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的邂逅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在一个阳关明媚的下午,一辆崭新的宝马车开进了奥莱斯大学。 这是本市最出名的大学,也是国家级的重点大学。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校门的中央。这时,从车子前座里走出一名身穿一身黑西装,黑皮鞋的中年人。他走下车后,急忙向后走了两步,拉开了后面的车门,轻声地喊道:“小姐,到了”。 “哦,终于到了,谢谢你啊,王管家”,话音刚落,从车里跳下来了一个身着一身白裙子、红色运动鞋女孩,她一双大大的眼睛在长长的睫毛下闪闪有神,眉毛似柳叶般迷人,红红的樱桃小嘴里透着两排白白的牙齿,脸蛋小巧玲珑。看着她,好像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古人说过:东家之女,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这些句子用在她的身上,一点也不为过而有余。 她,叫玲,是一个千金大小姐,从小在父母的溺爱中长大。父母把她当成掌上明珠一般疼爱。从小衣食无忧的她对外界所知甚少,在父母的宠爱中养成了一丝丝的娇气与天真。 她望着自己期待已久的大学,心花怒放的绽开了迷人的微笑,两个小酒窝在脸上时隐时现,一缕阳光使劲的透过云层,温柔的洒在她的脸上,使她显得更加的娇气动人。 “小姐,你爸爸和学校已经沟通好了,你的一切手续都已经办好了,现在我帮你把你的行李拿到你的寝室吧”。管家和蔼可亲的说道。 “好阿,我们走吧!”她漫不经心地回到。 一路上,她看着校园里到处绿树成荫,鲜花繁茂,草长莺飞的环境,心情格外的舒畅,像一只小鸟似的,一路小跳着跟在管家后面。校园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当他们走了几分钟后,这时一位身穿一件白色短衬衫,黑牛仔裤的男生迎面向他们走来,走到他们面前时,突然停下来,用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向玲问道:“请问你是刚来报到的新生吗”。 玲吃惊的停下脚步,望着眼前的男孩......。 眼前的这个男孩留着一个左分头,黝黑的头发下一对浓浓的眉毛犹如浓墨画上去的一般,看起来挺拔有力,眉毛下一对黑宝石般的,炯炯有神的眼睛在长长的浓而密的睫毛下,闪着迷人的深邃的光芒。鼻子挺而有力,嘴唇透红迷人。看着他的脸,玲想起了自己的台湾偶像F4中的周渝民,但她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生比周渝民独具几分魅力。 看着玲盯着自己不说话,这个男生又说道:“哦,不好意思,忘了介绍了,我叫陈宇民,是你的学长,我是来负责接你们的。” 陈宇民,玲吃惊地看着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过了片刻,才醒悟过来,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心里莫名其妙的跳动不已,感觉脑袋里一片空白,半响后,才想到要回答他的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支支吾吾的道:“哦,谢谢学长了”。 “那我帮你们拿行李吧”,这位叫陈宇民的男生又说道。 由于刚进入大学,玲什么都还不了解,对于学长的帮忙感觉挺不好意思的。于是连忙说道:“不用了,学长,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没关系的,你们坐车到这里肯定挺累的吧,我帮你们拿一下是应该的了。”陈宇民边说边从管家手里接过了一大箱行李。 玲看着他把行李拿到了手上,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我们走吧,以便你能早点回去休息。”他温柔地说道。 “好,谢谢你啊,同学”。管家面带笑容的说道。 “不要客气,我们作为学长,是应该的”,他边说边迈开步子,朝着玲所住的女生寝室走去。 一路上,玲忍不住又看了他几眼,心里美滋滋的想到:大学真好,让我遇到了这么一个好心人。他文质彬彬,又有礼貌,肯定会是一个好人吧。想着想着,脸上有露出了迷人而略带几分青涩的微笑。 刚刚踏进大学的她,对以后的大学生活充满了天真而美丽的幻想......。 苦命少年的回忆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一个来自农村的大学生。从小就生活在贫困农村的他,父亲为了给他提供每月正常的生活费及家里的负担开支,常年背井离乡,一个人在外面打工,艰苦的支撑着这个贫苦的家庭;母亲虽未到中年,但由于常年做着繁重的农活,已是体弱多病。他从小到大,由于受家庭环境的影响,养成了比较孤僻的性格,从来不会与人多说一句话。 在他读到高中的时候,由于成绩不怎么好,加上繁重的课程,高一才读了一个学期就感觉厌倦了,于是他打算退学。他羡慕那些和他同龄的读完初中就出门打工的同伴,看着他们每年过年回来的时候,都穿着各色各样的漂亮的衣服,都赚到了大把大把的钱,想着自己的一无所有,使他萌生了出门打工的念头。 于是,在高一下半个学期的时候,他经过反复的思考,斟酌,感觉读书对自己来说已没有多大的意义,出门打工的话可以自己挣到一些钱,也可以不再让父母为了自己而辛苦劳累了。想了几天几夜之后,他决定辍学了,于是,他收拾好了行李,没和老师及同学说一声,就独自背着包坐上了回家的车。 在他离开学校之后,由于行李较多,他不得不打了一辆三轮车到车站。开车的是一位老司机,老司机和他随便聊了起来,当得知他辍学回家时,老司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过了好久都没说话。他不知道老司机为什么会叹气,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敢没问。过了许久老司机才又问道:“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不读书你还能干嘛啊?” 他说他想清楚了,想回家后就出门打工。 老司机又问道:“那你现在有身份证吗?” 他说没有。 老司机带着责备的语气说道:“那你还出门打什么工啊!” 他沉默了下来。 是啊,没有身份证,是哪里也去不了的。但他想到自己竟然要走这一步,先回到家再说吧。 老司机见他没说话,又说道:“小伙子,你想不想修车啊,我有一个亲戚自己开了一家摩托车修理厂,想招一个徒弟,你可以考虑考虑,我有他的电话号码,你要不要?” 他见老司机这样说,心里想到:反正现在回去也没事干,去学学看吧。于是他要过了号码,谢过了老司机。老司机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天快黑的时候,他才回到家。们锁着,家里没人,可能他的母亲出门干农活,还没回来。他拿出钥匙,轻轻地打开了房门。放下行李后,就去煮饭,想着等母亲回来好一起吃。在他做好饭菜以后,母亲还是没有回来,他感觉挺累的,就上床睡了起来。 不知天黑了多久,他才听见母亲的开门声。他急忙爬了起来,打开门,看见他母亲拖着疲惫的身躯,脸上由于劳累早已皱纹满布,头上的华发已变成了银白的一片。他看着辛辛苦苦的母亲,鼻子酸酸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才没留出来。 他母亲看到他打开简陋的房门,先吃了一惊,然后慈祥的问道:“你不是在读书吗,怎么回来了啊,放假了吗?” 他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能多学点知识,以后能走得更好而每天拖着多病的身体不停的劳累,如果现在和母亲说自己退学的话,母亲该会有多伤心啊。 于是他只好对母亲说道:“妈,我们放三天的假,想回来看看您”。 他的母亲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笑容,高兴地说道:“放假了啊,那你回来了就好好休息两天吧,回去好接着学习。” 他低着头说了声:“嗯”。 在他的印象里,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母亲那和蔼可亲的笑容,他感觉自己的母亲是最美的,是最无私的,也是最让自己牵肠挂肚的。 第二天,他没有听母亲的话,坚持和母亲一起到离家很远的地方去干活。他们出门时,每人背了一大背篓的农家粪。由于好久没干活了,他感觉自己的背上沉甸甸的,犹如千斤鼎压在上面一般,不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了,于是,他了停下来。当他回头看自己的母亲时,他的眼睛模糊了,泪水夺眶而出。他看见自己的母亲的背几乎驼到了地上,走路只能半步半步地移着走,每走几步就得停下来喘着粗气。 他的心痛了起来,泪水默默地流了一脸,一地......。 想到自己的母亲还没到五十,就由于常年累月的辛劳,一年到头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疼,而她自己,又舍不得钱去医院买药治疗,身体几乎已经被拖跨了。 他于是在心里暗暗地骂着自己:我太不像话了,母亲为了能让我念好书而把身体累成这样,如果我再不努力学习,而中途退学的话,那我怎么对得起自己的母亲,怎么能让她不伤心啊。 我难道真的学不好吗?我难道真的那么笨,那么不如人吗?我不相信,我一定得回去好好努力,再拼一把,我决不会比别人差的! 在和自己的思想反复斗争后,他下定了决心,自己一定得好好学,为了母亲,为了关心自己的人,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他再一次背上背包,重新回到了学校,重新回到了学习的生涯,回到了自己原来的那个教室。但他这次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理会窗外的风风雨雨,外面的世界花花世界,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学习之中。 由于心态的不同,目标的不同,他学习的努力程度达到了极点。由于以前的基础较薄弱,他只好从头学起,从一点一滴学起。心里想着母亲那辛苦的背影,学习的动力驱使他不断地奋斗,不断地拼搏。每天早上五点半,教室里就出现了他的身影,中午也不回去休息,随便买点便饭在教室,边吃边看书。累了就眯几分钟,起来再继续看。下午也留在教室里,一直看到上晚自习。晚上下课后,同学们都走了,冰冷的教室里,他的身影仍旧在摇晃着,直到学校叫关门,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教室。 在他的努力下,两个月后,他们班进行了半期考试。成绩下来,他的所有老师及同学都吃惊不已,简直不敢相信他进步得如此之快。从以前的倒数几名,一跃考到了全班第二。各科老师也收回了以前看他的那种失望的眼神,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点名表扬了他,鼓励他继续加油,一切都会有可能的。他的努力换回了成绩的进步,使所有老师和同学都重新对他刮目相看。 是啊,一切都会有可能的,原来我并不是那么笨,我还是可以学好的,他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 以后,他就更加努力的学习。周末时,同学们都出去放松玩去了,只有他,无论寒暑,无论酷热,一个人坐在教室里,从早到晚,不停地翻着书,不停地记录着,学习着。 在他的床前,贴了一句这样他认为可以激励自己的歌词:再苦再累,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的眼神......。 由于他的执着与坚持不懈,奋勇拼搏,孜孜不倦的学习,皇天最终还是不会辜负有心人,他顺利地考上了现在这所市重点大学,终于让自己的勤劳耕耘得到了可喜的收获。 是啊,只要肯努力,肯付出,一切都皆有可能!他时常这样默默地想到。 突袭的爱情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拖着沉重行李,略带羞赧地走在玲和管家的前面。 走在前面,他心情格外的兴奋,同时也有一丝的紧张。由于自己本来就比较腼腆,身子感觉并不是十分的自然,走起路也不是十分的正常,感觉自己的脚步有点重。 他本来不是特意来接玲的,而是刚好路过,看见玲迷人的笑容,深深地吸引了住自己。他站着看了玲一会儿,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了出来。他想前去和她打招呼,但又不好意思无缘无故的前去搭讪,于是便装作自己是来接待新生的学长。他看见玲,仿佛看见了一个人的影子,玲和她是那么的相像,使他心里激动不已。多年的记忆再一次涌上心头。 可能真的是上天的有意安排,玲使他想起了他的一个高中同学。那是他高中的一个暗恋对象,也是他第一次喜欢的女孩子。那时,他才上高二,由于文理科分班,他被分到了一个陌生的班级。当他刚走进那个陌生的班级的时候,看着教室里到处都是陌生的面孔,使本来就腼腆羞怯的他更加的无所适从。他缓缓地走进教室,眼睛到处移动,想随便找一个位置坐下。但由于自己来晚了,教室里所有的空位置都已经坐上了人。他正在徘徊不定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同学,已经没位置了,你来和我坐吧”。 他吃惊地回过头,眼睛随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许久,他才看见一个女同学在看着自己微笑,也许就是他喊的自己吧。那女同学是在倒数第二桌,她的旁边的座位是空着的。他想反正已经没位置了,就将就一下吧。于是他轻脚轻手地走了过去,轻声轻气的对那女同学说了声谢谢,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那女同学开心的说了一句:“没关系的,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不用那么客气的。” 听见那女同学这么说,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当他的眼睛移到她的脸上时,他的心跳急速的加快起来。眼前的这个女同学真的彻底迷住了他,红通通的瓜子小脸,眼睛黑而有神,仿佛一颗黑珍珠似的,粉红的樱桃小嘴似合不合,看了让他激动不已。他的脸不觉像苹果似的红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扭过了头。 她看他不说话,又说道:“我叫秋宏,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听见她在问自己,没回过头,就低声的回道:“我叫陈宇民。”他的声音小得仿佛自己都听不见似的。 “哦,你好啊,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请多多帮助啊。”她声音甜蜜的说道。 陈宇民听了,心里七上八下地扑通扑通地乱跳着,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回道:“嗯,好啊”。 “你好害羞,好腼腆啊,嘿嘿。”她乐呵呵的是笑着说道。 听见这个同学这样说,他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心里像小鹿在乱撞似的跳个不停。 从那天起,他就感觉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叫秋宏的女孩了,她的一瞥一笑总是时时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的记忆里。但由于自己的胆小,他始终没来得及向她表白,只是每天偷偷的看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瞥一笑。偶尔她也会回头看看他,只是每次看完后都会默默地微笑。那时的他虽然特别的喜欢这个女孩,但由于自己把全身心都投入到学习中,没来得及考虑感情的事,只是把她默默地装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她,念着她。 这个叫秋宏的女孩可以说是他长大以后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她不知道该怎么向她示爱,该怎么向她表白。同时也没有这个勇气,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使他错过了这个可爱的女孩子。 在他们认识了一个学期后,一天他听他的一个同学说她有男朋友了,是一个学美术的帅哥。他的心像被针了一下似的,突然莫名的痛起来。那一天上课他什么也没听进去,心里像乱痳似的。连续几天,他的心都不能平静下来,他想他可能和她没机会了,她属于别人了。晚上他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正常入眠,心里总是乱乱的不是滋味。 一个下午,他回到寝室,准备在寝室看看书,可是怎么也看不进去,感觉心里好烦,他还在想着她,想着她有男朋友的事而痛心不已。他于是提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弃”,感觉不过瘾,又连连写了了几个,心里稍稍感觉舒服了一点。这时他想道:反正她都属于别人了,我为什么还要自作多情,去想她干嘛呢,我真是太傻了。 这就是他的第一次喜欢的一个女孩,以暗恋开始,以伤心结束。 所以当他看见玲的时候,还以为是他的那个同学,心里就莫名地产生了好感。 而在他的心里,玲比秋宏更美丽,更添几分迷人的气息。他主动帮他们提行李,只希望能多看她几眼而已。 玲高高兴兴的走在后面,看着前面这个俊秀腼腆的男生,心里像吃着糖般乐滋滋的。但由于自己初来乍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默默的跟在他的后面。 他们走到了玲住的寝室,他把玲的行李放好后就准备离开了。 这时玲忍不住说道;“谢谢你了,学长,你人真好!” 他听见玲这样感谢自己,脸扑通的一下红了起来,眼睛不敢看着玲,只有小声的说道;“不必客气,应该的”。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玲又说道;“我可以要你的电话号码吗?以后还有好多事情要请你帮忙呢。” 他听见玲这样说,心里高兴极了,急忙说道:可以啊”。他告诉了玲他的号码,玲记下后,闪了一个过去,娇气的说道:“这是我的号码,以后还得麻烦你呢。” “不麻烦的,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他说完,没等玲反应过来,就已经离开了玲的寝室。 玲看着他的背影,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晚上,玲送走管家以后,感觉特别的疲惫,就躺在了床上,没理会她的室友。但她却无法入睡,她在想着白天帮她拿行李的那个叫陈宇民的男生,感觉他真的很好,好腼腆,好可爱,像极了自己的偶像周渝民。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呢?他的样子总是时时的出现在玲的脑海中。玲想联系他,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他的号码,心里犹豫不定。想了很久,她还是没拨过去,手机拿在手里看了好久好久,才闭上了黑宝石般的眼睛。 玲从小就在父母的溺爱中长大,虽然他在中学时有许多男孩子追她,但由于那时的她只想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好的大学,就没在乎那些追求者,没想过谈恋爱的事。当他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的时候,她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她被他的腼腆秀气吸引住了,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喜欢上他了,喜欢他说话时害羞腼腆的表情,喜欢他老实忠厚的样子,喜欢他哪......。 在今后的几天里,他们都没有主动的联系对方。 两个初春的蓓蕾,在感情面前暂时保持了沉默,但心里却在想着彼此。 那天,陈宇民离开玲的寝室以后,心里想到如果能和她在一起,那该有多好啊!但又想到自己是一个什么也没有的穷小子,而她看起来那么美丽,肯定是一个富家之女。想到这里,心里有一丝丝的凄凉。 一天晚上,陈宇民不经意的打开手机,发现一条未读信息,于是打开看。当她看到玲的名字时,心里激动不已,是玲给他发的,她会说什么呢? 带着紧张又激动的心理,他打开了短信,上面写道:hi,学长,还记得我吗?我是玲,开学时你帮助的那个女孩,还记得我吗? 他看完,急忙回了一句:记得的。 过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玲回了信息,听见手机的震动,他赶紧打开手机,是玲的,玲问道:你现在在干嘛呢? 他回道;我没做什么呢,你呢? “想你”,玲回到。 看到这两个字,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仔细看来几眼,是的,没错,真是玲发的。他欣喜若狂,嘴角露出了笑意,脸上也露出了两个迷人的酒窝。 “难道玲也喜欢我吗?她为什么会这样说呢?她为什么会说她在想我呢?我们才见过一面啊?他的大脑急速的转动起来,拼命地想着,思索着玲想要表达的意思。 由于是他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思,想了好久,在不知道该这样回玲的情况下,他随便回来句:什么意思啊,你为什么会想我啊? 玲自从那天以后,心里就时时在想着陈宇民,今天在考虑了好久以后,才鼓足有勇气给他发了这样的信息,看见他回的信息,以为他在故意问自己,心里不爽,感觉到了有一丝丝的凉意。他难道真不明白我的意思吗?还是他对我没感觉啊。我都这样表现出来了,他怎么还会这样问呢? 于是他回道:你真傻! “啊,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这样说呢”?陈宇民回道。 “不知道就算了,你真的好傻啊!不说了。”玲赌气的回道。 这时,陈宇民才意识到,玲有点喜欢自己。于是鼓起勇气问道:“你喜欢我吗?” 玲收到信息,看见他这样问,心里高兴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一点虚荣心,于是玲回道:“你呢?” 陈宇民收到信息,心里高兴极了,赶紧回道,很喜欢,你喜欢我吗? “嗯”,玲回道。 看到玲说她喜欢自己,陈宇民兴奋到了极点。在兴奋过后,他赶紧问道:“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玲回道:“那得看你的表现了。” 陈宇民再度兴奋起来,心里乐开了花,我一定要抓住机会,我一定要抓住机会,.....,他心里反复这样念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空气里顿时充满了爱的气息。 懵懂的在一起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现在大二了,他之前也有过一段令他痛心疾首的恋情。 那是他在大一的时候。一天他在登QQ的时候,一条信息弹了出来:你好,同学,你认识我吗?我和你是一个班的,我叫敏。” 由于刚开学不久,他对班上的同学都还不怎么认识,于是回道:“你好啊,我还不认识你诶,但我们是同学,就一定会认识的。 第二天,他去上课的时候,向和自己坐的哥们打听那个叫敏的同学,他的同桌指给他看了以后,他自言自语的说道:“还不错嘛!” 以后,他就经常和这个叫敏的女孩聊QQ,发短信,相互间不断的倾诉,也在不断地了解彼此,渐渐的他们熟悉了起来,他对敏也产生了一定的好感。 敏是一个看起来体弱多病的女孩,她总是一副弱弱的样子,但就是因为这样,使人容易产生同情之心。陈羽民和她聊了一段时间后,感觉她是一个温柔体贴,善良懂事,又楚楚动人的女孩,于是陈羽民便打算追求她,赢去她的芳心。 当陈宇民向这个叫敏的女孩表白的时候,敏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这让他多少些意外,但由于这是他的第一次真正的恋爱,他心里太高兴了就没过多在意,只想着可能敏也喜欢自己。 他们在一起了,每天两人都同进同出,同吃同嘻戏,他们成了别人眼中一对非常羡慕的情侣。 陈宇民也陶醉在爱情的甜蜜中,每天过得开开心心。 可是好景不长,上天就是喜欢捉弄好心善良的人。 他们在一起谈了一个学期的恋爱,这个学期对陈宇民来说是他从小到大感觉最快乐,最幸福的一个学期。 老子说过: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一点也不假。 第二个学期开学后不久,他像往常一样给敏打电话,可敏总是不接,打了好久也没接。他于是感觉有点心烦,就到校园里走走。 当他走到学校的一个亭子旁边的时候,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同时也开始迷茫起来。因为他看见了前面的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敏吗?他在学校的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呢?带着满腹的疑问,他准备走上前去,亲自问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当他准备走过去的时候,突然看见敏的手里拉着另外一个人的手,而且是个男的。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那个男的是谁?难道是.....。?他退回了脚步,在远远的地方看着敏。 而敏呢,正和一个男的相互牵着手,有说有笑。 他的心痛了起来。 晚上,陈宇民一个人在寝室默默地发呆的时候,敏的电话打过来了。 他看着手机,看着手机反复的震动,他不想再接,他正撕心裂肺的心痛着,已没有心情再去接电话。 敏打了几次以后,就没再打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陈宇民想到自己一个人在难受着有什么用,不如把事情弄清楚。 于是他打电话给敏,叫敏在楼下等他。 当他在楼下看见了敏的时候,他的眼神中少了以前的那种春风拂面般的温柔与信任。 他没有多说,就直接向敏说起白天的事,问敏那男的是谁,和她是什么关系? 敏见陈宇民这样问,知道自己已瞒不过去,就坦白的说道:“他是我男朋友,我们高中时就在一起了。” 他听见敏这样说,精神彻底崩溃了,带着撕心裂肺的声音再一次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接受我,还要和我在一起?” 敏看着他难受的表情,顿了片刻,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你长得那么帅,那个女生会不喜欢你啊?我也很喜欢你,但我又无法放弃我以前的男朋友,我很爱他,所以我就想着先和你相处一段时间,因为你真的很迷人。” 陈宇民听到这里,感觉到心都快炸开了。真恨不得狠狠的扇敏几耳光,但他没有。 他没想到敏是这样一个人,没想过敏会这样伤害自己,没想过敏会有男朋友也不告诉他,让他蒙在鼓里那么久,他的心怎能平息,怎能不痛! 他没在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离开了这个让她付出过,心疼过,爱过的女孩。 他回去以后,心里难受到了极点,这是他的第一段恋情,也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孩付出自己的真心,而她却深深的伤害了他,他的心在默默的流血......。 回到宿舍,由于心痛,使得他坐卧不安,他站起来,看见他和敏以前照的相片在墙上贴着,他一把抓下来,撕成了碎片,扔在了垃圾箱里。感觉心里还是难受无比。于是他打开手机,找到了敏的号码,把她的号码加入了黑名单,并且从手机上删去。他想把敏彻底从自己的世界里删除,可那得有多难,曾经,曾经喜欢过,爱过的人,那那么容易就能忘掉啊! 他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到天亮。 以后的几天,他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对什么事也不感兴趣。而且晚上总是睡不着,总是在想着他和敏的事。 时间不能让人忘掉痛苦,但可以让人渐渐的适应痛苦。 现在已经大二的他,对敏已经没多少感觉了。他从敏骗了自己以后,就不再轻易的相信爱情。 虽然之后也有几个女孩主动向他示好,但他都一笑而过。 那天当他看见玲的时候,心里面就莫名的产生了一股冲动劲,这是他以前所没有过的。 那天晚上当玲向他说她喜欢自己的时候,他又失眠了。 第二天,他起得特别的早。他起来像往常一样锻炼过后,就去食堂吃早餐,但他突然想起玲,想起玲和他说的话,想起玲说她在看自己的表现。 于是他高兴的向食堂跑去,在食堂买了一份鸡腿饭,一盒豆浆,就迫不及待的向玲寝室跑去。 到玲的寝室下面的时候,他停下来给玲打电话。 玲还在被窝里,看见是陈宇民的电话,高兴的坐了起来,娇声娇气的说道:“Hi,帅哥,什么事啊?” 陈宇民听见玲娇滴滴的声音,心里莫名的开心起来,温柔的说道:“我帮你买了早餐了,你快下来吃嘛!” 玲听到陈宇民居然给自己买早餐来了,脸上露出了桃花般的笑容,对陈羽民说道:“好的,我马上下来,你等等哦。” 陈宇民在楼下等了大概二十几分钟,玲才懒洋洋的走下来。 玲看见陈宇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让陈羽民心里美滋滋的乐了好久。 玲说过谢谢以后,看了陈宇民几眼,开心的拎着早餐,哼着小曲走上楼去。 留下陈羽民呆呆的站着那里,直到玲的背影消失了好久,他才舍得离去。 以后的几天,陈宇民你每天坚持给玲送早餐,给玲打电话,虽然他们没见多少面,但玲的心里已经知足了。 他通过和陈宇民的聊天,渐渐的知道了他的过去,他的许多事情。陈羽民也毫不保留的什么都告诉了她,这让她感觉陈羽民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可靠。 他们在这样相处了几个星期之后,玲主动对陈宇民说道:“我们在一起吧,你会永远对我好吗?” 陈宇民毫不犹豫的回道:“肯定会的,就让时间来证明我的真心吧,只要你不离,我便永远不弃!” 玲开心的笑了,拉起了陈羽民的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心里。 他们走到了一起,每天一起去上课,一起去吃饭,一起去漫步,一起述说各自的往事,心事,一起憧憬着美好的明天,美好的未来。 在一起,不必怀疑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玲,这对别人眼中的绝世佳配,在一起时总让人羡慕不已。 可在陈宇民的心里,却有这样的一个阴影,让他不时的感到烦恼不已。而他的这一个烦恼,却没有告诉玲,只是默默的把他藏在心里,默默的思索着,思索着该怎么解决。 这个烦恼就是他和玲的身份的差距。 他是一个来自农村的孩子,而玲却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公主,自己是绝对配不上她的。 玲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就在默默的想着这一个问题。他有时真恨自己,真恨自己为什么不出身在一个有钱人家里。可无论怎样思索,都不能找到合适的理由让自己不必在意这件事。 特别是他和玲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因为玲从小就过惯了公主般的生活,要什么有什么。所以当玲每每看见一件好看的东西的时候,她都会不顾一切的买下来,无论有多贵。 而玲每次所买的这些东西的价格,都相当于是陈羽民一年的生活费。所以陈羽民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想替她买些东西,可是自己能买什么呢,又能买得了什么?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会很长吗?我们能走得多远呢?我以后养得起她吗?她的家庭会接受我吗?......?在陈宇民的心里,这些问题总是不停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烦,让他烦闷不已。 在考虑了一段时间后,他终于做了决定:不管我们以后会这样,只要我现在努力,以后肯定会让她过得更好的,所以我一定得好好珍惜她,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他这样想,心里稍稍好过了一些。 从此,他除了陪玲以外,就更加努力的去学习,更加努力的去锤炼自己,提高自己。 玲看见他这样努力,心里有一些怜惜,但也更加喜欢他,更加认为他是一个值得依靠,可以信赖的人。 一次他们在一个湖边漫步,玲不经意的问道:“民,你考虑过我们的未来吗?” “嗯,考虑过的。” “那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 “肯定会的,因为我已经爱上了你,亲爱的玲!” “我也爱你,民,我相信你,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嗯,玲,我会努力的,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会努力拼搏的。” 玲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心里暖洋洋的。夕阳的余光暖暖的照着他们的身上,构成了一副落日前独特的美丽的风景。 陈宇民为了让玲每天过得更开心,主动约玲出去到处游玩。他们的身影出现在每一个街头、每一个安静的巷尾。他们游遍了好多名山大川,走过了各种河流峡谷。他们的笑声在蔚蓝的天空中回荡,脚印留在了铺满绿青苔的古镇小区。他们在一起的快乐生活比牛郎与织女,梁山伯与祝英台过得更实在,因为他们能够天天在一起。在他们的二人世界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值得回味。 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是快乐无比的。可能是因为陈宇民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也可能是因为他太爱玲了,所以每次玲发脾气的时候,他总能默默的忍受着,听玲向他宣泄,向他发泄着公主的小脾气。而他,总能在玲生完气后,默默的道歉,从不向玲大声说话,从不责备玲的任性,因为他感觉这是玲应该有的小脾气。 渐渐的,玲感觉到了他的好,他的真心,所以她感觉自己正在慢慢的爱上陈宇民,由以前的单纯的喜欢转化成了一丝丝的爱。她多么希望陈宇民能一辈子这样,一辈子这样对她好,一辈子这样体贴她,关心她,爱她,一辈子都在她的身边呵护她。 青春的离意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美好的东西总会让人感觉容易丢失,时光如此,青春亦如此。 转眼间,陈宇民即将离开学校走入社会了,而玲,现在才大三,还有一年的时间才毕业。他们不得不面临一场长期的离别思念之苦。他们多么希望彼此永远不分开,永远开开心心的在一起,而这样简单的希望,在现实面前,变成了多么遥不可及的奢望。 炎热的六月的空气里,充斥着一股股的烦躁与不安的气息。燥热的气息中,离别成了六月的主旋律。学子们在教务处与教学楼之间不停的奔跑着,似乎想用这种忙碌掩盖住离别时的不舍与忧伤。 陈宇民已经拿到了毕业证和学位证,现在的他只等着学校将他们用最后的通牒似的通知让他们离开这呆了四年的校园,离开这青春与梦想汇集的地方。在这片领土上生活了四年,四年给了他无穷无尽的美好记忆,给了他人生宝贵的知识财富与精神财富。他似乎对这里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校园的一花一草,都让他感觉是那么的不舍,那么的珍贵。 而让陈宇民最放不下的,是玲。在这四年的时光里,玲几乎陪伴他度过了大半的时间。他们的身影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都出现过,每一个角落都留下来他们那天真烂漫的笑容,留下来他们最美好的故事,印证了他们那纯洁如玉般的爱情,他们校园里的爱情像童话一般,让人向往,让人迷恋。 玲给他留下了太多的记忆,在最后的这几天,他独自漫步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驻足在这些他和玲共同在一起过的地方,仿佛想留住什么,想让这些美好的记忆能够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脑海里,永远挥之不去。他走过一个角落,总能让他驻足半天,因为每一个的地方在他心里都是那么美好,那么的值得留念。 而这,只能增加他离开以后的思念与自己的无奈。 玲知道陈宇民就要离开校园,离开自己了。心里充满了不舍,充满了莫名的一丝丝担忧。在这三年的相处里,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陈羽民,爱上了这个淳朴的男孩。他从心里感觉陈宇民就是他的真命天子,是能够永远带给她快乐的人。她喜欢陈羽民的坦白,喜欢他的纯洁无暇,喜欢他对着自己的傻笑和永远不会生气的样子,以及那俊俏的干净得如碧玉般的脸庞。 是啊,陈宇民仿佛真的是她的一切,一天中如果有半天见不到他,她就会感觉到了空虚,寂寞,而只有陈宇民,才能填补这份空虚与寂寞,带给她无穷无尽的快乐与心灵的满足感。 他们真的害怕分离,害怕离开彼此,害怕离开彼此后的孤独与空虚,害怕那无穷无尽的日日夜夜的思念,担忧分开后彼此能够忍受寂寞坚持多久。而这些让他们担忧害怕的,终究还是会发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最后的别离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尽管玲和陈宇民都不想那么快的离开彼此,他们都在数着还能够在一起的日子,七天、五天、四天......。离别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们的心里像倒翻了五味杂酱一般不是滋味。 记得有一位作家曾说过:青春是赤着脚走在沙滩上,來的时候悄无声息;青春是高跟鞋走在图书馆,走的时候心烦意乱。 他们知道彼此将要分开很长的一段时间,如果双方有一个不能在分开后坚持的话,那也可能是永远,永远的分开。他们心里这样想,所以他们特别的珍惜在一起的最后的时光,珍惜每一分,每一秒。他们在一起想着着分开后彼此的状况,分开后对另一方的想念。 事情没发生时,一切想象都是不切实际的,尽管可以想到,但却无法真切的感觉到。 正如一部戏里说的那样:我想到了这样的结局,但却没想到这样的经过。 他们在一起的倒数第二天......。 他们坐在咖啡店里,凝望着彼此,心中有千言万语,但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他们都明白彼此的想法,彼此的心意。他们在一起三年了,他们的心也有了一定的相通之处,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玲喝了一口咖啡,一双黑宝石般的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陈宇民,深情的问道:“民,你马上就要走了,我好舍不得你,你离开以后一定要每天都要我,每天都要想着我哦。” 一定会的,玲,相信我,我一定会坚持下来,一直等着你的,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说到这里,陈宇民不觉鼻子酸溜溜的,晶莹剔透的眼泪在他闪闪发亮的眼睛里打着转。他没让眼泪流出来,他怕玲看到,增加玲的悲伤。于是他浓而密的睫毛动了一下,把泪水悄无声息的给挤掉了。 我相信你,但我们要分开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啊,没有你的日子,我不知该怎么熬啊。玲说这话时,眼睛里充满了一丝丝的哀怨与不舍,这让陈羽民十分的痛心。 你要好好的,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半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等你放假了,我们就能见面了嘛。 嗯,我知道的。 他们没在说什么,或许,他们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吧。语言在美好,在时间的考验下都会变得脆弱,都会失去原有的本质。 所以,山盟海誓也好,沧海桑田也罢,听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说的时候是那么意定情坚,可实践起来,又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无奈。 玲和陈宇民在一起三年多了,他们始终依然保留着各自的处子之地,没有逾越过男女之间的那条鸿沟,最多的只是彼此的拥抱,亲吻。 在陈羽民即将离开的最后一天。 她陪陈羽民重新走过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他们曾经驻足过,欢笑过的地方。他们在这些留下了太多的美好的记忆,太多美好的时光。他们的青春在这些地方洒下过光芒,留下过深深地足迹。 伤别离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离别的气息近了,快乐的时光即将变成美好而苦涩的回忆。 大学是所有学子挥霍青春的地方,有的在这里收获了知识,有的在这里播种了爱情,但在离别之后,一切都将变成一场永远的记忆。 或许,用青春谱写的这场不朽的回忆,将变成所有人一辈子津津乐道的记忆,但记忆里,又有谁会记住,在青春的校园里留下的所有足迹。 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如果时光可以雕刻,那青春必将是经典杰作;如果时光可以逆流,那青春必是拥挤的港口;如果时光可以估价,那青春必是昂贵的奢华;如果青春是一场春梦,我愿意长睡不起。 对于陈宇民来说,大学里,自己收获最大的就是玲了。他认为玲是上天恩赐给他的杰作,是上帝对自己的怜悯。是自己在美好的青春里最珍贵的回忆。 现在,他马上就要离开心爱的人了,马上与自己朝夕相处了三年多的人分离了,一切的离愁别绪,怎能让自己不痛心。 他和玲的爱情,就像赤着脚走在沙滩上,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就像穿着高跟鞋走在图书馆里,走的时候心烦意乱。 死死地拥抱在一起,也避免不了要分离。 那晚,玲并没过早的睡去,因为陈宇民就要与自己分离。 在昼夜不关门的德克士店里,他们依偎在一起,一起度过了他们大学里的最后一个夜晚。他们在一起了三年多,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在一起。纯洁的他们,始终没有越过青春的轨道,始终保守着自己的处子之地。不是他们不相爱,而是他们都有所顾忌。 玲深情地看着陈宇民,眼睛里的温柔似三月春风解冻般温暖,心里有千言万语,但一时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许久,玲朱唇轻起,浓而密的睫毛一闪一闪,似乎想用它诉说着别离。 “茫茫人海,就像一片戈壁滩,我们就是滩中的沙砾,不过自从有了你的做伴,使我不再感到渺小和孤独.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而你现在就要别离,以后的我们,会相见在哪里?”玲说完,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 陈宇民的心里,此时像刀割一般疼痛。他装作坚强的替玲擦干眼泪,将玲抱入了自己的怀里。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我愿意不会放弃你,只要你不离,我就永远不弃……。 玲靠在陈宇民的怀里,眼泪禁不住又流了出来,沾湿陈羽民的衬衣,也沾湿了他那坚强的心。 想说的很多,可是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场合,能留给你的,只有我的默默的祈祷:珍重啊,我第一次深爱的人。玲小声的嘀咕道。 陈宇民听在心里,同时也痛在心里。玲太美好了,自己能和她在一起三年多,已经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但离别,还是会让自己不能接受。 现在,是他们在一起最后的几个小时了,他们即将面临长时间的分离,长时间的不能在一起。时光在可贵,可终要远去。 他们就在这家德克士店里,默默的相互倾诉者,诉说着别离。 玲说我会一直等你,等你回到我的身边,等着我们能够再一次相聚在一起。 陈宇民点点头,我会的,亲爱的,我不会轻易放弃你的。 他们就这样低声述说着,等待着黎明的来临。 终于,他们在一起坐到了半夜三点,而这时,陈宇民就要起身离去,因为他是半夜四点的车。他们不得不起身,朝着车站走去。 他们相互搀扶着,慢慢的走在去向车站的道路。与其说是在走,不如说是在慢慢的移,慢慢地缓缓地移。他们想彼此能够多在一起一时一刻,哪怕一分一秒,也值得回忆。 可再慢,车站还是到了,站台就是眼前,车站里响起了售票员用喇叭喊着乘客,赶快上车,赶快别离……。 陈宇民回过头,看着玲,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啊,我们很快就能相聚。说完,抱着玲,在她的脸颊亲了一下,转身不舍地离去。 玲来不及说一声再见,陈宇民就已经进了车站。她以为陈宇民会回头,可他没有。玲看着他,一直到他走到了车站的尽头,转过弯,没了身影,玲才转身不舍的慢慢离去。 已经消失在站台里的陈宇民,没在转身,只剩下玲声声的哭泣。 也许,这一次的别离,将成永远的记忆,但他们都盼望着,早一点相聚,可刚分离。 玲边哭边向回走去,边哭边走边回头,看看车站的方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难过。 玲掏出手机,给陈宇民发了一条信息:再见了,亲爱的,你自己注意安全。 过了许久,陈宇民才回信息:我已经上车了,你放心好了,你赶快回去休息嘛。 收到短信时,玲已经回到了宿舍,心里的失落感增加到了极点,仿佛感觉一切都和自己无关。想到陈羽民走时那样快,连头也不回,自己怎能不伤心。 玲回了一句,照顾好自己,我要睡一下了,拜拜。发出后,合上了手机。 玲彻夜未眠,心里一直在想着陈羽民。心里充满了酸楚,眼泪不禁打湿了枕头,同时也淋湿她的心。 他们的恋爱,可能是上天赋予他们的一场盛宴,可离别后,会不会变成昙花一现……。 思念的痛,谁人能懂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离开了陈宇民,玲的心里出现一片片空虚。感觉世界对于自己来说,已没了多少意义。多少个思念的夜晚,独自想着陈宇民,想着他俊秀的脸庞,想着他纯朴的笑容,想着他每天为了自己,可以做到风里来雨里去,想到他总是对自己温柔的笑容,想着想着,整个黑夜就这样过去,黎明的曙光不知不觉已经来临。 白天的时候,玲只要一下课,就主动给陈宇民打电话,倾诉着自己对他的思念。从陈宇民的电话里,玲才知道,那天在车站陈宇民义无反顾,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是怕自己过于伤心,他怕自己一回头,更增加彼此伤心的记忆。 陈宇民说他那天走进车站,坐上了离别的列车后,多少次忍不住要跳下车,想跑出去再看看玲,再看看自己心爱了三年多的那个人。可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坐在行走的列车上,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他看着渐行渐远的车站,和自己呆了四年的城市,就在这一刻,自己马上就要离去。马上要重新去开始自己新的人生。这座城市里,最让自己牵挂的就是玲。城市再美,也抵不过自己心爱的玲。 在陈宇民离开的那几天里,玲总是一个人在发呆,一个人在默默的想着。老师在黑板上滔滔不绝的讲着什么,而她,却浑然不知。他的心里因想念陈宇民而时时不停地感觉到疼。她时常拿起粉红色的笔,在洁白的纸上写着自己的心情。 回首有你的岁月,刹那间的芳华,落上伤口片片,如海般得思念,在时光里层层堆积,夜夜被风卷过,飘荡在漆黑的夜空,为你,在我的世界里停留过。....... 等,是一种期盼,等,是一种眷恋,等,是一种思念。琴弦封了,我等你奏悦心弦,棋局定了,我等你重设残局。书卷旧了,我等你临池学书,画池深了,我等你雕龙画凤。寂夜深了,我在梦里等你,你走了,而我...... 你问我思念一个人的滋味,想回答说,思念其实是一杯酒,而我是个拙笨的调酒师,总是期待用回忆与憧憬可以调出幸福的味道,却没有客人愿意品尝我的作品,于是,我一个人,在散了场的黑夜频频举杯醉眼浑浑.......。 写着写着,玲的眼泪掉在了洁白的纸上,模糊了双眼,打湿了自己一颗脆弱的思念的心。却不能打湿到自己心爱的陈宇民。 看不见了陈宇民,玲感觉好像每天都在度日如年,每天都如坐针毡,脑子里装的,想的,念的,全是陈宇民。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想念陈宇民多久,但心里,时时都在想着和陈宇民在一起时的场景,以及那些彼此间的美好回忆。走在校园里孤独的玲,形单影只,好像患上了一场重病。而这病,不是一般的病,是心病,是因陈宇民而患上的无穷无尽的相思,相思也成了一场重病,在不断的摧毁着玲那脆弱的心。 而每次打电话给陈宇民,陈宇民总是在鼓励着玲,要等,要等。玲每次听完,心里都会特别的难受。她知道,自己现在能等,可以后,时间长了,彼此距离远了,自己还能不能等,还能不能….. 习惯难受,习惯思念,习惯等你,可是却一直没有习惯看不到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得了过去,回不了当初。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苍老。有些人,有些事,一转身就可能会是一辈子,一辈子的不相见。那些最终会让你陷进去的,一开始总是美好……。玲每次看完这写忧伤的句子,总会默默都流泪。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时针它不停地跳动,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小雨他怕打着水花,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是不是还会牵挂他啊,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有几滴眼泪已落下,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寂寞的夜和谁说话……。玲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总喜欢唱着这首歌,每次都唱到自己泪如雨下,打湿了枕头,却打湿你了她心中的那个他。 玲总是感觉时间是过得如此艰难。恍恍惚惚间,两个月过去了,陈宇民离开她有两个月的时间了,而她自己,心里还是不能放下他。这时的玲,已经开始有了一点的适应,适应了想念,虽然有点苦,时不时还会在不眠的夜里伴着一点涩涩的的咸,咸的是她的眼泪,是她无穷无尽的想念。 电话里的陈宇民,玲总能感受到他的微笑,好像有点在刻意的安慰着自己。但她能感觉到,陈宇民还在想着她,只是为了不让自己伤心,而不着电话里表明。 玲从先到大,这时她第一次尝到了爱情,第一次尝到了爱情的甜蜜,以及现在为了爱情而彻夜不眠的心疼。她是一个千金人家的小公主,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但在父母的眼里,玲也是一个还没长大的自己的心头肉。玲每天的憔悴,让看见她的的人也跟着痛在心里。以前陈宇民在的时候,玲总是想一朵花儿一样,每天笑着在所有人的面前灿烂的绽放,绽放着自己美丽的青春,以及心里的那份纯朴与天真。 陈宇民走后,玲像变了一个人。人们很少看见她的笑容,以及那爽朗的声音。娇气动人的玲,现在变成了一个多愁善感发的人,变成了一个忧伤的多情的诗人。 花开花谢花满天,梦里人儿泪绵绵。又是一年春来到,今夕为何年。恍恍惚惚忆流芳,是何物,徒自伤。燕已去,忧愁怎寄往。情到不堪言处,付与东流水…... 离别的车站,心里下起了倾盆大雨。冷冷的你,冰冰的雨,下在我心上,却永远湿不了你。站台仍在,而伤心,已没了时差。心里的雨,哗哗的下,可,再也淋不了,心中的她。独自,拽着电话,却,再也,等不到他。寒风吹过我的脸颊,也吹落了,我心中的花…... 昨夜忽醒,梦中依稀有你。绵绵延延的思恋,化为梦中一小曲。别时杨柳仍在,叶落枝干,年年比人瘦…... 雨纤纤,风细细,独倚空楼,望尽燕飞去。忆往昔,佳人何在,人去楼空徒自悲。愁无比,伤心泪,断送一生憔悴。 ……. …… 一首首因思念而悲伤的诗句,应运而生,出现在玲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用笔写下来,将它们永远留在自己的记忆里。 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一滴一滴凝成热泪;你走的那天,我决定不掉泪,迎着风撑着眼帘用力不眨眼;我常对着自己笑,闭上眼,以为我能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没有骗到自己…… 思念的痛,究竟谁人能懂? 淳朴的家乡,可爱的人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离开学校,离开玲,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一个偏远的淳朴的小镇。 他的家乡处在两个省的交界地段,因为距离大城市较远,没受到现代工业的摧残,所以环境特别好,但也是这里贫穷落后的根源。 那天当他走进自己所在的村子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凉爽的微风在碧蓝如洗的天空中放牧着白云,小雨轻洒,草儿发芽,大地一片青青。 田野躺在光辉朗耀的阳光下面,正是秋收过后的情景,处处点缀着圆圆的稻草堆。黄色的、黑色的牛群,散在各处悠闲地啃着草。有的地方,长着绿色的植物,像铺的碧绿的地毯。小溪蜿蜒在田野里,给阳光照着,像一条明亮的玻璃带子。 走在自己如诗如画的家乡的路上,使得陈宇民这一路对玲的思念减少了几分。陶醉在家乡秀丽的山水里,他的心顿时开朗了许多。城市的喧嚣与自己宁静的淳朴的家乡相比,他自己倒想永远呆在家乡,虽然城市里有自己心爱的玲。 刚踏进村子不久,他就听见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奶名,“民,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是个女孩的声音。他朝着声音的地方看去,在他左边不远处的一颗合抱大的古槐树旁,站着一个穿着时尚的姑娘。她的名字叫晓丫,是陈宇民从小就一起长大的伙伴。他们两人从幼稚园一起读书,一直到高中毕业,都在一个班,直到他们各自考进不同的大学,才没在一起,所以他们两人从小就犹如亲兄妹一般,积淀了深厚的感情。 陈宇民向她走过去,边走边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你们放假很早吗?” 没啊,我也是刚到家没几天。 哦,那和我们差不多的嘛。 是啊。 陈宇民走到晓丫的面前,看着与自己一起长大的这个伙伴。眼前的晓丫和他自己印象里的晓丫发生很大的改变,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在他的印象里,以前的晓丫是一个经常梳着一个小马尾辫,脸上胖嘟嘟的,穿着也十分朴素的女孩。而现在眼前的这个晓丫,身着时尚,穿着一件洁白的裙子,黑丝袜从脚上拉到了膝盖前,一双微白色的高跟鞋让晓丫看起来高挑挺拔,发育成熟的她看起来有点妖娆迷人。 哇,你看起来又长帅了嘛。晓丫甜甜地说道。 是吗,哪有啊,还是以前那个老样子了,倒是你,变得这么漂亮了。陈宇民听见晓丫在称赞自己,挑了挑眉,谦虚的回道。 真的了,你这几年真的变帅多了。晓丫盯着陈宇民那俊秀的脸庞,羞赧地说道。 是吗?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长得很丑喽。陈宇民说完,嘴角扬起,会心的笑了笑。 不是那个意思了,嘿嘿。 不跟你贫了,我好饿啊,我们走吧。哎,晓丫,你是特意来接我的吗? 你想得美哦,谁会特意来接你啊,我是刚好路过,看见你,才喊你的。晓丫说完,羞赧地低下了头。脸上却出现了一圈圈的红晕,像绚丽的彩霞一般,可爱至极。 陈宇民看见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又没说你什么,你怎么脸红了啊。 听到陈宇民这样说,晓丫的脸更加红了起来。 那有啊,快走吧,少废话了。 陈宇民知道晓丫和自己一样,从小就脸皮有点薄。只是他自己经过大学四年的磨炼,现在已经开朗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和人说话就会脸红了。 好了,不逗你喽,我们走吧。 你的东西那么多,我帮你拿一样吧。说完,晓丫伸出了白嫩的双手。 不用了,不怎么重的,而且马上就到家了。 拿来嘛,咋废话那么多。晓丫说着一手抢过了陈宇民手上的一个装衣服的包,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那辛苦你喽,嘿嘿。 嘿你个头啊,你不是饿了吗,快走吧,你妈妈肯定做好饭菜在等着你了。 嗯,走吧。 说完,他们并排着向陈宇民的家走去。 他们一路边走边聊,聊着他们的往事,聊着他们各自的大学生活。 你现在毕业回到家,准备做什么工作啊,想好了吗?晓丫轻声地问道。 当老师吧,我的专业是师范类的,现在只能先当老师了。 哦,当老师不错嘛,我也是的,先在镇上教书吧。 真的啊,你的亲戚多,得帮帮我哦。 没问题的。晓丫轻快的笑着回道。 ………… 不经意间,他们就走到了陈宇民的家门口。 民,到你家喽,来给你,我也要回家喽。说着把包递给了陈宇民。 陈宇民急忙接过包,笑着说道:“你不去我家坐一下啊?” 不用了,天快黑了,明天再来找你玩哈,拜拜。说完,迈着步子,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好吧,拜拜,谢谢你了哈。陈宇民向晓丫挥了挥手,高兴的说道。 快进去吧,那来的那么多话…..。晓丫边说边走,绕了一个弯,背影消失在陈宇民的视线里。 陈宇民笑了笑,转身走进了家里。 好事,总在不经意间降临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当天晚上,陈宇民回到家,放下行李,吃过晚饭,和父母寒暄了一会儿之后,就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了玲的电话。 喂,玲,你在干嘛呢? 我在看英语单词,你到家了啊? 嗯,到了,晚上才到的。 哦,民,我好想你啊。 嗯,我知道,我也想你,那那好好看吧,我的手机快没话费了,先挂了哈。 嗯,好吧。电话那边传来玲不情愿的声音。 拜拜。 拜拜。 陈宇民说完,关上了手机。外面传来了蛐蛐的鸣叫声,悠长而显得有一丝淡淡的孤寂。家乡的夜晚是那样安静,除了了那些小昆虫的叫声,大地一片寂静。陈宇民整理了一下床铺,就倒头睡下了。 民,你起床了没啊? 陈宇民仿佛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把他从睡梦中惊醒,几束阳光从窗子照进来,刺得他努力了好久,才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看看外面,天已经亮了。他急忙穿上鞋子,朝门外走去,看是谁在喊自己。 走到门口一看,有三个和他自己同龄的男孩站着那里。其中一个穿着一件花白格子的衬衣,头发有点微黄,脸红通通的,他叫小川,是陈宇民的初中同学。小川从小生性活波,在朋友眼中是一个十分幽默风趣的人。另外两个都是陈宇民的高中同学,一个叫小磊,一个叫小胜。他们四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虽然没在一个村,但他们经常聚在一起。 哈哈,是你们啊,你们怎么大清早的就跑到我这里来了啊?陈宇民看见他们,开心的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啊,回来都不告诉我们一声,要不是晓丫跟我们说,我们都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出去读书,难道你忘了我们兄弟几个了吗?说话的是小川,他边说边走过去锤了拍陈宇民的胸口。 那里敢啊,就是忘了我自己姓什么,也不会忘了你们的。陈宇民笑着说道。 那就好,民哥,你又长帅了嘛,呵呵。小胜看着陈宇民,微笑着说道。 帅,哈哈,那有你胜哥帅啊。陈宇民打趣地说道。 我们家民哥本来就帅嘛,不像你,永远都这样。小磊说完,看了看小胜。 你还不是一样的,哼哼…..。小胜不服气的回道。 好了,大清早的你们就别吵了,快进来坐吧,说完,陈宇民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走走走,进去坐坐,在这站着也不好,民哥刚起来,还没洗漱呢。小川边说边朝陈宇民的家里走去。其他人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陈宇民的家里十分简陋,他们三个走到了内屋,陈宇民叫他们随便找个凳子坐下,别客气,你们先坐一下哈,我去洗漱一下。说完,然后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他们三个哦了一声,就没管陈宇民了。 当陈宇民穿了衣服然后洗漱好以后,就走到内屋,小川他们三个在开心的相互说着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啊,说得那么开心啊? 没什么,在随便乱吹呢。小川眼急口快,看着陈宇民说道。 哦,你们今天有什么打算啊? 我们准备喊你一起去学校打球呢,有空吗? 打球啊,好啊,什么时候去啊? 现在吧,早上的空气好,走吧。小磊说着站了起来。 好,走吧。 他们一起到镇上的一所他们读过的初中,痛快淋漓的在那里打了一早上的篮球。 中午,陈宇民告别小川他们,径直回到了家。当他打开手机一看,看见了几个未接来电,打开一看,是晓丫的。于是他打了过去。 晓丫啊,刚才我打球去了,什么事啊? 哦,怪不得呢,我以为你还没起床呢。今天我要去镇上的初中面试,你去吗? 去啊,什么时候啊?陈宇民兴奋的回道。 中午吃完饭就去。你吃饭了吗? 还没呢,你等我一下哈,等一下我来叫你。 好的,你快点哈。拜拜。 拜拜。 说完,陈宇民挂了电话,急忙煮起饭来。他的妈妈出门干活去了,还没回来。 中午大概一点钟的时候,陈宇民和他的妈妈一起吃过了午饭,他急忙去换衣服,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笔挺的西装,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几分。 妈,晓丫喊我和他一起去面试,我先走了啊。 你去嘛,他的妈妈笑着说道。 他家离晓丫家不远,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她家的门口。 晓丫,走了。他扯开嗓子喊道。 好的,马上来。屋子里传来了晓丫娇嫩的声音。 话音刚落不久,晓丫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晓丫今天也穿了一件女士小西装,整个人看上去成熟了好多。 走吧。陈宇民冲晓丫说道。 嗯,走吧。 你今天穿西装还真帅啊。 呵呵,真的啊?陈宇民半信半疑的问道。 当然了,美了你吧,呵呵…… 他们边说边走,不久就到了镇上。今天街上的人很少,他们没在街上多停留,径直朝学校走去。 到来学校,晓丫带着他走到了一个教务办公室,敲了敲门,门里传出了一个声音,是晓丫吗,快请进。 我们进去吧,晓丫对陈宇民小声的说道。 嗯。 他们推开门,缓缓的走了进去。办公室里坐着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笔直的西装,低着头在忙着什么。 王叔叔好,您还在忙啊?晓丫轻声地说道。 哦,是啊,你们快坐吧,说着指了指他面前的一张椅子。我还有一点事情,你的爸爸已经和我说好了,你想在我们学校上课,可以啊,我们学校欢迎你。 谢谢王叔叔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求你,你得帮帮我啊。 这个姓王的回过头,看了看晓丫,再看了看陈宇民,笑着说道,什么事啊,凭我和你爸的交情,我一定会尽量帮你的。 就是我的这个同学,他叫陈宇民,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想在你们学校上课,你能通融一下吗? 这个,好吧,没问题的,反正我们学校现在正差老师,你们准备一下,明天就来上课吧。 真的啊,太谢谢你了,王叔叔。 没事的,你们先回去吧,我现在还要处理点事情。 陈宇民这时高兴地站起来,谢谢你了,王老师,说完向他鞠了一个躬。 噢,不用的,年轻人,以后要好好表现哈。 嗯,我一定会的。陈宇民自信的说道。 工资的事和其他老师一样,一个月三千,你们没意见吧? 没,陈宇民和晓丫几乎同时说出来。三千元,对刚毕业的他们来说已经够多了。 那我们走了,王叔叔。 嗯,走吧。 他们走出了教务办公室,陈宇民高兴地跳了起来,太好了,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有工作了,太感谢你了,晓丫。说完,忍不住抱了晓丫一下。 晓丫被他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急忙闪开,脸一下绯红了起来,眼睛也低了下去,长长的眉毛顿时毫不掩饰地暴漏了出来,在阳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的,好像在说着什么。 陈宇民也感觉到自己的举动有点过了,急忙缩了回去。 不好意思啊,我太高兴了,所以就…… 没事了。说完,晓丫的脸再一次红了起来,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甚是可爱。 回到家,陈宇民给玲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找到工作了。 玲高兴的说太好了,你是怎么找到的啊。 我的一个同学帮我找的。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啊?玲敏感地问道。 女同学,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一个女孩,她人很好的。 哦,是吗。玲的声音小了许多。心里隐隐地出现了一丝痛苦的纠结。 亲爱的,你别多想了,我和她没什么的。陈宇民急忙解释道。 希望你说到做到吧。 我会的,玲,你要相信我,我会永远爱你的,你放心吧。他在说永远的时候,底气明显不怎么足,轻了许多。永远是好远,他自己都不知道。 好的,那你先忙吧。说完,玲挂了电话。 陈宇民放下电话,心里还在为今天找到工作的事高兴着。 而他不知道,这时的玲正在担心着,担心着……. 红杏,不会出墙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玲挂了电话,垂下了紧缩的眉头,开始沉思着。 陈宇民和自己的身份差距实在太大了,虽然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都没有提起,但玲总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彼此在很多方面都存在着代沟,很多时候两人的观点和看法总是大相径庭,各持己见,有时会挣得面红耳赤。但由于陈宇民的大度与忍让,他们每次产生矛盾与分歧后,陈宇民都能主动的认错,主动地道歉,这才让玲一次又一次的舒了心。 但是,现在彼此分离两地,彼此还能走多久呢,陈宇民还能等自己多久呢,他能够耐得住寂寞,一直等下去吗?这些问题不断地在玲的脑子里盘旋,使玲经常变得心烦意乱,坐卧不安。而她的这些想法,并没有告诉过陈宇民。 有很多个白天,很多个不眠的夜晚,玲都在独自思考着这些,自己要不要再默默地等他,自己独自思念的心还能坚持多久,要不要放弃?放弃?自己舍得吗?当想到自己想要放弃的时候,玲总是感觉心痛如刀割一般。 她真的太爱陈宇民了,一直宁愿自己用自己的,那一颗脆弱的心独自面对着思念的巨大痛苦,她对陈宇民可真谓达到了掏心掏肺,因为她感觉到陈宇民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值得自己为之付出的人。为了陈宇民,她宁愿放弃一切,和陈宇民一起奔走他乡,一起远走天涯。 渐渐地,玲也开始有点习惯了彼此分居两地的生活,虽然自己时时都会有想念,但已不再像刚分开那段时间那样感到虚无,感到彷徨不安了。 我们能在一起是上天赋予我们的一种缘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要自己坚持,不放弃,相信他也会在等着我的……,玲这样想,心里宽慰了好多,一切随缘的心理使玲明显感觉自己成熟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看不开了。 他们每天都会坚持给对方打电话,相互嘘寒问暖,相互诉说着自己的现状,相互倾诉着对彼此的思念,相互鼓励着,安慰着彼此孤独的心。 玲现在正是花一般娇艳盛开的年龄,在班上很是惹同学们的喜爱。 李翔是玲班上的一个玩得十分要好的男生。李翔长得比较清秀,而且身材高大,看起来让人十分有安全感,很是讨女孩子们的喜欢。在陈宇民走后,玲经常把自己的心事向李翔说起,李翔也十分的善解人意,每次都能静静的听玲倾诉完。这样,他们上课时经常坐在一起,感情也在与日俱增。 一天早上上课时,李翔一副焉呆呆的样子,玲问他怎么啦,他说他和自己的女朋友分手了,心里好难过。玲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想了片刻,才安慰道:“你长得不错,肯定会很快又找到的。李翔听了,没再说什么。 下午,李翔发了一条信息给玲,叫玲晚上出来陪一下自己。玲想到他刚刚失恋,需要人安慰他一下,没想太多,便答应了。 晚上,李翔开着一辆丰田小汽车,停在了玲的宿舍楼下,打电话催玲赶快下来。玲在楼上挂了电话,拎了一个黑色的手提包,缓缓地走了下来。 我们要去哪里啊?玲快走到车前时,浓密的睫毛闪了一下,疑惑地问道。 去酒吧吧,我已经包好房了,走吧。李翔挑了挑眉,笑着对玲说道。 啊,酒吧啊。玲吃惊的说道。 怎么了,你放心好了,只是陪我喝喝酒,你可以不喝的。 好吧。玲蹙了下眉头。不放心似的说道。 那上车吧。说完,李翔过去给玲拉开了车门。 不一会儿功夫,他们就到了一家银光闪闪的酒吧门前。 刚走到门口,玲就看见里面到处灯红酒绿,传出了劲爆的舞蹈声。玲从小到大,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心里不免迟疑了一下,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走吧,没事的,我们的包房在里间呢。李翔看了玲一眼,温柔的说道。 嗯,好。 玲不安的跟在李翔的后面,穿过嘈杂不堪的大厅,走进了一间豪华的包房里。里面早已摆放好了几叠啤酒,还有几盘花生,几盘苹果、香蕉之类的东西。 我们先坐一下,我的几个朋友要来。李翔说完,示意玲先坐下,自己掏出了手机。 你们要来没啊?我们到了。李翔对这电话大声喊道。 一会儿,李翔放下电话,对玲说道,他们马上就到了,你先吃点东西吧,不要客气的。 玲嗯了一声,但坐在那里没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片刻功夫,门铃就响了起来,李翔走过去,拉开厚实的隔音门,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四五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有三个男的,两个女的。 翔哥好。他们中的不知道是那一个喊道。 你们到了啊,快进来吧。说完,李翔急忙把他们请了进来。 他们刚坐好,李翔就站起来指着玲说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同班同学,他叫玲。 不会是你的心女朋友吧,哈哈。一个男的调侃似的说道。 不是了,别乱说哦,兄弟。李翔急忙辩护道。 玲顿时脸也稍微地红了起来。 哇,美女哦,真漂亮啊。其中一个头发卷曲的男子说道。 谢谢,玲小声的回道。 接着,李翔一一地介绍了那几个人,但玲都没记住,因为她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他们坐着闲聊了一会,一个穿得流光溢彩的女子就站起来说道:“今晚也太不hight了吧,我们要不要玩点什么啊?” 那玩牌吧,谁的点小谁喝酒,怎么样啊?另一个女子大声的说道。 好啊,就玩这个吧。一个男子也附和道。 玲听到这里,急忙说道:“你们玩吧,我不会喝酒。” 这么大了还不会喝酒啊,不会是装的吧?刚才说话的那男子好像不相信似的大声问道。 我真的不会。玲急得满脸通红。 这时李翔看了下玲,对玲说道:“没事的玲,你玩吧,玩输了我帮你喝,我酒量大着呢,嘿嘿。” 噢,翔哥,你怜花惜玉哦。一个微胖的男子说道。 那里啊,可能人家真不会喝,你就放过人家了嘛,我帮她喝还不行吗?李翔冲大伙笑着说道。 行行行…….。那几个人齐声大笑着说道。 他们玩了起来,由于玲以前没怎么玩牌,牌技特别差,没一会儿功夫就输了好几次,每次都是李翔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像喝水一般。玲看在眼里,但却不知该怎么办。 他们玩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李翔已经喝了不下二三十次了,他的整张脸像红透了的苹果,眼睛看东西也迷离了起来,明显是喝醉了。但他还是喊着接着来,今天要喝个痛快。 玲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拉了拉李翔,劝道:“你已经喝醉了,别喝了。” 我没醉,我还要喝,今天喝个痛快。李翔半睁着朦胧的双眼,醉醺醺的说道。 在场的另一个身材修长,但脸部小小的男子站起来,对着李翔劝道:“翔哥,今天差不多了,我们不喝了吧。” 不,要喝,要喝。李翔大声吼道。 翔哥,我知道你刚失恋,心里难受,但你也不能糟蹋自己啊。那个穿得流光溢彩的女子也劝到。 在大家的坚持下,李翔被大家连拖带拉,拉出了酒吧。 出了酒吧,其他人都渐渐地离去了,只剩下玲和李翔坐在酒吧门前的一个喷水池旁休息。玲看着醉眼朦胧的李翔,不知该说什么好。 玲,今天玩得太开心了,你说是吗?李翔半痴半癫似的说道。 可你喝太多了啊。玲责备似的说道。 不多,不多,为你喝酒,我心甘情愿。 玲,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失恋吗? 不知道。玲低下头,摇了摇。 因为你啊,呵呵。 为我,为什么呢?我和你又没什么。玲吃惊地问道。 我告诉我女朋友,说我喜欢你,嘿嘿,然后,然后,我们就分手了。李翔说完,疯子似的大笑起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啊?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的啊,这你也是知道的。玲被他这样一说,急忙辩护道。 我知道的,你男朋友就是那个穷小子嘛,我知道的,他配不上你的,玲。 不许你这样说他,他很好的。玲生气的扭过头,脸也绷了起来。 真的,玲,你们真的不合适了。你知道吗,我喜欢你,我们刚被分到一个班时,我就对你产生了好感,可是,可是你却没注意我。后来听说你有了男朋友,我的心痛了好久,你知道吗,玲,我真的喜欢你,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不行的,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就别说了,不然我生气了。 玲,你和他真的不合适,他那么穷,是配不上你的。我很喜欢你,你接受我吧。李翔边说边伸出手,碰到了玲的左手一下。 玲赶紧挣脱开,站了起来。 你不要这样,李翔,你很好的,家里又有钱,肯定会找到更好的女孩的。 可我只喜欢你啊,玲。 对不起。玲说完,转身走到马路旁,伸手招了一辆刚刚经过的出租车,坐上车走了。留下醉醺醺的李翔呆呆地坐在那里。 一语惊醒梦中人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玲躺在床上,心里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 自己和陈宇民的身份差距实在太大了,难道真像李翔说的那样,我们真的不合适吗?自己是从小到大从没吃过半点苦,父母对自己养尊处优,自己像一朵温室里的花儿一般,没有经历半点风吹雨打的折磨。而陈宇民呢,从小就在磨难中长大,自己和他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吗?他会一直等着我吗?我们的父母会让我们在一起吗?我现在掏心掏肺的付出值得吗?我有必要一直坚持下去吗?我们彼此还能走多远呢?……?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都在想着这些烦人的问题,越想心里就越烦,可怎么也想不出一个能够自己安慰自己,让自己解脱的理由。 外面漆黑一片,夜静得可怕,静得离奇。寝室里室友们的鼾声此起彼伏,好像经过商量过似的,一边刚刚打完另一边又接着响起,这些聒噪的声音让已经烦躁不已的玲更加痛苦。玲的眼皮都快垂下来了,脑子里想着不管了,先睡一觉再说吧,可每一次刚要睡着,脑子里又想起来那些烦人的问题,玲就又睡不着来。 黑夜是一个让人放松自己的时刻,是人们缓解一天的精神压力的最好的睡觉时间。可对于那些彻夜难眠的人儿来说,黑夜的寂寞与痛苦比白天更胜一筹,因为白天有什么委屈,痛苦时可以找别人去倾诉,或者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发泄,但黑夜就不行了。黑夜只能让你一个在默默的烦恼,只能让你一个人在默默地承担着身心所受到的各种痛苦。别人都休息了,没人会注意到独自痛苦的你,你也不好在黑夜的时候去打扰别人,在黑夜里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发泄着自己,黑夜只能让你躺在床上,独自想着,难受着。 所以在晚上睡不着的人无疑是最痛苦的。 玲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解决问题的所以然来。 黎明就要来临,黑夜即将逝去,一夜就要过去。太阳微笑着伸出了红通通的可爱的头,将天地间的阴霾一扫而尽,苍穹间顿时明亮起来,大地万物在经过一夜的沉沦之后,逐渐的复苏,在甘露的滋润下,变得越发的充满生机与活力。 玲动了动柔弱的身子,翻身爬了起来,穿着一套洁白色的睡衣,拖着粉红色的上面绣着一对可爱的蝴蝶的拖鞋,缓缓地走到窗前,伸了伸懒腰。一夜未眠的她此时并没感觉到太困,只是脑子还有点模糊,不是十分的清醒。玲看着窗外明亮的大千世界,呼吸着早晨清新的气息。一阵微风徐徐吹来,玲不觉打了一个寒颤,但顿时感觉清醒了许多。 玲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寝室,头发散乱的披在两肩之间,憔悴的玲看起来像一个黑夜美女幽魂一般,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黑眼圈无情地出现在玲那柳叶般的眉毛下,出现在一闪一闪的长长的睫毛里。 玲刚走到自己的床前,就听到了室友小丹的惊呼声。 “啊,玲,你怎么啦?” “没什么啊?”玲回过头,看着小丹,淡淡的说道。 “你的脸色好苍白啊,你生病了吗?” “没有了,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吧。” “没睡好?你在想什么啊,怎么没睡好呢?你看你的黑眼圈,多么吓人啊。”小丹看着玲,激动的说道。 “其实也没想什么阿,就是在想我和陈宇民的事,我在想我和他到底合不合适,我们还能走多久。” “你想这些干嘛啊,想得再多也没用的,反而让自己受累,不值得的。” 小丹说到这里,看了看一脸茫然的玲。 “其实我感觉哈,你和他能够在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中走到一起,已经是一种难得的缘分了,你和他在一起,是你们的缘分,以后你们不能够在一起了,那也是一种缘分嘛。缘分这东西啊,不是我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我们要做的只是好好地珍惜那来之不易的缘分。只要自己付出了,努力过了,问心无愧就行了。” 小丹好像一位情感专家一般,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讲完了这些。 玲听了,心里好像领悟到了什么似的,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小丹谢谢你了,你说得真好,让我心里好受了许多。” “嘿嘿,谢什么谢啊,我也是乱说的的了。”小丹嘿嘿的笑着回道。 玲听了,没在说什么,紧锁的双眉渐渐舒展开来,轻轻地吸了口气,脸上的愁云也开始互为乌有,一张云霞般的灿烂的笑容出现在玲的脸上,美丽的笑脸像烟火瞬间绽放般迷人。小丹看到玲的笑容,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起来。 是啊,一切都是缘分,那就随缘吧,我想再多又有什么用呢,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以后会怎样谁又能说得准啊。玲这样想着,心里感觉舒坦多了。 一缕柔和的阳光从窗户努力地照了进来,轻轻地洒在玲那可爱迷人的脸上,好像在向玲诉说着什么似的。 另一种柔情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自从那天晓丫在学校帮陈宇民找到工作以后,陈宇民每天都恪尽职守地去学校上课。当起了园丁,与祖国的花朵们打着交道,在讲台上津津有味地传授着知识。有时虽然会感觉累,感觉烦,但常常也能乐在其中。 每天一上完课,陈宇民就会第一个给玲打电话。问玲在干什么,今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自己……。在这些日子里,他每天都在牵挂着玲,梦里梦外都是玲的影子。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玲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伴随着他整夜,整夜。早晨睁开眼,第一个想起的还是玲。他真的太爱玲了,但他一直没有和玲说这些,怕增加玲对自己的想念。 晓丫和他同在一个学校上班,又是同一个村子里的人,所以他们每天上下班都会一起。晓丫经过大学几年的锤炼,在与陈宇民的交往中,陈宇民感觉她已变得相当的成熟与稳重。他们两个由于从小就一起长大,而且彼此生长的环境也差不多,所以他们在一起时感觉特别的聊得来,特别有共同的话题。从小时说起,说到上小学、初中、高中,再到彼此在大学的生活状况,学习情况,再到彼此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对人生的看法。 而在谈到彼此在大学时的恋爱状况时,晓丫更是直言不讳,把自己的恋爱经历都一一的告诉了陈宇民。晓丫说自己从读书到现在,只谈了两场恋爱。一次是高中的时候,结果因为彼此考上了不同的大学,相隔较远,经不起异地恋的折磨与考验而分手了。一次是大学的时候,晓丫和她大学里的男朋友相处了两年多,最后他的男朋友因为有了新欢而抛弃了晓丫,这让晓丫伤心了好久。从那以后她就死了心,没再谈恋爱了,一心一意地把心思放在学业上,不在考虑爱情的事。 而当晓丫问到关于陈宇民的恋爱状况时,陈宇民情不自禁地撒了个慌,骗晓丫说自己现在没有女朋友,以前有过,但早已分手了,晓丫对此也深信不疑。 一天他们在一起时,有聊起了关于现在结婚的事。 “现在我们这地方,和我们差不多同龄的女孩,基本上都结婚了喽。”陈宇民悠悠地说道。 “是啊。和我年龄差不多的,没读大学的姐妹们基本上都嫁了,村里只剩下我和小兰两个读书的没结了,我们现在成我们村里的剩女了哦。”晓丫打趣的说道。 “你们女生倒是不愁嫁噢,我们男生就惨了,都快嫁完了,以后去哪找啊。” “呵呵,那那么帅,肯定不用发愁的。” “那就不一定了哦,好的都快没了。”陈宇民说到这,转身看了看晓丫,晓丫的脸上不知不觉出现了一阵红晕,似彩云一般,甚是好看。 “有的,只是你没注意罢了,嘿嘿。” “我打算晚点才结婚,晓丫你呢,准备什么时候结啊?” “我也是吧。”晓丫说完,低下了眼睛,这让她浓密的睫毛更加清晰可见,睫毛在闪动着,一眨一眨的,好像在想着什么似的。 “那好啊,你比我小点点儿,你得在我后面结哈,不然留我一个人在后面我会孤独的,呵呵。” “好的,我等你嘛。”晓丫说这句话时,声音明显小了许多,但充满了一股淡淡的柔情。 “那太好了,哈哈。”陈宇民听晓丫说他会等他,他把这句话理解成了晓丫的意思是她会在自己的后面结婚,并没有想太多,没有注意到一个女孩子的心思。 陈宇民把晓丫当成一个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像对待自己的亲姐妹一样的对待晓丫。而晓丫呢,却不是这样想的。 她和陈宇民从小一起长大,她十分了解陈宇民的为人。在她的眼里,陈宇民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是一个孝敬父母,心地善良的人,并且他还是村里难得的一个帅哥呢。 自从陈宇民回到家以后,晓丫的心里就一直在想着陈宇民,只是因为女孩子天生的那种强烈的自尊心作祟,她对陈宇民的心思并没有表现出来而已。陈宇民的工作是她托她爸爸的关系才搞定的,她想只要自己能够天天和陈宇民在一起,陈宇民迟早会喜欢上自己的。 但是她并不知道的是,陈宇民在无意中骗了她。陈宇民有女朋友的事她一直蒙在鼓里,一直不知道。 陈宇民除了上课,还帮忙家里干一些农活,以减轻家里的负担,日子过得十分的平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每天都能陪在父母身边,感觉也挺幸福的。 晓丫一有时间就往陈宇民的家里跑,去找陈宇民玩,或者去和陈宇民一起去干农活。陈宇民的父母挺喜欢晓丫的,在他们眼里,晓丫是个乖巧,长得漂亮,而且十分的能干的女孩。他们希望陈宇民能和晓丫在一起。当他们频繁地在陈宇民的身边提起晓丫的好时,陈宇民有时也会动一下心。晓丫的确挺好的。但一想起玲,自己还是感觉玲在自己的地位要高些,毕竟他和玲在一起三年多了,他们的感情不是一两天就能培养得起来的。 转眼间,一个学期很快就过去了,暑假悄无声息的在炎热的夏季来临。 由于陈宇民教的是初中,假期特别长,所以他决定去省城看看玲,他有半年多没见到玲了,心里早已在一天天地盘算着放假的日子了,好快一点见到自己心爱的玲。 因为路途比较遥远,陈宇民感觉如果一个人去的话有点无聊,于是就想找个人一起去,好和自己做做伴。他打电话给自己的好哥们小川,以为小川会陪自己去,可小川说自己要去云南游玩,可能去不了。于是陈宇民又打电话给小磊、小胜,他们都说有自己的安排,不能陪他去。最后,陈宇民想到了晓丫,想问问晓丫,看晓丫会不会陪自己去。 一天晚上,陈宇民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登上了QQ。QQ刚一登上,晓丫就发信息过来了,陈宇民打开一看,是一个微笑的表情,于是陈宇民就和她漫无边际的闲聊了起来。 聊了一会儿之后,陈宇民想到了去省城的事,于是问到:“晓丫,我要去省城一趟,你去吗?” “你去省城干嘛啊?” “不干什么,好久没出门了,就想出去玩玩,在家也没事嘛,你想去吗?” “想是想,但就我们两个啊?” “是啊,怎么啦?” “就我们两个去不太好吧,如果村里人知道我们两个一起去省城玩,他们会怎么想啊,那我们肯定会在村里成为绯闻的对象喽。” “哦,是啊,我倒没想到这里,那你还想去吗?” “我看还是算喽,以后会有机会的,你自己去吧。” “那好吧。”陈宇民见晓丫不陪自己去,自己一个人前往,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陈宇民即将去省城的那个早上,陈宇民还在梦里和周公聊着天的时候,恍恍惚惚听见了手机的震动声。他揉了揉昏迷的睡眼,打开手机,是晓丫打来的。 “喂,晓丫啊,什么事啊,半夜三更的?” “你不是要去省城吗?现在快起来了,去早点好坐早班车啊。”电话里,晓丫关切的说道。 “是啊,可现在才四点啊,还早嘛。” “你起来收拾一下,就差不多了。” “那好吧,谢谢你了哈,晓丫,你那么早起来喊我,辛苦你了,你再去睡会吧,现在还早着呢。” “好的,你起来收拾嘛,那我再睡会哈,你要起来哦。” “好的,我会的,那我挂了哈,你好好休息嘛。” “好的,拜拜。” “拜。” 陈宇民挂了电话,心里莫名的有了一丝的小感动,晓丫真的挺好的,如果没有玲,他肯定会去追晓丫的。 这柔情,谁懂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放下电话,翻身爬了起来。 外面漆黑一片,夜静得有点吓人,连一向喜欢在夜里吵闹不堪的蛐蛐也早已停止了歌唱。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树叶,夹着阵阵甘露的清香,使人精神为之焕然一新。 农村的早晨是一天中空气最清新的时刻。不像在大城市,工业企业太多,无论在早晨还是下午抑或晚上,空气都浑浊不堪,充满着各种灰尘与杂质,以致于现在的各种难治之症越来越多。 而在农村,基本上没有受到现代工业的摧残,生态环境保存得比较好,特别适合人们起来晨练,是人们养生最好的地方。生活在农村里的人们,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得相当的有规律,不像在城市里,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人们的内心充满了各种浮躁与不安。 陈宇民打开了房门,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吹来,他顿时感觉精神为之一振,全身感觉充满了活力与激情。伸了伸懒腰,走到卫生间边哼着歌边洗漱了起来。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勤劳朴素的农村人都起来得比较早,外面还没完全亮,黑夜的阴霾仍旧笼罩着大地,月亮还在天上悠闲地凝视着自己眼皮底下的世间万物,还舍不得回去休息的时候,就有几家农户的家里陆陆续续地亮起了洁白的灯光。 陈宇民洗漱好以后,怕打扰到父母的休息,轻轻地关上房门,静静地向通向省城的公路走去。 人们还没有离开家门,所以一路上特别的安静。风温柔地吹拂着大地,夹杂着熟透了的稻子的清香,月亮在天上注视着独自行走着的陈宇民,仿佛想要告诉陈宇民什么似的。 陈宇民偶尔会扬扬性感的嘴唇,与天上注视着自己的月亮形成了相同的弧度。 有可能是早上的空气太好,抑或是陈宇民想到就要可以见到玲了,他的心里感觉特别的舒畅,开心,步伐轻快有力,不一会儿就到了通向省城的公路。 “你怎么那么慢啊”。静静的黑夜里传出了这个声音,把陈宇民吓得打了一个冷战,身子哆嗦了一下。抬头看看不怎么清晰的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前面晃动着,仔细看了看了好久,才认出是晓丫。晓丫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她要和自己去省城吗?她不是说过自己不去了吗?带着满脑子的疑问,陈宇民快步向前走去。 “嘿,晓丫,你怎么会在这里啊?”陈宇民走到晓丫跟前时,挑了下眉毛,浓密的睫毛微微扬起,疑惑地问道。 “我睡不着觉,就起来送送你了”。晓丫说这话时,脸上明显因为羞赧而出现了一圈圈的红晕。 “早上挺冷的,你快回去休息吧,别感冒了哦。” “不了,我没事的,等你上车了我再走都可以,反正我现在回去也睡不着了,我在这里等下还可以看看日出呢,嘿嘿。” “这样不好吧,你还是回去吧,我很快就回来了。”陈宇民像在安慰一位自己的亲人一样安慰着晓丫。 晓丫能够大清早的起来喊自己,并跑来给自己送行,这让陈宇民感觉晓丫像自己的一位亲人一样,特别的亲切。 “没事的,早班车马上就到了,我再陪你一下就可以回去了。” “好吧,谢谢你哦,晓丫,你还真好啊。” “别说谢了,让我感觉好别扭啊,我和你又不是才认识一天,你怎么那么客气啊。”晓丫有点娇气的说道。 “那好,我不说了,你最好了。”说完,用手拍了拍晓丫那娇嫩的肩膀。 晓丫顿时啊了一声,缩了缩颤抖的身子。 陈宇民感觉到自己出手重了,急忙道歉道:“不好意思啊晓丫,我只是想跟你开玩笑的,不小心下手重了。” 晓丫羞赧地看了看陈宇民,“没事,只是你吓了我一跳。” “那就好…….。”话没说完,就听见晓丫指着不远的转弯处,开心地喊道:“民,车来了。” “那拜拜了哈晓丫,你快回去再睡一下吧。” “拜拜,注意安全哦,玩开心点哈。” “好的,你回去吧。”陈宇民话刚说完,汽车已经开到他们面前了。陈宇民伸出手,车子在他们前面停了下来。 “晓丫我走了噢。”陈宇民边说边向前跑去,车门打开,他跳了上去,车门又缓缓地关上了,车子开动起来,像一头巨兽般,向着远方驶去,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拐弯处。 留下晓丫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已经消失了的车子驶去的方向,心里感觉到一丝丝的落寞。 站了一会儿,晓丫感觉身上开始有一些冷了,就向回家的路走去。一路走一路在想着些什么。走了一会儿,在快要到转弯的时候,她忍不住停下了轻快的脚步,回头看了看刚才汽车驶去的方向。心里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脸上出现了一丝羞涩的笑容。 她为了能够在陈宇民的心里留下更深一点的印象,晚上根本没怎么睡着。当她睡到午夜三点的时候,他急忙爬了起来,看看时间才三点,倒下去准备再睡一会儿。刚一倒下去,眼睛都还没闭上,就想到如果自己不下心睡过了的话,就不能去送陈宇民了,于是她又撑了起来,坐在床上,看着手机,希望时间能够走得再快一点。 就这样,她在床上坐着,与瞌睡虫斗争了一个多小时,看看时间,四点多了,可以打电话叫陈宇民了。心里是这样想的,可刚拿起电话,又犹豫了起来,自己现在给他打电话,他会怎么想啊? 在犹豫了几分钟后,她还是拨通了陈宇民的电话。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只好骗陈宇民说自己睡不着。 而在和陈宇民挂了电话以后,她急忙爬了起来,梳妆打扮了一番后,匆匆地向通向省城的公路走去。 外面漆黑一片,路也看得还不怎么清晰。月亮在黑色云里时隐时现,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走在村里时,因为有人家,晓丫并不感觉怎么害怕。可走出村子以后,人家户越来越少,晓丫的心里逐渐地开始害怕起来。 一阵微风吹来,晓丫不禁打了个冷战,心里的害怕又增加了几分。 在这样的黑夜里,别说是像晓丫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了,就是一个大男子,也会有几分莫名的害怕感的。 晓丫有点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了,因为越走就越感觉到害怕。 不管了,出都出来了,回去的话不是前功尽弃了吗。晓丫这样想,咬了咬牙关,低着头加大了步伐,硬着头皮向前走去。 此时,晓丫想到自己这些,感觉自己有点傻了。 我的良苦用心不知陈宇民能不能感受得到啊?我这样做应该没错吧?晓丫边走边在心里想着。 而最让小丫兴奋的,是陈宇民刚才不经意间拍了自己一下,她当时感觉犹如触电一般,全身酥软了一下。她现在想到这里,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一缕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清纯至极。 晓丫在不知不觉已经有点爱上陈宇民了,以致于可以在大清早的起来送陈宇民。 而她一厢情愿的心思,陈宇民并不知晓,他只把晓丫当成自己的一个妹妹,像一个自己的亲人一般看待,从没想过晓丫会对自己产生爱情。 因为在陈宇民的心里,只有玲一个人,虽然距离遥远,但他的心却在时时刻刻都牵挂着玲,以致于没有察觉到晓丫对自己的一番情意。 如果晓丫现在知道陈宇民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此次去省城就是为了看他自己的女朋友的话,那她该是会有多伤心啊。 有时候,知道的越少,反而会活得越开心,越快乐。 知道多了,想的也就会越多,心里就会越烦。 所以道家提倡的:恬淡无为,清净虚无,是有一定道理的。 现在的晓丫,无疑是快乐的,因为在她的心里,充满了一丝丝对爱情的期待。 意外的惊喜,成空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汽车向前不停地奔跑着,翻山越岭,穿过一条条隧道,驶过一座座大桥,外面的风景在汽车的呼啸声中不断变换,在汽车飞速的行驶中一闪而过。 车窗外时而出现一座座巍峨的大山,时而出现一条清澈的溪流,时而又出现一条汹涌澎湃的流淌湍急的大河,时而出现一条宽阔的大江,时而出现一片碧绿的庄稼,时而出现……。沿途的风景是美丽迷人的,游客们纷纷饶有兴趣地观看着外面的风景,用手机或相机拍摄着外面一闪而过的美景,有说有笑,似乎早已忘记了旅途的疲惫。 外面的风景虽然美丽迷人,但陈宇民对此却毫无兴趣,他的心在想着玲,想着城里那个住着玲的地方。 漫慢长途,车子犹如一条巨龙般,载着一车各行各业的乘客,拼命似的向前奔跑着,呼啸着。陈宇民此时心情十分的激动,他多么希望能早点就能看见自己心爱的玲。汽车在平坦的高速路上,跑得已经够快了,但陈宇民感觉还是稍微慢了点,因为他想要见到玲的心是多么急切啊。 可是,这次陈宇民去看玲,他并没有提前和玲说,而是想悄悄的进城,然后给玲制造一个意外的惊喜。 当车子进站以后,陈宇民急忙跑下车,跳上了去奥莱斯大学的公交车。 公交车穿过省城的郊区,缓缓地进入城里,然后在城里转了一圈后,才向奥莱斯大学的方向开去。 坐在车上,陈宇民可谓心急如焚。想着就要可以见到玲了,那激动的心情啊,不是用言语就能轻易表达得出来的。 终于,车子在奥莱斯大学的门口停了下来。 陈宇民一个箭步跳下车,迅速穿过学校对面的斑马线,想学校奔去。 在进入学校后,陈宇民并没有给玲打电话,他想等自己走到玲的寝室下面再说,现在玲肯定在寝室的,到时再打,好让玲感到意外一番,嘿嘿。他边兴奋的想着,边加快了步伐,向着玲的寝室奔去。 奥莱斯大学是全市重点大学,也是全省唯一的一个国家211工程大学。大学里每年都有四五万人在这个学校读书,所以校园的面积十分庞大,差不多可以赶上一个小县城了。 陈宇民这次来看玲,相当于是重回母校了,虽然自己已经毕业,但对于母校的感情,仍旧是比较浓厚的。他在这里呆了四年,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大部分都是在这个校园里度过的。 每个人的青春都是最美好,最难忘的,因为在懵懵懂懂的青春季节里,我们经历了太多事情,学会了太多以往没见过的事,体验了太多多彩的人生。 即便青春是过往云烟,却熏出了抹不去的黑眼圈;即便青春是水月镜花,却倒影出了生命中的花样年华。 即便生命是昙花一现,青春依然是一场盛宴。 陈宇民走在自己曾经的校园里,感触良多。岁月如驹,四年时光很快便被自己走完了,四年的繁华青春,被自己不经意间就度过了。 以前走在校园里,虽然学校比较大,但仍然可以见到一群群来来往往的同学,但今天陈宇民走了好久,也没看见一个人,偶尔才见到一两个,但步伐都是匆匆的。此时偌大的校园显得十分的冷清。 遭了,现在学校是不是放假了,陈宇民一想到这里,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惊呼了起来。再仔细看看学校里的商店,家家都关门闭户。真的是放假了,我还真笨啊,为什么不提前给玲打电话呢?陈宇民开始后悔起来,自己做事真的太冲动了。 不管了,先到玲的寝室再说吧,希望玲还没有回家。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快到玲的寝室楼下的时候,陈宇民掏出手机,拨打了玲的号码。 玲的手机铃声叫了一会儿后,就传出了玲那甜美的声音。 “喂,明啊,你为什么几天都没给我打电话了啊?害得人家着急死了。”玲在电话里似乎有点责备陈宇民。 陈宇民想到自己为了能给玲制造一个惊喜,的确好几天没给她打电话了。 “不好意思啊玲,我不给你打电话是有原因的,嘿嘿。” “什么原因啊?”玲带着好奇的语气问道。 “玲,你现在在哪里呢,我就在你的寝室楼下。” “啊,不会吧,这就是你想给我的惊喜啊?” “是啊,怎么啦?” “民,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啊,我都已经回家两天了啊。” “什么,你回家了?”陈宇民最不想听到话还是响起了。 “是啊。我们学校放假了嘛,你没骗我,你真的在学校啊?” “真的,玲,而且就在你的寝室楼下。我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 “那怎么办呢?要不你来我家吧,我家离城不远,你乘车很快就到的。” “啊,去你家啊,这样不好吧,你父母在家,我这么好意思啊。”陈宇民听见玲说让自己去她家,既激动又犹豫。 “没什么的,民,我就说你是我的一个同学好了,不和我父母说我们的关系,应该没事的了。” “可我还是感觉哈,如果去你家的话,面对你的父母会有点尴尬的。” “民,你别想太多了。你这样想想,如果你想和我永远走下去的话,你必须得面对我的父母,你是大男子,还怕什么啊?” 陈宇民听到玲这样说,在心里给自己壮了壮胆。 “好吧,那我明天就来,你把你家的乘车路线途发给我嘛。” “好的,我等下就发给你。今天已经不早了,你就在城里休息嘛,明天来我家表现好点哈,给我父母留下一个好印象哈,嘿嘿。”玲说完,嘿嘿地自各儿笑将起来。 “嗯,好,我会的。”陈宇民说完,挑了挑浓密的眉毛。 “那先挂了哈,民,你自己注意安全哈。” “好的,我会的,拜拜。” “拜拜。”玲说完,挂掉了电话。 陈宇民合上手机,心里开始踌躇起来。 玲的家庭可是一个大户人家啊,自己一个心酸人家的孩子,去拜访她家,感觉不好吧?何况她的父母都是有钱人,他们会看得起我吗?我明天去会不会很尴尬啊?陈宇民边往外走边想着这些问题,忘记了去看校园里的一切。玲都不在学校了,还有什么还看的呢?显然他的心思已经离开学校了,虽然他还在学校里快步地走着。 唉,为了见到玲一面,先不管了。如果能早点来看玲,那就不用那么麻烦了,都怪自己啊。陈宇民又有点开始责备起自己来了。 陈宇民在城里随便找了个便宜的旅社,躺在床上考虑着明天去玲家的事。 我去玲家玩,空着手去的话不好吧?我应该买点什么去呢?她家是有钱人家,会缺少什么呢?我买的东西会不会让她的家人瞧不起啊?………… 想了好久,陈宇民也没想出该送什么好。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突然想到了玲特别喜欢吃苹果,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吃上一个苹果,如果买的苹果没有了,她也会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去买回来的。那就买苹果去吧,我是去看玲的,又不是去看她父母的,随便她父母怎么想吧,哈哈。陈宇民想到这,满足地笑了起来。 外面的天开始黑起来,天空像一件黑色睡衣似的,不断变浓,直至全部暗下来。街上的霓虹灯亮了起来,城市大楼的各种灯光也陆陆续续地亮了起来,五颜六色,好看至极。省城的夜景就是好看,到处璀璨,到处是辉煌的一片,好看极了。陈宇民趴在窗台上,看着美丽的城市的夜景,看着一栋栋高楼大厦亮起了五颜六色的光芒,心里开始感慨起来。 我什么时候能在这个城里有一处自己的房子,那该多好啊。我现在在乡下,一无所有,玲的父母肯定不会接受我,把玲嫁给我的,我要怎么样才能有钱啊,才能过上城里人的生活啊?唉,出生不好就是心烦啊?陈宇民越想越感觉社会不公,命运不公,在叹息着自己,叹息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在窗台上趴了一会儿,陈宇民感觉没劲,就回来躺在了床上,想起了明天将要去玲的家里拜访的事。 久别重逢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清晨,太阳在鸡鸣的催促声下,慵懒的伸伸胳膊,微笑着射出第一缕光辉。那道金灿灿的线,暖暖的照进了陈宇民所在旅社的房间,把整个房间映成金色。这时候正是早上空气最清新的时候,明亮的阳光在窗外的树叶上涂了一圈又一圈金色银色的光环。 陈宇民一觉醒来,感觉精神抖擞。起身下床,穿好了衣服,走到窗前,看看外面的街道,早已是人来人往,各种车子在街道上穿梭往来。城市里的人们总是那么忙忙碌碌,每个过往的行人都是匆匆忙忙的,都是一张张不动声色、冷漠而阴沉的脸庞。偶尔过来一群上早课的学生,才让这个看起来冷淡的街道充满了一点欢声与笑语。孩子们相互间有说有笑,蹦蹦跳跳地走过,与那些匆匆忙忙的大人们那张冷漠的面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宇民在窗前伸了伸懒腰,感觉时间不早了,可以出发去玲的家里了,于是转过身,拿好了洗漱用具,走进了洗手间。 洗漱好以后,陈宇民吹了吹刚洗好的又浓又粗的头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就离开了旅社,来到了大街上公交车站牌旁。 太阳刚刚升上山头,被鲜红的朝霞掩映着,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像无数条巨龙喷吐着金色的瀑布。 车子还没来,陈宇民看看四周的高楼大厦,再看看川流不息的人群,感到了一丝丝的落寞与孤独,似乎自己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似的,虽然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四年,但对这里的了解仿佛太少,太少了。 陈宇民低下头,不经意间想起了一首歌,叫什么“陌生城市的早晨”。他开始在心里默默地唱起来: 每条路都通向这里, 只是出口隐藏得太深, 所以每条街都像在突围。 经过的人没有名字, 唯有城市接近不朽。 最后时间得到所有光荣,, 站在明暗之间抬头仰望, 风声带着夜曲掠过群山, 剩下我们早已不能单纯, 除了勇气我们一无所有。 除了失去我们没有遗憾, 拥抱晨光温暖你的爱人。 唯有晨光从容, 没有疑问, 新鲜如初, 唯有晨光从容。 没有疑问, 新鲜如初。 晨光照亮你的窗台, 晨光照耀你的街道。 成群结对的人怎么还孤单, 正在开放的露出笑容, 已经枯萎的悄无声息, 都在期待午后的冥想, 站在明暗之间抬头仰望。 风声带着夜曲掠过群山, 剩下我们早已不能单纯, 除了勇气我们一无所有。 除了失去我们没有遗憾, 拥抱晨光温暖你的爱人。, 唯有晨光从容, 没有疑问, 新鲜如初。 唯有晨光从容, 没有疑问, 新鲜如初, ………… 在城市里等车,总是那么不遂人心,因为车子是别人的,不属于你,他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完全不会考虑到等车者的感受。 陈宇民在心里默默地唱完了这首歌,车子还没来,看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半了,心里开始有一丝的焦急与不耐烦。要是自己有车,就不会站在这里等那么久了,唉,陈宇民无奈的叹了叹口气,眼神迷离的看着公交车驶来的方向。 太阳慢慢地透过云霞,露出了早已胀得通红的脸庞,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张望着大地。 等了好久,车子才像一个孕妇似的,缓缓驶来。 等开到陈宇民面前,立刻围上了一大群各色各样面无表情的人。车门刚打开,人们就像抢黄金似的疯狂地向车门涌去,陈宇民被人群一下子挤到了好远,才点就摔倒。等他站稳脚跟,看看那些拥挤的人群,都在慌忙地往车上挤,没有一个人因为自己的差点摔倒而投下一点安慰或是看热闹的目光。 等人上得差不多了,陈宇民才急忙跳了上去。车上早已站满了人,站在车门口,不能向前移动一小步,仿佛前面就是属于那些忙碌的城市人群的专属区似的。陈宇民站在车门旁,车门勉勉强强地关上了。 昨天晚上,玲早已把她家的乘车路线图发到了陈宇民的手机里,先乘什么车,再乘什么车,再走几步,到什么花园停下,再到什么小区等等,都说得一清二楚,陈宇民只有照着玲说的乘车就可以了。 陈宇民站在车上,看着车窗外一栋栋金碧辉煌的高楼,一幅幅巨大的充满诱惑的广告招牌,不禁感慨万千,心里感觉这个城市对于自己来说真的好陌生,也好冷漠。 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松针的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林荫照得通亮。 陈宇民照着玲说的路线途,转了两次车后,来到了一个小区门口,玲说让陈宇民在这里等着她,她会出来接自己。 陈宇民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玲打了电话。玲说她马上就出来,让他站着那里等一下。 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玲的身影才出现在了小区的门口。 玲一看见陈宇民,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像一朵含苞盛开的蓓蕾似的。太阳暖洋洋的,伸出它那温暖了的大手,摩挲在玲的脸上,这让玲看起来更加的娇羞可爱。 “玲,我在这。”陈宇民朝玲喊了喊,仿佛担心玲没看见自己一般。 “我看见了,你终于来了。”话音刚落,玲已经跑到了陈宇民的面前了。 陈宇民看着眼前这个久别重逢,自己朝思暮想,梦里梦外都是她身影的恋人,一时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 “民,我想死你了,想你想得好苦啊。”玲温柔地注视着陈宇民,首先开了口,娇气的说道。 “我知道,我也好想你的。” “我们难得见一次面,别说这些了,开心点,给爷笑一个,爷加五毛钱的,嘿嘿。”玲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僵,调皮地说道。 陈宇民听了,嘴角轻轻上扬,两边各露出了一颗小虎牙,会心的笑了笑。 “诶,对了,你笑起来最好看了。走吧,我们进去吧。” “好的,走吧。”陈宇民说完,提了提刚刚买的一大蓝苹果。 “你那是什么啊?给我买的吗?”玲边说边扭了下头,看了看陈宇民的水果篮。 “是一篮苹果,我以前发现你最喜欢吃苹果了,所以今天给你买了一篮新鲜的。” “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苹果啊,你的记性太好了嘛。”玲脸庞微红,窃窃私语似的说道。 “嘿嘿,还记得一些的。” “那我们走吧。”玲说完,伸手去牵住了陈宇民的手。 陈宇民顿时感觉手上一阵酥麻,手颤抖了一下,立即缩回了被玲牵住的手,胸口像小鹿乱撞似的,砰砰地跳个不停。 “你怎么啦?”玲被他的这一反应搞得顿时也摸不着头脑了。 “没事,只是我感觉我们在这里相互牵着手的话,被你父母看见多不好啊。”陈宇民说这话时,耳朵明显红了起来。 “那好吧,走吧。”玲似乎不高兴似的,委婉的说道。 “嗯,走吧。”说完,他们并排着,向小区走去。 进入大门后,眼前出现了两排带有西欧建筑风格的高大的房子。房子的颜色看起来都是比较带有古典气息的砖红色,房子的前面种满了一排整齐的白杨树。白杨树的枝叶比较繁茂,抵挡住了太阳直射下来的光线,使人走在树下,感觉特别的凉爽。 小区的道路也十分的清洁干爽,而且人走在上面会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路的两旁相隔不远就有一个垃圾桶,垃圾桶看起来也是那么的干净,且造型独特。 他们走了几分钟,转过一道弯,眼前便出现了一面波光粼粼的湖。湖水看起来清澈见底,湖面上停着几艘红色的游艇,一排排碧绿的杨柳倒垂在湖面上,像一位位村姑弯着腰在岸边洗着什么似的。 他们走在湖面那凹凸不平的鹅暖石上,有说有笑,在如诗如画的湖面缓缓地移动着。 短暂的相聚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这时正是正午时分,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柳叶的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林荫照得通亮。 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所过滤,漏到他们身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金色的阳光透过缝隙,轻轻地洒在褐色土地滋生的小草上。一会儿,太阳又被薄云缠绕着,放出淡淡的耀眼的白光。 玲的脸在太阳余光的照射下下显得特别的红润,那红扑扑的脸蛋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透着聪明伶俐的神色,脸颊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显得活泼可爱。她那鲜红的脸颊正给阳光映得如缎子一样,亮晶晶的透映着一抹晴朗天空的光霞。 “民,今天我爸爸有事出去了,只有我妈妈一人在家,等一下你要表现好点哦。”玲停下来,扬了扬白净细嫩的脖子,看了陈宇民一眼,温柔似水地说道。 “没事,我尽量吧。”陈宇民看着玲,嘴角轻轻上扬,脸上浮起点点笑意,像春风吹化了冰似的,那笑靥又如春风中的涟漪,一圈一圈地沿着鼻翼和眼角荡漾起来。 “嘿嘿,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啦。” “…………”。 他们聊了一会儿,来到一座圆拱形的石桥上,桥上雕刻着许许多多形态不一的小石狮子,这些小狮子看起来像一个个孩子似的,可爱至极。桥下是一条潺潺流淌着的小溪,溪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清澈见底。 过了小桥,穿过一座假山似的小石门,这时玲高兴的喊道:“民,那就是我家了”。说完,用手指了指前面。 陈宇民沿着玲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簇翠绿的竹子出现在眼前。那簇竹子的后面,是一座西式的小别墅,仔细看时,又可以看出它还带着点中国建筑的味道,中与西结合得比较和谐,中式的基础韵味与西式的建筑符号和细节取长补短,整体体现了小而精的优势。房子的整体颜色是青绿色,富有浓厚的古典气息。 玲叫陈宇民等一下,然后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给她的妈妈。 “妈,我们到了,开门嘛。”玲对着电话,喊道。 玲在电话里哦了几声后,放下了电话。 “好了,我妈打开防盗门了,我们上去吧。”玲对着陈宇民说道。 “嗯,好。”陈宇民说完,心里开始有点紧张起来。 他们走到厚实的闪闪发亮的铁门前,玲按了下门边的一颗红色的按钮,门自动打开了。陈宇民后来才知道,这种门是全自动的,只要在楼上按一下遥控器,门就能轻易地打开。 这栋别墅总共有三层,第一层是楼梯间,楼梯间里是停放车辆用的。二楼是客厅,客厅的右边是厨房,左边是洗手间。三楼是几件宽敞的卧室。 陈宇民跟在玲的后面,爬完一楼的楼梯。到了二楼客厅的门口,玲伸手打开了门。 门打开,陈宇民往里面看去,看得他瞠目结舌。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如镜子般明亮的瓷砖,华丽的五颜六色的水晶垂钻吊灯,桌子是纯白色的香木桌,椅子是进口的名牌垫靠椅,纯白的沙发上面套着厚厚的红白相间的坐垫,六角形的观景凸窗,……。整个客厅看起来不但富有审美的愉悦,更重要的是感觉它的布局十分贴近自然。认真体会,又使人感觉到一股浪漫与庄严的气质,雍容与华贵尽显眼底。 “你们到了啊,快请进来坐吧。”一个温柔的声音传过来,惊醒了正在站着发呆的陈宇民。 陈宇民抬头望了望说话的人,是一个中年妇女,在微笑着看着他们,她就是玲了妈妈。她的妈妈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可看上去还相当年轻,细皮嫩肉,脸蛋像软面团似的。脸上明显可以看出一些胭脂的痕迹,淡淡的,极匀润,从腮上直到眼角,像两片有光的浅粉的花瓣。 “你没事发什么呆啊,我们进去吧。”玲见陈宇民站着不动,推了推他。 陈宇民被玲这一推,脸顿时红了起来,小声地微笑着对玲的妈妈说道:“阿姨好,我叫陈宇民,是玲的同学。”说完,在玲的拉扯下,把带来的苹果篮交给了玲,才走进客厅。 “随便坐吧,来我家不用要客气的。”玲的妈妈看见陈宇民羞赧的样子,安慰似的说道。 “谢谢阿姨。”陈宇民说完,走到沙发旁,慢慢地坐了下去。玲放好苹果篮后,缓缓地走过来,坐在了另一个沙发上。 “玲,别坐着啊,去给你的同学倒杯水来。”玲的妈妈看着玲,嘟着嘴安排到。 “好的,你等一下哈,陈宇民。”玲从沙发上弹起来,边说边向饮水机走去。 她的妈妈看到玲去倒水,然后从桌子上端来了一个小篮子,里面装满了糖果,拿到陈宇民面前。“来,吃点东西吧。” 陈宇民急忙伸出手,抓了几颗在手上,“谢谢阿姨了。” “不要客气了,我放在桌子上,吃完了再自己拿哈。”玲的妈妈说完,把水果篮放在陈宇民面前的桌子上,然后转身,走到陈宇民侧面的一个沙发上,坐了起来。 “你叫陈宇民吧,你家是哪里的啊?”她的妈妈看着陈宇民,慈眉善目地问道。 陈宇民急忙回答了起来。接着,她又问了陈宇民几个问题,例如你毕业了没有啊?家里现在有几个人啊?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啊?做的是什么啊等等问题。陈宇民一一老实地回答了她。 在陈宇民看来,玲的妈妈问的这些问题都是很正常的,像别人在和自己聊家常一样,可玲端着刚倒好的热水,就不耐烦起来了。 “妈,你问那么多干嘛啊,像在审问犯人一样。”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我只不过想多了解了解你的同学罢了。”玲的妈妈瞥了一眼玲,声音仍然温柔的说道。 “嘿嘿,是吗?对待我的客人可要好点哈。”玲把水递给陈宇民,看着她妈妈娇气地说道。 “我还要你教啊,你这孩子。”玲的妈妈冷了玲一眼,突然站起身,对玲说道:“你陪你的同学聊会儿,我去弄饭。”说完,看着陈宇民礼貌性的笑了一下,转身向厨房走去。 玲见她的妈妈走了,走到她妈妈原来坐过的沙发旁,一屁股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开始和陈宇民闲聊起来。 他们大概聊了半个多钟头,就闻到了从厨房传出的一股浓浓的香味。 “妈,你要好没啊?我都快饿死了。”玲闻到香味,放开嗓子喊道。 “好了,那么大声干嘛,快来帮忙端菜啦。”玲的妈妈在里面喊道。 “好的。”玲一下子从松软的沙发上蹦起来,像厨房跑去。 玲的妈妈做了一大桌子菜,好多菜陈宇民都叫不出名字,只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来,动手吧,千万别客气啊。”玲的妈妈看着陈宇民,温柔的招呼道。 “好的阿姨,我会的。” “来来来,你难得来我家一趟,多吃点。”玲的妈妈边说边给陈宇民夹了一大筷子菜,放到陈宇民的碗里。 “谢谢阿姨。”陈宇民看见玲的妈妈给自己夹菜,赶紧道谢道。 “我的呢?你怎么不帮我夹点啊。”玲用筷子敲着碗,喊道。 “你这孩子,你自己不会夹啊。”玲的妈妈笑着说道。 陈宇民看了,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他们边吃边聊了起来。陈宇民并没有说多少话,都是玲和她的妈妈在说。 一顿饭吃下来,大概花去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玲的妈妈收拾碗筷去厨房洗去了,剩下玲和陈宇民坐在沙发上。因没事做,感觉就这样坐着挺无聊的,于是他们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跳着,陈宇民抬头看了一眼,心里想到我该回去了吧,再玩的话就没车了。 于是他碰了玲一下,小声地说道:“玲,我该回去了,现在不早了,再玩的话等一下就没车了啊。” “你要回去啊,难得来,就多呆两天嘛。”玲惊奇地看着陈宇民说道。 “不了,还是回去吧,在你家怎么好啊,等有时间我再来看你啊。”陈宇民说完,站了起来。 “你真的要走啊,那你过几天一定要再来看我哈。” “好的。”陈宇民看了玲一眼,温柔地说道。 “阿姨,我走了,你先忙吧。”陈宇民对这厨房喊道。 玲的妈妈听完,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用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对着陈宇民说道:你今天要回去啊,你家挺远的,就多玩两天嘛。” “不了阿姨,我回去还有事,等有时间我再来。”说完,转过身,朝门口走去。 “那你自己多注意安全哈,玲,你去送送他吧。” “不用了阿姨,我认识路的。”陈宇民走到了门口,回过头说道。 “好,那你慢走啊。” 陈宇民扬了下头,朝玲母女俩摆了摆手,说了声拜拜,就转身离开了。 陈宇民走到小区门口时,玲追了出来,跑到陈宇民面前,拍了陈宇民一下,骂道:“你走那么快干嘛啊?害得人家累得够呛的。”玲说完,喘了一口粗气。 “我不知道你要来送我嘛,所以就走快点喽。你不用送我了,回去吧,我过段时间会来看你的。”陈宇民盯着玲的脸说道。 “那好吧,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要来看我哦。” “会的,你回去吧,拜拜。”陈宇民说完,向玲挥了挥手,转身向前走去。 “拜拜,注意安全啊。”玲对着陈宇民喊道。 陈宇民没再回头,迈着潇洒的步子,悠然地消失在了玲的视线里。 夕阳下的街道,落寞的人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低着头,心里在默默地想着些什么。 临近落日,闪耀了一天光芒的太阳,此时依然光焰十足,毫无倦态。渐渐地,太阳变成了一个淡淡的黄球,仿佛一个圆圆的大金盘似的。一会儿那淡黄的颜色开始加深,又成了一个略带红色的火球。这时候,太阳光芒已经不那么刺眼,而变得柔和,仿佛女孩的脸蛋,美丽可爱。 落日的光芒照在都市那鳞次栉比的房屋上,给一幢幢房屋镶嵌了一道道金色的边框,使千万家庭都沐浴在落日的余辉之中。夕阳旁边的云霞色彩变化极快,一会儿百合色,一会儿金黄色,一会儿半紫半黄,一会儿半灰半红,真是五彩缤纷,变幻无穷。 夕阳西下,大地沐浴在余辉的彩霞中,人们三三两两地在街道上漫步,微风徐徐地拂送来一阵阵花木夹杂的幽香,送入人们的口里,鼻子里,使人们感觉心旷神怡,更觉夕阳无限好。 陈宇民缓缓地在一栋栋高楼大厦间慢慢的行走着,脸色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偶尔也会抬头看看那些来来往往,有说有笑的路人,在街道旁锻炼的已快到垂暮之年的老人,以及那些坐在人行道旁相互依偎着的小情侣们。 陈宇民打算今晚再在城里过一夜,明天才回去,所以他并不着急,步伐懒懒散散,有气无力。 他今天去玲的家里,真正见识到了玲和自己的差距。玲的家庭条件是那么的优越,而自己,与玲比起来,还真可谓天壤之别。玲的妈妈看起来虽然对自己挺好,挺客气,但仔细想想,从她妈妈的眼神及话语中,都可以看出一丝丝对自己的不屑与傲慢。陈宇民想到这些,不禁感叹起来。 慢慢的,他走上了一座天桥,天桥上人来人往,人们都行色匆匆的快步走上天桥,然后又快步地走下,仿佛这座天桥在人们眼里不值一提一般。只有陈宇民,没有那些人的匆忙,没有那些人的不屑,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缓缓地走了上去,步伐看起来悠闲又潇洒。 当他走到天桥的正中央的时候,一个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跪着地上,面前放着一个巨大的碗,在向过往的行人乞讨着。陈宇民摸了摸口袋,掏出五角钱,扔了进去。那乞丐看见碗里多了五角钱,似乎感觉太少了,抬头冷冷地看了陈宇民一眼,眼神里好像充满抱怨似的,然后又低下了看起来肮脏不堪的头,没说什么,包括一声谢谢。陈宇民顿时感觉后悔了,自己的好心他不但不领情,反而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好像自己欠他什么似的,真是俗话所说的好心没好报啊。 陈宇民也没说什么,抬腿离开了。刚走几步,他就听见了一首响亮的手机铃声,声音很熟悉,好像是苹果手机才专有的铃声。他好奇地看了看周围,响声不是他周围人的。他又回头看了看后面那个肮脏的乞丐,不看没什么,一看令他大吃一惊,神经忽然不自觉地绷紧了一下。刚才那个乞丐因没有双手,陈宇民才出于好心,给他一点钱,没想到现在那乞丐竟然不知从哪里伸出了一只手,伸出的手还拿起了在响着的手机。再仔细看他手上的手机时,竟然是刚刚出来的iPhone4S。陈宇民彻底崩溃了,自己幸幸苦苦读了那么多年书,用的手机还只是最便宜的几百块钱的山寨机,而那乞丐,都用上了最先进的高科技手机了,自己连一个乞丐都不如啊。转过身,他忍不住骂了句‘靠……’,接着他又叹起气来。 他走下天桥,又走了一会儿,看见前面有供行人休息的椅子,他自己感觉也有点累了,于是走过去,坐了下来。坐在他旁边的是两个年轻的女子,那两个女子在眉飞色舞,有声有色地聊着。陈宇民仔细一听,只听一位女子说道:“你刚才看见天桥上那个乞丐没有,上次我走过那里时,我见他没有手,就好心给了他一元钱。你才他是怎么反应的,他妈的他看了我一眼,竟然从衣服里伸出了一直手,从他那破碗里随便抓了一把钱,递给我说:‘大姐,我看你也不容易,拿点去救济救济吧’,当时我差点没被气死。”哈哈……,另一位女子忍不住大笑起来,陈宇民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现在这个社会啊,他妈的什么人都有,习惯了就好了”,那名女子笑了一会儿,不急不慢地说道。 “习惯?不被气死就好喽,习惯?习惯个屁啊。”那女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这时嘴里冒出了脏话。 “别气了,气也是没用的啦。”另一名女子安慰道。 “哼哼……,好姐姐你知道吗?去年我参加公务员考试,他妈的我的笔试可是第一名啊,面试也是第二名,我想我这次肯定考得上了。后来你猜怎么样,老子无缘无故地落选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唉,谁不知道啊,有时要得去适应啊,我们这些没钱没势家的孩子,有时想翻身真的挺难啊!”这名女子也由刚开始的安慰变得叹息起来。 “是啊,真坑爹啊。” “…………” 陈宇民没再接着听下去,站起来,在将要走过时,偷偷地瞟了那两个女子一眼。刚才他们的一席愤世嫉俗的话触动了他,使他感觉到他们和自己仿佛都有着同样的命运,同样是不幸之人。 夕阳收敛起他最后的光芒,还来不及说一声再见,便垂下头去,合上了双眼,静静地睡去了。再看原先的那群追随者,也适时收敛起兴致,变幻成暗云,等待夕阳的再次到来。 天色越来越暗淡,残阳如血,那劳累了一天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照在大厦的楼顶上,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最后一丝残阳打在地上与淡黄的树叶融为一体,金光璀璨,吞天沃日。 渐渐的,渐渐的,夜幕慢慢地降临了,陈宇民迈着沉重的脚步,依然在街上悠闲地晃荡着。 城市的夜,烦躁的心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太阳落山了,燃烧着的晚霞也渐渐暗淡了下来。 归山的落日,散发柔美的光芒,既不强烈,又不刺眼,十分温暖,甚至像个俏丽的少女一样温存、恬静地站在窗前,凝望着那朵毫无瑕疵的白云,或许是在蓝天的衬托下,她显得特别的纯洁与端庄,正如同淑女般漫步在天空中。 陈宇民在城市的街道闲逛了一个下午,看看天色已黑,就随便找了一家比较便宜的旅社,准备在这里过夜,明天好回去。 他坐在旅社的床上,感觉无聊,就打开了旅社里的电视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之后,感觉屋子里挺闷的,于是走出了旅社,来到灯红酒绿的大街上。 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灿烂的灯光与柔和的夜色交相呼应,城市的夜晚,美丽如梦,深不可测,像神秘浩瀚的大海,深沉而悠远。 城市里是没有黑夜的,车辆的喧哗和路灯无边的耀眼把陈宇民关于乡村黑夜的回忆遗忘在了霓虹灯的耀眼光芒里。抬起头,天上的月亮大致只有圆满时的一半,暗淡的光辉和地面上霓虹散发出的光遥相呼应,互诉着天上宫阙的寂寞和人世间的繁华。 他不急不慢地走到一座桥上,这里的灯光相对要暗一些。他伸长脖子,尽量向远方眺望,想看看城市以外遥远的天空,让自己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得到暂时的休息,以摆脱城市繁华所带来的刺激。 暗淡的月光把天幕也衬托得灰蒙蒙的,由于视觉的影响,陈宇民感觉自己所站的位置天空最高,视线远处的天都消失在地平线上,让人错觉整个天空好像一个巨大的蒙古包,严严实实地罩着大地,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一阵风吹来,透过树丛,顺着远处的公路望去,霓虹一闪一闪的,像儿时母亲深夜为我们缝衣点燃的烛火,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怀念和难过。 夜开始变得更深了,陈宇民耷拉着脑袋,低垂着眼帘,唉声叹气地往旅社的路走去。莫名的忧伤在陈宇民的心里悄悄地落了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感觉多么陌生,多么与自己格格不入。 回到旅社,陈宇民坐在床上,感觉挺累的,脚也有点酸酸的,于是他去旅社的洗手间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回来爬到了床上。 在床上坐着看了一会儿电视,就听见了手机的震动声。他打开一看,是玲打来的。 “玲,什么事啊?”他有气无力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到家了没有。”玲在电话里甜甜地说道。 “哦,我没回家,现在还在城里呢。” “啊,你不是说你要回家吗?你骗我啊。”玲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生气似的。 “没有,玲,我没想过要骗你,只是从你家出来以后,感觉有点累,所以就没回去了,你千万别误会啊。”陈宇民急忙解释道。 “这样啊,好吧,不生你气了,你现在在干嘛呢?” “在床上躺着看电视呢。” “哦,你来城里看我,我们才见一面,你就要离开了,心里好舍不得你啊。” “没什么的,玲,我还会来看你的,你放心吧。” “好,我相信你会来,可你什么时候才有空再来啊?” “会很快的,我有时间就来。” “嗯,好。” 玲想了一会儿,黑宝石般的眼睛突然一亮,像一颗黑夜里的珍珠突然发光般,兴奋地说道:“那这样吧,你明天别着急回家,我来找你,可以吗?” “这样啊,可以的。” “那我明天来找你,你要等着我哦。” “没问题的。” “可是玲,你的父母会让你单独出来吗?”陈宇民突然问道。 “这个就简单了,我就说我去找我的同学玩就可以啦,而且要讲是找女同学,不然他们肯定不让我出来,嘿嘿。”玲说,独自笑了起来。 “呵呵,这个理由还行。”陈宇民笑着说道。 “…………”。 陈宇民和玲聊了一会儿,就挂掉了电话,关上电视,熄灭了灯,裹着铺盖准备睡觉了。外面是车辆过往所带来的聒噪的声音,旅社对面的KTV里传出的有如蛮牛乱叫般的歌唱声,以及那些歌厅里传出的劲爆的迪斯科舞曲声。 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响彻通宵,仿佛在向人们宣告着这个城市里永远不会有孤独,随时都有欢歌笑语一般。陈宇民在这些吵闹的聒噪声里,难以入眠。在家乡时,陈宇民每天晚上只要一上床,就能很快地入睡。因为家乡的夜是那般的宁静,只有那些小蛐蛐类的昆虫在唱着歌,但那歌声也都是轻快,有节奏的,像催眠曲一般催促着疲惫了一天的人们赶紧入眠。 这个城市没有草长莺飞的传说,它永远活在现实里面,快速的鼓点,匆忙的身影,麻木的眼神,虚假的笑容,以及那些彻夜不停的聒噪声。 陈宇民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难以入眠,听着外面吵闹的一切,心里开始烦躁起来。 这晚,躺在旅社的床上,闭上眼睛,他想了好多,有关于玲的,有关于自己未来的,有关于人生的,有…….。在这样难眠的夜里,总会使人想起许多事,感叹许多事,同时也会憧憬着许多事,包括许多异想天开,不可能发生的。 茫茫来日愁如海,寄语未来快着鞭!陈宇民多么希望时间能过得再快一点,这样的夜实在难熬。希望天快点亮起来,天亮以后何去何从,再另当别论。 那刻在木凳子后的爱情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清晨,火红的旭日透出地平面,给繁华的城市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玫瑰色。红艳艳的太阳光照到山尖上时,雾气像幕布一样拉开了,城市渐渐地显现在金色的阳光里。 陈宇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想到玲应该快来了,急忙翻身爬了起来。几束圆形的光线从窗子照进来,优雅的洒在房间的地板上,使房间看起来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陈宇民洗漱好以后,就回来坐在床上,给玲打电话,问玲来了没有,现在到哪里了。打通电话以后,玲说她已经在车上了,可能再等十几分钟就能到了。 陈宇民拿好东西,离开了旅社,来到公交车站牌旁等玲,玲说她会在这里下车。站在公交车站牌下,陈宇民想着等一下应该带玲去哪里玩呢?想了一遍城里所有好玩的地方,这些地方他还在学校时都陪玲去逛过,感觉已经没什么新鲜感了,再去的话肯定会无聊的。那去哪里呢?今天去哪里好呢? 陈宇民摸了摸下颌,在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他那俊俏的脸庞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轮廓分明,清秀极了,明亮的眼睛在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街上仍旧人来人往,人们行色匆匆地走过陈宇民的身边,偶尔也会有人盯着陈宇民看上几眼,眼神里或是羡慕或是嫉妒或是不屑。陈宇民没有在意过往的行人,仿佛他们像浮云一样,从自己的面前飘过,不留下一点痕迹。 他在静静的思考着,样子看起来安静极了。思考着的人是最美的,因为他们在一心一意的想着一件事,静静地发挥着上帝赋予他们的丰富的想象力。 陈宇民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到该去哪里的好。不管了,等玲来再说吧,他这样想,就没在思考了。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玲差不多该到了吧,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衫。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宝蓝色的休闲小西装,里面是件洁白的衬衣,整个人看上去有点韩国小帅哥的那种感觉。 片刻,一辆公交车停在了他的面前。车子刚停稳,就有一大群人涌了出来,陈宇民急忙向后退了几步。忽然,他的背上被拍了一下,这一拍把他吓了一跳,急忙回过头,玲那灿烂的笑容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玲今天穿了一件浅红色的衬衣,一条灰黑色的牛仔裤,一双白绿相间的休闲运动鞋。浅红色的衣服把玲原来白净如玉般的脸映衬出一圈圈淡红色,像桃花般红艳迷人。 “你什么时候来的啊,可吓了我一跳噢。”陈宇民看了看玲,柔情地说道。 “刚刚到的,你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啊?”玲盯着陈宇民那被阳光映衬得有点微红的脸,甜甜地说道。 “没等多久,我也是刚到的。” “哦,是吗,今天天气不错喔。”玲的视线从陈宇民的脸上移开,抬头看了看天空。 “是啊,玲,我们今天要去哪里呢?刚才我想了好久,也没想到好玩的地方。” “我想想哈。”玲摸了摸脑袋,脸上的两个小酒窝微微动了一下,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在玲的脸上尽显无疑。 “城里好玩的地方我们都去玩够了,再去的话已经没什么兴趣了,该去哪里呢?”玲自言自语地咕嘟道。 “啊,好了,想到了。”玲突然拍了陈宇民肩膀一下,兴奋地说道。 “哪里啊?”陈宇民急忙问道。 “去学校吧,学校现在放假了,没人,特别的安静,而且我们学校的环境也不错,比那些嘈杂的景区好多了,你说是吧?”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你的反应快。” “那是必须滴,嘿嘿。”玲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 陈宇民看见玲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表情,心里顿时也像激起了一层涟漪一般,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一下。暖暖的阳光温柔地抚摸在他们的脸上,好像在轻轻地诉说着什么似的。 “别傻站在这里了,我们走吧。”玲说着,碰了陈宇民一下。 “走吧,我的小公主。”陈宇民打趣地说道。 “谁是你的小公主啊,人家已经不小了。”玲娇气地说道,眼睛里却充满了柔情。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阿,真的啊?”玲羞赧地说完,脸明显绯红了起来。 “嗯,永远是,走吧,车来了,我们上车吧。” 他们乘上了去学校的公交车,车上早已站满了人,拥挤不堪。玲牢牢地拉着陈宇民的手臂,被拥挤的人群推过来又挤过去的,看得陈宇民心里疼惜不已。 车子在拥堵的街道上缓缓地行驶了好久,才行驶到玲他们所在的奥莱斯大学门口。陈宇民搀扶着玲,缓缓地走下了车。刚刚走下车,他们顿时感觉心里舒服了好多,刚才在车上时人太多了,车窗又紧紧地关着,闷得他们喘不会过气来。 “哈哈,到喽。”玲看着学校的方向。高兴地喊起来。 “这已经不是你的学校了哦,是你曾经的学校,现在是你的母校,你现在可是回娘家了哦,哈哈。”玲刚说完,看了陈宇民一眼,调侃似的笑了起来。 “是啊,时间过得好快啊,感觉想是在做梦一般,突然就成了我的母校了。陈宇民说完,叹了叹口气。 “我也快毕业了,到时不知去哪里工作啊。” 陈宇民没有回答,心里颤抖了一下。 “走吧,进去吧,到了娘家门口,都不进去看看,那样不好吧?”玲见陈宇民站着发呆,不说话,就推了他一下。 “嗯,好的。”陈宇民反应过来,和玲并排着,向学校走去。 他们边聊边走,走过了学校的教学楼,走过了图书馆、体育馆,这些地方都曾经给陈宇民留下过深刻的记忆,当年他在这些地方发生过的事还历历在目。但现在走在这些地方,他除了那些美好的记忆以外,已经没有什么刻在心里了,他对这些地方感到了一丝丝的陌生,感觉到自己已经不会再属于这里了。 最后,他们走进了一条长廊里,在长廊旁边的木凳上坐了下来。玲坐在木凳上,看了看陈宇民,小声地对陈宇民说道:“民,我不知道我们还能坚持多久,我感觉到异地恋真的好累啊。我想你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所以有时我感觉我特别的孤独。” 陈宇民听了玲的话,心里不禁有点伤感起来。“我也是,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感觉自己好空虚,好寂寞的。” “民,不管怎么样,我希望我们都能坚持下来,一直走下去,我舍不得离开你。” “嗯,我知道,我也是。” “你要努力,多挣点钱,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得辛苦点,不然我不知道我的父母会不会同意我和你在一起。” 陈宇民听到玲这样说,心里顿时隐隐地疼了起来,胸口顿时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闷闷的有点难受。 “我会努力的。”陈宇民轻轻地发出了这个声音,小声得仿佛自己都不能听清楚似的。 他知道,要达到玲的父母的要求,要让玲的父母真正看得上自己,那得有多难啊。 玲见陈宇民脸色阴沉下去,急忙安慰道:“没事的,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嗯,不会的。”陈宇民声音勉强地回到。 “你别担心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爱着你的。” “我也是”。 玲站起来,伸了伸柔软的腰肢,突然指着陈宇民坐着的凳子说道:“民,为了纪念我们的爱情,你可以在你坐的凳子后面刻上几个字,就当是纪念了。” “行啊。”陈宇民说完,跳到了凳子后面。 “那刻什么好呢?”陈宇民摸出小刀,一脸茫然地看着玲。 “嗯,我想想,那就刻‘我会永远爱着你’这几个字吧。” “好的。”陈宇民说完,不加思考地刻了起来。 一会儿,这几个字就留在了木凳子的后面。 “我要让我们的爱天长地久,永垂不朽,哈哈……。”玲看着这几个字,开心地大笑起来。 陈宇民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在空中久久回荡,似乎想打破校园的宁静似的。 他们在学校里一直呆到了下午,带着满腔的回忆,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校园。 陈宇民送玲上车后,自己也坐上了回家的长途汽车。 迫于生活,梦想他乡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回到自己的家乡。 在快要走进村子时,他停了下来,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哺育自己长大的地方,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别有一番生机。 走进村子,各家各户的屋顶上冒出了一缕缕青烟,他用手摸摸地面,还有一丝余热,凉爽的微风中带着一丝暖意。抬头看看天空,只见深红的晚霞已经染红了半边天空,蔚蓝的天空换了一件深红色的裙子,美丽的晚霞形状不同,千姿百态,好像两匹骏马在空中赛跑似的,跑着跑着就消失了踪影,是哪位魔术师把家乡的黄昏装扮得如此的美丽迷人? 陈宇民走在宁静的乡村路上,呼吸着阵阵微风吹来的清香,夹杂着人家户里炒菜时的香味,顿时感觉一路的疲惫感消减了许多,他加大步伐,向自己的家所在的位置走去。 这时劳累了一天的人们三三两两的行走在回家的路上。人们虽然劳累了一天,但在回家的路上仍然有说有笑,一股浓郁的幸福感洋溢在他们之间。陈宇民在路上遇见自己的父老乡亲们时,都会主动的和他们打招呼,有礼貌地问候他们。在他的眼里,淳朴的乡亲们心地是最善良的,是最值得自己信赖的。 “Hi,民,你回来了啊?”晓丫见陈宇民走到自己家的门口时,大声地喊道 “是啊,刚刚到的。”陈宇民扭过头,看了晓丫一眼,大声的回道。 “玩得怎么样啊,还行吧?”晓丫又扯着嗓门问道。 “还行吧,也没什么还玩的,就是出去散散心了。” “哦,那来我家吃晚饭嘛,我马上做好了。” “不用了,我想先回去了,有时间再来和你玩。” “来嘛,你还客气什么啊?”晓丫见陈宇民拒绝了自己,又急忙劝道。 “真的不了,谢谢你的好意了,我还是回家吃吧,可能我家也开始在吃了。” “那好吧,你慢走哦。” “好的,拜。”说完,陈宇民朝晓丫挥了挥手。 “嗯,拜拜。”晓丫也跟着摇了摇手,做出了再见的手势。 晓丫家离陈宇民家不远,陈宇民和晓丫告别以后,转过一道弯,就到自己家了。走进家里,他的父母正在吃饭,见他回来了,急忙叫他快过来,一起吃。 陈宇民和父母一起吃完晚饭后,就搬了条凳子,走到庭院里,坐了下来。他抬头看着天空,美丽的月亮给幽静的大地洒下了一片银辉,温柔而皎洁的月光洒在庭院的树上,使满树的叶子看起来更加美丽,闪耀着银光。天空好像一张蓝色的波斯毯上面镶嵌着黄色的小宝石似的,亮晶晶的满天星星一闪一闪地凝视着大地。 陈宇民坐在安静的院子里,看着明朗的星空,不经意间脑子里出现了玲的身影,又想起了和自己刚刚分开的玲。 有一种感觉总在失眠时,才承认是“相思”;有一种缘分总在梦醒后,才相信是“永恒”;有一种目光总在分手时,才看见是“眷恋”;有一种心情总在离别后,才明白是“失落”。 是啊,在回来的路上,他感觉自己真的好失落,现在和玲暂时分开了,再相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时又是什么光景啊? 想起玲和他不经意间说起的话(如果你发展不好的话,不知道我的父母会不会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他的心里顿时开始烦闷起来。是啊,现在自己什么也没有,单凭现在仅能维持生计的教书的那么一点点工资,怎么配和玲在一起,以后怎么去面对玲的父母,怎么给玲一个舒服稳定的家呢? 陈宇民想到这些,眉头皱了起来,浓密的眉毛也随着向下耸拉着,双手手掌托住了下巴,像一位资历深厚的学子般,在思考着,时而也会伸出一只手,抓抓自己黑黝黝的头发,或是拍一下自己的大脑,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变得更聪明似的。 “你在想什么呢?看你那难受的样子。”陈宇民的妈妈出来倒洗脚水时,看见他那专注的表情,温柔地问道。 “妈,没什么的。”陈宇民回过头,敷衍道。 “哦,快来洗脚吧,我今天有点累,先去睡了,你洗了也早点休息。”陈宇民的妈妈没在追究下去,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了,许多事情都有自己的主张了,自己也不好再管他太多了。 “好的,妈你累就先去休息吧,现在还早,我再坐一会儿。” “好,早点睡吧。”说完,陈宇民的妈妈转身走进屋里去了。 陈宇民想起自己的妈妈劳累了大半辈子,现在将近五十的年龄了,每天还得照样为生活而不断操劳,心里顿时感觉酸酸的。 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父母安享晚年,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呢?怎么样才能摆脱现在这种窘迫的状况,使自己变得有钱起来呢?有钱了,父母就不用那么辛苦了,自己也可以放心大胆地和玲在一起,而不用去担心她父母的反对了。 现在自己在学校教书的工资实在太少,太少了,照这样下去,自己的这些想法都是不可能实现的,那要怎么办呢?放弃教师的工作,出门去闯荡一番吧?诶,对了,应该出门去闯闯,出门去见识见识外面的大千世界,窝在家乡教书的话是不会有什么出息的。陈宇民想到这里,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 他以前在学校时,就看了许多关于那些平民百姓如何成为百万富翁的书,每次看时都会感觉热血沸腾,希望自己以后能像他们一样,凭着自己的努力拼搏,也走上成功的道路,成为一个有钱人。 那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了,为什么还要呆在没有任何发展前途的家乡呢?出去试试吧,肯定会有好运降临的。陈宇民越想越觉得心里像燃烧起了一团火似的,顿时充满了干劲。 人生的悲哀,不在于没有拥有财富,而在于没有意识到自己所拥有的财富。如果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抱负,并为之付出努力,这个世界就不会再有穷人。 越是卓越的人生越是梦想的产物。梦想越高,人生就越丰富,达成的成就越卓绝。梦想越低,人生的可塑性就越差,成就也就无从谈起。 不经风雨就看不见看不见彩虹,不经历失败就看不见成功;不经过艰苦的蜕变,就不能获得重生。 ………… 陈宇民翻看着自己以前抄写下来的这些句子,感觉到自己现在年富力强,是时候需要出去闯闯了。现在暂时先放下对玲的思念,离开父母,离开心爱的玲,出去拼搏几年,等到自己有钱了,再荣归故里,那时该有多么开心啊。想着想着,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空,感觉满天的星星可爱极了。 不想了,那明天就出发吧,现在是暑假,父母应该会同意自己的。想到这,他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静静地睡去了。 星星在天空高高地挂着,眨着明亮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眼皮底下宁静的乡村,在默默地向人们诉说着这个星球上千年不变的传奇。 宁静的夜晚安静而又迷人,鸡、鸭、狗、猫等都已静静地睡去,花儿小草垂下来了疲倦了一天的眼帘,人们也进入了甜美的梦想。 挥泪离开故乡,离开心爱的人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凌晨五点钟的时候,陈宇民便翻身爬了起来。外面灰蒙蒙的一片,大地还笼罩在黑夜不舍得褪去的阴霾中。 陈宇民走出房间,来到卫生间匆匆地洗漱起来。这时,他家鸡笼里打鸣的公鸡扯开了它那浑厚的嗓门,大声地叫起来,响亮清脆的叫声顿时打破了乡村黑夜的宁静,那叫声也在陈宇民心里像优美的音乐般,荡气回肠,经久不息。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去,顿时一丝丝的心酸感涌上心头。 他家的公鸡一叫完,好像领唱者一般,村里其他的公鸡也跟着大声叫起来,此起彼伏,一家的公鸡刚叫完,声音还在空中回荡的时候,另一家的公鸡就接着叫了起来,好像在相互对着山歌一般,安静的乡村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陈宇民洗漱完以后,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匆匆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他想等自己收拾好东西以后,再去和父母告别。 “你在干什么呢?大清早的乒乒乓乓的在收拾什么啊?”不知什么时候,陈宇民的妈妈已经站在了门外,身上披着一件外衣,眼神朦胧地看着陈宇民,把陈宇民吓了一跳。 “妈,您吓了我一跳,您起来那么早干嘛啊,还早,再去休息一会儿嘛。”陈羽民定了定神,看着他的妈妈,轻轻地说道。 “我听见你的房间有响动,就过来看看。你收拾东西,准备去哪里啊,要出远门吗?” “是啊,妈,我现在在家没事干,想出去打工,挣点钱,准备马上就走了。” “你怎么突然就想着要出去呢?在家呆烦了吗?”陈宇民的妈妈好奇地问道。 “没啊,妈,我只是想出去多挣点钱回来。” “哦,那你和谁一起去呢?” “我一个人去,小川在浙江绍兴,我可能会先去找他,看他那里怎么样,再作打算吧。” “嗯,那你准备在那边呆多久才回来啊?你还得回来上课啊。” “现在还不知道,可能做一两个月就回来吧。”陈宇民说完,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拉好背包的拉链,从裤子的兜里摸出了几张人民币,递给他的妈妈,说道:“妈,这是我放假前发的工资,这里有八百,您拿着,该用的就用,该买的就买吧,等我在那边赚到钱了,再帮您寄回来。” “不用了,我在家里不用什么钱的,你自己留着吧。”他的妈妈并没有伸出手,去接他给的钱。 “妈,您拿着吧,我自己留得有的,您放心吧,等我到了那边,找到工作就会有工资了。”陈宇民说完,又把钱递了过去。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啊,叫你先留着你就留着吧,我现在又不急着用钱,你刚刚出去,用钱的地方肯定会很多。”陈宇民的妈妈带着生气的口吻说道。 “好吧,那我到那边发工资了再给您打钱过来。” “嗯,你照顾好自己,在车上时注意你的财产,现在外面的小偷很多的。” “我知道的,妈,那我走了,等爸爸回来你和他说一声吧。”陈宇民说完,背上背包,踏出了家门。 走到自家房子的后面,就要转弯时,他回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妈妈在静静地看着自己,顿时一股酸酸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他朝他的妈妈挥了挥手,没在说什么。他的妈妈看见他挥手,向他笑了一下,好像在说:你要早去早回啊。 陈宇民看见妈妈的笑容,转身快步转过了那道弯,向着公路的方向走去。 在陈宇民的心里,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他妈妈的笑容,他感觉妈妈的笑容是那么美,那么迷人,像春天里的阳光一样,充满了温暖。但那笑容又是那么的难得,每天被生活折磨得疲惫不堪的她,只在偶尔的时候会突然笑笑;那笑又是那么的短暂,向流星一样,一闪即逝。 陈羽民走着走着,一滴泪水情不自禁的从眼眶里滚了出来,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嘴里,咸咸的,心里却酸酸的。 妈,我一定要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地笑着,不想再让你每天都那么的劳累了。陈宇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一滴泪水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男儿那看似坚强的外表下,同时也藏着一颗薄弱的心,只是迫于生活的无奈,不得不深深地隐藏起来。只有在黑夜来临的时候,才会蜷缩在某个无人的角落,默默地舔舐着自己那已是千疮百孔的伤口。 陈宇民静悄悄地走出村庄,步履蹒跚,想再回味回味家乡的味道,多呼吸几口家乡那清新的空气,害怕自己走进繁华的城里以后,会慢慢地忘记家乡才特有的那股味道,那股自己嗅了十几年的味道。 乘着汽车,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太阳火辣辣的挂在天空的正中央的时候,他才到了自己所在的省城,他要在这里转车。 他一直在想着,想着自己要不要告诉玲,告诉玲自己为了美好的明天,将要独自远走他乡,要不要喊玲出来,自己再见她一面,当面和她道一声别,说一声再见。 最后,他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打电话给玲。他想如果自己现在打电话给玲,和玲见上最后一面的话,肯定会增加彼此的伤心,到时弄得太伤感了反而不好。 于是,他又坐上了车,坐上了去浙江的长途客车。他拽着电话,看着玲的号码,眼睛紧紧地盯着,手心捏出了一些汗。最后,他忍住了,没有按下去。 当车子离开省城一段距离以后,他才给玲发了一条短信:玲,我去浙江打工,现在在车上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发完不到一分钟,玲就回了信息,他急忙打开,玲回道:你没在开玩笑吧?我们昨天才在一起的,今天你怎么就想着要走了呢? “真的,玲,我从没骗过你,我想出去闯闯,我会想你的。”陈宇民回道。 “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没事的,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一定要等着我。” “呜呜,好的,你自己注意安全,祝你一路平安。” 陈宇民看了玲的这条短信后,就合上了手机,没再给玲回信息。 他双手抱在胸前,扭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晴空万里,一望无际,片片白云在天上悠闲地飘着。要是我能像白云一样悠闲,没有任何烦恼,那该多好啊,唉……,他想到这里,像刚刚经历了大风大浪似的,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正在独自哀叹着的时候,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打开一开,是玲发的一条信息,上面写道:流年易逝,时光容易把人抛,牵挂着的你有我千万种祝福伴你同行,一路走好。 看了玲的这一条信息,他的心隐隐地痛了起来。 蓝天上缕缕白云,那是我心头丝丝离别的轻愁;然而我的胸怀和天空一样晴朗,因为我想到了不久的重逢。他为了让玲心情好些,忍着心里的痛,发了这条信息。 风起,是我绵绵的牵挂;云涌,是我的柔柔的思念;雨来,是我细细的倾诉;阳光,是我暖暖的微笑!玲像一位诗人一般,写着这些优美的句子,但那不是她在故意抒情,是她的心里话,是她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呼喊。 当你踏上旅途从此一个人走,你知道我好担心,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却只能化为对你深深地祝福。 但愿你知道,有个人时时关怀着你,有个人时时惦念着你。 ………… ………… 陈宇民看着玲发的这些短信,深邃的眼睛里不断闪现出晶莹的泪花。没有深爱过,心里怎么会这么痛,这么不舍呢? 陈宇民看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风景,看着不断变换着的画面,落寞与孤独正慢慢地腐蚀他那看似坚强的心。 蚁族的苦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天空还是那么蔚蓝,阳光仍旧灿烂。而坐在车里的陈宇民,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汽车在弯弯曲曲延绵不绝的高速公路上行驶了一天一夜后,终于安全抵达浙江绍兴的长途客运站。陈宇民拖着疲惫的身躯,低着看似沉重的头,一脸憔悴的走下了车,走出了客运站的大门。 出了车站,抬头看着这片陌生的土地,到处是高楼林立,人山人海,繁华一片。自己就要在这里扎根了,会混得好吗?他站那里,看着从眼前走过的男人们一个个不是穿得花里胡哨,就是穿得西装革履,皮鞋擦得铮亮,仿佛可以当镜子照一般。再看看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们,不是打扮得妖艳就是穿得像一个个空姐似的,只是衣服的颜色不同而已。这些陌生的人从陈宇民的面前走过,没有人回头看他一眼,最多只是好奇的用余光瞥一下他,仿佛陈宇民站在真空地带一般。而那些经过的人,身上都带着各种味道,或香或臭或咸或清香或刺鼻,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味道。 “民。在这呢。”陈宇民抬起头,正准备向前走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陈宇民定睛向前看去,看见一个人正在向他招着手,是小川。 小川烫着一头微红的卷发,穿着一件浅红格子的短衬衫,牛仔裤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许多个洞,一双人字形的拖鞋很随意的套在脚上,陈宇民看着正走向自己的小川,忍不住笑了起来。 “喂,民,你看见我有那么高兴吗?看你笑成那样。”小川走进陈宇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的脸嬉笑着说道。 “可能是看见你太高兴了,也可能是你这身打扮太好笑了,你看你,才出来多久啊,就弄了一个这么爆炸的头,还是红色,这边的太阳很大吗?把你的头发都晒成这样了,哈哈……。”陈宇民说完完,忍不住又大笑了起来。 “诶,你懂什么啊,我这叫非主流,我这造型现在正流行着呢,哼哼。” “好,非主流,那你那裤子也该换了吧,都破了那么多个洞了,好透风啊?”陈宇民指着小川那满是洞的裤子,嘴角上扬,微微地笑着说道。 “嘿嘿,这不是破的洞,是我故意拿小刀戳的,好看吧?”小川说完,得意的笑了一下。 “嗯,好看,你是丐帮的吧?哈哈。” “去,现在好多裤子都是这样的,不是这里有个洞就是那里有个洞,我是赶时髦呢。哎,别光说我了,你呢?你不是在学校教书吗,怎么想到跑出来了?” “也没什么,就是听说哥们儿在这边混得不错,就出来投靠你喽,以后你得多照顾照顾小弟哈。”陈宇民说完,一时也蒙住了,自己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呢?可能是一个人在外面,迫于形势吧,说出了自己听着都点恶心的恭维话。 但是,就像俗话所说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小川听了,脸上现出了一副得意的表情。 “没事,我会尽量帮你安排好工作的。”小川得意的说道。 “有你这句话,那我就放心多了。” “走吧,别站在这里了,先到我那里吧,我在城郊租得有房子,你先去我那里和我住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在那里挺无聊的,现在你来了,就好玩了。”小川说完,帮陈宇民拿起了一袋行李。 “好的,走吧。” 他们坐了一辆出租车,不多久,便来到了小川所租的房子。他租的房子是一间十几平方米的平房,房子里面出除了一张看起来可以睡得下两三个人的席梦思大床外,靠左的墙壁旁摆着电饭锅、电磁炉等炊具,靠右边是一个木质的衣柜。 小川把陈宇民的行李放在衣柜的最底层,关上衣柜,回过头来对陈宇民说道:“你肯定累了吧?现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下午两点还要上班,现在差不很多了。” “嗯,那你去吧。”陈宇民边说边坐到了软绵绵的床上。 “那好,你饿的话门口的小卖部有东西卖,你可以先去那里买点来充充饥,我现在去上班,下午六点就下班了,到时我买菜回来,我们再煮饭吃。”小川边说边匆匆地换了一双黑色的运动鞋。 “好的,我不饿,先睡一觉,等你回来。” “嗯,那我走了。”小川话音刚落,就已经走到了门口。 在他快要出门的时候,又扭过头来对陈宇民说道:“我等一下上班的时候会顺便帮你问问老板,看他还要不要人,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陈宇民听了,朝小川满意地笑了笑,仰面躺在了床上。 出门在外,有个老乡就是好啊,但不知小川能不能帮自己找到工作?在家的时候,陈宇民就听说小川在这里混得还挺好的,每个月的工资最少都有五六千,是自己在家乡教书的三倍,不知自己能不能像他一样啊,要是有他的高,那该多好啊。陈宇民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脱了鞋子,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站起来,肚子咕咕的叫着,他摸了一下肚子,感觉有点饿了。他想起了小川说的话,准备出门的时候,又缩了回来,还是算了吧,小川马上就回来了,熬熬就过去了。他自言自语地嘀咕着,看见书桌旁放着一桶矿泉水,于是他走过去,拿起纸杯,一连喝了三杯,三杯水下肚,刚才的饥饿感缓解了许多。 将近六点半的时候,小川左手提着几袋蔬菜,右手领着一箱啤酒,笑眯眯地回来了。 “你买了那么多菜啊?吃得完吗?”陈宇民看见小川走进房间,站起来问道。 “没事,今天你来了,高兴嘛,等下哥俩好好喝几杯,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小川放下东西,看着陈宇民,笑嘻嘻的说道。 “那是必须的。”陈宇民大声地说道。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我去上班的时候不是说过要帮你打听打听你工作的事吗,有结果了,我跟老板说了,老板叫你先去试试,看你能不能做得下来。” “真的啊,那我去是干什么啊?陈宇民高兴地问道。 “和我一样,做棉鞋,你刚刚去可能要先学习一两天,等熟练了就好了。” “好,谢了啊,哥们。” “谢啥呢,我们是什么交情啊? “呵呵,是啊。” “工资是计件的,意思就是你做多少就得到多少。”小川又补充道。 “哦,知道了。” 当晚,他们开开心心地在一起边吃着火锅,喝着啤酒,边敞开心胸,肆无忌惮的相互聊了起来。陈宇民在和小川的聊天中了解到,小川这些年一个人在这里打拼,挺不容易的。在这里没有一个熟人,小川在这里一呆就是差不多四年多了,其中的孤独只有自己能知道,别人是不会理解你的。 酒后吐真言,小川把自己的心酸事毫不保留地和陈宇民说了。小川说他来到这里的第二年,凭自己在厂里的经验与熟练的技术,老板把他提升为部门的主管,工资也翻了了一番。可天不遂人愿,在那年年底的时候,老板带着员工们的血汗钱,消失不见了,那些员工只有来找小川要钱,威胁小川。小川无奈,只好把自己辛苦了一年的工资全发给了那些员工,搞得他那年年底一分钱也没有,想回家,却没了车费钱。 就在去年的时候,小川自己去和一个老板联系,包下了一个小厂的生意,然后自己去召集员工,当上了小老板。这年上半年的时候他赚到了一笔钱,有了自己的厂,他可以不用上班了,每天空着双手,去厂里兜一圈,就当是去检查检查,然后就回来睡觉或上网。就是因为他这种态度,导致他的小厂里生产的商品在质量检查时没有达到标准,全部成了一堆废品,厂家不回收。他无奈,只好关闭了厂子,支付了员工的工资和房租、水费、材料费等一大笔钱以后,赚来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无奈,他只好来到了现在的这个厂。 小川已经喝醉了,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民,你说我惨不惨,出来这么多年了,现在仍然什么都没有,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光阴,我不心甘啊。” 陈宇民心里也酸酸的难受,安慰道:“哥们儿,没事的,我们都还年轻,一起努力,肯定会好起来的。” 小川听了,眨了眨已经模糊的眼睛,“我信你,民,你是大学生,你读的书多,肚子里主意多,肯定会有出息的。” 希望是吧,陈宇民心里默默地念道。 “来,干,今晚咱们喝个痛快。”小川举着摇摇晃晃的啤酒瓶,向陈宇民大声说到,刚说完,一口气喝光了那瓶啤酒。然后伸手擦了擦嘴边漏下的几滴酒。 “好,哥们儿好样的,来,我也干了。”陈宇民把瓶子在小川面前晃了晃,也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一口气也喝完了一瓶啤酒。 “哈哈,痛快,哈哈……。”那笑声像鬼哭声似的,在出租房里回荡着。 当晚,他们两个都喝到不省人事的时候,才相互枕着,躺在了床上,鞋也没脱,就呼噜震天的睡去了。地上,堆满了无数的啤酒瓶,以及小川一只接着一只抽过后留下的烟头。 租房外,是车辆来来往往所发出的嘈杂的聒噪音,昼夜不停,仿佛这里不分白天黑夜一般。 那一笔笔深情的思念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第二天,他们睡到早上十点钟的时候,才慢慢地爬了起来。 “幸好早上不上班,不然就惨了。”小川揉揉眼,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头好晕啊,昨晚喝多了。”陈宇民没有去接小川的话,拍了拍脑袋,感觉脑袋像是要爆炸似的难受。 “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小川看了陈宇民一眼,安慰道。 “希望是吧,你什么时候去上班啊?” “下午两点,到时你和我一起去嘛,我先带带你。” “好的。” “饿了吧,我去煮饭了。”小川说完,慢慢地拿起电饭锅,开始做起饭来。 刚刚起身的太阳,精神抖擞,红光四溢,把整个世界照得通亮。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洒满了地板上。 他们吃过早饭,到街上溜达了一会儿,就直接去上班去了。陈宇民和小川一起,来到了小川所在的棉鞋厂。他们先去签到,办完一系列手续以后,小川就领着陈宇民来到了工作间,开始手把手地教起他来。 陈宇民才学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完全会了,只是还不怎么熟练而已。他们做的是棉鞋,工序很简单,每个人只负责一道工序。陈宇民将要做的是给做好的棉鞋上线,所以只要学会怎样使用缝纫机,就可以了。陈宇民在小川走后,就自己开始做起来,速度虽然有点慢,但当天他做的鞋子算下来也可以得到五十多元的工钱了。 后来,他越做越快,越做越熟练。因为他为了多赚点钱,总是不辞辛苦,加班加点的做,第一个月他就拿到了幸幸苦苦挣下的四千元的工资。他拿着钱,心里乐开了花,虽然和小川的比起来,自己的少了许多,小川这个月拿到了六千二,可人家小川毕竟做这行做了很多年了,已经是技术工了,陈宇民初来乍到,比他少是很正常。但与自己在家乡教书比起来,他在这里一个月的工资可是在家时的两倍啊,陈宇民想到这,开心地笑了一下。 晚上,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玲。玲听说他第一个月就挣到了这么多钱,高兴地夸奖了他几句,并告诫他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为了挣钱而把身体搞垮了之类的话,陈宇民听了,心里暖暖的。 到了九月份学校开学的时候,陈宇民的妈妈打电话来催陈宇民该回去上课了,可陈宇民已经铁了心,准备不回去教书了,自己现在在这里的工资比学校高多了。他的妈妈打了几次电话,劝了几次后,就没在打电话来劝他了。 渐渐的,夏天这位火辣辣的姑娘悄悄地走远了,秋姑娘迈着轻盈的脚步来到了人间。她轻轻地一吹,天空霎时变得湛蓝高爽,就像蓝宝石一样;她轻轻地一吹,金黄的菊花、火红的牵牛花,都争相绽开了俊俏的笑脸;她再轻轻地一吹,太阳公公散发出了温暖的阳光,把大地照得暖洋洋的。 陈宇民每天有规律地去上班,然后下班,生活过得像拧紧了发条的时钟一样,每天都是一样,朝着一个方向不停的转动着。 这样的生活陈宇民在呆了三个月后,就开始有点厌烦了起来。他的工作虽然看起来不怎么累,但每天都单调乏味的做着同一件事情,而且做的时间也挺长,怎么会不使人感觉厌倦?但陈宇民为了多挣点钱,每天都坚持去上班,晚上有班的话还要去加加班。 转眼间,秋色渐渐变浓了。陈宇民离开家来到这里打工,已经差不多有四个多月了。每天上班回来,躺在床上,心里无限的想念玲,想念家乡。 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是一个人心灵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思念最疯狂的时候。其实一个人并不孤单,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孤单。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欣赏一种残酷的美,然后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告诉自己,坚强地等下去。 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是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一滴一滴凝成热泪。 躺在异乡的床上,外面黑黢黢的一片。陈宇民掏出手机,给玲发了一条短信:玲,我好想你。 过了片刻,玲回道:我知道,照顾好自己。 陈宇民看了,感到了一丝丝的落漠与孤独。为了未来的生活,他才离开家乡,离开心爱的玲,放弃在家乡舒服简单的工作,只为了能多挣几个钱。 回首有你的岁月,刹那间的芳华,落上伤口片片,如海般得思念,在时光里层层堆积,夜夜被风卷过,飘荡在漆黑的夜空。 陈宇民默默地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孤独寂寞的夜晚,晚上不上班的时候,他就会看上一会儿书,把一些生活的点滴及对玲的思念记录下来,慢慢品味。 天空是黑暗的,心里空空的。我感觉到好象全世界都抛弃了我,孤独,寂寞,失落将我压的喘不过气来。 风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你的笑容摇晃摇晃,成为我命途中最美的点缀,看天,看雨,看季节深深的暗影。 当最后一个音符响起,想念被逼画上休止符,再美好的句子也要写下句号。然而,这并不预示着结束,而是代表着另一个悲伤的延续。 陈宇民有时写着写着,心里的忧伤与失落不断扩散,慢慢地蔓延,慢慢地吞噬着他那薄弱的心。 年华里的每一个笔迹,即便没有意义,也长久地,永恒地存在着。记录下心灵里的点滴,当有一天再回首时,这些会是最美的记忆。 时光总是无意间就从我们指缝间悄无声息地流过,转眼间,冬季就来临了。初冬,像一位美丽的、高贵的、矜持的公主,舞动着她那神奇的面纱,送来阵阵凛冽的寒风。 陈宇民走在异乡的街道上,天气阴沉,满天都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东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旷野地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皮,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 呼――呼――,狂风肆无忌惮地呼啸着,大树在狂风中摇晃,一条条树枝就像一条条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着过往的行人,这里的冬天无比的寒冷与凄凉。 圣诞节在冰冷的冬天静静地来临,在这陌生的城市里,大街小巷热闹非凡,人们穿上厚厚的衣服,成双成对的在街上逛着,欢笑着,只有陈宇民,一个人窝在出租房里,对家产生了无比的思念。拽起笔,想着遥远的家乡,满含热泪地写道: 我倒了一杯乡愁, 慢斟慢酌, 将她饮个够。 这杯苦涩的乡愁, 叫我好难入口。 母亲的华发, 已变白头。 是什么, 让我离家出走? 母亲说, 有志男儿, 需要天南地北走一走。 可能会受伤, 伤后会成熟。 端着这杯苦涩的酒, 有些失落, 也可能是寂寞。 什么时候, 我才回到, 母亲那, 最自由, 温暖的怀抱, 永远牵着她那, 满是爱的手。 写完,扭头看看窗外,天灰蒙蒙的,看起来让人感觉十分的寒冷,小草低下了头,树枝弯弯曲曲,抬起头,发现乌云密布,没想到雨竟已静悄悄地下了起来。 在这样的雨夜,思念像雨水一样,断断续续,延绵不绝。 距离并不遥远,想念却异常强烈;生命中的你,如何会留恋;边走边停已成习惯。怎记起,偶然相遇已轮回千遍;模糊中寻找你的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唤起回忆,朦胧的轮廓,宛若黑夜,看不见你的双眼。 荏苒岁月覆盖的过往,白驹过隙,匆匆的铸成一抹哀伤。 原来和文字沾上边的人从来都是不快乐的,他们的悲伤象贪玩的小孩,游荡到天亮,游荡到天亮却还不肯回来。陈宇民一样,生活在异乡的千千万万的流浪者们也一样。 情断风雨里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时间悄然流逝,年华匆匆而过,时光无限荏苒。不经意间,新年的脚步慢慢地靠近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大地笼罩在一片喜庆祥和的气氛中。 今天已经是新年的二月六号了,陈宇民的棉鞋厂昨天才刚刚放假,他已经买好了回家的车票,是今天晚上的车。 中午的时候,他和小川匆匆吃过午饭,就急忙收拾起行李来。 “小川,你真的不回去了吗?”陈宇民边收拾边回过头来问小川。 “不去了,回去没意思。”小川拿着正在洗着碗的,缓缓地说道。 “你一个人在这里,多无聊啊,不如和我一起回去吧?”陈宇民又劝道。 “算了,一个人在外面习惯了,每年回家什么也干不了,还要浪费一大笔钱。” “那你准备去哪里过年呢?” “去福建吧,我有个朋友在那里,他也不回家。” “唉,一年难得回家一次,你就回去看一眼嘛,去看看你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或者去看看你的叔叔阿姨婆婆舅舅之类的人嘛,亲戚是要经常走才会更亲的。”陈宇民苦口婆心地劝道。 “呵呵,你太天真了,我今年没挣到什么钱,没脸回去见他们。” “怎么没挣到啊,你今年挣的钱比我的多了好多呢,我都好意思回去,你怎么就不好意思了啊?” “唉,你不理解我现在的心情。今年刚出来的时候已经发过誓了,今年挣不到二十万,我就不回家过年。你看我今年才挣了多少啊,不到十万,这点钱能干嘛啊?”小川边说边用左手的手心使劲锤了右手的手背一下,做出了一副不甘心的表情。 “小川,不要这样了,你好歹也回去看看你的爸爸妈妈或者你的女朋友一下啊,你出来那么久了,他们肯定会很想念你的,难道你就不想他们吗?”陈宇民说到这里时,心里又出现了玲那有些模糊了的身影。 “想有什么用啊,能当饭吃吗?我现在回去,没挣到几个钱,谁会看得起我啊?再说,那些所谓的亲戚,表面上看起来很亲,但是如果你没有钱,没有本事,他们会看得起你吗?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谁还会在乎什么亲情不亲情的啊,都是他妈的谁有钱就去奉承谁。”小川说得唾沫横飞,越说越气愤。 陈宇民吃惊地看着小川,愣在那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过来半响,他意识到自己不但没有劝住小川,反而把小川弄得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只好委婉的安慰道:“好吧,你有你的理解,那就随你吧,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永远支持你的。独自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我回去了,你换号码的话和我说一声。”说完,走向前去,拍了拍小川的肩膀。 “肯定会的,你回去时也要注意安全,明年没地方去的话要记得来找我。祝你过个好年,回去玩开心点,好好陪陪你的那个玲吧。” “嗯,好的,那我走了啊,好哥们儿,现在时间差不多了。”陈宇民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又拍了拍小川的肩膀,准备向外走的时候,小川拉住了他。 “民,帮我带点东西回去。”小川边说边拿出一小袋东西,交给了陈宇民。 “这里面是衣服,我给我爸妈各买了一套,你帮我带回去给他们一下,麻烦你了。” “说什么呢,没问题的,我肯定会帮你带到的。” “好,辛苦了。” “那里啊,小川你别这样说,这半年里要不是你照顾我,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呵呵,你快走吧,现在赶到车站,已经差不多了。” “好的,照顾好自己。”陈宇民说完,转身走出了大门。 小川见陈宇民走出了房门,急忙喊道:“等一下,民,你把衣服交给我爸妈时,随便和他们说一声,我已经把钱打到他们的银行卡上了,叫他们去取来,该用的就用,千万别帮我省着。” “好的,没问题的。”陈宇民边说边大步向前迈去。 晚上七点钟的时候,陈宇民坐上了回家的火车。他没有直接坐回自己家乡的长途客车,他想在回家之前先去省城看玲一眼。 火车像一匹骏马似的,载着一车归心似箭的乘客,在铁轨上拼命地向前奔跑着。 陈宇民坐在火车上,左手撑着脑袋,看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想着自己又要度过一年了,心里不禁有些叹息起来。 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看着玲的号码,想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和玲联系了,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唉,都怪自己,明明心里时时刻刻都在想着玲,却舍不得给她打电话。他拨通了玲的号码,玲接以后,他就急忙说道:“玲,是我,我现在在回来的车上了。” 陈宇民说完,把手机贴紧耳朵,等着玲的回应。可等了好久,玲也没说一句话,他急忙又对着电话喊道:“玲,能听见吗?我是陈宇民。”说完,又等了好久,玲也没说一句,他于是无奈地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以后,他急忙发了一条短信给玲,‘玲,你怎么不说话啊?’ 一会儿,玲回了短信,‘我说的啊,我能听见你说话的,可能是信号不好吧。’ ‘可能吧,我现在在火车上了,可能后天早上就可以到省城了,我想来看看你,好吗?’陈宇民发完这条信息,握着手机,心急如焚地等着玲的回复。 ‘啊?你要来看我啊?我想不用了吧?’ 陈宇民看到这条信息,心里颤抖了一下,急忙问道:‘为什么不用了啊?你不想再见到我了吗?’ ‘不是的,民,原因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你自己注意安全,不聊了。’ 陈宇民看到玲这样说,心里顿时开始猜疑起来,玲这是怎么啦?我们才半年没见面,她怎么就说不想见我了呢?是不是……?想着想着,心里开始有点隐隐地痛起来。不想了,先问个清楚再说吧。于是,他又发了一条短信给玲,‘玲,你到底怎么啦?有什么事能和我说清楚吗?’ 信息发出后,陈宇民焦急地等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是没有等到玲的短信,心里开始有点崩溃了。 他等不下去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心像被针锥一般难受。他又拨通了玲的电话,手机里想起了玲那熟悉的铃声。可手机响了好久,玲也没有接,最后手机里响起了一个声音: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他听了,不得不挂掉了电话。 过了几分钟,他又拨了一个电话过去,玲的铃声没有再响起,响起的是一句让陈宇民彻底绝望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呆呆地看着电话,心乱如麻。玲怎么啦?她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为什么会不接我的电话?难道我和她分开时间长了,她已经对我没感觉了吗?难道她放弃我了吗?难道她重新找了一个男朋友了吗?…………? 一系列的问题在他的脑子里不断闪现,他真的想不明白,玲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对自己?烦躁的他,心里像有千万条蛀虫在乱咬一般,难受到了极点。 漫漫长路,任凭着悲伤在心里慢慢地折磨着自己。他插上耳机,想用歌声来缓解一些心里的难受。一会儿,方文山的经典歌词在他的耳里响起: 谁在悬崖沏一壶茶 温热前世的牵挂 而我在调整千年的时差 爱恨全喝下 岁月在岩石上敲打 我又留长了头发 耐心等待海岸线的变化 大雨就要下 风狠狠的刮 谁在害怕 海风一直眷恋着沙 你却错过我的年华 错过我新长的枝丫 和我的白发 蝴蝶依旧狂恋着花 错过我转世的脸颊 你还爱我吗 我等你一句话 一生行走望断天崖 最远不过是晚霞 而你今生又在哪户人家 欲语泪先下 沙滩上消失的浪花 让我慢慢想起家 曾经许下的永远又在哪 总是放不下 啊轮回的记忆在风化 我将它牢牢记下 …….…… …………. 旋律是那么的优美,而他听着,心里却在默默地流着泪。 他带着悲伤的心情听完了一首又一首的歌曲,这些歌曲仿佛都在诉说着他此时的心情。渐渐的,他慢慢地在歌曲的旋律中忧伤地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的眼前朦朦胧胧地出现了玲的身影,他急忙张开双手,嘴里在大声地喊着玲的名字,向玲奔过去。可当他跑到玲的面前时,玲却早已消失了踪影。他站着那里,大声地呼喊着玲,周围黑黢黢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呼喊了好久,也没有一点点回应。他喊了好久,好久,声音渐渐的嘶哑,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于是,他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双手抱住头,大声地哭起来。突然,他仿佛听见了玲的声音,急忙抬起头,向上看去,看见玲在自己的上空漂浮着,看着他自己,嘴唇微微张开,声音冰冷地说道:“民,我想你想得好苦,你离开的日子里,我几乎夜夜不能眠,夜夜在思念着你。我感觉我真的好累,好累,我再也等不了你了,你好好保重自己。说完,玲的身影又消失在了黑暗的空中。陈宇民急忙站起来,大声喊道:玲,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头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痛得睁开了眼。看看身旁,旁边的乘客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他顿时醒悟到,原来自己还在车上,刚才的情形只是一场梦境。摸摸自己的头颅,那是他刚才在做梦时,太激动了,撞到了窗子的玻璃,因为太用力了,现在还在隐隐地有点痛。 他嘘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辛亏只是做梦,虚惊一场,吓死我了。回忆刚才的梦境,以及在梦里玲对他所说的话,他顿时又感觉心里难受起来。 曾经暗哑的岁月开始变得黑暗,世界颠倒了方向,过去美好的时光开始变得荒谬,大地又裂开了缝。世界开始荒芜、人间开始虚妄,你又带着一身的清凉出现在我的面前,出现在那个年华的岔口。那个时候,你还是你麽? 梦醒后的陈宇民看着窗外,看不清楚外面的任何事物,外面漆黑一片。他希望白天早点来临,黑夜的魔爪已经把他的心抓得片体鳞身,希望一切早点结束,黎明快一点来临。 终于,火车进站了。陈宇民出了车站,站在原地,心里开始迷茫起来,不知该去哪里,心里已没了方向。 掏出手机,看着玲的号码,狠狠心,按了下去。玲的手机铃声终于响起了,熟悉的旋律又出现在了他的耳旁。 玲接了电话,陈宇民急忙说道:“玲,你到底怎么啦?和我说清楚嘛,不然我的心里很难受的。” “没什么,现在就是不想见到你,你先回去吧。”玲在电话里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不能和我说清楚啊?”陈宇民焦急地问道。 “好吧,那我问你,你今年挣了多少钱回来啊?” 陈宇民听见玲这样问自己,诧异了一下,想了想,然后老实的回道:“不多,才三万。” “三万,三万能干什么啊?” 陈宇民听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陈宇民不说话,玲又接着问道:“你是不是明年还要出去啊?” “可能是啊。”陈宇民有气无力地回道。 “还去?那你准备让我等你多久啊?一辈子吗?如果这样的话,我等不了。”玲的话像隆冬早霜般寒冷刺骨,刺得陈宇民瑟瑟发抖。 “你离开的这半年,我想你想得好苦,你不给我打电话,不给我发短信,我以为你已经在外面赚到大钱了,已经忘了我了。哼哼,原来你没有,你还是那样。” 陈宇民听到这里,心里阵阵疼痛起来,声音嘶哑地问道:“玲,你什么意思?你嫌弃我了吗?你感觉我配不上你,已经重新在外面找了吗?” “陈宇民,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玲在电话里大声地骂起来。 “难道不是吗?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这大傻瓜,大笨蛋,还是那么笨,我这样对你,那是因为我想你,已经想到绝望了,你知道吗?” 陈宇民听了,心里颤抖了起来。 “如果你每年都像今年这样,出去打工,那我们什么时候才有结果,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地在一起,你难道要我等你等到老吗?” “不会的,玲,我现在正在努力,相信我,等我有钱了,我一定会天天都陪着你的。玲,我现在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见我?还是算了吧,等你有钱了再来见我吧,我会尽量等着你的,但不会很久。” “玲,不要这样,我们已经半年多没见面了,我心里真的好想你,你就让我见上你一面吧,一面就行,好吗?”陈宇民仿佛在低声下气地哀求着玲。 “我现在不会见你的,我的心刚刚平息不久,我不想在见你一面后,又是长期的分离,这样我的心真的受不了。” “玲,对不起,我那也是没办法啊,你要理解我啊。” “我理解你,所以我不想增加彼此的伤痛,所以还是不见的好。” “别啊,玲,我来找你,就见你一面,见一面就走。” “你怎么那么犟啊,叫你不要来你偏想来,那就随你吧,反正我是不会见你的。”玲说完,狠狠地挂掉了电话。 陈宇民听着自己的手机在嘟嘟地响了两声后,就没了声音,知道是玲挂了电话。他站着那里,看着灰 蒙蒙的天空,心里想着要不要去看玲?想了一会儿,他在心里打好了主意,去玲的家里找玲,相信到时玲肯定会出来见自己一面的。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匆匆地向开往玲家方向的公交车站牌走去。 这时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的车辆比较多,交通特别的拥挤。车子走走停停,行了一个多小时,在街道上的路灯已经纷纷亮起的时候,才行驶到玲所在的小区门口。 陈宇民急忙跳下车,向小区门口跑去。小区的保安见陈宇民和玲一起来过,所以就没管他,开门让他进去了。匆匆地走在小区里,想到上次来这里见玲时还是和玲一起,有说有笑,而现在,自己一个人,已没有了玲的身影,想到这里,陈宇民感觉心酸起来。 抬头看看天空,刚才灰蒙蒙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好像就要下大雨了一般。 走到了玲家的房门前时,陈宇民打电话给了玲,说自己已经在你家楼下了,你出来一下吧。玲在电话里大声地吼道:“你还真是的,还来干嘛啊?你走吧,我不会来见你的。”说完,把电话挂掉了。 陈宇民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玲家的房子,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不行,我一定要见玲一面。想到这里,他又拨打了玲的手机号码,但令他失望的是,玲已经关机了。陈宇民无奈,只好对着玲家的房子,扯开嗓子大声喊道:玲,你出来啊,我见你一面就走。 声音久久的在空中回荡着,玲听见了,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的陈宇民,泪水一滴一滴流了出来。 陈宇民停了片刻,见没有动静,就又对着房子喊道:玲,出来见我一面吧,我真的好想你啊。 “我不会见你的,你走吧。”玲躲在窗子旁,大声的在心里喊道,只是没喊出声。一颗颗晶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从她那黑宝石般的眼睛里滚落出来。她日思夜想的陈宇民如今就站着自己的窗下,她何尝不想跑上去,拥抱着他。可是她不能,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她真的不想见到陈宇民,怕见了一面后,又是长时间的分开,又是那无穷无尽的思念,以及那无穷无尽的思念所带来的无穷无尽的痛苦。 陈宇民站在那里,看着玲家那宏伟的房子,愣愣的,一声接着一声地呼喊着玲。 突然,一阵北风吹来,一片乌云从北面天边急涌过来,还拌着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布满了整个天空,然后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打得窗户啪啪直响。又是1个霹雳,震耳欲聋。一霎间雨点连成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 玲急忙向窗下看去,见陈宇民还在那里,纹丝不动。雨水刹那间就淋湿了他的头发,他全身的衣服,他站在如瓢泼般的大雨里,冷得牙齿格格的直响。 玲急忙打开手机,拨通了陈宇民的电话。 “你这笨蛋,下那么大的雨,你还站在那里干嘛,快走啊,我是不会见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我不走,我要见到你才走。”陈宇民站在雨里,对着电话,撕心裂肺地喊道。 雨水彻底湿透了他的全身,他冷得全身不停地打着冷战。顺着脸颊,流进了他在呼喊着的嘴里,咸咸的,不知道是天上的雨水还是他的泪水。 雷声依旧在肆无忌惮的咆哮着,好像要把大地吞并了似的;一道道闪电在他眼前不停的划过,瓢泼大雨不断击打着他那抖动不已的身体。 他站着那里,任凭雨水的冲击,双眼不断被雨水打湿,眼睛朦胧了,他用手擦了一下,可刚刚擦完,手还没放下,立刻又朦胧了起来。 “玲,你就出来吧,出来吧……。”他喊得撕心裂肺,两边膝盖冷得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终于,他的膝盖站不稳,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但他仍旧在大声的呼喊着。声音在电闪雷鸣中回荡着,哀嚎着,伴着雷声,响彻天空。 渐渐地,他的声音嘶哑了,变得越来越小了,变得模糊不清了。 他双腿跪在雨水里,头高高地抬起,雨水毫不顾惜地打在他的脸上,落在了他呼喊着的嘴里。 玲站在窗前,看着雨水中的陈宇民,心痛不已。泪水一颗颗不停地滴落下来,打湿了地板,打湿了她那薄弱的心灵。 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站着雨里受苦,她的心碎了,但她还是没有走出去。她拿着电话,拨打了120。 当120的车子来到的时候,陈宇民仍旧跪在那里,几乎已经接近昏迷,但口里仍然在喊着什么,只有玲知道,他是在喊着自己。 陈宇民被抬上了救护车,警笛声片刻便消失在了雨里。 玲默默地盯着外面的倾盆大雨,想着那为了见自己而躺在了救护车上的陈宇民,泪水又湿了一地。 谁没有自己的一段辛酸史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玲站在窗前,呆呆地看着窗外,看了好久,好久。 暴风雨的傍晚,从来不曾这样可怕过,电闪雷鸣,暴雨哗哗,像天河决了口子。狂风卷着雨丝像许多条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不停地抽打着。闪电一亮一亮的,像巨蟒在云层上飞跃,1个暴雷猛地在窗外炸开,把正在发着呆的玲吓得全身哆嗦了一下。 玲转过身,走到自己的床前,面无表情的坐了下去,眼神呆滞,心里还在思索着什么。黑宝石般的眼睛此时看起来有一些红肿,长长的睫毛上泛着点点泪光,娇俏的脸上也留下了一道道淡淡的泪水滚过的痕迹。 这时,玲房间的门打开了,她的妈妈带着一脸的慈祥,缓缓地走了进来,坐在了玲的身旁。看着玲那憔悴的脸,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玲那冰冷的脸庞。玲终于无法再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悲伤,一头撞进了她妈妈的怀抱,像一个小孩似的,号啕大哭起来。 “孩子,你这是怎么啦?刚才的情形我都看见了,你和那个男孩怎么啦?那个男孩为什么冒着大雨都要见到你啊?你为什么不出去见他呢?你能和妈妈说说吗?玲的妈妈抱着玲,轻轻地问道。 玲听见他的妈妈在问自己这些问题,心里的悲伤顿时全涌上心头,哭得更厉害了,泪水像决了堤的黄河一般,流个不停,瞬间就打湿了她妈妈的衣服,同时也打湿了她妈妈那慈爱的心。 她的妈妈从没见过自己的女儿这样伤心过,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好了,宝贝,别哭了好吗?妈妈不问了。”玲的妈妈轻轻地拍了拍玲的脑袋,安慰道。 玲靠在她妈妈的怀里哭了一会儿,便抬起了满是泪痕的的双眼,看着她的妈妈,断断续续的说道:“妈,我没什么,都是女儿不好,让你担心了。” “好女儿,妈看着你难受,心里像被刀割一般,你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回事吗?” “嗯,好,妈妈,刚才在雨中的那个男孩叫陈宇民,是我的男朋友,我和他在一起三年多了,我很爱他。” “我知道的,上次他来我们家做客,我就看出来了,一个男孩不会无缘无故来我们家的。既然他是你的男朋友,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出去见他啊?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妈妈,我们没吵架。今年毕业后,他就离开了学校,离开了我。然后过了几个月,他才来看我,就是他来我们家的那一次,之后他就出门打工去了。” “哦,我还是不明白,今天他好不容易才来看你,你为什么那么绝情地不出去见他啊?” “妈,其实我很想出去见他的,但我不能出去。这半年来,我想他想得好苦,我寂寞孤独的时候他不在我身边,也没有打电话来安慰我,让我感觉心里好难受。独自思念一个人的滋味真的不好,所以我想好了,相隔两地的人是最痛苦的,我要尽量适应没有他在的日子,尽量的少去想他,少思念他一些,我已经被思念折磨得痛苦不堪了,我不想再因为他而继续痛苦下去了,我想有我自己的生活,我要尽快的适应。” “那和你见不见他一面又有什么关系呢?” “见他一面,他又要离开,又要离开半年,一年,或者更久。长痛不如短痛,以其见一面又离开,不如不见的好,所以我不想见到他,我怕在见到他以后,又要面临长时间的分离,以及那分离带来的独自思念的苦,那样的感觉真的不好受,我也受够了。我这两个月已经有一点适应了不去想他的生活,我感觉这样我才会过得更好,所以我好怕再见到他,心里不敢再见到他,我真的好怕那种所谓的相思之苦。” “我听懂了一点,希望你的决定是正确的。” “嗯,妈,你知道吗?他现在不可能会安定下来陪我,他说他可能还要出去打工。不知道他还要在外面打工多少年,我跟他说过我会等他,但我不知道我还能等多久。” “唉,是啊,打工何时是个头啊。” “所以妈,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啊?” “好女儿,你跟妈说你还爱他吗?” “嗯,是的,不然我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那我和你说说我的故事吧,希望对你有一些帮助,也能明白一些事情,我不想你重走我的道路。”说完,玲的妈妈定了定神,回忆起了自己的一段往事。 她说在她在十七八岁的时候,那时她还生活在贫穷的农村,家庭环境还不怎么好,每天都得辛辛苦苦的帮家里下地干活。像其他女孩一样,处于青春萌动期的她喜欢上了同村的一个男孩,那个男孩不仅长得秀气,而且也十分老实,只比她小一个月,是一个可靠的人。不久,那个男孩子也喜欢上了她。那个男孩子主动向她表白后,他们就顺其自然地在一起了。 那个男孩十分的单纯,心地也十分的善良,什么事都让着她,有好吃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而且那男孩的家庭也还不错,在村里算是有钱的人家。他们在一起了半年后,就萌生了结婚的冲动。但是,他们的想法遭到了双方父母的一致反对,原因是他们现在还太小。他们在多次努力争取后,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无奈的他们,带着不满的情绪,一起出门打工了。 她记得那是她第一次进城,看见城里到处是高楼大厦,灯红酒绿,人们都穿着时尚的流行的衣服,心里羡慕极了。这里与她的家乡相比,仿佛一个是地上,一个是天堂般。于是,她心动了,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留在城里,再也不回那贫穷落后的农村了。 之后,她狠下心,故意找一些的无谓的理由,和那个男孩吵架。最后,他们因为矛盾分手了,她挥泪离开了那深深爱着自己的男孩,她看见那个男孩独自哭了好久,好久。 分手后不久,她就遇上了玲的爸爸。玲的爸爸当时只是一个公司的部门经理,她在心里并不喜欢他,但为了能留在城市,她勉强地和他在一起,直到之后结婚,生下玲。 玲的妈妈说完,看了玲一眼,又意味深长地继续说道:“但你知道吗,玲,我和你爸爸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说心里话,我并不快乐,我和你爸爸在一起从来没有以前和那个男孩在一起时那么快乐过。以前那个男孩总是什么事情都顾着我,想着我,让着我,而你爸爸,每天为了他自己的生意东奔西跑,从来没有停下来好好地陪过我,好好从心灵上安慰过我,我们总是过着聚少离多的生活。 我虽然住在了这样豪华的房子里,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但我这些年来并不快乐。在我没生下你之前,我有好几次想过要和你爸爸离婚,重新回去找回我以前的那种有人爱,快快乐乐的生活。虽然穷一点,但是人这一辈子,和一个爱着自己,自己也爱他的人生活在一起,快快乐乐,幸幸福福度过这短暂的一生,才是最有意义的。 但之后我打听到,那个男孩已经重新找到了一个女朋友,并且他们已经结婚一年多了。我听了心里真的好难过,一万个舍不得,但也已经成为了事实。我想我回不到过去了,我就这样失去了一个好男人,也可能失去了一段幸福的生活。 后来,生下你之后,我把我的全部心思都用在了你的身上,不管幸不幸福,快不快乐,我都过到了现在。但我感觉我的人生是不完美的,是有遗憾的,我现在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每天守着一座华丽的大房子,有的只是寂寞,孤独与空虚。” 玲睁着大眼睛,等她的妈妈说完,吃惊地看着她的妈妈。她没想到她的妈妈也有着自己的一段不为人知的辛酸往事,有着自己想要的另一种生活。 “妈,那你现在都不快乐吗?” “现在好多了,有了你,看着你天真无邪的在慢慢长大,我的心里满足了许多。” “妈,你真不容易,以后我会更爱你的,不会让你不开心的。” “呵呵,好,我的女儿长大了,妈妈真高兴。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妈妈也习惯了,以前的一切都已成为过往云烟,现在只是偶尔说说罢了。” “那,妈妈,你认为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他是一个好孩子,上次他来我们家做客,我就看出了,他的骨子里带有农村的那种单纯,善良,和妈妈当年喜欢的那个男孩一样,看起来都是忠厚老实的人。而且,今晚他的表现,充分证明了他是多么的爱你,对你是多么的痴情啊!这样痴情的男孩恐怕现在已经不多了。所以,他既然那么爱你,你心里也有他,那你就好好珍惜他一下,不管以后他发展得怎么样,给他一点时间。如果你们真的有缘,我相信你们会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妈妈不希望你重蹈我的覆辙,失去一段真爱。” “嗯,我知道了,妈,我现在的想法是等他安定下来了,有了自己固定的生活了,我再去见他,到时我们就不用受离别之苦了。” “你这样想,也不是没有道理,但你今天做得有点过分了,不知他会怎么想啊!” “是啊,我会尽量和他说清楚,相信他会理解我的。” “希望是吧。”玲的妈妈说完,微笑着看了看玲,嘴角露出了一丝慈祥的笑容。 雨中那伤,那般难忘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警笛声在雨中呼啸着,载着已经接近昏迷状态的陈宇民,不久便赶到了医院。刚到医院,医生们就急忙抢救起来。在经过仔细检查以后,发现陈宇民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在暴雨中淋雨时间过长,发起了严重的高烧才导致了昏迷。 第二天,当陈宇民醒来后,已经是中午一点了。他还在输着液,手上插着一根输液的管子,使他感觉不怎么自在。从小到大,他的身体就比较好,基本上没输过液,所以昨天晚上他刚输了一会儿,全身就顿时抽搐起来,高烧烧到了四十多度。幸亏这家医院的医生有经验,急忙用酒精在他的身上擦了一遍后,高烧才渐渐地退了下来。 他现在躺在病床上,感觉头还有点晕,用手摸了摸,感觉还有点烫烫的。看着窗外,雨还在稀稀拉拉的下个不停。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仿佛自己在做梦一般。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玲会这样绝情,连一面也不肯见自己。唉,到底是什么原因啊?他正在绞尽脑汁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你醒了啊。”这个声音似乎什么时候听到过似的,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轻轻地打开了,一位白衣女护士走了进来。陈宇民仔细一看,顿时感觉好熟悉,看了好久,就是叫不出名字来。 “陈宇民,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啊?我们才分开几年啊?”那护士看着陈宇民,微笑着说道。 “啊,我好像认识你,但一时想不起名字了,不好意思啊!”陈宇民看着那护士,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的,昨晚上你被送进来时,我就认出是你了,可能是我们这些年都没联系,你把我渐渐地淡忘了吧。”那护士淡淡地说道。 “嗯,可能吧,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当然可以,我是石莹莹啊,想起了吗?” “阿,想起了,是你啊,真不好意思啊,你看我这记性。” “呵呵,没事的,以前的好多同班同学我都忘了,很正常的。” 石莹莹是陈宇民高一时的同班同学,在高二文理分科后,他们就没再联系了,所以陈宇民一时想不起了她的名字。 “是啊,好多同学毕业后都没再联系了。不过没认出你我感觉很正常的。” “啊,为什么这样说呢?” “因为你长变了嘛,长高了,也瘦了,看起来比以前漂亮,成熟了。”陈宇民看着石莹莹,嬉笑着说道。 “真的啊?嘿嘿。”石莹莹被陈宇民这么一夸,顿时白净的脸上现出了一圈圈的红晕,像绚丽的彩霞般,好看之极。 “嗯,是的。”陈宇民笑着说道。 “谢谢了,你看起来也不错嘛,小帅小帅的。” “没啊,都老喽。哈哈……。” “呵呵,没有了,你看起来还是像以前那么帅,那么年轻。 “真的?哈哈…..,不过我挺奇怪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我在这里上班啊,我大学学的专业是护理学,所以毕业后就只能在这里上班喽。” “不错嘛,成了白衣天使了。” “呵呵,什么白衣天使啊?整天替别人端屎端尿的,白衣天屎还差不多哦。” “哈哈,别这样说嘛,会好的。”陈宇民忍不住笑了起来。 “嗯嗯,希望吧,但不知是什么时候啊。不说我了,说说你自己吧,你现在在干什么啊?” “我毕业后先教了半年的书,然后就出门打工了,昨天才回来的。” “哦,那你为什么会发那么严重的高烧啊?还被送进医院来了。” 陈宇民见石莹莹这样问自己,顿时沉默了下来。 石莹莹见陈宇民低着头,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就急忙说道:“对不起,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没事的,我只是随便问问的。” “嗯,好,我现在不想说,以后会告诉你的。” “好了,我不问了,你也开心点哈。” “嗯,好的,你也是。” “那我先走了,我还有事,等一下才来看你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的,你先去忙吧,拜拜。”陈宇民说着,抬头看了看石莹莹。 石莹莹转身离开了病房,随手关上了门。 陈宇民看着窗外下个不停的雨,想起了玲。自己生病了,玲为什么不来看看自己?她真的不爱我了吗?想着想着,他的心里又开始失落起来。 他用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摸出了枕头底下的耳机,插上耳塞,听起了一首自己熟悉的歌,歌词在他的耳边彷徨,也在他的心里刻下了一道道的伤。 其实我早应该了解 你的温柔是一种慈悲 但是我怎么也学不会 如何能不被情网包围 其实我早应该告别 你的温柔和你的慈悲 但是我还深深的沉醉在 快乐痛苦的边缘 你温柔的慈悲 让我不知该如何面对 再也不能给我任何安慰 再也阻挡不了我的泪水 让我不知道如何后悔 再也不可能有任何改变 再也愈合不了我的心碎 …………. 悲伤的人总喜欢用歌声来麻痹自己,但悲伤的心又有什么才能将他彻底麻醉,使他不再那么充满伤悲。 脸上的快乐,别人看得到,心里的痛又有谁能感觉到? 他拿着手机,在手机里的记事本上记下了自己的心情: 冰冷的心里, 已成一片废墟。 窗外飞舞的雨, 落在我这片荒凉的废墟上, 莫名的, 还会想起你。 我在安静的欣赏我的废墟, 却在为你后悔。 风在吹, 我以为, 停不了, 是在为谁做准备。 也许, 在这满是废墟的心里, 我可以真正看清, 属于自己的眼泪。 我知道, 你的周围, 已有人陪。 离开你, 却妒忌, 你身边的他, 是谁。 流淌的眼泪, 一滴, 一滴, 伴着苦酒, 喝不会醉。 指缝间, 还留有你的香味。 无法入睡, 也不想睡, 啤酒香烟, 让我一直 一直颓废。 你要的, 不是我不干脆, 而是无法给。 写完,泪水模糊了视线,滴在了手机上,手机屏幕早已湿了一片。放在被子上,擦了擦,又写道: 窗台涂轻霜, 信手成君样。 都缘自有离别意, 故画作远山长。 忆忘事, 惜流芳, 徒悲伤。 拟歌先唱, 最是断人肠。 人生不止,寂寞不已。寂寞人生爱无休,我和我的影子独处,它说它有悄悄话想跟我说,它说它很想念你。原来,我和我的影子吗,都在想你。 那些属于我们的回忆正在缓步凋零,那个刻着我们彼此姓名的夏季逐渐绽开,晕染了浅色的天际。 陈宇民在手机上写着写着,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脚步声惊醒。他努力地睁开惺忪的睡眼,见是石莹莹,她正端着一盘苹果,慢慢地向自己的床前走来。 “你来了啊。”陈宇民笑着向石莹莹打招呼。 “嗯,我去给你买了几个苹果,我帮你削吧。”石莹莹说着,把盘子放在床的旁边,拿起了一个苹果,从衣兜里摸出了一把小小的水果刀,准备削起来。 “不用了,怎么好意思让你帮我削呢?”陈宇民急忙向石莹莹摆了摆手。 “没关系的啦,同学一场嘛。”说着,开始削起来。 “那谢谢了,好同学,嘿嘿。” “谢什么啊,别那么见外,护士为病人服务,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的,应该的。” 陈宇民说完,发现自己理解错了,又急忙反悔似的说道:“不是,这不一样啊。” “哈哈…..。”石莹莹忍不住笑了起来,嘴里露出了两排像盐一样洁白的牙齿,配上她那红红的嘴唇,看起来十分迷人。 石莹莹一会儿就削好了,递给了陈宇民。陈宇民说了声谢谢后,就开始慢慢吃了起来,边吃边和石莹莹聊了许多关于他们过去的话题。 他们聊了片刻,陈宇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于是对石莹莹说道:“我该出院了,我想现在就回家了。” “啊,你想出院了啊?你还病着呢,等好了再走吧。” “我感觉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这里待着也没用,反而浪费钱。” 石莹莹又劝了几句,发现陈宇民都没有听,见他去意已决,只好说道:“好吧,我也劝不住你,那我去帮你拿衣服吧,昨晚医生帮你换下来后我就拿去帮你洗干净,并烘干了。” “真的麻烦你了,好同学。” “哪里,别这样说嘛,你这样说使我感觉好别扭啊?”石莹莹边说边走了出去。 陈宇民从床上爬起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还好,都还在。一会儿,石莹莹就抱着他那被洗干净了衣服进来了。 陈宇民换好了衣服,在石莹莹的带领下,到医院的财务科结好了账,就向石莹莹告别道:“我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回家的话我们再好好聚聚。” “好的,你也自己注意安全。” “嗯,好的,拜拜。”陈宇民说完,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石莹莹又急忙说道:“我还没你的电话号码呢?你能告诉我吗? “好啊,我的号码是……。”陈宇民说完,把自己的号码告诉了他。 石莹莹记下后,马上就打了过去,陈宇民接了,也在自己的电话里记下了她的号码。 告别了石莹莹,陈宇民提着一袋行李,独自落寞地行走在街上。 天如此还是那么的阴霾,没有阳光,风狠狠地要撕裂着他的脸,似乎想要割破他的血管。风吹乱了他的头发,掀开他的衣襟,让他感觉狼狈不堪,好像树叶也在偷偷地嘲笑着他,没有人会在意他这只落寞的可怜虫。 他在街上走着走着,走累了,就找了一家旅社,准备在这里过夜。 静静地待在旅社,他的心孤独不已,心里渐渐的又想起了玲。 窗外的影像店响起了熟悉的歌声,旋律是那么熟悉,那么优美,那么充满了忧伤。 原来不是白就是黑 只不过是天真的以为 要醉得清醒要无辜的犯罪 现实的世界只有灰 坚强得太久好疲惫 想抱爱的人沉沉的睡 卷来的风暴凶猛里有种美 死了心痛就没感觉 灰色空间我是谁 记不得幸福是什么滋味 无路可退你是谁 怎么为我流泪 梦见发着光的草原 一身伤回到很久以前 我选择不恨带着平静走远 醒来后夜还是长夜 紧抱着我流泪 ......…… 他躺在床上,静静地想着谁,想得流了眼泪。 夜深人静,唯有自己走在孤独的道路上;淋过雨的空气,疲倦了的伤心,我记忆里的童话,已经慢慢的融化。 我真的爱你,闭上眼,以为我能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没有骗到自己。 躺在旅社的床上,他想了好久,然后,带着一脸的悲伤,渐渐地睡去了。 多情总被无情伤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冷飕飕的寒风呼呼地刮着,街上一棵棵光秃秃的树木,像一个个秃顶的老头儿,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寒风中不停地摇曳着。 第二天早晨,陈宇民翻身爬了起来。打开手机,发现手机里多了几个未接来电,以及好几条未读短信。他打开短信一看,全身玲发的。 ‘民,你没事了吧?好点了吗?’ ‘民,对不起,昨天我不想见你,是有原因的,你知道吗?’ ‘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啊?你生气了吗?’ ‘我不想见到你,是担心在见到你之后,又是长时间的分离,那样我会更加想念你,思念你的滋味真的好难受,所以我希望我们不见面,这样我就可以少思念你一些,你明白我的心意吗?’ ‘你放心吧,我说过,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我不会轻易放弃你的。’ ‘我想等你安定下来,不再东奔西跑,不再出门打工挣钱的时候,我们再在一起,我会尽量等着你的。’ ‘你要加油,为了我们的未来,你一定要加油,不要让我失望哦。’ ‘那天晚上我也很难受,我也很想下来抱着你,但我不能啊,长痛不如短痛,希望你能理解我,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吗?’ 陈宇民一口气看完玲发的这些信息,顿时明白了许多,眼泪慢慢地在眼眶中打转,心里开始有一丝丝的后悔与不安。 我还真是鲁莽,不能明白玲的一番心意,还大晚上的跑去打扰她,让她伤心,唉,都是自己无能,让玲为了我而难过,我真不是人啊!陈宇民看着手机,心里不断地责备着自己。 他自责了一会儿,便给玲回了一条短信,‘玲,对不起,是我不好,我错怪你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的,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发完,准备合上手机的时候,发现还有几个未接来电,不知是谁打来的。于是他打开,都是石莹莹打的,昨晚上他关机睡觉有点早,所以一个也没接着。 他打了石莹莹的电话,想问问她有什么事。电话一会儿便接通了。 “Hello,石莹莹啊,你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啊,就是想问问你到家了没有?你现在肯定在家吧?” “哦,那谢谢你的关心了,我没回家,现在还在省城呢。” “你没回家啊,那你昨晚上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不好意思啊,昨晚上我睡得有点早,睡的时候手机关机了,所以不好意思啊。” “哦,呵呵,没事的,我打电话你一直不接,我担心你又出什么事了呢,没事就好了。” “呵呵,没事的,你还真好,真会关心人。” “呵呵,那是必须滴,嘿嘿。诶,今天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我刚刚起床,还不知道呢。” “哦,那这样吧,今天我不上班,你陪我玩一天吧,我们还久没在一起玩了,你今天就别回家了,好吧?” “这样啊,我考虑一下。” “你还考虑什么啊?你现在回去还不是不干什么,在这里玩一天吧,我想出去玩,就是没人陪我去,现在你在,你就陪我一下嘛,再说,和我这样的美女在一起,你也不吃亏阿,哈哈。”石莹莹说完,在电话里爽朗地笑了起来。 “哈哈……,好吧,那我就舍命陪美女吧。”陈宇民笑着说道。 “我开玩笑的,我那是什么美女啊,我要是美女的话,那那些美女们就无法活了,是吧,嘿嘿。” “呵呵,你也算是一个小美女吧。”陈宇民幽默地说道。 “诶,不和你开玩笑了,你赶快准备一下吧,告诉我你现在的地址,等一下我来找你。” “好的,那等一下见哈,美女,哈哈……。” 陈宇民挂掉了电话,急忙去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匆匆地刷过牙之后,就急忙离开了旅社,来到了大街上。 今年冬天,天气十分的寒冷,把人冻得鼻酸头疼,两脚就像两块冰似的。地都冻裂了缝,小北风像刀子似的猛刮。太阳似乎也怕起冷来,穿了很厚很厚的衣服,热气就散发不出来了。 陈宇民站着那里,两只手冻得不停地在嘴边哈着气,寒风击打在他的脸上,好像被刀刮过一般,难受极了。 不一会儿,石莹莹就从一辆出租车里跳了下来。她今天戴着一顶红色的毛线帽子,帽子上系着两个小红球,小红球在她那冻得通红的耳旁像松鼠一般,一跳一跳的。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及膝羽绒服,一双高跟的靴子,整个人看起来可爱极了,和昨天在医院时判若两人。 陈宇民看见她向自己走来,急忙走上前去,问道:“大小姐,这么冷的天,你准备带我去哪里玩啊?你看我穿得这么少,等一下回来时可能已经成干尸喽,哈哈。” “哈哈,不会的,我带你去卖了算了,怕吗?哈哈…..。” “怕什么啊,就算你想卖,谁敢买啊?谁会要我这种无用之人啊?” “哈哈,你还真逗,肯定有人要的了,不和你贫嘴了,走吧,去皇宫玩,我一直想去皇宫看看,就是没机会。” “皇宫啊,其实那里也没什么好玩的,既然你想去,那好吧,走吧。” “你去玩过肯定说不好玩了,走吧,少废话了。” “好的,走吧,舍命陪美女嘛,哈哈……。” “你怎么变得油腔滑调了,走,出租车来了。” 说完,他们拦住了一辆正准备经过的出租车,上了出租车后,车子就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不一会儿,车子就来到了一座皇宫的门口,这座皇宫是明朝末年一个没落皇帝逃亡到这里避难时修建的。 他们走到们口,看着门票的价格,上面写着每人六十元,“好贵啊”,陈宇民不禁感叹起来。 “是有点贵,但难得来一次嘛,走吧。”说着,石莹莹走到了售票口,买了两个人的票。 “怎么好意思要你帮我买啊,不好吧?”陈宇民看着石莹莹买了票,有点尴尬地说道。 “没什么的,你陪我来玩嘛,帮你买票是应该的。”石莹莹若无其事的说道。 “好吧,谢了啊,好同学。” “呵呵,瞧你那么客气,好像我们是陌生人一般。” “没,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哈哈,我是开玩笑的,走,进去看看吧。” 这座皇宫是解放后政府才翻修的,高大的柱子,房梁,到处金碧辉煌,耀眼一片。皇宫的大厅里有一把皇帝坐的龙椅,上面雕刻着两条龇牙咧嘴的龙,看起来有点吓人。但那龙椅不许人上去感受,只能远远的看。其他的房间里除了那没落皇帝在时用的一些旧书柜,旧书桌,旧衣服外,就没什么了。偌大的一个皇宫从外面看起来倒是金碧辉煌,充满了古代皇家的气派。但走进来后,感觉里面空空的,什么好看的,好玩的也没有。 他们不一会儿就把这座皇宫游了一圈,感觉挺扫兴的,于是他们在一个专门的休息室里坐了下来。 “唉,真没劲,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来了。”石莹莹坐在那里,叹起气来。 “是啊,而且门票还那么贵,真是坑人啊。” “可不是吗?现在社会真他妈的坑爹啊!” “呵呵,美女也生气了么?”陈宇民看了看石莹莹,微笑着说道。 “谁生气了啊,你看我是那种容易生气的人吗?不是吧?哈哈。” “我看不出来。” “本来就是嘛,生气有什么用啊,是吧?” “嗯,对,呵呵。” “诶,陈宇民,我问你哈,你有女朋友吗?” 陈宇民想了一会儿,说道:“以前有,现在没有了,我一个打工的,谁会看上我啊。” “呵呵,那就不一定了喽。” “肯定的,没钱没车没房,谁会和你在一起啊。” “没事,这些慢慢就会有的,只要你努力。” “呵呵,希望吧。那你呢?你的男朋友是哪里的啊?” “是哪里的?哈哈,是他娘家那里的。” “哈哈,你真搞笑。” “我现在和你一样,单身了,我前天刚和我男朋友吵架,我们分手了。” “不是吧,为什么分手了啊?”陈宇民好奇地问道。 “呵呵,两个人分手了,原因很多的,一时也说不清楚。” “原来你刚刚失恋啊,你现在好点了吧?” “好多了,和你在一起,很开心的,嘿嘿。”说完,石莹莹勉强地笑了一下。 “没事就好了。” “我感觉你挺不错的,你喜欢我吗?”石莹莹突然扭过头,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深情地看着陈宇民问道。 “啊,你为什么这样问啊?” “没为什么啊,就是感觉你不错嘛,人长得帅,而且看起来又挺老实的。你说心里话,你看看我,你喜欢我吗?” 陈宇民被他这一问,脸顿时羞赧地红了起来。 “你好直接啊,你挺好的,我也挺喜欢的。” “真的啊,那你做我男朋友吧?反正你现在也没女朋友,好吗?” “啊,这也太快了吧。” “快什么快啊,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只要相互都有感觉,那还等什么啊?你说你喜欢我,我对你的感觉也不错,在一起很正常的嘛。” “不好吧,你得给我时间考虑考虑啊。” “有什么好想的啊?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像个姑娘似的,那么啰啰嗦嗦的啊?” “不是,你很直接,很爽快,我知道,但感情的事,我想不能那么随便的。” “好吧,那我等你的回复吧。” “嗯,你也好好考虑一下吧。” “哈哈,我有什么好考虑的啊,你想想啊,现在那有女生倒追男生的啊?已经很少了吧?我这样和你说我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但我感觉你不错,值得珍惜,所以我就瞥下我这张脸喽。我的意思是,我不是那么那种随便的人。” “嗯,我知道,我也没那么想过。” “不聊这个了话题了,聊点其他的吧。” “好的。” ………… 他们坐在那里,聊了一会儿,感觉天气比较寒冷,他们就离开了皇宫,走在了冷清清的大街上。 当他们走到一家农业银行门口时,看见一辆运钞车停在那里,几个穿着绿军装的警察正在搬运东西,旁边站着四个拿着长枪的运钞员。 当他们正要走过那辆运钞车时,石莹莹突然边把手放在嘴边哈气边大声地问陈宇民:“冻手吗?” 陈宇民没注意,随口回道:“冻”。 话音未落,四杆枪同时指向了他们的头颅,把他们吓得情不自禁地举起了双手。 “你们想干什么?动什么手啊?”一个高个警察厉声问道。 “没,没什么,你们听,听错了,她问我冻手吗,是两点水那个冻,没有其他意思。”陈宇民被吓得语无伦次地说道。 “快滚。”另一个警察吼道,同时那四杆枪也稍稍缩回来了一些,以便好让他们走。 他们见警察喊自己快滚,急忙放下手,转身向后慢慢退去。那些警察一直举着枪,直到他们走远,转过弯看不见了才放下枪。 他们两个转过弯,回头看那些警察没有跟来,顿时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妈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要进监狱了呢。”石莹莹拍着还在跳动不已的胸脯,喘着粗气说道。 “是啊,刚才那枪举过来的时候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哈哈……。”石莹莹突然大笑起来。 “你还笑,你说你,没事你说什么冻手不啊?害得我们身上差点就成了马蜂窝。” “哈哈,真好玩啊,真刺激,哈哈……。” “刺激,你故意的啊?” “故意,我敢故意吗?” “那肯定是你的脑子当时进水了。” “有可能,你看我们像劫匪吗?哈哈……。”石莹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你有点像,我一点也不像,哈哈。”陈宇民说完,急忙向前跑去。 “你敢骂我像劫匪,你活得不耐烦了啊?”石莹莹边说边追了上去。 “哈哈,冻手吗?冻,笑死我了,哈哈……。”陈宇民边跑边大笑了起来。 “你给我站住,我又不打你,你怕什么啊?” “陈宇民听见石莹莹这样说,立刻停了下来,在那里站着等石莹莹。 石莹莹喘着粗气追了上来后,掐了陈宇民的胳膊一下,痛得陈宇民大叫起来。 “你不是说不打我了吗?怎么下手那么重啊。”陈宇民痛得埋怨了起来。 “哈哈,你这笨蛋,我说过我不打你,但我没说我不掐你啊,是吧?” “巧嘴滑舌的女人,哼哼。” “你哼也没用的,谁叫你那么笨啊。” “哈哈,我笨,我笨我就不会在警察面前说冻手了,是吧,哈哈。” “哈哈……。”石莹莹听到这,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走吧,那有家饰品店,我们去看看。”石莹莹止住了笑声,指着前面对陈宇民说道。 “好啊,go。”陈宇民边说边向前面走去。 “哎哟,你什么时候学会说日语了啊?” “哈哈,你说的才是日语呢,我说的是English,英语,Areyou明白?” “哈哈……,你说英语我怎么听着那么像日语呢?”石莹莹边说边又笑了起来。 “到了,别闹了,我们进去看看吧。”说完,他们就到了那家饰品店门口,他 们踏着大步走了进去。 他们在店里逛了一圈,感觉没什么好看的东西,于是就准备出来了。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见橱柜上摆放着几只用贝壳做成的生肖饰品。 陈宇民看了看,指着一只饰品对石莹莹说道:“你看,那多么像你啊,像吗?” “哪里啊?”石莹莹随着陈宇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一只张着大嘴的饰品猪放在那里。她顿时脸色大变,转过身准备打陈宇民时,陈宇民早笑着跑出了店。 “你这大坏蛋,你给我站住,你竟然敢捉弄我。”石莹莹跑着追了出去。 “哈哈……,有本事你来追我啊,哈哈……。” 他们两个像小孩子似的,肆无忌惮地在街上追打起来。 天快黑的时候,他们坐在一家火锅店里,有说有笑地吃起了火锅。 “今天和你在一起,真开心啊。”石莹莹边吃边看着陈宇民说道。 “我也是啊,你很活波嘛。” “那你喜欢我这样的吗?”石莹莹突然问起来。 “啊?”陈宇民被她问得惊讶了一下。 就在这时,陈宇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是玲给他的信息,上面写道:‘民,我会尽量等着你的,希望你也要坚持,我相信你,相信你能做到的。’ 陈宇民看完,愣了一下,低着头,没说什么。 石莹莹看着陈宇民一副呆滞的表情,好奇地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陈宇民抬起头,看着石莹莹,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小声地说道:“对不起,石莹莹,我骗了你,我有女朋友的。” 石莹莹听到这里,脸上顿时阴沉了下来,低下了头。 陈宇民看着石莹莹一副难过的表情,不知道说什么。他们沉默了一会儿,陈宇民又小声地说道:“真对不起。” 石莹莹慢慢抬起头,冷冰冰地看着陈宇民,说道:“没事,我习惯了。”说完,就没说什么了。 陈宇民双手轻轻地搓着自己的衣角,看着石莹莹难过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这时,石莹莹从手提包里摸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后,就对着电话说道:“我在xx火锅店,你来接我吧。” 说完,站起身,端起桌子上的一杯啤酒,猛灌了一大口,然后回过头,看着陈宇民,生气地吼道:“你们这些男生都一样,装得像一个孩子似的纯洁,其实都他妈的都是虚伪,都是他妈的王八蛋。”说完,把剩下的半杯啤酒泼在了陈宇民脸上,转身气呼呼地离开了。 陈宇民看着石莹莹离去的背影,呆呆地坐在那里,任由酒水从脸上慢慢滴落下来,滴到了身上,把衣服打湿了一片,顿时感觉冰凉凉的,心也慢慢跟着冰凉了起来。 冰消云散释前嫌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后,就站起来结完帐,匆匆地走出了那家火锅店。 城里拥堵的路,挤着忙于生计的人,他们着各色雨衣的身影,在凉凉的雨里,像一粒粒找不到位置的棋。灰色建筑屋顶上,呆立着几只流浪的鸽,满腹的心事,在雨里显得更加的沉重。 乌云笼罩着天空,眼前一片昏暗。只有在闪电时才划出一线亮光,扫去昏暗带来的沉闷。但闪电过后,便是隆隆的雷声,那雷声好像从头顶滚过,然后重重地一响,炸了开来,让人顿时毛骨悚然。 看着天,雨好咸,是否有泪在里面。我们明明都会料到事情的结局,却要走一段很远的行程去探索它的意义,我们的路途,不过是在毫无意义的上演一个闹剧。 陈宇民在街上像一个孤魂野鬼似的行走着,风夹杂着雨水,不断击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脸渐渐麻木了,失去了感觉。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仿佛在做梦一般,转眼见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一家酒吧门口,听着里面嘈杂的声音,他转身走了进去。进入酒吧,他在柜台点了一瓶啤酒,然后走进去,准备找一个位置坐下。酒吧里热闹非凡,各色各样的青年男女穿得五颜六色,在劲爆的舞曲中不停的摆动着各自的身躯。各种颜色的彩灯不断照在他们身上,他们像被施了魔法般,动作夸张到了极点。 陈宇民找了一张靠近角落的桌子,独自喝起闷酒来。这时,他无意间看见了一个身影,好熟悉,是石莹莹。他拿着自己的酒瓶走到了石莹莹的桌子旁,把酒瓶放在桌子上后,就坐到了石莹莹的对面。 “滚开,别坐在这里。”石莹莹对着陈宇民吼了起来。 陈宇民没理他,拿起自己的啤酒,独自喝了起来。 “你这王八蛋,叫你滚开,你没听见吗?”石莹莹见陈宇民没有任何反应,又大声地叫起来。 这时,旁边的一个红头发的男子向他们走了过来,走到他们面前时,看着陈宇民,指着陈宇民的头,恶狠狠地说道:“小子,那美女叫你滚,你没听见吗?” 陈宇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骂道:“那来的疯狗,死远点。” “你妈的你骂谁呢?”那红发男子说着,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准备向陈宇民的头上砸下去。 这时,石莹莹站了起来,指着那红发男子骂道:“你他妈的住手,他叫你死远点,你没听见吗?” “喔,原来你们认识的啊?呵呵,美女,不好意思哈。”那男子说完,放下瓶酒瓶,晃着脑袋走开了。 石莹莹坐了下来,看着陈宇民仍旧在喝着自己的啤酒,不禁生起气来,看着陈宇民,瞪着眼睛骂道:“你什么意思?伤了我现在又坐在这里什么也不说,你是成心来看我的笑话的吗?你他妈的说句话啊?” “嘘,你什么也可以骂,别骂我妈,好吗?”陈宇民把食指放在嘴边,对着石莹莹说道。 “呵呵,你还真是厉害啊,我服了你了。”说完,石莹莹拿着一杯啤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来,好同学,干杯。”陈宇民说着,向石莹莹举了举啤酒瓶,然后独自喝了一大口。 “好,来,喝。”石莹莹瞪着大眼睛看着陈宇民,然后也喝了一杯啤酒。 他们就这样,什么话也不说,喝了十几杯后,陈宇民才抬起头,看着石莹莹,慢慢地说道:“你不骂我了啊?我今天来就是给你骂的,你接着骂啊,骂得越痛快越好,哈哈。” “算了,其实也不怪你,都怪我自己自作多情了,来,喝。”石莹莹说完,又喝了一杯。 “那这么说你不生我气了啊?” “我生你气有什么用啊?呵呵。” “那好,好同学,我们不喝了,我们去跳舞去,去High个够,好吗?” “去就去,谁怕谁啊,好歹我以前也跳过,走吧。”说完,她站了起来。 “走,跳舞去,哈哈。” 说完,他们走到了人群中,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激情四射地跳了起来。 陈宇民在大学时去参加过街舞培训,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所以跳起舞来可谓得心应手,全身上下除了膝盖骨,其他部位仿佛都在不停地动着似的,甚是精彩。石莹莹也跳得不错,柔软的腰肢扭动起来看得人眼花缭乱,下面掌声不断。 他们两个尽兴地跳了好久,直到两个都累得不行了,才停了下来。 “哈哈,真他妈过瘾啊,好久没跳了,好累啊。”石莹莹扶着吧台的桌子,喘着粗气说道。 “是啊,我也是好久没跳了,手脚都有点生疏了。” “你跳得不错嘛,大学学的是舞蹈专业吗?” “不是啊,我是天生的,哈哈……。” “是吗?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混啊,为什么不学学什么迈克尔杰克逊啊?你看人家才是天生的。” “哈哈,我开玩笑的,我大学时去学了一段时间。” “哦,怪不得哦,哈哈。你还真厉害,我现在不生你气了。” “真的啊?其实我真不是故意的,感情的事不是谁能说得准的。” “其实你也挺好的,至少你很快就告诉我了,让我早点解脱出来,没有深深地陷进去。” “呵呵,我感觉你人挺好的,所以我不想伤害你。” “谢谢你了,做不了情侣,我们做兄妹怎么样?” “行啊,你多大了?” “我二十三,你呢?” “哈哈,你比我大啊,我今年才二十二。” “那我就是你姐姐喽,来,喊一声姐姐。” “好,好姐姐,哈哈,和你在一起,就是让人开心啊,可以让我忘掉很多烦恼。” “我也是的,好弟弟,哈哈,我有一个帅帅的弟弟了,哈哈。”石莹莹带着醉意,在嘈杂的音乐中大声笑起来。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今天玩得差不多了。” “OK,听弟弟的,走。” 说完,没他们走出了酒吧,走到了大街上。 “我明天还要上班,我先回去了哈,拜拜。”说完,石莹莹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拉开了车门,回头向陈宇民挥了挥手。 “好的,拜拜。”陈宇民也向她挥了挥手。 陈宇民看着石莹莹坐在出租车里,瞬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中。他转过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唉,我不能再为了儿女私情而继续沉沦下去了,我该做点什么了,为了未来,为了玲,我该努力了。陈宇民想到这,抬头看了看那灰暗的天空,又感叹了起来:我该怎么办啊?怎么才能尽快的赚到钱啊?唉……。 有你在我心里作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在街上游了一会儿,感觉挺累的,于是就准备找一家旅社休息。 当他走到一家书店门口时,他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帅哥,要买书吗?买书的话进来看看嘛。”一个服务员在门口对陈宇民打招呼道。 “嗯,好的。”陈宇民说完,走了进去。 陈宇民看着琳琅满目的各种图书成堆成堆地摆放在书架上,一时不知道该看什么好。 哦,对了,买点管理学的书去看吧,听他们说现在在外面管理学很吃香的。想到这,他就朝管理学类的书架走了过去,在书架上翻阅了起来。 他在书架上找了一会儿后,就挑中了其中的三本。拿着挑好的书,准备出来的时候,他又看见了一个励志类的书架,他走了过去,看到了一本名字叫《21岁当总裁》的书,他随手翻看了一下这本书的简介,顿时来了兴趣。书里讲诉了董思阳这个女孩,小小年纪,凭借自己努力,凭借自己的艰苦创业,一步步走上了致富之路,最后自己开了一家公司,21岁便当上了总裁。他感觉这本书对自己挺有鼓励性的,于是决定买下这本书,拿回去慢慢地看。 接着,他又挑选了两本励志类的书籍,抱着五本厚厚的书,他来到了收银台。 “帅哥挑好了啊?”刚才那女孩看见陈宇民抱着书走出来,急忙笑着来到了收银台。 “嗯,随便挑了几本。”陈宇民淡淡地答道。 那女孩边用机器扫描书上的价格边对陈宇民说道:“帅哥是做什么的啊?怎么喜欢看这一类书呢?” “我啊,一个打工仔,没事就想买两本书回去看看。” “你的眼光不错哦,现在这本书可是畅销书哦。”那女孩说着,向陈宇民举了举刚才他买的那本叫《21岁当总裁》的书。 “是吗?我也感觉这本书挺好的。” “是啊,希望你看了对你能有一些帮助吧。来,好了,总共125元。” 陈宇民付了钱,提着这几本厚厚的书,走出书店,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他仿佛感觉自己的生活又重新找到了方向,重新有了梦想似的,走路的脚步也迈得更大了。 晚上,他找了一家旅社,坐在旅社的床上津津有味地翻看着《21岁当总裁》这本书,感觉自己受到了董思阳的极大感化,他打心眼里敬佩起董思阳来。 正在他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打开一看,是玲发来的信息。 ‘民,在干嘛呢?’ 他急忙回道:‘我在看书呢。’ ‘啊,你在看书啊,好难得啊。’ ‘呵呵,随便看看的。玲你在干嘛呢?’ ‘没,我在看电视。你看的是什么书啊?’ ‘几本励志类的和管理类的书。’ ‘哦,那你得加油了哦,好好学学。’ ‘嗯,我会努力的。’ ‘好,我相信你,只要肯努力,你一定会改变自己的命运,创造出自己的一番新天地的。’ ‘那你会一直等着我吗?直到我成功那天。’ ‘我会尽量等你的,你就放心的好好做你该做的事吧。’ ‘那苦了你了,玲。’ ‘没事的,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嗯,好的,为了我们的未来,我现在一定要加油,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的,别光说不练,一定要采取行动,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嘿嘿。’ ‘嗯,我会的。’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看一下嘛,看累了想休息了给我发一条信息。’ ‘好的。’ 陈宇民放下手机,又接着看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刚才那本书看完了,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 当他刚躺下,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玲刚才说的话,让自己看累了给她发一条信息。 现在她应该睡了吧,还要不要给她发信息呢?他踌躇了起来。还是发吧,不管她睡没睡。 于是,他给玲发了一条短信,‘玲,我看累了,准备休息了,你睡了吗?’ 他发完,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准备关机睡觉的时候,手机震动了,玲给她回了信息。 ‘还没呢,我一直在等着你的信息呢。’ ‘不好意思啊,玲,让你等到现在,你为什么不先睡啊?’ ‘没什么的,我要在精神上永远支持你嘛,嘿嘿。’ ‘玲,那你快睡吧,现在已经不早了,我记得你以前睡得都挺早的。’ ‘那好吧,你也睡吧,晚安。’ ‘晚安。’ 陈宇民合上手机,心里久久不能平息。玲对我真的太好了,我一定要努力,争取不让玲失望,不让她等自己等得太久。唉,前方的路途还好遥远啊,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还好,这辈子老天让我遇上了玲这样的好女孩,玲又对我这样好,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加油吧,想到这,他伸了伸懒腰,舒心地睡去了。 有你在我心里作伴,不羡鸳鸯不羡仙。君记我一瞬,我念君半生。 那命运,摧残着谁?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在旅社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就坐车回到了家。 刚回到家不久,他就急忙把小川让他带给他父母的衣服送去给了小川的父母,并交代了小川让他带给他父母的话。 之后,他就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默默地看他从省城买回来的那些书,并边看边用一个本子做着笔记。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到处去走亲戚,骑着车到处游逛,到处去找朋友玩了。现在他像一个学生一样,孜孜不倦地看着那些管理学类的书籍,记着那些生涩难懂的笔记。 他的父母发现他回来后,哪里也不去,天天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看书,以为他要考什么试,就没去打扰他。 转眼见,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他的哥哥姐姐都陆陆续续地从外面打工回来了,他的家庭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一天晚上,他们一家人正在看电视的时候,同村的几个和他岁数差不多的老乡来他家找他玩。他们坐着闲聊了一会儿后,感觉挺无聊的,于是他们就打牌喝起了酒。 陈宇民的哥哥也在旁边看着他们玩,看见陈宇民输了几次,被喝了几次酒后,他就叫陈宇民让开,让他来顶替他玩。 陈宇民说自己没事的,他的哥哥不同意,说他刚刚毕业不久,酒量肯定不行,让他来陪他们玩。陈宇民只好起来,让他的哥哥玩。 不一会儿功夫,他们就喝完了陈宇民爸爸自己酿的几大瓶酒,他的哥哥就叫他去商店再买一打啤酒来接着玩。 陈宇民出来,外面下着毛毛细雨,路有点滑。他踉踉跄跄地去买回了酒。回来后,衣服都打湿了,他放下啤酒,就进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去了。 当他从房间出来后,看见一个老乡已经趴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他的哥哥和另外几个老乡还在继续玩着,喝着。 他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发现他的哥哥和那几个老乡都喝得差不多了,说话都已经模糊不清了。借着酒意,他们说话的声音也特别大,一个劝一个喝,好像酒是什么好东西似的。 这时,那个刚才趴在桌子上的老乡好像被他们吵醒了似的,嘴里模糊不清地骂道:“吵什么吵,烦死了。”边说还边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酒碗,向陈宇民的方向砸过来,陈宇民急忙闪开,才没砸到自己,酒碗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砸完一个,他又拿起了另外一个酒碗,乱砸起来。陈宇民的哥哥急忙把他面前的酒碗都拿开了,那个老乡才又骂骂咧咧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别管他,他喝醉了。”陈宇民的哥哥说道。 “知道他是这样的酒品,我就不带他来了,真扫兴啊。”一个有点胖的老乡说道。 “来,接着喝,别管他了。”陈宇民的哥哥说着,又举起了酒杯。 他们又喝了起来,陈宇民看着挺没劲的,只好自己去旁边的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看了一会儿,他就听见了叫骂声。他回过头,看见有两个老乡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个指着另一个相互骂了起来。 他的哥哥急忙劝了起来,但反而越劝那两个老乡吵得越厉害。吵着吵着,那两个老乡就站了起来,一个向着另一个扑了过去,好像要打起来了。 他的哥哥和其他几个老乡急忙拉住了他们,陈宇民也急忙走了过去。 “你以为你家有钱你就了不起啊,老子就是看不起你这样的垃圾,看不起你这样的社会败类。”被拉住的一个老乡指着另一个骂道。 “你他妈的骂谁呢,你再骂一句试试。”那个被骂的也跟着骂了起来,虽被拉着,却在那里比划着,好像要把别人撕碎了似的。 “好了,你们别吵了,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好吵的啊。”陈宇民的哥哥大声地吼道。 这时,被拉着的那个老乡挣脱开了,又向着另外一个扑了过来,陈宇民慌忙中,紧紧拉住了他的手。 “民,你放开我,我今天就要好好收拾收拾他,看他还狂。”他边努力挣扎边看着陈宇民喊道。 “算了,兄弟,看在我的面子上,别闹了,好吗?”陈宇民看着他,缓缓地说道。 “听你的,老子凭什么听你的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个大学生就了不起啊?你是个大学生你还不不是和我们一样,一样都没有,浪费了那么多钱,最后还不是被迫出门打工,你还不如我呢,你算个什么东西啊,哈哈。” 陈宇民放开了他,指着他的脸,愤怒地说道:“你说什么?你是什么老子?你在说一句试试。” “老子就要说,怎么样,来,打我啊。”那老乡摇晃着脑袋,满口唾沫地说道。 陈宇民没管他,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低着头。片刻,用手指着门外,大声地吼道:“你给我滚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这时,陈宇民的爸爸走了进来,看着这样的场景,愤怒地骂道:“你们这帮年轻人,有什么好吵的,还要打起来了。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兄弟,亏你们做得出来。” 大家听见陈宇民的父亲这样说,没再说什么,都静下来看着他。 陈宇民的父亲见他们都不说话,又接着说道:“好了,你们今天也喝得差不多了,各自回去休息吧,有时间再来玩。” 那几个老乡相互搀扶着,离开了陈宇民的家。他们刚离开,陈宇民的哥哥就站起来,对着陈宇民说道:“民,还真能忍,如果换成是我,刚才早就揍他了,他有什么了不起,不是他爸爸有几个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到处瞧不起人,迟早得收拾收拾他,看他还狂。” “算了,哥,在我们家,出手打他的话不好吧?”陈宇民抬起头,挑了挑眉,看着他的哥哥说道。 “民说得对,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动手,忍忍就过去了。”陈宇民的父亲在旁边插嘴道。 “嗯,可是我就是看不惯他那种德行的人。”陈宇民的哥哥低着头,打抱不平地说道。 “好了,你们都喝醉了,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民,你把这里打扫一下吧,我要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陈宇民的爸爸说完,走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陈宇民打扫完后,发现他的哥哥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睡着了。 陈宇民走过去,拍了一下他哥哥的肩膀,小声地说道:“哥,起来去洗脚吧,洗脚了到床上睡,在这里睡很容易就感冒的。” “民,你别管我,你自己去休息,我在这里趴一会儿,我现在头有点……。”话还没说完,他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陈宇民急忙出去拿来了马桶,让他的哥哥趴在马桶上吐。 他的哥哥吐了好多,五脏六腑仿佛都快要吐出来了。吐完后,转头趴在了桌子上。 这时,陈宇民的爸爸走了出来,走到厨房里倒了一碗酸汤,让陈宇民的哥哥慢慢地喝了一点,他说这样可以醒醒酒。 陈宇民的哥哥喝了一点后,就又趴在了桌子上,睡了起来。 陈宇民的爸爸安排陈宇民道:“你去帮你哥拿一件衣服,然后到厨房弄些火来,别让你的哥哥冻感冒了。”说完,就走进房间里了。 陈宇民到他哥哥的房间拿出一件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又到厨房里升了一盆炭火,端到了他哥哥的身旁,自己也蹲着那里,烤了起来。 一会儿,他的哥哥抬起头,忍不住又吐了起来。可干吐了好久,也没吐出什么来,大概肚子里已没什么再吐了的吧。 突然,他的哥哥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大口血。陈宇民看了,被吓了一跳,急忙站了起来,拿了几张餐巾纸,帮他擦干净嘴边的一些血,他的哥哥又趴了下去。 之后,他的哥哥又吐了几次血,陈宇民看着,心痛不已,但一时也无能为力。 陈宇民一直蹲在那里,守着他的哥哥,夜渐渐地加深了。陈宇民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他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民,你还在吗?”陈宇民的哥哥突然说起话来。 “嗯,在的,哥。” “今晚麻烦你了。” “没有,别这样说。” “我知道,我没用,出去打工这么多年了,现在仍然是什么也没有,我心里难过啊。” “哥,别说了。” “民,你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面读书,我也没给你什么,哥真没用。”他的哥哥趴在那里,似乎在哭泣着说道。 “我这些年在外面只知道玩,没挣到什么钱,我白白浪费了好多时间,我对不起你们啊。” “民,我一定要让你们过得更好的,如果我四十岁之前还还有发财的话,我就不活了。”说完,用手使劲地拍打着桌子。 陈宇民急忙拉住他哥哥的手,哀求道:“哥,你别这样,我们一起努力挣钱,以后会好的,别在敲了,你手都出血了。” 他的哥哥这才停了下来,慢慢地睡着了。 陈宇民看着他哥哥,心里难受极了。这些年,他哥哥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受尽了各种委屈,可他从来不向他们说。有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担下来,装在自己的心里。陈宇民想着想着,鼻子酸酸的,心里隐隐地痛起来。 农民家的孩子,都一样,在这个现实的,残酷的社会里,要想出人头地,那得付出多大的努力,付出多大的代价啊。 他们受尽了各种委屈,各种磨难,各种各样不公平的待遇,各种各样残酷的现实。他们那好强的自尊心不断被冲击着,可他们有什么办法,只能默默地接受着,默默地改变自己来适应这个残酷的社会,他们那原本纯朴善良的本性早已被改变得面目全非。 只有在深夜来临的时候,他们才默默地独自抽泣,把心里的一切委屈向那看不到边的黑夜倾诉,希望可以得到一些安慰。因为他们相信,只有黑夜才明白他们的内心,他们那颗被现实社会压得喘不过气来接近崩溃的心。 再坚强的人,在黑夜来临或喝醉以后,都会真实地面对自己的心,然后摸着那已经布满伤痕,满是漏洞的心,默默地哭泣。 陈宇民的哥哥一样,千千万万的穷人家的孩子也一样。他们的心本来脆弱得一碰即碎,但为了更好地生存,他们把自己的心贴了一层又一层,只希望脆弱的它不要那么快就破碎。 意外事件,被迫离家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春天迈着轻盈的脚步,悄悄地来到了人间。春风送爽,大地迎新,万物复苏,到处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过完了新年,陈宇民就天天待在家里,继续看他买的那几本厚厚的书籍,笔记也记了好几本了。他渐渐地了解到了许多关于管理类的知识,以及受到了许多名人白手起家,独立创业的那种精神的熏陶,心里开始升起了想独立创业的念头。 因为陈宇民长期待在家里,基本上不出门,村里的人便开始对他议论纷纷。 议论他什么的人都有,有的说他读了那么多年书,天天待在家里,什么事也不做,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啊?有的说他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可能读成了书呆子,什么事也干不了了;还有的以他为例子,来说明读书没用,读书是白白浪费钱的投资。总之,只要村里的三五个人坐下来一开始聊天的时候,便议论起了他,他好像是村里的明星一般,成了村民们八卦说笑的对象。 陈宇民天天待在家里,当然不知道这些议论。可当这些议论传到了陈宇民父母的耳里后,他的父母也渐渐地对他产生了一些意见。 陈宇民在听说后,只是嗤之一笑,没有过多的去理会。他想在家里再待一段时间,等帮忙父母做完春耕后,自己才出去。 村里的青年都出去打工了,只剩他一个人在村里,所以闲着没事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坐在家里,看看电视,看看书,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事事难料,有时候,事实会逼得我们改变原来的选择,做出我们心不甘情不愿的选择。 一天,陈宇民正在房间里看书的时候,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陈宇民好奇地走了出去,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走到外面,看见同村的李大妈不知什么原因正在骂自己的妈妈,李大妈是村里出了名的长舌妇,经常为了一点小事就和村里的人吵架,村里人都怕她,背地里给她取了个李大泼妇的外号。 “妈,怎么回事啊?她没事骂你干嘛啊?”陈宇民看着他的妈妈,小声地问道。 “她说我们家挖路时占用了她家的地,但我们家挖的时候她也在场看着的,那时她是同意的,现在她反悔了,要我们家赔钱。”陈宇民的妈妈慢慢地说道。 “哦,是这样啊,那你赔她一些了吗?” “我说赔她,但她就是不要,硬说要我们家把那挖好的地恢复原样,你说这不是在无理取闹吗?” 陈宇民听了,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对着正在骂个不停的李大妈说道:“李大妈,你就别骂了,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有什么事好商量啊。” “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家把我家的地弄成那样了,想用几个臭钱就了结了啊?那那么容易啊!”李大妈大声地看着陈宇民骂道。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别那么无理取闹。” “喔,我不讲道理,我无理取闹是吧?你以为你是一个大学生你了不起啊,你会说几句人话就了不起啊……。”李大妈边说边说边向陈宇民走了过来。 “你就是无理取闹,有本事你喊村长来讲啊。”陈宇民也有点生气了,大声地对着李大妈说道。 “我就是无理取闹,我就是看不惯你家,那又怎么样?” “你就是一个泼妇。”陈宇民生气地骂道。 “你骂谁呢?你敢骂我泼妇,你读了那么多年书,学到的就是是这些吗?你为什么不骂你妈是泼妇啊?” “你,不可理喻……。”陈宇民指着李大妈气呼呼地说道。 “哼哼,我不可理喻,我不可理喻又怎么样?你来打我啊,你来打啊,你不是读了那么多年书吗,来啊,打死我算了。”李大妈边说边向陈宇民指手画脚地走了过来。 当她走到陈宇民的身边的时候,用手拉了拉陈宇民的手,陈宇民急忙甩开。可不想一下子用力过大,把李大妈推到在了地上,李大妈倒下的时候,头碰到了一块石头上,出了一点血。 李大妈坐在地上,顿时大声叫起来:“快来人啊,大学生打人了,快来人啊,大学生打人了……。”说完,站了起来,准备向陈宇民扑过来。 陈宇民站在那里,一时呆住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她的妈妈喊了声:“你还站在那里干嘛,快跑啊。” 陈宇民听完,急忙撒腿跑了起来。李大妈在后面边追边大声地叫骂起来。 陈宇民加快了速度,一会儿就甩掉了李大妈的追踪。他跑到一座树林里,躲了起来,想等天黑以后再回家。 他怀着坎坷不安的心里,在树林里蹲着,直到晚上才怀着做贼似的心理,偷偷地回到了家门口。 他刚踏进门,他的妈妈就急忙走过来,拉住他,对他说道:“我听说李大妈下午的时候去镇上报案去了,估计现在也快回来了。我帮你收拾好了行李,你现在就快走吧,出去避避。”说完,就把陈宇民的行李包递给了他。 “快走吧,出去自己照顾好自己,你在的话李大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我走咯,妈。”陈宇民拿着行李,对他的妈妈说道。 “好,快走吧,路上自己注意安全。” 陈宇民匆匆地告别了他的妈妈,背着背包,向省城的公路奔去,当晚他就坐上了去省城的车。 刀口下的誓言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当天晚上乘车到省城以后,便找了一家旅社住了下来。 躺在旅社的床上,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他感觉多么不可思议,自己是多么的彷徨,心里顿时充满了一片荒凉。 唉,原来自己在乡亲们的眼里印象是那么差,是什么原因呢?真搞不懂,我在家里好好的又没惹着谁,为什么那么多人会看我不顺眼呢? 从上次在家喝酒时那个老乡对自己说的话,再到今天李大妈对自己的侮辱,我真的是读书读傻了吗? 陈宇民回想起自己这一路走来,什么事也没干成,白白地浪费了那么多钱,读了那么多年书,度过了那么多年的光阴,现在仍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难怪乡亲们那么看待自己,也是很正常的。 都怪自己,什么本事也没有,什么事也没做成。 ‘我一定要发财’,他的心里突然冒出了这几个字。 发财了,乡亲们就不会这样对我了,我就不会受他们的气了,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和玲在一起了。 好,从今天起,我发誓,我一定要发财,一定要做一个有钱人,做一个富二代他爹。 想到这里,他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鞋子,站在了旅社的地板上。 我一定要时时刻刻都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懈怠了自己,直到发财为止。 想到这,他转身来到了大街上,买了一瓶红墨水,一包绣花针,一小瓶酒精,一包棉签,一个打火机。 回到他自己所住的旅社,他把衣服脱光,把绣花针放在打火机上烧了烧,就当是消毒。 然后用棉花沾了点酒精,在左臂上擦了擦,他狠了狠心,忍着剧痛,在手臂上一针一针地慢慢雕刻起来。 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手臂慢慢地流了下来,他痛得大叫了起来。惨叫声在空中回荡,叫得人心里发凉。 他忍着剧痛,眯着一只眼睛,他要把发财’两个字雕成一条游龙,永远留着自己的手臂上。血越流越多,卫生纸擦了又擦,堆满了一垃圾桶。 疼痛感几乎让他昏迷,眼睛也渐渐变得有点模糊了。 终于,一条红色的游龙出现在了他的左手臂上,游龙由‘发财’两个字组成,看起来栩栩如生。 陈宇民用棉签沾了点酒精,把刚雕刻过的伤口洗干净,再用卫生纸按在上面,剧烈的疼痛又阵阵传来,痛得他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顿时就模糊了双眼。 他按了好久,血才止住。接着,他又用清水慢慢地把手臂旁边的血迹洗了干净。 看着手臂上鲜红的‘发财’两个字,他眼里含着疼痛的泪水,嘴角微微上扬,哼哼笑了一下。 他穿好衣服,衣服的袖子在碰到刚雕刻好的那两个字时,还会让他感觉阵阵的疼痛,但他忍住了,没去理它。 只有战胜了自己,才能战胜困难,在逆境中改变自己,锻炼自己,一次次地磨炼,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哈哈。他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道。 无论黑夜多么漫长,朝阳总会升起;无论风雪怎样肆虐,春风总会徐徐吹拂;当挫折接连不断,当失败如影随形,当命运之门一扇接着一扇关闭时,我们永远也不要怀疑,总有一扇窗会为你打开。因为,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绝境’。 只有没有生命的树叶才随波逐流,连生命弱小的小鱼,都敢于藐视生命的冲击,力争上游。作为一个深具生命力的人类,又怎么可以放任自流呢?在人生的长河中,没有人一辈子风调雨顺,波澜不惊,但是你能勇敢地面对现实,并积极进取,就没有跨不过的沟,淌不过的河。 是啊,现在我还年轻,只有肯努力,没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加油吧。他看着自己还在疼痛的手臂,微微的笑了笑。 这时,他的耳旁响起了五月天的那首《倔强》,他在心里默默地跟着吟唱。 当我和世界不一样那就让我不一样 坚持对我来说就是以刚克刚 我如果对自己不行如果对自己说谎 即使你不原谅我也不能原谅 最美的愿望一定最疯狂 我就是我自己的神在我活的地方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我和我骄傲的倔强我在风中大声的唱 这一次为自己疯狂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 对爱我的人别紧张我的固执很善良 我的手越肮脏眼神越是发光 你不在乎我的过往看到了我的翅膀 你说被火烧过才能出现凤凰 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 我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我和我骄傲的倔强我在风中大声的唱 这一次为自己疯狂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 就这一次让我大声唱 lalalala... 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lalalalala... 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 ………… ………… 深陷狼窝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第二天早上,陈宇民起来洗漱好后,匆匆地离开了旅社,乘车来到了车站,准备买去浙江绍兴的车票。 太阳慢慢地透过云霞,露出了早已胀得通红的脸庞,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张望着大地。 当他到达车站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了。 他走下公交车,向车站的大门奔去。 当他刚要抬腿踏进车站大门的时候,后面有一个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他以为是自己认识的,高兴地回过了头。 可回过头一看,一个陌生女子带着微笑站在他的面前,他并不认识这个女子。这个女子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里面是一件洁白的衬衣,下身穿着一条及膝短裙,脚下是一双高跟鞋。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白领阶层的人,充满了亲和力。 “请问你是?”陈宇民看着她,好奇地问道。 “您好,先生,打扰你一下,我是月华有限公司的公关经理。”说到这里,她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张明片,双手拿着递给了陈宇民。 陈宇民随便瞥了一眼,明片上的确写着月华有限公司,后面的就没仔细看了。 “哦,那你这是?”陈宇民放下名片,看着这个女子问道。 “请问您是不是准备出门打工啊?”那女子微笑着问到。 “是啊,怎么啦?” “是这样的,我看你像一个大学生的样子,请问你的学历是?” “我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陈宇民淡淡地答道。 “那太好了,我果然没看错人。我看你长得挺帅的,我们公司现在急需一名业务经理,需要一个长相好点的,请问您愿意做吗?” “业务经理啊,我可能做不了啊,我学的专业不是这个。” “没关系的,只要你好好学一下,很快就可以胜任的。” “哦,是吗?那我去的话具体是做什么的啊?”陈宇民一时来了兴趣,轻声地问道。 “很简单的,就是出去跑跑业务之类的事,反正很简单的,只要你肯努力就行了。” “这样啊,那我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呢?” “第一个月的保底工资是4500,还有提成,可能最少五千以上吧,以后工资会慢慢涨的,,我现在的工资就是七千多。” 陈宇民听到这,心里暗暗地窃喜了一下,第一个月的工资就可以拿到五千,不错的嘛,比我在外面幸幸苦苦的打工一个月的工资多多了,而且这里离家也近,……。 当他正在心里暗暗地想着这些的时候,那个女子又说话了。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啊?如果你想做的话,可以先去我们公司看看的,你感觉不行的话,可以不做的,我们再继续找人,没关系的。” 陈宇民被她说得有点心动了,于是问道:“你们公司在哪里啊?离市区远吗?” “不远,就在市区旁边,从这里坐车的话半个小时就可以到了,很近的。” “哦,是吗?” “是的,你要不要去看看啊?去的话我们现在就走嘛。” 去看看应该没什么的吧?如果正如她说的那样,那就好了,再说这个女子也不像那种骗子,应该没问题的。陈宇民想到这里,看着那女子,说道:“好吧,去看看吧。” “好,我们坐出租车去,很快就可以到的。” 那女子说完,在前面带路,陈宇民跟在他后面。当他们走到车站外面的街上时,那女子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他们坐了上去。 他们一路上什么也没说,那女子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机看,好像陈宇民是空气似的坐在自己的旁边,没去理他。陈宇民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说什么。 正如那女子所说的那样,车子在行了半个小时后,就在市区旁边的一栋大楼前停了下来。他们下了车,走到了大楼前。 “走吧,我们上去吧,我们公司的办公楼就在第十八层,我们都是在那里办公的。”那女子看着陈宇民说道。 “嗯,好的,走吧。” 他们走进了一楼的电梯里,那女子伸手按了十八层的按钮。 电梯一会儿就升到了十八楼,他们走了出来。 “走吧,我们公司就在那边那间。”那女子边说边用手指了指左边。 “好的,你带路吧。” 陈宇民跟在那女子的后面,走到了一个房间前,那女子停了下来,说道:“就是这间了,我们进去吧。”说完,她打开了房间的门,自己先走了进去。 陈宇民跟着走了进去。进门一看,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五六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子站在那里。 陈宇民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动起来。 “快来坐下啊,客人,站着我们多不好意思啊。”一个长头发的男子看着陈宇民说到,说完,拉了一根椅子放在了陈宇民的面前。 陈宇民怀着忐忑的心理,慢慢地坐了下去。心里想着这下完了,被那女子骗了。 “欢迎你来到我们月……,哦,月华有限公司。”那长头发的男子又说道。 陈宇民这时心里更是紧张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加入我们公司,你得交一笔钱,就当是加盟费吧。” 陈宇民额头冒起了冷汗,听那男子说到这里,低声地问道:“要多少啊?” “不多,只要五千。” “啊,要那么多啊,我没那么多钱,我不在这里干了,我要走了。”陈宇民说完,颤抖着站了起来,准备向门口走去。 这时,那几个男子拦住了他,并关上了门。 “兄弟,你要去哪呢?来了就多玩一下嘛,那么忙着要去干嘛啊?报警吗?哈哈…..。”那长头发的男子说完,笑了两下。房间里其他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们想干嘛?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敢乱动的话,我会举报你们的。” “哈哈,举报我们,那你就去举报啊,兄弟们,上。”那男子话音刚落,其他的男子就向陈宇民扑了过来。 陈宇民使劲挣扎了一下,可由于他们人太多,他不一会儿就被他们固定住了手脚,想动都动不了。 “哈哈。你最好乖一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其中的一个男子对陈宇民恶狠狠地说道。 “去,看看这个家伙带了多少钱。”那个长头发的男子指使道。 一个矮个男子走了上来,伸手开始搜陈宇民衣服里的东西。 陈宇民使劲地挣扎起来,想摆脱那几个人的控制。 那个矮个的男子见陈宇民在乱动,自己无法搜,一生气,一大巴掌扇在了陈宇民的脸上,嘴里骂道:“叫你他妈的别动,你没听见吗?” 陈宇民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起来,身体又被抓得牢牢的。 那个矮个男子见陈宇民动不了了,又开始在他身上摸起来。 陈宇民突然想起了带自己来的那个女子,抬起头看了看前面,那女子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只香烟,在悠闲地抽着。 那女子见陈宇民在看自己,嘴里哼了两下,就把头扭了过去。陈宇民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她,一解心头之恨。 那矮个男子在陈宇民身上搜了一遍后,总共搜出了一千块钱,一部手机,一块手表,然后把这些东西交给了那个长头发的男子。 “弟兄们,放开他。你可以走了,兄弟,对不起了,我们也是没办法,大家都是为了生存嘛。但是我告诉你,你要是胆敢报警的话,我让你死无全尸。”那长发男子边说边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把长长的水果刀。 看着他长长的水果刀,陈宇民的腿顿时软了一下。 “我不会报案的,你们放心吧。”陈宇民吞着口水说道。 “你最好识相点,快滚吧。” 陈宇民慢慢地退了出来,出门后,急忙跑到了电梯门口,按了电梯后,紧张地回头看了看,看那些人追来没有。 他站着那里,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心里想到如果那些人再追来的话,自己就完了。 一会儿,电梯门打开了,他急忙跑了进去,手颤抖着按下了电梯门的开关按钮。 他坐在电梯里,心里仍然跳个不停。电梯到了一楼后,他急忙跑了出去,跳上了一辆公交车后,紧绷着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 坐在公交里,他拍了拍胸脯,默默地在心里说道:刚才吓死我了,幸好我带去的钱少,唉,现在这个社会啊,真他妈的复杂啊,什么骗子都有,以后我得加倍小心才是啊。 看着车窗外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他的心里开始厌恶起来。想到自己刚刚被骗的经过,心里不禁感慨万千。 没钱的孩子,处处受辱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当天被骗了以后,就急忙赶到了车站,坐上了去绍兴的长途客车。 他在车上度过了难熬的十多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绍兴的地面上。 下了车,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一时没了方向。 先找一个地方住下再慢慢打算吧。于是,他在靠近城区的地方找到了一家旅社,把东西放在了旅社里。 陈宇民想到自己的手机已经被抢去了,现在谁也联系不了了。怎么办呢?去买一个便宜一点的手机先用用吧。想到这里,他拿了银行卡,走到了繁华的大街上。 他走到银行,取了六百块钱,揣在了衣兜里,然后查看了卡上的余额,只有八百了。他出来时带了三千多块钱出来,被抢去了一千,坐车用去了几百,现在只剩下一千多了。 他揣着刚取出来的六百块钱,来到了手机商场。 他在各种手机柜台前徘徊了好久,看了好多款手机,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不是感觉手机功能太少,就是感觉太贵了。 “帅哥,过来看一下嘛,想买什么样的手机啊?”一个柜台的大妈对他喊了起来。 他走到了大妈喊的那个柜台前,拿出了几部手机,反复看了好久,感觉其中的一部还不错,挺好的,于是就问道:“阿姨,这部手机要多少钱啊?” “这部啊,你的眼光挺好的,这部是我们刚刚进的新货,只要九百二。”那个大妈不急不慢地说道。 “这么贵啊,可不可以少点啊?” “我们这里都是牌子手机,不讲价的,你看一下嘛,这部手机真的挺好用的,今年买的人特别多,而且他的功能也很齐全。” “这个我知道,可是我感觉太贵了,能不能少点啊?”陈宇民拿着手机,看着那个大妈,乞求道。 “兄弟,我说过,我们这里卖的都是牌子手机,都是正规厂家生产的,是不讲价的。” “哦,太贵了,我还是不要了。” “那兄弟,你再看一下其他的嘛。” “好的。”陈宇民依依不舍地放下了那部手机,眼睛向柜台里的其他手机扫面了起来。 “你想买多少价位的手机啊?” “随便看一看吧。” “刚才那部手机真的不错,价钱也不怎么贵的,你再考虑一下吧。” “那部太贵了,算了。” “虽然贵了一点,但那是牌子手机,牌子手机都挺贵的,我们这里是大商场,卖的手机好点的都不会便宜的,便宜的是那些小店卖的那种山寨手机,那种就便宜了,呵呵。”这个大妈说完,轻蔑地笑了笑。 “那我不买了,打扰你了,阿姨。”陈宇民说完,转身向外面走去。 陈宇民刚走没几步,就听见了后面的议论声。 “你看他那样,买不起就别来嘛,浪费我的时间,真是的,哼哼。”这个大妈见陈宇民转身走了,和她旁边的另一个大妈说道。 “可不是吗,看他那样,就买不起什么好的手机。”这个大妈也指着陈宇民还未消失的背影藐视着说道。 “我看他那样,现在肯定会去买那些山寨机喽。”这个大妈又说道。 ………… 他们这些话,陈宇民全听在了耳里。他真想回过头,痛骂他们一顿,可是回仔细一想,何曾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呢,自己真的买不起。 他走出商场以后,在街上转了一会儿,想看看哪里的手机卖得更便宜些。 看见前面有一家卖手机的小型店面,他走了进去。 “帅哥,买手机啊,来随便看看。”这个店面的老板招呼道。 他在手机柜台里选了起来,看见了一部颜色比较好看的手机。于是对老板说道:“老板,拿这部出来看看嘛。” “好的,稍等,这部是三星的,挺好用的,你看看吧。”那老板边说边从玻璃柜台里取出了手机,递给了陈宇民。 陈宇民拿在手上看了一会儿,感觉功能挺多的,用起来感觉也挺好的。于是问道:“老板,这部手机要多少钱啊?” “这部啊,只要四百。” 陈宇民一想,三星的手机只要四百,肯定是山寨的,不管了,山寨的就山寨的吧,现在没钱,先用用再说了。 “能不能再少点啊?”陈宇民想山寨的手机肯定挺便宜,于是讨起价来。 “要的话你就给三百二嘛,出厂价,我看你长得帅我才卖这么低的,哈哈。”那老板说完,看着陈宇民笑了笑。 “老板真会开玩笑,再少点,我才要。” “还要少啊。那你给个价吧。看我能不能接受。” 陈宇民想了一想,随口说道:“二百二,卖吗?” “二百二,哈哈,那么多二啊,不太好吧,再多给点。” “我只能给这么多了,卖吗?” “太少了,不卖,卖的话我就亏本了,那你再看看其他的吧。” “不了,我走了。”说完,陈宇民转过身,准备向外面走去。 “好好好,帅哥,你拿去吧。”那老板急忙对陈宇民喊道。 陈宇民买好了手机,又到移动公司办了一张卡,等他办好卡出来以后,天已经黑了,街道上的路灯也纷纷亮了起来。 走在街道上,陈宇民感觉肚子咕咕的叫起来,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他走进了一家餐馆,点了一个炒菜后,就坐在餐馆的凳子上,等了起来。 一会儿,他的菜炒好了,端到他的面前后,他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由于他吃饭速度比较快,不一会儿功夫,就吃饱了。他摸了摸撑起来的肚皮,喊道:“老板,结账。” 那女老板听见陈宇民的在叫自己,于是拿着账单走了过来,在账本上算了算,说道:“总共九十五。” “啊,你没算错吧,我一个人只炒了一个菜,怎么那么贵啊?” “没错啊,你自己看吧,你炒了一个洋芋猪肝,是九十块,再加上五块钱的饭钱,就是九十五了,没错的。” “你们这是抢人啊,那么贵,一个炒菜就要九十,是不是在坑我啊?”陈宇民诧异地问了起来。 “谁坑你啊,是你进来时不问价钱,吃饱了才问的,我们的价格都是合理的。” “那么贵还合理?真是坑人。” “诶,你吃完了才说贵,是不是想耍赖,是不是想吃白食啊?如果这样的话,那你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大门,给了钱再说,没钱还进餐馆,哼哼。” 这时,陈宇民看见两个魁梧的大汉站在了门口,死死地盯着自己,盯得他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谁说我没钱了,我又没说我不给,你们开的是黑店啊,那么贵?”说完,陈宇民从裤兜里掏出了一百元钱,递给了那女老板。 “来,这是找你的零钱,你可以走了。” 陈宇民悻悻地走出了那家餐馆,心里郁闷不已。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啊,到那里都受骗,这个社会真是复杂,唉,以后真的要处处小心才是啊。 对得起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回到旅社,躺在了床上,感觉全身酸痛不已。 躺了一会儿,他掏出刚买的手机,插上手机卡,给他的妈妈里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让妈妈放心。 他挂了电话后,又给玲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已经到浙江了。 过了一会儿,玲回了信息,上面写到:你一个人在外,要照顾好自己,我很想你,但我会支持你的,你要加油。不管现实怎么样,你都永远不要放弃,只要相信,期待就会成真,无论碰到什么挫折,你只要坚持下去,就会如愿以偿。 陈宇民回道:我会的,你也是,照顾好自己。 ‘我们的梦是不染尘埃的,就算不小心跌到地上,也要将灰土拍去,还原一个梦最初的样子,缺成我最孤单的想念。’一会儿,他又收到了玲的这条短信,看得他半知半解。 于是,他也学着玲,回了一句:你的问候就像是来自深山里的一股清泉,你的笑容让我永远迷醉,希望你一切安好。发完,自己都感觉有点别扭。 ‘天空下着的细雨是我思念你的泪滴,时钟不停的脚步是我对你不停的祝福!人生路漫漫,相聚总是短暂,分别却是长久,唯愿彼此的心儿能紧紧相随。’ ‘梦,总不够漫长,可我们需要梦想;情,总让人受伤,可我们还念念不忘;雨,下得再漂亮,可我们还喜欢阳光你;你,虽不在我身旁,可我从未将你遗忘。’ ‘离别,能使浅薄的感情削弱,却使深挚的感情更加深厚,正如风能吹灭烛光,却会把火扇得更旺。’ ‘你临别的微笑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是摄在我心的底片上,却留下了永恒。我时时将它托在思念的掌心里,那形象是那么真切,那么清晰!’ ‘认识你是快乐,离开你是痛苦,在离别的日子里,支持着我的是对重逢之乐的深切期盼。’ ‘民,上面这些句子是我在思念你时写下的日记,发给你,只是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心意。’ 陈宇民看了,心里有了一丝丝的感动。 ‘一丝真诚,胜过千两黄金;一丝温暖,能抵万里寒霜;一声问候,送来温馨甜蜜,一条短信,捎去我万般心意。’ ‘凡世的喧嚣和明亮,世俗的快乐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涧,在风里,在我眼前,汨汨流淌;温暖如同泉水一样涌出来,我没有奢望,我只要你快乐,不要哀伤……。’ ‘我每天都在数着你的微笑,可是你在笑的时候,最好不要有寂寞。他们说你的笑容,又漂亮又落拓,可在我看来,那是最美的花朵。’ 陈宇民发完,满意地合上了手机。他想象着玲在看了以后,肯定会明白他的心意。 玲真是一个好女孩,能在大好的青春年华里,在一个躁动的青春季节里,等着自己,等着自己这个一无所有的人,那得需要多大的耐心与勇气。想到这里,陈宇民在心里暗暗地发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先离开玲,先放弃玲,我要对得起玲,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小小生意,血本无归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躺在床上,想着自己以后的发展方向。 如果还像去年那样在工厂打工的话,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打工什么也学不了,是不会有好出路的,那该做什么才好呢? 一年之计在于春,现在是一年的开始,一定要计划好,不然又白白浪费一年的时光了。唉,该去做点什么才能更好的赚钱呢? 自己做点生意吧,只有自己做,才能赚到更多的钱,那该去做点什么好呢?明天去街上看看再说吧,看有什么好卖的,先做点小生意吧。想到这里,陈宇民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陈宇民在中午的时候来到了闹市区。 闹市区卖什么的都有,卖得最多的是衣服,还有各种小商品。 这里的行人比较集中,经常是人山人海,拥挤不堪。陈宇民边走边边观察了起来,看卖什么好。 他走了一圈,大概花了一个多小时,发现这里卖袜子只有一俩家,而摆在外面卖的基本上没有。 好吧,先卖袜子试试吧,这里没有多少人卖,人又多,如果我卖便宜一点的话,生意肯定会好的。想到这里,陈宇民高兴地笑了笑,他为自己找到了商机而兴奋起来。 有了这个想法,接下就该采取行动了,先干什么呢?先去进货吧,去批发市场看看,哪家的便宜就进那家的货。 于是,他乘车来到了批发市场,一家一家的问起来,每到一家就记录下那家的价格,以及每一家袜子的款式有哪些。 最后,他把所以的卖袜子的批发商店都走了一遍以后,总结了一下,挑选了最便宜的那家,于是又到那家询问起来。 他边看袜子边和这家老板讨起价来。这家店的老板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同意如果他要多的话,就给他最低的价格。 最后,他挑选了三百多双袜子,袜子有三种不同的的颜色和款式。他拿着进好的货,付了钱后,高高兴兴地回到了旅社,准备下午就拿出去卖。 他在旅社把所有的袜子都倒出来,慢慢地分好了类。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他抱着自己的一箱袜子,来到了闹市。 他找了一个人口比较集中的地方,蹲下来,把纸箱打开,摆出了自己的袜子,纸箱前用毛笔写着‘袜子十元三双’。 他站在那里,满怀着信心,开始了他人生的第一次生意。 可天不遂人愿,他在那里蹲了一下午,看着人们从他的面前走过,一个人也没来照顾他的生意,一双袜子也没卖出去。 可能是白天不好卖吧,晚上再来这里试试。他在心里默默地安慰着自己,希望晚上会好点。 晚上,他照样来到了这里,摆好了自己的小摊子后,就在那里耐心地等起来。晚上人也比较多,什么样的人都有。 从天黑一直等到晚上十点,自己才卖出去三双,才收获了五元钱。虽然比白天好点,但只卖了一双,相当于是没卖出去。 他收了摊,回到旅社,想着自己卖不出去的原因。 我是不是卖得太贵了啊?再卖便宜一点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买啊?不管了,明天试试吧,把价格再降降,肯定会好点的。 第二天,他的摊前的纸箱上重新写上了‘袜子十元五双’。 他在那里守了一早上,一双袜子也没卖出去。 下午,他的摊前纸箱上又重新写上了‘袜子十元七双’,希望可以卖出去一些。 卖了一个下午,再加上一个晚上,他还是一双袜子也没卖出去。这下让他感觉有点气馁了。 晚上,他躺在床上想着办法,怎么样才能把袜子卖出去。想了好久,也没想出来。 正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窗外响起了卖烧烤的小贩的叫卖声。哎,我为什么不学学那小贩,边叫边卖呢,或许这样会好点吧。 第二天早晨,太阳刚刚升上山头,被鲜红的朝霞掩映着,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像无数条巨龙喷吐着金色的瀑布。 陈宇民照样来到了那个人来人往的地方,摆好袜子后,就站在那里,准备叫卖起来。 可嘴刚刚一张开,顿时又不好意思起来。试了几次,就是不敢喊,生怕别人嘲笑他。就这样,他一早上也没勇气喊出声,和以前一样,一双袜子也没卖出去。 不行,我一定得喊出来,不然我这些袜子是销不出去的。 下午的时候,炎炎的烈日高悬当空,红色的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上,地面似乎着了火一般,反射出油在沸煎时的火焰来,使人感觉闷热难耐。 他顶着太阳,来到了那个地方。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气后,他张开嘴,喊了出来:买袜子了,十元七双,来看看啊……。喊完,他看周围过往的人群没有反应,是不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 于是,他又加大嗓门喊了起来:买袜子了,十元七双,来瞧瞧来看看啊……。这次他的声音明显大了许多,过往的行人向他投来了好奇的眼光,他的脸顿时微红了起来。但人们看热闹似的看了他一眼后,就匆匆地离开了,并没有人上前来买。 渐渐地,他忘记了羞怯,越喊越大声。人们从他那里走过时,都会看上他几眼,但就是没有人来买。 他喊了一个下午,喉咙干燥得差不多冒了火。晚上的时候,他照样大声地喊起来,可还是无人问津。 拖着疲惫的身躯,垂头丧气地回到旅社,他感觉有点累了。身体累,心更累,第一次做生意就遭遇这样的挫折,谁能不气馁啊。 他的袜子又从十元七双调整到十元八双,然后又是十元九双。他现在只希望快点把袜子销出去,赚不赚钱已经无所谓了。 可即便这样,还是一双也没卖出去。他不得已,把价格调整到了十元十双,他这样卖,已经彻底亏本了。 他站在烈日下,大声地对着行人叫卖道:买袜子了,十元十双,来看看啊,亏本卖了,再不来就没机会了……。他喊得再精彩,人们就是对他不理不睬。 他的声音渐渐变小了,失去了希望。 这天,当他摆好袜子,叫卖了几声后,一个穿着高跟鞋的中年妇女向他走了过来。到他面前后,看了看他几眼,然后说道:“拿着你的货,跟我来吧,我全要了。”说完,转身走了起来。 陈宇民急忙抱着袜子,跟在她后面。他们转过两个弯后,就来到了一个店面前,这个店里卖的全是袜子。 那个妇女数了数陈宇民的袜子,按十元十双的价钱把他的袜子全部买下了。 在陈宇民拿着钱,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妇女对他说道:“以后有货的话别在那里卖了,全部拿到我这里吧。” 那妇女肯定以为我的这些袜子都是偷来的,所以才这么便宜。陈宇民想到这里,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回到旅社,他粗略地估算了一下这次生意,不仅一分钱没赚到,还倒赔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钱。唉,以后该怎么办啊?他顿时又迷茫了起来,不知道未来的路在何方。 成功源于什么?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躺在床上,掏出来了手机,登上了网站,想找一些什么来激励自己刚刚遭受挫败的心。 他在网上看到了这样一篇文章,题目是《成功源于坚持,可是,怎样坚持,你真的懂吗?》,看着题目,感觉挺励志的,于是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成功学常告诉我们,只要坚持就会成功。可是为什么坚持以及怎么坚持,成功学却没有说。 很多名人励志故事,无数次在点拨这个话题,怎样数十年如一日,怎样坚持。古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今有“今天很残酷,明天很残酷,后天很美好,很多人都死在了明天晚上看不到后天的太阳”。勾践在卧薪尝胆,等待三千越甲吞吴;林肯在几十年竞选,终于当上总统。所有成功的故事都在讲述着一个亘古不变的话题:坚持不懈,必能成功。 这个道理都知道,但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坚持,途中很多人放弃了。放弃的人并不是不想坚持,而是实在没有办法再坚持,过程太痛苦,不然有谁不愿意成功呢? 有记者曾经采访一老人,你为什么长寿。老人答说因为他每天早上坚持跑步5公里。记者问,同样有一个人跟你一样每天早上跑步,为什么他只活了45岁呢?老人说:因为他坚持的不够久。 从坚持的角度讲,老人是对的,因为他不够坚持,所以他不成功。那他是故意不坚持的吗? 当然不是。于是我们就来谈谈成功和坚持之间的关系。 坚持是一种结果,但不是原因。 如果一个人在为某件事坚持着,那么他一定从这件事情中找到极大的快乐和快感。爱迪生失败无数次而发明灯泡的故事曾经励志过一代又一代人,但是他的成功不是来自于他那么多次失败依然坚持,而是他从探索的过程中找到了很多快乐,他没有觉得他在坚持,他只是想去探索而已。如果一件事可以给予你正向的刺激,那么你就愿意持续的做这件事,显示的结果就是坚持。 1965年,一位韩国学生到剑桥大学主修心理学,几年后发表了博士论文《其实成功没有那么难》,揭开了坚持与成功的秘密。在采访这些成功的人士时,都普遍表示自己没有想过要坚持,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路的时候,自己也都觉得害怕,不知不觉居然做了这么多,倘若再来一次,很多人也会被这些巨大的任务吓倒而难以再坚持。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因为坚持而成功了。可是他们自欢做一件事,且做的时候感觉很快乐很刺激而一直做,于是成为了坚持,于是成功。 那种快乐的刺激感觉叫做高峰体验。 现代心理学认为,人的需求可以分为有四个层次:生理需求,情绪需求,理性需求和超越需求。对应着四种动力:本能的动力,情感的动力,心智的动力和心灵的动力。本能、情感这两者是人人都表现很强烈的动力,无需多言。理性需求就是当你绞尽脑汁想出一件事情的时候,会得到极大的快感。超越需求则就是马斯洛在晚年所补充的需要层次理论:超越自我的需要。 人不仅渴望自我实现,更渴望超越自我。如果你设定一个目标,你达到了,并展现了你的价值,那么你的价值就得到了实现。这时候你还想更上一层,超越自我。 成功人士都喜欢爬山,他们会给自己设定一个适度的目标,他们达到了,然后很快乐,价值得到了体现。可是他们并不会就此停下,他们会再挑战一下,继续往前走。这时候另外一种感觉就出现了,登山成为了一件有趣、无限丰富且充满可能性的事情,在这过程里他们不断自我肯定、自我认可、肯定自我价值,这是一种纯粹的满足感,一种纯粹的兴高采烈或欢悦的情感体验,是一种自信、安详和愉悦的心理状态。 在这个过程里不会有恐惧,因为他们不必担心失败,无论在哪停止自己都是已经达到目标了,相反他们多尝试一次,就有新一次的快感,他们享受这种快感。 看很多吉尼斯纪录的打破者也都是如此,他们达到了记录后,并不会停下,相反能实现更大一个突破,因为每多一层的突破,他们就收获一种异常的快感。 这种快感就是超越需求。心理学家通过实验研究发现,很多人在吸毒等瘾症时所获得的快感与这种超越的快感生理唤起和心理表现是一样的!因为瘾症也是一种强烈满足感的刺激,和自我突破一样。不同的是,瘾症对身体是伤害的,具有负向的价值意义,而成功者的自我突破确是创造价值,产生正向意义。这也就很容易理解,为什么成功者喜欢体验那种超越的快感,那和瘾症一样刺激。 所有天才都是疯子,也是这么来的吧。天才都有瘾症,对他所痴迷的事业上瘾。 马斯洛称这种感受为“高峰体验”。人们在超越自我的时候能感受到一种发至心灵深处的颤栗、欣快、满足、超然的情绪体验,由此获得的人性解放,心灵自由,照亮了他们的一生。这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兴奋与欢愉的感觉,那种感觉犹如站在高山之颠,那种愉悦虽然短暂,但却可能尤其深刻,那种感觉是语言无法表达的。 刻意坚持的人并不能成功。 坚持是因为体验到高峰体验,不自觉的坚持了,而不是想要坚持而刻意坚持。相反,刻意坚持的人却很难取得成功。 1986年,黄光裕在北京开起第一家叫做“国美”的家电门面的时候,只是想让家电卖的方便些,他从未想过要把国美做的多大。如果有人 跟黄光裕说,你要用20年的时间,把国美做成中国大陆最大的家电零售连锁企业,身揣4000元的农民之子黄光裕该做何感想,他又有没有胆量 敢坚持下来。那时候黄光裕想的很简单,只是想办法把电器卖出去,让人知道国美,这就很好了。当他的创意不断被验证成功,他从中得到了 极大的满足感,于是又开始新的创意,不知不觉20年过去了,国美成功了。成功学家就开始总结:国美的成功,因为黄光裕的坚持。 可是他从来没有刻意坚持过。 沃尔玛的成功,只是想让人们买东西方便一些,沃尔玛成立之初,如果有人跟老板沃尔顿说,你的目标是在不久的将来,将沃尔玛做成全 球最大的连锁超市,登上《财富》排行榜之首,不知道沃尔顿有没有勇气坚持。 刻意的坚持来自于你的毅力,可是毅力是不存在的。心理学研究发现,毅力这个东西,就像武侠中的内力一样,在一定时间内是有限的。 当你在一件事情上持续使用毅力以后,在下一件事情上接着用就可能会有些捉襟见肘,能量不足了。你没办法一直用,那违反了能量守恒定律。所以用毅力强迫坚持几乎是注定不能长久的。人生来就喜欢享受舒适,逃避痛苦,惰性是人的天性,没人可以克服。 刻意的坚持是无效的,但我们可以去找坚持的动力。 我们设定一个目标叫做成功,和我们设定一个目标叫做坚持是等同的。因为只要我们完成了坚持这个目标,我们基本上就成功了。用毅力来坚持是无效的,不是要我们放弃坚持,而是要我们去找到可以替代毅力去坚持的方法。此路不通,就换条路。 一只新组装好的小钟放在两只旧钟当中。两只旧钟“嘀哒”、“嘀哒”,一分一秒地走着。其中一只旧钟对新组装好的小钟说:“来吧, 你也该工作了,不过我有点担心,担心你走完三千二百万次以后,恐怕就会吃不消。”这是毅力。 “天呐!三万二百万次!”新组装好的小钟很吃惊。“让我做这么多的事情?办不到,办不到!”这是天生的恐惧。 另一只旧闹钟说:“别听他胡说八道。不用害怕,你只需要每秒钟滴答一次,摆一下就行了。” “天底下哪有这样简单的事情!”新组装好的小钟将信将疑,“如果是这样,那我就试试把。”这就是取代毅力的方法。 新组装好的小钟每秒滴答一下、摆一下,它感觉很轻松。不知不觉的,一年过去了,它没有吃不消,依旧滴答滴答地走着。小钟成功了。 很小的一个故事,但是我们可以从中去窥探小钟成功的秘籍,那就是专注力。 专注是坚持的源动力 约瑟夫。基尔施纳在举世闻名的著作《聪明人的圣经》里讲述了聪明人聪明的做法就是专注,他说:“如果你醒着,你就当清醒;如果你睡着,你就当酣睡。如果你在做一件事情,就不应该再考虑其他事。如果你的手在这里,你的思想也应该同时在这里。如果开始行动,就不要迟疑。” 专注的结果,他也告诉了我们:“当你在生命中生活,在死亡中死去,与你自身以及整个宇宙和谐一致的时候,就再没有任何使你恐惧的东西了。” 这就是专注。专注是一种完全在当下的状态,完全与你的事情融为一体的状态,在做事的时候做事,不想别的。不对过去发生的事情感到自责和后悔,不对未来要发生的事情感到焦虑和恐惧。当你在做事情的时候,你只拥有事情。庄子曾展示了这样一种状态:“万物与物同生,天地与我合一”,这就是专注的最高境界。画家毕加索在专注的时候,几个月没脱过鞋子,结果烂在了脚上,这就是和事情在一起。我们从小就学习的《全神贯注》里,罗丹在修改女神雕像的时候,居然全然忘记了友人。 当你专注于当下,专注于事情本身的时候,你会发现时间会停滞,不知不觉过了很久,这时候才发现你坚持了很久。专注就是忘记坚持。 专注的时候,内心也会非常的平静,你忘记了要去坚持,就不必分配精力给“坚持”,不断拿出精力来告诉自己要坚持。你忘记了目标,不需要拿出精力来提醒自己“我还有目标”。专注就像激光一样,全世界,只有这一个。 于是哲人说,专注才能从容。当你专注的时候,你就可以从容的做事情。显示的结果就是坚持。 专注还是在定完计划后放下你的目标。在面对巨大的任务和目标,人往往无从下手,也容易产生退缩和恐惧,感觉自己难以企及。首先,由于计划过于宏伟、庞大,你觉得要选择一个合适的时间,做了充分的准备后才能开始执行,结果你一直在等待这样一个合适的时机,而计划也在等待中不了了之。其次,当执行中产生变化的时候,你也很容易产生挫败感,当变化不利于大目标的时候,你更容易产生焦虑。 你的起心动念很重要 你为什么而做,这很重要。如果你是为坚持而实现目标而做,你必然是痛苦的,因为你与事情产生了脱离,你喜欢的是目标而不是事情。 你喜欢的是做事的附加价值而不是事情本身。我很难想象如果你不喜欢一件事却还能把它做好是怎样一种情况,即使做好,也会累到你下次不想再做。因为当你不喜欢的时候,你不仅要拿出精力来做事,更要拿出精力来阻抗你的不喜欢,你仅有的精力被分配到四处都是。所以,你要有多大能量才能做好呢? 所以你可以试着去喜欢你做的事情,这样你才能完成专注。 判断的标准就是你觉得这件事值不值得做。不值得定律说,不值得做的事情就不要去做,如果从事的是一份自认为不值得做的事情,往往会保持半冷半热、敷衍了事的态度。不仅成功率小,就算成功了,往往成就感也不大,更谈不上超越的体验。 只有你觉得值得做的事你才会喜欢上它。 当你不再排斥你做的事情的时候,你就可以专注于你做的事情了。当你专注的时候,你就可以体验到自己所达到的高峰体验了。当你有这种体验的时候,你就觉得坚持是一种享受,是一种信念。然后你就成功了。 成功,其实就这么简单。” 陈宇民一口气读完这篇文章,失落的心顿时升起了一丝丝的希望。 一个人在人生低谷中徘徊,感觉自己支持不下去的时候,其实就是黎明的前夜。只要你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前面肯定是一道明媚的阳光。 失败是常见的,没有失败的人生,在这个世界上微乎其微。因此,失败对于打开人生局面是有益的。一个人想要打开自己人生的局面,必须依靠积极的心态来面对失败。不能在消极的情趣中度过每一天。 是啊,我现在还年轻,失败是正常的,我会再接再厉的。想到这里,陈宇民从床上爬了起来,把刚才在手机上看到的这篇文章抄了一遍,写完,感觉心里似乎明白了许多。 惊,只是梦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当天晚上,陈宇民躺下后,很快就睡去。模模糊糊中,他仿佛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向前看去,看见自己的前面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波浪在一个接着一个的翻滚咆哮着。他慢慢的向海边走去。 当他快要到海边的时候,他看见海面的一块礁石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好熟悉,好像是玲,他急忙跑了过去。 他跑到礁石前面一看,果然是玲,玲在昏昏入睡。 “玲,你怎么会在这里。”陈宇民焦急地喊起来。 玲缓缓地睁开了她那惺忪的眼睛,睫毛闪了一下,看着陈宇民,轻声地说道:“民,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所以我就忍不住来看你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在这里坐了很久了,来到这一望无际的海边,我向大海祈祷,让它帮忙,带去我的信息,说我想见到你,大海听懂了我的意思。” “真的啊,玲,辛苦你了。” “嗯,真的,我不辛苦,民,快来这里坐下吧,我们一起感谢大海,感谢他让我们相见。” 陈宇民坐到了玲旁边,他们两个默默地在心里对大海表示感谢。 忽然,他们的头上出现了一片恐怖的黑云,顿时笼罩了天空,周围变得漆黑一片。不一会儿,一阵狂风疯狂地袭来,天上顿时电闪雷鸣,暴雨霎那间就向他们无情地袭来。 “玲,我们走吧,下雨了。” “不,我不能走,我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呢?走吧。” “民,你走吧,我还想再待一下,我还有还多话要想大海说。” “好的,你不走,我也不走了,我陪着你,我不会离开你的。” “民,你真好。我的手好凉,你可以握着我的手吗?” “好啊。”陈宇民说着,握起了玲那小巧而冰冷的手。 他们就这样,坐在海边的礁石上,在暴风雨中默默地看着远方。 “民,如果我想在这里待一辈子,你愿意陪着我吗?玲嘴唇发抖着对陈宇民缓缓说道。 “我愿意,我愿意在这里陪着你。” “谢谢你,我不想再回去,世俗生活让我感觉好累,好累。在这里,我的心得到了安宁。” “好的,玲,不管你在那里,我都会陪着你,只要你开心。” 这时,大雨像瓢泼般打在他们的身上,他们都冷得颤抖了起来。 陈宇民看见海水在慢慢地向海岸蔓延,慢慢地向海边扩散。不一会儿,就蔓延过了他们所在的那块礁石,他们被围在了大海的中间。 “玲,我们回不去了,海水已经漫过了这里,我们被困在这里了。”陈宇民看着玲,焦急地说道。 “民,没事的,我很开心,你一直陪在这里,我们会没事的。”玲努力地眨了眨已经结冻的睫毛,看着陈宇民,露出了惨白的微笑。 “好的,和你在一起,我什么也愿意。”陈宇民说着,握紧了玲的手。 突然,玲看见一条鲨鱼向他们的方向游来。她急忙挣脱开陈宇民握紧的双手,站起身,向大海跳去。 “玲,你要去哪里?你要去哪里啊。”陈宇民看见玲跳了下去,大声地喊起来。 一会儿,他看见了玲,也看见了那条鲨鱼张开血盆大口,向玲袭来。他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玲,快跑,玲,快跑啊……。” 他突然惊坐起来,摸了摸额头上一粒粒的汗珠,看着窗外漆黑一片,原来只是梦一场。呼……,吓死我了,希望玲没事。 他拍了拍还在跳动的胸膛,心里又想起了玲。 小小误会急死人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第二天早晨,陈宇民醒来后,急忙给玲发了一条短信,‘玲,你还好吗?’ 他刚发出去不久,玲就回了信息。信息上只有冰冷的两个字,‘不好’。 他急忙问道:‘你怎么啦?’ ‘没事’,玲又只回了看起来冰冷冷的两个字。 ‘玲,你到底怎么啦?你能和我清楚吗?’ 发出后,他焦急地等着玲的回复。可等了好久,也没等到玲回的信息。 想到昨晚的梦境,他又急忙发了一条信息给玲,写道:‘玲,你别吓我啊,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发完,又心急如焚地等了起来。 终于,过了好久,玲才回了信息:‘宏是谁啊?’ 陈宇民见玲突然这样问,一下子也蒙住了,玲怎么会突然这样问呢? ‘她是我的一个高中同学,怎么啦?’ ‘你和她是不是还在联系,她说她要来找你。’ ‘啊,玲,你在说什么呢?怎么说得那么莫名其妙的啊?’ ‘呵呵,莫名其妙,你看看你的微博留言就知道了。’ 微博留言,什么微博留言啊?陈宇民想到这里,急忙登上了自己的微博,打开留言一看,上面果然有宏的留言,宏在上面写到:民,这些年我都没有忘记你,我找你找得好苦,我想见到你,我会来找你的,亲爱的民。 陈宇民看完,心里颤抖了一下。宏是他高中时暗恋的一个对象,但他一直没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想法,没告诉他自己的心意。现在宏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先不管了,玲肯定吃醋了,现在先安慰好玲再说吧。 于是,他给玲发了一条信息,‘玲,你别误会,这件事情我现在才知道,高中毕业后,我就没和她再联系,你要相信我啊?’ ‘呵呵,谁会相信,你以前和她怎样,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我和她没什么的,实话告诉你吧,她是我高中暗恋的一个对象,但我还没来得及向她表白,她就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从那时起,我就死了那条心。毕业后,我们就没在联系,我在心里也渐渐地对她失去了起初的那种感觉,把她当成了生命旅程中的一个陌路人。我们真没什么的。’ ‘那她为什么会说要来找你?’ ‘玲,我也不知道啊,但请你相信我,我肯定不会背叛你的。’ ‘那她真的来找你,你会怎么办。’ ‘来找我?她怎么可能找到我啊?’ ‘你这笨蛋,我说的是如果。’ ‘如果她真的来找我,我就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名字叫玲。’ ‘嗯,好,希望你说到做到。’ ‘玲,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不管怎么样,你都要相信我,因为我在心里发过誓,除非你先离去,不然我不会先放弃你。’ ‘嗯,好了,没事了,我昨天晚上看见她给你留的言,一晚上都没睡好。’ ‘玲,你放心,我会永远等着你。’ ‘嗯,我知道,我想休息一下,我有点累了。’ ‘好,好好休息。’ 陈宇民发完,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还好,只是误会一场。他看着窗外,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以后会发生什么,又有谁知道?唉,生活是那么的不容易,只能慢慢地一步步走下去。 巧妙面试,巧骗成功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了,如果再没有什么收入的话,可能就要挨饿了。 现在先找一份工作吧,先解决温饱问题再说。可去哪里找呢?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熟人在,麻烦了。他看着人来人往的窗外,心里开始思索起来。 这里的人才市场在哪里啊?先去人才市场看看吧。想到这里,他换好衣服,来到了大街上。 他在一个杂货店买了一瓶水,顺便向那老板问起来了这个问题。这个老板听口音是当地人,详细地向陈宇民讲解了人才市场的具体位置,具体方向。 陈宇民向他道谢后,根据那老板的指示,很快就来到了人山人海的人才市场。 在人才市场里,他看了各种招聘启事,招什么的都有,可就是没他学的那个专业。他垂头丧气地在人才市场逛了一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面试。 这时,他看见前面有一个招牌上写着:招一名部门管理员,条件,大学本科。他看了,一时来了兴趣,想到自己在家时看了那么多管理学方面的书,记了那么多笔记,应该有点用处吧。 于是,他朝着那个招聘处走了过去,向那负责招聘的穿着一身笔直西装的年轻人点了点,那年轻人示意他坐下。 他坐下后,就开始自我介绍起来:我叫陈宇民,是一个本科大学生,我学的专业是管理学,希望能为贵公司效力。 那年轻的招聘人看着他笑了笑,然后说道:好的,我们招的就是你这样的大学生,请问我能看看你的证件吗?包括大学毕业证。” 陈宇民听他这样说,心里开始紧张了起来,自己刚才撒谎骗了他,现在他要查证件,这该怎么办啊?拿什么给他看啊?不管,就说自己忘带了吧。 “对不起,我来时比较匆忙,忘记带了,我只带了身份证。”陈宇民说完,把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 那年轻的招聘人拿着他的身份证,随便看了一眼,就还给了他。 “既然你没带,那你怎么证明自己呢?”那年轻人笑着对陈宇民说道。 “你可以考我几个问题的,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马上就离开,不再打扰你。” “很好,你很自信。那我问你,如果你是一个企业老板,你会怎么样让自己的员工对你有充分的信任” “我会让我旗下的员工参与到企业的事务中来,让他们有足够的权利,给他们足够的福利。” “嗯,那你怎么管理好他们呢?” “我会列一系列的管理制度,一切都按制度上来执行,让他们养成好的习惯,自觉遵守企业的规章制度。” “如果有人违章呢?” “绝不姑息,按照制度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好的,你跟我走吧。”说完,他伸手拍了拍陈宇民的肩膀。 “这样就可以了?”陈宇民有点惊讶地问道。 “嗯,可以了,我们的要求不高,只要你学过一些管理方面的知识,就可以了。我们公司现在正差一个管理方面的人才,去帮我们制定一套好的制定规章制度,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陈宇民带着自信的表情回道。 “好的,走吧,去我们公司看看吧,你的运气好,我们公司现在急需用人?” “好的,走吧。” 他们走出招聘市场后,坐上了一辆红色的大众轿车。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国兴棉鞋生产厂的经理,这个厂是我老爸开的。”坐在前面的这个招聘人转过头来对陈宇民说道。 “经理好,以后请多多指点。” “哪里,我是个文盲,什么都不懂,只是帮我爸爸打打下手而已。” “经理你谦虚了。” “没有,是真的,我什么都得靠我老爸。” …….……. 轻松的工作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车子行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这个年轻的经理所说的国兴棉鞋厂。这个厂位于郊区,距离城区有点远,是专门生产棉鞋的一个私人办的厂。 陈宇民跟着这个经理,走进了工厂。 这个年轻的经理领着陈宇民,在厂里转了一圈,边走边向向他介绍了一些厂里的基本情况。 这个工厂里总共有二十多个生产车间,主要做的是棉鞋加工。车间里主要以年轻人为主,只有几个中年妇女。 “这就是你的办公室了,虽然小了点,你迁就着用一下吧,等腾出大一点的地方了,我再让你搬进去。”这个经理指着前面的一个房间,对陈宇民说道。 “没事的,经理,只要可以住就可以了。” “嗯,好,你的工资刚开始的前两个月,每月给你四千,以后慢慢增加,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谢谢经理了。”陈宇民微笑着说道。 “我姓李,你以后就叫我李经理。” “好的,李经理。” “嗯,好的,你去看看吧,明天就来上班,我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转身离开了。 陈宇民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除了一张方形的木桌子,一张椅子,一些笔墨纸砚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倒像一间学生用的书房。 陈宇民第二天就来这个工厂上班了。 他按照自己在家时学习的一些管理学方面的知识,加上自己的一些创新,理出了一份工厂规章管理制度。他把这份管理书交给了那个李经理。 那经理看了一会儿后,笑着说道:“还行,速度挺快的嘛,一早上就写出来了,有文化就是不一样啊,你把这份管理书拿去打印几份,然后在每个车间贴上一张,快去吧。” 陈宇民按照经理的吩咐,做完以后,就感觉没什么做的了,在自己那简陋的办公室里玩手机。 他的工作比较清闲,老板偶然叫他算算账,代替自己去每个厂里看看,和老板去进进货之类的小活,他感觉每天过得挺慢的。 时间在指缝间悄悄地溜走。转眼间,他在这里已经做了一个多月了。他顺利拿到了第一个月老板给的四千元的工资。 闲着无事的时候,他就在手机上看看小说,看看新闻,偶尔也在一些期刊上发表自己写的一些小文章,小诗歌之类的东西。但每次发表后,都像石沉大海似的,杳无音讯。 一天早晨,他正在餐馆里吃早餐的时候,看见了一个自己熟悉的身影。他走过去一看,是自己的初中同学,穿得西装革履,像一个小老板似的。 “王小明,你怎么在这里啊,还记得我吗?” 这个叫王小明的回过头,看了看陈宇民,顿时兴奋地说道:"陈宇民,是你啊,你不是读书吗?毕业了啊?” “是啊,我现在在这里上班呢,你呢?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是来这里推销产品的,我现在做的是推销的行业。” “不错嘛,干起推销了啊,怪不得穿得这么帅噢,呵呵。” “一般般吧,也不怎么样了。你在这里做的是什么啊?” “部门经理,每天挺清闲的。” “哦,那你现在每个月的工资是多少啊?” “四千,不算多。” “啊,才四千啊,太少了吧。” 陈宇民听见他说自己的工资少,不禁有点诧异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工资在现在这个竞争激烈的时代,已经不低了。 “那你一个月做推销可以赚到多少啊”陈宇民反问道。 “我的不固定,基本上都是七千以上,不会低于七千的,只要努力,多跑一点路,一个月是可以拿到八千到九千或一万的。” “啊,这么多啊,你推销的是什么东西啊?那么赚钱啊?”陈宇民吃惊地问道。 “我推销的是保健品,现在的人有钱了,是很注意保健的。” “哦,是吗?” “是的,不如你和我一起干吧,在这里难得遇见一个老乡,你和我一起做的话相互可以有个照应,你说是吧?” “嗯,是啊,工资真的有你说的那么高啊?” “当然了,你相信我啊?”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感觉有点奇怪。” “哦,真的,没事我怕骗你干嘛。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啊?” “好吧,等我考虑一下。你电话号码是多少啊?我考虑好了再给你打电话吧。” “好的,我的电话是*******。考虑好了就打电话给我,我会去接你的。好,我要先走了,记得联系我。”王小明说完,起来离开了餐馆,消失在了街道上。 陈宇民想着王小明刚才说的话,不禁有点心动起来。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那就太好了。 听说这个很赚钱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自从那天离开王小明以后,一直把他的话记在心上。 他想到如果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一个月可以拿到七八千的工资的话,自己再努力一点,一年可以多赚到一点钱,有了这些钱,自己在慢慢打算做点其他的生意也是可以的。 在考虑了一段时间后,陈宇民还是经不住诱惑,把自己现在清闲的工作给辞了,然后打电话给了王小明。 王小明接到陈宇民的电话后,显得特别的高兴,当天就让陈宇民坐车到市中心,然后他说会来接陈宇民。 陈宇民到达他所说的那个位置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王小明早已站在那里等他了。 “民哥,来了啊,快过来吧。”陈宇民刚下车,王小明就挥着手向他招呼道。 陈宇民抬头看去,王小明今天依然穿得十分的正规,头发也梳得十分的整齐,整个人看上去充满了朝气。 “小明,你怎么来得那么早呢?等久了吧?”陈宇民走过去,看着王小明。微笑着说道。 “没有,民哥。我也是刚到不久,我们走吧,先带你去我们公司看看。” “好啊,走吧。” 他们沿着街道,走了几分钟后,来到了一栋大楼前,大楼的一楼写着‘商务大楼‘几个字,这栋大楼应该是专门用作办公的吧。 “走吧,我们上去吧,会议室在18楼。”王小明说着,拍了拍陈宇民 陈宇民点了点头,他们一起向电梯走去。 “你们卖的到底是什么啊?那么赚取?”陈宇民忍不住问道。 “保健品,我和你说过的啊,你听说过莱利吗?我们卖的就是莱利的产品。” “莱利?莱利是什么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 “莱利是一个统称,就相当于是一种商品的牌子,卖的有保健品、化妆品、还有一些诸如洗发水、沐浴露、香皂、牙膏之类的东西。” “哦,是卖这些的啊。” “嗯,是啊,但莱利的商品全部是用来推销的,如果你没有办会员卡,你是买不到莱利的东西的。” 他们正说着,电梯停了下来,已经到18楼了。 “走吧。”王小明说着,在前面引路,陈宇民跟在后面,来到了一间房间前。 “我们进去吧,今天有一个领导要来讲话,我们今晚在里面听听吧。” “嗯,好。” 那门是打开的,他们走了进去,进门后有个阿姨在那里坐着,王小明说每人要交五元钱,才能进去。 王小明自己交了钱后,就走了进去。陈宇民以为王小明会帮自己交钱,但令他失望了,心里有点被冷落的感觉。他不情愿的摸出了五元钱,那个守在那里的阿姨才放他进去。 他走了进去,看见王小明正在和两个穿得也十分正规的女子在说笑,陈宇民看着他们,有点羞赧地走了过去。 “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老乡陈宇民,和我是初中同学,刚刚大学毕业。”王小明拍了拍陈宇民的肩膀,向那两个女子笑着说道。 “哎哟,帅哥啊,还是大学生诶,不错嘛,你好,我叫刘小娟。”其中一个头发染得有点微红的女子边说边向陈宇民伸出了手。 “你好。”陈宇民急忙伸出了手,礼貌性的和她握了一下。 “小娟,你看看你,狗改不了吃屎,还是那副德行,看见帅哥就想去调戏,嘿嘿。”另外一个稍微有点微胖的女子看着陈宇民说道。 “这是杨霞。”王小明又向陈宇民介绍道。 “哦,霞姐好。”陈宇民看着这个叫杨霞的女子,微笑着说道。 “呵呵,这位帅哥不错嘛,刚刚毕业不久就学会这套了,以后肯定很有发展前途的。”那位叫杨霞的嬉笑着说道。 “好了,会议马上就开始了,我们去找位置坐好吧。”王小明看着大家说道。 陈宇民回过头,这间不怎么大的房间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大概二三十个人了。什么人都有,其中还有几个打扮得十分漂亮的美女。 你们在干嘛?不知所以然!!!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他们坐在第二排,听王小明说坐在第一排的都是这一行里比较有资格的人。陈宇民看了一下,都是一些比较年老的人。 他们刚坐下,就响起了一首音乐,一位年轻的化着浓妆的女主持人在音乐声中微笑着走上了讲台。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听我们举办的讲座,今天我们请到了我们尊敬的张老师,来给我们分享他这些年总结下来的推销方面的一些经验。在活动开始前,我们按照惯例,大家站起来,先活动一下,好吗?”这个主持人很有激情的大声说道。 “好,好……”台下响起了响亮的迎合声,大家也都纷纷站了起来。陈宇民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大家都站了起来,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时,一首清新的带Dj的音乐响起了。主持人在台上大声地说道:“会跳的上台来,带带大家。” 说完,台下的几个年轻的女子走了上去。随着音乐,上去的那几个人开始跳了起来,台下的人见台上的人跳,也跟着站着自己的位置扭动起来。 陈宇民不知道他们跳的是什么舞,尴尬地站在那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站着他旁边的王小明也跳得十分的高兴,不时还和他旁边的那个女子斗斗舞。 这里刚才还是安静一片,这时似乎已经变成歌舞厅了。所有的人都在尽兴地扭动着,好像所有的人都会这种舞蹈,除了呆呆地站在那里的陈宇民。 那首不知名的舞曲放了一遍后,主持人感觉不尽兴,又放了一遍,大家又跳了起来。陈宇民感觉难熬极了。 终于,那首舞曲放完了,大家才纷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陈宇民见大家看见大家坐下了,自己也跟着坐了下去。 刚坐下,又响起了那个主持人清脆响亮的声音。陈宇民没在意她说的是什么,回头看了看后面的人,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来了那么多人。 一会儿,一位秃顶的老头在大家的掌声中走到了台上,开始说一些他在推销中的经历及一些不怎么好笑的冷笑话。台下不时就会响起一阵阵热烈的掌声,以及一些在陈宇民看来傻傻的笑声。 陈宇民坐在那里,感觉无聊之极。他想不明白,这些人到底在干嘛,为什么都在傻傻地记着笔记,那秃顶的老头说的又不是什么名言。他越想越郁闷,甚至有点怀疑这里的人是否是正常的。 那秃顶的老头在台上讲了两个多小时后,才结束了他的讲话,接着主持人才宣布会议结束。 “走吧,回去吧。”王小明转过头,看着陈宇民说到。 他们出了大楼,来到了街上。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街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照得街道到处都是炫彩一片。各种车辆仍旧川流不息,热闹不堪。 陈宇民伸了伸懒腰,狠狠地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感觉心情也好多了。 “民哥,感觉怎么样啊?”王小明看着陈宇民,缓缓地说道。 “感觉什么不错啊?”陈宇民好奇地问道。 “刚才那位老师啊,他讲得这么样啊?” “哦,他啊,不知道,我没注意听。”陈宇民一脸茫然地说道。 “啊?不会吧,那你今天晚上在干嘛啊?” “没干嘛啊,我坐在那里,看着你们都在记笔记,我没带本子,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呵呵,你还真是一个神人啊,可以坐在那里一晚上什么也不干。” “我感觉无聊死了,你们记那个有什么用啊?” “用处大了,都是那老人家的经验总结啊?” “但我看他也没讲什么重要的啊?”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其实我也是在乱记的,你不知道,我们经理就在后面看着的,我们想是给经理一个好的印象嘛。” “经理?呵呵,你们还有经理啊?” “是啊,给经理印象好点,他才会给我们推荐更多的客户啊?” “哦,是这样啊,怪不得我看你们记笔记就想一个个学生似的,那么认真啊。” “呵呵,是吗?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会叫你的,然后我先带你去公司登记,注册一个你自己的账户,然后你就可以跟着我一起跑生意了。 “好的,那我先走了哈。” “嗯,注意安全。” 离开王小明后,陈宇民独自乘车回到了旅社。躺在床上,他想起了今天的所发生的事,感觉有点困惑,但又不知道是为什么。 人心难测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第二天早晨,陈宇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王小明就打来了电话。 “喂,民哥,你住在哪里啊?我来找你。”王小明在电话里问道。 “我住在星源旅社,你来吧。”陈宇民模模糊糊地说道。 挂了电话,陈宇民又睡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爬起来。 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大雾弥漫着天空,看起来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使人感觉没有任何的力气与激情。 ‘啊……,怎么感觉那么困啊?昨晚睡得挺好的啊,今天一点精神也没有,累啊。’陈宇民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地说道。 刚准备去洗漱间洗漱,就听见了敲门声。陈宇民打开门一看,王小明微笑着站在了门口,头发梳得油亮油亮的,好像抹上了一层猪油似的。 “你来了啊,进来等我一下,我去洗漱,完了再跟你去。” “好,民哥,你先去洗漱吧。” 陈宇民走进了洗手间,洗漱起来。王小明慢慢地晃进来,自顾自地在床上坐了下来,眼睛不时地往洗手间的方向瞟上几眼。 一会儿,陈宇民就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了。 “民哥洗好了啊?”王小明见陈宇民走出来,急忙笑着说道。 “是啊,等我穿好衣服就和你一起去,马上就好。”陈宇民说着,拿起了一件衣服。 “民哥,其实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说,我去帮你办理就可以了,你不用去都行的。” “啊,不是说好一起去吗?没事的,我闲着也没事,正好可以去你们公司看看。” “很麻烦的,我去帮你办理就可以了,办这个很麻烦的,还要有关系才行,我和我们经理联系好了,他说没问题的。” “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去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是没什么影响,可是你去的话我不方便。”王小明说着,皱了皱眉头。 “有什么不方便的啊,不是注册一个账户吗?还有什么其他的程序啊?“陈宇民莫名地问道。 “你不懂我们这行的规矩,以后你就会慢慢明白的,现在和你也说不清楚。” “呵呵,是吗?有那么麻烦啊?”陈宇民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是啊,以后我会慢慢跟你说的。” “哦,那好吧,那就麻烦你喽,好同学。” “没有,别这样说。” “好的,那你去吧,谢谢你了。” “哦,民哥,注册需要交一笔注册费,我现在手上不方便,不能帮你交,你有的话就自己交吧。” “注册费,要多少啊?” “二千。” “啊,怎么要那么多啊?”陈宇民顿时挑起双眉,诧异地问道。 “你不知道,虽然注册的时候用不了多少,但你注册后总要从公司领取一些产品吧,这样你才好拿去推销嘛,是吧?这些产品从公司领时都是原价的,但你拿去卖就可以卖几倍的价钱了” “哦,这样啊,但我可不可以一次少领一点啊?我不想要那么多钱的。” “不多了,民哥,两千是最少的了,公司规定一次最少要领两千元以上的,不然他是不让领的。” “哦,那好吧。” “那,民哥,我现在就去了,早办完早省事。” “好的,我拿钱给你。” 陈宇民说完,从钱包里摸出了一小叠钱,数了两千,递给了王小明。 王小明拿到钱,把手指伸到嘴边,蘸了点口水,数了数,说道:“那民哥,我先去办事了,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好,辛苦你了。” “没,不辛苦的。”王小明说完,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陈宇民看着窗外,只希望一切都顺利一些,自己已经经受不起折磨了。可世事难料,你越不想发生的事它就越要发生。 陈宇民一直等到下午,也没有等到王小明的消息,心里开始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急忙掏出手机,拨打了王小明的号码,可电话那边传来了让陈宇民近乎崩溃的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空号?怎么会是空号呢?昨天都还打得通的啊?奇怪了。他又拨了一个过去,那边还是发出了同样的声音,他失望地放下了手机。 难道我又被骗了?不会吧,他可是我的老乡啊,他怎么能骗我啊?陈宇民抓着自己那浓密的头发,痛苦地说道。 直到晚上,王小明也没有一丁点消息,之后陈宇民又拨了几个电话,那边仍然说是空号。陈宇民这时真的承认自己又被骗了,而且骗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老乡,和自己在一起读了三年书的同学,真是人心难测啊。 我又失业了,我现在该怎么办啊?自己到这里已经差不多有半年多了,什么也没做好。唉,生活还真是不容易啊! 他看了看手臂上的‘发财’两个字,想到自己今年从家里出来后,总是诸事不顺,心里叹息了起来。 窗外车水马龙,他却感觉这个城市是那么的空,仿佛与自己总是针锋相对,格格不入。霓虹灯照出了城市的绚烂,却照不出他的悲伤。 他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感到了一片迷茫,自己未来的路究竟在何方? 繁华的街道,迷茫的人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之后的几天,陈宇民天天东奔西跑,到处去找工作,人才市场也不跑了好几遍,可就是没找到合适的,身心疲惫到了极点。 一天下午,他闲无聊奈的在大街上闲逛。看着这个繁华的城市,到处是纸醉金迷,来来往往的人群,以及那些呼啸而过的一辆辆的私家车,一丝丝的苍凉与落寞感不时地袭上他的心头。 他面无表情,仿佛僵尸般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在人群中穿梭,在人群中徘徊。在家时的那种雄心壮志此刻已所剩无几,他现在只希望找到一份固定的工作,少一些无谓的奔波,踏踏实实地赚到一些钱,其他的别无所求了。 抬头看看这片陌生城市的天空,看不见一片白云,看不见一丝明媚的阳光。那些白云仿佛像他的心情似的,郁闷得不想再出来,再出来受累受污染了。 阴暗的天气仿佛有意在渲染他那郁闷的心情,使他感觉仿佛一切都没有了意义,自己仿佛被这个陌生的城市抛弃到了一个荒凉的地方,使他对这个城市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有的只是落寞与苍凉。 他走着走着,感觉身心疲惫到了极点。于是,他走到广场上,找了个凳子,慵懒地坐在了那里。 广场上是那些嬉戏的有钱人家的小孩,在天真无邪地玩耍着,还有那些锻炼着的老人,他们看起来都那么的悠闲而自在,无拘无束。 如果哪一天,我也能像他们那样,无拘无束,不被生活所累,每天都可以开开心心,自由自在的,那该多好。唉,可惜现在还不行啊,现在还有好多事情要等着自己去完成,好多路要等着自己去走啊,人生何时是个头啊?他坐在那里,感慨万千。 看看天,还是那么的灰暗。难道我真的要庸庸碌碌地过完这一生吗?难道我和玲真的没希望了吗?我没出息,她怎么会和在一起啊,我也不会让她和我一起过贫贱的日子的,那我到底要怎么办啊? 唉,生活啊生活,你他妈真像一个流氓,害得我们这些命运不好的人被他强奸了一次又一次,还得默默地忍受,什么时候才能有能力,有能力去反抗啊? 如果我没有遇见玲,我可能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想要拼命地赚钱了,那我就可以一直待在老家,过着清闲的日子了。 玲,遇见你,不知是对还是错,是福还是祸啊!我现在感觉过得好痛苦,你知道吗?呵呵,你肯定不会知道的。你每天过得多么的舒服,不愁吃不愁穿,家里什么都没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呵呵,你是不会知道我们这些人的苦衷的。 你为什么会让我喜欢上你啊?你难道就没想过我们之间真的不合适吗?呵呵,其实也不能怪你啊,是我自己的事,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怎么会恋上你啊?不恋上你,我现在会过得这么的孤独,这么的痛苦吗?你只会说让我加油,让我努力,你来试试,你来试试我的生活阿,呵呵。 他坐在那里,把一肚子的怨气在玲的身上发泄了一通后,心情没有好一些,反而更加的难过起来。 唉,我现在在干嘛啊,怨气冲天的,像一个男人的样子吗?男人,呵呵,男人为什么要那么累,为什么要让生活反复地折磨啊? 没有倾诉的对象,他只能把一肚子的气和不满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对着自己发泄,对着自己咆哮,希望这样可以释放自己一肚子的郁闷与不满。 但,有用吗?只有他在自己知道了。 现实的城市,现实的人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他正在漫无天际地想着的时候,一对情侣走了过来,坐到了他身旁的凳子上。 那男的带着一副眼睛,打扮得像一个学生似的,那女的却穿得很成熟。他们两个看样子像一对兄妹,但从他们的话语可以看出,他们是一对在谈恋爱的情侣。 他们坐好后,那女的开口说话了:“你没事喊我出来干嘛?你不知道我很忙啊?” “你忙,我知道你忙,你忙得陪我的时间都没有了。”那男的抱怨道。 “你看你,像一个男人吗?整天婆婆妈妈的,烦死了。” “你烦,你现在烦了啊,我他妈还更烦呢!”那男的大声骂了起来。 “你在骂谁呢?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毕业后,什么也不做,一天只知道玩游戏,你说你有什么出息,哼。”那女的气得把脸转向了一边。 “我只知道玩游戏,我工作的时候你没看见,我每天晚上都要上通宵的班,白天睡觉又睡不着,才玩游戏来打发日子,你知道吗?” “呵呵,我看你做的那工作,一辈子也不会有出息的,看你就是没出息的命。” “我没出息又怎么样?我没出息我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不怎么样,哼,我能怎么样。我们分手吧,我不想和一个没出息的人在一起。”说着,那女的站了起来。 “分手,你就把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看得那么淡吗?你就那么的绝情吗?” “呵呵,不是我绝情,你说我和你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啊?你能给我我想要的生活吗?你能让我走上上层社会吗?你不能,你他妈的就是一个窝囊废,一个彻彻底底的没有前途的窝囊废。”那女的越骂越气,周围的人纷纷停下来,看着他们的热闹。 “好啊,我是窝囊废,你去找你的高富帅吧,我配不上你,你他妈就是一个势利鬼,你就是一个见钱眼看,一切向钱开的女人。”那男的说着,双手紧紧抱住了头,表情痛苦不堪。 “是啊,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追求我想要的生活,我有错吗?” “呵呵,你没错,在学校的时候你怎么不和我说,刚刚出来才多久,你就变得那么现实,那么无情了。”那男的放下双手,看着那女的说道。 “哼哼,我是现实,但我是想过得好点,我不想过那种一辈子都是房奴车奴的生活,我过够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的,但我们可以一起奋斗,我们可以一起去创造啊。” “一起奋斗,和你一起吗?和你一起的话那我得等到猴年马月啊?你不看看你现在的那一点点工资,你养得起我嘛?你有能力养我吗?你是不是想让我养你啊?我凭什么会养你,我又不是你妈,我养你干什么。所以以后你别来找我了,我们就此结束吧。” “呵呵,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我真是瞎了眼。你滚吧,我们今天分手后,永不相见,就当我们是陌路人吧。”那男的又抱着头,痛苦地说道。 “哼,谁还会想见到你,以后别来打扰了,拜拜。”那女的说完,没看围观的众人一眼,拂袖离去了。 “不会的,永远不会的。”那男的看着那女的离去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低声地说道。 众人纷纷离去了,只剩下那男的和陈宇民坐在那里,孤独地望着天空。 陈宇民想过去安慰安慰他,但不知道该怎么说。想起自己的命运,何尝会比那男的好一丁点呢。 天下的苦命人真多啊,他们只是其中的一份子而已。现实逼得他们低下了原本骄傲的高高昂起的头颅,行尸走肉般的走在人群中。 社会给他们最多的只是白眼与冷漠,他们被这个看似和谐的城市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无形中早已失去了作为人应该有的那份骄傲与尊严。 他们在向这个繁华的城市乞讨着,乞讨着,希望这个到处是人的城市能对他们好点,给他们以公平的待遇,给他们一点点作为人的尊严。但那被物质文明冲昏了头脑的城市,给他们最多的只是一次次残酷地剥削,一次次让他们锥心刺骨,痛彻心扉的打击,给他们的尊严实在少得可怜。 这时,广场上响起了那首熟悉的歌曲,旋律是那么的优美,但听的人是那么的伤悲。 可能是寂寞 空气变得很稀薄 满城霓虹开出荒漠 还为你等着 我的心快要死了 要有什么刺激我魂魄 太深太多 爱会走火入魔 任由你自由的 耗在我苦中作乐 这城市那么空 这城市那么空 这回忆那么凶 这街道车水马龙 我能和谁相拥 这眉头那么重 这思念那么浓 alone 这感觉我跟从 还为你等着 我的心快要死了 要有什么刺激我魂魄 太深太多 爱会走火入魔 任由你自由的 耗在我苦中作乐 这城市那么空 这回忆那么凶 这街道车水马龙 我能和谁相拥 这眉头那么重 这思念那么浓 alone 这感觉我跟从 这城市那么空 这胸口那么痛 这人海风起云涌 能不能再相逢 这快乐都雷同 这悲伤千万种 alone 这个我谁能懂 这城市那么空 没有你的空洞 连呼吸带出的风 响得震耳欲聋 我站在黑暗中 心已经跳不动 alone ......…… …… 大家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那个男的在陈宇民的旁边坐了一会儿后,就转身离去了,剩下陈宇民一脸迷茫地坐在那儿。 转眼间,西天的最后一抹晚霞已经融进冥冥的暮色之中,天色逐渐暗下来了,四周呈现出青黛色的轮廓,暮色渐浓,大地一片混沌迷茫。 陈宇民无聊地看着广场,他那张充满勃勃英气的男子汉的脸,就跟满山霜扫雪压的枯草那样,变枯萎了,变得没有了生气。 “Hi,陈宇民,真的是你啊,太好了。” 陈宇民被谁拍了一下肩膀,吓得哆嗦了一下,急忙回过头一看,他的脸上顿时浮起点点笑意,像春风吹化了冰似的,渐渐地由冰硬而露出点水汪汪的意思来。 “石莹莹,怎么会是你啊?你吓了我一跳啊。”陈宇民看着石莹莹,吃惊地说道。 “吓到你啦,不好意思啊。我也是刚刚路过这里,看见你的背影,有点熟悉,就走过来看看了,没想到真的是你啊。”石莹莹微笑着,脸上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你不是在省城的医院上班吗?怎么会在这里啊?”陈宇民挑了挑浓密的眉毛,缓缓地问道。 “唉,说来话长了,我现在也在这里打工,我在酒店当收银员。” “哦,你为什么不在省城的医院上班了呢?是不是是感觉那里的工资太低了啊?” “呵呵,不想在那里做了嘛,原因很复杂的。”石莹莹说道这,声音明显小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开始变得淡淡的。 “来,过来这里坐一下吧,难得遇见一个老乡,在这里看见你还真开心啊。”陈宇民说着,腾出了一个人的位置。 “好的,我今天也逛累了,嘿嘿。”石莹莹边说边坐了下去,身上的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瞬间扑入了陈宇民的鼻子里,他感觉特别的好闻,郁闷的心情顿时消失了许多。 “你现在在这里做的是什么啊?”坐下后,石莹莹回头看了看陈宇民,开口问道。 “我啊,现在是自由职业者,哈哈。”陈宇民脸色露出了一丝惬意的微笑。 “自由职业者,是什么职业啊?”石莹莹瞪大圆圆的黑珍珠般的眼睛,好奇地问道。 “哈哈,就是没有职业的意思了。” “啊,你现在没有上班啊,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刚刚失业啊,现在还没找到工作。”陈宇民说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那么可怜啊,今年闹金融危机,失业的人好多,没想到你也是其中一个啊。” “我本来是不会失业的,就是判断失误了,所以就失业了喽。”陈宇民说到这里,想起了被王小明骗的事,顿时心里隐隐痛了一下。 “哦,没事嘛,慢慢找嘛,总会找得到的。”石莹莹安慰似的说道。 “嗯,希望吧。你呢?说说你吧,在医院好好的为什么就想到跑出来了啊?”陈宇民斜着眼睛,偷偷瞥了一眼石莹莹,缓缓地问道。 “唉。”石莹莹低着头,叹了一口气,眼神变得灰暗起来。 “怎么啦?不想说就算了吧,我只是随便问问的,没事的。”陈宇民看着石莹莹脸色阴沉了下来,急忙安慰道。 “没事的,就是去年将要过年的时候,就是那晚和你在酒吧喝酒回去以后,因为头太疼了,我当晚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当天就没去上班。可你知道吗?那个月领工资的时候,他妈的少给了我五百块。五百块啊,就为了一天没去上班,他妈的那医院就扣了我五百块钱的工资,五百块可是我的血汗钱啊。”石莹莹说着,脸上的两个小酒窝因气愤而深深地陷了进去。 “怎么会扣那么多啊?你们医院规定一天不去上班要扣多少钱啊?”陈宇民看着义愤填膺的石莹莹,轻声地问道。 “后来我也看了,医院没有明确规定,只说一天无缘无故不去上班的话,医院会酌情处理。他妈的那医院太黑了,我一个月才一千多,他酌情处理,酌情处理就扣去了五百块,你说我还有多少啊?”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医院说个清楚呢?” “找了,他说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处理的,你说我气不气?” “唉,是挺欺负人的。那天以后你就离开那家医院了吗?” “呵呵,是啊,但交辞职信那天,我去还衣服的时候,气不过,把他们的藏衣库给烧了,看着藏衣库的滚滚大火,还真他妈的过瘾。” “啊,你真的烧了啊?” “嗯,不然我为什么会跑出来啊?” “你真猛啊,女侠,呵呵,不过我感觉你还是做得有点过了,以后别这么冲动了。你想想,你烧的可是国家的公物啊,被抓到可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吗?” “知道的,我才不管呢,呵呵,烧了以后心里舒服多了,哈哈。” “想想是挺过瘾的,要是当时我在场的话,那就好了,哈哈。” “得了吧,你在的话你还会让我这样做啊,呵呵。” “也是啊,要是我的话我就不敢了。”陈宇民说着,耸了耸肩。 “呵呵,你想得远嘛,我就不会管那么多了。” “嗯嗯,以后什么事情都要想清楚了再做,不然会后悔的,唉。”陈宇民说到这里,想到自己这一路走来的经历,何尝不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造成现在的一无所有呢! 夜色朦胧,人心晃动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嗯嗯,是啊,但有时真的没办法忍住啊。”石莹莹一脸无奈地说道。 “呵呵,尽量想开一点就好了。” “你呢?你这半年来过得怎么样啊?”石莹莹转过身,微笑着看着陈宇民问道。 “我啊?说来话长了,……。”陈宇民慢慢地向石莹莹说起了他自己这半年来的经历。 石莹莹静静地聆听着陈宇民的陈诉,一阵微风吹来,她身上带着的那一股淡淡的茉莉花味道,悄无声息地传到了陈宇民的鼻子里,沁入了他的心里。 “哇,你还真是多灾多难啊,比我惨多了,不容易的人儿啊,呵呵。”石莹莹听陈宇民诉说完,一脸同情的感慨道。 “还好了,还活到现在的,嘿嘿。” ………… 黑夜的魔爪渐渐地伸向了人间,远处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街上的路灯也纷纷亮了起来,照在过往的行人的脸上,使他们看起来都那么的熠熠生辉。 “走吧,天黑了,坐在这里很容易感冒的。”石莹莹站起来,面对着陈宇民,伸手拍了拍屁股,微笑着说道。 “好吧,走吧。”陈宇民说着,也跟着站了起来。 “去哪里呢?”石莹莹边走边说道。 “不知道啊,你想去哪啊?” “那,我们去酒吧唱歌吧,好吗?我好久没唱了,挺怀恋高中时我们一起去K歌的情景的。”石莹莹说着,眼神中显现出一丝淡淡的向往的神色。 “唱歌啊,好阿,走吧,去哪唱呢?” “嗯……,我想想哈。”石莹莹那黑黑的眼珠瞬间转动起来,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黝黑明亮。 “我想起了,刚才我来的时候,看见那边就有一家酒吧,我们去那里吧。”她突然跳到陈宇民的面前,指着后面说道。 “在那边啊,那我们回去吧。”陈宇民说着,转过了身。 “你感觉你现在的工作怎么样啊?”陈宇民边走边向身边的石莹莹问道。 “一般般吧,挺清闲的,累是不怎么累,只是工作的时候感觉有点无聊,一坐就是一天,挺考验人的,你看我天天坐着,都开始长肥肉了,嘿嘿。” “是吗?肥一点好嘛,过年就有油吃了,哈哈。”陈宇民说完,嘴角挂起了一丝笑容。 “你敢吃吗?敢的话我割一点给你补补,你太瘦了,哈哈。” “哎呀,别说了,说得我心里悚悚的的。” “哈哈,胆小鬼。” “你敢说我胆小,你掐你,哼哼。”陈宇民边说边转过身,轻轻地在石莹莹的肩膀上掐了一下。 “啊,你真敢下手啊,一点怜香惜玉的意识都没有啊?”石莹莹说这,也伸手在陈宇民的背上锤了一下。 “我帮你按摩嘛,哈哈。”陈宇民嘴角上扬,微笑着说道。 “好了,就是这家了,我们进去吧。”石莹莹突然停了下来,指着左边说道。 陈宇民抬头看了看,跟着石莹莹走了进去。 他们踏进酒吧的大门,走到了酒吧的吧台旁。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 昏暗灯光,迷离眼神中的彷徨,犹如那飘忽不定的魅影,无方寸。 现在是夜里八点多,喜欢夜生活的人,这个时间才是他们精彩生活的开始,今天酒吧里的人很多,在舞池中间里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随着震耳的的士高音乐,疯狂的晃动自己的身躯,白皙的躯体在摇曳的灯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长长的头发在左右上下的来回摆动。 霎时间,陈宇民感觉暧昧的气息笼罩着整个酒吧。 酒吧逃生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哈哈,这里就是让人充满激情,对吧?”石莹莹笑着看着陈宇民,因为太吵了,几乎是大声地喊出来的。 “对啊,很好玩的嘛,走吧,High去。”陈宇民说着,挥了挥手,向舞池中间走去,随着音乐,尽情地摇摆起来。 石莹莹也跟着走了过去,在彩灯的疯狂照耀下,摇摆起自己那性感火爆十足的的身躯,全身上下柔软得像一只蚯蚓似的。 陈宇民跳到了石莹莹的面前,看着石莹莹在疯狂地扭动着,大声地对她喊道:“喂,你是不是除了膝盖骨,其他地方都可以动啊?哈哈。” “啊,你说什么啊?听不见。”石莹莹也对着陈宇民大声地喊道。 “我说你跳起舞来像一条蛇一样柔软。”陈宇民扯开嗓门,大声地喊起来。 “哈哈,是吗?那是肯定的了,高中的舞蹈底子还在的嘛。” “你就不会谦虚点啊,那么骄傲干嘛?我才夸你两句,你自己就先上天了啊,哈哈。” 这时,一道绚丽的灯光向石莹莹照过来,所有的人把目光都投向了石莹莹,石莹莹一时成了众人的焦点。 “哎哟,小妞跳得不错喔,来,跟哥哥我跳一个吧。”一个头发烫得十分爆炸,穿着花衣服,手臂上纹了一只咆哮着的老虎的男子走到了石莹莹的面前,看着石莹莹,一脸无耻地笑道。 “没兴趣,滚开,你去找别人吧。”石莹莹看也没看那男子一眼,轻蔑地说道。 “哎哟,小妞不给面子诶,来啊,陪哥哥玩玩,哥哥也跳得不错的哦。”那男子说着,伸出手,拉了啦石莹莹的手臂。 石莹莹急忙甩开了他的手,转过身,愤怒地骂道:“你妈的叫你滚开,回去找你老娘跳去。” “哼哼,你不跳就算了,你他妈的还骂人,你骚什么啊骚,老子今天就是要跟你跳,看你能怎么着,你不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的地盘。”那男子说着,吐了一口唾沫。 “石莹莹,算了,我们走吧。”陈宇民在旁边看形式不对,急忙对石莹莹说道。 “走,想走,哈哈,来了就多玩玩嘛,怎么就舍得走了呢?来,陪哥哥我玩玩。”那男子说着,伸手拉住了石莹莹。 陈宇民一把扯开那男子的手,站在那男子的面前,骂道:“你想干什么?她都说不和你跳了,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哪来的野小子,敢在这里撒野,你想当护花使者是吗?好,老子成全你。”那男子说着,一拳向陈宇民的脸上挥了过来。 陈宇民反应快,及时闪开了。那男子见没打着陈宇民,一时暴躁了起来,嘴里喊道:“来啊,兄弟们,给我好好款待款待这位兄弟。” 这时,旁边的五六个男子向陈宇民摩拳擦掌,一脸敌意地走了过来。 “快走,我们别惹他们了,他们人多。”石莹莹站着旁边,焦急地喊了起来,伸手拉了拉陈宇民。 “哈哈,想走,晚喽,出来要玩得起嘛,哈哈。”那爆炸头的男子在旁边看着石莹莹,得意地笑道。 陈宇民趁那男子在笑的时候,一拳向他的鼻子上打过去,嘴里喊道:“莹莹,快走。”边说边把石莹莹往外推。 那男子被一拳打在鼻子上,顿时抱着鼻子惨叫起来,“你他妈的,不想活了啊,敢打我,弟兄们,给我打死这小王八蛋。” 那几个男子向陈宇民围了上来,拳头,脚尖雨点般的落在了陈宇民的全身上下,鼻子顿时被打出了血,血流到了他的嘴里,他来不及擦去,另一个人的拳头又挥了过来,打在了他的左脸上,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痛起来。陈宇民边挥手尽力地还击着,边对石莹莹喊道:“你快走啊,你先出去,别管我,我马上就出来。” 石莹莹看着陈宇民被一大群人殴打着,眼泪流了出来,看着一个男子向他走来,急忙转身,向酒吧外面跑出,逃出了酒吧。 酒吧里,陈宇民还在尽力地反抗者,但身上早已痛得跟骨头散了架似的,脸上到处青一块,肿一块,鼻子上的血仍然在流着。但那几个男子孩子尽力挥舞着拳头,好像陈宇民是他们的杀父仇人一般,要把陈宇民往死里打。 “你他妈的敢打我,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刚才被陈宇民打的那个男子红着鼻子,手里拿着一个啤酒瓶,怒气冲冲地向陈宇民走了过来。 走到陈宇民的面前时,挥手向陈宇民的头上砸了过来,陈宇民急忙躲闪,啤酒瓶从他的耳旁划过,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啤酒瓶碎了,碎片扎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痛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肩膀上的肋骨仿佛已经断裂了一般,锥心的疼痛。 那男子拿着啤酒瓶的一半,又准备向陈宇民戳过来。陈宇民抬头看见了,使出浑身的力气,挣脱开旁边的人,向那男子扑了过去,死死地抱住了那男子的脖子,把那啤酒瓶抢在了手里,对准了那男子的鼻子,对着众人喊道:“都给老子让开,不然老子了结了这畜生。” 那男子被陈宇民抱住,动弹不得,看着脖子前锋利的啤酒瓶,吓得急忙求饶道:“兄弟,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你别冲动啊。” “哼哼,好说你妹啊,你他妈的不是那么牛吗?现在也怕死啊?反正老子也是贱命一条,要死大家就死在一起”陈宇民说着,把啤酒瓶又向这男子的脖子前移动了一点。 “别,别,别,兄弟,大哥,我的好大哥啊,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饶了我,行吗?我给你赔罪了,你是好样的”那男子几乎是哭泣着哀求道。 “看你这孬样,看着就烦,叫你的这些狗都给老子滚开。”陈宇民使劲抱住他的脖子,担心他挣脱开。 “好好好,兄弟们,让开,让这位大哥出去,快啊。”那男子对着其他人喊道。 “大哥,你没事吧?”其中的一个胖胖的男子问道。 “没事,快让开。” 那几个人向后退了几步,陈宇民拖着这个男子,向酒吧门口移去。 “大哥,小心点啊。”那男子看着自己被拖着走,啤酒瓶在他脖子前一晃一晃的,顿时吓得急忙哀求道。 快到门口的时候,陈宇民把那男子一推,在他的屁股上使劲踢了一脚,他男子顿时向前踉跄了几下,站不稳,扑倒在地上。陈宇民把啤酒瓶使劲砸到他的身上,嘴里骂了一句‘妈的’,急忙转身向街道上跑去。 “哎哟,他妈的,这个王八蛋,你们站着干嘛,快给我追啊。”那男子趴在地上,看着其他人,吼道。那几个人急忙追了出来。 陈宇民跑到了大街上,急忙招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车子刚刚起步,那几个人就追了上来,对着车子喊道:“停车,停车,停车……。” 车子急忙加速前进,瞬间就甩开了那几个人,向远处驶去,消失在了一片霓虹灯的光芒中。 伤途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带着满身伤痕,坐在疾驰的出租车上。 他咬紧牙关,全身的疼痛一阵阵地触及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感觉仿佛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是完整的。 嘴唇咬出了血,血流到嘴里,越流越多,咸咸的,涩涩的,舌头渐渐的开始麻木了。他急忙往车外使劲地吐了一口,吐在外面一片绚丽的大街上。吐的不是口水,是血水,是浓浓的血水。 车子每抖动一下,都会触击他那每一处疼痛的伤口,让他痛不欲生,让他拼命地咬紧嘴唇,忍受着剧烈的疼痛的煎熬。 “兄弟,你没事吧?”在前面开车的年轻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陈宇民痛苦的表情,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的同情之心。 “谢谢你,师傅,我没事的。”陈宇民咬着牙,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才缓缓地冒出了这几个字。 “看你伤成这样,我先送你去医院吧,怎么样?”年轻的司机放慢了车速,眼神关切地问道。 “不用了,你送我到我的住处就可以了,我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司机的关心让全身疼痛的陈宇民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 “你真的不去医院看看啊?”司机又温和地问道。 “不用,真没事,谢谢你了,你看起来像一个好人。”陈宇民看了一眼司机那宽阔的后背,感觉到了一些莫名的亲切感。 “呵呵,不用谢的,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啊?被打成这样。” 陈宇民听到这里,脸上疼痛的表情稍稍缓了缓,脸上紧绷着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他扭头看着车窗外,到处灯红酒绿,熠熠生辉,灿烂一片。而他的心,对这一切早已麻木了,就向他那麻木的舌头似的。 “是啊,在酒吧跳舞的时候惹怒了别人,全身被舒舒服服的按摩了一下,呵呵。”陈宇民说到这里,嘴角微微扬了扬,冷笑了一下。 “一个人在外面玩,多注意一下,不然很吃亏的。”司机瞟了一眼后视镜中的陈宇民,语气恳切地说道。 “是啊,以后我会注意的。”陈宇民低垂着眼眸,眨了眨眼,面无表情地回道。 “好了,到你说的地方了,你自己小心哈。”司机说着,在路旁缓缓地停下了车。 “好的,谢谢师傅了,来,这是给你的车费。”陈宇民说着,把一张百元大钞向司机递了上去。 “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这钱就不用了,才十几块钱,就当我请你吧。”年轻的司机回过头,看着陈宇民,委婉地说道。 陈宇民看着司机那年轻的脸庞,感觉他的年龄应该跟自己的差不多吧,但从司机那张年轻而略显俊秀的脸上,他却看出了一些老气与稳重。 “这怎么好啊,你要一点油钱嘛,你们跑车也不容易。”陈宇民看着司机的眼睛,缓缓地说道。 “呵呵,没事的,我刚才准备开车回家了,刚好遇见你,所以就当你是坐了顺风车吧。”司机说着,脸上露出了微笑的表情。 “不好吧,你还是拿一点,这样我的心里才好受些。刚才要不是你及时到来,我可能就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这时,年轻的司机脸上刚才那微笑着的表情渐渐消失了,罩上了一层浓浓的阴云,眼神也随着暗淡了下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冒着危险救你吗?我今天救了你,他们以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来找我麻烦的。”司机低垂着眼眸,缓缓地说道。 司机的愤怒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沉思了片刻,看着驾驶座上的司机,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啊。” 年轻的司机低着头,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两道挺拔的剑眉往下耸拉着,表现出了一副成熟稳重的表情。 “呵呵,我冒着危险救你,是因为我和那家酒吧有仇,我特别痛恨里面的老板。”司机说着,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丝的仇恨。 “原来你和那家酒吧也有过节啊?呵呵。”陈宇民看着司机,冷笑了两声。 “是的,我恨不得宰了那个酒吧的老板。” “啊?你和那家酒吧到底有什么重大的仇恨啊?让你气成这样。” “呵呵,在去年五月份的时候,我和我的几个朋友去那家酒吧喝酒,那晚我们都喝多了,每个人都醉醺醺的。后来,我们就去跳舞,我的一个朋友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女人的脚,那女人当时就给了我那朋友一巴掌。我朋友喝醉了,骂了那两女的两句,那女的就叫来了老板。那老板喊了几个打手,二话没说就把我朋友揍了一顿,打完后还……。” 司机说到这里,两只手捂着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后来怎么样啊?”陈宇民听到这里,同情地问道。 “后来,他们把我的那个朋友抓了起来,要我朋友给那女的磕头认错。我们当时在旁边,要那老板把我的那朋友给放了。那老板看我们醉眼朦胧的,连站都不怎么站得稳了,于是就叫了几个男子过来,把我们也狠狠地打了一顿。” “唉,原来是这样啊,那家酒吧真他妈的黑啊。”陈宇民恨恨的说道。 “是啊,后来我的那个朋友不肯道歉,他妈的那老板就喊人死死地按住他,当着我们的面,拿西瓜刀剁了他的两个脚趾,我那朋友当时就痛晕了过去。” 陈宇民听到这里,两道浓浓的眉毛同时上扬,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啊,不是吧?那么残忍啊?” “嗯,我们被他们揍了一顿后,被狠狠地扔出了酒吧。我的情况要好点,应该和你现在差不多,回来休息了几天就没事了。可怜的是我那朋友啊,一双完整的脚就这样废了,搞得他现在连车也不能开了。” 司机说到这里,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愤怒地锤了锤坐垫。 “他妈的他们真不是人。”陈宇民咬着牙,愤愤的骂道。 “所以我今天看见你被他们追着打,心里过意不去,于是就救了你。” “真的太感谢你了,没有你,我现在不知道已经被他们打成什么样了。”陈宇民语气恳切地说道。 “不用,你的运气不错,以后多注意一点,出门在外要沉得住气,像那种地方尽量少去。” “嗯,你也是。” “好了,你伤成这样,赶快回去休息吧。”司机边说边伸手帮陈宇民打开了车门。 “那车费钱你真不要了啊?”陈宇民看着司机,缓缓地问道。 “不要了,才多大的事。我看你挺好的,可能是我们有缘吧,呵呵。”司机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淡淡地说道。 “好,真心的感谢你,再见了,祝你好运。”陈宇民看着司机,微笑着说道。 “好的,你也是,好好休息。”那司机眼神里也流露出了一丝丝微笑的神情。 陈宇民听到这里,一股暖流流到了心里,渐渐地蔓延到了全身。他看着司机,点头笑了笑,忍者疼痛,起身下了车,一瘸一拐地往自己住的旅社走去。 绚丽的霓虹灯照在他那虚弱的身上,好像在有意捉弄他似的,把他那痛苦的背影故意拉得好长,好长。 伤痛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拖着满是伤痕的身躯,一步步艰难地回到了旅社。 到了旅社后,他缓缓地走进了洗手间。看着镜子中满脸青肿,到处布满血迹的自己。 “这是谁啊?是我吗?呵呵。”他看着镜子,自嘲地笑了笑。 忍者剧烈的疼痛,他把自己的脸浸泡在了冰凉的水中,一阵阵疼痛像针锥似的刺激着他每一根敏感的神经。 他紧闭双眼,咬紧牙,想让脸上的伤口能在水里多泡一会儿,让冷水减轻一些脸上的浮肿,但伤口在碰到冷水后,愈发地疼痛起来。 终于,他忍不下去了,像一个狂怒者似的,‘啊’的大叫了一声后,把头从水中猛烈地抬了起来,使劲摇了摇,溅起了一片晶莹剔透的水花。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浮肿仍在,但血迹却少了许多。 他用纸巾轻轻地擦着脸上残留下的血渍,纸巾每碰一下伤口,疼痛就让他忍不住抽搐起来,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把脸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后,他缓缓地走出洗手间,走到了窗前。 推开窗子的玻璃,眼神迷离地注视着窗外那人来人往,车辆川流不息,纸醉金迷,繁华一片似的世界。他站在那里,眼神充满了迷茫,带着些许的荒凉,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落家犬似的,与眼前的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孤立无援,无依无靠。 这个城市没有草长莺飞的传说,它永远活在现实里面,有的只是快速的鼓点,匆忙的身影,麻木的眼神,虚假的笑容,以及那一次次对他无情地打击与排斥的记忆。 他感觉自己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心里的难受远远超过了身上的伤。他不想流泪,就算咬破嘴唇,都希望自己能坚持着、强忍着! 当幻想面对现实时,总是让人感觉无比的痛苦。 陈宇民想着自己当初豪情壮志,满腔热血,斗志昂扬地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希望能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而现在,自己仍一无所有,却弄得伤痕累累。 如果理想像钢铁般坚硬,那么我是该微笑还是哭泣?如果理想遭受钢铁般强烈地腐蚀,那这里是欢城,还是废墟? 陈宇民转过身,僵硬地走到了床前。左脚踩着右脚的脚跟,脱掉鞋子后,轻轻地爬到了床上。 ‘啊……’,身子刚刚靠到被单,一阵锥心的疼痛瞬间向他袭来,刹那间就传遍了全身,让他让不住大叫了起来。 坐了片刻后,他缓缓地出裤兜里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家里的号码。电话嘟嘟嘟嘟地响了几分钟后,终于有人来接了,接电话的是他的妈妈。 “喂,妈,我是民,你们吃饭了没啊?”他声音里充满了柔情,这柔情仿佛可以融化掉百年寒冰似的,让人听了感觉暖意浓浓。 在他的心里,只有家才是最值得依靠,最值得信赖的地方。因为那里永远没有欺骗,没有痛苦,没有暴力与伤害。 “是民啊,我们吃过了,你在那边怎么样啊?还好吧?”电话里传来了他妈妈的声音,永远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体贴。 “很好的,妈,你们要照顾好自己,我在外面过得很好,你们不用牵挂的。”陈宇民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细声细气地说道。 这么多年了,一个人在外面,即使过得不好,也不能跟家里说,因为这样只能增添家人无谓的担忧,而对自己来说却于事无补。生活仍旧是生活,不会因为别人的关心而增加或能改变什么。一切的无奈与辛酸,还得自己硬着头皮去面对。 而且,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诉别人的,有些事情是不必告诉另人的,有些事情是根本没有办法告诉别人的;而且有些事情是:即使告诉了别人,你也马上会后悔的。所以,无能怎么样,最后的办法就是,静下来,独自啃啮自己的寂寞,默默地舔舐自己的伤痕,因为一切都得靠自己。 “过得好就好了,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太累了,……。” 他的妈妈永远没有什么华丽的词藻,有的只是无微不至的关怀与问候;有的只是让作为流浪者的他,感到一阵阵的温暖与舒心;有的只是让满身伤痕的他,恨不得马上飞回去,飞到母亲身边,接受世界上最单纯,最无私的关怀与浓浓的爱。 “嗯,我知道的,妈,你也别太累了。”陈宇民含着眼泪,轻声地说道。 “好,你工作怎么样啊?还稳定吧?” “很稳定的,而且我现在的工资也增加了好多。” 有时候谎言比实话是说更重要,善意的谎言总会让人感到放心。 “那就好,我今天有点困了,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好,妈,那我挂电话了,你好好休息吧。” 陈宇民放下电话,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手机,心里舒缓了许多,仿佛身上也没刚才那么疼了。 夜,伤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城市的夜总是那么浓,浓得几乎可以让人窒息,浓得让这里的人整天忙忙碌碌,没了白天与黑夜的区别。 这里是无声无息的角逐场,充满了看不见的硝烟的气息;这里是败者寇,胜者王的天地,是一座无形的围城,围着一群群为各种名利相互角逐的人。 陈宇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绚烂的霓虹灯,以及那洒在窗台上的昏黄的灯光,看着是一片辉煌,可对于满身伤痕的陈宇民来说,却充满了沉沉的忧伤。 他眨了眨黑宝石般深邃的眼睛,然后慢慢合上,慢慢感受着身上的阵阵刺透心扉的伤。 手机的铃声打破了这里的寂静,陈宇民打开手机,石莹莹的名字显示在了屏幕上,他按下了接听键,石莹莹的声音萦绕在他的耳旁。 石莹莹从酒吧里逃出来后,一口气跑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对于在电视上才可以看见的场面,石莹莹作为一个农村来的姑娘,在现实里遇上,几乎让她吓破了胆肠。 跑回到住处的她,带着还在砰砰乱跳着的,似乎想要越过喉咙,跳出来的心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焦急地考虑着陈宇民的安危。 等不断跳动的心房平息后,她急忙拿出手机,脸上的鱼尾纹紧皱着,慌慌张张地拨打了陈宇民的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好久,久到移动公司都不耐烦了,传出了喊挂掉电话的声音。 她无奈地挂掉了电话,那刚刚平息的心再一次扑通扑通地跳动起来,身上的神经紧绷起来。 她手里紧紧地握着手机,心里在默默地祈祷着,祈祷着,希望陈宇民能顺利地逃出来。晶莹的汗珠从额头滚下来,滚过瓜子型的脸庞,滴着在了抖动着的身上。 人在无助的时候,总是希望通过祈祷,希望祈祷过后一切都如愿以偿,可上帝看不到那么多人的祈祷,一切是什么样的结果就还得是什么样。 石莹莹又拨打了几次陈宇民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她那紧绷着的心悬到了脖子上,让她坐卧不安,紧张而无奈地看着电话。 ‘上帝,你保佑保佑他吧,他是一个好人,为了我才遭遇现在这样,希望你让他没事,阿门……’她眼里含着泪,心里默默地念着,比那些在教堂里待了大半辈子,念了大半辈子‘阿门’的教徒还要虔诚。 终于,电话打通了,陈宇民接了电话。 “陈宇民,你在哪里啊?我是石莹莹,你怎么样了?我好担心你啊!”电话里的石莹莹几乎是在哭诉着。 陈宇民听见石莹莹的声音,想到自己逃出来后就没顾及到她,急切地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事,已经安全的回来了。你呢?怎么样啊,没事吧。” 石莹莹听到这里,紧绷着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下来,泪水又一次不挣气地滚了出来。 “我没事,你真的回去了啊?那我就放心了,你伤得这么样了,去医院看了吗?” “呵呵,没事的,问题不大的。”陈宇民右手握着电话,紧贴在耳旁,淡淡地说道。 “那就好,今天真的吓死我了,真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没有了,我们是好同学嘛,呵呵……。”陈宇民脸上紧绷着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冷冷地笑了笑。 “嗯嗯,是的,不过真的很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石莹莹的声音明显响亮了许多,不再是哭诉着的语调。 “赫赫,没事的,你好人有好运气嘛,呵呵。”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来看你。” “嗯,好的。” 陈宇民缓缓地合上了手机,把手机放在枕头底下,又缓缓地躺在了白色的枕头上。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墙,白色往往会让人不自禁地就会在心里笼罩上一层死寂般恐怖的忧伤。 陈宇民带着满身的伤痕,躺在这满是白色的世界里,心里感到了一阵阵的孤寂与些许的彷徨。 窗外几缕昏黄的灯光照进来,不协调地打在了白色的墙上。 想你的夜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风从窗前空空洞洞地吹过,街道旁那满身都布满了灰尘的木麻黄,在风中无奈地摇晃着她那看起来不堪一击的臂膀。 陈宇民的忧伤,就像一棵吃尽了都市灰尘的木麻黄,孤立地站在街道旁,被无情地侵蚀得无处躲藏。 一天又即将过去,而明天,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明天的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明天的……,N多天,N多月,N多年,还要这么过去?他不知道是明天仍旧隐藏着沮丧,还是沮丧里终归伴随着明天。只是现在的自己,无法找到。 岁月静好,月亮缺了还会圆,星星暗了终会闪亮起来。只是一颗空旷无着落的心,一颗孤寂荒凉脆弱无力的心,一颗贴满了无数创可贴的心,该何时才能让它释怀,不再受到一次次痛彻心扉地伤害。 ‘玲,你现在怎么样了啊?我好想你,好想见到你。我现在好累,你知道吗?希望你能等着我,一直等着我。”陈宇民躺在床上,忍着伤痛,想起了玲,想得心里莫名地阵阵疼痛起来。 风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你的笑容在我的脑海里摇摇晃晃,不断点缀着我命途中最美的景象。躲在某一时间,想念一段时光的掌纹;躲在某一地点,想念一个站在来路也站在去路的,让自己牵挂着的人。 玲在陈宇民的心里,仿佛是一颗钻石般闪闪发光的星星,永远是那么美丽,那么迷人。即使在最累,心里最难受的时候,想着玲这颗可爱的闪着光芒的星星,他的心里总会充满最天真的愿望。 他摸出手机,在手机的记事本上默默地记录着自己此刻的心情: 时光, 她像一本书, 曾经的路途, 都写满感悟; 来不及回顾, 来不及阅读, 下一章, 她就催我上路。 寂静的夜, 常常想哭, 往事, 总在不经意间, 呼之欲出。 心里的痛, 好想倾诉。 那虚无的追逐, 光荣与财富, 却忽略, 最贴心的眷顾。 付出, 付出, 得到的那些, 都不如, 那拥抱的温度。 每天, 都在独自演出; 随剧情, 追逐那, 消失的感触。 灯火阑珊处, 心中有你, 我已知足。 无论, 世界再荒芜, 内心再孤独, 至少, 还有你, 这棵, 闪着光茫的树。 回首那, 我们一起来时的路; 有眼泪, 有失声痛哭, 但, 我真的很在乎, 想你时的幸福。 眼泪, 有多咸, 笑容背后, 就会有多苦。 多少寂寞的夜, 只剩, 宿醉的苦。 泪水, 湿了沾巾, 谁能知道, 我的无助。 我知道, 心里越在乎, 就会越痛苦; 但我愿意, 只因为, 在乎。 希望, 我的这场梦, 永不落幕。 心里的那个, 永远微笑着的你, 好想对你说, 我真的很在乎, 很在乎, ……, ……。 陈宇民缓缓地在手机上写完,眨了眨疲惫的眼睛,浓郁的眉毛努力地闪了闪。看着窗外迷茫的一切,轻轻地放好手机,慢慢地合上了眼帘,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窗外仍旧车水马龙,繁华继续,不会因为黑夜的笼罩而停下他那匆忙的脚步。 东方的维纳斯,心中的女神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清晨,太阳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似的,慢慢地伸出了通红的脸庞,将一片绚丽的光芒洒向了人间大地。 城市里的人们早已在太阳还没出来之前,就已经开始忙碌不堪了。街道上人来人往,车辆川流不息,随处看见的都是繁华,到处看见的都是热闹。 渐渐的,太阳越深越高,渐渐地照亮了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每一片阴凉的土地,每一个潮湿的领域。 陈宇民一直睡到早上十一点,才慢慢地爬起来。他起身轻轻地碰了一下脸上的伤,感觉比昨天晚上好了许多,不再那么疼了。 几缕阳光无赖似的偷偷照了进来,洒在那布满灰尘的窗台上,在透明的玻璃上反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茫。 陈宇民轻轻地举起还在隐隐疼痛的双手,慵懒地伸了伸懒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早晨的清新的空气。 洗漱好之后,陈宇民就坐在床上,无聊地看起电视来。 电视里放的大多数都是那些在陈宇民看来无聊至极的肥皂剧,以及那些让青春纯情少女们看了可以哭得稀里哗啦的韩剧。 陈宇民快速地按动着手上的遥控板,希望找到一个有意义的值得自己看一下的节目。 连续换了好多台,已经从第一个电视台换到三十多了,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开始按得有点酸痛了,就是没找到合意的节目,心情也因为找不到好看的节目而变得有点烦躁起来。 当他准备放下遥控器的时候,电视屏幕上一个没有双手的女孩映入了他的眼帘,他睁了睁有些疲倦的眼睛,开始好奇地看了起来。 这是一个关于梦想秀的节目,闪动着绚丽灯光的舞台上,一个失去双臂的女孩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站在了台上。 据介绍,这是一个来自陕西的女孩,她在小的时候,由于不懂事,不小心碰到了高压线,当时就被电晕了过去。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她看见了她的妈妈紧紧的抱着她,泪如雨下。她在这次事故中不幸失去了双手,这让她痛苦不堪。 之后,失去双手的她,曾经想到过要轻生,因为她感觉自己已经和别人不一样了,什么都得依靠别人的帮助。 她很想继续去学校上课,可她没有勇气面对和她同龄的那些同学,她害怕见到他们。 当时的她,想是的如果自己不在的话,爸爸妈妈就不用把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了,她的弟弟就可以有足够的钱上学了。 当她的妈妈知道她有轻生的念头后,在她面前哭泣着说道:“你走了,你让我们怎么办,难道你要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带着悲伤过完余生吗?” 她听了,哭了,眼泪随着漂亮的脸蛋流下来,她的妈妈抽泣着,伸出手,替她擦干了眼泪。从此,她放弃了轻生的念头,开始走上了自强不息的道路。 她靠着双脚,逐渐地过上了自给自足的独立的生活。她不需要别人的帮助而可以独立完成做饭、洗衣等日常事务。 后来,她独自来到上海,开始了孤身一人独立的生活。 她靠着双脚,在大街上卖起刺绣来。而且,她凭着双脚,绣出了一幅幅十分精美的十字绣,感动了无数的过往的行人。 有一天,天气特别的寒冷,她和她的妈妈在大街上摆摊,当时她穿着一条短裤,寒风吹得她直打寒颤。一个过往的路人看见了,给了她两百元钱。 她的妈妈在旁边看着,掩着面,哭泣了起来。 站着舞台上的她,笑容是那么的迷人。她的梦想就是拥有一家自己的十字绣店,把她的作品展示给更多的人。 她站在台上,用双脚独立完成穿针引线的动作,在十舞台上瞬间就完成了一副十字绣。 她的精神感动了现场的所有观众,所有的评委。她那对生活微笑的态度让现场所有的人为之发出敬佩的感叹。 现场的评委亲切地称她为东方的‘维纳斯’,美丽的‘女神’。 当主持人问她相不相信童话时,她说她相信,她说上帝一定会公平对待她的。她对生活是那么的自信,对美充满着纯真的幻想。 主持人问她想不想她的妈妈时,她说她特别的想,每天都会在梦里梦见她的妈妈。 主持人让她转过身,说童话就在她背后。 她缓缓地转过身,看见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及弟弟,她瞬间扑倒在他们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她们一家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毫无所顾的哭着。 陈宇民看见她哭泣着扑向她的家人时,全身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心里酸酸的。 他看着电视屏幕上那笑容灿烂的女孩,深深地被她那乐观的精神所感染。 缘分他,是种什么东西?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中午,在烈阳高照的时候,石莹莹带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敲开了陈宇民的房门。 石莹莹一只手提着一箱营养补品,另一只手提着一些水果,看着陈宇民,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啊,民,现在才来看你,我早上要上班,所有没办法,谅解谅解哈。”石莹莹边说边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了陈宇民的床前。 陈宇民躺在床上,看了看石莹莹,笑着说道:“没事的,能来就不错了,随便坐吧。”说着,指了指自己床前的凳子。 石莹莹伸手擦了擦脸颊的几滴汗水,坐在了床前的凳子上。 “真不好意思啊,都是我不好,让你弄成这样,你的伤怎么样了啊?好些了吗?”石莹莹看着陈宇民,关心地问道。 “还好了,已经不怎么疼了,看你满头大汗的,肯定很累的吧?”陈宇民看着石莹莹,微笑着问道。 “呵呵,不累的,就是有点热。哇,让我看看,你的脸好像还有点浮肿哦,还疼吗?”石莹莹睁大眼睛,仔细地看了看陈宇民的脸,关怀地问道。 “呵呵,还好了,已经不疼了。”陈宇民看见石莹莹盯着自己看,有些羞赧地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民,你真好,昨晚为了我被打成这样,真勇敢啊!嘿嘿……。”石莹莹看着陈宇民有一些绯红的脸颊,像一个半熟的苹果似的,煞是好看。 “呵呵,这就叫舍命救佳人嘛,多少英雄的梦想啊,被我给碰上了,你说我幸不幸运啊?哈哈……。”陈宇民说着,嘴角微微上扬,黑宝石般的眼睛闪了闪光芒,微微地笑道。 “嗯,不错,哈哈,但我不是佳人,你好像救错人喽。” “怎么不是啊?你长得还行的嘛!呵呵。” 人都是喜欢被别人称赞的,不管是什么人,就如俗话所说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真的啊?嘿嘿。”石莹莹听见陈宇民这样说,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奋的表情。 “嗯嗯,是的,呵呵。”陈宇民会心地笑了笑。 “好,那和你的那个比起来,我怎么样啊?有她好看吗?嘿嘿……”石莹莹说着,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 “啊?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就是你的那个她啊?”石莹莹咬着牙,急切地说道。 “那个她,哪个她啊?”陈宇民看着石莹莹,一脸疑惑地问道。 “你这笨蛋,是故意装的还是昨晚被打傻了啊?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理解不过来,猪啊你。”石莹莹有些生气地说道。 陈宇民挑了挑眉,有些自嘲地说道:“呵呵,可能是吧,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嘛,何必要转弯抹角呢?” “真是被打傻了,呵呵,我说的就是你去年和我说的你的女朋友了,笨死了!哼……”石莹莹扯着洁白地衣角,有些愤愤的说道。 “哦,她啊,呵呵。”陈宇民仿佛突然借尸还魂似的,这才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 “怎么样啊?”石莹莹看着陈宇民,眼睛瞬间又放出了迷人的光彩。 “呵呵,怎么说呢?各有各的特点吧。”陈宇民伸手撑着下巴,眼睛眨了眨,缓缓地说道。 “哦,这样啊,那你更喜欢哪个呢?要说实话哦。”石莹莹好像在审案似的,刨根问底地说道。 陈宇民听了,顿时沉默了下来。 周围的一切好像都跟着停止了运动似的,狭小的房间里,只能听见陈宇民那此起彼伏的轻微的呼吸声,以及石莹莹那砰砰跳动着等着答案的急迫的心。 在陈宇民心里,相比石莹莹,玲无疑是更重要的,他对玲的那种感情是无人可以取代的,至少现在是这样。 在高中的时候,他就感觉到石莹莹已经对自己有一丝丝的好感了。那时,石莹莹经常有事没事的就会主动和他打招呼,闲聊,说笑,还经常往陈宇民住的地方跑。但那时的他,由于忙于学习,无暇顾及到石莹莹对自己的那一份感情。 说实话,石莹莹给陈宇民的感觉一直都挺好的。石莹莹不仅人长得高挑美丽,有气质,而且性格开朗,十分平易近人。 如果陈宇民没有提前和玲在一起,那他可能会选择石莹莹。只是现在的他心里已经有了玲,再也装不下另外一个人。 一个人身边的位置那么少,一旦被占有了,就很难再为别人腾出一片空余之地。 陈宇民不想伤害石莹莹,又不想背着自己的良心欺骗她,所以正在努力地思考着该怎么回答石莹莹,才不致伤了她的心。 有时,眼神会在不经意间就出卖一个人的心。 石莹莹见陈宇民不说话,心里似乎已经明白了些什么,缓缓地转过脸,像林黛玉似的,脸上顿时布满了难解的阴云,眼睛里迷人的光芒顿时暗淡下来,带着些许的忧伤。 过来片刻,为了打破眼前尴尬的场面,石莹莹抬起头,看着陈宇民,眼神里充满了无限的伤感,小声地说道:“好了,看你那为难的样子,不强求你说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嗯,好,对不起,其实你很不错的,只是……。”陈宇民深深地垂下眼眸,脸上布满了沉重的表情。 “呵呵,好了,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弄得多伤感啊!是吧?” “嗯,是啊。” …… …… 石莹莹和陈宇民闲聊了一会儿后,就转身回去了,屋子里又只剩下了孤独而充满忧郁的陈宇民。 记得有人曾经说过:‘缘分是心有灵犀的一种感觉,是一见如故的一种倾向,是相见恨晚的一种心情,是上天安排最美丽的机遇,是深深牵挂或隐隐的怀念! 缘是一种自然而神秘的心灵力量,因为一些文字而引起共鸣,因为一种感觉而动人心弦,因为一次回眸而感慨万千,因为一次邂逅而难以忘怀。’ 其实,路并没有错的,错的只是选择,爱并没有错的,错的只是缘分。所以,无论何地,一路的风景总是无限,终究会有美好的时候,无论何时,我们的年华总会长大,终究会有灿烂的一幕。因而,无论何时何地,爱情都会永久,只要一直相信彼此,无论结局如何,我们的爱情都在呼吸,只要相互都在坚持。 唉,不知我和玲的结局会是怎么样啊?陈宇民想到遥远的他乡的玲,不禁感慨起来。 一直以来,陈宇民想到和玲的前途,或多或少的都带着一些怀疑。他从和玲相处到现在,有时仿佛自己在做梦一般,不可思议。 玲对他来说,就像一颗闪闪发亮的星星,是那么的远,那么的遥不可及。 虽然,不知道缘分会给彼此多少时间相处,是几天几月或几年;虽然,未来的你,不一定会属于我,但是,我不在乎你能在我的面前停留多久,不管你和我会走多长的路,我只在乎,彼此一起走过的路。 ……. …… 陈宇民正在发呆的时候,他的手机微微地震动了一下,使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短信是晓丫发来的,上面写道:‘如果你正在遥远的地方承受着风霜,而我无能为力,我也会一直默默为你祈祷,祈祷着,让那些风霜,降临到我的身上。’ 他反复看了看这条信息,嘴角渐渐扬起了一抹如彩霞般灿烂的微笑。 光荣的赛车史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之后的几天,陈宇民因为身上有伤,每天都在旅社无聊地躺着,不是看电视,就是躺在床上睡觉。 在旅社休息了几天后,看着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才慢腾腾地走出房门,准备找一份合适的工作。 在养伤地这几天,石莹莹每天都会来看他,每次都会带大量的好吃的东西。 在休息的这几天,他感觉自己无聊到了极点,全身因为这几天的休息而感觉十分的不舒服,精神也变得慵懒涣散起来。 他走在阳光明媚,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低着头,仔细算了算身上剩余的钱,已经不多了,如果再找不到一份正常的工作,那他最后只能沦落到挨饿的地步了。 他漫无目的地走了好远,逛了好多地方,踏过了好多公司,好多工厂的大门,但就是没找到一份合适的满意的工作。 现在是下半年,好多工厂企业都已经招满人了,不需要多余的员工了,所以他徒劳地跑了好几天,虽然累得不行,但却一无所获。 这天,天空灰蒙蒙的,路上的行人也很少。他漫不经心地走着,走了好远的路途,来到了一个他以前没达到过的陌生的地方。 在无意中,他看到了前面有一家大型的摩托车出售公司,并且看见这家公司的门上贴着一张醒目的告示。他走上前去,凑近告示牌,上面写着要招募一名专卖摩托车的员工,要求是必须懂一些关于摩托车基本常识。 陈宇民在家时,出门骑的基本上都是摩托车。他的爸爸在他读高一时就买了一辆钱江牌的摩托车。他回家后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自己学会了。 到目前为止,他骑摩托车已经有五六年的历史了,摩托车的基本常识对他来说可谓了如指掌,因为他家里的那辆车在每次出问题时,经常都是他自己慢慢摸索,渐渐地他自己学会了修车。 他看着告示上所给的待遇,每月可以拿到两千多元的保底工资,总体算下来感觉还不错。 他转过身,向这家公司的大门走去。刚踏进大门,他就看见华丽的熠熠生辉的大厅里摆放的都是一辆辆崭新的豪华的摩托车。 他仔细地看了看,发现这家公司卖的都是名牌车,各种牌子的都有,如雅马哈、钱江、力帆、本田、豪爵等等,而且抬头一眼望去,赛车类型的车特别的多。 “先生你好,请问你要买车吗?我们这里什么牌子的摩托车都有,你可以随便看看”一个穿着红色工作服,脸庞有些清秀的青年员工,带着一脸灿烂的微笑,缓缓地向陈宇民走了过来,边走边问道。 陈宇民回过头,看着那个青年员工,语气缓和地说道:“不,我不是来买车的,你们不是要招募员工吗?我是来面试的。” “哦,这样啊,那你稍等一下,我去找我们老板来,你和他说吧。”那员工说完,转过身,迈着潇洒的步伐,向里面走去。 陈宇民看见那员工走了,就走了过去,睁大眼睛,慢慢地欣赏着这里的每一辆崭新的车。 他走到一辆红色的雅马哈摩托车旁,这是一辆标准的豪华版赛车。巨大厚实的防滑轮子,大功率的发动机,立体闪亮的车身,舒适的坐垫,握着很有力感的把手,车子的每一个部位,每一个细小的零件,在陈宇民看来,都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雅马哈牌子的车主要的特点是起速快,动力大,经常被用作各种场合的比赛专用车。 在陈宇民读大三的时候,那一年的寒假,他报名参加了一家摩托车公司在广西举办的摩托车赛车比赛,目的是为了在这个地方推广摩托车。 那次,陈宇民和同乡的几个青年一起去参加了这次大型的赛车活动。 他们骑着自己的摩托车,在凛冽的寒风中,跨越了两个省,差不多花了两天的时间,才到达比赛的地点。 他们到的第二天,就直接去参加了比赛。 他们带着疲惫的身躯,去参加了那场比赛。比赛是在一段凹凸不平的地面进行的,谁先到达终点,并返回来,就获得胜利。 这家公司给每一个选手配备了一辆新车。陈宇民骑在崭新的车上,顿时感觉精神焕发,精神大振。 比赛的枪声刚刚响起,他就急忙加大油门,在崎岖不平的路面上疯狂而有自信地狂飙着。 对于这样的路面,他已经经历了许多,所以他各方面都把握得十分好,一开始就抢在了所有选手的前面。 由于路面不平整,车子行驶起来特别的颠簸。他们只有死死地握紧把手,才能稳住车,车子才不会倒下。 几个赛车手由于握把手的力道不够,刚骑出多远,车子就倒下了。 陈宇民紧紧地握着把手,手上似乎都已经磨出了一个个的水泡,但他已经忘乎所以,仍在兴奋地向前冲着。 在快要到达一个转弯处的时候,他把油门慢慢地减小,速度慢了下来。速度由刚才的九十多码减到了现在的七十多码。 就在她减速的时候,紧跟在他后面的一个选手见他慢了下来,急忙加速,想在转弯的地方超过他。 当那个选手加快速度,在到转弯的地方瞬间就超过他时,陈宇民的心瞬间也跟着绷紧了起来。如果在转弯的地方太快的话,弯肯定转不过来,只能导致翻车的后果。 不出陈宇民所料,那个选手在超过陈宇民,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的时候,不幸发生了。那个弯太急了,那个选手由于自己的速度太快,一时转不过去,想减速也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个选手连同车子一起摔倒了马路旁边的阴沟里。那个选手躺在阴沟里,动了几下后,就大声的痛苦嚎叫起来,那声音听起来凄惨至极。 几个护理人员急忙跑过来,把他抬上了担架,送进了救护车。阴沟里,一洼鲜血还在淌着。 陈宇民看了一眼,心里微微颤抖了一下,牙齿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转过那个有些急的拐弯,他又加大油门,继续向前飞驰而去。 最后,在那次比赛中,陈宇民拿到了第二名的成绩,一个当地的中年男子在他即将到达终点时,没命地使劲加大油门,超过了他。但那男子到达终点后,由于速度太快,没能及时停下来,刹住车,只好使劲扭紧把手,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陈宇民一身完好无缺地拿到了第二名,得到了公司颁发给他的五千元钱。那是陈宇民从小到大,独自赚到的最多的一笔钱。 言归正传,陈宇民在这辆崭新的摄人心魄的雅马哈赛车旁参观了一会儿之后,里面就走出了两个人。 一个是身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打着一条黑色的领带,脚上穿着一双擦得油光发亮的仿佛可以当镜子照的皮鞋。这个人看起来大腹便便的样子,脸上虽然肉乎乎的,却堆满了笑容,看样子肯定是这里的老板了;另一个就是那个刚才招待他的清秀的年轻员工。 陈宇民急忙转过身,挺直腰板,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温和地看着这两个人向自己走来。 “你好啊,小伙子,你是来面试的那个人吗?”那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刚走到陈宇民面前,就微笑着说道。 从这个人的话语里,陈宇民感到了一丝丝的亲切感。 “是啊,我是来面试的。”陈宇民急忙回道。 “那好,我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我们这里卖的主要是摩托车,有机会的话也会去参加一些地方的赛车活动。请问你会骑车吗?”那穿着西装的老板语气温和地问道。 “嗯,会的,我骑车差不多有五六年的历史了。”陈宇民缓缓地回道。 “哦,不错,那你对摩托车的基本性能了解多少呢?” “基本上都了解吧,在家时我都是自己修车,对车的各个部件都有一定的了解。”陈宇民自信地说道。 “好,我们要的就是这样,但仅凭这些还远远不够。在我们这里工作,你不仅要完全了解摩托车的各个部件及其性能,而且要从一个大的方面,了解各种牌子的车的基本性能,因为我们卖的是各种类型的名牌车。你对我说的这些,有兴趣吗?” “有的,我特别喜欢摩托车。” “好,有兴趣就好,如果没有兴趣,是做不好的。你要在我们这里工作,就必须重新认真地学习,了解我们这里卖的所有车,你想一下,愿意在我们这里干嘛?” 陈宇民想了一下,坚定地点了点头。 每次回到家,陈宇民就骑着车东游西逛,到处游玩,因为他感觉着急在骑车时他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激情。 “好的,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团体,我姓欧阳,叫欧阳震华,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你可以叫我华哥,以后我们一起努力。”那老板说着,微笑着向陈宇民伸出了手。 陈宇民急忙伸出右手,握了上去。 新的工作,一群好玩的人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您好,欧阳老板,我叫陈宇民,望您以后多多关照,我一定会尽心尽力,为你们公司服务的。”陈宇民握着那个叫欧阳震华的人的手,彬彬有礼地说道。 “好的,年轻人,我们进去吧,我带你去认识认识我们这里的所有人,以后你们就是同事了。”欧阳震华说话时,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微笑,让人听了感觉心里很舒服。 “好的,老板,请。”陈宇民急忙回道,并伸了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好的。”欧阳震华边说边转过身,走在了前面,他的皮鞋在地板上踏出了响亮的声音,步伐稳健而有力。陈宇民和另外一个员工紧跟在他的后面,向大厅的内部走去。 欧阳老板在前面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看着陈宇民和他旁边的那个青年员工,微笑着说道:“哦,不好意思,我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是小杨,也是刚来我们公司不久。”他指着那个员工向陈宇民介绍道。 “你好,杨哥,以后多多关照。”陈宇民看着旁边的这位叫小杨的青年,微笑着说道。 “那里,我也是刚来不久。你叫陈宇民是吧?现在我们就是同事了,以后一起努力。”那个叫小杨的青年向陈宇民点点头,语气温和的说道。 “嗯,好的。”陈宇民悠悠地回道。 他们说完,继续向前走去。 陈宇民抬起头,看了看走在自己前面的这个虎背熊腰,步伐稳健而充满力道的老板,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敬佩。他才第一次和陈宇民见面,就表现出了这么大的热情,可想而知他的心胸是多么的宽广。 这个摆放着各种崭新的摩托车的大厅,到处富丽堂皇,金黄色的地板砖像一面面透明的镜子似的,几乎可以完整地照出自己的模样。 他们走了约莫七八分钟的时间,才穿过这个宽阔的大厅,来到了大厅后面的一个同样宽广的房间里。 欧阳震华刚刚打开门,就听见里面传出了几个异口同声的响亮的声音,“华哥好。” “大家好。”他急忙回道。 欧阳震华走进去后,回过头来,向陈宇民招呼道:“快进来吧,他们都在这里的。” 陈宇民走到房间里,一股清凉的风吹来,让他顿时感觉凉爽至极。 偌大的房间里,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员工坐在红色的沙发上,在那里闲聊着。其中有三个男的,两个女的。 “好,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叫陈宇民,就是刚刚来应聘的,以后就是你们的同事了。”欧阳振华指着陈宇民,向大家介绍道。 “哟,帅哥哦,欢迎欢迎。”一个头发染得有点微红的正在磕着瓜子的女孩,看着陈宇民,微笑着说道。 “没啊,谢谢你了,你也很好看的嘛。” “她叫林静,是我们这里年龄最小的一个,但也是我们这里最活波的一个。”欧阳震华笑着说道。 “你好,请多多关照。”陈宇民看着那个叫林静的女孩,微笑着说道。 “嘿嘿,好说好说。”林静微笑着看看陈宇民,脸上慢慢地的有了些许的绯红,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呵呵,他叫小强,他叫小宋,他叫小刘。”欧阳震华又指着另外三个男生,一一介绍道。 陈宇民也向他们一一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唉,华哥,还有我呢,怎么把我给忘了啊?哼哼……”一个坐在窗子边的梳着梨花头,小小的瓜子脸,浓郁细密的睫毛下藏着两颗大大的,黝黑明亮的像黑宝石般的眼睛,看起来像个洋娃娃似的女孩,坐在那里生气地朝大家喊道。 “呵呵,不好意思,你坐那么远,我都差点忽略掉你了。她叫李晓娟,是我们这里的一位小美女。”欧阳震华急忙介绍到。 “Hi,美女。”陈宇民笑着向李晓娟打招呼道。 “美女我不敢当,嘿嘿。”李晓娟看着陈宇民,有些羞赧地笑道。 “好了,大家都认识了吧,我有事先走了,下午你就跟着他们一起干吧,他们会教你的,你不懂的话要多问问他们。”欧阳震华说完,拍了拍陈宇民的肩膀,潇洒地走了出去。 “Hi,帅哥,站在那里干嘛,快来这里坐吧。”欧阳震华刚走出去,林静就看着陈宇民,微笑着,边说边挤了挤旁边的那个叫小强的男生,腾出了一个空位置。 “你这丫头,看见帅哥就范花痴。”李晓娟在窗子旁不屑地说道。 “快过来坐吧,别管她,她那是嫉妒,嘿嘿……”林静又向陈宇民招了招手,示意他赶快过来坐下。 “好的,谢谢你了。”陈宇民说着,尴尬地走了过去,转过身,坐在了林静的旁边。 “唉,长得帅就是不一样啊,待遇都不同啊!”坐在最左边的那个叫小刘的男生拍了拍自己的手,开玩笑道。 “是啊,谁让你不长得好看点呢?为什么要长得那么丑呢?嘿嘿。”小刘才说完,林静就快言快语地回道。 “没啊,刘哥长得比我帅多了,他看起来特别强壮的,我自愧不如啊。”陈宇民带着悠悠的口吻,缓缓地说道。 “你们听见没?听见没?他刚才说了什么?哈哈……”小刘得意地笑道。 “呵呵,你真没自知之明。就你那样,晚上出去都可以吓死人。”坐在窗子边的李晓娟插嘴道。 “嗯嗯,我同意,哈哈。”这时,坐在林静旁边的小强也跟着起哄道。陈宇民看了看他,发现他的脸上布满了许多的雀斑。 ‘男生也会长雀斑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呢。’陈宇民转过脸,在心里好奇地自言自语道。 “Hi,帅哥,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啊?怎么想到要来我们这里呢?”坐在陈宇民旁边的林静转过身,看着陈宇民那俊秀的脸,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好奇地问道。 “我啊,我以前什么都做过一点。刚开始的时候,当了几个月的老师,后来来到这里,自己做过生意,在棉鞋场也做过一段时间,后来……。”陈宇民握着双手,看着地上,面无表情地回忆道。 “哦,原来你是个大学生啊,很难得喔,嘿嘿。”林静听陈宇民说完,悠悠然地说道。 ************** ………… 都市女人的心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他们在那个房间里休息到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就开始去上班了。 陈宇民在林静的悉心带领下,开始慢慢地学习起公司的业务来。 林静像一个男孩子似,性格很开放,在陈宇民的面前毫无顾忌的,滔滔不绝地描述着各种车子的性能,好像一位专家似的。 陈宇民边听边抬头看了看公司里的其他人,大家都在忙着。小强和小刘在忙着拖地,小宋在擦洗着车子,而李晓娟,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本子,在边走边记录着什么,看起来迷人极了。 “怎么样了,帅哥,记住了吗?其实很好记的,只要你大致的了解一下,有顾客来的时候你向他们介绍一下就可以了。”林静擦了擦脸颊的汗水,看着陈宇民,缓缓地问道。 “感觉差不多了吧,辛苦你了,林静。”陈宇民看着林静,缓缓地说道。 “好了,那我们先休息一下吧。”林静说着,走到了一个沙发旁,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 陈宇民也跟着走了过去,坐在了林静的身旁。 “哎,林静,问你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都喊老板叫华哥呢?”陈宇民转过头,看着林静问道。 “这个啊,他让我们叫的啊,他说这样听起来舒服点,呵呵。”林静斜睨了陈宇民一眼,悠悠然地说道。 “哦,这样啊。”陈宇民转过脸,轻轻地点了点头。 “是啊,华哥对我们很好的,感觉像我们哥哥似的。他平时都在外面联系客户,进行宣传活动,这个公司基本上都是我们几个在替他打理。” “哦,看得出,他是一位很好的领导者。” “嗯嗯,是啊。我也有点奇怪了,你为什么不在家乡好好教书,而要跑出来啊?教书多稳定,多清闲啊!”林静睁大眼睛,看着旁边的陈宇民,有些好奇地问道。 “唉,原因很多啊,可能是感觉教师的工资太少了吧。”陈宇民说着,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教师的工资确实低了点,你现在出来了,那你大学不是白读了吗?感觉好可惜啊。”林静小声地说道。 “唉,已经出来那么久了,没办法了,以前学的知识都忘得差不多了。” “其实我们在这里的工资也是不怎么高的,小强已经在这里干了三年多了,他的工资是我们这些人中最高的,现在每个月也只有四千多点不到五千。” “哦,那你的是多少呢?” “我的少了,我的只有三千多,每个月基本上都不够用啊,我是标准的月光族,嘿嘿……。” “哦,还行的嘛,比我在家乡教书时高多了,我在家乡教书每个月只有两千呢!” “行什么啊?他们在别的厂子里打工,一个月可以拿到五六千呢。但我们这里最大的好处就是每天上班都很清闲的,基本上不用干什么。” “唉,现在做什么都不好做啊。”陈宇民低下头,轻轻的又叹了一口气。 “是啊,赚钱的我们做不来,只有做这些清闲的工作喽。” ************* ************** 他们两个像怨妇似的,你一言我一句的抱怨着。 “诶,陈宇民,你听说过上一届全市的摩托车赛车冠军是谁吗?他用的车就是我们公司提供的,我们公司进行全程赞助,当时我们都在比赛的现场帮忙呢,嘿嘿。” “真的啊,是谁呢?我没关注过这方面。” “那我告诉你吧,他的名字叫韩启明,是一个中年人,差不多四十岁的样子吧。他长得可帅了,去年在比赛的时候他的速度是最快的,拿到了全市第一的好成绩,获得了五十万元钱的奖励。” “哇……,那么多啊,真好啊。”陈宇民有些惊叹地说道。 “可不是吗?五十万,对我们来说可是天文数字啊,我们得打多少年的工,才能挣到这么多钱啊!”林静看着前方,一脸茫然的说道。 “哎哟,你很羡慕啊,人家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你敢去冒这个险吗?” 陈宇民听见这个清脆的声音,扭过头看了看后面,是李晓娟。她身着一身白色的及膝短裙,脚上穿着一双高跟凉鞋,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本子,一支钢笔,白净无暇的脸上微微有些透红,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地看着林静,微笑着说道。 “羡慕也没用啊,我还是一个青春美少女呢,怎么舍得啊?嘿嘿。” “哈哈,你还真自恋啊,赫赫。”李晓娟朝林静努力努嘴,打趣地说道。 “李大美女,我虽然没你们那么瘦,那么修长,脸蛋比你的大了一点点,但人家也有自己独特的特点的嘛。嘿嘿……,是吧,陈宇民?”林静有些不服气地问道。 陈宇民听见林静这样问,愣了一下,脸腾地一下红了,就像从云缝中露出的一道红霞,瞬间又消逝了。他看了一眼李晓娟,断断续续地说道:“啊,嗯,可能是吧。” “哈哈,你看人家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李晓娟在后面掩着面,微笑着说道。 “没,没,我没那个意思,你们各有各的特点嘛。”陈宇民急忙补充道。 “你漂亮,你漂亮有什么用啊?还不是没找到男朋友,哼哼。”林静有些生气地冲李晓娟哼了一下。 “人家是没遇到合适的嘛,追我的人可多了,我都没同意。”李晓娟边说边走到了林静身边,优雅地坐了下去。 “知道的,你李大美女要求高嘛,谁能入你法眼啊?呵呵。” “那是当然喽,我要找一个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嘛。他必须是有钱有车有房的才行,不然我是不会同意的,什么都没有,那……” 陈宇民听到李晓娟说到里,突然想起了玲,想起了玲对他说的话。顿时感觉心里突然阵痛了一下。他那满面春意的脸上像突然掠过一股西伯利亚寒流似的,骤然变得冰冷严峻起来。 酒席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下午六点钟的时候,陈宇民才下班。 夕阳渐渐地开始西下,天空被夕阳染成了血红色,桃红色的云彩倒映在城市上空,整个城市沉寂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 陈宇民走到换衣间,脱下了红色的工作服,换上了他来时所穿的那一身光鲜亮丽的休闲服,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风发,帅气逼人。 他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在林静的耐心帮助下,对公司的业务一点一点地学习,已经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轻轻松松地在这里度过了一个下午。 带着一脸祥和的表情,他缓缓地走出了换衣间。 “Hi,陈宇民,今晚一起出去吃饭吧,你第一次到我们公司,华哥叫我们帮你接风洗尘,顺便大家好好聚聚。”林静看见陈宇民走出来,慌忙迎上去说道。 “这个啊……。”陈宇民眼神有些混乱地看着林静,有些犹豫地说道。 “怎么,不会吧,你还有事啊?”林静盯着陈宇民那黑夜般深邃的眼睛,小声地问道。 “没有,只是我初来乍到,还让你们请我,这样感觉不好吧。” “诶,你在说什么呢?你放心吧,不是我们请,是华哥让我们请的,到时华哥掏钱,嘿嘿。”林静说着,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嘿嘿地笑了笑。 “好吧,没问题的,我们什么时候去啊?”陈宇民甩了帅飘逸地头发,声音很有磁性地说道。 “就现在吧,现在已经不早了,大家说怎么样啊?”林静边说边转过身,看了看后面的李晓娟他们几个人。 “木有问题,我是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的。”正在沙发上系鞋带的小强看了林静一眼,悠悠地说道。 “嗯,现在去,早去早回。”李晓娟正坐在红色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端着一杯咖啡,在慢慢地品尝着。 “那好,我们走吧,吃饭去喽。”林静见大家都同意,环顾了所有人一眼,脸上露出了一副喜悦的表情,对着大家大声地说道。 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一家距离他们摩托车公司不远的一家餐厅。餐厅里已经有许多客人在吃喝了,看起来十分地热闹。 他们找到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林静坐在陈宇民的旁边,李晓娟坐在陈宇民的对面。其他几个位置分别是小强、小宋和小刘。 刚刚坐下,林静就对着服务员大声地喊道:“服务员,这里,我们要点菜。” 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听见林静的声音,冷漠地朝他们他们看了一眼,从收银台上拿起菜单,面无表情地向他们坐的位置走了过来。 “你们看看,想吃什么。”那个服务员走到他们面前后,递出了手里的菜单,低着头,淡淡地说道。 “陈宇民,今天你来点菜,千万别客气,想吃什么就尽量地点吧,到时向华哥报账就OK了。”林静爽快地接过菜单,向陈宇民递了过去。 陈宇民看着林静递过来的菜单,急忙说道:“你们点吧,我不知道这家餐馆里的什么好吃,你们点就行了。”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嘿嘿。”林静听见陈宇民这样说,缓缓地收回了手,睁大眼睛,在菜单上快速递扫描了起来。 “你看她那样,好像多少年没吃了似的,呵呵。”李晓娟看了看林静,轻蔑地说道。 “嘿嘿,机会难得嘛,而且不要自己付钱,多好啊。”林静继续在菜单上扫描着,头也不抬地说道。 ********************************* 他们点了一大桌子的菜,菜刚刚上齐,他们就忍不住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来,喝酒,欢迎陈宇民陈大帅哥今天加入我们,干杯。”林静把一口菜吐了下去,举起酒杯,向大家喊到。 “来来来,喝……。” 他们举起杯子,在相互碰了一下后,就各自一饮而尽。 喝了第一杯后,他们又各顾各地吃了起来。 几分钟后,小强站起来,端着酒杯,看着陈宇民说道:“来,兄弟,我敬你一杯。” 陈宇民急忙站起来,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和小强微微碰了一下后,就把整杯酒喝了下去。 “好,民哥好酒量。”坐在小强旁边的小宋称赞道。 接着,他们又轮流地敬了陈宇民几杯酒。在他们走出餐馆的时候,陈宇民已经感觉头有点晕乎乎的了。 和他们告别后,陈宇民就径直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昏昏沉沉地躺在了床上。 人生,总有悲情戏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回来躺下后,不知道睡了多久,模模糊糊中感觉手机一直在震动。 他挣扎了好久,才睁开了沉重的双眼,有气无力地坐了起来,从裤子的口袋里摸出了还在闪着光的手机。 他拿着手机,按了解锁键后,屏幕上显示了十多条未读信息。打开一看,上面全是玲发来的短信。 他揉了揉还有点模糊不清地双眼,慢慢地一条一条仔细阅读起来。 “民,你在干嘛呢?睡了吗?” “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联系我啊?” “你是不是很忙啊?” “你一个人在外面,过得怎么样啊?还好吗?” “我毕业了,我爸爸帮我找了一份工作,现在在一家公司上班,我做的是广告策化,老板对我很好的。” “我想了好久,我想通了,你答应我,千万别生我的气哦。” “我想我们两个不合适,你根本不是我想找的那个人。我可能等不了你了,你要好好地保重自己。” “和你在一起,我感觉我的未来一点保证都没有。” “现在的我,渐渐地对你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我们分手吧,和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好累,我真的等不下去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再找到一个比我更好,更合适的。” “对不起,民……。” ………… ………… 陈宇民看到这里,感觉好像有一根针在不停地锥着自己的心似的,又好像有千万只蛀虫在自己的心里不停地乱爬着,在不停地啃噬着自己,让他感觉难受至极,胸口闷闷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有些许的急促起来。 记得上次和玲联系,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 由于在这段时间里,他不断遇到各种各样让他烦恼的事,他竟忘记和玲联系。 他拿着手机,看见玲在短信上说要和自己分手,这让他一时感觉特别的难以接受。在他的印象里,他自从和玲在一起到现在,玲出来没和他提出过要分手。 ‘她为什么会这样想啊?难道她真的等不了我了吗?她不是说好了要一直等着我吗?今天怎么会这样说呢?……’陈宇民越想就越难受,心里好像正被锋利地刀在慢慢地割着似的。 ‘她的心是不是早已变换了季节,而我还站在她许下诺言的那一天?’ 陈宇民不敢再往下想,也害怕再往下想,他的心里在害怕着那个让他不愿接受的结果。 他深深地垂下眼眸,脸上好像罩上了一层寒冰似的,冰冷冷的没有一点生气。 他锤了锤还在阵阵疼痛的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后,又垂下眼眸,死死地盯着手机上的短信,轻轻地按了回复键,在手机上打起字来。 “玲,你怎么啦?为什么会这样说啊?” 写完,发了出去,焦急地看着手机,等待着玲的回信。 过了好久,玲还是没有回信息,他只好又发了一条。 “玲,对不起,是我不好,这段时间有点忙,没顾及到你,但我的心里却一直都在想着你,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对你的忠心。” 发完,他又木讷地盯着手机,希望玲能快一点回信。 紧紧地握着手机,面无表情的他好像被霜打过了的茄子似的,嫣呆呆的没有一点力气。他那呆坐在眼睛里的空洞和茫然,凝结成氤氲的哀伤,在青春的天空渐渐延伸和漫散。 有时,那小小的等待,却总是那么的漫长,漫长得好像站在那无边无际的载着万千记忆的铁轨旁。 他坐在坐在白色的床单上,看着手机,心里却在默默地流淌着眼泪,虽然没有哭出声,但是这样的哭泣更容易让人窒息。 如果,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一部电影,或者说是一部跌宕起伏的连续剧,那么,在这样的夜里,一定会听见非常伤感悲痛的乐曲。 终于,正在胡思乱想着的陈宇民感觉手机在微微地震动了一下,他那悬着的心又砰砰地乱跳了起来。 迫不及待地打开手,屏幕上显示了玲的名字。他感觉是那么的清晰,又感觉有了点点的陌生。 “民,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让他痛彻心扉的话语再次出现在了他的手机屏幕上,让他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到了悬崖的边缘,心马上就要崩溃。 “为什么啊?玲,难道你真的对我没感觉了吗?” 他在手机上打着字,心里却在发疯似的狂喊着,似乎想让玲知道自己的心意。 “嗯,对不起,我们可能真的不合适,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因为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不合适?什么意思?既然不合适,那刚开始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选择,选择和我在一起。” “呵呵,那都是过去,以前不懂事,所有混乱地选择了你,希望你别怪我。也许,我们分手后,都会各有一个人在等着我们两个人,所以希望你看开点,别太在意我们的这段感情。” 陈宇民看到这里,撕心般的痛疼在慢慢地扩散,慢慢地腐蚀着他的全身。 生活,有时真的就像一部戏,有时会很精彩,有时又让人悲痛得想要离去,离开这部戏,或者直接悲壮的,在这部戏里,苍凉地死去;他,永远让人们猜不透的剧情,和那个创造它的,残酷的编剧。 就此分手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爱情,如同一场盛大而华丽的戏,我们有着不同的假面,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演绎着不同的经历,却有着相同的悲哀的经历。 陈宇民握着手机,眼神迷茫地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把白天蒸发起来的**照的透彻,照得清晰,银白色的月光像一面魔法镜似的,把以前的那些美好的回忆,统统都灌入了陈宇民的心里。 想了好久,陈宇民才忍着还在阵痛的心,慢慢地回了玲一句。 “玲,你真的变了,变得让我感觉好陌生,好不可思议。” 时钟滴答滴答不停地走着,不停地撞击着钟面,每一次地撞击仿佛都印在了陈宇民那正在悲痛着的心里。 “呵呵,可能是吧。继续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已经没有多少意义。”手机响了,仍旧是玲那冰冷的语句,仿佛可以让人瞬间就窒息。 “玲,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是说会一直等着我吗?怎么说变就变了。” “呵呵,可能吧,我承认,我是变了,那是因为我清醒了。我们距离那么远,你能带给我什么?你什么也给不了我,不是吗?” “那你想要什么?”陈宇民写着这几个平淡的文字,心里却在咆哮着。 “你不懂,所有我们没必要在一起。你很好,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玲,那我回来,回来陪你,好吗?”陈宇民似乎在低声下气地乞求着玲,希望能有一点挽回的余地。 “赫赫,你别开玩笑了,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即使你回来,我也不会再见你。你什么也给不了我,我们不如就此分手,各走各的路,这样可能会好点。” “可是,玲,我舍不得你,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会一直努力的,你相信我,相信我,好吗?” “赫赫,你别天真了。实话告诉你吧,我等你,已经等够了,你只是一个打工的,你想让我等你多久,一年,两年,还是永远,我没那个耐心,我也要过我自己的生活。所有,我们最好的方式就是分离。” “呵呵,你真的变了,你是不是开始嫌弃我,嫌弃什么都没有了?”陈宇民发完这句,情不自禁地冷笑了一下。 “知道就行了,何必要说出来。是的,说实话,我是在嫌弃你。我们根本不在一个层次,在一起对两人都毫无意义。” 记得曾经有这样一句话:爱情有如佛家的禅,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是错。 陈宇民大致了解了玲的意思,知道她是在嫌弃自己。 “玲,你为什么就不能等着我?我们在一起了那么多年,是多么的不易!我为了你,放下了尊严,放下了个性,放下了固执,都只是因为放不下你。” “算了吧,陈宇民,以前是天真,是什么都不懂。爱情不是琼瑶剧,一无所有的你,我没必要再和你演下去。我想要的,你永远给不起。” 陈宇民第一次听见玲这样称呼自己的名字,他隐隐地感觉到他们已经不可能。 “好的,玲,不管怎样,我对得起自己,对得起我们的这段爱情。希望你以后能照顾好自己,我的心会一直在等着你。” “算了吧,陈宇民,对不起,是我亏欠了你,忘了我吧。” “我不稀罕你的抱歉,我不稀罕你说你对我很亏欠,我要的就是这样的对等关系。一段感情里,在起点时我们彼此相爱,到结尾时,互为仇敌,你不仁我不义。我要你知道,我们始终势均力敌。”陈宇民仿佛在背台词似的,一口气把这些话倾诉了出来。 “好的,陈宇民,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你自己早点休息。” “好,好……。”陈宇民含着眼泪,回了几句,就气愤地合上了手机。 是的,很多年以前,我的矫情我的浪漫我的天时地利,到了今天,已经统统过期,更关键的是,当年陪在我身边的那个人,居然选择了中途退票离席。 陈宇民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难受至极。此刻的他,仿佛全世界都已经抛弃了自己。 沉闷不堪的的空气,疲倦了的伤心,他记忆里的童话已经慢慢地逝去。 现在的他,很想放声大哭,可是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流泪了。在原谅与绝望之间游荡,唯一的感觉是伤、伤、伤。 他真的很爱玲,闭上眼,以为能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没有骗到自己。 世界上最凄绝的距离是两个人本来距离很远,互不相识,忽然有一天,他们相识,相爱,距离变得很近。然后有一天,不再相爱了,本来很近的两个人,变得很远,甚至比以前更远。陈宇民和玲,就是这样的两个人。 是谁说过,花开花落终有时,夏天里无数开放的花,冬天里迎风而过的悲伤。他们,曾经一起走过了千上万水,才能到达心里的那个彼岸;他们,经过了无数的风风风雨,才能来到彼岸的那个心与心的距离,最后,所有的一切,瞬间化为了泡影。 那些记忆,静谧地盘旋于上空,萦绕着,诉说着属于他们彼此曾经的过去;那些美好,寂静地沉睡于心底,蔓延着,倾诉着属于他的伤心。在这个永不落幕的夏季,一切将化为泡影,消散云烟。现在的他们,已经是回不去的从前,没有任何憧憬的未来。 默默地分手,正如当初默默地相遇。愿这儿温馨的微风,把我们的回忆全部带去。 陈宇民缓缓地闭上眼,脸上,被子上,全是泪。 悲伤*在继续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当最后一个音符响起,想念被无情地画上了休止符,再美好的句子也要写下句号。然而,这并不预示着结束,而是代表着另一个悲伤的延续。 陈宇民躺在床上,心如刀割,万般疼痛。 他还在独自默默地想着玲,想着玲那有些模糊的脸。想着玲那纯洁无暇的笑容,以及那独有的天真与烂漫。 如果,回忆能够下酒,往事便可作一场宿醉。但是,沉痛的心,永远也不会醉。它让一颗颗悲痛欲绝的心,不能得到麻醉,最后,虽然会疲惫,也只是一次次撕心裂肺的疼痛后的心碎。 一场繁华,一场爱恋,少年,梦魇,泪湿了容颜,渲染了黑夜。 有时,真的希望,爱可以彻底埋葬,那么,至少不会有黛玉焚稿,杜鹃啼血,不会有宝玉出家,相念如禅。 陈宇民在床上翻来覆去,想要入睡,想要睡去,希望借此减轻一些心里的痛苦。 可睡了好久,好久也不能停下还在不断疼痛的心。 他缓缓地坐了起来,伸出双手,狠狠地在自己的头上拍了一下。然后,又缓缓地有气无力地放下。 ‘玲,我恨你,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了,你把我们的这段感情看成什么了?你…….。’看着窗外,他在一声声地独自哀叹。 在床上呆呆地坐了好久,想了好久。然后,他掀开被子,翻身爬了起来,走出房门,来到了大街上。 “石莹莹,你在干嘛?能出来陪我一下吗?”他看着昏黄的路灯的灯光,对着电话悲痛地喊道。 “民,你怎么啦?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来。” “好,我在,狮子贸易大楼旁……。” 放下电话,他一脸麻木地坐在了街道旁的凳子上。 眼眸低垂着,眼睛像死鱼的一般,看着地上。此时的他,看上去,好像一只丧家犬般,样子落寞不堪。 虽是初秋,但晚风却有些刺骨。 他穿着单薄的白衬衣,任凭冷风呼呼地鞭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上,却打不到他那针锥般疼痛着的心上。 晚上出来闲逛的市民,走过陈宇民的身旁,看着低垂着头的陈宇民,看着他那失落的模样。带着一脸的鄙夷,像一阵阵冷风似的,匆匆地无言地走过他的身旁。 此时的夜,很静,很黑,带着浓浓的凄凉,天空看不见一颗星星,连那皎洁的月亮,也不知道悄悄地躲在了什么地方。 一道车的灯光在街道旁亮了亮,刹车声在陈宇民的前方响起,陈宇民仍然低着头,继续着他的悲伤。 片刻,一股清新的香味扑面而来,灌入了陈宇民的鼻子里,沁入了他的心上。 他这才抬起头,眼神迷茫着前方。看起来轻盈飘逸的石莹莹,正笑着向他匆匆地走来。 “民,你怎么啦?脸色好憔悴,你生病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石莹莹三步并两步,瞬间便走到了陈宇民的身旁。 “呵呵,你来了,我没事的,只是心里有点悲伤。走吧,陪我喝酒去。” “你到底怎么啦?难道是…….,失恋了?”石莹莹带着一脸迷茫的表情,死死地盯着陈宇民。 “嗯,是吧。陪不陪我?不陪的话你就回去吧。”陈宇民低着头,冷冷地说道。 “哦,明白了,谁说我不陪啊?走吧,姐今晚陪你喝个痛快。” 陈宇民站起身,使劲地缓了缓脸上那僵硬的表情,看了看石莹莹,小声地说道:“走吧,谢谢你了。” 麻醉了身体,却麻醉不了疼痛的心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走在前面,像一个僵尸似的,面无表情,低垂着眼眸,任凭寒风吹打在他那俊秀的脸上,看上去没有半点生气。 石莹莹走在陈宇民的背后,看着陈宇民那有些颓废的背影,在昏黄的霓虹灯的照耀下,她那洁白无瑕的脸上也微微泛上了一丝丝的紧张与不安。 街道上似乎也变得极其的冷清,他们走在那一盏盏昏黄的路灯下,偶尔有几个行人从他们身旁经过,但一个个都像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去汇报似的,表情僵硬,步伐极快,转眼间便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白天繁华的街道,晚上由于有些许的寒冷,现在变得十分的冷清,只有那些昼夜不停业的商铺里还亮着明亮的白炽灯。 偶尔,也会有一对或者几对小情侣,相互手挽着手,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的表情,从人行道上缓缓地走过。 街道两旁,永远驻守在那里的只有那吸满了城市灰尘的,默默忍受着的木麻黄。它永远站在原地,是城市的防护林。有风时,它抵挡着风;有雨时,它抵挡着雨,不让花儿坠落地。 他们来到了一家叫‘心连心’的杂货店门口,陈宇民抬头看了看杂货店的招牌,不屑的眨了眨眼,低着头走进了店里。石莹莹急忙跟着走了进去。 陈宇民在店里找到了卖啤酒的柜台,从柜台上取下了两箱啤酒,来到了柜台。 结完账后,陈宇民抱着两箱啤酒,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石莹莹匆匆地跟在后面,看着陈宇民抱着两大箱啤酒,仿佛有点吃力似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啤酒瓶也碰得乒乒乓乓的乱响不停。 “民,要不要我帮忙啊?我帮你拿一点吧。”石莹莹在后面,轻声的仿佛试探性的询问道。 “不用了,很重,你拿不动的,马上就到了,放心吧,我能坚持的。”陈宇民嘴角在寒风中微微动了动,声音冷冰冰的,有些沙哑。 石莹莹知道自己也抱不动那一箱看起来沉甸甸的啤酒,陈宇民真要拿给她,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真的不要啊?” 石莹莹又小声地问道,仿佛担心声音大了会让陈宇民生气似的。 “嗯。” 陈宇民的声音始终冰冷冷的,软软的,没有半点力气似的,带着一丝丝的忧伤。边说边大步地向前走去。 石莹莹急忙跟上陈宇民的步伐,累得有些喘息。 “那你注意点,累了就放下来休息一会儿。”石莹莹喘着气,看了一眼陈宇民的背影,关心地说道。 “没事,马上到了。” 陈宇民说话时,手臂已经有些酸痛了,走路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终于,他们来到了陈宇民住的地方,走到了他住的门口。 陈宇民手上抱着两箱啤酒,腾不出手去拿钥匙开门,门口的过道也十分狭窄,放下啤酒也不方便,于是只好对石莹莹说道:“莹莹,帮我开一下门,我的手不方便。”说着身子往旁边移了移,好让石莹莹走向前去。 “好的。”石莹莹边说边走了上去,走到了门口。 “锁着的,钥匙呢?”石莹莹看着门上挂着一把锁,回头看着陈宇民说道。 “哦,在我左边的裤兜里,你拿一下吧,我够不着。”陈宇民说着,身子向右动了动,让左边的裤兜对着石莹莹。 石莹莹脸上微微红润了起来,有些羞赧起来。 “啊,在那里啊,我怎么拿啊?” “伸手拿啊,你担心什么?快点,我的手好酸,快坚持不住了。”陈宇民说着,瞪了瞪石莹莹。 石莹莹那红扑扑的脸庞此时变得通红起来,一张清瘦俊俏的脸涨得像块红绸子。 她心里想的,陈宇民并没有注意到。 “快点啊。”陈宇民催促道。 石莹莹无奈,只好羞赧地低着头,手缓缓地向陈宇民的裤兜伸去。 手刚刚碰到陈宇民那隔着一层裤子的肉,她的身上就开始有点颤抖起来,心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脸像一个红透了的苹果似的。 取出钥匙,石莹莹重重的舒了口气,仿佛完成了什么重大的任务似的,脸上那通红的红晕也在慢慢的一点一点地消散。 打开了房门,陈宇民急忙走了进去,把两箱啤酒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打开了房间里那有些暗淡的电灯。 “坐吧,那里有凳子。”陈宇民看了看石莹莹,指了指桌子旁的凳子。 说完,他自己先一屁股坐了下去。 石莹莹目光有些迷离地看着陈宇民,缓缓地坐了下去。 “你真的失恋了啊?”刚坐下,石莹莹就盯着陈宇民问道。 陈宇民站起来,撕开了啤酒瓶的封口,取出了两瓶啤酒,把一瓶放在了桌子上,另一瓶向石莹莹递了过去,冷笑着说道:“是啊,来,陪我喝个痛快吧。” “你们为什么要分手啊?”石莹莹接过啤酒,看陈宇民坐下后,又缓缓地问道。 “呵呵,原因多了去了,现在不想说,有时间再和你说,好吗?”陈宇民边说边用开瓶器打开了啤酒,然后把开瓶器递给了石莹莹。 “噢,好的。”石莹莹无奈地说道。 “来,喝,你随意。” 陈宇民把啤酒瓶向石莹莹这边扬了扬,然后把瓶口对着自己的嘴,像喝水似的,咕噜咕噜地喝起来。一口气,一瓶啤酒已经喝去了大半瓶。 “呵呵,痛快。”他放下瓶子,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别喝那么快,我陪你,我们慢慢喝,好吗?”石莹莹拧开啤酒盖,看着陈宇民,有些担心地说道。 “好的,来,喝。”陈宇民说完,没有看石莹莹一眼,把剩下的小半瓶啤酒全部喝了下去。 放下空酒瓶,他又打开了一瓶,像上次一样,跟石莹莹示意了一下后,又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你别这样,你这样喝对身体不好,借酒浇愁愁更愁,你不知道吗?”石莹莹无奈地看着陈宇民,俊秀的脸紧皱着,有些不安地劝道。 “没事,来,喝一点。” 陈宇民放下啤酒瓶,斜着眼睛,瞥了一眼石莹莹。 “好的,喝就喝。”石莹莹说着,对着瓶子,猛喝了一大口,顿时呛得咳嗽起来。 “哈哈,你慢慢喝,随意,别喝那么快。”陈宇民着石莹莹,冷笑着说道。 “他NND,原来这么难喝啊,你还喝那么大口。”石莹莹放下瓶子,有些气愤地说道。 陈宇民没管石莹莹的牢骚,又接着喝了起来。 石莹莹在旁边看着陈宇民在拼命地灌着自己,心里也有些难受起来。对着瓶子,也跟着慢慢的小可小可地喝起来。 一瓶,一瓶,……。随着时间的流逝,桌子上的瓶子越来越多。一箱啤酒很快就被陈宇民喝完了,陈宇民带着有些朦胧的游离不定的双眼,又打开了另一箱。 陈宇民感觉已经有些醉了,但他心里想的是赶快彻底的醉去,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把心里的烦恼心里的痛统统的都忘掉。 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着酒,酒水从嘴角流了出来,流在了身上,打湿了衣裳。他伸手擦了擦,又对着瓶子猛喝起来。 石莹莹在旁边看着,有些不舍,但也无可奈何。 陈宇民就这样自顾自地玩命似的喝着。 一瓶接着一瓶,喝了好多,好多,直到手再也抬不起来了,眼皮也沉重地睁不开了,他才放下瓶子,趴在桌子上。感觉身上像棉花似的,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 身体被酒精麻醉了,可心里呢? 他的心里始终在阵阵的疼痛着,泪水随着眼角,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一滴接着一滴,流过了苍白的脸庞,滴落在了桌子上。 石莹莹看见陈宇民趴在桌子上,已经彻底醉了,就伸手碰了碰陈宇民,喊道:“民,走吧,去床上睡。” “嗯。”陈宇民嗯了一声,身子却没有动,因为他已经没有感觉了。 “走吧。”石莹莹又推了推陈宇民。 陈宇民下意识地努力站起来,可刚抬起头,又重重的趴了下去。 石莹莹无奈,只好拖着陈宇民,像拖着一头死猪似的,把他搬到了床上。然后替他脱了鞋子,把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希望你明天起来就没事了。”石莹莹看着紧闭着双眼的陈宇民,叹了一口气。 “好……的,谢谢你了,莹莹,你回去……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陈宇民像一个结巴似的,断断续续地说道。 “好,我走了。”石莹莹说完,关上了灯,向外面走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又只剩下喝得烂醉的陈宇民。 陈宇民感觉头重重的,像有什么压着一般难受。他知道自己已经喝醉了,想要快快地睡去。 可他在床上躺了好久,好久也没睡去。 因为他的心里还在想着玲,想着玲以前对自己的好,以及今天的绝情。 他的身体虽然已经被酒精彻底地麻醉了,不能动弹了,可他的心却没有被麻醉,还在痛着。 一个人躺在黑夜里,想着自己曾经心爱过的人,眼泪无声无息地就这样流着,流着。 如果,人生真的是一场戏,那现在,肯定会有极其悲伤的音乐响起。 其实,感情是好感情,所以才让人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纠结;如果,一开始的时候,就是你来我往,不失客气的随便玩玩,那分手时,一定像看了场蹩脚的电影一样,不会令人那么的心伤。 而往往,爱得越深,分手后就会越不舍,越心痛。 那悲痛就像延绵不断的流水般,时时不停地撞击着陈宇民的心房。 让他睡不能睡,眠不能眠,心里犹如插满了锋利的箭一般,随便碰一下,就会让人疼痛难安。 如果,此时有音乐,有悲伤的音乐,那肯定是悲剧的最强音节,弥漫在整个房间里的,肯定是一首巨大的悲鸣的合奏曲。 那锥心般的疼痛,怎能让人入眠。 决定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窗外的雨在淅淅沥沥地下着,连绵不断,一颗挨着一颗,他的泪水也蓬勃了,如窗外那断了线的雨珠,滴落在脸上,滴落在疼痛的心里。 陈宇民躺在床上,全身已经被酒精麻醉得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头也像被什么压着似的,疼痛难忍,他不时的伸出已经酥软的手,去捶打那阵阵疼痛的脑袋。 虽然他的全身已经被酒精麻醉了,但他的头脑还是十分的清醒。 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与寂寞,仿佛世界已经彻底将他遗忘了,他的心就像一个几百年没有人到过的废墟一样,荒凉到了极点。 陈宇民想到自己一个人幸幸苦苦、满腔热血、不辞艰辛地在外面打拼,只为了能给自己和玲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只为了玲的那一句‘我会等着你’。 放弃了家乡悠闲的工作,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一路摸爬滚打,受尽了各种委屈与耻辱。但他每次都能慢默默地忍受着,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等着自己出人头地,那怕受再多的苦,他都愿意。 而今,玲说放弃了他自己,这让他仿佛失去了追逐梦想的灯塔,没了方向,没了动力,也没了继续追逐的勇气。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所谓的爱情,没有一定的物质基础,再努力,都将面临现实的打击。 失去了玲,他的心仿佛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至少此刻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爱之深,则痛之切。 满含眼泪,他摸出了手机,想用什么来缓解自己那沉痛的心。 打开音乐播放器,看见了黄晓明的那首《没有你我爱谁》。随着旋律,他在静静地聆听着,静静地思索着什么。 送你回家,然后又一个人走。 想起那句,不如做朋友。 就像匕首,看不见伤口,切在我心头。 带你说得那么,委婉温柔。 何尝不想,好好抱你在胸口。 听你说笑还有你的愁 为你疯狂付出了所有被时间没收 幸福的时候我却不在左右 哭吧笑吧原谅吧 幸福已经凋谢 用泪水也无法挽回 走吧散吧还爱呀 难过醒了又睡没有你我爱谁 何尝不想好好抱你在胸口 听你说笑还有你的愁 为你疯狂付出了所有被时间没收 幸福的时候我却不在左右 哭吧笑吧原谅吧 幸福已经凋谢 用泪水也无法挽回 走吧散吧还爱呀 难过醒了又睡没有你我爱谁 独自面对漫漫的长夜 想你的时候撕心裂肺 哭吧笑吧原谅吧 幸福已经凋谢 用泪水也无法挽回 走吧散吧还爱呀 难过醒了又睡没有你我爱谁 ………… ………… 是啊,没有了你,我还能爱谁?都那么多年了,你说分就分,你把我们的感情看成了什么?可能就是一出戏,一出短暂的悲剧。陈宇民听着,想着,冷冷的笑了笑,那笑声,仿佛黑夜里的恶鬼乱叫似的,充满了阴森、恐怖、凄凉。 我们背靠背 却无言以对 走不到完美 你把爱收回 从来都不曾后退 而期待总被通通粉碎 在无尽黑夜尝尽孤独滋味 我不配 就连给你疼爱都不配 该怎么赎我的罪 你想要的幸福 也许只有他能给 我的爱只会是负累 我不配 就连给你安慰都不配 我咽下自己的泪 终于明白 你是怎样熬过夜的黑 而我已失去 你给的唯一机会 你从不责备 不曾说后悔 是我太愚眛 我一直误会 给你的爱是双倍 就能得到你真心相对 却忽略了你的心 早已疲惫 ………… ………… 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可能,我真的不配,从认识玲到现在,陈宇民在心里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或许,离开了玲,对自己来说,可能会是一种解脱,可能会释放那种巨大的压力。但没有了玲,我的生活,已经找不出还有什么意义。 被心爱的人放弃了自己,那种痛苦,在懵懵懂懂的青春年少的时光里,又有谁会轻易地就能忘记。 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 没人心疼的滋味 我给你的爱已经被掩埋 我舍不得这样放开 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 没人来陪的滋味 你的爱不在我一片空白 爱真的让人好无奈好无奈 曾经给你的真心却被你抛弃 若承诺对你来说是一种对错的结果 那么为什么我却一错再错 很失落你的泪不是为我而坠落 再给我一次认真爱我的眼神 若誓言对你来说是一次冲动的过错 那么为什么我却一再沦落 很难过该不该离开才是种解脱 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 没人心疼的滋味 我给你的爱已经被掩埋 我舍不得这样放开 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 没人来陪的滋味 你的爱不在我一片空白 爱真的让人好无奈好无奈 再给我一次认真爱我的眼神 若誓言对你来说是一次冲动的过错 那么为什么我却一再沦落 很难过该不该离开才是种解脱 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 没人心疼的滋味 我给你的爱已经被掩埋 我舍不得这样放开 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 没人来陪的滋味 你的爱不在我一片空白 爱真的让人好无奈好无奈 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 没人心疼的滋味 我给你的爱已经被掩埋 我舍不得这样放开 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 没人来陪的滋味 你的爱不在我一片空白 爱真的让人好无奈好无奈 ………… ………… 这个世界上,悲伤的歌曲总是那么多,每首都会让人听得掉泪。可能,爱总会让人们心碎,才会产生那么多忧郁悲伤的旋律。 墙上那布满灰尘的时钟在周而复始,回环往复,滴答滴答地不停走着,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轮回,看尽了一个又一个的苍伤。 关掉音乐,关掉手机,合上眼睛,玲那模糊的笑容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总是让他挥之不去。 ‘好,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看玲,不管玲愿不愿意见我,只要看到玲,我可能就不会那么的难受。’陈宇民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这里。 陈宇民又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要回去,回去看一下玲,看自己日思夜想的玲到底变成了什么样,为什么突然就不要了自己。 事情想清楚了,思想就不会那么乱了。 陈宇民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安静地睡着了。 可流过的眼泪,还留在眼眶里,静静地陪着他,陪着他入睡。 回去,去看那已经变了心的人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第二天早上,陈宇民带着昨晚遗留下的一些醉意,缓缓地爬了起来。 他揉了揉朦胧的眼睛,一缕阳光调皮地抚摸着他那轮廓分明,但看起来有些苍白的脸庞,像一个慈祥的母亲似的,使他感觉全身暖洋洋的。 生活还是生活,太阳还是照样的升起,宇宙不会不会因为你的悲伤,你的不幸,就附和着你。 或许,万能的上帝是公平的,但他顾及不了那么多人。 或许,他想让世人自己学会照顾自己,所以每每看见人类有不幸的时候,他也只是微笑着锊锊胡须,仿佛在说:没事,忍忍,一切都会过去。 ‘啊……’,他张开双手,准备伸个懒腰,但手刚刚举起一点点,头就开始疼痛起来,他急忙无奈地垂下双手。 由于昨晚喝得太多了,现在他还感觉迷迷糊糊的,头像被铁锤不停地敲打着似的,阵阵疼痛不断的刺激着他全身的那些敏感的神经。 他伸出右手,用手掌拍了拍前额,跌跌撞撞的走进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他轻轻地拧开水龙头,用双手捧起一些水,往额头上使劲拍了拍,想以此来缓解醉酒后的后遗症。 连续拍了几次,他抬起头,感觉不那么疼了,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 等他洗漱好以后,看看时间,已经是八点半了。 ‘现在就出发吧,先给公司请给假,我昨天才去上班,不知公司通不同意啊?呵呵。’带着疑问,他掏出手机,拨打了公司的公用电话。 电话嘟嘟地叫了几声后,就有人接了,接电话的是林静。林静的声音甜美而充满了青春少女的那种活力。 陈宇民讲了自己的情况后,问林静现在自己请假有没有问题。 林静那豪爽的语气使陈宇民安了心。 “没事的,我们这里都是记天的,来一次就记一次,华哥很好讲话的,你就放心好了,等他来我和他说说就OK了。” “好的,谢谢了。” “不用,你自己注意安全。” “嗯嗯,好的。” 放下电话,陈宇民没有多带一点累赘的东西,空着两手就匆匆地出了门。 呼吸着早上清新的空气,陈宇民乘上了去车站的公交车。 一路上,他看着窗外,饶有兴致地目睹了日出的过程。 好久好久,他都没好好地欣赏日出的情形了。 绚丽的天边,云彩被太阳的光芒照耀得像彩锻似的,无比的鲜艳美丽。 太阳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似的,先是露出一道薄薄的金边,然后缓慢地,缓慢地上升,缓慢得你察觉不到她的运动。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露出了一小块,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露出了几乎一半的身影。最后,她整个出来了。看上去圆圆的、红通通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可爱极了。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了他的身上,使他那冰凉的身体开始感觉到一丝丝的暖意。 陈宇民坐在车上,任由阳光肆意地打在他的脸上,苍白的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了一圈圈的红晕。 可能是由于伤心过度,他的胡子已经有些长了,但却使他那俊秀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标志。 或许,也是一种成长过后的标志吧。 到了长途汽车车站后,由于这段时间是淡季,坐车的人相对较少,他很快便买到了车票。 拽着车票,他的心扑通扑通的,有一些莫名的激动。 坐在候车室里,想起自己的这一次回去,是为了见自己曾经那么深爱的,心甘情愿为之付出一切的,却狠狠地伤害自己,抛弃自己的人。他的心顿时阵阵的揪痛起来,心里堵得难受极了。 而再见到玲的时候,不知她变了没有。 至少,她对自己的心变了。 当初那信誓旦旦的诺言,变成了现在可笑的滑稽的谎言。 他坐在那冰冷的凳子上,低着头,盯着地板发着呆。 这时,一对穿着情侣装的男女从他的眼前走过。他抬头看了看,那男的正用手搂着那个女子的略显微胖的腰肢,那女的脸上带着微笑,洋溢着一种幸福的表情。 陈宇民看着他们的背影,想到了自己和玲曾经也和他们一样,在一起的时候是那么的欢乐,那么的幸福,那么的无忧无虑。 那时的玲看起来天真极了,什么也不多想,脸上永远挂着迷人的笑容,使他感觉玲仿佛是意见奢侈品似的,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纯洁无瑕。 过去的一切,仿佛一场梦似的,留下的,只是一些少得可怜的,支离破碎的回忆。 而记忆的这端,是痛苦的人。 坐上了长途客车,陈宇民感觉晕乎乎的,在汽车里柔和的音乐的催眠下,他很快便睡着了。 车子在呼啸着,一路翻山越岭,往前狂奔着,甩过了多少美丽的风景,和那些看风景的人。 熟悉的一切,失落的心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当陈宇民到达自己所在的省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夜幕将要降临的时分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站在了自己待了四年的有着太多回忆的土地上。 离开车站,走在省城的街道上,一切依旧是那么的熟悉,并没有发生太多的变化,只是已经没有了以前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 看着天色已晚,他在城区随便找了一家旅社住了下来。 经过长途奔波,躺在旅社床上的陈宇民,仿佛找到了一丝丝的归属感,或者说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落脚的没有人打扰的暂住地。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眼里浮现的全身玲的身影。 许多往事在眼前一幕一幕,在回忆面前,变得那么的模糊。 曾经那么坚信的,那么执着的,一直相信着的,其实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陈宇民突然发现自己很傻,傻的不行。 他冷冷地笑了笑,笑得眼泪随着眼角,流到了脸上。 他笑自己,是那么的傻,总在重复着一些伤害。 本来,就没有一个可以躲藏的,不被伤痛找到的地方,自己却还一直傻傻的,期待,到失望,再期待,再失望……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陈宇民感觉饿极了,肚子咕咕地乱叫着。从上车到现在,他已经差不多有一天没吃东西了。 他爬了起来,快速地洗了一下脸后,就来到了大街上。 艳丽的晚霞,像是打翻了的颜料,洒在天边,烘托着鲜红的夕阳。而夕阳却像喝醉了酒,懒洋洋地投入了微弱的便便光芒,晃啊晃的,把五颜六色的繁华都市,都染成了耀眼的殷红色。 太阳仿佛怀着恋恋不舍的心情似的,迈着沉重的脚步,静静地离开了这个城市的边缘。 夜幕终于降临了,街道两旁的霓虹灯齐刷刷地亮了起来。 照亮了街道旁的木麻黄,使他那满是灰尘的身上看起来更加肮脏。 陈宇民来到一家看起来有些简陋的餐馆,餐馆里到处布满了油烟味,地板也是油油的,人走在上面,不小心就会摔倒。 他点了一个叫‘回锅肉’的菜后,就坐在有些油腻的凳子上耐心地等着。 当闻到其他桌子上传来的炒菜的味道时,他的肚子又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 等了一会儿,服务员把他的菜端了上来。 他看着桌子上的那碗热气腾腾的,叫‘回锅肉’的菜,发现里面的肉全身肥的,找不到一块瘦肉。 他吃了两片,就腻得吃不下去了,只好多吃了几碗饭,以填饱肚子。 当他吃完去结账的时候,问老板多少钱,老板说二十,他顿时彻底无语了。 怎么那么贵啊,几片肥肉就二十,真他妈的抢人啊。 但他没办法,只好递过了两张十元的人民币。 而那满脸油光,肥肥胖胖的老板,看也没看他一眼,一把抢了过去,放进了他那鼓鼓的衣兜里。 他那动作,真的只能用‘抢’来形容。 陈宇民顿时感觉鼻子酸酸的,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但他忍住了。 他知道,他们都是狗眼看人低。 没错,就是TMD狗眼看人低。 出门时,他在心里把那老板的全家及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一遍,才感觉解了解气。 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后,他买了一瓶二锅头,大大的一瓶,看酒精的含量,百分之五十三。 度数不低啊,五十三度的酒,用火一点就能霍霍地燃起来。 无聊的他,想用酒精来麻醉一下自己,以及那些脆弱的神经。 他感觉啤酒没用,喝得再多,也不能达到那种效果。 打开盖子,一股清香扑入他的鼻子里。 像喝什么饮料似的,他边走边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一股股辣辣的液体从嘴里慢慢地流了进去,经过喉咙,一点点的往下渗透。 路上的行人经过他的身旁时,看见他拿着一瓶白酒在自顾自地喝着,像看什么稀奇动物似的,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有的,还对他发出了一种看似不屑的声音。 有的走过他的身旁后,就转过头来,对他指指点点。 而他,则根本不在意那些路人的奇怪的目光,以及那些传入他耳里的谩骂声。 低着头,他漫无目的向前走着。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物,熟悉的店铺,熟悉的一切,什么都是熟悉的,只有这里的人。 他以前在这里读书时,不知在这些地方走了多少遍,留下了多少的大脚印。 可那时,身边有活泼乱跳的玲,有他们两个并肩而行,相互谈笑的背影。 他看着那些店面,以及那些熟悉的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店名。曾经,现在只能说是曾经,有他和玲在这些地方驻足过,欢笑过的背影。 喝了一口酒,放下酒瓶,他抬起头,看向前方。 朦朦胧胧中,他仿佛又看见了玲跑在他前面,正转身向他微笑着。 不由得,他嘴角微微上扬,冲前面的玲笑了一下。 可仔细一看,前面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那些陌生的人。 他失落的垂下眼眸,猛喝了一口辣辣的苦涩的酒,伤心地快速前进。 不知走了多久,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不由得吃了一惊。 仿佛做梦一般,他已经走到了一个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误入伤心地,泪滴滴......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眯着像雾一般朦胧的双眼,向前看去。 他的眼睛突然明亮了一下,精神也提高了几分。 ‘奥莱斯大学’。 多么醒目的几个大字啊,他曾经在这里度过了四年的难忘青春, 而现在,他却带着失落的心情,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这里。 而且,不是刻意来的,是不经意间就走到的。 一切都是那么巧合,仿佛上帝顾及到了他,刻意的指引。 ‘既然到了,那就进去走走吧,看看母校变了没有。’他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他抬起头,看了看学校的大门。门口的执勤室里,有一个四五十岁的保安正坐在那里,边吸烟边看着电视。 那个保安陈宇民认识,有点秃头,脸上像菠萝似的,到处是坑。 以前,陈宇民和玲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拿这个保安开玩笑。 说他当保安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你多看他几眼,他就可以像黑白双鬼似的,要了你的小命。 而且,到晚上的时候,还可以驱鬼辟邪。 哈哈……。 陈宇民每次说到这里的时候,玲总会捂着嘴大笑起来。 那声音,是那么的爽朗,那么的纯真。 而今,那个被他们拿来开玩笑的人仍在。 却没了他深爱着的玲。 想到这,一种酸意慢慢地涌上了他的心头。 往事,真的是不堪回首啊!!!! 低下头,他看了看手中的酒瓶,还记得这个学校是禁止带酒进入校园的。 以前他们想在寝室喝酒的话,基本上都是用书包背进去的。 他把酒瓶藏在了衣服里,像做贼似的,带着忐忑的心情,向那宏伟的,雕刻得金碧辉煌的大门慢慢地走去。 他的脑袋低垂着,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经过大门时,他用斜眼看了看那个保安,生怕被那个保安给看出一点破绽。 而那个保安,头也没抬一下,根本没管陈宇民。 刚迈入校园,一股清新的桂花的香味像在欢迎他回校似的,向他扑来,沁入了他的鼻子里,使他精神为之一振,感觉舒服极了。 现在正是桂花开放的时节,而学校里那成片的茂密的桂花更是引人注目,成为了校园的一大点缀。 一眼望去,在那些成片的桂花树下,穿得十分前卫的一对一对的情侣,正坐在下面,相互依偎着,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正相互诉说着什么。 看到这样的画面,陈宇民不禁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当年,他也和他们一样。 有着短暂的幸福。 那时,每天下午下课后,他便经常和玲手拉着手,有说有笑地来到这里,一起享受最美好的时光。 他看着看着,眼前又浮现出了玲当年的身影。 玲正毫不掩饰的微笑着,调皮地冲他摆着她那白嫩的小手,脸上那两个忽隐忽现的酒窝,让她看起来,是那样的迷人。 记得,玲曾经和他说过:“牵着你的手,闭着眼睛走我也不会迷路。” 不知不觉的,仿佛神经病似的,他一个人站在那里,笑了笑。 回忆是杯酒,只能让人越喝越醉,越喝越没味。 最后,只能带着回忆,伤心地离去。 她,就像是倒在掌心里的水,不论你摊开还是紧握着,终究还是会从指缝中,一滴一滴,慢慢地,流淌干净。 陈宇民边走边看着树下那一对对的情侣,感觉鼻子酸酸的。 过去的永远过去了,过去的只能作为一场奢侈的回忆。 唉,他摇了摇头,快步向前走去,边走边喝着白酒,像喝饮料似的,独自慢慢地品尝着。 经过他身旁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个个的男生或女生,都对他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似的。 是的,他已经从这里走出去了,已经和这些师妹师弟不一样了,不需要再顾及那么多。 所以,这让他像极了一个坏学生,行为看起来有些放荡不羁。 他现在的行为,走在校园里,看起来是那么的滑稽。 学校是那么的大,从校门走到学校的建筑区,都要走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当他走到学校的食堂时,一瓶白酒已经被他一点一点地喝完了。 把酒瓶扔进垃圾桶里,他感觉头晕乎乎的,视线也渐渐地变得不再清晰。 秋高气爽的八月,微风阵阵地吹拂着校园。 跌跌撞撞的,他走进了一个长廊里,在一张木椅上坐了下去。 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坐在木椅上,他双手放在膝盖上,低垂着被酒精麻醉的有些沉重的头,眼神迷茫地死死地盯着地上。 这个长廊,他依稀的记得,在白天,是学校里最受人欢迎的地方。 因为这里有茂密的藤蔓,坐在里面,使人感觉特别的凉爽。 而晚上,则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因为外面的路灯照不到这里。 里面漆黑一片,走在里面会让人不自觉地想起那些鬼故事里的情节,丝丝的凉意会让人毛骨悚然。 陈宇民一个人,坐在那里,被酒精麻醉了的心,已没了什么怯意。 一切,真的好像是上苍故意安排似的。 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 原来,他坐在这里,触动了他的什么回忆。 对,是的,这里刻着一样东西。 那是他和玲的爱情。 爱情的铭记。 他绕过椅子,走到了椅子的后面。 借助有些昏暗的手机的光,他在努力地寻找着什么。 是的,他在找当年玲让他刻在椅子背后的字迹。 当年,玲执意要让他在这里刻下一行字。 陈宇民至今为止,依然清清楚楚的记得,那行字是:‘我会永远爱着你’。 这可是玲让他刻在那里的,象征他们爱情的一行字,经过岁月的风霜,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那里。 会不会,像玲一样,经不住时间的考验,早已经淡淡地消失不见了? 像在寻找宝藏似的,陈宇民眼神慌乱地在椅子背后寻找着,摸索着。 终于,在手机光的照耀下,他的眼睛里出现了那行字。 虽然他还清楚地记得写的是什么,但他还是有些激动地仔细看起来。 字迹已经有些不清晰了,但基本的笔画还在。 ‘我会永远爱着你’。 多么让人充满惬意的一行字。 而今…… 一遍遍地看着这几个字,他的泪水顺着眼角,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滴落在身上,湿了衣裳,碎了心肠。 ‘我会永远爱着你’,他一声声地读着,呻吟着。 字迹仍在,而当初的那个人。 已经变了心。 双腿跪在那里,手颤巍巍地摸着这几个字,他的心被一阵阵地撕裂着,绞痛着。 平生第一次爱的人,第一次爱的记忆,像电影般,在他眼前一幕幕地开始放映。 先喜后忧的剧情。 电影的类型,是悲情戏。 而这部悲情的电影的导演,却是他自己。 往事一幕幕,最后只能化为一行行的泪珠。 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流的泪只能自己感觉到。 因为那泪水,打湿的,是自己的心房。 就在他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他仿佛又触碰到了什么。 他的手指在往下滑动的时候,有些棘手,好像还有字迹。 他重新按亮手机的灯光,沿着那行‘我会永远爱着你’往下看去。 下面真的还有一行字,字迹看起来比较工整。 上面浅浅地刻着:‘民,对不起,我等不了你了!!!!!!’ 他知道,那是是玲的字迹,经过三年的相处,玲的字对他来说已经十分的熟悉。 看着这几个字,他的泪泉再一次汹涌地泛滥,泛滥成灾。 为什么,玲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快? 他瘫坐在那里,心彻底地被撕碎。 如果,上帝要毁灭一个人,必先令其疯狂。 可是,疯狂了这么久,为何上帝还不把我毁掉. 千万个疑问,都是因为那一句不能再等你。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好聚好散? 而当初,为什么还要立下这样的誓言? 一点点的泪水,滴落在脸上。 他知道,自己的这泪水。 再也打湿不了她。 不知坐了多久,他的裤子已经被晚上的露水个给打湿了,一丝丝的凉意让他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出了长廊,离开了让他刻骨铭心的木椅。 伤口是什么,可能,他就是一个倔强的孩子,倔强地不肯愈合,因为内心是温暖潮湿的地方,适合任何东西生长。? 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是谁生命的转轮。 前世的尘,今世的风,无穷无尽的哀伤的精魂。 那些刻在椅子背后的爱情,会不会像水泥上的花朵,开出没有风的,寂寞的森林。 走在校园里,酒精开始发挥他应有的作用,这让他每走一步,都得付出巨大的代价。 晃晃荡荡,几乎是扶着墙,才能勉强前行。 走过一座教学楼,他来到了学校的足球场。 他靠在足球场的铁网旁,抬起迷糊的双眼,跌跌撞撞的走了进去。 进入球场,他一骨碌就躺了下去,躺在了柔软的橡胶草地上。 酒精的作用越来越大,让他的头仿佛被千斤重的东西压着似的,片刻工夫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而当他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让他惊喜的那个梦,仿佛什么时候在现实中看见过似的,那么清晰,也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让他大汗淋漓。 精彩纷呈,奇异的梦境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双腿弯曲着,坐在足球场的草地上,开始回忆起昨天晚上的梦境。 在梦里,有震耳欲聋的摩托车的轰鸣声。 以及那响彻云霄的欢呼声。 艳阳高照,宽阔的柏油路上,一排排戴着头盔,穿着赛车制服的摩托车赛手,正焦急地轰动着摩托着的油门,等待着裁判员的汽枪响起。 而陈宇民,也是他们中的一个人。 他的位置在中间,骑的是一辆红色的双排气管的摩托车。 铮亮的车身,立体的车身,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他头上戴着笨重的头盔,全身穿着厚厚的防护服。 手上戴着一双黑色的皮手套。 脸上是那冷峻凝重的表情。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两道粗粗的的剑眉,挺拔地立在黑宝石般的眼睛上,看起来帅气逼人。 他和其他的选手一样,正轰动着摩托车的油门,等待着裁判员发号施令。 宽阔的柏油路两旁,站满了前来观看比赛的群众。他们在不耐烦地等待着,现场的喧闹使他们的内心更加的浮躁。 他们车队的后面,是一辆吉普车,准备全程拍摄他们赛车的过程。 一会儿,广播里响起了一个响亮的声音: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请所有的选手做好准备。 顿时,场内场外立刻安静下来。 响起的,只有选手们那迫不及待的喘息声。 汽枪终于响起了。 陈宇民慢慢地轰动油门,双脚慢慢地收了上去。 渐渐地,其他选手都冲在了陈宇民的前面。 陈宇民开始加大油门,看着前方笔直的道路,快速地冲去。 他的速度越来越来,从五十码一下子加到了八十码,九十码。 耳旁,只能听见的是风吹打着头盔的声音。 他绕过了三个选手,向其他的选手追去。 场外,响起了雷鸣般的叫声。 观众都在喊着自己喜欢的选手的名字。 除了陈宇民。 仿佛没有人认识他一般。 当然,喊不喊不重要,因为他们根本听不见。 他们听到的,只有呼呼呼呼的风声。 在一个急转弯处的时候,跑在陈宇民前面的选手的车速都慢了下来,因为这是一个差不多六十度的大转弯。 如果速度过快,又不能及时控制的好的话,只能栽倒在路旁。 而陈宇民,车速已经达到了一百多码,他也看见了前面的弯道,可想减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减下来的,这要经过一个缓冲阶段。 陈宇民看着弯道越来越近,自己的速度还是那么快,全身开始冒起了冷汗。 没办法,他只能咬着牙关,向那个弯道冲去。 到弯道处时,他把自己的身子偏了下去,只有这样,才能减少摔倒的可能。 经过那个大弯道时,车子几乎是擦着地面,陈宇民的心都提到了脖子上。 在这样的路面上赛车,如果一不小心,很有可能会回发生车毁人亡的危险。 陈宇民死死地拽着车子的把手,身子尽量地倾斜着,在那个长长的转弯处,幸运地转了过去。 过了那个弯,陈宇民一颗紧绷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口里说了声‘谢天谢地,阿门’。 而在转弯处时,陈宇民超过了其他的选手,骑在了他们的前面。 陈宇民在转弯处时的那个速度,以及那不可思议的技艺,让后面的选手个个都看得瞠目结舌,佩服不已。 陈宇民继续加大油门,向前冲去。 前面的路并没有多少弯道,路面也十分的平整。 跑了一会儿,陈宇民已经远远地甩开了其他的选手,一个人飞速的跑在前面。 他看看自己的车速,已经达到了一百一十二码了。 他骑的这种赛车,最多可以跑到一百二十码。 他此时的速度,几乎已经达到了极限。 速度太快了,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已经失重了一般。 他只能死死地抓着摩托车的把手,睁大眼睛,时时保持清醒,以看清前方的道路,及时调整车子的方向。 跑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候,他终于看见了终点。 只要再冲刺一下,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拿到冠军了,因为其他的选手都还没追上来。 他的脸上已经挂满了胜利的笑容,车速也开始慢慢地减了下来。但还是很快,仿佛一阵风一般,向着那个终点冲去。 距离终点越来越近,一千米,五百米,四百米…… 忽然,意外发生了。 就是距离终点位置不到两百米,他准备冲过去的时候。 他的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穿着高个鞋的,带着微笑的人。 是玲。 玲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出现在了他车子的前方。 他大吃一惊,眼看着就要撞到玲。 他吓得大喊一声,急忙死死地踩住刹车。 可已经来不及了,车子撞在了玲的身上,玲的身体被撞得飞出了好远。 而他,随着车子一起掉了下去。 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似的,好久好久都没有着地。 他大声的呼喊着,狂叫着……。 ………… ………… “吓死我了,幸亏只是梦。”他坐在那里,拍了拍还是扑扑乱跳的胸口,几粒汗珠沿着额头慢慢地滚了下来。 做了这样一个在他看来不可思议的惊心动魄的梦,使他感觉全身疲惫之极。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梦中竟然还有玲。 一点点的思念,似水流年。往事如烟,那些曾经的记忆在大脑里复制粘贴,我的世界,角角落落都是关于你。 曾经爱过的人,总会在不经意间就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自己的梦里。 “唉,不管了。”他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表情呆滞地摇了摇头。 依稀的记忆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秋天的太阳像被罩上橘红色的灯罩似的,放射出柔和的光线,照在陈宇民的身上、脸上,使他感觉暖烘烘的。 渐渐地,太阳开始泛起火红的笑脸,使朦胧的校园豁然揭去纱帐。 陈宇民看向身边,恍惚间,觉得他的身旁,玲曾经坐过的痕迹还在。阳光下,仿佛有她的笑容,笑得是那么的灿烂。 此时此刻,可能,世上的某处,一定正在进行着更悲壮的生离死别,但是,此刻的他,一个人,四处皆是回忆,因而处处都在凌迟,这样的极刑,更可怕。 风,吹起破碎的流年,看见远方的寂寞,泪流满面。 最痛苦的是,消失了的东西,它就永远的不见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却偏还要留下一根细而尖的针,一直插在你心头,一直拔不去,它想让你疼,你就得疼,它想让你哭,你就得泪流不止! 记得有一次,陈宇民在打完球回来后,去洗了一个冷水澡,不小心就有点感冒了,咳嗽不断。 他并没有告诉玲自己感冒了,可是在与玲的通话中,还是被玲给听了出来。 当晚,玲背着他,一个人跑到距学校差不多二十多分钟远的一个亲戚家,给陈宇民煮了一大碗姜汤。 当陈宇民端着这碗姜汤,看着玲,问玲是从哪里弄来的时候,玲只是嘿嘿地笑了笑,催促他赶紧喝下。 后来,陈宇民才知道,那是玲一个人,冒着漆黑的夜色,到她的亲戚家帮他煮的。 他知道,玲是一个胆子特别小的人,可为了他,却冒着危险,一个人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只为了自己能喝上一口热乎乎的姜汤。 那时的玲,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纯真。 可是,刚刚毕业的她,现在为什么会突然就变了心,难道真的是社会所迫吗? 唉,他起身,拍了拍身上残留的一些灰尘。 昨天晚上他在这里过了一夜,可能是有点感冒了,他感觉头有点晕乎乎的, 拖着疲惫乏力的身躯,他缓缓地走出了足球场。 温和的阳光照在他那苍白的脸上,使他看起来更加的憔悴不堪。 此时的他,不单单只是蓬头垢面,温和点形容。 全身上下,只剩下眼袋还算丰满。 他似乎已经彻底颓废了,真是,变幻的人生,避无可避。 沿着学校宽阔的路面,他准备先去学校的食堂吃点东西。 一路上,有穿着鲜艳,提着时尚手提包的女生;有背上背着大大的书包,书包已经鼓起来的看起来沉甸甸的,匆匆而过的男生;还有一些穿着成熟,背着一个单间皮包的,像一个职场模样的人。 陈宇民看着他们的身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那时,他为了能够在大学期间多学到一些东西,每天早上早早的就起床,然后一个人抱着书,跑到自修室,默默地学着那些看起来枯燥无味的东西。 每个学年的期末考试,他都会跻身全班的前三名,轻而易举的,就能拿到学校和国家的奖学金。 大学,他感觉自己并没有虚度,那时的他,真的学到了许多东西。 可,出来后,他学的那些知识,根本派不上用场。 现在,以前在学校学的那些知识,在他的头脑中,几乎早已忘得干干净净。 想到这些,他感觉自己挺悲哀的。 父母花了那么多钱,让自己进入大学。 而今,什么都没有了。 流去的,不止是财富。 还有自己那,宝贵的青春。 这可能就是现代大学的悲哀吧。 每年,都会有一批批的怀揣着远大梦想的莘莘学子,来到这里。 刚刚来的时候,他们感觉什么都是新鲜的,对什么都充满着激情:竞选班干,加入社团,在老师面前尽力表现……。 大一时,教室里座无虚席,他们在津津有味地听着老师讲课,认认真真的记着笔记。 那时,他们不知道什么是逃课。 他们认为逃课是多么的不好。 他们抱着一本本厚厚的书籍,每天不停地翻阅着,死啃着。 那时,他们想考验,想考博,想了很多。 两年后,他们仿佛换了一个人。 后来,教室里上课的人越来越少。 他们逃课,躲着寝室睡觉、玩游戏,聊着那没有尽头的QQ,玩着纸牌、麻将……。 他们甚至会说,大学不逃课的学生,是不完美的学生,是有遗憾的学生。 可是,他们或许没想过。 他们在浪费的是父母的血汗钱。 已经自己那宝贵的青春。 教室里,老师在滔滔不绝地自顾自地讲着什么。 讲台下面,除了第一排的几个学生像一个个秘书似的,不厌其烦地记着笔记。 后面的同学,都拿着自己那刚刚上市的,时尚的手机,在毫无顾忌地玩着。 教室的最后两排,甚至还能听见几个同学的呼噜声。 大一时的那股热情,早已被磨灭得干干净净。 而学校,进行的仿佛是流水线作业一般的教育,只顾着收钱,来了一批,赚够了钱后,送走,然后又招进一批。 他们看重的不是学生的学业,而是他们的金钱。 所以,现在的大学学费越来越高。 而录取率也越提越高,只为了赚到更多的学生的money。 大学里,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五花八门的、天上飞的、地上游的,只要人间有的,不管再不可思议的专业都有。 而大学里开设的这些专业,只为了吸引学生们的兴趣。 而他们,根本没这方面的资源及人才。 这就造成了一个普遍的滑稽的现象。 教语文的老师,拿来教物理,教物理的老师,拿来教人体,……。 还有,一个外省的老师,对这个省什么都不了解,竟然来上本省的地方志。 课堂上的内容,与所学的专业根本不挂钩。 学校的这种流水线似的教育,不知埋没了多少人才。 不知让多少有志青年,在漆黑的夜里,想着没有出路的未来,流淌了多少无奈的眼泪。 这就是陈宇民印象中的大学。 这就是那些拼了命的学习,然后经过高考的洗礼,才能挤进来的大学。 陈宇民看着他们的背影,冷冷地笑了两声。 走进食堂里,他朝小吃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食堂的左边是卖糯米饭的地方。 抬头望去,那些卖糯米饭的小摊还在,可早已换了人。 他在这里读书的时候,每天早上都会来这里吃糯米饭。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他并不喜欢这种食物。 只因为,喜欢的是玲。 玲说,糯米饭很养胃。 为了陪玲,他才渐渐地喜欢上这种东西。 他走到摊前,买了一盒后,坐在了有些油油的滑滑的凳子上,开始慢慢地吃起来。 他的对面,是一对小情侣,也在吃着糯米饭。 时不时的,他们就相互喂对方一口。 这让陈宇民看来,尴尬难堪之极。 以前,他虽然会经常和玲在一起吃东西,但他们都是各吃各的。 他们不会相互喂对方。 他们认为,在公共场合,不应该这样。 现在,陈宇民看着对面的那两个小情侣,感觉到的是一阵阵的恶心。 他低着头,脸上带着不悦的表情。 不再看周围,快速地吃着盒子里的东西。 大口大口地吃完后,他起身,离开了食堂。 食堂外面,一眼望去,像蚂蚁似的,黑压压的一片,全是学生。 现在是早上上课的时间,人特别多。 陈宇民没有多做停留,向校门口大踏步地走去。 离开学校,他准备去玲所住的小区。 那里他去过一次,还算熟悉。 此次回来,就是为了见玲一眼。 可他不想让玲看见自己。 他怕看见玲见到自己后的那种表情,那种眼神。 他想,现在玲应该还没出门吧。 赶到那里的话,可能还可以看见玲。 他想了想,便乘上了到玲家所住的那个小区的公交车。 不知道到时能不能见到玲,他的心里开始有点不安起来。 失望的等待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坐在公交车上,脸上露出一副焦急的不耐烦的表情。 看着这个曾经待了四年的城市,他感觉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 熟悉的是这里的建筑物,这里的商店、街道等都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 而陌生的,是这里的人。 现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城中的交通十分的拥堵。 车子缓缓而行,车内拥挤不堪,闷热不已。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睛发花。 车子在城中绕了一圈,差不多花去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缓缓地驶出城。 要是在平时,最多不过十分钟。 出了城后,车子开始加速,不一会便到了玲所在的小区。 陈宇民下车后,径直走到了小区的门口。 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边走边抬头向幽静的小区里望了望。 当他走到小区的门口的时候,小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安上了一扇铁门,而且铁门是锁着的。 陈宇民记得,上次他来的时候,这里是没有这扇铁门的。 是不是社会越发达,人们的安全感就越差? 还是这里都住着有钱人,有钱人更需要安全感? 铁门里面,有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满脸粉刺的保安坐在那里,正聚精会神地听着收音机。 陈宇民看了看锁着的铁门,心里有了一丝丝的绝望。 “不管了,一定要想办法进去。” 他缓了缓神,挤弄了一下自己脸上那紧绷着肌肉,使脸上的表情放松些。 带着微笑的表情,他边敲着铁门边向那个保安喊道:“大哥,大哥,帮我开一下门。” 那个保安听见了他的声音,看了他一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他的方向走来。 “你找谁啊?”走到铁门旁后,那个年轻的保安睁大眼睛,看着陈宇民,面无表情地问道。 “大哥你好,我找玲。”陈宇民急忙回道。 “玲?哦,我想起来了,两年前你是不是来过这里,那次玲还亲自出来接你,你是她的同学吧?” 陈宇民听见保安这样说,顿时喜出望外,急忙说道:“是啊,是啊,大哥你的记性还真好。” “呵呵,还行吧,那这次她为什么不出来接你呢?” 陈宇民听保安这样问,眼眸下垂,脸色暗淡了一下。 “她有事,叫我自己进去。”陈宇民敷衍到。 “哦,那你进来吧,进来登记一下就可以了。”那个保安边说边按了按手中的遥控器,铁门便缓缓地打开了。 陈宇民见门打开了,轻轻地舒了口气。 走到里面,那个保安递给了他一张表。 他照着上面登记完后,递还给了保安, 向那个保安说了声谢谢后,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里面走去。 走了几步后,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八点一时分。 “还挺早的,玲应该还没出门吧,最好没出门,不然我就白跑一趟了。”他边走边自言自语地说道。 走了几分钟,就走到了一座小桥上,上桥上雕刻着许多栩栩如生的石狮子。 他还依稀的记得,穿过这座小桥,再走几步,就是玲家的别墅了。 走过小桥,他走了几步,真的看见了玲家的那座豪华的别墅。 他没有再往前走,而是走到了距离玲家的别墅不远处的一个亭子里,在亭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 他坐在那里,刚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玲家的房子,以及房子的大门。 玲如果从那里出来的话,他正好可以看见她。 坐在那里,他感觉自己就像做贼似的,样子偷偷摸摸的,心里不是滋味。 看着玲家那豪华的房子,他想到了上次自己去玲家做客的情景,心里不禁有些感伤起来。 时过境迁,一切变得多么的快啊。 以前和玲那么深的感情,而现在。 现在,他只能躲着一个无人看见的角落,想偷偷地再看看自己曾经深爱过的人。 但看了一眼后,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看了玲一眼,自己就能慢慢地把她忘记了吗? 唉…… 在他的心里,他也在纠结着。 纠结着自己的行为。 他这次的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看起来真的有点傻*,有点不值得。 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谁叫他放不下玲啊。 他只为了完成自己的一个心愿罢了。 他坐在那里,边看着玲家的门口,边胡思乱想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过一分,或一秒,他都仿佛如坐针毡般,难耐之极。 在他眼里,他多么希望那扇大门打开,玲从里面走出来啊。 他那一颗急迫的心,在扑扑地跳动着。 等了好久,好久。 他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疲倦了。 也有些模糊了。 可玲家的那扇大门,还是没有打开。 玲的身影一直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他在那里已经坐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了。 在这期间,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那里。 上帝真会捉弄人,你越想见到的人,他偏偏就不让你见到。 时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跳到了十一点了。 “玲是不是不在家啊,怎么现在了还不出来啊?今天又不是星期天。”他开始有些失望起来。 “喂,同志。” 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女性的声音,把他吓得哆嗦了一下,急忙回过头。 “是你,你是,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啊,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陈宇民转过身,看见他的身后出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吃惊的面孔。 她是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穿着一身运动服的中年妇女。 没错,陈宇民还清楚地记得,她就是玲的妈妈。 “阿姨,你好。”陈宇民看着玲的妈妈,眼神有些慌乱地说道。 “你认识我,那你是?”玲的妈妈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陈宇民问道。 “我是陈宇民,是玲的同学,以前来过你家的。” “哦。记得了,是你啊,你看我这记性。”玲的妈妈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回光返照似的说道。 “嗯,是的。”陈宇民小声地回道。 “好久不见了,你都长变了,看起来比以前成熟多了。” 陈宇民听到这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呵呵,是吗?” “是啊。还记得那次下雨的时候你来我们家,那次你没事吧?玲这孩子不懂事,你多多担待啊。” 玲的妈妈突然提到了那天晚上的事,让他的心突然阵痛了一下,眼睛变得暗淡无光,默默地低下了头。 “没事。”陈宇民小声地说道,声音小得仿佛只有自己能听见似的。 玲的妈妈看见陈宇民脸色有些不对劲,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想起那晚的事,陈宇民现在还感觉心痛不已。 那晚的玲,在他看来,真的很绝情。 他站在雨里,只为了见玲一面。 而玲,死活都不肯下来见自己。 最后,自己倒在了雨里,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 ………… “你是来找玲的吧?” 玲的妈妈见陈宇民沉默着,轻声轻气地问道。 “啊,是的。” 陈宇民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时慌慌张张的随便回道。 “你的运气真不好,玲今天没在家,她昨天晚上加班,加班到很晚,所以没回来,就在她们公司的公寓里休息了。” “哦,这样啊。” 陈宇民听见玲的妈妈这样说,彻底地失望了。 “要不,你去家里坐坐,坐着等她,她下午应该就回来了。” “不用了,谢谢阿姨,我改天再来吧。”陈宇民急忙谢绝道。 “那你真不上去坐坐?” “不去了,改天再来拜访您。” “哦,那好的。” 陈宇民看着玲的妈妈,突然想到了什么。 “阿姨,我好久没和玲联系了,你能告诉我她在哪个公司上班吗?” “知道的,是位于市中心的‘衡泰广告策划公司’,很容易找的。” “好的,谢谢阿姨了,不打扰你了。”陈宇民说着,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那里,那你去那里找她嘛,他应该还在那里的。” “嗯,好的,再见阿姨。” 陈宇民告别了玲的妈妈后,向小区的门口快步走去。 出了小区的大门后,他直接坐上了去市中心的公交车。 希望,这次能够见到玲,不然他真的感觉自己快要奔溃了。 有时,爱情,真的让人变得好傻,好傻。 再见,再也不见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中午的阳光异常的火辣,仿佛要把人间的水分蒸发干净似的。 到了市中心后,陈宇民顶着火辣辣的太阳,直接向玲的妈妈所说的那个‘衡泰广告策划公司’走去。 他边走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视线被强烈的太阳光照得有点模糊了。 没走多久,陈宇民便来到了这个公司的对面。 只要穿过街道,他就能到达这个规模巨大的广告公司了。 他快速地穿过地下通道,站在了距离公司大门不远处的街道旁。 站在街道旁,盯着公司的大门。 他仿佛在守株待兔一般。 行为可笑之极。 站了一会儿,他感觉自己的腿有点酸了,而且肚子也开始咕咕地叫起来。 他没有离开,而是蹲了下去。 就在他刚蹲下去,抬起眼的刹那,一辆崭新的豪华的路虎车停在了公司的门前。 他急忙睁大眼睛,看着那辆车,仿佛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似的。 果不出其然。 从路虎车的前座里走出了一个人。 他穿得西装革履,看起来潇洒至极,脸上带着,在陈宇民看来,贱贱的笑容。 陈宇民认识他,他是玲的同学,叫李翔,是个典型的富二代。 李翔的爸爸是开公司的,具体开的是什么公司,陈宇民就不知道了。而他的妈妈,也是大学的教授。 出身在这样的家庭,造成了他从小娇生惯养、桀骜不驯的性格。只要有谁和他过不去,那个人必定会倒霉。 李翔从路虎车上走下来后,步伐潇洒地绕过车子,走到了副驾驶座旁边,微笑着拉开了车门。 里面会是谁呢? 肯定是一个女子,一个为了金钱的女子。 因为和李翔在一起的,都没几个是正经的人。 陈宇民在心里这样想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刚刚打开的车门。 仿佛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镜头似的。 车门打开,一双白白的纤细的大腿伸了出来。 片刻,整个人便露了出来,出现在了陈宇民的视线里。 她穿着一身耀眼的闪着光芒的及膝短裙,长发披肩,脚上穿着一双红色高跟鞋。 整个人看上去气质非凡。 她是背着陈宇民的,所以陈宇民没有看见她的脸,只能看见一个优美的S形的背影。 但他感觉这个背影有点熟悉。 没有让陈宇民做过多的猜想,这个女子转过了身,脸上带着灿烂的迷人的微笑,看着李翔,嘴角微微地动了动。 陈宇民顿时惊坐在了那里。 她不是别人,正是玲。 正是他朝思暮想、为之牵肠挂肚的玲。 玲真的变了。 不仅心变了,人也变了。 变得让他差点不认识了。 陈宇民睁着瞪大了的眼睛,看着他们。 此时,玲和李翔面对面,正说着什么。 说了不到半分钟后,玲就主动牵着李翔的手,他们肩并着肩,向公司走去。 陈宇民看着,内心一阵接着一阵的揪痛起来。 他那小小的心房,仿佛就要被汹涌澎湃的洪水给冲塌了、摧毁了似的。 看着他们,他的眼睛里滚出了一滴滴的热泪。 就在他们将要走到公司的大门的时候,陈宇民站了起来。 没做过多的考虑。 他便冲了过去。 对,是冲了过去,跑没那么快。 他快要冲到他们身后的时候,大声地喊了起来。 “玲……。” 玲听见声音,缓缓地优雅地转过了身。 看着满头大汗,立在自己面前的陈宇民,她急忙甩开李翔的手,脸上出现了一副惊讶的表情。 空气在此时凝固了。 如果此时的场景是一出正在上演的戏,那背景音乐肯定沉默得吓人。 他们相互睁大眼睛,看着对方。 好久,好久,也没说出一句话。 沉默是最无法抵抗的气氛。 好似上帝原来垂怜的手收走了,空气里只留有寂寞的寒意。 他们,曾经是那么相爱的,在一起将近四年的一对恋人。 而今,看着彼此。 却仿佛是陌路人。 或许已经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们木讷地站在那儿,看着彼此,没有说一句话。 或许,陈宇民心里有的是千言万语,只是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而已。 这时,李翔也转过了身,眼神睥睨地看了看陈宇民。 “玲,他是?” 李翔转身看了玲一眼,问道。 “你先进去吧,不关你的事。” 玲看也没看李翔一眼,冷冷地说道。 “不关我的事,这个男的是谁你都不告诉我,你还说不关我的事,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李翔的脖子上戴着一条黄金的项链,说话时跟着一动一动的,仿佛在迎合着主人。 难道,连那没有人性的东西,也知道讨好有钱人? “你别想多了,他是我前男友,陈宇民。”玲淡淡地说道。 “哦,我明白了。就是那个穷小子陈宇民啊,哈哈。” 陈宇民听见他这样说自己,恨不得一拳给他挥去。 但他此时注意的不是李翔,注意的是玲。 他看着玲的眼睛,像在寻找什么似的。 “你先进去吧,我马上就来。” 玲对正在带着鄙视的眼神,不屑地看着陈宇民的李翔说道。 “好的,亲爱的,快点啊,别和这样的穷小子浪费过多的精力,不值得啊,不值得,哈哈。”李翔边说边笑着转过身,向里面走去。 陈宇民听见李翔叫玲亲爱的,心里一阵寒酸。 全身仿佛起了鸡皮疙瘩似的,麻麻的。 他和玲在一起了那么多年,都没这样叫过她。 这可能就是人和人的差别吧。 李翔刚离开,玲就张开了她那樱桃般的红红的嘴唇。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外面打工吗?” 陈宇民没有立刻回答。 继续保持沉默。 “你说话啊。” 玲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玲真的变了。 以前和陈宇民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这样大声地和他说过话。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了。” 陈宇民冷冷地问道。 “你和我说分手,难道就是要和他在一起吗? 陈宇民接着问道。 “嗯,是的。” 玲低着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喜欢他什么,就因为他比我有钱吗?” 陈宇民地盯着玲,大声地说道。 “可能是吧,他能给我的,你给不了。” “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是说会等着我吗?你怎么说变就变了。” “哼哼,那是在学校时不觉得什么,出来才发现,原来我们真的不合适。” “呵呵,知道了。” 陈宇民说着,冷笑了两声。 “你是一个不错的人,相信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 这句台词,好像很流行似的,似乎不喜欢一个人,就可以这样安慰他。 “你这次突然回来,难道是为了见我吗?” 玲眨了眨眼,突然问道。 “呵呵,不是,你想多了,谁会为了见你一面而从大老远的地方赶回来啊。” 陈宇民低垂着头,撒谎道。 他感觉他和玲已经彻底没了希望,所以不想再多说什么。 “哦。” 玲似乎有些失望。 “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希望你别生气了。我也是没办法,所以才和你分开的,你要理解我。” 玲说这话时,仿佛很无辜似的。 而陈宇民,此时,只觉得头晕眼花。 不是单纯的悲伤,不是单纯的愤怒。 不是那些被人们以为应当有的情绪,只是在难以置信的事实中,手足无措。 手足无措会这样的可怕。 不知道该不该悲伤,该如何悲伤。 该不该愤怒,该如何愤怒,毫无办法时的悲痛,压着心脏。 “我不恨你,也没必要恨你。” 陈宇民尽量地忍着心里的痛,看似无情地说道。 “你要相信我,我以前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承认我很爱你,但现在我真的等不了你了,你知道吗?” 玲说的那些看似毫无理由的东西,可能,真的有她的理由。 只是,年轻的陈宇民,还想不明白其中具体的因果而已。 “好了,你别说了,你走吧。” 陈宇民低着头,向玲甩了甩手,示意他离去。 “民,对不起,你要照顾好自己。” 玲没有理他,接着说道。 陈宇民没有回答,也没再看玲一眼,转身走了。 留下了张着嘴,还想接着说什么的玲。 以及玲那看起来有些失落的眼神。 陈宇民刚走几步,眼泪就大滴大滴地掉了下来。 他不想在玲的面前,让玲看见自己的眼泪。 所以他只有选择离开,不敢再多看玲。 他那针锥般的,似乎已经裂开了的心。 如果多待一会儿。 可能就会彻底崩溃,彻底的破碎。 曾经的一切,似乎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便已化为云烟。 谁是谁的谁,谁是谁的老公,大家都只是零时工。 很多时候,我们的人生,就像是电影里配乐的叙事片段,镜头从我们身上一个一个地切过去,然后转了一圈,又切回来,没有对白,没有台词,我们沉默地出现在这些被音乐覆盖着的镜头里,然后又沉默地消失,回到原点。 陈宇民的心,已经碎了。 已经碎了的心,或许,可以用胶水把它黏起来。 但是,黏过后,还是会有缝,还是会留下一时难以抹去的疤痕。 而有疤痕的地方,流不去的疤痕,但在周围,新生的皮肉里,还有可以继续的因子。 尘归于尘,土归于土,不是你的,最终也不会属于你! 记得戴望舒的一首诗: 像侵晓蔷薇的蓓蕾, 含着晶莹的霜露, 你盈盈地低泣, 低着头, 你在我心头开了烦忧路。 你哭泣嘤嘤的不停, 我心头反复的不宁; 这烦忧是从何处生, 使你堕泪, 又使我伤心? 此时的他,心里似乎有片山头轰然消失了。无穷无尽的悲伤,在塌陷处迅速溶解,一直要冲出眼眶来。 如果一个人的眼泪滴落了,那么他的忍耐就将被惊醒了。 我对得起自己,对得起那段爱情。 忘了哪年哪月的哪一天,他们曾经在哪面墙上刻下一张脸。 一张微笑着、忧伤着、凝望着的脸。 他们微笑着说,他们要永远停留在时光的原点。 现在,早已被洪流,无声无息地卷走。 洒下最后的一滴泪,带着最后的决绝,陈宇民快步地朝前走去。 回到原点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陈宇民离开玲,离开了玲的视线后,便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小伙子,去哪里?” 陈宇民刚刚坐上去,那个年纪稍长的司机就慈眉善目地问道。 “麻烦你,去车站。” “好的。” 老司机熟练地发动车子,掉过头后,就向车站的方向驶去。 “师傅,麻烦你开快点,可以吗?” 陈宇民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前面的司机,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的,我尽力。” 那司机淡淡地说道。 “小伙子,你是有急事吗?” 那老师傅又问道。 “嗯,是吧。” 陈宇民应付道。 车子在市中心拥挤的街道上,快速地前行着。 陈宇民坐在车子里,感觉全身酥软软的,没有一点精神。 整个人看上去仿佛吸大烟的人一样,萎靡不振。 “小伙子,你今天运气真好,一路上都是绿灯,很快就到了。” 前面开车的师傅从反光镜里瞄了一眼陈宇民,表情轻松地说道。 陈宇民低着头,眼神迷茫地看着地上,没说什么。 司机见他没说话,也不再说什么。 “师傅,开慢点吧”。 陈宇民缓缓地抬起头,看了看窗外。 “小伙子,你怎么又叫我开慢点了?刚才你不是说开快点吗?我还以为你要赶时间呢。” 司机边说边把速度稍微开慢了许多。 “嗯,我也不知道,那就这样吧。” 陈宇民仍旧脸色僵硬地说道。 他现在心里正在纠结着。 想快点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伤心地。 但心里又有一丝丝的不舍。 现在的他,天空有点灰暗。 他的心,现在正是个落叶的季节。 今后,不知道如何度过,仿佛心里的所有的灯,早已经全都熄灭了。 车子进站后,他直接坐上了去浙江的车。 在车上度过了难熬的二十四小时后,他回到了浙江,回到了他以前住的地方。 回到住处,他感觉的心中,仿佛空许多了。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他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无能为力。 一路走来,经历了一些是是非非,跌跌荡荡后,他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至少,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感性了。 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为了别人而盲目的牺牲自己宝贵的感情了。 可能是看轻了,也可能是看淡了。 人生,可能就是这样的吧。 结束,开始,再开始,再结束……不论如何,我们都将背负着各自的灾难和幸福,往前走,不回头。 结局和过程都有了,如果再去纠缠,连自己都会觉得是一种贪婪。 所以,有些人,有些事,该放就放吧,人生还得继续往前走。 有时,我们并不是放不下,我们放不下的只是一种心情,是一种不甘心。 为什么,当初你那么爱我,现在却变得这么冷漠。 我们不再是单纯的爱这个人了,我们只是爱上了自己的不甘心。 谁都在自己的心里,希望自己的一切都是美的。 总以为我们很爱某个人,爱到会为他做任何事。 总觉得,第一个转身的人是最好的,看着最爱的人远去,你总以为就是一辈子,这一辈子,就他了,除他,我们谁都不会再爱。 最后,谁先不爱,谁先离开。 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说好了不分手就不分手,一直谈到地老天荒,那该多好啊! 可是,有些爱情,终究败给了时间,无所依归。 可能,爱情就是,在一起的时候真心真意,分开了以后云淡风轻。 再见可以是朋友,但大家谁也不再是谁的女神,谁也不做谁的真命天子。 因为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女神,和真命天子的存在。 有些人,在不经意时,相遇。 有些事,在不经意间,开始。 有些话,在不经意里,承诺。 有些爱,在不经意中,产生。 有些话,在不经意里,脱口而出。 有些爱,在不经意中,刻骨、铭心。 有些人,在不经意时,分开。 有些事,在不经意间,消失。 在我们还没遇到我们生命中的那个人时,仿佛这就是一种规律。 或者是一种轮回。 在这个忧伤而明媚的季节,我从单薄的青春里打马而过。 穿过紫堇,穿过木棉。 穿过实隐实现的悲喜和无常。 什么事情,在没想清楚之前,他就是你心里的一个负担。 始终压着你,堵着你的心,想让你窒息。 想明白以后。 原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风仍旧在吹,地球依旧在转。 生活还得活,日子还得过。 只是,从这以后,不会再像以前那么的稚嫩,那么的不堪一击。 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 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会发现,原本费劲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可能真的就这么忘记了。 陈宇民在回来的时候,坐在极速前进的车子里。 二十四个小时,他没有休息。 他在考虑自己的事情。 想了好久,好久,他仿佛想明白了些什么。 所以回到老地方,他安心地躺在了床上。 闭上眼,不再想什么。 期待着,新的一天的到来。 以及不同人生的开始。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