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伎重演把命丧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天空下着淅沥的小雨,灰蒙蒙的乌云把天空压得特别的低,像一只巨兽一样,似乎要将一切都吞噬掉,一连几天的阴霾天气正如莫依依的心情,照不进一丝阳光。 今天是哥哥的忌日,哥哥是青帮帮主,青帮在哥哥的带领下,只用了几年的时间就跃居为几大黑帮之一。 今天,也是她的生日,以其说是生日,不如说是她来到他生命中的日子。二十年前,爸爸妈妈将她从孤儿院带回了家,从此,她便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家人,当然,其中就有哥哥。 当时,她只有三岁,而他,也只有七岁,当她抬起头,怯怯的叫了一声哥哥后,他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半点欣喜或厌恶,可他扯着她的羊角小辫告诉她“以后,哥哥保护你”只此一句,他便成了她一生的依赖。 他将她保护的很好,没有身处黑帮之中的烦扰,和一般家庭的孩子别无两样,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兴趣班,交自己喜欢的朋友,选择自己的工作,即使父母意外身亡后,留下帮内大堆的事务和动荡的形势,哥哥也没让她受到半点的纷扰。 一年前的今天,黄昏的阳光斜斜的照在了莫家别墅的花园中,园中仆人们正在有序地准备着小姐的生日派对,以其说是派对,不如说是只有少爷和小姐两人的晚餐,这么多年来,无论谁生日,陪在身边的都是彼此,这已是一个习惯。此时,她正在和哥哥做着最后的纠缠。刚才哥哥接到手下肖飞的电话说是他们一批将近千万的货被其他帮会劫了,需要他亲自去处理。可是晚餐马上要好了,哥哥现在离开,她是有些不愿意的,但毕竟帮中的事也很重要。 时针已跨过了11点,莫依依的心莫名的慌了,掏出手机想给哥哥打电话又怕扰了他,万般犹豫中手机却响了,不是哥哥,而是肖飞,带着蚀骨的噩耗......哥哥出事了。 莫依依来不及多想,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见他。肖飞说,哥哥是在回家的路上出车祸的,当时为了赶着回去给她过生日,哥哥自己开的车,而车速过快来不及避让拐弯处迎面而来的货车才会撞车的。 三天后,随着哥哥后事处理完毕,莫依依终于接受她最爱的哥哥没有了,她唯一的亲人死了的这一事实。 青帮是哥哥的心血,她要帮他照料好,父亲在世时的几个兄弟,在哥哥接手时就有不满,拿着叔叔的名义诸多为难。此时的她,满怀委屈与辛酸,承受着各种的打压,却依旧傲然挺立,毕竟,她也是一个黑帮家庭里成长起来的孩子,再加上肖飞的帮助,如今在青帮,莫依依虽然没有哥哥的说一不二,但也是有绝对的威慑力的。 肖飞是哥哥的得力助手,哥哥相信他,所以,莫依依也信他,现在青帮的绝大多数事务都是肖飞在处理,只有那些一定要帮主定夺的事才会交到莫依依手上。 此时,她正独自开车前往墓园,肖飞没有陪她,因为,这样的日子只属于她和哥哥,而今天的她却早已被注定见不到他了。 在临近墓地的单向车道上,飞速驶来一辆摩托,她急忙避让,雨后的路面本来就湿滑,眼看就要撞上一面的崖石,她却发现刹车失灵了,车子猛烈的撞击让她卡在了车里动弹不了。只能期待着骑车的男人过来救她,随着帽子的取下,她看见了,那骑摩托车的男人是肖飞,此时他正在车上笑看着她,没有过来的打算。 莫依依终于明白了,他了解她,知道今天她一定会独自开车前往,早上还特地为她备好了车,知道她不开快车,现在还特地快马加鞭的给她制造车祸,他为她做的真是够多。 现在的莫依依只有一个想法,她要活下去,她要报仇,为了她,更为了哥哥。 “今天,我故伎重演,用同样的方法送你去见你哥哥,你也别怨我,这么多年我跟着你哥拼死拼活、枪林弹雨的,为的不就是出人头地,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可是你哥呢,他是怎样对我的?我跟他了这么多年,到最后还不如刚刚跟他的人,我做到现在还是一个堂主,管理的地盘只是毫无利益可言‘穷乡僻壤’,既然他如此对我,那我又何必跟他讲道义呢。我选择了你生日的那天下手,我知道他把你看得很重,只要是你的事他都很重视,更别说是你生日了,我只是略施小计就将他骗了出来,拖延他的时间,再在他刹车上动了手脚,果然,他为了赶回家给你过生日,真可谓是生死时速啊。当然,全程我是开车尾随的,不亲眼看着他死,我又怎么放心,就如现在一样。不过,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这一年来帮你稳固帮中的地位,让忠心于你哥的人看你的面子上也靠拢了我,得到了绝大部分人的支持,为我掌管青帮省下了不少的事,现在你死了,我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青帮帮主,还能落得忠兴耿耿、重情重义的好名声,你也别怨我,这些本是我这么多年为你家卖命该得的,你不必挣扎了,没用的,你今天一定会死。” 看着肖飞恶心的笑脸,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好恨。可是,她真的没有力气了,车子已经着火了......哥哥...... (亲,别霸偶滴文,动动手指,赏个脸,收藏一下啦!!!!!!!) 穿越重生成王妃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莫依依稍有意识时只感觉到肺里火辣辣的痛,想把憋在肺里的东西咳出一些减轻压迫感却又没有半点力气。她记得,她出了车祸,难道有人救了她?不可能啊,当时肖飞就在边上看着,他是不允许她有活着的机会的。再说,撞车好像也不可能只有肺部痛吧! 莫依依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四肢完好,并不像是痛到麻木没有了知觉,莫非是车子着火,她吸入太多烟尘,没等车爆炸就被呛死了,以至于做了鬼只能感觉到肺部的疼痛?思来想去,莫依依也就只能得出这么一个看似合理的结论了。那她现在是在哪里,为什么总是有人在耳边窃窃私语。 “听说是看荷花时不下心掉下去的” “不会是不受宠,一时想不开自杀吧” “小声点,你想死啊” “呜呜呜,小姐,你醒醒啊,你别吓奴婢,小姐” 这些人怎么回事,她连做鬼也得不到一块思考问题的清静地吗? “怎么样”看着正在号脉的大夫,晟烈问道,虽然只是简短的三个字,却已让嘈杂的议论瞬间安静了,也让莫依依抖了抖,好冷啊!这声音冷若冰霜,不带一丝温度更别说感情。 大夫颤颤的站了起来走到男子面前,先行了个礼才开口道:“回爷,王妃落水时间较长,救起时就已经没了呼吸,回天乏术了。” 问话的男子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似乎他们所讨论的并不是一个人的生死,也是,对于这个女人,他并无任何的好感,更多的是厌恶,现在死了还可以省了他很多的麻烦。 “管家,王妃溺水身亡,你看着处理了吧。” 莫依依这个气愤啊,忍不住想骂人,而她,确实是骂了“你妹啊,现在死的是一个人唉,还是个王妃,你居然让人随便处理掉,你以为是小猫小狗吗,你太没人性了!” 骂完才发觉不对劲,等等,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周围有一片抽气声,还有那么多双惊恐的眼睛盯着她,她不是死了吗,那么现在为何会在这里,那明晃晃、金灿灿的东西应该是太阳吧?谁能回答她,她现在的脑子有点不好使。 和她愣住不同,其他人是受了惊吓,没有人能想到居然有人敢骂他们家王爷,要知道即使是当今皇上也未必有这个胆,更恐怖的是这个胆大的人还是那个大夫宣布已死的王妃。谁能扶她们一下,让腿软的她们逃离这个是非地。 老大夫也腿软,但他不得不挪到王妃身边为她号脉,随后一脸惊奇的望着她,莫非是他学艺不精?王妃此时的脉象无任何异样,甚至连惊吓也没受到。 “爷,王妃一切正常” 莫依依随着大夫说话声也回神了,再看向这个被自己骂的人,瞬间石化,这也太帅了吧,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棱角分明的脸上酷酷的没有表情,一身黑衣蟒袍用金丝滚边衬得他更显霸气,妖孽啊!不对,现在不是看美男的时候,哥哥也是一等一的大美男,和哥哥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了,应该对美男有所免疫才对啊,再者,眼前这个美男貌似就是刚刚被自己骂的那位,而且还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与他对视的几秒钟内她就能感觉到这男人危险指数是满分。 “小姐,你没死,太好了,你吓死清昙了,呜呜” 一个十三四岁、丫鬟打扮的小丫头上前来紧紧地抱着她,好像只要一松手,莫依依就会消失一样。 看着周围的一切,莫依依就算再迟钝也明白了,更何况她还不迟钝,这些人是在说她,她就是她们口中的王妃,是这个小丫鬟的小姐。古装、古建筑、王妃、小姐......现在就只有一个可能,她穿越了..... 莫依依刚刚搞清楚现状,就被挑起了怒火。“妾身还以为王妃姐姐真的死了呢,正想着姐姐真是有自知之明,知道王爷不待见你,活着也是被人嘲笑,就用如此方法了结自己,也确实让人佩服。可是,王妃姐姐怎么会没死呢,莫非这又是姐姐的苦肉计,为的是让王爷重视你,可是你这方法是不行的,妹妹都替姐姐惋惜了。” 这浓妆艳抹、衣着华丽的女子是如夫人,平时仗着王爷的宠爱,府内又没有侧妃,王妃也不受宠而横行霸道,早就把自个儿当作了正王妃行使起了当家主母的权利。 她所说的可惜还真是可惜,今天吃过午饭她和其他夫人一起走走就遇见了正在荷花池边的正王妃,遣走了所有的丫鬟,找准了机会将王妃拌入了池中,确定她没了挣扎沉入水中才唤的人,大夫都说死了,居然又活了过来,不可惜才怪呢。 当然,面对着活过来的正王妃她是一点也不担心的,毕竟王爷是放任她们几个欺负王妃的,而这王妃根本也没有对抗她的能力。至于其他几位夫人那就更加不用担心,她平时将她们治得服服帖帖的,何况此事她们也脱不了关系。 莫依依这个火大啊,她招谁惹谁了?凭什么一个个都期盼着她死啊,以前这身子的主人怎么活她管不着,但是现在这身子是她在做主,为了以后不被欺负,她也就不能忍气吞声的装小可怜,她莫依依的做人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 她一步步靠近如夫人,每近一步如夫人就后退一步,如夫人莫名的就颤了,她觉得这个女人不是她欺负惯了的王妃,她的眼神更像是王爷,看得人心中发怵。 她故作镇定看着莫依依“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否则王爷不会放过你的。”她期待的看着王爷,只可惜那美男并没有要干预的意思,正探究的注视着莫依依的一举一动。 莫依依对着如夫人微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右手瞬间就掐住了她的脖子,用极其温柔无辜的语气说道:“怎么办呢,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收到别人的警告了,这会让我很没安全感~!而且啊,我从来都不会乱来的,我都是很认真的来。” 随着她手指的用力,如夫人的脸憋得愈来愈红,试图掰开她的手,可是莫依依又怎会让她成功,从小生活在黑帮,虽然哥哥不会让她有任何的危险,但自保防身的本事还是得学会的,不说能对付几人,但区区的如夫人她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在如夫人憋得一脸紫红时,一旁沉默的美男终于开了口“行了,扶王妃回去休息” 莫依依顺势放手,其实她也没真打算掐死如夫人,21世纪的她还是遵循着法治社会的观念的。 在刚刚那小丫鬟的搀扶下,莫依依自以为潇洒的留给了所有人一个背影,其实她也知道此时她怎么看也潇洒不起来,头发湿答答的贴着脸,身上还有几根水草,可是她就是不想破坏了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气势。 如夫人剧烈的咳嗽没有引起王爷的注意,此时的他只注视着从他身边离开却没看他一眼的女人,心中隐隐感觉这女人有些不一样。 (亲,偶滴文文不断更,放心收藏吧!) 命如草芥受欺凌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莫依依被小丫鬟带回了馨兰阁,这应该就是她之前住的地方,没等小丫鬟开口就直接吩咐她去准备洗澡水,虽然不会觉得冷,但全身粘不拉几的也确实不舒服,有什么想问的都等她洗完澡再说。 小丫鬟年纪虽小,手脚却挺麻利,不一会儿的功夫莫衣依就舒服的泡在了热水里,不习惯沐浴时有人在,她将小丫头遣走了,当然也只是遣在了门外,这复杂的古装她不会穿,洗完澡后还要靠人帮忙呢。 莫依依潇洒的离开后哪管因她而产生的混乱,王府上下都传遍了王妃死而复生的消息,一时间各种猜想都出来了,当然最多的还是说她装死以搏王爷关注,毕竟这样的戏码上演过很多次了,不过这次比较逼真而已。 如夫人院中的下人就彻底遭了殃,主子在大庭广众下被一个不受待见的女人威胁且毫无办法,让她威严扫地,这是一个奇耻大辱啊,没办法对付罪魁祸首,只有拿院中的下人出气。 如夫人不会去考虑王妃变了个人,她直接的把那女人今天的不寻常归为一时脑子不清楚,想着等她清醒了指不定多害怕呢,今天的仇她记下了,要收拾那王妃她有的是机会。 看着沐浴更衣后的自己,莫依依有点接受不了,不是因为惨不忍睹而是因为祸国殃民,自己以前那张脸也算得上是闭月羞花,可和现在的比起来那就是云泥之别,这皮肤就是传说中的吹弹可破,自己都不敢用手去摸,生怕一不小心就刮伤了,祸害啊! 莫依依记得那小丫鬟说过她的名字似乎叫清昙,在池边所有人中只有她关心她的生死,看来对这身体的主人很忠心。“清昙,我被水浸了脑子,有些事想不起来了,你能给我说说吗?” “小姐,你不舒服啊,要不要请大夫?” “不用了,我没有不舒服,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是谁,我为何在这里?”三个问题就涵盖了她的过去,让她知道了想知道的。 原来这个国家叫东阳国,是个历史上并不存在的国家,当今皇上是东阳国的第四任皇帝,也就是这个身子的王爷老公的大哥,叫晟翀。 说道这位王爷老公莫依依就打了个冷颤,他叫晟烈,排行第三,也就是刚才见到的那位。听说当今皇上是王爷的母妃带大的,王爷和皇上一起长大,两人感情很好,皇上对他很纵容;听说他十八岁就领兵上战场,文韬武略让领国皆闻风丧胆;听说他生杀予夺,无恶不作,视人命如草芥,不管是谁只要敢惹了他下场绝对比死还要凄惨;听说他冷情薄幸,拥有众多姬妾却从无感情,在他眼中她们只是泄欲的工具,连暖床都不够格;听说...... 莫依依听着这么多的‘听说’哭的心都有了,貌似今天她才把他给得罪了,他会不会拆了她的骨头喝了她的血。 话说这莫依依也够倒霉的,穿越到一王妃身上也算是皇亲贵胄了,但这王妃却不受人家亲亲老公待见,自己不心疼她不说还放任其他姬妾欺负她。照清昙所说,她那老公是想借别人的手把她除掉的,今天落水有很大一部分可能就是那几位夫人所为,但清昙也不敢确定,毕竟当时她不在身边,不过纵使不是她们所为,她们也是想置她于死地的,从她们拖延救援时间就能知道,清昙再傻也能看出来,她被救起时已经没了呼吸,那一定是在水里很长时间了,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想她死,至于何人那不是司马昭之心么。 莫依依也明白这些,可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是该为这身子的主人报仇让那几人得到点教训呢,还是该感谢她们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思来想去,她决定,只要那些人不来找她莫依依的麻烦,她也就懒得和她们牵扯了。 莫依依想着自己得不到老公的宠爱,那有个后台很硬的娘家也不错,只可惜,她娘家确实很硬,但是人家不是她的后台。 这身子的主子原是相府的四小姐,姓齐也叫依依,爹是当朝宰相,说是四小姐,其实过的连奴婢也不如。 当年,宰相大人在他夫人怀孕之时强占了有些姿色的小丫鬟,也就是齐依依的娘亲,并承诺会娶她做小妾。后来小丫鬟怀孕了,已有两个女儿期待生个儿子的宰相大人对她是百般的好,甚至好得让同样怀有身孕的宰相夫人心生嫉妒。宰相夫人先产下一子,也就是宰相唯一的儿子齐思澈,小丫鬟则产下了一女孩也就是齐依依,从此她们母女就过着卑微的生活。 宰相没有娶她,直至去世她也还是丫鬟的身份,而齐依依则是一个妄图爬上了主子的床、就想麻雀变凤凰的不要脸女人的女儿。 宰相夫人对她们百般折磨,宰相大人也不闻不问,毕竟一个没能生儿子的婢女没有任何价值,而一个婢女生的女儿更不值得他去费心。 齐依依的娘死后,她更是受到欺负,不只来自相府两位小姐的虐待,还要承受其他下人的嘲讽。住在破旧的后院,吃最糟糕的饭菜,总之,齐依依的生命在他们眼中就如一株杂草。 她那苗条的身材、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就是营养不良造成的,嫁到王府后王爷虽然不待见她,却也没有在她的吃食上有所苛责,她才逐渐的丰盈成现在的模样。 齐依依被宰相大人记起是在一次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教训了一个小丫鬟留下嚣张跋扈的恶名后,宰相大人才破天荒的踏进了后院,后来没过几天,齐依依就嫁进了王府。清昙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小姐告诉她“宰相大人要她嫁给烈王爷,从此就会对她疼爱有加”。 清昙知道,小姐在忍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后早已不寄希望于宰相大人,答应嫁过去只是迫不得已,也是为了逃离那个家。 可是王爷似乎也不愿意娶齐依依,没有迎亲,是相府的人送花轿到门口的,没有宾客、没有拜堂、洞房时也没有新郎,齐依依就这样顶着王妃的名号在王府中住了下来。 在了解了诸多事情下,莫依依终于接受了她从此变成齐依依的事实。既然重生,那她就要活得精彩,但首要的任务是弄清楚她为什么会嫁进王府,还一改懦弱的性格,她总觉得事情并没有清昙说的那样简单,只有清楚了内幕,她才能想办法全身而退,那位王爷不是善主,逃离是最明智的选择。 (跪求收藏!!!!) 再遇哥哥斗志强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吃过晚饭,依依就带着清昙去参观花园,照她的话说就是不能委屈了自己,总把自己憋屈的关在房中那是自虐。 当然,有这种想法的人也并不是只有齐依依,众姬妾在王爷的恩赐下陪同王爷也正向花园走来。 王府的花园设计的确实不错,百花锦簇、小桥流水、假山池塘......还有一大片的桃花林,虽然这时节桃花已经凋零,但仍不影响它带给人的静逸。 此时的依依就坐在桃林中的秋千上晃荡,她并没注意到,在她身后有几双眼睛正盯着她,其中就有烈王爷的怒视和众夫人的幸灾乐祸。 晟烈快步走到依依身后,没有任何言语,伸手就将依依从秋千上扔了出去,依依摔得极其凄惨,清昙被吓到了,赶紧的扶起了依依,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 王爷似乎很生气,而惹他生气的对象似乎还是她家小姐,而小姐却不自觉,一脸不爽的看着王爷,她该怎么办。 “谁准你坐在这秋千上的?” 这秋千王爷很宝贝,谁也不让碰,这是王府的人都知道的规矩,而依依两人却不知道,因为没人会屑于和不受宠的主仆说起。 “王爷恕罪,奴婢不知道这秋千不能坐,是奴婢没有照看好小姐,请王爷责罚奴婢饶了小姐吧”清昙说完就不住的在给晟烈磕头。 晟烈没有理她,只是看着一脸不爽的依依,这女人似乎很不服气。 “清昙,你起来,你又没错干嘛下跪”依依不是忍气吞声的主,虽然被扔得全身都疼,但她仍旧挺直了腰板,她不想在气势上就输,更何况她是有理的一方。 晟烈看着她的样子,听到她说的话,突然间怒气就没有了,反而觉得这女人似乎有趣了,他很有兴趣听听这女人会讲什么。 “你没错?” “当然没错,这秋千上有标注禁止使用吗?既然没有,又怎能怪别人;再者,就算王府有这规定,对于刚进府的人也应该有告知的义务吧,你们的人从来没有说过,我们又怎么知道,是到底,错在你们。所谓不知者不罪,我们又何罪之有,而王爷在没有了解任何情况下就出手伤了我,难道是要让世人都知道王爷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吗?” 晟烈觉得这女人很聪明,话说到了这份上如果再追究,那倒成了他不分青红皂白了。 “那王妃的意思是说,今天的事是本王的错咯”晟烈的眼睛微咪,有着嗜血的光芒。 “是”听到依依毫不犹豫的回答,晟烈眼中划过一丝笑意但没让人来得及捕捉。 几位夫人心里笑得更欢了,她们似乎看到了依依惨不忍睹的下场,而晟烈的四个贴身侍卫则一致的愣住了,他们不敢想象,居然有人敢指责他们的王爷,这是他们跟随了王爷多年都未曾发生过的事。 今天一早他们就出去办事了,晚饭时才回来的,对于下午在荷花池边的事情他们还没听说,自然对依依的如此行为感到惊讶。 没听到晟烈说了什么,依依的目光早已被走来的两个人所吸引,年长的她下午已经见过,是王府的管家,真正吸引她的是另外一个男子,随着男子的靠近,依依再无法控制她此时激动的心情,这张脸曾陪伴了自己二十年,让她致死也不愿忘记,看着这灵魂深处的容颜再次出现,她不想管他是谁只想紧紧抱住再不放手。 没等男子站住,依依便一个箭步抱住了他,“哥哥”依依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受惊的人心上再加重重一击,包括被依依包住的男子,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晟烈最先回过神来,这一天似乎因为这女人愣住很多次了,他轻咳两声拉回所有人的注意,当然这所有人中并不包含依依,依依依旧抱着男子沉浸在喜悦中,把其他人全部隔离,只有她和“哥哥”。 晟烈没有言语,倒是她身边的女人先开了口“呦,这大庭广众下就与男子搂搂抱抱,王妃姐姐也真做的出来,姐姐难道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居然如此的不知廉耻”。 依依只淡淡的扫了一眼说话的女子,是个美人,她没见过的,应该也是这王爷的夫人吧。但是这些与她无关,现在她心情好,懒的和她计较。 一旁的如夫人看依依对那女子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依旧一脸笑意的抱着男子,以为她是害怕得罪她们,她立即忘记了下午在依依那里吃的亏,趾高气扬的开口道“王妃姐姐也真是豪放,当着王爷的面就直勾勾的搂着男人的脖子不撒手,确实让妹妹们佩服,不过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丢了王爷的脸,让世人说烈王府没有体统。” 这回依依不爽了,上天恩赐她再见哥哥,这些女人却在边上冷嘲热讽、叽叽喳喳。 她放开了手,回转,面带微笑一步步慢慢逼近如夫人。这样子的依依表明着她的气愤,而惹她生气的人要倒霉了。 如夫人看着样子和下午如出一辙的依依,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没等她后退依依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我不喜欢别人老是对我挑衅,有一没有二,如果我没记错,下午我已经和你沟通过了,而且我认为妹妹抱哥哥本无可厚非,如若传有什么谣言,那也一定是某些人故意为之,想让王府名誉遭到损害,如此小人我想英明的王爷是不会放过她的吧;我听说王府内并没有侧妃,那么你应该只是王爷的侍妾,为了王府的体统着想,我觉得你以后见了我还是恭敬的称一声王妃,毕竟礼不可废;最后,我不希望有人在哥哥的背后造谣生事,坏了哥哥的名誉,有这种打算的人最好现在就闭嘴。”依依说完放开了手,大家却看到如夫人一脸抽搐的捂着下巴。 依依也懒得理她,一脸天真的笑看着哥哥,仿佛刚刚瞬间扯掉别人下巴的凶手不是她。 四个侍卫在依依掐上如夫人脖子时就想阻止的,可看到王爷制止的眼神后也落得看戏,而依依扯掉如夫人下巴是谁也没想到的。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依依拉着男子的手往馨兰阁带,她有很多的话要和他说,也有很多的问题要问他。 “我是来找王爷的” 听到男子的话,晟烈终于发话了“带王妃回馨兰阁”。 依依并不介意,毕竟正事要紧,她是从来都不会耽误哥哥正事的。挥挥小手绢“哥哥,我在馨兰阁等你”。 正主都走了,看热闹的人自然也就散了。 回到馨兰阁,沉浸在喜悦中很久的齐依依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那人长了和哥哥一样的脸但对她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如果是哥哥,在他们经历了生死别离再重逢时,不会对她如此的疏远和冷淡,但如果不是哥哥,那为什么自己在一次次称呼他为哥哥时他不否认。 依依搞不清楚,不过不管他是谁,从今往后他就是她认定的哥哥了。 (亲,求求您,给个收藏吧!!!!!) 集体出游满阳光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此时烈王爷书房里正坐着六个男人,分别是烈王爷,四个侍卫还有刚刚被依依唤作哥哥的男子,四个侍卫虽然是烈王的下属,但私下他们的关系更像是朋友、兄弟,烈王不说话其余的人也都保持着沉默。 话说这个被依依唤作哥哥的男子到底是谁,为何没人对依依的称呼感到奇怪呢?其实,此人正是宰相大人的儿子,齐依依的三哥齐思澈,说到底人家是正牌的亲哥哥呢。 这齐思澈虽然是宰相大人唯一的儿子,但政治观念和宰相大人是南辕北辙,与权术相比他更喜欢经商,从小和烈王几人一起长大,建立了相当深厚的感情,在他看来,烈王是亲兄弟,而爹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一室的静默最终还是被晟烈打破“思澈,你何时和你这个妹妹关系如此亲密了?”其余人也若有所思、一脸疑问。“我也很奇怪”齐思澈耸耸肩,表示对他的问题爱莫能助。 不怪他们有如此疑惑,就连齐思澈自己也搞不懂了,这个妹妹在他看来和陌生人差不多,只知她从小受尽欺辱,日子过的比下人还不如,作为相府少爷的他自然也不会对她有所关注,他是连自己亲妹妹也懒得理会的人,而这个妹妹忍气吞声、胆小如鼠,平时远远见到他就会躲开,如果不是成了烈王妃,恐怕连她长什么样子自己都不会清楚的。可让他想不通的是这女人为何会突然就对他如此亲昵了呢,还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 “你们有没有发觉那个女人今天很不一样?”晟烈问。 “是啊,王妃今天的举动很异常,据属下所知,以前王妃和其他夫人也有冲突,但多以王妃受辱而告终,但今天王妃不曾言语就直接动手,而且出手精准狠辣,直击咽喉不留余地,这似乎不是那个懦弱王妃的处事风格。” “属下也觉得奇怪,思澈你不是不关注这个妹妹吗,那为何王妃对你如此特别,看见你二话不说直接抱着就不撒手,那哥哥叫得多顺口、多亲蜜。最关键的是她对你的维护,好像你的名声比她自己的都重要,如夫人才说了那么句可能影响你名誉的话就被她生生的撤掉了下巴,多狠呐。她最后的那句话虽然是对如夫人说的,但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她是在警告其他人闭嘴,只要是敢造谣生事的如夫人就是例子,她这招杀鸡儆猴可全都是为了你耶。” “属下倒是觉得王妃对王爷的态度很奇怪,以前的王妃虽然偶尔会做出一些事来吸引王爷的注意,但总体上还是懦弱的、不敢太出格,对王爷也是唯唯诺诺,说话都不敢大声,可刚才在花园,她居然敢当众顶撞王爷,指责王爷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与王爷对视时也是一脸坦荡,毫无惧色,一般人都做不到更何况是向来胆小的王妃。” “他居然抱着我叫我哥哥”齐思澈还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着。 晟烈听了几人的分析,觉得这女人似乎就突然变得有意思了,这个女人本不是他想娶的,只是太后要他娶,那么他就娶了,顺便看看太后和齐宰相又在打什么注意。 娶了她之后就将她安排在了馨兰阁置之不理,他知道就凭她正王妃的头衔,其他女人是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也如他所料,那些女人明里暗里的对付她,他也听之任之乐得借刀杀人,谁让她是太后和宰相的人呢。可是,照今天来看,这女人似乎不一样了,以前的她见到他不说是恨不得扑上来,那也是会含情脉脉注视着他的,而今天离开荷花池时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半晚在花园对视时有的也只是坦荡、甚至是陌生,并无半点情意,是她过够了那忍气吞声的日子决定反击,还是另有目的想对他欲擒故纵,晟烈有些猜不透,不过,不管她是何种目的,敢在他面前耍心机,他就绝对不会放过。 “行了,不管她想做什么,我们都静观其变吧。思澈,她不是说在馨兰阁等你吗,走吧,大家一起过去看看。” “小姐,您不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那为何会记得三少爷,我记得小姐以前从没和少爷说过话,也没叫过他哥哥呀,怎么突然就和少爷如此的亲近了呢。” “清昙,你说今天那人真的是我的哥哥,亲哥哥?”依依有些不敢相信,有这么巧? “是啊小姐,他是宰相大人唯一的儿子,是夫人所生,上面还有两位姐姐。” 原来,那人还真的是自己的哥哥,虽然不同于心里的哥哥,但是有个和哥哥长着同一张脸的哥哥也是很不错的,依依立马就觉得这里的生活挺美好。 “小姐,今天您可吓死我了,您怎么敢顶撞王爷呢,而且您还指责王爷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您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幸好当时王爷没计较。还有啊,小姐您怎么变得那么厉害,让如夫人都吃了那么大的亏,您没看见,当时其他夫人的脸都吓白了,看她们以后谁还敢欺负您。”清昙越说越兴奋,哪还有半点刚才担心依依被惩罚的样子。 “清昙,今天的事本来就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为何要承受惩罚,道理在我们这边我们就要据理力争,不能屈服在恶势力之下,再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他还是一个大男人,居然野蛮的将我扔在地上,我指责他有什么不对?”依依接受的是人人平等的教育理念,对现在所处的王权至上的封建制度完全没有那份自觉。 “小姐,我觉得您和以前不一样了呢,您怎么会说出如此......大胆的话。”其实,清昙想说的是大逆不道,她对依依的言论一时接受不了,毕竟,她是在封建礼教下调教出来的小丫鬟。 “那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呢?” “清昙觉得还是现在的小姐比较好,以前小姐总是忍气吞声受人欺负,现在好了,小姐能保护自己,不用担心被欺负了。”清昙从小和依依一起长大,在相府时也一起被人欺负,她早把依依当作了亲人,自然也是真心为依依着想。 听到开门的声音,烈王一群人已站在了依依面前,馨兰阁就依依和清昙两人居住,自然没人通报。 “王爷,你们怎么也来了?” “这是本王的王府,本王不能来吗?” “呵呵,你当然能来,你自便。”依依本不想理晟烈,奈何这冰山一来周围气温瞬降,气场之强大让人想无视也难,更何况依依还是寄居在他的屋檐下,想要以后生活好点,还是得和主人搞好关系不是吗。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依依还是很狗腿的和他笑道,对于其他人,她可没工夫搭理。 “哥哥,你知道吗,今天我差点就死了呢,为了纪念我死而复生这样特殊的大事件,我决定就将今天定为我的生日,而作为哥哥的你明天是不是应该给我补过生日呢?”依依用她那天真无辜的眼神盯着齐思澈撒娇道。 屋内的人华丽丽的一头黑线‘有人的生日是自己定的吗?’只有依依自己清楚,今天本就是她的生日,只不过穿越后的她想找个看似合理的借口说出来而已。 “这个......”齐思澈犹豫着,搞不懂依依的目的,也猜不透烈王的打算。 “王妃嫁到王府的第一个生日当然要好好的过,思澈,既然王妃想让你陪她,那你就好好陪她过个生日,毕竟,关心妹妹也是一个好哥哥该做的事。” “好吧”齐思澈欣然同意,没有刚才的犹豫。 看着不怎么像好人的晟烈,依依知道他说这话一定不会是出于真心,不过她也不在乎。“那说好了,明天吃过早饭我们在王府大门口会合,我要去一个有水有沙滩的地方,哥哥回去要想想。” 以前的生日,哥哥总是会在第二天带她到海边拾贝克留念,当然上个生日除外,因为没来得及。 “嗯”一个字,算是答应,这个哥哥有些惜字如金。 离开了馨兰阁,大家就各自离开了,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王爷让齐思澈陪王妃出去,只是想让她露出马脚而已。 依依可不管那么多,送走了那群人后就躺倒在了床上,甚至都懒得洗漱,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有些精疲力尽。 今天天气好晴朗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起了个大早,拉着清昙就开始忙活,这可苦了清昙,昨晚依依自个儿早早就睡了,可清昙却因她一句“没有合适的衣服鞋子”而挑灯夜战,一大早还被拉起来帮忙,不过只要依依高兴她也没什么怨言。 晟烈一行人还未到达王府门口,远远地就见到了穿着‘奇装异服’的依依将一堆堆的东西往车上搬,看那架势不像是出游更像是搬家,小丫鬟在旁边看得是一脸的无奈。 直到他们走到车边,依依才从百忙之中抬头看了一眼“你们怎么来了?” 意识到自家主子没有回答的打算,一向话多的连勋首先开口“主子担心王妃遇到危险,所以决定同行。” 依依白了他一眼,心想,监视就监视吧,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鄙视之,还好自己准备的东西多,不然岂不是要自己饿肚子,看这些人的样子,想让他们饿着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对于这一群人的加入,依依无所谓,反正她又不做什么伤天害理、见不得人的事,再说了,她不想让他们跟,他们就能不跟吗?答案是:不可能,所以,他们爱跟就跟呗。 就这样,七个男人七匹马,外加一辆马车缓缓地朝着有水有沙滩的城外驶去。这七个男人自然就是昨晚一起出现的那六位,加上一大早上来串门,正好赶上就来凑热闹的逸王。 逸王是晟烈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名叫晟逸,排行老四,生性活泼,平时有事没事总爱往烈王府里跑,今天赶上了这事,他又岂能错过。 马车里的依依一路上掀着帘子欣赏路边的风景,古代的空气就是好,清新舒爽;天空就是蓝,万里无云;河水就是干净,清澈见底,她觉得古代的生活挺好的,就是这马车颠簸了点。 “停车,我要骑马”,总是坐在马车上,那不是对不起这身衣服了么。话说她这一身别人看来不伦不类的衣服可是她特地让清昙给改的,她让清昙用棉布做了一条紧身的裤子,配上长筒靴,一件红色窄袖小外衣,一条刚好到靴子边缘的红色锯齿状短裙,这乍一看还有点仙剑中“林月如”的范儿。 一群人停下脚步看着已出现在马车外的依依“三嫂,我们没有多余的马匹了。”晟逸赶紧提醒,因为他看到自己的三哥已经在为这个事多的嫂嫂黑脸了。 “呵呵,我可以和哥哥同乘一匹马,而且我也不会骑马。”她笑得一脸天真。 众人绝倒,她想的还真是美好,难道她就不知道男女有别吗?晟逸还想再劝劝她,可是黑脸的主已经发话了“上马,赶路。”既然烈王都发话了,齐思澈也只能将依依拉上马背,坐在自己身前。 依依心想‘赶路?我们是出来玩的好不好,既然你这么赶时间,那又何必跟出来,哼,小人。’虽然不爽晟烈,但也不影响依依的好心情,坐在马上眉开眼笑,手里甩着从王府门口就捡来的小树枝,嘴里唱着自以为好听的歌。其实她的嗓音很甜美,只是那歌的歌词有些差强人意,但却能完全的表达出她此时的好心情。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蝴蝶儿忙蜜蜂也忙,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马蹄践得落花香,马蹄践得落花香。” “小姐,您唱的是什么歌啊,为什么我从来都没听过呢,而且这首歌的歌词就只有这么几句,其他的都是啦啦啦吗?”从依依骑马后,清昙也坐到了马车外面,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当然还有其他歌词,只是我就记得这么几句,其他的只能用啦啦代替了。”依依答的理所当然,众人听得满头黑线。 在依依一路自得其乐中,很快到达了目的地,依依原本不抱希望能够看到多么壮阔的场景,毕竟他们只是在京城外走走,可她却是被眼前的景致震撼了,虽然没有大海的辽阔,但在离京城如此近的地方有这么大面积的湖泊也是很难得的。 依依安排着侍卫将带来的毯子和食物摆好就自顾自的大快朵颐了,大有谁敢和她抢她就和谁拼命的架势,大家看着她这副狼吞虎咽的样子谁也没打算动手,清昙好几次想提醒她注意仪态,毕竟王爷和其他人都看着,可是看她吃成那样就觉得,小姐应该是没时间搭理她。 依依可不管那么多,她可是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要是饿着肚子怎么去玩。吃饱喝足后,依依脱下了鞋袜,便拉着齐思澈逛沙滩去了。 对于依依当着众男子的面脱下鞋袜的行为,大家已不再感叹了,毕竟需要感叹的事太多,大家总要学会习以为常的。不过,大家到是明白了她那套奇装异服的作用,骑马很方便,此时去玩更是方便,鞋袜一脱再将裤腿一卷就行了,紧身的棉裤紧紧地卷在小腿上,也不用担心齐膝的裙子会对脚下有所羁绊。当然,大家也只是瞟了一眼,毕竟那个露着小腿的女人是冷酷王爷的王妃。 清昙和车夫在一边吃着点心,这是依依为他们留下的,那位王爷可以和他的侍卫共同用餐,但不表示愿意和清昙他们一起。 晟烈吃着东西,觉得那女人也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起码心思还算细腻,知道准备毯子和食物,做的东西也比较可口,是自己府中厨子没做过的口味。转念一想,如果没有细腻的心思,又怎么会被选中嫁进王府呢。 晟逸觉得依依有些不一样,就将清昙叫到了身边,想从她口中知道些情况,他本就长的好看,和晟烈有着七分相似的脸配上一双桃花眼就更显得俊美,女人见了都会情不自禁的脸红,更何况现在他还一脸微笑的看着清昙,清昙这个紧张啊! “清昙,你家小姐好像不一样了,尤其是对思澈的态度让我觉得很奇怪,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晟逸问的温柔无害。 “回王爷,小姐昨天掉进水里后就失去了记忆,只记得三少爷了。” “哦,是吗,可我记得三嫂和思澈关系好像不怎么样,甚至是素无来往吧,为何偏偏就记得他了呢,不会是有什么目的,装的吧?”晟逸问的直接。 清昙一心想解释,不想王爷误会了小姐,再惹来麻烦“王爷,小姐是真的失去记忆了,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至于三少爷,小姐只记得是她的哥哥,名字那些一概不知,小姐没有装,不然她是不敢顶撞王爷的。” “她顶撞了三哥?”虽然问的是清昙,但他却一脸惊奇的看着晟烈,敢顶撞他这个哥哥,看来他的三嫂确实是被水浸坏了脑子。 晟烈也不回答,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的女人,失忆,真的会是这样吗? 依依拉着齐思澈的手,光着脚丫走在沙滩上,这里是湖泊,想要捡到贝壳是不可能了,不过,可以和哥哥手拉手走在沙滩上,她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哥哥对她的陌生,她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只是一个从没有接触过自己的人,不可能一下子就改变。 齐思澈对依依的亲昵还有些排斥,毕竟他对这个妹妹没有什么感情,不过,为了晟烈,他还是会努力做到一个好哥哥的样子。 齐思澈不说话,依依也不开口,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往回走,此时的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斜斜的印在沙滩上,有着说不出的温馨。 依依未施粉黛却粉嫩白皙的脸被阳光一照,仿佛在闪闪发光,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让一直注视着她的晟烈的心多跳了一拍,可是被他忽略了。 移居后院不气馁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回府的路程被依依给睡掉了,毕竟要维持一整天的兴奋也是件体力活,被清昙带回馨兰阁的依依仍旧没有转醒的意思。 书房中,一群男人正发表着今天观察所得到的结论。“三哥,你觉得她真的失忆了吗?”晟逸难得的严肃。 “昨天她掉进荷花池中,大夫已经确定了死亡,可是她又活了过来,醒来后她居然对李慧如动手,出手精准狠辣,本王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过,也不排除她有做戏的可能。” “通过今天的观察,王妃除了行为怪异以外,并没表现出其他的目的,甚至眼神都是那么的坦荡,属下有点不明白,王妃想唱哪一出,王爷,您有什么打算吗?” “她不是自理能力很强吗,那就让她搬到后院去过自在的日子,反正以前在相府她也是这样过的,思澈你觉得呢?”晟烈一脸算计的样子,他并不是大发慈悲的将依依放生,而是等待着她的自投罗网。 “三哥是想给她更多的自由和空间,好让她露出狐狸尾巴。”晟逸很是期待。 烈王是绝对的行动派,既然已想好了点子,那就立刻落实。 依依没有睡到自然醒,而是被一大早就带着人来帮她搬家的管家吵醒的,“王妃,奴才是王府的管家张海,奉王爷的命令请王妃移居后院,奴才们现在就帮王妃收拾东西。” 依依暗忖,就知道这个王爷没人性,以前就放任他的女人欺负她,现在更过分,直接将她‘打入冷宫’。 “让其他人回去吧,我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就几身衣裳,让清昙拿上就行,不过得麻烦张伯给带个路,后院的路我不认识。”依依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脑子里没有尊卑之分,对年纪较大的管家也是礼貌的称之为“张伯”,这可是让老管家有些受宠若惊,在王府为奴那么多年,被主子称为“张伯”的还是头一遭。 依依看着眼前的院子彻底无语了,房子虽然不是很旧但院中茂密的杂草要除尽,恐怕也非一朝一夕的事。 “王妃,王爷说您掉进池中伤了头,为了让您在这院中静养,以后这院中的一切事务都由您自行解决,下人们一概不得入内打扰,您可自由出入王府。” 哼,绝对的小人,明明就是不想给她提供日常所需,还说的如此‘关怀备至’,人家打入冷宫的都不用自己解决吃饭问题,依依在心里画了无数个圈圈诅咒他。 “王妃,需要奴才叫人将杂草清理掉吗?” 依依好想说要,可是......“算了吧张伯,他不是说要我自己处理,别回头连累了其他人就不好了。” “那奴才就先退下了” “嗯” 管家觉得王妃其实很不错的,平易近人,有礼貌,能替别人着想,可为何就不招王爷待见呢?不过,这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管家所能妄自揣测的。 依依望着这一院的杂草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别有什么蛇虫鼠蚁吧’,她可最怕那些软趴趴的东西了。 穿过了一条小道进入屋子,依依没工夫再感叹,还有很多的事等着她,毕竟总得弄出个睡觉的地方吧,和清昙只将屋子打扫干净就累的腰酸腿痛了,至于杂草她是顾不上了。 厨房的东西还算齐全,烧了水洗了澡,她决定带着清昙外出觅食去,也顺便购些日常用品和食物,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饱了哪有力气干活。 搬入后院的第二天,依依决定找个帮手,目标自然是正好被她遇到的褚黎和杨柏,她记得这两人是她那位老公的侍卫,一丘之貉,她可不介意连累连累他们,结果,那‘幸运’的两人只能在依依一脸甜美笑容下到后院除了整天的杂草,可怜他们那只拿宝剑上阵杀敌的手啊。 搬入后院的第三天,依依带着清昙将王府转了一圈后仍没发现褚黎和杨柏的踪影,大概是躲开了,依依决定自己动手,但在大门口惊喜的遇到了外出归来的连勋和薛晏,依依岂能放过,而那两人也非常自觉的跟她到后院将半边的院子锄了过来,大概,这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挥舞锄头吧。 搬入后院的第四天,四个侍卫吃过午饭就自觉的出现在了依依面前,大有我倒霉、我认命的架势,依依也不和他们客气,指挥着将前些天买来的菜籽给种了下去,填了土浇了水,又在另半边的院子中摆了石桌安了秋千才算完工。她记得烈王对他那秋千可是宝贝的不得了,谁都不让碰,那她就在自己院中架个更好的,谁稀罕他的呀。 搬入后院第五天,依依和清昙一早就出门直奔菜市场,她可不是那种别人帮忙做了事还认为理所当然的人,所以,今天她邀请了哥哥和四个侍卫来吃晚饭,算是报答他们,也算是恭贺她乔迁之喜,请柬已经发出,总要拿出点像样的东西才行吧。 晟烈看着手中的五张请柬,嘴角都要抽搐了,这请柬似乎是她自己做的,火红的封面,里面右下角画了一个俏皮可爱的娃娃脸,看样子是想代表她,这倒是很有新意,只不过那上面的字写得让人不敢恭维,像狗爬的。 晟逸、齐思澈和四个侍卫都在眼巴巴的等着王爷做决定,一心研究请柬的王爷在一盏茶之后终于吐出了个“去”字。 依依看着眼前不请自来的的晟烈和晟逸,心里画了无数个圈圈,可表面却是一脸的谄媚“王爷怎么有空纡尊到我这来呢,真是让这小院蓬荜生辉啊。”依依心知肚明,没有晟烈的带领,包括哥哥在内是没有人会来的,这早在她预料之中。 晟烈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本不想请他,不过,她愿意演,他也乐意奉陪,“王妃说得哪里话,王妃请客,作为王府的主人,本王理应到场。” “可是王爷,今天是恭贺我乔迁之喜耶,王爷不会是空手而来,没什么表示吧。” “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谈银子伤感情。” 依依倒绝,“本小姐和你有感情可谈吗?再说了,谈感情还伤银子呢。”依依小声嘀咕,但一屋子功夫了得的男人们却听得字字清晰。 大家伙哪里见过这么有温度的烈王,一至认为今后的日子或许会过得热闹了,而对于自己的反常,晟烈却没感觉到。依依懒的和他计较下去,招呼着其他人就坐,她本想和哥哥坐一块儿的,可被讨厌的晟逸给捷足先登了,没办法,她只能坐到晟烈的身边,因为那是唯一的空位了。 晟烈并没表现出厌恶,反倒觉得理所当然,这样的想法让晟烈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了。 气氛沉默得有些尴尬,依依试图找个话题,毕竟在这小院中,她算是‘主人’。“逸王爷,你平时很闲吗,总是能看到你,看你对这王府也是轻车熟路的?” “我啊就是一闲人,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只能到三哥这蹭吃蹭喝、打发时间了,三嫂要是闲着无聊,也可以找我啊,我有的是时间。” “逸王真爱说笑,堂堂王爷怎么会是闲人呢,就算偶有时间,也是该陪着王妃吧。”依依腹诽,没事还找你,我是吃饱了撑着吗。 “王妃是在埋怨本王冷落了王妃吗?”不等晟逸回答,烈王就抢先开了口,他似乎很乐于和这个小王妃斗嘴。 众人汗,王爷,你也太反常了吧! “哪有,王爷日理万机,哪顾得上我这闲人,我努力将让王爷忽略我,视作是我的荣幸呢。”依依绝对认真的表情让晟烈微微蹙了下眉。 随着他俩的对话,大家再度陷入沉默。 “三嫂,你的丫鬟说,这些菜都是你做的,味道还真是好呢,我都想天天来这吃了。” 依依对自己的厨艺是绝对自信的,以前为了亲自给哥哥做饭,她是报了好几个培训班,学了好多个菜系。“可以啊,不过得交伙食费,我是无产阶级,养不起多余的人。” 众人再囧,这王妃是有多穷啊!不过,就凭王妃这手艺,即便是真要交钱,他们也想来这吃,但前提是王妃单纯的只是‘王妃’,王爷也同意。大家心知肚明,以前过到营养不良的王妃,怎么可能会做得一手好菜?这太不正常。 吃过饭,留下一片狼藉,晟烈带着大家离开,身后只有着依依的碎碎念“真可恶,吃完了也不帮忙收一下。” “三哥,她在说你吧,毕竟他们先前都有帮她忙,只有你什么也没做就来吃白食。”晟逸不怕死的调侃着,他似乎忘记了,他也是吃白食中的一员。 晟烈不说话,蹙着眉头往外走。四个侍卫看着这个不怕死的逸王爷,心中感叹“吃白食,你也真敢说。” 晟逸觉得,依依很特别,真性情,有个性,只可惜她已是别人的妻子,而这个别人还是自己的亲哥哥...... 相府再现暴力样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一晃半月过去了,整个王府似乎把依依她们给遗忘了,没人踏足依依的后院,依依也懒得出去,事情清昙会处理,她没事就伺候伺候她的菜,她也还真的从中找到了乐趣,小菜籽也挺给面子,渐渐的从土里冒出了头,依依心里这个美呀,这可是无污染、无农药且自己亲手种的菜呢。 此时的依依靠卧在秋千椅上,本着以不变应万变的方针注视着晟烈,这男人似乎很喜欢讲排场,去哪都是集体出动。也对,以他的冷脸和人品一定得罪了不少的人,想他死的人怕是排成排了,依依心里将晟烈极尽的往坏人行列靠。 晟烈也不说话,看这悠然自得的女人,他心里也疑惑了,通过褚黎他们的暗中监视,并没发现什么异常,而她也过得逍遥,看她此时的样子就知道,她还挺聪明,找了把藤椅装成秋千,即可荡也可靠。 晟烈自觉的往屋里走去,依依只能无奈跟上,“王妃过得挺自在啊”。 “没办法,人总是要找点乐子,打发打发无聊的光阴吧” “那王妃可曾想过回相府打发打发光阴呢,王妃嫁进王府也快两月了,还没回过娘家呢。” 依依望着晟烈,看不出他有什么目的,也猜不透他是想让她回去还是不想?听清昙说,宰相大人和烈王不和,可以算得上是死对头,当时烈王娶她,也是迫于太后的压力,毕竟太后有权过问皇子的婚事,而太后和宰相大人又是一路人,所以说,相府的嫁和王府的娶都是各有目的的。 “王爷,依依也有没什么事,娘家回不回都是一样的。”继续打太极。 “爱妃此言差矣,我两成亲后因本王事忙,也没来得及陪爱妃回门,如今已过去两月,怕是岳父大人要担心了。” 得,爱妃、岳父大人都出来了,看来是想让她回去,“王爷说得极是,妾身会找个时间回去的。”既然你不要脸的称‘爱妃’,那我也只能厚着脸皮的答‘妾身’了。 “岳父大人让人多次带话叫你回去,想必是想你想的紧,正好本王明日空闲,就陪爱妃回去一趟吧。” “那妾身先谢过王爷”原来是宰相大人想让她回去,而晟烈想同行,依依总算明白了这男人今天来的目的。小人,直说不就行了,还要绕那么多的弯,说到底还是在试探她。 杨柏褚黎他们淡定不了了,这还是他们惜字如金、冷酷严肃的烈王爷吗,怎么一遇到王妃就变成了逸王,油嘴滑舌,看来,王爷与王妃的这出戏越来越精彩了,当然,他们也乐的看戏。 依依腹诽,这东阳国的王爷也真是自由,不想上早朝就可以不去,吃过早饭,依依在晟烈的监督下盛装打扮后上了马车,按晟烈的话说就是“别穿得那么寒酸,丢了本王的脸。” 依依这个气啊,“我穿的寒酸吗,本小姐这是节俭,哪像你这资本家。” 晟烈不知道资本家是什么意思,但他明白这不是什么好话。看着马车里气鼓鼓的依依,晟烈心情莫名的舒畅,她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可爱,不施粉黛的肌肤粉嫩白皙,吹弹可破,眼眸清澈灵动,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动像把小扇子忽闪忽闪的,如此摸样,就如一根羽毛轻轻波动了自己的心,痒痒的。 一路的沉默,到达相府的时候,刚刚下朝还没来得及换下朝服的宰相大人已匆匆带领着家眷在门口迎接。 晟烈首先下了车,转身小心翼翼的将打算跳下车的依依抱了下来,一脸温柔的将依依的手挽在了自己的胳膊上,依依瞬间明白,他是要造出个夫妻恩爱的假象。 依依也乐得配合,毕竟,照清昙所说,这相府可是龙潭虎穴,有王爷‘宠着’也算是买了份保险。 “臣参见王爷”宰相带领着一竿家眷首先行礼。 “岳父大人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不用见外。”晟烈极力扮好一个好女婿的样子。 依依也不客套,淡漠的叫了声“爹爹”便挽着晟烈踏进了相府,至于其他人,她连眼角都没扫到。 一旁的齐依雪自从看到晟烈后就没有移过眼睛,如此有魅力的男人为何不是自己的,如果当时爹爹是让她嫁过去,这个男人此时宠爱的就是自己,而不是那个贱人,再看到依依此时高傲的态度,她更是不爽,妒火中烧“哼,一个贱人也值得整个相府的人出来迎接。” “给我闭嘴,还有没有规矩。”宰相大人出声呵斥。 依依淡淡看了说话女子一眼,没有任何反应,挽着晟烈继续前进。进入大厅,晟烈和依依自然的坐到了主位上,虽然是女儿女婿,但人家还是王爷王妃,君臣之礼不可废啊。依依也落得自在,反正这爹爹和她也没什么感情。 齐依雪望着端坐在主位,悠闲自得品着茶的依依,丞相大人的警告立马抛到九霄云外“哼,贱人就是贱人,纵使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 “依雪,还不给我闭嘴,谁给你胆子在这胡言乱语。” “爹,我哪有说错,她就是一个贱婢生的贱人,凭什么要爹爹向她行礼,她配吗。” “二姐说的确实没错”不等宰相大人呵斥,依依率先开了口,众人茫然,无法理解依依此话何意。 依依笑得一脸无害,两手环胸,踱步上前打量着齐依雪,听说相府大小姐嫁给了皇帝,那这位应该就是二小姐齐依雪咯,据她超强的观察能力来看,这女人似乎对晟烈有意思,时不时面露娇羞的看向他呢。 齐依雪被依依看的发毛,但她也相信被她欺负惯了的依依不敢拿她怎样。只有一脸兴味的晟烈知道,好戏似乎要开始了,这女人每次笑得无害时,得罪她的人就将倒霉了。 “二姐心里应该是在想妹妹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吧?也对,妹妹确实不能拿姐姐怎么样,妹妹可是个柔弱的小女子呢,不过,妹妹也不敢拿王爷的面子开玩笑,毕竟,我现在是烈王妃,是烈王爷的人,如果就此作罢,那外人将如何看待王爷,而姐姐辱骂的是皇亲,这可是不可饶恕的罪,还真是让妹妹为难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依依脸上的苦恼表情让人觉得她是真的在为难。 “你不用拿王妃的身份说事,齐依依,我看你能拿我怎样?” “姐姐这话错了,妹妹可是个大度之人,怎么可能与姐姐为难呢,不是妹妹想怎么样,只是礼之所系,不得不为而已,毕竟,王府的脸面不能因妹妹一人而蒙羞。”接着装无辜。 “齐依依,你敢?” “妹妹确实有些不敢呢,毕竟血腥之事还是有些吓人,我想,还是找人替我执行算了,按理姐姐藐视皇族应该是重罪,即便念及爹爹对朝廷的劳苦功高,也是应打50大板的,可是妹妹实在不忍心,就打40板算了。” “齐依依,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齐依雪有些害怕但仍不死心。 “你们还等什么,记得一定要使出全力,让大家听见声响,也好让大家都做个见证,对藐视皇权的人相府是不会敷衍了事的。”依依看向众人,眼神凛冽,两个家丁赶紧抓紧了齐依雪向院中走去,都是主子,他们谁也不敢得罪,可是,烈王妃的话又不能不听。 晟烈万年冰山脸都快绷不住了,这女人装起无辜来还真是得心应手,说自己大度也不脸红,在晟烈看来,她可是个有仇必报且立马就报的主。 齐依雪真的怕了,“娘,你不能让这个贱人打我”宰相夫人也不舍,这个小贱人居然敢打她的女儿,想要上前教训可也顾虑她王妃的身份,自己是太后的表妹,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分寸还是懂得的。 “老爷,真的要打雪儿吗?”宰相大人也是不乐意的,不是心疼女儿,而是不爽依依从始至终没将他放在眼里的态度。“依依,注意你自己的本分”宰相大人意有所指。 依依也懂四两拨千斤,柔声道“爹爹,女儿时时刻刻都记着呢,出于做女儿的本分,女儿才忍痛责罚了姐姐,以免外人误会了我们宰相府,认为宰相府没有家教可言,对皇权都敢藐视。而作为妻子,我更是应该维护我丈夫的尊严,不能让人随意的损害了,即便是我的家人,也不可以,爹爹,女儿说的对吗。”最后一句,依依说的意有所指,无比坚决。 宰相大人当然明白,依依是在告诉他‘别想利用她来达到伤害烈王的目的。’ 宰相大人觉得这个女儿变了,当初太后要自己将女儿嫁入烈王府,接近烈王取得烈王兵符,他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不愿意让齐依雪去做这九死一生的事,就想到了依依,如果依依侥幸成功,那也算是意外的收获,如果被发现那也只能算依依命该如此,毕竟,这个女儿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只要需要便随时可弃。不过,就算是弃子,也只能由他来决定,想要自作主张,那么弃子也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依依看着外面齐依雪挨打的样子,听着她的惨叫,觉得这画面是如此的赏心悦目,对于伤害她的人,她还是觉得暴力比较实用,说到底,她也是个暴力的主。 捞钱才是硬道理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马车里的依依与来时的样子截然不同,虽然第一次回娘家就不欢而散,但也达到了她的目的,她就是要明确的告诉她爹,如今的齐依依不是那个逆来顺受、任人摆布的可怜虫了,她是不会受他利用的,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趁早死了这份心。 看着一旁永远一个表情的晟烈,依依恩赐的主动和他说话,姐现在心情好,看着冰山也顺眼。“王爷,今天你是来看戏的。”依依用的是肯定句。 “爱妃真是误会本王了,本王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看爱妃自己能处理,才没有插手的,而且爱妃对本王的维护,甚是让人感到欣慰啊。” 哼,死王爷,你就装吧。依依觉得,为了以后的平静生活,她有必要和晟烈开诚布公的谈谈了,“王爷,其实自从我落水后就对以前的事不记得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嫁给你,也不知道宰相大人有什么目的,但现在的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不想牵扯进你们的斗争之中,王爷也应该知道,我那个爹对我不怎么样,我是不会为了他而涉险的,你不用总是试探我,我对你没兴趣,欲擒故纵没工夫用在你身上。” 晟烈看着难得如此认真的依依,考虑着她这些话的真实性,其实,最让他不爽的是依依如此明确的告诉他‘她对他没兴趣’。 “王爷,折腾了一上午,您一定饿了吧,要不然,我请您吃饭?”为表诚意,依依豁出血本,一脸谄媚。 晟烈冷冷盯着她,这女人又打什么主意,无事献殷勤,“好”。 得到回答,依依就让车夫往菜市出发。 “为何去菜市?”晟烈皱眉,他堂堂王爷居然去菜市,邀请他吃饭不是应该去酒楼吗? “王爷,我是无产阶级,高水平消费我可负担不起,还是回去自己做比较实惠,而且,麻烦你借我银子,我没带钱。” 看着依依伸到面前的手,纵使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烈王爷也绝倒了,有这样请客的吗? 无视他的无奈,依依阔步走在街上,身后跟着的是王爷的四个侍卫,听说王妃邀请王爷共用午餐,他们自然是要去凑热闹的。先不说能吃到堂堂王妃亲自下厨且厨艺精湛的饭菜,单说王爷和王妃在一起时的好戏就不容错过。当然,依依是不会让他们失望的,无论哪一方面。 酒足饭饱的一群人还不能离开,因为他们的爷发现了一件感兴趣的东西。等待做饭期间,晟烈见到了依依桌上的一叠纸,而他现在正饶有兴味的看着呢。 “这些是什么?” 依依看着晟烈手中的纸有些不好意思,上次将请柬送出去时看着他们一个个对她字的嫌弃,她就决定一定要好好练练,她写的内容是孙子兵法与三十六计,她觉得,里面的内容应用在商场上也是绝对实用的,以前就看了很多遍,现在练字就将它写了出来。“孙子兵法与三十六计,闲着没事练练字而已”。 晟烈觉得,这就是一部军事奇书,对行兵布阵研究的非常透彻,本就掌管军事的他又怎会错过。“你写的,写完了吗?” “还没有,反正有的是时间,慢慢写呗,练字才是主要的。” “写完可以给本王吗?” 依依看出来了,原来王爷感兴趣呢,既然这样......“呵呵,来来,王爷,咱们坐下慢慢聊。” 众人炯炯有神,好戏要开始了。 “王爷想要当然可以拿去”大家心知肚明,没这么简单“只不过呢,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你有什么条件?” “王爷真爽快,其实也没什么啦,就几个小小小小的要求而已。”为表示她的要求真的很小,依依还作了个小小的手势。 以晟烈的性格,胆敢和他谈条件的人似乎早已不存在了,依依试探的看着他,见他只是微蹙眉头,等她说下去的样子,依依就明白了,晟烈是真的对她的东西感兴趣,那么,自己就大胆的开口吧。 “王爷,我有几个条件,如果你答应,我就认真的将书写出来,保质保量。”既然他爽快,依依也不打算和他绕弯。 “说”晟烈抛出一个字。 “第一,今天我得罪了宰相大人,他一定不会放过我,在我还是烈王妃时,你必须保我周全;第二,我两互无感情,只做名誉上的夫妻,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其他的什么也不是,你必须保证你的女人不来找我麻烦,我可没那闲情逸致招呼她们,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怕王爷会心疼;第三,既然我们不是真的夫妻,那我的嫁妆王爷是不是该物归原主,毕竟嫁妆是我的,以后我还打算带着嫁妆再嫁呢。” 大家看着脸愈来愈黑的王爷,对王妃都想竖大拇指了,这些话也只有您敢说。 晟烈都佩服自己强大的自制力了,死女人,居然还打算再嫁,当他死了吗?晟烈一脸冰霜“还有吗?”有些咬牙切齿了。 “啊,第四,知识产权也是要付费的,要的太少就有点看不起王爷了,依我俩的交情,王爷就随便给个十万两吧。”依依不知道这时代的消费水平,随便的报出个数。 “齐依依,不要得寸进尺。”晟烈真的咬牙切齿了。 看着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王爷成了这样,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此时最好跑到山上找个山洞躲起来,等到来年冰雪融化再下来,以策安全,这年头,看戏也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依依才不怕,她手里可是有他想要的东西呢。“王爷,依依可是个懂得分寸的人呢,从来就不会得寸进尺。”又是装无辜,依依这水平要是去演戏指不定还能拿个小金人,继续火上浇油“而且依依也相信,王爷不是那种谈不拢条件就仗势欺人的人。”将晟烈最后的出路堵死。 晟烈宽大的手掌紧握成拳,黑眸深不见底“本王答应你的条件,不过本王也有几个要求,第一,你必须极力做好烈王妃的本分,不能做出有损王府颜面的事,直至本王准你离开;第二,这本书必须尽快完成,且不能再让其他人看到,更不能转卖他人。”如此奇书如果流传出去那还了得,晟烈不允许,至于想要离开王府再做他嫁,那也得看他晟烈愿不愿意放她走。 “好啊,成交”在依依看来,演戏就如吃饭那么简单平常,以他俩的关系,晟烈巴不得尽快将她打发掉,而十万两一本的书也只有晟烈买的起了,反正,能捞到钱就可以啦,捞钱才是硬道理,她可是要为离开王府后的美好生活不懈努力的。 “那我们就写个协议吧,白纸黑字好办事。”依依怕晟烈赖账不给钱,毕竟她只是小小百姓,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如果晟烈赖账,她总得有个凭证吧。 她的提议正中晟烈下怀,迅速写好协议签上大名,在依依写下名字时眼中的算计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依依看着晟烈精光的眼神,觉得他此时一定在算计着什么,而自己似乎就是被他算计的对象。 单纯的小兔子怎么会明白狐狸的狡诈呢?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每当依依想起此时自己亲手签下的“卖身契”就痛心疾首,而对晟烈的算计,她也只有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他的份。 一失足成千古恨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经过一个月的闭关,依依终于将书写完,总结出唯一的心得,挣钱真的不容易,而挣晟烈的钱就更不容易赚了。 四个侍卫每天轮番看着,美其名曰:为王妃处理一切闲杂事,让王妃能安心写书,其实就是监督,怕她敷衍久久拖着。如若真是想让她安心写书,那为何每到吃饭时间,王爷就会带着其他侍卫准时出现,并且指定要依依亲自下厨,难道做饭就不用花时间了吗。 依依当然不愿意,凭什么呀,我卖东西给你,还得管吃管喝,售后服务也不见得这样吧。 晟烈不以为然,一句话让依依差点呕死“协议书上第一条写着,王妃要极力做好烈王妃的本分,而做饭给丈夫吃,本就是王妃作为妻子的本分之一,咱们得按协议来。” 依依咬牙切齿,哪个王妃天天下厨,还要连带侍卫也一并算上。算你狠,一句话就堵死了我多少条路,为自己谋取了多少的福利。 依依不得不承认,和晟烈玩心机,她是幼稚园水平。如若让她知道,今后晟烈将会对协议大肆利用,那么,依依一定会仰天长啸‘齐依依,你真是个白痴’。 在他们一干人等蹭吃蹭喝期间,几人的关系也是有所改进的,依依发现晟烈似乎并没有一开始时那样的堤防她了,应该是有点相信她那天的话了吧,偶尔还会一改冰山脸,没脸没皮的和她斗嘴,大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 依依和四个侍卫混得也是比较熟的,常常将他们当作小斯使唤起来是得心应手、毫无愧色,偶尔也聊聊他们的八卦,知道了不苟言笑的杨柏擅长用毒,整日嬉皮笑脸的连勋擅长轻功,褚黎则是一手快剑,薛晏则精通医术,当然,在‘擅长’之外,他们的武功也是不容小觑的,也知道了他们都跟随晟烈很多年,一起上过战场,跟晟烈有着深厚的感情,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主子与下属,实则他们更像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依依觉得,有那么多人真心的相待,晟烈好像也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么冷血无情。 晟烈是守信的,书交给他的第二天就命人将嫁妆和十万两的银票交到了依依手上,毕竟是宰相府嫁女儿,对方还是位王爷,宰相大人可谓是做足了面子。 依依看着一箱箱金银珠宝这个兴奋啊,嘴巴都笑到了耳根,如若不是有耳朵挡着,她可能笑得直接让它在耳后产生交集。让褚黎他们抬上嫁妆,一蹦一跳准备出府,所谓乐极生悲,悲的自然是依依,谁让她乐得就像是要飞上天。只顾蹦跳不看脚下,一个不小心就和大地来了个紧密拥抱,这一幕还好死不死的被刚出书房的晟烈看到,依依这个疼这个囧啊。 看着摔得龇牙咧嘴,久久不能起身的依依,万年冰山脸居然露出难得的灿烂阳光,毫无形象的笑了。 依依无视晟烈伸过来的手,一把拍开,很有骨气的站了起来,戳着晟烈胸膛,咬牙切齿,“王爷,你的风度呢?”和晟烈接触多了,依依发现他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她不知道是,她所谓的不可怕只是因为她还没触碰到他的底线。 “本王不是有伸手扶爱妃吗?”捉住依依作乱的小手,很满意手中的细滑,笑容稍稍有所收敛。 依依看着帅成妖孽的男人脸上的笑容,瞬时觉得刺眼,很想揍上一拳,让他也有点人气,抽出手,微笑“王爷,很荣幸能愉悦到您。” 晟烈知道这是她生气的表现,瞬间严肃“爱妃误会了,看到爱妃摔倒,本王很心疼呢。” “可是刚才王爷明明笑得很开心”委屈欲泣,大有决堤之势。 王爷好整以暇、见招拆招“刚刚太嘈杂,爱妃听错了。”众人额头滑下三根黑线,‘王爷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一流啊’。 “那么说,王爷很疼妾身咯?”满脸算计。 “那是自然”晟烈中计。 “那很疼妾身的王爷,您的爱妃摔得很痛呢,您是不是该送点什么以表关心呢,我看前几天那个小小的夜明珠就不错,王爷应当会满足我这小小的要求吧?”依依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为她荷包添砖加瓦的机会。 众人已满头黑线,王妃也真敢说,王爷的那颗夜明珠可是世上罕有,价值连城,哪会是她口中的‘小小夜明珠’啊。不过,这才是王妃的风格,绝不吃亏。 晟烈悔啊,原来这只小狐狸演了半天在这等他呢,怪只怪自己一时大意着了她的道。不过,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千变万化的表情,古灵精怪的个性,就连贪财的样子都是那么的可爱。“当然可以”一颗夜明珠,他晟烈还不放在眼里。 晟翀觉得太不真实了,那个与小女人斗嘴,还被算计的男人真的是‘冷酷王爷’晟烈吗?看看周围一个个‘习惯就好’的表情,他只能由衷的感叹一声‘这个世界真疯狂’。 “三弟的王妃还真是可爱呢”听到声音,依依才惊觉的发现,随晟烈一起的还有晟逸和另一个男子,这男子称晟烈为‘三弟’,那么他是皇上还是二皇子?据她所知,二皇子与烈王不和且不在京城,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么眼前的这位应该是皇上了。 “你是皇上?”一脸疑问,小心翼翼,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嗯,我是皇上。” 第一感觉,皇上是真正的绅士,听听那声音、看看那笑容,让人有种‘明知是沼泽,也愿泥足深陷’的感觉,依依就是那种无法免疫‘温柔男’的人。 “那我应该称你姐夫还是皇兄呢?”依依记得名义上的大姐可是嫁给了眼前的这个人。 “随你” “那我就随王爷称你皇兄吧,皇帝哥哥。”依依笑得天真,晟翀看得专注,‘皇帝哥哥’真是一个令人愉悦的称呼。 晟烈看着这无视他的两人,心里堵得慌,这个死女人,怎么不见对着他时会笑得那么毫无目的。王爷很不爽,后果很严重。 “你这是打算上哪?”一脸冰霜。 依依看他突变的脸,好想问‘爷,您学过变脸吧?’但她不敢,毕竟,她也知道见好就收,雪崩是很伤人的。 “啊,东西太多占地方,我打算拿去当了。” 众人汗,有人会嫌珠宝占地方的吗? “谁准许你当了的,在你还是烈王妃时,这东西可是属于本王的。” “可你明明给我了,还给我就是我的,我有权利处置它,你不能反悔。”依依据理力争。 “本王可没反悔,只是想提醒王妃,如若王妃此时将嫁妆给当了,传扬出去,丢的可是我烈王府的脸。”晟烈觉得,这协议签得可真是好。 依依哭的心都有了,她知道,晟烈是在提醒她协议的内容。她承认她是白痴,当时为何会签下那份协议,最可悲的是签协议还是自己提出的,白纸黑字,想耍赖都不行。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现在守着这么大堆宝贝却只有观赏的份,她不甘心。 策略是可以随时改变的,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努力滑下一行清泪“依依住在后院无人理会,屋内还放有这么大堆的宝物,万一有人心存歹念,那依依真是求救无门,依依从小无人疼爱受尽欺凌,原以为得到王爷真心庇护,现在看来只不过是南柯一梦,依依依旧是无依无靠......”还没说完,就泣不成声了。 晟烈看着她悲伤流泪的样子,虽然知道是演戏成分较多,但还是有些心烦意乱。“好了,不要再哭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就找管家,别总是一副受人欺负的样子,对本王都张牙舞爪的,以前怎么就总是被人欺负呢?” 依依抬起一双泪眼旺旺的大眼睛看着他“真的吗?” “真的” 依依灿烂一笑,晟烈如沐春风。 “去吧,早去早回,别误了本王的晚饭,本王今晚要吃点特别的,王妃可是有钱人咯。” 依依白他一眼,他也尽数接收,此时,他眼中的温柔与宠溺皆数落在了众人的眼中,只有当事人还不自知。 依依觉得,晟烈应该是见不得女人哭的,既然如此,以后不妨多用用,她却不曾想,或许,这样的招数仅限于她。 看着阔步远去的小女人,晟翀觉得今天真是没白来“三弟似乎很享受婚后的生活?” “还不错”晟烈居然还挑了挑眉。 晟逸看着‘感情升温’的两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原以为自己对依依只是一时的好感,却没想面对如此情景,心中的妒忌是这样的明显,恨不相逢未嫁时...... 王爷陪着逛妓院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离后院不远处有个湖,不大,一阵风来,微波粼粼,让人神清气爽;湖边有着大片的草地,郁郁葱葱,走在上面,觉得心旷神怡。 依依是在无意中发现的,只一眼便爱上了这里,此时的依依正领着一群男人在湖边忙活着。 “王妃,府里有那么多的下人,为何一定要我们来做这些事呢?我们是王爷的近身侍卫,怎么也算是有身份的人,现在整天跟着王妃不是搬东西就是种菜,现在居然还生火做饭,真是......”笑话,这传了出去,他们闪闪亮的金字招牌还不得砸得粉粉碎。 “也是哦,的确不适合呢,照这样下去你们跟着王爷也没什么前途了,不如另谋高就吧,俗话说‘人往高处走,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总在同一高度是不行的。” 众人无语,王妃您说得也真是面无愧色啊,照您这样说,还是咱王爷不对了。 “三弟,你的王妃很特别啊!”皇上也留下蹭饭吃,想看看依依为晟烈准备了什么特别的晚餐。 “前些日子掉进池里,醒来后说是失去记忆了。” “你相信?”晟烈不答,若有所思,还想着依依刚才和褚黎他们说的话,‘识时务者为俊杰’看似玩笑,难保也不无目的啊。很久之后,在晟翀凝望的目光中,冷冷丢出几个字“拭目以待”。 依依端着刚刚烤好的东西来到两人面前,递给了晟翀“皇帝哥哥,给你吃,这可是我烤的呢。” “我的呢?”晟烈首先开口,不爽被无视。 “王爷,烧烤就是要自己动手才有乐趣嘛,你看人家逸王玩得多开心,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今天可没人打算伺候你。” “这就是王妃的待客之道?” “客?我不是有帮皇帝哥哥烤吗?至于王爷,你是客吗?那请问身为客人的王爷,打算何时回府呢,您已经到我院中做客一个多月了吧,依依可是穷人,再这样下去恐怕要招呼不周了”委屈呀! “王妃怎么会穷呢,就算不计嫁妆,王妃不是才从本王这赚走十万两吗,一本书十万两,王妃赚钱的本事一流,怎么会穷得招呼不周呢?”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那十万两可是我的血汗钱,你也好意思剥削,况且,我已经算你很便宜了,你没听说过一字千金吗?”想要打她钱的注意,别说门了就连窗子也没有。“王爷,你已经这么有钱了,又何必对那十万两斤斤计较呢。” “王府要吃饭的人多,就本王一人挣钱,压力很大啊,能省一点是一点。” 有钱到将湖都围入了自己家,还来自己面前装穷,剥削自己的血汗钱,鄙视之。依依怒极、咬牙切齿“你、你....” 抓住指着自己的小手“本王怎样?” “不要脸......”抽回手,转身离开。 晟烈不怒反笑,看来这小女人还真是财迷,为了那么几个钱,还真和他翻脸了呢。伸手拉住依依“那礼尚往来,本王明日请爱妃吃饭如何?” “你说真的?”依依不信,老狐狸又在算计什么,要小心。 “当然,一顿饭,本王还请得起。” “你每次都带这么多人,我就一个,我不是很亏,我要带上清昙。” “可以,你要带上褚黎他们几个也没问题” 依依送他一记白眼,“他们是王爷的人好不好”,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很亏“我要出去吃?” “可以” “要吃最贵的?” “可以” “吃完以后还要去买东西,一切费用王爷负责?” “也可以,还有吗?” “把这些花费都折成银子给我吧!” “你想都别想”这女人想钱想疯了吧! 依依不再理他,甩下一句话自行离开“看来王爷今天的心情很好呢”。 晟烈不以为然,转头问皇上“是吗?” 晟翀利落干脆“是”。 轩然居是京城的第一酒楼,只招待达官贵人,不是他们歧视平民,只是他们的东西太贵,随便一顿饭的消费就能够让普通百姓过上好几个月的日子。 依依打量着四周,一遍遍感叹,有钱就是了不起啊,吃饭的地方也弄得如此奢华。依依单手托腮“好想见见这的老板啊” “为什么?” “因为从这酒楼就能看出,这的老板一定是个很有品味、很有涵养且精明的人。”看看这装修设计,再加上那么好的地段,真可谓是投资精准。 晟烈面无表情,背地里却暗自偷笑,这女人的话还挺中听,只有身边几人知道,这酒楼本就是烈王爷的产业,王爷涉足的行业很多,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不过他很少会露面,大都是齐思澈在帮他打理。 “那和你想见他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我做菜怎么样?”依依一脸神秘,不答反问。 “味道不错,有特色” “那我要是想和这酒楼合作,你觉得有希望吗?” “你是想投资,你那点钱人家怕是看不上吧” “谁说我要投资钱了,我就技术入股不成吗,你没听过技术也是资本,也能投资吗?”不爽,鄙视你。 “这主意不错,你教技术,人家出资本,你一文钱不用花也能赚钱,看来本王以后得仰仗你了呢?” 面对晟烈的调侃,依依第一次不好意思了“那你觉得人家会同意吗?” 对于依依的技术,晟烈是不质疑的“一定会的”。 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轩然居的掌柜就很速度的和依依谈好了条件,签订了协议,当然,这一切都是晟烈暗中授意的。 大街上,依依怀揣着那份协议书,心里美啊,没想到,自己一文钱都没花,以后就能分到轩然居三成的利润,自己真是有头脑。 晟烈看着前面蹦蹦跳跳的小女人,觉得自己真的有些不可思议,按照以往的惯例,就算那女人的加入真的会给酒楼带来利润,善于算计的他也是不可能给予那么优厚的利益的,现在到好,那女人正在大言不惭的和他炫耀自己的‘空手套白狼’,他是狼? 依依转身,主动挽上晟烈的手臂,一脸谄媚“王爷,昨天可说好了,今天一切费用都是您负责。” “你想买什么?”晟烈对依依的主动接触没有反感,反倒有丝丝的欣喜。 “没有,依依就是想去热闹的地方走走。” “大晚上的已经没有热闹的地方了” “王爷确定?”依依明显‘你撒谎’的样子。 “你不会是......” 此刻站在这个满街都挂着晕人红绸的街上,晟烈真的很无奈。 依依嘴角弯出一个极好看的弧度,这就是传说中的红楼一条街啊,每家店门口都站着大堆的莺莺燕燕,人还没靠近就能闻到身上刺鼻的香味了。 “真的想进去?” “嗯” 依依首先向一家生意看起来很不错的妓院走去,看到她身后一脸冰霜但不损俊逸的男子,门口的小斯也没有阻拦,这里可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窟。有晟烈跟着,图谋不轨的男人连眼神都不敢在依依身上多做停留,更不用说是上前招惹,倒是有一些不怕死的女人往晟烈身边靠,看着他帅到没天理的脸,就算冻成冰雕,女人也是前仆后继的,要是此时没有那杀人的眼神,恐怕早已被扑倒很多回了。 转了一圈,除了搔首弄姿的女人、上下其手的男人,别无他看,依依感叹‘不过如此’。 街头智斗小毛贼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觉得,光靠轩然居的收入是不够的,以后脱离了王府到处都得花钱,有一份自己的事业是必须的。下定决心,依依就忙着考察市场了。 京城不愧是国家的中心城市,看街道两边的小摊和店铺就知道,想要在这里创下自己的一份产业确实不易,依依也不气馁,毕竟自己是现代人,赚钱的方法有很多,踩着轻快的步伐继续逛。 走出没几步,依依就被一群人给吸引住了,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还伴随有争执的声音传出。 女人是爱八卦的,依依也不例外,削尖了脑袋就挤进了人群,在身边人的议论声中也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原来是一个卖鸡蛋的老婆婆被人抢了钱,一个好心人帮忙抓贼,当巡街的衙役赶来将两人分开后,两人却各执一词,都说对方是贼自己是路见不平。而被抢的老婆婆因为事发突然也没看清那贼的模样无法辨认。两个衙役也是一脸为难,不知如何是好,要将一干人等带回衙门,“都给我闭嘴,跟我们回衙门,大人自会有所定夺。” 依依叹‘原来电视上演的都是真的,衙役都是拿钱装样子,欺善怕恶,其他什么也不会,就连这么简单的案子也处理不了。’要是在以前,依依也只是看看热闹,可自从知道哥哥遇害的真相后,依依就对道貌岸然的小人深恶痛觉,明明是小人还要带着伪善的面具装君子最是可耻,今天正好被她遇上,那么她就不会让那个小贼轻易逃脱。 “等等,我有办法知道谁才是贼。”显然,在依依话音落下后,没人相信这个看上去年龄不大,身着普通且戴着面纱的女子,毕竟在人们的意识中,这等普通人家的孩子是不会有什么大的见识的。 此时的依依蒙着脸,这是出门前清昙执意要求的“小姐你已嫁作人妇,不能随意抛头露面的”,依依不赞同她的观点,男女平等,凭什么女子嫁了人就不能抛头露面,男子却能花天酒地还理所当然,依依也不和她理论,毕竟在清昙眼中,依依的认知是如此的大逆不道。依依照做蒙上面纱只是为了方便做事,照以前出门的情形看,以她现在这张脸,指不定有多少的狂蜂浪蝶蜂拥而上呢,以前是有褚黎他们跟着没人敢上来招惹,可今天就她一人,还是低调以保安全。 衙役看有人干涉也是相当不快,再看此人还是穿的不怎么样的小姑娘,顿时大声呵斥“大胆,官爷办事岂容你指手划脚,不想吃官司就滚一边去,小心治你个扰乱办案之罪。” 依依心想‘莫非自己真如晟烈所说,穿的很寒酸’,衙役这趾高气扬的样子真是将狗仗人势演绎得淋漓尽致,既然社会如此,那依依也只好顺应风气了“本宫乃是烈王妃,今儿正巧路过,就想凑个热闹,将事情弄个清楚,怎么,本宫没这个权利?”一改平时的嬉皮笑脸,认真严肃的样子也是很傲气、很有气场的。 衙役一听是烈王妃,立马低眉顺眼了,没人敢假冒烈王妃的,谁都知道烈王的冷酷是出了名的,假冒他的王妃无疑是找死,而得罪了他的王妃,应该也没有好下场。再看这位王妃此时周身散发的凛冽气势,恐怕也是个不简单的主。“王妃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王妃,还请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人吧。” 依依懒的和他计较,毕竟在这男尊女卑、皇权**的社会里,这样的现象是比比皆是的,凭她一人之力也是无法改变,但依依仍旧对这下跪的举动无法接受,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行了,你起来吧,按我说的去做,先将案子了结了,别耽误了别人的时间。” 如此一来,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喜的是那个好心人,有人还自己公道何乐不为,愁的自然就是那个做贼心虚的人了,他本想着将事情弄复杂,最后不了了之以此脱身,现在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万一她真有办法查出,那岂不是麻烦,但他也不敢造次,一来此人是烈王妃,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二来他觉得此时必须的镇定,如果他一慌,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况且这王妃的办法也不就见得行得通。 依依的方法很简单,叫衙役在地上画了一根线当作起点,再指了有相当一段距离的摊位作为终点,让他们拼尽全力的赛跑,当然,在此过程中,依依让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将街道两边都围了起来,以防那小贼趁机逃跑。比赛结果一出,依依也懒得多言,指着那个穿着相对体面的男子说他就是贼,那男子当然不愿意就此承认,周围的人看似也不认同,毕竟相比下来那个穿着普通的男人更像是贼吧。 依依自然明白众人所想,只懒懒问了男子一句话就自行离开了,贼已抓住,剩下的事就不是她该干涉的了“你连贼都跑不过,你是怎样将贼抓住的?”问的如此明了,如若还不清楚,那她也只能感叹‘代沟真的不可逾越’‘知识才是硬道理’了。 众人了然,抓住那贼将其扭送衙门。 依依不知,就在她对面的酒楼里,晟烈已将事情的经过看得清清楚楚,就连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也没错过。 晟烈看着依依远去的背影,一丝算计迅速闪过眼中,这女人很聪明,似乎也爱管闲事...... 慷慨痛失十万两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坐在秋千椅中荡啊荡,回想着今天的市场调查,觉得自己的前途似乎无亮了,关乎民生的吃、穿、住市场基本饱和了,想要插足,基本就是找死,所以依依还是决定走特色主义道路,毕竟对于这古代人来说,现代的事物还是比较新奇的,至于搞什么样的特色,那还得再考察考察。 第二天,依依吃过早饭就出门了,趁着太阳还没那么的耀眼,赶紧多转两条街,这古代可没有防晒霜,晒伤了这嫩如琼脂的皮肤,她可是会心疼的。 依依刚出门,就有人赶往了晟烈的书房,自然也是有人关注着依依行踪。 刚逛了一条街,依依就“巧遇了”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的皇上和烈王爷,依依不想与皇家的人有太多牵扯,自己早晚是要离开的,不想惹太多的麻烦,而惹上皇家就代表惹上麻烦。 依依自知已别无他避,只好笑脸迎上“皇帝哥哥、王爷,今儿早怎么这么有空,不用早朝吗?” 皇帝还是笑得很绅士,但若就此你就认定他是个好说话的人,那你就错了,毕竟,一国之君不会善良到哪里去,腹黑是必须的。“弟妹好兴致,一早就出来逛街,朕和三弟出来逛逛,毕竟朕也是人,还是需要放松的,再说,早朝天天都是那样,不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依依汗,这皇帝做的也真够随意的,早朝也能说不上就不上,皇帝都如此,难怪王爷他们也是想去就去,不去也没人管,皇帝都做成这样了,依依还真是为这东阳国的江山担忧呢。 “弟妹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不如就随我们一道吧。” 依依能说别打扰我寻找商机吗?她不能,她还想平安无事的度过下半辈子,赚很多的钱,所以此时的她只能‘兴高采烈’的接受“好啊”。 从始至终晟烈都没开口,跟在他身边的小斯偷偷的离开了,依依自然是没有注意。 依依觉得这古代的治安真的不怎么好,昨天刚遇了抢钱,今天就遇到贩卖人口,电视上凸显英雄主义的桥段挨个的来,一一在她面前上演,她只能感叹‘我不是英雄’。她今天可没那兴致管这闲事,只想快点和皇上他们分开,她还有正事呢。可皇上似乎很有兴趣,已朝着人群走去,也对,他是这个国家的老大,国家的每个人都是他的子民。 刚刚靠近,跪在地上的女子一把就拉住了依依的袖子“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吧,我不要被卖到妓院里,求夫人将我买下,我会做饭、洗衣、挑水、劈柴,一切粗活重活都能做,我给夫人当牛做马。” 依依汗,我看起来很有钱吗,昨天不是还被人看不起吗,要求也应该求身边的两位吧?“我不需要人当牛做马,况且我很穷的,寄人篱下,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依依说的是实话,她和晟烈什么也不是,她顶多算是借居在王府的闲杂人而已,确实寄人篱下,只不过她还没到养活不了自己的程度。 “夫人,我饭量不大的,随便给点东西也是可以的。”女子很执着,认准了依依就是能救她的人,拉着她的衣服不撒手。 一旁几个大汉看依依没有想买的打算,上前扯住女子的胳膊往一旁拖“赶紧走,别给老子找麻烦,卖了你,老子还等着喝酒呢。” 女子拼命挣扎“夫人救我,夫人,我不要去妓院,不要。” 看着女子哭得声嘶力竭,依依心中顿时不忍,她还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子就这样被推入火坑而无动于衷。“等等,她我买下了,你们要多少银子?” 几个大汉听依依要买,立刻停住了脚步。“十万两?你们趁火打劫啊”依依惊,这也太贵了吧,自己幸苦一个月才赚了十万两,买一个人就没有了,难道是这的物价太高。不是依依要将人分为高低贵贱,只是据她所知,买一个丫头是不用那么多银子的。 “就是这个价,看她的容貌,卖到妓院去指不定还能更高些呢。”几个大汉相视一笑,那笑容实在猥琐,心里却早就打了鼓‘这真是太贵了,一个丫头哪值十万两,万一要是她不买,那他们怎么向主子交代。可主子说了,只要演的凄惨一点,说要将人卖到妓院去,那就一定没有问题,可事情总有个万一吧,完不成任务,那他们也不用回去了,找个地方自行了断吧。’ 依依觉得太贵,有些舍不得,想要皇帝出面解决,小声道“皇帝哥哥,你不管吗,那可是你的子民啊,怎么可以任由他们卖到妓院。” “他们手中有卖身契,按照律法是有权这么做的,朕也无能为力。” 依依不认同他这种袖手旁观的说法“你那么有钱,也好意思说无能为力”小气就说小气吧,依依也不管他是不是皇帝,给了他一个分量十足的白眼。 看着笑得异常猥琐的大汉,依依觉得恶心,心一横“好吧,卖身契拿来,她我买下了。” 一句话,依依就慷慨的痛失了十万两,肉都疼了!但也就是这一句话,让多少颗悬着的心有了着落。 “王爷,你能借我十万两吗,我回去就还你。”依依出门没带钱,也不会有人带着十万两来逛街的,可晟烈就带了,这让依依感叹,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身上随随便便也带那么多的钱。 晟烈二话不说掏出银票递给她,依依从没觉得他那么有人性过,但要是让她知道了真相,恐怕就是拆了晟烈的骨头喝了他的血也难消依依心头之恨了。 大汉拿了银票交了卖身契带着一帮人走了,依依痛失十万两,什么心情也没了,无精打采往回走,刚走了几步又被人拉住了袖子,身后是刚刚的那个女子,“夫人,您已买下了我,那我以后就是您的人了。”眼神中闪烁着希翼的光。 “我刚才已经说过,我不需要有人当牛做马,你走吧。”说着就将卖身契撕了个粉碎,她这一举动惊了在场所有人,包括皇上和晟烈,那卖身契可是值十万两银子啊,她就这样给撕了! 女子也是一脸的无措,现在该怎么办“可您刚刚买下了我啊,如果夫人不要我,我该往哪里去。”说着就痛哭出声,样子比刚刚要被人卖到妓院更加凄惨。 依依无奈,奴役思想害死人,要凭她一人之力,也是无法改变的,“我没买下你,我只是在你需要的时候帮了你,现在卖身契已毁,你是自由的,如果你真的没有去处,那就先跟着我吧,要是你哪天想要离开,你随时可以走。”也罢,就当是为清昙找个伴吧。 晟烈是真的搞不懂她了,她的言行举止,她的行事作风都是那么的特别,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难道失忆会让一个人性情大变吗? 皇帝看着若有所思的晟烈调侃道“三弟真是好手段啊,不仅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放到了她身边,就连那十万两银子也拿了回来。不过,朕倒是对这个女人挺好奇的,反正你也不待见她,不如就将她给了朕,你看如何?” 晟烈懒得理他,丢给他个‘你觉得可能吗’的眼神就径自离开了。 皇帝也不介意,笑得意味深长,在侍卫的护送下往皇宫走去,今天的戏还真是精彩。 家族企业火锅店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痛失十万两的依依坐在秋千椅中苦思冥想她的‘钱途’问题,眉头紧皱,就连晟烈靠近也没察觉。 从街上回来,依依无精打采的样子就一直出现在他的脑中,食不知味的吃了午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依依的后院。 晟烈看着此时怏怏不乐的依依,心中的不舍徒然而生,她本该是神采奕奕的,和他据理力争,和他讨好谄媚,和他耍心机敛财,每一个表情都是神采飞扬,这么沉重的表情不该出现在她的脸上。“何事如此苦恼,看你这眉头皱的,本王很不习惯呢。”晟烈不想她继续沉浸在她一个人的忧思中,出声将她思绪给拉了回来。 “王爷何时来的?”依依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这人是属鬼的吗,走路也没个声响。 晟烈看出依依所想“本王早就来了,只是王妃想得太入神没有察觉而已,王妃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晟烈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我只是在想,要怎样才能在这京城中创下自己的一份产业。”依依如实回答,她们分开是早晚的事,没有必要掩饰。 “王妃很缺钱吗,为何一定要自己创业呢,本王还养得起你。” “可是我想要花自己赚的钱啊,我不可能永远待在王府的,这王爷自己也知道,如果哪天我离开了王府,我总要有活下去的能力吧。” 晟烈对于依依总是想要离开的想法很不高兴,但也不想在今天她本就不开心的时候和她计较。 “再说,我也不能总是闲着,每天无所事事,我都快没有人生目标了,人生没有了追求,那活着会很可悲的。” 晟烈觉得依依确实是个有想法的人,不像其他女人那么没主见,“这倒是很有道理,本王的王妃还真是有思想,既然都想好了,那为何还愁眉苦脸的?” 听他这样问,依依又恢复了刚才焉儿了的样子“可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呀,京城什么都有,我不想贸贸然就往里钻,况且,我也没钱。” 晟烈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小女人愁了一下午,真正的原因还是那十万两。“王妃这样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要做什么呢,至于那十万两,王妃也是可以不用还的。” “真的吗?”依依顿时高兴的跳了起来。 晟烈觉得,看到依依此时开心的样子,那十万两花的也很值。 兴奋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看着依依此时纠结的表情,晟烈觉得这小女人太难琢磨“又怎么了?” 依依痛定思痛,似乎经过了很大的思想斗争“王爷,十万两还是还给你吧,当时说好是借的,现在不还就是不讲信用。”依依肉疼,十万两啊,那可不是小钱。 “你是本王的王妃,用本王的钱理所应当。”晟烈不喜欢依依和他划分的如此清楚,可是当他话说出口时连他自己都惊讶了,何时承认她王妃身份的,他不是不喜欢她吗,她接近他不是有目的的吗,他不是早已认定只有那个女子才有这个资格的吗? “王爷,这是原则问题,况且我只想用自己的钱。”依依没有注意到晟烈的变化。 “那随便你,你打算做些什么,可有一点眉目了?”晟烈恢复冷冽的样子,不想让他的情绪再随依依而影响。 “还没有想好,现在市场差不多已饱和了,况且准备资金也是一个大问题。” “王妃不是很有办法吗,不花分文就得到了轩然居三成的利润,依王妃的聪明才智,应该还想得出其他的办法来‘技术入股’吧,那样不是即有了自己的收入,还解决了资金问题”,晟烈就是相信,要依依想出稀奇古怪的方法那是易如反掌的事。 听晟烈这么一说,依依茅塞顿开,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凭自己新世纪的见识,要开家店哪有这么难,都怪自己自寻烦恼,将事情复杂化。依依扯着晟烈的衣服又蹦又跳,笑得一脸阳光,毫无杂质。“王爷,你真是太聪明了,聪明的有点人神共愤呢。” 晟烈汗,有这样夸人的吗?可是,晟烈似乎对她的夸奖很受用,看着她主动拉着他的小手,笑得如此甜美的脸,让他刚刚拉回轨道的心态再次偏离。 “王爷,你对我的技术入股觉得怎么样?”依依问的认真。 “本王觉得是个不错的办法,只要你的技术有可行性又能带来利润,那么不愿意和你合作的人一定是傻子。”晟烈也答得认真,想要给依依更多的信心。 “是吗,王爷如此看好我啊,那如果我想和王爷合作,弄个‘家族企业’王爷是不是会同意呢?” 晟烈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这女人,随时随地都会挖好坑等着他来跳,只要他一不小心,准会栽进坑里,就如此时。他能说不愿意吗?他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不愿意那不就是在说自己是傻子吗,这话可是他自己说的。“王妃真是聪明,能和王妃合作,本王深感荣幸,只是不知道王妃有什么好的主意呢?”其实,对于合作,晟烈也不排斥的,又不是没合作过,他对依依的能力还是相信的,能赚钱又能让这小女人高兴,何乐而不为呢,况且这小女人所说的‘家族企业’好像还蛮动听的。 “开个酒楼怎么样?”依依问。 “王妃不是已经在轩然居入股了吗,再开酒楼似乎不大好。” 依依白了他一眼,“我像是那么没道义的人吗?轩然居针对的是有钱人,而我想开的酒楼是让大众消费得起的,毕竟,有钱人是有限的,想要赚钱还是百姓的力量大,所以,我决定开个火锅店。” 晟烈也觉得依依言之有理,只是“什么是火锅?” 依依大至的讲了一下,晟烈似懂非懂,为了让晟烈心甘情愿的投资,依依决定亲自做一次火锅让他们鉴证,叫上褚黎他们就去准备了,依依可不想让褚黎他们闲着,毕竟,吃饭时他们是一定不会缺席的。 一顿火锅下来,开店的主意就连褚黎他们也是全票通过,他们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这东西鲜美又简单,成本低,普通百姓也能接受,一定会很赚钱的,再说,开了这个店,方便自己随时蹭饭。 有了结果,说动就动,资金由晟烈提供,依依仍旧技术入股,晟烈打算五五分成,依依却拒绝了,她只要了三成,剩下两成分给了褚黎他们四个侍卫和清昙,他们是依依来到这个世界上对她好的人,她有必要为他们考虑,照依依的话说就是‘他们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她和晟烈身边,总要有自己的生活,让他们有点自己的收入是有必要的’。晟烈也欣然答应,毕竟那四个人和他是亲如兄弟,就算不给他们分成,他也是不会亏待他们的。当然,对于这一决定,褚黎他们是不知道的。 晟烈偶尔会到店里转转,其他的事完全交由依依负责,看着那些奇怪的桌子,晟烈觉得,娶个有想法又会赚钱的老婆也不错。 一个月后,东阳国唯一一家火锅店----依烈火锅店正式开张,这个听上去就别扭的店名是那个不靠谱的连勋想出来的,本来只是个玩笑,可当晟烈听到这个名字后就脑残的死活要用,依依也不好坚持。 新店开张前来凑热闹的人可谓是人山人海,听说价格便宜,开张优惠还打八折,很多百姓也对这新事物跃跃欲试。 两位老板自然不便露面,早早霸占了最大号的雅间,一群人吃的不亦乐乎了,当然还有爱凑热闹的晟逸和皇上,外加一位天真可爱的小公主晟楚。 依依说这个雅间就是专门为他们一群人所设定的,让他们有个吃饭的场所,别一天到晚往她的后院跑。 遭人陷害背黑锅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火锅店进入正轨,虽然是夏季,但生意也是非常红火,请了掌柜和伙计,依依也就闲在家里等着数钱,生活又回到了无所事事。 “三嫂,我可以进来吗?”顺着声音望去,一个漂亮的小女孩站在门口,怯怯的眼神、天真的样子是任何人都不忍心拒绝她的。 依依见过她,在火锅店开张的那天,跟着皇上一起来的,她是东阳国唯一的小公主,今年也只有十岁,因为是唯一的妹妹,皇上几兄弟也是捧在手心中疼爱着,依依自然也是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女孩的。 “进来吧”依依温柔一笑,“公主是一个人来的吗?” “我是和四皇兄一起来的,他在和三皇兄讲话,我趁他们不注意就跑了出来。”公主对她的出逃很骄傲。 “那么为何没有宫女跟在身边呢?”依依觉得一个小孩子到处乱跑是很危险的,更何况还是个公主,出了事那就非同小可了。 “刚才在门口,小莲被人叫走了” 依依想‘小莲应该就是公主的婢女了,还真是不负责任’。 小公主对依依院子中的事物感到很新奇,一会儿摸摸黄瓜,一会儿摸摸茄子,似乎从来没见过,其实,晟楚是确实没见过,平时在御花园中看到的都是各色花卉,哪有机会看到长在枝上的蔬果。 依依看她对秋千很感兴趣的样子,伸手就将她抱了上去,小丫头高兴的哈哈大笑,恐怕是第一次如此笑呢,毕竟生在皇家,任何时候都要注重礼仪,可是,晟楚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孩子爱闹爱笑的天性是不可磨灭的。玩累了的晟楚就坐在秋千上,喝着依依特制的茉莉花茶,亲手做的特色糕点,吃得毫无形象,含糊的问“三嫂,以后我可以常来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你可以随时都来。”有个人陪自己也是好的,虽然她身边有清昙,还有后来带回来的蓝霜,可是她们主仆观念太深,没办法和她毫无顾虑的玩闹。 吃饱喝足的小公主本是由清昙送走的,正好她的婢女寻了来,也就省了清昙跑一趟,陪着公主将后院转了个遍后,公主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吃过晚饭,依依坐在秋千椅上乘凉,手里拿着小蒲扇,一派悠闲自得。清昙和蓝霜在为依依做鞋袜,依依还是穿不惯这古代的鞋袜,袜子即是一块白布随意的一缝,鞋子也是绣花鞋,虽然很漂亮,但是穿得不是很稳,她让清昙她们用弹力相对较好的棉布做成袜子,确保脚能放进去就行,又在每双鞋子上都缝上了相对颜色的带子,能绕在脚踝上,确保鞋子在快速的跑动下也不会掉。依依还画出了雪地靴的样子,打算让清昙她们过段日子就开始做,毕竟,她是比较怕冷的,古代又没有暖气,还是早作打算好。三个人各忙各的没有交流,但此时的画面看上去是如此的协调。 当依依昏昏欲睡时,一群人闯了进来,带头的是晟烈,同行的有晟逸,褚黎四侍卫还有其他护卫。晟烈来势汹汹,一句话也没说就将依依提了起来,狠狠的摔在了院墙上。 依依觉得她的骨头一定散了,全身都痛,一点力气也没有,还没等依依爬起来,晟烈就来到了她面前,拽着一条手臂粗鲁得将她拉起,再次狠狠给了她一耳光。褚黎他们想上去阻止,但又迫于此时王爷的怒气,还是晟逸上前将依依护在了怀中,才让依依没有再次摔倒。 清昙她们也是吓得够呛,等她们回过神来,依依早已遍体鳞伤。依依没有见过这样的晟烈,以前就算是依依顶撞了他,他最多就是冷脸相对,而此时他就如一只发怒的狮子,和外界对他的传言一模一样。依依觉得喘不过气,用手用力的按着胸口,以免每次的呼吸扯得撕心裂肺的疼。 晟烈此时的眼神似乎要将依依秒杀,而一旁的护卫也在院中四处搜索,似乎在找什么。终于,晟烈开了口,语气冰冷,能将一切事物冻结“为什么要这样做,在本王快要相信你时,你却对楚楚如此的心狠手辣,是你掩藏的太好,还是本王太仁慈,居然会相信你这城府极深、毒如蛇蝎的女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对公主做了什么?”依依不解。 “你敢说今天下午楚楚没来过你的院子,你没给楚楚吃东西吗?” “公主确实来过,而且也吃了东西,那又怎么样?”难道连给公主吃东西也有罪吗。 “王爷,在厨房的垃圾堆中找到这些点心,属下已经确认过,里面有毒,和公主中的毒一样。”杨柏说道。 依依知道,杨柏是擅长用毒的,他说有毒就一定不会错,可是这些点心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院子中呢,而且还是公主所中的毒,是有人想让公主死,还是自己死? “王爷,毒不是我下的,我没那个动机,就算有,我也不会蠢到在自己的地方动手,还将证据留着让你们来搜,况且,全府的人都知道,我这后院是自己做饭的,府中厨子做的点心不可能出现在我的院中,我就说这些,信不信随你。” “我信你”晟逸首先出声,他是相信她的,即使中毒的是他最疼爱的小皇妹,他也相信她。 依依对他投去感激一笑,随后就晕了过去。 晟逸也不管那么多,打横将依依抱起就进了房间,晟烈本能的跟了进去。薛晏也不等王爷发话,径自为依依把脉。其实,在他们心里是相信依依的,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对依依多少是了解的。 “王妃没什么大碍,肋骨断了两根,肺部有淤血才导致喘息的沉重,只要将淤血化开,王妃就不会如此的痛苦了。”自然,他是不能为依依疗伤的,毕竟要有身体接触,男女有别,依依还是王妃,他不能逾越。 晟逸可管不了那么多,他不能看着依依痛苦,看也没看晟烈一眼,将依依扶起靠在怀中就为她疗伤。其实晟烈心里也是想要相信依依的,正是因为如此,才没有办法接受她的恶毒,被满腔的怒气冲昏了头脑,才做出了伤害她的事,而她的话也很有道理,现在细细想来,她明显就是被人栽赃嫁祸,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晟烈看着此时亲密接触的两个人,脸比刚进来时候的还黑,自己弟弟的心思他是知道的,此时这样毫无保留的表现了出来,他却无法做到熟视无睹,回想起依依晕倒时对弟弟的笑容,他心中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窜了起来。 褚黎他们很自觉的转过身去,不敢看逸王为王妃疗伤的一幕,以免被王爷此时的怒火烧死,所谓‘非礼勿视’,还是保命要紧。 晟逸收了手,将依依放平在床上,小心的为她盖上了被子,才起身离开床边。 晟烈看着依依痛苦的表情有所缓解,揪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刻意放轻了脚步,带着一干人等离开,只留下清昙一人照顾依依。 蓝霜随着晟烈一群人到了书房,主子不说话,她也只能就这样站着,还是晟逸忍不住首先开了口,他不想让依依蒙受这不白之冤,更不想放过企图伤害他妹妹的凶手“蓝霜,今天公主到后院都做了什么,和什么人接触过?” “回王爷,公主就是和王妃玩了一会儿就被她的婢女接走了,公主是吃过后院的东西,可她吃的是王妃亲自做的点心,不是找到的那些。”蓝霜不想让人误会王妃,和王妃相处的这段日子,王妃当她是亲人,没有为难反而处处关心,这么好的主子怎么会对一个小孩子下毒手呢。 晟烈不多问,让蓝霜回去好好照顾依依,就将所有人赶出了书房,独自一人坐到了天明,他有很多事情需要整理,比如说对依依的态度...... 背信弃义不姑息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醒来已是次日中午,感觉呼吸没有昨日那么痛苦了,可是背部还是那么的痛,清昙告诉她,她断了两根肋骨。 依依将晟烈祖先问候了个遍,以前哥哥总是将她保护的很好,别说受伤,就连感冒发烧也很少有,现在却被打得断了肋骨,她和晟烈的仇结定了。 清昙帮她洗漱,蓝霜整备了米粥,依依随便吃了一点就放下了,一来没有胃口,二来是昨晚被晟烈打了一耳光,现在脸肿的高高的、嘴角又裂开,吃东西确实是一种煎熬。 因为公主中毒不宜移动,而在王府中有杨柏也比较方便,依依很容易就找到了轻微中毒早已醒来的公主和逸王,依依还记得昨晚逸王对她说的‘我信你’,此时见到,对他灿烂一笑,而且听清昙说,昨晚也是逸王为她疗的伤,她对逸王的感激之情就更上一层。而对于一旁的晟烈等人,她选择了自动屏蔽。 晟烈对她的刻意无视也不介意,倒是为她那肿的高高的脸而蹙起了眉,昨晚他似乎太过用力了,她一定很疼。 其实依依是来找公主身边的婢女的,昨天就她进了后院,还在院中转了很久,而且据公主昨日所说,她是在后院门口被人叫走的,那么,她就很有可能是帮凶,叫走她的人就是主谋。 依依由清昙扶着,站在那个婢女旁边仔细打量着她“你叫小莲?” 婢女已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回王妃,奴婢是叫小莲。” “你跟了公主多久了?” “已经五年了” “那公主一定很信任你了” “公主对奴婢很好,奴婢对公主尽心尽力是应该的。” “嗯,不错,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奴才。” 晟烈他们不解,依依从来都不会将人视为奴才的,今天是怎么了。 “你能告诉我,昨天在我门口是谁叫走你的。” 小莲一脸惊讶“王妃......” “怎么,不想说,那就一人扛着吧,对待伤害我的人,我是从不手软的,不信,你就先试试,当作对其他人的警告。我想,在你的身上划几道口子,再在伤口上撒上蜂蜜,将你扔进花丛中,以你的细皮嫩肉,应该会有很多‘小动物’喜欢吧。”听到这里,大家才明白,原来依依是怀疑这个婢女。 依依说得一脸轻松,那婢女却吓得着实不轻,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王妃饶命啊,奴婢是被梅夫人的婢女小香叫去了。” 婢女还想往下说,却被依依打断“好了,派人去叫小香,等她来了再说。” 不多时,侍卫就押着小香进来了,看到跪在地上的小莲,她仿佛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先前一慌,可也很快恢复了镇定。 依依倒是有点欣赏她了,临危不乱,是个有胆识的人,可惜是她的敌人。 “你们想害的不是公主,而是我,对吗,你们想利用公主中毒,至我于死地,这方法很高明,可是你们却漏了细节,用了府中的点心,现在你们两个中只有一个活命的机会,谁要说,可以开始了。” 依依话音刚落,小莲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王妃,奴婢也是一时糊涂才被她给利用的,以前跟着公主到王府来过几次,和她也就认识了,昨天陪公主到后院找您,刚到门口就被她叫住了,她看奴婢要进后院,就给了奴婢一百两银子,让奴婢将事先准备好的点心放到院中,奴婢借口陪公主参观后院时将点心放进了厨房,又担心会被人发现所以把它放在了垃圾堆中,她告诉我,她观察过后院都是早上才打扫的。在离开后院的后,奴婢又在公主的茶水中放了她给我的药,奴婢不敢伤了公主,只是放了一点点。奴婢知道的就这么多,奴婢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求王妃饶奴婢一命。” “为何她自己不动手,而要收买你?”依依有些不解,自己动手不是更放心。 “奴婢听说这王府中有规矩,没有王爷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后院的,昨天正好公主去了,奴婢就有了进去的机会。而且奴婢在公主身边多年,容易得手且不会被人怀疑。” 依依冷笑“你也挺会利用资源的”。 “王妃,奴婢已全部招了,求王妃饶命。”小莲一个劲的磕头,仿佛不知道痛一般。 依依也不理她,转而看着小香“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小香一脸淡然“我没什么可说的,怪就怪自己太大意,居然留下如此大的破绽,让你有机会站在这里,你要杀便杀。” 依依再次觉得这人不错“我们好像不认识,你为何想让我死?” “没有为什么,只是看你不顺眼而已。” 依依露出了一个没有任何心机的笑容,就是单纯的微笑,“真是一个不错的理由呢,听上去也蛮动听,可是你不觉得以你一个小小的婢女花了一百两去收买别人,只为除掉一个看不顺眼的人,这银子会不会给的有点太奢侈,你应该少给一点的。”依依觉得小香确实不错,忠心护主,是她喜欢的类型,那么就给她个机会“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留下来陪着你的主子,二是离开王府”。 依依总是有让人震惊的本事,面对想害她的人她居然也能就此放过。 小香早已被依依的话吓得跌倒在地,不为别的,只因自己的一时大意害了主子而懊恼。“奴婢愿意一直陪着主子”小香做出了选择。 褚黎已经离开,跟了王爷这么对年,早已有了默契。 小莲听依依说要放过小香,着实被吓得不轻,她还记得依依说过,她们两人只有一个活命的机会,她不想死“求王妃饶了奴婢吧,奴婢只是鬼迷心窍被人利用的,求王妃饶奴婢一命,奴婢愿意给王妃当牛做马。” 依依怀疑自己是不是长了一张恶毒的脸,为什么总有人要给她当牛做马,她应该不是那种虐待下人的人吧。依依天真无辜加惋惜的看着小莲“怎么办呢,我好像忘了告诉你了,我这人最恨的就是背信弃义、出卖同伴的人了,这比想要害我更加的让我深恶痛绝,‘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套,在我这里行不通,只会让我觉得你更该死而已,再说,留一个为了银子就能出卖主子的人在身边,会不会太危险了一点?” 晟烈对依依的话很不解,前不久她不是才对褚黎他们说‘要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总在一个高度上’吗?此时为何又对背叛的人如此的痛恨,她到底是怎样想的。 依依示意杨柏将小莲带下去,杨柏不苟言笑、做事认真,他处理的结果依依会满意的。她不想看到小莲的那张脸,这会让她想起肖飞那个让她恨到骨血里的人。 梅夫人看上去和其他夫人不一样,没有锦衣华服,也没有浓妆艳抹,看上去很清爽。 “从你入府,本王就知道你的身份,只是没想到你会害她。”晟烈开口说道,只是目光依旧盯着依依。 依依早已感觉到了,有道目光从她出现就没离开过,她知道是谁,只是她选择屏蔽而已。不过听晟烈的意思,这梅夫人是个无间道,害她也是受人指使,依依有些想不通,她没得罪人啊,为何有人想将她置之死地,这身子原来的主人更不可能,她可是个胆小懦弱的主。“梅夫人,你介不介意提示我一下,我有得罪什么人吗?”依依问的很谦虚,真的很谦虚。 梅夫人觉得,晟烈既然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她也不必隐瞒“没想到王妃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而背叛自己的父亲,既然背叛了,那就不能留下祸患”。 依依了然,原来是她宰相老爹啊,这老家伙还真够狠毒,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下得了手,还好她不是齐依依,不然就算没有感情,也会很伤心的。 事情已明了,她没留下来的必要,她还有伤在身,病人是需要休息的。 原谅你是不可能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逸看着依依离开,本想追上去的,可是昨天他的行为好像有些过了,此时要是再追上去,一定会留下话柄的,他不能伤害了她,也不能对不起三哥。 晟烈觉得她此时一定很伤心,毕竟要害她的人是她的爹,匆匆处理了梅夫人主仆,就率先往后院走去,他知道,其他人也一定会跟上。晟烈没有为难梅夫人,只是让她们离开王府,再也不准回京城,他记得依依说要放过小香的。可能连他自己也没察觉,依依已经开始影响到他的决定了。 一群人到达后院时,清昙和蓝霜正在哄劝依依喝药,齐思澈站在一旁,他一早就被薛晏叫了过来,可是依依不在,他也只能在院中等,薛晏已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他,他虽然和依依接触的不多,但也相信依依不是那样的人,在几次接触中,他也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妹妹。烈王爷也是后悔伤了依依才会一早派人将他找来,照烈王的话说就是‘依依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齐思澈觉得晟烈真的变了,居然会顾虑女人的感受,要是在以前,伤了也就伤了,哪会为了让人高兴就做这么多的事。 依依看着清昙手中那碗黑乎乎、飘着难闻味道的中药,脸都皱在了一起,她不想喝也一定喝不下去。 晟逸看着依依苦恼的表情,也不忍心让她喝药,可是她的伤不喝药是不行的“三嫂,这药对你的伤有好处,你快喝了吧,一会儿就喝完了,不会很苦的。”晟逸睁眼说瞎话,他自己都闻到了那难闻的味道。 “我不喝,这药一闻就知道很苦。”依依坚持,转身拉过齐思澈的衣服,撒娇“哥哥,我不要喝这苦苦的中药,就算不吃药,我的伤也会好的。”看着她此时委屈的表情,似乎要她喝药是多么的罪大恶极。 “妹妹,喝药对你的伤有好处,你就乖乖喝了。”齐思澈发誓,他从没如此温柔的哄过女人。 依依第一次听到他叫自己妹妹,感觉好像又回到了过去,哥哥叫她喝,那么就算再苦她也会乖乖喝下去。依依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大有英勇就义之势,接过药碗闭着眼睛咕噜咕噜就将一碗药喝了下去,没等蓝霜递过清水漱口,她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迅速跑到一边吐了起来。可能是早上没吃多少东西,中药的味道又太重,让依依接受不了,吐到胃里没东西可吐,才被清昙扶着站了起来。 看着依依已满脸的泪水,让晟烈忍不住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可是他也知道,此时的依依是多么的排斥他。 “我说我不喝,你们非让我喝。”依依有些抱怨了,说完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让清昙扶着径自回了房。 蓝霜看晟烈的脸色不是那么好,以为他在怪依依的无礼,赶紧的开口解释道“王爷别怪王妃,王妃只是身体不舒服,加上也没吃东西,心情不好,不是有意对王爷无礼的。” 晟烈哪还有心思想那么多,此时他只有自责和悔恨,听到依依没吃东西倒是有些责怪蓝霜了“你是怎么照顾王妃的,不吃东西身体怎么会受得了。” “王爷恕罪,是奴婢的错,中午王妃醒后吃了几口粥就说吃不下了,奴婢还没想到该给王妃做点什么才会合王妃胃口又不会扯动脸上的伤。”蓝霜答得小心翼翼,深怕一不小心王爷的怒火就会烧在她身上。 “你进去吧,王妃想要吃什么,你就让轩然居给她做。”晟烈记得依依说过轩然居的菜色她很喜欢,再者她又教了很多新的菜式,应该会有合她胃口的。 自从依依受伤后,晟逸就成了后院的常客,几乎每天都来,快赶上上班打卡那么准时了,依依也没有什么顾虑的和她笑闹在一起。“逸王爷,你能不叫我三嫂吗?我听着别扭。”经过了这件事,依依不想和晟烈有半毛钱的关系。 “那我该叫你什么?” “你可以叫我名字吖,名字不就是拿来让人叫的吗。” 晟逸自然乐意叫她名字,叫她三嫂,他自己心里也别扭。“那以后在没外人的时候我就叫你依依吧。” “好啊” 晟烈当然也是知道弟弟每天都会来王府,虽然是直接去的后院,可是这王府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瞒得了他,更何况还是有关依依的。晟烈一次也没去过后院,只是每天让蓝霜将依依一天的情况都回报给他。 半个月后,依依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只要不快步行走,就感觉不到痛了。她看着院中站着的管家煞是无语,从受伤后,晟烈每天都会派人送来大堆的补品,有时还有上好的布料、价值不菲的珠宝,更有甚者是大沓的银票。依依知道他是在向她道歉,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不是送些东西就能解决的。 一开始依依很有礼貌的谢绝,可是人家不死心,大有你不接受我就天天来的架势,就算依依有再好的教养也顶不住了,这几天她已不准送东西的人踏入后院一步,要站就站在院外,站不住了自然就会走。看着站在院中的张伯,依依知道晟烈这是想要和她打尊老爱幼的牌了,昨天刚派来晟楚,今天又派来张伯,依依不想每天都和他耗着,不如今天就开门见山说清楚。“张伯,你回去吧,帮我转告王爷,没必要做那么多事,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只希望以后和他没有牵扯,而且我也没那么多的时间陪王爷耗着。” 依依说的是实话,这半个月养伤中,依依确定了她的进一步捞钱计划,接下来便是实施,她可没时间陪晟烈玩道歉原谅的游戏。时间就是金钱,而她从不和钱过不去,当然,晟烈的‘施舍’除外。 王妃我要开妓院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习惯了现代的灯火通明,对古代的黑夜还是有些恐惧的,此时站在红楼一条街上,自然要找个人来壮胆,最好的人选莫过于晟逸了。 晟逸显得有些尴尬,带着依依来逛妓院是怎么一回事啊。依依倒是很自然,看看这家又瞅瞅那家,最后选了一家基本没人光顾,甚至连门口都没有姑娘拉客的店面走了进去,醉红楼,听这名字就俗。晟逸也只好跟随,依依站在大厅里打量着楼里的装饰,没什么新意,再看看坐在一堆闲聊的姑娘,没什么动力,这样的店不倒才怪呢。 “我要见你们的老板” 闲聊中的人终于抬起了头,懒懒的扫了一眼依依,不怎么情愿的往楼上走去。而其他的女子,看到依依身边的晟逸时,顿时来了热情,簇拥着就扯到了一边,依依也懒得管他。 不多会儿,那女子就带着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出现在依依面前。依依觉得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人,很会算计,只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将一家妓院开倒闭了呢。 “你是这的老板?”依依明知故问。 “我是这的妈妈,大家都叫我月娘,请问姑娘有何指教。” 月娘断定依依不是来卖身的,她的穿着打扮都显示出她是有钱人,而且就算是卖身也不会来她这醉红楼,自从半年前出过人命案,她这醉红楼已经不再有人光顾了。 “我今天来是有一笔交易想和你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借一步说话。” 月娘上下打量着依依,以她多年来看人的眼光,她觉得这个小姑娘不简单,一伸手,将依依让进了内间。依依也不客气,自己就找了个椅子坐下,任月娘打量。 “姑娘,你既然来找我,那就不用多废话,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月娘倒是干脆,那依依也不和她客套。 “我想要你的醉红楼,不过,我暂时没有银子给你,我可以和你签订契约,半年内我将使这醉红楼成为京城最红火的红楼,到时如果你不想卖,那我们就算合伙,五五分成。万一我没做到,醉红楼还是逃不了关门命运,我自然会将银子还给你。” 月娘有些不敢相信“最红的红楼,你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要是我能做到呢”依依脸上的自信更浓了。 月娘被依依的自信感染,觉得可以试一试,她也正有结业的打算,现在有人说能救活醉红楼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她也不吃亏,如果救活了,她以后能分到五成的利润,就算救不活,半年后她一样也能拿到卖楼的银子。 “好,我同意。” “那就拿纸笔写契约吧,我敢保证你是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的” 依依是个讲求效益的人,既然达成共识,那就立刻立字为据。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依依怀揣着契约,拽着满身脂粉味的晟逸离开了醉红楼,再次感叹‘这名字,真俗’。 回到王府,依依大字躺在床上,将身上的契约拿出来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自己就是个谈判高手,居然一文钱不花就得到了一家妓院,要是在现代,她是不是可以做谈判专家,劝解那些想不开的人了。 依依觉得,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醉红楼这个恶俗的名字给改了,她真的没办法接受。努力想了很多个,最后敲定了筱雅苑这个名字,从此以后醉红楼正式更名为筱雅苑。 筱雅苑关门整改,依依也事先声明,以后筱雅苑不做皮肉生意,不想留下来的可以离开,很多姑娘都投奔了其他红楼,一部分本就不愿意留在妓院的回了老家,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还留了下来。 依依按照现代酒吧的风格进行装修,在一楼大厅还搭建了一个大大的舞台,周围摆了很多桌子,而楼上的房间都除去了以往的奢靡之气,墙上改挂字画,供文人墨客吟诗作对、下棋品茶。 月娘看着改头换面的醉红楼,觉得依依真是不简单,脑中想到的设计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就连调教姑娘们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让人觉得耳目一新,她教姑娘们唱的‘爱的供养、落花’之类的歌,完全摆脱以往的风格,大胆热情的表达出情意,毫不避讳,她教的舞也不似以往的柔美单一,而是时柔时钢,动作复杂多变,再加上她排的那部戏,也是她从没看过的,依依还为其他的工作人员订做了统一的工作服,当然不可能像现代那样麻烦,只是一个简单的围裙而已,她说这样顾客好辨认,能更好更快的为顾客服务。 月娘觉得她当时的决定是对的,如果她没和依依合作,那她一定很后悔。 经过一个月的闭门休整,依依对现在的筱雅苑很是满意,重新开张的日子是早就选好的,就选在了乞巧节那天,依依不知道这乞巧节是个什么东西,但听说那一天会很热闹,城中到处都会张灯结彩,就连附近几个镇上的人也会赶来凑热闹,就决定将日子定在了那天。而且那天是七月初七,和现代的七夕是同一天,依依还特地排了牛郎织女的戏。 剩下的事依依交给了月娘去做,虽然月娘有把醉红楼干倒闭的丰功伟绩,但她始终也是管理阶层,调教几个服务人员、派发几张宣传单是不在话下的。而她要在家里好好的修养身心,连日来的辛苦让她有些吃不消了,毕竟,她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大人不计小人过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几天前京城的大街小巷就已传遍,乞巧节那天,整顿后的筱雅苑将重新开张,提供食物,可欣赏歌舞戏剧,也可吟诗作对,全天免费,欢迎男女老幼进店捧场。此宣传一出,京城的人都对筱雅苑拭目以待了。 筱雅苑开张是在早上,来人可谓是人山人海,无论是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京城的外地的都赶来凑热闹了。 此等场面,依依自然是不方便露面的,早已乔装成路人躲在了人群中,而此时,躲在人群中的还有晟烈等人,依依的一举一动从来都没有逃出过晟烈的视线之中,一开始,晟烈以为依依是在计划着离开王府,毕竟依依也和他说过,她早晚是要离开的,而发生了中毒事件后,晟烈就更加觉得依依会离开了,早已派人注意着依依的行踪,在观察了几天后,晟烈知道了依依的目的,也就选择了不闻不问,想要等事情尘埃落定再说,今天,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还想要看看这个小女人还能创造出什么惊喜。 放过鞭炮,月娘就简短的宣布了筱雅苑的规矩“从此以后,筱雅苑面向所有顾客,不问男女老幼,苑中不得进行**交易,如有需要的顾客请绕道而行。” 客人由迎宾小姐将客人都请进了筱雅苑,依依自然不方便再跟着进去,带着清昙回府睡觉,晚上她还打算去参加乞巧节呢,她没见过,去开开眼界也是好的。至于筱雅苑这边,她一点也不担心,食物茶水准备的充足,节目也已排练的妥当。 晟烈坐在雅座上,吃着传说中的自助餐,看着从没看过的表演,暗暗的下定决心,这个女人想要离开他,不可能。 吃过晚饭,依依盛装打扮后准备出门,她打算今晚去邂逅一个良人,电视剧不都是这样演的吗,在人潮中男女主角因为各种原因而邂逅,一见钟情,然后展开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她要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不给将来留下任何遗憾。 依依确实是遇到了,只可惜遇到的不是她心里所想的白马王子,而是有一个多月没有见面的亲亲老公晟烈。 “王妃打扮的如此漂亮是打算去参加乞巧节吗,可是王妃别忘了,你已嫁作人妇了。” 依依不想理他,更不想让他耽误了时间“有谁规定嫁作人妇就不能参加乞巧节了吗?”语气很冲,明显一副不想和你说话的样子。 “这倒是没人规定,不过这乞巧节是为那些未成亲的男女准备的,王妃去参加会不会失了我烈王府的面子。” 依依终于明了“是这样的吗,原来乞巧节就是个大型相亲会啊,不过正合我意。”她本来就是去邂逅良人的。 依依此话一出,晟烈顿时黑脸“你是想去丢本王的脸吗,可别忘了我们的协议。” “我哪有丢你的脸?” 晟烈心中一笑,终于说到了正题“哦,是吗,那堂堂的烈王妃居然私自开妓院,算不算丢了我烈王府的脸呢?” 听他这样说,依依也觉得似乎不太合适,毕竟王妃开妓院在道义上有些说不通,虽然她的筱雅苑不同于一般的妓院。“可你也说了,我是偷偷的,没有人会知道的。” “王妃觉得纸能包得住火、世上能有不漏风的墙吗?” “那怎么办?”依依顿时焉了,筱雅苑是她的心血,她不想就这样失去。 “本王决定明天就派人封了筱雅苑,以免王妃被带坏,才刚去了几天基本的礼数都忘了,说话也那么的不礼貌。”晟烈开始吓她,总要扭转她对他不冷不热的说话态度。 “王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筱雅苑吧,我保证以后什么事情都会事先告诉王爷,对王爷一定会很恭敬,把王爷说的每一句话都当作信仰好好的记在心里,您是王爷,就不要那么斤斤计较了吧。”依依一听要封了筱雅苑,顿时改变态度,笑得狗腿。 “王妃嘴上说说有什么用,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又不是出自真心,本王觉得还是封了比较好,毕竟那种地方会影响了王妃的教养。” 依依看他不改口,心里一急,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晟烈没想到会真的将她吓哭,此时依依一哭,他顿时无措,也不管其他人在场,上前一把就将依依搂进了怀里,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怎么就哭了呢,不过是家妓院而已。” “什么一家妓院而已,在我眼中它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花了很多心血,每一处的改变都是我亲自设计的,每一个节目都是我编排的,我看着它成长,可你一句话就要毁了它,我讨厌你。”依依一边哭,一边将自己的鼻涕眼泪往晟烈胸口的衣服上摸。 晟烈也不阻止,反倒笑着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抱着这个小女人,感觉真的很好,“我只是吓吓你,怎么就那么容易上当,还哭了?” 依依听他这样一说,抬起了头,扯过他的袖子擦了擦眼泪鼻涕“真的吗,你真的不会封了筱雅苑?” 晟烈对她的行为很是无奈“我保证”。 依依得到他的保证,转眼就狠狠的瞪着他“你居然耍我,耍我很好玩吗,看我哭你很开心吗,以前的事,今天的事,新仇旧恨,我是不会原谅你的。”说着不原谅,可也没从晟烈的怀中出来,依旧让他抱着。 “刚刚王妃不是才说过应该‘大人不计小人过’吗,你就原谅我吧。” “是,我是说过,可我是小人,小人生气是大人的错。”依依开始强词夺理。 晟烈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开怀大笑了,揉着依依的头发“好,都是我的错。”两人都没发现他们此时的样子是多么的暧昧。 众人惊,刚才认错道歉的人真的是他们的主子吗,跟了主子那么久,从没见主子和誰道过歉吧,就连主子最在乎的单小姐也没有,看来主子对王妃真的不一般了。 “那我可以去乞巧节吗,我都没有去过呢。”依依得寸进尺,趁机提出条件。 “你以前都没去过吗,要去也可以,不过我也要一起去。” 依依不想晟烈跟着去,如果他跟着,她还怎么去邂逅她的良人,“我不记得了,可是你去干什么,你不是有很多的事要忙吗,你可以不用跟去的,我保证只是去看看,决不会给你丢脸的。” 晟烈可还记得依依刚才所说的‘正合她意’,而且看依依的盛装打扮,他又怎能就此将她放生。“有我跟去别人就不会说闲话”,晟烈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让那些不知死活想靠近你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是烈王妃。” 大家都忍不住在心里白了他一眼‘王爷,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你何时在乎过别人的闲话,况且,有人敢说你的闲话吗?’。 依依只好妥协,他要跟就跟着吧,遇不到良人能出去看看也是好的,“你要去就去吧,到时候觉得无聊可不许拉我走。” “好,那王妃现在是不是该陪我去换衣服,然后出门了呢?” “男人出门还要换衣服,真臭美”依依似乎忘记了她刚才干的好事。 “那王妃觉得本王现在这样适合出门吗?”晟烈两手一摊,将胸前大片的污迹展现在依依眼前,依依这才注意到自己干的好事。 晟烈看着依依低下头红了脸,也不打算继续逗她,自觉地拉起她的手就往皓然轩走去,留下仍处震惊中的侍卫和丫鬟。 两人携手逛夜市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今晚的京城格外的热闹,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各色的小摊摆满路边,街道也是人潮拥挤。 晟烈搂着依依的腰,紧紧的将她护在了身边,一来是怕她走失,二来是担心有哪个家伙趁机占了她的便宜。 依依自然不愿意,扭啊扭的就挣脱了晟烈的束缚,欢天喜地的逛街去了,一会看看这个,一会摸摸那个,感觉很多东西都是那么的新奇。 晟烈看她如此高兴的样子,也就不再管她,让连勋他们多加注意,他则跟在依依后面,有他跟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看着前面一蹦一跳的依依,晟烈觉得这拥挤的人群也不那么讨厌了,活了二十多年,他也是第一次来参加乞巧节,他不喜欢人多嘈杂的地方。 依依停住了脚步,转身对着晟烈喊“晟烈,我要那个。”依依觉得,此时他们在外面还是低调一些安全,谁知道晟烈那冷酷冰山男得罪了什么人,万一让他们听到她叫他王爷,惹来杀身之祸就不好了。再者依依觉得叫他名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尊卑等级,依依可没那个意识。 晟烈倒是被她的称呼惊到了“你刚刚叫我什么?” “晟烈啊,怎么了,不可以这样叫吗,我没半点不尊敬你的意思啊,我只是觉得出来玩还是低调一点好,如果你不高兴,我以后都不叫了。”依依以为晟烈是在怪她直呼其名,赶紧的解释。 “我没有不高兴,你以后也可以这样叫我,随时随地。”晟烈心里是很高兴的,自从母妃去世后就再没人叫过他的名字,今晚从她嘴里叫出来,他觉得很甜蜜。 依依有些搞不懂他了,今晚的他从出现开始就对她那么的温柔,忍让,甚至是到了宠溺的地步。依依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会觉得晟烈对自己宠溺。依依告诉自己,他一定是为之前错怪了自己而做出补偿,是自己想太多了。 “依依,你刚才说要什么,我没听清楚。”晟烈也自动改了口,前几天听晟逸这样叫她,他还不爽了好半天,他这做丈夫的都没这样叫过呢。不知不觉间,他居然将自己放在了她丈夫的位置上,而自己却未察觉。 “那个”依依神采奕奕的往边上一指,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晟烈以为依依看上了什么宝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的居然是面人。 依依没见过真的面人,以前在电视上见到就觉得真的很厉害,居然可以捏得如此的维妙维肖。 晟烈本想将摊子上的全都买下给依依,可依依却说这样太浪费。 “老板,你能照我俩的样子给我捏两个面人吗?”依依指着自己和晟烈问。 “当然可以,只是要夫人稍等一会。” 晟烈被依依所谓的‘我俩’愉悦到了,接过老板递过的面人,掏出一大锭银子拉着依依转身就走,也不等找钱。依依只能暗自感慨‘败家子啊’。 买了面人后,晟烈就一直拉着依依的手没放开,依依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在现代,男女之间有时候比这亲密的还多得很,拉拉手很正常。她也没再发现有什么可买的东西,很多东西她只是因为好奇,看看就够了。晟烈到不那么认为,只要是依依看过的东西,他都想要买下来给她,要不是依依拦着,恐怕这条街都得搬到烈王府。这倒让依依有了打趣他的机会“王爷,我怎么觉得你很像暴发户啊”。 晟烈听不懂,“什么是暴发户?” 依依很认真的给他解释,“暴发户就是本来没钱,却通过什么事突然就有钱了,他们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就四处挥霍,到处显摆。”依依专挑埋汰人的讲给他听,说完自己却先笑了,依依觉得今晚的晟烈真可爱,有机会逗就不能放过,否则以后追悔莫及。 晟烈也听明白了,依依这是在变着方儿的捉弄他,不过,晟烈也不打算和她计较,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晟烈很喜欢。 依依很纳闷,晟烈居然一路好心情的陪她逛到最后,不是听说他讨厌人多吗? 这样一路闹着笑着,逛完整条街,已经是好几个时辰之后了,不比来时,回去的路上依依早已显得精疲力尽,连提腿的力气也没有,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晟烈也只有摇头叹气的份,可始终还是舍不得让依依累到,将手里的面人递给依依,便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显然是有背依依回去的意思,依依马上会意,也不客气,毫不犹豫的就跳上了他的背。他这一举动,惊了跟随而来的所有侍卫,也羡慕了多少路过的男女。 依依趴在晟烈结实的背上,双手绕过宽宽的肩膀搂着脖子,两只小手交在晟烈胸前,手里还拿着两个以他们的模样捏出的面人,而晟烈则是一脸温柔的微笑,这画面看上去是如此的温馨甜蜜。 依依听着晟烈有力的心跳声,不知不觉睡意就爬了上来,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现代,看到了每一次去海边后哥哥背着自己回家的样子,迷迷糊糊的问道“你不会不要依依的,对不对。” 晟烈没有注意要依依已经睡着,异常认真的答道“是,我不会不要你。” “那你不要再丢下依依,依依想要你背我一辈子。” “好,我不会丢下你,只要你愿意,我就背你一辈子。” 依依不知道,在今晚回家的路上,晟烈对她许下了怎样的承诺。晟烈也没意识到,他此刻许下承诺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如果他能想清楚,那么,后来的日子里,他们就不会如此的相互折磨,痛不欲生。 将依依背回王府,晟烈并没有将她送到后院,而是径自带回了他的皓然轩,轻轻的将她放在了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晟烈才起身离开,他轻柔的动作仿佛是在放一件易碎的、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样小心翼翼。 他将他模样的面人小心的放进了盒子中,依依说过,那是她送给他的乞巧节礼物。晟烈知道,依依并不清楚乞巧节礼物代表的含义,但他仍然想要珍视它。盒子的旁边随意摆放着的是一柄玉如意,就在刚才,盒子还是它的栖身之所。 (亲,码字忒辛酸,赏杯咖啡呗,咖啡不要钱,或者收藏一下,求收藏,求咖啡!!!!!!) 暧昧在清晨间蔓延(一)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觉得这一觉睡得舒服极了,她很久都没抱维尼熊睡觉了,她似乎忘了,她已身处古代,是不可能有维尼熊给她抱的。这不能怪她,真的不能怪她,人早晨起床总是有那么几分钟脑子是短路的,依依此时就处于这个状态中。脸不自觉地蹭了蹭、手紧了紧,梦呓般的呢喃“维尼,我爱你。”正打量着她的晟烈顿时就黑了脸。 ‘维尼怎么会有心跳,周围的温度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低,让她毛骨悚然’,后知后觉的依依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她懒懒的睁开眼睛,对上的是晟烈那张妖孽脸以及喷火的眼睛狠狠的瞪着她。 依依剩下的睡意瞬间全都吓到了九霄云外,表情呆滞有些无法相信,拔高了嗓门吼道“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晟烈横了她一眼,语气依旧没有温度,“看清楚了,这到底是谁的床。” 依依这才仔细的将房间打量了一遍,好像真的不是自己的房间耶。“我怎么会在这里?”依依记得,昨晚他们一起去逛夜市,回来的路上成烈背着她,她便迷迷糊糊睡着了,一定是晟烈把她带到这里的,真是可恶,那么远的路都背了,再送她到后院会将他累死吗?依依根本就没往别的方向想,一心觉得晟烈是为了省事。 “这个问题一会儿再说,你先告诉我维尼是谁?”晟烈心里堵得慌,满心欢喜的等她醒来,却听到了她说爱别人,他一定要弄清楚那个男人是谁,找出来大卸八块,丢到护城河里去喂鱼。 “什么?”依依觉得自己听错了,他问的是维尼吗。 “维尼是谁?你刚刚说‘维尼我爱你’,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烈王妃。”晟烈越想越火大,死女人,嫁给他了心里还想着别人。 依依终于明白,原来自己把他当作维尼熊了,看着晟烈的样子,依依很想逗逗他,“王爷,你现在是在吃醋吗?” 晟烈也是一惊,他现在是在干什么,听到这女人说爱别人,自己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你认为本王会吃醋吗,没有什么是本王得不到而要吃醋的。”晟烈答得肯定,像对依依说,又像在对自己说。 依依注意到了他一闪而逝的窘迫表情,觉得就此放过他有些‘暴殄天物’了“真的没有吗?可我觉得王爷就是在吃醋啊。” “没有,本王是堂堂烈亲王,身居万万人之上,没必要吃醋。” 依依决定不再逗他,他说没有就没有咯,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不爽了,真的把他惹毛了,吃亏的还是自己。 “你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晟烈是个执着的孩子,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你说维尼啊,它是一只小熊啊,我很喜欢它的,买了很多的毛绒玩具放在床上,我习惯抱着它睡。”依依这样一说,有人的脸立马阴转晴,还阳光灿烂了,谁说女人善于变脸,王爷才是真正的个中高手吧。 “那我在你房中怎么会没看到过?”连自称都由本王变成我了。 “留在以前的家里了,这里买不到。”依依有些郁闷,以前喜欢的东西再也看不到了,还好还有哥哥在。 “怎么会买不到了呢,你告诉我是什么样子,我去帮你找。”凭他烈王爷的身份,找样东西简直是易如反掌。 “你是找不到的,以前都是专门定做的,那人现在不在了。”依依能说要到相隔几千年的21世纪买吗? “这也没关系,你将样子画下来,我总会找到能做出它的人。” 依依从不怀疑他的能力“真的吗?王爷,谢谢你。”能在这陌生的环境中看到熟悉的东西,那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你的称呼不对”晟烈突然就觉得依依叫他王爷是那么的刺耳,听上去很生分,他还是喜欢依依像昨天一样叫他晟烈。 依依有些不明白,这么叫有错吗,一直都是这么叫的呀。 “昨天不是说了吗,你要叫我晟烈,随时随地。” 依依本不是会在称呼上较真的人,叫什么都是一样的“哦”。 暧昧在清晨间蔓延(二)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烈看着依依表情多变的脸,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这才让依依觉察到,此时自己是有多么暧昧的被晟烈抱在怀中,而自己就像一只八爪鱼一样,两手搂着他的腰,一条腿还搭在了他的大腿上,这个姿势是多么的有伤风化。 依依顿时羞红了脸,迅速的扯过了身边的被子将自己整个都蒙了进去,打算闷死自己算了。她居然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和晟烈聊了这么久,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晟烈看着她可爱的动作,顿时爆笑出声,让门外的丫鬟都吃了一惊,这笑声真的是由王爷发出的吗,平时要见王爷微微一笑都很难,何曾有过如此开怀大笑的时候,不过,里面还住着王妃也就不稀奇了,这皓然轩除了她们几个贴身侍女,从来没有其他女子踏足过,更别说是住在里面了。 “依依,你这是在害羞吗?”晟烈揶揄。 依依听着他的笑声,怎么听怎么的刺耳,狠狠的吼道“不准笑”。 晟烈听那闷闷的声音似乎是真的发火了,收住了笑声,开始哄她“我没有要笑你的意思”。 “可你明明就笑了” 晟烈睁眼说瞎话“你蒙在被子里听错了”。 依依不再理他,打算将装鸵鸟进行到底。 晟烈看她很久不说话,怕她闷坏自己,动手使劲的扯下被子,露出了依依那被蹭得毛茸茸的小脑袋,将她脸上散乱的头发顺到耳后,看着她憋得通红的小脸,晟烈温柔一笑,将依依连人带被子的拉进怀里,像抱一只小兽,箍紧了她的双手,宠溺的说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本就是我的王妃,况且我们可什么也没做。” “呵呵,也是”依依不想将气氛弄得太尴尬,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了。 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谁都没有起身离开的打算。依依在肚子的抗议声中拉回了意识,昨晚逛街消耗了太多的能量,今早又睡到了这个时辰,要是在平时早就饿了。 对了,时辰!依依突然才发现,现在好像已经很晚了“啊,王爷,不对,是晟烈,你上早朝来不及了啦。”挣脱出晟烈的怀抱,伸手将他往外推“你赶快起来呀,现在赶去皇帝哥哥应该是不会怪你的。” 晟烈自己却无所谓,将推他的小手抓在手里“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再过一会儿,早朝就该结束了,我不去一天两天也没事的。”晟烈倒是很喜欢依依为他着想的样子。 “是吗?王爷你也真懒,居然睡过了早朝时间,怎么也没人来叫你一声。”依依不知道,早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管家就一如既往的带着婢女出现在了房门外,只不过晟烈想要看到依依在他怀里醒来的样子,才打发了他们重新躺回到床上。依依还真是没让他失望,变幻多端的表情让他觉得这个早晨格外的神清气爽。 “不是饿了吗,起床去吃早饭。”晟烈真的舍不得松开抱着她的手,却又不忍心让依依饿着。首先起身唤来一直等在门外的婢女,在婢女的伺候下洗漱去了。 依依仍旧不习惯别人的伺候,自己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站在一边看婢女们为晟烈穿衣服。他就那样摊开手一动不动,任由别人为他整理。 依依看着一群人就伺候他一个,他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中顿时就有些不舒服。“哼,还真是会享齐人之福”,依依说完自己都愣住了,这句话中的酸味自己都感觉到了,其他人会怎么想,晟烈一定以为自己在吃醋。 暧昧在清晨间蔓延(三)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烈看着依依一副懊恼的神情,示意其他人都退下,走到依依身前顺手就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依依不喜欢,那我以后就自己动手。” “我没有不喜欢”推开晟烈的怀抱,这男人,老是喜欢对她动手动脚。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赶紧把头梳好,我们去吃早饭。”晟烈抚着依依那依旧毛茸茸的小脑袋温柔的说道。 “不梳好头发不能吃早饭吗?可是我不会。”依依有些不好意思,来了这么久,就连最简单的发型她也还没学会。 “依依不会梳头吗?你这么聪明,怎么就没学会呢?”晟烈问得很诚恳,绝对没有要嘲笑依依的意思,可他没有注意到,他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就是在打击人。 依依狠狠的瞪着他,“不会就是不会,谁让你们这的发型那么复杂,我就是记不住。” 晟烈见依依真的发火才意识到了自己的话不妥,他可不想为了这么点事破坏了两人的关系,“嗯,不会就不会,反正王府里有的是人帮我的依依梳头,等我学会了,就由我来帮你梳,现在我们去吃早饭,饿坏了就划不来了。” 依依也确实饿了,用梳子随便的将头发梳顺就跟着晟烈走了出去,至于晟烈那句‘我的依依’说得有多暧昧她也无暇理会。 依依一向吃得不多,只是之前晟烈没有关注,看她此时随意的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碗筷,晟烈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不合胃口吗,怎么才吃那么一点点?” “我吃饱了” “你要多吃一点,这么瘦,背着都感觉不到重量了。”晟烈还记得昨晚背她回来时她过轻的体重,就好像一阵稍大一点的风都能将她吹走。 “我是真的吃饱了,晟烈,待会我能去一趟筱雅苑吗?今天正式营业,我想去看看。”依依记得答应过他,做任何事之前都会事先和他说,她是个守信的人。 “我陪你去” “好”通过这么久的相处,依依也了解到晟烈绝对是个执着的人,做的决定不会改变。她不阻止他跟去,她也阻止不了,而且有他在真的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那我就先回去了,等要过去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好,记得将维尼的图纸也一并带来,我好找人将它尽快的做出来。”晟烈也记得答应依依帮她做维尼熊,那么这事就刻不容缓。 当依依再次出现在晟烈面前已是一副美丽端庄的模样了,与先前披散着头发俏皮可爱截然不同。晟烈觉得,不管是什么样的依依,都美得让他移不开眼。 依依担心师傅们看不懂她画的平面图,还特地在维尼的一旁标注了各部位的用料和尺寸,当然,这个尺寸是按照她个人的喜好来标注的。 晟烈小心的将图纸折好放进怀里,带着依依出了门。依依没看到褚黎他们几个,这也正合她心意,如果全都去,她一定不好意思吃白食,又得记在她账上,不是她小气,只是筱雅苑刚刚开张,她还没让月娘看到她的成绩,还不能如此的假公济私,等到筱雅苑上了正轨,就算一群人天天赖在那里,她也不在乎。 可惜,依依高兴得太早,没走出多远就遇到了办事回来的他们,一个不少,四个都在。她也知道他们必然是要跟去的,决定来个先下手为强“你们回来了,正好我和晟烈要去筱雅苑呢,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王爷请客呦。” 结果,两人行改为集体活动,晟烈当然清楚依依心里的小九九,不过,只要她高兴,这点小钱他不在乎。 唯有此物最相思(一)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在离筱雅苑不远的街上,一个身体佝偻,年近花甲的老人正好被人推倒在地上,随之丢出来的是一个装有半袋东西的布袋,“卖东西就滚一边去,别妨碍了我的生意。” 老人顾不上摔疼的身体,赶紧的爬过去将布袋拾起抱进了怀里,就像抱着他生命中全部的希望一般。 依依快速上前扶起了老人“老伯,你有伤到哪里吗?” 老人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老伯,你卖的是什么?能不能给我看看,或许我能帮到你。” 老人听她这样一说,这才抬起了头,眼中有着满满的希翼,打开布袋,一颗颗鲜艳均匀的红豆出现在依依眼前,依依是认识此物的,不过她到这里这么久从没见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老伯,你卖的是红豆啊” 老人显然是被依依的话惊住了,“夫人认得这东西?这是小老儿的儿子从其他国家的人的手中得来的,我们都没见过,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前不久我儿子被人打死了,我那老太婆因此病倒在床,家里已没有值钱的东西了,我就想拿这东西来试试,得点抓药的钱,可是没人认的这东西,更加没有人买。”老人眼中的希翼瞬间又灭了下去。 “老伯,你随我走,你的红豆一定会卖出去的,我保证。”对于保证过的事,依依一向都是很有信心的。 连勋很有眼力劲,立刻明白了依依的意思,拿过老人手里的布袋,很轻松的提在了手里,搀着老人就往筱雅苑走去。 “依依很爱管闲事呢”晟烈打趣道。 不想得到的是依依很有分量的白眼“什么闲事!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应该是你们家的事。”依依也不理他,径自往前走去。 留下还在思考中的晟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多么犀利的讽刺啊。 筱雅苑中此时已坐无虚坐了,昨天的表演已让大家流连忘返,听说今天要上演新戏,虽然要买票,但很多人还是早早的来到了筱雅苑门口排队,以免错过了戏的开头。 舞台上正在上演着神雕侠侣,这是依依花了很长时间,凭着记忆写出来的,她一直很欣赏杨过对小龙女那种不离不弃、至死不渝的爱情。她在这部戏中下了重资,服饰道具都是尽量按着电视剧里的新做,打斗部分也是请武功高手真实演绎,绝对的精彩,她要靠着这部戏将筱雅苑的牌子打出去,让它快速跻身于头号红楼的行列。 依依将老人安排在靠墙的地方坐下,转身进入了内室。在戏结束时,就看到筱雅苑的工作人员拿着一块牌子放在了老人的桌边。牌子上用大大的字写着“唯有此物最相思’,在这一行字的下面还有一首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请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牌子的最下脚,是用红色的笔写的一行小字‘想要让他(她)明白你的心意吗,那就送他(她)红豆吧’。如此奇怪的牌子一出现,就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 老人也很不解,可是那位夫人交代过,让他等在这里,自然会有人来买他的红豆,还要他一颗颗的卖,每颗不能少了十文钱,老人担忧,有人会拿十文钱买一颗小小的豆子吗?十文钱可以买到两个肉包了。 就在众人纷纷猜测之时,工作人员已迅速的在台上放好了瑶琴,一个面戴纱巾的女子悄然落座在琴前。虽然面遮黑纱,晟烈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依依,看她的样子是要唱歌。他不想干预,他还没听过依依的歌声,上次去海边路上唱的那个自然不能算数。 依依轻抚琴弦,一串清脆的琴声就此发出,她没有唱歌,而是先念了牌子上的那首诗,停顿了一会,她才和着琴音缓缓轻唱出声,歌曲是晟烈从没听过的,他的心似乎也和着歌词的意境而沉沦。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还没为你把红豆,熬成缠绵的伤口,然后一起分享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还没好好的感受,醒着亲吻的温柔,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一曲结束,依依径自离开,月娘登上舞台“各位,刚刚送出的红豆这首歌希望大家能够喜欢,红豆又叫相思豆,是表达情义和相思的东西,如果你心里有那么一个人,不妨送颗红豆给他(她),现在我们店中就有,数量有限,请想买的顾客千万不要错失了良机。” 唯有此物最相思(二)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已回到了晟烈他们身边,看着老人周围都围满了人,不禁感叹‘广告效应真是强悍’。 晟烈还在回味着刚才那首歌的歌词“依依,刚才那首歌是你内心真实的感受吗?”晟烈觉得有些伤感,是依依曾经被情所伤吗? “没有啦,只是以前听别人唱过,觉得好听就记下了,今天正好拿来应景而已。”依依说的是实话。 “如果是你,你会愿意等待你的爱人看遍周围的风景后,再回到你的身边吗?”晟烈问得很认真。 “不会,如果相爱,那就只能有彼此,爱情需要情有独钟,最美的地方就在于独字,能够分享的爱情不是真爱,如果做不到,我宁愿不要。” “可是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那是你的看法,如果两情相悦,是没人可以再插足的,除非一方爱的不够真。”依依不想和他在继续这个话题,他们的观点完全不同,依依心里有的是一夫一妻制。 晟烈还想说点什么,正好老人提着布袋来到了他们桌边,依依赶紧让老人坐下“老伯,你的红豆卖完了?” 此时老人脸上的表情已和刚才相遇时截然不同,满面笑意“还有一些,店里想买的人都买了,剩下的我再到别的地方卖吧,今天真是谢谢老爷夫人的帮忙。” 依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她也没做什么,就是唱了首歌而已,而且唱歌本就是筱雅苑的表演内容之一,帮老伯宣传只是顺道而已,“老伯,你不用客气的,举手之劳而已,现在也快到午饭的时间了,你就别到其他地方卖了,不是还要给生病的婆婆抓药吗,剩下的豆子你明天还到这店里来卖,没有人会为难你的,经过今天的宣传,明天一定会卖得更好。” “小老儿我今儿真是遇到贵人了,我都不知道该怎样感谢您,您这样帮忙,可算是救了我和老太婆的命啊。”老人只差没痛哭流涕,今赚的钱那可是等着救命的钱啊。 “那老伯能不能送我两颗红豆呢,我很喜欢呢。”依依不是不想给钱,只是为了让善良的老伯了了他想报恩的心愿。 老伯听她这样一说,颤抖着将手伸进了怀里,拿出了两颗由红线穿着的红豆“这是我家老太婆弄的,她说这小豆豆圆圆红红的很是好看,就拿了红线各穿了一颗,让我一并带出来了,说是也许这样一弄会有人喜欢,如果老爷夫人不嫌弃,小老儿就将它送给你们。” 依依刚想伸手接过,就被晟烈抢了先,依依暂时不想和他计较,“谢谢老伯”,依依让连勋给老伯装了很多的食物,又将他送到了门口,这才放心的回到晟烈身边坐下。 此时的晟烈提着两颗小红豆看得仔细认真,依依这才想起要和他计较刚才的事,“拿来,这是老伯给我的”依依将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手掌摊开,意思很明显。 “这是给我们的,刚刚他说的是老爷夫人。”晟烈将一颗豆子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依依知道和他计较就是给自己添堵,一颗豆子而已,他要就给他吧,“都没做什么事,还好意思要人家的礼物,婆婆只穿一颗,是代表一心一意、一生一世的意思吗?” 晟烈自然是听到了她的碎碎念‘一心一意、一生一世、此物最相思’如此想来,这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小东西。 依依觉得将这颗由红线栓着的红豆当作手链应该不错,努力的往手腕上饶,可是一只手打结怎么也不方便。 晟烈将手中的红豆放入了怀中,帮依依手上的红线打上结,一根红线加红豆,衬得依依的手腕更加的白皙。 本妃是他亲老婆(一)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正如依依所说,通过她的宣传,还没到晚饭时间,京城的大街小巷就传遍了红豆这首歌和那首诗,就连红豆寓意相思都传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论是已婚还是未婚的男女都想借此来传达自己的心意,红豆一时间成为大家争相购买的香饽饽,依依知道,老伯的红豆销量是不成问题了。 吃过晚饭后,依依突然就想在王府走走了,王府可是除了皇宫之外最豪华的建筑,来了那么久,她去过的地方屈指可数,闲来无事就呆在后院里,现在想想好像有些浪费了,当作参观也是好的。带上清昙和蓝霜,依依就开始了王府黄昏游。 原本以为王府应该是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就连池塘也会尽显金银之气的,可没想到王府设计的如此豪华而不失高贵,没有大块大块的奢侈之色,只是在一些小地方偶尔点缀一下,不会显得庸俗,却又不失整体的高贵,看来这设计之人也是颇具内涵的。 倒是一处名为碧水榭的建筑显得实在特别,看上去简朴却透着温馨,如一般家庭一样,也许,设计者是想抛开屋外的浮华,和屋子的主人过最真实,最简单的生活吧。 自上次坐了王府禁用的秋千后,依依就向管家打听清楚了王府中一却禁忌的事,以免又不小心触到晟烈的火线。在管家说的事情中,就包括了这碧水榭。管家似乎很喜欢依依,和她说的也比较清楚,这碧水榭是王爷为一女子而建,除了王爷没人能踏足这里。 依依觉得,这女子一定是他心中的挚爱,碧水榭就建在他皓然轩的旁边,足以见得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只是不知这位女子现在又在何处。 这样想着,心中竟生出一丝惆怅,依依也不多想,径直低头向前走去,不远处传来女子的笑闹声,抬眸一看,却见如夫人领着一群穿得花枝招展、姹紫嫣红的女子在荷花池边闲聊。依依不动声色的蹙起了黛眉,转身打算离开,却被眼尖的如夫人发现“哎呀,是王妃姐姐啊,怎么就要走了呢,也不和妹妹们聊会儿。” 依依见避不开了,也不想将关系弄得太僵,毕竟同住王府,见面的机会总是有的“我只顾低头想事,到没看见几位妹妹,是我失礼了。” “姐姐一直住在后院,难得得到王爷的关注,昨晚守得云开见月明,姐姐确实有很多事要想,妹妹们还仰仗着姐姐的照顾呢。”如夫人话是这么说,可眼神却如狼似虎,恨不得扑上去咬她几口。 其他的女人也连声附和“是啊是啊,王妃姐姐,不如你也教教我们怎样才能引得王爷的注意啊。”王妃昨晚睡在了皓然轩这是全府上下都知道的事,这皓然轩是王爷的禁地,没有王爷同意,谁也不敢踏足半步,可王妃却住了进去,这要她们怎能不嫉妒,所谓嫉妒中的女人是疯狂的,现在这群女人就处在疯狂之中,她们忘了眼前的依依是暴力的,更忘了她才是这王府的女主人,是烈王妃。 “妹妹还以为姐姐一直很清高,不屑与妹妹们共同侍奉王爷呢,原来姐姐是有更高明的手段吸引王爷,欲擒故纵确实是个好方法,妹妹们真当向姐姐学学了。” 依依一早就明白了,这群女人是在明里暗里的挑衅她,她觉得这样有些无聊,这些电视剧里的无聊争宠戏码她看得都快吐了,亏得这些女人竟然还乐此不疲。她不想卷进女子的争风吃醋中,可人家都蹬鼻子上脸了,如若一再的忍让会不会显得太软弱,今后平静的生活岂不是要没有了。 “妹妹们说得极是,本王妃就是在对王爷欲擒故纵,可是王爷就是喜欢啊,如若是换了妹妹们,怕不见得有效。再者,本王妃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真的引诱了王爷那也是名正言顺的,谁叫我才是烈王妃呢。” 依依一口一个本王妃,就是想告诉她们‘本妃才是他老婆,你们只是小妾而已’,而且她觉得,这些女人似乎欠警告了。 “你们给我记住了,即使再得宠,小妾就是小妾,如若忘了自己的身份,试图爬到我的头上耀武扬威,那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本王妃的手段还多得很,如果有人想学就竟避来试试,本妃可不介意亲自指导。惹恼了我,我让你们全都滚出王府。” 小妾们从没见过这样的王妃,犀利的眼神好像要将她们凌迟,比起前两次直接动手还叫人胆战心惊“王......王妃,我......我们......”。看样子,真的是被依依吓着了,说话都不顺畅了,甚至带有几分战战兢兢的味道。 依依也不想在此多做停留,她觉得她真的和这荷花池犯冲,自从在这池中穿越而来,每次来到这都没有好事。不顾一旁受惊的女子,带着清昙和蓝霜原路返回,还有一个罪魁祸首等着她呢。 走出一段,依依这才想起还有话没说完,转身对着还愣在原地的女人大声道“我还真的不屑和你们抢一个男人”依依说的是真话,她学不来古代的大家闺秀,无法容忍三妻四妾。 (偶求求你们了,收了我吧,你的收藏是我的动力呀!!!) 本妃是他亲老婆(二)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重重的踩着地面,以此来发泄心中已烧得旺盛的熊熊烈火,抓住对面走过来的管家“张伯,王爷呢?” 管家觉得王妃在问王爷时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回王妃,王爷在书房” “我去找他” “王妃,书房里有......皇上”管家的话还没说完,依依早已走远,皇上两字自然没入她的耳,留下老管家独自一人风中凌乱,‘唉,这回王妃要倒霉了’。 依依无视书房外站着的四大侍卫,甩下一句“我自己去找他”就匆匆进了书房。 清昙和蓝霜在四人探求的目光中也只能无力一笑,王妃的样子真的很像是来找人打架的,而那人就是他们家王爷。 依依很大力的推开书房的门“晟烈”,她真的很佩服自己,居然还能很有教养的没用脚来揣开门。 房中的人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看着门口头顶冒火的人,房中两人相视一笑。 晟烈对她这无礼的举动到也不介意,举步来到她面前,顺手就将她拉进了怀里“怎么了?”声音柔的能滴出水。 一旁的皇上却被他这看似习惯性的动作吓了一跳,这是他那个别人靠近一点都觉得厌恶的弟弟吗,他有些无法接受的轻咳了两声,提醒自己回神,这到让满腔怒火的依依发现了他的存在。很大力的推开晟烈,有些歉意的看着皇上“皇帝哥哥,你也在啊。” 晟烈没有想到依依会有如此举动,被她大力推开后退了两步才将身子站稳,转身狠狠的白了皇帝一眼,将全部的怨气都撒在皇帝的身上。 皇帝无辜一笑“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行”。 晟烈没有再抱住依依,伸手扶住她的两边肩膀,再次柔声问道“怎么了,有谁惹你生气了吗?” 听他这样一问,依依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蹭的冒了起来,毫不犹豫的拍掉他的手,恶狠狠的瞪着他,“就是你惹了我” 晟烈有些不明白,自从筱雅苑回来,自己就没见过她,何曾惹得她不高兴,“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吗?” “是,就是你,你居心叵测、你卑鄙无耻,怪我开妓院丢了你的面子,昨晚就特地让我睡在皓然轩,让我成为众矢之的,让你的女人来排挤我,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你该高兴了吧。”依依越说越火大,越说越大声,最后几乎就是吼出来的。 晟烈也听明白了,原来是那些个女人招惹了她,“依依,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没想过要那些女人来排挤你,如果她们惹你不高兴了,我明天就将她们赶出府。” “哼,不用这么麻烦了,以后我再也不到你的皓然轩来了。”也不和皇上告别,愤愤然转身离开。 “依依......”望着依依离去的背影,晟烈只有苦笑的份儿,想他烈王爷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自己非但没有生气,还放低身份去哄她,而那小女人却甩袖离开。 皇帝还是忍不住放声笑了,难得见他那不可一世的弟弟对人无可奈何,还是一个小女人,怎能不愉悦到他。 晟烈看着笑得毫无形象可言,就差捶桌子的皇上射去一记杀人般的眼神,“下巴快掉地上了,你是来看戏的吗?”。 皇上自动屏蔽了他的不善,不怕死的揶揄道“弟妹还真是厉害呢,居然让我们冷酷无情的烈王爷都变得如此温柔体贴,难怪你今早没去上朝,原来是软香在怀起不来床了,这让你其他的女人怎能不嫉妒,不找她麻烦呢,毕竟她们进府这么久,你都没碰过她们一下,看来你以后的生活会很精彩。” “没有以后,明天我就叫人打发了她们,原本想着她们要是能安安分分的过日子,留在王府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可以牵制朝中一部分的势力,可是现在她们胆敢惹上了依依,那我自然要她们付出代价。” 看着晟烈如此认真的样子,晟翀想,三弟是对依依认真了,不过这样也好,单壁柔是该忘了。 (亲,求你们了,收了我吧) 王妃居然吃醋了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拿着枕头使劲拍打着床,似乎床上正睡着晟烈,心中的怒火更是旺了“死晟烈,臭晟烈,在府中养那么多的女人,害我受委屈,我诅咒你早日精尽人亡。看我离开也不追来道歉,没风度,不是男人......”依依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期待着晟烈追出来哄她。 清昙看着自家正碎碎念的主子有些糊涂了,小姐不是不在乎王爷吗,那现在是怎样?“小姐,你是在吃醋吗?”清昙怯怯的开口。 依依听她这样问,总算找回了理智,她这是在干什么,以前看到那些女人不是都没什么感觉吗,为什么今天就会忍不住发火了呢,难道自己真的是在吃醋?“我没有在吃醋,只是对那些女人的挑衅有些不高兴而已,无关别的,只为维护自己的尊严。”这话像对清昙说,更像是对自己说,她不会爱上已有三妻四妾的男人,更不能爱上一个心里早已装有其他女人的男人。 皓然轩 皇上已经离开,晟烈端坐在椅子上,轻轻的呡了一口茶,头也不抬的问道“王妃还在生气吗?”晟烈也了解,依依依的脾气,如若刚才他追出去哄她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那小女人脾气一上来就非常的倔,听不进任何的解释,等她气消了,要哄她就很简单了,依依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回王爷,王妃回去砸了床,骂了会儿王爷气就消了,奴婢刚伺候王妃睡下了。”站在晟烈面前的蓝霜照实说道。 “哦,骂本王了,都骂本王些什么?”晟烈倒是对依依骂他的话很感兴趣,他的小女人总是那么的特别,骂他的话也应该不一般吧。 “王爷,这......”蓝霜有些不敢开口,王妃的话实在是大逆不道。 “无妨,照实说”看蓝霜犹豫的样子,晟烈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依依一定是说了什么在蓝霜看来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王妃说‘死晟烈,臭晟烈,在府中养那么多的女人,害得我受委屈,我诅咒你早日精尽人亡,看我离开也不追来道歉,没风度,不是男人......’”蓝霜小心的复述着依依的话,完全没有依依当时的语气,还不时的观察着晟烈的脸色,深怕话没说完就被拧断了脖子,毕竟自己面前的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烈王爷,王爷对王妃宠爱可以不计较,可是不代表他就对任何人都不具有攻击性,即便现在她只是转述。 晟烈并没有像蓝霜所想的那样黑脸,听完她的转述反倒是笑了,这确实是那小女人能说出的话,‘精尽人亡’她说的到挺顺口,光听蓝霜的复述都能感觉到里面的酸味,还怪自己没去追她,她是在期待着他追上去哄她吗?看来这小女人并不像以往那样对他无动于衷,开始有点在乎他了。 蓝霜有些不敢相信,跟着王妃的这些日子,她知道王爷对王妃是疼爱有加,可没想到已到了如此溺爱的地步,听到王妃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都是不怒反笑,看来以后有王妃护着,自己也可以安全点,不用三天两头被王爷吓到,心脏真的有些受不了。 第二天的大街上,一个长相俊美、衣着华丽的男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仅是为他出众的相貌,更是因为他怀中抱着的那个玩偶,那玩偶的样子谁都没见过,色彩鲜艳样子可爱,看上去傻傻笨笨的,应该是女子之物,现在由这样一个看起来就冷峻无情的男子抱在怀里,这样子看上去要有多不搭就有多不搭。 四个侍卫谁也没有想要帮他抱会儿的打算,看着街上这些指指点点的人,他们就想尽量的和王爷拉开距离,不让人知道他们和王爷是一伙的,他们可丢不起那人。王爷是为了自己的王妃,他们没必要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看王爷那样子也没有想要他们帮忙的打算,贸贸然帮他抱了,说不定王爷还和他们急了呢,他们此时只想由衷的感叹一声‘王爷,你的冰山形象呢?’。 晟烈对周围看他的眼光自然是知道的,但他相信没人有胆来取笑他烈王爷,即便是有他也不在乎,送给依依的东西他不想经他人之手,大步从容的往王府走去,昨晚依依负气离开,今天一大早他就去让师傅赶工将它做了出来,他还指望着靠这维尼熊来搏得依依开心,让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呢。 不多时,依依看到的是一个踏着阳光而来,面带微笑,怀里抱着大大一个维尼熊的晟烈,阳光撒到他的脸上,泛着点点金光,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触摸。 依依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接过维尼熊,反复的看着,兴奋俨然表现在脸上“这么快就做好了!” “喜欢吗,和以前的一不一样,如果有不一样的地方,我再让他们改。”晟烈恨不得将依依喜欢的东西都找来送她,精益求精,绝不敷衍。 “完全一样呢,这的师傅真厉害,光看图纸就能将它做得这么精致,我还担心师傅们找不到我想要的材料呢。” 晟烈看着她眉开眼笑的样子,突然就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比自己打了胜仗还要高兴“依依想要的,我就一定会找到”。 依依不知道,为了她手中抱着的维尼熊,晟烈可是向皇上要了西域国进贡的狐皮大衣,全东阳国只此一件,是由雪狐的皮毛制成。皇上昨晚就是为送这衣服,顺便来凑热闹的。王府自然是有狐皮的,只不过皮毛没有这件细软,晟烈让人将它的毛改成了需要的长度,再染上了颜色,才成了依依手中的维尼,制作的整个过程都在晟烈的监督下,没有一丝的马虎。 “王爷,谢谢你”依依说着踮起脚尖,迅速地在晟烈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她这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却让晟烈当场石化,内心的震撼是不可估量的。 依依没有注意到她这下意识的举动带来的反应,抱着维尼骄傲的说道“这在东阳国可是唯一的,是只属于我的。”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的玩偶,这是一件多么值得得瑟的事。 “好,只属于你,别人谁都不许碰”宠溺的看着依依将快有她高的维尼抱进房中,晟烈心中全是幸福。 王妃真的很无聊(一)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这几天依依总是会想起当日晟烈抱着维尼熊对她笑得宠溺的样子,久久挥之不去。“哎,怎么会这样呢?”依依无奈的看着天空,古代的天空就是美,没有一点污染,看上去一片祥和之气,可此时的依依却没有心情欣赏。 这几日,她没有再见到晟烈,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以前也会很多天见不到他,依依也无所谓,可现在却多了份牵挂和莫名的失落。 继续在秋千上发呆,就越发的觉得无聊起来,这些古人真是一点生活情趣也没有,女人除了在房里绣花就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的娱乐活动,就连出个门也很不容易,真不知道他们是怎样活下来的,“哎”依依第一百零一次叹气。 “小姐,你是不是想王爷了?”清昙终于听不下去她的怨妇叹了。 “没有,我怎么可能想他,我只是觉得无聊而已。” “那王妃不如去找王爷吧,王爷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的。”蓝霜真的很忠心,无时无刻都在想要为主子谋福利。 “我才不去呢”依依果断拒绝,她就是不想主动找他。 “小姐,你可以去街上走走,或者去筱雅苑转转”清昙继续为她出谋划策。 “不去,每天都去多没意思啊,而且筱雅苑是我开的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我们也没办法了”依依对清昙和蓝霜都很好,从来不许她们自称奴婢,也不拿她们当下人看,久而久之,她们说话也就显得随意了。自从跟了她之后,蓝霜这么多年的礼仪也就算是白学了。 “哎,你们别管我了,让我自己待着就好。”没说几句,又开始了她的怨妇叹。 晟烈跨进院子看到的就是依依一手托腮,正蹲在黄瓜架下不知道在干什么,晟烈蹙了蹙眉,有些好奇的转身走到她面前,才发现她正拿着一根小树枝在黄瓜架上划拉着,学着她的样子蹲下,发现她竟是在赶着一群蚂蚁往架上爬,晟烈忍住爆笑出来的冲动,继续看她拿着小树枝给蚂蚁整队伍,就连他在面前这么长时间也没注意到。 “有几只蚂蚁掉队了”晟烈好心提醒道。 依依马上给那几只蚂蚁整回队伍,这才意识到旁边有男人的声音,猛地一僵,看见是晟烈,刚才哀怨的表情立马变成不悦。 “你在做什么?”晟烈眯眸笑问。 依依无视他的笑脸“赶蚂蚁呀,你没看到吗?”火药味十足,晟烈也觉察到了。 “你赶蚂蚁做什么?”继续笑问。 “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而已,不像王爷每天都要忙着陪美人,日子过得有声有色。”说完还不忘给他一个分量十足的白眼。 晟烈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听这语气酸的,刚刚冲他发火也是在怪他这几天没来看她吧?“哪有什么美人,我就只有依依一个女人。” 依依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明明写着‘睁眼说瞎话’“你不是有一大群夫人侍妾吗?不去陪她们吗?” 王妃真的很无聊(二)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她们早就不存在了”在依依冲他发火的第二天,他就派人将她们全都遣散了。 “你将她们休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绝情,一日夫妻百日恩,说不定有人还和你珠胎暗结了呢,这样赶出去,她们该怎么办?”依依的同情心总是那么泛滥,她知道在这个社会里女人的地位实在是低,被休的女人想要再嫁出去是很不容易的。 晟烈听她这么说,眉头蹙了蹙,手指点了点依依的鼻子,像是不满,郑重的说道“难道你想要我处处留情吗?你听好了,没有一日夫妻百日恩,更没有什么珠胎暗结,我很洁身自爱。她们都是主动送上门的,我从没娶过,也谈不上休,对她们今后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依依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话,洁身自爱?那意思是不是说他从没碰过那些女人?这样想着,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也不自知。 晟烈看着她溢出的笑容,也没有刚才的严肃,而是一脸暧昧的逼近依依,就差鼻尖对鼻尖了,“我就娶过依依一人,现在你是我唯一的娘子。” ‘唯一的娘子’这句话在依依的心中重重一击,有不知名的情愫瞬间占满了她的心,“可我听说你没迎亲,没准备婚礼,我们也没有拜堂,所以王爷,我们只算得上是同一屋檐下的两个不相干的人而已。” 晟烈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照之前对她的厌恶,不想和她拜堂那是自然的,可现在要怎么解释,说自己太忙没时间,谁信?搞不好还会惹得她不高兴。 晟烈决定跳过这个问题,伸手就将还蹲在地上的依依打横抱了起来,一个转身就坐在了秋千椅上,将依依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两手紧紧的箍住不让她挣扎,“娘子,不相干的人能像现在这样抱你吗?” “放开我,谁是你娘子,咱俩不熟。”依依发现,自从乞巧节以后晟烈就特别的喜欢抱她,自己挣扎的机会也是越来越多了。 “你就是我娘子,就算什么也没有,你也是皇上下旨封的烈王妃,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依依见挣扎不开,也就随他抱着,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话题,在狡辩这方面,她永远都是他的手下败将,依依将它归结为自己的脸皮不够厚。 “你刚才看我赶蚂蚁笑得那么大声,你心里一定在说我是白痴对不对?”依依转移话题,眼神凌厉的看着他,大有你敢说是你就死定了的意思。 “怎么会呢,依依这么有童真,很可爱呢。” 听他这样说,依依抬起头来看他,正好撞进了他满是柔情的黑眸,不由自主的就跟着他一起沉沦。 晟烈也被她此时的样子晃得移不开眼,她忽闪忽闪的羽睫就如一只翩翩起舞不敢落下的蝴蝶,让他情不自禁的在她那微启的红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依依瞬间羞红了脸,将头深深的没进了他的胸膛,听着躁动异常的心跳,他的、她的。 我本将心照明月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又有事情可做了,晟烈告诉她再过半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她没想到,这里居然也有过中秋的传统,一样要赏月,一样要吃月饼。 依依打算趁着这节日将筱雅苑的事业再推向一个高峰,虽然过中秋人人都要回家和家人团圆,但白天总是有人要打发时间的,还有那些赶不及回家或形单影只的人,总要找个地方来寄托一下相思之情,那么,这个地方就是筱雅苑了。 依依已将计划整理好了,一切就等实施,舞台背景的设计图已交到了月娘的手上,这几天也开始了中秋专题的培训。 依依已经习惯了等晟烈每天下朝回来一起到筱雅苑,起初她是不乐意的,她不想让人知道了她烈王妃的身份,但晟烈要坚持陪她去,她也没办法。到了筱雅苑,依依也是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晟烈就和他的四个侍卫在一旁喝茶看她们排练,等依依忙完了再一起回去,很多时候都顾不上和他说话,他也不觉得无聊,还是天天跟。 依依有时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劝他呆在府里,可他却说“中秋那天不能到筱雅苑看表演,那现在就一定要看个够,自家娘子的杰作不能错过。”依依只能无语。 按照惯例,每年的中秋节皇宫都会宴请皇室和大臣们携眷一起庆祝,作为烈王和烈王妃自然不能缺席。依依是不想去的,皇宫历来就是明争暗斗、阴谋诡计的地方,就算自己想明哲保身也不见得其他人愿意让她置身事外,况且,宫里还有宰相大人的一丘之貉,一位是东阳国权力最大的女人---皇太后,还有一位是自己名义上的姐姐---皇上的然贵妃,两个权大势大的女人是不会放过宰相大人一心想要除掉的她。依依觉得,自己进宫,就是羊入虎口。 可是该来的终究是躲不过的,中秋节这天,筱雅苑里上演着嫦娥奔月的故事,剧本是由依依口述,晟烈执笔完成的。舞台的背景上中央是一**大的圆月,两边是依依一早安排人挂上去的对联‘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还准备了各种馅的月饼,客人吃着月饼看着戏,听着《但愿人长久》好不惬意。 而此时的依依却只能认命的坐在马车里,朝皇宫而去。晟烈看着她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心里也是明白的,此去一定有人会为难她,毕竟她是烈王妃,想要通过她让自己出丑的人比比皆是,“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晟烈出言安慰道。 “你也知道自己的人品差啊,担心有人为难我。”依依借机揶揄他。 “是啊,真是难为娘子了。”依依看他一副顺着她的样子,心情也有所好转。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宫门口,按照规定,他们必须要下车步行进宫。依依一路打量,发觉皇宫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富丽堂皇,只是比王府大了一些,透着威严肃穆而已,倒是引路的公公吸引了她的注意。 晟烈看她一直盯着那公公在看,心里有些不高兴,虽然已是太监,但毕竟还是男人,盯着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看就是不行,“依依,你在看什么,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依依听他这样问,示意他靠近,晟烈也顺势低头,她的嘴唇就贴在了他的耳边,呼出的气息搅乱了他心中的一池春水。 依依小声道“我在观察他有没有喉结,他真的没有胡子耶,按理说,他荷尔蒙失调,男性的第二性征应该会改变才对吧,刚刚我都没看清。” 晟烈听不懂她口中的荷尔蒙、男性第二性征,但他知道了依依是对人家有没有喉结感兴趣,打趣道“要不要我让他站在你面前,让你观察仔细?” 依依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头发“不要了,这样会很伤他自尊的”。 她的话逗得晟烈一阵大笑,惊了前面的太监和周围的人,何曾见过王爷有笑脸,更别说是如此大笑。 晟烈带着依依一路朝设宴的大殿走去,不时会有大臣上前和他们打招呼,都是一些阿谀奉承的话,连带着称赞依依高贵大方、优雅漂亮。依依笑得脸都快抽筋了,这皇宫还真是一个考验演技和耐力的地方。 大家闺秀不好当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大殿之中的桌椅排成两排,中间留出大大的一片空地,应该是用作表演的。当他们到达时,大殿之中已经坐了很多人,按官职的大小依次往下,晟烈带着依依径自朝着最前面的位置坐下,他们的对面,坐的是宰相大人一家。 齐依雪的目光自他们出现就没离开过晟烈身上,看他们两人亲密的样子,狠狠的剜了依依一眼。 依依也不介意,花痴一个。她无视其他人的存在,冲着齐思澈甜甜一笑,齐思澈冷漠的脸上闪现一丝温柔,嘴角上扬,同样回给依依一笑,看得身旁的齐依雪更加的妒忌。 随着太监的一声‘皇上驾到’众人纷纷起身行礼,依依也只能随势跪下,她还真是不能接受这跪拜之礼。 “免礼平身” 依依看着这高居宝座之上的人,怎么也不敢将他和印象中的皇上联系在一起,此时的他严肃冷峻、气势逼人,和平时温柔优雅、体贴绅士判若两人,果然,变脸是皇家之人必修的功课。 皇上左边坐的是一个美妇人,身穿黄袍,看上去四十岁左右,应该是当今的太后了,真是保养得当,慈祥可亲的样子真的让依依想放松警惕了,谁能想到她是一个城府极深、心机颇重的女人呢?听说自己会嫁给晟烈还是拜她所赐呢,为了给自己亲生儿子创造登上帝位的条件,她和宰相大人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皇上的右边坐的是位美人,比依依长上两三岁的样子,也可算得上是闭月羞花之貌。依依知道这应该就是自己的大姐齐依然,皇上至今没有立后,后宫之中就数然贵妃的分位最高,依依将她们对号入座。 皇上做了简短的讲话后就宣布宴会正式开始,接下来无疑便是大臣敬皇上太后,祝福他们身体安康,再是大臣之间相互敬酒,相互阿谀,相互吹捧。 皇宫宴会无疑是女子们表现自己、打压对手的好机会,都试图借此良机将自己最优秀的一面展现出来,能搏得皇上的亲睐固然很好,如若不能,让王孙贵胄看上也是不错的,说白了,就是一场由皇家举办的相亲宴,让大臣携眷参加目的就在于此。 依依看着台下一个接一个的表演,由衷的感叹‘大家闺秀果然不是好当的’,还好自己已经是烈王妃不用下场表演,不然看这一个个琴棋书画的,自己还真没什么准备。 看得多了,依依也就觉得不怎么地了,无所事事的吃着桌上的东西,偶尔问上晟烈几个问题,倒是和旁桌的晟逸显得比较亲近。 晟逸独坐在依依旁边,一个人喝着酒,似乎场上任何人都和他无关,任何表演都引不起他的兴趣。依依觉得,这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风流倜傥,谈笑风生的逸王爷了。 “逸王爷,你怎么独自一人,也不将你的王妃带来?”依依忍不住问道,不是说必须携眷的吗? “不及某人,就不带出来丢人现眼了。” 依依怒‘死晟烈,不是说不能缺席吗,人家的王妃就没来。’ 晟逸似乎有些醉了,说话也有些让依依听不懂了,“你心情不好?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晟逸听她这样问,倒是抬起了头,眼神迷离的盯着她,好似不认识依依一般,随后又苦笑着继续喝酒,他能告诉她,他心情不好是因为看到她和自己的三哥相携而来,两人有说有笑,自己心里嫉妒吗?他不能。 依依看他真的无心理她,也只好作罢,继续看着场上女子的表演。 奈何明月照沟渠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此时场中正有一名女子在表演瑶琴弹奏,看她素手微动,一曲流畅如歌、绮丽缠绵的琴声就在大殿之内回荡。一曲终了,大殿之中响起雷鸣掌声,依依也跟着鼓起了掌,真心佩服她的琴技,她的琴技已经算是炉火纯青,要想超越她,那一定是要勤学苦练加天赋的,只可惜她的琴声之中少了一些感情。 “她是谁啊?”对于欣赏的人,依依还是有兴趣打听一些的。 “她叫林欣妍,是太后的侄女,从小养在太后身边,后来被封为郡主。”晟烈似乎很不想提到她,三言两语概括了回答依依。其实,太后养在身边的侄女又岂止林欣妍一人,晟烈心心念念想着的单壁柔不也是吗。这林欣妍的娘和单壁柔的爹可都是太后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掌声结束,坐在皇上右边的然贵妃就开口道“皇上,往常都没见过臣妾四妹的表演,难得今年四妹也同在宫中,不如让四妹展示一下,也让大家看看四妹的风采,臣妾姐妹三人,就数四妹最多才多艺了。” 听着齐依然说的如此“真诚”抚媚,要不是看到太后给她使眼色,依依都要相信她的话了。宰相府的四小姐空有小姐名头,实则过的连下人都不如,琴棋书画倒是想学,可得有人教她呀。胆小懦弱、胸无点墨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依依就不信,齐依然和她同在一个屋檐下那么多年她会不知道,唯一的解释就是想要让她出丑。 依旧站在场上的林欣妍也附和道“是啊是啊,烈王妃的才艺我也早有耳闻,不如就让大家见识见识吧,这样也能配得起烈王妃的身份。” 依依无语,还和王妃的身份扯上了,如果她表演得不好,是不是就不配做这烈王妃啊?这位郡主也真是大胆直白,毫不掩饰的表现出对烈王妃位子的在意。 刚开始依依还以为她也是由太后授意的,可是发现她时不时用含羞带怯的眼神望着晟烈,心中顿时明了,原来又是一个窥视她家王爷、转而将她视作敌人的女人。她就不明白了,那男人到底哪里吸引人了,虽然有时也很温柔,那张脸长得还算养眼,但绝大多数是冷冰冰的,绷着一张黑脸,像每个人都欠了他钱一样。女人却总是围在他身边转,都说女人长得漂亮是祸水,在她看来,身边这个帅得如妖孽的男人更是祸水。 依依狠狠的剜了晟烈一眼,愤愤开口“男人,祸水”。 被骂作祸水的男人也不生气,冲她温柔一笑“怎么,不敢去?”晟烈当然清楚依依的能力,光看她在筱雅苑中排的那些歌曲、舞蹈和戏剧,就是在场女子都无人能及的,应付一个小小的表演那是游刃有余。晟烈故意激她,就是为了让她有斗志,好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王妃是多么的才华横溢。 “有什么不敢的,看我怎么去气死这个狐狸精。”听她这样一说,晟烈笑得更欢了,不觉得她这样说有多粗俗,倒觉得她这样率真的语言显得她更加的可爱了。她居然说为了他而挑衅她的女人是狐狸精,这还真是一个让人愉悦的好现象。 皇上自然也是知道依依的能力的“弟妹,你就表演个节目让大家开开眼吧”。 皇上都开口了,烈王妃表演已成为板上钉钉的事情,殿中的人都抱着看戏的态度等待着,还有一部分人则是幸灾乐祸,烈王妃要是表演得不好,那丢的就是烈王爷的脸。 林欣妍仰起自己的下巴,嘴角一翘,抛给依依一个挑衅的表情,她就是要让烈王爷知道,齐依依就是个草包,只会丢了他的脸,齐依依不配占着烈王妃的位子。 (亲,求收藏啦!!!!) 气死人不偿命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站起身来到大殿中央站定,向皇上盈盈一拜“皇上,臣妾没有学过什么琴棋书画,更不懂什么诗词歌赋,然贵妃一再的称赞臣妾想必也是怕其他人看轻了臣妾,想为臣妾抬高面子,还真是为难大姐了。可臣妾是真的没有什么才艺可以表演,不过皇上下了旨,臣妾也只能献丑了。” 依依说的异常诚恳,却让齐依然白了脸色,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然贵妃让她表演只是为了羞辱她,她这样冷嘲热讽驳了回去,明显的让她在众人面前成了一个故意刁难妹妹的大姐。 依依走到刚才林欣妍用过的瑶琴旁坐下,林欣妍不是要挑衅她吗,那她偏就选和她一样的乐器。她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一串旋律随之而出,她轻起嗓音,歌声和着琴声在大殿中响起。 “一片片落叶会开出个花园手牵手捱过整个冬天,每只蝴蝶为了飞为了翩翩起舞先做一个茧,最美海岸线总是要很蜿蜒才足够让人往返留恋,你的身边要不是比天边还遥远勇气怎么出现,当我终于住进你的心里分享同一个世界,守候错过痛过漫长情节都变甜美,只有我了解这幸福感觉美的值得去付出一切,能够遇见你认识你喜欢你爱上你感谢我每滴眼泪,只有你明白我有多珍贵好的值得你为我改变,请你继续温柔交换我灿烂笑容一天一天,到永远的那一天。一片片落叶会开出个花园手牵手捱过整个冬天,每只蝴蝶为了飞为了翩翩起舞先做一个茧,最美海岸线总是要很蜿蜒才足够让人往返留恋,你的身边要不是比天边还遥远勇气怎么出现,当你终于走到我的面前完成所有的画面,就算苦辣酸甜尝过一遍只剩喜悦,像是大雨过后晴朗的天宽阔而遥远,每个黎明都需要有夜成全,往回看每兜一个圈,每一条迂回的曲线都是为遇见你必须留的弧线……” 一曲终了,谁都没有弄出一点声音,怕扰了还回荡在耳边的美妙旋律,全场人都被这歌惊呆了,这里面隐含的深情,是所有女子都渴望的,然而,这样的爱情又有几人能拥有。 她是在诉说她和烈王爷的爱恋吗?可是,不是说烈王妃不得宠,成亲当天是自家送到王府的吗,至今都是住在后院?不过,这些是烈王爷的家事,他们管不着,这也不影响他们对烈王妃才华的欣赏。 他们都清楚,凭烈王妃的造诣,林欣妍是输了。 林欣妍自己也清楚,但她不服气,本来是想让她出丑的,可到头来竟抢了自己的光彩,让她出尽风头。不是说她是一无是处的废物、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吗? 依依起身再次向皇上一拜“皇上,臣妾的琴才刚学了几天,还弹不好,真的是有辱圣听,不像欣妍郡主从小就学习,琴声绕梁于耳,让人久久无法忘怀。” 依依绝对是故意的,她明着是在称赞郡主琴艺了得,实则是在嘲讽林欣妍琴技不过如此,比不上初学之人。 其实依依选择唱这首歌也是为了气气林欣妍,她不是喜欢晟烈吗,她就偏偏告诉她,她和晟烈之间的感情是两情相悦,没有她插足的份,虽然这一切并不存在。 林欣妍此时的脸色真的是精彩,由红变白,再由白变紫,眼神犀利,仿佛要上前咬依依几口。 明眼人一看便知,烈王妃哪是才学几天这么简单,看这登峰造极的技艺,加上那富有文采的歌词,恐怕这烈王妃才是那深藏不露的高手吧。 依依回到位子上,将椅子往晟烈身边移了移才坐下,晟烈也不顾其他人的眼光,端起自己的茶杯举到了依依嘴边。依依也不客气,就着他的手将茶水一饮而尽,还不忘向林欣妍抛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林欣妍顿时怒火滔天,眼神比刚才多了很多分的怨恨,就好像依依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依依也不在乎,故意往晟烈身边再靠了靠,本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原则继续在林欣妍碎成一片片的心上撒盐。 晟烈将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没有制止,反倒是抓起了她放在桌上的小手紧握在了自己的大掌中,刚才那首歌的歌词深深印入了他的心里,泛起了阵阵轻芒。 放眼整个宴会上,恐怕就属他俩坐得最为亲密了,两个肩膀都紧紧的靠在了一起,握着的手也没再松开。 永远走不进他的心 (一)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皇宫就是一个如此现实的地方,一个女人即使你有尊贵的身份,你才华横溢,却不受自己男人的宠爱,那得到的也只会是别人赞许后的惋惜。 此时的依依就是这样,人人都知道她艺压群芳,人人都知她惊为天人,人人都确定她是烈王妃,可人人也都知道她住在王府废弃的后院。 依依独自一人坐在大殿中等晟烈,宴会一结束,他就被皇上叫走了,大臣们都纷纷离开,只有一些负责收拾打扫的太监宫女还在殿中忙碌,他们不和她打招呼,也不催促她离开,完全将她当作透明人。 依依觉得她这个王妃做得真是悲哀啊!不得宠,连个下人都懒得鸟你。她一手托腮,无聊的四处打量起大殿,刚才还觉得异常拥挤的大殿现在看上去是那么的宽阔,依依觉得只能用宽阔才能体现出这地方占地面积有多么的大。 “哼,本郡主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呢,现在还不是被抛弃了,像个弃妇一样独自在这干等没人理会,不知道待会儿烈王爷还记不记得有你这个人的存在。”晟烈被皇上叫走,林欣妍是看到的,去而复返就是想要好好的羞辱依依。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此时在林欣妍眼中,依依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说话也是尖酸刻薄。 依依看她那得意的样子,就好像晟烈丢下自己是为了她一样。依依知道,于自己皇宫是个极度危险的地方,还是保持低调的好,依依决定还是别理会她,换了一只手托腮,继续打量大殿去了。 林欣妍看她不理会自己,还一副慵懒高傲的样子,想起宴会上她对自己挑衅不屑的眼神,新仇旧恨一起发作,说话更加的尖酸刻薄,“你别自以为是,认为烈王爷在宴会上对你好就是喜欢你,他不过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而已,他爱的人是我表姐单壁柔,心里也只有她一人,你就不必痴心妄想、不自量力了,再怎么表现也轮不到你的。” 依依听她这样一说,仿佛是被戳到了痛处,心中一股痛楚立刻传遍全身。原来,他真的有个挚爱的女子,大家都知道,唯独她不清楚。 依依觉得,林欣妍的话真的是士可忍孰不可忍,那么既然忍无可忍,那就无须再忍了,“他心中的位子就算轮不到我,可也轮不到你,我好歹还有烈王妃的头衔,是他明媒正娶、名正言顺的妻子。而你呢,你什么也不是,只能暗恋他,知道什么是暗恋吗?就是只能自己在心里偷偷地想想,不能表现出来,一旦你让别人知道,那你就是不知廉耻,不要脸的女人。哦,还有,烈王妃的位子本小姐真的不稀罕,如果你想要,你可以随时拿去,只要晟烈愿意给你,不过我想,他是不会愿意的。” 依依每句话都是照着林欣妍心上戳去的,她的宗旨历来都是‘人若犯我百倍还之’,既然是她先来招惹的,那就不能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永远走不进他的心 (二)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林欣妍真的被她气到了,一时间连回击的话都想不出来,指着依依的手指都抖了,咬牙切齿的吼道“你不要脸,你不配做烈王妃”。 依依仍不想放过她“是,我是不配,只有郡主你才配,只可惜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你什么意思?”这还真是一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世界,琴棋书画是检验一个女子才识的唯一标准。 “郡主听不懂吗?我还以为像郡主这样的大家闺秀一定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呢,看来我真是高估你了。既然你听不懂,那我就换个其他的说法吧。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这样你总该听懂了吧。” 林欣妍终于明白,依依是在讽刺她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刚想反击,就看到大殿门口的晟烈。 依依是背对门口站的,自然不知道他的到来,见林欣妍瞬间变得温柔可人的脸,不自觉的抖了抖,她觉得此时林欣妍的笑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依依顺着她抚媚勾人的眼神转过身,心中了然,原来是心上人来了。 “你们在聊什么?”晟烈看着依依,眼中没有往日的柔情,好像又恢复到了那个没有表情,没有温度,让人望而却步的冰山。 “我和王妃在交流弹琴的心得呢,今日听王妃一曲,才方知什么是人外有人,想向王妃学习学习。”林欣妍抢先开口,努力扮演着一个知书达理,谦逊好学的高贵小姐的模样。 果然啊,只要和皇家挨上边的,都是实力派演员,角色的转换是得心应手,如果放到筱雅苑去演戏,那依依一定赚翻了。 “是吗,那本王倒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的交流了。” 依依觉得晟烈是在生气,却又在努力忍着不让自己爆发,而让他忍下怒火的人似乎不是自己,而是林欣妍,因为依依感觉到晟烈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冰冷,而对于林欣妍却有一分忍让。 “没有,烈哥哥任何时候出现都是对的。” ‘烈哥哥’,听林欣妍这样叫,依依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齐刷刷的竖了起来,居然有女人如此亲昵的称他为哥哥,这和他那生人勿进、近者必死的性格搭吗?而且他还不反对,他不是很讨厌女人和他亲近吗?看来,晟烈对林欣妍确实是忍让的,是因为她是他心爱女子的表妹吗?晟烈能如此爱屋及乌,那一定是爱惨了那女子的。 依依突然就觉得这皇宫的空气变稀薄了,她有些喘不上气来,一刻也不想在这多呆“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晟烈也不回答她,自顾转身向外走去,依依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想不通他为何变化那么快。 “看见了吧,他的眼里没有你,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林欣妍见晟烈丢下依依独自离开,顿时心花怒放,好像晟烈丢下依依是为了她一样,还不忘损依依几句才扬起下巴高傲的离开。 依依跟了出去,没有追上他,一前一后,始终保持了一段距离,也正如她的心一样,将他远远的排除在外。 马车上,两人皆是沉默,一路无语。 夜晚路遇黑衣男(一)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自中秋节以后,依依就过起了早出晚归的日子,每天趁着晟烈上早朝时出门,晚饭后等他去书房再回府,依依摸清了他生活的定律,想要避开他也不是难事,所以那么多天他们一次也没见到过。 依依在筱雅苑也是让自己尽量忙碌,亲自上场给演员们做示范,空余时间就忙着写她的新戏,神雕侠侣快接近尾声,再过半月就该结束了,她要抓紧时间将新戏排出来。 白天在筱雅苑如此忙碌,晚上回去倒头就睡,这也是依依的目的,不想让自己想太多。她不知道,在她每天睡下以后,晟烈都会来看她,就这样在她床边静静的站上一段时间再转身离开,一句话也不和人说。 晟烈知道她是故意在躲他,可是不亲眼见到她安全的回来,他不放心。那天在宫里,她和林欣妍的话他听到了,听到依依说她不想做烈王妃,谁要想做随时都能拿去的时候,他真的有上前掐死她的冲动,可是林欣妍的话又让他冷静了下来,她说的没错,他爱的是单壁柔,心里有的也只是单壁柔。 他不让清昙她们告诉她他去看过她,就是想让自己想清楚,而她亦然,那天之后,他们的心都乱了。 今天,依依仍旧在筱雅苑忙到很晚,路上已没有太多的人,偶尔有几个收摊回家的小贩匆匆从她身旁走过。 依依独自一人走在街上也不害怕,如此静逸的夜让人更觉得安心,她已习惯不带任何人出门,想起自己刚来这古代的时候,很是害怕夜晚那种诡秘的静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毕竟在现代,夜晚都是喧嚣的,灯火通明的。而现在,自己竟也能习惯了这样的夜晚,不得不说,习惯是个很强大的东西,就如自己习惯了晟烈对自己的宠溺,突然间变得冰冷,就让她无所适从了。 前方有什么东西在跑动,朝着她这边奔来,听到声响,依依回过神来,才觉察到自己竟然又在不自觉的想起晟烈。在依依回神的瞬间,那东西已来到了依依眼前,是个一身黑衣的男子,身上的衣服有很多的口子,大部分已被鲜血浸透,有很多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手上提着的那把剑还在向下滴着血,鲜血没有覆盖剑全身,而是像小溪一样蜿蜒流下,看得出来,这剑一定是削铁如泥般锋利,而还在滴落的鲜血昭示着它才刚刚痛饮了别人的鲜血。 黑衣男子显然也是被突然出现的依依吓了一跳,脚步一怔,眼神瞬间凛冽。依依本能的想要尖叫,可还未出声,就被眼前的男子捂住了嘴巴,拉到了路边阴暗的地方,“闭嘴!” 依依愣愣的点了点头,就这样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黑衣男子没有太多的举动,放开了她的嘴巴,一只手紧紧的捏着依依的手腕,目不转睛的盯着刚才自己跑来的方向。 不多时,街上再次有了声响,这次来人很多,同样身着黑衣,手拿长剑,不同的是他们都面蒙黑巾。看样子他们是在追人,而被追的,显然就是依依身旁的这位了。 夜晚路遇黑衣男(二)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看着他们的一身装扮,虽然也是同样的黑衣,但依依还是自然的就将他们归为坏人的一派,藏头露尾的,连脸都不敢露,而且还以多欺少,不道义,不光彩。他们是坏人,那身边的就是好人咯,看他长得还不错的脸,应该是好人,依依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 看着那群男人离她们越来越近,身旁的男子也握紧了手中的剑,全身紧绷,大有拼死一搏的意思。 依依知道,黑衣男已经受了很重的伤,而且对方人又那么多,纵使拼死一搏也只有死路一条,现在这种情况连带着自己也是必死无疑,她还不想死,也不想让他死。 硬拼不行那就只能见机行事,看着那群人步步逼近,依依急中生智一转身就将男子推到了墙上,也顾不得那么多,双手立即绕上男子的脖子,柔唇便压上了他的。那男子一惊,但也很快明白了她的意图,没有将她推开,手覆上了她的腰。 等那群男人走到他们面前时,看到的就是一对男女在黑暗中拥吻,女人一袭宽松的红色衣裙将里面的男人拦得严严实实,从墙上的影子看,两人吻得难舍难分。黑衣人群也没多想,将他们当作了偷情的狗男女,没有多余的注意就朝着前方追去了。 看到走远的人群,依依放开男子,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抚了抚受惊的心脏,几个深呼吸之后,她才意识到刚才的情况有多么的危险,自己的举动是有多大胆,也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男子,“你......”话才出口,就见那男子顺墙滑了下去,晕了。 依依这下是彻底无措了,现在要怎么办,将他放在这置之不理,万一他伤重死了,或是那群人去而复返将他抓走,那自己不就白白忙活了半天,可是要将他带走,靠自己一人之力,还真是有些艰巨,而且她要走的路也正好是那群黑衣人追去的那条,万一路上再相遇,她真的就死无全尸了。 左思右想之后,依依还是咬牙扶起了他,没办法,谁让自己是个负责任的好人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加上沿途休息了N次,依依终于将他带回了王府,到达大门口,她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了,顾不上门口的侍卫,一屁股就坐到了台阶上,喘着粗气,双手杵在膝盖上,毫无形象可言,等她稍微喘过来气,才让门口的侍卫找来门板将男子抬到自己的后院,又命蓝霜去找薛晏和杨柏。 依依清楚,蓝霜一去,晟烈势必会来,但她也顾不了这么多,救人要紧,而且他俩也不可能这样下去,见面是迟早的事。 果然不出她所料,又是全体出动,一个也不落。晟烈听到蓝霜说依依带回一个受重伤的黑衣人时,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以为是依依遇到了危险,任蓝霜一再的保证王妃没有受伤他也没能放下心来,甩下其他人,用上轻功飞快的冲到后院,二话不说,拉过依依全身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确定依依毫发无伤时,提着的心才终于归了位。 死皮赖脸留下你(一)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后院一共就有三间屋子,依依那间算是最大最好的,其他两间分别是清昙和蓝霜的,但所谓的好也是相较之下的,只是没有像那两间那么的破旧而已。 依依本打算将人安置在自己的房中,自己就和清昙住一起的,可蓝霜死活不同意,说她是王妃,不能和下人同挤一张床,而且王妃的房间哪能轻易住进别的男子,依依觉得她的主要原因怕只是后者。 最后,在蓝霜的一再坚持下,清昙让出了自己的房间,搬去和蓝霜一起住,依依也没计较,在她看来将人安置在哪都一样。 杨柏检查过,好在他没有中毒,但看薛晏紧皱的眉头,依依也知道情况好像不怎么乐观,几次想问,但又怕影响了薛晏诊断而将话咽入腹中,眉头也随着薛晏一般皱紧。 好一会后,薛晏终于开口道“王妃,此人没有内伤,只是外伤过于严重,失了太多的血,发着高烧降不下来,外伤可以涂上伤药,可失血和高烧就比较麻烦,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那有没有办法救他?”依依不想看着自己刚救的人就这样死了,重生的她比谁都了解,生命很宝贵,不能随意放弃的。 “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只能喂他一些补药试试,如果温度能降下来,他求生意识强的话,说不定也会有所转机。” 依依也明白,薛晏是在死马当活马医了,毕竟古代还没有输血这回事,就算她能找到输血用的工具,但无法确定血型,那也是无济于事的,贸然行事,可能会闹出人命,让他死的更快的。 依依让清昙去准备补品,让蓝霜给她端来一大碗糖水,亲自将满满一碗糖水都给他灌了下去。 依依以前听说过,身体虚弱的人要补充葡萄糖,可这里找不到这东西,就只能用其他的糖代替了,反正不管是什么糖,分解后总会得到一分子的葡萄糖的。 她又命人抬来几大坛酒,倒入盆中给他擦身子降温,酒精的沸点比水低,蒸发吸热比水快,用来降温效果更好。既然高温不降,药物一时半会儿也起不了作用,那她只能想办法帮他物理降温了,要是光等药效发作,人不死可能也早就烧成白痴了。 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一群人忙到了大半夜才散去。依依担心会有什么突发状况,就让清昙和蓝霜轮流守着,不断的为他擦身。 依依本来也想轮岗的,但清昙和蓝霜都不同意,她也只能妥协,最后决定,白天就由依依亲自照顾,顿补品、熬伤药、擦身子,依依不介意也不觉得尴尬。 晟烈也不干涉她,由着她照顾,每天领着薛晏他们来看一趟就离开。依依不和他说话,他也不主动搭理依依,两人就如陌生人一般,关系降到了冰点。 倒是身边的几个侍卫和丫鬟看着心急,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他们两人之间明显就是互相在意的,以王爷平时的果敢和王妃的直率,不应该是如此逃避呀,再说,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有什么好逃避的。 死皮赖脸留下你(二)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在依依三人的轮流照顾下,男子终于在第三天醒了过来,当时依依正在帮他擦脸,洗去一脸的血迹,露出的是一张刚毅的脸,不帅,但养眼耐看。 男子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依依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和柔和灵动的双眸,他记得,那晚就是眼前的女子救了他。出于杀手的本能,他还是防备的盯着依依,似乎在估计着她伤害自己可能性的高低。 依依见他如此防备的盯着自己也不恼,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嘛,何况此时他还身受重伤。依依极尽温柔的冲他一笑,“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不然我也不会救你了。” 依依无害的一笑却激起了千层的浪,男子觉得她的笑是那么的温暖,就向是在他早已冰封的心上洒进了一缕阳光,让它开始慢慢的回暖,也就是这一笑,让他将她永远放在了心里最深处,从此不离不弃。 男子醒来,晟烈他们自然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就在依依转身到厨房端一碗粥的时间,所有人就都已经站在了房中。依依仍旧无视他们,但除了薛晏以外。 依依径自坐到床沿边,扶着男子倚靠在垫高的枕头上,一口一口喂他喝粥。男子也不介意其他人的观望,只是一开始打量了他们一圈,之后便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依依的脸上,依依喂,他就喝。 周围的人看着这两人就如同温柔的妻子在照顾生病的丈夫,心中顿感不妙。眼角余光扫向王爷,果不其然,他们的主子整张脸都黑了,眼中有着熊熊的烈火。谁都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放的很轻很轻,担心一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在这场妒火中被烧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晟烈终究还是忍下了怒火,等到一碗粥喂完,他也恢复了平日冷峻的模样,毕竟还有正事要做。他凛冽的目光看着男子,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波澜,“你是明毅”,明明是问句,可一点都没有疑问的感觉,有的只是肯定。 “是”男子答得简洁明了,对晟烈充满防备。其实,除了依依外,他对谁都是充满戒心的,这是他们杀手的本能,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但依依却是他生命之中的意外,他就是莫名的信任她,与救命之恩无关,仅仅是凭感觉。 “你叫明义啊,很不错的名字呢,深明大义。” 知道王妃误会了,连勋赶紧的解释道“王妃,不是道义的义,是毅力的毅,明毅是天下第一杀手,出剑迅速狠辣,见血封喉,可以和褚黎一较快慢的只有他一人。” 连勋是想让依依清楚明毅的危险程度,好保持距离,否则再这样下去,明毅还没有伤害王妃呢,他们这些人就被王爷的妒火烧死了,可哪曾想他们的王妃还真是不同于一般人,听他这样一说,反倒两眼全是崇拜的看着明毅。 “哇噻,你是杀手啊,还是天下第一的杀手,真是太了不起了。”依依一直认为,古代的杀手都是很神秘,很有个性的,今天终于让她亲自遇到了一个,还是个天下第一,老天真是待她不薄。 死皮赖脸留下你(三)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众人绝倒,他们的王妃未免也太极品了一点吧,居然崇拜起一个杀手到两眼放光的地步,还激动地抓着人家的手,没看见他们王爷已经死死的盯着她的手好久了吗,真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装些什么? 明毅也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表现,听到连勋称她为王妃,心中就有些黯然,再是让她知道了他是一个杀手,心中就彻底失望了,她应该会害怕他杀手的身份吧。可没想她居然是这个反应,竟然崇拜他,她果然是与众不同,这样想着,便也没将自己的手抽出,或许是他本能的不愿意。 “你的剑很快吗?他们一直都说褚黎的剑很快,可我从来都没见过,不如等你伤好了,你们比试一下。”依依兴趣高涨,说得兴高采烈,真实版的武侠她还没见过。 “我会离开”明毅终于开口,却惜字如金,冷漠的样子和晟烈有得一拼,只不过晟烈的冷傲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而他的冷则是出于杀手的职业,不得不对人保持冷漠。 依依听他要离开顿时就不乐意了,她想留下他,不为别的,只是单纯的想将他留下,不想让他再过回原来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依依觉得,他应该是个侠士,应该生活在阳光下。 “我不同意,你必须留下来,你的命是我救的,我没说你可以离开之前你就必须跟着我,难道你没听说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吗,你们江湖中人不是最注重道义吗?得了别人的恩惠哪有不报的道理。” 众人真的被她的言语惊到了,别人都说施恩莫望报,而她倒好,死皮赖脸的要求人家报恩,这哪里是当初那个一掷十万两帮了蓝霜不求回报的王妃啊。 “其实我也不是要你帮我做什么,就是想让你留下来过平常人的生活,毕竟杀手不能当作一辈子的事业,你早晚是要归于平静的。”注意到大家探究的表情,依依赶紧表明立场,不想让人觉得她居心不良。 “你会有危险”明毅再次开口,感动于依依为他着想,但也不想将她至于危险之中,毕竟自己当杀手这么久,仇人总是会有的。 “你是坏人?” 对于依依的问题,明毅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是一个杀手,不能算是好人吧。 “王妃,明毅不是坏人,他虽然是杀手,但他只杀该杀之人,如若那人是好人,那么即使出价万金他也不会出手的。”连勋再次出声解释。 他们都知道明毅的做事原则,对他也是敬佩的,如果他能留在烈王府,对他们而言,也算多了个能相互切磋的伴,练武之人就是如此,只要志同道合,那就能惺惺相惜肝胆相照。 “你就留下来吧,没人胆敢动我烈王府的人,更没人能伤到本王的王妃。”晟烈自然知道明毅心中所想,但依依想让他留下,那他就要为依依留下他,而且他也觉得明毅留在王府可行,依依身边有他护她安全自己也安心。 晟烈不是那种草木皆兵的人,况且他从一开始就在观察依依,在她的眼中对明毅的关心就如同关心褚黎他们一样,其余再无其他。 危机四伏惊魂夜(一)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明毅留在了王府,每天就跟在依依身边负责她的安全,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不过对身边的几个人倒也没有之前的冷漠疏离了。 依依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每天嘻嘻哈哈和清昙她们打闹,有时也会带着她们在王府里逛上一圈,不再躲着晟烈,不过每次经过碧水榭时都会露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时还会驻足凝望,清昙她们也刻意不问。 在府中关了近半个月,明毅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依依新的剧本也写完了,看着自己的又一力作,依依甚是得意,虽然是照搬现代的剧本,但那也得多亏她记得住啊。 刚吃了早饭,依依拿上剧本带着明毅就去了筱雅苑,遇到明毅以前她就开始了这部戏的排练,但也只是前面一小段的,一但开始演出,怕是有些接不上,排练新戏刻不容缓。 这一去又熬到了很晚,和之前不同的是,今晚有明毅陪她,虽然一路下来都是她在说,明毅只是在听,但也很快就到了王府。 拐了弯眼看就要到王府了,明毅突然将她拉近面前紧紧护进了怀里,依依感觉到了他的用力,也发觉了他警惕的注视着周围,心里也顿感不妙,周围的气氛安静得好压抑,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依依不敢出声,双手紧紧的抱住明毅的腰,她不知道周围的人是冲谁而来,是自己还是明毅,她可还记得有个心心念念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宰相大人呢,而且自己烈王妃的身份本来也就不安全,可是不管为谁,这样的形势下他俩谁都逃不了,那依稀可见的王府门口的侍卫是否能发现他们呢,依依心中涌起强烈的期待。 也就在一瞬间,几十只羽箭朝着他俩就射了过来,明毅将依依紧紧护在怀里,挥舞着长剑将羽箭一支支斩落,可仍有一支箭深深的插进了搂着依依的那只手臂上,瞬间的疼痛让他的面色又多了几分冷峻,不等依依开口询问他的伤势,黑暗之中就出现了一群黑衣人,身影迅速的向着他们攻了过来,招式异常的凌厉骇人,带着必杀的血醒冷酷。 依依和明毅似乎都觉察到了,这些人的目标是依依,他们挡开明毅的防守,攻击的是依依。看着一次次刺向依依的剑,明毅的身体更是用力的紧绷,鲜血飞溅着,已有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剑上已开始滴血,依依的脸上身上已染了大片的血迹,有敌人的,但更多是明毅的。 明毅虽然武功高强,但双拳始终难敌四手,怀里还护着不懂武功的依依,更何况对方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人数众多,明毅似乎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不多时,明毅身上再次被对方划出一条长长的伤口,一名黑衣人也趁此时机将剑刺进了依依的胸口,明毅反手将黑衣人杀死,可怀中的依依已痛晕过去。 明毅已杀红了眼,飒飒晚风之中,依旧紧抱着依依,誓与她同生共死。 危机四伏惊魂夜(二)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烈等人赶到的时候,娇小的依依在明毅的怀中已没有了知觉,胸口插着的那把剑诏示着她的情形,明毅也已拼尽了气力,没有了防御的能力,只能用自己的身子挡下刺向依依的剑,将她隔绝在怀抱之中。 不等晟烈下令,褚黎他们就加入了战斗,不多时就将剩下的黑衣人解决了,只留下两个活口。他们清楚,按王爷一贯的做事风格,除了必要的活口,其他一概是杀无赦,更何况这次伤的是王妃。 晟烈看着眼前的依依,生平第一次有害怕和恐慌,伤得太重,晟烈抱着她回来时就知道。她就这样毫无生气的躺在自己面前,满身的鲜血,胸膛已被利剑刺穿,只差一公分刺穿的就是她的心脏,她该有多疼,如果当时她身边没有明毅,或是自己再晚到一秒钟,那此时他俩是不是就阴阳相隔了,想到此,晟烈心头依旧颤抖得厉害。 晟烈此时是自责的,前几天才说过没人能够伤害他的王妃,话还在耳边萦绕,人却已经伤得不成样子,还是在距离王府不到两百米的地方受的伤,好在薛晏医术了得才能保住她的命。晟烈深深的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依依,面色凝重的走向门外,他要知道到底是谁指使的。 夜色之下,逸王爷正匆匆赶来,接到消息说她遇刺,他就一刻都等不了了,想要知道她伤在哪里,伤的重不重,有没有生命危险,总是嬉皮笑脸的脸上此刻却带着凝重的担心和害怕。 后院很安静,走进卧房,就看见依依如同失去生命的瓷娃娃一般躺在床上,蓝霜已去煎药,只有清昙还在身边,知道她已没有生命危险,躁动不安的心终于被极力的压抑下来,抬手眷恋的抚上她毫无血色的小脸,眼神中全是心疼。 他这一举动深深的震撼了清昙,她有些搞不懂,逸王爷此时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深爱的女子吧。 晟逸没有停留太久,吩咐清昙好好照顾依依后就转身离开,他没有留下的理由,不想让大家尴尬,那他就只能将这份感情埋在心底,独自一人去缅怀。 晟烈再次大步的走进屋子里,冷幽的目光疼惜的看着昏睡的依依,面色依旧苍白如纸,是失血过多造成的。晟烈帮她掖了掖被子,大手轻柔的抚上她苍白的脸颊。 依依感觉到有人在抚摸她的脸,轻轻的,柔柔的,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胸口传来的疼痛让她记起今晚的遇袭,会疼是不是代表着她还活着,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黑暗逐渐散了去,“晟烈?”依依试探着开口。 “是我” 原来自己真的没死,在闭上眼睛那刻,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看着王府门口那两只依稀散着光的灯笼,真的好希望晟烈出现在门口,让她看他最后一眼,“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好好睡觉,我就在这守着你。” 依依本就虚弱,有他拉着她的手,她很安心,一转眼又沉沉的睡着了。 晟烈没有放开她的手,也没有动,就这样一直坐在她身边。 (亲,如果你喜欢偶滴文文,就麻烦你把它收了吧,求收藏,求咖啡!!!!!!) 我要陪你同甘苦(一)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今天的烈王府显得格外的安静和压抑,昨晚王妃遇刺闹出了很大的动静,整个王府的人都处在紧张之中,连呼吸走动都不敢太大声,深怕一不小心扰了王妃而死无全尸,大家都知道,王妃此次伤重,王爷整晚都陪在她身边,偶有安排事情出现,周身也都散发着煞气,如同地狱来的修罗一般。 整个京城也都对此事议论纷纷,毕竟被刺杀的是烈王妃,而且还出动了数十个高手,而这些杀手大清早还横七竖八的躺在大街上,很长一段街道都被鲜血染红了,如此触目惊心,怎能不引起轰动,但毕竟是皇家之事,百姓也只敢在背后小声的议论几句。 明毅虽然受伤很重,但都是皮肉伤,又是习武之人,加上薛晏高明的医术和烈王府上好的伤药,他在第二天就醒了过来,他清楚的记得,昨晚他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要倒下的时候,烈王爷带人赶来了。 连勋告诉他,依依虽然伤重但已没有生命危险了,这让他慌乱的心暂时的平静了一些,但伤重两个字还是重重的击打着他的心,“王爷,是我没能保护好王妃,我该死。”看得出来,他在深深的自责,责怪自己给依依带来麻烦,更多的亦或是责怪自己没能护她周全。 “不怪你,那些人本就是冲依依来的,若不是有你在她身边,她恐怕难逃此劫,本王该感谢你。”晟烈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谢别人,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举动,惊了他人也惊了他自己,他只不过顺从了自己的心,居然就说出了这样的话,依依在他心中已如此重要了么? “我想知道是谁想要杀她”明毅的眼中有着明显的杀气,那样的强烈,那样的坚决,让见惯杀戮的褚黎等人都为之震惊,心中也有了些讶异,王妃在他心中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宰相”晟烈抛出两个字,眼中的狠厉久久没有褪去。昨晚那两人已经招认,他们是受宰相大人的指使,杀掉烈王妃,至于是什么原因他们也不知道。晟烈也有些不明白,宰相想杀依依他是一直都知道的,可为什么相安无事了一个多月,昨晚又动手了呢,还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刺杀。 “宰相,不是她的爹吗?”明毅有些惊讶,知道这么争权夺势的人常常拿自己的女儿作为巩固权利的牺牲品,但这样下狠手一心置女儿于死地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王妃在宰相府的时候就受欺凌,从来没人拿她当小姐对待,过的连下人都不如。”连勋解释道,语气中对依依的怜惜也是不言而喻的。 明毅听他这样一说,眼里的杀气更凛冽了几分,心中对依依更是疼惜,她是怎样熬过来的,那样的环境下她依然有着如此善良的心,有着如此乐观的生活态度,还有那不掺一丝杂质的笑容,想到她温暖的笑容,明毅心中更加的柔软,想呵护她的心更加坚定。 看着明毅如此的眼神,连勋他们没有一点怀疑,如果现在宰相就在他们明前,明毅一定会用最残酷的手段弄得他生不如死。 晟烈从明毅眼神中就知道了他的心意,如同知道晟逸的一样,但他知道他们都是君子。 我要陪你同甘苦(二)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明毅是聪明的也是内敛的,他知道只有收敛自己的感情才能陪在她身边。看着靠在晟烈怀里的依依,他没有任何的嫉妒,她是他的妻子,只要她幸福就好。 依依靠在晟烈怀里冲明毅虚弱的微微一笑,她记得昨晚他是如何拼死保护自己的,“明毅,你没事吧” “没事”明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漠然,心里却因依依的关心而雀跃。 “没事就好”依依也算放心了,如果因为自己而让他有闪失,那她一辈子都会不安心的。 晟烈看她说话如此费力,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觉得不能由着她的性子不喝药了。听蓝霜说,煎好的药她一次也没喝,怎么劝也不听,思澈早上来劝也没用。 晟烈知道她受不了那苦味,上次喝了一点反倒吐得厉害,可也不能这样下去。命清昙再去将药煎来,一手搂着依依,一手端着药碗,势必要让她将药喝下去。 依依看着他手里这满满一大碗乌黑的药汁,挣扎着就挪到了床里边,靠在墙上看着晟烈,皱着眉头,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好他刚才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人神共愤的事。 晟烈不敢拉她,怕自已一用力就扯到她的伤口,看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无奈的叹息一声,端起药碗大大的喝了一口,果然苦的让人作呕,他却仍装作轻松的哄道“看吧,我也喝了这么一大口,不苦的。” 依依一脸鄙夷“你骗人,这屋里都飘满难闻的药味了,而且我有看到你皱眉。” 沉默...... “你知道我喝药会吐的,到时候药还没起作用呢,我就吐成内伤了。”依依伸出一只手拉着晟烈的衣服委屈万分地说道。 “不会的,喝完药就喝糖水,我已让蓝霜准备好了。”晟烈不动摇,势要让她喝下去。 依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蓝霜手中端着一个大大的碗。依依也是执着的人,誓死做着抗争“那我直接喝糖水吧,喝糖水我的伤也会好的,上次明毅也是这样的。”为了让自己的话得到认同,她还举出了例子。 “上次明毅也有喝很多的药”晟烈拿着同一例子进行反驳,不想让她再找借口,直接往床上挪了挪,伸手将她带进怀里,让她虚弱的身子靠着自己,“来吧,我陪你喝,我一口,你一口,喝完就喝糖水,我陪你同甘苦。” 依依真想大声的说‘甘苦你妹啊,你是想整我吧’,看他这样子,自己似乎是逃不过了“好吧,我喝,我一口气就将它喝完,只苦一小会儿,你一口一口喂,那我得苦多久啊,傻瓜才那样喝药呢。” 依依自然不是傻瓜,如同壮士舍身取义般,就着晟烈的手将满满一大碗药喝了下去,强忍住作呕的冲动才没将药吐了出来。 晟烈赶紧接过蓝霜手上的糖水喂了给她,将糖水全都喝了下去,依依才觉得口中的苦味不是那么重了。喝完直接就缩进了被子里,无声抗议着他刚才强迫自己喝药的行为。 “睡吧”晟烈闷声一笑,看着她憋屈的样子,嘴角笑容加深,自己也靠在了床的外侧。 一场戏,伤了几人心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皇宫御书房...... 晟烈终于知道了依依此次遇刺的原因,太后打算将林欣妍嫁进烈王府,担心晟烈以已有烈王妃为由拒绝,再者林欣妍也不甘愿屈居依依之下做一个侧妃,太后就命宰相将依依除去,想让烈王妃的位子空缺,依依早已和宰相闹僵,宰相也一直想将她除之而后快,这次的机会正好。 晟烈一直都知道林欣妍喜欢自己,而太后想让她进烈王府的目的也是昭然若揭,想要除掉依依嫁进王府,那她也得有命等到那一天才行。伤了他的女人,就别妄想着全身而退,她不是想要那东西吗,那他就给她,只要她敢接。 皇上看着晟烈眼中的狠厉与算计,知道他已有了应对之策“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回去照顾依依。”晟烈说完转身离开,哪里有半点君臣之礼媲。 皇上也不打算再问,他知道,晟烈每次如此淡定,那就代表着他心里已有了万全之策。 依依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这三天对于她来说就如同三年那样的漫长,伤口已不是很痛了,体力恢复了,精神也恢复了,就想到花园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可是大家担心她一高兴起来没个谱,再扯到伤口了,一致决定让她躺在床上不许踏下床沿半步,晟烈还派了不苟言笑的木头人杨柏和冷酷漠然的明毅一起看守她。依依使尽各种手段,威逼利诱、撒娇耍赖都没能打动他们,只能认命的躺在床上度日如年丫。 晟烈派人几乎将府里的补品都搬到了依依这里,加上皇上、逸王爷和齐思澈派人送来的,她的小院都快淹没在了补品之中。 清昙和蓝霜每天换着花样的给她炖上十几种,还亲自监督着将它们悉数灌进依依的肚子里才肯罢休。 依依觉得,要照这样下去,等她伤好了,她也基本就走不动道了,每天这么个补法却半步都不让她移动,电线杆也得变成汽油桶啊。 晟烈也是每天都窝在她这里,除了上朝,剩余的时间都在她屋里度过,工作在她这里、吃饭在她这里、连睡觉也在她这里。 他自然是不会去和明毅一起住的,清昙和蓝霜已是两人共挤一间房,不可能再让出来给他住,他就死皮赖脸、软磨硬泡的让依依同意和他一起住,说什么能够每时每刻的照顾她、保护她。 依依也拿他没辙,他若决定住下来,那就谁也赶不走。晟烈果真也是在很认真的照顾着依依,端茶倒水、喂饭喂药,还给她念一些小说打发时间,可谓是照顾得无微不至。只有等到依依睡着了,他才抓紧时间处理公务,常常熬到很晚他才会轻轻的掀起被子躺到依依旁边,伸手将她拥进怀里睡去。 依依每次都能感觉到他的到来,无论她睡得多沉,他的动作多轻,只要他一躺下,她就能觉察到。感觉到身边熟悉的香味,温暖的怀抱,她习惯性的往他怀里钻了钻,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再次沉沉的睡去。 今夜,依依翻来覆去睡不着,晟烈手中的小说已读了大半,可她还是眨巴着大眼睛神采奕奕一点不想睡的样子。晟烈索性放下书本,脱了鞋子翻身上床,像往日一样将她拥入怀里。这还是晟烈第一次在依依醒着的情况下上床拥着她,俩人也都没觉得尴尬,好像这样的动作他们都早已成为习惯,如同老夫老妻一般。 晟烈盯着依依那如星光般璀璨的眼睛,轻轻的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而依依对他如此亲昵的举动却没有任何的排斥,反倒觉得本该如此。 “依依,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将事情都处理好了,你就搬到皓然轩住,好不好?” “为什么要搬,我在这住得好好的,再说,我好像说过再也不进皓然轩的。”依依眨着迷茫的大眼睛问晟烈,想到上次在皓然轩和晟烈生气时撂下的狠话,现在想想不免有些无理取闹后的尴尬。 “后院太荒凉,离前院太远,如果有事不好照应,你住在这里我不放心,至于你说的不再进皓然轩这话,我好像从没听过。”如果在府里还让她出了事,那他就真的罪该万死了,晟烈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你不也住这吗?”依依下意识的将话脱口而出。 晟烈听她这样问笑得更加欢喜“原来依依是想让我和你一起住啊” 依依听他这样说,脸顿时就红了,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里打死不愿再抬起来。 “不用担心,到了皓然轩,我俩还住一起。” 听他继续揶揄自己,依依伸出一只小手,不客气的掐上晟烈的腰,待自己的手都掐麻了才放开。 忽略腰上的疼痛,晟烈更担心她憋坏自己,强制的抬起她的头,手自然的就抚上她憋红的脸颊,甚是满意手心的触感和她本能的羞涩模样。 依依的脸更加红了“我不要搬”出声断然拒绝,想挽回一些面子。 “依依,你必须搬到我那里,由不得你拒绝。”为了她的安全,该强硬的时候是绝不能含糊的。 依依也感觉到了他突然变得强硬的态度“你要做什么事情,会危及到我的安全吗?” “这个你不用知道,有我在,你不会有事,你就只需好好养伤,好好记住自己是烈王妃,没人能够取代你就行了。”晟烈收了收手臂,将依依抱得更紧,语气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温柔宠溺。他知道,自己一旦动手,太后势必会恼羞成怒,动不了自己,说不定就会向依依下手,只有将她放在自己身边才能安心。 依依还想继续问,可他显然不想再说,低头瞬间压住了她的唇,不似以往那样轻轻一碰然后离开,而是用力的吮~吸,仿佛要吸尽她口中的甘甜,突然用力的在唇上一咬,趁她呼痛时将舌头滑进了她的口中。 依依从未这样被人吻过,本能的做着抵触,而她如此青涩的举动在晟烈看来更像是回应,越发的刺激了他,带着她的丁香小舌极尽的纠缠,直到依依憋红了脸,他才结束了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大半个月后,依依的伤全好了,又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养伤的这段日子可把她给憋坏了,大门的影都没有见到,更别说是迈出去半步了,走得最远就是偶尔到花园转转,身边还有一大群人跟着,刚没走几步呢,又被押回房中。 这几天晟烈好像有些忙,白天总是见不到人,不过晚上还是会到依依这住,依依也懒得多问,反正她对政事不感兴趣。 今天依依终于得了解放,薛晏他们没在,只有明毅一人跟着,软磨硬泡下终于说动让她出府转转,但前提是还得有明毅跟着。 依依走在这久违的大街上看哪哪顺眼,就连阳光都觉得特别的灿烂了,自由的空气就是新鲜啊。一路兴高采烈的蹦到了筱雅苑,心中的激动更是无法言表了,这么长时间没来,筱雅苑的生意还是一样的红火,月娘还真是管理有方,只是她为何就将原来的醉红楼开倒了呢?依依左思右想,还是不明白,最后只能将它归结为运气不好。 依依向月娘了解了这段时间的经营情况,又针对客人的反馈做了新的安排,依依便带着明毅返回了王府。她是想多留会儿吸吸人气儿的,可她又怕晟烈回去找不到她会担心,迁怒其他人,摆出一张冰块脸来吓坏无辜的人就不好了。依依也发现了,除了面对自己的时候,晟烈都是那个冰冷高傲的烈王爷,这一认知还让她在心里偷偷得瑟了很久。 刚到大门口,就发现门前摆着一顶轿子,看上去奢华张扬,让人一看就知道轿子的主人非富即贵。依依本打算去找晟烈的,可看这轿子就知道他在忙,不想打扰到他办正事,绕到花园那边向后院走去。 刚走进花园的她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甚至以为是自己的伤还没好,出现了幻觉,可是越往前走就越觉得窒息,一口气缠绕在心上。 不希望看到的画面是真的,可走在小路上的那个人是晟烈吗,他旁边那个女人是林欣妍吧?两人就如此亲昵的在花园中逛着,说是亲昵,那也是相对晟烈而言的,照以往他对别人的态度,此时他俩的距离早已超过了晟烈对女人的安全距离,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已被他扔了出去,而不是像此时这样嘴角含笑。看来,对他而言不一样的女人不单只有单壁柔,还应多一个林欣妍吧,是因为她们是表姐妹的缘故吗? 春心荡漾的林欣妍早已被晟烈的笑容迷得神魂颠倒,烈哥哥的笑容本就是奢侈的,现在却对着她笑,那是不是说明烈哥哥心里是有自己的。 林欣妍一脸娇羞的走在晟烈身旁,时不时抬头与他说上两句,眼里全是赤果果的爱慕,恐怕现在要她为晟烈而死,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死而无憾。 依依看着这自顾甜蜜的两人,顿时火冒三丈,肺都快被气炸了,却又不能视而不见,深深的吸了口气,迈出步子向他们走去。 眼前突然多出来的身影让晟烈两人都呆住了,但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怎么会出来的?不是叫人守着她吗?林欣妍对依依的出现反倒是有些高兴的,她来王府这么多天,从来没遇到依依,此时这个场面被她遇见不是更好。 晟烈没有像往常那样不顾场所的上前拥依依入怀,反而是当她不存在一般,继续微笑的看着身旁的林欣妍。 在旁人眼中,他似乎是对林欣妍有了兴趣,或者是一直都有兴趣的,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为了达到目的,这是必须的铺垫。 依依感觉全身的力气都一瞬间被抽走了,心脏的疼痛被无限的放大很多倍,每呼吸一次都扯的生疼。她该怎么办?是去质问晟烈为何这样做,还是去指责林欣妍不要脸的勾~引她的丈夫、破坏她的家庭?丈夫?家庭?是她的吗?他们不是都没承认过彼此吗,不是一开始就说好迟早一天要分开的吗?那她现在又有什么立场去质问他,指责林欣妍呢,况且这是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平常,而他是堂堂王爷,想再娶一人这本就无可厚非。 林欣妍看晟烈对依依如此冷漠,欢喜的心更是得意了,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不能破坏了她自以为留在晟烈心目中的柔弱娴熟形象,婀娜的走到依依面前,柔柔的开口道“好巧啊王妃姐姐,我与烈哥哥刚好想来花园走走,没想到就碰上了姐姐,听说前几日姐姐受了伤,我还担心了好几天,现在可否痊愈了?我这几天到王府来也没能抽出时间去看看姐姐,真是过意不去,还望姐姐不要见怪,等明日过来时,一定带上上好的补品,向姐姐赔罪。” 听林欣妍这样说,晟烈真的想上前掐死她,依依不是她能欺负的人,可是现在自己必须得忍。 依依心里不是滋味,她说的是这几天?而不是今天,原来晟烈这几天都在忙着陪她啊,难怪身边的人都不让自己出门,就算走走也是匆匆催她回去,想来是担心被自己撞见,坏了王爷的好事吧。听林欣妍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真是刺耳,姐姐都叫了,那离进门的日子也该不远了。 依依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人家从来没对自己表过态,自己现在在这郁闷不是给自己添堵吗?调整好心态,努力扯出个笑容,“郡主多礼了,我已没有大碍,不劳烦郡主破费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王爷和郡主赏花了。” 依依觉得自己有些像白痴,都快深秋了,这花园哪还有花,草倒是还有几块,也不等他们回答,转身离开,没有半点犹豫,但是转身时眼中那浓浓的痛楚却悉数落入晟烈的眼中,没有一丝遗落。 她的眼神让晟烈很难受,那眼里带着受伤,带着指责,甚至还带着疏离,让他疼痛的心很是慌乱。他想要不顾一切的追上去拥着她,向她解释,可是他不能,现在还不是时候。 看着依依落寞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晟烈的心被扯得狠狠的疼着。 伤心日,邂逅时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房中,依依坐在床上,失神的盯着紧闭的房门,脸上没有泪水,却比流泪更为失落,是的,她好难过。明明知道他已有了心爱的女子,明明知道以他的身份妻妾成群是必然的事,明明告诫过自己不能对他动心,可是此刻心脏部位传来的疼痛清清楚楚的告诉自己,她真的爱上他了。 看着依旧关紧的门,依依心里是委屈的,为什么他没有来,难道他觉得连来跟她解释都没必要吗? 清昙和蓝霜被她赶回了房里,没有她的叫唤不得出门。明毅坐在院中的石椅上,眼睛紧盯着那道关着的门,他知道她在伤心,可他无能为力,她需要的安慰他给不了。 晟烈一直没来,依依也没再出房门,没有吃饭晚,谁也没有去打扰她。 晟烈来时,她已躺在了床上,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朝气,脸面对着墙,侧身躺着。晟烈没有说话,他知道她醒着,脱衣上床,像往日般将她从背后搂进怀里媲。 依依没有挣扎就让他这样抱着,可是全身的僵直泄露了她在此时的抗拒,身子还刻意的往里倾着拉开彼此的距离。 晟烈看到依依的举动,心颤的厉害,突然有种很怕的感觉,害怕她离开他,“依依,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那都是假象,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丫” 依依没有说话,总有一天,那是哪天?等林欣妍嫁进王府以后吗?她没办法看着晟烈在她面前上演着所谓的假象。 一晚上,依依都没有说话,一晚上,她任由晟烈抱着自己,一晚上,他们都没有合眼。 第二天一早,晟烈才刚刚去上朝,她就起来了,简单的收拾了包袱,独自去了筱雅苑。她不打算带清昙和蓝霜一起去,而明毅自己会找来,这是一定的事。 晟烈刚进院子就见到蓝霜焦急的来回走着,心里瞬间就知道是依依出了事。 蓝霜见王爷出现,也顾不得礼仪,三两步奔到晟烈身边,边哭边说王妃不见了。 晟烈的心一沉,不见,是出去散散心,还是永远的离开?正要下令王府所有人出去找,褚黎和连勋已匆匆走进来“王爷,王妃在筱雅苑,说要在那里住段时间,属下们劝不回来,不过,有明毅陪在身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发现王妃不见了,蓝霜第一时间就找了他们,那时正好是上朝的时间,王爷带了杨柏和薛晏去,褚黎和连勋也等不及王爷回府再做商量就自作主张的出去寻了,他们都知道王妃对王爷的重要性,更何况现在王妃身边还是危机四伏。快速的赶到筱雅苑,王妃果然在那里,他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没劝得那姑奶奶回心转意,看着她越来越沉的脸,他们再不敢多说,以防她被逼急了再次拿包袱走人,到时候找不到她,那他们可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晟烈听说她在筱雅苑,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抬脚刚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让她在筱雅苑住几天也是好的,不然她每天看着林欣妍在府里转心里一定不舒服,自己也心疼,再者让那些人知道她已经离开王府,对她对自己都有好处。 “她想住就让她住上几天吧,命几个身手好的人跟在她身边,不要被人发现了。”他知道明毅会拼死保护她,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要的是她万无一失。 筱雅苑中,依依遥望着天边的那轮朗月,眼神中却盈满了空洞和无措的光芒,她已习惯了他身上的气息和温暖的怀抱,今早才离开,现在就开始想念了。 她垂眸,长睫一扇,抖落羽睫上的那滴泪珠,转身坐到瑶琴前面,手指轻抚,随心所欲的拨出一串琴音,不杂乱,就是有些悲恸。 小院中,树荫下,一男子静静的看着院中抚琴的女子,心莫名的就跟着她一起疼痛了。他一早就在这里了,看着依依仰头看月的神情,他突然就不想走出来打扰了她,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悲伤无措,娇小的身子只穿了件单薄的中衣就站在这深秋的夜晚中更显得柔弱,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似乎将她紧紧的包裹,不让自己出来,也拒绝别人的进入,仿佛她就是被全世界遗弃的那一个。 男子掏出萧,跟依依的琴声相附和,一开始有些杂乱无章,但慢慢的也就和上了,一琴一萧,声音淙淙如流水般泻出,默契的程度任谁也不敢相信这两人是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 一曲结束,依依看着已至眼前的男子,心中不禁感叹,这古代都盛产美男吗?晟烈家三兄弟不在话下,褚黎四人和明毅也算得上俊逸,面前这位更是美得让女子见了都汗颜,当然也包括倾国倾城的自己。 绝美的脸加上雪白的衣衫,让人感觉他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而此时这个谪仙美男正满眼柔情的看着自己,这让依依慌乱的心更加无所适从。 季耀尘觉得眼前的女子真的是与众不同,眼神中虽然有些慌乱,但却没有躲闪,想必是自己的突然出现惊了她原本就飘远的心。很少有女子会如此的直视自己,是单纯的欣赏自己秀色可餐,没有任何的爱慕,这让他既惊喜又失落。 “不好意思,打扰了姑娘。”东阳国的女子出嫁以后都是要绾髻的,依依早上起床时没有惊动任何人,自然没人帮她梳髻,此时的她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垂顺的披散在背上,只用一根丝带少少的绑起一缕。 看着这男子,依依有些不解,自从筱雅苑重新开张以来,她就明确规定,不得让姑娘们接客,而且看这男子也不像是来寻花问柳的,难不成是谁家的亲戚?可是这男子看上去很是贵气,有如此的亲戚还用来筱雅苑工作吗?依依心里早就YY开了,想出每一种可能,又被自己一一推翻,果然啊,女人就是矛盾的生物。 季耀尘看着眼前独自沉思的依依,觉得这小丫头甚是可爱,居然对着一个陌生男人就神游了,脸上表情很是复杂,一会豁然开朗,一会又万分纠结,让人忍不住想要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筱雅苑的后院中。”依依觉得还是直接问他来得方便。 “在下季曜尘,是西岱国人,听说东阳国繁华秀丽,就来游历一番,今日初到京城,听说了筱雅苑就来看看,没想到这一看竟忘了时辰,见天色实在已晚,老板才好心收留了在下,没想到竟打扰了姑娘,实在抱歉。”季曜尘心里是高兴的,这筱雅苑还真是让他惊喜连连,不凡的表演,特别的可人儿,看来,这次出门是对的。 原来如此,既然是月娘收留的,那她也没什么话说,看这男子应该是个谦谦君子,要住就住吧,“公子客气了,我本只是随便打发时间,没有打扰一说。” “姑娘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吗?”她伤痛的眼神在他心里萦绕不去,本能的就想知道她为何伤心,他觉得她应该是开心快乐的才对。 “公子多虑了,我并没有什么伤心事,只是自己睡不着就出来扰人清梦而已。”依依说的轻松,还配上了调皮的笑容,如若不是看到她刚才望月的神情,季曜尘恐怕会相信她的话。 季曜尘也是儒雅一笑,既然她不想说,那他就不问。沉默在两人间蔓延,这样的气氛真的让人很是尴尬,季曜尘首先打破沉默“在下就不打扰姑娘了,更深露重,姑娘也早些回房休息吧,以免受寒。” 见季曜尘转身离开,依依扬着的嘴角终于沉了下来,强颜欢笑果然是个力气活,只一会儿功夫,她的嘴角就快抽筋了。她的悲伤是如此的明显吗,居然连一个陌生人都感觉到了。 叹气,转身回房,关门的瞬间,她竟觉得有双眼睛在注视着她,眼神炙热,就如以往晟烈看她一般。四处搜索,并无发现,自嘲一笑,这个时候自己竟然对他还有所期待,果断关门,上床睡觉。 紧闭的门阻隔了人,也阻隔了视线,晟烈站在筱雅苑围墙的阴暗处,紧紧地盯着房中那闪烁的烛火,依依曾经说过,人在迷茫的时候,会需要有一丝光明陪伴,这样就有了方向与希望。 晟烈的发丝已被露水打湿,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或许,依依还没出现他就已经在那里了,不然,凭着明毅的警觉,是不可能让季曜尘靠近依依的。 依依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头有些疼,以为是这两天晚上没睡好的缘故,将它自动忽略。她不记得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自己回房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满脑子都是晟烈,疯狂的想他,越想越心痛,后来,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掀开了被子,有个温暖的怀抱。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两日来的心痛已让她精疲力尽,身边熟悉的感觉让她安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竟沉沉的睡去了。 晟烈对她如此的动作很是安心,就算她现在怨恨着他,可潜意识里还是依赖着自己的,对自己也不排斥,睡梦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努力靠近。 一夜无眠,深深的注视着她的睡颜,舍不得错漏一分,直到天边出现肚白之色,才轻轻放开搂着她的手,用被子将她裹好,转身离开。除了明毅,没人知道他来过,明毅自然也不会说。 举杯消愁愁更愁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坐在筱雅苑中最偏远的地方吃着点心,没什么胃口,只是单纯的为了不让嘴巴闲下来而已,至于吃了什么,是什么味道,她一概不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舞台上的表演,眼神却是空洞的,她看到了什么,没人知道,视线里没有焦点,而她,却也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因为,她的心似乎不在本该在的地方了。 明毅就这样坐在她身旁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依依是感激他的,在这个时候,还有他陪在身边,其实她知道,清昙也是愿意陪着她的,只不过自己身边总是存在危险,她不想连累了清昙。 明毅她却阻止不了,他是一个注重承诺的人,当初答应留在她身边,现在他就不会轻易离开,这也是当时依依笃定他会找来的原因,就算再把他留下十次,他也一定还会找来丫。 依依回过神来,看着热闹的大厅,忙碌的工作人员,突然就嫉妒了,每天能这样吃喝玩乐多幸福,工作总是这样忙碌多好,起码自己有事可做,要为自己的生计奔波,没有那么多闲工夫来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用忙碌来忘却烦恼,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就和一醉解千愁差不多,可以暂时逃避,让心情得到缓冲。 想到一醉解千愁,依依突然就有了沉醉一会的冲动,说动就动,依依让服务员拿了酒,开始自斟自饮,几杯下肚,便觉得手中的杯子太小,一次次的斟太过麻烦,索性将桌子上装食物的小碗倒空,一碗碗的将酒灌下肚,渐渐的,本来有些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明毅好几次想要开口劝她,可看着她深锁的眉头又一次次将到嘴边的话咽回腹中,她心里的痛楚他知道,如果醉了能让她暂时忘记伤痛,那就让她醉吧。不是每一种伤痛都能清醒着来承受的,她压抑了这么久,是该释放一下了。 “怎么会有两个明毅呢?”依依喃喃自语,她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不清,视线有些模糊“明毅,你不要晃,我都看不清你了。” 明毅也发现了她的不妥,怎么这么快就醉了?果真是心情不好时喝酒容易醉吗。 明毅也没想到,喝醉酒的依依特别的闹腾,不管他怎么哄她都不愿意回房,一次次的挣扎着要到台上去跳舞。观众被她的吵闹声影响的没法看戏,纷纷向他们这边看过来媲。 明毅实在是被她闹得没办法了,只得将她打横抱起,强行抱离,喧闹的大厅才得以恢复平静。或许是习惯了刚才依依吵闹时吸引的目光,明毅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还跟着一直关注着依依的季曜尘。 借着酒劲,依依又开始闹腾,刚到后院,她就挣脱了明毅的束缚跳到了地上,还脚步不稳的踉跄了两步,吓得明毅赶紧伸手扶她。 这次她没有将手拍开,反手拉住了明毅的手,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娇嗔“明毅,我们来跳舞吧。”说着就将明毅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侧,两手绕上明毅的脖子,轻移脚步开始晃荡,说是晃荡一点都不假,她的脚步很是漂浮而且没有半点的章法,只是随意的移动着。 明毅有些发懵,但也很快的反应过来,跟着她的脚步开始左右移动,努力的不让自己踩到她。明毅没有觉得这样的举动有什么丢脸,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只要是她想要的,让他做什么都行。他知道此时他俩的动作是多么的暧昧,距离靠的是多么的近,于情于理都是不应该的,可他却舍不得停下,一辈子或许就这么一次吧,那就让自己放纵一次。 后院的走廊上,季曜尘远远看着相拥而舞的两人,心里是明显的嫉妒,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了嫉妒的感觉,还是为了女人而嫉妒,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单单就见了这小丫头一次,竟然就这样深深的被她吸引,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他不相信爱情,更别说是一见钟情,可是现在的自己要怎么解释,他真的非常想冲出去推开那男人取而代之,纵使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酩酊大醉的女子跳如此不伦不类的舞他也愿意。她是因为和她相拥而无的那个男子才那样难过的吗?可是,那男子眼中也是有着明显的宠溺的。 不知晃了多久,依依的脚步已越来越无力,最后靠在明毅的胸膛上睡着了,她真的该好好睡一觉了,清澈明亮的眼眸有了血丝,眼底也有了阴影。 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安置好,手还是情不自禁的抚上了她嫣红的脸颊,明毅这才发现了依依的不对劲,她的脸烫的吓人,不像是喝醉酒的缘故,赶紧握了握她的小手,也是一样的烫,手心中满满的都是汗,该死,居然没注意到她生病了。 将她的手放进被子,明毅转身向外走去,他一直都知道烈王爷派人在这周围守着,褚黎四人也轮流着来,现在找到他们就有办法,找大夫还得靠他们,他不能离开太久,将依依一人留在这里,他不放心。 出了筱雅苑的门,明毅四处的张望着,让有心人一看就知道他此时的焦急,他要的就是这样。果然,没多长时间,褚黎和薛晏就出现在他面前,薛晏在就正好,连找大夫的时间都省下了,听说王妃生病,薛晏也来不及多问,跟着明毅就进了筱雅苑。褚黎则回府禀报王爷,王妃生病可不得了,还得要第一时间告诉王爷。 依依病得不严重,只是受寒引起发烧而已,加上喝醉了酒,她的表情才看上去才如此的痛苦。 薛晏是知道依依不喝药的,索性也不让人去煎药,只是让月娘给她喂了解酒汤和姜汤,再敷上了冷毛巾。 月娘是筱雅苑中唯一一个知道依依是烈王妃的人,她也是打心眼里喜欢着这个古灵精怪,活泼可爱的小王妃的,身为王妃,却没有富贵人家的那种娇纵跋扈,待人接物和善有礼,这样的人想不喜欢都难。 季曜尘在一旁静静的站着,知道依依病了,他也顾不上合不合适就来了,心里有些自责,昨晚若不是他的出现,那她是不是就不会在寒夜中站那么久。 晟烈来时,房中只有明毅还守在她的身边帮她换着额头上的帕子,她就这样昏睡着,眉头皱得很紧,如同他此时揪紧的心。 明毅见烈王爷来了,自觉地起身离开。 晟烈接过他手中的帕子,彼此心照不宣,抚上依依的额头,还是那么得烫,唤来连勋让他去取几坛酒,他要帮她擦身子。 记得当时依依也是这样帮明毅降温的,还说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话,什么沸点、蒸发,他从来都没听说过,不知道她从哪听来的稀奇古怪的说法,不过,她总是会时不时的冒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言语,他已经习惯了。 连勋很快的抱着几坛酒回来了,拿来脸盆将酒都倒进了盆里才退了出去。 晟烈端起盆走回床边,掀开被子,动手脱起依依的衣服,看见逐渐露出来的白皙肌肤,因为发烧还透着些许粉红,他可以感受到那细嫩的触感,这是他第一次如此透彻的观察她,洞房花烛他没出现,现在想来是亏了,晟烈的气息有些不稳,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几口气,这才伸手拿起盆中的帕子帮她擦身。 昏睡中的依依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凉刺得一抖,嘤咛出声,但却没有转醒的迹象。 晟烈就这样坐在床边,不时的给她擦身子,然后握着她被子外的白嫩小手,黑眸紧盯着她的睡颜,良久。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晟烈转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大手抚上她的额头,还好,已经不烫了,看起来睡得也不那么痛苦了。他起身吹灭了蜡烛,在一片黑暗中掀起了被子的一角,轻轻躺在她的身边,把她赤~裸的身子搂进怀里,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满足的闭上双眼,在甜蜜的折磨中进入梦乡。 晟烈是在一阵呼喊中惊醒的,身边的人闭着眼睛,眉头紧蹙得能碾死蚂蚁,额头上的发丝已被汗水湿透,粘粘糊糊的贴在脸上,脑袋还在不断的摇晃,喃喃自语“哥哥,哥哥,不要丢下我,我要和你在一起。” 晟烈知道她是做恶梦了,想要将她叫醒“依依,快醒来,你是在做梦呢。” 依依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这声音让她很安心“晟烈?” “是我,我就在你身边,你快醒过来,醒来就没事了。” “不是,你不是晟烈,他不要我了,所有人都不要我了,要把我丢掉,我不要回到街上,我不要。” 依依的每一句话都狠狠的戳在晟烈的心上,看来这次的事是自己没有考虑周全,伤害了她。 “没有,我怎么会不要你呢,过几天我就接你回家。” “我没有家了”依依开始嘤嘤哭泣,但始终没有彻底清醒。 晟烈是真的没办法了,只能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不知道哭了多久,可能是梦已结束,依依终于又安静的睡去。 晟烈却再无睡意,心里一直以来的疑惑又多了几分,她为何会说自己没家,又为何呼喊着哥哥不要丢下她?她在宰相府受尽欺凌,里面的人时刻想要她死,她不当那是家这很正常,但她和思澈又是怎么回事?据他所知,她是在落水醒来后突然就对思澈产生依赖的,以前他俩从没接触过,又何来丢下一说?她自从醒来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晟烈想不通,可他却清楚的知道,不管怎样,依依是他的妻子,他就要保护她,此时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将问题解决,再让依依这样下去,他真的很心疼。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的时候,依依缓缓睁开了眼睛,第一感觉就是好累,头还隐隐约约的痛着,她怎么了?总感觉全身酸疼,喉咙还有点灼热感,这难道就是宿醉的感觉?想要起身,刚掀开被子就惊呆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她的衣服呢?她彻底的懵了,她昨晚梦见自己小时候被亲生父母遗弃,也梦到哥哥出车祸离开,没有梦到其他的呀,这都和脱衣服没有关系吧? 依依迅速抓过床尾的衣服穿上,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直接去问明毅来得方便,她知道他一直守着自己,有谁进了她的房间,他一定是一清二楚。 明毅见依依出来了,匆匆迎上前来,伸手很自然的探上她的额头,手心的温度让他放下心来,烧已经退了。 依依不觉得他的动作有什么越矩,只是有些不解,“你做什么?” “你昨晚烧的很厉害”依依惊讶,他居然一次说了那么多个字,在依依看来还真的很难得。 “哦,那是谁在照顾我?” “月娘” 依依是在厨房找到月娘的,平时她从不进厨房,有什么需要都是交给厨子去做,而现在她居然亲自动手给依依炖补品,依依快感动的痛哭流涕了,没想到月娘也对自己这么好“月娘,昨晚谢谢你照顾我”。 “不用那么客气,你若是病倒了,谁想点子让我赚银子呢?你可是我的摇钱树”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可她眼里的关心还是没有逃脱依依的眼睛。 “月娘,你是怎么知道用酒擦身可以很快降温的?”她在穿衣服时就发现了床边的一盆酒,加上明毅说她发烧,那这酒的用途就很明显了。 其实依依是想问是不是月娘帮她脱得衣服,可是又觉得这样问太直接,如果不是她,那自己岂不是会很尴尬,于是便换成了如此委婉的问法了。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给你喂了姜汤和醒酒茶。” 原来不是她,在依依心里隐隐约约是有着猜测的,月娘不知道这个方法,明毅更不会这样做,而她昨晚在梦中好像是听到了晟烈的声音,难道,真的是他? 剧毒,甘之如饴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的自我修复能力还是让人佩服的,伤心了两天也就不那么堵了,不就是失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开始不就准备着离婚的吗?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等和他彻底把婚离了,就再找一个看着顺眼的培养培养感情嫁了,何必在那一棵树上吊死呢,自个儿在这伤心又伤身,人家在那逍遥又快活,这种吃亏的傻事做一两天也就够了。 想通了以后,依依又是那个神采飞扬的依依了,现在她要趁着阳光明媚、天朗气清出去逛逛,她很久没有感受到融入人群中拥挤的存在感了。 兴高采烈的蹦往大厅,一转弯,撞进一人怀里,“呀,对不起”依依皱眉,揉着被撞疼的鼻子,心里忍不住抱怨这人的胸膛太硬,这一撞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鼻梁没事才好,虽然抱怨,但嘴里还是道着歉的,毕竟是自己走得开快撞了人家。 季曜尘看着她多变的表情,撞得有些发红的鼻子,真想抬手帮她揉揉,这丫头怎么这么可爱呀!“没关系,怪我自己反应太慢没能及时躲开,害得姑娘撞疼了鼻子。” 听他有些揶揄的话,依依也有些尴尬了,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才发现“是你!你是......”依依努力回忆着那天的情况,他应该有说他的名字吧丫? 季曜尘见依依认出了他,但好想忘记了他的名字,心里的失落很是明显,正当他想再次介绍自己时,依依终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我想起来了,你叫季曜尘对不对?”说完还不忘小小声的夸奖自己两句“呵呵,我的脑子咋就这么好使呢,过目不忘,真是没办法,天生的,顶呱呱。” 听到她的嘀咕,季曜尘真是汗了,脑子好使还用想这么久,还有那两句夸奖自己的话,听上去怎么这么别扭,不过,这小丫头始终是想起了他的名字,让他失落的心找到了一点安慰媲。 “姑娘的烧退了吗?身体是否无恙了?”看她神采奕奕的样子,应该是没事了吧,可他就是想要确认一下。 “你也知道我病了?不会是全苑的人都知道了吧?”不就是生个病吗,怎么就弄的人尽皆知了呢? 看着她多变的表情,季曜尘突然就想逗逗她“我不确定这事是不是全苑的人都知道,不过喝醉酒在大厅耍酒疯这事倒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包括在场的客人。” 依依囧,丢脸都丢到大本营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耍酒疯,这让她的脸要往哪搁,以后出门都得戴面纱了,虽然以前偶尔也戴,悔啊,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千年形象一朝丧...... 看她肠子都快悔青了的表情,季曜尘决定不再继续逗她,“不过也没事,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帮你挡着呢,没人看见你的脸。”其实,当时明毅是为了阻止她挣扎才将她整个人箍进怀里,而她的脸也正好埋进了他的胸膛。 依依听他这样说,毫不犹豫的甩了他一个大白眼,这男人真是讨厌,说话居然大喘气。 季曜尘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丫头真有性格,居然对一个还算陌生的男人翻白眼,一点也不做作。 “季公子,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不想和这个无聊的男人啰嗦,还是走吧。 “姑娘是要出去吗,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我想姑娘应该是不介意带我参观一下京城的。”说完率先向门口走去,不留给依依拒绝的机会。 依依真要对这个自来熟的男人抓狂了,参观你妹啊,本小姐很介意,也不问问人家是要出去干嘛,就自以为是的硬要跟上,当我是免费导游吗?哼,待会儿迷路了可别怪我。 她自己对京城都不熟呢,到了这里后,她大多时间都是呆在王府的,有时会到轩然居和火锅店转转,但也是有人在身边陪着,自己最多就认识王府到筱雅苑的路,其他地方她没去过。今天本打算就在附近几条街逛逛的,既然他要去参观,那就去呗,趁好自己也去走走,如果真的迷路了,不是还有明毅吗? 午后的街道还真是热闹啊,到处都是喧嚣声,可随着他俩的到来,喧嚣便慢慢被静谧取代。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男的目不转睛的盯着依依,只差没滴口水,女的则一脸娇羞的偷偷打量季曜尘,在他们眼中,这两人完全是惊为天人了。 季曜尘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关注,依依却有些不自在,以前出门清昙总是要自己戴上面纱的,只有和晟烈在一起时她才能本色出游,也会有人看她,但迫于晟烈的气场,那些人也只是敢匆匆的瞟上一眼,像是今天这样明目张胆的驻足观望还是头一回。 依依赶紧拿出面纱围上,这才让周围的人渐渐散去,怀璧其罪啊! 逛街时,有个能提东西的人是好的,有个既能提东西又能付钱的人就更好了。一路上季曜尘都在帮依依付钱拿东西,她买的东西不重,都是一些小东西,但却让季曜尘更加的手忙脚乱,稍不注意就会遗落,弯腰去捡,怀中的东西又会掉出一些。 依依真不是故意整他的,只是觉得这些小东西真的很精致很特别就买下了。再说,是季曜尘自己说帮女人拿东西是一个有风度的男人该做的,那为了展示他的风度,依依就由着他拿呗。至于花钱吗,依依还是有着原则的,没有买任何的贵重物品,自然也是因为她真的用不着,只是挑了一些精致小巧的工艺品,花不了几个钱。看他付钱时掏出大锭的银子豪爽的让老板不用找了就知道,这点小钱人家是不放在眼里的。 茶楼中,依依悠然的品着茶,被无视的季曜尘终于忍无可忍了,“喂,丫头,我这即送东西又请喝茶的,你不表现得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样儿也就算了,你好歹也得正眼看看我吧?”听这口气,还真有点像被抛弃的小媳妇。 依依抬眸扫了他一眼“我有让你跟来吗?”这人真是的,不让他总姑娘姑娘的叫,也没让他自动给改成‘丫头’呀,听上去就像是在叫他的跟班一样,现在想想,让他跟着拿东西是他活该,还真是后悔没多买一些。 季曜尘无语问苍天了,还真没人叫他跟,是他死皮赖脸硬要跟来的,怪得了谁啊,现在只能自己哀叹,他季曜尘何时混到这份上了,给别人当跟班都不受人待见。果然啊,美人是毒,美人是祸水,尤其是身边的这个美人,是毒中剧毒,祸水中的祸水。 烈王府,皓然轩...... 晟烈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身后是打量着书房陈列摆设的林欣妍,书房很大,陈列很简单,没有想象中的奇珍异宝,只有大排大排的书摆满了占据了好几面墙的书架,成了名副其实的书房。 林欣妍的心是雀跃的,皓然轩是王府中的禁地,而书房更是禁地中的禁地,其他地方烈哥哥是允许近身的几个侍女进入打扫的,但书房却从来没有女人踏足过,自己还是第一人。 今天烈哥哥居然主动带她进来了,真的让她有些受宠若惊,这是不是说明她在烈哥哥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了其他女人,包括表姐单壁柔,她不知道,其实,依依早就来过了。 她对书房可没有兴趣,她更关注的是书房的主人,轻移莲步走到晟烈身边,出口的声音甜得能腻死人,如若不是晟烈有超强的自制力,光听这声音,他就很想把林欣妍扔出去。 “烈哥哥,我这几天到王府怎么都没碰见王妃啊,按理来说,我来王府是应该去和她打招呼的,不然于理不合会让人说闲话的。” 林欣妍明知故问,前几天她就听府里的下人说王妃和王爷不和,已经离开了王府,王爷却是不闻不问,现在这样问,只是想要确定而已。 “她啊,已经离开了,你来就来了,不用向任何人打招呼,也没人敢说半句闲话,就当是在自己家。”晟烈有些不耐烦,好像连提到依依都是件让他心烦的事。 听他这样说,林欣妍确定依依离开王府不是谣言,烈哥哥对她不闻不问也是千真万确,让她把王府当作自己的家,那是不是代表自己离烈王府当家主母的位子不远了? 林欣妍在独自欢喜时,门外传来了叩门声,得到王爷的准许,来人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盒子,很精致,那人也是很谨慎的样子。 杨柏抬头,正好看到王爷身边的林欣妍,愣住,但也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向林欣妍微微弯腰,“见过郡主”声音还是一样的没有起伏,听不出有半点恭敬。 林欣妍将他惊讶的样子全都看在了眼里,嘴角微微上扬,下巴抬起,声音中有着明显的得意“不必多礼”。 她是认识杨柏的,喜欢晟烈那么久,自然对他身边的人都有些了解,尤其是那四个从不离身的侍卫,这四人平时对烈哥哥唯命是从,其他人则一概不放在眼中,没有烈哥哥的指示,就算是皇上的命令也是置若罔闻,她这个郡主也是吃了不少的亏,碰了不少的钉子,现在,自己很快就会是烈王妃,成为他们的主子,那以后就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了,以她在烈哥哥心中的地位,要对付几个侍卫,那还不是件简单的事吗,林欣妍独自YY,越想心里越美。 杨柏将盒子放在了书桌上,和晟烈对视一眼转身离开,还不忘‘体贴’的帮他们关上了门。 晟烈突然伸手将林欣妍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下,手自然的环上她的腰,脸上的笑容温柔暧昧。 林欣妍早已被他突然的举动惊呆了,对上他如此暧昧的眼神没有半点招架的能力,瞬间丢盔弃甲,将羞红的脸深深的埋入了下去。 只顾着害羞的女人没有发现,晟烈的笑容并未达到眼底,还带着别有深意,在她低头的瞬间,厌恶明显占据了他的双眼。 林欣妍害羞得不知道自己该看哪里,闪烁的视线被刚才的盒子吸引“烈哥哥,这个盒子很精致,装的是什么?”林欣妍自己制造话题,交流,是增进感情的有效途径。 “你有兴趣?打开看看吧。” 盒子里放着一块牌子,纯金打造,整体打造成一个虎头的模样,林欣妍看着这牌子惊呆了,它居然就这样摆在了自己面前。她是认识这东西的,太后姨母给她看过图纸,这也是太后姨母答应帮她成为烈王妃的交换条件。 “这是什么?”林欣妍假装不知,满脸好奇的问。 “这个是兵符,有了它就能调动本王麾下的所有军队。”晟烈自然是看出了她的明知故问,既然要装,那他也不介意一装到底。 林欣妍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毫无保留的告诉自己,她可是他死对头的亲侄女啊,他就不怕自己会出卖他,还是他对自己已经信任到了这样的地步?“烈哥哥,如此重要的东西你不该让我知道的”林欣妍是真心的提醒他。 “没关系,本王相信你”不得不说,晟烈是演艺界的天才。 此时的林欣妍心里只剩下感动,深情款款注视着晟烈,至于智商这东西,早已抛于脑后。 在最煽情的时刻,总是会有不知死活的人来打扰,这是铁一般的定律。林欣妍虽然不甘,但也要维持她大方得体,明理贤惠的形象,将因为被人打扰而显得有些恼怒的晟烈送出了书房,让他‘见客’去了。 书房中,只有林欣妍一人在徘徊,看着桌上的兵符,她在努力的思考着关于自己人生的大问题,兵符是偷还是不偷?不偷兵符,就没有太后姨母的帮助,想嫁进王府有些困难;如果偷了,今后要怎样面对烈哥哥,他是如此的信任自己,他一定不会原谅她的背叛,到时候就算有太后的帮助,他也一定不会愿意娶自己的,更何况他一向不把太后放在眼里,即使太后下懿旨,他也不见得会妥协,所以,偷了兵符,自己一定是做不成烈王妃的。 思来想去,她终于做出了明智的选择,将盒子重重的关上了,就算没有了太后的支持,只要烈哥哥心里有她,她就一定会是烈王妃。 晟烈去而复返,说有要事急需处理,林欣妍也不好留下,主动开口说要回宫。晟烈也不做挽留,很是歉意的拉着她的手离开书房,书桌上,刚刚放盒子的地方已是空无一物。 大门口,晟烈看着远去的轿子,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只不过,这笑容看上去太过残忍。 心,伤得粉粉碎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皇宫的夜晚终于恢复了一点夜的平静,勾心斗角的女人们也暂时的鸣金收兵,胜利者在享受胜利的喜悦,失败者在总结失败的原因,只有那么一队人马匆匆的赶来,打破满院的静谧。 匆匆而来的是晟烈,带着一队御林军,不等太监通报就直直的闯入了太后寝宫丫。 太后慵懒的斜靠在躺椅上假寐,对于晟烈的不善之举也不甚在意,他俩见面向来都没有好脸色,她自是知道他对自己恨之入骨,巴不得除之后快,可她是正统的皇太后,没有正当的理由,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毕竟自己是先皇的皇后,先皇去了不论谁继位,都得尊她为太后,随意除去,恐留天下人话柄。 太后慢条斯理的坐起身,由一旁的嬷嬷扶着步入高位坐下,显得高贵典雅,“烈王爷如此兴师动众的到哀家这所为何事?” “本王丢了东西,来太后这找找。”晟烈的脸上一如往常的冰冷,但眼中的一丝慌乱还是没能逃过太后的双眼,是什么东西会让他如此紧张。 “哀家可否知道王爷丢了什么会需要到哀家这里来寻找” “兵符”晟烈咬牙切齿,狠厉表露无遗。 太后听到兵符两字,心里也是狠狠一颤,一改慵懒,厉声喝道“王爷慎言,偷兵符可是重罪,你怀疑是哀家偷的吗?” “太后不会,不代表太后身边的人也不会,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欣妍郡主近日来频繁出入王府,今日更是进了本王的书房,兵符丢失,让本王不得不怀疑,为了证明太后的清白,我想太后是不会介意本王搜查郡主的房间吧?” 晟烈一句话堵死了太后拒绝的路,能拒绝他搜吗?如果拒绝,那不是表现得心虚,可是,看他紧张的样子,莫非欣妍真的拿到了他的兵符,既然拿到了,为什么不给她,现在弄的她措手不及媲。 “当然,哀家也愿意同王爷一道去证明哀家的清白。”骑虎难下,但她也不会给晟烈陷害她的机会,危险要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能化解。 皇上,永远都会出现在最关键的时刻,当一群人出了门正要去林欣妍房间的时候,皇上就在侍卫的簇拥下出现了,当然,他只是来凑热闹的,顺便做做证人。 林欣妍已经睡下了,来不及披上外衣,房中就挤进了一大堆的人,还没搞清状况,御林军和侍卫就在房中搜查了起来。 晟烈浑身散发着冷冽刺骨的气息,太后也是蹙着眉头,林欣妍觉得,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和她有关的大事,她想问,但又不敢开口,此时的气氛真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王爷,找到了,是这个紫檀木盒子吗?”侍卫在众目睽睽下从衣橱里拿出盒子。 林欣妍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烈哥哥的盒子吗,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中,还藏在了衣橱里? 晟烈拿过盒子,没有打开,走到林欣妍面前“你知道盒子里有什么吗?” “我知道啊,是你的兵符。”林欣妍还没回过神来,本能的回答,没有注意到太后满含深意的目光。 晟烈将盒子打开,把兵符递到了皇上的手上,皇上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兵符是真的”,意在告诉在场所有人,林欣妍房中的兵符并未作假。 “本王没想到你会偷兵符,你拿它做什么?” 太后瞬间明白了他这话的目的,想要拖她下水“欣妍,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清楚再说” 注定,她的提醒会被林欣妍自动忽略,此时的林欣妍,满脑子都是晟烈对她失望的眼神,她不要烈哥哥误会她,她要解释清楚。 “烈哥哥,我真的没有偷你的兵符,我今天是想偷来着,可是后来我又放下了,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里。” 众人抽气,太后绝望,这郡主会不会太蠢了点,亲口承认想偷兵符是大家亲耳听到的,而她所说的放回去却没人能证明,她这样一说只会坐实她的罪名。 “为什么偷它?”晟烈再次问道,现在林欣妍是死定了,不过看她这么没脑子,或许会有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定。 “欣妍一定是看它特别才拿来玩两天,一时忘了和王爷说一声。”太后也算明白了,自己是被晟烈摆了一道,从他接受了欣妍,做了那么多,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欣妍的罪是坐实了,可她不能让单家九族一起陪葬,无心之失总比蓄意偷窃判得轻吧。 “不,我没有拿,烈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为了你我可以背叛任何人,又怎么会拿你这么重要的东西来玩呢。”林欣妍绝对不能认同太后的说法,这样说不是让她承认拿了烈哥哥的兵符吗,她必须要表明立场。 “哦,背叛任何人,那你到说说为了本王你都背叛了谁”晟烈好整以暇,看来这个惊喜还有希望。 “我......” “欣妍住口”太后厉声喝道“犯了这么大错还在这里不知死活。”扼腕呐,自己怎么会教出这么蠢的人,连命都快没了,还只顾着情爱。 林欣妍在太后的厉喝声中找回了一丝理智,自己现在是越描越黑了,还差点就说出了太后姨母,害了单家九族,现在她只有唯一的出路了,“烈哥哥对不起,我只是看它特别就拿来玩两天,走时匆忙忘了和你说。” 听林欣妍这样说,太后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好在她还没有蠢得无可救药。 “哦,是吗?那就当是拿来玩两天吧,可是如果人人都像这样随意的拿去玩两天,那本王岂不是每天都要活的胆战心惊了。”晟烈施压,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除掉这个妄图取代依依嫁进王府的女人,其他的就先放一边吧。 太后对上他阴沉的面色,心顿时沉了下去,她知道,晟烈如此说已是放她一马,只想追究欣妍了,今日若是不处置林欣妍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侯只怕自己也落得个居心叵测的嫌疑。她咬了咬牙,狠狠的甩了林欣妍一耳光“你怎么如此不知轻重,兵符是可以随便拿来玩的吗?” 林欣妍被打得措手不及,重心不稳的摔到地上,脸上还有明显的五指印,呆呆的看着太后,“姨母?” “林欣妍没经同意擅动兵符,即刻削去郡主封号,押入天牢,听候发落。”太后声色俱厉,听不出半分不舍,还真是绝情,但心里却暗暗叫苦,这让她怎么和妹妹交代,原来高贵典雅的模样已经不在,一张保养得宜的脸有些苍白。 林欣妍没想到太后最终会将自己打入天牢,只能将求救的希望寄托在晟烈身上,“烈哥哥你快救救我,我不要去天牢,我还要做你的王妃,不能去天牢,不能去......” 林欣妍在侍卫的拉扯下拼命的挣扎,疯狂的大叫,声音却越飘越远,在场的人也只能感叹‘这女人似乎永远都认不清形势’。 “烈王爷可还满意?”太后的手紧紧握着,指节泛着青白色,有着明显的隐忍。 “一般”晟烈冷笑,转身离开,留下太后怒火滔天。 御书房 晟烈端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显示出此时他的好心情。 等待着他解释的皇上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三弟,你此举未免也太冒险了,若是那宫女假意被你收买,将兵符给了太后,那你今晚的戏就没法演,这皇位就得易主,而你丢了兵符,那可是死罪。”虽然知道晟烈做事向来都是确保万无一失才会动手,但难免也会出现意外,世事难料,更何况兵符是如此重要的东西,不容有失。 “你以为那是真的?”晟烈斜睨皇上一眼,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朕确定那是真的”皇上手中也有一块,他自信能够辨别真伪,而且太后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拿块假的根本骗不了她。 “你手上那块是真的,不过林欣妍在书房见到的和让宫女带进宫的那块是假的,我只是在她的房中给调换了而已,我不可能拿如此重要的东西来冒险。” “换了,什么时候换的,朕怎么会没发觉?”皇上的武功虽然算不上是顶尖,但是想要在他面前有所动作而不被他察觉,那也是很难的,而晟烈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换了兵符而没被人发觉,他有些不敢相信。 “这个是秘密”得瑟的眼神昭示着他此时的得意,果然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依依相处久了面瘫脸也变得表情丰富了。 “说来听听”皇上是标准的好奇宝宝,遵循的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该去看望一下林欣妍了”明显的转移话题。 “是啊,你确实是该去看看,人家对你可是一片痴心呢,到最后都想着嫁给你。你的演技也实在是高,连朕都快被你骗了,尤其是你那心痛失望的眼神,让朕差点就没忍住爆笑的冲动。”想起刚才的情形,皇上就想揶揄他几句,难得碰上这么好玩的事。 “谢皇兄称赞” 皇上汗,朕这是在称赞他吗? 天牢,一如既往的黑暗封闭,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道。林欣妍双手抓在牢门栏杆上,声嘶力竭的吼着“放我出去,我是郡主,你们不能关着我,我要见太后,我要见烈王爷。” “叫什么叫,给我老实呆着”狱卒被她吵得实在心烦,大步走过来便是狠狠一鞭抽在栏杆上,顺势也抽到了她抓在上面来不及收回的手,细嫩的手背瞬间就皮开肉绽,看上去很是狰狞,痛得她立马泪水涟涟。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但林欣妍就是那种吃再多亏也不会学乖的人。泪水挂在脸上,却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才,你居然敢打本郡主,等我出去了,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郡主,呵,你当自己还是郡主啊,我告诉你,进了天牢就别想出去,除非是死,想让老子生不如死,惹恼了老子,老子先让你生不如死。” 听他这样说,原本害怕的心彻底慌乱了,语气也不似刚才那样嚣张,但仍旧坚定“不可能,太后姨母一定会救我出去的,还有烈哥哥,他那么喜欢我,他是不会不管我的。”如此坚定的语气,不知是要说给狱卒听还是自己听。 狱卒脸上全是鄙视,“烈王爷会喜欢你?你别做梦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烈王爷只喜欢他的王妃,为了她把王府里其他的女人都赶走了,再说,烈王妃是咱东阳国第一美人,才貌双绝又善良,就你这鬼样子及不上王妃半分,是男人都不会选你。” “你胡说,烈哥哥喜欢的人是我,也只有我,他会娶我的,我一定会成为烈王妃的。”吼得撕心裂肺,任何人都不能打破她的美梦,即使现在身处牢狱也不可以,她始终相信晟烈是喜欢她的。 “那你就等着吧”狱卒不再理她,这女人就是个疯子,都死到临头了还在做着王妃梦,东阳国谁人不知,如若烈王爷想救一个人,那她还用到天牢里来吗? 林欣妍终于吼累了,别无选择的坐在稻草上,心里只祈祷着晟烈快点来救她。 晟烈脸色冰冷,直接往天牢里走,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牢房才停下脚步。 林欣妍在听到狱卒们说“叩见王爷”时就跑到了栏杆边,此时见到晟烈,眼眸顿时盈满抑制不住的喜悦,“烈哥哥,你终于来了,你是来带我出去的吗?”,伸出那只被打的手,忍痛,想去抓晟烈,委屈的泪珠不断滚落“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烈哥哥你快带我出去吧,这里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们打我,你看。” 晟烈眸光锐利的扫了她一眼,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很是嫌弃的样子。 林欣妍在他犀利的眼神下终于发觉了他的异样,为什么烈哥哥要这样看她,她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咬着唇,抓紧了栏杆,“烈哥哥,你为何这样看我,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对不对,我真的没有偷你的兵符,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 晟烈终于淡淡一笑,“本王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是谁陷害我,那你现在是来带我出去的吗?”林欣妍仿佛看到了希望,眼里也有了光彩。 “不是”狡诈的狐狸在吃掉猎物之前总喜欢尽情的耍弄它,给予逃生的希望而后再一次次将路堵死,晟烈无疑是狐狸中的佼佼者,“本王只是来凑热闹的”。 林欣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凑热闹?烈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在这里受折磨,你居然说来凑热闹?” “折磨?你这样就叫受折磨了吗?比起依依受的伤,这还远远不够” 林欣妍看着他阴狠的模样,不敢置信的后退一步,睁大眼睛,指着晟烈的手指有些发抖,“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看来你还有那么一点点脑子”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为什么?因为你不自量力,妄想取代依依,伤害她的人都得死。”晟烈的眼神更加的狠厉,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想起依依被剑刺穿胸膛差点丢了性命,他就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女人剥皮拆骨,现在只是关着她,算是便宜她了。 “就为了那个贱人,你居然要置我于死地,那个贱人到底有那里好,你要这么护着她?”林欣妍被愤怒彻底冲昏了头脑,开始口不择言。 “噗”晟烈凌空打去一掌,林欣妍被打倒在地,口吐鲜血。 “没人能侮辱她,你最好给本王记清楚,否则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欣妍的心都碎了,他居然为了那个女人真的动手打她,“这么多年来,你喜欢过我吗?”女人啊,就算是心碎了一地,也还是期待着自己喜欢的人爱过自己的,即使这个爱人想要她的命。 “一刻都没有”晟烈想都没想,果断给出答案,就好像这是明摆着的事。 林欣妍苦笑“那么这些天来你完全是在演戏,只有在戏里你才会正眼瞧我?” “错,从始至终本王都未入戏,只有你自己一人自以为是的沉迷其中。”晟烈是残忍的,连陪他演戏的资格都不留给林欣妍,这让她情何以堪,原本就碎了一地的心再次粉粉碎。 “你不能拿我怎么样,我是单壁柔的表妹,你杀了我,表姐是不会原谅你的。” “柔儿心地善良,通情达理,她不会怪本王的,再说,本王有说过要杀了你吗,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本王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林欣妍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被他无情的折断,他的话让她毛骨悚然。 绝望中的林欣妍突然笑了,笑得嘲讽,不是对自己,而是对晟烈,“你不是说爱的是单壁柔吗,那齐依依又算什么,你不是很痴情的吗,现在是怎样,移情别恋?晟烈,你的痴心也不过如此。” 沉默在天牢中蔓延,很久...... “我爱柔儿,也爱依依,这没有任何冲突” 林欣妍仿佛听到了个大笑话,笑得更加大声了,“没有冲突,哈哈哈,真是笑话,她俩才是最大的冲突,晟烈,终有一天,你会落得一无所有,啊......” 林欣妍话还没说完,便被尖叫声所代替,没人看清褚黎是如何让动手的,只见到寒光一闪,林欣妍的脸上便贯穿了整条血痕,从左腮直达右边额头,鲜血瞬间覆满脸颊,看上去好不狰狞,这样的伤就算有最好的药只怕也会留下疤痕,更别说林欣妍现在还身处天牢,众人心知肚明,她这张脸注定是毁了。 林欣妍也被脸上这突然的疼痛惊慌了,血在不断的滴下,但她却不敢用手触碰,只能惊慌的站在原地竭斯底里的尖叫。 看着她的残像,没有人想要同情她,其实,几个侍卫虽然不喜欢她,王妃也是因她所伤,但他们和她并没有什么私人恩怨,在王爷没有发话之前,他们本是不会擅自动手,但是林欣妍却不知死活,胆敢对他们王爷无礼,那就不是他们所能容忍的了,反正王爷也说了,不会杀她,但要她生不如死。 “她的声音真刺耳,毒哑她算了”杨柏皱着眉头,林欣妍的尖叫声让他觉得很是心烦。 林欣妍听他这样说,瞬间就闭上了嘴巴,惊恐的看着杨柏,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快速的跑到最里边的墙角,瑟缩的蹲了下去。 “我觉得吧,以防她逃了出去,不如就挑断她的手脚筋,让她只能在地上趴着,像蚯蚓一样蠕动,多可爱”连勋自是不会错过凑热闹的机会,要说整人,少了他的参与,那简直就是不完美。 “你真恶心”薛晏嫌弃的看着连勋,他并没有要帮林欣妍的打算,只是觉得连勋的用词很恶心而已,像蚯蚓一样蠕动怎么能觉得可爱呢。 林欣妍在他们的对话中早已吓得缩成一团,如果墙角上正好有个洞,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晟烈没再说话,径自走出天牢,心里只想着林欣妍最后的那句话,柔儿和依依她俩真的冲突吗? 王爷,你被嫌弃了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烈刚进筱雅苑,便看到依依和一男人坐在一张桌上有说有笑,还凑头低语,如此亲密的一幕顿时在他心头就烧起了燎原大火,连勋赶紧伸手拉他,几个深呼吸之后,他终是忍下了想要冲过去狠狠揍那男人一顿然后丢出门外的冲动,他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今天是来接依依的,千万不能莽撞,搞定了依依,再解决其他的事也不迟。 这边已是水深火热,而依依那边却还微风拂面,直到晟烈在桌前站定,两个相谈甚欢的人才发现他的存在,皆是一愣。 依依惊讶,但也只是瞥了他一眼,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和他的欣妍妹妹在谈情说爱、浓情蜜意吗?而季曜尘愣住则是因为晟烈带给他的冷冽感觉,好霸气的男人,连他看着也有点发憷,而且就算晟烈不看他,他也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他对自己深深的敌意。 晟烈忽略眼前打量着自己的男人,向依依露出一脸温柔的笑容,“依依,我有话对你说”。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除了刚才愣住的那一刻,依依便没再看他一眼。 “有,我们有很多事情需要说清楚”晟烈此时的表情与语气,活脱脱像足了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媲。 “没有那个必要,你的事和我无关”依依不为所动,表情与语气非常决绝,但心里早为晟烈那孩子气的一面而暗自偷笑。 晟烈看她如此决绝,有限的耐性终于用完,上前一步拉起依依准备将她强行带离。 季曜尘看他动手,依依也在不断挣扎,起身挡在晟烈的面前,“放开她,你没看到你弄痛她了吗,她不愿意,你就没权利带她走”。 晟烈也注意到了依依疼痛而蹙眉的表情,松了松拉着她的手,冷冽的眼神对上季曜尘毫不退让的双眸,冷冷的开口道“我带走自己的娘子,还需要别人给予权利吗?” 晟烈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很不一般,对上他的眼神居然能毫不闪躲,身上一股王者风范浑然天成,绝对不是一般的客人。 季曜尘听到娘子二字瞬间就石化了,“娘子?”,季曜尘轻声呢喃,仿佛不了解这两个字的意义,又好像是不能接受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含义,她居然已为人妻,心,缺失了很大一块。 “是,她是我的娘子,我是她的相公,这样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晟烈最擅长的就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力求一次就将敌人解决,决不让人有反扑的机会。 “我不是你娘子,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依依不想和他再有纠缠,立刻加以反驳。 “我没写休书,你就永远是我娘子。”死女人,大庭广众下和自己撇清关系,尤其还是当着情敌的面,她难道没看出来面前的这个男人对她有意吗,还是她巴不得让人家抱有希望,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找好归宿,自己是有多配不上她。 季曜尘还没缓过神来,依依就被晟烈拉走了,至于依依所说的那句话,他似乎没有听见。 房中,依依揉着被拉红的手腕,心里将晟烈骂了个遍,这男人真讨厌,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自己力气大也不自觉点,依依忍不住一个接一个的白眼瞪过去,晟烈冷着脸也照单全收。 “那个长得很娘的男人是谁?” 很娘的男人?依依不解,左思右想终于知道他说的是季曜尘,“喂,你说话客气点,什么很娘的男人,人家那叫俊美你懂不懂。” 晟烈听到她夸奖其他的男人,本来努力压下去了的火气蹭蹭的又冒了起来,危险指数达到最高,“你很欣赏他?”只要依依敢说是,他绝对毫不犹豫的去将季曜尘碎尸万段。 “和你无关” “和我无关?你可别忘了,我才是你丈夫”晟烈越想越气,那男人好像很在意她,对她很维护,这个死女人,就不能安分点,自己还没死,她就开始勾三搭四了。 “我们没拜堂,不算夫妻” “皇上赐婚,就算没拜堂也算” “婚礼你没出现,就当是你拒绝了” 晟烈无语,这是她第几次拿这当借口和他撇清关系了,后悔啊,当时要知道会有今天的局面,他一定风风光光将她娶进门,现在就不会被依依一次次拿来拒绝自己了。 “王爷,现在很晚了,如果你没什么事就请离开,我要休息了” 晟烈在依依的逐客令下终于想起了正事,满脸怒火瞬间堆满笑容,“依依,我来接你回去”。 “回去,回哪去?”依依明知故问,想让她回去,门都没有。 “王府啊”晟烈说的理所当然 “我不会回去的,林欣妍不喜欢我,回去自找麻烦吗?” “没有林欣妍,她被关进天牢了” 听他这么说,依依也被惊着了,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这又是在唱哪一出?“关进天牢?为什么?” “哼,妄图取你而代之的女人都该死,烈王妃永远只有你一个” 依依汗,有人会用这么狠厉的表情说出如此煽情的话吗?这世上恐怕只有他一个了。不过,她倒是很有兴趣听听事情的来龙去脉,听晟烈的意思,这事还是因她而起,她不是都已经离开让他们眼不见为净了,又是哪里挑起了事端,况且林欣妍喜欢晟烈,想成为烈王妃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了,怎么突然就容不下她了呢,前几天不是还你侬我侬的吗。 “王爷,那你介不介意将你算计林欣妍的故事说给我听听”依依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晟烈算计了她,不然凭着林欣妍郡主的身份,还有太后的撑腰是不可能被关进天牢的。 “嘿嘿,依依怎么知道是我做的呢,看来你很了解我,那我就和依依分享一下这个故事吧”晟烈一脸痞子样的挪到依依身边坐下,没有半点世人眼中烈王爷的样子。 依依绝倒,毫不犹豫拍开某人伸过来搂着她肩膀的爪子,这男人还真是过分,算计得人家进了天牢,还好意思当作是故事拿来和人分享。 依依似乎忘记了,是她自己先说这是故事的,也是她要晟烈讲给她听的,而且她也觉得林欣妍如何倒霉的故事确实是值得分享的,果然啊,人性都有黑暗的一面。 晟烈揉着被拍的手背,表情甚是受伤,语气里也都是委屈,依依连得理他,她知道自己并没有拍疼他,他真的是越来越爱装了。 听着晟烈巨细无遗的解说,依依的火气蹭蹭就往上冒,一是因为林欣妍差点要了她的命,害的她被关在王府里天天喝苦得要死的中药,二是因为晟烈居然瞒着她,害她伤心难过又是醉酒又是生病的。难怪自己离家出走这样丢他的脸他也不管,原来是正中他下怀,更过分的是他居然使用美人计,即使是为了她,她也不允许。 晟烈将她的怒火看在眼里,心里有些发毛,看依依对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她的火气是因为他,可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啊,她不是应该感动的冲过来抱着自己才对吗,为何是这种想将他撕碎的表情? “你居然瞒着我,害我被林欣妍嘲笑”依依指控,罪状一。 “我有告诉过你,是你自己不记得了,我不是说过要你好好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没人能取代你吗。”晟烈辩驳,举证推翻。 依依回想,好像有天晚上晟烈确实是这么说过,只是自己没注意而已。 “我离家出走你不闻不问,生病了你也不管”依依指控,罪状二。 “我每晚都来陪你,是你自己不知道,至于生病嘛,如果不是我,谁有胆子脱你衣服给你擦身。”晟烈一脸暧昧,再反驳,再推翻。 原来那晚真的是他,他居然脱了自己的衣服,不要脸。 “你居然拿自己去使美人计,勾~引林欣妍,恶心。”依依指控,罪状三。 “我没使美人计,使得是美男计,我也没勾~引她,是她自以为是的瞎想。”晟烈反驳,这个问题一定得说清楚,不然自己就麻烦了。 “你,你,你不要脸。”依依气极,一时无语,不想这么放过他,可又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理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是自己错了还说出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 晟烈好整以暇,看着她因不甘心而气得一抖一抖的眉毛,几天来一直压抑的心情终于得到释放,和她斗嘴真是一件乐事,尤其是看着她因争不过自己时那嘟着嘴巴自己懊恼的可爱表情,还真的让他心情舒爽呢。 伸手想将依依拉进怀里,可却被她狠狠推开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她连推带搡的推到了门外,“都抱过其他女人了,脏”房门瞬间关闭。 等在院中的人都齐刷刷的举头望明月去了,王爷被赶出房门他们谁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只期待天空赶紧打下一道雷将他们都炸晕,以免王爷羞愧难当将他们杀人灭口。 晟烈呆呆的盯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很是不能接受,他这是被嫌弃了?? 百试不爽苦肉计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一炷香后,紧闭的门被偷偷地拉开了一条缝,依依瞪大眼睛期待撞上含笑宠溺的眼眸,没有。 她有些不能相信,再拉开一点门,探出脑袋寻找门外的人,没有。 索性打开门,跑到院中四处搜寻,也没有,依依顿时气结。 哼,不是说来接她回去的吗?才稍稍为难他一下,他居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多等一下会死啊,明知道她在生他的气,他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吗,况且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他的错,没耐心,没诚意,现在想让她回去,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丫。 依依一跺脚,踩着重重的步子,狠狠将门关上,上床睡觉。 依依躺在床上自嘲一笑,莫依依,你居然也玩这种小女人的伎俩!并且是期待着一个有着三妻四妾思想的古人陪你玩,你真的是疯了。 被嫌弃的某人,此时正泡在澡池中,池水还在冒着气,不过不是热气而是寒气,身上已冻得通红,嘴唇有些发紫,牙齿间已发出抖动磕碰的声音,好几次想要运功抵制寒气,可一想到那个将自己推出门外的小女人,晟烈又咬牙忍住了。 他从筱雅苑回来就泡在了这冰水里,深秋的夜里光着身子泡在加了冰块的水里,让他快冻成冰雕了,不过,连勋说的对,依依心地善良,心中又有他,只要他把自己弄的够惨够狼狈,依依一定会心软得自动回来的,这一点,刚才在筱雅苑他们都看得很清楚媲。 其实,依依打开门来找他的时候,他并未离开,只是躲到了光线较暗的院墙上了,以他的武功,就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也难发现他的藏身之所,更别说是一点武功都不懂的依依了,想要躲她,那简直是易如反掌,连最基本的收敛气息都用不上。 看着依依埋怨他离开的样子,他非常的确定,依依很在乎他,如此的认知让他很是激动,但他却没有再次现身,而是转身回了王府,他知道,若是那时再次去敲依依的门,一定会被她狠狠的赶出门外的,那小女人最是讨厌别人戏弄她,让她知道了他故意躲起来,那她铁定炸毛。 若是以往,像依依这样难得和他耍耍小性子不想回来,那他也是会乐得陪她闹腾一段时间的,毕竟哄她也是一件让他愉悦的事,可是现在不行,他必须尽快地将她弄回来拴在身边,筱雅苑里的那个男人很是危险,如果让依依和他相处久了,难保不会被他趁虚而入,成为自己最大的威胁,他不允许这种潜在的危机发生。 第二天,依依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天气越来越冷,早上起床越来越痛苦,还好自己是闲人无事可做,不然光起床这事就会让她懊恼一上午,自己加盟的三个店,不用她打理,该有的分红自动就会存入她的帐中,也让她过上了睡到自然醒的米虫生活。 依依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才开门,就见到了站在院中的清昙和蓝霜。 清昙迅速的跑过来用力的抱住了她,哭得惨兮兮的,“小姐,你怎么可以丢下清昙独自离开,害得我每天都在担心,你这几天过得好不好,我看你都瘦了。” 依依无奈,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容易哭啊,看她惨兮兮的样子,自己都有负罪感了,轻轻的将她推开了一点,柔声安慰道“我没有要丢下你的意思,只是暂时把你留在王府而已,我能照顾自己的,你不用那么担心。” “是这样吗,那小姐以后不管去哪都要带上清昙,不能再将我留下,暂时的也不行。” “好”依依无奈但很欣慰,在这个世界上,关心自己的人真的很多。 在主仆见面的感动场面中,蓝霜已站在了依依的面前,她没有像清昙那样的激动,但她圆圆的大眼睛里也是溢满了眼泪的,她哽咽着“王妃......” 依依失笑,原来她也是真心关心自己的,“你们怎么来了?来了也不进去,看,头发都有些湿了”,虽然才是深秋,但早上也开始有露水了,这样的天气,比现代的冬天还冷上几分,可能是古代的二氧化碳太少的缘故。 蓝霜眸光闪了闪,手不自觉的揪着袖子攥啊攥,“是王爷让我们来的,王爷说,王妃您怕冷,早上起不来床,让我们别去打扰您,等您醒了我们再进去。” 依依心头突的一跳,眸中暗淡了几分,“他让你们来干嘛,当说客吗?自己干嘛不来,没一点诚意,我就这样回去了,那我的面子要往哪搁”依依心直口快,不回去就是为了面子,这样的事实她也不介意说出来。 蓝霜见她神情冷冷淡淡的样子,心不禁一沉,“王妃,王爷病了,来不了,王爷让我们来请您回去” 病了?依依心中一颤,但随即轻嗤一声,明显的不信,“昨晚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怎么今日就病了?再说,病了不是有薛晏吗,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大夫”。 蓝霜见她不信也没辙了,赶紧给清昙使眼色,让清昙帮忙劝劝王妃。 “小姐,王爷是真的病了,今早儿婢女们去伺候他洗漱时发现王爷不对劲,就通知了管家,大家进去才知道王爷发了烧,已经起不来床了。” 依依知道,清昙是不会骗她的,看来他是真的病了,“怎么就起不了床了呢,薛晏是怎么说的?” “薛侍卫说,小姐离开那天,王爷在您的房外守了一晚,第二天回府就病了,加上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一直拖着才会这么严重的” 自己离开那晚?那天晚上回房时就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原来真的是他,那晚寒意很重,自己只是待了一会儿便发烧了,他居然站了一晚,第二天他自己都病着还来照顾她,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昨晚他都不说? 依依不知道,这些话就是晟烈让薛晏故意说给清昙听的,清昙知道了,那依依自然也就会知道,这比自己告诉她效果要好得多。只有晟烈心里最清楚,其实那晚自己并没有站一整夜,依依睡着后,他便点了她的睡穴钻进了她的被窝。 此时的依依心里满满的都是担忧,可她还是嘴硬,“薛晏医术这么好,开点药给他喝了不就没事了吗,我回去也做不了什么,我又不适大夫。” 听她这样说,蓝霜想哭的心都有了,劝不回王妃,不但出主意的连勋会遭殃,自己也没好果子吃,“王妃,只有您回去才有办法,王爷不许任何人靠近他,说是只有您回去了他才吃药,可是,刚才我们出门的时候,王爷就已经昏迷了,如果再拖下去恐怕会出事的。”捡着严重的说,只要王妃心疼了,回府就有望了。 依依紧蹙的眉头都堆成了小山,有这么严重?他简直就是在胡闹,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吗,他也不想想,如果烧成白痴,他冷酷睿智的烈王爷就会沦落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了,依依也顾不得面子了“回府”。 依依匆忙赶回了王府,顾不上一路给她行礼的下人直奔皓然轩,晟烈房中,四个侍卫伫立在床前,张伯焦急的来回走着,见到依依进来,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四个侍卫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还好,王妃回来了,不然王爷的苦肉计可就白演了,这可是在深秋的冰水中泡了两个时辰才达到的效果啊。 “王妃,您可回来了,王爷病得很重,您赶紧瞧瞧吧”张伯也顾不得礼节,焦急的催着依依去看晟烈,他在晟烈身边这么多年,可以说是看着晟烈长大的,对晟烈也是发自肺腑的关心,在场的人当中,除了依依和清昙,就张伯是不知道真相的,况且晟烈是真的病了。 依依看着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眸,飞扬入鬓的剑眉倔强的拧着,脸上因为发烧有些发红,额角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呼吸有些粗重,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手下传来惊人的温度。 依依转眸看向薛晏,眸光中已带了点点晶莹,“薛晏,你不是大夫吗,怎么就能任他如此呢?” 薛晏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脸上全是无奈,但眼神中却有丝丝闪躲,“王妃,不是属下不管,是王爷自己不配合,药煎好了不喝,帮他擦身也不让,谁都不许靠近,就是要等您回来,您也知道王爷的脾气,他决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原来他真的就这样病着等自己,自己昨晚还那么任性的将他给赶了出来,“把药端来吧”依依吩咐道。 “王妃,王爷昏迷后我们也试过给王爷喂药,可王爷牙关咬得很紧,药根本就喂不进去。”连勋沉声说道。 如果可以,晟烈真的想跳起来拥抱他了,连勋,真是聪明。 依依抚摸着晟烈发红的脸颊,轻声哄道“你不是说只要我回来就喝药的吗,我回来了,你乖乖把药喝了好不好。” 拿过药匙往晟烈嘴里喂药,他却还是紧咬牙关,黑色浓稠的药汁沿着他的唇角蜿蜒流淌下来,落进了脖子里,依依赶紧拿出丝帕帮他擦拭。 看着他紧闭的唇齿,依依眸光凝起,忽然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你知道我讨厌喝药的,你也说过我们要同甘苦的,现在我陪你喝药,如你所说,你一口,我一口,直到喝完为止,现在我先喝,要是我喝了你还是不喝,那你以前说的话就是骗我的,我就再不会信你了” 依依没有迟疑,屏住呼吸,大大的喝了一口药,忍住作呕的冲动咽了下去,低头,又含了一口,俯身覆上了晟烈的唇,用舌低开他的唇齿,将口中的药顺利的度给了他。 依依没发现,在她俯身覆上他唇的那一霎那,晟烈猛地睁开了眼睛。 依依抬眸,眼底便立即倒映出一双幽深的黑眸,那么黑,那么深,仿佛只要一眼就能将她深深的吸进去,憔悴的俊颜似乎也在这一刻焕发着光彩,薄唇愉悦的扬起。 “你醒了”依依回过神,语气里是满满的惊喜。 “嗯,我听到依依说要陪我同甘苦,舍不得,我就醒来了”晟烈这话绝对是真的,其实在依依让张伯端药的时候他就醒了,可他想要知道依依到底有多紧张他,他才没睁开眼,正好连勋说他喂不进药,他就配合着继续装了,没想到依依会如此的给他喂药,他真的很欣喜,想要再享受一下,可又舍不得让依依受这样的苦,对她而言,每一次喝药都是一种折磨。 “你烧糊涂了吧,我哪有说过这种话”依依抵赖,这么丢脸的话要是认了,那他以后岂不是会更得意。 “你说过的,我听得很清楚,他们都能作证啊”晟烈不会让她陪着自己一起喝,但心态是要表明的,这可是她第一次对自己说出这么有爱意的话,岂能这样被她赖掉。 “王爷,属下们站得远,没听清”褚黎说出了大众的心声,开玩笑,这证能做吗,现在帮了王爷,就得罪了王妃,以王爷宠爱王妃的程度来看,即使是帮了他,只要王妃不高兴,他们也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看吧,我没说过,既然你醒了,就自己喝吧”依依将药碗递到他面前,示意他接着,可他却狠狠的瞪了其他人一眼转而盯着依依,眼神中凝满了委屈“依依,我生病了没有力气,你喂我喝吧,而且你刚才自己也说要喂我的,我都不计较你不陪我喝了,你总不能连喂都不喂吧”。 好吧好吧,既然他都如此宽宏大量了,自己也不能做的太过分了,毕竟自己是真的有说过那样的话,褚黎他们都不帮他,待会儿真的炸毛了就不好了。 依依拿着药匙一勺一勺的喂着,她承认,晟烈就是她所说的白痴,喝那么苦的药也笑着一勺勺来,而且,他刚刚是在和自己撒娇吗? “王爷,你不太尽业哦,你是冷酷王爷嘛,应该整天板着一张冰块脸,冷酷又冷漠才对,怎么可以像刚刚那样,呃......撒娇呢?” “噗,咳咳咳......”依依的话成功的让正在喝药的晟烈呛到了。 晟烈的眼角轻轻的抽动了几下,有些尴尬的拿下依依帮他擦嘴巴的手,轻声道“依依,我那不是撒娇,有人在,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依依看他真的有些尴尬了,赶紧的安慰道“不怕不怕,咱脸皮厚呢,不怕丢面子”她这哪是安慰,绝对的火上浇油。 “你......” 众人已经开始笑了,晟烈气恼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狠狠的瞪向周围,众人立刻垂眸,憋着再不敢笑出声,为了能继续看戏,一定得憋住了。 晟烈无奈,还好,在场的都是他近身的人,要是让其他人看见,他烈王爷的威严就荡然无存了,至于这几人嘛,反正在他们面前丢脸也不是一两回了,再多一次也无妨。 晟烈的尴尬还没褪去,就听到了依依惊讶的叫声“呀,王爷,你看我发现了什么”依依举着晟烈的左手,拉起袖子,手腕上赫然拴着一根红线,红线上还有一颗红色的小豆豆,这分明就是那日老伯送给他们的红豆。 众人再次将目光齐刷刷的落在晟烈的手腕上,真的好想大笑出声,可又担心会被王爷杀人灭口。 晟烈真的要囧囧有神了,这个死女人,今天是故意要他出丑吗?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她待在筱雅苑呢,大不了多花点时间去哄她,都怪连勋出的馊主意。 “王爷,你发烧烧坏脑子了吗,怎么堂堂烈王爷会在手腕上栓颗红豆豆啊,你不觉得这样太娘了吗?还好意思说季曜尘娘呢。” 晟烈明白了,这个女人今天不丢光他的脸是不会罢休的,不过,他也知道要怎样对付她。 “依依,我不在乎娘不娘,红豆是相思,而这颗红豆和你的那颗本就是一对,你说它们代表着一生一世、一心一意,为了你,我愿意把它拴在手上。” 果然,依依是抵挡不了他的柔情蜜意的,听他这样说,心里满满都是感动,抬眸,印入晟烈带笑的脸,那样的笑容带着极致的魅惑,星辰般璀璨耀眼,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女子眼中藏不住的娇羞,男子眼中掩不住的宠溺。 旁人早已识相的退了出去,晟烈一低头,薄唇就覆上了依依柔软的唇瓣,吞咽她的喘息,吮~吸她的甘甜,他好想她。 夜半无人私语时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御书房 “你的风寒怎么还没好?”皇上看着自己三弟嘴角挂笑似乎心情很好的坐在他面前,再看看他因咳嗽有些泛红的脸,皇上有些想不明白了,很少见他面带笑容,虽然在自己面前他也会露出真性情,可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不清楚,不急,慢慢来”最好再多些日子,反正他这半个月以来很是享受被依依照顾的感觉,最主要的是依依为了照顾他而搬进了皓然轩和他同住,每晚软香在怀还可以把她压在身下狠狠亲吻一番,真是无以伦比的美妙,虽然不能做的更多,但他仍旧满足。 “去让御医看看”皇上开口。 “不去”晟烈果断拒绝,开玩笑,他怎么能放过和依依相处的这么好的机会,一想到她紧张自己的表情他就高兴,不枉他天天往洗澡水中加冰块媲。 皇上自然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只能心里猜测这小子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每次让他去看御医他都不肯,还一副‘你别害我’的表情,是不是装柔弱能吸引女人的注意?对了,吸引女人注意,莫非...... “弟妹照顾得很‘周到’吧?”皇上揶揄,鉴于三弟对弟妹的不寻常态度,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沉醉于美人的悉心照料,心花怒放之下决定舍弃自己的健康来留住让自己心潮澎湃的女人,以皇上对他的了解,这小子,绝对做得出来丫。 “还不错”晟烈简单的回答一声,依依照顾的何止是周到,那是让他幸福得走路都快蹦起来了。 “皇兄喧我进宫不会就是为了问我依依照顾的怎么样吧”有事赶紧说,不要耽误了他回府和依依培养感情。 皇上终于想起了正事,收起了八卦恢复一脸严肃,“边关传来急报,南昊国集结兵马驻扎边关,大有来犯之势,恐怕又要再起战事了。” “哼,他要胆敢来犯,我定让他有来无回”晟烈手握兵权,是东阳国的大将军王,敌国来犯,他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看来,想要悠闲地和依依培养感情,是有难度了。 晟烈拥着依依躺在床上,刚刚那个缠绵悱恻的吻让依依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晟烈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依依,边关起了战事,我接下来会很忙,没有太多时间陪你,你乖乖待在府中不要生事,如果要出门,一定要带上明毅,还要让侍卫跟着,林欣妍的事太后耿耿于怀,我担心她会伤害你。” “是要打仗了吗,你要去边关啊?”依依很是担心,虽然听说他文韬武略让人闻风丧胆,可毕竟是上战场,刀枪剑戟不长眼,难免会受伤。 “我暂时还不用去,边关都有将领把守着,若是他们应付不了,我才会亲自出征,你不用担心我,只要把你自己顾好了,开开心心过好你的日子就行了。”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语气里全是纵容和宠爱。 “你放心吧,我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的,绝对不会给人伤害我的机会。”她知道晟烈担心她,所以她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他本来就忙了,自己绝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接下来的日子,晟烈果然很忙,早上很早就离开,很晚才回来,若不是半夜醒来感觉到温暖的怀抱,她真的怀疑他根本就没回来过。不过,在晟烈忙的同时,依依也没闲着,她凭着记忆画出了一张张草图,努力确认不断修改,陪着铁匠一起打造,一次次失败再一次次重来,势要制造出心目中的宝贝。 她要送晟烈一件礼物,一件能在危急关头帮到他的宝贝,上一世,她是黑帮大小姐,虽然有哥哥的庇护,但难免也会遭受枪林弹雨,从小到大枕头下有把枪是绝对的,闲来没事就拿出来琢磨,这是她打发时间最常做的事,拆开了装上,装了再拆开,她将每个部件都研究得透彻,只要工匠能造出部件,她就有绝对的信心组装出一支枪来。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枪绝对有着无法比拟的杀伤力,她不能陪晟烈上战场并肩作战,但她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将最强大的武器放在他身上,让他能在危急关头保护自己。 这天中午刚吃过午饭,晟烈就回来了,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就抱住了依依,很用力,好像要将她揉进骨血中一样。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的举动很反常,一定是出了大事。 “边关告急,皇兄下旨让我明早领兵出征” “啊,明早,这么急?”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依依还是惊着了,怎么这么快,自己的礼物还没弄好,不知道赶不赶得及。 依依顾不上晟烈哀怨的目光匆匆离开王府,直到晚饭时才回来。晟烈本打算冷落她一下以示抛下他的惩罚,可看她那失落的样子又实在不舍,已错过了下午的相处时间,不能连晚上都错过了。 吃过晚饭,晟烈就将依依拐进了房间,“依依,我这一去快则几月,慢则年把才能回来,你在王府等我,不能有离开的念头,等我回来了,我们再重新举办一次婚礼,将你风风光光娶进门,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南昊国每隔几年就会来犯,晟烈上战场也是常事,而这次却最让他放心不下。 “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求婚?”晟烈不解。 “意思就是说,你现在是不是在求我嫁给你。”依依问的很认真。 “是,我在求你嫁给我,你愿意吗?”晟烈不觉得这样说会失了面子,他只想在今晚告诉依依,他想娶她,真心想娶她。 “我愿意”依依答得严肃,今晚即使晟烈不说,她也会让他知道她的心意。 得到依依肯定的答案,晟烈激动地说不出话,抱着她在房中转了一圈又一圈。 依依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晟烈,里面是她今天下午去首饰店定做的戒指。 “这是什么?”晟烈不解,他知道这是戒指,可不明白依依为何会给他,还是一大一小两个。 “结婚戒指,里面刻着我们的名字,无名指连着心脏,只要彼此将戒指戴在了手上,就代表着要将对方放在心上,戒指在,心不变。如果你帮我戴上了,那么不论你身在何方,身处怎样的险境,都要为我活下来,回到我身边,你愿意吗?” “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不管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晟烈知道,依依是不放心他,一早准备了戒指就是想让他能为她平安回来,轻轻执起她的手,拿出小的那个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他看到了,戒指的里圈刻着他的名字,晟烈。 依依亦然“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晟烈,你戴上了戒指就是我的人咯,以后就不能再看其他的女人了”扼腕呐,如此庄严肃穆的场景就被依依那带着戏谑的声音秒杀了。 “好啊,反正也没人会比你更了解我指头的尺寸了”晟烈欣赏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这女人还真是有眼光,款式大方独特,尺寸分毫不差,没想到她居然连他手指的尺寸都掌握得如此精准。 “呵呵,交换了戒指,下一个程序是......是吻新娘”依依低着头小小声的说道,她是真的不好意思,她这是在主动要求晟烈吻她。 晟烈看着她羞怯的模样,脸上都快笑出了花,他的娘子真是可爱,没有过多的言语,晟烈捧着依依娇羞的小脸,快速的覆上她的唇,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固定着她的脑袋,呼吸越来越急促,吻得也越来越贪婪,晟烈转移了阵地,开始吻她的眼睛、面颊、脖子、一路向下,固定依依脑袋的手也移到了她的胸前,轻轻的揉捏着,依依任由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没有阻止他的进一步举动,情到浓时,一室旖旎,夜未央..... 当依依再次醒来时,已到了午饭时间,晟烈的队伍早已离开,他们说好了,不去送行。 依依动了动身子想要起来,全身却像散了架一般酸疼,回想起晟烈昨晚的疯狂,她再次羞红了脸钻进了被中,她真的成了他的女人,无论是身还是心,他才离开半天,她就开始想他了,好在,他们不会分开太长时间。 吃过午饭,依依就去了铁匠铺,昨天说好的,今天可以完成了,这也是她能等待的最后期限,拿着手里的成品,依依还是很满意了,虽然把一支手枪做成了三八大盖,可是以这个时代的水平来看,已是很不容易了。 到皮革店订做了一个套子,这样方便携带也不会引人注意,她还没嚣张到就这样明晃晃的带着一把枪走在这古代的大街上,做人还是低调的好。 千万里,追寻着你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一晃半月,晟烈大队人马终于到达边关,军营里很是萧条,到处是伤兵,将领们也都没有了斗志,半点看不出这是晟烈带领的虎狼之师。 晟烈的到来,让死气沉沉的军营终于又有了活力,在众将士的眼中,晟烈就是他们的战神,只要有他在,将士们就有了主心骨。进了帐篷,椅子还没坐热,就有士兵来报告说军营门口来了一队人马,自称是皇上派了的,想要进入军营,被守门的士兵给拦了下来丫。 晟烈起身往外走,要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来了一队人马呢?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面戴黑纱的女子站在马车旁,宛若星辰的眫中满是笑意的看着他。虽然容貌被黑纱遮住,可晟烈还是一眼便确定了她,上前毫不避讳的揽住她娇小的身子,抱得紧些再紧些,来传达着他半月以来的无尽相思。 依依身上的骨头都快被颠散了架,可一见到他,就又感觉不到酸痛了,迎入他的怀抱,心情渐渐飞扬。 众将士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们的大将军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一个女人笑得如此招摇,这让他们不敢相信,纷纷猜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女子的身份。 褚黎等人见士兵越围越多,赶紧让将领们喝散了,要不然等王爷回过神来,一定将他们秒杀当场,王爷可是很小气的,绝对容不得有其他男人盯着他的王妃看,而且现在是非常时期,王妃对王爷的重要性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对王妃也是一种潜在的危险。 其实,此时的晟烈哪顾得上想这么多,心里眼里只有依依一人,拉着她的手就进了帐篷。褚黎等人自然会很不识相的跟上,王妃就这样来了,那好戏应该是要上场了,不识相的当然还有那些想搞清楚状况的将领们。 揭下她的面纱,看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已被冻得通红,晟烈的眉头蹙得紧了又紧,伸出大手捧着她的脸,暗自运功帮她暖和着,说话的口气却异常冰冷,“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在府里待着吗,你简直就是胡闹”。 依依早已摸清了他的脾气,是不是真的生气她一眼便能分清,要怎样对付他才有用也早已明了,“人家还没见过数万人打群架呢,就来凑凑热闹咯”依依拉着他的手,晃啊晃的,脸上全是天真,就好象真不知道打仗是怎么回事一样。 依依的撒娇晟烈是真的抵挡不住,可又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纵了她,语气软了一些,但还是冰冷,“乱来,战场是女子该来的地方吗?媲” “人家哪有乱来,人家是名正言顺的来的,是皇帝哥哥派我来的,我现在可是监军,是专门监督你的呦”依依说得好不得意,黛眉也随着她得意的表情飞扬,将明毅手中的圣旨递到他的面前,恰北北地看着他,意思很明显‘不信你自己看,姐有证据’。 晟烈疑惑的接过圣旨,仔细的确认后狠狠地将它摔在了桌上,“皇兄真是过份,居然陪着你胡闹,这一路来有多危险他又不是不知道,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就回去和他拼命。”路上的危险晟烈想想都觉得害怕,还好她平安的到达了。 依依咯咯的笑着,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呢,为了巩固他们兄弟俩的感情,依依赶紧的帮皇上说话,“皇帝哥哥也是被我闹得没有办法了才同意我来的,他还特地派了一队御林军送我过来,有明毅跟着,不会有事的”。 依依说的确实是实话,皇上真的是拿她没办法才让她来的,晟烈走的那天中午,依依是先去了皇宫才去拿的枪。 “皇帝哥哥,我要去军营”依依站在御书房中。 “不行,军营不是你能去的地方,好好待在王府中等三弟回来。”皇上从奏折堆中抬起了头。 “我一定要去,我给晟烈准备的礼物还没给他,我要亲自送过去。” “礼物可以回来再送” “不可以,这个礼物一定要在他和敌人交锋之前送”依依坚持,等他回来了,那这枪的作用也就不那么大了。 “军营不许女子进入,这是三弟定下的规矩,你去会为难他的”拿出晟烈打感情牌。 “那我不是来找你了吗,有你同意,他就不会为难了”要不是考虑到这个,她才不会来找他,自己带上明毅就去了。 “路上很危险,出了事我没法和三弟交代”这丫头可是三弟的心头肉,有什么差池,要他拿什么赔三弟,而且三弟走前一再交代要保护好她。 “有明毅陪着我不会有事的,而且晟烈也刚走,他们大军人多一定不会走得太快,我明早就动身,快马加鞭很快就能和他会合的,你要是不同意,我也有办法自己去,到时让你找不到人,去了大不了为难为难晟烈,再扰得他无心战事,反正他是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依依调整策略,软硬兼施。 皇上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狼嚎笔,皱着眉头,无奈叹息,“哎,真是拿你没办法,朕就封你为监军,派一队御林军送你过去,要真让你自己跑了,头疼的还是朕和三弟,还是送你去祸害三弟一人吧。”皇上妥协,这女人真是不安分,还这么倔强。 依依目的达到,甜甜的奉上一句“谢谢皇帝哥哥”,怀揣着圣旨奔晟烈来了,也才出现了现在的局面。 晟烈能想像到皇上当时是怎样的头痛表情,这女人,只要下定决心,明的暗的一定要达到目的才肯罢休。屈指赏了她一个爆栗,“你啊,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计划着跟来了,不然怎么我前脚刚进来你后脚就到了呢?” 依依配合的揉了揉脑门,皱了皱小鼻子。 晟烈知道自己没打疼她,刚才那下看上去很重,可他控制着力道的,怎么舍得打疼她。 “我没计划很久,就你要离开那晚才决定的,和你一起到纯粹是巧合,谁让你们是大部队走得慢呢!”真的是枪来不及给他,她才决定送来。 “哎,来就来了吧,褚黎他们都跟我来了,把你留在京城我本来也不放心,这里虽然危险,但有我在你身边,也不会有事的。”依依注定是他的软肋,那么把软肋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绝对是最安全的。 烈王爷到了,涣散的军心又重振奋了起来,吃过晚饭,连日来奔波的依依便依偎在晟烈的怀中睡去了,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晟烈脱下了外袍盖在她的身上,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就着餐桌和将领们讨论起战况来。 一晚上欲言又止的孟川终于忍不住了,扑通一声就跪到了晟烈面前,“大将军,末将有罪,若不是末将鲁莽,就不会害得我军伤亡惨重,黄将军被擒,他的部下也全军覆没,末将愧对兄弟们,愧对黄将军,末将已无颜面活在世上,也不配活在世上,请大将军赐末将死罪。” 半个月前,屡战屡胜的孟川带五万精兵迎敌,不到半个时辰就大败敌军,敌人丢盔弃甲仓皇撤退,沉浸在兴奋中的孟川毫不犹豫趁胜追击,一路追进峡谷才觉不对,想要撤离却已无退路,敌人早已埋伏,来了个请君入瓮,瓮中捉鳖,将他的五万精兵包围其中,同行的黄将军及其部下拼死搏杀才打开一道口子让他逃了回来,五万人马剩下不到两万,只此一役,东阳国损失三万精兵,朝廷震惊,才有了晟烈半月前的带兵出征。 “孟将军不必过于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是敌军太过狡诈,即便是换做本王,也是会中计的,将军不必把自己逼上绝路。”这次敌军确实狡诈,兵败撤离时队伍已杂乱无章,士兵四处逃窜,兵器旗帜丢了一地,没有半点作假的迹象,换做是谁都会一鼓作气趁胜追击的。 “不,是末将的错,穷寇莫追乃带兵打仗第一要领,是末将大意才害得兄弟们枉死,即使末将死一千次也弥补不了过错。” 孟川很激动,拔高的声音早已将依依吵醒,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跪着的人,从他的话中也知道了个大概,他就是一个带兵不善误入敌人圈套,导致伤亡惨重,觉得有愧一心想死的人。 依依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衣服,赫然起身,快步走到孟川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厉声喝道“你真不是个男人,你也不配做将军,你就是个懦夫,出了事就只会想到以死来逃避,你想死就去死啊,何必在这求人让你死,还是说你懦弱得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 晟烈赶紧将她拉到一边,身边的几个将军已经恼了,孟将军和他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被她如此羞辱,她要不是他的王妃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依依,不得胡言,孟将军骁勇善战,是一条真汉子。” “我哪有说错,那么多人舍命救他,那个黄将军也是因为他才被敌人抓去的,他倒好,不想着报仇也不去救人,就只会在这要死要活的,我还以为那么多人愿意舍命相救的人会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没想到居然会是个有仇都不敢去报的无胆懦夫,真替那些死去的战士不值。” 晟烈也觉得依依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但这个时候不能再刺激孟将军了,“孟将军是值得舍身相救的,我想兄弟们也是这样想的,不能再这样说他。” “我就说,他不是想死吗,那就让他死吧,如果我是那些为他而死的人,我一定不愿意见到他,没见过这么懦弱的男人,在哪跌倒就在哪趴着,还要再让别人踩上几脚,让敌人看笑话,让死去的人没价值。” 依依说完,走到孟川面前,没有居高临下,而是蹲了下来,没有刚才的凌厉,反倒有些轻佻,“你不是想死吗?我倒可以帮你出出主意,你有剑的吧?你可以自刎,你也有腰带,你可以上吊,啊,还有,这营中有柱子,你也可以撞柱子,看看喜欢哪一种,选好了就行动吧,不要犹豫,一会就过去了。” 其他的将领听他这样说,有些忍不住了,好几次想呵斥她,可又慑于晟烈不敢开口,晟烈和褚黎他们到不担心,他们了解,依依这样做一定有什么原因,她不是那种落井下石没有分寸的人。 铮铮硬汉的眼泪是让人动容的,孟将军狠狠的擦了擦脸,抬头,眼中没有了刚才的绝望,而是满满的坚定,“王妃说的对,如果我就这样死了,就是真正的对不起兄弟,才没有颜面去见他们,我要为他们活着,为他们报仇雪恨,要拿敌军的人头来祭奠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孟川不是个进了牛角尖就出不来的人,要是他真的想不通自尽了,那她的罪可就大了,依依不是没看到其他将领那愤怒的眼神。 晟烈安抚道“孟将军,你想通了就好,让将士们好好休息,我们再从长计议,一雪前耻报仇雪恨。”看来还是依依聪明,知道好言相劝对一心求死的孟川不管用,才改用刺激。 “晟烈,我赶了那么多天的路,都已经很累了,可不可以去休息了?”依依最擅长的就是破坏气氛,那么紧张的气氛被她一句软绵绵的撒娇就破坏殆尽了。 晟烈习惯了才没被她变幻的风情“煞”到失神,脸上换成了柔得能滴出水来的笑容,也不顾在场还有其他人,打横将依依抱起,快速的在她唇上一啄,“好啊,咱们去休息”回答的很是暧昧。 众人自动低头,屏蔽王爷那大胆的举动,以防王妃羞愧难当秒杀王爷。 依依拼命将脸抵在他的怀里,誓死不让别人看到她的脸,她想,她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晟烈见她如此模样,大笑出声,爽朗的笑声越飘越远...... 防火防盗防晟烈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边关的夜仿佛分外清冷,依依窝在晟烈温暖的怀里不愿分开分毫,手指绕着他墨黑的一缕发丝,一圈圈绕上,再抽指放开。 晟烈的发质很好,任凭依依怎么绕,只要一放手,就能恢复之前的顺直,让依依都忍不住羡慕嫉妒恨了,指间的力道加大,故意的扯了扯。 晟烈看她玩得不亦乐乎而且偷偷使坏,终于抓住了她做乱的小手,放到唇边吻了吻,“依依,想我了没?”眼中全是期待,虽然答案心知肚明,但还是期待她能亲口告诉他丫。 “一个大男人,头发护理那么好干嘛。”很明显的扯开话题,不知是她高估了这个问题的吸引力,还是低估了晟烈的专注力。 “依依,不要扯开话题,快说,到底想我了没”晟烈板正她的脸,语气中有着威胁,誓要从她的口中得到自己想听的话。 依依眼神闪烁就是不看他,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小小声的说道“想了”。 晟烈瞬间眉开眼笑,得寸进尺,“就只是用嘴巴说说想了吗,都没有什么表示啊!” “表示?”依依对上他期待的目光,迅速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如蜻蜓点水般,然后将头深深埋在了晟烈怀中,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了他的唇。 晟烈笑,这小丫头还真是容易害羞,他俩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居然还会因一个吻而羞红了脸,刚刚那一吻他连味都没尝到就结束了,这哪能算媲。 将依依从怀里拉了出来,对上她如星辰的眸,打算将得寸进尺进行到底,“就这么结束了?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刚才那吻不算,起码要......这样” 晟烈说着就吻上了依依的唇,紧紧的贴着,只是贴着,好大一会儿后伸出了舌尖细细的描绘,慢慢的吮~吸,随后加深这个吻,厚实的舌头伸进依依口中裹着她的丁香小舌拼命纠缠,有些疼痛但却甜蜜,手开始不安分,在依依身上不断游走,最后停在了她的双峰上,捧着浑圆不断揉捏,稍一用力,“嗯”依依发出一声呻吟,更加刺激了他早已燃烧的欲火,无法再忍受,坐起身,迅速除去了彼此的束缚,赤裎相见,依依的美好尽在眼底,俯身吻上她的丰盈,一路向下,留下只属于他的青紫痕迹。 依依觉得全身都麻了,体内是前所未有的空虚,伸手紧紧抱住晟烈的脖子,将他拉近再拉近。 晟烈将她的渴望收入眼底,体内是抵挡不住的喧嚣,一刻也不能再等,腰肢用力,深深没入依依体内,彼此的空虚终于得到填补,没有一丝空隙,一路驰骋,谁也不曾退缩,抵死缠绵。 恍惚中,依依想起,自己好象有什么事忘了做。 醒来,晟烈已不在身边,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位子,还有点余温,看来起床不过一会儿,依依忍着全身的酸痛坐了起来,拥着被子努力适应着身体的不适。 晟烈洗漱完回到房间,就看到依依坐在床上皱着眉头发呆,走到床边坐下,将裹得严严实实的依依抱进怀里,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了吻。 依依赶紧推开他,有些羞涩,“我还没洗漱”。 晟烈看着她痴痴地笑,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可爱!“我不介意”她的味道那么甜美,怎么尝都尝不够,“怎么就醒了,也不多睡一会儿,我还以为你昨晚很累呢” 晟烈笑得一脸暧昧,昨晚他们宣泄着半月的思念,一次次抵死缠绵,直到天蒙蒙亮才相拥睡去,看着她眼底的阴影,晟烈很是不舍但也异常得意。 “不了,睡懒觉影响不好”这里是军营,有军营的制度,除了伤员,每一个将士都要按时起床操练,依依当然是不会想要去操练的,但也不能独她一人睡到日上三竿,这似乎有些不像话。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我的王妃,没人会说三道四的,你晚上如此劳累,若白天不多睡一下补回来,晚上又怎么能再接再厉呢!” 得,这冷酷王爷骨子里就是一色胚,三句话不离那事儿,依依伸手狠狠的拧住他的腰,以此来表明她的不满,“晟烈,我在和你说正经事呢,你认真一点行不行啊?” 晟烈赶紧的收起笑容,换成满脸严肃,“好,本王认真,可刚才本王说的也是正事啊,关系到我俩幸福的大事”。 依依真想晕给他看了,有他这样不要脸的吗? 晟烈看着她眼里的小火苗,也不敢再逗她,真把她惹毛了,吃亏的还是自己,“好了,我不逗你了,现在说认真的,我是真觉得你不用起那么早,边关的天气不比京城,现在刚入冬就比京城的严冬要冷得多,在王府你都受不了要懒床,在这你就更起不来了,就为了别人不说闲话硬要起床,万一受了寒生了病,受苦的是你自己,连带着我也担心。你是我的王妃,是营里唯一的小女人,没人会和你计较的。”这里的条件和京城差很远,床上用品也不是很保暖,他还计划着让人去置办一套舒适的。 依依听他这样说很是感动,他连这些细微的事都帮她想好了,可是他定下的规矩不能因为她而破例,“现在是在军营,令行禁止不能有例外,我现在不单是你的王妃,还是领了军衔的监军,也是将士中的一员,怎么能不守规矩呢” 晟烈无奈,拿她没办法,她有时讲原则得有些过分,宁愿为难自己也不会绕弯。 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你真这么决定?那可是要起很早的呦,到时觉得辛苦,可不许和我抱怨。” “只要晚上能早睡,我就一定能早起”依依信誓旦旦表决心,半点没发觉自己的话有多暧昧。 晟烈一听她这话,魅惑一笑,鼻尖对上了她的鼻尖,“早睡恐怕有点难度,我可不想委屈了你,作为相公,该履行的义务还得履行,该做的事也不能逃避,你不是说皇兄派你来是专门监督我的吗,那你一定要好好监督着。” 晟烈呼出的气洒在依依脸上,暖暖的,痒痒的,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晟烈眼中的光芒她很是熟悉,转移话题势在必行,“晟烈,我饿了”。 “饿了?我很乐意喂饱你”晟烈抖动着眉毛一副色狼样,开始扯依依身上的被子。 依依知道他是故意想歪了的,立刻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她知道什么方法对他有用,“人家是真的很饿了”,使出杀手锏,撒娇装可怜。 终究看不得她可怜的摸样,舍不得饿坏了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那就起床穿衣服,我们去吃早饭”,拿起她的衣服比划着。 依依打算接过来,可是被他制止了,依依只能羞红了脸任他帮她穿,他的动作很生疏,就如同自己刚来时分不清哪样是哪样,依依只能慢慢教,想想也是,他一个王爷,何曾干过给人穿衣这等事。 依依吃到早饭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手里拿着馒头狠狠的咬,心里已然把它当成了晟烈,眼睛一眨不眨的怒视着晟烈已好一会了,好像恨不得在他身上烧出个洞洞。 这个男人真的很过分,借着帮她穿衣服就对她上下其手,结果他自己忍不住将她扑倒吃干抹净不说,到头来还说是她用身上的吻痕无声的勾~引了他,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依依暗下决心,以后她要好好的提防他的靠近。 晟烈看着她恨恨的样子笑得一脸满足,心里很清楚她的想法,其实他也不想累到她的,可就是一时没能忍住,他不是纵欲之人,可就是无法抵挡她的诱惑,不过,早晨做做运动感觉还真的很不错。 将剥好的鸡蛋递到她面前,示意她吃掉,军营的伙食和王府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早饭只有米粥,馒头和一碟萝卜干,两个鸡蛋是他这位大将军特有的待遇,依依本就身子弱,有营养的东西自然是都给她。 依依毫不客气的接过鸡蛋,将蛋白都剥了下来放在碗中递给晟烈,拿着蛋黄慢慢吃着,她不吃蛋白,觉得它有怪味道,这是她从小养成的毛病。以前的蛋白都由哥哥帮她吃掉,虽然她家有钱得不介意浪费那些蛋白,可哥哥还是习惯地帮她吃。 晟烈拿起碗中的蛋白一块块放入口中,“依依,军营伙食不好你就先将就着吃,等下次去采办粮食,我让他们准备一些你喜欢吃的”晟烈不想委屈了她,在尽可能的条件下想要给她最好的。 “不用特地为我买,大家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对吃的不挑剔的,能不饿着就行”依依真的不介意,她一向吃得不多,吃什么也不太在意,若真特地为她置办食物,那她还真觉得对不起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了。 晟烈听她如此说,自然的就将她的善解人意归结为以前在相府时候受虐待养成的习惯,心里对她的疼惜更多几分。 军事谋略显才能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烈吃过早餐就出去了,留依依一人在房中瞎转悠,转了一圈,终于注意到了她带来的大包袱,也想起了昨晚在恍惚中想起的事,原来她是忘了将礼物送给晟烈。 拿出枪,退掉套子,找了块布仔细的擦着,她已经试验过了,这把枪的性能还不错,射程在一百米左右,应该是可以保护晟烈的丫。 晟烈出了自己的屋子,就遇上了匆匆赶来的孟川,随他一道去了议事厅,其他人已在厅里等待。据侦察兵来报,敌军今早将被擒的黄将军吊在了高杆上,他们此举无疑是想给昨天刚到的晟烈一个下马威。 军中的士兵已是躁动不已,将军们纷纷请战出兵,被晟烈一一给喝了回去,他知道,此时不能意气用事,逞一时之快。敌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那一定也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贸然出兵只会被打得措手不及,救黄将军还得从长计议。 依依等了好久不见晟烈回来,一个人待着又太无聊,就带着明毅到议事厅来看看,反正自己是监军,军事机密也是可以听的。议事厅里很热闹,没人有闲工夫理她,晟烈也只是对她笑笑后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她也就安静地坐在晟烈身边听将军们为救黄将军出谋划策。 “末将认为,我大军可趁夜攻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直接杀进敌营抢回黄将军,也好挫挫他们的威风。”一个看上去有些年轻的将军说道,果然是年轻气盛。 “末将以为吴将军的方法不妥,军营是何等重要的地方,岂是说攻就能攻进去的,正面与之交锋损失太大,太过冒险,成功的机会很小。末将觉得,应该派武功高强之人潜入敌营,趁其不备将人救出。”说话的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将军,从他犀利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他是一个精明的人。 “末将不能完全认同张将军的说法,吴将军的方法确实太过冒险,可是张将军的做法就有些不够魄力,就算将人救回也鼓舞不了我军士气,在此时期,我军需要打一场漂亮的胜仗来重振军心。末将认为,黄将军一定要救回,我军也要与敌人正式交锋。”说话的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皮肤有些白皙,样子不似其他将军的粗犷,如果不是身穿铠甲,一定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个文官,还是文弱书生的那种。 “常将军此话有理,不知将军可否有了计划?”将军们各抒己见,晟烈也终于发话。 “末将以为我军可派出大军将敌人大部分兵力诱出,与之正面交锋,再派一队精锐兵力直击敌营救人。媲” “本王觉得各位将军的方法都各有利弊,吴将军的方法能攻其不备,但要在敌营与之全部兵力正面交锋,这太过冒险,胜算不大;张将军的方法能最大程度的减少伤亡,但恐怕会长了别人的威风灭了我军的士气;常将军的方法减少了营救的难度,但若是以大军诱之,无疑是给了敌人准备的机会,主战场的伤亡就会增加,以目前我军的状况,本王觉得我们太需要一场漂亮仗来振奋士气了,我们要力求以最小的损失来赢得这场仗。” 依依觉得晟烈真如传言那样文韬武略了,几句话就概括出了几位将军所提方法的利弊。 晟烈感觉到有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本能的转头就看到依依满眼钦慕的看着自己,顿时让他心如鹿撞,有了最原始的冲动,真的很想将她拐回房间,她崇拜的眼神还真是受用,看来以后要将自己的高大形象多多灌输给她,不过,一定不能在是这样正式的场合,因为他真的忍的辛苦。 实在受不住她的眼神,只能很快转移她的注意力,“依依,你对此事有何看法?”晟烈问得很认真,没有半点随意的样子,他注意到刚才几位将军提出方法的时候她听得很认真,还不时的点头摇头。 “呵呵,这样的国家大事儿,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随意发表意见呢”依依干笑两声,没想到晟烈会问她,她只是闲来无事随便到这来坐坐的。 “依依怎么会是普通的妇道人家,我觉得你对用兵之道有着独特的见解,不然你怎么赚走我的十万两银子。”晟烈认为一个能写出孙子兵法这等奇书的人,一定是善于此道的。 依依很是不好意思,那书哪是她想出来的呀,顶多就算是她“写”出来的,是真正的前人写书她后人赚钱,卖个盗版而已,可是晟烈要她说,她总不能什么都说不出来吧,那不是让他在部下面前丢脸吗。 “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你们就随便听听,不要当真啊!”其实,她听了几个将军的方法后,还是有自己的一些想法的。 “我觉得吧,打仗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三个条件缺一不可,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就现在而言,要做到天时,那最好的选择就是趁他们都睡觉的时候进攻,那时候的人处于最放松的状态;地利倒是不难,他们不是驻扎在平原上吗,四周既然没有屏障,那就让他四面受敌;至于人和就有些苦了黄将军了,他可能要被多吊一两晚,他今天才被吊上去,敌人一定有所防备,而且今天的守卫一定是最严密的,所以我认为今天不是救人的好时机。” 依依说完忐忑的扫视着下面的人,她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下面的人也不说话,弄得她好紧张,“呵呵,我随便说说的,你们要觉得不对,就当没听见,当我什么也没说”。 其实,那些人是被她怔住了,晟烈让她发表见解时几位将军还有些不乐意让一个女人指手画脚,可她毕竟是监军,有权利过问军事,而且她还是他们最尊敬的烈王爷的王妃,也就随她说了,可没想到,她的见解能如此面面俱到,真的是让他们都刮目相看,看来,大将军宠爱她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嗯,依依还真是聪明有主见,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两能如此心有灵犀,真不枉费我的十万两啊!” 依依瞪他一眼,如此认真的时刻他居然还这么不正经,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夸他自己,不过能得到晟烈的认同她还是挺高兴的,独自偷着乐去。 “各位将军,本王决定明晚趁敌人休息后进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吴将军、张将军、常将军你三人各带两万人马分别绕到敌营的左右后方将敌人的主力分散出去,关键是要拖住敌人,但也要在能力范围内与之正面交锋,孟将军带三万人马,加上褚黎四人随本王从正面攻入,救出黄将军,陈将军你有伤在身不宜出战,带领剩余人马留守军营,以防敌人趁机偷袭,这一仗一定要好好挫挫敌人的锐气,最好打得他们一蹶不振。传令下去,今晚除了轮岗的士兵以外,全部人马整装休息,明天给全体将士加餐,养足了精神,明晚给本王一雪前耻。” “是,末将领命”终于有了作战任务,各位将军顿时精神振奋,摩拳擦掌,看来,这段时间他们过的确实憋屈了。 依依觉得晟烈真的是个军事奇才,考虑的如此周全,只是......“等一下,你们是不是还忘了一个人?” 依依挑眉望着晟烈,大家也是相互确认着,没忘啊,都有任务了,除了她,大家齐刷刷的看着依依,你不会是在说自己吧? “依依,你也想陪为夫去冲锋陷阵吗?”一只手拥着她,另一只手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哪还有半点刚才指挥若定的大将之风,纯粹一个轻佻的纨绔子弟,也不怕当着这么多部下失了他大将军的威仪。 依依一巴掌拍下他的手,狠狠赏了他个白眼。几个将军看到她此举很是吃惊,而褚黎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不就是拍了手瞪了眼吗,更‘惊心动魄’的事她也干过,好心的抛给将军们一个习惯就好的眼神以示安慰,接着看戏。 “像我这样的小女子还是待在军营里为你们摇旗呐喊就好了,不适合去冲锋陷阵的,不过呢,明毅就适合了,他武功那么高,留在我身边有些可惜,让他去建功立业啊,说不定也能当将军的。”鄙视之,明毅这么大个人就站在她身边,他们居然也给忘记了,他们不给安排,那她自己给争取机会。 “不行,明毅要保护你,不然我不放心”晟烈反对,他在前方拼杀,绝不能让后院失火。 “我在营中不会有危险的,你不是还留下了陈将军和很多人吗。” “再多人也不行,明毅必须在你身边,如果让敌军知道了你的存在,你会很危险,我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 晟烈很坚决,依依很久没见过他这样冷酷凌厉的样子了,偶尔出现一次,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属下就在王妃身边,不想当将军”对明毅而言,依依的安全胜过全世界,什么功名利禄全是浮云。 正主发表了意见,依依也只能妥协,再坚持就显得矫情了。 有你,此生足矣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商定了战略,吃过了午饭,终于有了半天的空闲时间,依依就想出去走走,顺便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将礼物送给晟烈,她可不想在军营里引起轰动,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她懂,她可还想留在晟烈身边过她的安生日子呢。 央求了晟烈半天,他死活不乐意,抖着眉毛说可以留在房中睡午觉。睡午觉?他怕是居心不良吧,看他那放光的眼睛,暧昧的笑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明显的写在脸上。 依依很是无奈,他的精力好得有些变态,明明都是他在出力,可到头来人家是神采奕奕,而她却全身无力,她的腿现在还有些发软,而且不算昨晚,就几个时辰前他才将她扑倒过吧,现在居然又这样,一找到机会就想把她拐到床上去,也不考虑现在是不是白天。 他们住的是营中唯一的石屋,应该是专门为晟烈这个大将军王准备的,石屋在营地的最后方,分里外两间,房后紧靠着山,没有他的命令,他的屋子周围是不会有人接近的,就连巡岗的士兵也不会到这边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晟烈对他自己的武功太过自信,不过,这也正合了依依的意,这房子隔音效果应该不是很好,晟烈又是随时想将她拐到床上,万一被路过的人听到里边的动静,那她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一开始,依依还保持理智和他周~旋着,可是很快依依就发现,她好像一点也抵挡不了他的诱惑,他温柔的吻她的眼睛、睫毛、鼻子,一路向下,依依还能抵抗,可是他覆上她的唇,由浅到深,由轻柔到狂野,一个缠绵的吻就会让她沦陷,不由自主的跟着柔软,失去所有的理智让他予取予求。 正如此时,晟烈已将她揉进怀里狠狠的吻着,不知何时,依依的衣襟已被扯开,而作为内衣的肚兜早已躺在了脚下,如此风景在晟烈的眼里,比赤裎相见更具诱惑,大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依依已被吻得晕头转向,全身滚烫。晟烈不再犹豫,突的用力将依依抱起坐到桌上,迅速分开双腿挺了进去,桌子的高度刚刚好,晟烈能够恰到好处的**冲刺。 依依被突然的肿胀充斥惊到,理智稍稍恢复,意识到自己所处之地,本就通红的脸颊更是似滴出血来,她居然成了一个在桌上也能疯狂的豪放女,“晟烈,不要,不要在这里”。 晟烈听到她酥麻的声音,百忙之中从她的柔软处抬起了头,看着依依的迷醉,笑得一脸狡黠,更加用力的向深处挺了几下,依依本能的叫出了声,双手更加用力的抱紧了他的脖子,双脚也用力的缠紧了他的腰。 突然,晟烈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冲依依坏坏一笑,就着依依的姿势将她抱起向着床榻走去,本就留在依依身体里的部分在走动中被摩擦的更是兴奋肿胀,惹得晟烈眼里全是猩红,而他却没有了任何动作,翻转身子将依依抱坐在了身上。 依依微张着嘴巴,像一条渴水的鱼,无声的抗议着晟烈的突然罢工。 晟烈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他可还记得这个小女人之前是死活不愿意的,现在强忍住冲动,誓要让她开口求他。 依依跨坐在他身上,这样的姿势让她很是羞愧,可又挡不住身体的强烈渴望,身体早已燃烧成为晟烈最爱的粉红色,身体的炙热空虚让依依眼里有了莹莹泪光,可她只能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晟烈......”尾音拖得很长,从她柔软的嗓音中发出就觉得更加的魅惑,让身下的人身子更加的紧绷媲。 “怎么了?”晟烈明知故问。 “我好难受”俯下身,将自己的小下巴搁在他的胸膛上,更加近距离的望着他。 “自己想办法”晟烈得寸进尺,故意为难她,其实他也是在为难着自己。 “我不会”依依很委屈,嘟着红唇,将滚烫的小手放在他的胸膛上,伸出食指抠啊抠,这无疑是让快憋出内伤的晟烈更加难耐,对他而言,依依本身就是一个致命的诱惑,他又怎能耐住她此时的撩拨,“你刚才说不要的?现在想要也可以,那你就要跟我说你想要,还要求求我。” “我......”见依依有些犹豫,晟烈将她推开一些,伸手握住了她的浑圆,用力的揉捏着。“我想要,求求你”依依真的受不了,都快哭出来了,将身子紧紧的贴着他,本就连在一起的部位更加用力挤了挤,附在他耳边小小声的说道,吐出的温热气息全部灌入晟烈的耳中,更要命的是随着刚刚的那一下揉捏,依依下体突的涌出一股热流,尽数浇在了晟烈的腿间,让他本就忍不住的渴望愈发的喧嚣。 无法再忍,轻轻推起依依的身子,抱起她往自己的腹部坐下,本就合二为一的俩人更加的密不可分,有力的双手抱着她的腰枝上下摆动,未尽兴时,还将依依反转过来跪趴在床上,抱着她的臀,用最原始的动作从后面深深***,如此的举动是依依无法想象的疯狂。 依依就这样软趴趴的躺在床上,没有一丝力气,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拉过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抗议晟烈刚才的卑鄙行为,回想起来都觉得羞愧,自己刚才求了他,还是那样跨坐的姿势。 晟烈也知道她在生气,想想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是有些过了,依依是那种一个吻都会脸红的小丫头,被自己逼着求他要她,一定觉得很难为情,不知道自己现在来哄她来不来得及。 没费多大力气就拉下了她的被子,脸上还有着运动过后的潮红,眼睛紧闭,嘴巴嘟着,气鼓鼓的样子明显写着‘我很生气’。 “依依,你想睡了吗?” 安静...... “依依,为夫帮你按摩?” 还是安静...... “依依,为夫带你出去玩,你刚才不是说想去吗” 沉默...... “依依,后山上有很多兔子,为夫带你去抓兔子,给你当宠物陪你玩,好不好?” 还是沉默...... 晟烈知道,这回祸可闯大了,说了这么多,依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自己真不该图一时之快而冒断送幸福的危险。 “依依,为夫知道错了,你就看我一眼或是和我说句话,好不好?”没办法了,如果认错真有用的话,他也不介意贬上自己几句。 依依抬眸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闭上了。 晟烈终于看见了希望,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另一只手帮她整理着贴在脸颊上的发丝,“依依,为夫错了,为夫不该那样对你,为夫卑鄙无耻,呃,趁人之危,趁火打劫,为夫是小人,依依是大人,大度的依依就不要和我这小人计较了,和为夫说句话好不好。” 依依睁开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继续眼不见为净。趁火打劫,趁人之危可以这样用的吗? 晟烈却因为被瞪而喜上眉梢,有情绪就好,就怕她不言不语没有反应,那样会让他很无措。 “依依,明晚为夫要披甲上阵,不能在你身边,虽然只是一晚,但为夫还是舍不得。明晚一战异常凶险,万一为夫受伤了,那就要有好长时间不能拥你入怀。我就是想要在今天听你亲口告诉我,你需要我,全身心的需要,这样才不会让我觉得你只是在被动的接受我。惹你不高兴,是为夫的错,以后再不敢这样了,你就原谅为夫好不好?” 依依睁眼看着他,没有言语,就这样看着,好一会儿后,张嘴咬住了他的肩膀,很用力,嘴里立即就泛起一股血腥,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却又很快忍下了。 晟烈伸手抚上她的后脑,没有制止,而是轻轻揉着,“依依生气,就使劲咬为夫,咬过了,气消了,就不能不理为夫了。” 依依本想咬得再重一些、再久一些,可是真的舍不得,放开他,小手抚上咬出血丝的那一圈牙印,抬眸,“晟烈,你要记住,除了这个牙印,不许再有其他的伤痕,哪怕是一点点都不能再有,如果你身上有了其他人的痕迹,我就不要你了,永远都不再理你。你要信守诺言,你说过无论怎样都会在我身边,我需要你,全身心需要你,如果你喜欢,我每天都说给你听,直到你厌烦为止。” 晟烈因她的话感动,她是这样在乎自己的安危,用这样的方式要求他平安,这样的感觉是疼痛的幸福,“怎么会厌烦,喜欢还来不及,被依依需要着,是我最大的幸福”晟烈终于明白了依依以前说过的那句话,‘爱情,因为两情相悦而无限美好’。 “它还在流血耶,要不要上药?”依依适时地想起了她的杰作,有些不好意思的关心着。 “不用,就让它这样,这样留的疤才会深,这是依依留下的标记,独一无二,不能让它消失的”晟烈说起这些煽情的话得心应手,一点看不出来他是那个外人眼中的狠厉王爷。 “晟烈,人家刚刚有听到某人说要出去玩的!”秋后算账,该做的事一件也不能少。 “好,咱们出去玩”晟烈宠溺一笑,这还真是自己说的,她想出去,自己也乐得陪她。 “可是人家好累哦,全身都疼!”好可怜的表情。 “为夫给你按摩,让人给你烧热水,泡个热水澡就不疼了。”晟烈知道她是想让自己兑现承诺,拿她真的没办法,自己还是让她变成这样子的罪魁祸首,伺候她是应该的。 晟烈穿了衣服,收拾了散落一地的衣衫,这才出门吩咐了人烧水,回到床上给依依按摩,动作很认真,力道很合适,依依就这样舒服的睡去了,直到晟烈帮她洗好澡,穿着衣服才转醒。 “依依,要不咱们今天就在营中休息,过几天再出去转?”看她疲惫的样子,晟烈真的很心疼,唉,怪自己。 “不嘛,人家就要今天去,现在就去,还要走远一点”明晚他要出战,一定要趁今天有时间把枪给他,总要让他有时间练一下才行。 “好好好,现在就去,别撅嘴了,真是一个小丫头”晟烈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抹过她的唇,极度纵容。 依依准备了一下,带着一个小包袱,挽上晟烈的手臂出了门,特地叫上了褚黎四人,明毅自然也不会落下,只要依依出门,他都会自然跟上,直到晟烈接手。 晟烈看着‘庞大’的人群有些不爽,本想就他俩单独行动的,可没想到她会叫那么多人,她出门何曾主动带过侍卫,今天倒是头一遭,难到担心他保护不了她? 依依也懒得和他解释,到时候他自然会明白,而且他此时那副哀怨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多看看也挺好。 连勋上前想接过晟烈手中的包袱,但是被他拒绝了,这是依依让他拿着的包袱,怎能假手于人,而且包袱也不重,只是有些不明白,不就出来走走吗,带包袱做什么? 此时的依依早已趴在了晟烈的背上,说要走走的人才走出军营百米的距离就蹲在地上不起来了,晟烈说要回去她又不让,晟烈只能将包袱套在脖子上,蹲下身来背她,依依毫不客气,欢天喜地的扑到他背上,力气大得差点没将晟烈扑倒。 一个帅到没天理的男人背着一个美到祸害人间的女人,这画面还真不是一般的养眼,只是男人胸前挂着的包袱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几个侍卫想帮他拿,但又想到他一开始就拒绝了连勋,也就自动作罢,大家早就看明白了,只要牵扯到王妃,王爷是再怎么丢脸也不在乎。 晟烈记得这是他第二次背依依,第一次是在乞巧节,那晚他俩一起去逛夜市,回家的路上依依喊累走不动,他也是这样背她回去的,他还答应了她,要背她一辈子。想想自己还真的是后知后觉,早就将她放进了心里,早就承诺了她一辈子,自己却又那么晚才发现,万一错过了她,他要怎么找回?甚幸,甚幸! 依依没有他们那么多的感触,伸手摸进了晟烈胸前的包袱,掏出一个红苹果。这东西在军营里可是稀罕之物,她手里的几个还是临出门前清昙死活硬塞给她的,说苹果解渴对身体好也不宜变坏,多放几天也还能吃。依依敢打赌,清昙一定不知道为什么吃水果会对身体好。经不住清昙的唠叨,没办法,依依只能让明毅将它们统统搬到车上,也亏了有这些苹果,这一路依依才有了零食可吃。 依依拿着手中的苹果问身边几人要不要,问了一圈,没一个要的,依依以为他们是想留给她吃,大方的开口“不用留给我,我还有好几个”说着还拍了拍晟烈胸前的包袱。结果被那个话多的连勋揶揄,“水果这种东西是小女子喜欢的,我们大男人不适合”依依当场“切”给他听,吃水果还分男女,大男子主义未免也太夸张了。 不再管他们,拿着苹果在晟烈的肩膀上擦了擦,美美的咬上一口,几滴果汁溅进了晟烈的衣领里,瞬间的冰冷刺得他缩了缩脖子,依依没有发觉。 依依将手里的苹果递到他的嘴边,意思很明显,晟烈一怔,随之在苹果上大大的咬了一口,就这样,一个苹果很快就被消灭了。 依依将苹果核放进包袱中,不想浪费了,待会还有用,晟烈却被她这一举动汗到了。 身后的人自觉无视了这吃苹果的一幕,王爷是很丢得起人的,连勋话都说到那份上了,他还这样毫不犹豫的和王妃同啃一个苹果,他们到是想让自己的脸上有点表情,可又担心连勋有生命危险。 在离营地已经很远的一块空地上,依依终于让晟烈将她放了下来。这里以前是周围居民的晒谷场,后来朝廷将这一带划为了军事区,就将居民全都迁走了。依依对这里很是满意,安排褚黎几人到周围守着,杜绝任何人的靠近。 依依将刚刚那个苹果核竖立在了一段残垣上,为了保险起见,没有选择一百米,目测着距离在接近九十米处站定,她可不想出现失误丢人。 “王爷,你可以在这个位置打中那个果核吗?”依依像个求知的小学生,眨巴着大眼睛问。 晟烈有些不安,每次依依称呼他为王爷时就会整他,今天不知又要让他怎么丢脸,还好其他人都走了。 “这个恐怕有些难度吧,这么远的距离飞镖打不到”晟烈做不到,其他人也做不到。 “依依可以做到喔”笑得一脸得意,连带着眉毛都抖了抖。 无视晟烈摇头不信的样子,从包袱中掏出枪,快速上膛瞄准,扣动扳机“啪”一声刺耳脆响,残垣上的果核已无踪影。得瑟的看着晟烈,气势滔天,不想安抚受惊的男人,反正男人嘛,多吓吓也就习惯了。 晟烈震惊,刚才有东西被射了出来,速度快得连他都看不清楚轨迹,而凭依依的力气,竟然击中了果核。不敢置信的快步走到残垣边,果核已被炸得粉身碎骨,稀稀拉拉的落在远处。好强大的杀伤力,如果此处站的是人,恐怕不死也会重伤。 “依依,这是什么?”见多识广的烈王爷也有如此不平静的时候。 “这个叫枪,要试试吗,我教你”依依知道,学武之人对兵器是痴迷的,不然武侠剧里的剑客为何总说‘剑在人在,剑毁人亡’呢,而且晟烈还是个即学武又打仗的“暴力”之人。 依依将枪交到了晟烈手中,从背后拥住了他的腰,握住他托枪的手,如呢喃般的在他耳边细语“你要将那颗苹果当作是敌人的要害瞄准,然后扣动扳机,就是这里,会有些响,习惯了就好”纤长柔嫩的小手握在他那古铜色的大手上更显得白皙醒目,晃得晟烈的心如在云中飘飘荡荡。 又一声刺耳的脆响,晟烈只觉得手中猛然一震,连带着脚也退后半步,残垣上的苹果又是粉身碎骨。即使刚才已见识到了它的威力,此时亲自尝试之后还是难免震惊,他就这样托着它,没有使用自身的功力,就达到了如此效果,简直是骇人听闻。 “你知道怎么用了吗?” 晟烈还在震惊之中,拿着枪翻来覆去的看,没有听到她的问话。 “怎么了,没有学会啊,我再教你,你一定要学会的,百步之内,用它取人性命不是难事,关键是你能百发百中,你最好天天把它带在身上,危急时刻能够化险为夷。” 脑中一片空白的男人终于回了神,“依依,你的意思是要把它送给我?”晟烈不敢相信,今天他真的被她吓得太多次了。 “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你带着它,我放心” 晟烈不说话,将依依紧紧地抱在怀里,想要将她揉进骨髓,她是如此在意自己,全心全意的向着他,“谢谢你”三个字,包含了千言万语,一切尽在其中。 “哎呀,你不要这么感动啦,我只是做了件小事而已”看着晟烈感动成这样,依依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总是拿别人的智慧来谋取自己的利益,不过,这就是穿越的好处。 “依依,你会造枪的事不能再让别人知道,怀璧其罪,你懂的”他们都明白这个东西所代表的意义,得到它,就能让其他国家俯首称臣。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大批量生产给你的军队呢”依依故意揶揄他。 “没有这武器,我大不了多和敌人较量几次,如果没有了你,我该怎么活下去?” 晟烈从没对她说过‘我爱你’,可这一句,胜过了千言万语,让依依眼中满是晶莹,“这是我送你独一无二的礼物,其他人想都别想”。 依依还想让他多练几次,可人家却说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样的宝贝不能随意浪费了,依依也就随他。 我在这里等着你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军营门口站着一个女子,寒风吹动着她的衣裙和墨发,也如刀一般狠狠的刮在她的脸上,她的双脚已冻得麻木,额头的发丝湿漉漉的贴在了肌肤上,女子却浑然不知。双眼只紧紧盯着营前的那条大路,担心错过了出现在路另一端的人影,精神高度集中,还有些许侧耳倾听,仿佛静待着每一分声响。 依依不知自己在这站了多久,只觉得度秒如年,晟烈昨晚领兵出战了,至今未归,她无法再待在房中,受不了那种煎熬。天边才有了一摸白,她就在这等,只希望在晟烈回来时第一个看到他,也让他能第一眼看到她。 明毅脱下外袍给她披上,她才终于意识到身边还有人,“明毅,我不冷,还是你穿上吧,别受寒了”。 明毅没说话,接过她手中的衣服再次给她披上,还帮她拢了拢,依依没再拒绝,她知道明毅会坚持媲。 “王妃,天气太过寒冷,您还是回房等吧,大将军最快也还有个把时辰才会回来,敌营离我们还是有相当一段距离的。”留守的陈将军劝道。 他知道,大将军留那么多兵力在军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放心不下王妃。而此时,王妃要来这里等,他自然是要陪着,可现在已入了冬,早晨的风刮到脸上如刀刮一般,露水又很重,想他这种常年驻守边关的大男人都有些瑟缩,更何况王妃看上去那么柔弱,万一生了病,他该如何向大将军交代。 “没关系,我就在这等他,陈将军不必为我担心,你去通知伙房的人,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就将早饭备着,确保大军回来就能喝上热粥,还要多准备些热水,有伤员就一定用得上,或许给大家擦擦脸也是好的”这么冷的天,确实让人受不了,更何况是拼死搏杀了整晚的人,他们现在一定是精疲力尽,饥寒交迫了。 随着天的放亮,眼前的道路也愈加的清晰,如陈将军所说,当隐约传来马蹄声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丫。 依依一眼便确定了他,他骑在马上,走在最前面,风尘仆仆,身上的战甲已看不出原来的银白颜色,让依依的心跳明显加快了,好在脸上没有太多的污迹,这让依依多少安心了些。 晟烈很远便也看到了她,站在军营门口,身上披着件黑色的衣服,明显是明毅的,此时的他并不介意她披着其他男人的衣服,只要她别冻着就好,她永远也不懂得照顾好自己。 晟烈率先策马上前,跳下马背,展开双手等她到来。依依不介意他的衣服有多脏,身后有数万大军在观看,快速的迎入他怀中,一直缺失的心终于回到了原处。 晟烈本想抚上她脸的大手顿在了空中,不想手上的血腥玷染了她的白皙与美好。依依却不介意,抓住他的大手放在了脸上,脸在他手心里蹭啊蹭,细细摩擦,感受着他的真实存在。 晟烈却因手心里的冰冷瞬间黑了脸,她到底在这里站了多久,脸上全是冰冷,手上没有一丝温度,发丝也湿了,她总是这么让人操心。 “谁让你在这等的?不是告诉过你,我不回来不许出被窝的吗?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心一些?”虽然是呵斥,可依依就是听着窝心。 “人家担心你嘛,你就别生气了,生气的样子会不帅哦,咱们这就回去,回去待被窝里,好不好?”依依伸手揉散了他皱着的眉头,还不忘加以诱惑,谁让自己惹到他了呢。 依依了解他的脾气,她做任何过分的事他都纵容着,就算是把天给捅破了,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帮她补,可唯独没照顾好自己,他就会真的生气,依依很喜欢他这种紧张她的冷硬表现,也乐得多花点心思去哄他。 “哼,你就知道撒娇耍赖,要是生病了你可别指望我会管你,不过你刚才的提议倒是有小点合我心意”嘴上说不管,可手上还是运起了功给她驱寒。 依依暗自好笑,这男人真爱装别扭,从上几次的情况看,要是她人真的不舒服,他一定是比她自己还紧张的,还有那话说的真是的,合意就合意,还要加上小点。 “我已经让人准备了热水和早饭,咱先回去泡个热水澡,吃些东西,再上床捂着,不过,看你这一身脏的,你确定你没受伤吗?待会儿我可是要仔细检查的。”依依讨好谄媚,但也不忘他此时的狼狈,银色的盔甲已变成了棕红色,有血也有泥,看不出受伤与否,依依不放心。 “那待会洗澡时你要好好检查”晟烈终于松了口,本来也就是在恼她没照顾好自己,那现在又何必在这冷风中和她计较这么多,尽快将她带回去才是正途。 “走吧” “我......”依依犹豫,不敢说出口。 “怎么了?”晟烈柔声问道,没有刚才的半分冷硬。 “我腿僵了走不了”依依小声说道,可以预见晟烈的黑脸。 “你......刚刚不是很迅速的扑进我怀里了!”果然,晟烈刚刚灿烂的脸上瞬时乌云密布,声音里明显有隐忍的怒火。 “那不是看见你一时激动的本能反应嘛”依依装委屈,装可怜,加上甜言蜜语,总之,只要不被晟烈秒杀,她就什么招都用上。 晟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依依只能低着头,扯着衣袖,没办法,她是真的怕他生气,半分钟后,晟烈突然打横将她抱起,他是彻底的输了,两个人的较量,妥协认输的人总是他,无关其他,只因舍不得。 大部队早已回营休息吃饭,没闲工夫在这看人家夫妻两耍嘴皮子,况且耍嘴皮子的这对夫妻也不是他们能去凑热闹的,能用热水洗个脸、有热粥下肚这才是正事。 黄将军被安置在了单独的一个小帐篷中,身上没有皮外伤,可是遭受了两天的日晒和冷冻,让他严重的脱水和冻伤,要恢复也要费些功夫,还好大夫都是常年随军的,对这样的晒伤冻伤有些自己的方法,大家才没有那么担心。 依依在他喝的水中加入了一点点盐,日晒使他流失了大量的钠离子,如果不及时补充,就会使细胞渗透压不平衡。军医也同意她这么做,可依依相信,他们是不知道原因的,只是单纯的知道应该如此而已。 黄将军被救了回来,孟将军是最为兴奋的,几天来都忙里忙外的亲自照顾着,甚至还做起了擦身喂药的事,让黄将军很是尴尬,一个大男人居然让另一个大男人如此照顾着,黄将军劝了好几次,孟将军却还是坚持,甚至计划着到后山上猎野猪给黄将军补身子。 晟烈自然同意,还发下话来说,不管是士兵还是将领,只要想去的都可以随孟将军一道去,多猎几头回来给将士们改善伙食,算是给大家放松放松。那夜一战,歼灭敌军三分之一的兵力,让他们在短时间内没有出战的能力,也趁此机会让我军将士能好好休整休整。 有兴趣和孟将军一道去打猎的还有晟烈,但他感兴趣的不是野猪,而是兔子。他说过要抓只兔子给依依当宠物,那他就会说到做到。 那小丫头这几天好像是真的很无聊,每天手托着腮独自发呆,后来还摆弄起了刺绣,愣是将一只鸳鸯绣成了鸭子,还辩驳说她绣的其实是一只胖鸳鸯,弄的晟烈哭笑不得,但他还是很认真的将那块绣着‘胖鸳鸯’的手帕叠好放进了怀中。 晟烈觉得,边关的生活条件是苦了点,但有依依陪着,日子还是幸福的。 寒风瑟瑟,天寒地冻,边关的严冬一天天到来,天气在变化,生活也在变化。一个多月来,依依混的是风生水起,每个人见了她都会恭恭敬敬的行礼打招呼,而这不仅仅是因为她王妃的身份,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她从不仗着身份就趾高气扬、吆五喝六,吃穿用度也和将士们一样不搞特别,有时还会亲自下厨教厨子们一些新的菜式,营中伙食本就单调,永远的老三样,可经她一改良,花样就多了去了,单是土豆就能有十多种做法,虽然本质上没有改变,但也让士兵们赞不绝口。 她还在营中搞起了篝火晚会,每半个月一次,在那晚上,除了站岗放哨,巡逻查夜的士兵以外,只要想参加,都可以自由加入,不必向任何人通报。大家围火堆而坐,将士们可以将自己的特长拿来和大家分享,只要你想表演,即使你只唱首家乡小调,亦或是说个笑话,都会得到大家的掌声。 依依也会给将士们讲一些故事,比如像岳飞、杨家将之类的,都是精忠报国的典范,将士们也爱听。整个晚会都是其乐融融,在这时刻,没有长官,没有品阶,只有挨坐在一起同是背井离乡的生死兄弟。 晟烈对这半月一次的晚会很是支持,到了这一天,吃过晚饭,他就会命人张罗着晚会的事宜。他也清楚,将士们远离家乡、远离亲人,常年驻守边关,即使没有战事,每年也只能回家一次,边关生活艰苦乏味,即使是有虎狼之师称号的铮铮男儿们也会有孤独寂寞的时候,如今有个活动让他们放松娱乐一下也是好的。 再说,依依的这个晚会不仅没有让他们思淫逸,反而是注入了军人当血染黄沙的思想,从精神上鼓舞了将士们保家卫国的决心。 依依将《精忠报国》的歌词稍作了改动,在晚会上教给了将士们,第二天这首歌就传遍了全营,如此斗志昂扬的歌词激励每一个将士的心,晟烈听后立马决定将它定为军歌,每天早饭之前全营同唱,数万将士在太阳升起的那一时刻高唱同一首歌,恢弘的气势让人精神一怔,士气由心发出,如万丈光芒般无法抵挡。 依依觉得,这就是文化的力量,就如同鲁迅先生一样,用手中的笔,幻化成锋利的匕首,深深插进敌人的心脏。 现如今,将士们早晨不仅要唱军歌,还要练一个时辰的擒拿格斗术,没人有怨言,大家都记得依依说过,在战场上,谁能多一种本事,谁就多一分活命的机会,宁愿在练武场上累到,也不能在战场上送命。 这擒拿术自然也是依依教的,刚开始,将士们听说小王妃要教他们武功,纷纷拒绝,没人愿意跟她学,晟烈也不好强制要求,毕竟依依是如此的柔弱,一看她那身板,教人武功也只是闲来无聊、误人子弟的样。 一连三天,半个报名的人都没有,依依也不气馁,调整策略,将目光转向了营中打杂烧火的小兵。依依心里有着自己的想法,套用小康社会的方法,先带动一部分人练起来,先练吸引后练,最终达到全营皆练的目的。依依就不信,等她把这些打杂的小兵训练出来,那些上战场的士兵会没有动静。 那些小兵听说依依肯教他们武功,也是很乐意的跟着她学,他们是营中最下等的兵,平时没有机会跟将领学,此时有人肯教他们,他们也欣喜,就算学不到实用的东西,打发打发时间也是好的。早晨其他士兵操练的时候,他们要忙着准备早饭,等他们有时间了,其他士兵也都休息了,他们不顾周围异样的眼光,将依依教的每招每式都做到位,甚至是腿该踢到什么高度也从不马虎。 这些小兵果然也没让依依失望,只学了十几天,就敢在晚会上一展身手,居然在前锋营的士兵手下也走了几招,愣是让全场哗然。要知道,前锋营的士兵都是在全军之中精心挑选出来的,出手绝对就是杀招,像这样赤手空拳的肉搏战,普通的士兵最多也低不过十招。 经此一战,依依的声名大噪,习武队伍不断壮大,甚至是削尖了脑袋都挤不进去。鉴于此种情况,晟烈只能派每个营的习武教练先学了回去统一教。 晟烈对于依依的这套武功很是新奇,路数很奇怪,没有多余的招式,只要出手就直击敌人,精准狠厉不留余地,士兵们相互练习,倒是让他想起了依依攻击如夫人的场面,原来,这叫擒拿格斗。这样的武功,在战场上和敌人肉搏时是绝对实用的,军中的每一个士兵都是他的责任,他有义务为他们保留性命做出最明智的决策,而将这种擒拿格斗的武功推行下去,无疑就是为他们活命作出的正确抉择。 从此,只要是晟烈麾下的军队,在原有的操练项目上,又多加了这一项,而那首军歌,也每天都会响起。就如晟烈所说,依依仿佛是在将士们心中铸下了一缕军魂,军人,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他们的使命,他们也如此的去遵从着。 敌人的几次试探,也都被他们打得仓惶撤回,而在晟烈眼中,这几次战役就好像是小打小闹,出兵迎战,只是为了让将士们保持血性,当作实战演练的的成分更多一些,毕竟,这是注入了灵魂的虎狼之师。 敌军的挫败,让他们高挂免战牌,开始拉锯战,晟烈也不主动挑衅,他们要耗也就耗着,反正他有依依在身边,在哪都一样,趁着休战,他还可以和依依培养培养感情。 只要有时间,他就只围着依依转,营中有一定地位的将领的衣服都有专门的士兵清洗,依依的衣服却是自己洗,她总觉得让那些士兵帮她洗衣服不好,毕竟她是女子。而每一次依依将衣服放进水中,晟烈都会适时出现拉开她,坐在她的位置上认真的帮她洗着,久而久之,依依也不再主动洗衣服,只要换下来放着,晟烈自然会拿去洗,连勋几人见他如此,几次开口说要帮他也被他拒绝了。依依知道,他是不想自己触碰到那冰凉刺骨的水,才会放下身份,亲自帮她洗衣服,他又何曾做过这样的事,第一次,还是依依全程教授的。 作为回报,依依也决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温暖他,找来一件披风,按照风衣的款式给改了,该剪的剪了,该加的袖子加了,保留了大帽子,没有扣子就改为系带,不断的摸索,竟还真的给她做出了件风衣送给晟烈。 晟烈也不嫌弃它的不伦不类,只要出门,一定会将它穿在身上招摇过市,将士们开始时有些不习惯,总会偷偷看上两眼,日子久了,也就熟视无睹了。 褚黎几人早就见怪不怪了,说实话,这王爷和王妃就是天生一对,王妃满脑子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还要付诸实践,也只有王爷这样的人才能接受得了。 看着王爷这身衣服,他们没有再笑话,而是心生羡慕,正如王爷当时一脸得意的对他们说“这是我娘子特意为我做的,独一无二,你们嫉妒吧!” 的确,他们是嫉妒了,何时,才会有个人如此的温暖自己? 你若破相,我就改嫁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三天前的早上,晟烈一如既往的早起,却又被依依大力按倒,双手紧搂他的腰,不愿让他离开。 “依依,怎么了,不舍得为夫起床吗,还是你想要晨运?”晟烈看着紧闭眼睛,缩在他怀里的依依打趣。 若是平时,依依听到此话一定会翻个白眼给他看,然后迅速掀开被子跳下床,而现在,她居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又往自己怀里钻了钻,懒洋洋的开口道“晟烈,今天好冷,我不要起床”丫。 晟烈无语,当初是谁信誓旦旦的说要和别人一样,还差点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会做到,保证还在耳边,那现在又是怎样。这小丫头历来认死理,难得今天要转弯,晟烈又岂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会要她起床,但适当的逗逗她也是愉悦人的。 “我记得当初有人告诉我说,这里是军营,自己是监军,是军中的一分子,绝不做例外的那一个,如果大家都起床了,自己还睡懒觉,那影响会不好的” 依依听着晟烈这话,立马记起这是她自己说过的,有种打自己脸的感觉,有些尴尬。可是,她真的起不来,今天感觉比往常冷了好几分,刚才晟烈稍稍起身将被子拉开了一点空隙她就感觉冷得难以忍受了,“可我记得当初也有人告诉我说,我是王妃,也是军营里唯一的小女子,想要赖床,是没人会和我计较的”。 依依终于睁开了眼,眼中明显写着‘我还没睡醒’,就这样睡眼惺忪的看着他,语气中全是娇嗔,脸上全是娇媚,就这样一个媚态瞬间让他一池春水瞬间荡漾,无法多想,不能多留,否则,今天起不了床的还将再多他一个。 “那军营里唯一的小女子今天就睡懒觉,唯一的大将军现在要去巡视早操了”声音已有些沙哑,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匆匆整装离开。 依依有些不明白,他很赶时间吗?干嘛走的那么快,感觉就像是逃跑,其实,晟烈真的是逃出来的媲。 独自躺在床上的依依觉得,温度全都被晟烈带走了,即使已将自己裹成一条,被窝里也没怎么暖,冷得没了睡意,又不想起床吹冷空气,睁着眼睛盯着房顶发呆。就在她神游太虚之时,门外传来了跺脚和拍衣服的声音,她知道是他回来了。 晟烈走到床边,就见依依将自己裹成了粗粗的一条,像是过冬的虫子,有些忍不住想笑,有哪个女子是这副睡相的,毫无美态。不过在晟烈看来,她这样倒是有些可爱的媚态,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况依依本就美的让人心惊,如此摸样,倒是有些别样的清新小可爱。 “外边下雪了,不适合操练” “什么,下雪了?”依依有些激动,语调也明显拔高。 “是啊,应该是昨晚就下了,地上已积了厚厚一层。”晟烈看着她两眼放光的样子有些搞不懂,雪不是每年都下吗,这有什么好希奇的? 听晟烈说地上有很厚的积雪,依依一骨碌爬了起来,下床穿衣服,动作连贯利索,哪还有半分懒床的样。 她要去看雪,她生活在南方,一直羡慕北方的人可以享受冬天里银装素裹的美景,可以堆雪人,打雪仗。南方很少下雪,即便是偶尔下一场,也都是落到地上还没等积累就化了。上一世,她是个十足的‘土包子’,除了自己的城市,她没去过其他的地方,自己总是太懒,不想花费任何的精力出门旅游,就连自己最喜欢的雪景也没亲自去看过。 依依匆匆洗漱了一下就打算出门,可是却被晟烈拉住了,看他的样子有些不高兴,眉头皱着,语气有些强硬,“外边下着雪呢,不许出去”。 刚刚还因天气冷不想起床的人,现在居然想冒着纷飞的大雪出门,这简直是开玩笑,万一病了,哄她喝药就是件难事,他不准她出现病泱泱的样子。 依依哪里会依他,不仅她要出去,连带着晟烈也要陪她出去,对付晟烈的方法,她现在用起来可是得心应手。 抱着他的手臂,轻轻的晃荡,大眼睛眨啊眨,还是无法挡住眼中满满的情义,“这是人家记忆中的第一场雪,你就不想陪我一起去看吗?”。 依依知道,晟烈绝对不会拒绝,他的占有欲超乎常人,平时她多看其他人两眼都会不高兴,更何况现在还拿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晟烈将她拉回床上坐下,从她的大包袱里翻出一双靴子给她换上,帮她系上披风,拉着她朝门口走去,用这无声的行动回答着她。她记忆中的每一个第一次,他都要参与,失去了的记忆他不管,重新开始的必须由他留下。 依依一推开门就被惊呆了,好美啊,到处都是白的颜色。她走出去把手伸向空中,大片的雪花落在她的手中才开始融化,扬起小脸迎着飘飘洒洒的雪花,她喜欢这种感觉,雪花落在脸上融化,凉凉的很舒服。 晟烈站在她身后,再次被她的绝色‘煞’到失神,她身着红色的披风,站在这满眼的白色之中,显得更加的娇小羸弱,红与白的交衬,是绝对的视觉冲击。 晟烈被雪球砸得回过了神,依依在刚才的地方看着他,笑靥如花。晟烈回之一笑,迅速弯腰抓起一小把雪,就朝依依扔去。 他自然不会如依依那般大力地砸,控制着力道,避开了要害,只用能将雪球扔到她身上的力气。要知道,像他这样的习武之人,手中的一个小小雪球,也是具有杀伤力的。 依依可想不了那么多,就算她使出浑身的力气也是不可能伤到晟烈的,弯腰抓雪,再狠狠砸向晟烈,这是她享受雪景的方式。两人你扔我躲,叫叫笑笑,好不热闹。 “你耍赖,不许用轻功”依依嘟嘴抗议,眼神里全是对他的控诉,仿佛在说“你胜之不武”。 晟烈的轻功是不容小觑的,用来躲开个雪球的攻击,有些大材小用。依依每次砸向他,他便随意一闪就能避开,除了刚才他在门口发呆被砸中一下,至今为止,依依还没成功的砸到他,反倒是依依,被他百砸百中,虽然不疼,但这是面子问题。 晟烈自认是个懂得礼让的人,更何况面对的还是他一心想要冲上天的小女人,见她撒娇耍赖,他也便乐得陪她,大大方方的就承诺,“好,从现在开始,我不用轻功了”。 听他如此说,依依嘟着的嘴立刻咧到了耳后根,快速抓雪砸向他,可惜,还是落了空,只见雪快砸到晟烈时,他才淡定的微微向左垮了一步,轻松就躲过了雪球,还很欠抽的惋惜地叹气一声,“哎!我不用轻功你也打不到”还不忘很失望的摇了摇头,连眉毛都抖了抖。 依依哪里知道,在晟烈眼中,她砸出雪球的速度是很慢的,雪球的运动轨道他能看得一清二楚,想要避开,即使不用轻功也是轻而易举。 依依真的被他打击到了,瞬间就炸了毛,她不服气,凭什么自己就只有挨打得份,她就不相信,拼尽全力还打不到他。 依依憋着一口气,追着晟烈使劲砸,晟烈跑得时快时慢,给予依依希望,在快砸到他时又突然加速,偶尔也会回击,还是百发百中。 依依看着他转身时得意的笑脸,真是肺都快气炸了,这死家伙笑得那么得意干嘛,有什么好得意的。 军营里,一对男女就这样闹着,一个嬉皮笑脸的逃,另一个满脸怒火的追。 笑闹声很快扩散开来,驻足的士兵越来越多,刚开始只是观望,可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突然间就像是炸开了锅,大家都相互追逐的相互打闹,你来我往,但他们也都识相的没有打扰到那两人的‘战争’。 依依早已追得气喘吁吁,可仍没能打到晟烈,心里很是不甘,弯腰双手杵在膝盖上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提了一口气,做最后一搏,加速冲了上去。 晟烈发现她再次追了上来,微微扭头,抛出一个小雪球就立刻跑开,却没料到身后的脚步声戛然而止,还伴有一声呼痛。 晟烈赶紧转身,只见依依一手捂着半边脸,大眼睛里满是泪水,正委屈的望着他。 晟烈一惊,该不会是刚刚那有些随意的一下正好打到她的脸上吧?立刻足尖轻点飞身到她面前,伸手想去察看她的脸,可她脸一偏给躲开了。 “哼,出手那么重,还打在我脸上,你是故意的”依依愤愤的指控他。 晟烈是很懂怜香惜玉的,怎么舍得打疼她呢,更何况还是打到她的脸?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平时抚摸他都不敢太大力,就怕手上太大力伤到了她,此时他有些委屈,但更多是心疼。 “依依,为夫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大意没控制好力道,是为夫该死,你先让为夫看看有没有伤到好不好?” 晟烈虽然清楚自己出手不重,可还是被她眼泪汪汪的样子吓到了,如是真伤了,那自己岂不是要心疼死。轻轻拿下她的小手,这回她没再躲开,晟烈仔细的检查着,可是除了奔跑让脸颊有些发红外,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就连一点雪痕都没留下。 晟烈疑惑,正欲开口,却被依依迅速的将一把雪狠狠地拍在了脸上,凉凉的,有些疼。 依依快速跳离他三步远,眼里全是狡黠,哪里还有委屈的样子,咯咯的笑得好不得意,“怎样,谁说本王妃打不到你的”。 晟烈真是哭笑不得了,这小女人居然使诈,“依依,你使诈,你居然利用为夫对你的感情”现在换成晟烈满脸的委屈,本就密长的睫毛像把小刷子似地忽闪忽闪的,把他的委屈表现得淋漓尽致。 依依才懒得理他,他这一招用过很多次了,她有抗体,“这叫兵不厌诈,你是将军,这你应该是行家呀,谁让你掉以轻心的,活该”。 依依自知,其实他是关心则乱。 “那是为夫紧张你,你倒好,如此毫不犹豫的就将一把雪狠狠地拍在为夫脸上,我这秀色可餐的相貌呀,这要是破了相,为夫该拿什么来勾~引我家亲亲娘子”。 晟烈一副委屈欲泣的小媳妇样着实逗到了依依,他还真是没脸没皮,好意思说自己秀色可餐,虽然他说的的确是事实,可如此情形还是让依依雷到了,依依忍得眼角都抽搐了,才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她不能笑,刚刚晟烈笑话她的仇还没报呢。 “破相就破相吧,一个大男人不必长得如此漂亮,再说,你破相之后大不了我改嫁呗,以我的容貌,应该是很有行情的” ‘漂亮’晟烈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用这么娘们的词来形容他,可是现在他却顾不上计较了。 “改嫁?”晟烈的脸顿时就黑了,声音也不自然得拔得很高,知道她是开玩笑,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许她有这样的想法,她这辈子只能是他的。 眼睛微眯,有着明显的警告和威胁,“小王妃,有胆你再说一次”。 依依不动声色的再退后两步,异常肯定的点头说道“你破相了,我就改嫁”说完转身就跑,速度快得前所未有。 晟烈愣在原地散着寒气,她还真敢说,看来,是自己太纵容她了。 雪地里,依依拼命的跑,这回,换晟烈追,距离,始终保持...... 看不爽我就离开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边关的气候就如同娃娃的脸一样善变,昨天还是鹅毛大雪,今天居然就晴空万里。 依依紧紧跟在晟烈的身后,恨恨地踩着他地上的影子,每一步都在心里想着‘我踩的是晟烈的坏人脸’,经过一晚,依依终于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她因一句改嫁惹恼了他,他则用自己的方式折腾了她整晚,任凭她怎么求,他也不肯罢休,最后累得她连脚趾头都不想动。 早上起床后他居然还摆出了一张冰块脸,温度比外面化雪的气温还要低,依依好几次和他说话,都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人家连眼角都没带睄一下,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将她当成透明人,依依那是满心的委屈,自己舍身一晚还得受冷脸。 在前面绷着脸优雅漫步的晟烈自然知道,身后有一双喷火的眼睛正以史上最上乘的怨念瞪着他,偶尔还发出咬牙切齿的咯咯声。 依依想的入神,就连前面的人转身看着她也没发现,“嘭”一声,直接就撞到了晟烈的身上,鼻子首当其冲糟了殃丫。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在此化雪之际,依依的鼻子已经冻得通红,经此一撞,疼得就好像要掉了一般。 依依使劲忍着眼泪,拼命的揉着鼻子,试图用摩擦生出的热量温暖一下鼻子,以此来减缓疼痛,可是揉了很久,没用。而且她还发现,晟烈居然就这样看着她,什么动静也没有,要是以往,他早就紧张的帮她揉着,运用真气为她驱寒,可今天他却什么也没做媲。 其实,晟烈在她撞上来的那一刻就想抱住她,帮她揉揉撞疼的鼻子。看着她眼里的泪花,他真的很想去安慰。可是想到她昨天很认真的说要改嫁的样子,他软了的心又坚定了,强忍住拥她入怀的冲动,就这样冷冰冰的看着她,就如整个早晨的无视一样,“走路不带眼睛,活该”,语气里全是冷漠,没有以往的揶揄或宠溺。 活该?他居然说风凉话?“我就是这样了,走路就不带眼睛了,怎样?你要看不顺眼就走啊!没人让你出现在我眼前。”依依一下子就觉得满心的委屈无法忍了,也不顾此时是在营里的大道上,眼泪大滴大滴的滚了出来,重重的砸在地上,开出一朵朵水花。 晟烈一下子就懵了,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即使当初她撞见他和林欣妍在一起负气离开时,也没当着他的面如此哭过。那一滴滴的眼泪就如同落到了他的心上,每一滴都灼得生疼,他居然一句话就把她弄哭了,还哭得如此伤心。 依依一哭,晟烈顿时成了纸老虎彻底散了架,哪还顾得上置气,开始手忙脚乱,赶紧将她拥入怀中,“依依,为夫怎么会看你不顺眼呢,为夫巴不得将你绑在身边,每时每刻都看到。” 依依使劲推他,不想让他靠近,终究还是力气太小,未能分开分毫,挣扎得累了,也就放弃了,任由他抱着,小手垂在两侧,没有像往常那样放在他的腰间将他抱紧。 晟烈自然也发现了这一变化,心里一惊,她不愿意抱他了? 晟烈知道,这次依依是真的生气了,早知道会这样,那他一定会在早晨她谄媚讨好时见好就收,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将她的脸板正,一手固定住后脑,低头,一下下的吻着她的眼泪,可却是越吻越多,晟烈的心是越发的慌乱了,看来,她是真的委屈了,否则,倔强的小女人是不会如此哭泣的。 “刚才为夫不是故意那样说你的,是因为你总是那么冒失,担心你真撞伤了怎么办,是为夫的错,为夫应该和你好好说的,依依都撞疼了,我怎么还能说你活该呢,是为夫该死”。 晟烈努力哄着,没见任何效果,反倒让依依哭得更伤心、更大声了,眼泪如长线一般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没有间隔。 一旁路过的士兵见此情况,赶紧裝瞎绕开,就连明毅褚黎几人见了都快速的躲进了帐篷中,王妃神经有些大条,总是乐呵呵的,偶尔和王爷闹闹脾气那也只是夫妻间的打情骂俏,这般哭,还是第一次,他们都知道,这次王爷麻烦大了。 晟烈再次将她的脸贴近自己的胸膛,抓起她垂着的小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使劲的拍打了几下,“是为夫的错,为夫不该乱说话,依依生气,就使劲打我”晟烈是真的没辙了,不顾往来的士兵,拿着依依的手使劲打自己的脸颊,想他烈王爷何时被人打过,还是如此的用巴掌拍脸,可是只要能哄得小丫头不哭,让她多打几下又何妨。 依依见他如此,心里的委屈顿时就少了很多,他是如此高傲冷酷的男人,居然主动让女人打自己的脸。 依依用力的抽回手,放在他的腰间,继续埋首在他的胸膛小声的抽泣着。 晟烈却因为她这个小小的举动而惊喜,没再说话,放在她腰间的大手紧了紧,另一只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哭得累了,心里委屈也少了,依依便使劲在他的胸膛上蹭了几下,将脸上的眼泪全部擦在了他的衣服上,这才抬头看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的有些让人心慌,“回去吧”,冷冷丢出三个字转身离开。 晟烈赶紧拉住了她,他知道,如果就这样回去了,那依依一定不会理他,现在还是要把她彻底的哄高兴了才行,“依依,你若生气就使劲朝我发泄,咱在这将气出了,你就不能不理我了,好不好?” 本已平静的心因为他的话再次泛起委屈,小小的泪花已在眼里闪烁,“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不理我了吗,我和你说话也装没听到”依依有些嗔怪。 一句话,晟烈仿佛看见了雨后彩虹,开始秋后算账,那说明气已经消了,这小丫头的脾气他清楚,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只要自己多哄几句,离光明就不远了。 “是为夫的错,为夫只是因为昨天你说要改嫁,有些生气才会那样,依依你都不知道这句话有多伤为夫的心,要忍着不和依依说话为夫是有多辛苦,简直就是在自我折磨,依依就不要和为夫计较了”。 晟烈说的确实是真心话,依依整早都对他谄媚讨好的,要是在平时,他早就受宠若惊的拥她入怀不撒手,可今早他却要装作无动于衷,要不是他强大的自制力,恐怕早已绷不住了,现在想想,自制力太强有时也不是件好事。 “可是你昨晚已经惩罚过我了,而且你明知道我是开玩笑的”依依嘟着嘴,小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戳啊戳,控诉着他的惩罚不公。 晟烈看她如此举动,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在她嘟着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昨晚那可不算惩罚,都是我在出力哦,你以后也不许再有那样的想法,即使是开玩笑也不行,你只能是我的,其他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依依妥协,这个男人真的是脸皮够厚,不过他的话还是让人听了心里暖暖的,她无话可说,“真小气!” “呵呵,我就只对依依一人小气” 十指相扣,原路返回,屋前,并排的两个雪人在阳光的照射下开始慢慢融化。 自打那天依依大哭了一通后,晟烈对她就更好了,弄哭一次就那么心疼,绝对不允许有第二次,变着花样的找来一些东西哄她高兴,虽然不贵重,可在现在的环境中也算得上稀奇,依依都慎重的将每一件放进包袱中保管好。来了那么久,她的那个大包袱不但没有变小,反而是更加的大了。 这不,依依刚吃过午饭,晟烈就牵着她往外走去,依依问他去哪也不回答,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军营门口,连勋和杨柏各牵着一匹马等在那里,依依认得其中一匹是晟烈的坐骑战龙,而另一匹显得有些小,全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四只蹄子却是红色的,就好像是一位白衣女子穿上了红鞋子一般,要是它是公的,那岂不是很娘,一匹打扮很娘的公马。想到这,依依指着它当场就笑了,还是笑得很没形象的那种,让身边的三个男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依依,这匹马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这不过就是一匹马,没什么地方不对吧,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咳咳”依依轻咳两声收住笑,眉毛一挑,表情有些狭促,“它是母的吧?” “它是公的”晟烈不知道她要问这个干嘛,不过他到是还记得当初送她兔子的时候,她将兔子放在了桌上,专心致志的盯着它的眼睛和腿看,半响发出一声感叹“哎,你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啊?” 晟烈瞬间崩溃,抓着它的耳朵将它提了起来,观察了好一会之后,非常肯定的告诉她,“它是公的”。 依依白了他一眼,伸手抢过兔子放到桌上,“像你这样看当然知道,我是想要从它的眼睛和腿来分辨,你没听说过‘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吗?我想验证一下这话是不是真的”。 晟烈无语,这话他还真没听说过,有简单的方法区分,何必弄的那么麻烦。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晟烈有些头皮发麻,她不会是又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来验证吧? 依依没这么想,可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又笑了,这回笑得有些含蓄,可是一抖一抖的肩膀还是说明她在极力的忍着,“你们不觉得一匹公马有四只红蹄子很好笑吗,就像一个大男人穿了一双红鞋子”。 三个男人汗,长什么样的毛色是马自己能决定的吗,再说,正常人的思维也不会想到这些吧,要照她这样想,长棕红色毛的公马不是很糟糕,虽然她这个比喻很形象。 “哎,我还打算将它送给你呢,看你这样嫌弃,我想你也不会想要它,这匹宝马我还是送给其他人吧”晟烈一脸‘你很不识货’的样子看着依依,脸上看似失望。 “爷,王妃不想要,就送给我吧”连勋两眼放光的盯着晟烈,好像只要晟烈一点头,他立刻就将那匹马打包带走一样。 依依狠狠白他一眼,从他手里抢过缰绳,“你想得美,它是我的”一匹宝马,怎么可以就这么送人了呢,虽然她不会骑马,可她也想做一个有得起‘宝马’的人。 “那你想给它取个什么名字,不会是小白白或是小红红吧,齐白白?” 晟烈闷笑,她绝对做得出来,当时她盯着兔子苦思冥想了半天,最后一拍脑门做下决定“小兔子,以后你就叫小灰灰吧,齐灰灰,多好听,和你的外貌多相配”。 晟烈当场倒地,她绞尽脑汁就想出了这么个‘外貌协会’的名字,还让它跟她姓,她是拿它当家人吗,那自己岂不是有个兔子亲戚。 依依也果然对小灰灰很好,从伙房找来一个菜框,垫上几件破军装,给小灰灰当窝,每天一片白菜的伺候着,有时间就抱在怀里,让晟烈很是后悔将它捉了来。 依依知道晟烈是故意揶揄她,狠狠的甩给他一脸鄙夷,明显写着‘你很没文化’。 其实,依依还真的打算叫它小白,可是被晟烈这样一说,自然就叫不出口了。她想叫做白龙马,可是又会想到西游记里那个罗嗦又没眼光的唐僧,左思右想后还是决定叫它小白龙,虽然和白龙马还是同一个,可依依觉得小白龙就是那条龙,不是那匹马。 “哼,它叫小白龙,齐白龙,怎么样,很帅吧”依依很是得意的报出了名字,从此,晟烈的亲戚又多了一匹马。“嗯,很不错,和我的战龙一样帅” 连勋和杨柏真的是快受不了了,这夫妻两真是绝配,都是一样的臭屁,夸别人总要带上自己。 “骑上它出去转转吧” “可我不会骑马”依依说着,伸出手试探性的抚摸它的脖子。 “没事的,它虽然是一匹战马,但它性格很温顺,第一次在战场上看见它,我就知道它适合你,把它带回来这么久,我也都亲自训了它,现在它很听话,它不会把你摔下来的,而且还有我在你身边,一定不会有事”晟烈说着就把她抱上马鞍。 依依紧张又兴奋的接过他手上的缰绳,仍不忘再次提醒道“路上都是冻土,摔下去会很疼的,你可要护好我”。 晟烈翻身上马“放心吧”。 快出军营时,晟烈突然转身‘温柔地’瞪着连勋和杨柏说道“如果你们觉得累,不想跟就不用跟了”。 连勋赶紧伸手拉住想要跟上的老实人杨柏,“嗯,确实是累了,那属下就不跟去了”心里却知道,王爷哪是担心他们累啊,明显是不愿意他们跟去当电灯泡。 依依学着他的样子,两腿轻轻一夹马的腹部,那马就很懂人意的跟在晟烈身旁,慢慢的向前走着。“哈,骑马也不是很难嘛”依依一开心,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得瑟。 “不是每匹马都这么温顺的”晟烈觉得,必要的冷水还是得泼,万一她自我感觉良好,以为马都是这么温顺,随随便便选匹马都敢骑上去,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只要我的小白龙温顺不就好了,以后我出门再也不用和你挤了,我能骑自己的马”依依丝毫没有注意到晟烈变了的表情。 晟烈心里这个悲啊,自己真是讨闲,没事送她马干什么,有个小灰灰随时占据她的怀抱已经让他很后悔了,现在居然连抱着她骑马的机会都没有了,为什么自己总干这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他现在收回这马还来不来得及。 依依已经有些习惯了骑马的感觉,她还试探着让马加快一些速度,想要超过晟烈,可轻易就被他给赶上了。两人就像是较上了劲,一个尽可能的加快速度,一个不费吹灰之力的追上。 回来的路,小白龙温顺的跟在晟烈的马后,而依依又坐回了晟烈怀中,独自骑马太费力,颠得她屁股疼,大腿疼,腰也疼。 看来,晟烈还不用悔青肠子。 釜底抽薪,战争落幕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这一年的春天来得特别的迟,寒风瑟瑟,天寒地冻,比依依记忆中的任何一个冬天都要冷上几分,可当一抹浅绿拼死挤开枯枝倔强的展开第一片嫩叶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和煦而温暖的春天就要来了丫。 皇帝哥哥已下了圣旨,让晟烈尽快结束战事回京过年,晟烈也觉得依依嫁进王府的第一个年不适合在边关过,这几天都忙着和将领们商讨战事,依依也很是感兴趣的在旁边听,时不时插两句嘴,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慨见解,不像刚来那会儿,如今的依依,所发表的见解在营中是有一定权威性的。 这两个月以来,双方战事不是很吃紧,敌军偶尔会主动挑衅,但对于我军的叫战都是置若罔闻,从不迎战。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打又不打,撤也不撤,就这么耗着,真让人窝火”孟将军打破了沉默,一个时辰的静坐让他有些急躁。 如果没人先开口,大家相信,再坐几个时辰都有可能,大将军倒是不在乎,反正他有娘子陪着,旁若无人的低头私语。一屋子的大男人只能相互对望,那夫妻两也不为他们考虑一下,自顾自的恩爱。他们也是有娘子的男人,还是和娘子分开了很久的正常男人。 “就是,再这么耗下去,年也过不安生,老子真想直接杀过去,管他挂不挂免战牌”黄将军是个暴脾气,依依常和他开玩笑说,他的脾气就和他的胡子一样,随时都是爆开的。 黄将军是那种粗矿大汉型,还长了满脸络腮胡,为了看上去更有气势,他总是把胡子剪得很短,结果,满脸的胡子就这样根根竖了起来,就好象在脸上炸开了一样。 黄将军对当初被敌军所擒一事总是耿耿于怀,誓要亲率士兵将敌军打得狼狈逃窜来挽回颜面。敌军的几次挑衅他都主动出战,可每次都还没杀过瘾,敌军就匆匆撤了,这样怎能叫他不窝火。 “两位将军不必心急,过年前大战一定是会有的,等他们觉得时机到了,自然就会主动出兵,人人都想过个安生年啊”晟烈终于抬起了头,安抚一下躁动不安的将军们,桌下的手却是抓着依依的小手,手指还在挠着她的手心。 “等时机?那他们到底想等到什么时候?” 几位将军有些不明白,既然觉得开战的时机还没到,干嘛早早的来边关驻扎着,害得他们也得陪着干耗,这天寒地冻的鬼天气媲。 “他们在摸索我军的作战模式,几位将军可曾发觉,每次交战,他们的作战策略都是针对我军前次的模式设定的,等他们觉得摸清了我军的的基本模式,那也就该正式交锋了”晟烈说的无关痛痒,依依听得有些茫然,那可是军事机密啊,再说,模式是一成不变的吗,应该是随机而变的吧? “他们学去应该也没用吧,哪有人打仗是按一个模式来的?”依依说出她的想法。 晟烈温柔一笑,“确实没人会按一个模式来,但每一个将领都会有自己的作战习惯,策略会改,可习惯还是会掺杂其中,摸清了习惯,就能更好的了解对手。” “那既然如此,你为何每次都迎战呢,让他们摸清了你的习惯,那就惨了”依依有些急了,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让敌人知了自己,那自己岂不危险。 “哪有这么简单,虽然我每次制定的策略都围绕着一个模式,但在不易被人察觉的细节上做了变化,那才是胜败的关键,既然他们想学,那我也不能小气的不教,对不对?”看晟烈那老奸巨猾的样子,相信他是好心的人就一定是被马踢了头,依依自然是没被踢的那一个。 “你是故意把自己的模式摆出来让他们看的吧,等他们认为摸清了,制定出策略主动出击,你再来个将计就计,反正他们的策略是针对你的模式制定的,你自然也知晓怎样破解,到时你再改变策略,敌人一定会措手不及,你是想让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依依很肯定的几句话就点破了晟烈那点阴谋。 “呵呵,果然是我娘子,心有灵犀啊”晟烈笑得一脸不正经,也不顾有其他人在场,低头就在依依唇上轻啄了一下。 众人自觉地齐刷刷的低头裝瞎,对于大将军的这种豪放行为也是努力的习惯着。 即便如此,依依还是羞红了脸,翻个白眼给他看,赶紧转移话题,“你们打仗真古板,干嘛一定要光明正大的在战场上拼杀啊,如果有更好的办法,用点阴谋诡计又何妨,主张挂出免战牌就不打的人真是脑子进水”。 而她所谓的这个脑子进水的人此时就坐在自己身边,一脸尴尬,众人也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依依见大家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晟烈,突然明白了过来,很是惊讶,“那个脑子进水的人不会就是你吧?”。 听他这样问,晟烈更是尴尬了,这女人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吗?“咳咳,我那是光明磊落,不是脑子进水,再说,我也没规定说挂了免战牌就不打,只是我的习惯而已,久而久之两军也就有了这种默契,只要对方挂了免战牌不应战,就会鸣金收兵。” 晟烈无奈,他光明磊落也有错? “大将军,没这规定你不早说,不然我早杀进敌营了”黄将军首先发话,看他这几天的憋屈样,依依敢肯定,如若他一早知道,他肯定会杀过去的。 晟烈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时候他不来支持自己还来搅局,不识相。 “如果不是有这默契,本王未来之前的那半个月,敌军恐怕都能杀进我营好几回了吧?” 众将士不再言语,心知肚明,晟烈所言非虚,那半个月营中多半伤亡,确实没有战斗力。 “这还真是有利有弊”依依觉得,敌军的主帅也算得上是个君子,可这样打仗伤亡就会增加啊!依依只想早点结束这场战争,结束的越早,流血越少,牺牲越少。 “王爷,正面交锋时再出点小计谋不算是不光彩吧?” “当然不算,上次我军大败不也是他们用计吗,那也是战略的一部分,你又有什么鬼点子就说来听听吧” “哪有什么鬼点子,人家只是想知道,他们运送粮草最快需要多久?”依依狠狠白了他一眼,说得好像她整天只会胡闹一样。 “最快十天,他们附近的村子没有供给粮草的能力,必须从其他地方调配” “真慢,交通工具落后就是误事”要是换成现代,那就简单多了,即使是跨越几个省市,道路交通都不通,那也可以采用空投,灾区的很都地方不是就这样的吗。 “你不是想打他们粮草的主意吧”晟烈相信,以依依古灵精怪的个性,这样的事绝对做得出来。 “呵呵,大将军,你应该知道粮草的重要性吧,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如果他们突然没了粮草,你说他们会怎么办?” “依依,这主意有点坏哦”晟烈嘴上这么说,可伸手却将依依拥入怀里,还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这叫釜底抽薪,人家想回家了”,其实,依依并没有那么想回去,甚至就想在这住下来,可是用最简单的方法尽快结束战争,这才是最重要的,生命诚可贵。 “好,既然依依想家了,咱们就尽快结束战事回家去”晟烈新欢依依口中的家字,不是王府,仅仅是他们两人的家。 “各位将军做好迎战准备,只要敌军主动挑衅,就不能再轻易让他们撤回,本王率精兵烧光他们粮草,看他们能饿几天,还要每日在他们营前叫战,即使挂出免战牌也要让他们心力交瘁,不等粮草运到,他们恐怕就熬不下去了。同时我军也要严阵以待,以防敌人做垂死反扑,本王希望只此一战彻底击败敌军,让大家过个安生年”。 三日后,敌军大举来犯,我军奋力迎战的同时,晟烈五人带领一队精兵杀入敌营,不多时,敌营上空火光冲天,敌人极力赶回也是为时已晚,直至傍晚,火舌才映衬着晚霞一起落下,同样的火红炫目。 依依站在晟烈的身边,适时得发出一声感叹,“粒粒皆辛苦,浪费真可耻”。 众人皆倒,仰天长叹‘这可耻的想法到底是谁提出来的啊!’ 五日后,敌军撤离,朝廷接到南昊国求和书,这一战,正式落幕。 皇帝哥哥真大方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马车里,依依窝在晟烈的怀中,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快要散了架,还有三天才到京城,可她真的熬不住了,马车太颠簸,骑马腰太疼,古代的交通工具就是折磨人,即使垫上再厚的坐垫也无济于事。 来时,她独自一人在马车里坐了半个月也没觉得这么累,现在她却忍不了了,所以,她将责任都推到了晟烈的身上,抱怨说有晟烈在身边,她都变得软弱了。 晟烈对依依这套说辞完全接受,他很乐意让她完全的依赖,为了弥补‘过错’,晟烈便陪她一起坐马车,将她抱在怀里,尽量减少颠簸。 一路上,依依有些提不起兴致,她舍不得离开,边关虽然生活苦点,但是远离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回京,只意味着阴谋。 三日后,京城热闹非凡,百姓们夹道欢迎凯旋而归的英雄们。 晟烈骑在马上,远远就看见城门口身穿明黄衣服的男子,这个场面是多么的熟悉,从自己十八岁那年第一次凯旋而归,皇上都会亲率百官出城迎接,以前是父皇,现在是皇兄。 行至门前,晟烈跳下马背,微微向皇上一笑,转至马车前,掀开车帘,一只柔嫩纤长的小手交到他的手上,随之而出的是一个倾城女子,周围百姓甚为惊叹,听闻烈王妃是东阳国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对于他们的眼光,晟烈有些生气,有些后悔。依依本打算戴上面纱的,可他说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个多么绝美的娘子,现在他是骄傲了,可他也被酸醋呛到了,恨不得把看了依依的男人的眼珠都挖出来当泡踩。 依依本想借助他的搀扶跳下马车,可晟烈却先一步将她抱了下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依依有些尴尬,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偷偷往晟烈腰上掐了一把,立刻听到抽气声。 晟烈拉住她做乱的小手向皇上走去,站定,率所有将士向皇上行了礼。 皇上倒是慷慨,当着众人的面宣布犒赏三军。 依依觉得,皇上真的很有钱,犒赏数万人那得多少钱啊!依依不知,真正有钱人是她身边这位,他名下的产业一年交的赋税就够犒赏好几回了。 “三弟,幸苦你了”对于这个弟弟,皇上是真心感谢着的,朝里朝外的为他忙着,一有战事就身先士卒,如果没有他,那现在皇位上坐着的人不一定还是自己媲。 “还行,我已经习惯了” “朕是说,把弟妹送到边关去,让你幸苦了”皇上看着一直紧握的手,揶揄道。 晟烈一怔,皇兄居然会当百官的面开玩笑,“嗯,这还真的是有些幸苦”,他好像是怕别人不相信,还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点头道。 依依腹诽,这两兄弟真无聊,没有别的话题了吗,干嘛扯上自己,自己真的有这么不让人省心吗? 哼,不能拿皇上怎样,可身边这位总能对他怎样怎样了吧,扭头看着晟烈,笑得很是甜美,可眼中那咬牙切齿的感觉还是昭示着某人的苦难,小手再次掐上晟烈的腰,只拧了一点点,没放开的打算,“王爷,真的幸苦吗?” 晟烈立马败北,倒不是她掐得有多痛,而是得罪了依依,可不是不准上床这么简单,“不幸苦,不幸苦,怎么会幸苦呢,幸福都来不及”。 “真的吗?王爷可别说违心的话哄骗依依哦” 依依的表情真的天真无辜的没有任何杂质,晟烈还能怎么说,难道他要说‘我的腰现在很幸苦?’继续微笑“怎么会违心呢,为夫说的都是真心话,比真金还真”。 依依终于放了手,掐得手指都麻了。 皇上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心里很是羡慕,这样的感情他注定不会有,身在最高位,代表着孤独,如若爱上了谁,那只是把她推向风口浪尖,推向死亡。 不过能看到三弟找到幸福,自己也就欣慰了,看来,当初让他娶依依是正确的,这次将依依送到边关也是正确的,三弟真的很幸福,就像现在,就算自己被掐了,也还只是顾着帮依依揉手指。 “皇帝哥哥,你看,我都少了很多肉肉,边关的生活真的很辛苦,将士们的伙食也很差,你也不给改善一下” 依依找准机会就帮保家卫国、浴血奋战的将士们谋福利,为了让皇上相信她的话,她还在自己脸上捏了捏。 看着她这般可爱的举动,皇上大笑出声,惊得身后百官瞪大了眼睛,皇上平时有笑也是那种深沉的微笑,如此真性情的大笑还是头一遭。 皇上学着依依的样子和语气,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嗯,真的少了很多肉肉,不过不怕,皇帝哥哥已在宫中设宴,待会多吃一些补回来”转眸对上晟烈的目光,果然,晟烈目光里满是醋意。 皇上选择无视他杀人般的目光,继续和依依调侃,难得三弟会如此,不逗逗他岂不是错失良机。 “至于给将士们改善伙食,那也不是难事,只要三弟同意了,这事立马就能解决” 晟烈恨不得马上剁了他那只咸猪手,还想让他拿银子,真是痴心妄想,恨恨地盯着皇上正要拒绝,却被依依抢了先,“王爷一定是会同意的,他那么关心那些将士,可以让他们生活好点,王爷又怎么会拒绝呢”依依温柔的看着晟烈,眼里满是肯定。 晟烈立马在她的目光中沦陷,他本就很关心士兵,现在依依又提出了要求,他岂会拒绝,不就是每年再多交一次赋税吗,这点银子他还给得起,何况还是用于自家的军队。 “当然,依依说要给他们改善,那就改善,这有何难,为夫自然支持依依的决定”。 依依以为,皇上要征得晟烈同意是因为他掌管着兵权,却不知,军队的花费绝大部分由晟烈承担着,她的几句话得让晟烈拿出多少银子啊,全国镇守边关的将士何其多。 皇上被晟烈的话吓了一跳,他以为,以他刚刚的怒火,他是不会同意的,谁曾想他却为了依依的几句话就答应了,看来他对依依是达到了绝对的宠溺,那么以后要算计到三弟岂不是很省事。 “三弟真慷慨,朕就替边关的将士们谢谢三弟了” 晟烈狠狠白了皇上一眼,他可还没忘记他刚才的不规矩,依依的脸岂是他能随意捏的,“别......”。 晟烈话刚出口,就被皇上打断了,“弟妹应该饿了,先回宫用膳吧”。 晟烈只能将话咽下,让依依填饱肚子才是正事。 看着晟烈软下来的表情,皇上心里那个乐啊,依依的名号果然很实用。 皇家宴会,依依真的不喜欢,笑得脸都快抽筋了,哪还有吃东西的心情,再美味的食物也味同嚼蜡了。 看着她一下下扒拉着桌上的食物,晟烈有些不解,在边关的时候,粗茶淡饭她也吃得很高兴啊,“依依,不是早就说饿了吗,怎么不吃东西呢,是不是东西不好吃?”。 依依苦着一张脸,“不是东西不好吃,是我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应付那些人就很累了,哪还有胃口吃东西”。 “那我们找个机会先溜,回王府关上门咱俩自己吃” “可以吗?”依依顿时来了精神,眼里的光芒闪啊闪。 正当他俩谋划着开溜时,皇上却发话了,“朕听说,此次战事结束的那么快,监军是功不可没的,朕历来赏罚分明,既然有功,那就一定要赏,烈王妃,你想要什么,只要是东阳国有的,朕就一定满足你”。 突然被点名的依依一愣,皇上哥哥是要奖赏自己,可自己真的什么也没做啊,就这样接受赏赐是不是有些不合适,“皇上,其实臣妾没做什么,不敢接受皇上的赏赐”。 “烈王妃不必谦虚,这赏赐是你本应得的”皇上心里清楚,赏给依依更让晟烈高兴,更何况依依本就该赏,她出谋划策为东阳国减少了伤亡。 依依觉得,皇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皇上圣意,臣妾却之不恭,只是臣妾一时也想不到要什么,可否以后想到了在跟皇上说?” 现在的依依,什么都不缺,吃穿用度晟烈自会为她安排好,钱她自己也能赚,真要让她要点什么,她还真是想不出来。 “好,这个赏赐永远有效,只要是不损害江山社稷,烈王妃随时都可以向朕提出一个要求”,皇上不知,正是有了他的这个慷慨的许诺,今后竟让他的弟弟痛不欲生。 依依乐啊,皇帝哥哥真大方,这不是等于给她了一道盖好玉玺的空白圣旨吗,想要填什么都由她。她突然就觉得这次宫宴不那么讨厌了,好像还有些喜庆,宴会上的人也顺眼多了,回王府,不急。 风景这边独好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回到京城,要忙的事情实在很多,除了晚上,晟烈和依依基本见不到面。 晟烈忙着犒赏三军,帮忙打理朝政,也要对名下产业做出结算。 依依则是忙着自己有股份的三家店,虽然每家店只占有部分股份,但自己份内的事情还是要做好,新的计划要制定出来,争取在过年停业的几天修整好,在开门营业有个新气象。 筱雅苑毕竟是娱乐场所,如果不能推陈出新,又怎么能吸引住客人,去边关的三个多月,除了开始排好的新戏,其余节目都是让她们将以前表演过的重演一次,现如今新戏早已演完,又在演着神雕侠侣了吧?希望客人不要跑光了才好丫。 终于忙完了轩然居和火锅店的事,吃过早饭,依依就去了筱雅苑,让她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出门迎接她的居然是季曜尘,刚到门口就见他冲了出来,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拉着她全身上下打量了几遍才放开。 依依也有些激动,在她心里早把他当作了朋友,上次在这住了几天,每天他都陪着自己谈天说地,他的见闻很广,很多事情都是依依闻所未闻的,两人相谈甚欢,都有相逢恨晚的感觉,依依知道实际上季曜尘是想要安慰她,依依那时就将他当作蓝颜知己,如今再见,怎能不激动。 “曜尘,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走了” 季曜尘见她看见自己如此激动,觉得自己几个月来的担心真的很值得,当他知道她去了边关,才知道她居然是烈王妃,虽然知道她已为人妇,但烈王妃的身份还是让他有些接受不了,她是王妃,那就注定着他们再无可能媲。 他知道他应该忘记她,应该离开,可他就是做不到,他担心她会受伤,会吃苦,会冻着。可如今见了她,他却又要装出一副随便问问的态度,“见不到丫头平安回来,我怎能安心离开呢”。 依依乐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是一个拥抱,“这么关心我啊,不枉我当你是朋友”。 季曜尘被她的主动拥抱吓了一跳,整个人有些飘飘然,但依依的话却让他只能在心里苦笑‘我不想当你的朋友,若有机会,我只想做你的爱人’,“当然啊,你当我是朋友,那我自然也会把你当朋友,放在心上好好关心”。 “你不是说要在东阳国转转,欣赏美景吗?现在都快过年了,你恐怕是去不了了” “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的”对季曜尘而言,风景这边独好,他还能去哪? “真羡慕你能游山玩水,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出去走走”依依不知,这个机会她很快就有了,只是她已没有此时的这种心情去欣赏。 “好啊,如果有机会,我们就一起出去转转,能和你一起去,我相信一定会很有趣的”季曜尘觉得,这一生他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可是,上天是眷顾他的。 “再过十天就过年了,你赶得及回家过年吗?” “嗯,快马加鞭七天就能到” “那你走之前通知我,我帮你准备干粮”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虽然他并不需要干粮,可能让依依亲自为他准备,他真的很期待。 “以后还会再来京城吗?” “看情况吧”季曜尘不确定,他需要回去好好的思考一下,依依是毒,他必须戒掉,如若不能,那他就一定会再回来。 筱雅苑的生意并没有依依想象的那么惨淡,虽然是表演旧节目,但客人还是很多,就如同我们看了一部好看的电视剧,等它再播时,我们还是愿意再看一遍的,更何况京城是富庶之地,走南闯北的商旅很多,筱雅苑今日的名声,慕名而来的也不少。 依依和月娘的半年之约也到了,按当时的协议,如果月娘不想离开,那么依依就和她改为合作关系,五五分成。现在月娘自然是不愿意走的,依依也不想让她走,有月娘打理着,依依省心了不少,两人重新签订了协议,依依又做出了新的安排,今日筱雅苑一行的目的也就达成。 依依陪着季曜尘已经在街上逛了很久,依依要离开时,季曜尘突然告诉她说决定明早离开,依依自然要帮着他张罗,这是她答应过的。 干粮没让她准备,就让她陪他买一些特产,可依依发觉,特产没买多少,她自己喜欢的东西到买了很多,只要她感兴趣拿起来看的,他都会买上好几份,将她看过的那份送给她,其余的说要送给他的妹妹们。 其实,季曜尘只是想找个好的借口送她东西而已,妹妹他倒是有好几个,可谁也不需要他送礼物,他也不乐意送。 依依到有些不好意思,哪有人为了答谢帮他选礼物的人就送人家这么多东西的。作为回礼,路过一家成衣店时,依依执意为他买了一件外袍,月牙白色。 依依说“曜尘,月牙白很适合你,你穿上很帅很迷人” 从此,季曜尘的便服就只有这个颜色,而他的衣橱里,总是摆着一件月牙白的外袍,折得很整齐,一次也没穿过,任何人都不许碰。 一转眼,十天就过去了,今天是大年三十,吃过午饭,依依就将府里的下人都集中了起来,这让他们有些担心,按照规矩,到了年关,无论是哪个府里都要对下人做个调整,身体不好的,年纪大了做不动的,发了这个月月钱打发出府,犯了错的罚去干粗活或直接卖掉。 如今在这工作的人都不想离开,烈王府给的工钱算是最高的,而且自从其他夫人出府后,便没人再苛责他们,更不用被人当作牛马随时使唤或是当作出气筒来发泄,王妃和善,而且从不管事,管家也很和善,从不为难他们,如果离开王府,他们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工作。 在大家惴惴不安中,依依带着四大侍卫搬着箩筐终于出了场,原本议论纷纷的人们赶紧闭了嘴,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你们到箩筐里找出标着自己名字的衣服,然后排好队,一个个到我这来领取你们这个月的月钱,另外每人再多加一个月月钱作为过年费,现在就行动吧,不要争抢,不要拥挤,更不要拿错了别人的衣服,这些都是让管家根据你们各自的尺寸定做的。” 依依说完,下人们都茫然的看着她,依依有些不解,有新衣有钱拿不是应该很激动吗? 管家也不明白依依打的什么注意,看着一张张慌张的面孔,他只能替下人们开了口,“王妃这是要遣散所有的下人吗?”。 “张伯,为何这样问?” “王妃,月钱都是下月发的,只有要被遣散出府的人才会在年关拿到本月的月钱” “啊,原来如此,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大家不必多想,我只是觉得过年应该给大家发点实用的东西而已,没有要遣散你们的意思。大家为王府出力这么久,年关到了应该给大家做套新衣裳的,过年家里都要置办年货,把工钱结了大家好过年,多给的银子算是给你们过年的费用,一年都幸苦了,过年总要奢侈一点的”。 “至于工作,我已让管家安排了轮流值班的任务,初三以后,轮到值班的人就回来,不到你的时候就可以继续休息,大年初八早上全部人都要回到工作上,自己以前的工作是什么就继续做下去。从此以后,王府的月钱采用月结制,每月的月钱当月月底结算,每人每月有四天的休息时间,只要不影响到王府的正常生活,什么时候休息自己决定,只要和管家报告一声就可以了,可以分开也能连续休息”。 “今后你们的工作就如此安排,有不明白的还可以再问,如果没有了,大家领了东西,找管家了解清楚自己的值班时间就能回家了” 听完依依的话,下人们都懵了,不敢相信,有哪个府里过年有发新衣裳,给过年费的,王妃不仅给了,还给他们放假回家过年,今后每月还给四天假期休息,他们不是在做梦吧? 大家都相互看着,有大胆的人也提出自己的疑问,“王妃,每月休息四天要扣工钱吗?”。 对他们而言,休不休息不要紧,关键是工钱不能少,家里就指着他们的月钱过日子的。 “每月月钱是固定的,月底一文钱也不会少你们,你们可以放心,但除了规定的四天假期,若还有事要额外请假的,就得扣工钱了,所以大家要计划好自己的假期要怎么过,不要浪费了”。 “王妃,过年这几天我们不回家的人该怎么办,是不是也必须出王府?” “不用,要留下的都能留下,你们也放假,不必照顾任何人,每天只要把足够的粮食买回来就行,想吃什么就自己做,过年得吃好一些,想要吃的比王爷好都可以,不必为王爷省银子,吃了什么也不会算你们分文的,留在府里的人就一起好好过个年吧”。 听依依如此调侃,大家终于放心了,领了衣服和银子,要回家的兴高采烈的走了,留下的也都奔厨房去了,他们要准备一顿自己的年夜饭。 天刚黑,王府就锁了大门,下人们聚在一起享用着奢侈的大餐,主子们自然也不会落后。 整个京城中,烈王府不是最热闹的地方,但绝对是所有王公大臣之中最其乐融融的地方,从门口到里面全挂上了大红灯笼,照得王府异常温馨。 过年皇宫从不设宴,皇上带着晟楚公主早早的就来了王府,这是惯例,自从几个兄弟有了自己的府邸后,皇上每年都是来烈王府过年的,和晟烈几人把酒言欢,才会有过年的气氛,今年,多了依依几人,就更加的热闹。 年夜饭是依依带着清昙和蓝霜做的,都是家常菜,感觉很是温馨。一群人就围在一张桌子上相互祝福调侃着。 清昙和蓝霜被依依硬拉着坐在了一起,起初很是拘束,可被灌了两杯酒后,也就放开了,毕竟只是十多岁的孩子,爱笑爱闹是天性。明毅没有了往常的沉默,偶尔会和褚黎他们讲上几句话,都是习武之人,彼此惺惺相惜,聊的话题自然就多了。 皇上最为高兴,他最关心的三弟得到了幸福,一改朝堂上的深沉,尽挑着晟烈夫妻两打趣,不时的也逗逗清昙蓝霜两个小姑娘。 一顿饭,吃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皇上喝了酒,晟烈几人不放心,就随着御林军一道将皇上送回了宫。 几人刚进大厅,就见依依和两个小丫头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晟烈有些心疼,这么冷的天,又喝了酒,就这样睡着,很容易受寒的,伸手抱起依依,没走两步依依就醒了,赶紧逃了下来。 “你们回来了,我都等睡着了”依依睁着迷茫的眼睛,明显是很困的样子。 “怎么不回房睡?”若是平日,晟烈一定会责怪她两句,可今天是过年,他不想坏了气氛。 “还有事情呢”依依轻轻摇醒了清昙和蓝霜,又从桌上拿起了饭后准备好的几个大红包分给了几人。 前几日就和晟烈商量好了,给下人们做衣发钱都是他同意的,自然也不会忘了他们几个,原先说好火锅店依依占三成,拿出两成分给清昙和褚黎四人,现在又多了明毅和蓝霜,晟烈便又拿出了自己的两成加了进去。 几人有些不能明白,虽然他们知道过年要给压岁钱,今天也参与了其他人发钱的事,可他们自己却从来也没得到过,这是生命中的第一回,打开红包一看,着实吓了一跳,有人给压岁钱给这么多的吗?怕是有几万两吧。 “王妃,这是......?”连勋不解的问到,他们在王爷身边,从来不缺银子,为何突然会给这么多。 “呵呵,这是给你们的压岁钱,开火锅店时我和王爷就商量好了,拿出四成分给你们几个,以后年年都有,你们要成家立室的,总要有份固定收入吧,不然哪有姑娘愿意嫁你们,我可不想你们都变成光棍” 几个人真的很感动,王妃居然帮他们想的如此周全,火锅店的生意那么好,他们就占了四成,那店差不多就是为他们几个开的了,有这样的主子,他们真的三生有幸。 依依看他们感动的样子有些伤感了,赶紧的调侃道“你们可别几天就挥霍光了,尤其是连勋,你总是那么不靠谱,这可是给你们攒着养娘子的钱,你们可得抓紧了,要是看上哪家的姑娘,可不许藏着掖着,回来说一声,我去帮你们提亲,以你们这个年龄,本来应该当爹了,都怪王爷不上心,也不给你们张罗,为了惩罚他,你们成亲的费用都让他出,可养娘子的钱总得你们自己攒吧”。 “王妃,我哪有不靠谱了,我觉得我是最靠谱的”连勋不服气的反驳,却得到了所有人不敢苟同的目光。 晟烈真的很无奈,办婚礼那点银子他不在乎,即使她不说,到时他也会出,可这小女人还真是随时随地的胳膊肘往外拐。 “娘子,你打算挥霍光了你家相公的银子后,用什么养家?” “呵呵,我可听说相公你很有钱的,万一不小心真的挥霍光了,那娘子养你吧” 依依本是开玩笑,晟烈却变了脸,不是因为觉得吃软饭有多难看,而是被她的话震撼了,有多少女人为了他的身份地位和财富接近他,可只有她是如此真诚的说‘我养你’,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三生有幸才会遇到这样一个人,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的不离不弃。 几个大男人被依依说得红了脸,逗得清昙和蓝霜在一旁捂嘴偷笑。 依依当然不会放过她俩,“你们两个也是,赶紧找个意中人嫁了,到时王爷也给你们办。” 这回轮到两个小丫头脸红了,王妃真是的,这样的事也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说,“我们要一辈子跟在小姐的身边,小姐在哪,我们就在哪”。 依依继续调侃,“这样也可以啊,你俩就在他们几个当中挑个嫁了,不就一直在我身边了吗?这样正好,王爷可以省了两场婚礼钱,王府吃饭的人多,就靠王爷一人挣钱确实不容易,能省一点是一点”依依说完,自己就捂嘴偷笑了。 众人囧,这是当初王爷调侃她时说的吧。 你能做我叔叔了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喧嚣的夜终于归于平静,依依躺在大床上摆着大字一动不动,今天确实有些累,晚饭还喝了酒,如果不是等他们,自己现在都不知睡到几重天去了。 晟烈洗漱完回来就看见了这样的依依,“娘子,这样是在邀请我吗?”晟烈直接附到了她的身上,怕压着她,两手撑在两侧支撑着自身的重量丫。 依依睁开眼睛,对上他深邃的眫子,不避开,没有往常的羞涩脸红,直直的盯着不眨眼,她就觉得今天的他特别的帅。 “娘子是被为夫迷住了吗?”晟烈拇指指腹一下下的摩擦着她的脸,眼里是要将她吃干抹净的***。 “是啊,我真想咬你一口”依依真的有些醉了,此时沾到了床,就更加迷糊了,话随心生,就这样说了出来。 晟烈笑得更加的轻佻,“那就咬一口”,说着就低头咬住了依依的锁骨,很是用力,然后狠狠的吸,再放开,依依漂亮的蝴蝶骨上赫然多出了一圈牙印,圈中满满的紫红。 即便再困,如此的疼痛也能惊醒了,依依盯着得意的晟烈彻底无言,这难道就是当日咬了他的报应?心里默默说了N遍‘今天过年,别计较’终于压住了火气。 “娘子,今天府里的人都拿到了红包,那为夫的呢?” “你是我相公,你又比我大,应该是你给我才对吧,相公,我的红包呢?”依依伸出食指在他的胸膛上戳着。 晟烈被她的一声相公怔得神魂颠倒,这是她第一次叫自己相公,甜得好像能渗出蜜一样,“我把整个烈王府连同自己都送给你,你满意吗?”媲。 “烈王府还差不多,卖了也值几个钱,可你我要来干嘛,就算是想卖掉,你这么老,也没人想要吧,我算算,你比我大几岁来着?”依依可还记得刚才他咬了她,此仇不报非女子。 “我很老吗?我只比你大十岁而已”晟烈闻言,有些不高兴了,这个女人居然嫌自己老,要知道,他现在也是很抢手的,她竟然说他没人要。 “天呐,大十岁呢,快赶上一轮了,我都可以叫你叔叔了,呵呵,叔叔”依依眨了眨眼睛,里面的光亮调皮得像是亮晶晶的星星,故意揶揄他,很享受他吃瘪的样子。 “乱叫什么,十岁有什么大不了的,皇兄比小皇妹大二十岁,我也比她大十八岁啊”晟烈板下脸来纠正着,似乎对这个年纪的问题很是在意。 “好啊,现在就嫌弃我了是不是?”晟烈放开支撑身体的手,直接压到了依依的身上,眯起重眸,危险的逼近他。 “我有说过吗?”依依被他压着,无辜的看着他,身上的重量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还敢不承认”晟烈说着,便低头咬住了她的唇,故意惩罚的啃噬,趁着她呼痛张嘴时,长舌也跟着探了进去,勾卷起她的,火热的搅动着,将两人的津液混合在一起,有着相濡以沫的感觉,好一会,火热的吻才在两人意犹未尽时停了下来,眼中明显都染上了***。 “依依,我比你大十岁,等我老了,你却还年轻漂亮,你会不会真的嫌弃我?” 依依咯咯地笑,难得见他有这么没自信的时候。 “不会,你一直都长得这么妖孽,估计到了七老八十,还是会有女人前仆后继的,到时候,该担心的是我,虽然我比你小十岁,可是女人容颜易老,男人是越活越有魅力,而岁月只会无情的摧残女人,到时恐怕是你嫌弃我了吧”依依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沉重,不想在他面前露怯,故意用轻快的语调说着。 晟烈笑了笑,执起她的右手,在戒指上轻轻落下一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依依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微微抬头,印上了他的唇,随后,由晟烈加深,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那是感动。 原本被克制着的欲火顿时被撩拨起来,晟烈抬头坏坏一笑,“娘子,不如送你个宝宝,当作是我们共同的礼物吧”说完也不等依依回答,继续低头忙自己的事业。 日上三竿,依依悠悠转醒,头下枕着晟烈的手臂,抬头,撞入晟烈深邃的眼眸,“相公,你不去早朝吗?”慵懒的声音,迷离的眼神,悦耳的称呼,让晟烈再次蠢蠢欲动。 迅速的吻住她的唇,直接纠缠,大手不安分的游动,他知道依依的每一个敏感部位,不费吹灰之力,依依便在他的带领下再次燃烧,重复着他们已继续了一晚的爱情动作片。 “晟烈,你很过分耶,干嘛偷懒不去早朝?”依依有些埋怨,这个不知餍足的男人害得她全身酸软。 “娘子,你相公我也是需要休息的,全府都放假了,我这个主人难道还要去卖命吗?我要享受和他们同等的待遇” 依依狠狠白他一眼,“你也需要休息吗,我认为你精力旺盛的有些变态了”。 “呵呵,娘子,那要看在哪一方面了,伺候娘子,我是永远都精力充沛的,要不现在再验证一下”晟烈说着又紧了紧抱着依依的手,腰上的那只手开始不规矩的游走着。 晟烈的厚脸皮依依早就知道,此时不能和他较真,只能另谋他法,使出百试不爽的杀手锏,“相公,人家很累了,而且又很饿”。 不规矩的大手顿时停住,对上依依可怜兮兮的眼神,心里虽然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每一次自己都选择妥协,不为别的,只因自己舍不得。 “好吧,那我现在去给你做早饭”没办法,下人都放假了,他又舍不得让他家又累又饿的亲亲娘子自己动手,只能硬着头皮自己来了。 “你会吗?”依依毫不留情,满脸挑衅的问道。 “不就是做个早饭,怎会难倒我,娘子只管等着就好”转身之时,满脸的自信化为乌有,他该怎么办,他何曾做过饭,就连厨房在哪他都不知道。 一个时辰后,本该吃午饭的依依终于吃上了早饭,一碗小米粥,虽然有点糊味,但还算可以,依依将它全都吃进了肚子,碗底刮了又刮。 晟烈在一边笑得好开心,第一次给依依煮东西,她就这么喜欢,这是他最大的满足,虽然这碗粥的代价有些大。 一个时辰前,晟烈出了皓然轩,就在门口转悠想办法,正好连勋路过看见他,晟烈就把事情和他说了,虽然被他笑了一顿,但那小子也帮他找来了其他三人想了很多办法,只是被他一一否定了,最后几个头大的男人终于想到了清昙和蓝霜,在她俩的指挥下,晟烈终于亲手为依依煮好了一锅还算合格的小米粥,可这是建立在四次失败和差点烧掉厨房的基础上完成的。 现在,两个丫头和四个侍卫还在苦命的收拾着厨房,如果他们动作不利索些,恐怕晚饭都没地方做,更别说是午饭了,王爷他是有情饮水饱,不在乎,可他们是一顿不吃饿的慌啊。 “相公,你成了大花脸了”依依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的说了出来,本来她打算瞒着他的,还想带着他在府里招摇过市,可又觉得这样会失了他的威仪,思前想后,还是告诉了他,依依觉得,她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善良,拿出丝帕,一点一点为他擦着。 晟烈囧,连勋他们几个臭小子一定是故意不告诉他,可既然都这样了,现在擦不擦又何妨。 晟烈抓住她为自己擦脸的手,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支手镯,轻轻地套在了依依的手腕上,没有一丝杂质的血红色手镯,衬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简直是绝配。 “这个是......?”依依有些不明白,为何突然送手镯给自己,除了那颗红豆和戒指,她是不喜欢戴任何首饰的,就连耳环也不戴,这个晟烈是知道的。 “这个是我母妃的遗物,也是她最宝贝的东西,母妃虽然出生官宦世家,但家里人官位都不高,日子不算大富大贵,当初进宫时,母妃的娘亲就给了她这只手镯和一对翡翠耳环,已经是他们家最值钱的东西了,母妃一直都珍藏着,母妃走时,将镯子留给了我,耳环给了四弟,让我们送给自己的妻子,现在我把它套在了你的手上,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把它取下来,这是给妻子的,不是给王妃的”。 ‘给妻子的,不是给王妃的’多么动人的话语,王妃只是头衔,妻子却是爱人,除了感动,依依还能做什么? “这是婆婆留给儿媳妇的,从此以后它就是我的宝贝,不如,咱们就把它当作只传媳妇的传家宝,一代代传下去” “好啊,就从我们这代开始传,不过娘子,我们是不是先得把儿子生出来啊?”对于依依的提议,晟烈着实是高兴的,这不是给了他一个抓紧一切机会造人的好借口了吗? 险遭马蹄遇骑士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初八,自古以来就是个吉利的日子,为了讨个好彩头,京城的商铺都悉数开了业,依依有份的三个店也不例外。 过了年,天气逐渐转热,吃火锅的人虽然还有,但明显会减少很多,所以依依便在火锅店中新增加了自助烧烤项目,可以直接利用火锅的碳盆,将锅换成铁网,随便一改良就行,又是一个特色,而且不受季节的限制。 今天首次推出,依依便到店里来巡视一圈,见生意还是异常火爆,百姓也能接受新事物,也就放心地走了丫。 一个人逛在这平静了好几天的大街上,感觉就是好,又热闹起来的街,即使自己不买东西,看看也是快乐的。 “让开,快让开......” 马蹄声和呼喊声急促地响起,路上的行人惊恐地退到了街道的两边,一时间可谓是真正的“鸡飞蛋打”,一匹骏马就这样狂奔而来,如同进入无人之境一般,在喧嚣的大街上飞奔疾驰着。 一名男子在马背上颠簸,双手紧紧揪着缰绳,但仍看得出他随时都有可能被甩下马背,样子已是狼狈不堪,见到前面挡住路的人只能大叫着“让开”。 依依就这样突兀的站在路中央,一身火红的衣裳,简单的发髻,脸上依旧蒙着面纱,遮住了她的容颜。 骏马已逐渐逼近,吓坏了马上的男子,他更加努力的想要制服那马,可马烈性难驯,居然将他甩下了马背,周围的人都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不忍见那血腥的一幕媲。 刚回过神的依依就这样再次呆住,看着奔向自己的骏马,脑子里只剩懵懂与无措,她要怎么办?明显的,自己现在腿软的迈不开步。早知自己这么背,走大街上只是稍微发个呆也会被马踩,就不坚持让明毅陪清昙去存钱了。 奔腾的骏马已经撒开四蹄到了眼前,凶险万分,依依面纱下的俏脸都纠结在了一起,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眼看着马蹄就要踩下来,电光火石之间,依依本能的想要侧身闪躲。 突然,眼前一道白色的身影以极其诡异的速度掠过,长臂紧紧搂住了依依纤细的腰,快速地向着旁边一闪而过,带着依依躲避过了危险。 白色的长袍、红色的羽裳交错飞舞在一起,从半空中缓缓地落下,四周的行人一个个震惊的长大了嘴巴,英雄救美也莫过如此,虽然‘美人’面戴纱巾看不见真容,可光看那一双璀璨的眼眸也足够勾魂夺魄。 落地后男子将依依放在一旁,足尖轻点掠上马背,用力地拉住缰绳,只此一下,骏马便嘶鸣地昂叫着,前蹄高高的抬起,与地面形成了九十度,但那男子依旧稳稳地坐在马背上。 依依还在为刚才的一幕发呆,男子已经到了面前,跳下马背对着她灿烂一笑,“姑娘,你没事吧?吓到了吗,要不要去看大夫?” 依依觉得,眼前的男子是仙与魔的合体,虽然比不上晟烈帅,但也很耐看,细看之下感觉还有三分晟烈的影子,一双紫眸,一笑,极致的魅惑,如同冬日的阳光中夹杂着的寒风,在温暖中掺着寒冷。 依依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被吓傻了,怎么会感觉他和晟烈相像呢,凭直觉,这个男人很危险,可这危险的男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自己都应心存感激。 依依再次抬眸,却首先映入他的紫眸,居然有种沉沦的感觉,“你的眼睛是紫色的,你戴了美瞳?”。 晟钺看着眼前呆愣的女子直直的盯着自己的眼睛,觉得很是有趣,至今为止还没人敢如此直视自己的眼睛,她是第一人,“姑娘所说的美瞳在下不知是何物,不过在下猜,姑娘是在称赞在下的眼睛漂亮”。 依依听他这样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问了多么白痴的问题,这个年代连玻璃都没有,还美瞳呢!依依不好意思的笑笑,赶紧拉回正题,“公子,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依依一笑,男子顿时愣住,原本圆圆的大眼睛一笑便眯成了月牙弯弯,自己见过的美女何其多,却没见过如她这般,一双眼睛就能夺人心魄的。 “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两人客气之际,被甩下马的男子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见依依没有伤到,顿时松了很大一口气,“这位夫人,让您受惊了,小的在这给您赔不是”说着便向依依作了一揖。 依依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吓是吓着了,好在没伤到,不要紧的,可你怎么能在大街上骑这么快的马呢,这样是很危险的。” “夫人有所不知,小的实属无奈,小的在邻街卖马,有位公子说要买马,但他说不信这马温顺,非要小的试给他看,哪想小的刚翻身上马,他就狠狠地扎了马屁股,马儿疼痛才发了狂” 依依看着眼前的男子满脸的无奈和心疼,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人家也是受害者,好好一匹马,就这样伤了。 依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见马屁股上还插着一把匕首,只剩下手柄还在外面,血顺着马腿流在地上,已是很大一滩,如果伤得是自己的小白龙,那她一定会去和那人拼命,“它一定很疼!”。 那位公子还真不是个东西,这世上无聊的人还真是多,自己没遇到也就算了,可今儿被自己赶上了,自己还差点被他的恶作剧弄得没命,那这事就不能这么了了。 “哼,我看他根本不想买马,他就是故意找事,一个疯子” 晟钺觉得她是个性情中人,为了别人的事也能气得两只眼睛窜火苗,刚刚眼底清澈如甘泉,现在烈焰入火海,这样的女子真是不多见。 那马的主人听她如此大声的怒骂,顿时吓慌了神,“哎呀,夫人慎言,小心惹祸上身,被那伙人听见就麻烦了,那不是咱能招惹的人。” 依依看他如此惧怕的模样,顿时来了兴致,难道那公子还是地头蛇?来了那么久他还没见识过古代的黑帮呢,那她今天岂不是就能当回拯救百姓于水火的女侠?反正有晟烈的名号在,再拉上身边这个会武功而且看上去还不弱的男子,怎么也不会出事,想好这些,依依已经在心里偷着乐了。 其实她心里偷着乐的事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起码身边的男子和晟钺是看出来了她脸上的兴奋,两人对看一眼然后默契的摇头,没见过这么爱惹事的女人,兴奋的主动想去找麻烦。 “他们是什么人,为何你会如此的怕他们,你就老实告诉我,我今天一定要知道”依依见男子说道那公子是的谨慎样就知道,自己如果语气不强硬怕是问不出什么的,刚刚他的马伤成那样他却提都不敢提那公子半句。 那男子见依依坚持要问,只能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那位公子是尚书大人的独子,平日里带着一群小厮在京城里横行霸道,恃强凌弱,只要是看不顺眼的就一顿拳打脚踢,看上的姑娘直接抢回家,糟蹋够了就赏给下人或是卖到青楼,京城的人见到他们都是绕道走,今天是我倒霉正好撞上”。 依依听他说来更是火大,又是一个官二代,仗着老爹做后台,在外面欺男霸女、有恃无恐,比起黑道里那些小混混更令人发指,起码人家小混混还是要做事,要靠自己的本事来保住饭碗的。 “真是难以想象,天子脚下也有这么猖狂的人,若是换了其他地方也就算了,毕竟山高皇帝远的,可这里是京城,真不知道晟家几兄弟是怎样管理这江山的,真是无能!” 男子听了她这话,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这位夫人还真是大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能随意出口,要知道这话不只是说的人有罪,就连听的人也是难逃一死啊! 依依不知,她口中无能几兄弟中的一人正站在自己身边,还好整以暇的打量着自己。 晟钺觉得眼前的女子真的不一般,虽然口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可眼里并没有任何的不敬,她的语气,更像是家人做错了事时的那种嗔怪。 “姑娘,说这话是要被砍头的”虽然依依是明显的已婚打扮,可晟钺从心底就不愿称她为夫人。 “切,我才不怕呢!”依依满是无所谓,她就不信皇帝哥哥会真的杀她,就算是会,晟烈也一定不允许,更何况她还有保命符。 晟钺彻底无奈,和她讨论的生死大事怎么感觉就好像是和她说说今天天气很晴朗一样,看来这姑娘也确实有来头,只不过他不认识,看来,五年没回来,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色字头上是把刀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注意到晟钺,这才发现他的与众不同,这人一定不简单,听到她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还能这样从容,还能出言调侃自己,那他也应该不会介意惹上尚书公子吧,再说她也不会让他光明正大的去挑衅的,打定主意,拖他下水。 “姑娘,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瘆的慌”晟钺被依依笑得有些毛骨悚然,本能的退后一步,他直觉眼前的女子在算计着他什么,而且绝不是好事,他从小到大还没有如此心惊过。 “公子真爱开玩笑,我看着公子,是因为我觉得公子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气宇轩昂,让我忍不住想多看几眼,而且公子是如此的正义之人,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你那正气凛然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依依开始拍马屁,就不信她将马屁股拍肿了,这人还不帮她。 “停,姑娘,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重点是......”晟钺汗,她到底要干什么?竟然如此的恭维自己,从来别人都说他是冷血无情的,正气凛然,还是头一遭。 依依在心里对他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真是自恋,眼里却尽是谄媚,“那正气凛然的公子该不会介意陪我去教训一下那狗仗人势的尚书公子吧?”。 晟钺松了一口气,只是去教训个人,他还以为她要去干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件呢。虽然尚书是自己的人,教训了他的儿子有些不好,可这个有趣的小女人要做,那就陪她疯上一回吧,这个女人,教训人的手段也一定会不一般。 “荣幸之至,可你想好要怎么教训他了么?” 依依调皮的朝他眨眨眼睛,上前一步,贴着他的耳朵,吐出三个字,“美人计”。 依依不知,在她看来无所谓的调皮眨眼靠近,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震撼。 晟钺在她眨眼时就已沉溺,她的一靠近,更让他怦然心动。 大街上,取下面纱的依依就如一只火红的蝴蝶,招摇着。身后,跟着一脸呆滞的晟钺,从依依拿下面纱起,他就是这个表情。 拐了弯,卖马那男子就指出了尚书公子的位子媲。 依依惊到了,尚书公子他虽然穿的体面,可胖的过分,脸上都快滴油了,加上一脸猥琐的调戏着路过的女子,依依看得有些恶心,电视里的纨绔子弟好歹还有差不多的容貌差不多的身材,就他这样,真的很对不起大众。 依依顿在原地,有些犹豫,她真的要过去吗? “怎么了,害怕吗?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晟钺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前所未有的温柔地怂恿女子去祸害自己的人,这样做,可能会损失一个有力的支持者。 “不是害怕,是恶心”依依皱着一张小脸,仿佛尚书公子已在自己面前。 “要不,就算了?”晟钺有些哭笑不得,尚书公子那模样,让她去使美人计,确实是会恶心到她。 依依还在犹豫,前面就发生了***动,那胖子居然抓住一女子不让人家离开,恶心的手还在人家脸上摸来摸去,脸上的笑容真的让人想吐,犹豫的心一下子就坚定了。 “去吧”晟钺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算是给她鼓励,有自己在身边,她不会有事。 依依感激的冲晟钺笑了笑,迈步走向尚书公子。 尚书公子双眼冒着绿光的盯着依依,那漂亮的容颜,白皙的皮肤,嫣红的小嘴儿,玲珑有致的身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甩开手里的女子,快步朝依依靠近,脸上的肉都在晃,拦住依依去路,直直的盯着她的纤腰,咧嘴呵呵笑着,简直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小娘子,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大街上,凡是有些姿色的人都被自己抢回去了,如此***,不可能会放过。 “我很少出门”依依低头轻语,我见犹怜。 “既然小娘子独自一人,不如随本公子回去坐坐吧,如果你愿意,本公子可以娶你做十八房小妾,保你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你觉得怎么样?” 依依接收到他的视线,心里更是恶心了,一脸好笑的看着他,他想得到美,自己堂堂烈王妃,给他当小妾,还是十八房?自己同意,晟烈也不会同意,待会狠狠收拾他,看他是否还能笑的出来。 尚书公子见依依对他微笑,乐得更欢,笑得更放肆,眼光更猥琐,觉得这女人是心动了,看她虽然穿得体面,可却没有多余的首饰,一只鸡血石手镯,一只银质戒指,一根碧玉发簪仅此而已,料想也是小户人家的夫人。 “你的提议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我得先试试你的身体结不结实?” 围观的人已是满脸的惋惜,又一个无知的小娘子啊,白白糟蹋了一张绝色的脸,居然要做别人的小妾,还是臭名昭著、风流成性的人。 晟钺有些期待接下来的好戏了,不知道这位尚书公子是否能吃得消美人在怀。 尚书公子听了依依的话,立马靠近了她,恨不得马上抱她亲上一口,整颗心都开始痒痒了起来。 依依退开一步,漫不经心的说道“万一公子的身体不结实,随便弄一下就散了,你可不许怪人家”。 哼,待会不整死你,我就白做这个烈王妃了。 尚书公子一听依依这话,脸上的表情更加的猥琐了,“本公子的身体一定会让小娘子满意的,而且就算是小娘子把我弄散了架,我也会很乐意的”。 依依知道他是故意说的这样暧昧,忍住心里的恶心,伸手抚上他的胳膊,慢慢向下移,还不忘给他丢了个媚眼。 这该死的尚书公子,瞬间就把魂给丢了。 依依双手停留在他的手臂上,使出全身力气一扯,立刻听到骨骼脱落的“咔嚓”声,伴随着尚书公子杀猪般的嚎叫。 依依懒得看他,谁让他一个媚眼就丢了魂呢,活该,色字头上一把刀,当初她两根手指就扯掉了如夫人的下巴,现在双手用尽力气,要扯掉他的胳膊,又岂是难事? 尚书公子汗滴都痛出来了,另一只手指着依依,“你这个毒妇,你是故意的,我一定......”话还没说完,便又是一声嚎叫,指着依依的手已经垂了下去。 周围的人都吓懵了,这小娘子真是狠,出手就撤掉了人家的两只胳膊,可她却是惹了大祸,恐怕也不会有好下场。 晟钺则是双手环胸,抱着自己的手臂,心里发毛,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别惹到她,刚才自己还在担心她太过柔弱,一转眼,就变得如此强悍,女人,果真善变。 依依一脸无辜的看着尚书公子,“人家刚才就提醒过你说,弄散了不许怪我,而且你自己说的,就算我真把你弄散了架,你也很乐意”。 尚书公子哪还顾得上美人,冲着身边的几个小厮一阵怒吼,“你们几个是死人吗,还不赶紧将人给我绑了,我要这个贱人生不如死”。 被惊呆了的小厮终于回神,争先恐后的朝依依扑了过来,如此美人,就算只是抓着她,也是美事。 可人还没靠近,就一个个倒在地上抱腿哀嚎,只见每个人的小腿上,都有一枚绑着红线的飞镖,镖身已入肉中,只有红线还在风中招摇。 伤得这么重,就算治好了,恐怕以后走路都要受到影响了。 依依虽然不忍,可是想到这些狗仗人势的人帮着尚书公子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心里也就豁然了。 朝晟钺投去感激的眼神,晟钺回之一笑。 尚书公子看着地上的人很是惊慌,今天自己是惹上麻烦了,正当他无措时,前面传来一阵威严的锣声,这是专为大官开道的,只是有些官员低调不用而已,听到这声音,大家马上让出一条路来,五十米开外来了一队人马,个个都是带刀的侍卫,中间是一顶轿子,看样子轿中的人职位很高。 尚书公子立马笑开了眼,直接奔了过去,两只脱臼的手垂在身边一甩一甩的很是滑稽,“爹,快救我,有个毒妇废了我的手,还伤了我的人”。 原来来人正好是尚书大人,他一向对这个儿子娇纵,才让他儿子这样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呵呵,依依会有怎样的麻烦或是尚书撞到了依依的手里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晟钺又是个怎样的存在,他与依依之间会有什么样的交集,接下来一一为你呈现......) 有其子因有其父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尚书一听儿子的手废了,立马就出了轿子,察看着儿子的伤势,头都没抬,直接命人将依依给绑了。 两个带刀侍卫向依依走去,依依也不怕,就站在原地等着,朝着晟钺灿烂一笑,晟钺刚才一出手就射中了四人,现在才两个,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果然,两个侍卫才抬手,手腕上便多出来一根红线,同样只剩红线了。 两个侍卫捂着手忍着痛,赶紧跑回尚书身前,“大人,属下无能”丫。 尚书大人头顶都快冒烟了,那双比豆子还小的眼睛都能明显的看到怒意,自己在这京城也算得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今天让一个女人欺负了自己的儿子,要是真拿她没办法,自己还用在京城混吗?让两人托着儿子的手,他要亲眼见见这个不要命的刁妇,一群人就朝着依依走了过来。 依依远远地打量着尚书大人,一眼就看见了他那个很有内涵的肚子,看来,他一定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敛了很多的不义之财,有这样的老爹,难怪会教出那样的儿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在他们还没靠近之际,依依赶紧的戴上了面纱,尚书可是不小的官,在宫宴上一定见过自己的,还是别让他认出的好,她倒不介意给晟烈惹麻烦,反正他那样的人也不会在乎多个麻烦,可要是影响到自己以后的自由生活,那就不好了,树大招风,何况还是烈王妃,如果待会实在是脱不了身,在摘下来也不迟。 尚书公子有老爹撑腰,又重新神气了起来,“毒妇,现在知道害怕蒙脸了,本公子告诉你,晚了,你那样子就是化成灰本公子也会认得的,不要再耍什么手段,你今天休想从这活着离开”。 依依眼角都懒得瞟他一眼,看着尚书,“尚书大人,你就是这样纵容令郎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吗?”。 尚书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该有的眼力还是有的,眼前的女子眼中虽然带笑,可笑意却未达眼底,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怕不是普通的小户人家的夫人能有的,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会善罢甘休,他相信,以他今时的地位,是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女人和他过不去的媲。 “夫人说笑了,夫人将脸蒙得严严实实,连容貌都看不到,犬儿又怎会调戏你呢,看几位伤者,恐怕是夫人当街行凶才是吧” “大人就是如此的扭曲事实吗,我一个弱女子,遇到危险自要出手保护自己,难道要束手就擒,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欺负了去。再说,刚才令郎自己也说了,我的样子就算化成灰他也记得,大人怎能说令郎没见过我的容貌而断定他不会调戏我呢?”依依收起了笑容,和这样一个狗官讲话还是要刻薄一点才对得起自己。 “哼,夫人怕不是弱女子,出手如此狠毒,一般人怕是近不了身的,你伤了我儿子,想用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打发了我,你简直是痴心妄想,本官告诉你,就算你真是哪位大臣的夫人,本官也不会让你全身而退。” 依依气啊,皇帝哥哥花钱都养了些怎样的狗官啊! “那大人的意思是说,今天不管谁对谁错,我是一定会遭殃的?”依依怒极反笑,这狗官,惹毛了本王妃,摘下面纱吓死你,再让她那亲亲相公好好关照你,吓得你夜不能寐。 “哼,我儿子怎会有错,即便是他真的调戏了你,那也是你的造化,你居然还敢给脸不要脸!” 依依无言,人不要脸鬼都害怕,“狗官”。 狠狠甩出两字,不再与他理论,对牛弹琴不是牛笨是人笨,而她自然是聪明人。 周围的人都在吸气了,仿佛看见了这小娘子惨死街头,而晟钺只是笑笑,这小女人真是大胆,这么直白的话就这样骂了出来,她是太相信他的能力了吗,连尚书也敢得罪,也不怕他保护不了她。 尚书被她气得脸上的肥肉都在抖,恶狠狠的吼道“拿下这个刁妇,若是反抗,格杀勿论,本官倒要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 依依有些慌了,没想到这个狗官居然想要当街杀人,这么多人,都带着刀,那男子能否保护的了自己。 而且自己不会武功,一旦动手,势必会将那男子暴露出来,自己亮出烈王妃的身份倒是可以平息此时干戈,可以后呢,尚书这样的小人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小人说不定会派人追杀他。 依依无措之时,侍卫已逼近了自己,突然,再次响起了熟悉的嚎叫声,众人都吓得愣在了原地,齐刷刷的看向声源,尚书公子被人托着的手腕上赫然插着一枚飞镖,红线还是迎风飘动,只是这次还有半只镖身露在外面,显然是手下留情了。 尚书大人一直盯着依依,确定她并没动手,很快便反应到她有帮手,眼睛四处搜寻着,突然,看到一个男子,男子的容貌让他吃惊,而更让他胆战心惊的是,那男子把玩着一枚飞镖,和他儿子手上的一模一样,意在告诉他,飞镖就是他射的。这说明,儿子得罪的女子是他的人,这一认知,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依依看着尚书看向晟钺的方向,知道他在寻找自己的帮手,怕晟钺被他发现,赶紧的挡在了他的面前。 身边的侍卫都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身上就会多出个洞来。 依依觉得,此时应该速战速决,趁早用烈王妃的身份解决了这事,以免暴露了那男子。 “尚书大人,你不是想看我的容貌吗,那我就给你看,你看看我有没有被你儿子调戏的资格” 依依一口一个调戏,说得尚书腿都软了,钺王爷的女人被自己的儿子调戏了,要是自己再看了她的脸,那不是找死吗? “不不,夫人说笑了,夫人的容颜在下哪敢窥视” 虽然依依弄不懂他为何突然间变了气势,可她也不会就此放过他,该有的教训是一定要有的,“可我现在就想让你看,你不看岂不是对不起我毒妇的骂名,美女有毒,既然我是毒妇,那大人就看看我美不美。” 依依说着,摘下了面纱,尚书却不敢抬头。 “尚书大人,抬头看吧”依依很温柔,声音中带着极致的魅惑,尚书虽然怕得要死,但也在她声音的蛊惑下抬起了头,只一眼,他便吓得瘫倒在地。 依依的容貌他是何等的熟悉,中秋宫宴那晚,她艺压群芳,烈王凯旋归来那日,将她抱在怀中百般宠溺,大臣都纷纷看在眼里,记住了这张绝世容颜,以免不小心惹到了她得罪烈王爷。 他今天出门时没看黄历吗,怎么就撞上了烈王爷宠上了天的烈王妃,而且钺王爷好像对她也很纵容。 “烈......” “太阳是有些烈,我都想回家了,你儿子的十八房小妾我恐怕是做不了了,我怕我家相公不会同意,大人觉得呢?” 尚书一听她这么说,顿时喜上眉梢,她不想公开身份,那就是说她不想为难他,给他留了条活路,这样自己算是逃过一劫,终于颤颤的爬了起来,还没开口,他那儿子就来到了他身边,“爹,你是怎么了,为何还不抓了这贱人?” “啪”话音刚落,一记耳光就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 “爹,你做什么?”尚书公子有些懵,从小到大,爹都没有打过他,今日居然在大街上打了自己,要他以后怎样在京城立足? “孽子,还不给我闭嘴” 依依不想参与他管教儿子的过程,她还有正是事要办,再过一会儿,筱雅苑的新戏就要开始了,她得去看看。 “尚书大人,我可以走了吗?” “夫人,今日之事是我们无礼了,还望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大人放心,我记忆力一向不好,此时发生的事过不了几个时辰就会忘了,只是希望大人好自为之,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尚书大人巴不得她赶紧离开呢,可是...... “贱人,本公子没让你走,你敢走?” 依依真的无奈了,尚书也算的是个精明的人,怎么生个儿子会蠢钝如猪?他老子见了她的脸后都毕恭毕敬的,他居然还没学乖,还敢如此嚣张放肆。 悠悠回转,嘴角含笑,眼里却是凛冽,贝齿轻启,“忘了告诉大人,我平生最听不得‘贱人’二字,每听一回,都会想起新仇旧恨,巴不得将说这两个字的人剥皮拆骨,可怎么办呢,我现在听到了?” 尚书大人吓得脸色发青,再狠狠甩了儿子一耳光,吨位极重的胖公子立马倒地,本就脱臼的手被身子一压,更是伤上加伤。 “下官回家一定严加管教,绝对不会让他再出现在夫人面前,求夫人开恩,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尚书大人只差没跪下磕头了,怎么就教出这么个没有脑子的儿子呢? “大人记住今天的话,若是再犯在我手上,大人应该知道令郎会有怎样的下场,皇上可是许给我了一个承诺的,即便我一不小心让令郎有个三长两短,我想皇上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谢夫人开恩,下官一定会谨记夫人的教诲” 看着走远的烈王妃和钺王,尚书大人慌乱的心终于平静了些,可他想不通,王爷为何会和烈王妃在一起,他们不该是敌对的嘛? 我愿陪你下地狱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主角走了,围观的百姓自然也都急忙离开,虽然今日看见了这大快人心的一幕,可人家毕竟是大官,不是能让他们这些小老百姓随意看热闹的。 尚书公子在侍卫的帮助下终于站了起来,半边脸都肿了,嘴角还有血迹,让那本就恶心的脸看上去更加恶心,可见尚书大人是用了多大的气力,可如果不如此,烈王妃怕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吧,怪只怪自己儿子没脑子。 “爹,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要放过那个贱人,即便她真是哪位大臣的夫人,以爹的地位,也不该如此轻易放过她啊?丫” 尚书大人听他如此一说,刚才丢了的颜面瞬间化成怒火,可是想到要是自己爆出那女子是烈王妃,那无疑是自找死路,努力的压下火气,低声呵斥。 “你这蠢货整天只会惹是生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刚刚差点就死无全尸,还要连带上整个尚书府都给你陪葬,你就不会动动脑子,这京城除了有官,难道就没有其他有权有势的人了吗?” 尚书公子一听,顿时吓软了腿,“爹,你说她是皇室中人?”。 “哼,你以后最好见她就退避三舍,她不只是皇室中人,她还是皇室之中最惹不得的烈王妃,你居然敢当街调戏她,还敢口出狂言要她做你的十八房小妾,你也知道烈王是什么样的人,要是让他知道了此事,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尚书公子着实被吓到了,他居然调戏了那个传说中冷酷绝情、残暴狠厉的烈王爷的王妃,京城谁人不知,烈王妃就是烈王爷的心头肉,平日里哪个男人敢多看一眼,轻则眼神秒杀,重则断手断脚,今日之事,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爹,你不是钺王爷的人吗,您去求他,他一定会救我的媲” “你手上的飞镖就是钺王爷射的” “为什么,你是他的人啊” “如若不是这样,即便不要了你的命,你也会像其他人那样,而不是插进半镖以示警告,我看,王爷对烈王妃不一般,而今日之事王妃明显是要放你一马,你以后最好给我老实些,不要总是给我惹事。” 依依两人就这样沉默地走着,他们将尚书大人突变的脸色都看在了眼里,可谁都不想让对方怀疑自己的身份,一时找不到话题,只好沉默。 晟钺见依依自从扯了尚书公子的手臂后,双手就一直没放下过,以为她用力过猛伤了手腕,一时情急,拉着她的手臂问道“你手受伤了吗,为何不说?” 依依见他紧张的样子甚是可爱,两条浓眉就像是两条弓着身子的毛毛虫,抖来抖去。 “你别那么紧张,我一点事也没有,只是刚才碰了那个恶心的男人,觉得手好脏,不想弄脏了衣服,那种人这么下流,谁知道他身上会不会带有什么病毒,回去要好好洗洗手才行” 听她这样说,晟钺才放下心来,而对自己的反应,他有些不解,他居然担心她。 自己今天真的是疯了,在街上看见她那双无措的大眼睛,自己便毫不犹豫的救了她,然后还接二连三的做出了反常的举动。 晟钺觉得,这女子就是个修行了千年,化身成人来到人间的妖精,只要自己一不留神,就会被蛊惑。 “姑娘,在下还未请教姑娘的芳名,总是姑娘姑娘的叫,显得有些生疏” “我叫莫依依,你可以叫我依依”依依觉得,既然不想让他知道身份,还是别说出齐依依好,这名字,恐怕全京城都知道是烈王妃吧。 “依依?我觉得莫儿更好听,如果姑娘不介意,我就称你为莫儿吧?”他听说,晟烈的王妃就叫依依,他不想与他有同样的称呼。 “随你,那你叫什么名字?”名字只是一代号,她从来都不计较。 “在下夜寒风”晟钺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身边有太多人是因为这身份而靠近他的,他希望有个例外,所以,他报出了贴身侍卫的名字。 依依觉得这名字太冷不太适合他,“那以后我叫你小夜”。 ‘小夜?’晟钺偷笑,若是让真正的夜寒风听到有个女人这样叫他,他那麻木的脸上会不会有一丝变化?他有些期待了。 筱雅苑中,依依和晟钺坐在雅座上看着刚刚开始的新戏《梁山伯与祝英台》,依依早就和苑中的人打过招呼,只要自己不进专门的雅座,大家就当不认识她。 “真没想到,京城还有如此有趣的地方,去年应该还没有”晟钺是头一次来筱雅苑,昨晚他才刚到京城,今天听说有这么个地方就想来看看,路上就遇到了依依。 “还没有一年,你不是京城人吗,可我听你的口音明明是本地人啊?” 晟钺苦涩一笑,眼里闪过一抹怨恨,“我是京城人,可我一年只回来一次,有个家人过生日,我才能回来”。 依依不知,再过二十多天,便是皇上的生日,按照律例,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要亲自入宫祝寿,更何况,皇上今年而立,这次生日就更加隆重。 “家人的生日确实应该回来的” 晟钺不想和她继续这个话题,不想破坏了今天的好心情,“这戏还真不错,写得特别,看来编写的人很有文采”。 “何以见得它特别,这才刚开始呢?”被夸的人心里偷着乐,却也想听听观众的意见,反馈一下好修改,毕竟市场不同,不能原封不动照搬照抄。 “一开始就出现两只蝴蝶,还是一大一小,接着女主角女扮男装与男主角相遇,一定会发生故事的,我猜还会和蝴蝶有紧密的联系,不然先前的安排就白费了” 依依从来都不敢低估古人的智慧的,身边一个个都聪明的吓人,现在身边这个也是,才看了个开头,就能联想到这么多,若不是自己清楚这戏是新排的,恐怕自己都要怀疑他是否是看过了。 “最后,男主角为女主角而死,女主角在被逼出嫁的那天,在男主角的坟前哭得痛不欲生,他们的真情感动了上天,划下惊雷劈开了男主角的坟,女主角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在坟合起来之际,从里面飞出两只蝴蝶,从此比翼双飞,不再分离” “还真是一个凄美的故事,可你怎么会知道结局?” “啊,我有看过啊,筱雅苑有的戏会演两遍,刚演完的神雕侠侣也是如此”依依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了,怎么会不知不觉的就告诉他结局了呢,还编了一个轻易就会被拆穿的谎。 晟钺来时就听说今天演的是新戏,而且新的一年开张,怎么会拿旧戏出来演呢?可是她不想说,那他就当不知道。 “如果真能遇上这样一个人,能全心全意的爱着对方,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了一回” 依依被他的话怔住了,这个时代的男子,居然有像他这样的想法,一生一世一双人,依依是期待的。 “你不想有三妻四妾吗?” 晟钺微微一笑,眼里是异常的认真,“如果真心相爱,那么一个妻子便够了,而且我的心很小,只够容纳一个人” “哪个女子若是被你爱着,那一定是最幸福的” “莫儿是这样认为的吗?只可惜,我还没有福分遇到这样一个女子”晟钺语气中是明显的叹息,他从来都讨厌女子,又怎么会爱上女人呢?身边这个都是今天不正常才发生的意外。 “总是会遇到的,或许你已经遇到了,只是你没发现而已,像你这样好的人,一定会有个真心爱你的好女子的。”依依说的很真诚,没有半点恭维的意思。 “如果我是坏人呢,换作是你,你会爱我吗?”晟钺下意识的问出了口,心里很是期待依依的回答,这一点,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依依觉得,像他这样会出手帮助别人,还会惩治狗官的人,应该不会是坏人,再说,好人坏人哪有明确的界限可分,而且,爱情本就不分好坏。 “如果我爱你,我愿意陪你下地狱” ‘如果我爱你,我愿意陪你下地狱’一句话,重重的击在晟钺的心上,久久回荡在他的耳边,他开始嫉妒,嫉妒那个能拥有依依的男子。 【哈哈,甜蜜蜜的日子过太久总要有点波澜,明天开虐,先虐女主吧,准备好纸巾哦,接简介~~~】 当新欢遇上旧爱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一连几天,晟烈都是早出晚归,依依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可她却能感觉到是让他开心的事,他不说,依依也不多问,其实也是没机会问丫。 从初八以后,他除了每晚都会回来抱着她一起睡,他们就再没机会见面,看着他每天回来都疲倦的样子,依依不想再让他烦心。 在王府待着太无聊,依依也选择早出晚归,到筱雅苑有小夜陪着聊聊剧情,讲讲八卦,可以很快的打发时间。 依依发觉,夜寒风真的是个好男人,如若是他爱上的女人,那真的会很幸福。 昨天她只是有感而发说自己没吃过这地方的糖葫芦,想要尝一尝,没想到他居然扔下一句“等我”就如风般跑了,半个时辰后,他扛着整个的糖葫芦把子回来了,几十根糖葫芦就这样倒刺着,配上他一身的白衣和高贵的气质,真的很不搭,他无视周围投来的奇异目光,嘴角含笑,直接朝依依走来,那样子,仿佛依依就是全世界,其他人和物都入不了他的眼。 依依看着这一幕有些石化,这男人也太体贴了吧,她只是随口一说,他居然就真的跑出去买,还把人家整一把的买了回来。 依依知道,这附近根本就没有人卖糖葫芦,这条街都是红楼,虽然筱雅苑里也有很多女顾客,但整体上还是男人居多,他们是不会买这种食品的,而且做这种小生意的人也不愿意到这条街,来了只是给自己添堵,自然而然,就不会有人来卖,想要买到糖葫芦,就得跑到其他的街上买,他额头上细细的汗珠,说明他真的跑了几条街。 依依觉得自己真的很命好,身边的朋友都全心全意的对自己,明毅这样,季曜尘这样,小夜也这样,刚才要不是小夜抢先一步,明毅就去了。 “小夜,你把人家的糖葫芦都买了,老板谢谢你了没有”依依好笑的揶揄他。 “你不是想吃吗?” 晟钺没注意老板谢自己了没有,当时扛着糖葫芦就走了,哪顾得了和他废话,现在想想,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就因为她想吃,自己就亲自跑了几条街去给她买这种几文钱的东西,看着她高兴的样子,自己还觉得特别的满足媲。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珍馐美味,找暗卫一问,才知道是这种东西,不过既然她喜欢,就给她多买了一些。 看着这么多的糖葫芦,依依觉得她牙都倒了,别说全吃,就是让她吃上三串,她恐怕也得三天吃不了饭吧。 这都是正宗的,新鲜的山楂果子,绝对不会像现代那样用坏果子或其他果子代替。 依依取下一串,咬了一颗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个缝,一吸,腮帮都酸疼了,嘴里顿时条件反射的涌出许多口水,她赶紧使劲的咽着,这才缓解了口中的酸味。 依依很是不解,为什么很多小孩子喜欢吃这个呀,莫非小孩子比较能吃酸,怀孕的女人爱吃酸的,是因为腹中的小孩子爱吃? 依依看着旁边似乎很期待得到评价的晟钺,突然就像逗逗他,她努力装出一副很好吃的样子,将糖葫芦举到晟钺的嘴边,“你要尝尝吗?” 看依依一副很享受美食的样子,晟钺没有任何的犹豫,就着依依的手就咬下一颗,如此亲昵的举动他俩谁也没在意。 晟钺大口的嚼了一下,赶紧的又吐了出来,脸都皱在了一起,满是哀怨,“莫儿,你是故意骗我的,这么酸,怎么能吃。” 依依被他的样子逗到了,咯咯地笑着,一笑,嘴里的酸味更是刺得腮帮疼,立马强忍住笑,“我又没逼你,是你自己要吃的,而且这也没你说的那么难吃,酸酸甜甜的,还可以”。 依依觉得,连同外面的糖衣一起嚼,味道真的很不错,说着又咬了一个。 晟钺见了,伸手就夺了过来,“不许再吃了,这东西这么酸,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依依再次拿过,“吃一串没事的,我很喜欢这味道”。 依依喜欢,晟钺只能妥协,“那其余的我扔了?” “太浪费了,给下面的客人吃吧,物尽其用,一定会有人喜欢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 依依招手唤来服务员,让她把糖葫芦一串串取下来放在盘子里,放在摆食物的地方,让喜欢的人自己去拿。 晟钺死活不肯再吃,依依便一个接一个的将整串糖葫芦都吃光了。 转眼便到了午饭时间,这几天的午饭,他俩都是在筱雅苑中吃的,今天,晟钺想去外面吃,“我听说轩然居推出了很多新的菜式,我还没试过,不如今天就去轩然居吃吧”。 对于晟钺的盛情邀请,依依没有拒绝,除了第一次晟烈请她到那吃饭,意外谈成生意外,依依再没在那吃过饭,即便是偶尔去教大厨做菜,她也不会在那吃,平时就更不可能,轩然居离筱雅苑较远,她没事是不会出现在那的,所以,今天就借陪他的机会去吃饭吧。 依依依旧戴着面纱,现在,这是她出门必备之物,点好菜,小二退下,她才摘了下来,整个轩然居,没人知道她在里面。 他们的这个雅间很不错,靠近最里边,很是安静,打开窗户,就能将整条大街看得一清二楚。 等菜的空隙,依依百无聊赖的趴在窗户上看着街上的人潮,可谓是一点端庄的形象都没有,可就是这种样子,晟钺也愣是觉得赏心悦目。 突然,一辆熟悉的马车闯入了她的视线,停在了轩然居的门口,车上出现的是每晚都拥着自己入睡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此时正转身抱下车上的女子,这样亲昵的动作,她一直以为只属于自己。 是自己眼花了吗,还是出现了幻觉,可是心脏部位传来窒息般的疼痛明显的在提醒着自己,眼前的一幕是真的。 晟钺看她一动不动的盯着楼下,身体突然的紧绷,身上似乎还散发着悲伤,转头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只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眼中的厌恶没有任何的掩饰,可沉浸在痛苦中的依依自是没有发觉。 “莫儿,你认识他们?” 依依被他一问这才拉回了神,忍着悲伤,努力扯出一抹微笑,“不认识,只是看见这两人男俊女俏的很是养眼,一是看呆了而已”。晟钺已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悲伤,只是她不说,他便不问。 “她没你漂亮”晟钺说的很肯定。 “呵呵,是吗?我看不大清楚,只是大体看得见而已”,依依是真的没看清楚,认出了马车和晟烈,只是因为太熟悉。 “那女子叫单壁柔,是个郡主,男的叫晟烈,是个王爷,这人你应该听说过”晟钺轻描淡写,略微带过,不想多提。 依依听到单壁柔三个字,心里一紧,原来是她回来了,难怪晟烈如此的高兴,这几天也是在陪着她吧。 难怪清昙和蓝霜听说自己要出门,总表现得那么高兴,府里的下人也总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原来如此,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而自己居然是最后一个知晓的,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看样子,单壁柔是住在王府里的,难道他真的觉得连告诉自己一声都没必要吗? 夜空繁星闪烁,王府,碧水榭外,晟烈牵着单壁柔的手将她送了回来,看着她走了进去这才离开。 身后,黑暗之中走出一女子,眼里,满是悲伤。 眼角有泪水长划而下,依依突然心痛如绞,她紧捂着胸口,脸色煞白,抱紧了胳膊蜷起了身子,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任眼泪扑簌簌滚落,没想到骄傲如她,清高如她,最后竟然可悲的沦落至此。 是不是只有不爱,才不会受伤害?果然啊,爱上他是极其不明智的选择,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浪漫,他给不了,而他要的,是早已住进了他心里的女神,她更是接受不了。 腿麻了,哭累了,这才起身走向皓然轩,屋里,一片黑暗,她就这样借着隐隐月光往床边走,床上,男人已然入睡。 依依苦笑,现在,即便没有我,你也能安然入睡了吗? 绕到床边,抱起维尼,转身离开。 后院,清昙和蓝霜已经睡了,虽然这段时间依依住在皓然轩,可清昙三人晚上还是住在后院的。 依依就这样坐在了秋千椅上,她真的想它了,它可是她在碰了独属于单壁柔秋千后才创造出来的。 微微一笑,将维尼搂紧,抱住它大大的身子,一起坐在了依旧寒冷的月光下。 风起,墨发飞舞,红裙猎猎,像一朵迎风绽开的梅花。 明毅就一直默默的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流泪微笑,他的心狠狠的揪在了一起,想不明白,有依依这么雅致清美的女子在身边,晟烈为何还不知满足。 天刚蒙蒙亮,依依就醒来了,这是她之前住的房间,即便她有好长时间不在这住,可依旧干净整洁、一尘不染,依依苦笑,绕了一圈,终究还是回到了这里。 维尼还在自己的怀中,没有一丝松动,昨晚是有它取暖才能入睡的吗?也不知道昨晚明毅是怎样将她和维尼一起抱进来的。 没有梳洗便开了门,明毅已在门口等她,不知是何时来的,或许,他一直就在这里。 向明毅投去灿烂一笑,让他不用为她担心,还好,明毅总在自己身边。 一连三天,依依都是如此,早出晚归,从不惊动其他人,她不想让清昙和蓝霜跟着担心。 到了筱雅苑,她也是将自己关在筱雅苑的房间里,努力的赶着剧本,无论如何,这几天《梁山伯与祝英台》一定要完成,或许过不了多久,她便会无暇理会这些事,可是,她从不喜欢半途而废。 她偶尔也会到大厅坐坐,晟钺总是会在他们坐过的位置上盯着舞台发呆,桌上,总是两个茶杯。 依依便径自坐下,为自己倒一杯茶,然后沉默,谁也不说话,就这样坐着。 依依身上散发的悲伤,任谁靠近一点都能感觉到,前两天,晟钺还会变着花样逗她开心,可她都是为了不驳他的面子才勉强咧嘴笑笑。 晟钺觉得,那样的笑容还不如让她痛哭一场,他便不再有任何动作,就这样静静的陪在她身边,这样,她想哭的时候能给她肩膀,她想诉说的时候,他可以倾听,她想要发泄的时候,他的身体也可以任她捶打,可是,她却什么也没有,一个人假装着坚强。 三天,对依依而言好像是过了三个世纪,晟烈从没在她面前出现过,当新欢遇到旧爱,就如此的惨败了! 还是她连新欢都算不上,他心里一直只有单壁柔,而她,只是用于打发空虚时间的玩物,正主不在,就能宠溺放纵,正主回来了,便不再有价值,毕竟,他从没说过爱她,就连喜欢也没说过。 是时候面对了,逃避不是办法,也不是她处事的风格。 “小夜,今天的午饭我想到轩然居吃,你能陪我去吗?” 依依没有别的目的,她知道这一去定是“翻天覆地”,带上晟钺只是想要在自己狼狈的时候,有个人能支撑自己离开,虽然明毅就在身边,可她不想让他为难,毕竟他也算是烈王府的侍卫,晟烈也算是他的主子。 “好,我陪你去”晟钺知道,她不是想要去吃饭,而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而这决定还是和轩然居有关,她提出了要求,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陪她去,并且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害得她这般的伤心。 轩然居中,依依没有蒙脸,就坐在了大厅最中间的位子上。 周围的客人一个个都看傻了眼,但接触到晟钺警告的眼神后,又匆匆的低头吃饭。 依依不理会周围的目光,只盯着门口的风吹草动。 店里,就数掌柜最是心烦意乱,王爷每天都会带着郡主到这里用膳,现在,王妃就在这盯着,明显是来等王爷的,要是真撞见了,王爷不得怪罪他没有事先通知吗?可是,为了王爷的家事丢了自己的命,好像有点不划算,而且,他是真的无能为力啊! 依依觉得,凭晟烈的身份,每天都到轩然居吃饭,一定给轩然居带来了不少利润,掌柜为了留住他,难保不会通风报信,她烈王妃的身份掌柜是知道的。 今天她一定要见到晟烈和单壁柔,所以,只能委屈店里的人陪她一起等一会儿了,进店时,她就说过,许进不许出,违令者,格杀勿论。 店里的客人也算得上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物,可是见到她身后的明毅和身边的晟钺时,都不敢有任何的反对,只有继续吃饭。 果不其然,王爷还是来了。 掌柜正在万分纠结之中,依依熟悉的马车便停在了门口,熟悉的人,熟悉的动作,只是他怀中的女人不再是自己,女人就这样含情脉脉的与他对视,那一瞬间,仿佛世上唯有他二人一般,还在三天前,依依都认为,如此宠溺的眼神与举动,只独属于自己,看来还是自己太过天真,自不量力了。 看着一对相拥而入的男女,依依只是冷冷一笑,真是相爱至深,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能如此亲密相依,短短几步路也不舍得分开。 晟烈自进店就觉察到了不正常,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有几道目光一直跟随着自己,带着敌意,怒意,甚至是满满的恨意。这样的情形他遇到过很多,只是如今他身边没有侍卫,有又柔儿在身边,他必须先确保了柔儿的安全,所以他选择暂时的忽视,将柔儿紧紧护在怀里,打算先将柔儿送到楼上,再来解决这些不要命的人。 可是他发现,形势好像不容他再等了,掌柜的明显已经在发抖,没上前和他打招呼,低着头不敢看他,眼神明显的在闪躲,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晟烈顺着几道目光的方向看过去,四目相对,冰与火的碰撞,错愕与心碎的交织,无言...... 实至名归的归来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烈知道,这样的情况迟早会发生,可是,却不能是现在,他还没想好要怎样和依依说才能让她接受,他要柔儿,却也不能失去依依,可是现在,他该怎样开口。 依依就这样平静的看着他,不动,亦不说话。 良久,见他没有什么举动,依依嫣然一笑,站起身来,这回,她注视的是单壁柔。 一袭白衣飘然除尘,白得毫无瑕疵,衬托着整个人都透着圣洁的庄严,而她的容貌,也果然是极美的,眉比远山青,眼如秋水含波,容颜透着圣洁清冷却又不失婉转,整个人就如同冰雪雕成,美得绝世,让身为女子的她都忍不住想赞叹几句,难怪晟烈奉她为女神。 依依直觉的转眸去看晟烈,今日他依旧是一身黑色华服,照例束玉带,挂四爪双龙玉佩,整个人看起来贵气天成,黑与白果然是天生的绝配,难怪他只穿黑色,原来是他的女神穿的是白色,而自己,是极为讨厌白色的。 她暗暗咬了咬唇瓣,清眸也微微眯了起来,但是面上却带有璀璨的笑容,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可她自己心里却清楚,她的心在这一刻是多么的疼。 伸出玉手,笑容无害,“黑与白的交错,果然是绝配,你好,我是齐依依”,依依向单壁柔伸出右手,标准的握手礼。 单壁柔一愣,齐依依?果然名不虚传,配得上东阳国第一美女的称号,眼前的女子果然耀眼,不为她的装扮,就像她现在这般装扮平常,也能让人眼前一亮,她似乎本身就是个发光体,带着自身的光芒。 这是她第一次见烈王妃,没想到她竟是如此的反应,虽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可她还是伸出了右手和依依的手握在了一起,学着依依说道“你好,我是单壁柔”。 只此一个对视,依依便觉得,眼前的单壁柔好像不似表面上的单纯柔弱,眼里有着似有似无的狠厉与算计,但若要问她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依依又答不上来,单纯是女人的直觉而已。 可她现在不相信这种直觉了,曾经,直觉告诉她,晟烈是爱她的,她相信了,身与心的沦陷,她便落得如今伤心断肠的下场。 现在,她又出现这样的直觉,会不会是自己内心对单壁柔的嫉妒所致呢,谁又能说得清楚。 “齐依依?莫儿,你是烈王妃?媲” 晟钺无法接受,她不是说姓莫吗,为何会是烈王妃?他一心想要呵护的女子,到头来,变成了他努力算计着的人,她这么多天的悲伤,竟是自己一手主导的,烈王妃,为什么是她? “小夜,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对晟钺,依依是有歉意的,毕竟自己骗了他,她知道让他陪自己过来,身份就一定会拆穿,她会解释,可却不是现在,她相信,小夜不会怪她。 “莫儿?小夜?你们居然认识?” 晟烈终于回过了神,可看到依依身边的男子,心里的慌乱全部化为愤恨,他为何接近依依,又想抢走他的女人吗?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真是天大的笑话,每次遇到危险,在身边的,永远不是自己的丈夫。 晟烈觉察到依依对他说话时的清冷语气,心里的怒火更加旺盛,“哼,真是笑话,二皇兄何时也喜欢做这欺世盗名的勾当了?” 依依一愣,二皇兄?他说的是小夜吗? “你是晟钺?” 依依不敢相信,传闻中的钺王爷冷血无情,不顾手足之情,觊觎皇位而不择手段,可身边的人,明明是个谦谦君子。 “郡主,你是初七晚上到的京城,初八住进的烈王府,对不对?” 依依只是试探性地问一问,纵使她再怎么相信晟钺,她始终也是凡夫俗子,疑心也是会有的,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如此的复杂,她记得晟钺和她说过,他初七晚到的,初八刚出门就遇上她了,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莫儿,你不要误会,虽然郡主确是和我一道进的京,但是与我认识你没有任何的联系,你烈王妃的身份我是刚刚才知道的,遇上你,真的是个偶然。” 单壁柔还未开口,晟钺便抢先解释,他和晟烈的关系全东阳国都知道,依依会怀疑也是人之常情,可他真的不是故意接近她的,这一点,他必须解释清楚。 “我相信你”看他如此急切而真诚的样子,依依对他温柔一笑,自己果然是大脑短路了,怎么会怀疑他目的不纯呢,以他和晟烈的关系,应该是千方百计的迫~害晟烈的挚爱才对,怎么可能接近自己,而成人之美让单壁柔回到晟烈的身边。 而且他对自己也是真心诚意的,他曾跑了几条街,就为给她买串糖葫芦,这几天他默默的陪在自己身边,这些,并不是居心不良可以表现出来的,隐瞒身份,自己不也如此吗,既然大家彼此彼此,何须计较那么多。 “王妃,我确实是初八住进王府的,一直都没去向你请安,是我失礼了,还望王妃不要怪罪” 依依失笑,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貌似林欣妍也说过吧,两人都在窥视着她的丈夫,只是两人的态度截然不同而已,林欣妍当时是嚣张得意,单壁柔此时是谦逊知礼,如若林欣妍当初也有她的这份内敛,怕是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郡主不必客气,烈王府的大门一直都为你而开,碧水榭也一直等着你的归来,郡主入住,实至名归,至于我,知不知晓都不打紧,反正我在王府待的时间不多” 晟烈听她这样一说,心里一愣,原来她都知道,知道他和柔儿的一切,知道碧水榭是为柔儿所建,可为何她从来都不问?现在却是如此的态度,她一点都不介意吗? 晟烈的心矛盾了,他一直烦恼着如何向依依开口,让她接受柔儿,现在,她表现得如此豁达,却更加让他难受,除了进门时对望的片刻,她的眼神便再没落到他的身上,此刻,他希望她冲上来骂他,打他,或是打柔儿都行,就是不要如此的疏离淡漠,这让他莫名的心慌。 “小夜,我们走吧,别耽搁了吃饭的时间,王爷和郡主该是饿了” 该见的人已经见了,没有留下的必要,再说,店里的客人也该急着走了,别因为自己影响了别人,自己可不是仗势欺人的人。 依依说着,转身离去。 晟烈心急,想要拉住她,可是还没触及到她的衣服,便被晟钺一掌打在了胸口。 晟烈被打得始料未及,连退几步顶在身后的桌子上,这才站住了身子,“三弟,莫儿说要离开,就没人能将她强行留下”。 依依自是知道身后的动静,本意决然离去,可终究不忍,转身,见他没有大碍,对他嫣然一笑,“王爷,光顾着二人世界谈恋爱是很危险的,身边还是得有侍卫好”。 说完,利落转身,不再有任何迟疑。 阳光下,心却冰凉了,除了送马那次,他俩从未单独出过门,这便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吗? “噗”晟烈还是没能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晟钺虽然只是出手警告,可他当时毫无防备,仍旧还是伤了,而依依,却未曾因此停留。 “二人世界谈恋爱”她说得多么讽刺,细细想来,他真的从未单独和她出游过,就连和她同乘马车,也只有过凯旋回京的那么一次,而这几天,自己却每日陪着柔儿四处游玩,对依依,真的是极大的不公。 “烈,你没事吧?”看到晟烈吐血,单壁柔紧张的扶住了他,眼里满是晶莹。 “没事”晟烈无暇安慰受惊的单壁柔,心里只有依依离开时那满眼的嘲讽和灿烂的笑颜,他第一次觉得,依依那样的笑,冷至他的心田,那样矛盾的一个表情,预示着什么,他不敢猜想。 “王爷,您现在需要用膳吗?”掌柜的实在不想出声,他害怕王爷会将他碎尸万段,可是,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不敢大声喘气,不敢挪动半步,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王妃在这,你为何不通知本王?”晟烈已是满脸怒火,心里的慌乱与不安,加上晟钺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依依身边,刚刚还急迫的追随而去已是满腔怒火,此刻只有化作愤怒才能稍稍平息。 “王爷,不是小的不想通知,实在是通知不了,王妃说了,在王爷出现之前,所有人准进不准出,违令者,格杀勿论”。 掌柜的真的是被这场暗战吓到了,没有血雨腥风,却更让人瘆得慌。 晟烈彻底慌了,依依是特地来等他的,她早就知道了?格杀勿论,连只小动物都不忍伤害的依依,居然下了这样的命令,她心里该有多恨?在顾不得其他,跨上门口的一匹马绝尘而去,留下一脸愤恨的单壁柔。 果然,女人是善变的,前一秒还柔弱清纯,这一秒便狠厉毒辣。 大街上,依依重新戴上了面纱,挡住别人的窥视,也拦住了满面的愁容,“小夜,我还能叫你小夜吗?” “当然,只要你愿意,我便只是小夜” 晟钺虽然很期待自己的名字由她口中喊出来的感觉,可是,小夜独属于她,莫儿,独属于他,还能有什么比这更美? “可是身为小夜的你,可以收留莫儿在钺王府住吗,身为齐依依的我现在无家可归呢?” 她的语气很是轻松,还带有调侃,可晟钺却清楚,此时的她,心痛得恐怕连呼吸都要使出很大的劲了,那一双清澈的大眼睛虽然一直都维持着月牙弯弯,可里面的晶莹却很是明显,很多次晟钺都会觉得它会滴落,可到至今为止它仍旧倔强的打着圈。 “不管你我是怎样的身份,在我看来,你只是莫儿” 现在,依依不想回烈王府面对他们,离开,是一定的,可是要怎么离开,她还没想好,是偷偷走掉,还是和他要休书,光明正大的分手?在她没想好之前,她不想节外生枝。 筱雅苑不能去,他不动脑子也能找到,客栈,也不能去,以他的能力,想要找个人绝不是件难事。 依依心里早已认定他会找她,不关乎爱情,却关乎面子。 晟钺其实不住在王府,即便是每年只回来几天,他也是住在城郊的一座小院,今天,他却愿意回到这里,只因为身边有依依,他期待着有一天,这个王府中会出现依依的身影,让这冰冷的地方洒满阳光,所以,他便带着她回来了。 依依原本以为,钺王已有五年不在京城,王府一定会相对冷清的,可没想到,眼前的钺王府奢华得不输烈王府,果然是太后的亲儿子,可为什么身为亲儿子的他还要远离京城呢,这就得从三十年前先皇继位说起了。 三十年前,东阳国的皇室是只有三分之一的兵权的,剩下三分之二的兵权,是由开国功勋世代承袭,皇上想要打仗,还得有拥有兵权的几位藩王同意,换句话说,皇上要坐稳江山,就必须得到藩王的拥护。 先皇继位,其他皇子不服,拉拢藩王纷纷造反,皇位岌岌可危,却只有单王一人站在先皇这边,单王加上皇室的兵力,也只有三分之一左右,可单王和他的儿子却靠着这三分之一的兵力,努力地平息着叛乱,最后战死疆场。 他的儿子承袭王爵,成为新一代单王,这便是单壁柔的父亲,新单王足智多谋,骁勇善战,硬是以寡敌众,平息了内战,为先皇保住了江山,收回了藩王的兵权。 先皇感激他们父子的恩情,便将三分之一的兵权留给了单王,让他们继续承袭,还娶了他的妹妹为后,便是当今太后。 先皇继位之前便已有了太子妃,按照惯例,太子妃理应奉为皇后,可却只封为了皇贵妃,先皇愧疚,便在她产下儿子之时立为储君,就是当今皇上。 当时的单皇后一直不服,自已贵为皇后,儿子只晚出生一个月,为何先皇就这样迫不及待的立了储君呢。 后来,先皇出宫游玩,偶遇晟烈的母妃晴儿,两人一见倾心,先皇便将她带进了宫,从此,便独宠她一人,直至晴妃离世,再未曾踏入其他妃嫔房门一步。 一年后,先皇再立一妃,仍为晴妃,只因她的容貌与晟烈母妃有五成相似,这便是晟楚的母妃。 单皇后真心爱着先皇,可除了后位,她什么也没有,本就心存不满的她转为对先皇的怨恨,从此便一心想要为儿子夺了储君之位。 先皇自是知晓,在重病之时,便颁下圣旨,他驾崩之后,由太子继位,二皇子晟钺离京赴江南,没有皇上传召,五年内不得回京,三皇子晟烈辅政,为大将军王,赐东阳国三分之一兵权。 先皇认为,晟钺是自己亲子,不能太过刻薄,五年,也够晟翀和晟烈稳固江山了。 单皇后自是震怒,对儿子如此不公,她无法接受,可圣旨已下,无法更改,便要求先皇将单壁柔赐予了晟钺,一起带离京城。 先皇知道她的用心,她是想利用单壁柔的关系抓住单王那三分之一的兵权。即便先皇对她的用意心知肚明,可她只要一个女子,他又如何能拒绝,先皇便下旨将单壁柔赐给了晟钺,但同样说明,没有皇上的圣旨,晟钺不得娶单壁柔,即使做个侧妃也不行。 先皇相信,单王是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做个侍妾的,单皇后也不会蠢得让单壁柔做侍妾。 所以,这便是为何过了五年,单壁柔都成了23岁的古代剩女,还没和晟钺成亲的原因,也是因为如此,晟烈才苦苦等待着她的回来。 依依当时听着这曲折离奇的故事时,心里只有一个感慨,单壁柔和晟钺是亲亲表兄妹啊,他们也真敢近亲结婚。可如今,她却为何这般希望他们早已成亲了呢?遇到爱情,她自己是不是也会变得心胸狭窄,内心黑暗呢? 【捍卫爱情,依依是否会不择手段,与单壁柔展开阴谋阳谋的战争,晟烈又会是怎样的立场,怎样的抉择?接下来,男主女主同虐!】 终究败在青梅竹马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烈和单壁柔从小便认识,单壁柔和林欣妍同是太后亲侄女,被封为郡主后,同住在太后寝宫之中,平时也和几个皇子一同上书房。 单壁柔性子冷淡内敛,不似林欣妍那般玩闹,上课时认真的听,休息时便独坐在位子上看书,不说话也不笑,谁也不理会,却对晟烈特别,她有时会看着晟烈发呆,若是撞上了他的眼神也从不闪躲,反而大方的迎着他的目光,送上美美的微笑。 那时的晟烈已是相当冷漠,除了晟翀和晟逸,其他人他一概不理,对于单壁柔的笑容也从不回应丫。 直至一个午后,他如往常一样独自一人在池边看书,不知从哪飞出的石子打中他的脚踝,他重心不稳落入水中,挣扎着想要上岸,身上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武功也无法施展,他只能大声呼救,而他的呼救声最先引来的只有单壁柔一人。 当时,他十三岁,她八岁,年龄那么小,体质那么弱,她却毫不犹豫的趴在池边,伸手使劲的拉住晟烈,不让他沉入水中,而她,也一点点在向下滑,可是,最终,她还是撑到了侍卫到来。 晟烈在潜移默化中本就习惯了她独为他一人的温柔目光和甜美微笑,经此一事,便是彻彻底底的接受了她,将他视为自己的公主,照顾着,呵护着,长此以往,等到了爱情萌动的年龄,他便认定单壁柔是他的挚爱。 一晃十年,单壁柔十八岁,到了东阳国女子出嫁的年龄,晟烈便迫切的想要娶她为自己的王妃。 他已二十三岁,就为了等她,可是,还未等他开口向先皇请求赐婚,一道圣旨,单壁柔就成了晟钺的人,他本是绝望,可一想到皇兄是不会同意他俩完婚的,他便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一连五年,皇兄生日都只有晟钺一人回京,单壁柔从未出现过,至此,晟烈对单壁柔的相思更甚媲。 如今五年时间已过,晟钺已能定居京城,单壁柔也会随之回来,让晟烈怎能不欣喜?而且,见面之日,单壁柔就明确的表示,她对晟烈的心从未变过,晟钺已不再约束她,,她如今是自由之身,只要晟烈愿意,她也愿意同晟烈共度一生。 等了这么多年,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子终于回到了自己身边,他早已高兴的找不到东南西北,其他事,一概容后再说。 依依没想到,晟烈的动作会这么快,吃过晚饭没多久,他便找来了,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是在缉拿私奔了的妻子。 依依幽然一笑,果然啊,面子问题就是很重要。 晟烈见依依和晟钺坐在一起,而且无视自己,满腔的焦急化作怒火。 他从轩然居离开快马加鞭奔回王府,见人便问依依所在何处,下人却说没有见过,回到皓然轩,放在床上的维尼熊已经不见了踪影,他顿时就慌了神,没有想起到后院查看,直接召集了府里所有的侍卫满大街的找,自己则直奔筱雅苑,找了一圈,确定没有,又调来了京城守军,搜查全京城的酒楼和客栈,甚至连最不可能的宰相府,逸王府,皇宫都去找了,却一直没有见到她的人影,最后还是皇上问他最后在哪见的依依,他才想起晟钺这么个人来。 带上了几个近身侍卫,火急火燎的就奔向了钺王府,皇上担心他们会起冲突,便也一道来了,而晟逸则是放心不下依依,便也一同赶来。 果然,依依还真在钺王府,吃了晚饭,看那样子却没有要回去的打算。 “皇兄,带着一群人闯入我府中,所为何事?” 晟钺平淡的开口问道,虽然心知肚明,却也想明知故问,现在的局势,好像不只是晟烈和莫儿的矛盾了,还牵扯进了他们几兄弟的恩怨。 “二弟不要误会,是三弟和弟妹闹了一点矛盾,现在要来接回他的王妃,朕和四弟陪他同来做个和事佬,三弟见妻心切,一时情急未能等奴才们通报,还请二弟不要介怀。” 现在朝中局势未清,太后一派虎视眈眈,若真让晟烈在这钺王府闹了起来,理亏的是他们,这只会让太后等人大做文章,虽然两派关系早已剑拔弩张,可两方都没有绝对的把握,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一点矛盾吗?可依我所见好像并非如此吧,再说我这里没有烈王妃,只有莫儿,莫儿要是想留在这里,便谁也不能带她走。” “哼,莫儿?你就如此的自欺欺人吧,你可别忘了,她是烈王妃的身份是铁一般的事实,难道你以为你能像五年前带走柔儿那样带走她吗?” 晟烈听他一口一个莫儿的叫着甚是刺耳,他的依依,决不允许有其他男人如此亲昵的称呼着,可他却不曾顾虑,他口中的柔儿,未偿不是在依依的心上狠狠地扎刀。 “叫得可真亲切,柔儿?你说的是单壁柔吧?既然说到了她,那就容我提醒你两点,第一,五年前我可没用任何手段逼她和我离开,第二,她如今是好端端的在烈王府里,这几天你们也是柔情蜜意、你侬我侬,我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何来强行带走一说?” 晟钺听到他叫柔儿就火大,当着莫儿的面还叫得如此亲切,莫儿心里该是多痛? “那你现在是想拿柔儿来换依依,想带依依走咯,你可要搞清楚,依依和柔儿不同,她可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晟烈顾不上他话里那句没有强迫她离开是什么意思,心里只知道,依依不能离开他。 “当然不同,不要拿单壁柔和莫儿比,她根本不配。” 单壁柔是什么样的人,这世上,恐怕他比谁都清楚,单凭她五年前主动提出随他一同离开就不难看出,那个女人城府极深,工于心计,而且毒如蛇蝎,只不过她善于利用她张纯美的面孔,来迷惑了世人而已,赭石人之中,当然也包括了眼前的这个号称冷酷内敛,睿智冷血的男人。 单壁柔接近晟烈的目的他最为清楚,也是他授意的,可他却没想到会伤害了莫儿。 “嘿,是你得不到她的心,所以嫉妒吧?” 晟烈话刚出口,依依却笑了,笑得自嘲,笑的大声,也笑乱了所有人的心。 除了晟烈,怕是所有人都知道依依为何发笑,自己的男人,以得到其他女人的心而自豪,谁能不笑,可睿智的烈王爷,早已被失而复得的美梦蒙蔽了眼。 “我是嫉妒你,却不是因为她。” 当日,依依告诉他‘我若爱你,我便愿意陪你下地狱’时,他就嫉妒着得到她的男人,却没想到,那个男人会是晟烈。 晟烈看着他看向依依时的温柔眼神,自是明白他这话中的意思,心中的怒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我今天一定要带走她,你最好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说过了,只要她不愿意,谁也不能带走她” 晟钺彻底发怒,紫眸中迸出的狠厉,和晟烈的如出一辙,这是依依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狠厉毒辣,可依依却不害怕。 “来人,带走王妃,若有人阻拦,格杀勿论” 晟烈丢下命令,便转眸盯着依依。 褚黎几人已有所动,依依身后的明毅亦有所动,他如晟钺一般,只要依依不愿意,就没人能逼她。 依依放下手中的茶杯,慵懒的站起身来,轻松对大家一笑,“明毅,回去了”。 依依相信,只要她不愿意,他们几人就真的会为她发生冲突,那是她不乐见的,冲冠一怒为红颜确实很浪漫,可浪漫过后只会是灾难,她不介意背负祸水的骂名,可她却不希望因她而引起战乱,到时候,受苦的只会是百姓。 “小夜,谢谢你,有些事情终究是要解决的。” “好,你回去要照顾好自己,受了委屈不要自己忍着,我会在筱雅苑等你,小心单壁柔。” 晟钺知道,她总有自己的想法,她决定的事,由着她去做,这便是对她最大的支持。 依依有些不明白,晟钺悄悄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的直觉是真的,单壁柔真的不简单。 她不想多问,既然小夜悄悄告诉自己,那便是不想其他人知道,多问无益。 依依转身,率先离去。 “三弟,你若弄丢了,我便不会放手。” 这算是给晟烈的机会,也是给自己的机会,莫儿走了,自己还在这里做什么,足尖轻点,悄然离开。 冲冠一怒为红颜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看着眼前的马车,再次大笑出声,除了撞见他们的第一晚,她便一滴眼泪也没再流过,那么现在,她笑出眼泪,也该不打紧吧丫。 莫依依,宁愿笑着流血,也不愿哭着流泪,眼泪,是心在哭泣。 眼前的这辆马车,下午还载着一对恋人四处游玩,鹣鲽情深,而这会儿,便打算载上另一个女人了吗?这是对谁的讽刺? “依依,你没事吧?” 晟逸见依依此时的模样,很是心痛,他多嫉妒二哥可以毫不掩饰的维护着依依,如果当初自己爱上她时也能如此大胆,不顾一切的追求着她,是否现在她就不会这般伤心。 “没事啊,只是觉得有样东西很可笑,便笑咯,你怎么也来了,我只是去串个门而已,怎么会弄得劳师动众呢,这让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依依尽量说的轻松,不想给别人怨妇的感觉,更不想在晟烈抛弃她后失掉那最后的自尊骄傲。 “听说你丢了,我们便来找你了,三哥调动了守军将整个京城都找了个遍,你怎么会在钺王府呢?” 听他如此一说,依依确实惊到了,调动守军找遍了全京城,看来,晟烈确实将他的面子看得极其重要,那她要想偷偷离开一定行不通,还得要了休书才行。 “哎呀,你不要一提到他就露出如此防备的眼神行嘛,你看你,眉毛都打结了,他是好人,前几天救过我的命,能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怎么会使坏人?你们不喜欢他,是因为你们没有认真的和他接触过,被你们自己先入为主的思想或是别人的误导左右了对他的客观评价,他期待着一生一世一双人,浪不浪漫?他可以冲冠一怒为红颜,浪不浪漫?如此浪漫的人,又怎么会看重名利呢!” 晟逸有些不相信,她口中浪漫的男子说的是二哥吗,可为何与自己认识的截然不同呢,是自己真的不了解他,还是他有意做出的假象来迷惑依依媲? “你说他救了你一命,你又遇到危险了,是怎么回事?” 他还是比较关心依依的安危问题,她身边总是有那么多的危险,自己又不会武功,还好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晟烈听他这么一问也是皱紧了眉头,她遇到危险,他却毫不知情,自己真的疏忽了她。 “哎呀,这个不重要,不要多问了” 现在说出尚书公子,他就死定了,自己已经惩罚了他,晟钺也伤了他,那事就算过去了,她说过要放过他的,就不能再给他带去麻烦,这是她的原则。 “上车,回府” 晟烈不想再听她维护晟钺,她口中全是对他的欣赏,她叫他小夜,而叫自己晟烈,如此大的区别,他怎能不介意。 她离家出走,来的是钺王府,还打算在这过夜,晟钺又对她那般维护,他怎能不生气。 ‘冲冠一怒为红颜’她居然视自己为晟钺的红颜,那他又算什么? 心里是醋,是火,只能全部化为怒吼,否则,自己会被烧成飞灰。 “走就走,吼什么,这么脏的车,我才不坐。” 虽然话是说给晟烈听,可眼神却不曾落到他身上,有多久晟烈不曾用这般恶劣的语气和她说话了,对待单壁柔,他只怕是永远的低声细语吧。 “晟逸,你能载我回去吗?” 依依眨着期盼的大眼睛看着他,她不想和晟烈有任何的接触,她还没能足够的淡定。 “好” 晟逸不想拒绝,错过的太多,虽然现在为时已晚,可是能和她共乘一骑,这样的机会岂会再有,就算是为自己的记忆添上美丽的一笔吧,和二哥赤果果的维护比起来,这点又算什么。 晟逸跨上马背,伸手将依依拉了上来,坐在自己的前面,拉住缰绳,将依依圈在了怀中,曾几何时,他有过和依依更亲密的接触,只不过她伤了没有意识,而现在,仅仅是共乘一骑他也能如此的满足。 晟烈还在发愣,她说那马车太脏,只因为有其他女人坐过,她便嫌弃得不想再碰,那么他这个人呢,她是否打算退避三舍,就如现在这般躲开他? 这几天,其实是他在躲她,不管带着柔儿怎么逛,他都刻意避开了依依会出现的地方,可是现在换她避开自己了,为何心里会这般慌乱无措呢? “三弟,先回王府吧” 皇上看着走远的晟逸和依依,也是一时无言,是自己弟弟看不清,他又能做什么,这世上最不好干预强求的便是感情,依依如今这态度,怕是个不好的现象吧,太豁达,是不在乎,还是要放手,以他所见,怕是后者居多。 而且想要得到依依的人又怎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四弟和明毅显然对依依有意,虽然不会趁虚而入,可若是依依名正言顺的离开了,那又会另当别论了,现在又有二弟虎视眈眈,看今天那架势,怕是只要有机会,他便真的不会放手,冲冠一怒为红颜,他绝对做得出来。 一行人,就这样在大街上走着,马蹄和路面发出的“嗒嗒”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清脆,也扰得心烦意乱的人更加的心烦。 依依不想回去,便让晟逸将马骑得慢些,晟逸自己也不愿太快结束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便将马骑得尽量的慢,要不是有皇上在一旁盯着,他更想就这样停下,不再向前。 “晟逸,谢谢你愿意载我,如果没有你,我今晚就得走回去了!” 依依无话找话,现在的气氛太过压抑,压得她满脑子都是晟烈和单壁柔,如果再不开口,那些胡思乱想就要挤爆她的脑袋,化成泪水喷涌而出了。 “不用客气” 在场的人都知道,即使没人载她,她也不会走回去的,王爷一直期待着她能和他说句话,是她视而不见罢了。 “晟逸,我记得公主中毒那次,就只有你一个人相信我,也是你救了我,我还没谢谢你的,不如趁现在有时间,我给你唱歌,怎么样?” 对自己好的人,依依都会铭记于心,能报答的要一一报答,晟逸什么也不缺,能回报他的方法,只有给他唱首歌,而且她相信以后见晟逸的机会少之又少,现在有机会就报答了吧。 “这么久的事,你还记得,我以为你忘了。” 晟逸心里是安慰的,依依还记得他为她做过的事,唯一相信她的人,也是一种唯一啊。 “那可是救命之恩,怎么可以忘呢?这个世界上,有三个人救过我,你是第一个,然后是明毅,再者就是小夜,我是不会忘记你们的!” 晟烈的心抽痛,四弟救她那次,是他伤了她,记着四弟救她,是否还记着他伤她?救她的人有三个,唯独没有自己,这叫他这个做丈夫的情何以堪。 “晟逸,我视你们为蓝颜知己,可是我一时想不到合适的歌,就唱首红颜给你听吧,你别介意啊!” 依依说完,转头对着晟逸笑,可那样的笑容,比哭更让人揪心,红颜,正如他所想。 “好,我会好好记在心里” 寂静的大街上,响起依依的歌声,声音里有哀怨,有愤恨,更有心痛。 剑煮酒无味饮一杯为谁 你为我送别你为我送别 胭脂香味能爱不能给 天有多长地有多远 你是英雄就注定无泪无悔 这笑有多危险是穿肠毒药 这泪有多么美只有你知道 这心没有你活着可笑 这一世英名我不要 只求换来红颜一笑 这一去如果还能轮回 我愿意来生做牛马 也要与你天涯相随 一首歌,唱得所有人心里五味杂成。 皇上叹息,看来,她不想等三弟看清楚他的心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又何止二弟在期待,她亦然吧。 一曲终,依依已泪流满面,歌词总是这样,能将爱恨情仇描写得淋漓尽致,人们喜欢,是因为它能引起心灵的共鸣,以它为寄托,来幻想,每一首歌,都是一个故事,故事的主角,总是自己。 靠在晟逸的怀里,她好想睡,她累了...... 王府门口,晟逸刚想抱她下马,她便醒了,这几天,她一直睡不熟,一有响动,她便会醒,是有心事,还是少了熟悉的怀抱,原因她不想去计较。 经过碧水榭,她依旧习惯性的驻足凝望,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她孤独一人,身后有一群人陪着她。 “他(它)终于等回了他(它)的主人,从此,他(它)不再孤单!” 依依不知道,她说的他到底是房子还是人心,或许,二者都是。 “依依......”晟烈想要开口,但依依不想给他机会。 “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又该忙碌了,每个黎明都需要有夜的成全呀。” 此时的依依,如果不找几句话强撑一下自己,她怕自己会连走回去的力气都没有,能依靠的、想依靠的,只有自己。 晟烈清楚的记得,她那最后一句,是中秋节那晚她为他唱的那首歌中的歌词,歌词的每一句,他都牢牢的记在心里,那首歌的歌名叫爱上你,是为他一人而唱,独属于他,可现在的依依,他看不懂、猜不透、靠不近。 她对他是冷漠、是疏离、甚至是憎恶。这样的感觉,让他心慌、心痛,他现在无措,迷茫,他不知道他要怎样才能减少对依依的伤害,他能确定,自己是爱她的。 路过皓然轩,依依没看一眼,她学不来古代的大家闺秀,守着一堆有地位的死物,就能当作安慰。须知,自欺欺人首先要自欺才能够欺人,她宁愿痛苦的清醒着,也不要假意的幸福着。 “依依,你要上哪?” 晟烈见依依过了皓然轩也没停下来,赶紧出声叫她。 “王爷,我有三天未踏足这里了,您贵人事忙,兴许未发觉。” 依依驻足回眸,对他笑得没心没肺,毫不在乎,可心却在滴血,真的是爱与不爱的区别,三天了,他真的没发觉,若是换做单壁柔天黑还没见人,他就该急了吧。 “我回去了” 双手紧握成拳,转身离开,却被他拉住,挣扎却无果,其实早已清楚那是徒劳。 “依依,我们需要谈一谈”晟烈见她皱眉吃痛,讪讪放开了手,如今,她竟避他如洪水猛兽,他觉得如果今晚不将问题讲清楚,依依就会离他越来越远。 他不是没发觉这几天的不对劲,只是他以为是依依事忙,每天早出晚归,原来睡梦中有着缺失的感觉,是依依真的不在自己身边。 依依驻足、转身,换下了那没心没肺的假笑,黑眸深深凝望着晟烈,既然他要今晚谈,那就谈吧,早晚都要讲清楚的,那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她承受得住,一次痛到了极致,以后就不会再痛了。 “晟烈,从我掉进荷花池死而复生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九个月” “好快啊,一转眼就九个月了” 九个月,这么短的时间,自己就经历了冰与火的煎熬,领略了肝肠寸断,情之一字果然伤人。 “在这九个月中,你爱过我吗?” 现在的依依,就如同当日的林欣妍,纵是绝望,也期待自己爱的人爱过自己,哪怕只有一个瞬间。 “爱过” 晟烈清楚,他爱依依,爱的不可自拔,爱的无药可救。 依依觉得,这一刻是美好的,即便这个答案不一定真实。 “那对单壁柔呢,你爱她吗?” “爱” 晟烈一直觉得,这些年,他对单壁柔的感觉,那便是爱,正是爱着她,如今失而复得,才会这般的欣喜。 “你一直都在爱着她,对吗?” “对”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是,听到他亲口回答的这一瞬间,心,还是痛得无法自已,是怎样一种感情,怎样的深爱,才能让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痴痴等待了这么多年还能如此坚定,他们的爱情真的可怕,可怕到容不下任何人插足。 依依一直认为,一个人一颗心只能真爱着一个人,真爱着一个,其他人便无法再进入,她从来不问,只是她以为,晟烈爱上了她,那单壁柔便自然不再爱了,现在想想,自己真的错得很离谱,从始至终,他都没打开过他的心,他的心上挂着一把锁,锁住了里面的那个人,不让她出来,别人又怎能走进去。 “为何不选择骗我?” “我不会骗你的,永远都不会” 依依苦笑,在爱情里,这样的诚实是最尖锐的刀子,一刀一刀,重复的在他心尖上戳。 “你要娶她?”虽然是问句,依依却说得肯定。 “是” 依依记得,出征前的那个晚上,眼前的这个男人拥着她,在她耳边喃喃细语,“依依,等我回来,再为你举办一次婚礼,这次是我心甘情愿,我要将你风风光光的娶进王府,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晟烈的女人,是名正言顺的烈王妃,你愿意吗?” 承诺声声在耳,如今物是人非,他确实是要举办一次婚礼,可他要让全天下人知道的女人已不再是她,好讽刺,男友结婚了,新娘不是我,这样的戏码,古今都上演吗? “打算何时娶?” “等皇兄生日之后” 依依释然一笑,大大呼出一口气,心虽疼,但也不再执着,强求不了,该放手就放手吧。 “我现在想通了,也没事了,晟烈,真心的恭喜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终于开花结果,那之前所有的煎熬也都值得了,有些人,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也不见得有这样的机会。 “依依,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吗,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和我说?” 晟烈急了,她不该是这样的反应,她理应和他吵,和他闹,死活不同意才对,不应该是这样风轻云淡恭喜他的。 “呵呵,王爷,你可真矛盾,你和我说了这么久,最终的目的不是想让我接受你娶单壁柔这件事吗,我现在同意了,你又磨磨唧唧的,难道你是想让我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和你要休书,自动滚蛋?” “休书,你想都别想,你这辈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即便是我不要了,你也得死在王府,想要拿着休书再找其他的男人,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就算是我不要的东西,我宁可毁了也不会让别人染指!” “三弟,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皇上的大声喝止才惊醒了晟烈,刚才听依依说要休书,他便下意识的想到了晟钺看依依的眼神及其依依对他的欣赏,一时怒火攻心,便口不择言了,他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可说出的话却句句伤到了依依,他真的恨不得打自己几耳光。 “依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听到你要休书,便气昏了头,一是口不择言,你别往心里去,我对你的心,你是清楚的,对不对?” 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想要的东西,一件让他产生浓厚占有欲的东西。 依依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被他拉着的手,对他微笑,如同从前那般温柔,“我清楚,王爷不必解释了”。 依依觉得,他的心里,自始至终都是单壁柔,说爱她,又有几分真,而且,就算有几分真,她也不想要,她要的是全心全意。 听她这样说,晟烈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可是,他却忽略了依依对他的称呼,是王爷,如此生疏。 “现在都说清楚了,你和我回皓然轩住吧?” “晟烈,如果我叫你别娶单壁柔,你能不娶吗?” 依依不答反问,心里终究还是有一丝期盼。 “我......” 沉默...... 晟烈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他不想让她伤心,可是,娶柔儿是他期盼了这么多年的事。 依依心死,他的沉默已是最真实的答案。 “王爷不必为难,我只是随便问问,刚才已经恭喜了王爷,又怎么会不让王爷娶呢。” “在你没娶她之前,我们还是不要住一起得好,你总不希望她伤心吧,我困了,先回去休息了。” “依依,你相信我,我爱柔儿,我也爱你,你们不会有任何的冲突,我们三人一定会幸福的,你和她也会相处的很好。” 依依含笑转身,没有冲突吗?晟烈,你就是我们最大的冲突。 果然,心痛到了极致便是麻木,她的心已无任何感觉。 晟烈看着月光下独自远去的背影,久久...... 要我的命就拿去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皓然轩,书房…… “三弟,你可想清楚了,你真的要娶单壁柔吗?” “皇兄,你应该知道,我等了柔儿这么多年,娶她,是我一直盼望的事” 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微微有所动摇,今天依依的一系列反常举动都让他恐慌,同意他娶单壁柔时,他心里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高兴,反而有种要失去全世界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种感觉他抓不住,想不明白,可他还是让褚黎几人轮流守在了依依身边,还派了大批的侍卫把守住整个后院,即便这样,他的心还是有些不安。 “三弟,你觉得依依真的愿意让你再娶吗?媲” 皇上觉得,什么男尊女卑、三妻四妾,以夫为天,这些在依依那里根本行不通,她有着不属于这个时代女子的独立自主,她似乎一直都坚持着男女平等,共侍一夫这种事如果她接受了,怕是有了其他的打算。 “也许她一时接受不了,但我有把握,终有一天,她会想通的,她和柔儿都那么善良,他们一定会相处的很好,而且依依刚才那样,明显是支持我的。” 奈何晟烈看不清,皇上还能怎么说,晟烈自视最了解依依,现在告诉他,他真的伤了依依,真的会失去依依,他会相信吗。 “既然你如此想,那我便随你,反正离我生日还有十多天,你想好了执意要娶,我再给你下旨。” 皇上希望,在这段时间里,晟烈能够将自己的感情理清楚,哪个是梦,哪个是真爱,千万别错过了自己的幸福,最是武清帝王家,上天恩赐能够遇上真心相爱的,千万不能一时糊涂而毁了,只要他想清楚了,娶谁,他管不着,现在,只希望依依还愿给他时间想。 “三哥,人若幸福了,就会奢求更多,不知足,往往就会失去最真的幸福,你想好自己的幸福是什么了吗?你若丢了,我也会抓紧,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晟逸说完,率先离开,依依的幸福,他要努力为她留住,如果留不住,他便会争取给她幸福。 皇上也起身离开,他还不能回宫,依依那,他必须去。 书房,只剩晟烈一人,他想不通,他真的错了吗?他的幸福真的会失去吗? 依依坐在秋千椅上,清昙和蓝霜站在一旁看着她,其实这三天,依依早出晚归,她们都知道,只是依依不想让她们察觉,他们便装不知道。 想去安慰她,可却不知怎样开口,只能安静的陪在她身边,她们想不通,就连她们都能看得出来小姐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为何王爷却看不清。 今天既然都遇到了,也谈过了,为何小姐还是回到了后院,是没谈拢吗?以小姐的脾气,怕是要和王爷断情绝义了吧,王爷为何没来劝她,是王爷在乎单壁柔在乎到不要小姐的程度了吗,不然,以王爷的睿智,不可能不清楚小姐回后院的后果。 其实,她们不知道,此时的晟烈是真正的当局者迷。 “依依,我能和你谈谈吗?” 皇上出现在后院中,打破了满院的沉默,解救了清昙和蓝霜万分担忧的心,现在,有个人和小姐谈谈,那才是最好的。 多余的人主动的回避了,只剩下皇上和依依,两人相对坐在石椅上,没人来招呼,也没人来上茶,当然,他俩也不想喝茶。 “皇上,你怎么能自称为我呢?没有威严哦!” 依依打破沉默,既然是要谈,那总不能这般坐着吧。 “我现在只是一个哥哥,而不是皇上” “晟烈有你这样的哥哥还真是有幸” 依依是羡慕的,虽然她也有哥哥,对她也很好,可是,她无法忘记,她最爱的哥哥已经死了。 “我也是你的哥哥啊,所以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后悔,依依,你想离开,对不对?” 皇上说的真诚,问的直接,可晟烈毕竟才是他的亲弟弟,为了离开,依依不能和他说实话。 “皇上,你应该也察觉到了,我这个院子周围守了多少人,我怎么能走的了?” “能不能走是一回事,想不想走又是另一回事,而且我相信,凭你的能力,只要你想走,就一定能走的了,依依,三弟现在应该是被多年的梦想冲昏了头脑,他想娶单壁柔可能只是习惯了这样的想法而已,或许,他现在爱着的人是你。” 依依失笑,皇上说话也有这么犹豫的时候吗? “应该?可能?或许?皇帝哥哥,这么多迟疑的词语,不应该出自帝王之口吧,还是因为你也不能确定?晟烈爱单壁柔这事,谁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个梦,也许梦醒了,他更确定是真的爱呢?至于我,他便是不爱的,一个人心里只能真爱一个人,他爱了单壁柔,自然就不会爱我,更何况,我的爱情容不得三妻四妾,我要的是全心全意,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得不到,那我宁愿不要,皇帝哥哥,你不会是专门来和我讨论这个问题的吧,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依依,我希望你能给他时间让他理清楚自己的感情,先不要着急着离开,可以吗?如果到最后你还是要走,我便不会强求。” 皇上能为晟烈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感情的事,他不能帮他抉择,可是,他的人,他想帮他留下,让他在想明白后不至于失去了爱人的踪影。 “我会留到皇帝哥哥生日之后” 这是她最大的让步,皇帝哥哥对她很好,试问有哪个皇帝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胡搅蛮缠便妥协,又会有那个皇帝会承诺一个女人一道空白圣旨?皇帝哥哥的生日,她本就打算参加的。 “依依,你本是可以阻止三弟娶单壁柔的?” “皇上,正如你所说,如果娶她是他的一个梦,那么只有让他梦想成真,他才会知道什么才是他想要的,否则,他便会一直抱着这个梦活下去,不阻止他,算是给他一个机会吧,况且我一直认为,他是爱着单壁柔的。” “那如果他梦醒了发现,他爱的人是你,你还会接受他吗?” “将来的事谁又说的准,我答应给他时间,但不确定会给他机会,不过,他应该不需要这样的机会。” 依依苦笑,爱到那样的执着,又怎会突然不爱呢。 皇上无奈,起身离开,该做的,该说的,他都尽力了,只希望晟烈能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第二天早上,依依起得很晚,事情已经挑明了,就不用再躲着他们。 收拾了一会,准备出门,才走到院中,便见单壁柔翩然而至,果真是大家闺秀,走路都那么有韵味,一袭白衣衣袂翻飞,犹如落入人间的......女鬼,对,就是女鬼,对上单壁柔的眼神,依依脑海中就只能想到这两个字,她也被自己这种想法汗到了,不都是落入人间的精灵吗,为何她只觉得是女鬼呢,哎,自己内心是不是有些阴暗呀! “你这是?”依依看着她把食盒放在了石桌上,不解的问道。 “王妃,我住在王府这么多天,本应早几天就来看你的,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得知今天王妃还未出门,便亲手做了早饭给王妃送过来,希望王妃不要嫌弃”单壁柔柔声说道。 “我昨日便说过了,郡主不用这么客气,以后你就当没我这个人就行了。” 依依打断她的话,不想与她有太多牵扯,依依相信,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和其他人分享一个爱人的,纵使再大度、再知书达理,心里总会有疙瘩。 小夜说要小心单壁柔,那最好就不要和她有接触,总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小心提防总是不会有错的,而且,宫斗戏里不是都演烂了,看上去越是单纯的人城府越深。 “这怎么可以呢,您是王妃,我怎能当你不存在,以后我若进了王府,您便是姐姐,我就更不能无视了。” 依依笑,这人还真是自觉,就考虑到姐姐妹妹了,古代的女子不都羞于谈婚论嫁吗,她倒是很特别。不过,等不到她进门,自己就会离开,她的那声姐姐,自己怕是无福消受,也消受不起的。 面前的女人,虽然谦逊有礼,可她眼神里那抹敌意的挑衅,纵使她再怎么掩饰,依依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今早,怕不会只是送早饭这么简单。 真的很无奈,才消停了没几个月,这宅斗又要开始了,庭院深深深几许,弄不出几场戏,日子真没法过?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硬要把人家搅进争斗中。 要不是答应了皇帝哥哥留到他生日之后,自己早就收拾细软包袱款款了,哪有闲工夫和你斗,为了个不知爱谁的男人有必要斗吗,斗赢的那个就能得到真爱?真无聊。 依依饶有兴致地盯着单壁柔看,也不说话,直到看得单壁柔眼神里露出一丝闪烁,这才开口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我要出门了,早饭你拎走吧,我无福消受”,说完就拎起食盒塞到她的手里。 “王妃?” 依依明明看清她拎住食盒才松手的,可食盒为什么会砸到了地上,盒子里的汤汤水水撒了一地,就连单壁柔也摔倒在地,一部分汤水撒在了她的衣服上,洁白的衣裙沾上污渍,异常的显眼,衬得她极其的狼狈。 没等她身后的丫鬟有所反应,晟烈已经跑了过来,踢开地上的食盒,将她抱了起来。一把甩开依依还未收回的手,瞪着眼睛紧张的质问她。 “你想干什么?” 依依确定,自己没碰到她,她却摔到了,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她知道晟烈会来,这一跤,她一定会摔,只是依依没想到他俩还真是心意相通,时间把握得如此精准,让晟烈亲眼见到自己伸着手。 “没干什么呀,我能对她干什么?” 心里明明告诉过自己不再在乎他,可见他如此的误会自己,紧张单壁柔时,心还是会揪疼。 “你没干什么,那柔儿为什么会摔倒,她身子本就不好,摔出个好歹,你担当得起吗?” 晟烈看着单壁柔被烫红的手背,眉头皱了起来,说话也没经过大脑,他此时是愤怒的,他不知道他是因为单壁柔受伤而愤怒,还是因为发觉依依的狠毒而愤怒,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亲眼见到依依递食盒的时候将单壁柔推倒。 “是,我就是故意推她的,真可惜她只被烫伤了一点点,要是你们再晚来一会儿,我还打算划花她的脸。” “担当?伤了你的女神,我自是担当不起,若是王爷心疼,大可以从我身上十倍百倍的讨回,若还不解气,你也可以杀了我,要我的命尽管拿去。” 依依痛彻断肠,原来在他心目中,已将她认定为心狠手辣的女人,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女人的斗争中,男人的心向着谁,那谁便是赢家,她与单壁柔的斗争里,从一开始便是输,她连战场都没有,既然如此,她与晟烈就选择相互伤害吧。 晟烈踉跄两步,她居然让他杀了她?难道在她心里,他会为了单壁柔这点小伤而杀了她吗?她就这么不相信他对她的感情?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昨天明明谈得很好” “为什么?就为她擅自闯入了我的地盘,我和王爷说过了,这个后院,你的女人不得进入,既然有人不守规矩,那自然是要受到惩罚的。而且,我的新戏正好需要这样一个桥段,我就试试咯,演戏就要演得逼真嘛。” “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回,晟烈问的是单壁柔,明明是她让丫鬟来叫他吃早饭的,去了碧水榭后才得知她竟来了后院,刚进府就告诉过她,不许主动找依依,她倒好,昨天闹成那个样子,今早就找来了。 单壁柔听他语气中有着明显的责怪,眼圈一红,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昨日和王妃见了面,今早理应来向王妃请安的,我做好早饭见你还没有来,就想先来看王妃了,可是,王妃她......呜呜......兴许是我嘴笨,说话惹恼了王妃”单壁柔委屈的,可怜兮兮的在晟烈怀里说。 果然,美人泪,断人肠,晟烈立马就舍不得了,不顾其他人在场,开始劝道“好了,别哭了,本王没有怪你的意思,依依也不是故意为难你的”。 依依心里堵得慌,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的朝着晟烈呛去。 “照你这么说,本小姐还要感谢你帮我说好话咯,也真是难为你了,我刚才话都说得那么直接了,你还能说我不是故意的,真牛”。 想想自己也真是丢光现代人的脸,像单壁柔这样的烂手段,小说里一抓一大把,宫斗戏里都演烂了,而自己竟然还能被她阴到,真是汗颜呐,如果有天还能回去,自己怕是无颜见现代的父老乡亲了。 “王爷现在是否要为你的女神报仇,如果是就快点动手,不是就请你们离开,我还有事要忙,没工夫陪你们玩。” 依依觉得,就单壁柔这副嘴脸,她要是再看一会儿,一定会被她呕到吐出来。 “我......” 晟烈还有话想说,可依依已经转身背对着他,明显不想再理会他的样子,晟烈无奈,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连勋绕到依依面前,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依依对他摊摊手,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依依才转身盯着门口,照今日的情况看,她怕是等不到皇帝哥哥生日吧。 这几日,王府里议论的话题都是跟依依有关的,都说王爷一直爱着的碧柔郡主回来了,王爷就不再理会王妃,王妃又被赶回了后院,大家都在替她惋惜,这么好的女子居然得不到宠爱,真是可怜。 依依向大门走去,一路上接收到不少同情的眼光,她也不在乎,一路微笑,向筱雅苑而去,生活总要继续。 从此与你相决绝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碧水榭...... 从后院回来,晟烈就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神放空,明显是在发呆,这个样子的晟烈,平时可是见不到的。 单壁柔已经在他旁边观察了他一盏茶的时间,时不时的还发出些许声响,晟烈却没有发现,更没有回神。 “烈,你是在怪我擅自去找王妃,还惹恼了她,害得你和王妃吵架吗?如果你怪我,我现在就去向她道歉,求她原谅,只要你不像现在这样不理我。” 单壁柔猛地拉着晟烈的手,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晟烈却无心欣赏,突然的回神让他发出最本能吼声媲。 “不许去,以后你也不许再踏进后院半步,依依不喜欢被人打扰。” 单壁柔被他一吼,顿时哽住,不由怔在了那里,美目中露出惊慌恐惧,拉着晟烈的纤纤玉手叟的捏紧,一滴眼泪汪在眸中欲落却努力忍着,脸上的表情是完全不敢相信,晟烈吼了她丫。 晟烈见她被吓倒的样子,也意识到了刚才自己的语气不大好,“柔儿,本王`刚才的语气重了些,没吓到你吧”。 他的语气不是重了些,那简直就是咆哮,晟烈在单壁柔面前从来都是自称‘本王’的,不同于和依依在一起时的‘我’,这一差别,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单壁柔对他温柔一笑,泪珠还挂在脸上,更加显得她温柔贤惠、知书达理。 对于她的泪水,晟烈有些内疚,但却没有要帮她擦的冲动,那种一滴泪就能灼伤他心的感觉,他没有,看着反而有丝丝心烦,不过这丝丝心烦,晟烈下意识的把它归结为是对单壁柔的心痛,毕竟他是那种从不在乎女人死活的人,如果没有在乎,有哪来的心烦呢,其实,晟烈就是个情商为零的白痴。 “别哭了,本王没有不理你,只是想事情有些入了神。” 他真的想不通,照昨天依依的话说,她已经接受了柔儿,今天根本没必要这么做,依依绝对不是那种生事的人,事情应该不只是柔儿进了后院这么简单,以前那些女人就算是招惹了她,不是太过分的,她都选择视若无睹。难道是柔儿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可这又怎么可能,柔儿是这么的善解人意、单纯善良,她是不会没有分寸的。 “烈,你是在为我和王妃的关系担忧吗,你不用这么愁的,我想王妃应该是住在后院睡不好,起床气大了一些,我又正好闯了进去,才会惹恼了她,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我听说王妃进府时住的是馨兰阁,不如让她搬回馨兰阁住吧,这样环境也好些,府里的人也不会说是我排挤了王妃”单壁柔说的真诚,字里行间全是为依依着想。 “不用了,等她气消了,就会回到皓然轩的” “你打算让她一直住在皓然轩?” “她本该住在那里” 对于这点,晟烈一直都很坚定,即便他再爱柔儿,皓然轩也只有依依能住,就算没有碧水榭,他也从没有让单壁柔住进皓然轩的念头。 “柔儿,本王还有事情要忙,今天不能陪你了,你好好在屋里休息,等本王忙完了再来看你。” 晟烈现在心烦意乱,不想在这呆下去,他必须静一静。 晟烈身后,单壁柔笑得一脸阴狠,齐依依,可别怪我狠毒,怪只怪你是烈王妃,还霸占了皓然轩,你不离开,我又怎么住进去? 太阳西斜,依依便踏进了王府,向着皓然轩走去,小夜说的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努力争取,自己尽力了,无论结果如何,以后都不会有遗憾,所以依依决定,去找晟烈说清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她真的无法接受自己的丈夫还有其他女人,如果晟烈还是要娶单壁柔,那么她会离开。 她还想告诉他,当初单壁柔离开,是她主动提出来的,依依相信小夜的话,以小夜和晟烈的关系,他断不会将这样的秘密说给他,如今说出来,只是想帮她而已。 依依并不是想以此来挑拨他们之间的感情,只是不想让晟烈被蒙在鼓里受到不必要的伤害,这世上,唯有感情不能强求,强求不得,她便会放手,就算晟烈最终不会选她,她也会将实情告诉他。 依依没发现,在她进大门的时候,一个小丫鬟朝着碧水榭的方向跑去了。 碧水榭对面的凉亭里,此时正有一对主仆闲聊着,一女子伸着右手显摆着,她的食指上,套着一个戒指,银质的,款式独特大方。 “郡主,王爷怎么会给你一个这么普通的戒指啊,看上去一点也不名贵,王爷还这么慎重的交给你”小丫鬟好像对那个戒指很有兴趣。 “我也看不出它哪里特别,烈说这是结婚戒指,可我从来没听说过,他说交给我处理,我就帮他处理咯”。 依依的脸上迅速褪去了血色,清眸中露出冰冷透彻的绝望,咬牙强忍住泪意,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哭,只是心碎了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 主仆两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依依听清,女子的手抬得不高不低,正好让依依能看清她手上的戒指。 那枚戒指她是多么的熟悉,和自己手上的一模一样,戒指在,心不变,现在,他取下了戒指,还让单壁柔帮他处理,这代表着什么,她心里很清楚,处理,原来在他的心中,他们的过往只值得用处理两个字来打发。 她知道单壁柔善于心计,她的话不可信,可是,这一次她不得不信,戒指明明白白在她手中,那是自己设计的,绝对不可能在外面买到,而且结婚戒指一说,这世界上只有晟烈一人知道,如果不是晟烈亲口告诉她,她是不可能说得出来的。 事情都到了这份上,找晟烈谈,还有必要吗?至于单壁柔的阴谋阳谋,他应该也是乐于接受的吧。 依依嘴角勾起惨淡一笑,转身离开,这一次,她不再有任何期盼,可即便如此,心还是会痛,很痛很痛,痛得她不能呼吸,痛到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如针扎。 凉亭中的女子看着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勾,这一计,完成得非常完美。 单壁柔还担心依依会冲过来抢戒指呢,没想到她就这样的离开了,虽然她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是自信,可自己也只是在晟烈手上观察了那么一会儿,让他取下来给她看看,他坚持不肯,说什么结婚戒指不能随意的取下来。 她凭记忆画出的图,让首饰店的师傅赶制了这个戒指,在她看来已是一模一样了,可也难保会被依依看出端倪,为了保险起见,她才选择了这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让她看得清,却又拿不到。 取下戒指,递给身边的丫鬟,“去把它处理了”转身离开。 小丫鬟看着手里的戒指,嗤之以鼻,这东西值不了几个钱,郡主平时打赏给她的,随便一样都比这值钱多了,这种货色,留着占地方,小丫鬟随手将戒指扔在了凉亭外的草地上。 春天到了,用不了几天,草儿就会长得很高。 依依醒来已是中午,院内有急促的脚步声,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匆匆洗了一把脸出门查看。 打开门,才发现明毅守在门口,看他的样子,恐怕是又守了一夜,看着他湿漉的发丝和充血的眼睛,她不由歉意的笑了笑。 “小姐,你没事了吧?”清昙见依依出了门,快速的走了过来。 依依浅笑,芙蓉面绝美清新,“我能有什么事?” 蓝霜也跨出了厨房,“王妃,你醒了?” 依依笑笑,看来,她昨晚是吓坏他们了。 看到依依的笑脸,清昙和蓝霜这才松了一口气。 昨天傍晚,小姐回来就坐在了秋千椅上,抚着右手上的戒指发呆,不吃晚饭也不说话,到了晚上,清昙劝她去睡觉,话还没出口,就见她眼珠转了转,随即便是嚎啕大哭,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何曾见过她这样的哭法,清昙立刻就慌了手脚,想要劝她,却被明毅拦下了。 蓝霜也被吓到了,想去找晟烈,可又一想,能让王妃如此伤心的,也就只有王爷一人,找他又有什么用。 他们三人都知道,依依这几天憋在心里很难受,现在这样哭出来,也是件好事。 看着依依哭,清昙和蓝霜也在一旁默默地流泪,哭了大半夜,哭累了,睡着了,明毅才将她抱进了房里。 “清昙,你们匆匆忙忙在干什么呢?” “小姐,小灰灰不见了,今早起床我才将它放了出来,可做了个早饭的功夫,它就不见了,院中我们找了个遍,也没瞧见它。” 自从边关回来后,小灰灰就放在了后院,由清昙他们照顾着,依依无聊时,也会让清昙抱它到皓然轩,它是晟烈送给依依的宠物,清昙他们自然将它照顾的很好,每天早上放它出来在院子里自由活动,晚上才将它关回去。 “兴许是门没关好,它跑出去了,我和你们一起出去找吧”。 烈王府很大,建筑多,花园草地也多,要找一只小兔子着实不容易。 依依几人逢人就问是否看见一只小灰兔,可下人们都说没看见,而迎面走来的一个小丫鬟听见依依她们在问兔子时,掉头就走。 依依立刻让明毅拦下了她,觉得她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顾不上细想,快步走上去问道“你见过一只灰色的兔子吗,前腿上还帮着一根红线”。 在军营时,依依担心小灰灰跑出去了会被士兵当作野兔杀掉,就在它的前腿上绑上了一根醒目的红线,后来,营里的人都知道,腿上绑有红线的小灰兔是王妃的宠物,遇见了,也没人会伤它,还会帮她送回来。 “回王妃,奴婢,奴婢不曾见到。” 小丫鬟说话结结巴巴,眼神闪烁,还转过了小半个身子不敢正面对着依依,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看着她的侧脸,画面一闪,依依终于想起了在哪见过她,她就是昨日凉亭中的小丫鬟。 “你是单壁柔的丫鬟” “回王妃,奴婢是郡主的贴身丫鬟” “你在哪见过我的兔子?” 看她刚才那的样子,依依就能肯定,她一定见过小灰灰。 “奴婢,奴婢”小丫鬟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说”依依呵斥一声,自己现在还是烈王妃,怎么能连一个小丫鬟都对付不了。 小丫鬟被她一喝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头都不敢抬,“奴婢今早在碧水榭门口见到的,郡主说真好给王爷做炖兔肉,便让侍卫将它抓走了”。 依依听她这么一说,顾不上多想,匆匆向碧水榭跑去,小灰灰怎么能被炖了呢。 见她们几人跑远,跪着的人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刚刚真的吓坏她了,她好担心说出那话后,王妃会直接让身边的侍卫将她杀了,还好,有惊无险,郡主交代的事总算完成了一半,希望郡主的计划能完成,彻底把事情解决了,不然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再让她多做几次,那她一定心力交瘁而死。 清昙和蓝霜被拦在了碧水榭的大门口,明毅执意要陪依依进去,利剑出鞘也没人敢拦,将依依送进大厅,他便在大厅门口守着,单壁柔不会武功,依依应该不会有危险,何况他一直守着,只要依依呼叫,他立刻能现身。 “王妃,何事发这么大的火,不如坐下来慢慢说”对上依依愤怒的眼神,单壁柔依旧笑得单纯。 “单壁柔,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五年前做了什么你自己更清楚,你不必在我面前装,你不嫌累,我看着还恶心。” 单壁柔一愣,没想到晟钺对她已如此上心,这样的秘密也会让她知道,不过她却不担心,以她对依依的观察,依依是那种刚烈的女子,昨日一事后,恐怕跟晟烈已有了间隙,今日过后,她会让他俩彻底决裂。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去和晟烈说,或许他会赶我走呢,还是你怕他不会相信你,反倒会更加的讨厌你?” “这是你跟他之间的事,我没兴趣,我是来找兔子的,把它交出来”。 单壁柔不说话,转身走到桌边,打开了一个炖锅。 依依不敢相信,上前几步,可锅里的的的确确是肉。 “你居然把它杀了,你真是狠毒,一只兔子惹你了吗?” 单壁柔将手里的锅盖随手一丢,顿时四分五裂,笑得天真,“兔子是没惹我,可谁让它是你养的呢?” 听到大厅里传来声响,刚才那个小丫鬟迅速的跑出了碧水榭。 “你知道兔子是我养的?” “当然,是我让人从你的院子中抓来的” 单壁柔在计算着时间,碧水榭到皓然轩不远,只要把握好了时间就能让晟烈看到最精彩的一幕。 “你是故意让你的丫鬟引我到这来的,你又有什么花样?”依依毫不怀疑,语气肯定。 “我很想见你,既然我不能去,那只好让你自己来咯,今天只是给你做个示范,如果你还不离开王府,那我下次对付的就不是畜生了,我看你那两个小丫鬟还真不错,长得也算有几分姿色,细皮嫩肉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就可惜了!” “你卑鄙,有什么就冲着我来,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我做事从来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或许你可以试试。” “那我今天就杀了你” 依依伸手掐上单壁柔的脖子,以其防着她伤害身边的人,不如干脆一点永绝后患,大不了她一命偿一命。 单壁柔眼里闪出一抹亮光,晟烈的速度真没让她失望,依依的反应更没让她失望。 晟烈进入大厅,就见依依掐着单壁柔的脖子,面脸的杀意,果然如小丫鬟所说,依依要杀了柔儿。 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去拉开依依,他的力气并不大,可依依却撞到了桌角,倒在了地上。 明毅迅速上前接,可还是晚了一步。 单壁柔扑进了晟烈的怀里拼命的咳,哭得楚楚可怜。 “烈,我不是故意杀死王妃的兔子,我以为是从厨房跑出来的,我已经向王妃道了歉,可王妃竟然要杀我。” 晟烈顾不得单壁柔说了什么,只想要推开她去扶依依,可是单壁柔紧抱着不松手,好像真的被吓到了。 一同跟来的几个侍卫也吓到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怕是不好收尾了。 依依倒在地上,却怎么也坐不起来,还是明毅扶着她,她才能靠在他怀里坐起身子,刚才被撞到的小腹一阵阵抽痛,如同有一把钢刀在腹中翻搅,下身突然涌出一股热热的东西,依依也愣住了,莫非...... 她的月事过了十天还没来,她一直以为是心情不好影响了,现在想来,她应该是怀孕了,可是现在这样的疼痛,怕是又没有了吧。 她做梦都在期待的生命,她在这个异世唯一有真正血缘关系的亲人,竟然还没让她感知到就没有了,就为了等晟烈做个梦,她就失去了她最宝贵的东西,自己真的是蠢,真的是可笑。 依依抬头,无声低笑,笑容里满是凄凉,“晟烈,这是你想要的吗,如果是,那我便成全你,只是希望你千万不要后悔,因为这一次,我不会在原地等你”。 晟烈记得,在军营时她吵着要出去玩,他说不能离开太远,以防走散了迷了路,她便告诉他,如果他俩走撒了,她一定会站在原地,等他找到她。 看着她眼里的决绝,一身红衣也不能将她苍白的脸色衬得有点血色,晟烈的心就揪着疼,大力的推开单壁柔,想要去抱她,却被她喝止。 “不许你再靠近我”,随着怒吼,依依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滴滴砸在晟烈心上。 “明毅,我们回去”依依紧紧搂着明毅的脖子,可仍旧止不住身体因疼痛而颤抖。 明毅将她抱起,一刻也不做停留。 “王爷”褚黎看着地上,瞪大了眼睛,依依坐过的地方,赫然是一片鲜红,旁边,是一颗扯断了线的红豆。 晟烈感到一阵眩晕,险些摔倒,幸好身边的杨柏及时扶住了他。 “依依”他如同疯了一般冲了出去,几个侍卫也一同跟了上去。 连勋捡起那颗染有血迹的红豆,若有所思的看了单壁柔一眼,这才转身跟了上去。 依依已经痛的失去了意识,额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往下掉,红色的裙子被血染成了暗红色。 明毅抱着她的手明显在抖,脸色如依依般的苍白,刚出了门便吼蓝霜去找大夫,蓝霜和清昙明显是被依依的样子吓到了,被他一吼也很快的回过神来,蓝霜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清昙和明毅送依依回后院。 没跑几步,晟烈便追了上来,他想接过依依,可明毅却不准他碰她,明毅周身的杀意,凛冽的散发着。 追上来的褚黎和杨柏赶紧将他拉开“王爷,救王妃要紧”。 晟烈立马让路,不再和明毅争抢,跟在旁边,早已手足无措。 你我最好不相见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后院,早已乱成了一团,锅碗瓢盆滚落了一地...... 身下的床单,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血迹还在扩散着,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依依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了一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薛晏已是满头大汗,一根根银针在依依的腹部扎下,额头上的汗滴随着动作不断的滴在依依身上,可此时的众人已无暇去管这么多。 薛晏处理过何其多的伤患,唯独这次他心里有了担心,他怕自己的医术不够精湛,不能将依依的伤痛低到最低。 晟烈看着依依疼得皱在一起的脸,想要上前拉她的手,却被明毅一掌推开丫。 明毅眼里的杀意有增无减,手里的利剑已经出鞘,剑尖指向晟烈,“她说过,不许你再靠近她”。 在场的人都相信,王爷只要再靠近一步,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媲。 “让开,别逼本王杀了你” 晟烈只盯着依依的脸,看着她每一丝变化的神情,她的痛苦让他的心像是被生生撕裂了,眼眶已是血红一片,嗓音冷冽如寒霜,两人都不退让,杀意一触即发。 “三弟,你冷静一点,若你和明毅在这打了起来,只会影响到薛晏救依依” 皇上将晟烈拉到了一边,明毅也将剑收了起来,步子却没挪动半分,双眼仍旧警惕的注视着晟烈,其实,如果可以,他更想要盯着依依每分每秒。 清昙和蓝霜早已哭得泣不成声,端着一盆盆血水从众人面前走过,大家的心也随着揪紧,蓝霜拉来的大夫已经去煎药,有薛晏在,依依不用他治,他也不敢治,看清了状况,自告奋勇的躲到了厨房中,其实,像这种情况并不是非常的糟糕,一般的大夫也都能处理。可是,现在的病人是烈王妃就另当别论了,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招致杀身之祸的。 自那晚将依依从钺王府接回来后,派人留意着依依的又何止皇上一人,晟逸赶来时,显然没想到一进来就会看到这样一幅景象,依依的裙子已被血浸湿,脸色苍白,身子紧紧蜷缩成一团,不断抽搐,而晟烈更是形如癫狂,眼眸中几乎能滴出血来。 薛晏收针站了起来,他不知道现在该跟谁说,怎么说,而且,他更多的是不敢说。 晟烈见薛晏收了针,直接扑了过来,捏着他的手腕,“怎么样?” 薛晏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要断了,“王妃已没有生命危险,只是......” “只是什么?说”晟烈正颗心提着,被他的支吾弄得快要崩溃。 “只是腹中胎儿没有了” 薛晏低着头,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他怕王爷受不了这刺激一掌拍死他。 “孩子?” “快一个月了” 晟烈被薛晏的话直接打入地狱,踉跄几步,皇上赶紧伸手扶他,却被他挥开了,依依有了孩子,他为什么没发觉?现在,他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孩子,他要怎么办,依依一定会恨死他的,她说她不会再等他,是决意要离开他了吗?他要失去依依了么? 看到刚才出血的情况,大家其实也猜到了一些,心里也有了些许准备,可经薛晏这样确定,每个人心里都不是滋味。王爷是那样的爱王妃,发生了这样的事,王爷心里一定很痛苦,依王妃的性格,怕是不会再原谅王爷了,他们的感情一路走来大家都是亲眼目睹的,现在发展成了这样的情形,谁能不揪心。 看着床上的人,晟烈真的不敢靠近,不惧怕任何人的阻拦,只是怕了自己,他还有什么资格靠近? “她为什么还如此痛苦?” “兴许是王妃的意识中还在承受着痛苦,才会表现在身体上”薛晏不敢说的太直接,怕晟烈受的刺激太大,心里更加愧疚。 晟烈凄楚一笑,一行眼泪滑了下来,“是我推倒她,是我杀死了孩子,是我给她带来了痛苦......” 晟烈话没说完,就被晟逸一拳打在了脸上,“你为什么这么对她,为什么,就为了单壁柔吗?单壁柔有哪点好,你眼睛瞎了吗?” 晟逸彻底爆发,心里的痛让他再无顾忌,一拳拳朝晟烈的脸上狠狠砸去。 晟烈不说话,不还手,任他揪着衣襟打,脸上,除了青紫血痕,还有两行泪水,如此摸样,任身边几个铮铮硬汉都有所动容。 几个侍卫见自己主子被人打本能的想上去拉,却被皇上拦下了,他清楚,晟逸最多就是打晟烈几拳,出不了大事,打累了,气出了也就没事了,两个弟弟如果不发泄一下,迟早会憋出大事。 晟逸见他如此半死不活的反应,便将他狠狠的推开,转身向床边走去。 晟烈被推得撞在墙壁上,哼也没哼一声,便顺着墙壁滑坐在了地板上,一身狼狈,表情呆滞,眼里没有任何的焦距,如果不是有泪水不断的滑下,真的让人怀疑他是否还活着。 晟逸忍着心痛,握着依依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她毫无血色的脸颊,手里触及到的冰冷让他的心狠狠的揪紧,努力的压下情绪,声音很轻很柔。 “依依,现在你不痛了,放松一点,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晟逸一直在她身边说,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她的表情依旧痛苦,身体依旧蜷缩。 一连三天,晟烈都守在依依床前,不眠不休不吃饭,憔悴的样子加上脸上的伤痕,让人看不出他原来的容貌。 三天来,依依一直没醒过,薛晏说可能是她意识里不想醒,看着晟烈绝望的样子,其他三人恨不得割了薛晏的舌头。 皇上和晟逸每天都会来看她,晟钺也来了两次,和她说了很多的话,可她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好像没有了灵魂,更显是就想这么睡下去直到永远。 明毅不再坚持不让晟烈靠近,即便是用刺激的方式,只要能让依依醒过来,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依依感觉自己好像走在一片沉沉的黑暗中,四周没有一丝光亮,脚下,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了软软的棉花上,她不知道脚下到底有没有东西,她使不上力,却也能行走,就好象整个人浮在了这黑暗中。 依依尽可能的抱紧了自己的身子,这地方好冷,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要冻结了。 她这是在哪里?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可为什么耳边总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听上去那么悲伤,那么沉痛,带着深情,似乎在诉说着什么,这个声音让她心弦一紧,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逃开,逃得越远越好。 清昙哭得哽咽,一双眼睛早已肿的比核桃还大,“你走开,听到你的声音,小姐是不会回来的”。 清昙用力推开晟烈,跪倒在依依床边,现在,她管不了她推的是不是王爷,她只知道,她不能再失去这个小姐,如果小姐没有了,那她也不会独自留在这个世界上。 周围的人都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晟烈,这个时候招惹晟烈怕是会死得很惨吧,良久,晟烈却没有任何反应,就这样跌坐在床边,眼神依旧空洞。 清昙拉着依依的手,哽咽着说道“小姐,你说过的,你害怕受伤,害怕晕倒,害怕会找不到回来的路,你说,如果哪天你醒不过来,就一定要在你身边和你说话,要叫你,喊你,那你便能顺着声音找回来,现在清昙求你,一定要顺着声音回来,不能丢下清昙,小姐,你快醒过来吧。” 清昙的话弄的大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王妃平时行为确实有些诡异,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嘱咐? “思澈,你来了” 清昙听到晟逸和齐思澈打招呼,立即起身跑到他的面前跪下,拉着他的衣服,哭的伤心,可眼里明显有了希翼。 “三少爷,奴婢求求你,你快去和小姐说说话,你是小姐失去记忆后唯一记得的人,小姐如此在乎你,你叫她,她一定会回来的,三少爷,求求你了” 清昙说完,便不停的给齐思澈磕头,齐思澈朝着依依走了过去,他今天刚回京听说了这事便赶来了,没想到自己离开的这几天会发生这么多的事,依依昏睡不醒,晟烈也没了人样。 齐思澈坐到床边,拉着依依的手,“妹妹,哥哥在你身边,拉着你,喊着你,如果你能听到哥哥说的话,就快点回来,你的生日又要到了,哥哥还陪你去有水有沙滩的地方,你说过,哥哥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不要哥哥了吗?你快点回来吧,这里有很多人都在等着你”。 黑暗里,依依好像听到了哥哥的声音,说要带她去有水有沙滩的地方,说他是她唯一的亲人,依依确定了,这就是哥哥的声音,哥哥在叫她,在等她,她一定要回到哥哥身边。 转身,向着声音的方向奔去,前面好像出现了一点光,她猛地一个跃身。 床上的依依猛地睁开了眼睛。 “依依,你醒了!你醒了!” 晟烈看她终于睁开了双眸,心底徒然生出狂喜,伸手推开了齐思澈就抱起了她,却被依依狠狠推开。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脸上,“流氓,女生能随便抱吗?居然还敢推我哥哥,你想死啊!” “依依你?” 晟烈亮起的眼眸又黯淡了下去,他心里清楚,依依定然很恨他,别说是一耳光,就是拿刀子捅他,他也没有怨言,只要依依还愿意留在他身边。 “你什么你,动手动脚的,真没礼貌,看你样子就不是好人,还敢推到我哥哥,打你一耳光还是便宜你了,你若再敢动手,我一定打的你满地找牙。” 依依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眼睛是血红色的,明显是熬夜所致,满脸青色的胡茬,两颊凹了下去,头发很长披散着,脸上还有明显的伤痕,赫然一副天黑才活动的小混混嘴脸,身上还穿得不伦不类,是古装吗?真是滑稽,怎么看都不是好人。 等一下,古装?长发?再看看其他人,同样如此,包括哥哥,而且她记得,她被肖飞那贱~人害死了,可现在怎么又活了过来,自己不会是很狗血的穿越了吧?那她刚刚打错人了吧。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依依对着晟烈笑得狗腿,刚才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动手打人,确实是她的错。 “呵呵,不好意思啊,刚才我还没睡醒,稀里糊涂的打了你,你别往心里去,如果你实在气不过,打还我也是可以的,不过我的力气不大的,打一下应该也不疼,你是男人,应该不会这么小气的,而且,打女人是很没品的男人才会做的事,你应该不会吧?” 依依都开始佩服自己的口才了,说了这么多,她就不相信这男人还好意思怪她。 晟烈看依依对他笑,眼里又闪起了光芒,“一点也不疼,如果你还不解气,你再多打几下”。 晟烈只顾着高兴,其他人却发现了不对劲,一个个相互交换着眼色,最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薛晏身上。 薛晏认命,颤颤的一步三回头的走到晟烈身边,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问道:“王爷,你有没有发觉王妃不对劲?” 他真的害怕王爷会一掌拍死他,这三天来他总有这种担忧,现在王妃好不容易醒了,他却来泼冷水,他刚刚的那句话可能会比说‘王妃不愿意醒来见到你’更让王爷恼怒,他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学医了。 “我觉得她很好,没什么不对劲”在晟烈眼中,依依能够醒过来,还愿意和他说话,这就是最美好不过的事了,哪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众人无奈,齐刷刷地将目光又投在了清昙身上,清昙是跟着依依一起长大的,比任何人都熟悉依依。 清昙自是明白大家的意思,她也觉得小姐不一样了,就和九个月前死而复生时一样,突然就变了,她醒来不是应该伤心绝望对王爷恨之入骨吗?她还是她的小姐吗? 清昙走到依依面前,问得小心翼翼,以前的小姐她很喜欢,她不希望再有任何的改变,“小姐,你记得我是谁吗?” 依依努力地在脑海中搜寻着对她的记忆,还好,找到了。 “你是清昙嘛,我们一起长大的” 听到她的回答,大家提着的心放了下去,看来是他们想多了。 清昙却没那么乐观,上次小姐不是也记得三少爷吗,记得一个人说明不了问题,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依依懵住,她当然知道自己是谁,可就是不知道这个身子是谁,冒昧作答只会露了馅,“我......”。 看她迟疑,大家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晟烈也一脸惊讶的看着她。 “小姐,你是不是有问题要问我,比如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是谁,你为何在这里?”清昙不等她回答,又接着问出问题。 依依一怔,这小丫头真聪明,难道被她看出来了,不过借着她的话装失忆也是个不错的方法。 “呵呵,有些事我确实想不起来了,你介不介意将刚才问题的答案告诉我?” “小姐,刚才那三个问题你九个月之前落水后就问过我,就连你说介不介意时的语气都是一样的。”清昙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去,虽然小姐不记得这几个月的事了,可她依旧还是她的小姐。 依依汗,这个身子还真是倒霉,九个月前就被人借用了一次,现在又被自己借用,刚刚远远的瞄了一下镜子,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长的倒是花容月貌,难怪会有那么多魂魄青睐,现在很流行穿越吗?九个月前是落水,那这次是什么? “清昙,那我这次为什么会死,啊,不是,是受伤?” 清昙一脸为难的看着晟烈,小姐忘记了之前的事,王爷现在怕是不想让她知道吧。 依依看清昙为难的样子,便自己猜想,她是死于车祸和爆炸,应该有相同之处才会穿越吧,虽然哥哥叫她也有一部分原因,她刚刚仔细看了穿古装的哥哥,长得和哥哥一模一样,就连声音也一样,还很关心自己的样子,那就当他是哥哥吧。 “我是被车撞?” 清昙摇头 “难道是被火烧?” 依依仔细的看了看身上 “可我身上没有伤痕啊”,问题问出口她自己就推翻了。 “依依,你是摔倒了” 晟烈说出了答案,依依确实是摔倒了,可他却省去了前因和后果,他心里是高兴的,依依现在失忆了,那这便是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在依依失去了记忆的这段时间,他一定会努力的补偿她,努力的让她再爱上他,只有这样他便还能和她在一起。 依依打趣,“原来是摔倒啊,能摔成这样确实是够丢脸的,难怪清昙你不告诉我,是怕我难为情吗?” 虽然说的轻松,可依依心里明白,哪有摔一跤就送了命的,这里面恐怕不简单,他们不愿意说,和自己又没有关系,那就不必多问了。 “你刚才叫我依依?”依依这回问的是晟烈。 “是,你叫依依,齐依依,是我的娘子”晟烈迫不及待的将依依划归他名下。 原来这身子也叫依依,这是不是穿越的又一个原因?以后连名字都不用改,还真是不错,可她是这个人的娘子,她就有些接受不了了,虽然照刚才的情况看,他很紧张他的娘子,可终究不是她啊,还没谈恋爱就有了老公,真的很亏。 “不好意思啊,我忘记啦” 晟烈苦涩一笑,忘记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忘记了不要紧,我会再让你爱上我的,你还记得你为我唱的那首《爱上你》吗,就是一片片落叶会开出个花园这首歌”。 依依翻个白眼给他看,这首歌在现代很多人会唱好不好,她会唱又能代表什么? “当然记得,一片片落叶会开出个花园,手牵手捱过整个冬天,是这样唱的吧” 晟烈眼中迸发出欣喜,依依还记得这首歌,那就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小姐,除了三少爷和我,你还认识其他人吗?” 清昙的话才问出,屋里的人眼中都充满希翼,依依逐一的观察着,突然,眼眸一亮,惊喜的指着明毅,“我还记得你,你是明毅,有一次很多人要杀我,是你救我的,你也差一点死掉”。 依依觉得,这身子上一任主人一定很重视明毅和清昙,不然也不会光留下这两人的记忆给她。 明毅见依依记得自己,向来无波的脸上居然露出一抹微笑,能够如此存在于她的心中,他便再无所求了。 晟烈是嫉妒的,可是自己已经得到了那么大的恩赐,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晟逸也很嫉妒,依依那晚说过,他也救过她,她不会忘记,“依依你还记得我吗?” 依依看着他的脸,努力找着相匹配的容貌,可是除了明毅和清昙,真的没有别人,只能抱歉的耸耸肩,“不好意思啊,我真的不记得了,你可以现在再告诉我一次,我重新记住就行了”。 晟逸很失望,但还是很认真的做起自我介绍,随后,屋里的人都一一介绍了自己,依依也努力地将他们一一记住。 晟烈的眼神一直很热切,依依只能礼貌的对他笑笑,毕竟自己占了人家老婆的身子,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呵呵,你能不能去稍微的收拾一下自己,我还没能看清你长什么样呢,要是再误打了你就不太好了”。 依依说的很客气,现在的晟烈,别说是稍微,就是好好的收拾一下也不可能有三日前的风采了,三日的煎熬,那种憔悴不是一下就能补回来的。 “好,我去收拾一下,待会再来看你” “不用来了,我觉得很累,我想休息了” 依依说着便滑进了被窝里,她是真的累了,她不知道这个身体睡了多久,可现在的她全身无力,说了这么一会话,体力就透支了。 晟烈将她的被子掖了掖,“我来陪着你,不会吵到你的”。 “随便”依依丢出两个字,就闭上了眼睛。 院子里,一群人故意压低了声音。 “命令下去,任何人不得提及依依受伤这件事,谁要是让依依知道了,本王就要他的命” “王爷,上次王妃掉水里后就像变了一个人,胆小懦弱、一无是处变成了活泼开朗、冰雪聪明,这回不会又变一个吧?” “她还是她,她记得那首歌,这个不会错”晟烈肯定的说道。 “我也能肯定现在的小姐就是这九个月以来的小姐,只有这个小姐才会特别在乎三少爷,还认识明毅。”清昙也肯定的说道。 连勋一脸探究的看着她,“这九个月以来的小姐?难道说,这九个月以来的小姐不是以前的小姐吗?” 清昙刻意回避他,半转过身子,不看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晟逸无心理会他们的文字游戏,他还对依依忘记他的事不能释怀,“薛晏,我和明毅都救过她,为何她记得明毅不记得我?” “王爷,可能是王妃受到的刺激太大,刻意的忘记了她不想记得的人,连同和那人有关的人和事统统都刻意忘记了” 薛晏说完,还故意瞧了晟烈一眼,意思很明显,那个不想记得的人就是他,而清昙和明毅就是和他没有关系而被记住的人。 晟逸愤愤的看了晟烈一眼后走了出去,晟烈知道,四弟怕是会有很长一段日子不想理他了。 将你烙在我心上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自依依醒来后,晟烈每日里除了上朝,剩下的时间全都是在陪着她,可谓是做到寸步不离,睁眼就见。 依依第一次见到恢复原样的晟烈时,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秀色可餐都无法形容他的俊彦,让她都替其他男子都感到担忧,有他们家几兄弟在,其他男人该怎么活。 可晟烈每日就像个跟屁虫,依依到哪,他便在哪,就算是再可餐再珍馐也受不了啊,就像是犯人一样被人看着,或是像废人一样被人照顾着,自己连件小事都做不了,依依会郁闷丫。 赶了他几次就是不走,话说重一点他也不恼,就是要跟着,依依便放弃了,他要跟就跟着吧,她郁闷一会儿之后就权当他不存在。 其实,晟烈是想要和她多接触,让她尽快的爱上他,他也担心她会撞见一些熟悉的事物后突然恢复记忆,薛晏说她这样的情况没人能确定她会什么时候好,但受刺激或许就是有效的方法,他不想依依这么快就想起过去,他便只能整日的跟着了。 他已下了死命令,单壁柔不得出现在依依的视线范围内,依依那么恨她,如果她的出现刺激到依依,那后果是他不敢想象的。 这几天他也想明白了,他更爱的人是依依,依依出事,他痛不欲生,而当初单壁柔离开自己,心里虽然难受,可远远比不上依依离开的撕心裂肺,依依哭,每一滴眼泪都能灼伤他的心,可单壁柔哭,他只会觉得心烦。 而且他觉得,自己对单壁柔的感情不是爱情,更多的是思想上的习惯,思想告诉他,他爱单壁柔,他便以为自己是爱的,两个女人分开和他相处他还没发觉,可一放在一起,他便清楚的认识到了,他现在真的后悔了,为何自己没能早点想明白,对依依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天朗气清,阳光明媚,这是依依醒来后第一次出后院媲。 依依站在桃花林前,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她从没见过这么多的桃花,风一吹,片片花瓣随风飘落,就像一只只飞舞的彩蝶。 “小姐,你不会是想去坐林中的那个秋千吧?” 清昙见她盯着桃花林发呆,以为她是想起了什么,就在这个秋千上,小姐曾被王爷狠狠地丢在了地上。 清昙是不想依依恢复记忆的,现在的小姐很快乐,若恢复了记忆,剩下的就只有痛苦。 晟烈听着清昙的话,心里也是一紧,她不会是觉得熟悉吧? 其实他们都想多了,依依第一次来时这还没有开桃花,有的只是一片桃花树,和现在满世界的粉红是天壤之别,依依怎么会觉得熟悉呢? “切,谁要坐那个秋千啊,这么破,这么小,我院子里那个不是更好,又大又舒服,设计它的人就是个天才!”依依望向清昙,表情和语气都明显在说清昙不识货,自己绝对不会那么没眼光。 清昙捂嘴轻笑,小姐失去记忆了还是一样爱自夸,用小姐以前的话说就是太自恋,“小姐,院中那个秋千就是你设计的”。 依依听她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了,稀里糊涂的表扬了自己,她也还算幸运,上一任是如此的有才,让她也捡到不少的好处,这算不算是前人答题,她来领奖。 “那小姐你在看什么?” “桃花林啊,你不觉得它很美吗,尤其是有风的时候,简直就就是一片香雪海”依依说的自己都要陶醉了。 “香雪海?”清昙不明白,花怎么又和海扯上了,小姐的说法总是那么新颖。 “我以前在电视剧里看过,大片的桃花林,如同是花的海洋,一阵风起,片片花瓣飘落,如同雪花飘飞,还伴随着沁人心脾的芳香,不是香雪海是什么?” “这个名字确实很好听,可是,什么是电视剧?” 依依汗,怎么一激动连电视剧都说出来了。 “嗯,电视剧就相当于是戏啦” 看着清昙恍然大悟的样子,依依总算松了一口气。 “就是小姐写的神雕侠侣那样的戏吗?” 依依一愣,她还写了神雕侠侣?看来,上一任还是个金庸迷。 “是啊,就是那种”。 在林中逛了大半圈,依依便有些失落了,这么美的景致要是有个相机就好了,“哎,我好想在这画张相,做个纪念啊”。 晟烈一愣,她想在这留张画像。 “我让人去拿纸笔,我帮你画” “你会画画?”依依瞬间蹦出惊喜,看来有个跟屁虫也不错。 晟烈还没让人去拿纸笔,明毅便抢先去了,不过一小会,依依便选了个桃花密集的地方站好,微侧着身子,一手拖着一支桃花,保持着一个完美的姿势,而晟烈就坐在她刚刚说是破秋千的秋千上认真的画着。 还没画好三分之一,依依就感觉手麻脖子僵了,艰难的吞吞口水,“好了没?” “没”晟烈抬头像依依宠溺的一笑,看着依依皱在一起的五官甚是无奈,要这丫头保持一个姿势长久不动,以她的脾气还真是有些为难她。 依依好想念照相机咔嚓时的那一瞬间呀,有谁能够拯救一下她,她全身都木住了,每一个关节都好像不是自己的,沉重的要命,全都叫嚣着要罢工,早知道要这么长时间,她就不摆什么造型了,端正的站好,时不时的动下脖子,甩甩胳膊伸伸腿,既不会影响画画也不会有这么累。 “啊,我不行了,再站我就成木乃伊了”估摸着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依依终于崩溃,毫不犹豫的松开了托着桃花的手,前后左右的摇晃着脑袋,舒筋活络,她好像听到了骨骼嘎巴嘎巴的声音。 “王爷,你就凭想像画吧” 依依来到他身边,看着他完成的三分之一的画像,心里有些疑惑,他不会室故意整她吧,花了这么长时间才画了三分之一,不过看着他的画,依依倒是有些佩服他了,他画得确实很好,可以想像整幅画会是多么的出彩。 看他还有很大一部分,依依便带着清昙去玩了,让明毅和她们一起玩,他却像个木头一样只盯着她们看。 依依爱耍赖欺负清昙,总是让她追,自己则在林中东奔西跑,林中瞬间就热闹了起来,笑闹声,抱怨声。 “哎呀小姐,你不要跑这么快啊,我都没有追这么快”清昙停下脚步,双手叉腰喘着粗气。 “那是你自己慢,逮不到能怪谁”依依一手捏着桃花枝,戏谑的看着清昙。 “可是我都逮到你很多回了,什么时候才换你逮我?”清昙一脸哀怨,那是自己慢,明明就是小姐耍赖,刚开始时说好的,一人逮一回,被逮到就换人,可自己都逮到小姐好多回了,现在还不是她在逮,小姐还在那打击自己。 “你逮到我的时候”依依答的自觉,毫不犹豫。 “可是小姐,很多回以前你就是这样说的”清昙鄙视之,小姐总是这样。 “嗯……,这回是真的,我保证” 依依边说边加速向前跑,清昙叹气摇摇头,认命也努力向前追,片刻后...... “哎呀清昙,这次不算,是树枝勾住了我的衣服,不然我是不会停下来的,你再逮一次好不好?” 清昙无奈,她就知道小姐不会乖乖来逮她的,小姐总是有那么多的理由。 “哎,好吧” 新一轮的追逐开始...... 晟烈捏着手里已经完成的画作,看着林间嬉戏的女子,这么开心,这么美好,笑容没有一丝的杂质,就连撒娇耍赖都那么可爱。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日子就这样过下去,简单而幸福,而现在,他心里只能祈祷着上天不要将这种恩赐收回,这几天,他每时每刻都在担惊受怕之中度过,他怕依依突然恢复记忆,会离开他。 就在他发呆之际,依依几步就蹦到了他的身边,拿过他手中的画像,仔细的看了起来,真的好美,每一个细微之处都描绘的很细致,就连裙子的褶皱都画的那么逼真,样貌更是精益求精,眼神真切,含羞带怯,但又大方坚定,如此矛盾的眼神,依依却感觉她好像在注视着她心爱的男子。 他在没有她的对照下也能画的这么传神,看来,他真的很爱他的娘子,已将她深深的刻在了心里,只可惜,她不是她。 “画得真好,你真厉害”依依夸奖道。 “喜欢吗?”晟烈眼神专注,含情脉脉。 依依有些受不住,低头躲开,“很喜欢,谢谢”,说着,便将画纸小心的折好放进了怀里。 晟烈苦笑,看来,自己还得多努力。 依依慵懒地躺在软塌上,随手拿起一颗枣子放进嘴里漫不经心的嚼着,手里翻着神雕侠侣的剧本,心里有些好奇,这字迹还真有些像自己的。 “清昙,你说这本书是我写的,可我写它干嘛呀?” 依依粗略看了一遍,这本书写的真的是很全面了,既然记得这么清楚,还有必要将它写出来吗,就算再喜欢,在心里回味回味不就行了吗? “小姐,你说这个叫剧本,筱雅苑的戏就是照这个来演的,现在筱雅苑的生意是好的不得了,神雕侠侣已经演了两遍了,看的人还是很多。” “筱雅苑,是我开的吗,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居然还需要剧本。”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我只是和小姐去过一两次,那里原来是妓院,可现在不是了,里面的节目很多,唱歌、舞蹈、演戏都是小姐你安排的,可是那里管事的是一个叫月娘的人,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间的关系,而且除了你们两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筱雅苑真正的老板是谁。” “哦,这样啊,那还真是神秘,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依依立马来了精神,从她醒来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可她连大门在哪个方位都还不知道,虽然晟烈每天都会陪她到花园走走,看看桃花,可即便桃花再美,连续看了这么多天,也会审美疲劳啊!王府,她还一次都没出过。 依依觉得,她好像有一个世纪没有闻到自由的空气了,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发霉长绿毛了。 “可是,没有王爷的同意,我们是出不去的,再说,没有王爷陪着,在府里随意走动也不好。” 清昙有些为难,自小姐醒来后,王爷便看得特别的紧,就怕小姐会恢复记忆然后离开,只要有时间,王爷绝对是亲自过来陪着的,在府里散步也得有他陪着才能去,更何况是出府。 “是吗,这地方真是**,出个门也这么困难,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吧,目标是找王爷,那就不算是在府里随意走动了吧。” “小姐,这个时辰王爷还没下朝,他回来自会到这来的,不用去找” 去皓然轩必定要经过碧水榭,万一遇到单壁柔,刺激到小姐,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再说,现在王爷绝大多是时间都陪着小姐,去皓然轩也找不到人,劝小姐不要出去才是正道。 “哎呀,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呀,我们去大门口等他,他一出现立刻就能和他说,直接出府多方便,就这么决定了,走吧!” 依依落槌定音,不容清昙再多说,能够出去,依依已经是迫不及待了,哪还能坐在屋里等,即便是要等,她也愿意到门口等。 “好吧”大门离碧水榭有一段距离,应该不会那么凑巧倒霉的遇到单壁柔。 蓝霜见她俩要出去,本想劝阻,可是现在的依依根本就不记得她,对她也有些排斥,她不敢贸贸然的上前,反正只是去大门口,只要不出事,王爷应该是不会怪罪的。 下朝回来的晟烈一跨进大门就见到了一袭白衣的单壁柔,样子有些憔悴,大概是生病了,但如此摸样,仍旧不损她的美丽。 晟烈已没有了要娶她的念头,但单壁柔始终救过他,他们之间也有过那么长时间的相处,不管是道义还是情谊,他怎么能对她不管不顾呢。 “柔儿,你怎么在这里,你脸色不大好,生病了吗?” 晟烈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另一手抚上她的额头,如此动作,已是多年来的一种习惯,虽然亲密,但在晟烈看来却没事么不妥,因为这并不代表其他的意思,只是朋友或亲人之间的关心而已。 看着他如此温柔的动作,单壁柔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哭了起来,“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自从王妃出事后,你就再没来看过我,我知道你在怨我,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事情会弄得那么严重,我宁愿王妃将我掐死,烈,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怕你会要我离开,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阻碍才能在一起,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晟烈轻轻的推开她,“柔儿,你不要胡思乱想,那件事本王没有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本王自己,只要你愿意,你便可以一直在王府住下去,没有人会要你离开,你永远都是本王的亲人。” 单壁柔心里冷笑,一直住下去,只是亲人,而不是娶她,看来,齐依依在他心里的地位确实不一般,居然让他打消了娶她的念头,她那一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嫁不嫁倒是无所谓,只是做起事来有些不方便而已,不过,只要还能住在王府,她便还有机会。 依依看着门口相拥的两个人,心里真的堵得慌,她还以为晟烈对他娘子有多痴心,她还以为他是一个难得一见的专一好男人,原来,天下乌鸦都是一般黑,这一切不过是在她面前制造出来的假象。 看看那女人含情脉脉、羞羞答答的眼神,再看看两人现在那亲密的动作,要想说他俩没有关系,鬼信。 古代不是最讲究男女授受不清吗,都抱在一起了,还清得了吗? 还好自己不是他的娘子,否则一定会被气死,在自己面前就表现的痴情绝世好男人,可一转身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的丈夫就和其他女人在大门口搂搂抱抱,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嘛,可是,明明知道那男人和自己无关,心里为什么还这么难受呢。 依依在考虑,是大方的走过去打招呼,直接拆穿晟烈虚伪的面具,还是装作没看见打道回府养精神,把晟烈在她面前的一切举动当作演戏来欣赏。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褚黎已经看见了她,“王妃!” 晟烈听到王妃两字,慌忙的放开了扶在单壁柔双肩上的手,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不过,这一系列的举动在依依眼中只是做贼心虚而已。 依依见有人先打了招呼,自己再转身离开好像太没礼貌,从容的换上灿烂的笑容,朝着几人走去。 “依依,你怎么到这来了,是想要出去吗?” 晟烈说着,想上前去拉依依的手,却被她给躲开了,这样闪躲的举动,这些天晟烈已经习惯了,虽然每次都是心如刀绞,可是依依还在他身边,他也就知足了,他并不奢望依依这么快就接受他。 “我想出去走走,清昙说要征得你的同意,我便来门口等你咯” 依依说的轻松,可心里却很不舒服,他刚刚才抱过别人的手现在又想来拉她,她真恨不得将它狠狠的拍开。 “我现在陪你出去”看看身边的单壁柔,晟烈只想在依依还没关注她之前将依依带离。 “现在我又不想去了”依依将他的慌张看在眼里,哼,果然有猫腻,这么急着让她离开,难不成他还怕她为难了他的美人不成,正室斗小三,她才懒得呢,她又不是正主,他就是有十个八个红颜也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王爷,你也不介绍一下这位美女给我认识吗?” “她是太后的侄女,单壁柔郡主” 晟烈尽量的和单壁柔撇清关系,说的好像他俩刚刚认识一般,他正在努力的让依依再爱上他,如果让依依知道了他有想过要娶单壁柔,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郡主住在烈王府吧!” 依依见她刚才是等在门里的,身边只带了一个丫鬟,不像是来做客的,倒像是一个妻子等待丈夫。 “这......” 晟烈有些为难,他该怎样告诉她,难道直接说单壁柔一直住在府里,他还特地给她建了一个院子,那依依该怎么想,依依现在可是住在破旧的后院里。 “王妃姐姐大概不记得了,柔儿和烈自小就认识了,烈一直很照顾我,我回京后,便一直住在碧水榭里。” 碧水榭,以单壁柔的名字命名的吧,还敢说他俩没关系? 依依看着这个有着天使面孔的女人,全身的汗毛都是了起来,电视剧里这样的女人比比皆是,可从没见过这么假的,表面上看上去柔弱纯真,暗地里句句话都意有所指。 她不就是想说她和晟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吗?可这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干嘛说给她听? 柔儿!烈!亏她好意思叫出口,古代女子的矜持和含蓄她是一点都没有。 “姐姐?你莫非是晟烈的小妾?” 依依特地将小妾两个字说得很重,来而不往非礼也,她虽然不想和晟烈的女人扯上关系,可人家都主动挑衅了,不接招似乎有点掉价,有点对不起正王妃这个身份。 “不是,我没有娶她” 晟烈抢先解释,刚才单壁柔的话已经产生了很大的歧义,如果再让她解释,只怕会愈描愈黑,他相信柔儿不是故意的,但现在最好就是别再让她开口了。 对于晟烈这种迫不及待撇清关系的做法单壁柔是窝火的,她就连做他小妾的资格都没有吗? 依依狠狠白了晟烈一眼,这个男人一点也不老实,没娶?这又算个屁啊,早晚会娶的不是吗,她又不是瞎子,抱都抱了还这么矫情。 “清昙,我们回去” 没心情在这陪着这个女人争风吃醋、明争暗斗,也没心情出门看戏,不如回去乐得清静。 见依依转身离开,晟烈没工夫和单壁柔‘依依惜别’,直接追依依去了。 一路上,晟烈不停的解释,依依却不曾理他,到了后院门口,依依跨进大门就伸手将他挡在了门外,笑容甜美,晟烈顿时心花怒放,果然啊,误会就是要当场解决清楚,快刀斩乱麻才能见到雨后彩虹。 “王爷,如果我不理你,你会责罚我吗?” “当然不会,不止不会责罚你,我还会耐心的哄到你愿意理我为止”晟烈只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看着王妃如此狗腿的表情,几个侍卫和丫鬟都知道,王妃准没什么好事,大概王爷又要麻烦了,可惜当事人还没有自觉,在那得到一个笑容就乐得像朵花似的,果然是爱情的力量撼天动地啊,冷酷睿智的烈王爷都成‘花痴’了。 “王爷真是好男人,那如果是我得罪了王爷,王爷会恼羞成怒,将我赶出王府,让我无家可归吗?” 在她的意识中,她就只是个王妃,没有了这个身份,她就没办法生活下去了,依依不知道,此时的晟烈是有多怕她会离开,谁敢让她走,他就会和谁拼命,他怎么会赶她走呢。 “谁敢让你离开我,我就要了他的命,你是我的,这辈子都不许离开” 晟烈拉下了脸,严肃又郑重的说道,用刻意加重的语气来掩藏他心里的慌乱。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依依立马垮下了脸,“那既然这样,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依依说着,用力将他一推,他后退半步,依依顺势将门关上。 “依......” 晟烈茫然中...... 众人偷笑中...... 翻墙有时很伤人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烈一脸呆滞,现在是什么个情况,满脸甜笑,轻声细语说了这么多,依依的目的就是想将他拒之门外? 身后有几道闷笑声,明显是已经很努力的压制了,可正是这样的压制听在晟烈的耳朵里更是那么的刺耳,转身狠狠瞪向那忍得脸部抽搐的四人。 “想笑就大声的笑出来,本王现在给你们大笑出声的机会。丫” 四人一怔,纷纷闭嘴,上一个狗胆包天取笑王爷的人恐怕坟头草长得都比他们高了吧,当着王爷的面笑他那不是闲命长吗,以前笑他时都是王妃在场,有王妃壮胆,而现在,情形相当不妙,王妃刚刚才将王爷拒之门外,爷是里子面子都挂不住,现在笑他恐怕会死无全尸。 “呵呵,王爷,属下们怎么敢笑您呢,你真会开玩笑!”连勋睁着眼说瞎话,还是保命要紧。 “本王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吗,你们现在就给本王笑,笑够了,给本王想出进院的办法,这是命令,立即执行。”只要能进门,被笑一下又何妨,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连勋几人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得到晟烈的允许,四个人还真的狂笑出声,不是因为刚才,而是因为现在,他们的王爷居然下了这样的命令,真是让人汗颜呀,若不是他们每天都跟在王爷身边早已有了免疫力,他们恐怕早已被雷得外焦里嫩了,有谁敢相信,在王妃面前这个嬉皮笑脸,撒娇耍赖的男人是外界传闻中那个冷酷无情的烈王爷啊! 此起彼伏的笑声冲上云霄,久久回荡,连勋最过分,居然笑得蹲在了地上,就连平时最刻板的杨柏都笑得见牙不见眼。 晟烈不知,被逗笑的又岂止是身边的四人,院中的清昙和蓝霜,靠在门上的依依,同样是忍得脸部抽筋了媲。 依依能想象外面几人笑得毫无形象的样子,也能想像晟烈脸黑吃瘪的表情,刚才被单壁柔挑衅的火气顿时一扫而光,可她还是想要为难一下晟烈,谁让他是罪魁祸首呢,以后这样无硝烟的战争还有多少她还不知道呢。 “爷,你不是会轻功吗,这点院墙算得了什么,一跺脚不就进去了” 见晟烈的脸越来越黑,几人赶紧收敛了笑容见好就收,以防王爷恼羞成怒,杀人泄愤。 还好连勋主意多,随口就给他想出了办法,不然他们笑话了王爷可不是好蒙混过关的。 晟烈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等他进去了,就死皮赖脸不出来,总会将她哄好的,他了解她,不是原则性问题,她是不会太坚持的。 她性格直率,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会藏着掖着,有什么情绪统统都表现在脸上,正是她这种率真的个性吸引了他,让他一步步沦陷至如今的无法自拔,在外面勾心斗角累了,回到家有个真性情的小女人知寒问暖,这才是他最眷恋的。 晟烈立即提脚跃了上去,眼看就要过去了,院里却传来了依依的声音,“你若敢翻墙,我就一辈子不理你”。 晟烈赶紧一脚踢在院墙上改道落地,站稳还不忘用眼神秒杀连勋,“馊主意”。 连勋耸耸肩,表示很无奈,他怎么知道王妃会来这一手,不过,主意有的是,眼睛一转便有了。 “哎呀,王爷,你怎么样了,没伤着吧,运功时最忌讳强行停止,你这样会受伤的,薛晏,快,给爷瞧瞧伤得重不重!” 连勋一边咋呼一边给几人使眼色,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早已有了默契,几人也很快明白了他的用意,以刚才的情况看,王妃定是靠在门上听他们动静呢,既然如此,那就演场戏吧,王妃心软,又乐于助人,不认识的人都伸以援手,怎么可能听到王爷因她受伤而无动于衷呢,苦肉计最是管用,上回不就是这样让她主动回府的吗。 “爷,快动动你的腿,试试还能不能走,轻功最容易伤到腿了” 薛晏很快入戏,担负起专业人士的职责,他们都知道,王妃一点武功也不懂,随他们胡编乱造,只要不是太离谱,牛头不对马嘴,王妃是不会怀疑的,但关键问题就是速战速决,骗得了王妃但骗不了明毅,要是被明毅拆穿了,他们几人恐怕就得陪王爷一起死无葬身之地了,骗了王妃那可不是好蒙混过关的事,王妃满脑子稀奇古怪的整人方法,他们可不想尝试。 “好像有些麻了,刚刚是脚底,现在连上面也没感觉了,本王就只能这样站着动不了了,薛晏,本王不会连下半身都会没知觉了吧,如果是那样,本王和个废人有什么区别,还不如现在就一掌拍死我算了,想我堂堂烈王爷,东阳国的大将军王,驰骋沙场这么多年,今后有可能要躺在床上任人摆布,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们几个就帮本王解脱吧。” 王爷说的是声泪俱下,悲痛欲绝,几个侍卫听得是满头黑线,一直以为连勋就是最不靠谱的那个了,没想到王爷脸皮厚起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夸张的演技真让他们忍不住想竖大拇指了,他也不怕吓坏王妃或是事情败露后死无全尸! 自从王妃九个月前死而复生彻底改变了之后,王爷便无师自通得学会了哄女人、油嘴滑舌、死皮赖脸,现如今又学会了骗死人不偿命。 依依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也慌了,她刚刚真的有听到踢到院墙的声音,以前电视里经常看到那些武林人士在练功时被人打扰,导致走火入魔或是筋脉尽断而死,也有很多在打斗过程中强行停止的人被反噬伤了自己而吐血的。 晟烈刚刚不会真的伤到了吧,轻功是腿上功夫吗?用得不当会伤到腿吗?这些,她一点也不懂,想要问问明毅,可晟烈却说他的腿都没有知觉了,来不及多想,赶紧打开了门,奔到晟烈的面前。 门外,褚黎和杨柏扶着晟烈,薛晏在帮他检查着,做戏就得做全套。 “你没事吧,怎么就伤着了呢?”依依焦急的询问着,哪里还能注意到那几人交换了眼色。 晟烈看她如此的紧张,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可他还得继续绷着,若是让依依知道了他们是在演戏,那他就得撞墙了,惹怒了她,怕是真的弄断了腿依依也不会再理他。 晟烈一脸哀怨沮丧,好不悲伤,“依依,你谋害了亲夫后,有何打算?” 几人真是憋到了肺疼,谋害亲夫?亏王爷好意思说出口,他还不快点见好就收,戏演过了会出大麻烦的。 “我,我哪有谋害亲夫,是你自己学艺不精,这能怪谁?” 依依低着头,声音非常的小,明显的底气不足。 见依依有些难过,低垂这头,双手揪着衣袖,一副小孩子做错事等着大人责罚的样子,几人都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了,眼神交流,一直认为应该适可而止了。 薛晏赶紧打圆场,“王妃,王爷的腿没什么大事,先扶进去好好揉揉,筋络通了就没事了”。 依依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要是真因为她一句话就害他成了残疾,那她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依依让他们将晟烈扶进了屋,靠在了躺椅上,她则搬来小凳子坐在旁边,殷勤仔细的帮他揉着腿,自己犯的错误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能逃避推脱责任,这是依依从小受到的教育,也是每个现代人从小就要求树立的责任感。 晟烈心里真是美啊,现在,他不但光明正大的被‘请’进了屋,还享受着这天大的恩赐,依依的玉手在他腿上轻轻的揉着,这种感觉真是让他飘飘然,依依还是很在乎他的。 看他那一脸享受到得瑟的模样,除了依依外,其他几人都想甩个白眼给他看了,现在的王爷,就这点出息了,王妃就算甩他一巴掌,只要给个笑脸帮他揉两下,王爷一定笑得跟朵花似的。 “依依,你别生我气了,我不是故意要抱她的,她生病了,还哭得那么伤心,我才会安慰她两句,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就原谅我吧,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除了依依外,其他的女人在我面前流血流泪,我一定视若无睹,用上轻功立马跑开。” 其实,晟烈历来都是无视女人的,除了依依和单壁柔,依依是他的挚爱,而单壁柔则是对他有恩。 依依被他的话逗乐了,哪有人的保证说的这么不正经的,就他这么油嘴滑舌,再加上那张人神共愤的妖孽脸,也不知道诱~拐了多少无知少女,而且,他刚刚的表情和语气还真是特别的幼稚。 “幼稚?”晟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活了二十八个年头,伴随他的都是冷酷,无情,骁勇,睿智,而幼稚,他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只要能哄得依依高兴,幼稚就幼稚吧。 晟烈敢肯定,听到依依说他幼稚,连勋几人恐怕会笑岔气的,果不其然,那几人已经背过了身子,那一抽一抽的肩膀无疑不说明了那几个家伙憋笑憋得很幸苦,自从有了依依,他在那几人面前可谓是丢尽了脸。 “我没生你气,我只是不喜欢单壁柔那种话里有话的做法,她和你青梅竹马怎么了,就该告诉全世界,尤其是我这个烈王妃吗?真讨厌她这种耍手段的女人,很无聊!” 依依光是说说就很气愤了,索性站起身离晟烈远点,帮他捏退,想都别想。 晟烈也起身去拉她,这回,依依没来得及躲开。 “依依,你误会了,柔儿其实很善良,也许是她从小就很少与人接触,说话才会让人误解了,她是绝对不会存有坏心的,这个我很了解。” 依依见他为单壁柔说话而不相信她,心里莫名的烦闷,便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既然你的腿没事了,现在就离开吧,我累了,要去休息一下”说完,转身进了卧室。 “依依”晟烈不懂她为何突然就不高兴了,其余几人也只能摇头叹息,睿智的烈王爷不见了。 吃了晚饭,依依在晟烈强硬态度的陪同下一如既往的逛花园,春天到了,万物已开始复苏,到处都彰显着盎然生机,偶尔一阵风过,也是特别的舒爽,不似冬日的冷冽,也没有夏日的干燥,有点湿、有点粘,还夹杂着桃花的清香,让人神清气爽。 依依还在为上午的事生着闷气,晟烈和她说话,她也只是斜眼瞟瞟,偶尔用一两个“嗯”回答他。 晟烈对她这种爱搭不理的态度也是全然接受,今早和单壁柔正面接触没有刺激到她已是万幸,现在她闹点小脾气、耍点小性子反而让他高兴,即便依依失忆了,她还是会因为见到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而生气,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吗? 几人还没走到桃花林,便看见老管家步履蹒跚的朝他们走了过来,晟烈猜想应该是有什么事,因为全府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他都会陪着依依散步,不喜欢被人打扰,更不喜欢太多的人靠近依依。 正如晟烈所想,此时的老管家正在心里暗暗叫苦,他怎么出个门也能赶上这档子事,要是晚出门一刻钟,不就能与钺王爷错开了吗?他还真是倒霉催的。 自家王爷和钺王爷本来就不对付,平时见了面都是势同水火的,更别说现在正是王爷陪王妃散步的时候,他将钺王爷领了去,无疑是自找死路,王爷很有可能会直接结果了他这条老命。 可是,他也是没有办法啊,人家可是王爷,自己一个小小管家能将王爷拒之门外吗,他倒是想说自家王爷不再府里,可钺王爷抢先说明了找的是王妃,他还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将人领了过来。 老管家觉得,领钺王爷来找王妃,自已无疑是死得更快,自家主子宠爱王妃宠爱的紧,平时哪个男人多看两眼都醋意滔天,现在自己居然领着他的死对头来找王妃,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果不其然,王爷一见到钺王爷脸就黑了,两位爷就这样怒视着,谁也不想先退缩,气氛僵的能冻死人。 依依也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一双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的打量,最后定在了晟钺的脸上。 这是自依依醒来后第一次见到晟钺,依依觉得,这个人很眼熟,自己应该认识他,虽然此时他周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可她却一点也不害怕,她就是相信他是个好人,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依依自己也不清楚。 管家见王妃盯着钺王看,额头上的汗已是一坨坨往下掉了,他家王爷要是打翻了醋坛子,第一个倒霉的一定是他,此时的管家只能尽量弓着身子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了。 不想再看他们波调暗涌的大眼瞪小眼,她怕两人一触即发大打出手,刀光剑影殃及池鱼,自己躺着也中枪,到时候缺胳膊少腿就太冤了。 依依适时出声,问得小心翼翼,真怕他们一个眼刀过来将她射杀。 “你们要干嘛?” 依依此话一出,两个男人的冷冽居然瞬间土崩瓦解,齐齐的看向依依,满脸温柔宠溺,好像刚才放冷气的人不是他俩。 “没想干嘛,我这是和二哥(三弟)打招呼呢”同样的话一出口,两个男人还不忘互瞪一眼,语气咬牙切齿,眼神刀光剑影,但表面上却和和气气,如此表现,让依依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是演艺界的高手啊。 “呵呵,原来你们是兄弟呀,难怪这么有默契,说出的话都是一样的” 依依自然能看出他俩的关系不好,其实,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就算没有眼睛,光听也能听出来,可她相信,晟烈是好人,他的二哥也是好人。 “莫儿,我每天都在筱雅苑等你,你为何这么多天都没露面,身体还有什么不适吗?还是有人用强硬的手段禁锢你的自由?” “你等她做什么,你可别忘了依依是我的娘子,是你的弟妹,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语行为,我可不希望听到任何的流言蜚语,你可以不在乎,我可不能让依依受到伤害,再说,我和依依本就是夫妻,哪来禁锢一说,依依留在王府天经地义。” 晟烈见晟钺用如此柔情的眼神看着依依心里就不爽,他的娘子不允许其他男人惦记,更何况现在是非常时期,依依记忆中没有太多的人,也没有喜欢的人,他岂能允许别人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照依依失忆前和晟钺的关系来看,依依似乎很信任晟钺,也很欣赏他,而晟钺也曾当着他的面表明过对依依的好感,直接挑明了要和他争夺依依,由此看来,晟钺就是他最大的威胁。 俗话说,一山岂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最终抱得美人归的一定会是他晟烈。 依依有些迷糊,按晟烈所说,二哥叫的莫儿就该是她,可她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名字,而且自己和二哥又是什么关系,他怎么又会每天在筱雅苑里等她呢,可别扯上什么作风问题吧,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和大伯哥有什么禁忌恋,这搞不好会被浸猪笼的,她才刚刚重生,不想就这样再死。 “你认识我”看着晟钺如此炙热的眼神,依依可以肯定,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莫儿你......” 对上依依陌生的眼神,晟钺说不出的心痛,莫儿好象不认识他了。 晟烈在一旁偷笑,幸灾乐祸,活该! 晟烈似乎忘记了,依依也不记得他。 依依看着晟钺伤心的样子,心里堵得慌,就好象自己做了一件罪大恶极的事。 “呵呵,不好意思,我病好后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可以再介绍一次吗?” 晟钺心如刀绞,莫儿真的忘了他,两个人的那些记忆,如今只有他一人还记着,可是想想,这样也很好,她将所有人都忘了,忘了伤痛,忘了过往,那么现在大家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没有先来后到,谁能赢得她的心,这一回,就各凭本事吧。 “我叫晟钺,我们认识时,我两都隐瞒了真实身份,我告诉你我叫夜寒风,自此,你便叫我小夜,以后,你还是叫我小夜吧” 小夜是莫儿的专属称呼,他不希望有所改变。 “我俩都隐瞒身份?那我当时叫什么,你怎么会叫我莫儿的?” “当时你说你叫莫依依,我便叫你莫儿了” 听了他的话,依依不敢相信的踉跄了几步,莫依依,他居然说自己曾告诉过他,她叫莫依依,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九个月前穿越而来的那个前任就是自己,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记忆也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依依捂着脑袋拼命的想,身边的人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她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眉毛拧在了一起,样子很是痛苦。 晟烈赶紧上前想要抱她,手才刚碰到她,她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依依被近在眼前的晟烈一吓,瞬间很大力的将他推开,捂着脑袋尖叫了起来,“啊,你走开,不要靠近我,你要杀我,明毅,明毅,快来救我,明毅”。 听到依依的尖叫,明毅立即闪身将她抱在了怀里,他可顾不上她是不是有夫之妇,他只知道,她此时一定很害怕,而自己,是唯一一个能让她有安全感的人。 依依缩在明毅的怀中,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仿佛只有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才能让自己安心,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体还有些发抖,声音明显听得出来她在哭泣。 “明毅,晟烈要杀我,他一掌就打在我的胸口,我被打飞撞在墙上,我好痛,痛得没办法呼吸了,我快要死了” 明毅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紧她,他从来都不知道,在自己未遇到她之前,她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他只知道她的父亲想要杀她,却没想过晟烈也想要杀她,在自己没有遇到她,没有保护她的那很长时间里,她是忍受着怎样的伤害。 “依依,你记起来了吗?” 晟烈终于在这突发状况下回过了神,顾不上明毅和她的举动有多亲密,满脑子只知道,依依记起了他曾伤害了她,她是要恢复记忆了吗? 依依从明毅怀里怯懦的抬起头,一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晟烈,问得小心翼翼,“你为什么要杀我?” 刚才头痛欲裂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就被晟烈近在眼前的面孔刺激到,一瞬间的刺激让她脑中闪过一个画面,她看清了,那是晟烈一掌将她打飞。 晟烈听她这样一问,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归了位,看来,依依只是记起了一部分。 “依依,那次的事是个误会,那时你才刚嫁进王府,我还没爱上你,有人给小皇妹下毒嫁祸给你,我一时冲动才伤了你,可我从没想过要你死,伤了你之后我也很内疚,我说的都是真话,如果你不相信我,不相信连勋他们,那你可以问清昙,清昙可以作证。” 刚开始晟烈没有善待依依,甚至是想要依依死,可是对她有了好感后,他就一直很后悔,现在依依又想起了这事,他就更是自责,回想起来,依依和他在一起后真没享受什么好日子,刚刚表明了心意,便去了边关,陪他粗茶淡饭,回京后一直就在忙,年后没几天又带回了单壁柔让她伤心,自己还真是不折不扣的混蛋。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不害怕了,我现在想要回去休息,今天就不去桃花林了” 嘴上说不害怕,心里却有了疙瘩,仍旧依偎在明毅的怀里,明毅半拥半抱带着她转身离开,在明毅的护送下回了后院。 身后,两个男人相互怒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人逑得,各凭本事。 梦醒时分最伤人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以后,莫儿这称呼不许再叫” 晟烈不知道莫依依三个字为什么会刺激到她,可依依因此想起了一些事这是不争的事实,再有下次,依依恢复记忆也不是不可能,他不能冒这个险。 “不许?你凭什么不许,这是我和莫儿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这是他们之间特有的称呼,岂能说不叫就不叫,而且,他凭什么要听晟烈的。 “就凭我是她相公” 晟烈上前一步,逼近晟钺,他讨厌晟钺总是莫儿莫儿的叫着他的依依媲。 “相公,呵,如果她没失去记忆,你认为你还会是吗,你不敢让她恢复记忆,是因为你害怕她会离开你吧,以她的性格,她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而我,也不会任由你一直欺瞒她。” 晟烈被人说中心事,戳到痛处,有些恼羞成怒,“你认为恢复了记忆的她就会比现在更快乐吗?你坚持要让她恢复记忆那是因为你嫉妒我,你清楚,依依爱的人是我不是你,所以你卑鄙的想要她恢复了记忆离开我,这种想法你最好就此打住,如果你敢从中作梗,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晟烈说完,甩袖离开,依依刚才受到惊吓想起了一些事,他必须过去看看。 晟钺愣在了原地,晟烈的警告他从不在意,晟烈也说中了他的想法,他的目的也确实如他所说,可晟烈的话更是对的,恢复了记忆,莫儿怎么承受得了那么多的痛苦,这对她只是一种折磨。 依依在清昙的伺候下已经睡着了,在花园里想起了一些事情后,脑子里就一直有些画面在闪,可是速度太快,她什么也看不清,反而是将脑袋扯得生疼。 晟烈斜靠在床上,将她抱起靠着自己,看着她紧皱的眉头,手轻轻的帮她揉着太阳穴,可这样似乎也没什么效果,依依的眉头依旧紧皱着。 碧水榭...... 单壁柔靠在躺椅上看书,样子很是惬意,突然,一袭黑影挡住了烛光。 单壁柔并不惊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漫不经心的翻着书本,“不是说最好不见面吗?” 男子面无表情,侧着身子,盯着桌上那只摇曳的红烛,很是淡漠。 “莫儿小产,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儿,叫的还真是与众不同,看来,你是真的动心了” 单壁柔合上书本,随意往小几上一丢,双手环胸,抬起一双含情脉脉的双眸看着三丈以外的男子。 “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竟然爱上了其他的女人?” 男子冷冽一笑,紫眸了尽是鄙夷,“在你眼中,全天下的男人皆应为你神魂颠倒,你又何曾为谁付出过,你这一套或许对其他男人有用,对我,还是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吧,我没耐性在这看你演戏,你最好老实告诉我,莫儿小产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男子的嘲讽,单壁柔笑得无所谓,没有半点受伤的样子,“大家都知道,是晟烈推她撞到桌角所至”。 “你欺我是白痴吗,晟烈如此在乎她,即便是一时情急也不会下此重手,你最好说实话,否则,你该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你自己猜到了又何必来问我,不错,就是我暗自运功将她推倒的,这又怎么样,是你让我不惜一切代价逼走烈王妃,住进皓然轩的。” 单壁柔怒极坐直了身子,她受够了这种委屈求全的生活,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至今仍是一无所有,她到底要熬到何时,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何时她才不用扮成这柔弱好欺的鬼样子。 “啪” 单壁柔话刚说完,就被男子狠狠一耳光甩在脸上,她踉跄几步险要摔倒,便被男子掐住了脖子,毫无怜惜的将她提了起来,男子周身散发着寒气,紫眸更加的深邃。 “我也说过,逼走即可,不得伤了她,你竟敢对她下手,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用,今天我绝不会放过你,你最好记清楚我的话,若莫儿再有任何损伤,我定会记在你的头上,功名利禄我不在乎,可你不会不在乎吧,你也别妄想投靠晟烈,我不说你也清楚,若是让他知道了你的真面目,只怕是将你碎尸万段也不会消了他的心头之恨。” 男子说完,狠狠的将单壁柔丢在了地上,不再多看一眼,消失在了茫茫月色之中。 单壁柔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身上的骨头好像是散了架,还好刚刚落地时她用内力护住了身子,不然一定会摔成内伤。 刚才她不曾挣扎,是她笃定了他不会杀她,可今日她受到的屈辱她一定会牢牢记下,等她大事所成的那一天,她一定会将这些羞辱过她的人一一踩到脚下。 他们不都怜惜齐依依吗,那她就偏要让齐依依活得生不如死,每日都活在锥心的折磨中。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只能是她,即便是自己不想要,也不能让别的女人占了去。 单壁柔就这样握紧双拳趴在地上,指甲***了掌心也浑然不知,美丽的面孔此时已是扭曲狰狞。 这一夜,依依睡得并不安稳,梦境一个接着一个,她梦见自己出车祸死了,自己在荷花池边醒来,她和晟烈一起捏的面人,晟烈送她一只维尼熊......还梦到了晟烈将她推到,她的孩子没有了。 “啊” 依依在睡梦中惊醒,额头的发丝已被汗水浸湿,心慌乱的好像要冲破胸膛跳出来。 她好像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桃花,有晟烈,他只专注的看她一人,现在,她却醒了。 “依依,做恶梦了吗,别怕,我就在你身边” 抱了一夜,晟烈的身子早就麻了,可看依依如此惊慌的样子,他还是努力的抬起手,一下下的安抚着她。 依依这才发觉,自己是靠在晟烈怀中的,虽然这几天的记忆她还有,可她还是不明白,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心中愧疚,想要给她补偿,还是如他所说,他只爱她。 晟烈见依依如此呆愣愣的盯着他,心里有些慌,不会又出事了吧? “依依,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大夫” 晟烈将依依放在床上欲起身,却被依依拉住了,“我没有不舒服,只是做了个噩梦没回过神来”。 听她这样说,晟烈才放下心来,将她拉着他的小手放进被子里,大手抚上她仍有些苍白的脸。 这次,依依没有像前几天那样躲开。 “你昨晚没睡好,现在多睡一会儿,今天是皇兄生日,我得早些进宫,你向来不喜欢宫里的气氛,就不必与我同往了,等到晚宴前,我再派人来接你。” 晟钺和单壁柔都要进宫,依依留在府里,晟烈自是没有太多顾虑。 “好” 依依心头一痛,原来今日就是皇帝哥哥的生日了,上天今日让她醒来,是要她结束这一切吗? 吃了早饭,晟烈便动身进宫,单壁柔身为郡主,本也应该提早进宫祝贺,现如今她住在烈王府,自然就和晟烈一起进宫了。 出了碧水榭不足百米,单壁柔脚下一崴身子一倾险些摔倒,还好晟烈反应迅速揽住了她,其实,晟烈并没有多想,只是出于礼貌的扶了一下而已。 单壁柔疼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看那样子崴得不轻,走动恐怕是不行了。 晟烈本打算让人将她扶回碧水榭,可她说待会她自己进宫更是不便,坚持要与他同往。 晟烈没办法,只能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大门口走去,现在的晟烈,单壁柔对他而言似乎成了妹妹,也或许,只是有恩之人,可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可能对她置之不理。 单壁柔亲昵的搂着他的脖子,嘴角微勾,越过他的肩膀向右后方看去,如此情形,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他们,都让人觉得她是在甜蜜依偎。 拐角处,赫然一袭红衣在风中飘零,依依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仅有的一点希翼化为乌有,不是说不爱她吗,不是说不想娶她吗,不是说无论哪个女人在他面前流血流泪他都会视若无睹吗? 那现在又是怎样,既然不爱,为何这般在乎,既然不娶,为何又这般亲昵?或许,他只是在哄骗她才会这样说的吧,爱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突然就不爱了呢,是该结束了,早就该结束了! 既然他们真心相爱,自己还有什么好强求的,成全他们,也放过自己吧。 转身,向着后院走去,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自从遇上晟烈,她不知道为他流了多少眼泪,这一次,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依依房中,蓝霜被点了睡穴放在躺椅上,清昙和明毅站在依依面前。 “清昙,你喜欢王府的生活吗?” 依依清楚,她离开,今后的生活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安逸了,甚至还会经常逃亡,她不能自私地要求清昙陪她一起奔波,如果清昙喜欢这的生活,那她就不会带清昙走,以晟烈的性格,他是不会为难清昙的。 “清昙要和小姐在一起,小姐要走,清昙也要同往” “清昙,你知道?”依依讶异,清昙居然猜到了她的想法。 “小姐,清昙自小就跟在你的身边,你任何的变化,纵然再细微,清昙也能察觉,今早你的眼神不一样了,我便知道你已经恢复了记忆,以小姐的性格,断不会再在王府住下去,我已经收拾好了包袱,这一次,小姐再不能将我丢下。” 依依有些惊慌,照清昙这意思,似乎还隐含着别的意思,她不会是觉察到了什么吧? “清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不是......”依依试探着问出。 “不,你是,你就是清昙的小姐,小姐一直都在清昙的身边,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依依话还没说完,就被清昙打断了。 她果真早就知道了,可她还一心一意的照顾着她,看来,她真的将她的小姐当作了自己的亲人。 如此的清昙,依依还能说什么,自己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怎么能将她独自留下,在这深深王府后院,清昙没有了她的保护,还能过得好吗?罢了,带她走吧,带在自己身边,起码没人能欺负了她。 “明毅,你在王府会更有前途的” 依依不舍得将明毅留下,相处了这么久,无论自己到哪,遇到了什么,明毅总是陪在身边,突然要分开,依依怎能不伤感。 可是,如果将他带走,他那一身的好武艺就会被埋没,没有了烈王府的庇护,他以前的仇家或许会来找他麻烦,她不能害了他。 “我的包袱也收好了” 明毅仍旧没有表情,说话简洁明了,却让人无法辩驳。 依依除了感动,还能做什么,明毅的坚持她一早就了解,就连明毅都是如此的了解她,有他们这样的家人,自己是何其有幸! 傍晚,宴会已正式开始,晟烈身边的位子却仍是空着,算算时间,派去接依依的马车应该早就到了,依依不该还没出现。 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是马车出了意外,还是依依? 晟烈早已坐立难安,暗自懊恼,早知道就该亲自回去接她了。 他最多只能再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后若再不见依依,他便调集人马沿路去找她。 自从依依失意后,他便经常胡思乱想,依依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会胆战心惊。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晟烈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慌乱了,正当他忍无可忍准备起身时,殿外,一袭白影飘然出现,随着她的步步靠近,那绝世的容颜已清晰可见。 晟烈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她从不穿白衣,说纯白太过单调,不如红色那样有生命力,而今日穿上却另是一番风情,红色让她朝气妩媚,白色让她圣洁高贵,这般的清新脱俗,怕是在场所有女子都无法比拟的。 原以为单壁柔就能将这白色穿得极美,可今日一见,才知道何为浑然天成。 微风过,吹动白色的衣裙,拂起墨黑的长发,飘飘然似是欲乘风而去的仙子。 殿里所有的人都看的痴迷,为她的惊艳,唯有晟烈,他的心莫名的躁动了。 依依行完礼,便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退到了最角落的椅子上坐下。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禁不住吸了一口气,这一次,不是惊艳,而是惊吓。 大殿一时间静默无声,所有的眼睛都直直的落在依依身上,身为烈王妃,不去和烈王爷同坐,而是独坐在那么偏远的角落里,她是想将烈王爷置于何地啊? 晟烈看着她如此举动,心中某个地方“咯噔”一声闷响,眼皮也猛地跳了起来,喉结上下动了动,为什么,他总感觉今日有事要发生。 他的眼眸紧紧盯着依依,可是他见她的眼光只是淡淡的扫过了他,根本就不为他停留,他的心突然就沉了下去。 想要起身过去,可此时偏偏乐声起,舞姬纷纷上场,袅袅乐声中,众人开始品酒赏舞。 晟烈只能坐下,今日是皇兄生日,不能因他一人而毁了整个宴会。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双黑眸紧紧盯在那个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看他一眼的绝美女子身上,大手在身侧握得死紧,心里不断的揣测着,怕是依依又想起了什么关于他的事。 依依知道,自踏进大殿起,就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其中有一双最为炙热。 依依的嘴角略微勾起,这算什么,他与单壁柔甜美爱情外的一份调剂品? 依依选择将他的关注忽略,专心致志的吃着面前这些她根本感觉不出味道的菜肴。 偶尔抬眸远远对上晟钺或晟逸的目光,她便回之灿烂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晟烈将一切看在眼里,虽然对依依的差别待遇很是吃味,可远远比不上心中的慌乱和焦躁。 她,到底想起了什么? 该拿什么来赔偿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皇帝几兄弟都发觉了依依的不对劲,各怀心思的坐立难安时,太后突然开口道:“烈王妃色艺双绝,哀家上次欣赏了烈王妃的才艺后,至今仍是念念不忘,不知今日可否赏脸表演一下,也为这喜庆的日子助助兴”丫。 此时,依依拿着筷子刚伸出去的手微微一顿,不由徒然一笑,色艺双绝?当她是青楼花魁吗? 让她助兴,恐怕是从单壁柔那得知她失去了记忆,想要她出丑吧,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已经不在乎了,这还正好给了她一个和皇上说话的机会。 “不行,依依大病初愈不能劳累” 晟烈出言拒绝,他不知道依依到底想起了什么,可当务之急是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的刺激,或许,等宴会结束后,他去好好解释,事情能有转机。 “烈王妃?”太后却是盯着依依,对晟烈的话置若罔闻,眼里有着明显的算计。 “母后,弟妹身体不适还是改日再做表演吧,我想,皇兄是不会介意的” 晟钺出面打圆场,他只是希望依依快乐,这样的政治旋窝不适合她,他便会尽力帮她挡去。 太后看向晟钺,眼中内容甚是复杂,看来,单壁柔说的是真的,钺儿真的对齐依依有心了,不然,以钺儿的性格,岂会在乎女人的死活,而且还是死对头的女人,现在,她才稍加为难他就出言维护,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成大事者必须冷血心硬、断情去爱,不得不说,晟烈的这招美人计用得非常成功,那么这个齐依依,似乎留不得了。 “烈王妃还真是娇贵,倒显得哀家强人所难了” 依依笑了笑,站起身,盈盈福了一礼,“多谢太后赏识,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媲。 晟烈看着依依,有些惊愕,而知道依依失忆的人则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这些人中,自然也包括了单壁柔,她早就听说齐依依才艺了得,可今非昔比了,现在的她可是失忆了,纵使她还记得怎样抚琴,可看到了早晨的那一幕,她怕也没心情弹出好曲子了吧。 太监已为依依摆好了瑶琴,她坐在中央,没有正襟危坐,显得有些随意,唇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眼眸清澈透亮,素手一拨,悠扬婉转的前奏响起,琴声渐渐转为哀伤,在所有人的惊讶中开口唱道...... 剩下嘴巴逞强 眼睛无力支撑 就连说一个谎瞒一瞒你都不想 受尽委屈能怎样 哭过又怎样 结果都一样被你所伤 你从不曾把我放在心上 你从不曾在意我所想 如果爱你从来只是妄想 承认早已疯狂 原谅我已无力再坚强 请你相信实非我所想 如果真的令你有点沮丧拿什么赔偿 一时之间,大殿中只闻依依歌声,她的嗓音不复上次的清亮,带着沙哑,却更能刺入众人心房,那忧伤的曲调,哀怨的歌词,让每个人都感同身受。 何苦一再勉强 越期待越失望 何苦为你设想 不过想留你在旁 跌的痛会成长 说则多平常 不如就这样一次输光 你从不曾把我放在心上 你从不曾在意我所想 如果爱你从来只是妄想 承认早已疯狂 原谅我已无力再坚强 请你相信实非我所想 如果真的令你有点沮丧拿什么赔偿 如果真的令你有点沮丧 我拿尊严赔偿 依依的心情也随着曲子豁然开朗,是啊,既然无法拥有,那就潇洒一点一次输光。 若说在唱歌之前心中还有郁结,那现在,她的心里只剩敞亮,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何必如此委屈自己,与其埋怨别人的三心二意,不如开开心心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得不到,放手即可。 乐声已停,寂静,大殿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依依带着一丝清透,淡淡的笑着。 晟烈眼眸紧紧盯着依依,薄唇抿紧似刀锋般凛冽,他不敢相信,她全都记起来了! 他犹记得那晚依依问他‘为何不选择骗她’,他说‘我永远不会骗你’,那时的依依笑得那样的凄然,原来,她以为他连敷衍一下她都懒得做了。 众人的眼眸都凝在了依依身上,依依却是淡然的起身,跪倒在地。 “今日是皇上的生日,臣妾此曲有些不大合适了,还请皇上恕罪” “无妨” “皇上,臣妾可否问您一句话?” 皇上一愣,她果然不对劲,“你想问什么?” 依依道:“皇上可还记得,我与烈王爷回京之日,您曾当着百官之面许下我一个愿望,您说无论我有何要求,您都会满足”。 皇上眼睛一眯,“朕当然记得,也不过是一个月前的事,你想好了吗,你想要什么?” 依依淡然一笑,只有月余,她的人声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果然是世事无常啊。 当初,她以为这个承诺她用不到,可如今,她是真的感谢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让她和晟烈彻底的决绝。 晟烈双手紧握成拳,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那个念头挥之不去,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依依不会离开他。 依依抬眸,唇边荡开一抹绝美的笑,她郑重的一字一顿的说道:“恳请皇上恩准臣妾与烈王爷----和离”。 依依深吸一口气,终于,她还是说了出来,虽然,心猛地痛了起来,可是,痛到极致后应该就会慢慢结痂愈合了吧,分开,或许是他俩最好的选择。 有句老话,虽然土,可现在的依依深信不疑,‘时间,是最好的伤药’。 大殿上一时陷入寂静,没有人敢说话,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依依绝美的脸上,带着震惊,揣测和疑惑,每个人都在心中思索着她话中的真意。 只有晟烈,他紧紧盯在依依脸上的深眸中,满满都是难以置信的震怒和伤痛,眼眶已红了一圈,死死抿着嘴唇,鼻息粗重,胸膛剧烈起伏着,身侧握得死紧的双手已因用力过猛睁开了虎口,鲜血一滴滴落在了地上却不自知,他的眼眸,带着绝望的死寂,仿佛这一秒,他失去的是全世界。 皇上显然没料到依依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眼眸眯了眯,明显的为难,“烈王妃,你可知你刚才说了什么,若你后悔,朕便当你没说过”。 其实,是皇上后悔了,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当初又怎会许下如此承诺,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他要如何反悔,可是,若真的让她和离,三弟又该怎么办? 晟烈紧张的看着依依,希望她刚才只是一时的冲动,深思熟虑后会反悔,虽然他了解依依的性格,知道这样的机会很小,可他依旧期盼着。 依依宛然一笑,“皇上,臣妾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臣妾决不后悔”,说罢,她从怀中取出两张纸,双手举到头顶。 小太监立刻取了呈给皇上,“原来,你早有准备”。 看着这一式两份的和离书,皇上眉心顿时拧紧,事情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是上天一早就注定好了的吗? 听到依依说决不后悔,那一瞬间,晟烈的心像是猛地被钢锥刺穿,那种锥心的痛让他无法承受,心已在滴血。 “本王不同意” 他起身,一个箭步冲到依依面前,拉着她的手腕厉声喝道。 依依不想挣扎,心中泛起无尽的悲凉,他为何如此自私,有了挚爱的女子陪伴左右,为何还想将她困在身边。 依依不看他,凝望着皇上,“皇上,君无戏言”。 皇上已然语塞,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何苦来为难于他,“朕......”。 见皇上迟疑,依依有些急切,“皇帝哥哥,可曾记得你说过,待到你生日,我的去留,你便不再勉强?” 众人皆惊讶的看着皇上,为依依的话,也为她的称呼。 皇上无奈叹息,“罢了,事已至此,你俩就结束过去,重新开始吧”。 皇上话里有话,晟烈和依依都听得真切,但他俩都心知肚明,重新开始,谈何容易。 依依接过那盖有玉玺的和离书,眼泪还是忍不住滚落,她与晟烈最后的牵连,由她亲手斩断了。 晟烈如遭雷击,胸口处闷得难受,踉跄几步,也松开了依依的手。 依依再次叩谢,轻声道:“民女叩谢皇上恩典”。 依依不再看晟烈一眼,退到门前,决然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殿门,她便将那一袭白衣脱下,任它随着春风飘落,里身,赫然穿的是她钟爱的绯红,白,终究不适合她。 相携共走天涯路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公公看着晟烈绝望至极的面容,那一身凛冽的寒气,几欲让人冻结,不由的双手哆嗦着,手中的那一份和离书始终不敢交给他,一张小小的纸似乎变得有千斤重,在皇上身边伺候那么多年也没这一刻这么煎熬丫。 晟烈就这样定定的站在那,看着那绯红的身影渐行渐远,整颗心早已鲜血淋淋。 他猛的抓起那份和离书,将它捏得粉碎,眼睛已是血红,他不许依依离开他,纵使他们夫妻关系已不在,他也不允许。 提脚,向着红色身影消失的地方奔去,他顾不上其他人会怎样看他,什么面子,什么尊严,统统比不上依依对他的嗔笑怒骂。 依依沿着御花园一路向外,看着御花园中的勃勃生机,心也突然变得开阔,荷花池中,新的荷叶已悄然展开,这幅景象正如朱自清所描写的一般,在婆娑的月光之下,犹如披着薄纱的婷婷少女。 荷花复苏,她在东阳国的第二个春秋,即将要到来。 身后,突然袭来一阵劲风,两条粗壮的手臂猛然将她圈住,不用回头,闻着这熟悉的气息,她便知道是他。 依依心头狠狠一颤,挣扎,“放开”。 晟烈却是将她转过了身子,狠狠箍在胸前,唇紧紧贴上她的唇瓣,确切的说,只是狠狠压着。 依依吃痛,蹙紧了眉心,她想推开他,可他却坚如磐石。 口中混进了咸咸的液体,依依一惊,心上的某个角落有些松软,但却在瞬间又被她夯实媲。 既然已决定离开,就不能有任何动摇,这样下去,自己只有徒增痛苦。 她受够了他的三心二意,也亲耳听到了他爱别人,如果爱他注定是伤痛,是委曲求全,那么她选择一次痛个够,痛过了,她便放手。 晟烈终于放开了她,扶在她双肩上的手抓得死紧,血眸中满是受伤,挂着泪水的脸上全是绝望,她早已嵌入了他的心脏,没有了她,他的生命已然是不完整,他该怎么活下去? “你是我的,我不许你走” 听着他痛苦至极的嘶吼,依依的心依旧揪痛,可她已决意不再回头。 从怀中取出那份和离书,淡然笑道:“于律法来看,你我再无瓜葛,烈王爷在做纠缠,民女是有权喊非礼的”。 晟烈踉跄两步,如今他才靠近她一点点,她便说是非礼。 依依趁机甩开他的手,继续前行,可刚走两步,她便再次被他拉住,转身,冷冷对上他期盼的双眸。 “依依”,他拉起她的右手,“你说过,戒指在,心不变,如今戒指还在,你怎能舍我而去?” 依依听他这样一说,心痛更甚,冷笑着看着他左手无名指,指上依旧有着那枚银质的戒指,如今又戴上了,这算什么? 依依反握住他的左手,举到他的面前,“纵使再带上,也不再是当初我为你戴上那一枚了”。 依依说完,取下了自己的戒指,向着荷花池用尽全力的扔了出去。 晟烈被她这一举动惊愣了,心中仅有的希翼轰然倒塌。 真的要失去她了吗?不会的!他飞身跃入了荷花池中,只要找回了戒指,依依便还是他的。 看着池中几近疯狂的人,依依的眼泪再次滑落,也许,他心中确实有她,可她却无法接受他心中还有他人,共侍一夫,她永远也做不到。 摊开手掌,一枚银质戒指在朦胧的月光下依旧散发着光泽,刚才在出手的瞬间,她真的舍不得,收拢掌心,紧紧握住,仿佛要将它嵌入掌中不再分离。 宫外,清昙和明毅早已等的心急,依依和晟烈的脾气他们清楚,别是发生什么事才好,直到宫门口出现那一袭红衣,他们的心才稍稍的放下。 没有任何言语,清昙陪同依依坐在马车里,明毅赶车迅速向筱雅苑驶去,她该去交待一声的。 筱雅苑中,煎熬了三日的季曜尘终于等来了依依。 十日前,暗卫回报说依依受伤昏迷,他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他想知道依依到底怎么了,好几次都想闯进烈王府,可暗卫却一再的阻拦,并保证说依依已经没事,他才稍稍找回了一点理智。 在筱雅苑等了三天,简直是度日如年,暗卫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报告一次依依的状况,只有听到她一切安好,他才能平静一会儿。 今天傍晚,暗卫回报说依依三人带着包袱进了皇宫,他的心便开始躁动不安,但更多的是期待。 今天是东阳国皇帝的生日,依依进宫这是自然,带着包袱,怕是想在宴会后直接离开吧! 他兴奋的让人去准备行囊和马车,打点好了一切事宜,他知道,依依离开前一定会到筱雅苑来的,只要她愿意,他便能带着她安然的离开京城,躲过晟烈。 依依再次见到季曜尘,心里异常激动,原以为,这一辈子不再有机会,“曜尘,你怎么会在这?” 季曜尘没有说话,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多天来的缺失终于得到了填补,他从没有想过,他会思念一个女人思念到夜不能寐的地步,一颗心无时无刻都在叫嚣着想见她。 “曜尘,我快不能呼吸了” 良久,怀里发出了闷闷的声音,季曜尘这才松开了手。 仔细的打量着依依,生怕错过了她一丝一毫的不对劲,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她的脸上,大手抚上她的脸,眼里,全是心疼。 “丫头,你瘦了” 只此一句,便勾起了依依满腹的委屈,她将打转的泪水全逼了回去,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和语气。 “呵呵,最近我在减肥” 依依知道,这样的话骗不了任何人,季曜尘刚才的眼神已告诉乐她,他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这样说,只是不想让自己看上去那么凄惨,虽然她本不觉得自己凄惨,可别人不会这么想。 “曜尘,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季曜尘的心狠狠痛了一下,看着她眼里没有其他的感情,也只能装出一份轻松,柔声说道:“我回来继续欣赏东阳国的风光啊,我可是还有很多地方没去呢”。 看着依依眼中的笑容,将心里的话隐了回去,风光?呵,他还需要什么风光,他想要的只有她,回国仅仅月余,对她的思念是肝肠寸断。 他不禁苦笑,想他西岱国太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他偏偏对这个在感情方面缺心眼的小丫头情有独钟,明明是为她而来,面对她时却说不出口。 “丫头,现在还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游山玩水了?” 离开,依依本就是如此打算的,可晟烈,应该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和季曜尘一起,或许会给他带来麻烦。 季曜尘看着她不知不觉间皱起的眉头,心就揪得很紧,她还是舍不得离开吗?晟烈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她,纵使选择了决绝,还是让她如此不舍。论权,他是太子,将来会是皇帝;论貌,他自信不比晟烈逊色;论对依依的心,他绝对是全心全意,唯一输他的,只是认识依依的时间比他晚。 “曜尘......”依依开口,语气里全是为难。 “怎么了?”季曜尘声音尽是柔和,纵使心中有太多的不甘,他也不想表现出来,他不想吓到了依依。 “和我一起走,你可能会有麻烦的” “麻烦?你是在担心会给我带来麻烦?” 见依依点头,季曜尘吃味的心突然雀跃,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个,并不是舍不得离开。 “只要你愿意,其他的你都不用担心,有我在,你一定能顺利出京,只要你不愿意,没有人能找到你。” 依依看着他期待的眼神,自信的样子,心里有些动摇。毕竟,凭她自己,想要离开,真的很困难。 沉思了好一会儿后,她终于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游山玩水去”。 她的回答似乎出了季曜尘的意料,当她对他点头时,他反而愣住了,好一会儿,他俊美的脸上才有了表情,嘴角因为兴奋而扬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好,好,我们马上就走” 依依邪邪一笑,仰头看着季曜尘,心里感叹,这家伙比她还急,是怕她跑了吗? 其实,季曜尘还真是在担心依依会突然反悔,等依依向月娘交待完事后,就匆匆的将她塞进了马车里。 赶车的人换成了季曜尘的暗卫,载着易了容的一群人匆匆向着城门奔去。 出城的那一刹那,依依仍旧回头张望,她不知,等她再回来,会将是怎样一番景象。 泪湿长襟相诀别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长街空巷,显得是那么的孤寂,只有临街的窗户里有几盏灯火昏暗的微光隐隐摇曳。 长街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高大的男子急匆匆的走在这杳无人迹的黑暗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那俊美的脸上满是惧色,一双眼眸映照出朗月清冷的光华,一身黑色金边蟒袍紧紧贴在身上,明显还在滴水。 街角一只流浪的黑猫仿佛感觉到了他心情的沉重和焦急,突然发出“喵”的一声后窜上墙壁逃之夭夭。 远处,几道身影飞一般的掠近,到了跟前,便单膝跪在了男子身前,头都不敢抬,声音里有着明显的颤抖丫。 “王爷,王妃不在筱雅苑” 湿衣男子身子一僵,大手在身侧握紧媲。 “有没有查到她去了哪里?” 跪在地上的几人相互交换了神色,沉声道:“属下无能,追踪时遇到两路人马阻截,属下未能查到王妃踪迹,王妃现在,下落不明”。 “噗”男子踉跄两步,忍了许久的一口鲜血随之喷了出来,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面如死灰,戒指没有找到,现在依依也丢了,他该怎么办? 身边的几个侍卫赶紧扶住他,抬着他飞快的朝着烈王府而去。 王爷的衣服还是湿的,虽然已是春天,可深夜依旧很冷。 王妃将戒指扔进池中的那一刻,王爷便跳进了里面拼命的找着,皇上派了一批又一批的御林军都没将他拉上来,谁敢靠近,他便下狠手将人击退,后来实在是没办法,还是皇上跳进了水中对他吼说让他先来找王妃,这才拉回了他一丝神志,木然的呆愣在水中,见岸上已没了王妃的踪影,他这才慌忙的飞身上岸往王府赶。 回到后院,见蓝霜被点了睡穴躺在躺椅上,王爷是彻底慌乱了,看来,王妃早就知道了蓝霜是王爷的人,现在将她留下,是想要彻底的和王爷割断联系。 王爷顾不上换身衣裳,便又疯狂的去寻找王妃,其实,大家心知肚明,王妃走得如此决绝,怕不会轻易让王爷找到的。 谁也无法预料,王爷醒来,又会是如何得发狂。 晟烈向来身体强壮,加上是习武之人,从小到大很少生病,可这次气急攻心吐血昏迷,加上风寒入体,等他再次醒来,已是三日之后。 出人意料的,他醒来后没有发疯找人,而是拿着蓝霜交给他的信和手镯发呆,不自觉的眼泪便顺着脸颊一滴滴的落下,让身边的几个男人都看的揪心,他们更愿意王爷发疯似地去找王妃,也不想看见王爷这般的伤心断肠。 如果说,依依留下的手镯让晟烈心如死灰,那么她留下的这封信,无疑是将他推向绝望的深渊,短短几行字,却让晟烈惶恐无力。 “你我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相隔着千年的时间,若知道爱你是如此的痛彻心扉,我愿当时就死去,也不要穿越这千年的时空遇见你” 晟烈的心颤抖了,难怪她会如此的特别,难怪她会对清昙有那样的吩咐,难怪薛晏会说她不愿意醒来好似没有了灵魂。 原来,她本就不是原来的齐依依,原来,她每天都活在恐惧中,她一定是害怕会突然的离开,才会给了清昙那样的嘱咐。 他真是该死,居然没有发觉她的担忧,如今,他终是将她弄丢了,上穷碧落下黄泉,他该如何将她找回来? 他不在身边保护她,而她又从来都不知道照顾自己,她要是生病了怎么办,晕倒了怎么办,受伤了怎么办,她还能找到回来的路吗? 他一定要尽快找到她,将她护在身边,不再让她担惊害怕受到一点伤害。 想通以后,他的眼中终于又有了焦距,声音凛冽,有着不容抗拒的势在必得。 “传下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王妃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听到他的命令,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还好,王爷没有一蹶不振。 次日一早,皇帝取消了早朝,早早来到烈王府,说到底,他还是在为依依的离开而感到愧疚,若不是晟烈身体不好,那他还真是没有脸面来见他。 “三弟,你想通了就好,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将依依找回来,放下过去,和她重新开始,我看得出来,她是非常爱你的,不然也不会在你执意要娶单壁柔时还愿给你时间去考虑。” 皇上对晟烈是歉疚的,虽然他也是迫不得已,可毕竟和离书上的玉玺是他盖上的,弟弟此时这般痛苦,他有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在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在宫里,依依也提到了你们的约定,你们到底约定了什么?” 皇上叹息,知道真相定会让晟烈伤心,可也只能如实相告。 “其实以依依的性格,那晚她同意让你娶单壁柔时,大家就清楚,她一定会离开,只有你不自知。当时我与四弟都劝过你,我们觉得,你一心想娶单壁柔只是因为多年的梦,而不是真正的感情,可是劝你无果,我便去找了依依,让她给你时间去发现自己的感情,如果我生日后,你仍执意要娶,那她的去留,我便不再干涉,只可惜,你是理清楚了自己的感情,可这中间也发生了种种的事端,造成了一些伤害,依依终究还是走了。” 晟烈悲恸苦笑,就连旁人也能看得如此真切,他为何就鬼迷了心窍,依依当时是忍着多大的心痛才留了下来,又是怎样才捱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孩子没有时又是怎样的绝望,最后才逼着她如此决绝的离开。 他怨她狠心,怨她绝情,可仔细想想,是他自己活该。 -----------柚子分割线---------------------------------------------------------------------- “王爷”杨柏站在晟烈面前,皱着眉头,不敢多说什么。 有依依在的这么久以来,就连不苟言笑的杨柏都被依依影响得喜怒形于色了,此时面对晟烈,他竟满脸都是担忧。 王妃离开已有半月,王爷的脾气差的没人敢靠近,脸上毫无温度,温柔王爷再次变回冷酷王爷,甚至比以前更冷、更可怕,虽然不会随意发脾气,但看人的眼神更加让人胆寒了。 整个王府甚至是整个朝廷的人都活得战战兢兢的,就怕一不小心被他烧成飞灰。 他整日不是皇宫就是王府,唯一会让他去的,就是之前王妃说是她全部心血的筱雅苑。 “说” 冰冷的声音从晟烈口中吐出来,依旧冷得让杨柏这样习以为常的身边人心颤,难怪其他几人不愿意来了。 “王,王妃还是没能找到” 咬咬牙,杨柏开口道,反正每一天都要这样来一次,王爷绝望的眼神他也习惯了。 果然,王爷还是冷下了脸色,手中的茶杯再次被捏得粉碎,有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每天这么一回,王爷的掌心怕是没有一块完好的了! “还是找不到?” 晟烈沉声开口,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伤痛。 “属下无能” 除了这个,杨柏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整个筱雅苑是热闹喧嚣的,可在杨柏看来,此时,真的只剩下一片死寂。 好一会儿之后,才从晟烈的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你先下去吧”。 “是,王爷” 听晟烈这样说,杨柏如蒙大赦一般,大口的松了口气,迅速的走了出去,王爷的悲伤,连他都被感染的承受不了,下次,还是换个人来吧。 杨柏离开之后,晟烈的眼角垂了下来,冰冷的双眸中尽是失落,心揪着疼。 离开了那么多天,为什么她消失得如此的彻底,派了那么多人找她,却依旧没有任何的音讯。 “依依,你究竟在哪里?” 晟烈的声音已明显带着哽咽,他从来不敢相信,他会如此想念一个女人,想得连觉都不敢睡,生怕在梦中梦见她,醒来却发觉怀中空空的。 今日,筱雅苑奉上《梁祝》的大结局,男主为女主抑郁而亡,女主陪男主共赴黄泉。 这样的戏,晟烈是不敢看的,每一个片段,都是在对他最大的讽刺,尤其看到祝英台身穿一身嫁衣奔至梁山伯坟前时,他的脑中就会萦绕着那个总穿着绯红衣裙的绝美脸庞。 她只穿红色,而他却未曾见过她为他穿上嫁衣的样子,他错过了。 他也终于想起,他还欠她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而他,又是何其残忍的亲口告诉她,他要娶另一个女子。 这戏,不想再看,也不能再看,每一幕,都让他锥心的痛。 自依依离开后,晟烈便将皓然轩中和依依有关的东西都搬到了后院,自己也住到了后院里。 和晟烈有关的东西,依依一件也没带走,放着面人的盒子中,现如今,又住进了一个美丽的小女人,并排躺着,不再分开。 晟烈的手腕上,赫然又多出了一颗红豆,那是当日连勋捡起来还给他的,他将线重新接好,便一直拴在了自己的手上,与原来那一颗在一起。 小灰灰的窝里,依旧住着一只小灰兔,前脚上拴着红线,名字仍叫小灰灰。 依依喜欢抱着维尼熊靠在秋千椅上晒太阳,晟烈便让蓝霜在每日太阳升起后将维尼放在秋千上,那情景就好像它的主人只是有事刚刚离开一样。 还是那熟悉的景致,还是那亲切的蔬菜瓜果,只不过,少了一个人。 依依的房间一切都未曾动过,自她走后,便谁也不得进入,可半月来,屋内却也是一尘不染,这是晟烈自己打扫的缘故,他不愿有人进来破坏了依依留下的气息,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依依一直都在。 他每晚都会将自己埋入被子里,这里,有依依的香气,淡淡的,很舒服,不似一般女儿家的脂粉味,他记得,依依从来都不喜欢用胭脂水粉的。 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副装裱得极精致的画像,只要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站在桃花林中巧笑倩兮的人儿,那脉脉含情的眼神永远只注视着他。 晟烈从筱雅苑仓皇的‘逃’了回来,正好见到了让他怒发冲冠的一幕,蓝霜和单壁柔正在争执,而维尼熊竟然躺在了地上。 晟烈一句话也没说,一个箭步冲过去拍开挡道的两个人,将维尼熊捡起抱进了怀里,认真的拍打着它身上的灰土。 他还记得当时将维尼熊送给依依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灿烂,还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啄,那是她第一次吻他,虽然只是脸颊,但也让他心尖狠狠的一颤。 她抱着它一脸得意的对他说,这个玩偶是独属于她一人的,谁也不许碰,后来,依依无论是搬进还是离开皓然轩,她带着的也只有维尼,她是如此的喜欢它,而今日,它却掉在了地上。 直到将它身上的灰土全都拍打了干净,晟烈这才抬起了双眸,眼里的杀气显而易见,如此的气势,让自信在他心目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单壁柔也胆寒。 单壁柔已在丫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而不懂武功的蓝霜却被刚刚晟烈那毫不留情的一推伤到了,久久趴在地上站不起身,连勋实在看不下去她的挣扎,不发一言,将她扶了起来靠在他的身上。 四大侍卫心里都明白,今天这事怕是大发了,那可是王妃的宝贝啊,多日来王爷的隐痛今日怕是找到出口了。 “说,怎么回事?” 晟烈问的是蓝霜,这一举动,着实惊到了单壁柔,晟烈不该是更相信她才对吗,为何他要去问一个奴婢? 单壁柔显然是不知道蓝霜是晟烈的人,在她的调查中,只知道她是齐依依在大街上买回来的。 此时的单壁柔早就哭得梨花带雨,整个身子靠在丫鬟的身上,如同伤重一般,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哽咽无力,蓝霜还没说话,她就抢先开口了。 “烈,你别怪她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来这个院子的,想必她也是维护着王妃姐姐,一心想将我推出院子,才一时情急将它掉在了地上。” 单壁柔说完,还适时的咳嗽两声,显得她更加的柔弱了,她似乎想以此来博得晟烈的关心,曾今,这样的方法百试不爽。 蓝霜听她这样说也不反驳,只是双眼狠狠的怒视着她,如果眼神具有杀伤力,那么在场所有人都相信,单壁柔早已千疮百孔了。 晟烈听了她的话,终于将目光从蓝霜的脸上移开,只一眼,单壁柔便吓得退后了一步。 晟烈的眼神依旧带着杀气,只是比刚刚又多了几分隐忍,如此一来,凌厉的气势没有减少,反倒多了几分骇意。 “那你说说,你来这院子做什么?本王明确说过,你不得到这来的” “我,我只是见你这些日子心情不好,想来看看你,我以为,王妃不在,我不会再惹她生气,便进来了” 单壁柔越说声音越小,头越来越低,声音中都是哽咽,扮柔弱,永远都是她的强项,永远都是她在晟烈面前取胜的法宝,这次也不会例外。 晟烈将这些看在眼里,只觉得特别的心烦,就连一旁的几个侍卫见到她这个样子也是非常的反感。 “行了,回碧水榭去,以后不得再靠近这里半步,还有,依依的东西不是谁都能碰的,如果谁再敢自不量力,本王一定剁了她的手,再将她丢去喂狗” 单壁柔一惊,猛地抬起了头,对上晟烈狠厉的眼眸,不过一瞬,又匆忙的移开了,他果真比晟钺更可怕。 看来,晟烈对她刚才的说辞是完全的不信,那她的行动是不是该抓紧了,收起眼中的算计,换上一副怯怯的样子,小小心的向晟烈行了个礼,由丫鬟扶着回碧水榭去了。 刚进碧水榭,她便一个耳光狠狠的甩在了丫鬟的脸上,小丫鬟不敢躲闪,不敢委屈,不敢抬手揉脸,只能忍住泪水跪在地上,“郡主息怒”。 单壁柔再是一脚狠狠踹在她的肩膀上,“息怒,你让本郡主怎么息怒?你个死奴才,你是死人吗,见到蓝霜那个贱婢拦着我,你也不会上前教训她,是不是每件事都要本郡主亲自教你,要不是本郡主不方便出手,还用得着你,你早就死了十回八回了,现在,晟烈明显的不相信我的话,今后做起事来就更加麻烦了”。 今天,单壁柔本打算进入依依的房间去寻找东西的,她不知道晟烈是否将它也一起搬到了后院,相较之下,后院比皓然轩更好进入,她便想在晟烈和其他人都不在的时间去查探一下。 可没想到蓝霜将她拦着死活不准她进,就连她说在院中等晟烈也不同意,她不能和蓝霜动手露出功夫,只能愤愤离开,走到秋千旁正好见到秋千上的玩偶,一怒之下便将它扯到了地上,可没想到,蓝霜见它掉在了地上,便像疯了一般过来撕扯她,她始终记着小不忍则乱大谋才忍住了杀蓝霜的冲动,也就在那时,晟烈见到了她们争执的一幕。 “郡主,奴婢认为,只要王妃不回来,王爷就没有心思顾及其他,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小丫鬟终于爬起了身,却依旧跪在地上,怯怯地开口道。 单壁柔冷冷地斜视她一眼,“本郡主需要你提醒吗?” 小丫鬟被她一瞪,立刻吓得低下了头。 “是,是奴婢多嘴” “哼,晟钺派去保护齐依依的人中不是有我们的人吗,通知他们,找准机会就下手,确保一次成功” 晟烈不是不相信她了吗,那就给他制造点麻烦,让他即使怀疑她也无暇关注她,再说,她回京后所受的屈辱全部源于齐依依,她说过的,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后院,晟烈就这样盯着维尼目不转睛,其余几人也不敢出声,蓝霜依旧靠在连勋身上站不起身。 好一会后,晟烈终于有了反应,眼里没有了刚才的凛冽,对上蓝霜反倒有几分歉意。 “薛晏,好好将蓝霜治好,不然依依回来会怪我的” 蓝霜有些受宠若惊,“王爷,你不惩罚奴婢吗?” “你没做错事,本王为何要惩罚你,而且,你以后不用在本王面前自称奴婢,依依她不喜欢” 蓝霜瞪大了眼睛,“王爷,你相信我?” 晟烈淡淡看了她一眼,抱着维尼朝房间走去,“本王还有脑子”。 大家都明白,王爷从一开始就相信蓝霜,蓝霜将王妃视作亲人,她怎么可能将王妃最喜欢的东西扔在地上呢,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变着法的欺负你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烈将维尼放在床上,顺势自己也倒了下去,将它紧紧拥在身侧,伸手拿过床头放着的那本书《神雕侠侣》,他缓缓的打开,前面的两句话让他的心再一次痛得厉害。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他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卷首语,这似乎也成了他每天必修的功课,卷首语让他心疼,但在这种心痛中品读这本书才让他有了一点他还活着的认知丫。 这书是依依失忆时拿来看的,而他,在这之前却一次也没看过,筱雅苑第一次演出时,他还没察觉到对依依的感情,第二次,他们正好在边关。 现在想想,他忽略依依的实在太多,而那段在边关的日子,成了他与依依共度的最美好的时光,原来那样从心到眼只有彼此的生活才是幸福。 四弟说的对,人幸福了就会不知满足,不满足的后果就是失去最宝贵的东西。现在,他失去了依依,他是否还能挽回她。 这部戏中他欣赏李莫愁,纵使她心狠手辣,纵使她逼死了她最心爱的男人,可她对爱情仍是执着的,最后即便是葬身火海,她也是微笑着奔她心爱的男人而去。 而最让晟烈欣赏的,是杨过对小龙女的爱,十六年的离别,再刻骨的爱恋也会淡漠,而杨过,纵使十六年后,仍旧决然跳入绝情谷底。 相比之下,自己与他真的是云泥之别,同时,他也看出来了依依在故事中透着的期待,无论是《神雕》还是《梁祝》,依依总是在追求着不离不弃、生死相许的爱情。 他记得问过依依,是否愿意等待心爱的男人看遍周围的风景,再回她身边,她说不会,当时的语气是那么的坚定,她还说,爱情中最美好的是情有独钟的独,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是容不下任何人插足的。 当时,他不理解,认为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如今,他明白了,可为时已晚媲。 “依依,你回来吧!”晟烈说着,放下了书,整个人蒙进了被子里,声音里是明显的哽咽和乞求。 ---------------柚子分割线------------------------------------------------------------------ 南下的路上,一辆很大但却很普通的马车缓缓地行驶着,赶车的是位老者,已是两鬓花白满脸皱褶,但若仔细观察,你不难看出,他的手与他的脸相比似乎年轻了一点点。 老者旁边坐的是一个样貌憨实的仆人,眼神有些呆滞,一只手紧紧抓着车辕,似乎在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摔下车去,其实,车辕处有着一把曾痛饮鲜血的宝剑。 若你不仔细观察他们,那你一定会被他们无害的样貌所欺骗,可只要你与他们刻意对视,那你就会发觉他们眼中的警惕与戒备。 车里,坐着两个相貌平平的女子和一个同样相貌普通的男子,可是,即便是再普通的相貌,也难掩住他们举手投足间的优雅贵气。 正如大家所想,那位表情呆滞的仆人正是天下第一杀手明毅,而车内的三人自然就是季曜尘,依依和清昙,他们一行人早已改头换面,如此精湛的易容其实就是出自赶车老者之手。 季曜尘是高兴的,这段时间能够陪在依依身边,朝夕相处,可他也是失落的,纵使他近在身边,可他依旧近不了她的心。 他知道,依依虽然决口不提晟烈,可每当她黯然的看着车外发呆的时候,大家都清楚她在想什么,她忘不了晟烈,更甚者,她越是排斥,越刻意隐藏,就越无法忘记他。 这样的事实,季曜尘不想接受,可也不得不接受,望着又在发呆的依依,他的眼角闪过一丝无奈,沉默了良久,他才将视线从依依脸上收回,给清昙使了个眼色。 清昙立即心领神会,毕竟,这样的眼色,她每天都要接受好多回,酝酿好久,终于找到借口。 “小姐,今天你还没讲故事呢,现在这样无聊,不如你接着讲故事啊!” 依依回神,对清昙微微一笑,“故事不是昨天结尾了吗,新故事我还没想好呢!” 清昙势要将依依拉出她一个人的沉默,继续开口道:“那我们来猜脑筋急转弯,我们好久都没玩了”。 依依加大了嘴角的弧度,“我看还是算了吧,省得你一个都答不上来又郁闷了”。 清昙立刻坐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臂,眼里是自信满满,“不会的,这次我一定能答出来”。 “真的?”依依将尾音拖得很长,明显的不相信。 “真的”清昙点头如捣蒜,顺势还将季曜尘拖下水,“季公子也参加,我们一定答得出来”。 清昙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将季曜尘拉上,待会就算真的不会,小姐也不会光笑她一人,有个垫背的,才显得笨的不只是她一人嘛。 果然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依依久了,清昙也开始耍小聪明了。 “好,我也参加” 季曜尘宠溺一笑,她的问题总是那么有趣,上次他就见识过了,以依依古灵精怪的想法,不知又会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她的问题,大概他是答不上来的,可他也不介意被她打趣,她高兴就好。 “好吧,既然你俩都想玩,那我就出几个题让你们猜猜吧,可是得先说好了,待会要是答不上来,可不许不高兴” 听依依这样说,那两人正襟危坐,等待着依依出题,那严肃的样子好似他们正在参加六方会谈。 “第一题,有两个人同时掉进了一口枯井里,一人当场死亡,那么死了的那个人就叫死人,请问,活着的那个人该叫什么?” 季曜尘和清昙对望一眼,谁也不能确定答案,最后还是清昙试探的问出,“活人?” 依依微笑,“你确定吗?曜尘,你的答案呢?” “应该是这个吧”季曜尘同意清昙的说法,但同样也不能确定。 “呵呵,你们都错了,他应该叫‘救命啊’” 季曜尘额头滑下三根黑线,不过想想,这也合理。 “第二题,有两条狗赛跑,一条狗跑得快,另一条跑得漫,请问,到达终点后,哪条狗流的汗多?” “快的那条” 依依话音刚落,他俩就异口同声的答道,按照常理,快的会更累一些,这回应该没错了。 依依看着他们笃定的样子,笑得有些得意,“哈哈,又错了,他们是一样的”。 清昙不解,“不可能是一样的,明明它们跑的不一样快”。 “清昙,狗是不会流汗的,所以它们是一样的一滴汗也没流,不信天热时你自己去观察呀,即使再热,它们也只是趴在地上伸长舌头,喘着粗气来散热,何时见到它们出汗的。” 清昙仔细回想,好像还真是这样的。 “第三题,请问,是红蟹跑得快还是青蟹跑得快?” 通过上面两题,季曜尘已基本找到了这类问题的回答模式,每一个答案都不似表面上这么简单,必须转一个弯,联系实际生活才能得到正解,所以这一回,他没有贸贸然就做答,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青蟹跑得快,因为红蟹已经熟了” 他是一国太子,从来没见过活的螃蟹是什么样,可他吃过的螃蟹却很多,他能确定,每次餐桌上的螃蟹都是红色的。 “曜尘真是聪明,继续听下一题吧,一张桌子有四个角,请问,砍掉一个还剩几个?” “三个”清昙首先作答,这么简单的问题,应该不会错了。 “曜尘?”依依有些期待,不知他是否还能答对。 “五个”这回,季曜尘答得肯定。 “你用不用这么聪明啊” 这下,依依真的佩服他了,可是,就这样让他答对,她会不会有些丢面子,既然他这样聪明,那就别怪她使坏了,眼睛一眯,脸上的算计毫不掩饰。 “再猜一个题,话说有一个农夫,家里养了一头猪和一头驴,过年了,他没钱买年货,只能选择杀了它们其中一样,你们猜,他会选择杀什么?” 这一回,清昙不打算开口,小姐的那副表情她再熟悉不过了,明显就是要整人嘛。 季曜尘仔细琢磨着,细细掂量,觉得驴的作用更大,所以他认为,农夫会留下驴,可他也没忽视依依刚才那副算计的样子,只能试探的反问,“杀猪?” 听到他回答,依依的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一条腿还得意的抖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鼓励,像是表扬,可季曜尘却觉得安慰更多一些,这样的表情,他甚是不解。 “恭喜你答对了,驴也是这么想的” 季曜尘瞬间石化,满头黑线,“依依,我要是说杀驴,你是不是会告诉我,猪也是这么想的”。 他总算明白了,依依就是挖好了个坑等着他来跳,这道题,不管他答什么,都是自己找死。 依依这个得瑟啊,小样,她一现代人和古人玩脑筋急转弯,即使古人在聪明,那也只有被她欺负的份。 ~~~~~~~~`感谢各位亲的支持,感谢萧轻若赠与的宝贵红包,感谢亲们的鲜花,月票和咖啡,你们的支持是对我最好的肯定~~~~~~~~~~~~~~~~~~ 原来,等的还是你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江南,如诗似画,充满浪漫色彩,小桥流水人家,这绝不夸张,河堤两岸绿树成荫,人们或在绿荫下散步,或在岸边休憩,皆在闲适中得到惬意和满足,难怪小夜会说江南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他在这生活了五年,骨子里却是也感染这的闲适浪漫。 依依靠着护栏,身体前倾,轻轻的闭上眼,张开臂膀,感受着徐徐微风,以及花草的芬芳,这一刻,心静了。 历经坎坷的灵魂,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释放,过去的经历,有苦涩也有甜蜜,有痛苦的折磨也有温馨的慰藉,人生走过这一路,风景毕竟不相同,这段惠风和畅,那段雨骤风狂,一切都在变化,可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历经了酸甜苦辣,生命才算完整,人不应沉湎昨天,不该彷徨明天,而要牢牢把握现在。 依依抬头望着横跨河流的拱桥,欣然有了站在桥上俯瞰风景的***,静静流过的河水,与蔚蓝的天空交相辉映,应该是叹为观止的。 “小姐,白蛇传里的白素贞和许仙就是在这样的季节里,那样的桥上相遇的吗?” 清昙也被远处的拱桥所吸引,指着桥问依依媲。 “是啊”依依莞尔一笑。 “曜尘,我们分开走吧” 季曜尘也知道白蛇传是什么,既然依依想要分开走,那么他也乐意在那桥上遇到她,也许,这会是他的一个机会。 除了自己的暗卫,依依身边还有明毅和另一批人保护着,他们又都易了容,应该是没有危险的。 季曜尘欣然同意,然后分道扬镳,他的唯一目标,拱桥,他会在桥的另一面等到她。 依依一路慢慢浏览,她庆幸自己不用像白素贞那样焦急找寻,一个时辰后,依依最终也站在了桥上,她不知,在桥的另一端,季曜尘已等待许久,也许,此时的季曜尘比当年的白素贞更加的焦急。 立于桥上,江南又是另一风景,一览两岸旖旎风光,莺飞草长,水天一色,仿佛置身于画卷之中。 思绪间,天空开始下起雨来,由开始的点点滴滴,到后来的淅淅沥沥,桥上的人,都用手遮着头,匆匆忙忙往回跑,她却依旧站在原地,不躲不避。 明毅和清昙也自觉地退得和她有一段距离,只希望在这江南烟雨蒙蒙中,她的心灵得到真真的释怀。 依依就这样站着,雨水蒙蒙的湿了她如墨的发,娇小的脸,绯红的衣,眼睛被雨水遮得有些朦胧。 她突然就笑了,这雨真是应了白蛇传里的景,西冷湖边,断桥之上,白素贞和许仙在雨中那一段刻骨铭心的浪漫情缘,纵使结局苦楚,纵使许仙负了白素贞,可他们终究真爱过,在这样一个诗与画的季节里浪漫邂逅,谁能不动心呢。 一生之中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回报,只求在最美的年华里,真真切切的遇到你。 思绪,被一位摔倒在她身边的老婆婆打断了,想来,她一定是匆忙回家才会摔倒,摔得还不轻,看样子是无法自己起身。 依依立刻弯下身去扶她,明毅想上前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随着老婆婆的出现,桥上的男人已明显多了起来,待到她摔倒那一刻,明毅已无法靠近依依身边。 “危险”,明毅大声吼叫,但随着他的话音出口,那老婆婆手中的匕首也已***了依依的心脏部位。 清昙吓得不轻,但也本能的冲过去抱着依依倒下的身子。 随着明毅的一身吼叫,隐在周围的暗卫也纷纷加入了战斗。 季曜尘本就在另一端注视着依依,如此情形,他只能飞快的奔来。 淡烟细雨之中,依依仿佛见到了一抹欣长的身影,撑着一把雨伞,匆匆向她而来,这一刻,身份仿佛发生了变幻,她似乎成了白素贞,而匆匆赶来的正是许仙,真好,她不用在苦苦追寻,这一次,换他追。 依依努力睁大被雨水朦胧的眼,想要看清那张俊逸的脸,看着逼近的人,她笑了,笑得满足,“晟烈”...... 雨越下越大,季曜尘跪在依依身边,一手将她搂进怀里,为她撑着雨伞的手在发抖,结实的胸膛起伏不断,他在尽力呼吸,他在尽力控制自己保持理智,此时此刻,他不能乱了方寸,可是,真的好难。 忽地,他将雨伞递给了清昙,抱起依依就往客栈跑去,客栈里,住着一位和他们同来的大夫,那是出京城时他特意花大价钱请的京城最有名的大夫,就是以防依依在路上有个头晕脑热的。 明毅顾不上和刺客纠缠,护着季曜尘,一同将依依送回了客栈。 客栈里,季曜尘狠狠一拳将大夫打倒在地,恨不得一剑杀了他,他居然说他没有办法,他居然说他不敢拔刀,他居然说依依回天乏术。 明毅和清昙看着床上的人,心里万分焦急,他们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只有胸口上的那把匕首还有轻微的起伏,以依依这样‘特殊的身份’,受这样重的伤,她是否还能再醒过来。 派出去找大夫的暗卫还一个都没回来,季曜尘只能将那大夫提起来,为依依先止血。 老大夫颤颤巍巍手抖脚抖得无所适从,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看着眼前不请自来的冷漠男人,季曜尘防备的挡在了依依床前。 “你是谁?” 男子不曾看他,丢下“夜寒风”三个字匆匆绕过他走到依依面前。 季曜尘不清楚夜寒风是谁,但明毅知道,他是夜寒风,那他就是钺王爷的人,钺王爷对依依真心实意,绝对不会伤害她,而且刚刚也是有他们在,他才能护着依依快速撤离,看来,一路上暗中保护他们的人就是他了。 “你能就她” 明毅满怀希望,钺王爷派来保护依依的人应该不会是泛泛之辈,又在这个时候出现,那应该是有救人的办法吧。 “是” 听到他说能救依依,季曜尘立马让到了一边,顺手也将那老大夫拽离开来,不敢影响到他。 整个房间,沉默的有些瘆人,谁都不敢说话,甚至不敢放开呼吸,四个人八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夜寒风,只要他一有命令,他们就立刻执行。 “先给她含上参片,抱住她的身子,我要将匕首拔出来” 季曜尘赶紧照他的话做着,恐怕在他二十多个年头里,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命令他,他也是第一次这样心甘情愿的接受命令。 随着一切准备就绪,夜寒风握上了匕首,看他浓眉紧皱成川,明眼人都知道,他似乎也没多大的把握,可是,拔出匕首已是迫在眉睫。 此时的季曜尘,坐在依依床头,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也正是如此近的距离,他更加清楚夜寒风此时的紧张,就在大家的心都快蹦出时,夜寒风用力迅速的拔下了匕首。 一瞬间,鲜血喷溅,季曜尘脸上身上全是血,而依依,却未曾因剧痛哼上一声,反倒是清昙,在鲜血喷溅的霎那,晕了过去。 三个男人却顾不了那么多,还是老大夫上前将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几个男人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利落剪开了依依胸口的衣服,紧张的忙碌着,一个时辰已经过去,明毅不知道他端进了多少盆热水变成了血水,季曜尘抱着依依因为长时间的不动和精神紧张,身子已经发麻变木,夜寒风额头的汗珠已经大滴大滴的滚落,随着根根银针的扎下,胸口的血已慢慢止住,依依这才有了微弱的呼吸声。 三个男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可是,随着银针的拔出,他们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银子扎入依依身体的部分,居然呈现了黑色,这无疑说明,依依中毒了,可是,她伤口流出的血明明是红色的呀。 夜寒风看着手里的银针,心感觉像是在寒风中飘零,彻底凌乱,原来是她,她居然狠毒到下这样的毒。 王爷派他来保护烈王妃,这足以见得烈王妃在王爷心中不凡的地位,可如今烈王妃中了这样的毒,他该怎样向王爷交代,他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季曜尘也看出了他的震惊,“这毒可有解?” 夜寒风向来冷漠无波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抹沉痛,“这毒不会让她丧命,只是,会让她活得痛苦万分”。 一句话,将屋里的两个男人打入万丈深渊,心,彻底粉碎。 这一日,真相大白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烈王府...... 阳光暖暖的照在大地上,但王府后院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反倒会一阵阵袭来寒流。 晟烈抱着维尼熊坐在秋千椅上,眼神放空,下巴搁在维尼的头顶上,这样的姿势,仿佛依偎在他怀里的是他最爱的那个女子。 皇上看着眼前的一幕彻底傻了眼,自从三弟有了依依之后,一天比一天更远离了冰山,可如今,依依走了,他整个人变成冰雕不说,还时不时的弄出这样雷人的举动,就比如是现在,有哪个大男人会将如此大个玩偶紧紧抱在怀里的,还要配上这一副黑面神的表情,果然啊,失恋的男人是雷死人不偿命,只有更雷没有最雷。 晟烈就这样等待着皇上开口,没有要先搭理他的打算,依依的房间,即使是皇上也不得进入,有事情要说,那就在院子中说吧媲。 几个男人,皆是沉默,私底下眼神却频繁的活动者,如今的王爷真是让人无言,静默在院中蔓延,纵使是一片树叶飘落,几个本就习武的人也能将它的声响听的真真切切,不是他们的武功有所精进,而是这气氛安静压抑的让他们无所适从,只想找个事情转移注意力。 突然,一院的静默被打破,晟烈觉得他的心揪着生疼,疼得他无法呼吸,嗓子中立刻涌上一股腥甜,一口鲜血毫无预兆的喷出,还好晟烈反应够快,否则维尼一定就被血染丫。 “晟烈” 他好像听到了依依在叫他,声音中满是伤痛绝望,好像是要与他诀别般的呢喃,而且是那么的清晰。 “依依?” 晟烈一下就慌了,忍住心痛,踉跄的站了起来,发疯一样的寻找着,是依依在他身边吗?可依依怎么会在他身边? 皇上和几个侍卫被吓了一跳,见他无故吐血,又在院中四处寻找,以为他是思念成狂,匆忙上前拉他。 “王爷,你冷静一点,王妃不在这里” 晟烈用力甩开他们,继续寻找,“不,我听到她在叫我,我听的很清楚,她的声音我不会听错,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三弟,那是你太过思念她产生了幻觉,依依是人,而且又不会武功,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皇上一句话,震惊了几人,这里的几人中,除了皇上,都知道了依依那惊世骇俗的身份,现在听皇上这样一说,不只晟烈,就连其余几人也慌了,难道王爷真的听到了王妃的声音,那岂不是说王妃她...... 几个侍卫不敢再往下想,担忧的目光齐齐落在晟烈身上。 晟烈因为皇上的一句话而吓得跌坐在地上,眼里满是惶恐,四处寻找着,嘴里只会呢喃两个字,“依依”。 自从知道了依依的身份,他就变得很胆小,就连做梦也怕梦到依依受伤,他就怕依依受伤晕倒找不到回来的路,上次是有齐思澈叫她,可现在她身边似乎没有让她一开始就在乎的人,这段时间他也明白了,齐思澈对依依而言就是个特殊的存在,虽然他不知道原因,但只要依依在乎齐思澈,那他就有了一份希望。 皇上也觉察到他这话说出口后几人突变的脸色,他不明白,这话有什么不对吗?拉过沉思中的连勋,想要从他口中知道究竟。 连勋有些迟疑,但还是压低声音将依依不同寻常的身份粗略的讲给了他听。 皇上甚是惊讶,但也很想抽自己几个大耳光,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三弟这两天好不容易缓过了劲有点象正常人了,可别又因为他的一句话给整崩溃了。 “三弟,你想太多了,依依不会有事的,你想想,你整日这样学着她的样子坐在这里想她,怎么可能不出现幻觉呢,再说,你花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去找她都找不到,就说明她身边有人将她保护的很好,有这样的实力,又怎么会让她出事呢,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现在的关键是将她找回来,你总是这样萎靡不振是于事无补的” 听了皇上的话,晟烈将目光转到了皇上的脸上,似乎在思考着他这话的可信性,真的是自己思念成狂吗,可刚才的感觉明明很真实,心痛吐血也是铁一般的事实啊。 褚黎见他有了一丝理智,也赶紧的劝慰道:“是啊,王爷,你别总是自己吓自己,王妃身边有两路高手保护着,还有明毅,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褚黎记得,王妃离开那日,他们的追踪受到了阻拦,虽然阻拦他们的不是同一路人,但目的都是保护王妃顺利离开,那些人都是高手,就连他们想要摆脱也花了很大的功夫,以至于最后跟丢了王妃。 就在晟烈徘徊在信与不信之间,还有很多疑问时,老管家拽着一个男人闯进了后院,顾不上和皇上行礼,也没考虑此时的情形,更没注意晟烈此时狼狈的模样,直奔晟烈而来。 “王爷,您看,这是您的戒指吗?老奴见他拿着,觉得眼熟,就拿来了” 老管家摊开手掌,手心里赫然放着一枚戒指,银质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几人见了,皆倒吸一口气,这不是王爷一直戴在手上的宝贝吗?从戴上去就没见取下来过,就连洗澡也戴着,在边关出战迎敌,王爷更是夸张的用布条将手指包了起来,唯恐杀敌时弄脏了戒指,如此的宝贝,而今在另一个人手上,他们可以预见这人的凄惨下场了。 晟烈一骨碌爬了起来,兴奋的抓过戒指,有着失而复得的惊喜,这是依依的那枚吗?他似乎忘了,依依的那枚戒指是扔在了宫里。 晟烈仔细的擦拭着,突然,眸光一怔,周围的温度也瞬间降了下去,这不是依依的,这枚明显偏大,而关键是,它里面并没有刻字。 他不会忘记,他为依依戴上戒指时,戒指里圈是刻着他的名字的,如同他的戒指里也刻着她的名字一般,依依说,这寓意着将对方放在心上。 身边几人也感觉到了他的凛冽气息,同时也发现了王爷手上的戒指依旧还戴着,而王爷此时的低气压无疑是诏示着他心中有了想法,明眼人都知道,这枚戒指的出现怕是不简单。 “说,这戒指是哪来的?” 被老管家拽来的男人已经吓得跪倒在地,身子在不停的哆嗦。 “王,王爷,奴才真的没偷您的戒指,这戒指是奴才在清理碧水榭对面的草坪时捡到的,奴才没有撒谎,还望王爷明察” 这男子后悔的泪水已留了几千里来,如果知道这戒指是个麻烦,那他捡这个不值钱的东西做什么,自己真是倒霉催的。 受伤的蓝霜在屋里听到了他们在讨论戒指,也以为是依依的那枚找到了,捂着胸口就出了房间,顾不得晟烈的脸有多冷,上前一把将戒指抓在手里,只一眼,她便发觉了不对劲。 “这不是王妃的那枚,王妃的没这么大,可是为什么又会有一枚一模一样的呢,王妃那日伤心,是因为它吗?” 蓝霜像在提问,又想在自问,可晟烈却将她的话听进了心里,满脑子都是最后一句,激动地拽着蓝霜的手臂,大声问道“你说什么?依依她伤心,什么时候,怎么回事,你给本王说清楚”。 蓝霜被他拽的一个踉跄,虽然被他拽着不会摔倒,但连勋还是伸手扶住了她。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记得王妃小产前的那天,王妃傍晚回来就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发呆,好像戒指有什么不对劲一样,后来,王妃便哭了,哭得撕心裂肺的,一直哭到了大半夜,才累极睡了过去” 晟烈松开了手,眼里全是心疼,“她看着戒指哭了大半夜!” 听蓝霜这样说,大家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王妃是被人算计了,虽然他们不清楚这戒指代表了怎样的意义,但光看王爷宝贝的样子他们也清楚,谁拿了戒指都会对他们其中一人造成天大的误会。 “三弟,这戒指能做的一模一样,怕是仔细观察过了吧,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印象?” 经皇上这么一提醒,晟烈这才回过了神,仔细的回想着,首饰店的人不可能,因为帮依依做戒指的人一定知道戒指里有字,那么就只有身边的人了,他和依依的戒指是一模一样的,每天都戴在手上,看过的人不计其数,可要是想要仔细观察,有这种机会的人应该不多。 依依单纯没心机,容易相信别人,但她愿意亲近的人就那么几个,这样重要的东西也只会让身边的几人看看,可她身边的那几人是绝对忠心与她的,所以,心怀鬼胎的人只有他身边的了。 突然,他的脑中闪过一个画面,却有些不敢相信,“单壁柔仔细观察过,当时我一心想娶她,她说我的戒指特别,我便给她看了,但是我没取下,所以她不知道戒指里面刻着字,而这一枚,正好也没有” 皇上也有些惊讶,单壁柔会做这样的事吗? “你确定戒指是在碧水榭外面捡到的?”皇上问的是跪在地上的男人。 “回皇上,奴才确定是在那,奴才负责打理王府中的草坪,前几日见草长得太长,便修剪了一番,而在修剪碧水榭外草坪时捡到了这枚戒指” 这下,大家都相信了这事和单壁柔有关。 “可依依应该能辨认它的真伪啊,为何还会被骗” “三弟,若是有人诚心想要骗她,怕是不会给她辨别的机会吧” 晟烈猛地一怔,难怪,难怪依依在皇宫时看着他的戒指会笑的那样嘲讽,会拉着他的手说‘就算再戴上也不是原来的那一枚’,难怪她会如此决绝的扔掉她的那一枚,原来,是有人让她误会了,她以为他不想要这戒指了。 “王爷,属下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连勋开口道,现在他要说出心里的那些话,难免有些落井下石,马后炮的感觉。 “有什么当不当的,你何时变得这么婆妈?” 连勋被晟烈呛得有些委屈,他不是顾虑着王爷的感受吗,如果他发现的问题现在拿出来一说,难保王爷不会后悔得撞墙而死。 “属下是觉得,自单壁柔进府起,就在不断的算计着王妃,就拿那次在后院中的事来说吧,她说是王妃将她推倒,用汤汁洒了她一身,可属下却不那么认为,依王妃的性格,她断不会做这种小女人的推攮之事,有人真惹恼了她,她怕是会直接动手掐住那人的脖子吧。” “还有,王妃小产那日,单壁柔说小灰灰是自己跑到碧水榭的,而她是误以为小灰灰是厨房中跑出来的才会杀了它,可属下不明白,后院离碧水榭那么远,碧水榭的草又没有什么特别,小灰灰就怎么这么凑巧的跑进去了呢,再说,厨房里跑出来的兔子脚上会拴红线吗?王妃也不是会为了一只兔子就杀人的人,属下猜,她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听着连勋的分析,大家皆是沉默,只有蓝霜显得有些惊讶,声音不自觉的有些拔高,“这些事你不会是现在才想到吧?” 蓝霜这一咋呼,惊了所有的人,“你早就知道?” 这回激动的是连勋,伸手拉着她的手腕,但见她有些吃痛,便又松了手劲。 “当然知道啊,小灰灰丢了,还是单壁柔的丫鬟告诉我们它被单壁柔炖了的,没有她的指引,王妃怎么会进碧水榭” 提到单壁柔三个字时,蓝霜咬牙切齿,眼里明显有着仇恨。 【真相即将大白,单壁柔会有怎样的下场,依依在江南到底怎样,接下来一一为你奉上,柚子谢谢亲们的大力支持,你们的支持是对我最好的肯定】 眼泪,噬心的蛊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得到清昙的确认,晟烈的怒火终于形于色了,原来,单壁柔是如此的工于心计,他和依依之间的误会,都是单壁柔设计的,还有多少手段是自己不知道的呢丫。 亏他还始终相信她是单纯美好的,亏他还在依依面前一次次的维护她,没想到,她居然利用了他对她的信任去伤害了他最爱的女人,他在维护单壁柔时依依心里有多委屈,他果真是瞎了眼,盲了心。 “这些你为何没来告诉本王?” 蓝霜有些无辜,王爷送她到王妃身边的任务就是要将王妃的事巨细无遗的禀报给王爷,可王爷也说了,没有他的传唤她不得私自见他,除非是有紧急情况,发生这些事,她也认为是急事,她是想说来着,可谁让王爷那段时间表现得对王妃漠不关心呢。 再说,王妃的话也很有理啊,那时候把事情禀报了,说不定王爷只想护着单壁柔反而惩罚她呢?在整个王府的人看来,单壁柔回来的那段时间,王爷眼里只有她一人,至于王妃,早就打回原形,失了宠爱。 纵使有这些理由,可蓝霜哪敢如此回答,只能用依依的话来保自己一命了。 “王妃说,王爷是如此睿智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来的,您一再的维护单壁柔,不去揭穿她那些粗略的把戏,只是因为王爷您是真心的爱她一人,甘心沉溺于她为了争夺您而耍弄的伎俩之中,奴婢觉得王妃分析得有理,便没禀告王爷了。” 晟烈还能说什么,他能责怪蓝霜吗,就连连勋都看出了单壁柔的诡计,而他却没发现,那真的只能怪自己那段时间对依依太不用心,说到底,还是他的错。 看着沮丧自责的晟烈,大家只能无奈,果真情之一字最伤人,一年前,谁能想象得到冷血无情的烈王爷会为了个女人而痛苦愧疚呢。 “三弟,你打算怎样处置单壁柔?”皇上对今天知道的事还有些无法消化,纵然他身居高位见惯人事百态,各种虚伪的嘴脸,可他也终不能将那个和他们一起长大恬静单纯的女子和现在的单壁柔挂上钩。 皇上最为清楚,以晟烈的性格,单壁柔算计了他,那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她的下场一定不会好,可是.....媲. “在依依回来之前,就当本王什么事也不知道,今天的事谁也不能泄漏出去,她那么想住在王府,就让她继续住在王府吧,毕竟,她曾救过本王的命,这次,算是还她。” 晟烈虽然决定放过她,可眼中的杀气却表露无疑,大家也都明白,王爷心里一定压下了很大的火,如此决定,已是对单壁柔天大的恩赐了,如不是有救命之恩,怕是将她剥皮拆骨、碎尸万段也消不了王爷的心头之恨吧。 当初林欣妍只是间接害得王妃受伤就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更何况单壁柔这回是将王妃弄得离开了王爷,而且看王爷那眼神和话里的意思,他怕是另有打算吧,跟了王爷那么多年,多少还是了解他一些,这点眼里还是有的,救命之恩,呵呵,怕是会报的异常精彩。 “皇兄,你今天来找我,所为何事?” 晟烈冷冷开口,皇上这才想起了今日出宫的正事。 “再过一个月,便是太后的生日了,按照祖制,太后五十大寿应邀请各国同贺,普天同庆的,我将这事交给你全权负责,东阳国的面子重要啊!” 皇上的话让晟烈沉默了许久,他们向来与太后不合,小时候,太后仗着是一国之母而没少找他们的麻烦,母妃向来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不会主动找谁的麻烦,父皇国事繁忙很少能顾及到他们,而且父皇也不太敢过于护着母妃和他们,皇上的特别宠爱只会给他们带来麻烦,毕竟太后有丽王撑着,父皇也有所顾忌。 后来皇兄登基,他们和太后的矛盾直接浮出水面,各自心思,各自动作不再藏着掖着,表面上没有捅破,实际上早已交锋,可谓是到了你生我死、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现在还要为她办大寿,这不是给自己心里添堵吗,可是,皇上的话也很对,东阳国的面子重要,这大寿不仅得办,还要办得体体面面的,这可是关系到东阳国威仪的大事,不可不为。 他是没有心情去搞这些,但或许,让自己忙一些,脑子里就不会总是这样胡思乱想了吧,缓缓的点了点头,他开口道:“嗯,知道了”。 皇上来时还有些担心晟烈不愿意接这差事,但现在他既然接了,那他也就放心了,宴请各国使节出席那可不是件小事,大到安全措施,小到住宿接待,事无大小巨细,统统都要周全到位,这里面弯弯绕绕的事太多,但晟烈答应负责,那也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柚子分割线************************************************************ 江南,钺王别院...... 季曜尘捏着手中的红色请帖愣了一早上,他的表情看上去很是纠结,很是矛盾,眉头越皱越紧,拿着那请帖翻了又翻,几乎要把它翻烂了,这是今个儿一早收到的,从西岱国送来的。 上面是东阳国礼部的红印,说白了,就是一张东阳国皇家请帖,内容是东阳国太后大寿,邀请各国派使节出席寿宴,以示普天同庆之意,而他西岱国自然在受邀国之列,父皇知道他在东阳国,便让人将请帖送了过来,要他代表西岱国赴宴。 从季曜尘收到这张请帖开始,他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看着手中的请帖,他的视线却有些迷茫,他该怎么办? 将依依留下,他绝对是不放心,将她带走,回到京城,面对晟烈,他更不忍心,她该承受多大的痛苦。 他一辈子也无法忘记依依醒来那日的情景,那是烙在他心上永远的痛。 依依遇刺后,夜寒风竭力地保住了她的命,为了让她得到更好的照顾,他们便抱着昏迷之中的依依搬到了钺王别院中,五日后,伤口慢慢愈合,依依这才转醒。 在那黑暗中摸索了好一会儿后,依依这才出声轻唤道:“清昙,明毅,你们在吗?” 清昙没有出声,咬着嘴唇捂嘴哭了起来,却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明毅也不能接受这一幕,默默的低下了头,在低下头的那一刹那,睫毛上一滴泪水悄然滴落。 “都没人在吗?”依依轻叹,作势下床。 季曜尘怕她摔倒,赶紧上前,将她留在了床上,“丫头,我在呢”。 “曜尘,你在干嘛不说话,这么晚了,屋子里也不点灯?”依依有些嗔怪。 季曜尘的心揪痛,他该怎样开口? “你睡了,不想影响了你,就不点灯了”始终,他还是说不出口。 “我睡着不会有影响的,可是你坐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会不方便的,还是把灯点上吧” 季曜尘的身子忍不住有些抽搐,只能将依依抱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努力的克制着发抖的声音“丫头......” 依依一颤,有液体滴在了她的脖子上,这是泪水吗,是曜尘在流泪吗,他为何哭? 沉默中,她依稀听到了一个女孩在极力隐忍的哭泣,这是清昙吗,她也在这里,她又为何哭?看到她大难不死喜极而泣?依依猜测着,心里惴惴不安。 这时,一个女声打破了一室的沉寂,“夜侍卫,午饭准备好了”。 依依瞬间呆滞,慌乱无措,午饭?怎么会是午饭?现在是正午吗?可是,为什么这样的黑,她甚至感觉不到有一丝的光线。 “啊”依依无法接受,只能歇斯底里的尖叫着,挣扎着。 季曜尘使劲的抱住她,感觉到她的绝望,目睹了她的崩溃,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丫头,别哭,不能哭,不能哭”他只能重复着这三个字,她的痛,他代替不了。 可是,如此的打击,又有谁能受得了,依依挣扎着,两行血红的眼泪从眼眶中溢了出来,刺痛了大家的心,同时也拽痛了她的心。 依依已无力再挣扎,双手紧紧按压在胸口,随着眼泪的流出,她的心仿佛被撕成一片片的,再由万虫噬咬,痛得无法忍受,如果可以,她愿意现在就死。 季曜尘没有办法,只能用尽全力箍紧她,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不要哭!” 可是,他却哭了...... 除了夜寒风,其他的人都哭了...... 依依是被痛晕过去的,这也算是一种解脱,而如此一幕,纵使大家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仍心痛落泪。 依依的苦难,何时才会结束? 回京赴宴表决心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思绪拉得太痛,那一幕好像就发生在眼前,只要回忆,就能感觉到依依那蚀骨的绝望。 好一会后,季曜尘才回过了神,起身向依依的房间走去。 实际上,说是走去,那只是因为季曜尘徘徊的脚步拉长了路的距离,其实,依依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 季曜尘不敢在依依面前轻易提起晟烈,以前不忍心,现在是不敢,他不能冒险,谁也不能确定如今的依依听到这个名字后会有怎样的反应,但他却明白,不管依依反应如何,现在对她而言都是噬心的痛丫。 季曜尘永远都不会忘记,依依崩溃后醒来的那日,她便只是呆坐在床上,喂她吃饭,她配合,给她换药,她配合,帮她换衣,她也配合,犹如一个提线木偶,除了说话,她会随你摆弄。 她的这一反应,吓坏了他们几人,他们更愿意她发脾气大闹,也好过将痛苦困在心里,他们有太多的不安,轮流着和她说话,安慰她、开解她、求她,可她仍旧不发一言。 第二日,当大家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又和前一天判若两人,主动和人说话,笑得阳光,还会打趣别人,大家就越发的担心了。 第三天,第四天,依旧如此,大家却不敢放松,轮流着守在她的身边,十二个时辰都有人陪着,就算她睡着了,人也不会离开她床边媲。 她似乎也觉察到了大家的担忧,便主动找大家谈,说她真的想通了,只不过是看不见了而已,幸运的是她还活着,还有那么多人在她身边,她会坚强起来的,眼睛失明,她已经哀悼过了,今后,她会活得开开心心的,大家不要再担心她。 可是,谁又能不担心,她的性格他们都清楚,她是那种只会为别人着想,自己再苦也会忍着的人,她这样说只是不想别人为她难过而已。 不过,她既然这样说了,他们就会很配合的接受的,一直以来,依依寻求的不就是自立自强吗,就算当初她在晟烈身边那样得宠,她不是同样坚持发展自己的事业,不依赖晟烈吗。 路程,不会因为徘徊的脚步而缩短,没多久,季曜尘就站在了依依面前,他的脸上是矛盾又难过的表情,他知道,他的这个决定会让他永远的失去依依,可是,为了她的幸福,他想帮她一把,虽然,这个过程可能会让她很痛苦。 依依看不见他,但也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和具体位置,因为他此时散发的悲伤气息太过明显,而这气息之中依依也感觉到了他的徘徊。 “曜尘,出了什么事吗?” 听她这么一问,他的心突然间揪疼,但还是说出口吧,虽然有些艰难。 “丫头,如果我说我是西岱国太子,你会不会怪我隐瞒了身份?” 依依莞尔一笑,她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贵气浑然天成,怎么会是一般人呢。 “那你真的叫季曜尘吗?” “是” “那不就得了,你告诉了我真名,至于我知不知道这名字背后的身份,那就是我自己的事了,猜不到,那是我孤陋寡闻,怎么能怪你呢” 季曜尘上前拥住她,淡淡一笑,果然是他看上的丫头,这些天来,这样的动作已是见怪不怪了,谁人见了也不会觉得尴尬,只因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样的动作是对依依的疼惜。 依依沉默的那天,大家实在没有办法,明毅只能将她抱在怀里安慰了一天,虽然两人都不说话,但谁都看得出来,明毅抱着她,她的表情有着安心,季曜尘是羡慕的,起码明毅能给她安慰,大家对明毅的举动也不会多想,依依在失忆后只记得明毅和清昙,那就说明,他在依依心里有着不一样的位置。 “我要回京去参加东阳国太后的寿宴,你和我同去,好不好?” 依依身子一僵,回京?还要进宫?那不是要面对晟烈吗? “我不想回去” “你不想晟烈吗?”季曜尘不打算拐弯抹角,当他决定来找依依时,他就不想再逃避依依还在想晟烈的事实,虽然这个事实他比依依更不想面对。 季曜尘如此直接的问出了问题,吓得依依惊慌失措,她没想到,她有一天会要如此直接的面对这个,依依使劲的握紧拳头,才勉强镇定了下来,努力地弯起嘴角。 “我当初决绝的离开,现在怎么还会想他”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她自己也发觉了,她竟一点底气都没有,她清楚,她一直都在疯狂的想他,从皇宫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想他了,她也因为这样的思念不止一次骂自己,何时,她会变得如此没出息。 “可你那日昏倒前,叫的是他的名字,丫头,不要再逃避了” “曜尘!” 被季曜尘说中心事,依依心里感觉有些不自然,她从来都不善于掩藏自己,这段时间,她忍得好幸苦,她为什么这么不争气,被他伤成这样,离开了他,却还要想他。 发现她眼中溢满了鲜红,季曜尘一惊,赶紧将她抱紧,虽然他早就知道了让她面对晟烈会痛苦,可此时,他真的舍不得。 “丫头,不哭,你说过要坚强的” 依依努力将眼泪忍下,刚刚已心如刀绞,她记得,她不能妄动泪水,苦涩的开口,“我一定会忘了他的”。 季曜尘明白,这个可能,不会出现,她的逃避,只是没有勇气,她只是不敢回去面对晟烈和单壁柔,她怕,会再一次受伤,可她终究不懂,越是刻意逃避,越是记得牢固清晰。 “丫头,其实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日子,晟烈一直在找你,发动全国各地的守军,在每一个城市中寻找你,你离开那日,他吐血昏迷,三日后才醒来,几近崩溃。” 季曜尘一直对晟烈的一切了如指掌,一直隐瞒不说,只是期待着依依哪天对晟烈死心,而发觉身边的他,如今看来,他是没有任何希望了,即使晟烈伤得她再彻底,她的心也无法从他的身上收回。 季曜尘自嘲一笑,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她是个在感情反面认死理的丫头吗,那以其让他们都痛苦,不如帮他们一把,让依依得到幸福。 依依瞪大了眼睛,显然难以相信,“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依依不知,她这下意识的询问让季曜尘的心凉得彻底,可他依旧只能对她温柔,因为是他选择了成全。 “已经没事了,只是,还在疯狂的找你” “即使这样,我也不想再见他,他找我,只是因为面子,冷酷高傲的烈王爷怎么能容忍被女人甩了呢,再说,他对我的伤害已经造成了,我不可能当作没发生过,我决不允许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第一次可以算是无知,那第二次就是绝对的愚蠢。” 季曜尘无奈,依依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只要有一点点不对劲,她就会将自己包裹起来,更何况晟烈伤她那么深,背叛、孩子,是她对他最大的恨吧! “既然你已经放下了他,那么你应该不怕陪我回京面对他的,你就先陪我回京,到时候,你若不想留下,那我们就一起回西岱” 这算是给他们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可是......” 依依的眉头锁了起来,她真的不想回去,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回去,会不会显得自己太逊色? 季曜尘继续道:“怎么,你害怕?丫头,这次你是代表西岱国的使节你也不敢去吗?没人敢拿你怎么样的”季曜尘采用激将法。 “可是,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看不见” 依依终究还是说出了她的顾虑,说到底,还是因为晟烈,她不想让晟烈看轻了她,更不想让单壁柔看轻了她。 季曜尘宠溺的拍着她的后背,“有我在,不会让他们发觉的”。 见季曜尘如此坚持,依依也不好再说什么,况且,她的产业全在京城,早晚是要回去的,正如季曜尘所说,代表着一个国家都不敢回去,那她以后要怎么活下去。 “好吧,我陪你去” 见她点头,虽然这是他想要的答案,可当她真的说出口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抽痛,五味杂成,他知道,这一去,将意味着什么,或许,他今后不会再有这样抱着她的机会了。 他知道,依依答应陪他回去,表面上,她是为了证明她有勇气站在晟烈面前,可她的内心深处,她是想得到一个答案,自始至终都想要确定的答案,那就是,晟烈心里到底爱谁。 依依终于回来了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一晃一个月就过去了,太后的寿诞便到了,整个京城内都彰显着喜庆的气息,到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依依坐在马车里,虽然看不见,但能清楚的感觉到,此时她的心情是复杂的,可以说是万分纠结。 晟钺很多天前就接到了夜寒风的飞鸽传书,早早就在城门外好几里处等她,见到她的那一刻,心虽然揪痛,但他依旧笑得和煦,语气轻松,他知道,依依不喜欢别人为她担忧丫。 为了更好的隐瞒她的状况,他们一行人选择住进钺王府,这是晟钺和季曜尘一早就商量安排好的。 纵使心中在忐忑,但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夕阳西斜,天渐渐暗了下来,随着第一枚烟火在皇宫的上空绽放开,喜庆的雀跃声在这座繁华的城中蔓延开来。 太后大寿,全东阳国免征赋税三个月,百姓哪能不欢腾。 皇宫最大的乐仪殿中,早已人声鼎沸,相互阿谀相互吹捧的奉承之声不绝于耳,皇上太后还未到场,整个大殿之中的人便也随意了一些,可如此喜庆的气息却感染不了冷了两个月的冷酷王爷,烈王爷。 一枚枚彩色的烟火在空中绽放绚丽着光芒,鞭炮声不绝于耳,远处,仿佛还能听到这座城市的笑声。 晟烈作为这场宴会的负责人已早早到场,此时正坐在一旁独自喝着闷酒,没有理会任何人,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了媲。 和依依一起赴宫宴只有寥寥几回,可他却习惯了有依依在她旁边抱怨宫宴的无聊,习惯了依依在应付完人后的瞬间变脸嗔怪,习惯了依依宣誓他的所有权时的小动作,如今,身边位置空空,他却连坐在这里都觉得不习惯了。 以晟烈位置为圆心,直径三米为圆的范围内没有任何人想要踏足,预计想要和他攀谈几句套套近乎的人都被他周身的寒气煞得望而却步。 晟烈,在这场宴会中,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喧闹的大殿趋于静谧,只因主角到场,先是由皇亲贵胄行礼,当然,这些贵胄之中不包含皇上和晟烈,皇上是不必,而晟烈则是不屑。 本来,当着这么多的使节和大臣,晟烈是必须行了的,纵使是为了做做样子,可谁让今天的晟烈没有心情呢,现在的他,除了手里的酒,眼里没有任何东西。 等皇亲贵胄行完礼之后,各国的使节便在礼部官员的宣召下依次给太后贺寿,贺词总是千篇一律,贺礼也还是那些宝物,虽然价值连城,但也没有什么新意,对见惯宝贝的殿上之人而言,没有什么好看的。 直到西岱国的使节出现,才让周围的气氛有了很大的变化,礼部官员看到与西岱太子相携而来的女眷时,声音卡在了嗓子里怎么也叫不出来,这一点,让在场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这一对男女身上,似乎,这是在这一场没有多大乐趣的宴会上终于出现了一场期待已久的好戏。 晟烈仍没有理会殿中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直到邻桌的晟逸颤抖的吐出“依依”两个字时,他才猛地抬起了头,只一眼,他的心便复活了,手中端着的酒杯在此时也剧烈的抖了一下,洒出了大半杯的酒。 在场的人都被怔住了,他国使节是因为这对男女的惊人之姿,而其他官员是因为这女子的特殊身份,各色眼神纷纷投向坐在席上端着酒杯看起来很平静,却明显已经变了神色的晟烈。 依依挽着季曜尘的手臂缓步走向高位,一路上,她感觉到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她,她也听到了好多倒抽冷气的声音,周围的温度随着她的出现降了好几度,而且,她还感觉到了这么多投在她身上的眼神中,有一双特别炙热,依依第一次觉得,走路也是需要勇气的。 她的脸上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看起来平静从容的很,但只有她知道,此时的她全身都在冒冷汗,当晟烈的目光如此炙热的跟随她时,她的心还是有不一样的律动。 依依一步步的靠近,晟烈的眼神一直不敢离开,看她平静的笑颜,以及挽在季曜尘手臂上的小手,他眼中的冰冷越积越多,握在手里的酒杯已被捏成了碎片,他心里清楚,若不是此时不合适,当看到依依时,他一定会冲到她面前,拥紧她,告诉她,他有多想她,多爱她。 “王爷,你的手流血了” 站在晟烈身后的连勋说道,他的声音有些大,有些焦急,或许,他是故意的,毕竟,晟烈的手流血受伤这种事,在依依离开的那一个月,每天都会上演一次,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连勋的一句提醒,果真引来了不少目光,有纯属凑热闹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担忧心疼的,当然也有依依的。 依依听到他的手在流血,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但只是一顿,眼角稍稍向着他的方向瞟去,她知道,晟烈一直关注着她,只要与他对望,以他犀利的双眸,难保不会发现她的异样,所以,她不敢。 晟烈看着如此的依依,心里是恐慌的,她竟然站在了别的男人身边,成了西岱的使节,盯在她身上的双眸在此时闪过一抹了然。 原来这个在筱雅苑中初见时就给了他很大危机感的男人是西岱国的太子,当时就觉得让依依和他接触是一种威胁,可还没来得及查他底,他们就去了边关,后来一直没想起他来,可真的没想到,他的威胁会如此的大,看来,两个月前带走依依的人就是他,难怪他找不到她,一国太子想要躲过追踪,又怎么可能是那么轻易就被找到的,西岱国,是唯一一个国力能和东阳国靠边的国家,他们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但看着殿中央两人始终未分开的手,晟烈妒火中烧。 行完礼,依依终于被季曜尘带到了早已经安排好的位子上坐下,以西岱的国力,加之来的是太子,他们的位子当然被安排在众多使节的最前方。 从进殿到坐下,依依都未放开挽着季曜尘的手,她自己心里明白,如此的举动在每个人看来都是有伤风化的,毕竟这里是古代,讲究的就是礼仪到位端庄得体,她更清楚,她如此举动,在晟烈眼里那就是挑衅,毕竟,他们在一起参加宫宴的时候,她从不这样。 依依不用季曜尘告诉也能感觉得到,他们的对面一定是晟烈,只要她目视前方,就一定会撞上晟烈的双眸,所以她一直不敢抬头,视线总是避过晟烈的方向,心里紧张的要命,他的注视,让她很不自在,被握在季曜尘手中的小手早已被汗湿了,还隐隐有些抖动。 寿席开始,季曜尘将筷子递到她的手里,再为她夹菜,她则慢条斯理、自顾自的吃着,偶尔回之一个甜美的笑容。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无不羡慕的,一个和离过的女人,竟然还被一国太子如此的宠着,而在晟烈看来,这每一幕都是一把锋利的刀,一下下的插在他的心尖上。 席间,总伴随着歌舞声,依依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那些大家闺秀们在卖力的表演,以博得倾慕者的亲睐,今日,怕是会有很多双眼睛瞄准了晟烈吧,毕竟,全国最具女子亲睐的烈王爷又成了钻石王老五,烈王妃的位子空缺,想要补上的女子定是趋之若鹜。 依依向来不喜欢这样的气氛,今日她的身份也是尴尬,她越发感觉不耐烦起来,心里巴望着这场宴会快点结束,她好尽早离开,这场寿宴对她来说已经结束了它的意义,她已经证明了,她是可以站在晟烈面前的。 在这场宴会中,同样有一个人期待着宴会早些结束,这人便是晟烈,他有千言万语等不及向依依说。 思绪一飘远,也不到自己冥想了多久,等她被季曜尘拉回现实,这场宴会已经在众人的道别声中结束了。 季曜尘有些失落,竟然没有和依依出场表演的机会,为了这场宴会,他们可是很多天前就开始练习琴箫合奏了,只为了有一个带她入场的借口,他这一国太子也加入了表演,两人的位置,对望的节拍,他们都一一做了安排,只为不露出破绽,季曜尘还期待着他俩的表演能成为一段佳话呢。 他们原以为,在这场宴会中,定会有一个人会为难一下依依,可没想到,单壁柔今日会那么得老实,结果,知道事情真相的晟钺的担心成了多余,空落下季曜尘的满腹遗憾。 晟烈的柔情与无情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终于松了口气,这场枯燥乏味又难熬的宴会终于结束了,刚才起身准备离去,却被皇上给叫住了。 “依依”皇上见她作势离去,赶紧叫住了她,看他三弟此时的表情,怕是没有勇气上前挽留的,那就只能他来了。 依依一怔,顿住了脚步,她没料到,皇上居然会留住了她,她原以为,以晟烈的脾气,见到她和季曜尘如此亲密,定会气得不想搭理她,可没想到,晟烈是没来,却来了一个她不能拉下脸来对付的皇上,这还真不如让晟烈来纠缠她呢,至少,她对晟烈是有怨的,即使说的再过分的话逼他离开,她也不会歉疚。 “依依,朕能和你聊聊吗?”皇上走到依依面前,没顾及依依此时是西岱国太子的女眷身份,直接提出要和她单独谈话的要求丫。 依依的心沉了下来,手掌此时握成了拳头,紧咬着下唇,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皇上明显是要与她单独谈,可是没有季曜尘,她就真的是寸步难行啊。 “皇上,民女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了,改日再谈吧” 依依的语气明显带着询问,她不敢太过强硬,毕竟,这里是古代,不是讲求人人平等的现代,皇上要你留下,你就没有说不的权利,更何况现在是在东阳国的皇宫,他的地盘上,即便季曜尘是一国太子,此时那也只能算是臣。 皇上也清楚她的脾气,以她和晟烈目前的关系而言,依依所说的改日怕是没有这日了,今天若不将她留下,那以后也绝没有说话的机会,既然如此,他也别无他法了媲。 皇上板起了面孔,换了称呼,开口道:“季太子,可否借你的使节聊上几句,我对她是一见如故,朕想,这么个小小的要求太子是不会拒绝的吧!” 依依腹诽,果真是皇帝,和电视上演的一样的腹黑,现在居然直接问季曜尘了,直接将她的想法忽略,还拿两国邦交来要挟她,个人感情问题直接上升为国家大事,她能让曜尘为难吗? 其实,此时的季曜尘并没有觉得晟翀在强人所难,季曜尘是想要依依和他谈的,不为别的,只是想要有个人做他们之间的和事佬,但还没等他答话,依依便抢先开了口,“皇上想要聊天的话,民女遵命便是了,不过民女确实有些不舒服,不想去御书房那种太沉闷的地方,不知皇上是否愿意找个小亭子吹吹风呢?” 这是依依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御书房季曜尘肯定进不去,那就只能主动找一个他能送她去的地方。 季曜尘是感动的,不管他在依依心中是怎样的一种存在,起码他知道,依依心里是有他的,就如现在这样她本不情愿的情况下依旧在为他着想,如此的存在,他也就满足了。 听到依依的回答,一直在旁边喝着酒的晟烈嘴角终于有了一丝弧度,正如依依所料,他真的没有打算要留下她,不是因为生气而不想,却是害怕被拒绝而不敢,他真的害怕从依依口中说出冰冷绝情的话,但是,他却将依依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牢牢地捕捉进心里。 听到她拒绝皇上,他的心里真的不是滋味,他很清楚,依依拒绝所代表的意义,想要依依原谅他,一定是件非常有难度的事,但是,他一定会慢慢求的她的原谅的,或许,让皇上先去试试,会有一定收获呢,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样的希望并不大。 季曜尘选择了一个不远处的亭子将依依安置好便离开了,这样的护送看在别人眼里只有宠溺,而不会想到其他。 此时,亭子中只剩下皇上和依依,气氛不是很融洽,尴尬得依依不知道手要往哪里放。 依依的眼神胡乱的闪烁着,虽然知到皇上的存在,但皇上毕竟是习武之人,吐吸都比较轻缓,对于依依来说,只要他不出声,她便无法感觉到他的准确位置,所以,她不敢抬头。 “依依”皇上终于开了口。 “皇上请说” 依依的态度恭敬得疏远,这早在皇上的预料之中,他也不介意,卸下了刚才的沉重,又恢复成那个只想要弟弟得到幸福的温柔好哥哥。 “你这两个月来过得好吗,没遇到什么事吧?” 依依一怔,原以为他会和她谈晟烈,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皇上是在关心她吗,还是说,他察觉到了什么? “多谢皇上关心,民女一切安好” “如此便好,省得三弟总是胡思乱想了”皇上轻声呢喃,但又确定依依能够听见。 “胡思乱想?”依依下意识的问出了口,就如当初听到他吐血昏迷时一样,潜意识里对他的关心总会冒出来,就算她再后悔、再懊恼也无法掌控,意识就是意识,它是最本能的,如果经过大脑思考一圈才表达出来,那就不再是意识,而变成了想法,但是,意识往往才是人最真实的反映。 “是啊,这段时间三弟总是会抱着你的那只熊坐在秋千上胡思乱想,总怕你会生病受伤,怕你照顾不好自己,一个月前,他坐在院中,突然就心痛吐血了,他发了疯似的在院子里找你,说听到你在叫他,说你就在他身边,还说你一定是出事了,吓得几个人赶紧上前劝他,可几人都没将他拉住,最后还是管家拿着一枚戒指出现了才把他劝住的,他......” “别再说了” 皇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依依打断了,她的心正揪痛着,用尽全力才将泪水给忍了回去,她没办法再听下去。 一个月前,是她受伤的那日吗?他居然心痛吐血,居然听到了她在叫他,居然感觉到她出了事,他们有这样的心灵感应吗? “依依,其实之前的事......” 皇上想告诉她戒指的事,但依依真的无力再承受了,再次出声打断了皇上。 “皇上,之前的事民女不想再提” 她不是自虐狂,不喜欢将伤痛一次次的翻出来,如果可以,她更希望将伤口好好的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触碰,包括她自己。 皇上只能无奈叹息,依依的态度如此强硬,看来,晟烈想要重新抱得美人归,是任重而道远,一切的误会,还是留给他自己解释吧。 “唉,算了,看来你今日确实是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朕改日再找你” 皇上说完,转身出了亭子,留下依依一人,皇上还有这份自觉,依依不用他送,不说和她同来的季曜尘在,就连某人恐怕也在某个暗处躲着吧。 依依不敢离开,只能坐在亭子中等季曜尘来接她,也不知他去了哪里,皇上都离开好一会了,他也不见回来。 依依正因为周围寂静的环境感到心里发凉时,一个让她厌恶至极,极其刺耳的声音在她右手侧响起。 “咦,这不是前烈王妃吗,怎么会一个人坐在这里,莫非是又被西岱国的太子抛弃了,现在没有容身之所,想露宿在这亭子中吧” 宴会结束后,齐依雪就留在了宫中陪她大姐小住几日,没想到刚送完宰相大人离开,回来的路上就看到了依依一人坐在亭子里。 依依上次打了她,那样的屈辱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今日又见到她与西岱国太子在一起,她就更加的气愤,凭什么好事总是齐依依的,离开了烈王爷,又搭上了一个太子,现在正好有了羞辱她的机会,她怎会轻易放过。 此时的齐依雪自认为是有欺辱依依的资本的,她是宰相大人宠爱的二小姐,是然贵妃的亲妹妹,在千金小姐的行列中可以横着走,而此时的齐依依又算什么,一个不被娘家承认,又被夫家休弃的弃妇而已,就算识得西岱太子又怎样,太子恐怕也只是和她玩玩而已,难不成还会带她回去,纳个弃妇成为笑柄吗。 依依却因齐依雪的挑衅而不禁冷笑,她故意加重前烈王妃和又被抛弃这几个字的语气不就是想要羞辱她吗,这人还真是幼稚。 依依眉一挑,笑着开口道:“多谢二姐的关心,不过,我真想知道,二姐今天的晚宴是否吃得有点多?” 齐依雪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对她的问题也摸不着头脑,“你问这个干嘛,本小姐吃的多不多关你什么事。” 依依冷冷一笑,“我有没有地方住,还轮不到你来操心,除非是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现在看来,你确实是吃饱了撑的” 齐依雪看着她的嘴角挂着那抹笑容,加上她的话真的让她火冒三丈,可是,她这次学乖了,她不在动不动就叫嚣,她记着她母亲告诉过她的话,做事要讲究方法和手段。 就在依依等待着她咆哮时,齐依雪反而是笑了起来,脸上满是鄙夷,依依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明显的听出来。 “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呢,坚持和烈王爷和离,原来是早就勾搭上了别人,真是不知廉耻,果真是贱婢生的贱种,勾~引男人的本事一流。” 她这话一出,依依的脸色瞬变,嘴角也随之沉了下来,她踩到了依依的底线,依依能容忍别人伤害她,但绝不能容忍伤害到她身边无辜的人,她占用了齐依依的身子,那她就有义务保护她想保护的人,包括她的母亲,她决不允许别人侮辱了去。 见到依依突变的脸色,齐依雪变得得意起来,她终于赢了依依,而她却没发现,她那一句话出口,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不远处,晟烈和季曜尘都看到了这一幕,其实,季曜尘一直都没走远,只是他发现了同样注视着依依的晟烈,他才选择不出现,想留给他们相处的时间,可没想到晟烈就只是那样望着不上前,反倒是让依依所谓的二姐有了讽刺依依的机会,听她说的那些话真是该死,当他忍无可忍想要走出去时,晟烈却快了一步。 依依没来得及反驳,身后就响起了一个冰冷得让她直接僵在原地的声音,“在本王眼中,只有她最为清高,而贱~人,是你”。 晟烈的声音如冰雹般打在依依和齐依雪的心上,依依因为他的这句话握紧了拳头,清高,到底是个褒义词还是贬义词?听晟烈这语气,应该是褒义的成分更多一些吧。 还有,他居然说齐依雪是贱人,这恐怕是史上第一回,他对待看不顺眼的女人手段是残忍了些,但他的嘴巴绝对很君子,即便冷嘲热讽,也不会如此直白的羞辱。 齐依雪被晟烈满是杀气的眼神和全身的低气压吓的愣在了当场,心跳不由得加快,不是悸动,而是吓的。 “她已经和你和离了” 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自认没有哪点比不上齐依依,而且她还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得到了她,还能改善他和父亲的关系,依晟烈的睿智,他应该知道她对他的心意,为什么他还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更何况,齐依依和他和离另寻新欢,让他颜面扫地,他居然还如此的维护,齐依依到底有什么好? 晟烈嘲讽一笑,说出的话更加冰冷无情,“和离了又怎么样,她永远都会是本王的女人,而本王身边的女人也只会是她,即便是再娶,也轮不到别人,尤其是你”。 晟烈怒极,说出的话极尽伤人,他的依依,没有人能欺负,而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一次次的侮辱。 “你最好认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掂量好自己的分量,如若你分不清,本王也不介意提醒你,要你死,本王有这个能力,要你生不如死,本王更是有的是办法。” 他这话让齐依雪彻底变了脸色,红了眼眶,她知道,晟烈和父亲向来不和,父亲和大姐在他眼里什么也算不上,若他要杀她,真的没人阻止得了。 “立刻滚” 晟烈这话一出,吓得齐依雪飞快的离开,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会被晟烈当场弄死。 看来,晟烈还真的是绝情,对待喜欢自己的女子也能这般的残忍。 依依还因为晟烈刚才那句‘本王身边的女人也只会是她,即便是再娶,也轮不到别人’愣在那里,直到听见齐依雪匆忙逃窜的脚步声才回过了神,这才意识到自己要独自面对晟烈了,她不禁皱起了眉头,轻轻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否则,她会被晟烈呼出的气息弄的心力交瘁。 晟烈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心里全是冰凉,可他真的无法再忍,行动表现了他最真实的渴望,上前一步,拉她入怀,用尽所有力气紧紧箍着不想放手。 依依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怔住了,傻傻的定住一动不动,她感觉到了晟烈强烈的思念,而她,却也不反感这样的拥抱,更甚者,她还有些眷恋,这样的拥抱,在她的梦中,早已熟悉,可是,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她应该挣扎,然后狠狠甩这个‘登徒子’一个耳光吧。 依依有了认识,刚一动,耳边就传来了晟烈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力,还有几分乞求,“别动,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这样的他,让依依无所适从,不可否认,她对晟烈还是没有免疫力,她的心开始动摇,这一点,让她恐慌。 说好是一会儿,可不知道过了多少个一会儿,晟烈才松开了她,捧着她的脸,语气里满是欣喜和不敢相信,“依依,你终于回来了”。 依依被他的举动吓到了,大力的挥开他的手,退后两步低下了头。 晟烈愣住了,留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发抖,不用看表情,光听声音就知道他有多受伤。 “你就这样讨厌我,讨厌得不想看一眼” 依依仍旧低着头不敢看他,“烈王爷,人言可畏,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就不好了,如果没什么事,王爷还是离开吧,曜尘还没回来,我得在这等他”。 这样的话,伤了他的心,也痛了她的心,强忍住噬心的痛和欲滴的泪,她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让人最不能平静的话。 “等他做什么,你不能等他,你能等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你的丈夫,晟烈。” 晟烈黑下脸,冲她吼道,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一点底气,她总有办法让他失控,她明知道他不喜欢她如此亲昵的称呼其他男人,更清楚他受不了她心里记挂着别的男人。 依依冷冷一笑,声音好不讽刺,“烈王爷记性不太好的话,民女可以提醒你一句,我们的夫妻关系早就结束了,而我也说过,我不会再等你”。 这句话,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说这话的那天,他们失去了他们共同的孩子。 晟烈软下语气,带着歉意,“依依,以前的事情有很多误会,我可以解释”。 “不用了”依依果断打断,她说过,她没有自虐的嗜好。 “即便是有误会,你也已经发自内心的做了选择不是吗,都过去了,没有必要再追究谁是谁非,那已经不重要了” 不重要,怎么会不重要,这是关系到他们能否重新开始的症结所在,依依怎么能如此平静的说不重要呢,是她把他们之间的一切都看淡了吗? “依依,你想结束过去,那我们就将过去彻底的结束,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依依的心悸动了,重新开始,可以吗?这会不会是他继完成了等待单壁柔的梦想后的有一个挑战,等再次得到了她,他是不是又会有新目标? “呵呵,烈王爷,民女怕是没有心力再陪你玩一次爱情游戏了,过两天,我会和曜尘一起回西岱”话是这么说,可当她真的对他说出口时,心里依旧是那样的舍不得。 “游戏,你居然说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游戏?” 依依光听他这般咬牙切齿就能想象得到他此时的表情,脸色一定是气得铁青,周身散发着寒气让人靠近就冻成冰人。 “莫依依,想要离开是不可能了,我认定你跨越千年是为我而来,我就不会放手,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如果有下辈子,你同样也逃不了,你应该清楚我的脾气,我认定了就不会改变,如果有人胆敢和我争,我绝对会让他下地狱,为了你,我不介意生灵涂炭。” 晟烈说完,转身离开,他无法再承受依依任何无情的话语了,这样的威胁,已是他能对她说出最狠的话了,要是再被拒绝,他就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现如今,只有把依依留下,他才有机会让依依再爱上他,只要能将她留下,哪怕是用这种恨的方式,他也愿意。 依依被他的话彻底惊到了,他叫她莫依依,是因为这三个字曾刺激到她,他便猜到的吗? 他说这辈子,下辈子他都不会放手,他要纠缠的是莫依依,而不是齐依依,他到底是用怎样的一种心态说出来的? 生灵涂炭,他的话是如此的狠厉无情,可为什么,听在她的耳中,是满满的柔情与感动呢? 放手,需要勇气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躺在床上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夜已深,可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天进宫才几个时辰,却让她感到身心俱疲,她就好像是打了一场硬仗般疲惫,可现在她躺下了,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晟烈各种样子在她脑中接连不断的闪过,受伤、孤独、失落、无奈。 她自己也不明白,今晚仅仅在亭子中谈了那么几句,为什么就把他定义成了如此形象,似乎每一个画面都显示出他过得不好。 依依努力的想将他们赶出去,可越是强迫,画面就越是清晰,思绪拉远,她居然不知不觉中回想起了和他在一起的幸福时光,等她回过了神,却又暗自懊恼。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的数着羊,可是,N多个牧场的羊都被她给数完了,她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丫。 辗转反侧了好几次,她干脆睁开了眼睛,想想今晚的事。 其实,从她答应回京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与晟烈一定会有接触的,晟烈或多或少都会来纠缠,她一直以为她可以淡定从容不在意,可是在进入大殿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受意念控制的开始冒冷汗.....媲. 她以为她可以屏蔽他的目光,可当他炙热的目光跟随着她时,她的心仍在悸动...... 她以为她会排斥他的接触,可当他抱着她时,她的心却得到了满足,想要在他的怀中沉沦......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发觉自己依旧爱着他,没有因为离开而减少一分,没有因为伤害而退却,所以,她想逃,逃得远远的,逃得彻底,选择他,只意味着受伤,可是,她从始至终都在逃避,真的很累了,所有,她决定面对他,面对,不代表着原谅。 当依依再次醒来,已经到了午饭时间,昨晚,想得太过入神,便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清昙在早晨从不主动叫她起床,这是在烈王府就养成的习惯,用依依的话说就是早晨睡到自然醒是她所追求的幸福生活,所以,没人会来破坏她的幸福。 在清昙的帮助下,依依匆匆洗漱了一下就去了饭厅,那里,晟钺和季曜尘已在等她,这让她很不好意思,她这个客人还真能睡,居然睡到主人等她吃午饭。 按理,晟钺应该坐主位,依依和季曜尘分坐他的两侧,可是,有依依在的地方,好像所有的应该都变得不应该了,此时,依依坐在中间的主位,而一左一右两个男人不时的给她夹菜,确保她的勺子每一下都能舀到东西,如此情形,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诡异,所以,晟钺终于很不耐烦的打发了站在身边伺候用餐的下人,阻隔了那些瞪得老大、冒着诡异之光的眼睛。 自从依依失明后,她便都是用勺子吃饭的,她从不为难自己使用筷子,因为她知道,她在为难自己的同时也会给别人造成困扰,使用筷子,除非是万不得已,比如昨晚,昨天在宫中,大家看她吃得那么从容,那是她千万次练习后的结果,加上季曜尘一直在她身边小声的提醒着,纵然如此,她还是有两次什么东西都没夹到就往嘴里送,还好没被人发现。 饭桌上对依依的关心,两个男人眼里没有嫉妒,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那就是要将依依照顾好。 依依不喜欢这种只有碗筷撞击杯盘的沉默气氛,食不言寝不语不适合她,她还是喜欢餐桌上的人有说有笑,她更不喜欢他们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这样会让她有很大的压力。 “小夜,以曜尘的身份住在钺王府,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依依不懂朝政,但电视看的很多,晟钺和皇上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很微妙,现在又有一个别国太子住进了他的府里,这不是让这微妙的关系更加敏感了吗。 “没关系,不会有问题的” 晟钺可不介意与皇上的关系再恶劣一些,他们矛盾要激化,有的是借口,所有他才不会为了那些有的没的将依依安排到别处去,有依依在这住着,他能照顾她,他求之不得。 “吃了饭我们就离开” 季曜尘插话,语气里是明显的不舍,可依依和晟钺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怔住了,心里都在感叹,这么快?季曜尘的不舍,他们谁也没听出来,至于他所说的他们,都主观的认为包括依依。 “哦,那我和清昙去收拾包袱” 依依说着欲起身,却被季曜尘给拉住了。 “丫头,你留在这里好不好?” “不好,当初说好我们一起回西岱,我才陪你来京城的”依依果断拒绝,生气的甩开他的手,她不要留下,经过昨晚的寿宴,依依清楚的知道,凭她一个人,她无法招架晟烈,而且,她已经习惯了有季曜尘在她身边,他突然走了,会让她无所适从。 她知道,她这样的想法非常自私,季曜尘对她的心意她心里清清楚楚,她也知道对于他的感情她无法回应,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在她黑暗的世界里,她已习惯了依赖他,她只想任性一回,放纵一回。 季曜尘看着她嗔怒的表情,撅着嘴巴不依的样子,心里已是摇摆不定,就这样放手,真的舍的吗?丫头不是开始依赖他了吗,。 “丫头,我母后传来消息说我父皇病重,朝内局势不稳,若我此时将你带回去,我定是无暇照顾你,你会有危险,你乖乖留在这里,有钺王爷照顾你,我也比较放心”依赖不代表爱情,季曜尘明白。 “我可以照顾自己的,再说还有明毅和清昙,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丫头,你是真的想随我去,还是只想去逃避,问问你的心再做决定,不要错过了自己的幸福” 季曜尘将依依拥进怀里,轻声哄着,他知道,要依依去面对晟烈,她此时还没有那种勇气,但是,如果一味的逃避,那这种勇气永远也不会有,他的丫头,其实没有表现得那么坚强。 “曜尘”依依被戳中痛处,声音里明显有了哽咽。 “不许哭,我可不喜欢见到你哭的样子,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你居然对着我这个陌生的男人翻白眼,那种千变万化的表情多可爱,哪像你现在这样愁眉苦脸的,丑死了” 听着这样的调侃,依依还是滑下了眼泪,小手紧紧的揪着季曜尘胸前的衣襟,“你才丑呢”。 季曜尘擦掉她脸上的鲜红,抓着她的手,更加用力的抱紧她,力气大得好像要将依依嵌入他的身体,或许,这将是他最后一次抱她了。 “丫头,你要好好用心去感受,一个月后,如果你还想来西岱,我一定马不停蹄来接你” 一个月,以晟烈的做事风格,应该会有定局了吧,就算没有,依依想逃避的心也不会那么强烈了。 “好,我们就以一个月为约,你一定要努力处理好朝政,然后来接我,到时候不许再找任何理由把我留下” “好,只要你愿意,到时就算有天大的事我也一定来接你,我保证”到时,他绝不会再放手,这一句,他终归没有说出口。 “我去给你准备东西” 看着依依离开的背影,季曜尘的心揪痛,终究还是迈出了这一步,帮他准备东西,这句话,年前回国她就对他说过,只是这一次,他已不像上次那样徘徊,他清楚的知道,是该放手了。 晟钺和他并肩站着,望着远去的红色身影,心中五味杂成,可对于依依对季曜尘的依赖以及季曜尘对依依的宠溺,他却没有半点的妒忌。 “舍得吗?”晟钺还是问出了口,他看得明白,此时带走依依,那会是个绝佳的机会,就此放手,就是放弃这个让自己可能一生只悸动一次的女子。 “舍不得又怎样,她要的幸福,不是我能给的” “你对她的爱,一点不比晟烈少,甚至比他的更伟大,换作是我,我不一定能做到” 季曜尘释然一笑,对上晟钺的眼睛,语气中只有肯定,“你会做到的”。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这边,晟烈自从见过依依后就一直处在亢奋之中,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依依回来了。 激动了一整夜,将他送给依依的每一件小东西都翻了出来,摆弄了一遍,细细回味了依依当时的各种表情,脸上,是这两个月以来的首次阳光灿烂。 【接下来几天柚子有事可能无法更新,亲们不要着急,时间不会太长的,希望亲别将我抛弃,由衷的感谢你们的支持】 非要伤口上撒盐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天刚蒙蒙亮,他便准备去找依依,可在跨出房门的那一霎那,他突然就懵住了,他见了依依要怎么说,他是不是该带样礼物去送她,如果依依不理他要怎么办丫? 一系列的问题一股脑的涌了出来,他发现,他是彻底的没有想法,站在门口良久,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居然讪讪的退回了屋子。 他真的一点都想不出来用什么方法来改善他和依依之间的关系,或许,他应该去好好的睡一觉,醒来之后,脑子清醒了,他就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院子中,四个侍卫加蓝霜和老管家守了一天,谁也不敢靠近房门半步,以防扰了王爷,到时他自己想不出办法还把气撒到他们头上。 其实,他们在院中也合计了很多的方法,就是不敢说给王爷听,现在的王妃,他们谁也拿不准她的脾气了,到时好心办了坏事,王爷还不得拔了他们的皮。 夕阳西斜,晟烈才悠悠转醒,可他仍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两眼放空,一个时辰过去了,他才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可却是皱着眉头,因为他发现,即便是睡醒了,他还是想不到任何的办法。 烈王府中,晟逸匆匆向着后院而来,自依依失去记忆忘了他后,他便很少来这烈王府了,即使来也只是看望依依,后来,依依离去,晟烈一蹶不振的那段时间,他也只是来看望过两次。 大家都清楚,他是对晟烈伤害了依依的事情耿耿于怀,而此时,他的突然出现才会让大家一时惊讶。 院中一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和他打招呼,他便自个儿越过了众人粗鲁的撞开了原本依依的房门。 本就呆愣住的众人更是瞬间停止了呼吸,那表情就好像是正在目睹世上最恐怖的画面。 他们在心里已经开始为逸王爷祈祷了,只希望有哪路神仙能够显灵,让他们的主子能够顾及着点手足之情,对逸王爷稍稍手下留情,毕竟,逸王爷此时撞开的是王妃的门媲。 在这个院子中,只要和王妃有关的物件,哪怕是院中的一株菜苗,那可都是主子的心头肉啊。 皇上来了都只能坐在院子里,如今逸王爷竟直直撞开了门想要进入,这情形,真是让人替他捏着好几把汗啊。 果不其然,一直呆愣在床上的晟烈真的是怒了,而且是怒火滔天。 若是在平时,百步之内有人冲着他来,他便很早就能感觉得出来人的气息和功力,可是刚才他的全部心神精力都集中在回忆中,直到那破门而来的一道声响将他振回神。 他怒,大部分原因是有人胆敢破坏了着院中的东西,而且还是依依的房门,而剩下的一部分原因,则是出现的不是时候,竟然在他想办法的时候出现,打断了他的思路。 其实,正如褚黎他们所想,他本就想不出任何的办法,而正好有人不知死活的打扰了他,他便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这个正好撞在枪口上的人身上,使劲往这人身上撒气,而这个倒霉鬼就是极少出现的逸王爷。 也如大家所料,这个倒霉鬼此时正被主子掐着脖子,若不是主子在出手的瞬间看清楚了逸王爷的脸,那此时恐怕在这院中已横着一具尸体了,而这具尸体的造型还有点奇特,两脚分立于门槛两侧,一脚在里一脚在外,嘴巴还微微张开,仿佛正要开口喊三哥的三字,而就在这个瞬间被人掐住了喉咙。 “你怎么来了?”晟烈收回了手,冷冷的开口。 依依昨晚才露面,今日晟逸就出现在这里,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在潜意识里,晟烈已将晟逸列为情敌的行列,他清楚的记得晟逸说过,等自己和依依不再有关系的时候,他便会去争取,那么此时他出现在这里,还很不客气的撞坏了门,就是来表明立场,和他选战的吗? “哼,当谁愿意来这吗?这死气沉沉的烈王府,从踏进大门开始就让人不舒服。” 晟逸也不给晟烈好脸色看,虽然现在的依依恢复了记忆记起了他,但晟烈对依依的伤害那是永远也不能抹掉的事实,要他像以前一样和晟烈亲厚,现在,他还无法做到,心里的那道坎他还没有过去。 但是,依依离去后他亲眼目睹了晟烈的悔恨,那种痛让他对晟烈的怨气又少了许多,所以,现在他和晟烈相处起来虽然还有些别扭,但已是少了很多的火药味。 晟烈被他的一句话戳得愣在了当场,没有认识依依之前,他的王府就如现在这般,每个人都循规蹈矩,日复一日的做着自己的事,没有突然,没有例外,也没有新奇,在他的眼中,王府就是一个以他为中心运作着的大院子,他把这个大院自定义为自己绝大多数吃饭和睡觉的地方,仅此而已。 依依出现后,这院子里有了人气,有了生气,有了嗔笑怒骂,有了怦然心动,也有了莫名的吸引和牵挂,这个院子渐渐的不再是吃饭睡觉的地方,而变成了一个家,真真的家,让他感到温暖快乐,想要守护一辈子的地方。 如今,这里又少了依依,但是,这里再也回不到没有依依之前的样子,不是院子回不到,而是人心,这里让人觉得冷清,压抑,正如晟逸所说,整个烈王府都死气沉沉,一踏进来就让人不舒服。 这样的不舒服,何需别人来告诉,自依依离开的那刻起,他便深入骨髓的感觉到了。 他比任何人都想逃离这里,可是,他却做不到,舍不得,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个地方比这里更贴近依依,更有依依的味道,除了这里,他还能去哪里感受依依曾为他存在,所以,即便是心痛的难以自制,他仍愿意守在这个院子里,守在依依的房间里,等待着自己再次将依依带回家。 “那你来做什么,如果是想说些不切实际的话,那就最好不要开口了。”晟烈的声音在冷下两分。 他不想和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发生冲突,但是如果晟逸执意要和他抢依依,那么也就不能怪他这个做兄长的不懂得谦让弟弟了,他不会对晟逸有实质性的伤害,但他也不介意让他这弟弟尝试着在打击中成长。 总之,依依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晟逸听到他这毫无客气可言的言语也不生气,反倒和气的笑了。 “呵呵,听听这语气,是不是自从依依弃你而去后,你对谁说话都是这样带有浓浓的敌意,不过也对,依依是这样的优秀,喜欢她的人又那么多,你当然没有什么自信,不再语气上给自己找点气势,又怎么敌得过别人呢,毕竟,依依已经不要你了,想要让她再回到你身边,确实是有些难度。” 如今的晟烈,依依是他的软肋,是他的底线,晟逸看似风轻云淡的话语,比和他瞋目怒视更有杀伤力,他的每一句话无疑都是插进晟烈俩肋骨之间的带钩弯刀,刀刀见血,拔出时还带着血肉。 晟逸本不想刺激他的,可他的敌意却激得他连枪带棒的回击回去,他真的不介意在他亲哥哥的伤口上撒盐,只有让他痛了,才能让他更清楚依依在他心里的分量,他才会更懂得珍惜。 “你心急火燎的跑到我这撞门,就是为了来挖苦我的?” 晟烈再度压下怒火,忍下杀人的冲动,心里一遍遍的告诫自己,这是他的亲弟弟,他说的也都是实话。 褚黎几人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主子几度换了脸色,真的在为逸王爷担心,他今晚每句话都是在挑战主子的极限啊,俗话说,发脾气是人的本能,但压下脾气就是人的本事了,还好,他们主子很有本事。 “当然不是,我还没闲得无聊专门跑来挖苦你,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你的敌意用错了对象,毕竟我和依依现在没有接触,而和她有密切接触的季曜尘今日午饭过后就离开了。” 晟逸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晟烈,他敢打赌,晟烈并不知道这个消息,否则他来时晟烈不可能如此安静的待在房中。 “你说什么?季曜尘走了,那依依呢,她是不是也一起走了?” 晟烈听到这个消息,一把揪住了晟逸的衣襟,刚才好不容易恢复的冷静瞬间土崩瓦解。 “我怎么知道,马车直接从钺王府后门驶离,保密和防护工作都做得很严密,没人能够接近打探,你想知道依依在不在车上就自己去查啊。” 其实,这才是晟逸来这的真实目的,不得不说,每个人都有自己阴暗的一面。 刻入灵魂的记忆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逸知道,以他的能力,他无法查探到依依的行踪,无论是季曜尘还是晟钺,他自信他还没那个能力,所以,他只能借助晟烈的手找到依依,只有将依依留在京城,他才有争取的机会。 或者退一万步讲,他真的不能得到依依,那他也希望最后抱得美人归的是晟烈,毕竟晟烈是他的三哥,他可以以依依小叔的身份在她身边照顾她,如果换成季曜尘或晟钺,那他和依依便只能就此止步了。 晟烈突然就被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激得手足无措了,满腹的慌乱只能朝着几个侍卫发泄。 “你们几个为什么都没人去盯着钺王府,都在这杵着做什么?” “属下们不敢擅自行动” 几个侍卫也确实委屈,昨晚跟着主子偷偷的将王妃一行人送回钺王府,主子便激动得难以自制的窜回王府躲进房中,主子没发话,他们也不敢自作主张的留下来盯梢,万一被王妃知道了,再怪罪到主子的头上,那他们可真是好心办了坏事了。 这非常时期,他们哪敢乱发表意见啊,主子自个儿追娇妻,连带着旁人的神经都得绷紧,不得不说,现如今,混口饭吃不容易啊。 “王爷,您去哪?” 几个侍卫还没有哀悼完,晟烈已快出了院子,作为贴身侍卫,他们的职责就是无时无刻伴在主子身边,护主子安全,即便现在他们很饿了。 “钺王府” 急切的回答的声音飘得很远,显示正主已经走远,此时不跟上更待何时,他们清楚,主子必定是找王妃去了,王妃在或不在钺王府,主子这一去动静一定不会太小。 以前和钺王府就水火不容,现在又成了情敌,定会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这二人,必定斗得你死我活,更何况还是两只战斗力极强的老虎。 俗话说,一山岂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媲。 ************************柚子剧情分割线*************************************** 钺王府 依依独自一人坐着,说是坐着,那也只是清昙为了不让钺王爷担心而自作主张想出来每隔一个时辰回报钺王爷的说词,其实,依依的样子哪还能用坐着来形容。 晟钺再次到来时,就看到清昙和明毅两人在院中站得笔直,面无表情的装木头人,而依依则是毫无精神的将自己搁在桌子上。 看着依依这个样子,晟钺也只能想到个搁字来形容了。 自送走季曜尘之后,依依便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独自一人待在屋里,不知她在想些什么,要不是晚饭时间要到了,晟钺此时还真的不愿意来打扰她。 看见她这样的姿势维持了一下午,晟钺甚是担心她的下巴会变形。 依依将下巴直接搁在了桌子上,没有任何东西垫着,整个身子的重量基本都压在了下巴上。 一开始,晟钺只觉得她这样的举动率真而可爱,可这一个下午下来,晟钺只觉得心疼,他真想将她拉进怀里,帮她揉揉。 晟钺知道她此时的种种只是因为季曜尘的离开让她感到无助,他多想直接的告诉她,她还有他,他愿意为她做一切的事情,可是现在的他不敢,他怕吓到了依依,依依是那种会被突然的关系改变而吓到的人。 此时,晟钺开始嫉妒季曜尘了,虽然他清楚依依只是将季曜尘划分到好朋友的行列,可是能够让依依如此的依赖和牵挂,即便只是好朋友,那也值了。 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也离开了依依,她是不是也会如此的心情低落? 晟钺知道,依依和季曜尘之间能有那么深厚的情谊,那是因为依依在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们朝夕相处,其实,如果可以,晟钺希望当时带走依依的人是自己。 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不说他现在的处境不适合,就说依依想逃避晟烈的心,他就不能带依依走。 如果依依和他在一起,晟烈要找到她那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所以,他只能暗中保护着她,帮助季曜尘的人一起摆脱晟烈的追寻。 现在,季曜尘离开了,依依一开始会觉得不适应,但是他有信心,他也能让依依像依赖季曜尘那样依赖他,他会将她照顾得很好。 默默的走到依依身边,晟钺并没有坐下,而是强行拉起了依依趴在桌上的身子,搂住了她的肩膀。 虽说是强行,可未见半点的用力,反倒是极尽的温柔宠溺。 依依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顺势靠在了他的身上,可就是如此简单的一个举动,却让晟钺的心澎湃不已。 这是不是说明依依是愿意依赖他的,他是不是也能达到季曜尘那般的分量,甚至更多。 晟钺不敢出声,只是用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似轻哄,似安慰。 晟烈闯了进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而身后的几人也是瞬间石化,尤其是这钺王府的管家,他现在都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主子正在陶醉之中,而他却让不速之客直接的闯了进来,可是,这真的不能怪他,谁让这位不速之客是堂堂烈王爷呀。 这样的大人物,岂是他这小小管家能够拦下的,不说烈王爷手段如何,就说他身边的这四位侍卫,也是随便动动小指就能弄死他的人。 石化中的众人也是各怀心思,各自猜想,其实,不能怪他们多想,但凡是个正常人,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也会忍不住想歪。 一个女子坐在椅子上,身子倚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而那个男人还如此深情的望着她,无论是从表情还是从动作上看,那绝对是在对待自己心爱之人。 这样的画面,在任何人眼里,那都是情人间的甜蜜相依。 晟烈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可那脸上的神情依旧阴沉,褚黎几人还真怕他一时冲动将事情搞砸。 晟逸的脸色也不那么好看,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依依和晟钺在一起,可现在,他却亲眼见到他们似乎正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大家谁也没有出声,安静的站在了原地,可周围的气氛明显的压抑了。 晟钺仍旧抱着依依没有松手,若是在平时,以他们这样的练家子,有人靠近身边他们就能在第一时间里察觉到,更何况,他们此时那么多人都已经直直的盯着他们看了这么长时间,可晟钺却仍旧没有发觉。 这和平时处事小心谨慎的晟钺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他会如此的大意,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此时已经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依依的身上,世界就只有他俩,其他的都不存在了。 晟钺没有发觉,但依依却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让她莫名的有些心慌。 她觉得似乎有双眼睛盯着她,这种感觉就和以前晟烈生她气时候的一模一样,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匆忙推开晟钺,而后自然的呢喃出声,“晟烈”。 轻轻两个字,却让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怔,因为,以依依的位置,她的所有视线都被晟钺挡住了,他不可能看到门口的情况,而知道依依现状的人更是惊讶,因为就算没有人挡住了她,她也不可能看见晟烈。 所以,不论是哪一个原因,都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依依能感觉到晟烈的所在,这绝对是因为晟烈在依依的心里留下了根深蒂固的记忆,这样的记忆已成了渗入她生命的一种本能。 这样的认知,自然会让在场的人中有人欢喜有人忧,但情绪波动最大的就数晟烈和晟钺了,他们再一次验证了晟烈在依依心里的分量,就算说依依将他刻在了灵魂深处也不为过。 晟烈已被依依的呢喃软化了心肠,如果说刚才他的脸是乌云密布狂风骤雨,那此时他的脸便是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他从来没有如此深刻的体会到‘晟烈’这两个字从依依的嘴里念出来是这般的天籁,仅仅两个字就能将他满腔的怒火和妒火瞬间浇灭。 他终于知道,百炼钢化成绕指柔是这样的轻而易举。 他于依依已到了如此的存在,他还有什么好嫉妒别人的呢! 如今季曜尘离开,而依依留了下来,还有什么比重新接回依依更重要的呢? 情敌之间的战争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钺被依依推开,但却也没有离她太远,只是站直了身子立在依依身旁,他没有想到要和依依扮演亲密来刺激晟烈,因为从依依自然的喊出晟烈时,在场的人就都清楚,晟烈在依依心里是不可能被取代的,至少目前是这样,所以即便是他扮亲密,那也只是自欺欺人,徒增笑料而已。 他的靠近,仅仅是因为依依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而已,从依依感觉到晟烈存在的那一霎那开始,她就全身僵硬的揪着他没有松手,而现在更甚,依依的手似乎还有些发抖。 晟钺知道,依依不想晟烈发现她的秘密,那么,他自然会帮她挡去。 “依依,季太子已经离开了,你住在钺王府也不太方便,不如你回烈王府吧,毕竟你对那里更熟悉。” “三弟放心,莫儿在我这里一定会得到最好的照顾,我也有信心让莫儿用最短的时间对这钺王府熟悉起来,甚至超过烈王府。媲” 两人短短的一句对话,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波涛暗涌,彼此都心知肚明,对方是在正式宣战。 “依依是烈王妃,住在钺王府似乎不太好,别人难保不会说三道四。丫” 晟烈很想上前揍晟钺一顿,自从依依和他认识了之后,他总是插在依依和自己之间,以前都是自己的错,他不怪别人,但现在他要挽回依依,晟钺若还要插在他们之间,那可就不能怪他小气了,他会新仇旧恨一起和他算清楚。 但此时,他必须压下所有的脾气,因为依依现在是站在晟钺那一边的,自己不论做什么都是错,他可不想让依依找到赶他出去的借口。 “呵呵,三弟此言差矣,莫儿早已不是烈王妃,若她此时再回烈王府,那才会让人说三道四吧。” 晟钺笑得嘲讽,好像听到了一个甚是好笑的笑话,让依依回烈王府,别说他不同意,就是莫儿自个儿也不会同意的。 其实,晟钺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打算在依依极度排斥晟烈的这段时间内,近水楼台先得月,在依依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就算以后依依慢慢不那么排斥晟烈了,他也能有和晟烈竞争的资本。 “呵,那前烈王妃住进烈王爷哥哥的府邸,这话说出去似乎也不太好听吧,不如这样,我有一处别院一直空闲着,就让依依住在那里,离这也不算远,我们都能照顾得到,别人也无话可说。” 这是晟烈最大的让步,从进门到现在,依依除了一开始喊了他一声就没再说过一句话,更没看他一眼。 晟烈自己也认识到,要接依依回烈王府那绝对是不可能的,眼下就只能另想办法。 先将依依带离钺王府住进自己的地盘,以后才有机会接近她,至于刚才说的一起照顾,那就得看他的心情了,其他人有能耐见到依依再说。 晟烈的算盘打得啪啪的响,可晟钺和依依也不是傻子,他能想出这样的方法,其他人自然也能看清楚他的目的。 可是这回,纵使晟钺再如何的能言善辩,他也找不到任何的言语来反驳。 晟烈的话说的是在情在理,他站在朋友的立场,已是无言以对。 可他也不想依依就这样的离开,满腹的不甘化作愤怒的眼神死死的瞪着晟烈。 晟烈也毫不退让,冷冽对上他的眼神,四目相对,仇视的火花瞬间在电光火石中迸发。 气氛再次紧张,谁也不敢轻易开口,这一刻,满屋的男人都在等待着依依开口,做出最终的决定。 依依知道,这一次晟钺无法再帮她挡过,而她也不是那种一味躲在别人身后,需要别人庇护的柔弱女子。 “烈王爷,谢谢你为我考虑的如此周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敢给烈王爷添加麻烦,觉得还是住在钺王府比较方便。” “我与钺王爷本就是朋友,来朋友家做客,小住一段时间,我想别人也没什么闲话好讲的,即便是有,我也不在乎。” “我与钺王爷之间本就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身正不怕影子斜,嘴长在别人的脸上,要说什么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若只为了别人的嘴巴,就要折腾自己,那我们岂不是会活得很累。” 依依语气很淡,没有任何的波澜,但言语中透着的坚定,任谁也忽略不了。 晟钺听到依依这样的回答,心里可谓是悲喜交加,她如此淡然的撇清了和自己的关系,一口一个朋友的强调着,让他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但依依最终还是选择住他这里,心里多少也得到了一点慰籍。 晟烈的情绪再次绷不住了,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黑,比刚刚看到晟钺和依依相拥更加阴沉,不为别的,只因依依口中的烈王爷。 如果说‘晟烈’两个字是天籁,那么‘烈王爷’三个字就是魔音,从依依口中说出来,那就是把匕首,深深的插在晟烈心上。 晟烈几个深呼吸之后终于压下了直冲脑门的怒气,依旧一副温柔的语气,耐着性子再次做出让步。 “依依,做客也不能做得太久啊,长时间的打扰朋友终究不好,你若喜欢这里,那你就在这住几日,过几天,我再来接你去别院。” “三弟不用担心,我一向好客,客人想住多久都行,莫儿愿意住在这里是我的荣幸,没有打扰一说。” “再说,我整日闲来也无事,有莫儿陪着我真是求之不得,我还就希望莫儿在这里一直住下去。” 晟烈已被他的话气得脸绿,特别那句整日有莫儿陪着,更是让他有杀人的冲动,如果眼神有穿透力,那么晟钺的身上早已被晟烈射穿了无数个洞。 晟钺自动屏蔽他不善的眼神,乐此不疲的用言语刺激他。 “莫儿在我这里三弟就尽管放心,虽然我没有三弟那么好本事,但自问照顾一个女子还是有能力的,我认准要照顾的人我就绝不会有半点分心,若是有人要伤害她,也是没有半分机会的,三弟放心就是。” 晟烈当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不就是在提醒他之前在烈王府让依依受的委屈吗,可是他现在已就知道错了,晟钺却要重提让依依和他之间再生间隙,这种手段未免有些卑鄙了,他就不顾虑依依想起那些事的心情吗。 “呵呵,也对,二哥是好客之人,自然会把客人照顾得周到,那二哥应该也不介意三弟我经常来你这走动走动吧?” 晟烈忽然转变态度对晟钺和颜悦色的说道,不等晟钺有所回答,便自顾自的再次开口。 “从明天开始,我每日也来二哥这坐坐,我想二哥应该不会吝啬管我一日三餐的,嗯,就这样决定了,明早就来二哥这用早餐,二哥可要吩咐厨房帮我备着,别让我这客人连个早饭都吃不上。” 晟烈自说自话,不给晟钺拒绝的机会,为了表示郑重还严肃的看着晟钺不住的点头。 看着晟钺越来越黑的脸,晟烈心里总算是舒畅了一点,但若就此收手,那就不是他晟烈的作风了。 “二哥,你说我这主意好是不好,来你这做客正好免去了我去上那早朝,二哥也知道,那早朝每日都是那样,枯燥乏味死了,能不去就不去了,若是皇兄追问起来,我就说来你这钺王府培养咱们兄弟感情,我想皇兄定会很支持的。” 晟烈换上旧维的狐狸笑,笑眼眯眯的看着晟钺。 褚黎几人真是被主子汗到不行,只要遇到王妃的事,主子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就拿现在这幅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来说吧,在认识王妃之前,从不曾出现在王爷脸上,那时的王爷几乎没什么表情。 今天这个表情再现,他们还真不知是该恭喜钺王爷的荣幸还是该哀叹他的不幸。 看钺王爷的脸色,似乎他还没有那么好命能在王妃的熏陶下练得油嘴滑舌没皮没脸,所以,他暂时只能是受主子气的份。 “啊,对了,这也到了晚饭的时辰了,正好我也还没吃,二哥应该不会让我饿着肚子回去吧?” 晟钺被他气得嘴角都快抽搐了,要不是依依及时的拉住他的手,他一定会冲上去揍晟烈几拳。 “当然不会,本王还没穷到管不起饭的地步,三弟稍等,我这就吩咐下去,三弟难得在我这用饭,自然是不能怠慢了。” 晟钺说这话的样子那可真的算得上是咬牙切齿了。 “四弟如果不嫌弃,那就留下一起用饭吧,难得我兄弟三人聚在一起。” 晟钺看着晟逸平静的说道,对于这个四弟,晟钺没有任何的敌意,虽然他也同样喜欢着依依,但是他的喜欢却让晟钺欣赏,因为他和季曜尘一样,一切都以依依的意愿和幸福为前提,这样的胸怀让他佩服。 餐桌上的风波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逸从进入钺王府就一句话也没说,安静的就像是一个看戏的路人甲,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在晟钺与晟烈的你来我往中,他的情绪也是随着急剧转变的。 今天的一幕,无疑是在告诉他一个铁一般的事实,有二哥和三哥在,依依绝对不会是他的,不是他不想去争,而是他根本就争不过丫。 他不争,并不就代表着他会放弃爱依依,他会将她放在心里默默的守护一辈子。 想清楚这些后,晟逸没有什么好计较的,没有了敌意,没有了偏见,和二哥同桌而食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好啊,那就麻烦二哥了” 晟钺冲他微微一笑,转身走了出去,其实,以晟钺王爷的身份,要宴请客人又何须他亲自去安排。 可是依依刚才小声的对他说她想吃鱼,那么他就得亲自去安排了,依依的事他从来不马虎,即便是一道菜这样的小事。 要不是还有依依和晟逸,他才懒得去管这事呢,以他的意思,那就是让厨房随便弄两个菜打发了晟烈即可。 晟钺离开后,依依便将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下巴搁在手臂上闭眼假寐。 晟烈好几次想和她说话,但看见她这样一幅不想搭理他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媲。 晟烈以前从未想到,终有一日,他会如此的胆怯和一个人说话,而且还是个女人。 沉默在屋里蔓延开来,就连杨柏这样沉默寡言的人都在为晟烈的犹豫不决着急。 直到晟钺再次回来,晟烈还是没有找到机会开口。 晟钺没有表现得和依依过分亲密,而是让清昙扶着依依去饭厅。 清昙将依依扶到位置上坐好,将筷子放在了依依的手里才退到了一边,这是依依早就交代好的,但凡有不知情的人在场,依依吃饭时一律都为她准备筷子。 对于清昙的举动,晟烈没有过多的想法,本来嘛,在这样的社会里,但凡有些身价地位的小姐都是有丫鬟伺候的。 走路扶着,吃饭时准备好餐具,这些都是正常,晟烈早已习惯了,从小在皇宫里长大,宫里的规矩比这更加繁琐。 所以,晟烈也没有在意,并没有联想到依依以前是不是这样的。 晟钺依旧坐在了依依的左边,而晟烈也自觉的坐在了她的右边,晟逸没有多想,挑了个依依正对面的位置坐下。 依依身旁已没有了他的位置,那他就选一个能够清楚的看到她的位置,以便能将她看得清楚。 晟钺盯着晟烈的位置有些愣神,在几个时辰前,这个位置上坐着的还是另外一个男人,而短短的几个时辰,一切就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换,物是人非。 于晟钺而言,他对待晟烈和季曜尘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虽然都是情敌,但他对季曜尘却没有半分的敌意,反而多出了一种同是天涯人的心心相惜。 在对待依依的问题上,他和季曜尘仿佛成了知己。 晟钺回过神来,直接将晟烈无视掉,夹了一块鱼小心的挑完刺后放进了依依的碗里。 “莫儿,饿了吧,多吃一些,想吃什么尽管说,如果有不合口味的,你也要说出来,我好让厨房依着你的口味改善了。” 依依听着他的话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她现在不能表现出来。 没等晟钺将话说完,依依便突然将碗筷放在了桌上,眉头皱着,嘴巴嘟着,俨然一副闹脾气的样子。 “我不要吃了” 依依说着,起身就要离开,动作迫切的撞开了身下的椅子,使椅子和地面间摩擦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清昙见她站了起来,赶紧的上前扶住了她,不等晟钺有所反应,便气冲冲的出了饭厅的门。 晟钺不懂,依依这是怎么了。 晟烈也没想到依依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以依依的脾气,断不会因这点事而生气不吃饭的。 如果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刚才就一定会阻止晟钺的。 刚才见晟钺给依依夹鱼,晟烈还有些幸灾乐祸,等着看晟钺会如何的尴尬,因为晟钺似乎没有他自己想像中的那么了解依依,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打击他的机会。 看着晟钺一脸迷茫的站在原地,晟烈决定好心一回,当然,他这次的好心仅仅是为了杜绝今后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依依要在这住下,哪能三天两头因为这样的事而不吃饭。 “依依不吃鱼,甚至连闻都不喜欢闻到,你将这么大快鱼放到她的碗里,她当然不会再吃。” 晟烈说完,丢下晟钺和晟逸径自离去,他本来也不是来着吃饭的,现在依依不高兴,他必须过去看看。 晟钺因为晟烈的几句话彻底的搞不清楚状况了,不是依依想要吃鱼的嘛,正因为是她亲口点的,他才会一动筷就迫不及待的给她夹了,可现在怎么又会是这样呢? 晟烈跨进屋子的时候,依依还是像下午那样将下巴搁在桌子上趴着。 她知道晟烈一定会过来,所以她也没有想过要避开,依旧闭着眼睛等着他。 “依依,还是和我回去吧,二哥不是很了解你的习惯喜好,你住在这或许会不方便。” “不用麻烦了,住久了就会慢慢了解的。” 依依仍旧闭着眼懒懒的回答。 “好,你不想回去就先住着吧,现在我们去吃饭,去轩然居吧,那里的菜色是你指点的,应该会合你胃口的。” 晟烈不敢把她逼得太紧,依依不愿意,他也就不会强迫。 “不去了,今天很累,我想休息了” “好,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对于依依的拒绝晟烈没有生气,反而是一再的迁就退让。 其实,从他见到依依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察到了依依的心情不好,他也知道,那是因为季曜尘的离开。 刚刚在饭桌上,她会那么一反常态的任性离开,不吃鱼只是一个很小的原因,季曜尘离开她心情低落没有食欲是一个原因,而最大的原因,则是因为他的存在,这点认知,他还是有的。 所以,依依不想和他出去吃饭他也是能理解的,而且依依看上去确实也很疲倦,她不想去就不去了吧。 依依是真的很累,不过却是心累,直到晟烈离开,她都没有再有任何的动作和言语,感觉到晟烈离开了,她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放松下来。 晟烈没走多久,晟钺就来了,时间掐得恰到好处,没让依依等太久,却也让她足够收拾好了心情。 “莫儿” 依依听到晟钺的声音,紧张的一霎那就站了起来,她知道刚才自己的举动定是让他失了面子,以晟烈的个性,一定会让晟钺难堪的。 晟钺看着依依此时尴尬别扭的样子甚是好笑,心里刚才还拧着的小疙瘩瞬间就解开了,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暖,这是依依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样娇羞的模样。 晟钺将依依按在了椅子上,自己也在她的旁边坐下,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依依永远也不会知道,此时的晟钺,眼里有着怎样的深情和疼宠。 晟钺没有开口问她,依依就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知道自己应该给晟钺一个解释的,或许,晟钺的沉默就是想让她主动解释。 其实,这绝对是依依自己想多了,现在的晟钺,就象这样安静的看着她,将她此时的样子深深的记进脑子里。 至于所谓的解释,他根本就不在意,别说刚才的事依依不是针对他的,就算真是针对他的,他也不生气,反倒是有些喜欢,起码,依依愿意和他任性撒娇闹脾气。 “小夜,刚才的事情对不起,你要是生气,你就骂我,我知道是我不对,明明是自己要吃鱼的,可是又闹脾气扰了你的晚饭,害你在他们面前没了面子,晟烈一定嘲笑你了是不是?” 依依的声音越说越小,很明显是心虚的表现,直到她说完也没听到晟钺的声音,若不是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她一定会以为自己身边没人。 晟钺的沉默让依依更加的忐忑,莫非是他生气到不想在理自己了,依依看不见晟钺的表情,只能在心里胡思乱想,依依想要再次开口道歉,耳边却传来了低低的闷笑声。 旁敲侧击表爱意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本来,晟钺是想再多忍一会儿的,看着依依为他着急而变幻多端的表情,心里就觉得幸福,可是依依的表情太过可爱,他一时没能忍住就笑出了声。 “呵呵,原来我的莫儿是个傻丫头,你都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可爱,像个小可怜儿。丫” 依依被他的反应弄的有点不知所措,他不是应该生气吗,就算不生气那也该有点郁闷吧,为什么他现在反而会笑得那么开心,还有心情揶揄她呢? “小夜,你没事吧,该不会是怒极反笑吧?” “傻丫头,你的小夜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知道你故意那么做是为了不和晟烈一起吃饭,你这么信任我,愿意让我帮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呢” 其实,依依负气离开时他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听到晟烈说她从来不吃鱼时他就明白了,依依是需要一个离开的借口。 而依依愿意让他来帮他,这不正是说明了依依信任他么,而且依依不用看也知道,他第一下夹给她的就是鱼,这是不是也说明依依已经很了解他了,就连他的心思也能拿捏得如此准确。 依依确定了晟钺是真的没有生气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至于晟钺话里的那句‘你的小夜’,她压根就没注意到。 “真的吗,小夜你真是太好了!” 依依一时激动,竟然扑进了晟钺的怀里,抱着他左右晃动着媲。 其实,依依没有考虑到太多的东西,她只是单纯的因为有这样为她着想的朋友而感到高兴。 她早已习惯了直接的表达心情,现代开放的思想和生活习惯总是会让她忘记了这个时代最恪守的男女有别。 依依如此随性的一个举动真的让晟钺怔住了,他几乎不敢相信此时他是醒着的。 偷偷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感觉到真实的疼痛他才终于相信了这不是梦,依依是真的扑进了自己的怀里。 反应过来的晟钺轻轻的抱住了依依,另一只手慢慢的抚摸着她的长发。 他不敢太过用力,他怕会打扰了此时的气氛,他只希望依依沉浸在激动里更长时间,让他多抱她一会儿。 以前,他总是羡慕晟烈和季曜尘能够把她抱在怀里,现在,他终于也有了机会,只有将她真实的抱在怀中,他才真正体会到了心里的那份满足。 “小夜,有你这个朋友真是太好了” 激动过后,依依终于恢复理智,但身体却未离开晟钺,靠在他的胸口声音慵懒的发表着感想。 晟钺听到朋友两个字时心脏一阵紧缩,那感觉就像是突然从空中直坠到地面,苦涩疼痛瞬间占据了所有的感觉器官。 晟钺知道不能逼她,她其实在感情方面有些迟钝,如果没有挑明了说,那么她会把所有对她好的异性都归为朋友,但如果挑明了说,那么她就会选择逃避,其实她就是个胆小鬼。 正是弄清楚了她这样的性格,季曜尘才会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她的身边这么久而不敢表明心意,当然,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晟钺自己也不敢冒这个险。 晟钺的心思百转千回,但最终还是趋于平静,轻轻点了下依依的鼻子,用从未有过的轻佻语气开了口。 “怎么,现在才知道我好啊,真是伤了我的心,枉费了我将整颗心都给了你,为了你上刀山下油锅。” 晟钺不敢直说,但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借着玩笑试试表达心意。 “呵呵,你吹牛也不先打好草稿,你哪有为我上刀山下油锅了,再说,你不是将整颗心都给了我吗,你哪里还有心来伤的?” 依依也只当他是在玩笑,毫无犹豫的和他耍嘴皮子,挑他的毛病和他辩驳。 “好了好了,别闹了,肚子饿不饿,我让人去准备饭菜,不吃饭哪行啊!” 依依听他这样一问,还真觉得肚子饿得有些受不了了,立即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拉着晟钺的袖子开始晃动。 “好饿哦,都饿的走不动路了,我不要去饭厅,就在这房里吃好不好?” 晟钺的心彻底澎湃了,他不知道要怎样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这是依依第一次和他撒娇。 她此时娇柔的样子和他以前所接触过的女人都不一样,以前的那些女人在他面前表现的柔弱,他只觉得她们娇柔造作得甚是虚伪。 而同样的表情由依依做出来,他却觉得这样的表情非常可爱,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的心都快融化了,他却真的很想将她揉进骨血里好好疼宠着。 别说这只是想在房里吃饭这样不是问题的小事,就算依依此时说要天上的星星,晟钺也会毫不犹豫的架上通天梯去为她摘。 不得不说,晟家的基因中就是有这种痴情的因子,还好晟翀没遇上心爱之人,晟烈和晟钺都不是皇上,不然,他们还真有做昏君的潜质,以他们宠爱依依的程度看,难保不会将依依宠成妲己,想不背上红颜祸水的骂名都不行。 “好,什么都依你,你就在这乖乖坐着,很快就有得吃了,不会让我的莫儿饿很久的。” 从季曜尘走后,晟钺总是想为依依贴上都属于他的标签,特别是晟烈来了这一趟之后,这样的想法就更加的迫切了。 所以今晚他说话才总是带上‘你的小夜’‘我的莫儿’这样暧昧的字眼,他就是想让依依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从而潜移默化的认可。 当然,以依依这样大条的神经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些,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 晟钺放开依依出门吩咐下人上菜,可刚到门口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杨柏,看他那样子,应该是来了有一会儿了。 被晟烈的人看见他和依依如此的亲密,晟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反倒是一脸平静的看着杨柏。 杨柏依旧是面无表情,提着个大食盒,走进屋里。 在到达晟钺面前时,停下脚步微微弯了下腰,算是行礼,然后直接走到依依面前,将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放在了桌上。 “王妃,这是王爷到轩然居为您准备的晚饭,都是您平时喜欢的菜色,现在还热着呢,王爷知道您不想见到他,所以让属下送过来,王爷说你生他的气是应该的,但千万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其实,依依没想过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只是杨柏在这里,她没办法动手而已。 但依依的沉默在杨柏看来,那就是王妃不想吃王爷送过来的东西。 “王妃,王爷说如果你不喜欢这些菜色,那您把想吃的告诉属下,王爷让人做了再送过来。” “他还在轩然居等着吗?” 依依的心有些触动,晟烈原来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可是他却忍下了,若是在以前,他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决定,但现在,他竟学会了顾虑她的感受。 依依不知道他这样的改变对自己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不强迫她,让她有自己的空间,而他却又处处为她着想,让她的心渐渐动容,何况他在这时自己从没给过他好脸色看。 以晟烈离开这的时间和菜的温度来推算,晟烈他居然离开这里就直接去了轩然居,自己没吃饭却又先想着她,这样的做法让她很不安定。 杨柏的话她还是相信的,若是换成了连勋,那可就不一定了。 依依她并不怀疑杨柏会故意夸大事实来做说客,和他相处了那么久,他的为人和性格依依还是比较了解的,忠厚耿直,不像连勋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晟烈才选择了让杨柏来送饭菜,而不是连勋,他知道,杨柏的几句话就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若是换成连勋,说不定会适得其反,甚至会被依依赶出去。 不得不说,晟烈这一步算是非常成功的,他已经将依依的心态了解得很是清楚了。 “王妃还有什么吩咐吗,如果没有,属下就先告退了,王爷还等着属下的回复。” “没有了,你也幸苦了,就先回去吧,还有,以后不要再称呼我王妃了,我早已不是了。” “是,属下告退,王妃慢用。” 杨柏见依依没有其他的吩咐,恭敬的和她告辞。 至于他口中仍旧叫着的王妃,依依也没有坚持让他改口,她知道,除非是晟烈的命令,否则,他们几人是绝对不会改口的,再说,又何必在一个称呼上计较太多呢。 出门遇险遭鞭打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钺重新坐到了依依身边,看着桌上的饭菜,表情上没有多大的变化,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以晟烈对依依的用心,他要让依依忘记晟烈而爱上他,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 “莫儿,这些菜你要吃吗,如果你不想吃,我这就让人换上我府里的。” 其实,晟钺还真的希望换了这桌上的饭菜,但想归想,事情却不会总是朝着自己的想象发展丫。 看依依此时的表情,晟钺觉得她要换下这些饭菜的希望并不大,果然...... “干嘛不吃啊,都做好送来了,不吃岂不是太浪费,再说,又不要咋们花钱,多好的事啊,我知道你有钱,但是能省一点是一点,财富是靠慢慢积累的!” 依依没有注意,她这玩笑的话语,正是当初她和晟烈相互揶揄对方的戏言。 听到依依这般无赖的话,晟钺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将勺子放在了她手中,为她夹了菜,两人开始吃饭媲。 没有言语,但却格外的融洽。 晟钺觉得,这一刻的感觉就是幸福。 从小到大,他有着最优渥的物质条件,也有父母在身边,但他却从未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因为母亲的关系,父亲时刻提防着他,母亲时时鞭策着他,表面上是为他着想,实则是为了她自己的野心。 他想要的不多,不过就是想像平常人家那般,一家人能够聚在一张桌上吃饭,父亲严厉的督促学习,母亲慈爱的关心,可这些于他而言,都只是奢望。 像依依这般没有利益目的和他共餐的女人,依依还是第一个,如果能让他拥有此时的幸福,他愿意用他的一切去交换,只希望幸福能够更久一些。 第二日,依依吃过早饭便随着晟钺出门了,许久没去过筱雅苑了,也不知道那里变成了什么样。 现在她也没有事情可做,又有晟钺陪着,去一趟筱雅苑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更何况现在是早晨,筱雅苑里应该是不会有客人的。 直到出了钺王府,依依心里还有些不踏实。 昨天晟烈说要来钺王府用早饭的,可他们都吃过早饭,准备好出门了,晟烈还是没有出现。 依依有些担心,晟烈向来信守承诺,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除非是发生了什么状况,打乱了他的计划。 依依知道自己不应该把晟烈的事放在心上,也一再的告诫自己不要去想,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依依就这样心不在焉的走着,反正她的眼睛看不见,有晟钺扶着她,就算她迷迷糊糊也没关系。 ¥¥¥¥¥¥¥¥¥¥¥¥¥¥柚子剧情分割线¥¥¥¥¥¥¥¥¥¥¥¥¥¥¥¥¥ 烈王府 晟烈天还没亮就起床了,甚至比平时上早朝还要早。 本来他想要尽早的去见依依,才分开一晚,他就牵挂的无法忍耐了,可是他又想到依依昨晚因为他的存在而没有吃饭,所以他便不敢贸贸然前去了。 直到他估计这吃过了早饭,才带着其他人急匆匆的出门。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晟烈在院中绕了一圈又一圈,甚至连早饭都没吃。 晟烈有些气急败坏,他从来就不知道,时间竟然有过得这么慢的时候。 连勋实在是被他绕得受不了了,终于无奈的拉着其他三人陪晟烈练功,这才让他消停会。 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过后,时间终于走过了早饭时刻,晟烈没有耽搁,径直的走出了大门。 现在的晟烈满心都扑在依依身上,至于身边的动静,他没有心思去注意。 当他们一群人出门时,谁也没有留意到身后伸出来的脑袋。 当晟烈到达钺王府时,得到的答复是依依一早就随着晟钺去了筱雅苑,没有办法,晟烈只好再急匆匆的往筱雅苑赶。 热闹的大街上,晟钺心情极好的拉着依依的手慢步走着,他就是故意放慢了步伐,他就是想要光明正大的拉着依依的手,和她并肩而行越久越好。 身处喧嚣的大街上,依依想不回神也难,虽然看不到,但从拥挤的人群和嘈杂的人声中,依依也能感觉得到这里的热闹。 这条街似乎一直都是这样喧嚣热闹,以前她去筱雅苑时就体会过,而如今依旧,唯一不同的是她以前能够看到街道两边各样的摊子,能够亲眼见证它的繁华,现在,她却只能用耳朵听,用身体的碰撞去感受。 这样的认知,让依依有些感伤,那玲琅满目的小摊,她再也看不见。 晟钺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情绪,他知道,依依喜欢在这条街上闲逛,搜罗一些便宜但精致的小东西。 他第一次遇见她,也正是在这条街上,那时她正站在大街中央发呆。 现在物是人非,依依心里一定很难过,晟钺没有犹豫,拉着依依的手,加快了步伐。 可是,意外就是这样发生了,他们没走几步,本来就喧嚣的大街顿时炸开了锅。 两匹无人驾驭的马疯狂的闯入了人群,惊得人们四处躲闪,由于躲闪得太过急切,很多人都相互撞在了一起,也有一些撞在了路边的摊子上。 顿时,大街上便全是哭嚎声,惊叫声,咒骂声,还有东西倒塌破碎声,马蹄疾驰声。 两匹马犹如进入无人之境,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它们就到了依依和晟钺的面前。 晟钺揽着依依的腰,轻松躲过了马蹄,瞬间就将依依带到了墙角边安全的地方。 如此情境,晟钺想到了他和依依的相识,那一天,他也是这样在马蹄之下救了依依。 看着依依紧张的神情,晟钺知道她在为别人担心,没有多想,足尖轻点,便向着马匹的方向而去。 这两匹马似乎是真的受了惊吓,疯狂的向前奔驰,晟钺追出很长一段才将它们拦下,而制服它们也让晟钺颇费了一些功夫。 想到依依还在等着,他便焦急的想要回去,转身的一刹那,晟钺却愣住了。 眼前,多出了三个黑衣蒙面的男人,看他们的眼神,俨然是在等他。 而依依这边,当她听到逐渐平静下来的街道,她就知道是晟钺制服了那两匹马,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但也就是因为此时的平静,让暗中的人等到了行动的时机。 他们知道晟钺制服了马,但也被他们的人缠住了。 依依就这样站在街边等着晟钺回来,从晟钺离开的那一刻开始,明毅就取代了他的位置,紧紧握着依依的手,以防其他人因乱而撞到她。 突然,明毅握着依依的手一紧,便快速的将依依护在了他的身后。 依依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就连她这样不懂武功的人也觉察到了周围浓浓的杀气,就像那次在烈王府附近遇袭一样,气氛是一样的,就连身边的人也是一样的。 明毅似乎很倒霉,自从跟了她后,总是遇到危险,上次害他差点丢了性命,不知道这次又会怎样。而那次,生死一瞬间,是晟烈赶来救了他们,那这次呢。 依依知道这是冲着他们来的,为了不成为明毅的累赘,依依自觉的在明毅的背后躲好,不敢乱动。 一切来得太快,明毅刚将依依护在了身后,两个黑衣人便攻了过来。 明毅立刻抽剑抵挡,几个回合下来,明毅也发现了情形的不对,那两人似乎就是特地来对付他的,对他的武功套路很是清楚。 他自知不能护着依依全身而退,就连他想要脱身也有些困难,为今之计就只能和他们周~旋,别给他们靠近依依的机会,等着晟钺回来支援。 但明毅显然是估错了他们的想法,他们似乎是厌烦了和他的纠缠,一人突然掉转剑头刺向了依依。 明毅来不及多想,一手挥剑挡住了刺向自己胸口的剑,另一只拉着依依的手使劲用力将依依拉开。 而就是这样一个动作,让那刺向依依的剑刺到了他的手臂上,随着黑衣人的拔剑,明毅想要拉住依依的手却松开了,甚至提不起劲来。 没有被明毅拉住,依依在刚才的拉力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依依迅速坐起身来,只想知道明毅的情况,她知道明毅一定是受伤了,不然他是不会放开她的。 见依依不在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明毅心急的想要过去,但那两个黑衣人明显不想给他机会,纠缠着他离依依越来越远。 当街再现争夺战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不傻,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次的事件明显就是针对她而来的。 刚才用马匹发疯调开了晟钺,现在又出现杀手缠上明毅,这显然就是有人计划好的。 这个人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知道她身边有晟钺和明毅,知道用什么方法能让晟钺离开,也知道明毅的武功路数。 想来,这人注意她已经很久了,久到她和晟钺的相遇他都一清二楚,久到摸清了明毅的武功路数。 如此用心的关注着她,如此大费周章的调开她身边的人,明摆着就是想要对付她丫。 果然,依依才被甩开,新的危险就逼近了她。 又一个黑衣人出现,而这个黑衣人却没有像之前的两人那样急于动手媲。 他极其淡定的缓步走到依依面前,眼神戏谑,仿佛看着一个下场很凄惨的玩具。 看着依依跌倒在地惊慌失措的样子,他似乎被愉悦到了。 慢慢抽出挂在腰间的皮鞭,狠狠地朝着依依甩去。 依依虽然看不见,但皮鞭划过空气的声音她听得非常清晰,在皮鞭快要打到她的瞬间,她本能的抬起手臂去拦。 可这一拦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皮鞭抽到了她的手臂上后一个转弯,狠狠的再抽打在了她的背上。 “啊” 依依被打得趴在了地上,疼的尖叫,只觉得被抽到的地方撕裂了般。 眼泪瞬间溢满了眼眶,心脏疼得揪在了一起,可她却仍旧忍着不让眼泪滑落。 身上的痛,心里的痛,此时依依只想要立即死去。 挥鞭子的人似乎不想要了依依的命,继续一鞭鞭的折磨着她,看着依依在他鞭下翻滚,他似乎得到了满足,不得不怀疑,这个人就是个变态。 依依的惊叫声吓到了明毅,他能清楚的看到依依此时所受的折磨,可他却无法靠近,更没办法阻止。 远处的晟钺也听到了依依撕心裂肺的叫声,声声不绝于耳,声声撕扯着他的心。 在黑衣人出现时,他就知道中计了,他想要速战速决,但显然他低估了这三人的能力,他已拼红了眼,但还是未能脱身。 晟烈远远就听到了依依的尖叫声,匆匆赶来时,首先看到的是晟钺和三个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 他没有做任何的停留,毫不犹豫的越过几人向着声音的方向奔去。 那样的速度,可以说是无人能及,褚黎几人也终于见识到了他轻功的真正实力。 杨柏和薛晏自动留下来帮晟钺,此刻,想要伤害王妃的人就是他们的敌人,至于和谁合作除去敌人,他们根本不在乎。 当连勋和褚黎看到依依时,晟烈已将她抱在了怀里。 离他们五丈之外,一个手执皮鞭的黑衣人倒在地上,挣扎着睁开眼,不敢相信的望着晟烈。 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原本以为,以他的功夫,定能在晟烈出现的那一刻迅速的逃离,再怎么说,他的武功在江湖上虽然不是数一数二,但能胜过他的人也没几个。 可他没想到,他竟然还没看清楚晟烈的身影,便被晟烈一掌拍飞。 他心里清楚,刚才晟烈那一掌已经震碎了他所有的经脉,这样的武功,就算是他全神戒备的和他对决,恐怕也敌不过十招。 如果他早知道晟烈是如此的可怕,那他一定不会贪恋鞭打的快感,速速完成任务离开。 连勋和褚黎没有去管那个被拍飞的黑衣人,而是迅速的加入到了明毅这边的打斗中。 他们知道,以刚才主子的心情,定是下了重手,不用他们再出手,那黑衣人也活不了多久。 正如他们所料,那黑衣人很快的断了气,直到最后一刻,他的眼睛都是瞪大的,里面全是不甘。 晟烈看着怀里的依依,心仿佛都碎了,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身上绯红的衣服裂开了很多道口子,鲜血正往外冒着。 被拥入怀里的那一刻,单凭这种熟悉的感觉依依就能确定了他是谁。 “晟烈” 依依靠在他的怀中,气息微弱的呢喃出声。 在他的怀中,依依便觉得身上的伤更加疼了,更加不能忍了,泪水瞬间就溢满了眼眶。 依依就想用力抱着他大声喊疼,大声痛哭。 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做,她强行忍回泪水,甚是还很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哭。 为了不让晟烈发现她的不对劲,她只能低头往晟烈的怀里钻。 她这样的举动,在晟烈看来就是被吓到了,就是身上的伤痛极了。 晟烈压下心里所有的愤怒和慌乱,因为依依身上全是伤,他不敢随便触碰,他就只能心疼的抚着依依的长发。 “依依,别怕,我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晟烈就这样安抚着她,除了这几句,他找不到其他的语言,看着依依痛成这样,他的脑子早已一片空白。 有了杨柏和薛晏的加入,晟钺很快解决了黑衣人赶了过来,而明毅这边也结束了打斗。 他们没有留下任何的活口,伤害了依依,他们就都该死,而且就算是将他们留下来了,也不可能从他们的口里得到任何关于幕后指使者的信息。 明毅看着依依的样子,懊恼自责的要死,他就在旁边,能够看到每一鞭的落下,可是他却不能阻止。 晟钺看着全身是伤的依依,心疼得心脏都跟着收缩了,几步跨到依依面前,伸手想要查看她的伤势,可是未等碰到依依,晟烈便一闪身,抱着依依躲开了他。 晟烈狠狠的瞪着他,看他的眼神比看拿鞭的黑衣人还要狠,若不是他没有保护好依依,依依又怎么会伤成这样。 “我以为你有能力保护好她,才把她交给你,可你是怎么做的,才一天她就伤成这样,你为什么没在她身边?” 晟钺无言以对,他知道这次是他大意了,他不想给自己找借口,就算能说服得了晟烈,也说服不了自己。 “我知道是我的错,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先回钺王府吧,回去之后你想要怎样对我都可以。” “哼,你根本没能力保护好依依,我不会再让她住在你那,现在我就带她回去。” 经过这件事,晟烈对谁都不放心了,依依身边总是有那么多的危险,只有把她带在自己身边,由他自己去保护,他才能够安心。 今天这样的事他不允许在发生,他不敢想像,若刚才他再晚来一会儿,依依还会遭受怎样的折磨。 “不行,莫儿不愿意回去,你自作主张的带她回去,她会不高兴的。” 晟钺一听他要带走依依,顿时就炸了毛,又和晟烈杠上了。 “那也好过在你身边受伤” “你......” 晟钺被他噎住,依依在他身边受伤这是事实。 “两位王爷,你们先别挣了,救王妃要紧。” 连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两位爷平时也都算沉稳冷峻型的,怎么一遇上王妃的事,就都变得如此冲动易怒了呢。 王妃都已经晕过去了,两个男人还有心思在这争抢,他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这离钺王府近,先去钺王府吧,等依依醒过来,若她想要离开,我不会阻拦。” 听连勋这样一说,晟烈这才突然注意到怀里的人真的没有了动静。 他真的懊恼自己的粗心,依依伤成这样,他怎么还会沉不住气和晟钺在这耽误时间呢。 晟钺做出让步,晟烈也不再坚持,抱着依依快步朝钺王府而去。 钺王府中,一群人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一道帘子,将所有人的视线都隔绝在外,除了晟烈。 晟烈手里拿着湿帕子,按照薛晏的指示小心的为依依清理着伤口。 在这个恪守男女授受不清的年代里,即使是大夫,也不能擅自逾越。 所以,为依依处理伤口的这个重任只能落在曾经是依依相公的晟烈身上。 本来,清昙也是可以的,但大家都觉得清昙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不太放心,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晟烈合适了,毕竟,习武之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点处理伤口的经验。 薛晏在帘子外指示着,晟钺也知道他这样已是非常的专业,但他仍旧不放心,叫来了夜寒风一起等在了旁边。 其实,他自己的医术并不比薛晏和夜寒风的差,只是他怕自己关心则乱,会忽略掉一些细节。 他不允许有任何意外的事情出现,就算是会导致今后留下一条疤,他也不允许。 安慰,不是谁都可以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烈王府碧水榭 单壁柔慵懒的斜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身前,她的贴身丫鬟正在将今日大街上的一幕巨细无遗的禀报给她。 这个小丫鬟就是上次故意引诱依依进碧水榭的那个,也是上次单壁柔在后院遭了晟烈冷落后回来成为出气筒的那个,更是今早在晟烈身后伸脑袋的那个。 由此可以看出,她是单壁柔忠实的狗腿子,单壁柔的恶行,她都有参与。 刚才在大街上,她将一切都看得很清楚,只是她聪明的藏在了角落里,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媲。 她知道,若是让晟烈他们发现了她,那她就必死无疑。 对于单壁柔,她是从来都不指望的,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有可能会威胁到她,那么别说她会来救,恐怕只会想尽一切办法尽快除去丫。 杀人灭口,保全自己,这样的事单壁柔十岁就会做了。 “郡主,今日计划还算成功,但烈王爷似乎比郡主预计的早到一会儿,齐依依虽然伤得很重,但却没有预计的那么凄惨,而且,我们的人全部被杀。” 单壁柔嘴角轻扯,睁开眼睛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样子温柔的好像正在听女人之间的小八卦,可露出的眼神和说出的话却残忍无情。 “计划让晟烈赶上这出戏时,我就知道他们会有这样的下场,不过,他们死得也算是有价值的,晟烈若知道齐依依瞎了,定然会乱了方寸,就算齐依依掩藏的很好,晟烈发现不了,但单单她受伤这一点,也够让晟烈忙一段时间了。” 单壁柔似乎并不担心晟烈知道了依依中毒后会暴露自己,在她心里,晟钺是绝对不会说出她的。 晟钺说过,她还有用处,她不相信,晟钺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失掉夺得江山的机会,男人,总是爱江山躲过爱其他的。 可是,她却估错了晟钺对依依的感情,或许说,单壁柔她从来都不知道何为感情,以至于她后来生不如死。 “可是,以齐依依的伤势来看,用不了几天就会痊愈的,用六名杀手的命换这么短的时间,我们似乎亏了,那六人是我们最厉害的杀手了。” “哼,你懂什么,能换回我们行动的机会,就算死再多的人我也不在乎,再说,这次在晟钺和晟烈的面前伤了齐依依,也算为本郡主出了一口气,单凭这一点,他们就算没有白死。” 小丫鬟被单壁柔看得一阵哆嗦,她非常清楚单壁柔的狠毒,但却没想到她已经狠到了这样的地步。 在她眼里,人命已是草芥,为了出一口气不惜牺牲掉六个人的性命,而这些死心塌地跟随她的人难道只值得她一句轻描淡写的死有所值就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吗? 单壁柔这样的做法不免让她有些寒心,不知道自己没有了价值之后,会有怎样的下场,而且自己知道她那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小丫鬟不敢想像。 *************柚子剧情分割线************************************************** 钺王府 晟烈已经帮依依包扎好了全部的伤口,手臂和后背几乎没有完好的肌肤,一道道鞭痕交错着,每一道都皮开肉绽。 光看这些鞭痕,也能知道她有多疼,这样的鞭痕,别说依依是个弱女子,就算是像他们这样的习武之人,恐怕也不是能轻松承受的。 晟烈知道,这样的鞭打手法,定是高手加注了内力,现在他真的很后悔当时一掌打死了那个黑衣人。 其他人都已经出去了,卧室里只有晟钺和晟烈两人还在守着。 依依仍旧没有醒,从她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她睡得并不是很安稳。 或许是太疼,或许是害怕,或许两样都有。 依依睡着,两个男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刻意压低了声音交谈着,或许,这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交谈。 “今天的事明显是设计好的,这人对我们三人的行踪掌握得很清楚,知道用什么方法来引开我,也摸清了明毅的底细,显然有备而来,我觉得这人是我们身边的人。” 晟钺分析着,就凭那人知道用马制造混乱引开他这一招,他就能确定今日之事是身边人所为。 他和依依相识的经过没几个人知道,有心留意并能揣摸到他心思的人就更少。 “我也这样认为,今天那些人的目标明显是依依,依依才回京两天,今天你们出门也是零时决定的,若不是身边的人,他们绝对不会那么清楚,而且那些人明显是不想要依依的命,似乎只是想要让我们慌乱,那人也真是不简单,不止盯上了你,就连我都被盯上了,只用了一招,就让我俩都乱了,他到底是冲谁而来,是你还是我。” 不得不说,晟烈心思是缜密的,单凭那人不想要依依命这一点他就想到了那人是有其他的目的。 “不管为谁,保护好莫儿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躲在暗处的人,我早晚会让她付出代价。” 能够揣测到他的心思,掌握晟烈的行踪,对依依有仇恨且心狠手辣的人,晟钺心里已经有了结论,看来,这个人确实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了。 晟烈没有想到那么多,他虽然知道单壁柔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单纯,但也只是认为她有心机而已。 毕竟,在深宫里生活的女人,有几个是心思单纯的,为了争宠,栽赃陷害,挑弄是非这样的手段已是家常便饭,单壁柔会,那也不足为奇。 在晟烈心里,单壁柔也就只是会使用这些手段而已,而其他的,她还不至于。 所以,晟烈直接没把这事和单壁柔联系到一起,直到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仍旧不敢相信,单壁柔既然狠毒到了这样的地步。 发表了各自的见解,两个男人再度沉默,他们之间除了谈论依依,再没其他可谈。 或许是药起了效果,依依慢慢有了反应,开始在床上有所动作,也有了一些梦呓。 “走开,不要靠近我,好痛,救命啊。” 听到依依的声音,两人都迅速的起身。 晟钺坐得近一些,先一步到达床边,抢先坐到了床沿上。 晟烈没有和他争,静静的站在床边,只要让依依别那么害怕,是谁的安慰又有什么区别。 晟钺倾身双手小心翼翼的按住依依的肩膀,防止她随意的挣扎会撕裂身上的伤口,温柔的安抚着,语调里满满都是可以感知的温暖深情。 “莫儿,不要怕,都过去了。” 睡梦里,疼痛,害怕,还有鲜血,不停地蔓延向依依,她想要躲闪,但却怎么也躲不过,鞭子还是狠狠的抽在身上。 晟钺的安慰似乎没有起到作用,依依的神色更加的痛苦,挣扎的更加用力。 “莫儿,醒醒,醒醒” 晟钺更加急切的喊着,倾下的身子甚至紧密的贴在了依依不安动弹的身体之上,可沉浸在噩梦里的依依仍旧在痛苦的挣扎呢喃。 看着晟钺没有办法让依依平静下来,晟烈毫不犹豫的大力拉开他,取代了他的位置。 “依依,不要怕,你已经安全了,只要你醒来就没事了。” 晟烈坐在床边沉声开口,温暖的大手握住依依那紧紧攥成拳头的小手。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依依渐渐的平静下来,是晟烈,在她快要熬不住的时候,是他赶来杀了那个鞭打她的人,是他救了她。 看着晟烈如此轻易就让依依平静了下来,晟钺温和的脸上闪过一丝苦涩的晦暗,上前一步靠近床边,目光压抑的看着睡梦之中的人儿。 那是梦,她已经被晟烈救下了,握成拳头的小手慢慢的松开,五指反握住晟烈温暖的大手,沙哑的嗓音再次响起。 “晟烈” “我在这里” 听到依依的声音,晟烈不由的握紧了她的手,五指相扣,另一只手缓缓抚摸上她满是冷汗的脸颊。 依依终于露出了笑容,小脸无意识的向着晟烈的大手蹭了蹭,重新进入睡梦中。 看着依依的反应,晟钺终于知道了季曜尘为何要将依依留下,为何能够放手,不是他豁达的想要成全,而是不得不成全。 他们就一直这样看着她,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天亮之后就回来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王爷,小姐的药已经好了,是现在就喝吗?” 清昙端着热腾腾的药碗,一双眼睛已经哭得通红,担心的看着床上昏睡的依依。 为什么小姐总是那么多的磨难,好端端的出了门,还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清昙这声王爷并没有特地对着谁叫,听到了她的声音,晟钺和晟烈都伸出了手。 清昙端着药碗不知道该递给谁,只能愣愣的看着他们丫。 晟烈一只手还被依依握着,只用一只手,他自信没那个能力给依依喂药,再说依依吃不吃药还不一定。 晟钺见晟烈不再和他争,伸手端过了药碗,轻轻的吹着媲。 “依依醒醒,该喝药了。” 晟烈轻轻的抱起依依,让她满是伤痕的身子侧靠在他怀里,双手小心的扶着她的肩,深怕碰到了她的伤口。 看着依依迷朦的眼睛微微睁开,晟烈提了一早上的心终于归位。 “依依乖,把药喝了再睡。” 依依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闻到了弥漫在屋子里浓郁的药味,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惨白的小脸埋进了被子里,索性闭上了眼睛。 “我不喝” 坚定的语气似乎任谁都无法动摇。 晟钺端着药碗有些无措,他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该如何劝依依。 晟烈倒是风轻云淡,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刚看见药碗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情形,以之前哄依依喝药的经验来看,要她乖乖喝药,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他一开始就不抱任何的希望。 晟烈温柔的拉开被子,抬起依依的下巴,语气里全是纵容和宠溺。 “好了,别躲着了,不想喝这种苦苦的药咱们就不喝了,知道你怕苦,又一天到晚的受伤,我早就让薛晏将伤药制成药丸了,待会儿就让薛晏给你,不会苦的。” 依依一听不用喝那么一大碗苦药水,长长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般。 “现在告诉我,身上除了鞭伤,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将依依叫醒,除了要让她喝药外,其实是还想要问问她此时的感觉。虽然他很信得过薛晏的医术,但有些问题,只有伤者自己才能觉察到。 “除了身上特别的疼,没有其他的事了,今天谢谢你救了我。” 依依似乎不那么排斥晟烈了,语气也不像之前的那般冷硬,这样的变化,几个人都看在了眼里。 虽然态度改变了不少,但依依却仍旧不抬头看他,眼睛也还是闭着。 晟烈不敢太贪心,他知道要依依彻底的原谅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现在有了这么大的进步他已经很高兴了。 “明毅怎么样了,他伤的重不重?” 依依清楚的记得,正是因为明毅受了伤,她才脱离了他的保护范围,如果明毅的伤不重,那他一定不会放开她的手的。 “你别那么紧张,明毅他没事,虽然手臂被刺穿,但没有伤到筋骨,薛晏已经为他包扎好了,过几日就会好的,到是你伤得重一些,在伤好之前,你就乖乖的待在床上,不要整日跳上跳下的。” 对于依依对明毅的关心,晟烈早就习以为常了,一开始时会有些吃味,但看清了依依的心后,也就不那么计较了。 “人家什么时候跳上跳下了,说的人家好像只猴子一样” 依依有些不高兴,人家明明就很淑女啊,只是偶尔有些豪迈而已。 “是,你最乖了!” 晟烈揶揄她,很久没有这样和依依斗嘴了,再次有了这种机会,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我的伤很重吗?” 想到以后身上可能会留下疤痕,依依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呵呵,也没有很重,只要你乖乖的不乱动,我保证伤好之后连一条疤都不会留下,你放心好了,以后你依旧会是美美的。” 晟烈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忧,很不给面子的当众说了出来。 “谁担心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被戳中心事,依依有些尴尬,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闷闷的下了逐客令。 后背太痛,依依便选择趴着睡,此时她再用被子将头都蒙了起来,看上去成了圆乎乎的一小坨,真的很像只鸵鸟。 晟烈看她这个样子甚是可爱,又怕她闷坏了自己,只能无奈的将她的被子拉了下来,帮她盖在了肩膀处,才转身走了出去。 他现在还有事情要处理,只有将事情彻底解决了,依依才能真正的安全。 晟钺没有跟着一起离开,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依依,直到确定她睡熟后,才起身匆匆离开,仿佛有重要的事情赶着去办。 依依再次醒来时,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觉得肚子很饿,她有些奇怪,为什么今天晟钺没有叫她起床吃饭。 “有人在吗?” 依依知道身边定然有人,但她还是试探的问出了口。 “小姐,你醒了。” 清昙见她醒来,快步来到她身边,小心的将她扶起来靠在软枕上。 “齐小姐是否饿了,属下这就命人准备食物。” 依依原以为屋中只有清昙一人,突然出现的男声让她吓了一跳,并不是有男人让她害怕,而是因为没想到这个男人是夜寒风。 在江南的那段时间,她的伤一直都是夜寒风在照顾的,依依对他的声音很是熟悉。 依依也了解了他的脾性,冷情冷性,没有晟钺的吩咐,他不会对任何人有感情,也不会对任何人施予援手。 自从回到京城,他就没在依依面前出现过,现在他突然出现了,那就只能说明晟钺不在府里,那他去哪了? “夜寒风,晟钺去哪了?” “齐小姐,王爷只吩咐属下照顾好您,其他的王爷没说,小姐也不必多问,王爷说今晚可能会晚些回来,就不过来看望小姐了,小姐用餐后早些休息吧。” 知道晟钺不在,依依也只是习惯性的问一下,并不是真的想要了解晟钺的行踪,可夜寒风的回答却让依依有些不安,他似乎不想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刻意向她隐瞒了什么。 直觉告诉她,今晚晟钺要做的事和她有关,可能还存在着危险,因为她隐隐感到了不安。 依依顾不上和夜寒风熟不熟,甩开清昙的手,跌跌撞撞向夜寒风跑去。 看着她不顾撞到椅子的疼痛,就连夜寒风都有些动容,上前两步扶了她一下。 “齐小姐不必担心,王爷说他最迟天亮就能回来” 依依顺势揪住了夜寒风的袖子,天亮才能回来,到天亮了,就什么事都做不了了,没有下手的机会,自然要回来,晟钺就是这样打算的,是不是,他究竟是去做了什么。 “告诉我,晟钺到底做什么去了,是不是为了我,是不是会很危险。” 如果没有危险,以晟钺的能力绝对不会预计用一天的时间,更不会做好无功而返的准备,如果没有危险,晟钺也不会交代说今晚不来看她,他是做好受伤的准备了吗? “齐小姐不必想太多,用过晚饭早些休息吧。” 夜寒风执意不想告诉她,将她交由清昙扶着,转身走了出去,再次回到门口守着。 “小姐,先吃饭吧,有明毅陪着,钺王爷不会有事的。” 清昙看她紧张的样子,也在一旁劝着。 依依听她这样一说,瞬间就明白过来,原来清昙也是知道的,现在她能百分百确定,晟钺所做的事和她有关。 如果不是和她有关的事,明毅绝对不可能和晟钺一起出去,何况明毅现在还受着伤。 “清昙你说,他们到底干什么去了,晟钺将夜寒风留在了这里,却让明毅和他一起去,有什么事是非让明毅去不可的?” 依依抓着清昙的手,一脸乞求的仰着头,她看不到清昙,无法确定她脸的确切位子。 “小姐,你就别问了,钺王爷说不能告诉你,总之,他们不会有事的。” 依依越想越担心,不由的红了眼圈,就连眼睛里都溢满了鲜红,依依想要努力将它们憋回去,但还是没能忍住让它划出了眼眶。 心口的疼痛让依依抓紧了清昙的手,另一只手紧紧的按住胸口,惨白的脸色和脸上的鲜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东西到手,准备逃走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见依依如此情形,清昙一下子就慌了,有些不知所措。 “小姐,你别哭啊,是清昙不好,清昙这就告诉你,求你别再哭了。” 清昙慌张的拿出帕子帮她擦着脸,连声安慰着,看着依依痛苦的神情,清昙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大家都这道不能让小姐哭,可现在她却将小姐弄哭了,她怎么能不自责。 “好,那你要告诉我实话,不能有所隐瞒。” 清昙也很为难,晟钺交代过这事不能告诉依依,可现在不说不行了,她犹豫了很久,最后一咬牙还是决定开口丫。 “小姐,其实钺王爷和明毅是去了烈王府,钺王爷说天山雪莲可以解你的毒,而整个东阳国就只有烈王府有,所以他们今晚去取了。” 依依听清昙这样一说,更是慌了手脚,清昙说得风轻云淡,可依依心里清楚,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媲。 晟钺所说的取恐怕就是去抢,她的情况不能向晟烈晟烈说明,明要是不可能的,天山雪莲在东阳国只有唯一一支,那定是非常名贵的,它一定被保护的很好。 再说,烈王府又岂是能随便进去的,不说晟烈和四个侍卫的功夫高深莫测,就说烈王府里的暗卫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明毅在里面住了一段时间,也不一定就能准确的避开他们,单凭他们两人,如果不表明身份,他们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清昙说不用担心,可他怎么能不担心,到时候不论伤了谁,她都难辞其咎。 “夜寒风,你进来” “齐小姐,你有何吩咐?” 夜寒风快步走了进来,语气平淡的问道。 他对依依没有过多的感情,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只是晟钺让他保护她,那他就尽力的保护了。 “你带我去烈王府,现在就去。” 依依知道,如果她不去,晟钺和明毅一定会受伤,晟烈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很早之前她就知道,明毅打不过晟烈,何况现在他手臂还受了伤。 “小姐还是在府里等吧,王爷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依依清楚,夜寒风唯晟钺之命是从,想要他违背晟钺的命令,这基本就不可能,但想到他们有危险,依依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还回来个屁,如果我不去,你认为他两还能安全回来吗,你不送我去也没关系,我和清昙自己去,只要你别阻拦就可以了。” “不行,王爷吩咐我保护你的,如果让你自己出去,那就是我的失职。” 夜寒风直接拒绝,依依于晟钺的意义,夜寒风比谁都清楚,从小到大,他第一次发觉晟钺还有着七情六欲,新怒哀乐。 如果他自作主张带依依去了,刀剑无眼,万一不小心伤到了她,那他要怎样和晟钺交代,可若不带她去,以她的性子定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如果真让她自己跑了,两个弱女子在街上,要真遇到危险,那他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我是一定要去的,你自己也知道,烈王府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单凭晟钺和明毅两人,我不说你也清楚,他们能否安全的回来,你总不希望晟钺受伤吧。” 她知道夜寒风固执,但她也清楚夜寒风很关心晟钺的安危,条条大路通罗马,只要能达到目的,她不介意软磨硬泡。 无论是晟钺、明毅还是晟烈和褚黎他们,她都不希望他们为她受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寒风仍旧不让步,依依第一次那么清晰的感受到所谓的时间就是生命,时间拖得越长,他们就越危险。 依依的心彻底乱了,眼泪忍不住滑落,一滴滴砸在地面上,开出一朵朵鲜红的小花。 看着依依的眼泪,夜寒风也动摇了,他知道眼泪对于依依是怎样的痛苦。 其实,他心里也是想要去烈王府的,和晟烈敌对了那么对年,晟烈的能力他是清楚的,晟烈身边的暗卫有多恐怖他也知道。 师傅让他以侍卫的身份在晟钺身边保护好他,那他就不能让晟钺受到伤害。 其实,他是晟钺的师兄,师傅总说晟钺和他一样可怜,可晟钺比他小,身边还总是有危险,让他要好好的保护他,所以,从师傅将晟钺带到他面前的那一天起,他就习惯了保护他,渐渐地,他便将这种习惯当做了一种理所当然,即便是现在晟钺的武功、医术和毒术都比他厉害了,他还是习惯了保护他。 就拿今晚的事来说吧,他本来就不赞成,这样做实在太过冒险,可晟钺执意要去,他也劝不住。 他想要和晟钺一起去,可晟钺却让他留下来保护依依,若不是明毅说他对烈王府了解,自告奋勇的要跟去,那他还真打算一个人去。 现在依依执意要去,说不定这是能让晟钺全身而退的唯一方法,毕竟,烈王府的人不会伤了她,晟烈他们更不会拂了她的意。 打定主意,夜寒风也决定自作主张一回。 “小姐别急,我这就准备马车带你过去。” **************************柚子剧情分割线************************************************ 烈王府 晟钺和明毅偷偷的进入了皓然轩,以前,皓然轩是整个烈王府防守最严密的,府里的宝贝大多都放在了这里,可是现在,他们就不能确定了。 刚才观察了好一会儿后发现,现在的皓然轩,防守甚至比不上后院,天山雪莲还在不在这里,他们也无法确定,他们只能先在这里找,如果真的不在,那他们也只能再找机会进入后院了。 进入书房,晟钺和明毅便迅速的翻找起来,庆幸的是,上天还真的眷顾了他们,或者说眷顾着依依,没多久,晟钺就在一个盒子里找到了天山雪莲。 晟烈似乎并不十分重视雪莲,只用了一个很普通的盒子装着,若不是晟钺细心的将每一个盒子都打开,还真的不会注意到它,或许,晟烈就是故意的,用这个极其普通的外表来迷惑世人的眼睛。 找到想找的东西,晟钺和明毅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跃身离开。 刚出了皓然轩,他们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是习武之人特有的灵敏。 不等他们再有所行动,周围呼啦啦就出现了一大群人,他们瞬间就被包围在了中间。 他们心里清楚,围着他们的是烈王府中的侍卫,而双手背在身后好整以暇看着他们的,不用想都能知道,那正是晟烈。 晟烈站在侍卫的最前面,身后一如既往的是四大侍卫,晟烈脸上是一副等你们很久的神态。 事实上,晟烈确实等了他们很久,当他们跃进烈王府的那一刻,暗卫就发现了他们,晟烈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为的就是看清楚他们为何而来。 直到他们进入了皓然轩,晟烈才有了动作。 若不是皓然轩不能随便让人进入,他早就带人进去抓人了,把人围在屋里总比在外面好抓多了吧。 晟钺觉得他们现在就像是困兽,但不论情况有多么的险峻,他也要将天山雪莲带回去治好依依,只有依依眼睛看得见了,她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晟钺和明毅都蒙着脸,晟烈没有认出他们来,自己没有动手,只是让跟过来的侍卫上,但眼见着侍卫一批批的受伤,就连守卫皓然轩的几个暗卫也受伤了都没将人拿下。 晟烈终于知道,今天的这两人武功都不一般,微微抬了下手,示意侍卫和暗卫都退下去,所有的人都以为他要亲自动手了,晟钺和明毅更是绷紧了神经,他们都不知道晟烈的真正实力,可事情总是让人大跌眼镜。 晟烈仍旧风轻云淡,看了褚黎一眼,这才让褚黎几人动了手。 晟钺他们两人对上褚黎四人,明毅还有伤,渐渐地就处于劣势,毫无悬念,再这样下去,不出一刻,他们就会被擒。 晟钺知道照这样下去他俩谁都走不了,当即作出决定,迅速出手,将盒子扔给了明毅,明毅不负所望的将盒子抓在了手里,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 褚黎几人见盒子到了明毅的手上,立刻改攻明毅,晟钺这边随即有所松懈,只留下杨柏一人对付他,晟钺找准机会,横剑划伤他的手臂,也就是这个瞬间,晟钺便跃出了很远。 东西被毁,知道真相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明毅见他得以脱身,便迅速将盒子向他抛去,晟钺接住盒子,毫不犹豫的跃向府外。 明毅他不担心,只要拿到了天山雪莲治好了依依,那他们就能光明正大的来要回明毅,到时候晟烈知道了真想也没关系,而且就算明毅被抓,他也笃定了晟烈不会拿明毅怎么样的。 晟烈见盒子被带走,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怒意,是他小看了这两个人,足尖轻点追了出去。 当依依赶来时,晟钺和晟烈正在府外打得难分难舍,虽然她看不见,但她却始终挑着帘子向外张望,听到有打斗声,依依本就提着的心瞬间就到了嗓子眼丫。 “啊!” 耳边传来清昙的惊呼声。 “怎么了?怎么了?” 依依焦急的拽着清昙问,力气大的能捏碎清昙的手腕媲。 “刚才蒙面人被烈王爷打了一掌” 晟钺依旧蒙着脸,清昙不能分辨出他到底是谁,但不管是晟钺还是明毅,依依都同样担心。 晟烈刚刚那一掌打得晟钺直接将盒子甩到了半空中,晟烈迅速跃起想要拿回盒子,但晟钺也不退让,忍着胸口的疼痛,趁晟烈注意力在盒子上时快速的一掌击在他的肩膀处。 盒子在两人的你争我夺中不断的易主,晟烈见这盒子耗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能夺回,便想将它彻底的毁了。 他不知道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只以为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晟烈的耐性已经用完,既然拿不回,那他就不要了,他便是毁了,也不想便宜了这两个胆大包天的飞贼。 盒子再次被抛向空中的瞬间,他右手迅速的凝起内力,向着盒子用力一挥。 “王爷......” 明毅被褚黎四人擒住,拿下面巾的一霎那,他们就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带着明毅赶了过来,但还是晚了一步。 连勋话才出口,就见盒子被炸得四分五裂,里面的东西飘飘洒洒,零零碎碎的飘落下来。 晟钺眼见着晟烈毁了天山雪莲,气得双目充血,只想和晟烈拼命。 依依的马车越来越近,清昙不停地将状况说给依依听。 “不好了,烈王爷击碎了盒子,钺王爷好像要和他拼命呢!” 明毅已经站在了一边,那剩下的蒙面人就只有晟钺了。 “停车,快停车。” 依依知道,她再不出面,后果就会很严重的。 没等夜寒风将马车停稳,依依便急急的跳了下来,向着打斗声奔去。 “小姐!” 清昙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等她跟着跳下车去,依依已经跑出很远。 打斗中的两人听到清昙的声音,第一次如此默契的同时收手,向着依依的方向看去。 也就在这时,依依脚下一崴,向着前方踉跄两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晟烈没想到依依会出现在这里,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一时愣住了。 也就是这么一会的功夫,晟钺已经到了依依面前,顾不上胸口的疼痛,将依依抱进了怀里。 当抱住依依那一刻,晟烈才看到了黑面巾下的那张脸。 “莫儿,摔倒了哪里,痛不痛,快和我说句话!” 知道依依身上还有伤,现在还摔倒在地,不知道有没有将旧伤撕裂,晟钺焦急的询问着。 “小夜,你受伤了,伤了哪里,重不重?” 依依不答反问,焦急的在晟钺身上摸着,想要知道他有没有流血。 “我没事,倒是你到底摔倒了哪里,快告诉我。” 晟钺知道自己的伤势,休息几天就会没事,反正不是什么重伤,他不想让依依为他担心。 “依依,摔倒了哪里,快让薛晏给你瞧瞧。” 晟烈很快来到他们身边,至于蒙面人为什么是晟钺和明毅,他没有时间去震惊,更没有心思去多想。 “小夜,我好痛,我们回去好不好?” 听到晟烈的声音,依依赶紧躲进了晟钺的怀里,一直以来的担心、紧张、疼痛瞬间袭来,化作泪水,依依真的哭了出来。 依依一哭,晟钺瞬间就慌了,赶紧抱着依依就要离开。 “莫儿不哭,没事了,我们现在就回去,以后再也不来了。” 见晟钺要抱走依依,晟烈伸手就想将他拦下,但这回他还没能碰到晟钺,就被突然出现的夜寒风拦下了。 晟烈没有注意到何时多出的这个人,一时没有防备,便被他一掌击中胸口,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子。 晟烈着急拦住晟钺,但夜寒风始终不让步,晟烈没办法,只能和他纠缠上。 几招过后,夜寒风被他彻底甩开,但晟钺和依依也不见了踪影,晟烈只能对着空旷的街道发呆。 明毅没有跟着一起离开,而是撕下了一块外袍,蹲在地上将碎成一点点的天山雪莲一一捡起来包好。 虽然他知道碎了的雪莲已经没有了作用,但就这样扔了,他实在不甘心。 直到将所有的雪莲都捡起来,明毅才起身离开,经过晟烈身边时,他再次顿住了脚步,声音不大,但里面的冰冷无法让人忽略。 “你一定会后悔的” 只看了晟烈一眼,他便迅速的离开了。 虽然只是一眼,但晟烈却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意。 晟烈一怔,这是明毅第二次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第一次是那日依依小产时。 明毅这样的眼神,让晟烈莫名的心慌,明毅绝对不可能为晟钺做事,而能让明毅如此拼命的人,世上恐怕只有一个依依,可依依到底怎么了。 无知的无力感让晟烈心慌,再加上看见刚才依依摔倒的路面上凸起的一块石头,更是让他满腹的慌乱化作满腔的怒火爆发出来。 依依刚才摔倒哭的难么伤心,还一直的喊痛,这块石头就是罪魁祸首。 “这路上怎么会有石头,是哪个部门负责修路的,让有关的官员明天都回家去种田。” 书房里,晟烈负手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 褚黎几人站在一旁,晟烈心情不好,他们谁也不敢开口。 薛晏嘴巴动了好几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就说” 晟烈仿佛后背上长了眼睛,在薛晏犹豫不决皱起眉头时首先问出了口。 他对这几个兄弟比较了解,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他们绝对不会在他想事情的时候打扰,如果不是事关重大,他们更不会表现的如此优柔寡断。 “爷,今晚明毅他们抢的是天山雪莲。” “天山雪莲!” 晟烈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东西,一开始,他不知道是晟钺和明毅时,他只以为是两个飞贼来偷点宝贝,后来知道了是他两,他也只以为晟钺是来偷那件东西的,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两偷的是天山雪莲。 习武之人都知道,天山雪莲是疗伤奇药,能解百毒,只要是还有一口气在,将天山雪莲整支服下,便能痊愈。 “爷,这几日你是否发觉王妃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薛晏自然也知道,能够让晟钺愿意为她冒险,又能够动用明毅的人,只有依依,若非是依依需要天山雪莲,以晟钺这些年的隐忍,他是绝对不会和烈王府发生这样的冲突的。 薛晏如此问,倒是让晟烈豁然开朗了,他一直不明白刚才明毅为何会有那样的眼神,现在知道盒子里装的是天山雪莲,他就彻底的明白了,一定是依依出了事,需要用到它。 一想到这个原因,晟烈的心就更加的慌乱了,他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自己,可此千万不能自乱阵脚,仔细回忆着这几天和依依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除了...... “从依依回来后,我就没有看到过依依的眼神,不了发生什么事,她都没有正眼看过我,我一直以为是依依不想看到我,莫非,是她眼睛出了问题?可是,是怎样才会导致眼睛看不见呢,受伤还是中毒,薛晏,对于眼疾你了解多少?” “爷,你先不要慌,这一切都还只是你的猜测,王妃不一定有事,也不一定就是眼睛出了问题,我们还是先把事情弄明白,这样才好想办法。” 薛晏跟了晟烈那么多年,还是第二次在晟烈脸上看到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第一次是在王妃将他们的戒指扔进了荷花池,王爷发疯似的也没找到的时候。 真相,逼晟烈去死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钺王府 晟钺将依依带回王府,为她仔细检查包扎之后就让她睡下了。 依依没有摔伤,只是膝盖和手掌擦破了皮,严重的地方擦出了几道血痕。 晟钺没有追问她为何会出现在烈王府,这个问题不用问他也知道为什么,依依也没问他今晚的事究竟会怎样,他们默契的选择将今天的事忽略。 夜深人静,一道皎洁的月光从开着的窗户照了进来,正好洒在女子恬静的睡颜上,仿佛为她撒上了一层薄纱,如此飘渺的美态,让女子看上去就如一个误落人间的精灵媲。 晟烈坐在她的床边,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就恐一不小心惊醒了沉睡中的人儿。 其实,依依睡觉一向都不老实,可以说是两个极端,冬天冷时,她喜欢将自己裹成粗粗的一条,整晚不动一下,‘静若绵羊’,但夏天热时,她就好像得了多动症,一晚摆出无数个造型,‘动若脱兔’丫。 晟烈轻轻的为她掖好被子,大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小脸,细细的抚摸,眼里全是心疼,睡着的依依,他看不出来她究竟有什么不妥。 睡梦中的依依突然感觉到熟悉的味道和体温,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如此真切的感受到晟烈了,虽然每晚都会梦到他。 如此真切的感觉让依依突然的心痛,睡梦中的她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便由着眼泪滑下,梦呓般的呢喃出声。 “晟烈” 晟烈放在她脸上的手一下就顿住了,整个身体如遭雷击般瞬间僵硬。 双眼死死的盯着依依的眼角,那里溢出的分明就是一行鲜血,为什么会这样? 睡梦中的依依感觉到了真实的疼痛,拧着眉突然醒来,一手紧紧按住胸口,另一手轻轻擦拭着眼角。 脸上的表情痛苦且纠结着,但说出的话明显有着庆幸。 “原来是梦,还好晟烈不是真的来了。” 看着依依再次进入梦乡,晟烈才有了反应,依依永远都不会知道,此时就站在旁边的晟烈看着眼前的她,听着她的呢喃心有多痛。 刚才在依依转醒的瞬间,晟烈便迅速的收回手站到了离她一长远的地方,屛住了呼吸。 晟烈没有让依依感觉到他的存在,也没有刻意躲避,他就是想要看看依依的反应。 可是,结果却让他不敢接受,他就站在依依面前,可是依依却看不见他。 晟烈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的烈王府,他只知道,他的心乱了,他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他不能想像今后依依眼里没有他的生活,一直以来,依依含羞带怯看他的眼神,都是他心底最美妙的滋味。 连勋和褚黎从钺王府将晟烈带回来的一路上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他就那样呆滞了,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跟在晟烈身边这么多年,何时见过他这个样子,他们当即就知道事情严重了。 将晟烈送回后院,便急匆匆的去找杨柏和薛晏。 好在他两知道晟烈今晚去看依依,没等到他们回来,他两也没放心去睡觉。 连勋才刚来拍他们的门,他两就不约而同的出来了。 看连勋一脸凝重的样子,他两也不敢多问,披上衣服就向后院而去。 看见薛晏和杨柏进门,晟烈的眼中终于有了光彩,好像看到救星一样扑了过来。 “依依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我就站在她面前,她却看不到我,你们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眼睛看不见得原因可能有很多种,单知道看不见,属下也不能断定原因,王妃除了看不见,是否还有别的状况?” “对了,依依流出的泪水就好像是鲜血一般,而且流眼泪时还会心口痛。” 听到晟烈的描述,薛晏倒是被难住了,虽然都说医毒不分家,但薛晏主学的还是医术,对毒术也懂,但并不擅长。 倒是一旁的杨柏听到晟烈的描述有些异样。 “爷,你确定王妃流的眼泪是血吗?” “当然,刚才依依在睡梦中流泪,后来心痛醒了过来,我就一直站在她面前,她的每一个表情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我还不至于分不清血与泪的区别吧!” “那可就麻烦了,照爷的描述,王妃应该是中了毒,这种毒知道的人很少,我也只是偶尔听师傅说过,就连我师傅也没见过。” 杨柏皱紧了眉头,是个人都能感知到他满满的担忧。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毒,可以解吗?” 看杨柏担心的样子,连勋实在是沉不住气了,不等晟烈开口,他便急急的先问了。 “这种毒叫做蚀心暗夜,要下这种毒,就必须刺伤心脉,刺得重了,人会当场死亡,刺得轻了,根本达不到下毒的效果,换句话说就是要下此毒,分寸要拿捏的非常好。” “这么说,王妃曾经被人刺伤过心脉!” 连勋惊呼出声,换来了褚黎和薛晏狠狠的白眼,因为他们的主子在听到连勋的惊呼后脸立刻就黑了。 “连勋你别打岔,再出声就出去,杨柏你接着说。” 褚黎见气氛太紧张,赶紧让杨柏接着讲下去,不然让连勋的那句话再在晟烈的脑子里转两圈,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其实,中了这样的毒,还不如当场就死掉。” “杨柏,注意措辞,别尽往严重的说” 薛晏也被杨柏的话惊到了,虽然他们都清楚杨柏的为人,知道他从来不会危言耸听,但为了晟烈的心脏着想,他不得不出声提醒。 “杨柏,你继续,我要听实话” 晟烈知道他们都是好心,但若是他连知道真相的勇气都没有,那他还怎么帮着依依重新找回光明。 “中了此毒的人,眼睛会失明,流泪是禁忌,因为每次流泪都会牵动心脉,使心脉中的血液逆流,流出的眼泪不再是泪水,而是心血,而且血液逆流还会使心脏疼痛,这种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所以这毒由此得名,蚀心暗夜。” 杨柏的解释,让屋里的人都为依依揪心,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竟然对依依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用这样狠辣的毒药。 连勋几人都在心里暗暗发誓,别让他们知道是谁,不然定要将他剥皮拆骨,放血抽筋为依依报仇。 “怎样解毒?” 晟烈此时只想知道解毒的方法,至于其他的,他可以慢慢去查,伤了依依的人,不论他是谁,他定不会让他有好下场。 伤了心脉,依依那时该有多痛,眼睛失明,依依那时该有多无助,依依是怎样挺过来的。 现在想想,晟烈真的很后怕,如果那人没拿捏好分寸,下手再重一点,那他是不是就永远见不到依依了。 依依这些日子都在遭受着折磨,还要避开他不让他知道,依依一定非常幸苦,心里定是非常难过的,不然,今晚在梦中,她就不会喊着他的名字流泪,只要能解了依依的毒,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解药倒是很普通,就是药引不好办” “是什么,只要是这世界上有的,我就一定会找到。” “是中毒者心爱之人和制毒之人的心头血,将两人的心头血和在药里连服七天,就能解毒。” “王妃心爱之人谁都看得出来是王爷您,可这制毒之人上哪去找啊,制毒的人不一定就是下毒的人,说不定,制度人早就死了。” 连勋今晚似乎很欠揍,虽然他说的话也有道理,但他此时说出来,无疑就是给大家泼冷水,给晟烈添堵。 “应该还有其他方法吧?” 薛晏看着晟烈死气沉沉的脸,偷偷给了杨柏一个眼神,意有所指的问出了口。 “那就是天山雪莲,天山雪莲能解百毒。” 杨柏看了晟烈一眼,犹豫了半天还是说出了口。 其他三人听到这样的回答齐刷刷的看向了晟烈,他们都知道,如今东阳国只有一支天山雪莲,三年前被皇上赏赐给了平定战乱有功的弟弟,也就是当今的烈王爷,而那只天山雪莲,三个时辰前被毁。 薛晏给了杨柏一个眼神,本来是想示意他说一个能让晟烈暂时放下心的办法,没想到,杨柏居然提出了天山雪莲,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刚刚大家才亲眼看着晟烈亲手毁了天山雪莲,现在杨柏说出天山雪莲是救王妃的唯一办法,这不是逼着王爷去死吗? 果然...... 蚀心暗夜的由来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啪” 只听到一声巨响,晟烈身边的红木桌子便四分五裂了,由于晟烈用的是蛮力,打碎了桌子,也将自己的右手伤得惨不忍睹,鲜血就这样流了下来。 晟烈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眼里没有了焦距,仿佛感觉不到痛,好像流的不是他的血,伤的不是他自己。 “爷,先把手包扎一下吧,办法总是会有的。” 由于依依总是受伤,就连薛晏都养成了随身带药的习惯媲。 “不用了,若不是这只手,天山雪莲又怎么会毁了,要它也没什么用,就这样废了也好,你们都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现在晟烈才知道,明毅那句你一定会后悔是什么意思,难怪明毅用那种仇恨的眼光看他,难怪晟钺要和他拼命,此刻,他真的后悔得想要杀了他自己丫。 看着他如此颓废的样子,几人实在是不放心,但又不好执意留下,只能都退到屋外去守着,他们从没有想过,心目中如神一般的男人,也会有如此无助的时候。 晟烈就这样坐着,一动不动,手上的血早已凝固,看上去更显的惨不忍睹。 晟烈坐了一夜,褚黎四人也守了一夜,不得不说,有兄弟如此,夫复何求! 天才蒙蒙亮,晟烈便兴匆匆的打开了房门。 见晟烈出来,褚黎四人赶紧围了上来。 “爷,去哪?” “钺王府” 晟烈的样子和昨晚绝望的神情可谓是判若两人,眼里又有了神采,好像重新燃起了希望一般。 四人默契的互看一眼,屁颠颠的跟了上去。 其实,晟烈心里已有了打算。 昨晚他独自一人将这几天的事情仔细的回想了一遍,发觉晟钺每次都在他接近依依时来打扰,明显不让他和依依有细处的时候,看来,晟钺早就知道了依依中毒的事。 再者,从昨晚晟钺和明毅的行为上看出,他们对依依所中的毒似乎很是了解,不能直接去问依依,说不定能从他两那里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明毅一直在依依身边,包括中毒时,说不定,从明毅那里能寻得一点下毒人的蛛丝马迹。 晟烈到达钺王府时,天才大亮,他知道,以依依的习惯,这个时辰绝对不可能起床的,更何况昨晚发生了那么多事她本就睡得晚。 可是晟烈就是无法等了,在烈王府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他宁愿到钺王府来守着依依的房门发呆,起码,这里离依依比较近,只要依依一出门,就能看见她。 在晟烈预料之中,依依果然还在睡,而在晟烈预料之外,晟钺居然比他还早。 他到达依依所住院子时,晟钺早已在那里,从桌上茶壶里茶水的温度来推算,他来了有一会了。 晟钺身前的桌上还有一只茶杯,不知是为依依准备的,还是为晟烈准备的。 对于晟烈的到来,晟钺没有过多的表情,仍旧端着他的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 晟烈对他的无视也不在意,径自坐到了他的对面,拿起那只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风轻云淡的喝着,样子看上去真的很欠揍,若是被外人看到,定会以为他才是这王府的主人。 “你知道了” 虽然是问句,但从晟钺的口中说出来,却只有满满的肯定。 昨晚的事闹成那样,他就知道无法再瞒着晟烈了,他很清楚,晟烈有着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只要有一丝蛛丝马迹,他就能将事情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晟烈轻声回答,表面无波,但谁也不知道,他说出那个是字时,心里有着怎样的惊涛巨浪。 “莫儿不想让你知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我自有分寸,在没治好依依之前,我会装作不知道真相。” “治好,谈何容易” “不管有多难,我都一定会治好她的。” “希望如此,但再没治好依依之前,希望你记住我的忠告,管好你的女人,若她敢再放肆,我定会放干她的血。” “我的女人?” 晟烈不明白,他的女人,不就只有依依吗? 什么叫放干她的血? 放血!!! 晟烈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睛蓦然睁大。 杨柏说,要救依依,就必须有制毒之人的心头之血做药引。 晟钺提到的放血之人,莫不是就是制毒之人? 可是,能称得上他的女人的人,现在就只有依依一个啊,除了依依,还能有谁? 突然,一个身影在晟烈的脑海里一闪而过,难道是她? 在晟钺的眼中,他一直都和她纠缠不清的,晟钺将她说成他的女人,这样说得通。 可是,真的会是她吗,蚀心暗夜这种毒,就连杨柏也只是听说过,她一个养在皇宫里的女子真的懂得如何制吗? 再说,她和依依也没有什么过节啊,就算是以前依依在烈王府时,也都是她在耍弄手段伤害依依,依依并没有对她怎么样啊。 后来,他没有娶她,那也是因为他看清了自己的心,他发现他爱的人只有依依一个而已,难道就因为这样,她就对依依下此毒手吗? 晟烈不敢相像,若他的猜想成立,那将会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一个人的城府能够如此的深,演技如此的好,能骗过所有的人,那么,她的野心该有多大。 即便是换做他这种看尽世间百态的人,也不得不为她竖起大拇指。 晟钺看他皱紧的眉头,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谱,他便不想再多说,放下茶杯,走了出去。 其实,今早,他就是来等晟烈的。 他就是要晟烈知道真相,让他懊恼,让他后悔。 懊恼他之前有眼无珠,将一个蛇蝎美人放在身边,对依依造成伤害,后悔昨晚他亲手毁了天山雪莲。 晟钺知道,让晟烈知道真相,比砍他几刀更让他痛苦,这就是晟钺报复他的方式。 当然,晟钺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依依,他希望通过晟烈的手拿到解药。 单壁柔会小心地防他,但目前为止,她还不会防晟烈,因为以她的性格,根本不会想到他会将她暴露给晟烈,她本就是个不懂感情的人,所以,她把世人都想得和她一样,眼里只有利益。 其实,当初知道依依中了蚀心暗夜时,他和夜寒风就知道制毒这是谁,因为这毒是他们师门的禁忌。 这世上就只有四个人会制,他和夜寒风自然是会,但他们绝对不会用在人身上,更不会用在依依身上。 师傅曾下过严令,他们不得私自制此毒,所以师傅也不可能,再说师傅连依依都不认识,怎么会给她下毒呢。 这样想来,下毒的人就只有她了。 蚀心暗夜没有流传出去,其实就是因为师傅下了严令,不让他们研制。 蚀心暗夜会让人如何的身不如死,师傅心里比谁都清楚,因为这毒就是师傅他发明的。 据说,师傅年轻时醉心武学和医毒,一切可用的时间都用在了这些事上,他的生命似乎就是为了挑战一个又一个的突破而存在的,在他的眼中,没有成就,只有更高的目标。 而他的心里,只有学术,没有感情,为了一味罕见的药材,可以一出门就几年,他的心里,似乎没有家这个概念,更没有妻子的存在。 他甚至不记得,有个他娶回家四年却从没见过面的妻子,而他这一辈子,对她的印象好像也只停留在他们大婚那日那个身穿嫁衣的窈窕身影。 至于面容,他却从未见过,只因洞房之前,他得到一味药材的消息,匆匆离家,这一去,便是四年。 而四年后他归来,家中早已人去楼空,他的妻子,在苦苦等待他的归期无果后,已然离去。 当他再次找到她时,她已另作他人妇。 他向来心高气傲,怎么能容忍自己女人的背叛,况且还是一个相貌平平,放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普通女人背叛,这让他这位素以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著称的大男人情何以堪。 看着那个背叛了他的女人过的那么幸福,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他没有现身,也没有逼着女人随他回去,而是怀着满腔的恨意研制了一种毒药,蚀心暗夜。 给我一双慧眼吧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他没有现身,也没有逼着女人随他回去,而是怀着满腔的恨意研制了一种毒药,蚀心暗夜。】 他要让那女人永远活在黑暗中,遭受着蚀心的折磨,也要让她身边的男人同样痛苦不堪,他们不是过的很幸福吗,他们不是很相爱吗?那他看着心爱的女子日日遭受着磨难心里应该也会难过吧! 他就是想要看着这两个对不起他的人苦苦针扎,最后主动来求他,来忏悔,来消除他心中的怨气。 可是他错了,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出现在他面前,反倒是他,再次找到了他们丫。 他在心里想像了千百种他们凄惨痛苦的处境,可是,当他亲眼目睹时,他几乎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们并没有像他所期待的那般凄惨,反而是仍旧幸福。 女人很坚强,很乐观,做一切她力所能及的事,男人很体贴,很努力,支撑起整个家,不让女人烦心,更不会让她落泪。 他们的生活很快乐,很充实,他唯一见到女人落泪的那次,便是男人对她深情呵护的时候,感动相拥。 那一瞬间,他突然就明白了,他的妻子并没有亏欠他,她没有责任为他这个从不知家的男人守候一生,而是他亏欠了他的妻子,欠了她陪伴,欠了她呵护,欠了她幸福,欠了她相濡以沫媲。 他的心结解开,心甘情愿的奉出心头血,和着那男人的给女人喝下,从此,放过了女人,更放过了自己。 自此,蚀心暗夜他再也没有用过,更不允许弟子们用,若不是不想让他的心血埋葬,他也不会将配制方法教给夜寒风。 可他没想到,在夜寒风摸索学习的时候,正好被晟钺看到。 晟钺感兴趣想要学,夜寒风向来对他如亲弟弟般,自然不会推脱。 当时,被太后内定为儿媳妇的单壁柔在太后的教唆下整日跟着晟钺,寸步不离,所以,当晟钺学会蚀心暗夜的配制方法时,单壁柔自然也就学会了。 现在想想,单壁柔所有的本事也都是那个时候学会的。 记得当初,师傅知道单壁柔也学会制蚀心暗夜时,还大发雷霆的训斥了夜寒风。 当时他还很小,不明白师傅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以前,不论师傅或是夜寒风教他东西时,他们从来都不会顾虑单壁柔是否在场,单壁柔也跟着一起学,师傅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可独独就是这一回,师傅发了很大的脾气,还逼着他们三人发下誓言,永远不会使用蚀心暗夜。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将许多事看在眼里,想在心里,慢慢的懂得了人心叵测,也逐渐发现了单壁柔藏在清纯面孔下的本性,这才明白了师傅当日的用心,想来,师傅怕是早就对单壁柔的为人了然于心,担心她会用此毒祸害别人。 果然,这个女人真的是心如毒蝎,依依离开烈王府,对她没有任何的威胁了,她还仅仅是因为心里的妒忌,她就违背了誓言,给依依下了如此歹毒的毒。 人生在世,看尽世间百态,人情冷暖,当真需要一双慧眼。 她即便不怕誓言应验有报应,那也该担心师傅知道此事后让她不得好死吧,难道她就如此的笃定,他会将此事隐瞒下来吗? 知道依依中了蚀心暗夜的那一刻,晟钺真的是恨不得立刻将单壁柔抓来放血,可是,他又怕逼急了单壁柔。 他了解她,为了自保,单壁柔是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的。 兔子吃素,但逼急了它,它也是会咬人的,更何况是心肠歹毒的单壁柔,弄不好,没有得到她的心头血,还会弄得鱼死网破。 现在,他将这个难题交给晟烈,他不得不承认,晟烈确实比他有能力。 一个时辰之后,晟钺去而复返,依依也刚好醒来。 其实,晟钺一早来时,清昙就想要去叫醒依依的,毕竟住在别人的地盘上,让主人等这似乎不大好。 可是被晟钺阻止了,既然晟钺都不在意,清昙自然也就不会去打扰依依的清梦,其实,依依是有起床气的,这个清昙心里很清楚。 至于晟烈,清昙直接就没有要去叫依依的打算,她早就习惯了晟烈对依依的纵容。 在烈王府时,晟烈把依依宠得无法无天,别说早起伺候晟烈梳洗,就是晟烈来了,能够起床已经是不错的了。 很多时候,晟烈去看依依时,她都是睡着的,晟烈也从来不叫醒她。 只要她睡着,他就安静的在旁边等,仿佛看着依依的睡眼也是一件很幸福,很满足的事。 今天,他才等了一个时辰依依就醒了,这似乎是很给他面子了。 记得有一次依依午睡,他竟然等了一个下午都没见她有醒的意思,最后他实在坐不住了,只能让薛晏将要处理的公文拿到依依的房间批阅,若不是依依饿醒了,他真的相信她会直接睡到第二天。 见清昙端着洗脸水出了门,晟烈两人才进了依依的房间。 依依只穿着中衣倚靠在垫高的枕头上,一头垂顺的墨发披散着,和雪白的中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眼睛微眯,慵懒的如同一只正在打盹的猫咪。 晟烈对她这个样子实在熟悉不过了,她没睡够就是这个状态,甚是可爱。 晟烈看着这熟悉的样子,轻笑出声,惹得依依斜斜的睨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不是还没睡够吗,怎么就让清昙伺候你洗漱了呢,洗了脸,还能睡回笼觉吗?” 晟烈坐到床沿上,帮她将脸颊上的发丝顺道了耳后。 晟烈做的顺手,依依也并没有躲,这样自然的举动,仿佛是理所当然一般。 “要吃药了呀,不洗漱,怎么吃药啊,再说,洗了脸,我还是一样能够睡回笼觉的。” 依依仍旧闭着眼睛,药刚才清昙已经拿给她服下了,现在明显是在酝酿睡意。 晟钺站在一旁根本插不上话,晟烈对依依的了解他是嫉妒的,如果换做是他,见到依依闭着眼睛,他只会想到依依是不想让晟烈发现她眼睛看不见,绝对不会想到依依是真的没睡够。 回笼觉,这个词语他从来没听过,但不用想他也知道,这定是依依的词语,他和依依在一起时,她偶尔也会冒出个他听不懂的词语。 其实,不能怪这个时代词语的匮乏,这只能说明词语是根据社会需求应运而生。 这个时代,但凡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他们的生活都是规划的有条不紊的,而没地位,没身价的男人,不是要为家计而奔波,就是卖身为奴被人奴役,哪有那么多时间能肆意的睡回笼觉。 这个时代的女子,不论是平穷富贵,年长年幼,在父亲兄长或是丈夫面前都是一样的没地位,她们恪守的是三从四德,绝对不会比丈夫晚起,把伺候丈夫洗漱更衣视作每日必不可少的工作,所有,回笼觉更不会属于她们。 既然男人女人都不会有睡回笼觉的机会,那么,回笼觉这三个字,就没必要为这个时代所创造。 “今天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晟烈轻轻揽着依依的肩膀,帮助她将身子小心的划入被子中,还不忘帮她掖了掖被子。 “好很多了,薛晏的药真是厉害,只要我不大幅度运动,基本上都感觉不到疼了。” 依依真的很佩服古人的智慧,薛晏的药膏擦在身上,会让伤口有凉丝丝的感觉,比让人呼呼更加舒服。 听晟烈说以后好了连疤都不会留下,这样好的效果,怕是连现代的医术也做不到。 “是啊,薛晏的医术这么好,无论依依受了什么样的伤,我都一定会将你治好,依依应该是生龙活虎的才对。” 依依不想让他知道她的情况,那么只要依依不说,那么他就永远都不会知道。 此时的依依,已经再次和周公子约会去了,至于晟烈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到,至于晟烈话里隐含的意思,她自然也不会知道。 晟烈离开钺王府,那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至于他和晟钺在书房说了什么,也只有他两人清楚,大家只是知道,烈王爷在离开时是一脸的承重,而钺王爷,则是若有所思。 ------ 【感谢叶子666666的两张月票 文文即将进入结局,柚子跪求亲们的咖啡,月票,红包 各种鼓励统统砸过来,越多越好,柚子不甚感激!】 人生若只如初见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觉得这一觉睡得真的很满足,若不是肚子饿得受不了,那她一定还在睡。 “清昙” 自从依依中毒后,不论她什么时候醒来,身边一定是有人的,这两日明毅受了伤,那身边的就一定是清昙了,依依已经习惯性的叫出了口。 “小姐您醒了,是肚子饿了吗?” “你是谁?清昙呢?丫” 依依的神经突然紧绷,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充满了浓浓的戒备,只因她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小姐不必害怕,我是钺王爷派来照顾小姐的,清昙姑娘正在厨房为您准备晚饭。媲” “照顾我,我什么?我已经有清昙和明毅了啊!” “王爷说,清昙不会武功,明毅也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在你身边,所以派我来照顾你,贴身保护,寸步不离。” “寸步不离?同住?” 依依狂汗,她本来是想问是不是连上厕所都要跟着,但她想了想又觉得这样问似乎不太礼貌,便改口问成是不是同住。 “王爷是这样吩咐的,所以从今日起,我会住到你的屋里来。” “可是,我不习惯和人同塌而眠耶!” 要和一个刚认识的人住在一起,依依还真的没办法接受。 刚穿到这里时,不能适应这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依依便整夜的点着蜡烛,后来,和清昙相处了几天,对她绝对放心了,才有了和清昙同塌而眠时候。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只是睡在你外屋的小榻上,不会住在你的卧房里。” 这样的回答倒是让依依有些尴尬,怎么听怎么觉得依依是在嫌弃她、为难她。 不过,这确实也让依依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住在外屋,这倒是能接受。 自中毒后,清昙也是住在她的卧房外的,现在只不过是再多一个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她执意要住进依依的卧室,那依依才是有的头痛了,整日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就连睡觉都有人盯着,这多别捏、多不自在啊。 如果这人有异心,那依依岂不是防不甚防,可能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玩完了。 依依自个儿想想都会发骨悚然,不过这样的事应该不会发生,毕竟这人是晟钺派来的,那一定就是晟钺相当信任的,晟钺信她,那自己也就信她。 “那委屈你了,以后我的安全还劳烦你多多费心!” “保护你是王爷的吩咐,不敢觉得委屈” 依依囧...... 这姑娘也太实在了吧,让她睡在她卧室外的小榻上确实是有些委屈了她,但依依如此说却也少不了客套的成分在里边,可她倒好,每句话都提‘是王爷的吩咐’,华丽丽的将依依无视掉。 摆明想告诉依依,没有王爷的吩咐,她才不愿鸟她,虽然这的确是事实,但当着当事人的面表现出来,还是会让人心里不舒服啊。 她不愿意来,可也不是依依死乞白赖求晟钺派她来的。 依依有些纳闷,是这个姑娘的身份让她有拽的资本,还是她性格本就如此。 “我们会相处一段时间,那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依依斟酌语句,问得小心翼翼。 她知道,晟钺把她派来一定是有原因的,在她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晟钺不会将她收回去,但是,只要依依把事情搞清楚,她就不会再让这个姑娘留在她这里。 她和这个人的性格截然不同,她还是比较喜欢身边的人活泼一点,这样才觉得生活有了朝气。 “想容” “云想衣裳花想容,好美的名字!” 依依由衷称赞。 “谢谢” 依依再囧...... 这人确实老实,这个时代的女子,听到别人的赞美,不都该是娇羞的谦虚几句吗,像她这样直接接受并说谢谢的,还真是稀有中的稀有。 和她几句简短的对话,依依对她的身份是越来越好奇,她并不像其他婢女那样,要么唯唯诺诺、小心翼翼,要么阿谀奉承、谄媚讨好。 她的态度极其的冷淡,说话没有起伏波澜,而且,她说话都是自称我,而不是奴婢,这和那么婢女有着天差地别。 她的性子到和夜寒风的感觉有些相似,都以晟钺的命令是从,她不会和夜寒风有什么关系吧。 是妹妹?那么不得不说他们家的遗传基因真是强悍,不论男女,都可以控制得如此冷情冷性。 是妻子?那么他们还真是有夫妻相,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都说夫妻相本不存在,只是两个人相处久了,潜移默化中有了影响,才会在夫妻中形成一些相似的习惯或表情。 如果他们真的是夫妻,那么依依只能感叹,同化的力量不同凡响,也不知道是谁同化了谁。 YY了这么多,依依终于得出结论,综上所述,眼前这个就是一个很有个性,且身份不一般的人。 废话,...... “想容,我很饿哦,你能不能去看看清昙怎么还不回来。” “不能,王爷吩咐我要寸步不离的守在你身边,我就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内,饭菜好了清昙自会回来,不用看。” 依依囧囧有神了...... 她刚才完全是一副讨好的嘴脸了,没想到想容还能决绝的如此干脆利落,这让她情何以堪。 啊啊啊啊啊啊...... 她收回刚才她对想容是夜寒风妹妹的猜想,这样一个古板又墨守成规、不通人情的人怎么会是夜寒风的妹妹呢,夜寒风可比她有人情味多了。 依依认定,她就是夜寒风的妻子,就是她把夜寒风同化得那么冷漠的。 屋里一片静默,想容没什么反应,倒是苦了依依。 忍着饥饿还要忍着沉默,被一个人死死盯着就是不能开口,这滋味想要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依依还是第一次不敢主动开口,她怕自己一开口,又被想容冷冰冰、**的弹回来,那可真就太没趣了。 “小姐,你醒了,我就估计着你要到这个时辰才会醒,饭菜好了,你快来吃吧。” 清昙的出现,终于打破了一屋子奇怪的气氛,将依依从尴尬中拯救了出来,被一个人盯着又不说话,这样的感觉真的让人坐立难安,浑身都难受。 “清昙你可回来了,我都快要饿死了!” 依依仿佛遇到了救星,激动的直接甩开了被子准备下床。 清昙有些傻眼,怎么激动成这个样子,真的有这么饿吗,怎么感觉她像是饿了十天半个月似的。 清昙哪里知道,依依会如此激动,哪里是因为饿的,那纯粹就是憋的。 清昙再不回来,依依很可能就被憋死了,此时的依依真想仰天长叹,能说话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这种畅快的感觉,就像是头顶插上了小叮当的竹蜻蜓,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爽到不行。 “小姐,你没事吧,有这么饿吗,以前你昏迷几天也没这么饿吧!” “这你就不懂了,昏迷和睡着的感觉能一样吗?昏迷后什么感觉都没有好不好。再说,俗话都说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我都三顿没吃了,怎么可能会不饿。” 清昙真是无言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是谁发明的,怎么还就成了俗话了呢,她到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听上去还真有点道理,这不会又是小姐所创吧。 此时若是清昙把她的疑问说出来,指不定依依就得喷饭了,代沟啊代沟! 依依嗔怪的白了依依一眼,虽然他不确定她甩出白眼的角度对不对,但只要能表达出她此时的心情就可以啦。 刚沾到桌子,依依便毫无形象的挥动起勺子,那速度快得,还真有狂风扫落叶之势,清昙都快来不及帮她夹菜了。 清昙扼腕呐,小姐吃东西还是一如当初那般豪迈,大有谁敢和她抢她就和谁拼命的架势。 当初,小姐死而复生和王爷他们去湖边出游时,小姐就是现在这般举动,狼吞虎咽席卷了大半的点心。 王爷和一群身份尊贵的男子在边上看得瞠目结舌,待小姐吃完后,他们也没什么胃口了。 好在王爷也没有嫌弃她行为粗鲁,后来还觉得她性格直率而可爱。 现在想想,要是知道小姐会落得这般凄惨,还不如一开始就被王爷嫌弃得好。 可惜,人生又能有几个‘人生若只如初见’! 庭院深深深几许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终于觉得吃了个半饱,依依这才放慢了挥舞勺子的速度,腾出嘴巴和清昙交流两句。 还好依依此时眼睛看不见,否则她一定会为清昙此时震惊的表情感到汗颜。 “清昙,今天为何是你去端饭菜,还去了那么长时间?是不是因为我睡得太久了,王府里的人没有准备啊,不然下次到了吃饭时间,你就叫醒我,总是让他们迁就我,这会给他们造成很多麻烦的。” 不怪依依会这样问,在钺王府住的这几天,晟钺总是会亲自来陪她吃饭,即便有时不能来,他也总是将事情安排妥当,只要依依醒来,就自动有人将饭菜送来她房间。 今天突然由清昙去弄,这还真让她有些疑惑,莫不是她的生活太没规律,让厨房的人措手不及了丫? 来这个时代已经一年了,但依依还是无法习惯这里的尊卑等级,不能欣然接受别人的伺候,不能将别人的照顾当作是理所当然。 毕竟,人人平等的思想观念早已在她的脑中根深蒂固,没有人生而就该让人服务,也没有人生而就该服务别人媲。 任何人想要享受生活,得到服务,那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才是依依奉行的原则。 在这个时代里,奴役思想早已潜移默化成了铁一般的真理,就连被奴役的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依依想要和他们讲究平等,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说不定会吓得他们屁滚尿流,或者是将她当作疯子。 凭她一人之力,依依知道她是无力去改变的,但要她接受的坦荡荡,她绝对做不到,那她也就只能严于律己,少给别人添麻烦。 “小姐,王爷吩咐了,今后你的食物都由我一人负责,别人不得接触。” “王爷,哪个王爷?” 依依蹙眉,今天怎么突然就变得不一样了,不但派人贴身保护,就连吃食都弄得如此小心翼翼,这样的阵仗,就好像她随时随地都会有生命危险似的。 “钺王爷啊!” “晟钺?!” 依依的音量不自觉的拔高,显然是没有料到。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清昙也被她突然的高音吓了一跳,依依很久没有这样不淡定了。 自从单壁柔出现,依依话就变得很少,很多时候就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后来中毒失明,依依就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性子淡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 依依确实是很惊讶,刚听清昙说王爷,依依下意识的以为是晟烈,毕竟他和晟钺不对头,不放心她在晟钺这里也很正常。 可是,竟然是晟钺,那依依就有些想不通了,难道在他自己家里他还不放心吗,这样防备着,生活还真累。 庭院深深深几许? 果然啊! 一如侯门深似海! 事实证明,晟钺的防备完全是他自己想多了,一个月过去了,什么事也没发生。 依依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杞人忧天,什么叫做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在这一个月里,想容整日像影子一样跟在依依身边,别说杀手,就是连个穿黑衣的人都没有出现,当然,除了明毅之外。 清昙一日三餐盯得小心翼翼,就连喝口茶都得由她亲手现泡,别说中毒,就连拉肚子也没有一次。 这样的日子,过得平淡无奇,甚至可以说是乏味,除了晟家几兄弟如上班打卡那样准时的每天出现,依依基本上就见不到多余的活人。 生活没有惊奇,没有意外,没有风吹草动,甚至连大一点的风都没有刮过一场。 依依郁闷,以前还能种种菜,赶赶蚂蚁打发时间,现如今,她就只能等着吃饭、睡觉、晒太阳,炎炎夏日,她连晒太阳这样的事都做了,只求时间能过得快一点。 如此平静的生活,依依心里却躁动不安,她觉得她快要发霉了,整日待在这一亩三分地里转悠,当然,钺王府不可能才一亩三分地,只是因为依依只能在这里活动,她便在意识中觉得这里很小。 其实,只是依依不知,她觉得的平静,那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在她没有感知到的地方,早已波涛汹涌、狂风骤雨了。 ********************柚子剧情分割线*********************************************** 烈王府 一道黑色的身影宛如劲风一般掠过碧水榭外的侍卫,迅速的进入了下人房。 黑暗之中,谁都没有看见拿到黑影。 安静的房间里,单壁柔的丫鬟梅兰正在沉睡,直到感觉到床的外侧有一股巨大的寒气她才微微转醒。 看到一道身影站在床边,梅兰惊诧得一愣,梦的从床上坐起身来。 本来红润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苍白的好像身体里没有一滴血。 梅兰赶紧下床,这才发现站在床边的身影竟然是晟烈,原本惊恐的脸庞此刻更是紧缩的扭曲。 晟烈黑色的身影在阴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的伟岸,那昂起的冷峻脸庞之上却是冷漠如霜的锐利,冰冷之中又带有一股阴沉的怒气。 “王爷” 语调惊恐着,梅兰看着这个平时即便在朝政之上也只是冷峻如尘的男人。 他沉默寡言,一双锐利的黑瞳里有着震慑人的力量。 可是第一次,梅兰清楚的在眼前这张总是冷静自若的脸庞上看见了一股阴冷狠厉之色。 就算上次郡主在后院将王妃的玩偶扔在地上,他也没露出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眼神于梅兰来说是陌生的,起码之前从未见过,或者说,她跟在单壁柔身边这么多年,晟烈从来没在单壁柔面前展露过这样的一面。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梅兰心中浮现,寒气充斥着她的四肢百骸。 “碰了本王的女人,你以为本王会善罢甘休吗?” 冰冷的嗓音暗沉的没有一丝感情。 晟烈知道对付面前这个女人他根本无需亲自动手,可那是他想要守护一生的女人,她的一切事情都要由他亲自处理,她的仇,自然也要由他亲手来报。 “王......王爷......奴婢不知您在说什么?” 语调结巴的颤抖着,看到晟烈出现在她房间的瞬间,梅兰心里就已经有数了,只是她不知道晟烈到底知道多少,她抱着侥幸心理祈祷晟烈只知道一些皮毛,这样或许她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不知道,本王会让你知道的,既然本王出现在这里,那本王就有绝对的把握。”晟烈做事向来要求知己知彼,万无一失。 一个月,晟烈该查的、能查的,他都查得差不多了,今晚找上梅兰,只因她还有用,他要保证依依万无一失。 至于梅兰,她的下场早已注定,伤害了依依的人,无论是不是她的本意,无论她怎样的弃暗投明将功折罪,她最后的下场都只有死路一条,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死的过程,是受尽折磨、挫骨扬灰,还是干脆利落、留个全尸。 “奴婢......奴婢......” 梅兰知道她们的事情已经败露,单壁柔或许还有活路,即使晟烈不念及旧情,也还有太后这个姑妈撑腰,可她,什么也没有,单壁柔还很有可能将一切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让她做替死鬼,现在这般局势,她似乎是必死无疑了。 梅兰颤抖的手慢慢的缩进了衣袖中,握住了一包从不离身的药粉。 刹那,那毒粉向着晟烈洒了过去,她并不期待这毒粉对晟烈有多大的作用,她只希望晟烈会因此躲闪,她只想搏一个逃跑的机会。 可晟烈没有任何的躲闪动作,在毒粉侵袭的瞬间,晟烈黑色的身影如同疾风一样飞掠而去,黑暗里,只见他外袍上金线边的金光闪过。 梅兰瞪大一双眼,不敢相信的捂着嘴巴,终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轰隆一声瘫倒在了地上。 她无法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快的身手,单壁柔在他面前,恐怕也只是个跳梁小丑,烈王爷,她们终究是估错了他的可怕。 【亲,柚子来忏悔,来道歉,这两天我家IE和我闹脾气,怎么也打不开,无法更新,还请亲们见谅,继续支持柚子,文文这几天就进入尾声,希望亲能追到最后,柚子不甚感激!】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烈看着地上软作一滩的梅兰冷冷勾唇,不过如此,他还以为单壁柔的心腹有何本事,也不过是些无胆鼠辈而已。 “想要活命就自己跟上,想去找你的主子也可以,只要她有本事解了本王的毒。” 晟烈转身向着门口走去,飞身离开的瞬间,指尖一挥,霎那,屋子里一个花瓶被击碎。 哗啦一声脆响的声音之后,单壁柔藏在暗中的黑衣杀手快速的现了身丫。 “怎么回事?” 看着脸色苍白的梅兰,一个黑衣杀手问道,看来,他应该就是这群人的头领。 “没事,起夜时不小心撞倒了一个花瓶而已。” 梅兰双手用尽全力的掐在大腿两侧,以此来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媲。 她是单壁柔的贴身丫鬟,算得上是心腹级的人物,单壁柔很多的命令和部署都是由她去传达,这些人轻易是不会怀疑她的,但若是让他们知道了晟烈刚才出现在她这里,那她绝对时没有机会呼吸下一口空气了。 看着黑衣杀手隐去,黑暗里的晟烈眸光一闪,微微抬了下手,几道身影便朝着那个方向掠去了。 刚才击碎花瓶,晟烈就是想要引出单壁柔安排在碧水榭中的杀手,也是想要看看梅兰的反应。 结果领他还算满意,看来,梅兰对单壁柔并不是那么的死心塌地,计划要成功,看样子是简单多了。 晟烈不再停留,飞身向后院而去,他今晚本打算将梅兰抓去审问的,但梅兰真真跪倒在他面前时,他又不打算这样做了。 看着梅兰这副嘴脸,他只觉得恶心,若是真抓了她,那岂不是脏了他的手,依依最不喜欢的就是他弄脏自己。 他一点都不担心梅兰会耍什么花样,他刚才已看得非常清楚,梅兰并不信任单壁柔,甚至是防着她,对于梅兰这样一个不懂忠心且贪生怕死的奴才,他笃定她会自己出现在他面前。 正如晟烈所料,确定黑衣杀手都离去了之后,梅兰并没有任何的犹豫便轻声出了碧水榭,向着后院狂奔而去,她急迫的甚至忘了穿上外衣。 后院...... 今晚难得的只亮着一盏灯,自从依依离开后,晟烈便搬进了依依的房间,蓝霜仍旧住在以前她和清昙的房间里,明毅的那件,现在成为褚黎几人轮流守夜时的住所。 从搬到这里后,晟烈便开始失眠了,或许是他自己不想睡,亦或是不敢睡。 起初,每每睡着后都会梦到依依,醒来身边空无一人,晟烈心里就是无边无际的失落,后来,整夜整夜的梦见依依受伤,晟烈就更不敢睡觉了。 每到黑夜,晟烈房中就会点起很多支蜡烛,照得犹如白昼,晟烈便只会浅眠,房中蜡烛整夜不灭,这已成为他的习惯。 晟烈屋里的蜡烛不灭,其他两间屋子的自然也不会灭,连勋见蓝霜熬得实在憔悴,才劝得她正常作息,至于他们屋子的烛光,自然会陪着晟烈,以便晟烈突然有所吩咐。 今夜,难得所有的人都熬夜聚在了这里,依依的屋子自然是没人能够进去,蓝霜那里挤进一群男人也不太方便,审讯梅兰的地方,自然就只能在这里。 梅兰跪在屋子中间,从进来后就没有抬头,除了晟烈外,屋中五个人十只眼睛都狠狠的盯在她身上。 梅兰只觉得头皮发麻,心中的煎熬就犹如等待被凌迟的犯人一般。 她从来都不知道,晟烈身边的侍卫和丫鬟都会有如此凌厉的目光,她一直认为,只有身份显赫的人,眼光中才会流露出贵气与霸气。 她不知道,同是丫鬟身份的蓝霜此时能有这份凌厉,仅仅是因为她将梅兰视作了仇人,在蓝霜眼中,她就是伤害依依的刽子手。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此时蓝霜没有上前去咬她两口,那已是忍耐到了极点了。 “说吧!” 晟烈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没有先前在碧水榭中是那样冷冽,薄唇微微抿着,眼睛没看向梅兰,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但就是这样一副淡淡的样子,更加让人胆寒,危险的气息不言而喻。 此时的梅兰,脑子中只想到一种动物,那就是蓄势待发的豹子。 “奴婢不知该从何说起,还请王爷明示。” 她们不为人知,尤其是不为晟烈所知大事情太多,梅兰真的不知要从哪里开始讲。 现在的她还处在极度的恐慌之中,脑子已不受她的控制,没有了思考能力。 而且,她现在仍旧抱着侥幸心理,她在赌晟烈到底知道多少。 从刚才她就清楚的知道,晟烈是无情的,坦白从宽在他面前从来都不实用。 如今,能少说一点就一点吧,将事情全都揭出来,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凄惨。 “看来,你还需要一段时间回顾一下,或许,等会儿你会记起得更加清晰。” 梅兰猛地抬起了头,正好撞进了一双深邃的黑眸中,这双黑眸散发着洞悉一切的光芒,任何人在他面前仿佛都将无所遁形。 梅兰不敢相信,晟烈竟然没有逼她,是他笃定了她会老实交代,还是早就知道了真相,等待她开口而已,总之,梅兰绝对不会认为晟烈是因为心慈手软。 当然,晟烈本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对于看不顺眼的人,他从来都是无情的,对于和他敌对的人,他永远都是狠辣的,而对于伤害依依的人,他更是惨绝人寰的。 没等梅兰想清楚,杨柏已经快速的上前点了她的哑穴,算算,她体内的毒这个时辰就该发了。 正如杨柏所料,他刚点了她的穴,就看见梅兰身体有了反应。 梅兰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犹如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脸色刷的一下就苍白了,惊骇的看着晟烈。 哑穴被点,她发不出一点声音,但光看她的表情,也能知道她此时的痛苦。 蓝霜虽然对她恨之入骨,但毕竟她只是个柔弱的小丫鬟,不像其余几人见惯了血腥,看着梅兰的样子,她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仿佛她也在亲身体会,不由的抱紧双臂,往连勋的身后躲了躲。 梅兰已满脸泪水,发疯似的在地上翻滚起来,额头,身上全是冷汗,加上地上的灰尘,使得她看上去相当的狼狈。 梅兰只觉得腹肠乱搅,如一把钢刀在她身体里乱砍乱绞,这痛苦,比以前单壁柔拿她来试毒药更甚无数倍。 一刻钟之后,梅兰终于平静的趴在地上不再翻滚,全身上下已被冷汗浸湿,就像水洗过一般,看来,她已无力再动弹,只剩下粗重的呼气声,而吸气声似乎没有了。 褚黎几人看着地上的梅兰,心里不禁有些疑惑,这毒他们都非常清楚,虽然毒发时很霸道,但也不见得会把人折磨的如此吧,难道是这梅兰的身子太弱。 晟烈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的坐着,连个眼角都没向梅兰那里瞟,风轻云淡的样子好像是独自一人正在悠闲自得中。 看梅兰的头微微有的动作,确定她能将他的话听得仔细,晟烈这才悠悠的开了口。 “一粒九转断肠丸,一天发作一次,三粒九转断肠丸,两个时辰发作一次,如果没有解药,发作时间每次延长一刻钟。” 果然,晟烈是狡诈的,他知道如何才能真正击溃一个人的防线,折磨她的身体,更要折磨她的心灵,尤其是像梅兰这种坏事做尽但又贪生怕死之人,心灵比身体更加脆弱。 众人了然,难怪梅兰会如此痛苦,原来晟烈给她服食了三粒,这样的分量,即使是对付口风最紧的杀手,他们也没用过,看来,王爷这次是真的怒了。 “本王有的是时间,只要你能确定你的时间足够多,本王有耐心等你慢慢想。”晟烈悠闲地再次端起了茶杯,似乎真的做好了耐心等待的准备。 “而且,依依承受的痛苦,你不千百倍的还回来,本王又岂会善罢甘休?” 其实,这才是重点,要击溃梅兰的防线,晟烈有的是办法,但想到依依被毒药所折磨,他就只想要以同样的方法千百倍的讨回来。 “王爷,奴婢想清楚了,奴婢一定将知道的都告诉王爷,不敢有所隐瞒。” 此时的梅兰终于认清了局势,晟烈绝对不是能被人忽悠过去的人,活命是不可能,但要少受点活罪,那就只能老老实实的交代。 城府是怎样炼成的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烈勾唇,看来单壁柔的人还真的是贱骨头,不给点苦头,真的不会学乖。 “很好,看来,身体的疼痛真的能刺激记忆,本王对这样的做法是越来越感兴趣了,梅兰,你觉得呢?” 梅兰听到刺激记忆几个字就开始全是发抖,刚才的疼痛好像还在刺激着每一个毛孔,她真的不敢再试一次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看着晟烈悠然的样子,她竟只能将他和地狱修罗联想在一起,猎豹,这仿佛太过温柔丫。 “奴婢真的不敢有所隐瞒” 梅兰唯恐晟烈不相信她,不住的在磕着头,没有几下,额头就出现了大片的青紫,可见她的用力。 “先说说今年回京的目的,住进烈王府后发生的事。” “郡主此次回京,唯一的目的就是拿到王爷的兵符,本来,郡主还在担心要住进烈王府需要花费一些功夫,毕竟,郡主离京已经五年,王爷也娶了王妃,王爷娶王妃虽不是自愿,但王爷对郡主的心意是否如初,郡主也不敢肯定。没有想到,王爷才见到郡主就那般的欣喜若狂,不等郡主开口,就主动的接郡主住进了烈王府,郡主见王爷的热情不减当年,自然正合她心意,郡主在王爷面前总是表现的单纯柔弱,就是为了博得王爷的怜爱和信任。后来,郡主还故意对王爷表达出爱慕之情,有意嫁入烈王府,正如郡主所料,王爷立刻就有了娶她的打算,郡主早就想好了,只有成了王爷的人,才能名正言顺的在王府中走动。媲” “单壁柔想偷兵符,难道是丽王想要谋朝篡位?” “奴婢只知郡主偷兵符是为了帮钺王爷夺位,至于钺王爷知不知道这件事,奴婢就不确定了,一直以来都是郡主和太后联系的,她们打算拥有了王爷您的兵权后,加上丽王三分之一的兵权,那他们手里就掌握了东阳国大半的兵力,京城里有太后和齐宰相这么多年来的谋划,加上安排在皇上身边的然贵妃,到时来个里应外合,纵使皇上和王爷再有本事也无力回天。” “照你这么说,单壁柔并不是真的想嫁给王爷,她这样利用自己的婚姻,钺王爷也不阻止,她就不怕钺王爷会介意?” 蓝霜无法理解,一个女子的婚姻怎么能够如此利用,无论是有怎样的原因,嫁过了人又怎么能在回到爱人身边。 像蓝霜这样的小女人,她永远也不会动得像单壁柔这中女强人内心的强大。 “郡主说,只要钺王爷能夺得皇位,她就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到时候王爷是必死无疑,纵使百姓悠悠众口,也不敢把一个死人和国母的是挂在嘴边,再说,就算堵不住百姓的嘴也不重要,只要她成了皇后,过程怎么样她一点也不在乎,再说,钺王爷从来就不喜欢她,又怎么会介意她是否有过其他男人。” “既然她已经住进了王府,为何她还要几次三番的伤害依依?” “郡主本以为以王爷对她的情意,等成了亲后定会让她住进皓然轩的,可没想到,王爷对王妃已用情很深,不但已让王妃住进了皓然轩,还明确的表示皓然轩一直都只会有王妃居住,郡主进不了皓然轩,自然就接近不了兵符,只能设计赶王妃出府。” “在郡主回京后的那几天,表面上每天都只有王爷陪着她游山玩水,暗地里,她早就安排人跟踪着王妃,摸清了王妃的生活规律和脾气性格,她知道王妃对待感情是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她便设计让王妃亲眼目睹了她和王爷在一起,先是让王妃在轩然居遇到她和王爷一同游玩,又故意在后院表演了一出王妃撒汤欺辱她,王爷如何维护的戏,后来还做出了一个戒指离间了王妃和王爷之间的感情,后来趁着王妃伤心,后院乱成一团时抓走了王妃的兔子,让王爷见到了王妃要杀郡主的那一幕,也这是那样,王妃和王爷的感情彻底破裂,皇上生日那天,郡主见到了身后的王妃,才故意装作崴了脚,郡主见王妃那苍白的脸色,她就确定,已王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一定不会在留在王爷身边。” “你是说从轩然居遇到依依开始,都是她一手策划的?” 这让晟烈如何能相信,年年打雁,如今却让雁啄了眼,向来都是他算计别人,何曾想过他也会被人算计,而且还算计的如此彻底。 “是,王妃的行踪早在郡主的掌握之中,想要偶遇王妃,那简直是轻而易举,但为了不让王爷怀疑,做得更自然些,郡主才会选择在王爷认为最不可能的地方遇到,郡主将王爷的心思揣测的很准,每次都能让王爷看到她所希望的戏份。” 梅兰说的没错,单壁柔确实才对了晟烈的心思,轩然居离筱雅苑较远,依依不会跑那么远的路去吃饭,而且轩然居种的菜都是有依依改良的,她不会特意跑去吃自己的菜,所以,带单壁柔去轩然居吃饭算得上是最安全的。 “既然依依已经离开了王府,为什么还要给她下毒?” 这才是晟烈最在乎的,和单壁柔算计他让他失去了依依想比,他更不能容忍她伤害了依依。如果说伤害了他他还能念在单壁柔对他的救命之恩饶她一命,但仅凭她给依依下毒这一点,她就该被挫骨扬灰。 “那日郡主在后院将王妃的玩偶扔在地上正好被王爷撞见,王爷表面上没有指责她,但暗地里却警告她如果再有下一次就剁了她的双手去喂狗,当时郡主就很气愤,加上钺王爷因为王妃受伤而差点要了她的命,郡主就将所有的怨恨都归结到王妃身上,当即就下了命令让藏在钺王爷派去保护王妃的人给王妃下了毒。后来,王妃回京,为了将王爷的注意力都转移到王妃身上,郡主又设计了那日王妃在大街上遭鞭打的一幕。” 晟烈眼眸微垂,没人能看清他的眼神和脸上的表情,但紧扣在茶杯上的大手手指指节早已泛白,无疑是在昭示着他隐忍的怒火。 单壁柔果然够狠,仅仅是嫉妒,她就可以如此心狠手辣,亏的他一直觉得她天真美好,就连那日见到戒指后他都认为单壁柔只是出于小女人之间的嫉妒,现在想想,自己还真的是有眼无珠,此时晟烈真想戳瞎自己的双眼。 “蚀心暗夜是单壁柔所制吗?” “是,郡主自小看上去不与任何人亲近,实则除了上课时间都黏在钺王爷身边,钺王爷虽然不喜欢她,但迫于是太后的指示也没有多加驱离,只当她不存在。那时,钺王爷的师兄教钺王爷配置蚀心暗夜时,郡主就跟在身边,郡主也就学会了,在钺王爷身边,郡主学会了很多东西,例如点穴,当初,郡主就是利用独门的点穴手法,用小石子击中了王爷的脚踝,封住了王爷的力量,才成为了王爷的救命得以接近王爷身边。” “你是说,本王当年落水,也是她一手设计?” “是,当初郡主见王爷独自一人在池边看书,就命奴婢将巡逻的御林军调开了,如果不是如此,宫里的御林军有怎么可能那么长时间才出现,单凭郡主那是时的体力,又怎么能拉得住王爷那么长时间不沉下去。” 不得不说,单壁柔从小就善于心机,对被人的心思也揣测的很准,正如她所料,从那件事之后,晟烈对她就另眼相看了,还一直有了想要娶她的念头。 “既然单壁柔如此想方设法的引起王爷注意,那王爷都要娶她了,她为什么又会爱上钺王爷而要害我们王爷呢?” 还是同样的问题,蓝霜仍旧不懂,一个人的感情变化的能如此之快吗? “郡主从来都没有爱过王爷,也没有爱过钺王爷,她爱的只是她自己,或只说是皇后的头衔。郡主以为,以王爷的文韬武略,加上先皇对晴妃娘娘的宠爱,皇位一定是传给王爷的,可她没想到,先皇居然传位给了大皇子,郡主知道,以王爷和大皇子的感情,要王爷夺位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她便想到了钺王爷,太后对先皇一直都有怨恨,更是有让钺王爷夺位的心思,郡主就在先皇下旨让钺王爷离开京城时,向太后主动提出要陪在钺王爷身边,太后自是求之不得,她虽然是丽王的亲姐姐,但毕竟分开那么多年,有郡主的加入,无疑是将丽王抓的更加牢固。在江南的五年,郡主通过丽王和太后发展了自己的一批势力,为钺王爷夺位作准备。” 害妻之仇,杀子之恨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此时的晟烈终于记起那次去钺王府接依依时晟钺所说的话,他说他从没逼着单壁柔和他离开,原来,事情真的不如自己所想。 “当初是单壁柔自已提出要离开的?” “那时郡主认为要成为大皇子的皇后已是不可能的,但她不想她的皇后梦就此破灭,所以想到了钺王爷,毕竟,钺王爷的母亲是太后,又有齐宰相等人的支持,只要有了她的参与,夺得皇位也是有机会的。” 晟烈心中苦笑,他真的是够蠢,想想当初单壁柔在他面前哭的死去后来时,他安慰她的话,他恼羞成怒想要去和父皇理论,去和晟钺拼命时的场景,他抱着单壁柔郑重承诺定会等她回来的话语,现在看来,真是天大的笑话,那时的单壁柔,定在心里嘲笑了无数遍他是白痴丫。 晟烈很后悔,为什么当初他就对晟钺有那么大的成见呢,如果他能好好分析晟钺所说的话,说不定他就能看清单壁柔的真面目,依依也就不会受到那么多的伤害。 “照这么说,单壁柔会武功?” 晟烈难以相信,在他的眼皮底下,她居然能掩藏这么多年不漏马脚,不得不夸她城府深、演技好。 他还真是个大笑话,这么多年处处呵护、真心相待的救命恩人,竟然就是当年险些害他丧命的凶手媲。 “郡主的武功也是跟着钺王爷时学的,虽然没有人正式教过她,但郡主的武功也算不弱,否则当初也不能当着王爷的面让王妃小产而不被王爷发现。” 梅兰现在算是想清楚了,不管说多说少,她都已经背叛了单壁柔,晟烈不会放过她,被单壁柔知道了更不会饶了她,既然都是死,那么她不防将所有的事都说出来,即便是她死了,也不能让单壁柔继续逍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晟烈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那个失去的孩子,是他和依依最大的隔阂,也是他心底永远的痛,他在依依面前的软弱,只因他们都认为孩子是他亲手害死的,现在突然告诉他,事情不是那样的,他怎么能相信。 “当时......郡主趁王爷拉开王妃时......暗自运用内力将王妃推向了桌角......本来只是打算让王爷和王妃之间的误会加深的......但没想到王妃......居然怀孕了......那一推正好让王妃......小产。” 梅兰也觉察到了晟烈一点点燃烧的怒火,回答时也变得结结巴巴、小心翼翼,就算刚才她说出晟烈当年落水的真相时,晟烈的表情也没有这样狰狞。 梅兰不由的握紧了双手,手心里已全都是汗,空气中传来的巨大压力让她心惊胆颤,她真的怕晟烈将怒火发在她的头上。 晟烈用力的咬紧了牙齿,站在旁边的几人都能清晰的听见牙齿咬合的咯吱声,双手紧握成拳,力气大得将虎口都崩裂开来,鲜血一滴滴砸在地面上,如此摸样,无不在昭示着晟烈此时的怒火。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冷凝,其他人站在他的身侧大气都不敢喘,也为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惊愕不已。 他们理解,晟烈是该怒的,就连他们几人也恨不得将单壁柔千刀万剐。 如果不是梅兰现在还有用处,不是顾虑着这屋子他们还要住,那他们现在就拔了梅兰的皮泄愤,为虎作伥,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几人悄悄交换了眼色,再抬眸,便看见面前的深沉男子果然处在暴怒之中,这个在战场上指挥若定,挥手间可令千万人人头落地的男子,此刻是真的怒了。 听到这样的真相,连勋眉心一笼,气愤难平,愤怒开口。 “王爷,单壁柔如此的可恨,不但一再设计伤害王爷和王妃,还害死了王爷的子嗣,属下现在就去将她碎尸万段。” 晟烈咬紧了牙关,心中的恨意像潮水一般涌来,墨黑的眸中喷出红莲般的烈火。 褚黎见晟烈的怒火一触即发,连勋还在火上浇油,赶紧上前将连勋拦住。 “王爷,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晟烈虽然处在暴怒之中,但褚黎的一句话却如当头棒喝,令他稍稍冷静了下来。 “此事还请王爷三思,丽王这些年招兵买马、养精蓄锐,兵力早已不是以前的三分之一了,倘若我们没有正当理由就处置了单壁柔,丽王一定会借此发难,太后党羽也会因此大做文章,到时局势恐怕难以掌控。” 不得不说,褚黎是四个人当中心思最为缜密的,在他自己都愤怒的情况下,仍能保持理智。 本来,晟烈也有强大的自制力,可是,但凡遇到这样可恨的事,只要是个有血性的当事人,又有谁能忍得住,再强大的自制力也于事无补。 “可是若不杀了她,又怎么消了心里的这口气,王爷的威严何在?” 连勋一脸肃穆,梗起脖子反驳。 “威严?比起王妃受的磨难和王爷的大计,这一刻的忍耐又算得了什么?如果贸贸然行动,打草惊蛇,你能确保抓到单壁柔吗?没有了她的心头血,王妃要怎么救?” 褚黎看着连勋说道,但他其实就是说给晟烈听,他知道,晟烈一定会以国家大业和王妃为重。 晟烈狠狠一拳砸在桌面上,桌子立刻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他渐渐压下心中的怒火,眉心紧蹙,脑中却飞快的转折思绪。 “是啊,比起依依的健康,本王现在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害妻之仇、杀子之恨,他终有一天要亲手来报,到时,定将单壁柔千刀万剐。 晟烈无力的坐回到椅子上,抿了抿薄唇,看着褚黎沉声开口。 “你说得对,现在还不是杀单壁柔的时候。” 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依依,他不能冒这个险。 晟烈看着梅兰,此时他的心已平静了下来,可这并不代表他就人下了这口怒气,眼眸亦冰冷得如同一把饮血不留痕的宝刀。 “给她解药,将她带下去。” 梅兰猛地抬起了头,她似乎是出现了幻听,不可置信的看着晟烈,晟烈居然要给她解药? 她原本不敢奢望能活着出这房门的,配合的将事情全部说出来,也只是希望晟烈能给她个痛快的死法,不要折磨她。 “王爷不杀奴婢?” “这个本王可没说,死不死、怎么死,这都得看你今后的表现,本王提醒你一句,老实的待在单壁柔身边,别妄想逃走,本王有的是办法找到你。” 所谓的解药,无非就是能造成解毒的假象。 解药是真的,但也只能解所中一粒九转断肠丸的毒。 梅兰体内有三粒九转断肠丸,本就无药可解,吃了所谓的解药,只会将原来的毒转化成新的毒素而已。 今后的每一个月圆之夜,只要没有及时的服食解药,她都将会生不如死,全身的皮肤都会脱落,犹如蛇蜕皮一般。 放过梅兰,这怎么可能,她可是伤害依依的最直接的帮凶,如果不是她,单壁柔的戏怎么可能每次都那么成功。 还是那句话,晟烈本就不是个善良的人,冷血阎王,这名号可不是虚的! “王爷是要奴婢背叛郡主,为王爷做事?” “哼,背叛,当你说了这么多之后,你还有背叛可言吗?如果让单壁柔知道你今晚出现在后院,你猜她会不会相信你没有背叛她?” 晟烈对她这个人嗤之以鼻。 “奴婢明白了,奴婢定会尽心尽力、当牛做马,将功折罪的。” 梅兰根本就不用猜,单壁柔的为人她非常清楚,狠辣无情、猜疑善妒,别说今晚自己是真的背叛了她,就算她什么也没说,以单壁柔那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手段,她也是必死无疑的。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种过河拆桥的事,单壁柔做起来是得心应手。 何况,在单壁柔眼中,从来都没有所谓的良弓,只有是否有用的棋子。 像她这个随手可弃的小棋子,单壁柔想要除去定然是眼都不会眼都不会眨一下。 被单壁柔怀疑,她一定会死;为晟烈做事,她不一定会死,反正她现在的命都是在赌,那她为什么不选择帮晟烈做事呢,起码,这样活命的机会更大一些。 死,谁能不怕? 可恨之人的可怜之处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梅兰走后,晟烈就抱着维尼坐在秋千上,今晚听到的信息让他实在有些难以消化。 单壁柔的心机比他想像的还有可怕许多,他落水那年,他11岁,她也才八岁吧!八岁的孩子,就有那样的心机,真的让他望尘莫及啊! “王爷,照梅兰那样说,钺王爷和单壁柔是一伙的,王妃住在钺王府,会不会有危险?” 薛晏沉声问道,他不得不怀疑晟钺的用心,谁又能保证晟钺不会拿王妃来要挟王爷呢。 “他会将依依保护的很好,单壁柔住进烈王府的目的他或许知道,但伤害依依的那些事一定不会是他安排的。丫” 晟钺对依依的感情他看得很清楚,绝对没有虚情假意,不然,他也不会将单壁柔暴露出来,更不会因为单壁柔伤了依依差点要了她的命。 记得依依曾经和晟逸说过,晟钺不是个在乎功名利禄的人,现在看来,还确实如此媲。 单壁柔当初选择他,是对他太不了解,还是有别的目的? 梅兰回到碧水榭后就一直在房中踱步,心中始终是焦虑难安,直到过了和刚才毒发两个时辰,身体没有出现任何的异样,梅兰忐忑的心才彻底的放下了,她也终于相信,晟烈真的给她解了毒,她真的很庆幸自己于晟烈来说还有用处。 但是,当下一个月圆之夜来临,她全身的皮肤急剧收缩,道道血管肿胀突起,身体快要撕裂开时,晟烈嘴角微勾,犹如救世主般给她服了药,却吐出恶魔之言时,梅兰才明白,这才是晟烈对她的真正惩罚。 那时的她,真的宁愿自己就是个废人,晟烈能毫不犹豫的杀了她,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今晚的梅兰,可谓是一脚踏入了鬼门关,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一回,当确定自己真的能活下去之后,她紧绷的神经突然就彻底的放松下来。 她这才觉得她今晚过的有多么的累,身体似乎都虚脱了,现在,她真的好像安稳的睡一觉,什么都不去理会,可是,她不能。 五更已过,按照规矩,她现在必须去打好洗脸水侯在单壁柔的门外。 其实,五更天实在是有些早,这个时辰,那些上朝的官员也才起床,至于那些小姐夫人的,那绝对还在熟睡之中。 可即便是这样,梅兰也不得不这个时辰就侯在这里,这是单壁柔的规矩,无论他何时起床,五更天,洗脸水必须准备好。 住进烈王府,晟烈自然是给她安排了很多的丫鬟,可是,她们也只是被单壁柔打发去做院中的杂货,单壁柔近身的事,一直都只有梅兰一人在负责。 在其他人眼中,梅兰是单壁柔身边的红人,身份比她们高,腰板比她们直,就连说话也比她们大声。 可是有梅兰自己清楚,她在单壁柔身边的日子,还不如让她去干杂活呢,起码,那样她就不会因为洗脸水太凉或者太烫这样的小事而常被掐得手臂青紫。 单壁柔太难伺候,脾气又阴晴不定,偶尔是会赏些贵重物品给她,但也架不住她隔三差五的虐待和下毒啊。 在单壁柔眼中,她毒发时痛苦的样子,就是最好的消遣。 跟在单壁柔身边这么多年,吃过的苦、受过的罪,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了。 她的本性到底是怎么样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小为奴,从来都是单壁柔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现在,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她算是想明白了,在单壁柔身边绝对没有好下场,如今,有个机会能够摆脱,那她就一定要争取一回,人这一生,总要为自己真正的活一次。 太阳已升的很高,虽然还是早晨,但酷夏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已感觉到灼人。 梅兰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正在享受早餐的单壁柔。 今早的单壁柔吃早餐比起平常来更加的细嚼慢咽,一个早餐吃了近一个时辰。 梅兰也已经跪了一个时辰,背后的衣服早已汗湿,紧紧的贴在后背上,双膝早已疼痛,此时更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 可就是这样的煎熬,梅兰愣是咬唇忍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不敢移动一下膝盖,就连身子微微向后倾一点点也不敢。 不得不感叹,可恨之人其实也有可怜之处! “梅兰,你的额头不会是被花瓶砸了吧?” 单壁柔终于放下了筷子,抚摸着修剪得近乎完美的指甲柔声问道。 倘若你仅因她此时的柔声细语就认为她是在关心你,那么你也就离死期不远了。 梅兰清楚,单壁柔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她那张纯真的脸和甜美的嗓音迷惑人,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放下戒心。 在单壁柔身边这么多年,别人不了解,她还能不了解吗,单壁柔如此,那只代表她被怀疑了。 现在,梅兰总算是明白了,洗脸水凉了,这只是一个罚跪的借口而已,这么热的天气,那会有人嫌水凉的,而且,前几天不也是这个温度吗。 看来,昨晚的动静暗中的人已经向单壁柔作了汇报,本就多疑的她怎么可能会不问,再加上她额头的青紫,单壁柔恐怕就更加疑心了吧,也对,如果单壁柔见她这样都不闻不问,那也就不是单壁柔了。 “回郡主,奴婢昨晚起夜时还在迷糊当中,一不小心绊到凳子撞在了柜子上,就连柜上的花瓶也装掉在了地上。” 梅兰努力保持着镇定,眼神里不敢有一丝的慌乱和躲闪,她知道,只要稍有不慎,她的小命就会就此终了。 “哦,那撞得还真是不轻,比你平时磕头求饶时撞得都重。” 梅兰心头一紧,单壁柔是在暗示什么吗?这伤确实是磕头时弄出来的,难道单壁柔知道了。 梅兰不敢妄下结论,此时的她不敢赌,但要她实话实说,她真的做不到。 “回郡主,奴婢昨夜睡得迷糊,完全是在无意识之下摔的,所以摔得重了一些。” “是吗,还真是很重,其他地方伤了没有,好好检查一下,若是伤了趁早让大夫瞧瞧,别到时候身上带伤让别人误会了本郡主虐待下人。” 说着关怀备至的话,可眼里却无半点柔情,冰冷的眼眸里全是犀利。 梅兰自是知晓单壁柔的目的,可是她不敢有半点迟疑,虽然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甚至是还有侍卫的面在大厅里脱尽衣裳让她很是难堪,可这跟丢了性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奴婢多谢郡主关心”看着梅兰衣裳尽褪后白皙且完好无损的身体,单壁柔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 “没其他伤就好,把衣服穿起来吧,着凉就不好了,以后起夜要小心一些,伤了哪里还是自己疼,还弄的本郡主跟着紧张。” “奴婢记住了,要郡主为奴婢担心,奴婢真是该死。” 梅兰一件件的穿着衣服,没人注意到,她低垂的眸中闪过一抹怨恨,速度快得连单壁柔都未曾察觉。 “你也饿了一早上了,这些点心就赏给你吧,该不该死这样的话以后也别再说,你在我身边那么多年,你的一切本就该由我照应着的。” 单壁柔上前拉着梅兰的手腕,将她拉到了餐桌前,还让一旁的丫鬟将桌上的点心移到了梅兰的面前,好一副待人亲厚的模样。 梅兰明白,单壁柔这话是在警告她,她的生死操控在她的手中,就连她自己也无权决定。 梅兰更清楚,刚才单壁柔拉着她的手腕,其实是在号她的脉,她应该是在检查她是否中毒吧。 梅兰从来都知道单壁柔是多疑的,却也没见识过多疑成这个样子,只因碎了一个花瓶,她就能试探那么多次。 此时的梅兰,迫切的希望晟烈能尽快的铲除单壁柔,她真的太过可怕。 单壁柔的毒术并没有人认真教过,只是跟在晟钺身边时学到一些,也因为这样,她并没有发觉梅兰有中毒的迹象。 见梅兰没有中毒,单壁柔的疑心才彻底的放下了,她和晟烈相处那么多年,她相信自己对晟烈已是做过的了解,以晟烈的脾气性格,如果晟烈真的找过梅兰,那梅兰绝对不会安然无恙。 虽然她的毒术不是数一数二,但她自信能判断出一个人是否中毒,只是她没想到,像杨柏配制的九转断肠丸这样罕见的毒药,恐怕就连夜寒风和晟钺这样的用毒高手也难发现。 正是因为单壁柔如此膨胀的自信心,才会让她最后落得一败涂地。 帮与不帮的烦恼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御书房 皇上已观察晟烈好一会儿了,可晟烈仍旧未发觉,今天的他看上去不怎么好,面色有些憔悴,眼神也有些发散,早朝时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从头到尾都在那里发呆,这种情况,之前从未有过。 晟烈并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朝堂之上,那些关于民生的大事小事,他都会认真仔细的去听,慎重的作出决定,只有那么为数不多的几天没去上早朝,也是因为依依。 莫非是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依依一人能将他这个弟弟弄成这副模样。 不是他八卦,他真的只是想要关心一下弟弟媲。 “三弟,昨晚没睡好么,还是有什么烦心事?” “皇兄,你说皇位就有那么重要么?丫” 晟烈没有回答皇上的问题,反而抛出了这样一句听上去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只有晟烈自己心里清楚,知道了单壁柔从小策划算计着的只有后位时,他的心情是多么的复杂。 晟烈语气中透着的浓浓的无奈和无力,就连皇上听了心里都狠狠一颤。 “世人皆道做皇帝好,俯瞰天下、唯吾独尊,可是,又有几人能知道这个位子的艰辛与无奈呢,高处不胜寒,坐在这个位子上,就代表着孤独,代表着算计,不是朕算计别人,就是别人算计朕,如果能够选择,朕只愿生在寻常百姓家。” 此时的皇上与晟烈,看上去就是一对寻常的兄弟在谈心,不再是江山的王者,丢开身份头衔的光环和责任,他们也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普通人,纵使铮铮铁骨,也会有软弱的时候。 “皇兄,我一直认为我已经足够的强大了,强大到没有人能够伤害我,能够保护我的国家,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可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我一直都是傻子,用我自以为是的能力,做着最愚不可及的蠢事,伤害了我最想保护的人。” 昨晚知道真相之后,晟烈就对自己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他将自己的全部都加以了否定。 他总认为如果不是他自以为是的相信自己能掌控一切,那他就不会被单壁柔耍得团团转,还害了依依。 晟烈的心里一直都憋着一股气,如果他在不找一个人倾诉一下,那他一定会崩溃。 皇兄是除了依依之外和他关系最密切的人,他不介意在皇兄面前展露他最软弱的一面。 听着晟烈将所有的事情娓娓道来,皇上也是惊诧不已,他真的没想到,单壁柔的城府会这么深,骗过了他们所有的人。 他能理解晟烈的心情,如此一个心高气傲,傲视天下的男子,怎么能够接受自己从小就活在骗局之中呢。 皇上也算看明白了,晟烈心情会如此的低落,绝大部分原因还是在埋怨自己识人不清害了依依,说来说去,他就是将依依受伤的责任归咎到了自己的身上,或许,这就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的作风,习惯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即便他自己也是受害者。 “皇兄,让我来书房有什么事?” 皇上还想再开解晟烈几句,可还没想好要怎么说,晟烈就先转了话题,皇上只能再次感叹,这就是天下王者的悲哀,纵使有天大的悲伤,责任也不容许你软弱太久。 “没什么大事,就是见你精神不太好,留你下来问问,顺便有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你是想问关于西岱国内乱的事。” “是啊,你也知道了,一个多月前西岱皇帝驾崩,新皇登基,可他的十四皇叔并不赞成,早就有了夺权篡位的心思,而且手握兵权,现在的西岱,新皇和他皇叔的关系可谓是剑拔弩张,内战一触即发。” “皇兄是担心若是被那十四王爷夺得帝位,会对我东阳不利。”晟烈就是这样,纵然是心情低落,纵使是怀疑自己,也能存有该有的理智。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你也知道,那位王爷历来都主张武力扩张,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虽然西岱目前还不敢与我东阳无敌,但难保有一天他不会侵犯,毕竟,我东阳是离他国都最近的国家。” “那皇兄的意思是要助季曜尘稳住皇位。” “我还没确定,毕竟我和季曜尘没有接触过,你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他的为人你多少也有些了解,帮与不帮全凭你决定,我定会支持的。” 皇上清楚,从大局考虑,帮助季曜尘是绝对有利的,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晟烈与季曜尘是情敌,季曜尘是晟烈最大的威胁,这个问题,只有交给晟烈自己决定才最合适。 其实,这个事情晟烈也考虑了很多天,如果他帮助季曜尘保住了皇位,那他就有可能失去依依,虽然依依不是那种看重身份地位的人,可是,一个连生命都不能保证的落难太子总比一个帝王的威胁来的小吧。 如果能留住依依,他真的不介意将来与西岱国对峙沙场,就如当时他对依依所说的那样,为了她,他不怕化身为魔,让这天下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听说季曜尘离开时和依依有过约定,等他处理好国事,他就会来接依依走。”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想帮忙?” 皇上能够理解,有哪个男人会傻得帮助情敌解决难题后让他带走自己心爱的,即便是心系天下的王者也会有私心,身在帝王家,三生有幸才会遇上一个真心相爱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不会轻易放手。 “让我再想想。” 以依依和季曜尘的感情,若是让依依知道了他能帮而不帮的话,依依应该是会怪他的吧。 吃过晚饭,依依习惯性的坐在院中乘凉,清昙已被她支开,只有想容还雷打不动的站在一旁看着她。 依依知道,无论她说什么,想容都是不会离开的,以前想容刚来时她就试过很多次了,皆是以失败告终。 想容的执着,连她都有些佩服了,久而久之,依依也习惯了,她要站就站着吧,反正她从来都不会主动说话,更不会主动靠近,存在感不强。 今天,依依老觉得少了点什么,就是有点别扭,心里头一直闹得慌,可究竟是为什么,依依自己也不清楚。 清昙和她讲这几天京城里发生的新鲜事儿时,她竟连勉强挤出笑容的心情都没有。 自从上次去筱雅苑的路上出了事之后,晟钺就很少让她出门了,即便偶尔在附近的几条街上转转,也都是在晟钺和大批侍卫的陪同下。 依依知道晟钺并不清闲,为了不给他添麻烦,依依也就不会主动的提出要外出。 现在的她,也就只有晟家的几兄弟来陪她打发时间了。 想到晟家几兄弟,依依的心颤悠了一下,原来,自己觉得不舒服的原因是这个。 是因为今天晟烈没有来,什么时候开始的啊,已经再次习惯了他每天吃过午饭后就在自己身边晃悠。 可是今天他怎么还没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还是他已受够了她每天的冷脸? 弄清了自己郁闷的原因,依依就更加心烦意乱了。难道自己真是贱皮子,好了伤疤忘了疼?昨天他来时都还对他恨得咬牙切齿的,怎么现在就想他了? 依依烦躁的想着以前和晟烈在一起时不开心的事,努力将偏离的心拉回正轨。 “王妃” 连勋在门口就看见依依一脸懊恼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事无法接受。 听见连勋的声音,依依拧了拧黛眉,自己不出现,派个连勋来是什么意思?依依的心瞬间又偏离了轨道。 “你怎么来了?” 依依一直都知道,连勋是他们几个中最油腔滑调的人,现在来找她,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连勋忽略依依语气中的不善,腆着脸坐到依依旁边,反正王爷不在,也不用讲那么多的规矩,就算王爷在,私底下连勋也不是个那么守规矩的人。 “属下自然是跟着王爷一起过来的,王爷和钺王爷在谈事,没我什么事,我就先来看王妃咯。” “他也来了?” 话问出口,依依就更加懊恼了,他来不来关她什么事,她问得这么急迫做什么,好像是迫不及待想见他一样。尤其还是当着连勋这个大嘴巴的面问,他一定又会讲些有的没的。 果然...... 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依依总算是见识到了。 不忍看见你难过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所说的他,连勋自然知道指的是谁,难得王妃会主动问起王爷,连勋又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呵呵,王妃不必心急,等王爷谈完正事,自然会来王妃这里的。” 依依真的懊死了,她考虑着是将连勋的破嘴吧缝起来,还是找个地缝自己钻进去。 “他来不来关我屁事,谁说我想见他了?丫” 依依忍不住爆粗口。 “还有,不许叫我王妃,我受不起,我与你们王爷从未拜过堂,原有的一纸婚书也已经作废,我从来就不是你们烈王府的王妃!” 依依有些恼羞成怒,扯着嗓子朝连勋喊。 连勋何时见过这样的依依,见她真的动怒,也赶紧收敛了所有的轻浮,要是真把这姑奶奶惹炸毛了,那王爷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媲。 “是是,王妃您别动怒,生气容易伤身老的快,你不让属下这么叫,属下就不叫了,等你回了烈王府,属下再这么叫。” 连勋不知死活的再多加了一句,也正是这一句,恰好惹在了依依刚才懊恼的点上,这可真的是火上浇油。 “没有以后,我和晟烈绝对不可能再在一起。” 依依大声的吼了出来,似乎是在告诉连勋,却更多的是在告诫自己。 晟烈脚步一跄,脸色瞬间苍白。 连勋看着刚走进院子的晟烈,有些担心,但更多的是心虚,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了,不等晟烈发话,自觉地躲了出去。 看着依依决然的脸庞,晟烈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心口像是被大锤抡过,眸里划过极致的哀恸。 “依依,你真的......” 他想问她,是否真的如她所说,不愿意再接受他,可他的话还是问不出,他怕万一依依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连留下来的勇气都不会再有。 依依吼完,心里却更加的烦躁,她转过身去不想再理连勋,却突然听到了晟烈的声音。 他的声音中全是受伤,他都听见了? 想到这个可能,依依的心没来由噗通噗通的越跳越快。 这不是她一直都在表明的态度吗,为什么此刻直接的说出来了,又会这样的焦躁不安? “是因为季曜尘吗?”晟烈沉声问道。 “嗯?” 依依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事情因为季曜尘? 依依这茫然的表情看在晟烈的眼中,却成了被他突然说中心事的错愕。 晟烈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凭什么季曜尘都离开那么长时间了,依依心里还想着他,而自己每天都在依依的身边,她却连个好脸色都吝惜给他,难道他的真心真的就换不回以前的一点点感情吗。 看着依依认真思考的样子,晟烈更是紧张的干脆来到她身边,扶着她的双肩,又一次严肃的问道:“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季曜尘?” 依依总算想明白了晟烈到底在问什么,他不会以为刚才她说不会再回到他身边是因为她爱上季曜尘了吧? 幼稚! 依依在心里给出这样一个名词。 从来都自信心膨胀到自恋的晟烈,居然也会有怀疑自己魅力的时候。依依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能见识到晟烈这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依依不知道,她所认识的那个晟烈已经在她每天冷漠的态度和梅兰所说的真相中磨灭了,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迫切需要她给予信心的男子。 “依依,你回答我啊!” 依依真的有些无奈了,曾今那个冷着脸惜字如金的冰山男何时变得这么难缠了。 “是不是都和你没关系!” 依依冷冷的回答,将头转向了一边,不想让晟烈看见她嘴角弯起的弧度。 晟烈也确实没看到,此时的他,全部的心思都在依依那句话上,在他看来,依依这样的回答无疑就是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想,她果真爱上季曜尘了。 “如果季曜尘出了事,你也会很伤心,是不是?” “曜尘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听到季曜尘出事,依依刚才心里泛起的轻芒,瞬间又被满满的担忧所代替。 依依担忧的神情刺痛了晟烈的心,凭什么季曜尘能让她这样担心,能让她担心的人应该只有他晟烈一人才对,他才是她的丈夫,是她唯一的男人。 “你放心,他很好,什么事也没有。” “不对,他一定是出了事,不然你不会这样说,而且他到现在也没来接我,是他朝中出了事对不对?” 依依这才记起,季曜尘和她约定的一个月时间早就过了,他走时说西岱现在局势不稳定,等他将朝中的事处理好就来接她,现在他却迟迟不出现,那就只能证明他遇到了棘手的事。 “新帝登基,自然会有些人蠢蠢欲动,西岱十四王爷就是其中一人,季曜尘的这个十四皇叔手握兵权,现在又有夺位之心,目前西岱的形势很紧张,很有可能会发生内战。” 晟烈知道瞒不住依依,以其让她胡思乱想,到处打听一些不怎么真实的消息,还不如由他告诉她事情。 “那怎么办,曜尘能够应付吗,他会不会有危险?” “以季曜尘现在的实力,胜算不到一半,毕竟他才登基,还没发展起自己的势力。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如果季曜尘输了,那么天下便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依依知道,晟烈并没有危言耸听,历来的朝代更替,有哪个皇帝会心慈手软,前朝的皇亲国戚皆数赶尽杀绝,就连占到一点边的都不会放过,历史上这样的事还少吗。 “不用担心,我会帮他。” 晟烈轻轻抚上依依的脸,用拇指抚平她紧皱的眉头,终究还是见不得她忧愁的样子。 罢了,既然一早就知道依依会成为他的软肋,他还有什么不能够为她做的呢。 “你要帮他?”依依不敢相信。 “依依,如果我帮季曜尘度过了难关,你能不能放下过去,给我一个和季曜尘公平竞争的机会?” 虽然依依现在喜欢的是季曜尘,但要他就此放手,他真的做不到,如果依依能放下对他的恨意,不再排斥他,他就有把握从新赢回依依的心,让她再次爱上他,只爱他一个。 晟烈话里的乞求让依依的心揪痛,什么时候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变得如此的卑微,他向来不是都习惯用绝对强势的态度来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吗,何时,他的世界里出现了公平竞争这样的词语。 “你要去西岱?什么时候动身?” 晟烈的问题依依无法回应,他们之间最大的那道隔阂,其实就是她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晟烈这些日子来对她的心意,她不是感觉不到,只是,以前的事让她怕了,她担心再和他在一起后,他又会像之前那样不懂得珍惜,遇到另一个感兴趣的女人后又三心二意,就连现代一夫一妻的制度下都有那么多的男人受不了诱惑找小三、包二奶,更何况是他这种视三妻四妾为正常的古代男人。 依依不敢再轻易交出真心,她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依依心里非常清楚,如果自己真的过了那道坎,那么晟烈还需要和谁公平竞争去。 “五天后” 对于依依故意岔开话题的行为,晟烈没有任何的意外,他早就知道,要依依给他确切的答案,真的不可能。 他不敢逼她,他是真的怕了,他担心还得不到依依的原谅,反倒将她逼急了,吓跑了,彻底的排斥他了,他不敢冒这个险。 依依本来想说五天的时间有点长,救人如救火,时间拖得越长,季曜尘就越危险,可是细细一想,依依又将话咽了回去,要帮助一个国家平定内乱,那就不是晟烈一人说了算的,调动大军,这里面牵扯的事多得很,总要有时间准备吧。 晟烈心里可没想这么多,他的军队他了解,只要有需要,随时都能调遣上战场,军需粮草时刻都准备妥当的。 定在五日之后出发,那也只是因为再过五日就是月圆之夜,在梅兰毒发时,他要掌握好分寸将解药给她。 梅兰中毒的事,暂时还不能让单壁柔发觉,但就此提前将解药给了梅兰,晟烈又不甘心,第一次毒发的痛苦,晟烈要亲眼见证。 面子早就丢光光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我也要去” 自己最痛苦的那段时间里,都是在季曜尘的小心呵护中熬过来的,现在他遇到了大麻烦,她也希望能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度过。 就如当初她失明时季曜尘告诉她的那样‘她还有他,他一直都在’,现在,她也想去告诉季曜尘,她也一直都会在。 想到依依现在的情况,还有去见季曜尘这个‘特殊’的人,晟烈就果断拒绝。 “不行,战场太危险,不适合你一个女子去。媲” “怎么会不适合,我又不是没去过。” 晟烈的心被重重一击,曾几何时,她不顾自己安危奔赴边关,是为他而去的,如今,她再次不顾安危想要去战场,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丫。 她就这么放心不下,这么迫不及待的相见季曜尘,即便是他领兵亲征,再三保证不会让季曜尘有事,这也不能让她放下心来? “可是......” 今非昔比,这四个字晟烈还是硬生生的咽回去了,他不想伤了依依的心。 “可是,今非昔比是不是,你担心我会成为累赘。” 依依扬起了头,第一次在晟烈面前瞪大了眼睛,眼里,有着化不开的悲伤。 这是依依心里最痛的伤,或许,这也是她逃避晟烈的一部分原因。依依确实是自卑了,晟烈是全东阳百姓心中的英雄,如果依依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即便晟烈不介意,也难保其他人不会在背后议论。 她的自尊告诉她,她不可以成为一个让人照顾的女人,她与他是平等的,如果要站在他身边,她要让世人都觉得,她足以与他匹配。 “依依,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怎么能够说出累赘这样的话。” 晟烈话里满满都是受伤,即使是刚才依依直接的表现出来对季曜尘的关心,他也没这样失落过,依依就这样定义他对她的爱吗? “你果然知道了,呵呵,我就知道,以你的洞察力,我是不可能瞒过你的。” 自已最脆弱的一面还是暴露在了晟烈的面前,这样也好,她再也不用自欺欺人的假装掩藏的很好。 “为何不早一点让我知道,我可以一起想办法。” “告诉你也没用,只是多一个人烦恼而已,晟钺说这种毒没法解。” 依依越是这样说晟烈心里就越是难受,怎么会没用呢,如果他早一点知道,那支天山雪莲就不会被毁,此时的依依就会健健康康的,不用每天委屈自己躲在院子里,可以像以前那样快乐的逛街或是捉弄别人,那样充满活力的生命才是依依该有的样子。 见依依眼睛泛红,晟烈不敢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只是在心里暗暗发誓,定要抓紧时间实施计划,让依依早日康复。 “我和二哥商量好了,过几天他会带你出去走走,你不是喜欢游山玩水吗,正好趁着我不能来烦你的这个机会出去逛逛,等你回来,西岱的事也就结束了。” 其实,刚才他就和晟钺商量好了,他一时动不了单壁柔,那不如趁着他去西岱的这段时间将依依带离京城,一来远离单壁柔保证依依的安全,二来可是找寻依依解药中所需的几味罕见药材。 “好啊,要游山玩水我就一路游到西岱,你不带我去没关系,去西岱的路又不是只有你才知道,自己去战场我又不是没去过。” 晟烈嘴角抽搐,依依居然威胁他,而他该死的还真的受她威胁了,什么时候,他晟烈也混到了这样的地步,这个小女人软软的几句话,他就彻底的败下阵来。 他还能说什么,他还有的选择吗?以依依的脾气,她绝对是会这样做的,上次她私自去边关,好在一路都是在东阳国的境内,没有受到战火的干扰,也就是这样都还吓得他心惊胆颤,这一次,大军有可能要深入西岱国境内,那里正在动荡,社会治安定不会好,如果真让依依自己去了,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以他对依依的了解,晟钺绝对是看不住她的,到时候让她跑了,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我可以带你去,但你必须答应我,等事情结束后就跟我回东阳。” 晟烈可还记得,依依心心念念等着季曜尘来接她去西岱,现在他将她带去了,如果依依想留在那里不回来,那他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正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到时他连哭的地儿都没有。 “好,等事情结束了,我在西岱陪曜尘几天,看看那的风土人情,我就会回东阳国的。” 依依发觉,现在她并没有一个多月前那么想离开东阳国了,如果晟烈不提起,她几乎都忘了她曾有过要去西岱长住的想法。 陪季曜尘几天!那是几天?晟烈好想问清楚确切的时间,但依依都答应了会回来,那么他也不想将依依逼得太紧。 “好了,事情都决定好了,你也该去休息了。” 不知不觉中,天色就已经很晚了,晟烈真的很希望时间能够过慢一点,让他在依依身边多待一会儿,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像以前一样,在依依身边不用离开。 晟烈抱起依依走进卧室,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拧了帕子为她擦了脸,才帮她盖上被子轻声的向外走。 “晟烈” 依依突然开口叫他,有个问题她今晚就一直想问他。 “为什么要帮曜尘?” 依依知道,在这些王者眼里,国家利益高于一切,西岱国如今内乱,这不是一个吞并他们最好的时机吗?选择隔岸观火,等他们自己都得两败俱伤时坐收渔利,这本就无可厚非。在晟烈眼中,季曜尘是她喜欢的人啊,是他的情敌,于公于私,他都不该帮助季曜尘的。 依依不知道,晟烈和皇上一样,都觉得治理天下太累,能管理好自己的东阳国就对得起祖宗了,至于其他国家的地盘,他们没有心思接手。 “季曜尘出事了,你会难过。” 没有多余的情话,但足以让依依感动,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仅为了不让她难过就将一切都放下,包括他自己的心情。 这世界上能有几人,能够将她的心情放在第一位,那么无私的呵护着。 依依将被子盖在了头上,刻意放低了声音,不让晟烈听出她话里的哽咽。 “晟烈,季曜尘是我的朋友,更像是我的兄长,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有事而不管。” 依依这样的解释让晟烈的脸色微微一怔,随即,眼里便多出了一抹光亮,猛地转过身来看着依依,他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扬了起来。 依依这么说是不是代表她在跟他解释她和季曜尘之间没有什么?只是朋友!只是兄长!她跟他解释是不是代表她也不想让他误会,是不是代表其实她还是很在乎他的想法的? 越是这样想心里就越是兴奋,越兴奋脸上的笑容就越大,他因为自己想到了这样一个想法而高兴,因为依依是在乎他的。 他恨不得现在就上前去抱紧依依,告诉她他有多爱她,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依依还没完全的原谅他,他不能在没有抱得美人归之前,先把美人给吓跑了。 可是,晟烈还是无法抑制心中的那股激动情绪,表情看起来一直很兴奋,也不知道自己处在兴奋中多久,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坐在了烈王府后院的秋千椅上。 褚黎几人正一脸怪异的看着他,他们想不通,王爷这唱的又是哪一出,从进门到现在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更有甚者是将脸都埋进了维尼里暗笑出声。 依以往的经验来看,王爷定是在王妃那里得到了什么甜头,这世上,只有王妃一人能将王爷弄得这般不正常。 连勋提了一整晚的心终于回到了原处,看来王妃并没有给王爷难堪,甚至是还‘相谈甚欢’,他的小命可算是保住了。 “咳咳,都杵在这里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晟烈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有些尴尬的干咳两声沉声呵斥他们,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自从有了依依,他在他们面前丢脸也不是少数了,以前是依依算计好了让他丢脸,现在是他自己压抑不住情绪而丢脸,所谓的威严,早就荡然无存了。 有异性没人性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记得有次他开玩笑的和依依说:“你相公的脸皮已经没有多少了,娘子你就省着点丢吧!” 那个小女人当时是怎么反应的,她居然伸手捏上了他的脸,还不忘扯了扯,扬起小脸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不用担心,相公你的脸皮还厚着呢,不会丢光。” 那一次,他华丽丽的在众人面前闭了嘴,看戏的一干人等也极不给面子的爆笑出声,现在想来,那时的生活是那么的幸福,有依依在的地方就永远充满了欢乐。 连勋好了伤疤忘了疼,警报才刚刚解除,现在他又迫不及待的冒头,真的是将自己往死路上送,吃一堑长一智这句话,永远不会在连勋的脑子里飘过。 “王爷,这都夜深人静了,除了凑凑热闹,属下们实在没事可做。” 凑热闹媲! 晟烈狠狠瞪了连勋一眼,感情他们是来看他热闹的! 如果不让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人知道他是有异性没人性的人,那他就不叫晟烈!以后在他们面前就更不用混了! “谁说夜深人静就没事可做,本王看你们都没有睡意,那就不要浪费大晚上宝贵的时光了,你们四人现在就去书房将有关西岱国十四王爷的资料都搬过来,明早之前整理好交给本王,本王要清楚他领兵布阵的习惯和策略,五日之后,你们随大军同本王开赴西岱。” 褚黎几人刚才还一脸兴味的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真的想要仰天长叹命苦了,那个十四王爷可是个战争狂人,指挥过的战役不说过百也有几十吧,一晚上就要他们逐个的整理出来分析、归纳、总结,那不是要他们几人的命吗,如果他们真的接下了这个任务,那还不如直接去死。 连勋赶紧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蓝霜,王妃在时曾将蓝霜视作姐妹,现在,能在王爷面前说上话的就只有蓝霜了。 蓝霜看着连勋可怜兮兮的样子,掩唇轻轻的笑了,王爷整人都整得那么冠冕堂皇。 至于连勋,活该! 谁让他嘴上没个把门的,如果王爷单罚他一人,她才懒得为他求情,可是,其他三人是无辜的啊,她怎么能够无视他们苦逼的脸。 “王爷,你是要去帮季太子吗,可是,如果你帮了他他又回来抢王妃怎么办,而且,你这一去这么长时间,怎么可以让王妃住在钺王府和钺王爷相处呢?” 蓝霜是聪明的,看王爷今晚的样子,定是和王妃有了进展,此时只有和他谈王妃,他才有可能改变主意对他们几人的处罚。 果然,一提到依依,晟烈刚才沉着的脸又柔和了起来,就连语气都又重新充满了笑意,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连勋几人都想大呼差别待遇了。 “季曜尘只是依依的朋友,依依拿他当兄长,至于晟钺那就更不用担心,依依会陪本王一起去。”晟烈似乎忘记了,依依那哪是要陪他去,人家是要去见季曜尘好不好! 可是,心早就飘飘然的男人哪还管这么多,想想依依今晚和他的解释心里就爽,晟烈忍不住再次轻笑出声。 褚黎既然相视一眼,心中了然,原来是王妃给了粒定心丸。 “王爷真是幸福,自从有了王妃,上战场都有王妃陪着,真不知这是去打仗呢,还是去培养感情。” 连勋不怕死的出声揶揄,惹得其余三人和蓝霜的一记怒瞪,刚才因为他而领的苦差事现在还没着落,这会儿他还敢开口,真是恨不得将他的嘴巴缝起来,再拖下去揍一顿。 不成想,连勋这句话还真说到了晟烈的心坎里,上次依依陪他去边关,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这一回他也不能错过了这个机会,定要好好表现赢回依依的芳心,如果有可能,最好能和依依生米煮成熟饭,那么依依回到他身边就指日可待了。 有了追妻计划,晟烈心情大好,至于刚才要褚黎几人做的事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本来他就不等着用,而且他也用不着,刚才他也就只是那么随口一说而已。 一个大将军王,要上战场了才想到要了解对手,那是不是太晚了一些,这简直就是拿着自己和将士们的性命在开玩笑,而他,从来不拿一兵一卒开玩笑,更不会拿自己开玩笑,以前不会,现在有了依依就更不会。 “蓝霜你下去睡吧,女子常熬夜不好,依依说过,保证足够的睡眠是保养皮肤最好的方法,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五天之后跟本王一起出发,路上照顾好依依。” 一干人等听着晟烈的话下巴齐刷刷的掉在了地上,王爷的心情未免也太好了吧,居然关心起蓝霜这样一个小丫鬟的皮肤保养问题,不正常,太不正常! 众人只能挑挑眉头暗自感慨,王妃的影响了果然不同凡响,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也能让王爷这样的大男人记在了心里。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都不想回去休息?” 晟烈说完抱着维尼准备回房间,懒得管那些下巴掉了一地的木头人,他们要风中凌乱就凌乱去吧。 听到晟烈的话,哪还有人顾得上惊讶,都迅速的奔向自己的房间,王爷真的改了口,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五日后,十万大军从京城出发,浩浩荡荡的队伍里,就数那辆宽大的马车最为扎眼。 皇上见晟烈愿意出兵帮助季曜尘,他简直就是求之不得,再听说依依也要同去,他就更是乐见其成,用这次机会让他们重新培养感情,很好,真的很好,三弟的春天终于又要来临了。 皇上二话不说,下令兵部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了军需,还下旨再次册封依依为监军,派蓝霜随军伺候。 当然,让蓝霜跟去这纯粹是晟烈的主意,都说上面有人好办事,想要成功追妻,不在小娇妻身边放上自己的人,做起事来怎么可能事半功倍。 其实,即便是皇上不封依依为监军,依依随军也没人会说闲话,朝中的人都知道这位前烈王妃去过边关,屡次献计让东阳国大败南昊国,皇上曾在庆功宴上当着百官的面对她封赏。 晟烈麾下的将是就更不会有闲言碎语,他们是和依依接触过的,依依的军事谋略,胆识思绪都让他们佩服,现在他们的军队能有如此气壮山河的士气,也都是依依为他们注入了军魂,军魂永在,那依依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就不会动摇。 现在依依在将士们心目中的地位恐怕都要赶上他们的战神晟烈了,曾经依依一句话,就让每个将士的军饷翻了两倍,在军中的供给也都上了一个档次,来当兵的,不就是为了自己能吃饱饭,能有固定的银子寄回家吗,这些依依都为他们争取到了,他们自然会对依依感恩戴德。 宽大的马车走在队伍的前面,还是明毅赶车,紧跟在晟烈的身后,褚黎四人两两排在马车两侧,将马车前后左右保护在了中间,确保万无一失。 大队人马行进的速度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快,或许是考虑到天气炎热不想让将士们疲于赶路,或许,是因为马车里有个睡得天昏地暗的小女人,不想因为赶路而让她觉得颠簸。 其实,就算马车真的奔跑起来也不会有太大颠簸的感觉,这辆从外面看上去除了大以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马车,内部其实另有乾坤。 依依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是的,就是床上,马车里安放了一张单人床,只是比钺王府的那张小了一些,该有的床上用品都是比照着依依用惯了的那些选择最好的配备齐全,舒服的程度让依依并没有感觉出来她已经换床了。 这次出来依依并没有带上清昙,皇上都说了带蓝霜,那么她也不好再带上清昙,毕竟这是去打仗,随身带这么多丫鬟影响不太好。 自然,想容也是不能带的,好在晟钺知道有晟烈在,他会保护好她的安全,也就没有坚持,倒是清昙一个劲的在她耳边唠叨,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操心的程度都让依依觉得自己多出个妈,不过,这种被人啰嗦的感觉还真是好。 清昙不知疲惫的啰嗦到了大半夜,依依也耐着性子认真听到了大半夜,以至于晟烈来接她的时候她还在梦着周公。 晟烈也没叫醒她,连人带被子抱到了车上,事后依依一直觉得,她真的怕是世上第一人了,皇上率百官为大军践行,她身为监军却在马车里呼呼大睡,还好皇上够大度,还好晟烈够面子,不然她怕是要长睡不醒了。 春风得意马蹄疾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蓝霜坐在床边为依依轻轻摇着扇子,风不会太大但也能感觉到凉爽,即使她自己也是热得满头大汗,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 刚才依依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眉头皱得紧紧的,还掀开了身上的薄被,看那样子,应该是天气太热睡得不舒服。 蓝霜找出了扇子,轻轻为她扇着,依依紧皱的眉头才松开,逐渐的睡踏实了。 这是自依依回京后蓝霜第一次见她,虽然在晟烈和褚黎他们几人口中得知了依依的状况,心里也做好了准备,可当晟烈抱着依依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丫。 依依一直没有醒,她还没有机会看见依依的眼神,不知道是否还如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明亮如辰。 不知道依依是否还在怪她,毕竟,她是真的和王爷一起骗了她,当时,她为她花了十万两银子,而自己却一直隐瞒身份,她应该是会怪她的吧,不然,离开时怎么会将她留下。 烈王府 单壁柔带着梅兰穿梭在烈王府之中,真的算得上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媲。 晟烈这次出征,最高兴的人应该是单壁柔了,晟烈出发前的那个晚上,召集了烈王府里所有的人,当众将管理烈王府这个重任交给了单壁柔,并且强调她能代他做出任何的决定,烈王府内所有的人都必须遵从,这意味着单壁柔在晟烈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可以名正言顺的出现在烈王府的各个角落,包括被晟烈列为禁地的后院和皓然轩。 晟烈早晨出发后,单壁柔就激动了,可她愣是按捺住了她澎湃的心脏,熬到了午饭后才风轻云淡的带着梅兰进了后院。 在后院里转了很多圈,就连院子里的那些花花草草都检查了,可她除了找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外,其他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找到。 不过想想,以晟烈处事的谨慎,真要让她如此轻易的就发现大秘密,她就该好好的琢磨一下了。 没有在后院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单壁柔一点也不气馁,毕竟她还有机会慢慢找,若是放在以前,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机会。 单壁柔是真的很希望晟烈能够迟些回来,越晚回来,他们的损失就越大,只有他们损失惨重了,她才有机会在他们来不及喘息间将他们彻底击败。 不过,在这之前,她首先要找到藏兵符的地方,现如今,兵符定是被晟烈随身带走了,可他总有回来的时候,回到京城,他定是要将兵符放着的,找到藏兵符的地方,她就能够守株待兔,只要他放下,她就一定能够拿到手。 今天已经检查了后院,她能确定,兵符不会放在这的,这里一共就三间房,连个秘密一点的地方都没有,兵符这样重要的东西,晟烈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放在这种显眼的地方。 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皓然轩了,单壁柔决定今天就到此为止,至于皓然轩,等过两天再去查,去的太频繁总会惹人怀疑的,毕竟是晟烈的地盘,有没有有心人,谁能放心?还是小心些好。 单壁柔找到兵符的‘藏身之所’已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那时她们已出入皓然轩很多次。 那天,单壁柔和梅兰一如既往的闪进了皓然轩,单壁柔仍然没有放弃的在墙壁上仔细的敲敲打打,而梅兰则是将靠在墙壁上的那个大柜子上的所有物品一一做着检查,或转或按或派,试图在这些东西里找到机关。 本就心烦意乱的单壁柔见到梅兰如此举动,更是怒火中烧,她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丫鬟,当即对着梅兰就沉声呵斥。 “你蠢得可以去死了,那些东西本郡主早就检查过了很多遍,还用得着你去查吗,还不赶紧去检查其他的墙壁。” 被单壁柔一呵斥,梅兰立刻就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咚咚咚”几步就跑了过去,准备检查晟烈书桌后的那面墙壁。 “站住,顺着你刚才的路线再重跑一遍。” 单壁柔拧眉,双眼凌厉的盯着地面,如果她没听错,刚才梅兰跑过去时有一声脚步声不太对劲。 梅兰被她一呵,吓得手足无措,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她以为单壁柔呵斥她是因为在怪她无礼,在主子面前,纵使有天大的事赶着去做也不能奔跑。 单壁柔见梅兰胆小成这样,当即决定不再和她废话,直接走过去一脚就将梅兰踹开了,蹲在梅兰刚才跪着的地方,曲起手指在地面上认真的敲打起来。 她没有时间理会,趴在地上的梅兰脸上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单壁柔仔细的听着地砖传来的每一声声响,才敲打了几下,她就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顺着地砖的边缘小心的将整块地砖拿了起来。 看着地砖下面露出的紫檀木小盒,单壁柔终于得意的笑了。 她不的不佩服晟烈的聪明,东西居然能够藏得如此严密,有谁能想到墙角边的地转下还另有乾坤呢。 若不是梅兰慌张的在书桌后跑动,就那么小一块空心的地方,怕是任谁在上面走过千万次也不会发现,毕竟,每一个有目的进入书房的人都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 单壁柔能够确定这就是藏兵符的地方,不是因为这里够秘密,而是因为她确定这个盒子。 太后和她说过,晟烈的兵符是装在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里的,太后亲眼见过,那还是牺牲了林欣妍那个蠢货才换来的一眼。 若果是别人,或许会换了这个盒子,可是,她能确定晟烈不会那么做,他对自己的能力绝对的自信,他相信就算让别人知道了藏兵符的盒子,也没有人能够从他的府里将它偷走。 单壁柔将盒子放回原处,小心的将地砖盖上,确定和原样无异才算放心,现在,她就只等晟烈将东西放回来了。 看了一眼仍旧趴在地上的梅兰,单壁柔难得柔声细语的和她说道:“起来吧,还趴着做什么,人是蠢了点,不过运气还算不错,回去本郡主定会好好赏你的。” “谢郡主” 此时的梅兰,又恢复成了唯唯诺诺的小丫鬟,刚才算计的样子半点也不见踪影。 谁能说梅兰的运气好,那只不过是晟烈给她解药时告诉她的地方,也是晟烈安排她的任务。 谁又敢说梅兰蠢,如果她真的蠢的话,又怎么会选择在那么多次查探无果后不露痕迹的将地方暗示给了单壁柔,即完成了任务,又不会引起怀疑。 从各方面看,梅兰都是聪明的,正是因为她够聪明,她才能在单壁柔身边活了这么多年,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份聪明,才让单壁柔一步一步的陷入到晟烈挖好的陷阱中。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还是先看看睡得天昏又地暗的依依。 当依依醒来时,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虽然她还是躺在柔软的床上,可这明显不是她的房间,这里的空气很燥热,没有她房间里那么凉爽,而且耳边还有大队人马行走的声音,感觉告诉她,她现在是在马车上。 自从失明后,依依的感官就变得特别的灵敏,而依依也绝对相信这种感觉。 “蓝霜” “王妃,你醒了!” 果然,她真的在马车上。 看着依依仍旧明亮的眼眸,蓝霜心里泛起一阵酸涩,若不是知道了依依的情况,她一定不会相信这双明亮的眼睛看不见了。 蓝霜努力忍下泪水,稳定了情绪,她不想再惹得依依和她一起难过。 “我们已经出发了?” “是啊,大军已经出了京城了,早晨王爷见你睡得沉,直接抱你上的马车。” 依依汗颜,自己的心还真是够大,明明知道今早要出发,还能睡成那样,就连被人移动了都不知道。 “居然出了京城?现在什么时辰了?” 依依汗滴滴,她到底睡了多久了,居然都出京城了。 “已经快到下午了” 蓝霜知道依依弄不懂时辰的划分,也就没有告诉她确切的时辰,而是按照依依的习惯告诉她快下午了。 其实,蓝霜不知道,在依依来到这个时代几个月后她就弄清了这里的时辰划分。 ------ 【感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接下来将是晟烈一路的追妻策略,有虐有爱心,还有季曜尘的倾心相助,他们是否能放下过去,重新开始,请继续支持!】 实在忍得很幸苦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王妃,你一定饿了吧,王爷来看过你好几次了,可你一直没有醒,王爷便没有叫你起来吃午饭,王爷倒是帮你留着呢,不过现在应该是冷了,好在快到晚饭时间了,王妃你先吃点零食垫垫肚子吧,王爷为你准备了好多零食,还特地让府里的厨子准备了肉干,王妃你一定会喜欢的。” 蓝霜好久没有见到依依了,现在好不容易又能待在她的身边,兴奋的吧嗒吧嗒说个不停。 零食这个词,还是从依依这里学来的,当时,她还费了好多的口水才让他们明白的,古代的零食自然没有现代的那么丰富多样,转来转去不外乎就是些干果,比如瓜子、杏仁、核桃之类的。 当初她拉着晟烈满大街的找时,晟烈还笑话她,说她尽喜欢一些小孩子的食物,是不是要他将她当作女儿来养,没想到,现在他却主动帮她准备了,何时,他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王妃,你怪奴婢吗?” 蓝霜忍不住开口,她本来是不想问的,可她还是没能忍住,得不到答案,她心里不踏实,即便是得到的答案是王妃仍旧在怪她,她也不想再这样猜测了媲。 “怎么又这样称呼自己了,不是说过在我面前不用这么自称的吗。”依依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她的态度,没有释然也没有抱怨。 “那王妃是不怪奴婢了?” “怪你什么?你有自己的立场,为晟烈做事也是应该的,而且,你在我身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而是全心全意的照顾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你对我好我能感觉得到,我拿你和清昙当妹妹,怎么会因为这么点事就怪你呢,当初将你留下,只是想要和晟烈断得彻底,没有怪你的意思。” 依依放下手上的肉干,握住了蓝霜的手,依依这才发现她的手心里全都是汗,看来,自己的答案对她真的很重要,原来,她那么在乎自己对她的态度。 依依有些心疼她,如果她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那么这段时间她过的一定也不会很好,看来,当时自己考虑的真的不周全。 蓝霜没想到依依真的不怪她,现在亲耳听到了,顿时兴奋的跳了起来,她忘了她现在正在马车里,她这一跳,结结实实的撞到了车顶,发出了“咚”的一声巨响。 依依不用看也知道,她的头顶一定起了个大包,果真还是孩子,换成清昙,反应应该也是这样吧。 依依刚想伸手帮她揉揉,没想到手刚伸过去就被蓝霜拉住了,随后塞给了她一大把核桃。 “王妃,你吃核桃” 蓝霜将刚才夹好的核桃都给了她,又拿起小钳子嘎嘣嘎嘣的开始夹。 马车前面的晟烈听到马车里的响声,快速的掉转了马头来到马车旁边,径自从外掀起了窗帘探头进来察看。 “发生什么事?” 看到依依拥被坐在床上,晟烈眼里闪过担忧,不会是依依刚醒来不习惯撞在车上了吧? “没事!” 被晟烈一问,蓝霜顿时羞红了脸,这才意识到她刚才的举动有多丢脸,也没顾虑身份,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不得不再次感慨,跟了依依后,蓝霜的礼仪算是白学了! “没事刚才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动静?” 晟烈眉头一皱,狠狠的瞪向蓝霜,势要知道是不是依依撞了车。 “是......是......” 蓝霜迫于晟烈的压力,不得不回答,可她在那里是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口。 难道要她告诉王爷,刚才她一时激动撞到了车顶,告诉王爷倒是没什么大不了,可若是让跟在旁边的连勋知道了,指不定又会怎么嘲笑她呢! “这是我们女孩子之间的事,你一个大男人要知道的这么清楚做什么,赶紧回到队伍前面装你的大将军王,不要挡着我的风!” 依依出声解救蓝霜于水火,心里暗暗将晟烈这个神经大条的男人批评了个遍,难道他就没听出来蓝霜语气中的难为情吗?还在这里打破砂锅问到底。 晟烈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怔,随后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依依刚才居然和他娇嗔,这样的语气真是甜到了他的心里,这是自那晚解释后的有一大突破,看来,将蓝霜带来是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好,我回去了,这就把你的风还给你!” 晟烈好心情的和依依开玩笑,并且真的没有再追问,将掀起的窗帘別在了一遍,让风吹进马车,打马回到了队伍前面,还好马车周围都是身边的人,见到他这样的一面也没关系。 只要依依高兴,随她俩怎么折腾吧,就算拆了马车也没关系。 炎炎夏日,白天总是那么长,等夕阳西斜队伍停下安营扎寨时,依依已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虽然从醒来就一直在吃东西,但毕竟那不是正餐,顶不了多大作用的。 依依一直在忍,不好让大军为她提前停下来做饭,她不想因为自己一人而影响了整支队伍的进度,而且他们这是去帮季曜尘,她就更不想拖大家的后腿了。 听到晟烈命令队伍扎营休息时,依依真的激动了,若不是蓝霜拉着她,她还真有可能像蓝霜那样撞到车顶。 现在,依依真的是迫不及待想要下车了,在车上躺了一天,身体都有些僵硬了,现在迫切需要活动一下筋骨,而且,她现在的生理反应真的不能再等了,她已经憋了很久。 马车停稳,蓝霜先下了车,还没等她回过身来扶依依,依依就被晟烈抱下了马车。 依依顾不上和他道谢,挣扎着跳到了地上,叫来蓝霜扶着她,急匆匆地向一旁的树林走去,边走还很不客气的边向晟烈喊。 “你不许跟过来” 晟烈有些想不通,他又是哪里惹到她了,怎么态度会变得这么快,但看着依依走的方向,他立刻又反应了过来。 晟烈真的没有跟过去,只是嘴角含笑的站在了原地,盯着依依走进去的地方,确保不会再有人靠近。 看来,依依实在是忍得很幸苦了!!! 今天依依的所有反应都让他高兴,她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对他冷冰冰了,也不像之前那样对他客客气气,这所有的反应都不是像她之前所说的要当他是陌生人。 可能是白天睡的比较多,依依今晚的精神特别的振奋,吃过晚饭就在蓝霜的陪同下将周围都转了个遍,等她们回到营地时,除了能听到巡营士兵的脚步声,整个营地都没有声响了。 蓝霜将她送回帐篷就离开了,依依以为她是出去打洗脸水,可她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蓝霜再回来。 依依有些无措,没人帮她,别说洗脸了,就是想去睡觉她也找不到床铺啊,随军驻扎时睡得都是地铺,总不会要她沿路摸索着用脚试探吧! 依依耷拉下肩膀,长长叹了一口气,正准备找床铺,却突然听见帐篷里有倒水的声音。 “谁?” 依依被吓了一跳,警惕的迅速将身子转向了有水声的方向。 不出意外,依依没有听到回答,其实刚才问出声后她就知道是谁了,这么晚了,除了他还有谁敢在这个时候待在她的帐篷里,而且,她已经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依依已经很努力的压下心里的澎湃了,可语气中仍旧透着几分雀跃,难道她的心里是这样希望看到他吗? “我不在这儿,谁帮你打水洗脸。” 依依的雀跃自然逃不过晟烈的耳朵,他努力忍住上前拥她入怀的冲动,故作淡定的将水端到依依面前,如果他现在挑破依依的雀跃,那依依一定会尴尬的将他赶出去的。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蓝霜就是你故意支走的。” 依依嘴上不领情,但她却很配合的让晟烈帮她擦了脸、脖子和双手。 这种感觉,好像是又回到了以前,依依遇刺受伤,晟烈搬进后院照顾她,每天都帮她擦脸,喂她吃饭,给她念小说,那时,他们都还没有确定对彼此的感情,可是,他们的眼中却只有彼此,日子过得很甜蜜。 晟烈握着依依的手下意识的收紧,突然的疼痛和抽气声让两人都回过了神,意识到自己的思绪飘远,两人都有些不舒服。 依依是想到了过去的伤心事,而晟烈则是内疚。 小白兔与大灰狼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一整天的好心情突然变得有些沉重,语气中也有了一丝怒气,沉声开口赶人。 “我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你让我回哪去?” 晟烈的语气不似依依的那般沉重,反倒显得有些轻佻,可若是依依能够看得见,那么她定会看见晟烈眼中浓得化不开的哀伤,虽然真相不是依依所想的那样,虽然真相可能会让依依原谅他。 可是,他仍旧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单壁柔是他带回烈王府的,要娶单壁柔是他自己说的,发生误会时单壁柔也是他自己护着的,起因是单壁柔设计,结果却是他自己造成丫。 “回你自己的帐篷去啊!” “这不就是我的帐篷吗!媲”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是有谁跟你说我的帐篷不在这了吗?” 依依有些无语,还真没有人告诉她这里是她的帐篷,也没有人说过晟烈的帐篷不在这里。 感情这些人根本就没有给她准备帐篷,蓝霜也真是的,也不问问她的意思就将她送来了这里,再怎么没地方也不能将她送来晟烈这啊。 晟烈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瞬息万变的表情,心里全是满足,有多久没看见依依如此可爱的样子了。 “那你让人再给我搭个帐篷” 依依说的理所当然,其实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无理取闹,大家都睡了,赶了一天的路,再让人家起床真的不好。 “现在这么晚了,谁还能给你搭帐篷,再说,营里也没有多余的帐篷了,营里那么多人,光军饷就要很大一笔开支,咱们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依依真想鄙视他一百遍,感情他把这句话当作口头禅了,他这样的鬼话她要再相信就是白痴了。 晟烈其实就是故意的,整个营地都下意识的认为依依就该和晟烈一起住,没有晟烈的特意安排,谁都不会想到要给依依单独准备帐篷,晟烈自然也不会那么好心的主动提醒,最好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和依依还有什么,那他才开心呢。 “那你送我去蓝霜那,我和蓝霜住。” “你认为我会送你去吗?” 依依知道,她这话算是白说了,晟烈肯定不会送她去的,依依突然觉得自己进了狼窝,正被晟烈这匹大灰狼盯着。 “再说,蓝霜那只有一套被褥,你去了也没地儿睡。” “我可以和蓝霜挤一块儿” 依依腹诽,没地儿睡也总好过和你住一起吧,都离婚了还搅合在一起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你是想让蓝霜在一旁守你一夜吗?” 也对,以蓝霜的性格与根深蒂固的尊卑思想,她一定不会和自己睡一个被窝的,自己真要过去了,她还真的会在一旁守一夜。 这个办法也行不通,依依立马就焉儿了,整个营地除了蓝霜那,她还真的没有地方去了,难道要她去睡马车啊。 想到马车,依依顿时来了精神,怎么会将这么好的地方忘记了? 看着依依突然就璀璨了的表情,晟烈知道她定是又想到了什么主意,果然...... “那我去马车上睡” “这样不安全,全营都是男人,你一个女人睡在外面合适吗?” 晟烈清楚,全营都知道依依是他的女人,没有人会有胆子打依依的注意,这样说只是想吓她。 “那你去!” 看依依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晟烈忍不住笑了,依依这样还真的很像是一个生气的娘子不让相公上床。 “我不去,马车上的被褥都搬到这来了,虽然现在天气热,但我也不能就这样睡车板吧。” 听晟烈哀怨的语气,还真的很像被娘子赶出房间的相公。 晟烈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方针和依依周~旋,等依依出招他再拆招。 “那你将被褥搬回去。” “你就这样讨厌我?” 依依刻意忽略他语气里的受伤,一遍遍的提醒自己要顶住,千万不要中计,这厮演技好,就爱装可怜,千万别心软。 见依依对他的苦肉计无动于衷,晟烈决定改变策略,他知道,依依是个讲道理的人,和她说明了理由比强迫她更有用。 “依依,你必须和我住在一起,你也不希望因为你而影响季曜尘的大事吧。” “会出什么意外,这里明明就安全得很,连只野兽都没有,难道你还担心我睡觉会掉下马车吗?” 依依有些生气,又是必须,她凭什么要听他的,以为用到必须她就会妥协吗,以前有用,但现在就不一定了。 “你是不会睡得掉下马车,可万一我不在你身边,季启峰的人将你抓走了该怎么办?” “季启峰是谁啊,他为什么要抓我?” 晟烈眼里浮起笑意,依依这样问,就表示她开始有些接受他的安排了。 “季启峰就是季曜尘的十四皇叔,就是我们这次要对付的人,你想,如果让他知道了你对我和季曜尘的重要性,他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你也不想季启峰有机会拿你去威胁季曜尘吧?” “可是,我们还在东阳国境内啊,他应该不会来吧,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举动。” “呵呵,依依还真是天真,恐怕我们才调动军队,他那里就得到消息了,战争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能用你就牵制住我和季曜尘,我想他是不会介意渗入东阳国的。” “只知道用女人做文章,算什么男人!” “只要能达成目的,我想,他并不介意你说他不是男人。” “不跟你说了,我去睡觉。” 除了妥协,依依还能怎么样,不可能真因为自己的任性而误了季曜尘的大事吧,就如晟烈所说,不能留给季启峰一点机会。 “真乖!” 晟烈宠溺的开口,打横将她抱起,几步走到床铺边将依依放了下去。 一沾到床,依依便迅速的钻进了被子里,连头都蒙了起来,她因为晟烈的‘真乖’红了脸,她可不想让晟烈看出来,这男人也真是的,难道真想把她当女儿吗。 这大热天的,即便是大晚上也热得让人受不了,没多大一会儿,依依又自个儿钻了出来。 依依知道晟烈还坐在她身边,不只是因为他的存在感太强,还因为依依听到了他低低的笑声。 “不脱了衣服再睡吗?” “不要” 依依抓紧了被子,用力的程度就好像晟烈会随时扑过来,她随时做着防备一样。 “那你不觉得热吗?” “不热,我觉得现在刚刚好。” 嘴上说着不热,可还是呼呼的喘着热气,连脸都憋红了。 “刚刚好怎么还有那么多汗?” “排汗有利于身体健康,还能减肥。” “你已经这么瘦了,还减,你是想要随风飘扬吗?” “你管我,我乐意。” 依依真的快要抓狂了,晟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他再问一会儿,她就要热晕了。 “那好吧,你继续排汗吧。” 晟烈就是故意的,依依气厥厥,说不过他又一副不甘示弱强词夺理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这个小女人,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防着他吗,难道他的人品就那么不可靠?他是很想和她在一起,也有将她扑到吃干抹净的心思,这是他追妻的计划之一,但他是绝对不会对她用强的,他要的是依依心甘情愿的给他,心甘情愿的和他回家。 “你还不睡吗?” 依依愤愤开口,她就知道,晟烈一定会笑他,以前就整天板着一张冰块脸,现在就每天笑眯眯,像只笑面虎,背地里却一肚子坏水。 “等你睡着了我就去睡,别担心,我不会离开的,我的床就在你对面,有事叫我一声就行了,还是......你希望我贴身保护!” 晟烈将依依的被子拉得更低一些,帮她擦了擦额头上闷出的汗,故意暧昧的揶揄她,真实的,明明热得不行,还硬要死撑,看上去明明是个柔弱的小女人,骨子里却这样的倔犟。 “谁要你保护啊,离我远点,不要和我说话,我要睡了。” 依依真的很想拿被子扔他,这人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可是,自己的脸为什么会这么烫呢,晟烈对她的影响真的有这么大吗,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啊。 他有自己的床铺,干嘛不早一点告诉她,害得她还别扭了这么久。 他一定是故意的,见她尴尬的样子他就那么愉悦吗,这个狡猾腹黑的大灰狼。 月明星稀不宜私奔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记得季曜尘曾经和她说过,从东阳国到西岱国的京城只需七天,可他们大军已经出发十天了,还没有到达东阳国的边境。 听晟烈说,他们现在只过了三分之一的路程,看来,古代要行军打仗真的不容易,光路程就是一大难题,不像现代那样便利,汽车、轮船、飞机,哪样方便用哪样。 在这里,每人配备一匹马都是难事,每一寸土地都必须由双脚来跨越。 越靠近西岱国天气就越热,加上依依心里担心着季曜尘的安危,心里就更加的烦躁了丫。 这十天以来,不知是不是因为晟烈在身边,伴随依依这几个月以来的梦魇居然不再出现,依依每晚都能安睡到天明。 晚上的睡眠得到保障,白天自然就没有了太多的睡意,依依心里本就烦躁,待在马车里就更是憋闷,蓝霜虽然没有一开始那样刻板的遵守尊卑礼仪,可骨子里还是无法改变,不能像清昙那样和她打闹谈心。 晟烈是一军主帅,自然要随时随地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队伍最前面,做好表率,至于马车他自然是不能坐的,虽然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的渴望坐马车。 晟烈虽不能无时无刻的陪在依依身边,可他却能抓住一切时机在依依面前露脸,只要有机会,他便会出现在依依的马车旁,和她说上几句话媲。 好在晟烈想的周到,将依依的小白龙带了出来,依依闷得慌时也会骑上一小会儿,不过时间都不会太长,每到这时,晟烈都觉得空气都变的无比舒畅,整个人都神清气爽,有依依在身边并驾齐驱,这等小事原来也是这般美好。 依依不比常年累月习惯了风吹日晒的将士,炎炎夏日,酷暑当头,这样顶着烈日在外骑马真的有些受不了,而且晟烈也不允许,每当看见依依的脸晒得红彤彤时,他就会板下脸强行将依依塞进马车里,依依想要反对都不行。 这一日依依感觉浑身发痒,顿时有些郁闷了起来,睡不着,索性整个人翻到被子上面摆大字。 这么热的天气,每天连着赶路,天天都出一身的透汗,晚上和晟烈住在一起,洗漱也都是由他帮忙,依依想要擦洗下身子都不行。虽然每天都有换衣服,看上去不显得狼狈,可是身上真的很不舒服,依依却只能一直忍着。 在依依翻了无数次身,换了无数次造型,叹了无数口气之后,对面的晟烈终于有了动静。 依依听到戚戚簇簇的声音,晟烈好像起身在穿衣服,一会儿之后,又在依依身边翻找东西,依依懒得理他,感觉到自己挡着他了就翻身让开,反正自己看不见,想要帮忙也帮不上,索***不关己的继续换着造型。 这几天住在一起,她早就对晟烈放下了戒心,晟烈每晚都很老实的睡在自己的床铺上,从不越雷池半步。如果晟烈想要对她怎么样,那么早就已经怎么样了,以她的能力根本就反抗不了,如果晟烈不想对她怎么样,那么现在也不会怎么样的,那自己还幸苦的防着他做什么。 其实,依依不知道,晟烈每晚对着她忍得有多幸苦,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共处一室,能看不能吃,是个男人就会觉得煎熬。晟烈觉得,要在继续这样忍下去,迟早会出毛病的,以后有机会使用都怕不能正常使用了。 依依正在无限郁闷中,一声惊叫,已被晟烈抱在了怀里。 “你干什么?放开我!” 晟烈满头黑线,他有这么可怕吗,不就是抱她一下,有必要叫成这样,别人听见还以为他把依依怎么着了呢。 “别叫这么大声,连勋他们就住在旁边,待会儿他们误会了就不好了,我倒是不介意,就不知道依依你介不介意了,还是说依依就是故意想要他们误会的。” 依依很想呸给他听,就他一肚子坏水还恶人先告状,她不用看也知道,他此时一定是一副很欠揍的表情。 “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去哪?” 说话间,晟烈抱着依依已经出了帐篷,依依感觉到晟烈腕间挂着一个包袱,这么晚了还带着包袱,这是要上哪去啊? “晟烈,你不会是害怕季启峰,准备逃跑吧!” 依依知道,以晟烈的能力,在决定出兵帮助季曜尘时就一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打击他,不想总是成为被揶揄的那一个。 晟烈非常配合的陷入沉思,然后才用异常认真严肃的口吻回答她。 “确实是很害怕,所以我决定今晚带着你私奔。” “私奔!” 依依有些惊讶,晟烈居然会开这样的玩笑,他脑子还正常吗? “今晚月明星稀,风高气爽,不适合私奔。” 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依依也顺口跟他打趣,如果能放下所有的纷扰和责任,过上只有彼此的生活,私奔,真的是一个非常美好的词语,而这个词语,依依知道不可能用在她的身上。 “那照依依的意思,改天找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们就可以私奔了。” 晟烈很期待,如果依依说是,那么他真的会抛下一切,毫不犹豫的带着依依离开。 “哪有你这样咬文嚼字的,你还没告诉我这是要去哪呢。” 依依发觉,晟烈越来越会见缝插针了,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来试探她的心意,她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依依自己也清楚,这辈子她是逃不开晟烈了,不是人逃不开,而是心逃不开,现在,她需要的只是时间。要她现在就放下过去回到晟烈的身边,她还做不到,起码心里的那道坎还没完全的过去。 “本来是想带着你私奔的,可是你不同意,所以我改变主意了,我决定找个地方将你卖了,呵呵,这么漂亮的小妞,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晟烈说着还很轻佻的用抱着依依肩膀的那只手挑起依依的下巴,配合着猥琐的笑声,真的就是电视剧中活脱脱的脂粉客。 “那把蓝霜和明毅一起带上,把我们一起买了,能卖多些银子。” 依依一巴掌拍开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挑衅的抬起了头。 “你想得美,卖掉是要做妾做丫鬟的,谁又多余的银子给你买丫头侍卫啊!以后你就得过上凄惨的生活,白天有干不完的活,晚上还得暖床,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怕不怕,怕的话就赶快讨好我,说不定本大爷心情舒畅了,就不把你卖掉了。” 越说越离谱,依依决定不再理他,把头往晟烈怀里一埋,闭眼睡觉,用实际行动来告诉晟烈她到底怕不怕。 晟烈双手紧了紧,将依依往怀里更揽紧了一些,嘴上却依旧自得其乐着。 “怎么,怕了,看你这力气大得,都快勒断本大爷的腰了。” 抱着晟烈的小手突然用劲,很大力的掐上他的腰,看他还敢得瑟,还大爷呢,真当自己是脂粉客了,看他这样子,一定不会少出没在那种地方。 依依越想越不爽,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尾巴都快要顶到天了。 “唉唉,快松手,大爷的腰快要断了,这么凶的小妞,看来不会有人买。” “谁说没人买啊,等到了西岱,你将我和蓝霜、明毅一起卖给曜尘,曜尘一定会很乐意买的,而且他才不会让我做妾做丫鬟的,还有,晟钺也会愿意买的,本姑娘的行情很好的。” “哼,你想得美,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班师回朝,不管季曜尘的死活,看到时他有什么能力将你买下。” 果然,依依一句话就让晟烈破功了,刚才还一脸得意,现在瞬间就被妒火取代,本来还打算逗逗她,没想到她竟然拿季曜尘和晟钺来说事,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炫耀和挑衅。 “你不是想把我卖掉吗,我都帮你想好买家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依依不用想也知道,晟烈此时定然是黑了脸,双眼冒着火,以前他就是个醋坛子,见不得她看其他男人一眼,现在,自己和他没有了关系,他就更加介意她提及别的男人了,尤其是和她关系好的男人。 “你这女人,一天不气我就不舒坦是不是?” 听得出来,晟烈真的咬牙切齿了。 “哪有,人家明明是在为你着想好不好!” 看着怀里的小女人一脸狡黠却又故作无辜的样子,晟烈满腔的妒火只能化作一个深呼吸,深深吸入再狠狠呼出。 武功是用来抓鱼的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烈真的是很庆幸自己有强大的自制力,否则,他真的会忍不住将她掐死在怀里,他承认,他吃醋了,而且这醋吃大发了。 “闭嘴,睡觉,到了我会叫你,再废话,我就将你扔在地上。丫” 晟烈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最憋屈的夜晚,怀里心爱的小女人心情舒畅的努力地为他谋划着将她卖给哪个男人,他却只能将怒火往肚子里咽,除了让她闭嘴,他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原因很简单,这个话题是他先提出来的,而且,他知道依依只是在开玩笑,就连旁人都看得出来依依爱的人仍旧是他,没道理他自己感觉不到,摆明了是说笑,他干嘛真的和她急惹她生气。 依依对于晟烈的威胁才不在意呢,她傻了才会相信晟烈会将她扔在地上,从他揽紧她的肩膀就能知道,可是即便不相信,她还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晟烈抱得紧紧的,抱紧了他,她真的能感觉到安心。 看着怀里咯咯笑得乱颤的小女人,晟烈只能叹气,这女人,真有气死他的本事,但是,她这一副吃定他的表情,又怎么会让他的心甜甜的! 月黑黑,风高高,四下无人,正是做坏事的时机,正确的说是做秘密的事的时机。 晟烈将依依小心的放下,当然,从一路上依依不断变换着的力道就能知道,她根本没有睡着。 由于他们所走的是条小路,一路崎岖,晟烈抱着依依小心翼翼的走着,深一脚浅一脚,走的不是很稳。 依依一路上变换着的力道就知道她心里的担心,她应该是在担心晟烈会一不小心连同她一起摔倒媲。 她不知道以晟烈这样的练武之人,视力特别的好,别说抱着她脚踏实地的步行,就是抱着她使用轻功飞檐走壁都不成问题。 当然,晟烈不会将这样的事告诉她,有她这样紧紧的抱着他,彼此能够如此贴近,他乐得如此。 依依似乎听到了水流的声音,其实她很远就听到了,只是刚才较远她不能确定而已。 现在,她确切的感受到了,随着风过,燥热的空气中明显夹杂着潮湿的气息,扑在脸上,让人神清气爽。 依依一下子就激动了,难得没有了往日的云淡风轻,在这样燥热的夏日能够如此吹吹凉风真的是一种享受。 “这里是有河流吗?” “我们面前有一条小溪,是下午伙房的人发现的,溪水很清澈,能看到溪底的石头。” 看着依依兴奋的样子,晟烈宠溺的将她揽进了怀里,大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看不见,那他就是她的眼睛。 “有鱼吗,有没有?” 依依抱着晟烈的腰,激动的又蹦又跳,她和晟烈尴尬的关系早就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 这么多天都是随军吃大锅饭,不是她不能忍受,只是现在可能有鱼吃,她当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她都快忘记肉是什么滋味了。 “应该有吧,不过天太黑看得不是很清楚。” 晟烈忍着笑,她那一副馋猫的样子表露无遗,不过确实也为难她了,两次随他出征,条件再艰苦她都没有抱怨过一句,若是换成其他女人,离了京城中奢华的生活,应该会有诸多的怨言吧。 她还是这样可爱,什么事都表现在脸上,根本藏不住心事。或许,这也是依依吸引他的地方,在外面斗心机多了,回家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娇妻,这才是生活。 “那你仔细看,发现了就将它们震出来,越多越好,带回去给大家加餐啊!” “震出来,怎么震?” 晟烈有些不明白,抓鱼有用震的吗,他听说过钓鱼,抓鱼,也有用树枝利器叉鱼的,可用震的,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对啊,你不是有内功吗,快点快点,用你的内功将鱼都震出来。” 依依扯着晟烈的袖子,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噗哧,晟烈忍不住再次笑出了声,他真的不知道依依这个小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总是这样稀奇古怪的,而且,只要有依依在的地方,他就能感觉到快乐,现在想想,依依离开他的这几个月,他真的错过了很多本该属于他的欢乐。 “我还没有这样的能耐!” 用内力震鱼,别说他做不到,他认识的人也没一个做得到的,恐怕整个东阳国能做到的也没有吧。 “电视剧里的那些高手,人家往河边一站,两手这么一发功,河水就能震的很高,河里的鱼就都给震上来了。” 依依夸张的连说带比划。 “电视剧在哪里,我怎么没听说过,有机会我一定去拜访一下,向那里的高人学些那样的内功给我的依依震鱼吃。” 晟烈当了真,反正依依嘴里的稀奇古怪的事很多,他不知道的不一定就不存在。 依依觉得自己有些脑残,怎么就说到了电视剧呢,虽然晟烈知道了她的身份,可要是让她清楚的解释什么是电视剧,她还真的有些解释不清。 而且,经过了这么多事,她早就知道了,电视剧都是骗人的,九品芝麻官里不是还有被骂声震出来的鱼吗。 “好像是个说书先生说的,到底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依依随口编了个解释,反正这个时代的说书先生天南地北吹牛的事多了去了,不怕他想追问。 “哦,原来是这样,说书的都是胡说八道,依依不要当真了。” 晟烈还想说有时间和褚黎他们交流一下,居然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有这么强的内力,原来,这只不过是说书先生杜撰出来的,又或者,是依依原来的世界里才有的,这个,他不想明问。 “都不能抓鱼,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就为了吹风吗!” 依依有些失望,本来她觉得在这里吹吹风就很好了,可晟烈却告诉她有鱼,让她有了希望,现在就更觉得失望了。 “带你来洗澡啊,你今晚不是身上不舒服想要洗澡吗?” 依依囧...... 刚才她表现得如此明显吗,居然被一个男人看出来她想洗澡的***,真的是够丢脸的,而且,在这里洗澡,不太方便吧! “怎么了,你害羞啊,咱俩什么事都做过了,该看的都看过很多次了,你还怕什么!” 晟烈揶揄她,如果这种宣誓所有权的方法有用,他真的不介意多用用,虽然现在依依掐得他的腰实在是很疼,可对于依依这种亲密的举动,他疼并快乐着。 “谁说我害怕!” 好吧,自己是个现代人,穿个抹胸肚兜吊带啥的,也不是不敢出门,更何况现在已是深更半夜,只在自己前夫面前,害怕什么,就如他所说,该看的早就看过了,现在别扭,真是在古人面前丢脸了。 当下依依就在鬼鬼祟祟地、扭扭捏捏地状态下拉扯着衣带,正好她真的很想洗个澡。 见依依拉错了带子,将衣带扯成死结还拼命的扯的样子,晟烈只能无奈摇头,这小女人就是好强,都这样纠结了还是不出声让他帮忙,爱上这样一个倔强的小女人,只有他多退让了,她不开口,那他就主动吧! 晟烈弯腰低头,伸手欲要帮她解衣带,却被依依狠狠地推开。 依依似乎受到了惊吓,双手紧捂胸口的衣服,惊恐的瞪着晟烈,语气和表情都透露着恐慌。 “你干什么?” 看依依这个样子,晟烈真的很受伤。 其实,晟烈不知道,自从依依失明之后,她对谁都是充满戒心,就算是熟悉的人突然靠近,她也会感到恐慌,或许,这是因为她的世界突然变黑而不安心。 “依依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放轻松,别这么紧张。” 依依自己也知道她刚刚的反应有些过了,对于一个朋友来说都是很伤人的,更何况这人是晟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气,我不是想要针对你,我只是害怕突然有人靠近而已。” 晟烈将她揽进怀里,除了满满的心疼,没有任何的言语能够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她表面上如此坚强,就算失明之后也没表现得失落,原来,她只是将最脆弱的一面掩藏了起来,失明,真的在她心里造成了很严重的创伤,事情,应该加紧办了。 意外有助于升温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这样的依依,真的让晟烈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呵护着,不再让她受到任何的纷扰。 “傻丫头,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是我的错,是我吓到了你,不是想要洗澡吗,在磨蹭可就要天亮了,出来这么多天难得找到有水的地方,错过了这里可就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你不会是想臭烘烘的去见季曜尘吧。” 听晟烈这么说,依依还真的拉起衣服闻了闻,听到晟烈的笑声,她才知道原来晟烈是逗她的,也对,自己每天都有换衣服,虽然最里面的没换,但也不可能臭的这么明显啊,都怪自己太容易相信晟烈了。 “你才臭了呢,你全身上下都很臭。” 晟烈就知道,依依很容易被转移注意了,更容易忘记话题,刚才的愁绪瞬间就烟消云散了,情绪真的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丫。 “是啊,被你发觉了,我真的全身上下都臭了,可我不介意啊,你以前不是就说过我是臭男人吗,现在名副其实了,可是如果你再不洗澡就要和我一样了。” “那你闭上眼睛不许偷看媲” 依依本来就有些别扭,现在正好趁机提出要求。 “好,我不看,可是,如果我闭上了眼睛,摸错了地方你可别怪我!” 晟烈失笑,依依还是这样小狡猾,不知不觉中总是能将他带进她设计好的陷阱中,从最开始就是,只是他没想到,他真的陷进去了,而且陷得还很深,陷得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准看,更不准摸错。” 依依开始胡搅蛮缠,管他呢,反正胡搅蛮缠本来就是女人的专利,偶尔使用一下也没什么不对。 “这好像有点难度吧?” “怎么会难呢,你有那么多的女人,脱女人的衣服这种事应该早就练得得心应手了。” 依依可没忘记,他以前在王府里养了多少侍妾,原来的齐依依就是被他的那些女人害死的,后来她来了,也没少受那些女人的排挤和挑衅。 晟烈额头滴下一大坨汗,嘴角都快抽搐了,这丫头还真是记仇,这么久的事她还记在心里,有机会就拿出来说他。 “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再说,我以前就和你说过,我向来都是洁身自好的,从始至终我就只有你一个女人,要说脱女人衣服,我也就只脱过你一个人的,在你身上得心应手我倒是承认。” 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暧昧,如果依依要和他较真,那只有自己生气的分。 依依的脸有些发烧,真的不能和晟烈的厚脸皮相比,这样的事也能这样随口就说出来,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含蓄为何物。 依依决定不再和他废话,他闭不闭眼睛随他了,反正自己看不见,那就当他也看不见吧。 依依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掩耳盗铃,可是没办法,客观条件就制约着她呢,有时候生活要多一些阿Q精神才能美好。 其实,晟烈真的闭上了眼睛,不是他太君子,而是他为了自身着想,随着依依衣服的解开,晟烈就越发觉得头晕目眩。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依依白皙的肌肤晃得他眼晕,下腹紧绷的快要炸开了,他怕再这样下去自己就只有两种下场。 第一,下~体爆炸而亡! 第二,直接将依依扑到吃掉,然后永远得不到她的原谅! 可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是光彩的事。 直到将依依的衣裙全部解开,晟烈才敢睁开眼睛,小心的抱起依依,将她放进了小溪里。 抱依依时,晟烈小心的避开了敏感的地方,眼睛也尽量不往她的身上看,脑子里的画面和手上的触感已经让他热血沸腾,若是再碰到不该碰的地方,那他可真的要玩火**了。 溪水不深,依依坐在岸边也只是刚好淹到她的胸口,即使依依看不见,只要没有过大的动作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依依,你就坐在这里洗澡,我去帮你抓鱼,不要乱动知道吗?” 不难听出,晟烈嘶哑的声音里全是紧绷的***。 依依明白,此时晟烈真的应该离开,不管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他自己,正是五月夏日酷暑炎炎的日子,晚上泡个冷水澡,真的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 对于满身热火的某人就更是必须的了,晟烈卷起裤腿,手拿一根尖木棍背对着依依站在水中,全神贯注的盯着水底是否有鱼游过,似乎是想用这样的方法来转移注意力。 站进水里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爽,冰凉的感觉从脚底传来真的让他的身体不那么滚烫了,向来不重欲,自制力超强的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会需要用凉水来降火,而害得他欲火焚身的那个小女人正在他的背后非常惬意的泡着澡。 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自己喜欢的女人赤果果的在他身后,他自己也热火滔天,可就是必须的忍着,想他堂堂烈王爷,曾经视女人如工具的人,如今竟为了一个女人而委屈自己,果真,情之一字最致命。 人们都说,女孩子可以漏吃一天的饭,可是却不能漏洗一天的澡,依依也是,很少有女孩子不爱干净的。 依依已经忍耐了这么多天,这会儿泡在溪水里,怎么能不好好的享受一下。 依依用手捧起水从脖子处浇下,手臂在溪水中晃荡后抬起,颗颗水珠滴落,这样的画面有着极致的诱惑,加上欢快甜美的歌声,让不远处的晟烈光是听就心神荡漾了。 鲁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嘞 我爱洗澡乌龟跌倒 么么么么 小心跳蚤好多泡泡 么么么么 潜水艇在祷告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么么么么 带上浴帽蹦蹦跳跳 么么么么 美人鱼想逃跑...... 仍旧是晟烈没听过的曲子,可里面的欢快,任谁听了都会被感染。 依依惬意的泡着,可是泡着泡着,便感觉有些不对劲,脚踝处有一条细细长长的东西缠绕着。 依依下意识的想到是蛇,她最怕的就是这种软趴趴的东西了,就连毛毛虫或是蚯蚓都会让她害怕。 依依忍不住尖叫,本能的踢动被缠着的脚,想把缠在脚上的东西甩掉。 依依突然的动作并没有如愿甩掉脚上的缠绕物,反而让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她知道,她真的被蛇咬了。 依依想要喊晟烈,忽然水中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一个黑影迅速冲了过来,手伸直,往水里一捞,竟将她整个人都捞了起来,搂在怀里,然后在岸上站定,一落地,脚上的疼痛就更加明显了。 借着月光,晟烈发现依依脚踝上有明显的两个牙印,很深的洞,正在往外潺潺流血,脚踝肿得如馒头一样。 “晟烈......” 依依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不只是被吓的还是痛的,不过,应该二者都有吧。 “依依别怕,没事了,蛇已经不见了,没有毒的,一会儿就不疼了。” 依依紧紧的揪着晟烈的衣裳,整个身子都在抖,应该被吓得不轻,可没办法,晟烈必须放开她,因为她的脚肿得越来越厉害了。 晟烈安抚了她一下,没再说话,蹲下身子,捧起依依的脚,对着伤口开始吸。 依依顿时感觉脚上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传了过来,感觉什么东西扯了一下,沿着小腿被抽了出去。 直到吸出的血变成鲜红色,晟烈又多吸了几口,这才停了下来,吸完血,晟烈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子,从里面倒出点药粉,洒在依依的脚上,然后用绷带绑好了伤口,现在,晟烈已经习惯了在身上带药,因为依依总是受这样或那样的伤。 再次将依依揽进了怀里,他有些自责,是他没有照顾好她。 刚才被蛇咬,依依真的被吓到了,现在稍稍平静了一些,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全身什么都没穿,就这样被个大男人抱着,一下子条件反射,双手使劲往前一推,护在胸前。 依依表情很是尴尬,虽然他刚刚是为了救她,可不代表她就能坦然的让人看光光。 此时的晟烈心里眼里全是心疼,至于依依现在身上是什么样子,他真的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 晟烈从刚才带出来的包袱里拿出干净的衣服为她穿上,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也没让依依离开他的怀抱。 昨夜温暖不是梦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月光之下,绯红色衣衫的女子,一头青丝,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还在滴答着水,原本垂直的秀发,在浸了水之后有些微微的弯曲,好像海的波浪,呈现出诱人的形状。 再看女子的衣服,还有些湿,接着发丝滴落下来的水,胸前,裙子上都湿了一片,隐隐还能看到肚兜和亵裤,若隐若现,比起刚才什么都不穿更加的诱惑,练武之人的夜视能力极强,所以看的格外清楚。 再看脸,女子的脸绝对是惊世绝艳的,五官极其精致,因为刚才的惊吓,脸色很是苍白,嘴微张,因为惊吓,现在的气息还有些不稳,引得胸脯一起一伏,喘息声在这样安静的夜色之下显得格外的清晰。 晟烈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良久良久,都没有眨一下眼珠子,依依微张的嘴娇艳欲滴,就好像是等待着他去采撷,他真的很想狠狠的吻上,品尝她的甜美。 依依感觉到了他的气息,浓郁的、急促的慢慢在这个月色下升腾起来,有些热,炽热,交织着一种不言而喻的暧昧气氛,在这样的月色之下,似乎总感觉应该发生点什么才对。 “我们回去吧” 晟烈也感觉到了情绪的失控,看来,依依是越来越能影响他了,而且是很轻易的就影响了。 本来,在来之前,他就打算好了要抓住一切机会将依依给吃了,而现在,无疑是最好的机会,无论是环境还是气氛,可是,依依刚刚受了惊吓,他不想在她脆弱的时候得到她,这样会让他觉得他在趁人之危。 晟烈弯下腰,将手分别放在依依的腋下和腿弯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一路无语...... 依依从来没觉得刚才来时不觉得长的一段路居然可以走这么长的时间,周围的一切安静的可怕,蛙声,蝉声,甚至远远还有狼嚎声,可有了晟烈在身边,她就觉得特别的安心。 她的脑袋,就贴在晟烈的胸前,可以听见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其实,晟烈就是故意放慢脚步的,他就是希望能够多抱她一会儿,难得她会如此依赖的靠在他怀里媲。 就算晟烈用了蜗牛般的速度前行,可还是回到了营地,晟烈蹲下身子,将依依放在了她的床铺上。 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离开,而是顺势睡在了依依的旁边,依旧将她抱进怀里,但没有更多的举动。 而这一次,依依也没有排斥他,而是像在烈王府一样缩进了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慢睡去了。 或许,这一晚,她真的太累了。 第二天,依依醒来时居然是睡在马车上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抱她上的马车,而晟烈居然破天荒的没有骑马,而是和她一样也坐在马车上。 说是坐着,其实也只有晟烈一人,晟烈斜坐在床铺上,依依被他用被子紧紧裹着靠在自己的大腿上。 依依有些想不通现在的状况,随军这十几天,除了第一天出发时睡过了头,她就没有一天懒过床,作息时间都跟得上大众了。 可为什么今天早上就又起不来床了呢,甚至是被抱上了马车也浑然不知,难道她的生物钟还会周期循环,十天为一个周期? 而更奇怪的是现在明明是烈日当头,可她却捂紧了被子也没觉得热。 昨晚睡得迷迷糊糊时还感觉到了寒冷,在这样的大夏天她居然会觉得冷,还是那种彻骨的冷。 她昨晚就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窖之中,冻得全身僵硬,心脏都似乎要收缩了,若不是背后一直有一股热量源源不断的输进她的体内,那她在梦中一定被冻成冰雕了。 依依不知,她昨晚哪里是在做梦啊,她是确确实实的毒发了,昨晚咬了她的蛇虽然毒性不强,但是只要被它咬破皮沾上它的体液,就一定会感染毒性,头天晚上就一定会发寒。 这也是晟烈昨晚为何会睡在依依身边的原因,昨晚半夜,当依依蜷缩着身子全身发抖嘴唇发紫的钻进晟烈怀里时,晟烈第一时间就醒了。 他将手掌贴在依依的后背上,源源不断的给她输送内力驱寒,直到天明,依依有所好转,身体不在发抖,嘴唇也有了血色这才收手。 折腾了一夜,晟烈不忍心叫醒她,索性又一次连人带被的抱进了马车,虽然知道她已经没事了,但不亲眼看见她醒过来,他还是不能放心。 于是将她用被子裹紧,枕着自己的腿,陪着她一起坐了马车,虽然在这个过程中他自己也受了煎熬。 依依这一觉相对而言睡得不算太长,但当她醒了之后,晟烈还是直接下令休息准备午饭,可见,此时应该是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晒着正午的太阳,依依突然就觉得今天的太阳不似前几天那样烈了,暖暖的照在身上,温度刚刚好。 依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真的怀疑自己的感觉神经出了问题,没等依依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等来了薛晏为她号脉,弄得她更是一头的雾水。 号完脉薛晏居然拿出来药让蓝霜为她换药,依依就更是想不通了,晟烈干嘛去了,按照他的脾气定是要亲自来给她上药的啊。 交代完注意事项,薛晏就想要离开,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在他的意识里,这样的小事根本就不用解释,何况依依自己被蛇咬这事她应该清楚的,就更不用解释了,他压根就没想到,晟烈是瞒着依依的。 听不到薛晏的解释,这下依依急了,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来了,又要这样神经兮兮的走,弄得神神秘秘的,害得她心里直发毛,就好像是她得了什么绝症而他们不敢告诉她一样。 “薛晏,到底怎么回事,你在帮我检查什么,是我的身体出了问题吗?” 其实薛晏什么也没说那是因为依依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那种蛇毒只要熬过发寒就没事了,来帮她检查只是王爷不放心让他来确认一下而已。 他没想到会让依依误会了,现在依依这样问他,他总不能就这样装作没听见走掉吧,反正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她问了就如实相告呗。 “王妃不用担心,你的蛇毒已经清了,以后不会再毒发,也没有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蛇毒?可晟烈说那条蛇没有毒啊!” 完蛋了...... 薛晏找不到语言了...... 他怎么会这样倒霉??? 原来王爷是这样和王妃说的,现在被他说了出来,王爷不会因此罚他吧? “其实......王爷的说法也没错,这蛇本来也......也没毒,只是它的牙齿上有一种致寒物质而已,这种物质会随着体液融入身体,让人感觉到寒冷而已。” 薛晏觉得,他这样解释应该算是合理的吧,虽然只是捡简单的来说。 只要王妃接受了他这样的说法,不去找王爷的麻烦,那王爷就一定不会来找他的麻烦。 这么久以来,他也算看明白了,要搞定王爷,只需先搞定王妃,宁愿得罪王爷也不能得罪王妃,王妃的话比圣旨还圣旨呢。 听薛晏如此犹豫结巴的语气,依依要相信他的话才怪。 “你是说我昨晚感觉到冷是因为中了蛇毒,不是在做梦。” 薛晏有些想笑,王妃好可爱,命差点就没了,居然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聪明的王妃迷糊起来真是可爱得无人能敌,难怪王爷会这么喜欢她,天真率直的个性真的很配王爷冰冷的性子,冰与火的交融,注定是会有火花的。 “这正是蛇毒发作的症状,好在王爷一直给你输内力驱寒,否则以王妃你的身体根本撑不过来。” 原来,昨晚背上的热源是晟烈为她输内力,原来,他一开始就知道这蛇毒这么厉害,却还是安慰她说蛇没毒。 她也真够笨的,如果没毒,她的脚踝怎么会那样疼,如果没毒,又怎么需要吸血,想到吸血,依依这才猛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你说这种毒很容易融入体液中,晟烈昨晚帮我吸过毒,那他有没有事?” 薛晏有些犹豫,该不该说实话呢,如果让王爷知道他将今早的事告诉了王妃,会不会动怒啊! 现在的王爷可都是以王妃为中心的,见不得王妃有一点不开心,如果王妃知道了早上的事心情肯定是会受影响啊! 真相,原来如此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薛晏犹豫了半天没有开口,依依真的急了,莫不是晟烈也中毒了,而且很严重,不然她今早怎么会来坐马车,就连给她上药都是让蓝霜做。 “他到底怎么了,他也中毒了对不对,他出事了?丫” 见依依红了眼眶,薛晏也吓到了,现在王妃身体特殊,要是让她流泪这事就大发了,若是让王爷知道他害王妃哭,那他就直接解下腰带找棵树吊死自己算了。 “王妃你别急呀,王爷没事,虽然今早有些严重,但现在已经没事了。” “今早怎么了?” 薛晏的医术如此了得,只要没断气,他就能救活了,能让薛晏都觉得严重,那一定不是小事了。 “今早我们见过了时辰王爷也没出现,就去了帐篷找他,进去之后才发现王爷全身都僵了,可能是只顾着帮您驱寒而没顾上自己,王爷寒气入体,不过我们四人合力已经将寒气逼了出来,王爷现在很健康。” “还好没事了,还好他没事!” 依依真的不敢想像,若是薛晏他们没有发觉不对劲,那他现在会怎么样了。 见依依独自沉思中,薛晏决定立即逃之夭夭,王爷王妃之间的事,少插嘴少错,不插嘴就绝对不会错,虽然王妃现在看起来很感动很心疼的样子,貌似他此举是推动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可谁又能说得准呢,他不奢求能得到王爷的奖励,只要王爷别找他算账就不错了媲。 “王妃,以前的事你就原谅王爷吧,其实王爷也很可怜的,一直把单壁柔当成救命恩人,没想到救命恩人居然就是当初差点害死他的凶手。” 这一次,蓝霜真的不是故意要帮晟烈说话,只是一时有感而发而已。 “什么意思,什么救命恩人?” 依依发觉,离开了几个月,他们几人说话越来越深奥,她越来越听不懂了。 “王爷没有和您说过他和单壁柔之间的关系吗?” “不就是恋人吗,这个我知道。” “既然王爷没有说别的,那我也不敢多嘴,还是让王爷和你说吧!” 王爷自己都没说,要是被她说出来坏了事,那后果可是她不能承担的。 蓝霜越是这样,依依就越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可见,好奇心是人人都有的,更何况还是有关自己的事。 “蓝霜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晟烈不会责怪你的,如果你不说,我现在就哭给你看。” 依依一脸狡黠,那里有半点要哭的样子。 倒是蓝霜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都是多嘴惹得祸啊! 王妃这纯粹就是赤果果的威逼嘛,人家都说威逼利诱,威逼之后好歹还带有利诱,而她完全就只有威逼,半点不见威逼的影子,可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和王妃哭比起来,说出王爷的**应该是小儿科了吧,况且王妃也说了不会让王爷责罚她,现如今,王妃的庇护在王爷面前那简直就是免死金牌了。 “其实,我也是前不久才听说的,原来王爷一直这么相信单壁柔是因为单壁柔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好像是说王爷小时候掉进池里差点淹死,正好是单壁柔救了他,可没想到这本来就是单壁柔自己设计的,害得王爷还一直当她是恩人。” 依依惊讶,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小时候的事,那单壁柔的城府真的很深,从小就被骗,晟烈应该很难过吧。 “那女人真的很会演戏,进王府本来就是别有居心,居然还为了住进皓然轩而一再的设计你和王爷,要不是当初王爷还认为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发现她仿造戒指的时候就杀了她了,怎么会让她继续住在烈王府。” “王妃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那段时间,王爷每天听到连勋他们说没有你的消息,都会捏碎手里的杯子,还不让薛晏给他上药,王爷现在的右手恐怕是布满伤痕了。” “更过分的是她居然给你下毒,王爷因为毁了天山雪莲差点废了自己的右手,若不是她还有用,单凭她推到王妃害死王爷的子嗣,王爷就不会放过她,我相信,王爷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她这种人应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的。” 蓝霜越说越激动,单壁柔的罪行简直就是罄竹难书,不等依依逐个问,她自己就噼里啪啦全都说出来了,一点都不见刚才的为难,就连一旁呆滞的依依她都没有发觉。 依依真的是被震惊了,原来她不知道的事还有这么多。 原来她看见的那个不是晟烈的戒指,他没有违背过他们之间的承诺。 原来不是晟烈推倒她的,他没有杀死他们的孩子。 原来他一直把单壁柔当作救命恩人,所以他才会那么的相信她。 原来一切的一切,他和她一样都是受害者,她可以把他当作凶手,怨他、恨他。 可他呢,他只能默默承受她所有的怨恨,心里一定还有自责,不然,再相见,他为何什么都不说,不解释。 她疼的时候,他心里一定更疼吧。 三天之后,大军终于抵达了东阳国和西岱国的交界处。 三天以来,依依和晟烈的相处还是和之前一样,并没有因为知道了真相就有所改变,顺其自然,应该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法。 大军在边界上驻扎了下来,因为没有正式宣战,东阳国的军队不能贸贸然进驻西岱,即使他们是来帮助季曜尘的,可他们在没有和季曜尘达成一致协议时也不能进驻。 西岱国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谁都不能得到确切的消息,虽然他们的探子也有消息带回,可是,此等大事,必须要有最准确的情报,而且,他们还要找机会和季曜尘谈谈。 因为大军不能进驻西岱,所以去西岱国查探情况和找季曜尘的事,自然不能有太多人参与,所以,这项光荣的任务就落在了晟烈和依依的身上。 虽然在西岱没有多少人会认识他们,但唯恐季启峰布了眼线,暴露行踪,两人还是简单的易了容,看上去就是一对普通的小夫妻,不太熟悉他们的人应该认不出来。 他们两人没有用马车,而是改为骑马,马背上,晟烈将依依揽紧在怀里,如此的紧贴,真的让晟烈踏实。 这几天,虽然他们都共处一室,后来也睡在一张床上,可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两人如此的贴近,这还是第一次。 如此贴近的距离,让依依有些不自在,在没有和他开诚布公的交谈之前,她还不能如此坦然的依靠在晟烈怀里。 她本来想自己骑马,可是长时间的独自骑马她的腰又会受不了,而且,除了小白龙,她真的不敢碰其它的马。 依依下意识的挺直自己的腰,想要拉开一点彼此的距离,可晟烈似乎不满意他们之间的间隔,揽着依依的手收紧,将依依再次紧紧地圈在怀里。 依依再次挺直,晟烈不厌其烦的再次揽紧,如此反复,依依的腰都疼了,可晟烈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很好玩的游戏,还玩上了瘾。 依依无奈,他要抱就抱吧,力气没有人家的大,身材没有人家的壮,那就只有认命的份了。 说实话,她刚才只挺了一会儿,她的腰就酸了,骑马这回事,她是真的习惯不了。 西岱国京城,依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热闹喧嚣,似乎一点都没有要打仗的样子,也是,皇帝家自己的事,没爆发出来时一定是关起门来自己解决的,就算是闹得你死我活,那也只会是波涛暗涌。 到底谁做皇帝,百姓才不会在乎,只要能让他们安居乐业,吃饱穿暖就行了,最多就是茶余饭后私底下闲聊两句罢了。 像现代人那样有国家荣辱观的人应该不多,毕竟这里是君主**,国家不是百姓的,只是皇帝一个人的,像屈原那样的人应该也很少,只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皇帝就是好皇帝至于皇帝姓什么,从来就不会直接影响到百姓的生活。 这就是封建制度的缺陷,百姓没有责任感,只要日子过不下去了,就会揭竿而起,有带头者就会一呼百应,历史上这样的起义有太多,朝代的更替也正是如此。 所以,一个君王想要坐稳江山,那就只有凭自己的本事了,当然,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人际关系都是一种本事。 依依认定了季曜尘是她的朋友,那她就一定会尽全力去帮他,虽然她不知道以季曜尘的性子他本身想不想做皇帝,但是,这个皇位是他父亲留给他的,那他一定不希望在他手里被人夺了去。 爬墙是个技术活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进了京城,晟烈两人便弃马行走,晟烈紧紧的拉着依依的手,就怕在这熙熙攘攘且陌生的城市里将她弄丢,也担心路上的行人太多挤撞了她。 依依眼睛看不见,所以不似那日乞巧节上那么活跃,晟烈知道,若是让依依见到了街边的小物品,那她定会乐得又蹦又跳的。 见到摊上有精致小巧的东西,晟烈就会将它们都买下来,他记得,依依就喜欢这些小东西,不名贵,但很精致,依依说过这些叫做艺术品丫。 晟烈现在都不送贵重物品给依依了,遇到有特色又精致的小东西他才会收集起来送给依依,就像当初在边关时送给她的物品一样,只要是有特色的,就算是个形状奇特的石头她也会兴高采烈的收好。 晚饭时间,晟烈找了一家离皇宫较近且不算高档的客栈住了进去,刚吃过晚饭,店小二就开始在他们的房间里忙进忙出,好像抬出去了什么东西,又抬进来了什么。 直到听见水声,依依才知道他们原来是在准备洗澡水,本来她还想说晟烈真够讲究的,洗个澡还要让小二换新的浴桶,可没想到,晟烈却说这些都是为她准备的。 一切准备就绪,晟烈没有征求依依的意见,果断的解开了她的衣服,抱起她放进了浴桶中,水不热但也不冷,刚刚好是最舒服的温度。 这次晟烈没有离开,而是拉过一张凳子坐在了浴桶旁边,舀起水顺着她的肩膀淋下,宽厚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抹洗着。 他的手掌果然如蓝霜所说,不再像以往那样细腻,显得很是粗糙,横七竖八的布满了整个手掌,应该是留下的疤痕吧,依依心疼,他怎么能如此的伤害自己,再也忍不住紧紧的抓住那只正在为她擦洗身子的大手媲。 依依如此举动,让晟烈误以为她是在排斥他,防备他,他仍旧记得那个在溪边的晚上,依依就是被他的接近吓到的。 “乖乖的,我帮你洗澡,放轻松,只是纯粹的洗澡而已。” “我只是觉得你的手掌不对劲而已,好像变粗糙了。” 蓝霜告诉她的事,她自然不会让晟烈知道她已经知道了真相。 “可能是这段时间练功握剑的时间比较长,手心长了茧而已。” “我还是喜欢以前细腻的感觉,现在这样摸上去怪怪的,都不像你的手了。” 蓝霜说是晟烈自己不愿意除去疤痕的,这么说就是有方法去掉的,她正在努力的放下过去,那么晟烈也应该如此,以前的一切伤痛都应该去掉的。 “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好的,很快就会变回你喜欢的样子。” 看来,真的要找薛晏拿药去掉手上的这些疤痕了,依依说喜欢原来的样子,那他就要做到。 许久,依依渐渐沦陷在晟烈舒服的洗澡按摩之下,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依依感觉自己被晟烈抱了起来,擦干,穿衣服,现在他帮她穿衣服穿得已经很顺手了,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笨手笨脚,三两下,她便衣裳整齐的躺卧在了床上。 “睡吧,养好精神,我们今天晚上进宫见季曜尘。” “进宫?” 依依困惑,他们进的了宫吗,用什么身份进宫? “乖,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进宫的事不用你担心,我们会很顺利的见到季曜尘的。” 尽管依依疑惑,但是她知道,晟烈这样说就是不想让她知道的,而且他既然这样说了,那他就一定能够做到。 心,舒坦了。 担心季曜尘了这么久,今晚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闭上眼睛,睡觉,迷糊中,她听到了水声,应该是晟烈在洗澡,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能换水,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用的根本就是她刚刚用过的水。 她知道,晟烈是有洁癖的,在边关时,无论天气多么的冷,战况多么的紧,他每晚都要沐浴过后才会休息,如此爱干净的人,却对她不设嫌。 安静的夜,黑色的树影飘摇。 晟烈睁开眼睛,眸光一片晶亮,他低头,伸手摇了摇睡得香甜的小女人。 “依依,醒醒,我们该出发了。” 睡梦中,依依死活不愿意睁开眼睛,她伸出手将扰人的大手挥开,嘟哝着抱怨。 “别吵,人家要睡觉。” 随之,她更加窝进了晟烈的怀里,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双手一如往常的抱紧了他的腰,然后继续睡。 望着她甜甜的睡脸,依赖的举动,晟烈真的不想叫醒她,可是,大事要紧,而且若是不叫醒她,那她明早醒来,定是会和他急的。 “依依,时辰差不多了。” 依依再次挥了挥手,很是不耐烦的嘟哝,别吵,再吵踢你出去,依依早就说过,她是有起床气的,更何况现在还是深更半夜。 “我们该去见季曜尘了,叫不醒,小懒猪,那我们可就不去咯!” 晟烈握住她挥动的小手,宠溺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睡梦中都想着把他踢出去,看来梦中是梦见他了。 晟烈话落,依依立刻转醒,脖子一伸,眼睛睁大。 “现在就去” 晟烈有些吃味,刚才叫不醒,现在一提季曜尘,她却立马就醒了,她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要见季曜尘,这样的举动让他真的很不爽,虽然她说过只当季曜尘是朋友,可是有这样一个男人在她心里,他还真的不是滋味。 “你不是想睡觉吗,我们今天不去了。” 听他这样说,依依一下就急了,他就是个别扭的人,是个醋君,搞不好他还真就不去了。 “这怎么可以,他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呢,急需我们去帮他,再说,打仗不就讲求兵贵神速吗,你也不希望由于拖延了时间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吧。” 依依晓之以理 “而且,是你自己说今晚去的,现在又不去,反反复复,食言而肥,以后我都不要相信你了。” 依依动之以情,顺带还撅起了嘴巴,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晟烈无奈,这顶大帽子扣得实在大,捏了捏她的嫩脸,起身,也将依依抱了起来。 “好好好,这就去,别撅嘴了,我只说了一句,你就说了这么一大串,真是牙尖嘴利的小野猫。” 依依就知道,这样的方法一定管用的,这男人对谁都冷冰冰,说一不二,唯独对她心软,只要她稍稍撒个娇,装下可怜,他就没辙了。 还是那句话,他若是皇上,那一定会是个昏君,而她,想不成祸水都不行。 晟烈帮她整理好衣服,穿好鞋,然后将她圈进怀里,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一紧。 依依感觉到她整个人离开了地面,凌空的不踏实感让依依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她还是第一次感受轻功的“飞翔”。 黑暗中,晟烈将她的脑袋按进怀里,不让急速的风吹进她的眼睛里。 只一会儿,依依便又体验到了脚踏实地的美好,轻功,真的不适合她,她真的很怕会突然的坠落,这和抱她的人是不是晟烈没有关系。 “到了?” “还没有” 晟烈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给依依的脸蒙了起来,自己却不蒙。 “这样偷偷摸摸的,我们是要爬墙吗?” 依依有些小激动,以前上学时就常见到同学爬墙逃课去玩游戏、K歌、约会,自己却从未试过,没想到,蹦到古代来,第一次尝试就是爬皇宫的墙,档次还不是一般的高。 晟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屈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对她真是很无言,她就不会换个其它的词吗,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感觉他们都成了宵小之徒。 “是要翻墙,但并不是偷偷摸摸,我可没蒙脸,至于他们能不能看见我,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自大狂!为什么我要蒙脸?” 依依有些不服气,会功夫了不起啊,她也......不会!真沮丧...... “你会调整气息吗,就你这呼吸声,不等见到季曜尘,就被人发现了。” 依依无奈,调整气息她确实不会,以晟烈的武功,他确实有自大的资本,自己没本事,就只能听从别人的安排了。 “就这样一块破布有用吗?” 依依揪了揪脸上的帕子,很是怀疑。 叙旧,不是谁都可以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破布?这块破布可是宝贝,千金难求,它能将你的呼吸声拦住,不被御林军里的高手发现,你这样怀疑就还给我吧!” 晟烈一副你很不识货的语气,真实的,他堂堂烈王爷拿出手的东西岂会是平凡之物,江湖上多少人为抢它而头破血流,她居然还嫌弃成这个样子。 感觉晟烈伸手到她的耳后,依依立刻伸手按住耳朵丫。 “给了我就是我的了,怎么可以拿回去!” 这么好的东西,应该会有很多人想要吧,赚到了。 依依眼里全是贪财的亮光,大有晟烈敢将帕子拿回去就和他拼命的架势。 晟烈嘴唇无声笑开,她还和以前一样,纵使她不缺钱,但还是不放过任何一个为荷包添砖加瓦的机会,看她滴流转的眼珠就知道她又在打坏主意,搞不好,这块所谓的破布她一转手就会给卖掉了。 其实晟烈也没有真的想要拿回帕子,刚才他只不过是想要确认一下是否拦好了,这东西放在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作用,这次带来本来就是给她的,以防万一,情况紧急时拦住了呼吸声就等于隐藏好了行踪。 夜幕之下,月亮也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两个人影迅速的掠进了围墙媲。 晟烈抱着依依站在高高的围墙上,犀利的黑眸迅速的扫过一座座宫殿。 “我们要怎样找到曜尘啊?” “嘘” 晟烈示意她不要出声,抱着她迅速隐藏在了暗处。 这个小女人真是天真又大胆,告诉她这帕子能够掩藏她的呼吸声,她就以为连说话的声音也能藏住吗。 依依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听声音应该是夜间巡逻的队伍,刚好就从他们所站的墙下走过。 晟烈明明说过他们听不到她的呼吸声的,可她还是吓得摒住了呼吸,皇宫里的侍卫,应该不乏有高手吧。 等到那队人走远,晟烈搂紧了她的腰,依依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弄的晟烈是哭笑不得。 “抱紧,走了” 能见到季曜尘,依依眼里立即蹿起了激动的小火苗,用力的点了点头,双手也用力的搂紧晟烈的脖颈。 这一回,她不敢再出声了,谁知道这些神出鬼没的侍卫何时又会突然出现。 晟烈抱着依依几个跳跃、七拐八拐的,避过明哨暗哨来到一个地方。 不知道晟烈是怎样做到的,依依只感觉他好像是掀开了两块瓦片,但是,他俩却真真实实的落在了季曜尘的面前。 依依怎么会知道她在季曜尘面前呢,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听到有人喊了个护字,那应该是皇帝身边的小太监想喊‘护驾’吧。 可是晟烈动作太快,连依依也只感觉到他手臂微微动了一下,哪个驾字就没能发出来,不知道那个小太监是被点了哑穴还是死了。 依依猜,死了的几率应该更大一些吧,毕竟现在情况特殊,难保季曜尘身边被安插有细作,可就算这人真的是忠于季曜尘的,今天他们要策划的事,绝对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所以,大局上讲,无论早晚,这个小太监注定得死。 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是皇权,为了巩固皇位,死几个人又有何不可。 季曜尘看着从天而降的两人彻底石化,虽然只见过晟烈两次,但他绝对不会认错,而晟烈怀里的人,虽然只露出眼睛,可他更不会认错。 早在十天前他就接到了奏折,说东阳国烈王爷率十万大军欲赴西岱边境,他们都弄不明白晟烈此行的目的,朝中不稳,季曜尘就更是担忧,如果东阳国想趁机入侵,那他可真就是内忧外患了。 没想到,今夜晟烈就会如此突然的出现了,而且还带着依依。 一颗心踏实了,能见到依依,他还有什么好忧虑的,依依此时出现,那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现在即便是季启峰真的逼宫,那他也没什么放不下的了。 况且,有依依在,东阳国烈王爷此行的目的,应该也不会有恶意的,他早就看明白了,他们都是同道中人,爱美人不爱江山,为搏红颜一笑不惜倾尽所有,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当时才能放心离开。 “曜尘” 依依推开晟烈,拉下帕子,向着刚才小太监弄出声响的那个方向看去,她知道,季曜尘一定在那里。 季曜尘绕过桌案快速奔到依依身边,将她拉进怀里,这是他无论朝事有多么烦扰但都会想念的女人啊,此时,他唯有紧紧地抱着她,才能表达出他所有的思念,用力,再用力! 看着忘我拥抱的两人,晟烈心里那个郁闷啊,这女人居然推开他迫不及待的抱另一个男人,弄的他好像是电灯泡一样。 心里一遍遍的说服自己,依依说过,只当他是哥哥,妹妹抱哥哥,正常,可即使是这样,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泛酸。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深情相拥’的两人还是没有要放开的打算,晟烈觉得这一幕似乎持续了一个世纪这样漫长,害得他都很不顾形象的干咳了好几次,而那两人却没有一点自觉。 “咳咳” 晟烈再一次干咳出声,这一次,季曜尘没法再装没听见,他轻轻推开依依,小心地捧起她的脸,看得仔细专注。 “丫头,长胖了,看来他们把你照顾得很好。” “哪有胖,人家明明还是那样苗条的。” 依依撅嘴,其实她也知道自己胖了不少,他们一堆人每天换着花样的给她做各种补品,各种好吃的,她又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想不长胖都难,还好这半个月随军瘦了一些,不然现在都没法见人了。 可是,她也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样,最不喜欢听到的话就是‘你长胖了’,虽然人家说的是实话。 “对,还是那样苗条,那么可爱。” 季曜尘宠溺的捏了捏依依的脸,笑得眉开眼笑,刚才还纠结在一起的眉头现在全都舒展开了。 晟烈真想上去剁了他的那只手,依依的脸是他能捏的吗? 季曜尘才不管一旁咬牙切齿放冷气的男人,他都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依依了,抱一下捏一下会怎样,再说,依依名义上还不算是他的。 被无视的男人当然不会选择被无视,增加存在感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你这也太苗条多了,一阵风也能将你吹跑,以后要多吃一点。” 晟烈插嘴,对于这个问题,他和季曜尘的态度截然相反。 季曜尘采取顺从放纵,而他则采用强硬手段,只要条件允许,该喝的补品就必须喝掉。 她总吵着自己长胖了,可在他眼里,她还是太瘦,柔柔弱弱的样子让人心疼,将她养得白白胖胖的看上去才健康,这样多有成就感。 不得不说,每一个胖女孩都是幸福的,因为背后定有一个宠她的男人。 依依不耐烦的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闭嘴。 “曜尘,你怎么样,这段时间一定过得很幸苦。” ...... 叙旧,晟烈不适合参与,虽然一开始看着他俩人谈的热火朝天有些妒忌,但慢慢也就释然了,谈来谈去不过就是些朋友之间的关怀而已。 晟烈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单手杵着脑袋关注着依依丰富的表情变换,至于他们说了什么,他没听清楚,也没注意去听。 一个时辰之后,他才懒懒的抬眸看着一脸激动的小可爱。 “依依,你也该叙完旧了吧。” 依依不回头,只是朝背后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别吵别吵,我和曜尘还没说完呢。” “那你还要说多久?” 晟烈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敷衍,只是淡淡悠悠的问,俊眸含笑的锁住她激动的小脸,怎么看样子她比季曜尘还担忧气愤呢,真不愧是他的宝贝,性子直来直去、有情有义。 依依又挥了挥手随意的撇了一句,“还有一会儿,别吵。” “可是,天要亮了。” 晟烈一脸坏笑的看着她,语气里却是满满的为难,让人听了都会以为他不是故意要打扰他们说话的,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噢,说完了说完了,换你说。” 依依笑得狗腿,还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是的,怎么一激动就说得没完没了了呢,居然把大事都给忘掉了。 胳膊肘理应往外拐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季曜尘和晟烈这才将视线从依依的身上收了回来,抬眸看向对方。 “烈王爷此行意欲何为?” 季曜尘稳稳开口,语气不似刚才和依依交谈时那般轻快温柔。 依依第一次觉得,原来季曜尘说话也可以这么官方。 “帮你” 晟烈言简意赅,干脆利落媲。 “条件,想要几座城池?” “本王没闲心帮你管理多余的土地,只是不想见到本王的女人不开心。” 季曜尘心里一惊,没想到晟烈出动了十万大军尽然单纯的只是为了依依,而他大哥居然也同意了。 见到依依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晟烈此行没有恶意,他提出的条件也不会太过分,可没想到,他却什么也不要。 季曜尘释然了 “当初将她留下,我就知道你会将她照顾得很好,我放手,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爱,我知道,她想要的幸福只有你能给,你确实做得很好。” 原来,当初季曜尘是故意将依依留下来的,说实话,若不是他的放手,要追回依依确实有难度,有生以来,这是继明毅之后他再一次想要感谢一个人。 这次出兵,值! “她比我的命更重要” 晟烈抬眸对上季曜尘,两人相视一笑,千言万语皆化作四个字:惺惺相惜! 两人的谈话都很小声,只有内力深厚的人才能听到,自然,依依就是那个听不到的人。 “你俩在干嘛,怎么不说话,快点商量大事啊!” 依依听不见两人的声音,有些着急,晟烈就是个别扭的人,他别是在用眼神凌迟季曜尘吧。 她哪里知道,季曜尘严肃起来也是很威严的,而且,这两个男人在暗地里已经成为知己了。 “依依,人家季曜尘这个皇帝都不急,你急什么?” “是你说天快亮了啊,再拖延下去出宫就要麻烦了,哎呀,你好讨厌,你居然说我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依依后知后觉,她才说晟烈干嘛怪怪的非要强调皇帝两个字呢。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要问晟烈在依依面前最擅长什么,那一定就是装无辜了。 “丫头你怎么会是太监呢,就算是,也是最可爱,声音最甜美的小太监。” “你们两个好讨厌,合起伙来欺负我。” “呵呵” 耳边传来两道低沉的笑声,依依虽然撅着嘴巴,但是心里却甜滋滋的,自己关心的两个男人能成为朋友,真好。 天边出现肚白之色,晟烈才抱着依依出了皇宫,至于他们要谈的大事,晟烈只说了四个字‘狗急跳墙’,聪明人之间的交流,就是那么深奥。 依依猜测,他们应该是要逼着季启峰有所行动吧,至于具体的事情,依依猜不透也不想猜,这种国家大事就留给晟烈和季曜尘这样的大大人物去伤脑筋吧,像她这种小小人物就只要好好躲在背后摇旗呐喊就够了。 出?了皇宫,依依终于可以畅所欲言了,有话憋着不能说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晟烈,你是怎么找到季曜尘的?” “感觉” 其实,对于从小生活在皇宫的晟烈而言,要找到皇上的所在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虽然他也是第一次进西岱国的皇宫,可是,但凡是个皇宫它的构造和防卫都是大同小易的,从整个皇宫的布局就能知道皇帝的御书房在哪里,而且,季曜尘这段时间被弄得焦头烂额的,这个时辰还亮着灯不睡觉的正主恐怕也只有他了。 感觉,依依差点吐血给他看,在依依看来,这就是晟烈敷衍她的借口,她只听说过女人有第六感,而且女人的感觉一般都比较灵敏,可从来没有听说过男人也有感觉这回事的。 “你的感觉这么厉害,以后你不做王爷可以去做大侠了,劫富济贫,晚上潜入贪官的家,将他们所有的金银珠宝偷光光,分给穷人家,还可以潜入皇宫,将宫里的宝贝都偷出来卖掉,能放在宫里的宝贝一定都价值连城,卖掉一个就够很多百姓生活了。” 晟烈无言,要他堂堂烈王爷去劫富济贫,还真是让人难以想象,说好听了是大侠,说直白点不就是个飞贼吗。 而且,让他去劫富济贫,他该去劫谁,放眼整个东阳国,谁还能比他更有钱,他总不能先劫了自己吧。 要惩治贪官污吏,他用王爷的身份不是事半功倍,哪需要变成她所谓的大侠去打他们金银珠宝的注意,把他们的钱财都偷了,那不是让他们更加肆略百姓吗。 她居然还打起了皇宫的注意,皇宫里的宝贝他想要还用得着去偷,真实的,依依这脑袋,他都怀疑是用什么构造的。 “皇宫可是皇兄的,我若去偷他的宝贝,被他发现了可怎么办,你想我变成家贼啊?还是说你指的是西岱的皇宫,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很乐意搬光他的宝贝。” “那怎么可以,曜尘是我的朋友耶,你怎么可以打他的注意。” 依依信以为真,晟烈的思想不能与普通人相提并论,他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足为奇,他若真想这么做,那凭他的本事,真的很快会把季曜尘的宝贝偷光光。 她哪里知道,晟烈才不在乎那点小宝贝呢,在晟烈眼里,钱财只是一个概念而已,只要能在用时拿得出来那就够了,至于到底有多少,他不在乎。 至于他富可敌国的财政状况以及他每天收入的天文数字,依依至今尚未知晓,以至于后来知道了,无比的感叹自己傍了个大款的同时,也为曾经常常A了晟烈一点点‘碎银子’就沾沾自喜而扼腕。 “皇兄还是亲哥哥呢,又怎么能打他的注意。” “就是因为是亲哥哥这样才不算偷嘛,再说,用你们晟家的宝贝去救济晟家的子民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啊,里外还真是分得很清楚,胳膊肘往外拐。” 依依吐吐舌头做个鬼脸,顺带还配合了动作,不太用力的用胳膊肘撞了晟烈的胸膛。 “你看,胳膊肘要往外拐才顺手,往里拐多别扭呀!” 晟烈暗自高兴,她的里外真的分得很清楚,也没有反驳他的话,看来,她还是将她自己归在了和他一起的“里”里。 “哎呦,好狠毒的小娘子呀,说不过就想杀人灭口,老子的心脏都要被撞碎了。” 依依睨了他一眼,就装吧,自己使了多大的劲她会不清楚?再说,就算自己使出吃奶的劲也未必能伤了他分毫。 这男人,就是喜欢顺杆爬,就是善于装可怜,若是此时她说帮他揉揉,那他铁定会笑咧了嘴,等着她服务,而嘴巴里却会说着勉强接受这样的话。 晟烈演了半天身边人也没有反应,低头一看,依依正一脸鄙夷的仰着头,脸上明显写着‘你就装吧’,晟烈不爽,演了半天不能没有任何福利就鸣金收兵吧。 “你这是什么表情,撞伤了我好歹表现出点悔意吧?” 晟烈语气强硬,说的理所当然。 依依叹气,摇了摇头,他没救了。 “不道歉也行,你关心两句。” 晟烈明显让步,语气里变成了商量。 依依低下头,连眉毛都懒得动一下给他看。 “不想说话,那揉几下总可以了吧,胸口疼得厉害呢。” 这回,晟烈直接拉着依依有些耍赖了,真的很像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 若是此时季启峰就站在他们面前,那他一定不会将眼前这个死皮赖脸、油嘴滑舌的男人和威名远播、杀伐决断的烈王爷联系起来,其实,要把晟烈这样的一面展现在人前,也没有几个人能接受的。 这一回,依依索性将头重重的埋进了他的怀里,他不是要揉揉吗,那她就帮他好好疏通疏通。 话说这一撞还真是够用力的,依依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有点晕了,而且晟烈也往后退了小半步。 “我饿了” 赶在晟烈再次顺杆爬装柔弱之前,依依先堵住他的嘴。 看着依依心满意足的吃着早餐,晟烈这才反应过来,他不是在和依依据理力争为他揉胸口的吗,怎么一听她说饿了就飞速的带她回来了。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观察力,注意力,判断力......管它什么什么什么力的,怎么一到依依身上就输得一败涂地。 他的一世英名啊啊啊啊啊!!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大事搞定,他们也该回边界和大军回合了。 吃过早饭,两人易容后离开客栈,来时,晟烈只带了个小包袱,装了他两各一套换洗衣服,现在回去,小包袱变成大大包袱,装的都是依依的东西,所谓的艺术品、零食,这个样子,哪里像是来刺探军情的,说他们是来逛街购物的还差不多。 连勋几人看着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嘴角都快抽搐了,不可思议的望着晟烈,内心很是感叹。 ‘爷,你就这样无法无天的宠吧,总有一天王妃会爬到你头上作威作福的。’ 晟烈才不管他们抽不抽搐,斜睨一眼,头一偏,继续献宝似的将东西一一说给依依听,看到依依笑弯了眼,还不忘得瑟的看几人一眼。 ‘爷我愿意,你们管的着吗?媲’ 连勋几人无限悲鸣,女人的力量真强大,这辈子,自己一定不能像王爷这样‘没出息’,他们没想到,等他们生命里正确的女人出现时,他们还真就‘没出息’了。 三日后金銮殿早朝 前段时间,季曜尘刚刚继位,每日早晨都按时上早朝,而今天,他却迟迟没有出现,文武百官,王爷亲王尽数到齐,分左右两排,齐齐而立,就连前段时间称病不能上朝的几位元老级重臣也来了,气氛如此诡异,大臣们则纷纷低语猜测。 季曜尘慢慢现身,端坐在正上方的龙椅上,身着一身明黄的龙袍,龙袍上的九条蟠龙栩栩如生,似要翱翔而去。 他将双手随意的搭在龙椅的把手上,五指微屈,轻轻敲击,脸色微微苍白,但目光如炬。 一一扫过殿下众人,在看见季启峰时,眸光微顿,片刻,又掠开了去。 听说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宣布,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纷纷眼观鼻鼻观心。 皇位之争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们叔侄两人半斤八两,没有尘埃落定之前,谁也不敢轻易表明立场。 良久的静谧之后,季曜尘才缓缓的开口。 “先皇离去,朕深感悲痛,朝中诸事都全靠诸位爱卿,这段时间朕也想的很清楚,国之大任,朕真的不太适合。” 全场震惊,接着又是一阵压抑的哗然,所有人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皇上的意思是要禅位。 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早朝时不是明明还...... 众人心下疑虑,却无一人敢多言,皇上若要禅位,那会继位的会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心里千思百转,一个个心头狂跳。 支持季曜尘的开始忐忑,支持季启峰的开始欣喜,一直保持中立的人仍旧淡然。 季启峰低垂着眉眼,嘴唇一抹微弧,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脑中不禁想起昨夜他去御书房的情景。 御书房外面的人早已换成了自己的人,就连季曜尘身边伺候着的小太监也早就投靠了他,所以,他轻轻松松就进去了。 当时,这个年轻的帝王正在桌案前批阅着奏折,他以为他已全神贯注,没想到,他还没走近,他就抬起了眼眸,看见来人是他,也没有任何的惊异。 其实,季启峰对这个侄子还是比较欣赏的,表面上看起来是个谦谦君子、温文尔雅,实则骨子里透着扎实的帝王霸气,帝王该有的果敢与睿智他一样不差,若他是他的兄弟,那他应该不会有夺位之心。 可是,世上没有如果,比起自己的皇兄,他更有信心成为一个好君主,可以将西岱扩张的更广,可是,父皇和皇兄一样,主张仁义治国,最后还将皇位传给了皇兄,并且帮他稳固了帝位,就防着他篡位。 他不服,他要证明给西岱的每一个人看,他才是最该坐在龙椅上的人,既然在皇兄手上拿不回本该属于他的位子,那么就从他儿子手上夺回吧。 趁新帝还没有发展起自己的实力,此时不动更待何时,况且,皇帝昨早说明日要从他的麾下调派大军驻扎边界,以防东阳国有所动作,而这次,领兵之人是季曜尘的人,这明显就是要削弱他的兵权啊,所以,他要有所动作,只能选择今日。 昨晚,他联合了该联合的,也进宫和季曜尘谈了该谈的。 季曜尘风轻云淡的问他,有何贵干。 他说,不想干什么,只是来帮他好好照顾太后娘娘。 季曜尘知道,他定是控制了太后,只有这样,他才有了胜算,不然,斗智斗勇斗谋,他两是棋逢对手,而自己唯一输他的,就是他在乎自己的母后,而季启峰不会在乎任何人。 正因为如此,今日金銮殿上才有了这样的一幕。 季曜尘禅位,那继位的就是他了,季启峰回神,眼梢轻抬,睨了一眼殿上,季曜尘看着众人,半天没有言语,似乎在想什么,又好像在等什么。 季启峰心中一惊,他到底在等什么? 他连忙轻轻清了清喉咙,不动声色的提醒,亦是警告。 果然,听到动静的季曜尘瞟了他一眼,才沉声开了口。 “虽然朕的能力有限,但这江山是祖宗留下来的,朕也不敢轻易对待了,否则无颜见父皇和列祖列宗,从此之后,朕定会更加用心管理朝政,还有赖诸位爱卿的扶持。” 谁也没有注意到,或是有人注意到了没放在心上,在季曜尘说话之前,殿外隐隐约约划过一声怪异的鸟叫声。 全场静谧,鸦雀无声,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皇帝的话怎么又会出现了这样的大转折? 季启峰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就不怕他对太后不利,还是他为了皇位连他母后的生死都不顾了。 “皇上果然是至孝之人,皇兄在天之灵也该深感欣慰了,可就不知太后会有何感想。” 季启峰冷嘲热讽,意为提醒,也为警告。 “母后定也会感到欣慰的。” 季曜尘低低一笑,拿起桌案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季启峰心中怒火直往上窜,感情刚才是逗他玩的,压根就没有想要禅位的意思,好在,他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反正司马昭之心,早已路人皆知。 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皇上,还是顾着点太后的安危好。” 出乎意料的,季曜尘不怒反笑,而且完全没有慌张。 “母后在寝宫,有宫女太监伺候照料着,侍卫保护着,应该不会有危险的,皇叔不必担心。” 全场一片了然,原来,十四王爷用太后威胁皇上。 季启峰一惊,愕然抬眸,看向季曜尘,看来,他还是小看了他,太后他藏得如此隐秘,他居然也能找到。 他并不怀疑季曜尘会故意诓他,因为他也发现了季曜尘前后态度的不同,还有刚才那声他一直觉得突兀的鸟叫,原来,他在等的就是那个讯号。 可是,就算没有了太后在手,他也不会乱了方寸,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如果单单控制了太后就夺得的皇位,那真是太自不量力了,他季启峰当然不会这么冒险。 季启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举在手里,斜睨着季曜尘。 众人朝他手里望去,只一眼,便都变了脸色,那是一块兵符,可以调动西岱兵力的兵符。 历朝历代,手握兵权才是硬道理。 十四王爷如此举动,明摆着是要逼宫嘛,虽然这事大家早已心知肚明,可是如此挑明了,史册上是会留下诟病的。 “皇上,下旨吧,皇上龙体违和,无法管理朝政,现禅位于本王。” 全部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高坐皇位之上的季曜尘,不知他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皇叔这是在逼宫吗?” “是又如何!” “如果朕不呢?” 季启峰回之以冷笑 “这可就由不得皇上了,皇上也不想见到本王翻脸无情吧。” 边说,边垂眸看着手上的兵符,拇指指腹轻轻的摩挲着,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如果皇上不能如他所愿,那就只能武力解决问题了。 “皇上应该清楚,以皇宫里的五千御林军根本就抵挡不了本王围在宫外的两万精兵,或许皇上想要侥幸一搏,那本王也不介意让京城外围的五万精兵入城。” 阳光下的神仙眷侣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季启峰本就是战争狂人,排兵布阵本就拿手,每一场战役都力求大获全胜,光有太后在手怎么能行,所以,昨晚进宫之后就连夜调集了军队包围了京城,并且暗中部署将皇宫为了个水泄不通丫。 季曜尘已开始采取了行动,而且逼得很紧,今日一战,成王败寇不容有失。 季曜尘仍旧云淡风轻,没有任何惊恐,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众人疑虑,这都什么时候了,皇帝怎么还能这样淡然,他们都快急死了,今日之事,看似和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实则,这可是关乎他们命运前途的大事啊。 众人等得焦躁,空气似乎都冷凝了。 正在这时,骤然听到一记低沉冷魅的声音从大殿门口传来。 “本王似乎来的不是时候,打断了什么好戏。” 所有人一怔,包括季启峰,全部循声望了过去。 外面阳光正好,只耀得来人一身黑衣金丝滚边蟒袍,光影偏逆,看不清来人的脸,只感觉那伟岸的身姿往那一站,遮住了一大片光线,恍如天神。 他身边还带着一个绯红衣裙的女子,同样看不清容貌,但从她婀娜的身姿和两人交握着的双手就能猜出,这一对绝对是神仙眷侣。 全场一片静默,来人阔步而入,稳健从容,但也照顾着身边的女人,让两人能和谐的同步而来媲。 当来人走近,隐在光影里的俊美容颜终于清晰,才有人认出,原来来人正是东阳国的烈王爷。 季启峰早知他到了西岱边界,并且派人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可没想到他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禀,他就出现在了这里。 晟烈带着依依走到最前面站定,没有给季曜尘行礼,只是稍稍对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皇宫周围明明就被他的人围住了,晟烈是怎么进来的,季启峰难以想像。 晟烈弯唇,优雅的摊了摊手。 “十四王爷应该看见了,本王就这样走着走着就进来了。” 依依忍不住轻哧,这男人,真会顾左右而言他,气死人不偿命。 “本王的两万精兵已将皇宫为了水泄不通,你怎么可能轻易的走进来?” 是啊,众人也想到了这一点,一个异国的王爷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进了西岱的皇宫,更何况现在宫外还有两万精兵包围,纵使烈王爷武功高强,带着一个女人要进入皇宫应该也不会是件易事吧! 晟烈蓦然轻笑一声,闲闲的扫了一眼季曜尘,眼眸轻抬,看向季启峰。 “十四王爷说的是宫外那些人吗,本王还以为是乱民假扮的呢,刚才进宫时宫门堵得走不通,本王已让随行的三万精兵将他们清理了。” 众人惊愕,季启峰恼怒。 “烈王爷是想要侵犯我西岱吗,竟敢私自带兵进入西岱境内,还妄自绞杀皇宫守卫。” “他们是守卫吗,十四王爷不说,本王倒是真没有看出来。” “哼,就算不是守卫,你也没有权利绞杀他们,你带兵进入西岱,就有入侵的可疑,你是想要向西岱宣战吗?” “十四王爷误会了,本王可是征得你们西岱皇帝同意才进入西岱的,本王可记得,握有皇帝金牌,在本国境内就可畅通无阻,所以,本王无论何时想要来西岱那都是合情合理的。” 晟烈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毫不犹豫的丢给了季启峰,他要不信就自己检查,反正这绝对是真的,那晚季曜尘亲手给他的。 “这怎么可能?” 季启峰不敢相信,这么重要的东西季曜尘居然敢给晟烈,如果他心怀不轨,那西岱岂不是就成了他囊中之物。 “这可是你们皇帝送给本王王妃的礼物,货真价实。” “既便如此,你也不能带兵入境。” “本王王妃想念你们皇帝了,想来看看朋友,这一路上歹人恶徒、豺狼虎豹这么多,本王怎么能放心,为了爱妃的安全,本王变率几个随从护送了,难道说要把随从都扔在半路上不管不顾吗,本王可没那么狠心。” “还好本王来了,不然就靠爱妃自己的能力,还真见不到朋友了。” “还有,为了表达本王爱妃和你们皇帝之间深厚的友谊,本王已让剩余的七万人马和你们京城外围的人交流感情去了,君民同乐。” 依依被他握住的小手紧了又紧,若不是他一直提醒着,她一定笑喷了,这男人,说得她好像是个祸水一般,十万大军调动,就为了送她来见朋友,白痴都不会相信,而且十万大军呐,被他说成几个随从,真的让人想揍他。 季启峰算是明白了,这就是季曜尘和他设计好的,季曜尘将他逼反,晟烈再来个围合,这一战,他真的输了,输得彻底,他居然连晟烈何时和季曜尘取得联系都不清楚。 一直以来,他只当晟烈是名过于实,就算他真的文韬武略,但若对上他这个驰骋疆场二十年的长者,他也只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生,没想到,晟烈的能力远远在他想象之上,他真的输在了他手里,如若晟烈有统一四野的野心,恐怕西岱迟早会在他的手中。 季曜尘斜斜的靠在龙椅上,嘴角微勾,反倒是无所事事的像个旁观者,像个路人甲在看戏。 “曜尘,我们来晚了。” 众人又是一惊,今天的心脏有些跟不上了,大殿之上岂容女子说话,而且还敢直呼皇帝的名讳。 “不晚,时间刚刚好。” 语罢,季曜尘起身,优雅踱步而下,立在依依面前,轻轻将她散落的发丝顺到耳后。 众人惊愕,皇上居然对一个女子这般温柔,大庭广众下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而这个女子还是别人的妻子,而这个别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殿上看着他们两人的烈王爷。 季曜尘就是故意要当着众人的面对依依宠溺,他疼爱依依的心不怕让世人知道,若有人敢对依依不好,还有他这个西岱皇帝给她撑腰呢。 “如果来早了,怎么能让皇叔亲口承认他是在逼宫呢,可是如果再来玩一会儿,恐怕以后咱两就见不到面了。” 众人恍然大悟,方才皇上一直淡然处之,原来,是早已有了应对之策,成竹在胸,只是在等待而已。 “季启峰犯上作乱,即日起削去王爷头衔,革去一切职务,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季曜尘没有心软,虽然他也不想亲人相残,可是,他的身份容不得他心慈手软,今日若换成他失败,那他的下场也定是这样的,就连他的母后也不能幸免。 季曜尘再次坐回龙椅上,目光灼灼,将文武百官一一扫过,这些人中哪些是人是鬼他心里一清二楚。 将季启峰的几个党羽打入天牢,而那些随风飘摇的墙头草就暂时没有动,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他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和他一条心,但这些人确实也有一定的才能,朝廷大换血是必然的,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尘埃落定,该封的封,该贬的贬,而晟烈和依依则是被奉为上宾住在了宫里。 季曜尘反倒是比前段时间更加繁忙了,朝政等着他的处理,自己还要争分夺秒的挤出时间来陪晟烈和依依。 和依依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开心事,他知道,依依这次离去,他们见面的机会就聊聊无几了,他不想放过现在和她相处的任何一分钟。 而晟烈这边,他两从不谈国事,唯一的话题就是依依,两人将依依的“丰功伟绩”翻出来都说了一遍,几天下来,也是有说有笑的,依依古灵精怪的糗事还真是数不胜数。 “曜尘,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被季曜尘牵着在皇宫里绕了好久之后,依依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去见我母后!” 季曜尘回答,听得出来,他语气中带有难以抑制的兴奋。 “你......你母后?” 依依的脚步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笑容有些僵。 “太后?” “嗯,西岱国的太后!” 季曜尘郑重的语气让依依的心莫名其妙的跳的加速,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太后她也不是没见过,可为什么季曜尘说要带她去见他母后的时候,会让她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她将这种不安归结为东阳国口蜜腹剑的太后留下的心里阴影。 深情厚谊难辜负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见依依有些不安,季曜尘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俯下身看着她。 “别怕,我母后人很好,不会为难你的。” 季曜尘也以为依依是在担心太后为难她,她与东阳国太后的一些事情他也知道,在她心里,恐怕将所有的太后都定义为可怕的老太太了。 “当然了,我和你母后又没有什么过节,再说,像我这样美丽又善良,机灵又可爱的女孩子,应该是人见人爱的,看我不顺眼的人都是心理变态,曜尘你人这么好,你母后也一定不会是心理变态的。” 忽视掉心里的忐忑,依依开始臭屁得飘飘然丫。 “走吧,人见人爱的美女,母后很想见到你。” 季曜尘很好笑,这世上能把自己夸成这样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了吧,善良又美丽,可爱又机灵,貌似她总结的还真是全面,虽然臭屁了一点,但她也万全承担得起媲。 西岱国太后寝宫 “你就是依依!” 光听声音就知道太后是个慈眉善目的人,虽然丧夫之痛语气里还有着淡淡的忧伤,可始终难掩她的和蔼。 依依在心里勾勒出一个与东阳国太后完全不一样的太后形象,对太后礼貌的点了点头。 “回太后,民女正是依依。” 太后的嘴角始终带着一抹复杂的笑容,有满意也有惋惜,实现锁定在依依身上好久,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依依。 当尘儿跟她说他喜欢上一个女孩的时候,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她,可是,尘儿说她已为人妇时那般失落的样子,真的让她心疼。 因为一向和女子保持距离的尘儿第一次说喜欢一个女子,第一次有了想要娶妻的心思,也是第一次为一个女子牵肠挂肚。 “依依,皇宫住得还习惯吗?缺什么就和尘儿说。” 其实,有什么需要找宫女就是啦,何必劳烦一国之君,不得不说,太后只是想给自己的儿子制造机会。 “嗯,谢谢太后,我住的很好,曜尘将我的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有他在身边,我感觉又回到了和他在江南的日子,我都又开始依赖他了呢。” 依依并没有改口,还是叫他曜尘,而不是皇上。 太后听她这样回答,眼中的笑意更深,这丫头确实率真不做作,刚接触了这么一会儿她都开始喜欢了,难怪尘儿会这般的用心。 而听她的言下之意,她对尘儿也不是没有好感,如果推动一下,是否能将她留在尘儿身边,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儿子,毕竟,这次尘儿很认真。 “即然这样,那不如......” “母后,依依还站着呢,先让她坐下来再聊吧。” 季曜尘打断了太后的话,暗自向她摇了摇头,母后想要说什么,他很清楚,依依的想法他更是明白,既然如此,又何必说出来让她徒增烦恼。 季曜尘牵着依依刚刚坐下,就有太监进来通传说烈王爷到了。 季曜尘本来是要晟烈和他们一起过来的,可是晟烈心里明白季曜尘想要他的母后单独见见依依,为了达成他这个心愿,晟烈本来想找个借口晚些来的。 也正好,刚要走褚黎就进宫来说有事要禀报,他就顺理成章的让季曜尘去接了依依先来了,他完全能理解季曜尘的心理,有了喜爱的女子,自然是想要带来给父母见见的,依依的态度他清楚,他自是不必小气的斤斤计较。 正事处理完,他才慢条斯理的过来,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来拜见一下太后的。 看着眼前的男子,太后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儿子为何选择放手,这样的男子,怕是不会有女子不喜欢的吧。 自己的儿子也是优秀的,可是他输在了时机,和这丫头相遇时,这丫头的心恐怕早已给了别人,纵使现在两人分开了,但他们之间的感情怕是也容不下其他人插足的。 太后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之事让依依给她讲讲东阳国的风土人情,陪着她话话家常,向晟烈表达感激之类的。 后来,晟烈拉着依依离开,季曜尘却没有和他们一起走。 看着依依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季曜尘才愣愣的收回了视线,傻傻的站在原地,眼里带着几分不舍,能看着依依背影的机会不多了。 见到这样子的季曜尘,太后满是心疼,她从凤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季曜尘身边。 “尘儿,为什么不争取,或许,会有机会。” “母后......” 季曜尘的视线转向太后,眼眶微红,伸手将太后抱进怀里,这是他懂事以来第一次抱太后,第一次声音哽咽,有这悲伤但不绝望。 “她爱的人不是儿臣,她只当儿臣是好朋友,可是,能在她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儿臣已经很满足了。” “嗯,母后知道” 太后点了点头,心里很不是滋味,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儿,第一次爱上的女子不爱他,他心里该有多难过,可是,一生之中能遇到这样一个不为名为利,愿意为他身临险境的朋友,也算是遗憾之中的一点安慰了。 她只愿,尘儿能够真的放下。 依依任由晟烈牵着七饶八饶,心思仍旧留在太后寝宫没有回来,刚才太后被打断的话是什么,她心里非常清楚,当时太后提及此事,她才恍悟到她一直莫名其妙不安的是什么。 曜尘对她的感情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她无法回应,便只能装作不知了,还好,刚才曜尘及时的打断了,看来,他也不想挑破了让彼此尴尬。 依依内疚,她何德何能让季曜尘对她如此好。 “想什么呢这么投入的纠结?” 回到住所,依依仍旧没有回神,晟烈忍不住出言拉回她的思绪,真是舍不得见到她皱着眉头独自苦想。 “我感觉自己好坏,明明知道曜尘的心思却不阻止,让他越陷越深,我一定伤了他的心。” “你怎么会坏呢,你只不过是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而已,如果你将事情挑明了,你让季曜尘还怎么和你做朋友,他也愿意看见现在这样的局面的,你想,如果你昧着心意接受了他,那就是对他的欺骗,这样你才是真正伤害了他。” “可是......” 依依犹豫着开口,却被晟烈果断的打断了,晟烈不想听到依依有任何的动摇之意。 “没有可是,除了我这里,你别想去别的男人那里,不管是什么原因。” 晟烈霸道的宣布,还不忘将依依拉入怀里紧紧箍住。 “依依,自从你来了,我才体会到了什么是温暖,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甚至是心疼,如果没有了你,我想我连回到没遇见你之前冷漠生活都是一种奢望,依依,既然你能穿越千年和我纠缠在了一起,那么你就该顺应天意,和我纠缠千年,只要我还有认知,那我就一定会缠在你的身边,不论天涯海角、天堂地狱,你最还有这样的认知,你,只能是我的。” 如此深情表白,晟烈还是第一次说,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有生之年,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煽情的话,而且没有觉得有任何的难为情。 依依震惊了,晟烈以前也霸道的宣布过这样的所有权,可是,如此认真,如此深情还是头一回,能让冷情冷性的晟烈说出这样的话,她还有什么不满足,什么放不下的,这辈子,就他了,不再逃离,而且,这一路来他的表现和蓝霜告诉她的真想,让她早就不在怨他了。 “谁是你的,想得美,上次成亲时我还没来呢,根本就不算,再说,皇帝哥哥已让我们和离了,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依依娇嗔,还没当过新娘呢,不能就这样随便原谅了他就跟他回去,起码,他也要给她一个不一样的婚礼,说实在的,以前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婚礼有可能会这样的复古。 “不算!” 晟烈重复着这两字,脑子一时死机,等他想明白,激动地差点心脏从嘴巴里跳了出来。 “依依,等回去后我就去跟皇兄请旨,再办一次婚礼,将你风风光光的娶进门。” 晟烈调整呼吸,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 “这话我听过了,可是后来又怎样?” 依依有些嗔怪,他还敢说。 晟烈真想打烂自己的嘴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起死回生这一天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烈自己也知道,这句话在他们的记忆中一点也不美好。 “我发誓,这回不会再有任何变故,我晟烈,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想娶的,会娶的只有莫依依一人。”对,是莫依依,而不是齐依依。 “油嘴滑舌,怎么听怎么不靠谱,人哪有下辈子。” “你都能来到我身边了,我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有下辈子,再说,不管有没有,我先预定了,总没有坏处吧。” “真贪心,你还是先过好这辈子吧!” “好啊,那我们就先来谈谈这辈子,莫依依,我晟烈要娶你做我的娘子,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媲” 晟烈很紧张,就怕听到不好的答案。 依依没吱声,低着头想了很久,就在晟烈快要失望时,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答应了?” 晟烈不敢相信的问。 依依又点了点头,其实刚才晟烈问出口后,她想也没想就知道心里的答案了,只不过是不想晟烈太得意忘形,她才假装想了很久。 “真的答应了?” 晟烈又问了一遍。 “是啊是啊,你老了吗,还是你是复读机啊,这么罗嗦。” “哈哈哈,太好了。” 晟烈兴奋的将依依从床上抱起来转着圈,哪顾得上什么是复读机,没有防备的依依赶紧用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幸福的陪着他笑。 所谓做事要有度,晟烈没完没了的转的后果就是让依依头晕晕。 “你快放我下来啊,我头好晕。” 其实,处于兴奋之中又转了那么多圈的晟烈头也晕,放下依依没站稳,双双跌在了大床上。 跌倒在床上的男人仍旧没有止住笑,双手搂着依依的腰依旧没有松开。 “够了,不许再傻笑了。” “我一定是在做梦,依依,快,掐我一下。” 依依从来没有发现,晟烈居然还有这样傻气的一面,就像是一个大孩子。 依依使劲的在他腰上一掐,顿时耳边传来一阵抽气声,紧跟着又是一阵傻笑。 “哈哈哈,不是做梦,是真的,依依真的答应嫁给我啦!” “不许再笑了,再笑嘴就要咧到耳朵后面了。” “我高兴嘛,没想到,我还有死而复生的一天。” 依依有些无奈,他的比喻虽然有些不当,但确确实实道出了两人的心境,若分开,确实了无生趣。 “咱们明天就回去吧,我已经让褚黎去准备了。” 说才说完,晟烈就后悔了,他怎么一高兴就说漏嘴了,还好依依好像没有注意到。 “这么快,我还想多留几天呢!” 前几天不是才说想留几天都由她决定的吗,怎么才一天的功夫就被他主导了,她还不想回去,回去就有各种心烦。 “可我归心似箭了!” 现在晟烈真的恨不得有双翅膀,立刻带着依依飞回东阳国,紧锣密鼓的张罗好将依依娶回去。 依依太能招惹人了,或者说盯着依依的人太多了,现在好不容易让他等到了复合的这一天,他绝不允许出现任何的意外。 现在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要放在一边,将依依拐了回去娶了成为名正言顺的烈王妃先说。 “你这么急着回去有事吗?” 已经让褚黎去准备了,这就是说就算没有刚才的事,他也决定明天就回去,这么说,他这么着急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她。 “这不是急着回去办婚礼吗?” 晟烈语气很坚定,可样子却明显的心虚,办婚礼是一件事,还有另一件事是他不能告诉依依的。 刚才褚黎进宫,就是为了让他尽快的回东阳国去,皇上传来消息说南昊国公主来访东阳,有和亲之意,而东阳国王爷之中,现如今只有晟钺和他两个人的正妃之位空悬,而南昊国属意的也是他,所以说,南昊国公主算是奔着他来的。 “既然没有什么事,那我们就再留几天,五天吧!” 依依慢条斯理,既然晟烈不愿意告诉她,那就让他着急去吧,反正要是真耽搁了那也是晟烈的事,谁让他到了现在也不学会坦诚相待。 “五天太长了吧!你忍心看着我心急如焚吗?” “急?你不是说没什么事吗,难道你有事瞒着我,还是说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依依决定给晟烈最后一次机会。她并不要求他什么事都和她细说,只是想要他能在有事的时候告诉她一声,她只是想要知道有事没事,至于其他的,他还没有那么不通情达理。 “没事,真的没事,怎么会有事瞒你呢,呵呵......” 晟烈更加心虚了,两个人刚刚复合,若让依依知道有个公主奔他而来,那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 依依眼睛看不见之后就一直瞒着他,应该也是有着心理负担的,依依很敏感,他不想让这件事造成她的烦恼。 反正他的心思他自己最清楚,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影响他,他会将这件事尽快解决掉。 “那就三天,不能再少了,如果你实在等不及,那你就自己先回去吧!” 依依有些气闷,他居然还不说。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说个有事就这么困难吗? 机会她已经给过了,可是他没有珍惜,那就不能怪她消磨光阴了。 “......好” 晟烈嘴角抽搐,勉强答应。 本来,他是想说明天再待一天,后天回去的,可是这样一来怎么看都是在着急,这不明摆着让依依怀疑吗。 况且依依也撂了狠话,不同意她就不走,让他自己先回去,这是什么话? 能将她留下,那他这一遭是为了什么,现在住在这里又算什么? 万一他不在,留下依依和季曜尘单独相处,一不小心两人敞开心扉,一拍即合,依依就此不想回东阳国,那样让他上哪说理去。 虽然这样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是,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将它扼杀在萌芽里。 决定三日后离开,晟烈自然要让褚黎他们准备好。 而这三天,季曜尘除了上早朝,其余时间都用来陪着依依,可谓是争分夺秒的带着依依逛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吃遍了所有的特色小吃。 晟烈很是自觉,待在宫里哪都不去,将时间留给他俩单独相处,季曜尘的心理他非常理解。 依依每天玩得大汗淋漓,腿脚发软,腰酸腿痛,零食吃得连正餐都都吃不下去了。 晟烈提醒过她很多次,让她零食要少吃一些,从外面急匆匆的回来不要着急着去洗冷水澡。 可依依总是不听,总说出了一身汗不舒服,坚持不论什么时候回来都要先洗澡。 不听话的后果就是真的生病,依依每天吃那么多上火的东西,还总是冷热交替的戏冷水澡,终于在出发前的那天早上被晟烈发现病倒了。 十万大军准备就绪,等着他们去会合,西岱的文武百官都来送行,改期已是不可能的事。最终,季曜尘喧来了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确定了依依只是伤风之后,他才放下了心。 晟烈更是夸张的让太医准备了足够半个月的药搬上马车之后才算踏实。 薛晏配制成的药丸只有伤药,这种伤风的药还真是没有,他知道这一路哄依依喝药那是任重道远了。 放有床的马车本来来时是显得非常宽敞的,可如今回去却显得异常拥挤了,除了床的位子和必要的立脚之处,几乎整张马车都堆满了东西。 不用猜也知道,这其中一大堆是药,一堆是各种零食,就连床底下也放满了各种小玩艺,美其名曰:纪念品。 看着搬家似的阵仗,四大侍卫只想扶额叹息,还好王妃喜欢的只是这些不值钱的“摊摊货”,要是换成古董珠宝之类的奢侈品,恐怕王爷迟早要破产的,而且还破得兴高采烈,屁颠屁颠的双手奉上。 他们知道,他们不应该腹诽主子,可是他们真的憋得慌,不吐不快啊。 他们真的很担心自己的饭碗,若有一天王爷破产了,他们该投奔何处? 虽然他们都知道他们这是在杞人忧天,王爷的资产多得足够王爷为王妃天天败家,可是,生活总是太平淡,只有参与到王爷和王妃的事情之中才有点生趣嘛。 汗滴滴...... 娇贵是被宠出来的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季曜尘站在宫门前,他身为一个皇帝,送别使节,最高的礼仪就是送到这儿为止,不能再出宫门了。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袭明黄色的袍子在太阳的光辉下闪烁生光,格外刺眼,逼得众人不敢直视。 季曜尘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伤感,看着一队人马远去,连最后一个士兵的身影都消失在街角,他还站在那里没动丫。 “皇上,烈王爷已经送远了,可以回宫了。” 一旁的太监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皇上现在这样已经算在百官面前失礼了。 四周的皇族大臣也在烈日里陪他站着,本来官服官帽就比较热,站在这里一动不动这么长时间早就汗流浃背了,可是,皇上没有动,他们怎么敢先行离开。 心里还纳闷着,皇上对这个烈王爷的感激之情竟深到如此地步了吗,人都送远了还这么悲伤。 也有人大胆的猜测,皇上的悲伤是因为烈王妃,毕竟那天在大殿上皇上对烈王妃的不同是有目共睹的。 “回吧!媲” 季曜尘收回目光,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抬起龙靴,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皇宫。 大军行进了一天,依依的马车就从队伍的最前面落到了尾巴上,甚至是距离尾巴好几百米。 没办法,依依病得难受,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加上天气炎热,一路上总是哼哼唧唧。 晟烈这个心疼啊,若不是依依嫌弃他身上太热,他还真的会一路将依依抱在怀里,就像刚上车那会儿。 从寝宫到宫门口,晟烈半扶半抱的让依依在西岱百官面前‘精神抖擞’的和季曜尘告了别。 从转身上马车的那一刻,晟烈就将她抱在了怀里,就连坐上马车也没有放下,直接用被子将她裹住圈在胸膛内。 依依实在热的难受,挣扎抗议了好几次后终于让他放了手。 终于舒服了,依依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直到午饭时间也没有醒过来,自然,中午这次药也没有喝。 晟烈真的有些怀疑她是不是为了躲避喝药而故意的,可看着依依烧得红彤彤的脸和皱紧的眉头,他又有些懊恼自己不应该用如此不厚道的想法想依依了,虽然他刚才端药过来时确实看见依依眼皮动了几下。 看着依依难受的模样,晟烈真的恨不得替她生病。 没办法,他也只能让明毅将马车赶得尽量慢一些,让其他将军带着大军往前走,他则陪着依依以龟速前行。 一连三天,依依的马车都是这样,起先在最前面,然后在队伍中间,最后连尾巴都跟不上。 这三天以来,晟烈都陪在依依身边,心甘情愿的沦落为丫头婆子,亲力亲为的照顾着。 晟烈如此尽力,可依依的病却只好了一小半。 小小的伤风为什么拖了这么多天还没有起色呢? 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有人纵容的。 不想喝药,好吧!千般哄万般劝,好不容易喝了两口,某人还欢天喜地的称赞‘真乖’! 生病嘴巴淡,想要吃零食,也行!薛晏这个大医师的忌口嘱咐也丢在脑后,某人偷着摸着也要将零食翻出来弄好了放在她的嘴边。 依依吃完后还要小心翼翼的处理好果核皮屑,然后将依依旧病不愈的责任统统赖在薛晏头上,还要光明正大的指责薛晏医术不精。 薛晏是欲哭无泪,无语问苍天了,只能再次万万分的后悔,当初怎么就学医了呢,像杨柏一样学毒,看谁不顺眼就直接毒死他,总好过他现在出力不讨好吧! 其实,其余三人也为薛晏掬了一把同情的眼泪,若换成以前,他们定会幸灾乐祸一番的,可现如今,今非昔比了。 王爷的小动作纵使再小心,他们偶尔也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可是,没办法,他们的王爷早就沦陷了,只要王妃高兴,医嘱算得了什么。 他们哪还有话说,风水轮流转,谁知道哪一天就会轮到自己头上。 这一天,依依的马车一如既往的掉队了,可马车里的人并不着急。 依依的病已经好了很多,精神头也比前几天足了一些。此时的依依正悠哉悠哉的靠坐在马车上,乐滋滋的吃着核桃。 当然啊,这一次不用蓝霜吃力的用小钳子夹,蓝霜移到了外面陪明毅赶车,晟烈取代了她坐在了马车里,只要晟烈放在手中一握,核桃就乖乖的裂成了四瓣。 依依一瓣一瓣的吃,晟烈一个一个的捏。 依依吃得心满意足,晟烈捏得心甘情愿。 想想,晟烈一身的绝世武功都用来伺候依依了。 突然,一群好似山贼的人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各个都提着大刀向这边追了过来,他们应该是在追前面这个跑得很是狼狈的女子。 “救命啊!” 女子见终于有人出现,拼尽全力的向着他们这边奔来。 四个侍卫勒住马,明毅也停住了马车。 “怎么回事?” 晟烈推开车门问道,语气里似乎很是愉悦。 刚刚马车突然停下,只顾着吃东西的依依没坐稳,一下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对于依依如此迫切的‘投怀送抱’,晟烈真的很受用,一路上如果多有几次这样的意外感觉应该会很不错。 “回王爷,前面有一群山贼在追一个姑娘。” 褚黎打马到马车边沉声回答。 “嗯,先看看再说。” “可是王爷,那姑娘看上去好像会跑不动了,她要是被山贼抓住会很可怜的。” 身为女子的蓝霜见到这样一幕起了悲悯之心,她似乎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 小时候,家里非常的穷,弟弟妹妹又还小,父母养不起那么多的孩子,她是老大又是女儿,父母便把她卖进了大户人家做丫鬟。 那时候她也只有十岁,却被安排做很多她根本就完成不了的粗活重活,甚至是还要被迫去帮那些年龄比她大的、资历比她老的丫鬟做他们自己份内的事。 活她干的不少,饭却吃得不多,很多时候等她干完活已经很晚了,而他们却连剩饭都不会给她留。 当初,父母将她卖掉,一是为了减少负担,二是为了让她有顿饱饭吃。 可是现在,她的日子过得比在家时还要凄惨,所以,她选择逃跑。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她从那户人家逃出来的那个晚上。 那一晚,她在大街上躲逃了将近三个时辰,鞋子跑掉了,脚全都磨烂了她也不敢停下。 身后,数十个家丁护院举着火把提着木棒,还有些拉着狼狗紧追不放。 五六条狼狗扑向她撕咬她的衣服是她每晚的噩梦,她还是被抓了回去,毫无疑问,她被一顿毒打,然后被转手卖掉。 就这样,她一次次的逃,一次次的被抓回,一次次的被卖掉,直到被卖进烈王府,她才找到了容身之处。 卖进烈王府三年,她被安排到大院去做粗活,也幸好是做粗活,她才远离了各个侍妾之间的明争暗斗。 看她们身边的丫鬟隔三差五身上就有很多伤痕就知道她们的日子不似表面上的那么好过。 她做粗活虽然幸苦,但管家对她们都很好,从不苛责她们,也不会苛扣她们的粮食和月银。 每个人都是做粗活的,没有谁比谁更得主子宠这样的说法,自然就少了欺负打压。 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家在一起会相互关心,能吃饱穿暖,她再也没有要逃跑的念头。 再后来,管家选中她去照顾王妃,虽然管家说是给她安排了个好去处,可是她仍旧不安,一来是要照顾的人是王妃,二来王爷告诉她明照顾,实则监视。 直到和王妃相处了之后,她才真正相信管家的话,王妃身边真的是个最好去处。 王妃并不是她想像的那般跋扈难伺候,反倒是难么的平易近人。 王妃从不让她下跪行礼,也不准她自称奴婢,甚至待她如姐妹,这么多年的苦楚,终于又让她感受到了温暖,体会到了亲情。 她做梦也没想到,她这辈子还会有人关心,在王爷面前也能说得上话。 她是幸运才遇上了个好主子,可眼前的这个女子如果被抓了回去,恐怕就不只像她以前被抓回去那样被毒打一顿之后卖掉这样简单了。 关键时刻别乱动(懂~)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蓝霜恳切的看着晟烈,毕竟王爷的性子比较冷,像这样的事他不一定会管,而她的身份,还没有资格求王爷帮她,她有自知之明,王爷对她好只是因为王妃丫。 果然,晟烈没有让褚黎他们动手的意思。 “如果那个女孩子没有可疑的话,我们就救她吧。” 依依听到有人喊救命也坐不住了,虽然看不见,但也摸索着晟烈的手臂站了起来。 晟烈拉着她站在了车上,顺手将她拉进了怀里,以防她不小心踩空掉了下去。 晟烈右手食指屈起轻轻的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语气里全是轻佻,完全没有眼前不远处有人正有性命之忧的自觉。 “依依怎么突然就长大了,居然学会了做事之前先看看情况,会深思熟虑了。” 依依用手肘意思性的撞了晟烈的肚子一下,略带玩笑的娇嗔。 “和你这样的大骗子相处久了,我自然要学会多留个心眼。” 其实,依依是电视剧看多了,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 一个人先假装落难寻求帮助,拦住路人,等路人信以为真放松警惕就能更好的的手媲。 此时的场景只能让她联想到电视剧,虽然她不止一次说过不再相信电视剧了,可是,生活在现代法治的社会里,她哪里能一下子就接受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能见到的山贼强抢民女的戏码。 晟烈作势弯下腰,装得凄凄哎哎。 “我怎么又成了大骗子,这话真让我听不懂,你居然还对我下毒手,真是伤人又伤心啊!” “你少来,就会装。” “嘿嘿,宝贝儿你看出来了,这说明我的演技还不行,看来以后我要多来才行。” “你......” 依依真的被他说得囧到不行,这男人现在怎么会这样百无禁忌。 虽然当着身边的这几个人也总是没个正经,可是肉麻兮兮的叫她宝贝儿还是头一次。 其他几人皆齐刷刷的盯着前方的一幕,至于王爷夫妻之间的打情骂俏和王妃羞恼的大红脸都一律屏蔽。 虽然他们都竖起了耳朵,余光也一直在瞟。 晟烈才不在乎呢,这几个人又不是没见过他没脸没皮的时候,再说,他就是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依依是他的宝贝。 在距离他们还有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女子华丽丽的摔到了,听那声音,依依都觉得疼。 女子挣扎了半天也没有爬起来,应该是实在没有力气了。 后面的山贼很快就追了上来,抓住了她。 “呵呵,你倒是再跑啊,本来要你做压寨夫人的,可看你不识抬举,那就等老子玩够了就赏给兄弟们吧。” 说话的是个大汉,应该是山贼的头头。 满脸的横肉,肥腻的都快要滴下油了,还长了很长的络腮胡,说话时露出一口泛黄发黑的牙齿,看得让人恶心,还好依依看不见,不然定会影响她的好胃口。 听到大汉这么说,女子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偏头避开了他肮脏的肥手。 其他的山贼则是眼冒绿光,一个个如狼如虎似的盯着女子,笑得猥琐,这么细皮嫩肉又漂亮的女子他们这辈子也没有见过。 “放开你的脏手,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女子虽然在大声的吼叫,但也还能听出她声音本来的甜美,这么细腻的嗓音应该不会是土匪婆能有的吧,听他们的对话,看来不是在演戏。 “晟烈,她应该不是坏人,我们帮帮她吧。” 依依开口,救个人那简直就不算个事。 蓝霜揪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王妃开口,王爷一定会救人的,有王爷在,这个女子绝对不会有事。 还没等他们过去救人,那帮山贼就先打起了他们的主意。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这里过,留下买路财。” 山贼头头大声的对着他们吼,一双眼睛直直的落在华丽的马车上。 看他们人数不多,马车又如此华丽,就将他们当成了有钱人家的少爷少奶奶游山玩水。 依依无奈,这几句话难不成是打家劫舍的人的专用术语,难得电视上还有真的东西,这几句话就和电视剧上的一样。 山贼头头慢慢靠近,一双眼睛来来回回的打量着他们的穿着,直到目光落在依依的脸上,他才瞬间愣住。 眼睛发直,口水都流了下来,刚才抓到的这个女子就算是漂亮了,可没想到这个更美,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今天老子走了大运了,美人遇了一个又一个。” 山贼头头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笑得猥琐。 “今天老子心情好,饶你们一命,你们将美人和银两留下走吧。” 山贼头头眼睛直直的盯着依依,朝着他们嚷嚷。 “呵呵,烈,有人打你银子的注意呢,他们要倒霉了。” 依依这下是真的相信遇上山贼了,不用看也知道,他们此时被一群人围在了中间,可她一点都不害怕,还好心情的和他开玩笑。 晟烈骨头都快酥麻了,依依还是第一次如此亲昵的叫他烈,以前都是连名带姓叫他晟烈的。 大年夜那晚依依借着酒劲破天荒的腻腻歪歪的喊了他一声‘相公’,把他激动得亢奋了一整晚,累得依依第二天下不了床。 这小妮子这个时候来这么一句,明显就是撩拨他嘛,这简直就是要他的命,他本来对依依的***就很大,加上这段时间都没有在一起,他本来就是在努力抑制了,一个食髓知味的男人,让他‘吃素’了这么久,真的是种折磨,现在,他的下腹绷得是紧实实**。 “小妖精,叫得这么亲昵是要勾~~引我吗,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好好探讨一下现在的形势。” 晟烈凑到依依耳边小声说道,还故意暧昧的轻轻添了添她的耳垂。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依依的耳蜗里让她全身都颤抖了,依依本来只是想要和他开玩笑的,并没有想到那么多,可他此时嘶哑的嗓音和飙升的体温都在告诉她,他在忍耐,看来,她刚才的语气真的不太适合。 “咳咳,说着正事呢,你正经一点。” 依依尴尬的动了动身子,尽量不和他贴得太紧,他紧绷的身子和他故意让她感知的肿大真大太可怕了。 “别动,不然我真的不敢保证会不会现在就带你换地方。” 晟烈将依依箍紧,阻止她再乱动点火,这个小女人和他也有过很多次了,怎么还不知道她此时乱动会更加的撩拨他吗,真是要他命了。 将头埋在依依秀发里很久,闻着依依的发香,调息了很多次才压下了***。 “打我银子的主意倒是没什么,但是打你的主意就真是要倒霉了。” 晟烈说的云淡风轻,依依也没有听出任何的威慑力,只当他也是在开玩笑,只有一旁的几个侍卫听出了其中的血腥。 看来,王爷今天是不会放过这里的任何一个山贼的,以前,有哪个男人敢多看王妃几眼王爷都会用眼神秒杀,更何况这次这个山贼这样不知死活的大放厥词。 晟烈一记眼神射过去,惊得那群山贼都退了好几步,真是太恐怖了。 晟烈冷冷一笑,就这群没胆的家伙还敢来拦路抢劫,就这德行给他当兵他都看不上,居然还敢打他宝贝儿的主意,听听那山贼说的那些混帐话和该死的眼神,就算让他死一千次也不能让自己解恨。 这些人也只是结伙抢劫一些没什么反抗能力的百姓和商人,若是遇上练家子,他们是不会贸然动手的。 今日,他们也是仗着带出来的弟兄多,正好又遇上这么富贵的才想要干这一票的。 看来,他们今日是有眼无珠了,但被他们抓住的女子可是个有眼珠的人,光看几人的穿着和气质就知道不是寻常的富家子弟。 女子拼命挣扎着求救,晟烈这才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当看见女子的脸时,眉头一皱。 是她! 居然在这里碰到了,现在是救还是不救? 不救,依依会不高兴,她这么善良,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救,那不是在自找麻烦吗,说不定会影响到他和依依。 晟烈迅速的和褚黎对视一眼,两人瞬间达成默契...... 这群人的恶趣味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山贼头头也被晟烈的眼神吓到了,但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再次壮着胆子对他们吼叫。 “磨蹭什么,赶紧将美人留下,不然别怪老子大开杀戒。” 连勋见他有恃无恐的样子真的很想笑,没眼光! 想到有架打,连勋惟恐天下不乱的凑热闹,他可是很久没有舒畅的打架了,这次出来居然也没有动武就解决了事情,真是没劲,现在好不容易来个好玩的,他怎么能错过。 “你们还真是大胆,连皇家军队都敢来抢,不想活了吗?丫” “哈,当老子是白痴吗,看看你们的样子,有哪支皇家军队会只有六七个人的,还带着两个小娘子。” 说到小娘子,山贼头头再次色迷迷的盯上依依媲。 “每年从这里经过的商旅都说自己是皇家的人,可最后还不是照样跪地求老子绕他们一命。” 山贼头头很嚣张的说着。 “兄弟们,将仙女毫发无伤的带到山上做压寨夫人,其他的一个不留。” 看晟烈几人没有要留下依依和银子的打算,山贼头头终于失去了耐心,想要武力抢人。 连勋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刚才他还真的担心他们会被晟烈的眼神吓跑了,那样岂不是没得玩! 见山贼想要动手,明毅几人也抽出了剑。 知道对付这百十来号人他们几人是游刃有余,可褚黎还是为了速战速决防止意外而放出了信号。 山贼看见这阵势,开始有些犹豫了,难道他们真的是皇家军队? 冷冷的看着这些山贼,晟烈目光如炬。 “就算现在你们想要撤退也已经没有机会了,看了不该看的人,说了不该说的话,总要付出代价的。” 敢打他宝贝依依的注意,别说是这样一群乌合之众,就算是天皇老子他也不会放过。 一个眼神,褚黎四人和明毅就发起了进攻,晟烈依旧揽着依依,没有要动手的打算。 站在马车边的蓝霜一点也不担心他们的安危,只是看着这血腥的一幕胃里有些难受。 几人凌厉的眼神和骇人的身手已经让山贼们胆寒,只是苦于无法脱身。 片刻之间,刀光剑影,一片混乱,山贼几乎没有任何的还手机会。 战斗快要结束时,黄将军带着一对精兵折返了回来,将众人团团的围了起来。 看见有当兵的出现,又见到写着烈字的旗帜飘荡,山贼们才相信他们是真的惹上了皇家军队。 东阳国谁人不知,烈王爷的军队号称虎狼之师,抵制南昊国这么多年从未输过,不识字的他们在落草为寇之日起就牢牢地记下了烈字,就怕一不小心碰上了他,没想到,他们今日居然在太岁头上动了土。 看着大大的烈字,被山贼抓着的女子也愣了神,她真的想感叹自己的运气了,兜兜转转居然撞在了烈王爷的面前。 现在怎么办? 要他救还是不要他救? 救,那怎么面对他? 不救,落在山贼手上不是更惨! 不管了,先逃离了狼窝再作打算吧。 愣神之间,抓着她的两个山贼就直直的倒了下去,抓住这个机会,女子飞速的向着马车奔去。 可刚跑了几步,女子便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都住手” 山贼头头挟持了女子,朝着打斗中的人吼道,现在,他只求能活着离开。 打斗果真停了下来,褚黎几人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做垂死挣扎,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小插曲,这个山贼未免也太天真了,以为抓了个女人就能保住性命了吗? 他无疑会死的很惨,打了王爷女人的注意,那他就是有再多的人质也无济于事,何况,要从他手上救下个人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各位军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你们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一条贱命吧。” 晟烈眼皮都没抬一下,只顾着擦拭依依额头上的细汗。 “各位军爷都是侠义之士,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么柔软的小娘子惨死吧!” 山贼头头被几人凌厉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抖,就连拿着刀的手也在发抖。 女子雪白的脖子立即给不稳的刀锋划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痕,女子吃痛的敛起眉心,却咬牙没有出声。 或许她知道,她即便是出声也没有用,这几个人的样子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 连勋嘴角带笑,朝着山贼头头缓缓靠近,他似乎玩得很开心,山贼头头惊慌的样子还真的愉悦了他。 连勋的恶趣味啊!!! “站住,不许再过来。” 山贼头头慌了,连勋步步逼近,他步步退后,拿着刀的手更是都得厉害,女子再次被割出一道口子。 “你们别刺激他,小心伤了那姑娘。” 依依急急的开口,她光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山贼挟持了那个姑娘,怎么还有人去刺激他。 此时,依依还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她一直认为极不靠谱的连勋。 依依发话,连勋自然不敢再行动。 看见依依皱眉,晟烈给褚黎一个眼神,褚黎心领神会。 剑光闪过,还没等看清剑的走势,一只手臂就抛向了空中,鲜血喷涌如柱,女子已被连勋抱住旋身落在远处。 “啊” 只听得山贼头头杀猪般的嚎叫传遍整个空间。 褚黎的快剑果真名不虚传,连勋的轻功也真的是出神入化,两人还真得很默契,没有任何的交流也能配合的很好,救下那个女子竟然这么简单,速度快得竟没有溅到一滴血。 见到连勋抱着女子,蓝霜的心稍稍沉了一下,有些不舒服。 虽然知道连勋这样做只是为了救人,可她还是不舒服,回想起连勋抱她的感觉,她就自私的想要这种感觉只属于她自己。 连勋将女子放在了安全的地方便再没有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下意识的向蓝霜瞟去,正好看见她撅着嘴看着女子。 连勋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拉开很大一个弧度,比逗她时更让他觉得开心,越来越觉得蓝霜可爱,以前他老爱逗得她生气,她脸红红的样子很是可爱,就连现在她撅着嘴巴气嘟嘟的样子也很可爱。 蓝霜见连勋待在女子身边笑得一脸白痴就更是生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做了个不再理他的决定。 薛晏上前点住了山贼头头的穴道止住了血,并不是他好心,只是刚才晟烈说了,看了不该看的,说了不该说的要付出代价,那就不能让他如此轻易地失血而亡。 这也是褚黎为什么只斩断他的手的原因,若是褚黎要杀人,那即便是他身前挡着个女子也没用,褚黎照样能够轻而易举的割断他的喉咙。 剩下的小毛贼见他们的大哥如此轻易的就被断了手臂在地上打滚的惨样,纷纷丢下了兵器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黄将军,派人追上前队,让大军原地扎营,带上五千精兵,剿了此地的所有匪巢,还百姓安宁。” 此事不被他遇上,那也就让当地官府去伤脑筋就好,可正好撞在了他手上,那他就不能不管了。 剩下的事不用他们去管,那些残留的局面已经不能够影响他们,自然,山贼头头在遭受了挖眼割舌的痛苦之后才被弄死。 女子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跟着连勋他们到了马车前,毕竟救了她一命,说声谢谢是应该的。 在依依面前站定,用她最高的礼仪向依依行了礼。 “姑娘,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她记得,刚才正是这位姑娘开口她才得救的,虽然身边这几个男子才是直接救她的人,可是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该的。” 依依不知道,她所谓的举手之劳死了多少人,刚才的打斗只是那么一小会儿,她以为应该只是伤了几个人。 “刚才那个山贼有没有伤到你,我们这里有很厉害的大夫,让他帮你看看。” “你是瞎子?!” 女子惊讶的声音有些拔高。 她脖子上的伤还在冒血珠,她居然问她有没有伤到。 “喂,你会不会说话,懂不懂礼貌。” 蓝霜像炸了毛的公鸡,首先跳出来呵斥女子,他们在王妃面前从来都不提及此事,可这女子一来就乱说话,亏得她刚才还为她担心。 感情被人揭露了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烈听见瞎子两个字时也皱起了眉头,依依不说,但他知道她还是很在意的。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 女子也觉得刚才她的话太不礼貌了,连连解释,心里很是惋惜,如此美丽善良的女子,这样灵动的眼睛怎么会看不见呢。 “没关系,如果忌讳那么多的话岂不是会很幸苦,你刚刚受了惊吓,让大夫给你看看吧。” 刚才说到瞎子,依依明显感觉到晟烈揽着她的手一紧,若是她再表现出来不高兴,那这个女子应该会有麻烦,至少会被晟烈用眼神凌迟很多次丫。 晟烈对待别人的狠厉她是知道的,再说,她真的没有那么忌讳的,不可能为了她一个人就让所有的人都闭口不谈瞎子两个字吧,如果让人说说都受不了,那她以后怎样面对生活,面对晟烈。 “没什么大事,只是脖子划伤了一点点。媲” 女子说的不是很在意,虽然她也是有身份的人,但像这样的小伤她还真的习惯了。 以前姐姐们欺负她时受的伤比这种严重得多,后来,她长大了一些,懂事了一些,性子改了一些,她们才不敢再欺负她。 “脖子受伤怎么会是小事呢,天气这么热不处理好会发炎的,而且听你的声音就知道定是个美女,脖子上如果留疤会有影响的。” 依依说着挣扎开晟烈的怀抱,由蓝霜扶着下了马车走向女子。 “来吧,让他看看,别担心,他的医术很好,不会弄痛你的,而且他还有很厉害的药丸,小小一粒就不用喝苦苦的药水,绝对不会留下疤痕,我受伤时就最喜欢吃那种药了,因为我怕苦,嘿嘿。” 依依拉着女子的手,想要拉僵在原地的女子给薛晏看看,嘴巴不停的说话,完全不将这女子当陌生人。 “王妃,这位姑娘只是轻微的皮肉伤,只要上点药就可以了。” 薛晏说着从怀里掏出金创药,他配的金创药即使不配合药丸也不会留疤的。 没等蓝霜伸手去接,连勋就快速的将药瓶抢在了手里。 “上药这种小事还是我来吧。” 说着快速的在马车里找出了盆、帕子还有水袋,将水倒进了盆里端了过来。 看着他如此殷勤的样子,蓝霜真的是恼的要命,见到美女就凑上去,真是个色胚。 等连勋走近,看准他的脚背就狠狠的踩了下去,抢过他手里的盆,死命的等着他。 “走开啦你!上药这种事还是我来比较合适。” 连勋痛的龇牙咧嘴,这女人要是发起狠来还真是不好惹,若是知道会这么痛,他就不装了。 端起盆来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若是蓝霜无动于衷,那他岂不是真的要去帮那个女子上药。 话说,除了替蓝霜疗过伤上过药之外,他还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孩子近距离接触过,当然了,刚才救人抱的那一下不算,还好,蓝霜真的来赶他。 蓝霜生气的样子真的让他很满意,原来不只是他自作多情,这药谁要上谁上,上不上都不关他的事,见到了蓝霜的反应就够了。 连勋像是丢烫手山芋一样将药瓶丢给了蓝霜,跛着脚吹着口哨走向一边。 如此明显的举动加上晟烈和依依的前车之鉴,一旁的几个人自然看得出来这其中的猫腻,一个个忍不住笑了出来,就连晟烈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平时王爷和王妃在一起时摄于王爷的冷眼他们都不敢笑得太放肆,这回轮到连勋头上当然要笑个够。 连勋才不在意,要笑就笑吧,能够确定蓝霜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等以后他抱得美人归,他们这群孤家寡人只怕是羡慕嫉妒恨都来不及。 蓝霜被他们笑得很是尴尬,这才发现自己上了连勋的当,顿时羞得连脖子都红了。 再次狠狠的瞪了连勋一眼,这才开始为女子处理伤口,没想到这一眼瞪过去,大家就笑得更加大声了,就连连勋都跟着一起笑了。 连勋笑的原因当然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只是因为蓝霜表现出来的娇憨模样。 依依眼睛看不见,自然不清楚他们的这些小动作,听见他们都笑得很欢畅,也好奇的扬起了头,眼里明显写着‘我也要知道’。 晟烈在她耳边低语了一会儿,之后,她的嘴角就弯起了一个坏坏的弧度,看来,她大年夜时的一句戏言要成真了。 “喂,你们够了喔,小心有人替连勋收拾你们。” 依依当然要参与进来,她自然不会只是像那几个男人那样笑笑,笑两句有什么意思,要玩就玩大一点,她最喜欢做这种推波助澜的事情了。 依依说着话,还意味深长的靠近身边的蓝霜,感觉就是在蓝霜耳边说,明显是在说给她听。 “笑死他活该,谁会替他说话啊。” “哎,蓝霜,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又没说你,你这么急着表明立场做什么?” 依依添油加醋,尽往让人产生遐想的地方带。 “那......那......那是因为王妃你靠我这么近,我才以为是在说我啊。” “我说的是晟烈,连勋是他的侍卫,他罩着他是应该的,我靠你那么近是想要感受一下这位姑娘的伤重不重,没想到居然被你误会了,还是说你本来就有这样的打算啊。” 依依说起谎来还真是无人能及,伤势也能感受出来吗。 众人齐齐的为依依竖起了大拇指,王妃就是王妃,逗人都逗得这般理所当然。 “哎呀,王妃你说什么呢,你居然也和连勋一样坏,这样捉弄我。” “连勋很坏吗,他经常捉弄你啊,别担心,我来帮你报仇,现在就好好的惩罚他。” 依依说得异常认真,还歪着脑袋做苦思冥想状。 “还是不用了” 蓝霜信以为真,赶紧开口为连勋求情,王妃整人的方法这么多,要是真惩罚他该如何是好,再说连勋好像也没怎么捉弄她。 “怎么可以就这样放过他,姑息养奸只会让他变本加厉。” 依依一副铁了心要惩罚连勋的样子。 “可是......” 蓝霜急急的开口,可依依却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这么坏,就罚他扣除一年的俸禄好了,过年也不分给他银子,让他没有银子娶妻养娘子。” “哈哈哈......” 大家真的是憋到不行了,王妃真搞怪,这样捉弄蓝霜要她怎么接话嘛。 “依依你就放过她吧,看看你把她弄的手足无措了,要是真害得连勋娶不到娘子就麻烦了。” 晟烈很乐意见到连勋被几个人笑,以前连勋可没少笑过他,可是他也不能忽视连勋投过来求救的目光。 他也算是过来人了,连勋的想法他很清楚,女孩子脸皮本来就薄,当着这么多大男人的面被揭开心思难免会害羞,事后刁难连勋也说不定,万一一不小心弄巧成拙她逃避开了,那就难办了。 被晟烈这样一说蓝霜才反应过来她被依依捉弄了,当即羞得无处躲藏,只能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处理伤口上。 她用湿帕子小心的清理好伤口,看着雪白的脖颈上这突兀的伤口,她也感觉到心疼。 知道刚才连勋只是故意捉弄她,她心里对女子也没有了疙瘩,动作小心翼翼,轻轻的为女子擦拭着伤口,怕弄疼了她,她还轻轻的给她吹着凉风。 话说,这吹凉风还是从依依那里学来的,当时依依说呼呼可以减少疼痛时那副认真的样子,就连晟烈和褚黎这几个大男人也信以为真了。 凉丝丝的气息吹在伤口上,女子眼里泛起了泪光,不疼,只是感到了温暖。 以前,即便是受伤了也是自己处理的,偶尔也会让丫鬟替她包扎,可从来没有想着般的小心翼翼,如此的贴心。 没想到,刚刚才萍水相逢的两个女子,会给了她真真切切的关心。 眼前的这一群人身份明显不同,可他们却相处得如此和乐。 看得出来,让他们和乐的源头是他们口中的王妃,他们相处得就像是一家人,能和他们在一起,即便只是做个侍卫丫鬟也应该是快乐的,她从心底羡慕。 让我替嫁我就逃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笑也笑过了,闹也闹过了,伤口也上好了药,现在他们该赶上大军准备吃晚饭了。 “姑娘,你一个人会很危险的,不如你和我们一起走吧,到了你想去的地方你再离开,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军营里也全都是好人,他们纪律严明,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在依依看来,一个女孩子应该是害怕进军营的吧,毕竟军营里全都是男人。 女子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丫。 本来她是该离开的,她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被山贼追,不就是为了避开他们吗。 可是,看到他们这一群人的快乐,她又舍不得离开了,而且,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位王妃为什么有这么大的魅力。 马车上,依依翻出了一大堆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零食放在了女子面前,可女子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只是时不时的看他们两眼。 原来,面前这个美如妖孽的男人就是烈王爷,他果真如传闻中的那样凛冽,刚刚只和他对上一眼,就冷得她头皮发麻媲。 现在她真的想要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了,他看他的王妃时的眼神是那么宠溺专注,仿佛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个人,他的表情和温度似乎只也只给她一个女子。 若是再有女子嫁给他,恐怕也得不到幸福吧,单单刚才分配马车这样的小事就能够看得出来,他似乎连一刻也不愿意让他的王妃离开他的视线。 刚才决定带上她,分配交通工具就出现了问题,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安排她。 这事当然不用其他人操心,只要王爷决定就好了,可王妃却不赞同他的安排,王妃不同意,这事就有得伤脑筋了,后来便有了他们在马车前的那段精彩绝伦的对话。 晟烈:“让褚黎带着她骑马。” 依依:“不行,她身上有伤不适合骑马,再说,你们不都很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吗,褚黎是男的。” 依依是现代人对这种观念不是那么重视,可这女子应该很重视吧。 晟烈:“那让蓝霜和连勋骑马,她坐马车。” 又不是依依受伤,他管那么多做什么,再说那点小伤在他看来根本就不算伤。 连勋:“好” 蓝霜:“不要,我和明毅在这里赶车就很好。” 蓝霜同时拒绝,让她和连勋共乘一骑,以后她还有脸活吗。 连勋:“好是好,但是骑马太晒,晒伤蓝霜就不好了。” 被蓝霜用眼神威胁,连勋只好很没义气的改了口,甚至都不敢看晟烈怨恨的眼神。 依依:“你去骑马!” 依依对晟烈发了话。 晟烈:“没有多余的马匹,我的坐骑在大军前带队呢。” 依依:“那随便你去和谁共骑。” 晟烈:“两个大男人共骑一匹马像什么样子,再说马也受不了。” 依依:“用你的轻功跟上我们,,你这么厉害,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晟烈:“你真过分!” 晟烈脸都黑了。 依依:“那怎么办?” 晟烈:“让褚黎坐马车,我俩骑马” 晟烈开始打别人的主意。 依依:“不要,骑马这么累,太阳这么烈,我头晕。” 是啊,她还病着呢。 晟烈:“上马车收拾东西,我们三人一起坐马车,就这么决定了,想要抛弃我,你想都别想。” 晟烈果断作出决定,抱起依依上了马车,不给依依任何反对的机会。 眼前这个女子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他怎么可能会给她和依依单独相处的机会。 等蓝霜将马车里一堆堆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女子才上了马车,再怎么收拾也只有腾出一个人作的位置。 晟烈和依依是坐在床上的,从上车那一刻开始,晟烈抱着依依的手就没有松开过。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一个人在这么荒凉的郊外呢?” 气氛有些尴尬,依依首先开了口,总不能让人家就这样看着晟烈对她大秀恩爱吧。 “我叫南一思,这次出来是要到京城的,我的家人为我安排了一门亲事,可是我不想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所以我就带着丫鬟和小厮溜了,没想到今天遇上了山贼,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 既然知道嫁了也得不到幸福,那她不如明明白白的表明不想嫁的立场,或许事情还有转机,虽然刚才也有心动,但知道不实际就及时打住了。 本来,这场婚姻也不该是她的。 父亲属意的是三姐,可就在做出最后决定之时,居然让人发现了三姐和男人已经珠胎暗结了,父亲很生气,可是也没有办法。 她知道,三姐就是故意的,她的娘亲就她这么一个女儿,自然不会有太多的顾及,只要能留女儿在身边,她一定会支持她的做法的。 可是轮到自己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三姐嫁不成,父亲便想到了还有半年就成年的她头上。 上个月刚行了成人之礼,父亲就迫不及待的定下了她的亲事。 她想让她的娘亲想想办法,可是,她的娘亲听说这事竟然那么开心。 她早该想到的,从小到大,娘亲眼里就只有哥哥一个孩子,纵使她被别人欺负了,娘亲也不会关心半句。 这一次,她的出嫁能够帮助哥哥稳住在兄弟间的地位,娘亲是求之不得。 她算是看明白了,既然连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不在乎她的人生,那么她又何必去为他们付出,所以,她选择了逃走,至于逃走后会给家人造成怎样的后果,她才不管,她没有必要为了父亲口中的‘为表诚意’就葬送了一生的幸福。 晟烈听到她的话心里也有着分析,看来,她是不愿意嫁的,那事情就简单了。 “你做的太正确了,怎么可以将自己的一生就这样盲目的交付给一个陌生的男人,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这里的女子就是没有你这样的勇气才会多了这么多的怨妇。” 依依真想为她竖起大拇指,她的做法真的很和自己的胃口。 “王妃不是这的人吗?” “嗯......我的意思是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是指地方啦!” “王妃和王爷的感情这么好,应该很幸福吧。” 南一思语气里满满都是羡慕。 “还好啦,你只是没有见到他欺负我的时候。” “我欺负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印象里好像都是你在欺负我吧。” 晟烈手一紧,将依依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很委屈的为自己辩驳,可脸上却是宠溺得能挤出蜜来的笑容,嘴巴还凑上去轻轻的咬了一下依依的鼻尖。 依依被他暧昧的举动弄得有些尴尬,伸手就掐上了他的腰。 “哎呀呀,快松手,腰上的肉都快掐下来了,我就说是你总欺负我吧。” 晟烈仿佛找到了证据般的大声嚷嚷,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和依依打情骂俏一般。 依依更加用力,这人就是爱装,轻轻掐一下有必要叫的这么大声吗,也不怕他的叫声毁了他的威严。 依依哪知道,在褚黎等人面前,晟烈哪里还有威严可言啊。 “说,到底是谁欺负谁?” 依依威胁,他要敢说她欺负他,那她就真的将他的肉掐下来。 “是我是我,一直都是我在欺负你。” 晟烈很没节操的改了口,想想以前的那些事,本来就是他做的不对,说他欺负了她也不为过。 “真是的,掐这么大力做什么,手不知道疼吗,以后换成牙咬,这样我更疼你也不会手酸。” 晟烈认真的帮依依揉着手,依依笑得甜蜜,南一思看得专注,她看惯了身边的人都是妻妾成群,对哪个女人都没有真感情,像晟烈这般专宠一个人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而且还能宠成这样。 “王爷对其他的侧妃侍妾也这样好吗?” 南一思觉得,如此温柔的男人,即使是被偶尔关系一下也是幸福的吧。 “会吗?” 依依明知故问,就是想要逗逗他。 “哪有侧妃侍妾,我就只娶你一个人,你要是再这样问,看我怎么收拾你。” 晟烈回答得严肃认真,话语里明显的警告,警告依依不许怀疑他,也是为了表明不会再娶别人的立场。 “好嘛好嘛,我错了。” 依依赶紧道歉,和晟烈相处这么久要还摸不清他的脾气那就是笨蛋了,刚才,自己真的是碰到了他的逆鳞。 为达目的,脸算什么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南一思没有想到,她的问题王妃没有什么反应,倒是让王爷过于激动了。 让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威名远播的烈王爷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普通男子都不会有这种想法吧。 “只娶一个,真好!” 南一思真的很羡慕依依,有些向往的呢喃,如果是她先出现,那他会不会也这样对待她。 “你也可以的,或许想要对你一心一意的那个人正在等着你呢,只要你用心去找一定可以找到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有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情,能够容忍第三人存在的,那不是大度,只能说明不够在乎。丫” 依依将她的观点灌输给南一思,不是想要炫耀自己的幸福,而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期待。 “是啊,我就喜欢你的小肚鸡肠,正好,我也不是大度的人,谁敢插足我们之间,我就让他死无全尸。媲” 晟烈总是找准机会加足火候,让人知难而退。 “你真小气,早就过去了的事情还记着,不是都跟你回来了吗。” 依依不知道内幕,以为他说的是季曜尘。 “防范于未然嘛,你总能惹事,适当的宣示主权能让我省心。” 依依决定不理他,这话题要是被扯开了,不知道他又要说到哪里去了。 “那你现在没有了去处,不如就和我们一起回京城吧,这样也好有个照应,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你的家人绝对想不到不敢去京城。” 其实,依依有自己的小九九,一思有丫鬟有小厮跟着,应该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说不定要嫁的人就在京城,到了之后两人一见面看对了眼,那不就正好。 况且,这一路上让她和褚黎他们多接触,万一一不小心又发展出了一对恋情,那岂不是皆大欢喜吗。 褚黎几人的人品是真的不错,这一点她可以打包票。 殊不知,等依依知道了南一思的身份和要嫁的人之后,她真的为有这种想法而想砸破自己的脑袋。 “好,那就麻烦王爷和王妃了。” 南一思没有拒绝,当她坐上马车时就决定了和他们一起回京城,一开始是舍不得这群人之间她一直渴望的温暖和欢乐。 现在是好奇这个王妃,她想要知道她是怎样让一个王爷打消了三妻四妾的念头只宝贝一个人。 “既然大家同行,那就不用叫得如此生疏,我叫你名字,你也叫我的名字就好,我叫齐依依。” “依依姐” 依依是她的救命恩人,年龄应该比她大,直呼名字不太好,所以她就改成了依依姐。 依依心里兴奋啊,到了这里一年多,虽然她将清昙和蓝霜都当作了妹妹,可她们也还是小姐王妃的叫着,现在终于有人叫她姐姐了,听着真顺耳。 晟烈很无奈,依依还是这样单纯,遇到个合得来的人就掏心掏肺,才说了几句话就把人家当作了妹妹,要是这些人心怀不轨看她要怎么办。 才刚刚夸过她长大了会深思熟虑了,她就这样没有防人之心了,真的是让人很操心,还好她身边的人至今为止也没有欺骗她的,不然,她恐怕有得伤心了。 赶上大军之后,南一思终于见识到了依依的魅力,她真的很受人喜欢。 她随和没有王妃架子,遇见她的士兵都会很恭敬的和她打招呼,看得出来,那些人的恭敬都是发自真心的,而依依也会一一的回应他们的问好。 在有一定身份的人身上这实属难得,若换做是自己,她也只会当作是理所当然,眼角都不会抬一下就会走过去的。 吃晚饭时,她没有和王爷单独吃,而是和大家一样的饭菜,和刚才的那几个侍卫围坐在了一起,王爷不停地给她夹菜,她则拿着小勺子埋头吃得津津有味。 桌上唯一的一盘肉刚才依依姐已经让人放在了她的面前,说她这两天一定吃了不少苦,要多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其实,这些天她溜出来也没有吃什么苦,每天吃的是酒楼,住的是客栈,身边又有人伺候着,只是今天中午遇到了山贼跑得虚脱了一些。 说实话,面前的这些菜她看上去真的没有什么食欲,真的太差了,她一个王妃怎么能吃得这么开心,换做是任何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夫人都会抱怨吧。 晚上,一思看着地上的被褥真的傻了眼,居然连张床都没有,直接打地铺,她接受不了的出了帐篷,她真的要好好想一下自己的未来。 毫无疑问,王妃也是这样睡的,如此平和且随遇而安的女子,怕是很难不让人怜惜吧,难怪烈王爷会如此的珍视,今天晚饭后给依依姐喂药的一幕就是最好的说明。 自己和她比真的差了好多,注定是输。 依依的病虽然已经好了一大半,但晟烈还是坚持要她再喝药,大家都还在饭桌上,晟烈就雷打不动的端出了温度刚刚好的药。 闻着药味,依依仍旧皱紧了眉头,努力思考着要怎么样才能少喝两口,她虽然已经喝了这么多天的药,可她还是习惯不了这浓郁的苦味。 看着依依依旧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晟烈所有的耐心都调整到了最佳状态,这么多天的喂药经历,多少也积累了一些经验,任务是可以完成的,主要看采用的是什么方法。 “依依,来,拿出你聪明人喝药的好方法,一口气将它喝下去。” 晟烈采用拍马屁的策略。 “不要,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喝药了。” 依依态度很强硬。 “还没好完全,乖,喝一半,喝了有零食吃。” 晟烈采用诱哄的手段。 “我今天不要吃零食了” 依依坚持不受诱惑,零食,她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得到。 “那喝两口,看在我已经端来得分上。” 晟烈采用感情攻势。 “那你再端走就是了,少了两口也少不了多少重量的。” 依依开始和他装傻。 “那就喝一口。” 晟烈再接再厉。 ...... “依依” ...... “宝贝儿” ...... “宝宝” ...... “小乖” ...... “停,我喝!” 依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好意思叫出口,可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听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脸皮厚没有关系,可她还要脸做人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好意思叫的出口,你真肉麻,不要脸。” 看着依依大口大口的将药喝光,晟烈心里暗自得意,心想,要是不肉麻你会乖乖喝药吗。 心里得意异常,说出的话却非常委屈。 “没办法啊,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帮不上忙,那我就只能亲力亲为,让他们在一旁看笑话咯。” 依依刚刚空闲下来的嘴巴正想要挖苦他两句时,嘴巴里就被塞进了一颗蜜饯,甜甜的,正好冲淡了她口中的苦味,这是她每天喝药时晟烈都会为他准备好的。 饭吃完了,戏看完了,大家该回自己的帐篷了。 南一思被安排和蓝霜住在一起,自然就要和大家一起离开。 晟烈不知道,大家离开后是这样议论他的。 连勋:“王爷总说王妃太任性,总是那么怕吃药,我看王妃的任性就是被王爷给宠出来的。” 褚黎:“我觉得也是,以前王妃喝药也没有这么难哄啊,看看现在,王爷都耍尽手段了。” 薛晏:“就是,还说我们光看笑话不帮忙,我看王爷根本就不用咱们帮。” 杨柏:“王爷是乐此不疲” 一语中的。 蓝霜:“你们没看见,王爷每次都跑到我熬药的地方等着,就怕错过了时间没有亲自给王妃喂药呢。” 想得出神,南一思没有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得很远了,甚是连回去的方向都弄不清楚了。 她苦苦一笑,找了一棵大树靠坐了下来,今夜,她怕是要这样度过了,明天天亮,如果她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找到他们。 举头望月,这是她习惯了的动作,只有月亮才会不离不弃的陪伴着她,她的伤心、委屈、泪水,月亮已经接收了很多,今晚,应该不介意再多加一点点失落,在感受到温暖之后再次处于孤独之中的失落。 厚脸皮也会脸红的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军营这边,蓝霜的帐篷,褚黎四人和明毅的帐篷,晟烈和依依的帐篷都亮起了烛火。 蓝霜迷迷糊糊醒来时晃眼看见对面的床铺空了,快速起身到床铺面前一看,这才确定本该睡着的南一思竟然真的不在,伸手摸了摸铺盖,早已经冰冷,看来已经出去很长时间了。 蓝霜很是担心,以为她是出去解手发生什么意外了,在营地之间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踪影,这才急急忙忙的跑到褚黎他们的帐篷外面喊连勋,她没有将南一思往坏人或者是自己离开这方面想,只是单纯的为她担心。 她知道这个时候来找连勋又会让其他几人揶揄,可是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除了找他,她不知道还能找谁丫。 王爷那里她不敢去,担心打扰了王妃的休息,王妃是有起床气的,尤其讨厌睡梦中被吵醒,她这一去势必会弄醒了王妃,她不忍心打扰了王妃睡觉,更不忍心王妃担心,扰了王妃睡觉王妃应该不会怪她,可王爷就说不定了。 练武之人警觉性极高,即便是在睡觉的时候也不会彻底放松警惕进入深眠,所以蓝霜才刚喊了一声,褚黎几人就全都醒了,当然,几人绝不会放过打趣连勋的机会。 连勋这个厚脸皮第一次弄了个大红脸,深更半夜的真令人遐想呀,还是蓝霜主动找来的。 连勋快速的穿上鞋就出了帐篷,一脸痞笑在见到蓝霜只穿着中衣满脸焦急的时候瞬间收敛媲。 “出了什么事,你不舒服?” 连勋难得落出如此担忧之色,看来,他对蓝霜真的是认真的。 “一思姑娘不见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她会不会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遇到困难,女人还是会想要找个人帮忙的,尤其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或许她只是去解手了,没事的。” 第一次对女孩子说这么私密的事,连勋还有些不好意思。 “不可能,她的床都凉了,解手不用那么长时间。” 见蓝霜如此担心,连勋心里有些吃味,才刚认识的人有必要这么为她担心吗,她好像都还没有这么担心过他吧。 好吧好吧,连勋承认是自己小心眼了,在一起的人不见了是该担心的,换作是他认识的朋友突然不见他也会担心,再说,自己不正是喜欢蓝霜的善良吗。 “我去找,你回帐篷去等,别在外面瞎转悠,待会儿你再走丢了就麻烦了。” 褚黎几人在帐篷里竖直了耳朵想要听听他俩说什么悄悄话,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没等连勋叫他们,几人就全部穿戴好了准备一起去找人。 他们三个帐篷本来就是挨在一起的,褚黎几人能听到的动静,自然也逃不过晟烈的耳朵。 为了不弄醒依依,晟烈小心的将依依的脑袋扶了起来,慢慢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准备加入到找人行列,不为别的,只是不想让依依在醒后发现人没了而担心。 或许是他太低估了自己的存在感,他才将手臂抽走,依依一下子就惊醒了,习惯了枕着他的手臂睡,突然抽走,睡梦里也没有了安全感。 “出什么事了,外面好像有动静,好像是蓝霜的声音。” 古代的墙都不隔音,更别指望帐篷能隔音了,依依处于清醒状态,自然也能听到声音。 晟烈知道瞒不过她,也就不打算瞒,可没想到,依依竟然红了眼眶。 晟烈第一次觉得,心地太善良也不是什么好事。 “没事没事,我现在就和他们一起去找,保证带她回来好不好。” 他就知道,带着南一思就是个麻烦,比如说是现在,特殊环境下长大的人就是不会替别人着想,任性妄为。 “不许乱担心,我让蓝霜来陪着你,更不许出帐篷,不然找回了南一思后我就打断她的腿。” 晟烈先放狠话,这个小女人实在会惹事,说不定他前脚才离开,她后脚就会让蓝霜带着她也去找人,这荒郊野外的,两个女子出去真不叫人放心,还是防范于未然的好。 南一思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找她,当晟烈几人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是彻底的惊呆了。 “以后别乱跑,依依会担心。” 晟烈不带任何温度的话,听在南一思耳朵里却是那么的温暖,原来,被人关心的感觉是这样的,她不见了,也会有人担心。 带着南一思回到营地,晟烈没有让她回自己的帐篷,而是去了依依那里。 依依可谓是坐立难安,听到有人进来,匆匆向前跑了两步。 “找到了吗?” “依依姐!” 南一思有些歉疚,大晚上扰得别人不能睡觉,虽然她以前觉得让几个人陪她熬夜是理所当然,可是今晚,她真的觉得歉疚,长这么大以来,她所有的感情也也及不上今天这么复杂。 “还好他们找到你了,没事吧?” “没事儿,我就是睡不着随便走走,没想到迷了路,给大家添了麻烦,真是对不起。” “没事就好,以后千万别乱跑了,大晚上的,要是遇上野兽或是坏人就太危险了,要是真想出去,就叫他们跟着,不想让他们打扰,让他们跟远一点就行了,万一真有什么意外,也好有个照应。” “姐姐,谢谢你!” 这一次,南一思没有叫依依姐,而是直接叫了姐姐,她给大家带来了麻烦,可却没有人责怪她,有的是关心,实实在在的关心,原来自己有一天也能体会到半夜不见了有人找的温馨,会找她、等她、担心她。 “好了,刚才迷路一定吓坏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不习惯的、缺的就和我们说。” 大半夜折腾了这么一回,大家也都累了,伺候依依睡下,蓝霜才带着南一思离开。 刚到帐篷口,就看见了晟烈站在不远处,刚才见他和褚黎他们一起离开,原来是来了这里,看样子,应该是来找南一思的,也对,让王妃这么担心,王爷定是要找她的。 知道王爷不会对南一思怎么样,也知道他们不会有什么事,蓝霜率先走进了帐篷。 晟烈一直往前走,在距离他们几个人的帐篷有了一段距离之后才停了下来。 南一思不远不近的跟着,看着晟烈负手而立的身姿,她居然有些不敢上前,这样的压迫感就连在她父亲身上也没有这么明显。 “今晚的事本王希望不会再发生,本王不在乎你的死活,但不想见到依依担心,今晚她差点急哭了,虽然你是无心的,但本王还是要提醒你,依依身体特殊不能流眼泪,若是以后再发生任何让她伤心的事,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不能流泪,为什么?” 说了那么多,南一思似乎只听见了这么一句话,一是因为从没有人会担心她而流泪,包括她的娘亲,二是因为不能流泪这样的事听起来太怪,有哪个女孩子能坚强的不流泪呢。 自己已经算是冷漠了,有时也会忍不住伤心难过,而姐姐怎么看都是个心地善良的热心好人。 “这事你慢慢会知道,总之你只要记着不能让她哭就可以了,再有下一次,纵使你身份特殊本王也不会放过你,本王可不介意开战。” “你知道我?” 南一思惊讶,本以为没有人会认识她的。 “呵,公主的运气似乎不太好,逃了一遭又撞在了本王面前。” 晟烈自然不可能认识她,只不过是褚黎那日来找他时也带来了她的画像。 “你想怎么样?” 南一思防备的盯着晟烈,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远比她想像中的可怕,要的掠夺,不要的摧毁。 “你认为本王会对你怎么样,若不是依依说话,今日本王不会救你。” 晟烈嗤之以鼻,这个世界上只有依依一个女人才会让他有想怎么样的冲动。 “既然你知道我是南昊国的公主,你就不怕我真的出了事你们东阳国难辞其咎吗?” 虽然知道晟烈说的是实话,可见到他如此轻蔑的态度,南一思的自尊心还是很受挫。 “本王~刚才就说过,本王不介意引起战争。” 南一思自己心里也清楚,南昊国本来就是战败国,根本就不可能为了她就和东阳国翻脸,不然也不会主动提出来要送她来和亲,这明显就是巴结。 老虎脸上拔胡须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烈再次落出掌控一切的笑容。 “作为南昊国的使节,半路逃跑本来就是对东阳国的大不敬,我东阳国不找你南昊国的麻烦,难道你认为南昊国还有理吗?” 晟烈一句话,彻底扭转了目前的局面,言下之意就是南昊国会不会遭殃,那完全得看东阳国这边高不高兴了。 “随你啊,我不在乎,南昊国怎样都和我无关。” 从逃跑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坚定了这个信念,她要好好的为自己而活,国家大事,她一个小女子自问担不起这个重任媲。 “对于本王而言,你的存在就是个麻烦,而本王最擅长解决的就是麻烦,你自己逃了横死在荒郊野外正和本王的意,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你死对本王而言都是有利的,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真应该好好的感谢依依。” “这个我知道,不用你告诉。丫” “你的身份暂时不能让依依知道,依依很敏感,以免她胡思乱想,等回京治好了她的眼睛再说吧。” 南一思感叹,这男人,真的是每一句话都离不了依依两个字。 这一天她也算看明白了,他和姐姐之间的感情已经是任何人都插足不了的了,虽然她很欣赏晟烈,但也只是欣赏而已。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的柔情只给姐姐一人,他已经说过了,他不是大度之人,心里只容的下一个女人。 再说,再没有比姐姐对自己好的人了,她都已经把依依当作了自己的姐姐,怎么还能破坏她的幸福呢。 “我知道了,你是担心姐姐知道了我是来和你和亲的心里会不舒服。” “我不想让她有任何的不开心,不会发生的事情就没有必要让她担心,在没和她成亲之前,我不想出任何的意外。” “你们还没有成亲?” 南一思再次惊讶,原来他们真的没有成亲,她还以为是他们南昊国的消息有误呢。 “以前成过亲,只是后来又分开了。” 说到这个,晟烈的悲伤连一旁的南一思都明显的感觉到了。 “你应该不会想再回到南昊国吧,以后有什么打算?” 自己是绝对不会娶她的,现在依依又把她当作了妹妹,他有必要多问一句。 “姐姐不是说每个人都应该获得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情吗,我想以我的条件应该不难找到吧,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倒是你可要抓紧了,姐姐这么好,想做我姐夫的人应该很多,你担心自己就好。” “确实很多,我也很烦恼。” “呵呵,姐夫,我看好你哦!” 看着远去的身影,晟烈嘴角微勾,姐夫,还真的是一个悦耳的称呼。 这个公主的性格倒是有些像依依,难怪依依会和她一拍即合,自己竟然也会和她说这么多的话。 把话说开了,事情也算解决了,回京的首要大事就是治好依依的眼睛,让她安安心心的嫁给他。 南一思没有了心理负担,心情也好了,整个人也活泼了,一路上和蓝霜几人相处得极为融洽。 她后来听说,那晚她不见了,是蓝霜首先找大家帮忙的,没想到,除了姐姐,其他人对她也这么好。 其实,人就是这样,拥有的越多就越贪心,而没有拥有的,一但有人给予,她就会抱着感恩的心回报。 南一思将依依当作了亲姐姐一样照顾着,依依也关心着她的生活和心情,两人亲昵的让晟烈都有些吃味了。 南一思本性也很单纯,以前只是因为生活环境所迫才伪装成了跋扈的性格,说实话,身在深宫,若是性子软弱一些,就算是贵为公主有时也不如一些得宠主子身边的奴才。 现在好了,她也有人关心了,再不用伪装成刺猬,慢慢的可以恢复本来的性格,至于她的身份,除了晟烈和褚黎,其他没人知道。 本来半个月就能抵达京城的大军,可这次半个月都过去了,大军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浩浩荡荡的队伍也不着急,大将军有自己要照顾的人,将士们也乐意慢慢的走,不用顶着烈日赶路何乐而不为呢。 这一日,大军一如既往的驻扎在郊外,而晟烈则是带着依依和其他人进入了徐州城。 这徐州城,离京城只有三天的行程,也算得上是繁华了,这里也有很多晟烈的产业,看挂着成字的小旗子随处可见就知道。 这些依依自然是不知道的,即使她看得见,她也不会将这个成字和晟烈扯上关系。 今日进城,晟烈一共有两个目的,一是带依依来吃顿丰富的,大病初愈需要改善伙食补充营养,而是因为依依的零食没有了,要再购置一些。 坐在轩然居的分店里,吃着熟悉的菜肴,依依的肠子都悔青了,憋在心里实在难受,偶尔还要抱怨一两句。 “我怎么就这么笨呢,要知道轩然居的生意做得这么大,当初我就该说要所有轩然居收入的三成了,而不是只有京城一家的。” “姐姐也做生意吗?这轩然居有姐姐的份?” “是啊,不过只有京城那一家才有,我以前教过他们做菜,他们分给我三成的利润。” “姐姐真厉害,这家店的东西这么好吃,原来是姐姐教的。” 南一思对依依的崇拜之情又多添一分,心里暗自决定,不仅要学习姐姐的好性格,还要学习姐姐的好手艺。 “哪有你说的厉害,关键时刻脑子不够用也白搭,我的银子啊,平白无故少了这么多,轩然居的老板真不厚道,有分店也不说一声。” 晟烈当然不会不打自招,事情不被依依自己发现就让它永远尘封吧。 依依贪财的样子很是可爱,如果让她知道不用为银子发愁那岂不是会少了很多乐趣,若是让他知道一个时辰后会发生的事,那他一定会选择在这最好的机会坦白一切。 “晟烈,回去你帮我查查轩然居的老板是谁,这么不厚道,我诅咒他喝水也被呛到。” “噗,咳咳咳” 晟烈真的被茶水呛到了,这小女人可真毒,这么狠的话撂出来,害得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一口茶没来得及咽下就被呛到了。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又没有说你,这么大的人喝水也会被呛到。” “喝得太急没注意” 一旁的几个人齐刷刷的盯着晟烈,眼神明显在说‘王妃的话真灵,看你还不厚道’。 晟烈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一眼瞪了过去,‘看什么看,爷那时不是没有爱上依依吗,这么厚道做什么’。 看着眉眼乱动的几人,南一思发现了其中的端倪,看着晟烈意味深长,‘我知道了,我要告诉姐姐’。 晟烈赶紧瞪过去,‘不许说,不然你会很惨’。 好吧好吧,不得不承认晟烈的眼神很可怕,南一思只能屈服在他的眼神之下,虽然她发现了秘密没有说,但是姐姐以后应该是不会怪她知情不报的。 “奇怪了,这家店的规模这么大,怎么客人会这么少呢?” 南一思很是不解,她这种吃惯山珍海味的公主都觉得美味可口,没道理客人会这么少,难道是东阳国的人吃东西特别的挑剔。 听她这样一说,其他的人也觉察到了不对劲,轩然居应该是座无虚席的啊,怎么今天会这么冷清。 正好伙计来添茶,连勋自然拉着他问个清楚。 “小二,轩然居也算是有名的酒楼,怎么都到吃饭的时间了生意还是这么冷淡?” “唉,客官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轩然居在这徐州城可算得上是最大的酒楼,生意红火的让人眼红,就连我们这些伙计的工钱也是同行中最高的,可是树大招风啊,前不久知府的小舅子在对面也开了家酒楼,见我们生意好就天天找人来闹事,有时还打伤我们的客人,害得客人都不敢进来了,前几天更是过分,居然将我们的老板也打伤了。” “他这么嚣张,难道就没有人管吗?” 依依愤愤的开口,哪里有半点刚才诅咒人家连喝水都呛到的样子。 “哪里有人敢管啊,他有知府撑腰,我们老板却无权无势,怎么和他斗啊,只能忍了。” 小二摇头叹息着出去了,一桌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不能得罪大舅子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烈皱起了眉头,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居然敢动到了他的头上。 他的生意一直都是由齐思澈出面打理的,他不便公开,思澈也不宜动用宰相公子的身份,在世人眼里,思澈就是个无权无势的商人。 可是,就算是一般的商人,他们也不能仗势欺人吧,多有几个这样的官员家属,东阳国岂不是要完蛋。 打了老板,那不就是打了思澈吗! 这还了得,那些人最好乞求思澈伤得不是太重,否则他是不会让他们好死的丫。 “蓝霜你照顾依依吃饭,我出去一下。” 出了雅间,晟烈避过了所有人的视线朝后院而去,这是规矩,在盖轩然居的时候就设计好了连这个后院,方便他们到这里有个私密的落脚处媲。 晟烈不费吹灰之力的在浩大的后院中找到了齐思澈,当看见齐思澈时他也愣住了,没想到他居然伤得这么重。 身上包满了纱布,有些地方还渗出了血,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这个样子要是被依依知道了,不知又会怎样伤心。 思澈的武功不算高,但对付四五个小混混还是绰绰有余的,看来,这次他们是想要思澈的命,要么是对手太多,要么是找了高手,并不是像小二说的那样只是找了几个小混混,但不管是哪一种,胆敢伤了他的人,就不会有好下场。 现在这个情况,想要瞒着依依怕是不可能了,思澈伤得这么重,定是要和他们一起回京的,有薛晏在身边会让思澈少受些罪。 晟烈坐了一会儿,齐思澈才悠悠转醒,见到晟烈时也是明显的不相信。 “你来了!” “不是有保镖吗,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齐思澈走南闯北,武功又不好,晟烈一开始就给他安排了几个高手随身保护,可没想到还是发生了意外。 “那日正好想一个人走走,没让他们跟着。” “你安心养伤,事情我会处理,等会儿带依依来看你。” “她来会担心的” 依依在这出现,他一点也不奇怪,京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烈王爷带兵赴西岱,将前烈王妃也一起带去了,这一举动不知让京城多少名门淑女伤透了心。 原以为烈王妃的位子空缺,总会有机会的,京城很多女子都找准了机会出现在烈王爷的面前,没想到,绕了一圈,烈王爷还是选择了齐依依。 很多人都想不通,做过一次皇家人,想要再做已是不可能的,可是,齐依依就有这样的好命,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吸引了烈王爷。 “这事瞒不了她,你得和我们一起回京。” 晟烈回到雅间时,依依的饭已经吃完很久了,他犹豫了很久还是开了口。 “依依,思澈也在徐州城,我刚才见了他,他受了一点伤,不过不严重,你别太担心,只要你答应我别太激动,我就带你去找他。” “好,我保证不激动,你快带我去,他伤哪里了,不严重?那是怎样个不严重法,是划破了皮还是划了个口子?还是......” “依依冷静,不是说好了不激动的嘛,你再这样我就不带你去了。”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 依依拉着晟烈的手急切的想要走,不小心却撞上了桌角,撞疼了腰也顾不上揉一揉。 晟烈皱紧了眉头,想要帮她却也被她挡开了,只能带着依依离开,临出门时还不忘转身丢给褚黎几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以几人这么多年的默契,他们自然也能知道晟烈的意思,刚才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思澈应该伤得不轻。 房里,南一思终于知道了晟烈为什么会那么郑重的警告她不能让姐姐哭了。 前几天她也从其他人那里知道了晟烈和姐姐之间的一些事,知道了单壁柔的存在,也知道了姐姐中的毒,可是,现在让她亲眼目睹了姐姐疼痛的样子,她也跟着揪心。 还好刚才她没有惊叫出声,还好刚才她和蓝霜走在后面时连勋就提醒了她们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出声,要是让姐姐知道了她哥哥伤得这样严重,那一定会哭出个好歹来的。 “哥,你伤哪了,伤得重不重?” 刚进门,依依就急切的开口问道。 “没事儿,受了点皮肉伤而已。” 他这个妹妹受了这么多苦,他越来越想要做个好哥哥保护她了。 “骗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声音都在发抖。” 依依伸手在齐思澈身上摸,男女授受不清的观念她没有,再说,他们是亲兄妹,查探一下亲哥哥的伤势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当依依触摸到他满身的纱布时,依依还是没能忍住哭了出来。 依依眼泪一出来,整个人痛得缩在了晟烈的怀里,双手死死的揪住他胸前的衣服。 晟烈自从知道了真相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见依依哭,他也一下就手足无措了,他真的后悔没有向季曜尘问清楚依依以前哭时他是怎么做的。 他以为他能尽快的解了依依的毒,在这段时间里他也不会让依依有哭的机会,可该死的,他万万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现在该怎么办? 除了将依依抱得更紧,他想不到任何的办法,难道就让依依这样忍着吗。 晟烈不知道,即便是他问过了季曜尘也无济于事,只有让依依自己不哭才能让她不痛,若是被人点了昏睡穴让她晕倒,只会让她的心脉骤断而亡。 心一痛,依依就忘记了哭,虽然哭的时间很短,可揪心的疼痛还是让依依咬破了下嘴唇。 如此一幕,让挤满了一屋子的人都跟着揪心,亲眼见到真的比听杨柏描述更让人心疼。 “妹妹你别被纱布吓到了,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那大夫就是个庸医,想要骗钱而已,不然我起床给你看,我现在还能打架呢,王爷他有没有欺负你,有的话我现在就揍他。” 知道哥哥是在开玩笑,可依依还是放了些心,心里也有些安慰,哥哥真的变了很多,从刚开始的冷漠到现在的关心。 “好啊,哥哥帮我揍他,如果哥哥打不过,我会帮你。” 依依很讲义气的补充道,声音还有些哽咽,但情绪好了很多了。 “那到底是谁帮谁?” 齐思澈揶揄她,这个妹妹想法就是这么的奇怪。 “呵呵,都一样啦,一家人何必这么计较呢!” 众人无奈,这根本就不是计较不计较的问题好不好,本末倒置了吧! “你们兄妹两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就谋划着怎么揍我,不怕我先揍你们吗?” “你不会的” 依依自信的扬起脸,非常笃定的样子真是让晟烈心情荡漾。 “终于笑了,小丫头,以后不许再随便哭鼻子。” 齐思澈第一次用如此宠溺的语气和女孩子说话,原来,这也不是很难,当感情到了就会很自然的说出口。 有个妹妹的感觉还真是不错,但这不包括齐依雪,那个亲姐姐,他只会觉得讨厌。 “谁是小丫头啊,我已经长大了好不好!” 每个人都拿她当小丫头,可是,她真的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需要保护,在现代的时候她就已经成长为女强人了,只是到了这个有武功的时代她才会显得这样的柔弱。 “可哥哥才刚刚学会照顾你,你就多当几年小丫头吧!” “哥......” 依依真的很感动,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哥哥将她捧在手心里的日子。 “那可不行,等这次回京了我就会准备婚礼,在当几年小丫头,那岂不是要我再等几年,依依以前就嫌我老了,我可不想把叔叔的名头坐实。” 见他们兄妹两人越说越伤感,晟烈赶紧插话打趣,而且娶依依的事迟早要让齐家的人知道,现在先告诉了思澈也好。 “谁要嫁给你啊,我还要多陪哥哥几年呢!” “依依你开玩笑的吧?” 晟烈紧张的问道,若换成别人,晟烈绝对不会相信依依的话,可是现在说的是齐思澈,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思澈在依依心目中的地位可是举足轻重的,从依依昏迷不醒时只有思澈能唤醒她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 搞不好只要思澈一点头,依依还真就不嫁了。 再生波澜,婚期延后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关键时候,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 “依依这话我赞成,且看看王爷的表现再说,若他对我这个大舅子不好,那我就不把你嫁给他。” 齐思澈也真够恶略的,居然拿晟烈的心头肉开玩笑,不过也难怪,谁让晟烈以前老是板着一张冰块脸吓人呢。 虽然他们几人情同兄弟,可隔三差五也还是会被吓一回的,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了,当然要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思澈你真会开玩笑,你都为我受伤了,我哪能对你不好呢!” 晟烈难得表现得如此谄媚狗腿,就连脱口而出的大秘密也没有注意到,等他反应过来时真的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希望依依没有注意听媲。 可是,事情往往是不尽如人意的,或许是满天的神仙正在忙,没有听见晟烈的祈求。 “哥哥怎么会在徐州,又怎么会受伤?” 宰相大人唯一的公子,出门不都应该是前呼后拥,有谁会敢得罪,还把人给打伤了。 “我来这巡查生意,不小心遭了对手的暗算。” “巡查生意,那和晟烈有什么关系?” 依依从来都不知道齐思澈是做生意的,她还以为他和宰相大人一样是做官的,看来她还真的要多了解哥哥一些,以前总认为只要认定他是哥哥就行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这......” 齐思澈有些为难,看晟烈一直对他使眼色,看样子是还没有告诉依依他的一切吧,虽然想要‘报复’一下晟烈,但还是不能玩的太过分,一个是好兄弟,一个是亲妹妹。 “很难回答吗,还是说伤了你的人和晟烈有关系?” 对于真相,依依总是很执着,她一定要弄清楚晟烈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怎么会伤害思澈呢,他是我的兄弟,也是你的哥哥。” 晟烈急忙表明立场,依依要是这么误会了,那事情就大发了。 “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晟烈伤害了哥哥就好了,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事情有些复杂,等以后我慢慢和你说。” “那你就长话短说,现在就说。” 晟烈这是明显的糊弄嘛,他越是这样,依依就越是想要知道真相,为什么一定要瞒着她呢,她就那么不值得行人吗? “这......” 该死的,要知道会弄成这样,刚才在饭桌上就应该把话说开的,现在再承认,那不是自找死路吗,以依依的脾气,定会生气的。 “说”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依依这回是铁了心要知道真相了。 包括南一思在内,屋里的人都齐刷刷的看着晟烈,无限叹息,这回王爷又要怎么解释呢? 王爷你就自求多福吧! 见躲不过去了,晟烈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可嘴巴似乎有千斤重。 “轩然居是我的。” 晟烈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若不是依依就靠在他怀里,她还真会怀疑他是否开了口。 “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依依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她好像听见晟烈说轩然居是他的。 “依依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 “好了,既然你才是轩然居的老板,那你就该负起你该负的责任,我哥哥可不能白伤了。” 依依显得特别的平静,可就是这样的平静才更吓人。 晟烈真的被她的反常吓到了,她不对他大吼大叫,只能说明依依是真的生气了。 “依依,我真的可以解释......” “哥哥应该累了,我们出去吧。” 其实,齐思澈是真的累了,为了不让依依太担心,他才努力让自己坐了起来,这么长时间他体力真的透支了,可依依对晟烈这态度明显是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嘛,真是让人担心。 出了齐思澈的房间,依依就甩开了晟烈的手,其他人也非常识趣的快速离开了后院。 王妃要和王爷算账,王爷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他们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得好,以免被余波伤到。 “依依你听我解释,当时和你合作时我们不是还没相爱吗,我就没有告诉你,后来也没有特殊的事情我就没有再提起,我不是成心瞒着你的。” “什么叫没有特殊的事就没有提到,刚才吃饭时不就提到了吗,刚才你怎么没说,我看你根本就没打算要告诉我,你不止不厚道,你还是个大骗子,到了今天,你还在骗我!” 晟烈自己也知道,他的解释要是放在刚才的饭桌上或许会有用,可现在才说真的晚了。 “我除了在生意上对你有所隐瞒,其他的真的没有骗你,依依,我发誓以后不再瞒你任何事,你原谅我好不好,夫妻间不是应该没有隔夜仇的吗?” “可夫妻间更重要的是坦诚,何况,我们不是夫妻,至于能不能成为夫妻,我们都应该再想想。” “还有什么可想的,我早就想清楚了,这辈子非你不娶,你也已经答应了嫁给我。” “我想我不会嫁给你,至少在我没有完全认识你之前不会,我们之间还需要时间来彼此了解。” 依依真的不能接受这样的隐瞒,坦诚是晟烈必须学会的,或许他认为这样是在保护她,可是,他只是站在了自己的立场来考虑,永远也没有想到她是不是也愿意接受。 并不是依依小题大做,只是今天的事让她看到了冰山一角,她不希望今后再有什么事情是等到瞒不住了才被她像挤牙膏一样的挤出来。 “不嫁,怎么可以,依依,求求你不要轻易说出这样的话,我知道是我不对,你需要时间我可以等,三天、五天、还是七天?你想知道什么我统统都告诉你,只要你别排斥我。” 晟烈焦急的抓着她的肩膀,情绪有些激动,活了近三十年,他第一次求人。 “你还是不懂,不是我想知道什么,而是你会告诉我什么,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依依......” “走吧” 看着转过身的依依,晟烈真的很无措,他没有想到依依会生这么大的气,居然严重到影响了他们的婚期,如今,他只能先去处理思澈的事,希望依依会看在思澈的面子上原谅他。 “一思、蓝霜,你们去后院照顾依依,她不说话你们就别打扰她,要有什么不对劲就立刻通知我。” 晟烈倒不是怕依依会为了逃避而‘离家出走’,只是担心她会哭。 以前总以为依依是乐呵呵坚强的女孩,可自从知道依依那次在院子里哭了一整夜后,依依在晟烈心目中就变成了柔弱的小女孩,伤心委屈时就会哭鼻子。 “杨柏,你出城通知黄将军,让大军驻扎在郊外,本王有事要处理。” 主帅不在,大军自然不能返京,反正驻扎在哪都是一样,对于长期在军营的将士们是没有区别的。 “连勋,你去放出消息,就说有人花重金包下了轩然居,吃住都在这里,本王要看看,知府的那个小舅子到底有多嚣张。” 敢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对付轩然居,还敢伤了思澈,他们就要付出代价。 他们还导致了依依和他生气,还延迟了婚期,那就更是罪该万死了,这些人,不论他们躲在那一个角落,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不得不表扬连勋的办事效率,只一晚,全城的酒楼客栈都知道了轩然居住进了一个大客户。 轩然居上到掌柜的,下到小伙计也都把晟烈一群人当作了贵宾。 在这风口浪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大客户,他们当然要好好的招待了,他们的工钱可还指望着从这些人身上赚出来的。 才住进来一晚,不说他们点的饭菜都是最贵的,可以赚到很大一笔,就说他们打赏的银子,也够他们维持很长时间的生计了。 他们一群人看上去很难伺候,可接触了才觉得,他们的人都很好,没有架子,几个看似下属的人也非常随和,只是他们的主子总是冷着一张脸。 还好,他们都不知道这个总冷着脸的人才是他们真正的大老板,不然,他们就更加不敢见到他了。 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做事,压力山大啊!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自己老板的真正身份,只怕他们会更加的小心翼翼,不过,或许在外面也会耀武扬威一下。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第二天,一群人正在吃着午饭,突然,一帮人闯了进来,到了他们的桌前,尔后一个男子嚣张的冲着他们叫道。 “喂,就是你们几个包下了轩然居吗?丫” “嘎!” 依依不知道情况,就这样给吓了一跳,不过也就是那么一会儿,等她反应过来,便再次埋头吃她的饭。 昨晚和晟烈生气,连晚饭都没有吃,今早睡过了头也没有吃早饭,现在,她实在是饿啊! 至于其他的事,还不用她去担心。 男子的话如随风飘散了一般,一桌的人谁都没有给他点反应。 “喂,你们是聋了还是哑了,问你们话呢。” 蓝霜站起身回头一看,对他们叫嚣的男子站在最前面,一副随从的打扮,但相较于后面的几人又显得富贵了些。 男子身后,有个穿紫衣的男子,看样子,应该是真正的主子媲。 蓝霜静静的打量了那位紫衣公子,身形有些羸弱,手拿折扇,玉冠束发,腰间只挂着一枚玉佩,整体打扮不奢华,不俗套,像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只是那娇横的眼神回了他的一切。 男子长成了这样,那他的姐姐定然是个美女了,难怪那个知府会这样纵容这个小舅子,看来,枕边风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大。 从刚才他们一进来就猜到了他们的身份,店里的掌柜和小儿都似乎很怕这群人,有几个冲蓝霜使了眼色后就匆匆躲开了。 “哪来的疯狗在这里乱吠,扰了我家主子吃饭的兴致?” 想到这帮人用卑鄙的手段和王爷抢生意,还打伤了王妃的哥哥,蓝霜也壮着胆子很不爽的反问道。 依依,连勋还有一思都被蓝霜的话给逗乐了,纷纷笑出了声,心里都给了她个赞,不愧和他们是一路的,说话越来越霸气了。 “你,你这个死丫头,居然敢骂我是狗,活腻了是不是,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你们最好乖乖的滚出轩然居,不然让你们统统去吃牢饭。” 那男子恼火了,在这徐州城还是第一次有人不把他放在眼里,在这里谁不知道他是他家公子的书童,和他家公子一起长大的。 “看你这么嚣张我还以为你就是你家公子呢,原来你只是个跟班呀,你家公子算个什么东西,若不是你一直在这里乱吠,就连我这样的死丫头都不屑和你说话。” 蓝霜再一次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你......” 给蓝霜这么一说,那男子一时也被怔住了,你了半天,却也不知道该怎样接口了。 看那样子应该是真的恼了,居然伸手想抓蓝霜,可他连蓝霜的衣服都没有碰到,就被踹了飞出五米之外。 连勋一手揽过蓝霜将她护在身后,双眼狠狠的瞪着想从地上爬起来的男子,这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连勋,身上的气息很像是晟烈,都是一样的冰冷狠厉。 “管好你的爪子,否则,我不介意剁了它。” 蓝霜岂是他能碰的,若不是王爷说要彻底收拾这帮人,他刚刚那一脚就不会只用了一成力。 “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公子此举怕是有失风范,况且是这位姑娘先说话无礼的,太过粗俗,简直是有辱斯文。” 这位紫衣公子似乎是很懒得开口,一开口,语气就是很不屑,似乎他有多高贵,和谁说话就是谁的荣幸一般。 “咣噹” 紫衣公子一开口,依依手里的碗和勺子就掉在了桌子上,碗里的饭菜全都撒了出来,碗还在桌子上旋转了几圈。 这声音! 是她听错了吗? “姐姐,怎么了?” 南一思敏捷的抓住了掉落的碗,成功的拯救了依依的衣服,一脸不解的看着依依。 依依没有回话,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竖直了耳朵想要听清楚紫衣公子的声音,就怕听错了一分一毫。 “啧啧,原来你听得懂人话啊,那就好办了,我们这里坐着的都是人,我还正愁上哪找一个能够听得懂狗吠的人来和你们沟通呢。” 连勋一脸惊讶的看着紫衣公子,似乎对他能听的懂人话很是意外,这一回,连杨柏几人也被逗笑了。 “你,简直有辱斯文。” 本来听到连勋的话就够他生气的了,看到其他人也跟着发笑,就更是让他气上加气,眼睛都瞪圆了。 这几年来,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更没有吃过这样的亏。 紫衣公子扇子一收,颤抖的指着连勋,半天才憋出这样一句话来。 “哎呦,这哪来的斯文啊,我怎么没有看见,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我倒是看见一个。” 连勋又恢复成了一副轻佻的模样,这样就放过了他,那就不是他连勋的作风了,对待敌人,他是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的。 不是要装斯文人吗,他就偏偏有辱斯文了怎么样,正好愁着不能挑起事端呢。 “哼,你们别给脸不要脸,惹恼了本公子让你们都不得好死。” 紫衣公子终于装不下去了,暴露出了本性。 依依攥紧了拳头,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个语气,就是这样的道貌岸然,就算让她再重活多少回,这个声音她也不会忘记,更不会听错。 依依赫然起身,转身面对着紫衣公子,满脸的愤怒。 “你是肖飞” 晟烈从依依手里的碗掉了那时起就一直注视着依依,从她一开始惊慌失措打翻碗到后来越来越仇恨的眼神,当依依站起身的那一刻,他就迅速的来到了她的身边。 刚才吃饭时,依依死都不愿意坐他旁边,没办法,他只能坐到了她的对面,以便能够随时注视着她。 “你是?姑娘认识在下?” 紫衣公子一怔,世上居然有这样美的女子,比他之前遇到过最美的女子还要美上好多倍。 美色当前,他竟然忘记了他之前的愤怒,也忽略了依依脸上的仇恨和咬牙切齿。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听到紫衣公子的回答,依依一下就发狂了,顾不上眼睛开不见,顾不上手无寸铁,凭着感觉扑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紫衣公子还沉浸在美色的遐想之中,可她身后的小斯已纷纷围了上来。 晟烈也被依依突如其来的举动怔住了,但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见依依有危险,便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可怀里的依依似乎魔怔了,仍旧拳打脚踢着。 “我要烧死你,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我要你不得好死。” 晟烈以为她是在为齐思澈出气,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依依此时的仇恨似乎不是因为齐思澈。 “依依,乖,冷静一点。” 晟烈抱着依依,将她的手也一并箍了起来,不再让她挥动,可是仍旧阻止不了她的挣扎。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乖,乖,冷静一点,冷静,我帮你杀了他,我帮你。” 晟烈低声哄劝,像是在安慰,但更多的是在承诺,不管是为什么,能让依依这样恨,那他就有该死的地方。 晟烈抬眸看向紫衣公子,心里不解,依依为何会认识他,又为何会对他有如此大的仇恨,这样的恨意,只怕是超过了对单壁柔的恨意吧。 刚才被连勋踢飞的男子被晟烈的余光扫到,顿时冷的哆嗦,这样阴恻恻的目光真的很吓人,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宗旨,决定还是先走为妙,等叫上了有本事的人再来算帐也不迟。 “公子,我们先回去吧?” 紫衣公子被他一拉,这才从自己的遐想中回过神来,但一想到被打断了美梦,不禁恼怒。 本来想要呵斥那男子的,可却被他先抢了话。 “公子,我们还是先回去,剩下的事需从长计议。” 一句话,紫衣公子的怒火就轻而易举的被浇灭了。 这话的意思他当然懂,以前遇到不错的女子,只要他看中了,他们也是这样沟通的。 此事的确需要从长计议,转身离开前,紫衣公子还不忘再痴迷的看了依依一眼。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晟烈的眼睛,怀里的依依已不似刚才那般激动了,可双手仍旧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身体也在发抖。 要钱不要命的人很多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烈能感觉得到,她在愤怒,也在害怕。 晟烈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向后院走去,那顾得上去收拾那群嚣张的人。 褚黎一群人站在大厅面面相觑,王妃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以前不论遇到什么伤害也没有恨得想要杀人啊。 再说,王妃来到这个世界上就一直住在王府,离京那两个月也是被季曜尘带去了江南,徐州城在西边,王妃应该没来过这里才对。 何况,看那个紫衣公子的反应应该也是第一次见到王妃才对啊丫。 房间里,晟烈想将依依放到床上,可依依却揪紧了他的衣服不松手。 “依依,你累了,休息一下好不好!媲” 依依还是没有说话,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全是惊恐,揪着晟烈的手更加用力,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竟然让她如此的害怕。 晟烈没办法,抬脚上床躺在了她的身边,将她揽在了怀里,一只手绕到了后面,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缓解她的惊恐与害怕。 “乖,别怕,有我陪着你,没人能伤害你,放轻松,好好睡。” 晟烈这样哄着,手不停的拍着。 依依似乎因为刚才的情绪爆发显得很是疲劳,不知不觉中,慢慢闭上了眼睛。 见依依睡着了,晟烈这才点了她的睡穴起了身。 找南一思的那个晚上,他已经有了经验,即便是他动作再轻,依依都会惊醒的,以防万一,他还是点了她的睡穴。 晟烈不用猜也知道,其他人定然是在大厅的。 果然,他一进大厅,七双眼睛就齐刷刷的看向了他,一个也没少,眼里全是好奇。 “褚黎你们几人去查查刚才那个人的底细,除了是知府的小舅子,看看他是否还有其他的身份,主要查查他和依依有什么关系,一分一毫也不要错过,本王要知道依依为什么这样恨他。” “是” 有多长时间他们和王爷之间都没有如此的严肃认真了,上一次,应该是在全国各地找王妃的时候吧。 晟烈原本以为查一个知府小舅子这样的小人物派出四个得力属下已是大材小用,顶多两个时辰就能回来了,没想到,三个时辰都已经过去了,还没有见几个人回来。 依依的穴道已经自行的解开了,可仍旧没有转醒的迹象。 晟烈回来后就一直坐在床边开着她,穴道解开后,她便睡得越来越不安稳,表情很痛苦,身上似乎也比平时的烫,一直在冒汗。 晟烈拿着手帕一直在给她擦,可是也管不了多大的用,不到一刻钟,她的额头有冒出晶晶点点,若不是知道她是因为在做噩梦,他早就找大夫了。 将近四个时辰,褚黎四人才回来,不想离依依太远,担心她醒过来身边没人会害怕,晟烈便和褚黎几人在院中坐了下来。 看他们几人脸上严肃认真的表情,晟烈就知道他们查到的事情非同一般。 “爷,这个知府小舅子可真是不一般,不查不知道,查了连我都吓了一跳。” 连勋就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在晟烈面前严肃了不到三分钟,就吧嗒吧嗒的开了口。 “行了,说重点。” 晟烈不耐烦的打断,要不阻止他,他绝对能感叹上百句。 从前连勋在几个人当中也算得上是话多,但自从有了依依后,他就和依依练嘴皮子练惯了,现在简直成了话痨。 “话说这个小舅子还真叫肖飞,前几年参加科举中过秀才,算是个文化人,父母健在,有个姐姐叫肖羽,家庭条件不错,算是小康之家。” “停,本王对他的家庭情况没兴趣,说重点。” 晟烈瞪了连勋一眼,这个连勋是越来越不靠谱了,居然还敢跟他说‘话说’,他以为是在说书吗。 “可是,这些都是重点啊。” 晟烈看着连勋还敢装无辜,再次射过去一个眼神,连勋越来越大胆,现在敢和他反驳了,他是不是变的太仁慈了,太长时间没有惩罚他了。 “褚黎,你说。” “肖家确实算得上是小康之家,肖飞自小就请了先生在家教他读书,还给他找了书童,今日被连勋教训的那个就是,他的姐姐也请了师傅,可谓是教足琴棋书画。” “杨柏说” 晟烈又一次瞪向褚黎,看来他的几个得力属下是舒服日子过的太多,不论哪一方面的能力都下降了。 他需要他们来解释什么是小康之家吗,当初依依解释的很清楚了。 “如此一个女子应该可以嫁个好人家的,事实上,她的确和一家条件很好的公子定了婚约。” 晟烈再次抬眸看了杨柏一眼,没有要打断他的意思。 连平时话最少的杨柏都成了这样,他还能指望谁给他讲得简洁明了。 看着沉默的晟烈,连勋和褚黎对视一眼,眼里明显都写着‘我们被瞪得好无辜’。 “肖羽的未婚夫叫做张志远,五年前,两个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就在成亲前,现任知府聂清淼到徐州上任,无意中见到了肖羽,便娶了回去做第五房小妾。” “强抢民女?” 晟烈有些意外,肖飞能仗着知府这样嚣张,怎么也让人想不到他的姐姐是被强娶的啊。 “也不算是,本来,肖羽和张志远的感情加上两家都有些家产,还是有办法不嫁的,再怎么说知府也不是大官,而且年过四十,和张志远根本没法比,可没想到的是张家和肖家竟然和和气气的退了婚,肖家还风风光光的将肖羽送上了门。” “成亲八个月,肖羽早产生下来一个儿子,聂清淼中年得子,便更加的宠爱肖羽,三个月后,原配夫人居然暴病身亡,自此,肖羽变成了聂清淼的填房夫人。” “暴病?另有文章吧。” 晟烈很肯定的说道。 “听原配夫人的贴身丫鬟说,夫人身体向来无恙,可是一夜之间居然暴毙,她没有为聂清淼生下一男半女,聂清淼平时本来就不在意她,所以也没有追究她的死因。” “看来那个肖羽很不简单啊!” 见惯了宫里的明争暗斗,晟烈对这些小把戏清清楚楚。 “讲下去” “肖羽在聂清淼的女人当中算得上是最得宠的,而肖飞也仗着这个姐姐在聂清淼的身边混的是风生水起,他本身也算是个聪明人,在聂清淼身边帮他出谋划策,短短五年时间,徐州城的业绩就跃居为最好的城镇之一,没有天灾,也没有发生大案件,百姓富足,温饱不愁,也正是因为这样,朝廷对此地的巡查少之又少。” “可是,实情却与此恰恰相反,这徐州城里有钱人确实很多,但城郊的穷人也不少,他们很多都露宿荒野,听说,两年前,聂清淼说要为皇上在徐州城建盖行宫,于是便征收了南山方圆百里的土地。” “那一带,多是贫民百姓,百姓几代都住在那里,所有的房屋和土地也在那里,百姓不愿意,官府就逼迁,强拆了他们的房屋,每个人只补了两吊钱,全部赔偿下来一千两银子都不用,而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就被赶到了郊外,任其自生自灭,也不会影响到他的业绩。” “可是,被围起来的南山根本就没有要盖行宫的意思,今天属下几人也去打探了一下,那南山方圆百里之内果然没有人家,而且戒备森严,普通人根本靠近不了。” “山上围满了树木,可中间却有很大一块寸草不生,属下们查探过,那地方有个山洞,有很多男丁在那里进进出出,应该是在采矿,有官府的人在看守,对待采矿的男丁很残忍,今天属下就亲眼见到他们打死了人,居然将尸体从山上的断崖处扔了下去。” “私自采矿,看来他们是要钱不要命了。” 东阳国对这方面管理的非常苛刻,无论什么矿都必须由朝廷负责开采,若有私自开采者,主犯凌迟,从犯斩首,就连家眷也不能幸免。 “属下们打听过了,那些男丁是官府以建盖行宫的名义招募的,一丁三两银子,签卖身契,进山后就不准在出山,是生是死无人知晓,照今日所见,只怕是终有一日都会葬身崖底,可即便如此,仍旧有很多男丁卖身,只因为三两银子能够维持很长时间的家计了。” 杨柏补充说道,难得他一尘不变的脸上有了一丝愤怒。 这年头,禽兽总衣冠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负责人是谁?” “肖羽的未婚夫,张志远,聂清淼似乎不知道他和肖羽的关系,当初是肖飞以商人的身份引荐给聂清淼的。” “有意思,肖、张两家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还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个聂清淼看来也没有什么脑子。” 晟烈冷冷一笑,眼里全是了然。 “聂清淼对肖飞极其信任,他刚上任两年,肖飞就帮他搞定了徐州城里所有的上司,将那些上司的把柄一一抓在了手里,明面上他们监管着聂清淼,实际上他们都得听聂清淼的。媲” “肖飞也算有手段,懂得软硬兼施,弄了一个叫飞红楼的地方供他们吃喝玩乐,也正因为这样,那些官员的把柄就越抓越多。” “飞红楼?丫” “那是徐州城里最大的妓院,也是三年前才建盖的,听说里面的姑娘不许赎身,只能被转卖,每个月接客的次数都有个下线,达不到数量的会遭受惩罚,姑娘们为了自保,都使出浑身的解数招揽客人,以至飞红楼的生意异常红火。” “这样的规矩下居然还有姑娘愿意卖身?” 若不是生活所迫,有哪个女子愿意进那样的火坑,可是,不能赎身,那赚那么多的银子又有什么用呢。 “这事更是令人发指,王爷,属下们带回来一个人,这事还得问他才更清楚。” “带进来吧。” 连勋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领着一个老头进来了。 等老头走近细看之下才看清,这根本就是一个中年男子,四十岁左右,还不能算上年纪大,只是却满头的白发,背微微有些弯,满脸的沧桑,眼眶明显的凹陷下去,一看就是个操心之人。 男人一看见晟烈,本来无神的眼睛顿时燃起了希望的光芒,还隔着几步远就噗通一声跪在了晟烈面前。 “王爷,求您为我们做主啊!” 连勋几人先前查到他时他什么也不说,神色明显的害怕,连勋他们只好亮出了腰牌,并声明他们是在为烈王爷办事。 中年男人听说是烈王爷要管此事,才愿意将事情说出来,几人觉得事情严重,才将他也一并带了回来。 “说” “草民......说起这事,草民也是......帮凶......” 男人说着,皱巴凹陷的眼眶忍不住发红,带着无法宣泄的恨,攥紧了拳头。 “三年前,徐州城里隔三差五就会丢一些黄花闺女,没人知道她们是怎么丢的,很多的家属也报过官,可是官府接了案子之后就只是拖,最后就不了了之。” “不幸的是,草民的大女儿也丢了,三天之后,知府的小舅子来到了草民的药铺里让草民配置迷~药,草民不肯,他们不仅将草民打了一顿,还威胁说如果不配合就杀了我的大女儿,草民这才知道女儿在他们的手中。” “后来,他们就固定了在草民的药铺里拿药,时间长了,草民才知道,原来,肖飞那畜生打着读书人不进烟花之地的幌子,让手下用迷~药迷晕了那些姑娘送到他家,好好的黄花闺女就这样被他糟蹋了,等他糟蹋够了就赏给手下的人,正因为这样,他身边的人也特别的忠心于他,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走漏一点风声。” “等他们都糟蹋够了,他们还狠毒的将那些姑娘关进了飞红楼接客,若是有反抗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飞红楼里的姑娘,全都是这样抓去的。” “他们每次从草民这里拿了药,一两天之后总会丢姑娘,两三年下来,丢的姑娘也有好几十了,草民也不像助纣为虐,可是实在没办法。” “飞红楼里的姑娘从来不许外出,进去的客人筛选的也很仔细,没有他们的熟人介绍是进不去的,草民不知道大女儿是否还活着,只能听他们摆布,虽然她身在火坑,可只要是活着总比死了好啊!” “何况,草民还有另外两个女儿啊,就算是为了她俩的安全,草民也不能反抗。” 听了男人的话,晟烈只觉得怒火阵阵起,想不到距离京城如此近的地方,竟然还藏着这么阴暗的一面。 “飞红楼的老板是肖飞?” “不是,老板叫做张志远,以前只是家小商人家的公子,不知道怎么发的家,后来就经营了飞红楼。” 晟烈冷哼,还能怎样发家,官商勾结,中间操控一切的就是肖飞,嚣张到了这样的地步,想要只手遮天吗? “起身吧,你先回去,此事本王会还徐州百姓一个公道的。” 晟烈已拿出了王者的威严,对这事做出了绝无戏言的承诺。 “草民代全城的百姓叩谢王爷。” 男人激动的嗓子有些发抖,眼睛里也闪现着泪花。 东阳国谁人不知,烈王爷拥有皇帝权,先斩后奏,抄家诛族,有了王爷的承诺,徐州城的百姓终于要见天日了。 “有没有查到依依和肖飞之间的关系?” 为民除害固然重要,但晟烈依旧记得查这件事的初衷。 “属下无能,并没有查到他们有任何关系,依属下看,肖飞并不认识王妃,或许,王妃对肖飞的恨意就像是对思澈的感情一样,是因为以前的记忆。” “本王也这样觉得。” 房间里,依依在床上使劲的挣扎,从重生之后,她还是第一次梦到了她死的场景。 火慢慢的烧了起来,先是车子,她被困在了火海里,全身都疼...... “啊” 依依惊恐的大叫了一声,整个人从床上翻坐了起来,惊恐的睁开了双眸,身子还在颤抖着。 房外的晟烈听到了她的叫声,飞快的奔到了床边,伸手将依依抱进了怀里,握住了她挥舞的双手。 “做噩梦了?别怕,别怕,我在这里。” “晟烈?” 依依的身子颤抖的厉害,感觉到自己被圈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可她的心还是没能安定下来。 “是,我在,没事了。” 晟烈将依依揽在了怀里,轻声安抚着她,看她在他的怀里颤抖,他的心就疼疼的。 “晟烈快救我,车子着火了,烧得我好痛,我身上全是火,我好痛,我快被烧死了,我被炸的粉身碎骨,他好可怕,我和哥哥都这么信任他,他却杀了哥哥,还杀了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确定是晟烈,依依仿佛是找到了救星,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放,急急的向他求救。 “依依,那只是梦,不是真的,不要怕,我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冷静一点,没事的。” 晟烈心疼的抱着她,除了安慰之外,他发现自己什么也帮她做不了。 “不是梦,我记得,我记得他的声音,是肖飞,就是肖飞,我要杀了他替哥哥报仇,我要杀了他。” “好,好,杀了他,我们去杀了他。” 晟烈努力的平抚着她的情绪,从她的话语中,他大致也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看来,依依真的不是在做梦,而是她亲身的经历。 他终于明白了依依为什么会知道肖飞的名字,为什么会对思澈突然有了感情,看来,他们应该和依依原来记忆中的人物重叠了。 不仅是名字、声音、甚至是样貌。 那个世界的肖飞,害死了依依的哥哥,甚至还有依依,听依依的意思,她是被火活活烧死的最后还粉身碎骨。 那时的依依该有多恐慌,多痛苦,他真的不敢想像,难怪依依会这样发狂的想要杀了肖飞,要他死无全尸。 他曾经相信过肖飞,可是却死在了他的手中,难怪依依会这样讨厌别人骗她,看来这事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非常严重的阴影。 “乖,别怕,有我陪着你、看着你,没人能在骗你,更没有人能伤害你。” 她来了这里,思澈和肖飞也在这里,这冥冥之中似乎有着定数,上一次他没能参与,这一次,依依是他的,那么他不参与怎么行。 此时,晟烈的目光冷得刺骨。 肖飞,他一定将他剥皮拆骨。 “不能骗我,包括你吗?”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了下来,缩在晟烈的怀里,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猫。 不得不说,脆弱的女人最好哄,依依此时不就忘记了她还在声晟烈的气了吗。 “乖,饿了吧,我们去吃晚饭。” 还是你厉害(你懂的)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夜深人静,空气中仍旧残留着白天燥热的气息,树上的知了仍旧叫个不停。 轩然居的后院,快速的掠出了几道黑影,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依依房间的顶上,明毅抱着剑映月而立,一双犀利的眼睛专注的盯着,确保有人靠近这个房间他就能在第一时间内发现。 徐州府衙,从外面看上去和普通的府衙没什么两样,可走进府衙后院才发现别有洞天。 院子里的华贵就不用多说,光看房间里的摆设就能看出了主人的富贵荣华丫。 各种古玩摆满了柜子,一道帘子似乎全都是用珍珠串成,一旁的大梳妆台上放了个大大的首饰盒,里面凌乱的堆满了珠宝首饰随意的样子昭示着主人对它们的不在意。 如此对钱财的显摆,只怕是有钱如晟烈也不会这样张扬媲。 梳妆台的旁边,摆放着一张用整块红木制作而成的雕花大床。 一个貌美如花的窈窕女子穿得清凉的横卧在大床上,身上覆盖着一堆肥肉,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正在对她上下其手。 肥硕的大手揉捏在她的浑圆上,柔软在他的手下似乎变了形,一张嘴在女子的脖颈间啃着,所到之处皆留下晶亮的水渍。 女子仰着头方便男人的索取,双手紧紧的搂着男人的脖子,双脚圈在男人的腰上,嘴里不时发出几句娇吟,脸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享受。 男人粗喘着气,两三下就拔光了自己的衣服,再次俯下身,拉开女子的腿,准备与她身上的衣裙拼搏。 女子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推着他。 “别别......等一下” 男人没有抬头,仍旧忙着自己的事业。 “等不了,我已经好几天没要你了。” “你别这样,我今天不舒服,不能和你......你躺好,我给你那样,到你满足为止。” 男人抬起了头,眸底有着浓浓的***。 他不止她一个女人,至于她每个月到底是哪几天不舒服,他根本就没留意。 现在,他的***明显被挑了起来,下面胀的发疼,急需要发泄,换地方换人已经来不及了。 再说,对于她口中的那样,他也是很喜欢的。 女子半坐起身,伸手往他下腹摸去,抚过堆满肥肉的腹部,握住他的肿胀。 “相公,想要吗?” 男人嘶嘶吸着凉气,到底被她给驯服了,靠在枕头上,摊着身子等她。 经验也算丰富了,女子一含上去,男人顿时舒服的长长呼出口气。 按着她的脑袋,上下摆动着。 女子湿润的小嘴把他侍弄得欲仙欲死,灵巧柔软的舌头刷过顶端,他克制不住的四五下就缴械投降了。 女子早知他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败阵,躲得非常及时,男人还在颤抖。 女子的小嘴却没有闲着,一路吻上了男人的胸膛,在他的豆豆处停了下来,一口咬了下去,然后使劲的吮。 一只手顺着男人肥大的肚子落在了腿间,柔嫩细滑的小手抓住了蔫掉的某物逗弄。 不大一会儿,某物在她的手中又慢慢的坚硬了起来。 女子再次重重咬了男人的胸膛一口,男人还没有痛呼出声,就转成了一声舒爽的闷哼。 女子再一次的趴在了他的腰间,这一次,她没有含住,而是伸出了舌头慢慢的添,到了顶端才一口含住,整个顶端在她的口中被舌头逗弄着,如此反复几次,女子才开始上下摆动着脑袋,让那肿大在她的口中吞吐进出。 没几下,男人再次颤抖着释放。 这一回,女子没有了任何的动作,躺在了男人的身边,放他一个人在那里消散余热。 男人粗喘了一会儿,伸手将女子拉进了怀里。 “小**货,技术越来越好了,真是要了我的命了,有你之后,我恐怕会少活很多年。” “少来,是谁总缠上来的,你也不去其他人那里,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啊!” 女子娇嗔的拍了男人的胸膛一下,声音嗲的能让人起鸡皮疙瘩。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夫人了,她们哪敢给你脸色看,再说,她们哪有你这么浪,我去她们那里做着不爽。” 男人轻佻的在女子的柔软上又大力的捏了一把,眼里又有了光芒。 女子感觉到了腰间的抵触,正准备上身行动,房外便响起了师爷的声音。 “大人,时辰差不多了。” “等会儿” 男人不耐烦的冲着房外喊道,一只大手按着女子的脑袋迅速的动作起来。 “真想就这样一直做下去,大半夜的还要上山,真扫兴!” “正事要紧,这事来日方长,我弟弟已经上山了,听说今晚有成品,金库要你们两把钥匙才能打开,你不去岂不是入不了库。” 女子起身,拿来湿帕子为男人擦拭身体,然后伺候他更衣。 “真是麻烦,当初就弄一把钥匙由肖飞掌管不就行了吗,干嘛弄得这样麻烦。” “说什么呢?你的东西当然要你自己保管才行,连你自己都没有钥匙你放心啊?” “有什么不放心的,那是你弟弟,你都是我的了,他还能骗了我的钱不成?” 男人不甘不愿的出了房门,他的身后,不知不觉的跟上了两个黑影。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知府聂清淼,而女子就是肖羽。 确定了聂清淼出了院子,肖羽才慢慢的走回大床,捡起刚才被扔到地上的被子丢在床上,慵懒的趴在了床上,姿势极其的撩人。 帘子微动,从侧间又走出一个男子。 和聂清淼相比,简直算得上是一表人才。 男子直接走到床边脱鞋趴在了肖羽的身上,从背后抱住了她。 一只手玩着她的发丝,低头在她耳边吐着热气。 “摆出这么撩人的姿势,是在等我吗!” “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还没有开始我就来了,真想不到你还会这样的活儿,我都没有这样享受过呢!什么时候也让我试试。” 男子收回玩弄发丝的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还不是怪你昨晚折腾得太厉害,我到现在下面还疼呢,要是被他发现我那里肿了,那岂不是要坏事!” “我能折腾说明我够专情,这么多年我就你一个女人,不像肥猪那样花心,娶了那么多女人还要在外面乱来。” 男子已将自己脱成了浪里白条,抱着肖羽开始乱啃,在她光洁的背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水渍。 “他还去飞红楼吗?” 肖羽毫不在意的问道。 “当然,去得可勤了,我早就做好了安排,这个月来熏香里的药量我又加大了一些,听姑娘们说能让他兴奋一整晚,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的身子就会顶不住了。” 男人忙里偷闲,抬起头来快速的回答了两句。 “可别让他发现了。” 女子微微侧着身子,方便男子的吻能够落在她的脖颈处,呼吸在男子的逗弄下有些不稳。 “发现不了,你忘了,你们洞房那晚的事他到现在都没有怀疑,我想他到死也不会知道,那晚在他身下破了身的是他的女儿。” 男子再次将肖羽的身子翻过来了一些。 “再说,那晚我们两人那么卖力,你身上的痕迹那么明显,他怎么可能会怀疑。” 男子开始扯肖羽的衣裙,虽然薄薄的一层看上去若隐若现更加勾人,但实在是有些碍事。 “你可得把那丫头看紧了,千万别让她坏了事。” “坏不了,她那晚也中了药,根本就不知道是和谁睡了,再说,破了身后她好像也很享受那种快乐,隔三差五还偷偷跑到飞红楼来接客。” 男子满意的感受着肖羽的饱满在他的手中变得坚~挺。 “果然有个做过妓女的娘就是不一样,想男人想疯了吧,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管他是谁的种,反正那肥猪不知道他不可能有种就行了,不如......你在给我生几个,孩子多了也热闹。” 男子说着慢慢将手滑向了肖羽的小腹,在那一片茂密处轻轻按揉。 “嗯......那怎么行,其他女人都没有动静,嗯......我总是能怀上,嗯......不是惹人怀疑吗?” 乖,我也想试试(继续有爱)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肖羽被他逗弄得有些受不住,开始断断续续的娇吟。 “这有什么难的,你以为其他的几个女人就安分吗,今天我还看见他的三房去看大夫,没想到她居然有了。” 男子脸上一副算计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手指还滑进了花蕊中,拨揉挑弄。 那里早就一片湿润,一开一合,紧紧地咬着他的手指,急切的等待着他的进入。 “有了,谁的?” “管他谁的,我们只要将他变成肥猪的不就成了,二房给他生了女儿,现在三房再给他生一个,那我们就算再生多少个他也不会怀疑的。媲” “那怎么行,这岂不是要多个人来和咱们儿子分家产吗?” “放心,这种蠢事我会做吗,当初会让你嫁给他,不就是想让儿子过得好吗,反正他用不了多久就会死的,那为什么我们不多生几个,现在就生。” 话才说完,硬物就强行刺入,瞬间把她撑开,肖羽张开小嘴大口的喘着。 男子凶悍的趴在她的背上进出,可男子似乎觉得不太刺激,抱紧肖羽的腰,快速的将她翻转了过来。 将她白皙修长的双腿架在了肩膀上,再次挺腰撞了进去。 随着他一下下的有力撞击,肖羽两团柔软也跟着在晃动,活色生香的一幕直接刺激着男子的神经,让他越战越勇。 肖羽似乎很享受,边颤抖便娇嗔的打他。 “温柔一点” “你希望我慢一点?” 男子邪邪的笑着,动作果真慢了下来,慢条斯理的退了出来,然后再轻轻的挺了进去。 肖羽只觉得一阵空虚,整个人像掏空了一般难受,顾不得矜持,双手撑在身后,用力的向上挺了两下,嘴里是蚀骨的娇呼。 “志远,快一点,不要折磨我。” 原来,这个男子就是肖羽的未婚夫张志远。 张志远看着肖羽一副急切的模样,满足的笑了。 “好,满足你,你果真够**,难怪那肥猪被你收的服服帖帖,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紧,看来那肥猪的尺寸根本就没有我的大,他应该满足不了你吧。” 肖羽被他的撞击弄得再次迷乱了,至于他话里的嘲讽和脸上的轻蔑根本就无暇顾及。 她又怎么会想到,口口声声说着只要她一个人的男人,在背地里和她的弟弟一起玩弄过多少女人,在飞红楼里让多少女人爬上了他的床。 房间里,撞击声,喘息声,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房顶上,晟烈和剩下的两人迅速的离开,知道了该知道的,余下的他们可没有兴趣欣赏。 看来,这潭水还有些深。 知府聂清淼也是个没脑子的人,脑袋和他的肚子一样,装得满满都是油,没有半点脑子。 等他再次出现在肖羽面前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看他疲惫的样子,肖羽就知道,昨晚,他们的金库又多了很大一笔。 肖羽也是刚刚才起床,自顾自的在梳妆台前打扮着,本就俏丽的脸上化了淡淡的装,一袭玫红色衣裙贴身的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头上简单的插了一只金步摇,如此打扮,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大方端庄,半点不见昨晚在床上的风***妩媚。 聂清淼脱了衣袍倒头就睡,熬了一整晚,现在就算是有个天仙站在他的面前,他也没有精力去兴奋了。 “我弟弟回家了吗?” “嗯” 聂清淼累的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今晚是乞巧节,我得回家帮他张罗张罗,他也到了年纪了,不能让他总单着吧。” “嗯” 又是一个单音节。 “那我走了啊!” 这回,回应她的就只有呼噜声了。 肖羽轻车熟路的直接推开了肖飞的房门毫不避讳的走了进去。 卧室里,肖飞只穿着里衣坐在了梳妆台前,发丝已经披散,看样子,应该是要准备休息。 他也是一夜未眠,可是,他却盯着镜子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连肖羽进来都没有发觉。 肖羽径自走到了他的身后,弯下腰,竟将整个身子俯在了他的背上,环住了他的腰。 一只手钻进了他的衣衫中,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 肖飞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那只手摸上了他的两腿间,他才猛地回过了神。 一瞬间,眼前的红衣和脑子里的绯红重叠。 来不及多想,大力的抓住了那只逗弄了他半天也没有让自己起反应的小手,粗鲁的一扯,肖羽便从后面扯到了前面。 肖飞迅速的将她反转按压在梳妆台上,一只手拉下了自己的裤子,然后撩起了肖羽的裙摆,没有任何前戏的撞了进去,大力的开始抽送。 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可以在电光火石之间变得这么亢奋,这样的快感,比他每一次撞破姑娘的那层膜来得都要汹涌。 肖羽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有些不舒服,但深韵此道的她在进出了几下后就立刻适应了,身体本能的释放出了液体迎接着每一下的撞击。 在肖飞身下,她从来也没有体会过如此的快感,她从来也不知道,肖飞还有如此强悍的一面。 记得肖飞的第一次,也是她的第一次,那时她十六岁,肖飞十五岁。 也是一个夏天,炎热的午后,她送绿豆汤到肖飞的房间给他,去时他正在看书,至于他在看什么书,她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她本来打算放下汤就走,可是将汤放在书桌上时才发现,肖飞涨红了脸,满头大汗,手捂着小腹处非常难受的样子。 她便走过去伸手想要摸摸他的额头察看他是否是生病了,没想到,手还未触及到他的额头就被他捉住了。 等她缓过神来才发现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她有些慌张,有些害怕,但她却没有反抗,因为心里还有着一些期待。 从七岁被捡回了肖家,她就接受了自己是肖飞童养媳的这个身份,这些事迟早要发生,既然肖飞现在就想要,她又何必拒绝。 接下来的事发展得很顺利,懵懂的少年在她身上尝试着,整个过程进行的很快,没几下就结束了。 可是,她还是很享受,肖飞每一个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她知道他急切,可他还是强忍着温柔的对待她,慢慢的一点点推进,整根没入后等她适应了才有所动作。 她真的感受到了他的珍视,事情结束,也是肖飞为她穿的衣服,他认真又笨拙的样子深深的刻入了她的心底。 从那以后,她就习惯了找各种借口去他的房间,然后窝在他的怀里和他一起看压在书堆最下面的春宫书,然后再找准一切机会尝试上面的动作。 就这样过了近三年,他俩不知道偷偷***过多少次,从一开始的摸索探究到后来的技术娴熟,她想,她是一定会嫁给肖飞的,可谁又能想到,肖飞的朋友张志远到家里来做客,见到她后竟然看上了她这个姐姐。 三天后,张家父母带着媒婆来下聘,说张志远要娶她,她当然不会答应,可父母却看上了张家算得上是有资产,张志远又是独子,就像为肖飞谋了张家的财产。 对于他们的计划,她坚决不同意,即便是为了肖飞,她也不想背叛他。 父母没有逼她,她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两天后的早晨,当她醒来时,却发现了自己睡在了父亲的身边。 她知道是父亲趁母亲不在家玷污了她,可是她却有口难辩。 父亲说的对,这是他的房间,是人都会认为是她主动爬上了他的床,而且,他身上的痕迹比她的还要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她更加的狂野。 可是她却真的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她只记得她昨晚是在和肖飞欢爱,她主动缠着他做了一次又一次,还主动帮他用嘴巴宣泄,那次,也是她第一次尝试,从那以后,每次和父亲做,父亲都会要求她这样。 没有办法,他只有受父亲的威胁,答应嫁给张志远。 她不能让肖飞知道她和父亲发生了关系,而且父亲说了,如果她不嫁,他便会将她是养女的真相石沉大海,让她一辈子顶着姐姐的身份不能和肖飞在一起,还要把她勾~引父亲和弟弟的事情宣扬出去,让肖飞嫌弃她,让她没脸做人。 真的美妙(超有爱)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她和肖飞之间的事,难怪每次和肖飞做了那事后,他总会给她一粒药丸,说是补品,有养颜的功效。 她知道父亲在这方面确实懂得一些,也就没有怀疑过,到了后来才知道,这种药丸确实能养颜丫。 能让人容光焕发,让下身紧致,还有最重要的就是能避孕,难怪她和肖飞在一起近三年,却始终没有怀孕。 嫁给张志远这事就这样定了下来,她一直很努力的装作很爱张志远,可世事难料,在嫁给张志远之前,她又被新任知府聂清淼看中。 父亲自然不会放过这条肥水,却又不能轻易和张家退婚,便打着嫁给聂清淼为两家共谋福利的幌子劝动了张家父母。 为了表示对张家的忠心,她又一次次在父亲的设计下将清白之身交给了张志远,几次之后还带着张家的血脉嫁给了聂清淼。 她终于知道了,她是怎样上了父亲的床。 原来,父亲年轻时在妓院做过事,人长得不错,嘴巴又会哄人,把那里的姑娘伺候得很舒服,尤其是一位精通医术的姑娘。 那姑娘有一手绝活,就是能配制出让人产生幻觉的迷~药,和有极好避孕保养效果的药丸。 她把这个绝活交给了父亲,后来,父亲凭着这些药丸游走在大户人家的夫人和小妾之间,赚银子变得轻而易举,最后,还有了家产娶妻生子媲。 这药的厉害肖羽她是清楚的知道的,看张志远和聂清淼到现在都深信不疑的认为自己得到的是她的处子之身就知道了。 避孕的药丸她一直在吃,一来是不想怀上张志远和父亲的孩子,虽然她现在也很享受在他们身下承欢,二来是为了保养下身的紧致,不然,以她频繁游走在四个男人之间,她早就露馅了。 无论是嫁给张志远还是聂清淼,肖飞都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可是她知道他心里是有她的。 这五年来,她经常找机会回家,不为别的,只为了能和他在一起,而不管是哪一次,只要她回来,他都会赶回来和她一番**,从没有一次例外。 和张志远相比,他在床上永远都是君子,不管是什么姿势,他都会温柔的对待她,也只有和他在一起,她的心才能得到满足。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变得这么狂野,双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臀部抬高,又深又猛的撞击似乎是想将她撞飞。 她有些受不住,双手用力的抓着梳妆台的两侧。 “肖飞......” “别说话,别回头,舒服的话就叫出来,叫大声一些,我喜欢听。” 肖飞闭着眼睛拼命撞击,脑海中只有一袭红衣。 “啊......嗯......” 另一个房间里,肖飞的父母正在压低了嗓子讨论着事情。 “真是的,叫这么大声,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 肖母气愤的向房外瞪了一眼,愤愤的坐回到椅子上。 “管他们的,这园子下人又不准进来,他们想怎么折腾随他们吧!” 肖父端坐在椅子上,倒想是个慈父。 “他们要这样下去到什么时候,以后难道真要让飞儿娶她吗,都那么多男人碰过了,那配得上飞儿?” “娶不娶让飞儿自己做决定,毕竟她也为飞儿生了儿子,这些年做了这么多事也是为了飞儿。” “儿子?谁能保证是飞儿的,难保是张志远的也是不定,那段时间不是经常和张志远在一起吗,连张志远都一直以为是他的。” “那张志远还一直以为他俩是姐弟呢,也不知道他俩之间的事情,他不是也认为他是羽儿的第一个男人,可事实又怎样?” “哎,这事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要道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飞儿早就到了年龄了。” “抱孙子还不容易?你儿子这些年经手的黄花闺女中怀孕的也不少吧,你要是有本事在你儿子的手中留下那些肉,孙子不说十个也有八个了吧!” “去,你就会说风凉话,我要是有那本事还用发愁吗,也不知道飞儿是怎么想的,亲骨肉也下得去手,说没就没了,难不成还真想等着羽儿啊!” “你就慢慢想吧,我不在这陪你了,那边的动静也小了,我去街上转转。” 肖父知道,肖羽这边结束了就会去他们的老地方,这是规矩。 肖飞房里,一切趋于平静,肖羽一动不动的杵在梳妆台上,跟随着肖飞一起喘息。 刚才,随着肖飞的一阵急促撞击,她明显的感觉到了肖飞颤抖的将热液抵在了她的最深处喷洒了出来。 自从她嫁给了聂清淼之后,他还是第一次在她的身体里释放,以往,他总是在最后的关头快速抽离,他说这样是为了保护她。 他今天的举动,应该是和张志远想的一样,聂清淼活得不久了,想要再生几个孩子,这样想着,肖羽的心里甜甜蜜蜜。 而肖飞还一直趴在肖羽的背上,脸贴着红色的衣裙,下体还留在肖羽的体内。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幻想着梦中的女子已经有了他的种子,为了巩固种子能够顺利的入坑,他还特意抬高了女子的臀部和自己紧紧想贴。 防止种子流出来,或许他应该巩固一下,这样想着,他又开始了动作,起先是轻轻的,慢慢的,可似乎是越蹭越起火,他变得越来越粗鲁。 肖羽的呼吸似乎都快被撞断了。 “啊......啊......嗯......” “你穿红衣服真美,像仙女一样,声音真好听,对,就是这样,再叫大声一点,真动听,真美妙。” 温度持续升高,激情越演越烈,等一切归于平静,两人皆无力的瘫坐在了地毯上。 这么激烈的运动,两人的衣服却仍旧好好的穿在身上,裙摆放下之后,可谓是穿戴整齐。 肖飞稍微喘匀了一些,这才看清楚了来人,看着她穿着的一袭玫红色衣裙,顿时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 红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看上去会这么刺眼。 肖羽身上还很是燥热,脸颊仍旧留着红晕,被肖飞这样盯着,她第一次觉得不好意思。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认识吗?” “今天你特别漂亮。” 肖飞说的有些敷衍,眼睛并没有落在她的脸上。 “你很喜欢我穿红色衣裙吗,那我以后来这里都这样穿。” 她可是真真实是的记得,刚才在激情的时候他说她穿红色衣裙美得像仙女一样。 “以后别再穿了,偶尔穿一次才有惊艳的效果。” 其实,他是不喜欢除了脑子里的女子之外的任何女人穿红色,不管怎样穿,都穿不出她的神韵。 肖飞站起了身,将里裤换了下来,刚才情急之下只是拉下去了一点点,腰间弄脏了很大一块,穿在身上真的让他恶心。 从肖羽嫁人后,她的触碰越来越让他感到厌恶了。 “今晚乞巧节灯会,你会去吗?” 虽然明知道答案,可肖羽还是问出了口,就希望能够听到想要的答案,可惜,注定了她要失望。 “去啊,每年一次的节日若我不出现,明天徐州城的大街小巷都会传我有问题。” 肖飞倒在了床上,为晚上的活动养精蓄锐,一想到晚上要办的事,他心情就无比的激动。 “这几年你碰过的女人已经够多了,今晚又想找新目标吗?” 虽然她是为了肖飞才嫁给别人的,但她还是认为是自己对不起他,她有其他的男人,而且在其他男人身下也感觉到了快乐,所以,她也不要求肖飞为她守身如玉,只要心里一直只有她就行了。 “你这是在吃醋吗,我不是和你说过很多遍了,就算我找再多的女人,我心里也只有你一个,我妻子的位子只会是你的,不然,这么多的女人怎么会一个都没有留下来,全都送进了飞红楼,总之,你和儿子才是我会珍视的宝贝。” 肖飞说着这些话得心应手,反正说了这么多年了。 “这还差不多,我们用不了多久就能在一起了,听张志远说他已经加大了药量,等解决了聂清淼,再解决了张志远,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了。” 肖羽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等她回到府衙,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当然,离开肖飞,她还去了老地方。 河滩上的风波(丢了)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轩然居 蓝霜正在翻箱倒柜的找着东西,动静之大让一旁坐着的依依都无法再安心的坐下去了。 “蓝霜,你到底在找什么,我们带来的包袱就只有那么几个,你这么大动静应该都找过很多遍了遍,再说,这里就只有我的衣服而已啊!” “哎呀,我就是要找衣服啊,想找一件不一样的,可找来找去都是绯红色的,一点新意也没有。” 蓝霜看看这件又比比那件,还是没有找到中意的媲。 虽然这些衣服的款式都各不一样,但全是一个颜色,看上去还是大同小异。 “绯红色也不错啊,看着很有精神,如果你一定想要点新意,那你不妨试试用白色的纱巾在肩膀处缝个大一些的蝴蝶结,这样飘逸又不会显得突兀。丫” “哇,听上去很不错耶,王妃你真是聪明,我现在就弄,保证让王妃今晚能够穿着它美美的出门。” “我?为什么是我,今晚我要去哪?” 依依被弄得一头雾水,搞了半天原来是在为她做准备,可是晚上她要出门吗,怎么她自己却不知道。 “今天是乞巧节啊,王妃不知道吗,王爷说晚上要带王妃出去的,所有人都可以去,听说今晚有灯展,这是徐州城特有的。” 想到晚上她就可以去目睹乞巧节的热闹,蓝霜就激动得不得了,虽说乞巧节年年都有,可作为使唤丫头的她哪有机会去参加。 也许这徐州城的节日不会有京城那么热闹,但能够去看看,她已经很满足了。 “谁要和他出去,我才不去呢,我记得我还在生他的气呢!” 嘴上说不去,心里其实还是想去的。 又到乞巧节了,还记得上次的乞巧节,晟烈不让她出去,她死皮赖脸的哭了一通,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抹了晟烈一身,最后才让晟烈同意她去的。 记得当时她和晟烈都看彼此不顺眼,她一心想去乞巧节上邂逅一个良人。 没想到,那晚她却和晟烈手拉着手逛完了整个夜市,最后,还是由晟烈将她背回去的。 或许,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是在那一晚开始萌动的。 今晚,他们之间不知又会发生什么。 “王妃,你就去嘛,我从来都没有去过,我好想去看看。” 蓝霜开始哀求,万一王妃真不去,那他们就谁都去不了了。 “我看你是想要和连勋去才差不多。” 依依逗她。 “王妃......” 不用看也知道,蓝霜定是又红了脸,这个脸皮薄有不会掩饰的小妮子。 “姐姐,我也很想去见识见识,我家那地方没有这个节日,我们就去看看吧!” 南一思也发动攻势,她可是答应了晟烈一定会劝得姐姐出门的,再说,她是真的想去见识一下。 “好吧好吧,那就去吧。” 依依知道,如果她不去,晟烈还真的有可能会让所有人都赔着她待在房间里。 因为一群人兴致勃勃的想要去参加乞巧节,所以晚饭到也吃的很简单。 “一思,等会儿我们两个一起逛吧,把蓝霜让给连勋,连勋,这是蓝霜第一次参加乞巧节,你可要把她看好了。” 依依出言打趣,把蓝霜交代好了着落,暗示连勋要给她一个美好的回忆,也将晟烈排挤在外。 蓝霜被她说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晟烈只能无奈的摇头,这小女人真是记仇。 依依确实穿上了蓝霜精心为她准备的衣裙。 片刻之后,门从里面拉开来,月色之下,一身绯红的长裙衬托出依依热情的魅力,一只白色的蝴蝶结在右肩随风飘舞,给依依增添了几分灵动的俏皮。 皎洁的月光纯洁的落在她的身上,无形的给依依渡上了一层光圈。 “我们走吧” 依依嫣然一笑,樱唇扬起好看的弧度,点点笑容如同繁星一般在她的眼睛里落满,让她的笑容多了一份慧黠的可爱。 南一思如事先说好的那样径自走到依依身边拉着她的手,率先迈开了步子。 而身后失神的晟烈,终于从那份悸动的美丽里回过了神,视线追随的看着走在前面的依依。 依依的美丽有千万种,让他怎么看也看不够。 徐州城通往祈福桥的街道上都是人来人往的喧闹,两旁都是小贩的叫卖吆喝声,身边走过的男男女女都在谈论着手上的花灯。 依依猜想,灯光掩映之下,映出的都会是一张张幸福的脸庞。 “姐姐,姐姐,买一盏花灯吧。” 依依的衣袖轻轻的被扯动了几下,稚嫩的童声传进依依的耳朵。 依依猜,面前应该是个年龄小小,个子小小的小女孩,这么小的孩子就出来卖东西,真的很不容易。 “好啊,我们三个姐姐一人要一个。” 晟烈扫过琳琅满目的花灯,视线忽然定格在了十二生肖的老虎上面,栩栩如生之下,又多了几分顽皮和可爱。 晟烈眼里闪过一丝轻芒,将花灯取下放在了依依的手中。 “这个送给你” “是什么?” “小猫” 晟烈答得有些轻快,可依依仍旧听出了他语气里的窘迫。 “哥哥,这个不是小猫,是老虎。” 小女孩很天真,她以为晟烈不知道,非常认真的为他纠正。 “在我看来它就是一只猫,小野猫。” 晟烈答得理所当然,意有所指。 依依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以前,他们俩在一起时,晟烈有时会说她是一只乖乖的小野猫,如此矛盾的话,她不想记也轻易的牢牢记下了。 看着三个女孩子手里都拿着花灯,连勋默默的付了钱,将蓝霜拉到了身边。 晟烈随着依依和南一思的身影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大步跟了上去,如同影子一样安静的护在依依的身后,防止她被人群给冲撞了。 看着连勋正大光明的牵着蓝霜的手,晟烈心里泛起一阵阵的嫉妒,如果没有前几天的事,现在依依该是挽着他的手臂,两人甜蜜的逛街才是。 河滩边,祈福桥上,早已经是人潮汹涌,单身男女祈完福后纷纷挤到了河滩上。 清澈的河水之上,一盏盏花灯随水飘动着,月光,灯光,交融在了一起,看起来格外的热闹。 依依被南一思和蓝霜拉着也下到了河滩上,弯腰将花灯放到了水里,闭着双眸默默的祈祷着。 一旁的晟烈面色幸福的看着渐渐随风飘走的花灯,不用猜他也知道依依在乞求什么,虽然她还在生他的气,可对他的心却不会动摇。 谁都没有发现,人群中有一双眼睛痴迷的望着依依,此时,那双眼睛正盯着依依含笑的脸,眼里落满了浓浓的占有欲。 人群又开始涌动,本就讨厌和别人有触碰的晟烈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中间很快就插上了好几个人隔开了他和依依。 人群里,突然有两个麻袋掉在了地上。 刹那,无数条的小蛇从麻袋散开的袋口中游移出来,喷吐着红色的信子四处逃窜。 河滩上大多是女子,见到那么多蛇,尖叫声,哭声,夹杂着脚步声,原本就人山人海的河边陷入了混乱。 人群四处的逃窜着,想要避开在地上四处游移的蛇群。 蛇?依依脸色煞白,明明该逃的,可她却不敢轻易逃开,她怕不下心踩到脚下的蛇被蛇咬,上一次被咬,很痛而且那种感觉很可怕,再说她的双脚已经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冷汗从背后冒了出来,她甚至感觉到了有蛇已经缠上了她的脚踝。 晟烈!惊恐之下,依依无声的张嘴,可是人太多,她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了。 就在她无助的想要放声大叫时,她被人握住了手,一下拉进了怀里。 也许是太过恐惧,她没有细细地感受这个怀抱是否熟悉,便下意识的将他当成了晟烈抱紧。 抱她的人并没有迟疑,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就挤出了人群。 依依实在是被吓坏了,等她平复了心跳反应过来时,她的耳边已经听不到有任何的喧闹了,甚至连说话的人声都没有,她这才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个怀抱的陌生。 “你是谁?” 新仇加旧恨,必报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肖飞抱着她的手一僵,原来她看不见,难怪她睁着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却没有认出他,还乖乖的跟着他离开没有挣扎。 肖飞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开口,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开口就会被怀里的女子认出来,想要万无一失的带她离开就会有些麻烦。 “姑娘别怕,我家公子不是坏人,只是见你刚才一个人在河滩上很无助,才将你带了出来。丫” “你家公子不能说话吗,还是他讨厌和女子说话?” 依依半信半疑,不是坏人也不该连开口解释都不屑吧,或许,他有怪癖,但是,有怪癖的人一般都不好相处,她还是先问清楚比较好。 “我家公子这几天喉咙不舒服,不能开口说话的。” 肖飞抛给回话男子一个赞许的眼神。 男子立刻点头哈腰,不用说,回去之后打赏肯定是有的。 “对不起啊媲” 原来是生病了,并不是见不得人或是有怪癖,依依总是这么善良,对于帮助她的人总是放松警惕。 “你们要带我去哪,我有同伴的,你们送我回刚才的河滩就可以了。” 晟烈找不到她,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 “刚才河滩那里太混乱,公子将你救出来也不知道要送你去哪里,既然姑娘有同伴,那我们再送你回去那里吧。” “谢谢” 依依感觉抱着她的人真的转身往回走了,她不知道,她所感觉到的转身,只是刚好有个转角而已。 河滩上,晟烈努力的想要找到依依的身影,虽然只有几米远,他也努力的想要突破眼前的人潮。 可是,人太多,上千人混乱在一起,根本移动不了步子。 原本一直拉着依依的蓝霜和南一思也被逃窜尖叫的人群给挤到了一旁。 等晟烈几人挤过人群到达河滩边时,却已经看不到了三个人的身影。 人群已经不那么乱了,地上还有着被踩死的蛇,这么多的蛇,晟烈刚毅的脸上染上了一层阴霾,分明有人故意为之。 可他顾不上放蛇之人有什么目的,现在他想做的,就是尽快找到依依,只希望她们三人还在一起,而且,依依这么怕蛇,一定要尽快找到她才行。 沿着河滩寻了不到三十米,他们就发现了昏倒在一起的南一思和蓝霜,还好她们都没有被人踩到,可是依依去哪了? 晟烈让薛晏立即将两人弄醒,得到的答案却让晟烈心惊胆颤。 原来,人群开始混乱时她们是将依依牢牢拉着的,可是随后她们便感觉到身后有明显的拉扯,她们只以为是人群太挤。 可拉扯的力道却越来越大,她们还来不及呼救出声就被拉进了人群,被拉了一段距离后就感觉后颈被用力的袭击,接着便晕倒了。 晟烈明白了,放蛇之人的目标就是依依,到底谁要抓她? 晟烈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乱了方寸,依依一定在等着他去救她。 可越是想冷静,他就越是烦躁,依依是他的软肋,想要对付他的人很有可能会对依依下手,可是,这徐州城会有谁想对付他,他可是才刚来了两天,而且行踪很保密,除了轩然居的人,其他没见到什么人啊。 晟烈在脑海中一一排查着,突然灵光一闪,记起昨天肖飞等人昨天进了轩然居,而且肖飞看依依的眼神绝对不单纯,想到这里,他便确定了这事是肖飞干的。 肖飞的眼神,明明就是一个男人对女人产生了浓浓的占有欲,而且在这徐州城,要制造出这样的混乱,肖飞绝对有这样的能力。 晟烈眼里透着化不开的杀意,主意打到他宝贝儿的身上,简直就是找死。 肖飞嫌自己命长,他就成全他。 依依竖直了耳朵想要听清楚周围的声音,可是,周围还是一样的安静,没有一点喧嚣,反倒传来了一声开门声,依依这才意识到被骗了。 “这是哪里,你到底是谁?” 依依在肖飞的怀里使劲挣扎,但始终男女有别,纵使肖飞看上去再怎么像个文弱书生,可他仍旧是个男人,他双手用力,依依的挣扎便无济于事了。 “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既然挣扎不开,那依依只好呼救,安静的夜晚,声音应该能够传得很远,总会有人听得到的,或许,晟烈的人正在四处找她呢。 依依想的还真的是很正确,晟烈确实是在找她,但没有四处,他们已经锁定了肖飞,此时,他们只要找到肖飞的住处就行了。 “省点力气吧,就算有人听到你的声音也没有人会管你的,这地方都是我的人。” 肖飞也不怕出声暴露他的身份,他对自己的能力绝对的自信,这个地方就连肖羽和聂清淼都不知道,知道的应该就只有父母和张志远了。 “是你,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 依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抓她的人是肖飞,她不去找他麻烦,他居然还主动招惹她。 本来,她是不想将原来的仇恨嫁接在现在的肖飞身上的,可是,现在,她不想很都不行了,她绝对不会相信肖飞将她抓回来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她怎么会那样恨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 依依明白了,怎么会有蛇,怎么刚好就是肖飞救了她,如果相信这些都是巧合,那她就是天真的过分了。 “想让你做我的女人!” 肖飞的直白倒是让依依吓了一跳。 “不可能” “现在你在我的手上,由不得你说了算。” “你别做梦了,我相公会来救我的。” “相公?你......你居然成亲了?” 肖飞有些不敢相信,虽然昨天的那几个人明显是以她为中心,但也不一定就是夫人啊,他只以为她是有身份的富家小姐而已,毕竟,她的装扮不是个已婚女人的装扮。 “是,我相公很厉害,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成亲了又怎样,我一点也不介意,当你成了我的人,我就不相信他还会要你。” “你做梦,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放开我。” “放,怎么可能,我花了这么多的心思才找到你,再说,昨天你那么主动的扑进我怀里,我可是个正常男人,怎么会忍心拒绝你呢!” “你,我恨不得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好啊,那你就杀了我,不过,在你杀了我之前,我一定会得到你的,或者,你可以用其他的方法杀了我,如果是你,你让我死在你身上我也心甘情愿的。” 肖飞说着将依依放在了床上,一只手还抚上了她的脸。 “啪” “别碰我,你让我恶心的想吐。” “呵呵,果真够味,我喜欢。” 肖飞看着被依依拍红的手,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开心。 “希望你在床上也是这么野,我现在就要了你,即使他们找到你也没有用,你放心,我会娶你的,你会成为我唯一的夫人。” 肖飞说着将依依压在了床上,试图对她用强。 依依的双手被他紧紧的按压在头顶上,根本就使不出力气,依依使劲的挣扎,试图用脚去踢他,她只知道,她不能让他得逞,否则,她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依依屈起腿,用力的用膝盖顶上去,期望能够顶伤他,可是,她毕竟眼睛看不见,轻而易举的就被肖飞给躲开了。 虽然是躲开了,可依依的膝盖还是结结实实的顶上了他的侧腰,痛的他直不起腰来,可想而知,这一下要是真的被她顶到了自己的命根子,那岂不是要让他断子绝孙。 下这样的重手,肖飞是彻底的被她激怒了,不再对她柔声细语,而是露出了恶略的本质。 “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装什么贞洁烈女,老子都不嫌弃你是个破鞋,答应娶你,你还装什么装,那么多男人围在你身边,老子就不信你没有背着你男人勾搭过其他人,被那么多男人用过的破鞋老子还要你你该感到荣幸了。” “你放开,放开,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一定会。” “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点本事。” 为了防止依依在拳脚相加,肖飞直接将依依的双腿夹在了两腿之间。 还好你来了,呜呜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烈,快来救我,晟烈。” 依依真的绝望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晟烈。 而肖飞,此时整颗心都在依依身上,他才没有心思去考虑她口中的晟烈是谁,其实,只要他多注意听一下,或许他的下场就不会那么凄惨。 就在依依心如死灰、浑身抑制不住瑟瑟发抖的时候,一声暴怒的喝声如雷霆般的在她耳边响起。 “该死的,你敢碰她。丫” 这声音...... 好熟悉.....媲. 她努力确认 是他 真的是他...... 心里突然就安定了 她知道,自己安全了。 可心底隐藏的害怕和委屈便如同泛滥的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全部凝聚到了两只水汪汪的黑眸中,氤氲成了一团鲜红。 晟烈将她拉进怀里仔细的打量着她,在确定了她没有受伤才放下了心,他真的不敢想像,要是自己再晚来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若真出了事,以依依的性格,他怕是要永远失去她了。 看着她一双红红的眼睛,小脸上的害怕和委屈一览无余,他的心就很疼,只恨不得将地上的男人生生撕碎。 晟烈的怒吼还是起到了作用,肖飞明显被他的气场给震慑住了,摔在地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他的气势和昨天的截然不同,昨天,他并没有如此强大的气场啊,现在的他,犹如一个俯瞰天下的王者,尤其是那双俯睨天下的冷傲黑眸,冷森森的透着寒气。 明明是大热天,可他却感觉到有一种彻骨的凉从脚底升至脑顶,将他冻成冰霜。 肖飞鼓足了勇气哆嗦着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这五年来,在这徐州城,他还没有怕过谁,还是这样的怕。 “这个,你不配知道。” 晟烈黑眸逐渐眯起,阴鹜的寒光便如同刀子一般朝肖飞飞射过去,杀意十足。 “你......” 肖飞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不知死活的想要扳回一点颜面,可一接触到那凛冽的眼神,又吓的舌头都开始打颤。 “你该庆幸没对她做什么,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此刻的晟烈,就像是一只狂怒的狮子,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慑人的戾气,似乎他再敢多说一句,就会被凌迟处死。 此时的肖飞,在心里早就将自己的手下骂了千万遍,真的没用,关键时候人都不见一个。 他哪里知道,晟烈进来时就将那些人清理干净了,也让褚黎几人在外面守着,他不确定依依到底怎样了,所以,他不想让任何人见到依依,包括他的属下。 “乖,我们回去了。” 依依好想靠紧晟烈,好想依赖他,可一想到自己的脸被肖飞摸过了,就觉得特别的恶心,心里没来由的产生一种抗拒。 她害怕,非常的害怕,尤其是肖飞那些污言秽语深深的刺激着她。 “乖,别怕,有我在。” 晟烈察觉到她小脸上流露出来的恐惧,语气温柔了许多,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只有将她抱紧,他才有切切实实的存在感。 “别,我脏。” 依依身子缩成一团,尽量避开他的身体,呜咽的说道。 晟烈身上熟悉的气息深深的包裹着她,让她的心平静了很多,这样的安全感只有在晟烈的身上才能找到。 听到她的话,晟烈的气又一下子上来了,对肖飞的怒气又增加了一些,可感觉到依依再次发抖的身子,他硬是压住了火气,对依依柔声安抚。 “乖,别怕,他欺负你那里了?” “脸......” 依依心里委屈,可心脏处的疼痛让她死死的忍住了泪水。 “乖,没事了,回去洗干净就好了。” 晟烈嘴里说的是轻柔的语调,心里却恨恨地想着绝对不会放过肖飞,先不说他这几年的恶事,就说他敢窥视依依就是死罪,更别说是轻薄了,依依岂是他能碰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嗯” 依依应了一声,她现在心里很乱,忘了问很多问题,譬如,晟烈是怎么知道是肖飞带走了她,怎么找到她在这。 当她危难时就像一个突然降临的天神,将自己解救于苦难之中。 宽敞的马车里,晟烈将怀里的女人牢牢地箍在怀里,依依亦安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脸颊轻轻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心脏处传来强健有力的“砰砰砰”声,心里也打起了小鼓。 今晚的事明显是因为自己的任性造成的,如果自己不是任性的故意甩开晟烈,那肖飞一定不会有机会,晟烈会不会嫌她是麻烦。 晟烈也感觉到了依依的不自在。 “怎么了,还在害怕吗?” “没有” “没有,那怎么还气嘟嘟的,别生气了,我会帮你报仇。” 晟烈将抱着依依的手臂紧了紧,试图安慰她,可没想到却被她推开了。 “你好讨厌,不要碰我啊!” 晟烈一愣,搞了半天,原来依依是在生他的气呢。 “现在是在生我的气呢,还是在撒娇,撒娇的话我就接受,要是生气的话......” 晟烈故意停顿,要她着急,这个闷葫芦,有时候还是要采取一定的手段才能让她将心理话讲出来。 “生气又怎样?” 依依气呼呼的冲他吼,这男人真是的,就算她真的在生气,他就不能主动哄几句吗,虽然一开始她的目的是想先下手为强,不想让晟烈先责怪她。 “呵呵,生气的话,我就认真听听我错在哪,如果有道理的话我就承认错误。” 看着依依又恢复成神采奕奕的样子,晟烈终于放心的笑了。 “哼,就是你的错,那时候我拼命的叫你,你就是不来,你说过不论什么时候都在我身边的,可是那时候你不在,我怎么叫你你都不出现。” 依依越说越委屈,女人,总是希望自己无助的时候有心爱的男人在身边。 “宝贝儿,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保护好你,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千万别哭,乖,别哭。” 见依依眼睛开始发红,晟烈终于慌了,不再和她玩闹,认认真真的承认自己的错误。 在晟烈看来,这一次本来就是他的错,是他没有照顾好她。 “晟烈......” “嗯,怎么了?” 看着依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晟烈也跟着皱起了眉头,依依总是直来直去的性子,有什么话会让她这样为难,难道是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觉得我很麻烦,所以你那么久才来救我?”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怎么会觉得你麻烦,你是我的宝贝,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的你受到伤害,傻丫头,总是爱胡思乱想。” 其实,从发现依依丢了到找到她,晟烈并没有花多长时间,依依觉得好久,只是因为她处在恐惧之中才会觉得时间漫长。 听到晟烈的话,依依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她发现晟烈越来越会甜言蜜语了,和以前的惜字如金简直是天差地别,但这个改变仅仅是在她面前,这样的感觉,真好。 “今晚的事其实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任性,乖乖的呆在你身边,就不会被肖飞抓到,也不会害的你这么担心。” 晟烈都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那她这个‘罪魁祸首’又怎么能不自觉呢。 “傻丫头,今天的事肖飞早就预谋好了,不管你再怎么乖乖的,他都会下手的,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以后我一定会乖乖的,不会再惹麻烦了。” “宝贝儿,你确定你能乖乖的吗,要是你能乖乖的,那就不是我的小野猫了。” 依依就是爱玩爱闹的性格,要是她哪天变成了大家闺秀,那晟烈一定以为她生病了或是又闯了什么祸心虚的等着他去收拾。 “你啊,就快快乐乐的做你的小野猫,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会守着你,就算你把天捅破了,我也会帮你补。” 如此宠溺,如此霸气的承诺,恐怕也只有晟烈说的出来,他也不怕将依依从的无法无天,有一天爬到他的头上作威作福。 昵称是可以随意改的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人家才不是小野猫” 这样的气氛,依依觉得,如果她不反驳两句,那就显得她太弱了,可是她没注意到,此时她的语气有多么的娇柔。 “好,不是小野猫,是小狐狸,狡猾又可爱。” 晟烈宠溺的揉了揉依依的头发,对于依依对他的撒娇,他真的很受用。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好像又回到了以前感情最好的时候,不过他相信,在经历了种种磨砺之后,他们的感情会更坚固媲。 “人家不要做小狐狸,听着不像是什么好话。” “不做小狐狸啊,那就做小狐狸精,怎么样,一下就提高了很多个档次,小狐狸精,多好听,我一个人的小狐狸精。丫” “真讨厌,这更不是什么好话,让人听见会笑话我的,我不要。” “怎么会呢,别人嫉妒都来不及呢,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做小狐狸精的。” 努力的逗着依依,看着她多变的表情和亮晶晶的眼睛,晟烈算是彻底放心了,看来,今晚的事没有让依依留下阴影,剩下的事,该由他去彻底解决了,刚才没来得及处理的人,让他多活了一晚,他已经够仁慈了。 “王妃” 看着依依略显狼狈的样子,蓝霜先是一愣,转而大哭着扑向依依。 “王妃,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蓝霜一双眼睛紧紧的盯在依依脸上,就怕错过依依伤心难过的表情。 就连连勋也上下打量着依依,刚才的行动他没有参与,晟烈让他护送蓝霜和南一思先回来了。 肖飞的恶行几个女孩子不知道,可他却了解的清清楚楚,从知道王妃被肖飞路走后,他也跟着担心,可是蓝霜和南一思的安危也很重要,他只能留下保护她们。 现在看见王妃这幅摸样,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了发生什么,这应该还是整理过了的,不然,恐怕比现在还狼狈吧。 不过,看王爷和王妃的样子,他们最担心的事应该没有发生。 依依扬起笑容,心里暖暖的,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在这个世界上,她得到了比上一世更多的关爱。 “我没事,你和一思没事吧?” 蓝霜哭道:“没事,我们只是被打晕了放在河边,一思姑娘现在正好照顾三少爷去了。” 蓝霜口中的三少爷就是齐思澈,依依不放心将齐思澈交给轩然居的伙计照顾,毕竟在这样的年代,除了签卖身契进大户人家做丫鬟,其他的女性是不能抛头露面出来打工的。 酒楼客栈的伙计都是男的,让他们去照顾病人当然不会有女子那般细心。 依依眼睛不方便,照顾齐思澈的事情就落在了蓝霜和南一思的身上,蓝霜照顾了依依这么长时间,对依依的生活习惯也比较清楚,所以大部分精力还是放在照顾依依,而齐思澈,绝大多是南一思在照顾。 “还好你们没事!” “肖飞的目标是你,蓝霜她俩不会有危险的。” 晟烈以为依依是在为这件事情担心,殊不知,依依担心的是其他方面。 “这个我知道” 刚刚河滩上那么多人在拥挤,蓝霜和南一思都晕了,还好没有发生意外,以前在电视和报纸上都有见过这样的踩踏事件,真的很恐怖,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好啦,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大家都忙了一晚上,都该休息了,你难道还不累吗?” 晟烈赶紧出言打断依依的谈话,要再这样问下去,她会问道齐思澈房里也大有可能。 “可是,可是......” 依依犹豫不决,不知该怎么开口。 “可是什么?” 依依扯了扯晟烈的衣袖,踮起脚尖,明显是有悄悄话要和他说。 晟烈也不笨,看见他这个样子也很配合的低下头,将耳朵凑了过去。 “人家还没有洗脸呢!” 依依贴在晟烈耳朵上小声说道,这么难堪的事情她怎么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让大家知道她被肖飞那渣渣摸了脸,差点还失了身,那就脸丢大发了,虽然她不说大家也知道了,但说明与否还是很重要的。 听着依依的话,晟烈身子明显的绷紧,直接打横将依依抱起,快速奔往后院。 “准备洗澡水。” 匆匆丢下五个字,人已不见了踪影,他才不管谁会去执行命令,反正有人执行就行。 现在他只知道,自作孽不可活。 刚才他就是故意将耳朵贴在依依嘴唇上的,没想到,依依嘴唇轻动,犹如在亲吻他一般,加上依依呼出的气体,搅得他心慌意乱,心里好像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爬,痒痒的、麻麻的。 依依话都没说完,他就有了反应,底下胀得生疼,大热天穿的本来就少,这么明显的变化,再不走,被其他人看出来那就丢脸了。 还好晟烈没有说清楚,蓝霜几人索性就为他们个准备了一通洗澡水,这还正合了晟烈的意。 将依依抱进房里,晟烈就匆匆的离开了,现在,他急需泡个冷水澡降降温。 褚黎也算够细心,知道晟烈夏天洗澡只用冷水,晟烈才准备吩咐,他们就提着冷水来了。 房中的依依反倒被晟烈弄得一头雾水,晟烈将她放在床上就匆匆离开了,一句话也没说,匆忙的样子好像她就是洪水猛兽,躲得越快越好。 即便是眼睛开不见,依依还是不能习惯别人为她洗澡,蓝霜帮她打好洗澡水,扶她站在浴桶旁边后就离开了,这是她的习惯,不用依依说,她也知道要怎么做。 晟烈再次回到依依房里时,依依还泡在水里,拿着帕子使劲擦着脸。 不是晟烈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只是他习惯性的回到依依的房里住,从离开京城之后,他俩就每晚住在一起。 一开始虽然没能同塌而眠,但也是睁眼就能见到,后来那些天,更是相拥而眠,晟烈早已习惯了有依依在怀里的感觉,昨晚依依和他生气,没能住在一起,他竟然睁着眼睛到天亮,翻来覆去都没有睡意。 何况,今晚依依受了惊吓,晚上说不定会做噩梦,没有他在身边怎么行。 哎,想住一起就明说,干嘛找那么多的借口。 看着依依使劲擦着自己的脸,晟烈的心就疼疼的,哪有这样虐待自己的,力气大的将脸颊都按凹进去了。 晟烈几步跨到浴桶边,将依依手中的帕子抢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 心疼转化成怒吼,大声的对着依依喊了出来。 “怎......怎么了?” 依依明显是被吓到了,她只是在擦脸,不知怎么又惹到他了,他很久都没有这样和她发过脾气了,上一次,好像还是在太后的寿宴后,他们再次相遇时。 晟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语气会这么差,看着依依如小鹿斑比一样怯怯的眼睛,顿时产生歉意,语气也软了下来。 “没事儿,我就是有些心疼,怎么能这样擦脸呢,你不觉得痛吗,脸颊都红了。” 晟烈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脸,在擦红了的脸颊上轻轻的吹着凉气,试图减轻疼痛感。 看来,当初他觉得是哄小孩子用的呼呼,现在他是深信不疑。 “你就是为了这么点小事跟我发脾气啊?” 依依感觉无奈了,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血性了,她记得,那天在就南一思时他都是不想救的。 “没有跟你发脾气,我是在气我自己,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遇到危险,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呢,你不是将我救出来了吗。” 听到晟烈愧疚的声音,依依的心里也不舒服,本来就不是他的错,他却硬往身上揽,其实,她不想成为他全部的责任,这样会让她很心疼他,也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 “好啦好啦,你别这样嘛,你说句话好不好。” ...... “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这样擦脸了,我都轻轻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很爱惜我的身体的,你就说句话嘛。” 好吧,依依承认,她是彻底没辙了,晟烈还说没有生她的气,那现在让她低声下气的哄他,承认错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的热情好像一把火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听到想听的,晟烈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就知道,以依依的善良,只要用这样的办法,一定能得到他想要的。 他真的不敢想像,要是今晚他再晚去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他发誓以后这样的事情都不会再发生,可是,得到依依的保证才是最关键丫。 “这样还差不多,这么细腻的肌肤,我都不舍得大力的抚摸,依依怎么能这么大力气的擦呢。” “可是,它很脏嘛!” 看着依依撅起的小嘴,晟烈再沉重的心情也豁然开朗了,捧起她擦得通红的脸颊,仔细认真的观察。 “我看看,哪里脏了,明明就很干净啊,粉红粉红的,就像一个大苹果。” 晟烈说着,还真的在她脸颊上咬了一口,当然,绝对不会咬疼她。 看着她的脸上留下自己的水渍,晟烈刚刚冷却下来的心又开始躁动了,那水渍明显就是诱~惑嘛。 不能再忍,一手抬起依依的下巴,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再次将唇贴在了她的脸颊上,慢慢的吻着,脸颊、额头、眼睛、鼻子、下巴、最后停留在了嘴唇上。 像吸果冻一般紧紧的吸着不松开,直到感觉到依依没有呼吸,憋得脸颊通红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媲。 “傻丫头,怎么不呼吸?” 看着依依迷朦的眼神,红润包满还带着他津液的嘴唇,晟烈就感到满足,再次凑上去重重的亲了一口,分开时还发出了暧昧的声音“啵”。 “真好吃!” 这下,依依算是回过了神,咬了咬被吻得麻麻的嘴唇,顿时又羞又囧,好不甘,为什么每次都被他弄得这副窘态。 晟烈做梦也没有想到,惹急了小野猫会得到这样的福利。 只见依依勾起了嘴唇,晟烈还来不及猜测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时,她就重重的吻住了他的唇,很用力的啃~吮,似乎觉得还不够,她转移嘴巴在他俊美的脸庞上乱啃一通,故意将口水往他的脸上沾。 晟烈感觉嘴唇被她啃得有点疼,脸上还湿湿的他有点瞠目结舌地看着她火亮发狠的汪汪大眼,他心情很好的嘴角向上扬起,任她为所欲为。 依依似乎玩上了瘾,从脸上再次回到了嘴唇,学着晟烈吻她的样子,伸出小舌慢慢的描绘他的唇,慢慢的舔弄,最后还将小舌头伸进了他的嘴巴中搅弄。 依依倒是玩的不亦乐乎,可却苦了晟烈,依依的逗弄无疑就是赤果果的诱~惑,他早已被她撩拨的欲~火难耐,此时,如果他真的还能忍住不做点什么,那么他恐怕就不是正常男人了。 依依发现,原来,主动吻别人真的是一种享受,难怪晟烈每次都会吻的那么陶醉。 沉浸在美好中的依依没有发现,虽然现在还是她掌握主动权,可是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晟烈的影响。 晟烈将自己的舌头吐出一截,依依很自然的含进了口中,像是吃糖果一样细细的开始吮~吸。 随着依依每一次的吞咽,晟烈的体温就一再的升高。 忍无可忍,晟烈决定掌握主动权。 伸手托住依依的后脑,将她紧紧压往自己身边,大力吻上她的唇,不再分开,她的甜美,自己永远也要不够。 依依也不反抗,似乎这样的举动在正常不过,从有了晟烈以后,像这样深入喉舌的吻她早已习惯。 依依的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晟烈的肩膀,开始主动的去回应他,丁香小舌在晟烈的缠绕下开始你追我躲,密密纠缠。 晟烈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吻也稍稍停了数秒,可紧接着,他便没有再思考,也无法思考,依依的主动让他激动。 吻了很久,从嘴唇一直吻到了胸口,不够,真的不够。 晟烈没有犹豫,将依依从浴桶里抱了起来,随意擦了几下身上的水,就将依依放在了床上,这期间,他始终没有停止吻她。 晟烈低吼一声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张口含住她的丁香小舌辗转肆虐着,用力的嘬,引得她呜咽痛呼出声,那婉转的娇吟更是让他黑眸越发的幽深,闪烁着一簇簇明亮的火焰,似要将她吞入腹中。 强韧的唇舌长驱直入扫荡她甜美的小嘴,狠狠的将她吻了个遍,不放过每一个小角落,舔着、吮着、吸着。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弥漫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 依依觉得自己醉了,好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好像不知道,思绪有点飘,人也有点飘,整个都呈现出一种不清醒的状态,可体内的热度却源源不断的传来,让她忍不住轻喘出声。 呼吸喷吐在男人的脸上,让两人的气息瞬间变得更加急促,吻,也随之激烈火辣。 “嗯......” 依依喉咙中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绵密的缠绕着晟烈,勾得他五脏六腑都热血沸腾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她逼到了极限,本就对她特别的有***,加上这几个月来的禁欲,真的折磨的他快要爆炸。 今晚的依依,主动热情的比以往要多了些媚态和野蛮劲,丰富了她的性格,生动的让他爱不释手。 晟烈忍不住在她光洁滑腻的玉背上打着圈抚摸着,引得怀中的人儿娇~喘得更厉害,情不自禁的想要贴他更紧。 “嗯……啊……” 依依感觉到胸尖被某人点火的手指捏住了,在他的大力揉搓下,那枚软软的的果子忽的硬~挺起来,胀胀的,有种奇特而熟悉的感觉。 她喘得更加厉害,偏偏嘴巴还被堵住了,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伸手想要推开身上的压力,嘴巴更是发出“唔唔”的抗议声。 就在两人快要窒息的那一刹那,晟烈松开了她的嘴唇,幽深的视线更加灼热,全身被排山倒海的***折磨的生疼,粗哑着嗓音在她的耳边呢喃。 “小狐狸精,你是在故意折磨我吗?” “哪有?明明……是你在……折磨人家!” 依依喘息不匀的控诉着,这个坏人,他害得自己现在全身火热,燥热难耐,体内好象有一团火在烧,好空虚,好想…… 这一切都是这个坏男人导致的,他还说是自己折磨他,颠倒黑白! 依依的话犹如一条导火线,“轰”的一下在晟烈的脑海里炸开了,依依的意思是……她也很难受? 全身光裸的她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无疑就是邀请。 晟烈有些不敢相信,会不会是他理解错了,如果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就算是欲火焚身而死,他也不会再有任何的举动的。 “小狐狸精,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晟烈不确定的问出口,一只手还滑向了依依的腹部,就怕依依听不懂。 依依本能的向上弓起身子,没有回答,但此时的举动说明了一切。 晟烈安奈住激动,再次出声确认。 “小狐狸精,你确定不是想要折磨我吧!” “你好罗嗦” 依依搂紧晟烈的脖子,大力的拉下来,也不管是什么地方,狠狠的咬下了一口。 晟烈心情大好,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抱着一丝不挂的依依滚进了床中间。 两具火热的肌肤紧紧贴在一块,立即产生了强烈的效应。 依依下意识的靠近热源,两条细嫩的手臂紧紧搂着晟烈的脖子,身子更是一个劲的往他身上蹭,胸前的两团柔软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擦来擦去。 挺立的樱桃就像是带着电流一般划过他的身心,让他颤栗不已,下面的某处在那不停的叫嚣着,正好抵在依依的小腹之上,硬硬的、热热的,让她很是窘迫,本能羞涩的想要躲闪。 “小狐狸精,现在是在害羞吗?” 晟烈声音暗哑的不象话,隐忍的感觉太难受,可他知道两人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做过了,突然进去肯定会让依依不适的。 晟烈的手缓缓往下,伸向那片茂密的黑~森~林里,里面已经有些湿润,可还是不够。 他的食指缓缓王丽探,沿着细缝来回的碾,力道不大也不小,如此温柔。 这让浑身火烧一般的依依如何受得了,情动得厉害,身子不由自主得向上供,往他手指上蹭,乞求得到更多。 “小狐狸精,喜欢吗?” 他埋首在她的颈侧,嗅着她身上的芬芳,手指却没停。 热血沸腾,好难受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喘得更厉害了,她想点头又想摇头,因为那丁点的爱~抚已经勾起了她更大的空~虚。 “好难受!” 依依扭动着身子呜咽。 “宝贝,再忍一下,一下就不难受了!” 晟烈感觉到她滑~溜溜的身子在自己怀中扭来扭去都快抱不稳了,咬牙看着怀中面色酡红的人儿,微微上翘的眼尾透出惑人的邪魅丫。 “唔……” 依依微张着红唇娇~媚的哼了一声,声音绵长悠远,甜得滴水媲。 晟烈墨黑的瞳里闪耀着一簇簇星光,俯身含住那颗娇艳欲滴的樱桃,湿滑的舌绕着那枚果子打圈、逗弄,直到依依“嘤嘤”出声。 似乎受不住这样双重的刺激,可晟烈仍旧继续,舌头开始往下,灵活的翻转、舔舐,直把她胸前的的丰盈弄的湿濡一片,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 天气本就热,两人如此纠缠,就更加让人觉得躁热了。 晟烈看着依依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粼粼湖水,写满了难奈和委屈,让他忽的心软了,忙撤出手指,咬着她耳朵低语。 “宝贝,我这是让你先适应适应,乖,马上就给你,不难受了。” 说完之后,微微抬身,缓缓进去,虽然里面已经足够湿润,可还是没法一下子适应他的巨大,两人都闷哼了一声。 因为很长时间没有过这方面的活动,依依感觉有点疼,好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般,让她很不舒服,微拧着眉呜咽。 “痛……” “宝贝,忍一下,马上就不痛了。” 晟烈温柔的亲吻着她的唇、耳侧、下巴,吻得她哼哼唧唧的时候才慢慢推入,那种蚀骨的快感让他想要动得快一点。 可他知道不能只顾着自己的感受而忽略了依依的疼,同时心里也是万分高兴的,过了今晚,他和依依之间将不再有任何的隔膜。 “嗯……” 依依媚~声嘤咛了一声,她渐渐觉得没有刚开始那样疼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填满的充实感,她有些不适的扭了扭。 她的扭动相当于鼓励晟烈,明白她已经不疼了,随即不再满足于慢慢的进入,想要快速的律动,可依依的紧~致牢牢包裹着自己,四周的嫩肉层层叠叠的奔涌过来,将他吸得紧紧的。 “宝贝,放轻松,你绷得这么紧,我没法动了。”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蛊惑,抵哑邪魅,一只手轻轻抚上她大腿内侧柔软的皮肤,指腹缓缓晕染开上面动情的湿润痕迹,唇边浮现出一抹荡漾的笑容。 感觉依依不是那么紧张了,他才开始温柔的律动起来,墨黑的眸里呈现出一抹醉人的柔情,中间的那簇小火苗也愈烧愈旺,动作也快了许多。 “啊……” 依依猝不及防的叫出声,刚才那一下,好重。 她只能无助的伸出双臂紧紧攀着他强壮的后背,双腿被他打开,环在他精瘦的腰上,虚软的承受着他一下又一下的有力撞击,嘴里的呻~吟声再也抑制不住。 他的动作越来越狂野,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可那双温厚的大手依旧温柔而有耐心的抚慰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所到之处都掀起燎原的火势。 一切都在往失控的方向发展,她听见自己喉咙间发出细碎而又抚媚的呻~吟声,渐渐同他的喘息声保持在同一个频率,愉悦而带有快感的电流一波一波的传遍她的全身。 依依的意识是模糊的,她已经不知道晟烈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听见他一遍一遍的呢喃着“小狐狸精”。 “嗯……” 她舒服的哼哼,结果引得身上的男人更加用力而凶猛的撞入,她有些受不住,指甲用力抓着他的肩膀,划过淡淡的痕迹,刺激得他更加难耐,动作肆意张狂,埋首在她胸前啃~咬。 依依本能的绷紧身子,下面自然而然的收紧,紧得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接连不断的叫着她的名字,声音温柔,动作狂野,和身体的撞击声交融在一起,奏出一曲和谐的交响乐。 忍了那么久,今晚,他势必要狠狠的补偿回来。 她的身子一向敏感,被他如此凶狠狂野的宠爱,很快便哆嗦着攀上了高峰,他也不想再克制,几下猛烈的撞击之后,抵在她的最深处释放。 隔了很久,两人的喘息声才渐渐平复,晟烈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心里却是非常的满足,拥紧了她,轻柔的吻着她犹带着红潮的脸颊、唇瓣。 吻着吻着,本就没有退出的某物又开始复苏了,他知道它饥~渴了很久,好不容易承受了些雨~露,怎可如此轻易的就满足。 晟烈之前因为情不自禁而没能控制的动静,隔壁左右房中的褚黎和连勋岂能听不到? 他两本是想披衣起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刚打开门看见了对方又满脸通红的退了回来。 紧接着连勋的房门被打开,那边出来察看情况的薛晏、杨柏和褚黎都尴尬的躲进了他的房间。 四人大眼对小眼,纷纷燥得脸红耳赤。 好吧,从声音来判断,他们可从来没想到自己的主子在床上也会如此勇猛,居然让隔壁的隔壁都听到动静了。 这一晚,是从未有过的激烈,依依的热情主动挑起了晟烈身体里从未有过的激情,叫嚣着像是要将他燃烧,他知道他该怜惜她,该温柔点的,可就是控制不住。 好几个月没有碰她了,每个夜晚他都会彻骨的思念她,尤其是最近相拥而眠能看不能吃的日子,就更是难熬。 直到快到天亮,晟烈才恋恋不舍的放过了怀中差点晕厥过去的人儿,将她搂紧,嘴角荡漾开一抹温暖的笑。 依依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睡过去的,她只记得,晟烈换了不知道多少个姿势折腾着她,一直在耳边唤着她“宝贝,小狐狸精”。 她的身子使不出一丝的力气,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嗓子哑的出不了声,大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真的很担心床会散架,这样摔下去,应该会很疼吧。 一夜纵~欲的后果就是,依依睡到了午饭时间都没有起床,而晟烈,也是奇迹般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看着他神清气爽,满面红光就知道他昨晚有多餍足,果然,被爱情滋润过的男人就是与众不同。 轩然居后院的主客房里,炎热的阳光透过窗户和窗帘洒进室内,照在床上四仰八叉睡得香喷喷的美人身上,悄悄的晕染开一抹淡金色的光环。 “嗯……” 依依卷着被子翻个身,好困,眼皮好重,睁不开。 她迷迷糊糊的伸手在旁边摸了摸,发现诺大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昨晚压榨了她一晚的兴奋鬼早已不知所踪,真好,又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刚闭上眼睛,她便又进入梦想和周公约会去了,昨晚真的累惨了她,模糊中记得自己好像是晕过去了,可见那人的体力是有多变态。 前院大厅中,晟烈心情大好的品着茶,连一旁偷偷打量他的四个侍卫也懒得理会,要看就看呗,夫妻间正常的活动还怕被人知道吗。 好吧,虽然他和依依至今还不算夫妻,可在场的哪个不知道那只是个形式,夫妻关系那是迟早的事。 “肖飞那边有什么动静?” 晟烈放下茶杯,淡定的盯着褚黎。 “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是本王高估他了,还以为今早就会有行动。” 晟烈冷冷地说道,眼里划过狠厉,声音里满是失望,他从未想过能够掌控一方成为霸主的人会如此的逊色,是原来的官吏太过无能了吗? “莫非是你们昨晚下手太重,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应该不会啊,爷你说过不会让他轻易死,属下下手也留了分寸,不会要他的命,最多重伤而已,现在恐怕还在昏迷。” 原来,昨晚晟烈抱走依依后,褚黎几人又收拾了肖飞一顿。 “嗯,密切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这场戏,本王很期待。” “是,属下明白。”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实在没事干就回房去休息,看你们一个个没精打采的。” 晟烈冷冷的睨了他们一眼,表示心里的不爽,这些家伙,有必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吗,虽然他昨天晚上的动静确实是大了点。 赤果果的诱~惑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听了晟烈的话,几人真的有撞墙的冲动了,他们没有精神能怨他们吗,是王爷的错好不好,一整晚都那么激动,他们倒是想睡那能睡的着吗? “还是说你们都精力充沛,还能在这里嘴角抽搐,如果是这样,本王不介意你们几个去帮轩然居的伙计们挑水砍柴。丫” “爷,你真会开玩笑,属下几人真的是精神恍惚了,正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哼,就你连勋话多,本王可警告你,在依依面前最好管好你的嘴巴,要是惹依依不高兴了,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 连勋立马屁颠屁颠的闪人了。 谁心里不明白,王爷就是怕让王妃知道了昨晚的事情他们几人都听见了会尴尬,所以先让他们闭嘴而已。 其实,如果王爷不警告他,他还真的有打算要适当的打趣两句呢。 对连勋的为人,晟烈早就摸清楚了,其他三人会装聋作哑,但连勋那张臭嘴一定不会闭好。 依依本就脸皮薄,要是被连勋揶揄,那他以后的性~福生活岂不是要没有了,未雨绸缪,这是必然的媲。 待几人离开后,晟烈端起桌上的杯子将茶水喝完,起身,缓步走向后院,得叫依依起床准备吃饭了。 打开~房门,就看见了一幅让他血脉喷张的画面。 依依半趴在床上,一头柔滑黑亮的长发像藤蔓一般散乱的披散在背上,衬着她白皙滑嫩的肌肤更加鲜明,有一种魅惑的美。 身上的被子仅盖住了腰部和臀部的位置,刚好露出半截娇软的挺翘,修长的美腿更是微微张开着,那若隐若现的某处勾得他下腹涌起了一股熟悉的燥热。 他知道依依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 插上门闩,绷着脸一步一步的走近。 爬上床,半趴在她的身上,嘴唇密密的吻着她线条优美的后颈和瘦削的肩膀,边吻边啃,似是在惩罚她的故意勾~引。 “唔……痒……” 睡得朦胧的依依隐约感觉到有人在舔自己,那种滑腻的感觉好难受。 讨厌,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哪里痒?这里吗?” 晟烈舌尖灵巧的勾着她的耳垂,嘴唇更是如雨点般的落在她耳侧的内壁。 “小狐狸精,起床吃饭了。” 身体已经躁动不安,可他还记得,昨晚已经要了依依很多遍,她需要休息。 “小狐狸精,再不起床我可就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了喔!” “小狐狸精,你不动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嗯……” 依依讨厌死了耳边的吵吵声,随意答应一声,只要他别再吵就行。 “我当你答应了” 晟烈现在哪还有心思管得了休息不休息,一心就扑在眼前的小女人身上,她柔弱无骨的娇躯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馨香,丝丝飘渺的钻进他的鼻腔里,让他本已努力沉寂下去的欲~望瞬间复苏了,尤其一想到她此时还光溜溜的,那种冲动就抑制不住。 身下的某处蠢蠢欲动的叫嚣着,他的唇沿着她光滑的背一路向下,手指更是灵活的滑向她的胸前,打着圈逗~弄。 “嗯……” 依依趴在床上娇声喘息着。 没有穿衣服,这倒给晟烈提供了便利的条件,让依依轻而易举就沦陷在他的指间,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也因此而绽放。 昨晚的激情还未退却,身上处处都留着他的印记,这会又被他如此熟练的爱~抚,依依哪里受得住,身子早就软成了一滩水,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呜呜”的承受着他的亲吻和抚摸,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依依只觉得,这个梦太真实,真实的让她沉沦。 晟烈看着躺在身下乖巧柔顺的依依,肌肤娇嫩得如上好的羊脂白玉,此刻被他点缀上一颗颗粉红色的草莓,呈现出一种旖旎妩媚。 他起身,急不可耐的将自己剥了个精光,再度俯身上去,那热度,灼热得依依“哼唧”了两声,却依然是趴在那里不动。 “小狐狸精,你要了我的命了。” 晟烈唇舌生花的在依依的腰间移动着,低低的喘息,大掌更是毫不留情的揉捏着她挺翘的臀部,火热的指尖时不时抚向那沟壑一般的凹地,缓缓向下…… “嗯……” 依依晕晕的呻~吟一声,尾音软软的上扬,媚得人骨头都酥了。 晟烈低吼一声从她的后面冲了进去,感觉四面八方的嫩肉一下子涌了过来,将自己包裹得紧紧的,这般的***蚀骨,这般的美妙荡漾。 “啊!” 有坚硬的异物挺进身体,即便是睡得再熟依依也该醒了。 “你……你……” 好吧,依依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此时发生了什么她心里很是清楚。 原来不是做梦! 混蛋,昨晚折腾了那么久,现在还不肯放过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满足啊! 可是现在,他们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任谁都不可能停下来。 依依羞恼的将小脸埋进了枕头里,这个姿势……好讨厌! “小狐狸精,别闷坏了。” 晟烈拿掉她捂脸的枕头,双手从她的腋下穿过,捏住她胸前的两团柔软,大力的揉捏着,身下律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啊……嗯……嗯……” 依依喉咙里不自觉的轻吟出一声声柔美似水的叫声,一会儿被抛向云端,一会儿掉回地面,好大的落差。 “小狐狸精,你也燃烧了是不是,听听你娇媚的声音,听听下面啧啧的水声,多动听!” 晟烈边说边加快动作,他很想控制自己的力道,很想温柔的对待依依,可她带给自己的感觉太过美好,完全是自己不由自主的一种本能行为。 “你……你再说……我……我毒哑你” 依依今天才发现,原来晟烈也会说这些无耻的话。 她的柔软温柔的包裹着他,让他兴奋的愈发卖力的抽动起来,发出了**拍打的作响声,以及滋滋水渍声。 “嗯……啊……” 依依在他身下嘤嘤啜泣,忍不住弓起身子迎接他高频率的律动,他的硕大顶得好深,感觉整个魂儿都快被他给撞飞了。 快感像海浪一波又一波的向她涌来,一点一点的抵达高~潮的顶端,当最高的浪潮扑来,她的双腿竟连脚趾都紧绷起来,甬道内一阵激烈的痉~挛紧~缩,颤栗的快感传遍全身,她渐渐瘫软无力。 晟烈抱着她快速的律动了几下,在颤抖的最深处,释放了出来,攀向了愉悦的最高峰。 完事后,依依的眼皮一直在打架,硬撑了一会后还是闭上了,又累又困,浑身提不起劲,她觉得比跑完马拉松还累,太消耗体力了。 她就想不通,每次都是男人在出力,为何最后累得死去活来的会是女人。 相较于她的累,晟烈倒是满面春光,精神倍好,看着身下虚软成一滩水似的女人,唇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轻轻将她翻转了过来,平躺在床上,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帮她盖好被子,随即穿戴好衣物出门去了。 该去让厨房为依依准备一些补品,她还是太瘦了,而且他真的累坏了她,照现在这个情形,怕是晚饭时间她都不会醒吧。 果然不出晟烈所料,将近傍晚依依才悠悠转醒,在蓝霜伺候着泡了热水澡之后,依依这才出了门。 大厅里,除了南一思照顾齐思澈不在之外,其他人都一个不落的坐在了那里。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和晟烈之间没有那么严肃的,尤其是依依进了王府之后,这几人私下里就更没个正形了。 依依眼睛看不见,要是她此时看见了几人的神情,那她肯定就会弄成了大红脸。 依依一进门,连勋几人就齐刷刷的看向晟烈,那眼神里的内容多得让人猜不完,可晟烈不用多猜,但看他们一个个不自在的样子,晟烈就敢断定,他们的千言万亿只围绕着一件事,那就是昨天晚上他弄出了太大的动静。 以防连勋实在忍不住乱说,晟烈提早狠狠的一个个瞪过去,示意他们都闭嘴,不准提及一个字,最好连笑声都不准发出来。 想糊弄,没这么简单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大家都已经成了习惯,只要等依依来了,各自都自觉的围坐在饭桌边,没有人顾忌,也没有人会离开,包括蓝霜在内,也只有在外面,他们才会不分尊卑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起先蓝霜不敢,但依依坚持了几次后就习惯了,而连勋四个,倒是没有表现的不自在,反正以前也有过。 依依还像往常那样被蓝霜扶到了晟烈的旁边坐下,左边是晟烈,右边是蓝霜,这样方便照顾她吃饭,不过,大多时候都是晟烈一人在照顾的,蓝霜根本就没有表现的机会。 今天,依依破天荒的在饭桌上耍起了小脾气,不仅不愿意和晟烈说话,就连身子也背过他,明显一副不想理你的样子。 大家有些不明白,纷纷看向晟烈,王妃从来都不会和吃饭过不去的呀,王爷这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了,难道说,昨晚王爷是霸王硬上弓? 应该不会吧! 晟烈狠狠的瞪过去,让一个个等待答案的大嘴巴一边凉快去。 他还搞不清楚状况呢,他们问他,他又去问谁? 依依这是怎么了? 依依的不对劲,大家都看在了眼里,闷头快速的扒完了碗里的饭,很有眼力劲的各自散去了。 是非之地,越早走越好,待会儿王爷在王妃那吃了瘪,保不准会拿他们出气。 依依真的是被气到了,蓝霜真是的,明明知道她不想理晟烈,她还敢给她脚底抹油溜到,没办法,只好接受晟烈送她回房了媲。 刚跨进房门,依依就打里的将房门关上,试图将晟烈关在门外。 可事实上,她也只能是想象了,在她关上门的刹那,晟烈一闪身就进了房间,还假装好心的帮依依关上了门。 “关门这种事,当然是为夫来比较顺手,娘子放心,为夫一定会记得闩门的。” 晟烈当然看出了依依的意图,可他就是忍不住想逗她,看她气厥厥的样子煞是可爱,红润丰盈的嫩唇微微嘟着,真的让他想要狠狠的吮住不放开。 “谁准你娘子为夫乱叫的,出去,我要休息了。” 依依被他故意说的暧昧的话语弄得很是窘迫懊恼,昨晚的一幕幕在脑子里划过,让她连脖子都染上了红色。 昨晚的放纵可以算是劫后重生时寻求的安慰,危险过后的人总是会有些脆弱的,那今天中午那一回又是怎么回事,在自己心里,居然没有半点尴尬,竟然还觉得理所当然。 他们可还没有成亲呢,怎么可以有那样的放纵,虽然她是现代人,思想没有那么保守,可也没有开放到这个地步吧,自己胆子变大了! “好吧,不叫娘子,那叫小狐狸精行了吧?” 晟烈倒是看得开,不叫就不叫,反正只是暂时的,等回京办了婚礼,他就名正言顺的叫个够,再说,不叫娘子,他就叫小狐狸精,这个听上去更亲密。 “你……” 依依不喜欢小狐狸精这个称呼,这听起来还不如小野猫呢,刚出声反驳,就被晟烈给打断了。 “小狐狸精,你想让我到哪去,这是我的房间。” “那你前天晚上也没有住在这里,你去那个房间睡。” “不去,我就要在这睡。” 晟烈果断拒绝,开玩笑,有了昨天夜里的美好,让他再去体会前天夜里的孤枕难眠,那他不是自虐吗? “你不去我去!” “你也不许去,这里就是你的房间,是你的,也是我的,咱俩的。” 晟烈伸手将依依抱起,快速的走到桌前将依依放在了椅子上,动作急切的好像晚一步依依就真的会离开一样,他似乎忘记了,没有人的带领下,依依是寸步难行。 “谁跟你是咱俩,你别跟我装糊涂,我可是还在生你的气,还没原谅你呢!” 依依不甘心呐,本来就在生他的气,还没等到他来坦白,反倒是被他给吃了个彻底。 “就你跟我是咱俩啊,你忘了,昨晚咱俩可是做了合体运动的,咱俩的身子紧紧地合在一起,分都分不开,还不是咱是什么?” 晟烈从身后抱着依依,将下巴搁在了依依的肩膀上,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之词,还不安分的在她脖颈间亲吻着,吐出的热气刺激得依依全身起了小疙瘩。 “你……你……” “我怎么啦,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还是说小狐狸精已经忘了,如果是这样,我很乐意和你复习复习,真是喜欢你手脚并用缠着我的样子。” 晟烈越说越离谱,嘴巴也没闲着,紧紧贴在她的肌肤上,说话时每一下蠕动都像是在细细轻吻。 “你不要脸!” 依依试图挣开他,奈何力气没有他的大,身体没有他强壮,手脚没有他的长,只好认命的被他包裹着。 这人是越来越混蛋了,居然能如此淡定的说出他们那个的姿势。 “小狐狸精,告诉我,刚才为什么不理我?” 逗得差不多了,晟烈终于回到了正题,依依的情绪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刚才一系列的举动只是想让她放松心情,只有这样,她才会和他说真话。 “对于前天的事,你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你别想就这样糊弄过去。” 依依提到这事还是有些委屈,他都没有主动找她说,现在也是她先提起的。 “糊弄?我怎么糊弄了,是这样吗?” 晟烈发誓,他真的很想严肃认真的和依依谈的,可是看到她委屈娇弱的样子,他实在是淡定不了。 再次埋首在她的脖颈里,贪婪的吮~吸着她的甜美和芳香,还是觉得不够,大掌怀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捧上了她的柔软,或揉或捏,或轻或重。 依依本来就特别的敏感,他也清楚依依每一个敏感的位置,依依心理和身体也都不排斥他,哪里受得住他这样的举动,只是几下,就有些气息不稳的靠在了他的怀里。 “你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在还有些许理智时,依依仍旧不忘记她的目的。 “好,我说,我说。” 晟烈嘴上虽然说这要说,可却没有要好好说的意思。 此时他那还有思考的能力,一门心思都在依依身上,他已经不满足此时的距离了,依依的后背贴着他,他觉得像是隔了千山万水。 不再犹豫,有力的大手放在依依的脚弯处,轻而易举就将她转过身横跨在了腿上。 这样的坐姿,依依想不感受到他的火热都不行,那里似乎已经蓄势待发,依依明显的感觉到了那里的跳动。 他这方面有着变态的嫌疑,如果真的做了,那他们今晚的谈话又将会无疾而终。 不行,绝对不行。 依依努力保持着理智,誓要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些信息。 “呜呜,你就知道欺负我,难道想从你口中听到句实话都这么难吗?” 晟烈的身子猛然一怔,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赶紧捧着依依的脸仔细打量,就怕她真的哭了。 还好,除了瘪瘪嘴之外,依依眼里找不到任何湿意。 晟烈知道她是在假哭,可他也愿意配合她,毕竟他没有想要瞒她什么,再说,和她真哭比起来,他到乐意见她假哭的样子。 “宝贝别哭,我现在就说,什么都告诉你,好不好?” “那你说啊!” 依依收起眼里的小狡黠,就知道,这一招对他最管用。 “好,说” 晟烈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双手抱起依依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让她的臀部坐上他的火热,这才让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么关键的时候还让他坦白从宽,这不是想让他被火烧死吗。 “轩然居是我的产业,但是外界从来都不知道,当初你加入时,我并没有想到会栽在你这个小丫头手上,所以就没有告诉你,后来也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也就没有特意的提起,那天在饭桌上,本来想告诉你的,可是想到你这个小财迷赚钱时候两眼放光的样子,就不忍心剥夺了你的那一点点快乐。” “哼,你说的到好听,说的好像是为我着想,实际上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你有多少财产,你是想要拿着那些钱金屋藏娇吗?” 依依心里很清楚,若晟烈想要藏娇,那他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藏’在王府里。 晟烈的鬼话不能信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烈觉得她太可爱了,居然能想出这样的词语。 “什么金屋藏娇,你这么贪财,不如我造个金屋将你藏起来吧!” “说得人家好像很贪财似的!” 依依娇嗔,她明显的感觉到了屁屁下面那个火热在不断胀大,还不时的跳动一下,这样坐着,真的让她无所适从。 “还是你不贪财,那是谁一本书卖了我十万两?” “你还敢说那十万两,我还没跟你算账呢,那十万两你是怎么拿回去的?媲” 看着依依就像一头发怒的小兽,晟烈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本来就像长话短说了办正事的,怎么又撤出了这个话题,搞不好,依依一生气,接下来的好事就会断送掉的啊! “别气别气,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坦白,蓝霜是我故意放到你身边的,可是,这也不能全怪我啊,谁让你不一开始就把我迷得神魂颠倒的。” “哼,狡辩,蓝霜的事暂时不跟你计较,可是,你怎么可以借此来讹诈我的十万两,你那么有钱,还谋划我赖以生存的银子,你真可恶。” 说来说去,还是银子的事,至于蓝霜是谁的人她都不介意了,还敢说她不是财迷,晟烈真的很无奈。 “好,是我的错,那以后我的财产都归你管,王府银库的钥匙也给你,好不好?” “真的吗?你不会是在骗我吧,那你有多少财产?” 看着依依两眼冒光的样子,晟烈比打了胜仗都高兴,她开心,他就开心。 “只要是挂着成字小旗的都是我的产业,一直以来都是你哥哥在帮我打理,具体情况你可以问他,不过,这些年东阳国~军队的军饷物资都是由我提供的,小狐狸精当家之后可别克扣了。” 晟烈就是故意逗她的,依依心地那么善良,以前就为将士们争取过福利,怎么会苛扣物资呢,她当家之后怕是会投资更多吧。 “嗯嗯,我知道了,钥匙在哪里,给我吧。” 依依说着还真的把小手伸进了晟烈的怀里摸索。 晟烈这会儿可真是苦笑不得了,他这本就忍得难受,这个磨人的妖精居然还在他身上乱摸,夏天本就穿的单薄,她这样一来,无疑是在点火。 “小狐狸精,你想要我的命吗?” “我怎么了?” 听到晟烈更加暗哑的声音,依依有些茫然,她什么也没做啊! 晟烈将依依抱紧了一些,用身体的火热顶了她两下,让她明白她到底做了什么。 依依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燃烧了,他怎么会这样子,居然还在变大,变热。 依依有些害怕,本能的想要离开一点,却没想到,她才有所动作,就被晟烈突然的抱起放在了桌子上,身子趋进她的双~腿~之间。 “小狐狸精,挑~逗了我就像离开吗?” 晟烈嘴角挂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眼睛变得猩红,像是要将依依整个吞入腹中。 “我没有……没有挑~逗你!” 依依摸着自己的良心发誓,她真的没有挑~逗他,是他自己太激动了。 “放了火就得负责灭!” 晟烈压根不理会她的反抗,大掌有力的按住她的后背,迫使她贴近自己。 “我……我才不要,你,你去洗冷水澡啊!” 依依红扑扑的脸蛋娇媚的快沁出水滴了,好难堪的姿势,他居然把她放在了外厅的桌子上,而他就大剌剌的站在自己两~腿~之间,还强行将自己在他怀里,跟他贴得那么近,要是有人从外面经过,一定会听到的。 “你可真歹毒,我这热胀着呢,你居然让我去冷缩,要是弄坏了,看你以后怎么办?” 晟烈似是惩罚的咬了依依脖颈上一口。 “啊,你这讨厌鬼,坏了才好呢,否则你每天都这么亢奋。” 依依真的无奈啊,教给他的热胀冷缩他居然用在了这里。 “坏之前先弄死你。” 晟烈说着,大手轻轻一扬,次拉一声,依依的衣裙就抛出了个完美的抛物线。 此时的依依,完全处于一片水深火热之中,屁屁下面的冰凉如水的桌面,上面私密入口处却抵着某个炙热的蓬勃之物。 仅穿着一条薄薄亵裤的她甚至能感受到它有力的脉搏跳动,那般的形象,那般的清晰,让她心慌意乱、口干舌燥。 “嗯……” 依依微仰着脑袋,大口的喘息着,美眸半阖,长长的睫毛投射在白皙的脸颊上,倒映出一排小黑影。 “砰砰砰” 正当晟烈想进一步动作,依依意乱情迷之时,传来了一阵很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晟烈决定忽视它,正事要紧,他不答话,外面的人应该会自己走。 晟烈再次低头忙自己的事业,大手顺势探入淡蓝色的肚兜里,握住了一侧丰盈,压捻揉按,修长的手指夹住嫣红的蓓蕾,指腹轻蹭着敏感的小红豆,微微用力的捏着。 不一会儿,那颗小红豆在他手指的摩挲下渐渐挺立,突出指缝,绽放出诱人的色彩。 倒是依依有一丝清明,外面有人,这个认知让依依冷静了许多,他们离门这么近,只要她发出声音,门外的人一定听得一清二楚,那她以后都不用出门见人了。 “砰砰砰” 敲门声还在继续。 晟烈似乎很不满依依的走神,故意重重的咬了她一下。 “啊” 突然的疼痛让依依的惊呼声脱口而出。 “专心一点” 依依真有揍人的冲动了,她都快没有脸见人了,还专心一点,再专心一点门外的人就可以听到他们的全过程了。 “砰砰砰” 门外的人似乎较上了劲,不得到答复誓不离开。 晟烈皱紧了眉头,到底是哪个不识趣的,看来以后要特别嘱咐一下了。 “何事?” 晟烈不耐烦的丢出两个字。 “王爷,轩然居周围有所异动?” 原来是连勋,难怪这么不靠谱,他不会是故意的吧? “注意警戒就行了,他们只是怕我们离开,想要有所动作最早也要到明早,退下吧,没事别来敲门,有事也别敲。” 说道最后,晟烈基本是用吼的了。 连勋站在原地有些莫名奇妙,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火气。 其实连勋真不是故意的,他怎么会想到王爷的需求会这么的大,昨晚折腾了一晚,现在还来。 “啊” 不知何时,肚兜悄然的落在了地上,晟烈激情的吻顺着红唇一路往下,湿吻住柔滑的香肩,一点一点,吮出濡湿的痕迹,留下一颗颗鲜艳的草莓,昨天的还没淡去,今日又添新痕。 依依没想到,晟烈会这样的疯狂,连勋应该还没有走远吧。 依依猜的没错,站在原地的连勋真的听到了她的声音,这下,连勋算是明白晟烈的火气是从哪来的了,看来自己来的真的很不是时候,打断了主子的好事。 欲求不满的主子应该很恐怖,以后,只要主子是和王妃在一起,那么他们即使是在做多么正大光明的事他都不来了。 连勋快速的离开了房门,要是主子知道他听了墙角,应该会扒了他的皮吧。 长期禁欲的男人一旦开了荤真是伤不起啊! “嗯……别,别这样,我那还疼呢!” “宝贝哪儿疼,让我看一看。” 晟烈明知故问。 “你无耻,你明明知道……” 晟烈俊美的脸上呈现出一副很是无知的表情,只是嘴边扬起一丝邪魅的笑意。 “我有牙齿啊,不然,怎么能咬得你那么舒服!” 依依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有他这样偷换概念的吗? 晟烈将那娇嫩欲绽的小红豆纳入嘴里啃~咬,一下一下的轻添,绕着圈打转。 依依全身打颤,浑身燥热,体内的欲火似乎因他的举动被释放出来,小脸俏红,神情浮现出了一层暧昧的绯色。 晟烈邪魅一笑,手指突如其来的从她亵裤的缝隙里伸了进去,撩拨她双腿间的花~蕊。 “啊,晟烈……” 依依倒吸一口气,拉回一丝理智。 “还有点酸,不做了好不好……” “乖,很快就好了!” 晟烈出言诱~哄…… 宠你宠到没原则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晟烈知道累坏了她,看着她眼底的阴影,他也很心疼,可是,他忍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尝到了美妙,怎么可能这么几次就够了的,他真的忍不住,她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让他躁动的一遍又一遍的停不下来。 “那今晚不许没完没了!” “好,我会克制。” 晟烈得到允许,哪还有多余的自制力去忍耐媲。 依依娇声呵斥,羞处传来一阵酥麻,她清晰的感觉到了晟烈把手指刺入了她的幽然地带。 “依依,你湿了,还敢说不想要我!” 晟烈邪魅的笑着,感受着依依腿间的湿润。 “你还说……丫” 依依低喘,唇间溢出低吟声,都是食髓知味的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撩拨。 “嗯……” “好,不说了,我们做……” 晟烈一手搂着她忍不住想要摊下去的身子,一手麻利的除去身上的阻碍,释放出早已蓄势待发的肿胀,上前一步,抱住虚软无力的依依,拉开她的双腿,深深没入了她的体内。 “啊……” 突如其来的填满,直捣黄龙,让依依情不自禁的后仰,尖叫出声。 “嗯” 晟烈闷哼一声,真爽! 他们都做过这么多次了,依依还是一样的紧,一张小嘴咬得他欲仙欲死,这滋味,妙不可言。 晟烈拉着她的双腿紧紧挂在自己精瘦的腰间,使两人私密的部位结合的更加紧密,温厚的大手紧扣住她的小蛮腰,不让她有任何的逃离机会。 抓着依依的双峰,进攻的忘乎所以,整个人都快疯狂了,畅快的大吼出声,每一次抽送都顶到可花心的最深处。 依依受不住他如此强悍的索取,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榨干了,软绵绵的只能攀附在他身上。 房间里,只听得晟烈吭哧吭哧的撞,桌子嘎吱嘎吱的晃,依依嗯嗯啊啊的哼…… 房内温度持续不下,香艳旖旎,极尽缠绵。 爽了,累了,终于离开了桌子回归被窝。 依依香汗淋漓,小脸绯红撩人,撅着嘴巴赖在晟烈的胸膛上。 晟烈抱着快要昏厥过去的依依,向卧室走去,其间竟然一刻也没有退出过她的体内。 可才走了几步又蹭得直冒火,自顾自将她抵在墙上折腾了好一会,一波结束,把她擦了擦又放在床上狠狠的欺负了一番,等他尽兴,依依已经死去活来好几回了。 迷糊中,依依暗自发誓,以后再不相信晟烈所谓的会克制这种鬼话了。 完事后,晟烈将依依擦了擦就搂进了怀里,摸着她柔柔的头发,心里柔软的无法言语。 第二天午后,劳累了一晚的两人都还在睡梦中,杨柏就在外面敲门。 想来,是其他人都不愿意来吧,原因可想而知,他们的主子可是破天荒的睡到这个时辰还没起床,昨晚该有多累啊,他们可不想这个时候来自找麻烦。 都说刚睡醒的男人伤不起,谁知道此时王爷有没有在做‘晨运’啊,听昨晚王爷那声响,精力还是很充沛的。 前晚王爷似乎还对他们几人有所顾忌,可昨早挑明了后,昨晚王爷好像没有什么顾忌了,那动静大得,所有人都怕是听的清清楚楚了。 所以,刚才吃饭的时候一致决定不来叫他们,也一直认为,王爷不自个儿出现,就绝对不进后院,在主子看来,吃饭应该没那么重要的。 还是和以前一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总是给杨柏做,好像,杨柏也已经习惯了。 晟烈听到敲门声一下就醒了,看了眼臂弯里熟睡的小女人,心里的甜蜜不言而喻。 轻轻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只披上了外袍匆匆打开~房门,就怕敲门声吵醒了睡梦中的人儿。 “何事?” 晟烈压低了声音,对杨柏要说的事已经了然于胸。 “衙门的人围了轩然居。” 杨柏说的风轻云淡,也是,如果王爷不想让人进来,那么单凭衙门里那些个无能鼠辈,就算有数百人,他们也不能踏足一步。 “让厨房准备午饭,依依该饿了,不吃饱,哪有力气看戏。” “是” 晟烈转身进入卧室,依依已经拥着被子坐起身了,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没有睡醒。 晟烈快速的穿好自己的衣服,从包袱里找了一套依依的衣裙给依依穿上,在这个过程中,依依仍旧眯着眼睛假寐,看来,真的累坏她了。 还好昨晚他帮她擦了身子,不然,身体粘粘糊糊的她一定又会不舒服了。 “小狐狸精,快醒醒吧,我们去吃午饭,吃完饭带你看戏去。” 晟烈任依依靠在怀里,拿着梳子小心的帮她梳顺头发,他说过,等他学会了梳头,要天天帮依依梳发髻的。 没想到,这话都说了这么久了,他还是没学会,等这次回京,他真的该好好学了,把他答应了她但没有做到的都给她补上。 “看戏?我不去,我要睡觉。” “乖,我保证,你会喜欢这出戏的,戏名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主演呢,叫肖飞!” “肖飞?我要去。” 一听是肖飞,依依瞬间来了精神,一下就窜离了晟烈的怀抱,动作大得差点扯到了还在晟烈手里的头发。 要不是知道依依痛恨肖飞,晟烈一定就吃醋了,怎么可以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就激动成这样。 “慢点慢点,小心噎着。” 晟烈看着依依一阵心惊胆颤。 这吃相也太惨烈了点吧,就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几年都没有吃过饱饭的一样。 捧着个碗拼命的扒拉,似乎是嚼都没嚼就吞了下去。 她有这么饿吗? 昨天晚饭她有吃啊,就算昨晚做了激烈运动,也不见得能饿成这样吧。 依依哪顾得了这么多,她现在恨不得立马就去看戏,要不是晟烈非逼着她吃饭的话。 匆匆吞下一口饭,依依这才有空搭理晟烈。 “不嘛,人家迫不及待要看肖飞是如何倒霉了,先说好了,如果你敢轻易饶过了他,我可不依。” 依依嘟着红唇,拉着左手边晟烈的衣袖晃啊晃。 “好好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都依你。” 真是小孩子心性,连这个都要撒娇。 不过,撒娇就撒娇吧,他喜欢。 这可是他想要揉进骨血里疼的小女人,不宠她,宠谁? 只要这个小女人开口了,他心里的原则立马就倾斜,她想要,连他的命给她都行。 “你说的都依我,可要是出了人命,你可得替我收拾!” 嘴上是这么说,可依依心里还是有着分寸的。 伤人性命这种事她绝对不敢做,任何人都没有剥夺生命的权利,即便是这个人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那也必须由国家的律法来惩戒他,不然,要国法何用。 人人都打着除恶惩奸的旗号随意伤人,那这个社会不就乱套了吗。 不得不说,现代法治社会的思想已经在依依的脑子里根深蒂固,即便是她身边有个掌握生杀大权的男人,也改变不了她这样的想法。 对于肖飞对她所做的事,在律法惩戒了他之后,她最多也就是让明毅偷偷的狠狠的揍他一顿。 “好,我收拾,你就是把天捅个窟窿我也帮你收拾!” 第二次听见这话,依依心里还是会荡起一层层波浪,在心坎上撞出一个个浪花,带着小心肝冒出无数个泡泡,飘飘然、甜蜜蜜、乐滋滋! “那我把他给杀了?”依依轻声道。 “好,杀了。”晟烈跟着她的话走。 “砍头?” “嗯,砍头。” “剁了?” “好,剁了。” 依依扑哧笑出了声。 “你还真没有原则,要真是这样,东阳国的百姓就真要骂我是狐狸精了,祸害了他们最英明神武的大将军王。” 晟烈抓住在他胸膛上作乱的小手,再让她这么胡闹下去,他们今天恐怕又出不了门了,他可不敢保证不会扛着依依回房做运动。 这小女人就是这么没心机,思想单纯,她怎么就没想到,肖飞能够制造出这么大的混乱将她掳走,这岂是一个小小的知府小舅子能做到的,他身后的事肯定是多了去了,哪是单一为她这一件。 装傻充愣扮委屈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这小女人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居然还指责他没有原则,真实的,看来要将他正面的形象多多的灌输给她,不能总让她把他想得那么狭隘。 不过说实话,要是他真按原则办事,肖飞能死上十回八回了,就是将他凌迟也不为过,哪像她说的杀了剁了这样便宜的,而且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次,要掉脑袋的人怕不只是十个八个的。 晟烈摇头,浓眉微扬,唇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刮刮她的鼻子丫。 “你本来就是我的小狐狸精嘛,就是你勾~引了我,祸~害了我,蹂~躏了我,还怕别人说吗,莫非是你想将我吃干抹净就不认账?可怜我这强悍的武器都被你给磨细了。” 晟烈耍起了小无赖,紧紧的盯着依依玲珑有致的身体,几个时辰前,他和依依才共享了鱼水之欢,那种男女交合的美妙,真是妙不可言。 晟烈这语气,这表情,还真是像足了被抛弃的小媳妇,若是此时被个不知情的外人看到,定会为他悲惨的遭遇同情落泪的。 “啊啊啊啊,你杀了我吧,这样的话你也好意思说,谁勾`引你、祸害你、蹂・躏你了?不管白天晚上扑到就压、一遍遍不停歇的人是你,每天累得筋疲力尽连连求饶的那个人是我!我的身躯还被你磨肿了呢!” 依依张牙舞爪的叫嚣着,声音大得连站在门口的几大侍卫都纷纷扭头观望。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媲。 如果让依依知道这屋里还有别人,自己刚才那么豪放的言语都被人清清楚楚的听去了,那她一定要在房里装上十天半个月的鸵鸟。 “就是小狐狸精你勾~引了我,不然我怎么会不管白天晚上扑到就压,一遍遍的不停歇!你身躯肿了吗,等晚上相公给你呼呼,一会就舒服了。” 晟烈心情大好,他才不管有没有人听着呢,他就是要跟依依你侬我侬,就是要跟她讨论这种限制级的事情,怎么着,嫉妒他身体好吗?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有能力做一整晚的! “你你你……不要脸,从今晚起,你睡地板!” “你舍得吗,地上好硬好冷,万一我生病了怎么办?” 晟烈偷乐,依依真可爱,如果真不想让他靠近,直接赶他出房门不就可以了吗,睡地板,他会老实的睡才怪,小女人就在身边,脑子中一遍遍闪现销~魂的画面,他不得想方设法的将她按倒才怪。 “你身强体壮,不碍事,反正,你就是休想再碰我!” “我虽然是身强体壮,可万一真的生病了,真就碍了我俩办事了!” “你还说……” 依依这回是真的急了,拉开嗓门的和他吼。 “好好好,我错了,是我每晚勾~引了你,小狐狸精,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稀罕你!怎么可以不让碰,你想要我死吗?” 为了自己的性~福着想,晟烈还是决定适可而止,不然真把她惹毛了,晚上准看不准吃,那遭罪的就是自己了。 “放心吧,你就只是我一个人的小狐狸精,其他人只会那你当活菩萨。” 晟烈这话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夸张,在整个军营里,每个将士都拿依依当菩萨那样尊敬着,一句话,就让他们的军饷翻了两倍,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对于徐州城的百姓而言,若是让他们知道了肖飞这党祸害是因为她而被铲除的,也定然会加入到崇敬的行列中去。 “为什么?” “这个等处理了肖飞你自然会清楚的,现在告诉你了,戏就不精彩了。” “好啊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依依放下手中的勺子,迫切的想要起身看戏去。 “小狐狸精,你忍心饿死你家夫君吗,你夫君我可是一口饭都还没吃呢!昨晚做了那么激烈的运动,身体都被你榨干了。” 晟烈语气中满满都是委屈,这小女人总是这么心急火燎的,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 “少吃一顿饿不死的,真实的,一个大男人吃饭这么慢。” 晟烈顿时风中凌乱,这小妮子这话说的。 他吃饭慢吗? 他是根本就还没吃好不好! 就她刚才吃饭那凄惨的模样,他帮她家财都来不及了,哪还顾得上自己吃饭。 比起风中凌乱的晟烈,连勋算是忙里偷闲的看着晟烈笑得花枝乱颤。 王爷好可怜啊,还好蓝霜不是个爱撒娇的女子。 晟烈狠狠的瞪了连勋一眼,眼里满满都是警告。 ‘笑什么笑,等你娶了蓝霜才是你笑的时候。’ 跟在依依身边锻炼过的小丫头怕是不见得好伺候吧,就算以前很温顺,只怕是假以时日,也会大变样的吧。 连勋完全接收晟烈的冷眼,心里想着他绝对不可能会有这么一天。 孰不知,不久的将来,他还真的被蓝霜指挥的团团转,而且还心甘情愿的享受着蓝霜的各种‘虐待’。 说真话,刚才连勋一群人还真的猜对了,对晟烈而言,吃饭远远比不上依依重要。 小女人都发话了,他哪还有吃饭的心思,当即搂起依依,朝着门口走去。 “哎,我这命还真是苦啊,刚刚把家产交了出去,这就连饭都没有得吃了,娘子真是狠心。” 对于晟烈的碎碎念,依依才不想理会呢。 她还不了解他吗? 只要她一答话,这男人定会顺杆爬,不知又会说出什么委屈之词呢。 这男人,装傻充愣扮委屈最在行! 晟烈搂着依依走到连勋身边,一低头,双唇贴上依依的,舌头舔了舔,将依依唇边黏着的饭粒卷进了嘴巴里,还故意吞咽得极其大声,暧昧得要死。 “真好吃!” 说完还不忘丢给连勋一个挑衅的眼神。 很明显,他是想说‘有本事,你也对蓝霜这样做啊,不敢,你就只有嫉妒本王的份。’ 连勋瞬间石化当场,心中无限感慨。 ‘爷,你最牛!’ 看着被王妃紧紧掐着腰但仍旧笑得得意的王爷,身边几人只有一个想法。 这位爷,真幼稚! 门外,数十个身穿衙差服,手拿长刀的人将轩然居围得死死的,但慑于四大侍卫和明毅的威严,都不敢贸然上前一步。 从他们来这到现在应该也有一个时辰了吧,不仅连门都没进去,反而还后退了好几米这还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说实话,他们虽然穿着官衣,可却都不是什么好人,不然,肖公子也不会将他们收进衙门帮他做事。 见晟烈笑容满面的搂着依依出来,这帮狗仗人势的东西终于找到了发泄处。 窝了那么久的火气不敢对门口手抱利剑一字排开的五位门神发,还不能对这个看上去美得有些文弱的男人发吗? “喂,你是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没看见官爷正在办公吗,还不快些滚,再挡道让你坐大牢。” 看样子,他们是把晟烈和依依当成了一般吃饭的小夫妻。 压根没把他们往五位门神的主子这个身份上靠,不然,就是借他们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对他俩叫嚣啊。 有这样强悍的下属,主子应该不会弱到哪里去,就算真的弱了一些,那不是还有几个非常强的下属吗。 “嘻嘻,烈,被自家的衙役围堵在大街上感觉怎么样!” 依依幸灾乐祸,难得遇上这么好玩又可以揶揄晟烈的机会。 “哎,小狐狸精,你就别挖苦我了,我现在的样子可是相当的窘迫啊,头发都气得竖了起来,万一我待会脾气上来忍不住杀了人,官府判我入狱该怎么办?” 说实话,晟烈还真的不介意管教管教这些个认不出真主的奴才,这些人做的事,别以为他不知道。 思澈的事,他绝对会牢牢抓住,这些混混,他一个也不会放过,就算是躲进了老鼠洞里,他也会将他们一个个的抓出来,更何况他们还不怕死的自个儿出现在了他面前招摇。 晟烈握住依依的小手,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声音里好像还真有那么几分担忧。 “万一被判入狱,你可要乖乖在家等我回来,不许改嫁,不许想别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在说笑话吗? 还真是让人很难笑啊! 汗滴滴…… 问我身份,你也配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抱着他的腰,扬起小脸,下巴在他胸膛上蹭来蹭去。 “那我就天天给你送饭!” 虽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晟烈心里仍旧满满都是感动。 坐牢天天有人送饭,这是何等的幸福。 哪怕是真的让他去坐大牢,他也甘愿了丫。 晟烈冷冷看了那些衙役一眼,只一眼,便足以将所有人秒杀。 太过狠厉,太过血腥,与刚才看着女子的眼神截然不同媲。 光听周围抽气的声音,依依就知道,身边的男人定然又用他那冻死人的刀子眼秒杀别人了。 这男人仅有的那点柔情全都给了她,别人根本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 这男人,天生的妖孽,天生的王者,笑与不笑,同样惑人。 不笑时,目光如炬疏淡清冷,贵气浑然天成,睥睨一切,傲视万雄。 偶勾唇,慵懒淡泊魅笑戏谑,深眸波光璀璨,聚拢群星,萧肃轩昂。 晟烈拥着依依,自然从容的往外走,四个侍卫和明毅、蓝霜自觉的跟上。 此时,数十个衙役才突然的发现个事实,这个一开始看上去没什么威慑力却有着狠厉眼神的男人,竟然是这群很恐怖男人的主子。 晟烈刚才的眼神真的是太恐怖了,此时衙役们谁也不敢造次,一个个低眉顺眼的跟在后头走。 和性命比起来,肖飞给再多的银子也显得微不足道了。 可怜一群平日里只知道仗势欺人、装腔作势的混混们,哪见过这样霸气的人。 不过,仔细看晟烈一群人走的方向,不正好就是衙门的方向吗,或许,他们的任务还是能完成的。 晟烈才不管围观的群众有多少呢,他照样拥着依依在众目睽睽下悠然的走着。 堂堂烈王爷,即便不暴露身份,也丢不起这个脸,被衙役拿着刀押着去衙门的事绝对不能做。 衙门里,除了知府聂清淼坐在桌案后,肖飞也有把大椅子坐在了堂上。 看他那一身的装扮,应该是身上不舒服不能穿合身的衣物。 不得不说,连勋几人下手真的很不厚道,本来有些俊俏的脸面现如今居然肿得像个大茄子,肿肿胀胀,黑黑紫紫。 难道他们就没有听说过打人不打脸吗?好好的门面就这样给毁了,连勋他们绝对是故意的。 话说这肖飞还真的是要色心不要命了,都被打成这样了,一双眼睛还敢盯着依依不眨眼。 晟烈真是想要将肖飞的眼珠给挖出来,但当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他又不好施暴。 等着吧,过不了多久,他一定会让肖飞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晟烈拥着依依直接将堂上的一干人等全都忽略掉。 聂清淼被人这般无视,脸都拉到了地上,黑得像锅底一般。 在徐州城这几年,无乱是大小官员在他面前无疑无一不是点头哈腰的,像晟烈这样的嚣张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大胆刁民,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惊堂木一拍,两边的衙役齐齐大声高呼“,威武……” 突兀的声音,依依一下子就吓得钻进了晟烈的怀抱。 “烈,吓到我了!” 依依瘪瘪嘴,或多或少,她都有刻意撒娇的成分在里面。 “乖,别怕,相公在这里,坏人伤害不了你,先坐一会儿,戏马上就开始了。” 杨柏听晟烈这样说,动作迅速的将肖飞一把提起来丢在了地上。 杨柏似乎觉得肖飞坐过的椅子太脏,用袖子擦了又擦,这才将椅子搬到了晟烈的身边。 晟烈拥着依依自然的坐到了椅子上,将依依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一双手搂得紧紧的。 依依还真不习惯他无时无刻不分地点的亲昵,可挣扎过了挣扎不开也没有办法啊。 “刁民,竟敢在本官面前撒野。” 连勋真是可怜这位聂清淼,他不光没有脑子,就连眼睛都没长。 他没看见王爷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吗,他在王爷面前连个屁都不是,还敢大胆的称王爷是刁民。 聂清淼示意衙役赶紧将肖飞从地上扶了起来,前天晚上肖飞受了重伤,他也是昨晚才知道的。 不说肖羽哭了一晚唠叨着他要为弟弟报仇,就说肖飞这些年帮他做了这么多的事,他也不会就这样草草了事的。 “大人,就是这个刁民打伤草民的,还望大人为草民做主。” 肖飞在聂清淼的面前一直都扮演得谦虚有礼,所谓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就算眼前的这群人是有钱人,在聂清淼这位官员的面前也会有所忌惮吧。 “你放心,本官一定会还你个公道。” “嗯,就是一群猪头三,脑子都没有,以为找到了靠山就敢大声吆喝,殊不知,靠山也是个猪头三。” 依依一听到肖飞的声音就来气,有晟烈在身边,她才不怕他呢,况且,她家晟烈也不能让这些个小喽啰欺负了去,他不屑于和他们做口舌之争,可她却不想在口舌之争上让晟烈吃亏。 “你……你居然敢骂本官是猪头三,你这刁妇。” 聂清淼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将他和猪扯上关系,现在依依不仅骂他是猪,还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要是他就这样忍了,那他以后要怎么治理徐州城。 当即一怕惊堂木,气得脸颊上的肥肉都在抖动。 “烈,这个猪头三居然骂我是刁妇!” 依依不依不饶的拉着晟烈的胳膊撒娇。 “我不依嘛,你要给我做主!” 说着还故意瘪了瘪嘴,一副欲泣的样子。 晟烈无奈啊,这丫头太搞怪了,真是有演戏的天分啊! 晟烈轻轻的拍了拍依依的肩膀,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正投入演戏的小女人。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本官是谁?” 看着依依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聂清淼彻底的发飙了,这个女人绝对惹到他了。 “本王的消息没有出错的话,你应该是聂清淼吧。” 晟烈语不惊人死不休,淡淡的开口。 虽然说的是问句,其实有脑子的人一听就知道,他根本就是知道聂清淼的,而且人家根本就不把他聂清淼放在眼里。 “你是?” 聂清淼一听晟烈认识自己,还打听过他的消息心里不禁有些害怕了,这个人还直接用本王称呼自己,他是个王爷? 那他会是谁? 当今皇上有三个弟弟,东阳国自然也只有三哥王爷,可这三个王爷应该都不会出现在这里吧。 难道是糊弄自己的?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这几年他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不可能只凭人家说他就相信。 “本王是谁,你一会自然会知道。” 晟烈好笑的看了看他,刚才还很嚣张,这会倒有些担心了,不过担心之余还知道要怀疑,看来,他也不是那么的没脑子。 “你说你是王爷,给证明啊,这年头,骗子总喜欢打扮的像模像样的。” 似乎聂清淼就认定他不是王爷一般,毕竟有哪个王爷出门到地方不让地方官员接驾的,何况,众目睽睽之下还抱着个女子这般亲密。 “凭什么我们要给证明,你不配。” “你,大胆,胆敢一而再的侮辱本官。” 被依依这样一说,聂清淼倒是沉不住气了,刚才语气里的那点担忧彻底的抛在了九霄云外。 “你胆子不是更大,王爷你都敢不放在眼里。” “哼,以为本官是吓大的吗,王爷?拿出证明啊?” 晟烈看着依依和聂清淼的你来我往,嘴角始终勾着一抹淡淡的笑,仿佛眼前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 这小女人的伶牙俐齿自己是领教过的,没想到,她对付外人的时候远远比和自己斗嘴的时候犀利很多,真的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晟烈这才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口舌之争。 “要不要跟我一起审犯人?” 晟烈凑近她的耳畔,亲吻她的耳垂,用磁性的嗓音引诱她。 依依伸手将他推开一些,这男人,越来越不注意场合了。 “我才不要,我在下面给你鼓掌就行了。” 坐在台上让人看着,还要端庄威严,她会浑身不自在的,再说,哪有人审犯人时旁边坐个女人的,这不是儿戏吗! 到哪都惹风流债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说话间,只听见公堂外围着的百姓议论纷纷,声音突然嘈杂起来。 “启禀王爷,末将已将一干人等捉拿到堂,南山已派兵把守,所涉人员全部落网。” 依依对说话的人很是熟悉,这不就是黄将军吗,不过,对于他所说的事她完全听不懂,应该是晟烈给他了什么任务吧。 听这位看似武将的人单膝跪地抱拳称呼晟烈为王爷,堂上的人彻底风中凌乱了,晟烈的身份不言而喻,看来,这位真的是王爷,而且,在东阳国能调动军队的王爷恐怕只有一位吧。 “您……您是烈王爷?丫” 聂清淼结结巴巴的问道,心里还隐隐期待着,千万不要是! 晟烈将他的期待看在眼里,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丢出爆炸性的答案媲。 “是” 单单一个字,就将聂清淼吓得滑倒在了椅子下面,他知道,自己彻底的完了。 一旁的肖飞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实惊得愣在了原地,两旁扶着他的衙役被吓得本能的放开了手,他就这样华丽丽的瘫倒在地上,不过,此时却没人关注他。 大堂上,呼啦啦被士兵押进来一大群人,看他们的打扮,应该都是一些当官的,有权有势的,男女老少都有。 一个个被绳子绑着,押跪在了堂上。晟烈起身将依依放在椅子上坐下,大步跨上了审堂上。刚才被吓得摊在地上的聂清淼,也已经被褚黎拖了下来跪在了堂中央。 自晟烈将依依放下后,四大侍卫和明毅蓝霜就自然的站到了依依身边。 蓝霜单纯是想到了要时刻照顾好王妃,其他几个男人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她。 肖飞这群人丧心病狂,谁能保证待会儿他们不会狗急跳墙。 王爷武功高强不用他们保护,可王妃手无缚鸡之力,要是被他们挟持了那还了得。 为了活命,任何人都会采取非常手段的,还是防范于未然的好。 堂上,晟烈神色岿然的望着堂下的犯人。 “聂清淼,你可知罪?” 聂清淼抖着身上的肥肉不停的磕头。 “下官知罪,王爷饶命啊!” “不管我们的事,不要杀我们,不要杀我们。” 聂清淼身边的妻妾们抖着声音,俨然吓得六魂不见了七魄。 肖羽同样被吓得脸色苍白,嘴角僵硬了。 她不知道晟烈到底查到了什么,或许,他只查到了表面上的事情,可是,光是表面上的那些事情也足够让聂清淼死的了,而作为聂清淼的夫人,她还会有活命的机会吗。 县衙门外,人群情绪高涨,真的是老天有眼啊,这下子终于有好日子过了,不然,他们都快被这沉重的赋税压得喘不过气了。 百姓哪里知道,他们受的祸害远远不止这些,如果不是这些人,他们的家庭会很完整,不会有女儿不见,更不会没了房子田地无家可归。 人群中,还有很大一部分女子,细声细语。 “原来烈王爷长的这般俊美啊!” 光听她们的声音依依就能猜到,她们的眼神定然是羞怯又热情的。 “是不是芳心动了?” 一边俨然是好姐妹的女子低声说笑,声音里也有着无法掩饰的娇羞和爱慕。 “才没有呢,你没见到刚才烈王爷和那里坐着的女子很亲密吗,哪里会有我们的份!” 被取笑的女子小声的反驳,不难听出她语气里的浓浓失望。 “那又怎么样,有哪个王爷身边不是妻妾成群的,你我虽然比不上她那么漂亮,但我们一定有胜过她的地方,如果有机会,我们也能像她那样得宠。” 刚才那个女子不服气的反驳。 虽然围观的人很多,但两个嗲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只要依依注意去听,还是能将她们之间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的。 她们这样发嗲的大声议论,不就是想要引起晟烈的注意从而得到机会吗? 幼稚,或许以前的晟烈不介意多收几个长得漂亮的美女进王府,可是想在,这样的想法想都不要想,他也不会想。 不难知道,后面说话的这个女子不是个善茬,要是哪个有着三妻四妾的男人将她娶了回去,后院定会被她弄得不得安宁。 依依撇了撇嘴,没好气的抱怨。 “蓝霜,你看你家王爷,真是一祸水,走到哪都惹风流债。” 蓝霜楞了一下,尔后望了望堂上的王爷和门外一群含羞带怯的女子,然后正经八百的告诉依依。 “王妃不用吃醋,王爷心里就只有王妃一个人,其他的女人只有看看份。” “哎呀,我什么时候吃醋了!” 依依低声嚷嚷,脸烧得不得了。 “王妃没有吃醋吗……” 蓝霜故意将尾声拖得很长很长,脸上还配上了一副‘是这样的吗’的无辜表情。 不得不说,跟在依依身边久了,蓝霜也学会了她的淘气。 还真让晟烈说对了,连勋今后的生活是多姿多彩。 话说依依和蓝霜的谈话本就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这让身边站着的五个大男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而离他们只有两米之遥且武功高强的晟烈也将她们之间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见依依被揶揄的羞红了脸,自己的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容,这让门外的女子看得更是春心荡漾。 “看见没有,烈王爷居然在笑耶,他笑起来好迷人。” “是啊是啊,烈王爷一定是个温柔的男人,如果能得到他的疼爱,就是死也值得了。” 天,让她晕倒吧,这些女人从哪里看出晟烈是个温柔的男人的,他很血腥好不好,当初他不是看着自己死的吗。 再说,就算晟烈再怎么温柔也没有她们的份了,最好是想都不要肖想。 依依气闷的嘟了嘟嘴,轻哼了一声,决定冷落冷落那个爱招蜂引蝶的男人。 【晟烈甚是无辜,心里默默流泪,姑奶奶,这也不是我的错好吗,我可什么也没做,连个眼神都没乱放,这皮相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我真是好冤啊!】 见依依有些不开心,晟烈真的很想下去问问她怎么了,立即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这倒把刚刚才燃气一点希望的聂清淼等人吓得不轻。 “既然知罪,那你就说说你到底所犯何罪。” 见南山上负责金矿开采的几个人都跪在了堂上,聂清淼也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承认。 “下官滥用职权,私自开采金矿。” 堂下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当初官府说要征地建盖行宫,竟然是要私自采矿。 原来将他们逼的无家可归的人不是皇上,而是这些打着皇上幌子的恶吏。 “那你该知道按我朝律法,自己该怎样判了吧?” “下官知道,按我朝律法,下官该判凌迟处死,家眷连坐。” “冤枉啊,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 一听聂清淼的话,身边的妻妾开始叫冤,就连肖羽也在其中。 晟烈冷冷睨了她一眼,女人做到她这个份上还真是恐怖,她以为她的那些事就能瞒天过海吗? 对于聂清淼的回答,晟烈还是有些对他另眼相看的,没想到,他还有这份骨气。 “你所犯的罪本王待会再跟你算,至于私自采矿这个黑锅,不是你一个人就能背下的。” 对于晟烈的话,聂清淼有些听不懂,虽然采矿是他和张志远合作的,但他毕竟是官,张志远是民,再怎么说,这个责任自己要负大半的。 一旁的肖飞和肖羽没想到晟烈会这样说,当初他们会拉聂清淼下水,就是看中了他是个官,出了事由他去顶着,难不成,现在还有把大部分责任归到其他人身上吗? 还好,当初是让张志远来做这个合伙人,他们自己没有亲自参与,肖飞顶多算个仓库的管理者。 “把人带上来。” 对于肖飞和肖羽的想法,晟烈知道得一清二楚,可他现在还不想一步就掐死了他们的希望,他喜欢看着他们慢慢的绝望,这样才过瘾。 “噗通”一声,一个男子被士兵用力的扔在了地上,乳白的衣袍上全都是血,只有少许几块地方还看得出原来的颜色,男子眼睛紧闭,俨然一副受了重刑的样子,如果不是他沉重的呼吸,大家都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三妻四妾的悲哀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肖飞和肖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才一天的功夫,张志远就成了这副德行。 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难道和自己一样是被烈王爷的人打得,这恐怕不比自己身上的轻吧,难怪烈王爷那天会找到自己,原来是这样。 肖飞现在终于知道那天他没得手的原因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当初怎么就告诉张志远了呢,不然,他就能享受到美人了,如果这样,他现在即便是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没错,他身上的伤就是被晟烈打的,当时依依被肖飞掳走,晟烈急得想杀人,当即飞掠到了飞红楼,对张志远武力逼供,要不是张志远交代的快,恐怕现在就是剩下尸体了。 看见地上躺着的人,张家父母快速的爬了上来,抱起张志远嚎啕大哭,虽然他们心里已经有数,以他们这几年做的事,被王爷发现了必死无疑,可是见到自己的儿子被打成这样,他们哪有不伤心的份丫。 “张家父母,你们刚才应该听见聂大人的话了吧,私自采矿那是要凌迟处死的,你们儿子现在不能说话,你俩难道就不想为他说点什么吗?” 张志远可是他俩的心肝宝贝啊,他们只有这一子,从小呵护有加,哪里能让儿子遭受那凌迟的酷刑,哪怕是争取个砍头,那也是好的啊媲。 再说了,这些事本就不是儿子的主意,没有必要让他们儿子一力承担。 “王爷,我们说,求王爷开恩,饶我儿死罪吧,不然,就给他来个干脆的,我儿实在受不了凌迟的酷刑啊。” “说吧” “王爷,采矿一事并非我儿主谋,他只是受了肖飞的蛊惑才参与的,而且所采的矿也并不是我儿所得,全部都收进了聂清淼和肖飞的腰包中了啊!” “你,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拿了那些金矿,我只是替他们管理金库而已。” 肖飞辩驳,这件事上,他可没留下什么证据,从头到尾他都是扮演着管理者的角色,不怕他们去查,他就不信他们能查的有多深。 “既然金矿都进了他俩的荷包,你儿子什么也没有得到,那他为什么还要参与?” 晟烈明知故问,对肖飞的话自动过滤,他就是要让他们自己将他们那些勾当揭发出来。 “因为肖飞是我儿的小舅子,今后聂大人的一切都会是我儿的。” “你说什么?” 聂清淼显然被这样的回答惊吓到了,一骨碌爬起身来,揪着张父的衣襟。 聂清淼的反应全都在晟烈的意料之中,但为了案子能审下去,只能示意士兵将聂清淼拉到一边去,这出戏,唱到这里已经有点精彩了。 “继续” “当初,肖飞的姐姐肖羽本和我儿定有婚约,两人快要完婚时肖羽却被聂大人看上了,我们两家人一合计,就将肖羽嫁给了聂大人。” “既然这样,肖飞应该是聂清淼的小舅子才对,怎么又会是张志远的?” 不得不说,晟烈演技也是一流的,明明就知道答案,还可以问的这么无知,无知就算了,还每一次都问到了点子上。 “为了能够让肖羽不背叛我儿,在肖羽嫁给聂大人之前,就已经和我儿有了夫妻之实,而且还有了我儿的骨肉。” 聂清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年宠着的女人,疼着的儿子,到头来,都不是自己的。 “这些年,聂清淼时常去飞红楼,其实,我儿早就安排了飞红楼里的姑娘给他下药,目的就是要掏空他的身子,只有他死了,我儿才能得到他的一切,包括儿子。” 没想到,自己得意了这么多年,竟然都是活在了别人的算计之中。 可是,这怎么可能,成亲那晚,肖羽明明是…… “不可能,肖羽不可能在成亲前就失了身。” 虽然知道此时张父不可能说谎,可聂清淼还是想要反驳,不是他有多相信肖羽,而是他接受不了头上戴了那么大顶绿帽子。 “聂清淼何以说的那么肯定,你的意思是说张父欺骗本王咯?” “洞房之夜,下官不可能分不清是否是清白之身吧!” “王爷,草民不敢有半句谎话。” 关系到儿子的生死,张父也急忙辩驳,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你到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晟烈见依依也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自然想要将这出戏演得越精彩越好,明知故问,他可不介意多来几次。 “那晚,聂清淼入洞房时就中了迷幻药,中药的人会将身边的人看成是脑子里的人,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 晟烈冷冷的看了张父一眼,他可不希望此时吊了依依的胃口。 “其实那晚与他洞房的人是他的女儿。” 被晟烈一下,张父脱口而出。 堂上堂下一片哗然,二夫人和她的女儿顿时摊在了地上,聂清淼更是惊得没有了反应。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能是这样? “你们真是丧尽天良,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反应过来的二夫人冲上去对着张父一顿拳打脚踢,她的女儿就这样没了清白,以后要她怎么嫁人啊,她这么多年对女儿的教导,不就是想让她找到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吗。 倒是她的女儿没有多大的反应,反正她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和他睡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本来就不介意第一次给了谁。 母亲不是一直都在教给她一些勾~引男人的本事吗,每次看母亲和男人在她面前亲自授课,她都欲火焚身,清白,她看得不重。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当初我并没有逼着肖羽嫁给我,你们谋害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害我的女儿?” 此时的聂清淼,彻底没有了理智,抓着张父的头发使劲地将他的头往地上磕。 “她不是你的女儿,你被骗了,你被骗了。” 张父被他两三下就磕出了血,大声的叫喊着。 “你说什么?” 果然,聂清淼听见他的话停下了动作,一双眼睛无神的盯着他。 “你乱说,老爷,你别相信他的鬼话,他这是想要减轻罪责。” 二夫人赶紧打断张父的话,这是她守了十多年的秘密,一旦被人揭露,那她就什么都没有了,女儿也就彻底毁了。 聂清淼似乎没听见二夫人的话,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张父。 “我们早就打探过了,二夫人的女儿并不是你亲生的,她的亲生父亲是二夫人以前在青楼时就勾搭着的龟奴,这些年,他们一直都有来往。” “老爷,你别听他的,他这是信口雌黄。” 二夫人彻底急了,若是说女儿不是聂清淼的,那最多就是被他休掉,现在这情况她还巴不得贝休掉呢,可是说她现在还和奸夫有往来,那可是要杀头的呀,东阳国明文规定了,不守妇道偷奸养汉那可是死罪。 “在肖羽嫁进聂家时,我们就请了大夫为聂清淼偷偷号过脉,他不可能有后的。” 张父放出狠话,这无疑是将二夫人打入地狱。 “你这个贱妇,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 “啪”一巴掌,聂清淼狠狠的甩在了二夫人的脸上。 一儿一女,都不是他的,他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他的一生,失败,真的失败。 “对得起我?你好意思说对得起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将我赎了出来就是想让我为你生儿子,我虽出身青楼,可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可你呢,将我娶进门仅仅一个月,你就又娶了老三,我夜夜独守空房,你却在她那风流快活。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何又要娶我,你可以对我置之不理,我为何要为你守身如玉,我就是要给你带绿帽子,就是要你为别人养女儿。” 二夫人见瞒不了所幸和盘托出。 不得不说,女人因爱成恨确实很恐怖。 或许这就是古代男人三妻四妾背后的悲哀,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背后被戴了多少顶绿帽子,替别人养了多少个孩子,又有多少个孩子在女人争风吃醋间夭折。 “贱妇,我要杀了你!” 聂清淼冲上来想要掐住二夫人的脖子,但在士兵的拉扯下没能成功。 强中更有强中手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哈哈哈,贱妇?我是贱妇又怎么样?你以为,就我一个是贱妇吗,肖羽就不用说了,这些年上过她的男人也有三四个了,光说你宠爱了这么多年的三夫人和四夫人难道就不是吗,忘了告诉你,你的四夫人两年前还打过胎,而你的三夫人,此时肚子里还有个孽种,自从肖羽进门,你就没去过她们那,她们的孩子又是从哪里来的,贱妇,哈哈哈。” “你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害我,我没得罪你?丫” “我杀了你” 听见二夫人如是说,聂清淼,三夫人和四夫人同时惊叫了起来。 四夫人还疯狂的冲了过来想要厮打她。 “要不是你们,我会被冷落吗,既然要死,那么大家就一起吧。” 此时的聂清淼是彻底的崩溃了,呆呆傻傻的坐在地上,任凭三个女人在他面前撕过来扭过去。 晟烈无奈的捏了捏眉心,终于知道了女人多的麻烦,还好自己早就将心给了依依一个女人,府里的女人也被清理了干净,不然,难保有一天他也会落得聂清淼这样的下场媲。 晟烈抬了抬手,底下看热闹的士兵立刻上前将三个女人分开,有声有打斗,这出戏算是进入一个高~潮了,可是为了下面又一个高~潮的部分,还是让她们暂时停歇吧。 聂清淼已经彻底崩溃,那还有其他人呢,晟烈比较喜欢逐个击破,接下来,精彩继续。 “好了,聂清淼的家事就到此告一段落,言归正传,现在接着讲张志远的事。” 晟烈发话,下面的人立刻就噤声,他们可不想被请出去,这堂案子,比他们去戏院听戏都精彩得多,还不用花钱。 “据本王所知,飞红楼是张志远经营的,那里的姑娘,似乎不是正当手法得来的吧,光这一条,他就该死。” “请王爷明察,飞红楼不是我儿的,表面上我儿在管事,其实,肖飞才是背后的老板。” “你胡说,我从来不进飞红楼龙那种地方,怎么说那是我的。” “草民没有胡说,飞红楼确实是肖飞的,这些年,肖飞用迷~药迷晕了很多的女子,将她们掳到自己家中糟蹋了之后就关进了飞红楼,逼她们接客,飞红楼里的姑娘都是这样来的,王爷不信可以去问她们,她们都知道自己是被肖飞糟蹋了的。” 听见张父这么说,堂外的百姓全都怒气冲冲,尤其是那些丢过女儿的,若不是有士兵把守着,他们真的是恨不得冲进来将肖飞和张志远撕成碎片。 难怪他们报案后都会不了了之,原来罪魁祸首就在这衙门之中。 听见这样的事,依依也坐不住了,没想到,肖飞居然这样丧尽天良,祸害了那么多的女子,他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还好那天晟烈他及时找到了自己,不然,她恐怕也逃离不了那样的厄运,现在想想,还真的很后怕。 晟烈虽然坐在堂上,可他的眼睛却时时关注着依依,见依依眼里闪过恐惧,他立刻就想到了那天的事。 不想让依依过多的记起那天的不愉快,晟烈及时的换了话题。 “既然你们知道肖飞做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何还要和他同流合污?” “没办法,一开始就回不了头了,何况,肖羽和我孙儿还在聂家,不将事情做彻底,我孙儿怎么能认祖归宗。” 晟烈轻嗤,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权力金钱。 “恐怕你们只是想要聂清淼的财产和你孙子吧,至于肖羽,张志远真的爱她吗,以后真的会要她吗?” “这……” 张父的迟疑无疑就是最真实的答案,他们家商量过了,等拿到了财产,就将孙子接回来,至于肖羽,她要是甘愿做个小妾就让她留在张家,要是不愿意就将她扫地出门,正妻的位置,绝对不会是她的。 肖羽做梦也没有想到,一直以来说只爱她,一直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上的张志远会反过来利用她,他爱不爱她,她根本不在乎,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被骗。 “既然你儿子不是真心爱肖羽,那你们觉得,肖羽会是真心爱你们儿子的吗,她会全心全意为你们儿子谋产业吗?” “这……” 张父被问得哑口无言,这个问题他们一直都没有想过,他们单纯的认为肖羽有了自己儿子的骨肉,自然就会死心塌地的为儿子着想。 “你们可曾想过,你们可以用迷~魂~药对付聂清淼,为什么肖家就不能用这个办法对付你们,别忘了,这药,是肖家提供的。” “王爷您……” 堂上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晟烈,没想到,他连这些都知道了。 “王爷什么意思?” 张父不知道晟烈到底知道了什么,为何他要这样问,药,确实是肖家提供的,难不成…… “什么意思待会你就会明白” 晟烈说得高深莫测,在场的人都被他吊起了胃口,除了四个侍卫和知情的人以外。 “把人带上来” 随着士兵的出现,肖飞看见了自己的父母被押上大堂,现在,他才真的慌了,烈王爷,居然全都知道了。 “肖家父母,可否说说肖羽和你家的关系。” 晟烈闻声细语,如果你就此认为他是个好糊弄的主,那你就准备着吃苦吧。 “羽儿是我们的女儿!” 肖家父母就是个看不清的人,结果可想而知,话才出口,就被褚黎一剑划破了两人的脸颊。 伤口不深,只是流血有些多,看上去有些恐怖,算是警告。 肖家父母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吓到了,如果刚才那人划得不是脸而是喉咙,他们此时应该已经死了。 现在他们终于知道了,他们的命已不在自己手中,他们所说的话,王爷已经知道真伪,想要活命,只有实话实说。 “王爷,肖羽是我从路边捡回来的,本来是想给我家飞儿做童养媳,没想到张家看上了,就打算嫁给张家。” 肖父一边说一边还偷瞄着褚黎,生怕一不小心他的身上又多出一条伤痕。 “嫁女儿似乎比娶媳妇吃亏吧,你们也愿意。” 这怎么算也是一个吃亏的事,不管到了那个年代,想要娶个媳妇,那必须是有钱才行的,既然有了现成的,那哪还有嫁出去的道理。 “本来是看中了张家小有财产,想要肖羽得了家产后在回到肖家,为我儿谋得一笔财产,没想到聂清淼也看上了肖羽,所以权衡之下就让肖羽嫁给了聂清淼。” 听到肖父的话,张家父母脸都气绿了,原来,肖家尽然还有这样的打算,亏得他们一家这么多年来这么信任他们。 “知府小舅子这样的身份应该满足不了你们的贪欲吧,说吧,肖羽那儿子是谁的?”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回,惊讶出声的是刚刚苏醒过来的张志远。 “本王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原来,也是个没脑子的,你以为,只有你的父母才会用孩子绑住肖羽,肖家的父母就不会吗?” “这……这……” 张志远知道,以肖家父母的为人,这样的事他们绝对做得出来。 “你有没有想过,你想利用肖羽得到聂清淼的家产,而肖家会不会想要大小通吃?” “王爷的意思是说,肖家想利用我除去聂清淼,再将我除去,将所有的一切独吞?” “你觉得呢?” 这就是晟烈的腹黑之处,无论是战场上好事政事上,他都喜欢不战而屈人之兵,让敌人内乱,他坐收渔利。 张志远知道,晟烈说的这种可能绝对是有的。 “那孩子?” 他不爱肖羽,肖羽对他有什么目的他都不在意,可是,他在意孩子,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孩子是他的。 “你能用要对付聂清淼,他们为何不能这样对付你?” “这,这怎么可能?” 张家父母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自己有了孙子,现在,孙子有可能不是他们的,那张家要怎么办,如今之事怕是要让张家绝后了。 “肖羽,你来说说,孩子是谁的?” 对于肖羽,晟烈没有半点同情,虽然整件事她一开始是被别人操控着,可是,在事情的发展过程中,她渐渐从受害者变成了参与者,心态变了,她也就罪有应得了。 被爱,终是梦一场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果真,两个生活在一起的人是要真心相爱的,掺杂了目的的爱情根本就不算是爱情。舒虺璩丣 这辈子,他能与依依相遇、相爱,真的是三生有幸了,不然,他仍旧还活在三妻四妾,目的与阴谋中。 “我……我……” 肖羽结巴。 “既然连你都不清楚,那么这个孩子长大注定要被别人耻笑,一起让他将来痛苦,不如现在本王就赐他一死。嫦” 这样大的身事污点,注定了这个孩子今后的路要坎坷,没有人会尊重这种连父亲都不祥的人,他的母亲会使他遭受一生的嘲讽,他甚至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不,求王爷开恩,孩子是无辜的,我肖家就只有这一条血脉啊。” 听到晟烈说要将孩子赐死,肖母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他们死没关系,可她的孙子不能死啊,虽然以前她也怀疑孙子不是她家的,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只要有一点点可能,她都要保下这孩子妻。 “哈哈哈,血脉?有什么好留的?留下来只会是个笑柄,这个孩子,我应该称他为儿子还是弟弟?” 自始至终都倒在一边的肖飞终于开了口,说出的话却让人唏嘘。 “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可以不认他?” 听到肖飞对孩子的质疑,肖羽终于忍不住说出了真相。 “我的?你敢保证是我的吗,那段时间你确定就只有我一个男人吗,难道不会是父亲的?” 肖飞说的很平淡,似乎在说一件别人的事情。 “你说什么?” 肖母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居然和童养媳扯上了关系,就连孩子都有可能是他的,儿子和丈夫共用了一个女人,这要让她怎么活? “原来你都知道?” 肖羽没想到,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自以为是的认为天衣无缝。 “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是瞎子吗,为什么我会同意让你嫁给张志远,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很恶心。” “原来你一早就知道,那你这些年还和我……” 肖羽的眼泪已经打湿了很大一块地板,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他骗了她那么多年,她自以为美好的爱情,原来,终是自己的一场梦。 “以前碰你只是因为对那事的好奇,后来碰你是不想让你怀疑,后来的每一次,你都会让我恶心。” “我们在一起八年,难道你就没有爱过我吗?” “没有” 肖飞答的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犹豫。 这样的回答无疑是将肖羽打入地狱,她用真心换回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到头来,全是欺骗与伤害。 与肖羽同样伤心的,就是张志远,原本平静的生活,自从遇到肖羽后就彻底的打破了,自以为算计着别人的时候,原来,自己也被别人算计着。 肖羽他们在一起八年了,而他却才认识肖羽五年,这么说,在遇见肖羽时,她已经做了肖飞三年的女人。 肖羽在他们身下承欢呻吟的样子,绝对不会是装出来的,她也很享受,并没有像她所说的是为了肖飞而不得不为。 可悲啊,他和聂清淼一样可悲,让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耍得团团转。 “好了,事情也了解清楚了,你们三家的恩怨本王不想参与,有什么仇恨接下来到大牢里去清算吧。” 主犯审清楚了,可还有一群小喽啰没有解决,他说过,伤了思澈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来人,将堂上的衙役都给本王绑了。” “王爷,冤枉啊,我等并没有作奸犯科啊!” “冤枉,你们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的底细吗,一群无事生非的混混,以为换上一身官服就会奉公守法,你们跟着肖飞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本王暂且不提,就说说前几日伏击轩然居老板和抓走本王王妃这两件事,有哪些人参与。” “冤枉啊,王爷所说的两件事,我等都不清楚,自从进了衙门后,我等都已洗心革面,不再做危害百姓的事了。” 一个男子诚恳的说道,这男子长的斯斯文文,像是白面书生,配上他诚恳的语气和表情,还真是有种说服力,真的很容易让人相信他的话。 可是,他面对的是晟烈,不说晟烈之前就做了充分的调查,就是晟烈在朝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练就的一双慧眼,岂能看不出他此时是真情还是假意。 要说演戏,晟烈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只有他骗别人的份,别人想要骗他,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而骗他的下场,通常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当然,此时说话的男子就是在通常之列。 男子话才说完,只见晟烈微微抬了下手,男子就已倒地身亡,一双眼睛大大的睁着,显然是不敢相信。 如此血腥的场面,引得堂下和门外的众多女子惊叫出声。 刚刚还鲜活的生命,怎么会在瞬间就消失了呢。 这王爷的侍卫也太恐怖了吧,手起剑落,还没看清他做了什么人就已经死在了他的剑下。 依依听出来了,这个男子就是绑架她那晚在肖飞身边帮他说话的人。 和肖飞是一丘之貉,看来也不是好人,不知道跟着肖飞干了多少坏事,哼,死了活该,即使现在不死,待会也会被判死刑的。 “本王不喜欢听到这些敷衍了事的话,更不喜欢听到假话,你们不想说也没关系,本王想知道的一定会有办法知道,不过,对于没用的人,本王不介意早些送他上路。” “王爷饶命啊,草民不敢有所隐瞒,王爷想知道的,草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那就先来说说轩然居的事。” “是是,草民这就说,事情是这样的,肖飞在那轩然居的对面也开了一家酒楼,可是几乎就没有生意,而对面的轩然居却每日客满,肖飞认为是轩然居抢了他的生意,就想让轩然居关门,每天找些街上的混混到轩然居去闹事,而草民们就以衙役的身份去处理,总是把事情闹大,久而久之,轩然居就没有客人敢进去了。” “你们还真的是人心不足,闹得人家做不了生意还不够,居然还敢打伤人家老板。” “草民也是奉命行事,对轩然居这样大店的老板草民哪敢得罪,可是肖飞说完不成任务就让我们走人,为了养家糊口,我们才不得不为,肖飞说每天闹事不是长久之计,只有让轩然居彻底关门了才是正道,前几天,肖飞得知轩然居老板来了就谋划着要给他的颜色瞧瞧,可是跟踪了几天发现人家随时都有保镖在身边,就在五天前的晚上,派去盯梢的人回来禀报说就只有他一人,肖飞就让我们换了便服行动了。” “说说,绑架王妃那晚是怎么回事,本王的王妃你们也敢动,当真是不要命了。” “王爷饶命啊,草民们不知道她是您的王妃,要是知道了,就算借我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王妃一下啊。” “这全都是肖飞身边的书童出的主意,这些年抢来的姑娘,也全都是肖飞和他的书童谋划的,草民们只是跟在身边做做样子而已。” 在晟烈的审问下,在场的衙役将他们这些年跟着肖飞所干的事交代得清清楚楚,打伤齐思澈的人、那晚参与绑架依依的人,一个不落的抖了出来,就连偶尔露面的小混混也交代得清清楚楚。 黄将军带来的兵果真是训练有素,不等晟烈将堂上各人的罪行宣判完毕,他就将那些不在堂上的犯人统统缉拿到堂了。 审判结果可谓是大快人心,堂下众人纷纷拍手欢呼。 聂清淼、张志远、肖羽、肖飞的书童、张家父母、肖家父母为了一己之私祸害百姓,被判斩首示众。 聂清淼的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不守妇道,与人私通,根据东阳国律法也被判斩首示众。 其实,这些人的罪名已经算是判得轻的了,他们可都是私自采矿者的家属,按照律法本就该连坐的,现在数罪并罚,只判他们一个斩首,已经开恩了,否则,以聂清淼和张志远的罪他们是要判凌迟的。 可是,他们也只是一是财迷心窍被人利用了而已,终不是罪魁祸首,现在实情让他们的精神已经崩溃了,就没必要再让他们受皮肉之苦受苦,有时候,精神的折磨比**的疼痛要难忍很多很多。 MM提供冷酷王爷极品妃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戏,是不能白看滴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当然,在“连坐”的人员中不会少了那个没人能够确定到底是哪家的孩子,可是,不管他是哪家的,他都逃不了一死,古代的律法就是那么残忍,即便只是个无辜的孩子,也不会就这样放过,古代奉行的始终是‘斩草除根’。舒虺璩丣 参与了伤人事件和绑架时间的那些混混和衙役,晟烈决定放他们一条生路,连同那些玩忽职守,但罪责较轻的官员,一同打入了大牢,这一辈子,他们都没有机会再走出去了。 当然,在这之前,他们一定是要参与朝廷对南山金矿的开采的,哪能让他们就这样在牢里混吃等死,该做的苦力还得做。 而那些玩忽职守,甚至后来和肖飞同流合污的官员,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恶吏不肃清,地方永远不能得到太平,对于这些官员,晟烈算是开恩了,没有追究其家眷的罪行,只是判他们家族的子嗣永不得入仕。 整个堂审,相对轻松的就数聂清淼的女儿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扯出不堪的身世,她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不是聂清淼的女儿,反倒救了她一命,至于她今后的生活,她一**也不担心,大不了,卖身进青楼吧,反正她又不是没去过嫜。 至于万恶之首的肖飞,晟烈没有当场作出判决,这事还得问过依依,毕竟,依依的想法最为重要。 堂审结束,大家都欢天喜地的散了场,能不高兴吗,烈王爷可都说了,肖家、张家和聂家还有所有涉案官员的所有家产一律分给徐州城的百姓。 原来南山的住户,可以根据官府存有的档案,到官府领取五十两银子,官府也会帮助他们重新选址重建家园,五十两啊,够普通人家五年的开支了锟。 赔偿了南山住户所剩下来的银子,徐州城百姓家家有份,按人口来分,一个也不会少。 徐州百姓这些年来所受的压迫,今天算是得以解脱啦,不仅有钱拿,就连丢失多年的女儿得以团圆,晟烈的形象,在百姓心中又高大了许多。 轩然居中,晟烈将依依放进浴桶中,今日在外奔波了这么久,天气这么热,出了不少的汗,不沐浴一会儿她又该不舒服了。 虽然他俩关系已经密切的很密了,可这赤果果的让晟烈伺候她沐浴,依依还是无法坦然接受。 “你出去,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依依推开他的手,他的触碰让她有些不自在。 “什么都自己来了,那你还要我做什么?” “你……” 好吧,依依承认自己有些邪恶了,他明明说的是沐浴的事,可她脑子中却想到了另一件事。 可这也不能全怪她,谁让晟烈说这话的语气那么轻佻暧昧呢。 “我怎么了,相公伺候娘子沐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难道说,是娘子你想歪了还是娘子你害羞,可我记得,我们之间更密切的事情你都深深体会过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依依知道了,不是她思想般邪恶了,而是面前这个男人越来越不要脸了,那样的事他都能随时挂在嘴边上,明的暗的找准机会就说给她听。 “可是不让我说话,那我怎么和你讨论肖飞的事呢?” 晟烈装无辜,他笃定依依会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原本我以为肖飞就对我做了坏事,没想到,他的罪行是罄竹难书,如果光按我一个人的想法就给他定罪,这似乎不太好。” “这个你不用考虑,只要你想做的,我一定为你做到,绝对不会有人多言。” 要按那天依依和他所说的上一辈子的事,晟烈定会将肖飞活活烧死。 “还是不要了,我的个人恩怨在律法面前就显得太小了,而且我相信,就肖飞所犯的那些事,律法是不会轻饶他的,就按照律法来办吧。” “嗯,既然小狐狸精都这样说了,那我就照律法来判了。” 当然,晟烈是不会在像处理聂清淼和张志远那般手下留情的,肖飞凌迟的下场是注定的。 看着水中人儿娇憨可爱的模样,晟烈喉结动了动,黑眸逐渐变暗,越来越幽深难测。 “小狐狸精,今天我为你准备的这场戏怎么样啊?” “很精彩!” 依依答得小心翼翼,因为她感觉到了晟烈的不怀好意,只有他打坏主意的时候才会这样腻歪歪的叫她小狐狸精。 依依抿着小嘴似在思考的样子有着一种别样的魅惑,墨黑绸缎般的长发妖娆的散落在他的手臂上,好惹火…… “依依” 晟烈着迷般的柔声唤了她一声,俯身在她唇上轻吻了两下。 “不要……” 依依双手环胸,阻止着他进一步的举动,羞涩的低头,眉目间多了几分娇嗔,她就知道,让晟烈帮她沐浴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你刚才说今天的戏很精彩是不是?”晟烈醇厚低哑的声线带着惑人的味道。 **头。 “是不是觉得大快人心?” 继续**头。 “那这场戏是不是我的功劳?” 使劲**头。 “那,是不是要给我**奖励?” 继续傻乎乎的**头。 可当依依听到晟烈的笑声时,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感情他是挖好了坑等着她自己跳下来呢。 “你忽悠人!”依依恼怒的指责。 “我忽悠你什么了?” 晟烈气定神闲的问道,一副无辜的样子。 “惩处那些坏人本就是你的责任,为什么要我给奖励?” 依依气鼓鼓的说道。 “可是我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你一个啊,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哪会去了解那么多的事,总之,出发**是为了你。” 晟烈声音淡淡的,很是认真的语气,听得依依很想揍他,可是,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没话可说了吧,刚才答应要给我奖励的!” 晟烈黑眸里闪烁着两簇小火苗,很期待接下来的奖励。 “好啊,既然是我给奖励,那就应该由我做主,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依依当然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她要争取最大的主动权。 “不行,必须由我做主。”晟烈捏了捏依依粉嫩嫩的小脸蛋,语气霸道十足,不容人拒绝。 “一**权利都不给我,也不问问人家的看法。” 依依委屈的嘟囔,每天都折腾的人家腰酸背痛,不榨干她他心里不爽吗?讨厌死了。 “乖,别嘟嘴,怎么会不给你权利呢,我很尊重你的看法的。我知道我的小狐狸精累坏了,想要休息,可是,我就是忍不住了啊,你不会忍心放任我难受不敢不顾的,是不是,我保证,我会节制。” “哼,信你的话才怪,昨晚是谁说会节制的,可结果呢?” 结果就是他不知疲倦的要完一遍又一遍,累得两人睡到了午后。 “昨晚是我的错,今晚我保证只做一次,好不好,小狐狸精?” 说话期间,他的大手在她的胸前和背上柔柔的滑来滑去,带着一抹奇异的电流,酥酥麻麻的传递到她的心间,就连浑身的毛孔都似要炸开了。 “是你说的一次,若是你敢食言而肥,我就一个月不让你靠近。” “好,就一次,咱们一次到位。” 得到依依的允许,晟烈立刻将自己身上的阻碍除掉,直接将依依从水里抱了起来,也不顾她满身的水,托住她柔弱的翘臀,让她两条细长的美腿圈住自己精瘦的腰,找准密口用力的挺了进去。 边撞击边往床靠近,很短的一段路,愣是让晟烈走出了一刻钟的时间,晟烈有力的撞击并没有让他的***得到疏解,反倒觉得在依依体内的某物更加肿胀亢奋了。 挂在晟烈身上的依依已经被撞得七荤八素,为什么就经不住他的诱惑呢,还是一次都别来最好,这变态的体力啊! 一轮结束,晟烈看着依依的样子,心里满满都是怜惜之情,缓缓低头,细细的啄着怀中甜睡小人儿雪白的脖颈,添了又添,磨蹭了又磨蹭,眼里闪闪的发着光。 他是彻底的上瘾了,怎么要都要不够,可是他事先答应了她,今晚就一次的,他不能再说话不算数,而且,这几晚她确实累坏了。 他们,来日方长啊! “宝贝儿,睡吧!” 窗外皎洁的月光斜斜的洒进室内,照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晕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光圈,美好而温馨。 MM提供冷酷王爷极品妃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缘分,妙不可言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猫扑中文 ) ( ) 三天后,晟烈一群人离开徐州城,接替聂清淼的官员已经到了,是一个看似文弱的青年男子,他原先是京城衙门的一个通判,官职不大,但为人正直,关键是对朝廷忠心。 至于其他官员的空缺,晟烈还没有考虑好,这个要回京慢慢的斟酌,毕竟,是徐州官员的上司,直接关系到徐州及其他地方的发展。 一群人离开,当然不会留下齐思澈,所以,原来的一辆大马车变成了两辆。 晟烈照旧陪依依坐马车,蓝霜和明毅赶车,而南一思,自然就只能在齐思澈的马车里了。 这样安排,绝对是依依故意的,一来,齐思澈确实需要人照顾,虽然经过这么多天的治疗和调理他已经好了一大半,二来,她也是为了给南一思制造机会。 还真的被她一语成真了,当初要南一思和他们通路,依依就是想要她和身边的人看对眼,没想到,来着徐州城一趟,好巧不巧的遇上了哥哥,南一思更是春心萌动了,缘分,果然是妙不可言。 记得出发前的那个晚上,南一思到她的房间来找她,扭扭捏捏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害得晟烈都想将她扔出去然后赶紧睡觉了。 还好依依细心的发现了她的别扭,当下狠心的将晟烈赶出了房门,南一思才支支吾吾的开了口。 “依依姐,看你和你哥哥的感情那么好,你俩的年龄应该差不了多少吧?” 一句话问出口,南一思真想骂自己是白痴了。 那天齐思澈不是说了吗,他才刚刚学会照顾妹妹,这么说他们之前的关系不好,再说,兄妹之间关系好不好,和年龄差距也没有多大关系啊。 “哥哥只比我大几个月媲” 依依被问得莫名其妙,这个时代的女子还能问男子的年龄吗? 莫非…… 想到这个,依依脑中灵光一闪,哈哈,有猫腻…… “依依姐,你们这成亲都这么早吗,我看你的年龄很小啊!” “你都叫我姐姐了,我的年龄怎么会小,你不是都要成亲了吗,我们这啊,女子到了十八岁才能成亲的,不像其他国家那样是十六岁,相对而言,真的不早了。” 依依憋着笑,小样,跟我打太极,你还真是嫩了点,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这么扭扭捏捏的怎么追男人。 “那男子呢,几岁能成亲?” 南一思有点着急,心里的问题脱口而出,只期待着,男子的年龄要更大一些。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应该不会比女子小吧,再说,也很少有男子一到年龄就成亲的,所以这个规定没有多大必要,你看,晟烈当初娶我时就已经二十八岁了,他身边的那几个侍卫到现在也都没有成亲。” “依依姐,我不想叫你姐姐了。” “为什么?是我做的不好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不配做你的姐姐?” 依依焦急的抓着南一思的手,满脸的难以置信,实则,心里憋着笑呢。 “不是不是,你对我很好,比我的亲姐姐对我都好,遇到你的这些日子我每天都过得很开心,也很幸福。” “那是为什么?” “因为,因为……” 这要她怎么说出口吗? “嘻嘻嘻,因为你想做我的嫂子对不对!” 看着笑得一脸揶揄的依依,南一思羞得红了脸,原来她被耍了。 “可是,他好像不太喜欢我,每次见到我都是冷冰冰的,除了必要的客套,他多一句话也没和我说过。” 想想齐思澈对她的态度,她就觉得她的感情没有出路,在她面前,齐思澈从来没有像那天才见到依依时候的有温度。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哥,那你就要大胆的喜欢啊,你没听说过吗,女追男隔层纱,只要你努力了,我想他一定会发现你的好的,我哥喜欢真性情的女孩子,你不用特地的表现的贤惠,就做最真实的自己就行了。” 依依记得,哥哥很讨厌那个整天装三作四的齐依雪,而接受自己也是因为她的真性情,这个千真万确的小道消息还是从晟烈那里听来的。 “如果最后他还是不喜欢我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只有劝你放手了,毕竟,感情是最强求不得的事,你现在勇敢的面对自己的感情也是为了能得到幸福,而幸福一定是要两情相悦的,不过你也不用现在就担心嘛,以后的事谁又说的准呢,你不去尝试绝对没有机会,你试了,不就还有一半的机会吗?” 那一晚,南一思在依依的房里待到很晚才离开,依依把她一系列敢爱敢恨的思想都灌输给了她,一方面想要她勇敢的去追求,另一方面是给她打好失败的预防针,免得她最后钻牛角尖。 现代的女孩子失恋后最多就是哭会儿闹会儿伤心一段时间,找到新目标发展下一段恋情。 古代的可不一样,搞不好就会寻死觅活,或者因爱成恨,变成仇人,想一切办法打击迫~害。 她现在鼓励南一思追求哥哥,可不希望将来给哥哥带来麻烦,毕竟,哥哥是她的亲人,南一思也是她的朋友,伤害了哪一个都不好。 如今的营地,格局已然不再像之前的那样,晟烈的帐篷,不再是围在几个侍卫的帐篷之间,而是远离了所有的帐篷。 当然,晟烈是仗着他深不可测的武功才敢这样嚣张,以前,他也有嚣张的资本,只不过季启峰没有解决,他不想留有任何一个会伤害到依依的机会。 可现在不同了,他和依依的关系发生了很大的突破,每一晚,他都恨不得将依依压在身下狠狠的宠爱,这样的情况下,他只想离其他帐篷越远越好,没有人打扰,不担心会被别人听,这样的状况下,他和依依才没有顾虑,才能尽情的发挥。将就着做没什么意思,如果让人听见又会让依依觉得难为情,远离人群,那么他们就想怎么激烈都可以了。 晚上,两人又是一番缠绵,自从开了荤之后,晟烈就像是上了瘾似的要不够,每一次过后的舒爽感觉都让他想要再来一次,于是,便无休止了。 可这两天因为顾虑着依依前几天被累到,他倒是收敛了许多,一次过后就抱着她睡觉了,生怕累着她,她第二天晚上不给碰。 完事之后,依依身子虚软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突然就想起了前几天晟烈跟她说的话,不免有些好奇起来。 想着事情,手指便无意识的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画起了圈圈,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逼近。 “小狐狸精,还想要?” 晟烈紧了紧搂着她的手,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引得她一阵战栗,这感觉太过熟悉,依依连忙拿开放在他胸膛上的手。 “我……不是故意的,人家在想事情。” 依依脸红的嘟哝。 “想事情?”晟烈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难得他的小狐狸精会这么认真的想事情,莫非又想到了什么捞钱的方法。 “嗯,我在想你之前跟我说的事。” 等了许久也没有听见晟烈的声音,依依只好自己将事情问了出来。 “你不是说军队大部分的军需都是由你提供的吗,我在想,要养活那么多的军队肯定要很多钱的,那你的生意要做得有多大?” 果真,真的是和钱有关的事。 “我的生意做得确是很大的,这样跟你说吧,我每年交上去的赋税相当于整个东阳国其他赋税的两倍,这样你可以想象了吧。” “啊,原来你这么有钱,当初你算计我那十万两在你看来应该是碎银子吧?” 淡淡这样一个数字就让依依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随后恨恨的戳着晟烈的胸膛。 “呵呵,确实是那样的,可是,要不是那十万两,我两又怎么能相互了解,然后相爱了呢!” 晟烈想到以前的事,嘴角缓缓勾起暖暖的笑,那十万两是他俩纠缠的开始。 “算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一个手握兵权的王爷怎么会想到要做生意呢,你几岁开始做生意的,居然能有那么大的家产,简直富可敌国。” “那时候父皇还在,皇兄还是太子,母妃走后,太后就处心积虑的想要除去我和皇兄,有次甚至还伤到了四弟。” 说到那段黯然的岁月,晟烈的声音带上了一份伤感。 猫扑中文 男人,真的疼不得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猫扑中文 ) ( ) 依依默默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告诉他,他现在有她。 没想到,这个冷傲霸气的男人,还有这样一段过往,皇宫,真的是一个没有亲情的地方。 “父皇每日忙于朝政,不能时时庇护我们,而且还要顾虑着太后娘家的势力,为了发展我和皇兄的势力,也为了以防万一,父皇就让我和皇兄秘密的在外经商,没几年,我们基本上就掌控了东阳国的经济命脉,后来,父皇又将三份之一的兵权交到了我手里,利用经济和军队的结合,就打造出了现在以我为尊的三分之一军队,后来,父皇驾崩,皇兄继位,生意就全都交到了我手上。” “发展自己的兵力和财力,是为了防范太后一族吗?” 对于皇宫内幕,依依还是知道一些的丫。 “我想,太后是有野心的,但晟钺没有,只不过,太后总是打着晟钺的幌子来实现她自己的野心。” 和晟钺想出了这么久,对晟钺的为人依依敢打包票,江山,在晟钺看来更本就不重要媲。 “嗯,这一点,我也感觉到了,在父皇还在是太后就已经表现出她的野心了,太后身后还有着丽王三分之一的兵力支持,丽王不同于其他的侯爵,他有着自己的封地,自己管理,自己发展,而朝廷却还要每年拨钱给他充当军饷,在丽王的掌管下,他的封地可谓是富庶,兵力也远不止是表面上的三分之一,如果哪一天他真的有所动作,真的会造成不小的恐慌,所以父皇才让我们很早就开始准备。” “那年我十四岁,皇兄十六岁,四弟也才只有六岁,六岁的孩子,差点就没有了,那是我唯一的亲弟弟啊,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变强,强得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每一个人,可是,到了今天我还是没有做到,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了那么多的伤害。” 说着说着,晟烈就越发伤感了,居然又旧事重提,虽然依依一再的表示她的受伤并不是因为晟烈没有保护好,可他依旧不能释怀。 依依知道,无论她怎么说晟烈也不会放下这个责任的,那么,她今天就不再说了。 依依朝他怀里拱了拱,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似是娇嗔。 “你还想要多强啊,你现在就已经够强了好不好,害得我每天都腰酸腿疼,睡到很晚才起床,蓝霜和一思都笑话我了,你要是再变强一点,那你还要不要我活了。” 晟烈一愣,随后大笑出声,真没想到,这话是依依说出来的,她真是可爱,怎么会想到这种安慰他的话。 她的用意,他岂会不懂。 “原来在小狐狸精眼里,我是这么强啊!” 揶揄着她,但心里满满都是感动。 “嗯,相公你最强了。” 看着依依羞红了脸,但还是严肃认真的样子,晟烈真的好想一口将她吞下,从此合二为一,一分一秒也不分开。 “相公,照你这样说,现在加上皇上手里的兵权,东阳国三分之二的兵都是你在养着咯,如果有一天你和皇帝哥哥闹翻了,那皇帝哥哥岂不是会很危险。” “你这小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呢,我怎么会和皇兄闹翻,万一真的有一天闹翻了,那就没有办法了,谁让那些兵都听我的呢!为了不让小狐狸精守寡,我当然要努力活下来咯,不然,以后让小狐狸精上哪找像我这样强的人?” “也对啊,有兵权的人就是老大,不过你例外,那些兵听你的,但你听我的,所以,我才是真正的老大,哈哈,还真应了那句话,男人通过武力征服世界,而女人只要征服那个男人就可以啦!” 依依还真有了点榜上大款的感觉了。 “哈哈哈,原来我的小狐狸精想要做老大啊,那好,我回去跟皇兄商量商量,让你做女王怎么样,反正皇兄也总是说当皇上太累太无趣。” 晟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感觉她真的是太可爱了,怎么总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呵呵,还是算了吧,那种伤脑筋的活不适合我干,我还是比较喜欢当米虫,相公,你愿意养我不?” “愿意” 依依一声声相公,叫得晟烈骨头都麻了,怎么可以这样动听,绵绵的、糯糯的…… “你不是说人家是小狐狸精吗,人家才不想当女王,就想当你一个人的小狐狸精。” 天呐,这小女人是要要他的命吗? 怎么会说出这么可爱的话,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 “小狐狸精……” 晟烈轻喃着他的专属昵称,侧头,堵住她的小口,长舌迅速的在她唇上扫了一遍。 “小狐狸精……” 晟烈感觉到自己的武器跳动了几下,已经一飞冲天,快要爆炸了。 他不想累坏了她,只能自己痛苦的搂紧了依依,用力的将她往自己身上按,喃喃的唤着她的名字,控制不住的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那里。 “好难受,宝贝儿,摸摸它……” 依依的手不听使唤的跟着他的大手,当触及到那滚热的温度时,她条件反射的将手收了回来。 晟烈双手抱紧了她,难受的哼哼。 依依还是心软了,鬼失神差的又伸手摸了上去。 依依有些震惊,虽然已经深刻的体会过它很多次了,但此时握在手里又是另一种感觉。 大得有些不敢想象,她一只手有些托不住,这么大的东西,怎么塞进去的啊! “小狐狸精……” 晟烈顿时舒畅的呼出了声音,面带喜色,依依的手真软,真滑,柔若无骨,加上手心中有些汗湿,一握上来,真的美妙。 “相公……” 依依的娇呼让晟烈有些受不住,下体叫嚣着想要爆开。 “依依,你乖,别出声,不然我会忍不住。” 晟烈喘着粗气,极困难的说了一句。 “相公,我想要你……” 依依学着晟烈以前的样子,低头,咬住了他的小红豆。 “轰”晟烈脑中开出一片绚烂的花朵,依依居然主动说要他,她那么容易害羞,平时两人激情时他能得到依依咿咿呀呀的交流亦是欢喜,从不敢奢望依依能主动说出要他。 这样的情况下,要是哪个男人还能忍得住,那就只能证明他“不行”了。 晟烈眼前金星乱冒,本就搂在依依胸前的双手五指打开,一边一个,用力揉捏。 晟烈刺激得更加兴奋,一路抚摸下去,反手将她的小手带到自己快顶破的肿胀上面。 “小狐狸精,它好想你,你想它吗?” “嗯”依依胡乱的答应着。 “好,这就给你。” 晟烈将她抱坐在自己身上,大手拖起她的臀,深深的没入。 突然的进入胀得依依惊呼,还好,周围没人。 晟烈伸手揉揉她的小脑袋,安抚的静止不动。 过了一会儿,身上的小女人伸手抱住了他的身子,微微用力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可是晟烈却只抱着她的腰,不再有所动作。 依依有些急了,下面不断的收缩催促。 可晟烈就是不动,语气轻轻的告诉她,“想要多少,自己来。” 依依大囧,这家伙,就是不能疼,本想着今晚勾起了他的伤心事安抚一下他,他倒好,得寸进尺。 依依起身想走,可是晟烈卡住了她的腰,大手用力往下一按,胀得依依好像顶到了她的肚子。 两人玩起了角力游戏,没几下依依就被折腾的软得一塌糊涂。 晟烈抱着她的腰,嘿嘿的笑着,就是不动也不放她走,说什么也要让她主动一回。 依依知道,再这样折腾下去只会弄的这个男人欲求不满,今晚就别想睡了。 依依咬咬嘴唇,硬着头皮顺着他的意思开始动,在他大手引领下,她上上下下的吞吐着他。 晟烈玩的开怀,是不是也会将她用力往下按,自己使劲向上顶,听她惊呼的求饶声,他心里越发的舒畅。 折腾了大半夜,依依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道后来身子像是散了架一般被不停地推高压低。 今晚的晟烈本来是想一次之后就放过她的,可没想到依依主动提出来了,他就兴奋的做了一次又一次。 等明天进了京城,他们要想在一起,怕是要有些时日了。 猫扑中文 十里红妆只为你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让开。舒虺璩丣” 走廊上,光线很是昏暗,顾西瓯那张瘦削的小脸颧骨高突,稍显苍白的肌肤看来有几分颓然,陈少启本是看过新闻,但因为变化太大,也一时没有认出来,直觉地,就把她当成了某种特殊行业的人员。 这人,一看就是吸过毒的,虽说她眸底的光亮不似痴迷,可似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冷漠,让陈少启莫名的不太顺眼。 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连吸个毒也能表现得这么清高,真不知那毒怎么染上的? “这是你家的?” 顾西瓯眼眸淡淡地一扫,本不想搭腔的她,在看到一脸趾高气扬的陈少启,高高在上中毫不掩饰对她的鄙夷时,嘴唇忽而动了动,吐出沙哑而冷漠的蔑音。 这男人,又是什么来头,就算是高帅富,也用不着这么霸道地,要独占这么宽的走廊吧? “脏!” 陈少启平时是没有这么尖酸的,可今日莫名地,不知是顾一凡的倒戈让他心烦,还是这女孩眼中无人的模样刺激到了他,竟是黑眉微皱,漆黑深幽的眸子泛过凌厉的光。 脏? 顾西瓯一听这话,淡漠的猫眼中腾地升出两团银色的冷芒,这男人,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你才脏呢,你全家都脏,你还是脏女人生下来的!” 顾西瓯很清楚,这人是看到她的模样起了误会,但是,对这种眼高嘴低的贱男,她是绝不会嘴软的! “你……” 陈少启一听,从未被从如此骂过的气愤占据了上风,眼神如刀,寒芒四射,忽而抬起脚,朝顾西瓯狠狠的踢去。 还说自己不是做这行的,站在这种只有vip客户才能预订的包厢面前,不就是想要攀上某个高帅富吗? “住手!” “少启,停!” 两道轻喝,同时从走廊的两端响起,陈少启心底一惊,抬头左右看看,微微地变了变脸色,可身下的脚,还是收不住所有的气力踢到了顾西瓯。 “哟,陈大少,哥才离开一会儿,你就开始连哥的人也敢动了吗?” 走廊的这头,是裴成佑,对面,则是权慕离和一位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方正的五官中透出威严的冷意,此人,正是战北,而出声的,非裴成佑小子不可。 他的人? 陈少启眉梢微皱,直到裴成佑几步上前揽住顾西瓯的肩,眸底现出他那张残余着抓痕的脸时,脑中才似恍然大悟般,明白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原来,她就是裴成佑的新欢啊! “丫头,他踢了你哪里,用哪只脚踢的,看清楚了吗?” 陈少启还来不及答话,裴成佑已然邪佞地挑了一下眉,似笑非笑的凤眸中掺杂着摄人的冷意,如利箭般,直射他的眸底。 他不过是趁着琳达她们吃黄瓜的时间,来亲自过来迎接一下慕离哥和战北军长的,可出了包厢的门后,他忽然内急,这才叫丫头在这等待,去了包间外的公用洗手间。 可谁知,等他回来,不止丫头挨了打,就连慕离哥和战北军长,也都已经到来了。 “……” 听得裴成佑的话,顾西瓯抬眼看了看他,清楚地感受到他传达的信息后,长腿一伸,就对着陈少启,重重地一踢。 “慕离哥,成佑,不好意思,真是误会,都怪小弟没看清楚……” 陈少启挨了痛,心底暗惊顾西瓯的力气后,倒是没敢回避地受了这一踢。 这权慕离,他自是认识的,权裴两家交好,在北京也不是什么秘密,尽管他身边的军人身份不明,但多少也猜得出来,定是在军中有着厚望的。 陈少启不是傻子,眉梢一转,就开始自动认错,黑眸中一片道歉的浅笑。 笑话,如果不这样,估计裴成佑会抓着他不放,他可是希望,顾一凡在包厢里呆得好好的,不要在此时出来让别人看见。 裴成佑正在怀疑他陈家呢,若这件事给撞破,他就算还想推卸与顾家无关,怕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裴少,西西……” 可事实,有些人的人生就是如此悲哀,陈少启还没有祈祷完,顾一凡忽然打开了包间的门,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哟,陈少,这不是顾家的大少爷吗?怎么会这么巧,两人躲在这里喝茶啊?” 裴成佑一眼就看到了顾一凡,漂亮的唇角牵出一抹玩味的笑后,阴沉而又狂傲地,直盯向陈少启。 到底是什么事,会让顾一凡如此不计后果地跑到安城来呢? 是想说服顾家继续为他服务,还是,想打探些什么,用来在这局比赛中,做获胜的筹码? 亦或,是来威逼顾一凡交出贿赂证据还是恐吓他不许泄露? 裴成佑脑海里转得很快,权慕离也似优雅的眸间蒙上一层冷霜,这陈少启,竟会没品到对一个女人下手? 他已经听弟弟说了,这丫头是被注射过毒品的,如今这么灰败的模样,定是经历了不少折磨,那种人渣,竟还眼拙到把她当成了坏女人? 不知为何,权慕离觉得心底异常恼怒,竟是恨不得顾西瓯刚刚的那一脚,能够踢得更厉害些! “裴少还真是会说笑,这大晚上的喝什么茶啊?” 顾一凡左右看看,视线扫过权慕离和他身边的军人时,心底咯吱了一声,待回过神来,立马打着哈哈,想要把今夜的事,给糊弄过去。 他算是看明白了,连陈少启都有些畏惧此刻的三路人马,那选择裴少,绝对是他明智的选择! “好,很好,滚!” 裴成佑闻言,不屑而又鄙夷地瞪了一眼陈少启,倨傲地伸出腿,在适才顾西瓯被踢的位置,又一个大力踢了过去。 “你……” 陈少启始料未及,英俊的脸上竟似渗出了细汗,这裴成佑,这也太过份了吧? 此时,他才终于知道,为什么看顾西瓯不顺眼了,因为,看到她,他莫名的就会联想到邪肆的裴成佑,就算一个似火,一个如冰,可骨子里的孤傲,该死的如出一辙! 借刀杀人,危险逼近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忙碌起来,时光就溜的飞快,感觉着还是早上刚开业那会儿呢,谁知一抬头再看天色,已是到了日落黄昏,中午用膳的那波客人走了之后,晚上来吃饭的客人陆陆续续又到了,夏玉树一看,好嘛,回头客着实不少,这可是好现象。舒虺璩丣 “美娘,你瞧窗户下的那桌穷书生,今儿个中午就点了那道便宜又好吃的水煮肉片,这会儿子又点了重样的。”夏玉树面上得意,可嘴上却得了便宜卖乖,道:“哎呦,他们可真不识货,水煮肉片算什么呀,那是我做的最差的菜了,像竹笋红烧肉、老酒焖酥鱼、珍珠丸子、香菇炖老母鸡……才是我的拿手好菜,他们只吃水煮肉片可品不出我的手艺。” 站在柜台里头正拿了抹布擦桌子的顾美娘听了便笑,刺他道:“也不知是哪个,为了这几道菜糟蹋了多少鸡鸭鱼,若不是有乔儿盯着你,你真有那耐心学?” 夏玉树脸皮厚,对着自己亲亲老婆子那就更没脸没皮了,被揭短也不恼,反是笑呵呵的黏糊过去,一通挤眉弄眼。 “你又弄什么鬼,人这儿多呢,你也不怕臊的慌。” 乔木以手拄头半靠在柜台上,笑呵呵的看着父母调笑,得空插嘴道:“阿爹没说大话,阿娘,阿爹的手艺确实有长进,就阿爹刚才说的那几道菜,阿爹已然学去了十分,那几个书生只吃那盆水煮肉片还真吃不出阿爹的真实水平。” 乔木转目望向窗下的那个学子,想着以前自己对上大学的渴望,心有所感,便笑着对家人道:“为了让那几个书生能吃到阿爹的真正手艺,我这就去送他们一盘肉菜去。” 顾美娘瞧着那几个书生一身白麻衣上都打着补丁,头上戴的幞头都被洗的灰白了,着实寒酸可怜,想着家里以前的贫穷,都给禾苗付不起束脩,便嘱咐乔木道:“厨下若是有多出的菜便多给他们几个,反是剩菜你也不用,到晚上咱们一家人吃不完你也会扔了,就当是帮帮他们吧。” “知道了,阿娘。”乔木扭头上了连通着后厨的回廊,快走几步进去,麻利的把三个肉菜舀到白瓷盘里端出来。 两排照明兼具美观用的小红灯笼下,进门对着的那面桌子上,安山把白瓷盆里的半个猪头啃的干干净净,连最后剩下的山楂色汤汁他也端起盆子喝了,汤汁喝完,末了把盆子舔了一遍,舔的锃光瓦亮,大红舌头伸出来扫了一圈嘴巴,这才发出满足的一声喟叹。 顾小舅也不遑多让,虽不似安山的饕餮馋样儿,也把个汤汁都喝干净了,打了个饱嗝,两兄弟相视一眼,滋味尽在其中,倏然爆发出一声畅笑。 引得正把菜放在桌子上的乔木也不禁回头去看,见是小舅和那个安山,她也笑了,她明白那种感觉,想某样美食想了十天半月,或者一年两年,总是搁在心里念念不忘当初吃过的美味,日久天长的发酵,纵然原本的味儿没那么好吃,也会美化成十分的好吃,待再见了,一偿心愿时,可不就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也吞下去吗。 “小娘子这是何意?”见乔木送来的菜,一个书生站起来拱手作揖问道。 乔木转了转心思,也不用打草稿,张口便道:“自是有事相求诸位。小女瞧见你们的一身打扮……” 乔木这话一出口,站起身的瘦高书生脸色便暗了暗,垂在身体两旁的手不自觉的捂住自己衣裳上的补丁。 顿了一下,乔木笑着赶紧说下去,道:“白衣卿相可是说的你们吗?小女目光短浅所知也便是穿白麻衣的都是有大才的学子,是有望成为相国的,一品白衫说的可不就是你们吗。” “小娘子严重了,我等不过是县学的学子罢了。”瘦高的书生一听乔木说一品白衫,他便一改刚才的自卑黯然,情不自禁的便挺直了腰杆,神色自豪。 乔木肚内好笑,却也心甘情愿维护着这些秀才的自尊和傲气,接着道:“小女是有求于诸位,故而拿了些肉菜与你们吃,还望诸位能不推辞。” 热气腾腾的菜香扑鼻,勾得人食欲都来了,坐着的其余几个都纷纷出声道:但有所求,只要是他们能办到的,便帮。 乔木一指一楼的四面白墙,“我想求诸位在我这小店留下墨宝可行?等待将来诸位封侯拜相之后,愿诸位还能来我这小店用膳。” 乔木站的离那瘦高书生不过一臂之距,只要他微微弓腰向前便能碰到乔木的头,这书生观乔木模样娇媚,身段玲珑,有体香轻飘飘弥散而出,端正的面便先红了红,又听乔木对他们一番夸赞与敬仰,他心中就活泛起来,说话也不自禁的磕巴起来,道: “三十老、老明经,五十少、少进士,有些人皓首穷经都不一定能考上进士,还有些人考死在考场上,我、我等非、非天赋异禀,封、封侯拜相实不敢想,要让小娘子失、失望了。” 乔木听出他的紧张,这才正经打量这书生的长相,但见他宽额深目,浓眉大眼,长相只算得上端正,发髻上裹着一条灰白布巾,身上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白麻衣,脚下蹬着一双黑布翘头鞋,虽衣着简陋,却不显得他寒酸卑微,许是正应了苏东坡赶考时做的那首词里的一句,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 对此人的印象又好了不少,便道:“功名利禄的事,变化万千,谁又说得准呢。看我,我来是请你们帮忙的,可不是来闲聊的。我嫌四面白墙上没有合适的挂饰,不甚好看,便想着请会画画的人帮我画几幅大画,至于画什么都由着你们,笔墨等由我们来提供,你看可行吗?” “好、好。”瘦高书生连连点头。 他一点头,其余几个书生也立马附和。 “二姐,我今天晚上要吃你做的八宝饭。”禾苗不知从哪里蹦跶出来,一把搂住乔木的腰道。 “你就知道吃。”乔木拍拍他的头,笑着嫌弃道。 “先生让你写的大字可写完了?” “我昨儿个晚上就写完了。”禾苗张嘴嚷嚷,本是想得乔木夸他勤奋的,可一想乔木千叮咛万嘱咐他不可晚上点灯熬油写字,他眼儿一睁松开乔木的腰就要跑,被乔木一把抓住后领逮回来,扭着他的耳朵道:“禾苗你胆子肥了呀,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阿娘、阿娘你快来救我呀,我的耳朵要被二姐扭掉了。” 顾美娘才不管他们姐弟之间的事儿,笑着道:“你这小没眼色的,这会儿咱们家你二姐才是家主,她说什么便是什么,谁让你不听她的话,活该,我不管你们,我后头去洗碗了。” 禾苗一见救星没了,他立即审时度势狗腿的一把抱住乔木的腰,二姐二姐的甜叫。 “得了,我才不吃你这套。” 把人家书生扔在一旁实在没有礼貌,抱着禾苗,乔木忽然想起一个主意,便道:“你们帮我画完四面墙,我与你们每人一张纸,你们拿着这纸就能随时来我这里用膳。” 见书生们推辞,她又道:“你们先别忙说话,等我说完。我也不白请你们吃饭,我需要你们的成绩单,呃,就是你们做的文章,我想上头一定有你们的讲师给的评语,我想知道你们的学识程度,然后,能让我满意的人,我想请你们有空的时候教导我的弟弟。夏怀瑜。” “二姐?”第一次被家里人叫大名,禾苗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小娘子能做得主?”瘦高书生显然是听到顾美娘说的话了,他有此一问不过就是确定一次。 实在是乔木给的条件很让人心动。 “做得。阿爹,你来。”乔木转脸去找夏玉树。 “哎,乖女,阿爹就来。”夏玉树和要点菜的客人道了一声对不住,就先来了乔木这边。 “啥事?” “阿爹,我想请这几位给禾苗当先生,您看如何?” “那是好事啊,我没意见,乖女我忙着呢,你看着办吧,禾苗,你来,别缠着你二姐,上二楼找你三姐,让她把你二姐做好的鱼丸拿来一盆,我要用。” “我这就去,阿爹。” “嘿,和着请先生的事是我一个人的事啊。”乔木见那父子俩走了,她只能对着他们的背影干瞪眼。 “小娘子,还不知你如何称呼,小生姓赵,名志远,字三省,一日三省吾身的三省,家中排行第四。”宽额书生九十度作揖,拱手。 “我在家排行是二,你可称呼我为夏二娘子。”乔木自己说着这个称呼都想笑,奈何入乡随俗,夏二娘子便夏二娘子吧。 “夏二娘子。”赵三省再次躬身。 乔木看着他的九十度作揖就觉腰酸,口里却不能嫌弃,毕竟人家能做到这般,可见是对自己很尊重了,便蹲身回礼,道:“赵四郎君。” 如此,相互称呼一便,便算是熟悉了,乔木又道:“除了请你们免费用膳之外,你们指点我弟弟学问,我也不能亏待你们,一个时辰与你们半贯钱,算是感谢你们,你们也无需推辞。” 乔木的话都说死了,几位穷书生面子有了,里子也有了,又有美食诱惑着,这样好的事,他们哪有不答应的,纷纷告之了乔木他们的名字,言之凿凿,明日午时便会拿了自己的文章来给乔木看。 此事便如此定了。 另一边,吃饱喝足了的安山准备要走,拿起桌子上扔的灰布包就要往怀里藏。 乔木还没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哪里能让他走了,从二楼厨房麻利的整治出一壶酒,一盘糖醋花生米、一盘拔丝山药、蒜蓉蒸扇贝拿下来,放到安山面前,亲昵道:“天色还早着,您这就回去啊。我小舅好容易找到一个和他一样爱吃红烧猪头的知己,你再陪陪他,瞧,下酒菜我都给你们弄出来了。” MM提供冷酷王爷极品妃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礼物?脑子进水吧!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猫扑中文 ) ( ) 其实,南一思所做的事也是晟烈默许的,不能摆明了教训单壁柔,还不允许他羞辱羞辱她吗。 他知道,以单壁柔的自尊心,被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入门’的女子这样挑衅,简直就是屈辱。 更何况,在单壁柔看来,这个女子还是他没有了依依后,宁愿娶回府也不娶她的女子,这让她的面子更加没地方摆。 为了保护南一思,晟烈还派出了一对暗卫每天护送她回钺王府,再说,她自到了京城后,她的暗卫就联系到了她,有她的暗卫在,单壁柔想要伤到她还是有些困难的丫。 自提亲回来五日后,依依收到了来自宰相府的请柬,晟钺打开看了才知道,原来再过三天就是宰相大人四十五岁的生日。 对于这个年代的男人,从四十岁开始,生日已经很重要了。 所以,宰相大人很看重这个生日,准备得很隆重,听说,到了那天,就连皇上也会去。 前几天晟烈才在全京城人面前到宰相府去提亲,所以,依依也在邀请之行列媲。 依依将请柬紧紧地捏在了手里,虽然不想去,但表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很好。 宰相大人生日的那天,依依起的特别的早,衣服换了一身有一身,终于找到了一身清昙和南一思都认为不错的绯红色衣裙才算行。 清昙为她画了一个不夸张,但看上去美得很精致的妆。 她知道今天去一定会有人明里暗里的给她难堪,羡慕嫉妒恨她的人有很多,她就是要美美的出现在那些个大家小姐的面前。 今天,她没有带清昙在身边,而是把南一思带上了,这不是都回来好几天了,一思都没有机会去看齐思澈,依依很热心的想要给她制造每一个可能的机会。 马车到了门口,南一思先下了马车,不等她转身扶依依,晟钺就跳下了马将依依抱了下来,速度快得让南一思惊讶的愣在了原地。 回到钺王府,南一思终于见识到了依依的魅力,没想到,不仅晟烈宠她宠到骨子里,就连晟钺也宠的她无法无天,要喝温水不会给热水,要吃橘子不会给橙子。 南一思甚是羡慕依依有这么多人真心实意的关心她,但是,仅仅是羡慕,并没有一点点的嫉妒,依依是好人,值得那么多人关心,更值得她关心。 现在的晟钺,终于知道季曜尘当初为什么能够如此笃定的是他也能做到,确实,现在他真的做到了,看着依依从西岱国回来后和晟烈在一起的幸福模样,他就知道他该放手了。 季曜尘说的对,依依的幸福只有晟烈能够给,能看见依依得到幸福,他就开心了。 可是,不强求依依和他在一起,并不代表他就不再管依依,她还是一样会将依依当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要依依需要,他同样会呵护她到底。 他知道,在依依心里,他也有着一定地位的,虽然那块地的名字叫做好朋友,可他仍旧满足了,因为,她永远只会是他一个人的莫儿。 迈进宰相府的大门时,只听耳侧传来刺耳的声音。 “钺王爷到” 好家伙,直接把她给忽视了,再怎么说,也该喊声四小姐到吧。 看来,以前的齐依依真的很不受宰相府重视,连个看门的小厮都敢这样无视她。 宰相大人笑呵呵的走上前来,对着晟钺行了一礼,看得出来,他对晟钺是真的尊敬,不像是对晟烈那般表面化。 “钺王爷,欢迎欢迎。” “宰相大人客气了。” 晟钺似乎对宰相大人不冷不热的,和晟烈相处了不算长的时间,对晟烈的态度都要比对他的好。 两人的动静不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绝大多数是女子的目光,钺王爷可还没有娶王妃呢,在场的女子都有可能会被他看上,虽然他身边此时站着齐依依。 依依感觉到了四面八方射过来不善的目光,她知道,这都是因为她身边的晟钺。 才不管晟钺此时正在和宰相大人寒暄,直接将晟钺拉到了身边,踮起小脚。 “小夜,如果待会儿有女人来找我的麻烦,你要帮我解决,你这个祸水。” 祸水,记得她第一次和晟烈进宫时,她就这样说过他,只是当时心里酸溜溜的,不像是现在这般玩笑。 看着依依此时娇嗔的小模样,晟钺忍不住大笑出声,这种感觉还真是不错,虽然莫儿不是真的为他吃醋,但是他也很满足了。 晟钺的笑声自然会吸引众多女子含羞带怯的眼光,如此一个儒雅温柔有身份的男子,怎么可能会不吸引人。 而被吸引的,当然还有刚进门的晟烈,他当然是从钺王府来的,知道依依和晟钺一起来了,他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没能和依依一起进门本就让他不高兴了,现在见依依和晟钺靠得如此的近,还有说有笑的,他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虽然他知道现在的晟钺放手了,依依心里也只有他,可他还是不舒服,见其他男人靠近依依他就忍不住想泛酸。 小厮通报的声音还没落下,他就三两步跨到了依依,一伸手,将依依占有性的揽在了怀里,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晟钺也不和他计较,他这样紧张依依,他也放心了。 宰相大人见晟钺落了单,赶紧将一旁正在和其他小姐寒暄的齐依雪叫了过来。 “王爷,这是我的二女儿齐依雪,今日我可能有些忙,唯恐招呼不周,就让小女陪王爷在府中转转吧。” 不难看出,他就是有意要齐依雪和晟钺多相处的,不为任何政治目的,他只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和太后的儿子在一起。 晟钺自然也清楚宰相打的主意,别说他现在喜欢的是依依,就是以前没有喜欢上依依,他也不会看上齐依雪这样的女子。 看一眼就知道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子,刚才她看依依的目光可是很歹毒的,说不定就是第二个单壁柔。 “不用了,我想和三弟一起走走,齐小姐还是去陪其他人吧。” 晟钺果断的拒绝,直白的话语一点都不顾虑宰相大人和齐依雪的面子,他俩尴尬的样子也一点没放在眼里。 被人这样下了面子,齐依雪自然不会甘心,别人无视她,那她就自己增加存在感。 齐依雪自觉的上前来拉着依依的手,装作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嗲这声音问依依。 “四妹,往年爹爹的生日,姐妹几人中就数你的礼物最特别了,不知道今天你准备了什么?” 是个人都看见了依依手里什么都没拿,怎么可能会有礼物呢,这古代又不比现在社会,女性出门都带个包。 听到齐依雪这样问,在场的三个男人都黑了脸,晟烈和晟钺是猜到了她的目的,担心她给依依难堪,而宰相大人则是恼她不长脑子。 反倒是依依一脸的自在,不紧不慢的将手从齐依雪的手里抽了出来,还大喇喇的摸出帕子来擦,就好象她手上沾了脏东西一般。 这一举动气得齐依雪瞬间黑了脸,要不是为了整齐依依,她才不会纡尊降贵拉这个贱人的手,现在还弄的她有多脏似的。 齐依雪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这才忍下了破口大骂的冲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能发作,在世人眼中,她可是温柔端庄的宰相府小姐。 “准备?我没有准备,姐姐怕是记错了吧,在以前,宰相大人的生日我从来都不参加的,又何来礼物一说。” 为这个每天都算计着杀她的糟老头准备礼物?她脑子进水了还差不多。 果然,依依好不给面子的直白回答让周围本就竖直了耳朵听着这边动静的宾客纷纷睁大了眼。 原来,这相府四小姐以前已经落魄到了这般的地步了,就连自己父亲的生日也没有资格参加。 这宰相大人也真是没什么眼光,不说她表现出来的才气,就说她能将烈王爷抓得这样牢的女子,怎么就将她当作瓦砾给埋没了呢,人家明明就是放在哪里都很耀眼的珍珠啊! 此时的宰相大人,一张脸可谓是白了又紫,紫了又黑。 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没有脑子,没眼力劲的女儿,这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无疑就是给他难堪嘛。 猫扑中文 今夜留下住鬼屋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想到这里,萧越突然为北溟睿生出一些些个不平来,这个女人莫非是天生薄情?那北溟睿这些日子以来做的一切计划可都要付诸东流了。 “事实比人强,由不得我想不开,不是吗?”凤浅醉淡然一笑,眼中有一簇流光闪过,只是萧越没有看到罢了。 “我不信你是这等认命之人!”萧越怀疑的说道:“也不知道谁数日前跟我说过,男人争起来才够劲!本少主原本以为至少有场好戏可以看得,谁知道你根本就不敢出手!”说道这里,萧越的口气带了些不满出来,指责的意味明显。 “忘了告诉你,我还是个随心所欲之人,现在我突然不想挣了,天下男人何其之多,何必为了一颗歪脖树,放弃整个大森林?”凤浅醉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郁。 歪脖树?北溟睿吗?柳天擎抱着剑冷冷的看向马上就要拜天地的男人,摸了摸下巴,醉儿这话说的很有见地! 歪脖树?!萧越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仿佛不认识凤浅醉一般,然后快速的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的北溟睿,确定他没有听到凤浅醉的话,又飞快的转过头,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凤浅醉。 若是北溟睿知道他在凤浅醉的眼中只是一棵歪脖树,估计就会气的当场吐血而亡!这个女人的嘴巴太毒了! “一拜天地!”礼官高昂的声音响彻在大厅之中,北溟睿扯着大红绸与有喜婆扶着的宫玉珠,对着门外,深深的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礼官刚刚喊出这句话,凤浅醉就见北疆皇帝握着茶杯的手狠狠收紧,青筋立显,她的嘴角勾起讥诮的笑意。 人算不如天算,这北疆皇帝被功力蒙了眼睛,这次算了彻底的栽了一个大跟头。 相对于凤浅醉的泰然自若,一边的柳天擎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他在萧越看不到的地方用胳膊肘轻轻的拐了下凤浅醉,用眼神请示了一下:现在怎么办?动不动手? 尽管凤浅醉先前气恼北溟睿也罢,骂北溟睿也罢,柳天擎都不相信凤浅醉会看着北溟睿与别的女人拜堂而无动于衷。 凤浅醉对着柳天擎笑着摇摇头。 不光是柳天擎,就连一旁的萧越也神色紧张了起来,他怎么也捉摸不透凤浅醉这个女人此刻在想些什么! 他不信凤浅醉会没有任何举措,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成为定局,但是凤浅醉此时的表情又让他吃不准,此刻他真的是不信但又好像不得不信! “凤浅醉,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萧越终究忍不住,提醒道。 凤浅醉感受到高堂之上的南疆疆主是不是的飘来的若有似无的不解目光,看到北溟睿戏袍中的大手紧握成拳,面上却是潇洒自在,嘴角的笑意越发的荡漾了起来,故作不解的问:“萧少主说什么?凤某愚钝,听不懂!” “夫妻……”礼官见北溟睿与宫玉珠拜完了高堂起身,有开始唱词。 “住口!”不等礼官喊完,北溟睿却突然的暴喝一声,一把扯落自己胸前的大红花,目光凶狠且精准无比的看向凤浅醉的方向,说道:“凤浅醉!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奶奶的!他实在演不下去了!没必要为了置一口气,将自己的终身幸福搭上! 大厅中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住了!不解的顺着北溟睿的目光看向此刻正笑得没心没肺,兀自欢快的凤浅醉。 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神情放松了的北疆皇帝与神色复杂的南疆疆主,顺带的看了一眼大红盖头下的宫玉珠身子狠狠一颤,凤浅醉笑眯眯的说:“睿王爷过奖了,好说好说!” “你真的就一点不担心我?”北溟睿面色暗沉的问。同时心里也在想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他自问这一切都做的足够小心翼翼。 “你脑袋既没被驴踢又没被门夹,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凤浅醉犯了个大白眼给北溟睿,说道。 凤浅醉的话一落,大厅中就传来或高或低的抽气声,大多数不明就里的人都在心里猜测着,这个女娃是谁?嘴巴好毒!真是不要命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北溟睿此刻脸色已经铁青,不甘心的问道。 “发现什么?我只是来观礼的而已。”凤浅醉调皮的眨了下眼睛,笑意盈盈。 “你!”北溟睿突然泄气了一般,说道:“真拿你没办法!” “怎么,不打算继续了?” “本来就没打算继续!”北溟睿气恼的冷哼!他只不过是借机试探一下凤浅醉的心意而已,谁知道这个女人如此的狠绝!自己不得不败下阵来! “可惜了,既然没热闹可看,那我走了!”凤浅醉努努嘴,对着柳天擎示意,两人转身,打算离开。 “站住!凤浅醉!你给我站住!”还不等凤浅醉与柳天擎迈出大厅,身后就传来了宫玉珠歇里斯底的大喊大叫。 凤浅醉不悦的转过身,挑眉,问道:“宫小姐有何指教?” 此时的宫玉珠已经被气昏了头,大红的喜盖早已经被她撤掉,丢在了地上,她用自己那带满了珠宝首饰的一只手,指着凤浅醉骂道:“凤浅醉!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谁让你到这里来搞破坏的?” 凤浅醉如同看跳梁小丑般的打量着宫玉珠,说道:“南疆疆主大人,你们南疆的礼仪,在下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实在是——不敢恭维!”凤浅醉的视线越过此刻一脸丑态的宫玉珠,对着高堂上端坐着的那个温润儒雅的男人讥讽的说道。 然后又不等宫玉珠反驳,大步走近宫玉珠的身侧,捏着宫玉珠的下巴说道:“宫小姐,看来我有必要好好跟你探讨一下狐狸精三个字到底该用在谁的身上比较合适一点,以免你们南疆地处偏荒,宫小姐学识浅薄,再闹出这种丢人显然的笑话来!” 宫玉珠一瞬间被凤浅醉的气势所震慑住,眼前的女子轻笑淡然,骨子里却是散发着天生的强势最贵之气,一双眼睛更是亮的让人不敢直视。 “大胆!来人,将这个在睿王府公然袭击南疆贵女,大闹礼堂的女子抓起来!”不等宫玉珠回过神来有所动作,坐在高堂上的北疆皇帝却突然发号施令! 今日北溟睿大婚不成是他所高兴看到的,但是这个凤浅醉一日不除,终究将要成为祸害!他可是将刚刚北溟睿对她又爱又恨又宠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看了个真切,今日机会千载难逢,他一定要将凤浅醉给 这一招,真没人性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你这衣服有怪异。舒虺璩丣” 依依的心一紧,很是惊讶。 “有什么问题,这是我从钺王府穿来的呀!” “衣服上被人洒了一层药粉,一般人很难闻出来。” 晟烈想想都后怕,还好今晚他来了,还好他和她紧密接触时发觉了,否则,不论哪一种结果,都会让依依受到伤害嫘。 “依依,今天你都和谁接触过?” “没有谁啊,一整天我都是和你跟小夜在一起啊,你们不是都在我身边吗?” “晟钺?殍” 听依依提到晟钺,晟烈脑中亮光一闪而过。 “你该不会是在怀疑小夜吧,不会是他,绝对不是。” 听晟烈若有所思的提到晟钺,依依果断的否定。 “小狐狸精,你这样维护其他的男人,就不怕我生气吗,我现在可是很不爽!” “认证一点啦!” 晟烈生不生气依依还不知道吗,这男人,找着机会就撒娇耍赖扮可怜,真是怕他了。 “好好好,我认真一点,我没有怀疑他,我只是想到下午我和他说话的一段时间你自己一个人坐着,那时有没有人接近过你。” 对于依依的事,晟烈比任何时候都认真,刚才和她开玩笑只是因为见她太紧张。 “啊,有一个,齐依雪,虽然她没有出声,但我今天和她近距离接触过,我有闻出她身上的香味,我确定是她,当时我感觉到她从我身边慢慢地走过,我还以为她又要来找我麻烦呢,没想到,她一句话也没说就过去了。” “原来如此” 原来这就是齐依雪的计划,还真是毒啊,看来她确实是缺少教训了。 下午晟钺把他叫开,就是要他小心提防齐依雪,她对依依算计的眼光被晟钺发觉了,所以他才同意依依今晚留在宰相府,否则,以宰相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才不屑给他这个面子。 今晚将侍卫全都带走,又换了不会武功的清昙来,为的就是看他们想要玩什么把戏。 不过,现在晟烈倒是能确定,整个计划都是齐依雪一人策划的,否则,凭宰相或是宰相夫人的脑子,绝对不会相信他们会放心将依依留在这里而没有任何的保护。 既然这样,他也不介意发一下慈悲,就单单惩戒齐依雪算了,其他人暂且放他们一马。 “这到底是种什么药啊,下在衣服上也有用吗?” “这药粉,是迷乱粉,也就是通俗称的媚~药,只要身边沾有都会随呼吸进入人体,可又比一般的媚`药好很多,这种药粉,毒性很浅,一般根据它吸入人体的多少来确定药效,不用下在食物中也就方便得多,闻你身上这气味,如果你穿着这件衣服半个时辰,那么药效会持续到明天早上,而且,照你所说齐依雪在你身边出现的时间来算,你现在体内已经有了少量的药性。” 依依认真的听着,见他没有了下文,一脸迷茫的问。 “那现在要怎么办。” 晟烈微勾了勾唇,一手很轻佻的捏着依依的下巴。 “小妞,怕吗?怕的话就求求大爷,说不定大爷一时高兴就勉为其难的帮你解了毒。” 依依的笑顿时敛了,有些气恼的拍开他的手。 “不用你这么为难,如果实在没办法,这相府里不是还有那么多男丁的吗!” 晟烈一怔,没想到依依真的生气了,赶紧揽紧了她。 “宝贝别生气,怎么会为难呢,我求之不得呢,我刚刚就是想逗逗你,别当真,别生气。” 依依在他的怀里挣扎,就是不要和他靠的这么近,她知道,他心里一定有了打算,就是想借着这种开玩笑的方法瞒着她,这一次,她一定要知道。 她早就说过了,她可不是什么好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若这次晟烈要是打算轻易放过齐依雪,她可不同意。 齐依雪的用心可真是毒,她不就是想要让她中毒后和男人做出有伤风化的事吗,药量下得这么重,她只怕是想要在明天早上当着全宰相府的人来场捉奸在床。 还好晟烈发现了,不然,明早出现在她床上的人不是晟烈就是其他男人,但无论是哪一个,她的名声都毁了。 “宝贝,别生气了,我错了,我认错,你要怎么罚我都可以。” “那你老实告诉我,齐依雪想要算计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今天晟钺和我说的就是这件事,可能是在我来前他发现了齐依雪的不对劲。” “那这么说今晚你们大摇大摆的离开,你有偷偷摸摸的回来,就是等着抓她啊!你想好要怎么惩罚她了吗?” “我们把你衣服上的药刮下来给她用,你说好不好?” “药先刮下来,给不给她用让我再想想。” “好,都依你。” 半个时辰后,房中的两人正吻得密不可分,恨不得将对方的舌头吃下去时,房门却传来了极轻微的响动。 耳力极好的晟烈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眸光一沉,恋恋不舍的从依依的唇上移开,看着依依迷离的眼神,甚是得意,也甚是难熬。 依依体内那少量的药已经发作,虽不至于让她迷了心智,但也格外的热情,抱着晟烈的脖子不让他停止,一张莹润饱满的唇主动在晟烈的身上移动着。 “宝贝儿,有人来了,先忍一下好不好!” “……好” 仅存的那点理智支配着依依克制住了浑身的燥热,乖乖地任由晟烈将她抱进床里侧。 晟烈定了定神,迅速的拉下了床幔,遮住了床上的风光,又快速得隐到了床幔后。 “药效发作了没啊,她说给我的量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发作,别是糊弄我的吧!”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门外低低的响起。 “小姐,隔壁房间里的丫鬟已经被我迷晕了,一定不会出来坏事的。”一个男子的声音闷闷的说道。 “嗯,做得好,等事情办好了我一定重重的赏你,现在赶快把那个傻子放进去。” “好呐,听说里面那人长得美若天仙,倒是便宜了这个傻子。”男子低低的笑着。 “美若天仙,你瞎啦,她有本小姐美吗,哼,那样的货色支配赏给傻子,如果你想要,本小姐倒是不介意换你去,只要你不怕死。”女子轻叱。“是是是,二小姐自然是最美的,可是,里面这人是烈王爷下了聘的,万一被烈王爷知道了,我们岂不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哼,你还真是没脑子,等明天这事一传开,烈王爷怕是只想杀了这个贱人,再说,今晚我们去抓这傻子时有没有人看见,到时就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傻子头上,这京城谁人不知,尚书府的这个傻子又傻又好女色,到时别人只会以为他是自己摸进来的,后门不是开着吗?再怎么算也不会算到我们头上,烈王爷气不过最多也就是拿尚书府出气。” “二小姐计谋真高,这是准成,我给傻子点上哑穴,以免他吵吵闹闹误了明天早上的正事。” “嘿嘿,你还不算太笨,隔壁的那个丫鬟就赏给你了,办好这里的事你就带走吧。” “多谢小姐!” 晟烈袖下的拳头已经控制不住的攥紧,额头上青筋乱跳,眸中划过一道杀意。 此时的依依没有了晟烈的火上浇油也清醒了很多,门外的对话她自然也能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没想到,齐依雪会这样狠毒,居然找了个傻子。 “也不知道她药效到底有没有发作,不然你进去看看。” 听到他们要进来查看,依依眼珠一转,故意发出了声音。 “嗯……啊……” 依依声音娇媚无比,荡人心魂,回想着她和晟烈在一起时的叫声,软声娇哝。 正站在床幔后面一脸杀意的晟烈瞬间腿软,差点就跌倒在地,身子一下就热了起来,某处更是一搏冲天,胀着生疼,依依果然是小妖精。 “哟,药性发作了,这都听见呻吟声了,定是开始想男人了。”男子乐呵呵的说道。 “嗯,你确定给傻子下的药足够量吗?” “小姐放心,小的保证明天众人能看见激烈的表演。” “那好,把他放进去吧,现在就可以开始了,真不知道明天会精彩成什么样,我现在就开始期待了。” 迎着月光,齐依雪那还算美貌的脸已经扭曲狰狞,眼里全都是狠毒的光芒。 MM提供冷酷王爷极品妃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吃肉肉被偷听了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房外,又恢复成了一片寂静,但耳力极好的晟烈自然知道,刚才门口的两个人,依旧还蹲在门口。舒虺璩丣 想要听墙角吗,那他不介意让他们听个够。 刚才被放进来的傻子,才刚刚踏进内室的门就被晟烈点了穴丢到了一边,这个人他是知道的,兵部尚书的大儿子,天生痴傻,但极好女色,府里的丫鬟被他祸害的不少,如今都快四十岁了,仍旧没有成亲,也对,有哪家的女儿会愿意受这样的罪啊。 其实,今天这事也怪不到这傻子的头上,听齐依雪那意思他也算得上是受害者,那为了弥补他被人利用的创伤,他就做做好事帮他解决了终身大事。 快速的唤出了隐在暗处的褚黎四人,交代了该交代的,带走了该带走的人,晟烈终于心满意足的又回到了床上嫘。 当然,里面发生的一切外面两人都毫不知情,还心心念念的等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清昙怎么办,你快去救她啊!” 依依伸手挡住不断进攻她的男人,偏着脖子躲避他的热吻轲。 “放心,她不会有事。” 晟烈压低声音,在依依耳边低语,热气全都喷洒在她的耳蜗里,让本就燥热的依依更加心痒难耐。 “你确定?” 虽然很相信晟烈的办事能力,但还是要万无一失的好,清昙可是她的好姐妹。 “在床上还质疑你相公的能力是要受到惩罚的!” 晟烈说着,快速的抬高了依依的双腿,用力的顶了进去,直捣黄龙,一气呵成。 “啊” 依依被突然的填满惊得大叫出声,刚才的前戏已经做得很足,虽然中间被人打断了,但那里还是足够湿润的。 被他突然进入,不痛,就是太撑。 晟烈高举着依依的双腿,这样的姿势,让他们结合在一起的部位清清楚楚的展现了出来,只要一低头,他每一次的**都会看得很清楚。 看着自己和依依结合的这么紧,严丝合缝没有一点间隙,他真的有种自豪感,这个甜美的小女人就是专门为他而生的。 只给了依依缓过神来的时间,晟烈就按耐不住的在她身体里快速的律动起来,清晰的视觉冲击真的刺激得晟烈想要大吼出声。 这小女人太迷人了,过去将近三十年的时间,从来没有遇见像她这样的,让他如此疯狂的想要了解,无休无止的想要得到。 室内温度骤升,入耳皆是靡~靡之声,噼噼啪啪,呻·吟`粗~喘,若是不小心让人听见,准得弄得人家面红心跳。 此刻,躲在门外面的一男一女,早就燥得一动不动的紧贴在门上,皆以面红耳赤。 男子努力的听着里面女子娇媚的呻~吟声,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在齐依雪身上,嘴角都快流出口水了。 而齐依雪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她,吓得心脏都跳漏了好几怕,只能大口大口呼吸。 她的这一举动更是让她的饱满起伏得更加突出,炎炎夏日薄凉的纱衣紧紧地裹住身体,让她的玲珑的曲线更加分明,惹得旁边的男子一个劲的咽口水,一双眼睛红的快滴出血来,若她不是小姐,此时,只怕是会被他就地正法,管他这地方合不合适。 齐依雪也已过了适婚年龄,早已是心智成熟的女子,对于男女间的那点事还是有概念的,虽然隔着两道门,可现场听别人行~房事她还是感觉有些尴尬。 想要赶紧离开,可又好奇心作祟,再者,能确定齐依依正在做不要脸的事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里面的人折腾的越来越起劲,床板哗哗的响,**撞击声极其清晰,伴随着男人舒爽粗野的喘气声,以及女子的娇喘吁吁声,尽皆传来,声声入耳。 直听得齐依雪浑身燥热,被一股陌生的***包围,身体里就像钻进了千百只小虫子一样,爬来爬去,搅得她痒酥酥的,浑身难受。 “这个小贱~人,真不是一般的贱” 齐依雪脸红如苹果,没有顾虑的起身。 “我们走” 快速的逃出了院子,出来后,脸上的鄙夷全变成了嫉妒,哼,贱~人就是贱~人,床上勾~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今晚亲耳听到这种事真的是太让人震惊了。 男女之事真的就这么令人舒爽吗? 床板都响成了那样,喘息、呻~吟、撞击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 女人,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听着脚步声渐去,晟烈脸上荡起一抹兴奋,为了明早的好戏,也为了接下来的性~福。 就因为外面那两人,他可是忍的够幸苦,现在,他终于可以舒爽的大吼出声了,可以抱着依依说那些悄悄话了。 他发现,在做这事的时候和她说一些限制级的话,会让她更有感觉,更加娇柔妩媚。 依依房里的激情持续一整晚,填补了这十天对彼此的思念。 次日一早,钺王府的马车便停在了宰相府外,说是来接依依回钺王府的,可只有晟钺自己心里清楚,他就是来看戏的。 暗卫一早就将昨晚齐依雪的一举一动报告了给他,更何况,即便没有暗卫报告,他也料定了今早宰相府一定会有大戏。 晟烈怎么会放过想要伤害依依的人呢,他对女人可不会有怜惜之情的,只要惹了他,管他是男是女,下场都会一样的凄惨,关于这一点,他自认是不及晟烈的。 起码,他对女子是选择无视的,即便是有不知死活的女子硬要闯入他的眼,他也会冷漠的无视,因为无视,所以不会影响情绪。 在他到时,晟烈还好巧不巧的和他在相府门口‘巧遇’了,没有寒暄,两人皆沉默的进了宰相府,但刚才仅对望的那一瞬间,两人便心照不宣的达成了默契。 得到消息的宰相府已经风风火火的在前厅把早饭摆开了。 晟烈、晟钺、依依、齐依然、宰相和宰相夫人分宾主位坐了。 除了没见齐思澈和齐依雪,宰相府算是难得的团圆了。 齐思澈身体不适,就连昨天宰相生日他都没有露面,今日的早餐不来,也没有人会责怪他,倒是齐依雪的缺席,让宰相大人和齐依然很不高兴。“母亲,二妹还未起床吗,怎么两位王爷来了也不见她出来请安。” 按理说,自已贵妃的身份回家过夜,家里的女眷是要来给她请安的,虽然都是家人她本来也没打算计较,可现在不同啊,有两位王爷看着呢。 再怎么说,现在自己已经是皇上的贵妃了,就连父亲见了她都该行礼的,怎么能让妹妹这般的轻视了去,果然是她平时太纵容她了,当着外人的面也这样的无礼。 宰相夫人一听立刻变了脸色,她也不知道今天雪儿是怎么回事,要是平时,听说有两位王爷到府上来,那一定是用最快的速度打扮好了出来请安的啊。 宰相夫人正准备让丫鬟去叫,突然就听见厅外传来一阵急慌慌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环佩乱响,明显是来人跌在了台阶上的声音。 “夫人,夫人,不好了!” 宰相大人精神一怔,大声喝道:“放肆,贵客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跑进来的人正是荷香,齐依雪房中的丫鬟,她脸色惨白,唇无血色,跑得发髻散乱,一进来就跪倒在地上,下的大哭起来。 “老爷,二小姐她……她……” 荷香嘴角哆嗦,语无伦次。 “二小姐她怎么了?” 宰相夫人也顾不上场合了,快步走到荷香面前,揪着她的肩膀大声责问。 “奴婢去小姐的院子,想去伺候小姐梳洗,就看见,看见……” 荷香回想到了那一场景,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晟烈暗自点头,荷香这丫头还真会演戏,不愧是褚黎他们调教出来的。 “到底看见了什么,你快说啊!” 宰相夫人急坏了,那可是她的宝贝女儿,她还指望着她成为钺王妃,让她在各个夫人面前更风光一些呢。 荷香抬起惨白的小脸,看到宰相夫人急切的眼光时,身子不由的颤动了好几下,嘴角哆嗦。 “奴,奴婢看到了,看到了小姐跟,跟一个男的在床上……” MM提供冷酷王爷极品妃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自作孽,不可活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 “子幽……”许子幽还没有来得及走进家门,却接到了霍紫颜的电话。舒虺璩丣 电话里她声音很是憔悴,明显刚刚哭过。 “紫颜、你怎么了?”他心软的问道,丝毫忘记了刚才那么决绝的她,对他说过那样残忍的话。 “我……小姐、小姐……”只听她的话还没说完,便传来了旁人的呼喊声。 “紫颜、紫颜……” “喂、你是这是这位小姐的朋友吗?她喝醉了,麻烦你来接一下她……” 许子幽飞快地感到那座位于是市区的酒吧里,却看到霍紫颜被酒保扶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她红着脸,一身的酒气,看得出她今晚喝了太多太多! “谢谢你!”他扶起了霍紫颜,径直便向着车上走去。 “子幽、子幽……”她似乎是醉了,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她的手揽住了他的胳膊,竟轻轻地依偎在他的怀中。 “紫颜、你喝醉了!”他试图拿下那双不安分的手,却被她甩开了,她轻轻地抚着他的脸,用着一种他所不懂的眼神看着他。 “假的!你知道吗?我之前跟你说得那些都是假的……我会回到苏木杨的身边,是因为我母亲在苏复年的手里,我要去救她,为了救她,我必须这样做!没得选择……可是、我真正喜欢的、我所爱的人,只有你!只有你许子幽一个人……” “紫颜、呃——”不等许子幽说完,她便覆上他的唇,炙热的亲吻让他瞬间失去了意识,整整三年的时光,他似乎都已经忘记,怎样去亲吻一个女人!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是她!他只觉昏天暗地,脑袋也跟着不清醒起来。他炙热地回应着她的吻,似乎要将她融化一般。 车外下着淅沥的雨、一个没落的身影立在道理的一旁,久久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苏书记、”小林撑着伞跑了过来,想要帮苏木杨挡住凄冷的大雨,却被他反手推开了。 小林这才看到对面车里发生的一幕,他诧异地看着车里的霍紫颜,又将目光落在了苏木杨的身上。 “苏书记、其实紫颜她是想救你!”他慌忙地跑上前,向苏木杨解释着说道。 “救我……”那双睿智的双眸黯然下来,他冷冷地着看着小林,一丝嘲讽的笑意在那张充满着寒意的脸上洋溢着。 “如果我的女人,要用这种方式来救我,倒不如让我死来得轻巧!” 说罢、他便转身奔进了大雨之中。 雨、越下越大! 冰冷的雨水钻进了他的衣袖中,又将他整个人侵蚀着,呼啸的风吹得人直打哆嗦,可是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他心像是在最柔软的地方狠狠砸上一枪! 也许、他不该试探她的,也许他根本不该让小林帮他撒这个谎!可是、已经没有也许了! 她回来的,只是她的人,却永远不是她的心! 而他永远都得不到她的心,因为她的心,从始至终都只有许子幽一人! 许子幽将霍紫颜带回了家中,紫颜却又吵着要喝酒,他迫不得已便将家里的红酒拿了出来。 只是一杯、他便沉沉地睡着了! “子幽、子幽……”霍紫颜拍打着沙发上早已经躺下的许子幽,这才常常地舒了一口气,她趁他不注意,在他的酒里下了安眠药! 她立马起身,向着书房走去,这才发现这个不大的房间里,满满都是她的消息。 她父亲的案子、她母亲的失踪、还有小晨…… 原来子幽都曾经那么用心地帮她调查过,而她却一而再地伤害着他!她有些后悔,可是片刻、爸爸的话却徘徊在她的耳畔。 她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事已至此,她必然要再一次伤害子幽,但如果她不这么做,她的母亲便会永远呆在苏复年的牢笼之中! 她加紧了速度,在房间里仔细地搜索着,桌上摆放着一大堆的文案,而上面的资料全是苏木杨的案子,看来子幽是铁了心要至苏木杨于死地!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抽屉里一个精巧的u盘上,她打开了电脑,将u盘放在了上面。 “密码……”她这才发现u盘的文件已经加了密,要想打开就必须找到那个密码,可是、这个密码是多少呢? 子幽的生日? 她的生日? 不对、不对、都不对…… 不管是手机号码、还是他们曾经的纪念日,她都已经试过,却还是不对! 到底这个密码是多少? 她心浮气躁,将桌上的资料也跟着推倒在地上。 一张b超图像赫然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是—— 她心一怔,那张图像她怎么会不熟悉呢?那是宝宝的样子,是她心底最难触摸的伤疤! 宝宝? 对!是宝宝,可是、是宝宝什么日子呢? 她将图像翻转了过来,却发现了一些子幽写下的话。 “孩子、也许你无缘来到这个世界,但我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是宝宝失去的日子! 她慌忙地按下了那天的数字,一瞬间、文件便解开了! 果然、是苏木杨银行的往来记录和一些重要的证据资料。 她检查了毫无备份的情况下,便悄然地拿着u盘走向了门外。可是、她步子却停顿了下来,她折回到客厅,看了看沉沉睡去的子幽! 她心疼得拿出了一床被子,这才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霍紫颜、回到了公寓,却发现苏木杨已经在客厅等着她了。 “木、木杨……”她诧异地倒吸一口冷气,却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你去哪了?”苏木杨冷冷地看着她问道,眼神中有着一丝妖娆的雾气。 “去……”她握紧了手里的u盘,显得更加紧张起来。 苏木杨走到了她身边,将她手里的u盘躲了过来。 “这是什么?”他轻描淡写地问道。 “是……是关于你的证据!”她不想隐瞒他,她也知道没什么可以隐瞒他的! “怎么得来的?” “我……”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他。 苏木杨竟然淡淡地笑了起来,他从怀里拿出了两张机票,甩在了桌上。 “这是去北京的机票,收拾一下行李,跟我走!” “现在?”她诧异地看着他,居然有些想象不到。 “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他话中有话,有丝毫看不出破绽来。 没有比她更笨的了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吴尚书进来之后就看见了自己的儿子裹着窗幔趴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一心念着儿子,也顾不上会不会得罪宰相。舒殢殩獍 再说,就算得罪了他也不在意,他可是烈王爷一党的,换言之就是皇上这边的,早就和宰相结下了梁子,也不介意多这一次。 “正好两位王爷也在,下官请两位王爷做主,还下官一个公道,世人皆知我儿痴傻,宰相大人却让人将他劫出,若是出了意外,不是想让下官无后吗,再说,要是我儿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岂不是要让尚书府平白背上罪名。” “一派胡言,本相何时派人抓了你儿子,倒是你儿子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本相还没找你算账,你却敢先跑到本相府里撒野。” “宰相大人倒是说起谎来也不脸红,我尚书府离这有好几条街,我儿痴傻,家里从不让他独自出门,他怎会识得相府的路,再说,我看这院子也不是偏僻的角落,若是我儿闯了进来,怎么会连个家丁也没有发现,只怕是有人故意将他劫来的吧。孀” “本相从没有抓过你的儿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本相也不清楚,你要信就信,不信也无所谓,本相行的端坐的正,不怕别人说闲话。” “哼,宰相大人倒是端正了,不知道这二小姐是否端正,他将我儿劫出,这可是有人亲眼看见的。” “一派胡言,难道说我女儿会自毁清白吗,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陷害。嫂” “陷害?就算是有人故意陷害,那也只怕是二小姐有意要害别人,只可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你” 宰相大人这回是被堵得哑口无言,这个蠢货,绝对是有可能做出来这样的事。 而且,照这样推测,她要害得只怕是齐依依了。 果然,看向晟烈时,晟烈眼里已是满满的凛冽,就连一旁的晟钺也是攥紧了拳头。 宰相大人知道,这一回,他算是栽了,别说惩治那傻子,不被吴尚书咬住不放就不错了,而且还一次将两个王爷都给得罪了,搞不好是三个,逸王爷虽然不怎么爱理朝政,可好歹也是个王爷啊。 这三个王爷,对齐依依可是都宝贝的紧,这是满朝文武都清楚的事,就连皇上也对她特别的疼爱,都快赶上公主了。 早知道齐依雪只会给自己惹麻烦,当初他就该把她嫁过去,说不定,以钺王爷对齐依依的喜欢,他还能当上国丈呢,这不也是自己的女儿和她的儿子在一起了吗,她的儿子不就会心甘情愿的称呼他为岳父了吗。 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人这样质问,齐依然心里也有火,可是,这样的情况下她不能开口,人家刚刚已经表明了要两位王爷做主,就算她是皇贵妃也不能擅自插嘴,不然,只怕是会被质疑袒护娘家。 而且这是闹到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家事了,吴尚书直指父亲目的不纯,那就牵扯上了朝政,若是她开口,那绝对会被扣上干预朝政的罪名,这在后宫可是大忌。 “好了,这事就这样吧,不管齐依雪安的什么心,现在受到惩罚的都是她自己,尚书公子也没有受伤,吴尚书你就把他带回去吧,大家同朝为官,关系不要闹得这么僵,此事也不宜宣扬出去,否则哪一家都不好看。” 晟钺出面调解,再怎么说,宰相也是母后的人,支持了她这么久,不管自己觉得对或不对,总之,表面上还是得顾虑着点母后的面子。 反正他知道这事不会就这么完了就可以,表面工作他做完了,晟烈要怎么对付齐依雪,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有了晟钺的调解,吴尚书和宰相都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虽然还是觉得自己有理儿子却吃了亏,可吴尚书还是带着儿子走了。 依依以为,这场戏就这样落下了帷幕,没想到,才出了宰相府,就听到满大街都在议论着这件事。 马车所到之处,无疑不听见人们在绘声绘色的讲述着今早雪院里的一幕,细节具体的好像都亲眼看见了一样。 依依真的感慨八卦的传播速度,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这传播的也太快了吧,他们都才刚刚出来,这事情怎么就传得那么多人都知道了呢,而且就连那傻子是被齐依雪自己抓来的都知道,她记得,吴尚书他们来的时候,院里的下人已经被赶出来了啊。 要说他们传出来齐依雪的丑事她倒是可以想得通,毕竟那是亲眼见到了,那么多人不可能谁也不传,可是后面的这些,怕不是下人能够传出来的吧。 现在回忆起来,只怕是晟烈一早就安排好了的,不然,雪院外面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下人,不会是他们早上都没有事做,集体所以走走就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吧。 “别猜了,我告诉你,荷香是我的人。” 晟烈慵懒的嗓音在马车里响起,瞬间揭开了依依所有的疑惑,照这样说,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 真不公平,怎么就给晟烈长了这个一个好事的脑子,她的心思全都逃不过他。 “你的眉头都快打结了,我还能不知道吗。” “消息也是你放出来的吗,这样做,只怕齐依雪以后都不敢出门了。” “小狐狸精是在为她担心吗,还是在怪我做得太过分?” “我才不担心她呢,她这叫做自作自受,谁让她想出这么狠毒的主意,要不是被你发现了,今天早上被人围观的就会是我和那个傻子,或者是我和你,如果这样,我想齐依雪只怕是会笑得合不拢嘴,而不是你所说的担心。” 依依早就说过她不是什么好人,昨晚晟烈让杨柏给齐依雪下药她是知道的,如果真的担心,她当时就会阻止了。 没有百倍的还给齐依雪,她已经算是很善良了。 “嗯,小狐狸精说的没错,对于那些想要害自己的人就是不能手软,尤其是像齐依雪这样的,她可不会记得你的好,只会变本加厉的一次次陷害你,不过这次倒是有些可惜,我还真有点期待我和小狐狸精被人捉奸在床,那样,你就一辈子都带着我的标记了,走到哪人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不要脸啊不要脸,这个男人已经不能用人类的思维来想他了。 午后,宰相府上空传出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哭声,这声音正是刚醒过来的齐依雪。 宰相夫人想到自己女儿今后的悲惨命运,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的往下掉,抱着齐依雪,一句话也不说。 “够了,你还有脸哭,看看你教出来的女儿,我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宰相被他们哭的更是心烦意乱,他就不明白了,然儿聪明绝顶,无论是心机和手段都是一流,在后宫中撑起了自己的一片天地,怎么一母所出的妹妹就蠢钝如猪。 “父亲,我是被陷害的,不关母亲的事。” “陷害?你还有脸说是陷害,那为什么人家不去陷害别人单单就陷害你,你还不给我如实招来。” “啪”的一声,桌上的茶杯跳了起来,在桌上旋转了两圈,然后滚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齐依雪呜咽着不敢答应。 “没有那点本事还敢学别人耍手段,这回真是出丑出够了。” “父亲,我这样做也是替您着想啊,你不是也想除掉齐依依吗,我只是想帮父亲的忙而已,如果齐依依做出了丑事,那么烈王爷娶得就会是我。” “愚不可及,你以为他娶不了齐依依就会娶你吗,痴人说梦,如果齐依依真的在相府中出了事,那他只会毁了相府,将我们赶尽杀绝。” “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做事之前也不和娘商量商量,齐依依留在相府,烈王爷明显是会在周围保护着她的啊,你这样鲁莽的行动不是自己往死路上撞吗。” 宰相夫人也痛心疾首,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琴棋书画一样不行就算了,连脑子也这么的蠢,以前她还指望着她能找到一个好人家,可现在,留在府里只会浪费了她的粮食来养她。 “我知道了,这事就是齐依依那个贱人陷害我的,昨晚我明明将那个傻子扔进了她的房间,我也听到了他们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我有证人,我一定要揭穿她……” 有些人,同情不得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啪”齐依雪话还没说完,就被宰相大人结结实实的甩了一耳光,直接将她打懵当场,连哭泣都停止了。舒殢殩獍 “老爷,为何打雪儿啊,难道她受的伤害还不够吗?” 看着女儿嘴角的血丝,宰相夫人还是心疼的,再怎么没有了作用,这也是她的亲生女儿啊。 “她还敢在这里嚷嚷,昨晚齐依依房里真的有男人,那也只会是烈王,今天这事明显就是烈王设计的,没有摊开了追究,已经是大发慈悲了,她若敢将此事宣扬出去,我们只会死得更快,再说,就她现在这种名声,会有人相信她吗,到头来只会让人觉得她是在故意抹黑自己的亲妹妹,难道你还嫌脸丢得不够,还要去丢命。” 今早被吴尚书责问时他就猜测是晟烈动的手脚,后来他听管家说一直跟在齐依雪身边的那个侍卫,今早在他们一群人光顾着忙齐依雪的事的时候被人割了命根子,他就更加确定此事是晟烈安排的孀。 “老爷,这事情都发生了,你再怎么责怪雪儿都无济于事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补救,趁这事还没有弄得人尽皆知,赶紧把雪儿嫁出去吧,就算以后被人知道了,好歹你是宰相,人家也会顾虑着不敢把雪儿休掉的。” 哎,真的替齐依雪感到悲哀,她怎么就会有这样一个娘呢,以齐依雪现在这样,嫁到哪家去不都是会受到虐待的吗? 这明显就是拿人家当白痴耍嘛,耍完还不算,还要给人家一顶绿油油的绿帽子,而且这顶绿帽子戴的还满城风雨,是个人都不会善罢甘休,或许人家真的不会休了齐依雪,可又怎么会对齐依雪好呢嫂。 “说的简单,你自己出去听听,现在京城还有谁会不知道她的丑事,有哪家会要她,她这辈子只能这样过了。” “怎么会这样?是齐依依传出去的是不是,一定是她,她就是想要逼死我是不是,她想得美,在我死之前,我一定先杀了她。” 齐依雪听宰相这么说,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挣扎着想要推开宰相夫人,试图去找齐依依拼命。 “啪”又是一耳光,但这回,打她的人换成了她的母亲。 齐依雪真的不敢相信母亲打了她,从小到大,无论她做了什么,母亲都没有打过她一下。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能不能用点脑子,就凭你,能杀得了齐依依吗,只怕连她的寒毛都没碰到你就死无全尸了。” 宰相夫人真的是对她失望了,若不是自己的女儿,只怕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蠢得让人鄙夷,让人讨厌,还这么不自量力。 “老爷,既然是吴家那个傻子毁了雪儿的清白,那他总该负责任吧,不然,就让雪儿嫁给他得了。” 不得不再次说,齐依雪这母亲真的不称职,居然要自己的女儿嫁给个傻子,而且那傻子的父亲还和自家是死对头,齐依雪嫁过去,只怕不是被家人虐待,就是被傻子折磨死吧。 “吴家一口咬定他家儿子是被齐依雪抓来的,他家才是受害者,你认为他们会肯负责吗,还是说,你要我去求他们。” 宰相狠狠的等着她,今天才发现,她也是一样的蠢,还好,然儿从小就是他亲自调教的,不然,指不定也是和齐依雪一样。 “让雪儿去帮他家传宗接代这总可以了吧,他家不是一直娶不到媳妇儿吗,只要他家肯娶雪儿,其他的我们什么也不要求。” “不,我不要,我不要嫁给傻子,这叫我以后怎么见人。” 想想那傻子的样子就够让她恶心了,要是真嫁给他,那她岂不是要成为全京城人的笑柄,以前和她一起玩的那些小姐岂不是要偷偷的乐死。 从来都只有她笑别人的,怎么可以让别人来笑她。 “你闭嘴,事到如今就只有这一条路,你以为,你不嫁给他你就有脸见人了吗?” 宰相夫人厉声呵斥,她绝对不允许齐依雪再留在相府中,不然,她一辈子也不乏摆脱这个笑话,只有将她嫁出去了,人们才会慢慢淡忘,那她这位宰相夫人、贵妃的娘才会重新在上流社会中抬起头来。 “要求人你自己去,从今以后,齐依雪的事情我都不再管。” 是自己的女儿蠢,他能怪得了谁,再说一切证据都指向自己的女儿是自作自受,他还能找谁去评理。 大半辈子的官场生涯也早就教会了他不相信有讲理的地方了,他奉行的时弱肉强食,只有自己才能给自己报仇,技不如人就只能受人欺负。 宰相大人黑着一张脸甩袖离开,可宰相夫人心里明白,他这是同意了她的做法,这事,恐怕真的只得她亲自去谈了。 看着离开的父母,齐依雪一张脸逐渐变得扭曲,拳头紧握的指甲都插进了手掌里。 她好恨,凭什么自己要落得这样的下场,她的王妃梦就这样硬生生的被击碎了。 她不会嫁给傻子,绝对不会。 齐依依,她不会放过她的,她毁了她的一切,她一定要了她的命。 果真如晟烈所说,像齐依雪这样的人,真的不能对她手软。 从发生了这件事后,齐依雪就没再出过大门,终日待在房间里,最远就是偶尔到花园里的荷花池边站站。 也就是她的偶尔站站,这才曝露了南一思的行踪。 那日,南一思陪着伤愈的齐思澈来花园散步,正好遇上了站在池边发呆的齐依雪。 那天她害人不成反害己的事南一思也听清昙他们说了,没想到,今天终于被她给遇到了这个狠毒的女人。 主意都打到她姐姐身上去了,那她若不教训她一下,还真的对不起姐姐。 本来还顾虑着她是齐思澈的亲姐姐,没想到,齐思澈见到她也是一脸的鄙夷,原来,齐思澈也讨厌她啊,那么她就不客气了,当即朝着她站的地方走了过去。 齐思澈看着她神采飞扬的小模样,立刻就猜到了她要做什么,他也不阻止,甚至还有些期待,不知道她又会耍什么花花肠子。 南一思一开始和他相处,他只觉得她每天的话都很多,很呱噪,做事大手大脚不细心,很多时候还有些刁蛮任性。可和她相处久了,才慢慢的发现,其实,以前以为的那些缺点,也正好是她的优点,性格大大咧咧不做作,率真没心机,活泼开朗乐观,最主要的是她爱憎分明,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绝对不会像齐依雪这样表里不一,装模作样。 渐渐的,他也就不像之前那么冷漠对她了,如果她没有来相府看他,他还会莫名其妙的牵挂她。 现在,哪怕知道她要去挑衅他的姐姐,他也选择纵容,一是齐依雪确实该教训,居然想要用那么狠毒的招数回来依依,二是他不想因为他而阻挠了她本来的意愿,他想要她开心,这一点,连她自己也无法否认。 即便知道她挑衅了齐依雪后可能会惹来父母,尤其是母亲的责骂,他也想要纵容她。 “呀,这不是二小姐吗,怎么出门了?” 南一思故作惊讶的看着齐依雪,仿佛看见了什么怪物一般。 她这个表情,真的让齐思澈忍笑忍得很幸苦,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样古灵精怪的表情只会出现在依依脸上,没想到,一思做起来也这般的可爱。 难怪依依会认她做妹妹,她们还真的很像。 齐依雪没有理她,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就准备离开,这几天,她已见惯了各种目光,虽然大多数人不敢明目张胆的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可她知道,在她的背后,他们一定很看不起她,都在议论着她。 她不想和他们计较,她会忍,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会将这些账一笔笔都记在齐依依的头上,总有一天她会一一讨回来。 看着齐依雪转身要走,南一思赶紧下***。 “啊,对不起,叫错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姐了,可是,我该叫你什么呢?夫人,也不对啊,你明明就没有嫁出去。” 南一思本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原则,使劲给齐依雪难堪,使劲往她伤口上撒盐。 开玩笑,她在南昊国皇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要是没有几下子,怎么可能健康的活到现在,对付一个有头没脑的女人,那简直是小菜一碟,比她如狼似虎的女人她见识的可多了。 MM提供冷酷王爷极品妃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上阵不离母女兵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这一回,齐依雪终于变了脸色,这还是这么多天以来有人正面给她难堪。舒殢殩獍 “我是不是小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哪里来的贱婢,敢在我这里撒野,信不信我现在就安排几个男人给你,让你现在就变成夫人。” “你说什么呢,你嘴巴放干净些,你最好别把你的歪主意打到她的头上,否则别怪我不念亲情。” 听到齐依雪用如此龌龊思想想南一思,齐思澈就恨不得掐死她,抢在一思反驳之前就吼了出来,他知道,如果不给齐依雪警告,她说不定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还知道亲情,那你帮着这个贱婢来欺负我这个亲姐姐?孀” 齐依雪也被齐思澈这样的气势吓到了,平时的齐思澈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即使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他也是冷漠无言的,像这样大吼出声,在她记忆里还是第一次,可为了面子,她还是壮着胆子反驳。 “她不是贱婢,她比你高贵多了,如果你再口出污言,那我一定让你在这相府也没有立足之地。” 齐依雪心里一怔,没想到,她的亲弟弟会对她说出这么狠的话,她知道,这宰相府迟早是齐思澈当家,不管以后她怎么样,要是没有了娘家的庇护,那她就寸步难行了煞。 “你们在这吵什么,大庭广众的,成何体统!” 在他们瞪得眼红脖子粗时,就被刚好走进花园的宰相大人喝断了。 不得不说,齐依雪的内心世界是很强大的,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并没有觉得她如此高调的和人在花园里吵架是丢人的事,更没有觉得现在的她已经成为了宰相府的污点。 此时她见到自己的娘亲到来,只觉得是多了一个靠山。 当然,她是不敢指望他的父亲的,不说他此时脸有多黑,就看他平时对她的态度就知道,在父亲眼里,只有儿子,要不是大姐成了太子妃,父亲眼里也不会有她。 “娘,你来得正好,你一定要为雪儿出气,这个贱婢,居然敢侮辱我,一点都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也不把宰相府放在眼里,娘,你一定要狠狠的收拾她。” 齐依雪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刚才泼妇的形象完全看不见踪影,仿佛她就是一个柔弱得连小丫鬟都敢欺负她的娇小姐。 她知道,对于母亲,这一招非常管用,以前不管她做错了什么,只要她装得可怜些,母亲都会护她到底的。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母亲一味的护着她,并不是因为她装得可怜,而是她母亲本就护短,即便知道真的是齐依雪的错,她也不允许除了她以外的人指责,这样就是挑战她的权威。 “哼,小小一个贱丫头敢对主子撒野,当真是欺我好说话吗?” 本来,她根本不想管齐依雪的事,出了那事之后,齐依雪算是完了,她也不指望以后能依靠她,只想早早将她嫁出去了事。 可是,这几天她腿都快跑细了,嘴巴都快磨破了,吴府还是不答应娶齐依雪。 想想她这辈子,何时这般低声下气的求过人,人家不但不给面子,还直言不讳的给羞辱了出来,她这满腔的怒火正好找不到人来宣泄,这个不知死活的贱婢就撞了上来,在吴府忍气吞声,难道在自己府里还不能发火吗? “母亲,她不是贱婢,请你说话客气一点。” 见一思咬唇忍着不出声,齐思澈真真是心疼她,他以为一思是害怕母亲的身份而不敢反驳,他哪知,一思不反驳,只是因为这人是他的母亲。 她不想将她们的关系搞得太僵,再说,这个人是他的亲娘啊,再怎么讨厌也是长辈,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哼,不是贱婢,那是什么?看她穿得也算华丽,莫不是哪个青楼里的姑娘想要靠上宰相府这棵大树,看看这模样,确实是挺勾人的。” “请你嘴巴放干净些,这就是你宰相夫人该有的素质吗?” 对于这个母亲,齐思澈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就像是这个母亲对他一样,除了给了他生命,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他知道,自己于母亲,仅仅是她保住夫人位置的工具,只要他活着,她就足够了,至于活得怎么样,她从来不会关心。 就好像他小时候生病时,陪在身边的人永远只有奶娘一样,就算有一次他发烧很难受,也只有奶娘整夜的抱着他,而这个母亲,那时她在做什么? 她在陪着她的女儿学跳舞,或者就是跟一群管家贵妇炫耀身份,炫耀珠宝,炫耀女儿。 “你这个逆子,有你这样说自己母亲的吗,我就是没素质了怎么样,别说我只是骂她两句,就算我现在就将她卖去青楼,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能不认我这个母亲不成?” 宰相夫人确实是被气到了,儿子从不与她亲近,这个她不在乎,可是却不能容忍他对自己这般态度。 她一直认为,只要儿子在,她在相府里的地位就保住了,至于他活得好不好都没关系,再说,他是独子,宰相怎么可能会对他不好。 反倒是女儿,她应该多花些心思去培养,儿子再怎么能干,做多也就是接替他父亲的位子,而且就算以后当了家,也万万不会为难她这个亲生母亲的。 而女儿就不同了,那可是潜力无限,只要机会把握得好,难保不成为王妃或是皇妃,到时候,她的身份也会大大的不同。 事实上,她的美梦也算是成真了,虽然齐依雪是指望不上了,可她的大女儿不是已经成了皇贵妃了吗,皇上没有立后,她女儿至今位置可是整个后宫除了太后以外最尊贵的女人。 当然,她根本就不知道,齐依然看似风光的表面下是多么的凄凉。 皇上娶她,只是为了应付太后,进宫五年,皇上显有的几次留宿也只是做戏给太后看,毕竟,后宫女人那么多,长年累月想不起她也是正常的。 而这些事,齐依然自然拉不下脸来告诉母亲,更不敢告诉父亲,要是让他知道她没有本事完成任务,那她一定会被放弃的。 “母亲,你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自称母亲,我告诉你,一思对我而言是重中之重,没有人能比得上她,若是你敢打她的注意,就别怪我这个做儿子的不给你留面子。” 听到齐思澈的话,南一思先是一怔,随后就咧开了嘴唇。 她知道,思澈正因为她和自己的母亲在吵架,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露出现在这个表情,可是,她心里涌上来的甜蜜止都止不住了,她真的控制不了。 原来,他竟是这般的在意她,维护她。 他说她是他的重中之重,没有人能比得上!!!!!! 原来,这么长时间的坚持真的能得到回报,她不再是一厢情愿,他对她应该是有感觉的吧。 “你,你居然,居然为了一个贱婢如此的威胁你的母亲。” 宰相夫人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小丫鬟就和她说出这样的话,她一直以为,即便儿子不与她亲近但也会尊重她的,毕竟,在他们这种有头有脸的人家,面子是最重要的。 从始至终,宰相夫人都只将南一思当作了齐思澈身边比较得宠的丫鬟,因为她从来也不清楚儿子身边到底有些什么人,长什么样就更不知道了。 再说,京城里但凡有些身份的小姐,她基本上都见过了,她能肯定,绝对没有南一思这号人物,如果是小家碧玉,那就更不用将她放在眼里了。 “你给我闭嘴,还嫌本相的脸丢得不够多吗,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跟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澈儿说的对,你哪里有半分宰相夫人该有的素质,脑子里尽是肮脏龌龊的想法,难怪会教出这样的女儿,只会给齐家的列祖列宗抹黑。” 一直盯着一思的宰相大人终于发话了,如果他再不开口,那齐思澈和他母亲的这场战争只怕是要升级了。 因为,齐思澈的脸色在宰相夫人一遍又一遍的骂着一思是贱婢时变得越来越黑了,而宰相夫人,被儿子这样斥责之后,更加的撒泼。 在一旁暗自高兴的齐依雪此时脸一下就黑了,本来有母亲的帮助,她终于站了上方,南一思被母亲骂得哑口无言,而且她还成功得将自己和南一思的战争转变成弟弟与母亲的战争。 MM提供冷酷王爷极品妃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身份被人识破了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这个齐家唯一的儿子,让她眼红的人,终于要毁了他在父母心中的形象了。舒殢殩獍 即使他是她的亲弟弟,她也希望他能一无所有,侮辱了她,就该没有好下场。 再说,现在的她已经不可能有个好归宿了,那么,想要拥有衣食无缺的生活,只有自己拥有了宰相府里的一切,在宰相府站稳脚跟,而齐思澈,就是她最大的绊脚石。 可齐依雪没想到,现在她一句话也没有说,父亲却也将她指责了进去,当着一个贱婢的面,居然如此的指着母亲和自己。 “老爷,你……孀” 宰相夫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年,宰相府里除了出现过齐依依她娘那个贱~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其他女人,她一直以为,在宰相的心里,一定是非常爱她的。 不然,怎么会在只有一个儿子的情况下不再娶几个小妾,子嗣不是很重要的吗?而且,像他这样有身份的人,三妻四妾本就平常啊,他不娶,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爱她。 在她的印象里,他还是第一次这样骂她,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连句重话都没有和她说过煞。 “还不给我闭嘴,在公主面前,岂是你能放肆的?” 刚开始,他只是觉得南一思有些眼熟,但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之后听到齐思澈叫她一思,他就想起来了。 一个月前,太后拿她的画像给他看过,计划着如何争取将她变成钺王妃,只是没想到,刚进入东阳国境内,她就和使节走散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出现在了他的宰相府,看上去还和思澈关系匪浅。 “东阳国宰相给一思公主请安,下官治家不严,冲撞了公主,公主大人大量,不要与她们一般见识,下官在这给公主赔不是。” 宰相大人抱拳向一思行礼,脸上是少有的真诚。 他的女儿是不可能嫁给晟钺了,那么太后想要争取的人,他就一定要帮她争取到,起码,第一映像不能太差,更不得把人家给得罪了。 “公主?” “公主?” “公主!” 宰相夫人,齐依雪,齐思澈都惊住了,他们都没想到,一思竟是这样的身份。 宰相夫人和齐依雪惊住,那是因为她们刚才才一口一个贱婢的侮辱了她。 齐思澈惊住,那是因为他真的不敢相信一思是公主,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该怎么办,还有机会吗? 齐思澈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观察此时在场的人脸上是怎样的表情,他只知道,此时,他的心很乱,很慌,很难受,他真的急需静一静。 看着转身离去的齐思澈,南一思来不及离错愕中的宰相夫人和齐依雪,更没有心思和宰相大人寒暄,转身追着齐思澈而去。 她一直瞒着他,他该是生气了吧! 南一思进来时,看到齐思澈和衣躺在床上,就连鞋子都没脱,两眼放空,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南一思心疼极了,踮着脚尖,却没有太刻意,走向床边。 站在齐思澈身边,她一手轻轻轻轻摇了他的肩膀两下,颤声唤道:“思澈……” 她怕,他会发火,冲自己发作,毕竟是自己先做错了事,所以,她放柔了声音。 齐思澈没有理她,亦没有起身。 南一思心里发酸,慢慢的,移到了他的身侧,坐在了床沿上。 “思澈,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不管齐思澈是背对着她的,南一思还是开了口。 她来,就是为了解释清楚这件事,依依姐说过,有什么误会就要解释清楚,不要拖着,越拖只会越糟糕。 “父皇逼我来和亲,到了东阳国我就跑了,我不敢表露我的真实身份,我怕你们的皇帝知道了我在京城后会给我赐婚。” 齐思澈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砰的一跳,事情竟然是这样。 她居然就是南昊国来和亲的公主,那她岂不是要家给晟烈! 室内静默的让人窒息,南一思傻傻的坐在床沿上,看着背对着看都不看她一眼的男人,心里也有些生气。 她都主动来和他解释了,还要她怎么样? 再说,他们又没有明确彼此的关系,她一个人在这里不知所云些什么,人家或许根本就不在乎,现在这样不过是正好困了而已。 南一思一扬唇,恨恨的看着齐思澈一眼,准备起身离开。 就在她要迈开脚步的一霎那,腰上大力的被环上了一双手臂。 “别走!” “一思,别走,在这陪着我,现在我心里好乱!” 南一思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心情能够如此的大起大落。 此时,她心里没有半点得起结,有的只是甜蜜,思澈的胸膛,比她想像中的还要温暖。 “你不生我的气了?”南一思故意冷着脸问他。 “没有生气,从来没有,我只是还不能接受你是公主的事实。” 齐思澈在一思准备离开的一瞬间突然想明白了,他不能没有一思,这么多年来,因为他母亲和两个姐姐的关系,他则一直认为女人都是虚伪的,所以,他一直排斥着女人。 当然,除了依依之外,和依依接触久了,他便发现了她的特别。 现在,他终于遇上了一个他想要呵护的女子,他怎么能这样就放她离开。 他知道,他是真的喜欢她。 看不到她时,他想她、盼她。 见到她时,他却怎么也看不够,看着她娇俏的身影,他的心里甜丝丝的,恨不得将她绑在身边,一分一秒也不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决定了,只要一思愿意,那不管前路有多难走,他一定要和一思在一起。 “我是公主,那你的母亲就不会看不起我了,这样不好吗?” 南一思知道,如果他真的想要和她在一起,那他绝对是不会管他娘说什么的,不过,她就是想要逗他,他这样难受的样子比一开始对她不冷不热的样子更让她难耐。 果然,听到一思这样说,齐思澈的心情突然就好了很多。 她这么说,是不是表示她是想要嫁给自己的?她在意他父母对她的看法态度? “才不用管她的想法,只要我喜欢就可以了,是我要娶你,又不是她娶你。” 齐思澈抱着一思的手臂紧了紧,就好像是担心一放松,一思就会跑了一样。 “臭美,谁要嫁给你啊!” 没想到齐思澈会如此直白的说要娶她,一思难得的羞红了脸,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娇嗔。 “你不想嫁给我,难道真的想嫁给晟烈吗?” 齐思澈捧起一思的脸,很紧张,很认真的问着她,眼里的焦虑显而易见。 “噗哧” 南一思看着这个平时看上去很精明,现在却一脸傻样的男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真是随口说说,他居然也当真了,他平时淡定到让她抓狂的性子哪里去了! 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就好像是……好像是烈王爷在依依姐面前的样子。 南一思想了半天,才想到了这样一个贴切的形容,本来就是嘛,烈王爷在依依姐面前就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她每次看见都觉得不可思议,像烈王爷那样冷酷的人,怎么在依依姐面前就完全变样了呢? 原来,不只烈王爷会,思澈也会,她终于感受到依依姐每次面对这种表情时的幸福了。 “我这次来东阳国的目的就是嫁给他啊,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当然不对,你怎么可以嫁给他,你只能嫁给我,你是我的,谁让你先来招惹我的。” 齐思澈霸道的将南一思按在怀里,他说的是事实,如果她想要嫁给晟烈,为什么还要来招惹他,既然招惹了他,那就只能是他的。 “晟烈爱的是依依,也只会娶依依,即便是他迫于形势真的娶了你,他也不会给你幸福的。” 对于晟烈对依依的感情,他也算是一路见证过的,他们的感情是任何人都不能插足进去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他能给我幸福,你就同意让我嫁给他?” 南一思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齐思澈敢有半分的犹豫,她一定和他没完。 两情相悦的美好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后,一思一直想献上一支舞,只是苦于刚才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正好殿上没有表演,不如一思为皇上太后舞上一曲?” 一思不是傻子,单壁柔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太后满是算计的笑容她全都看在了眼里。 这样的宴会,她不知参加过多少次,那种眼神和笑容她再熟悉不过了,不就是想要让依依姐出丑吗,那也得问问她同不同意,当着她的面敢给依依姐难堪,可就别怪她不给她们面子了。 “太后,刚才单壁柔郡主已经弹了一曲,本公主觉得不怎么样,哦,也许是本公主不懂得欣赏,不过,要是再让齐家小姐也弹上一曲,有了比较,那不是要让郡主难堪吗?” “呵呵,柔儿不会介意的。” 太后干笑了两声,老脸有些挂不住,想来,单壁柔和林欣妍的琴可是她亲自教授的,林欣妍的琴已是弹得极好,单壁柔更在她之上,不说能够超越齐依依,那也是不会比她差的,没想到,居然会被一个小丫头说不怎么样,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如果她不是公主,如果她不是还有价值,她定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太后一定要齐家小姐弹上一曲,那就弹吧,或许真是本公主不懂得欣赏。” “哪里哪里,公主也是伶俐之人,怎么会不懂得欣赏呢,真的如公主所说,柔儿的琴弹得只是一般,只是拿出来助助兴而已。” 单壁柔听着南一思一次次的贬低她,恨得牙根痒痒,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没想到,这个一出现就给她难看的女子会是南昊国的公主。 以前在烈王府和她做对就算了,现在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贬低她,这口气她要是就这么忍下了,那这日子就真的没法过了。 单壁柔眼中冷观一闪,握紧的拳头慢慢的松开了,嘴角也勾起了完美的弧度。 不是有人要请她帮忙吗,那么就顺便也替她处理一下她讨厌的人吧,方正黑锅背一个也是背,两个也是背嘛。 殿上的指婚风波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看着太后被南一思噎得脸色发黑但还不得不陪着笑脸的样子,皇上心里可是乐开了花,他才懒得开口打圆场呢,就是要让太后自己打自己的脸这样才好。舒殢殩獍 “太后,一思可是一直站着等太后的答复呢,可否让一思舞上一曲?” 此时的南一思真可谓是咄咄逼人了,以她堂堂公主之躯,居然站了这么长时间等着太后允许她跳上一支舞,这怎么看都是太后失礼啊。 “当然当然” 太后可谓是打碎了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咽,想她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挑衅过,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可憋屈的是她还不能拿她怎么样嫘。 南一思才不管太后有多生气,后果会有多严重,她就是看不惯她们欺负依依姐。 至于南昊国的命运,她才懒得管,连骨肉至亲都不在意她的死活,她何必为了他们忍气吞声。 再说,东阳国的皇上会为了太后而为难南昊国吗轼? 答案是肯定的,不会。 或许,她这样做还能为两国的友好关系作出贡献呢! 南昊国,在这个时代,是在所有国家中最注重舞蹈的。 就好像是东阳国的大家闺秀注重琴棋书画这般,评定一个女子的才能,就看她是否能歌善舞了。 一般有点家世的都会让女儿从小学舞,更何况是一国公主呢。 果然,一思天生就是个跳舞的材料,有着姣好的身段,身体柔韧性也好,舞出几个高难度的动作,她也做的和轻巧,场上已经是掌声不断了。 场上的年轻男子,一双眼睛紧紧的黏在她的身上,全都是满满的钦慕。 除了晟家几兄弟,他们眼中有的只是欣赏罢了。 而齐思澈,此时他恨不得跳上去将一思拽下来,再一一抠下那些个猥琐的眼睛。 一思的美,怎么可以让其他男人看见,那只能是独属于他一人的。 回去要和一思好好谈一下,以后不能随便跳舞了,跳给他一个人看还差不多。 一曲结束,场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太后也是一脸一脸复杂的看着她,虽然恨不得她死,可是她确实有用,她也算是有点才华,不会给她儿子丢脸,勉强也算配得上她儿子吧。 “皇上,一思公主的舞真的是美,如此有才华的女子要是错过了,岂不是我东阳国的损失吗,你看,几个王爷当中就数钺儿……” “母后说得极是,儿臣也觉得公主伶俐可爱,所以儿臣已经认了公主做妹妹,母后如此欣赏公主,想来也是喜欢这个女儿的吧!” 太后话还没说完,就被晟钺打断了。 太后打的什么主意,他岂会不知道。 此时的太后真的是想将手边的茶杯砸在晟钺的脸上了,这个儿子是她的吗,她这么一步步为他着想为他谋划,可他倒好,不但从来不领情,还一次次的来拆她的台。 “哦,是这样吗,二弟还真是有眼光,如此美好的女子怎么能让二弟一人占了呢,既然二弟认了她做妹妹,朕又岂能落后,从今天起,一思公主也是朕的妹妹了,不只是朕的,也是三弟和四弟的,以后,一思公主不单只是南昊国的公主,也是我东阳国的公主。” 不等太后答话,皇上就自顾自的做了决定,一句话就堵死了太后所有的打算。 在太后眼中,此时皇上做这样的决定,无疑就是想和晟钺争抢,不管是什么吗,他总是喜欢和她儿子争,现在,就连认个妹妹都是这样。 殿上的大臣纷纷私语,还真没有过这样的先例,这样一来,这一思公主的身份岂不是更加的高贵了! 听见皇上这么说,一思也是吓了一大跳,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她没有认钺王爷做哥哥啊! 虽然她也是住在钺王府,可是她和钺王爷说过的话总共加起来也就那么几句,还全都是关于依依姐的。 这个钺王爷,除了在依依姐面前有点温度,其他的都是冷冰冰的样子啊,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嗯哼,既然皇兄和二哥都认下了,本王自然也会当她是亲妹妹的。” 晟烈清了清嗓子,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听在大家耳中,晟烈的语气似乎有些勉强,可不是吗,这个本来是要来嫁给他的,这下子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妹妹,还想要他怎么欢天喜地! 看着晟烈挑了挑眉,一思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他们几兄弟串通好了的戏嘛。 真是想不通,钺王爷不是太后的亲儿子吗?太后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他吗,怎么看上去他到和别人算计了她娘? 算了,这些复杂的事她才不想花费心思去想,反正现在正好和她心意,做了他们的妹妹,就绝对不用嫁给烈王爷了,而且有了皇帝和烈王爷两个哥哥,似乎比嫁给烈王爷更加有利于南昊国,这下,父皇应该不会为难她了吧。 “一思见过皇兄,见过母后,见过三位兄长。” 见太后似乎还有话说,一思赶紧像皇上他们行礼,母后都叫了,看你还能打出什么主意来。 见一思确实是个聪明的女子,皇帝也觉得这个妹妹认得不错,虽然他本来只是配合着晟烈演戏而已。 “好好好,朕如今又多了个妹妹,真的是很高兴,一思啊,你父皇的意思呢是想让朕做主你的婚事,可是朕现在认了你做妹妹,自然是舍不得你远嫁的,不如朕就在京城为你找护人家,这样几个兄长也能照顾你,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这个……” 一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是真的想留在京城没错,可也不能随便找户人家啊。 现在,她真的后悔昨晚没有将她和齐思澈都确定了彼此的感情这件事告诉依依了,要是说了,现在烈王爷不就能帮她了吗,要是皇上真的赐了婚,她该怎么办? 看着殿上着急的一思,晟烈真的是很想描述给依依听,依依一定会很开心的。 昨晚依依可是说了,就要让一思着急,谁让她不坦白的,对于她的身份瞒了她这么久,要好好的罚一下她,而且,她昨晚只是将她瞒着的身份告诉了她,对于她和哥哥的感情,她可还瞒着的。 虽然晟烈知道这件事是他的主意,可是在依依面前他怎么能承认,再说,就和一思开个小小的玩笑,不会怎么样的,依依想捉弄她,那就捉弄一下吧。 皇上此言一出,席上的大臣纷纷站起来请求皇上赐婚,都想为儿子娶到这位身份不一般的公主。 齐思澈也期盼着父亲赶快站起来,可是,此时的宰相大人正忙着和太后眼神交流,等待着太后的指示。 要不是这年代讲求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齐思澈早就自己跳起来“争婚”了。 看着殿上跪着的大臣,又看着齐思澈紧张的抓耳挠腮,皇上忍笑忍得很幸苦。 不得不说,晟烈真的是太腹黑,既然要成全他们,怎么又要让他在关键时刻给他们来这样一出,他还真的是个老婆奴,就只是为了让依依高兴,他居然连兄弟都捉弄。 “既然各位爱卿都觉得公主不错,那朕今日就为公主指个驸马。” 不等宰相大人和太后交流完,皇上就开了口。 皇上这一开口,差点吓得一思直接坐到了地上,这些人中,可没有宰相大人啊! 一思怨恨的看向齐思澈,座位上的齐思澈也好不到哪里去,以皇上的意思,是要在那些人当中为一思指一家吗? 齐思澈发誓,如果一思真的被指给了别人,那他就带着她私奔,至于会给宰相府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才不管。 刚才,他可是催了父亲很多次了,可是他却只顾着看向太后。 就在齐思澈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时,皇上悠悠的开了口,眼睛,奇迹般的看向了他。 “朕看齐家公子一表人才,才德兼备,至今也没有娶妻,不如,就将公主指给齐公子,宰相府离皇宫和几位王爷的府邸很近,照料起来也很方便,不知宰相是否愿意啊?” 可谓是峰回路转,绝望的齐思澈呆呆的坐在位置上,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居然将一思指给了他。 是否愿意? 当然愿意了,百分之百的愿意,而且是巴不得呢!!! MM提供冷酷王爷极品妃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拼演技,赚银子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长鞭挥起,在半空中一划,带动空气流动产生的声音还没来得急传进耳里,“啪——” 背脊一痛,火辣辣地疼。舒殢殩獍 我皱着眉,身子微微前倾了些。然后,第二鞭很快落下,再接着是第三鞭、第四鞭……到第十鞭过后,南宫汲花做了个手势暂停。 他朝院落那边看了一眼,再低睨视我,话里带了一份语重心长,“那边的人,只要没瞎没聋就都能知道你当庭受罚,可你看看,有没有一人为你担忧?有没有一人可怜你?” “我不需要不相干的人为我担忧,更不需要他人可怜。”我缓缓将疼痛的背脊挺得笔直,直视他,“我决定好的事不会改,更不会听了二哥随便几句就反过来再将那盟主印拿回来。二哥既然知道汐月的性子,就不必在我身上再费心思。” 南宫汲花无声一笑,凝眸看着我时,面上有些无奈,“你知不知道殇清宫为什么要夺盟主印?” “大抵……同汐月有关。” 他眯了眯眼,“你知道?” 肩膀微微震了震,“汐月虽然不知道,但却会猜。”垂在两侧的手慢慢揪着袖口,突然之间的紧张感,莫名其妙的心里发虚,再开口时,已经不敢抬头与他直视,“近日来,汐月的寒症愈发不受控制,汐月知道哥哥们一直都在为汐月四处奔波寻药,这盟主印里的印中香听说是疗伤好药,妹妹想……哥哥们应该是……” “够了!”他猛地打断我,身形一动,眨眼间人已经从椅子上起身掠到我面前。 他蹲下身扳过我的脸,唇边轻轻勾唇一抹笑,只是那嘴角勾起的笑意一直没有蔓延进眼底,一字一句,“你既然猜到,还把东西让出去?” 神色有些恍惚,我垂眸,“汐月也没有本指望自己还能活多久,可他的命——” 清脆的一巴掌,打得我脸一偏,里头牙齿磕到肉,嘴里腥甜之味蔓延。 南宫汲花阴沉着面色,眼睛牢牢锁住我的眉目,声音冷冷地,“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为了让你能多活一日,废了多少心血?” 心里涩然。 我抿着唇,不做声。 “枉我辛辛苦苦、没日没夜的给你配药、找药,而你,竟一点都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他嗤地一声笑出声,手轻轻在我刚刚被他打过的那边侧脸上拍了拍,凤眸微挑,语声柔和,“小四儿,二哥好不容易配好能彻底治好你的方子,什么东西都准备齐全了,而眼下就只差那一味药。” 我心底一个激灵,“二哥……” 他凝眸笑看着我时,剑眉飞扬斜斜入鬓,俊美明艳无比。 他的手柔和抚过我的侧脸,嗓音柔和清朗,魅惑人心,“疼吗?二哥方才下手重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红了肿了,别人不疼,二哥心疼。” 他没说一句我就愧疚一分。仿佛有无数只触手,密密在心底滋生蔓延,一个接一个,酸软疼痛的感觉,顷刻间由心肺传到四肢体八脉、周身各处。 唇瓣咬了又咬,再开口时语声哽咽,“二哥……还有二十鞭。” 南宫汲花眸光猛然一凝,暴怒,“若不是我叫人有意放水,你以为你撑得过前头十鞭?!” 心里一沉,他说的没有错,前头十鞭子打在背上虽然痛,却力道均不大,软绵绵的十鞭子,连外衣都没划破,更不用说受伤了。 强抑许久的感动悲酸尽数梗在喉间,抵得我喘不过气,一句认错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咬咬牙,干脆倔强说着,“汐月也没叫二宫主手下留情。” “混账!”他眼中怒意腾腾,一把夺过随花手里的长鞭。 长鞭破空,还未真正打下,背脊就是一凉。鞭子带着凌厉的劲风回来,单薄的衣服经不住这突如来的罡势,迎风一裂。 “啪——” 我双手撑地,倒抽一口凉气。火燎火燎的辣和痛,从背脊传遍全身,撑在地上的手隐隐地不受控制发着抖。 空气里开始可以闻到一股极淡极淡的血腥味。 身后传来的话语冰凉,“跪好。” 我咬着唇,动了动肩,勉力使双手离地。只稍微一动,后背的伤口被带动一扯,我拧着眉,倒抽一声,“嘶——” 从双手离地,到背再挺直,这个过程好似特别漫长,双臂还在发颤,膝盖磨着粗糙的地面,疼痛不已。一时间,额上已经涔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好不容易直起背,下一鞭又马上挥过来。 “啊——”再忍不住的痛吟出声,整个身子往侧一倒,直接摔倒在地。我知道南宫汲花让我在庭院里受罚,就是想让那边房里的人听到。我已经极力忍着不叫出生了,可到底没有那么坚定的意志,这种痛,怎么样也忍不住。 “起来跪好!” 手握着拳,极力想要起来,可背脊的痛就像被万虫啃噬一般,疼得人脑海一空。 第十三鞭重重落下,我肩膀一抽,半边身子都麻。 第十四鞭、第十五鞭、第十六鞭…… 一次次地跪直身子,一次次地摔倒在地,脑海里混混沌沌,满心满肺只有一个“疼”字。耳边缭绕的是鞭子狠狠划破皮肤,清脆的响,和自己控制不住的痛喊。 汗水早就黏紧了衣服,慢慢慢慢的眼皮发沉,浑身酸痛发麻虚软无力。 隐隐约约见到汐华过来挡鞭子,被南宫汲花呵斥住。 再然后,听得汐华控制不住情绪的惊呼,“她身下也在流血!” 明明已经失了意识,听到这句话时,心中陡跳,震惊不已。 眼前一片黑,我想要睁开眼,可是,怎么见不到光亮。 身子一阵热,一阵冷。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迷糊中,有人靠近,有人离开;有人往我嘴里灌着那些我平日里最不喜欢喝的苦涩汤药,有人小心的为我解开、脱下被血和汗水紧紧黏在身上的衣服;也有人温柔、仔细地一遍遍擦拭着我的身子;还有人在我耳边喃喃说着什么……我好想听清楚他们说的话,可是脑海里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 戏到后面才精彩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皇上都发话了,其他人敢说不去吗,即便此时御花园里有洪水猛兽,他们也必须跟去啊,再说,他们确实是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深宫内幕,往往是精彩的,平时,这些可都是藏着掖着的。舒殢殩獍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跟着皇上来到御花园,眼前的一幕真的让人震撼到了。 一些夫人小姐纷纷惊叫着用手或用帕子捂住了眼睛,但也有一些虽然羞红了脸,但还是从指缝间偷偷看两眼的。 而身边的众多男人,绝大多数都睁大了眼,仔细却又表现得那么尴尬的观赏着前方的***场面只有很少一部分男人别开了头,不想污了自己的眼睛。 当然,这部分人当中就有晟家几兄弟,齐思澈和一些上了年纪遵循着非礼勿视的老学究们孀全文阅读三国之江东我做主。 再往前走了五十米左右,距离凉亭也只有二十米的距离,皇上停住了脚步,如此肮脏不堪的地方,他不想踏足。 虽然大晚上黑灯瞎火看不清楚人的长相,但是亭子里的人在做什么,全部的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更何况,他们发出的声音也已经说明了一切。 此时的然贵妃,已经一脸毫无血色的跌坐在了地上,极为惶恐的看着前方的一幕忆。 皇上可以看不出来,大臣也可以看不出来,但是她要是也看不出来,那她一双眼睛就算是白长了。 亭子里的女人明显就是她的妹妹齐依雪啊,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皇上,当着满朝文武,她要将脸往哪里搁。 前几日的事,大家都不敢肯定是事实,却已经让她在宫里被人嘲笑了。 现在,又被人抓了个正着,这不是要让她去死,让整个宰相府一起死吗? 她真的很想上去亲手杀了齐依雪,她怎么就这样不知廉耻,上次的事她说是被人陷害的,那这次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将她从大殿里强行拖出来的不成? 这简直是荒谬。 皇上原本就有些黑的脸色顿然变成白色,很快又变成红色,深邃的眸子冰冷如霜,连同声音也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在大殿上的宫女身子不断的发着抖,眼底极是害怕。 “奴婢也不清楚,奴婢从御花园里经过,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会,会……” “是什么人?” 皇上冰冷又掺合着愤怒的说道。 “回皇上,奴婢也不知道是谁,奴婢不敢近看,刚看见这情况就去禀告了。” 众大臣眼观鼻鼻观心,一个看着一个,纷纷猜测,这只怕是宫女与侍卫私通吧,再不然,就是哪个妃子? 要真是这样,今天这御花园可真的就是来遭了,皇上被戴了绿帽子,还被这么多人知道,这怕不是什么好事。 “来人,去将他们带过来。” 看着跪在地上不住发抖,且只胡乱披了件破布的两人,在场所有人的眼珠都快掉在了地上。 原来不是公里的女人啊,还好还好! 所有人在松了一口气之后,心里又忍不住好奇起来。 这个齐家二小姐到底是有多饥渴,有多想要男人啊? 前几天才传出饥不择食了掳了吴家的那个傻子去一夜***,现在又不顾是在宫里的和侍卫销~魂。 难道在等几个时辰出了宫再做也等不及了吗? 看来,传闻都是真的。 难怪她要掳吴家的傻子了,这么强大的需求,恐怕也只有那个极好女色的傻子满足得了。 此时的宰相大人,真的是又气又恨又怕又羞。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会生出个这样的女儿,除了会丢他的脸,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看着她此时神志清醒的样子,他还能说什么? “荒唐,简直是无耻至极,把朕的御花园当成了什么地方,堂堂宰相千金,居然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宰相,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吗?” “臣……臣……” 此时的宰相大人可谓是百口莫辩了,他还能怎么辩,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跪在地上的那个人千真万确是他的女儿啊。 “皇上,臣女是被冤枉的,是有人在陷害我。” 真的很想仰天长叹,齐依雪你有点脑子行不,此时此刻,你说这话有人信吗,这不是在给自己往死路上推吗? 不乖乖的装哑巴,还敢叫冤,还是在没有人问她的情况下私自开口叫嚣。 “冤枉?那你的意思是有人将你从大殿里强行带到了这里,还是说刚才在亭子里做龌龊事的人不是你?” “臣女……臣女……” “无话可说了吧,明明就是你自己来的御花园。” “臣女只是出了大殿,但为什么在这里,臣女真的不清楚!” “哦,那你的意思是有人给你下了药?那你此时为什么又如此的清醒呢?” 此时,即使齐依雪说的是事实也不会有人相信了,能够如此明朗的为自己辩论,哪里像是被人下了药啊。 再说,哪有被人下了药的会醒的这么快,刚刚他们在凉亭里颠鸾倒凤还很激烈呢,怎么可能会一看见有人过去了就慌张的分开了,这哪像是被人下了样的样子?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该知道,你犯得可是死罪。” 这一回,皇上问的是那个侍卫。 而那个侍卫,趴在地上还没有缓过神来,满脸通红,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有眼睛的人都看的明白,这个侍卫只怕才是被人下了药的。 “来人,将他弄醒。” 皇上一发话,身边便有人将地上的人拽着丢进了御花园里的池子里,见差不多了,才将他提了上来。 被水一浸,凉风一吹,那侍卫才算是恢复了些神志。 待看清楚眼前的人,再看了看身边的情况,他似乎也猜到了发生什么事。 “皇上,卑职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卑职是被陷害的。” 他知道,在宫里做出这样的事是要被杀头的,他绝对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而且,为了这样一个下贱的女人死,真的是太不值得。 此时,这个侍卫在心里已经将此事全都归在齐依雪身上了。这个女人的事他也听说了,他绝对有理由相信今天的事就是她设计的。 “说” “皇上,卑职刚才经过御花园,听见凉亭这里有女子的声音,卑职不敢多做停留,想要快速离开,可是亭子里的人说她脚崴了走不了,要卑职过去扶她一下,卑职就过去了,没想到,才刚刚进了亭子,就闻见一股香味,后来的事卑职也不清楚。”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崴到脚,也没有叫过你,我连怎么来的凉亭都不知道。” “大胆,皇上面前岂容你大声咆哮。” 刚才将男子丢进池里的侍卫厉声斥责齐依雪,他是皇上身边的侍卫,和皇上的感情就好象是晟烈和褚黎几人之间的感情一样。 说起来,也算是和他们几人一起长大的,只不过后来他和几个兄弟分在了皇上身边,而褚黎四个跟了烈王爷。 “皇上,卑职没有说谎,当时和我一起的还有另一个侍卫,是听她说她是宰相府的小姐后,去帮她通知宰相府的人去了。” 侍卫说的是真话,他可以向天发誓,其实,有些人也心知肚明,他说的的确是真话。 “来人,去将他所说的另一个人找出来。” “皇上,卑职正是他说的另一个人。” 此时,一个小个子的侍卫战战兢兢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其实,他一直都在这里,他看见皇上一群人来了御花园,他也就跟了过来,当他看见亭子里的一幕时,他也吓呆了。 “他说的可是实话?” “回皇上,确实如此,刚才,卑职两人从这里经过,就听见齐家二小姐说脚崴了,当时,卑职就去了大殿通知宰相大人,让他先过去亭子里看看二小姐伤得严不严重,可是,卑职不能私自进入大殿,还没有找到可以进入的宫女帮忙通知,皇上你就出来了。” 这回,人证物证都在了,齐依雪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今日更毕,明天继续,这两天都会加更,争取月底结局,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结局倒计时(一)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宽大的,不知道是不是给齐依雪准备的嫁衣,连状都没有化,找了一顶两人抬的轿子,让清昙跟着就这样将她送去了烈王府。 除了有抬嫁妆的人,再没有多余的陪嫁,依依猜,如果她嫁的不是烈王爷,恐怕连嫁妆都不会给的吧。 不过,对于这些,依依一点也不在乎,因为经历过这些的齐依依不是她,宰相府也不是她的家,那里除了哥哥其余的都不是她的亲人,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而整个京城,除了宰相府忙碌,另一处忙着张灯结彩的地方就是钺王府了。 因为依依住在钺王府,一思一开始又是晟钺的妹妹,所以,一思到时是要从钺王府出嫁的,钺王府就是她的娘家。 正如一思所料,有了皇上和烈王爷做她的哥哥,有了东阳国皇家的承认,她的父皇真的没有反对她的这门亲事,而且还高高兴兴的准备了大批的嫁妆运到了东阳国。 就连她的母妃也从妃位升到了贵妃位,想来,有她在东阳国的这一层关系,她的皇兄离太子之位又更近了一步吧。 虽然这些都不是一思想要帮他们争取的,可是,毕竟也是亲人,她也不会刻意的去打压他们,顺其自然就好。 京城一派喜气洋洋的忙碌中,烈王府自然也不能落后,当然,他忙的绝对不是嫁妹。 烈王府的地牢里,此时关着一个柔弱美丽的女子,女子一袭白衣,如盛开的白莲,一动不动的躺在稻草之中。 美丽的小脸被青丝盖去三分之一,如此模样更增添了几分韵味。 晟烈带着四个侍卫缓缓地走到她的面前,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只一个眼神,一盆带着冰渣的凉水就毫不犹豫的泼在了女子的身上。 虽然是夏天,但在这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应该也是冷的。 接下来还会继续加更,不过时间可能会在五点左右,请大家见谅喔! 结局倒计时(二)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可能是感觉到了冷,女子幽幽的睁开了她的眼睛,眼睛里还带着初醒时的迷茫全文阅读桃运狂医。舒殢殩獍 待她感觉到不对劲时,眼里的迷茫瞬间被犀利所代替。 如果说刚才她的眼神像是温顺可爱的小白兔,那么她此时的眼神就是凶残狡诈的豺狼。 出于习武者的本能,她想迅速的站起身子,可是,支撑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却使不出一点力气,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柔若无骨。 巨大的恐惧感袭上心头,此时,她才想到要看看她到底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孀。 抬头,撞进的是一双深邃而冰冷的眼眸。 她知道,她彻底的完了。 “烈……蕊” 女人是善变的,尤其是平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就更是善变,前一秒还凄凄惨惨,下一秒就可以坚强狠厉,上一秒才凶狠狡诈,这一秒就能柔弱欺艾。 晟烈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都已经流露出了真性情,现在又何必再装,再装,又能改变什么。 是的,眼前的这个白衣女子就是单壁柔,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还有谁会那么自觉地称呼晟烈为烈,还有谁有她这么炉火纯青的演技。 面对这样的单壁柔,晟烈眼里有的只是愤怒,仇恨,鄙视,再没有一点点的温暖,或者说,在他知道了单壁柔算计依依离开他的时候,他对单壁柔就没有了任何的感情,留她在王府,只是念及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可是,当他知道了全部的事情后,他对单壁柔只有千刀万剐的恨,没有动她,只为了能够更好的折磨她,更是为了依依。 “你真丑!” 面对单壁柔,晟烈千头万绪的恨,只能用这三个字来表达。 然而,仅仅是这样三个字,却真真实实的刺激到了单壁柔。 她知道,当她所做的一切事情浮出水面时,晟烈会恨她,他会说她恶毒,说她狡诈,甚至说她下贱,这些她都想到了,可是她不在乎。 她知道,她本就是这样的人,她就是恶毒,狡诈,下贱了怎么样,只要她得到了她想要的,那就是她的本事。 当她大权在握时,她的一切丑恶都将会得到粉饰,在世人眼中,她只会是高贵的。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晟烈会说她丑,她引以为傲美貌,她最大的资本,晟烈却说她丑!!! “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不甘,所有的锋利,她统统都收了起来,恢复成了那个单纯柔弱的单壁柔。 她知道,和晟烈硬碰硬,她绝对是死,或许,他还不知道全部的事,或许,他还会念及以前的情谊。 只是她不知,本就无情的晟烈怎么可能还会念及以前的情谊,以前,他们有情义吗? 晟烈早就说过了,他是个无情的人,他性子里仅有的那一点点温情早就给了他生命里唯一的、比他生命更重要的女人,其他人想要再分一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何况还是这个从始至终就算计着他的女人。 “你这一套本王早就看够了,你还是趁早收起来,你别指望还能从这里出去,依依的仇,孩子的仇,本王的仇,都会一一向你讨回来,你放心,本王绝对不会让你死的,本王要你生不如死。” 此时的晟烈,就好像是地狱来的饿修罗,眼里是吞噬一切的血腥。 “你敢这样对我,我父王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别忘了,兵权,不是只有你才有,单家的兵权,是承袭了几代的,早不是你能想象的样子。” 此时的单壁柔,终于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她也清楚了,晟烈知道了她所有的一切,如果不用她父亲来震慑他,自己恐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呵呵,丽王?你认为本王会把他放在眼里吗,再说,没有完全的计划,本王会贸贸然的抓你吗,丽王不就是想要看见女儿吗,本王会给他个女儿,他想要多少个都没关系,本王保证,绝对是维妙维肖的。” “你想做什么?” 此时的单壁柔是真的慌了,她知道,晟烈向来做事严谨,就像他所说的,没有万全的准备,他不会贸贸然动手,难道说,他早就知道了她的事,早就开始计划了? “做什么?当然是送个单壁柔给丽王啊!” 此时的晟烈,没有了刚才的凛冽,反倒多了些轻佻随意,可就是这样的晟烈才更加吓人。 “别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我父王一定会发现的,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本王,本王一定会找一个你身边的,最了解你的人去,啊,还有,要借你的脸用用,真的总比人皮面具来的保险一些。” 晟烈从来都不是个善良的人,他说过,伤害依依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梅兰自然也不会除外,如果单壁柔够聪明,他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她就一定会想到是谁出卖了她。 既然能看见狗咬狗,那他何必要亲自出手,等梅兰做完了她该做的事时,就该是她们主仆重逢的日子了。 依依是天使,那他怎么能让自己的手上染满鲜血,要染也该别人染。 现在,他就开始有些期待了。 “褚黎,借郡主的脸下来用用,要一整张,千万别弄坏了,本王相信你能做到的,如果有难度,你可以一刀一刀的来,不急,本王不等着用。” 晟烈当然不急,他就是要单壁柔活受罪,她那张脸,他现在看见就觉得丑陋恶心,怎么可能真的会用,只是,既然恶心了,他就要彻底的摧毁。 “王爷,你看她现在动都动不了了,一点都不好玩,不如,我们给她解了毒算了,上次整林欣妍的时候,我说想要看她蚯蚓爬都没看成,不如这次试试,将她手脚筋都挑断,我想她爬起来应该比林欣妍更可爱吧!” 连勋一脸兴奋的提出建议,的确,上次林欣妍没有制成蚯蚓,他遗憾了好一阵子,总是在杨柏面前唠叨,毕竟上次就是杨柏不同意的。 “随你,想怎么玩都可以,只要留着她的命就可以了,不过,我倒是觉得先把她的牙齿全都拔掉才是正事,不然她变成疯狗咬你们就不好了。” 其实,晟烈是担心她会咬舌自尽,单壁柔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在没有完全治好依依之前,单壁柔绝对不能死。 万一她想要一死了之,连带着依依也没有解药,那就麻烦了,为了避免出现这样的情况,一切会让她自杀的可能都要杜绝。 交代了该交代的,晟烈独自出了地牢,他好几天没有见到依依了,真是非常想念,现在,他迫不及待要去钺王府。 至于这边,相信有连勋在,那就一定会很精彩。 “啊……” 还没有走出地牢,地牢深处就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那凄厉厉的喊声直冲云霄,听在晟烈耳中却那么舒心悦耳。 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适合谈情说爱! 钺王府,依依可谓是忙得团团转,她真的是团团转了,因为她眼睛看不见,可她又坚持要为一思的婚礼筹划,结果就将自己弄得像个小陀螺了。 一堆人围在她身边,问这问那,七嘴八舌,这个还没问完那个又开始了,依依前后左右的转着身子,力求能清楚的听到每一个人的问题。 晟烈来时,就看到她被一大群人围在中间,叽叽喳喳讲个不停,至于她讲了什么,他还真的是没听清楚。 他没有靠近,也没有打扰,只是安静的和晟钺站在一旁看着她忙得不亦乐乎。 若是以前,这么嘈杂的环境,他肯定是不会多呆一秒钟的,可是现在,他却感觉到很窝心,因为这里有他爱的女人,只要她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天堂。 他和晟钺就这么看着,没有交流,没有动作,但是他们的表情却是出奇的一致,都是满脸的微笑,满眼的温柔宠爱。 晟烈知道,依依是将她心目中的婚礼呈献给南一思,她也是真心将南一思当做妹妹的。 他的计划已经启动,他们的幸福生活也将要开始,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他一定给她一个最完美的婚礼。 或者,让她亲自筹划,一切按她的意思办,或许会有一个不一样的婚礼呢! 待会还有更新,敬请期待!!!!!!!! 结局倒计时(三)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时间飞逝,一转眼,便到了南一思和齐思澈成亲的日子。舒殢殩獍 这一日,钺王府可谓是乱作一团,本来为数就不多的几个丫头婆子全都围着一思忙得团团转。 钺王府里没有女眷,这些都是粗使的丫鬟,哪见过这样的场面,还好,清昙也算是见过当年齐依然出嫁时的场面,勉强也能知道一些,太大的细节也差不了多少。 一思随行来的丫鬟在当初遇上山贼时就死了,身边陪嫁过来的大多也是临时从宫里抽调出来的,和一思没有什么感情,一思并不想留下她们,便将她们安排在送嫁的队伍里,留在驿馆,打算让她们随送嫁的大臣返回南昊国。 现在,一思身边一个南昊国的人都没有,所有的一切,全权交给了依依孀。 一思嫁到宰相府,按理说,宰相府才该是最热闹的,送礼的、贺喜的、吃饭的都该去宰相府才对。 可是,谁让新娘是从钺王府出嫁的呢,平时那些想要讨好钺王爷,讨好太后的人,纷纷抬着重礼踏进了钺王府。 这当中,也就还真包括了晟烈,当然,他可不是来送礼的,别看他进门时身后跟着一个看上去大大的、分量足足的大红箱子,其实,箱子里就只放了一件东西,而这件东西还相当的恐怖蕊。 当着所有人的面,晟钺将箱子直接引入了他的房间,可见,他对烈王爷的这件礼物有多么的看重。 新娘出嫁,钺王府一切归于平静,该离开的人都离开之后,晟钺才和夜寒风两人悄悄的将大箱子搬到了地牢中。 大户人家一般都会建有地牢,钺王府也不例外,而且,钺王府的地牢似乎建的比烈王府里的更加隐秘。 地牢的最里面,晟钺将箱子打开,提起里面的东西毫不怜惜的丢在了地上。 这时夜寒风才看清楚,原来,箱子里面的是个女人,至于是谁,他还真的看不出来,看那身形,似乎有点像是单壁柔。 也不知道王爷和烈王爷想要做什么,居然将她弄成了这副德行,还要借着送礼的机会将她偷偷地送进了钺王府,这件事连他事先都不知道。 夜寒风猜的没错,此时地上趴着的,看不出摸样的,看上去凄惨无比的人真的是单壁柔。 此时的她,在就没有了往日的风采,一袭白衣早就被血染红,就好像是从血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血迹早就变了颜色,很多都呈现出暗红色,应该是染上去有些时间了,但也有一些是鲜红的,料想也就是昨天才染上去的,看来,单壁柔在烈王府过得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凄惨。 连勋他们真的没有让晟烈失望,晟烈从来都不知道,他们四人居然能按着自己的专长,每天变着花样的在单壁柔身上找到乐趣。 褚黎真的将单壁柔的脸皮整张的割了下来,完整到连眼皮眼角都没有丝毫的损坏,刀工还真的是细致。 医者父母心,薛晏怕她的伤口会感染发炎,还好心的帮她上了药,薛晏确实是好心,他那药可是世间少有的奇药,涂在伤口上立刻就能止血,伤口就算是泡在水里也不会发炎。 不过,这药唯一的不足就是涂上这药以后,血是止住了,水是防掉了,可防掉的还有其他的药,如果想要在这伤口上涂上其它的药,就必须将涂过那药的肉割掉,说白了,就是想要伤口好,就必须割肉剔骨。 连勋真的挑断了单壁柔的手脚筋,可是,都好几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如愿以偿的看到蚯蚓爬,因为单壁柔的体质真的是弱到爆,其余三人轮番玩过之后,她就没有力气再给他表演了,只能软趴趴的趴在地上,几乎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从关进地牢起,她似乎还没有挪动过地方。 相较于几人的玩法,杨柏似乎是最善良的,他可没有让单壁柔流血受伤,他本来是想给她下点全身腐烂这样的毒药,可又怕会影响到她的血液。 为了王妃,没办法,他只能给她玩点小儿科的了。 药效十足的痒粉,他每天都会给她备上满满一瓶,全都倒在单壁柔的身上,让她痒得连心都发疼,可是又不能抓,双手双脚动不了,只能吼叫乱滚的样子真的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会将单壁柔送来钺王府,晟烈其实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帮依依解毒。 杨柏对蚀心暗夜不太了解,而在这里,晟钺和夜寒风都是会制这种药的人,由他们配置解药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要用心头血的时候,只要他来钺王府就可以了,省了很多的麻烦。 单壁柔算是明白了,原来,是梅兰出卖了她。 她从被关进地牢就一直在想,到底是谁,毕竟,她身边的丫鬟有好几个,每一个都是跟了她好些年的,能得到她的信任,能够贴身伺候的也有两三个。 直到刚才被放在箱子里抬进钺王府时,她才确定了是谁? 虽然她一直迷迷糊糊的,可是她不可能会听错,即便那人用的是她的声音,她也能够听出来她是谁? 梅兰! 没想到她真的背叛了她,那晚她房里有动静,她就试探过她,可是没发现她有任何的不对劲。 即便如此,后来,她也已经格外的提防梅兰了,没想到,还是着了她的道。 若不是今天她办成她一同来的钺王府,她真的想不到会是她。 毕竟,那天给她端茶的另有其人。 现在想来也对,梅兰跟在她身边也有十多年了,从她被太后接进宫起就跟在她身边,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清清楚楚,晟烈能知道那么多的事也就只能是从梅兰那里知道的。 而且,梅兰在她身边的时间最长,对于她平时的生活习惯,言谈举止也是最为了解,想要冒充她,绝对是最佳人选。 而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每次和父亲接触,不管是见面还是书信,梅兰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想要用她去糊弄父亲,一定不会被发觉。 要想知道单壁柔是怎样倒霉的,那就得回到单壁柔被关的那天,也就是皇上下旨赐婚的那一天。 碧水榭里,单壁柔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将屋子里值钱的、不值钱的,能砸的、不能砸的东西统统砸了之后,她才稍稍卸了些火气。 从宫宴回来后,她心里就一直窝着一团火,她没想到,南一思会是南昊国的公主。 她前几天不是一直叫嚣着要嫁给晟烈,会成为烈王妃,还在她面前显摆挑衅吗?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要来羞辱她而找的借口,他们将她耍得团团转。 这一切都可以算了,但是,这样一个羞辱过她的贱人居然成了两国中最尊贵的公主,以后见到她都要给她行礼,被她踩在脚下,这怎么可以。 别人看不出来,她难道还会看不出来吗,皇上和晟钺明显就是演戏,好成全了南一思和齐思澈。 当她是瞎子吗,他们两人望向彼此的眼神那么明显。 可是,这个贱人凭什么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她凭什么得到幸福。 要不是怕坏了她的大计划,她一定让南一思死无葬身之地。 单壁柔越想越窝火,身边一片狼藉,连杯茶水都没有。 她想都没想,顺手就一耳光甩在了身边梅兰的脸上,打完之后还不忘甩了甩自己打痛了的手,似乎只有她自己的手会痛。 梅兰顾不上肿起来的脸颊,条件反射般的跪在了地上,就连满地的碎瓷片也顾不上。 “瞎了吗,还不去沏茶?” “啪” 又是一耳光,狠狠的甩在了梅兰的另一边脸颊上,这下好了,两边对称了。 “是是,奴婢立刻就去。” 这次的梅兰,眼里没有了以前会出现的泪光,她似乎已经麻木了。 膝盖上因为刚才跪下去的快速和大力插上去的碎瓷片还没有拔下来,就快速的跑了出去,她的膝盖,好像是感觉不到疼,即使她刚才跪着的地方已经留下了很大一块血迹。 没一会儿,单壁柔面前就摆放好了茶水和糕点,这次,来的丫鬟不再是梅兰,按小丫鬟的说法是,梅兰刚到厨房门口就晕过去了,她们担心郡主等急了,就派她先将东西端过来。 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小妖还会继续努力,今天还会加更,亲们继续支持哦! 结局倒计时(四)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单壁柔没有多想,这个丫鬟是她自己带来的,当初是在太后身边伺候,她跟着晟钺离开时太后给了她,在她身边伺候也有五年了,胆子不大,不敢有二心。舒殢殩獍 如果此时端这些东西来的是梅兰,那单壁柔一定会像以往那样多留个心眼,可这个小丫鬟,她就没有多想了,也正是因为她没有多想,她才会落得那么凄惨。 其实那天端去的差和点心都没有毒,不怕单壁柔会察看,可是当茶和点心都吃了以后就有毒了。 这毒,可是晟钺亲自给晟烈配置的,听晟钺说,这也是他意外发现的,本来无毒的两种东西碰在一起居然成了剧毒,这事就连夜寒风也不知道,单壁柔就更不可能知道。 单壁柔的记忆也就留在了那里,她喝了茶,又吃了点心之后,她就感觉眼前一黑,等她再次醒来时,面前站的就是晟烈了,也就是前面出现的那一幕嬖。 到现在单壁柔都不知道,是梅兰一人背叛了她,还是还有别人。 单壁柔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情形出现在晟钺面前。 是她高估了皇位的吸引力还是低估了齐依依的魅力,他居然为了齐依依选择和晟烈合作,那么,晟烈开始怀疑她,恐怕也是因为他告诉了晟烈齐依依的毒是她下的吧捞。 她不懂,齐依依到底哪里吸引人了,为什么他们都把她看得那么重,爱情,真的有这么伟大吗,伟大到放弃皇位,伟大到自己得不到,也可以成全别人。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也正是想不通,她当初才敢那么肆无忌惮的给齐依依下了毒,她就是笃定了晟钺不会为了齐依依而放弃她的大业。 现在想来,她是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接下来的两天,可谓是单壁柔过得最舒服的两天。 晟钺没有让任何人来折磨她,反而是好饭好药的给她补着。 不为别的,他就是想让单壁柔的身子好点,接下来七天,他可是要连续每天取她的心头血啊,她可不希望她熬不下去,更不希望因为她身子太弱放不出足够的血。 将依依的毒解了,到时单壁柔死不死,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这两日,可真把依依给闷坏了,晟烈从那天送过礼后就再没出现,晟钺也每天忙得见不到人影,就连平时最闲的晟逸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前些日子,他不是每天都会来报道的吗,帮着她忙前忙后,都快成为妇女之友了。 一思嫁到了宰相府,才两天也没到回门的日子,不可能回来陪她,而清昙,现在不像以前那么恪守主仆之礼了,可也不能和她笑笑闹闹,因为身边还站着一个冷冰冰,让周围环境也跟着变成冷冰冰的想容。 如果不是依依眼睛看不见,那她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去院子里看蚂蚁搬家或者是赶蚂蚁上树,因为她实在是太无聊了。 就在依依想要大吼出声的时候,那个消失了整整三个白天两个夜晚的男人出现了,一进门还非常自觉的挤到了依依的椅子上抱紧了她,依依连推带掐也没将他赶走。 “想我没?” 晟烈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故作亲昵的轻轻吻了下她的耳垂。 依依心里窝火,这么长时间不出现,一出现就这样,还有其他人在呢,他还可不可以更不要脸一些? “离我远些!” “怎么了?” 晟烈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捧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脸固定在他面前。 依依啪的一声很大力的拍开晟烈捏着她下巴的手,将头一扭,不想再面对他。 晟烈拧眉疑惑,不对劲,很大的不对劲。 晟烈轻扣住依依的肩膀,再次轻捏住她的下巴。 依依被迫的转过身子向着他,他温热的呼吸轻轻的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更加的心烦意乱。 “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晟烈微凉的手指捏了捏依依的脸颊,触手是细腻柔滑,感觉真好,他忍不住又捏了捏。 依依黛眉微微蹙了蹙,小嘴一嘟。 “没什么” 真的不对劲,这回晟烈是确定了,他更加确定是他惹了她。 “清昙,你们下去吧,本王和依依有话要说。” 有晟烈在依依身边,想容也跟着出去了,离开时,还顺手将门给带上了,这恐怕是想容做得最体贴的举动了,而清昙,则是很有深意的看了晟烈一眼。 屋子里只剩下晟烈和依依两人,晟烈再没有什么顾忌,大手一伸就将依依抱坐在了他的膝盖上,紧紧的揽在了他的怀里,任凭依依怎么挣扎也没能撼动半分。 挣扎累了,依依也就放弃了,和晟烈的较量,每次都是她输,她早就习惯了。 “娘子,为夫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改,别这样不出声,为夫着急死了。” 嘴巴上说着着急,可他的举动却不像是着急的样子,一抱紧依依他的手就没有老实过。 一双大手在依依的背上来回的移动着,嘴巴更是得寸进尺的轻轻贴在了依依柔软的双唇上,每说一个字都好像是在和她亲吻,舌尖还妄想撬开她的嘴巴。 依依心里正不高心呢,他没有老实交代他的问题,还敢这样放肆,她会让他得逞才怪。 晟烈努力了半天也没能得偿所愿,依依坚持死咬着牙关就是不松开,把晟烈急的都想用强了。 “脏” 依依愤愤然抛出一个字,声音不大,却扎扎实实的砸进了晟烈的脑子里。 什么想法,什么动作,此时晟烈统统忘了反应,就这样怔怔的盯着依依。 他做什么了?依依就说他脏。 此时他真的很想对她大吼,他活了快三十年,碰过的女人就她一个,他哪里脏了? 可是他不能,依依在生气,那就说明是出了问题了,问题没能搞清楚,他不能就先生气了。 他忍!!!!!!!! 说实话,被自己爱的女人莫名其妙的嫌弃,要是能忍下脾气,那简直就是神了。 晟烈不是神,所以他忍得很辛苦。 声音里虽然没有怒火,但明显听得出来他在压抑,脸上的表情没有暴怒狰狞,可也算得上是难看了,虽然他一直努力想要扬起嘴角扯出笑容。晟烈此时的脸,真的可以用抽搐来形容,那笑容,真的好像是看着喜剧突然见到了鬼。 “娘子,你说什么,为夫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晟烈不知道,如果依依再敢说他脏,他还能不能压住脾气。 “脏,我说你脏!” 依依似乎是豁出去了,扯着嗓子就喊了出来。 她这一喊,反倒是将晟烈徒然升起来的火气压下去了。 依依居然生这么大的气,他到底做了什么,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脏了。” 忘了有多久,晟烈没有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和依依说过话了。 “说就说,你敢做难道我还不敢说吗,你自己说,这两天你都做什么去了?” 现在的依依很生气,但更多的是委屈,她不是一个瞒得住事的人,有什么话她喜欢当面说清楚。 可是,没想到她话都说到那份上了,晟烈还一点都不自觉,还那么理直气壮,还非要逼着她将事情挑明了吗? “我没去做什么啊,我就待在府里,娘子,你这么大火气,莫非是因为我两天没来看你而生气?” 想到这种可能,刚才还窝火的晟烈心情呼啦一下就好了,居然还敢这样大喇喇的说了出来。 “我才不稀罕你来呢,你要待在府里就回去待着,最好永远也别出门,就好好守着你的宝贝去吧!” 晟烈还真的没有说谎,将单壁柔送到钺王府之后他真的就一直待在了烈王府没有出过门。 一来,他在考虑全盘计划,细细斟酌是否还有不周密的地方,二来,他在观察着碧水榭里的一举一动,看看单壁柔的那些暗卫是否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晟烈攥紧了依依的小手,眉毛拧得更紧。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哪里来的什么宝贝,我的宝贝不是你吗?” 晟烈被她说的一头雾水,除了依依,什么宝贝还能入得了他的眼,还需要他去守着的? 今晚努力再有一更,亲,给点鼓励吧!!! MM提供冷酷王爷极品妃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结局倒计时(五)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依依以为晟烈是在故意装傻,心里的怒火更加无法压抑了。舒殢殩獍 “你不要脸,你还敢骗我,你没有宝贝,那梅兰是怎么回事,她肚子里的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连孩子都有了吗?” 提到孩子,依依心里就满是委屈,她的孩子没有了,可他却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现在还敢一口一个宝贝的叫着她。 其实,依依是绝对相信晟烈的,一思成亲那天,梅兰盯着单壁柔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时,梅兰说的每一个字她都不相信。 即使梅兰将晟烈要她假扮单壁柔的事都和盘托出,以此来显示晟烈对她的信任,依依也一个字都不相信嬖。 直到梅兰说她有了晟烈的孩子,正是这样,她才愿意背叛单壁柔帮晟烈做事时,依依才有了一点动摇。 但是,让依依彻底相信梅兰的话,那是因为依依让想容帮她号过脉,结果,梅兰真的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那应该是在她们去西岱国之前,那时,她对晟烈的态度还比较冷漠的捞。 “什么梅兰,什么孩子,这关我什么事,他跟你说了什么?” 此时的晟烈,眼里一闪而过血腥,那是面对单壁柔才有的狠厉。 那天,梅兰装成单壁柔的样子和他一起来的钺王府,本来是想让她出来露露面,不至于这么大的场合少了她这位郡主。 没想到,她居然趁着他和晟钺不在时找了依依,她是不是嫌命太长,还是她自我感觉太良好,以为他不会动她。 “说了什么?不就是说要我以后多关照,说她出身卑微不敢和我争宠,说只要我不为难她和她的孩子,她可以不要名分不要地位……”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别这么激动,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别哭,我慢慢和你解释。” 依依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一双鲜红的眼睛马上就要决提。 晟烈见她紧紧握着胸口,心疼的赶紧抱紧了她,放软了声音柔声安慰,现在他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刚才他怎么就会忍不住脾气,把依依逼急了呢。 “什么母凭子贵,谁要跟她母凭子贵,还敢说她不敢有这样的想法,明明就是来我面前炫耀的,她有孩子了不起吗?” 这才是依依心里最大的委屈,提到这个,依依眼里的鲜红还是忍不住涌了出来。 “是我错了,我错的离谱,我是混蛋,你别生气,不哭了,好不好,不哭了!” 晟烈的心都快要碎了,一直努力着不让依依受委屈,不让她流眼泪,没想到,现在居然让她这么伤心。 “乖,不哭了,你别听她胡说,那孩子不是我的,我绝对没有碰过她。” 依依的眼泪去的很快,因为那种心疼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即使现在他心里有天大的委屈,她也顾不上去想,只想要立刻收住眼泪。 “乖,不哭了。” 说实话,晟烈真的不敢帮依依擦眼泪,那可是依依的心血啊,他光是想到就足够让他心颤的。 此时的晟烈,只能紧紧地抱着依依,将她搂进自己的胸膛,让她听着他的心跳,将每一滴血泪浸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陪着她一起流血。 “乖,不哭了!” 依依哭也哭过了,痛也痛过了,心里也不那么堵了,在晟烈那上好的衣服上擦了擦脸,这才将头抬了起来。 因为刚才哭过的缘故,此时依依双眼还是红的,加上她脸上委屈的表情,看得晟烈心疼的想将她揉进心里狠狠呵护一番。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依依,你难道不相信我吗,就连解释的机会也不想给我了?”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晟烈早就摸透了依依的脾气,有误会就要及时说清楚,当时不讲后果就会很严重,就像是轩然居是他的那件事。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都让想容帮她号过脉了,她真的怀孕了。” 如果不是这样,依依或许还不会相信梅兰的话,再说,有谁敢把这么大的事胡乱扣在烈王爷头上,梅兰说孩子是晟烈的,那还会有假吗?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怀孕了,不过就算真的是,那也一定不会是我的,你忘了吗,你没来之前,我府里可是有不少漂亮的女子,可是我一个也没碰过,后来有了你,我怎么还会去碰其他人,而且那个梅兰也不漂亮,你以前不是也见过她了吗?” 听着晟烈的分析,依依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好像这也说得过去。 “可是,梅兰真的是怀孕了啊,她说孩子是你的,难道他有胆子诬陷你吗,如果你没有做什么不轨的事,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认知?说来说去,就是你行为不检点。” 不管怎么说,这事晟烈都逃脱不了嫌疑,如果她坐的端行得正,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既然梅兰会说孩子是他的,那他就一定是做了什么能让梅兰认定孩子是他的事,仅仅是这一条,他就有错。 晟烈真的是冤枉的,他哪有行为不检点了,他连那女人的头发都没有碰一根,若真要说他和那女人有接触,那也就下毒的那次了。 “依依,你冤枉我。” 依依真的很想一巴掌将他拍走,她还在生气好不好,他怎么能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就好象他才是那个该生气的,那个被欺负的可怜巴巴的小朋友,他需不需要配合着撅起嘴巴。 “那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那你最好就不用开口了。” 面对晟烈那种语气,就算是再生气,在铁石心肠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依依承认,她就是很孬的心软了。 晟烈将她的脾气性子掌握得一清二楚,就像是她了解他一样,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哄她才最管用。 “有的有的,保证合理得让你听了以后就不生气了。” 依依愿意听他的解释,那就证明不怎么生气了,只要他好好努力,马上就能见到雨后彩虹。 “依依,你应该知道,梅兰是单壁柔的贴身丫鬟,单壁柔很多的计划她都有参与。” 依依不说话,她怎么可能忘记,当初她失去孩子,也有梅兰的一份功劳,如果不是她,她怎么会去了碧水榭,如果不是她,晟烈怎么会出现得那么及时。看见依依的表情,晟烈就猜到了依依定是有想到了那个孩子的事,那个孩子,是他们心里共同的痛,是他永远的愧疚,也正是因为这样,即使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也不敢告诉依依。 “那晚晟钺不是来偷天山雪莲吗,后来薛晏和杨柏觉得奇怪,我就到了钺王府来看你,当时你睡着了,在梦里,你叫着我的名字,然后流泪,那时,我真的吓坏了,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看到你的眼泪居然是血红色的。” 说到那一幕,晟烈仍旧心痛得抱紧了依依。 “后来,你心疼,你醒了,你坐在床上瞪大眼睛,可是,你却没有看见我,我就站在你面前,那一刻,我只觉得我的世界都黑了,你的眼里竟然没有了我,依依,你不知道,那一晚,我是怎么回的王府。” 听着晟烈的哽咽,依依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她能够想像他那时的无助,因为她相信他对她的感情。 原来,那晚,他真的来过。 “后来,我抓了梅兰,从她那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真相,开始她什么也不说,没办法,我只能给她下了药,那种毒药没有彻底的解药,每月的十五必须服临时的解药,就在我们去西岱国的那个月,我去给她送解药时,她已经毒发,她痛得撕烂了身上的衣服,当服下解药后,她却想要诱惑我,拽着我的衣服不松手。” “她拽着你的衣服,她敢吗?如果真是这样,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对于晟烈后面的这句话,依依显然是不相信的,晟烈出了名的冰山,出了名的讨厌女人接近,梅兰又不傻又不痴,她有胆子诱惑晟烈? 还敢抓着他的衣服? “梅兰还有用,我不会杀她,就连伤她也不会,她应该也是想到了这点才有那么大的胆子。” 说实话,这也是梅兰为什么敢那么嚣张的来挑衅依依的原因,现在的她对晟烈有用,肚子里有自以为怀着晟烈的孩子,当然有了嚣张的资本。 结局倒计时(六)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梅兰想得很开也很美好,她谋划着就算等到她没有用时,她还有孩子,相信晟烈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不受宠呗TXT下载随身山河图。舒殢殩獍 如果她生的是儿子,那么他就是烈王爷的长子,到时,害怕她在烈王府没有地位吗! “后来,连勋便将她打晕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当时,因为他抓过我的衣服,我嫌脏,就将它脱下来扔在了她的房里,想来应该是她醒过来之后以为是我和她发生了关系吧。” 晟烈最后这句是真的,当时他还真的就扔下了衣服离开了,至于他所说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就绝对是骗人的了,连勋他们做事会不向他禀报吗? “那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怀孕的呢?嬖”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忘记问连勋了,可能是碧水榭里的哪个侍卫见她穿的清凉就趁机占了便宜吧。” 事情的真相,他永远不会让依依知道,依依那么善良,就算是对伤害过她的人,她也不会用过激的手法去报复,如果让她知道了,说不定会怪他手段太过残忍的。 其实那天的事情连勋回来就绘声绘色的讲给他听了,当时他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却没有感觉做的不当懒。 那晚,连勋将梅兰打晕,他将衣服扔下就离开了,对于梅兰的处置,他交给了连勋,他知道,连勋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 连勋果然做得够绝,他将梅兰打晕,一只手提着她身上仅有的一点衣物,一个跃身就出了烈王府。 对于连勋的轻功,提着一个女人并不是什么难事,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到了城外最大的那间破庙,在那里,住着三四十个无家可归的行乞之人。 连勋就这样将几乎不着寸缕的梅兰扔进了庙里,怕梅兰玩得不够尽兴,他还个她服用了分量很足的媚~药。 正如连勋所想的那样,一开始,庙里的人见到突然多了个赤~裸的女人都感到惊奇,后来,看见她似乎很难受就走近了去看。 没想到,他们才刚一走近,那个女子居然伸出手来抱紧了最近的一个男人,还使劲的往他身上磨蹭。 都是正常的男人,而且在自身条件的限制下从来没有碰过女人的男人,遇到这样的事哪里受得了。 这样一个白嫩嫩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了,要是还能忍住,那真就是不得了了。 被梅兰抱着的男人没有犹豫,一手紧紧的揽着她的腰,另一手快速的释放出了自己的昂扬,毫不怜惜的一冲到底,将积攒了几十年的精力一次性爆发出来。 见到这样的情况,其他的男人哪里还能淡定,一下子就涌了过来,但凡是能挤进来的,都伸出手在梅兰身上游走。 那一晚,连勋在城外晃荡到了天蒙蒙亮才回到破庙,破庙里,梅兰早已被折磨的虚脱晕厥。 连勋没有多看她一眼,顺手捡起地上的一件男子的破烂外袍将她一包,提着她又回了王府。 为了不让单壁柔发现她的不对劲,连勋还大方的贡献出了从薛晏那里还不容易才骗来的大补丸。 也正是如此,一个时辰后醒过来的梅兰没有发现自己太大的不对劲,但她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见到地上那件明显是王爷的外袍,梅兰满心欢喜的将它收藏在了衣柜的最里面,心里认定了昨晚和自己发生关系的就是烈王爷。 这样的认知,让她心里甜蜜蜜的,也打定了帮助烈王爷除掉单壁柔的主意。 “那照你这么说,梅兰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了?那你查过没有,你知不知道?”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依依还是一样的单纯,她真的相信了晟烈的话,真的以为是碧水榭的侍卫浑水摸鱼。 别怪晟烈骗了她,他只是不想让那些肮脏的算计污染了依依的耳朵,一切的罪责都让他自已一人承担好了,依依该是永远率真善良的。 为了能保护好依依,他不介意残忍,不介意卑鄙,本来,他也就不是什么绝对的好人,绝对的君子。 为了让依依快乐,善意的谎言,真的少不了。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碧水榭里的侍卫太多,谁都有可能。” 这次,晟烈说的绝对是真话,不过,他想说的不是碧水榭,而是破庙。 连勋说,破庙里起码有三四十个男人,连勋又没在现场数着,谁知道到底有多少个男人碰过她,又有谁能确定她的孩子是谁的。 “这么说梅兰其实也挺可怜的!” 看吧,就如晟烈所想,依依又心软了,不告诉她实情,真的是对的。 一场风波,在晟烈的解释下平息了下来,那晚,晟烈仍旧如同往常那般在依依那里赖到了午夜才离开。 第二日,依依还没醒,晟烈一行人又进了钺王府,这回,他们没有去依依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晟钺的房间。 那里,晟钺一早就做好了准备,桌子上,已然摆放着一小碗鲜血,那是刚才他去地牢里取来的。 回想起来,晟钺还是第一次这样对待一个女子,以前,即便是遇到再讨厌的女人,他都没有如此残忍过。 耳边还回响着单壁柔声嘶力竭的叫声,可他却觉得还不够凄惨,本来可以在她胸口上涂上麻药来减缓疼痛,可他却省下了,就连最后取完血也只是粗略的帮她处理了一下,保证她不会死而已。 单壁柔的血已经取好了,现在就等着晟烈的了,晟烈到来时,晟钺已将一切准备就绪。 本来,晟烈是想要亲自动手的,可是薛晏却不同意,也对,心头血啊,要是下刀有一点点的偏颇,那就是会要人命的。 在所有人的劝说下,晟烈也没有逞这个强,虽然他很想亲手治好依依,可是若是他出了事,那岂不是更糟糕。 薛晏可谓是妙手回春的神医了,可是当他拿起刀时也忍不住手抖,要杀一个人,他绝对是手起刀落,可现在要在王爷心头上动刀,他却感觉到史无前例的压力,谁让这个是他这生最敬佩的人呢。 薛晏努力稳定下情绪,在瓷瓶里到了点药粉洒在晟烈的胸口,用帕子慢慢的揉拭着,当感觉到胸口的肌肉变得冰冷时,他才拿开了帕子。 出手快速的点了晟烈的好几处大穴之后,这才沉声开口。 “将碗拿过来” 褚黎小心翼翼的捧着碗,将它抵在了正对着晟烈心口的胸膛上。 薛晏终于拿起一把小小的锋利的尖刀,下定决心,右手轻动。 “次拉”一声划破了晟烈胸口的皮肤,薛晏没有停手,继而加重手上的力度,一刀一刀割开晟烈的皮肉,终于,刀锋刺进了心脏。 虽然用了药,但一股巨大的疼痛还是如猛潮恶浪般直冲上来。 晟烈脸色苍白,紧紧咬住下唇,血腥之味在嘴里蔓延,可是听着那一声声皮肉割开的声音,他却没有意识到身上的痛楚。 满脑子都是幸福,他的依依马上就要恢复健康了,他马上又能在依依的眼中清晰的看见自己了。 薛晏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之中,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血从晟烈的胸膛里流出,沿着刀锋滴落进碗里。 刀锋,早已血红一片。 瓷白的碗里映衬着鲜血,说不出来的耀眼。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样的颜色,代表的是融入生命的爱恋。 “够了!” 终于集够了小半碗,晟钺赶紧让薛晏停手。 薛晏咬咬牙,迅速的将尖刀薄如蝉翼的刀刃从晟烈的胸膛了拔了出来,顺着刀刃的抽出,一股热血从晟烈的胸膛里溅了出来,全都喷洒在了薛晏的身上。 薛晏及时的在伤口上撒上了药粉,拿出一卷白布,极快的为晟烈包扎好,终于,没有血在渗出来。 有了药引,晟钺和夜寒风快速的去熬药去了,这件事不能假手于人,为了万无一失,晟钺和夜寒风两人都亲自去了。 晟烈在晟钺的房中休息了一小会之后,这才去了依依的院子。 当他去时,依依正在清昙的帮助下穿衣服,若是在以往,晟烈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定要死皮赖脸的帮依依穿衣服的,可是今天不可以。 小妖还会继续更新,亲,要有点耐性哦,千万别抛弃我! 结局倒计时(七)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现在的他,就怕依依习惯性的赖进他的怀里,他不能让依依发现他的不对劲,否则,依依很有可能会拒绝用他的血来做药引。 可是,不看着依依将药喝下去,他又不放心,也不知道那解药会不会很苦,依依会不会乖乖喝? 当依依吃过早饭后,晟钺才端着一碗药缓缓而来丫。 似乎是怕将药撒了,晟钺走路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就连装药的碗也用了大大的那种,里面的药几乎只盖住了碗底。 “莫儿,快,将药喝了!” 晟钺走到依依身边,招呼着她想让她喝药。 依依闻到那股苦涩的味道,不由得蹙眉排斥。 “这是什么药呀?” “治眼睛的药,你乖乖喝了,你的眼睛就会好的。媲” 听到自己的眼睛可以治好,依依兴奋的就差跳了起来,可是随后又焉了下去。 “你不是说无药可医吗,这又是从哪里找来的药,不会不管用吧!” 依依知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她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才好,她都已经完全的接受现状了,万一这要真的不管用,那岂不是再让她痛一回。 晟钺看了晟烈一眼,才说道:“不是无药可医,只是我一直没有找到药引而已,现在找到了。” “是什么药引?” 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为什么今天的人都怪怪的,晟钺说话有些犹豫,而晟烈就更是沉默,知道了她的眼睛有药可医,他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晟钺微微蹙眉,又看了一眼晟烈,他也知道依依的脾气,药引来源绝对不能告诉她。 “就是你们去西岱国的那段时间我出去找的,莫儿,你又不识药理,告诉你也不知道,别问这么多,乖,快把药喝了!” 依依不在多问,毕竟能治好眼睛才是正事,她眼睛看不见,给身边人带来了很多麻烦,既然现在有了希望,那么即便只是试试,她也会很配合的。 依依就着晟钺的手端着药碗咕噜咕噜几口将药喝了下去,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苦,反倒是多了一种奇怪的味道。 看见依依将药喝完,晟烈握着的大手才微微的松开,还好,没有想象中的难么难哄。 可是习惯性的,依依喝完了药,晟烈还是给她准备了糖。 没有想太多,晟烈走到依依面前将手里的糖放进了依依的口中,也就是这样一接近,依依脑里的疑惑就豁然开朗了。 没错,她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是那药里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因为配了其他的药材,她一时没能闻出来,现在晟烈身上的味道单一多了。 依依更加靠近的闻了闻,她便确定了。 “怎么你身上有很浓的血腥味,而且就连我喝的药中也有?” 晟烈一怔,看向晟钺,而晟钺此时也看向了他。 “是啊,莫儿你的鼻子还真是厉害,我加了一味药,是血腥草,那药里自然就有血腥味了。” 依依心里有些怀疑,但毕竟她不懂药理,她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血腥草这种东西。 “那为什么你身上也有这么浓的味道?” 这回,依依直接问的晟烈,其实刚才她问的也是晟烈,只不过晟钺先回答了。 “因为那血腥草是我帮忙洗了切断的呀,帮你治病,我怎么可以什么也不做。” 这个借口似乎找的很合理,像是晟烈会做出来的事。 看着依依不再怀疑,晟烈这才彻底的松开手掌,松了口气。 “小夜,这药要喝多久?” “一天一次,连服七天。” 还好,时间不是很长,虽然这药不苦,但味道实在太怪,要是让她喝上几个月,那她还真的有点受不了。 再说,如果这药管用,她也期待着眼睛能够早点好,如果这药不管用,能少喝几次药也是好的。 药的效果是令人满意的,刚喝了三天,依依便有了光感,这样的效果,让依依每一次都兴高采烈的将药一滴不剩的喝掉。 有了光感的这天,应该是自依依失明以后过得最开心的一天了,当她那早醒来睁开眼睛感觉到了光线后,她就一直处在亢奋之中。 直到夜深人静,清昙催促了几遍之后,她才突然意识到,她已经兴奋一整天了,是时候该休息了。 相对于依依的亢奋,晟烈这边倒显得有些难熬,一来是连续三天取血有些憔悴,二来是每晚都全神戒备丽王的暗卫。 梅兰已经将消息放了出去,也鼓动了丽王开始行动,现在,他就是要等着丽王的人来将他的兵符偷走。 虽然是有意而为之,但做戏要做足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是被轻而易举的偷走,那不是显得太假了吗。 所以,这些天,他将府里的侍卫有加强了一辈,四个侍卫和他都全神投入到这场戏当中,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正是因为想要做足这场戏,他才会将依依置于危险之中。 就在依依服药的第四天晚上,丽王的人果然偷偷潜入了烈王府,不费吹灰之力的从皓然轩里拿到了兵符,当然,他和他的同伴要离开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这其中他们的损失也算是惨重。 可就在晟烈本来就设计好了要放他们离开之时,钺王府里却发出了信号,那是之前他交给明毅的。 自从那次明毅和依依在烈王府外被宰相的人伏击之后,他就将烈王府独有的求救信号给了明毅,以防不时之需。 现在,那信号发出,晟烈来不及顾虑眼前的事,足尖一点向着钺王府飞去,褚黎四人也不恋战,紧跟着就过去了,没有了晟烈的坐镇,潜入烈王府的人很快就得到了逃脱。 当晟烈奔进依依院子时,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要不是随后赶来的连勋扶着他,他真的会瘫倒在地上,此时的他真的没有勇气走近卧房察看。 屋子里太过安静,安静的感觉不到有活人的气息。 纵使是淡定如杨柏,也是心颤着走近卧房。 “王爷!” 房间里,传出杨柏的叫声,那声音中没有晟烈害怕的悲伤。 晟烈快速的走进房间,看见的便是满身鲜血的想容,晟烈认识她,她是晟钺派在依依身边保护依依的。 而床边,则躺着清昙,她身上没有伤痕,看不出她有没有受伤。 明毅,则是挂在了开着的窗台上,想来,应该是他努力推开了窗子发出了求救讯号。 房里,唯独少了依依,一地的血,无法确定依依是否受了伤。 薛晏快速的检查着,发现他们三人都还有气息。 看来来人是想快速带走依依,没时间管他们的死活就离开了。 晟钺和夜寒风回来时,也被眼前的清醒惊呆了。 还没等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脸上就遭到了重重的一拳,晟烈发了疯似的揪着他的衣襟一拳一拳的在在他的脸上,愤怒的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 “你上哪里去了,不是说你能保护好依依的吗,依依呢,依依上哪去了?” 此时的晟烈已经没有了理智,一心把晟钺当成了罪魁祸首。 依依不见了,是被丽王的人抓去了吗?她眼睛看不见,她不会武功,她一个人要怎么办?那些人会不会伤害她?要是他们折磨她怎么办?要是依依受伤了怎么办? 这些问题,这些假设,一个个出现在晟烈的脑中,吞噬着他的理智。 一旁的夜寒风和连勋褚黎也被晟烈的疯狂一时怔住了,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却怎么也拉不开晟烈。 直到晟烈胸口的伤再次崩开,一是急火攻心吐出一口血后才松开了手,晕了过去。 此时的晟钺似乎也是傻了,他只知道,依依丢了,是在他的手上弄丢的。 可是他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啊,刚才,有人潜入了地牢,劫走了单壁柔,当他发现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追了出去,现在依依正在关键时期,单壁柔要是被劫走了,那依依岂不是很危险。 他真的没想到,他们的计划竟这么周全,一方面派人就走单壁柔引开他和夜寒风还有暗卫,另一面又劫走了依依。 待会还会继续更新,不过时间可能是要到晚饭后,亲要有点耐心哦,小妖会很努力的。 结局倒计时(八)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这一夜,注定是个烦躁的夜晚,晟烈醒后没有在责怪晟钺,但他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就这样呆呆的坐着,好像是在发呆,又好像是在沉思,表情和晟钺的如出一辙。舒殢殩獍 褚黎四人和夜寒风忙着照料受伤的想容和明毅,清昙没有受伤,只是脑袋上有一个大包,应该是混乱的时候撞到头晕了过去。 想容和明毅的伤要重一些,夜寒风和薛晏分别为他们抱扎着。 当一切忙完,天边已出现肚白之色,沉默了两三个时辰的两位王爷似乎是突然还了魂,眼里又有了焦点。 晟烈似乎想通了,昨晚的事不能怪晟钺,只能怪他自己太低估单壁柔嬖。 都被关进了钺王府的地牢,居然还有本事发出信息让丽王知道。 丽王也不能小瞧,清楚的掌握了依依在他们心里的分量,制定出了如此完美的计划。 “要快点找到莫儿,不然她会有危险。老” 晟钺对昨晚晟烈的发狂一点也不介意,在他的意识里,这是他本该受的。 现在的他只担心依依的安危,他倒不是担心丽王会对她怎么样,以他对丽王的了解,他抓了依依恐怕是想要牵制晟烈,想要让晟烈不战而降,或者是彻底的除去晟烈。 丽王不像单壁柔那样,虽然他也一样的狡诈狠毒,但是他的目光不会短浅,不会为了想要泄愤而伤害依依,反而会将依依保护的很好,甚至不会准单壁柔动她一下。 依依于他就是王牌,他是不会让这张王牌有任何一点损伤的。 而且,就现在的单壁柔恐怕也没有能力去伤害依依了,而她身边的人,绝对不敢违背丽王的命令去帮单壁柔的,所以,现在依依绝对安全。 晟钺能想到这点,晟烈自然也能想到,可是刚才晟钺的话又将他刚刚才压抑下去的担忧调了出来。 “什么意思,说清楚。” “依依服的那药,连续服用七天是解药,如果中间断了,就会变成毒药。” 说道这里,晟钺的心都忍不住颤抖,他没想到这中间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以为,只要得到了药引,加上他和晟烈的保护,一定能顺利的治好依依的。 “你怎么一开始不说?” 一听这样的话,晟烈再无法压抑了,上前两步揪起晟钺的衣襟,真恨不得将他掐死,现在这话,比昨晚依依丢了更让他恐慌。 如果依依要是真出了事,他发誓,定会不计一切后果的杀了晟钺。 为什么他不早说,如果他一开始就说,他一定拼尽全力只护着依依,至于其他的事,他可以将它们都押后,即便是会付出惨痛的代价,他也愿意。 “王爷,你冷静一点,先让钺王爷讲话说完。” 连勋真的很无奈啊,自从有了王妃之后,王爷的脾气越来越显山露水了,时不时就爆走,他上前拉架的次数与日俱增啊。 “会怎样?” 晟烈咬牙切齿的说出三个字,脾气一压再压,他知道此时发脾气不是明智的做法,只有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才好作准备。 “会加快身体里本来的毒素运行,如果一个月内不能再次服药,毒素会走遍全身,最后血脉爆裂而亡。”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谁都看得出来,现在王爷是真的疯了,他们四人拉着王爷也几乎要拉不住,如若不是夜寒风应将钺王府拽出了院子,王爷恐怕会甩开他们四人当场杀了钺王爷。 “王爷,你冷静一点,钺王爷也不想这样,这绝对是意外。” “放手,都给我放手,我一定要杀了他。” “王爷,你胸口又裂开了,再这样下去,你哪有力气去救回王妃,为了王妃,你要顾着点自己的身体啊!” “是啊,王爷,王妃还等着你去就她,你现在要是杀了钺王爷,王妃回来后谁给配解药。” “王爷,你冷静一点,现在当务之急是就会王妃,王妃可只有一个月的时间等你了。” 在几人的劝解下,晟烈也恢复了一点点理智,当杨柏的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后,晟烈是彻底的清醒了。 是啊,依依还在等她,时间不允许他再去考虑其他的事情了。 傍晚时分,一辆宽口的大马车奔跑在平静的郊外。 夕阳西下,斜斜的照在马车上,将整个马车渡上了一层红色。 这辆马车上前后都各坐了两个黑衣男子,他们手握利剑,眼睛犀利的顶着周围的一切动静,戒备及其森严。 车内,布置得极其简单,除了坐的地方,就只有一张小小的桌子,当作茶几使用。 可桌上放着的东西却和这马车极其不符,不论是用具还是食物,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精致。 依依坐在马车里,手里捏着清香可口的点心,一点一点慢慢的品尝着,是不是还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上一口,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对这样的招待很满意。 “你们要不要也尝尝?” 依依甜甜的笑,问着身边这四个始终沉默的女子,从依依醒过来她们就没主动说过话,都是依依问,她们答,也有时候就算依依问了她们也不回答,就好像现在。 “别客气啊,放着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见没人理她,依依径自又开了口。 她不傻,她当然知道她是被他们帮来的,可是,他们又没拿她怎么样,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她也不能总是一脸敌意的对着他们吧。 再说,凭她自己是绝对逃不了的,那么她就在他们对她还很客气,晟烈还没来之前和他们好好相处,乖乖听话,不给他们找麻烦吧,那自己也就少些麻烦。 依依不知道他们要带她去哪里,可是她却知道,她暂时还不会有危险,不然为什么这一路他们都没有为难她,甚至是有求必应,除了没有自由,她几乎都以为她只是换了几个丫鬟。 五天后,他们似乎是到了目的地,将她安排在一间房子里后就离开了,这一回,身边没有留下任何人。 即便是这样,依依也没想过要逃跑,原因很简单,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人家居然敢把你这样放着,就证明人家有绝对的信心让你跑不掉。再说,她眼睛看不见怎么跑,就算她撞了大运跑了出去,谁又知道外面又会有什么样的危险。 所以,依依还是很聪明的选择既来之则安之,乖乖等着晟烈来救她,对于这点,她是从来都没怀疑过的,无论她在什么地方,她都相信晟烈一定能找到她。 一连三天,依依除了吃就是睡,除了按时有人送饭,真的是多一个的人都见不到一个。 而那个送饭的小丫头,每次见到她就像是见到鬼一样,匆匆忙忙的进来,又慌慌张张的走了,门关得是震天的响,就怕她会一晃身快速的跑了似的。 如果不是她坚持要她每天早晚伺候她梳洗,恐怕她连洗脸水都不敢给她端来。 困在这里的第四天早上,依依被一阵叫喊声惊醒,心里有些小激动,她终于听见了除了小丫鬟之外的声音。 虽然那声音,让她听着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真的是太凄惨了,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不过那尖锐的叫声听着还有那么一点耳熟。 依依自嘲的一笑,她果然是太无聊了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久没有听见过人声了,绝然觉得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滚出去,你们都给本郡主滚出去,本郡主不用你们医治,你们这些庸医。” 就在依依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现问题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吼叫声再次传来,这回依依听的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难怪她觉得声音耳熟,这不就是单壁柔的声音吗,刚才她变了声音的嘶吼,还真是让她没能听出来。 本郡主,绝对是她了,这个东阳国现在就她一个郡主。 她不是被晟烈关起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看大夫,难道是被晟烈折磨了吗? 那抓她来的人应该就是单壁柔的人了吧,是抓她那天将单壁柔救出来的吗?难怪那天晟烈很长时间都没来救她,原来是被这些人缠住了。 争取二十九号结局,这两天小妖会很努力的,给点奖励呗! MM提供冷酷王爷极品妃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结局倒计时(九)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许许多多的疑问萦绕在依依的心里,可是她现在不想明白,也想不明白。舒殢殩獍 现在,她最想做的就是竖直了耳朵听着单壁柔那边的动静。 刚才还觉得她的叫声很凄惨,可是知道是她之后,依依就觉得她的叫声很动听。 单壁柔坏事做尽,现在她越凄惨,她心里越高兴,她可是害死了她的孩子,只此一样,依依就不可能会原谅她。 单壁柔房中,她除了能躺在床上大吼大叫什么也做不了,就因为身上有伤,她在马车上躺了整整九日,本来五日就能和父亲汇合,他们却多用了四天,可即便这样,一路上漫如蜗牛的车速还是让她很难受嬖。 身上的伤被随行的大夫治得差不多了,可是,被挑断的手脚筋,整张割去了的脸皮,还有全部打落的牙齿,这些全都恢复不了了。 现在的她,整张脸上裹满了纱布,如同废人一样躺在床上,说话时嘴巴漏风,还会喷出口水。 往日高贵的样子不复存在,她看得见,在身边伺候她的人眼里都有着嫌恶,看见她的脸就像是见了鬼一般烂。 她除了骂她们几句,真的拿她们没有办法,现在的她,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 将她们惹急了,她们还会有小动作,时不时的掐她一下,或者喂饭喂水时故意大动作噎了她呛了她,即便她是主子,人家仍旧整她。 这些,她心里早就看明白了,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以前,她也是这般折磨丫鬟的。 一开始,这些丫鬟也不敢拿她怎么样,还是毕恭毕敬的伺候着她,就怕她在丽王面前告状,毕竟她现在再怎么没用也都还是丽王的女儿。 可是慢慢的丫鬟们也都发现了,丽王似乎并不关心她,她都回来两天了,丽王也没来看过她一眼,不管她怎么叫怎么吼,丽王也当作听不见,就连大夫去报告她的情况,他也只是很不耐烦的丢下一句‘死不了就好’便将大夫打发了。 知道了这样的情况,丫鬟们当然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了,以前没少受单壁柔的虐待,现在正好有机会还回来,反正她身上的伤也不少了,多加一些淤痕也没什么。 话说,丽王救单壁柔还真的不是因为关心她,仅仅只是计划需要而已,用单壁柔引开晟钺的注意力才能将齐依依劫了出来。 再说,单壁柔的血可是能救齐依依的唯一药引,少了她,齐依依必死无疑,相信,晟烈也会顾及到这一点吧,多一个筹码总归是好的。 单壁柔来到这里后的第三天,也就是依依离开晟烈后的第十二天,她们终于离开了那个院子。 依依被安排在了之前的马车上,同样是之前的四个沉默女子守在身边,不用猜,马车外面也是之前的四个劲装男子。 今天,也是自依依离开晟烈以来最开心的一天,因为她真真实实的接触到了单壁柔,而且还得到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上马车之前,不知道是他们故意的安排还是刚好就这么凑巧,被人抬着的单壁柔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齐依依。 她一直知道父亲将齐依依抓来了,可是她却没有想到,齐依依就住在离她只隔了三间的房间里,还被伺候的那么好,不但没有受到任何的折磨,反倒是养得红光满面的。 当然,这是跟她相比较而言,现在的她,看见下人丫鬟都会让她嫉妒。 依依当然是看不见单壁柔的,更看不见她此时的残破模样,直到单壁柔确确实实的声音传人她的耳朵,她才知道,她的仇人就在她的面前。 此时的依依是害怕的,她不知道单壁柔又会用什么变态的方法折磨她,下意识的抓紧身边扶着她的人。 那人似乎也跟觉到了依依的害怕,破天荒的开口安慰她。 “你别怕,现在的她可动不了你一分一毫,她自己都得看别人的脸色。” 想来,这个丫头平日里应该也没少受单壁柔的折磨,她话里对单壁柔浓浓的厌恶就说明了这一点。 “你们都看什么,还不给本郡主杀了她,杀了她。” 此时的单壁柔近乎疯狂,她将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折磨都归结到了依依的头上,见到依依和她现在的差别,什么理智,什么形势,什么地位,她统统都抛到了脑后。 “有本事你自己动手啊,我们可没有想要听你命令的,再说,王爷要我们照顾好齐小姐,我们凭什么听你话杀了她!” 扶着依依的丫头再次开口,这回话里可是赤~裸~裸的挑衅。 依依真的懵了,这是什么状况? 窝里反? “你,你这个贱婢,居然敢对本郡主这么说话,你等着,总有一天本郡主会让你不得好死。” 一院子的人就这样看着一个丫鬟和一个郡主在这里杠上了,看着单壁柔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一群人谁也没有要帮腔的打算,只觉得说不出的畅快。 “好啊,我等着,我还真是期盼那一天的到来呢,不过,前提是你自己有命活到那一天再说吧,还有,别总是本郡主本郡主的挂在嘴上,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这副德行,真是让人想吐,你问问,谁还把你当作郡主看,你最好识相点,态度好点,说不定大家高兴了,伺候你时还有点好脾气,让你能多活几天。” “你……你……” 单壁柔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就算这两天丫鬟们时不时都会给她脸色看,会暗自虐待她,可这样光明正大,大庭广众下,尤其还是当着齐依依的面。 这样欺辱她的还是第一次,当即气得她只有呼出的气没有进入的气。 面对这样的情况,依依心里只有两句话最能形容她此时的感受。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单壁柔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真的很有兴趣知道。 “都磨磨蹭蹭做什么,让所有人等你们几个,非要本王亲自请不成。” 一声浑厚粗犷的喝声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小丫鬟似乎没想到丽王会突然出现,从她紧紧抓着依依的衣袖就可以知道,此时她有多害怕。 刚才她羞辱的可是丽王的女儿啊,就算再怎么不待见,让一个小丫鬟这样羞辱了,那不等于是在打丽王的脸吗? 依依想,丽王应该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身手应该很好,听他浑然有劲的声音就知道,可是,她却一点也不怕他。 她还有用,而且是有大用处,不然,丽王怎么会好处好喝的伺候着她呢,既然还有价值,那么她就是安全的。 “父王,你要为我做主,就是那个贱婢,她居然敢羞辱于我,小小一个贱婢居然不把我这个郡主放在眼里,这简直就是对丽王府的藐视。” 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单壁柔隐忍了三天的脾气再一次爆发,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父亲是那么的重要。 “是吗?” 丽王一双眼睛闪着幽深的光,没有人能揣测到他此时的心思,至于他抛出的两个字,就更是让大家惶恐了。 “我想王爷是误会了,这个丫鬟并没有羞辱郡主,只是在贯彻王爷的命令罢了,郡主想要杀我,这个丫鬟只是遵照着王爷之前的命令照顾好我。” 不是依依心眼太好想要救下这个本就是丽王的人,只是刚才这小丫头的做法正合了她的心意,再说,看她对单壁柔的态度,想要从她这知道单壁柔发生了什么事应该会不难吧。 “要说羞辱郡主,那是我的意思,想必王爷也知道我和郡主的恩怨,我就是想要报仇,我也不怕让王爷知道,现在只是羞辱了她,已经是轻的了,如果我有机会,我一定会狠狠折磨她的,也让她尝尝什么就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哈……齐小姐果然是率真可爱,难怪烈王爷会这么宠爱,就连本王也甚是欣赏,没想到齐敬嵩能生出这样的女儿,真是可惜了,你要是本王的女儿该有多好。” 丽王对依依的无礼不但不恼,反而大加赞扬,让依依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丽王不会有病吧,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她口口声声说要折磨的人可是他的女儿啊,他怎么还能如此淡定。 果真是单壁柔的爹,都是一样的冷血。 今天结局,敬请关注! 结局倒计时(十)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冷酷王爷极品妃》结局倒计时(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大结局 - 冷酷王爷极品妃 - 柚子小妖 《冷酷王爷极品妃》大结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