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暴雨惊魂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雨,像是天上破了个窟窿。 林小满蜷缩在茅草屋的角落,双臂紧紧搂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孩子。 屋顶的漏洞像筛子,雨水顺着草缝滴落,在泥地上汇成一个个小水洼。 她抬头看了看摇摇欲坠的房梁,又低头望向怀中两个面黄肌瘦的孩子—— 十岁的弟弟小鱼和六岁的妹妹小苗。 "姐,我冷。"小苗往她怀里钻了钻,缺了门牙的小嘴冻得发紫。 "再忍忍,雨停了姐姐生火。" 林小满用袖子擦去小苗脸上的雨水,心里却清楚,柴火早在三天前就用完了。 三天前,她还不是这个林小满。 她记得自己明明是现代农业大学的研究生,熬夜赶论文时突然心脏剧痛,再睁眼就变成了这个柳河村的孤女。 父母在洪灾中丧生,留下三个孩子和一堆债务。 "姐,你的手在抖。" 小鱼抬起瘦削的小脸,右眼角的泪痣在闪电照耀下格外明显。 他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破布缝的兔子玩偶,那是洪水过后唯一抢救出来的"家当"。 林小满勉强笑了笑:"没事,姐姐在想事情。" 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屋内斑驳的墙壁。 墙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镰刀,墙角堆着几个空荡荡的陶罐。这就是全部家当了。 轰隆—— 雷声震得茅屋簌簌发抖,屋顶又漏下一大股雨水,正浇在林小满头上。 她抹了把脸,突然注意到墙角那块松动的地砖。 "小鱼,帮姐姐拿一下镰刀。" 小鱼跛着脚——那是去年捡柴火时摔断的腿没好利索留下的残疾——取下墙上的镰刀递给她。 林小满用镰刀撬开那块地砖,下面露出一个油布包。 "这是什么?"小苗好奇地探过头。 林小满解开油布,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和半块玉佩。 纸上歪歪扭扭写着血字: "小满吾女: 父病入膏肓,借王员外十两银子治病,利滚利已至五十两。 若三月内不能偿还,尔等三人将卖身为奴。此玉乃祖传之物,或可救命。父绝笔。" 血书最后的字迹已经模糊,像是写字的人已经力竭。 林小满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五十两!在这个一斗米只要二十文的年代,五十两简直是天文数字。 "姐,爹写了什么?"小鱼紧张地问。 林小满迅速将血书折好:"没什么,爹留了些嘱咐。" 她不想吓到两个孩子,但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三个月,五十两,还要养活三个人,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她拿起那半块玉佩,借着闪电的光仔细端详。 玉佩做工精致,上面雕刻着半只凤凰,断口处参差不齐,显然是被故意掰断的。 这是什么来历?为何父亲说它能救命? 正当她沉思时,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林家的!族长叫你们明天去祠堂!" 一个粗犷的声音在雨幕中喊道,随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林小满心头一紧。 自从父母去世,林家族长林有德就没安好心,一直想吞并她家那三亩薄田。 明天去祠堂,准没好事。 "姐,我饿。"小苗的肚子发出咕噜声,小脸皱成一团。 林小满摸了摸妹妹枯黄的头发:"等雨小点,姐姐去找吃的。" 她望向门外如注的暴雨,心中盘算着对策。 作为农大研究生,她掌握着这个时代没有的农业知识,但如何将这些知识转化为生存资本? 她突然想起背包里那本残缺的《齐民要术》——那是她穿越时唯一带来的现代物品。 雨势稍缓,林小满安顿好弟妹,披上破蓑衣出了门。 村后的山坡上有片野竹林,或许能找到些笋子。 泥泞的山路难行,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突然听到前方有说话声。 "族长说了,明天就把那三个小崽子赶出村子。他们家的地正好并入祠堂田。" "可那丫头倔得很,能答应吗?" "由不得她不答应!一个孤女,还能翻了天不成?" 林小满屏住呼吸,悄悄后退。说话的是族长的两个侄子,林大和林二。 她心头火起,这些所谓的亲人,父母尸骨未寒就想着霸占家产! 回到茅屋,弟妹已经睡着。 林小满轻手轻脚地生起一小堆火—— 用的是她冒险从祠堂后偷来的几根柴——烤着挖来的野笋。 火光映照下,她再次展开血书和玉佩。 三个月,五十两。不仅要还债,还要提防族人的算计。 她摩挲着玉佩上的凤凰纹路,突然发现内侧刻着两个小字:"景"和"云"。 这是什么意思?人名?地名? 次日清晨,林小满将弟妹托付给隔壁的张婆婆,独自前往祠堂。 一路上,村民们投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祠堂内,族长林有德端坐上首,两旁站着他的几个儿子和侄子。 林小满注意到角落里还坐着个陌生男子,一袭灰布长衫,面容清俊,正低头翻看一本书。 "小满来了。" 林有德捋着胡须,笑得和蔼,眼中却闪着精光: "你父母去世,族里理应照顾你们姐弟。 这样吧,你家的三亩地并入祠堂田,由族里统一耕种,收获分你们口粮。" 林小满心中冷笑,这不就是明抢吗? 她挺直腰杆:"族长,我爹临终前说,那三亩地是我们姐弟活命的根本,不能交给别人。" "放肆!"林大拍案而起,"你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耕种?族长这是为你们好!" 林小满不卑不亢:"多谢族长好意,但我能种好自家的地。" "你?"林二嗤笑,"你爹在时那地都只够糊口,现在你一个人能种出什么花样来?"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若我能让那三亩地的收成翻倍呢?" 祠堂内一片哗然。连角落里的灰衣男子也抬起头,饶有兴趣地看向她。 林有德眯起眼睛:"丫头,说大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若秋收时收成不能翻倍,我自愿将地献给祠堂。" 林小满直视族长,"但若我做到了,祠堂需保证三年内不再打我家田地的主意。" 林有德与几个儿子交换眼色,最终点头: "好!就给你这个机会。不过..." 他阴险地补充,"若你种坏了地,不仅要交出来,还要赔偿损失。" 林小满知道这是个陷阱,但她别无选择:"一言为定。" 离开祠堂时,那灰衣男子跟了出来:"姑娘留步。" 林小满警惕地转身:"先生有何贵干?" 男子微微一笑:"在下萧云霆,村中新来的教书先生。方才听闻姑娘豪言,甚感佩服。"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袋,"这是些菜种,或许对姑娘有用。" 林小满没有立即接过:"为何帮我?" 萧云霆笑意更深:"好奇罢了。一个孤女,如何能让贫地增产?" "这是我的事。"林小满冷淡地说,转身欲走。 "等等。"萧云隐叫住她,"你的试验田,在哪儿?" 林小满一愣:"什么试验田?" "就是..."萧云霆似乎有些尴尬,"昨日我在村西开垦荒地,不小心毁了一片奇怪的菜畦,那是你的吗?" 林小满瞪大眼睛。 那是她穿越后第一时间按照现代方法规划的小块试验田! 她花了整整两天时间设计的不同间距、不同堆肥方式的对比试验! "是你毁了我的田?!"她几乎要跳起来。 萧云霆歉然道:"实在抱歉,我以为那是无主荒地。我可以赔偿..." "赔?你赔得起吗?"林小满气得发抖,"那是我用来救命的试验!" 萧云霆神色突然严肃起来: "姑娘所用种植方法,在下从未见过。不知师承何处?" 林小满猛然惊醒,差点暴露了现代知识。 她强压怒火:"祖传的。现在请先生让开,我要去照顾弟妹了。" 她转身快步离开,没注意到萧云霆若有所思的目光,和他指尖摩挲的那枚与她玉佩极为相似的玉扣。 第一卷 第2章 催命地痞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茅屋外的雨终于停了,泥地上蒸腾起潮湿的热气。 林小满蹲在门槛上,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三亩田的规划图。 按照现代间作套种的方法,一亩地可以同时种两到三种作物,这样秋收时产量翻倍并非不可能。 "姐,喝水。"小鱼跛着脚端来一个豁口的陶碗,里面的水浑浊得能看见沉淀的泥沙。 林小满接过碗,喉咙动了动,却没喝下去。她抬头看向弟弟:"小鱼,咱们家就剩这一个碗了?" 小鱼低下头,右脚无意识地在地上画圈:"上次周大虎来要债,摔了两个..." 林小满胸口一窒。 那个放高利贷的王员外养的打手周大虎,每月初一十五必来催债,手段一次比一次狠辣。 "不怕,"她放下碗,揉了揉弟弟枯黄的头发,"等姐姐种好了地,咱们买一摞新碗,摔着玩。" 小苗从屋里跑出来,小辫子一翘一翘的:"姐,我也要摔碗玩!" 林小满笑着捏了捏妹妹缺了门牙的小脸,心里却沉甸甸的。 族长给的机会看似宽厚,实则凶险。 若失败了,不仅失去田地,还要赔偿所谓的"损失"——那根本是无底洞。 "小满姐!" 村东头的张二狗气喘吁吁跑来, "快、快躲躲!周大虎带着人往这边来了!" 林小满浑身一僵。 今天才初五,离往常收债的日子还有十天,怎么突然—— "说是王员外发了话,要提前收债..." 张二狗压低声音,"听说要把小苗抓去抵利息..." 小苗"哇"地哭出来,小手死死抓住林小满的衣角。 小鱼一把将妹妹护在身后,瘦小的身子绷得紧紧的,像只炸毛的小兽。 林小满迅速把弟妹推进屋: "小鱼,带妹妹从后窗出去,找张婆婆躲着。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 刚关上门,远处就传来粗嘎的吆喝声。 五个彪形大汉晃着膀子走来,为首的周大虎满脸横肉,左眼上一道疤,腰间别着根包铁皮的短棍。 "林家丫头!"周大虎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篱笆,"该还钱了!" 林小满站在门前,指甲掐进掌心:"周大哥,债期还没到..." "少废话!"周大虎啐了一口, "王员外说了,现在到处闹饥荒,银子一天一个价。 你家那点本钱利钱,今天必须结清!" 他身后几个混混嬉笑着附和: "没钱就拿人抵呗!""这小丫头片子虽然瘦,养两年也能卖个好价钱..." 林小满胃里一阵绞痛。 她强自镇定:"周大哥,再宽限几日。我爹的债,我一定还。" 周大虎狞笑着上前:"你拿什么还?" 他突然伸手捏住林小满下巴,"要不,你跟虎哥我睡几晚,我给你说说情?" 恶臭的酒气喷在脸上,林小满猛地挣开,抄起门边的火钳就戳向周大虎的脚背! "啊!"周大虎惨叫一声,抱着脚跳开,"贱人!敢伤你虎爷!" 他抡起短棍砸向林小满。 林小满侧身躲过,棍子砸在门框上,震落一片茅草。 周大虎暴怒,一脚踹向屋内唯一的矮桌—— "哗啦!" 那个豁口的陶罐摔得粉碎。 "三天!"周大虎指着林小满鼻子,"再不还钱,老子就把你妹妹卖到窑子里去!" 他转身时又故意踩在陶罐碎片上,碾得咯吱作响。 混混们扬长而去,留下满屋狼藉。 林小满浑身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她蹲下身,一片片捡起陶罐碎片,手指被割出血也浑然不觉。 "姐..."小鱼从后窗爬进来,看到满地碎片,眼圈一下子红了。 他默默蹲下帮忙捡,小声道:"我能粘好的...去年张爷爷教过我补陶器..." 小苗抽抽搭搭地掏出一个脏兮兮的小布包: "姐,这是我攒的...给你买新碗..." 里面是几颗漂亮的鹅卵石和一段褪色的红头绳。 林小满一把搂住弟妹,眼泪砸在小苗稀疏的头发上。 三天,五十两,这简直是要逼死他们! "林姑娘。" 清润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萧云霆一袭灰布长衫立在晨光中,手里提着个竹篮。 他看到屋内情形,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林小满慌忙擦掉眼泪,把弟妹护在身后:"先生有事?" 萧云霆将竹篮放在唯一完好的凳子上: "听说周大虎来闹事,带了些伤药和吃食。" 篮子里是几个白面馒头、一包草药和——林小满瞳孔一缩—— 一个崭新的陶罐,釉色青亮,比她原来那个精致十倍。 "不必。"她硬邦邦地说,"我们非亲非故,受不起这礼。" 萧云霆不以为忤,反而蹲下身帮她捡碎片: "周大虎要你们三天还债?" "与先生无关。" "若我说,我有办法帮你呢?" 林小满猛地抬头。 萧云霆的眼睛在晨光中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琥珀色,像是能看透人心。 她警惕起来:"什么办法?" 萧云霆从袖中取出一张纸: "王员外放贷的契约。按律法,利息不得超过本金五成,他这已经翻了十倍,告到官府必输。" 林小满接过契约,心跳加速。 这确实是父亲的借据,可—— "官府?王员外的小舅子就是县丞,官官相护..." "现任县令是两月前新调任的,与地方势力尚无瓜葛。" 萧云霆声音放低,"更重要的是,他与我有些交情。" 林小满狐疑地看着他。 一个落魄教书先生,怎么会认识县令?又为何帮她? 像是看出她的疑虑,萧云霆补充道:"我在县衙教过县令公子读书。" 这解释合情合理,但林小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盯着萧云霆修长的手指—— 那上面有握笔的薄茧,却也有练剑留下的硬茧。 一个教书先生,为何要练剑? "即便如此,本金十两加五成利息,也要还十五两。" 她苦笑,"我现在连五个铜板都拿不出。" 萧云霆突然指向墙角那本《齐民要术》: "姑娘精通农事,可懂酿酒?" 林小满一怔。 她穿越前确实跟着导师做过传统酿酒工艺研究,但—— 她翻开《齐民要术》,发现关键几页已经缺失。 "缺了酿酒篇..."她喃喃道。 萧云霆从自己带来的书箱中取出一册手抄本:"巧了,我这有完整抄本。" 林小满接过书,指尖不小心碰到萧云隐的手。 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他左肩的灰布下隐约透出一道暗红痕迹——像是旧伤。 "先生为何如此帮我?"她直视萧云霆的眼睛。 萧云霆垂眸浅笑:"姑娘昨日说要让三亩地收成翻倍,在下好奇罢了。" 他起身告辞,"若想试酿酒,后山有片野葡萄熟了。" 送走萧云霆,林小满立刻翻开那本手抄《齐民要术》。 酿酒篇记载详尽,但有几处关键步骤与现代工艺不符。 她脑中灵光一闪——若用现代控温发酵法改良,或许能酿出更醇厚的酒! "小鱼,去请张爷爷来。"她卷起袖子,"小苗,帮姐姐捡些干柴。咱们要酿酒!" 暮色四合时,林小满已经按现代方法搭好简易发酵桶。 张爷爷是村里老农,年轻时酿过酒,对她说的"控温发酵"将信将疑,但还是帮忙找来了酒曲。 "丫头,这法子真能成?" 张爷爷捋着白胡子,"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这么酿的。" 林小满抹了把汗:"试试就知道了。" 她心里也没底,但这是目前唯一能在三天内变现的法子——好酒能卖高价。 夜深人静,弟妹睡熟后,林小满摸出那半块凤凰玉佩对着月光细看。 "景云"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她忽然想起萧云霆的名字——是巧合吗? 窗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林小满警觉地贴墙站定,从缝隙中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萧云霆站在她白天规划的田埂边,弯腰捏起一撮土在指尖捻了捻,又抬头望向星空,神情肃穆得不像教书先生,倒像...将军在勘察地形。 他左肩那道伤,是怎么来的? 林小满正出神,忽见萧云霆转头直直看向她的方向,琥珀色的眸子在月光下亮得惊人。 她慌忙后退,却不小心碰倒了水瓢。 "姐?"小鱼迷迷糊糊坐起来。 "没事,睡吧。" 林小满安抚弟弟,再看向窗外时,萧云霆已经不见了,只有夜风吹动野草的沙沙声。 她攥紧玉佩。 三天,不仅要解决债务危机,还要弄清这个神秘教书先生的真实目的。 否则,就算躲过周大虎,也躲不过背后更大的危机... (第2章完) 第一卷 第3章 破布袋的秘密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晨光熹微,林小满已经蹲在发酵桶前观察了一刻钟。 葡萄皮上浮起的白沫让她松了口气——这是发酵正常的迹象。 她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探入桶中,温度略高但还在可控范围内。 "姐,这个真的能变成酒吗?"小鱼揉着眼睛站在她身后,怀里还抱着那只破布兔子。 "理论上可以。"林小满用布条封好桶口,"但需要时间。"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心头一紧——已经是第二天了,周大虎给的三天期限过去大半。 小苗光着脚丫跑过来,手里捧着几片湿漉漉的桑叶:"姐,给!张婆婆说可以包饭吃!" 林小满接过桑叶,指尖触到叶脉时突然想起什么。 她快步走回屋内,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藤箱。 这是原身母亲的嫁妆,洪水过后一直没打开过。 "小鱼,帮姐姐拿根棍子来。" 藤箱上的铜锁已经锈死。 林小满用棍子撬开箱盖,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箱底静静地躺着一个蓝布包袱,布料被水泡得发硬,但依稀能看出原本精致的云纹刺绣。 "这是什么?"小鱼好奇地凑过来。 林小满解开包袱结,几件旧衣裳下露出一个暗红色的布袋。 她心跳突然加速——这布袋的针脚细密得不似农家手艺,倒像是... 布袋里掉出一本薄册子和一个小油纸包。 册子封皮上赫然写着《齐民要术·补遗》,但比她那本残卷更加破旧,边角处有明显的烧灼痕迹。 而油纸包里竟是十几粒暗红色的种子,形状扁圆,散发着淡淡的辛辣气息。 "辣椒籽?!"林小满差点喊出声。这个时代辣椒应该还没传入中原才对! 她颤抖着翻开补遗册子,发现中间被撕去了几页。 在残缺处,隐约能看到"前朝秘库"四个字的笔迹透到下一页。 更奇怪的是,书页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像是某个人的笔记。 "姐,这是爹的字吗?"小鱼指着那些字迹。 林小满仔细辨认,摇了摇头。 这字迹瘦劲有力,与她见过的父亲血书完全不同。 她突然想到什么,从怀中掏出那半块凤凰玉佩,放在书页上比对—— 玉佩边缘的纹路竟与书页角落的一个暗记完美吻合! "小鱼,你见过这个吗?"她指着玉佩问道。 小鱼歪着头想了想:"爹说过,这是娘的传家宝,要姐姐好好保管。" 林小满若有所思。 母亲的身世一直是个谜,村里人只说她是从北边逃难来的孤女。 现在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砰!" 院门被猛地推开。 林小满慌忙将玉佩和书册塞入怀中,抬头看见萧云霆站在门口,灰布长衫被晨露打湿了一片。 "林姑娘,发酵桶——"他的目光落在打开的藤箱上,声音戛然而止。 林小满下意识用身体挡住布袋:"萧先生来得真早。" 萧云霆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发酵温度过高,需要调整。" 他走向院角的发酵桶,动作娴熟地揭开布封,手指探入液体中试了试,"再这样下去会变醋。" 林小满跟过去,发现他说的没错——酒液已经有些发酸。她咬了咬唇:"我按书上做的..." "传统法子对温度把控不精确。"萧云霆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入少许白色粉末,"这是寒石粉,能降温。" 林小满盯着他修长的手指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萧先生对酿酒很了解?" "略知一二。"萧云霆垂眸搅拌酒液,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家父曾开过酒坊。" 林小满注意到他说"家父"时,左肩那道伤疤的位置微不可察地绷紧了。 她正想追问,小苗突然从屋里冲出来,一头扎进萧云霆怀里: "先生先生!你看我捡的宝贝!" 小丫头脏兮兮的小手里捧着一颗晶莹的鹅卵石,在朝阳下泛着淡淡的粉色。 萧云霆蹲下身,认真端详:"很美,像小苗的笑脸。" 林小满看着这一幕,心头莫名一软。 这个神秘的教书先生对孩子倒是格外有耐心。 "林姑娘,"萧云霆站起身,突然压低声音,"周大虎今早去了县衙。" 林小满心头一跳:"他告状?" "不,是领赏钱。" 萧云霆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王员外悬赏捉拿私酿酒户。" 林小满倒吸一口冷气——她的发酵桶就明目张胆摆在院子里! "我这就——" "不必。"萧云霆按住她的手腕,又迅速松开, "县令已经派人盯上王员外了。他这些年放高利贷、私设刑堂,证据确凿。" 林小满狐疑地看着他:"萧先生怎么知道这些?" 萧云霆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今早去县衙抄录的告示。" 纸上确实盖着县衙大印,写明要整顿民间借贷。 林小满将信将疑,但眼下别无选择。 她抬头看向萧云隐:"即便如此,我的债..." "可按新规偿还。"萧云霆接过话头,"本金十两,利息五两,共十五两。" 十五两虽然仍是巨款,但比五十两好太多了。 林小满松了口气,突然想到怀中的辣椒籽—— 若能种出来,在这个没有辣椒的时代绝对能卖高价! "萧先生,"她犹豫片刻,"若有一种海外香料,中原罕见,能卖多少钱?" 萧云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视珍稀程度而定。最贵的胡椒一两值十两银子。" 林小满心跳加速。辣椒若能被当作珍稀香料... "林姑娘手上有这等奇货?"萧云霆状似随意地问道。 林小满警觉起来:"随口一问。" 她转移话题,"发酵桶还要观察多久?" "三日可成。"萧云霆似乎看出她的防备,识趣地告辞,"若有异状,随时来学堂寻我。" 送走萧云霆,林小满立刻回到屋内,将布袋和补遗册子藏到灶台下的暗格里。 她刚站起身,小鱼慌慌张张跑进来: "姐!族长带人往这边来了!" 林小满心头一紧。自从她在祠堂夸下海口要产量翻倍,族长就一直等着看她笑话。 她迅速整理好衣衫,刚走到院中,就看见林有德带着两个侄子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小满啊,"林有德捋着山羊胡,眯眼打量发酵桶,"听说你在酿酒?私酿可是要挨板子的。" 林小满挺直腰杆:"族长明鉴,这是做醋,不犯王法。" "做醋?"林大嗤笑一声,"当我们是傻子?"他上前就要掀开发酵桶。 林小满一个箭步挡在前面: "族长若不信,三日后可来尝。若是酒,我甘愿受罚;若是醋,还请族长赔我原料钱。" 林有德眼中精光一闪:"好!就等你三日。" 他转身时故意撞了下发酵桶,浑浊的酒液晃出几滴, "对了,你那三亩地,草长得比苗还高。秋收若交不出翻倍的粮..." "族长放心,"林小满咬牙道,"我自有办法。" 待他们走远,林小满双腿一软,扶住墙壁才没倒下。 她必须尽快解决债务和土地两个难题。 补遗册子里的"前朝秘库"和辣椒籽或许是转机,但需要更多线索。 夜深人静,弟妹睡熟后,林小满悄悄取出补遗册子,就着月光细看。 在残缺的书页边缘,她发现一行几乎被磨灭的小字:"秘库钥匙,双凤合鸣"。 双凤?她掏出半块凤凰玉佩,心跳如鼓——难道这是钥匙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 萧云霆的身影突然浮现在脑海。 他与玉佩、与补遗册子,会有什么联系? 窗外,一轮满月悬在柳梢头。林小满握紧玉佩,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第3章完) 第一卷 第4章 野菜陷阱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天刚蒙蒙亮,林小满就被小苗的肚子咕噜声吵醒了。 小丫头蜷缩在她怀里,小手无意识地抓着她的衣襟,嘴里嘟囔着"肉包子"。 林小满轻轻抚摸着妹妹突出的肋骨,心里一阵酸楚。 发酵桶里的酒还需要两天,辣椒籽刚种下,家里最后一捧糙米昨晚已经吃完了。 "小鱼,带上篮子。"林小满系紧腰间草绳,"我们去后山挖野菜。" 小鱼一骨碌爬起来,跛着脚去拿竹篮。 他右腿的伤没好利索,走路时总是不自觉地用左腿多使力,身子一歪一歪的像只小鸭子。 晨露打湿了山间小路。林小满一手牵着小苗,一手拄着木棍拨开草丛。 这个季节本该野菜丰茂,但连年灾荒让山上的野菜也被挖得差不多了。 "姐!这里有好多!"小苗突然挣脱她的手,蹦蹦跳跳地冲向一片低洼处。 林小满跟过去,看到潮湿的洼地里长着一大片青翠欲滴的野菜,叶片肥厚,茎秆粗壮,在晨光中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心头一喜,正要弯腰采摘,突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 "等等!"她一把拽住小苗的手腕,"这菜不对劲。" 小鱼凑过来闻了闻:"是有点怪味...但张爷爷说过,苦味的野菜泡一泡就能吃。" 林小满摘下一片叶子揉碎,汁液沾在手指上微微发黏。 她突然想起导师讲过的一个案例——某些有毒植物在饥荒时期经常被误食。 她迅速在周围寻找,果然在野菜丛中发现几株开着小白花的植物。 "毒芹!"她倒吸一口凉气,"这些野菜不能吃,会死人的。" 小苗"哇"地哭出来:"可是我好饿..." 林小满抱起妹妹,轻声哄着:"乖,我们再找找别的。" 她抬头四望,忽然看见不远处有片林子边缘长着熟悉的锯齿状叶子,"那是蒲公英!" 三人小心翼翼地避开毒芹丛,来到蒲公英生长的地方。 林小满教弟妹辨认可食用的野菜特征—— 没有特殊气味、茎叶折断后流出白色汁液的通常无毒。 "姐,这个能吃吗?"小鱼指着一簇暗红色的小浆果。 林小满摇头:"颜色太鲜艳的野果大多有毒。" 她突然想到什么,从篮子里取出一个小陶罐,"我们做个试验。" 罐子里是她昨天收集的草木灰水。 她摘了几种野菜分别浸泡在灰水中:"如果水变黑或菜叶变色,就不能吃。" 小鱼瞪大眼睛:"这是什么道理?" "草木灰水是碱性的,能中和一些毒素..." 林小满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现代词汇,赶紧改口,"是张爷爷教我的土法子。" 最终他们只收集到一小把蒲公英和几株野苋菜。 林小满看着篮底稀稀拉拉的野菜,咬了咬唇。这些最多够一顿,离酒酿成还有两天... "姐!快看!"小鱼突然压低声音,指着不远处的山坡。 一只灰兔正警惕地啃食草根。 林小满屏住呼吸,悄悄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子。 她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学过用石子打鸟,准头还不错。 第一块石子擦着兔耳飞过,灰兔受惊跳起。 第二块石子击中了它的后腿,兔子踉跄了一下。 林小满使出全力掷出第三块石子—— "砰!" 兔子应声倒地。小鱼欢呼一声,跛着脚冲过去捡回猎物。 兔子不大,但足够熬一锅汤了。 "姐真厉害!"小苗蹦跳着拍手,不小心被树根绊倒,整个人扑进一丛灌木里。 林小满赶紧去拉她,却见小苗从灌木下摸出几个圆溜溜的褐色果子: "姐,这个像不像张婆婆家晒的枣子?" 林小满接过果子捏了捏,果皮坚硬,闻着有淡淡的甜香。 她隐约记得这种野果,但不确定能不能吃。 "先放着,回去问问张婆婆。" 她把野果单独包起来,没注意到小苗偷偷藏了一个在兜里。 下山路上,小苗一直落在后面。 林小满以为妹妹累了,正要背她,却见小苗突然脸色发白,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怎么了?"林小满急忙蹲下身。 小苗的嘴唇开始泛紫,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姐...肚子疼..."话音未落,小丫头身子一软,栽倒在地。 "小苗!"林小满一把抱住妹妹,发现她手心还攥着半个啃过的野果—— 正是那种褐色果子! 小鱼吓得哭出来:"姐,小苗会不会死?" 林小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掰开小苗的嘴查看,舌苔已经发青,呼吸越来越弱。 这种症状像是生物碱中毒! "快!回家拿草木灰水!"她背起小苗就往山下跑。 茅屋里,林小满用草木灰水给小苗催吐,但效果有限。 小丫头的脉搏越来越弱,嘴唇完全变成了青紫色。 "我去请郎中!"小鱼转身就要往外跑。 "站住!"林小满喝住弟弟,"郎中出诊要一两银子,我们哪有钱?" 她急得在屋里打转,突然想起《齐民要术》补遗册子里似乎提到过解毒草药。 她颤抖着翻开册子,终于在最后一页找到一行小字:"乌头毒,甘草、绿豆可解。" 可眼下哪去找甘草和绿豆? 林小满急得眼泪直打转,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萧云霆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药包。 他看了一眼昏迷的小苗,脸色骤变:"中毒了?" 林小满像抓住救命稻草:"是野果,舌头发青,呼吸微弱..." 萧云霆二话不说,从药包中取出几片根茎: "快煎甘草汤!"他又取出一把绿豆,"这个捣碎敷肚脐。" 林小满手忙脚乱地生火煎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萧云霆接过药罐,动作娴熟地控制着火候。 "你怎么正好带着这些?"林小满哽咽着问。 萧云霆没有抬头:"学堂孩子多,常备些常用药。" 他顿了顿,"这种褐果叫山茄子,每年都有人误食。" 药煎好后,林小满小心地喂给小苗。 小丫头已经昏迷不醒,药汁从嘴角流出大半。 萧云霆接过药碗,捏住小苗鼻子,趁她张嘴呼吸时灌入一口,然后轻轻按摩咽喉帮助吞咽。 "你也懂医术?"林小满惊讶地看着他。 萧云霆摇头:"行军打仗时学的皮毛。" 林小满心头一跳——教书先生怎么会行军打仗? 但此刻她顾不上多想,全神贯注地盯着妹妹。 半个时辰后,小苗的唇色终于褪去青紫,呼吸也平稳了些。 林小满瘫坐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襟已经被冷汗浸透。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她哑着嗓子说。 萧云霆正在收拾药渣,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必言谢。"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齐民要术》补遗册子上,瞳孔微微一缩。 林小满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反应,下意识用袖子遮住册子。 萧云霆却已经移开视线,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袋: "这是些米面,给孩子熬点粥吧。" 林小满没有接:"已经欠先生太多人情了。" 萧云霆将布袋放在桌上:"就当借你的。酒酿成了还我便是。" 他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又回头道, "那种褐果附近通常长着解毒的草药,明日我指给你看。" 送走萧云霆,林小满熬了稀粥,强迫小鱼喝下一碗。 小苗还在昏睡,但呼吸均匀了许多。 她轻轻抚摸着妹妹汗湿的额头,心里一阵后怕。 夜深人静,林小满翻开补遗册子,仔细研究那几行关于解毒的笔记。 字迹与前面不同,像是后来添加的。 她突然发现笔记空白处有个极小的图案—— 半块玉佩的轮廓,与她怀中那半块凤凰玉佩恰好能拼成完整图形! "双凤合鸣..."她喃喃自语,想起补遗册子上那句话。 难道萧云霆与这玉佩有关?他今天的反应明显认出了这本册子... 窗外传来一阵窸窣声。 林小满警觉地抬头,透过窗缝看到一个人影在发酵桶旁晃动。 她抄起门边的柴刀,轻手轻脚地推开门—— 月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弯腰查看发酵桶。 灰布长衫,修长身形,正是萧云霆。 但他此刻的动作毫无教书先生的文弱,反而像猎豹般警觉敏捷。 林小满屏住呼吸,看到萧云霆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往发酵桶里滴了几滴液体。 她握紧柴刀,正要出声质问,却见萧云霆突然转向她的方向: "林姑娘,夜露寒凉,还是进屋吧。" 林小满心头一震——他早就发现她了! 她索性走出来:"先生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萧云霆不慌不忙地收起小瓶:"来看看酒发酵情况。" 他指了指桶口,"加了点药粉,能防止变酸。" 林小满将信将疑:"先生对酿酒如此精通?" "略懂。"萧云霆微微一笑,"家父好酒。" 月光下,他左肩的旧伤位置隐约透出一丝暗红,像是疤痕在特定光线下显现的纹路。 林小满突然想到什么,心跳加速——那纹路,会不会与凤凰玉佩有关? "先生可认得此物?"她突然掏出半块玉佩。 萧云霆的目光在玉佩上停留了一瞬,又平静地移开:"好玉。姑娘家传的?" 这一瞬间的迟疑没能逃过林小满的眼睛。 她正想追问,屋内突然传来小苗的哭喊声。 她顾不上多言,转身冲回屋里。 小苗已经醒了,正抱着肚子喊疼。 林小满手忙脚乱地热药,没注意到窗外的萧云隐并未离开。 而是站在月光下,从怀中取出半块玉佩——与她那块纹路相配的另一半凤凰。 (第4章完) 第一卷 第5章 教书先生疑云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晨光透过窗缝洒在土炕上,林小满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她守了小苗一整夜,直到天快亮时小丫头的呼吸才完全平稳下来。 伸手探了探妹妹的额头,热度已经退了。 "姐,喝点粥吧。"小鱼端着一碗稀粥走进来,碗里飘着几片野菜叶子。 林小满接过碗,突然发现小鱼走路比平时更跛了:"腿又疼了?" 小鱼低下头:"没事,就是昨天下山跑急了点。" 林小满拉过弟弟,卷起他的裤腿。 右腿膝盖肿得发亮,青紫的淤血在苍白皮肤上格外刺目。 她鼻子一酸——这孩子为了救妹妹,硬是忍着疼跑了那么远的路。 "坐着别动。" 她起身从灶台边取来一个粗陶罐,里面是她用蒲公英和野菊花泡的药酒, "敷上会好受些。" 小鱼咬着嘴唇不喊疼,但额头上的汗珠暴露了他的痛苦。 林小满小心地涂抹着药酒,突然听见院门外传来脚步声。 "林姑娘在家吗?" 是萧云霆的声音。 林小满手上动作一顿,想起昨夜看到的那半块玉佩。 她迅速给小鱼包扎好,整理了一下衣衫才去开门。 萧云霆站在晨光中,灰布长衫纤尘不染,手里提着一个竹篮。 见到林小满,他微微颔首:"小苗姑娘可好些了?" "多谢先生赠药,已经退热了。" 林小满侧身让他进门,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他衣摆上—— 那里沾着几点细小的白色碎渣,在灰色布料上格外显眼。 萧云霆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动声色地拂了拂衣摆: "今早路过药铺,顺便带了些补药来。" 他将竹篮递给林小满,"甘草和绿豆,再服三日便可除根。" 林小满接过篮子,里面的药材分门别类包得整整齐齐,甚至还有一小包冰糖。 这种精细程度绝非普通药铺能提供的。 她抬头正要道谢,突然注意到萧云霆腰间挂着一枚青玉佩—— 不是昨晚看到的那半块凤凰玉佩,但这枚玉佩的络子却用了一种罕见的双股金线编法。 "先生太破费了。" 她试探着说,"这些药材怕是要不少银子吧?" 萧云霆微微一笑: "与学堂有合作的药铺,价格公道。" 他看向屋内,"我能看看小苗姑娘吗?" 林小满领他进屋。 小苗已经醒了,正虚弱地靠在哥哥怀里。 见到萧云霆,小丫头眼睛一亮:"先生!" 萧云霆蹲下身,手指轻轻搭在小苗腕间。 林小满注意到他的诊脉手法极为标准,食指、中指、无名指分别按在寸、关、尺三个部位,力道轻重有度,绝非"行军打仗学的皮毛"那么简单。 "余毒已清,但气血两亏。" 萧云霆收回手,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这是参苓白术散的简化方子,药材我都配好了,每日一剂。" 林小满接过药包,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腕。 萧云霆的手修长有力,虎口处有一层薄茧—— 那是长期握剑才会留下的痕迹,绝非教书先生该有的。 "先生懂医术?"她直视着他的眼睛。 萧云霆神色如常: "家母体弱,久病成医。" 他起身告辞,"学堂还有课,我先告辞了。" 送走萧云霆,林小满立刻检查他留下的药材。 甘草是上好的内蒙条草,绿豆颗粒饱满均匀,就连包药的纸都是质地细腻的竹纸—— 这在乡下可是稀罕物。 她捏起一点白色碎渣搓了搓,质地坚硬细腻,像是上等瓷器碎片。 "姐,你看。"小鱼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纸团,"先生掉的。" 林小满展开纸团,上面用朱砂写着几个字:"酉时三刻,老地方"。 字迹工整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心头一跳——这绝非寻常书信。 "小鱼,你腿疼就别去学堂了。" 她将纸团收进袖中, "在家照顾小苗,我去趟后山。" 后山小路蜿蜒向上,林小满挎着篮子假装采药,实则沿着萧云隐今早可能走过的路线搜寻线索。 在半山腰一处僻静转角,她发现了几块较大的白色瓷片。 捡起来细看,瓷片胎质细腻,釉色莹润,底足处残留着半个青花款识——"内府"二字清晰可辨。 林小满手一抖,瓷片差点落地。 这是官窑御用瓷! 一个乡下教书先生怎么会接触到这种器物? 她继续搜寻,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发现了一小堆灰烬。 拨开灰烬,几片未燃尽的纸角上隐约可见"密奏"二字。 林小满心跳如鼓,正想仔细查看,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枯枝断裂的声音。 "林姑娘好雅兴。" 萧云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惊得林小满差点叫出声。 她强自镇定地转身,见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三步之外,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眼神却深不见底。 "先、先生不是去学堂了吗?"她攥紧手中的瓷片,尖锐的边缘刺得掌心发疼。 萧云霆缓步走近: "想起有本书落在住处,回来取。"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瓷片上,"姑娘对瓷器也有研究?" 林小满急中生智: "听说瓷片磨粉可以止血,想试试..." "是吗?" 萧云霆轻轻从她手中取过瓷片, "这种官窑瓷含铅量高,不宜入药。" 他指尖一弹,瓷片飞入远处草丛, "后山多蛇虫,姑娘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却让林小满后背发凉—— 那一下弹指的力道和准头,绝非文弱书生能做到的。 "多谢先生提醒。"她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快步往山下走。 走出十几步后忍不住回头,却见萧云隐仍站在原地,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阴影,看不清表情。 回到家中,林小满心神不宁地熬药、做饭,脑海里全是早上的发现。 官窑瓷、密信灰烬、诊脉手法、虎口剑茧...这些线索拼凑在一起,指向一个她不敢细想的答案。 傍晚时分,小鱼从学堂回来,带回来一个消息:"姐,萧先生说明日学堂休沐,他要进城一趟。" 林小满正在整理辣椒籽,闻言手指一颤,几粒种子洒落在地: "他说去做什么了吗?" "说是去买笔墨。" 小鱼歪着头想了想, "不过奇怪的是,他问了我好多关于周大虎的事,比如他平时都跟哪些人来往,多久去一次县城..." 林小满心头警铃大作。 萧云霆对周大虎的兴趣太过反常,再联想到那张"酉时三刻"的纸条,她决定今晚去一探究竟。 夜深人静,林小满安顿好弟妹,悄悄摸向村东头的学堂。 月光被云层遮挡,四周一片漆黑。 她贴着墙根前行,突然听见前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两个黑影从学堂后门闪出,其中一个身形修长,正是萧云霆。 他换了一身夜行衣,腰间佩剑,整个人如出鞘利刃般锋芒毕露,与白日温润儒雅的形象判若两人。 林小满屏住呼吸,看着他们悄无声息地向村外走去。 她犹豫片刻,咬牙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疾行,很快来到村外一座废弃的土地庙。 林小满躲在庙外一棵老槐树后,透过破败的窗棂,看见庙内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萧云霆负手而立,另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信函。 "主子,京中密报。" 这一声"主子"如惊雷炸响在林小满耳边。她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叫出声来,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萧云霆接过信函快速浏览,眉头渐渐皱起: "王甫这个老狐狸..."他冷哼一声,将信凑近灯焰。 火舌舔舐纸页,转眼化为灰烬。 "告诉赵统领,按计划行事。" 他的声音冷峻威严,"另外,查查周大虎背后的人。" "是。"黑衣人犹豫了一下,"那位林姑娘..." 萧云霆抬手打断他:"我自有分寸。" 他顿了顿,"她弟弟的腿伤,让孙太医配些药来。" 林小满听到这里,心头剧震,不小心踩断一根枯枝。 清脆的"咔嚓"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谁?"萧云霆厉喝一声,剑已出鞘。 林小满转身就跑,却听见身后衣袂破空之声。 下一秒,一只温热的手掌捂住她的嘴,整个人被带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别出声。" 萧云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她从未听过的冷意,"看见多少?" 林小满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萧云霆松开手,却仍拦在她身前:"回答我。" 月光终于穿透云层,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那双总是含笑的眸子此刻如寒潭般深不可测,左肩的伤疤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隐约形成一个展翅凤凰的轮廓。 林小满突然明白了——那根本不是伤疤,而是一个被刻意掩盖的纹身!与她玉佩上的凤凰如出一辙! "从你衣摆上的官窑瓷片开始。"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还有你诊脉的手法,虎口的剑茧,以及..."她指了指他的左肩,"那个纹身。" 萧云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 "聪明的姑娘。"他收剑入鞘,"既然如此,我们谈谈条件。" "条件?"林小满警惕地后退一步。 "你保守我的秘密,"萧云霆向前一步,月光在他眼中流转,"我帮你解决周大虎和族长的麻烦。" "为什么来柳河村?" "查案。"萧云霆简短地说,"王甫勾结地方官,借赈灾之名中饱私囊。" 他看向林小满,"你的酿酒技术和辣椒,恰好能帮我打入他们的圈子。" 林小满脑中思绪万千。 "我凭什么相信你?"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 萧云霆突然伸手,从怀中取出半块凤凰玉佩:"就凭这个。" 月光下,两块半玉完美契合,组成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林小满瞪大眼睛,看着萧云隐左肩的纹身在月光中渐渐显现出同样的图案。 "二十年前,我母亲被人诬陷,满门抄斩" 萧云霆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只有她最小的妹妹带着家传玉佩逃出宫去,下落不明。" 林小满如遭雷击:"我娘...?" "应该是。"萧云霆收起玉佩,"我查到线索指向柳河村,却只找到一座孤坟。" 他看向林小满,"直到看见你脖子上的半块玉佩。" 夜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声响。 林小满脑中一片混乱,母亲模糊的面容在记忆中浮现——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妇人 "所以...我们是表兄妹?"她艰难地开口。 萧云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按辈分,你该叫我一声表哥。" 他忽然皱眉,转头看向远处,"有人来了。" 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火把的光亮。 萧云霆一把拉住林小满的手:"走!" 两人借着夜色掩护,迅速隐入山林。 跑出一段距离后,林小满气喘吁吁地停下:"是谁?" "周大虎的人。"萧云霆冷笑,"看来有人等不及了。" 林小满突然想起什么:"小鱼和小苗还在家!" "放心。"萧云霆按住她的肩膀,"我的人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们。" 这句话让林小满既安心又心惊—— 原来她们姐弟三人一直被人监视着! 回到家中,小鱼和小苗安然熟睡。 林小满瘫坐在门槛上,一夜的惊心动魄让她精疲力尽。 萧云霆站在院中,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明日我会进城。"他低声说,"三日内,周大虎不会再找你们麻烦。" 林小满抬头看他:"然后呢?" "然后..."萧云霆嘴角微扬,露出一个她熟悉的、教书先生式的温和笑容,"我们表兄妹好好谈谈合作的事。" 他转身离去,灰布长衫在夜风中翻飞,转眼融入黑暗。 林小满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手中紧握那半块凤凰玉佩,心潮起伏难平。 (第5章完) 第一卷 第6章 第一桶脏水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天刚蒙蒙亮,林小满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昨夜与萧云霆的对话还在脑海中回荡,搅得她半宿没睡安稳。 "小满!快开门!" 是隔壁张婆婆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惊慌。 林小满一骨碌爬起来,披上外衣去开门。 张婆婆站在门外,皱纹密布的脸上满是焦急: "快收拾收拾躲躲,赵德财带人往这边来了!" "赵德财?"林小满心头一紧,"他来做什么?" 张婆婆压低声音:"说是赈灾粮少了三斗,有人看见是你偷的!" "胡说八道!"林小满气得声音都变了调,"我这两天连村子都没进过!" "我自然信你。" 张婆婆急得直跺脚,"可那赵德财是县太爷的小舅子,带着衙役来的,你快带着孩子们躲躲!" 林小满转身叫醒弟妹,刚给他们套上外衣,远处就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吆喝声。 她透过门缝一看,十几个手持水火棍的衙役簇拥着一个穿绸缎长衫的胖子朝这边走来,正是赵德财。 他身后还跟着不少村民,有人指指点点,有人面露惧色。 "小鱼,带妹妹从后窗走,去后山找张爷爷!" 林小满飞快地往小鱼手里塞了几个野菜团子,"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回来!" 小鱼咬着嘴唇点头,抱起还在迷糊的小苗往后窗爬。 林小满刚把窗子关上,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就是她!"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指着林小满叫道,"我亲眼看见她前天晚上溜进粮仓!" 林小满认出这是周大虎的狗腿子李三,气得浑身发抖: "你血口喷人!我前天整夜都在照顾中毒的妹妹,张婆婆可以作证!" 赵德财腆着肚子走进来,绿豆小眼在屋内扫视一圈,看到墙角那袋萧云霆留下的米面时眼睛一亮:"赃物在这呢!"他一挥手,"拿下!" 两个衙役冲上来就要抓人,林小满后退几步抄起门边的柴刀:"谁敢动!这米面是萧先生借给我们的,根本不是赈灾粮!" "萧先生?"赵德财冷笑一声,"哪个萧先生?村里可没这号人物。" 林小满心头一震——萧云霆今早进城了,根本没法为她作证。 她握紧柴刀,指节发白:"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大胆!"赵德财脸色一沉,"偷粮还敢持械拒捕?给我打!" 衙役们一拥而上,林小满的柴刀被轻易打落,双臂被反剪在身后。 她拼命挣扎,粗糙的麻绳勒进皮肉,火辣辣地疼。 "搜!"赵德财一声令下,衙役们开始翻箱倒柜。 不多时,一个衙役从灶台下摸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半斗白米。 "大人,找到了!"衙役献宝似的捧给赵德财看。 林小满瞪大眼睛——这米根本不是她的! "这是栽赃!我家从没有这种精米!" 赵德财充耳不闻,抖开一张纸念道: "林小满盗窃赈灾粮三斗,按律当杖三十,游街示众。念其年幼无知,罚跪祠堂三日,以儆效尤!" 围观的村民中有人小声嘀咕: "这处罚也太重了..."立刻被旁人拉了一把,噤声不语。 林小满被拖出屋子时,看见周大虎站在人群外围,脸上挂着阴险的笑。 她瞬间明白了——这是周大虎和赵德财联手做的局! "我没偷粮!"她挣扎着大喊,"你们会遭报应的!" 没人理会她的喊叫。 衙役们粗暴地推搡着她往祠堂走,沿途不断有村民加入围观队伍。 有人朝她吐口水,有人骂她"贼骨头",更多人只是麻木地看着。 祠堂前,赵德财命人敲响铜锣,召集全村人。 他站在台阶上,义正言辞地宣布林小满的"罪行",最后总结道: "这等偷鸡摸狗之辈,必须严惩以正村风!" 林小满被按着跪在祠堂前的青石板上。 正午的太阳火辣辣地晒在头顶,青石板被烤得滚烫,膝盖很快传来灼痛感。 她咬紧牙关不喊疼,目光扫过人群,寻找可能的盟友。 张婆婆躲在人群后抹眼泪,几个受过她帮助的老农欲言又止,最终在赵德财的瞪视下低下头。 林小满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在这权势面前,普通人连说句公道话的勇气都没有。 "林小满确实偷粮了吗?"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方传来。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萧云霆缓步走来。 他仍是一袭灰布长衫,手里拿着几本书,像是刚从城里回来。 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浅淡阴影,衬得那双眼睛愈发深邃。 赵德财眯起眼睛:"你是何人?" "在下萧云霆,村中学堂的教书先生。" 萧云霆微微颔首,态度不卑不亢, "前日借给林姑娘的米面,是在下亲眼看着她带回家的,绝非赈灾粮。" 赵德财冷笑:"你说不是就不是?证据呢?" 萧云霆从袖中取出一张纸: "这是前日在城中药铺的购药单据,上面记着'配参苓白术散一剂,赠米面若干'。药铺掌柜可以作证。" 林小满惊讶地看着他—— 这单据来得太及时了,简直像是早有准备。 赵德财接过单据扫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 "就算米面是你的,那灶台下搜出的精米又作何解释?" "这更不可能。" 萧云霆语气笃定,"前日林姑娘整夜都在照顾中毒的妹妹,根本无暇去偷粮。" "你如何知道?"赵德财逼问。 萧云霆不慌不忙:"因为那夜我去给她送药,亲眼所见。" 他转向村民,"张婆婆那晚也在,可以作证。" 人群中的张婆婆鼓起勇气点头: "是、是的,小苗丫头中毒,我和萧先生轮流照看了一整夜。" 赵德财脸色铁青:"那这精米怎么解释?" "或许是有人栽赃。" 萧云霆轻描淡写地说,"大人不妨查查这米袋的针脚—— 赈灾粮用的是官仓统一布袋,针脚细密均匀;而这袋子针脚粗糙,明显是家用缝补。" 赵德财一愣,急忙检查米袋,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围观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小声说:"萧先生说得有道理..." "就算如此,"赵德财不甘心地提高声音, "有人指证亲眼看见林小满偷粮!" 萧云霆微微一笑:"指证者是谁?不妨当面对质。" 李三被推到前面,眼神闪烁不定。 萧云霆盯着他的眼睛:"你说你前天晚上看见林姑娘偷粮?" "是、是的! "李三硬着头皮说,"就在子时左右,我起夜看见她背着袋子从粮仓出来!" 萧云霆点点头: "子时?那时我正在林姑娘家,她妹妹呕吐不止,我们三人轮流照顾,片刻未离。" 他转向张婆婆,"婆婆可还记得具体时辰?" 张婆婆会意,立刻说: "记得记得!子时那会儿小苗吐得最厉害,我们三个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出门!" 李三额头冒汗:"那、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时辰..." "记错了? "萧云霆声音陡然转冷,"指证他人偷盗是何等严重的事,岂能儿戏?" 他转向赵德财,"大人,此人作伪证诬陷良民,按律当如何处置?" 赵德财骑虎难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围观的村民开始骚动,有人喊:"李三平时就跟周大虎厮混,肯定是被指使的!" "对!周大虎一直想霸占林家的地!" "赵老爷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局势急转直下。 赵德财狠狠瞪了李三一眼,甩袖道:"此事还需详查!先把人放了!" 衙役松开林小满,她双腿已经跪得麻木,险些栽倒。 萧云霆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温热的手掌稳稳托住她的手臂。 "没事了。"他低声说,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 林小满抬头看他,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线条分明的下颌和微微颤动的睫毛。 阳光下,他左肩的凤凰纹身若隐若现,与她的玉佩如出一辙。 赵德财带着衙役灰溜溜地走了,村民也渐渐散去。 萧云霆扶着林小满到祠堂边的老槐树下休息,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涂在膝盖上,消肿的。" 林小满接过瓷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一股微妙的触电感让她迅速缩回手。 她低头抹药,借以掩饰脸上的热意:"谢谢...表哥。" 这个称呼让萧云霆眉梢微挑,嘴角浮现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不客气,表妹。" "那张单据..." 林小满犹豫着问,"是真的吗?" 萧云霆神色不变:"药铺确实给了米面,只是时间我稍作调整。" 他顿了顿,"对付这种人,有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林小满心头一暖——他这是在保护她。 想到昨夜还对他满心戒备,不禁有些愧疚。 "李三为什么会改口?"她好奇地问。 萧云霆轻笑:"今早进城时,我恰好看见他和周大虎在酒楼密谋。" 他从袖中取出另一张纸,"这是他们的点菜单,上面记着'事成后酬银五两'。" 林小满瞪大眼睛:"你连这个都拿到了?" "顺手而已。" 萧云霆轻描淡写地说,随即正色道, "不过这事还没完。赵德财不会善罢甘休,周大虎更是睚眦必报。你最近要格外小心。" 正说着,小鱼牵着睡眼惺忪的小苗从远处跑来。 小苗一见林小满就扑进她怀里:"姐!他们打你了吗?" 林小满搂紧妹妹:"没事了,多亏萧先生帮忙。" 小鱼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萧云霆蹲下身与他平视:"腿还疼吗?" 小鱼摇摇头,突然小声说: "先生,我想学认字...学好了才能保护姐姐。" 萧云霆温和地拍拍他的肩:"好,明天开始,放学后我单独教你。" 夕阳西下,四人沿着乡间小路慢慢往回走。 林小满看着走在前面的萧云霆,他修长的身影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恰好笼罩住她们姐弟三人,仿佛一道无形的保护屏障。 回到家,发现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仅有的几件破家具也被砸坏了。 林小满叹了口气,弯腰收拾。 萧云霆拦住她:"先去我那里住一晚吧,这里不安全。" 林小满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她收拾了几件衣物,突然在破床板下发现一张字条:"酉时三刻,老地方见。——周" 字迹潦草,像是匆忙塞进来的。 林小满心头一跳——这是周大虎的字迹!他今晚要去见谁? 她悄悄把字条塞给萧云霆。 他扫了一眼,眼中寒光一闪:"看来今晚我得赴约了。" "太危险了!"林小满下意识抓住他的袖子,"周大虎阴险狡诈..." 萧云霆低头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眼神柔和了些: "放心,我有准备。"他轻轻抽回袖子,"你们先去学堂,我晚些回来。" 林小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揪紧。 小苗扯扯她的衣角:"姐,萧先生是好人吗?" "是。"林小满不假思索地回答,随即一怔—— 不知何时起,她已经完全信任这个"表哥"了。 安顿好弟妹睡下后,林小满独自坐在学堂的院子里等待。 月光如水,虫鸣声声。 她摩挲着胸前的半块玉佩,思绪万千。 远处传来打更声,已是亥时。 萧云霆还没回来。林小满坐立不安,几次走到院门口张望。 终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 萧云霆走路有些蹒跚,右手按着左肩,指缝间有暗色液体渗出。 "你受伤了!"林小满冲过去扶住他。 萧云霆摇摇头:"皮肉伤,不碍事。" 他脸色苍白,却带着胜利的笑意,"周大虎和赵德财的勾结证据,拿到了。" 林小满扶他进屋,借着灯光看清他的伤势—— 左肩的衣衫被划开一道口子,伤口不深但很长,鲜血染红了半边袖子。 她手忙脚乱地找布条和清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书。 "别急。"萧云霆轻声安抚,"伤口已经处理过了。" 林小满跪在他身前,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伤口。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他的左肩—— 那道凤凰纹身在血迹中若隐若现,精美绝伦却又带着几分凄美。 "周大虎呢?"她低声问。 "暂时不会来找麻烦了。 "萧云霆轻描淡写地说,随即皱眉,"不过赵德财背后还有人,这事还没完。" 林小满为他包扎好伤口,抬头正对上他深邃的目光。 月光从窗棂间洒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谢谢。"最终林小满轻声说,"为了我们,你冒险了。" 萧云霆伸手,轻轻拂去她额前的一缕碎发: "一家人,不说谢。"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林小满心跳加速。 她急忙起身,借口去看弟妹有没有踢被子,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靠在门外,她按住狂跳的心脏,脑海中回放着萧云霆说"一家人"时温柔的眼神。 这个曾经让她满心戒备的"表哥",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走进了她的心里。 (第6章完) 第一卷 第7章 蜂巢与辣椒水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第一卷第7章蜂巢与辣椒水 晨光微熹,林小满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动还在熟睡的弟妹。 昨夜萧云霆带伤归来后,她几乎没合眼,每隔一个时辰就要去看看他的伤势。 此刻学堂后院一片静谧,只有几只早起的麻雀在屋檐下叽叽喳喳。 她轻推开萧云霆的房门,发现床榻已经空了,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桌上放着一张字条:"已进城换药,午时前归。勿忧。——云霆" 字迹工整有力,丝毫看不出是负伤之人所写。 林小满捏着字条,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个"霆"字最后一笔的凌厉锋芒,仿佛能透过纸背感受到写字人的气度。 "姐,萧先生走了吗?" 小鱼揉着眼睛站在门口,怀里还抱着那只破布兔子。 林小满收起字条: "进城去了。饿了吧?我去做早饭。" 厨房里,她翻出昨天从家里抢救出来的半袋糙米和几个野山芋。 米缸见底了,她叹了口气—— 赵德财虽然被萧云霆暂时逼退,但家里的存粮几乎被糟蹋光了,得想办法尽快补充。 "姐,这个给你。" 小苗不知何时跟了进来,小手捧着一把野莓,"我藏在兜里好久了,可甜了!" 林小满看着妹妹脏兮兮的小脸上期待的表情,鼻子一酸。 她蹲下身,把野莓分成三份:"我们一起吃。" 吃过简单的早饭,林小满决定回家看看。 虽然萧云霆说周大虎暂时不会来找麻烦,但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你们在学堂待着,别乱跑。" 她叮嘱弟妹,"我去收拾下屋子就回来。" 走在乡间小路上,晨露打湿了她的裤脚。 远远望见自家那间破草屋,林小满心头一紧—— 院门大敞着,篱笆墙被踩塌了一角,显然有人来过。 她抄起路边一根粗树枝,小心翼翼地靠近。 屋内一片狼藉,连灶台都被撬开了,所幸值钱的东西本就没几样。 林小满松了口气,开始收拾残局。 正弯腰捡拾散落的陶碗碎片,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她浑身一僵,握紧了手中的碎片。 "林姑娘?"是张婆婆的声音,"你在家啊?" 林小满长舒一口气,迎出去:"婆婆,您怎么来了?" 张婆婆挎着个篮子,神秘兮兮地左右张望,确定没人后才压低声音说: "昨儿半夜,我起夜看见周大虎带着几个人鬼鬼祟祟往这边来,怕是要使坏!" 林小满心头一凛:"他们做了什么?" "没看清,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后来突然传来几声惨叫,那群人就慌慌张张跑了。" 张婆婆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小布袋, "这是我攒的一点盐和辣椒面,你拿着防身。" 林小满感激地接过布袋,突然灵光一闪——辣椒! 在现代时她曾看过用辣椒水防身的法子,或许能用来对付周大虎? 送走张婆婆,她立刻行动起来。 把辣椒面用温水泡开,又加了些捣碎的野蒜头,制成一小罐刺鼻的"防狼水"。 她用破布蘸着这辣椒水,仔细涂抹在门框、窗棂等容易被触碰的地方,连门槛都没放过。 "看你还敢来!"林小满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被辣味呛得打了个喷嚏。 正午时分,她回到学堂,发现萧云霆已经回来了,正在院中晾晒药材。 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修长的轮廓。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左肩的伤处已经换了干净的绷带。 "伤好些了吗?"林小满不自觉放轻了声音。 萧云霆微微颔首:"无碍。" 他指了指石桌上的油纸包,"给你带了城里的烧饼。" 林小满心头一暖,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三个金黄酥脆的芝麻烧饼,还冒着热气。 她掰开一个,香气扑鼻:"小鱼小苗肯定喜欢。" "家里情况如何?"萧云霆一边整理药材一边问。 林小满把周大虎半夜来踩点的事说了,又得意地展示了自己制作的辣椒水: "涂满了门窗,他敢来就辣死他!" 萧云霆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倒是机灵。"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不过这个更有效——沾肤即痒,三日不消。" 林小满接过瓷瓶,好奇地嗅了嗅,被萧云霆急忙拦住:"别闻!会打喷嚏。" 话音刚落,她自己先打了个喷嚏,逗得林小满笑出声来。 阳光下,他略显窘迫的样子少了几分皇子威严,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下午,林小满带着弟妹和萧云霆给的药粉回家。 一路上,小鱼兴致勃勃地说着萧先生今天教他认的字,小苗则蹦蹦跳跳地数着路边的野花。 "姐,我们以后就住学堂吗?"小鱼突然问。 林小满摇摇头:"萧先生已经帮我们很多了,不能总麻烦他。家里收拾好了,今晚就回去住。" 其实她心里还有另一层顾虑—— 萧云霆身份特殊,若被人发现她们姐弟与他走得太近,恐怕会给他带来麻烦。 回到家,她先用萧云霆给的药粉在院墙四周撒了一圈,又在屋内关键位置布置了几个简易陷阱——绳套、铃铛之类。 最后检查了一遍辣椒水涂抹的地方,确认无误后才松了口气。 夜幕降临,林小满哄睡弟妹,自己却睁着眼睛躺在炕上,手里紧握着一把剪刀。 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光影。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添几分紧张气氛。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眼皮开始发沉时,院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林小满瞬间清醒,轻手轻脚地挪到窗边,透过缝隙往外看。 月光下,三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摸进院子,为首的正是周大虎! 他手里拿着根棍子,对身后两人比划了个手势,三人分头向门窗摸去。 林小满屏住呼吸,看着周大虎蹑手蹑脚地靠近正门。 就在他伸手推门的瞬间—— "啊!!"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划破夜空。 周大虎猛地缩回手,拼命甩动,像是被烫着了似的: "什么鬼东西!辣死老子了!" 他这一喊,惊动了另外两人。 其中一个慌忙跑过来:"虎哥咋了?" 话还没说完,自己不小心蹭到了窗棂上的辣椒水,顿时也嚎叫起来:"我的眼睛!眼睛!" 林小满在屋里捂着嘴偷笑,差点憋出内伤。 院里的动静把小鱼和小苗也吵醒了,小丫头迷迷糊糊地问: "姐,外面有野猪在叫吗?" "嘘,别出声。"林小满把弟妹护在身后,继续观察外面的好戏。 周大虎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门槛,结果裤腿沾上了更多辣椒水,疼得直跳脚: "他娘的!这贱人使诈!" 他发狠似的抡起棍子就要砸门,突然头顶传来一阵奇怪的嗡嗡声。 林小满也听到了,抬头一看,月光下竟有一大群野蜂盘旋在院子上空! "是蜜蜂!快跑!"周大虎的一个跟班最先发现,转身就逃。 但已经晚了。蜂群像是被什么吸引,径直朝周大虎三人扑去。 惨叫声此起彼伏,三人抱头鼠窜,周大虎最惨—— 一只蜂直接蛰在他鼻尖上,顿时肿起一个大包。 "我的脸!我的脸!" 周大虎捂着脸在院里乱窜,不小心踩中了林小满设的绳套,整个人被倒吊起来,在空中晃荡。 蜂群却不依不饶,继续围攻这个活靶子。 林小满看呆了——她只准备了辣椒水,这些蜜蜂是哪来的? 借着月光,她终于发现了缘由: 屋檐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巨大的蜂巢,而她的辣椒水气味恰好吸引了这些夜间活动的野蜂! "救命啊!放我下来!" 周大虎的惨叫声惊动了半个村子,不少村民点亮油灯出来查看。 林小满知道不能再躲着了,装作刚被吵醒的样子推开门:"谁呀?大半夜的..." 眼前的场景实在滑稽:周大虎被倒吊在半空,脸上肿得像猪头,两个跟班早就跑得没影了。 蜂群完成了"保卫家园"的使命,正心满意足地回巢休息。 "林小满!快放我下来!"周大虎看见她,气急败坏地吼道,结果动作太大,绳子突然断裂—— "噗通!" 他整个人栽进了院角的粪坑里。 围观的村民爆发出一阵哄笑。 林小满也忍不住笑出声,又赶紧憋住,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哎呀,这不是周大哥吗?怎么大半夜的来我家...呃...游泳?" 粪坑里的周大虎挣扎着爬起来,浑身上下沾满污秽,脸上的蜂蛰处沾了粪水,更是疼得龇牙咧嘴: "你、你给我等着!" 他狼狈不堪地爬出粪坑,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一瘸一拐地逃走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有人打趣道:"周大虎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活该!谁让他总欺负林家丫头!" "那些蜜蜂可真是神了,专蛰坏人!" 林小满谢过前来关心的村民,关上门后终于忍不住笑倒在炕上。 小鱼和小苗也乐不可支,小丫头拍着手说:"坏人被蜜蜂打跑啦!" 第二天一早,这件事就传遍了全村。 林小满去井边打水时,不断有村民跟她打招呼,还有人神秘兮兮地问她用的是什么"驱邪秘方"。 "就是些土法子。" 林小满谦虚地说,心里却乐开了花。 正当她提着水桶往回走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小路上。 萧云霆手里拿着本书,像是随意散步至此,但嘴角噙着的笑意暴露了他的来意。 "听说昨夜贵府颇为热闹?"他一本正经地问。 林小满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把经过说了一遍,说到周大虎掉粪坑时,两人同时笑出声来。 "你的辣椒水引来了蜜蜂?"萧云霆饶有兴趣地问,"这倒是意外之喜。" "我也没想到。"林小满笑道,"不过现在我家屋檐下多了个蜂巢,以后不缺蜂蜜了。" 萧云霆眼中闪过赞赏:"因祸得福。" 他顿了顿,"不过周大虎不会善罢甘休,这几日还是小心为上。" 林小满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那些蜜蜂为什么会夜间出动?我印象中蜜蜂不是白天活动的吗?" "寻常蜜蜂确是昼行。" 萧云霆解释道,"但有一种夜蜂,专在月夜采蜜。你用的野蒜气味特殊,加上辣椒的刺激,恰好吸引了它们。" 林小满惊讶地看着他:"你连这个都懂?" "略懂。" 萧云霆轻描淡写地说,随即话锋一转,"我今日来,是有正事相商。" 他示意林小满走到僻静处,从袖中取出一张纸: "这是周大虎与赵德财勾结的证据。他们背后还有人——县丞王甫。" 林小满接过纸张,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某年某月周大虎送了多少银两给赵德财,赵德财又转交给王甫多少。 数目之大,令人咋舌。 "这些...你是怎么拿到的?"林小满震惊地问。 萧云霆眸光微闪:"自有门路。" 他收起纸张,"重要的是,这些足够定他们贪腐之罪。但需等待时机,一举拿下。" 林小满若有所思:"所以我们现在要按兵不动?" "正是。"萧云霆点头,"表面上一切如常,暗中收集更多证据。" 他看向林小满,"你的酿酒技术,或许能帮我们接近王甫。" 林小满心头一跳:"你要我...当诱饵?" "不。"萧云霆声音陡然转冷,"我绝不会让你涉险。" 他语气缓和下来,"只是借你的酒作敲门砖。王甫好酒,尤其喜欢新奇口味。" 林小满松了口气,又莫名有些失落—— 他这是关心她,还是仅仅把她当作计划中的一环? "我明白了。"她轻声说,"需要我做什么?" "继续你的酿酒,越独特越好。" 萧云霆叮嘱道,"五日后县里有酒会,王甫会出席,那是我们的机会。" 两人又商议了些细节,萧云霆便告辞离去。 林小满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晨雾中,心中五味杂陈—— 这位"表哥"身上谜团太多,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了解他。 回到家,她立刻检查了屋檐下的蜂巢。 野蜂们已经开始了忙碌的日常工作,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林小满小心翼翼地取了一小块蜂蜡,决定用它来密封酒坛,或许能增添独特风味。 接下来的几天,林小满白天照料田地,晚上试验新酒方。 小鱼和小苗则成了蜜蜂的"守护神",每天仰着小脸看蜂群飞舞,还给最大的那只起了个名字叫"大将军"。 第三天傍晚,林小满正在院子里翻动晾晒的辣椒,忽然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警觉地抬头,却看见萧云霆站在篱笆外,手里提着一条鱼。 "路过河边,钓了条鲤鱼。"他晃了晃手中的鱼,"想着你们或许喜欢。" 林小满惊喜地迎上去:"太客气了!快进来坐。" 萧云霆走进院子,目光立刻被屋檐下的蜂巢吸引:"这就是那夜的'功臣'?" "嗯,现在是我们家的守护神了。" 林小满笑道,引他进屋,"小鱼小苗去张婆婆家玩了,一会儿就回来。" 她接过鱼,熟练地去鳞剖腹。 萧云霆挽起袖子要帮忙,被她拦住: "你是客人,坐着就好。再说肩伤还没好利索呢。" 萧云霆却执意帮忙生火:"无妨,已经结痂了。" 两人配合默契,不多时,一锅鲜美的鱼汤就咕嘟咕嘟地冒着香气。 林小满又炒了盘野菜,蒸了几个杂粮馍馍,一顿简单却温馨的晚餐就准备好了。 刚摆好碗筷,小鱼和小苗就回来了。 小丫头一看见萧云霆就欢呼着扑过去:"萧先生!" 萧云霆弯腰接住她,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小鱼则规规矩矩地行礼,眼睛却亮晶晶的: "先生,我今天认了二十个字!" "好孩子。" 萧云霆拍拍他的肩,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盒,"奖励你的。" 小鱼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精致的墨锭和一支小巧的毛笔。 男孩激动得手都抖了:"这、这太贵重了..." "读书人怎能无笔?" 萧云霆温和地说,"好好用功,将来考取功名,光耀门楣。" 林小满看着这一幕,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自从父母去世后,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关心小鱼的前程。 饭桌上,小苗叽叽喳喳地说着在张婆婆家的见闻, 小鱼则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新得的毛笔,连鱼汤都忘了喝。 萧云霆不时接话,气氛融洽得仿佛他们本就是一家人。 饭后,小鱼主动收拾碗筷,小苗则缠着萧云霆讲故事。 他想了想,讲起一个关于蜜蜂的寓言,把小姑娘逗得咯咯直笑。 林小满在灶台边洗碗,听着屋里传来的笑声,恍惚间有种错觉—— 这样平静温馨的日子,若能一直持续下去该多好。 但当她转身看到萧云霆在灯光下棱角分明的侧脸时,又清醒过来。 他是贵人,肩负着重要使命;而她只是个农家女,还要为生存挣扎。 他们之间,终究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送萧云霆出门时,月光已经洒满了小院。 他站在篱笆边,突然说: "五日后,我会来接你去县里。准备好你的酒。" 林小满点点头:"我会的。" 萧云霆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转身离去。 月光下,他的背影挺拔如松,却又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孤寂。 林小满望着他远去,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 屋檐下的蜜蜂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仿佛在诉说一个只有它们才懂的秘密。 (第7章完) 第一卷 第8章 废井藏宝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天刚蒙蒙亮,林小满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昨夜试验新酒方熬到三更,此刻眼皮沉得像灌了铅。 "小满!快开门!"是张婆婆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林小满披上外衣,趿拉着草鞋去开门。 晨雾中,张婆婆挎着个竹篮,脸色凝重:"村东头的老井干了!" "什么?"林小满瞬间清醒,"那可是全村唯一的水井!" "可不是嘛!" 张婆婆拍着大腿,"昨儿半夜就有人发现出水少了,今早彻底干了。村长说怕是地下河改了道,这可怎么活啊!" 林小满心头一紧。 正值盛夏,田里的庄稼全靠井水浇灌,若是没了水源,不出三日禾苗就会枯死。 她匆匆洗漱,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嘱咐小鱼照看好妹妹,便跟着张婆婆往村东头赶。 井台边已经围了不少村民,个个愁眉不展。 有人提着空桶唉声叹气,有人趴在井口往下张望,还有人已经开始收拾家当,准备投奔外村的亲戚。 "让一让!"林小满挤到井边,探头往下看—— 果然,原本清澈的井水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黑黝黝的井底和几处湿漉漉的苔藓。 "完了完了,这是要绝我们的活路啊!"一个老农蹲在地上,粗糙的大手揪着花白头发。 林小满皱眉思索。 在现代时她学过一些地质知识,知道地下河改道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这口井干得如此突然,恐怕另有原因。 "井是什么时候开始出问题的?" 她问周围的村民。 "昨儿傍晚还好好儿的,"一个妇人回忆道,"我打水时还舀上来两条小鱼苗呢!" "半夜我起来喂牲口,发现水少了小半,"另一个汉子接话,"当时还以为是天旱蒸发得快..." 林小满绕着井台转了一圈,突然发现井沿外侧有一道新鲜的裂缝,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过。 她蹲下身,用手指捻了捻裂缝边缘的泥土——潮湿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这井可能被人动过手脚。"她低声对张婆婆说。 "啊?"张婆婆瞪大眼睛,"谁这么缺德?" 林小满没有回答,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周大虎! 前日他被蜜蜂蛰得狼狈逃窜,定是怀恨在心。 只是没想到他会用这么阴毒的手段报复全村人。 "现在怎么办?"村民们渐渐围拢过来,眼巴巴地看着林小满。 不知不觉间,这个曾经被他们轻视的孤女已经成了主心骨。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先找找村里还有没有其他水源。" "没了,"一个老汉摇头,"柳河村就这一口甜水井,其他都是苦水,连牲口都不爱喝。" "后山倒是有眼泉水,"有人提议,"可那水脉细得很,不够全村人用..." 林小满眼前一亮:"泉水?在哪?" "就在老祠堂后面,"老汉指着远处山脚,"不过那水时有时无,这些年早没人去了。" 事不宜迟,林小满立刻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往后山赶。 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果然看见半山腰处有一处残破的石砌建筑,想来就是废弃的老祠堂。 祠堂年久失修,屋顶塌了大半,墙壁爬满藤蔓。 绕过正堂,后面是一块平整的石台,中央凹陷处积着一小汪清水,不过脸盆大小,正以极慢的速度往外渗。 "这哪够用啊..."一个村民失望地叹气。 林小满却盯着石台边缘若有所思。这石台的形状太过规整,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她蹲下身,用手拨开厚厚的青苔,露出下面整齐的石缝—— 这分明是一口被封起来的古井! "下面可能有水源!"她兴奋地说,"大家一起把石板撬开!" 几个汉子找来粗木棍当杠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厚重的石板挪开。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露出一个直径约三尺的井口,井壁上长满了滑腻的苔藓,黑黝黝的看不到底。 "太深了,"有人探头看了看,"而且井壁这么滑,怎么下去?" 林小满从背篓里取出准备好的麻绳:"我下去看看。" "不行!"张婆婆急忙拉住她,"太危险了!" "没事,"林小满把绳子一头系在旁边的老槐树上,"我小时候常爬树掏鸟窝,灵活着呢。" 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她将绳子另一端系在腰间,慢慢滑入井中。 井壁湿滑阴冷,阳光只能照到井口下一丈左右,再往下就是一片黑暗。 林小满小心翼翼地踩着井壁凸起的石块,一点点下降。 约莫下了三四丈深,她的脚突然触到了硬物——不是预想中的水面,而是一层厚厚的木板! "奇怪..."林小满用脚试探着,木板似乎覆盖了整个井底。 她掏出火折子吹亮,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井底被人为地用木板封住了,木板中央有个拳头大小的洞,刚才看到的泉水就是从那里渗出来的。 她用力跺了跺脚,木板发出沉闷的回响,下面似乎是空的。 林小满心头一跳——这下面可能有暗河! "下面有东西!"她朝井口喊道,"再放些绳子,我看看能不能把木板撬开!" 井上的人又放下一段绳子,林小满降到井底,从腰间取下带来的柴刀,插入木板缝隙用力撬动。 年久腐朽的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终于被她撬开一块。 一股潮湿的冷风从缺口处涌上来,带着奇特的霉味。 林小满把火折子凑近缺口,只见下方是个不大的空间,隐约可见粼粼水光——是地下河! 正当她准备扩大缺口时,火光照亮了缺口旁的井壁,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林小满凑近一看,竟是一个嵌在井壁上的铜环! 她心跳加速,伸手拉住铜环用力一拽—— 伴随着轰隆一声响,井壁上的一块石头被拉了出来,露出一个暗格。 里面赫然放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铜匣! 林小满的手有些发抖,小心地取出铜匣。 匣子不大,却沉甸甸的,表面布满了绿色的铜锈,但依稀能辨认出精美的纹路。 最让她震惊的是,匣子正中央刻着一个图案—— 展翅欲飞的凤凰,与她玉佩上的纹饰一模一样! "找到什么了?"井上的人焦急地喊道。 林小满定了定神,把铜匣系在腰带上:"拉我上去!" 回到地面,村民们立刻围了上来。 林小满把发现地下河的事说了,众人欢呼雀跃,几个年轻人立刻就要下去挖开木板引水。 "等等,"林小满拦住他们,"先看看这个。"她小心地捧出铜匣。 阳光下,铜匣上的凤凰纹饰更加清晰,栩栩如生。 村民们发出惊叹声,却没人认得这个图案。 "这匣子看着有些年头了,"张婆婆眯着眼睛打量,"怕是老祠堂建起来前就在井里了。"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轻轻拨开生锈的搭扣。 匣盖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缓缓打开——里面竟是一斗已经发黄的陈年糯米! "这..."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何有人会把粮食藏在井里。 林小满却注意到糯米下面还垫着一块褪色的红布。 她小心地拨开糯米,掀起红布,底下赫然是一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几个古朴的文字。 "这是..."她刚想拿起令牌细看,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厉喝: "都让开!官府办案!"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赵德财带着几个衙役大摇大摆地走来,身后跟着鼻青脸肿的周大虎。 赵德财一眼就盯上了林小满手中的铜匣,绿豆小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拿来!那是官家之物!" 林小满下意识地把铜匣往身后一藏:"这是我们在井里发现的,怎么就成了官家之物?" "放肆!"赵德财厉声道,"这井是官井,里面的东西自然归官府所有!"他一挥手,"给我拿下!" 衙役们一拥而上,林小满被推搡着后退几步,铜匣脱手而出,被赵德财一把抢去。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匣子,看到里面的糯米时明显一愣,随即又露出喜色,显然也发现了令牌。 "哼,果然如此!"赵德财装模作样地查看令牌,"这是前朝余孽藏匿的赃物!本官要带回去详查!" 林小满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这明明是..." "是什么?"赵德财阴森森地打断她,"再敢多嘴,连你一起抓!" 村民们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赵德财带着铜匣扬长而去。 周大虎临走时还得意地冲林小满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这可怎么办?"张婆婆急得直跺脚,"好不容易找到的水源..." 林小满强压怒火: "先不管铜匣,把井挖开要紧。地下河的水引上来,全村人就有救了。" 在她的指挥下,村民们分成几组,轮流下井扩大木板缺口。 到日头偏西时,终于挖通了通往地下河的通道。 清澈的泉水汩汩涌出,很快就填满了半井。 "出水啦!"井上的人欢呼雀跃。 林小满却高兴不起来。她站在井边,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思绪万千—— 那个铜匣上的凤凰纹饰,与她的玉佩如出一辙,这绝非巧合。 还有那块令牌,上面的文字她一个都不认识,却莫名觉得熟悉... "在想什么?"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小满回头,看见萧云霆不知何时站在了老祠堂的断壁旁。 夕阳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衬得眉目如画。 她快步走过去,把发现铜匣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凤凰纹?"萧云霆眉头微蹙,"什么样的?" 林小满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个大概: "就是这样,展翅欲飞的样子,和我玉佩上的一模一样。" 萧云霆盯着那个图案看了许久,眼神复杂: "赵德财把铜匣带去了哪里?" "说是要带回县衙,"林小满咬着嘴唇,"但我看他那贪婪样,八成会私吞..." "未必。"萧云霆轻声道,"这铜匣牵扯甚广,他不敢独吞。" 他转向林小满,"令牌上的字,你可还记得?" 林小满努力回忆:"像是'天'、'凤'什么的,我不太确定..." 萧云霆眸光一闪,突然握住她的手:"今晚别回家,带着弟妹去学堂住。" "怎么了?"林小满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吓到。 "铜匣事关重大,"萧云霆压低声音,"赵德财背后的人很快就会知道,他们不会放过发现者。" 林小满心头一凛:"你是说...我和村民们有危险?" "村民不知内情,暂时安全。" 萧云霆松开她的手,"但你不同,你看到了令牌。" 夕阳西沉,最后一缕金光掠过萧云霆的侧脸,照亮他眼中深不见底的暗涌。 林小满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温润的教书先生,背后隐藏的秘密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好。"她点点头,"我这就去接小鱼小苗。" 回到家,林小满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又带上新酿的酒样和那本残缺的《齐民要术》。 正要出门,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她心头一跳,从门缝往外看—— 三个黑衣人骑着马停在院外,正低声交谈着什么。 月光下,他们腰间佩刀的寒光一闪而过。 林小满屏住呼吸,悄悄退到后窗,正准备翻窗逃走,突然听见前门被踹开的巨响。 "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个阴冷的声音喝道。 林小满再不迟疑,翻出后窗,借着夜色的掩护往学堂方向狂奔。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叫骂声,她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奔跑。 转过一个土坡,眼看学堂就在前方,突然从路旁窜出一个人影! 林小满惊得差点叫出声,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捂住了嘴。 "是我。"萧云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林小满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萧云霆一把揽住她的腰,半扶半抱地带她躲进路旁的灌木丛。 "他们...追来了..."林小满气喘吁吁地说。 "我知道。"萧云霆的声音异常冷静,"小鱼小苗已经在学堂了,很安全。" 正说着,那几个黑衣人举着火把追了过来,在岔路口停下。 "分头找!"为首的黑衣人命令道,"那丫头看到了令牌,必须灭口!" 等黑衣人走远,萧云霆才拉着林小满起身:"走,先去个安全的地方。" 两人借着月光,沿着一条隐蔽的小路来到后山一处隐蔽的山洞。 洞口被藤蔓遮掩,里面却干燥整洁,甚至铺着干草,显然常有人来。 (第8章完) 第一卷 第9章 生死腊八粥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山洞里的油灯摇曳着,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石壁上,拉得老长。 林小满突然想起什么:"那糯米...井底的陈年糯米是做什么用的?" 萧云霆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你很敏锐。那不是普通糯米,是用特殊方法保存的军粮,能存放数十年不坏。 大雍密探在各处暗桩都会储备这种粮食,以备起事之需。" 洞外传来夜枭的啼叫,衬得山洞更加寂静。 林小满消化着这些信息,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赵德财抢走铜匣,岂不是..." "不错,"萧云霆神色凝重,"他背后的人很快就会知道大雍余孽在柳河村活动,这里将不再安全。" 林小满心头一紧:"小鱼小苗!" "他们很安全,"萧云霆安抚道,"我让货郎老周照顾他们。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必须赶在赵德财之前找到其他密探。" 林小满咬了咬下唇:"我能做什么?" 萧云霆看着她,目光柔和下来:"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接下来太危险,你带着弟妹暂时离开柳河村..." "不行!"林小满打断他,"村民们还指望新挖的井过活,我不能丢下他们。再说..." 她晃了晃手中的玉佩,"既然这玉佩把我卷进来,恐怕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萧云霆沉默片刻,突然轻笑一声:"你总是这么倔强。" "彼此彼此。"林小满回敬道,紧绷的气氛稍稍缓和。 油灯渐渐暗下去,萧云霆添了些灯油: "天亮前我们得离开这里。赵德财的人找不到你,肯定会去学堂搜查。" "去老周家,"林小满提议, "他走街串巷消息灵通,或许能打听到赵德财的动向。" 萧云霆点头同意。 两人收拾妥当,熄了油灯,借着月光悄悄离开山洞。 黎明前的山村格外寂静,只有偶尔的犬吠打破宁静。 老周家住在村尾一处僻静的小院,院墙上爬满了枯萎的藤蔓。 萧云霆学了三声布谷鸟叫,不一会儿,院门悄无声息地开了条缝。 "快进来!"老周压低声音招呼道。 屋内,小鱼和小苗蜷缩在炕角睡得正香,小丫头怀里还紧紧抱着那只破布兔子。 林小满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给弟妹掖了掖被角。 "有人来过学堂吗?"萧云霆问。 老周摇摇头: "暂时没有,但我听说赵德财天没亮就骑马进城了,看样子是去找靠山了。" 林小满和萧云霆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赵德财定是去报告铜匣的事了。 "还有件事,"老周神秘兮兮地说,"明天是腊八,里正要挨家挨户收'节敬',说是给县太爷的孝敬。" "腊八?"林小满一愣。这些日子忙得晕头转向,竟忘了时节。 在现代时,腊八节是要喝腊八粥的,不知道这个朝代有没有这个习俗。 "往年也收吗?"她问。 老周撇撇嘴:"收是收,没今年这么狠。听说要每户一斗米,半吊钱,交不上的就拿地抵。" 林小满心头火起。 村民们刚经历旱灾,哪有余粮交"节敬"?这分明是趁火打劫! "赵德财这是狗急跳墙,"萧云霆冷笑,"他丢了铜匣里的令牌,怕上头怪罪,想赶紧搜刮些钱财弥补。" "那我们怎么办?" 林小满忧心忡忡,"村民们已经够苦了..." 萧云霆沉思片刻:"我倒有个主意。" 他低声说了几句,老周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妙!就这么办!"老周搓着手,"我这就去准备。" 天亮后,林小满带着弟妹假装从家里出来,故意在村里走动,让眼线看到她们"平安无事"。 小鱼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悄悄问:"姐,出什么事了?" "没事,"林小满揉揉他的脑袋,"今天腊八,姐给你做腊八粥喝。" "腊八粥?"小鱼一脸茫然。 林小满这才想起,这个朝代似乎没有腊八节喝粥的习俗。 她眼珠一转:"是一种特别好吃的粥,用了八种食材,能保佑平安。" 回到暂时安顿的废弃磨坊,林小满开始准备"腊八粥"。 她从包袱里找出珍藏的最后一点糯米,又去附近挖了些野菜,配上老周送来的干枣、野栗,凑足了八样食材。 "姐,这粥好香啊!"小苗趴在灶台边,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林小满搅动着锅里的粥,米香混合着枣香在小小的磨坊里弥漫。 她特意多熬了些,打算分给村里的老人和孩子。 "小满姐!"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邻居家的狗娃,"里正带人挨家收粮呢,已经到张婆婆家了!" 林小满心头一紧,放下勺子就往外跑。 张婆婆孤寡一人,哪来的余粮交"节敬"? 张婆婆家院外围满了人,里正王有财正叉腰站在院中,两个衙役架着白发苍苍的张婆婆,老婆婆的胳膊被拧得通红。 "老不死的!"王有财唾沫横飞,"县太爷的节敬都敢不交,反了你了!" "大人明鉴啊,"张婆婆颤声道,"老身就剩半斗糠麸了,交出去就得饿死啊..." "饿死?"王有财狞笑,"那正好,把你那三分薄田充公!来人,给我搜!" 衙役如狼似虎地冲进屋内,锅碗瓢盆砸了一地。 一个衙役从床底下拖出个小布袋,兴奋地喊道:"大人,找着了!" 王有财一把抢过布袋,打开一看,脸色顿时阴沉:"这是什么东西?" 袋子里是灰扑扑的粉末,掺着细小的砂石。 张婆婆老泪纵横:"这是老身从赈灾粮里筛出来的砂子...实在没吃的,只能磨碎了掺糠麸..." 围观的村民一阵骚动,有人小声嘀咕: "赵德财发的赈灾粮,十斤里有三斤是砂子!" 王有财恼羞成怒,一脚踢翻张婆婆的米缸: "刁民!竟敢污蔑朝廷命官!给我打!" 衙役举起水火棍就要落下,林小满一个箭步冲上前:"住手!" 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有财眯起三角眼:"哟,这不是林家丫头吗?怎么,你也想抗税?" 林小满强压怒火,挤出一个笑容: "里正大人误会了,小女子是来送腊八粥的。" 她举起手中的陶罐,"按祖制,腊八节要喝'福粥',能消灾解难。小女子特意熬了,请大人尝尝鲜。" 罐盖一开,浓郁的粥香立刻飘散开来。 王有财抽了抽鼻子,眼中闪过贪婪:"算你识相。" 他一把夺过陶罐,舀了一大勺塞进嘴里。 香甜软糯的粥让王有财眯起了眼,但很快,他的表情僵住了—— 粥里有什么东西硌到了他的牙。他呸呸吐出来,掌心赫然是一粒小石子! "贱人!你想害我?"王有财暴跳如雷。 林小满故作惊讶:"哎呀,怎么会有石子?"她转向围观的村民,"大家说,我林小满熬粥,可会掺砂子?" "不会!"村民们异口同声,"小满丫头最实在了!" "那这石子哪来的呢?" 林小满一脸困惑,突然"恍然大悟","啊!我用的米是从赵里长发的赈灾粮里挑出来的,莫非..." 她故意没说完,但村民们已经炸开了锅: "原来赈灾粮里真有砂子!" "黑心烂肺的东西!我们饿得吃树皮,他们还克扣赈灾粮!" "怪不得赵德财连夜进城,是做贼心虚!" 王有财脸色铁青,指着林小满的鼻子:"你、你血口喷人!" "大人明鉴,"林小满不慌不忙, "米是官府的米,砂子自然也是官府的砂子。小女子不过实话实说,怎敢污蔑大人?" 王有财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发作,一个衙役突然慌慌张张跑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王有财脸色大变:"什么?真有这事?" 衙役重重点头:"千真万确!村里都传遍了!" 王有财狐疑地看向林小满:"你从哪弄的糯米?" 林小满心中一凛——他怎么会问这个? "是...是家里存的。"她谨慎地回答。 "放屁!"王有财厉声道,"全村就赵里长家有糯米,你哪来的?除非..." 他眼中闪过阴狠,"是从井里偷的官粮!" 林小满暗道不好。 王有财这是要把私藏前朝军粮的罪名扣在她头上! "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她强作镇定,"小女子用的不过是寻常糙米..." "还敢狡辩!"王有财一挥手,"来人,把这反贼之女拿下!" 衙役一拥而上,林小满后退几步,后背抵上了墙壁。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且慢!" 人群自动分开,萧云霆缓步走来,一袭青衫,风度翩翩。 他手中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正是林小满熬的腊八粥。 "萧某不才,愿为林姑娘作保。" 他从容不迫地说,"这粥用的米,是萧某从城里带回的,与什么井中官粮毫无干系。" 王有财将信将疑:"你又是何人?" "区区一介教书匠。" 萧云霆微微一笑,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萧某倒有一事不解——里正大人如何知道井中有糯米?那口井可是昨日才挖开的。" 王有财语塞,支吾道:"这...本官是听赵里长说的..." "哦?"萧云霆挑眉,"赵里长又是如何得知?莫非他早就知道井底有粮?" 围观的村民骚动起来,议论纷纷。 王有财额头冒汗,正不知如何应对,村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县太爷来了!" 人群骚动起来,只见一顶官轿在衙役的簇拥下缓缓而来。 轿帘一掀,走下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正是县丞王甫。他身后跟着鼻青脸肿的赵德财,手里捧着那个铜匣。 王甫环视一周,目光在林小满和萧云霆身上停留片刻,冷笑道:"本官听闻柳河村出了反贼,特来查办!" 王有财如见救星,连忙上前耳语几句。 王甫听完,阴鸷的目光盯住林小满:"你就是那个发现铜匣的丫头?" 林小满心跳如鼓,强自镇定:"民女不知什么铜匣..." "大胆!"王甫厉喝,"赵里长亲眼所见,你还敢抵赖?来人,把这反贼之女拿下,严加拷问!" 衙役如狼似虎地扑来,林小满退无可退。 就在此时,萧云霆突然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 "王大人且慢。" 王甫眯起眼:"你是何人?敢阻挠本官办案?" 萧云霆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 "下官萧云,奉巡抚大人之命暗访民情。王大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拿人,莫非心中有鬼?" 王甫看到令牌,脸色大变。 那竟是省级巡察使的腰牌!他慌忙行礼:"下官不知大人驾到,多有得罪..." 围观的村民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这个穷酸教书先生竟是巡抚派来的暗访官员! 萧云霆收起令牌,淡淡道: "本官微服查访多日,发现柳河村里正与赵德财勾结,克扣赈灾粮饷,鱼肉乡里。 今日又借收缴节敬之名,行盘剥百姓之实。王大人,你说该如何处置?" 王甫汗如雨下,支吾道:"这...下官一定严查..." "不必了。"萧云霆一挥手,"本官已掌握确凿证据。来人!" 人群中突然走出几个精壮汉子,竟是平日里走街串巷的货郎和脚夫。 他们亮出腰牌,赫然是巡抚衙门的差役! "将王有财、赵德财拿下!"萧云霆厉声道,"王大人,还请移步县衙,配合调查。" 王甫面如土色,哪敢说个不字? 转眼间,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王有财和赵德财就被五花大绑,押了下去。 村民们目瞪口呆,继而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张婆婆颤巍巍地跪下:"青天大老爷啊!" 萧云霆连忙扶起老人:"诸位乡亲请起。 今日腊八,按古制当食福粥,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这些贪官污吏克扣的赈灾粮,本官会如数发还给大家。" 欢呼声更响了。林小满站在人群中,看着被乡亲们围住的萧云霆,心中百感交集。 他这一手"假扮巡察使"的计策着实高明,既解了眼前之危,又为村民讨回了公道。 只是...那个铜匣和令牌怎么办?赵德财显然已经把它交给了王甫... 正思索间,萧云霆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低声道:"今晚老地方见。" 林小满微微点头,看着他和差役们押着贪官离去。 小苗扯了扯她的衣角:"姐,萧先生是官老爷吗?" "是啊,"林小满摸摸妹妹的头,"是个好官。" 夕阳西下,村民们欢天喜地地领回了被克扣的粮食,家家户户飘起了腊八粥的香气。 林小满带着弟妹回到暂时安顿的磨坊,心中却并不轻松。 萧云霆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一半,王甫虽然暂时被唬住,但迟早会察觉不对。 更重要的是,铜匣落入了官府手中,那些追杀他们的人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夜幕降临,林小满哄睡弟妹,悄悄溜出磨坊。 月光如水,照在村中的小路上。她刚转过一个拐角,突然被人一把拉进暗处! "别出声。"萧云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林小满屏住呼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几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摸向磨坊,手中兵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是王甫派来的杀手,"萧云霆低声道,"他起了疑心。" 林小满心头一紧:"小鱼小苗还在里面!" "别担心,老周已经把他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 萧云霆拉着她退入更深的阴影中,"现在,我们得想办法拿回那个铜匣。" "怎么拿?"林小满焦急地问,"王甫肯定把它藏起来了!" 萧云霆嘴角微扬:"我有个计划,不过需要你配合。"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里面竟是几粒晶莹剔透的糯米,与铜匣中的一模一样。 "这是..." "祥瑞米。"萧云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传说只有真命天子所在之处,才会天降此米。明天,全村人都会知道这个传说..." 林小满恍然大悟—— 他这是要制造舆论,逼王甫主动交出铜匣! 月光下,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如初。 (第9章完) 第一卷 第10章 宗族夺田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天刚蒙蒙亮,林小满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昨夜与萧云霆商议到三更,此刻眼皮沉得像灌了铅。 "小满!快开门!"是张婆婆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林小满披上外衣,趿拉着草鞋去开门。 晨雾中,张婆婆挎着个竹篮,脸色凝重:"族长带人去你家地里了!说要收回你家的田!" "什么?"林小满瞬间清醒,"那是我爹留下的地!" "可不是嘛!"张婆婆拍着大腿,"说你一个丫头片子不配种田,要收归族里。 你二叔三叔都跟着去了,这会儿怕是已经在拔你的秧苗了!" 林小满心头火起。 这些日子她忙着应付赵德财和王甫,倒忘了族里那些虎视眈眈的亲戚。 她匆匆洗漱,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嘱咐小鱼照看好妹妹,便跟着张婆婆往田里赶。 田埂上已经围了不少村民,个个神色各异。 族长林有德拄着拐杖站在田中央,身后跟着林小满的二叔三叔,两人正指挥几个长工拔她刚插下不久的秧苗。 "住手!"林小满三步并作两步冲进田里,一把推开一个长工,"谁准你们动我的田?" 族长林有德眯起浑浊的老眼,拐杖重重杵地:"放肆!见了族长还不行礼?" 林小满强压怒火,草草福了福身:"族长爷爷,这是我爹留下的地,官府都登记在册的,您凭什么收走?" "凭什么?"林有德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卷发黄的竹简: "就凭《林氏家规》第三十六条:'族中女子不得承继田产,出嫁前由近支男丁代管。'你爹死了,这田自然归你二叔三叔种。" 林小满的二叔林大富挺着肚子走上前,满脸横肉堆出假笑: "小满啊,二叔这是为你好。你一个姑娘家,哪会种什么地?不如把田交给我们,年底分你些粮食..." "放屁!"林小满气得浑身发抖,"去年大旱,你们一粒米都没分给我,害得小鱼小苗差点饿死!" 三叔林大贵阴恻恻地插嘴: "那是年景不好。今年有萧先生教你的新法子,肯定丰收..." 林小满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盯上了她的套种技术和改良稻种! "这田是我爹的命换来的!" 她指着田边一块石碑,上面刻着"林大有地"四个字,"官府的地契还在我手里,你们休想抢走!" 族长林有德拐杖一横: "放肆!宗法大于王法!林氏一族在这柳河村三百年,还没出过这等忤逆不孝的子孙!来人,把这丫头拉开,继续拔苗!" 几个膀大腰圆的族人立刻围上来,林小满后退几步,踩进泥水里。 眼看就要被抓住,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且慢。"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萧云霆缓步走来,一袭青衫在晨风中微微飘动。 他手中捧着一卷竹简,神色从容。 "萧先生!"族长林有德立刻换了副面孔,拱手行礼, "这是林氏家事,先生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萧云霆微微一笑: "族长言重了。只是萧某偶然听闻此事,觉得有些疑惑。 《大梁律·户婚》明文规定,女子可继承父业,不知族长为何要以家规压国法?" 林有德老脸一沉: "先生有所不知,乡野之地,向来是宗法大于王法。 再说,她一个丫头片子,哪懂什么耕种?白白糟蹋了好田..." "族长此言差矣。" 萧云霆不紧不慢地展开手中竹简, "林姑娘的套种之法使亩产翻倍,全村有目共睹。 若说糟蹋田地,恐怕是那些至今还用老法子,亩产不足一石的..."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林大富和林大贵,两人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林有德恼羞成怒: "萧先生!老夫敬你是读书人,但你一个外姓人,凭什么管我林氏家事?" 萧云霆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另一卷竹简: "巧了,萧某昨日刚收到县衙文书。 因赵德财一案,县令大人特命萧某暂代柳河村里正一职,专司调解纠纷。" 他看向林小满,"林姑娘,你可愿将此事交由官府裁决?" 林小满眼前一亮:"愿意!" "荒唐!"林有德拐杖重重杵地,"族中事务历来由族长决断,哪有告到官府的理?" "族长若执意如此..."萧云霆收起竹简,语气转冷,"萧某只好如实上报县令大人,说林氏一族藐视王法,私设公堂。" 这话一出,围观的林氏族人顿时骚动起来。 私设公堂可是大罪,轻则罚银,重则流放。 林大富和林大贵对视一眼,悄悄退到族长身后。 林有德脸色阴晴不定,突然冷笑一声: "好!既然要讲王法,那就讲个明白!"他转向林小满,"丫头,你说地是你爹的,地契呢?" 林小满心头一紧。 地契确实在她手里,但去年冬天弟妹生病,她当给镇上的当铺了,至今没钱赎回来... 见她不语,林有德得意地捋着胡须: "拿不出地契,这田就是无主之地,按律当归族中公有!" "我..."林小满急得额头冒汗,"地契在..." "在这里。" 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 人群分开,小鱼牵着小苗,跌跌撞撞地跑来。 小男孩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正是那张泛黄的地契! "姐,我...我昨天去镇上赎回来了。" 小鱼喘着气说,"用你给我的买书钱..." 林小满眼眶一热。那是她省吃俭用攒下来给小鱼买《三字经》的钱啊! 她接过地契,高高举起: "族长请看,地契在此!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林大有之女林小满继承',还有县衙的大印!" 阳光下,朱红官印清晰可见。 围观的村民一阵哗然,有人高喊:"族长,这下没话说了吧?" 林有德老脸涨得通红,突然一把抢过地契,作势要撕:"黄毛丫头也配..." "族长三思!"萧云霆厉声喝道,"撕毁地契,按律当杖八十,流放千里!" 林有德的手僵在半空,最终恨恨地把地契扔回给林小满: "好!地是你的,但你别想再靠族里半点!从今往后,你家红白喜事,族中一概不管!" 这是要逐出宗族的意思。在古代,被逐出宗族的人寸步难行,连婚丧嫁娶都无人帮衬。 林小满却挺直腰杆: "族长放心,我林小满就算饿死,也不会求到族里头上!" "好!好!" 林有德气得浑身发抖,拐杖指向被拔起的秧苗, "这些苗子是你二叔三叔亲手种的,现在我们要收回去!" 林小满这才注意到,田里被拔起的全是她精心培育的改良稻种,而原来的老品种却被刻意留了下来。 她心头火起,正要争辩,萧云霆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 "族长,"他和颜悦色地说,"这些秧苗确实是林姑娘所育,全村人都可以作证。不过..." 他话锋一转,"萧某倒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林有德狐疑地看着他:"什么法子?" 萧云霆指了指田边的水渠: "林姑娘的套种之法可使亩产翻倍。 不如这样,这季稻子还由她来种,收获后分三成给族里,就当是租子。族长以为如何?" 三成租子远低于寻常地租,这条件优厚得令人难以置信。 林有德眯起眼睛盘算片刻,突然冷笑:"萧先生打得好算盘!等这丫头把技术都教给族人,再一脚踢开是不是?" 林小满心头一震——族长竟看穿了萧云霆的缓兵之计! 萧云霆却不慌不忙: "族长多虑了。萧某可以作保,若林姑娘食言,萧某愿代偿双倍租子。" 这话一出,连林大富和林大贵都动摇了。 两人凑到族长耳边嘀咕几句,林有德终于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好!就依先生所言。不过..."他阴鸷地盯着林小满,"若年底交不上租子,别怪族规无情!"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族长带着族人悻悻离去。 林小满蹲在田里,心疼地扶起被拔倒的秧苗。 这些可都是她精心选育的良种啊... "别急,还能救活。" 萧云霆蹲下身帮她,"把根重新埋进泥里,浇足水,三五日就能缓过来。" 林小满鼻子一酸:"谢谢你...要不是你..." "举手之劳。" 萧云霆温和地笑笑,递给她一块素帕擦手, "不过族长不会善罢甘休,你要多加小心。" 林小满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那卷《大梁律》..." 萧云霆眨眨眼:"县衙书吏手抄的,花了我二十文钱。" 林小满噗嗤一笑,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投在新绿的秧苗上,交织在一起。 远处,小鱼牵着小苗站在田埂上,小丫头歪着头问:"哥,萧先生是不是喜欢我姐啊?" 小鱼挠挠头:"喜欢...是什么样子的?" 小苗咬着手指想了想: "就像张婆婆家的老母鸡护着小鸡那样!" 两个孩子咯咯笑起来,笑声随着晨风飘得很远,很远。 (第10章完) 第一卷 第11章 酸酒计中计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五更天,林小满就摸黑起了床。 她轻手轻脚地生火煮粥,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弟妹。 晨光透过茅草屋的缝隙洒进来,照在小鱼瘦削的脸颊上。 小男孩怀里紧紧抱着那本用野菜换来的《三字经》,连睡觉都不肯撒手。 "姐..."小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天还没亮呢..." "你再睡会儿。"林小满往灶膛里添了把柴,"姐去把新酿的醋装坛,晌午好拿去集市上卖。" 小鱼一骨碌爬起来:"我帮你!" 林小满揉了揉弟弟枯黄的头发。 自从赎回了地契,这孩子像是突然长大了许多,每天天不亮就跟着她下地,晚上还偷偷点灯认字。 "先把粥喝了。"她盛了半碗稀粥递给小鱼,"小心烫。" 小鱼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啜着。 林小满看着心疼——这哪是什么粥,分明就是米汤。 她暗自发誓,等这批醋卖了钱,一定要让弟妹吃上一顿饱饭。 院子里,十几个陶瓮整齐排列,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这是她用《齐民要术》残卷上的古法酿的米醋,比市面上的更醇厚。 林小满掀开第一个瓮的盖子,一股酸香扑面而来。 她舀了一勺尝了尝,满意地点点头——酸度正好,还带着淡淡的回甘。 "姐,这醋真香!"小鱼凑过来,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林小满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子:"小馋猫,这是醋,不能当糖水喝。" 她正要把醋装进小坛,突然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林小满警觉地放下勺子,示意小鱼躲到屋里去。 "林姑娘在家吗?"是货郎老周的声音。 林小满松了口气,打开院门。 老周挑着货担,额头上全是汗,看样子是赶了远路。 "老周叔,这么早?" 老周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出事了!赵德财昨天从县衙大牢出来了!" 林小满心头一跳:"怎么会?他不是贪墨赈灾粮..." "听说是他姐夫花了大把银子保出来的。" 老周擦了擦汗,"更糟的是,他放出话来,说要找你算账呢!" 林小满攥紧了衣角。赵德财这个地头蛇心狠手辣,如今又恨她入骨... "多谢老周叔报信。"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会小心的。" 老周点点头,突然注意到院子里的醋瓮:"咦?这是..." "我自己酿的醋,准备今天拿去集市卖。" 林小满灵机一动,"老周叔走街串巷,能不能帮我代卖?每坛给你抽一成利。" 老周舀了一勺尝了尝,眼睛一亮: "好醋!比赵家酒坊的强多了!"他犹豫了一下, "不过...赵家垄断了这片的醋酒买卖,要是让他们知道..." 林小满咬了咬嘴唇。 赵德财家开的酒坊仗势欺人,不仅价格高,还经常往醋里掺水。 要是她的醋能打开销路... "老周叔,咱们偷偷卖。" 她凑近低声道,"你先拿两坛去邻村试试,别让赵家的人看见。" 老周想了想,一拍大腿: "成!我有个表兄在青石镇开饭铺,正愁买不到好醋呢!" 送走老周,林小满立刻加紧装坛。 她必须赶在赵德财找麻烦前多攒些本钱,万一情况不妙,也好带着弟妹暂时离开柳河村。 日上三竿时,林小满已经装了二十小坛醋。 她正打算歇口气,院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贱人!给我滚出来!" 赵德财带着三个家丁闯进来,满脸横肉抖动着。 他穿着崭新的绸缎衣裳,腰间玉佩叮当作响,显然刚从牢里出来就迫不及待地来显摆了。 林小满下意识挡在屋门前:"赵老爷有何贵干?" "贵干?"赵德财狞笑, "你害老子蹲大牢,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老子就不姓赵!" 他一挥手,"给我砸!" 家丁如狼似虎地冲上来,抡起棍棒就要砸醋瓮。 林小满急中生智,抄起一坛刚装好的醋就泼了过去! "啊!我的衣裳!"赵德财惨叫一声。 那坛醋不偏不倚全泼在他崭新的绸缎长衫上,顿时洇开一大片褐色的污渍。 家丁们愣住了。赵德财看着心爱的衣裳,气得浑身发抖: "贱人!你知道这衣裳值多少钱吗?" 林小满故作惊慌: "赵老爷恕罪!民女不是故意的...这醋...这醋值十文钱呢..." "放屁!"赵德财暴跳如雷,"老子的衣裳值五两银子!你赔得起吗?" 林小满怯生生地说: "那...那民女赔您十文钱..." "十文?你打发叫花子呢?" 林小满突然提高声音: "赵老爷明鉴!民女这醋是用祖传秘方酿的,一坛成本就要十文钱呢! 如今泼了您一身,您要是不嫌脏,民女愿意赔您十文..." 她声音很大,左邻右舍都被惊动了,纷纷探头张望。 赵德财脸上挂不住,又舍不得那十文钱,伸手道:"拿来!" 林小满从荷包里数出十枚铜钱,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赵德财一把抓过钱,恶狠狠地说:"这事没完!"说完,带着家丁扬长而去。 邻居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怎么回事。 林小满叹了口气,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特意强调赵德财为了一坛价值十文的醋,硬要她赔钱。 "啧啧,赵老爷也太小气了..." "就是,那么有钱还贪这十文钱..." "小满的醋真那么贵?" 林小满趁机打开一坛醋让大家品尝。 众人尝过后赞不绝口,当场就订走了七八坛。 张婆婆还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小满啊,你这醋方子可要藏好,别让赵家偷了去!" 林小满笑着点头,心里却有了主意。 傍晚时分,萧云霆来学堂上课,发现林小满正蹲在院子里鼓捣什么。 走近一看,竟是一堆瓶瓶罐罐,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这是..." 林小满抬头,鼻尖上还沾着一点褐色的粉末: "萧先生来得正好,帮我尝尝这个。" 她递过一个小瓷杯,里面盛着琥珀色的液体。 萧云霆接过抿了一口,顿时眉头紧锁:"这是醋?怎么比寻常的酸这么多?" "特制加强版。" 林小满狡黠地眨眨眼,"专门用来对付耗子的。" 萧云霆立刻会意:"赵德财?" 林小满点点头,把白天的事说了。 萧云霆听完,若有所思: "你这醋确实比市面上的好,若能打开销路..." "难。"林小满叹了口气,"赵家垄断了附近的醋酒买卖,谁敢买我的醋,他就不卖粮给谁。" 萧云霆轻轻敲着桌面,突然道: "我倒有个主意。你把醋方子卖给我,我托人带到省城去卖。省城大,赵家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林小满狐疑地看着他: "你?一个教书先生,哪来的门路?" 萧云霆微微一笑: "别忘了,我可是'巡抚派来的暗访官员'。" 他压低声音,"我在省城确实有些关系,可以帮你把醋卖个好价钱。" 林小满犹豫了。 醋方子是她在现代学来的,改良了《齐民要术》上的古法,是她目前最值钱的家当了... "四六分账。"萧云霆看出她的顾虑,"你六我四,如何?" 这个条件相当优厚。 林小满咬了咬嘴唇:"成交!不过方子我只能口述,不能写下来。" "随你。"萧云霆不以为意,"今晚下学后,我来找你细说。" 月上柳梢时,萧云霆如约而至。 林小满把弟妹哄睡后,两人就着油灯的微光,一个说一个记,把酿醋的配方和诀窍详详细细地过了一遍。 "最关键的是酒曲的比例和温度控制。" 林小满指着自己画的简图,"发酵过头会太酸,不够又没味道..." 萧云霆认真地记着,偶尔提出问题,都是切中要害。 林小满不禁好奇:"萧先生对酿酒也有研究?" "略懂一二。"萧云霆轻描淡写地说,"家父...生前开过酒坊。" 林小满没有多问。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发现萧云霆对自己的身世讳莫如深,偶尔提及也是只言片语。 "好了。"萧云霆收起笔记,"明日我就托人把方子送去省城。最快半个月就有回音。" 林小满送他到院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今天赵德财穿的那身衣裳..." "怎么?" "我总觉得那料子眼熟。" 林小满皱眉,"像是...像是官府的贡品绸缎。" 萧云霆眼中精光一闪:"你确定?" "不确定。"林小满摇摇头,"就是觉得那花纹特别,不像寻常市面上的..." 萧云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告辞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林小满白天忙着侍弄庄稼,晚上加紧酿醋。 老周从邻村带回好消息—— 她那两坛醋大受欢迎,饭铺老板一口气订了十坛! "不过..."老周欲言又止,"赵家好像听到风声了,昨天派人去青石镇打听呢。" 林小满心头一紧:"那..." "别担心。"老周拍拍胸脯,"我表兄嘴严实着呢!再说,赵家的手还伸不到青石镇去。" 林小满稍稍安心,又装了十坛醋让老周带走。 她盘算着,再卖几批就能把高利贷还上一部分,弟妹也不用天天喝稀粥了。 这天傍晚,林小满正在地里除草,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抬头一看,竟是萧云霆骑马赶来,脸色异常凝重。 "出什么事了?"她扔下锄头迎上去。 萧云霆翻身下马,低声道:"赵德财带人去你家了!说是要搜什么'赃物'!" 林小满心头一跳:"赃物?" "他告到县衙,说你偷了官府的贡品绸缎。" 萧云霆快速说道,"我猜是因为那天你泼醋的事——他怕你认出那衣裳的来历!" 林小满恍然大悟。 难怪赵德财那么紧张那身衣裳,原来是做贼心虚! "小鱼小苗还在家!"她拔腿就往回跑。 远远地,她就看见自家院外围满了人。 赵德财带着衙役,正把她的坛坛罐罐砸得粉碎。 小鱼死死抱着妹妹站在墙角,小脸煞白。 "住手!"林小满冲进院子,"凭什么砸我家东西?" 赵德财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纸公文: "县太爷手谕,搜查赃物!"他一指地上破碎的醋坛,"这些就是证据!" "什么证据?"林小满气得浑身发抖,"那是我自己酿的醋!" "是吗?"赵德财阴恻恻地笑了, "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你酿的醋,和官仓失窃的贡酒一个味儿?" 林小满如遭雷击。她突然明白过来—— 赵德财这是要栽赃陷害!那身绸缎衣裳八成真是赃物,他怕事情败露,干脆倒打一耙! "你血口喷人!"她厉声道,"我酿醋的方子是祖传的,全村人都可以作证!" "作证?"赵德财狞笑, "谁能作证?你那相好的教书先生吗?"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 "忘了告诉你,萧云霆要被县衙拿下了,罪名是...冒充朝廷命官!" 林小满脑中轰的一声。 她猛地转头看向萧云霆,后者却神色如常,甚至微微勾了勾嘴角。 "赵老爷此言差矣。"萧云霆慢条斯理地说,"萧某何时冒充过朝廷命官?" 赵德财一愣:"你...那天在村里..." "萧某只是说'奉巡抚大人之命',可从未自称是官员啊。" 萧云霆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巡抚大人给萧某的荐书,赵老爷要不要过目?" 赵德财脸色大变,不敢去接那封信。 萧云霆继续道:"至于林姑娘的醋,确实是祖传秘方。 不巧的是,萧某刚好认识省城'醉仙楼'的东家,他可以证明,这醋方子是他们家传了三代的。" 林小满听得目瞪口呆。 萧云霆这是在...编故事? 赵德财显然也被唬住了,支吾道:"这...这..." "对了,"萧云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赵老爷那身被醋泼坏的衣裳,可否让萧某一观?听说...是上好的杭绸?" 赵德财额头冒汗,连连后退: "不...不必了...本老爷突然想起还有要事..." 说完,竟带着衙役灰溜溜地走了。 围观的村民一阵哗然,议论纷纷。 林小满长舒一口气,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萧云霆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没事了。" "你...你刚才说的那些..."林小满小声问。 "半真半假。"萧云霆眨眨眼,"荐书是真的,醉仙楼是假的。" 他压低声音,"不过赵德财那身衣裳确实是贡品,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林小满突然想到什么:"我的醋方子..." "安全得很。"萧云霆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全在这儿,物归原主。" 林小满接过册子,发现上面不仅详细记录了醋的配方,还多了许多批注和改进建议,字迹工整清秀。 "这是..." "一点拙见。"萧云霆轻描淡写地说,"你这方子确实精妙,但还可以更好。" 林小满翻开细看,越看越惊讶。 萧云霆的改进方案专业而精准,有些甚至用到了她只在现代才听说过的发酵原理... "萧云霆,"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到底是什么人?" 月光下,萧云霆的侧脸线条分明,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一个...想帮你的人。"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池塘的蛙鸣。 林小满突然意识到两人站得极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 她慌忙退后一步,耳根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第11章完) 第一卷 第12章 鸭阵破蝗灾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立夏这天,林小满起了个大早。 她蹲在田埂上,小心翼翼地拨开稻叶,露出下面刚抽出的嫩穗。 阳光透过薄雾洒在稻穗上,泛着淡淡的青黄色。 "再有个把月就能收了..."她轻声自语,指尖轻轻抚过稻穗,像是在抚摸一个初生的婴儿。 "姐!姐!"小鱼气喘吁吁地跑来,小脸涨得通红,"不好了!张婆婆说...说..." 林小满心头一紧:"慢点说,怎么了?" 小鱼咽了口唾沫: "张婆婆说北边闹蝗灾了!已经过了青石镇,眼看就要到咱们这儿了!" 林小满手一抖,差点掐断一株稻穗。 蝗灾!这两个字像一盆冰水浇在她头上。 去年村里遭了蝗灾,颗粒无收,饿死了十几口人... "去把萧先生请来。" 她强自镇定,"就说我有急事相商。" 小鱼一瘸一拐地跑开了。 林小满蹲下身,仔细检查稻叶背面。 果然,已经能看到零星几个蝗虫卵粘在叶片上。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不到一盏茶工夫,萧云霆就匆匆赶来。 他今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发髻有些松散,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蝗灾?"他眉头紧锁,"消息可靠吗?" 林小满指向田里的虫卵: "已经开始产卵了。不出三日,幼虫就会孵化出来。" 萧云霆蹲下身查看,脸色越来越凝重: "去年蝗灾,朝廷不是拨了治蝗专款吗?" "专款?"林小满冷笑一声, "全进了县太爷和赵德财的腰包!他们只给每户发了一包石灰粉,撒在地里屁用没有!" 萧云霆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你有什么打算?" 林小满咬了咬嘴唇:"我有个法子,但需要本钱..." "说来听听。" "鸭子。"林小满眼睛亮了起来, "鸭子吃蝗虫,一只鸭子一天能吃上百只。我在...在书上看到过,用鸭子治蝗效果最好。" 萧云霆若有所思:"确实有理。但鸭子从何而来?" "镇上王屠户家养了上百只鸭子,专门卖给酒楼做烤鸭的。" 林小满搓着手指,"我想赊几十只来..." "赊?"萧云霆挑眉,"王屠户出了名的吝啬,怎会答应?" 林小满神秘一笑:"我自有办法。" 当天晌午,林小满带着小鱼去了镇上。 王屠户的肉铺前,一排排宰杀好的鸭子挂在铁钩上,油光发亮。 铺子后院传来嘎嘎的鸭叫声,此起彼伏。 "王大叔!"林小满脸堆笑地打招呼。 王屠户正磨刀,抬头瞥了她一眼:"买肉?" "想跟您商量个事儿。"林小满凑近些,"听说北边闹蝗灾了?" 王屠户手一顿:"关我屁事!" "是不关您的事。"林小满压低声音, "可要是蝗虫把庄稼都吃光了,谁还有钱买您的烤鸭?" 王屠户眯起眼睛:"小丫头片子,有话直说!" 林小满挺直腰杆: "我想赊您五十只鸭苗,放在我田里吃蝗虫。 等秋收后,按市价还您钱,外加一成利息。" "放屁!"王屠户把刀往案板上一剁,"鸭子给你了,你跑了咋办?" 林小满不慌不忙:"您可以每天派人来查看,少一只赔两只。再说..." 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这可是奉了巡抚大人的命令。" "巡抚?"王屠户瞪大眼睛。 林小满朝身后使了个眼色。 小鱼立刻挺起小胸脯:"对!就是那个穿青布长衫的先生,他可厉害了,连赵老爷都怕他!" 王屠户将信将疑,但想到最近关于"巡抚密使"的传言,又不敢一口回绝。 他摸着下巴盘算半天,终于松口:"成!但得有人作保!" "萧先生作保,行吗?"林小满立刻接话。 王屠户这才勉强点头,写了张字据让林小满按手印。 傍晚时分,五十只黄绒绒的小鸭被赶进了林小满的稻田。 鸭子们欢快地扑腾着,很快就开始啄食叶片上的虫卵。 "真能吃啊..."小鱼蹲在田埂上,看得入神。 林小满摸摸弟弟的头: "从今天起,你的任务就是看好这些鸭子,别让它们跑丢了。" 小鱼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一定看好!" 消息很快传遍了村子。 不少人跑来看热闹,对着鸭群指指点点。 "这丫头疯了吧?把鸭子放田里,不把秧苗都踩坏了?" "听说一只鸭子一天能吃上百只蝗虫呢!" "呸!去年县里发的药粉都没用,几只鸭子顶什么用?" 林小满充耳不闻,专心在田边搭了个简易鸭棚。 正忙着,族长林有德带着几个族人气势汹汹地来了。 "败家玩意儿!"林有德拐杖重重杵地, "好好的田放鸭子,你是嫌粮食太多了是不是?" 林二叔在一旁帮腔: "就是!咱们老林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肖子孙!" 林小满直起腰,不卑不亢:"族长爷爷,鸭子吃蝗虫,能保庄稼。" "放屁!"林有德气得胡子直抖, "鸭子把稻子都踩坏了,还吃什么蝗虫?赶紧把鸭子赶走!" 林小满站着不动: "这是我的田,我想怎么种就怎么种。" "反了你了!"林有德举起拐杖就要打,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插了进来: "族长且慢。" 萧云霆不知何时出现在田埂上,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册子。 "萧先生..."林有德勉强压下火气,"这是家事..." "非也。"萧云霆翻开册子, "《齐民要术》有载:'鸭食蝗,一日可尽百数,不伤禾稼'。此法古已有之,并非林姑娘独创。" 林有德被噎住,老脸涨得通红: "书...书上说的就准了?" "总比某些人拍脑袋想的准。" 萧云霆微微一笑,"不如这样,若鸭子真毁了庄稼,萧某愿代林姑娘赔偿;若此法有效,还请族长向全村推广,如何?"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林有德一时语塞,只得悻悻地带着族人走了。 三天后,蝗虫幼虫果然大规模孵化。 黑压压的虫群像一片移动的乌云,所过之处,绿叶瞬间变成光杆。 村民们哭天喊地,有的跪在地里用手扑打,有的烧香拜佛,但都无济于事。 只有林小满的田里,五十只鸭子大显神威。 它们排成扇形在田间穿梭,所到之处,蝗虫被一扫而空。 鸭子们吃得肚子滚圆,还不忘把漏网之虫赶到同伴面前,配合得天衣无缝。 邻近的村民看傻了眼,纷纷跑来取经。 林小满毫不藏私,把鸭治蝗的法子详细告诉大家。 很快,村里能买到的鸭子都被抢购一空,连刚孵出的小鸭崽都被高价买走。 "小满啊,多亏了你的法子..."张婆婆抹着眼泪说,"我家的谷子保住了大半..." 林小满笑着摆手:"是大家自己的功劳。" 她正说着,突然听见田边传来小鱼的惊叫:"姐!快来看!" 林小满赶紧跑过去,只见小鱼站在井台边,指着井下一脸惊恐。 原来鸭子们在井边刨食时,竟刨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断刀! "这..."林小满蹲下身,小心地拨开泥土。 断刀只有半截,刀刃上还沾着黑褐色的污渍,看起来像是...血渍? 她心头一跳,下意识地看向萧云霆。 后者神色凝重,快步走过来挡在她和断刀之间。 "别碰。"他低声道,"这东西不吉利。" 林小满会意,立刻招呼小鱼:"去拿个麻袋来。" 趁着小鱼跑开的工夫,萧云霆迅速检查了断刀,眉头越皱越紧。 他低声对林小满说:"这是官制腰刀,看锈蚀程度,埋了不到半年..." 林小满倒吸一口凉气。 半年前...那不正是原主父亲意外身亡的时间吗? "我爹他..."她声音有些发抖,"真的是失足落水?" 萧云霆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此事不宜声张。" 小鱼拿着麻袋回来了。萧云霆迅速将断刀包好,递给林小满:"收好,别让任何人知道。" 林小满点点头,把麻袋塞进怀里。 她心跳如鼓,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这把断刀是谁的?为什么会埋在井边? 夜幕降临,林小满哄睡弟妹后,独自坐在油灯下研究那把断刀。 刀身上的血渍已经发黑,但依然触目惊心。 她轻轻抚过刀柄,突然发现上面刻着几个小字——"赵记"。 "赵..."她喃喃自语,"赵德财?"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林小满警觉地抬头,只见一个黑影从院墙翻过,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子里。 她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把断刀藏到身后,另一只手摸向了桌上的剪刀。 黑影缓步走近,月光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萧云霆。 "吓死我了..."林小满长舒一口气,"你怎么不走正门?" 萧云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那把刀呢?" 林小满从身后拿出断刀:"在这。我发现刀柄上刻着'赵记'两个字..." 萧云霆接过刀仔细查看,脸色越来越难看:"果然如此。" "到底怎么回事?"林小满急道,"这刀和我爹的死有关吗?" 萧云霆沉吟片刻,终于开口: "半年前,朝廷曾派钦差暗访赈灾粮贪墨案。那位钦差...突然失踪了。" 林小满瞪大眼睛:"你是说..." "这把刀是钦差的佩刀。"萧云霆声音低沉,"我怀疑,你爹可能看到了不该看的事..." 林小满浑身发冷。 原主的记忆碎片突然浮现—— 父亲出事前那几天,总是心神不宁,半夜常被噩梦惊醒... "是赵德财?"她声音颤抖。 萧云霆没有正面回答: "此事牵连甚广,你千万小心。这把刀我先带走,免得给你招来祸事。" 林小满突然抓住他的袖子:"等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月光下,萧云霆的侧脸线条分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一个...想查明真相的人。" 林小满还想追问,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两人对视一眼,萧云霆迅速将断刀藏入袖中,闪身躲到门后。 院门被拍得震天响:"林小满!开门!" 是赵德财的声音! 林小满定了定神,示意萧云霆藏好,这才去开门。 赵德财带着几个家丁闯进来,满脸怒容。 "贱人!我的鸭子呢?" 林小满一愣:"什么鸭子?" "别装傻!"赵德财一把揪住她的衣领, "老子买了三十只鸭子治蝗,全不见了!肯定是你偷的!" 林小满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赵德财也学她买鸭子治蝗,现在鸭子丢了,却来诬陷她! "赵老爷明鉴,"她强压怒火,"民女的鸭子一只不少,都在田里呢。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数数。" 赵德财冷笑:"少废话!来人,给我搜!" 家丁如狼似虎地冲进屋里,翻箱倒柜。 睡梦中的小鱼和小苗被惊醒,吓得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赵老爷!"林小满护在弟妹身前,"您这是做什么?" 赵德财不理她,亲自在屋里搜查。 突然,他停在灶台前,弯腰捡起一样东西——是一根鸭毛。 "证据在此!"他狞笑着举起鸭毛,"还说没偷?" 林小满气得浑身发抖:"那是民女自己的鸭子掉的毛!" "放屁!"赵德财一挥手,"把这贱人带走!送去县衙大牢!" 家丁上来就要抓人。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且慢。" 萧云霆缓步走进来,手里捧着一本册子: "赵老爷,萧某可以作证,林姑娘的鸭子一只不少。" 赵德财脸色一变:"你...你怎么在这儿?" "萧某来给学生送书。" 萧云霆面不改色,扬了扬手中的册子,"正巧看到赵老爷兴师动众,特来一看。" 赵德财狐疑地打量着他,突然注意到萧云霆袖口露出的一截布条——正是包断刀的麻袋! 林小满心头一跳。 赵德财显然也看到了,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你...你手里拿的什么?" 萧云霆不动声色地将布条塞回袖中:"没什么,学生的功课罢了。" 赵德财脸色阴晴不定,突然一挥手:"今天先饶了你!我们走!" 说完,竟带着家丁匆匆离去,活像见了鬼似的。 林小满长舒一口气,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萧云霆扶住她,低声道:"他认出那把刀了。" "那怎么办?"林小满声音发抖,"他会不会..." "别怕。"萧云霆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越慌,越容易露出马脚。" 夜风吹动油灯,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林小满看着萧云霆坚毅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看似文弱的教书先生,身上藏着无数秘密... (第12章完) 第一卷 第13章 鬼火惊魂夜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蝗灾过后的第七天夜里,林小满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姐!快醒醒!"小鱼的声音带着哭腔,"田里...田里着火了!" 林小满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胡乱披上外衣就往外冲。 推开门的瞬间,她倒吸一口凉气—— 远处的稻田上空,飘荡着几团幽蓝色的火焰,在夜色中忽明忽暗,宛如鬼魅。 "鬼...鬼火..."小鱼牙齿打颤,死死拽住她的衣角。 林小满眯起眼睛。那火焰飘忽不定,却始终不蔓延,也不烧着稻子,明显不是寻常的火灾。 她心头一动,突然想起现代化学课上学过的知识——磷火! "别怕。"她拍拍弟弟的肩膀,"那不是真火,伤不了人。" 话音刚落,村里响起一阵铜锣声。 紧接着,刘神婆尖利的嗓音划破夜空: "不好啦!林小满招来灾星啦!鬼火现世,大祸临头啊!" 林小满冷笑一声。 这刘神婆是赵德财的远房亲戚,平日里装神弄鬼骗钱,没少帮着赵家欺压百姓。 如今突然跳出来,必有蹊跷。 "小鱼,去把萧先生请来。" 她低声吩咐,"走后门,别让人看见。" 小鱼点点头,一瘸一拐地溜进夜色中。 林小满则大步走向田边,那里已经围了不少村民,正对着鬼火指指点点,脸上写满恐惧。 刘神婆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法衣",手持桃木剑,在人群中上蹿下跳: "天灵灵地灵灵!本仙姑看得分明,这鬼火是冲林小满来的!她用了邪术治蝗,触怒蝗神啦!" 村民们闻言,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向林小满。 "胡说八道!"林小满拨开人群走到前面,"这根本不是鬼火,是磷火!" "放屁!"刘神婆唾沫横飞,"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这分明是蝗神显灵!要想消灾,必须把你绑了祭天!" 几个赵家的狗腿子立刻起哄:"对!绑了她祭天!" 林小满心头一凛。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她环顾四周,发现赵德财正躲在人群后面,脸上挂着阴险的笑。 "刘仙姑既然这么厉害," 林小满突然提高声音,"不如当场作法收了这鬼火?若收不了,就说明你是个骗子!" 刘神婆一愣,随即恼羞成怒:"大胆!你敢质疑本仙姑?" 她转向村民,"大家看到了吧?这丫头不仅招来灾祸,还敢亵渎神灵!必须严惩!" 村民们面面相觑,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开始后退。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且慢。" 萧云霆不知何时出现在田埂上,月光下,他的青布长衫随风轻摆,宛如谪仙。 小鱼躲在他身后,冲林小满眨了眨眼。 "萧先生..."刘神婆气势顿时弱了三分,"这是神灵之事,您一个读书人..." "正因是读书人,才更该明辨是非。" 萧云霆缓步走到鬼火前,突然伸手一抓——那团幽蓝的火焰竟被他握在掌心! 村民们惊呼出声。萧云霆摊开手掌,火焰在他掌心跳动,却不伤他分毫。 "诸位请看,"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这火无热无烟,分明是磷火。古书有载,磷火常见于坟地,乃尸骨所化,与人无碍。" 刘神婆脸色大变:"你...你..." "倒是刘某人口口声声说这是蝗神显灵," 萧云霆目光如电,"不知有何凭据?" 刘神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赵德财见势不妙,悄悄往人群外溜去。 林小满眼尖,立刻高喊:"赵老爷别走啊!您不是最信刘仙姑吗?怎么不帮她说话?" 赵德财僵在原地,脸色铁青。村民们这才注意到他,顿时议论纷纷。 "我就说嘛,怎么这么巧..." "肯定是赵德财指使的!" "上次鸭子的事还没完呢..." 刘神婆见靠山暴露,顿时慌了神:"不...不是...赵老爷他..." 林小满趁机上前一步:"刘仙姑,您要真能通神,不如说说这磷粉是谁埋在田里的?" 她突然压低声音,"说了实话,或许还能留条活路..." 刘神婆浑身一抖,惊恐地看向萧云霆。 月光下,教书先生袖中似有寒光一闪而过。 "我...我说!"刘神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是赵老爷让我干的!他给了我二两银子,让我装神弄鬼陷害林姑娘!磷粉也是他派人埋的!" 人群哗然。赵德财暴跳如雷: "放屁!你这疯婆子血口喷人!" "我有证据!" 刘神婆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这是赵家银锭,上面还刻着'赵记'呢!" 村民们传看银锭,果然看到上面有赵家的标记。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砸了这骗子的香案",众人一拥而上,把刘神婆的法坛砸了个稀巴烂。 刘神婆抱头鼠窜,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赵德财见大势已去,也灰溜溜地溜走了。 村民们围着林小满和萧云霆,七嘴八舌地道歉。 "小满啊,是我们糊涂..." "多亏萧先生明察秋毫..." 林小满笑着摆摆手: "不怪大家,都是赵德财使坏。" 她转向萧云霆,低声道:"多谢。" 萧云霆微微摇头,袖中寒光一闪而逝。 林小满这才看清,那是一枚小巧的飞镖,锋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你..."她瞪大眼睛。 萧云霆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林小满会意,不再多问。 人群散去后,林小满和萧云霆并肩走在田埂上。 夜风拂过稻田,带着淡淡的稻香。 "你怎么知道是磷火?"萧云霆突然问。 林小满心头一跳。她总不能说是化学课学的吧? "在...在《齐民要术》上看到的。"她含糊其辞。 萧云霆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追问。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他突然开口:"赵德财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林小满踢了踢田埂上的土块,"那把断刀..." "是关键。" 萧云霆接过话头,"钦差失踪案牵涉甚广,赵德财背后还有人。" 林小满咬了咬嘴唇: "我爹...真的是被灭口的?" 萧云霆没有直接回答:"你爹生前可曾提起过什么特别的事?" 林小满努力回忆原主的记忆碎片: "好像...好像说过在井边看到有人埋东西..." "井?"萧云霆脚步一顿,"就是今天发现断刀的那口井?" 林小满点点头: "我家只有那一口井。" 萧云霆眼中精光一闪:"明日我去井里看看。" "太危险了!"林小满脱口而出,"井水那么深..."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萧云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得她耳根发热。 "我...我是怕你淹死..." 她小声嘟囔,"到时候谁教小鱼念书..." 萧云霆轻笑一声:"放心,我水性不错。" 两人走到林家院门口,萧云霆正要告辞,林小满突然想起什么: "等等!"她跑进屋,很快拿着一个小布包出来,"给你。" 萧云霆接过布包,打开一看,是几块金黄色的米糕。 "用新米做的。"林小满有些不好意思,"谢礼。" 月光下,萧云霆的眉眼柔和了许多。 他拿起一块米糕咬了一口,细细咀嚼:"很甜。" "我放了点蜂蜜。"林小满眼睛亮晶晶的,"小鱼小苗可喜欢了。" 萧云霆又吃了一块,突然问:"你呢?喜欢吗?" "啊?"林小满一愣,"还...还行吧..." 萧云霆轻笑一声,将剩下的米糕包好收进袖中:"明日见。" 说完,转身离去,背影很快融入夜色。 林小满站在院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心跳不知为何有些加速。 夜风吹拂着她的发梢,带着稻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墨香... 第二天一早,林小满正在灶前煮粥,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扑通"一声水响。 她赶紧跑出去,只见井台边放着萧云霆的外衫,井水还在荡漾。 "萧云霆!"她冲到井边,朝下张望。 井水幽深,看不到底。 林小满心头一紧,正想喊人帮忙,水面突然"哗啦"一声破开,萧云霆冒出头来,手里举着个什么东西。 "接着!"他用力一抛。 林小满接住那东西,发现是个油布包,沉甸甸的。 她刚要打开,萧云霆已经利落地爬出井口,浑身湿透,黑发贴在脸上,水珠顺着下巴滴落。 "别在这儿开。"他压低声音,"进屋说。" 林小满赶紧把他让进屋里,找出干布让他擦身。 萧云霆接过布巾,却先打开了油布包——里面赫然是一本账册! "这是..." "赈灾粮贪墨的明细。" 萧云霆翻开封皮,指着上面的红印,"还有县令的私印为证。" 林小满倒吸一口凉气。 这账册详细记录了各级官员如何瓜分赈灾粮,连赵德财分到多少都写得一清二楚! "我爹就是因为这个..." 萧云霆点点头: "账册应该有两本,一本在县令手里,一本由钦差保管。你爹可能是偶然发现了藏匿处..." 林小满眼眶发热。 原主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父亲出事前那几天,总是半夜惊醒,说有重要东西要交给"巡抚大人"... "现在怎么办?"她擦了擦眼角,"把这账册交给官府?" 萧云霆冷笑: "官府?县令就是主谋!"他收起账册,"此事我自有安排,你装作不知情,免得惹祸上身。" 林小满急了:"可这是我爹用命换来的证据!" "正因如此,才更要谨慎。" 萧云霆按住她的肩膀,"相信我。" 他的手掌温暖有力,眼神坚定如磐石。 林小满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对了,"萧云霆突然想起什么,"井底还有这个。" 他从湿漉漉的袖中摸出一个小木牌。 林小满接过木牌,只见上面刻着"钦差侍卫林"四个字。 "这是我爹的..."她声音哽咽。 萧云霆轻叹一声:"你爹可能是钦差暗中发展的线人。" 林小满握紧木牌,泪水终于滚落。 原来父亲不是普通农夫,而是...英雄。 萧云霆静静站在一旁,等她情绪平复。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湿漉漉的衣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的指尖温热,轻轻擦过她的皮肤,留下一阵微妙的战栗。 林小满忘了追问,只觉得心跳如鼓,耳根发烫... (第13章完) 第一卷 第14章 木匠的橄榄枝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立夏后的第三场雨下得格外大。 林小满蹲在灶台前,看着屋顶漏下的雨水在泥地上汇成一个小水洼,叹了口气。 小鱼懂事地拿来木盆接水,小苗则仰着小脸,好奇地数着从茅草缝隙中漏下的雨滴。 "姐,屋顶又漏了。" 小鱼皱着眉头,"要不我去找些稻草来补补?" 林小满摇摇头:"雨太大,不安全。" 她揉了揉弟弟的脑袋,"等天晴了再说。" 正说着,院门突然被敲响。 林小满疑惑地撑开油纸伞去开门,只见李铁柱站在门外,肩上扛着几块木板,雨水顺着他的斗笠边缘滴落,在脚边溅起小小的水花。 "铁柱哥?"林小满惊讶地看着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年轻木匠。 李铁柱黝黑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他局促地挪了挪脚: "那个...路过看见你家屋顶漏得厉害..."他举起木板,"我带了材料,想帮你修修。" 林小满眨了眨眼。 李铁柱是村里最好的木匠,手艺精湛但性格内向,平日里除了干活几乎不与人交往。 他突然上门帮忙,实在出人意料。 "这...太麻烦你了..."林小满犹豫道。 "不麻烦!"李铁柱声音突然提高,又立刻低下去,"我...我有个条件..." 林小满顿时警觉起来:"什么条件?" 李铁柱搓了搓粗糙的手掌: "听说你会做捕鼠机关?我家粮仓闹老鼠,想请你教教我..." 原来如此。 林小满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好笑—— 这木匠怕是不知道,她那些"捕鼠机关"的知识全来自现代网络视频。 "行啊。"她爽快地让开门口,"先进来避避雨吧。" 李铁柱如蒙大赦,赶紧进了院子。 他动作麻利地架起梯子,三两下就爬上了屋顶。 雨幕中,只见他宽厚的背影在屋顶上忙碌,不时传来木板敲打的声响。 小鱼扒在窗边,看得目不转睛:"铁柱哥真厉害!" 林小满倒了碗热姜汤,站在梯子下喊:"铁柱哥,下来歇会儿吧!" 李铁柱从屋顶探出头,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马上好!" 话音刚落,他脚下一滑,整个人从屋顶滑了下来! "小心!"林小满惊呼。 千钧一发之际,李铁柱抓住了一根横梁,险险稳住身形。 他喘着粗气爬下梯子,接过姜汤一饮而尽,黝黑的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 "吓死我了..."林小满拍拍胸口,"要不今天就到这吧?" "没事。"李铁柱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再有一会儿就修好了。" 他犹豫了一下,"那个...春桃姑娘...最近还好吗?" 林小满一愣。 张春桃是村里张婆婆的孙女,今年十六,生得水灵,是村里不少小伙子的梦中情人。难道... "春桃挺好的。"她试探着说,"前天还来我家借花样呢。" 李铁柱眼睛一亮,随即又低下头,假装整理工具:"哦...那就好..." 林小满心里暗笑。看来这木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雨势渐小,李铁柱终于修好了屋顶。 林小满留他吃饭,他红着脸推辞,却站在门口磨蹭着不走。 "捕鼠机关..."他小声提醒。 林小满会意,拿来几根竹片和细绳,现场演示了一个简易的捕鼠夹做法。 李铁柱学得很认真,粗糙的手指灵活地模仿着她的动作,很快就做出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机关。 "你真聪明。"林小满由衷赞叹。 李铁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春桃姑娘...喜欢什么花样?" 林小满噗嗤一笑:"终于问出来了?" 李铁柱的脸顿时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春桃喜欢荷花。" 林小满好心告诉他,"她常去村东头的小溪边洗衣服。" "谢...谢谢!" 李铁柱如获至宝,手忙脚乱地收拾工具,临走时还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 林小满笑着摇头,正要关门,突然看见墙角放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她拿起来一看,里面竟是一对雕刻精美的木簪子,簪头是含苞待放的荷花,栩栩如生。 "铁柱哥!"她追出去,却见李铁柱已经跑远了,背影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慌张。 林小满无奈,只好先把木盒收好。 回头得找机会还给人家,或者...帮他把心意转达给春桃? 正想着,小鱼突然从屋里冲出来:"姐!快看!" 林小满跟着弟弟跑到后院,只见菜地里蹲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萧云霆。 他正弯腰检查着什么,青布长衫的下摆沾满了泥水也毫不在意。 "萧先生?"林小满惊讶道,"你怎么..." 萧云霆直起身,手里捏着一株蔫头耷脑的菜苗:"你的菜地遭虫害了。" 林小满这才注意到,菜苗的叶子上布满了细小的虫眼。 她蹲下身仔细查看,皱起眉头:"是跳甲虫。" "我带了药。"萧云霆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草木灰拌辣椒粉,撒在菜叶上。" 林小满接过药包,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掌,温热的触感让她心头一跳。 她赶紧缩回手,假装研究药粉:"多谢。你怎么知道我家菜地生虫了?" 萧云霆指了指篱笆外:"路过看见叶子发黄。" 林小满将信将疑。 萧云霆的住处离这儿可不近,哪来的"路过"? 但她没多问,只是道了谢,开始按照他的指导撒药粉。 小鱼懂事地拿来水瓢,小苗则好奇地凑到萧云霆身边,仰着小脸问: "先生,虫子为什么要吃我们的菜呀?" 萧云霆难得地露出温和的笑容,蹲下身与小苗平视:"因为它们也饿呀。" "那它们吃饱了,我们吃什么呀?"小苗天真地问。 萧云霆想了想,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巧的木雕小兔: "这个给你,换你不哭好不好?" 小苗惊喜地接过小兔,立刻破涕为笑。 林小满看在眼里,心头泛起一丝暖意。 这个看似清冷的男人,对孩子倒是格外有耐心。 撒完药粉,萧云霆起身告辞。 林小满送他到院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账册的事..." 萧云霆微微摇头,示意她噤声。 他压低声音:"三日后午时,村口老槐树下见。 " 说完,转身离去,背影很快消失在蒙蒙细雨中。 林小满站在门口,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出神。 "姐,萧先生真好。" 小鱼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他教我认的字,我都记得呢。" 林小满摸摸弟弟的头:"喜欢萧先生?" 小鱼用力点头:"他从不笑话我腿瘸,还说我聪明。" 林小满鼻子一酸。 小鱼因为腿疾,没少受村里孩子嘲笑,难得有人对他这么好。 "那你要好好学。"她柔声道,"别辜负先生的心意。" 小鱼郑重地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雨停了,夕阳从云层中透出,给湿漉漉的村庄镀上一层金边。 林小满收拾好工具,准备做晚饭,突然听见院墙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警觉地抄起扫帚,轻手轻脚走到墙边,猛地探头一看——竟是春桃! 小姑娘正踮着脚往院里张望,被逮个正着,顿时羞红了脸。 "春桃?"林小满放下扫帚,"你怎么..." "小满姐!"春桃做贼似的左右张望,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塞给林小满,"这个...这个给你..." 林小满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方绣着鸳鸯的手帕,只是那鸳鸯绣得歪歪扭扭,活像两只落水鸡。 "这是..." "我...我绣的..."春桃声音细如蚊呐,"听说...听说铁柱哥来帮你修屋顶了?" 林小满恍然大悟,忍不住笑了: "是啊,刚走不久。"她故意叹气,"可惜啊,他落了个东西在这儿..." "什么东西?"春桃急切地问,随即意识到自己太激动,又红了脸。 林小满拿出那个小木盒:"喏,这个。" 春桃打开盒子,看到那对荷花木簪,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簪子,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他...他亲手做的?" 林小满点头:"手艺不错吧?" 春桃羞得抬不起头,却把木盒紧紧贴在胸前: "小满姐...能...能帮我还给他吗?就说...就说..." "就说你送他手帕当谢礼?"林小满促狭地眨眨眼。 春桃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又慌忙摇头: "不...不要说是我绣的!就说...就说你绣的!" 林小满哭笑不得:"我绣工可比这好多了!" 春桃羞恼地跺了跺脚,转身就跑,辫子在身后一甩一甩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林小满笑着摇头,把木盒和手帕收好。 年轻人的情愫,真是单纯又美好。 晚饭后,林小满点亮油灯,开始翻阅那本残缺的《齐民要术》。 她得抓紧时间多学点东西,毕竟离还债的期限越来越近了。 正看得入神,窗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轻响。 林小满警觉地抬头,只见一个小石子滚落在窗台下。 她悄悄走到窗边,掀开一角窗纸往外看—— 月光下,李铁柱高大的身影正局促地站在院子里,手里还捧着个什么东西。 林小满忍俊不禁,推开窗户:"铁柱哥,这么晚了有事?" 李铁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来拿落下的东西..." 林小满会意,拿出木盒和手帕:"给。" 李铁柱接过手帕,借着月光看清上面的"鸳鸯",顿时手足无措:"这...这是..." "春桃给的。"林小满直截了当,"她说谢谢你帮我修屋顶。" 李铁柱的脸在月光下涨得通红,捧着帕子像捧着易碎的珍宝:"真...真的是她绣的?" "千真万确。"林小满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她还夸你手艺好呢。" 李铁柱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帕折好,揣进怀里最贴近心口的位置,然后从背后拿出一个小木匣: "这个...送给春桃姑娘...麻烦你..." 林小满接过木匣,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精巧的梳妆盒,盒盖上雕刻着并蒂莲,栩栩如生。 "你手真巧。"林小满由衷赞叹,"放心吧,我一定送到。" 李铁柱感激地点点头,转身要走,又突然停住: "对了...捕鼠机关很好用...谢谢..." 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朵上。 林小满笑着关上窗户,把梳妆盒收好。 明天得找机会给春桃送去,顺便...再敲这小丫头一笔谢媒礼? 油灯摇曳,映照着林小满含笑的眉眼。 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能见证这样纯粹的感情,似乎连还债的压力都减轻了几分。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辉洒满小院。 远处的稻田里,蛙声阵阵,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不为人知的心事... (第14章完) 第一卷 第15章 高利贷真相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芒种这天,林小满起了个大早。 她轻手轻脚地绕过还在熟睡的弟妹,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小木箱。 这是原主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她一直没敢打开——怕触景生情,也怕看到更多债务凭证。 "今天必须弄清楚了。"她小声嘀咕,用袖子擦去木箱上的灰尘。 箱锁早已锈蚀,轻轻一掰就开了。 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几件旧衣裳,一件粗布棉袄下压着个油纸包。 林小满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沓泛黄的纸张——地契、借据、还有一封未拆的信。 她先拿起地契,上面清楚地写着林家田地的位置和面积,盖着官府的朱红大印。 翻到背面,却多了几行歪歪扭扭的字迹:"今借到周大虎白米五斗,秋后还一石。立此为据。林大有。" "五斗变十石?"林小满眉头紧锁。 她记得赵德财派来讨债的狗腿子明明说欠了十石! 她急忙翻看其他借据,发现每一张背面都被添加了内容,字迹与正面明显不同。 最离谱的一张,原本写着借三斗麦子,背面却变成了"连本带利欠粮十五石"。 "这是篡改!"林小满气得手指发抖。 窗外传来鸡鸣声,小鱼揉着眼睛坐起来:"姐,你怎么起这么早?" 林小满赶紧把借据收好,强作笑颜: "想起地里还有点活。你再睡会儿,我去去就回。" 她揣上几张借据出了门,直奔村东头的老槐树。 天刚蒙蒙亮,路上只有几个早起拾粪的老人。 林小满一边走一边盘算:要证明借据被篡改,就得找到证人。 可原主父亲借钱时,谁会在一旁看着? "小满!"一个沙哑的声音叫住她。 林小满回头,看见货郎张叔挑着担子从岔路走来。 这个走街串巷的老货郎是村里的消息通,谁家有个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张叔早。"她勉强笑了笑。 张叔放下担子,擦了把汗:"听说赵德财又派人来催债了?" 林小满点点头,突然灵光一闪: "张叔,您记不记得我爹生前跟周大虎借粮的事?" 张叔眯起眼睛想了想: "咋不记得!那天我正好在周家杂货铺补货,你爹来借粮,周大虎那黑心肝的,非要他按手印才肯借。" 林小满心跳加速:"您看见借据了?" "看见啦!" 张叔啐了一口,"就借了五斗糙米,秋后还一石。你爹不识字,周大虎念给他听时我在旁边,听得真真儿的!" 林小满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张叔,您能给我作证吗?" 张叔面露难色:"这...周大虎现在可是赵德财的狗腿子..." "我爹是被他们逼死的!" 林小满声音哽咽,"您忍心看着我们姐弟三人也被逼死吗?" 张叔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 "拿着。这是那天你爹按手印后,周大虎撕下来的借据边角。我顺手捡了,本想留着卷烟..." 林小满如获至宝,小心地打开布包。 里面是一片泛黄的纸角,上面有半个红色指印和"林大有"三个字。 "谢谢张叔!"她深深鞠了一躬,"这能救我全家的命!" 张叔摆摆手:"快去吧。对了..." 他压低声音,"听说周大虎最近常往赵家书房跑,指不定真借据就藏在那儿。" 林小满心头一震。是啊,周大虎肯定留着原件好继续讹诈! 告别张叔,她快步走向老槐树。 晨雾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等在那里—— 萧云霆一袭青衫,正在翻看一本书,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萧先生。"林小满小跑过去,"我发现了..." 萧云霆合上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光扫向不远处的灌木丛。 林小满会意,压低声音把发现借据被篡改的事说了一遍。 "纸角给我看看。"萧云霆伸出手。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与村里那些粗糙的大手截然不同。 林小满把纸角放在他掌心,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温热的触感让她耳根一热。 萧云霆仔细端详纸角,突然眉头一皱:"这不是印泥。" "什么?" "指印颜色不对。"他指着那抹暗红,"印泥会氧化变暗,但这个红色太新鲜了,像是...朱砂。" 林小满瞪大眼睛:"您的意思是..." "假指印。"萧云霆冷笑,"周大虎根本没让你爹按手印,而是用朱砂仿造的。" 林小满如遭雷击。 难怪张叔说周大虎撕了借据边角——那是为了销毁证据! "现在怎么办?"她急道,"就算有张叔作证,没有原件也..." 萧云霆收起纸角:"赵家书房。" "您也这么想?"林小满惊讶道,"可赵家高墙大院,还有恶犬..." 萧云霆唇角微扬:"今晚赵德财要去县里赴宴。" 林小满恍然大悟:"您怎么知道?" "教书先生,自然消息灵通。" 萧云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酉时三刻,后门见。" 说完,他转身离去,青衫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很快消失在小路尽头。 林小满站在原地,心跳如鼓。 这个男人,怎么对赵家的行踪如此清楚? 回到家中,小鱼已经煮好了粥,小苗正笨拙地摆着碗筷。 看着弟妹懂事的样子,林小满鼻子一酸—— 她一定要洗刷父亲的冤屈,保住这个家! "姐,你的手在抖。"小鱼担忧地看着她。 林小满勉强笑笑:"没事,可能是饿了。" 她匆匆喝完粥,安顿好弟妹,便去田里干活。 可心思全在晚上的行动上,锄头几次差点伤到脚。 日头西斜时,林小满早早做好晚饭,哄弟妹睡下后,换上一身深色衣裳。 她犹豫片刻,还是从灶台后摸出那把生锈的柴刀别在腰间。 酉时刚过,她便溜出家门,借着暮色掩映来到赵家后门。 这里杂草丛生,墙根下堆着杂物,显然很少有人来。 "准时。" 一个低沉的声音吓得林小满差点叫出声。 萧云霆从阴影中走出,今晚他罕见地穿了一身黑衣,衬得肤色如玉,眉眼如墨。 "您...您吓死我了。"林小满拍拍胸口。 萧云霆轻笑一声,指了指围墙:"我先上去,再拉你。" 不等林小满回应,他后退几步,一个助跑蹬墙,轻巧地翻上墙头,动作干净利落得不像个教书先生。 "您这身手..."林小满目瞪口呆。 "小时候爬树练的。"萧云霆面不改色,伸手给她,"来。" 林小满握住他的手,只觉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腾空而起,稳稳落在墙头。 她还没来得及惊叹,萧云霆已经跳入院中,无声无息。 "跳下来,我接着你。"他张开双臂。 林小满一咬牙,闭眼跳下。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萧云霆身上有淡淡的墨香,混合着一丝清冽的松木气息,让她一时恍惚。 "没事吧?"他低声问,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林小满慌忙站直:"没...没事!" 萧云霆松开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楼: "那就是书房。狗被我下了药,守卫也支开了,我们有一刻钟时间。" 林小满惊讶地看着他:"您连这都安排好了?" 萧云霆不答,拉着她快步走向书房。 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分明,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 书房门锁着,萧云霆从发髻中取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铜签,在锁孔里拨弄几下,门应声而开。 "您还会这个?"林小满小声惊呼。 "教书先生,自然什么都会一点。"萧云霆推开门,"快找。" 书房内陈设奢华,四壁书架摆满书籍。 林小满直奔那张红木书案,翻找抽屉,却一无所获。 "会不会在暗格里?"她急得额头冒汗。 萧云霆走到一幅山水画前,轻轻掀起,露出墙上的暗格。 里面赫然堆着一叠借据! 林小满扑过去,飞快翻找,终于在最底下发现了父亲的字迹: "今借到周大虎白米五斗,秋后还一石。立此为据。林大山。" "找到了!"她激动得声音发颤,"这才是原件!" 萧云霆接过借据看了看,又从暗格中取出一本账册:"还有这个。" 林小满翻开账册,里面详细记录了赵德财与周大虎合伙篡改借据、逼死借贷人的累累恶行,甚至包括原主父亲的"意外身亡"也是他们设计的! "这群畜生!"她咬牙切齿,眼泪夺眶而出。 萧云霆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时间到了,我们走。" 两人刚退出书房,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萧云霆一把将林小满拉到假山后,捂住她的嘴。 "老爷不是去县里了吗?怎么书房灯亮了?"一个粗犷的声音越来越近。 林小满屏住呼吸,后背紧贴着萧云霆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你看花眼了吧?"另一个声音道,"去检查下狗。" 脚步声渐渐远去。萧云霆松开手,拉着她迅速翻墙离开。 直到跑出赵家地界,两人才停下喘息。 林小满双腿发软,扶着树干大口喘气,手里的借据和账册却攥得死紧。 "现在...现在怎么办?"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萧云霆气息平稳,仿佛刚才的狂奔只是散步:"明日午时,带着这些去县衙。" "县衙?"林小满瞪大眼睛,"县令不是和赵德财一伙的吗?" "明日新任县令到任。"萧云霆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是个...清官。" 林小满将信将疑,但现在证据在手,总得一试:"好!" 林小满点点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融入夜色,心中五味杂陈。 回到屋里,小鱼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姐,你去哪了?" 林小满摸摸弟弟的头:"去给爹讨个公道。睡吧,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鱼似懂非懂地躺下,很快又睡着了。 林小满却辗转难眠,借着油灯的光一遍遍翻看那些证据,泪水模糊了视线。 爹,您在九泉之下看着,女儿一定会为您讨回公道!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冷的光辉洒满小院,仿佛在无声地见证着这个不眠之夜... (第15章完) 第一卷 第16章 夜盗账本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天刚蒙蒙亮,林小满就醒了。 她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弟妹。 昨晚从赵家偷出来的借据和账本就藏在她的枕头底下,硬邦邦的触感让她一夜都没睡踏实。 "姐,你要去哪?"小鱼揉着眼睛坐起来,声音里还带着睡意。 林小满赶紧把食指竖在唇边: "嘘,我去趟菜地。你再睡会儿,记得看好小苗。" 小鱼懂事地点点头,又躺了回去。 林小满穿好衣服,把借据和账本小心地包进一块粗布里,塞进贴身的衣袋。 她得先去找萧云霆商量对策,但这么早去学堂太显眼了。 "得想个办法..." 她咬着下唇思索,突然灵光一闪,"对了,李婶家的鸡!" 李婶住在学堂附近,最近总抱怨黄鼠狼偷鸡。 林小满快步走向李婶家,果然看见几只母鸡正在院子里悠闲地踱步。 "黄鼠狼来啦!"她突然大喊一声,同时用力跺脚。 鸡群顿时炸开了锅,扑棱着翅膀四处逃窜。 李婶提着扫帚冲出来:"哪个杀千刀的吓唬我的鸡!" 林小满装作惊慌的样子:"李婶,我刚看见一道黄影子窜过去了!" "又是那畜生!" 李婶气得直跳脚,抄起扫帚就往鸡舍后面追去。 学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萧云霆披着外衣走出来:"怎么回事?" 林小满趁机跑过去,压低声音:"萧先生,我有急事!" 萧云霆目光一闪,侧身让她进了院子。 晨光中,他的发丝有些凌乱,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与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形象大相径庭。 "这么早?"他关上门,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林小满从怀里掏出布包: "我昨晚想了想,光有借据和账本还不够。赵德财肯定还有一本暗账,记录他贿赂官员的明细!" 萧云霆挑眉:"你打算怎么做?" "再去一趟赵家。"林小满坚定地说,"今晚。" 萧云霆沉默片刻,突然轻笑一声:"巧了,我正有此意。" 他转身进屋,片刻后拿出一套粗布衣裳: "换上这个,晚上行动方便。" 林小满接过衣服,触手柔软,明显是洗过多次的旧衣,但针脚细密,看得出主人的用心。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耳根一热:"这...这是您的衣服?" "放心,已经浆洗过了。"萧云霆神色如常,"酉时三刻,老地方见。" 林小满点点头,把衣服塞进篮子,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学堂。 走到半路,她才想起自己忘了问——萧云霆为何也对赵家的暗账如此执着? 日头渐渐西斜,林小满早早哄睡了弟妹,换上那套粗布衣裳。 萧云霆比她高大许多,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袖口裤脚都卷了好几道。 她对着水缸照了照,活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真难看..."她嘟囔着,却闻到衣领上若有若无的松木香,心跳莫名加快了几分。 酉时刚过,林小满就溜出家门。 今晚月色朦胧,正适合夜行。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赵家后墙,却不见萧云霆的身影。 "难道记错时间了?"她正疑惑,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 "别出声。"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是萧云霆的声音,"有人巡逻。" 林小满僵在原地,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传来的体温。 萧云霆的手掌宽大干燥,带着淡淡的墨香,让她一时忘了呼吸。 "走。"他松开手,指了指墙头,"我先上去。" 这次萧云霆的动作比昨晚更加敏捷,三两下就攀上墙头。 他俯身伸手,林小满抓住他的手腕,借力一跃而上。 "赵德财今晚在家。"萧云霆压低声音,"我们得小心。" 林小满一惊:"那还去?" "正因他在家,暗账才会放在容易取用的地方。" 萧云霆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跟我来。" 两人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内,借着假山花木的掩护,向主屋摸去。 月光被云层遮挡,四周一片昏暗。 林小满紧跟着萧云霆,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突然,前方传来脚步声。萧云霆一把拉住她,闪身躲进一处回廊的阴影里。 两个家丁提着灯笼走过,嘴里还抱怨着值夜的辛苦。 "书房在东厢房。"等家丁走远,萧云霆附在林小满耳边道,"我去引开守卫,你去找暗账。" 他的呼吸扫过耳廓,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林小满刚要反对,萧云霆已经塞给她一个小瓷瓶:"迷香,遇到危险就用。" 不等她回应,萧云霆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片刻后,远处传来"哗啦"一声响,像是花盆被打碎的声音。 "什么人!"家丁的吆喝声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朝声源处跑去。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猫着腰向东厢房摸去。 书房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一条缝,闪身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勾勒出家具的轮廓。 林小满摸到书案前,小心翼翼地翻找抽屉,却一无所获。 "会在哪呢..."她急得额头冒汗,突然想起昨晚的暗格。 借着月光,她找到那幅山水画,刚要掀起,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林小满慌忙四顾,发现无处可藏,情急之下钻进了书案底下。 刚蹲下,书房门就被推开了。 "老爷,您要的茶。"一个丫鬟的声音。 "放那儿吧。"赵德财懒洋洋地说,"去把周大虎叫来。" "是。"丫鬟退了出去。 林小满屏住呼吸,透过桌布的缝隙,能看到赵德财那双绣着金线的靴子来回踱步。 汗水顺着她的背脊滑下,手中的瓷瓶攥得死紧。 "老爷,您找我?"周大虎谄媚的声音响起。 "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赵德财问。 "都安排妥了,新县令一到,咱们的人就会..." 周大虎的声音突然压低,"账本已经准备好了,就藏在老地方。" 林小满心头一跳——果然有暗账! "嗯。"赵德财似乎很满意,"去把账本拿来,我再核对一遍。" 周大虎应了一声,脚步声渐渐远去。 林小满正发愁怎么脱身,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声猫叫。 "该死的野猫!"赵德财骂了一句,走到窗边驱赶。 千钧一发之际,林小满从桌底爬出,闪身躲到了书架后面。她刚藏好,周大虎就回来了。 "老爷,账本。" 赵德财接过一本蓝皮册子,随手翻开:"这次给县丞的数目记清楚了吗?" "清清楚楚,白银二百两,外加十石精米。" 周大虎谄笑道,"新县令那份也预备好了,三百两。" 林小满听得咬牙切齿。这些贪官污吏,吸的都是百姓的血汗! 赵德财翻了一会儿,突然皱眉:"怎么少了三页?" "不可能啊!"周大虎慌了,"我亲手放的..." "废物!"赵德财怒骂,"去给我找!" 两人匆匆离开书房,脚步声渐行渐远。 林小满长舒一口气,刚要出来,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 "别怕,是我。"萧云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拿到暗账了吗?" 林小满摇摇头,指了指门外:"被赵德财拿走了。" 萧云霆眯起眼睛:"跟我来。" 他拉着林小满轻手轻脚地出了书房,沿着回廊向主屋摸去。 月光从云层中透出,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眉宇间透着一股凌厉。 "赵德财会把账本藏在卧室。" 萧云霆低声道,"我去引开他们,你..." "不行!"林小满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太危险了!" 萧云霆怔了怔,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担心我?" 林小满耳根一热,却倔强地不肯松手:"我...我有更好的办法。" 她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一把白面粉和几根红线:"扮鬼。" 萧云霆挑眉:"你确定?" "赵德财最信鬼神,屋里常年供着菩萨。" 林小满自信地说,"看我的。" 不等萧云霆回应,她已经蹑手蹑脚地摸到主屋窗下。 透过窗缝,能看到赵德财和周大虎正在翻箱倒柜地找那"丢失的三页"。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把面粉抹在脸上,又将红线咬在嘴里。 她冲萧云霆使了个眼色,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呜咽:"呜...还我命来..." 屋内的翻找声戛然而止。 "什...什么声音?"赵德财的声音发颤。 林小满又发出一声哀嚎,同时轻轻摇晃窗棂。 月光下,她惨白的脸和垂下的红舌在窗缝间若隐若现。 "鬼啊!"周大虎尖叫一声,夺门而逃。 赵德财吓得瘫坐在地,手中的账本掉在地上:"饶...饶命啊!" 林小满趁机翻窗而入,一把抓起账本。 赵德财见状,突然反应过来:"是你这小贱人!" 他抄起桌上的烛台砸来,林小满侧身躲过,却不慎踩到地上的账页滑倒了! "抓住她!"赵德财狰狞地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窗外飞入,一脚踹开赵德财。萧云霆拉起林小满:"走!" 两人冲出房门,却听见院子里一片嘈杂——周大虎叫来了家丁! "这边!"萧云霆拽着林小满拐进一条狭窄的过道。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前方却是一堵高墙。 林小满急得直跺脚:"死路!" 萧云霆目光一扫,推开旁边的一扇小门,把林小满塞了进去。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被迫紧贴在一起。 林小满能清晰地感受到萧云霆胸膛的起伏,和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这是...衣柜?"她小声问。 "嗯。"萧云霆的声音有些哑,"别出声。" 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赵德财的咆哮:"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林小满紧张得手心冒汗,不自觉地往萧云霆怀里缩了缩。 萧云霆的手臂环住她的肩膀,无声地给予安慰。 "老爷,这儿有个衣柜..."一个家丁的声音近在咫尺。 林小满的心跳几乎停滞。 萧云霆的手悄悄移到了她腰间的瓷瓶上,随时准备出手。 "蠢货!这么小的柜子能藏人吗?"赵德财骂道,"去别处找!" 脚步声渐渐远去。 林小满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衣柜里闷热难当,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让本就狭小的空间更加燥热。 "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萧云霆低声道,"我们等会儿再出去。" 林小满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她的脸颊紧贴着萧云霆的胸膛,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他的手臂环着她,掌心传来的温度几乎灼人。 "账本...拿到了吗?"萧云霆问,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 林小满这才想起手里的东西: "拿到了!"她兴奋地举起蓝皮册子,"里面记录了所有贿赂明细!" "嘘..."萧云霆突然捂住她的嘴,"有人来了。" 果然,外面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更轻,像是刻意放慢了步伐。 "奇怪,明明看见往这边来了..."是周大虎的声音。 林小满屏住呼吸,感觉萧云霆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 "吱呀"一声,柜门被拉开了一条缝! 林小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锣声:"走水啦!粮仓走水啦!" 周大虎骂了一声,匆匆跑开了。 萧云霆松了口气,却仍保持着警惕:"再等一会儿。" 林小满点点头,这才发现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月光从柜门的缝隙透进来,为萧云霆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 他的睫毛很长,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唇线紧抿,透着一股坚毅。 "你...你点的火?"她小声问,试图转移注意力。 萧云霆摇头:"不是我。" "那怎么会..." "天助我也。"萧云霆轻笑一声,"走吧,趁乱出去。" 他轻轻推开柜门,确认外面无人后,拉着林小满溜了出来。 远处火光冲天,家丁们乱作一团,没人注意到两个黑影翻墙而出。 一路狂奔到安全地带,两人才停下喘息。 林小满的双腿发软,扶着树干大口喘气,却紧紧抱着那本蓝皮账本。 "我们...成功了!"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萧云霆的气息比她平稳得多,只是额角有细密的汗珠。 月光下,他的眉眼柔和了几分:"你扮鬼的主意不错。" 林小满噗嗤一笑:"你躲衣柜的反应也挺快。" 两人相视一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夜风吹过,带着初夏的温热和草木的清香。 林小满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穿着萧云霆的衣服,宽大的袖口在风中飘荡,像是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孩子。 "明天..."萧云霆顿了顿,"不,已经是今天了。午时,县衙见。" "回去吧。"萧云霆打断她的思绪,"天快亮了。" 林小满把账本小心收好,转身走向家的方向。 走出几步,她忍不住回头,看见萧云霆仍站在原地,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像是从画中走出的谪仙,与这尘世格格不入。 (第16章完) 第一卷 第17章 祠堂对峙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天刚蒙蒙亮,林小满就醒了。 她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弟妹。 昨晚偷来的账本和借据就藏在她的枕头底下,硬邦邦的触感让她一夜都没睡踏实。 "姐,你要去哪?"小鱼揉着眼睛坐起来,声音里还带着睡意。 林小满把食指竖在唇边: "嘘,我去趟县衙。你再睡会儿,记得看好小苗。" 小鱼懂事地点点头,又躺了回去。 林小满穿好衣服,把账本和借据小心地包进一块粗布里,塞进贴身的衣袋 。 她得赶在午时前到县衙,但在此之前,她得先去找张叔和几个老农作证。 晨雾还未散尽,林小满快步走向村口的老槐树。 远远地,她就看见萧云霆一袭青衫站在那里,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像是从画中走出的谪仙。 "萧先生。"她小跑过去,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东西都带了吗?" 萧云霆转过身,唇角微扬:"自然。"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这是你父亲当年按手印时撕下的纸角,还有张叔的证词。" 林小满接过布包,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腕,温热的触感让她耳根一热:"谢谢您。" "不必。"萧云霆的目光柔和了几分,"走吧,张叔他们已经在祠堂等着了。" "祠堂?"林小满一愣,"不是去县衙吗?" 萧云霆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赵德财和族长连夜商议,要以族规处置你'偷盗'之事。" 林小满气得浑身发抖:"他们颠倒黑白!" "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先发制人。" 萧云霆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今日,我要让全村人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林小满抬头看他,晨光中,萧云霆的眉眼如刀削般锋利,与平日里温润儒雅的教书先生判若两人。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神秘的男人似乎早有准备。 "好。"她深吸一口气,"我跟您去。" 两人并肩走向祠堂,路上遇到的村民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有人指指点点,有人窃窃私语,更有甚者直接啐了一口:"不知廉耻的小贱人,勾引教书先生!" 林小满咬紧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萧云霆却突然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不必理会。"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那些恶毒的话语突然变得遥远起来。 祠堂前已经围了不少村民,张叔和几个老农站在最前面,神色凝重。 族长林有德端坐在祠堂正中的太师椅上,花白胡子一颤一颤,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 赵德财站在一旁,肥硕的脸上挂着假惺惺的悲悯。 "林小满!"族长一拍桌子,"你可知罪?" 林小满挺直腰杆:"不知小满何罪之有?" "放肆!"族长气得胡子直翘,"昨夜你潜入赵老爷家偷盗,人赃俱获,还敢狡辩?" 赵德财假惺惺地叹气: "小满啊,我知道你家困难,但偷东西可是要送官的。 看在同村份上,只要你认错,把偷的东西还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林小满冷笑一声:"赵老爷说的是这个吗?" 她从怀中掏出账本和借据,"您贿赂官员、篡改借据、逼死人命的证据?" 人群顿时哗然。 赵德财脸色大变,族长也猛地站起来: "胡言乱语!来人,把这疯丫头拿下!" 几个壮汉就要上前,萧云霆却一步挡在林小满面前:"且慢。"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几个壮汉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萧先生,"族长眯起眼睛,"这是我们林家的家务事,您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萧云霆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张纸: "这是林大有当年借粮的原始借据,上面清楚地写着借五斗还一石。 而赵老爷手中的借据,却被篡改成了十石。" 他展开借据,让周围的村民都能看清: "诸位请看,这背面的字迹与正面明显不同,墨色也有差异。" 张叔立刻站出来:"我可以作证!当年林大有借钱时我就在场,确实只借了五斗!" 几个老农也纷纷附和:"是啊,我们都能作证!" 赵德财脸色铁青:"血口喷人!这些借据分明是伪造的!" "伪造?"林小满冷笑,举起那片带指印的纸角, "那这个呢?张叔亲眼看见您撕下的借据边角,上面的指印是用朱砂仿造的,根本不是印泥!" 人群再次骚动,议论声越来越大。 族长见势不妙,猛地一拍桌子: "够了!就算借据有争议,那也是林大有与赵老爷的私事。 林小满偷盗族中财物,按族规当杖责三十,逐出宗族!" "族中财物?"林小满气得浑身发抖,"我偷了什么族中财物?" 族长冷笑一声,从桌上拿起一本册子: "这是你父亲当年从族中借粮的账本,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欠族中二十石粮食! 如今你父亲已死,这债自然该由你来还!" 林小满瞪大眼睛:"这不可能!我爹从未向族里借过粮!" "白纸黑字,岂容你抵赖?"族长厉声道,"来人,给我拿下!" 几个壮汉再次上前,萧云霆却突然从怀中取出一物,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本殿倒想看看,谁的规矩大过王法?"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族长瞪大眼睛,赵德财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林小满转头看去,只见萧云霆手中握着一枚精致的玉印,上面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 "三...三殿下?"赵德财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萧云霆——不,现在应该称他为三皇子萧云霆了—— 神色冷峻,眉宇间尽是皇家威严:"赵德财,你勾结县丞,篡改借据,逼死人命,罪证确凿。来人!" 不知从何处冒出几个身着便装的侍卫,迅速将赵德财按倒在地。 族长也吓得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 萧云霆转向林小满,眼中的冷意瞬间融化,带着几分歉意: "抱歉,瞒了你这么久。" 林小满呆呆地看着他,脑中一片空白。 这个与她朝夕相处的教书先生,竟然是当朝三皇子? "我奉皇命暗中查访地方贪腐," 萧云霆轻声道,"若非遇见你,这案子恐怕还要拖上许久。" 林小满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该生气吗?该感激吗?还是该惶恐? "殿下!"一个侍卫匆匆跑来,"县丞带人往这边来了,看样子是得了消息。" 萧云霆冷笑一声:"来得正好。" 他转向林小满,声音柔和下来,"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 林小满却摇摇头:"不,我要亲眼看着这些恶人伏法!" 萧云霆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轻轻点头:"好。" 不多时,县丞带着一队衙役气势汹汹地赶来,却在看到萧云霆的瞬间变了脸色:"三...三殿下?" "李县丞,"萧云霆负手而立,声音冰冷,"你与赵德财勾结,贪墨赈灾粮款,逼死无辜百姓,可知罪?" 李县丞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下:"殿下明鉴,下官冤枉啊!" "冤枉?"萧云霆一挥手,侍卫立刻呈上那本蓝皮账本, "这上面清清楚楚记录了你收受的每一笔贿赂,还要狡辩?" 李县丞瘫软在地,再无半点威风。萧云霆环视四周,声音洪亮: "自今日起,柳河村所有被篡改的借据一律作废。赵德财、李县丞即刻押送京城问审!" 村民们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不少人跪地痛哭,感谢皇子为民做主。 林小满站在人群中,看着那个光芒万丈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 他离她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小满..."小鱼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林小满回头,看见弟弟牵着妹妹,怯生生地站在祠堂外。 "你们怎么来了?"她赶紧跑过去。 小鱼眼睛亮晶晶的:"我们听说姐姐在这里...那个真的是三皇子吗?" 林小满点点头,不知该如何解释。 小苗却突然挣脱哥哥的手,跑到萧云霆面前,仰着小脸问:"先生,您真的是皇子吗?" 萧云霆蹲下身,平视着小女孩:"是,但我依然是你们的萧先生。" 小苗歪着头想了想,突然伸出小手:"那您还会教我们读书吗?" 萧云霆笑了,那笑容如春风拂面:"当然会。" 他抬头看向林小满,目光温柔而坚定。 林小满心头一颤,突然意识到,无论他是教书先生还是三皇子,他依然是那个会在她最困难时伸出援手的人。 "殿下,"一个侍卫上前请示,"这些人如何处置?" 萧云霆站起身,恢复了皇子的威严:"全部押走,彻查此案!" 侍卫们立刻行动起来,将赵德财、李县丞等人五花大绑。 族长林德福也被带走问话,临走时还不住地回头看向林小满,眼中满是悔恨。 人群渐渐散去,祠堂前只剩下林小满姐弟和萧云霆。 夕阳西下,为一切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我该回去了。"林小满低声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萧云霆却拦住她:"等等。" 他从袖中取出一纸文书,"这是你家的地契,现在物归原主。" 林小满接过地契,手指微微发抖:"谢谢...殿下。" "私下里,还是叫我萧先生吧。"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我依然是柳河村的教书先生。" 林小满抬头看他,夕阳为他镀上一层金边,俊美的容颜如梦似幻。 她突然想起那些共处的日子,他教她识字,她教他农事;他为她挡雨,她为他煮茶... "萧先生,"她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明天学堂见?" 萧云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唇角微扬:"明天见。" 林小满牵起弟妹的手,转身走向家的方向。 身后,那个曾经神秘的男人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 无论身份如何变化,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改变。 (第17章完) 第一卷 第18章 分家陷阱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晨光微熹,林小满蹲在自家菜地里,指尖轻轻拨弄着刚冒头的嫩芽。 自从萧云霆揭露了赵德财的罪行后,村里人对她的态度微妙地变了。 有人敬畏,有人疏远,还有人像看什么稀罕物似的,远远地指指点点。 "姐,你看!"小鱼一瘸一拐地跑过来,手里举着一根嫩绿的黄瓜,"第一根!" 林小满接过还带着露水的黄瓜,掰成三段,最大的那段塞给小鱼,中间那段留给小苗,自己只咬了一小口。 清甜的汁水在口中迸开,这是她穿越以来吃过最新鲜的蔬菜了。 "小满!小满在家吗?"一个尖细的女声从院外传来。 林小满眉头一皱,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婶母王氏。 自从父母去世后,这位舅母从未来看过他们姐弟三人,如今突然登门,准没好事。 "婶母。"林小满拍拍手上的泥土,面无表情地走到院门口。 王氏穿着一身崭新的湖蓝色绸缎衣裳,发髻上插着两支银簪,脸上堆着假笑: "哎哟,小满啊,这么久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 她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妇,手里提着几个油纸包,散发出甜腻的糕点香气。 小苗从屋里探出头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油纸包,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婶母有事?"林小满把小苗往身后挡了挡。 王氏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又热络起来: "瞧你这孩子,婶母就不能来看看你们吗?" 她自顾自地推开篱笆门,"听说你们的日子过得艰难,我这心里啊,跟刀割似的!" 林小满冷眼看着王氏夸张地抹眼泪,心里警铃大作。 这位婶母向来无利不起早,今日这般作态,必有所图。 "来来来,这是城里最好的桂花糕,专门给你们买的。" 王氏示意仆妇把油纸包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小苗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小苗不能吃。"林小满一把拉住妹妹的手,"她脾胃弱,吃了会闹肚子。" 小苗委屈地扁了扁嘴,但看到姐姐严厉的眼神,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王氏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小满啊,你这是做什么?舅母一片好心..." "婶母的好心我们心领了。"林小满直视王氏的眼睛,"若没别的事,我还要去菜地干活。" 王氏脸上的假笑终于绷不住了: "林小满!你别不识好歹!如今你得罪了族长,村里谁还敢帮衬你们?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亲外甥女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们死活!" 林小满心头一凛——族长虽然被带走问话,但族中势力盘根错节,确实还有不少人对她虎视眈眈。 "那婶母想怎样?"她试探着问。 王氏见林小满态度松动,立刻又堆起笑脸: "这才对嘛!婶母想了又想,你们三个孩子独自生活太不容易了。 不如这样,你带着弟妹搬来和婶母一起住,也好有个照应。" 林小满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 "婶母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们住惯了这里..." "哎呀,你这孩子!"王氏急得直跺脚, "你知道现在外面都怎么说你吗?说你勾引三殿下,才得了那些好处!你一个姑娘家,名声还要不要了?" 林小满脸色一白,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虽然她问心无愧,但流言蜚语确实伤人,尤其是对小鱼和小苗的影响。 王氏见戳中了她的痛处,立刻乘胜追击: "跟婶母走吧,咱们签个契约,婶母保证把你们当亲生孩子疼!"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展开来竟是一份契约书。 林小满眯起眼睛,契约上的字密密麻麻,但几个关键词却格外刺眼—— "自愿为婢"、"终身不得赎身"、"生死不论"... 这哪是什么照顾契约,分明是卖身契! "婶母,"林小满强压怒火,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发抖,"您这是要卖了我们?" 王氏脸色一变,随即又挤出笑容: "胡说什么呢!这是正经的收养文书,官府都认可的!"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突然想起萧云霆曾说过的话—— "若遇急事,可装病拖延"。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婶母..."她突然捂住额头,身子晃了晃,"我...我头好晕..." 王氏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林小满已经"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四肢开始剧烈抽搐,嘴角还冒出白沫。 "姐!"小鱼吓得大叫,扑过来就要扶她。 林小满暗中掐了弟弟一把,小鱼吃痛,却立刻会意,哭喊道:"姐的癔症又犯了!快去找萧先生!" 王氏和两个仆妇吓得后退几步,脸色煞白。 癔症在这年头可是要命的病,传出去谁还敢要这丫头? "夫...夫人,咱们还是走吧..."一个仆妇颤声道,"这病会过人的..." 王氏不甘心地看了眼地上的林小满,又看看那份契约,咬牙道:"改日再来!" 三人匆匆离去,连那些糕点都忘了拿。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林小满一骨碌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小鱼,快去学堂找萧先生,就说我有急事。" 小鱼点点头,一瘸一拐地跑出门去。 小苗扑进姐姐怀里,小脸吓得惨白:"姐,你真的生病了吗?" 林小满摸摸妹妹的头: "没有,姐姐装的。记住,以后无论谁给你吃的,都要先问过姐姐,知道吗?" 小苗用力点头,小手紧紧攥着姐姐的衣角。 不多时,萧云霆匆匆赶来,青衫被风吹得微微扬起,额角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怎么回事?"他一进门就急切地问。 林小满把王氏的来意和那份契约说了一遍,萧云霆的脸色越来越沉。 "他们这是趁火打劫。" 他冷声道,"族长虽然被带走,但他的党羽还在活动。王氏背后,定有族中长老指使。" 林小满咬了咬唇:"我装病暂时躲过去了,但他们肯定还会再来。" 萧云霆沉思片刻,突然问道:"你怕血吗?" 林小满一愣:"不怕,怎么了?" "我有个主意。"萧云霆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不过需要你配合演一场戏。"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红色粉末,用水调成粘稠的液体:"这是朱砂,看起来像血。" 接着,他低声向林小满交代了一番。 林小满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萧先生,您这招也太损了!" 萧云霆唇角微扬:"对付恶人,就得用非常手段。" 正说着,院外又传来王氏尖细的嗓音:"小满啊,舅母带了大夫来看你!" 林小满和萧云霆对视一眼,迅速按计划行动。 萧云霆闪身躲到屋后,林小满则飞快地把朱砂液抹在嘴角和衣襟上,然后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王氏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者走进来,一见林小满的模样就惊叫起来:"这...这是怎么了?" 小鱼按照姐姐先前的嘱咐,哭着说:"姐刚才又犯病了,还吐了血..." 王氏脸色变了又变,那老大夫蹲下身,刚要给林小满把脉,她却突然睁开眼,直勾勾地盯着王氏,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声。 "冤...冤啊..."林小满用一种完全不似她平时的沙哑声音说道,"爹...娘...你们死得好冤啊..." 老大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王氏也连连后退:"这...这是鬼上身了!" 林小满缓缓坐起身,动作僵硬如提线木偶,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那是萧云霆事先准备好的。 "血...血债血偿..."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当真在纸上写下四个血字,然后猛地朝王氏扑去! "啊!"王氏尖叫一声,那纸正好贴在她脸上,鲜红的字迹触目惊心。 林小满趁机从袖中掏出另一个小瓶,里面是萧云霆给她的狗血—— 据说是从村里最凶的那条黑狗身上取的。她用力一泼,狗血正好溅在那份契约上! "契约...作废..." 林小满翻着白眼,声音忽高忽低,"否则...夜夜来找你..." 王氏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外跑,两个仆妇也丢下东西逃之夭夭。 老大夫还算镇定,哆哆嗦嗦地给林小满把了脉,摇头叹道:"癔症入髓,怕是没救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萧云霆从屋后转出来,眼中带着赞赏:"演得不错。" 林小满擦掉脸上的"血迹",长舒一口气:"这下他们应该不敢再来了吧?" "短期内不会。" 萧云霆神色凝重,"但族中势力根深蒂固,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让你和弟妹彻底脱离林家。" 林小满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您不是说自己是三殿下吗?为什么还..." "还穿着这身粗布衣裳?" 萧云霆轻笑一声,"案子还没结束,我的身份暂时不宜公开。再说..." 他顿了顿,目光柔和下来,"我确实喜欢做这个教书先生。" 林小满心头一暖,正想说些什么,小苗却突然从屋里冲出来,一把抱住萧云霆的腿:"先生!小苗怕!" 萧云霆愣了一下,随即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小女孩的背:"不怕,有先生在。" 小鱼也走过来,眼中带着崇拜:"先生,您能教我武功吗?我想保护姐姐和小苗。" 萧云霆温和地笑了笑:"好,从明天开始,我教你一些防身的招式。" 林小满看着这一幕,鼻子突然有些发酸。 "萧先生,"她轻声道,"谢谢您。" 萧云霆抬眼看她,夕阳的余晖为他镀上一层金边,衬得他眉目如画:"不必言谢。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 这句话说得极轻,却重重地落在林小满心上。 她突然意识到,无论他是教书先生还是三皇子,他始终是那个会在她最困难时伸出援手的人。 "那...我请您吃晚饭吧?" 林小满指了指菜地里新摘的蔬菜,"虽然简陋了些..." 萧云霆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荣幸之至。" 夕阳西下,小小的院子里飘起了炊烟。 林小满在灶台前忙碌,萧云霆则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耐心地回答着小鱼一个又一个问题。 小苗趴在他膝头,已经睡着了,小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意。 这一刻,仿佛所有的阴谋算计、艰难险阻都暂时远去,只剩下这平凡而温馨的时光。 但林小满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族长虽然被带走,但族中势力仍在; 赵德财虽然伏法,但官场上的贪腐网络还未彻底清除。 而她,一个穿越而来的孤女,将如何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守护好自己珍视的一切? (第18章完) 第一卷 第19章 水车疑案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清晨的露水还未散去,林小满已经蹲在田埂上,手指轻轻拨弄着刚抽穗的稻子。 自从用计吓退了婶母王氏,族里那些虎视眈眈的目光似乎暂时收敛了些。 "小满!"一个洪亮的声音从田边传来。 铁柱扛着一捆竹竿,黝黑的脸上满是汗水,"你要的水车零件我都做好了!" 林小满眼前一亮,连忙迎上去。 铁柱是村里最好的木匠,虽然才十八岁,但手艺比许多老师傅还要精细。 她花光了最后几个铜板请他按照自己画的图纸制作水车零件,就等着今天组装。 "太好了!"她接过一根打磨光滑的竹筒,仔细检查接口处的榫卯,"铁柱哥,你这手艺真是没话说。" 铁柱挠挠头,憨厚地笑了: "小满画的图纸才叫绝呢!我从没见过这么精巧的水车设计,连轴都是活动的,省力又耐用。" 林小满抿嘴一笑。 这水车设计图是她根据现代农业机械改良的,虽然材料简陋,但原理先进,能将低处的水引到高处的田地,解决干旱问题。 "咱们现在就组装吧。"她卷起袖子,"赶在正午前完工,下午就能试水了。" 两人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铁柱力气大,负责搬运重物;林小满心思细腻,指导每个零件的安装位置。 路过的村民纷纷驻足观望,对这个奇怪的水车充满好奇。 "小满啊,这玩意儿真能引水?" 张叔拄着锄头,满脸怀疑,"老汉种了一辈子地,还没见过竹子做的水车能顶用的。" 林小满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道: "张叔,您就等着瞧吧。这水车要是成了,您家那三亩旱地也能变成水田。" 张叔将信将疑地摇摇头,但也没走开,显然是想看个究竟。 正午时分,水车终于组装完毕。 三米高的竹架矗立在河边,六个弧形的水斗均匀分布在轮子上,在阳光下泛着淡黄色的光泽。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和铁柱一起推动启动杆。 "吱呀——"水车缓缓转动起来,起初有些生涩,但随着惯性增大,转得越来越顺畅。 河水被水斗舀起,带到高处后倾倒进导水槽,顺着竹筒流向田边的沟渠。 "神了!"张叔瞪大了眼睛,"真把水引上来了!" 围观的村民爆发出一阵惊叹,几个老农迫不及待地凑近观察水车的结构。 林小满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这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将现代知识实实在在地转化为生产力。 "小满,"铁柱兴奋地说,"咱们多做几架,全村的地都不怕旱了!" 林小满正想回答,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人群外围—— 萧云霆一袭青衫,负手而立,眼中带着赞许的笑意。 她的心突然跳快了一拍,赶紧低下头假装检查水车。 "铁柱哥,你先回去休息吧。" 她定了定神,"我再看会儿水车运转情况。" 铁柱点点头,跟围观的村民一起离开了。 很快,田边只剩下林小满和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的萧云霆。 "构思精妙。"萧云霆轻声道,"这水车的效率是普通水车的三倍不止。" 林小满耳根微热: "只是些小改良罢了。现代——我是说,我在书上看到过类似的设计。" 萧云霆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追问: "赵德财虽然伏法,但他的爪牙还在活动。你这水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恐怕会招来麻烦。" 林小满心头一紧:"您是说...粮商?" "正是。"萧云霆点头,"旱情越严重,粮价抬得越高。你这水车若推广开来,他们的财路就断了。" 林小满咬了咬唇。 她早该想到的,那些靠天灾发财的黑心商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旱情缓解? "我会小心的。" 她抬头看了眼天色,"时候不早了,您要回去授课了吧?" 萧云霆微微一笑:"今日休沐。" 他顿了顿,"我帮你守着水车吧,你去吃点东西。" 林小满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肚子正咕咕作响。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那麻烦您了,我很快回来。" 回到家,小鱼正在灶台前熬粥,小苗蹲在地上玩几颗光滑的鹅卵石。 见姐姐回来,小苗立刻扑上来,献宝似的举起一块扁平的石头:"姐,给你!可以做铲子!" 林小满心头一暖,接过石头亲了亲妹妹的额头:"真棒!姐姐正好需要这个。" 小鱼盛了一碗稀粥递过来:"姐,水车成了吗?" "成了!"林小满三两口喝完粥, "下午我带你们去看。小鱼,你去把后院的鱼鳔胶拿来,我有用。" 小鱼眼睛一亮:"姐要做陷阱?" 林小满神秘地笑笑:"以防万一。" 一刻钟后,她带着弟妹和一小罐鱼鳔胶回到田边。 萧云霆仍站在原地,衣袂被微风轻轻拂动,宛如一幅水墨画。 见她回来,他指了指水车:"运转正常,已经浇了半亩地了。" 林小满检查了一遍水车,确认没有问题后,从怀里掏出鱼鳔胶。 "这是...?"萧云霆挑眉。 "鱼鳔胶,"林小满压低声音,"我怀疑今晚会有人来破坏水车。" 萧云霆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打算怎么做?" 林小满蹲下身,用小鱼给她的扁平石头将胶均匀地涂在水车关键部位的几个踏板上: "这种胶越夜越粘,到子时就会变得像浆糊一样。如果有人想拆水车..." "便会自投罗网。"萧云霆接上她的话,唇角微扬,"好计策。" 林小满抿嘴一笑:"还得请萧先生帮个忙——晚上能否借您的侍卫一用?" 萧云霆轻笑出声:"你倒是会使唤人。" 夜幕降临,林小满哄睡弟妹后,悄悄来到田边。 萧云霆已经等在那里,身边站着两个便装打扮的侍卫。 四人藏身在不远处的草垛后,静静守候。 夏夜虫鸣阵阵,月光给水车镀上一层银辉。 林小满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水车的方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她开始犯困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河边传来。 "来了。"萧云霆在她耳边轻声道,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让她瞬间清醒。 三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摸到水车旁,借着月光可以看清他们手里都拿着斧凿之类的工具。 "快点!"其中一个低声催促,"把这轮子拆了,老爷重重有赏!" 林小满心头火起——果然是赵德财的爪牙! 虽然赵德财已经被押送京城,但他的党羽仍在活动。 三个歹徒开始动手拆卸水车。 最先爬上支架的那个突然"咦"了一声:"这踏板怎么黏糊糊的?"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他的手掌竟然被牢牢粘在了踏板上! "啊!"那人惨叫一声,本能地伸出另一只手去推,结果也被粘住,"见鬼了!这什么玩意儿!" 另外两人见状,赶紧上前帮忙,却不小心碰到了其他涂胶的部位。 转眼间,三个人像被蛛网缠住的虫子一样,以各种滑稽的姿势粘在了水车上,动弹不得。 "现在!"林小满低喝一声。 两名侍卫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三两下就将三个歹徒制服。 萧云霆和林小满也快步上前。 月光下,那三人狼狈不堪,衣服、头发甚至脸上都沾满了黏糊糊的鱼鳔胶,活像三只被树脂困住的昆虫。 "饶命啊!"为首的歹徒哭嚎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林小满冷笑:"奉谁的命?" "是...是赵府的管家!" 另一个歹徒招供,"他说老爷虽然被押走了,但交代过的事还得办...说不能让村里的旱情缓解..." 萧云霆眼神一冷:"可有凭证?" "有有有!" 第三个歹徒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这是管家给的定金,上面还刻着赵家的标记!" 侍卫接过银子检查,朝萧云霆点点头。 林小满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有了这人证物证,赵家余党一个也跑不了。 "写供词吧。" 萧云霆淡淡道,"写清楚了,或许能饶你们一命。" 三人如蒙大赦,连连点头。 侍卫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纸笔,让他们一一画押。 事情办妥,侍卫押着三个歹徒离开后,田边又恢复了宁静。 林小满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害怕了?"萧云霆轻声问。 林小满摇摇头,又点点头: "有点。但更多的是愤怒...这些人为了钱,连乡亲们的活路都要断。" 月光下,萧云霆的侧脸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眼中似有寒星闪烁: "这世上,总有些人利欲熏心。但也会有更多人,像你一样,愿意为他人点亮一盏灯。" 林小满心头一热,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水车传来"吱呀"一声异响。 她赶紧跑过去检查,发现歹徒的破坏还是造成了一处轴承松动。 "得修一下。"她皱眉道,"不然明天用不了。" 萧云霆卷起袖子:"我来帮你。" 两人借着月光修理水车。林小满指导,萧云霆动手,配合得意外默契。 修到关键处,林小满不得不靠近指点,几乎整个人都贴在萧云霆背上。 她突然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顿时耳根发烫。 "好了。"萧云霆的声音有些沙哑,"试试看。" 林小满赶紧退开两步,推动水车试了试运转:"完美!" 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萧云霆忽然问道:"你这些奇思妙想,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林小满心头一跳。她总不能说自己是从现代穿越来的农大研究生吧? "我...我爹留下的书里有记载。"她支吾道,"我从小就爱琢磨这些。" 萧云霆深深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追问:"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 回村的路上,两人并肩而行,谁都没有说话,却也不觉得尴尬。 夜风轻拂,带来稻谷的清香。 林小满偷偷瞥了眼身旁的男人,月光下的他俊美如谪仙,却又带着人间烟火气,让她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明日我会派人去县衙,"快到林小满家时,萧云霆突然开口,"赵家余党一个也跑不掉。" 林小满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水车的设计图我可以多画几份,让村里人都能做。这样就算再有人破坏,也破坏不过来了。" 萧云霆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你总是想着别人。" 林小满抿嘴一笑:"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这句现代广告词脱口而出,惹得萧云霆一愣,随即轻笑出声。 他的笑声低沉悦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动人。 "到了。"他在林小满家门前停下,"好好休息。" 林小满点点头,轻声道了谢。 目送萧云霆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中,她才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屋。 小鱼和小苗睡得正香。林小满替弟弟掖了掖被角,又亲了亲妹妹的脸颊,这才躺下。 今晚的经历像一场梦,但手指上残留的鱼鳔胶黏腻感提醒她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轻轻摩挲着那块小苗给她的扁平石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第19章完) 第一卷 第20章 毒菇风波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晨露未晞,林小满蹲在灶台前,小心翼翼地翻动着锅里的野菜饼。 自从水车投入使用,田里的稻子长势喜人,但离收获还有段时日。 "小满!小满在家吗?"院外传来一个尖细的女声。 林小满浑身一僵——又是婶母王氏! 自从上次装神弄鬼吓退她后,已经半个月没露面了,今天怎么又来了? "你们在屋里别出来。"她低声嘱咐弟妹,整了整衣襟走到院门口。 王氏今天穿得格外朴素,手里挎着个竹篮,脸上堆着假笑:"小满啊,婶母给你送点山货来。" 林小满警惕地盯着那个篮子:"婶母客气了,我们不需要。" "瞧你这孩子!"王氏不由分说地推开篱笆门, "听说你们日子艰难,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上回是婶母糊涂,被那些黑心肝的蒙骗了。 这不,专门上山采了最新鲜的蘑菇给你赔罪!" 她掀开篮子上盖的布,露出一堆颜色鲜艳的蘑菇。 林小满瞳孔一缩——那些蘑菇红底白点,分明是剧毒的鹅膏菌! "婶母,"她强压怒火,"这些蘑菇..." "可鲜着呢!"王氏打断她,"城里酒楼高价收,我都没舍得卖,专门留给你们的!" 林小满心中冷笑。 王氏若真有心,怎会送这种吃了能要命的毒蘑菇?分明是想害他们姐弟三人! "那就多谢婶母了。" 她突然改了主意,接过篮子,"正好今天熬汤用。" 王氏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喜色,嘴上却假惺惺地说: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趁新鲜吃,我改日再来看你们!" 送走王氏,林小满立刻把篮子拎到后院。 小鱼跟出来,看到那些蘑菇,脸色大变:"姐,这不能吃!会死人的!" "我知道。"林小满冷笑,"但就这么扔了太可惜。" 她取来一块干净的布,把毒蘑菇一个个摆在上面晾晒。 小鱼看得目瞪口呆:"姐,你这是..." "晒干了磨成粉,"林小满解释道,"可以当止血药卖。" 这是她在现代学到的知识——某些毒蘑菇的提取物在特定剂量下有止血功效。 虽然风险很大,但眼下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只能冒险一试。 "你去学堂告诉萧先生,"她边晒蘑菇边对小鱼说,"就说我请他晌午来一趟,有要事相商。" 小鱼点点头,一瘸一拐地跑出门去。 小苗蹲在旁边,好奇地看着姐姐摆弄那些漂亮的蘑菇: "姐,它们真好看,像小伞一样。" 林小满摸摸妹妹的头: "但它们很危险,小苗绝对不能碰,知道吗?" 小苗认真地点点头,小手背在身后,表示自己绝对不碰。 日头渐高,蘑菇表面的水分慢慢蒸发。 林小满正翻动着蘑菇,忽听院门轻响,抬头便见萧云霆一袭青衫站在门口,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萧先生。"她连忙起身相迎。 萧云霆的目光落在那排毒蘑菇上,眉头微蹙:"王氏送来的?" 林小满点头:"想害我们,但我另有打算。"她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两人一起将晒得半干的蘑菇研磨成粉。 萧云霆手法娴熟,显然精通药理。 他一边研磨一边讲解各种注意事项,林小满听得入神,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好了。"萧云霆将最后一点粉末装进小瓷瓶,"这些足够卖五十文钱,再多就危险了。" 林小满接过瓷瓶,指尖不小心碰到萧云霆的手,两人同时一颤,迅速分开。 她耳根发热,赶紧转移话题:"我这就去镇上药铺。" "我陪你去。"萧云霆道,"正好要去取些笔墨。" 两人并肩走在乡间小路上,偶尔肩膀相碰,又迅速分开。 林小满心跳得厉害,只好不停地说着蘑菇止血的原理,掩饰自己的紧张。 "你对药理很了解?"萧云霆突然问。 林小满心头一跳:"略懂一些...我爹留下的医书里有记载。" 萧云霆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追问。 到了镇上,他们直奔最大的药铺"济世堂"。 掌柜是个花白胡子的老者,起初对林小满的止血粉不屑一顾,直到萧云霆开口担保,才勉强同意试用。 "若效果好,日后长期收购。"掌柜捻着胡须说,"先给五十文吧。" 林小满大喜过望,小心地收好铜钱。出了药铺,她忍不住雀跃道:"太好了!能买十斤白面了!" 萧云霆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去粮铺吧。" 粮铺前挤满了人,价格牌上的数字让林小满倒吸一口凉气——粮价又涨了!五十文钱只够买五斤糙米。 "怎么会这样..."她攥紧钱袋,声音发颤,"上个月还能买八斤的..." "赈灾粮被贪污了。" 萧云霆低声道,"朝廷拨下来的粮食,到百姓手里不足三成。" 林小满咬紧下唇。 她突然想起现代看过的历史书——天灾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祸。 贪官污吏趁灾敛财,受苦的永远是底层百姓。 "先买了吧。"她最终叹了口气,"总比没有强。" 回村的路上,两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经过一片竹林时,萧云霆突然停下脚步:"等我一下。" 他走进竹林,不多时捧着一把嫩笋回来:"这个季节的笋最鲜,配上糙米煮粥,能顶一阵子。" 林小满眼眶一热。这个看似清冷的男人,竟如此细心体贴。 "谢谢您。"她轻声道,接过竹笋时,两人的手指再次相触,这次谁都没有急着躲开。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渐渐融为一体。 刚到家门口,一个黑影突然从树后闪出,单膝跪在萧云霆面前:"三殿下!" 林小满吓了一跳,差点把竹笋掉在地上。 那人一身黑衣,面容冷峻,腰间配着长刀,显然是个练家子。 萧云霆神色一凛:"起来说话。" 黑衣人起身,警惕地看了林小满一眼。萧云霆摆摆手:"无妨,说吧。" "京城来人了。"黑衣人低声道,"大理寺少卿亲自查赈灾案,已经到县衙了。" 萧云霆眼中寒光一闪:"这么快?" "据说有人提前递了折子,把赵德财的罪证都捅到了御前。" 黑衣人继续道,"皇上震怒,责令严查。" 萧云霆沉思片刻:"继续盯着,有动静立刻回报。" 黑衣人领命而去,转眼消失在暮色中。 "我..."她声音发颤,"我什么都没听见。" 萧云霆轻笑一声:"不必如此。我信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林小满心头一热。 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这份信任比什么都珍贵。 "进屋吧。"萧云霆轻声道,"天快黑了。" 林小满点点头,两人默契地不再提刚才的事。 晚饭时,她用新买的糙米和萧云霆给的竹笋熬了一锅香喷喷的粥。 小鱼和小苗吃得津津有味,小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 "姐,萧先生今天怎么没来吃饭?"小鱼突然问。 林小满手一抖,勺子差点掉进锅里:"他...他有事。" 她想起萧云霆临走时说的话—— "明日我要去趟县衙,可能几日不回。你们多加小心。" 夜色渐深,林小满哄睡弟妹后,独自坐在院中发呆。 月光如水,洒在她单薄的身影上。短短一天发生了太多事,她的脑子乱成一团。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已是子时。 林小满正要回屋,忽见一道黑影翻过篱笆,悄无声息地落在院中! 她吓得差点叫出声,那黑影却先开口了:"是我。" 萧云霆的声音。 月光下,他仍是一袭青衫,但腰间多了把长剑,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您怎么..."林小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眼前这人已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而是当朝三皇子。 萧云霆似乎看出她的顾虑,轻叹一声:"无论身份如何,我始终是我。"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袱:"这里有些干粮和银两,足够你们用半个月。我此去凶险,若三日后未归..." "您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林小满打断他,声音坚定。 萧云霆怔了怔,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借你吉言。" 他转身欲走,林小满突然抓住他的袖子:"等等!" 她跑回屋里,取出一个小布包: "这是我用剩下的蘑菇粉,止血效果很好...您带上吧。" 萧云霆接过布包,两人的手在月光下紧紧相握。 谁都没有说话,但彼此的心意已然明了。 "保重。"最终,萧云霆松开手,纵身跃入夜色中。 林小满站在原地,久久未动。夜风吹起她的发丝,也吹散了眼角的一滴泪。 (第20章完) 第一卷 第21章 雨夜烤田鸡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连绵的阴雨已经下了三天。 林小满蹲在灶台前,盯着锅里翻滚的野菜汤发呆。 萧云霆留下的干粮昨天就吃完了,今天只能靠这点野菜充饥。 小苗缩在角落里,小手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大眼睛里噙着泪水。 反正,待会儿只要在场的人看见自己的胎记,就会知道她云柔柔才是当之无愧的云家家主。 梁山泊水寨边旁渡口上,梁山泊主号令已定,众弟兄各个遵守。俱回山寨,清点物资,等候声息,不再细表。 当然如果他们敢这么做的话,肯定也会惹怒外面那么多的高手,到时候,这个村寨很有可能会就此毁灭。 顿时间,秦无道脸色难看了下来,他本以为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根本就不会有人反驳,只要不是傻子,就不可能有人会反对他,他不清楚是谁给了秦无踪这样的胆子,让他来反驳自己。 九叔依旧那么的沉默内敛,他朝南宫流云淡淡点头,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欣赏之色。 周围没人,这话是对胡雪说的,胡雪的眼中满是警惕,不知他想干什么。 在靠近逍遥门众人后,罗盘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发出嗡嗡的声音。 凌云一脸和煦的微笑,坐在座位上,彬彬有礼地回答着各种问题。 两马对冲,雷横借着马势,朴刀恶狠狠地朝那汉子斩了下去。那汉子急忙忙持枪来挡,可哪里抵挡得住。只听得“砰”的一声,紧接着“噗”一声,那长枪已是断为两截,那朴刀已是斩入了那汉子的身躯,鲜血四溅。 这【墨】佣兵团和【太虚谷】的人加起来,可是已经有足足五六万之多了。 就在观众们与真魂们相互讨论比赛的时候,“亡灵勇士”他们可非常幸苦地拦截梦之队的超级兵,不让这些超级兵攻入敌人的基地。 “好了好了,晴儿你放心,以后风哥哥一定会找到方法,让你到现实中去!”赵风见晴儿如此模样,心中也不是滋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安慰道。 葛壮在县城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多数人都认得这个街痞?子。谁也不愿意得罪他。 左青莲面色通红,就连玉颈上的皮肤都变成了淡红色,红唇如一团火在燃烧,双眼紧闭,但是双手却是疯狂地抓扯着身上的衣裙,身上的衣裙被抓烂后,露出大片大片白花花的肌肤。 河千玺握剑的虎口一阵的发麻,他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秦峥,不明白他如何能够猛然间爆发出如此不可思议的力量。 梦之队的玩家听了,立刻就操控简直的英雄往后撤退,就连原本呆在蜥蜴野怪的“德邦”还有“狼人”,留下一个侦查守卫之后,就退出中路岔道,靠近幽灵野怪的草丛里。 “致远,你斗得过藤厉吗?他,他可是筑基后期呀。”白千红只顾着哭泣,根本没有查看李致远的修为,也不认为他有与藤厉对抗的实力。 “我与北耀王无怨无仇,为何处处刁难我,咄咄逼人?”楚天泽皱眉问道。 这只是个简单的问题,但在场几位超神强者,一时间却都没反应过来。 与此同时,莫斯科的警局已经接到了报警电话,并且也在第一时间为之出警。 第一卷 第22章 童谣杀人局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林小满正在灶台前熬粥。 萧云霆送来的野兔和山鸡已经腌制好挂在房梁下,只有一小部分炖了汤给弟妹补身子。 在余坤耍阴招的时候,冯昊已经通过空投补给品的争夺,拿到M24狙击枪和15倍镜。 当然,或许他接触过的客人里,可能有厉害的修行者。但是根据法律的规定,修炼者是严禁在城市中使用力量的。任何城市中都有扫描城区的异常力量的仪器,警察局也有专门负责处理修炼者的独立部门。 华天道:“自然可以。”说罢,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件法宝。此宝乍看上去,不过是一块青色的锦帛,锦帛上绘制着不少复杂的金色纹路。华天稍稍运起法决,这块锦帛立刻打开,并悬在半空。 狭长的过道,在拐了几个用于避光的弯道之后,就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底下溶洞。宽敞得如同一个校场一般。四壁上,间隔一定的距离,就有一个火盆。盆里的火滋滋地燃烧着,发出的光照耀着顶部的钟乳石。 他突然将脚步放慢了一些,寇冬儿也下意识放慢了脚步,周安却一歪身,示意寇冬儿走前面,寇冬儿不明所以,却也没问,便走在了周安前面,一副给周安引路的样子。 中年警察紧紧的皱着眉头,“没有么?”如果真的没有东西,为什么最开始那个男人的表情会出现波动? 革命军内部也存在问题,在势力扩张被阻挡在南郡边境的时候,竟是采取了让手下士兵扮做帝国一方的军队,对南郡边境线上的一些村庄和城市进行荼毒。 ——以前的李维不躲开也接不住,但是现在的李维已经完全可以接住莱薇扔给自己的东西了:那把马刀。 他凌空而立,身上穿着银白色甲胄,身姿修长,一头乌黑长发披肩,背后一张布满紫金纹路的黄金翼扇动,手中持着一杆银枪,不用看也知道是一位雄姿勃发的青年才俊。 其实本就不需要验,净土教是不可能害宁亲王的,为了保护宁亲王,净土教可是已经死了几批高手了……吕震刚刚先吃糕点,也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杂贺八重子多多少少算是个本土从者吧?看样子,接受的【常识】比两人更多一点。至少,看她一副好像很熟悉这里,主动在前面带路的样子,应该算是本土从者吧? 上午是杂货店最忙的时候,从早上7点多,到现在11点左右,尘锦和秦玲一直在招待客人,忙的脚不沾地。 想让一个基本上只出青铜装备的普通副本,爆出两件白银装?这是个可笑的事情。 敏锐的嗅问到了熟悉的气息, 鲨鱼猛然一抖, 然后晕晕乎乎的就游向别的地方了。 本来我们打算就这么过一辈子的,可是在两年前,暗精灵岛上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我们变异精灵居然被族人卖给了奴隶贩子。 之后的几天里,死亡峡谷和神国的大战传遍了两片大陆,所有得到消息的人都为止震动。 很多时候,光鲜亮丽的艺人其实都签了霸王条款,跟卖身契没什么两样。 第一卷 第23章 藏身地穴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夜色如墨,林小满沿着河边小路疾奔,耳边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河水拍岸的哗哗声。 只是,这种气息,对于影灵这冥界战将来说,太过陌生了,风无情的气息,不属于风河。 易寒立刻跟查理一同前往,不过来到那里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伊森已经躺在地上,旁边坐着气喘吁吁的封潇潇。 即便是全力以赴的琳琅上仙也被这一拳打掉了半条性命,当即吐血。 最后不论是安乐定罪,还是万贵妃遭殃,对她和慕容诀都没有什么坏处。 吃过早餐,我们俩重新回到车上,段娇娇背起她的狙击枪,我一把将死去的士兵从车上扔出去,开上车便和段娇娇绝尘而去。 傅菱雅上前去扶了云芷一把,云芷屁股上有伤,不能坐,只能跪着趴伏在床边。 随后我赶紧在她的胸口听心脏的跳动,比正常情况下要缓慢许多。 这个世界上,翡翠玉料容易得到,但是真正优秀的雕刻品却很不容易得到,尽管这个章鱼不过是青砖雕刻成的,却也是千金不换的存在。 第十二个六十年,一些简单的器具从秦一白手中诞生了,泥碗、石盆、木桶,已有模有样儿。 仙后一言,好似晴天霹雳一般响在了仙帝的耳中,震惊下他急忙运功一试,果然,他那一身汹涌的元力竟然懒洋洋地流淌在自己全身的穴脉中丝毫不能为己所用。 “你大哥都死了,那你也一起跟着去吧!”说着,这名矮瘦战王强者,身影一闪,一拳对着云霄的脑袋就打了过去。 有些人扼腕叹息,有些人摊手无奈,有些人则是毫不在意,心想果然如此,但大多数人都是懵懵懂懂,他们不知道自己等待的是什么,没有等来,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 陈易暗中狂撇嘴,这家伙打赌输了,认罚是应该的,怎么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了,成了人人关心的对象。而自己却像是做了大奸大恶之事的坏人。 我和张信从木屋走了出去,外面的阳光照在地上,仿佛能吹散一切阴霾一样。 杜鹃紧张的不行,心说早不回来,晚不回来,怎么偏偏赶在老爷子气头上回来了? “喂喂,你说什么呢?什么星河派?什么勾陈刍鱼?你把话说清楚——”听到这话,梁鸿满脸愕然地看着莫云志问道。 奶奶和姜闫的表情大骇间,都加速了用流光和灵力导入谢一鸣身体的动作。 “我们家王妃说了,你们公主死不了。怎么还赖上我家王妃了”萧王府的侍卫也不好下狠手,万一把人打死了,总是一件麻烦事。 就在楚易刚离开云蓝国不久,顿时,在那遥远的西域,却是大乱了起来。 在这一刻,不少的势力全部都是惊呆了,那许家老祖,姜家老祖,韩家老祖,钟家老祖还有陈家老祖,在这一刻全部都是飞身而起,来到半空中,遥遥的朝着皇宫中看去。 就在林强看到冰昊能控火后,对于他的身份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推测。 柒柒满腹心事,车停下了都不知道。等到车门被拉开,人被唐珏从车里拉了下来,她才回神。 第一卷 第24章 醋坊第一单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井底密室的第三天清晨,林小满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 她睁开眼,看见萧云霆正试图坐起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别动!"她连忙过去扶住他,"伤口会裂开的。" 他的努力收到了回报,西迪比显然放弃了继续突破,明显在寻求角度试图传中。 凤凰扬起火红头颅,陈奇双眼迸发出一道骇人的精芒,体内的火焰全部凝聚在这一招上,陡然冲天而起,众人就看到那凤凰火焰化为一道刺目的光芒,撕裂空间,发出剧烈的震荡,猛然撞击在漫天的魔气中。 哪怕是强者,哪怕这些实力滔天,挥手间移山填海,跺跺脚万里破碎的武道之尊,亦不过是落得这凄凉下场。 “这是怎么回事?”庞风赶紧就是退了下来,隐隐约约觉得不太对劲。 “全部?”明显一怔侍应生抬头看了一眼蓝翊泽,见他微微点头,他才退了下去,准备下菜单。 地面坚硬的青石,现出密密麻麻如蛛网一般的裂纹,中央位置更是有着一个深达三四寸的脚印。 她微微将身体靠近昏迷中的男人,伸手细细地描绘着男人俊朗的面部曲线。心里有某种熟悉的疼痛跟温暖的感觉无声交织,让苏伶歌总是有想要落泪的冲动。 镇守左半边禁区的贝雷祖斯基双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李良的双脚和皮球,他根本不敢和李良对视。 要知道,这么多妖兽精血和内丹,要是到商行去买,没有400万两,绝对买不下来。 只见他们那些沾染到了王南天鲜血的侍卫,此刻随着那些血肉,向着空中飞了过去。 一枚花瓣落地,花瓣艳红,却随风的力量向前不断翻滚,直至消失无影无踪。 而有着那白色天剑峰和远处山道上金甲神将的指引,洛北直接在山林、山谷中穿行,倒是也不怕迷失方向。 谁让陈浩宇最恨的就是夜星魂呢,虽然丹彤也对他手脚相加,但毕竟他没有吃亏,还将对方玩转于鼓掌之中。 “她说:不喜欢与把她当作赚钱工具的人相处,话又说回来,进了这行不就已经沦为赚钱工具了嘛,我他妈都看透了,她还看不透!”罗本说着往自己嘴里扔了一颗烟,随即点上。 她故意哭得更大声,招来了不少丫鬟婆子,看着那些丫鬟婆子敬畏的看着自己背后的王嬷嬷,朱嬷嬷只觉得啪啪地风光上了。 “咯咯咯……我顾清颖终于回来了!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了!”顾清颖咧嘴一笑,满是血迹的脸,被拉扯得格外可怖吓人。 “喂,周哥,你们现在在哪儿?和委员会之间的合同签订好没有?”电话接通后,林峰率先出声道。 而至始至终,夜星魂都没有移动一步,保持着仰天长啸的姿势,璀璨的金芒宛如火焰般吞吐不休,可是如果仔细观察一定会发下金芒中带着丝丝的黑线,宛如游龙般在金色的海洋中游弋。 看着低眉燥眼凑过来的韩彬,想起对方刚才说的话,风月炫音一声冷哼,故意将脑袋扭到一旁,不去搭理韩彬。 “一般这种情况,如果能找到限制巨化桐花树生长的物质,都可以从秘境中获得丰厚的奖励。”林曾如一位耐心的讲解者,继续提点了一句。 第一卷 第25章 姐弟裂痕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清晨的露珠还挂在草叶上,林小满已经背着竹篓在废墟间忙碌。 自从醋坊生意有了起色,她便在自家烧毁的院子里搭了个简易草棚,专门用来酿醋。 时间一点点过去,古千逸的心情也越来越急躁,他甚至恨不得冲进手术室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达到五倍的效果,几人猎杀魔兽所消耗的剑气就越发越是少了起来,并且在登入第二层,过了五天之后,五人的猎杀魔兽的成果也大大的提升。 “噗!”一声轻响,黑衣人一剑刺穿了王胜的左肩吗,紫剑直直穿透了整个左肩。 “我来是想跟你说……”祝宛熠许久才挤出半截话,这下更是吊足了封悯之的胃口。 不过没有她预想的摔倒在地上,也没有疼痛,她似乎掉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我问先生他们什么时候问的,我怎么不知道,父亲说是第二次从赵老倌家回来就说过了,奶奶说不同意,和上次一样,也没有说缘由,这次父亲不敢和奶奶犟,于是这事就一直搁下了。 他怎么能充许这世上有比自己历害的角色存在呢?一想起这些,他心里的怨恨就更多了些,原本残存的那一些怜惜荡然无存。 走了大约50多米到达桥中间的时候,突然撒贝发现原本清晰无比的桥对岸被一层浓浓的白雾笼罩了起来,那白雾氤氲着,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油然而生。 之前已经答应了叶晨,要保护好这丫头,要是宋珊珊有半点闪失的话,那自己可就被残忍的分解了。 以前宫里有什么宴席,只要她阿玛带她参加,太后准会对她招手,然后她就会放开阿玛的手,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兴高采烈地跑去太后身边坐着。可如今她不想了,她明白离皇权地位最高的人越近越危险。 在它的肚子上,大量的血液不断地冒出来,而一道紫色的光芒也在不断的闪现着,这光芒叶梵天相当的熟悉,那分明便是这紫色玉箭的光芒。 那些衣着光鲜,挎着有名牌标志的包包,踩着一双恨天高,走路趾高气昂的人,就算是比较有钱的了,且她们都好面子,就算被他们抢劫了也不会吭声,她们不提醒,他们在这条街的地位就不会动摇,他们就永远有利可图。 “三哥,你想我死吗?”我翻着白眼,身子往后仰着躲避着慎司的筷子。 “我在收拾,怎么了。”冬日的阳光从天窗里洒下来,穿过男人的漆黑发间,留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淡黄色的光晕缠绕在他身边,他微低着头,颈部线条优美。 “馨儿,卓平娶了潋影的嫡亲妹妹,现在是当朝驸马。”冉岁在我身旁给我解释着。 “馨儿,我已经委身于你,你可不能不负责任。”潋影柔柔的睇了我一眼,伸手就握住了我的手。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然后让你去通知他们?”苏可儿轻蔑的笑笑,完全没有因为苏志年转让股份而多了一丝一毫的信任。 这笃定的话语和这坚定的表情让沐卿宇的心中一颤,他虽然对自己的妹妹很有信心,可是此时此刻也不由得担忧万分,一时间变得心绪不宁,险些便遭到了花媚儿的偷袭。 第一卷 第26章 假坟脱身计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这可真是弄的纪凌海一头雾水。谁不知道落雨落雪是打从姚才人进宫就跟着伺候的?在姚才人眼前有着一定的分量,眼下刚去才四天的魅儿就与她们俩平起平坐了? 看着姚楚汐的背影,赖淑云只觉得心里有千万只手在抓在挠,痒的不行,却又什么都做不得。 张伯芳也是博闻强识的人,对于什么洋人的特效药压根不信,但是对于杨旭的热情还是表示了感谢。 夜色暗得可怕,这样的夜晚连动物的叫声都没有,走在地上只有自己轻微的脚步声。 张老顿了一下,突然觉得这张支票非常的烫手,一时间竟然有些后悔跟着金仁来了这里。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着胖子油光满面的脸,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看他和老胡斗嘴的样子,有不像有什么芥蒂,难道是我多心了? 张萍的酒量也不好,喝了几杯啤酒后,就觉得有些尿急和反胃,于是她起身找厕所去了。 “你个熊孩子!一年上不了几次课,我怎么会认识?”长胡子教授怒吼,胡子被气的吹起来了好几下。 本以为这一天这样落下帷幕,但是我在独自返家的时候,居然接到了科学幸福教的白教授,主动打过來的电话。 张无忌愕然,他可不知道灵蛇岛在哪里,不过颜浩建议两人返回,再找人指路。 “还剩下一只了。”渡有些不可置信,要知道,他可是天王兼冠军诶,居然,五只都抵不过对方一只。 圈子里一下又有了烈火烹油的势头,上面风平浪静,底下沸沸腾腾。 爪影纷飞,漫天的爪影将巨人之王的全身笼罩,一道道焦黑的爪痕飞速布满巨人之王的身躯仿佛凌迟一般。不止有撕裂伤,被燃焦的爪痕上还蔓延着一缕缕太阳真火,不断焚烧着体内的鲜血。 “应该是这只老鹰带你来这里的吧!”林子云笑了笑,很是认真地看着她。 “这明明一个大太阳挂在天上怎么可能已经是半夜了呢?”,看样子手机一定是坏了,柴志光把手机放回衣兜里又抬起头想看看爷爷奶奶,可是眼前的院子里已经没有爷爷奶奶的身影了。 “我还是回东方红基地吧,这里我总能感觉到一些特殊的气息!”孙悟空淡淡地回答道,撑着自己的身躯坚持站了起来。 事情敲定了之后,杜和没有多做准备就带着江凌回上海了,何团长刚刚和两人相处没几日就要面临分开,心中些许不舍,可是此事事关重大,也就没多做阻拦。 这动作没有瞒过南宫焱的眼睛,而且南宫焱的见闻色霸气在艾尼路身上察觉到强大的精神力量,与见闻色霸气非常类似,几乎相同。 颜浩脸色微微一变,若真是那部电影,自己还真的打不赢火云邪神和任督二脉已经打通了的阿星。 这些都是实打实的战绩,很多人都看在眼里,王宇也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张三丰不行。 但是天地之间,只有这如镜的银湖,湖上的莲座,座上的法相才是真正的唯一。 而且他手没有丹‘药’辅助修炼,筑基期使用的‘精’元丹,对金丹期的他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 在他的眼中,有着另外一股力量,忽然闯了出来,也对封禁之力发动了进攻。 他是一名散修,不过名声很大,就算世家子弟见到,也会十分恭敬,奉为座上宾。 所以王宇虽然对绝无神满腔杀意,但是这只是针对他的入侵,对于他的行为。王宇表示理解。 郑风观察了一阵,金色的防护光罩,在玄阴上人和僵尸道人的联手下,爆发出一团团刺目的光芒。 叶修单手一挥,一座玄光幻塔,出现在了冥王殿的正门开,立即开始吸收那强大的威能。 孙昂坐在水潭边,看不见的心法漩涡已经扩张到了将近九丈,他的每一个呼吸,胸腹都会在压缩和扩张的极致之间转换。 王雨瑾呼出一股气,慢慢睁开眼睛。这次灵泉修炼收获的太多了。她起身,却被空无一滴水的灵泉给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不会她刚刚将整个灵泉的池水都吸收光了吧? 一土老司机、暖阳三月等等等等大佬在林霖的直播间非常有名,因为刷起礼物来基本上五架宇宙飞船起步。 “拜拜了!哥哥,我先走了,你继续忙你的。”左辰像个有礼貌的英国绅士一样,微微弯腰行了个礼,然后吹着口哨慢步离去。 两个双胞胎体内,竟然都有些蓝色的真气,量还不少,这代表,他们两个,都是玄阶中期高手。 原来好端端的还是一些聊天的弹幕,结果突然间“买买买”的节奏带了起来,一看就知道是开开大军来搞事情了。 当即心里非常得不爽,也不管这男的是不是她男朋友,一个甩尾掉头,先来把这辆宝马怼了再说。 蛰伏一年,秦铮对于生物的知识也算是通晓,这种魔眼狮是三星五阶的珍稀度,差不多濒临灭绝了。 他们晚上这一车,最厉害的是老李,居然到达了传说中的黄铜一,最有可能突破到白银分段的黄铜高手,然后老罗老刘都是黄铜中期,黄铜三。 大家顿时明白尼古拉为什么要所有人系好绳子,看来是要用热气球的方式将所有人送过去。 第一卷 第27章 苦肉计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青州城郊的清晨薄雾弥漫,林小满蹲在溪边搓洗衣裳。 半个月前他们抵达宋记粮行后,萧云霆便以养伤为由,安排他们暂住在城外这座僻静农舍。 “你不要跟妈说不就行了吗?皓月过段时间可能就会离开的,我只是帮忙照顾一段时间而已。”秦牧白很想说,这不是我的孩子,但是,他无封释王昭君叫他爸爸这个事情。 王朝阳这叫一个想不通艾难道机舱里这么多人只有自己的脸上写着“很好欺负”四个字? “我知道了秦先生。”思妍对秦牧白的态度很尊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乾隆提前跟她说过一些什么。 事实上,他这句话也不能算是假话,毕竟危的确想要对练北下手,而且已经对此作出了安排,只不过最后没能成功而已。 罗克威尔海贼团船舱底层的牢笼中,昏暗的光线下可以看到,亚撒身上的衬衣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他因为剧痛,脸色白的和纸一样,不见一丝血色。 爆炸起了连锁反应,喷枪马吐出的那一连串气泡都发生了大爆炸,达瑞三人这会儿也不干别的了,一个个捂着耳朵,将身体缩在岩石后面,不然的话,一定会被爆炸所产生的强烈气流给吹飞了。 只是,当他哆嗦的手指抬起来,指向段清时,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然后就大头朝下,撅在地上没了声息。 “是!全体都有,登车!”罗星翼再敬了一个礼,转过来对部队命令道。 “我师兄能够成为内门弟子,并且今年有望在宗门数千内门弟子当中争夺前百名,自然是有自己的手段的。”杜万江开口道。 在中国古代的传说中,只有狼会在晚上跟踪独行的人,然后后腿直立,用前爪来搭在行人的肩膀上。 “大家注意了,能驱动阴风的起码都是三阶僵尸,这种僵尸实力强大,相当于刚突破四阶丧尸,千万不要靠近它,一旦遇见马上跑。”张寻对着徐远等四人开口解释。 掌握不了诀窍杀丧尸,只靠蛮力太难了,设计陷阱然后吸引丧尸来更是需要靠大运气,一个不好恐怕自己就陷进去了。 恩,姑且称他为扫地老人吧,因为他还真不知道他是什么姓名,在洛家什么地位,也没人提起过,古怪的很。 不过可惜的是,这些都不能给学院之外的人,要不然给洛明和洛东来用用也不错。 “院长?”天言眉头蹙在一起。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无良的身穿道袍,慈眉善目的白胡子老头。天言当然记得很清楚,自己当初就是被那个老头忽悠出学院的。 修炼室内,灵虚子神专注的将各种道印,道法刻在一大堆类似金属一样材料上。 两人看见张寻对自己解释了动手的原因,还放了自己,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真是感觉自己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一样。 但是,不管逃过来投靠泗水营的禁军有多少,但是,都远远达不到朝廷禁军的数量。 最重要的误会都解开了,阮曦澜也‘作’了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真的吃够‘苦累’了,再也不敢炸毛挑衅陆大佬。 俞府披红挂彩宾客满堂,就连府里头的下人们也都个个穿着喜气,好不热闹。 第一卷 第28章 虫壳计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江南的梅雨来得猝不及防。 林小满站在船头,雨水顺着斗笠边缘滴落,打湿了肩头粗布衣裳。 离开青州已半月有余,萧云霆仍杳无音信。 "姐,前面就是临安县了。" 特别是青林的后几次突破,完全是在借助在场的太上长老而完成的。 “我觉得疯子的方法可以试一下说不定真有用,我就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无限延伸的大阵了。”镇天说道。 朱林脸色卡白,说不出来一句话,他右眼见到这么多鬼魂,当属这一个与平角村的血手最可怕。 崖台内侧临山壁处,才是一个三四米高的石洞,看上去是不规则形状,等进了山洞后,里面山石再次水流似的蠕动融化,短短几分钟,就成了宽敞、平整、大约一千平的殿宇模式。 “我可以不追究你偷|窥之事,但我要你如实交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带回去。”吴磊脸色沉下来说道。 可你想想也是,道长给出来的秘籍,没有八字真言,以这位轻松灭世的能力,创造一本葵花宝典还不简单?创造没副作用也是轻而易举吧?? 哪怕知道、见识过唐准的神奇,宋副局长对这一切还是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浅羽怔怔的看着桌上的一片狼藉,任由棕黑色的液体渐渐沾染雪白色的桌布。 此刻的自己,正站在一个破碎的大陆碎片上,而周围,空无一人。 “没办法了!”毛利一咬牙,后退了几步,狠狠的一脚踹到了大门上,滚烫的大门呻吟了一声,轰然洞开,几人刚想冲进去,却猛的被一阵浓烟熏的连声咳嗽,无奈的退了回来。 北极熊眉头紧锁,过了半晌,这才苦笑的摇了摇头,自家老哥就是自家老哥,总是这么重义气,想来也是,如果不是因为林风重义气,他们也不会全部都聚集在林风的身边。 高晨说了另一个可能,涛敏也许会把这批火器运到长城以外蒙古人的地盘上,然后让李自成派人去取。归化城两万蒙古人的动向一直不明朗,他们也许正在为运送这批枪炮做准备。 在人类出现之后,事情发生了改变,人们逐渐取代大自然进行引导生物进化的工作,金鱼、赛马、日本武士蟹,以及农场里的狗和农作物。都是人类对已经变异的生物自主选择的结果。 没有人说话,一直没有人说话,余下的十来天路程就是在这让人窒息的沉默中走完的。 赵芷若下班回家以后,见程依依在家里。榆林湾所有的事情现在全部由联合指挥部负责,程依依的工作一下子清闲了下来,戒严也没有结束,所以程依依没事就待在家里带孩子。 唐子渔狠狠擦一把脸上的眼泪,她这些天像个奴婢一样辛辛苦苦此后夏玄墨,可是不但没换来他一句谢谢,现在,因为容诺进监狱却把火气撒在她身上。 不仅如此,朝廷说要你们自尽,你们也不能不做出表态。总得寻个理由,将这一支逐出家族,更不能暗中照拂。 可是却没想到,哪怕是没有那些事,容颜给喵喵取名依旧是和以前一样。 它的分部遍及全球各地。它的各项福利待遇足以让绝大部分企业羞愧的无地自容,所有人都以在这家公司上班为荣。 第一卷 第29章 初雪盟约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周大虎事件后,临安城忽然安静下来。 林小满每日带着弟妹下田,萧云霆则时常不见踪影,偶尔深夜才回,身上总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林小满不问,他也不说,两人默契地维持着这种微妙的平衡。 当然,除了他容易饲养的这点之外,另一个方面才是更重要的一点,这只鸟有着和之前的岩鸡差不多的效果,在地下城中不仅可以释放魔法来阻挡袭来的攻击,还能给主人附加各种各样的天赋。 沈念一走出屋子时,觉得自己真摆放着一张要讨债的嘴脸,实则他有诸多手段和办法,让那个病秧子的少年开口,不会比撬开一只蚌壳更难。 众人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都一起这么久了,谁不知道互相之间的性格呢? 这一传十,十传百,于是一晚大家也都知道了这公主的娇贵,怕也是看不起他们草原上的人,所以对这新嫁进来的公主的好感也一时之间全无。 在这些强大的修行者面前,一切的律法和规则,都是可以用来践踏的。他们只为自己的欲望和野心而战。 “既然认输,那有些事情便要由我做主,比如你不但要和我一组,还要负责帮我弄好吃的,还要让我欺负着解闷儿什么的。”左俏俏努着红唇叫道。 菜刀动了,数千道刀影,自后往前拖出长长的身影,在最后一击时叠加重合,汇聚成一刀,重重的往段慕全劈斩了过去。 仪式过后,众人坐在花园里,享受着充沛阳光,芬芳空气,三五个友人端着红酒聊天,七八个闺蜜吃着美食调笑,那气氛堪称是无比惬意。 “你在我的眼中,就是一只蚂蚁,我要杀死你,只是一念之间!”城主突然非常不客气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他到现在依旧没听明白李靖的意思,所以只是谦虚笑着应合,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男子体型健硕,身材高大,但诡异的是,他那张脸,竟然是张娃娃脸,看上去就和五六岁的儿童一样。 滔滔的火海汇聚起来,形成一团巨大的火球,置身于火球内部的神王梅卡尔,只感到自己好似正被熔炉火焰烘烤,身体已经在蒸发了,就连最后仅剩的,用来握紧大棒子的那条手臂,也开始碳化。 开玩笑,能够击杀得了吕蒙的人,岂是泛泛之辈。若是对刘海动手,这不是要作死的节奏吗。 清纯和性感本该是两相对立的气质,偏偏在她身上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竟还能显得极其自然和舒服。 先是灵子被杨逍等人教训,夺去了他手上的储物灵器,自己失了颜面,一声不吭的下了圣山。 这些到来的江湖中人,除了一部分与悬空寺关系密切的,被邀住在了悬空寺中的客房外。剩下的大部分人,都暂时住在了灵天古镇。 诚然,兵藤一诚虽然变态,但他那坚定执着的内心,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 既然他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武功绝学,那么从四大神僧的包围圈中突围,亦不是什么难事。 “喂!”在林天思索的时候,突然,林天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哪怕是一些实力强过他们的人,也一样有很大的可能,着了他们的道。 第一卷 第30章 野果琼浆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腊月二十三,小年。 林小满起了个大早,灶房里蒸腾的热气将窗棂蒙上一层白雾。 她正揉着面团,忽然听见后院传来小苗的惊叫声。 "阿姐!快来!" 逐渐冷静下来的莫言之终于开始理性的分析着狮之头boss的技能死角。 然而就在这时,屋内狂风大作阴气森森,一股子让人从头寒到脚底的冷气直接扑面而来。 少林寺当中突然爆发出了一道炽烈的金光,金光冲天而起,在天空当中浮现出一尊金刚法相,同时还有一道玄之又玄的金色功法。 自己敌不过三位入道的神通老祖,还敌不过他们门中那些个臭鱼烂虾? 我惊慌失措的想要逃跑,奈何此刻我的心脏痛到让我如抽丝剥茧一般,丝毫力气都没有了,只有眼巴巴的瞅着那又粗又长的白毛狐尾靠近我的身体。 吃完饭后已是中午,达奇二人由管家带领着来到了城北的一处庄园。 但是考虑到唐三藏还被关在洞里,云墨明担心遭到偷听,背上私通妖怪的罪名,于是又往洞深处走了走,想探探那和尚的具体位置。 两道洪流相撞,却诡异的没有散发任何威势,而是开始逐渐消磨对方起来。 布依看了一下,又详细询问了一下大概都是什么价格,这些仪器虽然都是国外的,但是并非高端仪器,倒是不会被限制购买,但是却都价格不菲。 一众葫芦娃坐在旁边,一边吃烤肉,一边给不远处正在大战的冯宝宝加油打气。 不多时,连续数次之后。花摇珠飞扑倒地,浑身是血,她撑了下。想要爬起来,但一口逆血喷出只能再度伏下。 一步跨出,顿时来到了另一个金碧辉煌的空间,四周都充满了黄金色彩,没有迦南,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建筑物。 爱莉打了声哈欠,确实有点困了,便先去房间里休息。而晴雪的话我还是先负责给她吹干了头发后,也让她会房间里休息。至于我的话,自然不可能睡得着,脑子里还是想着爱莉的事情。 这些外族不像是人族一样,实力差距巨大,他们的修为更多的是在同一级别里相差不大,且更是因为先天优势而高手强者众多。 蔡清莲听到张大山的问话后,并未搭理他,反倒哭的愈发伤心了起来。 反正李巧也不打算动用灵气,以免刺激幻觉,修炼也不行,索性便无所谓的跟进了这个队伍。 他兴奋地搓着双手,事实上无常仙子也算是自己人了,连神秘空间都进去过,苏逸没有什么不信任的。 杨陈原本还想问什么,但此时也不知道怎么的,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虽说侯志勇事先请示过凌志远,有确实为了工作才来迟一步的,但让一局之长下班后等了他这么长时间,心里除愧疚以外,还隐隐有几分担心,因此,一见面便打招呼。 说了会话,易佳人回家刚吃罢晚饭,艾公子又上门来习胡语,独处不便,易佳人请了伍氏来作陪。 他乖乖脱了鞋袜,他要不下去拔了鹅毛,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一直以来甄菁菁都感觉她的死亡只是一个意外,是自身素质和心理能力不过关导致的。 第一卷 第31章 醉仙楼约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二月二,龙抬头。 林小满起了个大早,将第二批果酒的最后三坛装上车。 这批酒她特意调整了配方,加入少量桂花,酒色澄澈中带着淡淡的金黄,香气更加馥郁。 或许是被那张灯结彩的气氛所感染,今夜的他,的确也比往日轻松了几分。 “不过现在我年纪大了,能以一敌五就已经很不错咯。想当年……”林根生显然沉浸到了自己当年的英勇事迹中去。一时之间的神情似乎有些恍惚。 顾萌眼睛微微一红,宋维黎悄悄的伸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默默的给了她力量。顾萌心中的害怕,忽然慢慢的淡了一些。 李安眉尖微微一挑,身形突然后退,伸手将刘雪后抱在怀里倒飞了出去,与此同时脚尘往鹰三的尸体上一踢,鹰三就飞了出去。 那么,什么是“夷之长技”呢?魏源说:“一战舰,二火炮,三养兵练兵之法。”也就是学习西方建设近代化海军,这,是第一次鸦片战争对先进的中国人刻骨铭心的启示。 洛宇笑了笑,说道。他很清楚,此次一战若非玄霜,自己绝对不会这般获胜。 原来凤舞手里面的玉盒根本无法打开,用高新科技进行扫瞄,却也无法探测其内部是什么。 深情一吻,是他们彼此爱的见证。深情一吻,络上了彼此的印迹,从此他真正成了她的夫,她成了他的妻。 利洛斯心若死灰的摸向腰带上的传送魔法阵——既然军队也必然不保,那么至少中的至少,还是保存下自己的性命吧。 高川本想打个车接人刚出门就碰到了罗西来找,一听接高川亲人罗西非常义气的拍着胸脯一起来接了。 “或许,云易老大遭遇什么不测了吧,看这堕魔岭风起云涌的,如果一进来就进入灵兽包围圈或者……”钱甄哆正滔滔不绝地猜测着,洛雪的双目就越红。 西品又在魔天神教中住了下来,每天照样是念经,听讲,接受地接天的洗脑。魔天神教也由于人们还处于贫困、无知和愚昧中,一天一天地又开始兴盛起来。 可现在的儿子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要爱和守护的人,她这个母亲已经不是吴雨林人生中唯一的人了。段姝斓每每想到这里,心里就说不出的失落。 吴雨桐下班回去的时候,吴雨林正坐在火炉的靠椅上在打电话,听语气应该是给丽姐打的。 “喂,你要是再不起来的话,我现在就出去找你们罗姐,到时候,让你在这里没得干了,你信不信?”卓南见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 段姝斓看着莫名其妙的问了那么多问题,有莫名其妙的出去的儿子,什么没头没脑的,竟是耽误她休息。 萧北平面带羞色,这次南行除了银票,咱们的南梁皇子还真没带什么值钱的玩意。唯一一本让萧北平引以为豪,一直随身携带的南梁诗集在萧北平听到了段重的“鹅鹅鹅”之后便成了茅厕里的草纸。所以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段重想了想:“北边!”段重此次出行,用的不是大理皇子的身份,而南梁北梁本是一家,这天下的仕子倒没有什么切实的利害冲突。 第一卷 第32章 酒香引祸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三月初八,醉仙楼挂出"新到山果琼浆"的朱漆招牌。 林小满特意换了身干净的靛蓝布裙,带着小鱼小苗去城里看热闹。 醉仙楼前人声鼎沸,十几个伙计在门口维持秩序。 这个世界没有人会真正的孤单,因为总会有一双眼不舍的关注着他,不需要任何的回报。 刺耳的电话铃声把他从思考中惊醒,万子通神经一紧翻身坐了起来,一把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 对于楚媚儿具体的住处,他并不了解。不过之前他却听过楚媚儿介绍自己家族产业。 然后周涵香仔细搜查了整栋房子,在绾任琦的保险箱里找到了所剩无几的催眠剂。以及她电脑里的日记,才知道了自己苏醒的原因。 万瑶心中疑惑,却也不再刨根究底,想着将要见到五师哥,她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激动。 一道道暗红色的火焰化作一道凶恶的猛兽爆射而出,所过之处,仿佛空间都被燃烧起来了,疯狂的朝那具傀儡冲上去。 “也是,我同意了。”经过玄凌和龙皇的解释,老原立即想通了。 出国留学。总也有回来的时候,可是移民海外,却是从此天涯两隔,再难有相见之ri。 “一年……”江维记住了这个时间,当即迫不及待地朝着漆黑通道冲了过去。 直到此时龙哥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不是大炮在玩耍,而是他确实是拉不动卓云,想到这里一层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流下。 ”摩诃迦叶尊者何在?“摩达提一个飞身而落,左右之手已经稳妥无比,须发却是随风而起。 城主大人淡淡的说到,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已经是一片死灰之色,毫无生机。 冯长老那三角眼的眼皮不自觉的抖了抖,妈蛋的,太欺负人了。山河旗上方盘旋的三块令牌中有一种,连他都感到忌惮的力量。 元同城有三千守兵,杨思齐带来的八千兵马并没有入城,而是在城西十里处驻扎,任强和蒋飞鱼领命离开。 数道圣旨从皇城发出,明示天下,清仗田亩全面推开,由各州刺史兼任清仗使,原本试点三个州的清仗使们给假一月回家过年,正月二十六日上朝封赏。 各班的教官再次出来维持秩序,当主席台上的军官下令出发之后,班长们带着士兵跑步前进去一辆辆军用卡车。 朱明宇只好在家里躲着,即便是如此,他也不敢看网络上的那些留言,尽管自己微博已经关闭了评论,可是他只要打开微博就能看到艾特自己的微博全都是在骂自己。 在场所有人也看到了这一幕,然后齐齐地抽了抽嘴角,皆是目光古怪的看向云尘。 “哼,我说什么都不会去的,你别管这些,我就是不去。”说着,罗络紧走两步,离开了他二叔的身旁,赶着往家去。 那我们回去吧,这一天,唐风等人就带着一些必要的装备坐飞机回华夏帝国了。 蟠桃本是天庭瑶池的极佳珍品,人若吃了它可以益寿延年,甚至长生不老。 “孽障!她竟然将形意拳教给外人!”许世恒一掌将八仙桌拍的四分五裂,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冲向了孟凡。 二人势均力敌,直打得难解难分。一战便是八百回合,不吃不喝大战了七天七夜未分胜负,双方兵将早已罢战观看,人人目瞪口呆。 第一卷 第33章 暗流涌动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五月初三,临安城来了一队鲜衣怒马的官差。 苗船长点点头,摘下帽子离开了驾驶台,他要去全船的各处走走看看,保证这条船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他们回到湘王府,先是酒足饭饱,再和婵儿玩耍一番,直到婵儿去“照顾”她的那些宠物们,夫妻两个才抽出时间来交流正事。 等到秦沛然的车开走后,苏娆拿出手机来,给秦慎之打了一个电话去。 葛瀛觉得十分奇异,他跟覃敬可不算友好,往年覃敬也并没来过贺岁,今日不知是什么来意。 当招财猫号众人的埋头猛吃的状态过去之后,一大桌子的菜几乎都已经清盘了,而招财猫号众人此刻也就满足地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就着窗外美丽的蓝马星的夜色,谈着这段时间的经历和感慨。 “那个,秦副总,我已经跟老夫人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答应和你相亲之类的,而且,其实我内心里面,只是将你当成长辈一般的人物!”苏娆解释着说道。 听到这话苏娆眼泪都出来了,她不知道秦慎之既然对他那么的上心,为了和自己在一起做到这个地步来了。 男人戏弄的说道。连走特不走了。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管家笨拙的样子。 “十一,这是为何?”龙无影问道,在场的众人也将目光看向十一。 她不是一直缠着安福想学习飞行吗?但是【御风】是辅助原力技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靠在拳台角落里的柴桦,简直是经历炼狱一样,忍受着陈亚凌的无情攻击,这个时候的柴桦,意识真是有点模糊了——难道今天就要玩儿完在这里吗? 但是,关键是,这是谁搞的?怎么这么大胆儿呢?柴桦皱着眉头,询问着沙利。 “咦,舒姑娘莫非能掐会算,否则如何知道……?”赵宣廷疑问更多了。舒眉,舒眉。又是舒眉,这个舒眉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这里每件事都有她的影子? 有了完美演技这个技能的帮助,简素的一系列演出简直就是无可挑剔地顺畅。 出事那个夏天的晚上,史真相带着几个手下,在路边摊喝酒。那位说了,都大老板了还吃路边摊?因为那个时候没有空调,所以天热都喜欢蹲路边摊。 虽然普通人不知道,未知力量来自哪里,但是他们坚信,地球上肯定会有他们自己想象不到的未知力量,甚至是地球守护者出现,保护地球,保护大家。 杀手听着很酷,可永远都是生活在阴暗里的人,一辈子都见不得阳光。 简素身上这一套,是抹胸短裙的设计,她的黑发被高高的束起,用了一根翡翠的簪子懒散地固定住,眼妆清淡如烟,眉眼如画,面如白瓷。 宝生永梦第一个坐不住了,直接冲向了镜飞彩,想要阻止镜飞彩。 远处的江中南和林宏等人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心中早已发寒,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天泽如此疯狂的展开杀戮,就连以杀戮见长的血杀影卫,也都看的暗暗心惊。 第一卷 第34章 官仓夜探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六月初三的夜晚,乌云遮月。 林小满在油灯下翻着账本,手指突然一顿。 今日货郎老张头带来的消息实在蹊跷——县衙官仓最近频繁进出货物,却不见任何税银入库。 慧珠打定主意,便缓了缓语气,委婉道:“皇上,弘历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今年娶妻未免早了些。 “请掌门放心,属下定不会有失宗主信任,我等定全力而为!”两位护法长老齐声道。 当秦逸看到一旁的柳佳之时,微微叹了一口气,既然已经救下刘禅,再多救下一个也不算多。 “是!公子!”那三位金仙中期之人就等着他的这句话了,因为每次做过这种事之后,他们的这位公子就会打赏给他们不少的仙石。 虞戚出身于楚国的世家豪族,楚人皆好奢靡,昔日贵族之中多以竞相争逐奢华享受为荣。虞戚自然也不会例外,一座府邸布置的是富丽堂皇,奢华异常。 “因为我们的运动很‘激’烈。”相对于她的局促不安,某人却很坦然。严绾的脸上,顿时再一起燃烧起了火焰,垂下眸子不敢看他。 周苛今年三十有六,正是壮年之时,长的虎背熊腰,孔武有力。他是当初跟随的刘邦在沛县起兵的元老之一,虽然才华平平却一直对刘邦忠心耿耿。再加上武艺高强,所以被任命为中尉一职,掌管宫城守卫。 “也许不是为了原料的事情呢?”鲁湘嚼着苹果。没有削皮,就直接开啃,顺手还丢了一个给严绾。 看着身旁那道触目惊心的裂痕,胡飞满脸惨白的说出声来,对于这场比赛的结果,他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替自己辩护的理由。 陆诏全身发抖,死死拽住手上的绳子。计都并未同时落水。而是飞身又回到了船身,如同一只蜘蛛般贴在木板面上捣鼓着什么。 他怎么也没想到,连祖辈留下的护山大阵,竟然都拦不下林海两人。 而他们选择的也多为没成家室的人,如此一来伪装起来会方便许多。 以一敌十,汉军单兵可能真打不过黄巾,但这是军团对战。比的是统帅的指挥能力,士兵的战力,军阵之间的配合能力。 “你的惊喜,变成我的惊吓。”孙不器腹诽,终究打开了大门,得了便宜不要卖乖。 听到我的话,晓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打开火,开启了车灯,便在岸提上行走起来,由于是晚上,而且在岸提,所以晓东开的很慢,让我心中一阵焦急起来。 看着前方各色美丽的花朵,和那茂密的树木,皑皑青山,醉酒仙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最后一道围墙也被轰出缺口,副队长带着幸存的几名士兵,一边开枪阻击九头蛇的脚步,一边退回半圆形的抵御堡垒之内。 林海点了点头,心中一声冷笑,自己身上可是还有着好多底牌没出了,真要惹急了自己,就算是地仙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你燕飞扬一个元婴后期,算个什么东西?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忽然在山头响起,只见那久砸不开的棺木现在竟然开了,只不过在棺木声响起的同时,一道惨叫声也伴随而至。 乔米米和陆厉霆有礼貌的告别了陶导师和师母,他们送陆厉霆和乔米米到陶家院子门口,陆厉霆和乔米米坐到了车上准备回家。 第一卷 第35章 湖州遇险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六月初五,湖州城飘着细雨。 林小满将熬好的药汁倒进粗瓷碗里,浓郁的药味在狭小的船舱里弥漫开来。 云星河也没指望能问出问题,谁知道自己口袋钞票是经过的多少手。 同时有细心的人注意到,这次何久提到了第一季,说明以后可能还有第二季,第三季。 原来,这个世界隔三差五就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魔法物品”。 大姐,我知道你是穿越的,可是你也收敛点好不好,你这样很容易出戏的。 众人连忙的把所有丧尸整死,最后确定没有任何一个活的了,全部累瘫。 也好叶晨满意的点了点头,跟大家唠着嗑,规划着未来部落会建设成什么样。 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他的……不,他们的任务就是让玩耍的韩零两人没有后顾之忧。 这是一种极其可怕的法门,极为巧妙和隐蔽,能够撩动人心,甚至引动最深处的东西。 一声凄惨的惨叫声,响起,慢慢的听不到,因为他已经走了,安详的走了。 “咔嚓……”最前面的一艘荷兰船也是随即被碾压了,施琅实在是太过暴力了,中兴号速度不减,船上的火枪手、弓弩手也是近距离不断的射击者,攻杀那些附近的荷兰军士卒。 “大将军放心,既然我们已经归顺大明,自然是以大明的规矩办事!”高桂英自然知道这些事情,李岩就在襄阳,与他们也是已经过了面了,跟他们讲述了许多大明军队的规矩,他们也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白衣心中大为震惊,超级龙爪手这么强?这才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感觉到大了,若是按摩个几天,岂不是能反超郭语嫣? “传说在极阴之地容易生长一种叫做黄泉花的植物,相传这种植物只是开在冥界和人界交界的地方。”李教授说道。 “动手之前最好观察下你的周围。”对此方兴显得很淡定,耸了耸肩。 唐晨越发苍老,头发尽数花白,体内修罗神力时不时暴动,他已经压制不住,至多一周就会爆体而亡。 周天宇叹口气“你说江乔多倒霉,出来竟然还能遇到这么个疯子,那丫头也是有脾气的人,估计也就是看到她穿军装了,没好意思下手,那个疯子要是穿别的衣服试试,估计,江乔非得揍她不可。 方兴没有说话,在这种场合还有闲心摆pose,不是傻子就是对自己实力极其自信,认定能吃死对方那种人。 出狱那天,她等了于慢慢很久,可迟迟没等来,在狱警的催促下她只能自己出狱。 鬼帝嘶吼,他想要逃走,但却感觉浑身被一股恐怖的力量锁定了,以他之能,居然无法动弹分毫。 毕竟除了法奥之外,其他并没有多少人是看直播的,要么就是直播的效果没有法奥强。 黄飞燕有眼力见地,立马去厨房拿红糖泡水,如今乡下地方也没有茶叶,红糖水招待客人是极好的了。 对于三人的攻击,陆言直接无视,双手洁白如雪,真劲从全身爆发,汇聚双掌之上,向前推出了两掌。 离去之后,慕白拿出手机,给江陵省异人局局长孙千道打了个电话。 第一卷 第36章 断粮危机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一场风暴,席卷整个灵界,打破了千年来到沉寂!帝家家主带来的消息,王昊张大了嘴巴,心跳加速。 在金城高等学校的那些大少爷们,要么是长得还行,要么就是自认为长得还行的。 已经过了一夜了,春见起来发现她不见了,一定会去找萧湛救她的。李婆子做得再怎么隐秘,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她得保存体力,不然怎么能撑到萧湛过来。 德古拉彭的面孔像黑色的恐怖般若,让望舒感觉到恐惧,下一刻,门响了。 十公主安慰着皇后,然后装作很是痛心的样子,她听说民间有冲喜这样的说法,保不准就把人给冲好了。 所以之后,在相同的辅助之下,他开始不断地练习剑道,以此来磨炼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 这战争巨兽,身上长着长 长的尖刺,第一根尖刺都出同出鞘的利剑一般。 进去的时候还看到她们是积极向上的态度,开开心心的样子,但现在,神宫和也可以清晰地看到她们眼角的轻微红肿。 苏清歌心想,这皇帝果然也不是好当的,一把年纪了还得天天熬夜加班。 张氏以为她会辩解,会求饶,却没料到苏清歌会提出搬走,突然愣住了。 现在,莫如意非但不能让夜辰死,哪怕是夜辰出去历练,也要祈祷夜辰能活下来,万一他死了,让夜辰的那些师兄怀疑是莫家干的,那莫家恐怕也要承受巨大的灾难。 这片世界似乎真的无边无际一般,但是秦凡感受过锁链的结构,这锁链就连灵器的级别都达不到,仅仅是宝器级别,之所以如此,可怕也是因为其特殊性,专攻神魂。 “没什么,就是我家哈奇饿了几天了!”韦国强笑眯眯的回答道。 “是的,但是我当时没有掌握任何东西,我只是有一些猜测,你觉得猜测说出来好吗?再说,你要是他们派来试探的呢?你很清楚,我跟你们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我也笑着回答。 令浪无涯感到悲催的是,周围几百米内的虚空内好像有一道隐形的屏障似得,一时间根本无法突破出去逃走。 枪是开了,可她悲催的发现,自己的配枪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了卡壳的情况,没子弹发射出来。 他们要赶在两个月之后的红月祭祀之前,完成所有的预备动作,总不能带着一大堆魔晶跑去魔兽山脉深处布阵吧,那样的话估计众人都会死的很惨。 他的气息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身上的伤痕,脸上的青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澹台颖说着竟然凑到了已经缩到墙角的杨一峰身边,顺手关了门和灯,顿时整个衣帽间的光线都变得昏暗起来。 五人匆忙下了地道,在里面又有三个转盘,三人如法炮制,同时出手,把密道的门关闭了。 沈浪则是不明所以。有些茫然的捂着胸口。看着正在比拼的二人。这下完了。不但沒帮上哥哥的忙。还添了乱。 多年以前,于凡就做好了准备。以火蓝一域之力力挑昆仑仙盟与其他三大星域。如此雄心,非实力不能解决。吞天兽,只是其中一个依靠而已。真正的东西,还没有露出来呢。 赵龙见状猛地抬腿就是一脚踹向她的肚子,试图将她逼退。不过倩影仿佛早有预料一般,猛地一转身便躲开。接着她一下便出现在了赵龙身后。 “放心,并非有意与你比试,只是让你知道这披风对我而言并无大用而已,你一试便知。”林奕的脸上,仍是笑容。这肖玉,果然对自己敬重有加。 不,我不会与你争夺她,恰恰相反,我很乐意看见她寻到一真心人,视她如命。 “龙哥其实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如果不是你。恐怕我现在还是一个给人鞍前马后,任人蹂躏的废物。”宇子满脸感激的盯着赵龙说道。 最后还是凌冉识相把宁沫拉到了一边,以现在的状况,宁沫被杀死的几率还是非常大的。 哪怕此时再有什么事,也不能再做了。飞仙殿之门一开,想进入者必须按战神牌的提示呆在预定的位置,不然,便可能不被飞仙殿禁制所承认,从而无法进去。 说着,便有人递给夜长川一堆用布包着的东西,外皮有些潮湿,似乎刚从说里面捞出来没多久。 得知魏成平安消息,叶蓁先是心里一松,同时她也不曾放松对楚轻狂的警惕,自她与楚轻狂合作至今,她对楚轻狂的认知便是他是个神秘又危险的男人,喜怒无常,不按常理出牌,却不想他今日不请自來是何缘故。 第一卷 第37章 水力磨坊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六月的最后一天,林小满带着小鱼来到虎丘山下的荒地。 二十亩地沿着一条小溪分布,地势北高南低。 “怎么了?怎么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手机里传出慕楚的声音。 张伟来找张诗岚主要是道个歉,毕竟人家姑娘家家的,被张母“折腾”一晚上,张伟需要有个态度。 寒华宇默默的点了点头。此时两人的关系好像又从新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不过隐隐的还是有了细微的变化,寒华宇自带的有色眼睛也慢慢的回归了正常,叶敏却觉得寒华宇会是自己最容易敞开心扉的人。 “信的过?”苏南没有看向来人,而是自顾自的折了一支花,花在力量的作用下瞬间凋零。 当三人一瓶酒都已经下肚,张伟自然一点事儿都没有,杨岩涛和张强说话的舌头便有些大了,于是张伟又要了三瓶二锅头,打算加点量。 易湛童抿嘴,神色微滞,撸着狗毛的动作不禁放缓了几分。 当时……苏琪一心想把他们两个搅和在一起,就是因为林家的实力。 “李璋拜见大娘娘!”李璋进来后立刻向屏风后的刘娥行了一礼道。 这一次家宴是为了庆祝老爷子的寿辰,老爷子年轻时是轩龙国国师,这一次自然请了不少的官家子弟,苏南作为长房嫡子自然也是要去的。 徐漠嘻嘻笑道:“没事,我又没醉,哪里会掉下去。”“骗傻子呢,酒气那么熏人还没醉。臭死了,一边去!”姜沅君一边说一边嫌恶地推徐漠。 严琦皱着眉头,心中满是不满,无奈的嘟了嘟嘴,翻了个身子,毫无睡相的继续昏睡了过去,一脸谁都不能再吵醒我的架势,让人无可奈何。 望着龙云飞放在桌子上向我推过来的支票,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去拿。 两人手牵着手,一起走向夜色中,在消失前的那一刹那,郭婷婷回头,留给我一个感激的眼神。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潘四娘哭的更大声了,在她看来,徐辰说的都是安慰她的话,宗师怎么可能打得过神境呢。 下一秒,只见李智炫嘴角带着一抹勾人的笑意,却是在尚北行嘴里弹了弹烟灰,然后冲着他的脸,吐出了一口烟气。 这种感觉,让他无比憋屈,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强大,渴望实力。 而她一样是一身嫁衣,打扮精致,秋波流转,墨发盘起,尤为美丽。 说起来,并不知道那五个血魔尊是不是去找其余的血魔尊了,到时候要是搬来援兵的话,实力差距太大,就算是救援都不一定来得及。 以他的境界来看,陈洛的拳法根本没有破绽,就算有破绽他也破不了,因为功力相差太悬殊,招式使出来总是泥牛入海。蜻蜓撼柱,这种情况下还打什么。他也是自叹倒霉,决赛中第一场就遇到陈洛。 所以,原本在王灵韵身后一路追赶着她的妖怪们,因为惧怕最底下这层那过分浓重的妖气,一个都不敢下来。 “就在那边”,喽啰带着王尊来到不远处的树下,只见三个浑身是血的人,坐到在树下,其中一个巨汉已经累的奄奄一息,王尊一看,除了山翼等人还能有谁。 第一卷 第38章 暗中相助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七月初七,乞巧节。 林小满起了个大早,在醉仙楼后院清点新酿的梅子酒。 晨光透过酒坛,映出琥珀色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酸甜的果香。 "姐,北边客商说午时来取货。" 博物馆拍了两轮,第二天晚上放的就是复古猫和500型的同时出场。 “喂,你好,请问你这里有一辆九成新的自行车是吗?”一个男声在电话那头礼貌的问。 宁昀回家之后,老板跟他说了今天的事只是个插曲,让宁昀接着来上班,不过宁昀拒绝了。 训练室电脑前,Uzi盯着手机屏幕贴吧里的那句“龙哥归来倒计时”气得啃起了手指甲。 “不创世吗?”疑惑的声音突然传来,析木的脚步突然停下,猛然将目光锁定在界外恶魔身上。 赵辰还是比较相信郭海的,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郭海吃里扒外,在暗地里背叛自己呢。 非要说抵达人之极限有什么特殊,那就是他满足了成为恶魔仪式,只要能把仪式的条件凑齐,就可以直接成为恶魔。 教练朱开尽管压着情绪,但那黑着的脸色依旧能看得出来很生气,就差骂出一句你们踏马打的什么东西。 而宁昀则穿上了一套与安念礼服相呼应的水蓝色西装,他的衬衫领口系着一条白色领带,显得格外优雅大方。他的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安念,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不能笑,好歹也是罗浮圣宗天秀峰的大师兄,一定要有大师兄的风范,扑哧扑哧的笑算什么? 介绍完后乔老太太又问二人,这十二处地产不知澳洲官府可满意?是挑选其中购买还是全部收购? 他没想到那看似平易近人的村长钱富贵,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做出这般人面兽心的事情。 南宫卜居神色骇然加茫然的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那翩翩飞舞的蝴蝶,在雨中跳舞,当真是一种别开生面的场景。 谢茂拿着那枚金牌,隐隐约约觉得里边绕着一个阵法,很脆弱,不敢轻易去探,一探就碎。 “可话说回来,南夷是个打仗的地界儿,先前就每年都有战事。听说,山蛮这也没打尽呢。要是着子弟过去,就派几个能干的。不然,倘去了有个闪失,如何是好?”严夫人道。 叶嘉柔的五官不及叶楚明艳,但她气质娇柔,惹人生怜。叶嘉柔最讨厌叶楚的自信,叶楚受到万般宠爱,那是她怎么努力都得不来的。 另一边上的马车的慕如画顿时松了一口气,自从听到刘旭彬也要去县里,心就提起了,就怕他会上她的车。 这时候通常就会有高级船员满脸笑容地出来接待。港务身上佩戴着执法记录仪,公然行贿是必然不敢有的,但船员的接待方式也很重要——更热情谦卑一些,港务也都是人,是人就能给方便。 掌柜怀着对亲王殿下深深的敬意,下去给亲王殿下准备吃食去了。 【重生果实】:使用后,可原地复活,原地复活后,不做任何惩罚,并在复活后,各项属性恢复满值,也可使用此果实,瞬间恢复自身全部血量,魔法值。 一系列的莫名的东西,在老哥的细心指导讲解下,林风也是慢慢的从懵懂到了解,然后再是到知道,最后还举一反三,这也是老哥第一次对林风的天赋予以肯定。 第一卷 第39章 效率革命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大风起,山脉中发出呜呜声,很多参天大树摇晃,成片的草木、藤萝叶片翻舞,如同浪花般,此起彼伏。 “多谢王司令和光复军弟兄们的援手之恩,春阳感激不尽日后定有回报。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我实在是对不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呐……”其中一位军官起身向着王进弯腰深深鞠躬,满脸都是黯然自责的神色。 三位强者,第一时间避开了子弹,可在三人比较惊恐的眼神中,四颗子弹在空中一个拐弯,出其不意的向三人射击而来。 “慢走。”温心皱了皱眉头,已经不想要和杜芷柔有太多的话聊,抱着双臂就想要离开。 名士觉得自己完全有可能一力去承担这些责任,只是国货妈妈太容易着急,所以她还是需要去哄着一点而已。 当然,开学后的更新数量不会变,质量还会提高,毕竟讲台上那喋喋不休的声音可以完美开拓你的脑洞,我很多灵感都是从老师嘴里得来的,虽然与他讲的内容风牛马不相及。 冷花副组长一个模糊,以超过地下生物的速度和力量,直接砍下怪物一条腿。 离中午十二点还有十五分钟,另一辆省城牌照的高档汽车,开到了诊所门口。 至于初级临时助手其实就是辅助他画画的。这种助手不具备创造力,但一些基础工作例如上色、添加背景、细节勾画都能够完美复制使用者的功底,并且效率极高。一般来说一天能够加工100页。 洛塔把爪子摁在了刀刃上,然后感觉整个手掌都被震颤了,他想把手拽下来,可是高频振动将他的手牢牢的吸附住。 一提起这个,皇北樱心里仍有些阴影,但因为这事,她也算是因祸得福。 郑仁点头答应了下来。相对于最初的锋芒毕露。程希现在圆滑了许多。懂的在一些事情上把握关键了。 带着满脑子疑惑,陈凡对艾玛杜蒙特做了个抱歉手势,然后接通了HHH电话。 家里的房间虽然多,但是没几个空房间,尤其席沐言的队员们,暂时也住在这里,这样一来,房间就更少了。 杰拉德和杰克逊再牛,也可不能2打8,更可况他俩也还没有那个境界。 “切。”赵颍儿摆摆手,完全无视了程希的吐槽,这个家伙总是那个的不靠谱。 望着这个突然的背影,他使劲吞了吞口水,又咽了咽唾沫,到最后还是强忍着没去开口。 杜丽华身子骨弱,末世的第一天就变成了丧尸。青面獠牙,总想咬人,席柏智不得不用绳子把她捆了起来。 姜闻这次则是亲自充当导演,只要是没有他自己戏份的时候。姜闻这边就会亲自到监视器后面指挥着剧组人员开始拍摄。 还有……照片里除了你朋友和苗总有亲密行为之外,其他几张照片没什么的,那些帅哥都跟着苗总,不像是那种关系,更像是上下属关系,开酒店也不能证明什么,搞不好是为了工作呢? 但大家心里清楚,他们此举已经冒犯到了这位神秘的元婴修士,若是再一句话不说就直接逃跑,极有可能触怒这位神秘的元婴修士。 初初咬第一口的时候,老二只觉得味道不错,这鸡烤的要比大哥这个手残党好吃。 “好的。”萧剑沣拿起老人的手进行把脉,用二根手按着老人胸部,用天极功输入真气搜索了一下老人心脏,过了一会收回真气。老人感觉刚才一股暖流在身上流过,很是舒服。 白凌雪点点头道:“还好你们提醒,真的可能有这种情况,我马上跟我爸说一下。”说完拿起手机跟白伟涛联系。 没一会儿唐月华就感觉舒服了不少,那种将魂力消耗干净的难受劲也一下子没了。 莫玉衡此刻恨不得将脑袋埋到地下,想到他刚刚还对苏铭出言挑衅,他就有种两腿发软的感觉。 那时候厉母也是为了吸引厉东霖的关注,不惜伤害自己,只为了满足她的一己私心。 而穆含娇也是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尤其目光落在墨卿寒那张风光霁月的俊脸上,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艳。 刚才队友们都去找路,她在原地等着,怎么就没想到弄出这个提示牌出来呢? 许开眉头一皱,他总觉得魔族这个种族很是奇怪,不论是怖师还是眼前的摩衍,都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真诚”的感觉,没有什么诡异的力量让他产生这种感觉,单纯的是凭他们的言行举止就让人有这种莫名的感觉。 “我就拿微型吧,枪法不是我的强项,好的装备给你们!”没等别人开口,顾晟先表达自己的意愿。 另一个守门的下人也第一时间掏出传音符想要掐碎,却被安如烟射出的灵力击断了手腕。 第一卷 第40章 烈火危局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八月十二,夜。 林小满伏在案前,借着油灯的光亮仔细誊写账册。 这是一本伪造的"秘密账册",里面记载了钱万贯与漕运衙门、二皇子府上的"交易往来"。 她故意在几处关键位置留下破绽,只等有心人上钩。 接下来,几人找了一个咖啡厅,点了几杯咖啡和一些点心,准备慢慢的品尝,好好的休息了一会再说。 这时众人才明白过来这对姊弟在弄什么名堂,一时间纷纷看着贾环无语。 柠檬不耐烦地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该死的混蛋,烂人,人渣,我还想再多看会儿哥哥呢。。 “呼……累死我了,我再也跑不动了。”终于,姬美奈摊在了地板上,身体呈现大字型摊开。 从来没有喝过这么高度数白酒的窦唯,才喝了一口,就咳嗽个不停。 老人站在茂盛的林木间,眺望着远方的人类城镇,那高高亮起的的光是如此的怪异,让他有些难以理解。 这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柳吉带着怜悯的目光看向林初,却发现这货脸皮奇厚,竟然一脸赞同的也跟着喊吴淇淇。 “恩恩,这还差不多,放开点,我又不会吃了你。”姬如雪笑着说道,然后让姬美奈摆姿势。 果不其然,话还没说完,杨采钰便扭捏起来,一边绞着手指,一边红着脸看向窦唯。 两挺重机枪和几挺歪把子在土坡上方朝前方猛烈射击,压制住敌方。其他鬼子士兵冲下土坡,边开枪压制,边一窝蜂的朝前田地冲了过去。 今天是老爷子尸体火化的日子,这些赶回来的人都来见他最后一面,殡仪馆偌大的大厅里摆设成了灵堂,老爷子的尸体就摆放在最中间,边缘用素白的桔花簇拥而成。 通过近距离观察,凌风发现这个黑衣人的实力居然是在苍穹境巅峰,而且他并没有隐藏自己的修为和容貌,由此可见,此人对自己的实力有相当的自信。 舒暖情被好友给转得头晕,她本来就有些感冒,应该是昨天晚上受了凉,加上因为一直揪心着自己要出国的事情被阻,好像所有不顺的事情都一股脑儿地出现了,让她是措手不及,她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乱得全揪在了一起。 狮兽力气大,皮厚,连身上的金毛倒刺都可以做武器,论实力,这些凶兽都认他做老大。 “大哥,你放心,我居然成功突破了,我现在实力大涨,我能够帮你击败这些敌人了!”凌云信心满满的说道。 乐凡带着有些惊讶的乐依云走进大厅,这里是他的一亩三分地,自然很是熟悉。 他知道此刻的黑煞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而这一切都是拜露娜所赐。 对于高升来说,他觉得这才是一场漂亮的反击战,想想刚才被众人挤兑的时候,那日子真是难过,现在,可以大大方方的讽刺一番,以此展现他的力量。 如果以退为进,她也跟他说放手,他们的关系会不会因此也变得一样更亲近一些,至少可以轻松地无话不谈了,哪怕是涉及隐秘? 但陈扬内心最深处,大概也永远无法忘记,在他只有三个月性命的时候,沈墨浓待他绝情的那一幕。他表示了理解,可心底的伤痕,却是永远存在的。 第一卷 第41章 账册疑云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马车在苏州府衙后门停下时,林小满的衣袖已被小鱼的鲜血浸透。 男孩面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对于那次丛林中林毅的怪异行为陈云一直有种说不清的感觉,这时见这冷师兄这么说话,也不禁想适当试探地问问,因为林毅给他有种说不出的神秘感。 上次是缠绵悱恻,千转百回,散发一种动人心魄,让人沉迷的魅力,而这次却清越悠扬,洗人耳目。可即使这么,那琴声弹奏的太美妙。也依然让人,有种流连忘返的感觉。 他昨天跟唐信有过谈话,对唐信今天要讨论的话题心中有数,他叹的是腾华集团的未来发展,兴许会因唐信的计划而被迫改变。 步若流星!慕容潇左腿跨出,身形如同闪电般向左横移出一米,在地上留下一个淡淡的脚印。耳边是呼呼风声,慕容潇明显感觉到空气对自己身躯的阻力。 “锦天师兄,难道你也思念家人了吗?”在锦天来到陈云的对面坐在石凳上,陈云朝锦天直言不讳地问。 以方逸尘的性格,从前差不多连只鸡都没杀过。可是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却也干净利落。如此坚韧的性格,一旦决定了什么就不会改变。以后就算是他和王语晨之间出现了什么威胁,他也有自信能够凭借自己的手段将其化解。 现,那上面,也有个红点正一个相对来说不是很详细的地图上面不断的跳动。 让这些蚊子停止吵闹之后,龙歌他们开始商量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我就知道,那家伙肯定没安好心,估计那家伙还留着底片,故意拿这些照片来警告自己的。允轩心里想到。 奇怪的摇摇头,我们的主角还不知道自己人生一次历史性的转折,已经被慕容潇一个尝试之举给生生打断了。 等有实力和敌人对战的迈特凯、旗木卡卡西还有水木从水下出现的时候,也对横贯在眼前已经蔓延得到处都是的天照之炎无能为力。 明明去钓鱼,还钓了一天,结果一条鱼都没钓上来,这无疑非常失败。 按说,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掌控精纯的灵力,偏偏,静下来全神贯注C控,暴动灵力却乖乖顺着固定经脉,流淌到丹田内。 和林雅婷从这边走了出去,坐上林雅婷的那辆很普通的汽车,就开始往医院那边赶去。 现在晋升的机会就放在自己的面前,他岂能不急?不过他也不会急于一时,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一个月的时间。 “四魂之玉?”苏渊下意识说出四个字,这东西不是和四魂之玉的本质一样吗? 咱们费力喂了半天,让狼给叼了可真笑死人了,人都没吃到,却让狼给尝了鲜,说出去可要招人笑话的。 他现在很虚弱,速度只有平时的百分之一,想要用这点速度摆脱那些尊者,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炸虾?”赤瞳眨眨眼睛,疑惑地看着四季映姬手里的悔悟之棒,怎么说呢……这玩意儿和炸虾有着天打雷劈般的相似度。 孙成相信,偌大的梦氏武馆,黄阶中品武技肯定远不止这五门,多半是只有这五门是公开传授的,任何达到要求的武馆弟子和老师都可以来学习。 第一卷 第42章 粮价风波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太湖小岛的清晨,薄雾笼罩着桑林。 林小满蹲在溪边浣洗衣衫,冰冷的溪水让她红肿的手指愈发刺痛。 昨夜萧云霆高烧不退,她几乎整宿未眠,不停地为他更换冷敷的帕子。 "姑娘,苏州城来信了。"老周匆匆走来,递上一封火漆封缄的信笺。 金寒衣突然听见喊声,转过头来一看,见是一个年轻姑娘朝自己冲了过来,便嘴角一抽,微微笑了笑,举起手中的金算盘便向念华的宝剑上绞去,颇有点瞧不起念华的意思。 杨四海这些话句句都戳到了杜剑锋的心窝子里。只听杜剑锋一声大吼:“你给我闭嘴!”霎时间青筋暴起,须发皆张,像一只野兽一样向马少威扑了过去。 道路修建得非常美,路边都是山上常见到的野‘花’,五彩斑斓,家家户户都差不多模样的房子,连绵起伏,间距不宽,临河修建,海拔很高,道路也像是盘山公路似的。 这两种力量,皆是蕴含着极为凌厉的锋芒,沿途所过,引发着空间震荡,地面,已经完全成为了一片狼藉。 司机先生几乎是下意识的解释,像是肯定自己的话,他特别认真的点了点头。 说话的男人拥有低沉慵懒的声音,随着他浅浅溢出眼瞳的笑,这才明亮了一张俊美的面容。 她亲自出马,别说三个舞蹈团队,就算让整个旧金山的舞蹈团队都请去给韩一菲伴舞都没问题,火华相信没人敢不给她面子,尤其在旧金山里。 所以,别提她心中有多么的开心,就连有人虚伪的敬酒,她也没有忍住喝了两三杯香槟,暂时没有醉,不过就是有些晕。 就算是封丹辰的灵魂力量,都无法轻易炼制出来,因此只能以靠其他人的灵魂力量来进行联合炼制了。 雅兰望着面前多年没见已是长成英俊青壮年的夜枫,她哭了,但灵魂形态的她却是没有泪水。她想上前抱抱儿子,双手却是像空气般穿透过了夜枫的身体,这才意识到自己本身是灵魂形态,根本碰不着实物。 戴邦对于林风的重视,心里激动的不能自已,龙组虽然刚刚才建立,但是戴邦知道,龙组的未来在林风的带领下,将是会无比的广阔。 奇异颜色的粗大光柱似乎要把整个天空都轰穿出一个不可修补的巨大窟窿一般,看起来似乎永无休止的不停的轰击天空,洞穿一切。 当初因为雷电淬体而开窍的脑力,一直以来李海都没有多大的重用,没有了魔斗气,现在李海自然只能动用更多的脑力,俗话说,一天不打功夫都会生疏,脑力也是同样的道理。 与此同时,冷天脚下的怪物身躯一晃,就摆脱了背上的冷天,身躯瞬间就飞到了远处,同样挥出一爪,隔空向冷天前胸刺去,十丈灰色能量长矛宛若实质,发出阵阵铿锵之音。 夏心妍听林风这么说,自然也不会再去追问什么,也不想去追问,既然自己已经下定决心和林风在一起,那么就应该相信他说的一切。 就在林风的赌石完全的解开之后,其他的那些老板,也是带着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缓缓的离开。 达无悔闭目不看慕容咏眠诱人心魄的眼神和红唇,以及她那张挑不出任何瑕疵的容颜。 第一卷 第43章 民心所向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水牢里的水漫到腰间,刺骨的寒意让林小满的双腿渐渐失去知觉。 陈掌柜被铁链锁在墙上,已经陷入昏迷,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陈叔,坚持住..."林小满咬着牙,将老人往上托了托,让他的口鼻露出水面。 叶风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来,自己用天地元气凝化的灵盾防御力果然不错,和以前相比,晋级后明显凝厚了不少。 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得到张烨的赏识,不让自己受到尸虫那种钻心之痛,并且他也很眼馋张烨手中的那种碧绿色丹药。 想不到现在子血术又出现了,而且还不止一个,甚至有很多暗中修炼的人。 这哪里还是什么凝气一重,就算有人说韩萧是化元境高手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的。 似乎大家都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副本,对为什么队伍里面有一个气仙这个设定也十分的疑惑。 月舞双的武道意志虽然十分执着,但缺乏的就是叶星辰这样的一股信念。 他们四人年纪都不大,当然除了张烨,他们三个年纪平均才十一岁,正是处于叛逆时期,很想要展现一下自己的能力,原本认为这一次的刺杀任务,会让他们在其他人面前好好地出一次风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崔判官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此时,莫夏岚也来到了丈夫的身前,当她从凌夏瑶那里听到整个事情的经过时,心里也无限的感激。 马展飞马上联系了马老爷子的对头,想趁着老爷子过来的路上制造车祸的假象,这样他就能独揽马家的大权了。 “出了点事情,雪雪的保镖受伤了。我要去学校接雪雪,今天补课大概就只能到这里吧。实在对不起。。”左林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事情告诉张聆。张聆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这种事情应该和她没什么关系。 此刻,血酬号无法动弹,远古精灵祭祀塔的攻击不是资深精英级星际游轮可以承受的威能。电光给血酬号造成重创,只要再轰上去几炮,就很有可能完全解体。 而周靖却是觉得万分尴尬,他接到马燕的电话,吓出了一身冷汗,直接扔了手里的活就鬼使神差地跑到医院来看马燕了。哪里知道,他一进病房门才发现这屋里竟然这么多的人。 早成阳光所及是契人最喜欢的时刻,所以街上基本上都是人,不过,全都是土生土长的鬼都人,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装扮都是古代装扮,而且是秦汉时期的装扮,很古老,却很有风味。 另外,万神组织和木家彻底杠上了,艳无双似乎公布了木家神器的去向,虽然第二银河木家属于旁支,但是仍然与第一银河有着千丝万缕联系,如果没有木家嫡系成员支持,很难说第二银河木家会和万神组织撕破面皮。 安东尼奥跑到了索德罗斯面前,刚要抬起鬼手,一股强横的无形力量便将他死死压制。 林西索对查尔的求救无动于衷,转而问道:罗德,宙斯号的情况怎么样了? 比赛第17分钟,董哲禁区前大力远射完成了埃瓦尔第一次射门,球稍稍偏出门柱有力的砸在广告牌上轰然作响,全场又是一片欢呼和掌声。 第一卷 第44章 酒香暗藏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我不会当什么人种的,你们也别想让我当人种。”楚枫实在受不了这些,感觉就像是身处炼狱一样,浑身不自在。 即使末日逍遥每天躺在房间中呼呼大睡,还有几个丫鬟按摩服侍,也比很多很多很多在冰天雪地苦苦修炼的修炼者底蕴深厚,这就叫家族资源实力的表现。 在动画播放到开始正戏的时候吴萱的手就已经不老实地在我的身上游走了,如果不是我时不时地将吴萱的手拉开的话估计这家伙就要在这包间里面开始干不正经的事情了。 随着这次全国大选将才的日子一天一天临近,金玉带驃骑大将军千封城每天工作到深夜,唯恐发生意外事件影响了这次极大的盛会。 那人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在笑校,随后便收回了目光,但无论是谁在此都能清晰感受到他眼神中所传来的一丝嘲弄与不屑。 楚枫翻身,抬头看着窗户的方向,可以模糊的看到外面风雨交加、树影摇曳。 我完全不知道,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去过,原本还想用时间已经晚了这个借口忽悠过去的,没想到那什么该死的水上乐园距离这里只有二十分钟车程。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外面一阵吵杂,子墨张开眼睛,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玄武阴灵侧身飘开,那黑洞口总是跟着一动,洞口一直面对着他。 邋遢老头儿想了一阵,说道:“不如这样,你以后就叫做霸天虎吧,这名字又显威武,又显霸气。”他不等爆裂虎回答,先自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连黄飞虎,此时也已经拥有了绝世巅峰的实力。一旁的魔帅,也是此等实力。只不过,黄飞虎要更强一些。 “是!夏哲少爷!”李正昌有些惶恐的点了点头,随后坐在了靠墙的沙发上,不过也不敢全部坐着,仅仅是屁股微微贴着而已。 所以,这才有了鸿钧今日在紫霄宫中如此一问,甚至不惜以圣位作为诱惑。 柒宣点头,道:不过想起来,在冷幽宫的时候,皇上可从未去看过娘娘。 许垚走后,朴初珑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在客厅里的一堆袋子里,翻出了一件衬衣,然后进入了浴室,水声窸窸窣窣地响起。 与不归砚这等神器相比,体型庞大,度又是极慢的空间船,无疑被叶凡抛之脑后,而原本需要十多天的路程,也一下子缩短到了两天。 虽然心中总觉得太顺利了,可是这实打实的尸体,以及张凡刚才的实力,总是做不得假的。 天初也是愣了一下,还在考虑自己是该扎它一下,还是现在就跑呢?就听噗呲一声,血喷了天初一脸,把正在犹豫的他吓了一跳。 七层炼已明之性,以有投无,以实灌虚。虎向水中生,龙从火里出,龙虎相搏,猛烹极炼,全身灵窍皆开。以先天制后天,性命合而为一,成大还丹功法,七返九还,至此存神明性,道心永不动摇。 “明天你们怎么有什么计划吗?”席天灵想了想,对着他们问道。 董鄂妙伊看了眼西洋钟,道:“还不到五点,爷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说着便服侍九阿哥换上常服。 “如果找到你的夫君,这把刀便当做我送你的贺礼,如果找不到,那么你要记得把刀子还给我。”岱钦的眼神里透过一丝狡黠。 费清林先是一怔。随即呆呆的看着白远莫。浅浅的光影从窗子里流泄进來。落在他的眉眼间。如淡淡的烟雾。轻轻笼住他的神情。 我接通后不冷不淡地问候了楚辞一声,不到两分钟就把电话挂断了,裴言峤拧着眉头问我楚辞有什么事? 兆佳氏心思玲珑,那些日子九阿哥又总去完颜氏那里,便猜出完颜氏怕是有了孩子。 项宇曜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点点头,沉默地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陈赤赤这货已经无语了,呆呆的说出了一句话,其他人虽然没有说些什么,但看表情,和陈赤赤现在的状态相比较,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那巨响过后,我半跪在地上,口中不断急喘着粗气,身体竟然感到了一阵虚脱。 八福晋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爷,你我是夫妻,若是能有利于你,便是让我死我也是乐意的,就怕你什么也没说。”边说边委屈的哭。 “吕明川,你要真是条汉子,你就弄死我,别让我看不起你!”张志刚咳血道。 穆力掏出了他的斩首大刀,带着痴狂的发笑残忍的走向云天秀,正在他要有所言语,笑话云天秀竟然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同时。 可是它们却是进入到了吕一品所在的房间,便像是进入了一个无底洞一般,丝毫的水花都没能浮现。 绣并蒂莲花的人不是很多吗?再说这个料子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更没什么记号。 只见围绕在纳兰嫣然等人身周的火焰旋风已然消散。而是铸就起了万丈火焰高墙。 吕明川不敢大意,上一次的是一道光幕,这一次的又将会是什么? 当赛季来到收官阶段时,唐鸿本赛季对曼联的贡献也足以盖棺定论,绝对是贡献最多,同时最为重要的球员。 看着他们不自然的表情,裴盛远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忙走过去,要掀开帘子,看看杨慕白怎么了。 宋画祠点头,心里的委屈更甚,她是真没想到自己来都来了,孟昭衍还真的就能把她往外推。 简夏至和傅城深以为在一起,都闭着眼睛,一直到车子抵达傅家别墅再也没开口。 进去后,林枫二人发现里面空间很大,不过摆设倒是简单,只有一个个单独的铁架,铁架上放着一块灵牌,放眼望去,差不多得有上百个一样的铁架,看来这是枫树村的英灵堂了,林枫想到。 第一卷 第45章 身世之谜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梅雨季节的太湖,雾气氤氲。 林小满坐在醉仙楼二楼的窗边,指尖轻轻摩挲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 这是她从苏州城一位老书商那里淘来的《江南氏族志》,记载着前朝覆灭后流落民间的贵族分支。 秦照只感觉一股钻心般的剧痛蔓延全身,他闷哼一声,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还是检查一下吧,我怕回去再出什么问题。”言言也是有些担心的说到。 “师傅,我感觉这里很熟悉,好像来过这里?”道生看着周围,突然说道。他从这里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好像来过这里。 轰的一声,那块山石随着声音的响起裂成了两半,仿佛是被灼烧过一般。 “废话,当然不可以,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被人家戴绿帽子想要王八翻身的”蓝梓璇嘴毒道。 君泽玉不可思议地看着洛长风的背影,然后他的视线移到了天香星与天墨星两位师叔伯的身上,他看到了两位师叔伯的神色。 叶修也没有想到,许天华竟然对他那位宝贝儿子如此着紧,竟然还主动去找了当地的黑手党,请黑手党的人保护许子扬。 “你伤不了我!”牧云剑城的身体轻如浮叶般飘飞了出去,一直在后退,一直在高升,一直在远离。 四名巡夜人从街道的一头出现,他们的左手上各打着一盏引路灯笼。夜色深沉,越发显出引路灯笼的明亮。远远望去,像是四颗漂浮在暗河中的发光宝石。 从商场出来,叶修并没有直奔地下停车场离开商场,而是转身走向了商场最显眼的正大门口。 他眼眸深处骤然绽放出一道寒芒,掌心深处一团黑气刹那凝聚,霎时化作六根漆黑的长钉,几乎是瞬息间穿透数百丈虚空,出现在姜秀六阳魁首之侧,封锁姜秀全身。 陆振很想先开口,可不知为何,看着陆清婉晶莹涟漪的眼睛,他突然说不出话。 两人闹闹哄哄的吃完外卖,然后秦泽仗着自己生病缘由,直接就躺倒在了沙发上。 苍极道人看出了周正与杨奇关系非同一般,便是主动将事情揽在身上道。 隧道连接着一个又一个地下溶洞,甚至有些地方,还有暗河出现。 萧悟剑微笑着摇摇头,足下飞舟呼呼作响,紧接一头冲入罡风当中。 白染音假装怜悯地看着徐央央,想要做好人回去,但实际上是想在姜御南的面前做好人。 王之晏看着家人忐忑的眼神,心里一狠,“那就都拜托岩下先生了!”说着就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巧的是,陈天宇的手机新买了不到一个季度,拍摄直播效果不错的。 所以青辰才会选择重新在御兽师联盟购买一件青铜御兽武器和一门青铜御兽技能,在能帮上韦陆的同时,也不至于给韦陆带来麻烦。 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推进器的反作用了就可以做到在空中自由活动。 “我不知道,梨梨这么担心我。”叶青旗走到姜梨梨的面前蹲下,双眼认真的看着她。 先检验了一番自己的身体,还好,除了掉了头发变成了一个没有香疤的“和尚”之外,一切都还好,零件都还在。 这一路,他的周身都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寒意,阴沉沉的低气压以他为中心的往四周扩散开来,就连殷宇也不敢多问一句。 第一卷 第46章 玉佩之谜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太湖深处,雾气缭绕。 林小满裹紧了身上的蓑衣,看着张老大将小船划进一片芦苇荡。 晨露打湿了她的布鞋,脚趾冻得发麻。 "前面就是渔佬岛。" 人多意见就多,只是这个时候,这些人都想着如何避开凶兽,一时间压根没有往让凶兽指路的方面去想。 四周的人脸色惊变,清晰的可以感觉到武神的可怕和雄伟,像是一尊可怕的武道巨人,屹立在天地间,满头乱发飞舞。 “是什么人?”感受到这股恐怖的气息,原本在一旁休息的浩然门掌门也是立刻反应了过来,周身爆发出一股同样强烈的能量进行抗衡,同时发出一阵高喊。 但是看样子穆斯塔法是铁了心不像赌一把了,死活就是不把自己的攻击打出来,两只粗壮的手臂将他的下巴还有他的肋部笼罩住。他这样,王震只好放弃了智取,展开了了自己狂暴的攻势。 “还要我们帮你跑贷款?你手里不是有钱吗?”武校长是知晓陈十七手中有巨款的。 中午,陈天语杀到陈天星的办公室,就只剩下一些几十万的古董了,饶是这样,也把陈天语个吓了一跳,只嚷嚷他陈十七是不是去抢劫了。 结果他还没反应过来,他舅舅的皮鞋就狠狠的蹭在自己的大腿上。 汪雨晴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笑着臣服,“好了,我什么都不说,什么也没看见。”说完还扬眉一笑。 不朽天域某个大教上下哗然一片,大教根基不稳,祖庭都在乱颤,且连同这片宏伟的大州都在簌簌摇颤,有一种即将崩塌的趋势。 另一边,离开陈留以后,正往考城行军的刘辨,也在韩世忠占据陈留的同一时间,接收到了系统的提示信息。 “用这种药膏。”芷楼将药膏递给了涅白,涅白接过了药膏,看了好几眼,还是很好奇。 留下一把钥匙,海奎转到另一个屋里,屋里有脸盆和毛巾,他去打了水,简单的擦了一把,脱了外衣倒头便睡。 “你……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达到了王级?这绝对不可能的!”古阳德说道,那惊讶的样子就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 跟工友们把史花花写的老江的地址告诉大家后,几十号人好好荡荡的赶往现在可能藏匿老江的位置。 房玄龄本来已经压下去了几分的火气腾地又冒了上来,一挥衣袖,看都没看那兄妹三人一眼,就这么上了车自顾自的走了。 “这么多的怪物,咱们很难攻击到这只恶灵法师的面前!”心碎无尘四下看了一眼,如今,众人刚刚步入凌云主殿,根本没有人发现他们,可是,一旦他们再靠近一点,就可能会被发现了。 “从这里下去,就是任务地点了,那里有一个山洞,里面都是怪物,清理完了就成了!”洛神出声说道。 “奴说的字字属实。若有一言不实,愿遭天谴!”采盈倔强的顶了嘴。 李玉娥是乐云的亲娘,她带走乐云,也可以说是天经地义。安平若是不愿意。那属于是家务事,官府也管不到什么。乐清知道。安平现在愁的就是这个,人一旦叫李玉娥抢了去,想再抢回来,恐怕就不容易了。 第一卷 第47章 血染归途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鬼市的清晨笼罩着一层薄雾。 林小满将合二为一的玉佩贴身藏好,轻手轻脚地推开药铺后门。 范明辉这个情报狂魔自然知道这个帖子,打开手机看校草的帖子。 这法子乍一听有些狠毒,可是却是最好的办法,也是对傅梨华该有的惩罚。 随着酒足饭饱,夏炎等人也是跟随林无月来到了后殿休息的地方。 旁边二团长的眼光非常好,一下子就看出有仗要打,然后盯着王司令就问道。 每次锁门和开门的时候都要用到钥匙,晚上就算拿到钥匙,也会马上被祝桃花发现,那样祝桃花后面还有什么招都不敢使出来了。只有在早上出门到下午回宿舍的这段时间拿到钥匙,才能给祝桃花一个措手不及。 “夏炎…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汝鸢神色惊慌地转身朝外跑去。 鬼子进攻部队抓住机会就想往后撤退。可是,硝烟挡住了机枪手的视野,但却挡不住飕飕飞出去的子弹。 有白佳航的帮助,金创丹推出市场所需的各项手续已经备齐,等稀释包装完毕就可以面向市场公开销售。 夏婉婉发现自己在热搜上真的已经是屠榜了,热搜上的话题几乎都是和她凌梦涵的。 陈烨郑重其事的牵起了骆菲的手,脸上那笑容,这不知道的还以为陈烨这是求婚成功了呢,云河会所的工作人员十分的会看脸色,看着陈烨牵着骆菲经过,都朝着陈烨说一句“恭喜”。 就好比一个地球,一定会有数十个智慧种族,即便开发了火星,金星,泰坦星等,也都会让这个平衡继续维持,因为,任何物种是不可能独自存在一个单独星球的。 不待赵峰挥戟而出,身旁的典韦已经从马背上高高跃起,双戟横空劈落,直接将狼泥的左右两支手臂斩断。 给病人打好全身麻醉,董金刚看了一眼监护仪,各项指标都正常。 至于夏沫师妹,他只是看了一眼,见他们两个一同前来,想不到,夏沫师妹还是选择了吴铭。 “知道啦。”看她这幅煞有介事的样子,还以为她又准备了什么逆天“惊喜局”呢,每次都搞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否则她也不会讨厌聚会什么的。 吴铭此时早已注视狂暴巨熊的举动,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巨抓,吴铭心知不可力敌,旋即他右脚一移,双脚连续点地,堪堪避开巨熊的攻击,然而,吴铭旁边那颗大树就就没有那么好运,瞬间被巨熊撕裂,应声而断。 而塔外的四人可就感觉不一样了,刚刚一阵浓烈的天地灵气汇聚到了塔尖上,再灌入塔内,整整四个时辰过去,才消失。 袁菲菲还记得,后来,父亲有来过湘东几次,只是都被母亲关在了门外,最后还是由极少管子孙事的爷爷亲自出面,撵着父亲赶来了湘东,母亲才松了口,于是他们娘仨就这样被接回了丰城。 亲王说这话的时候收起了那种戏谑的语气,用一种谈工作的口吻提问,看到亲王严肃起来,这位蒸汽学士认真地思考了一段时间,这才做出了回答。 第一卷 第48章 旧疤之痛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梅园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林小满从菜筐里钻出来,揉了揉发麻的双腿。 带路的车夫老赵指了指围墙一角:"那儿有个狗洞,姑娘委屈一下。" 林小满猫着腰钻过狗洞,落进一片梅林。 时值初夏,梅树上结满了青涩的小果子。 踩着木屐,踩在地上滴滴答答的声音,时隔多年之后,宇智波斑,终于回到了木叶,当他来的时候,这个村子里面只有几个还在夜里巡逻的忍者,大家还没起床呢。 “我想要找一个远一些的,最好是明末,李自成的那个年代。”杜南叹了口气。 呆河马是呆呆兽的进化型,只不过尾巴要让大舌贝咬到才能进化。 听到陈近北这近乎羞辱张狂的话语,一干江湖草莽都是目露寒光,脸上都跳动着阴沉的怒火,甚至有几人以及迈步,刀剑都已经拔出了少许。 “那老大,这个……”尤恩举起自己的双手,他的双手还被绳子给捆着。 而众多士兵已经趁机逼了上来,数十根枪管瞄准着山治,显然海军目的是要活捉草帽海贼团一伙。 他这一言算是说出了其余几人的心声,三个心思更深沉的老狐狸见有人出头,自己就默不作声,当很显然,这就是和许万峰一个路子。 “这倒是真的……”绯月帮着介绍了漫研社游戏部的前辈,林焕从中收获积累了不少的经验。 林焕稍微有点在意就跑出去看了,正好转换一下尴尬的心情,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妹子一起撞倒。 夕晓没能拉住林焕,差一点就被他给拽到了、踉踉跄跄的步伐几乎跌倒,最后被路明雪给搀住。 另一个匪兵举起枪,粗略的瞄准了宋爱国,“呯”的一声打在宋爱国的右臂。他的手顿时失去了控制,这一枪切断了右臂的筋腱,让他一时间使不出力气。 林枫渐渐稳定心神,开始回想在侠灵谷与魅影妖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回想起相识,相守,相离的刹那光华。 “死了!”石成吐出了两个字后,趴在沟内双手端着他那支03式自动步枪冲着道路上一个趴在一辆宝马X5下面举枪瞄着自己的家伙就是一个短点射。 旁边的人刚才都听见哈利如何解释‘213’了,此时纷纷的在一旁偷笑不已。那道季三也是心下暗自恼怒,此时却不好发作,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抽签室。 “破!”林枫大喝一声,无名剑最先冲破轨迹,向龙颍刺去,紧接着藏锋剑,易天剑先后如流星一般飞射而出,刺向龙颍。 “知道了林先生!”说罢,十常拍了拍覆海的肩膀,然后转向走到剑惊风面前,突地跪在地上进行拜师礼。 “哼,那人耍诈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帮了我一把,他有事要离开,我们就约着下次再战。等我魔力恢复了,非打的他满地找呀不可!”哈利对武斗输了还是耿耿于怀。 劳拉呆呆地看着花荣,听着他说话。他不是不心疼儿子,但是,他是这个工会建设的主力,他还是地精部落的族长,这些身份,让他不能有一丝私心。对于工会,救活一个战士,要比救活他的地精儿子重要的多。 李贺在一边轻声地向郑澥解释道。同时朝后面做了个手势,命令自己的临洮郡兵准备。李愬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眼神,不过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战场,没有离开陌刀阵身后的长槊阵。 第一卷 第49章 谣言如刀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此岛在几千万年以前乃是与大陆连在一起的山峰,常年空气湿润绿树成荫。这样的好地方自然吸引了不少动物神兽长居与此。 中年男子穿着异能者公会特有的蓝色制服,胸口挂着一枚徽章,上面是几朵美丽的花朵。 “没事,反正里面可以装很多东西~”,安可大方地指指黑色的漩涡,丝毫不觉得把异空间这样使用有什么不妥。 现在麻烦的是,过来的几人中,依旧有人带着弓箭,而且居然带着强弓,对柳飞燕的威胁很大。 对于安黛娜王逸动还是挺放心的,这个美丽的欧洲公主很听话,不用他操心。 “是,坐这玩意还不如骑法国老爷家里的大马舒坦。”卡里瓦老老实实的回答。 蓝凤,也已经将自己的事情放下,投入到这件事里了。她有了石鑫作为神体,成为灵体之后,境界也已经到了界场境,可以出手了。 “死人妖”薛浩气不过,嘴上嘟囔道,声音不大,但在场的几乎都是习武之人,听力自然要比常人好上许多,这嘟囔声随即便传入在场人的耳朵里。 开始人们还十分恐惧,但在国家的安抚下渐渐习惯了它的存在,平时也是人们议论的焦点。 而且阴影维度距离现实世界越远,也越难发现,但一旦操作失误,导致和现实世界的联系彻底脱离,那就再也回不来了。 梁秋月了然了,这种情况还真的挺特殊,人类想要战胜丧尸,消灭丧尸病毒,对这种特例进行研究就是必不可少的。 “孟大哥,怎么了?”裴思思拿着毛巾给裴子默擦着身上的水汽。 许多人甚至已经跪在地上,口中念着圣河之词,一边在心里祷告。 黄泉派出家人李元牙等一听到这番话,脸上顿时阴沉起来。前者的眼睛冰冷而凶猛,体内的呼吸不稳定。他的脸变红了,几乎没有在背上吐血。 “哼,曹操曹操,你们就高看曹操,怎么就轻视我呢?我戎马一生岂是曹操可比,你们不用再劝我意已决。至于曹操让他出兵防守就行了。”说完刘岱甩一下袖子就走了。陈宫想要阻拦,无奈被刘岱命人拦住了。 似乎,带着孟川去见自己的家里人,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且不说今后孟川能在科举一道上走多远,即使不走科举,也保不齐他有什么同窗或者师长有着通天背景。 在新德里气候大会上冒过头的杰克·霍尔,到现在几乎已经是全国家喻户晓的人物了。 “愣着做什么,上来。”我还在沉溺在那渗人的画面中不可自拔时,听到商渊朝我说这么一句话,随后,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阵腾空。 不属于白毛凶猿,不属于星蓝巨猿,现在想想,那特殊的毛色,不就是白毛凶猿与星蓝巨猿的杂交? 一行四人上路其实还挺危险的,但李有钱还是力排众议做出了这一决定。 若非身下的这艘大舰,是以太阳玉为骨,以火精为能源,只怕当场要因为这异常的高温,而出现故障。 “不对,你尾随我们足足有一百多米了,既然看到了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打招呼,要干得这么偷偷摸摸?“唐三成总觉得很奇怪,吴通的样子很可疑。 王艺霖开着车与李有钱聊着天,不知不觉中就回到了酒店,李有钱原本是打算晚上直播结束之后继续给薛冰凝治疗的,可是因为记者问答等事情给耽误了大量的事情,现在都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毫无疑问,肯定是水火二道,这在技能介绍上就写得清清楚楚。 一路说说笑笑,还未到采茶节聚会之处,远远便有歌声传来,看来对歌已经开始了。 苍云子脸色促狭,极尽诱惑。意思却很明显,他是十分想引诱孟星元上钩。 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两道身影也正带着焦急无比的情形朝她这里迎了上来。 普拓大惊之余十分愤怒,这是他的底线,这星球是他的命,决不允许他人染指,于是猛地拔出枪,身后的塔瓦坎和几个起义军成员也跃跃欲试,而卒剌身后的五六名军人也全部持枪对峙,场面一度陷入绝对零度。 绿色是慕皓晨本身的精神力量,暗红色则是慕皓晨从四年前大战的尸海之中和法老王金字塔中所吸收来的怨魂力量。 不过即便如此,这些人当然也不会出来为飞燕门说话,现在的局面,飞燕门明显是触了众怒,与其趟这浑水,不如安安静静当个旁观者。 乔清微微摇头:“你在这里等我。”话落直接飞身而下,悄无声息地进了下方的房间。 而且,她又说了仇怨两清,在燕人看来,像这种血气凛然的人,说的话自是一诺千金。楚思既然说了两清,那便是两清了。因此,慕容恪以后留她在身边,也不会再有危险。 第一卷 第50章 账本里的玄机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曲桐知道当兵的多半性子豪爽率真,拒绝了他们心里会过意不去,索性直接应了下来,反正也不是多大事。 进入到秘境之后,自诩内门佼佼者他的,接连吃瘪,先是败给了崇武主峰的狂刀雷,如今又在紫云主峰的郭氏兄弟面前再次遭遇了失败。 此刻他外袍已然脱了,束腰长衫愈发将他的身形勾勒出来,没了宫里的束缚,他就那么笑着,桃花眼微勾,身躯微向前倾,波光流转里皆是她的影子。 他不认为自己对不起李由,他做的那些都是有原因的,不是遵从自己的内心的。 许安看出来了,曲桐每样菜都只动了一筷子,倒是果汁喝了半杯。 而挂着辽州特产商行的店铺里,丁三爷脱下官服,穿上一身长衫,俨然像个掌柜的。王七、方明义几个也都在里面帮忙招呼。 现在看到陈国华说喜欢这翡翠白菜,便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但话刚说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因为他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因为陈阳就给自己拿了十万,自己去哪里弄一百多万? 道域种族进入,基本都会迷失,并且迷雾还具备侵蚀之力,越深处越恐怖,连祖神都能腐蚀。 “对,这个玉米杆不用多,这玩意不禁烧,还占地方,但是木柴得多准备一些,等我们上山给你砍一些,这里的冬天是你想象不到的冷,这个你可你别犟了”。 “谢磊,你若是不嫌的话,我来你们面店帮忙,不要你那么多工资,行不!”敏慧问道。 薛明珠却直接走到梁敖身旁,盈盈施礼过后,抿着嘴唇露出甜美的笑容,显得很亲近。 臭丫头!专门对着他的脸下狠手,她没听说过打人不打脸吗?别的地方还好,顶着这张挂了彩的脸,他明天要怎么出门?要怎么上朝?别人问起缘由他要怎么回答?难道要他说他家后院葡萄架子倒了正好砸中他的脸? 车间里管理的确很糟糕,到处是钢锭模具,横七竖八,轧钢车间更是一塌糊涂,遍地到处都是已轧好,以及报废了的螺纹钢,简易的拉伸轧车,几个工人更是任何防护设施都没穿戴,大冷的冬天,光着半个身子在那干活。 t然而,事情往往充满着变故。当他感受到韩飞羽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破了练气六重的瓶颈,并且最终还被沈若涵收入到了自己的飞行法器当中之时,他的心里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复盈老道不见了?这件事倒真是蹊跷,好端端的他怎么就扔下我们跑了呢? 熊倜说着,本想一剑刺过去,可是,他左手提着鸡,右手拿着酒,没有手出招。 “砰”的一声,曹大年仰面朝天摔了下去,同时左臂也被雷东摘了膀子。 南荒古城这等混沌奇景,最大的险阻,就是每次有试炼者踏入,就会遭受到三尊,下位涅神境真传拦路。 方才复盈扫过的时候,目光好像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下,或许他应该发现我了,不过我也不打算出去了。 第二次进入这种地方。心情似乎沉重了许多。背对着牢房门而坐。陶晚烟抬头靠着依稀照进來的月光……脸色变得苍白。可偏偏唇角却带着一抹微笑。 周语山眉头一挑,之前他和陈倩岚交手,陈倩岚的剑法走的是轻灵路线,与花有意相比却是大相径庭,以致在面对花有意这一招直刺时,竟有些不知该如何招架。 每年,皇帝都会去黎锦郡围猎。名义上称之为围猎,可实际上是为了暗中观察黎锦郡以外的那三个封地首领是否又造反之心。同时也借此来维持朝廷与他等人的关系。 “独孤九剑”总决式一共有三百六十个变化,这其中有一些是习白在华山后山那山洞中见过的,也是他由此领悟出破剑式其中的招式变化,但更多的剑招变化,他都是没有学过的。 愣了半响的赵云红,像是从梦中突然清醒过来,她伸手双手搂住凌风的脖子,张开血盆大口,死死咬住凌风的嘴唇,痛得凌风浑身一哆嗦。 特么江左易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我拼命给他使眼色,他愣是假装看不到。 景夜一声黑色玄衣走了进來。右手负于身后。站在营帐门口。目光沒有在百里睿安身上多做停留。而是落在了陶晚烟的身上。仿佛是在问她是否还好。 他总是那样,张狂的气场从来都只是拿来震慑的。而真正做事的时候,会低调隐秘地让你在无形中一次次折服。 那方脸修士白日间使出阴谋诡计想要得到这东西,估计他肯定明白此物的用处,想起那人临走前的表情,万清平知道此人根本是不会放手的!万清平躺在床上琢磨着,心中不由地暗暗提高了警惕。 “从蛊师神殿那里传出消息,说万力大祭司的魂灯前几天熄灭了不过蛊师神殿的人粗粗调查了一下就没动静了,万力大祭祀寿元本来就不多,随时都有陨落的可能,一点也不奇怪”凡人总领说道。 东东也察觉到廖阿姨的视线,回头看到林可喻,表情僵了下,接着有些尴尬的低下头。 以林平之现在的功力她们谈话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他陷入了沉思,这赵敏和华筝此番南下所谓何事。 这些人在唐廷帝室与龙虎山天师府入主须弥、娑婆后,处境可想而知。 不过对于雷俊这样的修士而言,其价值便主要在于这初阳玉章本身。 加上这段时间联邦内部的国域关系,江鹤的存在最好还是先别让太多人知道比较好。 第一卷 第51章 御前风云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五更时分,苏州城还笼罩在晨雾中。 林小满站在知府衙门前的石狮旁,看着钱万贯被衙役押进大门。 她不禁想起了昨夜那位紫衣男子……那个吹箫的男人会是他吗?出岫在心中揣测,可念头刚起,又被她自己给否定了。九皇子这模样分明是宿醉整晚的,昨夜又怎会穿越整座烟岚城,跑去云府后院与她琴箫合奏? 听到段誉城说要教训那些人的时候,秦若冰是很高兴的,可是想到那些人是帮派的人,秦若冰的心里面又是十分的紧张段誉城会出什么事情。 要知道柳拓以精神力凝结神龙刺对他的精神力的损耗极大,精神力衰竭需要静养十天才能恢复,否则对他的功法斗技大有崩坏的影响。 柳拓继续深入圣兽山脉的丛林腹地,在里面寻觅了整整十天的, 猎杀了很多低阶妖兽,确定自己斩获了足够多的兽晶,柳拓才从容地从森林腹地出来,重回到璇玑城。 广场上的众多世家子弟纷纷在猜测欧阳导师口中所说江山社稷图中出现的敌手,通关障碍会是什么。 t秦风心想,不是说好了给自己引荐尹处长吗,跑到她自己办公室来干什么呢? 天生一想也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就算佛宗性子再好,也不可能大方到这种程度的!可是,那他们两个去了哪里呢? t“走吧,你该不会真的想上去抓奸吧。要是这样,那你自己去,我先回了,你们的家事我不好参与。”秦风耸耸肩说道。今晚如果不回去,李琴她们都会猜到自己跟梁心芝在一起住宿,早晚要泄密出去。 听到这里,叶老爷子算是明白了,梁萧现在是软的不行,来硬的,已经开始使用这样的手段来威胁叶老爷子了。 其实他当然还有事情可以做,比如气魔,钟灵儿的下落,不过这些人,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们,都只能看看能不能碰上了,能碰上,自然要管,但是如果碰不上,只能就此算了。 “没问题,对了,今天你是怎么跟我妈说咱们俩的事的?我刚才看到你们尴尬的样子都吓了一跳呢……”杨天转移话题道。 所以现在浪费一些资源八长老一点都不心疼,反正浪费的也是部落里的资源,跟他没啥关系。 不过这都没有关系,不管怎么样,就算是看看热闹,这些家族部落也会派人前去,看个究竟。 刚才这一下,若不是金莲神功自动护体,形成了金色莲花将金气抵挡,甚至可能直接就将两只手掌给切掉。 他是常氏部落中一个中型势力的人,自从认识的齐飞之后就以抱齐飞的大腿为目的开始各种讨好齐飞。 不过,他觉得这只是表面上的数字,肯定还有一些是不为人知的,总的来说应该至少有二十几人。 因中间暂停了一会儿,现在吴子健出师无名、没有由头,这时他还真的有点不太好意思,对毕奇猝然下手。 杜若溪有些震惊,这是内功入音的功夫,只有达到化境巅峰,修炼过都有的法门才有的能力。 第一卷 第52章 红烛映稻香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靖王府的喜烛燃到第三更,烛泪在鎏金烛台上堆成小山。 林小满坐在铺满红枣花生的喜床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嫁衣上细密的稻穗纹——这是她坚持要绣娘加上的花样。 干瘦民兵招呼来抬方脸汉子的家伙都是亲近的同伴,他们显然都是那个‘灵师’的目标。 眼魔心绝本体内的一个瞳孔直接炸裂开来,其余两个瞳孔笼罩在一层血色中,一股诡异无比的冲击波向着江石轰去。 几人拿着灵药灵果激动的离开后,王风便将密室之门的阵法修复,然后进入了洞府,盘坐在石室之中运转玄道经开始进入修炼。 看着李维失望的表情,岳海笑着说道:“你自己挑一头,它们也算是身价百万的亚种灵兽,你挑一头回去‘实习’一下。 碰撞的瞬间,一股猛烈的劲风席卷而开,在空气中不断肆虐,坚固的石道都是微微颤抖了起来。 终于,沈度不堪折磨,拼了老命的完成了这个动作。等到沈度结束了自己的动作的那一刻,甚至是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腿上的韧带和肌肉已经放空,变得像是不存在了一样。 相信三军看到周恒定然能士气大振,奋勇杀敌,所以苏龙觉得周恒过去接应苏望之要他们是最好的选择。 剧烈爆炸之后,博伽茹身上被炸出了无数伤痕,但看起来没有重伤。 肯定是霜奶仙老板的品味没跑了, 本来就委托霜奶仙老板她们打扫屋子, 没想到还给星愿屋做了新的装修! 坂田阳摇头,随后在沃姆震惊的目光下,他把哪一颗爆裂球吞入了腹部中。 当时的李梓悦发丝再度变成了白色,或者说银色,眼眸中的金色如同天上的烈阳一般,剧烈的空间扭曲直接将整个化工厂夷为平地,之后,就晕了过去。 她眼珠骨碌碌的转了转,踢掉鞋子,翻身就坐在了男人的身上,身子向前倾斜,带得男人不得不向后仰在沙发背上。 奥尔汗惊恐地低下头,穆罕默德手中的短匕首已经刺穿了他的腹腔。 何易暗中跟随盗窃的练气宗弟子,去往练气宗后山,寻找藏匿灵产的地点。 只不过这道气息太过骇人,连白羿都有些承受不住,转瞬间汗流袭身。 想了想肖云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放弃了?让水晶玲珑塔继续镇压着她,其他的阴阳金木和生死玉如意都收了回来。 楚瑾终是奈不住爱热闹的性子,龙舟赛一结束,恨不能马上飞回自家画舫去。昨日里已经从清觞酒庄重金买来了好酒,只等今日在这如画的天地间放纵一回。 因秦衍回京不久,府内一应所用之人寥寥无几。这也给魏晚晚提供了绝好的机会,她虽武功不算绝顶,却也是师出名门,躲几个侍卫下人还可不费吹灰之力。 在北地,百姓们在外出时,一般都会将干粮袋子贴身隐藏,以防被冻的过硬,难以食用。 “已经好了。”随着语声,霍西城直起身,顺势把她牵出来,关上了车门。 夜阳走出树林,见到眼前的景象,心情这才好了起来,不说这水里的各种鱼虾蟹与飞舞的鸟禽,就是淤泥中的草茎,也别有一番风味,总算是有点能吃的了。 第一卷 第53章 军粮风云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北境的寒风卷着砂砾拍打在军帐上,萧云霆掀开厚重的毛毡帘子,扑面而来的是混杂着血腥与霉味的浊气。 夏元打算入冬的时候在公司开个年会,毕竟公司的大家伙儿这些日子真的挺累的。 “唉。”巫蕊涵轻叹一声,若是可以,她愿意出手相助,只是她并不了解江东羽的善恶,而且十大仙王势力,非亲非故的谁愿意躺这浑水呢。 对于沐秋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传送阵便已经到达了终点了,沐秋径自出了传送阵之后,因着她的修为,但是没有人不长眼的人来惹她。 这个鬼地方也不知道是在哪,明明三天前她们还在饱受艳阳的煎烤。 “爹爹,娘亲什么来历?有何特别?莫非是仙人转世?”沐以辰有些好奇地问道,心里闪过许多猜测。 薄唇轻挑,夜昱瑾抬眸看向顾柒柒,他眼中那抹温柔,惹人沉醉,几乎能将人溺于其中。 “真的?还有这样神奇的世界?”冷炎惊奇地问到,“可是,我们的寿命与您还是相差太多了呀?”冷炎说道,不禁有点情绪低落。 命运长河滚滚向前,所有人都在河里面,没有人能够阻止,也没有人能够停止。 夏元连夜往燕城赶,但路上还是接到了电话。电话是宋振江打来的。 王建强也是被对方催的不得了,不得已这才联系了顾七,本来是想让她在家安安稳稳过个年的。 卓伟为了博美人一笑,不在乎花个四位数,可是让他花个大几万,他就舍不得了。 “你们走吧,我要为我娘下葬”。木梓看也不看我们,直奔院子里位于中央的那口棺材。 能够在这里任课的老师,那绝对是有深厚的背景,几乎都挂职教育部;尽管如此,里面有些学生也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 帝豪南都新招了一个打手,一米六五的身高,面色不是特别白皙,看上去还有些发育不良,不爱说话,更多的她的眼神中尽是警惕和冷漠。 河面结冰,冰下流水,只是冬季的一种自然现象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韩希茗一脸郁卒,他不想她走开,可是又不能说,他不需要吧?他现在,可是个病人。 可是说要,他就感觉到被人用刀子活活剐了一层肉下来,肉痛得要死。 “那个,这位老板,这样行了吧,你们就还拆一套赔三套,外加二十万,其他的我们不要了。”郭孝义喊道。 袁老说着,居然得意的笑了起来;似乎在他看来,吸血鬼可以和怪物拼的两败俱伤,而他可以坐收渔利。 就这样,原本待在山洞的两人,情绪还有点凝重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因为,两人笑声就是最好的证明。 春田雪被慕凡这么一瞪,立马就把想要说的话吐了回去,也就是在这时,‘嘭!”的一声,从高空上泼下的水,瞬间淋湿了慕凡的全身。 时间一晃就是三天,这三天杨轩一出去就让白虹揍一顿,他要是一直躲在家里到没事,可一旦出去白虹肯定出现,并且揍他一顿,好在这个混蛋下手有分寸,并没有打他的脸,表面上看没有什么伤痕,别人也没有在意。 第一卷 第54章 粗粮细作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胡言对绿依挑了挑眉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即蹑手蹑脚的趴到窗户口向里面看去。 长此下去,把十一所做的事情都当做理所当然,哪一天没有做到对方满意了,岂不是心生怨怼。 众人终于达成了一个意见,随即兵分两路,其中的一伙人塞满了一个车子,向着王大师的家里,开着车子急速而去。 神代香梨与稻垣静温柔地对待世界,但世界却并没有温柔地对待她们。 那个时候中嶋実花的发型没漏,脸也没漏,什么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的,结果最后还是被人发现了。 祭坛四周有一条河萦绕,河水泛黄,丝丝缕缕的阴气往上冒,原本平静的河水,因为傅十一的到来,陡然沸腾起来,河水中,一只只阴魂冒了出来。 三轮开到大沱家附近停下,他昏昏沉沉被拖下车,押到他家屋背后的竹林坝,又重新被塞住口,按地上捆死双脚双手,大沱奋力挣扎,脑门儿上挨了重重几脚头。 但这次却不一样,扭曲的力量已经与铁矿融为一体了,血水在沾到了扭曲的力量后,就迅速地转化起来,大量的血水开始扭曲,原本平静的血海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漩涡。 华梅总算哄儿子睡去,大鸿一直站窗前沉默抽烟,挂钟敲响新年钟声,窗外礼花五彩缤纷,爆竹震天动地。华梅依偎着大鸿站在窗口悄悄落泪。 “我也一样,有机会的话,可以来浮云大陆找我。”风凌天回应道。 能量探测器的玻璃镜框上,一串绿色的字体剧烈的跳动,然后发出“哔哔哔”的声音,接着冒出一缕白烟,闪出火花,轰的炸开了。 苏俊不得不承认楚萱的分析能力和前瞻性,因为她所说的这一切,那绝不是凭空臆想出来的,那都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 至于处决西班牙人,还是经过总督李旦,显然既是复仇,又是立威。对于西夷的土著的德性,走南闯北的海商们,显然了解得更加透彻。 不但是补充营的主力跑到了这里,一直无事可干的三营一连也赶了过来一起守在这里。 风凌天手掌挥动,同样落下一子,透着一股极为奇妙的规则力量,仿佛那一枚棋子周围的空间都要禁锢般。 如今随身空间的面积还不够,真的建造厂房还不现实,但是组建一个实验室也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当然,自己这个皇帝世袭,那是天经地义,上下几千年都是这个规矩。 “谁知道呢!上面给的理由是,设计部最近成绩显着,为了树立榜样,才这样做的。”那员工,瘪了瘪嘴,一脸的不屑。 此时的宫雪花那里还有耐烦在这里耗着,随口回答道:“我的驾驶证就在车里。”说着就转身准备拦车离开。 楚婉『玉』一骨碌坐起,边细细回思,边自言自语。他们很少提及桑家坞,只一次去逛珠宝店的时候,“凌师兄”提到青石雕成的盛世华年,当时他半开玩笑说,只要挖到一块这种石头,一生就不用愁了。 “菲德尔上校,你好,看到你我也很高兴,听说你要晋升大校,恭喜恭喜莫雨绮也笑着回应说道。 猿魔、乌吉、腐骨等对视一眼,都是抚掌大笑,对这个顺水人情,自然笑纳。 “放心,这车还撑的住。”王平对于经过他与段天星两人改装后的雪地车还是十分有信心的,同样增加他信心的是后箱里还躺着一具金丝猴系统。 所以,在十分之一秒钟的时间内,听到了他自己这一掌劈在狗鼻上的骨头碎裂几那头狗发出的惨叫声,那头大犬也几乎立时在他视线中消失。 “妈妈,你别哭了,我不踢了还不行嘛。”阿翔一边哄着妈妈一边拍拍妈妈的肩膀。 修长的藕臂露在外面,手肘之下却被绿纱裹挟,袖口宽松犹如喇叭花,修长的玉指指甲染着绿色,玲珑的玉颈上一条项链垂落胸口配合着衣领开出一个V型,在往下就是被衣衫紧裹的高峰。 虽然把峡谷先锋让给了王族战队,但是他们的经济依旧领先于王族战队。 将henry力往狂澜的神奇消失了,因为他遇到了一个劲敌,特里、切尔西队后防的定海神针,各项实力都达到颠峰的人物。 孟佳佳的事情他暂时不去管了,有他在这里当教官,孟佳佳有什么事他一般都会第一时间知道的。而现在,就是要收拾这几个刺头。而唐帅也想要知道,这雷建宇能叫來什么人。 之后,苏父苏母在这边陪伴了苏锦洛一个星期,就有事不得不离开了。 这对唐河来说,也是不可接受的事情,因为他成仙的希望,都在这神丹上,一套天罡神丹缺了一枚的话,绝对是无法成仙的。被天劫废掉的神丹,重新化为丹胎,再炼制成神丹,不知道要多少岁月,也许是永远都不能复原了。 “这死胖子在干嘛?算了,帮他一把吧。”唐帅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直接扔了过去。 此刻,他们不禁暗自祈祷,希望是因为两人太过年轻,纵然成绩不好,老师为了照顾才将两人放在最后去。 第一卷 第55章 蜂毒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农学院的水井边上,林小满正弯腰检查新培育的稻苗。 嫩绿的叶片上凝着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阮安然想着便拿起了手机,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外婆黎娜,可号码刚拨过去就被她挂断了。 “让开!”穆然手中刀刃收去,脚下去不停,旋风般撞去,赤子烈和离婴却都不动。 肖玲说完将翘起的二郎腿打开,用一只手放到了裙子的内部,抚摸起来给孙成才看!孙成才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却被肖玲用穿着黑丝袜的脚掌撑在了脸上。 桐子说到这里声音开始有些哽咽!李游侧开身体,一只手轻轻拍着桐子的后背。 同桌的几人其实也很惊讶为何紫玖寒会和他们一个桌子,就算紫玖寒再无品无阶,钦差大人的客卿,这身份也不至于和他们这些家族后生坐在一起。就是宁致远也是被安排在主位上。 冯若霖像是开玩笑一般看着林薇安问道。林薇安思考了一下,然后勾了勾嘴角笑道。 铁洛闻言立刻明白过来,那山里有一堆菩提金玉,看来姑娘是想要大家伙儿在那里修炼了。他深深看一眼穆然,点头就带着人去了。 风卷潮声,海上明月升悬,一轮圆盘挂于天际,映得海波粼粼如银。船首处,一名男子负手而立,墨发猎猎,月华洒在他身上,于黑暗里剥离出一抹挺拔的轮廓。月华如水,那轮廓尽失了白天的霸烈,倒添了隐隐寂寥落寞。 秦深深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让所有人都担心了,当下不由得耸拉下了脑袋乖乖的跟着他走。 慕思玥走到衣橱那边,她给齐睿准备的圣诞礼物就放在衣橱里,可她刚一拉开,却怔愣住了,而此时顾容西正脸容淡漠地看着,居然寻不到一丝紧张。 她是了解徐熏的,徐熏是极聪慧的,以往不争,不过是不肯罢了。如今……却是不知徐熏到底是要争,还是不争。 那些毒人的脸上遍布暴起的青筋,五官也已经变得有些走形,根本认不出他们本来的容貌。 可是现在这个架势,是什么意思?只用一个宫人就想打发她了?还是说,打发都懒得打发,根本也就是一种示威? 在使用之前要清点记账,使用之后也要清点记账,是非常重要的。 风声渐起,那些能在血洗京城中残留下来的世家官吏没有一个是苯的。 不过骤然提升到元力的层次,一众尸王们之前修炼的功法已经不适用了,不能完全调动体内的元力,这对他们日后实力的施展有着极大的阻碍。 在她心里,连芳洲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绝对占据她心中的最高地位,没有之一。让她跟李赋在人前假扮夫妻,真是要了老命了每每此时,她总觉得对不起连芳洲,满心满腹的愧疚与负罪感。 这一次西荒神宫来幻影圣殿的,多是修炼昊日道体的玄者,浩然烈日之气,正是这种魂体的克星,他随便一道攻击,就能将这些魂体震成飞灰。 皇上吩咐的可是十二个时辰不间断近距离的监视,而不是他们原先的远远的看着。 第一卷 第56章 夜袭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农学院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晃,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小满蹲在药圃里,指尖捻着刚摘下的辣椒粉,混着石灰粉装进竹筒。 “什么男人味,根本就是臭男人味。必须严格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不然我就天天来了。”梦晓彤说道。 算了吧,就这样了,终究是自己不懂得珍惜,才会在失去后,才明白什么是爱。 前提是,一旦进入比赛的玩家,只有最基础的属性,随着你的等级而自动调整比赛难度,在比赛中的玩家,不能使用任何技能、装备,唯独只能躲避或者抵挡。 三个男人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当触碰到苏宛那细腻的如同剥了壳的煮鸡蛋一般的皮肤的时候,一个个的都激动了。 话又说回来了,境界之战,只涉及同层次的,或者低层次入侵高层次的世界,从来没有高层次的世界,主动入侵低层次的世界,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电话那边的萧蔷星眸立刻睁大,对着办法室的人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那个张浩,等他放学了把他给我带过来。”魏楠从游泳池中上来,接过围巾一边擦拭一边说道。 陆鑫、陆畅二人走后不久,李掌柜就被王大旺接来了,王嬷嬷的一家也都被请了来。这些人对原主有恩,陆漫要请他们在家里玩一天。 张浩认真对张燕说道,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和魏楠的事情,琴琴姐要是知道魏楠想娶他,肯定会不安到睡不着觉。 这好像跟自己参加几次展览会没什么关系,难道想欺负自己这个菜鸟,还是自己长的有点苦难,需要别人帮助。 柳羿伸手把包子的肩膀按了下去,她随着柳羿蹲了下来,看见里边的场景,惊的眼睛都睁圆起来。 “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但在了结我之前,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安亚倒在雪地里,死死盯着裹得十分严实的对手,说道。 详细介绍:赤曜历790年加入命运审判组织,并被授予圣光审判者称号。 看到这样的情况,秦俊熙赶紧跟了上去,因为这里经过装修,秦俊熙他不知道自己的办公室在什么地方了。 一座树木凋零的野外荒山,随着白雪飘落,已然是银装素裹,带着几分怡静的美感。 遥远的荒芜之地中,借助影辉具像之术,影辉环廊上的神柱渐渐幻化成人形。模拟的光影人像通过远流介质便可以发出真实的声音。 “和鲲鹏一样,那个老乌龟也可以控制时间,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兔子激动地说道。 紧接而来的是,那大胖子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嚎声,那大胖子丝毫不能勾夺那城主龙白绝的气血,反而自己浑身上下的血量殷红一片如血渠一般源源不断地流入到了城主龙白绝浑身上下的气脉之中。 现在安云樱子赤裸着身体,趴在齐瑜的身上,面色潮红,双眼迷离,自从那天初尝禁果之后,她便有些食髓知味了,只是几次之后,身体就有些吃不消了,无力的伸出食指在齐瑜的胸口画着圆圈,感到有些自责。 第一卷 第57章 圣坛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暴雨冲刷着青石板路,林小满裹紧蓑衣蹲在树杈上,雨水顺着斗笠边缘成串砸进衣领。 清寒靠在枕头上,梳弄着自己蓬松的卷发。“又吵架了,自从爸妈当上调查员后,就经常吵架。”这些事她只是抱怨。 挂了电话后,白芷一直都呆着,是在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石南叶会告诉他自己生病的事。 不过,此刻不是他们两人纠纷的时候了,赶紧甩掉眼前的丧尸为妙。 “跟他就可以,跟我不行是吗?”他的声音阴阴沉沉的,苏桐想要尖叫逃离,却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按在原地动弹不得。 再次上路的时候,他们装了十几辆豪车,才算是依依不舍的上路。 说起来,人在最危难的时刻,总是能激发自己自身的潜力,一旦激发出来是非常厉害的,就李涵悦刚刚的那拼死一搏,一下子让那个混混满头流血了,捂着整个头,面色狰狞的疼痛蹲在了地上。 廖正锦温和的声音传来,他这个名衔还是很有威吓力的,马上就有几个有自知之明的在右边占了位子。 当廖鸳阀走到第三层的时候,被门外的惨叫声吓了一跳,什么情况?然后从窗户望去,只见刚刚那几个耀虎扬威的人,顿时躺在地上喊着救命。 那人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忧伤,石南叶是一点一滴看在眼里,过去种种的那些回忆也都涌现在脑海中,即使是这样,再见到她的时候,心里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波澜。 刚刚还观战的南域大联盟众人,竟然此刻被波及,开始互相残杀,好不凶残。 赵沁音发了这条评论出去嘲讽赵沁音,末了还是不解气,又发了一条。 那么到时候,说不得他们家就要以讨伐林云作为夙愿了,虽然说有不少比较感性的阴阳师们都有些反对,但是却也有一部分的理性为主的阴阳师则是表示必须要警惕林云的存在。 当有宗师级怪物进攻四阶防御阵法的时候,处在阵法中央的寻宝队员们,是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异常,从而停止修炼,避免悲剧的发生。 真正为这一场战争带来胜利的,却是曾经给与他们各种麻烦的绿皮们。 一步一步,只有短短距离的格子间,此刻的梁凡歆却觉得像是走不到尽头般。 若是她自己仍旧处于巅峰状态,此刻出去肯定能帮忙,可是现在的她竟是强弩之末,出去只会让弑仙哥哥分心。 不同于一村一国制度成立后,战争规模更大,有组织的村级械斗可以使得战争规模涉及到上万人。 “表哥真是一位天才,直接开创出了一个新类型手游。”越看唐豪越钦佩,接着他看到设计稿上详细列出的收费点。 因此,消耗资源没关系,只要有成长潜力,就算是填鸭式培养,能培养起来,那都是值得的,就怕使劲灌资源都灌不出来。 秋玄所以才跟叶啸说,把母亲,妹妹,还有荣玥都送进宫去。这样一来,葛奇就算是胆子再大,也都要给叶啸几分面子吧?就算不给叶啸的面子,怎么都要掂量一下站在叶啸身后的剑圣吧? 第一卷 第58章 金册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吾!愿追随国公天涯海角~!”顿时理仁身边的所有士兵们单膝跪地,向着理仁指天发誓。 丙一也觉得没什么不可以,当下就拔出了手枪,向着一扇扇铁门的大锁逐个开枪。 自己既然受上天卷顾得到一身医术,再说出入抬头见的村人,既然出声问,陈星海那好意思拒绝。 王雪燕自然也不知道,就刚刚迟了几分钟,错过了与她的星海碰面。 朱笑天手脚不断攻击,越来越猛,亚东的身影却不断后退,越退越远。这时,朱笑天见亚东退到擂台边上,立刻愤叫几声,一下子对着亚东连续挥出十腿。 “大人,这宝丹成色实在是不错,中级的每颗我全部给您一千七百灵石,您看可满意?”老店主满脸堆笑地抬起头,眼光很不舍地离开了手上的丹瓶,望向他征求道。 “王猛带我去过他们的村庄,那里就一块极大的场地跟八套房屋,除了种种菜,养养羊外,他们什么都不做的,就是练习弯弓射箭,真的练出了一身好本领,都是王猛教的。”良玉看了看廉正,微笑道。 这些李狗子从来没有见过,吃惊的张着大嘴一直到建筑里的大客厅看见理仁才闭上。 “自爆了?”尧慕尘不等那些血肉风暴临近,大手向空中的血肉雨一抹,“砰”空气那股凌厉的波动刹那溃散,一大片血雾向四周散去,雷凤娇魂飞魄散。 又过了几日,便县城守军已经只有两三日的粮草。加上被围城半个多月,整个便县城内人心惶惶。 顾星悦看着顾星辰一脸的严肃,她以为她的公司又出了很大的问题。 萧骞心中的不自在呼啦一声就不见了,满脸惊喜的看着自家儿子,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儿子居然还有这种高杆的说话本事,他这话不仅完美回击了独孤珏的调侃,还顺便往他这张老脸上贴了一层金,怎么能不让他心生欢喜。 而在所有人的谈论之中,有一个此时呆在贺遂国旅游博主所发表的一个帖子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 他现在手里正好有五千骑精兵,早已整军待发;本来是要去对付西山的安南军援军的,眼下马上就可以调动。 一边的吴雅瞳,看的震撼无边,尸体呢?鲜血呢?都去哪里了?有那么一刹那,她觉得刚才之事,仿佛都不存在。 毕竟健康这东西,是所有人追求的,一个能够明显改善人体质的地方,自然会令所有人蜂拥而来。 不过现在也确实排不过来了,昨天晚上就排好了,是星期六休息还是星期天休息的人都已经早就安排好了。 城中,还有很多是觊觎神宝而来的天罡境强者,他们一直在折服,寻摸着屠苍生佣兵公会的底,一直不敢动手,直觉告诉他们,身处于这一座城里,很危险。所以他们才一直折服,寻找机会。 “世子爷说得都对,先消消气。”张氏拿手在他背上搓起来,也不辩解,让世子一腔怒火仿若发在了棉花上一样。 以前的那些武状元,平日里面只知道玩弄自己手中的方天画戟,动不动便要给他们在京城之中惹出一屁股的事情来。 能够一眼就看出巨灵神是什么样的实力,这一点可真的是足够老辣的。 肖翔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下,发现自己这才离开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想到那么多的村民的实力都是增强了不少。 刘君惜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带烫金滚边的邀请函。 孙传友给他满了一杯酒轻声说道:“你放心吧,叶先生一定有办法的!“哎!但愿吧! 事实上近些年来,一些相关机构为了确保这些叶湖人士在战斗的时候不会说产生什么太大的波动影响。 闹洞房的仪式,在没有陶瓷在场的情况下,就这么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我只是觉得惟一遗传到你的就是你这张嘴皮子!”,她秒怼道。 听了对方的回答后,他们都摇了摇头。也就是说,他们在这里相遇是巧合。上帝真淘气。 不知何时,一只雪狐悄然的从山壁上窜出,出来觅食的它在四处蹦跳,老和尚这才睁开了眼睛。 虽然脸上是一派坚定的表情,但是实际上,心里真的很沒有底,两亿她都觉得有些多了,二十亿她真的需要一段时间慢慢的接收了,就像宁静说的,她现在越來越沒有出息了。 “等等,爱卿能否详细说说那十种方法是什么意思?”帝君眉头微皱问道。 “火云,怎么回事,我感觉全身都是虚浮的,我会死么?”千风虚弱地嘀咕道。 苟雄飞领着于大勇走到主席位置前,伸手介绍:这位是江湖上真正的大佬:四哥,你仔细看,两只眼眉上都有疤痕,锦江市现在的老大锦立都礼让三份,只要他说句话,锦江没有办不成的事。 “是蕴含龙意的上古功法单技!”叶风心中一紧,便是知道不能再保留实力了,当下便是调动了异火,施展了异火技能,火云神掌。 其实他们都不清楚楼千瑾的身子什么时候到达极限,因为在他看来极限其实早就到了,但他现在还在坚持着,所以江神医也不敢妄下决断了。 猿灵耐心的在每一根细丝上面感应一下,直到确定不是他所在找的那一根之后这才会去查看下一根。 “我记的,钢头羚羊,只是头硬,其余部位,未必有多厉害!”叶风双目一眯,一抹冷意浮现而出。 就在寒三,杨罡正要动手的时候,叶风双臂环胸,一脸轻佻,冷笑的问道。 路过某家咖啡厅时,邢一诚停了下来,坐在车上犹豫了一会儿,邢一诚还是下车走了进去。 “我血神殿还是闭门不出的好!”那血神殿的殿主似乎认准了那血海之中曾经给自己传音过的老祖之言,那便是此场大劫,尽量不去参与其中。 第一卷 第59章 稻香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秋老虎晒得田埂发烫,林小满卷着裤腿站在泥水里,汗珠顺着下巴砸进秧苗间隙。 一漫甩开他手,怒气冲冲朝他脸上甩了一巴掌。不消片刻,男孩侧脸浮现了红肿的掌印。 君不弃甚至可以感受得到那两坨顶在他的后脑上,让他多少有些尴尬,想动又不敢乱动,免得被余妃雪误会。 原七辰也不恼,烟雾剪瞳微微闪动,收回手将药放在桌上,自己则静静坐在旁边,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什么。 从千丝万缕之中拎出一条线头,而后顺着它抽丝剥茧,事情的脉络便渐渐清晰起来了。 “它死了你就给我陪葬。”他勾起的唇角似笑非笑,但语气中的认真听得桑无时一阵脑门疼。 伴随着这声脆响,剑尖消失不见,血魔宗宗主的身上,却是出现一个血淋淋的大洞,受此重伤,那血魔爪也不受控制的消散开来,李傲晴还保持着刺剑的动作,却是不知道自己这一剑是怎么刺过去的。 而且,就算尸姐可以一挑n,相信万鬼馆这边一旦感觉自己打不过,肯定也会选择逃跑。 随后,挡住龙江滨镰刀的冰墙。就在这时变换了形态,将龙江滨他给包围住了。 令她想不通的是,主子为了一个刚来几天的下人,竟然做到了倾家荡产这一步。 穿着妥当,他收起那九根无用的铁柱子,匆匆离开此地,同时开始封印修为。 正殿门口,霍子吟轻唑一口,后转头看着这个和自己说话的后生。 东华帝君身上的紫色长袍鼓起又落下,脚下已经停止呼吸的奎木狼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东华帝君的心情。 弩箭无法射穿大象的盔甲,这些巨象就能保护一部分人安然无恙的走到城楼下,发动攻城战役。 只可惜在龙门秘境中各自分散,他连聂云和凌剑峰的人都联系不到,更别提洛婉珑与他毫无关系了。 这是一股滔天的风暴,堪称灭世狂潮,因为太过狂暴,席卷天上地下,犹如狂风过境般,寸草不存。 也就是在玉晟公子话音落下的时候,萧天噵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名伤痕累累的老人,在老人的身边还有一名带着黑铁面具的魁梧身影。 澹台明月还真被武法修这一连串的举动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当她打开密信之时,澹台明月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身子摇晃着有些站不稳。 可以说任何的放的有关部门都不会轻易的便是这种相关的款项给批示下来的。可以说这个事情的难点,先前九老也算是彻底的反应过了,但是这种反应的结果就是没有什么意义。 “对呀!妈妈,真的挺好,我从来没见你这样美过。”皇甫容若也在一旁帮腔。 实际上,韩晓东和梁伟发之前商议之后,拿出这两件奇珍,万宝螺化石和高古竹叶瓶自当是最存在争议性的,也恰好如此,才能在行家面前展露出起鉴宝实力。 虽然之前伊莲娜拜托过她让沐流云住在她那,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夏如雪走了,相信她跟伊莲娜说,伊莲娜也能理解。 第一卷 第60章 烽烟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秋分这日,林小满正在学堂后院教孩子们用硝石制冰。 小苗踮脚往陶罐里撒花瓣,忽然扯她袖子:"姐姐,蚂蚁在搬家。" 在我心中觉得,不管那树林背后有什么,都要比活活困死在这密林中要好。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从没有一刻觉得他是这么的伟岸,哪怕他满身泥泞,狼狈不已,早已没了初来此处时的儒雅俊逸,可依然觉得他是那么的好看。 在秦璃去浴室的时候,他已经搞清楚了这件事的始终。原来一切都是那个叫向阳的男人搞的鬼。 毕竟他是墨希泽的人,他只直接听命于墨希泽,即使墨原青是墨希泽的父亲,华盛国际的董事长,但不是他的直接老板,他不效忠于他。 我感觉丛少光走近了我,他站在我的旁边,伸手去触碰我皱紧的眉头。在丛少光触碰到我之前,我条件反射的抱住了他的胳膊。我哭的抽噎,我哭的歇斯底里,同时,我也哭的无比坦荡。 “都下去睡吧,我也乏了。”傅锦兮瞟了一眼正在燃烧的蜡烛,嘴角微微勾起,这昏睡粉的药效果然不错。 突然,顾若宇似乎不愿再面对这一切。他一把将夏安玲推到一边,下车后大步离去,在不管夏安玲的喊叫。 “滚,给我滚。”顾若宇一脚踹在前面的茶几上,不仅上面的东西全部掉落摔碎,连茶几在他的大力下都翻了个。 云子傲跪在新立的坟前,原本白净的唇边已经冒出了胡渣,看着面前的两座新坟,一座是母亲的,一座是如意的,她们都是一夕之间枉死。 他伸手想去拿起那份资料,可是当手伸出的那一刻他又立刻收回来了。 秦天赐从花园中假山里的暗室走了出来,他在里面已经整整三天了,谷梁纳尹和何三哥看到他立刻过来关心着。尤其是谷梁纳尹,可把她愁死了,三天不见人影,还以为秦大哥发生了什么意外。 或许是这几日经历了追杀、丧母、各种惊险刺激的事,果儿被吓得不轻,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的身体有锐减的迹象。 “那我先去给他办理身份的事,好像旭东的也没有,我先回去了。”尔露汁抱起萝兰兽就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叫着叫着就会习惯了,而且叫我晓,听着就觉得我们俩关系就不一般!”白晓开玩笑似地说了起来。 罗然轻轻地挥了挥手,他的身体几乎没有重量。同时,徐青的身体开始向水床倾斜。 思来想去,风一依旧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没过多久,他忽然听到村中传来嘈杂的声音。 “呵,看你样子飞虎兄已经有把握了吧?”谷梁傅知道云飞虎敢说这些话,自然是有些想法和对策的,不然他也不会这样空口说白话。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云飞虎这人不但武功高强,城府也是如此之深心计也是这样高强。 少年笑了起来,慢慢低下头看那条鱼,低下头的时候,他丝丝分明的白发从缓缓滑到胸前,那白发就像是雪花一般。 看李二陛下明显一副不甘心的模样,李承乾觉得自己还是得趁早让他打消长生不死这种荒诞的想法。 第一卷 第61章 鱼肠密信 - 农门长姐:她只想种地养娃 - 夕忆晴 亚瑟楞了下,紧接着他双肩抖动了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威尔逊居然会选择和龙族协作,缔结契约,偌大的屠龙联盟,没多少人有这个胆子。 苏哈咬着牙沉默了片刻,他扭头看向身侧巨型蜈蚣的尸骸,还有些心悸,这头蜈蚣居然一直蛰伏在他们的头顶,但好在两具尸体给了他警告,否则他和安吉拉一定会死在甬道之中。 一路以来,我曾见吴戈疲惫过,恼怒过。但能感觉出他心中始终有一个坚定的目标,就是去秦阳国都,他的身影始终挺拔,脚步也从未有过半点迟疑。 为了避免升降机被下方涌上来多得数也数不清的刀虫毁掉,陆羽开始将源能风暴融入到武器发射的子弹上。 又过了很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远远的看到武宏骏那高挑优雅的身姿向着这边走来。 苏哈咬牙,右手大臂被飞来的碎石击中,他双手持剑看了眼维拉三人,立即撤去。 马克捂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左手臂,咧开嘴角坐下,背靠着灰色的墙体,将巨大的厚盾搁在脚边,用手撕扯掉袖口的衣服,将伤口包扎起来,缓缓地呼了口气。 “哼,自己没那本事对出来,居然有脸笑别人,这就是……哼!”李泰很是轻蔑的看着李承乾说道。 那青年的目光倒是和善的很,还笑吟吟的冲雪星然点了点头。而那黑袍人先是不可查觉得抖了抖身子,而后紧跟着冷哼了一声。声音冰寒、沙哑,不带丝毫的感情。 再次离开皇宫时,李承乾身后已经跟了上百名百骑司人员,一个个面无表情的跟在李承乾身后,沉默的前行。 “我在闹吗?安以辰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他为什么要接近你,难道你真的傻吗?”我把许静茹数落了一顿,许静茹却只是冲我翻了个白眼,说我不可理喻。 此外,等她人老珠黄,色衰容消的时候,我还能一心不变地照顾她,不抛弃她? 所以我见台上的台事一时不可能做完,便先往刘青玄等人身边飞去,想在对方正式复活那鬼子前,把他们解救出来。 接着兰花花的大伯给我们说了他对这怪尸看法,他认为这怪尸的形成是因为一种蜘蛛蛊虫。 “喂,老师说你不认真呢。”我拍了拍茉莉的肩膀,让她抬起头来。茉莉用阴阴的眼神看了黄老师一眼,然后又开了我一眼,却没说话。 韩金镛知道,老板这是一片好意,对老板点了点头,这就背起干粮,出门上马。 难道她身上也有像我一样的特异能力?我不由的在心中发出了一句疑问,如果她没有异能怎么能穿透这是翡翠原石的表皮找到真正的翡翠呢? 如果今天我们要是不付钱肯定会被打着出去,而且轻重还不清楚,他动手前说这句话就说让我们掂量一下付了八百块钱,还是挨打一顿拿这个钱去治病好。 也不瞅瞅自己啥质量,长得跟头驴一样,老娘还担心夜里被你吓死嘞!”牛素琴冲他没有好气,张嘴就骂。 不止是他,屋里的二十几个村民都是一样,见宋春志瘫坐下去后,全都虚弱地跟着就坐去了地上。 紧紧抓着李洺的手,周轩看着他的眼神十分的复杂。叶之渊耐着性子喊了他几声,他却像根本没听见一样。 花轩墨不予理睬狼宝,径直地走到雪萌的面前,带着血迹的刀面在雪萌的脸蛋上滑过,带着冰凉的触感。 他早就看欧安安不顺眼了,浮躁矫情,眼高于顶,自以为是,跟晓雾像是世仇,每次遇上都要掐架。 “哈哈哈。”丽妃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如疯了一般,大笑着,疯狂的大笑着。 太后不喜欢她,皇后针对她,现在连父皇都不理她了。她还跟到什么慈景宫干什么,遭罪受吗? 苏夏的拳头握紧了也放松,她知道自己不该在洛枫面前再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和犹豫不决。想到之前的背叛和伤害,她应该做的是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受伤,都毅然决然转身回去睡觉才对。 李蕊一打开房门,黑暗的房子里没有一丝光亮,她疑惑地开灯,以为芊芊出去还没回来,却没想到那人却呆坐在阳台上一动也不动,连她回来了也不知道。 其实他本可不必这么温柔的。一件事出现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他说的对,是她太天真了,以为他跟一般的男人一样,但她忽略了自己的本身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致命诱惑,瞬间让她有种植灭顶般的感觉。 林风自然知道那些情侣在做什么了,急忙点头答应。未几,那张图纸便画了出来,索然天罡画的不是很好,但是勉强能看。林风点头说道:“师兄,我这就去了。”说完林风便走出了房门。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