今晨自起身之后,清漪便有些精神不济,在睡榻上小寝片刻后,才稍微有所起色萧童拿着薄被小心翼翼的盖在清漪身上,而后轻步走到窗前,将窗子打开,抬首望了一眼后花园深处那盛开的寒梅树,嘴角扯起一抹浅笑,轻声道:“小姐,后花园里的寒梅树都开花了,皇上看到,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清漪微微合上书册,抬睫望着一脸笑意的萧童一眼,敛下睫毛,望着书,,封面上的一行字迹:始祖本纪,清冷的道:“他高兴什么?” 萧童转身,笑意不减的走向清漪,而后跪坐在清漪的身侧的裘毯上,笑道:“因为那是皇上三年前亲自为小姐所种植啊,而且这是那些寒梅树第一次开花” 三年前,后花园中除了整园的牡丹芍药之外,就仅有‘观月台’周围的萧蔷与荷花塘中的睡莲,而那些新增添的寒梅树,可是帝王亲手为小姐种植,生长三载,今年是第一次开花清漪微怔,再次抬睫,却是望了一眼吹拂进阵阵冷香的窗沿,心生好奇的道:“皇上亲自种植?” 御昊轩他会为自己亲手耕土种梅花么? 萧童点首,神色认真的道:“是啊,奴婢听秦公公说,皇上起初种的时候,动作笨拙极了,也吓坏了在旁观看的御前侍女,后来数十棵梅花树种下来,皇上的龙袍和龙靴上满是泥水,十分狼狈” 不过,即便是如此努力,依旧只成活了几棵,那时帝王便道,这就犹如他对小姐所付出的情感,明明已经全心全意,但小姐回报他的,却是少之又少清漪扯唇一笑,实难想象御昊轩身穿龙袍手持铁锹的样子,她深吸一口气,将书册合上,将其放在一旁,有些懒散的道:“皇上对我,也算是至情至意了” 而且,她敛下睫,却是有些落寂的道:“倘若倘若三年前那一日,他没有对我说那番话,甚至逼迫我饮下毒酒的话,也许这一路,我们彼此都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三年前,就在这座宫殿中,她与他,恩断意绝说到此处,清漪竟不得不承认,当年之事,依旧如埂在喉般的一直存留在她的记忆中,让她在每次接近他,依偎他之时都会在心头升起丝丝寒意,生怕转眼之间一切又化作泡影,原来的甜言蜜语在一夜之间变成刻骨仇恨“三年前” 萧童的声音有些迟疑,她望着清漪失神的样子,突然想起了那段从市井听来的传闻,心一窒,忙道:“小姐,那日之事其实” 萧童停顿了一下,却不知晓该如何说,而后思绪片刻,才又道:“小姐可曾听说过太祖皇帝曾在清漪贵妃仙逝后曾召集了不少江湖术士与郎中,在驾崩前的半年内,研制出了一味称之为‘百步碎心’的噬心药之事?” 清漪拧眉,不知所云,而后,只听萧童纠结着眉宇,像是努力回想着什么,轻声道:“奴婢曾在小时候,听父亲与大娘说过,据说那味叫‘百步碎心’的草药,是一种可以控制人心性的毒药,不过,用药之人必须要用自己身上的血与烈酒与其相融合才可,据说,饮酒之人的药性在半柱香之内就会发作,且药效发作之时,必须要闻到供血之人身上的气味或者或者与其燕好才可消除噬心之痛” 清漪怔住,她揪着薄被起身,眸光有些震惊的望着萧童,而后抿唇问道:“那药发作之时是何特性?” 不知为何,萧童刚才那番话,竟让她的心头一阵鼓动烦躁,像是此事与她有关一般萧童望着清漪的双眸,有些艰涩的道:“听说那药能使人不得离开供血之人百步,否则,心疾发作,疼若噬骨,思绪中百般都是供血之人的音容笑貌,恨不能立刻投入其怀抱与之长相思守” 说着,萧童竟有些紧张的抓住清漪冰凉的手,轻声道:“小姐,是不是,您当初饮下的酒便是” 清漪的心,在萧童话落之时,如被利箭刺穿一般疼痛,她紧揪着盖在身上的薄被,脑中突然浮现起那日的场景,她疾步飞驰在’梅花林‘中时的心痛与对那人的思念手一抖,清漪像是碰到什么烫手的东西一般将萧童的手甩开,而后在萧童不及反应摔倒在地之时,才缓缓回神,但面色上依旧是震惊与不敢置信,就连沉稳的声音也渐渐起伏起来:“你是说是说那日皇上给我饮下的酒并非想致我于死地?” ,那日,御昊轩竟给她喝下的是’百步碎心‘萧童摔倒在裘毯上,她有些吃痛的爬起,但在转首望着清漪的失神与忙乱的眼神时,却是心疼的眼眶渐起微红,她爬到清漪的身前,咬着唇,坚定的点首,声带哽咽道:“奴婢听秦公公无意中提过,他说他说他亲眼见到皇上在酒中下药之前曾将自己的手指割破,将血滴入杯中,而当时,当时秦公公只是以为皇上这么做,是铁了心与小姐断绝夫妻恩情” 是这样么清漪心头慌得厉害,她伸手揪住胸口的衣裳,却依旧不能平息自己的混乱,少许,她紧握着丝帕,喘息起伏不定的道:“皇上他他并没有想致我于死地?” ,真的么? 倘若如此,那么她又是为何心死的跳下那寒冷深幽的冷潭中? 又为何这般的挣扎想逃离他所编制的柔情密网里萧童望着清漪紧揪着胸前衣裳的手,有些担忧的起身,刚想说什么,却听到寝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随后,一阵沉稳的脚步走进萧童禁声,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低首的清漪,而后转身向绕过屏风的帝王福了福身,道:“皇上回来了” 而后,在帝王点首之时,又偷偷瞥了一眼清漪转过头,佯装看书的神色,抿了抿唇,随后小步走出了寝殿御昊轩望着清漪丝毫不答理自己的神色,俊容闪过一丝冷沉,他大步上前,走到清漪身侧,坐在睡榻,伸手将清漪手中的‘太祖本纪’扔到一旁,环过她的身子,低沉道:“清漪不觉得看这些比看朕乏味么?” …本书来自 549.第548章 第54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清漪一怔,看着自己原来执书的手被一只大掌包裹,心一跳,呼吸竟有些凌乱,她微微转首望向帝王,但却又不敢直视他的眸光,少许,她轻柔的道:“皇上今日没有政务要忙么?怎么有时间来陪臣妾” ,平日的此时,他该很忙才是御昊轩低首吻了吻她的脸颊,薄唇轻笑,带着几分宠溺的在清漪的耳边道:“的确很忙,但是什么都没有朕的清漪重要,因为朕觉得看着清漪,比打胜仗看捷报更养目” 清漪面色一窘,刚想反驳,却又疑惑御昊轩刚才话中的含义,忙抬首,疑惑道:“今日有发生战乱么?” ,否则哪来的捷报与胜仗? 御昊轩点了点首,却像是不愿多谈一般的笑道:“没什么,只是边关的一些未被天朝纳入羽翼下的蛮夷小国派使臣向朕求援摆了” 说罢,竟掀开薄被,望着清漪的脚裸,笑道:“清漪累么,朕给你捏捏脚可好?” 清漪愣住,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见帝王已经执起自己的脚,如同观赏珍品一般的望着,而后伸手轻捏起来深吸气,清漪忙抓住帝王的手,摇首道:“不,不必了,皇上,别这样” ,清漪眸光慌乱且尴尬的望着帝王含着笑意的眸光,面色微红道:“臣妾的脚不酸不痛,不劳驾皇上揉捏” 但是帝王却笑着凝视清漪,轻轻拿开她的手,继续揉捏着她的脚裸,低沉温柔道:“今日朕听母后说,清漪的脚以后会因怀嗣浮肿,需要有人揉捏,所以母后特赏赐了一名宫女前来,不过已经被朕回绝了” 回绝? 清漪不解,而后只见帝王笑意更浓的望着她,笑道:“朕跟母后说,清漪既然怀的是朕的孩子,又何需他人代劳照顾,这等事,自然是为夫亲自来比较好” 说着,更为轻柔的揉捏着清漪的脚裸清漪呆住,面色红得更为厉害,她眸光闪躲的几次想抽回脚,却终不得果,于是,只能结巴的道:“你皇上怎么能这么对太后说,这不是这不是让臣妾无地自处么?” 倘若被他人知晓帝王对一个嫔妃如此,岂不是威严尽失? 御昊轩停下手中的动作,却是把玩着清漪的秀足,而后宠溺的道:“太后让朕不要将清漪宠坏即可” 说着,竟然眸光灼热的望着清漪,突然俊容敛笑,极为认真的道:“清漪,朕不知道身为丈夫应该如何对妻子,但是,朕只想告诉你,任何一个男人能为妻子做的,朕都能做得到” 清漪愣怔的望着帝五俊美的容颜,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少许,她有些慌乱的别过首,扯起棉被挡在自己的胸前,但帝王却向是不容许她的逃避一般的伸手扣住她的双肩,在她错愕之时,低首吻住了她的唇‘昭云宫’中,淑妃面容憔悴的坐在大殿前,眸光望着殿外紧闭的厚重宫门,戴着金护甲的手执起一杯茶水,但却像捧不住一般的微微颤抖,只闻瓷器的碰撞声,而后,竟在杜湘儿提裙跑进大殿之时啪的一声砸碎在地上淑妃忙提裙起身,望着满额薄汗的杜湘儿,微颤道:“湘儿,怎么样?信有没有传到‘护国侯’府?” 杜湘儿望着淑妃娇容苍白憔悴的神色,不禁摇了摇首,搀扶着淑妃坐下,叹息道:“这次怕是难了,奴婢前往‘玄武门’想请一位官差传信,但是却没有想到‘玄武门’前竟然戒备森严,根本没有办法” ,说着,杜湘儿不禁拧起秀眉,紧揪着手中的丝帕,闭上双眸道:“当日在‘护国府’中,小姐若不呈一时口舌之快,又岂会有今日落入陷阱?” 淑妃的面色更白,却是没有往日的气焰嚣张,她闭上双眸,满是绝望的道:“如今皇宫中已经不在是本宫掌权了,呵没想到,当真是没想到,本宫出宫三日,萧童竟飞上了枝头,拥有半幅皇后仪态了” 杜湘儿转首望着淑妃体态渐老的模样,秀眉拧得更紧,却也无力的道:“萧童身怀皇嗣,又深得帝王宠爱,能得‘皇贵妃’之位也在情理之中,怪就怪那个倾城郡主,闲来无事作何去招惹贤妃” 说着,她深吸了一口气,眸光一动,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道:“贤妃” “贤妃?” 淑妃呆滞的重复了一句,而后转眸望着杜湘儿的神色,却是凄楚笑道:“贤妃刚晋级,德妃若非因为心生嫉妒,又为何去招惹,如今竟害得我被禁足在此” 虽说禁足只三日,但是她身为执掌后宫法令的威严早已沦落为了后宫嫔妃茶余的笑话杜湘儿摇首,却是带着几许希望的道:“不,是我们该去拉拢拉拢这位贤妃” 说着,她转首望向淑妃,抿唇道:“德妃之事之所以被太后知晓,贤妃必然也是有所安排,眼下,我们无路可走,也只能冒险一试了” 正午,再三日前被禁闭的“昭云宫” 终于打开了厚重的大门,但是宫门外却依旧禁卫森严淑妃站在大殿前望着殿外的侍卫,苍白的面色更为憔悴,她转身走回殿中,眸光疲惫的坐在了太妃椅上,就连看杜湘儿的力气都没有,少许,才叹息一声,伸出青葱玉手撑着自己的额头,无力的道:“怎么办…本宫现在该怎么办,萧童如今已经成了皇贵妃,那…那后宫执法的权利是不是也会被驳回,赏赐于她?” 站在一旁的杜湘儿不语,而后拧紧秀眉的望着殿外的动静,晨时,她已经派人将书信传达到了“怜悦宫” 中,但是时已正午,贤妃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是否…她们的计划当真又失败了? 这三日禁足,可谓是事事受阻,虽说看似巧合,但却似乎早已有人从旁操控,但是倘若当真是如此,又为何看不出丝毫破绽? 闭上双眸,轻叹息了一声,杜湘儿转身移步,坐在了淑妃旁,有些泄气的道:“倘若贤妃不愿助我们一臂之力的话,那么我们也只能这么拖延着了,好在,皇上还没有下旨驳回小姐的执法令,因而,即便是闹出了这等笑话,您还依旧是后宫的主子” 后宫之主? 淑妃听到这四个字,不禁苦笑出声,刚想奚落自己一番,却闻殿外一声娇笑,二人愣怔之时,只见一身娟红长裙,发戴紫金发簪翠玉步摇的贤妃一脸浅笑的小步走来贤妃病愈,但是面色依旧苍白无血,即便是涂抹了脂粉却仍藏不住娇弱的病态,星儿小心搀扶着她步上石阶,走上大殿,而后在看到慌忙起身,一脸欣喜的淑妃与杜湘儿,忙上前,福身道:“奴婢参见淑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淑妃面带笑意,忙让杜湘儿备座,上前巧笑道:“贤妃妹妹可来了,真是让姐姐好等啊” ,而后,状似亲昵的上前握住贤妃的手,将她拉到桌案前,轻声道:“来,妹妹快坐,湘儿,上茶” 贤妃娇容带笑,伸手执起一杯茶,红唇轻抿,而后悠悠的道:“淑妃姐姐的信函妹妹其实早已收到,但是近几日后宫守卫森严,姐姐又被禁足带罪,因而妹妹不好前来拜访,好不容易等到正午时,宫中传来消息说姐姐的宫门打开了,这才赶来” ,说着,将手中的茶碗放下,捏起丝帕拭了拭唇贤妃轻柔一笑,抬首瞥了一眼极为圆滑的杜湘儿,秀眉轻动,伸手执起果盘中的一粒生果,敛睫望着,而后却叹息道:“其实,淑妃姐姐所求之事,妹妹怕也是难为,不过…既然你我二人同为帝王嫔妃,又受同一人牵连所害,联盟之事,也算是有线可牵” ,说着,将那粒生果放在桌案上,缓缓起身,笑道:“时辰也不早了,为不遭人闲话,妹妹就不多坐了” 淑妃听了贤妃的话,心头的大石也算是落下了,但闻贤妃这么快便要走,心头纠结,也跟着起身,声音略带焦急的道:“贤妃妹妹这么快就要走么?” 星儿望着淑妃娇容含老的神态,忙上前挡在她与贤妃之间,浅笑道:“淑妃娘娘有所不知,公主在三日前被德妃那一闹,旧疾发作,因而一日三省药不能断下,现在时已正午,必须回宫用药了” ,说着,恭敬的福了福身,而后便扶着贤妃离去淑妃望着贤妃那抹刺眼的娟红长裙,玉手紧捏着似的,用力扯了两下,红唇抿得极紧,少许后,竟是闭上双眸,狠狠的一拳捶在桌案上,悲戚道:“没想到本宫今日竟要看一个黄毛丫头的脸色,本宫” “倘若小姐当初负气回府之时没有触犯后宫法度,自然也不必如此” ,杜湘儿没有安慰淑妃,倒是一语道破她所犯的错误,使得淑妃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但她却依旧轻声道:“小姐当初因嫉妒皇上因萧童怀嗣而赏赐厚礼,回府后为逞与二夫人的口舌之快而一再延误回宫时辰,如今,除了看到贤妃脸色之外,根本别无他法,更何况…怕是老爷在朝中也因没有劝小姐即时回宫而受了责罚也不一定” 淑妃面色更为难看,但却只能咬牙忍住,她伸出手捂着自己的眼,少许,才像是极力平息心头的怒意与羞辱,颤声道:“本宫逃过了三年前的后宫风云,难道却要死在这帮黄毛丫头的手上么” ,杜湘儿秀眉一拧,却是不应声,她望着大殿外的萧条,少许后,才悠悠叹息道:“当日,若是小姐愿意屈下姿态与萧童交好的话,也许就不会有今日之劫了” 红顶车辇摇晃着薄纱缓缓行驶在鹅卵石小径上,轿内,一袭红衣的萧敏,玉手撑着额头,似若失神的望着所经“御花园” 处,那片粉色飘零的“梅花林” ,少许,竟轻声呢道:“星儿,你说…倘若我将皇贵妃所为告知皇上,皇上是否会舍弃这个毒妇?” 星儿低首行走,在听到萧敏这句几乎轻不可闻的话语之时,几乎没有呆愣住,她错愕的睁大双眸望着于自己隔着鹅黄色帐绸帘的萧敏,声音略带着结巴的道:“公主…您…您说什么?” 萧敏闭上双眼,有些疲累的捶着自己的额头,而后缓缓睁开双眸,叹息一声,红唇扯起一抹苦笑,道:“罢了,星儿,你现在速速前往‘吣心宫’中,将今日淑妃拉拢我之事告之皇贵妃,且求得皇贵妃的指示带给我” 星儿愣愣的望着一脸沉凝的萧敏,抿了抿唇,神色虽然有诸多不解,但却依旧怔怔的点了点首,小声道:“奴婢…奴婢这就去” ,说着,捏着丝帕的双手扯紧,转身跑向正宫东门的方向而去“萧童” 萧敏望着星儿蓝色衣裙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萧条的花园中,不禁轻呢出声,而后伸手再次撑起额头,眸光微暗,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头日落西山之时,萧童端着羹汤走进“长生殿” ,在见到帝王坐在御案前批阅奏章之时,转眸望向坐在一旁研磨的清漪,而后低首小步走去,将两碗羹汤放下,小声道:“小姐,‘怜悦宫’的宫女求见” 清漪研磨的手一停,抬起双眸,刚想去对帝王说什么,却见御昊轩已经抬首望她,温柔笑道:“清漪早去早回” 清漪秀眉微动,却见帝王将眸光重新投到了奏章上,抿唇,向萧童点了点首,起身,向帝王福了福身,轻声道:“臣妾先行告退” ,而后,便带着萧童走出了寝殿“小姐,贤妃的陪嫁女官星儿来求见,说是今日淑妃写了求援信给贤妃,请求贤妃助其走出困境” ,说着,萧童从怀里掏出一封红贴信封递到清漪身前,小声道:“小姐,这就是淑妃写给贤妃的信件” 清漪望着那封略起皱折的信封,伸手接过,拆开信封将里面的那张宣纸取出,只见上面写着工整娟秀的字迹,虽寥寥几字,却能轻而易举的令人知晓其中的意境,看罢,清漪捏着手里的信,秀眉微拧,清冷道:“这是何人的字迹?” 萧童望了望信上娟秀的字迹,肯定的道:“这应该是二小姐的丫鬟杜湘儿所写” ,清漪的秀眉一动,等待萧童下话,只见萧童接过她手中的信,看了又看,才又道:“杜湘儿才思敏捷,是二小姐所不能及,因而当年二夫人才处心积虑的将这个喜欢耍小聪明的丫头留在二小姐身边” “未央殿” 的暗角处,清漪的眸光有些暗,她轻抚着手腕上的白玉手镯,从石柱后面走出,低首望着地上自己斜长的身影,半响后,有些冷凝的道:“这几日德妃可有动静?” 萧童将手中的信件揉损,而后跟上清漪的步伐,小声道:“据这几日送饭的宫女说,德妃这三日内,的确折腾的不轻,几乎把宫殿里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就连饭菜都鲜少吃,脾气是不小,但是人也憔悴了不少” 本书来自 550.第549章 第55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怜悦宫’大殿内,萧敏一身娟红长袍,眸光清冷的坐在太妃椅上,青葱玉手执着茶碗,优雅的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微抬首,轻抿了一口,而后抬起头望了一眼天空中那轮渐渐落山的红日,无力的轻柔道:“皇贵妃别的什么都没说么?” ,说着,轻叹着将茶碗放在了一旁的案上,倚靠在椅背上,敛睫望着小指上的金护甲星儿低着首,双手紧紧的楸着丝帕,神色分外紧张,她抬眼望了一眼神色似轻松却又似失望的萧敏,沮挫的道:“公主,|七奴婢…奴婢根本没有见到皇贵妃,至于皇贵妃所说的那番话,还是木御女告之奴婢带给公主的” ,说着,星儿的头低得更低,嘟囔道:“木御女说皇贵妃近数月里不会召见任何嫔妃,而且皇上在前日也已经下了旨,免去了皇贵妃的晨省与各项儒节” “就因为她怀了皇嗣么?” 萧敏眸光微暗,红唇抿了抿,思绪半响后却又轻笑起来。 品书网 www.vodtw.com少许,她撑着桌沿站起身,小步走到殿前,无力的道:“我以前一直都敬佩皇上不喜美色,他的后宫或许是充斥着绝望,但却没有丝毫的**气息,因而,我的心沉沦在了那个如冰一般的外表的冷俊男子身上,但是,今日当我真的走进了这里,才知道,原来这里充斥的不仅仅是绝望,更多的却是阴谋的血腥” 萧童,那样一个狠毒的女子,三年前将帝都搞得乌烟瘴气的女人,如今竟然身揽三千宠爱,独享皇上,且身怀天朝第一皇嗣,|七|可笑,真的很可笑,萧敏眼中不禁升起了雾气,双手紧握成拳,咬住下唇,冷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喜欢皇上那么多年,皇上怀中抱着的女人竟然是一个毒妇” 诚然,在萧童那夜探访之前,她已然放弃了对帝王的苦苦相思,想为国牺牲这所谓的红颜岁月,但是为什么老天却要她知晓帝王身边的女人竟是如此的毒辣,这让她怎么能甘心? “公主” 星儿望着萧敏的模样,连忙上前搀扶住她渐渐如梅花凋零的娇弱身躯,鼻尖微红,低声道:“公主,您别这样,就算皇贵妃狠毒万分,那又与您何干?我们是为了‘紫玉国’的存亡而来,并不是为了参与这场后宫厮杀呀” ,即便是得不到皇宠,也不能失去原本该有的荣耀,这是前国主曾经说过的话萧敏一怔,整个人像是呆住一般,少许,才喃喃道:“我是为‘紫玉国’而来的” ,||在踏入这皇宫之时,早已将所有的一切都抛弃在国家的领土上了,她是‘紫玉国’强大的唯一寄托,更是能换得她哥哥从此不必低冷萧国一等的唯一筹码星儿红着眼睛,用力的点了点首,而后紧紧扶着萧敏的身子,道:“公主,您是‘紫玉国’所有百姓的希望,他们都在看着您,看着您如何将天朝的恩泽带回‘紫玉国’呢” “他们在看着我” 萧敏呆呆的重复,而后缓缓的回过神,但是眼中却已蓄满了泪水,她闭上眼,仰首对天,少许,却是悲伤的道:“老天,敏儿也爱皇上,为什么为什么您要这么的公平” ,而后,素手掩唇,不止的掉出眼泪,却再也无声…‘吣心宫’大殿内,泰公公抱着无数画卷,匆匆走进‘长生殿’,在看到帝妃二人亲昵的神色之时,不禁有些小尴尬,他低着首,面色微红,却只能硬着头皮,小声道:“皇上,皇贵妃娘娘,三日后的选秀大典已经布置妥当,这是太后挑出了数张画卷,要奴才务必请皇上过目” ,说着,便小步走到帝王身侧,将那些画卷放在裘毯上清漪的秀眉微拧,却不做声,双眸凝视着泰公公放置在裘毯上的画卷,粉唇一抿,|从帝王的怀中稍稍退开,坐在一旁御昊轩拧起剑眉望着那一堆大的二十来副画卷,神色似有些不悦的随意拿起一副,扯开丝带抖开,还没有看到画中的人,便听到泰公公道:“这是礼部尚书包勤书的二千金,年芳二八,据调教和验身的麽麽说,的确是冰清玉洁,聪慧可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御昊轩瞥了一眼画像中的风情万种的美人儿,竟松开了深锁的剑眉,薄唇扯出一抹别具深意的笑,而后重新卷上画像,似心情大好的笑道:“母后还真是了解朕的心事啊” ,说着,进而带笑意的拿起另一幅画卷泰公公的面色也带上了笑意,|七|小声道:“皇上说的是,这是河州知府的大千金,据说是河州第一才女,人称‘花想容’,不仅貌美如花,且还能歌善舞” ,说着,泰公公想了想,轻声道:“皇上,太后说,河州知府的这位千金可谓是‘货真价实’,让您无论如何得留下” 御昊轩点了点首,扔下手中的画卷,望了望泰公公手中一直捧着那一幅,而后只见泰公公笑着将那副画打开,道:“皇上,这个女子是江南‘万花楼’的头牌,还是个清倌” ,说着,便将手中的画递到帝王手中,刻意压低声音,道:“皇上,您看着相貌…是否…” 御昊轩接过手中的画卷,却在看到画像上的人世,眸光定住,少许,跪坐在裘毯上的清漪只见帝王的身子微微一僵,便将那副画扔到了泰公公的手,|七清漪疑惑,却是敛下睫望着桌案上已经冷却的茶水,心头有些烦乱的执起,却见御昊轩已经伸手过来挡下,低沉道:“凉了” ,说罢,便夺过她手中的茶碗,握住她略显冰凉的手,将她的身子再次拉向自己,搂抱在怀中,笑道:“清漪是不是吃错了?” 清漪闻着帝王身上的龙涎香,秀眉拧起,抿唇道:“臣妾可以认为皇上故意的么?” ,他刚才看到那些美人画卷之时,所流露的欢跃神色,她可以当作是故意气她的么? 御昊轩望着清漪的面容,伸手抚着她挽好的发髻,脸上的笑意却已经渐渐敛去,少许,只听他的声音有些沉重的道:“清漪,你要相信朕,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朕” ,说着,御昊轩执起清漪的纤细的素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而后与其十指相扣,双眸深沉的望着清漪清澈如水的眸,小声道:“清漪,三日后朕要纳进一名新进的嫔妃,且要与她在一起数日” 清漪的手一抖,眸光闪过一丝错愕,而后在眸光看到帝王眼中认真而无奈的神色之时,心一窒,竟猛的挥开帝王的手,挣开他的拥抱,站立在御案旁,呼吸略显欺负的道:“你皇上想要跟臣妾说什么,|七是怕臣妾心生醋意去杀了皇上的新宠么?” ,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御昊轩望着清漪僵直的身影,在怀中陡然变得冷清之时,不禁握住的拳头,但却没有上前去哄她,而是神色凝重的站起身,负手道:“朕只是顺便告之你一声,免得你彻夜等候,而且朕这次也是非如此不可,希望清漪能够宽慰朕” 宽慰清漪有些疑惑的拧起秀眉,转首望着御昊轩那双凝视着自己,沉重却又无奈的眸光,顿时明白了什么,却又不得不问道:“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即便如此为难,却还是要去宠幸别的女人“相信朕,清漪” 御昊轩望着清漪那双溢满悲伤的眸子,有些心疼的道,而后刚想上前拥她入怀,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像是强忍着一般停住了脚步,而后低沉却又认真的道:“清漪,相信朕,过了这一次之后,朕再不会让你难过,朕…只爱你…” 清漪呆呆的望着御昊轩如此不可的神色,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楸住,她捏着丝帕的手不禁颤抖起来,少许,却是唇边弥笑,而后在御昊轩略带担心的眼神中缓缓走向殿门,丝毫不理会身后男子的轻唤,在踏出殿门之时,却停下脚步,轻声道:“既然皇上要去宠幸新进嫔妃,不如公平些,雨露均沾吧,后宫的这么多女人,皇上都应该施些恩泽了” ,说着,便闭上双眸,在严重的泪滴掉落之前,跨出了大殿“清漪” 御昊轩眸光隐怒的望着清漪娇小的素洁身影,在她的脚步一滞时,怒道:“你就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将朕推到别人怀中么” 清漪怔了怔,却是咬住下唇,而后僵直着身子冷笑道:“臣妾不敢”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殿“小姐” 萧童望着清漪疾步跑出‘长生殿’的身影,吓得几乎捧不稳手上的茶碗,而后忙将手中的茶盘递到另一名御前侍女手中,小步追上前去,但却见清漪的身形极快,让她不禁担心的叫道:“小姐,您去哪里啊” 但是清漪却像听不到一般,完全不理会身后吃力追逐的萧童那个,在跑到后花园时才停住脚步萧童气喘吁吁的停步在后花园中,跟在清漪的身后,抬眼望着清漪直立在风中的身影,不禁疑惑的道:“小姐,您怎么了,您现在身怀有嗣,不能跑的这么急” 萧童说着,便走到清漪面前,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清漪眼中的泪水时,怔在了那里,惊愕的道:“小姐,您” ,怎么哭了清漪闭着双眸,深吸着殿外冰冷的空气,整个人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悲伤的朦胧,少许,她微微睁开双眸,抬首望着天空中渐渐灰暗的景色,却是口气颇淡的轻声道:“萧童…是不是…我真的从来都不曾了解过皇上” ,从来都不曾了解过他的想法,|七|却时常为他所为之事气恼,却又从不问他为何而为之“小姐” 萧童疑惑的望着清漪那强自镇定的神色,虽然极为不解她话中的意思,却还是点了点头,道:“小姐的确不曾为皇上着想过,甚至连皇上的喜好都不知晓” ,可是今日突然问起此事,是否过于怪异了些? 话音刚落,萧童还想说什么,只听清漪低声道:“送我回‘寒月宫’吧,我想静一静,我想…皇上也需要静一静…” ,三日后,他要与别的女人在一起清漪的脚步在踏进大殿的那一刻,停了一下,而后闭上眼睛,握拳道:“你去告诉皇上,我…是一个很小气的人…” 帝王选秀之事,一夜之间传遍整个后宫,且更有甚者,将皇贵妃如何吃醋与皇上闹别扭,后被帝王打回了‘寒月宫’云云,更是绘声绘色的在每一个宫殿中传开,让众妃诧异之余,却又不敢相信三日后,公众大选开始,三千多名秀女中,帝王竟钦点了二十名闺阙佳人,但是在这二十名绝色美人之中,最愕人口舌的却是皇上竟选了一名与皇贵妃长相极为相似的江南青楼的花魁为其侍寝,且一步册封为‘昭容’,一时间,整个皇宫都在传言着皇贵妃恃宠而骄,被帝王冷落,花魁持美色成新宠的传言‘寒月宫’中,萧童望着坐在床榻上凝神看书的清漪,秀眉几乎拧成了桃心,她将手中拿已经热过几次的羹汤捧起却又放下,少许,在见到清漪执手翻开下一页之时,忍不住上前,小声道:“小姐,这本书您都已经看了三遍了,不生厌么?” ,说着,便扯开了清漪手中的书册,大胆的直视着清漪清冷而不悦的眸光,心一横,抿唇道:“小姐,既然您心中在意,又为什么要这样折腾自己?奴婢就不信,凭借小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皇上当真会宠幸那个相貌与小姐极为相似的花魁” 说着萧童握住清漪的手,道:“小姐,奴婢已经去打听过了,泰公公说,皇上一个月前就下了命令,让各地官员在进贡美人,且必须要与小姐长得极为相似才可,小姐,皇上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就别多疑了” 清漪望着萧童担忧的神色,却是无谓的一笑,伸手拿回那本书册,伸手撑着额头,冷笑道:“皇上既然有他的道理,那我又何必去想他,既然不想,自然得找些事情做,不是么?” 萧童一怔,却是哑口无言,此时,只见泰公公满头大汗的跑进宫殿里,在看到清漪之时,忙上前,气喘道:“皇贵妃,晚宴已经设好,只等皇贵妃娘娘了” 清漪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书册放下,抬眼瞥了一眼泰公公,抿唇笑道:“有劳公公跑一趟,去告诉皇上,就让萧童代替本宫坐在皇贵妃的宴席上享用今日皇上的成婚纳妃之宴吧,本宫身子不适,怕动了胎气,就不去了” ,说着,素手随意的翻了两页书,道:“木御女,你就带着本宫的指令,随泰公公去吧” 泰公公与萧童皆是一愣,二人相视,有些不知所措,少许,只见萧童低下首,轻声道:“奴婢遵命” 本书来自 551.第550章 第55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三更天将至,月隐星稀,窗外寒风阵阵清漪坐在灯下,素手执书,眸光微带倦意的翻着书页,少许,在窗沿被一根枯枝敲打起响之时,秀眉微拧,而后在烛火被丝丝冷风吹拂得歪斜滴蜡之时,粉唇抿出一抹清浅的笑意,放下手中的书册,声带清冷的道:“冷国主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窗沿处,突然一道黑色身影穿过,而后‘寒月宫’的大门便被一阵寒风吹开,吱呀一声,如同鬼魅一般的嘶叫,少许,便见南无身影一步一步的走进大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皇贵妃好耳力” 冷孤云身着黑色长袍,负手走进大殿中,一双黑漆冷沉的眸光凝视着坐在案前丝毫不显惊慌的清漪,薄唇扯出一抹邪魅的笑意,低沉道:“果然是绝色天纵,宛若仙尘” 清漪抬睫,眸光冷凝的望着冷孤云一身的傲然霸气,粉唇一抿,秀眉微挑,娇笑道:“冷国主冒险来到帝王禁宫,不会只为了夸赞本宫的美貌吧?” 说着,伸出纤细白皙的玉手,抚了抚垂落在胸前的长发,轻柔道:“倘若本宫没有记错的话,冷国主的表妹,德妃倾城郡主才是真正的国色天香,倾城倾国。 w w w . v o d t w . c o m” |fi冷孤云的双眸一眯,危险而暧昧的望着清漪千娇百媚的神色,藏在黑袍中的大掌紧握成拳,但却笑得俊美绝伦,沉声道:“那又能如何,倾城再美,却比不上皇贵妃的一颦一笑,不光是皇上,就连臣下都一直念念不忘” 素手轻划过桌案上的书册,在指腹抚上‘太祖本纪’这四个字之时,清漪浅笑着起身,却是转身来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沿,抬首望着天空中的皎月。 神色落寞,却更显得娇美,少许,她回首望着眸光如同燃起火焰一般的冷孤云,浅笑道:“今日‘吣心宫’内载歌载舞,皇上的怀中也另有佳人,又何以将本宫挂在心头,怕是今日直邮冷国主记挂本宫吧” 冷孤云一怔,剑眉紧拧的凝视着清漪站在月下的模样,拳头握得更为紧,少许,他冷笑道:“皇贵妃言重了” ,而后面色冷沉的别过首,低沉道:“臣下并非想对皇贵妃不利,今夜前来探访,也只是想会一会故人罢了” 故人? 清漪清澈的眸光凝视着冷孤云冷峻的侧容轻柔一笑,悠然的上前走了两步。 敛下睫望着摇曳的灯火,拿起一枝银挑拨了拨忽明忽暗的蜡烛,笑道:“当年本宫有意与国主联盟,但国主却婉言拒绝,而今事过境迁,本宫已然从地府走过一遭,国主却以‘故人’之名前来探视,若非别有居心,又是为何?” |冷孤云的面色微变,但却随即转首望着清漪那副娇弱无力,清澈得几乎不含一丝杂质的双眸,剑眉拧得更紧,像是极为不相信刚才的那番艳遇当真是出自清漪之口一般,少许,他阴冷的道:“时至今日,皇贵妃已然是羁押群芳,独揽皇宠,还会想与臣下合作么?” 清漪的眸光一暗,在冷孤云话音落下之时,抿了抿唇,神色落寞,她转首面对窗外,闭上眼任由冷风吹拂起鬓边的发丝,半晌,才冷清的低道:“皇上不过是在意我腹中的皇嗣罢了,若是他当真爱我,又岂会将我一个人独由在‘寒月宫’中,钦点其他女子侍奉” ,说着,素手紧捏着丝帕,缓缓睁开眼,凝望着与之只有一条荷花塘相隔的‘吣心宫’,唇边弥漫着落寞的笑意冷孤云俊容上的疑惑更深,却不再提及此事,只是冷冷的道:“皇贵妃跟臣下说这些做何?臣下并不能帮皇贵妃什么” “冷国主可以冒着‘冷萧国’名誉受辱的危险前来探望我这个故人,这就够了” 清漪眸光微凛的说道,而后伸手握住窗沿的花雕,缓缓关上窗子,低首,轻道:” 时辰不早了,国主该走了” 冷孤云的眸光一暗,凝视着清漪的神色也有所缓和,但却依旧不敢掉以轻心般的低沉道:“皇贵妃当真与皇上” 清漪转首,却只留一个侧容给他,粉唇抿笑,有些低落的道:“冷国主以探视故人为名,与我相见,我也只当国主是知己,所以才有刚才那番艳遇,不过,希望国主在离开这里时可以忘了今日之事” ,说着,转过身,伸手佯装拭泪,却又笑道:“冷国主请回吧,本宫不送” 冷孤云原本满带着霸气而来,但此时,却是满心疑虑,他望着清漪背对着自己的娇柔窈窕身影,眸中闪过一丝疑虑与眷恋,少许,他轻咳一声,深吸气,冷声道:“那若是皇贵妃明日依旧住在此处的话,在下再来探望” ,说着,便如一阵夜风般的穿梭而去清漪站在大殿内,眸光冷清的望着冷孤云消失的殿门口,凝视着殿外的黑漆冰冷,粉唇抿起了一抹笑意,伸手抚了抚手腕上的白玉镯,娇美的容颜上,寒霜迸现|锣鼓敲响,打更声伴随着从‘吣心宫’离散宴席的稀嚷人群,寒风依旧“胡昭容今夜留宿侍寝” 风中,传来秦公公的尖声唱音。 清漪站在窗前望着那灯火通明的大殿,在宫妃纷纷笑谈着走出之时,伸手悠悠关上了窗子,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小步走到床边,眸光有些失神的轻解罗衫,褪下衣物后,掀开棉被,径自睡下罗纱帐飘然合闭,清漪躺在床上望着玄色帐顶,素手紧揪着棉被,长睫微颤动,少许,却是闭上双眸,冷笑着将自己的身子裹紧,握拳侧睡寝室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萧童轻盈的步伐走进寝室,在瞥见窗前的罗纱帐已经垂落时,不禁有些诧异,而后小步走到床前,望了望帐中那抹朦胧的侧影,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一般的立在那里清漪悠悠的张开双眸,却不作声,握起的拳头抵在自己的心口,像是在等待萧童开口“小姐” 萧童在望见清漪被褥微动之时,忙唤了一声,但在见到清漪没有应声之时,拧了一下秀眉,轻掀起帐帘,走到床沿边,坐下,嘟着嘴,小声道:“小姐,奴婢听秦公公说,皇上在宴席上因见小姐未到而摔了杯” 清漪的眸光微动,秀眉轻拧,刚想问什么,却又听萧童沮丧的道:“奴婢跟随秦公公去了宴席上才知道,原来小姐的位子是设在皇上的身侧的,所以奴婢就没进殿,一直在后花园里等到散席” 萧童说完,转眸子望了望依旧无动于衷的清漪,撇了撇唇,秀眉几乎拧成了桃心,嘟囔道:“小姐,不如现在去给皇上陪个不是吧,奴婢看的出来,其实今夜皇上皇上是在一怒之下才点了那名花魁的,因为其他新进的嫔妃全部都赐给了今夜前来赴宴的大臣,特别是那个‘河州第一才女’,皇上将她赐给了冷国主“清漪愣怔,不禁再次睁开双眸,而后疑惑的轻声道:“冷国主今夜有去参加宴会吗?” 萧童点首,表情甚是痛恨的道:” 冷国主不仅参加了宴会,还因皇上赏赐了一个美人而敬了皇上三大杯,结果醉倒离席了。 哼,不过听秦公公的话中的意思,他分明是装醉,怀月十六国中,谁不知晓冷国主是海量,也不晓得他究竟有什么企图“清漪的秀眉拧得更紧,思及冷孤云今夜前来之时,身上根本没有半点酒气,且穿着夜行黑袍,莫不是他是在见到自己没有参加宴会这才中途退场,且特地洗去身上的酒气? “小姐?” 萧童见清漪不应声,忙低唤了一声,而后抿唇道:“小姐,今夜那个胡昭容留宿‘未央殿’了” ,未央殿虽不是‘长生殿’,但是倘若真的侍寝了,岂不是“那是好事” 突然,清漪竟悠悠的道,而后闭上双眼,云淡风轻的低声道:“去休息吧,很晚了” 萧童睁大双眸望着如此凉薄的清漪,站起身,有些焦急的道:“小姐难道您就丝毫不在意皇上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么,皇上他” “是他非要如此,我又岂能阻止” 清漪打断萧童的话,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心头的不快,紧闭着双眸,低声道:“萧童今夜陪我睡吧,我有些冷” |萧童望着清漪,心头顿时升起了内疚,少许,她才又坐到床边,低喃道:“小姐,对不起,奴婢不知” ,说着,萧童噤声,而后宽下衣裳睡在清漪的身旁,却是眉宇纠结的望着帐顶,心头疑惑着帝王作为,却又不敢再问窗外,夜风依旧呼啸,卷起尘土飞扬寝室内,蜡尽之时,萧童已经熟睡,突然,帐外一道身影闪过,清漪蓦地睁开双眼,却见罗纱帐随风滚动,一阵龙涎香味隐隐约约弥漫在帐帷中御昊轩站在床前,虽然隔着幔帐,但是清漪却依旧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倘若不是她今夜早已料到他会前来,刻意让萧童与她同寝,想必,他必然早已冲进来与她对峙了吧。 敛下睫,清漪抿唇,却丝毫不愿理会一般的再次闭上双眼,侧身睡去入寺清晨,冷风阵阵,乌云遮日,漫天雪花飘舞萧童身着浅紫色长锦炮,站在窗前望着飞舞的雪花,面容上带着几许兴奋,少许,她转首望着坐在窗前已经梳妆完毕的清漪,笑着指着那片被冰峰的池塘,道:“小姐,您看,就连池塘里都是一片白色,好美啊” 清漪坐在窗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微微失神,在听到萧童银铃般的笑声时,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白玉牡丹发簪,迟疑的抬首望着窗外呼啸飞窜的雪花,愣了一下,而后才缓缓起身,小步走到窗前,凝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轻呢道:“下雪了” 萧童开心不已的将手伸到窗外,望着雪花飘落在她手心,却又瞬间化做雾气消失不见,抿唇到:“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再过几个月就到元宵节了,那时候,整个帝都城到处都是灯会,一定会很美” “元宵” 清漪望着窗外的纯白轻呢了一句,而后却将眸光转到‘沁心宫’中殿堂的大殿门上,少许,她敛下睫,转身走回梳妆台前,有些失神的坐在椅上,将手中的发簪放进了饰盒中,又随意挑了了一枚景致的海棠白玉簪插在发间,轻声到:“今日庙会,却下雪了” 萧童疑惑的望着清漪,在听到‘庙会’二字时,不禁也有些失神,少许,撇唇道:“‘辰德贵妃’已经入寺月余了” ,而后伸手握住窗前的花雕,将窗子关上,走到清漪身侧,在看到清漪发髻上的簪时,愣了一下,而后紧张道:“小姐,皇上送您的发簪呢,怎么” ,说道皇上,萧童顿时禁声,而后偷偷了瞥了一眼清漪依旧平静的面容,却不敢再吭声清漪从饰盒中取出一对珍珠琉璃坠,捏在手中看着,少许,扯唇清浅一笑,凝视着镜子,缓缓的戴在了耳上,轻声道:“萧童,你去向太后请旨,就说我想去‘护国寺’拜访‘辰德贵妃’,顺便为皇嗣祈福” ,说着,又取下手腕上的白玉镯,拿起一串佛珠戴上萧童愣了愣,秀眉拧起,紧张的道:“小姐,今天下这么大的雪,您太后一定不会答应的” 说道此处,萧童不禁低下首,却又低声道:“再说,若是此事被皇上知晓的话,奴婢怕皇上又会雷霆大怒” 清漪的面色有些沉凝,抬睫望着镜中的自己,执起了画笔在双眉间轻描了一下,而后又拿起朱丹在唇间轻抿,少许,才悠悠的道:“太后深明大意,如今我失了宠,想去散散心,她必然会答应,你去请旨便是” ,而后,转眸望着一脸内疚的萧童,笑道:“还愣着?” 萧童撇唇,素手扯了一下丝帕,而后抬首望着清漪清澈且毫无波澜的眸光,抿紧唇,少许后才低声道:“奴婢这就去” ,说完,却是迟疑的不敢动,在见到清漪疑惑的眼神时,才福了福身,转步走向寝室大门‘沁心宫’未央殿前,秦公公焦急的等候,在御前侍女端着梳洗水盆从殿内走出之时,忙上前,小声到:“子鹭,皇上可醒了?” 子鹭疑惑的望了秦公公紧张的神色一眼,低声道:“皇上早就起了,只是昭容娘娘还未醒” 说着,也是疑惑的望着手中的器皿,嘟囔道:“说起来还真奇怪,昭容娘娘落红的帕子都已经被她们几个收了,怎么会还没醒” 秦公公怔住,在听到‘落红’二字时,如遭电击,而后竟有些结巴的道:“你你是说皇上当真宠幸了胡昭容?” ,皇上性情凉薄,虽然曾经也曾招寝过嫔妃,但是却从来都不曾让其留宿在‘沁心宫’中,并且还是第一夜就宠幸了子鹭点了点首,表情也很是好奇,少许,本书来自 552.第551章 第55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她伸手招了招秦公公,示意他凑耳过来,而后小声道:“奴婢昨夜看到皇上三更时出去了,知道五更天才回来,不过,回来时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进殿时都将茶碗给摔了” ,但是更奇怪的却是那么大的响动,胡昭容竟没有醒,也更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宠幸她的秦公公拧起眉宇,甚是不解的望着子鹭清秀的小脸,刚想问的清楚些,却听到殿内帝王低沉的声音:“秦安” ,秦公公与子鹭皆是一怔,而后只见子鹭吐了吐舌头,耸着香肩匆匆离去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些,秦公公小步跨进了寝殿内,而后在看到帝王倚靠在龙椅上的冷清身影时,忙甩了一下浮尘,碎步跑上前,弓着身子,低首道:“奴才在” 御昊轩身着昨日宴席时的龙袍,许是因为坐得时辰过长,已经有些皱折,且还有一些像是被露水沾湿的痕迹。 (w W W. V o Dtw . c o M)秦公公偷偷的望着帝王身上的衣裳,不禁也有些奇怪的转眸望向放好罗纱幔帐的床榻,但只看了一眼,便听到帝王低沉声音:“有事启奏?” 秦公公愣了一下,赶忙收回视线,这时才想起想要禀报的话,忙道:“皇上容禀,今晨皇贵妃向太后请旨,要去‘护国寺’烧香礼佛,且探望‘辰德贵妃’,呃” 砰,突然一声巨响,吓得秦公公立即禁了声,抬首,却见帝王面色铁青的站起,深沉的眸子满是冰冷的望着他,御案前的砚台已经断裂成两瓣。 打了一个寒战,秦公公唯唯诺诺的低下首,深吸了一口气,却是咬着牙,声颤道:“奴才奴才听太后那边的韩公公说,太后同意了,皇贵妃已于半柱香前出了‘宣武门’” 秦公公说完,却再也不敢抬首,只能站在大殿内,双手紧握着拂尘,动也不敢动,但同时也心里疑惑为何那位胡昭容听到如此大的响动却没有一丝动静“她何时回宫” 过了许久,秦公公才听到帝王低沉得几乎听不见的话语,他忙拉回思绪,恭敬道:“回皇上的话,韩公公说太后因为不舍皇贵妃来回奔波,便下旨批示可以小住三日再回宫,也好与‘辰德贵妃’小叙” 话音一落,秦公公不敢在多言,竟有些心惊胆战的站立在一旁,睇视着帝王那双沾染了雪水的龙靴,少许,却闻帝王低哑的道:“清漪你是想将朕凌迟致死么?” 帝都城中,一辆明黄顶盖的锦绸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之上,身后,数百御林军守卫,场面甚是壮观,引得所有来往的百姓围观,纷纷议论马车内,清漪有些懒散的依靠在窗侧,素手轻掀锦帘,凝望着大街上纷纷凝视这辆马车的市井百姓,眸光微凛,少许,她收回手,抚着手腕上的佛珠,闭上了双眸萧童坐在清漪对面,她秀眉微拢的望着清漪毫无波澜的面容,却是分外的担忧的抿了抿唇,低声道:“小姐,我们我们在‘护国寺’住上三日适宜么?” ,若是被皇上知道的话,会如何? 清漪不语,却是缓缓睁开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望了满面愁容的萧童一眼,粉唇轻抿,浅笑道:“太后疼爱我,怕我因皇上宠幸其他嫔妃之时而心伤,因而才格外施恩让我在‘护国寺’多待几日,萧童不该高兴么?萧童低下了首,她知晓小姐心中的顾忌是什么,但却不敢多言,只能硬生的点了点首,抿唇着不再说话马车路经帝都城一个时辰后,便已经到达了香火旺盛的‘护国寺’,马车一停落,周遭路径的善男信女都纷纷停下脚步,慌忙跪拜在左右,而寺内数十名曾尼在一名年迈的方丈的带领下缓步踏出寺门,对着刚下马车的清漪施以佛礼,道:” 皇贵妃娘娘见礼了,老衲恭候多时“,说着,身后的人便整齐的站列在青砖瓦路道德两侧,个个低着头,双手合十清漪在萧童的搀扶下不下马车,抬首望着这座建筑宏大的寺院,而后将眸光定在那名面容慈和,眸光静如止水的年迈主持身上,粉唇一抿,有些疲累的走上前,轻声道:” 清漪打扰贵宝寺,还请主持多照应“” 皇贵妃严重了,请“主持方丈面色如常,伸手做了一个请字,而后转身带领着清漪走近那两面红漆,挂着厚重龙头铜环的重锁大门萧童跟随在清漪身后,眸光带着几许好奇,却有担忧的神色张望着寺内四处跪拜的布衣百姓与那些锦衣华贵的妇人与官宦子弟,不禁握拳警惕,且示意身后跟随的御林军向四周布兵,以防不轨之徒清漪微微转首,望着身后的萧童,不禁有些失笑,但却不说什么,径自跟随那名年迈的主持走进了西侧人烟稀少的地方不多时,一群中便已来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寺堂,只见主持方向另外两名跟随的女尼点了点首后,便将她们二人领进佛堂内,恭敬道:“请娘娘稍等,老衲已让人去告之‘断尘’,两位请先休息一下”说着,便请清漪入坐一张紫檀木桌前语毕,主持方丈小步走到一座高大的‘大日如来’金像前合十跪拜,而后从前侧的抽出一根红签,转身递到清漪身前,道:“这是老衲为娘娘求的如意签,老衲先告退”,说着,便转身退出了佛堂萧童站在清漪身侧,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桌前的那根签,又抬首望着那名年迈的主持离去的身影,紧拢秀眉,不禁小声道:“小姐,这个主持方丈好奇怪,为何好端端的要给小姐求签啊?”,要求签还用的着他帮忙么?清漪不语,但却也轻动了一下秀眉,而后敛睫望着桌前的那根紫檀木所雕的佛签,有些迟疑的伸手拿起,指间一转,却有些愣怔的望着签上的写着:“凝眉签”,拧眉,瞥向下面金色字迹所雕刻的签文:“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曦,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君心戚戚念妾,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萧童睁大双眸,有些错愕得看着那金色的签文,而后竟是捂唇笑起,不禁笑道:“没想到这签文还真是准,小姐今日刚才落脚‘护国寺’,但佛祖却已开始告之小姐‘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了”,说着,更是不能自己的笑出声清漪看着这签文也有些好笑,但却将那根紫檀签缓缓放下,敛起笑容,瞥了一眼堂外在正朝此处走来的一名身着灰色道袍窈窕女尼时,轻道:“迎接‘辰德贵妃’”“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释意为:“田间阡陌上的花开了,你可以慢慢看花,不必急着回来”宋人的笔记和明人的周楫的拟话本小说《西湖二集》里均有记载此典故。五代十国时代吴越国的君王钱镠(小名‘婆留’,喻意为‘不弃’),在乱世之时横刀立马成就了天下,因为生逢乱世,因而没读过多少书。吴王妃每年以寒食节必归临安,一去数月,吴越王钱镠甚为想念其妻,一年春天,他望眼欲穿,但王妃依旧迟迟未归,眼见春色将老,陌上花已开,于是钱镠写信给王妃,说:“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此后,大多文章中变将此句用来形容丈夫对妻子的疼爱,暗中却表达了对妻子的思恋,内心盼望她回来。佛堂内,‘辰德贵妃’欧阳红玉一身灰色僧尼袍,手中捏着一串星月菩提佛珠,不施脂粉的面容苍白无血,在萧童的搀扶下缓缓的坐在清漪身侧,少许,微微低首,双手合十,轻道:“皇贵妃娘娘见礼了”,行毕佛礼,便不再言语“‘辰德贵妃’近日可好?”清漪面带淡浅笑的望着欧阳红玉一身零落,心头不免升起了不忍,眼前的女子曾是自己当年唯一的敌手,却不想三载一逝,如今她却落魄于此,抿唇,清漪深吸了一口气,执起茶碗轻抿,却听欧阳红玉不紧不慢的道:“皇贵妃如今终于羁押群芳,是以半副母仪天下之姿来探视当初的情场败将么?”清漪微愣,有些不自然的放下茶碗,粉唇轻抿,却是清浅一笑,轻柔道:“‘辰德贵妃’言重了,诚然当日贵妃入寺,清漪也在大病当中,因而根本不知晓贵妃是为何而削发,倘若今日贵妃愿意提点清漪,清漪自当洗耳恭听”,说着,望了萧童一眼,示意她退下萧童领会,忙对清漪及欧阳红玉福了福身,||轻声道:“两位娘娘慢聊,奴婢先行退下”,说罢,微抬首,有些不放心的望了清漪一眼,而后才迟疑着提裙小步跨出高槛,缓缓离去清漪望着萧童离去的身影,起身拂了拂长裙,缓步走到‘大日如来’的金像前,将手中的紫檀木签放入了签盒中,抬首,毫无畏惧的直视神佛的庄容,少许,伸手拢了拢身上的裘袍,轻声道:“‘辰德贵妃’为何要落发出家?倘若当真是为了天朝祈福,大可落饰即可,为何要入寺遁入空门?”“落饰出家?”欧阳红玉眸光死寂的望着堂外昏暗的天窗,毫无血色的唇角不禁抿出了一抹苦笑,少许,她扶着矮桌缓缓站起身,消瘦的身子如被寒风一吹便会倒下一般,站在门口迎接冰冷寒风,紧握着手中的佛珠,低声道:“看来皇上真的是疼你疼到骨子里了,就连后宫一品宫妃为何自请落发出家的原因都不敢告之于你,呵呵”清漪轻拧秀眉,转身望着欧阳红玉单薄却窈窕的背影,眸光闪过疑惑,不禁问道:“‘辰德贵妃’话意何解?”|面对堂外的冷风,欧阳红玉呼出了一口热气,苍白的唇渐渐乌紫,却依旧冷声轻笑,少许,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唇边满是苦涩的道:“皇贵妃入寺小住三日的事,我已经听主持方丈说了,不过我还是奉劝皇贵妃还是速速起程回宫,免得皇上担忧”,说罢,缓缓转首望了一眼清漪尚且平坦的小腹,神色微微暗淡,再次闭上双眸,带着几许落寂的握了握拳头,轻道:“贫尼忠言逆耳,还请皇贵妃莫怪”“‘辰德贵妃’请便”清漪看出了欧阳红玉的落寞伤寂,便也不多说什么,伸手轻抚自己的小腹,抿了抿唇,打算不再为难于她,于是小步走到桌前,随意坐下,径自饮茶欧阳红玉也不再多说,似乎二人的话到此已经无法在继续一般,她望了一眼神态安然,眸光不显丝毫波澜的清漪,突然之间,竟发觉自己竟是何其的悲哀,她唇抿苦涩,却是悠悠的转身,但在直到门槛之时,却又停下脚步,气息有些不稳的转首再次望向清漪清漪在感觉到欧阳红玉停步凝视的目光时,不禁秀眉一动,少许,她微微抬首,却见欧阳红玉的眸光似有闪躲的敛下,而后,只闻她轻声道:“回宫之时,帮我带句话给太后,就道我在此地很好,让她老人家宽心”清漪听罢,却是轻柔一笑,素手轻放下茶碗眸光微敛的道:“‘辰德贵妃’即知太后思念,为何不亲自进宫去请安,反而让我这个昔日的敌人传话,难产,贵妃不怕清漪‘无意’中说出实情,伤了太后的心么?”,说着,眸光清幽的望着欧阳红玉渐渐僵直的身影,敛下睫,抿了一口茶“萧童,你”欧阳红玉面色僵硬的望着清漪一派安然,处事不惊的神色,气恼的紧捏着手中的佛珠,她转身对着清漪,气息有些不稳的道:“皇贵妃明知这是不可能,却非要如此奚落于我,难产皇贵妃今日前来不是用来拜佛朝礼,而是赶尽杀绝?”“‘辰德贵妃’还有什么可以让我‘赶尽杀绝’么?”清漪突然啪的一声丢下茶碗,而后姿态傲然的起身,冷笑着走到欧阳红玉身前,望着她一身零落的模样,心头微起酸涩,却依旧狠下心,道:“‘辰德贵妃’刚才将话说到一半便已停住,我也没有为难贵妃的意思,奈何贵妃不走反而还要请我带话给太后,你说...我为何要帮你?”欧阳红玉眉宇紧拧,死寂的眸光带着几许绝望愤恨的望着清漪那似乎永远傲然的神色,紧握素拳,却是的苦涩的轻笑起来,而后脚步略带踉跄的撑住一帝的紫檀木案,眼中的泪滴掉落下来,少许,她猛的伸手指着清漪的面容,竟嘶心歇底的吼道:“萧童,你有今日是你的造化,我欧阳红玉聪明一世,最后竟然败在你的手中,是老天爷瞎了眼”“大胆,断尘,你怎么能如此对皇贵妃说话”大堂外,突然传开一声呵斥,而后只见一名年长的僧尼面容严肃的走进,眸光锐利的瞪视着欧阳红玉有些扭曲的面容,厉声道:“断尘,既已为出家之人,怎能当着佛祖的面如此放肆,你”“佛祖?”那名僧尼的话还未说完,却听欧阳红玉冷声一笑,而后更为怒不可歇的望着清漪那双依旧平静淡薄的神色,气喘的道:“佛祖能让这样的毒妇成为皇贵妃,让她成为皇上心上之人,佛祖的慈悲何在?就是那双眼睛,就是那双眼睛把皇上给迷住了,为什么,为什么她会长得跟清漪贵妃一样,为什么她死了还能出来作乱”“断尘,你放肆”那名僧尼在也无法忍受,|,|不禁伸手攉掌,但是手刚扬起,就被清漪能的擒住,而后在愣怔之时,只闻清漪的声音带着几分阴冷的道:“让她说”那名僧尼整个人一惊,而后分外惶恐的落下手,忙低首,双手合十,颤声道:“贫尼该死,贫尼冒犯了皇贵妃娘娘”欧阳红玉望着那名僧尼的惶恐神色,不禁笑得更大声,眼中的眼泪不住的掉落下来,像是伤透了心,却又更像是死了心,她指着清漪的手微微颤抖着握成拳头,声颤道:“凭什么...凭什么你要长得跟太祖的贵妃一样?凭什么皇上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要去求太后推波助澜,推你入帝王的怀抱,凭什么皇上每次在我面前提到你的名字时,总是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说着,她的声音突然轻了下来,像是回到了过去一般,凄惨的笑道:“皇上以前每次找我下棋,都会问我喜欢什么,可是后来你来了,皇上总是问我,女儿家一般都会喜欢什么,呵呵,呵呵“本书来自 553.第552章 第55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怔住了,不是因为欧阳红玉的疯癫,而是她所谓的‘去求太后推波助澜’,虽然,她似乎曾听到过于之相似的话,但是却从来都不曾放在心上,可是今日,在欧阳红玉疯癫的情绪下说出,竟莫名的刺痛她的心清漪缓缓蹲下身子,凝视着欧阳红玉像是失魂了一般的败落神色,不禁伸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她没有想到,自己只想逼欧阳红玉将她决意出家的原因说出来,却引出了这么一段她自己曾经从来都不放在心头的一段往事欧阳红玉泪眼婆娑,却又呆呆愣愣,在看到清漪为自己拭泪时,||却更为疯癫的一把抓住清漪的手,而后在清漪愣怔时,眸光突然露出欣喜,道:“皇上,皇上,你终于来看子辰了,皇上” 闻声赶来的众人在看到欧阳红玉如此疯癫的模样时,不禁都怔住了脚步,萧童惊愕万分的望着欧阳红玉紧抓着清漪的手,再顾及不了许多的想上前,却见清漪挥抽阻止,少许,只听清漪小声道:“贵妃该去休息了” “不,不,不要,子辰不要休息,子辰要看着皇上” 欧阳红玉一听清漪让她去休息,忙将清漪的手抓得更紧,眸中的泪顿时落得更凶,她痴痴的望着清漪,低喃道:“皇上,子辰真的不介意你只爱萧童,真的,子辰愿意听你说萧童的好,说萧童不理你,你好生气,子辰不会跟别人说,可是...皇上为什么要那样对子辰,为什么要把子辰当作没有萧童的代替品,为什么要跟子辰说,宠幸子辰是想知道是否当真非萧童不可,皇上” “胡闹,简直胡闹” ||大堂外,僧尼的主持慧真师太突然呵斥道,而后大步走进佛堂,一把拉起欧阳红玉,冷声道:“佛门圣地,身为佛家弟子竟然在‘大日如来神像’前如此失仪,来人,将断尘押送到柴房反省” “小姐” 萧童慌忙走进佛堂,小心翼翼的搀扶起清漪,眼中满是担忧的望着她清漪望着欧阳红玉半痴半傻的样子,心头的酸涩另她无法承受自己所犯下罪责,她伸手,不禁有些无力的道:“师太,且慢” 而后,在众人都愣住之时,轻声道:“皇宫内也设有佛堂,如今‘辰德贵妃’已失心智,师太不如看在佛祖的慈悲上,让清漪带她回宫吧” “这” 悲真师太面露为难,不禁转首望向站在堂外的悲圆师太与寺院的主持方丈,少许,只见主持方丈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而后道:“皇贵妃娘娘,陌生花开,可缓缓归矣,若是娘娘要即可起程回宫,贫僧不敢阻拦” 清漪的眸光一凛,疑惑的望向那名年迈的方丈,却见那名方丈低着首,面容上依旧是慈悲平静之色,心中生疑,却也不能推辞,于是便对萧童道:“备车,即刻回宫” 萧童愣了一下,秀眉紧拢,有些心有顾忌的望了欧阳红玉那呆傻的模样,抿了抿唇,却只能无奈的应声道:“奴婢遵命” ,而后提裙跨出门槛,对着四面守卫的御林军道:“皇贵妃有令,即刻备车回宫” ‘坤宁宫’大殿外,韩公公手执拂尘,如十万火急般的冲进了大殿佛堂内,在看到正在礼佛的太后时,忙小步上前,微喘道:“太后,‘护国寺’传信回来,说‘辰德贵妃’已经疯癫了,此时正驾着皇贵妃的马车在回宫的路上” 太后一怔,而后忙捏住手中的佛珠睁开双眼,苍老的面容满是震惊,|她手带微颤的道:“你...你说什么?” 韩公公不敢迟疑,又重复了一遍,小声道:“太后容禀,刚才后宫六部接到了‘护国寺’的飞鸽传信,说‘辰德贵妃’突然发了疯癫,现在正驾着皇贵妃的马车在回宫的路上” ,说着,便将袖中的那封折得细长的字条递到太后面前,道:“这是慧真师太亲笔所写” 太后怔怔的望着韩公公手中的那细长的折叠字条,不禁踉跄一下跌坐在一帝的太妃椅上,所致着佛珠的手不住的颤抖,少许,她断续的道:“快,快去请皇上过来一趟” ,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忙又道:“还有太妃,快,快请杜太妃” “奴...奴才遵命” 韩公公看着太后的神色,|却丝毫不顾及的转身跑向了殿外,,在走到两名守殿的宫女时,急喘道:“快,快去‘吣心宫’请皇上移驾‘坤宁宫’” ,说着,他张望左右,急忙步下了石阶,向杜太妃的旁宫跑去......‘落晨宫’内,太妃杜氏身着褐色金线绣牡丹长袍,虽是体态渐老,却也风韵尤存,她坐在镜前伸手抚着鬓发上的朱花,秀眉在听到韩公公的话时不禁拢起,收回手,弹了弹小指上的雕花金护甲,不紧不慢的道:“你说欧阳子辰犯了疯癫,现在正在皇贵妃的马车上?” ,说着,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轻笑了一声,执起桌案上的画笔,描了描眉,道:“韩公公,你今儿是吃错了药了吧” 韩公公低着头,握着手中的拂尘,小步上前,望了望四周伺候着的宫女,小声凑到杜太妃耳旁道:“太妃娘娘,此事千真万确,奴才都看到了慧真师太的亲笔传书,据说还是皇贵妃要求将疯癫的‘辰德贵妃’带回皇宫的” ,说着,将捏在手中的信塞到了杜太妃的手中杜太妃愣了一下,而后拧着眉宇望着手中的信,面色渐渐苍白,突然,她站起身拍了案台一下,震得发髻上的碧玉翡翠伶仃作响,案台上的发饰滚落在地,而后略带气恼的道:“难产皇贵妃也疯了不成,居然将一个疯子带回皇宫” ,说着,双眸微微眯起,冷声道:“欧阳红玉自进宫开始就深得太后欢心,太后什么都听她的,害得霜儿到现在还不能得到宠幸,这次,决不能再让那个疯子进宫” “太妃娘娘,时不为晚,不如此刻奴才就安排杀手出宫,将他们拦截在半路上” 韩公公说着,伸手做了一个‘杀’的动作杜太刀的眸光一沉,嘴角抿出了冷笑,伸手一挥,阴冷道:“我整整布置了六年,也等了六年,却等来那个萧童死,这个萧童生,老天见怜,现在竟然让欧阳红玉跟萧童这两个妖孽全都凑到一起” ,说着,眸光暗淡下来,伸手将首饰盒打开,拿出来一叠银票扔在桌台上,冷笑道:“韩林,我这条老命可就看你安排了” 韩公公看着桌台上的一大堆银票,双眸几乎瞪直了,|少许,他笑着将那叠银票收进袖中,小声道:“太妃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会将事情做得妥妥当当,干净利落” ,说着,整了整身上的褐色纹秀丹顶鹤朝服,向杜妃一拜,尖声道:“太妃娘娘,太后娘娘有请” 杜太妃伸手抚了抚发髻上的翡翠坠,面容顿时绽开一抹和善的笑意,伸手搭在韩公公的手腕上,抬步上前走,而后笑道:“韩林,倘若你今日没将此事办妥的话,就小心你的脑袋” ,说着,在走出大殿时,看了一眼殿外飘飞的大雪,深吸了一口气,冷哼道:“下吧,最好能将一切都埋葬掉” ‘辰德贵妃’贵妃回宫进修一事,如风一般的传遍了整个后宫,让后宫的嫔妃无迷惑,因而一时间竟众说纷纭,然,淑妃更是在杜湘儿的提点下借着此事前往‘怜悦宫’与贤妃拉拢关系‘琼香宫’中,韩公公早早将消息传到,但花美人已孤寂多年,乍闻此事,竟是惊然惶恐,百般不愿意,想去求见杜太妃,却又闻太妃已经去了‘坤宁宫’,于是便只能待在自己的宫殿内焦急恍然然而,时至正午,太后与皇上竟同时搬布下旨,顿时,欧阳红玉回宫之事与帝王新宠的胡昭容成了后宫翻起的新浪潮,其,一旨曰,辰德贵妃入寺满月,特此赦令回宫,在‘坤宁宫’佛堂内陪同太后进修,二旨曰,昨夜受帝王宠幸的胡昭容被册封为昭仪,赐住‘华东宫’中,受二品俸禄,一品赏赐,且免向众妃尘省请茶之礼‘坤宁宫’中,||太后端着茶碗,心不在焉的饮了一口,而后转向坐在一旁的帝王,声带焦急的道:“皇上,子辰的心性一向安静,如今怎么就疯了,雪儿到现在还没回宫,这一路上,若是子辰犯病的话,那岂不是还要延误时辰?” 说到此处,太后苍老的容颜更显憔悴,伸手将茶碗放下,不禁闭上双眸叹息了一声御昊轩面色冷俊,手中的茶水早已凉透,但却仿若不知,在听闻太后的话之时,只是拧了一下剑眉,并不言语,少许,他低首饮了一口冷却的茶水,回手将茶碗放下,俊美的容颜更显深沉秦公公站在一旁,望着帝王的容颜不禁暗自焦急,皇上自知晓皇贵妃离宫之后就一直沉默,就连得了新宠的胡昭仪起身后向其请安,都毫不理睬,似乎这个世界上除了皇贵妃之外,其他的人都是空气一般。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他握着手中的拂尘,又看了看帝王深沉冷凝的眸光,小心的上前,道:“皇上,要不...奴才请胡昭仪过来陪皇上小坐会” ,若胡昭仪当真是新宠,想必皇上会龙颜悦些“秦安,朕是不是很久没有给长你的俸禄了?” 御昊轩神色依旧冷俊,,但却突然低沉的说了这么一句,而后在秦公公愣怔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之时,剑眉拧紧的望着大殿外飘飞的雪花,冷清道:“还不快去请胡昭仪” 秦公公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帝王的意思,但在听到帝王的命令时,忙弓身道:“奴才...奴才这就去请昭仪娘娘” ,说着,一甩拂尘,转身走匆匆离去坐在一旁的杜太妃望着帝王冷俊的神色,不禁有些心戚,但随即笑着对太后道:“太后,你就宽心吧,子辰这孩子自小就懂事,此次疯癫想必是事出有因,或许还是因为太过思念太后与皇上所致也不一这” ,说着,在看到太后的面色有所缓和之时,又道:“在说了,皇上昨个宠幸了那位据说是国色天香的胡昭仪,没准,太后与妹妹,很快就可以抱两个皇子了,如此双喜临门之事,太后应该高兴才是啊” ,说完,杜太妃可意瞥了一眼帝王的神色太后听了杜太妃的话,竟像是入梦初醒一般,赶忙转首望向帝王,道:“胡昭仪...哀家都险些忘记了昨日乃是皇上选妃大典,据说,皇上昨夜钦点了胡昭仪侍寝,哀家今日怎么没见妃子来晨省?” 御昊轩俊容冷沉,却依旧转首,薄唇扯笑的对太后道:“是儿臣疏忽了,今晨胡昭仪起的太晚,儿臣也不舍得唤醒她,因而才误了时辰” ,说罢,帝王的神色却依旧冷凝,没有一丝新婚燕尔的喜悦太后顿时笑了起来,却不在说什么,而后只闻杜太妃心头欢喜的乐呵道:“太后有福了” |,|昭容娘娘到~~~~~~~~” ,谈笑间,大殿门前的韩公公突然尖声唱道,让太后与太妃不禁都敛下了笑意,纷纷凝望着大殿外,只见一抹身着玄色长裙的素洁窈窕身影缓缓而进,款步如云,黑发梳成了一个极为精致却又简洁的望天髻,云鬓插着一玫牡丹白玉簪,点缀着几朵珍珠琉璃朱花,乍看只下,竟与清漪如出一辙.太妃的面色在看到这位胡昭仪之时,顿时难看起来,她有些震惊的望着眼前娇巧的身影,在胡昭仪跪拜请安之时,愣神的对太后道:“太后,这...这是” ,难道当今世上当真有那么多相似的人么? 一个如月贵妃,一个清漪皇贵妃,如今又来了一个胡昭仪太后的面色不变,却也没有之前的笑容,|伸手对胡昭仪道:“起来吧,韩公公,赐坐” ,而后转首望向神色依旧冷清的帝王,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道:“皇上这又是何苦,虽然雪儿因有孕而不能侍寝,皇上也无须如此,如月贵妃也受了不少时日的冷落了” 太妃听得出太后话中的意义,面色更为难看,但却不敢多言,少许,只闻帝王低沉冷硬的道:“儿臣让母后见笑了” ,言毕,竟再无他话大殿内,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刚才帝王的那番话,意义在明显不过,如今皇贵妃因身怀有孕不能侍奉帝王,而帝王选了二十名名门闺秀后却只点了一名相似与皇贵妃的女子侍寝,其余秀女竟已赏赐给各个朝廷重臣,由此可见,皇上意在昭告众人,他是非皇贵妃不可坐在帝王身侧的胡昭仪面容清秀,除却相貌之外,还当真有几分与皇贵妃相似的气质,只是那双水灵的眸光却满是纯真,不带丝毫杂质,另人见了便觉心生悸动,但在众人听了帝王刚才的寥寥几字之后,不禁对眼前的女子生了几分怜悯不过,这胡昭仪却也识趣,竟在听了帝王的话之后,|,|不露任何娇作之态,反而小声对众人道:“臣妾能与皇贵妃几分想象,是臣妾天大的福气,臣妾以后定当尽心侍奉皇上” ,说着,便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茶,起身小步走到太后与太妃身前,跪拜道:“今晨臣妾误了规矩,在此向太后、太妃娘娘请罪了” 太后面容和善的端起她手的茶碗,不禁笑道:“这孩子,还真是有几分雪儿的样子,哀家还记得,雪儿当初刚进宫时,也是如此,大方体贴的很” ,说着,乐呵呵的饮了一口茶,像是将欧阳红玉之事已经抛之脑后比起太后的喜悦,太妃的脸上早已没了笑容,她有些硬生的接过茶碗,心头气闷,却只能僵硬的笑道:“的确有几分想象,难怪皇上能舍以后宫三千,却宠幸了一名新妃” ,说着,端起茶碗如吞苦水了饮了一口胡昭仪红唇轻扯,有些尴尬的笑过,||而后在太后的示意下起身,小步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在帝王的身侧,生涩的低下首,接着,几人小坐片刻,而后便各自回宫,准备在马车回宫之时一同前往‘玄武门’.本书来自 554.第553章 第55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按算时辰,再过一个时辰,皇贵妃的马车便回抵达皇宫‘玄武门’,因而太后早早下令让御林军及韩公公前往守门等候,然而,原本那些不必前往迎接的嫔妃们,竟也在帝王与太后颁布了两道圣旨后,不禁蠢蠢欲动,想借以迎接‘辰德贵妃’之名,前往‘玄武门’一探帝王新宠胡昭仪‘吣心宫’未央殿内,帝王神色依旧清冷凝重,整个人带着几分懒散的依偎在龙椅之上,眸光含冷的望着窗外纷乱的雪花,修长的十指紧握“皇上,先喝杯茶吧,|a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帝王身后,身着玄色长裙的胡昭仪接过秦公公送来的茶水,小步走到帝王身侧,将茶盘让在案上,伸出纤细玉手执起茶碗,递到帝王身前,娇柔道:“皇上,用茶吧” 秦公公望着眼前这个娇柔无骨,仪态万千的胡昭仪,不禁在心头疑惑,只因她那声音竟有几分熟悉,但却又无论怎么寻思,记忆中搜寻不到一个与皇贵妃十分相似面容的女子,于是他深沉片刻,便无声的退出了寝殿秦公公一走,胡昭仪的娇柔的面容顿时严肃,少许,她缓声跪在帝王身前,双手抱拳,刻意压低声音,道:“属下请皇上保重身体,切莫为了儿女情长而伤了身子” 御昊轩冰冷的眸光凝视着窗外,在听到女子的声音时,眸光微动,而后落在跪在自己身前的女子身上,但那瞳孔却依旧如那夜色黑漆的深潭一般,另女子不禁微颤了一下,而后更为无声的匍匐在地“事情可办妥了?” 御昊轩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力,而后又轻抬起眸光,冷冷的望着窗外肆乱飞舞的雪花,带着白玉扳指的手微微松开,紧紧的扣住了椅背女子心头一凛,却也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属下回皇上的话,其他隐位已经将皇上选秀时钦点了与皇贵妃容貌相似的女子侍寝之时传出了宫中,想必不到三日,怀月十六国的各位诸侯国主都会知晓” ,说着,抬起匍匐于地的半身,又道:“此事过后,怀月十六国的诸侯国主想必也不会再进贡美人前来献给皇上,更不会借以公文联姻车轴碾过积雪,一路都在发出吱呀的声音,步行的御林军更是举步维艰马车内,萧童伺候着已犯疯癫的欧阳红玉,秀美拧的极紧,这一场大雪像是故意刁难人似的,竟是飘舞纷乱的没个尽头,在寒风中肆意呼啸,如此,使得马车走走停停,已耗去了一炷香的时辰欧阳红玉身裹棉被,手中的佛珠早已不知丢弃何处,她紧揪着灰色的道袍袖子,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望着马车外呼啸的北风与漫天飞舞的雪花,整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蜷缩着,但口中却依旧不住的念着:“皇上皇上”清漪身披锦裘,坐在马车内凝望着窗外的一片纯白,眸光清冷,在偶尔看到三三两两的市井百姓在雪中艰难行走之时,秀美轻动,滑开手中的锦帘,若有所思的敛睫不语“小姐,吃些点心吧,这样走下去,也不知晓何时才能到宫中”萧童拿着从皇宫中带出了一些干粮点心,递到清漪身前,抿了抿唇,眸中焦急的瞥了一眼痴傻的欧阳红玉,轻呢道:“也不知道‘辰德贵妃’饿不饿,她都嘀咕了一个时辰了,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清漪转眸望着一眼双眸呆呆凝视马车外的欧阳红玉,不觉轻叹了一声,而后拿起萧童手中的碟盘,递到身旁的欧阳红玉面前,轻声道:“贵妃饿么,吃些点心可好?”|欧阳红玉后知后觉的缓缓转首,眸光呆呆的望着清漪手中碟盘内的点心,慢慢的伸出裹在棉被中的手,小心翼翼的在点心上摸了一下,竟嘻嘻的笑起来,而后猛地抓起两个,却悠悠的道:“喜盘里的喜糕”,而后,在清漪微愣之时,竟伸手食指抵在唇上嘘了一声,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对清漪小声道:“太后跟我说,喜糕在洞房的时候不能吃,要在侍寝之后吃才行,会生皇子的”,说着,竟将那两块糕点藏在了袖中。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萧童睁大了双眼,几乎哭笑不得的望着神经兮兮的欧阳红玉,修眉微微拢的道:“小姐,你看她什么都已经不认识了,但却总是记着皇上”,居然连太后叮嘱她与帝王成亲后的秘事都记得,竟不知晓她们二人是谁清漪望着欧阳红玉如此宝贝那两块糕点的神色,不禁有些失笑,她伸手拨了拨窗外飞进她身上的雪花,心头微起内疚的小声道:“贵妃想为皇上生下皇子么?”得宠,生子,登上皇后宝座,想必是所有后宫女子的夙愿吧欧阳红玉的神情依旧呆滞,在听到清漪的问时,先是愣了愣,而后将紧裹着棉被生涩的笑起来,那笑宛若天真少女,清澈出尘,少许,她睁着大眼望着清漪娇媚的面容,小声道:“你是新来的妃子吧,你真美”。而后抱紧了怀中的糕点,眸光满是羡慕的望着清漪,轻声道:“我长得一点都不美,我知道皇上不会喜欢我,不过,我却是皇上唯一相信的人,因为我什么都不争,我可以为了见他一面在无数个夜晚站在大殿外等候,所以,皇上说,我是唯一知他心的人”知心人,清漪的长睫毛微颤,莫名的一阵苦涩弥漫心头,不去争,就是知他心的人,那么,他又为何偏偏逼着她去争?敛睫,眸光别向窗外,望着那漫天纷飞的雪白,素手紧握着丝帕,少许,她深吸了一口气,浅笑道:“是么?那是贵妃的福气”“福气”欧阳红玉傻傻的应了一句,而笑着低下首,却在没有回话。而清漪则是闭上了双眸,唇边的笑意顿时变成了苦涩,何人曾说,“人是聪慧减福寿,从来薄福送倾城”,是否,就是如此的意境?越是聪慧之人,越是福薄寿短,愈是绝色倾城,便愈是天妒红颜马车依旧晃颠着前行,前后守卫的御林军也走走停停,路径小树林之时,更是几乎寸步难行,骏马不停嘶鸣,艰难的从鼻内喷出白色雾气,车轴也堵了数次,车夫几次停下疏通,但却依旧难以前行萧童在再次停车之时,有些焦急的掀开车帘跳下车查看,但却在跳下马车之时,才发现大雪已经满过了雪靴,车轴碾过的雪地,留下两道极深的痕迹却也都被后来下的雪给覆盖住了泥土,而士兵身上的盔甲更是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拧眉,萧童转身走回了马车,有些挫败的对清漪道:“原本以为小路会轻松些,毕竟有这么多树挡着积雪,却没有想到竟然比街道更难走,看来今日黄昏之前,我们是没有办法赶回皇宫了。”清漪轻掀开窗帘望了一眼马车外的场景,不禁失笑,也不责怪萧童,只道:“先派一名士兵回宫报信吧,免得太后担心”说着,转首望了一眼似乎已经睡熟的欧阳红玉,抿了抿唇,提裙下了马车“小姐,外面冷,您还是在马车里坐着吧”萧童望着清漪掀开车帘,忙上前阻止,但清漪却已整了整锦裘下了马车,只见她在踩到地上深厚的积雪之时,拧了一下秀眉,转首望了一眼天空中肆意飘飞的雪花与马车所经之路碾下的车引,轻道:“车不能停下,否则就等于等死”这雪下得太大,就连碾过的车痕都会被掩埋,那么不会过一个时辰,马车就会被陷在这里无法动弹,若是停了,怕是这些士兵都会有生命危险“那该怎么办?”萧童听闻清漪这么一说,不禁更为紧张,因为这是小路,崎岖蜿蜒,所以与皇宫所在之地要多绕几里,当初也只考虑到人烟稀少之地会走得顺畅,却不想竟落下如此麻烦,萧童张望着左右,树林之中的百里的之内,怕是不会有人烟了清漪抬脚走向前,瞥了一眼那些已经一日滴水未进的御林军,而后走到车轴碾过的地方,俯身查看,少许,只见正在疏通车轴的车夫气喘的道:“皇贵妃,木小主,这一带十分难走,看着碾过的黑色泥土,就知晓这里原本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泥土这么湿,也许在下雪之前还下了场雨,怕是就算大雪停了,这里也会升起瘴气,瘴气有毒,且能迷住视线,到时候就更难行走了”萧童的面色微变,但却睁大双眸,嘟着唇,气恼道:“胡说,瘴气明明是在大雨过后才会升起,有谁说在大雪之后也会升起的?”,说罢,狠狠的扯了一下手中的丝帕,握紧了素手。清漪望着萧童已经冻得通红的手,有些心疼的伸手握住,抿唇道:“别恼了”而后转首对车夫道:“若是步行的话,要多久才能到达最近的集市?”车夫低收,面色已经冻得苍白,他呵了一口气,有些颤抖的道:“回皇贵妃的话,此地最近的集市也要两柱香的时间才能到达,倘若两位主子要徒步前行的话,怕是诸多不便,而且车上的那位贵妃娘娘身子单薄,也不宜步行”清漪深吸了一口气,抿唇对身侧的萧童道:“萧童,你马上去挑几个伸手灵敏的士兵,让他们带些碎银子到集市上买大量的私盐回来,倘若那些小贩愿意帮忙的话,就让他们多找些人,在从集市到小树林的路上撒上食盐,动作快的话,在今日三更之前,雪应该会融化一部分”|车夫睁大双眼,有些错愕的望着清漪,而后有些结巴的道:“私盐?皇贵妃,这里是帝都,倘若被人发现的话,怕是会传得满城风雨,到时候”“倘若让他们知道皇帝的妃子居然买官盐洒在地上,岂不是会被传言为鱼肉百姓,到时候,皇上英明受损,本宫,想必也要背负上的奸妃的罪责”清漪不等车夫说完,便清冷的言道,而后望了一眼满眸错愕的车夫,轻拂了一下身上的裘袍,转身走到马车前,冷道:“先将车上的所有干粮都分给要派回京传信和去集市上的士兵,等雪融化之后,在调转车头回到街道上”说罢,便轻盈的跃上马车。那名车夫望着清漪素洁的身影消失在马车的锦帘内,先是怔了怔,少许,那原本凝重的眸光竟闪过了一丝敬佩,而后忙跪在地上,道:“属下遵命”午时已过,皇宫中开始骚动不安,太后在坤宁宫中可谓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大殿内聚集的众妃几次劝慰,但却没能起效。太妃神色凝重,可见也是分外紧张,她眸光微冷的几次扫向站在太后身侧的韩公公,按坐不住之时,竟扯着有些僵硬的唇角,伸手端起桌案上的茶水,伸手揭开杯盖,低首吞下,而后有些魂不守舍的放下,捏着丝帕轻擦着唇角,望着太后,浅笑道:“太后莫急,今日庙会,皇贵妃与木御女年纪稍小,许是路上观光,望了时辰”太妃话音刚落,众妃忙点首附和,议论之声顿起,惟独坐在太后左侧的贤妃与淑妃二人只顾饮茶,全然不语,诚然,在这个大殿内的女子,怕是没有几个不希望皇贵妃能出个三长两短,永远都不能再踏进宫中,但是却有一个个口出违心之论贤妃放下手中的茶碗,有些懒散的瞥了一眼神色苍白,心不在焉的杜太妃,而后轻声对太后说道:“太后宽心,皇贵妃聪慧过人,才思敏捷,就算在路上遇到什么麻烦,必然也会逢凶化吉,再说,这里可是帝都城,又有何人敢在天子脚下图谋不轨?”说着,对站在一旁的星儿道:“太后的茶凉了”星儿立即会意,忙福身,道:“奴婢遵命”而后匆匆上前,端起了宫女刚送来的茶碗,递到太后面前,而太后虽然心头担忧,却也慈和的向贤妃点了点首,笑着接过茶,饮了一口淑妃见状,像是时机不可错过一般的也搭上了一句,柔声道:“贤妃妹妹说的是,臣妾的这个妹妹,自幼就聪慧无双,必然不会出什么大事”说着,抬眼偷偷望了一眼太后的神色,但在见太后全然不理会之时,不免有些悻悻的低下首。本书来自 555.第554章 第55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自上次被禁足后,太后就不曾再召见过她,甚至就连后宫的大小事务都是太后亲自过问,她虽依旧掌管执法令,但却没有丝毫机会插手宫中事务。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贤妃似察觉到了淑妃的异样,她唇角冷笑,却又不行于表,青葱的玉指轻抚着指上的碧玉指环,深吸了一口气,却不知自己究竟是以什么的心情,坐在此等待萧童的消息。 又坐片刻,殿外依旧没有丝毫动静,众人似乎已经坐不住,原本这些嫔妃前来只为一睹胡昭仪的姿容,却不想美人未见,却干等了数个时辰,太后见众人骚动,似乎也心有数目,于是便叹息了一声,对着韩公公道:“已经黄昏了,派出去的侍卫还未有消息么?” 韩公公望了望满是纷飞大雪的殿外,低声道:“太后,殿外的侍卫一炷香一报,消息绝对不会有疏漏。” 太后听吧,不禁闭上双眸,有些无力的伸手揉了揉额头,挥了挥手,叹息道:“既然如此,就让众妃散了吧,她们今日前来,怕是以为皇上与胡昭仪会在此处吧。” 说罢,撑着额头不语。 韩公公见太后的神色,偷偷抬首看了一眼面容微凛的杜太妃,少许,眸光转动,一甩拂尘,尖声对殿外的众人,道:“太后有旨,皇贵妃归来甚晚,不必各位娘娘小主等候了” 话音一落,众妃便个个如释重负一般的纷纷起身,而后向太后、太妃、淑妃、贤妃福身,少许,便三三两两的谈笑打算离去,但在此时,却闻殿外一声尖唱,道:“皇上、胡昭仪娘娘驾到” 太后微怔,忙抬起首,而大殿内的众妃也纷纷停住脚步,个个面容不知是悲还是喜的望着帝王,少许,纷纷下跪,齐声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后不少品级较低的嫔妃也向胡昭仪福身道:“贱妾见过昭仪娘娘” 御昊轩面色冷峻,大步走向殿内,而后在石阶下单膝跪拜在太后身前,道:“儿臣参见母后。” 而后起身步上石阶,坐在太后身旁,眸光冷沉,低沉的声音却隐含焦躁的道:“太后可有清漪的消息?” 太后望着帝王俊颜紧绷,心知他心头急躁,却只能叹息一声,伸手握住帝王的手,安慰道:“皇上莫急,今日庙会,帝都城中必然热闹非凡,雪儿久居深宫,难得出去一次,许是因为贪玩而误了回宫的时辰。” 太后话未说完,御昊轩的剑眉已经紧拧,眸中的沉稳早已蒙上的一阵令人说不出的情绪,似慌乱,却又似隐怒,他紧握着拳头,面色冷清,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胡昭仪见状,忙上前握住帝王紧握成拳的手,轻柔安慰道:“皇上宽心,皇贵妃乃是帝都第一才女,聪慧灵巧,如今又蒙受皇上恩泽,身怀皇嗣,必然是洪福齐天” 说着,又浅笑着望向大殿外飘飞的大雪,轻声道:“皇上,您看,外面下这么大的雪,路上一定车行艰难,所以皇贵妃耽搁了回来的时辰也在情理之中,再说,若是皇贵妃知道皇上如此为她担忧,会心疼的。” 胡昭仪话落,大殿内一片寂静,众人都小心翼翼的抬首仰视帝王俊美的侧容,相互张望,却无人敢出声,贤妃低着首,在淑妃似乎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时,微微抬首望向帝王英俊的身影,眸光闪过一丝痛楚,紧握成拳,像是只有如此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冲上前去告之帝王萧童的种种恶毒行径,倾诉萧童如此毒妇根本不值帝王如此牵挂少许,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在众人都沉默之时,微微道:“胡昭仪说的有道理,殿外大雪纷飞,别说是马车,就是人走着也甚是吃力,更何况集市小道不比宫里头,延误时辰也在所难免,所以” 贤妃望了望那些跪拜在地上,却个个伸长了脖窥视帝王的嫔妃,抿唇道:“除了花美人之外,其他的嫔妃就按照太后的意思退下休息吧。” 那些嫔妃听到贤妃的话,像是看到仇人一般,纷纷将眸转向贤妃,怒目圆瞪,却又不敢出声,少许,只见太后轻声道:“跪安吧,都跪安吧。” “臣妾,贱妾告退” 众妃在听到太后的命令之时,纷纷低首道,而后才个个不舍的退出了大殿。 见众妃一走,胡昭仪便松开了双手,退身走到了贤妃的身侧,与刚才被留下的花美人同坐在一旁,但她刚坐下,就听到了淑妃不冷不热的奚落:“这不是胡昭仪么,本宫刚才乍看,还以为是贵妃娘娘呢” 说着,轻柔一笑,似乎遮掩失态一般的端茶饮了一口。 殿内刚才的僵硬的气氛在淑妃突然冒出的这么一句摸不着北的话一搅合,就连太后与贤妃的面色都微变,少许,只听杜太妃打圆场的说道:“我初见胡昭仪之时也是如此以为,不过,倒是的确有些日子不见贵妃了” 说着,轻咳了一声,凤眼转向坐在胡昭仪身侧的花如霜身上,瞪了一眼。 花美人在看到杜太妃的眼神之时,握着丝帕的手不觉抖了一下,她抬起首,望了望帝王冷峻的侧容,却又生涩的低下首,贝齿咬住下唇,素手揪紧杜太妃见状,面色微变,竟有些气恼的放下茶碗,又咳了一声,而后只见韩公公望着花美人,小声道:“花主子,给皇上沏茶” 花美人一惊,忙站起身,但却是唐突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就在此时,只闻大殿外一声长报,道:“报” 而后只见一名身着盔甲,满身是雪花与泥水的御林军跑进大殿,跪拜在地上,双手抱拳,道:“参见皇上,皇上容禀,皇贵妃娘娘派属下前来传信” 众人顿时嗖的一声全部站起来,太后激动的刚想开口问道,却见帝王已经步下石阶,在众人的惊异中僵硬着身子走入了大殿前,而后如同强忍克制着什么一般的伸出手,一把揪住士兵的衣襟,低沉的声音含着丝丝慌乱与隐怒的道:“人呢?别告诉朕皇贵妃逃走了” 众人一愣,先是不解帝王话中的言意,少许后,回神之时,只闻贤妃低呢道:“原来皇上是怕她离开了” 原来,帝王如此冷沉克制,是以为清漪至此不回,是逃离了宫廷大殿内,顿时寂静无声,贤妃的话如同利刺一般扎进了每一个人的心头,淑妃与花美人的面色都微微泛白,就连太后与太妃都僵住身子,气氛凝固。 被帝王抓住衣襟的士兵更是吓得面无血色,只见他满目惶恐,结巴的道:“回回皇上的话,娘娘她她在行车途中路径湿地小树林,马车不得前行,因而因而特派属下回宫向皇上与太后保平安” ,说着,双腿止不住的颤抖,在帝王眸光微怔,松开手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太后的心像是从高山落入石谷一般,她闭上眼睛喘息了一口气,但是整个人却瘫软下来,好在韩公公与贤妃及时上前扶住“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太后在二人的搀扶下坐在凤榻上,口中不住的叨念着,但而后却又像想起了什么,又站起身,望着那名已经被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士兵,焦急道:“那辰德贵妃如何?她一路上可有给皇贵妃添麻烦?” “回太后的话,辰德贵妃娘娘,她一路安好,只是只是一路上都在不住的唤着皇上,且跟皇贵妃说了很多与皇上的事” ,士兵不敢有所隐瞒,一字一句颤抖的道,说完,更是整个人匍匐在地,不敢喘息众人再次愣住,稍后,都将眸光小心翼翼的望向站在大殿下,英姿逼人,但却满身寒气的帝王,心头戚戚,而后,只见站在一旁的胡昭仪提裙走下,小心翼翼的接近帝王,小声唤道:“皇上” 而后抬首望着帝王俊美却又冷硬的侧容时,迟疑了少许,抿唇道:“皇上,既然皇贵妃并非皇上就不必担忧了,不如先回沁心宫休息吧” 说着,就要上前来搀扶帝王,但在刚要触及帝王的衣袖时,却被挥退御昊轩的面色沉凝,令人无法猜透他心中所想,但任何人都能看出今日的帝王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那种令人窒息的压抑,仿佛顷刻之间就会爆发,但却又被狠狠的压下,许久,就在众妃都不敢出声,甚至在等着看胡昭仪的笑话之时,却闻帝王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的道:“摆驾” 秦公公一闻摆驾,赶忙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凝固气氛,尖声对着殿外的侍卫,唱道:“摆驾” 而后与胡昭仪一同跟随在冷峻帝王清冷的步伐后面,匆匆离开了坤宁宫大殿。 淑妃望着帝王离去的英挺背影,青葱白皙的预收狠狠的扯了一下丝帕,原本强颜欢笑的,面容顿时冷沉,眼中浸满了撕心的嫉妒,而站在她身旁的贤妃却只是失落的敛下双眸,紧紧的握着素拳。 天色渐暗,寒风呼啸,雪花肆意飞舞小树林中,大雪纷飞,落满了四周的小树雪松,守卫的御林军身着的盔甲上也堆积了厚厚的雪,众人在不停的呵着热气,四处飘飞的雪花早已将人的视线迷住萧童站在雪地里来回走着,伸手挡在额前,望着根本无法看清的前方,眸光中的焦急愈发明显,她握着冻红的拳头,低首望着那些已经大雪全部覆盖掉的车碾痕迹,不禁闭了闭双眸,转身望着站在一旁不停清理马车上积雪的车夫,有些烦躁的道:“不是说去趟集市是要一炷香的时间么?现在都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人?” 天色已经暗了,这里没有火石和干火柴,就算能侥幸打到野味,怕也是没有办法让这些又冷又饿的士兵充饥取暖。 那名车夫的面色也极为难看,被寒风吹得有些微裂的唇已经冻得乌紫,他上前两步,眯起眼望着光线极暗的树林那头,搓了搓手,呵了一口热气,小声道:“回木小主的话,士兵来回的确用不了多长时间,但是怕是这私盐的确难找,再说就算有人敢贩卖私盐,也未必敢卖给穿着‘御’字军服的士兵啊” 萧童睁大双眸,在听闻车夫的话后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转身艰难的踩着厚厚的雪走到马车前,有些吃力的跃上马车,轻掀开车的轿帘,抬捷望着马车内正闭着双眸的清漪,小声道:“小姐,我们今日怕是走不了了” ,说着,小心翼翼的走进马车,瞥了一眼依旧熟睡的欧阳红玉,更为无奈的抿了抿唇。 清漪微微睁开双眸,清澈的眸光中没有一丝波澜,在看到萧童浅紫色的长袍上已满是雪渣之时,轻叹了一声,伸手掀开窗帘,望了一眼树林中一片雪白的景色敛睫道:“我知道他们必然买不到私盐” ,皇城帝都,天子脚下,谁敢在此地贩卖私盐? 萧童错愕,睁大双眸望着平静无波的清漪,不禁压低声音道:“那小姐为何为何还派人去买私盐?” 甚至将马车里的所有干粮都带走了,如果他们一去不回,那他们岂不是“我不过是想这些士兵心中有些期盼罢了,倘若不把那些干粮和银子全部交给离开的士兵,你以为那些士兵在此时又冷又饿的驱使下,我们还能如此安慰的待在马车里么?” 说着清漪粉唇抿笑,轻闭上双眸,清冷道:“我们遭困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回了宫,只是不知道先到这里的,是敌是友” 萧童不解,她无措的望着平静如水的清漪,素手不禁握在了一起,少许,她深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冻紫的唇,有些魂不守舍的道:“小姐的意思是就算消息传到宫中,怕是也会有人先一步营救大军赶来杀之我们灭口?”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今日岂不是凶多吉少? “也许吧“清漪轻叹了一声,而后睁开双眸,眸光颇淡的望了一眼熟睡这微拧秀眉,显得有些不安慰的欧阳红玉,伸手紧握素手,轻敛长睫,而在眸光触及到无名指上的那枚碧玉指环时,心一痛,却是更加握紧双拳,清冷道:”来了” 萧童微怔,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清漪突然冷凝的神色,而后却在耳边听到不同于被风呼啸的嘶嘶声时,眸光一闪,猛地转首掀开马车的锦帘,却只见一道鲜血划过眼前,车夫还没有还得及唤救就已经倒在了马车旁,睁大双眸的头颅滚落在沾染了血迹的雪地上。 厮杀声突然在周围响起,兵器碰撞的声音分外悦耳,萧童睁大双眸,心头被这突来的变故怔得窒住了呼吸,少许,她慌乱的转首望着清漪依旧清冷的表情,却不知该说什么清漪望着萧童慌乱的神色,粉唇抿的极紧,而后敛睫望着被这嘈杂声吵醒的欧阳红玉,突然掀开轿帘,在萧童还没来得及阻止之时,突然跃身翻出“小姐” 萧童惊恐的大叫,而后转身想走出马车,但是身旁刚醒来的欧阳红玉却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突然坐起身揪住了萧童的长袖,睁着一双迷茫却惊慌的大眼,呢喃道:“怕皇上,我怕” 清漪站立在马车顶上,狂吠夹杂着漫天的飞雪狂肆的打落在她的玄色锦裘上,吹拂着鬓边的发丝凌乱飘荡,宛如一名坠落凡尘的仙子,冷清的不可方物。 她秀美轻拧,有些失神的望着马车周围的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以及那满地瞬间已经倒地的御林军尸体,微微抬首,眸光转到周围四季常青的雪松上,在冰冷的空气中悠悠的道:“好快的刀法” 风,呼啸而过,吹起了清漪的长袖,似得玄色长袍在风中瑟瑟作响,少许,只闻树林的四面八方经都传来声色不同的笑声,如孩童,如老妇,如壮男,又如妙龄女子一般的充斥着整个树林,恰如幽灵,分外诡异骇人“好可怕皇上,好可怕” 马车内,欧阳红玉惊恐的声音微弱的传来,而后只闻萧童不厌其烦的怒斥,而后挥掌击在她的后背,少许,萧童翻身飞出马车,一身紫衣飘扬在风雪中,与清漪齐肩站在马车顶上。 “小姐” 萧童口中呵着热气,在看到周围全部倒在雪地上的士兵时,心头一震,而后惊愕的抬首张望着树林周围黑压压的一片,耳中听着那诡异的恐怖的笑声,紧握起拳头,冷声道:“好毒的刀法,竟然这么快” 话音刚落,周围的血腥气味竟然更为浓烈,突然间,昏暗的天空中呼的一声掉落下来数个人形物体,重重的落在地上,清漪微怔,定睛一看,竟发现是面色苍白的士兵死尸,那死时的模样,如同被吸干血一般。 本书来自 556.第555章 第55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萧童震惊的望着地上掉落下来的五具死相极惨的尸体,不仅捂住唇,压抑着胃里翻滚的恶心,少许,她像是再不能忍受一般的对着控制叫骂道:“畜生,有种的出来,都敢做出如此兽行,又何必还藏着那张牲畜不如的脸” 萧童的声音在狂风这飘荡,但是风雪中的诡异笑声竟然更大声,并且伴随着雪松沙沙落雪的声音,将着原本就黑暗的夜蒙上的绝望而无助的夜纱,浸噬着人的心绪。 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的眸光一凛,突然伸手取下了发髻上的珠花,挥袖间,盟的弹指,而后只见那枚珠花咻的一声向一棵剥落积雪的高大雪松飞出,顷刻间,一个黑色的身影如幽灵一般的从树中飞出,啊一声尖叫,跌落在雪地上,但在萧童刚想上前擒拿之时,却迅速钻进了雪地里,只留下大雪上一抹暗红的血迹。 “受伤了” 清漪拉住萧童想前去擒拿的身子,再次抬首望向周围的雪松,却是突然冷笑出声,眸光微微眯起,对着呼啸的狂风,道:“既然做的是死人的买卖,又何必伤及活人?” 萧童微怔,甚是不解的望着清漪冷清的面容,以及那只扣在她纤细指尖上一枚珍珠珠花,刚想问什么,却闻风中突然传来一声猫声的怪叫,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隐隐约约:“同道中人?” 清漪的秀美一挑,眸光陡然冷下,手中的珠花毫不犹豫的飞出,而后猛地抓住萧童的手提身飞向了一棵大树,只闻空气中咻咻咻的三声,回眸间,三枚锋锐的毒针刺在了马车顶上,刚才清漪与萧童所站的地方“啊” 又是一声凄厉诡异的尖叫声,另一棵雪松上,一抹蜷缩的身影在空中掉落在了雪地上,但同时,也和前一次一样,瞬间就钻进了雪地里,消失了踪影,雪地上,只留下一枚如同从血肉中拔出的染上的鲜红血迹的珍珠珠花“小姐” 萧童回首望着雪地上那个又突然失踪的身影与马车顶上的三枚幽绿的毒针,面容微显惊恐,她紧紧抓住清漪的手,在停落的雪松顶上之时,不禁微颤的道:“小姐,那些那些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突然消失,速度快的连面容都看不清楚清漪望着雪地上多出来的那个小小的洞,深吸了一口气,居高临下的望着四周所有的雪松,紧握住拳头,清冷的道:“盗墓者只能在黑暗中寻找死人财富的人” 说着,秀眉微拧,突然又拉着萧童的身翻身跃下雪地上,躲过了一枚锋利的飞刀。 风中的雪花落得更为密集,这场大雪像是永远都不会停止一般,纷乱飞舞在这片阴暗的小树林中,挡住了清漪与萧童探视前方的视线,却也遮掩住了她们单薄娇小的身子。 风,更为猖狂的呼啸,在耳边拂过冰冷的声音,空中的笑声渐渐隐去,但却传来一声低沉好听的男音:“真是伤人的比喻啊” 而后,在清漪与萧童愣怔之时,只见前方的不远处竟走来一抹黑色长袍的男子英挺身影,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我喜欢聪慧却又冷静的女人” 大雪纷飞,随风呼啸,渐渐在黑暗中遮掩了一切。 清漪微微眯起双眸,在风雪中凝视着眼前的缓缓走来的黑色身影,带着碧玉指环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玄色长袍在风中飞扬,抖擞着打落在上面的雪花萧童神色紧张,她睁大双眸望着眼前穿梭在大雪中,渐渐向她们走来的黑袍男子,呼吸急促,冰冷的风吹拂在她的发髻上,雪霜沾染了眉睫,微颤,在男子突然停住之时,她紧握住清漪的手,乌紫的红唇紧紧抿起。 男子的脚步停在前方的一丈前,狂风抖簌着他身上的黑色长袍,在这雪白的冰天雪地里,让他看起来像一个突兀的幽灵魔鬼,但是那身形却偏偏又英挺高大。 风,依旧无止境的狂啸,突然,男子揭开可自己头上的斗篷,大风吹起他一头乌黑散落的发丝是,一张俊美邪魅的面容显现。 清漪的秀眉微动,却是疑惑的望着男子的那双似乎带着幽绿的异眸,面色依旧平静无波,但严重却闪过一丝疑惑,抿唇道:“异族” 男子饶有兴趣的望着清漪那双清澈无波,却又冷静如冰的冷眸,薄唇扯起了一抹满是邪气的笑意,就连浅绿的眸光也渐渐转变为深绿,少许,他伸手抚了抚手中的一只如蛇般的墨色长笛,低沉的声音带着几许笑意,道:“果然是聪慧佳人,看来今日此行,我倒是收获不小” 说着,黑靴又上前一步,拉近了三人的距离。 清漪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冷瞳凝视着男子那双满是掠夺气息的绿眸,将藏在袖中的第三只珠花夹在指缝中,微抬首,长睫轻颤,低声道:“我不是死人,也没有陪葬的财务” 男子听后,先是一愣,而后竟冷声笑起来,那笑,使得他原本就俊美的面容更显绝伦,他清幽的凝视着清漪,笑道:“美貌,聪慧,财富,女人拥有了其中一样就是不幸,而你三样俱全,是大大的不幸。” 说着,更是向前逼近一步,邪气的道:“天朝的皇贵妃,身怀龙嗣,貌美绝伦,聪慧冷静,果然是世间至宝。” “放肆” 萧童在听不下男子的暧昧之言,怒急呵斥,而后如同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伸手从腰间搜的一声,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紧握在掌中,对着男子,冷声道:“绿眸的妖怪,你再敢上前一步” “我不喜欢多嘴的丫头” ,男子突然打断萧童的话,而后只闻咻的一声,一枚幽绿的毒针不知从而何来,却是悄然无声的向萧童飞去,没有一怔,随即将手中的珠花弹指发出,瞬间,一道火花闪过,两枚金属在萧童的眼前碰撞,双双跌落在雪地上。 萧童惊住,手中的匕首几乎握不稳,她睁大双眸望着眼前依旧带笑,却只看清漪的男子,心一悸,又后退了一步,口中低喃着:“不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动作如此之快,她甚至都没有看到男子动手。 清漪的秀眉拧起,双眸中的清澈渐渐蒙上了一层阴寒,她抿着唇,伸手将发髻上的一枚白玉海棠簪取下,瞬间,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落下来,在狂风中肆意飞扬,那决绝而冷清的神色,美得令人窒息。 男子的眸光微动,似不敢相信清漪竟会如此一般,少许,他却是笑得更为暧昧,修长的手拿起手中的蛇行墨玉笛,低沉道:“够冷,够狠,够美,够艳,好,这就是我想要的女人” 说罢,在没有微怔之时,男子一挥手中的墨笛,眸光冷沉的望着清漪紧握玉簪的手,冷道:“跟我走,或者死” “你” 萧童怒道,但是却不敢上前,少许,只见男子的眸光从清漪身上稍稍移开,转到萧童身上,突然笑起来,那笑,阴冷低沉,使人毛骨悚然,而后,只见他悠悠的看着清漪,笑道:“你现在手中还有最后一件武器,你说,你是自保,还是救她” 说着,修长的手漫不经心的指向萧童。 清漪的长发在风中飞扬,飘荡的披散在身后玄色锦裘上,漫天的雪花沾染却又滑落,让她看起来如同纯然的仙子一般,不染丝毫风尘,冰冷的粉唇紧抿,将怔住的萧童拉倒自己身后,而后伸出纤细白皙的玉手捏住胸前锦裘的玄色丝带,轻扯男子的剑眉一动,冷幽的眸光闪过一丝疑惑,而后,只见清漪身上的裘袍滑落在雪地上,一身素洁长裙顿时飘荡在狂风中,腰间系成蝴蝶般的三尺缎带正是如蛇一般的在风中百般妖娆。 清漪冷冷的望着眼前的男子,而后缓缓的将右手食指上的碧玉指环取下,紧握在掌心中,在男子疑惑的视线中,丢弃在冰冷的雪地上,轻柔的道:“萧童,倘若你能再见到皇上,为我带句话给他” 萧童尚未在震惊中回神,她呆呆的望着清漪如同要绝尘而去的仙姿身影,手中的匕首紧紧握住,直到那冻得通红的手渐渐泛起白色,而后只听清漪轻柔的声音冷冷清清的道:“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曦,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与君长诀” 萧童眯着被乱肆的雪花打通的双眸,像是不能明白清漪话中的意思一般,她紧张的握着匕首,想上前去问清楚,但是双腿却像是已经冻得麻木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男子听罢清漪的话后,幽绿的眸光一凛,剑眉拧的更紧,冷声道:“皇贵妃想做贞洁烈女么?” 清漪抿唇一笑,清澈的眸光中不带半点畏惧,微微抬首,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轻柔道:“自古帝王皆薄情,公子以为我会为了一个如今在皇宫里不管我死活,只顾宠幸别的嫔妃的男人守护贞洁么?说着,在男子眸光疑惑之时,抿唇道:” 既然我与公子同为一道,不如切磋一下,若是我输了,我便跟公子离开“男子的绿眸一怔,像是既不相信清漪的话一般,但在看到清漪清澈冷清的眸子时,剑眉抚平竟是笑道:” 那若是我输了呢? “” 放我走“清漪毫不犹豫的回答,而后敛下长睫,望着雪地上的那枚碧玉指环,深吸一口冰冷的气息,抬捷望着眼前的黑袍在风中狂肆的男子,轻道:” 若是我输了,你不得伤害我腹中的孩子,你若是当真要我,就等这个孩子出生,将他完好的送还给他的生父“男子望着清漪,眸光中升起了几许令人难以看清的情绪,薄唇微抿,低沉道:” 你爱他“而后疑惑的望着清漪毫无波澜与眷恋的眸光,却带着几丝不确定的道:” 倘若你当真对他无情,就不会要求别的男人保全他的孩子。 “” 对公子来说,这重要么? “清漪冷冷的道,眸光闪过一丝痛楚,而后缓缓闭上双眸,像是彻底将一切都抛却一般,在睁开双眸的那一刹那,猛地扯下腰间的丝带,脚下一转,旋身飞向半空中,那玄色长裙,如同莲花一般盛开。漫天杀气包裹在纷乱飞舞的雪花中,如雨倾下,打落在满是积雪的雪松上,只听哗啦一声,积雪竟全部掉落,掩盖了周围满是血腥的气息与惨不忍睹的数百具尸体,天地间,剩下呼啸的寒风与乱舞的漫天雪花,像是无边落叶一般萧萧而下。黑袍男子站在雪地上望着天空中白衣胜雪,飘然飞舞在雪松树顶的清漪,眸中的疑惑更深,他没有想到清漪竟已将战败的一切掩埋在大雪中,但是那在风中肆意飞舞着长发的冷艳女子,身上却没有半点悲戚,即便,也许她自己明知道会战败薄唇扯出一抹邪气的笑意,男子的眸光中不仅多了一分柔和,少许,他挥袖翻身凌空,手中的墨玉长笛在狂风中发出一声呼啸的诡异响声,便已经站在了清漪的身前,黑色长袍在风中抖簌,乌发在脑后飞舞,少许,他剑眉一动。低沉的笑道:“怎么比呢,我的冷美人”清漪的粉唇微动,扯出一抹清冷的笑意,单薄的身子在风中宛若随时会被风带走一般,她眸光清亮的望着眼前这个邪气俊美的男子,轻声道:“富贵险中求,一辈子见不得光的人,比得当是逃跑的速度”,说着,一挥长袖,整个玄色柔美的身影便如天上的雪花一般随风飘下,飞向树林深处。“流星十八里步。”男子的眸光微冷,在看清楚清漪步伐与身形之时,只是微微一怔,竟像是早知晓一般,但是剑眉却依旧蓦地拧起,薄唇一抿,提身向那抹似乎瞬间就已经消失在茫茫白雪的天地间的娇小身影。顿时,小树林里,那纷乱飞舞的雪花中,一白一黑的身影在急速追逐。不远处,数千把火把映照在小树林的边缘,明黄军服上的“御”字格外醒目,前侧,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飞驰疾奔,在堆积着厚厚积雪的地上留下了一串深陷的印记,直向小树林奔去身着一身褐色丹顶鹤朝服的秦公公站在马车上张望着前方满是纷乱雪花的小树林,焦急的双手拢在袖中,来回走动,白色的拂尘在狂风中都冻得僵硬起来,少许,在身后的马车内传来一声娇柔的声音时才停住脚步,恭敬的对着车帘,呵着热气,微微颤抖的道:“昭仪娘娘宽心,这次派出的是御林军锦衣卫,想必不会过半个时辰就可以找到皇贵妃了。”本书来自 557.第556章 第55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车帘被轻轻的掀起,胡昭仪那张与清漪极为相似的娇媚面容出现,她眸光望着外面雪白一片的景色,不禁轻叹了一声,起身轻拂了一下身上的玄色长袍,站在马车前侧,伸手挡着密集的几乎蒙住人眼的雪花,轻道:“这么大的雪,皇贵妃的马车怎么会走到小树林里?” ,说着,伸手搀扶在秦公公的手臂上,提裙下了马车。 w w w . v o d t w . c o m“昭仪娘娘还是待在马车里吧,这外面的雪太大” 秦公公搀扶着胡昭仪上前走了两步,低声道,而后接过一名随行宫女手中的雨伞撑起,挡去了控制纷飞的雪花,却也是伸长了脖子望着前方的根本看不清楚的树林。 这片树林曾是乱葬岗,后在龙帝登基之时曾大幅修缮过,当时的帝都虽然繁华,但却不比先帝与如今的轩帝,因而除却皇城以外,如这些乱葬之地,根本无人管辖,因而此处根本无人经过,更是多出盗墓的贱人,又因多埋棺材与腐木,泥土成黑色,故而曾被当地人取名为“黑树林” 。 黑树林两接帝都长街,位于城后的山地,虽与皇宫路途相接,但是却要弯绕数十里,尚且路途崎岖难走,遇水泥泞,遇雪难行,雨后更是会升起有毒的瘴气,终日弥漫在树林这,必须连续晴天三日才可散去。 胡昭仪望着前方已经探入树林的锦衣卫,握着丝帕的手微微收紧,伸手拢了拢身上的锦裘长袍,微微走上前去,在看到地上印下的马蹄印之时,握了握拳头,深吸了一口气,道:“皇上单人匹马前往小树林,身边可有暗卫保护左右?” 秦公公一怔,似讶异于胡昭仪怎会知晓皇帝身边有暗卫一般,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但随即却见胡昭仪秀眉微拧的望着秦公公一脸错愕的神色,抿了抿粉唇,伸手弹了一下秦公公的额头,冷声道:“纵观不认得我了么?我问你话呢。” 说着,不再理会秦公公,径自向前走去。 秦公公望着胡昭仪那摇头妖娆的背影,眸光怔了怔,少许突然想起那日在未央殿时,深觉此人声音熟悉之时,眸光陡然一闪,脑中顿时浮现出一个与眼前女子的面容没有半点相似的黑衣隐卫,心一跳,不禁轻呢道:“华琼姑娘” 胡昭仪的脚步一定,微微转首望向一脸疑惑的秦公公,眸光平淡无波,当真有几分清漪的气质,秦公公抬首望着那双记忆中一直冷静的眸子,忽而伸手道:“你你真的是华琼?” 华琼是皇上暗中挑选训练的二十名暗卫中唯一的一名女子,他清楚的记得,在皇上还是太子之时,这个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小宫女在一个大雪的夜晚,独自一人在御花园中舞剑的情形。 后来时隔三年,皇上挑选暗卫之时,这么女子御前侍女,当时选拔暗卫之时,她与自己最好的姐妹子鹭一同在后花园中擂台,二人交手数个时辰竟不分伯仲,但是那日的擂台,因子鹭性格天真爽朗,不适成为暗卫而被留在了沁心宫中侍帝,而王华琼便成了接受训练的暗卫,于是那日后,皇宫中便在没有华琼这个侍女,也在没有人还会在深夜中看到那个倔强而娇小窈窕的女子,飞天舞剑的身影。 大雪中,胡昭仪唇角的笑意带着默认,她转首望着前方被大雪映得明亮,但却也好像被一层黑雾笼罩的黑树林,又向前走了几步,而后在秦公公跟上之时,轻声道:“这片树林阴气太重,我看我还是跟随皇上前去吧。” 说着,微微转首,冷声道:“秦总管,将马车的绳子解开,我要去追皇上” 秦公公先是一愣,而后在看到胡昭仪转过身向马车走去之时,赶忙上前拦住,有些气喘的道:“昭仪娘娘且慢。” 而后一把拉住华琼的长袖,小声道:“皇上既然已册封你为昭仪,却有散播谣言说你是江南一带的花魁。可见是别有用意,倘若你擅自暴露身份,岂不会让皇上苦心白费么?” 华琼望着秦公公认真的神色,心头的焦急渐渐便成了迟疑,少许,她敛下睫,回首又望了一眼那黑漆漆却又泛着无数火把光亮的黑树林,抿了抿唇,闭上双眸,道:“罢了” 或许有其他的暗卫跟随在左右也不一定,想到此处,她走向马车,伸手雍容的搀扶在秦公公的手臂上,抬脚上了马车,掀开锦帘走了进去。 树梢上,一白一黑的身影在空中旋转,两相追逐却又纠缠不清,漫天的雪花仿佛成了配角一般的纷纷沙沙的落下,映照着空中打斗却又相互闪躲的二人。 清漪轻身飞跃,在黑衣男子靠近之时猛地从手中飞出三尺丝带,如灵蛇一般的向男子的要害飞去,但是男子却突然翻身远离,翻身闪躲过那致命一击,藏于四周甚密的雪松之中,而后在清漪收回丝带旋身离开之时再次跟随追击。 雪花打落在白皙的面容上,清漪轻身在空中飞舞,玄色长裙飘然在狂吠中,她在闻到狂风不寻常的烟雾气息之时,双眸微眯,在瞳孔中出现无数小点的火光之时,心头一窒,翻身落入了密集雪松的地上,如同那两名被她伤及的盗墓者一般,瞬间钻进了满是积雪的雪松内。 而身后一直追击的黑袍邪气身影在看到那抹白色突然消失之时,也略有觉的望向前方的树林,而后翻身如影一般犀利的退回了另一棵雪松之上,旋身藏入,树丛中,一声马蹄隐隐传来。 清漪藏躲在雪松内,她闭着双眸喘息着,素手紧紧的扣住那繁密的枝丫,在听到风声中传来的隐约马蹄声时,心头一窒,素手微微拨开树枝,望着前方渐渐明晰的火光,抿了抿唇,竟是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一国皇贵妃落难积雪树林,而救兵却姗姗来迟,怕是史上独有她一人吧。 素手轻捂心头,渐渐抚平那急促的喘息,屏声听着周围的响动,紧握拳头,少许,只闻不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伴随着风中扩散在风中,黑袍男子笑道:“手无利器,武无章法,但却偏偏练就了一身出神入化的流星十八里步,天朝的皇贵妃果然比传闻中的更为神话。“清漪望着周遭的漆黑,却分不清楚声音从何处传来,她缓缓的闭上双眸,静心听着周遭的声响,在身侧的一棵雪松发出诡异声响之时,蓦地睁开眼,将手中的玉簪弹指飞出,而她自己则是翻身如鹤一般的飞出。铛的一声,空气中飞出一串粉末,与漫天的飞雪相融,消失无形,而后那抹黑色的身影如豹一般的从雪松中冲出,身形极快的向那抹飘然仙姿的玄色身影飞去,黑袍长袖挥及一掌,直向清漪的身形逼去。北风呼啸吹过雪地,卷起雪花乱舞,成就了雪白的杀机。清漪的身子倒在雪地上,玄色长裙铺洒,而那抹黑色的长袍则是俯身望着自己猎物一般的凝视着长发披散在雪地上的清漪,薄唇的冷笑与绿眸的冷幽使得他看起来当真如吸血的妖物无异,但却偏偏俊美绝伦。“宝贝,你输了”男子的声音低沉邪魅,深幽的眸光在看到清漪那双清澈的即便如此都不含半点恐慌的眸时,滑过了一丝笑意,修长的手放开了紧扣她手腕的力道,却是抚上了她冰雪一般的肌肤,轻声道:“听马蹄声近了,可是你却是我的了”,而后笑着凑近她耳边,暧昧的道:“你的夫君来迟了,可是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迟了么?”清漪清澈的眸光闪过一丝暗淡,却不挣扎,像是等待男子的下文,而后,只见男子略带懒散的半依靠在她身边的雪地上,伸手挣着额头,如同观赏猎物一般的望着她那双平静却娇美的无可甜甜的面容,大手滑到她的下巴上,轻轻的捏起,食指的指腹轻抚过清漪粉红柔软的唇,声带沙哑的笑道:“你派回去的士兵,被我困在树林里迷失了方向,因而延误了送信的时辰”,而后竟突然翻身,气息逼人的俯视着清漪望着天空中纷乱飞雪的冷眸,低首,在即将触碰到她的唇时,冷声道:“你真是美得让我想立刻吃了你。”“为什么”清漪突然出声,清澈却又仿佛死寂的眸光渐渐转到了男子幽绿的眸光上,粉唇微动,清冷的声音悠悠的道:“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却还让他回去报信。”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少许,他的口气竟然温柔起来,修长冰冷的指尖滑过她的眉眼,轻声道:“因为我知道他对你用情至深,所以。我想要看他这个冷血帝王面对失去心爱的女人,会如何”,说着,他猛地抱起清漪的身子,提身飞起,而后落在了不远处的空地上,望着那匹飞快奔来的白马,在她耳边冷笑道:“看,你的夫君来了”清漪的长发在狂风中飘动,被点住穴道的身子不能动弹的犹如木偶一般的任人摆布,清冷的眸光在听到男子残忍而阴森的话语时,微微的动了动,但却随即恢复了平静,微颤着长睫望着那抹飞驰而来的明黄身影。男子望着清漪平静的几乎死寂一般的容颜与眸光,剑眉渐渐的拧起,像是极为不满意她如此平静一般,但随后,在马蹄声将至之时,突然扳过她的身子,凝视着她倔强却又沉稳清澈的眸子,薄唇,邪气一笑,在听到一声骏马嘶鸣之时,低首吻住了清漪的唇。周围,安静的就只剩下风中,骏马鼻中喷出的白色气体蒸发了落下的雪花,时间像是在这一刻凝固成冰。唇上的冰冷湿意代表着什么,清漪没有去想,但是在看到黑袍男子轻闭的双眸的俊美面容微微抬起之时,她感受到了身侧射来的那一抹炙热的怒火,可是,她却没有回视,之时敛下睫,静静的男子的身前,任由男子当着御昊轩的面将她搂入怀中。身着黑袍的男子静静的望着怀中面容依旧无动于衷的清漪,绿眸这划过一丝恼怒与凌乱,而后轻轻的放开她,转首轻笑的望着坐在马背上,明黄龙袍在狂风中飞扬的俊美的犹如神抵的男子,薄唇一扯,低沉的笑道:“皇上,臣下久等了”清漪的心头一惊,这句臣下她在熟悉不过,因为只有天朝十六国的诸侯国主才会在御昊轩的面前如此称呼自己,她猛抬起上睫,僵直的站在雪地里,望着黑袍男子俊美的侧容,而后在看到他脖颈处微微翘起的肉色皮肤时,心头的空气像是全部被吸走,易容这两个字顿时在清漪脑中浮现。御昊轩的神情被漫天纷乱的大雪遮掩住,但是却能轻易的感觉到从雪花中弥漫开来的令人窒息的杀气,骏马一动一动的站立在那里,仿佛能感受到主人的怒气一般,如同水晶一般的双瞳,透彻纯净的玻璃光泽,紧紧的凝视着前方的二人。大雪沙沙的飘落,打落在树林中两人的身上,清漪的长裙随风飘舞,清澈妖娆,脱世俗尘,但是,这份妖娆与脱俗,却刺痛了御昊轩的眼。包色骏马的鼻子内似乎也冒着愤怒的热气,在这个冰天雪地的树林中像是唯一有生气的象征,而马上的英挺男子却如僵石一般,动也不动,漆黑的瞳孔上顿时泛着墨蓝色的愤怒。冰冷的空气中混杂着令人窒息的杀气,融于雪花中,黑袍男子的那双绿眸深幽的凝视着眼前的敌人,修长的大手紧握着那只蛇形墨玉笛子,薄唇抿着一抹别具深意的冷笑,而后竟在顷刻间松开清漪的娇柔的身子,黑袍一动,腾空跃起,墨玉长笛在风中发出了一声诡异的叫声。寒风蓦地狂肆,带着漫天的雪花融入冰冷杀气中,黑发飘洒飞舞,在眸光瞥见两抹身影交融时的刀光剑影交错的瞬间,清漪蓦地闭上了双眸,任由冰冷的雪花打落在自己的面容上,粉唇紧抿。空气中,凝固的杀气几乎听不到人的呼吸,只有兵器刀刃碰撞的声音,呼啸的北风从耳边穿梭之时,两抹长袍在狂风中发出簌簌的响声,伴随着关节愤恨的响动,刀光剑影闪烁。本书来自 558.第557章 第55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呼吸渐止,清漪拧着秀眉,紧握着拳头,心头的纷乱就如同天空中随风的雪花一般,在耳边的一切突然停止时,她不禁睁开双眸,想看清眼前的战事,到那时却就在此时,两抹不同的身影竟都向她冲来。 品书网 www.voDtw.com心一窒,刀剑在空中再次交汇的瞬间,血腥气味弥漫,一只冰冷的墨玉蛇形笛子抵住了她的脖子。 长剑闪着血红的寒光刺进了男子的左胸,噗哧一声,鲜红的血便沿着剑刃缓缓流出,滴落在脚下的雪地上,狂风呼啸着卷起沙沙的雪花,明黄色的龙袍在狂风肆虐坐像。 “呵” 黑袍男子突然轻笑出声,手中的墨笛紧紧的抵住清漪白皙的脖颈,另一只颤抖的手缓缓伸手,像是想抱住清漪的腰身,但是胸口的剑却在他还没有触及到那块窈窕纤细的地方时,猛地一转,鲜血如同盛开的梅花一般四溅在周围的雪地上,更是沾染了清漪身上的玄色长袍,妖冶的扩散着点点朱红。 男子的身子抖了抖,但是却笑得更为邪气,他转眸阴冷的绿眸望着站立在风雪中,俊容紧绷,像是压抑着心头极大的痛苦一般,深幽的墨蓝色瞳孔掩藏着说不清的情绪的御昊轩,而后缓缓的顺着他的目光静静的凝视着清漪的侧容,以及她披散在肩头的长发。 “呵呵” 男子的笑声更为大声,像是那伤口并不在他身上一般,那僵直在半空中颤抖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少许,他倾着身子将清漪娇小的身子抱在了怀中,墨笛紧紧的抵住她的脖颈,在唇角弥漫着血腥时,更为发狂的大笑起来,低沉的道:“御昊轩,她已经是我的了,是我的了,哈哈哈” 或许是因为男子的笑声太过低沉,太过刺耳,所以清漪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头竟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的痛楚,她轻颤着长睫,望着前方纷乱的大雪,强忍着眼中的酸涩闭上双眸。 御昊轩望着清漪紧闭的双眸,原本僵直的身子顿时怔了一下,那似乎带着默认的神色让他的面色顿时铁青,墨蓝色的眸中原本被压抑的痛苦像是突然全都被爆发出来了一般。 他咬着牙满是愤怒的凝视着黑袍男男子,低沉的声音满是愤怒的咆哮:“冷孤云,放开她” 冷孤云清漪蓦地睁开双眸,但耳边却听到了一声狂妄大笑,接着,她的腰身被人搂得更紧,墨色玉笛在她的脖颈上来回摩挲,像是故意挑逗一般,少许,只闻他冷声道:“一个冷血的男人是不需要美人相伴的,皇上为何不把她送给臣下,皇上可知道您拥有这样一个女人让臣下嫉妒了多少年” ,说着,那俊美邪气的面容挂着冰冷的笑意,凝视着握剑的御昊轩。 “放开她。” 御昊轩再次咆哮,那神色如同怒极的雄狮一般,他紧握着剑柄的手发出关节响声,猛地向前一步,只听呲的一声,冷孤云的身子颤了一下,却只是闷哼了一声,粘稠的血液啪啪的滴落在了雪地上,狂风拂过,卷起了阵阵血腥气息。 “放开她” 御昊轩的咆哮声带着急促,他墨蓝色的眸光已经染上了血腥的赤红,他冷冷的望着冷孤云渐渐抽搐的面容,龙靴踩着满是鲜血的雪,又将长剑刺进了冷孤云的胸膛一点,在血迹渐出之时,转眸望着发出细微疼痛呼声的清漪,整个人顿时僵住。 “怎么,你忘了她还在我怀中么?” 冷孤云的唇角溢出了鲜红的血迹,他的胸口渐渐起伏不定,但是还是紧紧的搂着清漪的身子,像那是他在生命的弥留之际唯一拥有的宝贝一般,而后,他有些抽搐的低下头,将下颚磕在了清漪的娇小的肩膀上,呼吸渐浑浊的道:“萧童,没想到,时隔三年,我还能再抱你入怀” 说着,竟吐出了一口鲜血。 冷孤云的话一说完,清漪的身子就僵住,她有些不敢相信的转首望着唇上满是鲜血的俊美男子,刚想说什么,但是他却笑了,笑得俊美绝伦,幽绿的眸光渐渐的暗淡为灰色,却依旧轻柔对她小声道:“我一直后悔那夜为什么没强迫带你走,如果那样,也许” 话没说完,那把犀利的剑就呲的一声刺穿了冷孤云的心脏,满是温热鲜血的剑刃从他的体内穿过,而后,只闻御昊轩如发狂的野兽一般的怒吼,他双眸赤红的望着冷孤云,竟猛地将剑抽出,又狠狠的刺下。 冷孤云灰暗的眸子一直凝视着清漪的面容,像是只要看到她,所有的疼痛都不会感觉得到一般,他的身子慢慢的滑离了清漪的身子,但是唇角的笑却依旧,在瘫软在早已被鲜血沾染的雪地上时,恢复了漆黑的眸子直直的凝视着清漪,唇角溢出了更多的鲜血,但是他却依旧不断的蠕动着唇,却再也发不出声音清漪呆呆的望着这个昨夜还与自己说话的邪气男子,睁大的眸光中不禁升起了一层迷蒙的雾气,可是下一刻,她的肩头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扣住,耳边顿时充斥着一声低沉的怒吼:“他以前抱过你” 清漪从怔愕中回神,却看到了一双如同魔鬼一般的赤红双瞳,心一悸,想后退,但是身体却依旧不能动,少许,只听御昊轩如发疯的一般的将她的身子推抵在了身后的大树上,而后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颤抖的怒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抱过你,为什么” 清漪摇首,眼中的泪水瞬间滴落,她的心头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御昊轩却更为疯狂的伸手穿插进了她的长发,猛地狠狠揪起,赤红的双眸凝视着清漪的略带吃痛的神色,靠近她的鼻息,声带颤抖的低沉道:“你哭了,你还为他哭” |清漪闭上了双眸,清泪不能自己的滚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在看到冷孤云死前无声的那句话与此时疯狂如魔的御昊轩时,心头的酸涩便令她无法控制。 “小姐” 不远处,萧童一身浅紫色的长裙在风雪中艰难的奔跑过来,而后在看到清漪玄色飘动的身影时,眼中的泪顿时掉落下来,她跌跌撞撞的跑向清漪,面色苍白,而后颤抖的将手中的碧玉指环捧在手心中,哭着道:“小姐,我终于找到你了,小姐” 清漪心动,睁开双眸转首,却看到萧童手中捧着碧玉指环向她跑来,顿时,她感觉自己心头的空气都被抽走了。 周围的空气在萧童跌跌撞撞着跑来之时凝固了,狂肆的寒风中,御昊轩的眸光像是被冰雪冻住了一般,怔怔的望着喘息着站在他身前的萧童手中捧着的那枚碧玉指环,而后僵硬的转首望着清漪紧逼双眸的模样,突然,他竟冷笑了起来。 清漪心惊,转首望着御昊轩那凄落的模样,她想说,却见他颤抖的拿起那枚碧玉指环,缓缓的递到她的眼前,薄唇依旧带着落寂的笑意,但是此刻的笑,却已转换成了讽刺,愤怒,与凄凉,他望着她慌乱的眸子,松开了禁锢她的手,向后退了一步,面色冰冷的望着她,愤怒的咆哮已经变成了无力的沙哑:“你把它扔了” 清漪轻颤着长睫,愣愣的站在风雪中,她想摇头,但却是闭上了双眸,咸涩的泪水滴落唇边时,她轻声道:“我没有对不起你” ,她没有对不起他,或许,她只能这么说。 “对不起我?” 御昊轩重复着清漪的话,然后眸光死寂的望着手中的那枚碧玉指环,突然间,他手掌一握,竟将那指环化作了青绿色的粉尘。 “皇上” 萧童震惊的望着雪地上那层青绿色的粉尘,在大雪中担心受怕的委屈仿佛全部都被勾了出来一般,冰冷的泪水不住的掉落,而后仰起首,哭道:“皇上,你怎么你怎么可以你可知道小姐是为了保护奴婢与辰德贵妃才跟这个男人周旋的,否则,否则我们怕是早就已经死了” 可是御昊轩却像听不见一样,他眸光渐暗的望着清漪,像是倾注了一生的力气去看她一般,许久,他的薄唇竟扯出了一抹讽刺的笑意,走向她,伸手抵在了她的心口,墨蓝色的瞳孔中满是讽刺,在解开她的穴道的同时,冷声笑道:“告诉朕,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怔愕,清漪震惊的望着御昊轩像是已经冷静下来的神色,在穴道解开的那一刻,娇弱的身子晃了一下,僵硬的伸出手扶住身后的树,轻颤着道:“你你说什么?” ,是她听错了,对么? 一定是她听错了。 御昊轩墨蓝色的眼中闪着晶莹的液体,但是他却像是强忍着一般的不愿滴落,伸出手,轻抚着她垂落的长发,而后紧紧的握在大掌中,闭上双眸,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而后僵硬的睁开眼,望着清漪眼中的受伤,沙哑的低声道:“你想离开是么?” 而后在她摇头时扣住她的下颚,眼中的液体终于掉落下,薄唇紧紧的抿起,却一字一句的沙哑道:“把孩子生下来,朕,放你走” 天地好像在这一刻瞬间迸裂了,清漪轻颤着长睫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男人,眼泪滑落在雪地上,她咬着唇,在尝到口中的血腥时,轻颤道:“你不相信我?” “朕不想再相信了” 他微红的双眸凝视着她的滚落的泪水,像是决绝一般的缓缓松开手,而后在清漪不及反应之时,猛地扣住她的腰身和头,如同掠夺一般的深深的吻住她的唇。 绝望,无边的蔓延进了清漪的心,她睁着双眸望着不带丝毫温柔,拼命蹂躏她的唇的男人,泪水无法控制的不住流淌,垂落在冰冷空气中的手颤抖的抬起,想拥抱他的身体,可是在刚触及到他的背时,却被他猛地推开,而后,泪眼中,她看着他转身离开大雪依旧纷飞,却是渐渐的掩埋了黑树林中发生的一切,数百名御林军的尸体,与冷孤云致死都没有揭开面容的假身,都遗落在了那片冰冷的树林里,也许还有清漪与御昊轩被拧碎的心。 御林军锦衣卫在纷乱的大雪中就出了皇贵妃与辰德贵妃,在次日早朝上,受了帝王的打赏,但是那日的一切,却无人再提及,也从那一日开始,帝王便冷落了后宫的所有嫔妃,即便是曾经受宠一时的皇贵妃也是如此,从此,侍寝册上****记载的名字,便只有胡昭仪。 轩帝十三年隆冬,冷萧国国主在天朝会诸侯国的路上身染恶疾,三日后不治身亡,轩帝派人将其尸体以金棺运送回冷萧国,且赦免了德妃的禁足之过,令其护送棺尸回国,册封为圣德贵妃接管国事,帝派左封大将从中协助。 轩帝十四年深秋,皇贵妃暮氏诞下天朝第一皇嗣,帝大喜,允准其母赐名,大赦天下,且册封为太子,大建东宫。 轩帝十四年冬,皇贵妃出月,请旨搬离后宫,与辰德贵妃同进佛堂进修,帝震怒,与三日后搬旨册封皇贵妃为皇后,且下旨意遣散后宫一百二十六人,由总管泰安一一安排,若有不愿离宫者,磕在宫中安度余生。 轩帝十五年元宵,太子百日,普天同庆,轩帝下旨接皇后入住沁心宫,却遭后拒。 太子百日庆辰沁心宫外,秦公公手执拂尘焦急的来回转着,在看到从殿内缓缓走出的华琼之时,不禁跑上前去,小声道:“胡昭仪,皇上可醒了?” 华琼面色疲倦的望了秦公公一眼,伸手锤了锤自己的肩头,无奈的道:“太子闹的很,昨夜直到深夜才睡去,我想照顾太子,请皇上安睡,但是皇上偏要自己抱着太子,看着太子睡觉,就这样折腾到天亮才歇下,也让我跟着紧张的一夜。” ,皇上抱太子的那样子,的确令她看了紧张。 秦公公听了华琼的话,眉宇紧拧起来,一年了,皇上每日都是如此折腾,如今多了一个太子,他便是更折腾了。 “想来皇上时过于想念皇后了,因而才总是抱着太子看。” 太子虽才出生百日,但那张笑脸,还真是长得与皇后分外相似,特别是那双清澈水灵的眼睛,让人看了心声喜欢。 华琼伸手揉了揉额头,不禁也跟着轻叹了一声,款步走向殿外,轻声道:“一年前在黑树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皇后回宫之后竟拒见任何人,甚至就连皇上也变了很多” ,一回宫之后,皇后便在没有踏出寒月宫一步,除了萧童以外,不再见任何人,即便是太后,也是从那日起,皇上每夜都会在寒月宫前徘徊,但是,却只是站在那里痴痴的望着,不曾踏进一步。 两个人就如此耗了一年时光,而她这个假昭仪也受了一年的宠幸,更是在这个后宫帮皇后扫除了所有心怀鬼胎的女人,如今后宫清净了,除了贵妃木氏,贤妃萧氏,淑妃暮氏之外,后宫中所有尚未被宠幸的女人大多在秦公公的安排下,秘密指婚给了朝中的将士与官员,只是可惜,这些皇后就算知道了,也没有问过皇上一句好。 本书来自 559.第558章 第55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寒月宫’中,萧童身着浅紫长袍,裙下的纹锈百花的元宝底鞋轻盈的走到窗前,双眸望着已经徘徊在‘寒月宫’门前一个多时辰的秦公公,抿了抿唇,转身望着半躺在睡榻上,身着素洁长裙,发束一枚牡丹白玉簪的娇美女子,不禁撇了一下唇,小步走上前,跪坐在裘毯上,轻声道:“小姐,秦总管又站在宫门口了” ,秦公公自太子出生后,几乎每日都徘徊在‘寒月宫’门口,也不知想任何清漪纤细的素手夹着书页,在萧童说话之时又翻了一页,粉唇抿笑,而后放下书册,抬眸望了一眼窗外呼啸的寒风,与纷乱飞舞的梅花,伸手抚了抚垂落在胸前的发丝,悠悠的道:“又是隆冬了” ,转眼间,一载已逝,当真是岁月如梭萧童望着清漪略略失神的样子,敛下睫点了点首,轻道:“是又一年了” ,一年了,小姐没有再踏出这座宫殿,更是将帝王拒之门外一年前,黑树林中发生的事,或许已成了帝后二人心头的疤痕吧,小姐的脾气倔强,宁愿穷尽一生,耗尽春花秋月,也不愿意再见帝王,而帝王,虽然昭了胡昭仪入‘吣心宫’,被传为****欢宠,可是她却在每个夜晚都能看到帝王站在‘寒月宫’前落寂徘徊的身影整整一年,后宫的势力全部汇集在胡昭仪的身上,那个女人打压了所有嫔妃的气焰,更是铲除了所有可能的敌手,可是在所有的人都以为她会登上皇后之位,代之于皇贵妃养育太子的时候,帝王竟册封了小姐为后,且搬旨请后入住‘吣心宫’长生殿想到此处,萧童的眸光微露感慨,而后在看到寝室门前站立的御前侍女子鹭之时,忙起身接过她手中的羹汤,点首微笑,道声了谢,便将羹汤递到清漪身前的小案上,轻声道:“小姐,把这补汤喝了吧” ,说着,浅笑着回望了一眼依旧站在寝门前的子鹭,在看到她面色略带焦急的样子,秀眉微动,提裙走寝室一出寝室,子鹭就迫不及待的将门关上,而后拉着萧童的手跑到大殿门前,秀眉紧拢的道:“木小主,皇上他...小主,您能不能劝劝皇后娘娘出‘寒月宫’四处走走,皇上他...他已经一年多没见着娘娘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奴婢怕...怕” ,说到此处,子鹭的却已经无法再说下去萧童望着子鹭都快哭出来的表情,心头也是一阵难过,却也无奈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子鹭,我也知道你难过,只是皇后...也许,皇后的心已经不在这里吧” ,一年前的黑树林里,帝王曾允诺过,说只要生下皇嗣,便会放小姐离去“心不在这里?” 子鹭睁大了双眸,错愕的望着萧童似乎沉浸进了回忆中的神色,双手扯着丝帕,撇了撇唇,神色黯然道:“皇后的心不在这里了,那皇上怎么办,皇上每一个晚上都抱着太子痴痴的看着,那眼神就好象太子是皇后一样,奴婢怕再这样下去,皇上他” ,皇上他会疯掉这一年里,皇上的改变,她也许并不是看得最透彻的一个,但是她的的心理却也十分清楚,胡昭仪是她曾经最要好的姐妹华琼,华琼是一个武者,更是一个死士,在数年前的擂台上,她被皇上选为暗卫的那一刻起,她已经成为了一个永远都无法见光的人,只能生存在黑暗中用生命守护主子,所以,她永远都不能成为皇上的女人,而以皇上的冷情,却决然不可能再会要皇后以外的女人但是,皇后她也许已经知道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一切,也知道华琼做为替身已经为皇后的独宠将后宫内的所有女人都制服了,可是,倘若即便知道真相还是如此不愿接纳皇上的话,是否,皇上真要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萧童低下首,不愿去看子鹭企求的眼神,少许,她闭上了双眸,摇了摇头,扯唇浅笑道:“子鹭,也许你跟我都不会明白皇后心里的伤,皇后不愿意见皇上,甚至将自己都封闭起来,何尝不是因为太爱皇上所以才如此?” ,说着,萧童小步走到殿前,望着身着褐色丹顶鹤朝服,弓着身子,手握拂尘,在‘寒月宫’前来回走支的秦公公,不禁有些落寂的道:“一年前,倘若皇上不是那么的在意那件事,不说那句伤害皇后的话,或许...今时今日的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小姐太过骄傲,而皇上,已经为这份感情磨得连小心翼翼,卑微企求的勇气都没有了,所以,才会变成一个渐渐淡薄得无心,而另一个,却愈发痴迷的折磨自己“一年前” 子鹭拧秀眉望着萧童落寂的神情,刚想问什么,却只见萧童轻柔一笑,小声道:“天很冷,你还是先回‘吣心宫’吧,顺便” ,萧童转眸望了一眼站在殿外冻得簌簌发抖的秦公公,抿唇道:“顺便也叫秦总管回去吧,皇后...是不会为此而见皇上的” ,说罢,也不再给子鹭说话的机会,转身走回了寝室子鹭呆呆的望着那扇被萧童慢慢关上的门,清秀面容上的神色更为忧郁,她使劲的揪着手中的丝帕,少许才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出了大殿,而后在看到秦公公时,挫败的摇了摇首,落寞的走回了‘吣心宫’“怎么样?见着皇后了没有?” 子鹭一跨进‘吣心宫’的大门,华琼便抱着太子迎上来,但在看到子鹭与秦公公一脸沉闷的神色之时,深吸了一口气,不觉也摇了摇头,轻声道:“罢了,以后,也就别去了” ,说着,也是神色疲倦的转身走回大殿中子鹭撇了撇唇,提裙小步跟在华琼身后,轻声道:“皇后心性一向淡薄冷清,与皇上闹别捏也不是没有的事,不过这一次似乎是动真格了,太子已经在‘吣心宫’中半月有余,其他宫人也将皇上的意将太子继于昭仪抚养的话传出去了,但是皇后偏偏还是无动于衷” 华琼停住脚步,若有所思的望怀中沉睡的婴儿,在看到那张小小的脸当真与皇后有九层相似之时,秀眉微动,不禁心头更为烦忧,皇上中皇后的毒中得太深,奈何老天像是偏偏不愿意让这个皇宫安宁似的,就连生下的太子竟然都跟母亲拥有如此相象的容颜,当真是...华琼不禁闭上了双眸“昭仪娘娘,昭仪娘娘” 华琼睁开双眸,却见不远处正跑来一名身着碧衣长裙的御前侍女,少许,只见那侍女喘息着跑来,一见她就道:“昭仪娘娘,皇上要见太子” 皇上要见太子华琼低首望了望怀中沉睡的孩子,拧秀眉将他交到了侍女的手上,轻柔道:“太子刚睡,小心点别吵醒” ,说着,低下首扯了一下手中的丝帕,又道:“这两日皇上可好?” 那名侍女小心翼翼的抱着怀中的太子,却是摇了摇首,神色较子于华琼子鹭更为疲倦,她抿了抿唇,带着几分委屈的道:“前日皇上不要昭仪娘娘侍奉后,脾气就更古怪了,硬是要整夜抱着太子,不愿入睡,这两日,人是愈发憔悴了” 三日前,胡昭仪见皇上整夜抱着太子,便上前抢夺太子,劝慰皇上早些安寝,但却没想到皇上竟然雷霆震怒,当场就将胡昭仪给赶出了‘未央殿’,且还下旨从此后不想再见到胡昭仪,更是将太子抱到了‘长生殿’内华琼敛睫,却不再说什么,在子鹭有些担心的上前的劝慰时,她却道:“子鹭不必多说,我明白,至此后,我也再不会管那人的闲事了,皇上的身子,就连身为其妻的皇后都丝毫不在意,我这个闲杂人等,又何需操心?” ,说着,神色显得有些苍白的转身走出‘吣心宫’,直走向帝王前日赏赐给她的宫殿“皇上,太子殿下来了” 秦公公站在‘长生殿’前,弓着身子轻声道,而后推开门,让侍女将太子抱进寝室中后,才小心翼翼的跟进寝室,抬首,在看到窗前立着的那抹明黄色落寂身影时,眉宇拧起,却只能无奈的低下首,又道了一声“皇上,太子殿下来了” 明黄色的身影动了动,像是此时才听到话音一般,少许,御昊轩缓缓转身,在看到秦公公怀中,明黄襁褓中的婴儿时,赶忙上前一步,将那个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稳的太子抱到怀中,曾经英俊的面容上染上了几许憔悴,紧拧的剑眉,更像是有着化不开的郁结,而那深沉的眸子,也更是深幽难懂“皇上,太子殿下刚睡没多久” 秦公公小声的道,而后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侍女,示意她下去休息,而后小步跟随着帝王转身走向窗前的脚步,屏息凝视着帝王的侧容,低首又道:“皇上,奴才今日去了‘寒月宫’,但是却依旧没能见到皇后娘娘” ,说着,秦公公垂丧着头,不再说话每一日,皇上都会在失神中叫唤着皇后的名字,甚至在对着太子的时候,都会轻声呢喃,仿佛太子就是皇后一般,这几日,更是一刻不见太子就烦躁难安,但是见了太子,却更显憔悴忧伤“她早就不要朕了” 御昊轩望着怀中的熟睡的婴儿,清悠的道,面容上的神色如同一年前在黑树林中回来之时的神情一样淡漠,而,今时今日,秦公公在看到这样的淡漠之时,才知晓,原来这样的神情不是代表着平静无波与毫不在乎,而是心伤太重,在自己都无法让伤口愈合的时候,只能忍着痛楚放纵伤口溃烂秦公公的头垂得更低,跟随帝王数十载,却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原来帝王的心性当真与先皇一样,但却比先皇更不知道何为掩饰先皇上爱了臣妻,那爱情如飞蛾扑火一般,情难自禁,或许,也就是因为皇上知晓先皇是真心所爱,因而才那般轻易的原谅先皇吧,即便是在先帝临驾崩之时,皇上守在床前清楚的听到先皇不断的念着那名女子的名字,都不曾因恨而做出什么,而是紧握住先帝的手,一言不发轻叹息,秦公公微微抬首望了一眼帝王专注于太子容颜的神色,心头不禁有些扯痛,少许,他深吸一口气,小声道:“皇上,您已半月未临早朝了,奏本已经堆了一桌,朝中的大臣也纷纷议论,甚至在前日联名上奏,怒骂胡昭仪扰乱朝纲,妖言惑君,要求皇上废黜胡昭仪妃位,将其打入冷宫,您看这” 御昊轩神色依旧毫无波澜,眸光冷沉深幽,他抬首,略带失神的望着窗外后花园中即将怒放的寒梅,少许,清冷的道:“此事就交于皇后处理吧,毕竟她是后宫之主” ,说着,缓缓的低首望向怀中的沉睡的小太子,眸光中闪过一丝悲戚,而后闭上双眸将太子紧搂在怀中,低首亲吻那张相似于皇后的小脸,呢喃道:“清漪,朕的清漪” 秦公公望着帝王落寂的神色,不禁闭上双眸别过首,而后悄然的退出了寝殿朝中大臣的纷乱争执,不多时已经传到了整个皇宫中,但是如今的后宫中,却再掀不起什么浪潮,后宫的四妃中,除了贤妃萧敏还若往常一般的时而到‘御花园’散散心之外,贵妃如月与淑妃萧暮则是像是禁闭了一般,鲜少出自己的宫殿走动诺大的‘御花园中’,冷清的北风吹拂在花园内,除了寒梅即将怒放的‘梅花林’中,其余的地方皆是萧条清冷。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萧敏身着鹅黄色的长袍,肩披着灰色裘袄,面色依旧苍白,她站在‘子夜亭’中望着不远处的‘梅花林’,眉宇落寂一年了,岁月如梭穿逝,就如那冰冷的北风一般,已经将整个后宫都变得冷清,曾经围绕在这里争斗的人,已经只剩下她这幅落寂的孤身冷风吹拂起鬓边的落发,耳边的翠玉微微颤动,萧敏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拢了拢身上的裘袍,但这寒风却像是无孔不入一般的钻进了她的毛孔里,使得她身心皆是冰冷,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吐呐出些许温热气息,而后缓缓移动脚步,走到桌前小坐“公主,喝些热茶暖暖身子吧” 星儿手捧茶碗,轻步走到萧敏身前,将锦盘放下,执起茶碗递到萧敏身前,轻身道:“刚才奴婢在假山那里碰到‘太医院’的韩御医了,他跟奴婢说,公主心疾已经治愈了,以后不用在随身带着薄荷香囊和喝苦药了” 萧敏的神色不变,但彻透的眸光却暗淡了少许,她点首轻应了声,却是绞着丝帕,轻声道:“韩御医在其父过逝后能子承父托,治好我的心疾,本该重谢,但是如今皇后却不理后宫之事,星儿就将我写好的请赏折子递交给秦总管让皇上过目吧” ,说着,伸手执起茶碗抿了一口茶,神色却更为落寂星儿望着萧敏的神色,轻应了一声,不禁低下首有些难过,一年前,皇后派来给公主治疗心疾的老太医在大雪天突发寒疾去世,去世之前依旧念念不忘当时的皇贵妃之托,于是便向帝王觐见其继子韩予继承太医之职,效忠天朝,帝允准,于是韩予一进宫便潜心研究公主的病情,终于在一年内,将小姐的心疾彻底治愈诚然,在这一年里,公主与韩予的关系甚密,常是一来二往,下棋对翌,但是却数月前帝王遣散后宫之时,二人突然关系疏离,从此,就连传话都由她代劳了但是星儿知道,韩予为了公主曾大胆向皇上求赐,而皇上也同意成人之美,但是公主却是坚决不同意,甚至从此拒韩予于千里之外,不再往来。 此事发生之生,韩予误以为公主是嫌弃他身为人臣,不比君王的地位才拒绝下嫁,却不知小姐是为了‘紫玉国’的声誉,才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将他拒之于门外本书来自 560.第559章 第56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寝室内,灯火摇曳,窗外北风呼啸,卷起床榻上的芙蓉罗纱帐,如浪鼓动身着一袭浅紫长袍的萧童,|七|手执一本明黄奏章,推门而进,再微抬首,看到倚靠在床沿花雕前的发呆的清漪时,唇带浅笑的关上门,轻步走进,轻声道:“小姐每天晚上都会发呆” ,而后在望见清漪微微回神之时,走上前,将手中明黄奏折递上前,|七又道:“这是刚才泰公公送来的,据说是满朝官员联名上书,恳请皇上废黜胡昭仪的妃位,且打入冷宫的折子” 清漪倚靠在床沿上,在听罢的萧童的话时,有些漫不经心的伸手接过那本明黄奏折,却不打开,只是轻道:“帝王宠幸嫔妃与朝臣何干?泰公公将折子递给我又是何意?” ,说着,伸手揉了揉额头,抿了抿唇,闭上双眸小寐萧童望着清漪依旧淡薄冷清的模样,不禁低下首,神色有些僵硬的道:“小姐,|七|奴婢听说听说皇上已经半月余不曾临朝了,甚至连国事也不去处理,奏章都堆满了御案,如今朝中上下议论纷纷,都认为是胡昭仪妖言惑君,整日纠缠帝王,因而才使得帝王荒废早朝,所以,便联名上呈了这本折子,至于” ,萧童说道此处,抬睫望了望清漪,撇了撇唇道:“至于泰公公把折子递到‘寒月宫’来,是因为皇上说说后宫之事理当由后宫之主来定夺,因而才” “我知道” 清漪轻柔的打断萧童的话,纤细的玉指拨开奏折,敛睫望了一眼有数十折叠的文字,在最后一页瞥见有大约二十多名的官员的名字之时,秀眉轻动了一下,清幽的眸光停落在‘欧阳迟’与‘暮铁云’上,随即将奏本合上,眸光略显疲倦,轻道:“欧阳迟在一年前早已心怀不轨,但却因冷孤云突然去世而搁下了之前的计划,如今,他膝下已无女仔后宫之中呼风唤雨,此次联名,想必是想到缓兵之计吧” 萧童秀眉一动,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少许,她疑惑的道:“小姐的意思是欧阳丞相是想借此次联名除去最为得宠的胡昭仪,想借机打击皇上,待到皇上因失去宠妃而一蹶不振之时,再” “出了如此,想必凭借他的实力,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清漪清冷的道,而后粉唇抿起了一抹淡然的笑意,将手中的奏本扔到一旁,闭上眼,悠悠的道:“萧童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萧童愣了愣,拧着秀眉望着被清漪扔到床沿上的明黄奏本,抿了抿唇,抬睫望着似乎毫不关心此事的清漪,有些为难的道:“小姐,奴婢笨拙,怎么会知晓此时如何处理呢?倒是小姐您,皇上今日让泰公公送来奏本,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如您就就顺应其意吧” ,||皇上的意思已再明显不过了,倘若小姐不愿处理此事,他便一日不临早朝清漪的长睫微动,却是扯唇浅笑,少许,她拉上棉被,缓缓的躺下,倒身,睁开双眸望着芙蓉枕上的盛开的粉色牡丹花,轻道:“时辰不早了,萧童也该休息了” ,说罢,便再次闭上双眸,沉静不语萧童眸光带着少许忧伤的望着清漪娇美的侧容,还想说什么,却如梗在喉一般的无法言喻,缓缓低下头,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寒气,这才起身轻轻的将芙蓉帐放下,转身小步离去…夜露风霜,冷香悠然呼啸的北风卷着枯枝撞击在窗沿上,只闻窗外一阵鬼哭般的风声床榻上,沉睡中的清漪微微的拧起秀眉,在听到窗子吱呀的响声时,轻颤长睫,带着几许惺忪的缓缓睁开双眸,却看到狂肆的寒风将窗子吹开掀开棉被,轻起身,|拨开芙蓉纱帐,在闻到冰冷空气中的丝丝冷香之时,唇隐浅笑,款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幽黑的夜色,在远远听到锣鼓更声时,伸出手握住窗前的花雕,刚想关上窗子,却在此时竟瞥见不远处一抹直立风中,凝视着她的明黄身影心窒,清漪的长睫一颤,在看到那道深幽的眸光中也闪过一丝愣怔之时,紧抿唇,随即想也不想的关闭窗子,咳嚓一声,隔阻了那道似喜悦又似慌乱的视线闭眸,清漪转身倚靠在墙壁上,平静多时的心像是突然被搅乱了一般,气息难平,而后像是先逃避什么一般,轻步走到灯前,吹灭了哪即将燃尽的蜡烛,让周遭陷入一片昏暗中窗外的身影在看到窗关灯灭之时,眼中的升起的欣喜顿时像是被这呼啸的北风冻结了一般,呆呆的站在哪里,深幽的眸光中注入了穿刺进心脏一般的绝望,但是,却依旧像是中毒般的痴痴望着前方…晨起,清漪坐在镜前望着镜中的容装,神色有些微微失神,在萧童取出那枚白玉牡丹簪别在她梳好的发髻上时,她伸手阻止,在萧童微怔之时,她随手拿起了饰盒中的一柄雕着飞天祥凤的金钗递到萧童的手中,抿唇道:“今日我要去探望太后” 萧童接过清漪手中的金钗,有些震惊的望着镜中娇美却依旧清冷的清漪,心头不知是欣喜还是震惊,少许,她笑着点首,道:“好,奴婢马上就去准备” ,说着,将手中的金钗插在了清漪别致的发髻上,望着镜中顿显威仪却更为淡薄的清漪,抿了抿唇,打开封喉时赏赐的珠宝,依照皇后仪仗,挑选了朱花与玉器点缀在鬓发上梳妆过后,萧童挑了一件鹅黄长袍为清漪更衣,在为其系上腰间的丝绸带时,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抬睫望着清漪,轻声道:“小姐,那块凤佩要不要也带着?” ,说着,从一旁的金边丝绸锦盒中取出一枚凤形白玉递到清漪身前,在瞥见清漪有些微怔的别开眼,却不语时,唇边弥漫起笑意,忙蹲下身子将其系在了腰间“皇后娘娘呢,不好了” ,萧童刚将玉佩系在清漪腰间,就闻寝室外传来一声慌张的女子声音,二人微怔,只见一名身着碧衣长裙的御前侍女慌忙的跑进寝室,在看到清漪之时,竟连行礼都忘却,只哭着道:“皇后娘娘,不好了,皇上皇上病了,请娘娘务必前去” ,说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清漪怔住,萧童更是一脸震惊,少许,只见萧童慌忙上前扶起那名侍女,||道:“别哭,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皇上怎么会好好的就病了?” 那名侍女红着双眸哭着摇首,哽咽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今日晨起去‘长生殿’侍奉皇上梳洗之时,却见皇上晕倒在御案前,身上的龙袍已经被露水湿透了,怎么叫也叫不醒,口中还一直叫着皇后娘娘的名字,所以,所以奴婢在报了泰总管之后就来求见皇后娘娘了” ,说着,那名宫女哭得更凶‘长生殿’外,秦公公焦急的来回走动,在看到韩太医从殿内走出之时,忙上前道:“韩太医,皇上的病情如何。品书网 www.vOdtw.com” ,话音刚落,便闻殿内传来一声瓷碗破碎的声音,接着是子鹭略带哭音的道:“皇上,您就喝药吧,您别这样” 韩予望了一眼门缝中的情况,不禁叹息的摇了摇头,上前两步,将手中的一张药单递到秦公公手中,叹息道:“皇上是因为连日劳累,心绪不宁而累积下了病根,加上昨夜受了寒露,因而才病倒,只要按时服药,就不会有什么差错,怕只怕” ,说着此处,韩予的眉宇紧拢,望着秦公公手中的药单,凝息道:“怕只怕皇上不肯服药,长此拖延,会久病难医,解铃还须系钤人,也许,只要皇后能前来看望皇上,这病,也就不治而愈了” ,说着,便接过侍女手中的药箱,打算离开秦公公愣愣的望着韩予,他心头自然明了韩太医话中的意思,诚然,待在皇上身边的人,都知晓皇上的心结是什么,可是却没有人能帮皇上解开这个心结,或许,就连皇上自己都会恨自己为什么偏偏对皇后移不开心,奈何,这情之一宇,一日打了死结,就如一生都牵扯不开一般,只能如此缠绕下去“秦总管” 目松韩太医离开后,身后的殿门前,子鹭略带沙哑的声音轻声唤道,秦公公微带思绪的回首,却见子鹭一身碧色长裙上沾满了黑色药汁,素手捧着玉盘中的瓷碗碎片走到他身前,清秀的面容上带着委屈,轻声道:“秦总管,皇上把药全都砸了,说什么也不肯喝药,这样下去,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公公望着子鹭欲哭无泪的神情,心头更为难受了,这一年来,皇上的脾气反复无常,让他们这原本悉知他脾性的人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今太子出生,原本以为皇上会好一点,却没想到竟比以前更加折腾了,现在就连胡昭仪华琼郝被他赶走了,还能有谁敢去伺候? 叹息着摆摆手,示意子鹭下去休息,而后又招来一名侍女,将手中的药单递上,道:“快去药膳房再煎一碗来,无论如何都要让皇上喝下去” ,那名侍女在听到秦公公的话时,面色立刻哭丧起来,却只能无奈的接过药单,小步走出了宫殿正午时,‘寒月宫’前己跪了四名前来求见的御前侍女,萧童站在大殿前望着那几名跪在寒风中簌簌颤抖,但却像是求活菩萨的碧衣宫女时,心头不忍,几次上前劝回,但是那几名侍女却像是铁了心一般,纷纷哭道:“木小主,求您劝劝皇后吧,皇上病重,却又拒药,长此下去,太医说怕是久病难医,到时候就晚了” 萧童进退两难,她知晓这帮侍女必然不会说谎,但是自今晨那名侍士闯进寝室求见小姐之后,小姐不禁依旧拒之不见,更是脱下了一身华服,连太后都不打算再拜见,如同往日一般在寝室内看书度日,不问任何是非|“并非我不想去劝,但是皇后娘娘她” 说到‘皇后’二字,萧童的唇微微抿起,有些不知该如何启齿一般,少许,她轻拧秀眉的柔声道:“你们还是先回‘吣心宫’吧,皇上还需要你们照顾” “木小主” 萧童话未说完,却闻殿外一声娇肉的女声,她禁口转眸,只见一身碧色长裙,裙角上撒了些许黑色药汁的子鹭急匆匆的走来,在看到萧童之时,秀眉紧拧的上前,清秀的面容带着几许疲倦,轻道:“小主,皇后还是拒之不见么?皇上今日把药都给砸了,硬是不喝,奴碑们除了来求皇后娘娘,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 萧童的心一跳,双眸蓦地睁大,有些震惊的道:“皇上他…把药都砸了?” ,皇上当真拒药,那么“小主,奴婢们是真的没办法了,现在就连秦公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小主,求您劝劝娘娘,倘若娘娘今日不愿意去看望皇上,那么奴婢们就跪在这不走了” ,说着,子鹭便扑通一声跪在‘寒月官’大殿前冰冷的台阶上,闭上双畔,低下首,像是铁了心一般“求小主劝劝皇后娘娘” 另外四名侍女突然齐声叩首,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分外响动,让萧童心惊的后退了两步“你们” 萧童望着跪在白己身前的五名碧衣长裙,秀眉紧拢,为难之时,却听到身后的寝室门吱呀一声响动,心悸,忙转身,却见清漪身着一袭月牙色长袍,娇美的面容带着几许冷清的款步走出寝室,如同突然飘落凡间的仙子一般,清澈淡漠的眸光凝视着眼前的数人“小姐” 萧童低声唤道.睁大的双眸似有些不敢相信清漪会踏出寝室一般,愣怔的望着她,少许,众人只间清漪粉唇轻抿,眸光淡然的扫视着众人,清冷的声音低柔的道:“备轿,起驾‘吣心宫’寝室内,秦公公抱着一柱香前已经醒来的太子,站在明黄色的床榻前望着如同昏迷一般沉睡的帝王,焦急的在大殿内来回走动,怀中的太子睁着水灵的大眼四处张望,小嘴一动一动,像是饿了,却更像是下一刻就会变脸哭起来寝殿外,前来看望的太后与贤妃等人也是焦急万分的商量,欧阳丞相与护国侯更是早巳守在殿外数个时辰,几次求见帝王,却遭帝拒,如今,这后宫是冷清了很多,但是朝廷上下却是议论纷纷,众说纷纭‘吣心宫’前,一辆明黄红顶的车辇匆匆而至,大殿前看守的侍卫在看到身着浅紫长袍,已经一年不曾见到萧童之时,个个愣怔,少计,只见萧童碎步走向轿前,伸手掀开锦帘,扶着一名一身素洁长袍的美艳清冷女子时,先是睁大双眼,似极为不敢置信,而后众人慌忙的跪拜在地,齐声道:“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本书来自 561.第560章 第56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走下车辇,在金丝绣凤鞋落在汉白玉石阶上之时,微微抬首,别致发髻上的金钗玉坠玎玲作响,耳上的珍珠宝石坠轻晃,眸光清幽的望着‘吣心宫’三个金色的大字时,闪过一丝冷沉,少许,她捏着丝帕低声道:“都起来吧” ,而后轻拂长裙走进了大殿中清冷的大殿如同记忆中的一般,金碧辉煌的龙形浮雕蜿蜒在汉白玉的石柱之上,金壁镂空画着神秘的宇符镶在石柱与红漆房梁之上,石柱后的暖炉散发着檀木清香,弥漫在整个大殿中“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在太殿内忙碌的御前侍女在看到清漪与萧童以及身后五名御前侍士的身影之时,面色惊讶万分,但却依旧守礼的上前跪拜,只是眸光都含着诧异,仿佛是在怀疑自己眼睛看错了一般清漪轻步走过那两名跪拜行礼的侍女,却在接近‘长生殷’之时,停下了脚步,双眸微微眯的望着寝殿前站立的数名华服女子,粉唇微抿,在萧童刚想开口告之那是太后与杜太妃之时,眸光微暗,忽然转身,敛下长睫,轻声道:“回‘寒月宫’” ,说着,便抬步离开“皇后娘娘” “小姐” 子鹭与萧童都震惊的望着清漪,齐声唤出声,而后只见子鹭焦急的上前拦住清漪的脚步,清秀的面容上满是哀求,缓缓的跪在地上,拧着秀眉,道:“皇后娘娘,您都走到这儿了,奴碑就求求您进去看看皇上吧,哪怕是一眼,因为那样,皇上知道了后心里也算有个盼头啊” ,说着,艰眶微微红了起来,鼻尖一酸,不禁伸手拿着丝帕吸了吸鼻子,又道:“皇后娘娘,您已往让皇上孤独的守侯了一年,如今太子都己诞世,夫妻何来隔夜之仇,您就发发慈悲,哪怕是看在太刚满百日的份上,就去看皇上一眼吧” 。 品书网 www.vodTw.com说着,突然叩拜,将额头狠狠的撞击在冰冷的地扳土清漪的畔光微动,但面色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抿唇沉默,此时,却闻大殿外传来一声冷笑声,而后在众人的怔愕之时,只见身着鹅黄色长袍的胡昭仪缓缓走进大殿,眸光毫不避讳的凝视着清漪毫无波谰,冰冷娇美的容颜,冷哼一声,声音极轻的道:“你求她有什么用?倘若她当真有心的话.还会冷落皇上一年吗?还会在明知皇上夜夜徘徊在‘寒月宫’门口对着她的窗子苦苦守望而避之不见,佯装不知么?” 说着,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小步上前,缓缓的走到清漪身前,上下打量着清漪单薄却傲熬的神色,唇抿冷笑,竟有伤感的道:“我一直都承认,自己聪慧不如你,美貌不如你,手段不如你,绝情更是不如你,不过,我今日也要告诉你,若问能够面对人间悲欢离合,敢于争取感情,你,却远远不如我” 众人神色各异,都惊于胡昭仪竟敢如此大胆的与这个心性冷清的皇后如此说话,一时间,整十大殿内竟是鸦雀无声,甚至连呼吸声郡微呼其微,难以耳闻清漪的神色不变,但眸光却稍稍暗淡,她抬睫望着眼前这个气质傲然,与自己的容貌相差不离半分的女子,粉唇紧抿,似等待她继续说下去一般胡昭仪望着清漪依旧平静的双眸,秀眉微微拢起,像是有些气恼一般,少许,她紧捏着手中的丝帕,抿唇道:“我本来只以为你是怯懦而己,却没有想到你完全是块冰,是个木头” 众人抽气,跪在地上的子鹭也是惊愣的抬起首,微颤的伸手扯住胡昭仪的裙摆,不住的摇首示意她不要再说,但是胡昭仪却是依旧隐怒的道:“皇上对你如何,旁观之人都已深感心痛,而你,却只晓得将自己关在‘寒月宫’里整日不出,你明明知晓,皇上对你可谓是小心翼翼,更不敢越雷池半步,他这一年多来最大的心愿莫过于只是想看你一眼,而你,明知他的心愿,却狠心扼杀,在这个世上心狠手辣的女人我见得多,但却没见过你这样的” “大胆” 萧童听的忍无可忍,不禁冲上前,挡在清漪身前双眸含怒的望着胡昭仪那副气势凌人的神色,握紧了手中的丝帕,怒道:“胡昭仪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皇后娘娘不敬,难不成皇上在册封你为昭仪之时,没有教导你何为后宫长续么?” “后宫长续一般都由皇后教导,这后宫中以前没有皇后” 胡昭仪在萧童刚落之时,立刻反驳,而后冷笑着望着萧童面色泛白的模样,继续道:“木御女,你跟随皇后出生入死,的确是苦劳功劳兼备,但是皇上对皇后的情深,当年,你不是也看到真切么?曾经,我还以为你个知书达礼的女子,却没有想到今日你竟也助纣为虐” 助纣为虐? 众人再次抽气,不想胡昭仪竟以皇后拒而不见皇上之时牵扯得如此严重,但是,却又对如此形容深感赞同,因而,气氛在一次僵硬起来,众人只能怯怯的望着这气势相对的三人,不敢发出半点声响|“这不是皇后么?” 就在三人争执不下之时,‘长生殿’门口的太后、杜太妃与贤妃都闻声走来看,而后在瞥见清漪身形之时,杜太妃竟不禁有些诧异的叫出声,惹得众人又是一阵错愣,随即纷纷跪拜叩首于太后身前,呼道:“臣妾、贱妾、奴碑参见太后娘娘,愿祝太后千岁,太妃万福” 礼至,其他几名宫女与胡昭仪及萧童等人又上前向站在太后身侧的贤妃福了福身,轻声道:“见过贤妃娘娘” 清漪在众人行礼之时丝毫不动,她敛下长睫,像是不愿意看到太后等人一般,冷清的独自一人立在一旁,就连贤妃上前施礼都不应声太后伸手扶在韩公公的手臂,眸光在看到清漪的身影之时,原本暗淡的眸光竟显出许些生气,少许,她脚步极不灵便的走上前,望着清漪的侧容,声音因为激动而带着许些轻颤的唤了一声:“雪儿” ,而后不等清漪回答,便一把扭住了清漪的手清漪微怔,眸光转向太后覆在白己手上的苍老双手,原本坚定冰冷的心竟升起了几丝酸涩,少许,她微微抬首望着太后那含着慈爱与忧伤的眸光,心一抖,抿唇,低下首向太后一福身,声音极轻的道:“媳妇不孝” ,因为辜负了太后曾经的疼爱,如此伤害太后最疼爱的儿子太后的眸光在听到清漪的这句话时,沾染了几许湿意,她一把抓住清漪的手,声音颤抖的道:“哀家的好雪儿,哀家哀家还以为你当真要将哀家母子都抛之于脑后,致死郡不愿再相见呢” ,说着,不禁伸手捏着丝帕擦了擦眼角,转首望着周遭的人,道:“快,快去看皇上醒了没有,皇上盼了这么久,总算是盼到皇后前来了” 一句话,点醒了站在大殿内的众人,最先反应过来的子鹭眼眶微红,却破涕为笑的慌忙起身,点首道:“是是是,奴婢马上就去向皇上禀报” ,而后在清漪尚未来得及阻止之时,立刻拔腿跑向了寝殿的方向,如同发生了天大的喜事一般,毫不守礼的推门而进清漪的眸光微动,想说什么,却在看到太后欣慰的目光,与众人会心的笑颜之时,如哽在喉般的不能发出声音,少许,只见胡昭仪冷声一笑,颇为刻薄的道:“皇后娘娘根本就不想见皇上,若是只碍于太后的情面,臣妾怕皇上会病得更重” ,说罢,眸光犀利的瞥向清漪那双带着几分内疚的神色的眸子,粉唇一抿,神色傲然刚才的欣喜顿时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一般,使得众人的笑意皆敛,甚至就连太后的面色都带着几许苍白,但在此时,只见秦公公激动万分的抱着太子冲出了寝殿,在看到清漪依旧如昨的容颜之时,面色不知是笑还是哭一般的冲上前,扑通一声跪在清漪身前,红着眼眶道:“皇后娘娘,您总算来了,奴才和皇上都快盼了一辈子” ,说着,低首望着睁着水灵大眼的太子,不禁掉下了泪,轻声道:“皇后,您看,太子在看着您呢”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众人都将目光投在秦公公怀中明皇襁褓中那小小人儿身上,太后欣喜万分,忙上前伸手接过,苍老的面客满是慈爱,戴着碧玉翡翠指环的手轻轻的拍着,对着清漪道:“雪儿,你瞧,这孩子当真与你的容貌丝毫无差,难怪皇上一日见不到太子就难以安睡” 清漪的眸光微动,在看到太子那如玉雕一般的精致小脸时,心口一窒,她望着太后欣喜万分的神色,耳边顿时充斥着众人议论赞叹的话话,可是,在心底的最深处,她唯一能清晰听到的却是那句折磨了她一年,像是刺进她心头,穿进她的血液的那句低沉的沙哑:“告诉朕,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眸光一凛,像是从恍惚中回神,心口早巳平息的疼痛又开始隐隐约约,素手微握丝帕,整十人像是彻底清醒了一般,却又陷入了往日无法拔除的痛楚中,耳边回荡的话话与眼前浮现的绝情面孔,像一把锋利的刀刃一般划过她的五脏.鲜血淋淋|“小姐” 萧童感觉到清漪的不对劲,眸光担忧的望着她紧揪住胸口衣裳的手,张望左右,而后忙握住她的冰冷的素手,轻声微颤道:“小姐,太后她们都在” ,说着,眸中略带慌乱的扫了一眼周遭围绕着太子的众人,心像是被提到了嗓子眼上清漪微微愣神,在冰冷的手上多了一丝温暖之时,长睫微动,敛下睫望着萧童紧张的握着自己素手的纤细玉指,少许,眸光才渐渐清晰,她有些失神的听着弥漫耳边的笑语,转首望着所有都围着太子所说的夸赞之言,半晌,才微微松开自己的胸口上的衣裳,听着萧童像是落下大石般的松气的声音时,眸中升起了几丝雾气胡昭仪欢喜的接过太后手中的襁褓,面容的笑意娇美柔和,丝毫没有刚才的咄咄逼人之意.轻柔的道:“你们瞧.瞧这只握得紧紧的小手,当真是粉雪凝脂,也不知道以后长大,是如何俊美无暇的人儿” “就是,你们看太子的眉,好象皇上啊,呵呵” 站在一旁的侍女掩着唇,像是怕惊吓到小太子一般,轻笑着小声道,而后轻拍着一样激动的秦公公,又道:“奴婢记得秦公公第一次抱太子的时候,太子拧着一对小眉,狠狠的瞪着他,呵呵,看来太子不怎么喜欢公公” ,一句话,众人皆笑,就连秦公公也是半是生气半是隐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太子身上,而萧童则是紧紧握着清漪的手,唇边带着欣慰的笑意的望着众人对太子的喜爱与欢喜,而后缓缓的转首望着同样凝视着众人喜悦的清漪,柔和一笑,道:“小姐,太子都已经出生了,您的心里就算有千百般不愿原谅皇上,也应该看到太子份上释怀了” ,一年两地相望,彼此折磨,难道还不够么? 清漪的眸光微暗,像是陷入了某种无法解脱的悲伤中,却又像是再次将自己包裹进了那另人无法触及的结界里,看得萧童一阵心慌,她紧握清漪的手,还想说什么,却听‘长生殿’的门吱呀响起,随即只见一抹明黄身影冲了出来大殿内的人声顿时寂静下来,众人微怔的望向寝殿的大门前,却见帝王一身褶皱的龙袍,面带憔悴的站在大殿前,眸光略带慌乱与紧张的像是在寻找至宝一般的扫向众人,最终,在看到抱着太走的胡昭仪时,原本期盼的得如同哀求的一般的目光顿时失去了光泽,整个人像是瞬间变成木头了一般,呆呆的站着寝殿内,子鹭捧着备好的龙袍慌张的跑出来,在看到帝王呆呆的站在大殿外之时,气带喘吁的道:“皇上,您…你怎么就跑出来了?” ,刚才,她见帝王被殿外的吵杂声惊醒,忙告之皇后前来,要为他整理一下行装出去相见,但是等她从偏殿捧着龙袍走出之时,竟发现皇上却已经不见了周遭的气氛顿时变得格外诡异,太后望着帝王那失魂般的模样,拧着眉宇担心的走上前,刚想说什么,却见帝王竟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在众人微显慌乱之时,只听他低哑的道:“她没来…她早就已经不要我了” 说着,竟是冷笑起来,只是那笑凄楚的另人难以呼吸,少许,那沙哑的声音沉重的只剩下低喃:“清漪朕的清漪” 众人微怔,顿时有人明白,原来皇上是知晓皇后前来才如此迫不及待冲出寝殿,却误以为侍女说的是胡昭仪大殿内,站在帝王身前止步的太后,在看到帝王那满面憔悍的神色,心疼的红了眼眶,她转首望着站在石柱旁,像是想闪躲一般低首沉默的清漪,眼中不禁升起一丝交集,声音微颤的道:“雪儿,您看皇上都为你如此了,难道你就连一点夫妻恩情都不顾了么” 太后的声音带着斥责,更带着心疼,响彻在整个的殿内,敲击在清漪的心上,少许,只见清漪微微的抬起首,紧揪着手中的丝帕抬睫望向如同木偶一般,眼神涣散的缓援将眸光转向她的御昊轩,在看到他原本俊美傲气的俊容上满是沧桑与憔悴之时,呼吸微颤,但却是退缩的向后移了一步御昊轩在看到一身素洁长裙,身形渐渐隐于金龙浮雕石柱后的清漪之时,瞳孔一缩,像是眸光顿时有了焦距一般,眼中染上了痴迷与破碎的心伤,可是,他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害怕自己一动,眼前的人儿就会消失一般,但是,下一刻,他却笑了起来,而后抱着头大叫:“滚…都给朕滚,不要再来欺骗联,不要再装成她的样子,她不会来这里,她是个狼心枸肺的女人,她早就不要朕了” 愤怒的吼声震着所有的人的心魂,大殿外的人都被帝王突如其来的样子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太后心疼的望着帝王痛苦的神色,不禁伸手想安抚他,可是帝王却像是不能容忍任何人的触碰一般,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但是眸光却始终都没有离开清漪的身影,他眸光赤红,像是已经无法再忍受这样的思念之苦一般,拼命的咆哮:“滚,都给朕滚出去” “皇上” 子鹭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帝王,她抱着手中的龙袍,心惊胆战的望着帝王像是不想再受伤害,却又被深深的刺伤的神色,,心头难过万分,却又不知道,更不敢说什么,只能站在一旁,声带哭音的道:“皇上,您别选样,保重龙体啊” 从来都不曾见过帝如此的贤妃与杜太妃也愣了,她二人虽然知道帝王深爱皇后己经到了何种地步,但是却没有想到竟是已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这爱,像是要毁天灭地一般,可是明明魂牵梦萦的人就在眼前,帝王却像是不敢触碰一般的退缩了婴儿的哭声突然响起,让整个大殿更为混乱,胡昭仪愣怔的回神,而后低首望着怀中像是受了委屈一般哭闹起来的小人儿,心一急,轻柔的拍哄着,但是无论怎么哄,却都没有办法让这个脾气像他父母一样倔强的小东西停止那洪亮的哭声,太后心疼的望着白己左右的一大一小,眼泪终是掉下来,她扶着韩公公的手,握着拳头,着急的道:“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说着,痛心疾首的望着清漪,戴着金护甲的手颤抖的指向清漪,轻颤道:“雪儿,你你当真要如此绝情么?” 清漪的心被这一正婴儿啼哭拧碎了,可是她却像是藏躲进了自己的封闭世界的蜗牛一样,只是强人着哭泣的冲动,抬睁着含泪的眼望着胡昭仪怀中,那个将小手都伸出挥舞的小人儿,素手紧紧地抵在心口,却只能再次闭上双眸萧童望着清漪怯懦得似乎早就已径耗尽了勇气一般的模样,心都快出血了,她紧紧的扯着清漪的长袖,红着眼眶沙哑道:“小姐…奴婢求您,求您就原谅皇上吧,太子还那么小,你当真忍心么” ,说着,在眼泪掉落之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眸光转向那依旧哭闹不止的太子,心头痛楚难当清漪萧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的那一刻,心头痛楚得几乎麻木,她望着胡昭仪手中的台子,深吸了一口气,在眼泪就要掉落之时,突然抬步上前,在众人微怔之时,夺过了胡昭仪怀中的孩子,心疼的望着那个哭红了粉嫩小脸的婴儿,心头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一滴眼泪掉落在小人儿的脸上众人望着清漪紧紧的抱着孩子,笨拙的哄着,不禁都红着眼眶笑了,可是,就在此刻,却见帝王冰冷的声音道:“把孩子还给朕” 本书来自 562.第561章 第56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众人在听到这剧冰冷的怒吼声时,都无法回神的转首望向帝王,而后,竟在看到双目赤红,浑身泛着冰冷气息,直直凝视着清漪的帝王,少许,只见帝王一步一步的上前,像是不敢靠近清漪,却又怒气汹汹的走上前,伸出手,冰冷的声音带着微颤的道:“把孩子给朕” |子鹭与萧童心惊,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了,二人纷纷上前挡在帝王与清漪的中间,不住的唤道:“皇上,您怎么了,她是皇后啊,你朝思暮想的皇后啊” 帝王的身子僵了僵,像是有些清醒了,那双赤红的眸中的痴迷与思念迫切而又卑微,可是,下一刻他却僵硬的摇了摇首,压抑的产音带着沙哑的道:“不…她不是,” ,说着,帝王突然大声吼道:“她不是” ,说着,竟猛的向子鹭挥掌,蓦地迫近了清漪,双眸冷冷的望着清漪那双含泪,却清澈的眸光“皇上” 萧童被帝王的神色吓住了.她张开双手护在清漪与太子身前,一步一步的后退,还想说什么,却被帝王毫示留情的挥到一旁,而后,在众人的抽气中,只见帝王遇到清漪身前,却硬生的停住了脚步清漪抱着怀中渐渐停止哭泣,睁着一双无邪灵透的大眼凝视着他们二人的婴儿,抬首望着站在自己身前,周身布满冰冷与哀伤的御昊轩,长睫一颤,却是紧抿着粉唇,不发一语“你不是” 御昊轩赤红的眸光染上了一层悲戚,深深的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像是要克制着想疯狂拥清漪入怀的冲动一般,僵硬的缓缓伸出于,强硬的将清漪怀中的太子夺过,而后,定定的望着她,却是一步一步的远离清漪的怀中顿时空荡起来,冰冷的气息沾满了心头,她睁着轻扯的双眸,压拆着升起了雾气望着帝王那双破碎的眸光,心头揪痛的握起素手,却见他缓缓的将太子如同至宝一般的抱在怀中,闭上双眸,沙哑的道:“你不是她…她不会来的” 大殿内突然变得好冷,清漪的心也在帝王说出那句话时被冻结住了,她想说什么,却见帝王突然背过身子,像是不愿在看她一眼一般,低首痴痴的望着怀中停止哭泣的太予,低首亲了亲那小小的人儿,而后闭上双眸,僵硬的一步一步走进寝殿中空气中,清漪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被捏碎的声音,带着犀利的尖刺,扎进了她五脏六腑,每呼吸一声,都是无止境的痛“小姐” 萧童捂着被帝王挥痛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望着清漪那像是失砷与掏空的神情,想说什么,却见清漪突然闭上双眸,在泪水滑落脸颊的那一刻,突然转过身跑了出去“小姐” 萧童慌乱的望着清漪如风一般离去的身前忍着肩头上的疼痛也跟着跑了出去“皇上,你选样折腾的是你白己呀” 深幽的大殿内,太后心痛的声音响起,直冲着大殿内众人的心御昊轩的身子僵了僵,却是依旧痴痴的望着怀中小小的人儿,眸光破碎支离,少许,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眸,一滴泪滑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夕阳落山,划天赤红‘寒月宫’内,身着浅紫长裙的萧童呆呆的坐在大殿内,眸光失神的望着那扇已经数个时辰不曾开启的门,微红的眸光中带难过,却,依旧静静的等着或许,是所有人都料错了皇上对小姐付出的爱的程度,就连她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已经心伤到没有勇气再去接受小姐,宁愿带过身子不看小姐离开的身影,也再不敢去接纳,也许,就是目为明白了什么叫撕心裂肺,所以,才再也不敢去触碰那道深入骨髓的伤口“木小主,皇后娘娘那边还传膳么?” 大殿外,端着膳食的宫女小步走进,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在看到萧童那一脸伤神的神色,都小心翼翼起来,竟连说话都极小声萧童微微回神,在看到身前的膳食之时,伸手撑着额头,轻摇了摇首,轻道:“你们先下去吧” 几名宫人微微愣怔,随后乖巧的放下手中的盘子,轻福身,道:“奴婢告退” ,而后欠身一叩,相互对视了一下后,纷纷转身离开夜,无眠烛火未燃的寝室内,寂静冰冷,窗沿近着殿外呼啸而过的寒风,不住敲打着窗沿窗子前,清漪落寂的白色身影如幽莲一般的静立,纤细的素手轻扣住窗沿上的花雕,指腹摩挲,冷风串来,鬓角的长发轻拂忘记了多少个夜晚,她就如此站立在这扇窗前,静静等待那十人影的出现。 品书网 www.vodTw.com有缘的眸光在想到曾经之时,微微一动,而后抿着唇推开了那扇窗,顿时,寒风穿进了整个寝室,卷起了窗前的锣钞帐,如浪滚动长睫轻扇,眸光落向漆黑的夜幕中,灯火寂寥的‘吣心宫’,眸光哀戚的望着,少许,她唇抿苦涩,轻缓的闭上了双眸,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像是要将心头的所有苦涩全都压下去一般,而后,眸光请幽的望,一眼天堂中清凉的清漪,缓缓的抬起紧握着那枚凤的手,在闭眸的刹那间,转身走回了桌案前月光照进窗子,抛洒在冷清的地上,裙摆泛着素洁而决绝的冷光。 素手执笔,半点墨汁,娟秀凄楚的字迹一笔一笔落在雪白的宣纸上: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曦,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落笔,墨汁渐出,沾染白宣,漫漫晕昏开来,清漪望着桌案上的字迹,泪水在清冷的月光下肆意流淌,结束了她闭上双眸,紧握着手中的白玉,放在了那张宣纸上,无声的掉着眼泪,任心头的伤口撕扯突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透连的北风像张狂的呼啸在整个寝窒内,卷起了那张宣纸,飞向了黑暗的角落,玉佩滚落到地上上清漪微微睁开双眸,却是清冷的一笑,而后缓缓的转身走向床榻,轻坐下,素手抚着粉色绣着牡丹图腾的枕头,压抑下心头的波动,平稳声音,柔声道:“晚了,萧童该早休息” ,而后,紧握起拳头,再次闭上了双眸寝室内,了无人声,却听到了宣纸微抖的声响,少许,那脚步声沉重的走来,在照到些许月光之时,突然,撕的一声,那张宣纸竟被撕了个粉碎。 清漪一惊,蓦地睁开双眼,转首望向那黑暗的角落,却看到了一抹明黄站立在窗前,大手上紧握着那张被撕碎的宣纸,眸光带着伤痛与恨意的怒视而她,而后在她慌忙起身之时,猛的上前叩住她的肩头,痛苦的恕吼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 清漪惊愣,她睁大双眸望着这个自己刚才已经打算永远别离的男子,刚想说什么,却见御昊轩竟带着满腔的仇恨侵上前,伸手穿插进了她的长发,红着双眸望着她那另他朝思暮想的容颜,呼吸的沉重而又痛苦的沙哑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你竟还想走,你竟然还想离开” ,说着,像是再无法承受那么多绝望一般的掠夺了她的唇,大手像是发了疯一样撕扯下,她身上的长裙|“不” 清漪在感觉到身上凉意来袭时,猛然回神,但是白己的身子却被眼前这个疯狂到几乎失去了人性的男子猛地压在了床上,耳边充满了他的低沉呼吸与沙哑的低吼,清漪惊恐的挣扎着,想唤御昊轩一丝理智,但是帝王却像是一只饥谒的野兽一般,疯狂到了极点,大手不住的撕毁她身上的衣物,在那个令人室息的吻结束之时,双眸赤红的望着她雪白的肌肤,而后再不顾一切托起她的身子,粗鲁而疯狂的狠狠占有夜入三更,雾露浓,锣鼓声响漆黑的寝室内,独留几许清凉月光冰冷洒落地上,照耀着满地的破碎衣物,几丝寒风卷起,沙沙作响帐闱内,寒风轻吹拂起的缝隙间,弥漫着暧昧的乞息,龙涎香味与寒梅的冷香混杂交错,浮动缠绕着床榻上清晰沉迷的粗重喘息声,一夜痴缠五更天,天色灰蒙,‘吣心宫’中的御前侍女与秦公公却已经早早捧着备好的龙袍守在‘寒月宫’大殿内,而一夜未眠,担惊受怕的萧童则是望着那扇紧闭的寝室桃木花雕门,怔怔失神昨夜,她在太殿外等候,原本想找时间进去看小姐睡了没甫,却不想脚下还没有移动,肩头就被人点了穴,错愣之中,竟看到不知何时前来的帝王竟紧握着拳头,背影僵直的推门而走进,之后,她听到了小姐的惊呼声与那衣物的撕裂声,她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可是她却只能一直站在那里闭上眼睛听着那痴迷纠缠的声音,直到五更天闭上双眸,萧童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酸涩与心头的不安内疚渐渐诵起,而后像是再坐不住身一般的站起,但是她刚一起身,就见秦公公慌忙上前,按住她的肩头,小声道:“小主,皇上是过于思念皇后才会如此,您别担心了” ,说着,眸光也带着几许担忧的扫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寝室的门,却是低首不再言话昨日,帝王在皇后离开之后,竞是独白一人站在镜前许久,眸光冰冷却又不敢置信的望着镜中憔悴又凌乱的自己,而后,竟是如问彻底绝望一般的将镜子砸碎,不住的低喃道:“她看到了,她看到了朕速个样子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皇上抢夺回太子,是因为皇上以为只要孩子在他这里,就可以牵着皇后的心,他赶皇后走,是因为不想让白己心爱的女人看到他这样狼狈憔悴的样子,因为爱得太深,所以变得小心翼翼,因为害怕,害怕自己最狼狈糟糕的一面被皇后看到而遭嫌弃在他的记忆中,也从来都不曾见过皇上如此,自幼,皇上便是冷情自制,就算是对自己的生母华贵人也是如此,先帝曾言,此子非池中之物,却身种****,将来也是痴情种子。诚然,当时先帝之言,并未入中人之耳,毕竟皇上生性凉薄,情冷至极,甚至在十六岁大婚之时,依旧不好女色,但是,谁又想到时至今日,竟是如此光景思及过往,秦公公轻叹了一声,却依旧安慰萧童,道:“小主,皇后娘娘也非等闲之辈,皇上更是不会将娘娘如何,只是这一年,相思成疾,也许总之,小主且宽心吧”,说着,收回手,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低首沉默的子鹭,退到一旁继续守侯寝室内,依旧寂静无声,粉色绸缎的床榻上,困倦疲累的人儿,交缠而眠,寒风吹拂起罗纱帐,渐渐起亮的天色愈发朦肫御昊轩睁着深幽的双眸,修长的指腹轻抚着清漪似极一般,困倦入眠的娇容,划过她细致的眉眼,而后眸光渐痴的俯身轻触她已经被温得红肿的唇,如品美食一般的细细亲吻或许是感受到了御昊轩满是爱怜的摩挲,清漪的秀眉微动,像是想避开那温柔的触碰一般,但却依旧疲倦的无法醒来,在躲开那只爱抚的手后,再次跌入了睡梦中御昊轩的手僵在了半空,眸光中的痴恋与温柔在清漪秀眉徽拧后闪躲的那一刹那,划过一丝痛楚,但更多的却是愤怒,他望着清漪依目沉睡的娇姜面容,突然再次侵上前,修长的手叩住了她的娇弱的肩头,低首理进了她的脖颈,深吸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梅冷香,冰冷的薄唇贪恋的在她的白暂的肌肤上的划过,一路亲吻,直至细嫩的耳垂轻呢一声,清漪像是极为不安一般,朦肫中,伸出手抵住前来侵犯的男子,但是她的手刚从被褥中伸出,就被男子的大手擒住,重新被藏在了温暖的棉被里,但是那冰冷的唇却依旧带着轻柔的缠绵,一寸一寸,似惩罚一般的吻着她的肌肤“不要”低柔的呢喃从清漪的唇中溢出,她闭着双眸,却是拧着娥黛,纤细白皙的手臂极不安稳的抗拒着侵犯,在被褥滑下的胸口时,那原本白皙的肌肤竟满是青紫色的淤青,昭示着昨夜的疯狂与忍受冰冷的空气在肌肤上的肆虐,清漪的长睫不住的煽动着,在自己的整个身子再一次被一个精壮而温暖的胸膛拥抱时,微微的睁开了双眼御昊轩望着清漪那双朦胧而迟疑的眼神,搂着她的手更为用力的拥她入怀,像是害怕她在看到自己就会逃离一般,甚至闭上了双眼,将下颚抵在她的白皙光洁的额头上,不安的亲吻着她披散在粉色绸缎土的青丝,肌肤摩挲本书来自 563.第562章 第56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品书网 www.vodtW.com清漪眼中的朦胧在肌肤真是的触感中慢慢的变得清澈,而后在脑中浮现那无法承受的炽热缠绵时,整个人都请醒过来,忙伸手抵着他的胸膛,眸光中满是惊惧的想逃离这个另她觉得恐惧却又沉陷的男子,但是御昊轩更加用力的叩住她纤细的腰身,低沉的声音带着无法压抑的沙哑,温热的吹拂在她的耳边:“清漪你逃不掉的” 清漪的心一沉,不禁全身颤抖了一下,抵在帝王胸前的手不禁握成了拳头,她颤着长睫,眸光在瞥到帝王左胸膛上那道狰狞的刀疤时,停止了挣扎,鼻尖渐起酸涩,却是闭上双眸,轻颤的低声哀求:“放开我…不要” 昨夜的一幕幕清晰地浮观在眼前,她无法承受那样炽热的纠缠与疯狂,但是帝王却像是已经发疯了一般,孟浪的不愿停歇,像是要惩罚她一般,纠缠到天明,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无数心惊的痕迹,几近沉陷晕厥,跌入睡梦,可是现在,他竟又御昊轩的手在清漪扭动反抗时,已经开始情不自禁的游移,却又像是极为克制一般的紧搂着她的娇小纤弱的身子,闭上双眸,埋进了她的发丝,原本平静的呼吼渐渐沉重成浑浊的喘息,冰凉的唇再一次在她的肌肤上轻轻磨蹭,沙哑的声音带着吐着滚烫的气息,低沉道:“清漪…朕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想她,在每一个午夜梦回时,几乎在看到那张空荡的龙床发疯,千百次想闯进她的寝室狠狠爱她,可是,却在每一次看到那扇烛火摇曳时不定的窗子时,却又退缩了,因为他怕她更恨他清漪的身体在听到御昊轩这句话时又是一颤,而后不住的摇首,披散的青丝缠绕在帝王的手臂上,眸光带着隐隐的不安与慌乱,轻声道:“不要,求你,不要” ,可是,清漪的话还没说完,下鄂就被帝王的手托住,随即,那冰冷的薄唇覆上了她的柔软,吞噬般的缠绵“唔” 清漪的心猛地一抖,而后在帝王的手穿插进她的发丝,紧紧的托住她的后脑时,拼命的挣扎起来,但是下一刻,那强壮的身子却己覆上了自己的娇小“清漪,朕爱你…好爱你” 低沉的声音沙哑的冰冷的空气,在激情过后,御昊轩紧搂着清漪的身子,亲吻着她眼角的泪水,不住低喃着爱语怀月天朝轩帝十四年冬,太子百日第十日,帝临‘寒月宫’幸后,且在同日早朝处理政务,拟旨宣召天下,于三日后为后举行封后盛典,与后成婚,与此之时,接纳百宫进言,废黜找一胡氏妃位,打入冷宫|三日后,整个皇宫一片喜气,金碧辉煌的‘吣心宫’内,更是到处挂着系成了同心结的红布绸,整个宫殿一片如春将至的怏然,御前侍女身着的碧衣长裙在帝后大婚期间,更是按照祖制规矩换成了蔷薇红,个个如盛开的娇红花朵一般,在大殿内来来回回的忙碌,而秦公公更是穿着分外别扭的红绸长袍,手执拂尘不停的指挥张罗,人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华琼被废黜妃位后,便揭去了仪容的假面,归队于暗卫,却也有时隐身于御前侍女之中,与子鹭同住,为帝后的婚礼操劳打点,四处奔波,且与秦公公一同将帝后大喜的赏赐,按份分发给后宫中余留的数位嫔妃‘温泉别馆’内,烟雾袅袅,香气朦胧,萧童身着一身大红长袍,发梳望天髻,点饰蔷薇朱花,站在温泉池边,指甲涂抹了朱红的素手拈着罗盘中的鲜红刺梅,纷纷洒洒的抛在雾气滚滚腾升的池水内,面容带着浅笑的望着池中肤若凝脂,长发挽起的女子,柔声道:“小姐,都到了今日,您就别拖延了,免得皇上又如雷霆震怒般的冲进来” ,说到关键处,萧童故意掩唇禁声,但却忍不住的轻笑起来过几日,小姐视帝王如蛇蝎一般的闪躲,但是帝王却是不容许她有半分迟疑与逃避一般的如影随形,就连处理政务都拉着小姐一起,且放话道:“若是清漪不陪朕处理政务,那么便从明日开始不理朝政了” ,一句话,将所有的罪名全部加之于小姐身上,让小姐怒也不是,气也不是不过,如今‘吣心宫’的御前侍女可谓是轻松了许多,帝王的脾性不再古怪难猜,除却整日纠缠皇后之外,对其他的一切都置之不理,更是不讲究衣食,因而那些是女几乎是除了逗小太子之外,皆是悠闲池水中的清漪在听到萧童的话后,僵了傅身子,却是沉默不语,这几****都是如此沉默,鲜少说话,即便是面对帝王也是,但是就算她一直沉默,帝王却也像只要能看到她,抱着她就心满意足一般,不作任何强求雾气渐渐迷蒙了清漪的双眸,她轻颤着带着晶莹水珠的长睫,纤细白皙的手在水中浮动着飘荡的红色梅花,少许,微微闭上双眸,深吼了一口气,而后伸手扯下池边的一件薄纱,旋身飞起,将那件薄衫包裹在玲珑窈窕的身躯上时,点足落地,伸手拔下发髻上的白玉簪子,一头青丝蓦地垂落,挡住了那诱人的朦肫春光萧童见清漪出浴,忙将准备的红袍捧在手中小步走向温泉池的对面,但却在此时,只见子鹭身着蔷薇红袍有些焦急的小步走进,在看到萧童微微愣怔的神色之时,有些别扭的向她使眼色,在萧童尚末明了究竟何意之时,只见屏风之外,一抹明黄色英挺的身彭已经闯入萧童怔住,刚才逗清漪的那份笑意顿时敛去,她慌张的望了一眼站在温泉池对面,如仙子一般,隔看袅袅厌恶站立的窈窕女子,刚想说什么,却见帝王竟向他走来,眸光深沉的拿走她手中的红袍,不动声色的向清漪走去|“这” 萧童出声,想阻止帝王,要知道如此,小姐定然会生气,但是她的唇却在下一刻被子鹭捂住,只见子鹭食指点唇的嘘了一声,接着便将她拉出了馆内,小声在她耳边道:“皇上的相思病又犯了,奏章批了一般全都被推到了地上,硬是要见皇后娘娘,所以,我们还是先走吧” 清漪站在睡榻前,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渐近之时,面容有些疲倦的轻声道:“快些吧,我有些困了” ,而后,伸出了被泉水浸得白皙光柔的纤细素手,轻柔的褪下了身上的薄纱,玉指勾住披散身后的长发,让萧童为她更衣御昊轩站在清漪的身后,眸光在看到她白皙光洁的身体时,顿时变得深邃,烟雾朦胧中,瞳孔渐渐变成了墨蓝色,喉结滚动,呼吸急促清漪的头微转过,却是敛睫,轻动秀眉,刚想再说什么,御昊轩却像是更为迫不及待的抖开了身上的红锦长袍,将清漪那诱人得让他把持不住的身子挡住,眸光深幽的望着她轻柔的将玉臂穿进长袖中,纤细的玉指捏住锦袍,划住曲线浮动的胸前,缠绕着腰间的红丝带,等着萧童上前系好御昊轩的修长的大手竟不觉有些颤抖的环过了清漪的纤细的腰身,笨拙的系着那两根红丝带,但在还没有系好之时,便见清漪似惊恐般的突然回首,四目相对之时,清漪睁大双眸,惊呼了一声,便旋身挥袖,想推开帝王,但是帝王却更为猛的上前拥抱住的了清漪的身子,让她无法动弹,少许,带着粗急喘息的低沉道:“清漪,朕只是想见你” “可我不想见你” 每日都是如此,无论她哪里,帝王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出现在她的左右,搅乱她想平静的思绪,而后便是痴缠不休,就如同此刻“你” 清漪望着帝王渐渐深幽的瞳孔,毫不信任的挣扎后退,而后面色尴尬的指着屏风后,微喘道:“太祖定下的规矩,成婚之前,夫妻二人不得见面,你…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御昊轩的眸光暗了暗,似乎有些心伤,但却随即紧张地道:“清漪,朕想起来了,是皇儿他哭闹不止,因而…因而朕才来找你” ,可是话没说完,就连屏风后的子鹭匆匆跑进来,在看到帝后二人暧昧的拉扯之时,不禁面色一红,忙低首道:“皇上,皇后娘娘,秦总管来报,说太子刚睡醒,一直哭闹,好象是要见皇后娘娘” 子鹭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抬首,就听到扑通一声,她愕然抬首,却见帝王不知为何掉入了温泉之中,而一身红锦长袍的皇后,竟是赤着脚向她跑来,一头青丝披散,美得另人室息,少许,只闻整个温泉内响彻着审王的愤怒的低沉:“秦清漪,你竟敢又跑” ‘长生殿’内,一对龙凤花烛成对摆在金色的龙腾浮雕烛台上,御案上,明黄色的锦绸被换成了蔷薇红,金杯一对,已满上醇音的桂花酿,龙床上,大红锦绸系成同心结挂在罗纱帐前,金丝龙凤绣的被褥上洒满了红枣与粉色梅花,一炉檀香袅袅生烟大殿外,百丈红毯铺设直达‘吣心宫’大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侍女点亮数百金龙浮雕的烛台,使得黄昏之时的‘吣心宫’中如梦如幻,一片喜气‘寒月宫’中,萧童一身喜娘的大红长袍,站在镜前手执凤雕象牙梳子轻柔的为清漪梳妆,在将那柔顺的乌丝挽成发髻之时,偷瞥了一眼镜中敛着双睫,显得有心事的清漪,抿唇一笑,娴熟的将那缕发编制成了一朵海棠花,浅笑道:“今日是小姐与皇上的大喜之日,新娘子怎么苦着一张脸?” ,说着,取来子鹭刚呈递上的朱雀金饰与凤坠朱花,轻巧的插在清漪的发髻上清漪的长睫微动,微微抬起,望着镜中珠翠满饰,凤钗垂落云鬓的自己,不禁一阵失神,但下一刻却又别开双眸,神色不显半分喜色,却更为落寞萧童拈起朱花点缀在清漪的发髻上,在看到清漪的神色之时,先是一怔,而后似有所觉的停顿了一下,不禁有些担心的轻声道:“小姐,您怎么了?您该不会是…不想拜堂吧?” ,昨日,帝王也不知因为何故,硬是要在‘长生殿’前设下双喜烛台的神位,说要与小姐拜天地,诚然,自古帝王成婚,哪怕还是身为太子时,迎娶太子妃与之登位后的第一任皇后,都不曾有过这民间的风俗,天朝开国以来,怕是只有太祖皇帝曾为致爱的清漪贵妃如此违逆而行清漪的长睫一颤,像是被说中心事一般的微微低首,而手挣饰般的伸出纤细的素手执起桌案上的画笔,抬睫望着镜中,轻扫娥黛,而后凝视着自己的双眉,悠悠的道:“民间之所以要拜天地,是以夫妻百世不离齐,可是他是帝王” 自古薄情帝王家,倘若有朝一日,他厌倦了这张容颜,废弃了那百世不喜弃的誓言,她又该何去何从“帝王” 萧童轻声重复了一句,眸光一黯,自是明了清漪话中的意思,却是撇了撇唇,秀眉微拢的道:“小姐,皇上不会的,皇上对小姐您,可谓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了,您若是还不相信他,皇上知道了,必然又要伤心” ,这几日的痴缠,她能看到帝王眼中的那种痴情的眷恋,每一次小姐稍微离开片刻,帝王都会烦躁不安,甚至震怒,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纯粹的痴恋,她能感觉得出清漪的手微颤了一下,却是放下画笔,再次敛下睫,不再言话,御昊轩对她所做所为,她感受得真切,但是也许就是因为太过真切,太过依赖,才会愈发的退缩,她无法让自己相信,曾经那个心机叵测,深沉得如一潭冰冷的寒潭一般的男子,当真不抱任何目的的喜欢她一年前,她也曾想过要将心彻底的交付给这个男子,可是那夜的黑树林中,他却打砰了她对他所有的向往与依恋,那一年中的每一个日夜,她都承受着像是永远都无洁停止的折磨,想念,退缩,还有…丝丝的恨意萧童望着清漪似举棋不定的神色,心头不禁一阵一慌闷,她上前取来朱丹与唇脂,有些担恍的道:“小姐,您别多想,皇上是真心的,这个宫内的所有人都看得到皇上是真心的,所以您就别犹豫了” ,萧童拧起了秀眉,在望见清漪眼中的扰豫时,心头更乱了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萧童微怔的回首,却见一身大红长袍的子鹭鬼头鬼脑的跑进来,而后如同今晨在‘温泉别馆’一般的朝她眨着眼睛,接着,当真是同样场景重演一般的,只见她身后,身着大红喜袍的英挺男子踏进了寝室萧童的心头一阵哀怨,但却又踏实了不少,忙向帝王福了福身,而后望了一眼清漪在看到镜中出现的俊姜男子时,微微一怔的表情,浅笑的走向寝室门口,与子鹭相偕踏出门槛,为帝后关上门一踏出寝室,萧童不免有些责性的望着子鹭,轻声道:“按照规矩,成婚之前,帝后是不能相见的,我那么嘱咐你,你怎么还是让皇上跑到这里来?” ,说着,轻拂了拂身上的红绸长裙,轻步走到大殿中央|本书来自 564.第563章 第56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子鹭嘻嘻的笑着,如同讨好赔罪一般的抢先一步走到大殿中央,执起玉杯倒了一杯茶给萧童,浅笑道:“木御女言重了,这事可跟奴婢没有一点关系,是奴婢在为皇上更上喜袍的时候,皇上硬是要见皇后娘娘,奴婢在看到皇上那像是等不及的神色,所以就来了” ,说着,俏皮的凑进萧童的耳边,笑道:“其实,皇上是怕皇后后悔,所以才来的” 萧童微微一怔,似有些心虚的望着子鹭,却见子鹭伸手垂着肩头,分外疲累的道:“奴碑七岁就进宫了,做御前侍女也有六年多了,说实话,奴婢还是第一次看到皇上喜欢什么,皇上性情冷漠,即便是大婚后纳了众多嫔妃也依旧淡漠冷清,那时,欧阳皇后曾将宫中二品以上嫔妃编了牌子.隔三日,帝王须临幸编制上的嫔妃,但是皇上却只是前往小坐,那时,最得帝心的就是欧即充容,因为她很安静,每一次总是安静的等待皇上前来,安静的与皇上下棋” ,那样的安静,另人舒心,她曾以为最后,只有欧阳红玉能待在皇上的身边萧童听了子鹭的话后,口中的茶水几乎没喷出,她有些错愣的望着子鹭一脸陷入回忆中沉思的神色,有些结巴的道:“你说…皇上临幸嫔妃时,只是去小坐片刻,或者下棋?” 简直荒谬子鹭分外认真的点了点首,伸手撑着白己的脸,叹息了一声,却又笑道:“倘若如果奴婢没有记错的话,皇上只宠幸过三名妃子,且是迫不得已才如此的,一个便是皇后欧阳氏,一个是现在的辰德贵妃,还有一个便是淑妃” ,说到淑妃,子鹭不禁有些面红,她小声道:“奴婢记得,皇上宠幸淑妃的那晚,淑妃可谓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妖魅万分,不过,皇上三更离开之时,却是在大殿内清洗了半个时辰” ,那时的帝王,面色震怒,却又不言于表,像是要将什么东西擦拭干净一般的清洗着,也是自那之后,再没有宠幸过任何嫔妃也许,就因如此,当初的德妃萧童进宫,才会引得后宫掀起了那么大的风浪,她永远都记得,帝王在宠幸德妃后,宫中四散的那些另人耳红的传言,传闻中说,德妃身上满是淤青与齿痕,当时她全然不信,只因她服侍的那些受过恩宠的嫔妃,从未有过那些萧童紧握着茶碗,像是怔住了一般,张口还想问什么,却见子鹭疲乏的伏在桌案上,轻呢道:“好累啊…华琼今日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真是” “真是什么?” 突然,大殿门口一声清冷的女音响起,萧童与子鹭都微怔着,蓦地回首,却见一名身着黑色夜行服的女子踏步走进寝室内,那清冷傲然的眸光凝视着子鹭,又道:“先回‘吣心宫’,我有话跟你说” ,说着,竟是看也不看萧童一眼,就向殿外走去“呀,你等等” 子鹭像是立刻就有了精神一般,竟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然后不说二话的转首对萧童道:“木御女,奴婢又是先走了,皇上与皇后娘娘就拜托您了” ,说着,便追着那黑衣女子跑出大殿|萧童微微失神的望着大殿外,那一前一后的两抹反差极大的身影,眸光微动,不禁缓缓起身走到大殿前,轻呢道:“那人的眼神…好熟悉” ,说着,脑中竟闪过了前几日被废黜妃位的胡昭仪,那救傲然冷决的眸子” ‘寝室内’,两抹大红袍子在摇曳的烛火下栩栩生辉,帝王站在清漪的身后,眸光柔和的望着镜中的二人,而后似有些情不自禁的低首亲吻着清漪的发丝,修长的手指轻拢着她的面容,搂住她的身子,轻声道:“清漪,朕等这一天,等了四年零一十月又二十一天” ,但是等她出观,却等了整整三十年清漪的眸光微动,却是有些别扭的敛下睫,别过首,但是帝王却像是不容许她进避一般,突然半跪在地上,执起她的手十指相叩,抬首望着清漪有些闪烁慌乱的眸光时,紧握住与她交叉的手指,低沉道:“清漪,嫁给朕,待在朕身边,朕会对你好,爱你,宠你,怜你,懂你” 清漪心悸,眸光有微乱,但是下鄂却被御昊轩的手扣住,他目光深沉,但却藏不住期待与紧张,剑眉微拧的望着她清澈的眸光,在她开口之前又道:“告诉朕一个一辈子的答案,朕不要你暂时的答案” 您下载的文件由www.27txt.com(爱去小说网)免费提供! 更多好看小说哦! 心,在瞬间变得慌乱无措,清漪的手一抖,有些窘迫的想起身远离这个另她感到压迫的男子,但是御昊轩像是已轻看出她的动机一般,突然起身将她娇小的身子抱住,紧紧的叩在怀中,少许,只见他闭上双眸,低沉沙哑的在她耳边轻道:“朕知道了…朕…再不问了” ,说罢,竟是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像是极力想挣脱这种发自灵魂的依恋一般,蓦地地放开清漪,转身向寝室的大门走去清漪的身子突然置身于窗外透进了寒风中,她有些错愣的望着御昊轩站在门口,僵硬的背对她的身子,心,没来由的一病,上前两步,有些焦急的想说什么,可是在张口时,竟梗住了咽喉,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御昊轩背对着她,在伸手开门的那一刻,眼中的伤痛渐渐变成了绝望,他闭上眼,想掩去自己的无助,但是那道炽热的伤口如直直的蔓延进他的心头,在血液中肆虐。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握掌成拳,青筋幕出时,他像是发泄愤怒一般猛的打开门,而后狠狠的关上砰一声,清漪的心像是打进了地狱,她站在房间里愣愣的望着瞬间隔断帝王身影的桃木雕花门,微颤着握住手中的丝帕,闭上双眸,心口窒闷揪疼因为在意,所以怕失去,因为怕失去,所以怕在交付了真心之后承受背叛与离异,也许,她从来都不坚强,从来,都不敢从习惯的黑暗中走向阳光下“小姐” 帝王一离开.就见萧童略带慌张的推开门,在看到站直在寝室内完好的清漪之时,松了一口气,但是下一刻,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轻道:“小姐,皇上他…怎么了? ” ,为什么突然间如此震怒。 清漪微微抬首望着萧童慌张的眼,却只是敛睫,轻摇了摇首吉时将至,一顶明黄红绸轿辇匆匆停落在‘寒月宫’大殿前,少许,只见一身红绸金绣丹顶鹤袍子的秦公公,带领着八名御前侍女与一名共戴殊翠红花的喜婆面带笑客的碎步跑走宫殿中,而后,只见秦公公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尖声对着寝室大门,唱道:“新娘出阁” 寝室内,萧童望着坐在镜前面色失神的清漪,心蓦地一慌,而后赶忙将捧在手中绣着双凤图腾的红绸喜帕轻巧的盖在清漪的发髻上,整了整四角上垂落的珍珠垂坠,扶起清漪的身子,轻声道:“小姐,该出阁了,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清漪在眼中被一片红色蒙住之时,整个身子怔了怔,而后却是有些硬硬的起身,跟随随着萧童走出了寝室秦公公一见一身拖尾红锦喜袍,面遮喜帕的清漪,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而后忙示意喜婆上前搀扶,再次尖声唱道:“新娘子上轿” ,说着,在喜婆扶着清漪走出大殿之时,忙小步走到萧童身前,小声道:“木侍女不用陪同皇后前住了,今日太后在‘坤宁宫’摆了喜宴,请各宫余留的妃子小聚,你也一同去吧” ,而后在萧童微怔之时,不等回答,就碎步站随着喜婆的脚步走了出去萧童站在大殿内,望着秦公公匆匆离去的身影,心头突然一阵窒闷,在还没有决定还如何之时,却见‘坤宁官’的侍女已经赶到,在看到萧童之时,忙上前欠身道:“御小主,奴婢奉太后之命,请小主前往‘坤宁宫’一聚” 萧童秀眉微拧,却是推辞不得的点首,站随前往‘吣心宫’大殿前,在轿辇停落之时,鞭炮声响起,子鹭与另外数名侍女微笑着上前,而后只见喜婆掀开轿帘,乐呵呵的道:“皇后娘娘,老奴得罪了,请皇后娘娘踩过瓦片,跨过火盆,再由老奴背进大殿内话音刚落,子鹭示意另外两名侍女将一块瓦片房在清漪的脚前,轻声道:“请娘娘破瓦” ,而后只见清漪小步走到瓦片前,抬脚踩上,只闻喀嚓一声,瓦片破碎,接着,子鹭欢喜的笑道:“瓦破,万子千孙” 周围的众人一阵欢喜,而喜婆更是欣喜的扶着清漪跨过火盆,乐呵呵的道:“这个皇宫嫁进来的嫔妃都是老奴接进来的,不过,也只有以前的德妃娘娘暮氏与皇后娘娘您能破了这瓦” ,说着,更是欢喜的在殿门口背弃清漪,走进了大殿中当今皇上的二品以上嫔妃,下娉嫁娶的女子,都由喜婆接进后宫.而破瓦,在皇宫与民间的风俗中,称之为延绵子嗣,倘若踩瓦的嫔妃破了瓦,则表示能为帝王或者夫家延续香火,而破不了的,则表示不能,轩帝迎娶的五名嫔妃中,唯独德妃萧童与皇后秦氏可破瓦喜婆一踏进大殿,殿外的炮烛声便再次响起,而后只见子鹭小步走进,执着清漪踏步在红毯上,笑道:“吉时到,恭请皇上迎接皇后清漪的身子微怔,握着丝帕的手不禁紧了一下,但在尚未有心理准备之时,就见一双黑绸长靴出现在自己的眼下,接着,整个身子被男子宽厚的双臂横抱起,身子一僵,却听到了一声低沉的话语:“是朕”,接着,只闻泰公公唱道:“吉时到,请皇上,皇后娘娘拜堂”清漪不知道御昊轩抱着自己走了多远,但是在她的身子落地之时,已经听不见周遭有人声响动,似于整个大殿内只有他们二人一般,少许,她的手被一只修长温暖的手握住,御昊轩扶着她的身子,在她耳边轻声道:“拜了天地,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说着,大手环住清漪的腰身,与她同跪在地在跪在红地毯上的那一刻,清漪的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她敛着双眸望着自己身上的红绸长袍,素手一动,刚想说什么,却闻帝王低声道:“朕已经请母后为萧童安排亲事,以后,你就由朕来照顾”清漪这一次真的怔住,而后再不顿及什么礼仪,伸手掀开了红盖头,但是下一刻,她的肩头却被御昊轩抓住,眸光相对之时,只见发束金紧金玉冠,英俊冷淡的帝王深沉的望着她那双清澈的眼,仿佛在极力压抑着胸口的无法宣泄的怒火一般,凝视着她未施脂粉的娇美面容,哑声道:“朕想清楚了,无论你愿不愿意将一切交付给朕,朕都义无反顾…得不到你的心,但只要你陪着朕,朕就满足了”心悸,清漪的双眸睁大,刚想说什么,却见御昊轩伸手抵住了她的粉唇,眸中划过一丝伤痛的凝视着她的容颜,播了摇头,轻声道:“若是想说另朕伤心的话,今日就免了”,而后拉着她的手,十指相扣,转首望着那点燃着龙凤烛台的喜字牌位,不发一话的拉着她同拜,在三拜叩首礼毕之后,猛的将她的身子抱起,大步踏入了‘长生殿’中寝室内,烛火悠悠的摇曳,御案前,御昊轩执起金樽,递到清漪面前,薄唇抿着苦笑的道:“这是朕与清漪的第二次洞房,龙凤烛与交杯酒都全了,清漪是否也该成全朕一次?”,说着,伸手握住清漪的手,将酒杯塞进她手中,强硬的与她交杯饮酒一杯烈酒下腹,满口热辣,清漪放下金樽,望着一直痴痴看着她的御昊轩,眸光却又极不自然的闪躲,而后只见御昊轩笑得更为落没,竟是执起酒壶,连着饮下了七八杯清漪伸手去阻拦,但御昊轩却是无声的望着她,像是在等她一句话,可是在看到她沉默的神色时,却又苦笑着灌下了两杯,这才带着几分晃悠的起身,走到清漪的身后,取下她的发髻上的金簪玉坠及大红朱花,在她的长发披散下来之时,伸手取来锦盘中的剪刀,托起清漪的一缕长发剪下本书来自 565.第564章 第56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清漪微怔,有些不解的望着御昊轩又剪下了自己的一缕长发,带着几分醉意的将两缕发歪斜的缠绕编织在一起,最后竟变成了一片极为工整的同心结,又拿起一个粉红色,绣着牡丹图腾的荷包袋,小心翼翼的塞了进去清漪望着如此专注的御昊轩,在看到他将发丝塞进荷包后,又踩着晃悠脚步的走到床榻上,将荷包塞进枕下之时,突然想起了那日晨起时,在自己还是萧童之时,枕边放置的那枚粉色荷包,顿时间,萧童的话充斥进了脑海中:“在民间有一个风俗,就是新婚的第二日,妻子会将早已经做好的锦囊塞进象征百年好合的东西放在丈夫的枕边” ,但是,他是她的夫,却为她做这些“轩” 清漪终于开口,她微微的起身,望着御昊轩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心头是说不出的感动与酸涩,但是更为的却是内疚与难过,而后微颤的道:“轩,对不起” ,对不起,她忽略了太多他对她的好,总是紧系着那根死结,折磨着他,也折磨着自己御昊轩的背影突然僵硬起来,他猛的回首,望着清漪眸光中的内疚与自责,竟是冲到清漪身前,一把叩住她的肩头,声带慌张的道:“对不起?…为什么,你是不是你又想离开?朕不要你的对不起,朕说过,朕不勉强你爱朕,只要你在朕的身边就好,那样就好” 说着,御昊轩的话话已经渐渐开始语无伦次,但是他却紧紧的抓着清漪的肩头,像是害怕一松手,所有好不容易得到的安慰与一丝丝自欺欺人的幸福都会烟消云散清漪望着他的慌乱与深沉的爱恋,眼眶酸涩,少许,她闭上双眸,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气一般,突然伸手环抱住他精壮温暖的胸膛,踮起脚尖,让柔软的粉唇轻触在他冰冷的薄唇上|一瞬间,像是天地都安静了下来,御昊轩的身子僵直着望着自己怀中,那个紧拥着自己的娇小女子,望着她像是用尽了勇气而紧闭的双眸,在唇上的冰冷渐渐有了温度时,眸中的自制在激动中瓦解,他猛地接纳了那送来的温暖与甜美,狠狠的索取着自己日思夜想的温柔芬芳,而后在感觉到怀中的人回应时,再克制不住的抱着那柔软无骨的身子上了床榻窗外,一阵雪花纷乱飞舞,将天地渐渐染成了雪白,隆冬第一场大雪,恰如去年寒冬,沙沙的落个不停,掩盖的世界原本的朱红灰暗,而帝王的寝殿内,却一片春情,冷香弥漫怀月国天朝十四元宵等会,帝太宴群臣,且将皇后侍女萧童赐婚边关镇国将领韩仪,与之同日,为其兄,太医院御医韩予亲办婚嫁,虽新嫁娘身份不明,但却传闻美貌无双怀月国天朝食物年春,丞相欧阳氏结党谋反被抓,出出太妃与之花美人同谋,帝宣昭其死刑,于五日后菜市口斩首,且将杜太妃贬为庶民,流放帝都城外,花美人赐嫁边关将领,永世不得回朝怀月国天朝十五年夏,太后驾崩,举国行丧三载,入葬于东郊皇陵怀月国天朝十五年秋,淑妃自请下嫁,帝允准。 品书网 www.vOdtw.com|怀月国天朝十五年冬,后有孕,且于次年深秋生下二公主,帝大喜,亲登‘护国寺’为小公主祈福,减免一载赋税轩帝在位三十六年,连位后与后隐居,一生扫平边关部落小国无数,又将沙漠以外的边国纳入羽翼,扩张怀月国为三十九个诸侯国,减免赋税,恩泽百姓,在位后二十六年中,天下太平皇后秦氏清漪,贤良淑德,为帝生下一子三女,因身世坎坷遭遇,记入史册名曰:萧童,后世人赞其传奇,口传为‘丑妃’,名扬天下一生一世一双人‘御花园’内,寂寥的‘海棠林’中,一抹明黄身影英挺而立,风起,卷起无数粉色花瓣肆意飞舞,打落在明黄金丝九龙图腾的龙袍上,一片片孤零零的跌落在灰色的泥土上,沾染了尘埃,缓缓的滚落在树下,如生命凋零一般的死寂…海棠树林后,一名身着褐色丹顶鹤朝服的男子,手执白色拂尘匆匆跑来,在看到那抹映照在夕阳余辉中,显得有的刺眼的明皇龙袍时,低下首,望着垂在冷风中的黄色垂穗,低道:“皇上,御林军来报,暮将军三女已坐上八抬喜轿,正往皇宫赶来” ,说着,偷偷的瞥了一眼丝毫不动的明黄身影,又道:“皇上,侍女已将喜袍准备妥当,您看是否” 御昊轩的身子动了一下,但却是抬步上前,如同欣赏这种凋零的凄美一般,少许,他微微抬首,墨发上的紫金玉冠在夕阳中折射出了刺眼的光芒,垂落在鬓角上的明黄丝带随风抖动,剑眉微拧,薄唇微动,低沉的声音徐徐传来:“不必,派喜婆出去迎接…” 秦公公愣了一下,却又像是习以为常一般,低下首,弓着身子道:“奴才领命” ,说着,低首小步退出了‘海棠林’,在转身时,拧着眉宇望了一眼‘海棠林’中这纷乱飞舞的落红,若有所思的顿了一下,但却又随即转身离开…“萧童…” 御昊轩伸出手,看着风中的一片残缺的海棠花瓣落在自己的手中,深沉如谭的眸光划过了一丝冷凝,但却又随即消失,他握起拳头,将那枚花瓣抵在自己的左胸前,在触碰到那里带着丝丝钻心之痛的地方时,俊美的容颜染上了一种说不出的清冷与孤寂,少许,他转过身,夕杨斜照在他刀斧雕刻一般的刚毅侧容上,清冷的声音愈发低沉:“但愿你当真是联的解铃人” 皇宫前,一阵锣鼓宣天,‘玄武门’前的数千名御林军守卫,在大红锦绸轿跨过正大门之时.炮烛声响,乐器吹打,百丈红毯铺设,三月春,不知从何而来的细碎海棠花,顿时在整个皇宫中纷乱飞舞,如凋零的雪花一般,细细沙沙的飘落在红锦上后宫的嫔妃在听到这敲打的声音时,个个从宫殿中走出,却又不敢多上前几步,只能睁着一双期盼却又绝望的眸子望着不远处的四处系着大红锦绸的地方,眼中透着嫉妒与羡慕,但更多的却是绝望,一种空洞到无力的绝望这是帝王第六次下重聘,以八抬大轿迎娶帝妃,而前五次,则为皇后欧阳氏、贵妃木氏、淑妃暮氏、贤妃上官氏以及充容欧阳氏,皆为重臣之女,位居二品之上,而今日,迎娶的女子更是淑妃的亲妹妹,镇国将军暮铁云的三女儿,帝都传闻中的第一才女,但,这个才女却是个奇丑无比的女子|[新娘子下轿,喜婆笑脸盈盈的上前迎接,这一切,都入了每一个后宫嫔妃的眼中,在夕阳的余光内,化做了血色弥漫…‘吣心宫’中,御昊轩站在‘长生殿’内的窗沿前,眸光谭幽的望着无人的后花园中,薄唇带着几许冷意,把玩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在听到身后的殿门吱呀响起之时,深吸了一口气,负手道:“如何?” 秦公公小步上前,执着拂尘的手紧了紧,低声道:“奴才己经按照皇上的旨意宣了暮氏为一品德妃,赐住‘凝雪宫’…” ,说着,秦公公的眸光暗了一下,不禁又上前两步,小声道:“皇上,奴才听华琼来报,说是大贵妃娘娘在冷宫中感染了风寒,怕是拖不了多久了,皇上是否要去看看?” 御昊轩的眸光在听到‘贵妃’这两个字时,猛的沉了一下.但却依旧深沉的望着后花园中的冷清寂寥,少许,才懒散的开口,道:“随她去吧,联...自有主张….” 秦公公微怔,却是不敢再言的道了一声‘是’,而后转身走出了寝殿在殿门关闭的那一刻,御昊轩的眸光闪过一丝落没与孤寂.垂落鬓角的明黄丝带被冷风吹拂起来,显得他更为寂寥与俊美,但,那一刻,这样的俊美与冷沉,却被左胸口传了一阵刺痛遮掩,化成了剑眉间的隐忍与阴郁,他薄唇紧抿,却是闭上双眸,低声呢喃道:“你宄竟要折磨联到何时” ,说着,捂着胸的手蓦地握成了拳头,深沉的眸光中划过一死阴郁与狠绝|[如果,洞房那夜,他没有抱着嘲笑的心思去试探这个他用来解除心痛之疾的女子,或许,他这一生,都不会跌进这个无底的深渊,更不会让自己在绝望与等待中渐渐迷失了曾经的自己,将以前布置好擒拿她的一切,亲手揉碎初闻萧童这个名字,他没有太大的讶意,因为这个名字最多只会让他想起亡故在父皇手中的母妃,而今,事过境迁之后再提及这个名字,他唯一的感觉便是嘲笑,因为,他是一个不懂得如何去回忆的人,却偏偏为了父皇曾经的残忍毁去了一个女子一生的美貌与前程,而今,他竟再次为了自6己,比多年前更为残忍的扼杀这个女子的一生…将一生葬送在他手中的女人不止她一个,所以他从来都不曾为娶她而内疚,在这个皇宫内,每一个深居后宫的女人都拥有着涓涓年华,如花美貌,但是,她们只能如千古以来所有的后宫嫔妃一样,在这个红墙绿瓦中消耗青春,红颜未老,心却已空三更天,月上柳梢,清冷的照着皇宫中的一切,冰冷如常。 他站在宫殿前冰冷的望着四处系挂的大红锦绸,眸光悠远的望向后宫中的阑珊灯火,薄唇抿起了一丝冷笑,而后在秦安的楞怔中,步上轿辇,伸手撑着额头,带着几分懒散的道:“起驾‘凝雪宫’” 秦安怔了怔.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他.但却在下一刻马上回神,立刻吩咐一旁的侍卫.尖声道:“起驾‘凝雪宫’…” ,接着,双手拢着长袖,紧握着拂尘匆匆跟随在轿辇的一旁,低首碎步走着他看了一眼路径的‘御花园’.纷飞的海棠花溢满了整个后宫,如雪一般飘飘洒洒,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因而不由得微拧起了剑眉,而后却是如同欣赏一般的轻按着额头,冷冷的看着,因为这花无论飘落得如何美丽,终究是谢了‘凝雪宫’到,秦安带着几分不安的望着他,上前小声道:“皇上,今夜是否记册?” 他懒散的瞥了一眼秦安,他知道秦安在想什么,因为他从来都不曾在大婚的第一夜就宠幸嫔妃,更不曾如今日这般会在新婚之夜进入洞房中看望新娘。 唇抿冷笑,他不愿意多说,径自站起身,负手步下牛辇,站在空荡的‘凝雪宫’前,抬首扫了一眼周遭的风景,随即大步踏上石阶,走进大殿中。 大殿内极为冷清,驻守的两名侍女略带慌张的小声请安,而他却置之不理.在秦安匆匆的上前推开寝室门之时,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剑眉微动.想着该如何与她说第一句话,倘若那张符咒无用的话,他又该如何,毕竟,是他拆散了三弟与她的一段情缘脚步停滞之时,秦安提醒了一声,他蓦地回神,却是有些嘲笑自己的心,大步踏进大殿中,却看到了床塌前,落坐在中央的盖着绣着鸳鸯图腾红头盖,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子。 心情没有任何波动,她并不是他的第一个新娘,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所以,他带着几分懒散的接过了秦安递来的挑杆,一步一步的向她走去,在她身前停下脚步之时,挑开了她的红盖头在他的记忆中,她该是带着几分茫然却又忧伤的女子.满身才华却又深深自卑着自己的容颜,如今,她又是因三弟的抛弃而自杀未遂后嫁入宫中,所以,她的眼神要么是哀默心死,要么是带着恨意,但是,他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看到的,竟是一双清澈纯净,却又无形中透着冷清与聪慧的双眸四目相交的那一刻,或许是因为第一次把握错了一件事,所以在看到那双似乎可以轻易另人深陷的清澈眸光时,他怔了一下,反射性的以为这个女子不是萧童,但是在汪意到她脸上的那道蜿蜒扭曲的疤痕时,他不禁有些自我保护一般的锋芒必露,冷笑一声.道:“朕听闻暮将军三女奇丑无比,没想到只是多了一道疤而已” ,说着,将手中的挑杆扔到秦安手中,负身侧立,表现得十分不屑….他知道,倘若她真的不是萧童,必然不会认出他,因此他说出这句话来试探,然而,另他再一此失算的竟是,这个女子没有说半句话.只是在听到这样的讽刺之言后微微敛下了长睫.遮去了那双清澈纯净的眸光.依旧安静的坐着,那祥的安静,仿佛可以让她周围的空气都静止….|[她是他的解铃人那一刻,他左胸突然肆意的疼痛起来,像是被什么牵引了一般,令他不由得深吸了―口气,为了进一步的确定萧童真正的性格是否当真如此,他压抑住这突来的绞痛,突然一甩袖,转身低沉的道:“移驾‘昭云宫’确定她是否还是萧童的办法只有一个,那便是找淑妃确定本书来自 566.第565章 第56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车辇在鹅卵石小道上缓缓行使.明黄帐绸在颠簸中悠悠的晃着,轿内的人,伸手懒散的撑着额头,眸光冷凝的望着渐渐将近的‘昭云宫’,神色冷淡秦安拢着小步着着,在踏进‘昭云宫’大步的那一刻,他一甩拂尘,尖声唱道:“皇上驾到,淑妃娘娘接驾” 顿时间,‘昭云宫’骚动了起来,大殿内的灯火通明,数名身着蓝布衣裙的宫女纷纷提裙走出,在看到轿辇上大步走下来的冷俊男子之时,欣喜跪拜,叩首道:“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后,只见社湘儿搀扶着千矫百媚的淑妃款款而来,在见到身着明黄龙袍,负手立于大殿中央的帝王之时,面容娇笑,轻身一欠,娇柔道:“臣妄参见皇上” 御昊轩剑眉微动,却是视而不见般的大步走进了寝宫,在淑妃跟来之时,冷淡的坐在案前的凳子上,伸手执起茶碗,懒散的望着杯中的荷露茶,莫名的一阵不舒服,低沉道:“今日联又得了一个聪慧佳人,不知道淑妃可否能了解德妃的心性” 淑妃的美眸微怔,像是疑惑帝王为何如此一问,原本娇柔做作的神态不免有些僵硬,但却依旧轻巧嫣笑的上前,纤细的玉手紧捏着丝帕,轻柔道:“难得皇上有心,臣妾的这位妹妹,自幼无故毁容,因而心性孤僻那夜,淑妃将萧童自六岁毁容之后的事一一讲述给他听,但是话中不免含了几许贬低与嘲笑之意,淑妃擅长媚术,妖娆万分的依偎在他身边,不时的摆弄着腰身,言语挑逗,说了没多久,便伸手佯装娇弱的将半个身子都依靠在了他怀中,眉眼朦胧他薄唇冷笑,却不拒绝,径自端起茶碗饮了一口,却拧了拧剑眉.他不喜欢荷花的清香.因为那些无法磨灭的记忆总是会不经意间让他记起一些另他曾经无法忘怀与不快的事.于是他放下茶碗,在确定淑妃口中所谓的萧童与他的新娘不是同一人之后,便有些不耐烦的起身,却依旧柔和的对淑妃道:“朕今夜还有要事去请示大后,爱妃早些休息吧”淑妃听到他的话,满眸的不敢置信,忙娇柔万分的扯住帝王欲走的长袖,娇柔的低声道:“皇上,衣已三更,想来太后也已安睡,不如....不如今夜皇上就在臣妄这将就一晚....”心头没来由的涌上一阵作呕的感觉,他看都不看淑妃一般,便抽回了她纤细玉指紧揪的长袖,一甩袖道,却不应答她的话,太步跨出大殿,面色如常.但口气却分外生硬的道:“起驾‘坤宁官’…”淑妃站在寝宫门口,面色刷了一下苍白,他知道后宫中的嫔妃心中唯一的期盼的是什么,他也不想打碎她们唯一支撑着在这个水深火热的后宫中生存下去的理由,但是,他却不喜男女情事.甚至是厌恶,不是没有欲望,而是,总觉得应该入怀的人不对离开‘昭云宫’,他令秦安不得声张,且从后花园中的小路前往‘坤宁宫’中求见太后....驾临‘坤宁宫’之时,太后已然安寝,但是今夜之时,他却不得不请太后出马,萧童已是他的解铃之人,那么他就必须如太祖留下的手扎中所记载的那般,要让这个倔强的小女子爱上他才可以解除诅咒与他的心疾,而今日,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的为了试探而讽刺了她,所以,要她真正接受自己,必须要太后出马太后并非他的生母,却待他若亲子,在他的母妃华贵人死后,更是对他百般爱伶,对他的好,甚至远远超乎了对三弟的疼爱,所以.她是这个皇宫中,他唯一尊敬的人,也是唯一不愿设防的人见到太后时,太后只披了一件裘衣,一如这时光飞逝的几十年一般,只要他求见,无论多晚,都会带着慈和的笑意起身接见,与他灯下话长他走上前,还未请安,就见太后似不舍的扶着他的手臂,带着几分心疼的道:“夜已入三更.皇上正直新婚燕尔,怎么在洞房良辰之时,却跑来看望哀家了?”,说着,满眼笑意的道:“如何.德妃乃是京城第一才女.与这后宫嫔妃相比.是否更入圣心?”他浅笑,似乎,在这个虽已年过半百,但却依旧风姿卓越的母后面前,才能露出如此诚恳的笑意,但今日的笑,他却带着几分心不在焉,但却在太后尚未察觉出端倪之时,沉声道:“儿臣深夜拜访,是有事想请母后出手相助....”太后微怔,却是依旧柔和浅笑询问,于是他随意编造一个借口,且难得带着几分笑言的道:“儿臣糊涂,不甚出言恼了德妃,所以德妃今夜不让联踏入洞房,儿臣无奈,只能前来请母后相助了….”.说完.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竟会说出这般戏言.…太后的惊讶,竟有些不可思意的望着他,而他却只是别首回以一笑,萧童是他的解铃人,若是与她做名义夫妻是他不可能得到她的心,所以,他懂得如何拿捏女人的心,只要得到她的心,才可解他心疾,而他身为帝王,若是在讽刺她之后再与她洞房,就显得矫情虚假了.但是此事若经过太后之手推波肋谰,那么一切,将会变成另外一个局势….而萧童,敢算当真是聪慧无双,也未必能察觉他布下的这个局,他喜欢玩这场亡羊补牢的游戏,更是喜欢或许是有些喜欢跟那个拥有那双清澈双眸的女子追逐一场,所谓****的游戏.那夜,他站在‘长生殿’内悠然的望着窗外的黑漆.任由清冷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品书网 www.vodtw.com今夜,似乎过于漫长,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精神怏怏,心头,更是从不曾有过的空旷….第二日五更,秦安带着两名侍女前来伺候更衣,但在看到竟穿着寝袍站在窗前的帝王时.不免多了几分诧异,但却不动声色的上前为他宽衣更上龙袍,随即如同往日一般临朝朝堂之上,百官叩首,丞相欧阳迟踩步走到中央,老谋深算的面容上带着几分献媚的笑意,这是他常有的表情,自幼,他已经看得生厌,不过,或许是一样另人厌恶的东西放在你身边久了,便不会觉得有多少反感的情绪,甚至这样的情绪已经变成了一种嗜好,他不得不承认,登位这么多年来,他是越来越喜欢看着这只老狐狸在他所布置的陷阱里,苟且残活的喘息,就连每一次挣扎与呼救,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是,今日在面对欧阳迟时,他不知为何莫名的激发不起往日的斗法的乐趣,而是冷漠与懒散的看着他长篇大论的谈论边关无名小国暴动的奏本,而后谦逊的提及让他自己的儿子前去镇压之事。欧阳迟最大的缺点便是三句话不到便点到主题,让别人不用思考便能知晓他心中所想,这也是他最讨厌他的地方,倘若他能再聪明,再精明谋略甚至阴狠一点,他或许会觉得这场游戏会更有意思一些,比如说...像她昨夜冷落的新娘那样,全身都迷蒙着神秘与安静....就那么一瞬间,他脑中浮现出了那双清澈纯净的双眸,坐在龙椅上的他,莫名的一阵失神.而后竟在欧阳迟的喋喋不休尚未停歇之时.剑眉紧拧.突然打断道:“边关之事就让韩仪代劳,蛮胰之邦又何须劳驾联的二品将军亲自出马....”,说着,便是再坐不住的起身,道:“若无他事,便散了吧....”秦安再一次怔住了,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刚上朝便要退朝,以往,他不留这些官员半个时辰是绝不会罢休,因为,他喜欢掌控一切,包括他的领土,他从来不给自己留下任何具有戚胁的人或事,更是不会给自己留下逃避的后路,但是这一次,他心不在焉,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母后在今日晨省之时将事情办得如何他从来都不曾有过这祥急切的心情,但是在回宫的路上.他说服自己.这是因为他已忍受这噬心之痛太久.他一步一步的完成了自己布置的解救计划,花了数年的时间,如今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彻底摆脱,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心急..想到这里,他的心平静了很多,更是坦然的命令秦安将车辇驾往‘坤宁宫’,如果他的时辰掐算的准的话,那么此刻前往,应当正好赶上萧童晨省果然,在牛辇尚未到达之时,他便隔着明黄纱帐看到了那抹自己一眼就认出了孤傲身影,薄唇莫名的就抿起了一抹冷笑,因为他当真是迫切的想知道,拥有那双清透出尘眸光的女子,是否具有能耐让他不会觉得无趣,因为,这个后宫的所有女人都只有一个目的,她们的目的太明显.甚至不懂如何掩藏,让他不禁觉得无趣,甚至是厌恶车辇停落,秦安尖声高唱,而他,则是带着几分懒散,悠然的步下车辇,站立在大殿前,等待她会有的惊慌反应,然而,她给他的,却是回首时,瞳孔中猛然冷凝的瞬间,以及瞬间又恢复平静.与一声柔和悦耳的请安:“臣妾参见皇上…”她的表情变地太快,几乎让他抓不住,所以,那一刻,他的眼中泄露了一丝疑惑。他看着她站立在自己面前,阳光照在她一身淡雅的月牙长衫与清澈透彻的双眸上,让她看起来竟像一只狡猾的白狐,带着几分戏谴与傲然的望着他,简单别致的发鬓上,只插着一枚白玉簪,珍珠琉璃坠在风中轻巧的在白皙的颈边的晃动.清丽出尘….但是,她不美,更何况一个被新婚夫君遗弃的女子就算再聪慧,又怎能掩去那样的难堪与尴尬?想道这里,他心头对她的感觉淡了几分,且抿唇冷清道:“爱妃今日道是很准时”他以为,她听到这样一句敏感得可以刺痛她内心的话可以将她的伪装打回原形,但是.却没有想到她竟只是微怔.而后却是眸中带笑,轻柔的声音依旧柔和:“皇上过奖了,臣妾也只是尽守本分,免得落人话柄....一句话,让他的心口震了一下,更让站在大殿外的众人的都惊骇住,众人的惊骇让他知道自己己经在她身边逗留得太久,也说了过多的话,所以,那一刻,他漠然的踏进了大殿,不再理会她,想再让她尴尬一次,但是她却另他有些失笑的跟了进来。不可否认,这的确是摆脱尴尬的好时机,这个女人,的确是有那么点与众不同,但关键是他对她有了几分兴趣....晨省之时,他旁观静坐,淡漠的望着她向太后与嫔妃敬茶,而后在闻到自己熟悉的‘金羹莲子汤’的味道时,心头更是觉得这个女子有意思,因为知道太后这种喜好的人,除了近侍之外,怕是有他与三弟了.而她,又是用什么方式得知了这个秘密?伸手,把玩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不禁撑着额头带着几许笑意的望着她与聪慧的欧阳红玉等人周旋,突然就觉得,以后的日子不会再那么无聊了.毕竟,要这样一个淡然如水,却又如迷样的女子爱上自己.心甘情愿的解除他的心疾.似乎.是种不会太无聊的挑战….不多时,戏已落幕,他有些意由未尽,但是在察觉到太后看了他一眼,而后便留下了她与自己共进午膳的那一刻,他知道下面的戏该是他来主导全局了,薄唇冷凝,心头竟莫名的升起一丝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期待,他看中的猎物,一只有意思的雪狐….饭局上,母后与她很快便找到了话题,因为母后很早就听闻过萧童的芳名,更是曾对她的才情大加赞赏,只是当初他的计划还成熟.….二人的谈话中,她再次出呼了他意料,面对初次见面的太后,这个小女子竟是应对自如,不仅谦逊有礼,且善于撇开话题,这让他觉得更有趣了,因而,他便坐在一旁悠然的用着膳食,一边听着她们二人之间的话语,直到,母后说出了那句他等待已久的话:“萧童要是哀家的好媳妇,如此谦虚又礼,皇上,昨日的风波哀家就不说了,但是今日,皇上也该平息一下后宫的风波了吧?”那一刻,他的手停滞了一下,心头莫名的起了一丝荡漾,而后抬起首望向她,他想看她脸上的表情,想从她眼中抓住蛛丝马迹来剥去这个女子狐狸的伪装,但是这一眼,他看到的竟是一闪而逝的迟疑与闪躲…心头,蓦地跳了一下,他在明白她意思的瞬间,随即别开视线,大手蓦地握成拳头,眸中竟无法自制的划过一丝愤然与尴尬,虽然,那只是一瞬间,但是,他却当真因为这个女子的淡漠与无形的拒绝恼怒了。但是,她却佯装不知的将太后可以凑合他们二人的话打断.几次寻找借口,甚至将他搬出来说话,太后心如此事越是拖延越是危险,为了肋他,无奈之下竟是偏心的将他们二人的手拉到一起交握,而后更是有意的撤退左右,只留他们二人相处…本书来自 567.第566章 第56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捉一个女子的手,他甚至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但是心头却是震了一下,仿佛有一种东西在不经意间悄然无声的掉落在他的心底的柔软处,他望向她.在看到她脸上闪过丝丝红晕之时,心头一动,但下一刻,她却是用力的想抽回去他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竟是反射性的紧握住,那么一瞬间,她纤细白皙的柔软让他觉得内心蠢蠢欲动,那样的蠢动不参合感情,但是却带着强烈掠夺的欲望,他望着她,在她慌乱的眸中凝望着自己渐渐被欲望熏染成深蓝色的瞳孔,清冷的笑道:“爱妃,太后的话你可听清了…不可否认.眼前这个女子是特别的,而且很特别,在这个皇宫里.甚至整个天下间,能激起他想掠夺的欲望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是老谋深算的欧阳迟与绝顶聪明却又身藏不露的冷孤云,但是,眼前这个女子的每一个表情都让他有种着迷的想掠夺,甚至.想欺负…她的神色慌乱,气息在他说话之时已经变得混乱,他在等待她的反映,甚至想看她惊慌失措,慌乱而逃的样子,但是,却没有想到她竟在他欣赏她娇容的瞬间,已压抑了混乱的气息.平稳的道:“臣妾甚是感激太后抬爱,但夫妻伦常也需两相情愿,臣妾才敢妄想皇上….”两相情愿...有趣的借口,他眸光带着几分冷意的望着她,再次冷道:“朕既然娶了爱妃,自然是心甘情愿,莫非爱妃不情愿?”,他知道,她的确是不情愿的,因为她的每一个表情和眼神都如此诉说着,甚至,被他紧握的手,也是如此告诉他,她不愿意被他触碰…..想到这里,心里再次无法克制的涌上了―阵愤然,他看到她的眸光沉了下去,短短的时间就将一切的情绪全部收敛,只剩下一副冷静的外表,随即,他听到她轻柔而带着几分娇弱的声音:“臣妾洞房花烛夜之时,自是心甘情愿,奈何皇上却辜负了臣妾...”,说着,竟是猛的抽回了手,起身,小步后退.面容上带着几分戒备的望着他.…手中空凉,一抹清淡的冷香在她起身的那一刻,清幽的弥谩在空气中,围绕在他的周围,让他的心猛的一怔,这味道…她怎么会?心口一窒,他心头的激荡瞬间消失,不禁眯起双眼望着满桌的佳肴,为什么她身上会才清漪贵妃所喜欢的冷香?巧合么?想到这里,他不禁伸手把玩着手上的白玉扳指,薄唇上透着一抹冷意,原来,这场游戏比他想象的更有意思,这样的发现让他更是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接近她,于是,他故意扭曲她话中的意思,带着几分笑意道:“原来爱妃是在怪朕昨夜的冷落….”,说着,不给她任何反驳的余地,对着守在殿门外的秦安道:“秦公公.吩咐下去.今晚朕在‘凝雪殿’歇下了…”她的神情顿时怔住了,清澈的双眸带着几分淡淡的不敢置信,他带着几分玩味的欣赏着她找不道言辞推脱的面容,与那双轻颤着长睫的眸子,突然间.竟是有些期待她今夜的侍寝第一次,他觉得,或许,她依靠在自己的怀中,感觉不会太坏…夜,凉如水,他坐在‘长生殿’内批阅着奏章,不知为何.今夜的奏本似乎特别难批阅,一个多时辰竟只看了三本,而且都是芝麻大的小事…秦安站在一旁,望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磨墨的手不禁停了下来,少许,秦安小声提醒道:“皇上.今夜德妃娘娘侍寝室之事.是否有所改变?”他微怔,手中的狼豪在奏本上落下了一个黑色的墨球,滑稽可笑的沾染了明黄色的宣纸,让秦安吓得几乎没掌自己的嘴,但是,他却突然心情大好的将笔放下了玉架上,起身,负手道:“不必,即刻起程‘凝雪宫’…秦安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而后有些不知所措的应了以声,便匆匆的走了出去备轿辇…在踏进‘凝雪宫’的那一刻,他曾想过这个狡猾却又有趣的女子会以何种方式等待自己的临幸,他虽然已经大婚多年.但是却从来都不曾注意过任何女人,但是在这一路上,他第一次想了很多,他想道了皇后哀怨的眼神与企求他留宿的眸光,想到了淑妃妖媚得另人作呕的做作,也想道了欧阳红玉安静而羞涩,但却无愿无悔的模样,但是,却怎么都无法与那样一个女子联合起来,莫名的,他有些期待看到她今夜的样子,他想知道,她是否在他的怀中也是那般的傲然与狡猾…秦安推来寝室的门,低首恭请他进去,带着几分今个一整日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心情,他踏进寝宫,但是第一眼,却只看到了她的娇小的背影…她站在烛台前.像是呆呆的望着那两盏红烛,整个身影映照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那么不真实,另他的心底突然波澜顿起,但他却平静冷清的道:“爱妃在做什么?”她像是有些愣怔的回首,却又在一瞬间,朦胧而清澈的眸中露出了笑意,而后只见她小步走到桌台前,执起了一只金尊.递到他面前,巧然焉笑,声音柔淡如水,道:“皇上欠臣妾一个洞房花烛夜,而臣妾只想皇上能与臣妾喝一杯交杯酒…”,而后,竟是有礼的欠身一福,执起了另一杯酒…看到她轻柔巧笑的模样,他第一反应便是这酒中有毒.否则她又为何能如此对他笑得纯真无暇?倘若当真是毒酒…那么.他们之间.怕只剩下遗憾了吧.他浅笑.眸光深幽的凝视着她毫无破绽的纯透双眼.伸手与她的玉交缠,却在酒水入口前轻嗅了一下,但.出乎他意料的竟是,这酒虽是皇宫中最劲的‘一杯醉’,但是却无毒.心头刚才的认知被推翻之后,对她的所为只剩下了迷惑,但在饮下酒之后,看到她露出薄沙外嫣红的肤色之时,他却知晓了她的用意.原来她竟是想将自己灌醉…有趣的女人,原来那华丽的外表下,也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但是却偏偏要用另类的方式去遮掩,他望着手中的金杯,轻笑出声:“这不仅是联第一次喝交杯酒.而且还是最有趣的一次…”的确.他从来都不曾饮下过合情酒,即便是在迎娶太子妃之时,因而,这一杯烈性极强的酒滚入喉中之时,竟让他恍然间有种冲动,这种另他感到生疏而却又带着几分认真的冲动.让他不禁放下金杯,有些急切的拥她入怀,走向了床塌…他将她散发着丝丝冷香的娇小身子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双手撑在她左右侧,俯首凝视着她那双闪烁着畏惧与紧张的眸子,但是偏偏就算如此,她依旧装作丝毫无所谓的神色,也许,她自己不知道,她这样的神色,竟让此刻的她看起来楚楚可怜….他的心口一窒.有种说不出的东西在心头萦绕.不禁埋向她白皙的颈边,低沉轻道:“爱妃今日很美…”,美得让他的心失了平衡,而后,再也把持不住的猛的扯下了她面容上的薄纱,吻住她的粉唇…这是他第一次吻一个女人,但是却无师自通的另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意,她的唇很甜美,带着梅花的清香,温暖了他冰冷的唇,也扯痛了他的心,他孟浪的吻着她,以掩盖左胸膛那撕扯的疼痛,每一次更为深入她的领地,酒发觉自己愈发的沉迷,可是他却也清晰的知道,要她爱上他.似乎会很难,因为,他胸口的痛代表着她的排斥...那一夜,他初识云雨癫狂,竟无法克制的要了她整夜.红烛燃尽时.他看到了她眼角滑落的泪痕,‘疼惜’这个两个字眼,就那样横冲直撞的剌进了他的心头,让他不禁温柔的吻着她,却又克制不住的再一次侵占她的芬芳…五更天,天色灰蒙,窗外依旧北风呼啸,枯枝折断的声音伴随着黄叶落没,沙沙作响…四更天时已在寝室门外守候的秦安在听到室内微微的响动之时,赶忙推门而进,为他更衣。品书网 www.voDtw.com这是他第一次在五更天时才起身,平日里,就算是临幸其他嫔妃.他或识在三更就回‘吣心宫’,或就是在四更天便起….秦安为他更衣之时,眼中不时的朝幔帐低垂的床榻上睇去,眉宇拧紧着,他知道秦安在好奇什么,毕竟,床榻上的那个女子让他第一次误了起身的时辰,更让他.沉迷了一夜!临朝之前,他望着被窗外冷风吹得微微拂的幔帐,莫名的,有种留恋的感觉,于是,他踏步上前,掀起幔帐,望着床塌上睁着双眸,却是呆呆望着帐顶,显得有十分疲倦的女子,不禁蹲下身子,望着她无力的纯透,轻唤了一声:“萧童…”她微微回神,却是轻颤着长睫,平稳住某种压抑,柔声道:“皇上…”这一声皇上,让他的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有些不知道其中滋味,让他不禁有些气恼,但是气恼什么.他自己却说不清楚.总之.觉得这两字似乎太过于生疏,生疏得像是她故意要将昨夜的一切都抹灭一般。强忍着心头升起了无名怒火,他伸手轻抚着她白暂的肌肤,缠绕起一缕散落在大红鸳鸯枕上的青丝,有些不自然的冷声一笑,望着她清澈的双眸,心头顿时有种想与她坦诚的冲动,于是,便试探性的问道:“告诉联,你究竟是何人..”,倘若,她愿意告诉他的话,那么他…会好好待她…但是,她却是微怔的望着他,眼中闪过的迟疑尽收他的眼底,让他顿时间不禁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那是什么眼神.明明清澈迷人.却满是防备与迟疑,硬生生的将他刚才的柔情化做了左胸膛撕扯的疼痛与心底渐起的酸涩…“皇上…”轻颤的声音微微的响起,让他从刚才的愤慨中回神,却察觉自己的手竟掐在她的脖颈上,而那只冰冷的大手上,还覆着她颤抖却白皙纤细的小手。一怔,眸光凝视她的容颜,却见她眼中满是慌乱与惊恐…双眸微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当真掐住了她的咽喉,心底蓦地一慌,转而捉住了她纤细的小手,想解释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缓缓的柔捏着她的手,在听到秦安的催促声时.拧着剑眉.微松开,转身离去..那一次,他踏出寝宫之时,仿若逃跑一般,不知为什么,面对她.突然心头就有了一种难安的骚动,那感觉,像是不舍,却又像是不安,可是,为何会如此,他却不得而知…那日早朝后,他竟是徘徊在‘长生殿’中怏怏无神,只能望着窗外,‘御花园’纷乱飞舞进后花园的凌乱梅花,落寂出神…黄昏时.秦安匆匆进殿,在看到坐在御案前低首批阅奏章的帝王时,握紧了手中的拂尘,小步走进殿中,而后靠进帝王的耳侧,小声道:“皇上,华琼传来密信,道是充容娘娘在皇后的唆使下去了‘凝雪宫’剑眉一动,他蓦地抬首,吓得秦公公慌忙后退了一步.笔尖沾染的墨汁哒的一声落在了灰色裘皮地毯上,他啪的一声将笔放在玉架上.站起身,负手走窗前,眸光冷清的望着窗外吹进来凌乱飞舞梅花残辨.握拳道:“她可有为难德妃...”秦安愣了一下,像是极不敢相信他会说出如此的话来一般,而他.也是在话音刚落之时,才察觉自己竟袒护起了萧童,他从来都不过问后宫之事,即便他们争破了头,他都只是一笑置之,他讨厌去计较那些女人玩的把戏,但是这一次,他竟莫名的生起了护短的心“皇上,华琼说,德妃娘娘聪慧冷静,竟让充容因措手不及而退回了‘重阳宫’”,说着,他偷偷抬首睇恃帝王的神情.想找到帝王震怒的原由。聪慧冷静听到住两个字眼的时候,他的心头有些安定,但是却拧着眉宇,冷道:“起驾‘凝雪宫’”车辇很快赶到了‘凝雪宫’大殿前,秦安刚要传驾,但却被他阻止,他望了一眼寂静的大殿,心头有些不踏实的走进,却没有见到半个人影,而后在推开寝宫门之时,却见到了那个半躺在床榻上,悠然看书的素洁身影轻步踏进寝室.看着她那专注却又皱着秀眉的神色,他拧起剑眉,想走进看她在看什么书,却不想刚走一步,就见她猛的坐起身,面色带着惊讶与震惊的翻着手中的书册到那书册封面上的字迹‘圣祖家训’,眸光一暗,他大步走向前,抽走了她手中的书册,在她震惊的撞进他的胸膛时,冷清的望着手中的书册,道:“爱妃好兴致”,而后随意翻了两页,在一张留下她手指折痕的地方停顿了一下,眸光扫过‘清漪贵妃’这四十字时,立刻合上书本,扔到一旁,拉着她冰凉的手,坐在了她的身侧,低沉道:“可有悟出什么?”她很显然被自己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平日里镇静的眸光带着几许凌乱的望着他,略带紧张的道:“皇上怎么来了?”面对她的不答反问,他不禁浅笑,随口说道:“如何?联想来看看自己的妻子,还需要看日子么?”,可是,这句话一说完,他的心头竟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原本以为她必然会不知道如何回应,却不想竟听到她轻柔的声音:“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自然高兴皇上前来”心一动,有种激荡的感觉从心头蔓延开来,让他一时间竟有些闪躲,于是,他清冷的说了一句:“是么”.接着酒重新拿起那本‘圣祖家训’胡乱的翻了两页,目光毫不斜视的望着书册上的字迹,随意了找了话题,道:“爱妃很好奇这段故事么?”本书来自 568.第567章 第56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她微微楞怔,但却随即轻笑,声似飘渺的道:“臣妾只是有些羡慕” “羡慕?” 他心头一动,拧眉疑惑的道:“爱妃羡慕什么?” ,整个怀月国的人,即便是十六国的百姓都知晓清漪贵妃于太祖当年的那段孽缘,想来,这天下间的女子,都梦寐以求的想得到那般的宠爱,但却又不想得到那样悲惨的结局,可是,她为何却说‘羡慕’? 她秀眉轻拧.竟是认真答道:“清漪贵妃懿死,太祖大病.如此就算是这位贵妃当真死得极惨,但却得到了一个男人的心,不十么?” ,说着,竟抬睫看着他,仿佛要从他的身上,得到肯定的答案一般他看着手中的书册,竟是失神的翻了一页,心口均衡的心跳她的视线中渐渐失了节奏。 (w W W. V o Dtw . c o M)合上书册,他的第一个反应便是,他犯兵家最忌讳的错,因为他竞然在还没有得到她的心之前,先乱了阵脚,竟因为这个女子的三言两语动了心绪,想道这里,他伸手扔下了书本,满眸冷清的道:“时辰不早了,联也不打扰爱妃休息了” ,说着,便站起身,轻拂长袖,走向寝室门口她的视线一直停落在自己的身上,让他不觉得在跨出寝室门槛之时.停下了脚步,他不明白为什么那样的眼神会另他无端的悸动,他微转首.紧拧着剑眉,握起了拳头,想说什么,却又有些自厌的跨出了寝宫,大步离去他不该讲心绪都耗在这个女人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接近她,他就越觉得自己心绪不宁,似乎,在见到她第一眼起,他就开始变得另自己难以控制,或许,是因为她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女人,所以他才会如此吧。 踏出‘凝雪宫’大殿的那一刻,他如此安慰自己秦安抬首望着面色冷凝的帝王,有些不明白为何帝王刚才进殿没达斗柱香的时间,竟是面色不悦的走出,他执着拂尘,在寒风中有微微颤抖的身子动了一下,而后小步2上前,轻声道:“皇上,您” 这三个字,拉回了他的思绪,他拧眉望了一眼夕阳昏黄的天色,不容迟疑的道:“去趟‘重阳宫’” 欧阳红玉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不争不抢.乖巧可人.更是深得他心.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她是他曾经唯一觉得埋没在这深宫可惜的女子,虽然她没有倾城之貌,但是那颗细腻淡薄的心,却足以称之为人间稀物,值得好好疼惜,虽然,他没有疼惜过她到了‘重阳宫’.他看到欧阳红玉的眼中闪过一丝毫不避讳的激动与生涩,而后忙将前一次深夜尚未下完的棋局搬出,恭敬而安静的等他入坐一局棋盘,她心不在焉,在他手中的一颗黑于落下之时.竟已阻拦所有退路,而她,竟是满盘皆是犹豫不决。 想必,也是知晓他此行的目的才会如此心怀不安,恍然落子吧。 薄唇抿出冷意,他不禁有些不耐烦的伸手,用拇指上的白玉板指敲击桌案,以示提醒她已失神多时,然,她却在蓦然回首之时,更为惊魂不定的胡乱落子,而白子一落,竟是投身死地棋盘被扯下,他神色安然的示意宫女上茶,欧阳红玉是个聪慧的女子,既己经猜到他今日之行的目的,他便也不再点破,于是,他端起茶碗,轻抿一口便放下,而后起身对秦安道:“来人,传令下去,今日联在‘凝雪宫’歇息…” ,说罢,便冷笑着起身,看也不看欧阳红玉等人,转身踏出门槛,步入夕阳照耀的寒风之中..他知道自己如此做法,欧阳红玉必然会心伤,但是他虽然对这后宫明争暗斗不闻不问,却也对不容许有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萧童不能有任何差池,否则他等待和布置了这么多年的一切,将全部损毁。 而他,不容许有任何人这么做传旨再回‘凝雪宫’时,他坐在车辇上望着经过‘御花园’时到处纷飞的梅花,这不是他第一次关注梅花林,但却是第一次因它的凌乱飞舞而心怀悸动。 空气中弥谩着丝丝冷香让他想起了那个那个冷傲的女子,心一动,此刻,他才发觉,他竟是如此迫切的想见她,于是,他沉声对秦安道:“驾车快些…” 秦安疑或的转首望了他一眼,眸中竟是迷惑,而他.更是在秦安的迷惑中如同惊醒一般的僵直了身体这一刻,他才发觉,自己中那个女人的毒似乎已经太深,似乎,自从她一出现时,他就感觉自己心不在焉,短短一日一夜,他竟莫名的开始想念她,甚至平日里不喜驾快车的他,竟也为了能快些见到她而下令这样的惊觉.让他心头的沉迷彻底被唤醒.他握着拳头望着天空纷纷落在明黄幔帐外的粉色花辨.蓦地握紧拳头,双眸微微眯起.竟是令人停轿.踏步走进梅花林中,迎着寒风而立….再次踏进‘凝雪宫’时,己经快用晚膳,冬日黑色暗得极早,到了此刻皇宫内,早已是灯火阑珊…-,大殿外,他依旧令秦安部用通报,在几名正在传膳的宫女的惊愕眼神中踏进了大殿,推门进了寝室。 她似乎永远都另他觉得意外,每一次见面都是如此,而这一次,更是如此。 他望着她侧身睡在睡塌上,身上只盖了一条薄被,安静的样子像是睡熟了,因为面容上的面纱竟已滑落….不由得酒失声而笑,轻步走到她的身边,神手掖好她的被子,却无意中看到了她纤细白暂的手指轻拂的那本‘圣祖家训’,她似乎对这本书着实好奇的有些过了――伸出手,想抽回那本书册,却在还未触及之时,只见轻风一吹,书页哗啦一声翻开,而后,他便看到了她长睫微微一颤,如同蝴蝶的双翼一般抖动一下,而后缓缓睁开,朦胧的眸光呆呆的望着宫内的红漆房梁,少许后,才像是察觉到他存在一般的一怔,而后却丝毫不见慌乱的起身整理好面纱,轻声对他道:“臣妾不知皇上驾到.请皇上赎罪….” 他的眉宇一动,眸光微冷的望着她,在想到自己的目的之时,随即恢复之前的神色,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道:“赎罪?若是其他的嫔妃必然说‘该死’,而你却说‘赎罪’,看来你当真是能看透朕的心思…” ,一日相处,他竟发觉她似乎比欧阳红玉更为聪慧…原本以为她会惶恐,但却不想她竟然抿唇浅笑,眸光不带半点畏惧的轻柔道:“臣妾愚钝,若是皇上认为臣妾该死,那么臣妾酒该死.” ,说完,竟是轻柔的起身下了床榻―-.他望着她那是双波澜不惊,似乎失去了贞洁之后就再也不恐的神色,心口―阵堵闷,不禁欺身上前,伸手擒住她的下巴,强硬的抬起,带着几分冷意,却是笑道:“爱妃真是惹朕疼爱” ,他从来都不曾见过这样一个可谓是不知做作,更不识抬举的女子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却又随即化做了平静,娇小的身体轻巧的向后退去,似想挣脱他的限制,他眸光微凛,不容她丝毫逃避与后退的扯她入怀,紧紧搂在怀中她的身子在他的怀中渐渐僵硬起来,这种排斥另他不悦,他一再提醒自己,他已忍受心疾之苦数十载,如今只差一步,因而不能有丝毫差池,所以他更为紧搂她的身子,在她轻颤的轻唤他之时,伸手轻抬起她的下巴,眸光在凝视她粉色诱人的唇时,缓缓靠近,在碰触的那一刹那,他与她却是同时愣住她的唇像是永远都柔然得带着温度,渐渐的温暖了他冰冷的唇,让他情不自禁的浅吻,在看到她闭上双眼,默默承受之时,一寸一寸的拂过她的芬芳,嗅着她冷香,在她的唇上摩擦,但却就在此时,门外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的沉迷她的身子在听到宫外宫女的声音时,竟从刚才的僵硬慢慢缓和,而后睁开双眸微微扭捏的挣扎起来,这样的挣扎让他的心头没来由的升起怒火,不禁更加扣紧她的腰身,霸道的深吻,而后在听到殿外第二次传来那不耐烦的催促声时,才带着几分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睁开眼,看到了她略带红晕的面色,与微微喘息的声音,渐渐清醒的大脑另他想到了自己的计划,于是,他凝视着她的双眸,低沉问道:“萧童,你爱朕么” ,或许是,你会爱上朕么? 莫名的,他就觉得这个女子似乎带着极为强烈的自我保护欲,对自己的心防守得更是无懈可击,让他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她的神色有些迷茫,但是他却能看得出来她的视线渐渐起来,而后竟是握紧了手掌,似防范的抵在他的胸口,在他拧眉之时,不答反问道:“皇上希望臣妾爱上您么?” 他的心蓦地一怔,带着几分被揭穿的尴尬,但却沉声道:“联当然希望” ,他当然希望,因为那是他的目的,倘若不是因为那个原因,就算她对自己再有吸引力,想必自己都不会如此处心积虑的与她纠缠“那么臣妾便爱皇上..” 恍然中,他听到了她的轻柔的话,这话另他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她的眸光中,却是有淡然与肯定,但那一刻,她看他之时,他竟不自然的闪躲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让她发现如月的秘密,但是那夜,从来都不曾深眠的他,竟在拥她入怀后,安然沉睡,直到三更时,被一阵断续的琴音惊醒,触及身旁,却是空凉一片…那琴音他太过熟悉,因为他曾耳闻了一年有余,那首‘长相思’更是他为了当初的计划而教授如月弹奏,今夜,琴声幽怨,佳人又不在身旁.那么唯一的可能便也是闻琴寻音而走….想到萧童有可能与如月相见.他的心口就有些莫名的忐忑与烦躁,这一步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但若此刻她们二人已然相见,他却上前阻止的话,必然会另二人都怀疑他的用心,所以,为了将计划的偏差降到最小,他只能佯装不知,震怒的让‘凝雪宫’内的宫女与在殿外静守的秦安跪在寝宫中待罪,却又怕泄露风声,而命人熄了宫内的灯火….大约半个时辰左右,漆黑的殿内响起了―声轻巧的脚步声,那声音缓缓而来,另人一听便知是何人,少许,推门声响起,就着殿外的昏黄的光线.只见一抹轻巧的白色身影款款步入,一头披散的长发垂落腰际,美得另人移不开视线,但是.在门户关闭的那一刻,他体依旧冷声道:“回来了?” .接着,示意秦安盏灯….瞬间,寝宫内灯火通明,他看到她因惊愕而整大的美眸,而后踉跄的后退了几步,但眸中却依旧镇静的跪拜在地,轻颤道:“臣妾叩见皇上…” 他双眸一眯,在看到她的表情之时,便已知她必然知晓了如月的存在,不禁猛的拍了一下桌案,怒道:“全部都给朕滚出去…” ,而后在众人全部退出之时,他望着她强装镇定的模样,深吸气.冷道:“爱妃不是很会说么,今日为何不说一个所以然来?” ,如果她真的己经什么都知道,又为何还要如此掩饰? 想到她可能知道了自己为何飘落至此的真相,却又隐患不说的可能,他就会一阵心烦,因为那就代表着,她必然将心向着如月,而不是他…“臣妾…夜半听到门外有琴声,因此…因此想出去看看…” ,她敛着睫,在他的震怒之下,紧张的握起手中的丝帕,轻缓的道,而他,在听到这句话之时,不禁眸光一凛,她是要对自己坦诚么? 那么…拧眉,轻道:“而后呢…” .告诉他,他在心头不禁有些激荡的说着…“而后…而后臣妾就寻音去了御花园,却在西偏冷宫附近看到了那名绝色病重的奏琴女子…”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与迟疑,但却缓缓说道…“病重?” 两个字,她不知道自己该冷笑还是还更加的愤怒,她没有说她究竟遇到了谁,更没有说那人跟她所说的话,她竟然….他猛的上前,一把扯出她的长袖,紧叩着她的手腕,隐怒的望着她,然,却没想到她竟然又道:“是,那位女子病重的厉害.或许再撑不过几日” 他心头一惊,如月撑不过几日? 拧眉.他猛的甩开她的手腕,大步踏出门槛,如月还不能死.在他没有参透太祖留下来的书札之前,她的生死会影响到他之后的每一个计划…但是,在脚步踏出门槛之时,他猛然定住,心头在想道室内那个另他难以平静的女子时,紧握拳头,呼吸不稳的道:“秦公公,吩咐太医院为德妃娘娘松补药来…” ,说着,隐怒的大步踏入夜色之中…本书来自 569.第568章 第56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出了‘凝雪宫’,他一路直奔冷宫。品书网 WwW.voDtw.cOm如月曾经做了他一年的‘宠妃’,对她,他有内疚,她过于纯真,纯真得只要他对她有一丝关爱,即便三年冷宫的消磨依旧不能改变她的痴心,当年,那般宠爱她,或许还有一点便是因为她相似于‘那人’…登基那年,他忍受着十六岁时所犯下的‘滔天大罪’所带来的痛楚,将一如附加在这个纯真无邪的少女身上,利用她的二十年的寿元.利用她的纯真,利用她的对自己的痴心与痴傻,运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一步一步的完成了今日的计划,他想过,倘若有朝一日他可以摆脱这诅咒的纠缠,他会接她出冷宫,恢复她的妃位,赏赐她一身戎装,只是宠爱…以前是虚假的,以后,他也没有必要再虚假下去.脚步停落在冷宫冰冷的白色宫墙外,残缺的琴静静的被遗落在枯黄的草地上,一阵北风狂肆而过,带着几片枫叶摩擦地面的沙沙声,平静的冷清的后山中,寒谭幽静的冰寒笼罩在四周…残破的宫殿中,一扇开着缝隙的门,漏出了丝丝昏黄的光,忽明忽暗的摇曳着,在冷风如鬼魅的呼啸声响起时,一抹纤细娇弱的身影映照在窗沿上,虚弱的咳嗽声断断续续….抬步踏进,门吱呀一声响,他抬眼望着残破的房间内,一张苍白娇弱的面容,带着几声急喘,闭着眼睛半躺在床上,披散的长发凌乱无章,原本的红唇泛着乌紫,看起来当真如萧童所说的那般,怕是撑不过几日.秦安在他身后,带着几分焦急一惶恐的望着房内仿佛奄奄一息的人儿,望了他一眼后,忙跨进房间内,对忙碌的带罪宫女与如月道:“贵妃娘娘,皇上来看您了…” 这一声唤,秦安说得极小声,但是如月却是猛的睁开眼,而后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像是不相信原本心心念念,以为临死前都无法相见的人竟然就这么在眼前一般.那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悲伤.但却依旧毫无顾忌的冲下床,直奔他而来…如月紧紧的搂着他,娇弱的哭泣声在屋外的寒风呼啸时,显得虚弱无比,她哭红了双眸与脂粉未施的面容,却依旧痴痴的望着他,轻道:“昊轩,罪妾以为这一生,都不能在与您相见了…” ,她哭着,却还是用那种即便受了无尽的委屈,只要能看到他,就会觉得满足的眼神望着他…他不了解女人,但却从,从来都不曾得到父皇一丝眷顾的母后与母妃身上看到了所谓女人的爱,那种爱,像是就算穷尽一生,都只能停留在那一个男子身上的深情,因为,这里是深宫,因为,即便这里有再多的女人.但她们却只有一个丈夫….他轻拍着怀中哭位的人儿,用曾经的方式哄着她,就像父皇曾经敷衍那些嫔妃一样,说着同样的话,用同样的动作,而后,在离去之前对她说:“如月,朕的如月,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等着朕,相信朕很快就会洗清木氏的冤尘.接你出这座牢笼…” 离开冷宫时.己经四更天,他故意一步一步的走回‘吣心宫’,让晨起清扫的宫女看见,以自己因如月病童而撇下德妃萧童的谣言压制住了昨夜萧童私自进冷宫与如月相见的事,让后宫中的所有明枪暗箭全部指向身在冷宫中的如月…早朝后,秦安来报,说萧童己经饮下了那碗去子汤药,乍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的心一动.像是被什么重重敲了一记.沉闷得另他感觉心头一阵空落与慌闷,或许.是昨夜的事脱离了他的掌控吧,所以在他再次听到萧童这个名字与关于她的事时,有些沉不住气…秦安在见他没有任何表示,便道:“皇上,贵妃娘娘那边.奴才已经派了老御医前去诊治了,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今日后宫传言纷乱,怕是对尚在病中的贵妃娘娘不利…” 后宫的各中关于帝王弃之于新宠德妃,夜奔冷宫看望罪妃之事已经满城风雨,想来不久.就连朝廷上的官员都会知道了,到时.欧阳迟那个老狐狸必然又是一番拐弯抹角的刁难,才过…只要不伤及萧童即可…想到萧童,他的剑眉蓦地拢起,心头有几分不安慢慢扩散开来,昨夜,他丢下她直奔冷宫,且还让秦安赐她汤药,她是否会心怀芥蒂?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心头又是一件窒闷,整个人都怏怏不安起来,眸光悠悠的望着窗外被寒风卷起的尘土.闭上双眸,深吸了―口气.道:“起驾‘凝雪宫’,朕…想去看看德妃…” 秦安怔住,抬首望着他,这时,他才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回答他刚才的话.但是他既然己经说要起驾‘凝雪宫’,那么如月的事….眉宇拧得更紧,却是薄唇一动,道:“先去‘凝雪宫’.….探望如月或许是为了挡掉所有后宫女人可能对萧童形成的伤害,但是,他若是去多了冷宫,就会让如月成为真正的箭靶,到时候怕是难以保住她,如月是招来解铃之人的重要牵线机缘,她的存在必然有比牺牲二十年的寿命有更大的利用价值,在没能参透太祖的手扎之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如月受到半点伤害…安己经了解的他的脾性,所以也不想通报,只是静静的跟随着,但是在跨进厚高的门槛之时,他却是怔住了,让跟随在身后的秦安差点因怕冲撞龙威而摔倒在地当真,每一次见到她,她都会给自己很特别的印象,让他无论怎么琢磨,猜测,却始终感觉她就是一道无人能解,却又偏偏拥有致命吸引力的谜题…他看着坐在两棵象征着与子谐老的梅花树下的她,不知为什么,整个皇宫中都笼罩在一片冰冷的寒风中,但是这里,就连吹拂的风都显得静幽了许多。她闭着双眸,手中执着一本尚未合起的书册,安静的放在的腿上,轻风拂过时,梅花轻幽的飘零打落在她的身上,一片,两片,三片,洒满了她的周围,掉落在她执书的手上,而后从那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滑落,飘零在粉色绣牡丹的绣花鞋边…他一步一步的走进,每一步都极为小心,那样的心情,仿佛就是怕惊醒沉浸在睡梦中的仙子一般,有一种在她被惊吓飞走之前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走到她身边,看着一片粉色的花瓣凋落在她的蒙着薄纱的唇边,他不禁看得有些痴醉,她不美,或许曾经美丽,但是那双即便沉睡.却依旧吸引他的双眸与颤的长睫却异常的牵动他的心,那一刻,他想道所读的书上,无数描写女子花容月貌的语句,但是.却都无法刑容此刻的她,因为,她的美丽不在于外貌,而是在于那股脱尘的气息,像是在再污浊的空气中,也不沾染半点尘埃…就在他忘我的凝视着她时.那双如飞翼的长睫一煽,接着,竟带着几分被打扰的惊醒,而后在看到他时,略略一怔,随即缓缓起身,向他微微欠身,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似乎,每一次见到她,无论情况多么的复杂,她似乎都能保持如此的镇定…神出手,握着她的纤细的手腕,抿唇轻笑,柔声道:“朕吵到爱妃了…”她的眸光微微失神,像是不相信今日的他竟会变得如此温柔一般,而他,也在刚才的话说出口时,觉得分外别扭,但是,在想到昨夜自己的行径之时,不免又给自己今日的别扭找到了一个借口,但是此刻,却听她轻声道:“不,臣妾并未睡着…”她的声音带着生疏与淡漠,虽然她依旧温顺.让他不自觉的想靠近她,带着几分讨好的道:“是么?朕刚才还在担心若是爱妃着凉了该如何是好,那样朕必然要心疼了…”说着,在她秀眉轻动之时,靠近她,顺从自己心意的将她搂抱在怀…“皇上…”她不自然的扭捏挣扎.像是极为厌恶自己的怀抱一般,不愿让自己触碰。他的心口一阵说不出的隐怒.但是在想道自己昨夜无法克制的怒火与发的脾气时.不得不再次展露笑颜,道:“爱妃身上的冷香道是比这寒梅更甚.花不及人美.娇花纷乱衬托美人.美人映花而娇.爱妃今日当真很美..”她有些愣怔的望着他,眼中的疑惑那样的清晰明显,纤细的素手抚上了自己面容上的薄纱,眸光微暗,也许,她并不知道她自己此刻落没的表情多让他觉得不忍与怜惜,于是,他在心头激起丝丝荡漾之时.轻柔的在她耳边道:“朕看中的,是爱妃的心...”话音落,她望着他的眸子更为迷茫,那样的迷茫让他悸动,昨夜,因为怕她因为齐前一日的侍寝太累而只碰过她一次.现在他却有种莫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因而,在她眸光迷茫之时,他再顾及不了什么,将她的身子横身抱起,大步踏进了寝室曾起少年,他从来都不曾有如此想碰一个女人的冲动,也从来都不了解为什么那么多的风流公子流连温柔香,可是在拥她入怀的那一刻,他似于明白了,但是却又像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一般,只能任由自己沉陷…午膳时,他百般爱怜的抱着清漪,在在心头的激荡尚未退却之时,秦安却已经焦急的像他频频使眼色,于是,在午膳过后,他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但却留下秦安守在‘凝雪宫’,为防止萧童再次私入冷宫与如月见面再次见到如月,他依旧向她保怔了会早些接她出宫.且会让当年污蔑木氏的欧阳氏与暮氏付出代价,他以为,他这般安慰,如月一定会安下心来,好好养病,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如月在听到这句话时,眸光中竞然满是慌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道:“皇上,德妃萧童看似并非如她父亲暮将军那般坏”她一向善良,但是却从来采都不会为一个仇敌之女说半句好话,而今。竟然如此袒护萧童,那么想到这里,他心头起伏不定,为了转移话题.他忙搂紧她的身子,轻声道:“月儿,你可知道朕这一千个****夜夜是怎么过的?月儿…”.如月被他的话所感动,便忘记了刚才的事.紧紧的抱着她.无声的哭唤着他的名字,而他,却是烦躁难安的静静等待时间流逝从冷宫出来,已是夜幕降临,如月已在他的安抚下入睡。夜色笼罩在深沉的苍穹中.唯有星月闪耀.破碎的穿透枯枝洒落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尘土挥洒秦安手中执着拂尘在梅花中等候多时.在看到帝王反射在清冷月光中的明黄龙袍时,忙小步跑上前,小声道:“皇上,今日德妃娘娘如同往日一般,在寝宫内看了一天的书,此时己经睡下了…呃,皇上.今日按照皇后的排程,您应临驾‘凤栖宫’了”,皇后已有月余未受宠幸了他的剑眉一拧.停滞脚步.抬首望着天空中孤寂苍凉的月光.今日因如月为萧童求情的那股烦躁依旧充斥在心头,如月如斯单纯,能为萧童求情,必然己经知晓萧童便是她花费了二十年寿命所招来的幽魂,那么萧童自己,必然比如月更加的清楚自己的身世,那么,他还有几分得她心的胜算?他已经忍受噬心之痛多时,再也无法继续拖延,倘若不是太祖的手扎中有写必须依靠身上有‘凤形印记’的女子才能生存,想必他早已身死于这中难解的痛苦之中―闭上双眸,在脑中撇去如月今日说的那番另他心头烦乱的话语,负身于寒风中,轻幽的道:“今夜就在‘凝雪宫’歇了,朕该好好的哄哄朕的德妃了”其实,女人应该是很好哄的,只要宠她,便可轻而易举的得到她心,即便是欧阳红玉与上官婉儿那样的女子皆是如此,为何,这个萧童却另他看不透,更是无从下手…她很爱睡觉.踏入寝室,来到她身旁之时.他只得出了一个结论,床榻伤,她像是受了委屈一般的蜷缩着身子,双手环着膝,清冷吹拂着滚动的幔帐,如浪一般的鼓动.拂起了她耳边的一缕长发,轻柔飘动.…他站在床沿边望着她安静的面容,不禁有些叹息的拉过一旁的棉被,包裹在她冰冷而娇小的身躯上,而后伸手轻柔的将她鬓边的发丝拂至耳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身,抚着她披散的长发,但是却不想这一动,却惊醒了她.|她的警觉性似乎很高,每一次有一丝响动都会另她醒来,少许,只见她微微睁开双眼,在看到他时,却不惊慌,于是他轻笑着将她搂进了怀中.突然就觉得她在等自己.就道:“爱妃在等朕?”.夜已深.她坐在这里不入睡,是为了等他么?她的眸光微暗,并不像是被识破心事一般的难堪,而是像是有种无法言说的落寂,敛下长睫毛,拂开身上的棉被,轻声道:“夜深了,臣妾侍奉皇上安寝…”他拉住了她准备为他宽衣的手,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何竟变得如此的平静却又期待什么,伸手抬起了她的小巧的下巴,温柔道:“爱妃生朕的气了”她该生气的.只是在没有爱上他之前.她所生气的原因.怕是只是因为他在对她冷漠与莫名其妙的温柔后,却又突然消失半日之事吧,想到这里,他不免也觉得自己有些失常,但是,却没有想到竟听她道:“是,臣妾是气,但却是气自己”他一怔,却将她再次拥入怀中,随即问道:“爱妃气自己什么?”她为什么气自己呢?“皇上政务繁忙.臣妾却不能为皇上分忧,臣妾气自己愚钝,气自己只能在寝殿中等皇上”,她悠悠的道,说罢,竟是紧握起自己在膝盖上的素手.眸光划过一丝黯然.那神色,带着几分落寂,又带着几分委屈心一动,心头却升起了复杂的情绪,眸光落在她显得分外淡沉却又黯然垂下的长睫上,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他从来都习惯让人等他,但是却在想到她可能真的在等他时,心头竟塞满了一种说不出的酸涩感觉,仓促之际,他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轻道:“爱妃是朕当之无愧的德妃,果然是慧芝兰心”她的确是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只是,为何却像一个谜“是么”她在他怀中清幽的答道,声音竟是那般的哀伤为什么她总是表现的让他难以琢磨却又深陷其中,他低首望着她略显落寞的神色,不禁低沉道:“爱妃,你真美”,而后闭上双眸,情不自禁的揭开了她的面纱,吻上了她唇本书来自 570.第569章 第57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那夜,他依旧急功近利的问她,问她是否爱上他,虽然,他自己也知道,爱,对于一个如此淡泊落寂的女子来说,可以称之为遥远,但是他还是这么问了,或许,他自己只想得到一个是否可能的答案,问她,她将来,或者以后,是否会有可能爱上他她望着被寒风吹鼓的幔帐,神色冷清,眸光中冷寂的东西让他无法猜透,但是,他却依旧从那双眸光中捕捉到了一丝悲伤,可是,她却依旧回答道:“臣妾爱皇上” 爱么? 那为什么会回答的如此悲凉? 望着她,心头升起了一丝自己都理不清的情绪,却是爱怜的抚过她面容上的那一条蜿蜒触目的疤痕,轻吻了吻她的面容,在她耳边轻呢道:“萧童,朕也爱你” 爱,这个字眼他可以轻易的说出来,在对如月与欧阳红玉时,他便是如此,只是这一次,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在说出这个字时,心头竟是蓦地一动,连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只是自己很想拥她入怀,很想嗅着她身上的轻香入睡,因为这几夜,在她身侧,竟是出奇的好眠,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愈发的沉迷于她的清澈却如迷的眼神中晨起,他依旧贪恋到五更天,在临朝前的一炷香前起身,萧童在他轻缓起身的动作中醒来,一如往日,她也起身为他更衣,看着她轻缓却不失条理的动作,突然薄唇抿起了一抹笑意,他记得,她第一次侍寝之时,竟忘却了妃嫔本分,竟没有为他更衣,但自那之后的第二次,她便能生疏的为他着衣,而这三次,却已经纯熟由此可见,她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她进宫还不到数日,他还没有看到过任何一个女子对这陌生的皇宫产生的恐惧在她身上出现过,仿佛,她生来便是在此处一般,更能融入这个金碧辉煌,但却危机四伏的后宫朝服整理好之后,秦安端着药碗小步上前,恭敬的递给萧童,他看到她微微一怔,他原本以为她会为此而不开心,但却没有想到,她随后竟清浅一笑,像是丝毫不在意,却又像是在压抑着悲伤一般的接过秦安手中的药碗。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他心头升起了一股莫名情绪,但是却找不到任何理由为她破了这先例,于是伸手挡住她用药的动作,找了一个借口,低沉道:“爱妃嫌苦的话,就不要喝了” 他以为,他这么说,她一定会放下药碗,甚至甚至可以对他的印象好一些,但是,他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竟是微微拢眉,面容上没有一丝欣喜的痕迹,清澈的眸光中甚至带着几许悲凉,而后在抬睫之时,竟是没有一丝芥蒂的望着他,轻柔道:“既然是后宫的规矩,又岂能因为臣妾而毁之” ,说完,竟是撇开他的手,将那泛着丝丝苦涩气味的药一仰而进那一刻,他的呼吸跟着她的动作窒了下来,心头的情绪渐渐化作了突然汹涌而来的怒气,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样贤淑的话语与决绝的动作竟会让他如此不是滋味,甚至产生了一种恹恹的感觉,胸口堵得厉害,而他,在这股自己都无法克制蔓延的感觉爆发之前,愤然的甩袖离去散朝后,他没有去“凝雪宫” ,不是因为不想见她,而是今晨之事,就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他心头一般,令他甚是不快,于是他有些烦闷的在“御书房” 中将政务全部处理后,便起身临驾“凤栖宫” 中,毕竟,除了她之外,他还有很多妃子当年,他利用对如月的千般宠爱设计欧阳氏与暮氏联手去除木氏,将兵马大权回是收于朝廷,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今,也该是要他们二个老狐狸相互消磨气数的时候了,如今他虽对萧童别有所图,但是若是欧阳迟与暮铁云能为此事而相互较劲的话,那他也必然会省些力气,只是,这个萧童,他将来又该如何处置? 想到萧童,他的心头没来由的又是一阵烦躁,坐在车辇中之时,伸手抵住自己的额头,萧童,萧童,萧童这几日里,他无论在做什么到会想到这两个字,就连偶尔路经“御花园” 中之时,嗅到那丝丝弥漫在寒风中的冷香之时,都会想起她那双清澈却显得犹豫的眸光,而后便如同着了魔一般的想起她的笑,想起她的忧伤,想起她的淡泊,想起她的诱人的模样在车辇颠簸了一下时,他蓦地握紧了拳头,而后烦躁的将拳头抵在眉宇之间,他中毒了,好像是真的中了那个女人的毒,他从来都不曾心心念念的想着一个女子,更不曾才一两个时辰不见就如此思念,思念她乖巧依偎在他怀中的那种充实感,更是思念她身上隐约朦胧的冷香“皇上驾到――” 就在他思绪繁杂之时,秦安一声尖唱,而后他微怔的拉回思绪,竟发现车辇不知何时已经停落,而秦安则已经掀开明黄色帘布等待他下车他不讨厌皇后,但却很少踏进这座宫殿,皇后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也许是因为自幼受尽宠爱,从不曾尝到过任何的委屈,因而在言语上,不禁毫不谦逊,甚至可以说是不识轻重,皇宫这么多年来的生活,更是因为有欧阳红玉为她遮风挡雨,而令她更加肆意妄为,认为这宫中尽在她掌握之中,以为无人可以窥探她的后位一进“凤栖宫” ,皇后便笑颜轻巧的迎上前,请他入坐,娇柔道:“皇上有些日子没到臣妾这来了,臣妾正想得紧” 想念他薄唇抿出一抹冷笑,不过他的确已经有月余未曾前来看望皇后了,于是端起一杯茶,悠闲的品尝后,低沉道:“看来皇后果然是与朕心意相通,朕今日也突觉想念皇后,所以就来了” ,话说完,他将手中的茶碗放在桌案上,不动声色的轻敲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似乎,只要这个女人不是萧童,他都可以应付自如的对她说出违心之言,就像他告诉如月,她是自己的真心所爱,以及告诉欧阳红玉,她是自己唯一的知己一般,他自幼就看着父皇温柔的对每一个女人说着同样的话,对每一个女人做着同样的事,而,那些女人在争破头皮时,却还是痴心不改的爱着父皇,也许就连含恨而死的母妃,在被父皇亲手推下冰冷的荷花池的那一刻,也还是深爱着父皇吧皇后听了他的话,面色娇羞成一片嫣红,而后伸手抚了抚发髻上的金钗,生怕有一丝不端庄一般,而后抿唇矜持一笑,但就在此刻,却见李容小步走进来,低首跪拜道:“奴才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充容娘娘驾到” 皇后面容上的笑意顿时凝固,有些愣怔的凝视着他的侧容,带着几分不甘心与气恼,但却依旧强颜欢笑的轻柔道:“妹妹怎么来了,皇上,今日臣妾还真是有福,不仅皇上想起臣妾,连妹妹也惦记着臣妾呢” ,说着,在见到他没有任何表示之时,抿唇,敛了七分笑意,示意李容宣欧阳红玉进殿李容在见到二品帝妃,竟不是立刻传昭,而是进殿来请示,由此可见,皇后平日里对这个欧阳红玉妹妹可谓是十分的芥蒂与提防,不过,这也理当是皇后的作风,她若不如此对欧阳红玉,怕是天上倒是要下红雨了不多时,欧阳红玉已款款走进,只是她的面色苍白,眸光带着几许惶惶不安,看起来像是根本不知道他也在此地一般,在走到大殿中央时,便跪拜道:“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却是傲然端庄的道:“妹妹多礼了,来人,赐坐” ,但是她的声音刚落,欧阳红玉的面色竟更为苍白,可见她已知晓了皇后对她起了妒忌之心他薄唇冷笑,转首一派悠然的凝视着欧阳红玉微微低下的面容,在皇后凝视他之时,故意浅笑着对欧阳红玉道:“子辰身体不适?” 抬首望着他,他看到她眼中在看到自己的面容之时,缓和了许多,眸光中升起了几许雾气,但却又随即瞥了一眼脸色不佳的皇后,赶忙又低首,道:“谢皇上关心,臣妾体健得很” 皇后当真是对这个妹妹嫉恨的很,他越发觉得有些意思,在看到欧阳红玉那病态的面色之时,带着几许清冷的道:“子辰身体有恙,皇后应当多关照才是,毕竟是亲姐妹” ,而后便起身,走到欧阳红玉身前,伸手将她扶起,凝视她的面容,道:“爱妃的手很凉,朕还是先送你回寝宫,至于皇后,还是他日再来拜访,可好?” ,或许,过来今日,皇后对欧阳红玉的芥蒂会更深,到时皇后被传失德,欧阳迟想必会忙上一阵子,这阵子,他闲得有些好管闲事了欧阳红玉的秀眉微微拢起,神色惶惶不安,似乎不相信他会如此关心她一般,的确,他从不曾真正关心过欧阳红玉,只不过今日他马上又道:“爱妃是否觉得哪里不舒服?” ,而后便将身上的裘袍褪下,披在她的身上,低沉道:“天气如此寒冷,爱妃当多注意才是” ,说着,便大步踏出了“凤栖宫” 他知道,也许欧阳红玉在踏出“凤栖宫” 时,被这寒风一吹,便会立刻领会他为何在皇后面前对她如此之好,但是,他更为确信,她对他的爱,必然胜过她心头所谓的姐妹亲情,毕竟,她曾在城乡府中受尽了所有人的冷落,而在他的后宫中,他却给了她所有的荣耀,所以,她只会向着他皇后虽然不聪慧,但却也不至于愚钝到何处,不过他知晓就算她不愚钝,但此刻只会让她以为对她忠心的李容去“重阳宫” 探访消息,因而他便让秦安吩咐下去,今夜若是不出意外,便在“重阳宫” 歇下了,他之所以说“若是不出意外” ,是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当真能安下心歇在此处为了让李容复命之时有话可说,他今日刻意对欧阳红玉百般温柔,但是在察觉李容已走之后,他便有些不耐的放开欧阳红玉,在想到萧童之时,更是沉闷的对欧阳红玉低道:“朕去看看如月的身子如何,你就先休息吧” ,说着,便负手离开虽说是去冷宫,但是他却在走近梅花林时,站定了很久,究竟是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不明白,他的心头在这短短的几日里莫名的有了牵挂,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过于陌生,陌生得他想理清,但却又害怕愈是去在意,就愈是会沉沦,就像他迷恋她身上的香味一般他曾经以为,如月长得那般相似于太祖的如月贵妃,她必然会让他知道何为****,他甚至有想过将来一日,他会因为拥有如月而忘却那张画像中的女子,但是一年相守,他竟升不起一丝触碰她的欲望,甚至在离开她数日后也不会思念,可是现在,他为何会一直惦记着一个他百般设计讨好,却是另有所图的女人? 梅花林中,残花纷纷落下,这种场景萧条却美到了极致,更是他第一次看到梅花也能如海棠那般纷乱飞舞,甚至在萧童嫁进皇宫那一日,用这样的粉红色笼罩了整个皇宫飘落在红锦地上,像是寓意着什么一般伸手,看着空中的花瓣落在手上,龙靴踩过那些曾经芳华的幽香,一步一步走向冷宫,在看到天空中被乌云吹散的皓洁清漪之时,他略略失神,清漪清漪那个名字,似乎早就已经刻进了他的心头,可是为什么现在就算在想着这个名字的时候,脑海中却浮现那双清澈的眸子? 冷宫的门,吱呀一声响,让他从失神中收回目光,但却不想竟见到如月一身素白长裙,不知何时已感受到了他的到来,竟是满面激动的向他跑来,而后投入他的怀抱中,低柔的声音满含凄楚:“皇上皇上” 他的心一沉,脑中的思绪消失,心头不经意的升起了一抹失落,但就在此时,耳边竟听到喀嚓一声细碎的响动从屋檐上传来,让他的整个身子一怔,随即推开怀中的如月腾空而起,直向发出响动的屋檐处飞去现在已经直二更天,天色虽未入夜,但却的确是晚了,又会有何人会在冷宫处走动? 想到那人有可能认出了他之时,心头猛起杀意,但就在他站在屋檐处时,就见那名身型娇小的黑衣女子,竟在瞬间后退了数十步,拉开了他们的距离他微眯双眸,凝视着眼前的窈窕的身子,竟觉得有几许熟悉,心一跳,在寒风吹拂之时,与梅花林中的冷香混合的女子清幽气息传来,让他的心口一凛,脑海中的那个名字呼之欲出-∈∠⊙她竟会武功刚想到此处,却听到如月哎呀一声,竟摔倒在地,他一愣,但却又怕萧童趁此机会离去,面容上不禁闪过一丝紧张,但随即想到要试探她的武功,于是便猛的抽出身上的七尺软剑,毫不留情的向她刺去本书来自 571.第570章 第57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黑衣女子见长剑来袭,眸中猛的一凛,接着他便见她轻巧的腾空而起,秀足临空,接着黑袍长袖一甩,一阵强劲的气流伴随着哗啦呼啦飞起的破败砖瓦向他砸来他飞起剑气,瞬间扫落,但却在无意中憋见那女子轻身旋转,如仙女起舞一般,短短一瞬间便已转出十八岁,接着,飞起身,瞬间便消失在渐渐暗黑的梅花林中,没入了夜色‘流星十八里步’,这个五个字如青天霹雳一般的闪进了他的脑海中,让他愣怔的站在屋檐上,眸光分外冷清,少许,他翻身落在如月身侧,而居住在‘湖心小筑’的昊天也走出了梅花林,眸光也同样凝视着那女子消失的地方,低沉道:“流星十八里步” 他神色一凛,而后将剑收入鞘中,却明知故问的道:“年太祖皇帝禁令烧毁的轻功秘籍‘流星十八里步’?” ,‘流星十八里步’是武学中最上乘的轻功,一般都由女子修为,当年清漪贵妃曾用此功在‘观月台’上一舞倾天下,使得十六国暴动,为争美人而起兵,毕竟,清漪贵妃最初便是太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俘虏御昊天点首,却拧起剑眉,若有所思的道:“可是自清漪贵妃髌天之后,这套轻功便失传了,而刚才的那个宫女又怎么会” 宫女? 他眉目凛然,却不由得冷笑,她不是宫女,她是他的德妃萧童,他千方百计设计好的女子,她当真是每一次都给他不同的惊喜,淡薄,冷静,如迷,谦逊,傲然,如今竟还有一身绝佳的轻功,只是他剑眉紧拧,只是为何,她在施展轻功之时,明明运了十分内力,为何只有八分杀气? |想到此处,他的心一动。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而此时,如月身侧的带罪宫女却是慌乱的从冷宫跑来,扶住如月娇弱的身子,他拧着剑眉,瞥了一眼如月苍白面色,与望着那女子消失的地方拿担忧的眼神,大掌一握,看来,萧童与如月已经是相交甚深了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了如月之后,他便安慰了昊天两句,而昊天的神情看起来也并不是很担心,毕竟以他二人的武学修为,区区一个凌驾‘流星十八里步’的女子,根本不可能能伤到他们,‘流星十八里步’虽是轻功中,可谓是问鼎天下的绝世傲凤,但是它毕竟只是轻功三更之时,月色更为皎洁冷清,他与昊天告辞,二人在梅花林中分道而行,而一出梅花林,他便回转脚步,从后宫小道前直奔‘凝雪宫’中。 今夜,他将泰安留在‘重阳宫’,又告之欧阳红玉他前往冷宫看望如月,因而今夜不会有人知他前来‘凝雪宫’,但是他刚踏进大殿,就见守在门外的宫女面色略显慌张,而后竟大声道:“皇上驾到――” ,而他,在这声音响起之时,却更为快步的走进寝室内。 一进寝室,他以为会看到她躺在床上休息,毕竟女人的局限只会是如此,他记得,曾经上官婉儿为了固宠而服下一些令她气息虚弱的药时,一边派人请他临驾,一边则是穿着若隐若现的薄纱,娇柔做作,春光外泄的躺在床上,在他到来之时,边是诉苦,边是引诱,而在他以政务繁忙推脱改日再来看她之时,她竟是低泣起来想到上官婉儿的那些伎俩,他不禁薄唇扯出讽刺的角度,上官婉儿虽然聪慧,但却不比欧阳红玉那般乖巧可人,不过,想来他的萧童必然更让他感到新奇才是。 推来寝室的桃木雕花门,他便怔住了,因为寝室内的冷香伴随着热水的蒸汽升腾着,屏风后,更是发出了紧张的水声,他的萧童竟在三更之时沐浴萧童在听到他关门的声音之时,赶忙从屏风后走来,一见他便叩首,但口中却带着几许慌乱的道:“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他冷笑,透着屏风的丝绸,望着那背对着他,光洁的身子略带僵硬的诱人,沉声笑道:“这么晚了,爱妃道是懂得享受,竟还在沐浴” ,沐浴,是想洗去什么证据的表现,萧童,你究竟想洗去什么呢? “回皇上,娘娘刚才一梦惊醒,出了不少汗,因而奴婢才服侍娘娘沐浴” ,不待萧童回答,萧童就赶忙微颤道,也许这个他早已猜到身世为何的小宫女自己都不知晓,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掩饰什么,他清冷一笑,瞥了这个与木成器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宫女,绕过屏风,大步走到正在沐浴的萧童身侧他不是没有见到美人出浴,十六岁那年,大婚的前一天,后宫的内侍宦官便以祖制带他去了‘侍女馆’中,‘侍女馆’是每一个要成婚的皇子必须去的地方,且要在众多的侍女中挑选一名女子与自己成欢,这称之为***因为他性情冷清,宦官怕完不成父皇交达的任务,竟让众多女子在池中沐浴,让他挑选。 而他,当时在眸光扫过那些********的画面之后,却只是一笑置之,接着将那名宦官推下池中。 他从来都不喜欢被人设计,即便是********也是一样,他不是不喜欢女人,但是他要的女人,必须对他有利,就像皇后欧阳红玉是为了压制住欧阳迟,如月是为了要解开附加在自己身上的诅咒,上官婉儿是为了得到‘嫁衣神功’,花如霜是为了取悦太后与太妃一般。 在想到那些女人对他的作用,他不由得凝视着自己身前的这个令他悸动不已的女人,她也是他要利用的女人,可是,他要她,却是真的是‘想要’她的面色在他走到她身边之时,渐渐苍白起来,更是别扭的将自己的身子往泛着几片粉色梅花的热水中埋了埋,那双清澈却有些疲乏的眸子望向他,神色楚楚动人,粉唇微抿,柔声道:“皇上怎么来了,请恕臣妾不能行礼!” 似乎,她永远都是冷静的,但在面对他时,还是如此生涩,眸光落在她身上的光洁白皙且沾染了水珠的肌肤上,心口升起了一股面对她时才会有的熟悉燥热。 于是,他缓缓蹲下身子,望着她的面容,却在想今日此行的目的之时,狠狠压抑下自己的遐思,伸手温柔的握住她的手腕,借机把脉。 在感觉到她的气息同经脉一样虚弱,甚至有些杂乱无章的跳动之时,他一怔,他虽不懂医理,但是却能感觉得出,她的经脉似乎被强行逆转封住过,因而才导致玄心与任督二脉极为不稳,气息虚弱,喘息微滞。 他拧起剑眉,却扯出一抹笑意,别具深意的道:“爱妃果真是病了,既然病了,就该好好休息。” ,而后在她微愣之时,起身将她从水中抱出,安放在床榻上,随即用棉被裹住那令自己克制不住想欺负的娇躯|s|看来今日在她在与他交手之前,必然还发生了什么,否则她的经脉没有理由如此虚弱,毕竟在冷宫之时,他拿捏准了剑气伤害的范围,没有让她受到半点伤害,但是在听到她装傻的言语之时,他原本想坦然问她的话,立刻哽在喉中,令他不觉冷了语气,却别有深意的望着她,道:“朕的萧童,终有一日,朕会拽出你的狐狸尾巴!” 她的眸光微暗,令他轻而易举就能看穿她此刻的紧张,但是她却依旧闪躲道:“皇上的意思,臣妾不明白。” “无须明白!” 他轻笑。 眸光望着她苍白却娇弱得令他有些心疼的样子,伸手轻抚着她的肌肤,望进她清澈的瞳孔中,心突然一跳,而后将头埋进了她的发丝中,闻着她身上的清幽冷香,在体内骚动难安时,突然想到了今晨她的所为,呼吸一窒,不禁低哑道:“爱妃,为朕生个孩儿,可好?” 让她爱上他太难,至少他似乎比她先沉沦了。 他习惯了她的存在,而她的身世更是再简单不过,她是一抹附体的灵魂,为解除他身上的诅咒而来,所以,他想通了。 倘若他真的无法离开她的话,那么久沉沦又有何妨? 她已经是他的了,将来若是解了咒语,她依然还是他的妻妻,第一次见到她时,他便如此以为,因为她是他第一个如此渴望想要的女人,他喜欢拥入她入怀,喜欢与她同寝想到这里,他不禁浅笑,而后撑起额头凝视她,伸手轻抚着她的额头,低首一吻,但是却看到了她微拧的秀美,心疼一紧,他有些不快的躺在她身侧,望着芙蓉帐顶,沉声道:“爱妃似乎不愿意为朕延绵子嗣” 她望向他,神色迟疑,但秀美却依旧拧起,粉唇一动,像是想说什么,或许,她开口就会说不令他不开心的话,毕竟她是常如此。 于是他带着几分懒散的翻过身,伸手抵住她的唇,望着她因他突然的动作而睁大的双眸,爱怜的伸手环住她的身子,轻笑道:“爱妃想说什么呢?让朕来猜一猜,可好?” ,而后在看到她眼中的闪烁的迟疑之色,轻道:“爱妃是想说几句推脱之词,伤朕的心么?” 也许,这一句话,是真心的,他想。 他说了太多的假话,但是惟独面对她,他几乎分不清自己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这一刻,他却似乎当真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心。 倘若她拒绝他的话,他也许真的会难过,而他,在提出要她为他生下子嗣时,似乎,也是出于真心,他将近于而立之年,登基也有五年有余,在怀月国中,他是唯一一个成为帝王后还没有子嗣的皇帝。 怀月国的所有帝王,除却了太祖之外,其余的大多数都是在身为太子之时,就与太子妃及嫔妾生下了皇孙,若他再如此拖延,怕是欧阳迟与暮铁云又要横生事端,不得罢休了她的眼神闪过一丝令他猜不透的情绪,他嘴角的笑意渐渐凝固起来,她给了他答案,她的确不愿意为他延续皇室血脉,心头一堵,一股无法控制的怒意冲上了血液中,但是他却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真的很好。 从来都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气怒道这种程度,萧童,她当真是让他失去了以前的自制。 她望着他,眼神深幽,但却随即迟疑的小声道:“皇上真的爱臣妾么?” |他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间竟是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一样,但却还是轻柔道:“爱妃怀疑朕的心?” 她的眸光微暗,显得极为失落,他是不懂得女人心的,但是他却又能轻易的得到所有女人的心。 可是对她,这些招式仿佛都过于拙劣了,于是,他还想说些什么来弥补。 可是,却见她深深的凝视着他,而后清幽道:“臣妾…爱皇上” 震惊与心悸从心口狠狠的划过,带着几丝疼痛,他看着她,竟是窒息的说不话来。 而她,却是深深的望着他,缓缓的伸出手,停在他的朋友,粉唇微微抿起他迟缓的伸出手,心口闷痛得厉害,已经静下数日未曾发作的心疾竟是在此刻如被刀绞一般的疼痛,但是,他却依旧紧紧的握住了那只纤细白皙的玉手,与她十指相扣。 |s“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突然间,他想起了这句话,不觉间,竟更加握紧了些。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他的话音刚落,她就轻柔的说道,眸光望着他,那样的眼神令他入迷,但却又令他不自觉的想闪躲。 少许,他闭了闭眼,薄唇动了一下,却不知道该说,最好却只能将她搂在怀中,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以此减轻心口的那股疼痛,在她耳边轻道:“夜深了,朕…有些乏了” 他并不累,但是她突然说的爱语却让他无法承受,他不想相信这两句他明明应该知道是虚假的话语,但偏又悸动不已的无法克制自己想要去相信的冲动,她或许并不讨厌他,但是绝对不会爱上他,这一点他肯定,因为他左胸口上的龙纹印记还在泛着丝丝令他难忍的绞痛她过于聪慧,更懂得掩饰,而且身怀武学中最上乘的轻功。 她是从另外一个他所不知晓的时空孤单飘落在这个尘世间,但是她却对这里没有半点惶恐,他曾在没有见过她之前的无数个夜晚中推敲着她该是谁,她生活在除却这个世间的另外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也曾以为他会在她出现之时,将一切曾经的疑惑解开,但却没有想到,此刻,他竟更加迷惑。 或许,她跟他一样,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爱,倘若是那样,他又该如何? 他早已无法忍受这噬心之痛,只是这些年来,他不急不燥只为一个‘万无一失’。 他策划多年,每一步皆是完美,但是,却在她出现之时,出了太多意外。 也许,他不愿意承认这些是因为他的失策,但是,她毕竟已经扰乱了他的心。 本书来自 572.第571章 第57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这一夜,他搂着她柔软的身子,睡得很深沉,似乎,只要有她在怀中,他便能一夜好眠,只是,在时至五更天时,却被一种空落不安的感觉惊醒。 品书网 www.voDtw.com而一睁开眼,却瞥见了窗前一抹单薄的身影,因为枕边的寂寞与平日里的警觉,他一下睁大双眸,警戒的望着窗前的窈窕身影,但是在闻到那弥漫在周围的清幽冷香时,他的心,却又瞬间柔和。 窗外的天色依旧昏暗,黎明前的破晓恰如未央天,他望着她素洁的身影与窗外的黑漆形成的鲜明反差,心头一动,想起身,但是手却碰到了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被。 棉被…他一怔,随即才发觉自己竟睡在床榻中央,而睡前根本没有盖棉被的身子,此刻竟被原本他裹在她身上的粉色牡丹绣花被盖着。 心,蓦地一暖,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蔓延全身,他剑眉微拧,闻着棉被上她身上残留的冷香,带着几分笑意的望着她,低声道:“爱妃是因为朕抢了被子与床,才抛下朕独自起身?” 她缓缓回首,安静的望着他,清澈的眸光像是带着窗外的冷凝,而后不言不语的小步走向他,将折叠在床前的锦袍拿起,小声道:“皇上,该起了!” |他望着她手中的锦袍,心头又是一跳。 他昨夜临睡前未脱下衣裳,而此刻,他竟只着寝袍,身子顿时有些僵硬,却升起了几分尴尬与一种莫名的悸动,他望向她安静的眉眼,怀中的空落令他情不自禁的搂她入怀,别扭的失笑道:“爱妃在赶朕走么?” ,说着,竟是有些期待的想听她的回答,却又带着几分忐忑的绕起她的发丝,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静静凝望而她,没有给他任何答案,只是伸出纤细的素手,握住他把玩她发丝的大手,轻柔得不带一丝力道,却依旧安静的道:“皇上该起了,莫延误早朝。” 心头失落,他无声的叹息,而后带着几分怏怏的径自起身,穿上了那件外袍,她总是如此,搅乱了一池春水之后,却又还能隔岸观火一般的淡然自若,她眉宇间的轻拢,令他感觉到她如同他一般,是不快乐的,或许,这样隐约藏在眉间的忧伤是长年累月所聚集的,因而她才这般的不快乐,就如同他一般。 但是,她的不快乐,怕是还有对他的排斥。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仿佛依旧走近她了,却又好像被她推得更远,他搂着她,感受到她的真实存在,享受到了她的温柔,但是,却触摸不到她的心,她的心太过飘渺了,像是水中月、雾中花他望着她愣愣凝视自己更衣的神色,心口的不快渐渐弥漫到全身,她仿佛永远都可以如此,对他的一切不闻不问,却又在他想在心里狠狠剔除她的存在时,对他百般温柔,情话绵绵,她可以不动神色,甚至不带半点羞涩的对他说:“死生约阔,与子成说。” 但是,却又可以从来都不理会他心中所想。 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不再理会她,大步走出了寝室。 她居然与三弟相识从来都没有想到,他筹划多年的计划,会在自己为了一个女人踌躇心动的瞬间,变得早已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甚至,赔上了自己的所有冷静与骄傲。 她竟然与三弟是相识的,她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三弟? 祭奠先祖那日,他看着她身着一身素洁长裙,宛若仙尘一般,扶着他最敬重的人,款款向他走来,那一刻,他突然有种身在民间,看着自己的妻子与母亲相偕而来的感觉,今晨的不快瞬间就消失无踪。 可是,她走到他身边,却悄然无声的选择站在淑妃与皇后的身后,硬是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且,她竟在看着三弟。 那一刻,他突然想到了,母后并不是他的生母,而是三弟的生母。 因为所在位置的关系,三弟的脸上的表情,他看得真切,在她一进大殿时,三弟的眼光似乎就没有离开过她,那眼中,是满满的不敢置信与心伤,他与昊天从小一起长大,他能看出来那延伸代表着什么。 昊天已经失去了记忆,而萧童也不再是当年的萧童,那么他们又为何会看着彼此? 答案只有一个,他们在失去之前的彼此之后,再次相识了可是在哪里? 什么地方? 怎么认识的? 发生过什么? 他站在皇后与太后的中央,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掐住她的脖子问,他站在这里,而她的眼睛,却停留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 |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嫉妒,他也决不承认这就所谓的嫉妒,但是那种压抑在心头苦涩却又无法克制的怒火,却令他紧握起了拳头,狠狠的克制住了想怒斥他们,甚至冲上前去掐住她脖子的冲动。 那一日的祭奠,他忘记了给太祖上香,甚至忘记了为百姓祈福,泰安站在他身旁着急却又不敢出声的望着他,一再用眼神提醒着他该如何,可是,他无法领会。 他的脑海中一直都在想着她与三弟彼此相望的眼神,的确,他不得不承认,他们原本该是一对的,是他为了一己私欲都拆散了他们,可是现在他的心头没有内疚,只有对他的怒与恼她为什么要看着昊天,为什么要以那种担心却又内疚的眼神? 她从来都不曾用任何有包含情绪的眼神看过他,他们两个人,其实很般配,的确是该死的般配,因为三弟温柔,而她淡漠却又纤弱那一日,他真的不知道是怎么熬到祭奠结束的,在回到‘吣心宫’时,他打翻了所有膳食与椅柜,吓得那些侍女惊慌逃离,更是让泰安不敢接近,他知道自己此刻是可怕的,他从来都不曾这样,但是,那堵在胸口的疾闷与左胸膛传来的绞痛却让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暴行。 她的一举一动从来都是在他的掌控范围中,除前她刚进宫的那三日里他不曾派人监视。 即便是华琼,他也不曾下命令要她汇报她的一切。 因为,他以为,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无论她有多聪慧,在突入陌生环境中时,终究是规矩的,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竟认识了三弟。 .|那夜,他徘徊在窗前,任由冷风吹在他身上,泰安几次提醒,今日该是贤妃侍寝,但是他却不甚烦躁的道:“朕今日没有兴致。” ,他没有那个本事在愤怒的想着她今日的行为的同时,还能去跟另外一个女人虚情假意、巫山云雨泰安低首,不敢再言的退出了寝殿,但是在面对这个,以前他一直都以为自在的寝殿,今日,他竟是觉得这空荡令他心慌,令他坐立不安,心神不宁,他的脑海中一直浮现着她今日看着三弟的表情,那眼神中的内疚与躲闪令他心口窒闷,令他几欲发狂。 一拳,狠狠的敲打在御案上,他捂着胸口突然来袭的疼痛,拧起剑眉,乱了气息,可是在想到她的面容与对他的淡漠眼神之时,他却又忍不住的突然冲出了寝殿,在看到惊慌是错的泰安时,声音带着冷清与浓重呼吸的道:“起驾‘思暮宫’!” ,可是,在提到‘思暮’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心却一沉,而后握起拳头,又道:“算了。” 可是,却又突然想到了今日她在众妃前以玉簪试探谁是赵公公的幕后主人之时,猛的握起拳头,又道:“你去找一样饰物赏赐给贤妃,告诉她,朕今日政务繁忙” 泰安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而他也知道,泰安跟随自己十几年,从来都不曾看到过他今日的模样,可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他就连看到自己的母妃被父皇推进荷花池的那一刻,都不曾冲动到想杀人,想发狂,可是,今日,他竟为了一个自己一直设计的女人而乱得如此狼狈。 |他怏怏的走进大殿中,失神的望着窗外的黑漆,他喜欢黑,所以从来都不曾让侍女在后花园中点灯笼,可是今夜,他却莫名的怕黑,感觉自己的身体和怀中空落得冷清,冷清得他无法让自己安静下来,更是无法入睡。 泰安为了让他好眠,拿来了几支龙涎香点燃,放在香炉里袅袅升烟,而他。 在闻到这个自己早已熟悉的味道之时,竟是那般的排斥,莫名的,在窗外的一阵冷风吹进,零落了几片梅花之时,他竟是一怔,接着猛的站起身。 冷香,这种他曾经早已熟悉却又忽略的清幽气息令他怔住,可是,当他感觉到身旁根本没有自己想要看的人时,才发觉,地上安静的躺着两片残破的梅花花瓣,原来,她不曾来他已经想念她到了如此了境地了么? 将手掌中的梅花花瓣紧握在掌心,可是却依旧疲惫的没有力气,他怒了一天,也恼了一天,可是到了这冰凉的夜晚中,竟是像还着她,她的气息似乎就在自己左右,可是,他的怀中却那般空凉。 累了,他起身,想要休息,可是在看到那枚孤零零的枕头时,却是胸口沉闷,他闭上眼,将自己疲惫的身子仍在床上,可是,一柱香后,他却依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龙涎香中加了安神香,是他一直用的助眠香,因为自母妃去世后,他便没有再能睡一夜安稳的觉,可是这一夜,他却不是为了母妃,不是因为那个心头打不开的结,而是一闭上眼,就会想到那个女人。 夜,深沉得令人觉得寂寞,他疲惫万分的从床上起身,他真的沦陷了么? 为什么一个女人在他怀中才短短数日,更可以说是每一个夜晚才会相拥人,怎么会影响他如此之深? 怎么会让他思念得心痛,让他不能自己的想去见她,去抱她? ,可是,却在回神时,已经去了‘凝雪宫’,已经将那自己所渴望的身子抱在了怀中,并且深深嗅着他思念得心痛的冷香,且还带着疲惫的吻她:“这么晚了还没睡?” 然后,在她没有回答之时,他竟想着,她是否跟他一样无法入眠,她站在窗前是否是在等他前来共寝。 仿佛,只要看到她,他所有的愤怒都烟消云散,剩下的,除着想抱着她,还是想抱着她她的身子,因他的突然出现与拥抱着略带僵硬,而他,却环着她的腰身更为亲密让他的胸膛与她的后背贴合,而后闭双眸,疲惫的相拥着她入眠。 “皇上,夜深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慌乱却又震惊的感觉,而他,却只能在朦胧中轻恩一声,而后带着几分沙哑道:“爱妃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在看到她,拥住她的时候,就连猜忌都没有了,他今日明明要发狂,可是她身上的香味与轻柔的声音却将他的一切都抚平了。 让他只想好好的抱着她,甚至一辈子都如此抱着。 “臣妾给皇上宽衣” ,她依旧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而他,却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计较,于是,便搂着她走到床边,在沾枕之时,放心的沉睡。 沉迷与清醒,似乎永远相冲突,在他疲倦得没有办法拒绝时,他沉沦了,可是在他意识清醒时,他却对自己昨夜的低头恼然不已。 他曾无数次的想过,假使一日,他在她未爱上自己之前,却把持不住,将心交给了她,会是如何光景。 只是那时,他只是以为,只要她在他身边,就算她不爱自己,甚至解不了他的诅咒,但是这红尘短暂的数十载,也应当会与他共修百年。 可是,今日,他却没有一丝把握。 四更天时,他醒了,在看到她娇柔的身子依偎在自己的怀中沉睡时,他的心掉进了湖底,被一层寒冰封住。 他当真已经迷恋她到了这种地步,有生以来的太多第一次,都是她所给予自己,第一次体会何为云雨欢愉的至极,第一次安稳入眠,一夜无梦,更是第一次尝到何为嫉妒|床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簌簌声,他知道,她醒了,可是却没有多余的勇气再去看她一眼,于是只能沙哑道:“爱妃为什么不继续睡?” ,爱妃,他自己冷笑了一声,她是他货真价实的爱妃。 她抿着唇,并不言语,却是静静的掀开棉被,站在他身侧。 她就是这样,像是哪怕要陪着你一同站在这冰冷的寒风中,让他们二人一同痛苦,都不愿意上前安慰一句,甚至对他说,保重身体,这样的女人,连虚情假意都不愿施舍给他的女人,他为什么还要为她如此? 五更天,他缓缓的动了动已经冰冷的身子,回首望了一眼她那双淡漠得令他心口发痛的清澈眸光,原本堵闷的心口,更为不畅快。 为什么她可以那样看三弟,可是对他却形同冰玉? 难道他当真不如三弟么?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像伤害她的冷声道:“朕昨夜本该在贤妃寝宫过夜!” 她的面色微怔,而后眸光竟带着几分慌乱的望着他,纤细白皙的素手微微握成拳头,神色竟是那般楚楚可怜,这就是她对他露出的神色。 除了担心他要害她,设计她之外似乎没有一丝感情。 他知道了,他知道她一定以为他这么说,是为了让别的女人来欺负她,来对付她,她怎么可以如此糟蹋他的心。 |从来都不曾想过,从注意她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就已经掉进了无底的深渊里,越挣扎,就会陷得越深...他从来都不曾在听到何人消息时,把持不住自己的脾气,失了冷静自制,或许,在没有认识她之前,他都从来不知晓,自己竟然也会与常人一般因为所谓的嫉妒与恨意而做出连自己都觉得荒唐的事,似乎,在她跨入宫门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在无声中变化了,而他,也踏进了宿命安排的轮回中....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为什么在他为了她,已经决定要将上官婉儿这枚棋子舍去时,她就却又拖着病体前往‘坤宁宫’为上官婉儿求情....‘坤宁宫’中,太后因疼爱萧童,而气恼的下了命令,要将贤妃打入冷宫,以平后宫风波,他知道,太后之所以会如此关爱萧童,并非因为萧童是京城第一才女,更不是萧童懂礼,而是因为他,因为太后以为,他喜欢萧童,所以才会做出如此偏心的举动,毕竟他曾为了得到萧童而在新婚之夜求见太后,且要太后陪他演了这么一出戏....他看着太后气愤恼然的模样,在心头将萧童与之上官婉儿的利益在自己的心头权衡了一下,明显的,是萧童重得很多,尚且不说他对她的那些朦胧的情感与依赖,就以萧童可治疗他十多年来的心疾,她就比上官婉儿所带来的那本‘嫁衣神功’重要太多....于是,他默许太后的命令,且让秦安下诏,将上官氏这个名字从此划掉,让她这个人消失在深宫之中,上官婉儿或许曾经是一个与世无争,只知道迷恋他的女子,但这四年多来的深宫争斗,她早已经蜕变得将一切潜藏在华丽的服饰下,否则以欧阳红玉的淡定聪慧,二人相争多年,又能会都无法伤及对方丝毫? 秦安接了旨意,虽然有些诧异,但似也能明了他的用心,但是他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就在他打算暗运隐卫将上官一族全部打压之时,她竟拖着病体匆匆赶来了‘坤宁宫’,为那个他已经决定为她而放弃的棋子向太后与他求情....她的身子极弱,虽然刻意施了脂粉,改了平日里淡素的装扮,在发髻上插了金簪玉器,但是那娇弱的走姿与微喘的气息轻易的就可以感觉得出来,她款款走向他,向太后与他福身,太后疼惜的握着她的手耳语两句,而她在话落之时,竟又咳嗽起来....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的推断,砒霜之事极有可能是她自己所为,意在嫁祸贤妃,可是此刻,她将自己的身子糟蹋至此,可是今日又为何来此? 想到此处,他不免生疑,但却又心疼的走上前,握住她纤细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轻柔道:“爱妃病了,就该在‘凝雪宫’休息,怎么跑到这来了?” 而她,却是压抑着身体的虚弱与不适,竟是没有了往日的冷淡与傲然,却多了几分娇媚与柔软,她伸手回握他的手,如同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一般,却是虚弱的道:“臣妾听说婉儿姐姐被关押了,因而特来向太后跟皇上求个情....” 他怔住,剑眉顿时紧拧,眸中带了几分冷意,以她的性子,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更不是一个在落井下石之后,却又去拉一把的人,以为这几日的相处,他虽然看不透她的心性,但是对她的作风还是了如指掌,倘若那日,她自封脉门是为了躲避皇后的刁难与自己的****招宠,那么今日之计,又为何意? 他揉捏着她纤细的手,心头的疑惑在感觉到她虚弱的气息之时,有些混乱,少许,他带着几分疑惑的低沉道:“雪儿为何要为贤妃求情?” 将一个人打进地狱之后再将她救起,无非是假意施恩,故意拉拢....|“臣妾一直在想,婉儿姐姐性格温顺,才思敏捷,更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又怎会如此对待臣妾,必然是宫人想借以陷害,所以臣妾....” 她的气息渐渐削弱,而后,竟在话未说完之时,突然瘫软在他的怀中....或许是因为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让他竟忘却了思考她话中的含义,下意识的抱住她的身子,而后,却看到了她紧闭上的双眸,却那几乎不可闻的清浅却又混乱的呼吸....当时,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她在假装,可是怀中的人儿竟那般娇弱,那如杨柳一般的纤细腰肢像是不能承受他这般搂抱一般,让他的心头顿时慌起来,随即,只听太后焦急的大喊,道:“快,快传太医....” 本书来自 573.第572章 第57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可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为什么还要装得楚楚可怜?她为什么还要装出这幅让他心软的表情,她想迷惑睡,他么? 他一把将她扯进怀中,温柔的笑意中带着浓烈的愤怒,而后伸手抚着她鬓边落下的发丝,靠得暧昧,轻声道:“爱妃在怕什么?” 她笑了,在他的面前,却是假意的失落道:“皇上,身在后宫之中又怎么不知何为‘争风吃醋’?皇上是想陷臣妾为何呢?” 。 (w W W. V o Dtw . c o M)很好,她原来当真这么认为,他的心扯痛起来,却依旧笑着将她抱紧,带着一丝期待的问道:“爱妃以为朕会如此对待爱妃么?” 在她的心中,他是这样的人么? 这几日,他如此宠她,他的宠对于她来说都是虚假的么? 她的第一次,是他的,他是她的夫君。 一个女人在把一切都给了一个男人后,她怎么还能冷得像块木头? “皇上是臣妾的夫君,既是夫君又怎么会陷害臣妾?”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弱和叹息,她的眉宇又聚集了他无法看清的哀伤,握起拳头,他克制的道:“是啊,朕本该是一个好夫君” 如果没有最初的目的,他对她,的确是千宠万爱了,不是么? 可是,她却突然退开了他的怀抱,有些低柔,却又冷清的道:“臣妾相信皇上,是好夫君” ,而后竟是轻一欠身,又道:“臣妾恭送皇上早朝!” 她,竟赶他离开,甚至威胁他早朝后,他前往‘御书房’批阅各地上来的奏本,刻意让自己忙碌,但是却在一盏茶之后,却见泰安慌张的推门而入,带着惶惶的跪地,颤抖道:“皇上,‘御书房’外有两名宫女求见,说是德妃在‘思暮宫’中用了贤妃娘娘的茶后,中毒昏迷。” 奏本啪的一声从他手中掉落,砚墨打翻,沾染了地板上雪白的狐裘长毯,泰安吓得不敢再出声,而他则是大手握拳,在左胸膛传来阵阵刺痛之时,刻意镇静的冷声道:“德妃中毒昏迷?” ,她对他尚且提放如此,怎么可能会受他人所骗,甚至饮下毒茶? “回皇上,德妃娘娘昏迷之后,她身边的贴身宫女萧童情急之下,塞了银两给路过的宫女,请她们前来请皇上,想来此事必然不假。” 泰安也带着几分焦虑的道。 门外的那两手拽着五十两纹银,带着几分急喘的宫女看来不会撒谎,五十两纹银在怀月国,相当于四品官员的月俸,倘若并非当真有急事,萧童又怎可能一出手就是一百两? 他望着泰安认真的神色,心头顿时慌乱,他紧握拳头,但是却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为了一个女子而凌乱,他深吸了一口气,心头交战却是愈发激烈。 少许,他再也沉不住气的负手,闭上双眸,薄唇紧抿,道:“速去‘凝雪宫’” 他放不下她,无论在何时都是如此,他不止一次警告自己,她只是他用以解脱诅咒的棋子,她和如月与皇后欧阳红玉与上官婉儿都没有什么两样,他宠幸过,给予恩泽的女人都是他必须要牺牲的女人,他也曾无数次的跟自己说,她对他来说如此特别,如此令他牵肠挂肚,原因只是因为她的傲气与神秘。 可是,在此刻见到她苍白的睡颜时,他的心痛竟是那样明显。 窗外的冷风呼啸而过,带着寝室内的阵阵冷香弥漫,他站在窗前,想借此清醒自己,他不该如此靠近她,更不该再对她的一切如前几日那般关心,否则他会轻易的被她的一切打得凌乱,变得越来越不像以前的自己,更是越来越无法思考这几日宫中发生的混乱。 上官婉儿拥有与欧阳红玉同等的聪慧,所以她不可能傻到在自己的宫殿中对帝王的宠妃下毒,而萧童,他虽然还是摸不透她心中所想,但是这样一个淡薄的女子,对他的提防尚且密不透风,又怎会相信这后宫都居心叵测的嫔妃? 但若是他人从中动手脚,想用以嫁祸之名一石二鸟,那这个‘他人’,又怎么会知萧童会在今日前往‘思暮宫’中? 且又会饮下那杯茶? 砒霜是皇宫中的禁药,即便是太医院都没有,后宫之中,除却用以驻颜的‘妃子红’之外,就连藏红花都是太医在给宫妃把脉,确认没有身孕之时才会抓的驻颜药材,所以,又会有何人能逃过‘玄武门’稽查侍卫的眼睛,更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将此物藏进了后宫之中?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将一切的联系都推到了她身上,她以新嫁娘的身份坐花轿入正玄武门,自然无人可截,还有她身边的侍女萧童,倘若他没有猜错的话,她必然是木成器的二女儿,当年抄家之时,上山学艺的木如仙,如月的亲妹妹。 她全家被杀,心怀恨意,又自愿入仇家屋檐下为奴为婢,更是跟随主子陪嫁进宫,可见她一定心怀目的。 床上突然发出细微的响动,他的思绪被拉回,随即感觉到了床上的人儿的眸光,他微微转首,凝望着她显得无力却朦胧得令人心悸的眸光,小步上前,轻柔道:“爱妃,怎么了?是否还是不舒服?” ,说此话的同时,他不禁凝视她面容上的神色,根据刚才的推测,心头的疑惑又加深了一层。 倘若不是贤妃下的毒,嫁祸之人都无从知晓她今日突然前往‘思暮宫’拜访,那么是否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她她的神色一定,像是此刻才看清他的容貌,才知晓他是何人一般,但眼中的惊诧却在瞬间消失,化了淡薄,但却是随即轻抿唇,闭了一下双眸,而后才带着几分迷惑的低声道:“臣妾刚才做了一个噩梦,但却没有想到一睁开眼就看到皇上。” 一个噩梦? 他的剑眉一动,她梦见他了么? 伸手拂去她额前的发丝,却是带着几分说不出滋味的道:“爱妃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噩梦?莫非与朕有关,否则为何爱妃睁开眼睛看见朕又忙着闭上?” ,他为什么总是看不透她,即便是在此刻。 她的眸光带着几分无力的虚弱,而后缓缓的敛下长睫,抿唇轻道:“那梦,臣妾忘记了,唯一记得的便是臣妾到处呼喊皇上,接着就醒了,却没有想到一睁开眼就真的看见皇上了” 。 说着,竟是伸出柔软的素手,轻握住他抚着她额头的手,带着几许苍白的唇抿出了一抹笑意,那样子,仿佛他便是她的一生依靠一般。 起一种令自厌的感觉,每一次都如此,只要她这般轻柔耳语,他便把持不住自己在此之前所做的一切决定,甚至就连想要怀疑她都不愿意。 他在心头交战,但却依旧情不自禁,像是不能控制自己一般的反握住她纤细白皙的手,而后拉至自己的唇边亲吻,而后若有所思的道:“如若爱妃当真如刚才所说般对朕,那么朕,定然会是一个好夫君!” ,倘若她真当如她所说的那般,即便做了噩梦,也会呼喊着他,那么,他不会在计较她做的任何事,即使她想把这群后宫的女人怎么样都可以。 她望着他,唇角带着一丝笑意,竟是乖巧的点了点头,而后敛下睫,不再言语。 看到她如此,他以为自己是疯了,这么多年的计划,他竟愿意为了一个自己怎么都无法猜透的女人而放弃,可是这一刻,他看着她如此依恋自己的模样,竟是恨不得狠狠的拥她入怀,什么都不去想,只是陪着她此刻,他也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年父皇会那样迷恋一个臣子之妻。 甚至不惜为了保住那个女子名誉牺牲了他自己的妃子,可是,他不是父皇,他的野心是整个天下,他不能如此痴迷,只是,这心为何总是让他在走每一步的时候都想着她。 当时,他站在梅花林中哈哈大笑,他笑他总拿民间流传的那些所谓的爱情故事来讲述,更是笑他还有信以为真的说给他听,他不是不相信爱情,但是总是觉得爱情太过可笑,他见过母妃无数个夜晚对着空塌默默流泪,他见过太后在每一个日出日落时,站在大殿外等待着那抹身影临驾。 女人的爱情太过痴傻,而男人,相比除了那个女人之外,父皇从来都不曾对任何一个女人真心过。 他曾以为,因为得不到的终究是最好的,所有父皇才会如此迷恋那个女人,可是在那个女人终究抵不过父皇的百般纠缠,顺从了他的意,投入他的怀抱后,结果竟不是一夜风流后的两不相干,而是父皇更为的痴恋她,一日不见相思如愁。 太医诊断,她的确血虚,身子十分娇弱,短暂时间内,不能承以雨露,更不能服用大补药膳以外的药饮,也就是说不能服用‘去子汤’一类的避孕之药,否则轻则终身不孕,重则身子将永难复原,若是将来当真怀了皇嗣,怕是也难以顺产....太医的话像一枚枚锋利的针刺一般扎进了他的心头,另他的心顿时悬了起来,慌乱的不知所措,他几乎是震惊却又痛心的看着她那张,看起来纯真得毫无芥蒂的眉宇,恨不得狠狠的摇醒她,痛斥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三弟曾说,倘若真正爱上一个人,就会知晓什么叫做感同身受,甚至痛在她的身上,你的心,却也会跟着疼痛,当时,他不仅大笑他已经走火入魔,尚且以为他与三王妃感情较好,但是在一年之后,他才知晓,自三弟娶了三妃之后,竟是终日沉郁,****流连于梅花林中,一晃三秋....他是爱上她了么? 按照三弟的说话,他心头的刺痛是否就是感同身受,甚至是她疼的时候,他也跟着疼? 他不知道,可是,此刻,看着她的容颜,想起太医的话,他竟是又恨又怒....太后的寝室内,太医与宫女在诊断之后,便匆匆退出内殿,将诊断情况上报太后,而他,则是紧握着她的手,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她醒了,但是刚醒之时,却是轻叹了一声,他望向她那双带着几分倦意,但却像是极为清澈的眸光,不禁轻声问道:“爱妃叹息为何?” 说着,便靠近她的气息,指头绕着她的鬓边的发丝....他不想吓坏她,在他没有真正看清楚她的内心之前,他虽然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但是至少他知道,她聪慧得过了,女人,自古以来就一直宣扬着无才便是德,因为她们一旦拥有了聪慧与才华之后,原本的温柔就会慢慢的变质,但是,他喜欢聪慧的女人,因为她们识趣,但是,这一刻,他却当真希望她能是一个单纯如水的女人....她望着他,眸中的朦胧一点点的化作了温柔,那温柔似乎要将他刚才积蓄在心头的怒气都冲击掉一般,少许,她的粉唇微抿,竟是带着几分感动羞涩笑意的道:“臣妾只是觉得能这样看着皇上,真好....” 心一动,握着她的手一僵,他望着她眼中的毫不掺假,薄唇竟是笑了起来,他当真是分不清她的真心假意,这双令他着迷却又令他无比痛恨的双眸早就将一切的都掩饰了....他环绕着她发丝的手渐渐的抚上了她雪白的脖颈,带着一种难以诉说的贪恋,他轻轻的滑到了她的下巴上,扣住,抬起她的面容,深深锁住她的那双眸子,低沉道:“爱妃的确懂得如何讨朕欢心,朕的心,几乎是萧童一个人的了....” 她太懂得如何擒住男人的心了,难怪昊天都会她如此失魂落魄,想到那日祭奠,三弟看她的眼神,他的心又开始猛的收缩起来....|他自认,他是一个大度的男人,从来都不曾为别的男人偷窥她的嫔妃而动怒,因为,他知道,在历代的皇室后宫之中,太监尚且与宫女结为对食,又岂能防得住终日盼不来帝王眷顾的嫔妃? 可是,偏偏对她,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忍下,即使是一个眼神都不行....他看着她的微微愣怔,知晓她对自己的话不敢置信,他在心头冷笑,其实,他又何以敢相信自己刚才的那番话? 轻叹息,他低首轻啄了她的唇一下,而后将她搂进怀中,为她冰凉的身子取暖....而她,却在入他怀后,轻呢道:“若萧童能永远如此拥有皇上那该多好....” 而后,微微闭上双眸,像是睡着了一般....她已经渐渐懂得了运用手段,她已经将当初他戏言的那些甜言蜜语的功夫全都学到了家,否则她又怎么能如此不动声色的说出这些令他明知道是假话,但是心头却澎湃难平的话? 他剑眉紧拧的望着她清秀的容颜,在听到她轻浅的呼吸之时,不禁更加搂紧她的身子....本书来自 574.第573章 第57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因为萧童的求情,太后赦免了贤妃之罪,而他更是头一遭将发出去的宣召给撤了回来,但是为了让自己清净两个月,他便下旨让贤妃禁足于‘思暮宫’中面壁月余,更是调遣重兵把守在‘思暮宫’外,以防赵传通风报信....赵传与贤妃之事,他早就察觉,只是上官婉儿一步登妃,美貌出众,因而心高气傲,根本从来都不曾察觉到赵传对她浓厚的情意,赵传进宫四载有余,但这四年来,他看上官婉儿时,那双透露着甘愿为她肝脑涂地,至死不渝的深情却始终不变,而这次风浪来袭,他必然要誓死护主,而他,也不想去管赵传用什么办法保护上官婉儿,只要赵传不伤害萧童,那么这后宫,就算是翻天,他也顾及不了....萧童睡熟之后,他便轻轻起身,她或许当真是累了,平日里无比警觉的她,竟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他凝视了她的面容半晌,便转身走出寝室,吩咐了秦安将此事妥善处理,特别是那一大包搜出来的砒霜。 品书网 www.vodtw.com现在,无论这件事的策划者是谁,他已决定将此事压下,而替罪羔羊,他却并不打算用上官婉儿,因为倘若她当真做了此事,就必须要废黜妃位,打入冷宫....他这么做,不是因为怜惜她,更不是因为顾念这几年的夫妻之情,而是萧童既然已经为她求了情,他无论何如都不能让萧童失望,所以,他打算用皇后做这个替罪羔羊,毕竟,让他人如此推断,也算是合理,或许...这也是萧童所想也不一定....想到这一点,他猛的一怔,突然意识到,这很可能就是萧童想用的计策,她用砒霜使自己中毒,将嫌疑加给上官婉儿,以牵制住她,而后又来‘坤宁宫’向他与太后为上官婉儿开罪,说有可能是他人嫁祸给上官婉儿,而这个他人,除了皇后与欧阳红玉还会有谁? 倘若,当着是如此,他的萧童倒是不费吹灰之力就以一局夺得了双雕的计谋,不仅可以牵制住平日里喜欢掀起风波的上官婉儿,更可以使得皇后与欧阳红玉安静一阵子....天色近至正午,太后依旧在佛堂礼佛,且派赵传前来传旨,要他好好照顾萧童,女儿家的心思难懂,但只要时间久了,她必然会为你敞开心扉。 他听到赵传的这句话时,心头竟泛起了一种难以描述的感受,他一直都知道太后疼宠自己,自幼,太后对自己好,就远远超乎了对三弟的好,太后常对自己说:“轩儿,你太冷硬了,将来注定是要受伤的,母后看到你这样,心都疼了....” 的确,他太过冷硬了,他喜欢把周围的所有人都冰冻起来,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当真存在所谓的爱情与无私的情意,因为母妃曾无私的对待父皇,而父皇回报她的,却是将她推进冬日冰冷的荷花池塘中....可是现在,他却对自己曾经二十几年所认知的一切迷惑了,因为寝室内的那个女人....思绪间,赵传已经退下,秦安手中捧着膳食走到他面前,小声道:“皇上,您要的素膳奴才端来了,是否要送进房中?” 他微微回神,望着秦安手中的膳食,心头一动,她沉睡了许久,到现在还尚未进食,暗算时辰,到此刻,她也该醒了....这几日,他已渐渐悉知了她安睡到醒的时辰,但在他推门走进之时,床榻竟是空的,一怔,心头突然一慌,但却瞥见了她娇小的身子坐在梳妆台前着妆的情景....|她在镜子中看到了他,声音带着甜柔的轻唤了一声皇上,那一头披散的长发尚未挽好,由他这个角度看来,这三千青丝垂落,竟然出奇的美艳,然,在此时,他更为关注的,却是她眉宇之间多出的那一抹殷红....心,顿时有些窒息,那抹鲜红他再熟悉不过,那是清漪贵妃因恨而留给太祖的情决红艳,当年,清漪贵妃在临死之前立下诅咒,这额头上的朱砂就是诅咒的渊源,传说中,清漪贵妃为了生生世世再不会对太祖动心,就在额头上刺了蔷薇标记,只要她有一世为情而动心,此印记便会火燎一般疼痛难忍的雕刻在眉宇之间的肌肤之上....而现在萧童额头上竟长出蔷薇,是否就代表着....她就是‘那人’,或者....她已经爱上了他? 左胸膛突然激动的跳跃,但是却不感到疼痛,他放下手中的膳食,竟有些情不自禁的走向她,不知是因有这个认知而激动,还是因为她已经吸引自己到了让他难以自禁的程度,他靠近她,望着她垂落的三千青丝,轻捋起,不禁笑言:“怀月国的规矩,女子出嫁即要挽发,爱妃这是不承认自己已经是朕的人了....” |她面色微怔,脸上的笑意却敛下,但随即款款起身,轻拂了一下素洁长裙,巧然嫣笑,虚弱中带着轻柔的道:“民间相传,婚嫁女子须挽发,这是要教导女子,长发只能在丈夫面前散落,臣妾是想要告诉皇上,臣妾的心,是皇上的” 又是一句暧昧不清,令他无从分辨真假的话,他的剑眉微微拧起,但是眸光再次瞥见她眉宇间的那抹鲜艳朱砂之时,心头微暖,虽然他现在还不能彻底证实这枚朱砂的意义何在,但是,它既然能从她的肌肤中生出,对他而言必然是一个好兆头,想到此处,他的心稍微宽下,轻搂着她的身子,抚了抚她的背,轻叹一声,柔声道:“雪儿,该用膳了” 雪儿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亲昵的叫唤她的名字,但却是那样的自然,或许,他早就已经在心头演练了许多次,只是这一次原本没有经过刻意的安排,只是眼见时机似乎成熟而已,他望着她清秀的眉眼,突然就想这么拥着她,永远都不放手饭桌上,她吃的极少,最近这两日,虽然你他不说,但是却也发现她似乎比进宫之前清瘦了一些,想到华琼平日里向他汇报她用膳之事时,不免将桌案上的好菜色都往她的碗中挟,但是她却依旧吃得极少,甚至在盛情难却之时,也挟了一块鱼肉放在他的碗中,令他觉得有种‘礼尚往来’的感觉“爱妃为何不吃?” 他撑着头望着她,剑眉紧拢,她的确是瘦了,虽然依旧如同以往的清淡冷漠,但是那双清澈的眼神却过于无力,给人一种气息虚弱,娇柔万分的感觉,他不否认,此刻的她的确胜过曾经的冷清傲然,更为使他心动她长睫低敛,每一个动作都令他心仪,少许,她纤细的素手放下玉筷,抿唇望了一眼桌上的菜肴,轻道:“许是臣妾病久了,吃不下” 吃不下? 他的心头顿时升起了不悦,她的身子如此虚弱,倘若不进膳食,必然会更为清瘦,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太医说的那句话,倘若长此拖延,怕是将来难以怀有皇嗣,即便是有孕,恐也难以顺产想到此处,他的眉宇拧得更紧,于是伸出筷子,挟了一块肉片递到她唇边,强硬的要她吃下,然而,她虽不拒,但那形同嚼蜡的神色却令他不忍再为难她,只能轻叹一声,握起她纤细白皙的素手,道:“这是朕令太医为雪儿特地配的菜色,雪儿不动筷,就不怕朕心里难过吗?” 今日的菜色,都是他命令御医为她点了菜色,为了将她的身子养好,这些菜,都是以新鲜食材为料,不惜花费人力才力四处搜寻而来,且令出自按照御医的交代一一做出,这才拼凑出这一桌菜肴,他有生以来,怕是也从来都不曾将心思费在为一名女子所做的膳食上她的面色不变,但是疲倦之意却十分明显,少许,只见她微微将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如同挑食的孩儿一般,撒娇道:“皇上若是难过,你臣妾岂不是更加难过,可是臣妾” ,但是她的话未说完,额头上竟冒出了些许薄汗,娇弱的气息带着几分急喘,眉宇间的艳红渐渐转为猩红色他望着她微紧的秀眉,以及微带痛苦之色的双眸,心头一窒,忙将她的身子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床榻,将她放在明黄丝绸的铺上,盖上棉被,速传太医太医匆匆赶来,他焦急的询问情况,然而太医却依旧是那句话,女子一旦血虚,便会出现昏沉现象,于是便开了一堆补气养虚的方子,但离去之前却神色紧张的道:“皇上,恕老臣直言,德妃娘娘的身子已被拖垮,即便是找到灵丹妙药,怕是也难以治愈,女子娇弱,不若寻常男子体格健壮,不过,老臣倒还是有一种法子可彻底医治好娘娘的病,不过此法也十分冒险” 冒险? 他的剑眉紧拧,心头一阵说不出的慌乱,但是在看到沉睡中却还依旧带着痛苦挣扎之色的她时,他毅然的松开了她的手,轻柔的放进了棉被中,无论任何方法,他都要一试,此刻,他不管她是否是可以解救他之人,就单单为了她这个人,这个可以牵扯他心的女人,他都要救她他望了一眼神色带着几许不确定与紧张之色的太医,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出去说” 大殿外,秦安将众人撤下,他示意太医直言无妨,只见太医犹豫的道:“老臣未问及皇上之意,擅自主张,还请皇上莫怪” ,而后又道:“自古以来,妇人落下病根,都难以治愈,毕竟女子身子娇弱,但是,在民间,有不少妇人得了难以治疗的病症之后,都会生养子嗣,在出月的那段时日里精心调养,据臣观察,十者有九可将疑难病症治愈,且终生不犯” 他怔住,剑眉紧拧的望着太医,负手道:“爱卿昨日才告知朕,德妃的身子若是不养好,怕是将来难以怀上皇嗣,即便是又孕,也难以顺产么?怎么今日又突然如此说法?” 太医低首,似乎被他口气中的阴冷所骇到,但随即回答道:“所以老臣说,这是一个十分冒险的方法,老臣想现在一直让娘娘服用补药,以保皇嗣平安,而后在皇子诞生之时,利用出月之前的那一个月,精心调养娘娘的身子,若无意外,出月之后,娘娘的身子必然康复,只是” 说到此处,太医顿了一下,而后低首道:“只是老臣所言的冒险,便是娘娘是否能顺产” 他猛地转首望向太医,吓得他后退了好几步,随即惊恐的跪地,道:“老臣该死,老臣该死” 他望着满头冒冷汗,不断磕头求饶的太医,心头有种说不出的酸涩,她的病当真就如此难以医治,非要冒这么大的险么? 他不想早有子嗣,以免将来皇位之争,毕竟宫廷中自古以来的亲子残杀他知晓得太多,不过,让她孕育天朝皇嗣之事,他却的确动过这个念头,只是倘若她因生产而有个万一的话想到这里,他的心没来由的慌起来,不禁紧握起拳头,甚至忘却了太医还在此地,在关节声响起之时,他听到了太医的颤抖衣料声音,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走神许久,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他握拳道:“你先下去,暂时…先将补药的方子递给秦安,一切,就由他代劳爱卿吧” 太医魂不守舍,但在听到他的话时,如释大刑一般的叩首道:“老臣遵命,老臣告退” ,说着,便慌乱起身,匆匆退出大殿太医离去后,他便带着惶惶不安的心走进了寝室中,太医的话如同针刺一般不停的扎在他的心头每一处,令他你难以安定,她的身子的确太过虚弱,但若要让她彻底复原,却要她冒险怀他的子嗣,他的头在想到这一点时,不禁有些泛痛“啊” 床榻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他心一窒,忙冲过去,却见她双手在冰冷的空气中挥舞,像是寻求浮木一般,他想也不想的伸出手,握住她带着汗湿的素手,而她,则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像是找到了一丝生机一般,但却在他想哄她再次入睡之时,只见她猛地睁开双眸,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费劲了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他无法形容,在看到她那双带着惊恐的眼神注视他的那一刻,内心翻滚的绞痛,只是,在她抽回手,却又推离他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下,而后在看到她惊慌的蜷缩起身子,看起来像是无助的孩儿一般时,又忍不住伸出手想安慰她,但是她却视自己如猛兽手,冰冷的僵在空气中,接着,门外的秦安与萧童慌张的闯进来,二人都错愕的看着他们,或许是不想让他们看到如此难堪的自己,所以,他缓缓的握起了拳头,而后徐徐的落下,借此掩饰自己内心对她的拒绝与惊慌带来的冲击,而后,僵硬的走到了窗前,狠狠的呼吸着那冰冷的空气她刚才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眸中闪烁的是毫不掩饰的惊恐,还有…厌恶,对,那是一种厌恶,厌恶…这两字没有给他任何准备,就直冲进了他的心口,让他感到一阵闷疼,难道,她清澈眼眸下掩藏的情绪,就是对他的厌恶么? 第一次,他的心口像是疼的撕开了一般,而自己,仿佛能听到那撕裂的声音,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人,甚至可以说在这张华丽的外表下,他对众人隐藏了一张丑陋得连自己都作呕的面容,可是,他从来都不曾介意过有人揭开他的假面,可是,这一刻,他竟害怕了起来,他害怕她会知道他之所以会对她那么好的初衷,更怕她会知晓,他们的洞房花烛,是他这个虚伪的丈夫,请太后刻意安排的一场戏码,为了就是要引她掉进他的圈套想到这里,他的内心的恐惧竟是越来越深,像是她已经知道他的所做所为一般,大掌握成拳头,却压抑不了内心肆意蔓延的恐惧,而此刻,一道疑惑却又杂乱的眸光却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握了握拳头,压抑下内心的澎湃混乱,缓缓转身回望她,四目相接时,她眼中的疑惑与慌乱他看的清楚,那一刻,他的心口又是一阵窒息的疼痛,令他没来由的想出去透透气,但是他刚转身,她却轻唤住了他他停下脚步,挣扎了几番,终究还是抵不过自己的回首望向她,一步一步的靠近,而后坐在床沿上望着她,她是紧张的,可是为什么她明明如此紧张,还要唤他? 伸手,握住她紧揪着胸口衣裳的小手,不禁带着几分自嘲的道:“雪儿为何如此紧张?” ,说着,勉强的扯出一抹淡然的笑意她一怔,像是此刻才发觉自己的手竟还紧紧的握着一般,少许,她极不自然的放松下来,却任由他握着,唇一抿,长睫微敛,道:“臣妾…刚才梦见皇上丢弃了臣妾” 他剑眉一动,却是凝视着她轻颤的长睫,她在撒谎,他的心头明明白白的知道,可是在听到她这句谎话的时候,他心头的慌乱与疼痛却突然奇迹般的消失了,他伸出手,一边嘲笑着自己竟变得如此懦弱,竟连明知道是假话,却还是要相信,在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发丝时,突然就想到她之前跟他说的那句话:“民间相传,婚嫁女子须挽发,这是要教导女子,长发只能在丈夫面前散落,臣妾是想要告诉皇上,臣妾的心,是皇上的” “朕怎么会将朕最疼爱的雪儿丢弃呢?” 莫名的,就想安慰她,他竟是如此无怨无悔的去相信一个女人的谎言,不但不计较她的欺君之罪,却还要轻柔的去哄她,可笑,他真的很可笑,可是,他明知道这样有多可笑,却还是想这么做,想将她呵护在怀中,将要她一辈子“自古帝王皆薄情,红墙绿瓦不归路,红颜未老恩先断,一朝青色一朝雪” 她望着他,柔柔的道,像是在倾诉着这千百年来,所有女子的命运一般,带着幽怨的低柔他微怔,身子顿时有些僵硬,她在提醒自己什么? 还是在为自己将来的命运求证什么? 或者她一直抗拒着爱上他,一直对他撒谎的原因就在于害怕‘红颜未老恩先断’么? 倘若是如此的话,那么他突然捧起她的面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就是想向她证明什么,于是他低首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接着,顺从了自己的心意,凝视着她的面容,立誓一般的道:“不会,朕会一辈子陪在雪儿身边” 而后,闭上眼,在她的耳边轻呢道:“生死不离” “生死不离?” 她的声音带着几许疑惑,而他则是紧紧的拥她入怀,坚定的说:“对,生死不离” ,她的身子微僵,但却随即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轻柔的冷香就那样扑满了他的气息。 原来,这就是他的渴求在她的双臂攀附上自己的脖颈时,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更知道什么叫做‘相守白头’本书来自 575.第574章 第57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原本以为,此时之后,他便有不少时间可与她相守,但是,却不想因为自己这几日的沉迷,却忘记了一件颇为重要之事,因为在冷萧国的国主冷孤云突然造访之时,竟有些措手不及他的搓手不及,不是因为冷孤云是天朝最强劲的对手,而是他竟带来了前来和亲的小郡主,人称之十六国之最的美人倾城。 品书网 www.vodtW.com在历代的皇朝中,十六国向怀月国进攻美人原本是正常之事,但是他偏偏在他与萧童的感情有所进展之时,突然前来,怕是早已听到什么风声,想借和亲之名前来一探虚实诚然,他并不在意冷孤云前来的意义在何,因他与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一来二往,想来也打听到了自己不少的私下秘密,倘若不为权势拉拢,或者意有他谋的话,他没有理由会将自己的表妹嫁入他的后宫之中萧童的身子在太医的调理下,渐渐有了起色,但他还是一如往日的要秦安监督她的一日三次药膳,甚至为了怕她少服,下令要秦安将剩下的药碗带回宫中给他检查,因为萧童是个聪慧的女子,就连赵传那个忠主的奴才都能被她压制住,可见她的确非同一般女子,至少是欧阳红玉与上官婉儿无法比拟的想到此处,他心头也宽慰了不少,如今朝中纷乱,欧阳氏与暮氏也正如他预料的一般,开始立为两派,这场面令他熟悉,因为当年,木氏也是如此,他盘算着什么时候要将这种矛盾推向无法挽回,令她们自相残杀的一步,但是想着,却莫名的会走神,思念起自己已经有数日未见的人儿自萧童大病之后,为了保全她的名声与不让冷孤云生疑,这几日里,他每日都去不同的嫔妃那儿小坐,但是为了不落下刻意之嫌,他极少过问皇后之事,甚至在这七日里,连‘凤栖宫’的大门都不曾踏进,道是有几次路过梅花林时,顺道去了‘重阳宫’下了两盘棋有时也会一时兴起,到三更时才起身离去,却又让秦安驻守在门前到五更天,他知道,他这样的作为,在后宫之中,怕是除了欧阳红玉之外,再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忍受得了这样的侮辱,但是她却偏偏能忍下,即便是梨花带雨,也会强装笑颜的对他道:“皇上保重龙体,臣妾就不远送了” 或许,就是因为欧阳红玉的毫无顾忌的付出,才让他喜欢聪慧的女人,因为她识趣,懂得不多加纠缠,不会像皇后那般愚钝,百般纠缠,甚至哭哭啼啼,令他想起这个女子,就会心生厌烦这一日,暖日高照,冷孤云对秦安说要在皇宫内四处走走,作为礼仪之邦,他也不以规矩压制,便示意秦安随他去,冷孤云心高气傲,在他还是太子之时,二人就已结识,只是当年,他的父亲冷心高是父皇的手下败将,今日相见,他对他而言,本就是‘败将之子,也敢言勇’,只是,他不动他,随他四处走动,只为城主十六国的表面和平,毕竟,此刻,他最重要的事情,并非与他争斗,而是先铲除他朝中的‘闲杂人等’可是,那日‘子夜亭’中的一幕,让他怒不可懈,令他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完全是错的,他应当立刻杀了冷孤云与他的表妹,再将冷萧国化为飞灰他从来都不曾想过,冷孤云会遇见萧童,更没想过,那日的萧童竟如误落凡尘的仙子一般,迎着柳絮飘飞的风中,伸出纤细素洁的玉手把玩着无意中落入美人手的成球柳絮,而后在清风中吟起了一首他从未听过的词句: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对成球。 漂泊亦如人命薄,空? ? ,说风流。 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 叹今生谁舍谁收? 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 而后,又闻她轻叹一声,轻柔道:“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 ,剑眉一拧,眸光望向她微微失神的模样,突然间心头一窒,她这句词是什么意思? 何为‘半世浮萍随逝水? ’这不该从她口中说出,因为他已决定会一生陪伴着她就在他思绪间,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他心一惊,眸光顿时冰冷,但却只见冷孤云的身影突然临空跃向她。 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跳,刚想现身护着她,但是却见冷孤云颇为有兴趣的站在她面前,而她,则是一脸警惕的望着冷孤云,脚步后退之时,他竟突然就强硬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握紧了拳头,心头升起了一种怪异的想法,那便是想知道,像她这样单薄冷清的女子,在面对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时,会是什么样子他知道,他不该这么不相信她,可是,此刻,他的嫉妒之心,与想到她可能会对别的男人温柔之时,心头涌起的酸涩与疼痛就令他无法安身,所以,他忍住了冲上前拥她入怀的冲动,站在石柱后,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可是,这一次,却是他最后悔的一个决定,因为他看到了冷孤云碰了她,他碰了她的头发,并且暧昧不清的念起了她刚才说的那首词怒火与嫉妒在这一刻涌进了胸口,他猛地冲了出去,但就在此刻,一路寻他的秦安却气喘吁吁的大叫道:“皇上,奴才听说冷国主来花园了,皇上” |秦安的叫唤让他的大脑顿时清醒了一些,他克制着自己几乎就要冲出去的身子,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在秦安的脚步声接近之时,故意别过首,怒道:“冷国主何处?” ,但眼角的眸光却满是怒焰的凝视着前方的二人秦安喘息着,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此刻还没有找到冷国主而动怒,于是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喘息道:“奴才听说冷国主一路前来‘御花园’,因而,一路追来” ,说着,他四处一望,带着几许兴奋的道:“皇上,您看那穿黑袍的人,不正是冷国主么?” 他假装此刻才看到,冷应了一声,一甩长袖,大步朝他们走去,而秦安则是怕冷孤云再次不知踪影,忙在他身后小步跑着,叫道:“冷国主,冷国主” 萧童在听到秦安尖锐的声音时,似乎一怔乐观,他眯起双眸望着冷孤云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神情回首,而后,只见萧童那素洁的身影如同九天仙女一般,旋转着婀娜的身姿,瞬间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流星十八里步’,他的心一跳,袖中的拳头握得更紧,虽然他早已经知晓那夜用‘流星十八里步’逃离的黑衣女子是她,但是此刻她的身子已经几乎复原,竟将那十层功力运用得如此完美,瞬间便消失了无踪影。 如此上乘的修法,她究竟师承何人? 对于萧童,他看得出冷孤云已经兴起了几分兴趣,他不动声色,不想在自己的敌人面前因她的事而乱了阵脚,他喜欢将事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除了她之外,他不允许自己再有任何的失误,可是此刻,他却莫名的想要报复那个即使在别的男人触及了她的发肤都依旧淡薄而不动声色的女子或许是因为自己太在乎,毕竟他从未经历过情事坎坷,虽然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不能因为冷孤云的一个轻薄动作就妒火中烧,可是,在看到他们二人暧昧的那一刻,他竟是怎么都无法管住自己的那股冲动,竟是生硬的对秦安下旨,道:“冷国主已经到达天朝数日,朕一直主随客便,今日也该让朕的爱妃们见见冷国主的威仪了” ,说着,强硬的平息自己心头的不快,笑道:“传下去,速请四夫人与充容前往‘吣心宫’小聚” 秦安领旨退下,而冷孤云则是一脸笑意的望着他,满身惬意的道:“皇上的后宫必然是姹紫嫣红,今日臣下可是有眼福了” ,他的剑眉一拧,心头更为恼怒,但却负手洒脱的道:“即便是姹紫嫣红,也比不上冷国主带来的仙株,是朕有福了” 冷孤云哈哈大笑,他一向都是如此,将一切都掩藏在笑里,而他,则是陪以冷笑,少许,二人一同走进了‘吣心宫’,在亭中小坐,并派人去请了三弟前来冷孤云与三弟在多年前就已认识,因而并不生疏,二人客套两句后便开始欣赏起‘吣心宫’的景色来,‘吣心宫’在他登位之后,根本没有丝毫改变,曾经在太祖之时,太祖为其心爱的清漪贵妃大肆扩建寝宫,更是在这‘吣心宫’内建造了所谓三十三重天的辉煌场景,只是在清漪贵妃仙逝以后,这曾被喻为‘天上人间’的宫殿基本上都已经被封闭,只因当时耗尽无数财力人力,为警示历代帝王不得如此为之后,便只留下‘长生殿’、‘未央殿’、‘养生殿’等八大宫殿作为帝王寝室,更是将后花园中曾经以花海之称的华丽景色压于‘观月台’下,永远陪伴着逝去的这段爱情神话长眠于地下对于‘观月台’下的三十三重天之说,他从未见过,只是听闻父皇曾言,那是被清漪贵妃下了诅咒,因而永世不得开启,而太祖在清漪贵妃去世之后,就是站在那用汉白玉砌成的‘观月台’上仰望天空中的冷月,一日一日的思念着清漪贵妃,终在半年之后相思成疾,郁郁而终将近午时,秦安与赵传二人已经将他在‘吣心宫’中迎请冷国主之事一一向四妃传达,不多时,皇后等人都已经纷纷前来‘子云亭’见驾她走在最后一个,掩着面纱的容颜看不出任何情绪,清秀的面容上不带一丝表情,那双清澈的眸中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与冷清他心头顿时又是一阵难平的纠结,数日未见,她似乎一点都不曾改变,似乎这里根本没有一样东西是她所牵念的,可是她眉宇之间的那抹朱砂却依旧印在额头上,虽然她自己用了朱砂做了掩饰,却依旧无法遮挡那嫣红的蔷薇“几位美貌的嫂嫂这才来,让本王好等” 三弟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让他的心神一凛,这时,他才发觉自己竟是在众人面前看了她多时,为了遮掩,他不禁端起了一杯茶,假装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而后懒散的抬眼望了她一眼,但却不想她也正看向自己心一动,握着杯子的手一紧,但他却随即将眸光转到走在最前面的人,带着几分心虚的对皇后温柔道:“皇后怎么才来?” ,接着,在皇后的面容上有了预料中的娇羞之时,心头升起了不耐烦,但在看到站在萧童身侧的欧阳红玉之时,忙起身向她走去她今日与冷孤云站在一起的场景就那样轻易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他清楚的知道,那根本与她无关,可是在他看到欧阳红玉时,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去演一场戏,想知道,她在看到他与别的女人温柔耳语之时,会是怎样的表情,会是怎样的心情他慢慢的越过皇后,走到了欧阳红玉的身前,当着她的面,他伸手牵起了欧阳红玉的手,在感觉到手心的冰冷之时,不禁暧昧的道:“子辰的身子还是如此,都怪朕” ,这一句话,他说得格外清晰,他想要她听得清楚,毕竟,昨夜他将秦安留在了‘重阳宫’中,已经昭示了整个后宫,他歇在欧阳红玉那里欧阳红玉面色娇红,而后甚是配合的轻唤了一声:“皇上” ,他心头冷笑,但却不知道是笑欧阳红玉的痴傻还是笑自己竟会做无知如此之事,但就在此时,冷孤云的低沉大笑的声音却传来:“本国主一直都以为皇上是一个薄情之人,不想也懂得何为怜香惜玉” 是想打趣他,而是意在萧童,说到萧童这两个字,他突然想起前两日暮铁云晋江之时,无意中提到她的闺名小字竟是‘清漪’,当是他分为惊讶,但暮铁云却惊慌失措的道:“这是臣已故的夫人为小女所取的闺名,‘清漪’二字只为图个吉利” 诚然,在民间,有不少大家闺秀与小家之女都会将名中带月,因为怀月国的由来原本就是一个凄美却又残酷的爱情传说,怀月,怀月,怀念清漪之意,大多女子将名种带月,不过是期望将来生得如清漪贵妃的那般美貌,就像如月一般,木成器当年也许就是期望她能长得美貌如月罢了想到此处,他不禁转首望着她,但却不想她竟对着三弟轻柔一笑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可以为一个女子失控到这样程度,他狠狠的抓痛了欧阳红玉的手,在欧阳红玉面露诧异之时,却是不着痕迹的冷到:” 清漪,今日的心情倒是不错” ,而后在她双眸露出些许惊讶之时,不给她任何思考的余地,又道:“爱妃的眼神是在责怪朕,今日才知晓爱妃的闺名吗? ” 或许,她倘若义正严词的抬首,毫无恐惧的迎视他,告诉他,她的确为他今日的行径生气,或许,他的心里会好受一些,至少不会在要忍受这几日的相思之苦后还要继续忍受她的漠视与冷淡,但是,她却低下了首,装作十分惶恐,却又清淡的说了一句:“臣妾不敢” 四个字,她就这样敷衍了他的话,在话落之时,竟是满眸落寂的将眸光转向柳梢之处,看也不看他一眼她每一次都是这个样子,明明是她伤了他的心,却还是要装作一副那样令他于心不忍的模样,他只想看她在乎他的模样,哪怕是一点都好,可是她那个样子算什么? 他在她的心里,又算什么? 心,顿时变得冰冷,他猛的放开了欧阳红玉的手,握掌成拳,僵硬的转过身子,努力克制着内心的酸涩与隐怒,扯出一抹冷笑,道:“只顾着跟朕的宫眷说话,道是冷落了冷国主,莫怪,来人,开宴” “奴才遵命…” 秦公公尖声喝道,顿时,他似乎听到了众人皆舒气的声音,而他,则是怒不可歇,却又强忍着不外露的一甩长袖,大步走向‘子云亭’旁的‘新月殿’中本书来自 576.第575章 第57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她的胆子的确很大,并且已经到了敢违逆他的程度,或许,是因为他平日里太过于宠她了,彩绘让她无视于皇威,竟敢私自离席他站在大殿前望着她毫无顾忌背离自己的身影,眸光和心都在一点一点的变冷,他已有数日未见她,今日好不容易能见上她一面,可是她不仅对他无动于衷,此刻竟还敢找借口私自不参加午宴,她也许不知道,可是他心里却很清楚,清楚今日的午宴若非因为过于思念她,他根本不需要找皇后等人前来陪宴或许是她感觉到了他的眼神,在踏出‘子云亭’的那一刻,竟是停下了脚步,而后微微转首,|接着,那双清澈灵透的眸子便与他相视似乎,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她那双眸子永远都是那样清澈,恰如一泉清水一般,在阳光下闪烁得令他心悸却又气恼的光芒,但此刻,在面对她的凝视,他竟不自然的眯起双眼,因为,此时他才发现,她的眸光虽然清澈,但却依旧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渊一般,什么都看不清相望少许,她依旧面不改色,而后竟转首不再看他,接着,抬步而去。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他一直站在大殿门口,望着她那似乎潇洒得不留丝毫痕迹的素洁的背影,心头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的火,但,在身后的泰安小心翼翼的唤他之时,他却强硬忍下,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殿外虽已三月天,却依旧凉得彻透的冷风,而后带着几分假意的冷笑,转身面对注视自己的众人…宴席开始,他却没有半点胃口,于是在众人用菜之时,他独自饮酒,似乎,整个饭桌上,只有他心系那个女子一般,皇后与其他嫔妃竟连萧童并不在席间都不知晓,然,就在此时,冷孤云倒是惦记起了他的女人“皇上,倘若下臣没有记错,这宴席,似乎少了一位” ,冷孤云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话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他手中的酒杯一僵,抬眼瞥向他,但却发现他的眼睛竟是时不时的瞥向大殿之外,|七七那神色,像是期盼着什么。 心头一阵难以形容的不舒坦,接着,整个大殿中的气氛也渐渐凝固,因为皇后等人似乎也发现了萧童缺席皇后左右张望,神色顿时紧张起来,赶忙对他道:“臣妾督导不严,皇上” 因为不想听她说话,所以他瞥了皇后一眼,皇后看见他的不悦,顿时像是什么梗住了喉咙一般,赶忙低首,不敢再言,他抬首,望向冷孤云,薄唇浅笑道:“德妃身体不适,怕是难以陪宴,朕想冷国主不是如此计较之人吧?” ,说着,便举起酒杯,又道:“来,朕先敬国主一杯” 他不喜欢饮酒,但却偏偏生得海量,但今日,他竟有种想将自己浸进这酒坛之中,一醉方休。 冷孤云豪爽的举起酒杯,与他相敬,朗笑道:“原来如此,看来皇上可让那位德妃娘娘受了不少委屈,否则又何来身体不适?” ,而后竟是随意的扫了一眼皇后以及淑妃、贤妃等人,笑道:“‘美人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皇上好福气,竟有如此的娇妻美妾环绕” 委屈他眸光微暗,他让她受委屈了么? 剑眉紧拢之时,他猛灌下了手中的烈酒。 或许三弟感觉出了他的异样,在他没有理会冷孤云之时,应声而笑,道:“早闻冷萧国美女如云,冷国主又何须羡慕本王的皇兄,难道即使冷萧国佳人无数,却依旧无人入得了国主的眼?” 怀月十六国之中,|七一个诸侯国都有特产,但若问冷萧国的特产,恐怕这世无人不知是‘美人’,可是即使美人再美,他也无心眷顾,他的心里,脑子里,此刻只有一个人,那便是那个胆大妄为,不识好歹的萧童“红颜易老,知音难求,下臣所渴求的佳人,可非红颜” 在他饮酒的间隙中,忽闻冷孤云说了这么一句。 他手中的酒杯一滞,心头翻滚着令他难以忍受的隐怒,却是压抑着静听下面的话,而后只听上官婉儿道:“冷国主刚才的话道是有几分意思,本宫倒是想听听何为‘知己非红颜’” ,说罢,竟似请示他一般的柔声道:“皇上” 他薄唇抿出冷笑,但却假意的转首对上官婉儿分外温柔,刻意将自己生硬的声音缓和的笑道:“如若冷国主不介意,朕自然依着爱妃” 上官婉儿心头欢快,面色顿时娇羞起来,但以她平日里的所言所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向众妃示宠的机会,果然,她随即便浅笑着转向皇后,竟作请示的问道:“皇后,您看呢?” 皇后面色微冷,显得有些苍白,但为不让冷孤云见笑,只能生硬的道:“随贤妃的意了” ,皇后的退让,让上官婉儿更为放肆骄纵,||但是或许冷孤云想可以隐讳,也许是就连他也看不惯上官婉儿的行事作风,因而在答此言之时,也就随意言了两句作罢,使得原本傲然不知尊卑之分的上官婉儿在听到回答之时,面色竟是难看他冷眼旁观众人,手中的酒从未断过,他不知晓自己的心头此刻的纷乱究竟该如何能平息,仿佛只有这烈酒入喉才能使他镇定一些,于是他不着声色的一杯又一杯,直到殿前的泰安匆匆跑进来,跪地叩拜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德妃娘娘旧疾复发,不能陪宴,娘娘让老奴来向皇上请罪,并道会在御花园陪同贵宾赏柳吟诗” 杯中的酒水忽然斜溅在手上,大殿内的气氛从刚才的尴尬中渐渐转为僵硬,他抬首望着跪地的泰安,竟有种恨不得将手中的玉杯捏碎的冲动,他薄唇抿起了一抹笑意,但却无法克制自己心头想杀人的冲动,冷声一笑,对冷孤云道:“还是朕的德妃有心,朕都差点疏忽了冷国主乃是十六国中最富有盛名的才子” 萧童这两字突然像是有了杀伤力一般,在他想到她的面容以及那双清澈的眸子时,心头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一般,带着难以忍受的疼痛,然,在他强忍着立刻去找她质问此话何意之时,却又看到了冷孤云面容上那若有似无的温柔浅笑…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已被她的身影缠得失去了所有的自制与冷静,宴会未散,他便以酒上兴头,在泰安的搀扶下,踏着晃悠的步伐入了‘未央宫’,但却在踏进‘长生殿’之时,甩开泰安,|七七的|命他在‘长生殿’前守候,不得将他不在‘吣心宫’的消息通透他人,而后便大步前往‘凝雪宫’。 在宴席上,他借以不胜酒力而先行离席之时,三弟应当已经看出了端倪,毕竟他是与他自幼一起,而且他生得海量之事,这宫中只有他一人知晓,所以,他必然会代他拖延住冷孤云,不至于令他的行迹暴露他沿小路直奔‘凝雪宫’,许是喝了几杯酒,心头的那份不愉快加上这酒气的灼热令他愈发思念她,却又愈发的恨起她来,她数日未与他想见,不仅对他毫无想念,却对一个今日才见,并且意图轻薄她的男子说出‘御花园陪同贵宾赏柳吟诗’的暧昧之言,其心为何? 他在她说想与自己终身相守之时,就已经下了决心要与她共修百年,可是她今日对冷孤云所说的那番话又算什么? 私定终身还是**后宫? 不知不觉,他的脚步已经怒气冲冲的跨进了‘凝雪宫’厚重的大门,可是在他思绪纷乱的跨进大门之时,竟看到了如月娇小单薄的身影与她的身影同时消失在‘朝恩殿’之上怔住,所有的纷乱思绪在这一刻像是被定住,他不禁眯起双眼,望着她们二人消失在旁殿之中,身上顿时像是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心头的怒火被扑灭,剩下了全部都是无尽的冷意。 其实,他曾无数次的想过她与如月之间的关系已经近到了何种地步,但是却从来都不曾想过,如月竟已经大胆到了独身离开冷宫,前来‘凝雪宫’找萧童她们在一起会说什么,他不想都可以猜到,而以刚才萧童淡然自若来看,她必然已经与如月相见多次,二人早已熟悉。 想到这里,|七|他藏于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看来这些日子,他当真是被她的美色冲昏了头,他一直思念她,为与她将来可以相守而布置着一切,而她,却背着他,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她人的身上三月天的风,此刻竟是莫名的冰冷,空中飘飞的柳絮凌乱飞舞,扰人烦愁,他站在海棠树下,闭上眼睛对着‘朝恩殿’大门,在负手之时不禁闭上双眼,身心冰冷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大脑中在有了她与如月结交多时的认知之后,竟是出奇的安静却又凌乱,就像找不到一个可以支撑他站在这里等待的理由一般,可是,他却又焦急的想等她出来,迫切的想要她给他一个令他信服的答案…脚步声轻盈,但是踏出‘朝恩殿’之时突然滞住,他知道哪必然是她的脚步,多少次,他曾听着这样的脚步声仔自己的身旁来来回回,她下了石阶,朝他走来,但是却在他身后将近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清漪为何止步了?” 他开口,睁开眼的同时,竟觉自己满身疲惫,他不懂自己这些突然升起的凌乱情绪代表着什么,总之,在每一次想到她,见到她之时,他总是如此惶惶然,心绪凌乱她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像是犹豫着该如何回答他一般,他薄唇抿起冷笑,|七却不知道是笑自己的反常,还是笑她的虚伪和今日伤他心的所作所为,缓缓转首,他背着刺眼的阳光凝视着她那张这几日立,令他几乎思念成疾的面容,不禁眯起眼,想彻底看清她的内心所想,想撕开她虚假的伪装她望着他,粉唇轻抿,撇出一抹落寞的笑意,却是敛下睫,轻柔的转过身,声带柔弱的道:“皇上允许臣妾靠近么?” 他的心猛的一跳,望着她柔和的侧容,心头的那些凌乱与愤怒像是顿时化成飞烟消失无踪一般。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每一次在他想质问她,想狠下心,真的冷落她,让她受点委屈作为教训之时,她都会表现得如此柔弱,令他不忍,而后就连之前的怒气都通通消失干净,不留半点痕迹他走上前,带着几分叹息的靠近她,唇角带着自嘲却又温柔的笑意,伸手拨动她额前的发丝,带着几分难以遮掩的宠溺,轻道:“清漪见到朕都不开心了” ,他已经数日不曾见到她了,而一见面,她确实与别的男子暧昧不清,而今,竟连一个笑容都不给他她如蝶翼一般的长睫一扇,而后缓缓转望向他,清澈的眸光如流光一般透彻,却是声如呢喃一般的低声道:“皇上真心对过清漪么?” 他的心一怔,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原来,直到今日,她都不知道自己对她的心,她竟还在怀疑她见他不答,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伤痛,而后像是不想让他触碰一般的后退一步,挣扎着就要离开,他的心一阵抽痛,不再顾及如月是否会看到,就伸手扣住她的腰身,让她贴近自己,与她呼吸相闻,认真的凝视她的双眸,低声道:“那清漪呢?清漪对朕又有几分真心” ,他对她不真心么? 倘若他对她当真如她所怀疑的那般,他又为何为了保护她,而强忍思念数日不见她,而去其他宫妃的殿中找罪受? 她的长睫再次敛下,粉唇抿起了一抹苦笑,声音低柔的道:“清漪是真心的” 真心的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敲击了一下,撞击得生疼,而后强硬的覆上了他思念多日的唇,粗鲁的吮吸着,却又克制的离开,||带着几许喘息道:“清漪,记住你今日的话” ,记住你今日所给的承诺,这一生,他都会誓死纠缠…她依偎在他的怀中,在红唇带着几分被蹂躏的印记之时,眸光清澈,少许,她抬首抚上他的面容,纤细冰冷却又柔软的手,在他的皮肤上摩挲,眸光微微黯淡,像是心怀众多无法言语的心事一般,少许,却是依偎在他的肩头,无声叹息多久没有抱她了,他的眸光不禁飘远,一种叫做思念的情绪在心头翻腾,让他想留下来与她相守,哪怕是偷得点滴时光也好,于是,他温柔的抚着怀中的人儿,凝视她的容颜,情不自禁的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吻他的心情永远都是如此反复不定,每一次,在与她相守之时,无论她之前做了多少措施,他都会不想去计较,可是在没有她陪伴的那几日夜晚,他就愈发后悔自己触碰了这个女子,因为她令他心思烦乱,一刻不见都难耐相思,入境,愈是沉迷在她的温柔里,这和内心争斗就愈发的激烈,就如前一刻自己怒火冲天,可是在见到她之时,仿佛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在他身边,他便可以什么都不计较想到自己这两极的情绪,他不禁想起了父皇曾经私会臣妻的那段往事,他清楚的记得,父皇在与那名女子分离的那段时日里,每日心情烦躁,但却在直奔荷花池的亭阁中赴约之时,仿佛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能见到那个女人,就算国家灭亡,叛军攻进帝都,他都不管一般。 那时,他以为女人是祸水,更是不明白父皇为什么所有的情绪都是为了那个女人,可是现在,他明白了,喜欢一个女子,自己的心,便是如此的反复喜欢,他第一次承认自己对一个女子存在这种特别的感觉,那和感觉存在于内心,隐匿于血液之中,看不见摸不着,却时时都要为她所牵动,美一刻都如此,在看到她时,便会用无止境的去想,她此刻应当如何,在做什么? 膳食用得可好,药膳是否如量服下思绪间,他已与她走进了寝室之中,望着她寝室内不曾改变过的陈设,他更难耐自己心头的思念,正欲想着今夜无论如何都要来陪她之时,却听她道:“听说皇上精通音律,可是臣妾却从未有福耳闻” 他轻柔一笑,望向她,带着几分宠溺的道:“清漪想听什么?” ,她也喜欢听曲子么? 想欲寻思,却见桌案上有备好的笔墨,不禁拿起笔,沾了几许墨汁,在思及今日内心的辗转之时,失笑下笔:“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以为繁华是尽头。拍遍阑干,而今识尽愁滋味。往日俱往矣” 当年少时,不懂何为情,却只顾迷恋一张不属于这个年代的画卷,以为此生若是能拥有如此美人便可相拥到老,但是当自己真正遇见与之拥有用样容貌的如月之时,心却似寒潭冰水,|七|毫无波澜。 但偏偏又在以为终生便要如此消耗,要以收复天下权势而终之时,却又遇见这样一个令他整日心头烦乱不堪的女子。 如今,往事已去,而她依旧与他又会如何? 她轻步走来,在看到宣纸上的字迹之时,眸光微黯,却带着几分微怒的道:“皇上想起故人了?” 他微怔,不明她为何如此所言,但在想到刚才在此地见到如月之时,心头蓦地一冷,而后抬首,静静的凝视她的双眸,看来如月对她说了不少关于他与如月之前的事情,而她似乎也相信了拧眉,望着自己写下的字迹,不禁带着几分苦笑的想着如何跟她解释他与如月之间的事,倘若如实,怕是她会怒骂他是一个薄情之人,倘若承认那段情事,她会生气么? 此时还不是吐露实情的时候,但是若是以沉默令她误解下去,假使一****知晓真相,怕是又难以澄清。 想到此处,他心头更为繁杂,百般无解之时,竟听到了一阵清幽的琴音,以及淡若无痕的清歌:你走时霜叶正红,落叶飘在空中。 你走后我收集着落叶,每片里有我的相思重重。 当大雪纷飞的动机,我的心也不曾冰封。 多少次呼唤你的名字,多少次望断长空。 也曾怪天怪地怪你不守信用,为什么聚也匆匆,别也匆匆从此辜负了秋月春风,千言万语如何诉情浓。 经过了多少风霜,经过了多少盼望,我们终于相对。 我怎能不感激上苍,结束了流浪和飘荡。 我愿用最深情的爱,抚平你所有的沧桑,收拾你所有的悲伤,千言万语如何诉情浓本书来自 577.第576章 第57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看到这里,他手中的手札不禁跌落在地上。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十分爱意,对于像她那样的女子来说,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更别说她此刻因为如月之事,已对他芥蒂颇深,又何来七分信任,这信任,怕是就连三分都奢侈|想到她今日的言行,他不禁狠狠一拳敲击在书柜旁的龙腾石柱上,心头的愤怒另他恨不得立刻去杀了如月,倘若没有如月的话,或者,他在确定她存在之后,就毫不犹豫的杀了如月,也许…她也许还会真心对他傍晚之时,他顺着“御书房” 的小路回到“吣心宫” 中,但一回宫中就听秦安向他禀报说,李容奉了太后之命去了“凝雪宫” 请德妃觐见太后,他听闻这个消息之后,不禁烦躁更甚,萧童乃是帝都第一才女,母后在此时要她前往觐见,必然是想借她的才华在宴会上技压群芳,打杀冷萧国的焰气,毕竟冷萧国是以美女出名的国度。 他负手,抬眼望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袖中的大手渐渐握紧,而后冷道:“杜太妃蓄谋已久,三年前更是怂恿太后册封自己的远方侄女花如霜为美人,今夜晚宴是个夺宠的好机会,想来她必然会掺上一脚,你静观其变,无须阻止什么” 秦安有些诧异的望着他,但却没敢说什么,只是低首道:“奴才遵命,” ,但想了想之后,却又道:“皇上,今日太妃向太后进言,说了花美人被册封之后还未侍寝之事,因而赵公公前来传话,问皇上今晚在花美人宴上一舞后,是否能临驾‘琼香宫’,太妃为此还特意为花美人做了绿头牌” |“绿头牌” ? 他剑眉一拧,秦安吓了一跳,忙退后两步,不等他发怒,立刻道:“奴才这就去毁了那绿头牌,请皇上息怒” ,而后迅速退出了寝殿,弓着身子匆匆离去“绿头牌?” 再秦安离开后,他颇为冷淡的念着这三个字,在后宫中一般新进即将要侍寝的嫔妃与比较得宠的嫔妃都会有一张绿头牌,在晚膳后向帝王呈送,只是这个规矩在他登基之后便废除了,可是此刻,他却突然想起父皇每次点牌时的神情那几张绿头牌都是一样的,而名字则是压在红锦绸之下,父皇一般也都是随意拿出一个,将其名字超正,并不问当夜宠幸的女人是谁,也许,除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之外,他根本不会在乎那夜入怀的女人是何模样吧想到绿头牌的事,他的薄唇一抿,竟是有种将恢复这个制度的冲动,但是,他却是要将每一张牌子都写上萧童的名字,到时候,无论翻哪一张牌子都会是她,而后宫的女人大多都会自认倒霉,而不会嫉妒萧童受宠,只是,想来这种把戏是骗不过欧阳红玉与上官婉儿,不过,他刚才一时兴起,竟是有些想试试|于是,他立刻招来秦安,将此事吩咐于他,秦安在听罢之后,竟是目瞪口呆,赶忙劝阻,以万万不可云云阻扰,他知晓,此事若当真如此做法,毕竟会经过“敬事房” 的验查,万一有了什么纰漏,难免会升起风波。 他听后,心烦不已,却依旧坚持立绿头牌,且道:“绿头牌以嫔妃序位排列” 。 秦安听后,又是一怔,但却随即笑开,忙道:“皇上英明,奴才这就去办” |头牌之事,心情好了不少,更因在宴席之上看到萧童没有在冷孤云面前展露舞姿而心中烦躁顿减,于是,他恢复了往日的风度,与冷孤云一来二往的饮酒谈笑,即便是在倾城上前来,当着众人的面与他嬉笑之时,也未曾拒绝。 对他来说,女人不过是利用的棋子,而像倾城这样的女子,想必也是冷孤云千方百计想放在他身边的棋子,他一个喜欢下棋之人,又怎么会舍得拒绝? 不过,在此刻,他倒是给了一个自己当初没有杀如月最好的安慰,因为如月不死,四妃之位就无空缺,冷孤云若当真想让这枚棋子放在他的棋盘上,那么只能屈降尊贵的成为二品昭仪,到时,一个上官婉儿就已能够让这枚棋子变得服帖从寝室内走出之时,太后、皇后及欧阳红玉等人已经到了,他眸光扫了众人,却没有见到清漪的身影,不知为何,心头有些失落,却又带着几分窃喜,她不来,他虽没有办法看到她,但是至少也证明她并不关心三弟,但是,在他的欣喜还没有表露之时,门口秦安的高唱声却将他的欣喜碾碎“德妃娘娘到――” 伴随着秦安唱音,他不禁将眸光移到门口,片刻之后,便见到一身素洁淡雅长裙的她款步走进大殿内,而后向太后与皇后施礼,他望着她如平日一般的淡然自若,心头有些不舒服,但却在想上前与她说话之时,长袖却被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孟嫣然拽住拧起剑眉,他十分不悦的转首望向这个大胆的女子,一甩长袖,负手道:“三王妃宽心,三弟的病并非什么怪疾,想来休息两日便可全愈” ,说着,便转首望向清漪,但却发现她已经看到自己,且在瞥见他身后的孟嫣然之时,愣了一下心一悸,他竟是有些反射性的想上前向她解释什么,今晨,她对自己说的那句‘害怕’另他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疼,但是他刚抬步想上前跟她说什么,却见她已向自己欠身,而后轻柔的道:“臣妾参见皇上” 她的生疏让他一阵不舒服,也让他一阵心疼,但是在众人面前,他并没有急着上前扶起她,而是颇为冷淡的说了一句:“爱妃不必多礼” ,接着,在眼角余光瞥见站在自己身侧的孟嫣然之时,突然想起清漪初见她与自己站在一起的眼神,心一紧,忙对孟嫣然道:“萧童嫁与朕才数月,三王妃必然还未见过吧” 想到清漪有可能误会了自己与孟嫣然的关系,他立刻让孟嫣然向她施礼,但是孟嫣然似乎也感觉出了他对清漪的不一样,在他向她说出这句话之时,竟是微微愣怔,而后才极不情愿的般的小步上前,眸光分外放肆的上下打量清漪,接着才漫不经心的欠身,道:“臣妾见过德妃娘娘” 他在听到孟嫣然这句极不尊重的问安之时,不禁起了震怒,刚想斥责她什么,却听到了清漪轻柔宜人的声音:“三弟妹免礼” 他微怔,刚才囤积在心头的震怒竟因她的这一句话而烟消云散,唇角也起了一丝笑意,看来她与三弟的事,当真是自己多心了,倘若清漪当真与三弟有牵扯的话,决然不会在孟嫣然面前称她为‘三弟妹’,将她自己的身份立场摆得那样清楚。 不过,在宫廷中,至今还没有宫妃对王爷的正妃如此称呼想到这里,他不免为了怕她落人口舌而上前对她说教一番,但是他还未开口,就听到皇后满是鄙夷的声音,道:“妹妹,三王爷身体不是,你与你的‘三弟妹’还是日后再交流感情吧,还是让三王妃去照顾三王爷” 皇后一向心直口快,往日里,他也从来都不在意,但是今日她竟在众人前给清漪如此难堪,他的面色冷凝,随即却看到清漪委屈求全般的低首认错道:“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多事了” ,他的心头揪紧,而后在听到欧阳红玉察觉他已经恼怒,赶忙打圆场之时,冷声道:“来人,送皇后回‘凤栖宫’静思几日” 他的话声一落,众人都分外惶恐,毕竟皇后是母仪天下之尊,如今因为一个嫔妃而让她禁足思过,的确是过了头,但是在今日在清漪对自己说了那样委屈的话后,他决然不能让她在任何人的面前,再受任何委屈,因为,他心疼她,他更是答应过她要做一个好夫君欧阳红玉面色苍白,自是知晓了他话中的意思,她焦急的上前,为皇后求情道:“皇上,皇后娘娘她” ,他隐怒,不想再将刚才的话说第二次,而此刻,母后也是看出了他的恼怒,于是立刻止了欧阳红玉下面要说的话,怒喝道:“红玉,你现在送皇后回去” 大殿内的气氛顿时凝固,众人个个惶恐不安,因为他从来都不曾在众人面前发怒,更是不曾斥责过皇后与欧阳红玉的任何行为,对于女人,他是一向温柔,即便那温柔是虚假的,但今日,他却再次破例如此对皇后,她们自然心头戚戚,少许,秦安上前打破这僵局,请了欧阳红玉搀扶皇后离去,而此刻的皇后已经被吓呆,竟是任由欧阳红玉带了出去皇后与欧阳红玉一走,太后便叹息了一声,他知道太后虽然站在他这边,但是心头还是疼惜着皇后与欧阳红玉,毕竟血浓于水,做为一个女人,她无法做到不心疼,少许,她看了一眼三王妃,唤了一声她的闺名,便带着三王妃走进了寝室内去看望三弟,他站在大殿内,望着这对真正的婆媳消失在寝室的门内,心头竟划过了一股失落母后,终究还是三弟的母后,而他只是老天见怜而得到了这份无私的母爱罢了清漪望着他,像是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但想离开,却又怕他生气一般,少许后,才清幽的道:“皇上生气了” 他的心在听到她这句柔和的话语时,竟是像被轻抚过一般,少了刚才的怒火,她就是这般,有时只需一句话就可以让他的囤积的怒火烟消云散,他望着站自己身前,眼中带着担忧的她,心头不禁升起了几许温柔,他伸手轻抚着她鬓内边的长发,带着叹息的道:“朕不生气,朕早已被周围的一切磨去了生气的权利” 他生气,因为她们欺负了她,倘若他的生活中没有她的话,想必,他永远都会只是一个旁观者,即便当初看到如月被皇后羞辱之时,他也不曾护短过,但是,现在站在他身边的是她,他怎么能容许别人伤了她她微怔,像是极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而他却在自己说出这句话时,更为确定了自己的心,轻抚着她发丝的手滑落她小巧精致的下颚,轻抬起,眸光凝视着她眼中的清澈与疑惑,而后只听到她轻微的道:“皇上的话臣妾不明白” 不明白么? 他的薄唇不禁抿出一抹笑意,她的确不明白,因为有时候,这突如其来冲击他感官的情感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但是他心中却已经坚定了对她的情感,也许,这情感还没有深到让他无法自拔,但是已经可以另他无法离开她,于是,他深深的望着她,而后闭上眼睛,低下首,与她呼吸相闻,声音颇淡的道:“清漪不用明白,只须…待在朕的身边看着” 看着他为她创造的一切,看着他将所有的计划都完成之后,怀中只拥着她一个人,而后,他要她看着他如何疼宠她,让她为他生育子嗣,成为太子的母亲她的身子在他说完这句话之时,微颤了一下,而后轻闭上眼,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渐渐混乱,而后,他听到她轻柔的道:“臣妾会一直在皇上身边,一直” |,|一直他睁开了双眼,却是想笑这个女人给自己的虚空承诺,她实在太过于喜欢撒谎,每一次都是轻易的给出了自己的承诺,甚至在无奈之下几次承认她已经爱上了他,可是,他在欢心之余却清楚的知道,她在撒谎,只是,即便知晓她撒谎,他依旧是开心的轻笑,望着她轻颤的长睫,感觉着她的紧张,手指温柔的抚着她的眉眼,低首亲吻她的眉眼,而后,毫不留情的打碎她伪装的谎言:“清漪,为什么你总是说得那么另朕动心呢…可是,却又不能做到” ,接着,在她惊愕睁开双眸想逃离之时,猛的扣住她的身子,带着几分笑意的紧搂着她“清漪” 轻唤她的名字,但却不想告诉她,他已经决定要囚住她一辈子,决定要囚禁她在自己的身边,然后慢慢琢磨她的一切,想必,这一辈子,他不会再觉得无趣她渐渐变了,他能感觉得出来她的变化,第一次,他在与她用膳之时,她告之自己,那一桌的膳食中有几样菜,是她亲手为他所做在这后宫中,他从来都没有吃过嫔妃为他做的饭菜,虽然欧阳红玉也曾有过此举,但是他却只是观赏了一番,随意夸赞了几句,却没有动筷,他并非是要欧阳红玉伤心,而是根本不想去尝试,因为他知道女人的心思,永远都想让自己在她踏进‘凝雪宫’,大殿内便传来了一阵菜香,他知晓,清漪必然是在等他用膳,但是他却在走进大殿之时就闻到了那菜色香气的不同,似乎,带着一种酸辣的气息,而他,从来都不会食用酸辣的菜色,‘御厨房’也更是不会准备这样的菜色秦安站在大殿前高声唱道:“皇上驾到――” ,而后,他在走进餐桌之时,便见到了从寝室内缓缓走出的清漪,她依旧一身素洁长裙,发髻简单淡雅,在看到他走来之时,粉唇抿笑,向他微欠身,道:“臣妾参见皇上” ,而后小步上前,轻柔的拉着他的手,浅笑道:“皇上坐”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如此自然的亲昵,没有一点别扭,让他的心头不禁升起了一丝暖意,她不再如以前那般防着自己了,莫名的,他心情大好,更是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虽然,他知晓要让一个聪慧如她的女子对自己这样一个满是罪孽与臣府的人卸下心防的确是极不容易,因而,她能如此对自己,他又怎会不开心刚坐下,她便执起玉筷挟了一块汤碗里的一块嫩白的鱼片放在她的婉中,面色带着几许生涩,但却巧然嫣笑,道:“皇上,这是臣妾亲自做的鱼片,您尝尝” 他不喜酸辣,所以在看到这片鱼片之时,竟是有些措手不及,因而他握起玉筷,竟不知晓该如何是好,但却还是有些好奇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宫廷膳食诸多,但是他还从来都不曾听说过鱼片,更不曾见过烧得如此酸辣的鱼片,但是他刚抬头,却见秦安已将放在怀中的银针放进了那碗汤水之中她的眸光在见到秦安将银针放进汤水之时有些微滞,而他,想阻止秦安的动作却已来不及,而在看到那银针颜色未变之时,心头猛的一跳,生怕这几日来,毫不容易得到她的一点温柔都会因为此事而变成一场可触却不可及的梦,因而他立刻将碗中的鱼肉放入口中,即便是再讨厌酸辣也全部吃下,而后笑道:“鱼肉轻嫩,丝丝入味” ,接着转首望向她,又道:“没想到清漪竟然也会下厨,且还能做出如此美味” 他讨厌酸辣,但不知为何,今日的鱼片却另他感觉不到一点难受与难以下咽,但是她却敛下了睫,抿唇不语,他望着她的神情,心头急了,他唤了一声清漪,刚想对她解释秦安的作为,但还未来得及再次开口,就听到那双玉筷子啪的一声坠落在地板上,四分五裂这时,她微怔,像是此刻才回神一般,而后竟是望着地上的玉筷碎片轻呢道:“臣妾跌碎了边关数十位将士保暖的裘服” 他微怔,望着她那哀伤的神色,心头一疼,而后覆上她的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才能像用膳前那般对他笑那夜,他带着温柔与哄宠痴狂了要了她,而她,则是默默的承受着他的索取,在每一次的颠峰处,他逼迫着她唤自己的名字,要她告诉自己,她爱他,而她,却永远都是睁着那双迷茫朦胧的眼神望着他,让他在癫狂的尽头都不忍对她残忍一丝一毫三更后,她累极沉睡,而他,却因为今日的事失眠。 床榻上,他环抱着她的娇小的身子,凝视着她的细致却带着残缺的面容,在看到她眉宇微拢之时,不禁伸手轻抚,但是她却像是极为排斥他的触碰一般,竟开始微微闪躲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轻拨开她额前的发丝,轻绕到耳后,眸光望向她面容上的那道疤痕,指头轻抚“卿本佳人” 他轻呢着这句话,而后竟是带着心疼的吻上这道他曾经因为不想让她嫁进宫廷而狠心划下的标记。 倘若当初知道当初的她会成为今日的她,或许,他怎么都不会下这样狠手但,这道印记,毕竟已经存在了他毁了萧童的一生,甚至毁了她原本该有归宿,失笑,常听人道,苍天捉弄人,对他而言又岂不是么? 他当初毁去的女子,今日却用另一个人的灵魂来缠住了他的一生,让他的心在初见她时就不再自由,或许,他当真中了太祖所言的情根种,难其咎她的长睫一颤,划过他的手指,而后,映着月光,他看到她微微睁开的朦胧双眼,但这美得另他几乎滞住呼吸的朦胧却在看到他之时,错愕的睁大“醒了?” 他浅笑着望她那可爱到致及的神色,轻搂着她的身子,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轻道:“朕吵醒你了” ,今夜,他累坏了她,但却没想到还要在半夜把她吵醒了她的长睫一扇,却是敛下,而后轻道:“是臣妾睡不得沉” 他望着她,知道她又将自己封闭在了他看得到却又摸不着的地方,不禁有些叹息,却又不舍得放弃的哄着她,道:“清漪,能告诉朕你在想什么吗?” ,她在想什么,他至今都不知道,除了能感觉得出她对他的排斥与隐瞒她抬首望了他一眼,但却依旧不打算与他坦诚,只是那眼中的疲倦却那样清晰的另他看得心疼,他搂紧她,不再想逼迫她,但她却道:“臣妾在想,皇上为什么还不睡” 轻叹息,他闭上眼,就知道她必然又要开始将自己保护得密不透风,像是只有这样,她便可以不再受任何伤害了一般,他抚着她的长发,不禁有些心痛的柔声道:“因为朕想知道清漪为何连入睡都如此不安” ,而后睁眼望着她低敛的长睫,带着诱哄道:“告诉朕,清漪为何在朕的怀中还是如此不安” 可是她却是轻颤了一下长睫,而后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本书来自 578.第577章 第57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她并不是第一次说他俊美的女子,但是,却是第一个在说这句话时,令他心动的女子她伸手轻抚着他的面容,清澈的眸光染上了痴迷,这种痴迷,他曾无数次的在别的女人眼中看到过,但唯独这一次,他被这样的眼神所震撼,就连心,也跟着颤抖起来“皇上真好看”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带一丝虚假,纤细温柔的手指抚过他冰冷的眉眼,像是在一寸一寸的熟悉他的面容,一点一点的接受着他侵入她的生命,她看他的眼神,竟是美得令他无法自拔,更是不敢直视他不敢言语,生怕打破了她的专注,她的手指顺着他的眉宇渐渐下滑,最后,停留在了他的唇上,她望着他的唇,在他呼吸渐乱之时,竟闭上双眼,靠近他的唇,而后用她温暖的粉唇贴在了自己的唇上,但却又在他慌乱之时一触即离他第一次在面对一个女人时,失了主导权与分寸,似乎,每一次只要遇见她,他以往所有的镇定与思绪都会瞬间停止,而后如同初经人世的少年一般,慌乱得不知所云,而她,却总是在见到他心猿意马之时,又停止了那样的撩拨,乖巧却又一身落寂的依偎在他的怀中,向他索取温暖与安慰。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而这一次,在她依偎进自己怀中之时,他竟不知道,这场原本被定位成棋局的游戏,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他们二人的擂台五更天,他不舍的离开她,坐在床沿上看着她沉睡的面容,心头溢满了百般的情意,低首吻在了她的额头上,而后在听到门外有脚步响动之时,才起身离去屏风前,泰安命令两名侍女为他更衣,在朝服穿戴整齐之后,他负手踏出寝室,但却在想到她昨夜对他所说的那句话时,猛地停下了脚步“皇上” 泰安紧握着浮尘担心的唤了他一声,而他,则是在听到这声唤时,不由得回首望向那扇已经被侍女关闭的寝室大门,脑中盘旋着她昨夜对他说的一字一句,在想到她那双无辜而清澈却又略显寂寞哀伤的眼神之时,不由得对泰安道:“你去御药房熬一碗药送来” “奴才知道” 泰安赶忙答应,而他,却是闭上双眼,紧握起拳头,别过首,又道:“德妃昨夜并未侍寝,你就熬一碗补药送来即可,至于记册之事,就不用改了,记便记罢” 说着,在泰安还没有看出任何端倪之时,大步踏出了“朝恩殿” 突然间,他想让这个“家” 变成名副其实的,且完整的她又去见如月了,“御书房” 中,华琼现身禀报。 他不知道自己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心头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华琼不会撒谎,他知道,但是在听到她说出清漪在冷宫中与如月共奏了一曲“长相思” 时,他不禁摔了手中的朱笔,猛拍御案,怒斥华琼一派胡言|他从来都不曾对任何一个暗卫发怒,但是在此刻竟是那样的克制不住自己,他不相信清漪会那般对自己,她明明昨夜还对他说那些话,她明明已经对自己放下了芥蒂,否则她又为何要为自己做饭,对自己说那番话? 或许,华琼看出了他一直都在说服着自己,于是匍匐在地,又道:“皇上,奴婢没有撒谎,或许皇上不相信,但是,奴婢却是亲耳听到德妃娘娘对贵妃娘娘吟出的词句” 而后,她便将那句词念给他听: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修,清漪人倚楼。 他怔住了,因为这首词他太过熟悉,熟悉到自己不禁念出了“长相思兮长相忆” 这几个字,而华琼则不紧不慢地说道:“德妃娘娘也这么对贵妃娘娘说,便一语道破贵妃娘娘牵念皇上之事” 晴天霹雳是什么,他终于明白了,但是,却在这时,他还是不能接受,可是华琼却一再提醒他,丞相勾党结私,冷孤云虎视眈眈,十六国的百姓安危都靠着他一人之时,他才将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华琼即便再聪慧,却还是说错了,她以为,清漪只是这后宫中的一个令他新奇的女人而已,以他的定力,自然不会被她所影响,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的一言一行,甚至一个闷闷不乐的眼神都会令他欢喜烦忧,甚至什么事都无法做下去他第一次那样思念一个女子,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父皇当年的心情,原来牵挂当真是一个磨人的东西,让他在没有见到她之前,竟是什么都不想做,而在见到她之后,却只想放下一切,与她相守他撑起额头,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当真是无心再去做任何一件事华琼见他心神不凝,便道:“皇上倘若觉得德妃之事心烦,不如想着如何去对付丞相与冷国主,他们二人早在三年前已经达成了盟约,现在怕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倘若皇上整日都只为一个嫔妃而心烦的话,奴婢怕皇上因小失大” |他拧紧剑眉,带着几分烦躁的坐在御案上,冷孤云与欧阳迟的阴谋他早已经掌握,以欧阳迟的性子,他不是一个可以用数年岁月去编制一个没有完全把握计划的人,他也没有足够的光阴可以让他荒废,所以,他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完全服从冷孤云,而以冷孤云那步步为营,不允许计划有丝毫纰漏的性格,心急的欧阳迟也无法与他同谋略“丞相心思急躁,他之所以至今未敢动手,势必是在等待皇后的消息,皇后十年无所出,他为了今后的荣华,必然要找一个后台硬一点的靠山” 只是,他却找错了心思阴郁的冷孤云,就算假以他日,江山易主,以冷孤云那样谋略,他只可能会在暗地里杀了欧阳迟,也决然不会重用一个叛君之臣|华琼心思机灵聪慧,一听便知他心中所想,但却拧起秀眉,低首道:“皇上英明,一切局势尽掌握在皇上手中,但是,即便如此,还请皇上以国家社稷为重,莫要沉陷儿女情长,古人云,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割肉钢刀,皇上即是海量,又为何不能无情?” 华琼的话,像是皮鞭一样,狠狠地抽在了他身上,那一刻,他才发觉自己已经将所有的情绪都泄露得彻底,但是,他想掩藏时,却已经忘记了以前是怎么做到的,亦或是,以前他不用掩藏,本就无情“朕当真有那么明显么?” 第一次,他为自己的情事去问一个女子,而且这个女子是跟随了自己十多年,却又是被自己忽视了十多年,将青春与性命都牺牲在这宫闱中的暗卫死士。 华琼对他的问话显得十分惊讶,但是满身遮掩的夜行服却挡去了她所有的情绪,她依旧如十年前在月下练剑那般的干练与毫不犹豫,随即抱拳道:“皇上,请保重龙体,恕奴婢直言,德妃心思难测,又十分聪慧,这样的女子并非泛泛之辈,还请皇上小心为上” 他挑眉,不禁瞥了华琼一眼,华琼自幼聪慧伶俐,触觉敏感,但他却没有想到,她竟如此快的察觉出清漪的与众不同,便对她道:“说下去” 华琼以为他已将她的话听进去,于是赶忙又道:“自德妃进宫后,后宫诸多纷争,贤妃与充容本是十分冷静聪慧的女子,但是在德妃面前,却只如鼠蚁一般,可见德妃的手段不能小窥,更何况,自德妃入了后宫之后,前有砒霜风波,后又起三王爷身染旧疾,此事若要是查清,怕是也与德妃脱不了干系” 他眸光一冷,心头极为不悦,他甩袖起身,大步走到窗前,在看到窗前纷乱的海棠花瓣之时,拳头握紧,闭上双眸,低沉的道:“无论她如何,她已是朕的妻” |华琼怔住,却在片刻后立即领会他话中的意思,不禁满面惊骇地道:“难道…皇上已经知晓她的所谓” 书店哦奥这里,她禁了声,而后赶忙低下首,纠结着双手,小声道:“奴婢明白皇上的意思了,奴婢告退” 他点首,却不再多说什么,因为他相信华琼已经明白他的决心,毕竟,他这一生还从来都不曾承认过任何女人是他的妻子,妻子…想到这个字眼,他的心口已是有些温暖,他依稀记得,当初他如此试探她之时,她微怔又冷漠的神色,薄唇不禁抿出了一抹笑意华琼离开后,他独自一人站在“御书房” 的窗台前想了很多,他第一次对某件原本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再三犹豫。 如月,他原本的计划是在利用清漪解除自己身上的诅咒时,同时铲除欧阳氏与暮氏的势力,以为木成器沉冤为名,重新接她回后宫,虽然当初的情意皆为虚假,自己也再不可能像曾经那般宠她,但是至少算对得起她对自己的牺牲,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一而再,再二三的考虑该如何安置如月…清漪既已经知晓如月与她自己灵魂的秘密,也知如月是与她有牵连的人,那么他再将如月留在后宫中,势必会影响清漪对他的心,他已经受过她的冷落,也已经受够了她对自己的排斥与提防,所以,如月留不得但是这两个决定在自己心头盘旋片刻后,却又被他推翻,他若除去如月,或将如月送走的话,无论摆一个多大的迷局,以清漪的聪慧,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到时候她若是怪他,那他又该如何自处? 他从来都不怕别人揭穿他的阴谋,因为他知道,没有一定谋略的人,是根本无法猜测他的用心,聪慧如欧阳红玉那样的女人,也未必能知晓他所施在她身上的计划,但是清漪不一样,他甚至没有把握让自己在她的面前掩藏得密不透风,更是怕她有一日揭穿了他所布置的一切都与他反目想到这里,他不禁闭上了双眸,清漪,清漪,为何每一次念及她,他就连思绪都乱了在没有确定如何处置如月前,他想先去试探清漪,他想知道如月对于她而言,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意义,更想知道,他于之如月,在她心中的位置,谁会重要一些他知道,这样的对比很荒唐,他身为一国之君,十六国的帝王,如今却沦落道与一个弱女子比地位,怎能不可笑,但是此刻,他却无法顾及这所谓的尊卑,只想迫切的知道,他在她心中究竟有多少分量,占几分位置,但是…他却又不敢那样贸然的去询问,只能一次一次的用自己的方式去试探正午时分,赵传匆匆前来,说是母后有请,他应承。 母后虽是他的母后,但也是皇后与欧阳红玉的姑母,血浓于水,即便母后再疼爱他,再依顺他,但是自己的亲人,她毕竟不能眼睁睁无动于衷车辇上,他伸手按着额头,不禁闭眸静思,正午的阳光零碎地洒在鹅卵石铺设的小道上,透过明黄锦帘映照在他的身上睁开眼,望着三月天的冷幽却又暖和的景色,莫名的又想起了她,于是,他忙对泰安道:“先去趟‘凝雪宫’” ,但是在话落之时,才记起华琼说她今日去了冷宫看望如月,闭上双眸,不禁感觉自己的额头有些泛痛,但却又没有驳回之前下的命令。 去看看也好,或许,她已经回来了车辇停在‘凝雪宫’大门口,他步下车辇,在抬眼看到站在大殿前来回焦急走动的萧童之时,便已知晓她还未归来,但他却依旧走进大殿,负手踏进她的寝室|萧童见到他之时,面色尽带惶恐,但却依旧镇定地道:“皇上宽恕,德妃娘娘心情郁结,因而去了‘御花园’散心” ‘御花园’他剑眉一动,心头升起了不悦,倘若是平日里,谁敢犯这欺君之罪,他必然杀无赦,但是今日,他却是将这股怒气压下,转身离去。 萧童是如月的亲妹妹,她此次进宫必然也是为了如月,对他而言,她是绝对不可留的女子,但是,他却又再一次司机她是清漪所疼爱的丫鬟而不能下手‘坤宁宫’中,太后独自一人半依在床榻上,面色憔悴,双目无神的望着墙壁上的百花争***在赵传通报他已经到之时,她才似从沉思中回神一般,而后在看到他时,无力的对他一笑,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得道:“皇上来了” |突然间,他感觉母后似乎苍老了很多,他走上前,半跪在地上,轻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抬首望着他,伸手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叹息道:“皇上不必对哀家如此,哀家只希望皇上对皇后与子辰仁慈一些” 果然,他眸光微暗,却是沉默不语,太后也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便更为叹息的道:“皇后生来骄纵无理,哀家也知晓她虽有美貌却不能得皇上的心,只是十年夫妻,皇上就算当真对皇后无半点情意,也该看在共结连理的份上,别让皇后太难过” “朕有分寸” 他望着太后似乎一夜之间出现在鬓角的银丝,心头有些不忍的反握住她的手,浅笑着轻抚着她略显白意的云鬓,打趣道:“母后不必太操心,看得儿臣心有不忍,若是被昊天知道母后如此为朕烦忧,怕是又要像小时候那样吃醋了” 太后扑哧一声笑起来,但却不说什么,原本憔悴的神色也稍有好转,也许是想到了他与昊天小时候的那些趣事吧,他不禁也露出了些许笑意,在十岁之前,昊天时常抱怨太后偏心,只是后来,在他的母妃出事之后,昊天一下子就变乖了,甚至懂得安慰他思及往事,他的心头又升起一股当初无法承受的痛楚,但那撕裂的疼痛已没有当年来得汹涌,他深吸一口气,抬首望向墙壁上的那副百花图腾,在看到羁押群芳的牡丹之时,垂下眼睑,清漪,似乎很喜爱牡丹“皇上又在想念萧童了?” 太后的声音带着无奈与丝丝沙哑传来,他愣住,但面色却不听使唤的红了起来,为了掩饰尴尬,他低首咳嗽了一声,而后极不自然的对太厚道:“母后取笑儿臣了” 太后无奈地笑了笑,而后闭上双眼,叹息地握着手中的佛珠,呢喃道:“萧童的母亲,是你父皇的情劫,原本哀家还以为你会恨她入骨,但是却没想到事事难料,她步了她母亲的后尘,而你,却也是步了先帝的后尘” 说着,太后的眸中露出了悲戚之色,望着墙壁上的牡丹,闭眸叹息而他,也在太后提及先帝与那女子的孽缘之时,不再言语本书来自 579.第578章 第57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离开‘坤宁宫’后,他心头玉洁,在上了车辇之后,便让泰安行车前往‘凝雪宫’,他想清漪了,但是却又在想到母妃惨死之时,恨不得立刻掉转车头不去看她,虽然,他心里知道她与萧童已经不是一个人,可是,这道疼痛的伤疤却始终像是刺进他心头的此情一样,怎么抹都抹不去他不知道当年的父皇为何可以如此狠心的痛下杀手,但是在他将母妃推下去的那一刻,他却明白了那个女子对于他的重要性,他既然要保全那女子的名誉,又要成全自己的自私,所以,母妃必须死,作为帝王,父皇从来都不相信女人的承诺,只是幼年的他,却怎么都无法理清这种情感,毕竟,在他的意识里,人与人的勾心斗角,他还没有看得太过透彻|不多时,‘凝雪宫’已到,他带着满心的压抑步下车辇,大步踏进宫殿,每一次,在自己特别压抑时,他都很想抱着她,就同此刻一般推开寝室大门,室内一片安静,他闻着满室弥漫的冷香,在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之时,心头一紧,以为她还未从冷宫归来,但是眸光微扫时,却看到了书柜前侧的睡榻上,她懒散半依的神色心情,没来由的好了不少,薄唇抿起浅笑,大步向她走去,凝视着她平静却又带着几分波澜的眸子,坐在她身侧,丝毫不介意她未曾请安拜见,而是用萧童今日的欺君之言调笑道:“朕听说,清漪今天不开心” 说着,伸手抚上她垂落的发丝,情不自禁地低首亲吻她的唇抿出一抹诱惑的弧度,伸出纤细白皙的素手,握住他把玩她发丝的大手,轻柔的声音带着几许清幽,对着他笑道:“皇上整日到臣妾这来,不怕臣妾恃宠而骄?” 她的手停住,凝望着自己被她握住的手,不禁反握住,执到唇边轻吻,而后凝视着她的面容,低声道:“有海棠花的香味,清漪喜欢海棠?” 她微点首,而他,则是在闻到她手上,这种他母妃曾喜欢的香味时,心头一痛,不禁闭上双眸轻嗅,而后对她轻柔道:“清漪,朕想让你‘恃宠而骄’,但你愿意么?” 她微怔,但却随即摇首,轻道:“臣妾不想离开皇上,所以臣妾不会” 好一句以假乱真的话,他不禁大笑起来,但是这笑,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苦笑,还是嘲笑,他已经习惯了她的谎言,但是却又那样沉迷于她的谎言,清漪,或许她从来都不知道,她口中的谎言有多令他心动,多令他心痛她或许感觉出了他的异样,有些不自然的坐起身,而他,第一次那般粗暴的拉起她的身子,紧紧地搂在自己怀中,而后毫无预兆,也不再给她时间适应自己,伸手捂住她的胸口,霸道的道:“清漪,朕要它” 她的背叛告诉他,他的仁慈只会让自己陷入永无止境的等待与煎熬,更是给了足够的时间让她推开自己,所以,这一刻他毫不犹豫的将那层暧昧的纸捅破,直接向她索取他想得到的真心|自‘凝雪宫’离去之后,泰安来报,道是冷孤云夜会欧阳迟于皇城西郊,二人不带侍卫,均为独身前往,应该是是有秘事商谈,他紧急前往‘御书房’,命华琼带着三名暗卫前往西郊刺探,但不得打草惊蛇,而他自己,则是彻夜待在‘御书房’中等待消息,思绪着如此走下一步棋・・・・・・三更时,泰安拿着华琼捎回来的密信,说是冷孤云在城郊外的一座客栈中已经欧阳迟会合,因为怕惊动二人,他们不敢在往前靠近,但却窃听到冷孤云拨了一大笔招兵的军费给欧阳迟,要欧阳迟在华东等地招兵买马・・・・・・华东远离皇城,地方虽大,但却是一片荒地,人烟稀少,峡谷幽多,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莫说是招募士兵,就算是整个天朝的百万军师放进去,也一样可以遮掩得没有半点风声。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他在看到这张密信是,不禁冷笑起来,果然是冷孤云,每一步都走得稳重・・・・・・泰安看着他的面容,有些担忧的握紧了手中的拂尘,上前小声道:“皇上,欧阳丞相的事,您看・・・・・・?” “欧阳迟老谋深算,但却远远不及冷孤云的阴郁,但是冷孤云敢拿这么一大笔军姿压在那只老狐狸身上,可见老狐狸必然已经向他示忠了・冷孤云生性多疑,决然不可能轻易相信一个人,但今日竟会有此举,想来欧阳迟一定做了什么让他称心且毫不怀疑的事・・・・・・泰安听罢他的话,显然有些慌,他神色紧张的道:“皇上英明,看来丞相大人是将皇后与充容娘娘的命都不顾及了・・“皇后十年无所出,欧阳红玉也是三年没动静,依朕看,他要么是自己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要么就是冷孤云旁敲侧击,另他心思动摇,因而入了冷孤云的圈套・・・・・”他冷笑,握住手中的那张密信,随手扔进了暖炉中,而后望着它渐渐化为青烟,负手道:“朕等他放弃国仗之位已经等了十年,没想到,朕还没着急,他道是已经急不可耐了・・・・・・”十年,在他十六岁那年迎娶了皇后之时,他就已经在心里种下了这颗要废除欧阳氏势力的种子,为了这局棋局,十年间,他一手策划,牺牲了木氏一族,将如月打入冷宫,迎娶欧阳红玉为充容,更是将暮慈,上官婉儿带进了这深宫之中,十年,他终于快要得偿所愿・・・・・・清晨,华琼一身夜露回宫,在‘御书房’中禀报了昨夜之事,果然不出他所料,欧阳迟决心叛变,缘起于冷孤云的百般怂恿利诱,而后在昨夜二人商谈之时,为防巨变,二人竟是在客栈中立下了‘投名状’,倘若一方违反约定,杀无赦・・・・・・他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禁大笑起来,冷孤云不愧为枭雄,他既知欧阳迟是一个冥顽不灵,智谋不足却又不肯吃亏的人,而想让这种人不出尔反尔,惟独是将他的后路全部封死,从此后,他们二人便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要生同生,要死同死,只有如此,他们才能合力,而冷孤云也才肯愿意将大把的金钱压在欧阳迟身上・・・・・・华琼见他大笑,不禁抱拳道:“此事既不如皇上所料,那么皇上下一步的计划又当如何?”下一步?他剑眉一动,却依旧朗笑,冷孤云的败笔就在于用了他不想要的臣子,欧阳迟一生养尊处优,就算有其子守卫边疆,饱读兵法又能如何?这么多年来,他竟没有发觉,为何他要将暮铁云的儿子与他之子同日册封为护国将军的意义何在・・・・・・“先按兵不动,朕・・・一向喜欢边品茶,边下棋・・・・・・”,下棋不在于棋子是什么,而是在于棋盘放在哪里,倘若这盘棋是整个皇宫,棋子的走势必然有局限性,但若这棋盘是整个天下的话,那么,章法自然就不能同日而语・・・・・・|*华琼听后,不禁点首一笑,而后抱拳退去,而泰安则是带领两名侍女前为他整理朝服,即时上朝・・・・・・散朝之后,他依旧回到‘御书房’中处理政务,这几日因为清漪的事,他荒废了不少政务,当时,也就处理了一些紧急的,而这些可以拖延的,也就一拖再拖。泰安端着早膳走进大殿,在见他低首批阅奏章之时,小步上前,道:“皇上,早膳来了,用了膳食后再忙吧,龙体要紧・・・・・・”他不以为意,将手中大部门的折子批阅后堆到一旁,而后在看到暮铁云的奏本之时,不禁放下了朱批,虽然知道,清漪已经与暮氏没有半点关系,但是看到暮氏,他依旧会想起清漪・・・・・・泰安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将膳食放在案台上,笑道:“皇上就算思念德妃娘娘,也要先用膳食啊,否则若是奴才将皇上伺候得不好,德妃娘娘知晓了,怕是会为难奴才・・・・・・”他轻声一笑,没想到,他在想念清漪时,竟是明显得旁人都能看得出,他不知道自己在想起清漪时是什么的表情,会另他们一看便知自己在想她,但是他却知晓,每一次在想到她时,他都会觉得心头满是暖意,另他想立刻到她身边去・・・・・・泰安见他笑而不答,心头也是明白自是猜对了八九分,于是也就不动声色的退出了‘尚书殿’,但是出去没有片刻,竟又走进来,对他道:“皇上,皇后娘娘与充容娘娘求见,看样子,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他拧起剑眉,随即有些烦躁的将手中的膳食推至一旁,冷声道:“传・・・・・・”,而后重新打开即将批阅完的一些折子看起来・)。泰安望着他面色不悦,也似心事重重的退了出去,不多时,皇后便与欧阳红玉小步走进,而人在见到他面色冷凝之时,显得有些害怕,特别是皇后,竟是连请安都有些颤抖・・・・・・“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欧阳红玉在皇后问安后,小心将她扶起,而后在见他依旧没有发问,低首批阅奏章之时,轻咬住下唇,拉了皇后的衣袖,而后小声道:“皇上,臣妾有事禀报・・・・・・”他剑眉紧拢,甚是不耐烦的批阅完那本奏本,应了一声,示意她禀报,但欧阳红玉却像突然又不敢说了一般,二人站在那里,显得十分胆怯,他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心头却感觉得出似乎出了什么事,毕竟以欧阳红玉的镇定与聪慧,她没有必要在他面前露出如此为难的表情,于是他放下朱批,转首瞥向低首的欧阳红玉,冷声道:“子辰为何突然吞吐?”欧阳红玉被他一问,握着丝帕的手不禁一抖,他剑眉一动,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想要问,却见欧阳红玉慌张的拉着皇后的手跪在他面前,而后下皇后,示意皇后禀报。他的耐心被消磨,不禁微眯双眸,而皇后则是低着首,揪了揪手中的丝帕,以一种满不在乎的口吻道:“皇上容禀,昨夜三更时,后宫闹此刺客,‘凝雪宫’的德妃受了点轻伤・・・・・・”在听到清漪受伤之时,他感觉自己的呼吸与心顿时一紧,而后猛的站起身,而皇后则是在看到他面色铁青之时,忙惶恐道:“皇上,萧童只是受了点皮肉伤,最多伤点药就行了・・・・・・”“住口・”他怒不可懈将御案前的奏本全部砸向了皇后,而然后听见欧阳红玉睁大双眸,惊叫一声小心,而后毫不犹豫的将整个身子都护在皇后的身上,随即,那几本奏本砰的一声砸了在她娇小的身躯上・・・・・・他急喘,看着皇后惊慌失措的样子,却依旧不能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左胸口已经很久都不曾发作的疼痛在此刻竟像是肆虐一般的袭满全身,另他不能控制捂住胸口,不顾欧阳红玉的伤势与皇后的惊恐,推来了御案,冲了出去・・・・・・她受伤了,而他竟然毫不知情,这个皇宫竟没有一个人告诉他,他的清漪遭刺客袭击了,且还受了伤・・・・・・车辇上,冰冷的风吹拂着明黄车帘,而他则是紧握着拳头,狠狠的敲击着红漆木椅边,心头与大脑混乱无章,根本找不到任何思绪,她怎么会被刺客袭击?谁派来的,为了什么?为什么后宫中这么多的嫔妃,偏偏找她一个?上官婉儿么?她还没有那个胆子,否则这三年来,她不会奈何不了欧阳红玉半分,而皇后与欧阳红玉更不会,她们不敢也不能让太后蒙羞,暮慈虽然美艳,但是却是有貌无脑,在目前的局势中,她也不可能会伤害清漪,那么,还会有谁・・・・・・冰冷的风,夹杂着丝丝细雨,让他的头脑有些清醒,但是胸口还是不断的起伏着,可是在自己渐渐恢复冷静之时,却感觉出了这件事的蹊跷・・*“皇上,‘凝雪宫’到了”泰安的声音在他思绪乱之时传来,另他微怔,接着,在泰安掀开车帘之时,他才察觉自己已经到了清漪的宫殿前,或许是因为太过思念她,也或许是因为她受伤的事另他心慌,因而,他在步下车辇,抬首看到‘凝雪宫’这三个金色的大字之时,胸口窒闷,而后大步向殿内走去・・・・・・大殿内的宫女见他匆匆而来,吓得纷纷下跪,而他,却不做片刻停留的冲进大殿内,但却在打算推开寝室大门时,听到了一声轻柔的声音,道:“夜来风雨,花满西楼・・・・・・”心一动,伸手推开了寝室的大门,在看到她站立在窗前的素洁身影之时,带着几许喘息道:“夜来风雨,花满西楼,爱妃意有所指・・・・・・“,说着,他踏进寝室,猛的将门关上・・・・・・她回首,眸光在看到他是,划过了几许震惊,而他此刻才发觉自己身上的龙袍已经潮湿,脚上的靴子也不知在何处沾染恶龙海棠花的残瓣与泥水,许是刚才走得太过急・・・・・・”皇上怎么来了・”她的声音极为清淡,眸光在接触到他的注视后,竟闪过一丝心虚,而后随即别过。他眸光微冷,刹那间明白了什么,随即心头的愤怒更甚,她竟再一次背着他用伤害自己为前提玩苦肉计・・・・・・|**手,带着恨决的插进她的发髻里,感觉着冰冷手指上的温暖而后猛的抓住,在她睁大双眸,疼得轻哼之时,猛的覆上她的唇,猛烈的索求她的芬芳・・・・・・她竟敢又一次如此对待自己,他的心头满是苦涩,他那么疼惜她,生怕自己给她带来半点伤害,可是她却将他小心翼翼当作耻笑,用这种方式去嘲弄,为什么,为什么她就不能停下她所谓的计划,只待在他身边看着他为她驱逐她想要除掉的人?想到她对如月好到竟可以伤害自己,他不禁更为肆虐的夺取着她的气息,直至他她无法呼吸・・・・・・|)。或许是感觉到了他的恨决与气恼,她的身子开始挣扎起来,而他,却在她挣扎的那一刻,猛的托住她的腰身,将她禁锢,而后恨恨的欺负・・・・・・“唔・・・唔・・・”她开始惊慌起来,不断的捶打着他的胸口,双手带着就许颤抖的揪住了他的衣裳,在获得意思喘息的空间时,全身瘫软的依附着他,但却又不顾一切的向后退去,而他,则是在她想逃离时,将她的身子压在石柱上,将胸口囤积的怒火恨恨的一拳发泄在石柱上・・・・・・许久,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唇,带着沉重的喘息,眸光对上她那双含着泪水的惶恐大眼,心头的疼痛与不忍在这一眼中,满身肆虐,而后在察觉自己的暴行时,心一抖,手慢慢的从她的发髻中抽离,但是无论他多么轻柔,那根白玉发簪依旧滑落在地,跌得四分五裂,而她的一头青丝,也跟随着垂落下来・・・・・・“疼吗?”他望着她眼中欲滴的泪水,感觉自己的心痛极了,他不想伤害她,可是刚才・・・・・・她望着他,像是极力克制自己的恐惧,但是无论如何克制都无法恢复之前的淡定,他看着她拼命的压制,但还是带着恐惧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她痛,她伸出手轻拨着她额前的刘海,温柔的怕碰疼她,而后心痛对她轻柔道:“朕也痛・・・・・・”,接着,在他愣怔时,紧搂她进怀,不顾她的呼喊,扣住她的腰身,深吸着她身上的冷香・・・・・。本书来自 580.第579章 第58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夜深,他坐在床前望着她小心翼翼的为自己包扎伤口,但是无论她怎么样的小心,他都能感觉出她的心不在焉,似乎,每一次她与他在一起时,都会如此。 纱布包扎好后,她抬首轻声问他是否疼痛,他沉默不语,而她,则是再次低首,轻抚着他的伤处,眸光若有所思他从来都不懂她的心,她也从来未曾告之他,她内心真正的想法,她给他的从来都只是善意的谎言,而他,却像是在这段相处的日子里已经习惯了她的谎言“好了” 在纱布系成结之时,她轻抿了一下红唇,那神色,像是不知该如何跟他开口一般,他依旧不语,看了一眼手上包扎精巧的纱布,起身负手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洒落的细雨,突然想起,今日匆匆前来看她,却忘记了这外面早已下雨之事,还湿了满身“皇上,您的衣裳湿透了,臣妾” 她轻柔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知所措,长睫煽动着望着他的背影,而后素手不自然的扯了一下丝帕,抿唇又道:“臣妾让秦公公送一身衣袍来” 送衣袍他的剑眉拧起,随即闭上双眸,清漪,他冷的不是身体,是心.可是,她终究不会明白,她防他就像防贼一样,仿佛他随时都会害了她一般。 耳边,传来她小步走向门口的声音,而他,却不去阻止他知道,她必然是去殿外询问今日发生了何事,因为以她的性子,绝对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只要有他的宠幸即可,他渐渐感觉到,她其实跟他极为相似,她走的每一步棋都极为巧妙,极为精明,就如同上一次砒霜之毒一般,她以拜见皇后为名,但却又以路过顺道看看欧阳红玉与上官婉儿为诱饵,顺理成章的让众人以为上官婉儿投毒害她,像这样精心的棋局,并非一般女子所能想到的想到这里,他不禁缓缓睁开双眼,她太过于聪慧,而这一次布下这套棋局,原因必然还是因为如月,又是如月...他的拳头握紧,他曾想过她对如月的好会胜过对他的,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她竟然会以伤害自己为代价去为如月开山劈路门,吱呀的一声响起,他握紧的拳头强硬的被自己松开,微转首,他看到她捧着自己的锦袍走进寝室,但却在抬首看他之时,面色带着窘迫。 心一动,他转身望着她面上泛起的微红,顷刻间明白了她的窘迫为何,但是他却兴起了挑逗她的心她是一个会羞涩的女子,即便她平日里的所为极为大胆,但是在面对男女之间的情事与面对他时,她都会生涩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从来都不曾拒绝过他,但是却也不是全然的接受,因为每一次,她都是生硬的面对自己,默默的承受不知道为什么,曾经一直都很欣赏她的冷静与淡然,可是却是在愈发喜欢她的时候,却愈是希望她能有淑妃的修为,她是他的妻,她没有必要在面对他时如此的遮掩,甚至他能从她的眼中看出,她从来都不希望自己宠幸她,陪着她“为朕换衣” 因为不喜欢她表现得对自己那么陌生,于是他冷硬的命令,在这后宫中,也许也就只有她会在面对他时,表现得那样不情愿,但是却又碍于不敢得罪他,而顺从他的意一个女人,能有趣到什么程度,能让他觉得新奇到什么程度在初见到她时到现在,他终于感受到了这种有趣与新奇,他看着她伸出素手,有些颤抖的缓缓解去他身上的衣带,却又在脱去衣袍之时,抿了抿唇,面色嫣红的道:“皇上,臣妾愚钝,还是请秦公公进来为皇上更换衣裳” ,说着,她再不看他一眼,别扭的转身向门外走去而他,又怎么可能在此刻放过她,她为了别人可以伤害自己,可以完全的将他对她的宠爱和怜惜抛之脑后,是否该得到一些惩罚? 他拉住她的手,在她惊愕之时将她扯进怀中,低首寻找她的唇,而她却是微颤道:“皇上,臣妾受伤了,恐不能服侍皇上,还请皇上移架别宫” 眸光一冷,一丝隐匿的怒火窜上心头,她竟要他到别的女人那里拳头一握,将她的整个身子扣紧在怀中,而后猛的吻上了她的唇,接着,在她惶恐挣扎时,扯下了她腰间的丝带“不要”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颤抖,似乎是刚才的惊恐还未缓过去一般,眸光中带着点点的晶亮,楚楚可怜的看着他,那神色,像是在哀求他,他从来都不曾见过这样柔弱的她,那样的娇柔无力,像是轻轻一捏,就会粉碎的玉瓷一般,可是,那样哀求的眼神却另他更为疯狂的要了她|他知道,她身上带着伤,但是自己的孟浪却无法克制,就像第一次一般,他失去了节制,看着她在他身上欲哭无泪的承受着,自己的心也跟着疼,但是,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停止,所有的心思就只剩下想要她,狠狠的要她夜,深沉,她在自己的癫狂中,累极沉睡,而他,则是百般爱怜的吻着她的睡颜,轻抚着她的面容,将她的身子抱住怀中疼惜,她并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在遇到她之前,他或许也没有想过,竟然有一日,会有这样一个女子教会他何为沉溺,何为沦陷,何为温柔“皇上,奴才有事禀报” ,寝室门外,秦安的声音突然传来,他抚着清漪面容的手不禁一滞,而后剑眉紧拧的抬首望向寝室大门,秦安向来守礼,不会不识趣的在此刻打扰他,所以必然是有什么急事,眸光收回,落回清漪微颤的长睫,知道她已经被吵醒,但他却不识破,将被子掖好后,低首吻了吻她的面容,而后在她耳边轻呢道:“清漪,别背叛朕,否则...朕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而后在看到她秀眉一动时,为她将伤口包扎好,起身下床大殿门口,秦安在见到他踏出寝室时,跪地叩首道:“皇上,宫内传言皇后在‘凤栖宫’中攉掌充容娘娘,并要与其断绝姐妹情谊” 他剑眉一拧,瞥了一眼跪拜在地上的秦安,有些不甚其烦的甩袖负手,又是皇后,皇后本还未除禁足,但是现在竟然又给他闹出这样的笑话,倘若没有欧阳红玉,皇后恐怕早就在这后宫中被辗成了傀儡,而现在她竟然自找死路欧阳迟本是个狡猾的狐狸,但是没想到生了两个女儿竟是天壤之别,他握起拳头,不禁冷笑一声,如今出了这等事,欧阳红玉必然委屈了,而且今日她还为皇后挡了他的奏本,薄唇微抿,带着几许烦躁,他大步走进了黑漆的夜色中天空中的细雨,依旧淅沥的下得没有止尽,他上了车辇,打算前往‘坤宁宫’与太后商议皇后禁足私自离开‘凤栖宫’与攉掌欧阳红玉一事,但是却没有想到,车行半路,却见细雨中一身潮湿的华琼拦住了车辇,见到他便道:“皇上,冷国主夜会德妃娘娘于‘子云亭’” 车辇停落,他猛的掀开车帘,眸光泛冷的望着跪拜在雨水中,抱拳低首的华琼,不敢置信的道:“你说什么?” 华琼怔了一下,却是将头低得更低,不敢再说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而后猛的一拳击在红漆木上,原本包扎好的伤口从纱布上映出了鲜红的血迹,秦安心惊的上前想劝慰他,但却被他挥退,他闭上眼,想平息自己心头想杀人的冲动,但却依旧克制不住的怒道:“反回去” 华琼的面色微苍白,忙又道:“皇上息怒,奴婢虽不知晓冷囯主与娘娘的关系为何,但是看当时的情势,是冷囯主强行将娘娘带到了‘子云亭’” ,说完,便退下了。 但是,她的话并不能安慰他,他的心满是怒火和混乱,在车辇回转之时,全身都开始泛着冷气冷孤云,他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碰他的女人,拳头发出了关节的响动,他闭上眼,抓住坐椅扶手,而后猛的将它掰断,清漪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碰,|‘冷凝宫’一到,他怒气冲冲的步下车辇,但却发现寝室内原本透亮的灯火已经灭了几盏,寝室门上,只映着昏黄的烛火,心一窒,他大步冲上前去,但是在推开门时,却看到了室内热气袅袅环绕,瞬间,他便已经明白寝室内的女子在作何,于是,他弹指将烛火熄灭,而后猛的关上门,走向屏风后那正在沐浴的女子她在蜡烛熄灭之时,眸中划过一丝慌张,而后随即从水中伸出白皙的玉臂打算抓起挂在屏风上的衣裳,而他则是在她之前先扯下那件薄纱,心头揪起的愤怒让胸口不断起伏,另他想都不想的一把将她从水中拉起,而后紧紧的抱住她的身子在他的怀中微微颤抖,像是一个无助的孩童一般无助的承受着他强硬的拥抱,黑暗中,他看着她缓缓的抬首,像是想看清他的神色,而后小心的唤了一声:“皇上” ,接着,在他沉默不语时,低声道:“皇上不是该” “该在‘重阳宫’与朕的充容温存,是吗?” 他怒气更甚,但却只能压抑的冷声道,她的话没说完,但他就知道她一定会认为他是去哄欧阳红玉了,因为她从来都是如此,她以为他能做到像她一样无情,她以为他能在与她温存之后还能再去找另外一个女人他的胸口溢满了疼痛与酸楚,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她究竟是怎么能把一切都给了他之后,还能表现得如此无所谓她或许是感觉到了他的愤怒,黑暗中,因为无法分辨他的喜怒,竟浅笑道:“今日...秦公公的话臣妾听到了,因而猜想皇上必然是去安慰子辰姐姐了,毕竟此事都因清漪而起” “的确是都因你而起” 他毫不避讳的打断她的话,怒火从胸口充斥而出,这个皇宫里的哪一件事不是因她而起? 为什么,为什么她在欺骗了他之后,又要去骗三弟,现在竟然又多了个冷孤云“皇上” 她的气息有些不稳,长睫不停的颤动,像是一时间无法接受如此愤怒的他一般,他看着她轻抿着唇,带着恐惧道:“皇上是否能回避一下,让臣妾更衣” 他的呼吸急促的望着她,此刻才察觉她身无片缕,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心一动,而后闭上眼放开了她,将手中的衣裳递到她面前,随即转身走出了屏风,但是却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屏风后,穿衣的声音沙沙的传来,带着一种极为诱惑的冷香气息,扑到他的周围,丝丝弥漫在空气中,他的呼吸有些凌乱,在自己也无法克制这愤怒与内心爆发的蠢动时,他转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抱住她的身子,走向了床榻“皇...皇上” 她的恐惧显得分外明显,一触及床榻就紧紧的扯住一旁的棉被,抱在怀中,昏暗的光线下,那双黑漆的双眸闪烁着另他心疼却又隐怒的害怕光芒“爱妃没有话跟朕说吗” 他靠近她的鼻息,伸手强硬的握住她纤细却冰冷的素手,与她十指相扣,咬牙阴冷道:“是否有人曾跟朕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的身子僵直,双眸错愕的望着他,但少许后,眼角竟起了泪光,竟对他轻道:“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恨不知所踪,而纠结流离” ,他微怔,不明所以,但她却带着哭音的道:“皇上所爱的人不会离开皇上,但清漪所爱的人却随时都可能会离开,难道清漪不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争取吗?清漪的心情,皇上了解过吗” 他怔住了,心,在她说完这句话时,不住的颤抖抽痛起来,他看着她眼中的泪水在黑暗中滑落在粉色丝绸的枕巾上,看着她眼中悲哀的伤痕毫无遮掩的袒露在自己面前,这样的她,他从来都不曾见过他的身子有些僵住,大脑中清晰的思绪渐渐的变得模糊,他不断的告诉自己,她是在演戏,倘若她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深爱自己,是为了自己才去演绎这场戏,那么他胸口的伤痕为什么依旧存在? 她是为了如月,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别人,并且...她还与冷孤云在他离开的片刻里相会,更是伤了三弟的心“清漪,你真的是为了我吗” 她在撒谎...他强硬的告诉自己,但是她眼中的泪依旧让他的心痛着,少许,他看着她那双哭红的双眼,道:“可是...为什么我感受不到” ,为什么连一点都感觉不到” 她的身子僵了僵,而后像是想要辩驳什么一般的开口,但是他却已经不想再听,因为他知道,她说的都不是真的,她已经习惯了在他面前说假话,她当初隐瞒自己与三弟的关系,而今竟然还隐瞒了与冷孤云见面的事,想到冷孤云,他心头原本已经压抑的怒火再一次溢了出来,另他愤然“你是朕的” 他狂乱的吻着她,在她耳边呢喃,她是他的,无论如何,她只能是他的。 她的神色无助而惶恐,但却如以前一般,闭上双眸,默然的承受着他的一切,无论温柔与粗暴,她总是轻咬着下唇,不出半点声音,而后在无法承受时,昏然睡去而他,则在她最后清醒的时刻,轻抚着她玉臂上的伤疤,而后滑过她的肌肤指向她的胸口,凝视着她的双眸,道:“清漪,这道伤疤告诉朕,你这里装了太多的东西” ,他低首望着她粉色的唇,带着痛苦的询问道:“那里还有朕的容身之地么” 晨起,他一刻都不想待在她身边的起身离去,但是,她却意外固执的扯住了他,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起身时,表现得那样留恋,而不是像往常那样,焦急的请他上早朝,可是,这一次,他却连片刻都不想停留,因为,这一夜,她都没有对自己坦诚,她此刻的留恋,恐怕也只是想让他不要再追究她所做的一切而设下的圈套罢了,他太过熟悉她的伎俩,也太过于心痛她这样的手段秦安在听到声响时,带着两名侍女前来为他更衣,而他,则是在更完朝服后就大步走出寝室寝室外,萧童与另外两名宫女跪拜在大殿内,而他,走到萧童身边时,突然想起来清漪昨夜沐浴的不方便,于是便清冷的道:“今晨伺候德妃到‘温泉别馆’沐浴,不得有误” 萧童先是愣住,而后忙低首叩拜道:“奴婢遵命” 他瞥了一眼萧童那张与木成器几分相似的面孔,双眸微眯,而后大步离开‘温泉别馆’是后宫禁地,惟有帝王才能进入沐浴,他今日让萧童带清漪去,就是想告诉她,他对她是特别的,只是他的心,恐怕她永远都不能明了离开‘凝雪宫’时,秦安上前询问:“皇上,德妃娘娘的药饮” ,他剑眉一动,却是不动神色的上了车辇,大手握住红漆扶手,眸光在车帘垂下之时闭上,冷清道:“补药” |蓝蓝秦安低首,道了一声是,随即一甩拂尘,尖声唱道:“起驾” 车辇晃悠的向前行驶,而他的心,却在渐渐远离她的宫殿时,渐渐的变冷,他是舍不得离开她的,他自己很清楚这份上瘾的思念有多可怕,可是,她不会在意他这份思念,因为她没有感情,握拳,心头颤动着丝丝痛楚,他从来都没有想到,喜欢上一个人竟然会让自己这么痛苦。 “秦安” 他撑着泛痛的额头,带着几分疲惫的握紧拳头,冷道:“下朝后,你去给三王爷带句话” ,说着,他抬起头,薄唇一抿,冷道:“就说,要他遵守那日对朕的承诺,否则,朕不会放过他” 秦安怔住,面色顿时有些难看,但也随即低首,恭敬的道:“奴才领命” ,他在听到秦安的这句话时,不禁闭上眼,依靠在椅背上,紧握着拳头本书来自 581.第580章 第581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下朝后,他带着秦安到‘御书房’批阅奏章,但是太后却突然传旨来,说要他好好安慰欧阳红玉一番,他有些烦躁的挥退传话之人,直接让秦安请欧阳红玉前来‘御书房’见驾欧阳红玉聪慧乖巧,但是无论怎样一个聪慧乖巧的女子,在受了这等委屈后,都不可能当做没事,所以,适当的安慰她是必然要做的事。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不达片刻时辰,欧阳红玉就已经前来,他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秦安,示意他去取御用的药膏来,而后便对站在一旁,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欧阳红玉道:“子辰受委屈了,过来,让朕看看你的伤势” ,欧阳红玉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怔,而后眸光流露出了伤怀,随即才小步走到他身边,跪坐在地毯上她是自己唯一亏欠的女子,他不应当残忍对待她。 他看着欧阳红玉带着哀伤与委屈的面容,叹息着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轻拉开她的长袖,却见她突然握住他的手,抬眼,带着几许泪光的望着他,轻泣的道:“皇上不怪臣妾无能么?臣妾知道自己没用,竟让皇后遭人非议” 轻叹息,欧阳红玉就是如此,她永远都为别人着想,甚至小心翼翼的向他寻求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关怀,他望着她握住自己的手,虽然有些不忍,但却依旧抽离,而后在秦安递药前来时,打开药盖,对她轻道:“子辰受苦了,是朕不该如此莽撞” 欧阳红玉呆呆的看着他,神色黯然的不再言语,而秦安则是不动声色的退出了‘尚书殿’“伤到哪里了” 他冷淡的问,而欧阳红玉则是低着首,面色带着几分潮红,接着,竟背过身子,褪下了肩头上的衣裳,露出了半个香肩,而那原本该白皙光洁的肌肤,却是青紫一片|蓝|他的剑眉轻拧,抹了些药膏涂在她的肩头上,欧阳红玉一向极为保守,今日竟会有此举动,想必又是太后出的主意,如今她已经如此暧昧的褪下了衣裳,他若是强行要她穿上,她必然会不堪受辱,于是他耐着性子,将药膏抹在她肩头上的伤处,道:“委屈子辰了” “皇上...子辰不觉得委屈,只是皇上那日真的吓坏了子辰。子辰还以为皇上...皇上不再理会子辰了” 欧阳红玉的声音带着些许轻柔,眸光在说完话之时,悄然的瞥向他,似有所暗示,而他则是收回手,敷衍了的问了一句:“子辰还觉得痛吗” 然,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到大殿外有股冷香飘来,心一紧,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欧阳红玉的面容上带着几许娇羞与笑意,轻摇了摇头,轻道:“皇上都能亲自为子辰上药,子辰哪还会痛?” “哦” ,他无意的应了一声,而后紧拧着剑眉抬首望向大殿的门,却望进了一双清澈的瞳孔里是她,呼吸一窒,他的心口蓦地一慌,随即低首看了一眼他与欧阳红玉这暧昧的姿态,竟有种想起身出去向她解释的冲动,但是,就在这种冲动要化为现实时,他却又突然想起了昨夜她对自己的隐瞒,于是他强压下自己的心慌,暧昧不清的道:“子辰倒是会哄朕开心” 欧阳红玉对清漪的存在毫无察觉,在听到他的话后,竟敛睫羞涩道:“皇上取笑子辰了” 他望着清漪渐渐变得哀伤的眸子,说不出心头是快意多些,还是心疼多些,他想报复她,让她知道,他除了她之外,还有很多女人等着,盘盼着他的宠幸,他并不只有她一个女人,可是,在看到她那受伤的眸光时,竟恨不得立刻将欧阳红玉轰出去,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安抚,告诉她,他只喜欢她他看到她握紧了拳头,而后眸光像是逝去的生命一般,一点点的失去了光泽,就像对他的信任一般,而后,他看到她向后退了一步,心一紧,他失去冷静的站起身,但是在刚想追出去时,长袖却被欧阳红玉拽住“皇上” 欧阳红玉带着震惊的望着他,而他,则是在那抹幽香离去之时,心慌得厉害,猛的甩开了欧阳红玉的手,冲出了尚书房,可是,在追出门口时,却已不见她的踪影,她离开得太快,快得让他几乎要相信自己太过思念她而出现的幻觉,于是,他忙问守在门口的秦安,却见秦安吞吐的道:“奴才...奴才没看见德妃娘娘” 他望着秦安奇怪的神色,心头已知她来过,于是毫不理会身后追出来的欧阳红玉,闭上双眸,深吸了一口气,道:“速速起驾‘凝雪宫’” 他一跨进‘凝雪宫’大殿,就见萧童面容上带着几分疑惑的从寝室内走出,而后在看到他之时,慌忙的跪地叩首,而他,却是不耐烦的一针见血的询问:“德妃在何处?” |萧童见他面色难看,不禁有些吞吐的道:“回禀皇上,娘娘她...娘娘她累了,说要休寝” 休寝? 他在离开之时,她就已经醒来,为何还要休寝,于是,他又问道:“你的主子可曾离开过‘凝雪宫’?” ,萧童一怔,而后茫然的道:“娘娘今日曾去‘御书房’给皇上送早膳,后来不知为何又回来了,而后就...就说要休息,看起来一副累极的神色” 他的心,在萧童这句话说完之时,被狠狠的敲击了一下,让他的脚步几乎有些不稳,莫名的,他开始后悔自己今日的行为,但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而她又有什么资格生他的气? 她背叛他在先,不是么? 心头一阵收缩,他转步走到门前,但是伸手抚上桃木门的那一刻,却又犹豫了,以她的性子,现在看到他会如何? 他感觉自己现在前来,她必然在气头上,但是倘若此刻见不到她,他的心却又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反复思绪,他抿了一下薄唇,心一横,推开了寝室的大门而他刚关上门,就听到大殿外秦安焦躁的声音:“哎呀,我的姑奶奶,您差点害死我了小姑奶奶,今日德妃娘娘去‘御书房’之时,充容娘娘正好在...德妃娘娘让我不得说她今日到访过‘御书房’,但是你...哎呀,真是被你害死了,害死了” 瞳孔一暗,他拳头紧握,她当真已经看到了他与欧阳红玉那暧昧的场景,那她如此匆匆回宫,必然是误会了什么他抬首望着安静的寝室,心头在混乱之余又多了几分疑惑,这里不该这样安静,一种不知名的恐惧突然拴住了他,他大步走向床榻,但在掀开芙蓉帐之时,却见她双眸轻闭,呼吸均匀,但是额头上却布满了一层薄汗,像是生病了一般,少许后,只见她秀眉轻动,接着便睁开双眼“醒了” ,说不出来此刻是害怕还是什么,他的口气分外生硬,但却还是情不自禁的伸手覆上她的额头,而她,则是在看到他时,眸光带着迷茫,少许后,才低唤了一声:“皇上” ,但是这声音,却是带着几许沙哑,但随后,她竟伸手抚上了他放在她面容上的大手,紧握住他看着她那另人疼惜的模样,心头的那股气顿时烟消云散,可是,她却在他想接近她,搂她入怀之时,猛的甩开了他的手他的心一紧,手在落空时,猛然升起怒火,但是她却在看到他愤怒的眸光时,像是躲闪什么一般,整个人竟向床角移去,就连衣裳滑落,露出半个****都不知晓,她的眸光凝视着他,带着警惕的道:“皇上...怎么来了” 她的眸光生疏得另他想杀人,而她肩上松开了包扎丝带更像是在无情嘲笑他一般,这一刻,他当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喜欢这样一个女人,她没有欧阳红玉的贤淑,没有皇后的美貌,没有淑妃的妖娆,更没有上官婉儿爱他,可是,为什么他就是偏偏认定了她,无论如何都只要她恨,在心底疯长,他猛的握起落在床沿上的明黄包扎丝带,恨怒交加的望着她,胸膛起伏的道:“原来朕昨夜是自作多情了” 不仅仅是自作多情,简直是疯了她望着他手上的锦绸丝带,竟然凄楚的笑了起来,而后摇首道:“不...是臣妾自作多情了” ,而后闭上眼,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又道:“是臣妾太过痴心妄想” 他的面色渐渐泛冷,凝视她悲戚的容颜,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又想耍他了是不是? 他握紧拳头,在关节上响起之时,怒道:“爱妃后悔了” ,倘若不是他真的好喜欢她,他真想立刻冲上前去掐死她...而她依旧摇着头,眼中的泪水滑落在被褥上,微微抽泣道:“臣妾知道...皇上不是臣妾一个人的,臣妾再不会痴心妄想了,臣妾以后会乖乖的做皇上的妃子” 他的心像是她拧碎了一般,他不想听她在这里演戏,他好想杀了她,深吸气,他冲到了她的面前,猛的扣住她捂在胸前的手,在她挣扎之时,擒住她的下巴,双眸赤红的道:“惹完就走,你当朕是什么” |他紧握着她的手腕,眸光带着冰冷与残酷,凝视着她的容颜,将胸口溢满的痛苦全部聚集在了手上,直到她的眸光中显现出了惊慌恐惧,不住的哀求他,唤着:“皇上” 她的神情楚楚可怜,哀求的眸光似乎可以让他在下一刻就会因为心软而再不追究她今日的所为,可是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痛,而他比她更痛。 一直以来,他就想尽了各种办法,无论是疼宠还是如此这般的对她,他想得到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便是让她乖乖地待在他身边她的泪水掉落,煽动的长睫令他的心头泛着撕扯的疼,可是,在他以为她已经学乖了的时候,她竟然带着倔强道:“如果皇上因为臣妾私闯‘御书房’而动怒的话,臣妾甘愿受罚,所以痛” 她的话再次惹怒了他,让他心头升起的那一丝怜悯都化作飞灰,他狠狠地握着她的手腕,愤怒地道:“爱妃也知道什么叫痛” 痛,从来都是他一个人在承受,这种撕心裂肺的感受她根本不可能体会,闭上眼,心头的疼痛更甚。 他猛地松开她的下巴,握起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带着恨意地道:“十指连心痛” 清漪,他痛的是心她的面色苍白,泪水不住掉落,甚至欲哭无泪地闭上双眸,像是已经绝望地放弃了挣扎一般,任由他折磨。 看着她突然绝望的神色,他的心一抖,这时才低首看她那只被他蹂躏的手腕,竟已一卷紫色。 手,猛地放开,他知道自己下手很重,但是他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从来都不曾想伤害她,可是他竟失控到这种程度胸口的起伏,伴随着凝重的呼吸,他紧握起自己的拳头,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她手指上的红痕与手腕上的瘀青,竟不知道是气她还是气自己。 他转身走到窗前,伸手砰的一声推开窗子,迎着屋外吹来冷雨寒风,握紧的拳头慢慢地松开,但却握得更紧“朕是不是” 他开口,但却又像是被什么梗住一般,无法成言,他是不是太强求了,他是不是太过于焦急,或许她还是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去慢慢地接受他可是他已经等得太久,他怕等到尽头,等到的不是她对自己的全然接受,而是她揭穿了他所有筹划的计谋,倘若如此,那么最后,他们闭上眼,他已经没有勇气再想下去,但却依旧混乱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他只能深吸一口气,再次握掌成拳,压抑地道:“休息吧,朕陪你一会” ,说道,他走向床榻,不顾及她是否愿意,抱着她的身子躺下,但却连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这一日,他注定无法成眠,在怀中的人儿睡熟之后,他带着满心的混乱下了床榻,闭上双眼,不愿意去看她那令自己着迷的睡颜,他舍不得离开她,但是她呢她对他,或许在过了今日之后,除了恐惧之外,再无其他不过这样也好,他无力地靠在床沿上,望着窗外纷乱飞舞进室内的海棠花,这样也好至少她可以在心底留下一个教训,至少她以后会在帮助如月这件事上有所保留,或许她还会更向着自己一点,至少他再次闭上双眸,其实,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起身,轻步走到窗前,抬首望着天空中淅沥不停的小雨,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粉色残花,口中念着她的名字,伸手一片片地捡起那些残花,在冰冷潮湿的地上拼凑出了她的名字海棠花,是他母妃生前最喜爱的花,她说过,她生于三月海棠花开。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就连命运都与这纷乱飞舞的海棠花一样,在绚丽的时候,随风凋零心,在寒风中颤抖,他起身,却无意中看到那支破碎零落在石柱角落里的白玉簪。 他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的发髻上只有一枚牡丹白玉簪是他所赏赐的,其余奢华的首饰,她一件都不曾戴过眸光不自然地瞥向床榻上沉睡的人儿,他想上前对她说些什么,但是却连靠近她的勇气都没有。 他知道,一旦靠近她,他就会再也舍不得离开。 她就像是一种专门为他所配制的毒药,让他上瘾,让他沉沦,让他在爱恨纠结中,慢慢地被凌迟本书来自 582.第581章 第582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雨止,初露云雾的红日无力地西落,“长生殿”中,他坐在椅榻上,失神地凝望着手中的那枚精致的牡丹白玉簪,手指轻柔地抚着它精工雕刻的纹路。 品书网 www.vodtW.com这是当年母妃被册封为贵人时,向父皇讨要的唯一一件赏赐。 据说,它曾是太祖亲手所雕,只是想赠的伊人在这枚簪子雕好之时,已经随风而逝或许,是因为它是母妃唯一的遗物,也或许是因为它关于“那人” ,所以他留下了它。 只是,从母妃去世后,这枚簪子却又被他放在书柜旁的盒子里寂寥了数十年。 他原本以为,他这一生都不会再将这个盒子打开。 微叹息,他闭上双眼,将这枚簪子握在手中,今天,他究竟为什么要把它翻出来,又是因为她么寝殿外,秦安小步走进,在看到他显得分外疲累这时,小声道:“皇上,您要的盒子,奴才拿来了” 说着,便将一个雕刻着蔷薇花的锦盒递到他面前,小心地打开他睁开眼,眸光带着几许疲惫地望着锦盒中那枚小巧的白色象牙凤尾梳雕,伸手拿起,在眼前观望。 秦安望着他,小心翼翼地道:“皇上,这梳子您放在书阁里三年了,今日这是” 他瞥了他一眼,将梳子握在手中,而后将玉簪放进了锦盒中,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开始慢慢雕琢起来。 这把梳子,是他在三年前时所雕刻,当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一时兴起。 因为当时他一直陪在如月身边,整个计划中,那段时间是最为清闲的时刻,因闲来无事,便想雕些什么。 后来因为时机成熟,他忙于筹备消灭木氏,所以就将雕琢了一半的凤形丢弃于锦盒中,随意放置在书柜旁。 而这一放,竟是三年利刀在凤尾上细细雕琢,清晰地雕刻着每一个纹路。 雕完就送给她吧,他想,反正已经闲置了这么多年,可是在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轻抚着上面清晰的纹路,又不禁有些烦躁,为什么每一次他想到的都是她。 当初,他雕刻这把梳子时,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他竟会要将它送给一个女人轻笑,但嘴角却带着丝丝苦涩。 当初,他又何曾料到,三年之后,他竟会为一个女子神伤心头又是一阵难以诉说的苦涩,他再次下刀,细细雕琢,而后在雕好之后,将它同玉簪一同放进了秦安手中的锦盒,放下匕首,闭上双眸,道:“送去给德妃” 秦安一怔,愣愣地望着手中的盒子,有些吞吐地道:“皇上,这这支簪子也要送?” ,他微微睁开眼,轻挥一下手,示意他快去,而自己,则是撑起了额头,烦躁地拧起了剑眉黄昏时分,太后身边的赵传匆匆来报,道是太后今晚在“重阳宫” 设下宴席,说是为了安慰欧阳红玉。 他听后,不禁烦躁地紧起了剑眉。 欧阳红玉一向识大体,但是这次却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令他的心头没来由地一阵厌烦。 他从来都不喜欢跟女人玩这种躲迷藏的游戏他撑着额头,将手中的朱批放下,抬眼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传,白班板指轻敲了几下御案,而后伸手挥了一下,示意他退下,随后懒散地道:“朕晚膳时去” 赵传抬首,却没敢说什么,只能应了一下,随即退出了大殿。 但他刚离开,秦安就行色匆匆地走进来,在他耳边小声道:“皇上,刚才华琼来报,说是贵妃娘娘这几日心绪不宁,整夜站在殿外张望‘凝雪宫’,并且一直不停地绣着丝帕,身体也比前些日子虚弱了” ,他拧眉,等着秦安继续说下去,但秦安却停顿了半晌后,才又道:“皇上,您已有数月都不曾去探望贵妃娘娘了,今日又是下雨,若是娘娘还是彻夜守在屋外,奴才怕娘娘的病会更重” 深吸了一口气,他闭上双眸,心头升起了烦躁更甚。 他的心已经被清漪搅得无法安定,但欧阳红玉与如月却还要来烦他。 秦安见他不说话,不觉担心地低唤了一声:“皇上,今夜是否宿在‘重阳宫’?” 睁开眼,带着几分不耐烦地起身,大步走向窗前,在冷风细雨淅沥地吹拂在他的发丝上时,他负手握拳,而后冷声道:“你现在去‘凝雪宫’传话给德妃,就道朕今夜宿在欧阳充容那里,让她注意身子,早些休息” 而后想了想,在明知是不可能的情况下,却依旧自嘲地加了一句,道:“今夜,让她别等朕了” 秦安低首,有些不自然地点了一下,而后轻声道:“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传话” ,说着,便低首小心退出了大殿晚膳时,秦安再次进殿,但却并非是请他速去‘重阳宫’,而是欧阳迟求见,他再次拧起剑眉,却听秦安道:“皇上,看来欧阳丞相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否则为何会在皇上决定夜宿‘重阳宫’之时连夜前来求见?” 他微怔,但随即明白了泰安的意思,薄唇不禁抿起了的抹笑意,伸手把玩着拇指上的白玉板指,冷清道:“没想到朕的相父还真是深知朕心” ,说着,瞥了一眼有些愣怔的泰安,轻笑道:“再隔半个时辰,你去‘重阳宫’告之欧阳充容,就说相父求见朕,现于御书房议事,今夜,朕就不去她那里了” 泰安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忙笑道:“奴才知道了,还请皇上移驾‘御书房’” 。 他点首,起身踏出大殿。 欧阳迟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他太善于草木皆兵,但却又用兵不精,如同一盘棋局刚刚开始,他便已经开始筛选好坏,却常常又因弃子太快而输得彻底。 就如同欧阳红玉这枚棋子,他知道欧阳红玉虽然聪慧有余,但容貌平平,所以,早早地将她放弃。 但他却问也不问,布局之时,这枚棋子是否会比他之前压的赌注对敌人更具有诱惑力他不不论,在清漪没有出现之时,他曾认为欧阳红玉是这个天下间唯一一个配得上站在他身边的女子,他也曾想过,假若他日当真能将欧阳氏一举灭顶,那么欧阳红玉必然可代姐荣登后位。 毕竟,以她的聪慧与对自己的真心,就算自己对她毫无半点感情可言,她也会将后宫打理得让他毫无顾虑想到此处,他心头不禁冷笑,却是负手上了车辇,驶向‘御书房’而去*~! ・#¥起了她。 不远处的走廊中,锣鼓声敲起,即时三更“皇上,丞相大人已经出了‘玄武门’,华琼汇报说,皇后换了便衣一直送出宫门外,半柱香前才回‘凤栖宫’。看来,之前的消息是皇后派人泄露” 泰安手中拿着明黄披风,不急不慢地说道,而后将披风放在他的肩头上,又道,“皇上,夜深了,回宫休息吧” 休息他的眸光一暗,休息,回哪里休息? 自己的‘长生殿’还是她的‘凝雪宫’? 闭上双眼,轻叹息,负手道:“你今日去‘凝雪宫’,德妃可有说什么?” ,他总是对她抱着一丝希望,也总是对自己这段理不清的感情残留着期望,只是,他究竟在期望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泰安紧张地望了他一眼,而后低下首,小心翼翼地道:“回皇上,德妃娘娘娘娘她什么都没说” 砰――他一拳击在御案上,吓得泰安后退了两步。 他睁开双眸,带着心头的抽痛,眸光泛冷地凝视着窗外,紧抿薄唇,握掌成拳,道:“你跟着车辇回‘吣心宫’” ,说完,他跃出窗外,投身黑漆的夜色中。 穿越过纷乱的海棠花树林,带着寒气的露水沾湿了龙袍,他的脚步突然定住,隔着几重花园,眯起双眸,凝视着站在窗前发呆的女子天空中的小雨断断续续,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眸光凝视着他的宁静沉思的面容,几乎不用想,他都以为她必然在想如月,在想着如何帮助如月在这水深火热的深宫里站稳脚,想着如何让如月踏出冷宫,想着如何将如月重新推进他的怀抱想到这里,他竟觉得自己有些窒息,握紧拳,大步向她的方向走去丝丝冷风吹拂起她鬓边的长发,背着摇曳的烛火,看不清那双清澈却又时时带着哀愁的眸子潜藏着什么样的情绪,他靠近她,闻着空气中弥漫的冷香,注视着她那双哀伤的眸子,而后在她似有所觉之时,翻窗搂住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僵硬,眸光带着错愕与惊吓后的忐忑,双手紧紧地抵在他的胸前,少许后,才惶惶地唤了他一声:“皇上” “恩” 他应声,而后缓缓地松开她的身子,让她得以抬首望他,在她疑惑地抬首之时,猛地吻住她的唇他还是如此渴望她,他的心在这个吻中渐渐迷失沉沦,可是她却像是被吓坏了一般不住地挣扎,让他突然从这沉沦中清醒,而后在自己察觉自己的迷失之时,心头掠过愤怒,令他不由得更为孟浪地在她的唇上肆虐她的身上极香,有种让他几尽毁灭的味道,他纠缠着她,不断地深入缠绵,让他不禁在离开她的唇时下滑到她的脖子,在雪白的肌肤上啃咬,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痕迹,而后将她的身子横抱起,大步走向床榻在将她放在大床上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惧与紧张。 他冷笑,也狠心地去忽略。 他知道,自从昨天之后,她应该会很害怕自己。 毕竟那样凶狠,那样索求无度,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害怕,可是他就是想她,就是要她,在每一个见不到她的时刻,他都会惶惶不安,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她的手紧揪着被单,无声地告诉他,她此刻的惊恐,整个身子微微地向床角缩去,红肿的唇带着惶恐道:“皇上不是该歇在‘重阳宫’吗?” 他望她,根本无法听清她说什么,只是眸光炽热地望着她娇小的身子,伸手抚着她的面容,指头划过她粉色的唇,在看到她眸光中一闪而过的狡猾时,不禁冷笑着低沉道:“清漪刚才说什么” 她望着他,似乎疑惑他为何如此对待她一般,而后抿了抿唇,轻道:“皇上今日让秦公公告诉臣妾,会宿在充容姐姐的宫殿内” 好一个一针见血他的眸光一暗,而后和衣坐在床沿上,用力压抑着心头的澎湃,却是冷笑着思索她的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夜自己非要来这里不可,如果可以选择,他甚至希望自己从来都不曾遇见过她,如果是那样,那么他就不会如此沉沦,可是深吸一口气,他半倚在床前的花雕上,眼光紧锁着她那张平静淡然的面容,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在自己的掌中揉捏,平静地道:“朕不想去” ,的确是不想去,而且他也不想来这里。 只是他的心总是逼迫着他来她的眸光在听到他说完话之后,突然安静下来,没有了之前的排斥与惊慌,但却依然没有信任与依赖。 她粉唇轻抿,像是想抹去他刚才对她残暴的痕迹,随后,他感觉到了她的手缓缓地反握住自己手,沉默不语他望着她的安静,心头那一处柔软顿时疼痛。 轻叹息,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将下颚抵在她的额头上,闭上了双眼其实,他想要的也不过是她真心以待,可是为什么就是那样得难夜,深沉,他站在昏暗的房间内,望着桌案上那无数片海棠花拼凑成的字迹,胸口滚动的灼烫令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她不爱他,但是却偏偏总是喜欢做这些煽情的事,让他沉迷后又一盆冷水浇醒,让他在以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之后,却又告诉他,他其实什么都没得到烦躁,在胸口蔓延全身。 他伸手捡起了一枚花瓣,却又在想到她将别人的生命看得都比他重要之时,猛地挥袖将一桌上的花瓣全部打乱,而后回首看了一眼床榻上假装沉睡的女子,握紧拳头,跃出了窗外,奔走在细雨淅沥的黑漆中他知道她已经醒了,他也知道,以她的性格,一定会起身跟随他。 毕竟她是一个极为聪慧的女子,不可能让自己所掌握的事情有一丝差错。 所以,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冷宫的方向,他想要一个见证,想要一个自己一直疑惑的答案。 他想知道这个女子是否在看到他与别的女子在一起时,也能那样的冷静淡漠后来,他去见了如月,沉默地让如月紧紧地抱着他,黑暗中,他隔着树林望着她的一身素洁沾湿了雨水,看着她孤寂地站在树丛后面凝视着自己的淡漠眼神,心头冷笑着自己的痴傻,却还是为她心疼着本书来自 583.第582章 第583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她的无动于衷令他知道了什么叫做绝望。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那夜,他跌跌撞撞地返回了‘吣心宫’,却是独自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这一场夜雨飘摇,他知道了自己压错了筹码,她不会爱上自己,永远都不可能。 因为,她没有心,也没有感情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承认自己失败。 虽然,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他依旧可以精心地去策划一切。 毕竟,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对他而言,他从来都不会是一个不到最后关头就认输的人。 可是,这一次他却再不敢去尝试,更不敢再去触碰他从来都不会轻易地去原谅一个人,从来都不。 可是现在,他却在心底为自己父皇可怜,也同时痛恨他对那个女子的痴情。 倘若他可以做到所谓的‘薄情帝王’,那么他也许就可以舍去清漪。 可是为什么他无论做多少挣扎,最后都只是一场空冰冷的床沿上,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被褥无论多厚,他都感觉自己冷得发颤,每一次,当他习惯性地翻身触摸她娇柔的温暖时,却只得到满手的空凉与惊慌失措的惊醒夜,深沉,雨,依旧淅沥地飘洒在殿外,沙沙地摧残他的相思,让他在整个夜里只能徘徊在大殿中,等待黎明到来早朝后,泰安问他是否去‘凝雪宫’,而他则是愣了愣神,在‘去’字还没有说出口时,便反驳了自己,他得到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 他已经不知道该拿什么去衡量她与他之间的得与失。 所以,他该好好地清醒一下自己,看清昨夜自己一手证明的一切于是,他闭上了双眸,伸手摆了摆,带着几分懒散与沉静地道:“起驾‘御书房’” ,他为了她已经荒废了不少国事,也冷落了身边对他忠心耿耿的人。 他不该在为了一个自己无论如何都看不透心思的女子费神。 虽然,他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御书房’内,泰安将收上来的奏本全部放在案上,递上朱批,而后小声地道:“皇上,花美人的妹妹花如萧进宫了,并且在贤妃的提携下,三日后可能会进驻‘吣心宫’做御前侍女” 他剑眉一动,却对这些事情毫无心思,于是便淡淡地应道:“是么?” ,说着,打开一本书册,看了两行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瞥了一眼泰安道:“贤妃近几日与花美人走得很近?” ,上官婉儿是个聪慧而独断的女子。 她在这后宫中虽可以攀附上四妃之位,有今日的荣耀与造化,却孤立无援,而她自己也不喜欢看别人的脸色或者拉拢什么人。 剑眉一拧,他顿觉蹊跷。 泰安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忙小声道:“回皇上的话,自那日花美人在宴会上一舞讨欢圣心后,贤妃娘娘便四下部署,拉拢了花美人。这几日还花了不少银子打通人脉,要将花美人的妹妹送进‘吣心宫’做侍女。依奴才看,她似乎是想让花如萧向她汇报什么” 朱砂点在奏本上,他写下了几字批言,而后将奏本随手扔在御案上,薄唇抿起冷笑,道:“花如霜是杜太妃一手提携上来的人,上官婉儿是觉得平静日子过腻了” ,说着,站起身,负手走到空前,望着窗外渐渐停止的细雨,冷声道:“随她去吧,上官婉儿玩不出什么把戏” ,只要这宫中有清漪在,这里的女人还能掀起什么令他觉得有趣的风浪泰安听后不语,而一直隐于暗处的琼华突然现身,跪拜在地,抱拳低首道:“禀报皇上,德妃娘娘自梅花林离开后,便去了‘温泉别馆’沐浴” ,说完,她抬起首看了他一眼,却又犹豫着低下首,轻声道:“皇上,奴婢看到德妃娘娘回宫之时,双眸微红,似乎是哭过了” 他的身子一僵,心也跟着一抖,而后随即回首望向华琼。 却见华琼头低得极低,在察觉自己凝视她之时,小心翼翼地道:“奴婢一路跟随德妃娘娘,只见她一路奔跑,可谓是跌跌撞撞,好不狼狈。平日里更是时时站在窗前沉思,神色哀伤,想来必定是对皇上与贵妃之间的事情有所芥蒂,因而” “够了” 他打断华琼的话,不打算再听下去,可是内心的混乱却让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不再去管她。 她跌跌撞撞地回了‘凝雪宫’,她的眼眶泛红,那么她他猛地握紧拳头,命令自己不再去想。 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华琼略带僵硬的身子,道:“以后不用向朕汇报德妃的事。从今日起,你将心思都放在冷孤云身上,要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华琼抬首,眸中闪过一丝震惊与不解,但是她从来都不会多问,因而立刻又低下首,抱拳道:“奴婢领命,奴婢退下” ,说罢,又快速地消失在‘尚书殿’中“皇上” 华琼走后,泰安有些担心地望着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而他则是闭上眼,伸手轻挥,示意他出去,且道:“朕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出去” ,他需要一个人好好整理自己现在纷乱的思绪。 他也再不要自己一听到她的名字就乱了方寸。 因为,这个游戏是他开的头,更是他设下的棋局*饭她来为他送粥,在泰安告之他这件事时,他几乎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 他望着泰安手中那碗散发着清幽香气的粥,拧眉问道:“她在哪里” ,既然有心送粥来,为什么不亲自送进来,却要泰安代劳? 泰安的面色有些窘迫,而后支支唔唔地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德妃娘娘今日有些怪异。她命人来送粥,却在车辇中并未下来,还是萧童那丫头送来的” 他的心一沉,不知为什么,满身烦躁,竟想也不想地道:“让她来见朕,立刻” ,泰安怔住,但却随即放下手中的瓷碗,道了声是,而后匆匆地跑了出去来送粥,却连他的面都不肯见,她究竟想做什么? 试探他么? 还是因为昨夜的事,而想用这碗粥断了所有的牵连? 他不懂她,到了今日,他才发觉自己当真是不懂她。 她在想什么,要做什么,他根本就理不清,也猜不透大殿外响起泰安的声音,他知道是她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华琼的话再一次不经意地闪进脑海里,令他竟有些心虚地望着窗外刚才想遗忘她,放弃她的决心再一次动摇起来。 他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为她挣扎,但是在他的生活中,这仿佛已经成为了习惯她的脚步带着一种她特有的平静淡漠,慢慢地走进了‘尚书殿’。 她大胆地不向他请安,虽然他早已经习惯她如此的不守礼仪,可是此刻,他却希望她先开口跟他说话,哪怕是从请安的那些话开始。 可是,她却在走到御案前停下,而后轻巧地跪坐在长毯上,伸手执起了勺子,搅着那碗散发着梅花香气的粥他听着她轻柔地搅拌,温柔地吹着,直到半柱香后,她才幽幽地道:“皇上,早膳凉了” 这就是她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他不禁冷笑起来,心头的冰冷令他想立刻回头掐住她的脖子,问她是不是当真对他没有半点感情。 他对她不懂,是真的不懂了“为什么” 他望着窗外悠远的梅花林,冷清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你可以做得如此决然,可以把他们之间的所有暧昧一夜之间都打碎。 而他,却一直徘徊在爱与不爱的深渊里进退维谷,欲罢不能。 他回首,望着她微愣的神色,握起拳头,再次重复了一句:“为什么” 她轻柔地对他浅笑,那双纯真清澈的眸光带着点点迷茫,像是一个纯真不懂的孩童一般,轻柔地问道:“皇上指的是什么?” 他的剑眉顿时拧起,心头的烦躁让他不想跟她再这样演戏下去。 可是,他却又害怕自己的行为会让她更加恐惧自己。 毕竟这两天,她被他吓坏了。 于是他压抑着心头的烦躁,大步走到那碗粥前,一语点破她昨夜之事:“朕听说你四更末时,便去了‘温泉别馆’” 她的眼光微微暗淡,但却抬首望着他,长睫轻动。 少许,竟像有些紧张一般地闭上双眸,柔声道:“那时臣妾被夜雨声吵醒,因而” 又是谎言,他的眉宇拧得更紧,不等她说完,就再次点破,道:“那为何会在四更末时一身潮湿地回‘凝雪宫’?” 而后凝视着她微征的神色,口气带着冰冷地嘲讽,轻声道:“都看到了,是吗?” 她的面色顿时苍白,双眸也带着错愕地望着他,而后竟是惊慌失措地站起身猛地后退几步,却不甚撞到了身后的桌台。 她反射性地撑住身后的桌子,神色带着狼狈,但却又倔强地望着他,似乎还在想着如何去编造一个令他感动的谎言他冷笑出声,心头泛滥着一种他自己都不知晓的混乱情绪,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每一次遇见她都会像是疯子一样。 他不想这样,可是却又偏偏无法控制自己对她的疯狂。 握紧拳,带着嘲讽与心疼的冷嘲道:“清漪经过了昨夜,你还会爱朕么?” ,而后转首凝视着她错愕的容颜,一步一步地走向她,想在这里将她的面具全部撕毁他在她的面前站定,看着她拼命压抑着自己,想要平静的神色。 薄唇抿起了冷笑,伸手轻抚着她那双会说话的长睫,直到她害怕地颤抖,害怕地呼吸混乱才停下手。 她让他心绪不宁,那么他又为什么要因为心疼她而让她得以平静? 他缓缓地放下手,撑在她身后的桌案上,与她的气息相闻,将她的身子困在中间,凝视着她那双第一次就骗了他心的眼眸,等待着她所编造的故事她轻拧着手中的丝帕,神色慌张,但却极不自然地道:“清漪只是心里有些难过,清漪睡醒的时候皇上已经不在了,所以清漪想去找皇上,可是却没有想到” ,话未说完,她的眼中却起了雾气,而后他看着她眼中的一滴泪水掉落下来周围的空气像是被什么抽走了,只剩压抑。 他望着她垂泪的眼,心像是被什么揪起来一般,疼得令他无法喘息。 他说服自己她又在作戏,可是她的眼泪却让他只想相信她。 他闭上眼,不愿再看她的悲伤,但却无法克制地抱住她娇小的身子,将下颚抵在她的额前,在闻到她身上那清幽的冷香时,带着压抑的沙哑道:“清漪朕还可以抱你吗?” 如果,你刚才所说的那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还可以拥有她么? 她的身子微僵,似乎想说什么,而他则是将她紧搂在怀中,不想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扯下她面容的薄纱,吻上了她的唇那一日,他在‘御书房’中癫狂地要了她数次。 他看着她挣扎、求饶,但是他却依旧狠心地在她的锁骨上咬下了两排牙印。 因为他知道,她的心被她藏在了一个他所看不见的地方。 她永远都不会将它交给他,所以,他狠狠地要她,要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人,要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他那一天,他抱着她,将她带到了他母妃生前亲手种下的海棠花林中,学着母妃曾经的样子,让她躺在地上,望着这漫天飞舞的海棠,感受这生命弥留的最后美丽这是他第一次愿意与一个女人分享自己曾经的一切,所以,在她问这是什么地方的时候,他告诉她:“朕最喜欢的地方” 而后与她同躺在地上,亲吻着她的额头,搂着她的身子,在她耳边轻柔笑道:“朕一直以为,就算这一生耗尽,鬓角华发,也找不到能陪我来这里的人” ,他转首望着天空中纷乱飞舞、四处流溢的花瓣,缓缓地闭上双眼,握紧她的手,任由那些花瓣落在他们身上自从那日之后,他夜夜宿在‘凝雪宫’中,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只会让自己沉沦得更为彻底,可是,他清楚地知道,就算现在他清醒了,也依旧拔不出这温柔乡三日后,一切平静,他以为她对自己所布下的计划也踌躇不定,毕竟自己那日刺杀之事发生后,就没有再发生什么。 可是他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她所策划的一切,竟不会因为他而改变。 可是他,却在明知道这些混乱的场面都是她造成的情况下,依旧无法放开她的手“六尚各司的井内发现男子尸体,共三名。尸体打捞上来之时,面容已经溃烂不堪,身上没有丝毫伤痕,全身发黑,一看便知是被人投毒之后故意毁去容貌之后才投进井中” 泰安在汇报这件事时,详细地描述了后宫中又一次发生的风波。 而他,却是在冷静地听完后,闭上了双眸。 她已经到了为搭救如月不择手段的程度。 可是,这一次他却并不以为她是完全为了如月。 因为他渐渐发觉,她眼中越来越多的悲伤与凄楚,那是一种无奈,一种被迫的无奈。 这种眼神,他曾在太后眼中看过无数次以前,她为如月所做的一切已经到了一种极限,他并不认为所谓的前世今生之说就可以让她为如月牺牲到那种程度。 而现在,他就更不认为如月有那个魅力可以让清漪以草菅人命为前提去搭救。 因为越是靠近她,就越发现,她并非无求,只是她所求的东西他看不清楚。 她眼中的那种落寞的哀伤,他更是猜不透剑眉紧拧,他沉思少许,而后将桌案上的一枚令牌递到泰安手中,道:“将这枚令牌交给德妃,并且告诉她,这几日朕政务繁忙,怕是没时间去陪她” 泰安应声接过,但却在看到那枚令牌上的字迹时,征住了,而后紧张地道:“皇上,使不得,这可是可以调动‘怀月国’所有兵马大权与暗卫的‘紫玉九龙’令,这” ,他摆手打断泰安的话,却只是闭上双眸,轻道:“朕只是想让她知道,朕对她是真心的” ,倘若她能明白他这份真心,就应当放下这一切,将所有的事情向他坦诚,告诉他,她究竟想得到什么而酝酿了这一切本书来自 584.第583章 第584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在泰安将‘紫玉九龙’令牌送到‘凝雪宫’后,他便立刻下旨,册封淑妃为‘代皇后执令’,搬旨让欧阳红玉辅佐。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他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倘若让后宫的任何一个人知晓这三条命案是清漪所为,那么他纵然是天子,也未必能保全她的安危。 所以,他必须在众人相互猜测忌讳之时,将淑妃捧到高处,代替她受人嫉妒。 而现在淑妃还不能死,他还要利用暮氏拖住欧阳氏,也要保全清漪的安危正午时,华琼回宫,将他昨日命令她彻查的事情禀报了。 原来那三名后宫传闻中的‘草莽匹夫’原本是山贼出身,后来被官府抓获后交至帝都九门提督处以极刑。 但三日前,京城突然来了一名神秘的女子,说是这三名贼子的亲人,花了一笔银子将尸体买下,说是要运回家乡埋葬。 官府想到贼子身份难定,也没有人平白无故花大笔银两买尸体之事,因而将尸体交给了这名女子他听后,剑眉紧拧,这种手段的确高明,不仅可以释去所以嫌疑,掩人耳目,也不必滥杀无辜,但是他微微眯起双眼,冷清地道:“那名女子是谁?” ,是清漪还是萧童,或者她们二人在外也布置了眼线? 华琼的面色有些僵硬,但却也依旧禀报,道:“回皇上的话,据京城官府的人描述,那女子身材窈窕,眉清目秀,虽不是极美,却也水灵可人。最关键的是,那女子穿着朴素,却能出手就是五百两,至于面容” 华琼说到此处突然停顿下来,而后秀眉微拧,轻道:“奴婢斗胆,根据那些人的描述,奴婢可以断定那女子是德妃娘娘身边的丫鬟萧童” 他眉宇一动,眸光瞥向跪在地上的华琼,双手负在身后,瞳孔中泛着丝丝冷意。 而华琼则立刻就感受到了他的怒气,忙匍匐在地,僵硬地道:“奴婢该死,不该擅自猜测主子,请皇上恕罪” ,说罢,就将额头磕在冰冷的地板上他薄唇冷笑,信步走到窗前,双眸眯起,冷道:“华琼,你是一个聪慧的女子,也是跟着朕最久的暗卫,你应当知道朕的脾气” 华琼的身子一颤,神色带着几人慌张,但却依旧冷静地道:“皇上息怒,奴婢只是想将事实呈报给皇上。况且,德妃娘娘的确不同寻常,她几次三番在后宫生事,如今又闹出这等风波,奴婢还请皇上三思,这样的女子聪慧绝顶,不可留” “大胆” 他蓦地回身望着华琼,眼中怒气横生,握掌成拳,而后在泰安慌张跑进大殿之时,他紧抿薄唇,冷道:“暗卫华琼,以下犯上,杖责五十,禁闭三年” 泰安一怔,而后忙上前对他道:“皇上息怒,华琼不若寻常女子心思细腻,但是对皇上却是赤胆忠心,还请皇上饶恕” ,说罢,在看到他没有丝毫动摇之时,焦急地转而望向面色苍白,却依旧傲然的不肯认错的华琼,赶忙上前,蹲下身子,小声道:“华琼,你还不赶快向皇上认错。德妃娘娘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物,岂能够容你擅自评价,你还不快” “奴婢知错,但这错,只错在顶撞了皇上” 华琼打断泰安的话,傲然地说道,而后抬首望着一脸隐怒的他,猛地将头磕在地上,双手握拳,道:“皇上,德妃不是寻常女子,从平日里的言行看来,她的心机叵测,手段阴狠,又善于玩弄权势,挑拔人心。奴婢恳请皇上舍去德妃娘娘,以防后患无穷” “泰安,给朕拿鞭条来” ,不等华琼说完,他已经怒不可遏泰安怔住,面上的血色顿时退尽,但依旧不敢违抗命令,将放在刑房的鞭条呈上。 而他,则是第一次如此重惩一名暗卫。 或许,在华琼与泰安看来,他只是因为太过在乎清漪才会失了平日的冷静,竟亲自去惩罚一名婢女。 但是他却清楚地知道,要是他不这么做,那些潜藏在暗中,对清漪的所为都清清楚楚的暗卫,必然也会与华琼一样指正清漪的所为,甚至伤害她自华琼被他惩罚之后,就被禁足在‘吣心宫’的暗室里。 他知道这样的惩罚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的确太过重。 但此刻后宫纷乱之时,他绝对不能放出任何一件对清漪不利的消息。 她是为解救他而来到这个世界的,他已经等了十多年,尚且不论他对她的感情,就凭她的特殊,他不能准许任何一个人动她一根寒毛虽然,他知道凭借她的聪慧,若有人想动她,怕也是很难这一次,他将后宫的执法令赏赐给淑妃,赋予她代皇后执法的权利,为的就是从某种程度上壮大暮氏的权利。 但欧阳红玉是一个极为敏感的人,难免在发生风吹草动之时有所联想。 所以,他又在下旨之时,命令泰安打赏了不少首饰给她,以宽慰她的心。 毕竟她曾是辅佐皇后治理后宫的人,如今却要辅佐与自己一直对立的淑妃,心中难免不快圣旨下达的第三日,派出的暗卫回来禀报,后宫中并无人不服,只是淑妃一直失宠,如果却能接下‘代皇后执法’的重任,难免惹人非议。 他听到这样的汇报时,不禁一声冷笑。 他要的,便是所有人接矛头都指向淑妃,而淑妃在欧阳红玉在身边,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差池与性命之忧。 而现在,他唯一想知道的,便是清漪如此策划这场棋局,想对付的,究竟是谁一夜孤枕难眠,令他心情烦躁至极,但是在这非常时期中,他不宜去找清漪。 他今晨之所以会让泰安将‘紫玉九龙’交给清漪,就是想告诉她,他不能去找她,但是希望她来找他但是她为何还不来? 拧起剑眉,他不禁有些怀疑泰安究竟有没有将他的话传达给她。 于是他再次招泰安进来,询问令牌之事,而泰安则是像偷笑一般地道:“皇上,奴才今晨拿到令牌时就已经去‘凝雪宫’宣了旨意,德妃娘娘也问了是否能见皇上。奴才跟娘娘说,只要有这块令牌,娘娘可以随时与皇上相见” ,说着,竟是低下首,隐忍着笑意他的面色有些窘迫,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如此询问泰安。 但是即使泰安已经跟他如此说过,可见她迟迟不来,他的心还是照样慌乱烦躁的窒闷。 他瞥了一眼强忍笑意的泰安,一挥袖,道:“出去候着,若见到德妃,不得阻拦” ,泰安噗嗤地笑了一声,而后迅速地跑了出去子夜十分,他烦躁地在寝殿中来回走动。 御案上的奏章如同几个时辰前一样放在那里,上面只有寥寥的几个赤色朱批。 明明都是一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但是他却已经到了见不到她就连这些事都想不到好办法去解决的地步停下脚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感觉到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冷香。 心一紧,他推门而出他不喜欢在大殿之外点灯,因而大殿外除了一盏足以令人看清楚脚下路的烛台之外,并没有设下任何灯火。 因而原本就幽深的大殿中,显得分外的昏暗。 但是那股他所熟悉的冷香却如引路明灯一般,弥漫在整个大殿之中,让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她她似乎很习惯这样的黑暗,走到‘未央殿’时,他便看到了那抹素洁窈窕的身影,薄唇抿起浅笑,胸口的烦躁顿时化做了丝丝温柔,不禁负手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在黑暗中缓缓移步,但却不是因为寻找‘长生殿’的路,而是轻抚着大殿中雕浮着龙腾与各类图案的柱壁。 他虽然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却隐约觉得她似乎在探索着什么,那双白皙纤细的手指正一寸一寸地描绘着那些雕刻,像是那些东西,是她曾经所熟悉的一般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她可能曾经见过这里的东西,他心口刚才的畅快顿时像是被什么堵上了一般,气息难平。 紧起眉宇,他极为不喜欢这种感觉,虽然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那种惶惶然,令人心思不定,像是有什么东西随时都会消失的感觉当真是不好受。 深吸一口气,他信步走向她,而她,却不知为何突然后退了一步,竟正好撞在他的怀中她面带错愕地回首,而后在看到他时,微颤了一下,像是被吓着了一般,随即后退了一步。 而他,则是顺势将她的纤细柳腰环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知为何,在将她拥入怀的那一刻,这八个字就那样顺理成章的跳进他的脑海“皇上” 她轻柔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他着迷的无措在他耳边响起。 他眸光微暗,竟是情不自禁地低首,隔着她面容上的那层薄纱与她的唇相触,而后望着她眼眸中尚未隐去的慌乱,低沉地道:“刚才朕闻到了一阵冷香,便寻香而来了” 她的面色一僵,渐渐耳热的模样煞是惹人爱怜,他欣赏着她的娇美。 但她却定了定神后,像是掩饰什么一般地说了一句:“臣妾打扰皇上了” “不打扰” 他望着她娇憨的神色,温柔地笑出声,将她的身子搂得更紧,暧昧地道:“朕等了你一天,等到吃不下睡不着” 她的眸光在听到他这句话后,竟是迟疑地闪烁,长睫轻煽着敛下,但是粉唇却抿起了一抹轻柔的笑意。 他轻笑,再次靠近她,将下颚抵在她的额头上,轻唤了一声清漪,而后捧起她的脸,带着真心道:“以后早点来陪朕,否则朕的心会不安” ,摘下她面上的薄纱,低首吻上她那柔软温暖的唇,轻昵道:“不安到连一章奏折都没看下去” 喜欢一个人,或许就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对她。 他坐在案上,将最后一份奏本批阅完之后便扔到了一旁,眸光凝视着她站在窗前的素洁身影。 起身,轻步走向她,在看到她那只抚弄着窗沿花雕的素手时,薄唇抿笑,伸手握住,而后在感受到她手上的冰冷时,拧了一下眉,但她却乖顺地依偎在了自己的怀中轻笑,环住她腰身的手,不禁托起了她身后垂落的长发,以指轻梳,而后突然想起了当初想要与她永结同好的想法。 薄唇浅笑,食指抚过她的粉唇,轻捏出她的下巴,低声道:“清漪,我们现在拜堂如何?” 她的面色一怔,而后错愕地抬首凝视他,他看不到她眼中所蕴藏的东西是什么,不禁对她的回答带了几分紧张。 她的唇抿了抿,却是浅笑了一下,而后重新依偎进他的怀中,摇了摇首,道:“不好” 剑眉顿时拧起,带着心口一种说不出的不快,紧紧地搂着她的身子。 她身子一僵,像是已经感受到了他的怒气,有些无措地挣扎起来,却在无法挣脱之时,无力地闭上双眸,带着几分委屈地道:“拜堂乃是皇上与皇后洞房之时才能行的夫妻之礼,可清漪” “朕没有拜过堂” 像是想急切地向她解释什么一般,却又像是恼怒她的拒绝。 他一把将她的身子一把抱起来,大步走到龙床前放下,凝视着她的双眸,一字一句地道:“这里也从来都没有睡过女人” ,她是第一个她的长发披散在明黄色的大床上,金丝绣的彩色龙腾图在她的身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他望着她那双清澈灵透的眸子,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心,更是想透过她的眼看进她的心里或许,是无法再忽略他的注视与急切索取答案的执着,她竟是缓缓地伸出手轻抚着他冰凉的面容,让他一怔她从来都不会主动对他表示什么,虽然曾经也曾假戏真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感受到她温柔的手触摸在他的脸上时,竟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心颤。 她的手指在他面容上描绘着,让他的全身一阵燥热,甚至令他有些克制地别过首去。 但是她却依旧细腻地拂过他的唇,而后在他想闪躲之时,突然勾住了他的脖子,送上了红唇他的身子如遭雷电一般的僵住,甚至停住了呼吸。 她的唇带着一股迷人的冷香,弥漫在他的气息间,生涩的动作像是初经人事的少女一般,带着忐忑与不知所措,在唇与唇摩擦的瞬间,她有些想放弃,但是却又继续轻吻着他冰冷的唇瓣,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垂怜,但却又像是不甘愿就这样服输一般他看着她的徘徊与挣扎,心口的跳动越来越激烈,接着竟是迫不及待地托起了她的身子,深吻住她的唇,与她缠绵汗水,交织,深吻,缠绵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他再一次狠狠地爱了她,让她在自己的怀中绽放了所有的美丽。 在交融的瞬间,他不住吻着她那双因为懵懂而迷茫的双眼,紧握住她纤细的手,在她累极时,在她耳边轻道:“睡吧” ,每一次,他都如此癫狂地让她累得昏昏欲睡,望着他怀中的她,他不禁有些自嘲地轻笑,她的确是一个磨人的小东西本书来自 585.第584章 第585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她做噩梦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深夜里,他被她不安与痛苦轻呢的声音惊醒。 他起身,将她抱在怀中,想安慰她什么,却清晰地听了一句令自己震惊的话语:“我不爱你,我不爱你” ,他不懂她在对谁说,但是这句话对他而言,却是晴天霹雳。 他想唤醒她的声音被她的这句话卡在了喉咙里这不是他见她第一次做噩梦。 上一次在‘坤宁宫’时,那一日,她醒来看到他时那种惊恐万状的表情像是标记一样深深印刻在了他的心口。 可是,那一次他不想去追究,因为他知道,有些真相挖掘出来,他未必能承受深吸一口气,莫名的感觉自己周身冰冷。 他望着她面容上的汗水,伸手拿起丝帕轻柔地为她擦拭着。 但她却突然抓住他的手,紧得令他感觉到了一丝痛意,只听她拧着秀眉道:“我恨你,我只知道我恨你,恨你,恨你” ,而后在他愣怔之时,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拳头紧紧地握住,拼命地摇头:“皇上不也想杀臣妾吗?御旭,你究竟想怎样?我说过何清婉不是我杀的,你为何还要跟我纠缠不清?我不欠你的,不欠你的” 心口窒住,她刚才的话像是一把利剑一般刺穿他的心头。 她在叫别的男人的名字,她竟在梦中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她一阵冷风吹拂起纱帐,他似乎清醒了一些。 可是在这清醒中,他却又想起了另一个令他窒息的事,御旭那是太祖的名讳。 心口,在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咯噔了一下,接着他感觉自己的空气都从身体里抽离御旭她为什么要叫太祖名字,为什么会提到太祖那名没有被计上史册的皇后? 何婉清是太祖为了策划统治十六国的一颗棋子,但她死后,太祖便将她的名字在天朝的记册上删去了。 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何婉清’这个名字,也几乎没有人知道太祖曾经册立过皇后。 毕竟‘清漪贵妃’这个名字,在那个时代里,才是最鲜艳的史记她的身子一动,将他的思绪拉回。 将眸光转落到她身上,却见她已经睁开双眼,额头上的冷汗连连,在看到他时,竟是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焦急地唤了一声皇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听到她依恋的轻唤时,心头竟是一痛,痛得似乎要将刚才的思绪全部碾成粉末一般。 他望着她看着自己的眸光,拿起丝帕轻拭着她的额头,轻柔地安慰道:“做噩梦了” ,而后拨开她额前的发丝,顺便找了一个借口,低声道:“还好没有发烧” 她的眸光显得楚楚可怜,令他动容。 他想将她拥入怀中,哄她入睡,却见她依旧紧握着自己的手,只是此刻的力气竟显得有些虚弱,而后道:“臣妾有没有说梦话?” 他的手一僵,眸光划过一丝紧张与慌乱,但是在看到她眼中的不安时,被自己强硬地压下。 他有些心疼地低首吻了一下她轻煽的长睫,却依旧纠结于她的那句‘我不爱你’,闭上眼,而后浅笑着对她道:“清漪说很爱朕” 她一愣,而后却是带着调皮地道:“皇上在笑话臣妾” “没有” 他带着焦急地脱口而出,伸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脸上的笑意早已经敛下,却在看到她面容上的错愕时,才察觉自己又失控。 他有些挫败地闭上眼,将她的身子带进怀中,想跟她将话说白,可是偏偏吐了一个‘朕’字,就再也说不下去。 只能紧搂着她,亲吻着她的发丝,叹息地低呢:“朕等你说” 五更天,东方渐渐泛白,早已醒来的他一直凝视着她沉睡的容颜。 昨夜,或许是真的累了,竟是一直蜷缩在他的怀中,如同一只乖小可人的猫儿一般,紧紧依偎着他。 仿佛他的胸膛就是足以让她栖息的地方,并且在窗外的丝丝冷风弥漫时,更为贪恋地靠近他,寻取温暖他有些失笑地将她搂在怀中,让她安心沉睡,可是自己,却是一夜烦乱,无法成眠。 昨夜发生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不断地重复。 她说‘我不爱你’时的决绝口气一直回荡在自己的心头。 他并不想纠结在这个像是魔咒一般的无形网中,可是他的心却怎么都不充许他停下来。 他介意她说这句话,更是介意她叫唤太祖的名字,该死的介意五更天的锣鼓响起,再一次打断他的思绪。 门外,传来泰安的脚步声,而后,屏风后面的声音响起:“皇上,该起了” 他有些不耐烦地闭上了双眼,而后低首望着怀中的女子,第一次不想去早朝。 他是她的丈夫,可是她却将她的身子楼得更紧,而后低沉地道:“传旨下去,朕身体不适,今日不早朝” 泰安的身影在屏风后僵了僵,而后低声道了一声告退,便小心退了出去“朕留下来陪你” 在寝殿关上之时,他低首轻柔地对怀中的女子道,而后靠近她的气息,与她相对。 他从来都不曾对一个女子爱不释手到这种程度。 可是他所有的第一次,都像是预兆了这一个不吉利的开端,就如他第一次迷上的女子,竟是一幅画像一般闭上眼,薄唇轻柔地吻着她精致的面容,最后停留在她的唇角,轻道:“就算不爱,朕也打算将你一辈子拴在身边,你死心吧” 他不想对她狠,但是,在今日之后,他似乎应该对她狠一点。 毕竟,她被他宠坏了红日高升时,泰安再次来报,说欧阳迟求见。 他小心地离开她,独自起了身。 欧阳迟还没有将冷孤云交付给他的征集兵马的任务完成,却还有心思在管别的烦心事,他道还真的是‘老当益壮’,薄唇抿出了一抹冷笑。 他让泰安在屏风后为他更衣,而后大步走出寝殿,让泰安叫欧阳迟在‘未央殿’的西侧偏殿等候待他到西侧偏殿时,欧阳迟似乎已经等等多时,在见到他时,赶快下跪拜礼,叩首道:“老臣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拧紧剑眉,却是冷笑道:“相父大人还真是有心,但倘若朕当真万岁,那岂不成妖怪了” ,说着,他瞥了一眼欧阳迟瞬间难看到极点的脸色,负手道:“丞相有事快说” 欧阳迟弓着身子,先是赔了一个笑,而后小心翼翼地道:“皇上,老臣并非有意打扰皇上调养病体,只是老臣今日上朝之时,听到帝都内流言四起。说上官尚书贪赃枉法,不得好死云云。老臣见事态严重,所以才贸然见驾,还请皇上恕罪” 上官忠他剑眉紧拧,在他所谓的‘流言’二字上定格。 上官忠虽然并非一个老实臣子,但是他作风一向检点。 当年,他将他提拔上来的另一个原因,便是因为他虽然深藏不露,却作风正派,行事检点“传言中说了什么” 他拧着剑眉问欧阳迟,心头却对这件事情诸多疑惑。 倘若当真在帝都城中能传出这样的流言,那么必然是有人故意中伤,而这个人“回皇上,老臣也只是让轿夫去询问了一下。据轿夫回报说,帝都百姓称上官大人贪污受贿,行德败坏,且强抢了一名男子的娇妻,呃,老臣也曾打听过,据说上官大人家中的确有这么一名小妾,据说长得娇柔美艳,不过在半年前就以病死为名下葬了” “死无对证?” 他冷笑地望着欧阳迟。 欧阳迟一怔,但却严词庄重地道:“这件事算是死无对证,但是那名小妾的丈夫却尚在,并且有证人可以证明。至于上官大人贪污受贿之事,老臣也已经找到了几个证人,他们都可以证明” “那依丞相的意思,是要立刻查办上官爱卿?” 他冷沉地道,脑中思绪着究竟是谁要致上官忠于死地,但在想起上官婉儿与清漪所设下的投尸入井的计划时,心一征,眸光猛地一眯,难道是她“老臣不敢,但是老臣与朝中百官的确听到了对上官尚书不利的谣言,因而才冒闯‘未央殿’求见皇上。皇上,倘若上官尚书身处清白,那么彻查此事并非会对其名誉有损,反而更能说明我天朝的威严,震我皇威” 欧阳迟大义凛然地道。 “如此说来,朕倒是要感谢国丈大人了?” 他握紧拳头,对欧阳迟的话不屑一顾,却在想起清漪之时,不禁闭上了双眸,冷清道:“既然如此,那么此事便交于国丈去办,朕相信国丈不会让朕失望” 她终究还是要除去上官婉儿。 当初,她曾陷害过一官婉儿一次,但是却没能成功,如今,竟又卷土重来。 而他,却只能再成全她一次。 握紧的拳头泛起青筋,心头泛疼“老臣遵旨,老臣定当为皇上效犬马之劳,以宽圣心” 欧阳迟分外欣喜地道,但是话说到一半,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眸光转动一圈后,忙跪拜在地,恭敬地道:“皇上,关于皇后娘娘言语失德一事老臣已经有些时日未能见到皇后娘娘,不知今日可否求见?” 果然是老狐狸,他的薄唇抿起冷笑,道:“连国丈大人都知道皇后言语失德一事,看来朕的皇后的确该好好学学礼教七出了。” 他转身走向殿内,坐在龙椅上,冰冷地望着欧阳迟,等待他的下文欧阳迟的面色顿变,但脸上却依旧挂着笑意道:“皇上所言极是,皇上所言极是,那老臣告退” ,说道,竟将额头在地上重重一拜,可谓是落地有声。 “不送” 他眸光别具深意地望着他,浅笑道:“国丈一路小心” “承蒙皇上金口,老臣自当谨慎。” 欧阳迟冷着脸说完这句话后,随即转身离去他轻敲着御案,撑起额头冷笑着看他离去,但却在打算重回‘长生殿’陪清漪之时,眼角瞥见了一抹素洁的身影从石柱后一闪而过她听到了他与欧阳迟的对话大殿中央,他微笑眯起双眼,凝视着她迅速消失在外殿中的那抹素洁,袖中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从‘未央殿’的旁殿中回‘长生殿’的途中,他来回徘徊了许久,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会如此的徘徊,明明心里很想见她,陪伴着她,但是却在想到她竟是那样一个聪慧绝顶的女子,即便他对她再好,她也不放弃自己的计划时,他的心就像是置身云雾里了,不知道到底该恨,还是该继续这样再装傻下去从当初的挣扎到今日全心的沉溺,他也是经历了很长时间的痛苦折磨才决心继续与她在一起毕竟他比谁都清楚,这个女子他舍不去,也放不开,但是,她的心却就像是一池潭水一般,明明清澈得很,但却始终不见底,令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看清楚她的所想,只能一直像猜谜题一样看着她,猜测她的用意望着那扇寝室门,脑海中想她此刻的神色,而后闭眸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进她还在睡,他紧眉望着偌大的床榻上躺着的那小小的人儿,心头有些疑惑的走向她,她的呼吸均匀细腻,并不像是在假装,但是半个时辰前她分明在偷听他与欧阳迟的谈话,可此刻怎么会他有些担心的走上前,看到她睡得香甜,不觉一笑,坐在一旁,伸手轻抚着她的秀眉,但却感觉她的肌肤似乎有些烫,一惊,随即对着门外道:“快请太医” 她怀孕了,太医在把脉之后高呼恭喜,而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竟无法形容出心头的激动,韩太医告知他,清漪的身子康复得极好,但是身子还是不免健朗,所以有孕这段日子要多加注意,因为她随时有可能因为无法适应初孕而时常呕吐与厌食这是他处心积虑想得到的一切,他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得到了,但是在韩太医告诉他,她的身子骨不一定能受得住孕育子嗣的时候,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害怕,那种感觉深藏在心头,让他惶恐,他从来都不曾想过要任何一个女子为他生育子嗣,可是在她出现的时候,他突然想这所谓的“家” 完整起来,想成为了一个丈夫的同时,也成为父亲,因为他知道,一个女人再无情寡义,对于自己的孩子,终究是难以割舍想到她的腹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心头的担忧掺杂着喜悦,让他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不顾及大殿内还有数名太医,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她已经是他的妻,且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韩太医望着他,欣喜之色于然外表,与众太医再次跪地,齐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他握着她的手,薄唇起了笑意,第一次觉得人生之中的确有什么值得恭喜,于是轻挥手,示意他们起身,但眸光却始终凝视着沉睡中的清漪,在感觉到她似乎有醒来迹象之时,忙转首对数名太医道:“你们退下” 韩太医叩首称是,而后带着众名太医踏出寝殿,而此刻,睡眼朦胧的清漪却也睁开了双眼,他看着她可人的神色,心头顿时温柔,于是环着她的身子将发她娇小的身躯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亲吻着她的眉眼,百般疼宠的对她柔声笑道:“醒了?” 她就像一个可爱的小妖精,总是让他喜忧参半,让他心神不宁却又有太多的喜悦|,|她依偎在他的怀中,微瞌上眼,神色朦胧,迷糊的看着他,轻道:“臣妾好像听到有人恭喜皇上” 而后秀眉微动了一下,面色有些极不自然的道:“皇上有什么喜事么” 喜事他嘴角的笑意更深,却不打算正面回答她,只是将她的身子搂得更紧,闭上了双眸摩挲着她的细嫩白皙的脖颈,轻抚着她披散的长发,而后对着门外命令道:“秦安,传膳” 本书来自 586.第585章 第586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今日,他在韩太医诊断出她已怀有身孕之时,就立刻命令秦安让御厨房将所有的拿手好菜全部烧出来,她的身子原本就不好,必须要好好调养才是,再者,韩太医曾说过,她身上留下的病根惟有生育子嗣后,在出月前的那两个月内精心调养才能康复|寝殿门被推开,顿时数十名宫女端着各色佳肴款款而进,不多时,整个大殿内都充满了菜色香味,菜上齐了,秦安带着笑意走上前,低首对他道:“皇上,御厨能烧出来的菜,都上齐了,您看还缺什么?” 说着,竟抬首,笑意不改的看了清漪一眼…蝶,|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他低首望着怀中的娇人儿,刚想对她说什么,但是却见她秀眉带阒疑惑的微拢,而后抬首,无力的对他道:“皇上今日有什么喜事,不能与臣妾分享吗?” 他先是一怔,因为她的表情太过严肃,但随即压抑不住喜悦的哈哈大笑起来,他不知道若她知晓自己怀了他的骨肉会是如何惊诧的表情,但是他此刻却不想那么快告诉她,她是一个女人,且是一个聪慧的女人,所以,身为他孩子的母亲,他希望她能自己发现这个惊喜,于是他将她的身子抱起,走向餐桌,安置在一张他特别吩咐摆设的一张比较舒适的太妃椅上,拿起玉筷,在想起她曾为他烧的那碗水煮鱼片时,挟了一块鱼肉放进她的碗中她为他做的第一道菜是鱼,那么她必然是喜欢吃鱼吧,他望着她,带着宠溺笑意的道:“来,尝尝这些菜,若觉得好吃,朕以后每日都让他们烧一桌出来” 说着,又拿起自己面前的碗,将每一道菜都挟了一份放在她的面前他突然想起跟她在一起这么久,竟连她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她望着他,面色上带着迟疑与不解,但是却依旧拿起了玉筷挟了一块菜细细咀嚼,他望着她面容上的神色,感觉她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吃,果然,她在吞咽下一口菜后,竟是将玉筷放下,面色带着几许疲惫的伸手按住了胃部,他的心一惊,忙握住她按在胃部的手,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可她却是闭上眼摇了摇头,而后带着无力的浅笑了一下,有些勉强的道:“臣妾没事,只是胃部有些不适,想吃点清淡的食物” 胃部不适他的心头颤了一下,韩太医的话在顿时出现在他的耳边,她的身子还不行,她他握着她的手几乎有些轻颤,她的身子还不够健朗,因而怀这个孩子的时候必然会比常人辛苦几倍,心一冷,他望向桌案上堆积的菜肴,心头满是她说想吃清淡食物的声音,于是他起身,舀了几勺素羹放在她碗中,心头忐忑的看着她,轻问道:“怎么样?” 她望着他,面容上带着几许浅笑,而后执起勺子浅尝了几口,似乎并没有排斥,他蓦地松了一口气,将桌上的素菜全部挑出,放在她的面前,屏息看着她慢慢吞咽的模样,心头的担心不减反增清漪有孕之事,不到几个时辰就已有不少人知道,他心头烦乱,原本想为她的安全着想,打算暗地里留她在‘吣心宫’中久住,待到她的身子好转的时候才宣旨通告各宫,毕竟现在时期非常,不仅是皇后禁足之时,更是上官一族衰败之日,但是此刻风声已经传出,若是他不拟旨,清漪恐怕会遭人猜忌|紫于是他立即写好圣旨,让秦安到后宫宣读,并且以“怀有天朝第一皇子” 为名,将清漪留在‘吣心宫’养生殿安胎,直到诞下小皇子他知道他这般做法与情理不容,但是他却不想顾及那些所谓的礼教规矩,她是他唯一想保护的人,他不容许她出任何意外圣旨在皇宫宣读后,整个后宫如被狂风暴雨席卷一般,这是他早就料到了的场面,所以在秦安将后宫听旨的嫔妃的反应一一禀报之时,他也并没有太多吃惊,淑妃能有如此大的改变,必然是受了别人的指点,因为淑妃此人美貌有余,却与皇后一样不分轻重,至于欧阳红玉与上官婉儿的反应,本就在他预料之内|紫午时已过,暖日当空,他将御书房堆积的政事处理完毕之后,便匆匆回了‘吣心宫’,说来可笑,自清漪入宫后,他还是第一次焦急的想赶回自己的寝宫,平日里,这后宫数百座宫殿,他踏进最多的,怕是就属‘凝雪宫’了回到‘吣心宫’后,他便一步不停留的前往寝殿内找她,想问她今日胃口可好,可是当他推门而进之时,迎接他的,竟是一室冷清,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突然空落下来,一种不知名却又极为不安的感觉在身体里肆虐,令他忐忑,于是他立刻命令秦安四处寻找,却在后花园中的‘汉御书阁’前侧看到她干呕不止的模样他面色冷凝,大步上前扶住她气息虚弱的身子,托腰抱起,大步走进‘汉御书阁’内,坐在正厅中的龙椅上,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怀中,带着几许焦急的望着她苍白无血的神色,道:“清漪,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娇柔的依偎在他怀中,闭着双眸微微喘息,在双睫睁开之时,素洁冰凉的手轻握着他的手,带着不安的看着他,轻道:“臣妾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他微怔,望着她眼中闪烁的害怕,那害怕似乎并非怕自己生病,因为她为了如月连命都不要,又岂会怕自己生病,紧搂着她的身子,他心头一沉,却是劝慰的道:“没有,御医说清漪的身子只是有些虚弱,要多休息,多吃些东西” 不想告诉她,是因为她应该已经知道,毕竟,她是女人|“只是身子不好么?” 她的眸光顿时变得恍惚起来,声音也让他听得不真切,她抬眼望着他,微抬首,轻抚过他的剑眉,但是在触碰到他的皮肤之时,他竟感觉她的手有些颤抖,心一冷,抱紧她想安慰什么,却见她神色不安的轻道:“轩我是不是” ,说着,突然停住,就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心在她没有说完想说的话的时候渐渐变得冰凉,她不应该在知道怀了他的孩子后竟然是这样的神情,她的眼中为什么满是恐惧与惊慌? 他这么喜欢她,这么疼她,现在她有了他的孩子,不应该觉得高兴? 不应该觉得兴奋么? “爱妃怀了朕的龙嗣,不开心么?” 他的声音紧绷起来,原本的喜悦全都在她眼中露出的惶恐时,灰飞湮灭,而她,则是在听到他这句话时,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样,蓦地僵直了身子,清澈的眸中,那道清浅的伤痕那样明显的流露在外,随后,她闭上双眼,却是抱住了他的身子,低声轻呢道:“臣妾开心” 她的挣扎那样的明显,却又是满腔委屈的对他说自己开心,他望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紧闭双眸,像是想借此驱逐恐惧一般的痛苦神情,心头一揪,抱紧她,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品书网 www.vodtw.com他,该生气的,可是他伸手轻抚着她依旧平坦的小腹,心头的冰冷与温柔相互交战,清漪他当真对她又爱又恨低首,在她的眉宇之间留下一吻,闭上双眼压抑着自己心头的混乱,低柔道:“清漪,以后别让朕生气” 每一个她令他愤怒时,他都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想伤害她,而今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将她的身子紧紧环抱住:“朕要做父亲了” 虽然这个孩子,是他百般设计得来的|傍晚时,朝臣求见于御书房,他见清漪坐在睡榻上除了看书之外似乎无事可做,又想她可能长住下去心生寂寞,于是立刻命令秦安前去凝雪宫将萧童带来陪她,但是秦安却在听完他的话后,表情疑惑的对他道:“皇上,前两日德妃娘娘已经向皇上献了一名御前侍女,说是此女是送给皇上的,呃不要奴才现在就放那名侍女去伺候德妃娘娘,让娘娘解解闷” 他怔住,甚是不解的望向秦安,在理清了秦安话中的意思之后,剑眉蓦地拧起,却是不明白的问道:“什么意思?” 她送他一名侍女? ‘吣心宫’中向来不缺侍女,她送侍女给他做什么? 秦安望了他一眼,似乎以为他故意装作不明白一般,于是赶忙赔笑道:“皇上赎罪,没什么,只是前两日德妃娘娘驾临之时,将一个名叫‘冬月’的宫女交给了奴才,说是送来伺候皇上的” 他的气息一动,顿时明白了秦安想说什么,面色顿时冰冷,她居然送他一个女人,她胸膛渐渐起伏,他的双眼微微眯起,原来在克制不住之时猛的握起拳头,吓得秦安后退了数步,面色惶恐,而他则是闭上眼,冷清的吩咐了几句后,大步走出了‘吣心宫’。 政务处理完后,他没有去‘养生殿’看她,而是命令秦安为他磨墨,将自己关在寝殿内处理政务,今日秦安跟他说的那件事,让他气闷了半日,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呼吸难平,他想说服自己,那里她还不知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所以才会不知轻重的做了这等事,所以他也不必要如此耿耿于怀,可是他的心口终究闷的令他无法喘息三更天,他依旧掌灯批阅,因为他自己心里清楚,今夜必然无眠,但是,在打理我声响着时,却见她一身素洁长袍推门而入,巧然嫣笑的走向他,而后代替了秦安研磨。 他不曾阻止,只是握了握拳头,继续朱批|一柱香后,秦安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素羹走进来,而他,则是啪的一声放下朱批,撇了一下薄唇,露出了一个还算得上温柔的笑意,望了她一眼,伸手拉过她不停磨墨的手,带着点点扎进自己心头的讽刺,道:“清漪是想在此看住朕,还是真心来陪朕的?” 而后在她神色微怔之时,起身走到她身边,端起那碗素羹,执勺舀起,对她道:“来,朕喂你” 她的面色有些僵硬,带着几许微红,却是极为生疏与不自然的抬手推开,轻道:“皇上,我自己来” 说着,竟端起了另一碗,不再理会他他脸上的笑意僵住,紧握着那瓷碗,恨不得将它捏碎,他已经这般讨好她了,难道她看不到他的心么? 胸口的怒气再次升起,他啪的一声将羹碗放在桌案上,冷清的说了一句:“朕不饿” 而后继续批阅奏本|她停了手中的动作,但却是极为缓慢,像是在内心犹豫挣扎什么一般,少许,她微抬首,望着他,带着几许讨好的轻柔道:“轩我我饿了” 他写字的手一僵,一滴墨汁沾在了明黄色奏本上,双眸微眯,凝视着那如同嘲笑自己的墨团,强硬的想让自己不却理会她同,可是,在转首看她之时,却发现她轻抚着自己的小腹,神色温柔。 他的心被她这个动作一紧,忽然觉得,其实她害怕怀孕是一回事,但是喜爱这个孩子又是另一回事,叹息,有些诅咒自己的反复无常,但却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朱批,执起碗,轻吹至凉后才递到她的唇边在舀起第二勺的时候,他的面前却突然出现一只勺子,微怔,抬首之时,却见她面容上带着俏皮的笑容,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轻吹了吹,而后放到了他的唇边那夜,他在哄她睡下后,独自一人坐在寝殿的御案前,闭眸听着她清浅的呼吸,感觉着自己尽头的刺痛,他为这个女人付出得太多,可是她却始终不懂,他们之间的差距似乎从刚开始网页时就已经形成了,他一点点的喜欢她,而她,则是在一点点的猜忌他,所以,当这些一点点积少成多的时候,他们的心也就越来越远,即便,他一直追寻着她握起拳头,有时候,他当真想一刀了结了她,彻底断了自己这痛苦的来源,可是,他自己却可笑的知道,她既然已经出现在他的生命里,那么他若想割舍她,便是永远都不可能|124纷乱梅开时26帝王篇,杀戮时至四更天,窗外寒气雾重,他坐在御案前,撑着额头等待早朝。 这不是他第一次失眠,但却是第一次她在自己身边,也会失眠,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她的心究竟是怎么的,为什么可以在他对她如此之时,竟可以面不改色的将另外一个女子推向她? 这一夜,他想得太多,可是却是一片混乱,伸手揉着眉心,却听到床上传来细微的响动,而后只闻她朦胧越又清晰的唤了一声:“皇上” 闭上双眸,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大步走到床边,俯身环住她的身子,将她掀开的棉被重新盖在她身上,沉身应了她的轻唤,冷清道:“怎么不睡了?” 她睁着迷茫的双眼,静静的望着这个他,那种气息干净且纯净,少许,她伸出手,轻环住他的腰身,粘腻的柔声道:“臣妾冷” |冷他在听到这个字眼时,不禁闭上双眼,她或许也只有冷的时候才会想到自己,薄唇抿起冷笑,带着嘲讽道:“朕明白” 而后褪下身上的龙袍,钻进被子里,紧环住她的身子,轻柔的道:“睡吧,天快亮了” 天亮了,他的寂寞和疼痛或许会少一点,至少,在面对那些朝臣的时候,不会觉得空虚寂寞她应了一声,乖巧的依偎在他怀中,在寒气吹拂起明黄纱帐时,又更加靠近了他一些,而后在他轻哄她入睡之时,却说道:“皇上以前也是这么待其他嫔妃的么” 他的身子僵住,一种说不出的愤怒从心头蔓延至全身,但他却强硬的压抑着,只是更加搂紧她的身子,无法克制的言语相伤:“后宫的每一个女人都是朕的妻妾,清漪以为呢” 她是他第一次用真心去对待的女子,他花了多少心力耗在她身上,他把她当成今生唯一可以共度的人,可是她究竟在想什么她的身子在他的怀中紧绷起来,但却随即缓缓的放松下来,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粉色的唇竟抿了一抹凄楚的笑意,而后在他凝视中无力的道:“是啊” 接着抿唇笑道:“她们都是皇上的妻妾,她们都爱皇上,每一个都比臣妾还爱皇上” 说着,竟推开了他的身体,闭眸不语|她太善于演戏了,他感觉着自己怀中刚刚捂热的温暖与此刻的冰凉,不想理会她,更不想像以前那样安慰她,只是狠着讽刺的道:“不冷了么?” “冷,可是却比心痛好过千百倍” 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像是极力克制着想哭的冲动一般,紧握的拳头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他看着她娇小的身子,尽头疼痛着,他不知道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她为什么可以装得这么像,她心头的疼痛肆虐,他无法忍受的猛的掀开棉被下了床,大步走到龙椅旁坐下,置身在冰冷空气中,压抑的喘息着一夜烦躁,五更天时,他更衣早朝,他知道,自她醒来后就没有再睡着,他心疼她,但是却再做不到委身去哄她踏出‘长生殿’,秦安早在门外等候,他拧紧剑眉,握拳负手道:“你留下好好伺候德妃,吩咐下去,若是德妃有什么磕着碰着,朕决不轻饶” 说着,大步离开他曾经想过他们之间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但是无论想过千百种,都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会与她别离,或许,在他所策划的每一个局里,都已经给她留了位置,无论也将来对他恨也好,爱也罢,自他确定自己今生已被她牵绊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打算放过她但是命运真的喜欢捉弄他,在她没有出现之前,他将这个人世看得很透彻,甚至不相信生离与死别的悲痛,他以为他这一生都会是帷幄天下的人,可是,却没有想到他的一生,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被逆转|那日的早朝,百官齐奏,要他处置上官忠,他知道上官忠对他忠心耿耿,但是她要他死,他又岂能让她失望? 所以,他革去了上官忠的尚书之位,并抄其家,将他的妻妾全部发配边疆,让上官一族就这样草率的从天堂扔进了人间地狱那一刻,他忽然明白,原来他与清漪的那种所谓的喜欢比爱更可怕,他开始渐渐变得纵容她的所作所为,虽然,提拔上官忠是为了得到“嫁衣神功” ,而废除他,也在他的计划之内,只是,他依旧为了她,而将这一切都不顾后果的提前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内心有多黑暗,可是在顺从她的心意将这一切的计划都变为现实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对她的爱,比自己内心积累了二十多年的恨更为可怕所有的事,在他放纵她的那一刻,如开弓的箭,无法再回头,她将冬月推进他怀抱的那一刻,他以为心死不过就是如此而已,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她就如天上的浮云,可以降临在他的身边,也可以永远的消失皇后死了,上官婉儿死了,上官忠也死了,他知道,这些都是她的所为,他一直以为,她这所以如此,应该都是为了如月,所以,他从心里找了一个理由去原谅她,可是,他的仁慈却让她杀了他的孩子本书来自 587.第586章 第587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因为萧童的求情,太后赦免了贤妃之罪,而他更是头一遭将发出去的宣召给撤了回来,但是为了让自己清净两个月,他便下旨让贤妃禁足于‘思暮宫’中面壁月余,更是调遣重兵把守在‘思暮宫’外,以防赵传通风报信....赵传与贤妃之事,他早就察觉,只是上官婉儿一步登妃,美貌出众,因而心高气傲,根本从来都不曾察觉到赵传对她浓厚的情意,赵传进宫四载有余,但这四年来,他看上官婉儿时,那双透露着甘愿为她肝脑涂地,至死不渝的深情却始终不变,而这次风浪来袭,他必然要誓死护主,而他,也不想去管赵传用什么办法保护上官婉儿,只要赵传不伤害萧童,那么这后宫,就算是翻天,他也顾及不了....萧童睡熟之后,他便轻轻起身,她或许当真是累了,平日里无比警觉的她,竟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他凝视了她的面容半晌,便转身走出寝室,吩咐了秦安将此事妥善处理,特别是那一大包搜出来的砒霜。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现在,无论这件事的策划者是谁,他已决定将此事压下,而替罪羔羊,他却并不打算用上官婉儿,因为倘若她当真做了此事,就必须要废黜妃位,打入冷宫....他这么做,不是因为怜惜她,更不是因为顾念这几年的夫妻之情,而是萧童既然已经为她求了情,他无论何如都不能让萧童失望,所以,他打算用皇后做这个替罪羔羊,毕竟,让他人如此推断,也算是合理,或许...这也是萧童所想也不一定....想到这一点,他猛的一怔,突然意识到,这很可能就是萧童想用的计策,她用砒霜使自己中毒,将嫌疑加给上官婉儿,以牵制住她,而后又来‘坤宁宫’向他与太后为上官婉儿开罪,说有可能是他人嫁祸给上官婉儿,而这个他人,除了皇后与欧阳红玉还会有谁? 倘若,当着是如此,他的萧童倒是不费吹灰之力就以一局夺得了双雕的计谋,不仅可以牵制住平日里喜欢掀起风波的上官婉儿,更可以使得皇后与欧阳红玉安静一阵子....天色近至正午,太后依旧在佛堂礼佛,且派赵传前来传旨,要他好好照顾萧童,女儿家的心思难懂,但只要时间久了,她必然会为你敞开心扉。 他听到赵传的这句话时,心头竟泛起了一种难以描述的感受,他一直都知道太后疼宠自己,自幼,太后对自己好,就远远超乎了对三弟的好,太后常对自己说:“轩儿,你太冷硬了,将来注定是要受伤的,母后看到你这样,心都疼了....” 的确,他太过冷硬了,他喜欢把周围的所有人都冰冻起来,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当真存在所谓的爱情与无私的情意,因为母妃曾无私的对待父皇,而父皇回报她的,却是将她推进冬日冰冷的荷花池塘中....可是现在,他却对自己曾经二十几年所认知的一切迷惑了,因为寝室内的那个女人....思绪间,赵传已经退下,秦安手中捧着膳食走到他面前,小声道:“皇上,您要的素膳奴才端来了,是否要送进房中?” 他微微回神,望着秦安手中的膳食,心头一动,她沉睡了许久,到现在还尚未进食,暗算时辰,到此刻,她也该醒了....这几日,他已渐渐悉知了她安睡到醒的时辰,但在他推门走进之时,床榻竟是空的,一怔,心头突然一慌,但却瞥见了她娇小的身子坐在梳妆台前着妆的情景....|她在镜子中看到了他,声音带着甜柔的轻唤了一声皇上,那一头披散的长发尚未挽好,由他这个角度看来,这三千青丝垂落,竟然出奇的美艳,然,在此时,他更为关注的,却是她眉宇之间多出的那一抹殷红....心,顿时有些窒息,那抹鲜红他再熟悉不过,那是清漪贵妃因恨而留给太祖的情决红艳,当年,清漪贵妃在临死之前立下诅咒,这额头上的朱砂就是诅咒的渊源,传说中,清漪贵妃为了生生世世再不会对太祖动心,就在额头上刺了蔷薇标记,只要她有一世为情而动心,此印记便会火燎一般疼痛难忍的雕刻在眉宇之间的肌肤之上....而现在萧童额头上竟长出蔷薇,是否就代表着....她就是‘那人’,或者....她已经爱上了他? 左胸膛突然激动的跳跃,但是却不感到疼痛,他放下手中的膳食,竟有些情不自禁的走向她,不知是因有这个认知而激动,还是因为她已经吸引自己到了让他难以自禁的程度,他靠近她,望着她垂落的三千青丝,轻捋起,不禁笑言:“怀月国的规矩,女子出嫁即要挽发,爱妃这是不承认自己已经是朕的人了....” |她面色微怔,脸上的笑意却敛下,但随即款款起身,轻拂了一下素洁长裙,巧然嫣笑,虚弱中带着轻柔的道:“民间相传,婚嫁女子须挽发,这是要教导女子,长发只能在丈夫面前散落,臣妾是想要告诉皇上,臣妾的心,是皇上的” 又是一句暧昧不清,令他无从分辨真假的话,他的剑眉微微拧起,但是眸光再次瞥见她眉宇间的那抹鲜艳朱砂之时,心头微暖,虽然他现在还不能彻底证实这枚朱砂的意义何在,但是,它既然能从她的肌肤中生出,对他而言必然是一个好兆头,想到此处,他的心稍微宽下,轻搂着她的身子,抚了抚她的背,轻叹一声,柔声道:“雪儿,该用膳了” 雪儿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亲昵的叫唤她的名字,但却是那样的自然,或许,他早就已经在心头演练了许多次,只是这一次原本没有经过刻意的安排,只是眼见时机似乎成熟而已,他望着她清秀的眉眼,突然就想这么拥着她,永远都不放手饭桌上,她吃的极少,最近这两日,虽然你他不说,但是却也发现她似乎比进宫之前清瘦了一些,想到华琼平日里向他汇报她用膳之事时,不免将桌案上的好菜色都往她的碗中挟,但是她却依旧吃得极少,甚至在盛情难却之时,也挟了一块鱼肉放在他的碗中,令他觉得有种‘礼尚往来’的感觉“爱妃为何不吃?” 他撑着头望着她,剑眉紧拢,她的确是瘦了,虽然依旧如同以往的清淡冷漠,但是那双清澈的眼神却过于无力,给人一种气息虚弱,娇柔万分的感觉,他不否认,此刻的她的确胜过曾经的冷清傲然,更为使他心动她长睫低敛,每一个动作都令他心仪,少许,她纤细的素手放下玉筷,抿唇望了一眼桌上的菜肴,轻道:“许是臣妾病久了,吃不下” 吃不下? 他的心头顿时升起了不悦,她的身子如此虚弱,倘若不进膳食,必然会更为清瘦,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太医说的那句话,倘若长此拖延,怕是将来难以怀有皇嗣,即便是有孕,恐也难以顺产想到此处,他的眉宇拧得更紧,于是伸出筷子,挟了一块肉片递到她唇边,强硬的要她吃下,然而,她虽不拒,但那形同嚼蜡的神色却令他不忍再为难她,只能轻叹一声,握起她纤细白皙的素手,道:“这是朕令太医为雪儿特地配的菜色,雪儿不动筷,就不怕朕心里难过吗?” 今日的菜色,都是他命令御医为她点了菜色,为了将她的身子养好,这些菜,都是以新鲜食材为料,不惜花费人力才力四处搜寻而来,且令出自按照御医的交代一一做出,这才拼凑出这一桌菜肴,他有生以来,怕是也从来都不曾将心思费在为一名女子所做的膳食上她的面色不变,但是疲倦之意却十分明显,少许,只见她微微将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如同挑食的孩儿一般,撒娇道:“皇上若是难过,你臣妾岂不是更加难过,可是臣妾” ,但是她的话未说完,额头上竟冒出了些许薄汗,娇弱的气息带着几分急喘,眉宇间的艳红渐渐转为猩红色他望着她微紧的秀眉,以及微带痛苦之色的双眸,心头一窒,忙将她的身子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床榻,将她放在明黄丝绸的铺上,盖上棉被,速传太医太医匆匆赶来,他焦急的询问情况,然而太医却依旧是那句话,女子一旦血虚,便会出现昏沉现象,于是便开了一堆补气养虚的方子,但离去之前却神色紧张的道:“皇上,恕老臣直言,德妃娘娘的身子已被拖垮,即便是找到灵丹妙药,怕是也难以治愈,女子娇弱,不若寻常男子体格健壮,不过,老臣倒还是有一种法子可彻底医治好娘娘的病,不过此法也十分冒险” 冒险? 他的剑眉紧拧,心头一阵说不出的慌乱,但是在看到沉睡中却还依旧带着痛苦挣扎之色的她时,他毅然的松开了她的手,轻柔的放进了棉被中,无论任何方法,他都要一试,此刻,他不管她是否是可以解救他之人,就单单为了她这个人,这个可以牵扯他心的女人,他都要救她他望了一眼神色带着几许不确定与紧张之色的太医,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出去说” 大殿外,秦安将众人撤下,他示意太医直言无妨,只见太医犹豫的道:“老臣未问及皇上之意,擅自主张,还请皇上莫怪” ,而后又道:“自古以来,妇人落下病根,都难以治愈,毕竟女子身子娇弱,但是,在民间,有不少妇人得了难以治疗的病症之后,都会生养子嗣,在出月的那段时日里精心调养,据臣观察,十者有九可将疑难病症治愈,且终生不犯” 他怔住,剑眉紧拧的望着太医,负手道:“爱卿昨日才告知朕,德妃的身子若是不养好,怕是将来难以怀上皇嗣,即便是又孕,也难以顺产么?怎么今日又突然如此说法?” 太医低首,似乎被他口气中的阴冷所骇到,但随即回答道:“所以老臣说,这是一个十分冒险的方法,老臣想现在一直让娘娘服用补药,以保皇嗣平安,而后在皇子诞生之时,利用出月之前的那一个月,精心调养娘娘的身子,若无意外,出月之后,娘娘的身子必然康复,只是” 说到此处,太医顿了一下,而后低首道:“只是老臣所言的冒险,便是娘娘是否能顺产” 他猛地转首望向太医,吓得他后退了好几步,随即惊恐的跪地,道:“老臣该死,老臣该死” 他望着满头冒冷汗,不断磕头求饶的太医,心头有种说不出的酸涩,她的病当真就如此难以医治,非要冒这么大的险么? 他不想早有子嗣,以免将来皇位之争,毕竟宫廷中自古以来的亲子残杀他知晓得太多,不过,让她孕育天朝皇嗣之事,他却的确动过这个念头,只是倘若她因生产而有个万一的话想到这里,他的心没来由的慌起来,不禁紧握起拳头,甚至忘却了太医还在此地,在关节声响起之时,他听到了太医的颤抖衣料声音,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走神许久,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他握拳道:“你先下去,暂时…先将补药的方子递给秦安,一切,就由他代劳爱卿吧” 太医魂不守舍,但在听到他的话时,如释大刑一般的叩首道:“老臣遵命,老臣告退” ,说着,便慌乱起身,匆匆退出大殿太医离去后,他便带着惶惶不安的心走进了寝室中,太医的话如同针刺一般不停的扎在他的心头每一处,令他你难以安定,她的身子的确太过虚弱,但若要让她彻底复原,却要她冒险怀他的子嗣,他的头在想到这一点时,不禁有些泛痛“啊” 床榻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他心一窒,忙冲过去,却见她双手在冰冷的空气中挥舞,像是寻求浮木一般,他想也不想的伸出手,握住她带着汗湿的素手,而她,则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像是找到了一丝生机一般,但却在他想哄她再次入睡之时,只见她猛地睁开双眸,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费劲了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他无法形容,在看到她那双带着惊恐的眼神注视他的那一刻,内心翻滚的绞痛,只是,在她抽回手,却又推离他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下,而后在看到她惊慌的蜷缩起身子,看起来像是无助的孩儿一般时,又忍不住伸出手想安慰她,但是她却视自己如猛兽手,冰冷的僵在空气中,接着,门外的秦安与萧童慌张的闯进来,二人都错愕的看着他们,或许是不想让他们看到如此难堪的自己,所以,他缓缓的握起了拳头,而后徐徐的落下,借此掩饰自己内心对她的拒绝与惊慌带来的冲击,而后,僵硬的走到了窗前,狠狠的呼吸着那冰冷的空气她刚才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眸中闪烁的是毫不掩饰的惊恐,还有…厌恶,对,那是一种厌恶,厌恶…这两字没有给他任何准备,就直冲进了他的心口,让他感到一阵闷疼,难道,她清澈眼眸下掩藏的情绪,就是对他的厌恶么? 第一次,他的心口像是疼的撕开了一般,而自己,仿佛能听到那撕裂的声音,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人,甚至可以说在这张华丽的外表下,他对众人隐藏了一张丑陋得连自己都作呕的面容,可是,他从来都不曾介意过有人揭开他的假面,可是,这一刻,他竟害怕了起来,他害怕她会知道他之所以会对她那么好的初衷,更怕她会知晓,他们的洞房花烛,是他这个虚伪的丈夫,请太后刻意安排的一场戏码,为了就是要引她掉进他的圈套想到这里,他的内心的恐惧竟是越来越深,像是她已经知道他的所做所为一般,大掌握成拳头,却压抑不了内心肆意蔓延的恐惧,而此刻,一道疑惑却又杂乱的眸光却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握了握拳头,压抑下内心的澎湃混乱,缓缓转身回望她,四目相接时,她眼中的疑惑与慌乱他看的清楚,那一刻,他的心口又是一阵窒息的疼痛,令他没来由的想出去透透气,但是他刚转身,她却轻唤住了他本书来自 588.第587章 第588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他停下脚步,挣扎了几番,终究还是抵不过自己的回首望向她,一步一步的靠近,而后坐在床沿上望着她,她是紧张的,可是为什么她明明如此紧张,还要唤他? 伸手,握住她紧揪着胸口衣裳的小手,不禁带着几分自嘲的道:“雪儿为何如此紧张?” ,说着,勉强的扯出一抹淡然的笑意她一怔,像是此刻才发觉自己的手竟还紧紧的握着一般,少许,她极不自然的放松下来,却任由他握着,唇一抿,长睫微敛,道:“臣妾…刚才梦见皇上丢弃了臣妾” 他剑眉一动,却是凝视着她轻颤的长睫,她在撒谎,他的心头明明白白的知道,可是在听到她这句谎话的时候,他心头的慌乱与疼痛却突然奇迹般的消失了,他伸出手,一边嘲笑着自己竟变得如此懦弱,竟连明知道是假话,却还是要相信,在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发丝时,突然就想到她之前跟他说的那句话:“民间相传,婚嫁女子须挽发,这是要教导女子,长发只能在丈夫面前散落,臣妾是想要告诉皇上,臣妾的心,是皇上的” “朕怎么会将朕最疼爱的雪儿丢弃呢?” 莫名的,就想安慰她,他竟是如此无怨无悔的去相信一个女人的谎言,不但不计较她的欺君之罪,却还要轻柔的去哄她,可笑,他真的很可笑,可是,他明知道这样有多可笑,却还是想这么做,想将她呵护在怀中,将要她一辈子“自古帝王皆薄情,红墙绿瓦不归路,红颜未老恩先断,一朝青色一朝雪” 她望着他,柔柔的道,像是在倾诉着这千百年来,所有女子的命运一般,带着幽怨的低柔他微怔,身子顿时有些僵硬,她在提醒自己什么? 还是在为自己将来的命运求证什么? 或者她一直抗拒着爱上他,一直对他撒谎的原因就在于害怕‘红颜未老恩先断’么? 倘若是如此的话,那么他突然捧起她的面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就是想向她证明什么,于是他低首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接着,顺从了自己的心意,凝视着她的面容,立誓一般的道:“不会,朕会一辈子陪在雪儿身边” 而后,闭上眼,在她的耳边轻呢道:“生死不离” “生死不离?” 她的声音带着几许疑惑,而他则是紧紧的拥她入怀,坚定的说:“对,生死不离” ,她的身子微僵,但却随即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轻柔的冷香就那样扑满了他的气息。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原来,这就是他的渴求在她的双臂攀附上自己的脖颈时,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更知道什么叫做‘相守白头’原本以为,此时之后,他便有不少时间可与她相守,但是,却不想因为自己这几日的沉迷,却忘记了一件颇为重要之事,因为在冷萧国的国主冷孤云突然造访之时,竟有些措手不及他的搓手不及,不是因为冷孤云是天朝最强劲的对手,而是他竟带来了前来和亲的小郡主,人称之十六国之最的美人倾城。 在历代的皇朝中,十六国向怀月国进攻美人原本是正常之事,但是他偏偏在他与萧童的感情有所进展之时,突然前来,怕是早已听到什么风声,想借和亲之名前来一探虚实诚然,他并不在意冷孤云前来的意义在何,因他与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一来二往,想来也打听到了自己不少的私下秘密,倘若不为权势拉拢,或者意有他谋的话,他没有理由会将自己的表妹嫁入他的后宫之中萧童的身子在太医的调理下,渐渐有了起色,但他还是一如往日的要秦安监督她的一日三次药膳,甚至为了怕她少服,下令要秦安将剩下的药碗带回宫中给他检查,因为萧童是个聪慧的女子,就连赵传那个忠主的奴才都能被她压制住,可见她的确非同一般女子,至少是欧阳红玉与上官婉儿无法比拟的想到此处,他心头也宽慰了不少,如今朝中纷乱,欧阳氏与暮氏也正如他预料的一般,开始立为两派,这场面令他熟悉,因为当年,木氏也是如此,他盘算着什么时候要将这种矛盾推向无法挽回,令她们自相残杀的一步,但是想着,却莫名的会走神,思念起自己已经有数日未见的人儿自萧童大病之后,为了保全她的名声与不让冷孤云生疑,这几日里,他每日都去不同的嫔妃那儿小坐,但是为了不落下刻意之嫌,他极少过问皇后之事,甚至在这七日里,连‘凤栖宫’的大门都不曾踏进,道是有几次路过梅花林时,顺道去了‘重阳宫’下了两盘棋有时也会一时兴起,到三更时才起身离去,却又让秦安驻守在门前到五更天,他知道,他这样的作为,在后宫之中,怕是除了欧阳红玉之外,再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忍受得了这样的侮辱,但是她却偏偏能忍下,即便是梨花带雨,也会强装笑颜的对他道:“皇上保重龙体,臣妾就不远送了” 或许,就是因为欧阳红玉的毫无顾忌的付出,才让他喜欢聪慧的女人,因为她识趣,懂得不多加纠缠,不会像皇后那般愚钝,百般纠缠,甚至哭哭啼啼,令他想起这个女子,就会心生厌烦这一日,暖日高照,冷孤云对秦安说要在皇宫内四处走走,作为礼仪之邦,他也不以规矩压制,便示意秦安随他去,冷孤云心高气傲,在他还是太子之时,二人就已结识,只是当年,他的父亲冷心高是父皇的手下败将,今日相见,他对他而言,本就是‘败将之子,也敢言勇’,只是,他不动他,随他四处走动,只为城主十六国的表面和平,毕竟,此刻,他最重要的事情,并非与他争斗,而是先铲除他朝中的‘闲杂人等’可是,那日‘子夜亭’中的一幕,让他怒不可懈,令他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完全是错的,他应当立刻杀了冷孤云与他的表妹,再将冷萧国化为飞灰他从来都不曾想过,冷孤云会遇见萧童,更没想过,那日的萧童竟如误落凡尘的仙子一般,迎着柳絮飘飞的风中,伸出纤细素洁的玉手把玩着无意中落入美人手的成球柳絮,而后在清风中吟起了一首他从未听过的词句: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对成球。 漂泊亦如人命薄,空? ? ,说风流。 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 叹今生谁舍谁收? 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 而后,又闻她轻叹一声,轻柔道:“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 ,剑眉一拧,眸光望向她微微失神的模样,突然间心头一窒,她这句词是什么意思? 何为‘半世浮萍随逝水? ’这不该从她口中说出,因为他已决定会一生陪伴着她就在他思绪间,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他心一惊,眸光顿时冰冷,但却只见冷孤云的身影突然临空跃向她。 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跳,刚想现身护着她,但是却见冷孤云颇为有兴趣的站在她面前,而她,则是一脸警惕的望着冷孤云,脚步后退之时,他竟突然就强硬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握紧了拳头,心头升起了一种怪异的想法,那便是想知道,像她这样单薄冷清的女子,在面对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时,会是什么样子他知道,他不该这么不相信她,可是,此刻,他的嫉妒之心,与想到她可能会对别的男人温柔之时,心头涌起的酸涩与疼痛就令他无法安身,所以,他忍住了冲上前拥她入怀的冲动,站在石柱后,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可是,这一次,却是他最后悔的一个决定,因为他看到了冷孤云碰了她,他碰了她的头发,并且暧昧不清的念起了她刚才说的那首词怒火与嫉妒在这一刻涌进了胸口,他猛地冲了出去,但就在此刻,一路寻他的秦安却气喘吁吁的大叫道:“皇上,奴才听说冷国主来花园了,皇上” |秦安的叫唤让他的大脑顿时清醒了一些,他克制着自己几乎就要冲出去的身子,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在秦安的脚步声接近之时,故意别过首,怒道:“冷国主何处?” ,但眼角的眸光却满是怒焰的凝视着前方的二人秦安喘息着,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此刻还没有找到冷国主而动怒,于是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喘息道:“奴才听说冷国主一路前来‘御花园’,因而,一路追来” ,说着,他四处一望,带着几许兴奋的道:“皇上,您看那穿黑袍的人,不正是冷国主么?” 他假装此刻才看到,冷应了一声,一甩长袖,大步朝他们走去,而秦安则是怕冷孤云再次不知踪影,忙在他身后小步跑着,叫道:“冷国主,冷国主” 萧童在听到秦安尖锐的声音时,似乎一怔乐观,他眯起双眸望着冷孤云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神情回首,而后,只见萧童那素洁的身影如同九天仙女一般,旋转着婀娜的身姿,瞬间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流星十八里步’,他的心一跳,袖中的拳头握得更紧,虽然他早已经知晓那夜用‘流星十八里步’逃离的黑衣女子是她,但是此刻她的身子已经几乎复原,竟将那十层功力运用得如此完美,瞬间便消失了无踪影。 如此上乘的修法,她究竟师承何人? 对于萧童,他看得出冷孤云已经兴起了几分兴趣,他不动声色,不想在自己的敌人面前因她的事而乱了阵脚,他喜欢将事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除了她之外,他不允许自己再有任何的失误,可是此刻,他却莫名的想要报复那个即使在别的男人触及了她的发肤都依旧淡薄而不动声色的女子或许是因为自己太在乎,毕竟他从未经历过情事坎坷,虽然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不能因为冷孤云的一个轻薄动作就妒火中烧,可是,在看到他们二人暧昧的那一刻,他竟是怎么都无法管住自己的那股冲动,竟是生硬的对秦安下旨,道:“冷国主已经到达天朝数日,朕一直主随客便,今日也该让朕的爱妃们见见冷国主的威仪了” ,说着,强硬的平息自己心头的不快,笑道:“传下去,速请四夫人与充容前往‘吣心宫’小聚” 秦安领旨退下,而冷孤云则是一脸笑意的望着他,满身惬意的道:“皇上的后宫必然是姹紫嫣红,今日臣下可是有眼福了” ,他的剑眉一拧,心头更为恼怒,但却负手洒脱的道:“即便是姹紫嫣红,也比不上冷国主带来的仙株,是朕有福了” 冷孤云哈哈大笑,他一向都是如此,将一切都掩藏在笑里,而他,则是陪以冷笑,少许,二人一同走进了‘吣心宫’,在亭中小坐,并派人去请了三弟前来冷孤云与三弟在多年前就已认识,因而并不生疏,二人客套两句后便开始欣赏起‘吣心宫’的景色来,‘吣心宫’在他登位之后,根本没有丝毫改变,曾经在太祖之时,太祖为其心爱的清漪贵妃大肆扩建寝宫,更是在这‘吣心宫’内建造了所谓三十三重天的辉煌场景,只是在清漪贵妃仙逝以后,这曾被喻为‘天上人间’的宫殿基本上都已经被封闭,只因当时耗尽无数财力人力,为警示历代帝王不得如此为之后,便只留下‘长生殿’、‘未央殿’、‘养生殿’等八大宫殿作为帝王寝室,更是将后花园中曾经以花海之称的华丽景色压于‘观月台’下,永远陪伴着逝去的这段爱情神话长眠于地下对于‘观月台’下的三十三重天之说,他从未见过,只是听闻父皇曾言,那是被清漪贵妃下了诅咒,因而永世不得开启,而太祖在清漪贵妃去世之后,就是站在那用汉白玉砌成的‘观月台’上仰望天空中的冷月,一日一日的思念着清漪贵妃,终在半年之后相思成疾,郁郁而终将近午时,秦安与赵传二人已经将他在‘吣心宫’中迎请冷国主之事一一向四妃传达,不多时,皇后等人都已经纷纷前来‘子云亭’见驾她走在最后一个,掩着面纱的容颜看不出任何情绪,清秀的面容上不带一丝表情,那双清澈的眸中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与冷清他心头顿时又是一阵难平的纠结,数日未见,她似乎一点都不曾改变,似乎这里根本没有一样东西是她所牵念的,可是她眉宇之间的那抹朱砂却依旧印在额头上,虽然她自己用了朱砂做了掩饰,却依旧无法遮挡那嫣红的蔷薇“几位美貌的嫂嫂这才来,让本王好等” 三弟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让他的心神一凛,这时,他才发觉自己竟是在众人面前看了她多时,为了遮掩,他不禁端起了一杯茶,假装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而后懒散的抬眼望了她一眼,但却不想她也正看向自己心一动,握着杯子的手一紧,但他却随即将眸光转到走在最前面的人,带着几分心虚的对皇后温柔道:“皇后怎么才来?” ,接着,在皇后的面容上有了预料中的娇羞之时,心头升起了不耐烦,但在看到站在萧童身侧的欧阳红玉之时,忙起身向她走去她今日与冷孤云站在一起的场景就那样轻易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他清楚的知道,那根本与她无关,可是在他看到欧阳红玉时,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去演一场戏,想知道,她在看到他与别的女人温柔耳语之时,会是怎样的表情,会是怎样的心情他慢慢的越过皇后,走到了欧阳红玉的身前,当着她的面,他伸手牵起了欧阳红玉的手,在感觉到手心的冰冷之时,不禁暧昧的道:“子辰的身子还是如此,都怪朕” ,这一句话,他说得格外清晰,他想要她听得清楚,毕竟,昨夜他将秦安留在了‘重阳宫’中,已经昭示了整个后宫,他歇在欧阳红玉那里欧阳红玉面色娇红,而后甚是配合的轻唤了一声:“皇上” ,他心头冷笑,但却不知道是笑欧阳红玉的痴傻还是笑自己竟会做无知如此之事,但就在此时,冷孤云的低沉大笑的声音却传来:“本国主一直都以为皇上是一个薄情之人,不想也懂得何为怜香惜玉” 是想打趣他,而是意在萧童,说到萧童这两个字,他突然想起前两日暮铁云晋江之时,无意中提到她的闺名小字竟是‘清漪’,当是他分为惊讶,但暮铁云却惊慌失措的道:“这是臣已故的夫人为小女所取的闺名,‘清漪’二字只为图个吉利” 诚然,在民间,有不少大家闺秀与小家之女都会将名中带月,因为怀月国的由来原本就是一个凄美却又残酷的爱情传说,怀月,怀月,怀念清漪之意,大多女子将名种带月,不过是期望将来生得如清漪贵妃的那般美貌,就像如月一般,木成器当年也许就是期望她能长得美貌如月罢了想到此处,他不禁转首望着她,但却不想她竟对着三弟轻柔一笑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可以为一个女子失控到这样程度,他狠狠的抓痛了欧阳红玉的手,在欧阳红玉面露诧异之时,却是不着痕迹的冷到:” 清漪,今日的心情倒是不错” ,而后在她双眸露出些许惊讶之时,不给她任何思考的余地,又道:“爱妃的眼神是在责怪朕,今日才知晓爱妃的闺名吗? ” 或许,她倘若义正严词的抬首,毫无恐惧的迎视他,告诉他,她的确为他今日的行径生气,或许,他的心里会好受一些,至少不会在要忍受这几日的相思之苦后还要继续忍受她的漠视与冷淡,但是,她却低下了首,装作十分惶恐,却又清淡的说了一句:“臣妾不敢” 四个字,她就这样敷衍了他的话,在话落之时,竟是满眸落寂的将眸光转向柳梢之处,看也不看他一眼她每一次都是这个样子,明明是她伤了他的心,却还是要装作一副那样令他于心不忍的模样,他只想看她在乎他的模样,哪怕是一点都好,可是她那个样子算什么? 他在她的心里,又算什么? 心,顿时变得冰冷,他猛的放开了欧阳红玉的手,握掌成拳,僵硬的转过身子,努力克制着内心的酸涩与隐怒,扯出一抹冷笑,道:“只顾着跟朕的宫眷说话,道是冷落了冷国主,莫怪,来人,开宴” “奴才遵命…” 秦公公尖声喝道,顿时,他似乎听到了众人皆舒气的声音,而他,则是怒不可歇,却又强忍着不外露的一甩长袖,大步走向‘子云亭’旁的‘新月殿’中本书来自 589.第588章 第589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的胆子的确很大,并且已经到了敢违逆他的程度,或许,是因为他平日里太过于宠她了,彩绘让她无视于皇威,竟敢私自离席他站在大殿前望着她毫无顾忌背离自己的身影,眸光和心都在一点一点的变冷,他已有数日未见她,今日好不容易能见上她一面,可是她不仅对他无动于衷,此刻竟还敢找借口私自不参加午宴,她也许不知道,可是他心里却很清楚,清楚今日的午宴若非因为过于思念她,他根本不需要找皇后等人前来陪宴或许是她感觉到了他的眼神,在踏出‘子云亭’的那一刻,竟是停下了脚步,而后微微转首,|接着,那双清澈灵透的眸子便与他相视似乎,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她那双眸子永远都是那样清澈,恰如一泉清水一般,在阳光下闪烁得令他心悸却又气恼的光芒,但此刻,在面对她的凝视,他竟不自然的眯起双眼,因为,此时他才发现,她的眸光虽然清澈,但却依旧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渊一般,什么都看不清相望少许,她依旧面不改色,而后竟转首不再看他,接着,抬步而去。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他一直站在大殿门口,望着她那似乎潇洒得不留丝毫痕迹的素洁的背影,心头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的火,但,在身后的泰安小心翼翼的唤他之时,他却强硬忍下,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殿外虽已三月天,却依旧凉得彻透的冷风,而后带着几分假意的冷笑,转身面对注视自己的众人…宴席开始,他却没有半点胃口,于是在众人用菜之时,他独自饮酒,似乎,整个饭桌上,只有他心系那个女子一般,皇后与其他嫔妃竟连萧童并不在席间都不知晓,然,就在此时,冷孤云倒是惦记起了他的女人“皇上,倘若下臣没有记错,这宴席,似乎少了一位” ,冷孤云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话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他手中的酒杯一僵,抬眼瞥向他,但却发现他的眼睛竟是时不时的瞥向大殿之外,|七七那神色,像是期盼着什么。 心头一阵难以形容的不舒坦,接着,整个大殿中的气氛也渐渐凝固,因为皇后等人似乎也发现了萧童缺席皇后左右张望,神色顿时紧张起来,赶忙对他道:“臣妾督导不严,皇上” 因为不想听她说话,所以他瞥了皇后一眼,皇后看见他的不悦,顿时像是什么梗住了喉咙一般,赶忙低首,不敢再言,他抬首,望向冷孤云,薄唇浅笑道:“德妃身体不适,怕是难以陪宴,朕想冷国主不是如此计较之人吧?” ,说着,便举起酒杯,又道:“来,朕先敬国主一杯” 他不喜欢饮酒,但却偏偏生得海量,但今日,他竟有种想将自己浸进这酒坛之中,一醉方休。 冷孤云豪爽的举起酒杯,与他相敬,朗笑道:“原来如此,看来皇上可让那位德妃娘娘受了不少委屈,否则又何来身体不适?” ,而后竟是随意的扫了一眼皇后以及淑妃、贤妃等人,笑道:“‘美人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皇上好福气,竟有如此的娇妻美妾环绕” 委屈他眸光微暗,他让她受委屈了么? 剑眉紧拢之时,他猛灌下了手中的烈酒。 或许三弟感觉出了他的异样,在他没有理会冷孤云之时,应声而笑,道:“早闻冷萧国美女如云,冷国主又何须羡慕本王的皇兄,难道即使冷萧国佳人无数,却依旧无人入得了国主的眼?” 怀月十六国之中,|七一个诸侯国都有特产,但若问冷萧国的特产,恐怕这世无人不知是‘美人’,可是即使美人再美,他也无心眷顾,他的心里,脑子里,此刻只有一个人,那便是那个胆大妄为,不识好歹的萧童“红颜易老,知音难求,下臣所渴求的佳人,可非红颜” 在他饮酒的间隙中,忽闻冷孤云说了这么一句。 他手中的酒杯一滞,心头翻滚着令他难以忍受的隐怒,却是压抑着静听下面的话,而后只听上官婉儿道:“冷国主刚才的话道是有几分意思,本宫倒是想听听何为‘知己非红颜’” ,说罢,竟似请示他一般的柔声道:“皇上” 他薄唇抿出冷笑,但却假意的转首对上官婉儿分外温柔,刻意将自己生硬的声音缓和的笑道:“如若冷国主不介意,朕自然依着爱妃” 上官婉儿心头欢快,面色顿时娇羞起来,但以她平日里的所言所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向众妃示宠的机会,果然,她随即便浅笑着转向皇后,竟作请示的问道:“皇后,您看呢?” 皇后面色微冷,显得有些苍白,但为不让冷孤云见笑,只能生硬的道:“随贤妃的意了” ,皇后的退让,让上官婉儿更为放肆骄纵,||但是或许冷孤云想可以隐讳,也许是就连他也看不惯上官婉儿的行事作风,因而在答此言之时,也就随意言了两句作罢,使得原本傲然不知尊卑之分的上官婉儿在听到回答之时,面色竟是难看他冷眼旁观众人,手中的酒从未断过,他不知晓自己的心头此刻的纷乱究竟该如何能平息,仿佛只有这烈酒入喉才能使他镇定一些,于是他不着声色的一杯又一杯,直到殿前的泰安匆匆跑进来,跪地叩拜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德妃娘娘旧疾复发,不能陪宴,娘娘让老奴来向皇上请罪,并道会在御花园陪同贵宾赏柳吟诗” 杯中的酒水忽然斜溅在手上,大殿内的气氛从刚才的尴尬中渐渐转为僵硬,他抬首望着跪地的泰安,竟有种恨不得将手中的玉杯捏碎的冲动,他薄唇抿起了一抹笑意,但却无法克制自己心头想杀人的冲动,冷声一笑,对冷孤云道:“还是朕的德妃有心,朕都差点疏忽了冷国主乃是十六国中最富有盛名的才子” 萧童这两字突然像是有了杀伤力一般,在他想到她的面容以及那双清澈的眸子时,心头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一般,带着难以忍受的疼痛,然,在他强忍着立刻去找她质问此话何意之时,却又看到了冷孤云面容上那若有似无的温柔浅笑…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已被她的身影缠得失去了所有的自制与冷静,宴会未散,他便以酒上兴头,在泰安的搀扶下,踏着晃悠的步伐入了‘未央宫’,但却在踏进‘长生殿’之时,甩开泰安,|七七的|命他在‘长生殿’前守候,不得将他不在‘吣心宫’的消息通透他人,而后便大步前往‘凝雪宫’。 在宴席上,他借以不胜酒力而先行离席之时,三弟应当已经看出了端倪,毕竟他是与他自幼一起,而且他生得海量之事,这宫中只有他一人知晓,所以,他必然会代他拖延住冷孤云,不至于令他的行迹暴露他沿小路直奔‘凝雪宫’,许是喝了几杯酒,心头的那份不愉快加上这酒气的灼热令他愈发思念她,却又愈发的恨起她来,她数日未与他想见,不仅对他毫无想念,却对一个今日才见,并且意图轻薄她的男子说出‘御花园陪同贵宾赏柳吟诗’的暧昧之言,其心为何? 他在她说想与自己终身相守之时,就已经下了决心要与她共修百年,可是她今日对冷孤云所说的那番话又算什么? 私定终身还是**后宫? 不知不觉,他的脚步已经怒气冲冲的跨进了‘凝雪宫’厚重的大门,可是在他思绪纷乱的跨进大门之时,竟看到了如月娇小单薄的身影与她的身影同时消失在‘朝恩殿’之上怔住,所有的纷乱思绪在这一刻像是被定住,他不禁眯起双眼,望着她们二人消失在旁殿之中,身上顿时像是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心头的怒火被扑灭,剩下了全部都是无尽的冷意。 其实,他曾无数次的想过她与如月之间的关系已经近到了何种地步,但是却从来都不曾想过,如月竟已经大胆到了独身离开冷宫,前来‘凝雪宫’找萧童她们在一起会说什么,他不想都可以猜到,而以刚才萧童淡然自若来看,她必然已经与如月相见多次,二人早已熟悉。 想到这里,|七|他藏于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看来这些日子,他当真是被她的美色冲昏了头,他一直思念她,为与她将来可以相守而布置着一切,而她,却背着他,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她人的身上三月天的风,此刻竟是莫名的冰冷,空中飘飞的柳絮凌乱飞舞,扰人烦愁,他站在海棠树下,闭上眼睛对着‘朝恩殿’大门,在负手之时不禁闭上双眼,身心冰冷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大脑中在有了她与如月结交多时的认知之后,竟是出奇的安静却又凌乱,就像找不到一个可以支撑他站在这里等待的理由一般,可是,他却又焦急的想等她出来,迫切的想要她给他一个令他信服的答案…脚步声轻盈,但是踏出‘朝恩殿’之时突然滞住,他知道哪必然是她的脚步,多少次,他曾听着这样的脚步声仔自己的身旁来来回回,她下了石阶,朝他走来,但是却在他身后将近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清漪为何止步了?” 他开口,睁开眼的同时,竟觉自己满身疲惫,他不懂自己这些突然升起的凌乱情绪代表着什么,总之,在每一次想到她,见到她之时,他总是如此惶惶然,心绪凌乱她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像是犹豫着该如何回答他一般,他薄唇抿起冷笑,|七却不知道是笑自己的反常,还是笑她的虚伪和今日伤他心的所作所为,缓缓转首,他背着刺眼的阳光凝视着她那张这几日立,令他几乎思念成疾的面容,不禁眯起眼,想彻底看清她的内心所想,想撕开她虚假的伪装她望着他,粉唇轻抿,撇出一抹落寞的笑意,却是敛下睫,轻柔的转过身,声带柔弱的道:“皇上允许臣妾靠近么?” 他的心猛的一跳,望着她柔和的侧容,心头的那些凌乱与愤怒像是顿时化成飞烟消失无踪一般。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每一次在他想质问她,想狠下心,真的冷落她,让她受点委屈作为教训之时,她都会表现得如此柔弱,令他不忍,而后就连之前的怒气都通通消失干净,不留半点痕迹他走上前,带着几分叹息的靠近她,唇角带着自嘲却又温柔的笑意,伸手拨动她额前的发丝,带着几分难以遮掩的宠溺,轻道:“清漪见到朕都不开心了” ,他已经数日不曾见到她了,而一见面,她确实与别的男子暧昧不清,而今,竟连一个笑容都不给他她如蝶翼一般的长睫一扇,而后缓缓转望向他,清澈的眸光如流光一般透彻,却是声如呢喃一般的低声道:“皇上真心对过清漪么?” 他的心一怔,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原来,直到今日,她都不知道自己对她的心,她竟还在怀疑她见他不答,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伤痛,而后像是不想让他触碰一般的后退一步,挣扎着就要离开,他的心一阵抽痛,不再顾及如月是否会看到,就伸手扣住她的腰身,让她贴近自己,与她呼吸相闻,认真的凝视她的双眸,低声道:“那清漪呢?清漪对朕又有几分真心” ,他对她不真心么? 倘若他对她当真如她所怀疑的那般,他又为何为了保护她,而强忍思念数日不见她,而去其他宫妃的殿中找罪受? 她的长睫再次敛下,粉唇抿起了一抹苦笑,声音低柔的道:“清漪是真心的” 真心的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敲击了一下,撞击得生疼,而后强硬的覆上了他思念多日的唇,粗鲁的吮吸着,却又克制的离开,||带着几许喘息道:“清漪,记住你今日的话” ,记住你今日所给的承诺,这一生,他都会誓死纠缠…她依偎在他的怀中,在红唇带着几分被蹂躏的印记之时,眸光清澈,少许,她抬首抚上他的面容,纤细冰冷却又柔软的手,在他的皮肤上摩挲,眸光微微黯淡,像是心怀众多无法言语的心事一般,少许,却是依偎在他的肩头,无声叹息多久没有抱她了,他的眸光不禁飘远,一种叫做思念的情绪在心头翻腾,让他想留下来与她相守,哪怕是偷得点滴时光也好,于是,他温柔的抚着怀中的人儿,凝视她的容颜,情不自禁的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吻他的心情永远都是如此反复不定,每一次,在与她相守之时,无论她之前做了多少措施,他都会不想去计较,可是在没有她陪伴的那几日夜晚,他就愈发后悔自己触碰了这个女子,因为她令他心思烦乱,一刻不见都难耐相思,入境,愈是沉迷在她的温柔里,这和内心争斗就愈发的激烈,就如前一刻自己怒火冲天,可是在见到她之时,仿佛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在他身边,他便可以什么都不计较想到自己这两极的情绪,他不禁想起了父皇曾经私会臣妻的那段往事,他清楚的记得,父皇在与那名女子分离的那段时日里,每日心情烦躁,但却在直奔荷花池的亭阁中赴约之时,仿佛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能见到那个女人,就算国家灭亡,叛军攻进帝都,他都不管一般。 那时,他以为女人是祸水,更是不明白父皇为什么所有的情绪都是为了那个女人,可是现在,他明白了,喜欢一个女子,自己的心,便是如此的反复喜欢,他第一次承认自己对一个女子存在这种特别的感觉,那和感觉存在于内心,隐匿于血液之中,看不见摸不着,却时时都要为她所牵动,美一刻都如此,在看到她时,便会用无止境的去想,她此刻应当如何,在做什么? 膳食用得可好,药膳是否如量服下思绪间,他已与她走进了寝室之中,望着她寝室内不曾改变过的陈设,他更难耐自己心头的思念,正欲想着今夜无论如何都要来陪她之时,却听她道:“听说皇上精通音律,可是臣妾却从未有福耳闻” 他轻柔一笑,望向她,带着几分宠溺的道:“清漪想听什么?” ,她也喜欢听曲子么? 想欲寻思,却见桌案上有备好的笔墨,不禁拿起笔,沾了几许墨汁,在思及今日内心的辗转之时,失笑下笔:“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以为繁华是尽头。拍遍阑干,而今识尽愁滋味。往日俱往矣” 当年少时,不懂何为情,却只顾迷恋一张不属于这个年代的画卷,以为此生若是能拥有如此美人便可相拥到老,但是当自己真正遇见与之拥有用样容貌的如月之时,心却似寒潭冰水,|七|毫无波澜。 但偏偏又在以为终生便要如此消耗,要以收复天下权势而终之时,却又遇见这样一个令他整日心头烦乱不堪的女子。 如今,往事已去,而她依旧与他又会如何? 她轻步走来,在看到宣纸上的字迹之时,眸光微黯,却带着几分微怒的道:“皇上想起故人了?” 他微怔,不明她为何如此所言,但在想到刚才在此地见到如月之时,心头蓦地一冷,而后抬首,静静的凝视她的双眸,看来如月对她说了不少关于他与如月之前的事情,而她似乎也相信了拧眉,望着自己写下的字迹,不禁带着几分苦笑的想着如何跟她解释他与如月之间的事,倘若如实,怕是她会怒骂他是一个薄情之人,倘若承认那段情事,她会生气么? 此时还不是吐露实情的时候,但是若是以沉默令她误解下去,假使一****知晓真相,怕是又难以澄清。 想到此处,他心头更为繁杂,百般无解之时,竟听到了一阵清幽的琴音,以及淡若无痕的清歌:你走时霜叶正红,落叶飘在空中。 你走后我收集着落叶,每片里有我的相思重重。 当大雪纷飞的动机,我的心也不曾冰封。 多少次呼唤你的名字,多少次望断长空。 也曾怪天怪地怪你不守信用,为什么聚也匆匆,别也匆匆从此辜负了秋月春风,千言万语如何诉情浓。 经过了多少风霜,经过了多少盼望,我们终于相对。 我怎能不感激上苍,结束了流浪和飘荡。 我愿用最深情的爱,抚平你所有的沧桑,收拾你所有的悲伤,千言万语如何诉情浓本书来自 590.第589章 第590 - 农门恶女升职记 - 一身骄傲 看到这里,他手中的手札不禁跌落在地上。品书网 WwW.voDtw.cOm十分爱意,对于像她那样的女子来说,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更别说她此刻因为如月之事,已对他芥蒂颇深,又何来七分信任,这信任,怕是就连三分都奢侈|想到她今日的言行,他不禁狠狠一拳敲击在书柜旁的龙腾石柱上,心头的愤怒另他恨不得立刻去杀了如月,倘若没有如月的话,或者,他在确定她存在之后,就毫不犹豫的杀了如月,也许…她也许还会真心对他傍晚之时,他顺着“御书房” 的小路回到“吣心宫” 中,但一回宫中就听秦安向他禀报说,李容奉了太后之命去了“凝雪宫” 请德妃觐见太后,他听闻这个消息之后,不禁烦躁更甚,萧童乃是帝都第一才女,母后在此时要她前往觐见,必然是想借她的才华在宴会上技压群芳,打杀冷萧国的焰气,毕竟冷萧国是以美女出名的国度。 他负手,抬眼望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袖中的大手渐渐握紧,而后冷道:“杜太妃蓄谋已久,三年前更是怂恿太后册封自己的远方侄女花如霜为美人,今夜晚宴是个夺宠的好机会,想来她必然会掺上一脚,你静观其变,无须阻止什么” 秦安有些诧异的望着他,但却没敢说什么,只是低首道:“奴才遵命,” ,但想了想之后,却又道:“皇上,今日太妃向太后进言,说了花美人被册封之后还未侍寝之事,因而赵公公前来传话,问皇上今晚在花美人宴上一舞后,是否能临驾‘琼香宫’,太妃为此还特意为花美人做了绿头牌” |“绿头牌” ? 他剑眉一拧,秦安吓了一跳,忙退后两步,不等他发怒,立刻道:“奴才这就去毁了那绿头牌,请皇上息怒” ,而后迅速退出了寝殿,弓着身子匆匆离去“绿头牌?” 再秦安离开后,他颇为冷淡的念着这三个字,在后宫中一般新进即将要侍寝的嫔妃与比较得宠的嫔妃都会有一张绿头牌,在晚膳后向帝王呈送,只是这个规矩在他登基之后便废除了,可是此刻,他却突然想起父皇每次点牌时的神情那几张绿头牌都是一样的,而名字则是压在红锦绸之下,父皇一般也都是随意拿出一个,将其名字超正,并不问当夜宠幸的女人是谁,也许,除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之外,他根本不会在乎那夜入怀的女人是何模样吧想到绿头牌的事,他的薄唇一抿,竟是有种将恢复这个制度的冲动,但是,他却是要将每一张牌子都写上萧童的名字,到时候,无论翻哪一张牌子都会是她,而后宫的女人大多都会自认倒霉,而不会嫉妒萧童受宠,只是,想来这种把戏是骗不过欧阳红玉与上官婉儿,不过,他刚才一时兴起,竟是有些想试试|于是,他立刻招来秦安,将此事吩咐于他,秦安在听罢之后,竟是目瞪口呆,赶忙劝阻,以万万不可云云阻扰,他知晓,此事若当真如此做法,毕竟会经过“敬事房” 的验查,万一有了什么纰漏,难免会升起风波。 他听后,心烦不已,却依旧坚持立绿头牌,且道:“绿头牌以嫔妃序位排列” 。 秦安听后,又是一怔,但却随即笑开,忙道:“皇上英明,奴才这就去办” |头牌之事,心情好了不少,更因在宴席之上看到萧童没有在冷孤云面前展露舞姿而心中烦躁顿减,于是,他恢复了往日的风度,与冷孤云一来二往的饮酒谈笑,即便是在倾城上前来,当着众人的面与他嬉笑之时,也未曾拒绝。 对他来说,女人不过是利用的棋子,而像倾城这样的女子,想必也是冷孤云千方百计想放在他身边的棋子,他一个喜欢下棋之人,又怎么会舍得拒绝? 不过,在此刻,他倒是给了一个自己当初没有杀如月最好的安慰,因为如月不死,四妃之位就无空缺,冷孤云若当真想让这枚棋子放在他的棋盘上,那么只能屈降尊贵的成为二品昭仪,到时,一个上官婉儿就已能够让这枚棋子变得服帖从寝室内走出之时,太后、皇后及欧阳红玉等人已经到了,他眸光扫了众人,却没有见到清漪的身影,不知为何,心头有些失落,却又带着几分窃喜,她不来,他虽没有办法看到她,但是至少也证明她并不关心三弟,但是,在他的欣喜还没有表露之时,门口秦安的高唱声却将他的欣喜碾碎“德妃娘娘到――” 伴随着秦安唱音,他不禁将眸光移到门口,片刻之后,便见到一身素洁淡雅长裙的她款步走进大殿内,而后向太后与皇后施礼,他望着她如平日一般的淡然自若,心头有些不舒服,但却在想上前与她说话之时,长袖却被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孟嫣然拽住拧起剑眉,他十分不悦的转首望向这个大胆的女子,一甩长袖,负手道:“三王妃宽心,三弟的病并非什么怪疾,想来休息两日便可全愈” ,说着,便转首望向清漪,但却发现她已经看到自己,且在瞥见他身后的孟嫣然之时,愣了一下心一悸,他竟是有些反射性的想上前向她解释什么,今晨,她对自己说的那句‘害怕’另他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疼,但是他刚抬步想上前跟她说什么,却见她已向自己欠身,而后轻柔的道:“臣妾参见皇上” 她的生疏让他一阵不舒服,也让他一阵心疼,但是在众人面前,他并没有急着上前扶起她,而是颇为冷淡的说了一句:“爱妃不必多礼” ,接着,在眼角余光瞥见站在自己身侧的孟嫣然之时,突然想起清漪初见她与自己站在一起的眼神,心一紧,忙对孟嫣然道:“萧童嫁与朕才数月,三王妃必然还未见过吧” 想到清漪有可能误会了自己与孟嫣然的关系,他立刻让孟嫣然向她施礼,但是孟嫣然似乎也感觉出了他对清漪的不一样,在他向她说出这句话之时,竟是微微愣怔,而后才极不情愿的般的小步上前,眸光分外放肆的上下打量清漪,接着才漫不经心的欠身,道:“臣妾见过德妃娘娘” 他在听到孟嫣然这句极不尊重的问安之时,不禁起了震怒,刚想斥责她什么,却听到了清漪轻柔宜人的声音:“三弟妹免礼” 他微怔,刚才囤积在心头的震怒竟因她的这一句话而烟消云散,唇角也起了一丝笑意,看来她与三弟的事,当真是自己多心了,倘若清漪当真与三弟有牵扯的话,决然不会在孟嫣然面前称她为‘三弟妹’,将她自己的身份立场摆得那样清楚。 不过,在宫廷中,至今还没有宫妃对王爷的正妃如此称呼想到这里,他不免为了怕她落人口舌而上前对她说教一番,但是他还未开口,就听到皇后满是鄙夷的声音,道:“妹妹,三王爷身体不是,你与你的‘三弟妹’还是日后再交流感情吧,还是让三王妃去照顾三王爷” 皇后一向心直口快,往日里,他也从来都不在意,但是今日她竟在众人前给清漪如此难堪,他的面色冷凝,随即却看到清漪委屈求全般的低首认错道:“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多事了” ,他的心头揪紧,而后在听到欧阳红玉察觉他已经恼怒,赶忙打圆场之时,冷声道:“来人,送皇后回‘凤栖宫’静思几日” 他的话声一落,众人都分外惶恐,毕竟皇后是母仪天下之尊,如今因为一个嫔妃而让她禁足思过,的确是过了头,但是在今日在清漪对自己说了那样委屈的话后,他决然不能让她在任何人的面前,再受任何委屈,因为,他心疼她,他更是答应过她要做一个好夫君欧阳红玉面色苍白,自是知晓了他话中的意思,她焦急的上前,为皇后求情道:“皇上,皇后娘娘她” ,他隐怒,不想再将刚才的话说第二次,而此刻,母后也是看出了他的恼怒,于是立刻止了欧阳红玉下面要说的话,怒喝道:“红玉,你现在送皇后回去” 大殿内的气氛顿时凝固,众人个个惶恐不安,因为他从来都不曾在众人面前发怒,更是不曾斥责过皇后与欧阳红玉的任何行为,对于女人,他是一向温柔,即便那温柔是虚假的,但今日,他却再次破例如此对皇后,她们自然心头戚戚,少许,秦安上前打破这僵局,请了欧阳红玉搀扶皇后离去,而此刻的皇后已经被吓呆,竟是任由欧阳红玉带了出去皇后与欧阳红玉一走,太后便叹息了一声,他知道太后虽然站在他这边,但是心头还是疼惜着皇后与欧阳红玉,毕竟血浓于水,做为一个女人,她无法做到不心疼,少许,她看了一眼三王妃,唤了一声她的闺名,便带着三王妃走进了寝室内去看望三弟,他站在大殿内,望着这对真正的婆媳消失在寝室的门内,心头竟划过了一股失落母后,终究还是三弟的母后,而他只是老天见怜而得到了这份无私的母爱罢了清漪望着他,像是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但想离开,却又怕他生气一般,少许后,才清幽的道:“皇上生气了” 他的心在听到她这句柔和的话语时,竟是像被轻抚过一般,少了刚才的怒火,她就是这般,有时只需一句话就可以让他的囤积的怒火烟消云散,他望着站自己身前,眼中带着担忧的她,心头不禁升起了几许温柔,他伸手轻抚着她鬓内边的长发,带着叹息的道:“朕不生气,朕早已被周围的一切磨去了生气的权利” 他生气,因为她们欺负了她,倘若他的生活中没有她的话,想必,他永远都会只是一个旁观者,即便当初看到如月被皇后羞辱之时,他也不曾护短过,但是,现在站在他身边的是她,他怎么能容许别人伤了她她微怔,像是极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而他却在自己说出这句话时,更为确定了自己的心,轻抚着她发丝的手滑落她小巧精致的下颚,轻抬起,眸光凝视着她眼中的清澈与疑惑,而后只听到她轻微的道:“皇上的话臣妾不明白” 不明白么? 他的薄唇不禁抿出一抹笑意,她的确不明白,因为有时候,这突如其来冲击他感官的情感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但是他心中却已经坚定了对她的情感,也许,这情感还没有深到让他无法自拔,但是已经可以另他无法离开她,于是,他深深的望着她,而后闭上眼睛,低下首,与她呼吸相闻,声音颇淡的道:“清漪不用明白,只须…待在朕的身边看着” 看着他为她创造的一切,看着他将所有的计划都完成之后,怀中只拥着她一个人,而后,他要她看着他如何疼宠她,让她为他生育子嗣,成为太子的母亲她的身子在他说完这句话之时,微颤了一下,而后轻闭上眼,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渐渐混乱,而后,他听到她轻柔的道:“臣妾会一直在皇上身边,一直” |,|一直他睁开了双眼,却是想笑这个女人给自己的虚空承诺,她实在太过于喜欢撒谎,每一次都是轻易的给出了自己的承诺,甚至在无奈之下几次承认她已经爱上了他,可是,他在欢心之余却清楚的知道,她在撒谎,只是,即便知晓她撒谎,他依旧是开心的轻笑,望着她轻颤的长睫,感觉着她的紧张,手指温柔的抚着她的眉眼,低首亲吻她的眉眼,而后,毫不留情的打碎她伪装的谎言:“清漪,为什么你总是说得那么另朕动心呢…可是,却又不能做到” ,接着,在她惊愕睁开双眸想逃离之时,猛的扣住她的身子,带着几分笑意的紧搂着她“清漪” 轻唤她的名字,但却不想告诉她,他已经决定要囚住她一辈子,决定要囚禁她在自己的身边,然后慢慢琢磨她的一切,想必,这一辈子,他不会再觉得无趣她渐渐变了,他能感觉得出来她的变化,第一次,他在与她用膳之时,她告之自己,那一桌的膳食中有几样菜,是她亲手为他所做在这后宫中,他从来都没有吃过嫔妃为他做的饭菜,虽然欧阳红玉也曾有过此举,但是他却只是观赏了一番,随意夸赞了几句,却没有动筷,他并非是要欧阳红玉伤心,而是根本不想去尝试,因为他知道女人的心思,永远都想让自己在她踏进‘凝雪宫’,大殿内便传来了一阵菜香,他知晓,清漪必然是在等他用膳,但是他却在走进大殿之时就闻到了那菜色香气的不同,似乎,带着一种酸辣的气息,而他,从来都不会食用酸辣的菜色,‘御厨房’也更是不会准备这样的菜色秦安站在大殿前高声唱道:“皇上驾到――” ,而后,他在走进餐桌之时,便见到了从寝室内缓缓走出的清漪,她依旧一身素洁长裙,发髻简单淡雅,在看到他走来之时,粉唇抿笑,向他微欠身,道:“臣妾参见皇上” ,而后小步上前,轻柔的拉着他的手,浅笑道:“皇上坐”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如此自然的亲昵,没有一点别扭,让他的心头不禁升起了一丝暖意,她不再如以前那般防着自己了,莫名的,他心情大好,更是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虽然,他知晓要让一个聪慧如她的女子对自己这样一个满是罪孽与臣府的人卸下心防的确是极不容易,因而,她能如此对自己,他又怎会不开心刚坐下,她便执起玉筷挟了一块汤碗里的一块嫩白的鱼片放在她的婉中,面色带着几许生涩,但却巧然嫣笑,道:“皇上,这是臣妾亲自做的鱼片,您尝尝” 他不喜酸辣,所以在看到这片鱼片之时,竟是有些措手不及,因而他握起玉筷,竟不知晓该如何是好,但却还是有些好奇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宫廷膳食诸多,但是他还从来都不曾听说过鱼片,更不曾见过烧得如此酸辣的鱼片,但是他刚抬头,却见秦安已将放在怀中的银针放进了那碗汤水之中她的眸光在见到秦安将银针放进汤水之时有些微滞,而他,想阻止秦安的动作却已来不及,而在看到那银针颜色未变之时,心头猛的一跳,生怕这几日来,毫不容易得到她的一点温柔都会因为此事而变成一场可触却不可及的梦,因而他立刻将碗中的鱼肉放入口中,即便是再讨厌酸辣也全部吃下,而后笑道:“鱼肉轻嫩,丝丝入味” ,接着转首望向她,又道:“没想到清漪竟然也会下厨,且还能做出如此美味” 他讨厌酸辣,但不知为何,今日的鱼片却另他感觉不到一点难受与难以下咽,但是她却敛下了睫,抿唇不语,他望着她的神情,心头急了,他唤了一声清漪,刚想对她解释秦安的作为,但还未来得及再次开口,就听到那双玉筷子啪的一声坠落在地板上,四分五裂这时,她微怔,像是此刻才回神一般,而后竟是望着地上的玉筷碎片轻呢道:“臣妾跌碎了边关数十位将士保暖的裘服” 本书来自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