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之白塔公主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转眼已经十六年了,被束缚在白塔中女孩也已经十六岁,尘封了十六年的痛苦记忆随着她的回归而被醒………… 那段破碎的记忆还要从十六年前亡国公主的满月庆宴说起: 虽说是满月庆宴,可并没有什么喜庆的气氛,这也难怪,前几天当朝皇后月芝怜雨被打入冷宫,据说是因为她敌国勾结。倩妃坐在帝皇乾裘珞萧的旁边,这原是皇后坐的位置。她环抱着小公主,又长又冰冷的指甲不时划过小公主那柔软的脖子,似乎恨不得掐死她。 这时一个官吏急冲冲的奔到帝皇面前,气喘吁吁地说:“不好了,不好了,西音国的士兵把皇后救走了”帝皇被触怒了,拍案而起“这狗国也太不把本尊放在眼里了”,帝皇一怒之下把小公主关进白玉塔中,除了贴身导师任何人不得进入。随后又废除太子,把太子流放出去。帝皇新立妃为皇后。又过了几年,帝皇身体越来越虚弱了,政权便落在倩后手里。不久乾裘珞萧就病逝了,由同母异父的弟弟心刃狡沅接位,他接位后立刻封心刃妖倩为北冥国的皇后。当时为了让皇室血统纯正,兄长娶姊妹为妻已是很平常的事了。 十八年后的今天,心刃狡沅想把齐月紫夕安排到南燕国做卧底,因为一直以来紫夕都住在白玉塔里,与世隔绝,而北冥国的人都觉得她已经死了,也不会有人认出她来,她是卧底的不二人选,便于她十六岁生辰那天从白玉塔中放出来。 现在的齐月紫夕还不清楚曾经的恩恩怨怨,那时候她太小了,在白玉塔的这段日子里,只有导师心悠琴女陪着她,她的导师儿时像母亲一样关爱她,长大了像老师一样教育她,教会她琴棋书画,文明礼仪,还有一些武术和医术。 但导师从未提起过她的身世,她也只知道妈妈是心刃妖倩,有一个哥哥。紫夕所知道的那个哥哥并不是自己的亲哥哥,而是心刃妖倩的独子,也是当今的太子心刃冰冽。 如今这个山河动荡的年代,出现了四国鼎立的局面:东凌国,西音国,南燕国,北冥国无不对四国的统一而红眼,人民需要和平,需要安定的生活,需要一个能改变世界的王。 乾裘珞萧:北冥国前朝帝皇做事有远见善恶不分,争强好胜,易怒 心刃狡沅:北冥国后朝帝皇心机深中,阴险狡诈,做事稳重(继承人:心刃冰冽现在是北冥国的太子17岁后朝的政治家自幼攻读兵书,刻苦学习,习武为常,和蔼可亲,特别疼爱小夕) 安洛辰:东凌国帝皇18岁,年轻有为,提倡节俭治国,深受人民爱戴 御音:西音国帝皇文才武略,学富五车但没有主见(继承人:雅玫,因为原继承人素沫突然失踪,由同父异母的姐姐即位) 艾:南燕国帝皇17岁提倡平等治国,科学发展,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海利开发做出突出贡献。 四国之王各有长处,却也充满野心,小夕将何去何从,也无穷知晓。 ――――――――――――――――――――――――――――――――――――――――――――――――― 支持紫夕哦!!!结局是开放式的,各位读者有什么意见,欢迎讨论,我的邮箱:1096385978@qq.com 冷宫之初遇温暖王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紫夕从白玉塔里走出来,身着紫衣霓衫,眼神中流露出点点新奇,耀眼的太阳温和地洒落在小夕身上,她撩起袖子遮住刺眼的阳光,心刃冰冽举着伞给小夕遮住阳光。心悠琴女跟在后面,款款下跪:“公主在白玉塔里很少见到阳光,还不能适应外面的环境。”冰冽眼中闪过一到忧伤……心刃妖倩走过来,把手绕到小夕的头后面,抓住她的头发,嘴巴笑得几乎成一条直线,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倩后嬉笑着说:“我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啊!”用手在小夕的脖子上画着什么――一个“死”字。 小夕心颤了一下说:“我记得您,记得您的手……”心刃妖倩呆滞了一会。 天空忽然飘起雨来,太阳被乌云封锁起来,乌云也仿佛被鞭打得四分五裂。帝皇说;”下雨了,就此回宫吧。冰冽送紫儿到影月宫去,以后她就住那了。”帝皇和倩后连同侍女隐没在雨雾中。 冰冽说:“我们也走吧。小夕似乎想起了了什么:“哥,我想去一趟后庭院,就是白玉塔后面那个。” 后庭院里,荷花池上,芙蓉依旧婀娜多姿地依偎在荷叶之下,青翠欲滴的荷叶上雨珠圆润透亮吹弹可破,池中的庭院也仿佛被洗得干干净净…… 冰冽疑惑地说:“为什么要来这?” “我原来在塔上放风筝,后来线断了,应该是掉到这里了,那可是导师帮我编的,可是现在……” 冰冽:“紫色的?”小夕来了兴致“你见过吗?” “恩,我见十分精致就带回寝宫了,明天带给你好了” “恩,谢谢”小夕脸上漾起红晕。冰冽说“既然来了,就赏赏花景吧”他撩开盖在石桌上的布,端正地坐下。 小夕说:“这就是‘绵瑟无端五十弦’的‘瑟’吗?” “恩,紫儿也会”“会一些”琴声弥漫在后庭院中,悠扬轻快,荡气回肠。 小夕说:“一曲《出水莲》真是惬意啊”冰冽说:“是啊,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稀云随时间流逝,带走回忆和哀伤…… ―――――――――――――――――――――――――――――――――――――――――――――――――――――――――――――――――――――――――片外―――――――――――――――――――――――――――――――――――――――――――――――――――――――――――――――――――――――――――――― 作者有话说:还记得第一部《影月》时,齐月紫夕和千冰冽学长(心刃冰冽)是怎么认识的吗? 《影月》节选 “同学,上课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千冰冽学长扶起坐在草坪上的女孩子 “刚跑完步,想歇息一会”小夕细细地说。“我叫齐月紫夕” “齐月同学,好面熟,我们以前见过吗?”千冰冽注意到她的眼睛,和那个女孩一样清澈。 “怎么会呢,我是新转来的”小夕避开他的目光。 冷宫之冷血男的背影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琴声戛然而止,四周一片寂静和清凉,雨不知什么已经消停了。 小夕还沉醉在琴声的延音中,脚步声随着一丝清凉逼近,一名蓝发兰瞳的蒙面男子向亭子走来,冰冽站起身来,挡在他前面,说道:“你是什么人”,那人不语。蒙面人“啪”的一声打开扇子,向瑟划了一道,“唰”的一声落下,琴弦一根接着一根不紧不慢地断开,冰冽意识到来者不善把小夕护在身后。 那人向庭外走去,突然回过头来冷冷地瞟了一眼小夕,小夕低下头去,不敢直视那个人的眼睛。他的身影渐渐浸没在雨雾中…… 雨过天晴朗了很多,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寒意,亭子上的露珠慢慢的滑落下来,温柔的抚过墨绿色的琉璃瓦,悄然滴落在池塘里,泛起圈圈涟漪…… 冰冽走到瑟前,抚摸着他的爱琴,眼中透出怜惜。瑟竟然还有一根弦没有断,而且还是最中间的一根。紫夕的手指在那根线上划动,琴弦的中间还是有浅浅的缺口的。 冰冽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命悬一线’虽然亲眼所见,可惜功夫还不到火候,当今也只有一人能完美的将其诠释。” 紫夕低声说:“沐雨魔羯” “这个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导师跟我提过他,不过不多,你为什么这么说?” 冰冽似乎有些意外“看来心悠前辈没有告诉你”她凑近紫夕的耳边“沐雨魔羯就是他的丈夫……不过她既然不告诉你,就说明她不想让你知道” 紫夕说:“心悠导师陪伴我了十六年,就像我的妈妈一样,不过她总是对我很严格” 冰冽望了望亭子外面说:“那个人一定和沐雨魔羯有着某种关系,看来他是来下最后通牒的,沐雨魔羯和东凌国站到一起了” 紫夕忽然哀伤起来“那导师和沐雨魔羯就是敌人了,是吗?" 冰冽拍拍紫夕的肩膀安慰道:“世界上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完美的,是战争引起的,就由战争来结束吧。人的一生本来就不长,何必烦恼太多事呢?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冰冽带紫夕绕远路回影月宫,随便熟悉一下环境。这些曾经对于紫夕来说都是十分渺小而模糊的事物,如今却是那样的真实。 今天是紫夕永生难忘的一天,是她命运的一个转折点,是她曲折命运的开始。 ————————————————————————————————————————————————— 作者有话说:请大家支持小夕哦!其实这个蒙面人不用我说,大家也应该猜到他是谁了哦!沐雨魔羯是第二部新加入的人物,希望大家喜欢,如果看不惯的话,我就把他杀青咯! 在此,透露一下其他人物: 第一部《影月》中的原班人马齐月紫夕(北冥国)齐渊寒徹(北冥国)心刃冰冽(北冥国)安洛辰(东凌国) 血木娅(东凌国)素沫(西音国)雅玫(西音国) 《校园物语》的主角艾(南燕国)楠(南燕国)嫣(南燕国) 冷宫之无眠夜,千里共婵娟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银月高挂在技头,温柔地撒下一层白霜,紫夕床前的白纱帘伴随着晚风,欢快地跳上一曲华尔兹…… 这时,一个黑影洒在紫夕的被子上,越来越近,他慢慢地俯下身,月光反射在刀刃上,依晰照见一双蓝瞳……空气中回荡着两人平缓的呼吸声。月色下睡梦中的女孩平静而又安祥,男孩手持利刃停在半空中饲机而动。 终于,一道白光滑过秋夜的长空。正在这时,紫夕一把握住他的手―― 双手并不如他的眼神一样凄凉,反而既温暖又亲切。 小夕迷迷糊糊地说:“妈妈你的手好暖啊!不过,我以后再跌倒了就不用你扶了,我能自己站起来。”她梦里的女人温柔又慈祥,亲切地唤着她紫儿,唤着他小渊…… 此时的西音国“月芝,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他体贴地把风衣披在她的身上,扶着她的肩膀。她望着天上皎洁的月儿,靠着他不语。他看看月亮,眼神凝重了“那两个孩子现在一定在一起吧!他们一定在想你……”她的眼角坠下一颗水晶。 小夕的眼角坠下一颗水晶,在月光的照射么,晶莹剔透,一闪一闪。他的眼角并没有“水晶”,眼睛犹如弥漫着湿雾的深渊,忽然闪过一丝哀伤。 小夕那冰冷的小手渐渐温和起来,在十六年的极寒里,她的手已经和她的心一样没有了温度。她的睫毛隐隐颤动了几下,她渐渐清醒了,督见了一个陌生的轮廓,当小夕看到他手里握着的刀时,她闭上了眼睛:这个人是来杀我的吗?我好像在哪见过,他是谁呢?为什么他的手这样温暖? 他意识到小夕的气息不太平缓了,她的手心冒出了冷汗。他用另一只手拿掉手上的刀子,轻轻地俯下身,吻了一下小夕的手背“在下今日有些乏了,小姐的命明日再取,你可以放手了吗?” 小夕睁开了眼睛,手慢慢地松开。他说:“趁我现在没走,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以后没机会了。” 小夕低低地说:“我并没有什么想知道的,那个……” 她顿了顿说“我现在睡不着了,你,可以,陪我出去赏月吗?” 他说:“你是真的不怕我,还是想讨好我啊?”他有些诧异。 “人在感到危险时,才会害怕,你的确让人感到恐惧,但” 冷风袭来,他突然低下头,一只手撑在床上,头离小夕很近,“再说,恐怕你连明天的太阳也见不到了”四目相对,这个人似乎想把小夕看穿,他直视着小夕的眼睛,搜索着她的恐惧,这一次,他成功了。小夕被他这么一吓,把想说的话也咽下去了,他可能永远也无法知道。 世界瞬间安静,停滞了几秒后,他一把拉住小夕的手,她还没反映过来,就被他恨恨地拽起来,“又说去赏月,还慢吞吞地”小夕才回过神来,下床穿好鞋子,向门外走去。 ――――――――――――――――――――――――――――――――――――――――――――――――――― 喜欢就推荐一下吧!!!!!!!!!!,敬请期待!!!!!!! 冷宫之无眠夜,与你共婵娟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世界瞬间安静,停滞了几秒后,他一把拉住小夕的手,她还没反映过来,就被他恨恨地拽起来,“又说去赏月,还慢吞吞地”小夕才回过神来,下床穿好鞋子,向门外走去。 紫夕和那名刺客并坐在影月宫二楼的长廊上,紫夕望望那个人说:“喂,你觉得母亲应该是怎样的人呢?” 他加重语气说:“你的母亲没告诉过你,说喂是不礼貌的吗?”小夕低下头去小声地说:“她没告诉我。” 那人挑起小夕的下巴:“你想知道那我告诉你”小夕再一次触到他那冰冷的眸子,心里一震。 他狠狠地说:“我恨我的母亲,她抛弃了我,还害我被人追杀,流落他国。你如果想活的时间长一点,就不要提着两个字。” 紫夕安慰道:“也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他使劲掐着她的下巴:“你要这么想也随便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那个女人。” 他的眼神中充满悲凉和对亲情的渴望,小夕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我能理解你,毕竟我也……”小夕顿了顿。 “你不要自作聪明了,你能住在如此奢华的宫殿中,看来也是较生惯养爱慕虚荣之辈” 小夕的心忽然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那人见小夕没有生气,似乎有些失望,后来又莫名其妙地笑了笑。他这次并没有蒙着面纱,而是把面纱搭在脖子上,看似多余的东西却为他增色不少。好在小夕是低着头的,没有看到他笑的样子,不然一定会觉得很熟悉(详情请借鉴齐渊与齐月番外《月印三尺渊》,番外在红袖添香连载) 他把头转向下面的花园,用考问的语气问:“其实我今晚并没有计划杀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小夕望着面前层层叠叠,粼次栉比的宫殿楼宇,手轻轻搭在冰冷的汉白玉栏杆上,抿抿嘴唇说道:“你并不知道我住在这里,如果你想杀我可以跟踪到这里,在我哥哥走后,你就能下手了。影月宫里没有任何士兵,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你很好奇是什么人住在这里。我是侧身睡的,如果你要杀我从我身后刺入才是最佳方位,何必犹豫地指着我的喉咙。直到你看清楚后,才起了杀心。" 他点了点头,说到:“你也不笨嘛,那你知道后来我为什么又不杀你吗?” 小夕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时,他的头靠近小夕的面颊,左手搭在她的肩上,微热的呼吸拂过小夕的耳畔,他很暧昧地说:像你那么美丽的女孩,我怎么忍心让你离开我呢!” ―――――――――――――――――――――――――――――――――――――――――――――――――――――――――――――――――――――――――――――――――――――――――――――――――――――― 下回加齐渊与齐月番外《月印三尺渊》哦!!!!!!,敬请期待!!!!!!!!!!《月印三尺渊》讲述齐渊与齐月小时候的故事,今后会有齐月与冰冽番外《月照千尺冰》和齐月与安洛辰的番外《银月与星辰的悄悄话》等 作者加更很辛苦的,给点荷包,鲜花慰劳一下下嘛,也许还会加更哦!! 冷宫之月下畅谈:我只有一个哥哥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这时,他的头靠近小夕的面颊,左手搭在她的肩上,微热的呼吸拂过小夕的耳畔,他很暧昧地说:像你那么美丽的女孩,我怎么忍心让你离开我呢!” “嗯――”小夕大脑一片空白,那人用手轻轻触碰到小夕微微发热的面颊,嘲笑地说:“你和那些女孩一样嘛!就会自作多情” 小夕斜视着他“是你自作多情才对吧,是你冷渊自己说累了,明日再取我的命,你忘啦”小夕暗骂道:就知道你拿我寻开心,过愤!!! 那人听了不但没有生气,还笑了起来“我以为你只有一个表情,没想到也是会生气的” 看他笑得没心没肺,紫夕真是欲哭无泪啊! 他停住了“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奇怪,我都离开北冥这么多年了,这个女孩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莫非…… “冷渊啊”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紫夕用手掩住嘴巴,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了,其实他们在几年前就见过面了。 紫夕支支吾吾地说:“我哥哥派人去查过你了”我现在是一个“以死之人”父王今晚会派人在白玉塔里放火,准备让我“诈尸”换个身份潜入南燕国。 父王和母后大人很久才会去白玉塔看我一次,母后好像也不太喜欢我,我从出生开始就因为和北冥国的人长得不太一样而受到嫔妃和宫女的排挤,又偏偏身上有一段血管里的血液是蓝色的,母后应该没少因为我受到风言风语吧!他们有我这个怪物女儿也一定很为难,我去做卧底也许是唯一可以报答他们的方式了。 很多在朝中的摄政人员都认为紫夕是前任皇后的女儿,但紫夕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有一个男人让他叫父皇,有一个女人让她叫母后,而他们自然是……………但是,事实上紫夕和北冥没有半点瓜葛,她只是个有利用价值而不该存在的可怜的孩子,在无意间却已慢慢成为改变四国局势的关键。 “那你也不能直乎全名啊” “你又没有什么封号,我要怎么称乎呢?” “我的师妹们都叫我渊,你也” 紫夕打断道“不要,太别扭了!” 他“呵”的笑了一声“看你叫哥哥叫得那么甜”他低下头看着小夕,郑重地说“你也叫我哥哥吧!” 紫夕愣住了,挣脱他的目光。“我……只有一个哥哥” 他的心里五味杂陈,有一种不知名的苦楚。“总有一天你会叫的” “不会了,我明天就要死了” 他暗想:真狡猾,从开始到现在你每一句话都在激我,是想让我放了你,还是……不,这不可能! 冷渊望望月光下的影子,现在已经是午夜了,再不回去沐雨导师又该说教了。他转身向楼梯方向走去。 紫夕把他叫住:“喂,你的母亲没教你临走时要说‘后会无期’吗?” 冷渊一听到“母亲”二字不禁升腾出一股怨气,但他还是抑制住了“你这么不想看见我么?这句话留到明天讲好了” 他一手撑在栏杆上,双脚一腾空,顺势从楼上侧翻下去,隐没在无尽的夜色中……留下冷风中孤独无助的小夕和身后无所依靠的黑影。 他真的忘了我吗?这样也好,如果他真的能带我离开这个世界,那么,下辈子,我就叫他“哥哥”…… 冷宫之东北联姻:在下心有所属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清晨的阳光潇潇洒洒地披在紫夕的身上,冰冽轻轻地撩开白沙门帘,走到紫夕的床前,小心翼翼地坐在她的床边,慢慢地低下头静静地看着这个睡得极不安稳的女孩。 冰冽优雅地抚开小夕额前的碎发,喃喃自语;“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利用你,如果你不想去南燕,我也不会勉强……” 冰冽看看那紫色的风筝“你可以自由地去任何地方,但我一定会牵住那根无形的细线,让你不会遇到危险,不会迷路……” 正在这时,突然冲进来一个女仆,她也顾不上犯花痴就慌慌张张地说:“王子殿下,不好了不好了,东凌国来了一个使者” 冰冽伸出一只手,她立刻住嘴。 “什么事?” 女仆低声说:“东凌国派人前来联姻,指定人就是殿下你啊。” 冰冽脸色不太好“父王答应了?” 女仆坑坑卡卡地说:“帝皇大人的确犹豫过,但……” “知道了”他无奈地揉揉太阳穴,然后起身向外走去,回头看了一眼小夕,那女仆似乎看出了什么。 “紫儿喜欢清静,以后不准任何人来这里” 冰冽大步向元明殿走去。元明殿里,金碧辉煌,规模之大、风格之独特、陈设之华丽、建筑之辉煌,在北冥国宫殿建筑中极为罕见。殿中,心刃狡沅高坐在金椅之上,旁边坐着的是心刃妖倩,席下是东凌国的使节和她的宫女,两旁是手持长矛的侍卫。 “参见父王”冰冽走进殿里。 狡沅笑着看看他最引以为傲的孩子,自豪地说:“这就是北冥国的太子――心刃冰冽。冰冽,见过东凌特使。” 冰冽“见过特使” 那名宫女下意识的看看冰冽,会心地一笑。 那名特使转身对冰冽说:“附马,那近快完婚,如何?” 他眼神暗淡:“你们决定就好!” "定在后天可好,帝皇大人?” 心刃狡沅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当然是在东凌国换主人之前好啦,就这样吧。” 那名宫女眉头紧锁:这只老狐狸的口气真大啊,谁死谁活还操之过早吧!一向善于辞令的东凌特使也无话可说,毕竟有求于人。东凌国接到消息,蠢蠢欲动的南燕国会挥军北上,东凌国势单力薄想才想与北冥同盟。 狡沅:“我累了,你们都退下吧!冰冽好生招待二位,难得来一次北冥,带她们参观参观。” “是,臣告退”三人向帝皇行礼后便离开元明殿。 狡沅扶着倩后回宫。 心刃妖倩不满地说:“区区一个东凌国,竟答应让冰冽联姻同盟;区区一个使节,竟然冰冽亲自招待,王兄,你是不是烧坏啦!” 狡沅笑道:“爱妻言重了,你可知唇亡齿寒,东凌乃唇,吾乃齿,其亡吾寒耶!再说那使节当然不配冰儿亲自招待,但公主就不同了。” 妖倩放下眉头:“王兄此言甚是。你是说那使节是东凌公主?” 狡沅嘴角的幅度更大了:“爱妻怎么变糊涂啦,那宫女才是,看起来对冰儿挺满意的。” 妖倩笑了“那是,冰儿禁闭修炼了十年,在王宫乃至四国之中,无不是出类拔萃的。这公主该庆幸了。” 狡沅:“听闻血儿(东凌公主血木娅)刁蛮任性,比起她我更喜欢紫儿,” 妖倩叹了口气说:“你也知道,冰儿心里只有紫儿,但紫儿太过单纯没有一点城府和心计,这样的人怎么能当皇后辅佐冰儿呢!” 狡沅点点头:“曾经也有人这么说过月芝怜雨,可怜雨公主却成为两个国家的皇后,她的女儿会比她更优秀的,这次把她派到艾儿的身边,也是对她的一种历练吧!我们欠紫儿太多了,以后对那孩子好点,还有……” 妖倩“还有什么?” 狡沅笑着说:“回头把指甲剪了,别老吓着那孩子” “知道啦!” 冰冽和血木娅漫步在九曲长廊之上,虫鸟唧啾,微风飒飒。 冰冽边走边说:“你知道唇亡齿寒吗?其实东凌不用联姻,北冥也定会派兵支援。” 血木娅望望他俊美的侧脸,疑惑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冰冽冷冷地说:“你见过有哪个宫女敢走在主人前面的――血木娅公主。” 血木娅自嘲地笑笑:“是我太大意了。冽,很高兴认识你。” 冰冽冷淡地说:“我不允许你这样叫我,还有,叫你哥哥取消联姻。” 血木娅的笑容凝固了,甜美的脸立刻被愤怒扭曲了:“我不会让哥哥取消联姻的,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呢?” 冰冽冷冷的说:“在下心有所属,你还是死心吧!" 血木娅气急败坏地说:“我想得到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更别说与别人分享,后天我就能得到你了。” 冰冽停下脚步:“有些东西是你再怎么强求也无法得到的,可悲的女人,既然你意已决,就准备好守活寡吧!”说完就扬长而去。 血木娅狠狠的抓住旁边的扶杆:“我是不会输的。素沫,我要知道那个女的是谁,然后,杀了她……” ――――――――――――――――――――――――――――――――――――――――――――――――――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一定会加油的,也会经常去你们那里逛逛,如果你们晚更的话,夕会生气的,(*__*)嘻嘻…… 冷宫之风筝寄情:在乎她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一只淘气的麻雀从影月宫的窗外飞了进来,扑打着翅膀,落在紫夕的鼻子上,“唧唧”“唧唧”……紫夕皱皱那一对墨眉,眯咪那一双紫瞳,抓抓那一缕蓝发,伸了一个懒腰“吾~~”小麻雀又扑腾扑腾地飞到窗台上。 她看看窗外的风景“天哪!已经这么晚了”冰冽哥哥已经来过了吧!都怪冷渊,害我最后一个晚上也睡好,他今天不来了吗?昨天我跟他斗嘴,就是为的就是让他下手利落些,谁能想到我是这么不屑活在这个世界上。 紫夕匆匆下了床,打开衣柜,昨天回来累了,还没有好好欣赏这座宫殿,“哇”好多衣服,白沙雪羽衣,蓝缕雀屏衣,绿柳碎花装……紫夕在白玉塔里除了训练服以外只有三四件,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绣案精美,颜色艳丽的衣服还是不禁心动连连,但更多的是感动吧!她穿了一件紫羽兰花装。在小木桌上有五个嵌有宝石的首饰匣子,匣子里的饰品有的璀璨夺目,有的泛着荧光,有的晶莹剔透,有的复古圆润……我挑了一个兰花水晶簪子插在发髻上,理理秀发,然后选了一双蓝丝布鞋准备下楼练习舞蹈。 紫夕撩开门帘,惊喜的望着蓝天,蓝蓝的天空犹如被天泉净水洗过一般,没有一点杂质,一只紫色的简易风筝在天地之间自由的飞翔,忽然心间有一阵暖意在徘徊。 “哥哥,谢谢你”或许我在这个世上还是有值得留恋的东西吧! 紫夕在栏杆上仰望着蓝天,和风徐徐,温和的拂过我的面颊,穿过我的发丝。 突然我被一只大手蒙住了眼睛“谁啊?是谁?”我问道,我并不害怕,因为这双手很熟悉,很温暖。 他靠近小夕的耳朵,玩弄似的轻轻咬了一下“你猜啊”他亲昵的话语飘过小夕的耳畔。 紫夕的脸羞红起来胆怯地问“哥?” 他松开手,脸上挂了一抹胜利的微笑“你终于肯叫我哥了” 紫夕回过头来,一脸的不愉快,原来是冷渊,他真守时啊。 紫夕第一次看清他的模样。他身着白纹长袍,腰配白龙长剑,素木淡雅,一尘不然,神秘而迷人。白瓷似的肌肤仿佛冷月那清凉的光芒,蓝色的刘海遮住了右眼,一根白带束缚了深海般的长发,似箭如刃的双眉炯然有神,深幽的宝蓝色眼眸显得高深莫测,长长的睫毛如羽翼般朦胧了眸中的冷峻之色。俊挺的鼻梁,唇色偏淡的薄唇,微抿的下巴,隐隐昭示着他孤傲的性格。虽不及冰冽哥哥那般高贵,却也风度翩翩,气质非凡。 他,怎么会和自己如此相似? 冷渊第一次看清了眼前的这个女孩。她薄施粉黛,一张小脸是那么的美。紫罗兰色眸子暗暗的,却是那般水灵,清澈的像一汪清水,却又那么的深邃。身着一袭紫羽兰花装,袖口绣着几朵精致的银边兰花,绣的栩栩如生,靠近一些仿佛可闻到那清新的兰香。裙摆上绣着精美而淡雅的花纹,腰间用一根紫兰色的玉带系脚上一双绣花鞋,鞋面上绣着一朵朵娇嫩的兰花含苞欲放。虽不及素沫师妹那般妖艳,却也国色天香,轻柔如雪。 她,为什么和自己这般相像? 冷渊有些不满“怎么?看见我好像很失望啊!” 紫夕勉强挤出笑容“哪有。你来得真早呢!”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看见他,或者说,我不想死了。 他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哼!我早就到了,你每天都这么晚起床吗?” 我起得晚还不是你害的,我暗自骂道,为什么好像又是我的错了,对哦,是我叫他一起赏月的。“你来得早,那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哥哥” 他的眼神暗了下来,犹豫了一会说“没有” 他说谎了,他来时正好撞见冰冽,但是冰冽他并没有注意到房梁上的人,他说的话,冷渊一字一句都听得很清楚,想起他当时的眼神,如果她是醒着的,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情景,绝对不可以她知道,不可以让她知道冰冽的好……真是的,我为什么要在乎她的感受? 紫夕又看向那只风筝“他说过会给我送风筝来的,冰冽哥哥真好,如果我有妈妈的话,她会不会对我更好呢?” 真好?可笑,这样也算好吗?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紫夕怎么也不会想到短短的一句话对他来说竟是一把双刃剑,冷渊彻底愤怒了,他抽出一支蝴蝶镖,“唰”的一声,刺向微微摆动的风筝,那根线立刻断开,风筝慢慢飘走。 紫夕回头看他“你怎么这样”,她又忙向风筝飘往的地方跑去,眼看就要到走廊的尽头。 冷渊冷静了一会,看着跑向远处的紫夕,立马追了上去。 她想干什么,疯了嘛,那只是一个风筝。他又想到冰冽,那真的只是一个风筝吗? 紫夕像风一样的穿梭在长廊上,顾不上飞扬的长裙,一脚踩在栏杆上,用力一蹬,一跃而起。 就差一点了。 紫夕的酥手轻轻触碰到风筝的一角,还没等抓牢,就重重的摔了下去,冰冽下意识的想抓住她的手,可惜太迟了。 紫夕的膝盖跌破了,手臂也衬出了血,她忍着痛慢慢用手支撑起来,她失望地望着远去的风筝,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冷渊也跟着一跃而下,当他看到紫夕的眼神时,他的心冷了,抽出白龙剑,指向她…… 他们之间的牵绊真的就这样断了吗? ――――――――――――――――――――――――――――――――――――――――――――――――――― 谢谢大家的咖啡,喜欢就推荐收藏一下吧!有荷包的话,小夕还会加更哦! 冷宫之龙啸凤舞:我想要她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冷渊也跟着一跃而下,当他看到紫夕的眼神时,他的心冷了,抽出逆云白龙剑,指向她…… 紫夕回过头,霎时间,她的心和这把剑一样冰冷。我以为他会记起我,我以为他会顾念旧情,我甚至以为他会待我和过去一样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是我太天真了,六年了,一切都变了,不过,能再见他一面我也没有遗憾了。 冷渊矗立在那像一尊死神,眼神虽如同剑刃一般锐利,但瞳孔不停的颤抖,迟迟不肯出手。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不是厌恶皇家贵族,更何况她是东凌的敌人。为什么,我想看见她笑的样子,而不是她用这种眼神看我。每次看到她都有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 紫夕看出了他的犹豫,心里微微一暖,她一把抓住那把沾染了无数同胞鲜血的剑,抵住自己的喉咙,红宝石般的血液滴滴答答地从指缝间溢出来,她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死神地降临,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划过鼻沿,划过下颚,滴到逆云白龙剑上,与血水融为一体。然后,她放下了手。 不知她有意还是无意的说了一句“冰冽哥,再见了” 冷渊瞪大了眼睛,双眉之间也不过一厘之隔,眼神中夹杂着的是妒忌和不舍。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他把剑举过肩,剑光与日光混在一起格外的耀眼,他的剑划过半空,突然一只素色广袖打开那把剑,一个白色的身影挡在紫夕的面前。 “导师”紫夕诧异地叫道。 “紫夕”心悠琴女慈爱地拍拍小夕的脑袋“怎么不练舞又跑下来玩啦” 紫夕笑了笑说:“在底下练也是一样的嘛” 一旁被无视的冷渊打量着这位白衣女子。一条宽大而白净的纱布包裹住她的身体,却无法隐藏她那玲珑有致的曲线,绣有白莲的素色纱巾披在那诱人的两肩,白色的丝带把乌黑的秀发扎成马尾,一双血瞳孔打破了着这单调的颜色。成熟稳重,落落大方,大约二十七八的样子。 冷渊浅浅一笑“原来是江湖上人称"白绫魔女"心悠前辈,久仰久仰” 心悠琴女回过头去,顿时一百八十度转变,眼神暗了许多,冷冷地说:“无名小卒,竟敢欺负咱家小姐” “在下姓冷明渊,是沐雨羯的学生”冷渊恭恭敬敬地说。 心悠琴女听到了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名字,心脏一阵剧痛,但毕竟她是得道高人又是四大才女之首,又怎么会把个人的痛苦写在脸上。“没想到他连名字都改了,我倒要看看他的徒弟有什么能耐”她依旧面不改色。 “看剑,小子”心悠琴女二话不说就抽出利刃,向冷渊刺去。 冷渊镇定自若,分析着她的招式,搜寻着她的死穴。这把迷心炎凤剑和导师的迷云黑龙剑比起来更为小巧轻便,能屈能伸,也算是雌性剑种中的名剑,不容小视啊? 冷渊侧身一跃避开这一剑,琴女快速转过身,从左边的广袖里抽出白色长绫,“嗖”地一声向冷渊袭来,冷渊一步跃起拔出逆云白龙剑,踏上长绫,举剑刺向她,。琴女抽回白绫,右手持剑向他斜劈去。冷渊脚一蹬,一个空翻,落在琴女身后,又疾步向紫夕奔去。紫夕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剑就搭在脖子上。 “你再过来,我保证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冷渊的话伴着寒风回荡在这空荡的院落。 紫夕那白嫩的细脖慢慢滴出血来,琴女感到了威胁“你想要什么?” 冷渊甩过去一颗药丸。 琴女会意地接过,一口服下。不久便四肢无力,一剑插入土中,单跪在地上。 冷渊低头看看这位让导师朝思暮想的女人:"其实我对这丫头还挺感兴趣的,我想要她,你能给我吗?” 紫夕不忍看到两个对她重要的人自相残杀便说:“给我解药,我跟你走” 冷渊满意地收回剑,把一个装药的瓶子递给她。紫夕打开,倒出两颗,一颗自己服下,另一颗喂给导师。 忽然,紫夕感觉浑身无力,跌坐在草坪上。 "早就知道你会以身试药,可你万万没想到,这种虚神散,本身就是解药吧” 琴女恢复了一些,可还是无力动弹,眼里满是憎恶。 冷渊俯下身去,温柔地抱起地上的紫夕向影月宫南边的树林走去…… 冷宫之二女之爱:心里只能有我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浴血阁内,梳妆台前,坐着一位妖娆的红发女子,她用那保养得几乎喝牛奶一般白嫩的手,为自己那长而透亮的指甲染上厚厚的一层“燕脂”。不时,欣赏着梳妆镜里的女人,那对弯又长的细眉把橘色的眸子衬得又大又亮,诱人的红唇,裸露的双肩,修长的大腿,换回自己衣服的血木娅足以让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垂涎三尺。 她用手把胸前的长发甩到背后,自言自语道:“冽,我会让你喜欢我的。” 突然,一个身影从旁边的雕花木格窗窜到屋里。 血木娅看着出现在镜子里的另一个人,继续涂着自己得指甲,“素沫,要你查的人,你查到了?” 素沫有一头浓密的金发,对半扎了两个辫子,一双无神的褐色瞳仁,宽大的广袖完美地遮掩手臂上绑着的利器,淡黄色的裙摆还未及膝盖的一半,白皙的小腿上有一朵醒目的蔷薇纹身。 她直径走到血木娅后面,拿过一只玛瑙头簪,把血木娅的红发盘起来,“我听闻一些年长的宫女说,北冥国王子心忍冰冽十年前曾迷恋过一个关在白玉塔的妖女,不过听说白玉塔昨晚失火,里头的一切都化为了灰烬。” 素沫继续说:“不过,我偶然听到……” ―――――――――――――――――――――――――――――――――――――――――――――――――――――――――――――――――――――――――――――――――――――――― 宫女甲:“喂,你们知道吗?我早上去找冰冽殿的时候,他竟然在影月宫,而且床上还睡了一个女孩!” 众宫女闹哄哄地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宫女已:“影月宫自从月芝怜雨王后离开了已经十六年没住人了,怎么会有人住在那。” 宫女丙:“是啊,再说了冰冽殿从不和女孩亲近的,就连王宫大臣们的孩子想接近他也是万万不能的!” 宫女甲:“不信算啦!我当时看到冰冽殿那饱含深情的眼神,都快嫉妒死那个女孩了。” ―――――――――――――――――――――――――――――――――――――――――――――――――――――――――――――――――――――――――――――――――――――――― 话说到这里,素沫才意识到血木娅那长长的指甲戳入了木质的桌子,她便不想再说什么了。 血木娅见素沫停顿已久,才发话:“能查到那个人的身份吗?” 素沫摇摇头:“我潜入藏书阁查阅了皇家祖谱,并没有此人,也亲自去趟影月宫,还是没有见到她们说的那个人,不过” “说”血木娅命令道。 “那里有人住过的痕迹,柜子里有很多精致的女装。” 血木娅说:“你下去吧,午饭过后,我要去影月宫,会一会那个人。” 素沫走到里屋的小隔间,把手臂上的侧剑取下来,又换上了特使的传统服装,她走到窗台前,心里十分复杂。她去影月时,正好看到了那一幕。 “渊,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隔壁房间的窗子忽然出现一个红发的女孩――血木娅。 ―――――――――――――――――――――――――――――――――――――――――――――――――――――――――――――――――――――― 此时的林间。 一个蓝发飘逸的男孩抱着紫发女孩,那个小小的兰花埋在白云里一动不动。 冷渊低头看看怀里的小人儿,她的身体是那么的轻,那么的冷,他不由得收紧了手,想温暖这个女孩。 “渴了吗?”他体贴地问。 怀里的女孩若有所思,不搭理他。 冷渊把她靠在小河旁边的树下,走到小河边,捧上一口水,喝了几口,见没有什么异味,便把手伸到她嘴边,紫夕依旧不理会他。 冷渊并不在意,笑着说,“你听说过以口渡水吗?” 冷渊喝了几口,含在口中,渐渐靠近紫夕的薄唇。 冷宫之以口渡水:未送出的初吻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冷渊并不在意,笑着说,“你听说过以口渡水吗?” 冷渊喝了几口,含在口中,渐渐靠近紫夕的薄唇。距离还不到一厘时,他又抬眼看看紫夕的的反应。冷渊本来想她会闭上眼睛静静地默许,但是,他该失望了。 紫夕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他,她,白净的皮肤似白莲那般圣洁高雅,薄如蝉翼的红唇又如粉莲出淤泥而不染。 他无奈地退回来,将口中的水默默咽下,独享那份清寒。你就这么讨厌我么? 这时,他想到了另一个女孩――素沫,想到她的渴求与失望,铜铃般的声音已经回荡在耳畔,“渊哥哥,可以让我亲亲你吗?”当然,回应她的除了冷漠还能是什么呢? 冷渊轻叹了口气,再次把手伸到她嘴边,学着冰冽的语气,和蔼地说,“乖啦!喝点水。” 紫夕终于松开了封住嘴巴的上牙像乖巧的小猫一样,允吸了几口后,还不忘轻轻咬了咬冷渊的手。 冷渊满意的看着自己驯服的“小猫”笑了:这丫头,就是吃软不吃硬,总有一天我会把我的初吻送出去的,只是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你。 “走吧”冷渊怀抱起紫夕,走向林间的一个小木屋……… ―――――――――――――――――――――――――――――――――――――――――――――――――――――――――――――――――――――――― 乾明宫传来心忍绞远富有威信的声音,“东陵国的安洛辰昨夜启程到北冥来了,估计快到,你如果不想娶血儿,在拿到东陵国之后就可以休了她,”他翻动着真正的皇家族谱,面色甚威。 “当然,她只不过是我们手上的棋子,对于安洛辰也一样,”心忍冰冽说。 绞远凝视着他一本正经地说:“明天我要找紫儿谈谈去南燕的事。” 冰冽忙说,“父王,请别为难紫儿” 绞远邹下眉头,“冰儿,你身为一国之君就应以国家为重,儿女私情不足挂齿,你对任何人都可以铁石心肠,为什么对紫儿不行?你真应该学习一下安洛辰,他的学识虽不及你,但他够果断,不会被感情之事左右,” 冰冽义正言辞地说,“我从不把她当做我的棋子,她是我的皇后,十年前,我就决定了,紫儿是唯一一个我放在局外的人。” 绞远冷笑道,“局外人,她从出生的一刻起,她就注定不是局外人。” 冰冽放低了语气,“父王,我想你能明白的,你对母后,国舅对月芝皇后又何尝不是如此。再说了,一个冷血无情的一国之君又怎能赢得民心?” 绞远热然,有自豪的笑笑,“冰儿觉得头头在理,怎么又扯到父王这里来了,你的事情我也不想过问了。”他又自嘲而和蔼地说,“我的冰儿大了,不听父王的了。” 冰冽孝顺的为绞远揉揉肩,孩子气地说,“父王,冰儿会好好孝敬你和母后,” 绞远乐呵呵的,“别了,照顾好你的紫儿就行了,就你这个手劲,还不把我俩按折了,”他一把把皇家祖籍丢入火坑。 两人都笑了。所说是皇家子弟,但毕竟是一家人,又为什么要冷眼相对互相利用呢?可是在皇家祖籍之上,冰冽和紫夕之间始终隔了一个人………… ――――――――――――――――――――――――――――――――――――――――――――――――――――――――――――――――――――― 冷渊把紫夕丢在松软的床上,拍拍紫夕的头,“我去做点吃的,你老实呆在这里别乱跑啊”他转连一想,“对哦!你也跑不了啊!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不要妄想离开我的视线。”紫夕斜了他一眼,不说话,冷渊也没再说什么便转身走出房间。 紫夕上下打量着这个房间,比起豪华的影月宫,这里简介又不觉小,古润幽香,又不失雅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香,这是一个普通的木屋,又是不寻常的,每个陈设都是精致雕琢,这个房间挺宽敞而且光线也恰到好处。风水也好,面朝林背对溪。这是一个卧虎藏龙的房间,墙上挂着各类兵器,然而最显眼的还是那只单独挂在一面墙上的蓝玉雕琢的玉箫。屋子被打扫得一尘不染,阳台上还栽种了兰花,水仙,香飘四溢。冷渊,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隔间的推门半掩着,地上散落了女孩的吊带裙,紫夕心里一震,难道还有别人住在这里?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 冷宫之我来喂你:夕儿还在,绝不放手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这时,冷渊走了进来,他手里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海鲜粥,在白色的海洋里游曳着虾仁,海贝和蟹肉,带着些许海洋的气味在房间飘逸蔓延开来。 冷渊顺着紫夕的目光看去――这个死素沫整天乱脱衣服,门也不关好,但愿这丫头别误会了才好,不过,她误会了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说明……他暗笑着。 他直径走到床前,坐在床边的木雕龙椅上,紫夕回过头来,依旧保持沉默。冷渊用小勺把海鲜粥拌凉些,沿着碗边舀了一勺有虾仁的粥,放到嘴边吹了吹,送到紫夕嘴边,“你如果不想让我吐给你吃,就乖乖张口。”他柔和的“威胁”道。 紫夕真是怕了他了,只好乖乖就范,心里暗想:喂!我多大了,还要你喂啊?直接给我解药就好啦,不用这么麻烦吧? 冷渊从她倔强的眼神里,视乎看出了什么,心里暗笑不断,你这丫头在宫里好吃好住的,怎么还是这么瘦啊!你真的是我的夕儿吗? 四年了,倒是长高了不少。昨天是我四年来第一次回北冥,很久没见到夕儿,所以一回来就去了白玉塔,穿过后庭院时,却想不到冰冽也会在那里,本想和他一决高下,看看他这十年来是否有长进,也算是探测敌情,可他为了保护你,迟迟不肯出手。 我承认我从十年前我就开始羡慕他,然后是嫉妒,最后是恨。虽然我并不知道什么,我想让他失去一切,不仅是他的琴,也包括你。 当我到白玉塔时,那里却意外的起火了,当然,我知道那不是意外,他们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要害死我的夕儿,我冲进火场时,只有几个无辜烧死的侍女,然而我便清醒了,因为白玉塔里从来没有侍女,那分明就是故意制造的假象,夕儿一定没有死。 你躲在冰冽身后,我没有看清你,你躲在夜色里,我依然没有看清你,但那熟悉的味道从来就未曾退却过。只到现在我才看清――你就是夕儿。 紫夕见他发愣已久,但他嘴角微微扬起的幅度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思。他该不会认出我了吧? 冷渊回过神来,有用勺子翻动着,把表面泛凉的部分浸下去,接着又舀了一口,送到他的嘴边。紫夕张开薄薄粉唇并没有把稀饭咽下,而是死 死地咬住勺子,眼神中满是哀求,冷渊无奈地收回手。原来,他在这口稀饭里偷偷藏了一小根青菜,间接地试探她,因为紫夕从不吃青菜的。但一向对蔬菜十分敏感的紫夕还是察觉到了,不过,这也正好证明了冷渊的猜测。 冷渊摇了摇头,心里却是喜悦的,因为他知道,夕儿回来了,这次他不会轻易放手…… 唉!这丫头还是这么挑食,一点都没变!他顺口把把勺子里的稀饭给吃了,好不理会紫夕那放大的瞳仁,然后又舀了一口伴着蟹肉,递到紫夕嘴边,“不吃青菜,吃点在下的口水总行吧”他浅浅一笑,冷哼一声,霎时迷人。紫夕微微脸红。 冷宫之我来救你:紫儿还在,请等着我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冷渊摇了摇头,心里却是喜悦的,因为他知道,夕儿回来了,这次他不会轻易放手…… 唉!这丫头还是这么挑食,一点都没变! 他顺口把把勺子里的稀饭给吃了,毫不理会紫夕那放大的瞳仁,然后又舀了一口伴着蟹肉,递到紫夕嘴边,“不吃青菜,吃点在下的口水总行吧”他浅浅一笑,冷哼一声,霎时迷人。紫夕微微脸红。 紫夕委屈地咽下,心想:不吃青菜是我的错吗?导师说继承了北冥皇室的蓝色血脉,要尽量避免摄入果蔬里的物质。青虽处于蓝,却又与蓝相克,一旦摄入过量,体内的圣蓝血液就会倒流,发生反噬,十分难受。 紫夕看看自己手臂上时隐时没的蓝色血脉,心里一阵苦笑,我还是那个‘妖女’啊! 冷渊看着紫夕那一张一合的樱桃小口,心里不禁泛起**,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就像一只温驯的小绵羊,可以激起任何饿狼心底最深处的**,他抿抿嘴说,“你以后如果不想惹麻烦,就少和别人在一起吃饭,或做其他的什么事,听到了吗?”他带着命令的语气说。 紫夕疑惑地看着他,眨巴着眼睛,为什么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动物呀?他不再说话,继续喂她。 ――――――――――――――――――――――――――――――――――――――――――――――――――此时,冰冽正从乾华宫走向影月宫,他突然停住了,只见一只紫色的风筝半悬在树上,被一棵大树死死地护在怀里。 “紫儿,她出什么事了么?”冰冽敏捷地跳到粗壮枝干,把风筝慢慢的解下来。他忽然感到有一种莫明的不安用到心头,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他不敢再往下想,疾步奔向影月宫。 在影月宫里,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祥和,却也安静的可怕,只有树上的鸟儿才敢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影月宫极其宽大而奢华,白色的墙面配上紫色的琉璃瓦,正暗示着女主人的素雅高贵,影月宫前是一片以草坪为主花树为辅的古典园林。这里十分冷清,没有一个女仆,没有一个侍卫,只有一片寂静,只有,一片寂静……影月宫方圆五百步都没有其他宫殿的影子。这简直可以说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冰冽飞一般的穿过大理石铺成的小道,紫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他忽然看到草坪上打坐的心悠琴女,急忙上前,“心悠前辈,紫夕呢?” 琴女低声说,“太子殿下,恕属下无能,让紫夕小姐被一个蓝发的男孩带走了。” 霎时间,恐惧和担忧爬满了他俊美的脸庞,“他们往哪边去了?” 他的手不自觉的搭在佩剑上。琴女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继续说,“还恕属下疏手,弄坏了您送给她的纱衣。”说着,她递给冰冽一根紫色的线,另一头一直连着旁边的灌木,看不到他的尽头,冰冽接过它。 原来,琴女在倒下的那一刻,神不知鬼不觉地抓坏了紫夕的裙角,紫夕在途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扯着,所以故意把脚放低,希望能瞒过冷渊的眼睛。 冰冽感激地说:“谢谢您,我一定会把紫夕带回来的” 琴女又给冰冽一瓶消神玉液,这虽不及虚神散的药力猛,但可以让一个人在一个时辰内武功尽失,虚弱无比,正所谓以牙还牙“我不希望你太早泄露你的武术功底,也不希望你们误伤了紫夕小姐,还是用这个保险一点” 冰冽带上消神玉液,便离开了。 紫儿,等着我…… 冷宫之让我放纵:建立中原,封你为后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不知不觉中,一碗粥已经见底了,冷渊索性把海鲜都挑出来喂给紫夕,自己把剩下略凉的粥喝下去。 他提起手来,想为紫夕擦拭嘴边的汤汁,紫夕往后一靠,他的手落定,又慢慢移到她的唇边,小心的擦拭,“你怕我?” “你应该怕的人不是我,应该怕的人是那个冰冽。” 他拿过一张绣有蔷薇的手帕,一边擦着手指,一边满怀恨意地说,“在北冥和南燕之界,有一个势力很大的门派,他们占据了一部分北冥南燕的领土,再过三日,就是他们立侯封都的日子,而那的少主也是我的师兄炎烈,在前天被冰冽绞杀了,恐怕尸首至今藏在深宫中饱受鞭辱,冰冽还威胁帮派不准把少主被杀的事传扬出去,几个忠心的部下因为反抗,也死于他的剑下……” 紫夕很想安慰他,但是她不能说话,这并不是怕再一次激怒他,而是想让冷渊认为她是多余的,然后要么放了她,要么杀了她。 她想:我相信冰冽哥并不是那么绝情的人,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冰冽会是一个优秀的帝皇,他一直都是以民为重,以国为大,这点我很清楚。不然,也不会让我冒死去南燕国当卧底。只是,他这次大打出手,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紫夕摇了摇头显然她并不相信,冷渊的眼神里露出点点芥蒂。 你就这么相信他,在你眼里他就这么好吗? 冷渊的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他继续说,“其实,我也是近几天才回来的,导师派我和素沫到这里打探敌情,素沫是个好女孩,在这里她很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他故意在“好”字上加了一个重音。 紫夕诧异的正眼看着他,冷渊微微翘起嘴角,不过,他好像又误会了什么。紫夕并不在意那个“好”字,她真正在意的是冷渊口中的“导师”,她在矛盾,她不知道沐雨摩羯和心悠导师见面是好还是坏,是对还是错,是生还是――死。 冷渊把手盘起来,起身,正坐在床边头,后靠着墙,头仰视着屋顶,本是说给紫夕听,却又像似自言自语,“我知道你很在意那个冰冽,可惜他已经名花有主了,而你也注定当不了皇后。素沫这次是以东凌特使的身份来的,东凌和北冥将要联姻,冰冽要娶东凌公主血木亚,你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也只算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而已。 紫夕心里一阵抽痛,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冰冽哥,你怎么那么傻,为了国家宁可荡送自己的幸福。为什么皇族人都那么可悲,连选择的机会也少得楚楚可怜。 冷渊地下头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心里不知骂了冰冽几百遍,骂了紫夕几百遍,骂了――自己几百遍。 夕儿,冰冽那种人真的不值得你如此信任,等我为炎烈师兄报仇后,按他生前的遗愿,建立中原国,称霸四国,必定封你为后…… 冷渊搂过紫夕,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爱抚着那一缕长发,沉浸在兰花香中。 紫夕感觉一股暖流涌上心田,滋润着干渴的心脏,他觉得是那样安慰,不想反抗也无力反抗。 父王,母后,王兄,导师,让,我放纵一会吧!我知道他是我们的敌人,但他是唯一一个不会给我压力的人。有时候,我真的就得自己很无能,我没有办法让我做珍爱的人获得幸福,我真的好无力,好累……我想休息了。 冷宫之带我离开:不要这样,请放开我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现在已经是午休时间了,夏日的烈阳炙烤着大地,地面上升腾起淡淡的热气,树上的鸣蝉也开始对太阳控诉着,林中的男子毫不停歇,那根紫线为他牵引着方向。屋子里却清凉一片,一个眼识如霜的男孩和一个身体如冰的女孩依偎在一起。 冷渊牵过紫夕的右手,翻过手背,凝视着那浅浅的蓝色血脉,和一条凝血的刀口,传说拥有圣蓝血液的女孩,伤口的愈合能力是普通人的十倍,果然不假。他第一次见识了圣蓝血液,但他并不愿意亲自证实这一传闻,因为他不想让夕儿受伤。 他低下眼眉,温热的手轻柔地抚过她冷冰冰的粉脸,凝视她的蓝瞳,声音轻轻飘来。 “夕儿” 紫夕觉得已经没有再逃避他的必要了,“嗯”了一声。 冷渊会心一笑,“怎么要跟我赌气这么久?” 紫夕瘪瘪嘴,“哪有啊?我肺活量又没你高,和你赌气会很吃亏的” “还说没有”他的额头靠在紫夕的额头上,微热的气息掠过她的唇角,紫夕吃力地用手顶着他宽大的胸膛,却被他搂得更紧。 紫夕皱着墨眉,“放开我” 冷渊移到紫夕对面,两只大手抓住紫夕的双臂,把她抵在后墙上,“夕儿,我再问你一次,如果我放弃复仇,你愿意和我走吗?” “我不愿意”紫夕和曾经一样,毫不过脑,脱口而出。 对不起,我们身份有别,我有我的使命,你有你的命运。我多么让你带我离开,过平凡人的生活,可是我有太多东西放不下,我的国家,我的家人。现在四国大乱,在这个时候我怎么像懦夫一样逃开。即使我的痛苦是加在别人的幸福之上我也愿意。 冷渊明知道是这个答案,但还是会心痛。夕儿,我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尊重,但…… 他狠心地说:“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必要顾忌你的感受,我会杀了冰冽为师兄报仇。”说着,她吻上紫夕的素颈,颈部上刚愈合的伤口还弥漫着血腥味,燥热的吻一路下移到紫夕的锁骨,紫夕颈脖上的伤口渐渐淡化,然后消失了。作为同样拥有蓝色血脉的冷渊,虽然没有让自己的伤口快速愈合的能力,但却能让别人的伤口恢复。 紫夕不停挣扎着,“不要这样~~放开我~~放开……”她早就羞红了脸,泪珠挂在眼角。 紫夕突然从发鬓中抽出兰花水晶簪,绕过冷渊的腋下,抵在他的后背。 冷渊停住了,慢慢抬头,夕儿,对不起,我不知道将要被自己心动的人杀到会是这么痛苦的事,我以后再也不会拿你当人质了。 紫夕冰冷地的话犹如利剑,再一次逼向他,“如果你杀了冰冽,我一定会在那之前杀了你”冰冽他不能死,他死了,北冥就……她的手不停打颤。 冷渊心里一阵苦痛,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这么在意他,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他决定用生命赌一次“你真的杀得了我吗?你真的忍心”他邪笑着。 紫夕的手微微松动,正在这时,冷渊身后的那扇门,诡异的推开了,一个温暖的手抚上了紫夕瑟瑟发动的小手。 “她杀不了你那我呢?” 冷宫之英雄救美:我在身旁,不要害怕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紫夕的手微微松动,正在这时,冷渊身后的那扇门,诡异的推开了,一个温暖的手抚上了紫夕瑟瑟发动的小手。 “她杀不了你,那我呢?”一个富有磁性又带有王者霸气的声音席卷着寒风步步逼近。 紫夕斜过头,只见一个紫色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床边,他那一头白银色的秀发轻柔地搭在肩上,一双银灰色的瞳仁黯淡而深邃,白挺的鼻梁下方是一张不点而红的朱唇,白皙得如同象牙般的皮肤,和暮春三月的婴儿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适可而止的肌肉,身高近七尺,偏瘦而精神。他一袭高贵典雅的紫色长袍,腰间还垂悬着一枚半月形的玉佩,他就是―― “冰冽!”紫夕兴奋地叫出声来,她知道冰冽一定会来救她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冷渊丝毫不把身后的寒气放在眼里,侧过头,挡住紫夕的目光。这个家伙,早不来晚不来,一来就坏我的好事。不过是你自己来送死,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紫夕忽然感到一丝寒意。 “不要”紫夕惊呼一声。 冰冽手一向下压,水晶簪子直直刺入冷渊的后背,鲜血慢慢沁出来,素白的长袍绽放出一朵血色玫瑰。 冷渊低头看看这个惊恐的小女孩,背是冰的,心是暖的。果然,她还是很在乎我的。 冰冽完全变了一个人,表情尤为冷清,少了对紫夕以往的温柔,多了对敌人的冷酷,眼神静如止水,很难有人能揣摩他的想法,除了她…… 冰冽再也看不惯这两个的姿势,一把把冷渊从紫夕身上拽起来,无情的甩向旁边的椅子,走到他身后,抽出短刀,比在冷渊的下颚,“解药”。 冷渊依旧无视他,从怀中衣服的隔层取出一个小瓶,轻狂向后抛给他。冰冽手一挥,帅气扣住小瓶,从里面倒出两个药丸,把一颗塞近冷渊 的嘴里“帮本殿试一下药吧”。冷渊把药咽下,药性很快就发作了,安详地靠在椅子上。他暗自嘀咕着:真不愧是兄妹,怎么,想用我的方法帮她报复我么?十年前我没能把她带走,这次,我会让她心甘情愿陪在我身边…… 冰冽走到床前,揽住紫夕的肩,温柔地把药丸抵到她的口边,紫夕张开樱桃小口,服下解药。冰冽把手抚紫夕背上,一运功,一股暖流快速将药丸融化,随即打通她封闭的穴道。紫夕渐渐恢复了元气,一起身,抱住冰冽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冰冽温文尔雅地环抱起她。紫夕慢慢冷静下来,抬起头,“冰冽哥” “嗯?” “心悠导师怎么样了?” 冰冽亲和地捏了一下紫夕的鼻子“小妹妹,这个时候还想着别人,至少也要谢谢我嘛” 紫夕轻轻捶了一下冰冽结实的胸膛“干嘛要谢你啊,这么晚才来,我差点就……”她欲言又止。 冰冽拍拍紫夕头,“小坏蛋,有我在,你怕什么?” 冷渊垂下眉头,淡淡地说道:“这是我的地盘,在这里卿卿我我不太合适吧?” 冰冽笑儿不语,手臂环绕到紫夕身后,轻松地将她抱起,走向门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紫夕下意识地望望冷渊,那张扑克脸上十分平淡。 冷渊残忍地咬破自己的舌头,饮下苦涩的圣蓝血液。 夕儿,你真的以为能够从我身边逃走吗? 冷宫之真实的你:留在身边,比较放心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清风摇曳,微风拂过。 冰冽悠闲地抱着紫夕,漫步在羊肠小道上。林中分外清静,大雁南飞,已经快夏末了,落叶铺撒在小路上那是天然地毡,在冰冽成稳的步子下发出清脆的“咔哧”声。 紫夕抬头仰望他绝美的侧脸,心里踌躇着是否问他那件事,就是东北联姻的事,毕竟以她的身份的确没有理由过问他的私事。 但她还是想知道他真正的想法,紫夕挠着弯说:“冰冽哥,明天是什么日子啊,为什么很多宫殿都挂上红帘呢,有什么喜事啊?” 很普通的三个问题,所表达的却显而易见是同一个思意,冰冽很快反应过来,双眉间夹杂淡淡的愠色,气氛也变着凝重起来,“你知道了?” 冰冽一开始并没有告诉她的打算,只想尽快了决此事,这回紫夕知道,看来他有必要改变计划了。 “恩”紫夕像小鸡啄来似的点了点头,“你生气啦?” 冰冽的眼神又温和起来,唇边挂着他招牌微笑,“是啊,我在气某个小懒虫日上三竿了还设有起床,放我鸽子” “你来过了?” “是啊”冰冽装着委曲的表情。 紫夕暗骂着:死冷渊,敢骗我,嫌命长啊?我隐约敢觉到床边沉了一下好像有人,还以为是……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啊,就说啊,他会起这么早才怪呢,有个女孩陪他,只怕还睡不够! 冷渊随意处理了一下伤口正向门外走去,突然打了一个哈欠,这丫头指不定又在说我坏话了,看我把你抓回来看怎么收拾你,哼!身边有个长得稍微还可以的,只怕我坏了她的好梦! 紫夕突然“哈欠”一声。 冰冽紧了紧手,担心地问:“冷吗?早知道最近会变天,我选布料时,就用厚一点的了。” “这件衣服,你做的?”紫夕指了指身上的衣裙。 “是啊,你不喜欢吗?”冰冽更委曲了。 “不,不”。紫夕这才仔细打量这件羽衣,设计精美,做细致,海蓝色幼做为底裙,底裙上披着绣有兰花图案的纱制披肩,裙下还有一层薄薄的纱裙,微微映出细腿的轮廓,蒙笼着一层神秘感,庄重大方又 华丽出彩,只是胸部和腰部用的布料甚是精确,即衬出紫夕那婀娜的腰肢又丝毫不觉紧――这也未免太合身了吧! 冰冽望着紫夕粉嫩的只有把掌大的小脸,也大概猜出了什么,笑了笑说:“我特地拜托你的导师给了一件你的训练服,还让母后给设计了几个花样,就照着做了。北冥胜产蚕丝,后来又有了‘雨锦’ 无论是小家还是宫庭,几乎每个人都有上好的绣功” 紫儿,你哪里知道,发明“雨锦”的人就是你的母亲――月芝怜雨。你父王生前总说月芝皇后是上天赐给北冥的礼物,她带来了如雨般柔滑的“雨锦”,却带走了他的心…… 一晃十六年过去了,她去了西阴以后,只听说西阴王对她宠爱有佳,甚至建立了一夫一妻制,但月芝皇后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实在想不通她十六年前为什么会抛夫弃女去西阴,当时北冥发生政变 ,而月芝皇后也并非忘恩负义之人,难道有什么人在威狭她吗,还是……不过,她竟然不顾刚满月的女儿,也未免太狠心了吧。 紫夕虽贵为公主,却也有实无名,在白塔中独享十六年极寒,那种日子可不是一个小女孩所能承受的,这次父王想送她去南燕当卧底,分明是把她推向生死的边源,就算她答应,我又怎能忍心,又怎能甘愿让她做别人的王妃……还是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比较放心! 紫夕暗骂自己:真是的,本想问问他是否真心喜欢东凌公主,又被他转移话题了,不过,他是故意回避我的话题吗? “紫儿,父王下午向见你”他淡淡地问,眼里透着无奈。 “是因为去南燕的事吧,导师跟我提过” 冰冽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她,“你真的愿意去南燕?”你真的愿意嫁给艾? 紫夕不以为然地笑笑,“恩,听说那里有海,我想去看海呢!”她口是心非,躲避着他的目光。 “我不知道你是真的想去南燕,还是想逃离这里,如国父王问你是否愿去,我希望你拒绝,他不会为难你。如果你想去看海,我可以带你去,但不是现在” 紫夕第一次见冰冽如此严历,她像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去,她的额头触到冰冽湿润的下颈“你累了,放我下来吧!” 冰冽继续走,不理会她,又变回以往的亲和。 眼神还是那么温柔,不过他只对自己爱的人这样,进修的十年中,他受父王的影响变得更明智和果断,也不缺乏霸王的狠心和残忍,他不允许王管大臣说出奉承的话,对提出高见的人进行奖励和重用,尽管如此还是对他人极其冷淡,令人望而生畏。 他也曾担心现在的自己会让紫夕觉得陌生,让她疏远。 就当紫夕走出了白玉塔时,他情不自禁变回十年前自己,紫夕那个温柔的哥哥,她少了从前的稚嫩,多了少女的细腻,媲美一块素白无瑕的宝玉,典雅而脱俗的美,令人心生爱怜。 他只要他的国家,他的人民,他的父母……他的紫儿幸福就好。紫夕虽然排在最后,但其他的顾虑都是在他的头脑中,唯独紫夕是在他的心里。 紫夕也曾听导师提起冰冽禁闭进修后性格上的变化,但她从未怀疑过他是这样无情的一个人,就连冷渊所说的也全然不信。她知道,面前的他才是最真实的心刃冰冽。 冰冽融冰一笑,“让我多抱会,不想让我抱就多吃点,十年了,怎么还是这么瘦啊?我会让御膳房多做些,放心,不会加青菜的” 紫夕浅浅地笑笑,冷渊也这么说过呢!她安逸地窝进冰冽的胸膛,好温暖,好安心…… 突然一个阴魂不散的声音伴着踩碎枯叶的“咔哧”声传来―― “抱歉,在下后悔让你带走她了。” 冷宫之两男境地:我永远都不会放开她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紫夕一惊,慢慢转过头去,果然是他。 冷渊把手盘在胸前,后靠在树上,叙着身子,一只脚搭在另一只上,身上换了一件好活动的夜行衣,这件夜行衣和那些江湖侠士的差不多,却没有一点饱经风霜的残旧。他有着江湖侠客的洒脱,但也多了几分霸王的冷傲。 冷渊帅气地勾着嘴角,定定地看着紫夕,“夕儿,不说再见很没礼貌呢!”就你会教训我。 他冰冷的眸子移向冰冽,“把她放下来吧!你压到她的手了,估计这会该麻了”这丫头还是这么逆来顺受。 冰冽皱了皱眉,慢慢把紫夕放下来,双手揉揉她的手臂,“对不起”冰冽因为刚才的事,心里一直不怎么舒服,毕竟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离得那么近当然会不好受,所以手上不由得加了力度。冰冽心里满是愧疚,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但不代表他自己不会。 “我没事啦”紫夕微微地笑笑,迷人的笑脸让两个男人都沉静了,冰冽慢慢低下,有种想吻下去的冲动。 冷渊两步并一步走上前去,一把把紫夕拉到自己身边,紫夕意识没反应过来跌进他的怀里。紫夕的脸变得绯红,瞪了他一眼,正想推开他,冷渊的手很自然地搂上她的肩,他正直勾勾地看着冰冽,冰冽的脸色很暗,但紫夕依旧能从他朦胧眼瞳里看到两个依依相偎的身影。 “放开她!”冰冽冷冷地命令道。 “放开?我永远都不会放开她”冷渊带着坏笑,气势丝毫不输给冰冽。 紫夕有一种不知名的情愫油然而生。 冷渊知道冰冽也是不会放手的,十年前,他的手被伤得血淋淋的都不曾松手,现在更不会,“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你好像还没有资格干涉她的自由吧?” “没有考虑过她感受的人是你!你把她囚禁在深宫中,她就有自由了吗?” “够了!”紫夕看着他们,眼瞳上起了一层淡淡的雾,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她可曾奢望过“等四国稳定以后,我会离开北冥宫的……” 她想要离开,她想要离开这里! 冷渊心里一阵狂喜,等,我会陪你一起等,然后再带你离开。 冰冽却十分难受,真的要离开吗,难道在我身边,会让你这么痛苦吗?“为什么要离开?” “在北冥,我始终是个多余的人,但即使是一颗棋子,也应该有选择和自由的权利” 冷渊说:“有些东西你真的不能给她,不要忘了,明天就是你大婚的日子,继续让夕儿呆在北冥宫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不是每次你都能保护得了她的” 冷渊也认识血木娅,毕竟她是素沫的玩伴,虽然她曾经救过素沫一命,但在遇到危险时候,总是丢下素沫一人,自己自私地逃跑,也知道她是多么心狠手辣,前几日素沫还求他一起帮血木娅逃婚,没想到才来北冥没几天,就没再提过此事,素沫还会经常替她问些类似男生喜欢什么的问题同吗,鬼都知道是为了什么。他虽然不承认冰冽有多大的魅力,但他对夕儿的感情,夕儿一定会成为血木娅的眼中钉肉中刺,然而血木娅也必定会不择手段地除掉她。 冰冽其实也考虑过这些问题,他也不希望紫儿卷入后宫的嗜杀,所以才不由得把紫儿暂时送到南燕国,如果他早知道父王要让她参加南燕国皇后竞选,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冰冽没想到紫夕已经误会他这么深了,心不禁抽痛起来,冲上去,一把推开冷渊,紧紧把紫夕抱在怀里,“紫儿你这个笨蛋,我对你的心,你难道真的一点也不懂吗?你才不是什么棋子,你是我今生最爱的人,你是唯一有资格成为北冥皇后的人,我只认定你是我的妻子……” 紫夕的心跳突然漏跳一拍,是感动吗?还是…… “棋子”一下子变成了“妻子”,这个差距实在太大了,不仅是紫夕,就连冷渊也很难反应过来。 紫夕沉静在温暖中,手不自觉地抚上冰冽的背,冰冽慢慢放开紫夕,手抚摸着紫夕的小脸,深情地说,“小坏蛋,以后我不许你再说什么离开不离开的话了。” 紫夕还在发愣中,似乎,快把当事人都遗忘了…… 多么温馨的一幕,可这恰恰刺痛了另一个人。 第十九章预告――――双王对决(冷渊与冰冽的对决,谁胜谁负,黑衣男又是谁?) 第二十章预告――――吻定终生(紫夕初吻告急,究竟花落谁家?) 冷宫之双王对决:冷渊VS冰冽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刷”―― 惨白的剑壁散发出一缕白森森的剑光――逆云白龙剑出鞘。冰冷的剑身反照出冷渊那灼热的眼瞳。 冷渊手握利剑挥向冰冽,白龙长哮,势如破竹。 冰冽推开紫夕,后退几步,避开攻击,他看着冷渊那要吃人的眼睛,嘴上挂了一抹胜利的微笑。他抽出冰蓝色的短刀,身上升腾起一缕缕蓝白相间的雾气,白雾在手臂上凝聚,一条由内力聚合而成的寒冰索慢慢成形,“啪”寒冰索的一端链接在短刀上。冰冽忽然想到心悠导师的话。 现在的确还不是时候。 事实上,冰冽在将水晶簪刺入冷渊体内时,还在冷渊的伤口滴了几滴消神玉液,只是药是慢性的。他又抽掉了一部分内力,这样一来,寒冰索就变成中空的了。 冰冽将短刀连同寒冰索一同甩出,冷渊并没有避开,而是直接迎上去,逆云白龙剑发出一股幽白的剑光,剑上的黑色龙纹赫然入目,栩栩如生,令人不寒而栗。很快逆云白龙剑和寒冰索就绞杀在一起。 空中隐约浮现一条白龙和一条冰龙互相厮杀的画面,巨龙摆尾,一阵阵大风席卷而来,呼啸而过,树木狂舞,山鸟乱飞。 紫夕扶着一棵大树,淡然地看着这一切,果然,她什么也做不了……是啊,她再靠近一点不仅自己会受伤,倘若他们收手,他们会发生能量反噬,出现不同程度的内伤。 冷渊的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在右手臂的动脉上,慢慢移向剑柄,内力随着手指的牵引注入剑身,剑身顿时发出一束束耀眼的光芒,他刺向冰冽,巨大的冲击力霎时间粉碎了中空的寒冰索。冰冽同时粉碎了他那端的寒冰索,两个不同方向的力相撞在一起,在中间炸开,冰花四溅。 短剑没有了依靠坠落在地上,胜负已分―― 冰冽方才收回内力时发生了反噬,依旧面不改色地强忍着站在那。冷渊看着地上薄薄的冰片若有所思:怎么会这么快就赢了,这寒冰索一开始是冰蓝色的,可后来越来越白最后近乎透明,他是故意输给我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紫夕走过去捡起那把短剑,凝视着一地晶莹剔透的冰片,便也一切了然了。下午的太阳十分毒辣,可它们依旧顽固的挺着,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还散发着一丝丝雪白的寒气。我还以为他们要打到太阳落山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不过这样也好,冰冽是应该暂时保留实力。 森林又恢复以往的寂静与祥和。 冷渊突然单脚跪下来,脸色惨白,额头上浮出一层冷汗,眉头微皱,右手撑着额头,我中毒了――原来如此,大意了。 紫夕见冷渊脸色不对,下意识地跑过去,蹲下来与他并高,温热的手抚上他的额头,贴着他的手,好凉啊!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紫夕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冷渊的视线有些模糊了,可紫夕在他眼中依旧清晰,他看着这个为他担忧的女孩,心有说不出的喜悦,要是能一直这么近就好了。他问了一个史上最傻最傻的问题:“你关心我?” 紫夕看着他傻傻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笑,现在也不是笑的时候。紫夕没理他,二话不说逮住他的手为他号脉――怎么会?紫夕皱起眉头,脉象平稳,这固然是好事,可这并不是好兆头,导师曾经说过,虽然脉象没有异常,但这往往是迷惑医者的表象,使人没有办法对症下药。 冷渊看着她发呆的样子,故意打趣道,“我是不是快死啦?”冷渊是病人,自然知道自己的症状,也大致猜到这种毒的药性了。冰冽算你有点良心,没有下剧毒,恰恰相反还是“麻醉剂”,呵呵~~~ “是啊,你这家伙就应该早点死嘛!”紫夕好无奈啊!真是的,还有心思开玩笑。 冷渊用指关节敲了敲她的额头,“没良心的臭丫头!” 冰冽无辜地被撇在一边,坐在树上运气疗伤,耳边风吹草动,还好像参杂着什么……他突然睁开眼睛,斜眼向右边的丛林看去―― “谁在那?” 冰冽一运气,手掌上凝聚成几粒小冰晶,小冰晶又像剑被开锋似的,变成菱形的冰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丛林深处射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下章预告:神秘黑衣男降临,究竟是何方神圣?紫夕又为何错失初吻? 冷宫之吻定终生:我把一生许给你【3000字读者回馈】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知了停止了鸣叫,太阳收起了金色的光束,一道黑色的微光似乎还伴卷着乌鸦的黑羽刮乱了冰镖的轨迹,“嗖嗖嗖――”三支冰镖至上而下结实地插在树干上。 紫夕闻声望去,只见一个散发着黑色恶魔气息的身影向这边移动,越来越近,他停下脚步,笔直的站在不远处。一头乌黑微卷的长发一泄如注,仿佛是奔腾的黑色血液。两枚如同猫眼一般锐利的黑瞳嵌在充满血丝的眼白中,细长若蚊足的睫毛也未能使他眼神中的邪气收敛一些。他是一个魔鬼,一个妖媚的魔鬼。从身材体貌上看,很难看出有30多岁的样子,反而觉得不比冷渊和冰冽大多少岁。 冷渊硬撑着站起来,右手抚上左肩,微微俯下身行礼,“参见导师”。 紫夕心理一震,这个鬼魅般的男人就是心悠导师的……不过这个黑炭和导师还真是黑白配呢!不过现在不知是敌是友,还是小心为妙。 那男人淡淡地说,“渊儿,我不是派你去除掉她了吗?为什么她还在这里。” 冷渊淡定从容又不乏敬意地说:“导师,我想我说过,您让我杀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一个人不行” 紫夕混沌了。心理问了一个比冷渊还要傻的问题:那个人是我吗? “哦,我还以为齐月紫夕已经葬身火海了,心刃狡沅这只老狐狸竟然跟我玩阴的。”沐雨羯皮笑肉不笑。 冰冽坐在树上看好戏,反正有冷渊在沐雨羯也不会拿紫夕怎么样。果然是你在江湖上放的追杀令,说要杀了北冥宫中白玉塔里的“蓝血妖女”,不然父王也不会将计就计让紫夕假死再换个身份去南燕国做卧底。 沐雨羯暗中也知晓了心刃狡沅要打南燕国的主意,而紫夕就是最重要的一步棋,也就建议安洛辰(东凌王)与北冥联姻,当然能除掉紫夕自然是最好。“好!我不用你亲自动手”说者右手在空中划了一道黑色的弧线,黑云般的气流集合在手掌上,向紫夕的方向一伸,一条黑龙向紫夕袭来,劈云斩雾,神龙摆尾。 紫夕正准备运气抵挡,突然一个人挡在她面前。冷渊拦住紫夕的肩膀,把紫夕扣在怀里。黑龙不偏不倚地打在冷渊的背上,黑龙冲进他的体内,从冷渊的头顶升腾起一条白龙,它直冲云端…… 紫夕瞪大了眼睛。他的手在发抖,却把自己的肩膀抓得生疼。这一刻,她得到了答案。 沐雨羯冷哼一声,“没出息!”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更多的是欣慰,因为他知道冷渊不像自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他为自己的学徒而骄傲,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危急关头把来自外界的攻击通过自己的身体将能量净化为自己所用,这样虽然会大大削弱自身的体力,但却减少了冲击力带来的内伤。孩子,好样的! 冰冽从树上跳下来,正想走过去,却看见沐雨羯往他的方向走来,对他使了个眼色后向丛林深处走去。冰冽便跟着沐雨羯走了。 冷渊在沐雨羯走后,松开了紫夕,终于无力地倒下,眼睛半眯着。 紫夕有些慌了,跪在他旁边,不停地摇着他的衣领,“死冷渊你给我醒醒,快醒醒,你,你,你压这我裙子了。” 冷渊很困,没有力气,但还是有点意识的,他心里暗骂着:没良心的臭丫头,臭丫头没良心啊…… 紫夕声音哽咽了,“渊,渊,你醒醒,求你了,你别吓我啊~~” 冷渊没反应。 紫夕的声音呜咽了,“我叫你哥哥还不行嘛,你快醒醒,不要这样,我怕,我怕……” 冷渊还是没反应。 紫夕强行让自己的心态冷静下来。我要想想,仔细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了,我的血,我的血可以解百毒还有治愈的功效。紫夕拿起那把冰冽的短刀,在左手手腕上狠狠地划了一刀,鲜血一见日光就迫不及待地奔出来。紫夕咬着下唇,忍着痛。 可是,要怎么让他喝下去?紫夕的脑袋疯狂的运转着。有个人教过,以口渡水,不,现在是是以口渡血。 紫夕来不及多想,就把手手腕上的血吸进嘴里,俯下生,右手撑着草地,吻上冷渊的唇。 冷渊还沉静在刚才紫夕担心的话里,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嗯?夕儿,她……冷渊一手抚上她的背,张开嘴巴,回吻着紫夕,她粉嫩得如同樱桃肉一般的唇,让冷渊迷恋地亲吻着。冷渊的舌头嬉戏着她的唇,本想撬开她的双唇,但没想到她自己打开了。冷渊新奇之余,也不免有些疑惑,他知道紫夕不是个随便的女孩,以前他想强吻夕儿时,她除了挣扎就是挣扎。 这个吻,怎么变苦了――这是,血! 冷渊猛地睁开眼,一个转身把紫夕压在身下,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帮她止血,“笨蛋!” 紫夕见他醒了,抱住冷渊的脖子,喜悦地说:“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冷渊愣住了,第一次有幸福的感觉,正想抱住她,却被紫夕推开,心里不免小小的失落。紫夕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违常理”,急忙补上一句,“这次不算!” “什么不算?”冷渊放开抓住紫夕的手,她的恢复能力真是快得惊人,这么快就凝血了。 “我是为了救你,才,才……”某些话紫夕还是说不出口。 冷渊当然知道她在脸红什么,故意逗她:“才,才什么?哦!我懂了,才剥夺了在下的初吻?” 紫夕脸更红了,嫩白的脸上像擦了胭脂一般绯红。“反正就是不算”她一脸抵赖样,真是可爱极了。 冷渊完全被这个小妖精迷住了,把紫夕按在地上,不由自主吻上了她那两片花瓣,星星点点的吻如花雨落下,谁能想到这是一个冷血杀手的吻,那么轻,那么柔,又是那么小心翼翼,生怕这美好的一刻一放手就一去不复返了,也怕紫夕反抗,那样他会不忍心继续下去…… 紫夕也沉沦了,她第一次不再想抵抗他,细手慢慢勾上了他的颈脖,尝试着回应他。冷渊感觉到他的行为得到了许可,手从紫夕的背部环抱住她,渐渐地加深这个吻,如风如雨,太阳也害羞的地躲进云里,天边的云彩泛起淡淡的红晕。 微风徐徐,芳草依依。 不知过了多久,冷渊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紫夕的唇,静静地抱着他,看着她,一切都不需要言语,这是眼神的交流,心的沟通。 冷渊坏坏地说:“这次算咯!” “你这个霸道的家伙,过分过分!”紫夕害羞地钻进他的怀里,她基本上能想象自己现在的模样。 冷渊拍拍她的头,“看来我真的要霸道点呢,这样你才会乖一点。” 紫夕抬起头,“那个,你、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原来她还在担心自己的身体,“嗯,我在想,你的血好苦,怎么样才能把它吐出来,让你尝尝?”一脸坏笑。 话中有话,紫夕当然听得懂,不过还是装不懂的好“你能不能再恶心一点!”她从冷渊身上起来,他现在可是一只狼,要离远点。 冷渊从上衣的夹层里拿出一把精致的梳子,这是他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这把纯金的梳子只有两个手指张开这么长,上面环绕着树藤状的金枝,镶嵌着米粒大小的淡绿色的玉石作为叶子,奢华又不乏典雅,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金枝玉叶”。“这个送给你,补上你的生日礼物” “啊,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再说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你怎么会知道?” 冷渊解释道:“你是昨天离开白玉塔的,所以昨天就是你的生日,要记住7月8日是你的生日” 紫夕也觉得有道理便也不推迟了。 冷渊把梳子插入紫夕的简单的发鬓里,因为是直排梳,所以可以戴在头上。梳子的锯齿没入紫夕的发间,露出来的部分像一个金色的王冠。 “看得出来它对你很重要,不然也不会随身携带,你干嘛不要啦?”紫夕拐个弯问他,如果直接问为什么送给我,多少有些自恋。 冷渊笑着说:“这是本来就是我母亲留给她未来儿媳妇的。” “你这算索婚吗?”被他摆了一道,不过是甜蜜的一道。 冷渊额头上拉下两条黑线,索婚?正常的女孩如果有个人说对她说这种话,多少会认为是在求婚吧!“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人了,要是让我知道你要嫁给别人,我绝对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紫夕知道他一向说的出做得到,但她并不是担心这个,而是她将来要去南燕国,要嫁给南燕王,要剥得他的信任,这些恐怕冷渊还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 “渊,我不能保证,我不会辜负你,但,我把这一生许给你……” 她取下腰带上串着的一个金环,这是他生父的发冠,两只金环之间有一条蜿蜒的金龙,金龙神采奕奕,欲霸苍天。紫夕掰开发冠,起身为冷渊戴上。 冷渊紧紧地抱住紫夕。 他们对对方的感情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因为,你我都明了…… (满20章后开始加字,谢谢亲们的支持)预告: 第21章――冷宫之过去岁月讲述了冷渊,紫夕的相遇相知。 第22章――冷宫之人是物非沐雨羯找冰冽所为何事?男女热吻遭谁偷窥?新人物东凌王安洛辰登场,冰冽大婚在即。 冷宫之过去岁月:你希望我对你做什么?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在紫夕十岁那年的某一天,导师说出去办点事情要晚一点回来,紫夕正在白玉塔的阳台上写生,午后的暖阳照在她的身上,可她却无法感觉到太阳的温度。 突然她握笔的手被人从后面抓住,那个人把头靠向她,身体紧贴着她的后背,紫夕猛地回过头去,却触到他幽暗深邃的兰瞳。他光亮的蓝发披落在肩上,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是无尽的深渊,深黯的眼底犹如平静的潭水,他立体的五官又似雕刻般俊美,不带一点稚气。 他的目光扫过紫夕的面颊,打量着这幅画,然后拎着紫夕的小手开始刻画对面那棵树上的叶子。小夕不时回头去看他,他的认真和细致打消了紫夕的第一道防线。不得不说他画的真的很好,青翠欲滴,栩栩如生。 虽然都是孩子,但这种姿势还是让很少见过生人的她心跳连连。 “我叫齐月紫夕,请问你是谁?”她谨慎地问道。 那个人显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紫夕使劲按住笔,他无奈只好放手了。他瞟了一眼紫夕,用手指沾了一点墨水,继续作画“我冷渊是这么容易被威胁的吗?”他刻意透露出自己名字。 见他靠得真么近,紫夕感觉很不自在“你可以让一下吗?我想起来”她羞涩地说。 冷渊优雅的站起身,紫夕绕过他向屋子里走去。她很就快回来了,手里拿着雪白的手帕。紫夕牵过冷渊手,用手帕把墨汁擦干净,再把自己的笔递给他。冷渊看着她,接过画笔继续画起来。紫夕静静地坐在他旁边,冷渊不时提点她:"水墨画的颜色不多,重点在于着色的技巧,墨水的深浅不同,成效的层次也会有所改变,近景远景的光线也要把握好……”紫夕仔细地听着,时时“嗯”几声。 很快就到傍晚了,冷渊放下画笔,一跃跳到对面对的大树离开了。紫夕目送他离开后,把这幅画又从新画了一遍。 ◆◆◆ 傍晚。白带飘飘―― “紫儿” “导师您回来了,事情还顺利吗?”紫夕虽然不知道导师要办什么事情,但基本的问候还是必要的。 “嗯”心悠琴女淡淡地回答,“对了上午是不是有人来过?”她摆弄着手上的白信封。 原来他来这里是为了送信,“是” “多久?” “大约一个时辰”紫夕如实告知,不敢隐瞒,更不敢欺骗。 心悠曾经告诉她,有个人瞒了她很多事,她问,他答,都不属实。他一别匆匆,她迷茫过,也恨过,甚至连大义不道,六亲不认的事也都做了。那夜,她杀了一家老小共十四口人,成为江湖上人人惧之的“白绫魔女”……心刃狡沅倒是很欣赏这样没有心却又武力超群的人,不仅免她一死,还重用她,让她好好为北冥国培养棋子。 心悠琴女一开始并不想任这个弑兄夺权的人摆布,可她渐渐认可了这个新君的实力,爱国之心人人皆有,这个冷血杀手也不例外,她便开始为北冥国效力。然当初她留下的最重要的一个理由便是那个刚满月的小女孩。 心悠爱抚着紫夕婴儿般的秀发,我的女儿倘若还在,也该有这孩子这么大了吧1“告诉导师你少了几根头发,我就杀了他家里几口人” 紫夕后背一阵寒意,她知道导师的杀人手段有多么残忍,但她能够理解导师的所作所为,因为这个时代的生存法者是强者无敌。“导师,你又吓我了” 紫夕一脸天真的笑容融化了最心底的一层寒冰,心悠改变了一脸严肃,呵呵地笑了起来,把刚到她胸口的紫夕拥进怀里,慈爱地说:“傻孩子,这些年真是 苦了你了。”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就连倒挂在后窗的某人都不免眼红。 “早点睡吧!”心悠温柔地嘱咐玩,便走向她的房间。 ◆◆◆ 子时,月悬白塔前。 黑影轻轻推开紫夕的房门,见她安稳的窝在被里,随后关门离开,利落地从白塔跳下。 终于走了……蝙蝠一样倒挂在后窗的某人睁开的眼睛,犹如黑夜般深邃的暗蓝眸子在银月的照射下更加空灵。他起身跳上塔顶,默然眺望着慢慢离开视线的白影。他吹了一声口哨,一只黑鹰落在他的肩膀上,对了几句鸟语,黑鹰便扑腾着翅膀隐没在无尽的夜色中。 她走了。咦? 冷渊很诧异地看着正坐在白塔露台上的紫夕,“你没睡着?” “被你吵醒了”紫夕淡淡地说。大晚上吹什么口哨,你招魂啊! 冷渊跟着在紫夕旁边坐下,“吵醒了也好,这么早睡觉干嘛!” 紫夕汗颜:哪有人闲着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的?“你把我的导师调走,想对我做什么?”紫夕说完就后悔了,毕竟她总是做最坏的打算。 冷渊更汗颜:这个死丫头在想什么啊?“你希望我对你做什么?” “和你无法沟通”紫夕看着远处,那里有一座坐落在北冥宫中最偏僻的宫殿,曾几何时那里的灯火在晚上几乎不怎么灭过。至少在她睡前灯是亮着的。 “没想到你喜欢那个书呆子,呵”冷渊笑得愈冷,他一直很羡慕那个人,因为他有很好的学习和生活环境,而这些他都没有,不过现在冷渊对他的羡慕更深了一层。 紫夕在风中石化……“我去睡了”她往屋里走。再不走不被他气死才怪。 “怎么,被我说中了”冷渊看着她的反应,心里很不爽。 紫夕停下来,回过头,跑,跳,踢,然后冲回房间把门锁上。这个动作一气呵成,她呼呼喘着大气,钻进被窝。可恶,你哥才是书呆子,你们全家都是书呆子!冰冽哥刻苦读书招你惹你啦? 冷渊当时坐得偏了些,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就这么被踹了下来,跌进了白塔旁的草堆中,白玉塔附近十分僻静没有人烟,连基本的守卫都没有,自然不担心会有人发现。 烂紫夕,看我上去怎么收拾你! 冷渊龙岩动怒了,真的动怒了。他飞身上树,跳上塔顶,从后窗翻进紫夕的房间。清冷的月光犹如小溪流淌在汉白玉的地板,又似银河蜿蜒在墙壁,白塔内并没有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反而月光通过四面的反射散发出微微的光亮。屋里的陈设很少,而且极为普通没有其他皇宫里的那样光鲜亮丽。 地板上落下一团黑影。 冷渊静静地走到紫夕床边,白净的床上安稳地躺着一个熟睡的小女孩,她嘴边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只是这个睡姿实在不敢恭维,头扭在一边,一只手搭在腹部,被子被踢掉了一半,别提有多可爱了。冷渊“呵”笑了一声,心里的愤怒不知什么时候烟消云散了。 冷渊俯下生,伸手轻轻掐了一下她的小脸,瓷娃娃般的肌肤柔嫩而光滑。谁知紫夕条件反射地打掉他的手,转过身,把头埋在阴霾里。 冷渊一副拿她没辙的样子,走到床的另一侧,把无辜睡在地板上的被子拿起来给紫夕盖上。准备离开,忽然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他回过头,脸上俩下几条黑线。这个被子上辈子遭了什么孽,要这么被你“嫌弃”?唉――紫夕或许是晾着了,打了个喷嚏。冷渊无奈地再次给她在盖上,这次他没有很快离开,眼睁睁地看着她上演被子大战,没有任何战斗力的被子毫无悬念的败下阵来。 冷渊帮她再一次盖好被子,他还没有离开,当然他也没有这么好心总帮她:我又不是他妈!他好人当到头了也腻了,他坐在床边,慢慢躺在紫夕身旁,压在被子上。看你还乱动! 紫夕极不安分地扯着被子,过了好一会,她才放弃了挣扎安静地入睡。 冷渊也闭了眼:导师应该不会希望我这么早回去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吧!算了我委屈点把房间让给你们好了。 紫夕无意间靠在冷渊的肩膀上,很奇怪,她第一次有了安全感,不用担心在半夜时会被当作“妖女”绑在篝火中,以死祭神。 这一夜,她睡得格外安稳,连梦,也未曾光顾…… ◆◆◆ 第二天,窗外的小鸟总是一如既往地比紫夕起得早,但它们恐怕是第一次比冷渊起得早吧! 冷渊昨晚的睡眠质量也是相当的好,因为今天不用晨练,当然也包括一些外界原素……冷渊渐渐清醒过来,他又找了一个像样点借口说服自己:难得导师给我放天假,就破天荒地睡个懒觉好了,反正有人比我懒,我也懒得和她比。 这时,某个懒人缓缓睁开眼睛,她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冷渊也感觉到有人再看他,转过头凝视着她。一秒,两秒,三秒……紫夕十分淡定,她的目光离开他的视线,定定看着天花板,然后,闭眼――接着睡觉:我一定还没醒,可能精神不好,嗯,再睡会。 好吧,他被无视了。 冷渊这次正大光明地掐了下她的脸,愉悦地说:“还睡啊,懒虫!” 紫夕心里苦笑着。她一斜眼,冷渊觉得不太对劲,她翻过身把被子给冷渊“盖上”,她再踩在上面,冷渊就被裹在里面。“你想干什么?” “还好你没走,我还有事问你呢!既然你们不是针对我,那就是我的导师咯,你不会不知道心悠导师去哪了吧?”紫夕像在审问犯人,她居高临下很是威风。 “她去约会了,你不用担心,现在快点给我起来!”冷渊有点不悦:我的尊严就被这个臭丫头个践踏了,唉……他见紫夕在发愣,实在受不了,一起身,撑开被子。紫夕重心不稳,就从床上摔了下去。“啊――痛――” 冷渊急忙从床上下来,“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那个从不关心任何人的冷渊,对自己的同门兄弟不问不闻的冷渊,不知什么时候被这个少女给祸害了!冷渊正想把她从地下扶起,这时,白塔里的环形楼梯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空中回荡…… 【作者】不得不说紫夕和冷渊小时候都好调皮厄!紫夕个人很喜欢这一章,很暖爱哦。心悠那部分留着以后写到沐雨羯再写吧,这次就不预告了,给大家留点悬念。这些过去的事我不打算写很长,预计下一章完结,然后回归正传。第三男主角安洛辰很快就登场了,相信大家会很喜欢这个腹黑又高智商的君王。亲喜欢紫夕的文章就给个荷包打赏一下吧,谢谢! 冷宫之过去年华:其实,这个你可以会,因为我喜欢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冷渊的手悬在空中,他也察觉到有人正登上白玉塔。 糟了!紫夕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一溜烟便跑上露台,因为不够高,只好弓着身子趴在上面向下看去:塔前的小草很显然有踩踏过的痕迹,它们像行礼似的弯下了腰,四个黑衣暗卫矗立在塔门前端彷若几尊素黑的雕像,来着便是唯一握有白玉塔之匙的人―― 心刃狡沅大步地踱进屋内,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可他的眼神安详若静潭,对于一个经历过大风个大浪的人来说还有什么能使他蜻蜓点水涟漪徐徐而开呢?“紫儿”他和蔼地唤着她。 “参见父皇!”紫夕走到他跟前“您老人家怎么有空光临寒舍?”她故意在“寒舍”上加了重音,明锐如狡沅又怎能听不出来。 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这不快冬至了,来给你添了些衣裳和棉被”他挥手,身后的仆人恭敬地捧着服饰和被袄走过来,把东西落在床上,就离开了。 还好他们没开柜子~紫夕心虚地呼了口气。 此时衣柜里的某人脸上黑线数丈,这死丫头动作真快,话说回来,我是怎被她塞到衣柜里的。他郁闷地靠在柜壁上,心里声声叹惋。 紫夕不时心虚地瞄了衣柜几眼,见它如此的“平静”,便定了定神,“这点小事还用得着你老亲自出马吗?”挑衅,绝对的挑衅……鬼信你这么有闲! “唉”他叹了口气,“冰儿嫌我老就算了,我不和那不通情理的小兔崽子计较,紫儿你也嫌我老,这年头爹娘不好做,太伤人自尊了”他虽为一国至尊,但在儿女面前却总也是和普通老人一样和蔼可卿的。 这话要是让外人听见,他恐怕就颜面不保了。 可惜,还是让外人听见了…… 衣柜内,某无辜沦为外人的男主,正不安分地贴着柜门听得不亦乐乎尼。 偷听中,勿扰! “你的自尊生来就是让我两伤的”如琴音般飘渺的身音传来,冰冽从着紫夕浅浅一笑,紫夕了然应和着“就是说咯”狡沅看着这两个一唱一和的小家伙,不禁暖上心头。这就是为人父母的幸福吧,想当初他们还是个整天揪着我头发把玩的小不点,如今都各自开始了忙绿的进修。老了,我真的老了。 衣柜默默地张开一条缝,一双蓝瞳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正肆无忌惮观看。 被遗忘了…… 冷渊抿了抿唇,除了不愉快似乎还有其他的什么。 没想到这个臭丫头还有甜美的一面嘛! 可是,不是对我。 不知怎的,小小的嫉妒在他的心中游移。 狡沅心情愉悦归愉悦,但还不至于忘了正是,“紫儿,你家导师整天闷在你这,迟到旷工就算了,今天连早朝都不上,这不,我是来逮人的。” 紫夕想想还是说了,“她昨夜外出,还没回来,我也不清楚她的去向。” “尊皇!”黑衣暗卫一跃上塔,平稳地落在露台上,单跪行礼。 “什么事?”狡沅变脸如翻书,又恢复以往的严肃,脸上浮现出隔世的冷漠。 “心悠琴女在元明主殿等候,还有――沐雨将军回来了” 狡沅一派悠闲而庄重地说:“嗯,下去吧” 暗卫退下后,他“接着翻书”,“紫儿我先回去了,冰儿走吧!” “我再陪她会,难得今天有空”冰冽莞尔一笑。 狡沅微微点头没再说什么,手背在身后,转身离开。 “父皇慢走!”紫夕流下一滴冷汗,冷渊大哥哥,要委屈你在里面多呆会了。 紫夕看向冰冽,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停停顿顿地开口了,“冰冽哥,父皇好像很着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父皇明明掩饰得这么好,她竟然能看出来,看来父皇真的该退休了。冽冽很是欣慰地看着她,“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心”他走到蓝色的布艺长椅上坐下,紫夕跟过去坐在他旁边,怎么能不担心呢?导师以前很少晚上不在的。冰冽看得出她的忧虑,她总是很敏感,“西阴国走丢了一个和你年龄相仿的小公主,他的家人很着急……” “那,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没关系啊,所以你还在担心什么呢?”冰冽反问道。他看着紫夕还是很疑惑的样子,很显然她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看来,她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复杂。紫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我不是故意要满你的,只是单纯的想保护你而已。我很高兴你不是我的皇妹,对我来说,你比我那个皇妹更重要。 ◆◆◆ “沐雨,你这次太冲动了!”狡沅威严地端坐在金椅之上,面色平静如同死海。 “怎么,你难道要让你侄女认敌君做父亲吗?”沐雨摩羯双手环抱在胸前,目光炯炯,“如果你不愿收养她,我替你可以,但皇家祖谱上,只能是月芝素沫,决不能是齐月紫夕。” “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了吧!”狡沅不以为然。 一旁的心悠琴女一直沉默地看着跟在沐雨后面的金发女孩,她才是月芝皇后的亲生女儿,她才是真正的北冥国公主。那么紫儿这几年所受的苦又算什么……原来,十年前月芝皇后被打入冷宫后,西阴王御音不忍看她受苦,便强行带走她,那个男人知道她不会乖乖就范,便把自己的女儿和她的女儿掉了包,才将他们一并带走。这就是为什么紫夕那么与众不同。 心悠琴女看着这个和紫夕一般大的女孩。这个女孩虽然一身华贵的衣服,但和紫夕比起来便也平凡很多,她或许会比紫儿天真活泼,但绝不会比紫儿更有灵性。心悠脑中浮现出紫儿乖巧的模样,她估计还在等我回去,她现在应该会很担心吧!心悠转念又想,不可以让这个叫素沫的丫头留下,一旦证明紫夕不是公主,她还能用什么身份留下来?人质么。 “我也觉得留下这个孩子欠妥,不管她是不是前帝皇的遗女,但在名义上她都是西阴国的人不是吗?她在我们这会连累整个北冥。” 沐雨有些愤慨,“你不会喜欢帮敌国国君带女儿吧!” 狡沅接上话:“你好象对紫夕那孩子有很大意见哦,我们怎么是在帮别人带女儿呢,我可是在培养我未来的儿媳妇呢!将来有一天,西北联姻,未尝不是好事。” 沐雨无话可说,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强悍了。心悠背过身,“你把那个女孩带走吧,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好绝情的女人! 沐雨没再说什么,待着素沫转身离去,到心悠旁边停了停,心悠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离开了主殿。 我还在期待什么? ◆◆◆ 冷渊见屋内没什么动静,便把门拉大了些,然后木在那――紫夕躺在淡蓝色的长椅上,被倚着扶手,冰冽单手撑在紫头边的扶手,她们脸离得很……近,那含情绵绵的眼神实在让人“不解” 现在是什么状况? 冷渊光洁的侧额浮出一小段青筋,他忽然鬼死神差地推开柜门,向他们走去。紫夕眼角的余光发现了他,谁可以告诉我,这个多事的家伙出来干什么?冰冽慢慢起身,“我说的没错吧,他会出来的”他不出来才好,一出来就变成我的对手了…… 冷渊倒是一脸坦然地坐在靠近紫夕的侧椅上,忽略了他的敌意,“夕儿,他们好像回来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紫夕没太注意他的称呼,“好啊,你带去吧” 冰冽见她答应得这么快,心理暗暗作痛,“紫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相信外人?” “哥!我总呆在白塔里,很闷诶。”紫夕的瞳仁中闪着委屈的光芒“你就让我出去一会好吗?有你在他不敢把我怎么样不是吗?” 喂,什么叫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冷渊估计比紫夕更委屈。算了,就让你利用一回吧! “走吧!”冰冽一向拿紫夕没办法,只好妥协,他们从环形楼梯下塔,塔中又暗又凉,寒意沁人心脾。冰冽经常在冰室练功,却也少有这般寒意。冷渊牵过紫夕的手,帮她捂暖,他们对视一眼没说什么。一股暖流在紫夕身体里蔓延扩散开来。 ◆◆◆ 刚到塔底,突然一个黄色的身影跑过来。素沫环抱住冷渊的腰,“渊哥哥,你昨晚去哪了?”她的声音娇滴滴的,仿佛能挤出水来,“我很担心你……”冷渊看向紫夕,刚想说什么,紫夕的手就从他手心里逃走。 冰冽上前搂住紫夕的肩膀,“真羡慕你呢!我们家紫儿什么时候才能像她一样对我撒娇啊” 素沫不识趣的乐呵呵地窝在冷渊怀里,显然她没能听懂这句话的内涵。我们家紫儿才不会这么幼稚。 紫夕的头向冰冽靠了靠,甜甜地说“我才不会呢,等下你的表情像他一样我会很委屈的”冷渊在隐藏情绪方面可不如紫夕,他的眸子已经黑了大半。冰冽低下头,很满意的看着紫夕,“其实,这个你可以会,因为我喜欢” 沐雨也走了过来,他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两只小狐狸! “渊儿,沫沫该走了”真不愧是狡沅教出来的,一个比一个狠。 素沫扯扯冷渊的衣角,“我们走吧”谁知冷渊打掉她的手,抓住紫夕的胳膊“我有事跟你单独说”紫夕跟冰冽对视了一眼,便任由她牵着。素沫刚想跟上他,却被冰冽一手拦住。 冷渊把紫夕带到白塔的后墙才放开她。“什么事?”他双手抓住她的肩膀“你看着我,我要你记住我的样子。” 紫夕张张口,可不知道说什么。她伸手去摸摸他的脸颊,然后毫不客气的掐了一下,可惜他皮肤太紧致,没扭到几量肉,“你好奇怪哦”紫夕想快点摆脱这古怪的气氛。 冷渊抱住她,“不许忘了我!” 紫夕醉了,很幸福地环抱住他,“好”。 不是所有的相遇都要浪漫有缘,不是所有的离别都要拉拉扯扯。 他们相遇是为了相守,他们离别是为了再遇。 君若记吾,吾铭君于心。 君若思吾,吾见君于梦。 花雨纷飞, 落地皆尘。 念一世芳华, 忆一缕芳香。 爱予早春春华, 恋予晚秋秋霜。 对对黑燕生时来, 群群白雁逝的归。 长秋日,晚心灰。 在时不觉身后人, 落空方想虚幻影。 月,单单落落清清冷冷; 渊,孤孤寂寂凄凄凉凉。 你悬暗夜,映在我心。 月伴寒渊,距远心近。 冷宫之草地交心:如果你当伴娘的话,我不介意当伴郎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离别亦是再见―― 紫夕靠在冷渊的肩膀,手里玩弄着他的秀发,冷渊黑蓝交错的秀发穿梭在她的指间,紫夕细长白嫩的手指搅着他的头发,一圈,两圈,三圈…… 冷渊修长的手不怀好意地按住她的肩膀,他向后躺下,紫夕也被带下去了。 “你干什么?”紫夕扯了一下他的头发,愤愤地说。 “睡午觉”冷渊把紫夕拉近了些,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 这个理由,很,合理。 “哦”紫夕早上睡了那么久,现在一时半会也睡不着。 太阳依旧羞涩着,把头埋在云里,风温柔地拂动着小草,草地上荡漾着绿波。 “等等――”紫夕又扯了下他的头发。 “怎么了?”冷渊扭过头,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痒痒暖暖的,她的心跳莫名奇妙地加速了。 “都是你拐卖我,害得我连午饭都没得吃!” “午饭,我怎么记得某人吃了我的海鲜粥?”冷渊温和地说。 “那不算,那是早餐啊”紫夕不服气地说。 “早,很早吗,你起得那么晚,还吃哪门子的早餐啊!” 紫夕还在苦苦挣扎,“我,我起得晚还不是你害的。” “是谁拉着我的手不放,是谁让我陪她看月亮来着。” 好吧,是我。 紫夕安静下来,闭上眼,不想触及他的眼神。 “夕儿” “嗯?” “对不起” “嗯?” “我对不起害你摔下楼,对不起拿剑指着你……你,那时心里一定很难受吧”冷渊的声音慢慢变弱。真正的王者是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显然这点冷渊做到了。 紫夕翻了个身,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心里有点委屈,有点感动,有点……“没关系的,我不介意,你不用过意不去” “谢谢,但是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刺激我杀了你,你知不知道那样,我会比你离开更痛苦?” 我要怎么说,当第一次知道我要嫁去南燕国心里的痛苦和落寞使我煎熬,让我第一次有了轻生的念头,我要怎么说,我还是会离开,离开他。 “没什么,可能因为活腻了吧”不是活腻了而是太迷茫。 冷渊有些诧异,不过他也慢慢明白了,很简单,她,不快乐。 “不知在下有没有那个荣幸和你一起死” “我现在不想死了!”紫夕皱起眉头,你无聊,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对了,明天你有没有空,冰冽哥结婚哦!” “如果你当伴娘的话,我不介意当伴郎”喂!你哥结婚让我去干嘛,扮暧昧,让他吃醋? “我想让你帮我暗中观察一下东凌公主的为人,你不是刺客嘛,不会这点本事都没有吧?” 冷渊黑线,这种事也需要本事吗他怎么不知道“你现在是想选嫂子,还是想打探情敌资料?” 紫夕黑线,我和她八竿子打不着,哪门子的情敌啊?“我只是好奇,毕竟冰冽哥以前很照顾我,我不想看他不幸福” 他怎么会幸福呢?“用不着观察,六年前我和导师离开北冥后回到了东凌国,我对东凌那两兄妹还算了解,如果不是素沫,我差点就被某位好心的家伙封为金刀驸马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某位好心的家伙正坐在一旁的树上。“血木娅这个人其实还可以,你不用太操心他们的事”还是不要说血木娅坏话的好,难保以紫夕的性格不会去“抢亲”。 “那你觉得冰冽会喜欢她吗?”紫夕接着搅动冷渊的头发。 “不会”冷渊不想说谎,他怎么会喜欢血木娅呢?他如果知道紫夕问了这个问题,估计会气到吐血。不过,不知道紫夕是迟钝,还是在逃避,“他不是才向你表白过吗?你竟然这么问!” 怎么忘了还有这事“他当时应该是不想让我误会才这么说的。” 冷渊侧身撑在地面,凝视着她,“所以呢,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他?” “我相信你”紫夕顿了顿“你可能对他有点误会” “夕儿,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什么?” “掐死你!” 【作者】我现在已经开始纠结冰冽婚礼的问题了,到那时各个国家的元首都会来,连艾也不例外,紫夕恐怕要在艾面前小小的伪装一下,可怜的血木娅要独守空房了,冰冽在名义上没有逃婚,但在事实上,他,真的“逃婚了”。 冷宫之不是兄妹:无论如何她都是我最重要的……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 “叔父。” “冰儿,这些年,你也长进了不少。”沐雨淡淡地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也字好像有点多余”冷冽当然知道他拿谁和自己比较,他那个最引以为傲的徒弟。 “的确,不过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个,你知道我六年前离开北冥的理由吗?就是北冥和西阴联姻,也就是你和齐月紫夕!现在既然你已决定娶血木娅,那齐月紫夕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西阴?这有和西阴有什么关系。”冰冽不解。 “齐月紫夕其实是西阴王御音的女儿,她和北冥没有任何关系,你真正的皇妹就是六年前西阴国遗失的那个很紫夕一般大的公主。也就是说,她们被调包了”沐雨很简短地说。 原来如此,也难怪当初月芝怜雨会离开。“那我真正的皇妹在哪?” “她在我这,现在是我的徒弟。你现在到关心起她来了,原来你对紫夕的感情也不过时兄妹之情,是我想错了。”沐雨带着许些嘲讽。 “你是想错了”冰冽嘴角勾起一笑,紫儿和我没有血缘关系,这……很好。“你还是把她还给月芝皇后,既然错了,就将错就错吧!紫儿这个妹妹我很喜欢,我要把她留在身边。” 沐雨很是差异,但他实在不想让前北冥王朝的悲剧在上演一次。十六年前若不是心刃狡沅和心刃妖倩这两兄妹合伙谋害前北冥王乾裘珞萧,冷渊和素沫又怎么会流落他国。让齐月紫夕活着,她迟早会是冷渊的绊脚石,我能让冷渊步他爸爸的后尘吗? “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齐月紫夕她是什么身份,她的身世一旦见光,会威胁整个北冥!这点你要想清楚。你父皇原说西北联姻的,可是,你别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 明天是什么日子?他怎么会忘,可惜,沐雨漏了一棋。 “明天是我和紫夕离开北冥的日子!” “你们……不孝啊。”沐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是你的错哦!如果我猜的没错,就是你向安洛辰提议东北联姻的,我们这样都是被你所迫啊。”冰冽故意开玩笑说,他其实是很喜欢这个叔父的。听父王说沐雨还没有离开北冥时,就是他负责训练暗卫,统领大军,我小时候经常去偷看他训人,好在他只对外人严格苛刻,对我还是极好的。 “从明天开始,你要改口叫我炎烈了”冰冽提醒他。 沐雨感觉被耍了,“你这个臭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还有我还没问你你把我的大徒弟弄哪去了?” 冰冽和炎烈小时候是很要好的朋友,炎烈是暗卫最年轻的一员,以前炎烈被沐雨责罚的时候,冰冽帮他求过情,再后来,沐雨离开北冥,炎烈便追随他去了。 “炎烈大哥在北冥宫吃好睡好,您老人家就放心吧。至于我想做什么,也不妨告述你。”之后,冰冽慢慢跟沐雨这个老年痴呆患者讲解…… “也就是说,你打算以炎烈中原王的身份带齐月紫夕去南燕国参加皇后竞选,而她假扮炎烈的妹妹化名炎夕。”可见,沐雨还是很容易开窍的。“只是,你舍得吗?” “我相信,紫儿有能力保护自己,而且无论如何她都是我最重要的……” “东凌那边有打算吗?” “我不想瞒着血木娅,这是她自找的”冰冽冷冷地说。 “安洛辰呢?” “他,不在我的计划范围” 沐雨明白了,他决定与东凌联姻,完全是为了把安洛辰引过来,好除掉他。“我现在也是东凌的人,你会告诉我这些,想必有所求吧!” 冰冽点点头,“我知道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你会为东凌工作无非不是在给北冥制造机会。” “嗯,的确是这样。是我小看你了,不枉费我和安洛辰提出与北冥联姻。”沐雨勾起嘴角,我做这些,只是为了让冷渊有一天能够一统天下,冰冽恐怕还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他也不知道,自己所拥有的东西都是原本都是该属于冷渊的。“说吧,我能帮的尽量帮” “我想借你一个徒弟,毕竟我也是人,总会有分身乏术的时候,希望我不在的时候,他能在紫儿身边保护她”或许在这个世界上,能让我信任把紫夕托付的人只有他了,他说的对,我不是永远都能在紫夕身边保护她的。 “你说的是冷渊吧.”沐雨很佩服冰冽有这种气魄,因为他没有,如果有,也就不会让那个人受伤了。“这事我没有立场做主,你还是亲自问他吧,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沐雨是过来人,自然能看你的清冷渊对紫夕的感情。 “我明白” ◆◆◆ 紫夕今天累坏了,身体不是很累,而是心很累。无缘无故摔下楼去,无缘无故看了两场精彩的对打,无缘无故参观了冷渊的家外加蹭了他一餐饭,无缘无故奉献了自己的初吻,以及被表白了……好吧,这些都是有原因的。总之于她的心情乱透了,迷迷糊糊地靠在冷渊身上睡着了。 呵呵。 冷渊轻笑着,小心翼翼地把紫夕放在草地上,独自走到一旁,跳到一棵树的分叉上,平躺着闭目养神。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你来很久了吧?” 坐在旁边分叉上的红发少年邪魅的笑着说,“那是自然” 冷宫之一直执着:没有人可以取代她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安洛辰,沐雨导师找冰冽去了,你不过去看看?”冷渊平淡地说,缓缓睁开眼睛,仰望着蔚蓝的天空。 “你都这么敏感了,更何况是那个老冬瓜,他们最多不过是唠唠家常罢了,他以为他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本王?”安洛辰漫不经心地说,“再说了,比亲情戏,我更喜欢……嗯,你懂得。” “我不懂,在下学识浅薄,没法领会你异于常人的见解”冷渊懒得理他。 安洛辰俯视着远处地上熟睡的少女,“她就是那个人吗?你就是因为她嫌弃我家血木娅,她和血木娅比起来,无非不是穿得多了点。” 冷渊黑线。 “你肤浅!” 安洛辰放弃了对他调侃,因为他不想“肤浅”,“我怎么听说我未来的妹夫也看上她了?”他依旧潇洒不羁。 “他们是兄妹”冷渊想尽快结束这毫无意义的谈话。 可是,安洛辰可不答应。“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听沐雨说齐月紫夕原是西阴国的公主。” 冷渊的眸子暗了暗,想到这些年有另外一个男人陪在她身边,他就嫉妒得发狂。而事实上他的嫉妒是多余的,因为冰冽自从他和沐雨离开北冥时就再也没有见过紫夕,冰冽终日在冰洞中进修,以至于冰蓝的头发都变成银白色。 “我说冷渊啊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一个样,如果你接受我给你加官进爵,什么样的女人不向你投怀送抱”多年后安洛辰想到这些话,都觉得太傻了,他当初怎么会认为紫夕和那些胭脂俗粉是一类人呢? “没有人可以取代她”冷渊完全对安洛辰无语,不能说他肤浅,肤浅的前提是要有得浅。 他太“悲观’了,冷渊对于他这点也不好说什么,至少他不会是个荒淫无道的庸君。安洛辰的母亲原是他父王最宠的王妃,当初她的母亲几乎和皇后同时怀有皇子,不过可惜皇后产下的是一个女儿,从此后宫地位一落千丈,过了几年,皇后就疯了,一日和他的母亲厮打,两败俱伤,都死了……他的父皇对他母亲有愧便把王位传给了他。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原本与其妹血木娅的关系就不好,安洛辰即位后,恶化到完全水火不容了,在冷渊看来他把血木娅丢给北冥管教无疑是明智之举,谁会希望自己的皇妹总拿国库的钱挥霍? “冷渊,我们打个赌,我能让齐月紫夕与我签订婚约。”他没有加自愿两个字,这是万全之策,她有本事打动冷渊这个千年大冰块的心,一定不是“等闲之辈”,如果她真的不被美色和利益所诱惑,只能威逼加利用了。 “赌注呢?” “我要她做我的女人”安洛辰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 冷渊黑线。 “如果你不拿北冥国的安危威胁她的话,你,输定了。”冷渊自从知道紫夕想离开这个世界的,他就明白,她已经把一切都就看淡了,现在她又选择留下来,这只是对北冥的责任,北冥,是她的牵挂。许多年以后有个女孩告诉他,你也是我的牵挂。 安洛辰惊讶于他的自信和骄傲。 “如果她不干净了,我不信你还会执着” “除非她由心地希望我放手,不然我会一直执着” “她要嫁给艾”安洛辰下杀手锏了,在怎么说冷渊也是他兄弟,是他信任的人,他也不愿冷渊堕落。 “不可能,他哥不会答应的”冷渊很平静,手不自觉地握紧,关处白森森的,毫无血色。 “我都利用血木娅潜入北冥了,冰冽又怎么不可能会利用齐月紫夕”安洛辰觉得一切理所当然。 “我的确答应让紫夕嫁给艾了”冰冽走过来“安洛辰好久不见” “妹夫,久违啊”安洛辰从树上跳下来,血红的头发犹如梅花纷落。 冷渊随即跳下,抓住冰冽的领子,把他抵在他身后的树上,“你疯啦,你把她当什么,是谁口口声声说爱她,这就是你爱她的方式吗?” 冰冽有些揪心“我本来也不想答应,可是……你也知道紫夕的性格。她是以炎烈妹妹中原国公主的身份参加南燕国的皇后竞选的” 沐雨走过来,按住冷渊的肩,“你冷静点,如果你担心紫夕那孩子就和她一起去吧” “明晚我会假扮炎烈带紫夕去南燕,紫夕虽然很聪明,但武功不高,如果你能在她身边我会很放心”冰冽很诚恳地说。 冷渊放开冰冽,“我答应你,不过我更希望紫夕能亲自跟我说这件事”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在紫夕面前有存在感。 “怎么,明天你才新婚,就要让血木娅守空房吗?”安洛辰看向冰冽。 “你舍不得?”冰冽挑眉。 “怎么会,这是她自找的”安洛辰坏笑着。对于这个妹妹他只有厌恶。 冰冽走向紫夕,把她打横抱起,“我先走一步,你们直接到北冥宫主殿吧,父王估计还在那里”说完便离开了。 【作者】安洛辰很有“个性”吧,后面几章他的出场次数会很多,我迫不及待想剧透了:紫夕被害安洛辰出手相救,在安洛辰的威胁下紫夕签署婚约,血木娅给安洛辰下毒不成惨遭耳光……好啦,下章预告:冰冽和紫夕回去时,正好在楼下看见来会情敌的血木娅和素沫,冰冽亲吻紫夕激怒血木娅! 冷宫之由始至终:你不多余!你对我,很重要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北冥宫偏殿,影月宫前。 太阳从云中探了出来,阳光仿若星辰点点倒印在悠扬的紫波中,那是她的秀发。紫夕的手试探似地搭上冰冽的右肩,“嗯?”冷渊的,头发呢? “我不是他”冰冽察觉到了,他的头发没冷渊的长,紫夕就算不清醒也能凭这点区分他们,或者说她希望抱着她的是那个人。 紫夕迷迷糊糊地眨眨眼,睡眠女神在她眉宇间撒了一层雾,“冰冽哥?你回来啦。” “嗯”冰冽看看她,她头上插着王冠型的发梳耀眼极了“那个是他送给你的?” “啊?”紫夕刚睡醒难免有些迟钝,好在她反映不慢,脸上浮出粉粉的晕气“嗯” “很好看” 这个发梳怎么和月芝皇后画像上的那把这么像!他究竟是什么人? “放我下来吧!我睡够了”冰冽放开手,紫夕就灵活地蹦下来。为什么他们都长那么高啊? “你是精神咯,苦了我连午饭都没吃”冰冽“哀叹”道。 紫夕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了,你怎么会来?” “说来也很神奇,我又捡到了你的风筝”冰冽搭上她的肩膀“我们很有缘呢” 紫夕配合地靠过去,还不忘泼他冷水“这能只能说明我和风筝很有缘,明天麻烦你带过来哦,我会识相地起早点!” 我的地位还不如风筝。 冰冽苦笑。 “你们……” 血木娅从不远处走过来,素沫跟在后面,她脸色毫无温度,渊哥哥,我真替你不值! 是嫂子诶,紫夕很快认出她来,虽然没见过,但是她的衣着打扮和北冥宫中的人都不同,很,开放。紫夕向她走过去,客气地说:“你就是东凌公主吧!我 叫齐月紫夕,是冰冽的妹妹”。 血木娅二话不说就给了紫夕一把掌,“你这个贱女人!” 紫夕的脸偏向一旁,头发遮住侧脸,看不出表情。 冰冽和素沫急步走向前,冰冽刚想开口,只见紫夕返身一回手毫不手软地扇了血木娅一个耳光,血木娅捂着脸,声音尖锐“你竟敢打我?”紫夕手挥回来, 狠狠掐血木娅的脖子,把她硬生生压向地下。 血木娅倒地,她不停挣扎。微风袭来,紫发飞扬,紫夕威风凛凛地半跪在地上,眼神犀利,嘴角挂着高傲的微笑…… 素沫上前正想阻止紫夕,冰冽一把拦住她,“你再向前一步我就杀了你,你,给我好好看着”。素沫便停住了,毕竟她看到血木娅这样心里也很有快感。 冰冽很欣慰地勾起嘴角:这样才是我心刃冰冽的妹妹! 紫夕幽深的瞳孔泛着幽灵般的光芒,空灵得仿佛是地狱来客,“打我,你也配!” 血木娅的心已经凉了一半,却依旧负隅顽抗,“你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吧,你这个虚伪的女人……” 冰冽讥笑地说;“论虚伪这点,紫夕可不如你。紫儿放开她吧,不然你又要浪费时间洗好几遍手了” “嗯”紫夕慢慢松手,起身走到冰冽身边。素沫上前去扶起血木娅反遭她一巴掌,“混账,你怎么不杀了她!”素沫面无表情。 “血木娅,你好歹也是一国公主就不能自重点么?”冰冽拦上紫夕的腰,“有件事我必须说清楚,我爱的人由始至终只有紫夕一个”冷渊缓缓吻着紫夕的额头 ,然后是鼻梁,然后…… 我是真心的,不是要利用你。 我知道,要演就演足吧! 紫儿。 嗯。 他们对视着,一切不相干的人都变成背景。 紫夕闭上眼,轻轻吻上他的唇,冰冽温和地亲吻着她,把她环抱在怀里,将她温热的身体贴在自己身上,唇片的摩擦中流露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素沫我们走!”血木娅恼羞成怒,转身离开,沉重的脚步出卖了她的心情。素沫哼了一声,就算不是血木娅的命令,我也不会让你活在世上,只有渊哥哥才 会被你的外表蒙骗,我不会! 冰冽放开紫夕,“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紫夕低着头,脸上红晕未散,“这种没教养的丫头吓唬一下就好了,再说你不喜欢她就不喜欢嘛,干嘛拿我当当键盘,她肯定恨死我了。” “紫儿,是你真的不明白,还是在逃避” 紫夕抬头看他,“好,我不逃避,我只想说我们是兄妹……”她感觉到了,从他的吻中。 “那如果我说我们不是兄妹呢?” “原来真的是这样”紫夕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我不笨,我也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受到异于常人的待遇,原来真的是这样,我不是公主,我一直都是多余的 人……”她哽咽了,眼神忽明忽暗。 “你不要胡思乱想,你不多余!你对我,很重要”冰冽扶住她。 “我想我需要静一静,明天见”紫夕后退几步,转身跑上楼去。 冰冽望着楼梯上娇瘦的身影很是心疼,紫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作者】谢谢詩憶打赏的荷包,以及杨天胜的花,还有那些收藏这本书的朋友,你们的鼓励是我最大的动力!下章预告:血木娅暗中加害紫夕,紫夕虽然机智应对将伤害化到最小但还是中毒毁容了,安洛辰"碰巧路过"带紫夕到天山池疗伤恢复容颜。看到紫夕衣衫不整,安洛辰委屈挨冰冽一拳…… 冷宫之血染残月:他看上的女孩果然与众不同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 “可以了,把菜给小姐送去吧” “是” ◆◆◆ 紫夕颓废地坐在梳妆台前,她安静的时候也有一种古韵忧郁的美,她心里很乱,很无措。 “小姐,打扰了。” 门口站着一个侍女,她规矩地低着头,生怕看到了什么不应该看到的东西,现在所有的侍女都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孩敬而远之。 “什么事,进来说吧”紫夕随和地说,她慢慢向门口走去,一步步都不失名家小姐风范。 那名侍女很惊讶她的语气,但她气质何等高贵,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高攀得了的,她小心翼翼地说“我是来给小姐送晚膳的” 紫夕注意到她手上端着的盘子里有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绿绿的,青菜。紫夕的眉头低了低,“给我吧!”她接过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其实这些我们下人做就好了,小姐”那名侍女有点胆怯。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凉”她轻声说。 “哦,我记得了……”紫夕冷淡地说。 小凉忽然双腿跪下,“小姐,奴婢有什么做得不好愿意以死谢罪,请您大人大量不要牵涉我的家人。” 她的胆子好小。呵呵!紫夕冷冷地说,“你可知我吃不得青菜?” “是奴婢疏忽”小凉带着泣音。 紫夕拿她没办法了,唉。紫夕扶起小凉,又露出以往亲切的微笑,“好啦,姐姐不吓你了,我想青菜不是你加进来的,那你你告诉我是谁加进来的好吗?” 小凉谨慎地说:“奴婢可以不说吗?” “可以,你回去吧,天黑路上小心点”紫夕不想强求,在宫里必须事事小心,她没有错…… 小凉行完礼便离开了。 紫夕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首饰盒,取出一支象牙制的簪子,把它插入那碟青菜里,象牙瞬间变成黑紫色。 果然。 紫夕浅笑。小凉虽然胆子不大,但也算机灵,不至于犯这么低级错误,但你就不一样了。她把青菜倒掉,顺便吃了点填饱肚子,心里计划着接下来的事。 紫夕瞟了一眼窗外的黑影,随即倒下。 来者正是素沫,她搀起紫夕,把紫夕带走了。紫夕暗笑,真有意思! ◆◆◆ “公主,人带来了”素沫不卑不亢地说。 冷风袭袭,残月下,有一缕孤红。 那女子一袭红衣胜血,梅红色头发随风飘荡,手里握着一根带刺的长鞭,可见是有备而来!她一把抓住紫夕的脖子,狠狠地说,“齐月紫夕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原来不是很威风么?哼!”她把紫夕往后一丢,抄起鞭子就往上甩去,一鞭接着一鞭。 鲜血渗出紫夕的衣服,凄凉夺目。 血木娅虽然很气愤,但手底力不足动作没什么力道,她便把鞭子交给素沫,“帮我好好教训她,不用客气,当作练习吧!” 素沫接过,她弯下身,把紫夕手上的发梳取下来,“渊哥哥的东西你这种女人有资格带的么?”她拿着鞭子熟练地抽打紫夕,手段越发的狠毒,紫夕强忍着握起拳头,指甲生生地扎进手心。 血木娅背上泛起阵阵寒意,她第一次见素沫如此狠绝疯狂的样子。黑暗的丛林中突然传出阴森的狼啸――“素沫这一带有狼吗?” “是的,传说北冥和西阴的边塞交界有野狼出没,曾经还出现过狼人部落”素沫停下手中的鞭子,看向血木娅。 血木娅搓搓手臂,从口袋拿出一个瓶子,把里面的液体通通浇在紫夕的身上,“留着你的脸吧,这样会有人认出你,不过不知道那些野狼会不会客气了。素沫我们走!” 血木娅带着素沫离开,留下血肉模糊的紫夕,紫夕身上的皮肤正在迅速老化,裂开,流出黑红色的血。紫夕静静地躺着,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你别动,我好累,让我休息一下……”紫夕喃喃地说。 “你没有昏迷吗?”安洛辰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嗯”紫夕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我已经把穴道封了,不会很痛,你让我休息一下。” “为什么不反抗?” “没这个必要。或许只有疼痛才能让我清醒一些” 安洛辰有些诧异,冷渊看上的女孩果然与众不同。 “那你现在清醒了吗?” “是,想清楚了很多问题” “走吧,去天山池,晚一点你的皮肤可能会全部溃烂”安洛辰扶起她。 “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觉得我是坏人?”安洛辰反问道。 “不是,有脑袋的人都不会打我的主意吧!”是啊,他若想害人也轮不到我,刚才不是有更好的吗? 安洛辰轻笑,走到紫夕面前,蹲下,“让来,我背你。”紫夕也不磨蹭就趴在他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麻烦你了” “不会” 天色渐晚,玄月当空。这一夜紫夕又别想好好睡一觉了。 【作者】下章预告:天三池水冰冷刺骨,安洛辰为紫夕暖身子,他说“我会对你负责”,紫夕装傻,他说“我会娶你”紫夕婉言拒绝,安洛辰略有失意…… 冷宫之与君共浴:我会对你负责的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醒醒,我们快到了”安洛辰小声地说,迎面吹来一阵寒风,他微卷的秀发拂动着紫夕的脸颊,“嗯,我没睡呢!” “有精神了吗?” “我一直很有精神的好不。”紫夕淘气地说,下颚枕在他肩膀上。 “是吗,刚才你还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呢”安洛辰轻笑,他一步步踏着暗白的大理石阶梯,月光在上面打了一层光洁的蜡。 紫夕搂紧了他的脖子,侧脸贴着他的脸,凑到他耳边,“看在你帮我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死不救了。”安洛辰放开手,紫夕落在到地上,他继续往前走,不理她。 紫夕笑笑,“小心眼!”她转头往回走,准备下山。 安洛辰回过头,赶上紫夕,霸道地勾上她的脖子,“我心眼不大,但很多。”他声音没有丝毫的不悦。他把紫夕举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肩上。“喂,放我下来。”紫夕捶打他的左肩,好高啊,紫夕的心很凉,她不喜欢居高临下的感觉,在白玉塔的十六年真的让她怕了。 “抱歉,这样你才能安分一点”安洛辰伸了一只手上来,“把手给我”。 紫夕垂下一只手,五指穿过他的指间,死死地扣住他的修长手指。 “你的体温一直都这么低吗?”安洛辰感到她手的冰凉。 “是啊,很奇怪吗?”紫夕赌气地说。 “不奇怪吗?”安洛辰包住她的小手,“到了”―― 四面是光滑的岩壁,中间有一个天然的池子,一弯孤月倒印在池水中,琳琳波光在池底的鹅卵石上和旁边的岩壁温柔地浮动,仿佛是飘动的光带。 安洛辰把紫夕放下来,“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流氓!”紫夕背过身,走到池边,一只脚蜻蜓点水般地碰了一下池水,好冰啊!紫夕打了个冷战,她转过头,可怜巴巴地对安洛辰说,“我们回去好吗?” “你想回去?” “嗯嗯” “好啊,你背我下去” “可是,我真的很怕冷……”紫夕很无奈。 “唉。”安洛辰叹了口气,他一件一件地把外衣脱下来放在岸边的礁石上,走到水中,适应了一下水温,“给我下来!”他向紫夕命令道。 “哦”紫夕吸了口凉气,慢慢吞吞地向他走去,紫夕冷极了,她环抱住自己,脸色惨白,神情十分痛苦。 安洛辰察觉到她的微样,上前一把抱住她,在她的后颈轻轻哈了口热气。 紫夕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湿润的胸膛,“抱紧我,我好冷。”她流泪了,声音变得沙哑。 “嗯”安洛辰搂紧她,心里竟泛出从未有过的怜惜。 “怎么办,我的小腿好像抽筋了……”紫夕咬着下唇,唇齿间流出淡淡的血腥味。 “不要管它,放松点,转移一下注意力”安洛辰安慰道。他撕扯开紫夕的衣裙,那些碎布缓缓飘向岸边,“我会对你负责的” “嗯?”紫夕几乎失去了知觉。 “我会娶你。” 紫夕心里一震,“那个,不用了……小女多谢少侠救命之恩,怎么还敢增添少侠负担。” “你觉得本王配不上你吗?”安洛辰看着她。 “你是艾?”紫夕怯怯地问。 好吧,安洛辰真的很想敲一敲她的脑袋,“我叫安洛辰。” 紫夕木讷了,“你是血木娅的哥哥?” “嗯” “你放开我”紫夕挣扎着. 安洛辰放开她,他相信她会后悔的。紫夕很快沉入水中,半浮着,纯白的纱制抹胸在水中飘荡,与其说像白莲绽放,倒不如说说成像水鬼更贴切一些,至少安洛辰是这么认为的。 她身上的血迹越来越浅,脚上的皮肤也逐渐恢复如初,其实这种毒素是一种靠液体存活的微型生物,它们会吸取人的血液和皮肤中的水分,但水温过低就会被冻死。 安洛辰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把紫夕“打捞”上岸,用自己的大衣把她裹好,“没死就起来” 紫夕睁开眼,“你和你妹妹不一样嘛,还是你比较有点人情味。”她讨好地说。 “你试探本王?”安洛辰靠近他,盯着她的双瞳,不放过一丝神情。 “我哪敢,再说了谁会拿自己生命来开玩笑,淹死了多冤啊。”紫夕有点心虚,她分明就是在考验他。 “撒谎还不脸红”安洛辰把她一团抱起,转身下山,“你水性还蛮好的,在水里还能半眯着眼睛窥视本王。” 紫夕唉叹一声,这个人太敏感了,“你怎么会看到的,明明下面这么暗?”我都看不见…… 安洛辰也不忘当一回老师,一副很专业的样子说,“猫眼睛十分明锐,但在阳光下他的眼睛总是眯成一条线,而在黑夜,他的瞳孔就会最大限度的放大,这样可以提高清晰度,而人和猫不同。” “好神奇哦,也就是说你的瞳孔可以缩小”紫夕来了兴趣。 “聪明,就是这个意思。你知道吗,生活在我们东凌的孩子一定要会两种生存技能,一个是爬树,一个就是潜水。”紫夕开始有点佩服他了,那一闪一闪崇拜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紫夕两手拉了一下包在身上大衣,挡住她裸露的双肩和锁骨,脸微微温热,“今天真是谢谢你,虽然这是你做为血木娅监护人应尽义务”她真是语不惊人气死人啊! “你信不信我又把你丢下来?”安洛辰没安好气地说。 “不信,如果你想让的衣服和地面亲密接触的话。” “你威胁我?” “算是吧!” 结果是,紫夕又被丢下了…… ◆◆◆ 回到影月宫已经是午夜了,紫夕从柜子拿出浴巾给安洛辰擦头发。 “总觉得你的屋子有家的感觉……“安洛辰搓着头发还不忘观察她的闺房。 “是吗,我还觉得怪冷清的”背对着他,隔着衣柜门换睡裙。 “嗯,不像我的寝室又是围墙又是守卫,像牢房一样”他低低地说。 紫夕换好衣服走到床边坐下,“你们这种帝王级别的人物总是有这么多牢骚吗?” “很牢骚吗?” “不牢骚吗?”紫夕学着他原来的语气。 “噗”安洛辰轻笑,把她抱上床,盖好被子,“算了,我好人做到底” “喂,你可以走了”紫夕下了逐客令,她背对着他侧身躺下,“再会!” 谁知安洛辰躺上床,从后面拥住紫夕,“我困了,借你这里睡,当作报答我的大恩大德。”他顿了顿又说,“不许你反抗哦,否者我可以当作你欲擒故纵。” 紫夕没办法,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随便你。” 事实上,安洛辰这一夜睡得并不安详,他也领教了紫夕踢被子的厉害程度。 ◆◆◆ 次日,清晨。光和日立。 紫夕一抬眼就督见安洛辰和黄鼠狼看到美食一样的脸。 “早安,小美女”他轻佻的说,手撑在紫夕两颊旁边。 与此同时,门口响起利落有秩的脚步声。 紫夕侧脸看到目前最不该出现的紫色风筝,额不,是冰冽…… 【作者】安洛辰和紫夕真是一对活宝,下一章可想而知有多劲爆,不预告了,亲们可以预测一下!喜欢本文的朋友就给点荷包和花打赏一下吧! 冷宫之不可留客:我们都是狐狸,很般配!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空气凝重到了极点,如果他们是鱼,恐怕早就翻白肚了。 冰冽的瞳孔放射出嗜血的目光,身着的红色礼服也抑制不了他满身的杀气。“安洛辰,你竟敢……”他收紧了拳头,定定地看着他们。 安洛辰慵懒地从床上下来,故作轻松拍拍冰冽的肩膀,“以前怎么没听说冽王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他的确没听说过北冥宫有齐月紫夕这号人物,他第一次听说起这个名字还是从素沫口中得知的。 那是他就来了兴趣,和着冷渊那家伙看不起我那妖娆的皇妹是因为早有意中人,我倒要看看那个让千年寒冰记挂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想不到她的来头还真不小,是血木娅的情敌倒是其次,他竟然是西阴王御音的独女。 现在看来,这个叫齐月紫夕的丫头还真不简单,魅惑人的技术真是上乘,连心刃冰冽这个号称四国寒王的人也被蛊惑了,呵!血木娅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呢? 冰冽的牙齿狠狠地摩擦着,他毫不留情地给了安洛辰一拳,“你――混蛋――” 安洛辰吃痛,沾了沾嘴角,手指上一抹红。 紫夕从床上跳下,忙拽住冰冽的衣袖“冰冽哥,不是这样的,他……” “你闭嘴!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冰冽眼中掠过一缕哀伤。 可是他实在对紫夕凶不起来,“紫夕你不可以随便让别人晚上留在自己的寝室,一个女孩子的名节很重要”他不知道她的导师有没有跟她说过这些,紫夕在白玉塔一呆就是十六年,对外面的世界只有眺望,何来了解? 名节,她当然知道。要不然她怎么会折腾了半个时辰,把安洛辰从床上“踹”了下去,昨晚安洛辰可是在阳台吹了一夜的西北风。所以早上安洛辰起来才会“威风凛凛”地想吓一下她。 紫夕像小时候惹他生气一样用手指戳戳他的手臂,细细地说,“冰冽哥,你太看得起他了啦,他能把我怎样,我一句话还不是让他乖乖在阳台躺了一夜。” 安洛辰悲愤地跌坐床边,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掐死她。他想起昨天下午冷渊和他去北冥宫的路上说,他有时候真的被她气得想掐死她,这个臭丫头从来都不让人省心。冷渊说这话时脸上有收不住的幸福的笑。 安洛辰现在可不敢对紫夕怎样,主要是他并不想很冰冽大打出手,新郎官破相了,可有一大堆人要找他负责了。 冰冽冷静下来,轻轻舒了口气,宠溺地挂了挂紫夕的鼻梁,“你呀!对了,昨天父王还说找你来着,我们下午都回去晚了,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晚上他会细说的” “嗯”紫夕轻笑。她两只手交叉在胸前,极力想遮住手上的伤。 冰冽注意到紫夕的不自然,扯开她的手,紫夕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这是怎么弄的?” 安洛辰歉意地看向他,“对不起,令妹的伤是吾妹所为,还请冽王给个薄面原谅血木娅。”他虽然巴不得血木娅斩立决,但他更像看到血木娅把北冥宫整得鸡犬不宁的样子,这样他才会觉得这些年没有白养她。 “我没关系的,再说了要是没有东陵王在,我可能已经不在了。这件事就不用追究了”我估计变成水鬼了。我应该感谢她们,弱肉强食,这点,我齐月紫夕懂了。 东陵王?哼!这丫头这么快就想和我撇清关系。安洛辰不经意地浅笑了一下。 “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他不会让血木娅这么早死,今天她可是主角。 “王子殿下”是那个宫女小凉。 “什么事?” “东凌公主的嫁衣不见了,她……她很生气,打坏了很多东西。”小凉怯怯地说。 “知道了下去吧”冰冽转头对安洛辰说,“这件事我要追究”。 “嗯,好好追究”安洛辰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我先走一步,你,不要待太久”冰冽暗示地看了安洛辰一眼。 ◆◆◆ 安洛辰和紫夕对视了半分钟。 紫夕开口,“你想怎样,杀人灭口?” 安洛辰环抱双臂,学着紫夕的语气,“你太看得起我了,杀人灭口可不是我风格。” 紫夕冷汗,“你回避一下,我要换衣服” “我……”安洛辰还想说什么,这时门口小凉的声音,“小姐?” 恩人啊!紫夕三两步奔到门口,“什么事?” “小姐,冰冽殿下让我把这个交给小姐”小凉低声细语,“他希望小姐能穿上……“ 紫夕注意到小凉手上捧着的是那件遗失的嫁衣,心理一震,她从小凉手里接过,“谢谢,你回去吧”目送走小凉,紫夕万般无奈地走回屋内。 “拿来!” 紫夕神情有些恍惚,鬼使神差地递给安洛辰。 安洛辰想也不想就用指甲狠狠抓裂出四个口子,待紫夕回过神来已经晚了,“你干什么,我还要拿给血木娅的。” 安洛辰冷冷地说,“哼,你现在这样装给谁看?”紫夕不想辩解,她一向只在乎那个人对自己的看法,其他人,无关紧要。 “我清晨叫我的手下拿来的”安洛辰从梳妆台上拿下一套裙衣给紫夕,“你穿这件!” “我自己有衣服”紫夕坐在床上,赌气地说。 “我们穿一套的。”安洛辰单手按住他的肩膀,“我要你和我签订婚约”。 紫夕眼角有点抽搐,“你是不是晚上西北风喝多了?” “我可不像你,我能时刻保持清醒,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你想利用我。” “可以这么说” “威胁我,你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太好过” “不好过不是有你陪嘛!” 两方势均力敌,都不是省油的灯,这种谈判实在有点多余。 安洛辰邪魅地笑着说,“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我们都是狐狸,很般配!” 冷宫之暂放自尊:女人对我来说都是同种生物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安洛辰邪魅地笑着说,“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我们都是狐狸,很般配!” 紫夕拿起衣服,走到屏风后面,“如果我不答应呢?我们才认识不过一天,况且我也不觉得你会那么容易喜欢一个人。”她把睡裙脱下搭在屏风上,换上那套裙衣。 “想不到你还挺了解我的”安洛辰很绅士地背过身不去看她,“的确,女人对我来说都是同种生物。” “只能说你的看法很局限”紫夕理了理衣袖,从屏风里出来。 安洛辰回过头看到她,有些失神。没想到她竟能把着这件礼服驾驭得如此之好,本以为她体形消瘦没有气场撑起这件衣服。紫夕细密的秀发搭在胸前,这件裙衣是紧身的,但是料子很厚,整个裙子绝大部分是艳丽的红色,边缘地部分缠绕着黑色的花纹,领口很宽是一层白色底衣,略短的裙摆下还有一层百折帘为底裙,看起来庄重又不失惊艳。 安洛辰双手把紫夕胸前的两缕紫发撩到她背后,露出洁白的肌肤和诱人的锁骨。清晨的凉风打到紫夕胸口,她不仅打了个寒战,“我仔细想了一下,跟你签订婚约对北冥没有任何好处,何况我哥哥跟你皇有妹婚约在先,这样实在不合适。” “我想你知道我的目的,不适合也得适合” “你应该知道我要参加南燕的皇后竞选,如果我成功了,和我有婚约的你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紫夕从安洛辰眼中得到了肯定。 安洛辰搂过她的肩,心情愉悦地说:“可是如果你不答应的话,你可能就不用去南燕了。” 紫夕明白他的意思,“艾今天也来我知道,不过你就算把这件事告诉他我也不会跟你签订婚约。”我不想再让那个人等了。 “好,我不强求”你会答应的,这点,安洛辰很自信。他靠近紫夕的耳根,“这件事恐怕冷渊还不知道吧!” 紫夕一震,眸子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 安洛辰放开她,走到一旁等候她最后的答案,那个他既希望得到又不希望听到的答案,他有点矛盾,可是英明如他却不知自己在惆怅什么。 “我答应你”紫夕的声音低到零点,手抓皱了衣服。 安洛辰忽然改变了主意,他不想她是因为冷渊才答应的,见到紫夕后他就对自己的魅力和外在条件不那么自信了,他原本以为紫夕会是个攀权附势的人,毕竟宫里的人都这样。现在他想想,紫夕说他思想局限是有原因的。 安洛辰勾起紫夕的下巴,“我现在对你没兴趣了,所以你也不必委屈” 紫夕有些慌了,她不希望任何人告诉冷渊她要去南燕这件事,就算要说也是自己告诉他。她真的很在乎冷渊的感受,她明白,自己不跟他说,他会觉得在紫夕心里可有可无。她不想这样。 紫夕退后一步,撑脱他的手,眼一闭,绝望地跪在他面前。 “殿下,请娶我” 紫夕觉得自己那么卑微,为了一个人,也为了自己的国家可以放下身段和自尊。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她会将尊严重新拾起,与那个人并肩。这样也好,至少以我对你做什么也不会有愧疚感了。 安洛辰是你逼我的。 安洛辰于心不忍,把契约递给她,紫夕签好字把那份“不平等条约”交给他。安洛辰想赶快离开这间屋子,心里闷得难受,他大步向门口走去,“去梳洗一下,我在门口等你”紫夕应了一声,按他说的去做。 过了一会,紫夕洗漱好就下楼,安洛辰正悠闲地靠在墙壁上。血红的长发犹如红墨在长空挥洒,一对细眉装点着魅人的红瞳,他身上穿的是和紫夕一套的礼服,王者的气势透过布料完美地倾斜。他见紫夕走来,上前搂住她的腰,脸凑到她面前,“小狐狸怎么不化妆呢?” 紫夕瞪了他一眼,“有必要吗,等下你亲爱的皇妹认不出我来就不好玩了。” 安洛辰一脸的狐狸笑,“等会的场面一定会很有趣的” “是啊” 他们向元明殿的外院走去,那里是会是今天的舞台。 冷宫之两情相悦:看什么看,你夫君在这边呢!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元明殿前是一个宽阔的玉石平台,平台四围是古典的园林,婚宴安排在其中甚是惬意怡人,这次婚礼来得匆匆又牵扯两国利益,奇怪的是两方似乎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不仅一省凡风礼节,连宴客都只有四国的君王,仿佛只是平常的家宴。 在白色的大理石圆桌上摆放着各色精美的菜肴,极其奢华的九把雕镂座椅整齐地矗立一旁等待着主客的到来。 临近正午,宴请的宾客三三两两地入场,心刃妖倩挽着心刃狡沅正和西阴王御音夫妇唠着家常,他们都是老一辈的人了,以前的风风雨雨恩怨情仇心中早已放下,现在能谈笑风生倒也不觉得奇怪。 他们后面跟着的便是今天的新人,只可惜不见新人笑,也不见旧人哭。冰冽一身喜庆的红装,原本暗淡的银色短发也仿佛有了生机,他独自走在前面,丝毫没有理会血木娅的意思。血木娅板着脸跟在冰冽身后她身着粉色的纱裙,玲珑的身姿若影若现,若是没有主意到她此时的表情一定会以为是仙女下凡。 他们都还未入座,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两抹身影吸引了,血木娅的嫁衣丢了就随便找了一件替代反而和冰冽十分不搭,而现在迎面走来的两位更像是今天的主角。 那是安洛辰和―― 齐月紫夕! 血木娅颤抖地坐下,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我的嫁衣肯定是她拿走的,可恶,老天为什么没让她死? 安洛辰亲昵地搂着紫夕的腰,两人不凡的气质充盈了外庭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是天生一对。 御音很欣慰的一笑,不过只有心刃狡沅察觉到了,他们对视着,心刃狡沅点了点头,御音又转眼看向紫夕。 那是他的女儿。 紫夕也注意到了御音,她惊异的是看着这个人仿佛是自己在照镜子。御音一席紫色华服,显得高贵又神秘,暗紫的瞳孔深不可测,伴着银丝的紫色长发宛如浩瀚的星空,令人一不小心就会深陷进去。他身旁的月芝怜雨与御音穿同色的礼服,把女性的气势和柔美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不自觉敬仰三分,只是这个女人让紫夕不禁有种熟悉感。 心刃狡沅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在玩哪一出,不过还是帮紫夕介绍一下,“紫儿你差点就来晚了呢”他拍拍御音的肩膀说,“紫儿这是御音,他是掌管西阴国的帝王,今天可是特地来参加你哥哥的婚礼的。” “西阴王,久仰大名,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齐月紫夕”紫夕的语气亲和而疏远。 “算起来我比你大一辈,还是叫伯父吧”狡沅那老家伙该不会把月丫头教得古板了吧,那可要好好跟他算账。 “伯父” 好像真的古板了…… 心刃狡沅瞪了御音一眼,老御现在可不是你攀亲带故的时候,你闺女现在可是我女儿!他对众人说,“坐下吧,艾那家伙再不来我们就不等他了!” 待长辈们都就坐定,冰冽拉开他旁边的椅子,“紫儿过来坐我旁边” 安洛辰浅笑,“冽王貌似叫错人了,血儿坐过去,你嫂子要坐我旁边才对” 心刃狡沅打趣地问:“安洛辰啊,我家紫儿什么时候变成血木娅的嫂子了,这辈分可有点乱。” 安洛辰拉紫夕到旁边坐下,转头对心刃狡沅说,“我和紫夕两情相悦,而且她也都答应了,你这个做父亲的这么小气干嘛,反正以后也有冰冽陪着你不是?” “紫儿,你真的答应了?”冰冽不可思议的看着紫夕,紫儿今天是怎么了,我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洛辰在底下握住紫夕的手,似乎在提醒什么。紫夕低下头,刘海遮掩了她的眼睛,“父皇,可以吗?”她的声音略带羞涩,自然到极致,只有离他最近的安洛辰看到她眼神中的不愿。小狐狸! 心刃狡沅知道紫夕做事情很有分寸便配合她,“我没意见,反正我们都是帮被人养的女儿。”他原想说女儿就是养来嫁人的,可是能损一下御音不好么? 冰冽眼神骤冷,他看向血木娅,血木娅握紧了拳头,她最痛恨的两个人都走到一起了。安洛辰我原本不想除掉你,可是,如果齐月紫夕终生守寡,那我想我会很痛快的! ◆ “什么!你要我给安洛辰下毒?” “你没听清楚吗?你不会不想让他死吧,如果不是他母亲,你的母后也不会这么早离开你,再说了他夺走了原本属于你的一切,你不恨他?” “可是,可是他死了东陵怎么办,我什么都不会啊” “不是还有我嘛?” ◆ 现在看来他真的不能活……血木娅冷笑。 “哟,艾王终于来了,让我们好等啊”安洛辰对着正向这边走来的金发少年说,那人正是南燕王――艾。他金发垂肩,轮廓鲜明而俊美,刀刻一般,只是一袭白衣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他清冷地说,“不好意思”转头恭敬地向两位老人问好,“心刃前辈,御音前辈” “嗯,来了就好”心刃狡沅慈爱地说,“你母后怎么没有来?” “母后大人在操办南燕国的皇后竞选,所以来不了”艾淡淡地说,在冰冽另一边的空位子坐下。 紫夕偷偷地看了艾一眼,却被安洛辰逮个正着,他搂过紫夕,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喂,看什么看,你夫君在这边呢!” 紫夕用手肘戳戳他,“那家伙是不是来闹场的,这是办喜事,他怎么穿白色的来?” 安洛辰轻舒一口气,低声说,“他习惯白天穿白色,夜晚穿黑色,据说他只有这两种颜色的衣服。” 紫夕靠近安洛辰的耳边一只手挡着嘴说,“真不懂他是真怎么想的,白色容易脏,黑色脏了看不见”安洛辰夹了一块排骨放到紫夕碗里,“好啦,你早餐没吃不饿吗?” “哦”紫夕才察觉到肚子无辜的呻吟,慢条斯理地吃起来,安洛辰也开始用膳。 素沫穿着侍女装,手托着两个酒杯和一壶酒步入庭中,血木娅接过酒,各自倒上,其中一只酒杯安详地躺着白色的粉末。她恍惚地双手拿着酒走到安洛辰的位子,脸上是勉强的笑,“皇兄,我这些年多谢皇兄照顾,先敬皇兄一杯以表敬意” 冷宫之婚宴变故:那两小子对我家紫夕有意思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安洛辰看着血木娅这样,心里不禁好笑。血木娅真的没办法跟紫夕相比,就连演戏都不比紫夕有天分。安洛辰不是傻的,这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戏码宫中时有上演,他也见怪不怪了,但是他并不想挑明,接过她手里的酒,“谢谢”不紧不慢的一句让血木娅无地自容。 血木娅另一只握有酒杯的手抖得厉害,“皇……皇兄,我敬你!”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睛始终不敢与安洛辰的目光发生碰撞。 安洛辰似乎并不想给血木娅面子,他倒是想证实一下,这酒,是否“香醇”。他扭头对正美滋滋啃着粉蒸排骨的紫夕说,“小狐狸,听说你和血儿最近闹得不大愉快,血儿这杯酒就算当作赔罪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表示?”他把酒杯递到紫夕面前。 紫夕停下筷子,很庄重地接过酒杯。这时冰冽把筷子放回筷子架上,“紫儿还小,不能喝酒” 安洛辰一笑而过,事实证明,他是对的,这酒真的“不纯”,他继续说,“你不喝,倒显得你这个未来的东凌皇后不识大体,小气了!” 紫夕装作好奇的样子,嗅了嗅酒的味道,“嗯,好香啊,我喝点应该不要紧的”这酒的气味实在令人作呕,或许它原本应该是芳香的,但是里面还加了河豚血的其他用来掩味的毒草。紫夕侧过身背对一干众人,留给冰冽和血木娅一个孤落的背影,她眼前只有安洛辰。 你真的希望我喝吗? 你说呢? 好……我喝。 紫夕露出绝望的神色,看得安洛辰一脸惘然,他忽然觉得胸口有一口气按压着,怎么也呼不过来,尽管有种想打掉紫夕手上的酒杯的冲动,可是他还是克制了。紫夕闭上眼,双手将酒举到安洛辰面前示意一下再收回来,她抬起沉重的衣袖…… 一个空酒杯默默地立在餐桌上,洁白的瓷杯越发冰冷。 ◆◆◆ 接下来的事逐渐偏离了轨道,这场饭局中的两对兄妹两两离开,艾也没了继续用餐的兴趣早早回了自己的客房,月芝怜雨和心刃妖倩悠闲地在庭院中散步,而另外两位老人自得其乐的在品酒,也可以说是在“拼酒”。 “老御,紫夕真不愧是你的女儿,处事能力一点都不比你差哦”心刃狡沅乐呵呵地说。他们都是有底子的人,对于刚才那种微妙的气氛一眼就看懂了。 “哪里哪里,是你教得好,呵呵”御音对于紫夕是十分满意的,虽然方才她是背对着他,但御音坐的位置相对斜一些,紫夕做的小手脚一目了然,当她拂起衣袖后,用手指支起衣角,右手把酒杯里的酒全倒在衣袖上,这个方法很冒险,好在酒不多,衣服的料也厚。 心刃狡沅帮御音添满酒,“安洛辰那小子这次被紫夕摆了一道,冰儿貌似也被蒙住了,紫夕那孩子真有一套” 御音还没醉,他知道心刃狡沅也很清新,“你想说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心刃狡沅举杯。 “看出来了,那两小子对我家紫夕有意思”御音与他碰杯。 心刃狡沅摇摇酒杯然后饮下,玩味地笑,“你在这压着,我都不敢乱给那丫头定亲,你自己看着办吧!” 御音只喝了一口,“等紫夕从南燕回来后让她自己决定吧,相信那个时候她也长大了。”紫夕这些年的事情,御音通过心刃狡沅也或多或少有了了解,包括让她去南燕也是他最后裁决的。 ◆◆◆ “冰冽哥,你这么急要去哪?”紫夕被冰冽拽着奔走了好大一段,她才不打算逗他玩了。 “去太医殿……”冰冽终于知道什么叫害人终害己,早知道紫夕会受伤,他绝对不会让血木娅毒害安洛辰,计划失败了,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太医殿?紫夕猜想那是疗伤解毒的地方,虽然很有兴趣去参观,但眼下一去,估计不是吃药就是洗胃,想着就后怕,她急忙拉住冰冽,“我没事,我才不去那个鬼地方!” “别闹啦!”冰冽有点生气了,他知道紫夕不会尝不出来酒有异味,毕竟心悠琴女是品酒的高手,她肯定有教过紫夕。 紫夕撩起袖子,在冰冽面前挥了挥,“我说你至少让我先换件衣服吧,我袖子湿透了很难受,你同情下好不?” 冰冽愣了几秒才明白怎么回事,他绷直的神经一下子都放松了,一颗心也安定下来。他轻轻抱住紫夕,“傻丫头,你保证你以后都不可以让我担心” “我可保证不了,还有谁是傻丫头,你才傻呢,你们全家都傻!” “好好好,我们全家都傻” “呸呸呸,我说错了还不行嘛” 冰冽放开她,拉着她往另外一边走,“既然没事了,我带你去泡温泉好了,顺便染个头,今天晚上就动身去南燕国了。” 这么快,还没来得及跟冷渊说,怎么办?紫夕烦恼起来,冰冽自然知道她在烦些什么,不过也不好挑明,只好转移她的思绪,“你不想体验一下泡温泉么?” 紫夕来了兴致,她当然想啦,她可是第一次,听导师说过泡温泉很舒服很放松,温泉也成了她憧憬的一部分,虽然她见都没见过,“才没有,对了,染发是什么?” “染发啊,就是先用药物抑制你头发的生长,再用从植物里提取的精华成分覆盖原来头发的颜色。我给你选了粉色,你到南燕后改名叫炎夕,我是炎烈。” “那样炎烈大哥不会有意见吗?”紫夕也认得炎烈,小时候炎烈跟着冰冽来找她玩,后来炎烈忙着训练,来往得也少,紫夕也没什么映象。 “不会,我们都说好了”冰冽带着她走的路是要路过后庭院的,没想到前天还开着的荷花由于天气突然转凉,连谢了的花瓣都被宫人打捞完了。秋天,来了。 “紫儿,去了南燕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你不用操心。今后你和血木娅相处起来会很尴尬,今天看来,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安洛辰那边我会想办法,你就还血木娅自由吧” “紫儿,你用不着这样,你没欠我什么。” 紫夕摇摇头,“我欠了北冥国十六年的养育之恩,这是我必须要还的……” 【作者】下章预告:安洛辰质问血木娅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毒,血木娅恶语相向惨遭殴打。紫夕悠闲地一边泡温泉,一边让冰冽“染发”,她闭着眼,殊不知身后的人换了一个……她和冷渊要如何走剩下的路。 冷宫之温泉恋曲:夕儿,你……一定要考验我的忍耐力吗?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放开,你放开我,不要拽啦!”血木娅歇斯底里地叫着,被安洛辰拉到庭院后山。她似乎毫无廉耻之心,弑兄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她还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连安洛辰都开始佩服她不同常人的心态。 安洛辰很不客气地甩给她一个耳光,“你现在翅膀硬了,敢联合外人来对付你哥哥是吗?”他没有一丝心寒,毕竟他从不把这个蠢女人当成自己的家人,他只有愤怒,无尽的愤怒。 他终于了解冷渊为什么会羡慕冰冽,现在就连他自己也羡慕冰冽,比起六亲不认的血木娅,齐月紫夕的确是重情重义,对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都能尽力地帮助和辅佐,甚至毫无怨言地决定去南燕国做卧底。几个血木娅能比得上紫夕半分? “哈哈哈”血木娅像疯了似地狂笑起来,“外人,谁是外人?好像外人从来就只有你一个吧,你这个孽种!东凌国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凭什么拿。” 安洛辰深呼一口气,他跟这个疯子计较他就是蠢的,“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屑跟你争抢什么,你根本没资格,如果靠你这个败家子能让东凌国发扬光大的话,东凌王这个位置我安洛辰拱手相让,绝不会有任何怨言。”他顿了顿,“但事实证明,你就是个废人,没有任何能力可言。” “你别想几句话就否定我”血木娅捂着脸,咬牙切齿地说。 “不然呢?连紫夕都比不了,更何况是我”安洛辰冷冷地笑,他知道紫夕是血木娅的心病,是她的刺,可以让她无法自拔。 “反正她也快死了,不要忘了是你亲手把毒酒推给她的。”这是今天唯一一件让血木娅认为顺心的事了,当然,这只是她认为的。 “冰冽那家伙这么疼她,怎么会舍得她死”紫夕不会死,安洛辰不知为何十分坚信这一点,但他还是不放心,刚才飞鸽传书把这件事告诉冷渊,他知道冷渊是有能力救她的。 血木娅仿佛受到重创脚软了一下,但很快又像想开什么似的站稳了脚,“我亲爱的皇兄你不会看上紫夕那丫头了吧?”她娇媚地缠在安洛辰身上,像蛇一样捕捉他的每一个眼神。 安洛辰甩开她,嫌弃地拍拍肩膀,他很喜欢今天穿的这件礼服,不希望被血木娅玷污了。安洛辰没想到血木娅会这么问,顿时有点无措,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总觉得紫夕让他的时间过得很快,以至于没有多余的时间是思考其他问题。 安洛辰笑笑说,“为什么不呢?” 血木娅心里一震,她勉强地笑了一下,“紫夕如果真的可以当我嫂子就好了,我想素沫也会很高兴的,可是你也知道紫夕心里有别人……有可能是冷渊,也可能是心刃冰冽,反正――不可能是你” 安洛辰拍拍她的头顺势扯坏了她繁琐的发鬓,疼得血木娅眼冒泪花,“谢谢你的提醒,冷渊的东西我是不会抢的。”我要的东西用得着抢吗?说完安洛辰再不愿再多呆,快步离开了。为什么不可能是我……哼! ◆◆◆ “啊啊啊,哥你又抓疼我了,我说你就不能温柔点么!”紫夕很不情愿地任由冰冽摆弄自己的头发,可是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染头发。 紫夕围了一层白色的抹胸长巾泡在温泉池里,头伸出去,头发泡在盛有亮粉色液体的木桶里,整个人不安分地乱动,这个姿势让她很不好受。 冰冽虽然无奈,但心情却极好,“谁叫你总是懒得把头发梳通,随便编几下就完事了,现在知道错了吧?” 紫夕很不服气,“我看起来很有闲吗,把头发弄得好能当饭吃啊” “嗯,精辟”冰冽附和着。 “知道精辟还不轻一点,啊,你再揪,啊――”紫夕眼睛进水了,认命地闭上眼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冰冽转头他旁边那位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过来,那人学着冰冽的样子帮紫夕弄头发,冰冽擦了擦手,暗自苦笑,识趣地离开了。 冷渊修长的手穿插在紫夕的发间,她紫色的秀发渐渐变成粉色,紫夕的脸被热气蒸得粉粉嫩嫩,嘴唇变成樱桃红,她就这么静静地靠在石壁上。冷渊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脸上,他一手抚上紫夕光滑湿润的颈脖,下颚轻轻搭在紫夕的额头上,细闻着她的芬芳,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紫夕知道是他,一直知道。 他们都不说话。 紫夕睁开眼,双手从温泉池里伸出来,向后圈住他,温暖的泉水滴滴答答沿着紫夕的手臂滑下,湿了他的衣襟,两人的心不按频率的跳动着。 “夕儿,你……一定要考验我的忍耐力吗?”冷渊低低地说。 紫夕的手指顽皮地划过他的脸颊,“又没有人规定你一定要做正人君子”她有些不好意思,声音越来越小。 “你不要后悔……”冷渊的手沿着紫夕的颈脖慢慢下滑,轻扫过紫夕棱角分明的锁骨,停在她胸口用浴巾系成的蝴蝶结上,只要轻轻一拉……紫夕的气息不再平稳,脸红彤彤的,胸口一起一伏,她很紧张,但她不会后悔。我把心都给他了,还有什么不能给他? “傻瓜,我的夕儿是个小傻瓜,我一句话你就打算献身了?”冷渊按住她的双肩,把她推起来,“下去,把头发过干净,就差不多可以了” 夕儿,在我比任何人都有资格站在你身边之前,我不会碰你…… 紫夕仿佛获得解放,立马缩进水中,她心跳的厉害,都快不能呼吸了。她顺了顺头发,她的头发已经被染成了亮粉色,反而衬得她的皮肤越发的白皙,只是她不喜欢,她不再是紫夕,不再是他的紫夕。 紫夕觉得心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她忽然有种冲动―― 紫夕转过身,游到岸边,一脚踩在池底的礁石灵巧地一跃而起,冷渊被她突然窜出来吓了一跳,紫夕一只脚已经上岸,她踮起脚,捧着冷渊的脸,将唇靠近他。 冷渊忽然觉得很有趣,难得他的夕儿这么主动,不过他还没有达到他的目的,所以他可能不能享受紫夕的主动了。冷渊双手挡住她的肩膀,怕她难过没有推开,他只说:“你……还是我的夕儿吗?” 紫夕低下头,委屈的眼泪在眼眶打转,他觉得她不一样了?的确,她现在不是炎夕了嘛,他爱的人是个叫紫夕的女孩,而自己将会是艾的王妃或是皇后,不管怎么样都不是他的紫夕,不是他的紫夕……可是,她就是想让他知道,无论今后发生什么样的变故,她永远都是他的紫夕。 “渊,有件事我不想再瞒你,我……我已经决定去南燕参加后天的皇后竞选,这样就可以呆在南燕与北冥国里应外合,这也许是我唯一可以为北冥国做的事,等事情结束,我会袖手离开,不再插手四国之间的事。” 冷渊表情很严肃,心里却很放松,她终于说了――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本想她不说就狠心不理她一阵子,若要真的放手,我真做不到。他口袋拿出那把名为“金枝玉叶”的发梳递给她,这是他从素沫手里拿回来的,现在物归原主了。紫夕接过,抬起头疑惑地望着他。 “我想你知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冷渊淡淡地说完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再泡会,别着凉了。” 冷渊离开后,紫夕退后几步,向后一倒,落入水中,在溅起的水花中,有她的泪。 渊,我真的失去你了吗? 冷渊走出温泉谷,他第一次觉得阳光这么灿烂,虽然看着紫夕难过心里不怎么好受,但更多的还是暖暖的幸福。她还是我的夕儿,她永远都是我的夕儿。不过这真是把安洛辰耍的团团转的紫夕吗?呵呵,夕儿这个小笨蛋,但愿她不要误解我的意思,不过不过误解了也没什么不好,怎么能总是让我一个人失落呢? 冷渊得意地笑。 “喂!”冰冽盘着手,靠在旁边的石壁上,“拜托你不要把胜利弄得太耀眼行么?很碍眼。” 冷渊轻笑,“那还给多谢你呢!” 冰冽脸色有点不太好看,“把紫夕交给你,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现在后悔晚了”,冷渊继续往前走不看他,“我先去南燕帮紫夕安排一下,你们路上小心点,途中会经过狼丘,哪里有个人不好惹。”他吹了一声口哨,一匹黑马疾驰而来,冷渊帅气地拽住缰绳一跃而上,掉了个头便离开了。 【作者】最后一个一个男主雪狼也快登场了,他会是最让人心疼的角色,这个角色对我也是一个挑战,他是一个很特别的角色,期待吧!下章预告:冰冽和紫夕连夜前往南燕国,第二天路过狼丘,紫夕打算去小溪里沐浴,不小心偷窥了某个美男出浴…… 冷宫之爱的港湾:找一个情愿为你去死的人做南燕国的皇后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北冥宫,端南门。 天色已经渐晚,紫色的霞光慢慢退却,留下墨蓝的天,一群大雁不知疲倦地煽动着翅膀向遥远的南方飞翔。 “紫儿,你真的决定好去南燕了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去南燕可不是去玩的。”心刃狡沅很是严肃,这件事他也考虑了很久,一来紫夕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做父母的哪个希望儿女离开身边,即使没有亲缘关系,紫夕也在北冥生活了十六年,总还是有感情的。二来他真的希望紫夕做他的童养媳,他也有私心,一开始他的确打算委屈冰冽接近她,多关心她,为的就是让她效忠于北冥,依赖冰冽,可没想到冰冽竟然对她动了情,不过这也在他意料之内,紫夕就是有让其他人靠近的亲和力,御音倒也对冰冽十分满意,如果不出意外,等紫夕从南燕回来,冰冽与血木娅解除婚约后,他和御音就打算公开紫夕的身份让她和冰冽订婚…… 可是,尽管这样,心刃狡沅也不得不顾及北冥的安危,艾虽然父王早逝人也还年轻,但能力和本领已不容小视,再加上夜王后这个老妖精,和南燕国靠近海岸的地理优势,都让南燕国不断壮大,那些野心蓬勃的人早已开始窥视更多的领地。 “父皇,我像是会反悔的人吗?我不会后悔的,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冷静地面对,这可是你教的”紫夕顽皮地笑着说,“你老人家该不会想反悔不让我去了吧?” 心刃狡沅没办法再装严肃了,“丫头,我有教你这么跟我说话吗?” 冰冽总是和紫夕保持统一战线,他搂上紫夕的肩,饶有兴致地说,“你别怪她,这是我教的,对吗,紫夕?” “你们两个家伙又欺负你爸了?”心刃妖倩笑着说,提着裙子走过来,她乌黑的秀发宛若纸上泼墨,两撮细眉也如细笔点缀,身上穿的还是中午那条古典的红色礼服,仿佛从国画中走来,正所谓“画中伊人,无墨香而留芳华”岁月如白驹过隙,也抹不去她傲人的韵味。 爱屋及乌,心刃妖倩就是这样,紫夕是冰冽喜欢的人,做为母亲又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难道还怕这个小丫头片子抢了她儿子没人养老?怎么会,她淡笑, 紫夕的确是一个好孩子,以前在她身上心刃妖倩总会看到月芝怜雨的影子那是唯一一个让她有挫败感的女人。下午,她和月芝怜雨谈了很多,她也渐渐解开心结。 我真傻,如果你的对手都不把你当成对手,那么你的对手其实由始至终都是你自己,和自己有什么好怄气的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总是要生活的,为什么要自私地把前人的恩怨强加在这些孩子身上,他们该有新的生活,而自己只要祝福就好。 紫夕看出心刃妖倩的变化,会心地笑了,对于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母后她并没有过多的感情,也谈不上讨厌,但她今天离开,心刃妖倩能真心相待是给她最好的送别礼,“母后,晚上凉,您怎么也出来了?” “怎么了,死丫头还不待见老娘?”心刃妖倩孩子气地说,还不忘掐一下她的脸,有个女儿真好,可惜现在知道好像有点晚了,当初若不是怕紫夕因为发色和瞳孔和生活北冥的人不同而让自己遭到闲语,她不会建议把紫夕关在白玉塔里,说到底,真正的“妖女”不是紫夕,而是她自己才对。 “他娘,注意你的形象”心刃狡沅对妖倩的转变还不太习惯,可能是人老了适应力就变差了。“老娘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这个老东西管的着吗?”妖倩很不服气地说,狡沅扶额,这三个人是想怎样啊?他心里无奈又欣慰,他是不是要谢谢紫夕呢,把妖倩的本性解放了,想当初他和妖倩初恋的时候,吸引他的就是妖倩的……嗯?泼辣,坦率,不服输。 紫夕和冰冽看着这对腻歪的爹妈,心里好笑又没敢笑出声来,冰冽牵着紫夕上了马车,坐在车夫的位子上,后面还有一个休息仓。 “等一下,紫儿!”心悠琴女轻跑上前,把一个白色的盒子交给紫夕,“你带上它,路上再打开来看吧!”紫夕点了点头,心悠抱住紫夕“孩子,一切要小心,有什么事不要总一个人扛着,去到那里记得飞鸽传书给我,让我知道你平安。” “好”紫夕声音有点哑,心里酸酸的,很不舒服,心悠导师赔了她十六年,这次她终于要单飞了……他们告别了众人,启程离开。 再见了,北冥。 再见了,冷渊…… ◆◆◆ 南燕宫,广庭台。 夜太后眺望长空,又一队大雁驻进了南燕国,它们披着暮色掠过大半座城池,却不低头俯视一眼,她拉开弓,闭上一只眼,另一只眼中流露出的杀气沿着羽毛箭倾泻出来,她一松手,一支箭以迅雷之势直冲云端,她刚才手抖了一下便知道那这只大雁不是它的了。 果然,箭低了很多。突然“嗖”的一声,另一支箭高傲擦过那支箭,一瞬间刺穿大雁的咽喉,大雁挣扎一下,无息地坠落下来。 庭台下的士兵欢呼起来,“夜太后,好箭法!” “你们几个别偷懒了,去把大公主和二公主找回来,我有话对她们说”夜太后吩咐完便转头对身后的人说,“这算是狐假虎威么?艾儿” “母后大人如此高贵怎么会是狐狸呢?” “艾儿就会逗你母后开心,听说安洛辰那小子找了一只小狐狸呢”夜太后说。 “我在北冥的替身传消息回来了吗?”艾的确有攻打东凌国的打算,可惜没想到南燕和北冥结盟了,这可让安洛辰赚到了,听说他近段时间都在想方设法卖掉他皇妹,不过艾也不急,还是巩固大局增强军事实力重要,他早上派替身去北冥参加冰冽的婚礼,主要是想避免与安洛辰撞面的尴尬,倒不是心虚。 “嗯,今天安洛辰差点就死了,可惜有个笨女人替他喝了毒酒” “除了他妹妹,几乎所有女人都会想在他面前表现吧?” “艾儿你该羡慕他的,后天的皇后竞选我希望你能找一个情愿为你去死的人做我们南燕国的皇后,你该知道一个人的城府再深也会有空隙,就像南燕国守卫再怎么严密也会有想大雁之类的动物能够自由进出,所以你不可以让女人成为你的绊脚石,你……不可以像你父皇那样” 夜太后姓夜名微凉,她是东凌国首相夜帼川之女,被派到南燕国做卧底,她和艾的父王真心相爱,可碍于使命和家人的安危不得已杀了他,可是她后悔了,不顾家人被株连,也坚决不退位,独自扛起南燕国大梁。 “母后,我明白。” “参见母后,艾也在,正好!”是南燕国的大公主楠,二公主嫣。 “你们来了,东西带来了吗?”夜太后说。 “老姐,什么东西这么稀罕?”艾退了一步,把手背在身后。 嫣公主马上展开手上的画卷,一张一张摊在大理石围栏上,画卷上是一个个妙龄女子“你看啊,这张,嗯,还有这张,我觉得很不错呢,不过姐姐偏说这张好。你觉得呢?”嫣见艾木在那,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老弟,你在听我说话吗?” 艾回过神来,吼道“这都是什么啊,拿走拿走!” 楠为难地说,“老弟,别这么激动,这里面或许还有我们的弟媳呢!”她接着对说夜太后说,“母后,鱼买回来丢池子里了” “什么鱼啊,还劳烦你亲自去买?”艾问。天哪,这三个女人到底在我背后做了什么?他终于知道什么叫三个女人一台戏,很显然,他是没戏唱了。 “电鳐,母后说这种鱼不会攻击有处子之血的人,我也觉得该换换规矩了,逼近守宫砂不科学” 艾快悲愤了,“这个还要不科学!” 夜太后拍拍他的背,“这不是考验她们心理素质嘛,如果她们心里有鬼就不会用自己的血喂电鳐,跟何况我们南燕国的皇后哪能像血木娅这么没脑子” 楠和嫣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夜太后跟着说,“艾儿,你或许没有楠和嫣那么幸运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你们能幸福,所以无论你最后决定谁做南燕国的皇后,母后都不会有意见。” “谢谢母后”艾微微鞠躬,他们都望向远处,看着太阳的遗光,那是希望的地方,而这里,是家…… 冷宫之相似相爱:怎么样,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 “炎夕,心情不好么?” “你看出来了” “嗯,难得你话那么少”冰冽把紫夕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紫夕从温泉谷里出来就没再和他说一句话,只自己一个人默默的走着,从她脸上也抓不到一丝情绪,那不是喜,也不是悲,就像是在思考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她。 冰冽也大概猜到了原因,一个让他抗拒的原因,他第一次想自私地不替她分担烦恼,“你既然不想说话,就接着想你的事吧,我不打扰……”冰冽看着远处的路,他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下一次是他一个人走这条路了,想到这,他就心凉。 紫夕无力地靠在靠椅上,目光无神,她在看面前的景物,又似乎不是,喃喃地说,“不要叫我炎夕好吗?感觉怪怪的。” 冰冽叹了口气,他对自己说了谎――嫁去南燕的是炎烈的妹妹炎夕,不是他妹妹紫夕,是炎夕,对,是炎夕。“你要渐渐习惯这个这个名字,不然等到了南燕我怕你闹笑话,身份暴露了可不好” “冰冽哥” “嗯?” “我觉得你好像对我冷淡了” 紫夕听出来了。他从来都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难道是因为……紫夕不敢想下去,立即中断了这个想法。 “你想多了”冰冽承认他是有点吃醋了,他没想到冷渊对紫夕的影响已经这么深了。 紫夕忽然觉得好冷,打了个寒碜,她把凉鞋脱了,双脚搭在椅子上,手抱住大腿,下颚枕在膝盖上。她有点难过,“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变了?” 冰冽看着紫夕这幅小傻样,心情也轻松很多,难得紫夕犯傻一次,还蛮可爱的。他把缰绳绕在马车的扶手上,然后把大衣脱下来披在紫夕身上,“我说你想太多了,你永远都是紫夕,虽然亮粉色的头发会让你的气质比原来显得娇柔些,但骨子里还是紫夕不是吗?”冰冽还不忘补一句,“紫儿变笨了的话,在外面可别说你是我妹妹哦!” 紫夕呆了一下,然后又清醒了,“我也这么觉得”她傻傻地笑了。 冰冽取下缰绳继续赶路,“唉,要不是你炎烈大哥说什么中原人很低调,我都想带个车夫来,晚上不能赶路,恐怕要后天才能到得了了” 紫夕莫名地兴致勃勃,“可以露营吗?” 冰冽敲了下她的头,“死丫头就贪玩,你给我老实睡在车上,我睡草地。”在外面还是安全最重要,更何况还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树林。 紫夕失望了,“哦――好吧――” “紫儿,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会对冷渊产生感情,明明你们相处的时间这么少?”冰冽淡淡地说,斜眼看了一眼紫夕,又转看向前方,他没想到紫夕竟然一脸坦然,没有任何的惊异。 “你不觉得我和他很像吗?”紫夕很认真地说,“外貌,性格,理想,人生观……” 冰冽想过很多原因,也想过她会答“感情这种东西是没有为什么的?”可他没想到这些,“你好象很了解他?” “嗯,你没有发现我们两个是双重性格吗?” 冰冽回想起来,的确是这样。他想到冷渊为了紫夕和他大打出手的狠绝,想到他对紫夕又是亲切温柔,简直判若两人。紫夕也是,她平常乖巧恬静,可是对与血木娅的无礼,她大胆地还击。 这就是他们用来保护自己和迎合他人的方式吧!这会让他们立于不败之地。 紫夕搂紧大腿,想了想又说,“其实仔细想想,血木娅说我虚伪也没有错” 冰冽停下马车,侧身环抱住她,“双重性格没什么不好,至少让我不那么担心你会被人欺负,而且无论什么样的你都是最真实的紫夕不是吗?你的确变了,变得更成熟懂事,思考问题也更长远更深入,我很骄傲。” “谢谢你”紫夕会心地笑了。 “好了,到车厢里去睡觉,晚上不许踢掉被子”冰冽放开她。冰冽现在才知道紫夕有踢被子这个“陋习”,还是今天晚饭后心悠琴女特别叮嘱他的。 “哦,晚安!”紫夕进了车厢……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她还是没有睡意,难道是今天睡多了?她摇摇头,貌似自从她离开白玉塔后,她的生物钟就乱套了,晚睡晚起可不是个好习惯。她从车厢里探出头来,四周黑漆漆的,如果没有车顶挂着的灯笼,还真的很吓人。 近冬的天星星很少,稀稀落落的,只有月亮还是老样子,不是很圆,也不是很弯,在夜的幕帘下越发耀眼夺目,但又是柔和的,泛着清冷的光。 渊,你也在看着月亮吗? 此时的冷渊还在熬夜赶路,他必须早紫夕一步到达南燕,他累的时候,渴的时候,饿的时候,就会看看月亮,他会想到一个人,那个人像月亮一样善良纯洁……现在也是,他很乏了,抬眼看着月亮,感受到月亮的温暖。夕儿―― 紫夕蹑手蹑脚地走下来,“过来”她听到冰冽的声音,“你也没睡?”紫夕被吓到了,呼了一口气,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想些事情”冰冽的声音很轻,像是飘过来的。 紫夕下车时,还随便带了心悠琴女给她的那个白色盒子,她打开它,里面有一个卷起来的蓝色手帕,上面一圈一圈绕着紫色的细线,“这是?” 冰冽凑过脸来,这些细线在烛光的照射下泛出微弱的光芒,宛若星辰“这是紫玉瑟的丝弦,没想到心悠琴女废了那把上等的好琴,可惜了,本来紫玉瑟和蓝玉笛是一对的,很多年前沐雨魔羯立了战功,是国舅赏给他的。” 紫夕手在丝弦上抚摸着,丝弦的一头吊着一根银针,那些银针密密地插在手帕上,“不过这也是很好的武器呢,导师想得真周到” “你学过飞针?” “是啊,用来防身用的,再怎么说我也是白绫魔女的学徒总不能太弱吧!对了,你那把寒冰短剑可以送我吗?上次你忘在草地上的那把。” “我说怎么后来找不到了呢!”冰冽替她关上盒子“你喜欢就送你了,去睡吧,不早了” 紫夕把盒子放在旁边,躺在草地上,“我就在这睡了,我念床,换个地方睡不着!” 冰冽终于知道为什么心悠琴女会让人把白玉塔上的床大费周章地搬下来,“那你在这就睡得着咯?” “这又不是床”紫夕背对过冰冽,懒懒地说,“别吵我了,我困了,呜……” 冰冽拿毯子给她盖好后躺在紫夕旁边。紫夕在他身边,他安心很多。 夜是静的。 ◆◆◆ 次日傍晚。 紫夕独自走在小道上,手里抱着换洗衣物,准备到上游泡个澡。“就这里吧!”很快她找到了一块干净的水域,她把裙带解开,把裙子往上一甩挂到树杈上,解开辫绳把头发散开。她先去试试水温,上次被安洛辰压倒冰水里……太惨了。 紫夕走到水边,坐在岸上,用脚打起水。水温合适。 “什么东西?”水面突然断断续续地冒出一个个气泡,好像有东西浮上来了――很快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露出水面,他用手把头发甩到后背,湿漉漉的冰蓝色头发贴在胸口,身上的肉不多不少,皮肤比紫夕的还要白嫩,勾魂的蓝瞳放出异人的神彩,他的耳朵……他的耳朵? 他向紫夕走来,紫夕本能地向后挪了挪,“你,你不是人?”他长着狼的耳朵。目光的寒意让她十分不安。 那人走到紫夕面前停下,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的侧脸,“没想到你还活着” 紫夕微微颤抖,她定下心来,语气也平静了,“你认识我” 他靠近紫夕,轻声说,“我可救了你一命,不然你会被那两个女人打死,还有那个带你走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一直跟在你们身后”他掐住紫夕的脖子,“怎么样,你要怎么报答我呢?蓝血女孩.” 冷宫之至真至纯:你乖一点,我会温柔的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他的眸子没有温度,就像不是人类的眼睛,紫夕的脚还浸在水里,水温却不及他目光的湿冷,她本能地向后挪了挪,可那个人一只手撑着地面俯身下来,她便无处可逃。 紫夕为了避免和他脸部的接触,下意识地向后一仰,躺在草地上,“你想干什么,你只是间接救了我,我不用……”那个人一根手指点在紫夕的唇上,紫夕有些慌乱了,眼前这个人不同常人,实力也不知如何,紫夕完全拿他没办法,只能见机行事了。 他把手拿开,双手撑在地面,把紫夕圈了起来,“我不喜欢听见不字,你没得选择。” 紫夕的目光转变得锐利,这是她自我保护的方式,“如果我刚才没听错,你说了蓝血,你知道什么?” “我和你一样,我也有蓝色血脉,可惜它并不纯正,血液是污浊的,你很幸运”他的声音有点悲伤,“那天你们都离开后,我捡到你衣服的碎步,上面有一段血的颜色是蓝的,真是惊讶,颜色那么纯。”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细滑颈脖,眼神深不可测。 “你好像对我的血很感兴趣”紫夕故意挑衅他,她知道自己暂时不会有生命安全,因为死人的血没有任何用处,可她也不愿这样耗时间,冰冽还在车上等她。 “我要你的血”他不加修饰。他需要这样纯正的蓝血安慰他受创的心。这个女孩的血可以将他净化,他想摆脱一剧烈活动就浑身刺痛的命运,他想,这个女孩该是上天特地赐给他的,天命让她来到自己身边。 “如果我不给呢,你总不能杀了我吧?”紫夕的手按在松软的土地上,她不敢跟他对峙,这个人不是她有能力惹得起的。 “我说了,我不想听到不字”他换手肘撑住地面,对着她的耳边说,“还有,你没得选择”他右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头埋在她的颈间,利齿划过她吹弹可破的肌肤。紫夕被惹急了吗,她奋力地反抗着,就算冷渊这么对她她都不至于这样反感,她不喜欢别人离她这么近,或者说她已经开始排斥冷渊以外的所有人。 “不要,你让开,求求你――”血伴着疼痛从破口涌出。 她还是那么不受教,说了不可以说“不”字的。那个人惩罚似地咬了下她,换右手撑地,左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她的血透出的清香诱惑着他,蓝玫瑰的颜色让他为之动容,他看得出来――这是个好女孩,只有至真至纯的心灵才能配得上这瑰丽的血液。他不由得自卑。 可惜,是血终归是苦涩的。 紫夕的手按住他的后背,想制止他的残忍。那个人注意到紫夕,他停下来。她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却顽固地不让它们低落,她是坚强的,不愿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看得那个人有点揪心,他是冷血,但人心是暖的。 他不再捂住她的嘴,“你乖一点,我会温柔的”他安慰她说。 紫夕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反正都这样了,还是让自己好过点好,何况他也是个可怜人。那个人说到做到,真的没有再欺负紫夕,小心翼翼地吸取她的血液,而后温柔地亲吻着她的颈脖,抚慰她受伤的尊严和伤口。 他抱起失血而虚弱的紫夕,慢慢放进水里,自己也下了水,站在在她背后,撩起水为她擦拭。紫夕回过神来,伸手轻轻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吧” 他停下动作上了岸,走到另一边,换上自己的衣服。紫夕背对过他,解开湿漉漉吊带裙放到岸边,全身浸在水里。那个人换好衣服走过来,很关切的问:“好点了吗?”紫夕没有好心情去搭理他,“人没死,一切安好”她转过身,恶狠狠地瞪他。 “那就好,多吃点补血的,如果我日后需要还会来找你,敢问小姐芳名?” 紫夕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以后别想好过了,“你可不可以放了我?” “不行,你没得选择”蹲下来看着紫夕,“你要么告述我你的名字,要么我现在就把你捞上来带回我的住处,这样以后更省事” “你不是人!”紫夕又怕惹毛了他,“我叫……炎夕,我可以给你供血,但相对的,你也得给我些好处” “你还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他笑笑,“我雪狼以后视炎夕为主人,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我都可以施以援手,但炎夕为我的血奴,必须无条件为我供血” 紫夕想了一会便点了点头。那人也不多呆,转身离开,再呆下去他可能就无法自控了,他不忍心玷污这个少女。紫夕叫住他,“喂,吃干抹尽你就想走啦,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如果想做售后服务的话我想我会很乐意的”他转过头。 紫夕向水里沉了沉,小声地问,“你确定不会得狂犬病?” 南燕之特殊照顾:她想做的事从来就没有做不到的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一辆辆马车驶入南燕国城门,街上的人纷纷避让,马车上沉香木雕琢而成的格窗似乎都贴上“贵族”二字,骏马和车夫却没什么精神,倒是突显了马车的神采奕奕。马车上都坐着不甘仰望王位的人,他们都有着把自己名字贴上皇谱的野心 看起只有刚才进入城门的一辆马车是特别的。他们没有车夫,要说有,是他们自己。那是像是一对兄妹,如果不是参加南燕国皇后大选的话,可能这些路人就不会冒然推断他们的关系。那是一个粉色头发的俏女子,举止大方,语气也十分可亲,让人不回头也难。 “粉色的,感觉好压抑哦。你不染发,不怕艾发现你吗?”紫夕抓了一撮秀发放在手里摆来摆去,好像怎么看都不顺眼。 “我和艾小时候见过几次,之后就再无音讯了,你觉得他认得出我吗?”冰冽把她手里的秀发揪出来放到她身后,“粉色挺好看,你不喜欢的话,等事情结束就换回原来的颜色吧!” “瞎说!你和艾昨天不是还吃过饭吗,他怎么会认不出你?” “艾很高傲的,他会对我父王那么恭敬吗?”那个艾是个冒牌货,冰冽不是不知道,但是看在南燕国的面子,即使安洛辰也知道了,大家也依旧得过且过,现在无论是心刃冰冽,安洛辰,还是艾见了面都是很尴尬的,他们心里都明白,这种局面会一直持续下去,除非有一个人能成为世界公认的万王之王,但这是很远的事了…… ◆◆◆ “你说你是乾裘珞萧的孩子?”夜太后翻阅着奏折,对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没有什么兴趣。“那个孩子被流放出北冥后就失踪了,你凭什么说你就是当年那个人” 蓝发少年解下身上的佩剑,双手捧在胸前,无须打开剑鞘,逆云白龙剑本身特有的光芒就足以证明他的价值。“你坐吧”夜微凉合上奏折,忽然感叹起来,“你父王当年生经百战却落得如此下场,到头来都为一个情字” “父亲大人虽然久经沙场,但识文不多,才被奸人所害”冷渊谦卑地说,他一直扬长避短,他知道,一个人的成功多由于外界因素,一个人的失败多由于自身因素。他把佩剑收起,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 夜微凉点了点头,这个孩子七分有他父亲的气魄,三分有他母亲的智慧,她不怀疑他有能力威胁到艾的位子,但乾裘珞萧曾经对南燕有恩,这个人情不还有点说不过去。 “你的父亲不是一位智君,但是一位仁君,我想你知道当年南燕国的经济快撑不下去时,是他施以援手,或许是因为,觉得我们都是众叛亲离的可怜人吧.”夜微凉在各方面的压力下不得已杀了艾的父王,而乾裘珞萧忍痛把冷渊的母亲关进冷宫。 “你来南燕国是为什么不妨直说,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冷渊就是需要听到这句话,他平静地说:“我是炎烈的师弟,他今天会带他的妹妹炎夕来参加南燕国的皇后竞选” “炎烈就是那个中原王吧?” “正是” “看来我该问他希望你做什么。”炎烈在近期建立了政权,虽然中原国底盘不大,但确实四国的咽喉,而且它是由第一教会演变而成的国家,那里的人有共同的信仰,这大大保证了人心的和睦,那些人都是江湖上的能人异士,不可小觑。夜微凉考量着,她该不该卖给中原国这个人情呢? “我们希望太后能给炎夕小姐特殊的照顾” “特殊的照顾?”夜微凉忽然想笑,她当初可没受到过这样的待遇“你觉得炎夕她没有能力坐上南燕皇后的位子吗?这样的话很抱歉,我们南燕虽然不差一人的伙食但也不需要无用的人。” “太后恐怕还不了解炎夕小姐,炎夕小姐想做的事从来就没有做不到的”一句话既可定了紫夕的实力,但也暗示着如果紫夕没有当上南燕国的皇后,就是因为她不想,或是不屑。“虽然炎夕小姐有很强的实力,但她终归是一个女孩子,这种政治性的婚姻对她也是不公平的,如果艾王对她没有感情,希望艾王不要伤害她。” 夜微凉当然知道这所谓的伤害指的是什么,“这样算下来,她嫁来南燕还真有点委屈她了……可是她为什么还要嫁过来呢?” “如果中原和南燕有这一层关系,日后于己于它都会很有帮助,我们君主也是受了安洛辰的启发,才决定这么做的”冷渊没忘记提醒她东北联姻的实事。 夜微凉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外交才能,“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冷渊寒徹” “你以后就留南燕吧,我想这也是你来南燕的真正目的。一来可以关照你家小姐,二来我相信你可以帮到艾,”夜微凉知道留下他会是南燕国的隐患,但她也为艾考虑到了,这个人的能力不浅,或多或少可以带给艾带来一些压力。 “谢谢您”冷渊别了夜太后,前往自己的住处。冥冥之中,一种力量让他抬起头,在南燕宫旁边的酒楼上,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呵,她又在发呆了。 ◆◆◆ “炎夕,菜上齐了,还不过来?”冰冽见紫夕处在阳台上一动不动,心微微发凉,“炎夕——”他走上前,轻轻敲了她的头,“发什么呆啊?叫你都没反应” “你想吓死我啊!”紫夕回过头来,“我在想事情呢” 冰冽半推半拽把她带到餐桌前,“吃完饭才有精神想嘛,要快点了,正午就到选后的时间了。” 紫夕倒是一副悠闲的姿态,即使误了时间关系也不大,她细嚼慢咽,选后她并没有太大压力,当不上皇后,也是可以混个王妃当当的嘛!王妃可比皇后清闲多了,最好还是不受宠的那种,这样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打探军情。“南燕国真奇怪,无论是市区还是宫殿都没有砌围墙,哪可方便我了” “在南燕有很严格的法律体系,不是王族成员都不可以进入宫殿,否者就是死路一条,敢问围墙何用?” 冰冽也吃得很慢,误了期限,他就有理由带紫夕回去了。“你看南燕的建筑都是都由四根或是八根柱子支撑,因为在南燕地势最高点地方有个大坝,一旦大坝全部打开,就会有很大的水流冲击下来,就算一直军队再怎么强大也会被一扫而光,而南燕的人民只要安稳地呆在屋子里就好。” 紫夕用筷字松了松米饭,“南燕国的确有很好的地理优势,也难怪父王会忌惮”紫夕突然停住,“吾——” “你怎么了?”冰冽走过去。 “我就说我不喜欢吃鱼的”紫夕委屈地说,避开冰冽走到一旁咳起来。 冰冽起初有些疑惑,然后他看出发生了什么事,不禁失笑,“谁叫你话那么多,挨卡着了吧!” “你还说!” 南燕之惊艳全场:我要去南燕把我夫人带回来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毒辣的太阳放肆地灼烧着这片热土,殿前不如早上那般热闹,人们都回到各自的屋子里不愿出来,风似乎也受不了慷慨的阳光不知躲到哪去了,只有深色的门帘不时晃几下才能寻到它的踪迹。 南燕宫主殿门大关着,门上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写着“选后时段,严禁外人开门” 这是命,或许又不是,如果是命那该不该违呢? “紫儿,我们回去吧!”冰冽拍了拍紫夕的肩膀,脸上挂着轻松的笑,若不是紫夕被鱼刺恰到了,也不会误了选后时间,这是天神的安排吗,不管是不是,他希望如此。 紫夕沉思了几秒对冰冽说,“不急,又不是只有把门打开才能进去”半途而废可不是我性格,没有我齐月紫夕想做而做不到的。 冰冽明白她的意思,心沉重地跌倒谷底,他从后面环抱住她,“紫儿,别这样好吗……我们回去……”他小声地恳求,喉咙泛着酸苦。 紫夕摇了摇头。 “好吧”冰冽知道她决定的事很难改变,“你让开点” 冰冽正想举剑,却听见紫夕调皮的声音,“不用那么麻烦,上面写着严禁外人开门,那南燕的人就可以开咯” 冰冽想想也是,可眼下除了他们俩哪有人啊。“麻烦别人还不如麻烦自己来得快” “不一定只能是人啊!”紫夕在椰子树底下捡了一块石头向殿门丢去,唉,有损淑女风范。门就开了,重点是,它根本就没被锁上,石头落到洁白如雪的大理石地板上,殿堂顿时安静了,侍卫也不急着走过来。 冰冽绅士地伸出一只手,紫夕伸手去搭上他的手,在众人聚来的目光下缓缓步入殿内。这一对俊男美女真是养眼极了,一刹那的惊艳,但更多的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威严和庄重。高高在上的艾和夜太后惊喜地打量着这个粉色头发的少女,这个突如其来的少女或许有本事通过那个让千家闺女都无从下手的考验。 ◆◆◆ 北冥国,影月宫里,桌子上两杯茶升起悠悠的白雾。 “炎烈师兄怎么有空来找我?”安洛辰翘着腿坐着,少不了王者的贵气,但精神有些不好。 “冰冽叫我给你带个东西,呵,没想到竟然是在紫夕的闺房找到你”炎烈没想到冷渊喜欢的那个女孩会是小时候整天戏弄他的鬼丫头,这可有冷渊好受的了,不过冷渊比他聪明,还有希望……如果不是冷渊拜托他定期找人打扫紫夕的房间,那个主动打扫紫夕房间的宫女小凉告诉他安洛辰窝在紫夕房间,他也想不到安洛辰会在那。 “什么东西?” 炎烈从身后拿出一套红色的礼服,这个安洛辰记得,那是血木娅大婚当天他送给紫夕穿的。安洛辰木了一下,一股寒气席卷了他的全身。 “没想到,紫夕在的时候最后一件换上衣服是您的,我无意间听血木娅说是你间接害死她的,真讽刺啊。你看紫夕多好,有借有还。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吧!比如紫夕恨你恨到不愿意把你送的衣服一起烧掉。” 安洛辰眼神瞬时清冷,“不可能的……冷渊不会让她有事的,他的蓝血可以解百毒,这怎么可能。”他自从别离血木娅当日傍晚一直呆在影月宫,紫夕她一直没有回来,他就一直等,盼望她回来时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他。 “冷渊去了也没用……”炎烈故意表现得看起很悲伤。冷渊去有用个鬼,那个鬼丫头压根就没事!“呢,拿着”安洛辰不想去接那件礼服,仿佛那就意味着紫夕再也回不来了。 安洛辰走到窗台,双手撑在上面,深深呼了一口气,他胸闷得快无法呼吸,不知是没睡好而疲惫还是心里缺失了什么,他像搁浅的船只再怎么挣扎也无法动弹。 “安洛辰,这可一点也不像你啊!”炎烈把礼服往长椅上一丢,舒坦的走到他身后。 “炎烈师兄,你知道爱是什么感觉吗?”安洛辰低垂着头,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我是个莽夫,这种有内涵的问题还是问冷渊,他比较有经验” “我是真可悲,一代帝皇可从未爱或被爱过……”唯一一个有可能被我爱的人也不在了。安洛辰嘴边挂着苦笑。 “你是一代帝皇,但不是个慷慨的帝皇”炎烈看着冷渊和安洛辰一起长大的,他很了解他们,冷渊就算讨厌一个人也不会表现在面上,而安洛辰一旦讨厌一个人就绝对不会任由那个人在自己面前乱晃。到最后落得亲戚畔之的下场也不能怪被人啊!“再跟你说下去会影响我心情,我先走了,那件礼服留着或是丢掉都随你” 安洛辰转过头看到那件红艳的礼服,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娇美的身影,“帮我拿去烧了吧”他突然督见袖子上的污渍,激动地说“不,帮我拿去洗好,小狐狸穿这件衣服很好看,等她回来,我要天天让她穿” 炎烈也发现了那团污渍。紫夕真是多事,自己的衣服都不知道要洗好!炎烈看安洛辰正要出去便说,“你想回东凌国了吗,要不给我搭个便车” “你想得美,我要去南燕把我夫人带回来,小狐狸太喜欢玩诈死了,会折寿的”他说完便快步离开影月宫。 那丫头真有本事,但愿她能多花些心思帮助冷渊,这样我才不会后悔让她假借我已过世的妹妹的身份。 他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南燕之皇后竞选:小姐,艾王点明让您侍寝是你的福分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偌大的宫殿,里面还别有洞天,谁能想到那些只有几十根柱子搭起的地基能支撑起那么大的宫殿,别具匠心的金字塔造型,四周墙壁上布上了整齐的淡蓝色小瓷砖,即使正午的阳光有飞檐遮挡,殿内也依旧十分通亮,这座巧夺天宫的主殿便是南燕宫。 空气微凉,紫夕和冰冽被带到候选人后面,前面的人并不多,看来他们真的是来的很晚。夜太后皇椅后站着一个蒙面人,他一直安静地注视着紫夕,可紫夕一直低着头,像是在数地上的瓷砖。 又一阵血气,“为什么,还是不行……”又一个女孩倒在血泊中昏过去,眼角挂着绝望的泪水,右手血淋淋的掺不忍睹。池水愈加浑浊,可那些“电鳗”还是这么有活力。 “我最讨厌鱼了”紫夕小声的嘀咕,换来冰冽的笑,他对着紫夕的耳畔悄悄地说,“丫头,你想不想教训一下这些鱼,消消气?” 紫夕抬起头看他,“把这些鱼都弄死不算犯规吗?” 冰冽摇摇头,“只要通过鱼池登上王座前的平台就可以进入复选,是这些人想得太复杂了,说什么要处子之血才能消除电鳗的威信,再说这根本不是……”紫夕打断他,“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冰冽刚想告诉她这些“电鳗”不过是外强中干,可是既然紫夕打断他,他便不想说了,他相信紫夕一定可以自己看出来的,证明她自己不是外强中干。 夜太后用这种方法选后,也是为了暗自讽刺那些空有外表可还想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他们真是痴心妄想。 当然不会只有这么简单。 站在紫夕前面的独自参加选后的两姐妹不时回头打量着这对兄妹,他们的话也算听者有心。好像已经已经有人发现了……那两个小姐转过头,她们长得很像,典雅的着装,娇美的身段,秀丽的脸庞。 紫夕被惊异了一下,不过不是为她们的容貌,而是她们头上的凤冠。 她马上反应过来,“参见南燕公主”虽然她从未见过南燕国公主,可以还能有谁敢带着凤冠参见皇后竞选。 楠和嫣担心没有人能通过考验,所以才整改妆容混入参选者里,既可以必要时救场,也可以打探这些女孩的底细。 “何必这么客气呢!”楠公主眯了眯那对凤眼。她转头对冰冽说,“炎烈少主,久仰大名,您曾经救过我一命,在这里道谢了”她没见过炎烈,楠是故意这么说的,看看他是不是炎烈。炎烈是江湖中人,此时实在看不出来,但杀气还在。 “不必了,我也记不太清”冰冽看出楠的怀疑。 紫夕对嫣公主说,“请问公主这鱼是从海里打到的吗?” 嫣笑了笑,“是啊”虽然是从集市上买的,但货真价实是海里面的。 前面的传来一阵骚动,他们都看过去,原来是有一家闺女想退出皇后竞选。 “不应该再有人受伤了,这种玩笑该适可而止”紫夕从队伍中走出来,“请让我试试吧” 她镇定自若地踏上水池前的台阶,背后人们的目光和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同一时刻都压向她。 夜太后眯了眯,她身后的那个蒙面人退到一旁混到众人后,和冰冽对视一眼。艾并不打算把自己目光施舍给这个少女,他半眯着眼,四若无睹。 紫夕不慌不忙地脱下鞋子,随手撕掉一节裙子,拿在手里。她步进鱼池,池水刚好没过她的膝盖没有弄湿裙子,那些鱼像受了惊吓的孩子慌忙游开,沿着圆形鱼池一圈一圈地游着,不时有几条鱼带着滑腻的鳞片檫过紫夕的脚。 下边一片寂静,定定地看着这个少女。 紫夕发现这些鱼还是很可爱的,她也不舍得把它们弄死,她脸上泄露出纯真地笑容,仿佛把一切都置身度外。 艾突然眼睛一亮,他玩味地一笑。 紫夕走过鱼池,踏上第二节平台,把脚擦干,穿好鞋子。 下边一片喧哗―― “为什么电鳗都不会攻击她?” “这样就行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 …… 紫夕松了口气,她知道电鳗是淡水鱼,怎么可能能从海里打出来?原因只有一个,这只是普通的鱼,而且是浅水鱼,攻击性不高。 紫夕就那么站在第二个平台,没有上去的意思。 夜太后平静地说,“孩子,怎么不上来?” 紫夕淡定地说,“见帝皇站为藐视,理应下跪,可小女乃一国公主,若向他国国君下跪,中原国国民会以我为耻,除非艾王能给小女一个名分。”这话让夜太后想起当年的某人,好一个伶牙俐齿,若当年和她争后,不定凤冠为我。 艾细如葱白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几下,沉稳地说,“本王封炎夕为王妃,同其他人进入复选。今天就到这里吧……” 托紫夕的福,紫夕后面没有参加考验的都进入了复选,紫夕已经达到目的了,她虽然无形间增加了自己的竞争对手,这对她来说算是好事,但她千不该万不该闯入了艾的视线。 ◆◆◆ “小姐,艾王点明让您侍寝是你的福分,若让艾王瞧见您这幅面色会不高兴的……”慈祥的老嬷嬷帮刚出浴的紫夕梳理头发。 紫夕看着镜子里那个越来越陌生的自己,不做声。 南燕之迫不及待:如果你现在肯让我验身的话……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 “王妃,艾王正在和寒徹少主议事,您请回吧!”门前的守卫恭敬地伸手拦住紫夕的去路,眼里带着嘲讽的目光。 紫夕仰头看了看天色对那个守卫说,“不要紧,我就在这等吧!” 紫夕的侍女泫儿小声的埋怨着,“那几个进入复选的小姐竟然骗我们,害我们来得这么早,王妃,不如我们先回去好了。”她看出紫夕是个不错的主人,便也敢同她说话。 “你也知道我们上当了,现在回去不是要她们看笑话?”紫夕敲了下她的脑袋,“不过她们让我有理由离开那闷气的院子,不好么?” 泫儿很佩服这个主人的肚量,“王妃说的是,奴婢没想那么多” “泫儿不如你先回去休息,不用陪我了,这天这么凉” “王妃这怎么行?”泫儿很不情愿,也很感动,很少有人会对他们这些卑贱的奴婢这么贴心。 紫夕又开始说教了,“我穿的比你多,能熬得了的,再说你不想去谢谢那些小姐吗?” 泫儿领会了紫夕的意思,她倒是很想看到那些小姐因为弄巧成拙而吃瘪的模样,但又不忍心看到王妃孤身一人,“可是……” “你再不走明天罚你跪搓衣板!”紫夕故作生气,这丫头怎么和小凉一个样啊! “好吧,王妃如果等得太晚了就回去吧,我不会让她们把门锁上的。”泫儿打着灯笼往回走,又回过头来。 “好”紫夕的声音轻轻的,飘向空旷的星空,冬日里的星星好像也冬眠了,不时有一两颗露头,它们是被天女镶嵌在夜幕上的,离紫夕非常遥远,为什么感觉又是那样的亲近,只是伸手无法触碰而已。 那个守卫看着这个恬静的少女摇了摇头,也从刚才她们的对话中听出了所以然,深宫,真的很深。他跟另外一个守卫对视了一眼便绕过屋子走到后门,过了一小会就回来了。 木制的格门上透过白纱映出一团黑影,有人出来了。 紫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人不是冷渊吗?她心里的思绪翻涌着,无数的问题涌上心头,可到了嘴边就咽气了,她呆站在那,不知怎么办才好,门口的守卫还在看着。 “寒徹少主慢走”守卫没有注意到紫夕眼神的异样,呆板地行礼。 “嗯”沉沉地一声,这个声音仿佛隔了几个世纪,那么遥远,那么陌生。 紫夕身上剧冷,她感觉自己的胃猛烈地收缩,一种怪异的痛,一种麻木的疼席卷了全身。 冷渊直径走了,双目始终看着前方,似乎前方的房屋或是树,而或是草要比紫夕更吸引他。 冷渊在不远处回头看了一眼紫夕,唉,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夕儿,能感觉到我就在你身边吗? 紫夕暗自咬了一下失去血色的下唇,她没有精力再去想其他的事了,还有一件更麻烦的事等着她,守卫已经说了,“王妃请吧!”,已经做出请进的手势,她还能怎么办呢? 紫夕调整好心绪,走进殿内,里面那位才是她的夫君,名义上是的。 她走进去,缓缓推开格门,把鞋子脱在门口,踏上切割精湛的棕色竹地板,她一眼就望见矮木桌前,跪坐在羊毛毡上批阅奏折的金发男子。 他的光芒比烛灯的火苗更加耀眼,金色的头发搭配上薄荷绿的瞳孔让他身上环绕着凉薄的气息,“过来这边坐”他漫不经心地说。 紫夕在他身边跪坐下,低着头,“艾王……”她不知该说什么,她没有在脑海里演习过,以前她同冷渊在一起时从来都没有遇到无有话可说的局面。 艾还在看面前的折本,可心绪都不在上面。他从守卫哪里听说了那件事,就让寒徹先回去,好让这个少女进来,可是她的表现有点让他失望。 “我还没有叫你,你怎么就过来了,那么迫不及待?”艾故意要她难堪。 紫夕柔柔地说,“炎夕误听闲人的传话便早到了”她不想向他撒谎,对他隐瞒自己的身份已让她十分不安。 “你不应该这么称自己知道吗?” “对不起,我不是很了解南燕国的礼仪,不妥之处还请艾王见谅” “算了,明天会有人教你们的”他的语气怪怪的,像是有什么预谋,紫夕听出来了,想到中午的考验她就不寒而栗,不知道还有什么等着自己。 “艾王,你们这样大费周折究竟是为了什么” 按母后说的,是为了找一个情愿为我去死的人做南燕国的皇后。可是,他不确定这个女孩就是他要找的人,他露出邪恶的笑,“怎么说呢,看你们是否贞洁吧!” 傻子才信!紫夕装傻,“这个有那么重要吗?” “我想这个对男人来说都重要”他转过头看着这个女孩,“如果你现在肯让我验身的话,明天可以不用去那个地方” 艾有点惋惜,如果那些女孩去了那个地方,多半都无法回来了。 他也不会让她们回来。 南燕之以诚相待:你是来侍寝的,哪能这么不敬业?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我想这个对男人来说都重要”他转过头看着这个女孩,“如果你现在肯让我验身的话,明天可以不用去那个地方” 紫夕摇摇头,“那样对其他人不公平,我……” “你真的让我很不高兴”艾皱了皱眉头。她究竟想干什么? “可还不自于判我死罪吧”紫夕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瞳孔像一汪绿波,平静得可怕。“你不是一直再找理由判我死刑吗?我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当你们南燕国的皇后,而你也不会放心把我留在身边吧……”紫夕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你觉得你有能力威胁到南燕国的安危吗?”一滴水毁了绿波的祥和。 紫夕幽紫的瞳孔亮了起来,这个问题……她实在没办法回答,说没有贬低自己还好,可是贬低的是皇兄和整个中原国,说有那她嫁来南燕的动机就很明显了。 可是,也不可以犹豫太久,紫夕只说,“原来艾王真的那么不信任我,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让我过来。” “我并不了解你的底细,何来信任?”艾没有否认,“而且虽然我并不希望你留在南燕,但还不至于让你死,你大可高枕无忧” “艾王,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咄咄逼人,我虽然没有被正是册封为王妃,但那也是迟早的事,夫妻不都应该以诚相待吗?” “你懂什么。以诚相待在王宫之中从来就不适用”她真是天真,如果不是就是伪装得太好了,他听下午听母后说,炎夕父母都是乡下人为人很朴实,后来因为叛乱被杀了。他想,炎夕真的会跟我以诚相待吗? 艾把手里的奏折落好摆在矮桌上,“跟我过来。” 紫夕起身,走在绵软的羊毡上却像踏着荆棘和利石,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们穿过屏障走到后屋,彼此没有多说一句话。 艾把烛等点上,“我屋里没有仆人,这以后是你的工作。”他斜眼看着紫夕。 “嗯,艾王真的很独立” 艾很想笑,“你觉得我们这些王官贵族娇宠惯了都没办法打理自己吗?” 紫夕莞尔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艾王很注重细节,南燕宫不收用太多宫人可以减少支出,那些人家的父母也能天天见着自己的孩子了,真好。” 艾王很高兴有人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以前他只是对一起玩乐的少爷说,那些宫人碍手碍脚,总在眼前晃都看腻了…… 不过,艾还是更喜欢打击她,“你想多了……”他背过紫夕走到床边把外衣脱下。 紫夕走过去接过大衣搭在衣架身上,“艾王,明天的行程可以提前告诉我吗?我好做心理准备.” 艾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不妨告述你,明天你们要去神仙阁” “听名字好像是个好地方”紫夕没有听说过神仙阁,她隐约猜到那是一个什么地方,但没有挑明。 艾很纳闷,她竟然不知道神仙阁,这个酒楼四个国家都有,是什么一个地方,没有人会不知道才对,她真的是在乡下呆得太久了。 他又不好跟紫夕说明,“那里是天堂,亦是地狱,不过对你不会是个好地方,你会孤独和痛苦地过完此生,不过我保证以你的身姿短期内不会缺男人”他脸上是笑着,心里却不是什么滋味。 说到这地步了,紫夕不会听不懂,她抓紧裙摆,头了低下去。 “一定要去吗?” “你可以特例,但要看你的表现”他勾起紫夕的下巴,他迫不及待想看到这个女孩绝望的样子。紫夕转过头去看他,冷笑着,“你们南燕就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吗?真是让人失望!” 艾看着她冰寒的眼神,这个眼神他好像在哪里看过。 “这就是你们的命,谁叫你们没有半点能力还敢窥探没资格得到的东西” “你这么做,那些女孩的父母怎么想,他们也都算有钱有势,要是联合起来,你怎么办?” “你想的还真多,他们只会知道自己的女儿在皇宫中享福,死亡通知书我会叫人一封一封慢慢发”艾放开她的下巴,她已经开始为我着想了吗?他有点看不透这个女孩。 “你真可怕!” “可不还有人排着队想做你现在做的地方” 紫夕起身站在他面前,“我如果说我不屑呢?” 她敢不屑,真是疯了!“你不是说见帝皇站为藐视吗?” 紫夕二话不说跪在地上,“艾王早些休息,我想先回去了” “你是来侍寝的,哪能这么不敬业?不过我想你早上没有跪过,这样好了,今天晚上你就跪个够吧!”艾拍拍她的头,撩开被子独自睡下。 紫夕默默地跪在地上,冰凉的地板搁着她的膝盖,下半身浸在夜晚的寒气里,透心凉的风像铁锁一样禁锢她的双脚。 希望随着时间燃烧完了半截蜡烛。 一片黑暗,一片冷。 ◆◆◆ 第二天,清早。 艾很好心地起得很早,这一夜他也睡的不安稳。 他侧过身,看着这个女孩,她眼睛半睁着,毫无神韵。真是顽固,或许你说几句好话就不用受这种苦了。 “喂”他小声地唤了一声。 “嗯?艾王……你醒了”她有气无力地答道。 “过来,到我身边”艾有些心疼了。 紫夕起身慢慢挪过去,她脚一软,不小心跌在床上。 艾没注意到她正趴在自己身上,伸手扯过被子把她裹起来。 紫夕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轻声说,“艾王,对不起……” 艾见她变软了,自己也狠不起来欺负她,把她抱在怀里,她身上的寒冷转染给了他。 “以后要乖点知道吗?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嗯……”紫夕缓缓闭上眼睛,疲惫地伏在他身上。 过了一会,门口传来敲门声,是守卫,他们知道这个时候艾王该醒了,也做好收尸的准备。 “什么事?”艾王不耐烦地问,怀里的小人儿睁开了眼。 “大公主,二公主还有寒澈少主求见,艾王现在是否方便?” 紫夕一听,对着艾摇摇头。艾轻笑,“你害羞了?他们不是外人,不要紧的。” 他对着门放大了声音,“知道了,请他们进来” 紫夕眼睛瞪得老大。 艾下床穿好衣服对紫夕说,“你再躺会!” “不要让他们进这个房间可以吗?”紫夕小声地恳求。 艾看着刚冲进来的两个女人,无奈地说,“可是他们已经进来了……” 南燕之约为捉奸:没办法,谁叫本王的王妃那么热情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楠公主直勾勾地看着艾,艾被她盯得慎得慌,“老姐你好变态,看人家换衣服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打趣道。 “少臭美,姐不好这口”楠摇摇头,艾应该还不知道母后答应寒澈少主的事,连母后都要保这个叫做炎夕的女孩,看来她来头真不小,但愿艾没对她做什么。 嫣直径走到窗前,看到床上的女孩,那个少女一脸憔悴却更显女性的娇柔,眼神里的那种天然的自信丝毫不减和最初嫣见到她时一样。 “公主殿下,你们……怎么会来?”紫夕虚弱地说。 “炎夕,你没事吧?”嫣很小心的问,她一早都被母后唤去,夜太后吩咐她们姐妹陪同寒澈少主去艾的那里把炎夕带出来,太后的意思很明确,她要保护炎夕,她也跟们说了寒徹少主的想法,而同为女性的她们也很同情炎夕,便答应过来找艾。 “我……”紫夕嘴巴张了张但是没出声,她看到门口又进来一人,他面无表情地步到艾旁边,他是冷渊,紫夕多希望他能大骂她一顿,而不是这样冷漠,对她像一个陌生人。 紫夕突然觉得好委屈,胃里天翻地覆,疼得她身体发颤,脸上褪去了仅有的一点神采,泄气地靠在床背。 冷渊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他的隐忍更让他可恨,他恨自己的无用为什么没有办法保护她,他怎么也没想到昨夜紫夕去艾那里是为了侍寝,毕竟她还没有正式册封,直到第二天他耐不住思念去她的住处看她,她的侍女被那些妒忌的女人关在门外,她跟他说—— “炎夕王妃昨夜去艾王那里侍寝了”这个消息犹如晴空霹雳,给了他重重一击。那个叫泫儿的侍女还跟他说了一些紫夕的事情,包括她所受的委屈,泫儿也看出来,眼前这个人是真正关心王妃的。 冷渊没有做声,他不想因为她的不忠而教训紫夕,只想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帮她承受所有的压力,可是他不能,他完全没有立场这么做。 紫夕可以肆意地在他的世界游走,她是个自由人,她从来都没有对他表达过自己的感情,所以冷渊还有什么理由埋怨呢? 艾无奈地看着冷渊:“我说你们怎么会无聊到一大早到我家来集合?闹洞房也不是现在吧!这可打扰了本王和王妃的好兴致。” 艾和冷渊很很有话聊,从他的言行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学识渊博,做事稳重的人,所以母后让他在身边辅佐,甚至有封他为摄政王的意思,艾都没有意见,在艾看来有能人不用是很浪费的事。 冷渊暗自收紧了拳头,心里很不是滋味,沉沉地说,“艾王玩得尽兴可是也要注意时间吧,你今天没有上早朝,那些老臣背地里冷嘲热讽,太后可没你这么好兴致。” 艾不想怪他,寒澈少主直话直说不像某些老冬瓜那样虚伪,但他还是喜欢推脱罪名,“没办法,谁叫本王的王妃那么热情” 字字句句都如刀子般划过冷渊的皮肤。 “我没有,你不要听他的,我们根本……”紫夕突然跳下床,赤脚奔到冷渊面前,她突然脚一软虚弱地倒了下去。 冷渊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揽到身上,整个人蹲下去把她抱进怀里。夕儿,我相信你不会,真的,我相信你不会。 紫夕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缓缓闭上了沉重的眼睛,脸上露出疲惫和被救赎的微笑。 冷渊抱紧了她,额头贴上她的额头,悄悄地说了一句,“我在你的身边,一直都在……” 艾愣在那里,冷渊确实很大胆,敢在他面前很自己的王妃那么亲密? 楠公主拍了拍艾的肩,挖苦道“老弟,你的习惯真是特别,一觉起来还能让我弟妹的衣服保持得那么完整。” 还是嫣公主比较理智,“我说你们就不能先把炎夕送去让太医看看?” 南燕之理想伴侣:你为什么想在寒徹面前证明我们的清白?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 “她只是疲劳过度,受了风寒,多休息吃点药就没问题了”白衣服的男人跟冷渊说。 “麻烦你了”冷渊点头道谢,太医离开后,他走到紫夕床前,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紫夕蜷缩着身子窝在被里,把被子收得紧紧的,恬静的脸上浮出安逸的表情。 冷渊看着心疼,手从紫夕的颈脖下伸过去,把她抱在怀里,紫夕的头靠在他宽实的胸膛,一种炙热的温暖席卷了她的全身,她不由自主放开手里的被子,手轻轻搭在他身上。 她会知道这个时候她梦里追逐的男人正抱住她吗? 一切尽在不言中。 医生又向门外的兄妹汇报了紫夕的情况便独自走开。 楠埋怨着,“老弟,你会不会怜香惜玉啊,竟然让人家一个小姑娘跪了一整夜” “我哪里知道她这么傻,真的跪了一个晚上” “她不跪,你不就有理由惩罚她了?你总是这样”嫣摇摇头,“你对其他人这样,我们没什么意见,但炎夕是中原国派来和亲的,母后不会允许她侍寝,一是为了怕她无意间发现我国的军事情报,二是母后答应了寒徹少主要保护她” 楠点点头,“昨天你也看到了,炎夕那丫头一点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倒是”她的确很聪明“不过我想知道他和寒徹到底是什么关系?” 楠和嫣轻笑一声,“他们可是青梅竹马,我听母后说的,寒徹是炎烈的人,自然认识他妹妹。” 艾愣了一下,“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快中午了,姐夫还在等你们吃饭。”他摆摆手示意她们回去。 楠和嫣很默契地摇了摇头便离开了,“以后别忘对我弟妹好点!” 真是啰嗦的女人!艾推门进去,想到炎夕和寒徹少主独自呆在一起,他心里就很不舒服。 冷渊听到有人进来就把紫夕慢慢地放到床上,帮她理好被子。 “你可以走了,有个人要你替我除掉,没问题吧?”艾淡淡地说。 “嗯,是排在一号的客人?” “你知道他就是炎夕今晚的客人,要怪就怪他运气不好,敢打我王妃的主意”艾刻意这么说。 冷渊笑笑拍了拍艾的肩,“艾王,你这次是认真了吗?” “看情况吧……” ◆◆◆ 艾送走冷渊,坐在床边,宠溺地抚动着炎夕的发梢。 紫夕微微动了一下眉毛睁开眼,恍惚之间隐约看到一头金发的男人。 她揉揉眼睛眼睛坐起身,“我睡了多久了?” “差不多半个时辰”艾用手把她稍有蓬乱的头发理好 “你怎么还没走?” “我需要请教你一件事” “艾王想问什么?” 艾突然逼近紫夕,双手把她恩在床背,“你为什么这么想在寒徹面前证明我们的清白?还是你分明就是喜欢他。” “艾王……”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紫夕点了点头,“没错,我是喜欢他,一直都是。你应该清楚我也是被迫嫁过南燕来的,这只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交易,而我就是那个可悲的牺牲者。艾王,我很抱歉,但我没有藐视艾王的意思,艾王十分优秀,无论是地位,还是学识,都算得上不可多得的理想伴侣,是炎夕才学浅薄又不知礼素,自知配不上艾王” “那就配得上寒徹了?”艾的眼神变得复杂,墨绿的眸子浮满阴霾,抓住紫夕胳膊的手更加了一份力。 “艾王,我知道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所以想平平安安地过完此生,我不奢望得到您的隆宠,您只要施舍给我一座寒舍,一碗饭食就可以了。” “不用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再说过了今晚你可能连寒徹都配不上了……”艾的手在她腰上肆虐地游移,刺激她每一处肌肤。紫夕静静地吸了一口长气,收腹,却还是躲不开。“你那么敏感,让你在其他男人身上欲生欲死,我还真有点不忍心。” 紫夕颤抖地说,“艾王,你放过我好吗?” “不好”艾收回手,向门外走去,门被重重地关上。 紫夕搓了搓手,拿出随身佩戴的短剑,冰冽送给她的那把。她抚摸着剑身若有所思,紫色的眼眸印在剑身,慢慢模糊。 ◆◆◆ “事情那么快就办好了?”艾看着面前的冷渊,总觉得哪里不顺眼。 “嗯,艾王心情不好?” “寒徹少主,你等会传我的话给神仙阁的老板,替炎夕再找一个客人,免费都可以!” “知道了,艾王您真是多事,那个人白死了” “寒徹啊,不如让你当这个客人这么样?”艾转了转手指上的金色指环。 “呵,艾王是认真的吗?不过艾王——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哦?敢问是哪家小姐”艾不再转动手上的指环。 “是北冥宫的齐月紫夕” 南燕之今夜侍寝:本王该不该给你一个机会呢?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呵,艾王是认真的吗?不过艾王——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哦?敢问是哪家小姐”艾不再转动手上的指环。 “是北冥宫的齐月紫夕” “齐月紫夕?真是奇怪的名字,不过本王先恭喜寒徹少主啦,希望早日喝到你的喜酒”艾不知为何有种舒展的感觉。 “先不说这个,艾王,炎烈来了……他估计是来看妹妹的,现在在门口” “怎么不让他进来,我还想见见他。”艾对侍卫使个眼色,侍卫便把炎烈请了进来。 “炎烈是吗?幸会幸会。他日一别还不到一天怎么就来了,这么不放心把妹妹交给我?”艾坐回椅子,摆手示意他们都坐下。 “当然不,我来是向艾王辞行的,在南燕还多谢艾王款待”炎烈客气地说。 “只怕款待的是另一个人吧!我怎么记得昨天陪令妹来的是一个银色头发的人?”艾不是没有注意到,昨日牵着自己王妃手的人和面前这个人不是一个人。 “昨日是本王的好朋友替我来的,我自有公务在身不方便陪小妹来,还请艾王理解” 好朋友用得着和自己将嫁人的妹妹牵手?艾摩挲着手上的指环,微微暗了神色。 他没太注意昨日与紫夕一同前来的人,只是觉得他们很相配,如果不是亲兄妹的话。 艾不敢多想,他不想让自己觉得开始在意那个女人,更何况他已下了决定,今晚,把炎夕推向地狱,推向另一个男人。他不允许自己后悔。 “明白了,我也做过这样的事,可以理解”艾在想,他的那个替身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炎烈暗自偷笑,要知道这次他就是跟着艾的替身来到南燕的,因为冰冽用了他的马车,而且他也不愿拜托别人再给他弄一辆。 “艾王,本王就不多留了,先走一步,后会有期”炎烈抱拳道别,不等艾应允便甩手离开。 “寒徹你也出去吧,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属下告退!”冷渊转身离开殿内。 艾看着冷渊离开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 炎夕,本王该不该给你一个机会呢?还是你能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 冷渊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炎烈处在那,“就知道你还没走”他慢慢走上前。 “冷渊,心刃狡沅需要紫夕拿到南燕国水坝的结构图” “知道了,找时间我会跟她说。没想到那个人那么快就开始行动了……对了,有我导师的消息吗?或是心悠前辈,夕儿听到会很高兴的,她和心悠前辈一直很亲” “冷渊,你有点太在乎那丫头了,可不要因为儿女私情误了大事,否者以你导师的性格难保又会对紫夕下手”炎烈提醒他。冷渊,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不然,我真的不甘心……不甘心把我打下的功业完完全全让给你,虽然你配得上这一切。 “我明白,有些事情我必须分得很清楚” “他们两个都很好,不过你知道他们的性格都太倔,到现在估计都没有正常说过一句话。”炎烈摇摇头表示很无奈。他突然又沉下声音对冷渊说,“冷渊,安洛辰也来了,他是冲着紫夕来的……” “不要紧,紫夕现在是艾的王妃,他不敢怎么样” “冷渊你不要太自信了,安洛辰可要比你懂得讨女人欢心,再说论地位他和艾也不相上下,万一紫夕她叛变了……” “不会的,紫夕不是那种人”冷渊十分肯定的说。 “但愿如此,我先走了,你多加小心” “我帮你弄辆车吧!” 炎烈故作生气地说,“不必了,我还是快点去找冰冽,然后把我的马车抢回来!” ◆◆◆ 傍晚,紫夕和一帮选女草草用玩膳后,就被分到不同的房间梳妆打扮。 除了紫夕外,所有人都得到了一个梦寐以求的消息——今夜,侍寝。 这是一个天大的谎言,紫夕却从容地为艾王圆谎,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内情,这不是因为她自私,而是因为就算说了其他人也不会相信,也为了她自己能活过今晚。 紫夕身上仅一条长得拖地的抹胸纱裙,她把绳子绕了很多圈,打上一个死结。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她现在唯一为冷渊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她床铺底下有一双绿色的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她。 紫夕和那些女孩都被送上花轿,带往一个神秘地方。紫夕知道,那里有一个梦幻的名字——神仙阁。 ◆◆◆ 冷渊现在唯一能为紫夕做的,就是不把艾王吩咐的事去传达下去。 可惜,世事难料。 “娇二娘,今晚有个客人来不了,你知道吗?排在一号的那位大金主突然就猝死了”一个酒家小姐小声地对神仙阁的老板说。 娇二娘一听突然紧张起来,“真是倒霉,难道要退钱吗?唉,这可亏大了” 那个小姐的眼球咕噜一转,“当然不用,那家大夫人怎么会知道他相公在外面偷腥,这钱,咱们是白赚了!” 娇二娘听完慢慢放松,突然又紧张起来,“那不是有一个姑娘要浪费了,今天我们已经宣告客满,这个时候哪还会有人来啊!唉,真是可惜。” “我可以点名让那个姑娘服侍吗?”红发男子招摇过市,引得一帮风尘女子频频回头又假装羞涩。 娇二娘抬眼看他,“不要以为你长得不差,就想占老娘我的便宜,你有钱吗?” 有几个小姐扭着细腰靠到这边,轻声对娇二娘说,“哎呦,二娘,我们不建议免费服务的” 红衣男子从内袋取出一块金条放在柜台,“麻烦带我到那个小姐的房间”南燕国和东凌国的货币不通,但黄金确是通用的。 娇二娘立马赔笑,“您快请,喂喂,你们那几个快带这位客官过去,可别怠慢了”送走这位大金主,娇二娘不停地掂量这块金条,然后找了个好地方藏了起来。 ◆◆◆ 已经有几个选女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头,她们挣扎着想逃跑,却被人牢牢绑在椅子上。 紫夕很镇定地被他们将手脚绑在椅子上,她的眼睛也被蒙了起来。 她听见门被推开,听见了她的客人慢慢逼近的脚步声…… 南燕之心有灵犀:你不气我,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那个人走到烛台前,向冉冉烛火吹了一口气,蜡烛便熄灭了,只剩下一缕青烟。 房间落入一片黑暗,紫夕向后靠在椅背上,别过头。 那个人走过来,一只手搭在紫夕坐着的椅子上,他慢慢俯下身,气息里带着淡淡的茶香,好闻而温和,逗引似的扫过紫夕的素颈和面颊。 他缓缓靠近,温柔的吻一个个飘落在紫夕的颈脖,接着是她的侧脸,再到耳根。他的动作愈来愈快,一只手柔和地爱抚她的侧脸,薄唇贪婪地吞食她的细汗,仿佛在品尝美酒,而这酒香更是天物。 紫夕一动不动,不做任何反应,任由他无礼的侵占,她的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暗自咬着下唇。 他移到椅子的侧面,一只手绕过紫夕的后颈,把她圈在自己身上,一边亲吻着她的锁骨,一边解开她手上的束缚,那几根粗糙的麻绳束缚的不止她一人。 紫夕感到双手得到解脱,刚想去拿腰上系着的那把短剑,却被那个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那个人气息不在平缓又像在隐忍着什么,他的动作逐渐放慢,熟悉的声音制止了紫夕握着短剑的手,“小狐狸,你都不会反抗吗?要是来的是别人,你也这么随从?”他生气地说。 紫夕松了一口气,手里握着短剑向安洛辰的胸口刺去,感觉快触碰到他时,紫夕灵活地收剑,用剑柄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反抗吗?像这样!” 安洛辰牵过她的手,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把她手上短剑拿下来。她究竟是为了谁守身呢?那次也是,她是唯一一个把我从床上赶下来的人。他轻笑,“小狐狸,我真是小看你了” 紫夕转身背过他,“我要睡觉了,你知道我的习惯,劝你还是趁早去打地铺吧!” 安洛辰小心翼翼地举起短剑,慢慢地磨损紫夕的衣带,“以后别系那么紧,很麻烦的。”他暧昧地说 紫夕动了动,“你干嘛啊!” 紫夕的衣带很快就被安洛辰松开了,他把短剑放到床头柜上,松了松衣带又细心地帮她系好,从她背后拥住她的细腰,脸埋在她的背上,“放心,我暂时不会要你,不然我们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他的脸贴到紫夕背上的勒痕,心里很不是滋味。 紫夕刚想说声“放开”,却听见房间隔壁传来羞人的声音,虽然更多的是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厮打纠缠,但还是让紫夕心里一凉,她缩了缩身子,安洛辰知道她在怕什么,把她抱得更紧了,似乎想把力量传达给她。 紫夕忽然抓住安洛辰圈住她腰部的手臂。 “安洛辰” “我在……” “你知道我有多高兴能在这里遇见你吗?” “我以为你不会想看见我,不然也不会装死了……” 紫夕转过身,窝进他怀里,安洛辰感觉她在发抖,把被子往上一拉盖过她的肩膀。 屋子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屋里屋外仿若两个世界,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紫夕不由得为那些女孩感到惋惜,又感叹自己的幸运。 她想起刚进门时,无意间听到的消息,大致是说神仙阁在北冥国的分店有一个歌女自称是血木娅,她小声的问,“安洛辰,你有血木娅的消息吗?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 “我也听说那件事了,你别太放在心上,我喜欢你的善良,但还是想建议不要太同情你的敌人” 紫夕明白了,“我没把她当作敌人,虽然我和她无法成为朋友,但我也不想看她这样” “好了,快睡吧!”安洛辰的确知道血木娅被拐往神仙阁的事,这也是经过他同意的,他对这件事无可厚非,按东凌国的习俗,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他于情于理都不会关心那个女人。 屋外依旧闹哄哄的,传来令人作呕的声音。 “我睡不着,这么办……” “我给你讲讲我的事吧!因为那些事情都很无聊,我想对你的睡眠会有所帮助” “嗯,你说吧,我会认真听” 安洛辰心里一暖,这么多年,她是第一个听他倾诉的人。 “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我了,我的父王只有我一个皇子,他总是望子成龙,对我极其的苛刻,但我还是享尽万千宠爱和荣华富贵,直到我父王因病驾崩,从前的大臣和几位皇叔都在伺机而动,预谋夺权。好在有沐雨羯将军的辅佐才有我现在稳固的地位” 安洛辰故意没有提到冷渊,他不想在紫夕面前提到他“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孤单,看到了那么多的欺骗和虚情假意,真的很难再相信其他人……” “你可以相信我啊”紫夕带着三分淘气的语调说。 安洛辰不想把现在的心情表露出来,他打趣地说,“我才不会相信你,你这只小狐狸!” ◆◆◆ 第二天清早,紫夕很早就被一阵阵犀利的哭声吵醒。 安洛辰也醒了,他不怀好意地看着紫夕,“我真后悔昨天那么早就吹灭蜡烛,不然就能一饱眼福了,不得不说我夫人的身材真的很养眼” 紫夕微微脸红,把被子整好,遮住胸口。 安洛辰笑着起身,穿好外衣,紫夕拉住他的裤摆,“你那么快就走了?” “嗯,东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不能出来太久”安洛辰俯下身,吻了吻紫夕的额头“夫人,舍不得啊?” 紫夕害羞地撇过头,“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不相信小狐狸没有我自己就没办法了?说吧,想让我做什么,你不气我,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紫夕笑笑,“你身上有带着上次血木娅泼在我身上的那种东西吗?” “我正好带了”安洛辰差点忘了把那个东西交给紫夕,他想,艾应该不会对一个丑女感兴趣吧! 他把一个小瓷瓶放在床头柜上,“夫人和我真是心有灵犀!” 紫夕用被子盖过头,“好了,你可以走了,再见!” 安洛辰叹了口气,从阳台跳了下去,又回头看了一眼紫夕的房间。 小狐狸,我有点等不及了,怎么办? 南燕之最为贞洁:艾儿,你可遇到了对的人了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和煦的阳光,带着咸味的空气,动人的海浪声,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新意。 紫夕在梳妆台前整理自己的秀发,她把它们都甩到背后,好让别人看到肩膀和颈脖上粗糙的皮肤。 这个药水好像没有上次的那么烈了,皮肤只是有些干燥,没有干裂得布满血丝,也没有那么刺痛。 紫夕怜惜地抚摸着右肩,“唉,只要不用冰水洗,应该就不会有事吧!”她安慰地笑了,“我真的是……很幸运呐!” 门外传来极不悦耳的敲门声。 “请进!”对于来“查房”的人,紫夕算是客气的了。 但愿场面不会太过尴尬。紫夕把梳子放回抽涕,眼睛一亮,他们把东西准备得这么完善,不会只是让我们呆一天的…… 门开了,领头走进来的是穿得花枝招展的两个女人,想必是这里的头儿,后面跟了四个一身素衣的仆人,所有人看到紫夕和她完好如新的房间都愣在那,领头的其中一个女人大手一挥,后面跟着的仆人便开始“查房”。 所谓的“查房”其实和“查人”差不多,她们着重看的自然是紫夕的床铺和被子。 那些女仆似乎心有不甘,她们粗鲁地反复翻着紫夕原本叠得有棱有角的被子,然后又满含失望地对那两个领头摇了摇头,带着一脸憋屈站回原来的位子。 其中一个领头女人带着钦佩的眼神问紫夕:“你的客人呢,怎么不见他?” 客人……跳楼了。 紫夕站起来转过身:“十分抱歉,客人不喜欢让我服侍,所以很早就走了。” 难怪客人会不喜欢……紫夕眼前的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她的缺陷非常显眼,刚才跟紫夕说话的女人带着同情的眼神对她说:“我叫娇南,你也可跟她们一样叫我娇大娘,以后你不用服侍客人了,过几天宫里会派人接你回去” “谢谢您!”紫夕诚恳地鞠躬。 “我们走吧!”娇大娘带着众人离开・房间。 娇二娘嘟嚷着:“那丫头真是不争气,本来还指望又有一个回头客的。” “你闭嘴,她可是我皇侄的未婚妻,你敢让她帮你招呼客人?”娇南甩开她们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娇大娘娇南,娇二娘娇焉原是艾的父王的两位妃子,她们本应在艾的父王驾崩时陪葬,当时的夜皇后身负复国大任不必陪葬,她想到以往的姐妹情,便在她们各产下一女后,暗中帮助她们离开南燕宫…… 娇南想起她皇侄来的信不禁欣慰地笑了:“艾儿,你可遇到了对的人了,就像你父王遇到你母后那样……” 艾在信中写到: 娇南姨,皇后册封在即,而我还未有打算,想到皇姨经事多一向看人很准,希望您帮忙物色一女为皇后,选女暂住你那,还望您好生照顾。 选女中有一女名为炎夕,吾知道她今夜无客人,却不知手下是否把再为她找一客人的事传达于你,希望您不用给予她特殊关照,让自己人去试探她足矣! 如有您喜欢的选女方可留她于您的门店,其余人吾三天后会派人去接回宫中。 万分感激。 艾的意思很明确了,就是让娇南留下那些残花败柳,而真正贞于他忠于他的女孩才能再回宫中。从昨天的情形看,三天的期限实在是长了,因为到目前为止,合格的只剩两个女孩,一个是中原国公主炎夕,一个是巫毒世家的小姐上官蛛。 艾的信来得有些晚了,并没有按照他的要求让自己人去试探紫夕,不过结果还是一样好。 回到房间,娇南给艾回了一封信: 艾儿,你的那些选女都非常会侍奉人,我很是喜欢,除了炎夕小姐和上官蛛小姐以外我都想留下。但有几个选女劳累成疾病逝了,我深感惋惜。 艾儿封后,娇南姨觉得还是炎夕那丫头合适,南姨看得出来她对你一往情深,不然也不会自毁容颜,她如此痴情日后定会用心辅佐于你。而上官蛛不顾后果又出言不逊,她杀掉了客人,坏了我们神仙阁的招牌,艾你可要好好管教! 另,带我问候你母亲。 ◆◆◆ 紫夕安稳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真无聊啊……” 突然她感觉身边的床铺一陷――谁? 南燕之萌宠驾到:主人……我饿了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紫夕安稳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真无聊啊……” 她换了一件白舞纱裙,裙摆前短后长露出白皙的长腿,雪白的吊带系在后颈光洁的后背一览无遗。 突然她感觉身边的床铺一陷――谁? “主人……”他的四周环绕着来至异域的寒气,灵敏的狼耳,尖细的指甲,白森森的獠牙。 紫夕睁开眼,“你怎么找过来的?”她一阵错愕,她曾经天真的以为永远不会再见到他,这对没有温度的冷眸让她感到不安。 “气味,主人身上有特有的芳香”雪狼牵起紫夕的手,优雅地在手背上烙下一吻。 “你来这里做着什么?”紫夕往床里缩了缩。 “主人……我饿了。”雪狼眼里闪过一道绿光,似乎要展现野兽最原始的本性。 “是要血吗?”紫夕小心翼翼地问,她害怕了,她不能用普通人地思维去考量他。 “嗯,主人如果现在方便的话,我想……”他直视着紫夕,让她无法拒绝。 “明白了”紫夕背对过他,向后曲折腿坐在床上,扭过头对他说“你从后面好吗?我不想看到你的眼神,感觉怪怪的。” “好”雪狼督见紫夕脸颊上的粉红,她在害羞吗? 雪狼慢慢靠近紫夕,一手卡在她的左肩,一手划向她的腹部,感觉到她轻轻收腹,心脏慌张地跳动。 “可以把衣带解开吗?”雪狼在她耳边轻轻吐出几个字。 “啊……哦!”紫夕红着脸把带子解开托在手上,护着胸口,“你快点。” 雪狼凑近紫夕的脖颈,均匀的呼吸洒落在她白嫩如霜的玉颈,舔舐着,轻吻着。他勾着她腰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抚摸着紫夕腰部肌肤,分散她的注意力,雪狼细心地翘起手指,不让指甲刮伤她。 当紫夕沉沦在雪狼的柔情下时,狼牙快速挑开她后颈的肌肤浅浅地扎进去。 “嗯――”紫夕闭上眼,呻吟一声。 好疼!紫夕仿佛听到皮肤裂开的声音。 雪狼贪恋地品味着圣洁的蓝血,好像比华贵的服饰更加耀眼,比葡萄美酒更加香醇,比丰盛的美味佳肴更加诱人。 破口处辣辣地疼,紫夕一只手搭上雪狼环在她腰上的手,很疼的时候就会按一下。 雪狼反握住紫夕的后,十指交叉,他一直看着紫夕,她长得并不是非常妩媚撩人,却很耐看,让人不想转目。 他感觉紫夕很久没有按压他的手,想到她可能因为失血而虚弱,他也不忍心继续索取。 雪狼抚平她的伤口,她的后颈只留下浅浅伤痕。 他静静地坐着,紫夕靠在她身上晕睡过去,他看着紫夕手臂上斑鳞的皮肤不禁惋惜,他是有能力帮助她恢复原状,可是他也知道这是她的保护膜。雪狼并不厌恶她的肤质,没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他也不懂为什么。 紫夕醒了,回头看到他对着她的手臂一言不发,她笑言,“是不是很丑?” “不会” “你说真的?” “嗯” “那我岂不是很失败”紫夕正想拿过药瓶再擦一点,手却被雪狼抓住。 “其实一个男人如果真的对你有感情的话,是不会在意你的外表的”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紫夕歪着脑袋在想事情。 “离他远一点。”雪狼轻轻地在紫夕耳边说。 紫夕眨了两下眼,她明白雪狼的字面意思,隐约觉得还有其他含义。 “好吧,我也是这么想的”她笑眯眯地说,时不时打探他眼神微恙的变化,可总是徒劳无功。 门口传来尖细的女声:“炎夕小姐准备下楼吃午饭了!” “就来了”紫夕对着门口说,她下床穿好鞋子,转身对清闲地靠在床背的某人说:“要我给你带点什么吗?” “随便” “你不要乱跑啊!” ◆◆◆ 紫夕看着一大锅白粥默默地坐在位子上,食物实在是清淡,一碟豆腐脑,一盘青菜。 她抿了一口米汤,紫夕忽然极度地思念冷渊做的那碗海鲜粥,她在脑海里回味着,把一勺勺白粥送入口中,这平淡的白粥被她的记忆调味了,变得可口,似乎弥漫着海鲜特有的鲜美。 她旁座的人都投来讥讽的目光,仿佛在笑她在家中没有地位,连白粥都吃不上。 紫夕认出来了,这桌上的人都是和她一起来的那些选女,她们有的人身上带着伤,有的人哭肿了眼,有的人强颜欢笑。 坐在紫夕对面的是一个穿着黑红艳裙的女孩,紫夕记得她的名字,好像叫上官蛛,她眉目间散发着黑气,让紫夕起了忌惮。这个人不是善类。 雪狼是肉食动物,怎么办呢?紫夕咬着筷子。 她吃完饭,礼貌地道声“慢吃”,才匆匆退场,娇南把她唤过去,她们到了房间,娇南把房门关上,紫夕不禁起了防卫之心。 紫夕打量着这个有着贵妇人气质的女人,她一头乌黑的卷发,头发用一只金簪盘起,显得格外庄重,她手里揣着刚刚收到的来着皇宫的回信,她开口说,“炎夕小姐,你可有真心喜欢过艾王?” 我喜欢他吗?紫夕问自己。 她低下了头,“虽然这么说很傻,但……您问了,我就直说吧!我不敢喜欢上艾王。” 南燕之伪娘来袭:知道了吗?我可是纯爷!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我喜欢他吗?紫夕问自己。 她低下了头,“虽然这么说很傻,但……您问了,我就直说吧!我不敢喜欢上艾王。” “为什么?”娇南疑惑地问。她收到艾来到信,读了两遍才大致看出来这个女孩和艾不冷不热的关系,让娇南纳闷的是她为什么会刻意与艾保持距离。 “艾王总会有三宫六院,若我对他有感情,日后看他与其他妃子欢闹,我想我一定会很心痛……” “你知道吗,我以前也是南燕宫里的人,记得我刚进宫时我的想法和你一样,可我还是动了心,那时艾的父王对如今的夜太后宠爱有加,几乎所有的妃子都被冷落了,而我却不觉得妒恨和落寞,你知道为什么吗?”娇南回想起往事,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似乎有说不出的怀念和感慨。 紫夕慢慢抬起头,她水灵灵的眼瞳对着娇南。 娇南见她一言不发便说了,“因为我看到了我爱的人幸福,只要他们幸福就好了。我的女儿想必你也见过,她就是楠公主,我当初把她托付给夜太后,也为了让她能幸福成长,让她有一个好的成长环境。” 紫夕若有所悟,娇南给她上了一节很有意义的课。她由心地希望那个人幸福。 “您的爱真伟大!” 娇南笑了,她笑起来十分和蔼,慈祥的笑容让人忽视了岁月在她眼角留下的痕迹。她双手搭上紫夕的肩膀,带着憧憬的眼神望着她,“别那么客气,我希望我们以后能像一家人一样亲,你就和艾一样叫我阿姨吧!” 紫夕点了点头,娇南的表情忽然认真起来,“我听艾儿说炎夕心里有别人,我不知道是你是想引起艾王重视还是真的有这么回事,我都请你能收收心,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成为了南燕国的皇后,我希望你能像艾的母亲一样母仪天下,而艾王他也是需要你的……” 诶?艾王他……他不会需要我的,我该真么办,我会害了他,我怎么能完成他家人的期望呢? “炎夕,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我也不会跟你再多说什么。当然,你执意要和艾王保持距离我也不会怪你,毕竟一个女孩即使地位不如她的夫君也该有她选择的自由,自己的路要自己走。” 娇南看着眼前的女孩想起曾经那个不谙世事的自己,她的心情变得承重,便打发紫夕离开,“你回去吧,我想你现在需要安静的想一些事。” “我真的需要认真思考一下,谢谢阿姨,那我先回去了。”紫夕起身,等到娇南轻轻“嗯”了一声才转过身开门。 她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对娇南说,“阿姨!艾王总是欺负我,所以我才……其实我只当那个人是朋友。” 紫夕不想欺骗艾,她尽可能的不对艾说谎,但她为了接下来的行动只好让娇南误会。她说的“那个人”其实是艾,而娇南却误会她说的是紫夕的心里的那个人。 娇南先是愣了一下,后面反应过来笑着对紫夕说,“明白了……”她心里想着要马上回一封信给艾,把紫夕的心里话传达给他,化解他们之间的误会,而这恰恰也是紫夕所想的。 对不起娇南姨,我和艾是不可能的,如果有来世,我愿意偿还此生的债。 ◆◆◆ 紫夕走到门口,忽然闻到串烤海鲜的味道,她走回自己的房间刚好要路过餐厅,她真狠自己吃得太快,而且现在她也很饱,后面上了很多好菜她也都提不起什么兴趣了,那些正狼吞虎咽的人瞟了一眼紫夕又专注地吃东西,紫夕暗自叹了口气,识趣地上楼。 紫夕上了几节楼梯又转身下来,不顾大家嘲弄的表情,随手夹了一些好菜上楼去。 雪狼估计还饿着吧! 上官蛛放下筷子,起身追上紫夕,紫夕刚到二楼却听见急促的脚步,回头一看竟然是上官蛛,她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手里的碗就被上官蛛硬生生地打落到地上。 楼下还在吃饭的人吓了一跳,她们互相对视一眼,带着窃笑继续扒饭,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紫夕被上官蛛拉到一边,上官蛛小声地对她说,“有人在菜里面下了药,你不能吃” “可是……好像你也吃了”紫夕提醒她。 “我没关系啦,那种药只对女人的身子有极大伤害” “可是……你不也是女人?”紫夕轻笑。这个女孩好奇怪,不过好像很好讲的样子。 那人无奈到了极点,他没想到那么快就泄露了。他抓起紫夕的手去触碰他的胸膛,媚笑地说:“知道了吗?我可是纯爷!” 南燕之妇唱夫随:原来你一直藏着那么甜美微笑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紫夕忽然有种被电到的感觉,他的话犹如晴空中的一声响雷。 她触电般地收回手,感觉自己已经无法适应这个地方,在不快跑就要搁浅了。紫夕冲那个人笑笑,身体像绷直的琴弦,僵硬地步回自己的房间。 紫夕身后的人拖着下颚,玩味地看着她,待她走了几步,便才跟了上去。 ◆◆◆ “呼――”紫夕的小心脏被震动得依然无法平静,她回到房间,深呼了一口气。“下面”真是什么人都有…… “主人,你回来了。”雪狼坐在靠床的窗台上,他手里提着一只棕色的小兔子,兔子的耳朵被他扯得越发柔长,他的另一只手悬在半空,尖利的指甲伺机而动,正要插入它的喉咙。 紫夕一眼督见他手里不停挣扎的棕兔,“好可爱!”她的眼瞳闪着光斑,小跑过去,把小兔子抱个满怀,让绒绒的兔毛摩擦着她的面颊。 雪狼看着紫夕有些愣神,他凑近紫夕情不自禁抚上她的侧脸,嘴边流出浅浅的微笑,“主人可比兔子可爱多了,原来你一直藏着那么甜美微笑……” “哎!”紫夕不再对着兔子犯花痴,看着他的双眸,耳根微微发热,她定了定神说,“感觉你怪怪的,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 “我怎么样?很凶残是吧!”雪狼把手放下,双手撑在窗台,“你现在是我的主人,我会对你好的”。 刚才雪狼眼里闪过一丝阴沉,可惜紫夕没有察觉到,如果说安洛辰善于隐藏情绪,那么雪狼绝对要比他技高一筹。 “那就好……”紫夕低头看着怀里不安分的兔子,回避他炽热的眼神。 “为了我能更好地服侍主人,主人还是把我的午餐还我吧!”雪狼帅气地跳下窗台靠近紫夕,将魔爪缓缓伸向直往紫夕怀里缩的小棕兔。 紫夕抱紧了兔子,向后退了几步,“其实我是有带东西给你的,可是遇到了一个人妖,他把食物都打翻了。” “瞎扯,把兔子拿来!” 这时,一个人从出窗户爬了进来,“她没瞎扯,我就是那个人妖,虽然我很不愿承认这一点。”还好阳台挨得近,真方便! ◆◆◆ “多日不见,我可亲可敬的大哥,天狼庄庄主。”七杀看着他与往常不同的大哥,特地提醒他的身份。庄主的杀气少了很多…… 天狼庄庄主?紫夕惊讶地看着雪狼。 她曾经听说过――当年,西阴国的前皇后龚舞出使塞外被劫,后来传出她与天狼庄庄主天狼私通,从此名声臭恶,产下“狗胎”后抑郁而终。过了几年西阴王御音另立新后,为除皇室欺辱,派兵剿灭天狼庄…… 雪狼不会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吧? “七杀,你怎么穿成这样?”雪狼看了他半天,冒出这么一句话。 “怎么了?我觉得很清爽啊!”他故意恶心雪狼。他当然不会有男扮女装的恶趣味,要混入神仙阁找他大哥也只能委屈一下了。 紫夕看着雪狼抽搐的眉头欲笑又止,摇了摇他的手臂,“喏!就是他打翻了我的碗。” 七杀一脸痞样,“有人在饭菜里下药,我可是好心啊!” 紫夕眨眨眼,润了一下眼睛,对雪狼露出闪动的目光,“就是你的错,你自己说那种药只对女人身体有伤害,雪狼就算吃了也不会出什么事,你可浪费我对你哥哥的一番美意了。” 雪狼暗自偷乐,他咳了一声,理清喉咙,“七杀,你说不过她的,不过这的确是你不知因果一意孤行而造成的结果,所以嘛……你请我吃午饭,这样我就不计较了!” “七杀吃瘪地叹了口气,“走吧!”他从窗台跳下,这两个家伙在那里妇唱夫随似的,真受不了…… 雪狼和紫夕说了几句便跟上七杀,一黑一白的两只狼轻而易举混出神仙阁,南燕国是没有狼的,街上的人也不觉得害怕。 ◆◆◆ “我要你查的东西有结果了吗?”雪狼抿了一口酒。 “当然。那个女孩不叫炎夕,她名叫齐月紫夕,是御音寄养在北冥宫的亲生女儿。”七杀如实回报,虽然看起来雪狼和紫夕关系还不错,不过只有七杀知道雪狼是不会认真的。 雪狼的嘴角勾起残酷的冷笑,心里却矛盾不已。 真是孽缘! 七杀却有些叹惋,紫夕的确是他比较中意的嫂子。 “她要是知道你是为了报复她父亲才接近她对她好,不知道会怎样……” 南燕之温柔笑意:我很抱歉,不只是因为这个……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她要是知道你是为了报复她父亲才接近她对她好,不知道会怎样……” “她怎么样对我来说无所谓,当然,如果能利用她打击御音也不是一件坏事”雪狼举杯一饮而尽,甘洌的酒让他胃里一阵火辣,灼烧他那颗没有知觉的心。 雪狼摆弄着手里的酒杯,重重地放回桌面。 他缓缓开口,“七杀,我要你再回北冥宫,帮我探一下心刃狡沅的口封” “需要这么麻烦吗?” “御音他怎么会把自己唯一一个亲生女儿寄居他国,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另外你还要再帮我办件事,把血木娅从神仙阁带回北冥宫” “这是紫夕的意思?” “是”他临走前听到紫夕这样拜托他,不由得佩服她不计前嫌的气魄,和突破人性弱点的善良。 “知道了。有件事我很好奇,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中原国公主是假的?” 雪狼一细想不禁感叹造化弄人。他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笑意说:“北冥宫白玉塔里有位妖女,她就是齐月紫夕。几个月前紫夕在江湖上被沐雨羯高悬赏‘揭旗夺命’,而我就是在擂台上最后揭旗的那个人。我去到北冥后,那一天刚巧白玉塔起火,第二天偷走残骨后在路上遇到了被围殴的齐月紫夕,当我看到碎步上遗留的圣蓝血液,就知道那个蓝雪妖女还没有死。” “然后你就若无其事地把旗子还回去了?”七杀当然知道一旦夺旗后完成不了任务名誉会受到多大影响,“为什么?” “她是‘妖女’,我是‘狗胎’,会互相怜悯也很正常,只是后来没想到她会来狼丘。虽然换了发色,但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们闲聊一会,七杀便提出离席。 雪狼放下筷子,“你还没吃菜呢?那么早干什么!” “不用了,我不喜欢吃熟食”他说罢,挥手离开。 雪狼看着一桌的饭菜。我什么时候开始吃熟食?好像也是这几天…… ◆◆◆ 紫夕习惯性地把脚踝搭在窗台上压腿,平常这个时候她的导师都会来看她练舞然后温书,她喜欢这样。现在却无所事事,好在神仙阁是晚上营业,白天倒显得格外僻静。 迎风拂面,透着进近冬的海水味,海鸥扑打着有力的双翅,漫无目的地在海面上盘旋。水天相接,近乎一色,一边沉重,一边欢凉。 若是在北冥宫这个时候已经可以玩雪了,白花花的浪涛让紫夕想起白玉塔上堆积的雪,她常会把它们捧起来,高高堆在露台的边缘,尽管总会被导师一脚踹下去,但她也乐此不疲。 紫夕离开客房,闲来无事在长廊上走动,楼下的餐厅有一群女人正围坐在圆桌上谈天说地。 她透过窗户,也差不多把这里的地形摸透。这里是一座海上的岛屿,除了神仙阁外还有酒楼和汤池,与陆地相连的只有一座宽大的石板桥,但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的了。 紫夕想雪狼是可以变成狼形的,她会这样想不仅是因为传说那个叫龚舞的皇后产下的是一举泥泞的“狗胎”,而是因为那晚逼真的狼啸,间接救了她一命的狼啸。 她回到房间时,雪狼已经回来了,他疲惫地占着她的床,衣襟上还残留着清香醉人的酒味。 “你醉了?”她小心靠近,在他旁边低语。 “我不是人,不会醉的……”他没睁眼。他累的不是身体而是心,他需要调整好自己去面对她,面对着一个仇人的女儿。 “哦……”紫夕听他的语气,感觉他的态度和早上有很大反差,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紫夕在床边慢慢跪下,手搭在床边,头轻轻枕在手臂上进入梦乡。 ◆◆◆ “主人醒醒!主人!” 虚渺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梦境也逐渐模糊变成一团黑。 紫夕睁开眼,迷糊地支起身子,揉了揉太阳穴。 “主人,到晚饭时间了,刚才有人叫”雪狼从柜子里替她拿了一件披肩,披在她身上。 “天还没黑呢!怎么这么早吃完饭?”紫夕还没缓过神,懒洋洋的,好像还没睡够。她很快便意识到神仙阁是晚上营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可要快点用完膳。 雪狼蹲下身,一手勾起她柔软的小脚,一手为她揉捻膝盖,“主人,我很抱歉……” “这要什么好抱歉的!傻瓜!”紫夕笑笑,想当初她可是跪了一夜,“我走啦!” 送走紫夕,雪狼无力地靠在门上,手捂了一把脸。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女孩是无辜的,可他为了填补这十几年空虚的心,还是决定无耻地迁怒她。 快了,很快!他的白爪正伸向西阴国的王室,开始他复仇的第一步。 紫夕,我很抱歉,不只是因为这个…… 南燕之他的外遇:你不要看我,不要看我哭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这一餐,紫夕吃得倍感压抑,面对着一桌死人脸,连难得可口的饭菜都变了味。 她十分庆幸中午吃多了稀饭而没有尝到烧烤,和她同桌的选女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们各个面容憔悴像是大病初愈,有的眼睛红肿木讷地扒饭,有的一直没动筷子而在小声的抽涕,今晚悲剧会继续上演,以后也会是。 她是不是该感谢艾,让她这个不经世事的女孩看到如此残酷的现实。 她同情这些人,也开始害怕,她欺骗艾,下场会不会比这些人更惨,后背一阵阴寒。 紫夕想念起那个人,念他厚实的怀抱,念他那能让她安心的气息。 饭后,她捡了被挑剩下的睡裙到后山的汤池沐浴,她不知道的是她在享受着客人的待遇,女人中只有她有这个资格。 ◆◆ 紫夕穿着宽松的睡裙快步穿过长廊。 真是的,刚才怎么睡着了,都到营业时间了,要快点回房间才好。 她尽可能地忽略旁边客房传来的羞人的声音,可脸颊还是不争气地蕴热。 她放慢脚步,自己的房间近在眼前,可是她再没有力气拖动发冷得僵硬的身子,呆呆地站在未完全拉上的门前,门里传来女人娇柔的喘息,“渊……啊!渊!你又戏弄人家,讨厌!嗯――” 不要,不要是他…… 紫夕脚软了一下,抱住自己颤抖的身子,耐不住疑惑凑到门缝边,令人震撼的画面让她睁大了眼睛。半裸的女人缠绕在蓝发男子的身上,想蚯蚓一样扭动着光滑的身姿,不间断地摩挲着那个男子的胸口,娇 喘连连。 紫夕视线渐渐模糊,伤心化成雨雾朦胧了她的视野,模糊了那个红衣的男人。 她转身逃向自己的房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不喜欢她的主动,却喜欢跟另一个女人…… 还是在他心里紫夕才是可有可无,即使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做得比她好,可以让他不推开。 ◆◆ 紫夕仓惶地合上自己的房门,她缓缓抬头对上雪狼诧异的神情,眼泪不自觉的落下。 “主……人?”雪狼的双手沾满了浓稠的血液和红白相间的绒毛,这就是他吃掉兔子的罪证,“对不起!主人,我真的饿了……” 他伸手想帮紫夕擦掉眼泪,看到手上的红色又缩了回来。 “你不要看我,不要看我哭!”紫夕手捂着脸,眼泪脱了线一颗一颗滑下脸颊。 雪狼没想到这个女孩连哭起来都那么勾人。真是――好可爱! 紫夕转身跑出房间,顾不上旁人差异的眼神,只一个劲地往外跑,她身后的娇南姨一副知情者的样子,从容地打着算盘,“客人都到齐了吧!去把大门关上。” “可是炎夕小姐……” 她抬眼看那个丫鬟,“我说――关上!” 艾儿这次有点过了,也不怕吓着人家小姑娘?还是让她在外面静一静吧!这个地方太肮肮脏,不是她能呆的。 ◆◆ 紫夕躺在沙滩上,下半身浸在海水里,任海浪肆意地洗礼她的脚趾。 细沙穿过她的指间,没有像那个人的手指填满它。海风拂过她的长发,没有像那个人的手掌带来真实的触感。海水溅到她的薄唇,没有像那个人撬开她的贝齿。 她笑了,冷渊从来都不会穿红色的衣服,他曾经说,他父亲把红色的衣服一直穿进了棺材…… 她真傻,竟然没有相信他,还差点怀疑他。仔细想想,冷渊怎么会是一个那么随便的人?就算她对他真不重要。 四周的寂静衬托出脆响的脚步声。 雪狼默默走到他跟前,他刚才有很仔细的把手洗干净,想好好安慰她一下。可是,狼的视力很好,又这么看不到她嘴角的微笑,眼下是不需要他安慰了。 他把被紫夕扔在一旁的披肩抖掉细沙盖在她上身,静静地坐在旁边。 “雪狼,我哭的样子是不是很傻?”紫夕不想向他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所以先换个话题。 “主人,你信任我吗?”雪狼淡淡的说。 紫夕听懂了这句带着试探意味的话,“你知道了什么?”她不会不提防他,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面在北冥国…… 【作者】好久不见哦!对不起对不起,别打我!我最近很忙,亲们理解一下好吗?拜托了,我现在很需要大家的鼓励~后面紫夕对雪狼透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冷渊得知艾的计划来向紫夕解释…… 南燕之未饮却醉:如果可以,以后慢慢学会依赖我好吗?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主人,你信任我吗?”雪狼淡淡地说。 紫夕听懂了这句带着试探意味的话,“你知道了什么?”她不会不提防他,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面在北冥国…… 月亮背过身,慢慢躲进厚重的云层。 “我知道的也不多”雪狼无神地望着不断涌起的浪花,像是在自言自语:“总觉得你很累,如果你有压力,我想帮你分担,如果你不信任我,我也无话可说,只希望你不要太逞强。” 雪狼忘不掉她那时无助的泪水,很可爱也很揪心,让他一颗冷酷的心也动容了。 她究竟背负了多少,才能让刺猬一般的女孩落泪? 紫夕的心情难以言语,他竟然看透了她,看到她的压抑和无奈,她明明掩饰得很好。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声音细细柔柔:“雪狼,帮我把裙摆撕了吧,好冷哦!” 雪狼注意到她湿漉漉的裙子,眉头一紧,用指甲在上面划开一个小口,利落地撕掉。 “好了,以后别这样了对身体不好。” “嗯”紫夕轻声以应,她靠近雪狼,手撑在他腰两边,手指牢牢地插进沙地,抬起脸,“雪狼,以后别叫我主人了,我的名字叫齐月紫夕……” 雪狼哽咽了一下,姿势太撩人了,紫夕潜伏在夜色中,却在他眼里微微发亮。若不是她是御音的女儿,他真想一亲芳华。 他知道她已经信任他了,从她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起。 “紫夕”他唤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声音带着疼爱和宠溺,任凭微笑爬上嘴角。 “嗯!”她乖巧地眨眼。 “紫夕”雪狼叫得很顺口了,他喜欢这么叫她。他从不叫她炎夕而甘愿叫主人,因为他想叫她紫夕。 “嗯!” “紫夕,你真像个妖精。”能看透人心的妖精,能捕获人心的妖精,能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的妖精。 “嗯……哎?” 他把紫夕拦进怀里,手轻轻搭在她背上,“紫夕,如果可以,以后慢慢学会依赖我好吗?” 不然他也太不称职了,到现在为止紫夕没有吩咐过他办任何一件事。 雪狼笑话自己,他破天荒地想要关心一个女孩,却还要个自己找那么多理由,毕竟他早已在她身上烙下仇人之女的名牌。 ◆◆◆ “艾王,如果你真的觉得这样对你们两个的关系好的话,我没什么意见”冷渊不动声色地说。 “你觉得这么做不妥?”艾放下手里的奏章,娇南姨说紫夕心里是有他的,可是他介意,介意自己在她曾经的记忆力留有空白,而眼前这个男子,是她的竹马。 他既然确定后位,就容不得她有二思! “炎夕小姐很聪明,她虽不一定能猜到那个人不是我,但一定能想到是你在背后安排的。你决定和她以诚相待,就应该留给她一些自己的空间。” “留给她空间去喜欢别人?”艾接上他的话。 “如果需要,是应该这样。我不介意我喜欢的那个人喜欢别人,甚至嫁给别人,只要她心意有我,我就愿意为她做一切,哪怕她不能在我身边,我也会默默地支持她,守护她,为她分担但又不给她带来压力。”冷渊的确是这么的,他想,只要她快乐,那么一切都值得。 “我是帝王,让我放下身段去讨好女人,很难!说不定还会惯坏她。”艾摇了摇头,他不想走他父王的后路,“我看得出,你对齐月那个谁用情很深,我封后那天,顺便封你为摄政王,相信她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摄政王的权贵大于皇后,衬得上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这是他忌惮皇后的势力专门设置的,到那时以寒徹的才貌和权利还不让怎个南燕国的女人发了疯。 “但愿吧……”他没有这种奢望,纵然他一朝为帝,紫夕也不一定会为了他放下使命。 冷渊陪艾闲聊几句便离开了。 他下定决心明天去神仙阁看她,这并不是因为他对他们的感情没有信心,就算他最后没有给那个人红艳的外衣,他也有信心,紫夕一定会相信他的。 今夜皓月当空,他未饮却醉。 夕儿,累了就回家吧! 南燕之自然心动:这个丫头真的让人很难自控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呜呜……那个家伙把门锁上的,我恨你! 紫夕双手撑在椰树上,像蜗牛慢慢往“蠕动”,心里暗暗叫苦。 她终于知道七杀是怎么窜进她屋子的了,她到这里这么久都还没发现原来窗台下有一颗长歪的椰树。 雪狼静静地处在下面,如果不是她房间亮着灯,他就可以借口抱抱她了,现在,他正不怀好意地期待她掉下来呢! 紫夕推开窗户爬进屋内,着实把屋里的人吓了一跳,她倒没什么意外,歉意地笑笑。 “娇南姨,抱歉让你但心了。”她这样突然离开,不知道娇南会怎么想,嘴上说把那个人当朋友,可是却……她想来才觉得自己太冲动了,日后进宫一定要谨慎些。 “炎夕吓坏了吧!”娇南柔和地说。 紫夕想起那一幕心绪又翻腾起来,唾液都泛起苦涩,看起来十分难受,“是有点……” “你也别怪艾儿,他这人就是这样,做什么事情一定会做到尽善尽美,他除了家人容不得别人有二心……希望你能理解他。” “我明白。”紫夕浅笑着。到头来,他还是不会被把我当作家人,不过,这样也对。 娇南满意地点点头,“上官家的选女失踪了,而你顺理成章就是南燕国皇后的唯一人选,后天就会有人接你回宫。在这之前,你需要学习一些东西,深宫不比外面,有很多规矩是必须恪守的。”她把梳妆台上的两本书递给紫夕,“你好好看看吧!有什么问题再问我。” 紫夕双手接过,把书环保在胸前,“知道了,谢谢。” “恩,很晚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我先走了”娇南起身向门外走去,紫夕跟在她后面,很有礼貌地道声晚安,目送她离开。 紫夕匆匆走向窗台,把窗户大开,她没有忘记有人在底下等着。 她把外裙脱掉,露出雪白的白纱底裙,坐上床翻动手里的书。 雪狼站在窗台上,步调优雅地跳下来,转头看脸着脸的紫夕,抿抿嘴。 这个丫头真的让人很难自控,如果不是他骨子里传来清醒的疼痛,他不能保证下一秒她身上的裙子还在。她好像料定他不会碰她一样,撩人的长腿相互摩擦着。 紫夕见他来了,慌忙合上书,心虚地把手抚上红烫的侧脸,“你,你来啦!”为什么……为什么《宫规》里会有——《春宫图》!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的她表示很难招架。 “你在看什么?”雪狼看着她害羞的小女人样,邪魅地勾起嘴角。 她真的很会让人心动,自然又恰到好处的迷人,让人不禁想要发掘更多。 “哦……没,没什么的。”紫夕皮笑肉不笑。镇定啊,紫夕! 嗯?“雪狼?”紫夕站起来,踩在床上,伸手默默他的额头,“你不舒服吗?”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伤害过他,但是总会让他有一种特别的熟悉感,她虽然想方设法地挖掘他秘密,但是她又害怕去触碰。她知道他的过去完全可以摧毁一个人,带着同情她愿意走近他,成为关心他的家人。 当然,她也有私心。她在他身上做实验,如果自己能瓦解这个男人对命运的仇恨,那么她亦可以帮助冷渊走出心里的阴霾,不再记恨自己的母亲。 “没事”雪狼有些发呆,他没想到紫夕会是第一个关心他的人,就连自己的兄弟七杀也从未关心过他,因为他不需要。 “你看你嘴唇都白了,还说没事呢!你说我逞强,你还不是一样,都不知道要爱护自己的身体。”紫夕拽着他的手臂,拉他坐到床上。 紫夕本想替他把脉,想想还是不用了,他的体质和普通人不一样。 她把他折的袖口放下。这个人洗完手袖子都没放下就去找她了吧!“雪狼,你……你是能变成狼型的吧?我知道,你晚上,月亮一出来就会幻化成狼,而你现在却没有,一定会很难受。” “不要紧的。”雪狼定了定神说,“对了,我明天要去西阴国办点事,你一个人要小心。” “你变成狼,我就放你去!”紫夕嬉皮笑脸地跟他谈条件。 “想都别想!”雪狼沉沉地说。 “乖嘛!听主人话”紫夕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雪,我想抱抱你……” …… 最后,雪狼妥协了,一是因为他受不了她的娇样怕自己克制不了欺负她,二是……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 然后,一人一狼很和谐很有爱的入睡了。 ◆◆◆ 第二天,紫夕还是没起早,醒来时雪狼已经离开了。 她轻笑,原来凶猛的饿狼也是可以变成温顺的小羊的,可是,他走就走嘛,拿走她的《宫规》干什么!他干嘛不拿《三从四德》?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炎夕小姐,我是寒徹,方便让我进来吗?”冷渊在门外等很久了,听到屋内有动静,想必她已经起来了。 紫夕没搭理他,慢悠悠地去开门。 她不看她一眼,等他进来后,把门关上。 他不是装作不认识她吗?他不是和艾串通好欺骗她吗?还来找她干什么? “夕儿”他叫得沙哑,她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他揪心。 紫夕站在他面前,淡淡地说,“我想——听你的解释。” 【现代都市同人《非你不爱》】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冷氏总裁在同类眼中是一个非常低调的人,人们对他的了解只有―― “爱希珠宝”创始人 姓名:冷渊 年龄:26 婚姻情况:未婚 以上摘自度娘。 对于这样一位黄金单身汉竟然没有追求者是一件很神奇的事。传说毫无粉色绯闻的他在一次酒会上,很绅士地修理了一个跳舞扭到他怀里的女明星后,抛出一句话。 我的怀里,只有我们冷家三少能呆,“他”还在家里等我,我先走一步,请各位兄弟见谅! 他的兄弟集体黑线,原来他们的大哥是个“GAY”?! 而冷家三少更加低调,低调到只有一个头衔…… ◆◆◆ 今夜月黑风高,风吹草动。月色里,屹立着一座华丽而阴森的别墅,它有一个阴暗的名字――冷宫。 好吧,说严重了,这只是父辈送给子女的别墅,好离工作和学习的地方近一些……里面住了三个人:冷大少,冷二少,冷三少。 冷渊修长的细指在纯黑的键盘上雀跃,早已冷却的咖啡波澜不惊。 忽然,他感到一记不怀好意的目光。 回过头去,走廊上的一团黑影慢慢消散,然后又回来了,带着又一记不怀好意的目光,但多了一份小心翼翼。 “站住……”深沉好听的男低音响起,“过来!” 门口的人迈着视死如归的步伐走了进来,甜甜地叫了一声“哥――”,音调还讨好似的延长,延长,再延长。 冷渊二话没说,先给她的脑袋吃个板栗,“这么完了还不睡!” 被抓个现行的紫夕极其无辜双手摆动着睡裙,不好意思看他,“马上要考四级了,太紧张,睡不着嘛!” “你可不可以换一个信服度高点的理由,你那次大考不是我叫你起床。”冷渊实在不希望紫夕太刻苦,不是怕她年未老色先衰,而是心疼她,想像现在这样养她一辈子。 “好啦好啦”紫夕双手合十,“下次我叫冰冽哥叫我起床就好了,不麻烦你。” “你敢!”他一想到某天早晨,冷冰冽那家伙在紫夕窗前絮絮叨叨表白自己的感情就起鸡皮疙瘩,还好紫夕没醒。 “我等会就睡了,再让我看会书吧!好不好?” “不好!现在,马上,爬到我床上去睡!”冷渊下令后,还不忘补上一句,“你睡大床,我睡小床。” 冷渊搬家时专门挑了自带加床的床铺,把小床从大床中抽出来就可以了,他在她春秋游或运动会前一天都会很好心邀请她共度良宵,直接原因是方便帮她盖被子,根本原因是他想第二天一早起床就能看见她。 “哥哥,其实你不用对我太好,我只是你捡来的诶!”紫夕不知道她以退为进的做法会让他更坚定自己的决定。 紫夕的确是冷渊捡来的,那一年刚从父母海难的痛苦中解脱出来的紫夕遇到创业失利的冷渊,他因为自己母亲“出墙”受到父亲和后母的冷落,带着同情,紫夕温柔地鼓励他不要放弃,便有了“爱希珠宝”垄断G省珠宝业的奇迹。 冷渊的成功获得家族的接纳,他让父亲收紫夕为义女,带她离开把她当成佣人的亲戚家,从此好好地宝贝她。 他带着小心思很文艺地把公司起命名为“爱希”,想等紫夕嫁给自己了再改名为“爱夕”。 “有自知之明就好”冷渊含笑地摸摸下巴,“乖,快点去睡,不然明天不叫你起床” “好吧……”紫夕沮丧着脸,把手里的温开水放到冷渊桌面,“本来怕自己看书太晚会渴,这水还是留给你吧!哥哥晚安。”她听话地钻进被子,在幽淡的花香中睡下,她很享受冷渊的味道,他很节省因为他亲身经历知道赚钱有多么不易,不买古龙水之类的男士香水,当然他也烟酒不沾。 花香是因为紫夕从园子里摘自家养的花,然后磨成浆汁参入洗衣液里,洗出来的衣服或是被套都带有大自然的味道。 ◆◆◆ 冷渊畅快地喝完水,回味着和紫夕间接接吻的感觉,心里美滋滋的。他加速完成工作,迫不及待去睡觉。 是的,他太想睡觉了…… 他看着紫夕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很疑惑,他知道紫夕恋床,可是也只恋自己和他的床,这个一贴枕头就像小羊一样憨憨入睡的丫头今天这是怎么了? “喂!怎么还不睡?”他小声地问她。 “我睡不着。”紫夕滚到床边,面向他。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姐妹们说我好像……思春了。” 冷渊挑眉,春天才过,思哪门子的春? “最近突然有个学长对我很好,还帮我打饭去图书观占座位……” 冷渊也不管紫夕害不害羞就直接挑明,因为他很不爽,“说以呢?你喜欢他?我跟你说这种人你千万要小心,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一定要离远点,而且你也知道你们学院都是些什么人,男的都是花花公子,女的都爱慕虚荣,要多留个心眼,别给你颗糖就把你拐跑了!” “知道啦。可是,难得有男生对我好嘛!”自从进了这所贵族学院,很少有男生打她的注意,因为门不当户不对,再来她和冷渊一样生得一副美人胚子 ,便有了潜规则的传闻,毕竟像她这种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毫无背景就能进这种学院。 “别想了,睡吧!” “嗯” 冷渊蒙在被子里给在紫夕学校里当导师的贺炎烈发了个信息,让他把和紫夕接触过的男生的档案都发给他。 贺炎烈表示很为难,这,太不道德了吧?冷渊怎么和冷冰冽一样就会折腾他?还都为了同一个女人。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当初没有追求紫夕,不然一定会被这两尊大神给折磨死。他哀叹,红艳乃祸水矣!紫夕是例外,不祸男**路人。 冷渊把紫夕掉在他床上的被子推上去,沉沉地说,“夕儿有了男朋友一定要第一个告诉哥……” “哦。”紫夕迷迷糊糊地答到,“知道了。”她小声地加了三个字,管家婆。 还好她没说,她已经答应做那个人的女朋友了。 ◆◆◆ 第二天冷渊照旧把紫夕送到十字路口的公车站,她在那里等车回学校,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这种气氛在紫夕看来实在是太诡异了。 她安静不下来了便说,“你在想什么,专心开车好不好!” 冷渊看了她一眼开始专心开车,淡淡地飘出一句,“我在想是不是应该继续等你长大……” “哎!本少都这么大了”紫夕不满地抿抿嘴,这货在说她不够成熟吗?难道她哥哥喜欢熟女? 她被她想法吓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空空的。 “到了,下车” 紫夕有点小小的心痛,“喂,你不准备帮我开门吗?”平时他都会大展绅士风度为她开门。 “那里有个熟人……不方便。”冷渊看着站台上的一个俊男。 安洛辰!他也有坐公车的时候,开什么玩笑! 他看到紫夕两眼放光,她匆匆道了声再见,下车奔上站台,拍拍那个男人的肩,“学长,好巧,你也住这边?” “不巧,我在等你”安洛辰抚摸着她的头发。 “学长你不用那么言情吧!” “当然用。”安洛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说“还有啊――那个GF会叫自己男朋友学长的,以后要叫辰。” 紫夕摆弄了一下他的领口,凑近他,“辰,车来了。” 冷渊看着那个男人拦着她的腰上车,还像护小鸡那样圈住她不让她被挤到,差点没吐血。 他加重了握住方向盘的力气,加速超过公车扬长而去。 ◆◆◆ 过了几天,紫夕莫名其妙地被冷落了,冷渊再没有催紫夕去睡觉,他说,他很忙。 忙着调查安洛辰,他才不相信这个换女人如换衣服的家伙会对一个没有丝毫背景的小丫头感兴趣。 他还是找到了――安洛辰的账户多了安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来源是他妹妹。 他发了个信息给冷冰冽:回来时,把紫夕驱开,我有话跟你说。 ◆◆◆ 冷冰冽回来时,紫夕正在和冷渊默默地看新闻联播。 “紫儿,麻烦你回避一下”冰冽开口一向奏效,紫夕听后撒腿就跑上楼。 冰冽是医生,经常会拿一些恶心的东西回家研究,他通常都会把紫夕支开,方便把东西放进冰箱。 他走到冷渊对面坐下,“说吧!什么事?” 冷渊不动声色地把文件丢到茶几上,冰冽与他对视一眼,仔细看起文件。 “这个贱女人!本来还以为她最近安分点了……竟敢打紫夕的注意!可恶!”冰冽狠狠地捏紧文件夹。 他前段时间被安家千金安木娅纠缠,好不容易他才甩掉这个矫情的大小姐,没想到――她为了报复紫夕,用所有的股权做交换让安洛辰接近紫夕…… “我提醒过你离紫夕远一点,她不喜欢太早曝光自己的身份,不想和上流社会沾边,而你对她过多的关照一定会让她为难”冷渊跷着腿,声音具冷,“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事到如今,冷少还用问过我的意思吗?” “那样最好!”冷渊起身,“紫夕四级考试那天我们去接她,那个没脑袋的笨女人打算收网了。” ◆◆◆ 紫夕四级考试提前交卷,她不想让门口的两个人等太久。 一个是安洛辰,一个是他妹妹――安木娅。 他终于肯跟她说实话了吗?紫夕很庆幸自己选修了心理学,庆幸自己听了冷渊的话没有傻傻地献出真心。 安木娅见她出来,戏谑地说,“齐月紫夕,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吧?” 紫夕无视她,直径走向安洛辰,“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我……紫夕你都知道了。”眼前的状况,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处理,想解释又无从开口,他这一刻才意识到他已经离不开她了,他喜欢这样坦诚的女孩,而自己却没有做到。 这场交易安洛辰输掉了唯一一个可以真诚待他的女孩,还赔掉了一颗真心。 “看到她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紫夕苦笑。 “是啊,你也该有点自知之明,凭你这种没家室的毛丫头也配和我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安木娅拽住她的肩膀,她恨她,恨她这幅狐狸精的脸还敢装清高,让冷冰冽死心塌地。 紫夕侧身挣脱她的手,转脸看向安络辰,“学长,你是嫌我没有背景吗?可是没有背景怎么能进这种学校呢?” “谁知道你被那个老头包养了呢。”安木娅脸色狰狞,她能有什么背景,小贱人一个。 “安木娅我很好奇你的教养都到那里去了,还是,你是一颗海星?”紫夕轻笑着看他。海星没有大脑啊! “紫夕我不在乎这些,你听我说……” “不要这么叫我!”紫夕打断他,“这两个字不是你能叫了,夕儿只有我大哥能叫,紫儿只有我二哥能叫!” 紫夕浑身染上富豪的贵气,高傲的气质被完全释放出来,“你可以叫我冷夕,也可以像圈子里的朋友尊我一声――冷三少。” 四周的人闻声围过来,打量着这个霸气侧漏的少女,紫夕和冷家的人呆久了,自然而然感染了冷家独有的凌人气场。 “走了,该出场了。”冷渊领着肇事者上前,周围的人纷纷避让,发出渗人的惊叫声。 “是冷少,冷少诶!”“天哪!竟然看到本人了,太帅了!”“这个女人惨了,竟敢冒充冷少的妹妹,不知廉耻。” “夕儿,又胡闹了。”冷渊宠溺地把紫夕揽进怀里,瞟了安洛辰一眼,“辰少,我说了我的怀里,只有我们冷家三少能呆,你信了?” 冷渊不喜欢安洛辰,他是GAY的传言就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 紫夕放心了,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担心,天塌下来他也会帮她抗,她安逸地温在这座避风港里。 冷渊冰寒的眼神扫过这些路人,舍我其谁的王者霸气像高压电一般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安洛辰,介绍一下,冷夕,我妹妹。身价七位数以上,持有和我一样多的“爱希珠宝”的股份。她不喜欢吃鱼,不喜欢吃青菜,有时熬夜,总是不注意自己身体,看起来很坚强却也很需要人照顾。”冷渊坏心眼地向安洛辰炫耀自己对她的了解。 夕儿,不是你能碰的! 紫夕黑线,他是在推销自己吗? 冷渊放开她,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巧的钻戒,单膝跪下。 “夕儿,请原谅,我无法再等你长大。我怕下一个对你好的人是真心的,我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我怕亲手把你的手交到另一个男人手里……请原谅我的自私,我想锁住你一辈子,一辈子不分开。还记得这枚戒子吗?它是我的第一个作品,它叫“爱夕”,如果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爱希珠宝”,是你挽救了我,我的生 活因为有你而像个生活,我的家因为有你而像个家。所以,不要松开我的手,和我一起携手共进。” “我希望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你,我也希望不用天天晚上去你房间帮你盖子。所以,夕儿,请你嫁给我!” 周围响起整整掌声,连闻讯赶来的记者都没有来得及八卦就自发地拍手。只有安洛辰和冷冰冽木在那里,贺炎烈歉意地拍拍冷冰冽的肩,他拿到档案,查清楚资料后,第一个拿去给的人是冷渊,如果当时给的人是冰冽,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 只有冰冽知道他在很多方面永远也赢不了他大哥,其他人也一样。冷渊的过去何止是能塑造一个商业奇才那么简单。 “我答应了,只要你以后不跟我抢被子就行。”紫夕含笑点头。 ◆◆◆ 冷渊和紫夕在车里“温存”。 紫夕不满地说,“喂,不是应该先从男女朋友做起吗?这么快就结婚,我还没有准备好……” “那种俗套的关系可以省略的,再说我们两情相悦就好啦!”冷渊包住她不听话的小手。 “谁跟你两情相悦啊!我什么时候说……”冷渊的指头点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你问心自问,如果是冰冽几天不理你,你会哭吗?” “你,你监视我,太过分了!” 冷渊一副理所应当死不悔改的欠揍样,环抱住紫夕继续“温存”。 “没办法,怕你踢被子着凉了……” 世界无限美好,无限春光,某个丫头应该不会再思春了吧! 南燕之根深蒂固:我发现自己越了解你就越喜欢你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夕儿”他叫得沙哑,她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他揪心。 紫夕站在他面前,淡淡地说,“我想――听你的解释。” 有些事情她已经不得不在意了,为什么分开的六年会时不时地想起他,为什么分别的这几天他会常来探梦,为什么他的冷漠和视而不见会让她的心暗暗疼痛…… 现在,她还不明白了自己的心吗? 她明知连自己都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可还是允许那个人走进她的生命,从那一刻,她已献出真心。 冷渊缓缓地说,“我的导师希望我能拿下目前在四国中势力略为低弱的南燕,所以让我来这里调查。之后的事,都如你看到的。”这是事实,当不是全部,亦不是最重要的,对他来说。 他不立刻明说,是为了等紫夕表态,如果一开始就情啊念的,更像是做错事后的敷衍,他怎么会敷衍她呢? “你说重点好不好。”紫夕不耐烦地撅着嘴。什么跟什么啊,我都在这里了还要你干嘛? 冷渊看她这样松了一口气,他开始说重点―― “我知道你要嫁来南燕,也知道你不会为了我放弃这个任务,你既然决定要离开了我当然要跟来,如果不看好你,你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他轻轻走近她,他有多久没有这么清楚地看着她,沐浴着她的气息了。 真的,好想好想…… 紫夕低下头,暗了神色,幽幽地说,“渊,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们的事,我,我发现……” “夕儿……”冷渊莫名地紧张起来,她的答案,他一直不问,不是不想而是他担心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深知比他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本以为接替了炎烈他就可以和冰冽公平竞争,就可以配得上紫夕,现在知道炎烈并没有死,他更别说配得上紫夕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为了紫夕而奋斗,为了紫夕而拼搏,他自己也不知道。 紫夕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头贴着她的手臂,埋进他的胸膛,“我发现,你在我心里真的很重要,你以后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就算在艾面前,我真的会很难受。” 冷渊觉得也只有在紫夕面前才会这么心绪不宁,她总是喜欢调皮地捏你一下然后给颗甜栗,真是有点幼稚的小计谋,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好可爱? 你身上总有别人期待挖掘的东西,我发现自己越了解你就越喜欢你,喜欢到根深又永远不会蒂固。 她不怕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会骄傲,会蔑视她的情感,也要说出来,说得那么自然动人,一句充满爱意地话仿佛把他们四周的空气都点亮了,早晨的暖阳都探了进来。 冷渊紧紧地把她圈进怀抱,乱了频率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夕儿,你有点着急了,本来这些话应该我先说,我知道你喜欢自由,实在不想看你被感情束缚,对一份感情负责任是很幸苦的事,所以我一直不问,想等你在长大一点,等你能卸下心里的重担。” 他也能感觉到她背负的东西,他在意她的感受,理解她的难处。紫夕环抱住他的腰,心里的感动难以抑制,“渊……你等我好吗?我会很快完成使命,然后我们在一起――” 冷渊深情地看着她带着祈求的双眸,他值得让她托付一生吗?他没有给自己答案,“夕儿,不是我等你,而是你等我,等我建功立业,我虽然看淡了功名利禄,但是想让你,让天下人都过上美好安定的生活,那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所以请你等我,陪在我身边。” “好,我会支持你,就像你支持我一样!”紫夕点头,湿润的眼睛闪动着白光。 ◆◆◆ 与南燕不同,冬天的西阴国凉爽如夏,与神仙阁不同,清晨的西阴主殿热闹非凡! 华贵的绒毯上横七竖八地倒着身穿铁色铠甲的护卫,四周弥漫着血气,早朝的大臣早已逃荒似的跑走,冰蓝色头发的少年携着蓝白色的琉璃戟,傲视着王座上面色冷静的男人。 他把琉璃戟狠狠插入地面,声音含冰,“西阴王御音阁下,我叫雪狼,你可能没有听说过,但天狼这个名字你应该不会陌生。” 南燕之圣蓝血液:你不心疼紫夕,我心疼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猫扑中文 ) (大文学 ) 与南燕不同,冬天的西阴国凉爽如夏,与神仙阁不同,清晨的西阴主殿热闹非凡! 华贵的绒毯上横七竖八地倒着身穿铁色铠甲的护卫,四周弥漫着血气,早朝的大臣早已逃荒似的跑走,冰蓝色头发的少年携着蓝白色的琉璃戟,傲视着王座上面色冷静的男人。大文学 他把琉璃戟狠狠插入地面,声音含冰,“西阴王御音阁下,我叫雪狼,你可能没有听说过,但天狼这个名字你应该不会陌生。” 御音握住月芝怜雨发颤的手,有意无意看着她,她的脸早已苍白。 那场血腥风雨一晃十年之久,当初若不是为了月芝怜雨毫无芥蒂地接替龚舞上位,他不会剿灭整个天狼庄,杀掉雪狼的父亲。 御音估计是上辈子造孽太深,先后两个皇后月芝怜雨和龚舞的孩子都不是他亲生,单有月妃的女儿齐月紫夕是他的亲骨肉,他多想让那个孩子叫她一声父王啊! “我知道,这几年我也一直在关注你的消息……”御音看着他,那张魅人的脸像极了他的父亲,当初他父亲光凭那张脸就蛊惑了龚舞。大文学 雪狼冷哼一声,等他继续往下说。 御音站起身,步下台阶,走到雪狼面前,“你应该知道我没有没有子嗣继承西阴国,为了不让西阴国落到外姓人手上,我希望接替我的人是你,毕竟你母亲也是西阴国的王室成员。” 月芝怜雨握紧了拳头,她原本有一个自私的想法,让她的亲儿子冷渊登位!没想到御音打的是这个主意,他连愿让半人半妖的雪狼继位,也不愿让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生的孩子的继位。大文学 雪狼把心里的诧异掩饰得很好,他不以为然地说,“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虽说我母亲当年背叛了你,可她已经遭到报应了,而你却狠心杀光我的族人!” “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妖狼血液已经害了几十代人活得人不人鬼不鬼,你还希望继续下去,你难道要让后辈承担和你一样的痛苦?”如果不是妖狼族,紫夕何苦要到北冥疗伤,因为四季极寒的北冥国能抑制狼性的蔓延。 雪狼督了一眼王座上的女人,不屑地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把齐月紫夕送到北冥去了,你也不是太冷血嘛!” 月芝怜雨震惊了,御音当初与她交换女儿威胁她离开到头来只是为了让紫夕去北冥疗伤,她不会没听说过北冥国白玉塔关了一个“蓝血妖女”。她竟然罪恶了那么多年! 她上了雪狼的当,误会了御音,她有一点没有想到,紫夕很久以前就已经痊愈,御音没有把女儿接回来就是为了不动摇她和素沫在西阴国的地位。 传说,神秘的圣蓝血液是由妖狼血液净化而来,被妖狼咬伤却幸运活下来的人身上会永远留有妖狼血液,久而久之养成狼的习惯,“吃荤不吃素,吃生不吃熟”。 但如果那个人能用强大的毅力克制变异,妖狼血液就会异化成圣蓝血液,持有圣蓝血液的人没狼的习性,却有狼优点,嗅觉敏锐,听觉良好,有极强的自愈能力……其中齐月紫夕和冷渊寒徹就是很好的例子,冷渊若不是当初被七杀咬了,又怎么会在“揭旗夺命”中输给雪狼。 “看来你知道的东西很多,没错我的确是为了帮紫夕治疗才送她去北冥的,不过你的仇人是我,大可不必太关心我女儿。”御音留下冷汗,他担心雪狼会对紫夕不利。 雪狼瞪了他一眼,挑起琉璃戟冲向月芝怜雨,一跃而起,手一挥,她头上的皇冠就被琉璃戟勾了下来,从戟杖滑下环在他手上,他转身向大门走去准备离开,斜眼对他说:“御音,你不心疼紫夕,我心疼……” ◆◆◆ 紫夕和冷渊在神仙阁旁边的餐馆吃午饭,店家递给紫夕一张字条,“小姐,有位公子叫我把这个给你。”他看到紫夕手上森白的狼牙手链便找上她,这是昨天晚上被雪狼套上的,紫夕觉得很精致还带着一股狂野的气息就没舍得摘下来。 “哦,谢谢”她说着翻开字条——紫夕,回来给你带礼物,等我。她脸上飞上两抹红霞,喂,不带这么调侃人的! 她抬头对上冷渊带着醋意的脸,“夕儿,离开我几天审美观就下降啦?你怎么可以挂怎么土东西!”大文学 猫扑中文 南燕之倾心一世:我只是想为你做一些事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猫扑中文 ) (大文学 ) 她抬头对上冷渊带着醋意的脸,“夕儿,离开我几天审美观就下降啦?这么丑的东西也往手上挂!” 这串狼牙手链他不是不认得,原本是挂在雪狼腰间的,在“揭旗夺命”中,曾被他的剑气所断,他没想会激怒那个男人,可见它对他重要,如今竟会在紫夕手上…… “为什么没带?” “什么东西?” “我送给你的发梳!”冷渊很不客气地把青菜夹到她碗里作为惩罚。大文学 “那个东西太显眼了,我现在的身份实在不适合戴那么贵重的发饰”紫夕低着头,搅弄着碗里的一青一白,“渊,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大文学” “你说吧!”冷渊知道她的这个表情肯定没好事,喝口凉茶做好心里准备。 紫夕呼了一口气,看向他,“我和安洛辰签订婚约了。” 冷渊淡定地喝茶,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事,“是他威胁你吗?” 其实也算是吧!不过好像也不能算是威胁而是一个交易,“是我自愿的。” 这次,冷渊被呛到了,“理由呢?”他不急,要是以前一定坐不住,可是她已经给他一颗定心丸不是吗? “你说过你离开北冥的这几年是住在东凌国,我想那个地方有你的很多回忆,我想用东凌国做为嫁妆嫁给你。大文学”炎烈没有死,冷渊就当不了中原国的新君主,现在的他至少需要一个国家来奠定一统天下的基础。 冷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把他的事放在心上,她把他的话记在心里,被在乎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你不用觉得过意不去,我只是想为你做一些事,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其实这些我都知道……” 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头回来南燕夜太后却对她亲切如见故友,如不是冷渊跟她提过,她一个将会成为她媳妇的女孩怎么会得她和颜悦色?而且,她在一干选女中伙食和住宿又是最好,就连丫鬟都那么善解人意,冷渊真的没少花心思。 “夕儿,你不要太勉强自己的,安洛辰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他要是发现你的企图一定会在你行动之前杀掉你,拿下东凌对你来说不是一容易的事。” 冷渊说话留有余地,不容易不代表不可能,他相信紫夕有这个能力,一来她是御音的女儿,继承了她父亲的智慧和手段,二来她能身上流有圣蓝血液,她小时候被狼咬伤还能活下来定是能成大事的人。 “我知道,但是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紫夕冲着他淘气的笑笑,眼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份依赖。 “当然啦……”就算不能站在她身边,也要站在她背后不是吗?他早已下定了决心:倾心一世,誓死相随。 ◆◆◆ 冷渊把紫夕送回神仙阁,跟娇南姨说次日宫里会派人来接紫夕,并邀请娇南两姐妹参加封后大典,说完就此离开。 他晚上还会再来,只不过给爬窗户了。紫夕说有礼物送给他,他怎能也不会猜到礼物竟然是……大文学 猫扑中文 南燕之为她而痛:这是我很珍惜的东西,希望你收下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猫扑中文 ) (大文学 ) 海风清凉舒爽,整座神仙阁渐渐被湿雾笼罩,恍若天山楼台那般高远又如碧玉琼阁那般神秘,可谓神仙之居。大文学 紫夕推开木格窗,借着月光欣赏眼前这个美男子,圆月的银辉为他的白衣披上轻纱,海风轻梳他黑蓝相间的长发,墨兰的明眸沉浸着无限的柔情。 紫夕被惊艳了,他不束长发时,比沐雨摩羯更加妖魅,真是青出于蓝,而青于蓝。 他浸在雾气里好比天上的神将,可是紫夕可不愿他得意了,“披头散发的,真像女鬼。”她声音很小正好能让他听到。 冷渊无奈地勾勾嘴角,夕儿闹情绪呢,他开始怀疑紫夕是不是从来都没有仔细照过镜子,不然怎么会嫉妒起他的美色来了? “夕儿真是越来越不怕我了……”冷渊带着侵略性的气场凑近紫夕,他越来越确定他的想法,紫夕好像真的不照镜子。大文学 她有些凌乱的秀发随性地搭在肩上,短裙也穿得松松垮垮,腰带也只是简单地扎了几下,孩子一样地赤着脚。 这丫头真是会引人犯罪啊! 紫夕微微往后仰,丝毫没有向后退的意思,用行动告诉他,我不怕你! “你很希望我怕你?” 冷渊双手一伸,把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扳回来,“有时候希望,有时候不希望……不说这个了,东西呢?” “你过来——”紫夕拉起他的手,把他拉到床边坐下,自己走到烛灯前,轻轻一口气,屋里只剩下透过格窗的月光。 冷渊很好奇,有一个预感冒出脑海,但很快打破,对紫夕他还是无法做到自信,他不知道这将是他最后一次傻傻的自卑。大文学 紫夕的手紧张地颤抖着把衣带解开,衣裙瞬间落下,她环抱着双肩侧身坐上他的大腿靠在他的胸膛。 “这是我很珍惜的东西,希望你收下。”她的声音变得哽咽,听起来更像是在恳求。 冷渊的心刹那间被震撼得剧烈跳动,他跟在导师身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很少有事能让他平静如止水般的心起一丝波澜,而这次他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这恐怕在很多年前他第一次和紫夕相遇时就赋予了她这样的特权,这样的专利。 他不是一个好人,有时候他的冷酷无情连他自己都厌恶,他的心早在被母亲抛弃时被冷冻了,可是他愿意今生今世让这颗心只为眼前这个女孩跳动。 冷渊脱下自己的外衣,他能感觉到紫夕的身体在颤抖,暗自叹了口气。 他把外衣一反将她裸露的后背罩好,收紧了领口,把她裹得严实,夏夜还是很凉很凉的。 “明明那么害怕,为什么还这样,你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万一你将来后悔了,你要我怎么想要我怎么去面对你?” 冷渊哀伤地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的心就不止在为她跳了——也为她而痛。 “我不会后悔的,真的”她止不住地哭泣,“我对艾王没有那种感情,明天就封后了,过了今夜就没有机会了……渊,我真的很怕,怕我不再是你希望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有这个办法,你就当帮我吧!我真的不想,不想……” 冷渊怜惜地把她抱紧,心被感动得无可救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对紫夕来说是如此重要。 “夕儿,你觉得我会没本事保护自己的女人吗?你放心吧,我早就有打算了,不要说是艾了,我不会给任何人伤害你的机会”冷渊手一握包住她冰凉的小手,她的手能捂暖他的心,他怎么可以让它冷着? 紫夕擦干眼泪,她可以放心了,把一切都交给他,他不会辜负她的,她也不怕了,亦不用怕,因为他一直都在。 尽管这样,她还是不愿拖他的后腿,成为他的累赘,毕竟他来南燕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你想怎么做,需要我的话我会尽力配合。” “要委屈你演一场戏了。”冷渊把详细的计划都告诉她后,把她抱在床上安顿好,“我在这里守着,安心睡吧!已经很晚了。” “嗯。”紫夕悄悄扯住他的衣角,这才安稳地入睡。大文学 猫扑中文 南燕之王妃回宫: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迷人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猫扑中文 ) (大文学 ) 翌日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太阳犹如一只金凤从海平线跃出,把光明带给这个天府之国——南燕。大文学 紫夕睁开眼,督见手里抓着的衣摆,微微地笑。 他没走…… 紫夕松开手撑起身子,仰着头看他,亮粉色的长发披在后面。 冷渊眯着眼坐在床边,一只脚屈起,一脚伸直,白色的长摆撇在一边,他的睫毛颤了颤,醒了。 “早安,夕儿。”他轻轻地说出柔软的四个字,深邃的蓝眸像清早的海面,情意似碧波荡漾。 “你醒了,我也该走了。”他加上一句。好破坏气氛的话啊! “你等一下,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的……”紫夕曲着腿靠在后墙。“冷渊,我很没有吸引力吗?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对我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 冷渊呆了一下,笑出声来,夕儿也太可爱了点,还是她觉得有感觉一定要像神仙阁其他房间的人那样“激烈”才算有感觉? 他止住笑说,“如果不是我的忍耐力太好,昨天你的衣服就不用你自己脱了!” 紫夕脸上浮出可疑的红晕,她把脸转向一旁,好羞人! “我体内流淌的有一部分是圣蓝血液,所以对那一方面的没有太大需求,不是你的问题”他向紫夕靠了靠,“我很高兴,你在我和艾之间还是选择了我,还有——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迷人!” 冷渊抚动着紫夕面颊上的碎发,细细地看着她,她今天会是别人的新娘,经过昨天的事,他一点也不会嫉妒艾,只是羡慕他比自己早一步站在她身边。大文学 ◆◆◆ 南燕郊区有两辆香车在林中悠闲地驶着,七杀幻化成黑狼的形态在其中一辆香车的车顶上补觉。大文学 七杀昨晚可辛苦了,除了把血木娅摔在北冥大殿上让他气顺以外没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心刃狡沅一听说他是天狼庄的人便很痛快地说出了紫夕是身世,他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天狼庄的人会向西阴国报复而迁怒紫夕,还是早就预料到了什么…… 冰冽不想看见血木娅就和安洛辰一个香车,一路上安洛辰都没什么好脸色,更多的是隐隐的不安。 “紫夕怎么会和天狼庄的人有牵扯?”安洛辰瞪了冰冽一眼。 “我也不清楚,该不会是紫夕去洗漱时遇上的?当时没看到她有什么异样也就没有注意。” “这下有点棘手了,那位也不知道是敌是友,惹上他就麻烦大了……”安洛辰沉着声音,他有一种不祥预感,那个人今天也会来,他开始担心冷渊的计划会有变动。 “那位是什么来头?”冰冽撩开窗帘淡淡地说,他透过窗户看了看另一辆车顶棚上的黑狼。 “天狼庄庄主雪狼”他冷声说,“他小时候体内的妖狼血液在仇恨的驱使下黑化了,半人半妖地活着十几年,他的力量也不可小觑,能打败冷渊的人他还是第一个!” 冰冽转头惊讶地看着他,冰冽深知自己就算全力以赴也很难和冷渊抗衡,冷渊从小跟沐雨摩羯学习剑术,而剑术是一门需要无限开发潜能的武道,在修行中御剑者的能力也是无界的,那个人竟有本事打败冷渊! 安洛辰自然不会说冷渊当时输是因为被对面的“疯狗”咬了,就像他也不会说冷渊也有圣蓝血液一样,因为他知道冷渊迟早有一天会把原本属于他的一切都夺回来。 “冽王,我还以为你不来的,或者学习艾也弄个替身。”安洛辰适时地调转话题,他可不乐意借着冷渊谈那么多,这样会让他想起某个女孩对他的不屑。 “北冥没有他想看到的人所以艾他不会来,而南燕有我想看到的人。”所以我来了…… ◆◆◆ 恭迎炎夕王妃回宫,艾王在夜太后的寝宫等您,请您即刻前去。 紫夕再见到艾,他正徘徊在寝宫门口,脸上多了一分憔悴,看到紫夕时眼睛忽然一亮。 “炎夕,你回来了……”他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她变瘦了,这几天他知道她并不好过。 紫夕借着行礼刻意躲过了他的手,“艾王,臣妾知道自己无法讨取您的欢心,但请您放臣妾一条生路,我不会缠着你,更不会妨碍你,只求能平平安安地度过此生,希望艾王准许。” 我想与你以诚相待的时候,你已经想要逃开了吗?想都别想! 为什么他让那个爱逞强的丫头示弱了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还是她真的被这次的事吓到了!他开始后悔把她送到神仙阁去,她会不会恨他? 艾抓起她的手将她带进寝宫,小声对她说,“母后病了,很想见你,你别说些她不爱听的。”大文学 猫扑中文 南燕之伤痛角落:怎么看怎么合他的胃口 - 冷宫冰阙:我的皇后有四夫 - 万紫夕 (猫扑中文 ) (大文学 ) “母后,皇姐。大文学”艾拉着紫夕穿过帘纱走到夜太后的床头,紫夕恭敬地行礼,“参见太后,楠公主,嫣公主。” “楠,扶我起来。”夜太后在楠的搀扶下坐起身,靠在床栏,双手交叠在腿上。 “炎夕,这几天过得好吗?”她示意他俩坐下然后问,声音听起来虚弱极了,脸色也不大好,退去了浓妆,黝黄的皮肤把脸衬得苍白。 夜太后听晓了选女们被送去神仙阁的事,起初楠和嫣想出面阻止便是被夜太后给拦下,这种方法虽然幼稚又残忍但却是最好的方法。 她看到紫夕的一刹那隐隐愣神,这个女孩比她预想的要好太多,夜太后看得出她非但没有沾染淤泥,反而更知礼数,孩童的玩性收敛了,多了分成熟稳重,举手投足彬彬有礼,神情静如止水,但那波澜不惊的眼神着实让她无法看透。大文学 王后之位她真的适合吗?她还不想这么早下定论,因为她暗自觉得艾和紫夕之间依旧有一层薄如翼翅的隔膜,那究竟是什么…… “很好,娇南姨对我也很照顾”她恰到好处的微笑证实了她所说的话,她没有注意到艾方才紧张沉重的神色褪去了。 “那就好。”夜太后宽慰地点了点头,“叫你来是想在你封后之前跟你说一下这座宫殿的过去——” 夜太后把她年轻时潜入南燕国当细作到后来如何爱上艾的父王,到后来因为家族安危逼不得已刺死自己恋人,以及宫廷政变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她。 她和两位公主眼中流动着悲伤,以至于没有注意到紫夕凝固在脸上的笑。大文学 紫夕有些心慌,她看出了什么?还是知道了什么?聪明如紫夕也一时半会弄不明白夜太后撕扯开陈年的伤疤有什么用意。 夜太后慈爱地抚摸紫夕的头,“在这深宫里的每一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个让他们存放伤痛的角落,我看得出你是一个很阳光的女孩,希望有一天你能把艾的伤痛化解成回忆……算我拜托你了。” 紫夕受宠若惊,她更怕辜负夜太后的信任,她对不起艾,对不起南燕国的所有人,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窥视过皇后之位,她没有这个资格! 紫夕想起冷渊临走时对她说,心刃狡沅要她拿到南燕国的水坝结构图,问她需不需要自己帮忙,她是怎么回答的? 我可以的,你不用插手了,这是我的使命…… 真讽刺,她的使命怎么变成伤害信任她的人了?她真的不想这样却又无可奈何,身不由己。 她在矛盾中明白了父王考验的命题,这个命题和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差不多。 “也要他肯对我敞开心扉才行啊?”紫夕把无辜的眼神投向艾,艾张张嘴正想说什么就被楠和嫣的偷笑声弄得刷下黑脸。 刚刚还委屈得像个小媳妇现在却反过来调侃起他来了,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怎么看怎么合他的胃口! 夜太后看着自家吃瘪的大男孩想笑又怕他的脸更黑,只咳了两咳叫他们冷静下来,自己还有话要说。 “还有一件事,我对你有一个请求。”她从床头拿起那顶凤冠,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像护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这是南燕世代相传的凤冠,也是艾的父王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对我有很特别的意义,这十几年我一直放在身边,所以,我想自私地一直把它带到自己的棺柩……” “我明白了,太后您留着吧,炎夕不是夺人所爱之人。” ◆◆◆ “真的不在乎那顶凤冠?”艾牵着紫夕慢慢悠悠地走在悬天长廊上。 “对我来说有比凤冠乃至皇后之位更重要的东西……”紫夕转头看向着他,她不点明,怎么想就随他了。 紫夕看着他嘴边淡淡的笑,心里有些不忍。“你不会让我受委屈的吧?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也要带进棺柩,这样我就心里平衡了!” 艾撇过头笑开了,他不想让紫夕看到。他的表现让紫夕看不出他对自己的感情,以至于她不打算终止冷渊的计划,更想不到会伤到他。大文学 猫扑中文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