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洛城。 女子监狱。 “季海蓝、你可以离开了。”当沉重的大铁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一道炙热的阳光折射在那张满路疮痍的脸上。 身穿水蓝色长裙的女人,本能的用手遮住了刺眼的光线。 她依稀记得来这里的时候,还是明媚的春天,可是现在、却已经是深秋了! 三年、整整三年的时间,她在这扇冰冷的大铁门里,渡过了人生最悲戚的时光,在迷茫和痛苦之中,一次又一次,怀疑着她从不曾怀疑的人和事! 她加紧了步子,脚上那双黑色的缎带高跟鞋,重重地扣在了地面上。 也许女子监狱里颓靡的生活,早已经让她忘记该如何驾驭这双三年前,那个心爱的男人送给她的礼物了! 可是、她不能忘记,也没有办法忘记的是―― 她是季海蓝! 一个被命运遗弃的女人! * 喧闹的教堂里宾客如云,城中富豪绅士名媛都来参加了这场亿万婚礼! 谁也没有留意到,一个带着口罩的黑衣女子混迹在人群之中。 “可以开始了吗?”神父看看时辰,有些催促地问道。 司墨凡回头望了望,却没有看到季海芋的身影。 “不好了!新娘失踪了……”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大喊了一声。 “什么?” “墨凡救我!”正当大家都在寻找新娘的时候,教堂的阁楼上,却传来了季海芋的呼叫声。 大家这才发现,新娘季海芋居然被人半吊子阁楼的窗户外面,而在她的身后,是一个带着口罩,身着黑衣的女人! “海芋!”司墨凡大声地喊道,根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想要救她,就自己一个人上来!”黑衣女人嘶哑地吼道,声音里充满着悲戚和荒凉。 “墨凡、别轻举妄动……”大家都劝着司墨凡,可是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海芋是他的妻子,现在有了身孕,他怎么能眼看这她处于危险之中呢? 他迅速地冲上了阁楼,可是一进阁楼,他便彻底地傻眼了! 地板上,到处都是汽油和散置的炸弹,墙上还有些裸露着金属丝的电线。 这个女人疯了!她根本就是想要他们的命! “怎么?怕死不敢过来?”女人挑衅着说道,阴冷的气息让他即使在五米之外,也不禁打着寒战。 “谁说我不敢?”司墨凡小心翼翼地跨着步子,生怕蹉踏了一步,终于还是走到了女人的面前。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走海芋?究竟怎么样,你才会放了她?” “如果……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放过她呢?” “墨凡!”窗边的季海芋显然已经吓坏了,她大声呼喊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心中的恐惧! “如果你不放了海芋,那你也别想安全的离开这里!”司墨凡已经乱了阵脚,他可以理智地解决任何问题,却不能控制住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呵呵~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安全地走出去!”说着,她微微地将季海芋的身子,更加倾斜到窗外。 “啊――” “放开她!你究竟想要怎么办?” “我只要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你相信过季海蓝吗?哪怕只要那么一刻,你相信过她不是真正的凶手吗?”黑衣女子看着他,那双猩红的眼眸中,泛起了淡淡的泪花。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那双充满着仇恨的眼眸,他像是在哪里见过,却又不记得究竟在哪里见过了! “你是谁?”他迟疑地问着,心中居然也是五味杂陈。 “我是……”女人轻轻地摘下了口罩,一张可怕的面容赫然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我想你已经认不出我了!” “海蓝?”司墨凡诧异地说不出话,三年没有见过的海蓝,居然已经变成现在这幅摸样了! “也许、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季海蓝沉默地说道。 “海蓝别这样!海芋有身孕,你先放她下来好不好?” “不可能了!今天、谁也不可能离开这里了!季海芋、你不是说这个世界有了我就不该有你,有了你就不该有我吗?其实你错了!这个世界,根本不该有我们两个人!” 砰―― 一阵巨响,整个阁楼被炸地四分五裂! 烈火吞噬了整个教堂,巨大的火光照亮J市的天空。 季海蓝、季海芋、以及司墨凡均葬身火海……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1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天命七年。 科尔沁草原上,牛肥马壮,嗷嗷的雄鹰在碧蓝的天空中翱翔。勤劳的牧民忙碌地放着牛羊,一群蒙古孩提在广阔的草原上嬉戏着。 “不好了!格格、”一个十二三岁的蒙古少女跑进了一间包房,有些急切地说道。 “苏麻、怎么了?”房里、一个灵动的少女诧异地站了起来,她身着华服,头上和脖子上带满了宝石珠串,一看便知道是非富即贵。 “阿奴她……”苏麻气喘吁吁地说着,喝了一口茶水,这才顺了气,“阿奴又被大福晋责罚了!” “什么?”少女更加着急起来,急忙问道,“在哪里?” “在阿道婆的蒙古包里……”不等苏麻说完,少女便冲了出去。 ************************** 一丝微弱的光线,在季海蓝的眼前晃动着,零零碎碎的画面像是电影片段一般,隐隐乍现在她的眼前。 哗啦啦―― 无知何时、一盆冰冷刺骨的凉水顷刻泼到了她的身上。 “还跟我装死?继续泼!”房里一个盛气凌人的女人,大声地吼叫道,指示手下的人继续泼着凉水! 疼! 全身都是蚂蚁撕咬般地疼痛,那股撕心裂肺的疼让原本有些混沌的季海蓝,微微地恢复了一点意识! 她慢慢睁开了眼睛,可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终于舍得睁眼了吗?”一个身穿蒙古旗服的女人,凶神恶煞地走到她的面前,狠狠地钳住了她的下巴,大声地嘶吼道。 什么?她在说什么?女人似乎说着她听不懂的蒙古语,虽然她不知道那人说的是什么,却能够分明的感受到那份勃然的怒气。 她不是应该在阁楼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地方? “你……你是谁?”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一句话来,可是屋子里却回荡一阵少女稚嫩的嗓音。 她的声音? 她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不是自己了!她穿着灰色的袍子,身形似乎还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她的双手被人捆绑着,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衣衫已经破败了,身上横七竖八的全是鞭笞的伤痕。伤痕很新,哪怕只是微微的一动,便是刻骨的疼痛!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女人似乎听不懂她的汉话,更加恼羞成怒了起来,“给我继续打!” “额吉、”包房的外面,一个清丽的少女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也许是因为着急,那精致的脸蛋微微地发红起来。 “玉儿、你怎么过来了?”女人看了一眼前来的少女,有些不悦地问道。 “额吉别惩罚阿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2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额吉别惩罚阿奴……”玉儿跑到了阿奴的面前,一把将她护在了身后。 “不惩罚她?这个狗奴才居然趁着起风,将新鲜的羊奶拿给了阿道婆,叫我怎么能不惩罚她?”女人继续吼叫着。 “是我!不是阿奴的主意,是我知道阿道婆这些天身体比较虚弱,便叫阿奴拿了些羊奶过来的,我原本是打算跟您说的,可是、哥哥叫我去骑马射箭,便忘记了这件事!所以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玉儿的错,额吉要是想要惩罚,就惩罚玉儿!” “玉儿、你……”女人又急又气,玉儿是她的心头肉,平时少跟头发都舍不得,更何况打她,可是她实在是看不惯这个阿奴这个贱东西! “好好、你要护着她是吧?既然、你说是你哥哥叫你去骑马射箭,让你忘记告诉我这件事,那么我就把你哥哥找来,看看是不是这个样子!来人、把吴克善叫过来!” “是、大福晋!” 很快、下人们便把吴克善叫了进来,吴克善一进屋子,便看到阿奴受伤的样子,多少还是猜出了几分。 玉儿拼命地向他试着眼色,暗示他一定要帮帮阿奴,吴克善将目光落在了阿奴的身上,那些累累伤痕,让身为男子汉的他,也有些触目惊心了。 “额吉、你找我?”吴克善恭谨地走了过来,向大福晋问道。 “吴克善、你妹妹说你今天带她去骑马射箭了,可是真的?”知子莫若母,她这个儿子可是个直肠子,从来也不会撒谎的。 “呃――” 吴克善看了一眼玉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是啊!带玉儿去骑马了,可是她技术不太好,让了她好几回,都没有追到我!” “真的?”大福晋知道吴克善撒了谎,可是又不好拆穿他,他毕竟是她的儿子,将来会是部落首领,要是因为这点小事,让人质疑他的信用,便是得不偿失了! “真的!” “既然是这样,我那今天就放过这个贱婢!玉儿、主仆有别,做奴才的,永远不值得你上心,懂吗?” “懂、”玉儿受教地点点头,她的目光落在了屋子里,草床上的啊道婆身上,立马说道:“那么额吉是不是再给个恩典?阿道婆病了,一直没有钱医治,您能不能叫巫医帮她看看呢?” 大福晋看了看玉儿的摸样,这才想起她多年前,怀着玉儿的时候,那个游弋僧人说的话。 他说火凤生于草原之上,必定有一个女子可以母仪天下,这个女子身份高贵,流淌地必然是科尔沁最尊贵的血液。这么看来,越来越像是说的玉儿,她天资聪颖,又有仁德之心,将来必定可以凤步天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3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好吧、下不为例!”说着、大福晋便走出了包房。 “阿奴……你怎么样了?”玉儿抚着早已经精疲力竭的阿奴问道。 可是、阿奴不知道怎么了,她看她的眼神似乎很是陌生,她像是不认识她一般,瞪着眼睛看着她! “阿奴、我是玉儿啦!” 季海蓝根本听不懂眼前这个少女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有一种亲切感,刚才应该是她救了自己吧! 她是谁,这又是什么地方呢? “她怎么了?”吴克善并没有跟着大福晋离开,而是径直走到了阿奴的面前,他伸出了手,轻轻地翻了翻阿奴的眼皮。 “难道是惊吓过度?”吴克善低着头,有些不妙地念叨。 “什么?” “我也是听巫医说过,有时候人受了重大的刺激,便会忘记之前的人和事……” “阿奴忘记我了?”玉儿有些担心地问道。 吴克善并没有理会玉儿,而是钳住阿奴的下巴,让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 “还记得我是谁吗?”他语气有些冰冷,该死的阿奴,居然忘记了她之前的承诺! 季海蓝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这个十六七岁少年,心中居然有了一丝惧怕。 “该死!居然敢忘记我是谁……”吴克善又急又气,狠狠一拳打在了结实的地板上。 “哥哥、你先回去吧,让阿奴好好休息,我还跟她上药。”说着、玉儿和苏麻便将阿奴敷在了地毯上。 ********************************* 一连几日、阿奴的伤势都是玉儿和苏麻在照看,阿道婆的病也渐渐好转了起来,可是、阿奴似乎真的是受了惊吓,所有人都已经不认识了,她沉默地出奇,也好像听不懂别人的话一般。 一个月后、她身上的伤差不多全愈合了,只是长新肉的时候,总是觉得浑身痒痒的,很是不舒服! “阿奴、喝点热粥吧!”阿道婆慢腾腾地将一碗热粥递给了她,有自顾自地坐在了草床的旁边。 “谢谢、”一个把月,她总算听懂了一些简单的蒙古语,虽然不认识这里的人,但是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还是能够分辨的!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穿越吧! 记得她曾经在哈佛的读书的时候,上过一个物理教授的课程,他说时间和空间原本就是交错产生的,如果这个时空经受了巨大的震动,便有可能跟其他的时空交错在一起。 也许、那场爆炸让她所在的时空发生了前所未有的震动,所以她才会到了这里,成为了别人口中的阿奴!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她最终还是活了下来,那些前尘往事都似乎已经变得遥远了,可是、她的心却已经苍凉不已!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4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再过几天、阿泰尔就要回来了!”阿道婆一边忙活着手里的针线,一边雀跃得说道。 “阿泰尔?”季海蓝、喔,她已经是阿奴了!阿奴有些好奇地问道。 阿道婆这才想起,阿奴已经忘记所有的事情了! “阿泰尔、是你弟弟!他一个月前跟着部落里的巴图鲁(勇士)去学习骑射技艺了!” “我弟弟?”原来、她这里是有亲人的,听玉儿说,阿道婆是她的外婆,再加上阿泰尔这个弟弟,她就有两个亲人了! “那么我的额吉是谁?”阿奴突然想起,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她的额吉。 “嘘――”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阿道婆便急忙忙地蒙住了她的嘴巴。 “别提这些,任何人面前都别提!” “为什么?”阿奴不明就里。 “总之什么也别提,你既然忘记了以前的事,也是好事,好好过日子,只要你跟阿泰尔平平安安的,我心里就踏实了!” ********************* 几日之后,阿奴便能下床走动了。她第一次踏出了房门,亲眼看了看这个传说中,圣洁美好的科尔沁草原。 天、湛蓝的令人惊艳,和煦的阳光洒满了翠绿的草地上。 牛羊欢快地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奔跑着,一切都是那么逍遥自在,那么地幸福美好,却又是那么地不真实。 “阿奴、”不远处传了了一声清脆的呼喊声,阿奴转过身,这才发现玉儿和苏麻在奶白色的羊群里嬉戏着。 “阿奴……”玉儿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快乐得像是个精灵般奔跑着。 “玉儿、停下来……玉儿……”可是、还没有跑上两步,阿奴便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了,她的身体变得比从前的自己更加的羸弱。科尔沁草原的海拔较高,氧气的含量相对于内陆地区,也稀薄地多。 难道她是出现了高原反应? 不!不可能!她已经不是季海蓝了,她是阿奴,阿奴原本就是科尔沁的人,怎么会出现高原反应呢? “阿奴、你怎么了?”看着阿奴有些难受,玉儿立马将她扶到了一旁的石块上,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 “大概是伤口刚刚愈合,阿奴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等阿奴多说,苏麻便跟了过来,解释着说道。 “喔……”玉儿低着头轻轻地应道,那张精致的小脸因为自责有些微微地发红。 “玉儿、不是你的错,是我的身子骨太弱了……”阿奴轻轻地抚了抚玉儿的额头,有些疼惜地说道。 听阿道婆说,玉儿只有十岁,却已经是草原赫赫有名地福星了,她出生那天,久旱了三年的草原终于迎来了第一场春雨,细腻的春雨席卷了大地,带了整整十年风调雨顺的光景。也是同一天,一块鲜活的美玉被一只迷路的羔羊刨了出来。 于是、大家都亲切地叫这个聪明伶俐的格格――玉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5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玉儿、”不知何时、吴克善早已经站在了三人的身后,他高傲地迈着步子,向着她们走了过来。 “哥哥、”玉儿欢喜地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刚刚从盛京回来的哥哥。 吴克善看了看玉儿,又将目光落在了阿奴身上,她的病似乎已经好了! “哥哥、我的礼物呢?”玉儿摊出了小手,有些俏皮地看着他问道。 吴克善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泥状的玩偶出来。 “给!这个小玩意儿是哥哥特地从盛京给你带回来的,是汉人的东西,不过见他精致有趣,想来你会喜欢,便买了一个……” “是泥娃娃!谢谢哥哥!”玉儿还是孩子,一见到泥娃娃自然开心地合不拢嘴,她微笑着接过娃娃,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 “玉儿、刚刚我从额吉的房间里出来,她到处在找你,要是见你又和……她、在一起,她会不开心的!”吴克善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阿奴说道,他狭长的眼眸里似乎有着她所不能体会的情愫。 “喔、我这就回去!苏麻、我们走……” “玉儿……” 不等阿奴多说,玉儿和苏麻便已经不知去向了。空荡的草地里,只剩下她和吴克善两个人,就连刚才那些奔跑的牛羊似乎也在一瞬间,失去了踪影。 阿奴有些恐惧地退了退步子,试图跟吴克善保持着距离。 可是、他的步子却越发地矫健起来,向着她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张灰蒙蒙的脸上,心中却激起了一丝异样的情怀。 “吴……吴克善……”阿奴有些语无伦次地喊着他的名字。 “你怕我?”吴克善终于还是停住了脚步,有些诧异地看着失去了所有记忆的她。 难道她不该怕他吗? 他是部落首长的儿子,是玉儿的哥哥,是科尔沁将来的主人!难道她不该怕他吗? “你怕我?”一股莫名的怒气涌上了吴克善的心头,他一把将阿奴扯到了他的面前,用着他极为粗壮的手臂,狠狠地钳住了她的羸弱的下巴,冰冷地问道。 “放手……放手……”阿奴死死地挣扎着,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跟吴克善有什么过节?还是他像大福晋一样厌烦她?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她? “放手?难道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嘛?”吴克善的手更加用力起来,那双狭长的眼眸像是一把刀般,狠狠地看着她吼道。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6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阿奴大声地嘶喊着,拼命地挣扎着,可是他的力气却大得惊人,根本逃不出他的禁锢! “撒谎!你怎么可能忘记,你怎么敢忘记我?”说着,吴克善一把拧住了她的头,炙热的吻便像是狂风暴雨般席上了她的额头。 他这是干什么? 吴克善这是干什么? 他疯了吗?他是疯了吗? 她不停地转着脸,拼命地躲避着他的吻,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她必须智取,她必须知道她跟吴克善之前发生过什么。 怎么办? 怎么办? 吴克善已经失去了耐心,他宽大的手掌撕扯着她灰色的袍子,既然她忘记了,那么他就用行动让她记得他! “等我三年!再等我三年……” 阿奴地声音蔓延在空荡荡的山谷里,激起阵阵回音。 吴克善终于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缓缓地将她拉到了怀里,有轻轻地将头埋在了她的肩胛。 “原来、你还是记得的!” 他话语比起刚才温柔了许多,炙热的气息像是羽毛般拍撒在她的脖颈之间。 她和吴克善? 阿奴终于还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歪打正着,不管曾经的阿奴和吴克善有着怎样的约定,至少现在、也许未来的三年,这个血气方刚的蒙古少年,都不会对她做出出格的事情了! “吴克善……” “阿奴、看看我跟你带了什么回来?”说着、吴克善松开了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物出来。这小物被红色的丝绸包裹着,一眼看出了他的贵重。 吴克善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丝绸,一颗耀眼的珍珠立刻呈现在了阿奴的面前。 “送给你!” 吴克善将早已经拥丝线穿好的珍珠递给了阿奴,脸上却洋溢着一丝大男孩般地青涩。 “给我的?”阿奴有些惊讶地看着,却被吴克善硬生生地塞到了手心里。 “说是给你的,就是给你的!玉儿的是泥娃娃,而你的是珍珠,所以以后你都不用羡慕玉儿,她现在拥有的一切,以后你会拥有,她现在没有的,以后你也会拥有!我额吉不喜欢你,可是总有一天我会说服她,总有一天你也会跟额吉一样,成为科尔沁的大福晋,成为我吴克善的大福晋,成为我的女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7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和吴克善分开之后,阿奴便一个人向部落走去,可是一路上她心里总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她和吴克善? 不!是曾经的阿奴和吴克善…… “姐姐、”一进包房,一个十来岁的蒙古男孩便奔向了她的面前。 “呃――”阿奴一阵惊叹,眼神中也多了一丝迷惑。 “姥姥、阿姐这是怎么了?”或许是看出了她眼神中的陌生,阿泰尔更加迷惑起来。 阿道婆缓缓地走了过来,轻抚着阿泰尔的额头,说道:“你走得这个月,阿奴得了一场怪病,许多事都已经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阿姐是把我也忘记了吗?”阿泰尔咕噜着脑袋,用小手在阿奴的面前比划着。或许是内疚,或许是一丝亲情的温暖,阿奴温柔地抓住了这双小手,微微地将阿泰尔拉进了怀中。 “怎么会?你是阿泰尔,是我的弟弟,我怎么会忘记呢?只是姐姐这些日子一直不舒服,少了些精神罢了!” “是那个恶毒的女人又来找你麻烦了吗?”阿泰尔松懈小脸的小脸,又因为愤怒变得鼓鼓的。 “恶毒的女人?”阿奴眉宇微微一皱,却不明白阿泰尔的意思。 “是她对不对?”看着阿奴的神情,阿泰尔更加的生气起来,他握紧了拳头,拿起了桌上的弓箭,便向冲出门外。 “阿泰尔!你站住――”阿道婆甩下了手里的热汤,便一个劲得拉住了他,虽然只是十岁,可是这一个多月跟着巴图鲁学习骑射,阿泰尔的气力也大了许多。 “你能把她怎么样?”阿道婆不断地拉扯着他的弓箭说道。 “我――你别管――” “阿奴、阿奴……快过来揽住你弟弟!” 阿道婆的惊呼这才将还在发呆的阿奴拉回了现实,她立马跑了过去,将阿泰尔抚在怀里。 “阿姐、阿姐……我太小了,我保护不了你,我保护不了额吉,我保护不了姥姥!”说着,手里的弓箭沉沉地垂在了地上,阿泰尔居然失声痛哭起来。 一个十岁的孩子,究竟经历过怎样的人生呢?才会有这般的悲楚? “阿泰尔别哭!”阿奴用灰色的袖子擦干了他眼角的泪花,“相信我!总有你会长大的,你有能力保护你所想要保护的人,一定会!”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阿泰尔有些不自信地看着她问道。 “真的!可是、不是现在,你跟巴图鲁学习的这些日子,一定学会了很多的东西,将来我们的阿泰尔也会成为草原第一的勇士,所以现在的你更加应该把心思放在骑射之上,不是吗?” 也许是听懂了阿奴的话,阿泰尔立刻擦干了泪水,不再哭泣了,他再次拿起了手里的弓箭向着门外走去。 “阿泰尔、你去哪?”阿道婆仍然有些不放心。 “去练习弓箭!”阿泰尔说完,便走出了房门。 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下阿道婆和阿奴两个人,细细的风从包房的缝隙里钻了进来,让人微微一颤。 “包房有了缝隙,我去补一补。” “姥姥、你没有话跟我说吗?阿泰尔说的那个恶毒女人是谁?”见阿道婆不说话,阿奴更加觉得诡异起来,她原来没有打算过多追问阿奴的过去,可是今天无论是吴克善,还是阿泰尔,都反复提醒着她的过去! “是大福晋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8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是大福晋吗?” “呃――”也是听到了阿奴的话,阿道婆心中一惊,手里的针居然扎进了指尖。 “是她,对不对?”见她的表情,阿奴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还记得大福晋看她的眼神,那眼眸中的恨意足以将她凌迟,那个女人是恨不得她死的,可是出于什么原因,她似乎不能杀她。 是玉儿?不、玉儿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大福晋再疼她,也不足以让她不去杀一个人。 是吴克善?不、就算曾经的阿奴真的跟吴克善有什么,可是这件事其他人是不知道,更何况是大福晋。 “阿奴……”阿道婆放下手里的针线包,心中早已是五味杂陈,她原本以为可以将这些事情隐瞒下来,她原本以为她的失忆是件好事! 可是、记得的人,永远不会忘记! 阿泰尔不会,她自己不会,大福晋更加不会! “姥姥跟你讲个故事吧,从前在草原上,有个美丽的少女,一张标志的脸上,永远洋溢着醉人的微笑,因为美丽追求她的人很多,可是都被她一一拒绝了,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男人,她被这个充满着气势的男人征服了,在那些日子里,她每一天都过得十分开心!可是……好景不长,那男人原本回到娘家的妻子,从娘家赶了回来……” “那男人早已经有家室?”阿奴有些不可置信地问。 阿道婆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为了前途和地位,男人放弃了女人,重新回到了妻子的身边,可是女人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怀了身孕,未婚先孕实为不祥,族人们便将女人驱逐出了部落,那夜下了一夜的暴雨,在泥坡中,一个羸弱的婴儿降生了,从那女孩出生之日起,三年大旱,原本肥沃的草原变得贫瘠不堪……” “那个婴孩是?”一丝不祥的预感在阿奴的心中蔓延,她记得玉儿出生之前,曾经有过几年的干旱,这场干旱难道就是…… “原来以为生下了孩子,她便不会跟那个负心的男人有所瓜葛,可是男人后来又找到了她,他们每个月总会在那个空荡的山谷中相会,三年后、女人再次怀上了男人的孩子,可是这次却被男人的妻子发现了,也是同样的黑夜,男人的妻子带着一大堆人找到了她……”说着,阿道婆的眼睛竟然湿润了起来,那些尘封的往事又一次一幕幕地在她的心中翻腾着。 ******** “孩子呢?”黑暗的小屋里,传来了尖锐的女人声。 “死了……”床榻上喘喘一息的女人,淡然地回答道。 “那么尸体呢?”黑暗中,那个剽悍的女人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狠狠地问道,她恨不得将这个孽种千刀万剐,就算是死了,她也要鞭尸! “呵呵~”床榻上的女人指了指房外的河流,诡异地媚笑着,说:“在河里,我的孩子已经丢进了浴河之中……” “是吗?我不信!”说罢,女人将手里的火把丢落在床榻之上,炙热的火焰将整个床沿燃烧了起来,巨大的火光映红了整个屋檐。 “说!孩子在哪里?如果你告诉我孩子的下落,我就也许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可是、女人的威胁似乎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床榻的女人只是淡然而安详地看着她,她的眼神居然有了一种胜利的喜悦……” “烧――通通给我烧了!烧地一干二净!”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9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那女人……死了?”即使知道答案,阿奴还是忍不住问。 “死了,死了!死得尸骨无存,化成了灰烬……” “那孩子呢?也死了吗?”她不信,一个宁死都不肯屈服的女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那么轻易地死掉? “那些人不知道,那个时候孩子已经被人带走了,放到了一个女人早已经准备好的山洞里,山洞里有两只哺乳的母羊,那些羊奶足够孩子吃到一些时日。 半年后、在一个男婴被发现在部落的门口,一个老太婆将这个无人认领的孤儿带了回来!” “那个老人是你?那么那个孩子……” “是阿泰尔!你的亲弟弟,外面的人、都以为阿泰尔是我收养的孩子,其实你们是亲姐弟,同父同母的亲姐弟!” 轰―― 阿奴心中一惊,她早该聊的是这样,可是阿道婆说出真相的那一刻,她的神经还是为之一振,那细腻而柔弱的内心深处,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般,疼痛得厉害。 那个女人,那个被火烧死的女人,是阿奴的额吉,而阿泰尔是阿奴的亲弟弟! 阿奴…… 阿奴是她!她就是阿奴! 她就是那个出生在泥坡里,带着不祥的女孩,她是草原的灾星,是科尔沁最卑贱的奴婢! 也许是察觉出阿奴片刻的失神,阿道婆轻轻地抚了抚她额前柔美的发丝,安慰地说道,“那些都过去了,那些不快乐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只要你跟阿泰尔好好的,我也算是对得起你死去的额吉了……” “姥姥、”阿奴伏在了阿道婆的怀里,心中却越发的不安起来。 “阿奴、”阿道婆忽然想起阿奴回来的时候,似乎心事重重,“今天都去哪里了?” “去见了玉儿和苏麻。”屋里的光线越发的暗淡下来,阿奴将灯油小心翼翼地滴进了灯台上。 “只是去见了玉儿?”阿道婆有些不信地看着她,她这把年纪,还有多少事情可以逃过她的眼睛? “我……”阿奴这才回想起吴克善的事来,她是部落长的女儿,那么算起来,吴克善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了! “又去见他了?”阿道婆挑了挑灯芯,平静地问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是他毕竟是你的哥哥,就算外人不知道,吴克善不知道,至少你自己是清楚的,再这么下去,毁掉得只会是你自己……” 原来她和吴克善的事情是真的!吴克善没有说谎,他们的确在一起过,可是阿奴是知道真相的,为什么还有跟吴克善在一起呢? 报仇?亦或是自保? 见阿奴不说话,阿道婆便拿着小刀走向了门外。 “姥姥、你去哪?” “去采药,去采一副可以让你远离那个人的药!” ******** 夜里、阿道婆捧着一篮子的草药回到了包房,用有些破旧的碗装了一碗黑色的药汁给阿奴。 “喝下吧!” “这是什么?” “药!一碗可以治疗你心魔的药!” 第二天,阿奴便病倒了,细碎的红疹从手上,一直蔓延到了额头,那张原本精致的面庞也在瞬间,暗淡了下来。 一连几日的高烧,终于还是缓和了下来。可是、当她再次走下床,在水中看到的,却是一张满布疮痍的脸。 “给!带上它――”阿道婆将一张灰色的面纱递给了阿奴,又缓慢地忙活起来。 从那天起、面纱、疾病、以及那些诧异的目光成为了阿奴生活的全部。 也是从那天起,吴克善带着军队奔向了战场;玉儿还是会来看看她,可是、却已经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平凡了! 从那天起,她是阿奴,草原的不祥人,一个被怪病缠身,看不清模样的灰衣女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10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天命十年。 一匹加急快马送来了从盛京来的好消息。 玉儿的姑姑――博尔济吉特・哲哲,有了七个月身孕。 哲哲这胎怀得颇为辛苦,孕期反应也比以往大得多,她得肚子出奇地圆润,倒想这孩子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外面的世界一般。 盛京的巫医都说这次一定是个阿哥,一个将来驰骋沙场的阿哥! 科尔沁部落第一次有了振奋人心的喜讯,一时间整个部族都沉浸在一片喜悦声中。 “阿姐、阿姐……”十三岁的阿泰尔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脸兴奋地喊道。三年的光阴,他早已不是那个稚嫩的蒙古孩提,而是变成了一个有些精瘦的少年! 阿奴放下手里的针线,微笑着说道,“又是巴图鲁的比赛吗?阿泰尔、我知道你着急,可是族里的规矩,是年满十五岁的男子才可以参加勇士的格斗!” “不是格斗赛!阿姐、你跟我来……”说着,也不等阿奴反应过来,便把她直直地拉出了门外。 一走出蒙古包,阿奴便惊呆了,部落的广场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铁牛,而在铁牛的身旁,是十二只正横在烤架上的上好全羊,在全羊的前面是好几十坛酿好的羊奶酒。馥郁的酒香加上炭火的味道,十足刺激着每个人的味蕾! 部族的男男女女早已经盛装以待,迫不及待地在这片乐土上载歌载舞着。这阵势出乎阿奴的想象,甚至比每年的祭天大典都浓重好几分! “阿泰尔、这是……”她诧异地看着阿泰尔,惊讶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阿姐、很热闹对不对?听部落里的放牛娃说,这一两天会从盛京来一个尊贵的客人,所以部落里的人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拿出来了!那个恶毒的女人为了讨好这个客人,甚至不惜收集了好多的兵器,才铸造成广场上这座铁牛……”阿泰尔说着,在提到了“恶毒的女人”的时候,他的目光也跟着凶狠了起来。 “从盛京来的客人?”阿奴沉沉地重复着,三年的时间,她终于清楚的知道她所存在的时代。天命十年,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里,大明早已经气数已尽,就算有袁崇焕和史可法这样的忠臣誓死抵抗,却还是无法阻挡国破家亡的命运!可是、与大明正好相反,在寂寥的草原上,一族部落却在悄然崛起,这些人骁勇善战,有着雄鹰一般地远见和野狼一般的敏锐,他们在草原上叱咤风云,兴起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而最终没有人能够不惧怕他们的,他们是女真的后人,是建州的部族! 盛京?盛京是建州人的都城,那么来人又会是谁呢? “把这些好酒搬过去!”不远处、大福晋那拉正紧锣密鼓地张罗着引接的事宜,可是当她扫视整个广场的时候,她的目光还是停留在了那抹好不吉利的灰衣上! 她凝着眼,看着那张令她厌恶的面容,如果可以、她真想拔掉她的皮,抽了她的经,再把她的血肉丢给野狗吃! 可是、她做不到,因为她是科尔沁的大福晋,她不能去杀死一个恶疾缠身的奴隶,可是她已经厌恶看见阿奴这张带着面纱的脸了,尤其是在今时今日这样盛大的日子里!四贝勒皇太极就要从盛京赶过来,无论如何她也要好好讨好这个建州未来的主人! “我的羊、我好不容易养大的羊仔……”一个牧民哭泣着跑回部落,其他人也跟着迎了上去。 “阿庆嫂、发生什么事了?”众人询问纷纷,那哭泣的女人这才止住了泪水。 “都是那些额尔诺马贼……羊没了!要不是我跑的快,我也会掉入他们的圈套!” “呃――”一听是马贼、大家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科尔沁草原的边际上游荡着一群马贼,那些贼人出了名的不怕死,残暴可怕、要是男人落在他们的手里,必定受尽耻辱、想要活着回来也是件难事! 如果是女人!不管你是老、是少、漂亮、还是丑陋,必将被蹂躏至死,直到尸骨被野狼吃尽的那一天! “额尔诺……”似乎是听到了牧民的对话,那拉狡黠的眼珠子微微地上扬,这才想出了一条妙计来! 想要杀死像阿奴那样卑贱的奴才何必她亲自动手?多得是人可以帮她,比如――额尔诺马贼! 可是、她必须让阿奴自愿去,才不会落下别人的口实! 那拉的目光一转,在人群中注视着阿道婆苍老的背影。阿道婆老了,听说阿奴很孝顺她,那么不知道她会不会孝顺地为了这个老太婆送死呢?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11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血燕没了?”那拉斜睨着目光向着阿道婆走去,有些深意地说道。 阿道婆放下了手中的竹筒,这才有些畏惧地注视着她。 “回大福晋、现在已经快入秋了,燕子都迁徙到南方了,因此……血燕自然也少了!” “胡说!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我们科尔沁地大物博,怎么会连区区的血燕都没有?盛京的贵客就要来了,你让我如何跟客人交代!”那拉的脸色变得异常严厉起来,她冰冷的目光像是一把钢刀,似要将阿道婆撕裂开来! 阿道婆一惊,手抖得厉害!这眼神她见过,在那拉要杀死她女儿的那一天,这个女人便是这样一幅神情!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采、科尔沁腹地没有,就去边际采,去额尔诺,我可听说那里的血燕多得不得了!” “额尔诺?”阿道婆的脸顿时吓得铁青,谁都知道额尔诺是个不可能踏足的地方!那里的马贼简直是泯灭人性,他们不是人,是野狼、是野狗,甚至比畜生还不如! “大福晋、阿道婆都这个年纪了,你何必为难她老人家?”一旁的奴隶听到那拉这话,也顿时捏了把冷汗,他们纷纷走上前来,劝解着说道。 “她不去!就你去……谁要是为她说情,那就谁去!” 呃―― 几乎是同时,没有人再敢多言半分! “我去!”人群的后方,不知何时竟传来了一丝微弱的声音,众人这一回头,才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从远处走了过来! “阿奴、”阿道婆苛责地喊着阿奴的名字,她难道看不出来,是大福晋故意为难的吗? “你去?”那拉的目光一转,有些笑意地看着阿奴问道。 “我去!血燕是吗?我会为大福晋采回来……” “阿姐、”冲进人群的阿泰尔这才知道,阿奴居然要去额尔诺采血燕。 “是你!”阿泰尔指着那拉的脸,一股勃然地怒气从脑门中涌了出来,“是你叫阿姐去额尔诺的吗?你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那里的马贼……” “没有人逼她!是她自己愿意的!”那拉看了看她手指上银白色的指套,微笑着说道。 “阿姐……”“阿泰尔、别说了!是我自己愿意去的,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吗?”阿奴看着有些冲动的阿泰尔,向他使者颜色,他答应过她等到成为了草原第一勇士、等到他足够强大的那一天,他才会跟大福晋有正面的冲突! “可是、那不是其他地方,不是科尔沁的腹地,是额尔诺!是马贼的地盘!我陪你去……”说着、阿泰尔便将手里的弓箭背在了背上。 “只能一个人去!”那拉有些冷嘲热讽地说道,“别再上演什么姐弟情深了!不过是采个血燕……阿奴、就连这么一点小事,你也办不好吗?” “你……” “阿泰尔住嘴!大福晋吩咐地事、阿奴这就去办!”阿奴恭敬地说道,又转身拉住了阿泰尔,“阿泰尔、把你的猎刀给我!” 阿泰尔这才卸下了腰间的猎刀来,这把猎刀是他十岁的时候,部落里的巴图鲁送给他的,那勇士说这刀喝过狼血,饮过人肉,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刀! “姐……” “放心、”阿奴强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来,对着阿泰尔说道,“好好照顾姥姥!要是我真的遇到那些马贼,我会用这把到保护自己……” 说罢、阿奴便背上竹筒,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她说了谎,如果她真的遇到了那些马贼,那么这把猎刀便是结束她自己生命最好的武器!她宁愿死,也不会被这些连畜生也不如的贼人给糟蹋掉……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12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哒哒哒―― 宽阔的原野上传来了一阵阵清脆的马蹄声,一只精壮的马队行走在潮湿的草地上。 两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行走在马队的最前面。而在他们的后方,一连四座沉重的马车在平稳的草地上划出了道道车痕。 “四爷、前方就是额尔诺,翻过这座山就是科尔沁部落了……” 走在最前面的黑衣男子侧过身,恭敬地向着他身旁的男子说道。 那男子沉默不语,而是将那双如雄鹰般睿智地眼眸扫向了四周。这里的地形,四面环山,周围又都是悬崖峭壁,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而这样的地方,却也是马贼出没之地! “四爷、怎么了?”黑衣男子看到他神色有变,便急切地问道。 那男子仍是沉默,他拉着缰绳的手微微一收,身下的战马也跟着走到了前方。他目光望向了前方的道路,那凛冽的眉宇也跟着微微地一皱。 “安图、你可听说过额尔诺的马贼?” “四爷……”安图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图这才想起他之前的叮嘱,“爷、听说额尔诺的马贼凶残的很,落在他们手里,无论男女老少都会被摧残至死……可是我们的马队人强马壮,个个都是建州的勇士,难道还怕他们不成?要不是爷不准我们表露身份,佯装成商队,我想那些野贼子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安图、忘记我说的话了吗?我们这次从盛京来,是为了稳定科尔沁部落的人心,所以不能暴露身份!我知道大家个个骁勇善战,你们是我训练的铁骑,实力如何我怎么会不清楚呢?可是、这里是马贼的地盘,四面环山,我们马车上装载着这么多从大明夺来的珍宝,要是在这里跟马贼拼上,可占不到半点便宜!” “四爷说的极是!”安图这才点点头,看着那一座座沉重的马车说道,“其他的宝物都是其次的,重点是这盒蓝田古玉,听说可是上古时期的好玉!” “这古玉我打算送给莽古思作为寿礼!” “是因为哲哲福晋吧!”安图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事般,爽朗地笑说道,“福晋现在有了身孕,盛京里的巫医个个都说是阿哥,就连大汗也开心地不得了!不出个把月,爷就要做阿玛了!” “希望如此!”皇太极并不像安图那样开心,他心中的担忧又岂是其他人能明白的?这已经是哲哲第三次怀孕了,在这之前她已经生下了两个格格!建州是女真人的后裔,女真的习俗便是多子多福,更何况是生长在皇家? 没有子嗣,他便不能得到父汗更多的喜爱,哲哲这次怀孕,对于他来说与其说是一件喜事,倒不如说是一场真真正正的考验,一场帝位的抉择! 强劲的马匹在湿地上行走着,发出了细碎的撞击声。 安图这才注意到,四爷的腰间居然挂着一个狰狞的野狼图腾玉佩,这玉佩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爷、这玉佩?”安图有些好奇地问道。 “是不是觉得有些眼熟?”皇太极拿起了那冰冷的玉佩仔细地端详着,说道:“是林丹汗的!上次我差一点便抓到了他,可是还是让他跑了,只留下这个狼图腾!” “爷……”一听到林丹汗这三个字,安图的脸色便变得铁青,他永远忘不了十年前的那一天,忘不了他受到的屈辱和折磨! “安图、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个玉佩不是为了刺激你以前的事,而是为了提醒我自己,永远不要对敌人心软,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也不会放过曾经伤害过你的人!” 十年前、二十岁出头的皇太极,正式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他带着一群骑兵闯入了察哈尔部落,想要生擒林丹汗,可是在半夜偷袭的时候,却被林丹汗的禁军劫持了。 那时候安图只有十五岁,他是建州铁骑第一勇士,是皇太极最好的朋友和兄弟!可是、林丹汗抓住了他们,逼着他们说出谁是皇太极! 安图第一个站了出来,说他自己是皇太极!那帮禽兽不如的家伙居然想要建州绝后,他们拔掉了安图的裤子,硬生生一刀便下去! 安图…… 当晚、建州的大军赶到,将他们营救了出来,可是安图再也不再是曾经的安图了! 从那一天开始,皇太极便发誓,他有生之年,一定会血洗察哈尔,一定会为安图报仇,他会让林丹汗付出比他想象还要多上成千上百倍的代价!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13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一连好几个时辰的长途跋涉,阿奴终于走到了位于科尔沁边际的额尔诺。这里四面环山、又刚刚下了一场雨,草地还是湿润的,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气息。 如果不是族人们的告诫,或许阿奴根本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广阔的地方,居然是多少科尔沁人,止足不前之地。那么的马贼异常彪悍残暴,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生命,都终结在这里! 阿奴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背着竹筒,便敏捷地攀爬上悬崖峭壁上。她拨开枯草,果然发现了许多上好的血燕来! “是金丝血燕!”阿奴兴奋不已,手脚也跟着利落起来。 额尔诺这个地方,除了马贼,便很少有人出入了!而那些打家劫舍的马贼丝毫看不上这些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血燕,所以阿奴发现了好多隐藏极好的燕窝。 不一会、背上的竹筒便变得有些沉重了,她仰望着头顶的蓝天,心想:要是她动作再利落一些,兴许不会遇到那些可怕的马贼!兴许她能安全地回去,回到科尔沁,回到阿道婆和阿泰尔的身边! 枯木的上方出现了一个有些隐藏的燕窝,阿奴想这应该是最后一块了,等她采完,她便离开额尔诺,离开这个鬼地方! 吁――不知何时、一声驾驭马匹的声音赫然地出现在阿奴的身后。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她心中一惊,脚底在原本有些湿润的石块上一划,整个身子从石壁上跌落下来,就连背上的竹筒也跟着重重地摔在冰凉的草地上。 “大哥、是个女人!”不知道是谁在空旷的草地上一声大喊。 十几匹强健的马蹄瞬间出现在阿奴的四周,她抬起头,一眼便看出这群狰狞的男人来! 是马贼!是额尔诺的马贼! “呜啊――呜啊――” 那些凶恶的马贼见到阿奴是个女人,便发出了如野兽般欢呼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一阵惊雷刺穿了她的耳膜! “来得正是时候,我还说下山去科尔沁找些女人来玩玩,没有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门外!” 一个面目狰狞的男子驾着马匹拦住了阿奴的去路,看他那穷凶极恶的眼神,而众人畏惧的目光,阿奴便知道这人一定是马贼的头目! “你们想干什么?”阿奴惊慌失措,眼神也瞬间地灰暗起来,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怎么样的命运,她握住了腰间的猎刀,便狠狠地将它拔了出来! 冰冷的刀光瞬间闪现在马贼的面前,众人这才发现这个跑入额尔诺的女人,有所不同!她戴着面纱,骨子里却有着让人着魔的气息,尤其是那双眼睛,即使看不清容貌,却足以勾人心魄! 可是、她不像其他女人般,遇到了他们只顾着悲天跄地,她拿出了猎刀,横在了他们之间。 马匹仍然在她身边走动着,他们迅速围成了一个圆圈,将她包围在里面,他们不断地驾着马,像是快速移动的圆形般,在她的面前晃动着。而这个圈子正不断地缩小着!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死、杀死你们!”说着,她便混乱的挥舞起手中的猎刀起来。可是那些马贼并没有放过她,而是像是一群野狼般从四面八方袭来,他们拉扯着她的衣衫,又拉扯着她细碎的长发! 呼啸声、喊叫声、瞬间充斥在额尔诺的土地上! 阿奴已经不行了!她拿着刀和这些疯子僵持了好一会,可是她已经丝毫没有了力气,而这群野兽也像是玩累了一般,迫不及待地向她扑了过来!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糟蹋!”说着、她将猎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便想要狠狠一刀滑下去。 可是、刀还没触碰到肌肤,便马贼一把打在了地上。 “有意思!女人……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科尔沁女人!我答应你、如果你服侍的周到,我保你全尸!”说罢、那个马贼头子拉紧了手里的缰绳,便向着阿奴袭去。他强大的手臂一横,便轻而易举地将她在了自己的马背之上。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14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 “呜啊……呜啊……” 不远处传来了马贼的呼啸声,那声音似乎是发现了战利品一般的兴奋。 原本走在前面的安图警觉地向山下望去,这才发现距离他们十米开外,一群马贼正将一个羸弱的女人团团地围住! “爷、你看!”安图指了指前方,向皇太极使了一个颜色眼色。 那双棕色的眼眸一沉,这才注视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走!”可是、皇太极却不像安图那样动了恻隐之心,这些年什么场面他没有见过,将士们到了大明的边界,那些女人也会成为战利品。更何况是马贼,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没有人能够逃出宿命,除非你够强大,有足够的力量改变一样,不然永远都会像草原的麋鹿一样,成为别人的猎物!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原本就是大自然生存的法则!人也如此! “可是爷……那个女人……”安图看到那女人想要自刎,却被扛上了马贼的马匹上,心里也是一惊,他望了那张尊贵绝伦的脸,却最终还是打消了年头。 “你想救她?”那双深棕色像是雄鹰一样睿智的眼眸,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饶有深意的说道,“可是……她不值得救!” “为什么?”安图不解。 “看看那地上的血燕!看她的打扮,应该是科尔沁人,可是她居然为了采集血燕来到额尔诺,那就证明她是一个贪婪的女人!一个贪婪早应该料到会遇上这里的马贼,那么之后的事情也是她意料之中……” ******** 阿奴被马贼虏上了马匹,她直接天昏地暗,那双肮脏的大手,正撕扯着她的袍子,阴冷的风像是刀痕般割裂在她的脖颈之间。 “还戴着面纱?来、让爷瞧瞧你的模样!”说着、马贼开始猖狂起来,他霍然地扯下她灰色的面纱,便想要吻上她冰冷的唇。 面纱? 阿奴这才清醒过来,她还有一个筹码,那就是她那张满布沧夷的脸! 也许!也许马贼看了她那张脸,便不会再想要她了! “大爷、你看看我这种脸……” 当面纱揭开的那一刻,那个见多识广的马贼也为之一振,多少女人丑的、美的、他没有见过?却重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的脸居然可以烂成这样! 她的脸像是被一把烈火狠狠地灼烧过,细碎的烧伤痕迹,从额头一直蔓延在嘴角,又从嘴角滑向了下巴!不过方寸的肌肤,却没有丝毫完整的地方! 除了那双眼睛,那双魅惑坯子,勾人心魄的眼睛!那双当人一眼,便无法眼睛的眼眸! “原来丑成这样!真是可惜了这双眼睛!”马贼有些倒胃口的感叹道。 阿奴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曾经埋怨过阿道婆,为什么要让她的脸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她现在似乎明白了!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乱世里,一个女人想要活着,已经不是易事!更何况是一个美貌的年轻女子? “可是……大爷我不在乎!不过丑了点,等我享用完了,再丢给弟兄们!”说罢、马贼扯下了身上的褂子,便一股脑的向着阿奴的头袭取。 挣扎之中,她的模糊的视野里,仿佛出现了一群马队,而在马队的前面,两个穿着长袍的男子,正注视在所发生的一切! “救我、救我……” 她拼命挣扎,不断撕裂地叫喊声,那沙哑的声音从她的嘴角溢出,又回荡着空旷的山谷之中。 马贼继续调笑着,耻笑着她的羸弱和悲凉!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15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救我、救我……” 女人羸弱的呼唤声,像是一记惊雷响动着皇太极的耳膜之中。 他握紧缰绳,却头也不会地向着前方走去。 “爷……”安图不敢多言,他们马车上的财物当然比这个女人,对那么马贼有吸引力,一旦跟那些贼人杠上,他们便可能失去这些跟科尔沁部落带去的礼物!钱财是小,要是不能稳定科尔沁的人心,那么大汗怪罪下来,耽误的便可能是爷的前程! “叫啊、喊啊……你在额尔诺!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以为有人会救你吗?”山间回答着马贼的调笑声,和那个女人无助的哭泣声。那双仿佛麋鹿一样羸弱的眼睛,像是草原里那些可怜的小动物般,被黑色的褂子给套出了,可是她的手,仍然伸向了他的方向,那羸弱的手腕,像是在不遗余力地向他求救着! 皇太极只觉心中一软,就连他的战马,也瞬间理会到了主子的犹豫! “救我……”那高傲的眉宇一沉,将手中的缰绳调转了方向,他强健的双腿夹住了战马的肚子,一时间那匹黑色的马匹,像是一道闪电般奔驰在额尔诺的原野上! “爷……加――”四爷的转变,让原本也有些犹豫的安图诧异不已,他跟上了他的脚步,便疾驰向着山下的马贼奔跑而去! ********** 阿奴的袍子已经被完全撕扯开来,她的头被黑色的褂子蒙在了里面,甚至连呼吸都是奢侈的! 马贼继续撕扯着她的衣衫,似乎要将她碾碎般残暴!她已经不报任何的希望了,是不是连上天也认为她该死呢? 吁―― 一声驾驭马匹的声音赫然地响动在山谷之中,那些马贼转身发现,两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正立在他们的身后。 “是马队!”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大喊一声,所有人这才注视到半山腰上的满载着四辆马车的马队来! “今天真是运气好!不仅得到女人,还有了一只大肥羊!”那个马贼头目立刻流露出贪婪的本性,他将阿奴伏在马匹的前方,便径直地向着那两个长袍男子冲了过来! 安图摸了摸腰间的猎刀,正准备拨出,却被皇太极一个眼色止住了! “各位兄弟!今天我马队路过于此,不过是想要行个路,借个方便!上面有四车财物,如果各位兄弟喜欢,便拿去!” 走在前方的男子,不紧不慢地说着,向着马贼群一路走来。 着实把这些凶猛残暴的马贼也吓了一跳,他们这才注视到来人气宇轩昂,骨子里有种震人心魄的力量!他身材高大,一眼便看出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他黑色的马匹行至马贼群中,那些不堪事的马贼,居然一惊,从自己的马匹上掉落下来! “很好!”皇太极的配合,让马贼头目也有些意外,他看着这个黑色长袍的男人,大喊道:“人可以走、东西留下!” 皇太极一抬眸,略带笑意地看着眼前这帮贼人,说道:“我们当然会走,可是我想带走一个人!” “谁?”马贼警觉地举起了弓箭,示意他不能再上去一步。 “这个女人!”他指了指他前方伏在马匹上的女人,淡然地说道。 “原来……你想救她?”马贼头子这才明白,这群马队的来意,不过是些同情心泛滥的笨蛋商人,他们以为他们可以逃出他的地盘吗?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16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行!”说着、马贼将他怀里的女人丢向了来人的怀中。 皇太极一把稳稳地接住了她,可是那个灰衣的女子,似乎已经渐渐失去了直觉,但她却像是羸弱的麋鹿般,紧紧地握住了他衣角。 恍惚之间、一个狼型图腾,赫然地映入了阿奴的眼帘,她原本想要看得更清楚,可是意识却越发的模糊了…… 皇太极将女人伏在了战马的前方,他拉紧了缰绳,便径直向着山腰行去! 那帮额尔诺的马贼,会这样轻易地让他走?他不信、他的动作越发的敏捷起来,他直行在马贼群中,只有穿过了他们,他的战马追风的速度,便不是任何人、任何马能够匹敌的! 安图似乎领悟到皇太极的意图,他驾着马匹,紧紧地跟随在他的身后! “兄弟们、今天我们可是遇上了大肥羊!”不知是不是暗号,那群马贼像是影子般聚在一起,他们紧紧地跟随着他们,走上了山腰,似乎等待着时机,想要偷袭一般! 终于、皇太极和安图走到了距离马队十米开外的地方。 “东西……我要!命……也得留下!” 说罢、马贼头目一声令下,那些凶猛的马贼便向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向着马队袭来! 他们果然食言了!一群贼怎么会跟人讲信用,皇太极早料到如此,可是他们想到的是,就在短短一段山路的时间,那么马贼居然已经放了暗号!他们的人数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几十匹精良的马匹瞬间将他们围困下来! “想要跟我讲条件、你还嫩了一点!”马贼头子,说着便拿着大刀向他袭了过来! 皇太极一个侧身,从他的侧面逃脱过去!他不能跟这样人硬碰硬,马车上还有财务,而他的马匹上还有一个被他救下的女人! “爷――这里!” 安图带着几个勇士,从马贼力量薄弱的地方,开了一条血路! 一路上、早已经狼藉了!草地上淌满了鲜血,那些血液不知是马贼的、还是他们自己人的! 可是、皇太极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带着马队的人,便径直向着科尔沁的地界跑去! 追风和其他的战马,都是建州最好的马匹,他们的速度快到连最懂马的马贼也为止一惊,很快便逃离了额尔诺的范畴! “爷、人数齐全!”安图亲点了人数后,有些憋屈地说道,“我们的人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可是……那四车财物没了!” “钱财是身外物,只要人没事就好!”皇太极拉到着缰绳,继续往前走着,马匹的颠簸这才让他想起这个伏在战马上的女人来! “可是……爷、那是大汗让你带给科尔沁的礼物,是稳定科尔沁人心的财力,如果失去这些、你怎么向科尔沁交代,怎么稳定他们的人心!” 安图着急地说着,目光落在了那个灰衣女人的身上,“就为了这个女人吗?爷、我从八岁跟随着你,从未见你如此莽撞过,就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你便要将建州的江山弃之不顾了吗?” 安图的话,像是一阵惊雷响动在皇太极的心中,他这才幡然醒悟,自己刚才的做法有多愚蠢,他失去的不是四车财物,而是一个首领的极致和淡然!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将兄弟的生死置之不顾? 皇太极的脸色阴冷下来,他将伏在马背上的女人,交给了安图! “派人把她送回去!不要让科尔沁的人知道今天的事情……” “爷――”安图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他接过了女人,这才发现这女人甚至连普通都称不上,她扭捏的面容,让久经沙场的安图也倒吸一口寒气!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便丢了去往科尔沁的四车财物? “难道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看着皇太极发怒的神情,安图不好多说,便派人留下了一匹马匹,送那个女人回去!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17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沉重的马蹄踏在青色的草地上,压碎了枯木,发出吱吱的响声。 从额尔诺到科尔沁的这一路上,大家情绪低迷,每个勇士都沉沉地低着头,不发一语。或许、他们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窝囊过,还没有跟这些马贼好好的打一场,便自顾地逃走了!这还是女真人吗?这还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建州铁骑吗? 皇太极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独自行走在马队的前方,却异常的迷茫。 他该如何向科尔沁部落、向他的父汗交代呢? 难道真的要双手空空的去见莽古思吗?可是、现在就算快马加鞭派人赶回盛京也来不及了!科尔沁的人早已经盛装以待,他们一定认为建州会带来丰盛的礼物! “爷……”安图走上前面,有些忧心地说道,“翻过这个山头,就是科尔沁草原的腹地了……” 皇太极望向了眼前的山路,心中也是一沉,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嘶―― 不知为何、原本沉稳的马匹变得躁动不安,一连退后了好几步,就连他的战马追风,也跟着竖起耳朵,谨慎起来! 这些战马可都是建州铁骑最好的马种,多少战场上的厮杀,都未曾让他们畏惧过! 皇太极这才抬起眼眸,向着前方直视而去!遥远的天际、一朵五彩祥云向着这片土地而来,而在前方的山谷里,一道妖娆的祥瑞之色瞬间钻入了山谷之中! 顾不得多想、皇太极便驾着追风飞奔而去! 可是、正在到了山谷之中,就连他自己也直直地愣住了! 一个奇异的野兽正在山谷之中奔跑着,它似虎似豹又似鹿,却最终猜不透这个野兽到底是什么来? “爷、那是……”安图和其他勇士们看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们痴痴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居然犹如在梦中一般。 “安图、你应该听说过科尔沁边界的传说吧!”皇太极屏住了呼吸、轻声地说道,似乎害怕打扰到了那种休憩在林中的瑞兽! “传说?”安图这才想起、在草原上流传了几百年的传说,听闻在科尔沁的边际,每过五百年便会有一只四不像的瑞兽献世,却只有有缘之人才有这个福气见到。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貔貅?”安图惊得目瞪口呆,他几乎以为貔貅是传说中虚无的东西,可是今时今日看到眼前,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触动来! 皇太极没有回答他,可是从他那双刚毅的眼神中,便已经知道了答案! “安图、你说……如果我送一只貔貅给莽古思当寿礼、科尔沁的人会怎么想?” “爷……”安图还未反应过来,皇太极驾着追风一跃而去。 原本在林中休憩的貔貅、似乎灵敏地嗅到了人的味道,它抬起暗紫色的眼眸便向四周望去,不远地草丛中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风声。 它昂着头、便大跨步般向着草丛中走去。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18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追风小心翼翼地踏着马蹄,而皇太极也匍匐在马背上,丝毫不敢有一丝的懈怠。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足以制服瑞兽的机会! 貔貅继续向着草丛的方向走来,这瑞兽明显已经觉察到不对,可是草丛太过茂盛,那细长的野草足足一米多高,根本很难看出端疑来! 就在这时、皇太极从背后拿起了弓箭,对着貔貅的心脏部位瞄准,他带着碧玉扳指的手指,也在锋利的弓弦上微微一怔! 呲―― 飞速的弓箭向着貔貅袭去,那双淡紫色的眼睛在却在弓箭离他只有三四米的位置,警觉起来。他低着头、身体瞬间伏在了地面上。 那只锋利的箭、从他头顶的紫色皮毛擦身而过,又狠狠地扎进了地面上。 貔貅终于发怒了,它原本便是凶猛的野兽,被人袭击,自然更加地枯燥起来。它张扬着爪子,便向着皇太极袭去。 皇太极一个侧身,差一点便从追风上掉落下来!可是、在最后关头,他抓住了追风的鬃毛,侥幸地逃过了貔貅的利爪! 追风也像是受了惊吓一般,载着他疾驰狂奔,皇太极抚了抚它的鬃毛,似耳语般在它耳边念叨。 “追风、信我!信我……”说着、皇太极拉动缰绳,便是一个掉头,向着貔貅袭去! 追风来不及反应,便被主人转了弯,可是瞬间、它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语一般,更加勇猛无敌起来! 一人、一马、向着那团淡紫色的瑞兽袭去! 不生即死! 这便是皇太极现在的处境,可是他不愿意放弃,哪怕最终会被貔貅杀死在这里,他至少也要拼一拼! 貔貅凶猛而至,就在他与它相距不到半米的位置! 他拉开了长弓,便是狠狠地一击! 呃―― 不远处的勇士们都别过了头,就连安图也害怕得闭上了眼睛! 可是、那声嘶吼的声音之后,草丛中却极其的安静。 大家这才睁开了双眼,极其谨慎的向着草丛中走去! 看着草丛中的大滩血迹、安图立刻跳下了马背,他情绪失控地奔到了草丛的深处,大声地喊道“爷、爷……你说过你要为安图报仇的!你说过的!” 可是、他却没有发现皇太极的尸骨。 这时、草丛的一侧有些细碎的身影。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绿油油的从木中疾驰而出,他拉着缰绳,在浩荡的蓝天白云下露出了那张血色的面容! “哭什么哭!爷我还没有死呢?”皇太极一个飞跃跳下了马背,看着安图那张哭得稀里哗啦的脸笑说道。 “爷……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我看到那些血、还以为是你的!”安图立刻跑上前来,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那是追风的!”皇太极抚了抚追风的鬃毛说道,众人这才注意到追风的腿上有伤,猩红的血液还直直地向外钻着。 “看……那是什么!”皇太极撕下外套,便跟追风包扎上,他这才指了指从木里那淡紫色的一团来! “是?”大家这才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原来貔貅已经死了,被他们建州最为勇猛的四贝勒爷给杀死了! “我原本想抓活的,可是这貔貅太过凶猛,想来留下活口,也没有什么好处,倒不如杀死他,送给莽古思作为礼物!”皇太极不经意地说道,可是当他再次转身看着大家的时候,却发现所有人已经跪倒在地了! “爷、你是天神,是阿拉城不灭的雄鹰!我安图对着苍天起誓,此生此世、至死追随四贝勒,金戈铁马、万死不辞!!“追随四贝勒,金戈铁马、万死不辞!”各位勇士也跟着附和起来,那巨大的喊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答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19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正午时分、一群穿着盛装华服的男女老少,正矗立在科尔沁的广场上,焦急地等待着! “来了吗?”身着翡翠玛瑙石腰带的那拉走出蒙古包,不停地张望着远方,急切地问道。 “回大福晋、还没有任何的消息!”前去打探的士兵,摇了摇头说道。 几乎是整整一夜、整个科尔沁部落的人都没有合上一眼,他们眼巴巴念着的建州贵宾,原本早就应该到这里,可是足足等上了一夜,也没有见到任何陌生的身影! “还是没有消息吗?”一个有些健硕的老人迈着步子从蒙古包中走了出来,而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华丽的老妇人,和一个有些黑瘦的男人! “回阿爸、前去打探的士兵说、建州的马队并没有按照原定路线进入科尔沁,我想兴许是会迟一会!”那拉低着头谦卑地回答道。 “额祈葛、外面风大,你还是进毡房等吧!”身后的寨桑走上前去,扶起莽古思说道。 突然、一声声急促的马蹄声划破宁静,从远处传来,一只疾驰的马队向着广场上飞奔而至。 马队的前方、一个身材健硕的长袍男子,驾着黑色的骏马从广场上跨过。金色的阳光照耀在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闪耀的光芒。 他双手拉着缰绳,一个回转,稳稳当当地立在了草原上! 广场上诧异地人们这才注意到,黑色毡帽下、那张气度不错的面庞。 “你……”莽古思迎了上去,有些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黑衣男子。 “科尔沁大汗、别来无恙!”皇太极跳下马背,有些恭敬地说道。 莽古思这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那剑眉星目,那高挺的鼻梁,那张让人一眼便无法忘怀的脸,和那双仿佛雄鹰一般敏锐的眼睛! 是他!他是皇太极、是努尔哈赤第八个儿子,是四大贝勒之一的皇太极! “四贝勒、”莽古思开心地大跨步前喊道。 皇太极笑而不语,拍了拍手掌,安图便带着一队人马将一个黑色的物体,抬在了莽古思的面前。 “这是?”莽古思有些诧异地看着地上这团被黑布遮掩的东西,问道。 “是父汗让我带给科尔沁的礼物!” 只是一瞬间、无论是莽古思、还是寨桑的神色都阴沉下来。这地上的东西看起来并不起眼,难道就是这些便值得让皇太极从盛京护送到科尔沁?这是在成心戏弄他们吗?还是建州人根本没有把科尔沁放在眼里? 莽古思不说一语、转身便想要离开。 皇太极似乎早已洞穿了他的心思,他微笑着在众人的身后喊道,“难道大汗就不想知道、建州送的是什么礼物吗?” “皇太极、我虽然把哲哲嫁给你,不代表你可以轻视科尔沁,他日你父汗传位,没有科尔沁的支持,我想四贝勒你也很难在草原站上一席之地!”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20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皇太极、我虽然把哲哲嫁给你,不代表你可以轻视科尔沁,他日你父汗传位,没有科尔沁的支持,我想你也很难在草原站上一席之地!” 莽古思有些怒气地说道。 皇太极笑而不语,一个眼色便命令安图揭开黑布。 刹那间、紫气东来,一道妖娆的淡紫色光芒照耀在广场的上方。 莽古思和众人这才看清楚这东西的真正模样,它似虎似豹又似鹿,前爪锋利,周身通透的紫色皮毛格外扎眼,而在它的头上,两个巨大的犄角高高地矗立着! “是……天禄!”莽古思诧异地喊道,这神物他也只是在科尔沁的传说中听闻过。传闻上古有神兽、模样四不像,似虎似豹又似鹿,是貔貅,貔貅有犄角、一角为无邪;两角为天禄! “额祈葛、那是……”部落长寨桑此刻也是失了神般,注视着地上这神物,一时间居然也有些说不出话来! “大汗果然有见地!”皇太极淡定自若地走到了莽古思跟前说道,“这天禄便是建州送给莽古思你的寿礼!”“这物传说五百年才出现一次,要有缘人才能见到。不知道四贝勒是怎么得到的?”莽古思显然已经不关心这是不是建州的贺礼了,他心中燃起另外一番心思来。 “是我在科尔沁边界扑杀的!”皇太极平静地回答道。 “真的是你捕杀的?”莽古思不信,他听闻貔貅凶猛,一般的凡人怎么可能捕杀它? “四爷说的话、难道可汗大人还不信吗?”一旁的安图终于开了口,他亲眼所见,他可以作证,建州的勇士们也可以作证。 皇太极并未解释,他走上前去,将腰间的剑拔出,对着天地大喊道:“长生天在上、我爱新觉罗皇太极对天起誓,神兽貔貅送与科尔沁莽古思大汗,可保科尔沁三世无忧,百年无虞,从今而后,建州与科尔沁修秦晋之盟,结兄弟之宜!” 刷刷刷―― 一瞬间、莽古思连同科尔沁的男女老少,通通跪地在地。 “长生天、天赐神物,必有所指,我莽古思定当遵从天命,如有所违,天诛地灭!” “大汗……其实算起来,我也应该叫你一声阿爸的!”皇太极将莽古思扶起说道。 “是啊!哲哲应该就快生了吧……”莽古思笑着起身说道。 “应该是下个月、”众人将皇太极和建州的勇士们迎接到了广场的中心,大家这才载歌载舞起来! “那么大汗跟四贝勒可要好好庆祝一下了、”那拉也跟上前来,有些迎合地说道。 “咦、我这次来科尔沁,怎么没有见到吴克善?听闻他骁勇善战,可是为科尔沁立了不少功劳!”皇太极端起羊奶酒,喝了一口问道。 “吴克善正赶回来,玉儿也跟着去接他了!”寨桑进了一碗酒后,说道。 “玉儿?我常常听哲哲说起她,记得我跟哲哲大婚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几岁的黄毛丫头!”皇太极想起大婚那会,那个拿着喜礼的小姑娘来。 “四贝勒、女大十八变,咋们玉儿现在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21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广场上热闹非凡,而与此相比,部落的外围就萧条许多了! 直到傍晚时分,两个焦急的身影仍然矗立在栅栏处,久久不愿离开。 “姥姥、你还是回去休息吧!”阿泰尔扶起阿道婆担忧地说道。他看了看天色、心情更加地沉重起来。 “我要在这里等阿奴回来!”阿道婆没有说得更多,而是双手合十,向着长生天的方向跪倒在地,嘴里似乎还念叨着什么,却始终听不清楚说的什么! 阿泰尔拿起了弓箭,便一个跨步准备跳上马背。 “阿泰尔、你去哪里?” “去找阿姐!如果她活着、我就把她带回来;如果她死了,我就要那些马贼偿命……”阿泰尔怒视着前方,凶狠地说道。 嘶―― 一阵骏马的嘶鸣声划破了晚霞,一匹黑色的马匹被游牧的牧民拉回了部落。而马背上、一个灰色的身影正沉沉地依靠在上面。 “那人?是阿奴、是阿奴……”阿道婆有些诧异地喊道,阿泰尔也跳下马背,狂奔过去。 牧民停住了马匹,这才舒了一口长气。 “阿姐、阿姐……”阿泰尔不断地拍打着阿奴的后背,却没有见到她任何的回应。 “别拍了!她昏过去了!”牧民解释着说道。 “为什么我阿姐会在你的马背上,你是在哪里找到她的?”阿泰尔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他抓住了牧民的胳膊,便一直发问。 “我、我是在额尔诺附近找到的,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说罢、牧民扯开阿泰尔,便跳上了马背,径直消失在草原上。 “谢天谢地、阿奴总算回来了!”阿道婆忙着将阿奴扶回包房里,这时的阿奴才慢慢地恢复了一点意识来。 “不要――”她惊恐地睁开眼睛,便下意识地抓住了领口。可是、她已经不在沉默噩梦的额尔诺了,她回到了科尔沁,回到了那个残旧却充满着温暖的家。 “阿姐、你醒了!”阿泰尔看到阿奴睁开眼睛,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热汤,走了过来。 “我……我是怎么回来的?”她抿着嘴,嘴角还溢着血迹。 “是一个牧民送你回来的,说在是额尔诺……”阿泰尔说道额尔诺的时候,心中也是一颤,他不知道姐姐经历过什么,他只是听族里的人说过,额尔诺的马贼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女人! “额尔诺?额尔诺……”阿奴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些零碎的画面来,记忆这才慢慢拼凑出来。她是去额尔诺,结果遇上了马贼,那些撕扯着她的衣衫,又将她摔在了马背上。就在她失去了所以希望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救了她! 他是什么样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她只是记得在她昏迷之前,在混沌之中,她仿佛看到了一个狼形玉佩,那玉佩的样子,她至今记忆犹新! 是那个人救了她吗? “阿姐、你在想什么?” “那个救我的牧民在哪里?我要找到他……”说着、便想要下床出去找人,却被阿泰尔给一把揽住了。 “那人走了、一早便走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22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科尔沁大宴三天、皇太极和建州的勇士们几乎跟科尔沁的将士们喝了个遍。直到第三天的夜里,莽古思仍然在大帐中设宴款待他们。 “四贝勒、建州的勇士们、我莽古思在这里敬大家一杯,愿建州和科尔沁永世安好,百姓安居乐业!”莽古思举起酒杯,便一饮而尽。 “四贝勒、寨桑这杯酒是敬你的,”一旁的寨桑也跟着站了起来,大声地说道,“我妹妹哲哲嫁给大金、他日你得到汗位,可一定要善待她!” “这是一定的!”皇太极也跟着起身回敬一杯,一旁的安图也站不住了,立马说道:“部落长大人怕是多虑了,我们大福晋现在身怀六甲,不出一个月,便会为咋们爷生下一个阿门来,爷怎么会不疼惜她呢?” 安图地话,让众人都笑成了一团,尤其是莽古思,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来!他心里是知道的,科尔沁根本没有办法跟建州抗衡,建州得到天下,那是天意,既然是天意,他就顺从这个天意,只要皇太极身边的女人来自科尔沁,那么今后天下还是他们科尔沁的,还是他们博尔济吉特家的! 突然、帐外传来了咄咄的马蹄声,一匹加急快马从盛京赶了过来! 前来送信的士兵跳下了马背,便径直向着大帐奔去。 “建州急函!” 众人这才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直视着来人的情况。 “回四爷、是建州送来的急件!”安图从士兵手上接过了信封,便递给了皇太极。 皇太极急忙把信封撕开,打开了里面的信件。 可是、他神色也瞬间黯淡下来! “爷……”安图有些不妥地喊道。 “四贝勒、发生什么事了?”莽古思也觉得有些蹊跷,看皇太极的神情,似乎是出了大事。 “呃――”皇太极理了理神情,这才恢复了刚才的平静,“哲哲生了!” 他平静地说着这四个字,却远远没有了刚才那张按耐不住的喜悦。 “生了?”科尔沁大妃、也就是哲哲的额吉,开心地问道。 “妹妹一定生了个大胖小子!”寨桑也跟着喝了大口酒,开心地说道。 “是格格!”皇太极不着一语,心中的抑郁却显露无疑。是个女儿、哲哲生出的是个女儿!这就意味着他在帝业的道路上,又一次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大阿哥代善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二阿哥额敏,也有了自己的阿哥,那么父汗会不会把汗位传给只有一个豪格的他呢? 豪格的额娘只是一个奴婢,如果没有科尔沁的支持,那么他的帝业便不会这番如意了! 一听这话、众人也跟着沉默起来!这已经是哲哲的第三胎了,前两个都是格格,直到这次族人想总会打破科尔沁女人只能生女儿的传言,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 “可汗、我有些不胜酒力,先告辞了!”皇太极起身便向莽古思行礼后,便径直地走出帐外。 夜里、科尔沁的天空特别的美,湛蓝的星空里覆满许多的星星。可是、 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心思,去看这里的风景了。 他只是一路走,一路走着,冰冷的河风从长袍的领子里灌了进来,萧条的夜色,让他心中更加的悲凉。 “长生天在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23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长生天在上、一愿姥姥身体健康;二愿阿泰尔勇猛无敌;三愿来年科尔沁风调雨顺、族人们衣食无忧!”河畔传来了一丝柔弱的声音,皇太极穿过山林,这才发现灰衣女子,正跪倒在河边祈求上苍的庇佑。 灰色的长袍遮挡住了她整个身形,可是那羸弱的身躯,却多少让人有些楚楚可怜。那女人背对着他,月光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淡然的光芒,隐隐约约中勾起了他一丝好奇心! 那女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救我、救我……” 一时间、脑海中闪现的画面,这才让他清醒过来。那个被马贼掳走的女人,那个被他救下的灰衣女子,那个让他失去了四车珍宝,却意外捕获貔貅的科尔沁女人? 皇太极心中思绪万千,他拨动阻挡在前方的树枝,便想要跟上前去。 “四贝勒、”不知何时、身后竟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 皇太极转身、这才发现寨桑居然也跟着他,走出了大帐外。 “是你?”皇太极有些诧异地看着寨桑,但是很快、他又平静下来,或许这个时候,没有人心中是好受的,无论是他,还是莽古思或者寨桑,都对哲哲的这个孩子充满了期待,可是现在、一切的希望都熄灭了! “如果你是想说哲哲的事,大可不必了!”皇太极黑着脸,有些不悦地说道,他已经不想再想起这件事,甚至没有过多的精力再去想,他一心想得,便是如果立下更多的战功,来弥补他缺失阿哥的缺憾! “四贝勒误会了、”寨桑并没有多言,而是径直走到了皇太极的跟前,“我是想跟四贝勒谈一件喜事!” “喜事?你觉得现在还有什么喜事可言?”皇太极有些消沉地答刀,他看着皎洁的月光,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 “大婚、不知道算不算一件大喜事?”寨桑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语置地地说道。 “大婚?”皇太极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和谁大婚?” “当然是和科尔沁!” “寨桑、你大概是喝糊涂了,我早已经娶了哲哲,便是和科尔沁结成了姻亲,又如何能大婚呢?”皇太极觉得有些可笑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再去应付一个喝醉的人了,他跨着步子,便想要从寨桑的身旁走过。 “谁说四贝勒不能大婚,只要你再娶一个科尔沁的女人!”寨桑的话语像是魔咒般,停住了皇太极的脚步,他沉着眼眸,向着黑夜里的皇太极望去。 “娶谁?”黑暗中、那双睿智的眼眸一沉,冷冷地问道。 “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 !” “玉儿?”皇太极诧异地看着寨桑,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 “对!玉儿、我的女儿!”寨桑看着他,眼神中充满着笃定的神情。 “呵~寨桑、你恐怕是真的喝醉了!玉儿是哲哲的侄女,算起来还得叫我一声姑父,我怎么可能娶她?更何况她现在只有十三岁,你忍心把这么小的孩子,嫁给我吗?”皇太极觉得荒谬之极,他从来没有想过一向沉稳的寨桑,居然说出这种胡话来!若是在平时,他一定会重重地惩罚他,可是现在、哲哲的这件事多少让科尔沁的人乱了阵脚,这才会胡乱想出这样可笑的事来! “四贝勒以为我是为了自己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24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四贝勒以为我是为了自己吗……”黑夜里、传来了寨桑低沉的质问声,“现在是什么形势?难道四贝勒不清楚吗?四大贝勒中、只有贝勒爷你人丁稀薄,如果你是建州可汗,你是不是愿意把汗位传给这样一个儿子?可是、再娶一个科尔沁女人,情况却大有不同,一来、能够稳定科尔沁的人心,二来、玉儿比哲哲年轻许多,她有得是机会生个阿哥!” 寨桑的话像是一记惊雷在皇太极的耳畔响起,可是他心中仍然有些犹豫,毕竟玉儿还那么年轻,如果让她嫁给他,真是有些委屈这个小丫头了! “这件事……以后再说!”皇太极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死,或许过几年,也许等到玉儿再大一点,他会改变主意,愿意娶她! “四贝勒大概没有听说过草原上的一个传闻吧!十几年前、有个游弋的僧人曾经来到科尔沁草原,他夜观星象,说这草原上未来必定有一个女子可以凤步天下,而这女子流淌地将是科尔沁最尊贵的血液!最尊贵的血液必将是博尔济吉特家族的,我父汗只有哲哲一个女儿,除此之外,便是我的女儿玉儿!他日、她嫁得夫君也一定是人中之龙!四贝勒、是不是愿意把这个一统天下的机会拱手让给别人呢?” 一个凤步天下的女人?皇太极心中一沉,也记起这些天科尔沁的将士们跟他说的话来,将士们说玉儿是科尔沁的福星,每次战役只要有玉儿祈福,便能够勇往无敌,她何止是福星,她俨然已经是科尔沁真正的精神领袖了? 看着皇太极迟疑的神情,寨桑明白他已经成功了一大步,只要一步,只要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玉儿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嫁进大金的后宫之中。 “四贝勒是不是怕有人非议?草原儿女不拘小节,只要那些满口假仁假义的中原人才会在乎所谓的伦常,更何况就算是他们,不是也有娥皇女英共事一夫的故事吗?玉儿和哲哲还不是亲姐妹,只是姑侄,四贝勒又何必顾及这么多呢?” “让我再想想吧!”皇太极并没有立刻答应他,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想一想,这样做是利是弊! 寨桑见他不语,不便多说,这才转身向着部落的方向走去。 皇太极抬起眼眸,便向河畔望去,他想看一眼那个被他救下的灰衣女人,可是当目光真正触及那萧条的夜色时,却发现河畔早已经空空如也了! 那女人也许已经走了,就在刚才他和寨桑谈论的时候,她便径直地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皇太极继续行走在微凉的山路中,夜里的他更是惆怅满怀,也许今晚发生太多的事情,都必须让他好好想一想,想一想科尔沁的未来,想一想他的帝业,想一想哲哲和刚出生的小格格,甚至是想一想那个半真半假的传说!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25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今天四更) “额吉……”好不容易接到哥哥吴克善的玉儿,从战场前线赶回来,便一股脑钻进了大帐之中。可是此时、大帐里早已经沉寂许多,莽古思坐在大帐的中央,而大妃端坐在他的身旁。她的额吉那拉和额祈葛寨桑神情谨慎地蹲坐在一旁的座位上。 “玉儿、吴克善……”寨桑看到玉儿跟吴克善回来,心中也是一喜,可是一想起眼前的形势,却丝毫开心不起来。 “额吉、发生什么事了?”风尘仆仆的吴克善卸下了头盔,看了众人一眼,有些担忧地问道。 “吴克善、是喜事!”那拉从一旁的座位上,端出一件大红色的嫁衣来,玉儿这才记起,这是一年前额吉动用了十二个绣娘帮她秀出的嫁衣,嫁衣上一只完美的孔雀,正矗立在正前方,可是若仔细看,便不难发现这孔雀的模样,多少有些像凤凰! 凤凰?只有大汗的女人才配这般的图案! “额吉……”玉儿惊讶地有些说不出话来,她一早便知道自己的婚事由不得自己主宰,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来得这么突然。 “玉儿要嫁人吗?”一旁的吴克善也是一脸错愕,一路上他甚至没有听玉儿提起过。 “玉儿、当然要嫁人!而且还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那拉媚笑着说道,便将嫁衣呈现在玉儿的面前。 “大人物?这当今世上能称得上大人物的可不多,我们科尔沁的大汗,察哈尔的林丹汗,还有建州的努尔哈赤可汗……可是说道行军打仗、我吴克善却只敬佩四贝勒皇太极一人!”吴克善说着,便甩下了铠甲,径直地坐了下来! “还是吴克善了解你额祈葛的心意,玉儿要嫁得,便是四贝勒皇太极!”莽古思拿起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说道。 “姑父?”玉儿惊得脸色苍白,她无数次的想过自己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是草原的贵族?还是蒙古的汗王?这一年也有不少青年才俊给额吉提婚,却通通被额吉和额祈葛拒绝,可是现在他们要她嫁给姑姑的男人! “玉儿、”那拉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了,“四贝勒即将是你的夫君,那便不是你的姑父了!” “可是现在他仍然是姑姑的男人!”玉儿愤然地嘶喊道,她从小便跟姑姑感情甚好,自从姑姑嫁去盛京,她总是每年去看望她一次。现在看起来,这些看望倒成为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她是在处心积虑地抢姑姑的男人! “玉儿!这是跟额吉说话的态度吗?这桩婚事是你额祈葛求回来的,可汗和大妃也答应了,不管你同不同意,一个月后、盛京的马队便会把你接过去!”那拉看着此时神情有些激动的玉儿,怔怔地说道。 “我不嫁!我不嫁!”一向温顺的玉儿,却在这件事上顽固起来,她嘶喊着,不停地嚷着不愿意嫁给皇太极。 “玉儿、你可以不嫁!”一旁沉默多时的大妃也跟着站了起来,说道“可是悔婚的结果,便是让建州找到了灭掉科尔沁的机会!你应该听说过叶赫部吧,当年叶赫那拉。东哥也是这样推掉了建州的婚事,结果被灭了全族,难道你也要科尔沁经受这样的命运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阿奴26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玉儿、我知道你和哲哲感情甚好,你担心你姑姑会心中不满,可是从哲哲嫁到盛京那天起,她便知道作为一个科尔沁女人的使命!要想成为至高无上的女人,必将嫁给至高无上的男人,而这样的男人也绝对不会被任何一个女人独享!与其让其他人分享,不如分享给自己人!更何况、哲哲这一胎又是一个格格,她去了盛京这些年,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如果我们科尔沁再不做点什么,那么将来、科尔沁在建州的地位,也会摇摇欲坠的!” 听着大妃这番话、玉儿重重地跌落在冰凉的地板上,她虽然年幼,但也知道这件事不只是一件普通的婚事,他关系着整个科尔沁族人的命运!毫无选择的余地,就算荣宠如她也没有任何的权力去决定自己的命运! ******* “阿姐、”阿泰尔从帐外走了进来,阿奴这才抬起眼眸看了外面一眼。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听着门外吵杂的声音,阿奴微微地皱了皱眉,问道。 “听说玉儿不见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们找遍了整个腹地……”阿泰尔有些埋怨地说着,将桌上的热汤一口喝下。 “玉儿不见了?”阿奴心中一惊,玉儿是个懂事的女孩,即使是尊贵如她,却一点也不像其他格格般骄纵跋扈,她一定不会莫名的失踪! “阿姐、你去哪里?”看着即将走出帐外的阿奴,阿泰尔诧异地问道。 “去找玉儿!”阿奴没有多说,便径直地跑出了门外。 她没有去腹地,而是直径奔上了科尔沁一旁的山间。她记得玉儿曾经跟她说过,在科尔沁腹地一旁的山间,有一个叫做忘忧谷的地方。那里景色怡然,是她心烦意乱之时长长躲去的地方! 阿奴爬上了忘忧谷,可是还未到山顶,便听到了嘤嘤地哭泣上。 她抬起眼眸,便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正蹲在一旁的大石上。 “玉儿……”阿奴焦急地跑过去,却看到玉儿埋着头,看得出似乎已经哭了很久! 听着是阿奴的声音,玉儿这才抬起的眼眸,泪眼婆娑地望着她。 “玉儿、你怎么了?”阿奴心中又惊又急,她抚着灰色的长袍,擦干了她眼角的泪光问道。 “阿奴!”玉儿有些情绪失控地抱着她,低声地啜泣起来,“我不想嫁人,我不想嫁给姑父,我不想跟姑姑分享同一个男人!” “嫁给你姑父?” 玉儿的姑父?玉儿的姑姑是哲哲,她的丈夫便是建州的四贝勒――皇太极!那么玉儿便是? 阿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眼前这个看似羸弱的小女孩,便是将来改写大清历史的孝庄文皇后――大玉儿! 看着阿奴那副眉头紧锁的神情,玉儿更加地失落起来,她握住了阿奴的手,不断地问道:“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是个无耻的女人,是个抢夺姑姑男人的女人?” “不――”阿奴回过神来,她深知历史,历史便是无法改变的命运,无论如何,玉儿一定会嫁给皇太极的! “玉儿、为什么你不往好的方向想一想?你嫁到建州,便可以每天都陪着你姑姑,科尔沁的女人就你们两,这样至少也有个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步步杀机1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玉儿、为什么你不往好的方向想一想?你嫁到建州,便可以每天都陪着你姑姑,科尔沁的女人就你们两,这样至少也有个伴!”阿奴一面抚着玉儿有些凌乱的发丝,一面安慰着说道。 “可是、那是姑父……”玉儿抿着嘴,沉沉地说道。 “你姑父是当世的大英雄,能够成为他的福晋,也是一种福气!” “阿奴、你见过姑父吗?”玉儿有些懵懂地看着阿奴,问道。 呃―― 阿奴一怔、她当然没有见过真正的皇太极,可是史书记载这个建州四贝勒,将会是大清第一个皇帝,他雄才伟略,又是个能文能武的人,如果没有他,建州的铁骑便不会入主中原,自然也不会有之后的那几百年荣与辱! 见阿奴语塞,玉儿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将身后大红色的嫁衣摊在了膝盖上,有些感叹得说道:“我知道有事情是我无法改变的,还有一个月送嫁的队伍便会接我去盛京,我只是想,至少现在、我还可以选择我想要去的地方,要想做的事情!阿奴、我从未见你笑过,也没见你穿过这件灰色长袍之外的衣衫,今天、你愿不愿意为了我,穿上这件嫁衣跳一支舞呢?” “我……”阿奴原本想要拒绝,可是看到玉儿那双明亮却又渴望的眼睛,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没有多说,阿奴便接过了玉儿手里猩红的嫁衣,或许命运没有选择,可是在玉儿离开科尔沁之前,她愿意满足她这个要求! 一袭红衣、翩翩起舞! “玉儿、这一曲红袖舞便算是我给你送嫁的礼物!”阿奴心中念起了拍子,手腕轻轻一扬,只见衣衫飘渺,一曲摇曳的身姿赫然出现在玉儿的面前,阿奴没有告诉她,这是从遥远的国度传来的舞蹈,而这舞有个动人心魄的名字――弗拉门戈! ******* “爷、建州送来的加急信函!”大帐外、安图将一封建州的加急信函送到了皇太极的手中,他拿起信函仔细地阅读起来。 可是瞬间、他的脸色便有些阴沉了! “爷、怎么了?”一连两封信函,四贝勒都是这样的神情,安图隐约觉察到有些不对劲。 “察哈尔军情告急,父汗叫我马上回京!传令下去、立刻班师回京!” 加加―― 哒哒的马蹄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着,皇太极带着建州的勇士们,从科尔沁腹地出发,径直向着盛京的方向赶去。 可是、在路径腹地一旁的山谷时,他的目光却被那抹妖艳的红,牢牢地锁住了! 那山谷之间、一个红衣女子正蹁跹着舞姿,她信手拈来,手腕轻轻一扬,那妩媚的身姿像是科尔沁最猛烈的狂风。 皇太极痴痴地看着此情此景,座下的追风也跟着放满了脚步! “爷……”安图见四贝勒神情不对,也跟着走了上来。 “那是――”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步步杀机2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那是――”皇太极指了指山谷之中,那个妖娆的红衣女子,安图这才看到了这么惊奇的一幕,那女人魅惑而妖娆,似乎不像一般的科尔沁的女人,尤其是她的舞姿,更是安图从未见过的! 咩咩―― 不知何、一旁的牧羊人将一群奶白色的羊羔赶到了马队的身后,皇太极驾着马走到了牧羊人的身旁。 “四贝勒、”那人望了皇太极一眼,恭敬地行礼喊道。 “免礼!你可知道山间那个红衣女子是谁?” 牧羊人一惊,那嫁衣他自然知道是玉儿格格的,可是看那身形又似乎不是格格! “那是、玉儿格格的嫁衣,可是……” “爷、”牧羊人还未说完,安图便赶了上来,有些急切地说道,“既然是玉儿格格,爷就不用上心了。格格一个月后便是你的福晋,可是现在可汗军情告急,我们必须尽早赶回去!” “玉儿?”皇太极还来不及迟疑,便调转马头,径直地向着大路奔去。 ********** “阿奴、你这是在干什么?”不知何、苏麻走到了无忧谷的山顶处。她原本是打算来找格格的,却看到阿奴穿着格格嫁衣,正翩翩起舞。 “苏麻?呃――”阿奴一惊,脚下的步子一滑,重重地跌落在草地上。 “这是格格的嫁衣,你怎么能够穿呢?”看着阿奴那副狼狈的神情,苏麻更加生气了,她走上前去,便想要将阿奴狠狠地责备一番。 “苏麻、不是阿奴的错!是我意思,是我让阿奴穿上嫁衣的!”玉儿立马上前扶住了阿奴,解释着说道。 “格格、难道你不知道科尔沁的习俗吗?女人的嫁衣是不能被其他人穿,这样的兆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嘛?” “分享丈夫嘛,我知道、但是不是阿奴不穿上这嫁衣,姑父就只娶我一个人呢?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像姑姑一样,迎接新的人来分享我的丈夫!” “格格……”苏麻瞪了阿奴一眼,对着玉儿说道,“阿奴是草原的灾星,你马上就要大婚了,还是不要跟她太多接触!” “知道了!”玉儿将阿奴身上脱下的嫁衣握住了手心,理了理长袍上的泥土,看了阿奴一眼,便站了起来,说道“苏麻、送我回去吧!” 看着玉儿和苏麻离开,阿奴也跟着走出了山谷。 她回到了科尔沁部落,却发现族里热闹非凡,一队队将士们骑着战马凯旋归来,而在马队的前方,一个高傲的男子身披铠甲,矗立在广场的正中央! 突然、那匹战马疾驰而来,向着阿奴的方向袭去。 阿奴一惊、连连退了好几步! 就在马蹄即将踏到她时,马背上的男子却突然拉紧了缰绳。 吁――他一声令下,马匹便稳稳地落在了她的身畔。 他扬起了马鞭,缓缓地将她下巴抬起,厉声地问道:“阿奴、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步步杀机3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他扬起了马鞭,缓缓地将她下巴抬起,厉声地问道:“阿奴、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阿奴抬起眼眸,这才跟马背上的男人相对而视。那张冰冷的轮廓,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最终想不起这人是谁! “该死!居然敢忘了我……”他手里的马鞭一松,阿奴的身子未稳,重重地跌落在草地上。 她这才记起这话,似乎谁曾经也跟她说过! “该死!居然敢忘记我是谁……”一时间、脑海里闪现了一些零碎的画面,那是三年前、大福晋责罚她之后、吴克善曾经对她说过的话,难道他是? “吴克善?”她诧异地看着他,居然有些认不出来了,三年的戎马生活,俨然让吴克善从一个蒙古少年,蜕变成为真正的男人!他面容冰冷,身材也越发的魁梧雄壮起来! 听到阿奴唤他的名字,吴克善这才嘴角一扬,他低着头看着她那张被灰色面纱遮住的脸,便想要揭开,却被阿奴给揽住了! “不要――”阿奴有些嘶哑着喊道,她不愿意将那张丑陋的脸呈现给任何人,哪怕这人是吴克善! 吴克善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最终还是收了回去,他怔怔地看了她一眼,冰冷地说道:“你可还记得三年前的承诺?” 承诺? 阿奴一惊,她怎么会不记得?就是因为这个承诺,才换回了她三年的平静生活,可是现在吴克善回来了,而她也已经是这幅模样,他愿意遵守当初的承诺吗? 见阿奴低头不语,吴克善更是气不到一处来,他跳下马背,直直地将她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霸道地说道:“我三年前说过的话,便是我今天要说的话,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别说你只是脸毁了,就是缺胳膊少腿,就是死了,我也会遵守当初的诺言!我会让你成为我吴克善的大福晋,成为我的女人!” 轰隆―― 阿奴只觉天旋地转,便被吴克善直接扛上了马背,他驾着马径直朝着大福晋那拉的蒙古包中奔去。 “额吉、”吴克善拉着阿奴,便闯入了蒙古包。 “吴克善……”那拉见到吴克善突然闯入也是一惊,看到吴克善身后的阿奴更是脸色更是瞬间惨白下来,“你这是要做什么?” “额吉、”由不得那拉多说一句,吴克善便跪倒在她的面前,“求额吉将阿奴赐给我!” “什么?”那拉一阵、手里的羊奶茶也跟着飘洒出来,“吴克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求额吉将阿奴赐给我!我要娶她,我要她成为我的女人!” “混账!”吴克善的话还没说完,那拉便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就手里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吴克善的身上,热茶烫伤了他的臂膀。 “儿子、你看看眼前这个女人!看清楚一点,看看她那张肮脏丑陋的脸!”说着,便一把扯下了阿奴的面纱,吴克善这才看清楚那张像是被烈火灼热的面庞!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步步杀机4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儿子、你看看眼前这个女人!看清楚一点,看看她那张肮脏丑陋的脸!”说着,便一把扯下了阿奴的面纱,吴克善这才看清楚那张像是被烈火灼热的面庞! 阿奴一惊,慌忙之中想要抢回面纱,却被那拉一把拉住了细长的发丝。 “啊――”阿奴只觉头皮发麻,细碎的疼痛也跟着从发根传来。 有些失神的吴克善,这才清醒过来,他拉住了大福晋的手,将阿奴护在了身后,“额吉、我知道你不喜欢阿奴!可是这婚事、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阿奴我是娶定了!” “你……”听着这番话、那拉更是气得脸色惨白,她抚着心口,愤然地喊道,“如果你娶了这个贱婢,你便不是我那拉的儿子,将来你父亲的汗位也不会传给你!” “汗位是吗?”吴克善站了起来,一把卸下了身上的盔甲,重重地丢在了地上,“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个汗位我也不配得到!” 说罢、由不得那拉反应过来,便径直地拉着阿奴走出了帐外。 “吴克善、”阿奴使劲地甩开吴克善的手,却发现他力量惊人,她怒视着他,愤然地吼道,“吴克善、你放手!”“放手?”吴克善有些薄怒地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用着极度不解地眼神,看着她说道,“你叫我放手?你知不知道我做得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如果你成为了我的女人,额吉便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到时候阿道婆还有阿泰尔都会过上好日子~” “帮我?你以为你这样做,你娶了我就是帮我?吴克善、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说着、阿奴拼命地捶打着,想要挣脱开来,却被那双强有力的臂膀反锁在怀中。 “我需要知道什么?我需要懂什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此时此刻的吴克善早已经失去了控制,他双臂微微一收,便将她彻底地控制住了,他冰冷而霸道的唇粗暴地肆意在那张被面纱阻隔的脸上。 “唔唔……”阿奴拼命地挣扎,不断地躲避着他的吻,可是她已经全无退路了,吴克善将她逼到了死角之中,他宽大的手掌拉扯着她暗淡的长袍。 “我是寨桑的女儿,我是你的妹妹!”阿奴嘶哑着吼道,她拉扯着被撕裂的长袍,不住地喊道。 “什么?”吴克善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他一连退了好几步,差一点便跌落在一旁的枯草堆上,“你说、你是谁的女儿?” “我是你额祈葛的女儿!” “你说谎!我额吉只有玉儿一个女儿,怎么会是你!”吴克善不信、更不想听这么荒谬的言论。 “我的额吉叫做珠拉,十几年前是科尔沁草原最为美丽的女人,可是、她偏偏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那个男人就是你的额祈葛,我是珠拉和寨桑的女儿,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大福晋,这件事她也是清楚的!这也是她这么多年如此怨恨我的原因!” “我不信!我不信……如果你真的是我妹妹,为什么要跟我开始,为什么在三年前要许下那样的诺言?为什么?”吴克善钳住了阿奴臂膀,不可置信地问道,他不明白,他有太多太多得不明白! “为了自保!”阿奴冷冷地说道,“为了自保、我必须依靠一个比我更加强大的人,如果我三年前不许下那样的誓言,我根本活不到现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步步杀机5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大帐内、那拉一把将桌上的饰品狠狠地摔在地上。她神色愤然,甚至是每根发丝都充满只戾气! “大福晋、”侍女阿朵急忙跑过来,抚着她安慰道,“要是气坏了身子,可不是便宜了那个小贱人!” “我怎么能不生气?”那拉双手重重地捶在了桌上,有些情绪失控地喊道,“我那拉生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居然喜欢上了珠拉那贱人的女儿!叫我如何不气?” “大福晋、吴克善年轻气盛、难免有走错路的时候!他乱了,咋们却不能乱,与其母子俩硬碰硬,不如你就答应他,答应了这门婚事!” “答应他?阿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让吴克善娶那样的女人?”那拉有些不明就里,阿朵八岁便跟着她,十四岁便跟着她嫁到了科尔沁,但是她今天也跟着吴克善说起胡话来! “大福晋、你是答应了,可是……”阿朵眼角一扬,一抹诡异的微笑立刻洋溢那张有些发胖的脸上,“就不知道那时候新娘,还是不是个活人!” 那拉似乎也在瞬间明白了阿朵的意思,她点了点头,也跟着媚笑起来,她拿去了桌上的胭脂红,似有似无地说道,“珠拉、你活着的时候,抢我的丈夫不够,死了、还有留下一个贱种,抢我的儿子?呵呵~我们也该是时候,好好算算这笔无情账了!阿朵……”那拉小声在阿朵耳畔呢喃了几句,便直径走到了吴克善的帐篷外。 可是等了很久,吴克善都没有回来,直到傍晚,她才看到一个疲惫的身躯从草原驾着马回来。 “吴克善、”那拉立马上前喊道。 “额吉、我正有话问你。”说罢、吴克善跳下了马背,便一股脑地冲进了帐内。 见吴克善这番神情,那拉还是有些意外的,她跟着他也一同走进了蒙古包。 “你的婚事……” “阿奴是不是我妹妹?”还没有等那拉说完,吴克善便先开了口,那拉一惊,手指也跟着微微一怔,可是很快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你是听哪个嚼舌根子的贱婢说道?” “告诉我、阿奴是不是额祈葛的女儿?”吴克善怒吼,那魁梧的神情也在瞬间失去了光泽。 “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不会娶阿奴?”那拉反问道。 吴克善一转身,有些倔强地得答道,“我说过我会娶她,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可是、我仍然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额祈葛和别人的女儿!” 那拉心中一沉,她儿子的性子她怎么会不知道,从小到大,不管什么东西,只有是他喜欢,她便满足他,可是这次、她说什么也不会看着吴克善乱来。 “她是珠拉的女儿,但她不是你的妹妹!当年珠拉是科尔沁草原的第一美女,有很多王孙贵胄追求她,可是后来不知道被哪个野男人搞大了肚子,被族人们驱逐出部落,她便讹成这个孩子是你额祈葛的,之后珠拉死了,你额祈葛便好心收留了阿奴和阿道婆他们……”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步步杀机6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她是珠拉的女儿,但她不是你的妹妹!当年珠拉是科尔沁草原的第一美女,有很多王孙贵胄追求她,可是后来不知道被哪个野男人搞大了肚子,被族人们驱逐出部落,她便讹成这个孩子是你额祈葛的,之后珠拉死了,你额祈葛便好心收留了阿奴和阿道婆他们……” 听着那拉这番话,吴克善悬着的心总算是着地了,但他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额吉说得可都是真的?” 看着吴克善的神情,那拉知道这步棋她是走对了,吴克善是她的儿子,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个儿子了! “当然是真的!我是不喜欢阿奴,可是如果说她是你亲妹妹,你便不娶她,我不介意撒这个谎,可是吴克善、你要想清楚,想清楚她的身份和你自己的前程!从小到大,我只有你这个儿子,但凡是你喜欢的,额吉没有什么不为你办到,可是这一次你是不是应该为额吉和额祈葛想一想?”那拉声泪俱下,声音更是哽咽起来。 “额吉、我……不管怎么说,我这辈子都只会娶阿奴一人为妻!” 见吴克善有些心软,那拉更是走上前来,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说道:“再过一个月,玉儿就要嫁去盛京,难道你要让建州人知道你的嫡福晋是个奴婢不成?额吉不是不准你娶她,可是这件事只能低调行事。如果阿奴真的喜欢你,便不会在乎什么地位,你要是觉得对不住她,等到他日可汗把汗位传给了你,你想立谁为嫡福晋都没有人拦得住你!” “额吉、你真的愿意让我娶阿奴?”那拉的这番话,让吴克善也感到有些意外,他从未想过他和阿奴的婚事,居然会是这般顺利!也许额吉说得对,这时候是科尔沁和建州最为关键的时刻,他是不应该这么着急将阿奴纳为嫡福晋,可是他却可以先娶了她,等到将来他成为了科尔沁的汗王,成为了这里的主人,便没有人能够阻挡住他了! “说不愿意、你就会停止吗?”那拉有些心寒地反问道。 “额吉……” “好了、别说了!”吴克善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那拉打断了,她沉了沉眼眸说道,“这件事先别告诉你额祈葛,也别跟旁人多说,就连玉儿也要保守秘密,等到玉儿大婚之后,我便让阿奴过继给族里的贵族成为干女儿,到时候她便不是奴隶,嫁给你也少一些非议!” ******** 离开了吴克善的蒙古包,那拉便回到了自己的大帐中,此时蒙古**师已经早早地守护在帐内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那拉端坐在正中央的榻上,有些冷冷地问道。 “都准备好了!就连法师也请了过来!”阿朵微笑着点点头,将**师带到了大福晋的跟前。 “大福晋金安、”**师向那拉行了一礼,便娓娓说道,“福晋要我算的事,我已经算好了!一个月后、科尔沁腹地便会吹东南风,而且风势巨大,如果那时候在东南方放一把火,火势绝对可以将东南便的帐篷,烧为灰烬!” “一个月?”那拉掐算着日子,脸上也跟着浮现出异样的微笑来,“是玉儿大婚的日子!” “是啊!大福晋、那时候人人都去观礼,看建州迎亲的队伍,自然没有人留意到火势!到时候、阿奴、阿道婆还有阿泰尔就算烧死在帐中,也没有人能追究!就算是部落长,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也不能把大福晋你怎么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步步杀机7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时光流转,很快便是一个月之后了。 “这些、这些、还有桌上的这些……都是格格喜欢的,全都收拾好,放到马车上去,可千万别有任何的遗漏!”大帐内苏麻指点着下人们,收拾着前去盛京的衣物,生怕有了任何的闪失。 玉儿穿着血色的嫁衣端坐在帐内的榻上,她头戴华丽的珠花,腰间更是扎起金丝线秀成的凤凰腰带。 她沉默不语、可是那双紧握着嫁衣的双手,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 “苏麻、”玉儿轻轻地唤了一声,有些不安地张望道,“盛京的队伍什么时候来?” 苏麻也是一惊,算算时差也该来了,她立刻奔出了帐外,想要去打探一下情况。 呼呼―― 不知何时、科尔沁草原上早已经刮起了冷风,天空中的乌云压得很低,似乎是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格格、”苏麻立刻放下了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的帘子说道,“外面刮起了大风,建州的马队怕是要晚了!” “大风?”玉儿眼眸一沉,听着外面的风声,便知道这风力不弱,科尔沁的蒙古**师早就算到这几日有暴风雨,可是、迎亲的日子是建州可汗努尔哈赤定的,估计他也未曾想过,科尔沁的腹地居然会有如此恶劣的天气出现。 “玉儿格格正在里面休息,你不能进去!”门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玉儿这才回过神来,她张望着帐外,似乎有人想要见她! “苏麻、去看看是谁?”科尔沁的规矩是新婚的女人,是不方便见任何人的,就连自己的亲人也不例外。 苏麻掀开帘子,却看到一个灰色的身影被门外的士兵,挡在了栅栏的外面。那张灰蒙蒙的脸,在这般喜庆的日子里显得格外扎眼。 “苏麻、”阿奴见到掀起帘子的人是苏麻,悬着的心终于沉了下去,她挥舞着手中的香囊,似乎是在示意着什么。 “苏麻、是谁?”大帐内玉儿有些心急地问道。 “是……”苏麻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有些无奈地说道,“是阿奴!” “阿奴?”玉儿开心地从榻上走了下来,便想要冲出大帐,却被苏麻一把给揽住了。 “格格、新婚的女人是不能自己走出帐篷的!建州的马队还没有到,你不能出去!” “可是……” “玉儿、”似乎是听到了帐内的声音,阿奴有些急迫地喊道,她高高地挥舞着手中的香囊,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跟玉儿诉说。 这夜、玉儿便要嫁去建州了!这一别、怕上没有再见面的机会,虽然玉儿是格格,她是奴婢,可是这三年来,她一直把她当做亲妹妹对待,那份深情厚谊是旁人无法想象的! “阿奴、”隔着帐篷的斩皮,玉儿有些啜泣地喊道。 “阿奴、格格马上就要大婚了!你是有病之人,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让格格沾染到晦气呢?”一旁的苏麻有些苛责地说道。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步步杀机8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阿奴、格格马上就要大婚了!你是有病之人,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让格格沾染到晦气呢?”一旁的苏麻有些苛责地说道。 阿奴这才恢复了理智,她抚着那层厚实的帐布,轻声说道,“玉儿、别出来!我只是想把这个香囊送给你,作为出嫁的礼物!” 苏麻这才注意到阿奴的手中,拿着一个用大红色的丝线绣成的香囊,而香囊的正中央,是一直飞舞的彩蝶。 苏麻将香囊递给了帐内的玉儿,玉儿一看这图案,也是一惊,“蝴蝶?” “你不是说、到了盛京,便会失去自由,可是、玉儿啊,你是咋们科尔沁的最美的彩蝶,无论到哪里都自有一番天地!”阿奴说着、竟不自觉地伤感起来。 “阿奴、我不会忘记你的!”玉儿将香囊贴到了心窝,有些心暖地说道。 “好了、建州的马队就要来了!格格也得准备准备,阿奴、你还是先回去吧!”苏麻催促将玉儿送回了榻上,而阿奴也有些不舍得回到了毡房中。 这夜、风继续吹动着!将毡房外的帘子吹得噼里啪啦的,而阿道婆却在毡房里忙活起来。 “阿奴、”见阿奴从门外回来,阿道婆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指了指桌上剩余的真心说道,“快、快帮我把帐篷那边的破口,也补一补!” 阿奴立马也像阿道婆一样,开始在毡房里忙活起来。这三年来、最难熬的,便是像今天这样大风的天气,帐外有许多的裂口,一不小心便会从缝隙中灌进冷风来,可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便是大风之后,又是大雨、科尔沁属于高原地带,昼夜温差极大,夜晚的时候有时甚至在零度一下,淋了雨、毡房便会冷得像个大冰窖一样! “又有大暴雨了吗?”阿奴一面拉着针线,一面问道。 阿道婆脸色一沉,居然也有些不说话了。她低着头、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是今天了吧!如果没有算错,这场大祸便是今天了! “阿姐――”突然、阿泰尔从门外闯了进来,神情激动地喊道。 “阿泰尔、怎么了?”阿奴这才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有些诧异地问道。 “快走!姥姥、阿姐、什么都不要拿,什么都不要管,马上离开这里,离开科尔沁!”阿泰尔说着,便想要拉住阿道婆和阿奴冲出门外。 “发生什么事了?”阿奴不明就里,却不知道阿泰尔在说什么。 “那拉那个恶毒的女人、想要在今晚烧死我们!”阿泰尔原本是准备去打猎的,却无意在途中枯萎的草堆后面,听到阿朵和蒙古**师的对话,他才知道这场巨大的阴谋! “怎么会?玉儿大婚、大福晋怎么会在今天动手?”阿奴不信,就算是要杀了他们,也不会选择在今天? “火?”阿道婆沉沉地重复着念叨道,神色也是一怔,对!就是火! 当年那个游弋的僧人曾经说过,火凤凰生于草原之上,必将有一个女人可以凤步天下!而现在缺地就是这把趁夜而起的冉冉大火! “我不走!”被拉到门外的阿道婆却突然甩手,停顿了下来。 “姥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固执着什么?”阿泰尔有些心急地喊道。 “要走你们走!我阿道婆活了一辈子,生是科尔沁的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步步杀机9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要走你们走!我阿道婆活了一辈子,生是科尔沁的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里!” “把他们给我拦下了!”阿泰尔原本准备拉着阿道婆走,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阿朵很快便带着一队人从西面赶了过来,他们带着弓箭和火把,将整个蒙古包围困地水泄不通! “阿朵、你干什么?”阿泰尔看着这帮人的阵势,大声喝道。 “干什么?呵~”阿朵冷笑一声,看着这帮即将殉葬的可怜蛋,有些轻蔑地说道,“要你们的狗命!” “阿朵、今天是玉儿大婚的日子,你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乱杀无辜呢?”阿奴将阿泰尔和阿道婆护在了身后,大声喊道。 “玉儿格格?”一听到玉儿格格、阿朵的神色更是嚣张跋扈起来,“就是为了格格的大婚,才要你们这个狗奴才祭天的!阿奴、你少跟我装什么姐妹情深,你心中怎么想的,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玉儿格格跟你真的是姐妹?不――格格宅心仁厚,不过是可怜你,而你也只是想要利用格格这点同情心,跟着格格嫁去盛京!知道吗?刚才格格可是求大福晋,让你做陪嫁的奴婢,跟着苏麻一起过去……呵呵~多年前、曾有位游弋的僧人,说这草原上火凤凰降生,必将有一位女子可以凤步天下,难道、你还以为是你不成?” 说着、阿朵微微地一招手,两旁的弓箭手早已经蓄势待发了,他们驾着弓箭,而箭头的一段点上了熊熊大火! 是火! 阿奴看着此情此景也跟着有些胆战心惊起来,可她还是牢牢地将姥姥和阿泰尔护在了身后。 前生、她已经救不了爸爸了!今生、她不能再失去他们! 阿泰尔一面躲在姐姐的身后,一面观察着那些包围他们的弓箭手们,他发现其实整个蒙古包并不是完全被包围着,在西南边的草垛旁,因为风力太强,而出现了一个口子! 对!这就是他们的希望! 阿奴看到了前方的牛车,而阿泰尔看到了后面的口子,两姐弟你瞪了我一眼,便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想要我的命吗?很容易……”阿奴拿出了猎刀做出了想要自刎的神态,众人这才放松了警惕,一股脑儿的等待草原上的灾星,自生自灭。 就在这时、阿奴趁机推动牛车,牛车载着厚厚的牛草,便横冲冲地向着弓箭手开去,而阿泰尔也在这个时候,看准时机,拿着身后的阿道婆和阿奴向着后方冲去! 唰唰―― 一时间、带着火把的弓箭,像是漫天飞舞的流星般向着三人涌了过来! “啊――” 不知道是谁中了一箭,凄厉的叫喊声洋溢在凄冷的夜空之中。 阿泰尔带着他们一路向着科尔沁一旁的森林狂奔而去。这里的山地是他从小打猎的地方,这地方他早熟悉不过! 可是很快、追兵便源源不断地向着他们涌了过来!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步步杀机10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阿泰尔、姥姥没有力气了,再这么跑下去,她一定会受不了的!”阿奴看着神色有些吃不消的阿道婆,拉着阿泰尔说道。 “往那边去!别让他们三个跑了!”不远处传来了阿朵的叫嚣声,阿泰尔的眼眸一沉,向着另一个方向望去。 “阿姐、你跟姥姥留在这里!我去引开他们……”阿泰尔刚准备离开,却被阿奴拉了回来,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说道,“他们那么多人,如果抓到你,你会死的!” “难道看着我们在这里等死吗?”阿泰尔低声地怒吼道,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这里的路他总算比追兵熟悉,引开他们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失败了,至少阿姐和姥姥可以好好地活下去! “可是……” “阿姐、你信我!你信我!我一定可以逃出去,你带着姥姥从东面走,一直向前走,翻过两座山,便是一个开满了鲜花的湖畔,我们在那里会和~”阿泰尔指了指前面的山路,有些绝决地说道。 阿奴拉起了他的手,便郑重地看着他说道,“阿泰尔、活着!一定要活着回来!” 可是不等她的话说完,阿泰尔便甩开了他的手,向着那些追兵席去。 “在那边!”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大和一声,前来的追兵们立刻发现了阿泰尔的踪迹,他们像是捕猎的狼群般,想着阿泰尔奔去的方向跑去,很快这里便萧条了下来! 阿奴见没有人跟过来,便扶着姥姥一路向着东面跑去! 可是、姥姥的身体似乎越来越虚弱,她的身子瘫软在她的怀里,根本跑不动了! 阿奴这一低头,这才发现姥姥居然后背中了一箭,猩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溢了出来,滴在了他们走过的草地之上。 “姥姥、姥姥……”阿奴心痛地看着神情有些虚弱的姥姥喊道。 “阿奴、”阿道婆重重地坐在地上,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说道,“姥姥已经走不动了!阿奴、我可怜的孩子,姥姥已经没机会看着你出嫁生子了……” “不――”阿奴早已经泪流满面,她握住阿道婆的手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别哭!傻孩子别哭!记住姥姥的话、一定要找到你弟弟阿泰尔,也许很快他便是你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阿道婆抚着阿奴那张带着面纱的脸,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再三叮咛地说道,“这灰色的面纱,你一定要好好收着,不可以丢了!人在面纱在,人亡面纱失!还有这是你额吉留下唯一的信物,也许将来会有一番作用!”说罢、阿道婆从腰间掏出了一块古玉,放在了阿奴的手心里。 “血!是血……她们跑不远了!”不知何、阿朵居然带着人马跟了过来,她看着草地上还新鲜的血液,便带着人跟了过去! “阿奴、快走!等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头!”说着、阿道婆便向着那些人冲了过去~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步步杀机11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阿奴、快走!等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头!”说着、阿道婆便向着那些人冲了过去~ “在那里!”阿朵眼尖,一眼便将阿道婆看在了眼里,她带着人马走了过来,却只看到受伤的阿道婆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阿奴那个贱婢呢?”阿朵有些凶神恶煞地扣起了阿道婆的下巴,问道。 “呵呵~十七年前,你们也是这样问珠拉的!”阿道婆知道自己今夜是难逃一死,却突然有些想念早死的女儿来,她一早就让她离开寨桑这个男人,可是她不听,才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 “你……”听到珠拉的名字,阿朵更是一惊,她斜长的眼眸这才打量着眼前这个的老太婆,“原来、当年你就在现场?可是、这样你就更应该死了!去陪你的好女儿,看她是不是还是那般狐媚性子!” “呃――”阿道婆后背的伤口再次疼痛起来,她摇摇欲坠的身影也在瞬间跌落在草滩上。阿朵这才发现她早已经深受重伤,她眼眸一转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受了伤?那么阿奴也一定走不远,她那么孝顺你,一定舍不得你死!”说着、阿朵便一把将阿道婆拉了起来,她一手拿着火把,不停地挥舞着,“阿奴、你姥姥现在就在我这里!要是想要她活命,就跟我自己跑出来,我要得是你的命,至于其他人的命,也许求求大福晋还能留下活口!” “阿奴不在这里!”见那些弓箭手四处寻找着,阿道婆歇斯底里地喊道,“她一早便走了!” “走了?是吗?”没等阿道婆反应过来,阿朵便将手里的火把,狠狠地戳在了她留着血的后背上! 呲―― “啊――” 火苗将那猩红的伤口烧的发黑,阿道婆疼痛地差一点,便要昏死在地上。 “阿奴、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既然你这么狠心,那我也不会亏待了阿道婆,等会我便找人把她绑了,到时候放一把大火,嘭嘭嘭~你是不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姥姥烧死在这里呢?” 说罢、阿朵便叫弓箭手将阿道婆绑在了正中央,而在她身旁便是围了一圈的弓箭手们,只有阿朵一声令下,阿道婆便会生不如死! 一旁的杂草堆后、阿奴含着泪、咬着手掌、听着阿朵的叫嚣。 她脚像是缠上了千斤顶般,半步也迈不出去,她不能看着姥姥有事,可是姥姥说过她必须得走,留下来只能一起死! “姥姥、”她哽咽地喊道,甚至将自己的手背要出了炙热的鲜血来,可是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没有一种痛能够比她此刻的心,更加地疼痛! “要杀就杀,少说这些废话!我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难道还怕死吗?”阿道婆早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可是她阿朵的话,让阿奴回头,便强硬地吼道。 “哼~”阿朵轻蔑一笑,她淡然地看着眼前的阿道婆,又扫视了周围一眼,阿道婆这么紧张,很显然阿奴就在这附近,“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步步杀机12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要下榜单了,妹子们赶紧收藏吧, 不然找不到这文文啦!) “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送你一程!”说罢、阿朵轻轻一挥手,那些弓箭手立刻将带着火苗的箭头,射向阿道婆脚下的枯草堆上。 瞬间、枯草燃烧成一片,巨大的火舌将阿道婆淹没在其中。 “啊――啊――” 身体的剧烈疼痛让原本坚韧的阿道婆也痛苦地嘶喊起来,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像是一记重重地惊雷打在了阿奴的心间! “长生天在上!我……阿道婆对天起誓、就算、就算……是死……也要……也要找那拉那个贱人报仇!报仇!报仇……啊……” 活着!活着!阿奴你要活着,好好地活下去!找到阿泰尔,为你额吉,为姥姥报仇! 姥姥的话像是魔咒般在阿奴心间回荡,她不停地擦拭着泪光,向着东边的山路跑去! “都要死了,还敢嘴硬!”一旁的阿朵更是恼羞成怒起来,她一挥手示意弓箭手继续发射!瞬间、漫天的火苗向着阿道婆袭去! 阿奴停中了脚步,一转身―― 嘶―― 一片火海将姥姥的身子全部的包裹其中,而姥姥也在几声嘶哑后,失去了意识! ************ “格格、建州的马队来了!”苏麻有些兴奋地从帐外冲了进来,对着玉儿说道。 玉儿理了理有些皱的嫁衣,便不紧不慢地向着帐外走去。大帐的外面早已经布满了建州的士兵,他们穿着铠甲,静静地等待着玉儿。 玉儿这才有些手心发麻,她手里握着阿奴送给她的香囊,这才镇定下来! 莽古思和大妃、还有她的额祈葛寨桑立在一侧,远远地看着她! “福晋、上车吧!”领队的参军将玉儿领到了一座大红色的马车前,这马车由四匹精锐的建州战马拉动,一看便知道花费了不少年心思! 苏麻搀扶着玉儿走上马车,马队便稳稳地向着前方驶去! 可是、没走多远,玉儿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苏麻、怎么没有见到额吉?”玉儿拉着衣角,有些紧张地问道。出嫁这样的日子,额吉怎么会错过,更何况她一嫁便是去建州,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见一面! “这……”苏麻欲言又止,神色也跟着有些慌张起来。 “你有事瞒着我?”玉儿觉得有些不对劲地问道。 “格格、你在大帐里不知道,听说刚才起风的时候,部落里起了一场火,烧……烧到了东南方……” “什么?”玉儿掀开了马车一侧的帘子,这才注意到部落的东南方向居然有些稀松的火苗,而那个方向就是阿奴一家的蒙古包! “阿奴、阿奴……停车!停车!”不等马车停稳,玉儿便急匆匆地跳下了马车,向着东南方奔去。 “格格、格格……”苏麻看着情况不对,也跟着一同跑了过去!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步步杀机13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阿奴、阿奴……停车!停车!”不等马车停稳,玉儿便急匆匆地跳下了马车,向着东南方奔去。 “格格、格格……”苏麻看着情况不对,也跟着一同跑了过去! 可是、当她们跑到了东南方,看到萧条的此情此景,也不免唏嘘感叹! 蒙古包已经被烧成了灰烬,空气中漂浮着焦灼的气息,而地面上冒着浓烟和热气! 火、熄灭了! 可是人、又在何方呢? “阿奴呢?阿奴呢?”玉儿抓住了一旁正在清扫废墟的士兵衣角问道。 “死、死了!”士兵一惊吓,说话也跟着结巴起来。 “不可能!她刚才还好好地,她刚才还在跟我说话,她刚才还活着!”玉儿泪如泉涌,情绪失控的喊道。 “格格、”苏麻急忙过来扶住了她。 “玉儿格格不信、可以去大、大福晋的帐篷……烧焦的尸首已经抬了过去……” “什么?”不等士兵多说,玉儿便直冲冲地向着额吉的大帐奔了过去! ******** “是你烧死阿奴的,对不对!”帐内传来了愤然地嘶吼声,吴克善拨出了佩剑,便指着那拉质问道。 “吴克善、你这是做什么?你就这样对待你的额吉吗?”看着吴克善那副撕心裂肺的神情,那拉更是怒不可遏。 “告诉我!阿奴是不是你烧死的!”吴克善已经疯了,他双眼猩红地看着那拉,手里的刀尖直指着她的心窝。 “不是!”那拉沉沉眼眸,镇定自若地说道,“是天要她死,是上天刮起的东南方,让一旁的火把燃到了阿道婆的帐篷,是老天爷要她的命!” “你说谎!阿奴是那么的善良,老天爷怎么会让她死?是你!是你……你怕我娶了阿奴,会给科尔沁给你带来麻烦,你才痛下杀手,想要一把火烧死阿奴!” “额吉、哥哥……”站在门外的玉儿早已经听清楚他们的对话,她木然地跑了进来,看到大帐内发生的这一切! “玉儿、你不是已经上了建州的马车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那拉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她远远看到玉儿上了马车,才让阿朵将烧焦的尸首抬过来。可是现在、玉儿居然就站在她的跟前! “额吉、哥哥说的都是真的吗?”玉儿泪眼朦胧地看着她问道。 那拉的心一沉、用着极端笃定地神情说道,“难道你也不相信额吉吗?难道就连你、也觉得额吉是一个这么狠毒的女人?” 玉儿低头不语,她不知道应该相信谁,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那三具早已经烧的面目全非的尸首上。 “阿奴、阿道婆、阿泰尔……”她哭泣着,抚着那焦灼、早已经认不出模样的脸,痛哭失声地喊道。 可是、一瞬间,那个年轻的女尸却让她有些迷糊了,那人的身形虽然跟阿奴有几分相似,可是那感觉并不像阿奴! “不是阿奴、这尸首不是阿奴的……”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步步杀机14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不是阿奴、这尸首不是阿奴的……”玉儿高声呼喊道,众人这才将目光落到了那具女尸上,尸体已经烧焦了,根本无法辨认。 “她的手掌有六根手指,可是阿奴却是正常的!”玉儿抬起了那人手掌,向众人展示道。 “不是阿奴?那阿奴在哪里?”吴克善手中的剑跟着垂落下来,他张皇地看着四周,有些迷惘地问道。 “阿奴一定活着!”玉儿站了起来,走到了那拉和吴克善之间,坚定地说道。 吴克善一沉、将目光落在了玉儿那张显得有些稚嫩的脸上,他这才记起玉儿是那么的聪明伶俐,她是科尔沁的福星,更是科尔沁的女中诸葛! “你骗我!我骗我!阿奴根本已经死了……”说着,他手中的宝剑一会,玉儿来不及闪躲,本能地用手挡住。猩红的血液从她的手掌流淌出来,一道极深的口子,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中。 “玉儿、”那拉心疼得护了过去,一把将玉儿的手握在了手心,她撕裂了长袍的衣角,便将伤口牢牢地护住,“吴克善、你疯了吗?她是亲妹妹,你看清楚,她是你的亲妹妹!” 吴克善这才有些回过神来,他看着玉儿的伤口,心里也懊悔极了!可是、巨大的疼痛仍然将他席卷地喘不过气来! 他拿起了宝剑,便架在脖子上,对着那拉嘶吼道,“我说过、阿奴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她现在死了,我吴克善也不会苟活于世!只是、我要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阿奴是不是你烧死的!” “不是!”看着吴克善几近癫狂的神情,那拉也是有些意外,她不知道阿奴对于他来说,居然比自己的生命还更重要?可是、她只有这一个儿子,将来科尔沁的汗位也是只能传给他,她不会让他死,绝对不会! “我不信!不信……”吴克善咆哮着吼道。 “你要如何才信,要不要额吉对着长生天起誓?”那拉指着长生天便准备发下毒誓,可是吴克善却一把打断了她。 “额吉、你最疼爱玉儿,你敢不敢用玉儿的终身幸福发誓,你没有杀害阿奴一家,没有烧死他们?” “玉儿……”那拉有些犹豫了,玉儿是她的心肝宝贝,她自己再狠再毒的誓言都可以发,可是玉儿、唯独玉儿的终身幸福不行! “不敢了吗?”吴克善有些冷笑着问道。 “我敢!”那拉身后的玉儿,走到了两人的跟前。 刹那间、天地云动、天边一片片地乌云压在了科尔沁腹地的上方! 惊雷四起,电闪雷鸣,仿佛一场巨大的浩劫就会由此而生! “我敢发誓……” “玉儿……”那拉拉住了玉儿的胳膊,便想要阻止她。可是玉儿微笑着转身,甩开了她的手,说道:“我信额吉、我信额吉没有伤害阿奴!” 她抬起了手,指着上苍便说道,“长生天在上、我大玉儿对天起誓,如果杀害阿奴一家的人,是我额吉,那么我诅咒自己、夫妻情薄、儿女不孝、鳏寡孤独、老死他乡……”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步步杀机15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一阵惊雷响彻在科尔沁的上空,像是这诅咒般洞彻心扉! 哐当―― 吴克善手中的宝剑这才滑落下来,他痴痴地看着此时此刻的玉儿,居然连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吴克善、你满意了吗?你让你妹妹发这样的毒誓,你满意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在妹妹大婚之日,赌上她的终身幸福,这就是你想要的吗?”那拉泣不成声,将玉儿拉入了怀中,哭喊着问道。 “玉儿……”吴克善后悔急了,他失去阿奴已经心疼不已,而现在又伤害了他最为疼爱的妹妹。 “哥哥、阿奴没死!相信我、阿奴一定还活着,只要哥哥不放弃,总有一天,你便会再遇到她!” “阿奴、阿奴……”吴克善不断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这才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对!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格格……”矗立在门外的苏麻,心惊胆战地跑了进来,而寨桑也跟着走了大帐之内。 “苏麻、带玉儿上马车!”那拉将玉儿交给了苏麻,又将瘫倒在地的吴克善拉了起来,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样疯疯癫癫地过一辈子,“吴克善、如果你还是玉儿的哥哥,还是我的儿子!就振作起来,送你妹妹嫁到盛京去!阿奴事情你不用担心,要是她真没死,总会找到她的……” “这……”吴克善原本有些犹豫,可是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却又觉得对不住玉儿,哥哥送妹妹出嫁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也什么好推辞的。 “好!我这就去……” 看着吴克善和玉儿离开了大帐,那拉这才注意到寨桑的神情,可是她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寨桑一把握住了脖子! “你这贱妇,居然烧死了阿奴!”寨桑神情激动地嘶吼道,那面容似乎要将她撕裂一般。 “我没有!刚才玉儿的话,你都听见了,我没有杀死阿奴,我没有!”那拉抵死不认,什么也不会让寨桑有任何的借口废掉她。 “没有?”寨桑的手一横,将那拉甩出了三米之外,“玉儿信你、吴克善信你!可是我不信,我不会相信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寨桑、我是你的妻子,为什么你不相信我?”那拉擦拭着嘴角的血迹,气急败坏的吼道。 “相信你?十几年珠拉走的时候,你也是叫我相信你,可是你呢?却把她活活烧死,还害死了我未足月的儿子!为了科尔沁,为了父汗,我不能忍也忍了,可是现在、你故技重施,连我的女儿阿奴都不放过,你根本就是恶毒的女人!” “你的女儿?哼~”那拉冷笑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有些癫狂地走到了寨桑的面前,冷冷地说道,“玉儿才是你的女儿,坐上马车嫁去建州的那个才是你的女儿!既然你认为阿奴是我杀,我便认了,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吴克善、你的亲儿子吴克善,居然跟我说,他想要娶阿奴为妻!真是造孽,真是造孽啊!兄妹**这档子是也只有你寨桑的女儿,才做得出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步步杀机16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什么?吴克善居然……居然……”寨桑神情诧异地看着那拉,一时间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不只是吴克善,就连玉儿也求我让阿奴一起陪嫁到盛京。可是、你别忘记了,当初那个游弋僧人的话,草原上只有一个女人可以凤步天下,而这个人必须是玉儿!”那拉斩钉截铁、一字一句地说道。 寨桑这才明白,她不惜配上他们夫妻情分,不惜冒着被吴克善怨恨一辈子,甚至赌上玉儿一身幸福都要杀害阿奴的原因! “那拉、你这个贱妇!”他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便硬生生地往墙上扣去,“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女儿、为了儿子,其实都是为了你自己!你怕阿奴到了盛京夺去了玉儿的光芒,可是阿奴不过是长满了红疹,面容骇然的病人,你怎么能够这么狠心?这么残忍?” “病人?一个像她这样的病人,都能夺去你儿子的心,又怎么能够保证她不去夺去其他男人的呢?我不会让玉儿有任何的意外,哪怕只是万分之一机会,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夺走!” “你……”说着、寨桑便拔出了佩剑,便想要一刀刺进那拉的心窝里。 “你想杀我?”那拉丝毫没有畏惧地看着他,反而有些冷笑起来,“今天是玉儿大婚的日子,如果你这样杀了我,努尔哈赤一定会觉得玉儿是个不祥人,到时候皇太极会不会要她,还说不定呢?况且吴克善也去了,要是建州趁机发病,整个科尔沁连还击的余地也没有!你想杀我,便杀啊!杀啊……”说着、那拉握起刀刃,便向着自己的心口推去。 可是、寨桑终究还是心软了!他斗不过这个女人,他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珠拉死了,他们的儿子死了,就连阿奴也死了!现在他只剩下玉儿和吴克善两兄妹,他怎么忍心看着他们也受到伤害呢? 哐当―― 寨桑丢下了佩剑,便径直走向门外,可是到了门口,他却停顿了下来,“那拉、你做了那么多违背良心的事,就不怕报应到玉儿和吴克善的身上吗?你让玉儿发了那么毒的誓言,就不怕誓言当真吗?” *************** 一夜狂奔、阿奴最终逃离了科尔沁腹地,她一路东走,一直走到了阿泰尔说道那个花湖。 这里景色怡然,岸边更是开满格桑花! 可是、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兴致去欣赏这里的一切了! 她呆呆地坐着石块上,痴痴地向着上游望去,却始终没有阿泰尔的影踪。 阿泰尔、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 她心里默念着,手心却越发的发麻起来! 一股不安的情绪在她的脑子里,不断地盘旋着。姥姥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阿泰尔这一个亲人了,她不能够再失去他! 潺潺的流水一路流淌过来,阿奴蹲下身子,这才发现她的脚上全是伤痕,剧烈的奔跑让她光着的脚丫被石块划出了道道痕迹。 她坐在湖畔,这才清洗伤口起来! 可是、一瞬间,一丝异样的东西从上游飘荡过来,她双手一捞,却捞到了一件黑色的长袍,而长袍上面甚至染满了血迹! 这长袍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图腾1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可是、一瞬间,一丝异样的东西从上游飘荡过来,她双手一捞,却捞到了一件黑色的长袍,而长袍上面甚至染满了血迹! 这长袍是―― “阿泰尔、”阿奴不安地喊道,将长袍翻转在手心,在衣角的内衬里,居然有一个用丝线绣着的蒙古勇字。而这个字、是阿泰尔准备参加角斗时,她亲手为他绣上的!意味勇猛无敌,无往不利! 可是、现在―― “阿泰尔……”阿奴强忍着泪水,便钻入了水中寻找,她不断地怕打了水花,却仍然没有发现阿泰尔的身影。 那些血迹真的是他的吗?他在哪里?他到底在哪里? 姥姥已经不在了,难道长生天还要带走阿泰尔吗?他才十三岁,他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 “阿泰尔、你回来啊!你答应过姐姐、要活着回来的,为什么你忘记了,为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寂寥的夜色悄然地划破了夜空,阿奴痴痴地抬起头,这才注意到漫天的星光。 她掏出了怀里的猎刀,刀刃的寒光反射着月光,照耀在湖水之中。 “姥姥、阿泰尔……我来陪你们!”说罢、她的手一挥,便准备自刎。 呼呼―― 不知为何、草丛传来了凛冽的风声,阿奴一惊,手里的猎刀也险些掉进了湖里,她这才记起姥姥的话来! 活着、活着……好好地活下去!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也许、也许阿泰尔还没有死,也许他只是暂时的失踪了! 只要她不放弃,她总会找到他! 想着、阿奴原本疲惫的身躯,也跟着有了气力。她从冰冷的岩石上站了起来,便径直地顺着河道走去! 科尔沁、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去了!她必须离开这里,到一个那拉找不到,也根本没有办法找到的地方! 她望着前方的道路,突然、心中迸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 察哈尔部落! 察哈尔位于科尔沁的东南面,相距倒是不算太远,可是察哈尔的林丹汗一直不满科尔沁归顺了建州,两个部落的关系,也跟着紧张起来! 如果她去了察哈尔,那拉便再也拿她没办法了,那时候她便可以试着去寻找阿泰尔的下落了! 十天十夜的行走、一路上风餐露宿,吃野菜啃山果,她总算去往了蒙古大草原的边际。 察哈尔属于漠北、所以自然比科尔沁草原萧条很多! 而且这里最怕遇到不是马贼,而是一个更为凶猛的动物! “长生天在上、希望此行平平安安!”阿奴虔诚地在地跪拜,希望得到长生天的庇佑,可是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草丛中敏锐地注视着她!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图腾2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长生天在上、希望此行平平安安!”阿奴虔诚地在地跪拜,希望得到长生天的庇佑,可是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草丛中敏锐地注视着她! 天色暗了下来、阿奴也疲惫地依靠在一旁的石块上休息。她灰色的长袍早已经破旧不堪,一路上颠沛流离,让她身上的红疹更加地奇痒难耐! 周围出奇地安静,阿奴抬起头,向着四周看起。暗黑之中、仿佛飞满了点点繁星。 “萤火虫?”她有些兴奋地叫到,可是在瞬间、她那张过着面纱的脸却变得惊恐万分。 蒙古大草原怎么会有萤火虫,只会有吃人不吐骨头的蒙古狼群,而那些点点繁星,便是黑夜里狼那一双双发亮的眼睛! “唔――”阿奴反咬着手背,想尽办法不让自己尖叫出来。她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差一点便绊倒在地上。 一双、两双…… 整个山谷里,早已经不知道有多少蒙古狼了!难道这就是等待她的宿命吗?没有被马贼杀死,没有被那拉害死,却要注定死在蒙古大草原,死在这群凶猛的野兽手中? 可是、她已经来不及逃脱了!那些阴冷的身影正从四面八方朝着她走了过来,他们步伐淡定,仿佛早已经知道她是不可能逃脱的猎物般! 很快、那些恶兽便现了形,消瘦的身影,和那双锋芒毕露的眼睛,无意不让她浑身一颤! 她瘫倒在地,甚至连逃走的念头也断掉了! 她应该会尸骨无存便,十几只蒙古狼,即使是个英勇的战士,恐怕也会死在这里,更何况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她! 哐当―― 阿泰尔送给她的猎刀从腰间滑落下来,她这才有些清醒过来。 阿奴、阿奴―― 一个声音似是鬼魅般在她的耳畔响动着,她似乎在冥冥之中见到了姥姥,见到了阿泰尔! 活着、只有活着,拿出勇气好好地活下去!哪怕前路充满着坎坷和崎岖,充满着血腥和杀戮!她都必须好好地活下去! 她狠狠地站了起来,手里拔出了那把冰冷的猎刀! “来啊!来啊……”她嘶吼着、像是个发了狂地疯女人般嘶吼道。 蒙古狼微微一怔,居然有些谨慎地停下了脚步,大概这是他们见过最勇敢的女人了! 可是很快、一只高大的黑狼从阿奴的侧面袭击过来。他是狼群里探路的好手,再凶猛的敌人也没有让他畏惧过! 阿奴一惊,手中的刀子一划,在那只黑狼的脚上划了一道,可是同时、她也被这只黑狼狠狠地撞倒在地! 呜呜―― 似乎是暗号般,那只受伤的黑狼对着天空长啸,一时间、其他的狼也跟着他,一同地扑倒过来!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图腾3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很少发言,今天晓安在这里还是说两句,写这文不容易,因为是按照正史的规格写的,所以要查很多资料,力求还原一个真正的大清之初的风貌,所以只能尽量保证每天两更,大纲完整,绝不弃文,本文讲得是兰极恋,但是到目前为止皇太极只是打了个酱油,海兰珠还没有出现,我只能说我这个堂子铺的太大了,有点冒险,妹子们只能耐心等等了!) 呜呜―― 似乎是暗号般,那只受伤的黑狼对着天空长啸,一时间、其他的狼也跟着他,一同地扑倒过来! 风云窜动、仿佛在一瞬间、这世上只剩下她和这般凶猛的野狼。 阿奴拿起手中的猎刀一挥,将前来的母狼肚子破了一个口子。一旁的黑狼愤然起来,一把挥舞着锋利的爪子,便向着阿奴袭击去。 嘶―― 灰色的长袍上印出了道道抓痕,而她手臂上也被撕裂了好几道口子,炙热的鲜血从伤口处涌了出来,那沁人的腥味,像是兴奋剂般刺激着野狼的鼻息。 “别过来!”阿奴挥动着手中的刀刃,即使她明知道那些野兽根本听不懂她的话,她还是忍不住叫喊出声。 经过一阵僵持,她早已经疲惫不堪,不用太久她便会成为野狼的食物! 呜呜―― 又一只野狼从草丛中钻了出来,他一个飞跃便将阿奴袭击在地,而四面地野狼也跟着钻了过来! 阿奴终于沉沉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尸骨无存的那一刻! 哐哐哐―― 地上传来咄咄逼人地马蹄声,一道黑色的影子仿佛电闪雷鸣般赫然地出现在山谷之中。 那人驾着马便直冲冲地向着狼群袭去,而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个厚重的铁蹄子。铁蹄垂落在地板上,合着马匹的奔跑,擦出了阵阵火光,而那痛彻心扉的响声,也让蒙古野狼惊恐不安! 加加加―― 他策着马,飞跃前方的大石,便像是天神般坠落在狼群的中央。他的腰身一低,便将阿奴牢牢地拉在了马背之上。 刹那间、阿奴只觉天旋地转,便不知不自觉地被他掳走了! 她已经不记得他是任何带着她离开狼群的,她只是觉得那夜风很大,可是那人的后背却温暖地一如冬日的暖阳! ****** 破败的山洞了、一堆篝火即将熄灭。 “你醒了?”阿奴微微地睁开眼眸,一个模糊的黑影在她的视线之中端坐着。 “……”她还来不及多说一句,虚弱的身体便在瞬间瘫软在地,黑影立马走了上来,将她抚着了枯草堆上。 “你流血过多,又一整夜没有吃过东西……”不等阿奴反应过来,那人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水袋来,他打开了水袋便将一种沁人心脾的液体灌入了她的口中。 是羊奶酒! 阿奴的味蕾隐隐约约记起这熟悉地味道来,她一口口地细细啄着,这才慢慢恢复了意识。 她抬起了头,便向着那个黑衣男子望去――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图腾4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阿奴的味蕾隐隐约约记起这熟悉地味道来,她一口口地细细啄着,这才慢慢恢复了意识。 她抬起了头,便向着那个黑衣男子望去―― 昏黄的篝火照耀在那张古铜色的脸上,他拧着眉,眉宇间充满着刚毅之气。他身着黑色长袍和毡帽,毡帽的下方便是那一缕屡粗黑的细辫子,不难看出那是大漠蒙古人的打扮。而在他腰间,一道翠绿色彻底地折煞了阿奴的视线,那是一块活灵活现的狼型玉佩! 阿奴一惊、双手也跟着微微一颤,原本灌进口中的羊奶酒,也跟着呛到了喉咙。 “咳咳――” “你怎么了?”那男子沉稳地问道,轻轻地拍了拍她早已经伤痕累累的后背,一股鲜红的血液从那些细碎地抓痕中渗出,他这才发现这些伤口已经发炎了。 见阿奴没有任何的回答,他墨色的眼眸一转,似乎有了答案,他将她扶好端坐,便一股脑地脱下了她残破的灰色长袍。 “呃――”阿奴原本想要嘶喊出来,可是她的喉咙早已经嘶哑不堪,她的身上全是红疹和伤痕,根本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反抗。 “别动!”那人大声地呵斥道,也不管不顾地将她伏在了怀中,“你的伤口发炎了,需要马上上药!”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葫芦来,葫芦的里面是一些粉状的物体,他温和而缓慢地将这些粉末倒在了阿奴的背上。 “啊――” 仿佛是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她的后背般疼痛,阿奴居然疼得溢出了冷汗。 “忍着点、疼过就没事了!”他也不多言,只是冷冷地说道,将阿奴放在了草堆里,便自顾自地将休息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经微微亮! 阿奴睁开了眼睛,却看到篝火已经燃烬,她抬起头四处张望着。那个男人站了起来,便直径地向着洞外走去。 走到门口,他突然记起了什么,便对着阿奴说道,“哑奴、前方就是察哈尔的边际,你若要去那里,一路直走便可以了!”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向着马背跳去,他一个飞跃便驾着马离开了! 阿奴像是着魔般追了出去,她身上的伤口仍然疼痛着,可是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那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那个腰间挂着狼图腾的男人,或许、就是那个曾经拯救她于危难的男人! 是啊!他救了她!上一次、是从额尔诺的马贼手中,而这一次,却是草原上的蒙古狼群手中! 她要找到他,无论如何她也要将他从人海茫茫之中寻找出来! 黑衣男子原本准备驾着马离开,可是马匹行至半路,他却又停顿了下来! 他心想:那哑奴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这察哈尔边际出没着不少猛兽,就算不是遇到了蒙古狼,要是遇到了秃鹰、野猪,她也是难逃一死的! 既然他救了她,便好人做到低! 想着、他便调转马头,往回跑去――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图腾5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想着、他便调转马头,往回跑去―― 他回去的途中,却发现哑奴早已经瘫倒在路上,大概是为了寻他,她身上的伤口再次迸裂开来! 他想也不想便,一个甩身将她扶在了马背上! * 阿奴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眸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有些小的蒙古包中,一个梳着细辫子的蒙古大漠女人端着一碗热汤过来,见她醒了,更是慌张地跑过来! “你醒了?”那女人温和地问道,用她显得有些粗糙的手,看看了阿奴的伤口,便安心地说道,“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过不了几日,你便可以下床走动!”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阿奴便一股脑地向着帐外走去。 她虚弱地掀开了帘子,满天的黄沙便像是氤氲的雾气般涌了过来! 她所在的位置,便是这大漠中少有的绿洲! 这是――蒙古大漠! “你大概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见阿奴诧异的神情,那女子走到了她的跟前问道,她指了指前方那旗杆上飘荡的狼图腾,骄傲地说道,“这是察哈尔,是我们林丹汗的地方!” 察哈尔?狼图腾?那么那个男人? “大人、所有的马匹已经钦点好了,就等你的确认!”广场上四处攒动着士兵,一个士兵跑到了一个骑着战马的男人身旁报告道。 阿奴一瞥,便认出了那个骑马的男人!是他―― 她急忙忙地跑了过来,甚至不理会周围全是有些狂躁地战马。 “哑奴、”那蒙古女人见阿奴横冲直撞,也跟着担忧地跟了上去。 或许是那声哑奴,男人一低头,便见到阿奴怔怔的处理在他的面前,她挡在了他的战马面前,像是不准他离开一般! “哪里来的疯子,居然敢挡赫德大人的路!”一旁的士兵见状,走了过来,便想要一马鞭抽在她的身上,可是那马鞭还没有举起,便被赫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看了她一眼,便不说一句地,跨着马从她身边奔走了! “哑奴、你没事?”或许是见到了刚才惊险的状况,那蒙古女人有些担忧地问道,看到她仍旧痴痴地望着赫德大人,她这说道,“那是赫德台吉大人,他可是我们察哈尔最勇猛的一匹野狼!你大概是记起被他救了吧,我是阿里嫂,以后你就跟我呆在一起,有什么事情,大家也可以照应!” 赫德台吉―― 台吉便是可汗的儿子,可是史上的林丹汗没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那么他只能是老可汗的儿子,他是林丹汗的弟弟? 阿奴不多说一句,既然大家都当她是哑巴,她便做哑巴也不错,她指了指旗杆上的图腾,有些诧异地支支吾吾起来! “那是狼图腾,是我们察哈尔的信仰,就像建州那些狗杂碎信仰秃鹰一样,我们想象察哈尔的人是野狼的后裔!” 那么―― 阿奴将手比划到了腰间,又划出一个不大的方形,她再指了指狼图腾,似乎充满着疑问。 “你是问那块狼行玉佩?”阿里嫂问道。 “嗯嗯、”阿奴拼命地点点头。 “那是族里的圣物,是老可汗留下的东西,这世上就两块,一块给了咱们尊贵的林丹汗,一块便是给了咱们最英勇的赫德大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图腾6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那是族里的圣物,是老可汗留下的东西,这世上就两块,一块给了咱们尊贵的林丹汗,一块便是给了咱们最英勇的赫德大人!” 只有两块? 阿奴一听,神色也跟着异样起来。那时候的林丹汗已经贵为可汗,又忙于对抗建州的铁骑,是不可能冒着危险,踏入科尔沁边界的额尔诺地界的,除非那人是个骁勇善战的武将,他去科尔沁的边际,便是为了勘察军情! 赫德台吉? 阿奴一惊,虚弱的双手也跟着握出了冷汗! 他、就是她要找的恩人吗? 整整十日、在阿里嫂的细心照顾下,阿奴的身子终于好了起来。 她渐渐习惯了大漠的风沙,也勉强能够到帐外走动几步。漠北的风沙比起科尔沁可是猛烈多了,所以这里的女人,大凡白天也会围上一层头纱,跟这些大漠女人相比,阿奴的面纱便算不了什么了! 她自由地穿梭在察哈尔的部落中,有时也会被人唤作――哑奴! 哑奴、她的新名字,似乎是赫德给她取的,这里的人都当她是哑巴,知道她背上有野狼的抓痕,又浑身长满了红疹,觉得她是个可怜之人,多少也有些怜悯她!阿奴、并没有解释更多,就连阿里嫂,她也未曾说过话!她原本便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现在倒是落得清静了! “喔噢、喔噢――” 广场上传来了阵阵喊声,阿奴抬着眼眸,这从注意到察哈尔的将士们正在晚练! 漠北不同于其他的地方,白天风沙大、阳光更是猛烈的煞人,可是又不能懈怠了军队的操练,于是每天傍晚,赫德便带领着大家,在夕阳的照耀下,在满天萧条的大漠中,不断、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 蒙古狼! 阿奴想也没想,便萌生出了这个字眼,或许察哈尔的族人真是狼的后裔,他们血液里有几百年来,不认天命,却又掌控自然的毅力和决心! 在那满天黄沙的大漠中,俨然已经是一道道最为壮丽的风景! 而这风景的最前方,便是那个被族人们当做神一样崇拜的男子! “看好了、手中的动作要狠,脚下的马步要稳……就这么一刀挥下去!”赫德在操练台上,示范着动作,他一个跨步,便挥刀将原本矗立的木人截断了! 将士们见到此情此景,更是热血沸腾起来,他们把眼前的木人想成了他们的敌人,便狠狠地一刀刀砍了下来! 墨色的眼眸这从注意到那抹灰色的身影,赫德跳下了操练台,便直径向着阿奴走去。 “哑奴、”赫德冷冷得喊道,那声音浑厚地像是一声闷雷,在阿奴耳畔响起。 她一抬头,便和那张古铜色的面容迎面对视着。 赫德见她不说话,这从想起她是个哑巴,他一手拉起她的袖口,便直直地撩了上去。 “呃――”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图腾7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呃――” 阿奴惊恐万分,拼命地挣扎着,可是赫德的力气大得惊人,她甚至无法挪动半分。 “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参见可汗!”赫德的话还没有说完,广场上便回荡起将士们英伟的喊声。阿奴这从注意到,一群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正跨步从不远处走过来! 走到最前方的是一个有些黑瘦的中年男子,他头戴毡帽,而毡帽的正中央还镶嵌着一颗碧绿色的宝石,夕阳里、宝石熠熠生辉,而那个男子似乎也是心情大好! 他缓缓而来,步伐间充满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尊贵之气,那种对于自身的笃定,让他多少有些王者的气息! 即使从未见过,阿奴还是从他那一身霸气中,认出他就是历史上最后一任蒙古大汗――林丹汗! 林丹汗的身侧,一个身着僧衣,挂着佛珠的男子跟在他的身旁,也许这人便是阿里嫂口中的察哈尔蒙古**师――呼图克图。 可是、众人的目光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在这两个尊贵的男人身上。几乎是同时,他们将目光投向了那一抹妖娆而绝艳的红! 阿奴这从注意到,在林丹汗的身后,一个身着红色长袍的蒙古女人,在众人目光的洗礼下,翩然而至! 贴身的长袍包裹着她丰腴的身姿,华丽的珠花点缀在那乌黑的细辫子上,像是满天的繁星一般,明媚而让人心醉! 她微微一笑,那张妖娆的脸立刻化作利器,融化了在场所有男人的心! “囊囊大福晋金安!”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手里的兵器也跟着滑落在地,将士们这才从浑浑噩噩中回过神来,一同请安道。 “赫德、”林丹汗向着赫德走了过来,众人的目光这才落到赫德和阿奴的身上。 赫德原本准备放开阿奴的手腕,可是当他的目光扫视在那张妖娆的面孔之上,他却改变了心意! 他牢牢地将阿奴握在了手心,那力道几乎让阿奴有些吃疼了! 大福晋一怔,但是很快便嫣然一笑,她看着赫德,用着一种极端柔媚的语调问道,“十三弟、可真是好心情!建州的军队都要打到察哈尔了,还有心情跟一个、下人、玩乐!”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便是想要跟阿奴和赫德难看,一旁的林丹汗却大笑起来,说道:“赫德啊、赫德啊……别怪做哥哥的催你,你可是咱们察哈尔的第一勇士,可现在、却仍然只有几个侍妾,连个福晋都没有,也是时候考虑一下了!” “是啊!我听说巴林部落的阿纳格格不错,可汗可要为十三弟张罗着!”听着林丹汗这么一说,大福晋也跟着附和道。 赫德那双墨色的眼眸,也在瞬间迸发出异样的怒火,他一把将阿奴拉进了怀中,便自顾自地说道,“那些什么格格,大福晋还是留着给别人吧!既然可汗要让我娶福晋,我便要娶她……”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图腾8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是啊!我听说巴林部落的阿纳格格不错,可汗可要为十三弟张罗着!”听着林丹汗这么一说,大福晋也跟着附和道。 赫德那双墨色的眼眸,也在瞬间迸发出异样的怒火,他一把将阿奴拉进了怀中,便自顾自地说道,“那些什么格格,大福晋还是留着给别人吧!既然可汗要让我娶福晋,我便要娶她……” “唔唔――”还没有等阿奴反应过来,赫德便强硬地隔着面纱吻上了她冰冷的唇,他似乎是霸道的宣判着她的归属权,可是他的余光还是出卖了他! 他眼中只有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永远永远不会成为他的福晋! 那么、谁做他的福晋都已经不重要了,可是他偏偏不喜欢那些傲慢的格格,倒不如选个哑巴来得清静! “你……”大福晋一怔,那张妩媚的脸也在瞬间怒不可遏。 “赫德、她是什么人?”林丹汗也有些意外,他指了指阿奴,好奇地问道。 “一个哑巴!一个说不出话,又毁了容貌的可怜女人!”赫德淡然地说着,却把在场所有人吓得不轻。 他们这从注视到那张灰色的面纱下,似乎隐匿着一张充满过故事的脸。 阿奴瞬间感觉非常不适,她讨厌这样窥探的目光,更加讨厌这样的氛围! “可是、我偏偏喜欢!”赫德一般将有些失措的阿奴揽在了身后,温柔地说道。“可汗、赫德怎么能够娶这样的女人呢?” “哎……”林丹汗看了阿奴一眼,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这才发了话,“既然是他喜欢的,便由着他吧!这亲事便定了,下月初七就把这个女人嫁给赫德做侧福晋!” 说罢、林丹汗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轰―― 阿奴只觉天旋地转,她就这样被命运赐给了一个她根本不了解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却似乎并不喜欢她! “哑奴、叫阿里嫂好好准备准备!”赫德放开了她的手,冷冷的说了一声,便将她弃之广场之上。 也许、到了这一刻,阿奴才明白了玉儿当初知道嫁个皇太极的感受!这婚事不是自己求来的,哪怕是嫁给这世上最英勇的男人,也是件人生的憾事!因为没有什么,会比自由更能让人追求的! 玉儿? 她这从记起,离玉儿离开科尔沁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了,相信建州的马队早已经将她送进了盛京。 那么、她过得好吗? 快乐吗?亦或是别地什么?阿奴不得而知、月上枝头,大漠里的夜晚总是充满着荒凉之气。月色虽美,却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玉儿、她怕是今生都无缘再会!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图腾9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月上枝头。 盛京里一整日都充满着喜庆之气,建州的铁骑从东边的福胜门,一直延续到西边的地载门,两字排开,几乎将整个城池围了个遍。 听说是四贝勒皇太极大婚,娶得还是科尔沁的格格,百姓们都走出家门,攒动着想要一睹芳容。 不过许时、建州的迎亲队伍,便缓缓从东边走进了盛京城内,而在马队的前方,一个身着蒙古盛装的男子,正骑着高头大马昂扬地跨步向前。 “玉儿、就快到行宫了!”吴克善略微的停下了马蹄,靠着马车的窗口小声说道。 苏麻这从将帘子掀开了一角,微微地向外张望着。 “格格、全盛京的老百姓都来迎接你了!”苏麻出了科尔沁便从未见过这么多人,她拍着手,有些兴奋得说道。 “是吗?”玉儿不经意地回答道,神情却越发的落寞起来,她抿着嘴,那双原本明亮的丹凤眼,也再瞬间失去了光泽! “格格、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四贝勒了!”苏麻见她神色不好,有些安慰地说道。 “姑父、我从姑姑出嫁那会,便见过了!” “这可怎么一样?那时候你还是个小不点儿,黄毛丫头,而四贝勒是哲哲福晋的丈夫,可是现在、他却已经是你的丈夫了,格格你也要成为福晋了……” 苏麻说着、恍惚听到外面更加热闹起来,咄咄地马蹄声像是细碎的雨点般,向着迎亲的队伍袭来。 “怕是贝勒来了!”苏麻开心地说着,便挽着玉儿的胳膊。 马车在大金后宫停顿了下来,前来迎亲的嬷嬷将马车的帘子掀开,苏麻抚着玉儿从马车上缓缓走了下来。 玉儿身着红色嫁衣,头上还带着沉重的珠帘,珠帘的外面甚至用大红色的喜帕盖住了!听说这是汉人的规矩,四贝勒喜欢读书,尤其是汉人的玩意儿,更是精通得不得了,就连大婚这事,也多少用上了汉人的习俗! “吴克善贝勒、”不知是谁在前方喊道,玉儿一惊、脚下的步子也不停使唤,差一点便绊倒在光滑的青石板上。 可是、刹那间,一股强劲的力量又将她扯了回来,她的喜帕一划,便翩然地垂落在地上,珠帘也跟着歪到在一边。 四目相视―― 玉儿却也是一惊,她的眼前一个高瘦的满族少年正怔怔的看着他,他剑眉星目,骨子里似乎还有些稚气,他的模样像极了姑父,可感觉却跟姑父相差甚远! 姑父、是那样威严、雄壮、是那样神圣不可侵犯,像是大热天里的一把火,但凡靠近、便会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可是他、却是那样的青涩、稚嫩、却有充满着少年的阳光,他像是冬天里,微微晒在身上的阳光般,细碎而柔软! “格格、你没事吧”苏麻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这才让两人回过神。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图腾10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格格、你没事吧”苏麻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这才让两人回过神。 “吴克善贝勒、我阿妈、额娘和八阿哥都已经在大帐内了……”那人看了一眼玉儿,转身对着吴克善说道。 吴克善这才下马,而苏麻也跟着嬷嬷们将玉儿的喜帕盖好,便跟着那个那人向着大帐走去! 大金的皇宫显然被科尔沁部落奢华许多,可是努尔哈赤却仍执意在后宫中,搭起一组巨大的帐篷来,据说这是建州人的习俗,要走过帐篷,入住其中,才能算真正地嫁了过去! 大帐中、早已经热火朝天、可汗努尔哈赤坐在居中的位置,而大妃阿巴亥紧随其后。皇太极和哲哲居于东边,而西部则是大阿哥代善、二阿哥额敏、以及贝勒爷莽古尔泰。 嬷嬷将玉儿引到了皇太极和哲哲的面前,又将一杯茶递给了玉儿。 玉儿先是向哲哲行了叩拜之礼,这礼数是晚辈对长辈的恭谨,到底来说、哲哲还是玉儿的姑姑,可是从这日开始,她便跟哲哲一样,都是皇太极的妻子了! “姑姑、喝茶!”玉儿轻声地喊道,语气中充满着谨小慎微,她害怕姑姑会怨恨她,可是她不知道,科尔沁的女人没有这么脆弱的,要想成为王者的女人,便必须承受别人不可能想象的痛苦! 哲哲微笑着接过茶,便悄悄地啄了一口,柔声说道,“玉儿、从今天起,你便是大人了,贝勒爷是夫君,夫君便是女人的天,你要一切以天为主,知道吗?” “玉儿明白、”喜帕下的玉儿,点了点头,有些违心地回道。 “礼成!四贝勒、你可以拉着玉福晋拜见可汗和大妃了!”一旁的嬷嬷谄媚地将拉着玉儿的红绸缎,递到了皇太极的手中。 那威严的身躯这从站了起来,他跨着步子,便一步步拉着玉儿向着正中央走去! “父汗、皇额娘、喝茶!”皇太极将手里的茶递给了努尔哈赤和阿巴亥,努尔哈赤高兴地合不拢嘴,他在袁崇焕那里吃了败仗,足足一年的时间,都是在消沉中度日,可是今天、看着皇太极娶了大玉儿,却是满心的欣喜。听说大玉儿一出生便有祥瑞之照,也许不出多少时日,他便可以报上小阿哥了!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礼数,玉儿才被苏麻送进了大婚的新房之中。这房里到处都是一派喜气的氛围,桌上的红烛,床上的莲子和桂圆,还有那一侧的百合! 玉儿坐了下来,而嬷嬷们小心翼翼地将一个小册子,递给了玉儿! “呃――”看着册子上那不堪的画面,玉儿瞬间煞红了脸。 “福晋害什么羞?每个女人都总是要过这一关的,要是四贝勒开心,福晋今后的日子也舒坦些!”见玉儿的神情,那些老嬷嬷们倒是不以为然,她们放置好了东西,便径直地退了出去。 红烛燃烧了大半,却仍未见皇太极回来,玉儿紧张的心情,也跟着退了下来,她靠着了床侧,居然有些朦朦胧胧地打起了瞌睡! 咯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图腾11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咯吱――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打开了,玉儿一惊,很快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她紧张地双手冒汗,身上的嫁衣也被她捏得皱巴巴的! “玉儿、”皇太极淡然地喊道,他的脸色微红,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看得出今夜的他喝了不少的酒!也对、大婚的日子,那些族人们怎么会放过灌醉他的机会,可他是阿拉城的不醉之鹰,就算再喝上三天三夜,他也不会倒下! 他狠狠地来到了她的身旁,便随手拿起了桌上的喜称,他轻轻一挑,那鲜红的喜帕便唰唰地落在了地上。 他坐在了床边,用那宽阔的手掌,挑开了玉儿的珠帘! “……” 只是那么一瞬间、皇太极便失落起来! “姑……”玉儿原本想要叫声姑父,却发现已经不是时候了,“贝勒爷、怎么了?”她轻声喊道,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没、没什么!”皇太极怔怔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刚才的酒劲也在瞬间消退了下来,他强忍着内心的疑惑,可是、那眼底的失落还是不经意地滑进了玉儿的眼中。 是啊! 他失落了,他想象中的玉儿,原本不是这个模样!玉儿是美的,可是玉儿的那种美,却是稚嫩的、天真的、无邪的、却缺少一点独特气息的美!那不是他当初、在山谷间见到的那张美,那张震撼人心,似是妖娆,却又充满着宁静的美,那是一种成熟之美、是需要历练和阅历才能散发出的光泽! 可是、玉儿不是! 玉儿太稚嫩了,亦如她的年纪一般青涩无比!对啊,她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一个孩子哪里会有那种美态呢? 想着、皇太极便跨步向着门外走去。 “贝勒爷、”玉儿在身后不知所措地喊道,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他会这样对待她。 皇太极终于还是停下了脚步,他淡然地说道,“玉儿、你年纪尚幼,我们暂时有夫妻的名分,至于其他的,等你年满十六岁再说吧!” ****** 不过几日、阿奴和赫德的婚事便传满了整个察哈尔部落。 “阿奴、你快看看这个料子。听说是绸缎,这可是赫德大人从大明边界的商人手中买来的……”阿里嫂兴奋地将一块大红色的衣料,递给了阿奴,她这才接了过来。的确是绸缎,还是上好的苏绸,这样的布料她曾经在苏州的小店里见过。 可是、阿奴并不欢喜,她将绸缎放在了榻上,便自顾自地帮着阿里嫂剪起羊毛来。 “阿奴、你以后就是赫德大人的福晋了,是主子、便再也不用做这些事情了!”阿里嫂不明就里地说着,根本不明白她不开心什么。 阿奴低着头,这从将手里的剪刀放了下来,她摇了摇头,又将手指向了自己的心口。 “你不开心?不情愿?”阿里嫂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图腾12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你不开心?不情愿?”阿里嫂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 阿奴拼命地点了点头,示意她的猜测。 “傻丫头、”阿里嫂这才坐了下来,有些开怀地说道,“这部落里多少女人想要嫁给赫德大人,却没有被许上的?那些姑娘们可都是羡慕你的很。只是可惜你是哑巴,不然应该有很多心底话跟我说吧!” 阿奴也是惆怅的点点头,她这才想起囊囊大福晋来,这个女人似乎跟漠北的女人都不同,不同的并不是她让几乎所有男人的倾心的容貌,而是她那张妖娆霸气的感觉! 阿奴拿起了那块红布,又比划了几下脸,阿里嫂倒是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想问大福晋――娜木钟?” 娜木钟?原来她就是娜木钟,林丹汗死后,她便带着所有族人和财富,还有传国玉玺,投奔了皇太极的娜木钟吗? “她呀?”说起她、阿里嫂眼中却多少有些不乐意,“可是个狐媚胚子,但凡是男人就挡不过她那双狐媚的眼睛,就连我那死去的男人,也常常在我面前提起她,听说她以前跟赫德大人还是……” 阿里嫂这从觉得自己有些多话,阿奴都要嫁给赫德大人,她也没有理由再多说是非,她自顾自地打了一下嘴巴,便佯装着去剪羊毛了! 赫德和娜木钟? 阿奴的眼神一沉,她才忽然回想起,赫德那日的神情,他眼中满满都是娜木钟的身影,兴许这婚事也只是为了刺激她,一时口快许下的! 想到这里、阿奴更加觉得悲凉起来,她甚至还比不上玉儿,至少皇太极是真心实意想要娶她,可是赫德却是违心的! ********* 铜镜前、下人们正帮娜木钟细致地梳着辫子,也许是不小心,一缕发丝被拦腰直断了。 “奴婢该死!”侍女跪倒在地,有些惶恐地低着头。 可是娜木钟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奴婢?”她细细地念叨着,嘴角却扬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来,“你也知道你是奴婢,那么你告诉我,是我美,还是你更美?” “是……当然是大福晋!”可是那下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娜木钟便一个巴掌砸在了那张惊恐的脸上。 “混账东西、你也敢跟我比?我娜木钟是草原第一美女,就连科尔沁的大玉儿和哲哲都要靠边站,你这个贱婢居然敢跟我比?” “大福晋、大福晋饶命……”侍女不停求饶,帐外娜木钟的贴身侍女阿秀这才走了进来,她一看到主子,便知道主子并不是在生这个下人的气,而是更有心烦事。 “下去吧、”阿秀让侍女出了帐外,这从抚了抚娜木钟的发丝,帮她梳起了辫子,“大福晋一定是在为赫德大人的婚事心烦吧!” 哐―― 娜木钟将桌上的羊角梳狠狠地砸在了桌上,阿秀也跟着紧张地跪倒在地。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图腾13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福晋息怒!是阿秀多言了……” “阿秀、你告诉我,我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哑巴,为什么?为什么他居然要娶她?” “这……”阿秀这从站了起来,说道“福晋真的以为赫德大人喜欢那哑奴?赫德大人不过是在恼福晋给他张罗婚事,便故意说一个哑巴,来刺激福晋的!!” “可是这婚事是可汗定的,现在不结也得结!” “这倒不一定,我听说族里的牛羊最近死了不少,到时候我们找**师……”阿秀小声在娜木钟的耳畔嘀咕着说道。 ******** 没几日、部落里便流言四起,有人说族里死去的牛羊是先祖的一种告诫,告诫他们灾星入室,必有血光之灾。再加上林丹汗在建州那里吃了败仗,族人们更是深信不疑,那些外来的牧民走得走,有些没有离开的,也被族人们遣送了出去! 一时间、察哈尔人心惶惶,个个都忧心忡忡,生怕这灾星的恶名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哎……这年月人畜的日子都不好过!”阿里嫂一面缝补衣衫,一面抱怨道。 阿奴放下了刚刚挤出的羊奶,有些好奇地看着她。 “就是咱们的**师呗,说族里有灾星,非要把这人揪出来,听说若是寻了出来,怕是要上火刑!” 火刑?阿奴一听、手里的葫芦差点惊吓地滑落下来。 “哑奴、这些日子你还是别往外跑了,虽然你就快嫁给赫德大人,但是你始终是外族人,那些人不找到替罪羔羊,是不会罢休的,我真担心他们要是怪罪在你的身上……”阿里嫂说着,也有些担忧起来。 阿奴放下了羊奶勉强微笑了一笑,可是她心里却是紧张的。灾星之名、从科尔沁便一直跟着她,若是到了察哈尔,她还是被认为是灾星,那便一辈子都洗脱不了,这个恶名了! 听了阿里嫂的话,白天她已经甚少出帐篷了,可是到了夜里,她却总想到外面走一走。 大漠的夜晚总是特别的宁静,多少有些萧条的感觉。可是月色又是那么的美,她以前常常听姥姥说过,有月亮的地方,那些往生的亲人便会看着他们! 阿奴叩倒在小溪边,心里便默默地念叨起来“长生天在上、愿阿泰尔平平安安!” “谁?”不知是谁在树林里闷哼一声,阿奴这才注意到林子里居然有一个人影。她跟了过去,却发现赫德就站在树梢的后面。 “哑奴、是你?”赫德冷冷地问道,此时此刻的他、却与平时那个冰冷残酷的他不一样,他卸下铠甲的样子,多少让人舒服许多。 阿奴点点头,便准备错身走过,却被赫德一把拉住了胳膊! “陪我坐一会吧!”他不等她同意,便拉着她坐在了一旁的草地上。微风细细的吹动着,一股凉凉的感觉在阿奴的脸上拂动着。 赫德也不说话,而是自顾自地躺在草地上,看起了星星。 阿奴抬起头,这才注意到那仿佛触手可及的星光,竟是那么的低。满天的星星在银河之中跳跃着,一闪一闪,仿佛便是一生一世般! 阿奴也渐渐放下了戒备,学着赫德一般躺在了泛着清香的草地上,她抬着眼眸,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地享受起时光和自然给予的一切!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图腾14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直到临近天亮,阿奴才从浑浑噩噩之中醒来,可是她还未睁开眼眸,便觉得周围布满了人! “在这里!”一声尖锐的声音传进了阿奴的耳畔,她睁开眼睛,却发现一群人将她团团地围困了起来。 “就是她!”**师呼图克图指着阿奴,大声喊道。 几个蒙古壮汉便一溜烟的将她按倒在地,用麻绳将她的手反捆在背后。 “找到了吗?”身后传来了一阵妩媚入骨的声音,娜木钟一副媚态的走到人群前面,问道。 “回大福晋!昨晚我用罗盘测了灾星的位置,今早便急匆匆地赶到这里,却发现哑奴在这,我想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她就是混入察哈尔的灾星!” 阿奴只觉脑中一怔,这才明白发生的事情,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细想,那些人便将她捆在了大木桩上! “法师、如果是灾星应该怎么处理?”娜木钟神采奕奕地走了过来,一把钳住了阿奴的下巴,凉凉的问道。 “为了消灭煞气,必须是以火刑!” 不―― 不!阿奴拼命地摇着头,示意大家她并不是灾星,她只是恰好出现在那里,那个时候赫德也在,可是她说不出来,她原本便是装哑,要是在这里时候让人知道她不是哑巴,那察哈尔的人一定又以为她是哪里派来的细作了! “不想死?”娜木钟小声在阿奴耳畔低语道,“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你对我来说,可还有点利用价值呢?” “**师、这些天可汗身体违和,还是不适宜大开杀戒,不如过两天吧!选个好日子,再是以火刑……”娜木钟转身对着**师和众人说道。 呼图克图似乎领悟到了娜木钟的意思,随即掐手一算,说道“三天之后,便是煞气最强之时,到时候再施行火刑,必定可以保察哈尔的平安!” 三天? 阿奴瘫软在木桩上,一时间竟也失去了方寸。 ************* “赫德大人、赫德大人……”大帐内赫德正和将士们商议军情,而帐外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叫喊声。 “什么人?”赫德凝着眼眸,向外看了一眼,问道。 “是阿里嫂、”前来的士兵回答道,“说是有要紧的事情找您!” “没见到我在谈论军务吗?让她等会再来……”赫德不耐烦地说着,便继续拿起桌上的地图研究起来。 “可……阿里嫂说哑奴出了大事,如果大人你不出去,她怕是会死在哪里!”士兵原本是不打算说的,可是一想起哑奴即将成为赫德大人的侧福晋,便觉得这事必须让大人知道。 “哑奴?”赫德的眼眸一沉,便急忙忙地放下手里的地图,冲了出去。 “赫德大人、”阿里嫂激动地握着赫德的衣袖,总算是把他等了出来。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图腾15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赫德大人、”阿里嫂激动地握着赫德的衣袖,总算是把他等了出来。 “哑奴怎么了?” “哑奴、哑奴她被人带走了!**师派了一堆人抓走了她,说她是察哈尔的灾星,这些天失去的牛羊都是她惹来的祸端,大福晋已经下了命令,说是三日后施行火刑!” “什么?”赫德那张古铜色的脸立刻青筋暴露,还没有等阿里嫂说完,他便直冲冲地向着娜木钟的蒙古包奔去。 “赫德大人、”阿秀见是赫德大人,也是一惊,手里的水盆也差点摔在地上。 娜木钟倒是不以为然,她坐在榻上,细细地品起了羊奶酒来。 “你来了?”她淡然地说着,那语气里千回百转,似乎是断定他要来一般。 “你想把哑奴怎么样?”赫德狠狠地问道,丝毫不顾及她是嫂子的情分。 娜木钟并不理会他,而是端起了桌上的羊奶酒,便一股脑地递在了他的跟前。 “这是可汗命人新鲜酿造的羊奶酒,我试过味道非常的好!”说着、她便将酒杯送到了他的唇边。 赫德一摔,便将酒杯撒在了地上。 他一把握着她的手腕,便狠狠地问道,“你到底要把哑奴怎么样?” “哑奴、哑奴……你一进来就只知道提她,你何时过问过我,何时关心过我?”娜木钟将手里的酒杯一摔,有些失控地喊道。 “关心你?哼~”赫德冷笑起来,那笑意中居然也有几分,轻蔑的意味,“你是我的嫂子,叫我如何关心你?” “赫德、我不要做你的嫂子,我不要做可汗的女人,我只想成为你的女人……”说罢、不等赫德反应过来,娜木钟便迎面吻上了他的脸,她那么歇斯底里地吻着他,可是他却只是厌恶地推开他,他冰冷地怔怔的看着她,似乎他们跟就是一对陌生人! “娜木钟、你究竟玩够了没有?”赫德愤然地怒吼道,那双墨色的眼眸也在瞬间迸发出令人骇然的怒光。 “我在玩?赫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过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你一辈子都只会喜欢我一个人,可是现在、你却连一个吻都不肯给予我,是因为那个贱婢,如果是的话,你放心、你永远也不会见到她!” “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吗?那么我告诉你,我是喜欢你,可是那时候,你还不是可汗的福晋,还不是我的嫂子,你说过你只做我一个人的女人!可是、我从前线打了胜仗回来,看到的是什么?是你成为了囊囊大福晋,是你成为别人的女人!别跟我说你是被迫的,可汗不可能逼你,如果你不愿意、没有人逼得了你!你只是贪恋权力,贪恋那些虚幻的荣华富贵,所以你选择他,而没有选择我!” “是啊!”娜木钟这才重重地跌落在榻上,说道“我贪恋权力有什么不对,如果我当初不嫁给可汗,就凭我额祈葛那点兵力,怎么敌得过建州的铁骑?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只是看你去不去走!可汗现在病成那样子,说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了!到时候汗位就是你的,倒时候,我一样可以成为你的女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图腾16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赫德只觉眼前这个女人,变得如此陌生,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在荒芜的大漠中赤着脚跳着火把舞的纯真少女了! 是她变了,还是他也变了? “娜木钟、”赫德看着她的眼神最终还是冷淡下来,“可汗现在是你夫君,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希望自己的夫君有事!” “赫德、不要离开我!”看着赫德即将远去的身影,娜木钟一把从身后抱住了他,她哭泣着喊道,“不要离开我!就当我刚才说的是胡话也好,疯话也罢,不要离开我,就只是这一晚,别离开我!” “嫂子、”赫德搬开了她的手,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称呼,便将她的心撕裂的粉碎。 “如果你踏出蒙古包一步,我便要哑奴陪葬!”娜木钟像是疯子一样威胁着说道。 “要是你敢动哑奴一根手指头,我便……要你陪葬!” 轰然一声、娜木钟只觉世界坍塌了,她呆呆地跌落在地地毯上,看着赫德离开的背影,却半响也说不出话来! ******** 三日之后。 察哈尔部落的中央,哑奴被捆绑在高耸的木桩上。娜木钟果然说到做到,她丝毫没有跟赫德任何的情面,既然他心中已经没有她,那她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女人,占据赫德的心呢? “**师、还要多久?”娜木钟喝着酒,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她一刻也不能等,她恨不得立刻把这个贱人烧死在这里! “午时三刻、马上就到了,只要太阳照射在正前方,就是火刑实施的最好时刻!”**师举起手,蛊惑人心地说道。 时间流逝、一转眼,日光便照耀在众人的正上方。**师一挥手,便示意将士们,可以点火了! 一旁的士兵拿着火把,有些怯懦地看了过去,他心里知道这女人是赫德大人原打算要娶的福晋,可是大福晋已经发了话,他烧也是死,不烧也是死! “还不快动手!”娜木钟将手里的酒杯一砸,恶狠狠地说道。 “是、”士兵心一沉,便将火种向着枯草堆点去! “助手!”不知何时、赫德竟骑着快马,冲进了人群,他跳下马背,便爬上了阿奴行刑的木桩之上,“谁要烧死阿奴,便先烧了我!” “赫德、”娜木钟一惊、立刻站了起来,“赫德、你疯了吗?她是灾星,是察哈尔的入室灾星,难道你要包庇一个灾星吗?” “灾星?凭什么说她是灾星,哪一点看出哑奴是灾星?”几日的圈困让阿奴虚弱不堪,她微微地靠在赫德的怀中,这才恢复了几分意识,她清楚得听到赫德对着众人说,说她不是灾星,她不是!她不是! “赫德大人、自从哑奴来了之后,族里的牛羊便莫名的死去,足以证明有灾星入室,那日我用罗盘测出了灾星的位置,便带人过去,就见到哑奴一个人,如果不是她,还有谁?”**师呼图克图解释着说道。 “就因为这个?”赫德眼眸一沉,示意下人将东西抬上来,士兵这才将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搬到了广场上来。 “是野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图腾17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是野猪?” “好大一只黑野猪……” 族人们议论纷纷,赫德只才发了话,“族里死去的牛羊都是这只大野猪所为,你们如果不信,便问问跟我一同捕杀的兄弟们!只有**师所说的罗盘测灾星,赫德就觉得更荒谬了。那晚我跟哑奴在一起,直到天亮我才离开,那么是不是说明我跟哑奴一样,也是灾星,也要施行火刑?” “克图该死!”听到赫德这么一说,**师也有些惊吓到了,他立刻跪倒在赫德的面前,自责地说道。 一看这阵势,娜木钟便知道她彻底地输了,怪不得他这几天都没有来求过她,原来他早就打算好了,他打算赔上自己,也要救下这个哑巴! “大福晋、”阿秀看着娜木钟神色惨白,便急忙忙地扶住了她。 娜木钟却挥了挥手,有些颤抖地说道,“也罢!他都那样说了,我还有什么法子……” “福晋、”阿秀看了哑奴一眼,倒是想到解决的方法了,“你不是缺一个奴婢吗?不如让哑奴将功补过,这样既让**师下了台,也算给了赫德大人一个面子,还怔住了那女人……” 说的也是!娜木钟这才恢复了神智,想要跟那贱婢过上好日子,哪有这么舒坦的事? “十三弟、”娜木钟也跟着走到了火刑台,她笑容满面地看着赫德和阿奴说道,“**师也并非妖言惑众,你想啊,这好端端的,怎么野猪就跑咱们这来了?而且可汗也在建州那里吃了败仗,火刑嘛、咱就不用了,可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这哑奴好生看着!对了、我这里正好缺个可以做事的丫头,见她也几分机灵倒不如跟了我!” “你――”赫德知道娜木钟打什么主意,却也不好当场说破。阿奴听到耳里,却也只有一番念想。 赫德已经为了她,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要是再跟娜木钟闹翻,也不是件好事。再说、他并不是真心娶她,她又何必嫁给他,去娜木钟那里,倒也是一个解决办法,也许娜木钟只是想要为难她,但是今后她是她的下人,她便不会再想法子至自己于死地了! 想着、阿奴挣脱了赫德的双手,便跪倒在娜木钟的面前,她轻轻地叩了叩,似乎是示意她愿意留在她的身边! 娜木钟一怔、也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她便将她扶了起来。 “果然是聪明的丫头!阿秀、带哑奴走……”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图腾18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天命十一年。 袁崇焕的军队重挫建州铁骑,红衣大炮的碎片更是让努尔哈赤受了重伤。七月重伤未愈的努尔哈赤回到盛京,身体也已经大不如前,直到八月中旬,这个伟大的草原枭雄,最终过完了英伟的一生! 努尔哈赤死得有些突然,所以走的时候,根本还未确立汗位的人选,一时间盛京人心惶惶,杀机四伏! “大贝勒、可汗已死,这位迟早得有人继承啊!”二贝勒额敏将头上的盔甲一甩,愤然地说道。他是努尔哈赤的侄子,虽然是子侄却已经位于四大贝勒的第二位了,其地位仅仅次于二阿哥代善。 “是啊、也是时候有人继承汗位了!”代善眯着眼眸,似乎起祈祷般端坐在长椅之上。 “可这不是个好差事、”一旁的莽古尔泰一边品着茶,一边细细的说道,“指不准哪天便被人拉下马了,你说对吗?四贝勒!” 莽古尔泰将目光落在了角落里,一直沉默的皇太极身上,他默不作声,似乎也是在听着兄长们的谈话,可是现在的局势,他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父汗之前曾在众人面前提起过,如果他仙逝,那么将会由八旗旗主共同推举一个人,成为新的可汗!”皇太极不紧不慢地说着,语气中甚至看不出一丝的情绪来。 “可是、大妃阿巴亥那三个儿子分管着三旗,要是让他们连成一线,那到时候还有我们兄弟什么事?”额敏是个急性子,心里有话也憋不住,可是他说的却是再真实不过了! 努尔哈赤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他甚至私底下还对着一众儿女说过,他是多喜欢多尔衮。他宠着大妃这是路人皆知的,要将汗位传给阿巴亥的儿子,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汗位是一条充满着血腥和杀戮的战争,多尔衮只有十五岁,加上多铎也只有十三岁,他们的大哥阿济格又和多尔衮的关系不是那么好!试问、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怎么能够继承父汗的大统呢? “说的对!”莽古尔泰也发了话,他可是个聪明人,这时候推荐出来的可汗,必将是肉靶子,到时候他再坐收渔人之利也不迟,“大贝勒是长子嫡出,自从大阿哥去世之后,你便一直是兄弟们心中的榜样!” 莽古尔泰有意将代善推入火海,代善虽然平时敦厚老实,倒也是个明白人,他看了一眼皇太极,便笑着说道,“这是哪里的话,这些年跟随父汗南征北战的,功劳第一人当然是四贝勒!” 三人这才眼眸一沉,将目光落在了皇太极的身上,照理来说、皇太极也是汗位不二的人选,他战功赫赫,有是镶黄旗旗主,而最重要的是他在建州有着广泛的人脉,只是他们三个怕真的将他推上了汗位,便再也拉不下来了! “这可是个苦差事,不知道八弟是不是愿意?”莽古尔泰佯装着问道,余光却不停地打探着皇太极的神色。 皇太极不动声色,竟细细地品起茶,他轻啄了一口,淡然地说道,“父汗仙逝,本不该这个时候商议汗位之事,承蒙各位兄长抬爱,要是有什么我能够帮忙的,皇太极当然义不容辞,可是推举可汗一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图腾19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四贝勒、这推来推去算什么意思?你就给我额敏一个准话,这可汗、你当还是不当?”还没有等皇太极说完,额敏便率先打断了他的话。 “是啊、八弟,如果你不当这个可汗,要是汗位落在了多尔衮三兄弟的手里,以阿济格的性子还不铲除我们以绝后患吗?”莽古尔泰也在这时附和道。 “既然如此、”皇太极眼眸一沉,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来,“我便当仁不让了,他日我皇太极继承汗位,必定让三位兄长辅政,到时候天下同治,建州必将国泰民安!” “可是、眼下却有一个麻烦!”听到皇太极允下可汗之事,坐在长椅上的代善却皱起了眉头来。 “大贝勒是担心大妃?”莽古尔泰一语道破玄机。 “是啊!那女人可在朝中不少实力,这些年仗着父汗的宠爱,也笼络了不少人心,要是留下她,便留下了让那三兄弟团结一心的祸患;可要是贸然杀了她,却怕悠悠众口说我们欺负孤儿寡母!”额敏虽是个莽夫,却也把事情看得透彻。 此时、莽古尔泰听着额敏这么一说,倒是有了主意,还是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额敏、你也会说父汗宠着她,现在父汗仙逝,便是处理阿巴亥最好的时机,倒时候――”莽古尔泰在脖颈间比划着,示意除掉大妃,众人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让大妃殉葬?”代善有些惊恐地问道。 “大贝勒、你这话说的……啧啧啧、这哪里是我说的?分明是父汗身前的口谕,父汗走之前就见过我们四人,要是其中有一人说出这口谕,这大妃便再无反驳的机会了!可是、这么重要的口谕,自然也应该由一个重要的人来说出口……”莽古尔泰看着皇太极,似有似无地说道。 皇太极一怔,但是很快却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淡然一笑,说道“今个夜深了,各位兄长还是回去早点歇息,明日便是父汗祭天的大日子,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呢……” “这……” 不等三人反应过来,皇太极便把他们请出了门外。看着三人走远,门外的安图这才愤然地走了进来。 “都是些不安好心的家伙!”安图愤愤不平地说道,又转身走到了皇太极的面前,“爷、你可别中了他们三个的圈套,明日的祭天大典可龙潭虎穴,谁要是成为了汗王,便是众矢之的,到时候就是肉靶子,人人都想来踹上两脚啊!” “是吗?”皇太极却不以为然,他明知道莽古尔泰安地什么心,却还是要试一试,这汗位必定是属于他的,只是现在比他预期要早些罢了! “爷、你没有听出来吗?莽古尔泰的意思,便是爷如果要当可汗,便要宣布大妃殉葬的口谕,这就是为爷埋下了后患,阿巴亥是何等女人?她在老可汗那里如此受宠,不全然是因为她的样貌,而是她工于心计,是个笼络人心的好手!就算是她那三个儿子,也是不一般啊,阿济格勇猛善战,而多尔衮更是足智多谋,就连最小的多铎也是难得的将才,若是爷你宣读了口谕,便是注定让这三个人怀恨在心……” “阿巴亥再能干也只是个女人!而阿济格有勇无谋,多尔衮倒是聪明伶俐,可惜他才十五岁,不足以构成威胁,至于多铎便更不足碍事了!安图、我知道你的担忧,那些人想要坐收渔人之利,却也要看看他们的对手是谁?”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图腾20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几乎是一整夜、盛京城里的王孙贵胄们没有一个睡得好的,大家都明白,这祭天大典,便是改天换日的时候,各路旗主都是蠢蠢欲动,一场可怕的政变正在无形中酝酿着! 大殿灵堂之上,阿巴亥穿着麻衣跪倒在努尔哈赤的灵柩前,她泪如雨下,眉宇中更是有着无法掩盖的忧伤。 大殿的一侧,阿济格、多尔衮、多铎跪倒在地,他们沉默不语,似是在缅怀着这个伟大的父亲! “大贝勒、二贝勒、三贝勒到!”门外、传来了士兵的喊声,大殿的众人这才看到三大贝勒领着兵马便走了进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看这阵势,便知道来者不善,阿济格从地上站了起来,怒吼道。 “父汗仙逝、我们是父汗的子侄、自然有资格拜祭他老人家!”莽古尔泰先走到了阿济格的面前,先发了话。 “拜祭父汗可以、先卸下武器再说!”阿济格不依不饶,说着便想要取走莽古尔泰的宝剑,一时间、剑拔弩张,两个旗的将士们都紧张起来! “住手、”原本跪倒在灵堂上的阿巴亥走到了二人的中间,便直直地将阿济格的宝剑推了回去,“今天是你们父汗登天的日子,由不得你们胡来!” “是啊、”代善见情况不妙,便走上前去打起了圆场,众人这才收起了兵器。 莽古尔泰压下了怒火,却发现皇太极根本还没有来,他跟代善、额敏对了一个眼神,担心着是不是皇太极转变了心意! “四贝勒到!” 门外、士兵传来了沉厚的喊声,众人这才将目光落在了身披麻衣的皇太极身上,他丝毫没有佩戴兵器,就连随从也只带着安图一个人! 这可真是把三大贝勒急坏了!他们原本打算来硬的,他们四人分管一旗,总共便是四个旗位,对付阿济格三兄弟便是绰绰有余了!可是现在皇太极孤身一人,这胜算便小地多了! “皇额娘节哀、”皇太极径直走到了阿巴亥的面前,悲痛地握着她的手说道,阿巴亥心一急,就又忍不住哭泣起来,“可汗常说、他这么多儿子,最像他的便是四贝勒――你!” 听着阿巴亥这么一说,皇太极倒是也不含糊,他转念对着三大贝勒的人马说道,“今天皇太极在此、要是谁敢在父汗灵位前撒野,便是跟我皇太极过不去,出了这大殿,我便会要了他的狗命!” 听着皇太极这么一说,将士们也有些心虚里,他们纷纷后退,甚至连手里的兵器也跟着滚落在地上。 阿巴亥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对着努尔哈赤的灵柩,便说道“先汗在上,我阿巴亥有幸受宠于先汗,是我三生之福,若是有来生,我阿巴亥仍然愿意做可汗的女人!”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逼入绝境1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阿巴亥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对着努尔哈赤的灵柩,便说道“先汗在上,我阿巴亥有幸受宠于先汗,是我三生之福,若是有来生,我阿巴亥仍然愿意做可汗的女人!” “大妃说的可是真话?”霎时间、皇太极却一脸严肃地看着阿巴亥来。 这话一出,阿巴亥多少感到有些不妙,可是在场这么多人,她说出去的话,便再也收不回来了! “绝无虚言!” “那皇太极便随了皇额娘的心愿!可汗帅印在此、见帅印犹如见可汗,尔等还不下跪!”一时间、众人也是有些糊涂了,可是见那帅印是真的,便也乖乖地跪倒在地。 “大汗口谕,众人听旨:吾戎马一生,自认无憾于天地,无憾于大金,然天不随人愿,吾知大限将至,唯一事憾于吾心,嫡妻阿巴亥与吾情深意重,吾念离之而弃她于世,恐多忧于思,遂以此谕旨,命尔等与吾妻合眠,生当同寝,死当同穴,生生世世,此情不渝……” “什么?”阿巴亥霎时间便刷白了脸,她瘫软在地,半响也没有回过神来。可汗、是要她殉葬吗? “父汗口谕、皇额娘应该听明白了吧!”皇太极走到了阿巴亥的跟前,却也不似刚才那番情深意重的模样了。她这才明白、这不过是四大贝勒的早就预谋好的圈套! “你们以后编造几句话,就可以将我额娘殉葬吗?”阿济格冲了出来,便直冲冲地向着皇太极袭去,可是还未触碰到皇太极,便被在场的其他人拦了下来。 大家心知肚明,这口谕三分是真,七分是假!可是谁也不好说破,大势已定,要是一个不小心下错了赌注,便得不偿失了! “四贝勒所言极是,父汗仙逝的时候,我也在场,我也听到了口谕!”莽古尔泰第一个站出来附和道。 “是啊、这确实是父汗的意思!”代善也跟着发了话。 见几个贝勒都发话了,众人这才闭上了嘴。 “皇额娘、儿再问你一句,刚才你在大殿之上说的话,可是真的?”皇太极饶有深意地看着阿巴亥问道,她说真、便是死,如果她说是假,便没有人再会信服她和她的三个儿子了! 阿巴亥嫣然一笑,居然从地上端庄地站了起来,她昂首跨步,便对着努尔哈赤的灵柩指天发誓,“先汗在上、我阿巴亥所说句句属实!既然可汗你要我来陪你,那阿巴亥岂有拒绝的道理?可是、四贝勒,难道你要让我这个样子去见你父汗不可?”阿巴亥指着一身素衣,便问道。 皇太极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既然她愿意殉葬,他便不再为难她了,“皇额娘有什么吩咐,我自当尽量去做!” “倒也没有什么吩咐,只是可汗喜欢我穿着艳丽一些!” “安图、让哲哲过来帮大妃挑选衣衫……” “不用了!”还没等皇太极说完,阿巴亥便打断了他的话,“不用麻烦哲哲了,多尔衮、你来帮额娘挑件合适的衣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逼入绝境2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爷、”安图觉得有些不妥,便走到了皇太极跟前,皇太极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既然阿巴亥已经愿意殉葬,他又何必难为他们孤儿寡母?只是想跟儿子小聚一会,他便随了他们。 霎时、宫女们便扶着阿巴亥进入了内室,而多尔衮也紧随其后。莽古尔泰和代善有些不放心,便跟着走进了偏殿。 偏殿外,文武大臣和各路旗主贝勒、贝子都焦急地站在外面,而阿济格和多铎也被挡住了门外。 “多尔衮、你看看额娘穿什么衣裳好看!”阿巴亥望了一眼外室的四大贝勒,淡然地问道。 “额娘、”多尔衮早已经心急如焚,即使他还年幼,却已经知道事态的严重性,额娘马上就要殉葬了,他怎么还有心情挑衣衫呢?更何况、他根本就怀疑那口谕的真实性,建州的规矩,是嫡妻无子也不用殉葬,更何况额娘有三个儿子,且都是贝勒旗主! 见多尔衮的神色,阿巴亥倒是放下心里,她没有选阿济格,没有选多铎,却唯独选了不大不小的多尔衮,也是自然有她的深意!多尔衮虽然年幼,却早已经在沙场磨练了几年光景,他比起冲动的阿济格和直爽的多铎更像是一个帝王的模样! 她既然难逃一死,为什么不把这个祸根狠狠地种进她儿子的心中呢? “多尔衮、你看紫色的不错!”阿巴亥拉起了多尔衮的手,便挑了一件淡紫色的长袍,可是瞬间、她似乎又不满意起来,“还是这金色的好,穿着这身衣衫,便是这建州的主人,他日……” 阿巴亥并没有把话说完,她微笑着看着多尔衮,似乎饶有深意,紫色是属于亲王贝勒的颜色,而金色则是可汗正位的颜色,额娘的意思是要他? 见多尔衮眼眸一惊、阿巴亥瞬间知道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拿起了他的手,便轻轻地在他掌心写上了一个“忍”字!忍人之所不能忍,容人之所不能容,待到他日这江山这建州便是他的!额娘愿意殉葬,不是应该她被外面这群人逼得走投无路,而是她愿意用她自己的性命,为多尔衮谋出一场帝王业! 帝王业? 不过许时、大妃阿巴亥便换上金缕滚边长袍,头戴翡翠玛瑙珠串,被宫女们扶出了偏殿,众人都低着头,甚至不敢多说半分。可是此时的阿巴亥却显得比任何时候都镇定自若的多,她步态优雅地走到了皇太极的面前,便说道“四贝勒、你父汗身前便常常在我面前夸赞你勇猛无敌,又才智过人,十四岁便早早的当起了家,更是这建州皇族里,少有的读书人!今个你父汗仙逝,建州便无主了,大明虎视眈眈,大漠的察哈尔也早就打着建州的主意,不如就由我阿巴亥提议,让四贝勒皇太极继承大统,成为新一任汗王!” “什么?”皇太极一惊,居然也是半响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大臣、贝勒们更是瞬间议论纷纷着,就连三大贝勒也是有些意料之外。 可是、瞬间皇太极便反应过来,阿巴亥自知难逃一死,她是想在死前卖他的人情,目的便是保她儿子的周全! “皇额娘、这……”皇太极佯装着推辞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逼入绝境3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是啊、八弟是文武全才,这些年又跟着父汗南征北战,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我代善也认为四贝勒是最合适的可汗人选!”代善从议论纷纷地人情中走了出来,第一个附和道。 “我也支持四贝勒!”额敏和莽古尔泰也跟着说道。 “支持四贝勒成为新一任汗王……”一时间、满朝文武都跪倒在皇太极的面前,高声呼喊到,“以四贝勒马首是瞻,吾汗万岁万岁万万岁!” *** 萧瑟的秋风吹散了地上垂落的落叶,只是几日光景,这盛京便换了个模样! 努尔哈赤死了,而大妃阿巴亥殉葬,也是在同一日,四贝勒皇太极成为了建州的主人!关于大妃殉葬的事,众人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那日四大贝勒将大妃送进了皇陵,便再也没有任何的音讯。有人说大妃是被毒死的,也有人说是赐了三尺白绫,更有甚者说是被活埋。可无论是哪个死法,这个宠冠后宫的女人,却最终成为了权利的牺牲品! “格格、这边!”后宫里、苏麻欢快地将一个鸡毛毽子踢给了玉儿,玉儿一机灵,便一脚传给了她,这么一来一往,倒是也欢快着! 嫁到盛京的这一年,虽不是特别自在,但好在姑姑疼着她,而贝勒、喔、现在已经是大汗了!大汗也允她到处走走,四处玩玩,这日子便不再那么单调了! “苏麻、接着!”玉儿一个飞踢,一脚便将毽子踢到了半空,也许是她这一脚力度太大,那毽子便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稳稳地落在了枝桠上。 “糟糕!”玉儿有些悲戚地喊道,可是刚刚一转身,便差点撞到了一个人,她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 “哪里的狗奴才,居然敢撞我十四哥!”一旁穿着华服的半大小子,有些愤然地将那人扶起,对着玉儿和苏麻吼道。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个少女,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四目相视、一年前的样子仿佛昨天一般,在两人的眼前回荡着。 “多铎不得无礼!这是可汗的玉福晋……”多尔衮一般揽住了有些冲动的多铎,这才解释着说道。 多铎一愣,仔细地打探起眼前这个模样有些青涩的少女来,“你……就是来自科尔沁的大玉儿?” “格格的闺名岂是你可以直呼的?”一旁的苏麻也有些不平地喊道。 “是多铎不对!多尔衮在这向嫂子赔不是!”多尔衮也不多说,便向着玉儿行了礼,玉儿这才从刚才的恍惚中回过神来,原来他就是多尔衮! 那个宫女口中所向披靡的多尔衮,那个刚刚失去了父汗,又失去了母亲的多尔衮吗? 可是、他俨然已经不复当初的模样了,如今的他早已经不是一年前,她见到的那个羞涩少年,仿佛只是一瞬间、时光便收走了他的稚气,他俨然已经成为一个大人了,一个连她都有些陌生的大人! 见玉儿不说话,多尔衮这才注意到在他们的上方,一个鸡毛毯子微微地落在树丫上。他一个飞跃,便纵身将毽子取了下来,又微微地递到了玉儿的手心。 “谢、谢谢……”不等玉儿把话说完,多尔衮便径直走过她的跟前,只留下一个令她心生疑惑的背影。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逼入绝境4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 时光荏苒、转眼六年的光景,便在这萧条的景色中渡过了。 这已经是阿奴来到察哈尔的第七个年头了,这年冬天察哈尔早已经不复当初的模样,建州的铁骑直逼察哈尔,硬生生地将整个部落逼到了漠北最南边的大漠之中。 这年冬天、族里的衣食短缺,就连娜木钟也收起了以往的性子。 “在那边……”帐外传来了熙熙融融的攒动声,阿奴放下了手里的针线,向着外面看了一眼。 “是偷食物的小贼!”阿里嫂不以为然地说道,“这年月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这几天族里却来了个偷羊奶和馍馍的小贼,要是被抓到,大概也是会被活活打死吧!” 阿奴这才有些唏嘘感叹,如果当年赫德没有从火刑台上救下他,或许她早是一缕孤魂了! 赫德? 阿奴放下了手里的针线,便径直地向着帐外走去。赫德被林丹汗派去前线,似乎这才对付的人是多尔衮!察哈尔其实气数已尽,不用多时,这天下早晚是建州的! 阿奴跪倒在溪边,便想着乞求长生天为赫德祈福,这些年她对赫德,一半是感激,而另一半却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啊――”枝桠踩断的声音,一个仓皇的身影从阿奴的身后蹿过,她警惕地一转身,却发现一个衣着破旧的乞儿瘫倒在地。 “别过来!”那乞儿脚上似乎受了伤,她大喝着想要阿奴不靠近自己。 阿奴警惕地拿着猎刀走了过去,她一般抓住了那人的领子,却看到她只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丫头! 那丫头面容憔悴,周身都充满着恶臭,像是野人的孩子般,让人不忍靠近! “去那边找找!”树林里传来了士兵搜索的声音,那丫头想要逃跑,却发现脚上的伤已经根本跑不动了。 阿奴一惊,也觉得她不是什么坏人,便立刻将她拖到了岩石的后面。 “这里――”一群士兵冲了过来,却没有发现乞儿的身影,倒是阿奴立在了一块巨大的岩石旁。 “哑奴、你可见过一个乞儿经过?”带头的士兵有些警惕地问着阿奴,阿奴摇了摇头示意没有见过,士兵这才放下了警惕,这些年哑奴虽然是囊囊大福晋的下人,可是赫德大人对她可是倍加照顾,说不定哪天便娶了她,要是得罪了哑奴,倒是也没有好果子吃。 想着、士兵们便踱着步子,想要会走。 “啊――” 大石头的后面传来了一丝异样的声音,那乞儿忍不住伤痛,便呻吟了两声,却被耳尖的士兵听到了,他停下了脚步,便想要跟上去,阿奴急的一身冷汗,如果这事被撞破了,那么受罚的可不止是乞儿! “布谷、布谷――”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逼入绝境5 - 凤煞天下 - 冉晓安 “布谷、布谷――” 大石头后面传来了布谷鸟的叫声,那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天籁般动听。 “原来是布谷鸟!”将士们这才收起了戒心,向着回路跑去。 阿布抚了抚心口,总算将这些士兵糊弄回去,她走到了大石头后面,却看到乞儿的脚不停地淌着血。 她蹲着身子,正准备去处理乞儿的伤口,可是、乞儿却警觉地将身子后退了好几步!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阿奴温和地说着,就连她自己也有几分意外,在察哈尔这些年除了四下无人的时候,她从未在外人面前说过半句话,今天却在这个陌生人面前开了口。 见乞儿总算放下了戒备,她这才用地上的草药给她止住了血,那伤口极深,像是被捕兽器给夹住的,能够保住性命也算是不错了! “你叫什么名字?”阿奴低着头,一边处理伤口,一面问道。 “黑、黑雅……”黑雅有些唯唯诺诺地说道。 阿奴这才诧异的一抬头,只见黑雅身着黑色的羽翼皮毛,就连头发也是乌黑而蓬乱的,远远看去倒真的像是一只大黑鸦! “你好好在这休息,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说着、阿奴便准备走开,却黑雅拉住了袖口,“姐姐、你还会再回来吗?” “会、”阿奴抚着黑雅的有些脏的小手,淡然地回答道。 ***** 一连几日、察哈尔的族人都被战事困扰的无暇多顾,大家也渐渐忘记了小贼的事情,而这些日子、黑雅在阿奴的照顾下,脚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姐姐、你看……我的腿已经全好了,又可以蹦蹦跳跳了!”黑雅像是个顽皮的猴子一样,在她面前攒动着,阿奴笑了笑,这才将她拉在了小溪边。 “瞧你这个脏样!真应该好好洗洗!”说着、也不等黑雅反对,便用溪水给她洗起脸来,不过许时,那张肮脏的小脸,倒是也有些清秀的模样! 阿奴这才看到,原来黑雅也是个标志的小丫头,只是平日里疏于照顾,倒是可惜了这张漂亮的小脸。 “呜呜……”可是不由阿奴多想,黑雅却咄咄啜泣起来。 “怎么了?”阿奴有些诧异地问道。 “我自从爹娘去世之后,便没有人管过我死活,除了姐姐……”阿奴这才知道,黑雅的父母原本是大明边界的汉人,因为战事而逃到了察哈尔,却不想遇到了蒙古狼,她的父母因为救她而死在了山谷里,从此她便过上了偷鸡摸狗,到处漂泊的生活! “姐姐、你让我留在这里,留在你身边好吗?”黑雅跪倒在她的面前,有些恳求地问道。 阿奴一惊,可是瞬间却摇起头来,“黑雅、你不可以留在这里!察哈尔和建州的战事在即,那些族人生怕外族人是建州派来的奸细,再加上我也只是大福晋的一个下人,我又有什么资格留你在身边呢?” “可是……”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