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上门讨钱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晴日天光正好,薛柔拿出一幅素纸就着这些天家里烧剩下的炭墨,慢慢描摹,正那时,门口传来一声吵闹。 “娘子,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你就帮帮我吧,那群人说了,要是再不给钱,就要打断我的腿,娘子,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如此狠心肠啊!” 刘辉紧紧地拽着薛菲的手,身子半躬,面上说着,当下一双手就开始在薛菲身上摸索。 “住手,谁准许你碰我姐姐了!”薛柔当即怒不可遏,端着刚刚洗墨笔的水,走到门前,直接对着门外的男人当头就是一盆冷水。 说完,木盆一扔,捡起一旁的打狗棒就猛往男人身上砸,“给我滚远些,既然已经写了休书,往后我姐姐就再不是你刘家的人,也别想再从我姐姐这里拿到一分钱!” 薛柔气得脸色涨红。 记忆里,这人名叫刘辉,是这村里的秀才,当然,也是原主姐姐薛菲的前夫。 一年前,刘辉蜜里调油哄骗薛菲嫁给他,谁知二人成婚后刘辉懒怠成性,用光了薛菲所有的嫁妆钱不说,还嫌弃薛菲不能赚钱,转眼一封休书就将人赶出了家门,薛父也因此被活活气死了。 薛柔是三个月前来到这里的,原主是个苦命人,从小薛母早逝,姐姐就是最亲近的人,她当然希望姐姐能够重新振作,这不,最近做生意刚赚了些银子,刘辉一听说便立即跑上了门。 这时候,薛柔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定是为了那些银子来的! 刘辉浑身湿透,一听薛柔这话,当下脸色也不好看,但想到那些银子,在原地顿了顿,又开口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虽与娘子情深缘浅,实则是因为性格不合导致,先前便说了只是暂时分开,待娘子哪天想通了随时可以回来。” 薛柔不怒反笑,“难不成那封休书,白纸黑字,不是你写的?当初你狠心将我姐姐赶出家门时,怎么不曾想过给姐姐半点银子过生活?还想让我姐姐回去,怎么,回去继续给你当使唤丫头?今日想要钱,门都没有!” 说完,抬手又是一棍子直接敲了上去。 刘辉被说中心事,脸色瞬间变得雪白,眼珠子左右转动着,“这是我和薛菲两个人之间的事,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柔儿不是外人,她是我妹妹。”薛菲这时候才敢开口说话,也顺势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与刘辉之间的距离。 在原主的记忆里,薛菲从小便是个闷油瓶的性格,什么事情都往心里憋,胆小,畏缩,十分典型的古代农村妇女,但是经过相处,薛柔发现薛菲虽然性格上有瑕疵,却是一把经商的好手,在生意上有自己独到的眼光和见解。 眼下,更是视她这个妹妹为珍宝。 刘辉一见,平时从来不敢反驳半句的薛菲,今日竟然敢同他顶嘴了?当即就怒得跳了起来,“反正我不管,今日这钱你们是掏也得掏,不掏也得掏!” 话说着,直接就要往门内走,薛柔也不是吃素的,当即举起棍子就猛地往下砸,谁知,竟被刘辉反手抓住。 “臭娘们,给脸不要脸,把钱拿出来!” 眼看着棍子被高高举起,薛菲连忙将薛柔拉进自己怀里。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砸下来,随之听见一声: “啊——” 薛柔睁眼再看时,刘辉已经被踹出了好远。 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来人着了一身虎皮褂子,腰间别了一只野兔,一身肌肉怎么看怎么结实,关键这样的身材,皮肤还生的甚好。 若不是那人嘴角到两腮生了一圈小黑胡,薛柔几乎就要冲上去大喊小哥哥。 “袁大哥,你怎么来了?”薛菲首先开口喊了一声。 “那小皮子又上门欺负你们?”袁君逢见姐妹二人紧紧地抱成一团,眼神微缩,走过去,就在刘辉要即将从地上爬起来时,直接一脚又踹了上去。 这次比上次还远,约莫两米开外…… 薛柔愣住,看着他方才动脚的姿势,眼睛略微收缩了一下。 “袁大哥,这次真是多亏有你,若不是你,咱姐妹两个只怕得挨上一顿暴打,我倒没什么,就怕那人害了我妹妹。” 薛菲有些担心地看向薛柔,薛柔从小就体弱多病,三个月前才刚刚生了一场大病…… 薛柔忙笑,“姐,你这说的哪里话,事情已经过去便莫要再提了。” 薛菲点头称是,“对对,袁大哥好不容易来见你一趟,快请人进屋里坐。” 见她? 第二章:千金方值千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这才猛地一头想起,是了,眼前这人可不就是她的未婚夫吗?这桩婚约还是当年原主母亲在世时和袁君逢母亲指腹为婚定下的。 薛柔愣神之际,袁君逢已然解下腰间的兔子递过来,“这兔子是今早刚捉的,上次你说不喜欢死兔子,这次给你带了只活的。” 说罢,淡淡扫她一眼,直接长步一跨,迈了进去。 “袁大哥,此次你来,可不就是为了给柔儿送只兔子吧?”薛菲端着茶水从里间出来,就看见两人正以一种十分尴尬的气氛相处。 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袁君逢,又看看站在门外抱着兔子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薛柔,当即生出一副过来人的心态,脸上似乎写满“我全都懂”四个大字。 “姐,你瞎说什么呢,不是为了送兔子还能为了啥?”薛柔心中正打鼓,自打她穿越过来这么久,这是第一次见到袁君逢,虽然当年的婚约也不是给她定的,但薛柔敢肯定,若现在说退婚不嫁,只怕会当众被抓去浸猪笼。 薛柔心中暗暗敲定,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为了提亲。”淡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薛柔一口水刚喝进去,闻言,直哽在喉咙里打了几个转才将那口水咽下去,“这么快!” 话刚出口,意识到不对,在薛菲和袁君逢的注视下,薛柔又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我的意思是说,婚礼,要有仪式感,不能草草了事,毕竟一个女人一辈子就这一次。” 袁君逢眼神微眯,在一辈子一次的的字眼上,似乎觉得很合心意。 “这是自然,我会给你时间好好准备的。” 就在薛菲上前一步,欲将此事再次摆上台面的时候,薛柔抢先一步走到袁君逢身边,直接伸手按上他的腿,“袁大哥,你的腿,是不是受过重伤?” “你能看得出来?”袁君逢眼神微眯,自从今日上门,他就觉得薛柔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眼下这一问,心中更是起疑。 薛柔伸手捏了捏,在他的腿部关节部位轻敲了两下,“这样有疼痛感吗?” 袁君逢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这可就麻烦了。”关节部位上都已经没有知觉了。 按照薛柔刚才看他抬脚踢刘辉的动作僵硬程度来看,他膝盖处的骨膜应该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并且多年湿寒,眼下应是患上了关节炎。 袁君逢没再说话,任她左右搬弄自己的腿,只在她问话时点头或者摇头,一旁的薛菲看不下去,赶忙上来拉住她,“柔儿,你这是干什么,你又不是大夫,哪里懂什么看腿。” 说着面上一红,“袁大哥,柔儿还小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薛柔二话没说,蹭蹭蹭跑回屋,用笔写下一张药方,出来递给袁君逢,“我这千金方你尽管拿回去用,三个疗程,保管见效。” 又转头看向薛菲,笑着安慰道,“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这方子不是我开的,你莫不是忘了我三个月前曾大病一场,在山里被个神医给救了?这药方便是他给我的。” 薛柔心中讪讪,哪里来的什么神医,不过是原主生着病去山里割猪草,不慎滚落山崖摔死了,就由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医生入主代疆了呗。 好歹她薛柔也是国家级主治医师,这点小毛病,还是能治的。 听薛柔这么说,薛菲这才放心,“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既然是神医所赐,那赶紧给袁大哥拿回去试试。” 薛柔点头,正要递过去,拿着药方的手迟迟没有伸出去。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袁君逢说着,一双深邃黝黑的眸子直直地望进薛柔的眼睛里。 被戳中心事,薛柔当即笑了,“是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若是袁大哥能恢复,可否容许将婚期往后延长延长?” 袁君逢没有动,薛柔以为是自己的要求太过分了,当即又道,“不用太久,半年就好,半年给我们彼此一个相处的时间。” 说到最后,薛柔的声音越来越小,生怕袁君逢不同意,虽然这男人长得还不错,要是将那圈黑胡子刮掉,指定一个花季美男,更何况身材也是一流地棒,但在薛柔的认知里,不谈恋爱将对方了解清楚就结婚,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他的不负责。 薛菲的遭遇便如是例子。 只听头顶传出一声沉沉的声音,“好。” 半年,他还是等得起。 说着,从薛柔手中接过千金方便要走,门口突然传来砸门声,袁君逢不禁眉头一蹙,似乎已经预料到来人是谁。 “小贱人,今天有本事就将大门打开,让大伙都看看,光天化日之下偷情都偷到家里来了,这是得多不要脸才能干出来的事儿!” 第三章:浸猪笼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大门打开,薛柔所料不错,来人正是方才被袁君逢两脚踹飞,又回去找了帮手回来报仇的刘辉。 “你这张烂嘴配你这人真是绝了,怎么,刚刚被打了不服气,还想回来多挨几脚?”薛柔不是薛菲,见到挑事的人学不会忍气吞声,当即就在门口给他怼了回去。 此刻,薛家大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其中多数是怕薛家两姐妹吃亏,前来帮忙的。 眼下就有一个大婶子走出来,“二妹,可是这刘娃子欺负你们姐妹了?” “什么我欺负她们,我今日分明就是来捉奸的。”刘辉一见众人不信,当即也有些窝火,“薛菲当初和我成亲时,便和袁君逢有所勾结,当时我曾在家中见她藏起一条虎皮腰带,今日一见才知,这腰带原来是袁君逢的。” 刘辉指着袁君逢身上的腰带,“这村里能用虎皮当腰带的能有几个,不是他袁君逢是谁?” 众人一听,纷纷将目光投向袁君逢的腰间。 刘辉就算人再不靠谱,但这话说得,确实是一句实话,这村子里除了袁君逢,只怕没人敢去和大老虎抗争了,而且现下,他这一身穿的,可不就是虎皮么? “刘辉,大男人说话可得讲证据,你说曾见我姐姐藏过虎皮腰带,证据呢?证据拿出来啊!” 薛柔说着,安慰地抓紧薛菲的手,她开导了薛菲三个月,好不容易让她性格有些转变,开始不那么怕事,这会倒好,一见到刘辉,一夜回到解放前。 薛菲紧紧拽着薛柔的手,“我没有藏过。”声音细如蚊蚁。 刘辉一听,眼神瞬间有些躲闪,“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也是今日见到袁家这小子穿这身才想起来,我哪知道她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指不定早就挪地方了。” 说着,朝后一挥手,气势凶狠,“少废话,我就是看见了,按照咱们村的规矩,红杏出墙是要被抓来浸猪笼的,今天我就要为村子除害,将薛菲这个贱人拉去浸猪笼。” 身后不断有声音传出,“刘辉这可是狠了心了,好歹曾经也是夫妻,竟然也下得去手。” “指不定真有其事,被气狠了心什么事干不出来。” “薛家这俩孩子,是真可怜,唉,要薛父薛母在世定不会让人这般糟蹋。” 薛菲一听,心中最后一根稻草轰然将防线压倒,她猛地从薛柔怀中冲了出去,往屋子里跑。 薛柔叹了口气,只当她需要冷静冷静。 “不好” 话音刚落,薛柔感觉身旁一道黑影快速闪了进去,定眼看时,身旁的袁君逢已然进了屋子。 一群人跟进去,只见一把剪刀“叮”一声,适时落地,薛菲倒在地上,正被袁君逢抓住手腕。 “姐。”薛柔连忙扑上前,大怒,“你怎么这么傻,是那男人对不住你,该死的是他。” 袁君逢将手放开,神色不动,门口的人越来越多,他只淡淡朝身后的人群中瞥了一眼,一个暗灰色的身影默默从人群之中退了出去。 身后的刘辉一看地上这情况,当即一拍手掌,“大伙都来看看,刚刚说我没证据,眼下这还不算证据,这两人分明就是有私情,不然袁君逢为何会这么紧张?” 说着,上前将地上的剪刀捡了起来,“今天话说到这份上,我就告诉你们,要么就将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拉去浸猪笼,要么,赔偿老子五百两,当做你红杏出墙对老子的补偿,不然这事,就没完!” 语毕,手一放,一把剪刀直接插在地上。 薛柔气得双眼冒火,正要上去理论,只听人群后方一个高扬的声音响起,“是谁这么大但,敢在村上撒野啊?” 众人回头一看,来人正是这村中的村长林三全。 “村长,你来得正好,这薛菲不守妇道,红杏出墙,按照村规应该将她拉出去浸猪笼。”刘辉凑上前,笑得十分狗腿。 薛柔看过去,记忆之中,这林三全家底殷实,在村上是出了名的大善人,但为人脾气十分不好,更是将礼仪廉耻看得格外重,眼下听说薛菲红杏出墙,只怕会当即动怒。 薛柔心中一落,暗暗考虑着脱身之法,转头看向袁君逢,发现对方也正凝眸望着自己。 正当众人为薛菲捏紧一把冷汗的时候,只听林三全大斥一声,“不要脸的东西!” 薛柔心中一紧,紧接着,便看见林三全操起手中的旱烟杆子,直接一杆往刘辉背上敲,随即一脚踹了上去,“丢人现眼,这薛家的女娃清清白白,你自己心里脏也就算了,还来诬陷别人,现在薛家大妹子已经领了休书出你刘家的门,左右干你何事?” 第四章:定情信物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越说越气,干脆几步跑过去,拿起薛柔家扫猪圈的扫帚,一扫帚拍上他的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就是惦记着人家的钱,不学好的东西,咱们村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败类,浸猪笼,我看最应该浸猪笼的人,是你!” 连着几扫帚,直打得刘辉跪地求饶,嘴里还被迫塞进了一口猪粪。 林三全打了刘辉解气,这才挥手训斥众人,“这样的例子,往后不许再出现,大家都引以为戒,散了吧。” 刘辉一听,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走时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薛柔姐妹两眼。 众人走后,林三全才松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扫帚,薛柔正要开口感谢,谁知林三全倒先她一步凑到袁君逢身边,满脸笑意,“您看,我刚刚这件事处理得可还周到?” 客气恭维的样子,与方才操扫帚打人训斥众人的人,仿佛判若两人。 袁君逢没说话,只淡淡点了点头。 “哦,对了,这个给您。”林三全脸上笑容不减,忙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薛柔本是淡淡瞥了一眼,竟看见书信下方一个小小的红色官印。 林三全为何会将这信封给袁君逢? 况且袁君逢这样一个山野粗人,识字吗? 袁君逢顺手接过,却没有直接打开,将之塞进了身前的衣兜里,转身极自然道,“知道了,回去吧。” 林三全连声应是,又朝着袁君逢的方向行了一个大礼,这才离开。 袁君逢走后,薛柔久久不能平静,她这未婚夫背后一定有猫腻,指不定还有什么了不得的派头? …… 夜色如水,微澜竹园斜影两双。 袁君逢站在竹园内,看着信封上的内容轻微皱了皱眉,转身往屋内走去。 却那时,一个黑影从房顶闪下,直接来到袁君逢面前,持剑抱拳,“将军,前线传来消息,北戎新安兵马十万,欲趁夜往西南方进攻,魏副将让属下先行禀报将军,可要重新挪动战线?” 感觉面前的人浑身冷气,震慑得那人双腿有些微微颤抖。 良久,才听,“不必,回去告诉魏舒,让他盯紧后方,不要中了圈套。” 袁君逢微眯双眼,一手拿着密信,一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淡呡一口。 “将军,此事,可要往京城报?”霍平练只觉得心中一根稻草压着,他们家将军的想法,现在是越来越猜不透了。 “报,该报多少你心里有数。” “是” 霍平练不敢抬头去看,只是这样就已经能感觉一股强烈的威慑从不远处袭来,低着头正要离开。 “等等。”袁君逢难得地在吩咐完事情之后再次开口,起身,将一副药方递给他,“本将军亲自试过,止痛效果还不错,你先去照药单精捡一千副药材送去前线,再进宫找个御医试试,能否配置出剩下几副。” 这药单上,正是今日薛柔交给他治疗腿伤的药方,只是他拿回来之后才发现,这药方只有一副,剩下约莫还有三幅,应当还在那丫头手中。 倒是个精明的丫头。 思及此,袁君逢又将手中的密信交给他,吩咐道,“你,顺便再去衙门走一趟吧。” 霍平练十分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家的将军大人,越看越觉得奇怪,将军方才嘴角那一抹,是笑吗? “是”。当即不敢多做猜忌,立马领命退下了。 一连几日平静,薛菲的情绪也平复了许多,薛柔这才有心思重新拿出自己的素纸,一笔一划慢慢勾勒,只见,素纸上很快描摹出一个人型,精致端正的无关,眉眼之间带着几分凌厉,恍眼一看,这人正和脑中之人慢慢重叠。 “袁大哥!”薛柔惊喊一声,没想到自己就这么一想,倒是把真人给想出来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袁君逢见她神色之间有些慌张,脸上还带着一抹红,心下好奇,要凑过来看她画的什么,却被薛柔一把盖了过来,藏在身后。 “刚来。”袁君逢心中有些不乐,未婚夫妻,难道连看一幅画都要藏着掖着? 说完,直接从腰间摸出一个布包递给她,薛柔打开,里面是一支金钗,上有凰凤展尾,每一条上都用玉石加缀,好看得紧。 “给我的?”薛柔睁着一双大眼,笑问,愣了几秒,又将金钗连同布包一起推了回去,“不成,我姐姐说了,不能平白要人东西。” “这不是平白给的……”袁君逢见她这副娇羞的模样,方才的怒气渐渐散开,“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 这更不能要了! 薛柔脸色刷地由红转白,这下是彻底塞回袁君逢手中,口中还为自己找着借口,“这,怕有些唐突,更何况这金钗如此贵重,以我们家现在的家境,收不得。 第五章:群儒出头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心中却道,前两日是野兔,今日是金钗,过两日只怕就是八抬大轿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她还没想好开溜的对策,怎么能收呢? “哈哈哈……” 袁君逢却是笑了,薛柔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一阵惊悚直发凉,见过这男人几次,哪一次不是绷着个脸,这突然地大笑是搞哪样? “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袁君逢说着,直接将金钗塞到她手中。 “这是诊金,以及,定金。” 袁君逢忍不住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怕她反感,只是旋即又收了回去。 “诊金我知道,那副治腿伤的药方嘛,可是定金?”薛柔眼珠子一转,想要蒙混过关,“药方既然都已经给你了,直接去药店抓药不就行了,付我定金做什么?” 袁君逢知道她会推辞,也不同她饶弯子,直言不讳道,“你这千金方,不止一副,这定金自然是付给接下来的几副。” 被戳破真相,薛柔瞬间戒备起来,双眼微眯,手中极不自然地捏紧,“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 “你会给的。”袁君逢直接将金钗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身走了。 这个男人,真的…… 薛柔无力吐槽,纵使她是神医,也治不好这超级直男癌的病人啊! “柔儿,姐觉得袁大哥说得没错,咱这药方既能救人,何苦要藏着,不拿出去救人呢?”身后,薛菲刚出门就正好听到薛柔和袁君逢二人刚才的对话,在袁君逢走后,这才出来。 “姐,不是我不给,是你不知,这世上不管什么领域都有一定的生存法则,这千金方贵重,若是平白施舍出去,早晚会对药铺和医馆造成损失,这不是在救人,是在害人啊!”薛柔苦口婆心。 她身为现代医生,早历经过各种病人,见过各种病症,就如现代去医院就诊需要挂号缴费,买药需要钱一样,所有的付出与接收都是对等的。 若是她今日将千金方散布出去,那明日这村上的医馆就得关门。 何苦呢? “那我们可以将它分散成几幅治疗药,打包成药去卖啊。”薛菲反应很快,立马想到关键之处,“这样既可以加大医馆药铺的生意,咱们自己也能赚钱,有何不可?” 薛柔姐妹二人商量一番,很快制定好千金方的销售计划,第二日薛菲便去买来了药材,薛柔在家制作,配药,薛菲拿到镇上去卖。 这日,刚下过一场大雨,天刚放晴,薛菲便带上刚制作好的药出了门。 很快,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薛柔打开门一看,又是刘辉那小子,不过这次带的人不是上次那帮,而是个个身着白衣,头戴灰帽的儒生学士。 “刘秀才,你说的那个红杏出墙的女子,可就是她?”一旁,站在第一排的一个儒生开了口。 薛菲不在,这群人直接将薛柔认作是薛菲,不过于刘辉而言,这两姐妹都一样可恶,上次害得他被村长打,一介秀才公,竟然在全村人的面前被塞了满口猪粪,颜面尽失。 这口气,他如何能咽得下去! “对,就是她!大儒,这个女人不仅红杏出墙,被小生撞见之后,还多番对我们学院府的人进行辱骂,小生忍辱至今,倒让这泼妇脾气见涨,如论如何不能再容忍了!” 薛柔听见他这话,险些气笑,要是刘辉生在现代,不去做个演员简直可惜了,做戏都是一套一套的。 “刘辉,我看你是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死调不改,今日倒是又想挨揍了?”薛柔半倚在门前,他们家本就地段靠村中心,这些个村民也都是爱凑热闹的,这时候见薛家门前来了一群人,纷纷探出头来看。 “哟呵,本秀才还怕你一个小妇人?”刘辉拿出身为秀才的架势,样子倒是装得足,转脸十分低微地俯首在最前面那人面前,“大儒,这个女子还有个姘头,那人有些手段,不过在大儒您的面前,这些个山头种地的,自然不值一提了。” 刘辉心下十分得意,这个大儒,可是从京城来的,听说还曾入过朝,见过皇上,有他在,就算袁君逢再厉害,那也只是个穷打猎的,乡下人。 白远贺对自己的身份,那是相当自信,听说对方是个山野村夫,当即甩开了脸子,“一个山野莽夫,自然不能同我等相提并论,古曰: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些个山野人不识抬举,和街边的乞丐,门前的看门狗又有何区别。” 第六章:身败名裂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白远贺轻咳一声,抬头斜睨这薛柔,“那看门狗在何处,拉出来给众人瞧瞧?不对,你那姘头人在何处,将人叫出来,我等需要对他言传身教,如此败类在这世上,回头得祸害多少人?” 那人本就生得矮,此刻为了故意装出气势,竟然踮着脚尖在和薛柔理论…… 薛柔冷笑一声,这些家伙,一看就是只会打嘴仗的,当即也是不客气,“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回家将祖坟垒垒高,求祖先保佑着点,不要哪天上了贼船下不来。” 这话一出,还没等刘辉开口,最开始出来说话那小儒生倒是忍不住了,“血口喷人,你这不知廉耻的小妇人,赶紧将奸夫叫出来,是不是你那奸夫胆小怕事,身体有病,不敢见人?” 见过不要脸的。 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薛柔冷眸一凝,盯着这人,突然冷笑道,“我看,身体有病的是你才对吧?看你双眼发青,面色发黄,气息上浮下缀还紊乱,说一句喘三下,手臂多有浮肿,一看就是肾虚,缺钙的症状。” 说着,她走近,又皱着眉头故作嫌弃地摆摆手,“说话还有口臭,你这症状不轻啊。” 那人闻言,本就泛青的脸上此刻青一阵红一阵,“你,你,你,胡说八道!” “有没有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依我看,你到现在应当还没有子嗣吧?年龄一大把,可要小心了,若是家中娇妻美眷,可容易出轨得很。” 薛柔说得轻描淡写,可是听在那人耳朵里,仿佛一阵阵利刺,每一根都插在他心口上。 这话一出,身后不断有人开始侧首议论了。 “唉,还别说,真像有那么回事,你们看看伯仲的脸色,可不就是肾虚的症状?” “他到现在,娶了十几房妾侍,也没听有传出过有喜的消息啊。” “胡说,上个月不是还说,有一房小妾怀孕了吗?”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那人赶忙闭嘴,一时间众人将眼光纷纷放到这位叫伯仲的儒生身上,不禁投来怜悯的目光。 这绿帽子戴得,真不是一般地高啊! “你,你这个毒妇,你……”伯仲气得双眼充血,伸出手直接就要掐上薛柔的脖子,正那时,薛柔没有半分害怕,朝不远处的身影笑道,“袁大哥。” 众人转过身,只见身后逆光之处,一个男人手中提着一窝野兔缓缓走来,身如立玉,身姿挺拔,若不是那身看似野人般的貂毛褂子,真堪当得陌上人如玉这一句。 白远贺自打回身,见到这人第一眼起,便突然神色一愣,随即眼中露出又惧又恨的目光。 袁君逢!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就是这人,就是这个下三滥的姘头勾引这毒妇红杏出墙,大儒,就是他!”刘辉首当其中,走上前,指着袁君逢厉声道。 袁君逢见到白远贺神色微顿,随即大步上前,将野兔塞到薛柔手中,“没事吧?” 薛柔摇摇头。 “哼,想来,有一年不见了啊,袁将军。” 白远贺走上前,昂首挺胸,一副骄傲自满的样子,想到是这里也并非京城,他就算打心里畏惧袁君逢,也决不能在这一群小儒生面前丢了面子。 袁将军? 此言一出,惊摄众人。 薛柔震惊地看向袁君逢,心头不禁几万只什么马在飞,她就说感觉这人的身份不一般,没想到竟然这么高! 这人是个将军,岂不是说退婚这事,如果他不同意,自己就成了忤逆朝廷命官的罪犯? 稍有不对,先斩后奏? 想着,不禁往旁边挪动几分,离这危险的男人越远越好。 “白大人如今也解甲归田了?”袁君逢平眼直扫过去,凌厉的眼神让对面的人顿时一个颤抖,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京城之中,谁不知道左拾遗白远贺触怒天威,被贬谪到沧州一代,名义上成了右拾遗,实则已经没多大个用处了。 “哈哈哈,谈不上解甲归田,要说解甲,袁将军才是实至名归啊,如今更是连貂子都穿上了,若让陛下知道,只怕会笑话袁将军,放着好好的将军不做,偏生跑到这山野中来当个野人。” 当初白远贺曾在京时,便与袁君逢生出个矛盾,但白远贺官位尚低,平白努力了大半个月的文策,最后因为袁君逢一句话给撤下来了,当即就对这个人恨在了心里。 眼下一看,自然要好好嘲讽一番。 正打算再次开口,远处走来一行人,身着衙门的官兵服,手中带着刀剑和木枷。 一见到袁君逢习惯性地点了点头以示敬重,随即看也不看一旁的白远贺一众人,直接走到刘辉面前。 第七章 :罪证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衙门接到报官,秀才刘辉私自骗取金银五百余两,现已证据确凿,知府大人有令,命我等将其带回,听候发落。” 刘辉闻言,当即往后退了几步,“什么骗取,什么金银五百两,我身上现在一文钱都没有,何来的五百两?你们不能随意抓人,这,这右拾遗大人可还在这,你们不能随便抓人!” 衙门的官兵似乎已经料想到他会这样说,向后招了招手,随即便有人带上来几封书信和一张凭条。 刘辉一看,便知今日是栽了。 这几封书信,乃是当初还未将薛菲赶出门时,用着她的嫁妆钱一时得意忘形,和几个书友来往时写出来炫耀的。 而那张凭条,是他欠了赌坊三百两银子,逼迫薛菲拿钱不成,便要将薛菲卖给赌坊老板的,他记得当时薛菲被逼无奈,最后只能拿出了钱,但这张凭条却落到了薛菲手中。 这些罪证大大小小加起来,确实有五百余两,可那张凭条他明明已经撕掉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儿? “这便是你犯罪的证据,废话留到公堂上再说,跟我们回去。”衙门的护卫才不听他解释,当即便给刘辉双手上了锁。 一行人带着刘辉,慢慢离去。 薛柔收回远处的目光,直感觉一道注视在自己身上,她抬起头,正装上袁君逢那双充满探究的双眼,她猛地一愣,“难道,是你?” 袁君逢眼神微眯,收回在她身上游离的目光,不做声地重新看向别处,实则,那日村长送到他手中的那封密信里装的,正是这些罪证…… “呵,袁将军这一年来,本事涨没涨我不知道,不过这品位,倒是真的越发低了,想当初京城的公主殿下您都瞧不上,如今,倒还瞧上一个村妇,您说,这是为何?” 刘辉被抓走后,白远贺的气势当即降下一筹,却依旧不死心,没能借助刘辉之事压他一手,反倒被嘲笑了一番,如今这局是无论如何也要扳回来的。 闻言,袁君逢原本就已经不好的心情,越发不好了,只见他步步走近,每一步都仿佛要将白远贺踩在脚下,“因为本将军不喜俗品。” “什么不屑俗品,当朝公主不比这村妇尊贵上太多,要说俗品,眼前这个满口污秽的女子到算得上第一,与你到很是相配。” 面对着袁君逢的压迫,白远贺也只是闪过一丝慌乱,而后便有稳住了心神。 这里虽说是只是个临近城郊的小镇,但好歹勉强也算是天子脚下,他料定袁君逢不敢动他,此时愈发嚣张起来。 这下在一旁看戏的薛柔可是不乐意了,这人一口一个俗品,给人直接分出了贵贱,一次嘲讽两个人,谁给他这么大脸。 “一口一个俗品俗品的,本姑娘倒是要问问你们,何为雅品?” “自然最低便是琴棋书画有一样精通。” “不懂诗词歌赋怎么算得上雅。” “……” 听到薛柔发问,一旁没什么机会出风头的儒生们赶紧借此机会表明自己的见解,生怕被他人抢先。 “按你们所说,这雅无外乎就是琴棋书画与诗词歌赋,既然口口声声说我是不如某某的俗品,不如便和我比试一番,看看究竟是你们这些高雅之士能继续清风傲骨,还是我这俗品能站得住脚。” 常人听来并不觉得这番话有何不妥,但若是细细品来,却会发现这字字句句尽是对于白远贺等人的嘲讽之意。 “比就比,还怕比不过一个山野村妇吗?” 应的时候那位肾亏儒生最是积极,他恨不得现在所有在场人都能狠狠给她一巴掌,一旁的其他儒生亦是纷纷加入声讨,白远贺想劝阻都不成。 “好,那你们说要如何考,我薛柔绝不后退一步。” “在下不才,略微通晓画作,在此与姑娘切磋画艺如何?” 话音刚落,儒生堆里便走出一个青年说道。 薛柔听后,唇角微微勾起,直接便应了下来。 “那便请姑娘拿出自己的画作,由在场所有人一同鉴赏。” 这人说话倒还算是客客气气,不过薛柔也没在意,低头在箱底翻找一阵,脸上闪过一抹红晕,抬起头时又恢复了正常。 “诸位请看。” 首先看的是这名儒生的画作,青山绿水图,画技笔锋俱是极佳,尤其是色彩的运用,黄色背景下青绿等色块跃然纸上,构成山川湖泊,大有览尽千里江山之意。 在场之人看后,无一不练练称赞,还不忘捎带着对薛柔讥讽几句。 第八章:比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对于这般幼稚的行为,她一贯的做法是不理不睬,此时等着那儒生收好了自己的江山图后,便将自己的画作展示开来。 观者,乃至袁君逢,无一不倒吸口凉气。 这画上出现的,分明就是第二个袁君逢,不论离得远近看上去都如真人一般。 “这,这是妖术!” 很快便有有人惊呼出声,这样的画卷他们从未见过,震惊之余,便将这样的画卷归于妖术。 有一人这么说,很快便也有其他人跟着附和,场面一度让薛柔头疼不已。 其实这只不过是她用现代写实画法勾线上色罢了,与这个时代得抽象画风格不同,样式不同,却比他们所画更为真实富有美感。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哪门子的妖邪之术,若我用的是妖术,他还能好好的站在原地?自己不懂就别拉着旁人下水,免得一并拉低了你们的智商。” 薛柔出言力怼,句句讽刺,其余儒生闻言也是下意识远离他,仿佛自己不曾跟着一同喊过这是妖邪之术般,那儒生满面羞红,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说不是妖术就不是妖术?这等画作即便是有人能画出,也定不是你这种乡野村妇,拿着不是自己的东西出来招摇撞骗,被人戳穿不自惭形秽,反而理直气壮,你倒是好大的脸。” 说到底就是看不上薛柔这农家出身罢了。 此话一出,群儒又找到了可以指责的点,劈头盖脸的便是一句句偷技之徒。 见此,袁君逢本欲上前阻拦,但他还未有什么动作,薛柔这厢突然抽出了纸笔,问一旁店家借了张桌子,竟是直接趴下开始作画。 说她拿别人的画作冒充自己,薛柔心中阵阵发笑,此时她真切的感受到,这个时代思想的迂腐,对于未见过的事务通通冠以妖邪之名不说,被人反驳后还在想着办法指责他人。 可当真是一群受过名家教育的书生,也不知道除了会出一张嘴外,还有什么用。 此番他们闹得动静颇大,市集上也有许多人过来围观,见薛柔一言不发的径直走到一旁,有人便也好奇的跟了上去,这一看更是惊为天人。 只见笔锋流转,所及之处便是一处山水。 不多时,一副水墨画便在薛柔手中完成。 “眼见为实,想必教你们的先生也说过这个道理,现在我手上的是方才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所作,并无半分虚假,因材料不足只能暂且完成这样一副水墨,不知诸位还有何话可说?” 薛柔拿着自己的画作再次站在了众人面前,自信满满的展开,意料之中听到一片赞叹之声,而面前这些儒生却是羞愧的抬不起头来。 “没想到我的未婚妻竟能作出这般惊艳绝伦的画作,你可是故意瞒着我,不想婚前便让我知道,免得缺失了惊喜。”此举让袁君逢也狠狠惊艳了一把,看着这瘦瘦小小的人儿,袁君逢忍不住打趣起来。 后者自然听懂这话中的意思,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偷偷给他翻了个白眼,给他惊喜?那是不存在的,就连嫁人她都是不愿的,若不是今日看在他是为了给她解围的份上,这淌浑水她才不会参与。 “姑娘画作,在下自愧不如,是在下输了。” 也就这个儒生还有着几分君子气,输了便是输了,倒也不扭扭捏捏,直接承认,说完还向她拱手一礼,而后才回到众儒生中。 “只是会画上几笔,又有何稀奇,终究还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罢了,倒是我竟不知袁将军的标准竟变这么低。”白远贺眉头一挑,不怀好意的在薛柔脸上流连了下,“若是喜欢会作画的,宫中画师那么多袁将军又何必找一个一马平川的村妇。” 说完当即便引来身后一阵大笑。 一马平川?说她? 针对她未婚夫不说,竟然还说到她身上! 这可真的是叔不能忍,婶更不能忍。 当下便毫不留情的回刺过去:“原来所谓大儒也只是会嚼几下舌根,听这说出来的东西,怕也是上不得台面,您身份贵重,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嘴吧。” 这番话可是引起了围观群众的一阵窃窃私语,但却是统一偏向了薛柔这边,这让白远贺心中一口怒气无法发出,只得硬生生憋在心口,对着薛柔的方向怒目而视。 “只是会动几下笔罢了,敢不敢与我比试棋艺,看你是个女子,也不便让你输的太过难看,且就让你五 第九章:让你十子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看到自己同伴被这样一个乡野村妇击败,另一个儒生急不可耐的从人群中钻出,丝毫不见矜持端庄,抬手指着薛柔便挑衅起来。 来人名唤柳冰,素日里便看不惯先前与薛柔比画的那人,私下常与人说那人就是装正人君子,其实背后一塌糊涂。 此时见那人落败,立即跑出来,心中不屑,以为是那人自己技艺不精,所以现在也是怀着出风头的想法,要用自己擅长的棋艺将眼前这个女人打败。 “先前你会赢,不过是那人自己学艺不精,和我比,你输定了。” 不过是个农家女罢了,农闲时会画点画也说的过去,但这棋艺,没有个十年八年决计是练不出,这局,他稳赢! 原本比完先前那一场,薛柔就准备收手,但听到竟又有人挑衅于她,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劲顿时涌了上来,道:“好,既然觉得自己的脸并不怎么重要,那我也没必要帮你留着,想比,奉陪!” 撂下了狠话自然便有了看头,顿时周围的围观之人又多了几圈,甚至有人已经趁机开启了赌盘,预测二人究竟谁会赢。 这些个儒生平日里自诩行事儒雅,不屑于沾染俗事,想柳冰这样的人便随身带着一小棋盘,时不时便拿出来与人切磋。 只是这切磋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罢了。 不消片刻,棋盘摆下,一边的餐馆老板见这边比的热闹,专门让自己店里的小二搬了张桌子过来。 “让你五子,黑子先行。” 准备就绪后,柳冰趾高气昂的坐下,说到底他并未将薛柔放在眼里。 后者倒也没理他,只觉得这样的态度下棋,总是委屈了这项雅兴,“用不着,若你让了估计会输得更惨。” 说罢,捻棋落子,举手投足间尽显自信。 她的棋艺可是和家中那个老头子日日磨练出来的,虽不敢说是圣手,但同龄之间也难逢对手,今日竟然有人敢用棋向她挑衅,她自己都忍不住要心疼这人一下。 围观之人,屏息看着二人交互往来,生怕出点声音会打扰到他们,就如此看了几个回合,此时人群中竟有人“咦”了一声。 这人也是个懂棋之人,见自己惊扰到了周边人,便解释道:“先前这位儒生夸下海口,要让这姑娘五子,现在却是这位姑娘再让他?算算下来,已是让了十子,但这局面怕是白子要输。” 稍作分析,也有几个略懂棋艺之人探头仔细去看,发现当真如那人所说。 薛柔所持黑子已渐成包围之势,而白子却还浑然不觉,竟没有丝毫阻拦。 一时间在场之人无一不嘲笑柳冰,先前口气极大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主,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周围环境的噪杂渐渐进入柳冰耳中,扰乱他的心智。 此时他十分有冲动揪着那些起哄之人的领口,让他们好好看看,现在这棋局上不是他不做出拦截,而是根本就没有机会!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这场算是输的彻彻底底,后悔一开始就提出要与她比试。 “你输了。” 纵使柳冰有心继续挣扎,但薛柔最后一子落下,便宣告了他的失败。 见此,袁君逢亦走上前来,“这局棋黑子让十子,黑子胜,白子败,还需继续精进。” 这可是活生生的嘲讽,柳冰刚想反驳几句为自己挽回些颜面,突然眼前一黑,竟是怒极攻心,直接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懂画亦懂棋,没想到你竟是样样精通。”柳冰终究不是他关注的对象,此时看向薛柔带着几分喜意道。 薛柔挑眉,此时心情不错,“你没想到的多了去,有机会再展示给你看。” “懂棋有何厉害,这琴棋书画,琴排首位,身为女子若不会琴算什么大家闺秀。” 一波将平一波又起,柳冰下去后,又有人上前。 薛柔不禁觉得自己这是开了个擂台,但现在斗志正浓,便也应道“你怎知我就不会琴?” 说完便有一张琴出现在她面前,回头看去,这琴竟是袁君逢拿来的。 既然有了道具,那她自然不会推辞,略微调试后,便端坐于前,抬手抚琴,乐音顿时由指尖贯出。 音色沉稳,却又求精有力,当绕梁三日而不绝。 正当众人沉浸其中时,忽然有笛声插入,与古琴形成和鸣之意。 有笛声配合,薛柔指尖微转,弹起了一首古曲《凤求凰》,深沉琴音配上高亢笛声呢个,遥相呼应,一时之间,众人仿佛身临仙境一般。 第十章: 五联讽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一曲奏毕,周围之人许就才回过神来,顿时便是一阵激烈的掌声。 薛柔抚平余音后,便迫不及待的转头,她好奇究竟是谁竟能于自己的琴音想合,看到后,脸颊却是忽地红了。 吹笛人竟是袁君逢。 这《凤求凰》本就是表达男女之间爱意的乐曲,她本只是想到此曲适合琴笛相合,却没想到方才在合奏之时,心脏狂跳不止,收音后更是意难平。 竟有一人能与她心境相合至此,顿时觉得自己此前对他一直有所误解,有这样才情之人怎可能会只是个寻常莽夫。 同样的感觉出现在袁君逢身上,当时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一般一同跟上合奏,乐曲乃是最能反应一人真实面目的存在,在薛柔身上他感受到一股似乎绝不会消失的坚韧,更多的是处世之心。 他觉得自己可能一直小看了眼前这个女子。 这一场比试那名唤作莫愁的儒生还未动琴,便已经结束,如此盛况,他便没有必要在弹奏什么表现自己了,何况他自己也清楚,论琴艺,他确实比不过眼前这二人。 “大庭广众之下奏此淫词艳曲,毫无羞耻之心,现在还在此站着,难不成还要旁人看看你们是什么样的奸夫淫妇?也不怕旁人倒胃口。” 本是一片祥和的氛围,却有人就是看不惯,非要出来给众人心中添堵。 白远贺面上不屑一顾,甚至直接歪曲事实,将《凤求凰》这等名曲贬的一文不值,一时间戳中不少爱琴之人的逆鳞,只是碍于他的身份是当朝大儒,故而敢怒不敢言。 “淫词艳曲?好好一首古曲就让你这样随意编排抹黑,然你这样的人听到这首曲子,我都为古人感到不值。”听到白远贺如此诋毁他们,薛柔当即便据理力争,嘴上也丝毫不留情面。 她算是发现了有的人就是这样,即便在各个方面都胜过,他仍旧能找到借口和众人歪曲事实,说明你为此所做的所有一切都贱如蝼蚁,不值一提。 对于这种人,自然也不必继续留什么面子给他。 “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留在这还有什用,琴棋书画样样不会,最终只会出一张嘴,不是说你是什么大儒?听听你说的话,可对的起你们的孔子老祖宗?只怕他老人家若尚在人世,看到有你这样的弟子也要气的背过气去。” 薛柔与一般的女子不同,见识不同,思想不同,灵魂更是不同,所以怼起白远贺这样的人并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自己倒还会觉得十分舒爽。 “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白远贺显然也被这番气的不轻,指着薛柔的手指都在止不住的发颤,可见当真是将他气的不轻。 “不过你既然被称为大儒,想必还是能听懂集句人话的,那我便斗胆送你五联。” “白月抱残守盈缺。” “远山横秋老无色。” “贺兰陈词滥众调。” “迂循老气放穷经。” “腐木求鱼固自封。” 说完仿佛想到了什么极为好笑之事,将自己都逗乐了,一旁的袁君逢听到这五联后,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一时微微一笑,心道他这未婚妻可真是胆大。 “什么东西,简直是狗屁不通。” 白远贺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只听他这五联没有押韵平仄不对,心道只是她乱说一气,于是便直接指责起来。 但他没听出来,可旁边却有人听了出来,赶忙将他拉到一旁轻声耳语几句,顿时便见白远贺脸色愈发阴沉,看向薛柔的目光是要冒出火来。 原来这五联每一句都在讽刺白远贺迂腐不知变通,而且若是将五句首字结合在一起,便能得出“白远贺迂腐”这一句。 “厉害厉害,甘拜下风。” 袁君逢也看到白远贺此时变化的脸色,于是错一步,挡在薛柔身前,隔断了那边投来的危险目光。 对此薛柔浑然不觉,便也与袁君逢插科打浑了一句“好说好说,只是看不惯他那副嘴脸罢了。” “身为女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言讽刺当朝大儒,我倒是要问问你究竟是哪家府上的女子,竟如此不知礼数,一点家教都没有。” 见领头之人都被人讽刺,一开始被薛柔诊断为肾虚的那名儒生杨宇,此时却突然跳了出来,也不知是为了给自己挽回些颜面还是要替白远贺出这口气。 看到又是这个人,薛柔叹了口气,转而神色凌厉道,“我家教究竟如何?只怕还轮不到,你一个断袖来评论。” 第十一章:刮目相看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闻言周边大伙一阵哗然,大家议论纷纷的远离‘肾虚公子’杨宇,毕竟在古代同性恋被看成一种病症。 杨宇见状便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是污蔑我,想我一介儒生,竟然被你一乡下无知妇人以如此污秽不堪的事情侮辱,这还有伦理纲常吗?还有上下尊卑之分吗?” 看着杨宇唾沫横飞的样子,薛柔直接步下门口,立于杨宇面前“伦理纲常?上下尊卑?你配说这几个字吗? 你连我是哪家府上女子,包括事情的经过都不清楚就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来评判我,说教我!我朝的提倡的是忠君爱国,明断是非,你如今站在未婚女子门前叫嚣污蔑的种种行为是否符合你口中的伦理纲常呢!” ‘肾虚公子’被薛柔一段话说的心虚“你你你蛮不讲理!” 薛柔闻言直接嗤笑出声“我蛮不讲理,天大的笑话,我何须蛮不讲理,我所说那一句不是事实你与大伙说道说道!也让众人明白不是我这小女子欺辱了你这大儒生!” ‘肾虚公子’被薛柔步步紧逼直接怒吼道“你说我是断袖你有何证据!!你这样太欺负人了!”说着还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薛柔看着这一个大男人如此模样,不免有些心软,不想事情做的太绝“你确定要我给你说清楚明白吗!” 然后薛柔就暗示的看向人群中身着暗蓝色底纹的男子,该男子一直密切的关注这边,见薛柔看向自己一阵局促不安,然后一跺脚直接退出人群离去。 ‘肾虚公子’见状赶紧顺着狼狈离去,大伙见状一阵大笑。 袁君逢就手中提着一窝野兔,挺拔身姿上挂着貂毛褂子,就那样静静看着这不甘示弱的小女子, “那画像手法可有传授?” “是啊!如此神奇的画技手法,有没有可传授之地” “薛二小姐可愿意传授呢??” 人群中忽然兴起了对学习画画手法的热潮,薛柔见状有些蒙圈,觉得古人真是单蠢啊!刚刚一个个的要与她比较,现在就想拜师学艺了,他们心大,难不成以为她也一样心大吗? 薛柔见众儒生如此厚脸皮不免嘲笑一番“各位可是有学识的上等人,我这等乡下妇孺可不敢当!” 众人见薛柔冷言冷语,刚才又确实是他们不对,但他们又想知道这画技之法,可是又舍不下脸面来说, 这时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走了出来“薛姑娘,适才是我们不对在此向您赔罪,我等确实是真心想了解如此神奇的画技,望姑娘成全。” 薛柔不耐烦与这帮伪君子周旋,便弯腰把所有素描拿出来,给了白衣书生“给,教你们是不可能了,这个送你们,自己去揣摩吧!” “谢谢姑娘!”刚说完又有了新的顾虑,“不过,这我们光看也不能看出什么啊!有没有什么传授之法!” “对啊!这我们不懂啊!” “是啊” 七嘴八舌的闹个不停,薛柔听着吵杂的声音,开始不耐烦了,侧头正好看见一女子偷望她未来夫婿袁君逢,眼珠滴溜溜一转便过去拉袁君逢,让他立于众人面前“大家不要吵,技巧就是他!” 袁君逢见小女人指向自己,也是和众人一样蒙了,薛柔给了袁君逢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看着众人一本正经的解说“你们多看看袁君逢,每天画他十几遍,你们就能掌握技巧了” 众人见袁君逢那不言苟笑的脸,那魁梧挺拔的身姿,默默的想这人会给他们画的可能性,一阵静默后众人带着画像默默撤离…… 她只是想转移大伙的注意力,没想到效果如此只好,薛柔看向袁君逢,然后总结‘提着一窝毛茸茸的野兔也掩盖不了他不怒自威的气势……’ “真是好不知廉耻的女子,大庭广众之下与男子拉拉扯扯,真是不知羞耻,不要脸面……”白远贺自知落败,但还是要强撑着嘲讽几句才舒服。 薛柔本来就不爽,这人还在这里叽叽歪歪的,是看她又火没处撒吗?可是没等她出动,便有人出头了。 袁君逢看向白远贺,语气冰冷“白大人,身为大儒说话要有分寸,我与薛姑娘是有婚约的,经你嘴里出来,我俩到是不清不楚的了, 我想不必我教白大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你要明白我叫你一声白大人,不代表你就是大人了!做人要明白自己的分量!”说话间不自觉的带上了训练士兵的口气。 第十二章:争吵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白远贺身后还跟着儒生,现在在这些人面前失了面子,气的呼呲呼呲喘气,袁君逢看向他身后的书生们 “你们一天就是这幅模样吗?不务正业,只知道围着这些家长里短的妇人之事,身为读书人,国家大事你们不去理会,羞辱人之事你们倒是精于诡辩之论!” 众儒生互看一眼,纷纷告辞,白远贺见自己这边的人都撤离,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袁君逢“念我们同为朝廷效力过,我告诫你一声,人不可太狂,你已经不是以前的袁大将军了,别以为你还有众多部下率领,听你指挥!” 袁君逢掀开眼皮看着他狂妄道“我现在确实不能有众多部下,不过你可以试试我现在能不能弄死你!” 白远贺闻言直接一抖,逞强道“你以为我怕你不成,尔等粗鲁莽夫,不值交谈”说着甩袖离去,薛柔看着白远贺落荒而逃的背影,直接嘲笑出声。 薛柔见白远贺身影很快消失不见收回视线,便感觉袁君逢打量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不由有些局促“你看我干嘛?” 袁君逢顶着一张冷峻的脸问“我很好奇你是和谁学的这些,换句话说就是你师从何人。” 薛柔看着他冷着一张脸,提着兔子的傻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发火,她就一直压制着,“还有袁将军不知道的啊!当将军的不是都很有本事吗?” 袁君逢听出了她的嘲讽之意,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她可能生气了,他喉咙干咳一下局促的说“我现在不是将军了,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听他这样说薛柔更是火冒“我生气我生什么气啊!莫名其妙,你是不是将军干嘛要和我说,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你和我说啊!” 袁将军想他大概知道小女人为什么生气了,便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我现在已经解甲归田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不提也罢!不是有意瞒着的?” 薛柔闻言反击道“那你问我师从何人干嘛?反正都是过去了的事,不值一提,不回答也罢啊!” 袁君逢直接就蒙圈了,这是要怎么哄,低头看见手上的兔子,便说“这是今日外出看见的,见可爱便给你带来了!” 袁君逢把野兔递给她,见她接过去才说道“我觉得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薛柔看着兔子漫不经心的说“你想的什么样!” 袁君逢想了想如实道来“应该是和令姐一样,安静贤良说话柔柔的,遇事要有依靠的……” 闻言薛柔直接火冒三丈“抱歉了,我不贤良淑德,也不温柔娴雅,不满你的意了,让你失望了。” 袁君逢一听就知道直接傻了,他不是那个意思,他是要夸她的,而且他不喜欢贤良淑德,温柔娴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薛柔直接走进门内“我家还有事要忙,先不陪大将军了”然后把门一关,留下蒙圈的袁大将军在门外。 盘着少妇发饰的薛菲顶着烈日在街道上每一家药店试卖,免费提供试卖,若后期销售可以,便要跟第一期的价钱一起付。 薛菲来到一家‘叫扶伤堂’店门口,提着仅剩的4包千金方步入药店内,只有一个小伙计在台前抓药,见到薛菲便询问道“这位夫人需要抓什么药,劳烦把药方给我” “这位小哥,我不是来抓药的,我是来和你们掌柜的谈生意的,烦请你叫你们掌柜的见上一面!”薛菲赶紧说出来意,她今日一早便出来推销,试了前几家后发现,明确指明来意是最好的方法! 伙计上下单量薛菲一下便明白了她的来意,“夫人是一人前来的吗?” 薛菲虽然觉得伙计这样问很是奇怪,但还是如实回答“是,只有我一人前来!”伙计闻言点点头便进入内堂,不一会出来一个年过四十的身穿红底印黄纹的人,薛菲立马恭敬的道明来意, 可是这掌柜却不发一词,并且明目张胆的打量她 ,薛菲察觉不对立马告辞“既然掌柜的不需要,我便不打扰了!” “哎!”见薛菲转身要走,掌柜的立马拦住她,并且回手把门关上了,薛菲见状便慌忙怒喝“你想干什么?” 窈窕小腰,丰满身材,瓜子脸蛋,丹凤眼,饱满嘴唇,掌柜看着看着便淫笑起来“小娘子,要在这里卖药可以啊,只要……”说着便向薛菲扑过来, “救命啊!”薛菲见状立马躲开,及时大叫,掌柜的脱掉外套。 第十三章:情根暗种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向薛菲走来“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你一个孤生女子来叫卖,一看就知道不是死了丈夫就是被休了的!从了我反正你也不亏,我会好好帮你卖药的,来吧!”说完一个饿扑冲向薛菲! 薛菲直接把手边的药材直接砸向他“救命,来人啊!救命!” ‘嘭’门被大力的踢开,霍平练看见里面惊慌失措,满脸泪痕的女子,再一看掌柜的外衣都脱了,二话不说便冲向掌柜一阵拳打脚踢。 伙计听见掌柜的呼叫,赶忙跑了出来,结果是和掌柜的一起挨打,等打够了,霍平练才回头望向梨花带雨的薛菲,递给她手巾“姑娘你没事吧!” 薛菲接过手巾擦干眼泪,抬头笑着说“没事,谢谢你救了我!” 看着眼睛还红红的薛菲,看着她娇嫩的皮肤被他粗糙的手巾擦红了,看着明明眼里还有泪意却要笑着的薛菲,霍平练的心脏急速跳动着,他急促的说“没有没有,这是举手之劳,不必挂心,” “于我而言却是救命之恩,如若今日真被那畜生侮辱了去,那我便无颜面苟活于世了!”薛菲说着低头看见手中的手巾被自己弄脏了更是羞涩“这手巾我弄脏了,我我我洗干净再给恩公吧!” 霍平练听到恩公二字更是急促“无碍无碍!一块手巾而已,我叫霍平练,你直接叫我名字吧!叫恩公我实在是别扭!” 闻言薛菲捂嘴笑了“好,我叫薛菲,你就叫我薛菲吧!” “薛菲!”霍平练惊讶了“你叫薛菲,你是薛柔的姐姐!” 这回该是薛菲惊讶了“你怎么知道我妹妹的!”奇怪了,妹妹也不经常出门啊! 霍平练摸摸头笑着说“因为我识得袁哥,就是袁君逢!所以我知道令妹” 薛菲直接笑了“如此有缘,不如我请你吃饭吧!” “好”霍平练也干脆“不过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薛菲看向地上嗷嗷叫唤的掌柜和伙计,皱皱眉头,弯腰把药材捡起来,看向霍平练“嗯,走吧” 酒楼里,薛菲和霍平练尴尬的对坐着,霍平练喝一口茶水后“薛姑娘,你不觉得就我二人吃,这点的有点多了吗!” 薛菲闻言看了看桌面上的六菜两个汤,害羞的说“你救了我,这是应当的!” 霍平练笑着摆摆手“嗨,你别老记挂这个,对了,怎么你一人出来,你丈夫放心你一人出来吗?” 刚说完便见薛菲收敛了笑容,缓缓低头,她松散下来的碎发调皮的拨动她的脸庞,只见她动手轻抚一下碎发到耳后“我……已经被休离了。” 霍平练心里咯噔一下,看着面前娴静文雅的女子,听着她语气里的忧愁,嘴巴是下意识的说“是他不懂珍惜!”可是他很无语自己内心升起的高兴是怎么回事呢! 薛菲抬头笑道“这事过去就过去了,如妹妹所言,我应该有其它的追求与理想” 霍平练十分感兴趣“哦,能说说你的理想是什么吗?” “可以啊,我们边吃边聊!”薛柔张罗着,看霍平练开始吃了便说“我现在的理想就是好好的赚钱,赚好多好多的钱,给我妹妹过好日子, 然后给我妹妹成婚的时候准备丰厚的嫁妆,我当初就没有丰厚的嫁妆,没有家里长辈的送亲,所以我要让我妹妹都拥有这些,” “你呢?你不为自己考虑吗?”霍平练问,薛菲笑的更开怀了“我怎么不为自己考虑了,有钱了,我的生活也会过好,而且妹妹过的好比什么都重要,我一个被休弃之人,考虑什么以后,一个残花败柳的……” “你不许怎么说自己!”霍平练一声暴吼,吓了薛菲一跳,怔怔的看着他,,察觉自己的失态,他满脸急促,“我……我我我有事先走了。”然后跑向柜台,放下一锭银子,便跑了, 薛菲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半响反应过来时他人已经不见了,看着一桌子没有动过的菜,打包回家给妹妹吃了, 薛菲回到家里只见薛柔用一根茅草逗弄兔子,“袁大哥给你送来的!”虽是询问却是肯定句,谁知道薛柔直接气呼呼的“不要提他,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薛菲察觉到气氛不对,便坐在薛柔面前“怎么了,他惹你生气了,和我说说!” “不想说!”薛柔用手托着下颚,郁郁寡欢的不想提起。薛菲眼珠一转说“好吧!你不想说,就不说了!” 薛柔一听满脸纠结“姐姐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第十四章:莫名其妙的脾气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菲笑着问“那你是要不要说呀!”薛柔嘟着嘴说“他曾经是个将军!”薛菲只惊讶了一下,她看袁大哥就不像碌碌无为的人,所以除了刚开始的惊讶,马上就淡定了“那不是很好嘛!这有什么影响吗?” 薛柔理直气壮的说“他先前没有说明,他这是欺骗!”薛菲笑了“人家欺骗什么了,他现在又不是将军,而且如果他是作奸犯科没说还能说是欺骗,人家是当过将军, 这是光荣的事,可是人家都没说出来炫耀,说明人家谦虚,不以这个来说谈呢?你还说人家欺骗!” 薛柔被她姐说了一通没想开反而更委屈了“姐姐你就是不疼我了,你就是向着他说话!”见薛柔急了才笑着缓缓道 “傻丫头,你这不是气他没和你说这件事,你气的是这件事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你感觉自己不是他最亲近的人,所以在生气,你是不是喜欢袁大哥了!” “我的亲姐哎,你这是在胡言乱语什么?你从那里分析出这些的,你看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福尔摩斯上身呢!还分析的头头是道的”薛柔直接醉到在她姐的脑回路上, 薛菲知道是妹妹喜欢袁君逢了,只是不肯承认不由打趣道“你呀就是脸皮薄,不肯承认!不管你了,我要去理一下思路,如何才能使我们的千金方大卖!”说完便施施然走了。 看着薛菲进入房内,薛柔收起笑容一脸惆怅的看着面前的兔子,脑海中忽然出现那个有胡渣的男人,哎呦更烦躁了。 自己本来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现在得这段婚姻本来就不是自己的,自己不过是顶替了原主,享受着别人的东西,而且……算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袁君逢刚到家便见到皇帝身边的李公公,迎进屋内才知道原来是大皇子带兵北伐节节败退,元气大伤。 皇帝一见情况不对,抓紧叫李公公来求助,听完李公公的述说,袁君逢沉默着喝着茶水,李公公忐忑的问“袁将军,你看这事您……” 袁君逢冷着一张脸“什么将军,我已经不是将军了,李公公你也明白我和大皇子处不来,现在就算我去,他也不一定会听我的,而且我在皇城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李公公一听冷汗就下来了“可是现在边疆战事吃紧,如果您不去,我怎么回去复命,皇上还不得砍了我这颗脑袋啊!” 袁君逢有些烦躁的起身走到门前,看着外面,皇上也没有打算真的要他回去,皇上也知道他不会回去,让李公公来无非就是要个解救之法,可是这个解救之法大皇子一定不会实施,“你先找个地方住下,明日一早我给你答复!” 李公公一听便知道有戏,“好,明日我在来,就烦劳将军了” 李公公走后,袁君逢就做在哪里想对策,就地势而言北高南低,但是中原地区却以平原为主,南方以丘陵、山地为主。在这种地理条件下,平坦的北方交通便利,人口密集。在战争时期, 北方能够迅速地集结兵力以及运输做战时所需物资。而多山地的南方,道路迂回曲折,人口相对分散,补给起来也是需要跋山涉水,在备战之初就有很多不得不面对的重要问题。另外,北方气候相对寒冷,这也对来自南方的军队增加很多负担。 就他所知,大皇子骄纵成性,奢靡无度,哪怕是去打仗依然也是铺张浪费,其实只要大皇子把他一人的物质拿出来,就能解决掉外在因素, 这时候霍平练走了进来,还一脸的春风荡漾,便询问道“你去干什么了,怎么晚才回来?”霍平练邀功似的说“你猜我在街上遇到谁,我遇见你家薛姑娘的姐姐薛菲了,他差点被人欺负了,是我救了她。”说着坐到袁君逢一旁。 “哦!那需要我谢谢你吗?”袁君逢不阴不阳的问,说道这个霍平练更开心了“那倒不用,她姐姐已经谢过我了,我觉得她姐姐大方得体,温柔贤惠,这要是能娶到三生有幸啊!” 袁君逢想到今天小女人生气的样子,也是因为说她姐姐温柔娴淑,不由一阵烦躁“温柔有什么好的,温柔就是好的吗?我就不喜欢温柔的”说完冷着一张脸走了。 留下一脸呆滞的霍平练“将军果然是将军,一看就不喜欢良家妇女,喜欢热辣的!” 第十五章:管好儿子再找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第二日一早,袁君逢一开门便见到李公公,看来是一大早就在这里蹲守,“李公公,我又不会跑掉,你不必守着我!” 李公公扯着脸皮笑着“不是,我这是心切,不是看守将军!”袁君逢看着门外的李公公讨好的样子,忽然想到一个人,一个他袁君逢都怕的人-明環公主,“李公公我说了我已经不是将军了,不要让我听到第二遍,” “那就叫你袁大人!”李公公连忙说道 袁君逢也懒得废话了“进来再说”,霍平练刚醒走出来见到后惊讶道“哎呦,这不是李公公吗,” “别废话,你也过来”袁君逢看着蓬头垢面的霍平练,直接不给梳洗的时间, “是”见袁君逢神情严肃便立马跟上 …… “首先是物质要充足,所以过去救援的不仅要带兵马,还有粮食,御寒的衣物,并且要保证平安送达,我方没有时间再来第二次了, 然后是大皇子那边要减少用度,在那么恶劣的状况下没有什么皇子之分,而且一切不能听从大皇子的吩咐,元帅一定要更换掉, 对方是骑兵多,马匹多,我方急相反,我们是骑兵少,步兵多,硬碰硬我方是必输无疑,所以我们只能智取,要想尽办法把敌方引入地势陡峭狭窄的地方, 这样他们骑兵就施展不开,这时候情势就有利于我们了,我方步兵多,并且在崎岖山路有经验,我们有优势,这时候一鼓作气拿下就没有问题了。”袁君逢说完看向霍平练询问道“有问题没,听懂没?” 霍平练“没有问题,但是……”不等他说完袁君逢就打断他“那就这样,你抓紧收拾行李,和李公公一起出发!” “啊。去那,这就走去干什么?”霍平练直接傻了。 李公公一听抓住霍平练便向外走“霍副将不用收拾了,直接跟杂家走吧,什么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 就这样霍平练在一头雾水下启程前往边疆,在经过长途跋涉的路程终于到达边疆,看着前方的驻扎大营,霍平练心里充满热血,好像回到了当初上战场厮杀的时候, 怀着激动无比的心情,领着身后一干人等浩浩荡荡的走向大营,“我乃曾经骠骑大将军袁君逢旗下副将霍平练,奉旨前来援助大皇子等北伐!” 守门人员立马进入立马禀告,却并没有把门打开,等了半响才见有人慢悠悠的出现,为首的自然是被软轿抬着的大皇子了,轿子缓缓落地,却不见叫开门, “是你,呵呵你主子袁君逢都死了,你还来干什么,这次怎么是叫你送物资,是没人了吗,送到你就走吧,别像个看门狗似的在门口杵着。”大皇子连轿子都不愿下,直接吩咐道 “大皇子,末将是奉皇上圣旨前来北伐,不是来于您争吵的,请大皇子别与末将为难!”霍平练说道 李公公也站出来行礼“奴才见过大皇子!”大皇子见到李公公还是问好的“李公公也来了,可是父皇有什么药吩咐的吗!” “是”李公公说完直接转述“奉皇上口谕,因大皇子近日为战事操劳不已,朕不忍闻之,特批霍平练暂为元帅,钦此!” 大皇子一听马上从轿子上下来,“不可能,他只是一个副将,还是曾经的,现在什么都不是要,我们都听他的不可能,” 说完回首看着自己的部下,“你们甘心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领导吗?我是皇子,愿意跟我的就把这厮赶走,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 后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向门口二去,霍平练见状,大吼“大皇子,这不是儿戏,如今战事吃紧,你不要看不清时局,现在不是闹内部矛盾的时候,我们应该一致对外,” 大皇子不听劝,最后霍平练一人被驱赶离开,当夜霍平练便连夜赶回 …… “庸才!”袁君逢在听完霍平练说的经过后,直接骂道,遂对霍平练说道“你劳图奔波也累了,去休息吧,这事我们就暂且不管,你先去休息。” “只是可怜那些无辜的士兵要白白牺牲了”霍平练一边走向自己房内一边皱着眉头,喃喃自语,袁君逢看着他的背影,紧锁眉头。 过了几日皇上果然派人又来,袁君逢看着门外的人,直言不讳“你去和皇上说一声,要他管好自己的儿子再找我,上战场不是儿戏,那是千千万万的命赚在手里,不是随便都能指派为元帅的。” 第十六章:店铺落实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而薛菲薛柔这边事业也是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着几天她们的千金方在药店里走的还不错,所以想到自己卖试试,然后就去集上摆摊,刚开始生意惨淡,后几天想到找几个人来免费试用有奇效后生意饱满, 这天一早两姐妹起床后在整理即将拿出去摆摊的一切事宜,薛柔忽然说“姐,每天去那么早抢位置好累哦!” 薛菲看着薛柔疲惫的样子想了想“我也觉得这样有些操劳,现在我们手上还是有一些余钱,到是可以租一个门面来卖千金方,不如这样今天就不去摆摊了,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段和价位,这样我们也能比较轻松一点。” 薛柔一听立马把手上的东西一放,拉着薛菲的手摇晃“姐你真好,不过你一人出去没有商量的人,我和你一起去吧,每次我都在家待着,我也很担心姐姐的被人欺负的!” “不行!”薛菲依然温柔的看着薛柔,但是对于这件事还是不松口,“为什么,姐你一个人出去,我也很担心啊!”薛柔马上抗议。 薛菲伸手理了理薛柔弄乱了的头发,语重心长的解释“柔儿,姐姐听你这样说心里就暖洋洋的,你就好好在家待着,你还小还是一个待嫁闺中的闺女,虽然我们家不能让你像富户大家的千金小姐一样的,但是至少不能让你在外面抛头露面啊!” “姐,这种事其实不必要在意的,我只是想和你分担一点,而且你也是女子,你在外面肯定也让人说闲话!”薛柔嘟囔着, “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一个弃妇,本来就闲话连篇的,多一点少一点不打紧,我以后也就这样了,你不一样,你还有以后,所以现在一定不能坏了名声!”薛菲带着淡淡笑意说道, 薛柔一听她这样说自己立马就要急眼,薛菲一见立马打断她“我知道我知道,不过我说的是事实,我现在已经看开了,没事,不说了我先走了,你好好待在家里啊!” 薛柔看着薛菲的背影一阵无语,她有那么啰嗦吗?然后看着一地狼藉,哀叹一句“其实我真的不喜欢家务啊!”然后认命的收拾! 薛菲去到最热闹的地段,看见要租门面的地方就走进去询问,结果都是被她身为女子,还是被休弃的这个原因所拒绝,她不气馁的打气继续找,如妹妹所说,女子立世本就艰难,但是那是世俗所导致,不是女子的问题,而且她坚信妹妹的千金方一定会大卖的。 “你们还要干嘛?我钱都给你们了!”薛菲路过一个小巷口的时候,听见有人在里面大声质问,她本来想着不管的,“救命,不要打了!”可是里面好像打起来了, 她便小心翼翼的靠近,偏头一看,一青衫男子被一群乞丐围在中间搜身!间接还被殴打,薛菲见状本来想走,可是良心过意不去,想了想深吸一口气打喊“快来人啊,有人打劫啊,快来人啊!” 那群人见有人来了,便一溜烟跑了,这是薛菲赶紧上前看着蹲着地上的青衫男子,询问“你没事吧!”青衫男子松开捂着脸的手,抬头看着薛菲“没事没事,谢谢你啊!” 薛菲看着面前的男子顶着一张娃娃脸,鼻血横流,眼泪婆娑衣衫凌乱的样子,不仅轻笑出声,这摆明就是一个半大小孩啊!便放下戒心问“你姐住哪里!需要我叫你家人来吗!” 青衫男子莫名一听,瞬间懂了,立马站起来激动的说“我叫莫名我不是小孩子,我今年二十一岁了!”看着站起来的莫名,果然不是小孩子,这只是长了一张显小的脸啊!尴尬了! “抱歉啊!我刚才以为……”薛菲说不下去了,任谁被说是小孩子都不高兴吧!莫名大手一挥“没事我习惯了,谢谢你救了我啊!” 薛菲见他说没事了,便说“那你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还有事!”“别呀!”莫名赶紧叫住她“你救了我莫名,我是要报答你的,你还有什么事啊!我能帮忙不!” 薛菲说“不用,再说我也没有帮到你什么,我真的有事,先走了!”莫名一听不爽了,“你说吧!万一我真的能帮你呢!”薛菲见他坚持便告知他“我是要去租一个店铺来做生意!” 莫名一脸轻松“就这个?怎么简单!”薛菲点头,“那你不用找了我租给你!”“啊!你租给我,你确定!” 第十七章:突如其来的表白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莫名骄傲的向前面走去“那当然,我说话算话,带你去看看铺子去!”薛菲赶紧跟上。 “这真是你的铺子,你真的愿意租给我!”看着怎么好的铺子,薛菲直接不敢相信,这是位于东陵街道正中间的位子,东陵街道这边的位子最好,但是价格就高出许多。 而且铺面宽敞明亮,还是在最好的位子,莫名背着手也一起观望铺子“这间铺子我一直留着没有租出去,本来想自己用的,但是一直不知道做些什么,今日你帮了我,就租给你用吧?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可不可以让我和你们一起做这个千金方的生意啊!我感觉有的赚啊!” 闻言薛菲看着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莫名,然后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可以,但是有条件!”莫名一听好说话的道,“你说什么条件!”薛菲看来一圈店铺“你既然要和我们一起干,那么得有诚意,这个店铺就要被征用,你就不能收我租金了!” 莫名得意的笑了“就这个啊!我本来就这样打算的!除此之外我还额外赠送两名伙计!”薛菲闻言高兴的笑了“好一言为定,我们准备好一切挑选一下日子做一下开张事宜!”“好!” 薛菲和和莫名告辞后,便一人在街上逛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带回家的,也将就看看这周边有几家药铺,看看竞争力大不大,了解了解行情如何。 绕了一圈后只买了一点零食,准备带回去给薛柔打小嘴,提着下糕点便准备回家和薛柔分享好消息,却见到霍平练,想起上次说请他吃饭,最后却是人家付的钱,而且今天高兴,她打算补回上次的。 走近霍平练,见他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霍公子!”霍平练看见是薛菲喜悦从脸上一闪而过,“薛姑娘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 薛菲笑着,“你别管我为什么在这里,今日在这里遇见你便是要给我个机会请你吃顿好吃的,”想想人家莫名直接就给了一个铺面,她倒好请人家吃顿饭都难请到人。 霍平练扣头傻笑,“上次不是请过了吗?”提起这个学菲就来气,“你还好意思说上次啊!我看你心事重重的,不如我请你去喝酒吧!” 盛情难却霍平练也不好推辞了,不然就显得矫情了,“好!” 雅间里,霍平练看着面前狂点菜的薛菲,直接大笑出声,“够了够了!你真是存了要请我吃大餐的心啊!”薛菲点头“那当然,而且今天我省了一大笔银子,所以你不要和我抢着付钱了啊!” 看着面前已经走出伤痛的薛菲,霍平练由衷的高兴,“好,有人抢着付钱,我乐意之至!” 说好请霍平练喝酒就是要喝酒的,期间薛菲和霍平练说起今日的好事,霍平练也说是好人总归是有好报的!不知不觉霍平练有些醉意了,心里的事就慢慢吐露,说着他心里不好受。 “我到是不可怜那个废物,那种废物要去死就去死,只是不应该拉着无辜的人去送命啊!”薛菲听得一脸蒙圈,“你是在说谁啊!” 霍平练抬头看着迷惑中的薛菲,还记得有些事不能说出来,“不能说,这事不能说!” 薛菲看着有了醉意的霍平练,也不怪罪,柔柔的笑望着他,“好!那就不说,不过你少喝点,喝多了伤身!” 霍平练看着面前一脸笑意的薛菲,她请他喝酒,自己却保持原则不喝一滴酒,始终端坐于位子上,说话不满不紧的,不由一激动便问道“薛姑娘,你可有考虑再嫁!” 薛菲看着面前醉意朦胧的霍平练,想着他只是平常的询问一下,便不走心的回道,“你喝醉了吧,怎么会问我这个,我家妹子都不问这种问题,你到好直白的问了!” 霍平练端起酒杯喝了一杯后说,“薛姑娘!我觉得你人特别好,你对妹妹负责,有勇气有担当的去承担一切,你温柔贤惠, 你在外面依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可谓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你这样的女人是个好女人,那人不懂珍惜是他的损失,我真是为以后能娶到你的人感到幸福,” 薛菲看着越说越不对劲的霍平练,慢慢的收起笑容,可是依然听见了他接下来的话,只见他看着自己认真的道,“薛姑娘你……你可有意中人!” 薛菲只觉得脑海里面一声巨响,然后世界静默了,她想是不是她理解错了! 第十八章:剪不断理还乱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可是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霍平练接着说道,“你是一个好姑娘,是你前夫不懂珍惜,你值得更好的人,你应该有人好好的疼爱,而不是忍受着你前夫的气,所以你和他分开是好事,” 霍平练直接是醉了,说话已经是随心而为了,“你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就是就是……,呵呵我也说不清楚,但是后面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听见你现在是一个人的时候,我心里忽然好高兴,那一分钟我觉得自己挺可耻的,但是控制不住,我想我是喜……” “霍公子你醉了!”不等他把话说完,薛菲就急忙打断他,然后看着面前的霍平练缓缓心神说道,“霍公子,你知道我现在最怕什么吗?就是家庭,我除了我妹妹, 不在信任任何家庭,这世上除了血液情亲,其他的都不可靠,开始有多期待,后面就有多悲痛,我不想再依靠任何男人,” 闻言霍平练急忙说,“我和他不一样!”看着激动的霍平练,薛菲淡定的说,“在我眼里是一样的,你可能不知道我遭受了多少流言蜚语,承受了多少肮脏骂名, 哪怕事到如今,我走出家门依然会有人各种指指点点,现在人们已经慢慢的淡忘这些事了!我……我不想再次成为大家的眼中钉!” 薛柔自己一人在家里,到处鼓捣鼓捣,现在直接躺在床上郁闷不已,这段时间袁君逢都没有出现,她心里不由得气愤不已,明明就是他不对,还敢耍脾气了, 门口的小兔子一蹦一跳的进入屋内,薛柔看着进来的兔子,坐起来看着兔子,忽然大发雷霆指着兔子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你进来干什么, 你犯错了你知道吗?你犯错了还不道歉,你真是太可恶了,你说说你这样做对不对,女生是要哄的嘛!你这样直接消失就能解决问题吗?显然是不能的,你这样我更生气了!” 说完看着小兔子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由一阵汗颜!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二货,在这里对着一个动物大发脾气,也是没谁了!都怪那个木头!木头!木头! 弯腰抱着小兔子向门外走去,嘟囔着,“我为什么要为这种事情烦恼啊,我要喝酒,我要一醉解千愁!” 酒馆雅座内,霍平练听了薛菲的话没有言语,但是失望的神情展露无疑,两人相对无言,半响薛菲起身说道,“霍公子,我送你回去吧!” 霍平练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默默的摇头,“不用,我一个大男子,还需要女子送不成!”薛菲见状,直接过去搀扶着他,“走吧,是我请你喝酒的,我得保证你要安全到家啊!” 霍平练静静的站着不动,见薛菲也不让步,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妥协了,薛菲扶着霍平练摇摇晃晃的向他的住处出发。 袁君逢坐在自家门口的凳子上,看着手中的一捧花束一会皱眉,一会烦恼,一会下定决心,一会很忧愁的样子,感觉面对这束花内心导演了一部大戏! 今日一早他便去山上打猎,路过看见许多漂亮的野花,想也没想就摘下来,等拿回来才想起来小女人最近在生气啊!怎么送呢?她现在在生气去了看见他会不会更生气,可是他又好几天没有看见她了, 好奇怪啊!以前几天不见都不会有这种感觉,现在是怎么了,好像干什么都会想到这个小女人,他忽然想到那天她一个小小的面对着那堆酸腐书生一点也不胆怯,还振振有词的奚落了一番众儒生。 最令他想不到的是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小女人会那么多才艺能!真是让他又惊又喜,到不是说会这些怎么样,只是诧异吧! 薛菲看着面前的门,震惊了,“你住这里?”霍平练醉醺醺的点头,“嗯!我就住这里!”“这里不是袁大哥家吗?”薛菲更疑惑了! 霍平练忽然抬头看着薛菲,哭丧着脸,“是袁哥家,我现在借住在这里,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薛菲直接无语了,尴尬的说,“我嫌弃你什么,你住哪里跟我有什么关系!”可是脸却红了, ‘吱呀’原来是袁君逢听到说话的声音直接打开门了,看到二人一起,“薛姑娘,你怎么和霍平练在一块,”然后闻着酒气,“他喝酒了!”然后更疑惑他二人怎么会在一块了, 他偏头在薛菲身后看了看,“柔儿怎么可能来!” “哦!”然后只见他失魂落魄的接过霍平练 第十九章:酒醉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然后对着薛菲说道,“薛姑娘,快进来喝口水在说,” “好!” 薛菲刚进去便看见院子里的花束,然后看了袁君逢一眼没说话,袁君逢把霍平练扶进房内打点妥当才出来。见薛菲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石桌上就是早上摘的花束,不禁有些羞涩。 他坐到桌边,伸手给薛菲倒了一杯茶水,才询问霍平练,薛菲把事情经过一一告知。自然去掉了霍平练告白那一段。 听完之后袁君逢骂道,“霍平练这人重的像猪一样,亏你把他拖回来,你应该不要理他,就让他在哪里睡好了,”薛菲不赞同的摇头笑道,“那可不行,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能不管,” 袁君逢望着慢条斯理喝茶的薛菲,踌躇不语,薛菲斜眼看了他一下直接问道,“袁大哥,你是要说什么吗?” 袁君逢闻言把花束递给薛菲,“薛姑娘,劳烦你帮我把这束花带给令妹可以吗?”薛菲看着递于面前的花束,笑着摇摇头。“不可以!你要送得自己去送!” 袁君逢有些苦恼的喃喃说道,“可是她在生气!”薛菲看着他这样子继续问道,“那你知道柔儿生气什么吗?” 见对方摇头,薛菲又说,“袁大哥既然不知道,那何不自己去问一下呢?柔儿这次受伤醒来后就很任性,脾气也时好时坏的,怕是要袁大哥费心了,如果你让我给你送这个花去,而你不出现,事情可能会更糟的” 闻言袁君逢抬头看着薛菲说,“不管令妹是否任性,我都接受的,只是我还没有找到我自己到底错在哪里,所以一直没脸去见她,不是在和她赌气,而且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气消了,我怕我出现会让她更生气!” 薛菲看着急忙解释的袁君逢,“妹妹虽然任性,却很懂事,所以袁大哥你一定要坚持,要包容一下我妹妹啊!” 袁君逢认真的看着薛菲的眼睛,“我会的!”简单的语言却如誓言一般坚定。 薛菲高兴的点头,起身告辞,“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回家了,花呢我就不替你送了,”袁君逢点头送她到门口离去。 薛柔推开自己家的院子门,却不见薛柔身影,“柔儿……这人去哪里了?”然后听见院子后面有声音,便绕了过去, 薛柔把裙子绕到腰间缠着,袖子被她拉到最上面裹着,鞋也没穿,外东倒西的追着兔子,嘴里一直骂骂咧咧,“果然是小兔崽子,跑的怎么快,看我不逮住你,吃了你,叫你跑!我还不信了我一个现代人还追不上你这只小兔崽子了,你站住……” 兔子被她的声音吓得四处逃窜,她人也一起团团转,薛菲一见直接是惊吓啊,立马冲上去抱住她,“柔儿,你在干什么,你这这成何体统啊!赶紧把襦裙放下来啊”说着激动的从她腰间拉下裙子, “不嘛不嘛!热死了,这是什么啊,我要穿短裤,短袖,不要这些累赘的东西!”薛柔不安分的乱扭动,薛菲见状赶紧拉住他进房内, 薛柔还一边说着,“不进去不进去,我要追兔子,这个兔子我不要了,还给他,我不要,烦死了不要,我不要” 等她安静了,薛菲把薛柔按坐在床上,端来水,给她洗脚底的泥土,薛柔看着埋着头给她洗脚的薛菲,眼泪就掉了下来,薛菲听见抽泣抬头就看见薛柔满脸泪痕,急了,“柔儿怎么了,怎么哭了!” 她一问,薛柔更是委屈不已,直接从小声抽泣变成放声大哭,“我要回家,我想我妈,我想我爸,我要回家!”薛菲只听懂了要回家,直接抱住她安慰道,“这里就是家啊!怎么了,没事没事,别哭了,你是不是想袁大哥了!” 一听见袁君逢,薛柔立马不哭了,还一脸凶狠,“我才不想他,那就是个混蛋,我为什么要想他啊,才不是!!那个小气的老男人,说几句还说不得了,” 薛菲闻言汗颜,“袁大哥是大了一点,也不算是老男人!” 薛柔伸出十个手指“大9岁啊!这还不是老吗!就是老,就是老!” “好!好!好!老,是老男人!” “本来就是老男人,还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就算长得帅还是老男人!” 等她闹够了,薛菲见她不哭了,赶紧给她擦把脸让她睡下,看着睡下还在掉眼泪抽泣的薛柔,她直接无语了,这摆明就是喜欢还不承认,也是无语了 第二十章:歪打正着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橘黄色的阳光从打开的窗外射入屋内,光束里的尘粒上下浮动,清脆的鸟叫声一声赶一声,大公鸡也不甘示弱的叫嚣着。旁边的小溪水哗哗流着,真是热闹的早上啊! 薛柔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感受着在现代肯定感受不到的大自然音乐,然后她的感觉就是并不如想象中或者电视里说的好,真是太吵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人都起的早,还有什么闻鸡起舞,这些声音一到早上就会自然响起,这叫一个吵闹啊,堪比现代的菜市场,这谁能睡的着啊! “起了,快起来吃饭吧!”薛菲从窗前走过,看见拥着被子坐于床上的薛柔,喊了一声便走开。 “哦”薛柔有气无力的应到,然后呆坐一会后慢吞吞的爬下床。 “啊~”来到院子里,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一个毫无形象的哈欠,薛菲见状已经习以为常了,妹妹自从醒来后就变得活泼了许多,也额豪放许多,但是看上去比以前开心了,不管怎么样,她开心最好! “过来把这个喝了!”“哦”薛柔乖巧的走到桌边,看着黑乎乎的一碗,疑惑道,“其实不喝也是可以的,醒酒汤也只能缓解一下头疼!” “你还知道是醒酒汤啊!昨天怎么就想着喝酒了!”薛菲把稀饭打好坐下,薛柔嘟着嘴,乖乖的把醒酒汤喝掉,然后连忙说,“我好饿啊!我先吃饭了!” 薛菲知道她不想说,也不逼她。 “姐,昨天你去看店铺怎么样了!”薛柔喝吃一口小菜后问道,说到这事,薛菲就高兴的把事情原委告知了薛柔。 明白原委后的薛柔一拍手道,“姐,我就说你适合经商吧!你看老天都帮你,所以你要自信啊!你会更出色的,” 薛菲一脸笑意的握住薛柔的手,“是柔儿开导有方,快吃吧!”薛柔眼珠转动,含着筷子含糊道,“姐,今日怎么高兴,一会你要去着手店铺的打理吧!” 薛菲夹了一筷子小菜给她,“不用,伙计都不用找,莫名说这些都交给他,弄好我们去看就可以了!” 闻言薛柔兴奋了,“那就是说今日你有空喽!” 薛菲听到这还不明白就傻了,“今日无事,可以带你一起去街上看看!” “真的!哦也好啊!” “快吃,吃完好出发!” …… 三日后,店铺已经被装好,整装开业,由于前期薛菲的推广和摆摊,让许多人识得千金方,一时间千金方的效用被广而推之,许多人都来购买, 这晚薛柔和薛菲在用餐时,见薛柔一脸的心事,“柔儿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薛柔放下碗筷。“姐,现在千金方的生意越来越火爆了,但是我们只有千金方,这样的话千金方迟早要被别人效仿,那时候可能生意就不好了,” 闻言薛菲也放下碗筷,“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不过柔儿你也是只有这一副千金方,我们又不懂药理,这也急不来!” 薛柔想了想,他会要理这事还是说不清,找不到由头,还是以后再说吧!“那姐明日我能和你一起去店里看看嘛!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薛菲点头,“可以!” 翌日一早,二人便出发去店里,店名就叫‘千金坊’,二人进入里面只见二个伙计上前打招呼,“薛掌柜!薛姑娘!”掌柜叫的自然薛菲, “杆子,冬瓜你们去忙吧!”薛菲说完拉着薛柔进入里间,薛柔想想还是想笑,二个伙计一高一矮,却被莫名取名叫高的杆子,矮的冬瓜,这可谓是十分贴切啊! “别笑了!你来一次就要取笑一次人家的名字,什么时候你才能消够啊!”薛菲看着发笑的薛柔无语了。 “她可能要等杆子冬瓜改名才不笑!”莫名一边掀开帘子,一边进入内室,对于不能欣赏他取得名字的人,不予好脸色, 薛柔直接一个大白眼去,随后三人说起最近生意上的事,对于此薛柔只能听听,不能参与,因为她不懂啊!她还是出去转转看看有什么创新的没有,“姐你们聊,我在店内看看!” 薛菲看她确实无聊便答应了,“去吧,不要捣乱啊!”薛柔匆忙点头就出去了,外面还有人在排队购买, 冬瓜抱来一堆千金方,却不小心踩滑跌倒,千金方很多落入一旁的水里,冬瓜急忙道歉,“薛小姐,对不起,我我……这些我都从工资扣,” 薛柔没理会冬瓜,只是看着水里的千金方忽然笑了,“冬瓜你摔的好啊,非常好要大大的夸赞你” 第二十一章:袁君逢意外造访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啊!”冬瓜的小眼睛里全是迷茫,他看向杆子,杆子也不清楚的耸肩,“你看我也没有用,我也不清楚啊!” 莫名和薛菲听见薛柔兴奋的声音冲里间赶紧出来,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哪知道一出来便看见雪柔一脸兴奋双眼放光的看着盆里的千金方。 莫名无语,“我说莫柔你就不能像你姐姐一样温柔一点吗?不就是掉了几包药在水里!你激动的大呼小叫什么!” 薛柔给了莫名一堆白眼,“你这个幼稚老妖怪,你懂什么,你不知道这是多么珍贵的几包药!” 莫名更是气的大叫,“你这个小屁孩,乱给我起什么外号,你说着几包药哪里珍贵了,都掉水里了,还珍贵什么玩意啊!你简直是胡言乱语!” 看着跳脚的莫名,“就是因为掉水里了才珍贵,你知不知道啊!猪头!”莫名直接不想说话了,薛菲见状摇摇头,这二人就是爱斗嘴,只能自己问了, 薛菲上前吧薛柔带进内堂,细细询问,“柔儿你怎么了!可是有了什么想法!”薛柔笑嘻嘻的看着薛菲和莫名,“这你们就要好好奖赏冬瓜了,这可是多亏了冬瓜把药材掉入水里我才想到的!” 莫名直接急性子的叫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是什么吧!”薛柔白了他一眼,“我就想啊,这千金方既然可以入口,那么如果能稍微改良一下是不是能做成其他的东西来使用呢?比如说香膏,女子使用的香膏……或者其他的,具体做什么,还得试验看看!” 这回莫名到是不跳脚了,“哎呦!小姑娘可以哎!你脑袋瓜还是聪明的撒!”薛柔干笑,讽刺道,“比被小孩欺骗的你是要强一点!”莫名一听又立马跳脚,“我那是叫善心好不好,再说救我的是薛菲,关你什么事啊,你这个小屁孩!” 薛柔最不喜欢莫名叫她小屁孩,“姑奶奶我已经17岁了,你不要叫我小屁孩!你以为你多大!”莫名立马骄傲了“本小爷21了,和你这个小孩不一样!”薛柔打量着莫名的脸孔,阴恻恻的笑了。“是吗,顶着这张脸,怕是你出门可能还不如我这个17岁的呢?” 莫名在这句话中惨败,这是他一直的痛点,无药可医!他致命的杀手锏…… 薛菲看着和莫名斗嘴的薛柔,目光盈满笑意,柔儿不像以前那么沉闷,现在这样活泼了很多,整个人都不大一样了,要说换一个人都信啊!不过只要她活的开心就好,而且这样的她更好…… 薛柔见薛菲看着自己发呆,便询问薛菲,“姐,你们聊好没,聊好的话我们就回去吧!我想回去就开始调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成功!比较现在都是理论上的,实际能不能做出来还有待试验考察!” 薛菲闻言看了莫名一眼,“那我们先回去了!这段时间我就不过来了,我们先在家里把这些试验一下,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一人照看店里了!” 莫名点头,“放心吧,你们安心的在家里做好新产品就行,这店里的事我能看顾的过来,你们不用担心!”薛柔笑着说道,“姐你就放心吧!他是不太聪明,但是看管一个店铺还是没有问题的!” “是啦是啦,就你最聪明,行了吧,看在你做出怎么大的贡献上就不和你计较了!”他知道千金方是薛柔做的,刚才薛菲也和他说了千金方的单调性和局限性,他也觉得这是个问题,现在既然有了解决的办法,不管能不能成总要去试一试, 薛柔欣然接受了他的违心赞美,回去的路上薛柔便和薛菲说了她的想法,“姐我觉得千金方效果不错,想着看看能不能调试成膏状,或者说是水状,看看能不能做出什么新产品。” 薛菲疑惑道,“水状!新产品,什么意思?” “就是说看看能不能和水在一起做成什么,这样的话我们就能有别的一起和千金方一起卖了,” 闻言薛菲喜道,“对啊,与水一起的话或许能做成什么,不过你能行吗!做成膏状就有的忙了,你还想做成水状!!” 这话问的,薛柔汗颜啊,“我们先试一试,在看!能做就做,不能就不做,膏状的还是要先做出来,那回家先把药材磨成粉末状的,这可有的忙了!” 薛菲充满干劲,“怕什么,到时候我磨药,你就在里面做,我们不怕浪费,总会成功的!”薛柔看着她意气风发的样子,现在薛菲和刚开始见到时候的样子大不样,那时候就是一个依靠男人而活的怨妇,只会围着男人打转,现在就不一样了! 有了要做的事,明白了没有男人养着是多么的恣意快活,不用服侍一家上下是多么的轻松,现在薛菲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她相信薛菲会越来越好的!也会找到一个很疼爱她的丈夫! 一回到家,二人便开始把药材研磨成粉状,然后薛柔便拿进房内进行试验,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薛菲在外面研磨药材,薛柔在里面试验。薛柔看着薛菲磨药手都起泡了,本来想找人帮忙的,但薛菲不让,她只是一想这事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索性还是二人先做着。慢慢做又不是很急要的,请人的话就多此一举了 因为要看看效果这几天薛柔一直和药材打交道,每天用手在有药材的水里泡着一段时间,发觉千金方果然是有养颜美容之效,而且效果还不错,这可是纯天然无污染的,比现代的不知道好多少。 薛柔想到自己在现代用的护肤品,便想试着做成护肤品的那种样子,可是之前从来没有制作过这方面的经验,为此她只能按照以前的一些知识去做大量的试验。 这日一早,薛菲和薛柔说,“今日我需要外出一趟,去去就回,你一人在家,药材不够了,你就休息,别累着了!” 薛柔还做在床上发呆着不想起床,薛菲也没办法,自从上次醒来薛柔就爱赖床了,歪理还很多,说过几次也没有用,只能放任不管了。 “好,姐你一路小心啊!”等薛柔回答后薛菲便出去了,因为药材没有了需要去采购一些回来,先前经济不好只能上山采药,现在稍微宽松一些到是不必花太多时间在采药上。毕竟现在没有闲暇功夫上山采药,只能花钱买一些了,因为要有一些改动所以不能完全用千金方的药材! 只留下薛柔一人在家,‘咚咚……’听见敲门声,薛柔本来不想理会的,可是一直在敲,便只能去开门,“来了,别敲了!”说着便跑着去开门。 打开门,高大身躯,虎皮褂子,脸上的一圈小黑胡子,这标配除了袁君逢这厮不会有谁了,看见他薛柔心里惊讶了一会问道,“,袁大哥,你来干嘛!” 看见这娇蛮的小女人,袁君逢只是一心欢喜了,眼里不自觉便盈满笑意,可是被这样一质问立马慌了, 随口找一个借口,“我……我来是告诉你我用了千金方效果甚好,我的腿已经许久不曾犯过疼痛,所以想问问你……” 听他所言之后薛柔本来还算好的心情瞬间没有了,垮着一张小脸道,“感情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要接下来的药方啊!”见小女人语气不对感觉解释,“不是我是……” ‘啪!’薛柔懒得听他说话直接关了门。然后走向室内。 看着紧闭的大门,我们的袁将军再一次被关在门外,这时候他才想起来看着小女人好像气色不是很好,脸上多了许多疲惫,不知道这几日她在忙些什么,想着这次他要是再走掉,可能就真的没戏了, 想着便直接在大门外呼喊道,“柔儿,你开一下们,我有话说,那天是我说话不对,我这几日没来是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今日来不是为了药方,我是想和你道歉的。” 冲进室内的薛柔一刻也不能静不下心来做事,不由得烦躁起来,冲到门边,“你回去吧!我有事要做,你别耽误我了,而且你在我家门口大呼小叫的,让别人看见怎么办啊!” “我和你是有婚约在身的,虽然推迟半年,但是我两也不是陌生男女啊!”闲言碎语,袁君逢没在怕滴! “你快回去吧!我不会给你开门的!” “柔儿,我给你带了好吃的零嘴,”换个方法,或许有效! “谁让你乱叫的!零嘴可以放下,你走吧!”闻言,袁君逢直接气笑了,感情他还不如零嘴呢! 薛菲来到门前便见到袁君逢立于门前,“袁大哥,来了怎么不进去坐,怎么站在门口?” 袁君逢有些窘迫的说道,“额这……” 门内的薛柔听见薛菲的声音马上开门,怕袁君逢说错话害她被骂,“姐你回来了!”薛菲直接被吓一跳,“柔儿你干嘛怎么大声,见到袁大哥也不喊一声,真是没礼貌!” 第二十二章:脸皮厚才有的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菲训斥完薛柔赶紧把袁君逢请进院子里,“袁大哥快进来坐,别理她,柔儿就是小孩子脾气!”看着气鼓鼓的薛柔袁君逢更是想笑了,“她这样挺好!” 他以前来的时候这小女人只会恭敬的叫他一声袁大哥,然后就是不发一言的陪坐着,那时候他就觉得是母亲定下的,过日子到是可以,没所谓的感觉, 现在倒是活泼有趣的紧。想着要是能和她成婚,想必婚后也是有趣的,忽然有些后悔上次答应的推迟半年,现在到是有些期待婚后生活了! 来到屋内,薛菲要去把药材放好,便吩咐薛柔,“你给袁大哥倒杯水,坐着陪袁大哥一会,现在怎么连点眼力见都没有,以前每次你都会主动倒水的,现在木头了!” “哦!知道了”薛柔不情不愿的走到桌边给袁君逢倒了一杯水,“给你,就在面前还要别人倒!”然后坐在对面不发一言, 就是低着头脸上气鼓鼓的,袁君逢边喝水边低头打量薛柔,她和她姐姐长得不太像,她姐姐是瓜子脸,而她是鹅蛋脸,还有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生气的时候弯弯柳眉会皱着, 一副小倒八的模样,以前就觉得她长得好看,只是眼神太过胆怯内敛,现在却灵动不已,一对眼眸像是会说话一样, 见她还在生闷气便轻声询问,“还在生气,我今日是来道歉的,上次的事我不是说你不好!”薛柔还是不回答,她感觉这道歉很是没有诚意,很敷衍她! 见薛柔还是低着头不言语,袁君逢边叫她,“柔儿!” 薛柔果然气鼓鼓的看向他,脸上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羞的有着绯红“不许你这样叫我!”然后看见袁君逢眼里一闪而过的戏谑,才知道被戏耍了, 不由得恼羞成怒,“你这人说是道歉,怎滴空手上门,就是这样道歉的啊!看你就是毫无诚意,只知道敷衍我,” “怎么会,我只是见你心切,所以先过来了,一会霍平练就带着礼物来了,我想着我怎么想见你,你也一定想见我,所以我先过来了!”听薛柔如此说袁君逢也不生气,只觉得坦率可爱的紧。然后调戏的话就自然而然的一句接着一句的来。 闻言薛柔脸上一红,“你胡说什么,谁想你了,你怎么这样厚脸皮啊!你快出去,不要见到你了!你出去!”说着便动手把袁君逢推出院子,袁君逢顺从的让她推着走,还怕她不小心伤到自己,便用手虚空在二边,怕她跌倒,不然就薛柔那点子小力气还能推动他。 看着埋头用力推着自己胸口的小女人,袁君逢实在是控制不住畅快的大笑出声,这小女人太可爱了!当初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这还的感谢他老娘啊!英明神武的给他定了一门亲事! 薛菲本来想给二人制造单独说话的机会,所以才会在后院一直捣鼓,谁知道还闹起来了,闻声赶紧跑过来,见状立马制止薛柔,“柔儿你在干什么,这成什么样子!你推袁大哥干什么!”薛柔见姐姐来了,赶紧放手,还是气鼓鼓的不说话,薛菲见状赶紧说,“柔儿还不向袁大哥道歉!” 袁君逢给她解决困境,“无事无事,柔儿这样甚好!” 薛柔见袁君逢这个老男人还知道维护他,就不打算把他赶出家门了,然后气冲冲的回到自己房内, 院子里薛菲看着被推倒院子里的袁君逢噗呲一声笑了,“袁大哥,你这是愿打愿挨了,就算柔儿小不懂事也任性了,那你被人赶出来还怎么开心,你是怎么和柔儿聊得,能让她把你赶出来!” 袁君逢咳嗽一声,有些不自在的说,“这个本来就是我不对,让她发发脾气也是应当的,不过到是要薛姑娘帮我劝一下她才好!我一个粗蛮人,实在有些搞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袁哥!”院子外面霍平练提着大包小包在门口呼叫,薛菲看见霍平练一阵局促,从上次分开,她就没有见过他,现在不免有些尴尬,可是人家来到门口又不能视而不见啊! 袁君逢赶紧出门看见抱着一堆东西的霍平练也惊呆了,“你怎么买怎么多啊!”霍平练眼神闪躲,“这不是一时没有注意吗?多买点好啊!都用的着的!” 袁君逢赶紧接过一些,带着他一起进去,霍平练见到薛菲立马鞠躬,“薛姑娘,谢谢上次你送我回去,这些是谢礼!”说完眼冒金星的期待着薛菲接过礼物。 袁军逢直接瞪眼了,这不是他买来给薛柔的吗!!只是霍平练后面说什么他送的少了,他再去补上几样,叫袁君逢先过来的,怎么这会成了霍平练的谢礼了,然后眼神在霍平练和薛菲身上看了一圈,哦!大致明白了,这厮还想做他姐夫…… 然后低头看着自己刚才接过的两盒零嘴,不由得后悔刚才没有多接过几样!失策啊!这样显得自己太寒酸了,薛菲见袁君逢已经在打量了,在不接过,人家都要乱想了吧! 便只能脸红客气的收下,“谢谢,不必这样客气的,上次还是我你才喝醉的!快进来坐吧!我先把东西放好,你们随便坐!” 薛菲抱着礼物进入里屋,见薛柔又接着做实验了,“休息一会吧,这事急不来!袁大哥在你好歹去坐一会啊!” 薛柔摇头,“不了,我不想出去,不如在这里做实验呢!”薛菲想着上次她喝醉了的时候样子不由嘀咕,“口是心非,” “什么?”薛柔听到什么,却没有仔细听便疑惑。薛菲耸耸肩,“没什么,我说这些都是袁大哥带给你的,你看看吧?看来对你是真的好,人家也是诚心待你的”然后出去外面了,薛柔看着那一堆东西,俏脸微烫。 薛菲招呼袁霍二人进屋喝水,袁君逢却不进,“我就不进去了,怕她不高兴!”“啊!哈哈哈你不会是被薛二姑娘赶出来了吧!”霍平练闻言大笑出声, 袁君逢丢了面子也不生气,只是白了霍平练一眼,然后只是问薛菲,“你们这几日是做什么吗?我看薛柔憔悴许多!” 薛菲便一一道明,“薛姑娘,那我们先走了,你们忙吧!”袁君逢听完便拉着霍平练出去了, 霍平练刚准备端水喝结果就被拉走了,不由哇哇叫换,“袁哥我刚来你好歹让我喝口水再走啊!慢点,你急什么!”袁君逢不说话,心里腹黑道‘喝水,看你就不安好心,让你阴我,我走你也要走’ 傍晚时分袁君逢和霍平练带着东西再次上门了,袁君逢拿着二只野鸡,他知道这东西补身有一只已经被弄好,“这是弄好的,你们可以直接做来吃!”直接可以下锅炖的,一只还活蹦乱跳的,还有几尾新鲜活鱼。 霍平练把提着的鱼放进盆里用水养起来,“薛姑娘这是山上的鱼,干净还好吃,你们吃不完就先养着慢慢吃!鱼汤最补人的,袁哥亲自捕的”薛菲点头感激,“谢谢你们,太麻烦了!” 霍平练抓头憨笑,“不用谢,小事而已!” 袁君逢把整理好的鸡交给薛菲,“弄好的这个,你们补补身子。事情再急也不要累倒了!”然后把手里活蹦乱跳的鸡用一个笼子关着,看着殷勤的二人,薛菲还能怎么办人家都送到家里来了只能接受,“好,那你们今晚留下来用饭吧!” 霍平练看向袁君逢,袁君逢说道,“不用了,还有事,先走了!” “哦!那好有事就去忙吧!”看着二人走出远处,薛菲才回去做鸡汤! “咦,今日什么日子啊!”薛柔看着桌面的大鱼大肉疑惑道,薛菲用勺子打了两碗鸡汤,把一碗放在薛柔面前,说道“哪有什么日子,不过是袁大哥心疼某个人送来的补品罢了!柔儿你要是嫁给袁大哥,我也放心了,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你,现在还没有成婚便对你如此,以后我看不会差!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推迟婚期!” 薛柔心虚眼神飘忽,“就一只鸡,就把你收买了,你就要把我交出去吗!难道我薛柔就只值一只鸡吗!我有怎么廉价吗!” 薛菲直接被她的话逗笑了,“你这傻丫头说什么呢!我还巴不得你一直陪着我呢,我是看你也喜欢袁大哥,你何苦要推辞婚期呢!” 薛柔死鸭子嘴硬道,“那就是了,姐我就多陪陪你不好吗!再说谁喜欢他了,姐你就瞎说!你那种、只眼睛看见我喜欢他了!他这人一天天摆着一张脸,苦大情深的,年级还一把了,他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啊!” 薛菲夹了一条鸡腿给她,“你说的是真的吗?” 薛柔咬一口鸡腿,坚定道,“当然!!” 薛菲笑着戳破,“哦!那你脸红什么!” 薛柔更紧张了,“我!我……” 见把人问不出理由了,薛菲赶紧说,“好了好了,说不出理由就不要说了,反正结果都一样……” 闻言薛柔直接不说话,嘟囔着,‘什么结果啊!’但是脸更红了! 第二十三章:润肤膏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今日一早薛柔竟然没有人叫,就起的很早,薛菲起来才发现她都没有洗漱,披头散发的一身中衣就在做实验了,“今日你怎么起怎么早,怎么夜不收拾一下!” 薛柔头都没有抬起,“一会在洗漱,姐你先去做早饭吧!我好饿!”“啊!”薛菲取笑道,“你不会是饿醒了的吧,昨日也不觉得你吃的少啊!” 薛柔这才抬头看向她,“哎呦姐,你是嫌弃我吃的多吗?”薛菲走向厨房。“不嫌弃,不嫌弃,我马上去做!” 薛柔见薛菲去做饭了,立马投入实验,如果这次不失败,这次就能成了,在吃过早饭后薛柔便急忙回到房中接着做实验。 一直到中午时分,薛柔看着手中经过不停搅拌形成的一小碗膏状物体,抹一下在手上,然后兴奋的笑了,“姐,姐你快来!” 薛菲正在厨房做午饭,听见薛柔急切的叫喊便赶紧擦手过来,“怎么了!”然后看见桌面的东西,震惊了,“你做出来了!你真的做出来了!” “嗯!姐你快看看,”薛柔高兴的点头,薛菲低头细细查看,“这东西没有药味反而还香香的!”薛柔用手抹一点在薛菲脸上,薛菲感受了一下,喜道,“滑滑的,很舒服!在脸上还挺滋润呢!” 薛柔解释道,“我加了几味花,然后剔除掉一些味道较为大的药材,所以就会香香的,不过姐这东西要卖的话,我们自己做肯定是不够的,而且这个要时间来打理!” 薛菲点头,“对对对,这个要做,但是就我二人肯定不行,而我只能打些下手,这样肯定不行,哎!要不我们找人来上工!”然后想了一会说道, “可是现在招人,我们不知道这个好不好卖,冒然招人,到时候如果卖的不好就不好辞退人,不如这样我们拿去找这方面的工匠做出来,如果销量可以,我们就想办法和工匠合作,这样大家都会有的赚,我们还不用招人现学。你说这样好不好!”说完询问的看向薛柔 薛柔耸肩,无所谓,“这个我就不管了,你和莫名自己去看吧!今天我起的太早了,我要去睡一会,为了这个昨晚都没有好好休息!光想这个了!”说着便向自己屋里走去。 看着回屋的薛柔问道,“你不吃点东西吗!怕你一会饿了!”薛柔回身关门说,“不吃了,还不饿,一会我饿了就自己去做,我又不是不会,你快去忙你的吧,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剩下的事你就和莫名自己做主好了!” “还有,这个东西是你做出来的,你觉得叫什么名字好!这个你不会也要我们决定吧!”薛菲急忙问道,薛柔想了一下,打着哈欠道,“就叫润肤膏吧!这样也比较贴切它的用途!这种东西在青楼之地应该很好卖吧!” 薛菲直接懵了,“柔儿你一个闺阁之女怎么可以说那种腌臜之地!”薛柔赶紧说道,“我的意思是哪个地方女人多,好卖润肤膏!” 薛菲闻言白了她一眼才说道,“润肤膏!还蛮好听!你去睡吧,那我走了!记得起来弄东西吃!”薛柔点头,“知道了,你快去吧!”薛菲这才带着方子和样品直接去找莫名,那家伙的路子要广一些,这方面找他应该有更好的资源…… 莫名低头细细的闻着膏体,不可思议的摇头,“真是没想到你那一天懒洋洋的妹妹还有这本事啊!了不得啊!” 薛菲抓起手边的一包千金方扔向莫名,“你说什么呢?什么懒洋洋!”莫名赶紧认错,“好好好!是娇滴滴好了吧!这事交给我吧!”然后他抹一些在手上,惊叹不已,“别说,还挺舒服,看来和你姐妹二人合伙,看来是做对了!” 薛菲抬起手边的茶水喝,“你做好后我拿一些去女子较多的地方推销一下!”闻言莫名呆了一下,“女子较多,你是说你要去青楼之地!这倒是个销售润肤膏的好去处!” “咳咳咳……”薛菲直接呛到,“你还说柔儿,我看你和她差不多,满嘴胡言乱语!”莫名看着薛菲,给她拍背,“我怎么和那丫头一样了,难道她也说去青楼叫卖润肤膏吗?那倒是不谋而合了!” 莫名比薛菲小,在他眼里薛菲就是姐姐一样的尊敬!见薛菲看着自己,莫名赶紧收起嘚瑟的笑,“好了开玩笑的,那我先去找人了,润肤膏和方子我带走了!” 润肤膏做好以后,由薛菲带着东西去一些女子聚会较多的地方推销,结果自然是争相购买,不一会便卖完,薛菲说道,“各位夫人,小姐今日带出来的润肤膏已经没有了,如果要买的可以去千金坊购买。” 连续几天薛菲都是这样宣传的,效果甚好。也让更多的人知道了千金坊的存在,村子里的人也知道了,便来向在家的薛柔讨买,薛柔想着在家也没什么事做,便自己做一些来便宜卖给这些村民,受到一致好评。薛菲薛柔也自己用上了自己的润肤膏。 袁君逢知道此事后便上山猎来一头野猪,自己精心打理好,然后把最好的提到酒楼给钱要求酒楼厨师做好后,便自己带着霍平练一起去了薛家, 薛菲正想着要做晚餐了,便听见有人敲门,便叫屋内的薛柔,“柔儿去看看是谁!”“哦!”薛柔从屋内跑去开门,看着袁霍二人倒也淡定,“你们……”然后看着袁君逢提着的盒子等解释。 袁君逢说,“我知道你的润肤膏大卖,我没什么礼物祝贺,便上山猎了一头野猪挑了好的地方叫酒店的做了提来请你们吃!” “还叫酒楼做好!你拿过来我们自己做不是更好!”薛柔赶紧让开让他们进来,吃野味还是可以的,袁君逢说,“怕你们麻烦,而且我请你们哪有叫你们做饭的道理!” 薛柔闻言嘟囔,“那何不请到馆子里吃!”袁君逢耳力上佳,便听见了,“那不是怕你不去吗!”闻言薛柔俏脸闪过红晕然后看向霍平练手里的花草,咦!是兰花草哎!“这个你是在哪里挖的,”而且还开着花。 霍平练憨憨的笑,“不是我挖的,是袁哥上山见好看,就挖来给薛二姑娘种着玩的!” 走在前面的袁君逢闻言说道,“想种你就种,不想看看也好,怕你在家里闷带来给你的!”薛柔淡淡的。“哦!”一声,不过脸却慢慢发烫。 “哎!是袁大哥和霍公子啊,快进来坐,我弄点菜就在这吃饭吧!”薛菲一看是他们就要去弄饭菜,薛柔赶紧叫住她,“姐不用忙了,袁~大哥带了菜来的,可以直接吃了!你就被操劳了!”说到袁君逢时差点叫全名了, 袁君逢见她说到自己还停顿一下便戏谑的看了她一眼,见她俏脸红润嘴角轻轻勾起,薛菲又问,“那我去在做一点饭吧!我刚刚做的比较少!” 霍平练急忙说,“不用不用,饭我们也带了就是不想你操劳!”此话一出三人皆看着他,他立马改口,“不是,是不想你们姐妹二人操劳哈哈哈!”薛菲赶紧走进去说道,“那我拿几个碗筷!你们先坐吧!” 薛柔见不是立马吃饭便说,“那我先把这兰花种了!一会根部干了不好活!”然后去拿了锄头来,袁君逢见状赶紧去接过来,薛柔急忙说“不用我自己能种!”袁君逢看着她却不放手,薛柔见他执意要抗锄头挖地也就随他,不然显得矫情了, 袁君逢询问,“种在那些地方?”薛柔把位子一一指给他看,袁君逢然后去把花种在她指定的位子。 霍平练看着这样的将军一阵惊奇,看来这是将军认真了,对薛二姑娘真好,然后转头看向在厨房忙碌的薛菲,悠悠的叹口气……然后见薛菲要把桌子椅子搬出来,立马动身去帮忙,然后让薛菲别忙了,自己一人把桌椅搬出去,摆好。 薛菲紧随其后,把盒子里的饭菜都端上桌面摆好,然后叫薛柔和袁君逢,“你们那边弄好没有,弄好的话洗手吃饭吧!” “哦!好!”薛柔回答完便看向袁君逢,“我们洗手去!”二人走向院子里的水井边,袁君逢打水放于盆中看着薛柔,“你先洗!”薛柔也不废话,直接蹲下洗手。 袁君逢低着头看着薛柔一双白嫩细滑的小手在水里晃动,傍晚的阳光在水里零星反光,喂养的小兔子也在一旁蹦蹦跳跳的靠近薛柔,袁君逢看着面前的她,他不知道的是他眼眸也是盈满了温情与惬意。 傍晚暖黄的余晖里,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摆上桌子,凳子,薛菲和薛柔坐一边,袁君逢和霍平练坐一边,四人在这惬意的午后各有心事的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种在一边的兰花随风轻轻飘荡,一朵花儿终是醉倒在这美好的环境里,调落入地面上…… 第二十四章:两人出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夜凉如水,只闻虫鸣声,却显得更是安静,袁君逢一边自己打猎的箭,“魏舒那边可是有什么消息传来!” 霍平练立于一旁,“魏副蒋在信里说是现在只能僵持不下,伤亡到是有所缓解,不过大皇子一直在刁难于他,他行事诸多不便,还提道上次的千金方确有奇效,可是如今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闻言袁君逢脑海里冒出每次和薛柔提起这个就很生气,现在刚刚有一点缓和,这时候要是再提着事怕是不行了,这样一想感觉又看见了气鼓鼓的薛柔了。 袁君逢放下手中的利箭,“这样吧,千金方我来想办法,你和魏舒说如今只能让他多加忍耐,现在不要求他要做什么,只要保证伤亡减少就行,大皇子那边能不理会就别理会了。无论怎么说人家是皇子,再看不惯也不能一刀砍了他啊!” 霍平练冷汗就下来了,他现在就是在想一刀砍了大皇子,那废物就会害人,一点屁用没有还一天仗着身份欺压别人,“是!末将马上去回信!” “哎,等一下!”袁君逢叫住他,然后说,“现在我已经不是将军了,你不必叫我将军,就如在外边一样叫我袁哥吧!袁将军已经是死了,我现在只想平淡的过日子!” 霍平练怔住了,“好!”然后转身去写信去了,袁君逢拿起另外一只箭接着擦拭,“这样的日子也挺好!将军哪有这个自在呢!” 第二日一早袁君逢便早早起来,仔细的把脸上那一圈青胡子给清理干净,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没有什么需要打整的才换衣出门。 刚出去几步,忽然返回,他忘带银子了,然后他还怕不够又向霍平练房间走去,霍平练打开门,然后看着他干净的下巴,整洁的头发,惊讶的嘴都张开了,“袁哥,你,你把胡子给剃了!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袁君逢闻言直接给了他胸口一圈,“废什么话,你那有钱没先给我!”霍平练更震惊了,“你现在一个上山打猎的你要钱干嘛!” 袁君逢不耐烦。“我今天不去打猎!你赶紧的,问那么多干什么!”霍平练见状只能闭嘴,把钱交给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嘀咕,“这样一收拾是比较能见人了!” 薛菲坐好饭后还是不见薛柔,直接进入薛柔房内,“柔儿,叫你几遍了,怎么还不起床啊!我饭都做好了,快起来收拾收拾!” 薛柔听见声音直接拉高被子,闷声闷气,“起来干嘛!还收拾收拾,我又不出门,收拾干嘛!累死人了!” 薛菲拉开她的被子,“快起来今天和我一起去店里看看,看看润肤膏卖的怎么样!”薛柔睁开眼,“啊!去店里干嘛!我又不懂做生意,看也看不出什么!” 薛菲看着她,“那怎么说,你是不去了!那好,那我自己去!”说完作势起身,薛柔赶紧一把拉住她,“姐,我去我去,我马上起床!” 薛菲看着脸也不洗口也不淑的薛柔深吸一口气,“柔儿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也不收拾一下自己就出来吃饭了!”薛柔端着碗向嘴巴去,眼神看着薛菲‘呼噜’喝了一大口粥, “这不是姐姐你已经弄好饭了吗!那我当然要先吃饭啊!要是等我收拾好,那时间都去一大半了,那时候饭菜都冷了!难道姐姐忍心叫我吃冷饭冷菜吗!”说完还一副委屈巴巴的看着薛菲。 薛菲明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又找不到说的,然后想到刚刚她喝粥的粗鲁声音,“好这个就算你有理,那你刚才怎么能能喝出声音呢!你是一个女子,你要端庄,不能如此粗鲁啊!你以前可斯文了,怎么现在……” 薛柔赶紧打断她的长篇大论,“姐姐冷静,我都说了经过上次差点死掉,我想通了,人就要活的舒服自在啊!不能老是一堆规矩, 以前的我看着是斯文的,可是我老难受了,再说我又不是不会这些,只是现在又没有外人,我干嘛那么累,不信啊!我斯文给你看!”说完,薛柔立马把背挺直,碗放下, 用小勺在碗里慢慢搅动,然后不让勺子碰见碗,不发出一声响动,缓缓的用小勺送入口中,也没露齿。 一身素衣,长发披肩,端坐于桌前,举止端庄有礼,不施粉黛的小脸上是柔柔的笑意,这一秒的薛柔如一个高贵之人在缓慢的享用美食,然而这高贵美人忽然把头一偏,享受的摇头晃脑,吧唧嘴,“好吃,姐你做的粥都是最好吃的!” 薛菲直接笑了,“你啊!快吃吧,吃完去洗漱,不要一天天的歪理一堆!”薛柔欢快的顶嘴,“哪有!” 薛菲看着如鸟儿般快乐的薛柔满目宠溺,现在的薛柔整个人除了外表一样其她的都不一样了,脾性,行为都不一样,不、外表也有不同,以前的薛柔只能是清秀佳人,为人木讷,胆小,害羞见了外人都不敢大声说话, 现在的薛柔为人果敢,不拘小节,做事也雷厉风行,俏皮可爱,大气稳重,皮囊还是那副皮囊,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如果不是自己一步步陪着她,知道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妹妹薛柔,说是被别人掉包了她都信。 薛柔吃好了见薛菲都没有怎么动,“姐你怎么了,我都吃完了,我再漂亮你看我又看不饱,”薛菲直接一个白眼飞去,“你快去洗漱吧!”“那你快吃,一会冷了!” 袁君逢来到千金坊门口,看了看里面没见到薛菲和薛柔才放心的步入里面,这要是被薛柔看见,指不定还不卖给他呢!没错,他今日来就是来买千金方的,然后直接寄往边疆,后面再慢慢的找薛柔要方子,先解决了燃眉之急,再从长计议。 看着很多人在排队,他想要是这些人都买了,那怎么够送去边疆呢!直接冲到前面柜台处!杆子看着他气势汹汹过来,瑟缩一下,“这位客官,需要点什么!” 袁君逢看着柜台上摆放的一堆物品豪迈一挥手,“这些还有多少,我全部要了!”后面排队的人一听都急了,“哎!我们先来的,你怎么能全要啊!” 袁君逢直接把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和两袋银两放于桌面,不管杆子和冬瓜财迷的眼光,回身与排队的人解释,“各位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是我现在急切需要,所以希望大家见谅一下!” 人群里闻言说道,“可是你一下子没那么多也用不完啊!”袁君逢一脸严肃,“救人的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岂有嫌多的道理!” 薛菲和薛柔刚到门口便听见这话,薛柔一看便见到剑眉星目,脸上白净身穿黑色劲装的袁君逢正在慷慨激昂的演说…… 人群听了袁君逢的话,都雅雀无声了,半响有一妇人不解的嘀咕,“这女人家用的润肤膏还能救人!”“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女人擦脸的能救人!” 袁君逢一听整个呆掉,立马回身指着柜台上的东西问询问杆子,“这不是千金方,这是润肤膏啊,这个才是。”杆子指向对面冬瓜的柜台方向,然后问袁君逢,“那客官你还要润肤膏吗?” 袁君逢钱已经交了,而且刚刚还激情四射的说了一通,现在实在是拉不下面子说搞错了,只能硬着头皮,“要,我给我未婚妻买的,都要!她收到一定会欢喜的!” 闻言许多来购买润肤膏的妇女都羞红了脸,见也没有润肤膏了,便相继离去,门口的薛家姐妹见状,薛菲直接就笑了,薛柔脸上一片绯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对于薛柔来说自然是气的,一个现代人还不至于被即将这样的话弄害羞!她直接冲了过去,“袁君逢,你搞什么,你是来砸场子的吗!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还买给未婚妻的,还定会欢喜,我拿着自己的东西我还欢喜什么,我自己弄出来的东西我还需要买吗!” 袁君逢听见呼喊刚回身,便被薛柔一顿噼里啪啦的数落,袁君逢还来不及回话,莫名便出现在门口,“哎呦,怎么热闹,薛柔啊!我以来便见你火力大开啊,什么事让你怎么生气啊!这是谁啊!” 薛菲赶紧把薛柔拉过来,“莫名这是薛柔的未婚妻!”“啊!”莫名杆子冬瓜都惊讶不已,然后莫名看着仪表堂堂的袁君逢,上下打量,最后不甘不愿的说,“比我是好那么一点点。” 薛柔闻言无情的笑出声,“你还真有脸说,人家身高比你高,脸蛋比你英俊成熟,身体比你强壮健硕,你哪来的自信说比你好一点点,是好很多好不!”薛柔纯粹是和莫名斗嘴斗习惯了。没经过大脑思考。 说完才反应过来说了什么脸上一阵火辣,感受到袁君逢火辣的视线,便一鼓作气的把袁君逢拉出店外,“你不要来捣乱了!快走吧!” 第二十五章:被嫌弃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从她说的那些话开始便一直震惊着,胸腔里充满了花朵一样,嘴角控制不住的向上,见她要走,立马叫住她,“柔儿我不是来找茬的我是来买千金方的,” 薛柔见他不是在开玩笑,“你要千金方干嘛?为什么一下子买那么多!”袁君逢想到上次闹脾气的事便直言不讳了,“我朝边境如今战事频繁,受伤者众多,急需良药,而千金方正是他们的良药,所以我才……” 闻言薛柔思考一下,“你等着!”然后一会后薛菲和莫名带着袁君逢的银票钱袋这些出来,“给这是柔儿叫我还给袁大哥的!还有柔儿已经和我们说了,你要药材便叫人来取,柔儿说这是为国家出一份力,不收你钱,但是下次就要收钱了,这次就当给前线的支援了!” 莫名在一帮帮腔,“这就是论娶一个好女子的重要性!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仓库取药!”袁君逢闻言不知道说什么好,向后退一步,抱拳行礼,“我代边疆的士兵们谢谢你们!” 然后把手上的财务全部交还给薛菲,“这个你就帮我交给柔儿!就当药钱了!”薛菲见他坚定要给,便只能收下,一会再转交给薛柔! 薛柔与薛菲和莫名说清楚缘由后,求的同意后便不想出去面对袁君逢了,就待在屋里,薛菲进来便和她说,“莫名已经带着袁大哥去取药了!”看着薛菲,薛柔噗呲一声笑了,薛菲不知道她怎么就笑起来了,“柔儿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说来听听啊!” “你不觉得袁~大哥今天的行为很搞笑吗!”说完后看着薛菲,薛菲闻言也是忍不住的笑出声了,“好了别笑人家了,一会我要去给几家妇人送一些润肤膏,你要一起去吗!”薛菲边说边往柜台走, 薛菲直接就不需要思考,“要!不过姐,为什么要你去送啊!杆子他们呢?”薛菲直接叫她,“去帮我拿一个背篓来!”(背篓:一种可以装东西背在背上的)“哦!”薛柔蹬蹬的跑到后面拿来背篓,递给她, 薛菲往里面放润肤膏,说道,“这几家都是丈夫比较保守,不太愿意自家的女人出来抛头露脸的,杆子和冬瓜身为男的实在不方便给这几家送货,所以只能我来送,反正不是多大的事!” 装好后薛菲直接就背起来了,薛柔见状,“姐要不我背吧!”薛菲摇头,“不用又不是很重,走吧!”“哦好!” 二人一路游玩着去送药,终于在薛柔满手都是购买的小玩意的时候到了,薛菲在门口叫人,“王嫂子在家吗!”不一会出来一个妇人见到她们热情的迎上来,“薛姑娘,你来了,哎这位是?” 王嫂子看着薛柔问道,“这是我家妹子,今天就是和我来玩的!”薛菲介绍完薛柔,薛柔直接问好,“王嫂子好!”闻言王嫂子上下打量薛柔,“快进来,快进来,先做,我去取钱!” “哦好!”薛菲带着薛柔进入屋内坐下,王嫂子去了内院,薛柔好奇的到处打量,房子地段是街道的靠后面一点,进门就是一个小院落,然后是两侧有四间厢房,后面应该还有吧!不然王嫂子去后面干嘛! 薛菲看她到处张望,便说道,“干什么,来到人家打量什么呢!”薛柔收回打量的目光,“姐,这家生活水平应该还不错!”薛菲疑惑道,“生活水平?是什么?” 薛柔端起茶壶给自己和薛菲倒茶,“哎!你怎么!”薛菲见状要阻止,薛柔无所谓道,“哎呀不碍事,茶水放这就是拿来喝的!一会她过来不还得给我们倒茶,我们自己倒一样,生活水平就是比较有钱的意思,生活过的不错!” 王嫂子掀开帘子出来把钱交到薛菲手上,“薛姑娘你点一下数,看看对不对!”薛菲没点直接放进包里,“不用点,又不是第一次来王嫂子这,我信的过王嫂子,那王嫂子我们就先走了!”“哎!再做一会吧!你们没什么事的话陪我聊一聊解解闷!”王嫂子见二人要走,便挽留道。 薛菲只好答应,“好啊,那就叨扰了!”王嫂子立马点头,“那赶紧坐,我对润肤膏也有一个小意见想和你说一下,你看看用不用的上” 薛柔薛菲闻言,立马起了兴致,薛菲虚心受教,“您只管说!”王嫂子见状便之言道,“就是这个润肺膏是挺好用的,但是用这个油纸包呢,每次打开不太方便,而且打开后我也包不好,总是被风干一些,第二次使用,不太便利!” 闻言两姐妹恍然大悟,薛柔高兴极了,“这确实是一个弊端,还得多谢王嫂子提醒,回去一定改良!” 王嫂子热情的握住薛柔的手,“嗨,说这些干嘛,希望能帮到你们,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薛柔和薛菲楞了一下,薛菲见状,“哦!我妹妹叫薛柔!” “好名字啊!今年多大了!”王嫂子接着问道,这一问把薛菲都整蒙了,“哦,柔儿今年17了!”薛柔见状有些不适的起身,“我看那边的花开得不错!我去看看,你们聊!”然后向院子外面的下花田走去。 王嫂子看着身穿嫩黄色服饰,头顶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只佩戴一条和衣服相配的黄色发带,一头柔顺的秀发披散身后,玲珑有致的身段,越发的满意,便问薛菲,“17岁当真是豆蔻年华,不知令妹可有婚配!” 薛菲看王嫂子看薛柔的眼神就大概知道她存了什么心思,这王嫂子家有一个儿子,年纪应该和莫名差不多,还是一届秀才,但是偏生长得有些矮小,“不满王嫂子,我家小妹已有婚配,只是中间有事耽搁了,不然现在理应成婚了!” 闻言王嫂子难掩失落,“哦!可惜了!我到是对令妹十分满意!你知道的我家就一个儿子,将来这家里所有的都是他的!这要是令妹……”薛菲起身,“王嫂子,我们还有事,就先不聊了,谢谢王嫂子的茶水!” 然后看向院子里的薛柔,“柔儿走了!”然后看向还欲挽留的王嫂子,“那我们就先走了!”见薛菲急忙的向门边走去,薛柔赶紧跟上,王嫂子看着离去的姐妹二人,不由可惜,“多好一小姑娘,可惜我儿无福啊!” 路上薛柔见薛菲脸色不好便询问,“姐你怎么了!王嫂子说什么了!你怎么生气!”薛菲气冲冲的说,“这王嫂子也真是,我都说你已经有婚配了,她还提什么他家钱财的事! 女人家已经婚配就是不可以再解婚约,她是以为她家有多少钱财能让我家妹子背负骂名啊!再说了她家那儿子,矮小成那样,还对你有这妄想!” 薛柔一听心道,‘果然如此’然后笑嘻嘻的安慰薛菲,“这证明什么,证明我魅力四射啊!你说是吧!姐你应该高兴啊,高兴我不是一个丑女,那样你还愁怎么把我嫁出去呢!”闻言薛菲戳了她脑门一下,“你的脸皮现在怎么这般厚实啊!”然后自己也笑了。 后面送的货,薛菲就刚才王嫂子的问题询问一边客户,都有这方面的困扰,回到店里后俩姐妹便和莫名一起商讨解决之法,莫名用手敲击着桌面,“你说要是能改良一下,然后让客人自己选择什么时候加水就好了!” 薛柔看着莫名重复,“自己加水,这个要怎么做才能做到呢?”薛菲也附和,“是啊这个说着容易,做起来可是不容易啊!” 薛柔想了一会,“你说的这个喝肥皂很像啊!用的时候加水就可以用了,对啊,现代也有清洁洗脸的肥皂啊!怎么没想到呢!”莫名和薛菲看着她自言自语,莫名问薛菲,“她这是想到要怎么做了吗!”薛菲也疑惑不已,“应该是吧!” 薛柔看向薛菲,“姐你和我去买一点东西吗!我回家把它改良成肥皂!”薛菲询问道,“需要买些什么!” 随后二人在街道上购买了手工皂所需要使用的天然油脂与碱液,便随便逛一逛就回家了, 当二人刚回到家门口的时候,便见到袁君逢就站在门外,看样子是在等她们归来,“袁大哥,你怎么在这儿啊?”薛菲见到他便问道。 薛菲就直接许多,“你的事情做完了,你来这里干什么?”“我来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然后看像姐妹二人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便问道, “你们怎么买这么多东西,是要做什么吗?”薛菲见在门口聊天不方便,“进去说吧!”回到屋里把要做的事情告诉了袁君逢,他一听要用到减,便很担忧的看着薛柔,看着薛柔的白嫩小手,担忧的皱起了眉头,“要不我帮你弄吧,” 薛柔嫌弃的看着他,并上下打量,“你,你一个大男人,你会做吗你?别又是给我捣乱的吧!” 第二十六章:感情升温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赶紧说道,“我绝对不给你捣乱,虽然我不能做其他的事,但是我给你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尽量让你的手不要碰碱,因为那个很伤手的!” 薛柔一想免费劳动力啊,不用白不用,“也是,那这样你不用帮我,你帮我姐把那个皂角研磨捣碎就可以了!我姐那个比较伤手!” 袁君逢闻言起身,“我去去就来,”然后就向门外走去,薛柔看着他的背影无语了,“这又不是要去干嘛,他还要去向谁报备一下吗!” 袁君逢直接往家里去了,进去后见霍平练在院子里练剑,“别练了!”霍平练收好剑,“袁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袁君逢进屋内喝口水说道,“薛姑娘要研磨药材,没有人帮忙,你愿不愿帮帮人家一届女流之辈一个忙啊!” 霍平练闻言裂开嘴笑了,“帮!一定帮!我把剑收好就走!”袁君逢看他一脸的傻样,不由得勾起嘴角! 袁君逢看着面前换了一身新衣的霍平练,“你是去干活,你至于吗你!”霍平练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后嘀咕不已,“还说我,袁哥你自己不还是收拾打扮的吗!!”袁君逢只是不自在的咳嗽一声,“走了!” 袁君逢来到门口,对霍平练说,“你去敲门!”霍平练看他一眼然后上前去敲门,‘咚咚……’薛菲和薛柔正在整理天然皂角,薛菲听见就叫薛柔,“柔儿去开门,肯定是袁大哥来了!”薛柔不太情愿的。“是他就要我去给她开门啊!” 但是人还是老实的去开门,一打开,便见到霍平练,“霍大哥,快进来!”然后才看着后面的袁君逢,“袁大哥你也进来吧!” 薛菲回头就见到霍平练,脸无端的一红,“霍大哥你也来了!那什么快坐,我去倒水!”袁君逢赶紧叫住她,“不用了,我们是来帮忙的,你直接告诉霍平练要干什么就好!”霍平练也马上说,“对,你告诉我要做什么就好了,我是来帮忙的!” 薛菲见人都来了,也不好推辞,“那那你帮我把皂角弄碎!”霍平练欣喜点头,“好!”薛柔一见霍平练这样就戏谑道,“霍大哥这是叫你做事,又不是叫你领奖,你那么高兴干嘛!” 霍平练傻笑,“我,我去干活了!”薛菲也是瞪了薛柔一眼,薛柔做了一个拉链拉住嘴的的动作,袁君逢看见她那样子说,“现在有人帮忙弄那些了,那我就帮你弄碱,你别弄那个伤手。”薛柔见薛菲那边确实有人帮忙了,自己也不愿意自己的手受伤便点头,“好啊!” 带着袁君逢进入里面后叫他做在椅子上,然后给了他几块木头,询问,“你会雕刻吗!”袁君逢看着面前的木头,“我不会雕刻,但是我刀法还不错!”然后薛柔就把小刀交给他,“那你帮我给这个木头中间雕刻出一些圆形和方形的,尽量圆滑一些!” 见袁君逢点头后才去准备自己要用的东西,她利用蜡烛做了一个类似于酒精灯的,然后忽然想起还有一个重要的物品,立马冲出去找薛菲,“姐还缺东西没有买!”袁君逢从后面走来,“还差什么?” “还差牛奶和甘油!这个是必须要有的!”薛菲闻言有些惆怅,“这油到是没有问题,但是牛奶去哪里找啊!”霍平练闻言,“我知道哪里有牛奶,我带你去!”后半句是和薛菲说的,“好!那麻烦霍大哥了!” 目送薛菲和霍平练远去,薛柔才和袁君逢忙碌起来,一直到傍晚二人还未归来,薛柔都到门口看了好几次还是没有见到薛菲和霍平练归来,袁君逢不由安慰,“不用担心,霍平练功夫不错,能保护你姐姐的!” 薛柔心不在焉的点头,然后见天色晚了,“你今天在这吃饭吧!我亲自做,就当你来帮忙的谢礼了!”袁君逢闻言怀疑的看着她,“你会做饭吗!我看都是你姐姐在做!”提起这个薛柔就有说的了,“那是姐姐就是不让我做,说什么会就行,不用天天做,免得到时候手都糙了!不好嫁人!” 袁君逢看着她抱怨的样子,柔柔的出声,“不会,你什么样我都喜欢!”薛柔脸上爬上红晕,“谁要你喜欢了,你赶紧做事,我去做饭了!”袁君逢见她跑到厨房,才埋头继续雕刻。 薛柔做好二个菜,一个汤把饭菜端上桌打好饭,“袁大哥!出来吃饭了!”袁君逢出来看见桌上的菜惊讶了,“卖相不错啊!”薛柔笑着把筷子递给他,“岂止是卖相不错,你尝尝味道更不错!” 袁君逢看着她那张得意的小脸,“哦!那我要先尝一尝才知道!”然后夹起素炒小白菜,“不错,很好吃!”薛柔骄傲的说,“那是!”然后见袁君逢一直看着自己,“你一直看着我干嘛!快吃啊!” “我在想我不应该答应你婚期推迟半年的!”袁君逢直接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薛柔一听赶紧说道,“你答应的,不能反悔!”袁君逢见她如炸毛的小猫一样,直接笑出声,“你别激动,我没说后悔,我答应你了就是答应你了!绝不反悔!” 吃完饭后天已经黑了,但是霍平练和薛菲还是不见回来,孤男寡女的又不好单独在屋内,二人只好坐在院内, 薛柔抬头看着天上,万里无云泛着幽幽蓝光,只于一轮弯月和满天的星辰挂于天空,整片大地都是被柔和的月色覆盖,“真美啊!”袁君逢在喝茶闻言抬头看向月亮,“嗯!是很美,不过这样的景色倒也常见!” 闻言薛柔嘀咕,“那是你们这些古人见多了,现代可是没有这样的美景了!”然后怼他,“常见你还不是说美!” 满天星辰里坠着一弯新月夜晚凉风习习,耳畔传来低沉如呢喃的话语,“虽然常见,和你一起却是第一次见,所以更美!” 薛柔的脸上爬上红晕,心跳也加速了,她小声嘀咕,“一定是气氛太好了导致的!” “柔儿,柔儿……”忽然听见薛菲的声音,薛柔立马向声音的方向跑去,只见薛菲搀扶着霍平练走过来,袁君逢见状皱着眉头问霍平练,“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霍平练还没有说话, 薛菲就自责的说了,“都怪我,我走路的时候没踩好,踩滑了,霍大哥是为了护住我才受伤的,都是我没用,东西没拿到,还让霍大哥受伤了!”霍平练一见薛菲要哭了,赶紧安慰,“没事就是手臂被树枝划伤了,不碍事,你不必自责!” 袁君逢见薛菲也满脸疲惫便上前搀扶霍平练,“太晚了!柔儿你快带你姐姐去休息,我先带霍平练回去了!”霍平练见袁君逢要来搀扶直接就躲开了,“别,袁哥我就是一点小伤不用搀扶!” 袁君逢当然知道不用扶,只是为了奚落他,“那你让人家薛姑娘一直扶着你干嘛!”霍平练傻笑着说道,“这不一样!”薛柔见霍平练还有心思说那么多话,反而是薛菲被吓坏了,便去拉过薛菲,“姐我们回去休息吧!有袁大哥呢!不用担心!” 霍平练看着薛菲被吓坏了,出言安慰道,“薛姑娘你快去休息吧!我这个真没事!不用担心!”薛菲闻言才点头答应,袁君逢对着薛柔说,“那明天我直接去找牛奶和甘油,然后拿过来!” 薛柔点头,拉着薛菲进入房内,见关门了,袁君逢才向家的方向走去,霍平练赶紧追上,“对了,袁哥我明日去一天家里,许久没回家里老母亲惦记着!” “嗯!不过你这是出息了,堂堂霍副将还需要女人搀扶着!” “呵呵,那不是薛姑娘一定要扶我吗!我是不得已的!”“ 你还不得已,你看那你那嘴都合不拢了,心里指不定怎么乐呵呢!” “呵呵怎么会!” ………… 第二日薛柔一早起来便见到薛菲在房内坐着,她侧脸往厨房一看也不见炊烟升起,桌上也不见任何饭菜,“姐!你怎么了!”薛菲看着薛柔踌躇道,“我、我就是……” 见薛菲吞吞吐吐的,薛柔便问,“你是不是担心霍大哥!你是不是喜欢他!”薛菲看着薛柔,满脸忧愁,“可是我是一个被休弃的女人,我怎么配的上人家!”看着失落的薛菲, 薛柔抓起她的手,薛菲的手上有几个老茧,“姐,我们先不管配不配,昨日人家确实是救了你,因为你受伤的,你今日理应去看看人家!”薛菲不自信的问道,“可以吗,我可以去看他吗?” 薛柔点头,“当然!” ………… 薛菲来到袁家门口,却见门是锁着的,旁边一大爷走过,“姑娘是找袁家人吗!”薛菲点头,“是的,大爷可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我只知道在袁家借住的那小伙是要去外地了,去干什么就不知道了!”闻言薛菲缓缓收起笑容,“哦,这样啊,谢谢你啊!” 薛菲见没在家,便绕到霍平练居住的那一边房子,把昨晚她自己逢的荷包丢在了他门口。 第二十七章:顶撞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见薛菲一脸失魂落魄的进来,担忧的询问,“姐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啊!”薛菲打起精神,“没事,只不过是去没有见到人,说是去外地了!” 薛柔也感叹道,“他昨天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今天就去外地了,什么事怎么急啊!”薛菲一边收拾药材一边说,“不知道,谁知道呢!”薛柔嘴快的说了一句,“他不会不会来了吧!” 薛菲的动作停止了一下,然后接着收拾,薛柔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我瞎说的,姐你别当真啊!”薛菲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中午的时候袁君逢就拿着东西来了,薛菲一见到袁君逢欲言又止,薛柔见状只能帮她问一下了,“袁大哥,今天就你一个人啊!怎么不见霍大哥!”袁君逢闻言才想起来说道,“哦!他家里有事叫他回去一趟,所以过几天才会回来!” “可他还受伤呢!”薛菲不由担忧,袁君逢笑着说,“那点小伤对于他来说都不叫伤,薛姑娘别担心,过一段时间他就回来了!”薛柔见薛菲脸色绯红,便替她开脱,“姐姐是想霍大哥没在可能要袁大哥你帮忙把皂角磨碎了!” 袁君逢无所谓的笑着说,“小事,交给我就行!”薛菲白了薛柔一眼,“你当人家是神啊!全给你做好了,人家不会累吗!”薛柔直接转身去做她的试验,“他自愿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薛菲看着袁君逢劝道,“袁大哥,你不要一直怎么惯着她!她现在就够皮的了!” 袁君逢拿起手边的皂角,“无碍,我愿意!”薛菲虽然是这样和他说,但是听他这样讲还是挺放心的。 历经三天,薛柔终于带出第一块肥皂,她缓缓的放进一旁的水盆里揉搓着,然后低头去闻,接着眉头就皱起来了,“还是有药味,而且香味不够,泡沫也少的可怜,色泽也不够漂亮!” 然后带着这块残次品找到薛菲,“姐这块就留在家里用吧,洗手这些还是可以的,虽然颜色不是很美观!”薛菲接过暗灰色的一块,打量一下,“这就是肥皂啊!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薛柔摇头,“不行,香味太淡,而且颜色太丑了!” 在院外尽职尽责的袁君逢闻言也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并不言语,薛柔回首看着他问,“你觉得呢!”袁君逢见既然是人家问道便说,“颜色是不好看!”薛柔闻言直接哭丧着一张脸,“男人都说不好看,那肯定是不行的,我要去山上看看有没有什么花的味道能遮盖掉这些药味,然后看看在改良一下!” 袁君逢闻言,“我和你一起去吧!好的花一般生长的地方都比较陡峭,我去或许能帮上你的忙!”薛柔想她也是要去找比较好的花,确实需要有人帮忙,“好,那袁大哥你和我去!”薛菲嘱咐道,“那你们小心!” 薛柔点头就要去背背篓,袁君逢走过去,背上背篓,“走吧!”薛柔看他一眼,便向前走去,二人顺着小道一路向山上而去,见前面有杂草挡路,袁君逢便上前先走过,薛柔见状便说,“袁大哥这几天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姐姐肯定又要受累了!” 袁君逢回头看着她,薛柔奇怪的问道,“怎么不走了?”袁君逢戏谑道,“柔儿你不生气的时候还是很暖心的!”薛柔闻言向前走去,“还不是你惹我生气的!”袁君逢立马承认,“嗯,追根究底还是我的错!” 薛柔闻言缓缓笑了,好奇的问,“对了你以前当的什么将军啊,你是将军的话那霍大哥是不是也是军营里的人啊!”问完才谨慎的看着袁君逢,“这个会不会不能说啊!” 袁君逢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抬手摸摸她的头,“这又不是什么机密,不会有影响!”“哦!那就好!”薛柔见一旁有一些很好的青草,便蹲下去,采一点来闻, 袁君逢站在她身后,“霍平练是我的副将,我辞去骠骑大将军后便与我一起来到这里!”薛柔拿过袁君逢手上的镰刀,“骠骑大将军!职位很高吗?霍大哥到是很忠于你!” 袁君逢微皱眉头,“应该算是高的,”然后见薛柔割了一把青草放进背篓里,“你割这草干嘛?这个也要用到吗?”薛柔抽出一叶青草,用手揉碎,然后给他闻,“你闻闻!”袁君逢低头,淡淡的草香,给人很舒畅的感觉,“还不错!” 薛柔笑笑继续向前走,“那你为何要辞官来做一个猎户呢!”袁君逢见她问的肯定,便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辞官而不是被皇上罢免!” 薛柔倒着走,“这还不简单啊,你要是被罢免怎么也不会是现在的逍遥样子,不说整日借酒浇愁,肯定也会愁容满面,可是你都没有,还闲云野鹤的,那肯定就是你辞官了!呀~”薛柔倒着走被树藤拌了脚,袁君逢立马伸手抱住她的腰, 薛柔看着和自己面对面近距离的脸孔,才发现他的皮肤真的很好,毛孔不粗大,看着有光泽,除了不够白,他身材高大,体魄健硕又总是冷着脸,所以很少有人直视他的脸孔,这样仔细打量才发现他的睫毛很长,嘴唇还有唇珠! 袁君逢见薛柔一直盯着自己,以为她是吓到了,“柔儿你怎么了!没事吧!”薛柔回过神抬起双手就要去捂住脸孔,可是忘了手上还拿着镰刀,袁君逢立马抬手一把抓住镰刀手把,见状薛柔都吓到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袁君逢放开她,皱着眉头,“怎么毛毛躁躁的,这是在山里,不要倒着走,这样很危险,你还拿着镰刀!”薛柔看着他在絮絮叨叨的训斥自己,可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被训斥了她会很开心的心跳加速,脸庞发烫呢!一定是疯了! 她捂着发烫的脸颊转身向前跑去,袁君逢见状立马紧跟其后,“你慢点!一会又摔了!”薛柔才慢慢放慢脚步,嘴硬道,“才不会!” 到傍晚时分二人才带着满满一背篓的花草回到家中,袁君逢把背篓带到屋檐下放下来,薛柔直接去井边打水洗漱,薛菲见他们回来便把饭菜端上桌,见薛柔去打冷水便赶紧喊道。“柔儿里面有热水,用热水洗把脸比较舒服!” 薛柔脸上很痒,等不急,便直接用手捧了水向脸上泼去,袁君逢赶紧去带来热水加入,把洗脸的帕子递给她,薛柔接过,“谢谢袁大哥!” 袁君逢见她白皙的脸上被蚊虫叮咬的二个大包,和小手上的许多红彤彤的一排排的包,眉头紧锁,“以后你要去山上带什么你和我说,你就不要去了,山里的蚊虫太多!” 薛柔用帕子在脸上和手上擦拭,“没事我都有带驱蚊包的,只是这次去的地方太深,这些蚊虫都是成了精的,简单的驱蚊包对付不了,下次我做一个加强版的驱蚊包!” 薛菲见二人磨蹭,“袁大哥,菲儿,吃饭了!”薛柔一听马上把帕子扭干,然后快速的把水倒了,然后就把帕子递给袁君逢,“袁大哥你用帕子吗,这是我的,不介意的话你就用吧!”袁君逢接过,“你的我不介意” 薛菲不自在的动动嘴,然后什么也没说的向屋里跑去,做到桌边,端起碗筷就要动手,“饿死了,饿死了!啊!”结果还没有夹到菜便被薛菲用筷子拍了手一下,“客人还没有上桌,你就想动手啊!” “哦!”薛柔摸摸手,袁君逢这时候进来,薛菲说道,“袁大哥坐着吃饭吧!”薛柔嘀咕,“又不是第一次,不用每次那么热情的喊吧!”被耳尖的袁君逢听见了,“薛姑娘以后都是一家人的,不用每次这样客气!” 这段时间袁君逢每日清晨便来帮忙,到晚上才回去,也多亏他的帮忙事情进展快了很多,这日一早还是和往常一样,他都到薛家了,薛柔还是没有起床,薛菲见袁君逢到了便叫过来先吃饭,“袁大哥,我们先吃早饭吧!柔儿还叫不起,昨晚她又弄到很晚才睡,怎么说都不听劝!” 薛柔一直睡到巳时,起来洗漱好就要去房内继续试验,薛菲赶紧叫住她,“柔儿,你先把饭吃了!”薛菲摇头,“不用了,我现在不想吃!一会再吃!” 中午薛菲怎么怎么叫她也说一会吃,袁君逢用一个大碗把饭菜装在一块,然后端进去,“先把饭吃了吧!”薛柔正在搅拌,只匆匆的回一句,“好,放在边上,我一会吃!”袁君逢冷着脸,“一会就冷了,先吃饭!” 薛柔不耐烦的说,“冷了也可以吃啊!”袁君逢坚持,“不行,吃冷的对身体不好!”薛柔直接无视掉,袁君逢见状直接去厨房拿了一个勺子回来,薛柔以为他放弃了谁知道又回来了,见他直接用勺子喂到嘴巴,薛柔脸就红了,“不用,我一会自己吃!” 袁君逢还是坚信,“自己吃,或者我喂!”柔看着手边需要不停搅拌的东西,只能害羞的接受了他的投喂! 第二十八章:冲冠灭青楼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吃到一半的时候,薛柔实在是吃不下了,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虽然我姐做的饭菜很好吃!我也很想吃完!可是真的太多了,我实在吃不下了!”袁君逢低头看碗里的食物,确实有点多,这段时间也大概清楚薛柔的饭量,只是喂着喂着就不想停下来了。 “好,那你忙!”然后转身走了出去,袁君逢来到桌边,薛菲已经吃好去忙了,但是菜还没有收,他便坐下,端着薛柔的剩饭吃了起来。 到傍晚时分的时候薛柔把不同香味的倒入模具里面,然后放在太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慢慢的晾干。弄好一切出来见薛菲和袁君逢都坐在桌前没动筷,都等着她,薛柔坐下,“不是说了你们先吃吗!怎么还等着我!” 薛菲笑着说,“你在里面辛苦,我们在外面吃的也不踏实啊!”薛柔端着碗筷,“姐你这说的我好像做了好过分的事!”袁君逢冷着一块脸,“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确实是很过分的事!”薛柔嘟着嘴,“好好,我错了,吃饭吃饭!” 袁君逢这时候说道,“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我明日就不过来了,镇子上的酒楼需要一些野味,我明日要上山去!”薛菲点头,“应该没什么事了,着段时间麻烦袁大哥了!”薛柔听见后心里有一点点奇怪的感觉,但是有说不上来,便点点头,“哦!” 第二天一早薛柔不用叫就自己起了,然后就去了试验的小房间里,用手戳了一下,发现已经凝固好了,便拿到院子里,一共是九个模具,一直排开,“姐第一把小刀出来!”薛柔见薛菲正好要出来便喊在厨房的薛菲, 薛菲拿着刀出来递给薛柔,“可以了吗?”取出肥皂回答,“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颜色和气味都不错的!” 三块嫩青色,三块白色,三块谈黄色,取出来后肥皂就显得晶莹剔透的,薛菲看着都不由得喜欢,“真好看,柔儿你真厉害!”薛柔笑一笑然后用盆去井边打了水。 用白色的洗了一个脸,洗好好学费迫不及待的问道,“感觉怎么样!”薛菲用手去摸脸,“光滑滋润,然后一点也不干燥!姐你也试试!”薛菲闻言也要洗,伸手去拿白色的,被薛柔叫住,“姐你用用别的,我们试一试别的!都看看效果!” “好!”薛菲拿起青色的那块洗,薛柔见她洗好便问,“什么感觉!”薛柔深吸一口气味,“清新怡人,干净清爽!很适合在这大热天用,而且淡淡的草香气息!”然后薛菲靠近薛柔,“我闻一闻你的脸上有没有留下味道!” 薛柔把脸侧面靠过去,薛菲闻了一下后说,“你的有一种香气,很熟悉,是~是百合花的味道,你用的百合花!”薛柔点头,“对,白色用的事百合花,黄色用的事菊花,这青色是绿草!你闻闻这个菊花的香不香!”薛菲弯腰闻了一下,然后抱着一盒,“这个我要一盒!” 薛柔高兴的笑着,“呵呵呵,你要你要,随便你要!呵呵呵”路过薛家门口的朱婶见两姐妹笑呵呵便问道,“你两姐妹什么事怎么高兴啊!”薛柔见是经常帮助薛家的朱婶便拿了一块百合味的用油纸包了拿过去,“朱婶,给你这个!” 朱婶看着手里的东西,“哎呦,这是啥呀!小小一块的!”然后用手打开拿起来闻,“哎!这还挺香的!这是干嘛的啊!”薛柔解释道,“这是我们刚做的新产品,用千金方做的!用来洗脸的,叫肥皂,给你一块去试试!” 朱婶一听就要去包里掏钱,“这个多少钱!”薛菲从身后过来,“朱婶您经常帮衬我们!我们能要你钱啊!这是给您去试用的!” 朱婶赶紧谢过,“那那就谢谢了,现在是薛柔帮衬我们了,村子里这些人啊有些什么小病不舒服的都是薛柔来看了,叫我们去摘草药的,这给我们这些村民节约了多少钱啊!” 薛菲看着薛柔,“柔儿是挺乖巧的!”朱婶笑着说,“行,那我就先回去,我用着肥皂洗个脸试试!” 见朱婶走了,二人回到桌边,然后薛柔教薛菲折现代的包肥皂的方法,弄好后薛菲用一个袋子装起来,“我拿了一块菊花,用过一块绿草,你用了一块百合,给了朱婶一块百合,所以现在我们有一块百合气味的,二块绿草气味的,二块菊花气味的,这些我们明日就送去店里找莫名,像润肤膏一样,去批量生产。” 薛柔点头,“可以,但是明早可不可以不要起那么早啊!”薛菲看着她笑咪咪的说,“可以啊,只要你愿意走上几个时辰到集上,是可以的啊!”薛柔立马哭丧一张脸,“那我还是起早吧!” 因为是在农村,所以离城里较远,所以来去不便,只有每天早上去和村里的李一起做牛车出去。李大伯因为要每日去买菜,去很早所以要想坐车就要起早! ………… 来到店里把肥皂的事给莫名说清,莫名惊奇的看着,“你真的做出来了!薛柔你真的很厉害!”薛柔笑着,“那是,不过接下来的事就是你的了,你要办好哦!”莫名闻到绿草味的,一脸惊喜,“我要这块!我喜欢这块!” 薛菲走进来听见,“要就拿去啊,我吗都拿了!只要一个种类留一个样品就行!”莫名喜滋滋的拿起一块,这时候听见冬瓜在外面喊道,“哎你们这是干什么!都说了后面不能进!” 莫名和薛菲薛柔互看一眼,然后走了出去,打扮暴露的姑娘带着二个小丫鬟,不过这姑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的人了, 冬瓜和杆子正在极力的拦住他们,可是男女有别有不太好动手,“住手!”莫名走到她们面前,恭敬的问,“原来是刘妈妈!您光临鄙店是要替您店里的姑娘买润肤膏吗?那你这边请,我一定给你一个实惠价!” 刘妈妈用手轻拍莫名的胸膛,“莫少爷今日我来不是来拿润肤膏的,我是来和你谈生意的!”闻言薛柔和薛菲互看一眼, 莫名看来者不善,便说,“既然是来谈生意,我们敞开门做生意自然欢迎,后面请!”四人坐在一起,刘妈妈上下打量薛家姐妹,“这二位是?”莫名指着薛菲介绍,“这是千金坊另一位东家!薛菲薛姑娘” 然后再介绍薛柔,“这位是薛姑娘的妹妹薛柔,也是千金方和润肤膏的创始人!” “这是红青楼的刘妈妈!”刘妈妈一听看着薛柔的双眼就放光了,“哦,我今日要找的人就你,没想到你在这里!” 薛菲说,“刘妈妈,如果你是要买千金方或者润肤膏可以和我与莫老板谈,柔儿不管这些的”刘妈妈直接把一百两白银放在桌子上,“我不要那些,只是希望薛二姑娘给我做一个东西!” 薛柔看着那一百两拉住薛菲,“不知刘妈妈是要做什么东西!”刘妈妈摩擦着自己艳红的指甲,“香药!”莫名和薛菲闻言皆变了脸色,莫名是震惊的,薛菲是气的,她出言拒绝,“不行,我妹妹是闺阁中的女子,怎么能给你做这种东西,你的生意我们不做!” 薛柔到是没有多大感觉,她不觉得做这个怎么样,但是在古代要是一个女子做了这个东西,可能就要毁了,所以还是不会做的!刘妈妈还是不死心,“这一百两只是定金,后面还有五百两的尾款!” 莫名见薛菲要发火了便上前,“刘妈妈这薛姑娘说了不愿意就不要强求了,走吧,冬瓜杆子送客!”刘妈妈被强行送客。 扰乱了一天的好兴致,三人只能把一些要安排商量的都做了,薛家姐妹就要准备归家,不料刚走到门口便遇见带着打手的刘妈妈,见到她们便团团围住,薛菲把薛柔护在身后,看着刘妈妈,“你要干什么!” 刘妈妈奸笑,“薛姑娘,我奉劝你还是好好的给我把东西做了,不然我就只能带走你,看着你慢慢做了!” 薛菲气愤不已,“你……”薛柔拉住薛菲,“刘妈妈如此猖狂吗!我说不做就是不做!你就算把我抓去,我也不会做!”刘妈妈闻言向打手喊道,“都给我抓回去!” 两个打手把薛菲拉开,有人要抓住薛柔的手臂,还未使劲,便被一个被咬了一口的馒头击中手背,打手一声嚎叫松开了手,袁君逢拿着馒头走了过来,问薛柔,“没事吧!”、 刘妈妈见到是袁君逢便叫了住手,一脸娇羞的看着靠近袁君逢,“是袁哥啊!这是你朋友,哎呦真是得罪了,那我就给你一个面子!”说着手就要去摸袁君逢的胸口,被袁君逢挡掉,刘妈妈也不生气,带着一堆人走了, 薛柔见状,“真看不出来袁大哥和青楼还有牵扯啊!这是红粉知己吗!”袁君逢感觉语气不对,“不是,是这个刘妍……”“还直接叫名字了,姐我们走吧!”薛柔闻言更是不想和他说话,拉住薛菲就走了! 这时候莫名闻声赶来,见薛家姐妹气冲冲走掉,看着袁君逢问道。“怎么了!”袁君逢摇头,问莫名起因,知道后暴走,当夜便去收集了青楼非法拐卖女子的证据 次日便移交给官府 第二十九章:一锅端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见几日过去还是不曾听闻有青楼的不好消息,便前去衙门询问,衙役出来回答道,“上面说了,会安排的!”然后就不在理会袁君逢,袁君逢知道这是敷衍之词,知道这是不会受理了, 袁君逢转身离开县衙,转向知府衙门而去,击鼓把事情原委说清,见衙役把事情转送进去,然后回来,“上面说,回去等消息!”袁君逢问道,“可有说几日!”衙役摇头,“这倒是没说!”袁君逢点头,“好,有劳了!” 袁君逢信步走到薛家门口,想了想就敲响了门,薛柔打开门就见到了袁君逢,嫣嫣的问,“袁大哥,你来干什么!”袁君逢说,“怎么了!不想请我进去啊!”薛柔不太情愿的走回去,却没有关门,袁君逢赶紧跟进去,薛柔正好做好了菜,袁君逢见桌上只有一幅碗筷,“你姐出去了!” 薛柔到厨房拿了一幅碗筷来到桌前,“要吃自己添饭!” 袁君逢见现在时辰早上巳时了,便戏谑她,“你这个时候吃饭,是早上还是中午啊?柔儿不会这时候才起的吧!” 薛柔只是端起碗吃饭,对于他的问话只是谈谈的点头,“恩!” 见她这样袁君逢也了然于胸,他装作不不经意的说起,“你不想问一下我怎么认识的红青楼的刘妈妈的?” 薛柔用筷子一戳碗低,“我有什么资格问!”袁君逢道,“你怎么没有,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再没资格谁有资格!” 薛柔闻言便问起,“那你和她如何相识!”袁君逢徐徐解释,“我所打的猎物一般都是卖给酒楼,只要需要的地方就可以向我这里来买。” 薛柔接着问,“还有呢!”“红青楼也向我订过一些猎物,一来二去送习惯了之后。我便发现~” 他的停顿让薛柔瞬间知晓,“然后刘妈妈就对你格外赏识有加暧昧不清!”袁君逢赶紧否认,“不是暧昧不清,是她对我纠缠不清,我和她没有半点暧昧!”其实薛柔也没有多生气,过后也就没什么了, 看他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嘴快,“看来你还蛮有市场的!”袁君逢皱了一下眉头,没明白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要解决清楚的,“那天莫名已经和我说了原委,一直以来红青楼就很猖狂,现如今却动到你头上来,这是不能轻饶的!” 薛柔一听便知道袁君逢应该是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袁君逢端这着碗吃放,“红青楼一直在拐卖女子,我收集了罪证交于官府!”薛柔震惊了,“啊!结果怎么样!” 袁君逢摇头,“没有回应,看来红青楼早就收买了官府,然后我就去了知府,结果一样官官相护!” 薛柔夹了菜放碗他碗里,“算了,能做的都做了,成事在人某事在天吗!”袁君逢见小女人还安慰他了,还给他夹菜了,便不再多言。 乌云山上的挽月亭中站立这两个人,在这清晨时分静静观赏着美景。 太阳漏出一半的娇羞容颜,天边的云海被太阳的光芒照射,如火一半的红,慢慢蔓延开来呈现橘红色,远处的山被云海遮挡只留下小小的山尖,如梦似幻…… 袁君逢看着这美景也不由感叹,“这里果然适合看日出!”立于后方的蓝衣护卫闻声立马拔出腰间的佩剑,看向后方,站在前面的男子转身看见袁君逢时脸上平静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是了然。 袁君逢双手抱拳有礼节的行礼,“草民见过阑总督!”身披灰黑色披风,一头黑发随便的披在身后,阑斯云见袁君逢如此有礼节,便柔柔笑开,“我就知道你没死!”然后看向身边的护卫,“收起来,” 袁君逢走进亭子里,和阑斯云并肩而立,“我就知道像你这种喜爱自然风景的文人雅士一定会来这里,”阑斯云看着美景,温柔的询问。“看来袁将军还是特意来找我的!可是有要事?” 袁君逢轻笑,“我现在就是一介草民,总督就叫我名字便可!”阑斯云拢了拢衣袍,“无论你现在是什么,你在我眼里依然是骠骑大将军!”袁君逢也懒得为一个称呼耽搁时间,“我一大早爬山来这里,可不是来叙旧的,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阑斯云看着太阳光橘黄色盖过了火红,“只要是阑某能做到之事,定全力以赴!”袁君逢闻言抱拳,“袁某先谢过了,嗯,今日见过我之事还请总督保密!”阑斯云点头,“此事阑某绝不多言!” 当日回去后阑斯云便着手于调查,已经调查有贪腐行为皆被离职,压往大理石办理,仅用几日便清理干净, 不日便调来新知府,新知府知道上一任是因为什么而掉了乌纱帽,便立马下达了彻底清查青楼等烟花之地,县令知道后再不敢掉以轻心,全力以赴重拳打击青楼一干非法人员,红青楼首当其冲被一锅端掉…… 听薛菲说出来的时候,薛柔就想到了袁君逢,薛菲说的口干舌燥,“我说啊这红青楼就是太不收敛,所以官府一来便要整治于她,你看她那日如此猖狂,竟然要当众抓人,这等行经,肯定是得罪什么人了!” 薛柔默默的端起水杯喝水,薛菲见她说半天了也不见薛柔回应一声,看向她却见她一脸的傻笑,“柔儿你笑什么!”薛柔回神收起笑容,“我有笑吗!可能是这水太甜了!”薛菲疑惑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水,“这甜吗!” 薛菲和薛柔一起去街上,便见到一些女子在路边坐着,疑是在乞讨,却被人指指点点,疑惑的问,“姐,怎么会有这些女子乞讨!”薛菲看着也是不忍心,“这都是被青楼拐卖的女子,现在青楼倒了,而她们也无处可去了!” 薛柔疑惑,“她们现在是自由身,为何不回家!”薛菲苦笑,“傻妹妹!她们已经不是清白之人,落入那等地方家人如何还会收留!”薛菲震惊,“难道她们家里人都忍心看着她们流落街头吗?” 薛菲看着被路人戏耍的女子们,“能被领走的早在官府便被人领走了,在这里的都是无人可领的,这世上女子本就轻贱,谁会真的心疼她们!”忽然薛菲转头看着薛柔,“柔儿不如我们带她们回去,让她们在店铺里帮忙!” 薛柔震惊的睁大眼,这主意连她这个不会做生意的人都觉得会亏本,“姐这个是不是要和莫名商量一下!”薛菲也想到了亏本问题,但是紧接着又说,“我不要我的那一份,只希望能给她们一个活路!” 薛柔第一次见薛菲如此坚持,便笑了,“好,那我们先带她们去店里!”薛菲见薛柔同意,便立马走向那群女子身边,说明一切,然后一起回了千金坊, 莫名一见带着一帮女子的场面便问,“这是?”薛菲把情况说给莫名听,莫名听后笑道,“倒是不用你说的什么扣你的股份来养她们,只是我们还是要想办法给她们一个能赚钱的机会,毕竟我们做生意的不能一直亏本啊!” 薛柔闻言狂点头,“我觉得对!”然后莫名就看着这一群女子犯了愁,“这她们做什么好呢?”薛柔直接说,“我先去问问她们都会些什么!” 莫名见薛柔一溜烟的跑了过去,想拦也拦不住,薛柔直接站在女子面前问道,“你们都会些什么,就是你们会做什么?” 站在前面的,立马就说笑嘻嘻的说,“我会跳艳舞这算吗?”紧接着有人接二连三地说着,“我会劝酒,”“我会唱小曲儿,”“我会按摩,”“我会让男人乖乖的把钱掏出来,” 薛柔见越说越荒唐,冷下了脸盯着前面这一群女子,众人说着说着都不说话,便安静下来, 莫名见状,就想上去制止的,薛菲也为自己仓促的决定而感到内疚,可是现在人已经请回来了, 谢柔见大家都安静了,便冷冷地盯着这群人,“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你们是被别人捧在手心里的千金,还是有自食其力的能力,刚才你们所说的那一堆,不过是所有人都觉得肮脏龌龊,看不起的一套而你们还有脸在这里显摆!” 下面女子开始脸色不好看,薛柔不屑看着她们,“是我姐心好,把你们带回来,你们不知感恩就算了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是给你们做人的机会,让你们堂堂正正的做人,如果你们还想做那等龌龊的下等人,你直接可以转身往外面走,请别留在我千金坊!” 下面有人开始小声的说道,“我们感恩的,我们……” 薛柔举手打断她,“这可能是你们这一生唯一一次做人的机会,如果你们愿意把握,大好的日子等着你们,如果你们不愿意要这个做人的机会,自甘堕落,便可以转身出去另找它途!” 下面一群女子你看我我看你,薛柔见状赶紧震慑的差不多了,才缓慢的说的,“现在你们谁想说一说,都会些什么?” 第三十章:圈套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本来打算上前替薛柔解围的莫名停止了上前的步伐,静静的看着她,陆续有人认真的向薛柔说着能做什么, 最后薛柔一脸疲惫的走到薛菲和莫名面前汇报,“综上所述,都是一个意思,她们什么都不会,只能叫她们先和冬瓜和杆子他们学习学习!”莫名看着外面的10名女子,“先暂时就这样安排!” 不日千金方改造的肥皂已经做好,放到千金方便销售火爆,而收留的10名女子正好帮忙,连薛菲薛柔都来帮忙,一位头插和田玉的发钗,身穿暗紫色外纱衣,内搭白色裙儒,手持牡丹圆扇的女子带着一个小丫鬟款款而来, 薛柔一看这就是富贵人家,迎上去,“这位夫人需要点什么!”女子看着面前的娇俏脸孔,“听闻这千金坊有许多神奇物件,我便来看一看!” 薛柔一看也确实是生面孔,“夫人是第一次来吧!不知怎么称呼!”女子一旁的小丫鬟介绍,“我家夫人乃是刘巡抚的正妻!” 薛柔一听是大生意啊!或许以后还能给她这小店推广推广呢!“原来是刘夫人,你这边请,我给你介绍一下小店的东西!”薛柔介绍完以后,刘夫人一脸欣赏,“这都是谁做的,心思到是巧妙!每种都给我带一些!” 薛柔笑道,“这些都是我做的!投机取巧罢了,哪有什么巧妙之言!”刘夫人闻言更是感兴趣,“哦!你这小姑娘还懂岐黄之术啊!”薛柔一边打包一边说,“不是很精通!” 刘夫人看着面前她熟练打包的样子,忽然道,“我很喜欢你,这样吧!明日你带一些肥皂来我府上,我帮你推荐给那些个夫人试用如何!” 薛柔没想到这刘夫人还能如此盛情,“这样可以吗!”刘夫人笑的一脸慈祥,“当然可以!不过我有一个小忙想请你帮忙!” 有忙要帮还放心一点,“刘夫人你说!”“想请你帮巡抚大人看病!”薛柔一听,心里就不踏实了,堂堂一个巡抚有的是好大夫,怎么会要她,“敢问巡抚大人是什么病症吗!” 刘夫人给丫鬟是一个眼色,丫鬟便上前拿起包好的物品,然后放下一定银两,刘夫人才说,“今日有事,不便长留,明日你来与你慢慢说明!”薛柔也不好说什么,“您有事就先去忙!” 刘夫人带着丫鬟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着薛柔,“明日我在府中等你来!”薛柔只好点头,但是她总觉得怪怪的, 进入内堂见到莫名她便把这事和他说了,莫名停下手上的事,“我听来也是怪怪的,不过这刘夫人在这城里可是一个名人啊!”薛柔感兴趣。“哦!怎么说!” 莫名干脆放下手边的事,“这刘夫人,按说也是过30的人,可是这刘巡抚,对她是宠爱有加,一个妻妾都没有。可是你说宠爱有加吧,又不见刘夫人有孕,一直以来都无所出!” 说道这薛柔和莫名睁大了眼睛,“会不会是!”然后二人便闭口不言,这在古代,一个男子对女子不离不弃,这女子还无所出, 排除这个男子对女子一往情深,便只有这个男子身有残疾,莫名又说,“哎这不对啊,如果说是男的有~有问题的话,那也是找男大夫呀,那也不可能说是找你一个女大夫去给他看,那找女大夫应该是女的有问题啊!” 坐在一旁的薛菲见两人在哪猜测,便说,“不如明天莫名你和她去看看!”莫名也点头,我也是怎么想的! 翌日,莫名和薛柔便来到巡抚府,刘夫人本来是很高兴的,可是看见莫名便拉着一块脸,“薛姑娘,这位是!”薛柔解释,“这是莫先生,我在外面怕遇到一些不方便的疾病,所以需要莫先生代为观察!” 刘夫人才点头,“哦!是这样啊!这边请吧!各家的夫人都到了!”不先看病反而先推销这更好, 有了刘夫人的介绍,各家夫人都大批量的定购千金肥皂,说是要做礼品送人,薛莫二人高兴的嘴角一直没有合拢过!这一下子要赚多少,等刘夫人把那些人都送走了才进来,“薛姑娘,老爷现在没在,我们再等一等!” 刚收了人家的恩惠,二人自然会好说话,“没事我们等一等!”可是一等就是好久,莫名已经去了二次厕所,薛柔也去了一次,二人都有点坐不住了,这时刘夫人身边的丫鬟凑到刘夫人身边说了什么, 然后刘夫人就说,“看来今日是等不到老爷了,老爷太忙了,过几日的话等老爷有空了,我再去请你来吧!”薛柔闻言赶紧告辞。 刘夫人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问一旁的丫鬟,“老爷是不是又在那个小贱人那厮混!”小丫鬟唯唯诺诺的点头,“是,已经去催过很多次了,可是老爷不仅不出来,还把人给打伤了!” 刘夫人听言绞紧了手中的手帕,“哼,那等庸脂俗粉的,现在他使劲腻歪吧,等他看到这一个,他就不会再和那些人纠缠了!我要让老爷知道,我会给他找他要的,甚至更好!但他也得知道,我才是不可替代的!” 有了这些世家夫人小姐的订单后,薛柔的货供不应求,这时候,青楼从良的女子便有了用处,薛菲便提议让莫名把先前做肥皂的那些团队请来,加入千金坊, 然后把技术一一教授给这些女子,不过以防配方泄漏出去,薛柔提议像现代工厂一样,每一个环节分开来做, 就这些订单而言定金就已经收了一大笔,除去材料和人工,还多出一大笔钱,薛柔提议将多出的钱资助村里没钱上学的困苦儿童,莫名一口答应,薛柔不由得上下打量他,“莫名,你家到是干嘛的!” 莫名给了她一个白眼,“要你管啊!”薛柔摸着下巴说,“我姐收留那些女子,你也没有说什么,我说资助儿童你也没有意见,你一点都不缺钱的感觉,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大招在背后啊? 比如说家里有金山银山很有钱!哦!对了这间店铺还是你的,话说你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店铺啊!哇,你不会是像沈万三那样的大富豪吧?不过看你这年纪也不像啊,有可能你有一个像沈万三那样的爹呢,这个比较靠谱!” 莫名听她一连串的猜想,直接就走人了,“懒得和你说!”薛柔要出钱资助贫穷困苦儿童上学问题,获得了村民们的大力赞扬,也被新上任的知府知道了, 师爷转述完毕,新上任的梁知府,“哦!还有这等事!这当真是一个女子所为!”师爷点头,“是,大人这是一个机会啊,你可以向巡抚大人提及这事,可以说成是您的管辖教育,才会使得民风淳朴,以及优良作风,这样说不一定还会有所嘉奖呢!” 梁知府闻言,奖赏的拍了拍师爷的脸,“好主意!” 第二日梁知府便去巡抚府上门拜访,顺便聊聊心得,刘巡抚闻言感兴趣的放下茶杯,“哦!还有这事,梁知府真是管理有方啊!” 梁大人沾沾自喜,“哪里哪里,这是小姑娘有心罢了!”闻言刘巡抚更是感兴趣,“听你所言,这事实一个小姑娘所做的!”梁知府点头,“对,薛柔一个待嫁的小女人,长得如花似玉,却这般有见地!” 刘巡抚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傍晚刘巡抚便留在刘夫人院内过晚饭,刘夫人见他心不在焉的,“老爷可是有事要和我说!”刘巡抚闻言欣慰的握住刘夫人的手,“最知道我心思的就是夫人了!不知夫人可听过一个姓薛的女子!” 刘夫人闻言停下筷子,“老爷说的可是薛柔!”刘巡抚兴奋的说,“对是叫薛柔,夫人知道她!” 刘夫人不由埋怨道,“上次我已经把人带到府里了,可是怎么叫老爷老爷都不来,就和那女人嬉戏,真是伤了妾身的心!” 刘巡抚听人还来过家里了,“那夫人怎么不扣下她呢!”刘夫人哀叹一声,“哎!上次她带着一个男子前来的,不好扣留,那天老爷爷没有时间,只好放她走了!” 刘巡抚懊恼不已,“那~那还能请来吗?”刘夫人笑道,“我办事你放心,保证你能见到的!” 这几日要安排女子学习制作肥皂之事,薛柔便又忙碌起来,还叫了袁君逢来一道做事,原先难以安排的师傅们,被袁君逢像训练士兵一样的,挨个安排妥当,原先女子都不敢问师傅,都是来问薛柔,搞得薛柔忙不可交, 现在不知道袁君逢做了什么每一个都不来问薛柔了,都去问自己的带队师傅,薛柔好奇的问。“你是做了什么,让她们怎么听话!” 袁君逢挑眉,“我好歹当过几天的将军,这点小事还需要技巧吗!我站在这里她们就会听安排的!”薛柔无情的吐槽,“瞧你嘚瑟的样!” 这时候有人跑了过来,“薛柔姑娘,外面有人找!”薛柔点头,向门外走去,袁君逢便跟着去,薛柔一看是刘夫人的丫鬟,一见薛柔,便行礼,“薛姑娘,不知你今日可有空,我家夫人请你过府看病!” 薛柔这才想起来上次答应的,“好的,我收拾一下!”然后回头和袁君逢说一声,“我去一趟,上次说好的!你看好她们!”便进屋带上一个小包,跟着丫鬟走了! 第三十一章:得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看着薛柔离去的背影总是放心不下,正巧这时候薛菲回来,“薛姑娘,劳烦你看着这里一下,柔儿刚刚被巡抚的人请去看病,我有点不放心,所以我去看看!” 袁君逢赶上的时候就见薛柔弯腰坐进一顶蓝色的轿子里,他便悄悄尾随于身后,到了巡抚府门口薛柔被请下轿子,进入了府内, 袁君逢见薛柔刚进去不久,门口便被派来四个侍卫站在了门口,他见状况不对,便从后院悄悄跳入院内,结果他刚进去,便察觉了好像不太对劲, 按理来说一个巡抚的后院不应该一个人都没有啊,不说妻妾怎么连下人丫鬟也不见呢?里面特别的安静荒凉,美丽景致里却无一丝人气, 慢慢向前走着,忽然听见有人在大声的惨叫!他便悄悄靠近那个位置,来到一间很大的房间门口,便听见里面有辱骂和殴打的声音,刚一靠近便闻到一股子臭味,戳了一个洞看进去, 一位面容较好的女子被脱了衣服只穿肚兜和衬裤吊在空中,一身紫衣的刘夫人面目狰狞的拿着鞭子,不停的抽打着吊着的女子,墙角蹲着一些衣不蔽体的女子,身上也是伤痕累累,看样子形容枯槁也是被折磨已久的, 墙边还有粪便桶,可是粪便早已满出,却无人打理,整个屋子肮脏不堪臭气熏天,刘夫人身后站着四个强壮的男子,只见刘夫人口里骂骂咧咧的, “你们这些下贱的东西,如果不是我,就你们的下贱躯体,也能够碰到老爷,每次看着老爷往你们的那里去, 我便心如刀绞,恨不得剁碎了你们,”这时候舞动手中的鞭子,狠厉的打在吊着的女子身上,女子手臂立马被鞭子上的倒刺带起一块肉下来,“啊~”听着女子的惨叫, 刘夫人享受的倾听,“你们每一个女人都以为能够得到老爷的宠爱,殊不知只要我为老爷再找到下一个货色,老爷就会把你们交给我,任我处置,” 刘夫人靠近吊着的女子,一脸慈祥的笑着,“如此我便要把我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的痛苦,全部都要加倍的奉还在你们身上!” 袁君逢看着疯癫的刘夫人 ,现在还没有找到薛柔,不易打草惊蛇,但是更担忧薛柔的状况,立马向别处去寻找薛柔。 薛柔刚走到府内,还没有见到刘夫人,便被丫鬟带着进入内室,来到一间深处的房子之后,丫鬟恭敬的说,“薛小姐,您先在里面坐着,” “嗯,好,”薛柔犹豫了一下,想着也没什么,就进去了,可她刚一进去,丫鬟便从外面把门拉上,薛柔赶紧回身去拉门,“你这是做什么?赶紧开门,” 却听见门被从外面锁住的声音,只听见了脚步走远的声音,薛柔直接放弃自言自语嘀咕的,“这什么人啊,为什么把我关在这呢!” 躲在角落里的刘巡抚看着面前身穿粉色衣裳,一头黑发垂直下来,娇俏的面孔在生气之下闪过红晕,越看越是心动, 他慢慢的移出角落,一步一步的向薛柔走去,薛柔感觉背后有有危险感不对劲,马上回头却看见,刚一回头便见一个高大身影猛烈的向自己扑过来。 “啊!”薛柔惊吓之下直接一脚踹过去,“嗷!!”一声粗犷的嗓音响彻整个巡抚府上空,正在寻找的袁君逢听到声音之后,赶忙从那边跑了过来, 薛柔一脸惊魂未定的看着面前男子捂住下面,眼眶里眼泪花四转,脸都疼成猪肝色, 薛柔看着面前一个身穿黑红色的衣服的男子,还有一圈的小胡子,“你是谁?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岂能在这放肆!” 疼过一阵稍稍缓解后,刘巡抚看着面前的薛柔一脸阴狠的,“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我的地盘,原来是个小辣椒啊!不怕我就喜欢你这种,这样才更有感觉,看我不收拾你这个小*妇!” 薛柔闻言震惊不已,“你说什么?你是你是刘巡抚,你这是要做什么,我是刘夫人请来看看病的,你快让我出去,” 刘巡抚看着薛柔开始慌张,猥琐的笑着说道,“我夫人自然是有她的事要办,我夫人说了你是一个美人,可是我今天一见你就是个尤物,真是不错,放弃了一个小贱人,换来你这样一个小美人还是可以的,我还是很满意的!” 薛柔现在大概是明白了,看来她是被刘夫人给欺骗了,被骗到了他们的地盘,现在刘夫人不知所踪, 薛柔看着面前脱了衣服,急哄哄的向她走来的人,自己一步步向后退,刘知府兴奋的说道,“来吧,小美人,给爷乐呵乐呵,” 见他又扑过来薛柔直接向桌子边跑过去围着桌子两个绕圈,并且把桌子上所有的水果,让他砸了过去 ,并且同时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刘夫人救命!” 刘巡抚听见薛柔喊刘夫人救命,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你就别挣扎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到这里吗?你就是我夫人带来给我的, 我夫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我找一些美人,这次她给我找的就是你,你不要再挣扎了,我夫人就是故意把你骗过来给我的,骗过来陪我睡觉的哈哈哈哈,你就别跑了,” 这时候门被一脚使劲的踹开,还没看清来者是谁,刘巡抚便被一脚踹飞,袁君逢踩在他的胸口,用力一踩便口吐血沫晕了过去, 薛柔一看是袁君逢刚才的害怕立马化为委屈,眼泪就掉了下来,袁君逢回头便看见梨花带雨的薛柔,心一慌立马跑过去抱着薛柔,“没事了!没事了,是我来晚了,是我不好!别怕!别怕!” 薛柔不被安慰还好一被安慰,立马控制不住自己呜呜大哭起来,“呜呜呜呜吓死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他他他夫人怎么能这样,这是变态,这都是一家变态他都是一堆变态,呜呜呜呜!” 袁竣君逢听不懂小女人说的什么是变态,但知道薛柔现在很委屈,只能紧紧的抱着薛柔,让她发泄够,等薛柔哭够了之后才给她擦干眼泪,“好了,眼睛都哭肿了!哭好了我们就该惩罚惩罚这一家了” 薛柔抽泣着说,“惩罚一家,为什么是一家?虽然他虽然他夫人是欺骗了我,但是他夫人肯定也不是有意的,他夫人应该也是被逼无奈的,” 林君逢看着薛柔摇摇头,“这回你可能说错了,可能事实不是这样的,我带你去看个东西,然后我们也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索袁军峰便扯下一旁的账慢,撕成绳子的样子,把刘巡抚捆绑在一起,像拖死猪一样拉着走,在路过门口的时候,刘巡抚的头被使劲的撞了一下,然后就醒了, 见自己被捆着便不停的挣扎大喊,“你是谁?你敢闯进来巡抚府,你快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刘巡抚你知道吗?这里头我说了算,你敢这样对待我,我让你全家死无全尸,你快放开我,你个小瘪三,来人啊!快来人啊!” 袁君逢左手拉着薛柔,右手托着刘巡抚,对于刘巡抚的辱骂直接如耳旁风一般不予回声,薛柔却忍不下去,她停下脚步,走到拖在后面刘巡抚的面前, 抬起脚,一脚狠狠的踩在了刘巡抚的命门上,“啊!”刘巡抚疼得浑身抽搐,薛柔看也不看走到前面对袁君逢说道,“就这样拖着他走,还想对我不轨,我让他以后都不举!” 袁君逢默默的操作了,刚刚他看着薛柔一脚狠狠踩在刘巡抚的命门上打了一个寒颤,一路上拖着如死狗般的巡抚大人,便没有任何人阻拦于袁军峰,严俊峰一路把他拖到了,刚才看见了施暴的房间里,一脚踹开房间,只见里面污秽不堪,里面的女子骨瘦嶙峋,满身伤痕,猥猥琐琐的躲在角落里,见有人出现,全都抱成一团。 刘夫人一见被拖着的巡抚大人便一声狠叫,冲了过来,“老爷,你们是对他做了什么?”然后看先身后的护卫,大吼,“你们是死的吗!给我拿下啊!” 冲上前的被袁君逢一脚向后踹去,撞在墙上晕了过去,剩下三人,见袁君逢武力不凡,便犹豫着向前, 袁君逢说道,“你们只是听命行事,你们现在放下武器走出去,我不会为难你们,但如果你们要为他们卖命,”后面一个眼神扫去,三人丢下武器一溜烟跑了, 刘巡抚被刚刚削柔的一脚,打得浑身苍白颤抖不已,严君逢拉着虚柔站在门口观望,然后把刘巡抚丢了进去, 里面实在是太脏了,袁君逢不想进去,刘夫人赶紧上前扶起刘巡抚,袁君逢看着刘夫人说道,“说吧,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把事情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否则我当场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刘夫人一边给刘巡抚解开账慢,抬头看着袁君逢,“我不说你还能拿我怎么着?他是当朝皇上亲封的巡抚大人,你还能当场斩杀了他不可,” 袁君逢眯了眯眼,放开薛柔,“站这别动,里面脏!”薛柔看着里面的样子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便见袁君逢直接起身,走到刘巡抚的身边,捡起丢在一旁的刀,手起刀落直接把刘巡抚的命门给卸了下来,“啊!老爷!” 刘夫人疯狂大叫,刘巡抚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只剩下抽搐躺在地上,袁君逢盯着刘夫人,“你可以试一试,我敢不敢?” 第三十二章:亲一口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被吓得呆立在一旁的小丫鬟,立马爬上前来,跪在袁君逢面前说道,“我说我说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我知道他们的一切,我说我说你别杀我,” 袁君逢看着小丫鬟,“你说,” “你闭嘴,不准你说你闭嘴,你个贱人,”刘夫人发疯一般的向小丫鬟扑去,袁君逢见状一脚把刘夫人踢开,刘夫人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小丫鬟对着夫人大叫,“你如此残忍,我每天看着你对这些人做的那些事,我每一次看都心惊胆战,你如此狠毒的人,我每天和你待在一块都害怕,” 袁君逢不想听他们废话,不耐烦的说,“我不想知道你对刘夫人的感觉如何,”小丫鬟抽泣着回过神来说道,“刘夫人是一个石女,身有残疾不能怀孕,但是刘巡抚却是一个贪恋美色之人, 而刘夫人深爱刘巡抚。夫人因为自己的残疾一直怕刘巡抚另找她人把自己抛弃,所以刘夫人会间隔一段时间给老爷找来年轻貌美的女子,供老爷玩乐 , 但刘夫人不会让一个女子占用老爷太多的时间,所以会间隔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找,就会找来其他的更美貌的女子来满足老爷, 然后前面他受宠的那个女人,那个女子就会被交于刘夫人任夫人处置,刘夫人就会用百般的手段折磨她们,把她们如猪狗畜生一般的喂养在这间屋子里, 只要老爷去女子房里,刘夫人便会带着我带着这些家丁,来到这间房间里对这些女子殴打辱骂,甚至要她们吃粪便 , 在外面,刘夫人是人人称颂的贤惠之人,可是在家里她的种种手段毒辣不堪,对于这些女子丝毫无怜悯之心,他们也不愿意把他们丢弃在外,反而活活的折磨死这些女子,” 薛柔深深的震惊问道,“如此多的女子无故的失踪,难道就没有人来找吗?”丫鬟抽泣的说道,“这些女子都是被像薛姑娘一样被夫人欺骗到府里的,可是刘大人身为一个巡抚, 官官相护,无论下面的人告到哪里,最终一家都会被害死,被反告一个诬陷之罪,渐渐的老爷们越来越猖狂,只要是他们看中的人,都会使用相同的办法把他们骗到府中给老爷玩乐!” 薛柔气愤的说,“那你们这里面的人都没有一个人看不过去他这个行为去告发他们吗?”说到这小丫鬟更是害怕,“我们不敢,先前有一个丫鬟小玲,她就是实在是看不过去, 有一个女子特别善良,对她特别好,小玲见她被虐待之后就想要去告官,可是被刘夫人半路拦截下来,然后……” 说道这里丫鬟颤抖不已,袁君逢吼道,“快说!”小丫鬟接着说道,“刘夫人把小玲抓起来以后便在庭院里叫~叫所有家丁把小玲轮*至死,就在所有丫鬟的面前,所以我们不敢有所反抗!” 袁君逢拉住薛柔的手,感觉到小手里全是汗,问丫鬟,“所有被害女子都在这里吗!”小丫鬟摇头,“在这里的女子已经是仅存活下来了,已经有6个女子被折磨至死,死掉的人便被,便被刘夫人丢到了粪池里。 在上面吊着的这个女子,昨日之前,还是老爷宠幸的女子,因为夫人找来了薛姑娘,所以现在这个女子就交由夫人处理!” 看着薛柔和袁君逢的脸色很难看,小丫鬟赶紧磕头,“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我是签了死契的,我没有办法,我也不想要这样的,我每天看到他,我我只求……” 袁君逢直接打断她,“行了,你赶紧走吧,走之前去叫官府的来!” “哈哈哈!报官!你要找谁报官!新知府吗!那个窝囊废还要听我们老爷的!你还想报官哈哈哈!”刘夫人抱着刘巡抚晕过去的身体,坐在地面上,薛柔看他们一眼后拉住袁君逢,“袁大哥我们先把这些女子救出去!” 袁君逢点头,指着躲在角落里的家丁,“你们去把这些女子都带出来,然后找一些衣物给她们穿上!快去!” 不一会所有女子都被带到院子里站着,一共有六名女子,被吊起的女子已经被殴打致死了,所有只有五名女子, 薛柔看着她们,不由一阵难过,如果不是袁君逢,那她现在不是和她们一样了吗,薛柔难过不已,“袁大哥,这两个人真的会被惩治吗?如果他们得不到应有的惩罚,这些女子的冤屈,该怎么办?” 袁君逢看着小女人难过的样子,拉住她的手说,“别担心,你要相信坏人一定会有惩罚的,” 薛柔忽然抬头盯着袁君逢说道,“袁大哥,你帮帮她们吧,上次青楼的事,你都能解决,这次你再帮帮她们吧,好不好!” 袁君逢本来这件事也不打算袖手旁观,可是现在小女人却主动可怜兮兮的请求于他,袁君逢打趣道,“要帮她们可以啊, 但是每次我都去帮忙的话,是真的很累的,中间还是要做很多事,我不可能白帮忙啊,我什么都没有得到,你说这样多吃亏啊!你说是~” 薛柔踮起脚尖,柔软冰凉的唇轻轻的贴在袁君逢脸上,袁君逢只感觉脸上一阵气息吹过,凉凉的柔软的轻触脸庞的嘴唇,还来不及感受便消失无踪了, 看着薛柔一脸的红晕,袁君逢还来不及说什么,官府之人便来了,袁君逢便靠近薛柔悄悄说道,“柔儿的谢礼我很满意,这件事我会办妥!” 知府大人往屋子里一看,首先看见的便是粪桶与刑具,然后看见刘巡抚下身全是血的倒在屋子里,新知府便捂住鼻子,叫身边的人,“看着干什么赶紧去把人抬出来啊!叫大夫啊!”转过身来问院子里的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袁军峰向前走到知府面前,也不行礼,“知府大人刚上任,好大的官威,”新知府看着袁君逢,“你是谁呀?你为什么在这里?” 刘夫人大喊道,“大人就是他,就是他打伤了老爷,就是他打伤了巡抚大人,快把他给抓起来,” 知府一听那还得了,赶紧挥手,“快把他给我抓起来,”袁军冯看着知府,“知府大人刚上任不久,这么快就忘了你的恩人了,如果不是我,你觉得你做得上这个知府吗?” “慢着,”知府赶紧叫住人手,然后询问袁军峰,“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你,我做不上这个知府,” 袁君逢不屑的看了知府一眼,“不久前,阑斯云总督,路过贵地,我与阑总督说了一声,此地的腐败之象,然后后面你就来了,你说我是不是你的恩人?” 知府半信半疑的看着袁军峰,“你,你认识,阑总督,你是谁?”袁君逢靠近知府,小声说道, “你不管我是谁,我只告诉你,别说总督,就连相爷,我都请得动,你觉得你现在是要包庇刘巡抚,还是要秉公处理,你可以选择不信我,但是如果你选择错了,我便让你和上一任知府一样!怎么来的不一定能怎么回去!” 知府看着面前一身布衣却一身威严的袁君逢,咽了咽口水然后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刘巡抚,然后靠近袁君逢,“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袁君逢看着识时务的知府说道,“去把囚车带来,然后直接把刘巡抚和那个女人押往大理寺,找一个随行的大夫,不要让他半路死了, 你现在立马回去,把事情原委上奏朝廷,你的奏折直接送到覃太守府上,覃太守会马上把你的奏折递交上去!” 知府犹豫问道,“这个!我不知道事情原委啊!”袁君逢闻言,一个眼刀甩到知府身上,“这里怎么多人你不会问吗!”知府尴尬一下, 他担忧的说道,“可是就算我这边快马加鞭的送去,覃太守不一定会收啊,万一他不收的话,” 袁君逢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就怕自己是个假的“叫你的人马上给我找一个信封来,” 知府马上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办,带来信封递给袁君逢,袁君逢从腰间摸出一个印章类的东西,直接拔开盖子往信封上盖了一个章,然后交给知府,“把这个一并带去,一起交给覃太守,” 知府看着这么随便,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额,您不在上面写点什么或者写封信什么的吗?” 袁军峰不耐烦了的说,“不需要,你直接把这个交上去就行了,”然后转身便向薛柔走去,忽然想到什么回头对着知府说,“这些女子你安排一下,好好安排,这些可都是无辜的女子!” 知府笑着点头,“唉,一定一定一定!” 薛柔一脸崇拜的看着袁君逢,袁君逢拉着小女人向薛家走去,路上问薛柔,“干嘛一直看着我!”薛柔一脸娇羞,“好厉害!” 袁君逢老脸一红,“没有,这!”薛柔接着说,“权利这东西就是厉害!有权利就是好!”袁君逢闻言满头黑线,还以为是说他呢? 第三十三章:袁君逢炸厨房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送薛柔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袁君逢站在薛家门口,“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薛柔点头,“那你回去小心,我先进去了!” 袁君逢点头,“快进去吧!你姐肯定担心了!”薛柔走向门口然后推开门,要关门的时候看着门外的袁君逢犹豫的说道,“你明天有空吗!我是说你要不明天来帮我们吧!” 袁君逢看着她解释的样子,点头,“好!”薛柔脸一红,“那明天见!”然后把门关上了,薛柔靠在门上,捂住自己的胸膛,感受着加速的心跳,口中说着,“完了!完了!” 薛菲走过来,看着薛柔满脸红晕,“柔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薛柔被吓了一下,然后摇头,“没有,对了姐我和你说,我今天差点就回不来了!” 然后薛柔拉着薛菲把这一天的事都说了, 薛菲高兴薛柔没有受伤之余不免伤心那些女子的境遇,“柔儿,知道那些女子的遭遇,我的遭遇真的不算什么!”薛柔握住薛菲的手,“人啊,什么事都要往好的想,而且很多时候自己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是很幸运的了!” 薛柔在那些女子里面穿梭,看有需要指点的地方就提点一下,“大家累了吧,来这里喝点茶再做吧!”薛菲带着两个女子一起来喊的,从良有两个做饭菜比较好的女子,被派到厨房去,专门负责大家的茶水点心饭菜,二人也比较喜欢做饭菜, “好,”谢柔答应一声,然后就叫大家一起过去,“大家休息一会儿吧,喝了茶以后呢,我们就把中午饭吃了,然后我们再做吧,反正也不急这一刻大家别一次累着了!” 袁军峰也叫那些男师傅一起过去,“走吧,上面都发话了,大家也过去休息吧!” 大家坐在一起喝茶水,薛柔看着袁军峰,抬起一杯茶敬他,“来,袁大哥这个我敬你一杯,以茶代酒谢谢你昨日的救命之恩嘛,” 旁边的人都哈哈大笑,取笑道,“柔姑娘,你这也太抠门了吧,人家的救命之恩你就一杯茶水啊” 薛柔大方的笑道,“这只是一个前菜,前菜懂不懂,主菜还在后面呢,是不是袁大哥?”袁君逢还没说话这时候莫名走了进来,进来见大家都在休息,说道, “正好你们都在休息,我带了给你们娱乐的东西,放在这的话就是你们做累了还可以玩一玩”薛柔赶紧跑过去,打趣道,“算你有心!” 只见莫名带来几幅棋子,那几个从良的女子一见便围了上去,“呀,这样风雅之事,我们还是可以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的!” 一旁的男师傅们就害羞的说道,“这个这个我们倒是不会,不知对面的姐姐们可愿教我们这些大老粗啊!” 女子们捂嘴轻笑,“这个你们要我们教,那你不如问你们的老大呀,”不知何时,袁君逢变成了男子那边的老大拉! 所有男子皆望向袁君逢喊道,“哎,袁大哥你会下棋吗?” 不等袁军峰说会不会,这边的女子便一拥而上围着薛柔问道,“那柔姑娘你会下吗?要不要我们教你啊?” 薛柔摇头,“不用不用我会的,不如我们来下一场,” 那边男生一见便都怂恿袁君逢,“哎袁大哥,柔小姐都要去玩了,你不加入吗?”袁君逢摇头,“我不用了,你们去玩吧!让她们教教你们!” 薛柔闻言打趣袁君逢,“袁大哥你不会是不会下象棋吧,不用怕我们教你啊,一起来玩啊,” 袁君逢见小女人在哪一脸笑意的挑衅这他,起身走到薛柔身边,弯腰盯着薛柔看,“你觉得我不会这玩意儿,”薛柔往后退一步,“谁谁知道你会不会呀,你别靠那么近啊!你会那你为什么不来啊?” 女子们都捂住嘴笑,袁君逢见状说道,“那我和你下一场!你到时看看就知道我会不会!” 薛柔马上甜甜的笑了就说道,“那我们二人下棋的话,嗯,我们有个有个彩头吧,这样也让大家开心开心嗯,谁输了谁就负责中午的饭菜,是所有人的!” 袁君逢听见要做饭,眉头皱了一下,随后想到自己好歹也是和那些副将和那些大臣下过琪的,打赢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便答应点头,“好,” 大家一听便起哄到,“好,好就这么定,”然后女子这边冲到薛柔面前说“柔小姐你要是能把袁大哥打败,让袁大哥给我们做饭,那以后我们女子在这帮男子面前就有面子了!” 男子那边一天立马对袁君逢说道“袁大哥你听见了,你千万别输了这可是我们男子的脸面啊!” 莫名在一旁听见便高兴的说,“那我来做裁判,你们两人下我来做裁判,” “好啊,那你做裁判,”薛柔也在一旁回应说道。 二人便坐在一起下起了象棋,你来我往你炮我车,袁君逢也由最初的轻松到最后的全神贯注,哪怕袁军峰不想在小女子面前丢脸,依然挡不住薛柔的势如破竹, 直冲最后的防线,最后在所有人的惊讶中,一片不可思议的眼神里,袁军峰居然就这么被打败了,打的落花流水, 袁君逢看着棋盘,看着还在发呆当中,还在不可置信当中,薛柔见状笑嘻嘻的说,“袁大哥,那你快去做饭啊,我们可都饿了!” 袁君逢咽了一口口水,慢吞吞的说,“柔儿可不可以不做饭啊,要不我做其他的也可以呀!” 薛柔看着他不情愿的样子,毫不留情面,“袁大哥难道你想赖账啊?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啊,你问她们,她们同意的话就可以啊,”薛柔坏笑着指向身后的女子们。 莫名直接拍了拍袁君逢的肩膀,“兄弟别挣扎了,输了就是输了,别那么输不起,不就是一顿饭嘛,虽然人是有点多,但是你随便做出来就行了!” 后面一群女子一听就嘻嘻笑笑的笑了,“这怎么可能放过,好不容易有机会让袁大哥给我们做一次饭,怎么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呢是吧,”“对呀对呀,只要是袁大哥做的就行,我们不挑食的!呵呵呵!” 最后袁君逢只能硬着头皮进入了厨房,并且还把门关上了,不让任何人观看说,“你们不准偷看,我自己做!” 学会一脸笑意的说道,“你这做个饭还藏着,我还怕你做不出来呢,好吧好吧,那我们去那边先玩着,等你做好吃的!” 薛菲一出来,便见大家围在厨房门口就走过去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嘛?都围着厨房干嘛?” 薛柔拉着薛飞的手说道,“姐,我和袁大哥刚才比下象棋,袁大哥输了,他给我们做中午饭,所以你不用做了,我们就等袁大哥做出来!” 薛菲笑骂,“薛柔你胡闹什么啊?袁大哥是来帮我们,你还让人家去给你做饭,真是胡闹,快叫袁大哥出来,我们去做!” 薛柔摇着薛菲的手,“不嘛不嘛,你就让袁大哥做嘛,袁大哥自己也是要做的,你不能剥夺了袁大哥的名声啊!”薛菲直接无语了,“我不让袁大哥做还对他名声有害了!” 薛柔一本正经的说,“那肯定的,袁大哥愿赌服输,你要是不让他干那他的名声就会有损!” 莫名也在一旁搭腔说道,“大家都想吃袁大哥做的饭菜,直接让他们去做吧,他们闹他们的,薛姐,你就别管了!” 薛菲直接不想说了,“好吧那我不管你们了,随便你们怎么弄了,只要别把厨房给毁了就好!” 薛柔不信的疑惑语气,“不会吧,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说是把厨房都给炸了!” ‘砰’,薛柔刚说完,一阵爆炸声的巨响,把众人都吓了一跳,接着便看见厨房上空冒着浓浓的大火,不一会儿火势渐猛, 所有人都呆了,莫名见状,立马叫醒众人赶紧救火,“快、快打水,”薛柔直接就往厨房里冲,薛菲一个不备就让薛柔跑进去了,她一进去就见袁君逢直接蒙圈了,“袁大哥快走啊!”然后拉着他便跑了出去。 可是火势太猛了,不一会儿变蔓延了,蔓延到主屋的一旁, 霍平练刚到薛家门口便见里面发生了火灾,薛菲见二人平安出来才送口气,可是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想着家里的钱财都在她屋子里,便一溜烟跑了进去, 霍平练冲进来就见薛菲跑了进去,他便直接冲了进去,只见薛菲在收拾什么,霍平练直接上去,“你要收拾那些东西,你说我收拾,快点!” 薛菲没想到霍平练这时候会回来,还和她一起冲进了火场,“好!”不一会一起收拾了,财务赶紧跑了出来,这时候火势也渐渐的被压了下去, 一看厨房彻底不能用了,薛柔的房间和厨房离的近,已经半边坍陷了,这是不能住人了,霍平练见火势已经稳住了,问袁君逢,“袁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起火了!” 第三十四章:说明书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咳嗽一声,“我炸的!”霍平练直接震惊了,“袁哥你什么仇啊!你是和薛柔姑娘吵架了吗!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把人家房子炸了啊,薛柔姑娘还是你未婚妻!你这样做就不行了!” ‘呵呵呵~’后面的男师傅女弟子都笑出声了,连薛菲薛柔也笑了,莫名直接笑喷了,“袁君逢你牛,让你做一个饭而已,你却把人家家里炸掉一半!早知道还不如不让你做呢!” 然后看着一群女弟子,打趣道,“你们谁还想吃袁大哥做的饭啊!再想吃可能就只能吃露天的了!” 一身绿衣服的女子绿萍一脸惊恐说道,“嘿嘿,我看就算了吧,袁大哥做菜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再让他做下去,有多少个厨房都不够他炸,你看现在整个家里都差不多毁掉了一半了!” 霍平面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震惊不已的看着袁君逢,“袁哥这个这个是你要做饭,然后你把人家给炸了,你你什么时候会做饭啊?再说不会做饭,你怎么能这么夸张啊,直接把人家给炸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袁君逢的老脸都红了,盯着他说,“我哪里知道会变成这样,我想着最多是不好吃!你嚷什么嚷?你看这么多人的饭菜,我哪里知道要放多少水,要放多少米, 然后你炒菜肯定得放油吧,怎么多人,谁知道要放多油啊,那油突然冒了好大的烟,我不就是怕它燃起来吗!我就一急就就倒了水,然后谁知道它一下子就炸了!” 他说完霍平练都控制不住大笑出声,“袁哥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袁君逢一个眼神飘去,霍平练赶紧闭嘴,可是嘴角还是在抽搐。 薛柔闻言上下打量袁君逢,“你没事吧,油有没有溅到你身上?” 莫名打趣薛柔,“薛柔这时候不是看他被油烫了没有好不好,现在是你的家毁了!” 薛柔说到,“毁了啥毁了啥,不就是一个厨房和我的房间吗?他们上工的地方又没毁,我姐的地方也没毁,再说了这个也有我的责任,是我非得要袁大哥去做菜的,你们不能都怪他!” “嘿哟,”莫名笑嘻嘻的打趣道,“哎哟,薛柔你还没嫁过去呢,你就这么护短啊!” 薛柔急忙说道,“我没有护短啊,我哪里护短,我说的是实话啊,这确实是是我叫他去做的呀!” 莫名急忙点头,“哎呦对呀,是你叫他去做他才做的,否则他都不做!” 绿萍见状怼莫名说,“你莫掌柜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人家袁大哥是薛柔小姐的未婚夫,人家不护着他,难道护着你呀!” 薛柔直接崩溃了,“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袁君逢见薛柔这么护着他,心里越发的甜蜜,然后急忙说道,“祸是我闯的,这样吧,今天中午就请大家去店里吃,去下馆子,然后这个房子的全部费用我来出我给你们把它弄好,” 薛菲赶紧拒绝,“袁大哥不用不用,这多大点事,再说了你一直帮我们那么多,如果这个时候还要你出钱,那叫怎么回事啊?这也没多大点事, 不过这段时间薛柔没地方住,这倒是要想个办法,”莫名一天赶紧说道,“袁君逢惹的祸,薛柔这段时间就去袁君逢家住吧!”袁君逢和所有人一天,心想,‘着那是处罚啊,这是奖励吧!’ 薛柔也觉得是奖励赶紧说道,“姐和你挤一挤就行了?” 薛菲拒绝说,“哎呀,我就不想和你挤,这么热的天谁还挤在一块不挤,袁大哥那边有房子的!” 袁君逢马上反应过来说,“去我那里住这段时间吧,我那里有多余的房间,在我那里住的话也比较方便,离这里也不是很远!” 薛菲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说道,“这样也是个好办法,毕竟薛柔和你两个是未婚夫妻,这样也没什么关系,是吧?” 薛柔都震惊了,感觉自己被设计了一样盯着薛菲 薛菲直接不看薛菲直接下了决定书,“那就这样了,就这样了,到下午的时候,袁大哥你就带着柔儿回去吧,” 袁君逢看着被所有人推向她的薛柔,笑着说,“好!”然后看着霍平练说道,“那平练你留在这里帮薛姑娘,你就在外面打地铺,看有什么就帮忙!” 薛菲看霍平练一眼脸上爬过红晕,“不用不用!”霍平练高兴的大声应到,“好,薛姑娘有什么事就随时吩咐我!” 薛柔一见马上说,“那便麻烦霍大哥照顾我姐了!”薛柔想,‘暗算我,我也暗算你啊!嘿嘿’ 后面袁君逢便带着一群人去吃饭,吃完饭后想着那边也需要整理,便一群人过去整理,只留下袁君逢带着薛柔去买一些生活用品带回去, 薛柔临走的时候叫住莫名,“对了你如果有时间的话找一个女账房吧,负责他们的钱财,每个月按他们所做的东西,按件数给他们工钱,然后我们这边包吃住,你看一下,给弄一个,然后每个月他们多少钱,你和我姐自己商量一下!我只是提供方法啊!” 莫名点头好,“看来你还是一个好老板啊!这事我看行,我找薛姐去商量,你去忙你的吧!” 袁君逢和薛柔买好东西,放到袁家后,又赶到薛家一起忙碌,到晚上才回去,二人回去后不免有些尴尬, 袁君逢指着凳子,“柔儿先坐,我给你倒杯水!” 薛柔说道,“不用了,嗯,嗯我们洗漱睡觉了吧!” 袁晕逢闻言打趣道,“好啊我们洗漱睡觉了!” 薛柔瞬间脸红摇头说道,“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们我们洗漱之后各自回去睡觉吧,今天也累了一天!”袁君逢见她确实满脸疲惫了,拉着她的手,内疚不已,“对不起柔儿,今天是我害你劳累了!” 薛柔脸红红的摇头,“没有,这个也是我贪玩闹的!我累了想睡了!” 袁君逢点头,“好那我去给你烧热水!” 薛柔赶紧问,“你会热水吗?会不会又……?” 袁君逢一听满脸的尴尬,“我是不会做饭,但是我连热水我都不会吗?你坐着吧,不过倒是明天早上的饭,要柔儿做了,你今天也看到我做饭的威力了!” 薛柔就直接捂嘴笑着说,“知道了,你做饭的威力无穷,明早我起来做饭!” 袁君逢高兴点头,“嗯,但是你不用起太早,我们什么时候都可以吃的,就是你像在家一样,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薛柔脸红着点头“好!” 翌日薛柔也确实是睡够了才起的,起床后便见到袁君逢的门还关着便去厨房做饭菜,以为袁君逢还在里面睡着。 但是都弄好的时候,还不见袁君逢出来,便干脆就去敲门,才知道里面没有人,然后刚刚回头,袁君逢从外面走了进来。 袁君逢见她站在他门口,就笑着说,“我起来见你还没有醒,我直接去街上买了点糕点。你尝尝看!”然后看向做好的早餐,笑着夸赞,“看着好香,我要吃饭了!” 薛柔也坐到桌边,袁君逢打开糕点的包装,然后递给薛柔,薛柔接过去,“这是什么做的!”袁君逢一边吃东西一边说,“我也不清楚,不过纸上写的有吧!” 薛柔去看纸,“还真有,这包装真是……对了,我们的也可以这样做啊!”然后她饭也不吃了问袁君逢,“袁大哥你有纸笔吗!” 袁君逢见她一下子激动起来,“有的我给你拿出来,”他拿出来的时候,一看饭都还没吃,可是薛柔已经把饭菜都收了,还指着桌子说,“放在儿!” 把东西放下后问她,“你要做什么?”薛柔埋头就画说道,“我给肥皂画一个使用方法,因为每次有人来买肥皂的时候都要问一遍是怎么使用的,把这个使用方法画下来, 然后拿去粘贴在那个包装上,这样既节约了我们的时间,也让客户非常方便,什么时候忘记了使用方法,只要把这个纸留着随时看就知道了!” 袁君逢一脸惊奇问,“你这脑袋怎么转那么快,在吃饭,怎么突然就想到这个了!” 薛柔回头看他问道,“很奇怪吗?那不是你买你买的那个糕点上面有吗?我就突然想到了!” 袁君逢无奈说,“那你也不能饭都不吃就马上做啊!” 薛柔摇头,“有些东西马上想到时就要马上做的。” 看着纸上的一个小女子,捧着水在洗脸,小巧玲珑却又清晰可观,一旁还附有文字,袁君逢为她的画技感到赞叹,一把抢过,“这张就留给我了,我要珍藏起来!” 薛柔立马去抢,“快给我,我好不容易画出来的,”薛柔跳着去够,崴了脚,袁君逢一惊就拦腰抱起,然后两人身体紧紧的贴着, “柔儿袁大哥!”薛菲和霍平练提着食盒走进来,却没有见到人,便在门外呼喊, 二人一听赶紧分开,薛柔脸红红的赶紧跑了出去 “姐,你怎么过来了?”薛菲看到她脸红了,然后看了后面跟着出来的袁大哥,就笑了,然后对着薛柔说,“我怕你早上起不来,袁大哥不会做吃的,所以我给你们送一点早餐,” 薛柔一听,“我做了吃的,姐你快过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薛菲看到面前的这一小张称赞的点头,“这东西看着虽小,但是作用却很大,我要把它放在我们新出的那一批肥皂上,蓉儿你快赶紧多画几张,一会儿我把它拿着去找几个师傅多画一些,然后我们连夜把它粘在那个肥皂的包装上!” “那我和你一起过去,因为他们不一定会画,我过去看一看再说,”薛柔说,然后两姐妹便要离去,霍平练一听马上说,“我也去!” 袁君逢马上叫住霍平练,“你去干嘛?人家去画画,你以为是去干苦力,还需要你,你留下来,”霍平练想袁君逢应该是有什么事,只能不情愿的留下,看着薛菲们走远 第三十五章:李管家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霍平练收回依依不舍的目光看着袁君逢,“袁哥,是不是魏舒那边?”袁君逢倒一杯茶,慢悠悠的喝着,看着霍平练说道,“没什么事,不过没事不能叫你留下来?” 霍平练整个人都懵了,弱弱的问道,“那没什么事,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帮薛姑娘?”袁君逢指着自己的肚子说,“我还没有吃饭,叫你留下陪我吃饭不行啊?” 霍平练睁大双眼,“那你不是有薛姑娘带来的饭吗?我也不饿,哎呦,我先去帮薛姑娘她们了,没什么事你别叫我了!” 说完一溜烟就跑了,袁君逢看着他跑掉,本来想装一下深沉的,结果想想还是跟着去吧! 薛柔和薛菲刚刚到家里,给莫名说清这些事,就见到袁君逢和霍平练紧随其后,薛菲说,“哎,你们不是有事吗?怎么过来了?” 霍平练看了袁君逢一眼,见他不说话只能自己说了,“我就看看你们这有什么能帮忙的,反正我那也没什么大事,” 袁君逢在一旁听着凉凉的说,“好色就好色呗,”薛菲一听就说道,“也不是啊,霍大哥就是很勤快的,什么都做的,而且帮了我很多忙!”虚柔一听都惊讶的盯着薛菲,“姐你这是~” 薛菲低头绕开薛柔的视线说,“我们赶紧去去找人把这个画给画了吧!”莫名说,“因为我还没有了解过画师的价位,薛柔这个画法的话也有点奇特, 所以说他们会不会画还是一回事,如果不会的话,我们找人来薛柔可能还要教一下,我们先去找吧,因为要画那么多,肯定要找两个先生一起花,我和霍兄一起去找,我们找到之后直接带过来!” 袁君逢看了看大家说,“我去山上打点野味回来给大家解解馋,”然后看一下薛柔,柔声问道,“你如果没事的话,想去山上看看吗?” 薛柔想着还没见过打猎便说,“好啊,”袁君逢带着薛柔回到家里,拿起弓箭和绳索,便带着薛柔进山里,打了四只野鸡,一头小型的野猪, 来到一条河边,袁君逢就把鸡给宰杀了,要在河边清理干净再带回去,野猪就丢在一旁,打算回去再做,薛柔看着他埋头在整理,看似无意的问道,“袁大哥,我有个问题想请问一下你?” 袁君逢,“嗯,你问,”薛柔看着绚丽的野鸡毛,掉了一地,然后轻声问道,“袁大哥,好像在这边,男人都不止一个妻子!” 袁君逢点头,“嗯,除非是家境太过于贫穷的,否则的话基本都是一个妻子,和一个妾室,” 薛柔点头,然后问道,“薛大哥你有没有认识那种只有一个妻子的?”袁君逢停下手里的活想了一下,然后摇头,“没有,要么就是还未成亲的,成亲后的都是有的,通常的都会有一个妾室,有的甚至有两三个的!” 薛柔闻言暗自皱起眉头,然后也没说什么,看着袁君逢的背影,然后默默的嘀咕,“可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啊!”袁君逢没听清楚,回过头疑惑的看着薛柔, 薛柔笑着说道,“袁大哥,我给你说个故事吧,”看着坐在树荫下的小女人,那样柔柔的说要给他说故事,这一切都不要太美好了,“好!” 树影婆娑阳光折射在河水里,波光粼粼,薛柔坐在岸边躲在绿荫里,袁君逢蹲在河边清理猎物,只听薛柔缓缓说道,“在古时候,有一个皇帝,明孝宗朱佑樘, 他这一生只有一个张皇后,明孝宗幼年生活贫苦,十分珍惜感情。朱佑樘非常深爱皇后,在位18年,只有皇后一人,而无妃嫔。帝后同心,如同民间夫妻。 两人每天同起同卧,读诗作画,听琴观舞,谈古论今,朝夕与共。琴瑟和鸣,羡煞旁人。 袁君逢停下手里的的动作,望着水面他这时候大概知道薛柔想问什么, 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父亲也有一个妾室,他的这桩婚事也是母亲定下的,自己也从未思考过他说的这个问题, 袁君逢坦白的说道,“这个故事确实听也没听过,但他能身为一个皇帝,对自己的妻子如此的忠诚是值得令人敬佩的,” 薛柔缓缓的摇头笑着说,“走吧,我们回去吧,莫名他们应该也回来了,我们回去吧,你把那个野鸡给我,你把那个猪带上!” 袁君逢看着面前一脸笑意的薛柔,然后把手里的二只鸡交给她,薛柔笑着说,“你一个人拿那么多,拿的了吗?” 袁君逢单手把猪扛到背上,“这才多少!走吧!”薛柔见他一使劲就把野猪抗了起来,第一个念头就是,这货以后要是家暴女方不得死定了。袁君逢见薛柔盯着自己然后便喊她,“还不走,要一直呆这?” 薛柔因为刚刚的想法所以赶紧点头,转身向前走去! 莫名找来两位先生,薛柔教他们。终于忙碌了一段时间后,全部把定下的货品都交出来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薛菲对着大家说,“一会儿去找李管家领钱, 每个人都按件数来计算,我们都有给你们记录在册,到时候会给你们发工钱,”大家一听欢呼一片,绿萍说道,“薛小姐,愿意收留我们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工钱是我万万没想到的,谢谢薛小姐们!” 薛柔在一旁笑容满面,“说什么谢谢,这个是你们应得的,你们用劳动赚来的,用你们双手做出来的,要谢谢你们自己,一会儿吃完饭,下午的时候大家就休息,然后去找李管家把工钱领了,” 事情忙完一身轻松第二日薛柔和薛菲便一起去逛街,薛菲拿起朱钗插薛柔的头上,薛柔拿下来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惊恐的和薛菲说道,“姐,这得多重啊,这就带头上,你头皮会疼吗?你这脑神经会不会压坏的?不要不要太重了!” 薛菲听她又在胡言乱语,放下朱钗再找其他的,两人慢悠悠的向前走的,偶遇出来购买东西的绿萍们! 两人便靠近,只见绿萍很喜欢一个发簪,可是老板要一百个铜板,绿萍他们商量一下说着太贵算了这些, 薛柔和薛菲都震惊了,互看了一眼,不可能啊,她们是做出一样东西便给相应的钱,按理来说每个人应该能拿到足够花费的钱啊,怎么会现在连朱钗也买不起呢, 二人察觉其中有猫腻,便向千金坊里而去,薛柔问道,“这个李掌柜靠谱吗?”薛菲也有些忐忑,便说道,“因为当时不是急找吗,然后我们因为女子较多, 以防她们受到别的伤害,然后我们找的就是女管家,我们去找的时候也只有这一个女子,所以我们就只能带她回来,具体的靠不靠谱这个还真的不好说!” 让人来到店里便去找莫名说清这个情况,莫名也是一头雾水,薛柔见状便叫冬瓜把账目带过来,冬瓜却说,“现在账本全部在管家那里,不在我们这边,” 薛柔的眉头皱得更紧,“奇怪,我们就在这里为何她却不在这里,”莫名说,“哦,今天早上我来的时候,她说有事,她就请假出去了,” “她是住在这店里吧,把钥匙给我,我去她房里把账本拿出来,”薛菲犹豫,“这样不好吧,擅自上别人的屋子,” 莫名直接把钥匙给薛柔说道,“这有什么不好的,如果她真的苛扣了工人的钱财,那这才是真的不好,趁他现在不在打她个措手不及,如果没有那我可以给他赔礼道歉,但如果有,我们不去不就是放弃了一个机会吗?” 抱来装账本的箱子,然后发现账本下面家还有一张单子,薛柔就拿起一看,单子上居然是千金方的配方,有一些地方有些错误, 莫名一看便大为恼怒,“这是在偷我们的千金方的配方啊,快看看这个账本到底有没有问题,” 薛菲拿着账本便在一旁用现在的算法全部给他算出来,然后算出来是合理的,每个人的数量和拿到的钱数是相应的,那么这个就得从工人的身上下手, 薛柔看着薛菲说道,“姐,你去看看外面还能不能找到绿萍她们,如果找到她们,叫她们过来一下,我要问问她们拿到的是多少钱,” 薛菲出去一会就带着绿萍一行人回来,“柔小姐,你找我们?”薛柔看着绿萍问道,“你们拿到的工钱都是多少?我要如实的回答,你们拿到的每个人是多少?” 绿萍们互看一眼,绿萍说,“我拿到的是半吊钱,”另外一个说,“我拿到的是600个铜钱,”另外一个说,“我拿到的是750个铜钱,” 薛柔看着绿萍说,“你应该有一吊钱,”然后看着另外一个说,“你们每个人都被克扣了一半的钱!” 这时候李管家正好走了进来,一见薛柔面前的账本,便知道事情败了,莫名直接嘲讽,“看啊,这小偷来了,偷钱偷配方!” 第三十六章:一网打尽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菲问李管家,“李管家,我们去找管家的时候,那里就你一个女的,没有任何人愿意,要,是我们要了你,你现在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管家指着绿萍一行人说道,“说的好像你就是特意为了我去似的,你不过就是为了这群女子而已,刚好只有我一个女人,大家各取所需,” 然后看着薛柔说道,“既然事情已败露,我想和你谈一谈,”薛柔听闻笑了,拿出那张千金方的单子说,“你是想谈一谈如何偷得千金方的事吗? 还是想谈一谈你如何克扣了大家工钱的事,还是想给我谈一下,你做了这样的事,还能正义凛然的在这里夸夸其谈的厚脸皮吗? 可惜的是无论你想说什么,我都不想和你单独谈,而且我要告诉你的是,现在我们已经拿到了你的罪证,你现在是盗窃,知道吗?你盗取了我们的东西,我随时可以告你的,所以请收起你放肆的样子!” 李管家闻言毫无收敛,反而笑道,“你觉得我不会给自己留一个后招吗?我也看出来了,你们主要是仰仗这个千金方,现在整个城里只有你一家卖这个千金方, 所以你薛柔才能一人独占着千金方的好处,但是你说如果我把这千金方到处去买卖,你觉得,你们还会不会生意如此红火?你们的配方一旦泄露,你们还拿什么来谋生呢?” 莫名直接变嘲笑说道,“说的好像你现在没有把千金方拿去买卖似的,这段时间我说外面怎么会有到处在说卖千金方,都说有的比我们这里还便宜, 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么,这千金方就是你拿去买卖的吧,不过你只是买卖给了一些零散的客户,而不是卖在药店里对吧?” 薛柔起身走到李管家对面说,“这样说来这千金方就不只是这一份,你还在别处放了对吧,” 李管家说,“当然不可能,被你们一发现就一招就让我无处翻身了对吧,就像你说的,万一你把我送官法办了,那我怎么办,” 薛柔自嘲一笑,“看来我们都被你算计了,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会来查账的吧,所以你故意留了一张千金方的配方,” 李管家走到桌边倒一杯茶水说,“柔姑娘果然聪明,我每个员工都克扣了一半,我就是想让你们发现,我还担心你们发现不了呢?” 薛柔点头,认栽的说道,“行,你到现在不跑还回来,那肯定是我们有你要的东西,说吧你要什么,” 李管家闻言得意的笑着,“我这人特别的庸俗,我只爱钱财,你们这千金坊赚得挺多的,我要的也不多,给我一千两的银票就行,等我拿到钱,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便会把配方毁掉的。” 绿萍一听立马冲上前来指责骂她,“你这人好不要脸,谁知道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到时候你拿着钱再跑了,万一你不把配方毁掉,再另起炉灶,那我们不是亏大了,柔姑娘你别听她的!” 李掌柜给了绿萍一个白眼,然后盯着薛柔说,“就算我去别处另起炉灶,那我也是在别处呀,不会和你抢生意的,但如果我把这个放在这城里的话,我想可能要另起炉灶的,就是薛姑娘你们了,孰轻孰重,我想你心里自有分断,” 薛柔薛菲莫名都脸色难看,薛柔说道,“确实,如此孰轻孰重我还是知道的,这样吧,一千两银票不是马上就能筹到了,你给我几日时间我筹备好,你就可以来拿了!” 李管家闻言问道,“你要几日,不能让我一直等吧!”薛柔想了一下说道,“三日给我三日时间,我给你筹备一千两银票,但是我的配方你得说到做到。” 李管家站起来,说道,“我一定会做到,而且你现在除了相信我,别无他法,好了,不听你们在这里说,我要先走了!” 众人只能看着李管家走了出去,莫名赶紧走上前问薛柔,“你为什么要答应她,这种人就应该马上报官,而且她这个配方也不见得都是对的!” 薛柔点头说道,“她这个配方确实不对,但是调试调试还是能用的,虽然效果不如我们千金方,但是奈何人家卖的便宜啊,还是会很受欢迎的!” 莫名一听立马沮丧说道,“啊,那我们真的要给她一千两啊,”薛柔看着薛菲说道,“姐,你去找一下霍大哥吧,我想他们应该有点办法, 让他们跟踪一下这个女的,应该能得到什么不小的收获,看她这样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此淡定,应该是惯犯了,而且她说的她还有其他配方,那么肯定还有同伙,” 傍晚,袁君逢和霍平练就一直守在李管家的附近,直至天黑尽才见李管家悄悄摸摸的出来,二人便一路尾随, 来到了附近的河边,只见河边有一条船,能容下四五人的样子,只见李管家左右勘察了一番,然后钻进了船里,袁君逢一个巧妙的轻功便轻轻地站在了船上, 轻巧的靠近中间的船屋周围,只听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没想到我们卖女人卖小孩,现在还能卖上药材啊,真是看不出来,李姐,这次你做的真是不错, 这个药材我们最近卖了不少,赚了一大笔,而且到时候我们去了外地还可以直接开起来,他这个千金方在这里生意这么火,那要是拿出去那生意肯定也好, 到时候我们拿了钱便去开一个千金坊,到时候我们就不用再去卖女人卖小孩了!”另外一个男人说道,“蠢材,你一个大男人见识这么短,这点钱就叫钱,你还嫌钱多呀,女人小孩我们照样卖,药材我们也照样卖,这样,我们不就会财源滚滚了吗?” 李管家见他们都猖狂起来,便低声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现在钱还没有拿到手,我们人们还在这里,别太猖狂,到时要是我们被官家发现, 我看你那会谈什么钱,等我们拿到钱,我们离开这里了,你们想怎么狂就怎么狂!”她话刚说完,袁君逢便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可能你们就没有机会狂了,” 船屋里面立马乱成一锅粥,说道,“谁、谁在外面,”李管家一见便想着是薛柔派人来了,便悄悄向后退去, 想要从船尾跳入河中逃脱,被霍平练一把揪住,李管家只喊道,“不关我的事是他们逼我的!”霍平练骂道,“你这妇人,如此心思歹毒,不把你送官把谁送官?” 船里的人都站了出来,只见四个男人,个个面目狰狞,都拿着刀向着袁君逢和霍平练,袁君逢看着其中一个脸上纹着一只蝎子的男人大为震惊, “真是没想到,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小地方,竟然还能遇到你黑蜈蚣,好像把你拿去官府,还能有个几百两的赏银拿,倒是能弥补薛柔的损失!” 黑蜈蚣狂笑,“小儿,想抓我黑蜈蚣的人可多了,像你这样说大话的人也多了,可是每一个都死在了我的刀下!” 袁君逢闻言挑眉说到,“哦,真是巧了,死在我刀下的人也很多,那我们俩就比一比,看谁能成为谁的刀下亡魂!” 见两人打了起来,其余三人便向霍平练冲去,霍平练用刀背反手一打。李掌柜背敲晕在船上,随后霍平练便与三人缠斗起来,不一会儿便把几人五花大绑捆丢在船上,这边袁君逢也把黑蜈蚣拿下,打伤在地! 黑蜈蚣问袁君逢,“你是谁,叫什么名字!”袁君逢盯着黑蜈蚣看,半响不说话,黑蜈蚣又问,“怎么连姓名也不敢说吗!”袁君逢奇怪的问道,“我叫什么关你屁事!”黑蜈蚣气绝。 霍平练在后面噗呲就笑了,袁君逢对霍平练说,“你去薛家把薛柔他们叫来,让他们带官兵过来,把他们拿了,” 霍平练点头,立马去办这事,薛柔和薛菲半夜被敲响门的时候,都是一笑,这事应该成了,马上开门把霍平练请进来,听了他说之后震惊不已, 立马着手穿上衣物便去官府报案,天蒙蒙亮的时候,官府已把几人全部拘拿归案,薛柔和薛菲还拿到了五百两的赏银,俩姐妹询问过霍袁二人的要求后,便把五百两平均弥补给了被克扣的工人们, 过了几日,村民们大肆的敲锣打鼓,给千金坊送来了锦旗,薛柔薛菲看着旗子上的为名除害,默默汗颜,薛菲说,“这旗子应该给霍大哥和袁大哥的,现在却挂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薛柔笑嘻嘻的说,“你就算送去袁大哥他们也不会呀要的!我们就收着吧!”薛菲感叹说道,“你说那帮人啊,你说卖假货就算了,这还拐卖孩子, 拐卖女人,嗯,现在来到这城里还大肆的打着我们千金方的名头,卖了那么多假药,他的良心也过得去,真是,这些人为了钱真是丧心病狂!” 黑蜈蚣等人造成了许多人的困扰,现在她们端掉了这一批卖假药的老槽,便被村民们大为夸赞。 第三十七章:嘴碰嘴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熄了灯,睁着双眼躺在床上想着袁君逢,又想到那天和他在山上的对话,其实薛柔自己也很清楚,那样的要求对于古代的男性来说很难实现, 薛柔烦躁的翻了一个身,然后悠悠的叹一口气嘀咕着说,“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行再说,睡觉!” 薛柔起床的时候薛菲已经出去了,只留下她一人,饭菜放在桌上,可是薛柔不想吃,看着天气也好便背着背篓去了山上, 薛柔一路顺着山道往山上而去,遇见药材便顺手采摘,山路蜿蜒曲折,只有一些巨大的石块被人们拿来做台,但是十分难爬, 还好薛柔在现代经常去野外踏青,所以对此她不是问题,道了半山的时候便听着有人在说话, 一个女子带着哭腔说道,“夫人,我们不爬了,我们回去吧,这太高了,你的腿还摔伤了,”薛柔回头看着后方慢慢走来的身穿藏青色服饰的贵妇人, 带着穿青色衣衫的丫鬟向上面步履蹒跚的爬了上来,妇人说道,“没事,”谁知脚下一个不慎踩滑差点摔倒下去, 薛柔赶紧伸手去扶和丫鬟把妇人扶正,薛柔抬头看了看山上还剩下的路,给夫人说道,“这位夫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往上面走了,这个路越往上越曲折,实在不是你这个年纪应该上来了, 如果万一有什么摔伤的话,重则就是小命一条轻者也是半身不遂,”妇人摇手气喘吁吁的说道,“不行,我要上去,他们说这上面以前有一个很灵很灵的庙宇,被荒废了而已, 我上去,我要上去给我女儿祈福,我让她好起来,这是我亏欠他的,”丫鬟在一旁劝导,“夫人,就算你是为了小姐,如果现在你爬上去摔下来受伤了,那小姐怎么办啊?” 妇人摇头,“青儿要是还会为我难过,我都宁愿就这么摔下去,你们别说了,我一定要上去的,这是我能为她做的!” 薛柔听得眉毛都皱起来了,这是什么状况?怎么救人还需要爬这种山路?便询问道,“敢问夫人的女儿是怎么了?可是生病啊,如果是生病便去找大夫,为何要把希望寄托于神灵呢?” 贵妇人向上面走去,一边说道,“找了,找了好多,可是谁都救不了,谁都说救不了,”忽然踩到一块摇晃的石头,丫鬟还没扶住就摔了下来, 薛柔赶紧上前去查看,膝盖那里摔出了好大一块伤,薛柔见夫人还想要挣扎起来,薛柔便怒喝说道,“如果你死了,那么你的女儿真的谁也救不了, 我也是一位大夫,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去看一看,但我不敢保证我能够医好,”那位夫人想了一下,然后看看山上,再看看在这半路中间出现的女子,忽然恍然大悟, 难道这就是仙人给我的答案,或许她能治好我的女儿,然后便拉着薛柔的手,“你真的能治好我的女儿,如果你能治好,我会重重的感谢你,无论你是要钱财还是势力,我都会给你,” 薛柔一边给她包扎伤口,一边说道,“我说了,我不一定能够治好你的女儿,现在你不必爬上去了,你带我回去看看你的女儿吧,” 夫人赶紧说的,“好好,我这就带你去,”从山上回去又李夫人的脚受伤,便耽搁了许多时辰,下去以后只见下面有轿子, 李夫人对薛柔说道,“我不是你们这个城里的人,我是隔壁,水黎城的人,”薛柔一看这阵势,心里便有点打盹,因为上次她也是这么被刘夫人骗去的, 李夫人一见薛柔有些犹豫,便马上拉着她的手说道,“薛姑娘你别担心,我绝对不会做有害你的事情,我是隔壁水黎城李知府的夫人,我绝对不会害你,” 薛柔见她的神情也不像说谎,便点头,李夫人一见赶紧招呼两人坐进轿中,加紧脚步到下午时分便到了隔壁水黎城李府。 李夫人带着薛柔,绕过九曲回廊来到后院,一处名叫香橙园的院子里,一进入便闻到浓重的药味,推门而入,里面有一小丫鬟,坐床边给床上的女子擦汗, 薛柔走过去,只见床上女子眼下是乌青的,脸色苍白,还满脸的汗水,这一看就是要死的节奏啊,薛柔往女子头上一摸,在发高热, 但是如果是一般高热的话,也不可能需要喝这么多的药,如此简单的话她娘也不会需要去求神拜佛,便问道,“她是不是哪里还有伤?”李夫人赶紧说的,“青儿的腹部有一处刀伤,” 薛柔直接揭开青儿的衣物,便见她的腹部有一处刀伤,已经溃烂发炎蔓延至旁边,这一看就是破伤风。 薛柔问李夫人,“她这伤多久了?”李夫人说,“刚开始伤到的时候是好的,然后治好的时候七八天之后就开始发热抽搐,大夫来了都说治不好 ,” 薛柔见青儿的伤口已经十分严重了,现在慢慢的用药物给她消炎,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这伤口感染可是古代很棘手的事,薛柔嘀咕道,“要是有破伤针就好了!” 然后便对李夫人说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方法,但是我必须告诉你的是这个方法的死亡率很高,你的青儿可能随时会死去,现在就看李夫人,你们要不要尝试?” 李夫人一听立马泪如雨下,哭泣着说道,“只有这个方法吗?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 薛柔点头,“如果有其他方法,我绝对也不愿意用这个,如果你们愿意试,那或许小姐还有活命的机会,如果不愿意冒险的话,小姐只能等着……” 薛柔的话没说完,但大家都懂,李夫人一时之间沉默不语, “那就治吧,” 一身官服的李知府冲忙的走了进来,看着薛柔说道,“那就麻烦姑娘,给我们青儿医治,如果中途青儿真的不行了,那也是她的命,” 李知府问薛柔,“你治疗需要什么东西,药材?只管吩咐,李某一定竭尽全力,”薛柔说说道,“今天倒是不会干什么,今天先给她清洗一下伤口,你们谁去给我弄一点盐水,多放点盐,要那个水尝起来特别哈齁(喉咙里有沙粒的感觉),才能给我抬过来,” 李知府和李夫人听言都震惊了一下,李知府问道,“盐水?姑娘你要用盐水清洗我女儿的伤口!” 薛柔点头,“对,” 李夫人哭泣着摇头说道,“不行,这个会疼死她的不行的,这个会疼死她的,为什么要用这个,会疼死我女儿的!” 薛柔看着李夫人柔声说道,“是会很疼,但这只是开始,等清洗好以后,明天我带着工具过来,可能会更疼,所以你们决定好到底要不要治!” 你大人看着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女儿,最后咬牙说道,“医吧!无论怎样都是她的命,结果如何我都不怨谁!” 丫鬟端着盐水来,薛柔便让李夫人和李知府出去,让他们叫来几个丫鬟,把门关上后,叫丫鬟压制住昏迷中的青儿,便开始用盐水给她清洗伤口, 青儿被疼醒起来,有气无力的挣扎叫喊,等弄完这一切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薛柔立马告辞,李知府见状马上派人亲自护送薛柔回去。 回去的路上,薛柔焦急不已,她没有给薛菲他们任何人说过自己去哪里了,自从上次的事以后,薛柔只要晚回去,薛菲都会特别的担心, 薛柔撩开帘子,本想问一问轿夫还有多久,谁知道刚揭开,便看见袁君逢, 薛菲找到袁君逢,便说薛柔不见了,闻言大家都想到了上次的刘巡抚事件,立马出来找,袁君逢这时候却看见薛柔在一个轿子里, 回到薛家,薛柔被大家质问去了哪里,薛柔一见大家气势汹汹赶紧说,“李管家的事情让我觉得千金方应该扩大销售范围,让大家都知道,但是我们东西太少,我就想想我能不能去山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药材,做点别的东西,” “我们已经商量好明天便去外城摆摊叫卖,”薛菲说道,薛柔立马举手,“我去水黎城!”薛菲担心的,“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袁君逢说,“明天我陪她去,” 薛柔踌躇的说,“今天我去山上后面我遇到了李知府的夫人,然后她女儿重病,我去帮她看病了,所以没及时回来,明天我还得去!!” 袁君逢和薛柔一早便去了水黎城摆摊,薛柔一脸忧愁的盯着摊位,袁君逢整理好物品,回头来看见她,以为她是在为做什么东西而忧愁, 便提议说道,“其实这些药材你可以把它做成胭脂,”薛柔其实没有在想这个问题,但是闻言便觉得这是一个好方法,忽然就笑开了眼睛闪闪的盯着袁君逢,笑嘻嘻的夸奖,“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袁君逢笑了笑然后把摊位上的东西整理一下,薛柔看着他一个大男人如此细心,忽然很想奖励他一下,薛柔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可以用作奖励的东西,忽然想到上次袁君逢索要的吻, 第三十八章:被提亲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脸红红的看着袁君逢然后四周看一下没什么人关注这边,薛柔便往袁君逢那边靠近,袁君逢感觉薛柔靠近,一回头,‘啵’ 薛柔立马往后退,急忙解释,“我,我是我是想亲脸颊的我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天啊,好尴尬!”薛柔直接双手捂脸,蹲在摊位下面, 袁君逢万万没想到一个回头还能赚来了一个亲吻,他举手摸着嘴唇,看着在下面埋着头的笑女人轻轻的勾起嘴角, 咳嗽两声,然后中气十足的对着路人叫卖道道,“卖千金方,卖润肤膏。卖肥皂喽!感兴趣的来看一看啊!” 这一声怒吼不仅吓了薛柔一跳,还吓坏了赶集的人,一身红衣的女子站在摊位前,袁君逢一看,原来是村里的王秀秀, 王秀秀显然是看见了刚才的事,她看着蹲在下面的薛柔嘲讽道,“怎么刚才如此风骚的亲了别人,现在你又不好意思的蹲下去干什么?没有脸见人啊,” 薛柔一听这声音怎么怎么熟悉,便站了起来,一看见是王秀秀便翻了一个大白眼,这秀秀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就整天只知道欺负薛柔 , 她总觉得自己是村子里最美最有优势的女人,村子里的任何人都看不上,可笑的是好不容易有一个外来的帅气小伙被她看上了,结果人家还和她最不喜欢的薛柔定了亲, 所以更变本加厉的欺负薛柔,不过只从她醒了以后,便没见过王秀秀,原来是到这水黎城了,“是你啊,你怎么会来这水黎城?” 王秀秀说,“我怎么不能来,我大姨家就住在这,谁知道叫我看见你这么不要脸的一幕!” 袁君逢眉峰皱起嫌弃的说,“你的嘴特别臭,” 王秀秀也不知是气的还是什么原因,脸颊泛红,“你凭什么说我呀?是薛柔自己不要脸的,你凭什么说我呀?她不要脸还让人说了,她自己风骚想勾引~啊!” 袁君逢拿着一块肥皂便向王秀秀扔去打在她肚子上,力道之大让王秀秀往后退去,坐倒在地,地上还有昨夜下雨未干的水渍,见状薛柔都挨不住笑了, 众人路过都看着王秀秀大笑,王秀秀看着周围的人,然后又看着袁君逢委屈的大哭,袁君逢双眼冷冰冰的盯着王秀秀说道,“她是我未婚妻,辱她便是辱我,”薛柔内心跳动一下。 王秀秀气愤的说道,“袁君逢,你不识好歹!”袁君逢点头,“那又如何!”王秀秀用力的把肥皂向薛柔扔去,袁君逢伸手接住,薛柔看着自己眼前的有力臂膀,怔怔的望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秀秀气愤的向远处跑去。薛柔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到李知府家的事,马上说,“对了,还有李知府家的事,我先过去看一看,一会儿我就回来”袁君逢问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薛柔摇头,“不用你去了也没什么用,我就是去看一看他的伤口可有好转,” 薛柔看着青儿的伤口,有所缓解并不是外表看着那么严重,看这样子不需要用火烧伤口结痂,那最好过, 便想着再拖两天看,如果说能够用其他方法,就最好不过,(火烧红铁制品把伤口烫结痂)便提议再用盐水清洗一次,还用了消炎的药包扎在伤口上 ,整理好这一切,薛柔便告辞说明日再来,便告辞向袁君逢所在地而去。 薛柔和袁君逢说,“今日我们早些回去,李知府女儿的伤口有所好转,我想回去给她找一些比较好的药材,看看能不能给她调理好,” 袁君逢点头,“好,那我马上收拾东西,”薛柔帮忙一起把东西收拾好,便向家走去。 王秀秀当日回到大姨家,便立马收拾行李回到了村里,立马找到林三全,(林家三代还宗,所以王秀秀姓王)爹我不管,我就是想要嫁给袁大哥,我才不会让薛柔嫁个袁大哥,我一定要嫁给袁大哥!” 林三全颇为不耐烦的说道,“秀秀你就不要闹了,袁君逢早就说过不喜欢你了,你一直纠缠也没有用啊!再说袁君逢和薛柔是指腹为婚的,人家怎么会娶你呢!你就安安心心的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王秀秀气愤的说道,就因为他们是指腹为婚,肯定没有什么感情,反正我不管,我要嫁给袁大哥,不然我就终生不嫁,” 林三全说道,“我不是让你去大姨家你大姨那边帮你介绍人吗?”王秀秀说,“那边没有,我看了都不好,我就觉得袁大哥好,爹,你就帮我去,这是最后一次, 我保证最后一次,你不是一村之长吗?你帮我施压给薛柔说,别让她抢袁大哥,她配不上,然后上门给袁大哥提亲,他一定不会拒绝的,爹你就成全女儿吧,” 林三全认命的说道,“好我帮你去提亲,这是最后一次,绝对没有下回!” 袁君逢把薛柔送到家,便告辞回了自己家,刚回到家便看见门口站着林三全,林三全手里还抱着东西,袁君逢猜到应该是王秀秀回来了,“村长你这是?” 林三全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进去说进去说,”袁君逢问清他的来意后,一个眼神也不给林三全,沉默一会儿说到,“是不是王小姐又回来找你说了什么,” 林三全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说,“唉,生了个不孝女啊!她今日气冲冲的回了家,回来她就说要我来找你提亲,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你也看在我帮过你的份上就答应吧,我女儿可以和薛姑娘做平妻!” 袁君逢不屑地哼了一声,“哼!”然后说,“你明知不可能,你为何还要每次都替他走这一遭,村长宠溺女儿也要有个度,有时候把她宠坏了反而不是好事, 我是不可能娶她的,村长还是好好劝劝她吧,还有我要提醒村长,千万别打薛柔的主意,就算是没有薛柔我也不可能娶她!至于欠村长的人情,我可以用其他的还,这个不可能!” 林三全来之前就想到袁君逢会拒绝,只是没想到如此的不留情面,他其实也很中意这小伙子,也有心想把村长的位子交给他,如果能娶了他女儿更好, 现在被无情拒绝不由面色难看,“你说的对,牛不喝水,强按头也没有用,那我就先告辞了!”袁君逢把礼物抱起,“村长,如此这些礼还请带回!” 林三全带着礼品回到家中,做于高堂之上,一语不发,王秀秀一见到他马上前询问,“爹怎么样?为什么礼品被带回来了?” 林三全正好有气无处撒,便恨天不疼不成钢的指着王秀秀骂道,“你以为为什么呢?跟你说了他不可能会娶你,你非得要让你爹我去丢这个脸,你现在你爹的脸全丢光了, 你开心了吧你,你一个人丢脸就算了,你说一家人都跟着你丢脸,你让你爹我一把年纪了跟着你一起丢脸,人家摆明了不要,人家只要薛柔你能怎么办?一个男人看不上你,你还想怎么办呀? 你说是个女人吧,你还能抢回来,那你看上的是个男人,这怎么办啊?能抢回来吗?袁君逢那身板那武功你能抢得回来吗你?” 王秀秀只问了一句便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一下子就被吼蒙了,然后就张嘴大哭,这时候林三全的妻子徐氏骂骂咧咧的走过来,“林三全你干什么啊?为什么要骂秀秀啊? 被拒绝又不是第一次,以前你也提过呀,这次你吼什么啊!”一提到这林三全更是气愤说道,“都是你这个无知妇孺,把女儿教成什么样了, 还有脸说我提了很多次,我劝过秀秀多少回了,让她不要挑三拣四,不要和这个呆一块儿,又和那个呆一块,她把自己的风行都搞差了,还好意思让我天天去提亲,懒得管你了,你爱咋地咋地!” 王秀秀一听,整个人哭得悲伤不已,便转身向门外冲去,徐氏看见对着林三全吼道,“你看你把女儿都气走了吧你,还不赶紧去找啊你,” 林三全气冲冲的甩手回了屋子,“你要找你自己去找我才懒得去找,丢脸的玩意,” 薛柔一回到家中便着手把所有的消炎的药材,统统收集到一块,坐在实验室里,正准备试一试,哪几样混合在一起的效果比较好, 便听见门外有人在叫喊道,“薛柔你出来,你出来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妖女你这个荡妇,都是你,一直以来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袁大哥才不要我的,都是你,都是你害我被我爹骂!” 薛柔闻言便走了出去,正好和听到我声音出来的薛菲撞在一块,薛飞问,“这是怎么回事啊?”薛柔耸肩,“我也不清楚,我也很纳闷!” 然后两姐妹便向门边走去 袁君逢想到,林三全回去一定会给王秀秀说他拒绝的事,以王秀秀的性格,一定会去找薛柔的麻烦,便起身往薛家那边赶去 薛柔和薛菲一开门,便见王秀秀站在门口,气急败坏的满脸泪痕骂着跳骂着。 第三十九章:当众表白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王秀秀一见到薛家两姐妹便立马抹掉脸上的泪痕,尖酸刻薄的说道,“薛柔你说是不是你逼迫袁大哥的,不对,应该是勾引吧!” 薛柔没想到怎么快又见到王秀秀了,薛柔有些无语的问道,“王秀秀你至于吗!不就是今天让你摔一跤吗?你有必要到我门前来骂街吗!” 薛柔不说今天摔跤的事还好,一说王秀秀便是嫉妒加恨了,“薛柔你说你一个没爹没娘的人,带着一个被休弃来的姐姐,你到底是哪里配的上袁大哥?” 薛菲听到这话便十分气愤,上前与她说道,“王姑娘你也是一个大家闺秀,虽然我不清楚你们发生了什么,但王小姐也是有教养的女子,须知死者为大,天大的事也不应当扯上亡人!” 王秀秀闻言讽刺说道,“你这意思是我说错了吗?她确实没有爹娘?她也确实有一个被休弃回家的姐姐!”王秀秀上前一步靠近薛菲,“难道你不是吗?” 薛菲眼神沉痛,交握的两手用力的扣紧,一只温暖的手扶在扣紧的手上,薛柔拉着薛菲站到自己身后然后盯着王秀秀说道,“王秀秀,你今天来就是来骂人的,如果只是来骂人的!那你也骂了可以走了!” 围观的村民里朱嫂一直比较帮助薛家姐妹,见状说道,“王姑娘,你就别为难薛家姐妹了,她们已经很不容易了!” 村民们都点头,暗暗说道,“是啊!这王姑娘老爱和薛姑娘过不去!” 王秀秀见状一脸钦佩的看着薛柔和薛菲,“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啊!你姐被休回家没被众人说,反而还被可怜,现在你也学你姐一样能装可怜!殊不知我们看见的只是表面,谁知道这两姐妹私底下有多肮脏~啊!” 薛柔直接一巴掌挥在了她的脸上,“你明知咬人的狗不叫,你还不夹着尾巴跑掉,还站着被咬!” 王秀秀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来看着薛柔,这是薛柔吗,以前她只会被自己欺负的,现在,“薛柔你疯了!我爹都没有打过我,你敢打我!” 随后举起手来便要打回去,可是手举到空中却被赶来的袁君逢抓住手腕, 王秀秀一看到袁君逢便下意识的往后退去,“袁大哥,你怎么在这!” 袁君逢直接甩开她的手,也不回答她的话,拉着薛柔的手,见薛柔无事才看着王秀秀说道,“王姑娘,今日该说的我都于你父亲说明了?也警告过不许找薛柔麻烦!难道你父亲没有告诉你吗?” 王秀秀看着二人柔情蜜意的样子,看向薛柔的眼神更似淬了毒一样,然后看向袁君逢忽然阳光明媚的笑了,“说了,可那又如何,我还是想嫁给你!” 袁君逢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王姑娘,这女子还是需要一点脸面!” 王秀秀闻言痛心疾首,“袁大哥是说我不要脸面吗?我怎么不要脸面了!我只是想要嫁给你,我父亲是村长,我家有良田百亩,我长得不比薛柔差,你只是和她指腹为婚还没有成婚,我怎么就不要脸面了?” 王秀秀转头看向薛柔,指着她问袁君逢,“薛柔有什么好的,她不就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吗?除此之外她没爹没娘,还带着一个休弃的姐姐!我哪点比不上她!” 袁君逢冷冷的看着她不发一言,人群中开始有窃窃私语的,对着王秀秀直言道,“王姑娘你不要在这里闹了,快回去吧,被村长知道,你来这里闹,肯定要被你气病了!” 王秀秀气愤道,“要你们管,你们闭嘴,”然后回头看着袁君逢柔情款款的说,“袁大哥我……” 袁君逢双眉皱得更紧,见她还要说,便开口打断她的话,“王姑娘,别说是和薛柔做平妻,哪怕是妾,我都不会要你,” 王秀秀闻言双目盈满泪水,声音暗哑的问道,“袁君逢我连给你做妾的资格都没有吗?”然后问袁君逢,“那薛柔为什么可以给你做妻!” 薛柔走上前说道,“真是够了!王秀秀我是万万比不上你的,我哪有你那本事啊,左边和秀才勾搭着,右边和公子哥拉扯着,最后还去隔壁城打算再找,我可没你这左右逢源的本事,” 闻声赶来的村长与他夫人徐氏一起赶了过来,村长一来便要去拉王秀秀想要带走她,王秀秀气愤的甩开林三全, 村民见状都小声说着王秀秀的是非,一个个指指点点,王秀秀看着村民中的窃窃私语,忽然笑着说道,“你们这些人啊!我身为一个女子,我想找一个好夫婿有什么不对吗,我有这个家境去找更好的人?” “你们为何要来指责于我?我是左右逢源了,我是到处找男人了,但我和他们清清白白,试问哪个女人不想嫁一个好人家?” 薛柔闻言心里有点感触,王秀秀说的这些如果在现代,真的没有什么错,她除了左右逢源,与那些读书子弟暧昧不清,也确实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王秀秀盯着薛柔质问道,“我说的不对吗?” 薛柔刚刚升起的一点钦佩在这盛世凌人的逼问下变得荡然无存,薛柔不屑的嘲讽道,“你说的是你的想法, 你抨击的是如今社会的人文习俗,虽然你态度强硬 ,观点感人,但这不代表有些事情,你的态度强硬就是对的,至少在这个时代就不是对的!” 村民里有人附和‘对啊!’,对于王秀秀的指责越来越多,村长实在是看不下去,便上前硬是要拽走王秀秀,“赶紧给我滚回家去!” 王秀秀使劲挣扎,王秀秀母亲见状,便上前拉着王秀秀说,“秀秀我们先回去吧,你别再惹你爹生气了,” 王秀秀闻言更是委屈,“连你们也不站在我这边?”接着使劲一推,便把村长推到在地,村长倒地之后,便浑身抽搐,卷缩成一团, 口中吐出白沫,徐氏一见便立马上前,抱着村长的身体摇晃,“老头子,你是怎么了?” 薛柔一见便要上前查看,却被徐氏一掌拍开薛柔的手,“你别碰他,你要做什么?” 袁君逢上前扶住薛柔问道,“没事吧?”薛柔摇头,看着徐氏说道,“你要救他就马上让开,如果你要继续这样抱着,他马上就会没命,” 朱嫂见状劝说道,“是啊,林嫂子你快让开吧!薛姑娘她可是会医术的,我们这好多人都给薛姑娘看过,你快让薛姑娘看看不然真的会出事,我看村长的样子真的快不行了,你快放开吧,” 周围的人也陆续说到‘是啊,林嫂子你快放开村长让薛姑娘看看!’,徐氏慢慢有所动摇,看了看薛柔,慢慢的放开了手,薛柔叫袁君逢把村长躺平在地上, 袁君逢问薛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薛柔抬头看了袁君逢一眼说道,“保持仰卧的姿势,让他头部稍稍垫高,头偏向一侧,防止痰液呕吐物吸入气管造成窒息,” 然后只见薛柔快速的解开林三全的领口,裤带,徐氏一见马上上前拉住薛柔的手,拉开薛柔,“你这是救人还是要非礼人呢?你连一个老头你都不放过吗?” 薛菲上前直接推开徐氏骂道,“王嫂子你也是一个长辈了,怎么对一个小辈说话如此不知分寸,我妹妹好心救治,你不领情就算了,还用脏水泼她!” 薛柔看着袁君逢说,“袁大哥,不要让他的头部受到震动和过分扭曲,”然后看着周围的人,“来两个男的,帮忙把他搬进屋里,” 王秀秀闻言赶紧问薛柔,“你要把我爹搬到哪里去?”薛柔看着拦住自己的王秀秀说道,“你觉得我能把他搬到哪里去,如果你想带你爹回家,你就一路搬着回去啊!”王秀秀闻言不说话,只是气冲冲的看着薛柔,薛柔见她半天不说话,“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麻烦你让开,” 然后指挥一人拖着林三全的背部和臀部,另一人托起林三全的腰部和腿部,袁君逢拖着头部,慢慢的移动进薛家, 薛柔坐于床边给林三全扎针施救,徐氏和王秀秀便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望着,绿萍来问薛菲事情,遇见便一路进来, 这会子看着徐氏母子的样子,便奚落道,“你母子俩站在别人地盘,你男人还被薛姑娘救治着,你二人倒好一脸戒备的是防着谁呢!” 薛柔扎好针站起来看着这两位说道,“好了,现在村长的病情也基本稳定了,你们找人把他带回去吧,” 徐氏闻言低头看村长的样子确实好了不少,便有些犹豫的看向薛柔,薛柔看她一眼说道,“明天我会过去看村长,今天就先这样,你先把他带回去休息,别再让他气急攻心,那到时候神仙也救不回来,你们把他带回去,明早我过来看。” 王秀秀看着站在薛柔身边的袁君逢,“袁大哥你帮我送我爹回去吧!”薛柔回头看着袁君逢一语不发的样子,心里颇觉爽快,然后对着王秀秀说道, 第四十章:脱衣勾引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王姑娘,你爹现在躺在床上,这时候你就别想着谈情说爱了,毕竟百善孝为先!”徐氏闻言拉着王秀秀,警告的给了她一个眼神,然后对着薛柔说道,“叨扰了!” 送走一行人,薛柔有点疲惫的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袁君逢蹲在她的面前,看着薛柔疲惫的小脸,内疚的说道,“是我没处理好这件事!” 薛柔睁开眼看着他眼底的内疚,笑着说道,“这你就说反了,这事情跟你无关,从小到大王秀秀就喜欢针对我,所以其实你才是被我连累的!” 袁君逢闻言皱着眉头说,“他为什么老是针对你?”薛柔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好像在原身的时候一直都是被王秀秀刁难针对的,但具体原因好像真找不到, 不过一定要说的话还是有一个的,薛柔认真的说道,“可能我长得比她好看,”袁君逢看着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得出这个结论的薛柔,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薛柔一听他笑,便马上回头盯着他,然后靠近袁君逢问道,“你笑是什么意思,是我长得没有她好看吗?” 袁君逢看着面前靠近自己的脸孔,鹅蛋脸上疑惑的皱着小眉头,睁大圆溜溜的眼睛,小嘴微张,而这张美丽又稚嫩的脸孔上,现在满脸期待的等着自己的回答,袁君逢慢慢的收敛了笑容,与她对望着, 薛柔察觉气氛不对,立马收回身体,站起来说道,“嗯~我先去把那个青儿的药弄了,明天还要给她送过去!” 袁君逢跟着站起来,“嗯,好,”然后又想到,“你不是说明天要去看村长吗?那你怎么能抽得出时间去水黎城,” 薛柔一点也不担忧,好似早就想好一样,“我明日早一点先去水黎城,下午回来给村长看,村长哪里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袁君逢闻言说道,“明天早上你要去早一点,我和你一起去吧,一大早的你出门我不放心,” 薛柔暗暗的看了袁君逢一眼说道,“好啊!多一个伴也好!” 薛柔开门便见袁君逢牵着一匹马便站在门口等待,薛柔看着马儿还是挺新鲜的,“你从哪里找来的马?”袁君逢笑着说,“今日事多,我给别人借的!” 薛柔笑嘻嘻的冲向马儿,然后回头看着袁君逢说道,“袁大哥谢谢你了,不过我不会骑马啊!” 袁君逢走上前,坐到马上去,然后就把手伸向她,薛柔看着袁君逢的手,内心感觉这应该是一个陷阱!但是薛柔确实没有骑过马,最终还是二人同骑一匹马! 马背上本就没有多少位置,此刻薛柔整个被抱在袁君逢的怀里,薛柔在现代还没有谈过男朋友就来了这里,现在如此近距离的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这种感觉,很奇怪,又很安心,背后的胸膛很宽阔,贴得太近,薛柔都能感觉到袁君逢身上的热气,便想向前面靠一些,挪动一点再一点, 袁君逢看着坐在身前看似在挪动实际根本没有移动的薛柔,胸腔里散发着低沉的笑声,薛柔耳边听着他的笑声,背部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脸一下子就红了,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热气,薛柔整个脑袋都空了,下意识的瑟缩一下,,“只有这么大点位置,柔儿再动就要掉下去了,” 薛柔弱弱的说道,“哦!”袁君逢见她耳朵都泛红了便不再逗她,“坐稳了!驾!” 看完青儿的伤势发现更为严重。薛柔疑惑的仔细查看,半响回头问李夫人,“你们给她换过药了,” 李夫人一旁的丫鬟便说道,“不是我们给小姐换药的,是小姐自己把药给撕掉了,”薛柔又问,“她醒过来了,” 李夫人说,“中途已经醒过一次,可是她!”薛柔悲戚的李夫人再看一脸苍白的青儿,陷入沉思,然后说道,“李夫人,不是我不帮你,你女儿本就不想活,” 李夫人一听立马拉住薛柔的手说,“薛姑娘,只有你能救救她了,”薛柔轻轻拂开李夫人的手,让袁君逢把药放在桌子上面,然后和李夫人说道, “这是她的药,”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药方说道,“这是药方,如果青儿不想活,等青儿想开了,你再来找我!” 然后便带着袁君逢向外面走去,路上袁君逢疑惑问道,“柔儿为何不救她?”薛柔说道,“没有不救呀,我留下的药方和药材全部都是她这段时间要用的药,我只是那样说,做还是要做的,” 袁君逢在后面低沉的笑道,“柔儿果然调皮,你那样说,李夫人他们不得愁死,”薛柔想着电视剧里老爱演的桥段便说,“看她女儿的样子,应该是家庭矛盾,这种事最不好说了!” 袁君逢看着薛柔一副我最了解的样子笑着说,“我们直接去村长家?”薛柔想问一下说,“好,那你直接带我去村长家吧,” 王秀秀看着被袁君逢搀扶下来的薛柔,扭紧了手里的帕子,薛柔直接无视王秀秀走进了村长家里,查看过后对徐氏说道,“村长已无大碍,只需静养两天便可,这段时间饮食清淡一点,主要是不要让他气急攻心,” 徐氏闻言也不看薛柔,也不向薛柔道歉,反而看着袁君逢说道,“袁君逢我家女儿,虽说不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但也是方圆百里的清秀佳人了,为何你就是不愿意,” 袁君逢都不听她说完,他便拉着薛柔向门外走去,站立在门边的王秀秀看着二人手拉手的离去,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徐氏走出来,对着王王秀秀说道,“算了他真的是看不上你,再强求也没办法,再说他一个打猎的,你干嘛一直追着不放?” 王秀秀说道,“娘,我听说刘巡抚的事情他有参与,对吧?”徐氏点头,“听你爹说过好像是的,” 王秀秀说道,“你觉得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怎么能参与巡抚之事,娘,我有感觉这不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我一定要嫁给他,娘你相信我!” 徐氏闻言,再想一想袁君逢整个人的气势和上次听说了他参与刘巡抚一事,便也觉得有理,或许这袁君逢真的有什么大的来头, 便脑袋一转,和王秀秀说道,“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除了~” 那王秀秀一听便追问的,“娘除了什么?”徐氏靠近王秀秀,在她耳边耳语一番,便见王秀秀向门外而去。 薛柔和袁君逢两人牵着马儿,慢慢的向薛家而去,袁君逢把薛柔送到薛家门口,才反身向自己家的方向而去,而王秀秀一路尾随而来,见状便反身向另一个方向离去, 袁君逢走了几步之后忽然想到他那天上山打猎采到的灵芝,倒是可以让薛柔拿过来做药材,便回身去敲薛家的门,薛柔疑惑的看着袁君逢, 袁君逢说道,“那天我采了一个灵芝,我想着你可能用得上,一会儿我给你拿过来?”薛柔想了一下说道,“反正我现在没什么事,我跟你过去拿吧,”袁君逢闻言更是高兴,“嗯!” 来到袁家,袁君逢说道,“柔儿我给你倒杯水来,”薛柔说道,“不用了,灵芝你放在哪我看一下吧,” 袁君逢说道,“就在后院,那你过去看,我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带来给你吃的,”薛柔笑嘻嘻的点头,“好吧,那就多谢袁大哥了!” 然后便向后院走去,袁君逢正要去厨房里看看有些什么东西,这时候听见有人敲门,想也没想便直接去开门了,只见王秀秀打扮艳丽的站在了门口, 袁君逢问道,“你来做什么,”王秀秀忽然一下靠近袁君逢,袁君逢快速向后面退去,王秀秀趁机进入了家里反身把门给关了,见状袁君逢大概是明白了什么?想着薛柔就在外面,这下有趣了! 薛柔看到灵芝以后捧着灵芝便向屋内走来,王秀秀看着不发一言,光是站着变英气逼人的袁君逢,一时之间脸有些红,颇有一些难为情,她缓缓的说道,“袁大哥,我是真的心悦于你,我真的想做你的女人,你就要了我吧!” 说着她便把外衣脱掉,薛柔正好要进入的时候,便听见了她的声音便躲在门后听着,袁君逢见她开始脱衣服,便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气, 好言好语的说着,“王姑娘,奉劝你一句,人要好自为之,别自甘堕落,我看在你爹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你要是识趣呢,就赶紧穿上衣服出去!” 王秀秀闻言心里犹豫了一下,下一秒又想着这事既然已经做了,便一做到底,“袁大哥,我既然今日已经开了头便不会回头,你现在就算是不接受也得接受, 我人已经在你家了,就算闹开也是你非礼了我!到时候你就必须要娶我了!”袁君逢闻言不耐烦的皱起眉头,王秀秀的手伸向了肚兜背后的带子,刚一解开, 第四十一章:袁君逢是我的男人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侧头看去,便见到王秀秀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王姑娘真是具备了良好的家教,跑到人家男子面前脱衣勾引,”一边说着一边向外面走去! 王秀秀一听还有别人的声音,便慌乱的抱着自己的身体向后面退去,“谁在那里?”见是薛柔便震惊不已,脱口而出,“薛~柔 你怎么会在这里?” 袁君逢闻声转身面对着薛柔才睁开眼睛,“我闭着眼睛的,我全程没有看过她,”薛柔温柔的笑着问他,“哦,那你为何不看!” 袁君逢眉头轻皱说道,“我嫌脏!”王秀秀美目含泪,看着袁君逢,“袁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薛柔回头看着王秀秀接近赤裸的身体,双眸微微眯起,“袁大哥,既然你嫌脏,避免你感觉到不舒服,我便替你收拾了,” 袁君逢低头看薛柔勾起嘴角,点头说道,“好,辛苦柔儿了!”然后走向门外,待袁君逢走后, 王秀秀戒备的看着薛柔,然后立马要去拿地上的衣物,被薛柔一脚踢开,王秀秀愤怒道,“薛柔你要干什么?” 薛柔看着面前的女人,围着她赤裸的身体绕了一圈,王秀秀只觉得屈辱,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薛柔凉凉的说道,“王秀秀,你觉得你和娼妓有什么区别?” 王秀秀逞强惯了,直接开口说道,“你一个没娘教的,有什么资格说~啊!”薛柔反手便给了她一个巴掌,力道之大让王秀秀脸上马上浮现红印子, 薛柔打完揉着手掌说,“真是粗糙的脸,手都给我打疼,说你是娼妓还是夸奖你了,你连娼妓都不如,娼妓别人睡还要花钱,你呢~” 王秀秀闻言便猜到刚才的话都被薛柔听到了,想到还被薛柔打了一巴掌实在划不过,便举手向薛柔打去, 薛柔早就防着她这一手了,所有本来就站在门边,见状回身便把门拉开,王秀秀一见立马躲到桌子边去蹲着,想拉过衣服穿上, 薛柔抢过衣裳丢到门外,然后坐到桌边,见她一脸恨意,薛柔冷着脸看着她,“我一直不跟你计较,但并不代表你可以一直跟我抢,别人不把你当盘菜,你还以为自己是压轴出场的,” 薛柔弯腰用手抬起王秀秀的脸,王秀秀用力侧开,薛柔眼里闪过凌厉的光,忽然用力的掐住她的脸颊,因为薛柔手小, 所有王秀秀两脸颊的柔被挤在一块,王秀秀吐字不清的说,“泥芳开”,见她这丑样,薛柔才满意的说,“我告诉你王秀秀,袁君逢是我的男人,记住了吗?” 王秀秀推开薛柔的手,“薛柔,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薛柔不理会她的威胁,反而笑嘻嘻的问,“想不想要你的衣服?” 王秀秀戒备问道,“你要做什么?”薛柔依然是一脸纯真柔柔的笑着说道,“我不做什么衣服就在那,如果你要拿自己就过去拿,如果你想要我拿给你也是可以的,” 王秀秀盯着薛柔等着她的下文,薛柔笑着说,“只要你现在大喊三声,王秀秀错了,我马上给你把衣服拿进来,如果你不喊,我马上去门外,我就会大喊,那到时候怎样的结果我就不管了!” 王秀秀眼泪都被逼了下来,恶狠狠的说道。“薛柔你欺人太甚,” 薛柔懒得和她磨嘴皮子,深吸一口气,“来人啊!” 王秀秀立马哭泣着大喊着“我说我说,你闭嘴!”薛柔收住声音,就坐在那儿等着她说,王秀秀哭泣的大喊,“王秀秀错了,王秀秀错了,我王秀秀错了,” 薛柔得到满意的答复便走出去,把衣物给她提了回来扔到她的头上,语气温柔的说道,“穿上,马上给我滚出去,” 王秀秀狼狈不堪的穿上衣服,被薛柔直接拉到门外,走进屋内便看见袁君逢一脸钦佩的眼神,薛柔不好意思的说,“嗯,刚才你都听见了,” 袁君逢坐到桌边笑着点头,薛柔摸着灵芝问道,“觉得我凶吗?”袁君逢想了一下回答,“很震惊我没想到你会有这样的一面,” 薛柔闻言拢起眉峰,然后拿起灵芝说道,“反正我就是这性格,你觉得失落也好,我也没办法,我先走了,” 袁君逢见薛柔低落的样子,便站起来拉住她的手,把薛柔拉入怀里抱着,在她耳边说道,“我很开心,我听着你说,我是你的男人,我很开心,我喜欢你为我吃醋的样子 ,” 薛柔挣脱他的怀抱,脸红着说道,“我,我先回去了,”袁君逢跟在她的身后说,“我送你,”薛柔不说话,埋着头向前走,袁君逢跟在身后。 王秀秀勾引袁君逢不成被薛柔赶出去。应该是被什么人路过看见了,这事遍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村长的耳朵里,村长一气之下便给王秀秀随意定下一门外地的亲事,便把王秀秀外嫁了, 薛柔也是从薛菲口中得知的,薛柔内疚的问道,“那村长呢?”薛菲摇头,“村长还能怎么样,气的又病了!” 薛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上次确实是气昏头了,做的事情其实想起来对古代的人来说还是比较过分的,内心有点内疚, 薛柔想了一下带着包便向外面去,“姐,我去村长那边看看,我还是毕竟清楚他的病情的!” 那天起薛柔每日都去看望村长,村长看着薛柔,也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便说道,“薛姑娘,其实你不必内疚了,我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 秀秀那孩子什么德行我很清楚。这件事情是她做的不对,你不必内疚,”薛柔说,“那天我也是在气头上,做的过分了,” 见薛柔坚持,村长也不好说什么了,然后问薛柔,“薛姑娘我现在的身体,还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吗?” 薛柔看着村长,不打算隐瞒,“村长慢慢调理,基本生活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如果要想恢复到以前,这不太可能 。” 村长失落了一下然后强笑道,“毕竟年纪在那摆着,老了,老了,这村长职位也该退出来了,”然后村长看着薛柔问,“薛姑娘觉得谁做村长比较合适,” 薛柔一脸懵的看着村长,突然就笑了,“村长你问错人了吧?这个问题,我哪能回答得上啊,我怎么知道谁适合做,我连村长要做哪些事我都不清楚!” 村长闻言也笑了,“是啊!我问你一个小姑娘家,真是老糊涂了!”薛柔也憨笑,“那是我长了一张看起来就很聪明的脸!所有村长才被欺骗了!”村长开心的笑起来! 晚间村长叫来徐氏直言说道,“我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村长的位置我不能一直霸着,我想了一下,可能就是袁君逢了,我想把位置村长的位置交给袁君逢!” 徐氏一听,站了起来,气得哆嗦的指着林三全骂,“林三全你还是不是人,你是被袁君逢灌了什么迷魂汤吗?还是被薛柔下了什么蛊? 姓薛的那小贱人害得我们女儿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姓袁的,如此侮辱我的女儿,你现在居然把村长的位置交给姓袁的,你有没有把秀秀当成女儿, 她受到如此大的屈辱,你还要去帮助仇人,”林三全看着跳脚的徐氏也是气愤不已说道,“秀秀那是咎由自取,你不说这个还好,你一说这个我,我真想休了你, 秀秀一个好好的姑娘变成那样如果不是你出那个馊主意,会落得声名狼藉,会被村子里人戳脊梁骨吗!” 徐氏闻言说道,“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你把位子交给袁君逢,我不同意,”林三全胸口上下起伏,“我不管你同不同意,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去做,位置是我的,我现在还是村长是我说了算,不是你一个妇人说了算,” 徐氏笑着说道,“好,好,让我们走着瞧,”甩袖便走出去,第二日一早徐氏便上衙门敲响鼓,状告袁君逢花钱收买村长, 袁君逢便被传到衙门问话,薛柔赶紧去找村长,结果一场闹剧,被林三全赶来,拉走徐氏告终,可这件事在村里人的心里留下了印象, 所有人都在袁君逢背后说着一些闲言碎语,袁君逢本身便是外地刚来不久的,又扯入了想当村长这件事情当中, 薛柔带着吃的来看袁君逢,“袁大哥,你没事吧,这些就是乱说的,你别听他们的,”袁君逢看着小女人一脸担忧的劝说自己, 忽然就笑了,一边吃着小女人给自己带来的饭菜,说着,“我连将军我也不当了,我还在乎他这个小村长的位子,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会在乎他们吗?” 闻言薛柔也笑了说道,“也对哦,但是就是气不过他们那样说你,”袁君逢停下碗筷笑着打趣薛柔,“怎么心疼我了?” 薛柔赶紧指着饭菜,“你快吃,吃完好收走,”袁君逢也不打趣她了,他端着碗就赶紧把饭吃了,薛柔见他吃的真的很急,又说,“我说你慢点吃,” 第四十二章:发现奸情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整个人都懵了,然后盯着薛柔说,“你一会儿要我快点吃一会要我慢点吃,那我要怎么吃?”薛柔一下子囧了结巴着说道,“你你,你你爱怎么吃怎么吃,” 当天晚上回去以后,薛柔整理一些药材,薛菲走了过来问她,“柔儿,你整理这些,你要拿这个去哪里?” “我想拿点东西去送给村长,然后想请村长出面给袁大哥说一下,毕竟现在整个村里的人都很排斥袁大哥,” 薛菲点头,“哦!差点忘了说,明天我要和莫名去一趟外地,把一些我们的千金方送到外地去卖,短期内我可能不在家里, 你自己在家,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你就找朱婶帮忙,有什么忙不过来的,请袁大哥过来帮忙一下也可以,” “好,你们要去多久?”薛柔问,薛菲说,“这个也不太清楚,先过去,”说着薛菲停顿一下说道,“嗯,霍大哥也会和我们一起去,” 薛柔一听暧昧的笑道,“霍大哥是和你一起去吧!要是莫名一个人你看霍大哥还去不去!”薛菲低头和薛柔一起整理嘴里说道,“哪有?你别乱说!” 薛柔一脸我都懂的表情,八卦的问道,“那姐上次你绣的荷包,有给他送去吗?”说道这个薛菲更是笑的越发甜蜜,“嗯,他回来之后就一直带着的,” 薛柔一脸惆怅,“就是不知道霍大哥家世如何,到时候问一问袁大哥,先了解了解不会有坏处!” 薛菲看着薛柔无奈的摇头,“你这个死丫头都说些什么啊!就算有缘你姐我也是嫁过一次的人了!还去要求人家家世!别到时候被说是恬不知耻啊!” 翌日一早薛柔送薛菲出门后便拿着东西向村长家而去,到了门口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开门,薛柔站在门外想着,按村长的身体状况也不宜出门啊! 薛柔又想着会不会出什么事了,然后提着东西绕到后院,顺着墙边的树去爬了上去,准备从树上望一望, 想着就算没什么事,便从那里把东西扔下去,然后晚上再来找村长说一说袁大哥的事,到时候礼物已经在他家躺了一天了,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薛柔把裙子系在腰间,摩拳擦掌的往树上爬去,终于爬到能够观望到村长家的位置,薛柔找好观望地点,然后暗暗的向里面望去, 一抬头便见到开着的一扇窗里面,衣衫不整的徐氏被一男子抱在怀中,正在行了苟且之事, 薛柔吓了一跳,赶紧蒙住眼睛,转念一想,“不对呀,这村长根本不可能啊!他的身体状况,难道是~” 薛柔瞬间燃气八卦之魂,慢慢的放开手,见到男子虽然说不上是体魄健硕,但也是一个健朗之躯,确实不是村长那皮包骨啊! 只是背对着薛柔,导致薛柔看不见他的长相啊!这时里面的男人抬起手把徐氏的衣服丢掉,只见左手小指断了一截, 薛柔一惊,脸有些抽搐,“想他也算一表人才,事业有为了,怎么还看上徐氏这个徐娘半老呢!难道是别有风味!!” 正巧徐氏抬头看见树上一点影子,“谁在哪里!”薛柔一听赶紧顺着树干爬了下来,赶紧扭头便要往回走,不想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遇到了外出回来的村长, 村长看着急匆匆的薛柔,疑惑问道,“薛姑娘你怎么在这里?”薛柔干笑一下,然后把东西递过去,“我挑选了一些补血益气的药材来给村长用,” 村长看着薛柔手里的东西,赶紧接过来,“那我就谢谢薛姑娘,这个多少钱?”薛柔赶紧摇头,“不用钱不用钱,只是有一个小忙,想请村长帮忙一下,” 村长恍然大悟说道,“那天我突然发病幸亏你帮我那么多,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薛柔闻言笑开了,“那是我应该做的,这次的事也只有村长能帮了!不然我也不麻烦村长!” 村长笑着说,“薛姑娘说的怎么严重,我得要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帮忙!”薛柔缓缓说着,“上次你夫人告袁大哥的事,让袁大哥现在在村里不太方便, 我就想说,村长你可不可以把大家召集起来,给袁大哥澄清一下,”村长闻言笑着说,“原来薛姑娘今日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事啊!那你放心吧, 今日我出去就是为了这件事,我准备后天的时候就把所有人召集起来说这个事,这件事确实是我们不对,放心吧,到时候我会把这个事情说清楚了,” 薛柔闻言笑着马上弯腰鞠躬道谢,“谢谢村长,村长真是好人!”薛柔摆手“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客气,” 薛柔缓缓笑着,“那村长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薛柔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想到什么又退了回来, 犹豫一下问道,“村长我想请问一下村里的教书先生柳先生,是不是经常来村长家,”村长闻言笑着说,“柳先生啊,他确实经常来我家里, 毕竟他在我们这里教书,在学识这一块的话还是很重要的,我们这边的先生没有多少,所以我对柳先生还是比较敬重的,便经常请他到家里来饮茶,” 薛柔尴尬的提醒道,“那您不在府上,他来会不会不太方便?”村长疑惑的看着薛柔,“我不在家他又来过吗?” 薛柔干笑一下,“我就是突然想到,那村长我有事先走了” 薛柔刚到家门口就见李夫人和李知府在自家门前,薛柔赶紧上前行礼,“知府大人你们怎么会在这?” 李夫人赶紧拉住薛柔的手,“薛姑娘你救救我女儿吧!她快不行了!”薛柔一听赶紧收拾东西,便和他们一道而去, 薛柔揭开伤口一看,见伤口已经化脓,经过一翻救治薛柔看着李知府说道,“这回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吗?” 李青鸾悠悠转醒,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虚弱的说,“是我自己想死,你们为什么就不放过我?你们让我死吧,” 薛柔看着双眼流泪的李青鸾,李夫人坐到床边,拉起女儿的手哭泣的,“青儿是我们错了,可是韩卫已经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啊!” 李青鸾双眼无神的看着床顶有气无力的说的,“娘,韩卫从小就依赖女儿,现在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谁陪他,他会怕的!” 薛柔疑惑的看着李知府,“这怎么回事啊?方便透露一下吗?” 李知府看着床上的李青鸾眼神黯然,然后招呼薛柔坐到桌前,“我隔壁邻居家有一子,名叫韩卫,可是这个孩子从小不会说话,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是个哑巴!” 薛柔挑眉,“然后呢!和青儿小姐有什么关系呢?”李知府看着床上的李青鸾满目慈爱,“韩家是在韩卫七岁的时候从京城搬来的,刚来一个月后便是韩家给老人大寿,邀请了城里的大户去拜师,那天我们便带着五岁的青儿去拜寿! 那时候大家都以为韩卫是个天生的哑巴,那天韩卫就坐在韩老爷子的腿上,他家是京城来的,多少人巴结讨好,前面的人送了许多珍品也不见韩卫眼神波动, 到我给韩家老爷子拜寿的时候,我带着青儿上去谁知道那小子就眼睛发亮的看着青儿,直接跳下韩老爷子的腿,走到青儿面前,磕磕碰碰的问青儿叫什么名字!” 薛柔闻言也是开怀的笑了,“这韩老爷子还不得高兴坏了!”李知府却是淡淡忧伤,“是啊!韩老爷子高兴坏了!因为这个韩家给我牵线搭桥, 我便从一个有点钱财的举人一步步走到了知府,为此我也经常带着女儿去韩家玩,可是渐渐发现韩卫除了对青儿说话,对青儿有正常的对话和态度, 对外界所有人和事一律和以前一样,不和人说话,不喜接触人群,整天把自己一个人孤立在一旁,可他又从小便和青儿交好,事事护着青儿, 而我为了讨好韩家,巩固自己的地位,便时常带着青儿去他家,后来青儿大了,而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让青儿嫁给韩卫,青儿从小活泼可爱, 善良孝顺我从来没想过让她嫁给一个不是痴儿却和痴儿没什么两样的韩卫啊!我看青儿也到年级说亲了,我便不让青儿去韩家了, 韩家对此也没有其他说辞!也没有让人打压我,可是我不知道的是青儿竟然和韩卫私底下订了终生,死活要去见韩卫, 我便让人把青儿关了起来,韩家也看出我不愿让青儿嫁给韩卫,也不允许韩卫来找青儿,可是哪知韩卫竟然逃过家丁来找青儿, 那时正好是雨季,韩卫正好遇到涨大水,韩卫不知道这么落入喘急的河流里,连尸体也没有打捞到,闻此噩耗青儿便拿起匕首自尽于房中,还好外面的丫鬟闻声赶的及时,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可是醒来后的青儿便一心想死,大夫开的药也不吃,后面的事薛姑娘也知道了!” 第四十三章:猝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闻言一脸的懵逼,看着躺在床上的李青鸾,心想这难道还不够不堪设想吗?薛柔问李知府,“你们能确定那个韩卫是死了吗?” 李夫人坐于床边垂泪和薛柔说道,“那天的河流凶险,而那个孩子是~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薛柔挑眉,心想这李夫人真是不上道,然后看向李知府,问道“那尸体可是找到了!”李知府摇头,“到如今都没有听韩家说找到!” 薛柔闻言疑惑的问李知府,“那你们为何都说他死了!”床上的李青鸾震惊的看向薛柔,薛柔又问李知府,“附近可有命案发生!你们可有去附近河流找人!” 李知府依然摇头和薛柔说道,“我们第二天便让人去附近找过,没有找到人也没有听到命案发生!” 紧接着薛柔问李青鸾,“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没有死呢?那到时候他回来你却不在了!” 李青鸾眼睛发亮的看着薛柔,然后不信的问薛柔说道,“可是他们都说他~”薛柔说道,“无论那天的河流有多喘急凶险,也不能一夜之间把人直接弄没了! 这附近也没有命案发生,这便排除了尸体被打捞了的可能,这些现象都说明一件事,他很有可能没死!” 李青鸾闻言挣扎着要爬起来,急切的问薛柔,“你是说他没死!”薛柔用手把李青鸾扶着躺回去,强调道,“我是说有可能没死,也有可能他死了,你别那么武断啊!”闻言李青鸾双眼暗淡下去, 薛柔见状和李青鸾说道,“青儿!他不是痴儿!你要相信他会自救的!”李青鸾惊讶的抬头,“你是第一个除了我除了韩家人以外说他不是~痴儿的人!”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薛柔心里发堵,“他不是痴儿,他这是一种病叫自闭症,这种病虽然不能治疗,但是绝不是痴儿, 反而他们是上天的宠儿,上天一定是赋予了他什么特殊的能力所有才让他失去一些什么来换取,比如不善言辞!” 李青鸾闻言眼泪掉的更厉害,对着薛柔说道,“对,他心算很厉害,还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我说了可是没有人信我!” 李知府和李夫人闻言互看一言,这事青儿和他们说过,他们没有信,薛柔伸手想从怀中拿出手巾,一摸没有然后极其自然的拿过李夫人手里的, 然后弯腰给青儿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如果他没有死,你就不能死,如果他死了,你就更不该死!”青儿不解的看着薛柔, 薛柔缓缓笑着和李青鸾说,“你们都不在了,那你们的爱情都会随着你们的消失而消失,不会再有人记得你们曾经的美好与快乐,但如果你还活着你就会记得,哪怕你老了你会忘记他吗?” 青儿流着泪摇头和薛柔说道,“我不会!”薛柔反问李青鸾,“所有你怕什么呢?你只要还爱他,他就在,一直不会离开!” 李青鸾闻言忽然嚎啕大哭,李夫人想上前去安慰,却被薛柔拦住,等了许久,待李青鸾没有力气哭已经昏睡过去, 薛柔重新给她包扎好伤口,然后吩咐李知府他们,“我想青儿不会在寻死了!按时服药用药就可以了!” 李夫人担忧的看着薛柔,薛柔说,“李夫人放心,青儿不会再想不开的!” 薛柔回去后收拾一下就去了袁君逢哪里,到袁家门口见袁君逢一脸惆怅的看着厨房,薛柔疑惑的走了进去,“袁大哥你一直看着厨房干嘛呢?” 袁君逢一见是薛柔表情一下子变成了惨兮兮的样子,“饿,买了一点面粉,可是不会做!”薛柔脚步有一瞬间的迟疑,随后问道,“那你一直盯着厨房就会有吗?” 袁君逢一脸冷酷的想了一下,说道“不会,但是比较好受!”薛柔直接抬脚去了厨房内,袁君逢赶紧跟上, 薛柔一边找出盆来和面一边说,“袁大哥明天村长要开一个会给你证明一下清白?所以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村长家吧!” 袁君逢意外的看着薛柔,“柔儿你去找村长了!”他是肯定句不是疑问!薛柔抬头看着袁君逢认真的说道,“袁大哥我不是要插手你的事, 你以前无论做过什么那是以前,现在你只是一个平凡人,只是这个村子里的一员,我不是要你去当什么村长,但是你不能让村里的人对你有误解,毕竟你还要在这里生活!” 袁君逢走近薛柔,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顶,满目柔情,“好!听你的!”薛柔松了一口气,薛柔仰头看着他说,“我做面条给你吃!” 袁君逢点头,然后问道,“一个人在家里怕吗?”薛柔摇头,“怕什么,不过就是有点无聊到是真的!其他还好,而且没有姐姐每天早上叫我起床我可以随便睡了!” 袁君逢闻言直接笑了,然后看着蹲下烧火的薛柔忽然说,“我到外头去多劈一些柴,一会给你送点过去!” 薛柔点头,“嗯嗯,那我做好叫你!” 炊烟升起,薛柔在厨房忙碌起来,袁君逢在外面挥舞着斧头,薛柔做好面条,一个大碗一个小碗,大碗上面摊着一个鸡蛋,端到桌上放好,薛柔叫袁君逢,“袁大哥来吃面条了!” 袁君逢快速把东西整理便过来,见大碗上放着一个鸡蛋,而薛柔上面没有放,“只做了一个鸡蛋?” 薛柔把自己的搅拌一下,“哦!我不太想吃,所以我只给你弄了一个!”袁君逢低头看着鸡蛋,然后就要把鸡蛋夹成两半, 薛柔见装赶紧说,“别!你要是一定要分,就把蛋黄给我吧!我喜欢吃蛋黄!”袁君逢这才笑着把蛋黄分出来给薛柔! 一早薛柔便来到袁君逢家敲门,袁君逢看着门外一身嫩绿的薛柔惊讶了,“今日这么起这么早!” 薛柔腼腆的笑道,“那不是怕你不去吗?”袁君逢把薛柔拉进屋内,“去怎么早反而不好,我们一会再去!” 薛柔点头,然后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手上有饼和包子,一副邀功的样子看着袁君逢,“所以我去买了早餐!” 袁君逢看着她巧笑倩兮的举着东西的样子,心里划过一阵温暖,然后接过东西拉着她的手往桌边走去,“你早上那么赖床,怎么起来的!” 薛柔坐在凳子上把腿摇来摇去的,一脸得意,“我赖床也是有原则的,有事绝不赖床!”袁君逢看着薛柔不知道为何总是欢喜的! 二人慢悠悠的吃完后才出门,慢慢向村长家走去!到村长家的时候果然还是早了!只有二人而已,可是坐了一会后便陆续有人到来,等人都到齐了, 村长站起来发言,“今天麻烦大家过来呢,是有两件事要向大家说明,第一件事,是要向大家说明,袁君逢从来没有收买过我,所以大家可以停止在村子里的那些话, 第二件事是我今日要告诉大家的,我有意要把村长的位置交给袁君逢,论武力论担当,论才学,袁君逢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村长刚一说完,人群中便陆陆续续的有声音在讨论着什么!村长和村民说道,“我知道这件事大家有意见,但大家听我说!”可是村民们明显是不想听,便嘈杂声不断。 袁君逢见状便走了出去,大家看他站出来渐渐安静下来,袁君逢见大家安静了才缓缓开口和村长说,“村长我说几句吧!”村长向袁君逢点头,“袁君逢你要说什么你就说吧!” 袁君逢看着村民们一副被抢夺了宝物的表情,冷硬的和村民说道,“我来这里,不是祈求你们接纳我袁君逢,我只想表明我从未想过要当上什么村长,现在也是这个想法!” 村长一听立马和袁君逢说道,“袁君逢,这村里就你最合适啊!”徐氏在下面早就安奈不住了闻言站出来对着村长说道,“村长你有私心,你说的这些除了他袁君逢还有柳先生!” 薛柔闻言便笑出声来,看着徐氏说道,“林嫂子,我看你才是别有居心吧!” 村长一听徐氏的话便气的咳嗽起来,便对着徐氏说道,“你闭嘴!咳咳咳!” 可是徐氏还是对村长说道,“我说的不对吗?柳先生有学识并且是我们本地人,我们对他知根知底,他当村长我们没意见!” 村长气急攻心哆嗦着手指着徐氏,“你~你这个败坏~”村长忽然呼吸急促,一口血喷了出来,笔直的向后倒去,袁君逢立马伸手接住, 薛柔见状立马上前去查看,一摸脉搏和鼻子下面,薛柔震惊的抬头看着袁君逢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所有村民说道,“村长!去世了!” 徐氏闻言大哭着扑到村长身上,薛柔见村长在徐氏的大力摇晃下七窍流血了!便立马取出银针扎进村长的手指里,只见银针发黑,放到鼻子下面闻,薛柔震惊了,“鹤顶红!” 第四十四章:牢狱之灾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徐氏闻言立马指向薛柔,“是你,是你毒死了我男人!”薛柔震惊的看着徐氏,“你在说些什么!我何时下毒害村长了!” 袁君逢走到薛柔面前挡住薛柔质问徐氏,“徐氏说话要讲证据!”徐氏哭泣着对着薛柔说,“就是你,你昨日送来的那些东西,不是你还有谁?” 说完只见徐氏赶紧跑进了内堂,不一会儿便拿出昨日薛柔送的那几包药材,有一包还是拆开过的,显然是正在使用的。 徐氏指着那些药材给村民看,“这就是证据,”薛柔抬头看了袁君逢一眼,对着徐氏说道,“这只是普通的补药,并没有什么毒性的,” 徐氏怨恨的对着薛柔说道,“到底是不是毒药,我们请衙役来验证就知道了,现在你不许走!”外面村民一听立马举手说道,“我马上去请官府!” 薛柔见状心里很是焦急,袁君逢握住她的手,“我信你!别怕!” 待官府的人到来之后叫来别的大夫看了薛柔送的药材,打开的那一副确实有鹤顶红,薛柔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说道,“怎么可能!我绝对没有!” 袁君逢拉着薛柔,“柔儿别急!”衙役指挥着手下向薛柔走来,“把她带走!”袁君逢一把就一把就挡开了衙役,对着衙役说道,“谁碰她试试!” 衙役见状把刀拔了出来,指向二人,薛柔慢慢冷静下来,拉住袁君逢的袖子,待袁君逢回头,才与袁君逢说道,“袁大哥,我和他们走,我没有做过的事,就是没有做过!” 袁君逢担忧的看着薛柔,薛柔笑着安慰袁君逢,“再说不是还有你吗!你会让我没事的!” 袁君逢往一旁挪动一步,薛柔对着他笑了笑,然后走上前和衙役说道,“我跟你们走!但是这不代表这是我做的!”衙役对着属下说道,“带走!” 薛柔被带到牢里关押了起来,薛柔看着墙角的干草和马桶,还有这毫无隐私的牢房,她感觉深深的无力感, 住在另一间的女子见状问薛柔道,“哎!你是犯什么事进来的!”薛柔转头看向女子,蓬头垢面的,看来是在这里住了很久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道,“你呢!你这么进来的!” 女子闻言眼里满是释然,和薛柔说,“我是杀人!”薛柔想难道这里面都是关押杀人犯的吗?然后失落的对女子说道,“我也是杀人,不过我没有杀他,我是冤枉的!” 女子闻言嘲讽薛柔,“这里的人谁都喊冤枉!我也冤枉啊!”薛柔问女子,“你怎么冤枉了!”女子坐到地上面对着薛柔说道,“小时候,我娘就不在了, 我爹娶了另外一个女人,后来生了一个儿子,可是家境太过贫穷,实在无法养育两个孩子,就把我给别人当童养媳了,” 女子嘲讽的说道,“说是童养媳,不过就是光明正大能睡的使唤丫头罢了,一直都是伺候着人家,这家家境也不是很好,每天我要上山去采摘一些野菜,不然饭都供不起, 我采野蘑菇的时候没注意采了有毒的,所以那男的吃的时候就把他吃死了,他不让我和他一起上桌吃饭的,所以我逃过了一劫, 后来被他爹娘告我谋害丈夫,所以现在我终身监禁在这,不过这里也好,在这里有吃有睡,我还不用去服侍谁!” 薛柔闻言不知道说什么,这女子命运坎坷,但确实是因为她的失误造成了别人的死亡!女子见薛柔半天不说话便问薛柔,“你呢,说说你啊!” 薛柔走向墙边稻草上坐着,和女子说道“我都说我是冤枉的,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呢”女子见她不想说便也走回自己的墙边躺下! 薛柔感觉头顶有声音,抬头便见上面的瓦片被掀开,漏出了袁君逢的脸,见她高兴的就要大喊,袁君逢赶紧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向那女子扔去一块小石子,女子便陷入昏睡, 薛柔赶紧小声问袁君逢,“你怎么来了!”袁君逢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我打算今晚就睡这上面了!你不用怕!” 薛柔看着他的脸就那样漏出来在上面的小洞口里,忽然想到他一定是爬在上面,便笑出声来,然后说,“袁大哥你能来,我很安心,你回去吧!你要养精蓄锐,好救我出去!” 袁君逢摇头说,“我就在这里陪着你!”薛柔没辙低头忽然看见地上的马桶,脸一下子就红了,“你不能在这里,你在这里我~我们不方便啊!” “啊!”袁君逢一时没懂,然后随着目光看向马桶就明白了,然后说道,“那~那我先回去了!”薛柔点头。 第二天一上堂袁君逢便走了出来,和县令去后面说了一会话出来以后,县令望着底下的人说道,“从现在开始,这位袁公子参与这件案件的审查” 徐氏一听马上对县令说道,“ 大人他只是一个猎户,凭什么参与这件案件的审查?”县令一拍惊堂木,怒斥徐氏“大胆。我是大人还是你是大人,这里我说了算,” 袁君逢对县令说道,“大人我想带人去死者家里搜查一下线索!”县令马上狗腿的说道,“好,来两个人和袁公子一起去!暂且退堂!” 一个时辰后再次开堂,只见袁君逢带着一个婆子和两个陶罐,徐氏见到陶罐便脸色发白! 袁君逢对着县令说道,“这两个陶罐是我在村长家带出来的,小的这个是鸡汤还有一些残渣,查实确实含有少量的鹤顶红,而大一点的这个就是薛柔的药材所熬制的补品, 大夫已经看过没有问题,访问了村长家的周围邻居,这位婆子,在村长去世的前一天,亲自见到村长的女儿王秀秀,带着这只罐子,去了村长家!” 徐氏闻言脸色的汗水就下来了,县令说道,“传王秀秀上堂!”王秀秀本就躲在人群里,现在被人群大喊,“王秀秀在这里!” 被压上来的王秀秀发抖的看着堂上的大人,然后见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便只能对着县令说道,“!是我害死了我爹!” 全场哗然县令怒斥王秀秀,“即是你父亲,你为何要杀害他!” 王秀秀悲戚的向县令大喊,“我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害我爹,”然后满目怨念的看着薛柔,“我从始至终只想害一人!”薛柔见状,指着自己问王秀秀,“你要害的是我!” 王秀秀哽咽向县令和盘托出,“我听我娘说,薛柔一直殷勤的来照顾我爹,就是想要村长的位置,我就想着带着鸡汤以慰问的名义, 把鸡汤给薛柔喝下,可是我有事去找我娘,我爹自己不知道就把鸡汤喝了! 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喝了一碗,我想着我放的量少没有问题,我就没有说,我一直就在家里想着等我爹没事就走,我就怕我父亲出事,可是谁曾想, 母亲忽然跑了进来,就说父亲去世了,我便把事情和母亲说了,然后母亲便向我要了剩下的鹤顶红,然后全放进了薛柔的药材里,我怕被发现便把证据埋在园中!” 薛柔震惊的问王秀秀,“你为何要害我!”王秀秀摊坐与地上,看着薛柔说道“薛柔,你居然还敢问我为何要害你,你让我声名狼藉,害我被我爹嫁给一个穷酸秀才, 殴打辱骂于我,你问我为什么来害你,那你为什么要害我啊?”薛柔觉得离谱至极,问王秀秀“我何曾害过你!” 王秀秀对着薛柔质问,“在袁家的事难道不是你说出去的吗?”薛柔见她冥顽不灵也是火气上来,对着王秀秀说道, “是你的母亲给你出了那样一个主意,而你自己甘愿上门做这种下贱的事情,但我可以发誓我从来没有向外人透漏过半句!” 王秀秀对着薛柔说道,“你撒谎!”薛柔看着王秀秀摇头说道,“你觉得到如今我需要和你撒谎吗?”王秀秀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坐与地面,对着薛柔喃喃自语,“从小你就被说乖巧可人,谁都帮你, 说我不如你,长大袁大哥喜欢的也是你!我怎么做都得不到的东西你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我一直被你压一头,为什么要有你啊!” 薛柔觉得她可怜又可恨,便和王秀秀说道,“一直以来是你和我比,我从未要和你比!”王秀秀低落的和薛柔说,“这才是最让我恨的地方!我视你为眼中盯,你却完全不把我当回事!” 徐氏见王秀秀全部都说了,自己也没法子了便向县令哭到,“大人,大人都是我的错,不关我女儿的事啊!” 县令看向袁君逢,袁君逢向县令说道,“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大人该怎么办便怎么办?” 县令这才看向堂上的人下令吩咐道,“经查实,薛柔无罪释放,王秀秀下毒谋害人命判秋后问斩,徐氏陷害他人判流放!退堂!” 第四十五章:动心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赶紧走到薛柔旁边扶起薛柔,却发现薛柔的身体特别烫,然后用手摸上薛柔的额头,“怎么这么烫!”薛柔笑了笑,然后便晕倒下去! “薛柔!”袁君逢惊慌的接住薛柔,把薛柔抱着向薛家而去,袁君逢请了大夫来看,老大夫摸好脉象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受凉了着了风寒,近期有点劳累,要好好休息,我一会开点药,然后给她补一补就好了!” 袁君逢点头,“谢谢大夫了!”大夫走后袁君逢就去生火煮药,煮一会又要回来看一下薛柔, 端着药碗来到床边,用小勺慢慢的喂给薛柔,袁君逢见天也黑了,留薛柔一人在家实在不放心,便留下来照顾, 清晨,外面的鸡鸣声不断,袁君逢睁开眼,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大亮了,他起身摸了摸薛柔的额头,“没有昨天热了,怎么还不醒呢?” 然后看见薛柔的衣服被昨晚发热的汗水浸湿了,赶紧跑到隔壁敲门,朱嫂子笑着问,“是袁哥儿啊!有什么事吗?” 袁君逢说道,“薛柔的姐姐出门了,现在她生病了,我想麻烦朱嫂子帮她换一下衣服,”朱嫂子说,“好!我这就和你过去!” 二人到了薛家,袁君逢和朱嫂子说道,“朱嫂子您能不能帮我看着薛柔一会,我回家拿点东西!”朱嫂子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薛柔和袁君逢说道,“呀!怎么这么严重!你去吧!我看着她!” 朱嫂子刚给薛柔换好衣物,薛菲就进了家门,看见床上的薛柔急忙过去查看,见没有什么大碍便询问朱嫂子,“这是怎么了!” 朱嫂子给薛菲摆摆手,“没事了没事了,袁家小子在这里照顾了一夜,我就是来帮衬着看一会,一会袁家小子还要过来!你不必担心!” 袁君逢担忧怕朱嫂子有事,便一路跑了回来,一进门便看见薛菲,便问道,“薛姑娘你回来了!” 薛菲点头,朱嫂子看这人都回来了便和二位说道,“那你们都在,我就先回去忙了!”薛菲赶紧站了起来,送朱嫂子到门口。 袁君逢走到薛柔床边,看着薛柔的脸色还是很苍白!薛菲进门就看着袁君逢仔细端详着薛柔,便叫袁君逢,“袁大哥,过来这边坐!” 袁君逢向薛菲这边走过来,直接抱拳向薛菲行了一个礼,薛菲一见立马站起来,“袁大哥你这是坐什么?” 袁君逢行完礼才站直身体,歉意的说道,“薛姑娘!这次是我没有照顾好柔儿!”薛菲闻言笑着说道,“这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怎会是你的错!” 袁君逢一听就知道薛菲还不知道事情原委,便向薛菲说道,“柔儿是在牢里受了风寒的!”薛菲一听立马激动的走到袁君逢面前,“牢里,这是怎么回事?” 袁君逢便把事情说给薛菲听,薛菲听后便心疼不已,走到床边去看薛柔,“可怜我的柔儿,遭这等委屈!” 袁君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拿起药和薛菲说道,“薛姑娘你在这里陪柔儿,我去把药煎了!” 薛菲也不推辞了便和袁君逢说道,“好!那就麻烦袁大哥了!”一直到下午薛柔的高热才彻底退去, 袁君逢见天也晚了便和薛菲说,“薛姑娘既然你回来了,晚上我便回去了,白天我再过来看柔儿,” 薛菲点头,“好,”然后薛菲看着桌子上的东西,问袁君逢,“那是?”袁君逢说,“带给柔儿补身体的!我先回去了!” 袁君逢到家刚坐下,霍平练就走了进来,站在袁君逢面前,“皇上那边已经把大皇子召回,现在是派二皇子去前线!” 袁君逢闻言眼神微缩,担忧的说道,“二皇子是个有野心的人!你警告魏舒小心提防,”霍平练点头,“一会我给魏舒回信说一声,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了!” 袁君逢点头,然后又叫住霍平练,“等一下,我写封信,也一并送走!” 薛柔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还在现代,她一切如常的生活着,然后交了男朋友,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商讨二人婚事,忽然换了一个场景, 她回到古代嫁给了袁君逢,在拜堂的时候听到很多声音,她掀开盖头看见很多女子和自己一样穿着喜服,这时候袁君逢走过来说道,“这是我的小妾!你们以后好好相处!” 薛菲看着薛柔满头的汗,一直摇头,便喊薛柔,“柔儿你怎么了!柔儿!”薛柔猛然睁开眼,满目惊慌大口喘气! 薛菲被吓了一跳,然后用手绢擦拭这薛柔脸上的汗水,担忧的问薛柔,“柔儿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薛柔放缓神经然后看着薛菲惊喜到,“姐!你回来了!”薛菲点头,歉疚说道,“嗯!我回来了!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在家的!” 薛柔虚弱的说道,“姐,我没事!”然后看着窗外天是黑的,便问薛菲,“姐,几点了!就是什么时辰了!” 薛菲说道,“巳时了,你都昏睡一天一夜了,你刚刚怎么了!”薛柔收回看着窗外的目光,然后和薛菲说,“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薛菲把熬好的粥端过来喂给薛柔,问道,“什么梦把你吓成这样!”薛柔喝了两口就不想喝了,用手挡住薛菲的勺子,接着说道,“我梦见我和袁大哥成婚了!” 薛菲闻言笑了,打趣薛柔,“这是好事啊!”薛柔嘲讽笑着对薛菲说,“好事,我怎么不觉得,在梦里我成婚当日他一起娶了很多小妾!这怎么会是好事!” 薛菲闻言看着薛柔然后安慰她,“梦都是反的!” 薛柔笑笑,“嗯!梦都是反的!”薛菲指着桌子上的东西说道,“那些是袁大哥送来的灵芝,人参,鹿茸,雪莲 ,冬虫夏草这些!而且我是傍晚回来的,前面人家可是一直守着照顾你!” 薛柔看着这些说不感动是假的,她也知道袁君逢是真的对她好!薛柔看着薛菲说道,“姐我知道了,你快去休息吧!我没事了!不需要守着!” 薛菲赶路回来也是疲惫不堪,见薛柔也没什么大碍了便说,“好!你有什么直接叫我啊!” 薛柔回答,“好,快去休息吧!” 待薛菲走后薛柔看着桌面上的东西陷入沉思…… 一早袁君逢便上薛家给薛柔熬药,待薛柔睡够了起来袁君逢端着药就敲了她的门,薛柔纳闷了,她姐何时叫自己起床还要敲门了,“进来啊!” 袁君逢推开门,便见薛柔爬起上半身用手支撑着自己,眼睛都还是闭着的,衣衫向左边歪歪扭扭的敞开,看见里面的白色小衣,细细的带子挂在白皙的脖颈上, 袁君逢见状赶紧转身,咳嗽一声,薛柔一个激灵,睁开眼便见到他,赶紧收拾好自己,然后问道,“你怎么一大早在这里!” 袁君逢耳朵红红的,“你姐去和莫名商讨事情了,所有我过来照看你!你!你穿好衣服没!” 薛柔回答,“弄好了!”袁君逢把药递给薛柔,薛柔接过一口气喝了,苦的脸都皱起来了,袁君逢把一颗糖放进她嘴边,薛柔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着他的手吃下糖块! 吃了要就把饭食端给薛柔,见她吃的差不多,便直接把她的剩饭吃掉了,然后和薛柔说道,“你好好在家,别乱动,我上山去打点野味来炖汤!” 薛柔点头,“哦好,你去吧!” 御书房内,一身明黄色的皇帝赵政卿坐于书桌前,看着手中的信件,喜忧参半, 一身紫红色太监福的三福见皇帝凝重这一块脸便上前给皇帝换上一杯热茶,询问到,“皇上可是袁将军说了什么?” 赵政卿端起茶杯喝一口,然后说道,“袁君逢找到了心上人,脚也有好转,但是并未提到要回来复职的意愿!” 三福弓腰说道,“皇上不必担忧,现在二皇子已经传来消息,战事已经稳定住了,相信不久就会有捷报传来!” 赵政卿不言语,片刻后起身说道,“去看看明環,”三福恭谨的往侧面退一步,待赵政卿向前走去便传到,“摆驾明珠阁!” 琴音环绕,粉色的纱幔被风吹动轻轻漂浮摇摆,一身浅蓝色便衣的明環坐在圆心的窗前,青葱玉指缓缓拨动着琴弦, “皇上驾到!” 明環停下弹奏,起身向赵政卿走去行礼,“父皇!”赵政卿拉着明環来到桌边,招手叫三福把东西拿上来!一一摆开! 赵政卿指着向明環说道,“这些是民间的一些小吃,快尝尝!” 明環笑容满面的向皇上道谢,“谢谢父皇!” 赵政卿见明環吃的差不多了便开口向她说道,“環儿,你也不小了!袁君逢也走了许久,你可有什么考虑!” 明環放下筷子,用手巾轻轻擦嘴,用茶水漱口后才对着赵政卿说道,“父皇是想说什么?” 赵政卿挥手让人都退下才对着明環说道,“環儿,袁君逢已经不在了,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了!” 明環有些烦躁的低头扣着手,赵政卿见她不说话,便接着说道,“近日吴国的太子到了,有意与我们结盟特来求亲, 这位吴国太子无论是地位还是武功都不低,我现在还没有指定婚事,環儿可考虑考虑!” 第四十六章:别扭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明環伸手拉着赵政卿的手摇晃,“父皇!你说过不逼我的!我知道袁君逢不在了!但是我现在还是放不下!父皇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赵政卿动动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拍拍明環的手就走了出去! 薛菲回来和薛柔说了和莫名商讨了一下打算在另外一条街道开一个千金坊,薛柔闻言笑嘻嘻的说,“那一定很忙,我一起去帮忙!” “不行!”薛菲和袁君逢一起说道,薛柔对着二人说道,“我已经没事了!” 袁君逢看向薛菲,询问道,“薛姑娘,明日是否很忙,这样我去帮忙吧!”薛菲闻言对着袁君逢说,“那麻烦袁大哥了!” 薛柔见竟然没有一个人理自己,便气冲冲的躺下拉过被子盖过头顶。 薛菲和袁君逢对视一眼,薛菲笑出了声,薛柔一听直接翻过身,见状连袁君逢都满目笑意。 袁君逢一早便来到新开的千金坊里帮忙,莫名一见到帮手来了,毫不客气的指挥着干事,薛菲带着饼挨着发给绿萍和袁君逢他们, 门外看着里面十分热闹便探头去看,霍平练去外面采买东西,马上就要走进屋内却听见两位妇人说到薛菲的名字, 霍平练以为是熟人便向她们靠近,想问问是不是找薛柔,刚一靠近便听言,“这个薛柔以前嫁给刘辉时没发现还是个能勾引的主啊!” “是啊!你看现在那么多男人围着她!”霍平练一声大吼,“你们在胡说什么!我看你们才是那乱嚼舌根的小人!” 两位妇人一听立马反口说道,“你这人怎么骂人呢!” 霍平练说道,“你们在这里乱嚼舌根旁人还骂不得了!” 其中一位妇人闻言,往地上呸了一口,“我呸!原来是替薛菲说话来了!我们怎么就乱嚼舌根了!你是她的谁啊!你就替她说话!你要不是看上那薛菲你会替她说话!” 薛菲在里面听到很像霍平练的声音便走了出来。 霍平练指着两妇人骂道,“如你们这边爱搬弄是非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看你们的那张老脸,跟焉了的茄子似的,丑了吧唧的!” 两妇人瞬间跳脚哆嗦着手指着霍平练,“你你~” 霍平练嘚瑟的对着两人说道,“我什么我!你们就是嫉妒薛菲长的好!才如此诋毁薛菲,要让我再听到你们说薛菲是非,我便~”说着霍平练举起手示意一下拳头! 薛菲见状赶紧叫霍平练,“霍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霍平练赶紧收回手走到薛菲面前,两妇人一见薛菲便一下子坐与地上,哭嚎起来,“哎呀!大家来看啊!这薛家不得了啊!有钱了就叫人欺负我们这手无寸铁的妇人啊!” 薛菲皱起眉头,霍平练看薛菲表情不好,焦急的对着薛菲说道,“我没有碰她们,我只是吓唬她们的!” 薛菲训斥道,“那你也不该吓唬她们!” 袁君逢见人都往这边围过来,便走出去看,见到霍平练被训斥,袁君逢便好奇的对着霍平练挑眉,霍平练尴尬的撇嘴! 坐于地上的两人见人越来越多,嚎的越来越大声,霍平练见状不耐烦的吼两妇人,“你们这是赖上了!别不知好歹啊!不然我~” 薛菲直接拉住想上前打人的霍平练,然后看向袁君逢,喊袁君逢,“袁大哥麻烦你带霍大哥进去!” 袁君逢看霍平练一眼然后看向薛菲,询问薛菲,“有事喊一声!”便给了霍平练一个眼神,霍平练便只能回去屋里, 袁君逢也跟着回去! 薛菲见袁君逢和霍平练走了进去这才看着地上俩人,笑着说,“路嫂子,白嫂子,今日对不住!你们快起来吧!地上凉!” 路白二人见霍平练不在更是嚣张,便对着薛菲说道,“今日那小子打了我们,你一句对不住就完了!没门!”“就是!赔钱!” 闻言薛菲收起笑脸,冷冷的看着二人,然后看着周围的人群,只能问道,“你们要多少!” 路白闻言有戏便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对着薛菲说道,“五十两!这事就了了!” 薛菲闻言生气的看着二人,袁君逢进去后不太放心便出来看看,便听到要五十两,直接对着路白二人说道,“五十两!薛姑娘既如此我们便报官吧!看看这五十两我们应不应该给!” 薛菲看向袁君逢,袁君逢对着薛菲使了一个眼色,薛菲立马说,“好,我马上去!” 路白二人一听立马爬起来跑掉了! 薛菲和袁君逢摆平事情后便进入里面,薛菲看了一圈,都不见霍平练,薛菲便问绿萍,“霍大哥呢?” 绿萍笑着说道,“他啊!在后院面壁思过呢?就等着薛姑娘你去劝他呢?” 薛菲脸红,说道,“我去看看!毕竟是客!”绿萍一副‘我都懂’的样子,“去吧去吧!” 薛菲来到后面,霍平练果然在‘面壁思过’,薛菲看着被他一直就摧残的小数,说道,“你再弄可能它就死了!” 霍平练看着薛菲说道,“那两人说你坏话!我也没有打他们!” 薛菲说,“她们说她们的,你还能堵住她们的嘴不成!这种人就是要少惹,你还特意去招惹!” 霍平练不服气的说道,“我不管!谁都不能说你坏话!她们下次再说我还是要教训回去!” 薛菲皱着眉头生气不已,“你~你不能这样?这样会坏了你的名声!” 霍平练说道,“这怎么就坏了我的名声!再说为了你,名声算什么,我一个男子要什么名声!她们说的就是不对!我就是不能容忍!” 薛菲内心感动又难过,便掉下眼泪,霍平练一见立马慌了神,想用手给她擦掉眼泪又不好上手,“薛姑娘你别哭了!是我错了!是我给你填麻烦了!我下次一定不在店门口和她们吵!我背开吵!不让影响生意!” 薛菲一听整个人顿时哭笑不得,然后直接跑掉了,霍平练赶紧去拉,“薛姑娘我说错什么了吗?” 薛菲回头,眼泪更是掉落的厉害,哽咽着说道,“你~你就是个傻子,你快放开我!” 霍平练闻言更是不撒手了,“我~我都是我的错!你别哭啊!” 袁君逢正好走到后面,撞到这一幕,整个人站在原地呆了一下,薛菲和霍平练同时看见袁君逢, 薛菲用劲甩开霍平练气呼呼的跑掉了!霍平练看看薛菲然后又看看袁君逢,摸着头问袁君逢,“这怎么就哭了!” 袁君逢闻言惊讶的看着霍平练,问道,“你把薛菲弄哭了!你对她做什么了!” 霍平练紧张的摇头和袁君逢说道,“没有,我没有做什么!我都认错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 袁君逢不信的看着霍平练,“是吗?那刚刚是谁拉着人家的手不让走的!” 霍平练闹了一个大红脸,“袁哥你讲讲道理啊,我那是情急之下,不是有意的!” 袁君逢挑眉问霍平练,“哦!你这话是你不想拉人家薛姑娘的小手喽!” 霍平练傻笑起来,“呵呵呵!也不是!” 袁君逢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不爽的说道,“你这小子,不仅脑袋里想做我姐夫,现在连行动上都不掩藏你想做我姐夫的样子!” 霍平练裂开嘴角尴尬的笑着,“这个你和薛柔姑娘还没成婚,还不算,再说人家薛柔姑娘还没有答应呢?” 袁君逢看着霍平练嘚瑟的样子十分不爽,便暗搓搓的说道,“我和柔儿好歹有婚约,你呢,薛姑娘和你有什么?你就是自己一厢情愿!” 霍平练脸色立马难看,抱怨袁君逢说道,“袁哥不带你这样打击人的!” 袁君逢见他丧这一块脸心里十分舒畅,站起来说道,“你赶紧去干活,不好好表现你的一厢情愿会持续一辈子!” 霍平练赶紧去干活!边走边回头向袁君逢说道,“袁哥你这就是诅咒我!我也诅咒你!” 袁君逢闻言举起手做要打人的样子,霍平练赶紧跑路! 袁君逢见都没有什么事了便和莫名说一声后就走了,来到街道上买了一些零嘴,便向薛家走去, 来到薛家门口,不好敲门打扰薛柔,万一在睡觉呢!想着薛柔被吵醒后的小脾气,袁君逢就直接跳进薛家,看着眼前的画面袁君逢就笑了! 只见应该在屋里休息的薛柔现在躺在门口树下的躺椅里,卷曲着身体抱着被子睡的正香, 袁君逢慢慢走近,看着她睡的红彤彤的小脸蛋和嘴角的液体,薛柔嘟囔着,“热狗!绝味好香!” 袁君逢闻言嘴角缓缓荡漾开笑容!看着她砸吧着嘴巴,袁君逢缓缓低头靠近,轻轻的贴在那柔软的小嘴上,薛柔梦见好大一根烤好的热狗,她举起来张开嘴, 袁君逢感觉小女人还主动张开嘴,顿时心跳加速,便要加深一下感情。忽然一阵疼痛!薛柔感觉这热狗好有嚼劲,还使劲用嘴拉扯一下,‘嘶~’袁君逢被这一拉扯,疼痛加剧。 薛柔缓缓张开眼,二人四目相对…… 第四十七章:决定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待看清是袁君逢便双目睁大头往一边侧去,却忘了嘴里还有东西!袁君逢眉头都皱了起来,薛柔感觉到自己咬住的是什么后立马松开嘴唇,然后就看见袁君逢的嘴唇慢慢的冒出血珠子, 薛柔哆嗦着手指向袁君逢的嘴唇,“你……嘴唇……” 袁君逢眉头微动,用食指轻抚自己嘴唇,擦掉一点血迹,然后眼神看着薛柔伸出舌尖把嘴唇上的血迹全添赶紧, 薛柔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然后哆嗦着手捂住胸口,妄想压制住剧烈跳动的心脏, 袁君逢慢慢靠近薛柔耳边,“柔儿的疼爱有些用力啊!” 薛柔感觉耳边热热的,听清楚袁君逢说的话后,脸一下子爆红,她用手使劲推开袁君逢,赤脚就下了睡榻往家里跑去。 袁君逢立马拦腰抱起薛柔,她便急促的挣扎,“你要干什么!” 袁君逢抱稳她,把她放坐在睡榻上,弯腰拿起薛柔的脚一边给她拍掉脚底的灰一边轻笑出声,“呵呵!柔儿以为我要做什么!” 薛柔动了一下嘴唇,却没说什么!她只是低头看着给自己穿上鞋子的袁君逢。 袁君逢给她穿好鞋子后抬头看着她说道,“你风寒刚痊愈,不能打赤脚!要回房间的话慢慢回,我去给你把煮药!” 薛柔看着袁君逢向厨房而去的背影,心里有些茫然,她用手捂着胸口慢慢起身向屋内走去。 薛柔捧着药碗一口喝尽后看向袁君逢,说道,“袁大哥,我有些困了,你先回去吧!我想睡一会!” 袁君逢看着外面还未天黑担忧的和她说道,“柔儿又想睡觉了!我陪着你吧!薛姑娘还没有回来!” 薛柔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你在着我睡不着,而去一会我姐就回来了,不碍事!” 见她坚持袁君逢也只能说好,“那你休息,我先走了!” 可是袁君逢走后,薛柔并没有去睡觉她就坐在原地,她穿越过来就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并不是一无所知, 太阳只漏出半边脸在山峦上徘徊,火红的光铺设在大地上,许多人家飘出炊烟,薛菲走来一路闻着饭菜香气, 到了家门口却不见炊烟和饭菜,薛菲一副早就知道的感觉,她提着篮子向薛柔的屋里走去, 屋里没有声音,薛菲想薛柔肯定是在睡觉,推开门只见薛柔坐在窗边发呆,薛菲忽然觉得薛柔很寂寞, 她快步走了进去,“柔儿,吃饭没?” 薛柔回过神,看着薛菲,“姐你回来了!我这就去做饭!” 薛菲感觉说道,“不用我在街上打包了一些,快过来我们一起吃!” 她犹豫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可是端着碗筷却无心吃饭! 薛菲见状,问她,“怎么了,有心事吗?”薛柔抬头看着薛菲犹豫一会放下碗筷很郑重的看着薛菲说道,“姐,我想退婚!” 薛菲震惊一下然后也放下碗筷问她,“柔儿你们是吵架了吗?” 她摇头,“没有!” 薛菲皱起眉头,又问道,“是他做了什么不好的吗?” 她在桌下握紧手,摇头,“他很好!是我的问题,所有我想退婚!” 看着她凝重的脸,薛菲也认真的问道,“为什么呢?你和他是指腹为婚!我也看的出来柔儿并不是不喜欢她!他对你也是爱护有加,你为什么想退婚!” 薛柔吞咽一下,说道,“姐,你可记得袁大哥的母亲冯氏?”见她点头薛柔接着说道,“我并不受袁伯母待见,在当初袁伯母就想推掉这门婚约! 是袁大哥没同意的!虽然现在我许久不见袁伯母,但是一但成亲我便要和袁伯母相见,就算袁伯母同意我俩, 但是也并不是满意我,她只是向袁大哥妥协,以这样的现状,你说袁伯母会不会给袁大哥纳妾!” 薛菲想说什么有没说思考一下向她说道,“柔儿!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何况袁大哥一表人才,有勇有谋的如果让他只守着你一人这~这不可能!柔儿我怎么和你说才好就是这世道根本不可能让一个男的只守着一个女人!但是袁大哥就算娶了别的女子也不会冷落你!这就是一门好婚姻啊!柔儿你以前从不介意这些的!” 薛柔抬头看着薛菲坚定的说道,“现在的我很介意!我承认我是有些喜欢袁大哥可是我不想要那样的生活!” 薛菲有些纠结,她不知道怎么劝说才好,“柔儿!你遇到的是袁大哥!无论以后他是否还喜爱你都不会弃你于不顾!但你要的那种感情,这世道没有!你现在的便是最好的!” 薛柔闻言便释然的笑了,“我宁可没有也不愿将就!现在退婚彼此还能有个好念想,一但真的到了那种地步,大家便再也想不起曾经的美好!” 薛柔忽然恍惚,依稀记得刚成亲那会和刘辉也曾有过甜蜜,可是现在余留下的只有痛意何曾记得曾经的半分甜蜜! 见她忽然不说话薛柔喊道,“姐!你怎么了!” 薛菲回神,笑着摇摇头,“没有!你说的很离经叛道!但也很多!你自己决定吧!”薛柔松了口气点头,“谢谢姐!” 看着薛柔她最后挣扎一下,“你确定你不会后悔!”薛柔无所谓的说,“要是后悔就去把他追回来怕什么!” “袁哥你说这薛姑娘是生什么气啊!我都道歉了!可是我说送她回去,她也不让,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霍平练在一旁碎碎念叨着! 可是他说了半响也不见袁君逢回答一句,只顾着埋头看着书籍,他伸头去看袁君逢手上的书籍,只见上面写着药膳的调配,霍平练惊讶的看着他,“袁哥你看这个干嘛?” 袁君逢翻一页书说道,“大夫说了柔儿需要补一补!”霍平练努努嘴说道,“袁哥你就别一直看书了!你就给我出出主意吧!我要怎么做啊!” “嗯!”袁君逢敷衍的回答一声,然后说道,“我看了许久都说是野山鸡与人参炖汤是最滋补的!”然后转头看着霍平练,“明日我一早就去山上打猎,你去吗?” 深吸口气霍平练说,“不去!”然后就气冲冲向门外走去!袁君逢有些不理解的嘀咕道,“这是生什么气呢!” 翌日袁君逢便带着刚整理好的野山鸡敲响了薛家的门,薛菲正好要出去,打开门是他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柔儿还在睡觉!袁大哥~” 他理解的摇头,“无妨!让她睡,我把鸡炖上!”薛菲也不好说什么,“那我先走了!就麻烦袁大哥了!” 薛柔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就醒了,不一会收拾好就走了出来,见他人在厨房便走到厨房门口观望, 袁君逢见她起来,便一边给鸡放水一边说道,“柔儿醒了!你去外边坐着,”薛柔好奇的问道,“你不是不会坐饭吗,这是何时学的!” 他一脸认真的说道,“我问过别人怎么炖鸡的,所以我不会把厨房烧了的!” 薛柔忽然就笑了,“你做吧!”她站在门前看向厨房里忙碌的袁君逢,明明是一个大男人,曾经还是将军的人,现在却为了她在生火,她心里又甜又涩, 待袁君逢弄好一切,盖上盖子后,看着门边的薛柔,便叫着她一起来到外边树下的桌边坐下。 袁君逢见她一直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柔儿可是有话要说!” 薛柔轻微的握了一下手,然后说道,“袁大哥,我已经好了以后袁大哥不必费心常来,”袁君逢闻言想着昨天到今日薛柔的行为都有些怪异,“柔儿我可是做错了什么?” 薛柔摇头,“袁大哥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 她踌躇了一下,“袁大哥,你可还记得我们的半年之约,”袁君逢眉头微动,“自然记得,我也并未逼迫于你,” 薛柔把手放到桌下握紧,“你并未逼迫于我,袁大哥,我们有半年之约,在这期间就别过于亲近了,” 袁君逢闻言眉头瞬间皱起看着薛柔,“可是昨日…” 她赶紧摇头,“不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我们不应如此亲近,这样的话过于失礼,”袁君逢不知她这是这是何意, 有些焦灼的问她,“如果是前面的事,你~你有不喜欢的地方,你直接和我说,为何你今日要这样说?” 薛柔踌躇的看着他,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又低下头不再言语, 他一直看着薛柔等待着回复,她却不愿多言,袁君逢心里有些焦灼,又有些生气,又怕自己出口伤到她, 便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见她连看也不看一眼,袁君逢只能向门外走去, 薛柔坐在原地,听着他关门离去的声音,眼瞳微缩,却并未阻止,在外呆坐半晌走入厨房内, 鸡汤已然炖好,薛柔把鸡汤盛了出来,就站在厨房内,喝起汤来,喝了一口之后,便说,“真是的放那么多盐这是要吃咸一点,看淡一点吗?”然后把鸡也整个都抓来吃掉。 第四十八章:退婚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躺在床上弯着腰呕吐,薛菲一边给她拍背一边说,“你这是怎么了!不是都好了吗?怎么今日忽然上吐下泻的!” ‘呕’薛柔躺好,用手捂着绞痛的肚子,对着薛菲嬉皮笑脸的说,“就是吃坏肚子了!没事我把要都捡好了,一会麻烦姐你帮我煎了,我吃过就好了!” “这是吃了多少,把你吃成这样!”薛菲疑惑问道。 她笑着说,“姐你快去煎药吧!我肚子疼!”薛菲赶紧说道,“好好!我马上去煎要!”见薛菲出去,她才收起笑容,肚子一阵绞痛薛柔把自己卷成一团。 早晨起来,薛菲看着薛柔还有写苍白的脸,担忧的说,“要不今日我就不出去了!我留下来陪你!” 她见薛菲如此担忧,笑着安慰她,“姐,我就是吃多了,你不必守着我!快去吧!”薛菲还是不放心,“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 薛柔无奈的笑着说,“怎么会是我一个人在家呢?你王忘了袁大哥天天来的!”薛菲这才想到,“是啊!不过今日袁大哥来的有些晚,平日来的可早了!” 薛柔笑容凝固一下然后笑的更是自然,推着薛菲往门边走去,“我的好姐姐,人家又不是没有事情做的,一天天的守着我啊!你快去吧!” 薛菲走后薛柔便找来纸笔在桌前写,写好后便带着向袁家走去!袁君逢在家里也是不知道今日要不要去看看薛柔,想去可是昨日薛柔说的话好像不愿他去!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听闻敲门声! 打开门见是薛柔,惊讶之余更多的是高兴,薛柔看着他说道,“袁大哥我可以进去说吗?”袁君逢赶紧让开, 刚进入屋内薛柔便从腰间拿出写好的纸张,递给他,“袁大哥这是千金方的全部药方,”袁君逢察觉不对并不接手千金方,疑惑的说道,“为何突然给我这个?” 薛柔见他并不接过,便放于桌面上,“这个就当是感谢袁大哥这段时间的帮助吧!虽然和这段时间袁大哥的付出相比千金方显得微不足道,但是我有的也只有这个!我们就当两清了!” 袁君逢不可置信的看着薛柔,低沉着声音说道,“两清!什么两清!你要和我两清什么?”她决定快刀斩乱麻直接说道,“袁大哥今日我来是为了退婚一事!希望你能答应!” 袁君逢眉头紧皱,语气低沉的说道,“你不是说好推迟半年吗?你说推迟我也没有意见,现在你为何突然说退婚呢!” 她咬唇,袁君逢见状不由说道,“别咬自己!”薛柔放开嘴唇说道,“袁大哥我说推迟半年不过是缓兵之计,现在我决定还是早日说清楚比较好!你只管答应退亲之事便好!” 袁君逢看她如此坚定要退亲,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最后干脆闭眼不在理会她!她见半响他也不回答,想了一下是不是他放不下面子自己被一个女人退亲传出去不好听啊! 便说道,“袁大哥如果你是觉得我来主动退亲你面子上不好过,我在外面就说是你把我退掉的,这样你看可以吗!” 袁君逢忽然睁开双眸,危险的看向薛柔,她被他的眼神吓的瑟缩一下,然后接着说道,“袁大哥真的我不介意这些,你可以说是你把我推掉的, 而且我这人坏毛病那么多!你看不上别人不会多想的!我这人爱睡懒觉,为人不识礼数,其实我也不爱做饭!” 袁君逢见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缺点实在不愿和她呆在一块说这糟心事,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她说着说着便见袁君逢起身向外走去,立马跟上,却见他走到门口拿起斧子便砍起了柴,依然还是不愿理会她,薛柔想看来要让他反感自己才行。 便一个箭步冲上去,抓起他手里的斧子,然后远远的扔掉,袁君逢定定的看着他,薛柔想这回他总得理她了吧! 谁知道袁君逢转身就要去他睡觉的屋子里,薛柔赶紧上前拦在门前,“不行!你得先答应我!” 袁君逢见状缓缓靠近薛柔,薛柔不甘示弱的盯着他也不让开,袁君逢没有办法又回到桌边坐起,闭目养神! 薛柔见状也坐于一旁,为人对坐都不再说话,半响袁君逢觉得口渴便睁开眼,提起茶壶就要倒水,薛柔一个手快把茶杯拿在手里,“袁大哥要不要答应退婚!” 他不说话,然后举着茶壶便向嘴边靠去,薛柔见状立马上手要抢下茶壶,袁君逢立马站起来,一直手包住薛柔,一只手抬高,咕噜咕噜的喝起水来, 薛柔见状使劲推开他,“你放开!你到底答不答应!”袁君逢放下茶壶,拉过薛柔,语气温柔的说道,“柔儿别闹了!” 语气让她迟疑一下便用力甩开袁君逢的手,“袁君逢,我没有闹,我们不适合,就到此为止,这婚你就退了吧!” 袁君逢闻言不耐烦的走到门口,薛柔一见就要追过去,他侧脸看了她一下,一个纵身便上了屋顶, 薛柔从下面抬头看上去,气的直接骂道,“你~你能躲多久,我今天就在这里等你下来!”说完便真的坐在搬来凳子坐与下面! 他弯腰看着她,也不说话,也躺在屋顶上!二人就这样僵持着! 这边霍平练还是在围着薛菲道歉,薛菲抱着东西转身,差点撞上跟在后面的霍平练,不由说道,“霍大哥你干什么!跟着我走来走去干嘛呢?” 他赶紧接过她手里的定西,“我帮你吧!”薛菲见他都接过去了,便也随他了,霍平练忽然问道,“对了薛姑娘,昨天袁大哥回来很是生气,脾气老大了!可是和薛柔姑娘闹脾气了!” 薛菲想着薛柔和她说的那些话,敷衍的说道,“也许吧!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天我也没在家!” 霍平练点头,“也对,那天你没在家,那薛姑娘有说什么没有!”薛菲摇头,“没有啊!不知道他们的!” 霍平练觉得提起薛柔还能和薛菲搭上话便接着说道,“不知道多久才能吃上他们的喜酒!” 薛菲忽然脸色就难看起来,抢回他手上的东西,说道,“你又不是没地方吃,干嘛一直期待人家的喜酒!” 他一脸懵,“薛姑娘我不是!我只是!”薛菲却不听她说话,拿起东西便向急匆匆走掉!他说着,“我这上次的错还没有得到原谅,现在又说错话了!”赶忙追了上去解释。 薛柔坐于门口,日头开始往这边倾斜,一点点照射在她身上,薛柔觉得身上有些难受,头有些晕,她瑶瑶头, 袁君逢在上面担忧的起身看她一眼,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又不想说话,他一张口薛柔就提退婚的事,便说道,“柔儿,” 薛柔抬头看向他,他看着她脸色是真的不好看,不由一惊,飞身而下,便拉着她走进屋内,倒了茶水递给她手里, 她挥手便把水打掉了,袁君逢又道了一杯,自己端着递到她嘴边,薛柔执意不喝,袁君逢也不退步就那样放在她嘴边, 最后袁君逢妥协,“喝水,我听你说!”薛柔自己也渴了,便就着他的手把水喝掉,见状他嘴角勾笑,这傻妞,他只是说听她说又没说答应,而且对自己一点防备没有还敢说退婚, 薛柔喝完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指责他,“我不要你听我说!”袁君逢马上说,“那好,那就不听你说的!” 她更气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说着忽然觉得好委屈便抽泣起来,本来她只是想逼迫他的,可是真的做了又发现自己控制不住然后越演越烈,眼泪就一颗颗的掉了下来。 这回袁君逢慌了手脚,用手去给她擦,结果手太粗糙把她的脸都擦疼了,薛柔一爪子打掉他的手,“你别碰我!假惺惺!我还是病人,你还一直欺负我!” 袁君逢有口难言,这被逼的跳屋顶躲避的是谁,怎么还成他欺负人了!但是看着她的眼泪只能认了,“好了好了是我的错!” 薛柔说道,“不然还是我的错啊!”他只能点头,“是我的错,那我改行吗?你别哭了!”她抽泣着说道,“不要你改,我只要你同意退婚就好!” 袁君逢十分不解,“你为何忽然就要退婚!总得有个理由吧!”她眼珠一转说道,“我配不上你,我就是一个农村的小女人,一生平凡,你不一样虽然我不问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 他更是疑惑,“谁不想有一个与出息的夫君,你这说法你还嫌弃我了!”薛柔纠正,“不是我嫌弃你是我配不上你!” 他又问,“那就是你怕我嫌弃你,可我不嫌弃你!”薛柔擦掉眼泪说道,“我祖上有规定不能嫁给当将军的人!” “我现在不是将军!” “可你以前当过将军!” 他问道,“和这个有什么关系!”薛柔理所当然的说道,“我祖上曾经嫁给将军可是就苦守寒窑十八年!所有有规定不能嫁给当将军的!” 第四十九章:一生一世一双人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知道她在撒谎,“柔儿你在说些什么!”她正色道,“我没有撒谎,我祖上苦守十八年,最后是等来了那个负心汉,可是那负心汉还带着一个他国公主回来, 原来他已经在外娶了公主当上皇帝了,可是却让自己的发妻待在寒窑十八年,我祖上被接回去却因为身体劳累过度没两年便去世了!” 袁君逢疲惫的揉着眉心,薛柔见状接着说道,“所以便有了这规定,当时这位祖上还诅咒道,如果薛家女儿要是嫁给将军急一定会死于非……” “胡闹!”袁君逢一声斥责,打断了她的话,他教训说道,“这话岂是能儿戏的!不可胡说八道!” 她嘴硬道,“我没有胡说八道!”袁君逢无奈的说道,“这是那个国家如此大方会把皇位拱手相让他姓,还是给一个驸马,这是当那个国家的皇亲国戚不存在吗?” 薛柔一想这还真是一个问题,可是还是嘴硬道,“那~那皇上只有一个女儿啊!”袁君逢都要气笑了,“这更是荒谬,那个君王只有一个女儿的!” 薛柔暗暗吐槽,这薛平贵和王宝钏编的也太假了,这都是漏洞啊,当初看电视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袁君逢见她不说话,便认真的问道,“柔儿,你到底是什么原因要和我退婚!你和我说实话!” 她闻言沉默了一会说道,“袁大哥你别问了,你就同意就好了!”袁君逢摇头,“不,我不同意!如果是以前没和你接触的时候你退婚我没有异议, 可是现在不行,我想和你成婚,我想和你一起生活,一直在一起!我每天都渴望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会想到你!我们不退婚,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薛柔鼻腔有些酸涩,哑着声音问他,“只有我们两个吗?”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有些憧憬的说道,“当然不是!还有我母亲,还有我们的孩子!” 薛柔知道他不明白他的意思便说道,“袁大哥,袁伯母不喜欢我,从一开始就不赞同你娶我!” 闻言他坚定的说道,“柔儿这是我父亲定下的婚约,如果我没有和你接触我或许会动摇,但是现在我知道我不会动摇,我一定会娶你!” 薛柔沉默一会后说道,“娶了我要是伯母逼你纳妾呢?”袁君逢不说话好似在想这个问题,他知道以他母亲的性子一定会给他纳妾, 她见袁君逢不说话,便问道,“你会纳妾吗?”袁君逢看着薛柔的眼睛,“我不会!” 她闻言眼里有着松动,然后问道,“如果伯母以死相逼呢?”袁君逢挣扎着,“柔儿这些我!我确实没有想过!不过就算我纳妾了,我依然喜爱你!” 薛柔眼里的光立马不见,看着他咄咄逼人的问道,“然后呢,我就凭着你从别的女人哪里分来的一点喜爱等着你的宠幸吗?” 袁君逢不知道怎么说,他不是那个意思,“柔儿,我们不要为了没有发生的事争吵好吗?”薛柔反问,“要等到发生了再说吗?那时候就晚了,到那时候你身为男子你有退路,我没有!” 袁君逢思考一下说道,“柔儿我保证只要我母亲不以死相逼我绝不纳妾!”她闻言咬着嘴唇问道,“如果就是以死相逼了呢?”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柔儿那是我母亲啊!我!”薛柔闻言便懂了,她把手从袁君逢手里抽出来,点头说道,“我懂了!” 然后笑着说道,“袁大哥你还是同意退婚吧!我……我不愿意!我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既然不能完全拥有,我宁愿不要!” 袁君逢不理解的问道,“柔儿我说了,我不会理会那些,就算有我也不会去找她们的!”她摇头,“只要有一件身不由己开始的事,很难保证没有下一次!你的话…我不信!” 袁君逢还欲说话,薛柔便打断他,“你不再说了!我这人就这样,什么都可以分享,感情不行,如你所说你可以不碰她们, 可是她们名义上是你的女人,我连这个名义上的我都不能接受,我要的感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绝对没有第三者! 哪怕是名义上的都不行!女人在这个世道很是艰难,但是没有男人我和姐姐一样可以活的很好,如果你做不到,便不要娶我!” 袁君逢闻言陷入沉默,薛柔见他不说话,便起身离开,袁君逢看着桌面,却伸手拉住薛柔,她停下脚步,却没听见他说任何话语,便抽出手向外走去。 薛菲在房内算账,霍平练一直守着,一会递水,一会递糕点的,搞得薛菲老爱分神,“霍大哥,你别在这围着我啊!你去忙你的!” 霍平练摸着头憨憨的笑道,“我不忙,我就在这里帮你!”薛菲无语,“可是你在这里我没法安静算账啊!” 他委屈的放下手里的茶水,“好!那我去忙别的!你有事叫我啊!”薛菲敷衍的点头,“好!有事叫你!” 莫名见他垂头丧气的出来,便毫不留情面的取笑道,“怎么样啊!可取得原谅啊!”霍平练走道莫名身边坐下到一杯茶水一口气喝掉,“没有!你说的方法一点也不好用!薛姑娘还觉得我烦!” 莫名冷哼一声,“我是叫你端茶递水,但是没叫你在人家算账的时候去端茶递水啊!你这时候去打扰人家不是去找骂吗?” 霍平练忧愁的说,“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要去端茶递水啊!你又没说!”莫名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你这个榆木脑袋,这还要说!” 绿萍带着赢钱走出来见状说道,“莫老板!你这是干什么呢!让客人来看见多不好!”莫名白了霍平练一眼,霍平练无辜的看向莫名。 莫名直接不想理会他,便问绿萍,“薛姐算好了!”绿萍点头,“嗯,钱都在我这里,一会我就发给大伙。” 莫名忽然感叹,“当初真是有眼无珠啊!有我们绿萍这大管家,我们还去找什么李管家,还差点被坑!” 绿萍懒得和他贫嘴,直接走人,她刚一走霍平练又拉着莫名问道,“莫少爷哎!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怎么才能不让薛姑娘生气啊!” 莫名走向门口,不想搭理他,却又被他拉了回来,“你别走啊!”莫名只能转过身来说道,“我说霍大哥你是真傻啊!薛姐要是不喜欢你会让你经常来帮忙!” 他还是疑惑的问道,“可是那天她很生气!”莫名说道,“薛姐那是气恼自己配不上你!而你又一直守着她,所以她非常难与抉择!又怕耽搁你又舍不得你!” 霍平练整个都呆了,“你!你是说薛姑娘心悦我!喜欢我!”莫名满脸的没救了的表情,“是啊是啊!就是这个意思!” 他还是不信,“可是我没有嫌弃薛姑娘啊!”莫名无奈,“都说了是薛姐自己嫌弃自己不是说你嫌弃她,再说你敢嫌弃薛姐,让薛姐多好一人啊!” 霍平练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嫌弃薛姑娘!可是我怎么感觉不到薛姑娘喜欢我呢!” 莫名眼珠一转,笑着说道,“这还不简单,这样你逮着机会亲薛姐一口,你就知道了!” 闻言霍平脸满脸的难为情,“这~这样不好吧!”莫名推开他说道,“那就看你了!” 看着莫名的背影,霍平练不知道想了啥,脸色越来越红,薛菲出来正好看见他的脸,“霍大哥!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脸那么红!” 霍平练吓了一跳,赶紧摇头,“没有没有!” 她马上往内室走去,“我记得这里与药!”霍平练赶紧追上去,只见薛菲翻箱倒柜的找来一瓶药,到了一粒出来递给霍平练,“给!霍大哥你快把它吃了,这是治伤寒的!” 霍平练看着她,忽然眼色就移到了她的嘴唇上,满脑子都是莫名的话,薛菲见他看着自己发呆,想着这是怎么了,便把手往他额头靠去,刚贴上。 霍平练忽然用手包住薛菲嘴贴上了她的嘴唇,霍平练心脏跳动不已,他看着她脸色的绒毛,缓缓加深这个吻, 薛菲感觉微凉的舌滑入口中,立马惊恐的推开他,胸膛上下起伏,霍平练上前一步她立马叫住他,“你不准动!” 他停顿一下然后一边说一边靠近,“薛姑娘我喜欢你!我想娶你!我……” 薛菲转身便往外面跑去,霍平练立马追出去,薛菲转头看着他,“你不要跟过来,不然我在也不见你!” 霍平练立马收回步伐,看着她跑远!最后失魂落魄的向袁家走去!刚到袁家便敲门,等了一会也不见开门,又接着敲,还是没有反应,霍平练想会不会没在家,便一个纵身翻进了院子里, 进去一看里面的门都没有关,一边吐槽袁君逢一边向里面走去,刚进入便见袁君逢如一尊石像一样呆坐在桌边! 第五十章:纠结的情绪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霍平练问道,“你在里面怎么不给我开门!”袁君逢抬头看他一眼,不说话接着沉思,霍平练也不打算他会回答,便把自己的苦恼说了出来,“袁哥!我想我可能闯祸了!” 袁君逢还是连哥眼色也不给他,他也不管他本来就是来找一个地方倾诉一下,也没指望什么,“莫名那王八羔子给我出的主意,现在可怎么办啊!薛姑娘一定认为我是一个登徒浪子!我怎么就听了莫名的话去亲薛姑娘呢!” 袁君逢终于把眼神放到他身上,只不过不太友好罢了,霍平练上下打量自己,问道,“袁哥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晕君逢还是冷冷的看着他,“今天柔儿来和我退亲!”霍平练震惊的站了起来,“啊!退亲!这是为何!” 然后看着袁君逢冷冷的视线,他才后知后觉的想着刚才在他面前说自己亲了薛姑娘,不知道会不会刺激到这孤独的老男人的心啊! 袁君逢忽然指着霍平练骂道,“就是因为你行为放荡,导致柔儿以为我和你是一路货色,这才要和我退亲的!” 霍平练深吸一口气说道,“袁哥,这这你不能乱冤枉我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袁君逢放下手,接着又陷入了沉思, 霍平练见他平息了也慢慢坐下了,问道,“袁哥,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和薛柔小姐怎么啦?前一段日子你们不是还好好的吗?” 听着外边的蝉鸣声,妇女叫小孩回家吃饭的声音!袁君逢问他,“你喜欢在这里的生活吗?” 霍平练认真的想了一下,回答他,“我喜欢这里的生活,这里有薛姑娘我更喜欢!”袁君逢忽然笑出声,说道,“我也喜欢,可是我们都明白,我们不属于这里,我们还得回去,到时候我的身份,我恐怕还会给柔儿带来麻烦!” 霍平练说道,“薛柔姑娘介意这个吗!我看薛柔姑娘知书达理应该不会介意这个!”他点头说道,“是啊!她最介意的不是这个!她最介意的是我以后要是纳妾怎么办!所有她说如果我要娶她便只能娶她一人!” 这回把霍平练都震惊了,然后说道,“如果让我娶薛姑娘,我就不纳妾了!有薛姑娘足矣!但是袁哥你不一样!到时候回去你还是那个顶天立地的袁将军!不纳妻妾我想袁伯母不会答应的!” 他闻言苦笑道,“今日柔儿来就说了要是我母亲以死相逼我会不会纳妾,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之前我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我母亲要是喜欢纳妾,我不碰她们就好了!而对薛柔我做到夫妻之间该做的就好,大家相敬如宾的多好!” 他沉默一会接着说道,“可是和薛柔相处后,我发现我很牵挂这个女子!今日见她哭泣的心里很是难受!她说她不愿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我觉得心里既甜蜜又~又憋闷!我母亲从小养育我长大!要真的以死相逼我要怎么办呢!我母亲又十分喜爱那明寰公主, 要是明寰公主知道我喜欢薛柔,那还不得找我母亲那边说道,如此一来柔儿这边…这可如何是好!” 霍平练闻言深有同感,立马对着他大吐苦水,“我也是很难受的,莫名说薛姑娘喜欢我,还叫我去亲薛姑娘, 现在薛姑娘对我是气上加气了,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我啊!你说要是不喜欢我!确实如莫名所言,为何一直不排斥我! 那你说喜欢我!为何每次一靠近又推开我呢!这倒是是什么意思啊!今日薛姑娘还直接跑了!看我这干的什么事啊!” 两人摊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过了半响霍平练问道,“袁哥!这是不打算吃晚饭了!你有没有感觉肚子里有点空虚啊!” 袁君逢一个眼色过来,“那你还不赶紧去做!你以为我不饿吗!”霍平练呆了一下只能默默的起身做饭, 忙活一阵子后二人端起碗筷却又食不下咽!最后袁君逢放下碗筷,起身向房内走去,“不吃了,” 袁君逢举着碗筷本来也没食欲见状问道,“你怎么也不吃啊!”袁君逢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因为你做的难吃!” 薛菲回到家里不见薛柔,往实验室里一看,她正埋头做事呢!薛菲走了进去,“柔儿你在干嘛!” 薛柔抬头看着薛菲,“姐我今日去了袁家!”薛菲闻言问道,“你去退婚了!”她点头,薛菲问道,“袁大哥怎么说的!” 她起身走向厨房把饭菜端出来,薛菲见状急死了,拉住她,“吃饭不急,你给我说说袁大哥怎么说的!” 她摇头,“他不同意,可我一定要退亲!”薛菲不解,“为何!”薛柔重新拿起菜端出去,“因为他给不了我想要的!” 薛菲一边盛饭一边问她,“那柔儿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薛柔说,“怎么办!这有什么好考虑的,我的身体已经好了, 我明日和你一起去店里看看!然后我要去水梨城看看李知府家的青儿,看她身体好点没!也顺便带点我们的东西给她们用用!帮我们宣传宣传!” 第二天薛柔和薛菲一起来店里,大致看了一遍没什么事便打包好一些润肤膏便和薛菲向水梨城而去, 坐在马车上,薛柔说道,“姐你还陪我去,我又不是第一次去!”薛菲担忧的说道,“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毕竟你在外面老爱出事!谁叫我妹妹长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我这当姐姐的,在家里着实不安心,反正店里也没什么事,我便陪你一起去看一看这个青儿,” 二人到了李府,李知府不在家,李夫人热情的招待二位,拉着薛柔的手说道,“薛姑娘多亏了你,现在我的青儿已经好了许多, 她现在已经会和我们说话,会出去玩耍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的一心求死,” 薛柔笑着问道,“那青儿小姐去哪里了?”说曹操曹操到,青儿带着贴身丫鬟刚刚从客厅走进来, 青儿一见薛柔便迎了上来,“薛姑娘你来了,”然后看向李夫人埋怨的说都,“娘,薛姑娘要来你应该提醒一下我呀!” 李夫人笑着赶紧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薛姑娘要过来,早知道我还让你出去!”薛柔不适应的说道,“你们这话说的我像贵宾一样,李夫人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姐姐薛菲,” 青儿看着薛菲说道,“薛姐姐长得和薛柔姑娘一样,明艳动人 ,”谢菲笑着说道,“青儿小姐,才是倾城之貌,” 薛柔一听二人还恭维起来了,“别恭维了,青儿小姐过来我帮你看一下吧,还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薛柔把脉过后。发现并无任何不适,便向青儿推荐起自己的润肤膏和千金方,李青鸾闻言捂嘴笑道,“薛姑娘你果然是个很神奇的女子,你一个大夫怎么,你还做起牵线搭桥的来啦,这是来求推荐的吗?” 薛柔你赶紧说道,“我没有牵线搭桥,这是我自己做的,非常好用,这给你们用,但是你们要是愿意的话,也给我做一次牵线搭桥,帮我介绍介绍啊,” 青儿笑着说道,“好啊,不过我有什么好处呀?” 薛柔震惊的问道,“你身为一个知府的小姐,你还需要什么好处吗?又不愁吃又不愁穿的,” 青儿笑着说道,“可我缺朋友啊,薛姑娘,你做我的朋友吧,常常来找我说话可好?”薛柔努嘴说道,“那可不行,光我来找你,你不找我的吗?” 青儿捂着嘴笑了,薛柔回头的时候看见青儿身边的小丫鬟手里拿着一幅画便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 青儿招手,叫来小丫鬟把它打开,只见一位翩翩公子立于纸上,薛柔看向青儿,“这是韩公子!” 青儿珍惜的缓缓的收起画卷,羞涩的说道,“这便是韩卫韩公子,我找人给他画了一幅画,我怕我哪一天忘了他的长相,” 薛柔和薛菲互看一眼,薛菲说道,“青儿姑娘,真是痴情人,必会有好报,”青儿笑着摇头,“我不需要好报,我只希望,无论韩卫身在何处,在或者不在,都能够有人帮助,” 薛柔去拉着青儿的手说道,“你只要想就一定会实现,好了,不谈这个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要不要帮我推荐我的润肤膏和千金方?” 薛菲和青儿和小丫鬟和李夫人一起都笑了,然后青儿说道,“要肯定会帮你推荐的,保证让你的润肤膏和千金方在这水梨城大卖好不好!” 薛柔这才满意的说道,“这就好!大卖是你说的啊!要做道啊!”青儿立马说道,“对,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两样我各来一百份!” 薛菲和薛柔都呆了一会,薛柔笑道,“我是要你给我推荐不是要你买啊!”李夫人上前说道,“确实是推荐,我有一个妹妹在这水梨城中做这些润肤的东西!现在她正好需要新的东西!所有薛姑娘你来的很及时!” 第五十一章:叛变之乱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和薛菲当天回到店里便叫人打包了千金方和润肤膏各打包了一百份,第二日便带着和绿萍去了水梨城! 寂静的夜里,狭窄的荒道上只有几棵枯败的老树,树上蹲着啄食尸体的秃鹫,‘得得得得得’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惊飞了歇息的秃鹫! 一队人马骑着高头大马对着狭窄的道路冲了进来,只见带头是一身 鲤鱼红丝战袍,满嘴络腮胡的男子,手持方天画戟,大声的说道,“快!快速通过,快!驾!” 尘土被马蹄践踏飞起一片细沙…… 所有人在即将通过的时候看见了前方的一片银色战甲,“吁!”络腮胡男子快速的拉住马儿!马儿抬起前脚高高跳起!后面的人也快速的停下,顿时只听见一片马斯声! 络腮胡男子喘息着怒目看向一片银色战甲中唯一的金色战甲之人,“二皇子,你当真要灭自己国家的士兵!” 一身金色战袍的二皇子骑着马儿向前几步,邪魅的看向他,“魏舒!你们是逃不掉的!是要乖乖投降还是待我一一杀尽!” 二皇子刚说完魏舒一行人身后追杀之人便领着人马追了上来,魏舒大喊,“所有人向左边墙壁靠拢,” “牧苍王子是你来还是我来!”二皇子看着后面追杀而来的带头人说道,扎着辫子一身长袍的的牧苍不屑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二皇子随意!我一旁观望就好!” 二皇子眼里闪动一下,然后对着身后的士兵说道,“统统杀掉!”他就停在原地看着一个个银色冲向墙边的一群人,期间脸色挂着公式化的笑容! 握紧手里的方天画戟,魏舒爆吼道,“血战沙场是身为军人的荣耀!今日就让我们一起共赴荣耀!杀!” 血浸沙土,马儿失去主人而四处逃窜,魏舒帮一小兵挡掉一击,可小兵却在下一秒依然被击杀在地!他看着赵军被打的溃不成军的,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多杀一个敌军! 直至最后一个红衣士兵倒下,只剩下魏舒拖着疲惫的身躯斩杀,苦苦支撑,二皇子带着一把大刀从马背上用力向魏舒砍下, 魏舒用方天画戟挡住,二皇子用力勒马,马儿跳起把魏舒踢出一丈远,魏舒倒地呕出一口血,接着强撑着站起来, 不过下一瞬间就要倒地,他用方天画戟插入地面支撑着自己!看着骑着汗血宝马向自己走来的二皇子, 他嘲笑出声,“赵奕宏!你身为赵国的二皇子,现在却杀了为赵家打拼天下的士兵!我终于明白为何皇上一直不让你当太子!你不配!” 赵奕宏骑着马儿停在魏舒面前,“我不配,我不配谁配,赵奕贤那个傻子吗?那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挥霍的傻子吗?武艺,我是所有皇子当中最高的, 皇权之术,我不低于任何皇子,可父皇却从来不让我当权,说我野心勃勃,没有一颗良善之心,既如此, 我何必念什么父子之情,既然赵政卿给不了我的,那就让我自己争取,魏舒我不防告诉你赵国完了,没有了袁君逢,赵国完了, 北戎马上就会打到皇城之下,到时候我会被北戎拥立成为赵国的皇帝,到那时整个赵国都是我的,我还需要他赵政卿给我吗?” 魏舒闻言张狂的大笑起来,“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得到赵国吗?你不过是一个傀儡,你是北戎的一个傀儡,” 赵奕宏不在乎的说道,“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嘛!这只是交易而已,”我和北戎说好,我只要每年向北戎进贡,便不会受到任何侵犯,” 魏舒不耐烦听他放屁便趁他说话之际,举起方天画戟,用力一击向他奔去,却只是划破了他的衣衫, 便被他巧妙化解,用刀架在了魏舒脖子上,赵奕宏低头看着划破的衣衫有些不舍得问到,“魏舒,你也是一个有才能之人,杀了多可惜,不如归我所用,我保你荣华富贵,” 魏舒闻言觉得可笑,“赵奕宏,你还不是皇上,就想着封权,我看你想称帝已经魔障了吧!你真以为一切都会如你计划般顺利吗?可你永远想不到,这里面会有一个你最怕的变故!” 赵奕宏闻言想了一下,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说袁君逢!不可能他已经死了!”魏舒却已经不在说话,一副引领就死的样子,见状赵奕宏说道,“把他压下去,严加看管!” 牧苍走了过来说道,“为何不杀了他!”赵奕宏说道,“万一袁君逢还活着,他或许有用!”牧苍闻言也不在多说! 御书房内,赵政卿看着密报,满脸戾气,接着向三福说道,“你连夜带人前去找袁君逢回来!立刻马上!我要在三日内看见袁君逢!” 三福弯腰说道,“是老奴即刻去办!” 袁君逢颓废的躺在床上,两眼放空,一会翻一个身,他呆在家里实在是不安稳,虽然他还是没有想好怎么回答薛柔,但是他想见她,说干就干, 直接翻身下床走向门边,拉开门便快步向薛家走去!一路风风火火的走到薛家门口,看见薛家大门脚步却放缓了,脸上的坚毅也出现了龟裂, 霍平练一早便来找薛菲,不想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动静!便想着就在这里等着她回来!结果没有等到正主,反而等来了同类! 老远见到袁君逢他就举起手摇晃!见对方放慢了脚步,既然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呗,他快步走到袁君逢身边,“袁哥你是来找薛柔姑娘的吧!不用找了!都不在家!我等了半天也不见人!” 袁君逢闻言直接转身向另一边走去!霍平练赶紧跟上,“袁哥你要去哪里!你不等她们回来吗?” “我还不至于像你一样蠢!”袁君逢说道,他一听便问道,“袁哥你知道她们去哪里了!”袁君逢停下脚步无奈的看着他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能去我知道的地方找!” 霍平练恍然大悟,“对啊!那袁哥我们去哪里找!”袁君逢吐槽说道,“你是你!我是我!我怎么知道你去哪里找!” 最终二人还是一同去了千金坊找人,却得知二人去了水梨城,袁霍二人只能先返回村里!刚到村口,便见到一队皇家侍卫与三福公公整装待发的站在村口! 三福一见两人立马上前行礼,“老奴见过袁将军霍副将!” 看着这阵仗,袁君逢便知道时态有些棘手,不然不会这样大张旗鼓,霍平练看着村里的百姓都不许靠近,便问三福,“三福公公,这是出了什么事,需要劳烦您亲自前来,” 三福给侍卫一个手势,侍卫让所有百姓后退一丈远,然后三福才向袁霍说道,“袁将军霍副将你们快快随我回去吧!边疆传来战报, 二皇子他、他叛变了,魏舒将军为了赶时间走小道被包抄,所有士兵全军覆没,魏舒将军被北戎掳走! 现在北戎已到紫阳关,紫阳关一破皇城便岌岌可危!皇上特叫老奴请袁将军回去官复原职!救赵国百姓于水火!” 霍平练一听便气愤说道,“这魏舒,不是嘱咐过不要走狭窄小道吗?为何不按计划行事!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倒成了阶下囚, 这摆明就是留着威胁袁哥!还有这二皇子既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混账事!真是妄为赵氏子孙!” “还请二位快快与老奴启程回去!”三福说道,霍平练抬头看向袁君逢,只见后者低头沉思着,三福急忙唤袁君逢,“袁将军,军事紧急!万万耽搁不得啊!”袁君逢问是三福,“紫阳关是和人驻守!” “是杨佑老将军!” 闻言袁君逢便抬脚向家里的方向走去,霍平练呆了一下,三福也不知所措,立马上前紧随其后向袁君逢说道,“袁将军这是何意!我们应该立马出发才是啊!” 袁君逢不答,三福又问霍平练,“霍副将,袁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往日一但有军事急情袁将军都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如今是何意!” 霍平练看着袁君逢向家急匆匆走去的背影,向三德说道,“这这战场厮杀的将军遇到女人也会变成绕指柔啊!” 然后说道,“不行我也要去!”说完一溜烟跟着袁君逢跑了!留下风中凌乱的三福,片刻后三福带着一群皇家侍卫浩浩荡荡的进了袁君逢的村子,来到袁君逢家门口,就如门神一样站着不动! 坐在屋内,袁君逢心里更是想见薛柔!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恐怕是要回去了,这一去不知道薛柔会怎么想!所以他想见薛柔一面在走!至少不让那小女人多想!不让她以为他是为了躲着她才走的! 可是现在三福在外面守着!实在不好带着这一队人马招摇过市的去找薛柔!袁君逢端着一杯茶水,喝着,霍平练不安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半响晕君逢站了起来,看向霍平练,“你在这里呆着,我去去就回,” 第五十二章:离开村落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霍平练还来不及说拒绝便见他推开窗纵身一跃便消失不见,霍平练只能留下了!袁君逢来到薛家,一跃进入薛家还是不见人影。便坐在院中等候! 薛柔和薛菲二人给柳夫人送去药品后便和青儿一起去了水梨城内游玩,不知不觉一天光阴转黑,李夫人好心留饭! 薛菲想着回去也没什么急事,正好可以给薛柔散散心便同意!薛柔对此到是没有异议,看着端上来的饭菜薛柔不由感叹道,“不愧是知府家的饭食!这一看就食欲大增啊!” 李夫人解释道,“平日也只是粗茶淡饭!今日薛姑娘你们在这里我便叫多加几个菜!你们快尝尝可合胃口!” 尝过后薛柔便一发不可收拾吃的太多,撑着了,青儿提议和薛家姐妹说道,“今日不如在我家里歇息吧!现在也太晚了回去不方便!” “我附议!”薛柔闻言赶紧点头!吃饱啦就想着睡觉!她可不想走路!薛菲点头向李夫人说道,“那就麻烦李夫人了!” 天都黑尽了还是不见薛柔回来,袁君逢只能起身回去,霍平练一见道他便说道,“袁哥!三福公公还在门口!你打算怎么办!” 看着霍平练一脸焦急,他向他说明,“杨佑虽年老,但经验丰富!不一定会输给北戎!所以一时半会不必担忧!” “可是魏舒还在北戎手里啊!”霍平练担忧的说道,他看着门外的三福公公低声说道,“魏舒坐错事理应受罚,这是他本该要受的!” 三福在袁家门口不安的走来走去,阑斯云带着圣旨连夜赶到的时候,便看见被关在门外的三福, 屋内霍平练说道,“这大半夜的!要不叫三福公公先进来歇息吧!”袁进逢看着门外说道,“怕是他不用进来,我们可能要出去了!” 三福看着骑马到来的阑斯云立马大吐苦水,“阑总督,你怎么来了!”阑斯云安抚这笑着和三福说道,“这皇上不是怕三福公公一人前来袁将军觉得皇上诚意不加特叫我连夜过来宣读圣旨!” 三福有些为难的看着袁家紧闭的大门,“可是这!!”阑斯云安抚的对三福笑笑,“公公别急!”然后就上前去敲门! “霍平练去开门吧!这回跑不掉了!”袁君逢说道,霍平练一溜烟的去把大门打开,看着阑斯云,“阑总督!快请进!三福公公也进来吧!” 袁君逢走出屋内,招呼这阑斯云和三福,“这边说吧!”待四人都坐在园中,阑斯云便把手中的圣旨递交给袁君逢,“你看看吧!我就不念了!” 袁君逢拿起打开,上面只有两哥字,‘速回!’袁君逢看完没有什么表情的收起圣旨,阑斯云见他无动于衷,便笑着与袁君逢说道,“袁将军这是怎么了!事有轻重缓急!如今这事还不够重吗!” 霍平练也有些担忧的看向袁君逢,三福也劝说袁君逢,“是啊!这事慢不得,袁将军这就快随我回去吧!” 袁君逢看向霍平练,然后和阑斯云说道,“这是轻是重我自然知晓!不过我还有事没办,所有暂时不能走开!” 阑斯云笑容出现一瞬间的凝固,然后说道,“哦!一直以来以军事为重的袁将军,现在所说之事是什么!竟然比国家危难还要重要!” 见他又不言语阑斯云便接着说道,“袁君逢!你不要忘了!你是诈死不是真的死了!你是骠骑大将军不是一个村夫袁君逢! 现在圣上为了北戎一事忙的焦头烂额!多少赵国士兵血溅沙场,如今人心惶惶!你身为臣子不为圣上分忧也该身为将军为将士带来士气!” 闻言袁君逢也有些动气,对阑斯云说道,“我并未说我不去!待我把事情处理完我就立马赶去!” 阑斯云笑的越发灿烂,“敢问袁将军是何事!一定要现在处理!” 他闭口不谈看向霍平练,“霍平练你与我进来我有事与你说!”阑斯云知他性子,看他往屋内走去, 这才与霍平练说道,“霍副将,你也劝劝他!这事儿戏不得!儿女情长待事情平定谁也不会阻拦与他!” 霍平练有些僵硬的说道,“哦!好!”然后便向屋内走去, 把一枚扳指交给霍平练,霍平练不解的问道,“这是?”他说道,“你先和他们回去,你带着这个去蹬雀楼,找一个姓周的账房先生!把这个给他看, 让他给你找些能人!不过你不能一去就露面,你先悄悄把魏舒救出来!然后等我过去!” 霍平练接过扳指,“是!” 向三福和阑斯云说明安排,阑斯云问道,“那袁将军呢!”袁君逢对着阑斯袁不耐烦的说道,“我说了我自会去与他们回合!霍副将下先过去!” 阑斯云看向三福说道,“劳烦三福公公先与霍副将一同前往,”然后看向袁君逢,“我等袁将军和我一同回去!” 袁君逢闻言直接转身向屋内走去!阑斯云也不在乎他的行为!三福向阑斯云说道,“那就劳烦阑总督了!”阑斯云向霍平练和三福说道,“皇上叫我来就是要带回袁将军的!你们快去吧!别耽误时间了!” 袁君逢半响出来进入厨房,阑斯云立马跟上,他看着袁君逢进去后直接把面粉倒一个大碗里面,然后倒水用筷子顺时针搅拌成疙瘩状! 然后上锅倒水生火,待水一开就把碗里的疙瘩倒了进去,阑斯云见他这样的做法不由皱起眉头说道,“你在这里都是这样吃的!” 用锅铲搅动然后再回答阑斯云,“我做的话都是这样吃的!”待煮好袁君逢用二个大碗装好,喊门边的阑斯云,“过来端你的!” 阑斯云走进来端着自己的那碗,二人坐在院子里,收起公式化笑容的阑斯云撩开自己的袍子压在腰间,和袁君逢一样叉开腿喝着疙瘩汤,“说真的要是我大姨看见你这样指不定多心疼!” 袁君逢呼噜喝掉一大口,然后说道,“在战场比这个还苦!这算什么!”阑斯云小口的喝着,听见他不文雅的吃声还是下意识的不舒服,“我那小表嫂你还没搞定!” 这称呼让袁君逢转头看着阑斯云,阑斯云一脸冰冷的看着他,云君逢说道,“还别说,你不假笑的时候还是挺有气场的!干嘛一天天笑道像是二傻子似的!” 阑斯云立马挂上笑容,“这是我谈判的利器!更容易迷惑敌人!跟你上战场的战术是一样的!” 转回头接着吃,袁君逢对于这表弟的理论不予说评,阑斯云忽然恶趣味起,问道,“你和小表嫂闹矛盾了!” “对!”袁君逢直言不讳,“所有我现在不能回去,要是现在回去了!她还不定怎么想呢!到时候怕你哥我就没有媳妇了!” 阑斯云把碗放下,整理好衣衫,端正好坐姿,“表哥你谦虚了,明寰公主还一直等着你呢!” 一道凌厉的眼锋向他横扫过来,阑斯云不为所惧,接着说道,“现在你怕一走了之,让小表嫂多想,啊!我忘了告诉你!皇上说了, 在明日你还不动身回去,他便让明寰公主来亲自寻你回去!到时候我看小表嫂也不用多想,袁君逢你可能直接就歇菜了!” 袁君逢闻言脸色很是难看,“你们告诉明寰公主了!”阑斯云摇头,“还没有!不过你猜明寰公主要是知道你还没死,会不会快马加鞭的来寻你呢!据我说知我这小表嫂刚找你退婚,这时候要是再来一个明寰公主!你说会不会很热闹!” 袁君逢闻言,危险的压低声音说道,“阑斯云你调查我!”阑斯云赶紧说道,“这怎么能是调查呢! 我身为弟弟关心一下哥哥的生活这怎么能说是调查呢!再说你一直不回去我肯定是要查探一下是为何吧!” 袁君逢转回头说道,“那你既然知道,为何还一直催我!”阑斯云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闹的别扭但是你见到薛柔姑娘要说什么,认错吗还是怎么样!” 袁君逢看他一眼然后不说话,阑斯云接着说,“你既然不知道见面说什么不如先跟我回去!到时候你可以慢慢想清楚, 待你一切弄好!再来见她不是更好吗!再说人家小表嫂还不一定想见你呢?”袁君逢把碗筷收拾好带进厨房,阑斯云跟在后面听见他说道,“至少要和她说一声我去干嘛了!” 阑斯云闻言说道,“那这样好不好!我们等到明天中午!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得和我走!” “好!”把碗放进锅里,洗干净然后便向阑斯云说道,“你今晚就睡在霍平练以前的屋子吧!” 第二日一早阑斯云便和袁君逢一起来到薛家!一直等倒中午也不见人回来,阑斯云说道,“走吧!” 袁君逢起身去隔壁的朱嫂家借来纸笔写了一封信,交给朱嫂子,“朱嫂子!我有事要外出,短时间不能回来!薛柔回来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她!麻烦了!” 第五十三章:举报奸商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朱嫂接过,“袁哥你放心吧!我一定给你送到!” 阑斯云牵来两匹高头大马,叫他,“走了!别耽误时间了!”袁君逢向朱嫂子道谢,“谢谢朱嫂子!”然后转身走回阑斯云身边,翻身上马,马鞭一挥,“驾!” 与阑斯云绝尘而去!朱嫂子的男人见状,说道,“这袁君逢看来不是个普通人啊!来寻他的那人一身穿着那布料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能穿得起的!” 朱嫂子也赞同的点头,“薛家有望了!”她男人撇撇嘴说道,“那可不一定!这都走了,谁知道还回不回来!我们这穷乡僻壤的!” 朱嫂拍了他一下,“就你嘴碎,快去干活!” 薛家姐妹二人在李知府家吃了早餐才从水梨城往回走,坐的牛车!一路慢慢摇晃着,临近中午才赶到千金坊,二人便在千金坊留了一段时间,绿萍们呆货过来见到薛家姐妹说道,“昨日袁大哥和霍大哥来找你俩!后面等了一会没等到就回去了!” “我看霍平练就是来道歉的不用他,不过袁君逢是来干嘛!”莫名在一旁听见后吐槽着和大家说道, 薛柔埋头整理好手边的东西,没有说其他的,薛菲和薛柔在店里待到下午就回去了,刚进村里便见别人都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两姐妹都满头疑问, 刚打开门,朱嫂子就叫住了她们,“薛二姑娘!”薛柔看着她问道,“哎!朱嫂子,进来坐!” 朱嫂子与两姐妹进去后就把一张纸拿出来交给薛柔,“这是袁家小子给你的信!”薛柔接过,疑惑的问道,“信,为什么写信啊!” 朱嫂子说道,“他走了,所以给你留了一封信!让我等你回来交给你!”薛柔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朱嫂子,“走了!什么意思!” 朱嫂子问道,“你们都不知道吗!”薛柔看向薛菲,薛菲也摇头表明不知道,朱嫂子一见立马说道, “哎呀!你们是不知道啊!那天来了好多穿着一个样的衣服的人,把村子口都围住了,我们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担忧了好一阵子, 后来袁君逢和霍平练一出现,里面一个穿紫色衣衫的男人就让我们都退的远远的不知道和他们说了什么! 后来啊袁君逢就脸色难看的走向家里了,然后那些人一串一串的跟着袁君逢去了他家,可是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没有进去袁家, 只是守在门口不走!后面第二天也没见着霍平练了!只见另外一个长的好看爱笑的男人和袁君逢在一起,他们俩在你家门口等了好久!见等不到就让我给他找纸笔给你留了一封信!然后就和别人一起走了!还挺急的!” 薛柔心里空落落的,她就知道他不会一直在这里,其实这是早就预料的只是到来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是滋味,薛菲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便招呼朱嫂子,“朱嫂子,谢谢你了!昨天我们有事所有没有回答!多谢你告诉我们这些!” 朱嫂子赶紧说道,“没事!你们先忙我先走了!”薛菲跟着出去,“好我送送你吧!” 握紧手里的信件,思考一下便打开了,“柔儿!边疆出了一些事,我急需回去一趟,具体的时间安排还不清楚! 我本想等你回来我亲自和你告别说明缘由!可是一直没有等到你!事态紧急我只好先赶赴边疆!还有就是你说的退婚,我不同意! 你等我回来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还请告诉薛菲姑娘一声,霍平练随我一起赶赴沙场!让薛菲姑娘不必担忧!袁君逢字!” 嘴角的紧绷已经不见,却缓缓的有勾起的迹象,薛菲进来看着她问道,“柔儿信中可有提到他们是去做什么了!” 她把信件放好,和薛菲说道,“姐!你知道他是当将军的!现在边疆有难,所有他们被叫回去战场了!袁大哥还说霍大哥一起去的让你不必担忧!” 薛菲脸上一闪急促,“这我又没有担忧他!这怎么突然就要去打仗了!这也没有听见什么风声啊!” 她闻言就笑了!“姐我们这小地方要是都知道了的话!那我们赵国就不是打仗了而是直接被侵占了!” “也是!希望他们安全归来吧!” “姐!你别担忧!不会有事的!我们好好的过我们的不拖后腿就行!” “也是!” 这日薛柔在屋内算账,现在薛柔已经很她姐姐商量好,要一起在外面做事,一人在家里实在是无聊很! 迎面走来几个身穿青色衣衫的男人,围着店里走了一圈,却并未说明自己要些什么,薛柔观察一会后便上前询问,“请问您是需要什么呢?” 其中一男子上下打量薛柔然后说道,“我找你们管事的谈点生意,”薛柔闻言也上下打量一下对方,“哦,我们管事的现在不在这里,你有什么你可以先给我说,” 男人问道,“你能做主吗?我跟你说,” “这些都是我做的,你觉得我能不能做主?”薛柔把对方请到一旁坐下,叫冬瓜拿茶水来, “你是说现在大火的千金方润肤膏都是你做的!”男人再次询问,薛柔说道,“是我做的,所以你是要做什么?你给我说,” 男人还是有些不相信薛柔的话,便问道,“那你刚刚说管事的不在,”薛柔笑着无奈的解释说道,“管事的确实不在,因为我只负责制作,我不负责售卖,所以你给我说,回来我给他们说是一样的,” 男人这才有些信服的说道,“我叫王训汼我也是开药店的,我们能想在你这里拿一些千金坊过去我们店里卖,从你们这里拿货,以后我就打你们千金坊的名头就是我把我们的店也改成千金坊,你看这样如何,” 薛柔闻言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做我们的经销商,”王训汼点头笑着说道,“对就是这个意思,” 薛柔提议说道,“嗯,你要做我们的经销商呢,这不是不可以,但是呢,这样你先从我们这里拿一些千金方和润肤膏过去, 就是说如果你那边售卖的好,我们再谈这个经销商如何?”王训汼也知道一下子是不可能同意的,便点头说道,“好!那就先这样做!”让他们留下店名和地址,几让他们带着一些先回去! 等薛菲和莫名回来以后,薛柔就把这件事情原委与他们说清楚并商讨一下,莫名说道,“这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们还是要查访一下这些药铺,” 薛柔赞同的附和,“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还是先看一下这些店铺的名声不然的话,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别被他们给搞砸了,”然后看着莫名提议说道,“这样莫名你明日和我一同去看一下这家药铺吧,” 莫名和薛柔分开去这几家药铺买来千金方,然后打开来查看,发现剂量都少了一半,莫名说道,“价格是相同的,但是剂量不同!他们把一份弄成了二份,” 薛柔说道,“他们还掺和了一些便宜的药材,把名贵药材减少了!这样的千金方药效大大减低了!” “这摆明就是偷工减料,这些奸商为了钱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来!我想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赶!我相信其他的药材定也是这样!这得害了多少人家!幸好我们没有草率答应不然就是在损阴德啊!”莫名气愤的感叹说道。 薛柔想了一下便说道,“对!不能让他们再这样逍遥法外!我们带着这些罪证去告他们!”莫名点头,“好!” 然后二人带着这些偷工减料的药材便直接去了衙门,师爷一看见薛柔赶紧跑倒堂内禀告了县令, 一听是薛柔县令立马狗腿的出来,“是薛姑娘啊!今日来是什么事啊!快来人啊!给薛姑娘看座!”薛柔和莫名都被县令的殷勤吓懵了!、 坐在椅子上薛柔才想起来上次袁君逢好像和这位县令说了什么!薛柔给莫名衣蛾眼色,莫名就把事情的原委给县令说清楚, 县令一听立马叫人,“来人啊!你们去把这几家的老板给我抓来!看本官不教训教训他们这些为富不仁的奸商!” 薛柔见县令都派人出去了便站起来说道,“那民女就先替百姓谢过大人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回去路上莫名一脸疑惑的问薛柔,“这县太爷怎么对你那么客气啊!还给你端茶上坐的!这是什么原因啊!” 薛柔低头敷衍的说道,“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你去问他啊!怎么八卦!”莫名不理会她的话,自己在哪里幻想着,“你说我们这是不是叫着有关系了,对啊我们这是不是就叫着有了官家的特殊关系啊!” 她疑惑的看着莫名,“你这脑袋一天天想什么玩意啊!你和人家官家有了什么关系!还特殊!说的好像你被县令包养了一样!真是奇葩的脑回路!” 莫名闻言一脸不解的问道,“什么叫包养啊!”薛柔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询问,璀璨一笑,“就是养你!” 第五十四章:诋毁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是吗?”莫名一听然后说道,“那这样很好啊!有人养还不好啊!不过为什么要包养我才能有关系呢?还有他为什么要养我啊!哎不对啊!怎么是养我呢?” 薛柔懒的理他,自己向前走去,莫名赶紧追上,“哎!薛柔我觉得你说的不像是好话哎!”薛柔一脸纯真的看着他说道,“我何时说过包养是好话!是你自己以为的好吧!自己智商有限,还怪到我头上了!” “什么是智商!”莫名又是一头雾水,薛柔反了一个白眼,“聪明人叫智商高,那智商低是什么!” 莫名黑着一块脸,“薛柔!你这是变着法的说我不聪明啊!”“哎呀!这会到是很聪明的吗!”薛柔取笑莫名! 二人回到千金坊,莫名小嘴叭叭的把事情与薛菲他们宣传了一个遍,薛菲拉着薛柔到一边去,指着角落里的一个女孩子,只见那小女孩身形瘦小,皮肤营养不良的发黄, 薛菲说道,“这小孩没有钱,非得要买药,我问她是什么症状她也不说!我不好随便把药给他!” 薛柔走向女孩,蹲下来问道,“小孩,是你要吃药吗?”小女孩却生生的不说话只是用乌黑的大眼睛看着她, 绿萍见薛家姐妹围着着便走了过来,一见小孩就说,“这小孩怎么在这里啊!”薛柔问道,“你认识这小孩!” 她说道,“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啊!她是一个小乞丐,住在山里的破庙里,每天来捡点吃的过日子!所有我见过她!” 薛柔问道,“乞丐!就她一个人住在山上破庙里吗?”她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薛柔看着小女孩问道,“你不是自己要吃药对吗?” 小女孩点头!薛柔接着问道,“那你能说说是谁哟啊吃药,他是怎么了!你不说我不知道怎么给你开药!” 小女孩半响才说道,“我没有钱!”薛柔笑着说道,“我不要钱!我帮你给他看病好不好!”她看着温柔笑着的薛柔说道,“我不知道他怎么了, 就一直睡觉!我叫不醒!今天我带着别人送的米汤回去给他喝,可是他喝不进去了!我娘就是喝不了东西就死了,所有我……”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声音说着, 薛柔拉着她的手说道,“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他,好吗?”她缓缓点头,薛柔带着医药箱,然后忽然想到什么,对小女孩说道,“你等我一下!” 然后就去柜台前拿出最大的那棵灵芝放进箱子里,薛菲见状说道,“你一个人去吗?”薛柔知道她姐不放心她一人外出,便叫冬瓜和她一起去了! 来到破庙里,在干草堆上躺着一个成年男子,只是脸色满脸的污垢,头发也是乱糟糟,嘴皮干燥起皮,上面还挂着干枯的奶白色的米汤, 身上盖着乱七八糟的破衣服,薛柔看着这环境真是糟糕透顶,立马去给那男子查看,然后马上叫冬瓜找来水强行给男子灌下去,然后薛柔把灵芝用手掰成小块小块的用水一点点的喂服下去, 然后叫冬瓜打来酒给男子擦拭身体降温,薛柔在门外和小女孩一起生火煮药,待药好了才端着破碗装着的药汁进去, 叫冬瓜扶起男子,薛柔一边给男子喂药一边打量着男子,冬瓜见她一直直勾勾的看着男子,便问道,“二小姐可是认识这人?” 薛柔摇头,“我不认识!就是觉得很是熟悉!”然后转头问小女孩,“春花,你是在哪里捡到这个人的!” 小女孩就是春花说道,“我是在河边遇到他的,那时候他还是醒着的,我就带他到这里来了,后来就一直睡,怎么叫都不醒,我摸着他身体是暖和的就一直这样看着他!每天去要一些米汤给他喝!” “河边?”薛柔震惊的问道,春花点头,薛柔转头看着男子,越看越像,只是太过瘦弱了一些!她赶紧跑道门口去打来水,拿刚才给他擦身的帕子给男子把脸色的污渍洗净, 不由的大吃一惊,“韩卫!”然后高兴的和冬瓜说,“这是韩卫!快!把他背回家!”然后看着春花说道,“春花你也和我一起走吧!这地方不适合小孩子住!” 薛菲看还带着人回来了,立马安排人把人搬进千金坊的厢房内,莫名吐槽道,“我们这里还成收容所了!” 薛柔懒得理他,对着薛菲说道,“姐你仔细看看这是谁!”薛菲看了一眼说道,“这是长的还可以,但不认识!” 她一脸无语,“姐你说的什么啊!”薛菲说道,“是啊,长的是挺好,但是我不认识啊!”薛柔要拜倒在这清奇的脑回路了,“我问你认识不,不是问你人家长的怎么样,你还记得青儿小姐给她意中人画的像吗?” 薛菲虽然不记得青儿姑娘画的像但是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不由震惊的问道,“难道他是~韩公子!” 她点头,“对!今日太晚,明日我们再去通知青儿!” 翌日一早薛柔便叫了冬瓜去李知府家通风报信,到了中午县令便带着一块匾额来到千金坊,还是县令亲手题词‘悬壶济世’, 一时之间千金坊风头大盛,好不容易送走了县令一行人,青儿一家赶到千金坊,青儿拉着薛柔哽咽的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薛柔拉着她的手往厢房走去,“是真是假,你亲自看过便知!”来到门前,薛柔示意青儿上前去推开门! 李青鸾看了薛柔一眼,薛柔鼓励的指着门,李青鸾推开门,走进屋内看着床上的人,泪水便蜂拥而出,就停下脚步不敢上前,薛柔从身后走来,抱着她的肩头,“他是真的!他还活着!你不抱抱他吗?” 李青鸾立马向前走去,跪着床边,用手摸着他瘦削的脸颊,泪水怎么也控制不住,薛柔见状向门口走去,看着李知府和李夫人笑着说,“让他们单独待会吧!” 李青鸾看着韩卫睡着的样子,颤抖着手用食指去他鼻翼下,感觉道暖暖的气息这才抱着他放生大哭, 冬瓜带领着韩家人这赶了过来,韩老爷子见到李知府便问道,“怀柔,我孙子呢?”李知府说道,“在里面,青儿也在里面!” 韩母闻言便要向前走去,李夫人赶紧上前拉住韩母,“韩夫人,让他们单独呆一会吧!”韩家人听见李青鸾的哭声,也是一阵不忍,便沉默下来, 李青鸾守住哭声,看着韩卫低声呢喃,“你还活着!真好!”然后擦干净脸,打开门,“伯母你们进来吧!” 韩家人一拥而上,韩母看着韩卫又是一顿哭泣,李知府见状也是一阵内疚,便笔直的跪在韩老爷子面前, “父亲!”李青鸾惊讶道 “怀柔!你这是做什么?”韩老爷子也是不明所以, 李知府看着韩老爷子说道,“是我李怀柔背信弃义!做错了事,导致两个孩子九死一生,都是我的错!我想向您忏悔,希望您能同意两个孩子的婚事!” 韩老爷子一家互看了一眼,韩母对着李知府说道,“李大人!我家韩卫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你真的愿意把你女儿嫁给他!” 李知府说道,“只要你们还要青鸾,我李怀柔绝不反悔!”韩母看了韩父一眼,韩父上前搀扶起李知府,“往后一家人互相扶持!” 韩母拉着韩卫的手哽咽说道,“卫儿你听到了吗?青鸾父亲同意了!你能娶青鸾了!”李青鸾扑在李夫人怀里哭泣! 薛菲一边整理厢房一边说道,“真好!有情人终成眷属!”薛柔说道,“要是能在接走人的时候把房间整理一下更好!” 薛菲好笑的看着她,“小春花也一起跟去了!”她笑着说道,“她啊她被韩家带走了,我想以后她应该不会再乞讨了!” 二人收拾好便回了家,第二日照样来到店里,却见莫名一脸的焦灼,薛柔问他,“你怎么了!” 莫名说道,“昨天县令不是亲自送了牌匾来!如今我们千金坊风头太大,得罪人了!”她不解的问,“这话说的,又不是我要县令送的能得罪谁!” 薛菲说道,“莫名说的应该是同行!”薛柔轻皱一下眉头,莫名说,“你们和我来!”莫名带着她俩在街道上走了一圈, 有小孩在唱着什么,‘千金卖千金,岂料假千金,鬼神润肤膏,精怪洗脸皂!’然后许多药店里的药都卖低千金坊一辰,这摆明就是针对。 三人回到店里,薛柔念着,“千金卖千金,岂料假千金,鬼神润肤膏,精怪洗脸皂,呵呵!别说还挺顺耳! 不过这也太隐晦了吧!这没点文化都不知道它是在说我们不是千金小姐卖的千金方也是假的,说我们的润肤膏和肥皂是妖魔鬼怪!这太隐晦了” 莫名和薛菲都是一脸懵的看着薛柔,半响莫名直接戳着薛柔的脑门吼道,“这位姐姐,你是不是脑子没带忘家里了!你还夸人家编的好有水平!你这脑门是被驴踢了吗!” 第五十五章:得罪同行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莫名和薛菲都是一脸懵的看着薛柔,半响莫名直接戳着薛柔的脑门吼道,“这位姐姐,你是不是脑子没带忘家里了!你还夸人家编的好有水平!你这脑门是被驴踢了吗!” 揉揉额头,薛柔对莫名说道,“那你说能怎么办!嘴长人家身上,还能给人家堵了不成!”他不服输的对薛柔说道,“那也不是像你这样夸赞的把!” 薛菲头疼的看着他两,“你们一人少说俩句把!我们先静观其变吧!办法慢慢想!”二人这才熄火,然后向平时一样忙碌起来,薛柔独自一人去了另一条街道的千金坊! 只见一堆人围着不知道在干什么!薛柔挤进去一看是绿萍正和一个老头吵架,绿萍骂老头,“你以为你中和堂好啊!你也是一把年级的了,为何要做这不要脸的事啊!自己药材卖不过我们千金坊!就搞什么价格战!这就算了,还诋毁我们!” 中和堂老板对着绿萍说道,“是我诋毁你们吗?这城里现在都是低价销售,就你们千金坊高高再上的,药理讲究循序渐进,而你们的千金方,完全不通常理不是妖术是什么!” 薛柔抬脚就走出去,“哦!既然你说我们千金方不通常理!那你到是说说什么是常理!”绿萍立马笑着靠近薛柔,“柔姑娘!你来了!” 中和堂老板眯着小眼睛看着薛柔,“你是谁!有你说话的份!”绿萍闻言不屑的指着中和堂老板的眼睛,“不怪你眼瞎,毕竟你的眼睛只有芝麻大小!看不清也是正常!” 中和堂老板脸上的肥肉一抖,眼里一抹狠厉,“你一个卖艺的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就你这样的婊子还卖药!要是吃了!呸!真是脏了我们清白!” 绿萍脸色难看!薛柔看着中和堂老板说道,“你好歹也是这城里比较久的药铺了!做我们这一行的不求你仁心仁术,但至少要积点口德吧!” 中和堂老板不解的看着薛柔,“你是千金坊什么人啊!替他们说话!被收买了吧!”薛柔看着中和堂老板的一脸横肉,真是什么人能都欺负千金坊了吗? “你连老板是谁都不知道还在这里瞎逼逼,是什么给了你上千金坊骂人的勇气!是你的无知还是你的愚蠢!!姐看你这老东西就是活得不耐烦了!来找人收拾欠骂的!” 中和堂被薛柔一阵怼的发愣,见周围的人看笑话一样的嘲笑,指着薛柔,“你这个~”薛柔不等他说话就怼回去,“我!我怎么了!我告诉我就是这千金坊的老板!请你记住我这张脸!我叫薛柔!” 莫名闻声赶来就见薛柔对着别人一阵语言轰炮,走上前对着中和堂老板和薛柔说道,“哎!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中和堂老板看见莫名赶紧说道,“莫老板!这不是你的店吗?怎么成了她的了!”莫名顺着中和堂老板的手看向薛柔,然后对着他说道,“原来是中和堂的洪老板啊!这店也是薛姑娘的!” 洪老板一听便说道,“莫老板你是糊涂了吗?怎么和一女娃子一起做生意!”薛柔往前一步,莫名用手挡住她, 然后和洪老板说道,“没有办法谁叫人家身为女人医术却比男子还要好!这男人的医术比不过我也没有办法! 不过现在这城里真是没有一点意思,同行之家理应是攀比医术高超,现在我看只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来害人而已,真是妄为长辈啊!” “莫名你这是指桑骂槐啊!”洪老板嘲讽的说莫名 莫名冷着脸说道,“错了!我莫名没有指桑骂槐!我说的就是你洪老板!我不需要指桑骂槐!直接骂的就是你中和堂的洪老板! 你自己药材偷工减料,药量不足就算了,现在还来诬陷我千金坊!大家都是开门做生意的,你走你的小聪明,我过我的大实惠,你为何要来犯我千金坊!” 薛柔在一旁感到很爽,“莫名说的好!”洪老板脸色铁青,“我算是明白了!你们这就是一对奸夫淫妇啊!看看这千金坊私底下是什么样呢!” 莫名直接抓起洪老板的衣领,“我劝你嘴边放干净点!”莫名高,洪老板矮瘦,被怎么一提嘴也哆嗦了,“我说的哪里哪里不对!你看这一堆的卖艺的都是在你千金坊!谁知道你们是在干什么!” 莫名直接一拳打在洪老板皮包骨的脸上,“哎呦!”洪老板捂着脸摊坐在地上,莫名看着洪老板说道,“和你这种人就不应该废话,就应该狠狠的揍你一顿!” 薛柔上前踹了他一脚,“洪老板你还不滚吗!”洪老板被一拳打的有些懵,半响才爬起来,指着薛柔和莫名说道,“你们等着!我要你们好看!” 莫名和薛柔坐在桌边不动,薛菲给俩人各倒一杯茶水,数落二人,“我早上才说了要静观其变,你们俩倒好!直接和别人骂起来了!” 然后指着莫名,“你还打了人家!要是人家去报官怎么办,现在我们处在风口浪尖上一切都要小心谨慎,你们怎么还大张旗鼓呢!” 薛柔见莫名被数落的还挺惨便说道,“姐,这是人家找上门的!他骂的可难听了!不教训一下真的不行!”薛菲无奈的看着她,“你就嘴贫吧!” 薛柔嘟嘟嘴,然后端起水喝起来,然后问莫名和薛菲,“你们说这洪老板会不会找机会报复我们啊!” 莫名到是不怕,“就那样,他能怎么报复啊!这种人绝对不敢明着来!我们防着暗招就行,晚上我就在这千金坊李睡觉了!防着他捣乱!” 薛柔这才想到,“对哦!他中和堂就在我们千金坊隔壁,要是……” “都说了叫你们不要冲动,这样莫名你也不要在这里睡了!我去找洪老板道个歉!”薛菲刚说完,莫名和薛柔就异口同声说,“不行!” 薛菲看着二人的样子,只能无奈的瑶瑶头走了出去, 晚间莫名和冬瓜就留在了新开的千金坊里,没点灯直接在厢房里睡下,半夜听见有声音,莫名和冬瓜就悄悄的起身查看,便见二个人影在翻找什么东西! 冬瓜就要出去,被莫名一把拉住,带着冬瓜一点点靠近,黑衣人察觉有人靠近,刚转身就被莫名抓住了,“我看你往哪里跑!我倒要看看是谁来行这偷窃的行为!” 冬瓜那边也用体重的优势狠狠的压制住另一个人,薛柔和薛菲一行人听到声音便冲了出来,把灯点亮! 莫名看着捂住脸的洪老板,用手使劲的抓住他的领子,“哎呦!这不是洪老板吗!这是怎么了!我们的店铺靠的太近了,让你这老眼昏花的都看不清自己家在哪里了!” 洪老板见躲不过去便放下手,看着大家说道,“对啊!这天太黑了!一时不擦就搞错了!”薛柔嘲讽洪老板,“看不出来洪老板原来回家都是翻墙的啊!这爱好好特殊啊!” 薛菲直接走上前,从洪老板的袖子里摸出千金方的药方,洪老板见状就要伸手去夺回来,“那是我的!你干嘛呀!” 莫名一使劲洪老板就被衣领勒住脖子,急忙用手去抓衣领,对着莫名哀求,“轻点轻点,喘不过气了!” 莫名对着洪老板说道,“那就老实点!”薛菲直接对着杆子说道,“杆子,直接去报官,我们让官家来处理!” 洪老板一听急了,哀求众人,“别!别啊!这有什么的好好说啊!你报官干什么啊!大家邻里乡亲的,你报官多伤感情啊!” 薛菲直接说道,“对你这种人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杆子立马就去报官!洪老板见事情没法挽回直接说道,“你们以为报官就能对我怎么样吗!真是天真!” 莫名闻言说道,“哦!怎么说来连官家都不能把你怎么样了!”薛柔好奇的问洪老板,“你们为何这段时候都针对千金坊!想我千金坊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 洪老板看着薛柔说道,“这就要问你们自己啊!”薛菲对他说道,“我们千金坊一不乱开方子,二不乱加价,你们诋毁我千金坊,现在还要来问我们!这是何道理!” 洪老板闻言嘲讽的对着薛家姐妹说道,“这世道就是如此啊!一个两个说你错,那可能你是对的!当所有人说你是错的!哪怕你是对的都是错的!” 薛柔直接笑出声,对着洪老板说道,“呵呵!洪老板那你到是说说我们错哪里了!”洪老板说道,“你们错的可多了! 你们千金坊定价不和我们城里的药铺商讨就直接私自定价!卖的东西都比我们的便宜,有钱大家赚才是大家和平共处的道理,你们一来就抢走城里大半的生意,你说我们为何针对你们!” 薛柔说道,“我们收费合理,不是比你们便宜!我们不是黑心肠的人!只收我们该收的钱财,不像你们!一帮奸商!” 这时杆子带着两个衙役进来,便带走了洪老板,莫名看着洪老板气定神闲的样子便悄悄跟上去,待两衙役押着洪老板和小斯走到一半的时候,洪老板就从袖子里拿出钱袋递给衙役, 第五十六章:比试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见衙役就要接过银两,莫名出声说道,“大人你要是收了这钱财就是受贿了!你别忘了你们县令刚给我们千金坊送过牌匾!还是你们大人亲自送来的,你确定要收下着银两吗?” 衙役迟疑一下和另一个衙役耳语一翻,便像莫名说道,“我们自会秉公处理!”然后便把银两退给了洪老板! 洪老板一双怨毒的小眼睛看着莫名,莫名只当看不见就直接转身往回走去! 中和堂老板因为偷窃被关押一月,中和堂名誉受损,一月无掌柜支撑导致只能暂时关闭,薛柔说道,“说是暂时,我想他也开不起来了!” 莫名说着,“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信誉,就洪老板这偷鸡摸狗的样,不做还好!免得祸害百姓!” 薛菲在一旁说道,“你两少说几句!世事无常都别说别人了!”莫名和薛柔互看一眼,都闭嘴不谈! 众生堂内一身黄色商服的戚老板听了小斯传来的话,挥手就把被子砸在地上!“这千金坊欺人太甚!中和堂也算是几十年的名誉老店了!它一个初来乍到的还让我的老伙计栽了,” 然后询问小斯,“这洪老板被判了几日!”小斯说道,“这那是几日啊!直接让缴纳了五十俩罚款,被关押了一个月!不然这中和堂也不至于倒闭啊!” 戚老板闻言握紧了手,“走!我们去看看洪老板,毕竟是多年的老伙计了!” 提着饭盒戚老板来到牢房内,“老伙计!你受苦了!怎么会这样呢?”洪老板闻言发狠说道,“这千金坊实在是太猖狂了, 我实在是看不过我们这些药店被他搞跨了!戚老板你是百年老店,还能存活下去!可是我们就不一样了!像我们这种只能干耗着!日子久了,这谁能挺住啊!” 戚老板闻言好心说道,“可你也不能去偷人家的药方啊!这这样做实在是有损我们医者风范啊!” 洪老板低头一副认错的样子,片刻后抬头拉住戚老板的手,“戚老板都怪我太冲动!被薛家的小妮子气狠了!这才一时冲动做了这样的事!” 戚老板不赞同的说,“这就是一个小女娃子!你何必和她计较那么多!”洪老板气愤说道,“戚老板那是你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话!不然你也挨不住啊!” 戚老板果真上当问道,“哦!她是说了什么!让你如此气愤!”洪老板看着他说道,“她说~她说哎!还是不说了!免得到时候还让戚老板心里不顺畅!” 这一次说完还好!这说一边留一半的戚老板肯定是不会放弃的,“哎呀急死人了,洪老板我们多年的老伙计了!你就说吧!” 洪老板见状这才勉为其难的说道,“她说我们这城里就没有一个好的大夫!这男大夫都比不过她一个女子, 说我们的医术差!卖的药材也是假的!说我们这一行人就是嫉妒她医术好才诋毁她!我一时气不过就想着把她的千金方偷来看看,谁知道他们早就设好局了就等着我!” 假亦真时真亦假,半假半真的一说,这戚老板便毫无疑惑的骂道,“这真是岂有此理!太猖狂了!” 洪老板说道,“戚老板你千万不要气恼,我就是一时气糊涂了这才由此下场,你千万不要冲动啊!我们就让一让她们吧!” 戚老板闻言更是怒火中烧,“洪老板你等着我这就去帮你讨回公道!” “戚老板你别冲动啊!”看着戚老板急匆匆的背影,洪老板虚情假意的喊道!见人不见了才嘀咕道,“我就算是在牢里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因为这几日针对千金坊的谣言和上次洪老板的事,薛柔和薛菲就商量着暂时住在千金坊内,薛柔趴在桌边一边包药,一边昏昏欲睡, “你们老板在哪里!”戚老板一进来就怒气冲冲的大吼,莫名和薛菲赶紧出来,二人对视一眼上前,莫名客气的对着戚老板说道,“戚老板!这是什么事!这气冲冲的!” 薛柔见莫名和薛菲都去了,自己便把药材往前面一推,就趴在桌子上休息,戚老板说道,“你们这大放厥词的小丫头是谁!” 莫名和薛菲对视一眼,莫名问戚老板,“这戚老板你找的是谁啊!你这话说的谁大放厥词了!” 戚老板一甩袖子哼道,“哼!这敢说不敢露面的会医术的小丫头是谁!”薛菲和莫名一听下意识的看向趴在桌子上的薛柔, 戚老板便直接走到薛柔面前,看着埋着头的小女子,戚老板以为她是在躲避,“你就是说自己医术很高明的小女子!” 薛柔抬头看着面前的老头一脸懵,“你在和我说话!”戚老板不屑的笑道,“说这城里就你一个女子的医术高过所有男子可是你说的!” 薛柔摇头,“不是我说的!”戚老板闻言嘲讽薛柔,“怎么昨日你对着洪老板就大放厥词,今日见到我就不敢说话了!” 薛柔挑眉,“首先这话不是我说的!再有你谁啊!我为什么要见到你就不敢说话啊!”薛菲一听赶紧跑道薛柔耳边小声说道,“这是众生堂的戚老板!众生堂是百年老店!” 薛柔了解的眨眨眼,问戚老板,“那戚老板你找我干嘛啊!”戚老板说道,“我就是来和你比试一下,让你知道女子始终是比不过男子的!” 薛柔一想就清楚了,“戚老板和洪老板认识吧!”戚老板直言不讳,“不错!”薛柔点点头好心劝说道,“那戚老板请回吧!别被人给当枪使了!” 戚老板闻言指着薛柔骂道,“黄口小儿!你这是瞧不起我是吗!”薛柔皱着眉头站起来,“你这老匹夫!我是看你一把年级,不好让你被人利用!你还不识好歹倚老卖老了!” 戚老板闻言便要说话,薛柔直接说道,“好!你要比是吧!你说你要比什么!我奉陪到底!” 戚老板闻言端起架子说道,“我岂可欺负女人!我让你选,你就选你擅长的把!”薛柔好笑的看着他,“好!治病一时半会看不出效果,这样我们就比药材吧!” 戚老板不解的说,“比药材!如何比!” “去给我每种东西拿一份过来!”薛柔对着杆子说道,待杆子把东西带过来,薛柔一一排开,指着药材和戚老板说道,“我店里就这些药材,你一一看过能正确的说出是那些成分,我就算你赢!” 戚老板不屑的说道,“好!”然后走向千金方打开仔细观察闻味道,然后说道,“马钱子、威灵仙、甘草、麻黄、乳香、没药、川牛膝、苍术、全蝎、蜈蚣,黄芪还有一味……” 薛柔见戚老板面有难色便说道,“这个您可以慢慢想!可以往下一个走!”戚老板面色难看的放下千金方走向肥皂,然后拿起肥皂,左右观看,用鼻子闻,说道,“这这是百合花和…和…” 薛柔也不催促,就那样看着,戚老板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便丢下肥皂气愤的说道,“这老夫见都没见过如何能说出!” 薛柔也不气恼,说道,“那好,你那就说千金方里还差什么!只要你能说出来就是你赢!”戚老板赌气的又去拿着千金方观察,可是有一些粉末实在是看不出是什么! 时间一点点溜走,围观的人说道,“戚老板能不能说出来啊!不能就算了!”戚老板实在说不出便粗声粗气的问道,“你说这里面有什么!” 薛柔笑着解释,“这千金方是由马钱子、威灵仙、甘草、麻黄、乳香、没药、川牛膝、苍术、白僵蚕、全蝎、蜈蚣,黄芪共十二味中草药材配制而成(摘抄百度)” 莫名扶额,小声与薛柔说道,“你怎么直白的说出来,不怕我们配方泄露吗!”薛柔大声说道, “不用怕泄露!这千金方都是有比例的,多一点少一点都是会死人的!有胆量便去试好了!我不介意的!” 戚老板说道,“你别得意你跟我去众生堂,你能全部说出来就是你赢了!”一行人便往众生堂走去, 薛柔看着一一排开的打包好的药材,挨着观察、闻味道过去,不料脸色越来越难看,待全部看完,薛柔便在莫名耳边说了几句,莫名就向门外走去, 戚老板见状不屑的说,“怎么你还想搬救兵啊!”薛柔笑着问道,“敢问戚老板这些药材你卖多少钱一副!” 一旁的老百姓说道,“我在这买的都是十文钱一副,”薛柔看着戚老板说道,“可是这些药材两文钱都不值!” 戚老板闻之色变,“你胡说什么!”薛柔拿起药材说道,“每一副药材都会有一味名贵药材做药引,可是戚老板家的药材,有名贵药引只是量很少,而且下药不对!”然后拿起另外一副打开!“这一副是治疗脚疾的!本来是两服药就好的!可是我刚刚看见里面加了一味别的药材!我相信这得吃上六副药材才会好吧!戚老板你这是一边治病一边下药啊!” 围观人群立马骚动起来,“是啊!我在众生堂都是吃六副药材才会好啊!”“我的也是!这戚老板不是好人啊!” 正一片骂声中莫名带着县令来到现场,一翻了解后县令勒令全部医馆药店整理查看!一时之间掀起药材整治之风! 第五十七章:泽颜露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这事解决之后三人回到千金坊,薛菲看着千金坊内一切正常运行,便对二人说道,“那今晚我们就回去吧!” 薛柔还是有些担忧,“万一有人再来搞破坏!”莫名用手里的扇子打了薛柔头一下,“说你笨, 有时候又聪明的很!这戚老板是城里的百年老店,他都这样了谁还敢弄我们啊!” “也对哦!”薛柔恍然大悟,“那我们就回家去吧!不知道家里小兔子怎么样了!” 莫名有些苦恼的说道,“薛姐,这段时间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我要出一趟远门!所以这段时间我就不来店里了!” “啊!”薛柔吐槽莫名,“你有没有搞错啊!这几天还不一定风平浪静呢!你放心走啊!” 莫名也有些担忧,但是有些事不是他能决定的,“我也不想,但我必须要去办这件事!所以你们接下来万事小心!” 薛菲点头,与莫名说道,“放心吧!没事的!你有事就去忙!” “你是要去哪里啊!”薛柔一脸好奇,“话说我们都不知道你家住哪里!” “你除了你袁大哥!你还记得谁!我……我需要回家一趟有些事需要处理!” “啊!”薛柔震惊了,“莫名你不是本地人吗?” 薛菲也是有点茫然,看着薛柔有些不太确定,“我记得他是啊” 莫名眼神闪躲,“我……应该算是本地人吧!因为我外婆以前住这里,我回来她不见了,所以我就在这里买了房子住了!” “那你是那里人!”薛柔一脸茫然,问莫名,“话说你是干什么的这么有钱!” 莫名有些不耐烦的闪躲,“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我只要会回来就行了!而且我会一直住这里!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又不是见不得人,还傲娇上了,薛柔怼他,“是是是你说的有理不说就不说,多久回来啊!这可以说了吧!” “大概是要半个月吧!我也不是很清楚!”莫名有些尴尬, 薛菲上前与他说道,“你去吧,早日回来,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扛着,回来跟我们商量一下,虽然不一定能帮你,但是至少让你心里好受一点!” 莫名低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薛家姐妹二人回到家中,薛柔赶紧去看小兔子,见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就放心了, 薛菲拿着水走过来,“放心吧,我请朱嫂子给我们看着的,你不用担心,小兔子还是活蹦乱跳的!” 她接过薛菲手里的水,弯腰给他们加水,“谢谢姐,还是姐想得周到!” 薛菲看着兔子周边有些粪便,便和薛柔说道,“一会儿我把被子换洗一下,然后你把这里收拾干净!” “哦!好你去吧!” 拿来扫帚,一一把周围打扫干净,皱着鼻子指着兔子吐槽,“你说你们这么可爱的小东西,怎么拉的粑粑这么臭呢?” 待两人做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疲惫不堪的倒在床上。皆沉默不语的,休息了一会儿。 薛菲爬了起来说道,“我去,我去烧水,好好泡个澡!” 低头闻闻闻自己身上,然后薛柔皱着眉头嫌弃的说道,“这天气太热动一动都是汗,这汗臭味简直接销卖魂蚀骨啊!” 薛菲先去洗漱,洗漱好以后就叫薛柔去洗,然后自己去做饭菜。 洗漱好,便可以直接吃饭,天气太热,吃不了多少,随便吃两口就赶紧收拾睡觉。 第二日一大清早,鸡鸣薛柔就赶紧爬起来了。 闻着自己满身的臭气,她直接是无奈了,昨天刚洗的澡,因为天气太热又出了一身臭汗,简直是又粘又臭。 她推开门,走到门外坐在门口,外面还凉快一点,家里更是热的不行,“这要是有电风扇该多好,可是有电风扇没电也是废的!” 低头闻着自己身上的汗臭味,她又想洗澡又不想动,“哎呦肚子疼!” 赶紧往厕所方向跑去,刚靠近一些,便闻到臭气熏天,实在不敢想象在里面会是什么感受?出来一定是满身臭气。 虽然现代有很多的不好,但至少在生活很多方面还是很方便的。 捏着鼻子速战速决,然后快速的跑出那个地方。站在门口,让风吹散自己身上的臭气。 低头看着清晨的草上有着露珠!在刚升起的阳光下倒是挺好看的折射着金黄色的光芒。 后来小兔子跑了过来一口,把还有露珠的草吃进嘴里。 薛柔蹲下来,抱起小兔子,“你这小玩意儿,我看哪一种你就吃哪一种,是吧!难道这有露水的好吃一点!他又不是香的……香的!” 她的小兔子放在一边,靠近去看露水,忽然想到香的,那可以做成现在的香水呀。 这大热的天气,谁身上都是汗味。谁不想自己刚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满身香喷喷的呢。 说干就干,薛柔马上跑上实验室。可在里面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适合的物品。 她快速的把自己收拾好,背起背篓向山上走去。 把自己所需要的物品采集好以后,便快速的向家里走去。 薛菲老远看见她,便问她,“你去哪了?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你了,” 然后看见她背后的背篓,又问道,“你去山上了,一个人去了,怎么那么早就去了?” “我忽然想到的,所以我就去了,没来得及跟你说!”薛柔一边放下背篓, 薛菲走进厨房,把碗筷拿出来,“你这忽然想到就干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不管你要做什么,我们先把饭吃了吧!” 薛柔走到井边,打水上来把手洗了,顺便擦了一下脸,才过来坐下,“我早就饿了!” 吃完饭,薛菲和薛柔一同到了实验室。薛菲看着她采集来的这些野菊花。不解的问她,“你一大早出去,就是去采这些东西吗?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神秘的笑一笑,“你猜一猜我做什么!”薛菲无奈的说道,“我哪知道你那古灵精怪的脑袋又想做什么?” 薛柔把薛菲推出实验室的门,“先不告诉你,到时候做好了给你看!对了,你帮我打一点酒来吧!我有用!” “你打酒干什么?你不是想喝吧!”薛菲问她! 薛柔无奈的看着她,别说她不是打来喝的,就算是打来喝也不是什么问题吧!“姐,你想什么呢?我喝它干嘛!我是真的有用!” “谁知道呢,万一突然是想念袁大哥,不辞而别,你借酒浇愁怎么办!” “真的是,你是戏文看多了你!赶紧去吧!” 薛柔把打来的酒用蒸馏法取出酒精。然后把野菊花洗净,放在碗里捣碎。最后加入几滴酒精。 在用东西把它过滤干净。剩下几滴浅黄色的液体。 她把它全抹在自己身上。打开门,走到她姐姐身边。转了一圈! 薛菲问道,“你干嘛呢?你要跳过去跳,别在这挡着我的风啊!” 薛柔不让,还在原地跳动,说道,“姐,你就没闻到什么味道吗?” 薛菲认真的闻了闻,“一股花香味,这季节,可能是风把山里的花香味吹过来了吧!” 白眼一翻,薛柔说道,“唉呦!你这刮的是台风吧,还能把山上的花味给你吹过来!” 薛飞这才疑惑的看着薛柔 ,然后站起来靠近她,仔细一闻,惊讶不已,“这花香味是在你身上!!” “对啊!我早上就是去采的野菊花!现在他们的香味都在我身上了!”薛柔高兴的转了一圈。 随后两姐妹便进入实验室。做了许多出来。把它放在了厕所,厨房。卧室,客厅都放了香水! 尤其是厕所,这是薛柔重点攻击的对象,放了许多的香水在里面。 可是味道还不是很浓烈,去了我便把自己关在实验室仔细的去研究。 经过多次实验,然后试用在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问题,薛柔这才拿出去大量生产,取名泽颜露。 刚拿出去,被众人一推销,很快一扫而空, 高兴之余薛柔也觉得有些疲惫。不知道是心里还是身体,就是有些提不起劲。 薛菲拿着一些单子,高兴的走了进来,“柔儿你看,这是泽颜露的订单,许多人都已经交定钱,定下了泽颜露!” 半响不见回应,抬头一看,见薛柔疲惫的撑着下颚,看着远方。 薛菲坐到她的身边,“怎么啦?什么事让你一脸忧愁!” 张张嘴,好像想说什么,又好像不知道说什么。 见她这个样子,薛菲笑着说道,“这袁大哥他们也走了一段日子,怎么都没半点消息呢?” 薛柔点头附和着说道,“就是,都走这么久了,连点回信都没有!” “所以你这是担心他了!”薛菲紧接着问道。 “嗯!”薛柔下意识的点头,然后马上反应过来立马摇头,“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就是,哎呦,姐,你怎么这样!你套我话!” 两姐妹在背后嬉笑打闹。 一个身着青色衣衫的女子走了进来。绿萍上前问道,“这位夫人是需要点什么!” 青色衣衫的女子,温和的说道,“哦,我需要订购一批泽颜露,大概需要一百瓶!” 绿萍惊讶了一下问道,“这么多吗,嗯,请问你是用来……?” 第五十八章:神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女子说道,“我是刚搬到这城里的紫云阁老板孙二娘!” “哦,你是刚搬来的,可是你为什么需要这么多!”绿萍还是有些不解,然后觉得自己问的有点多, 便说道,“我是觉得你不需要订那么多,我们这款泽颜露一人一小瓶就够了,如果你订的太多的话放久了我怕不好!” 孙二娘也直言不讳地说道,“这个您放心,我们就是女子居多,所以不会放太久的!” 这话怎么听着感觉那么耳熟呢。绿萍不敢做主,“孙老板这边请,你先在这坐一会儿,我跟我们老板说一声!” 孙二娘大概也明白她的顾虑,“好!有劳了!” 薛家姐妹二人在里面说说笑笑。绿萍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外面来了一女子说要订购一百瓶泽颜露, 还说他们店里女子居多,我想会不会是青楼!所以我进来问一问你了,这是定还是……” 姐妹二人互看一眼,薛柔起身走了出去,来到孙二娘面前,薛柔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敢问孙老板,您店里的女子是做些什么?” 孙二娘起身,疑惑的问绿萍,“这位是这千金坊的老板吗?” “对!是我!所以您的店若是烟花之地,这泽颜露我便是不卖的!”薛柔闻声细语的说道。 孙二娘赶紧说道,“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我们算不上烟花之地,我们虽然是女子众多,但我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哪怕是女子也可到我紫云阁里听琴声,观技艺,” “女子都可以去吗!那我倒是很感兴趣!”薛柔一听, 立马两眼放光,话说她到现在这么久了,还没去过青楼呢,虽然这也不算传统意义的青楼,但也差不多, 孙二娘见薛柔如此感兴趣,便提议,“如果您不嫌麻烦!可以去我们那里看看!” 此提议得到薛柔的大力支持,便招呼着薛菲绿萍和孙二娘一起去了紫云阁! 地段是在繁华地段。紫云阁的装修偏青色,冷淡风。 有点像现代的歌舞团,一会儿是弹琴的,一会是跳舞的,一会是唱曲的。 可生意却不怎么理想,看着零星的几桌人薛柔不解,“孙老板,这怎么生意这么惨淡!” 孙二娘对此也是十分的伤脑筋,“我们毕竟不是靠卖皮肉生意的,所以生意有一些不太好做, 叫这些人花钱来听这些风花雪月,也没多少人愿意,所以我就想去找,去找您买一些泽颜露来提高一下我楼里姑娘的价值!” 薛菲问道,“这么多女孩要吃饭,要生活,你一个人靠这个店,能养活她们吗?” 孙二娘看着台上跳舞的女孩,“只能活着吧,这生意一直不好,但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是维持度日而已,我不可能为了钱财, 让这些女孩去做皮肉生意,那样会毁掉她们一生的,虽然现在名声也不见得多好,但至少她们是清白的!” 薛柔看着台上一个个有些偏瘦的女子。心里为之动容。 她真诚的看着孙二娘说道,“孙老板,你的胸襟是我要学习的典范,我不能给她们带来什么, 但我愿意给她们每个人做一款属于她们自己的香水,所以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看一看她们每个人的体质,给她们做适合她们的香水!” 孙二娘闻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多谢你,我替这些女孩谢谢你!” “不用,只是我需要一些时日,还有,我觉得有一些提议,我不知道好不好说!”薛柔说道。 孙二娘看着她说道,“若你真的想帮我吗?你有什么就但说无妨,只要是对她们好的,我都不会有异议!” “那我就大放厥词啦!”薛柔笑着说道 “虽然我还没有看完你全部的节目, 就前面的而言的话,我觉得有点陈词滥调,嗯,没有新鲜感,那自然就招揽不了生意!你不妨改变一下! 像刚才的那个舞,也并不觉得多么的惊艳!还有前面的戏曲,给我的感觉就是早就听过了,就是连结局都能猜到的就没有新鲜感!” 孙二娘听完之后,如找到知音一般的,缓缓点头,“你说的真是太对了,我一直也是这么觉得,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找不到其他的人教她们别的, 除了这些,姑娘们也不会别的了,所以我也正在找人教授,但是现在一个好老师是很难找的,尤其还要独特的就更是难找! 不过就算真的找到了,也不是我这种小店能请得起的!所以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少让这些姑娘们都活下去!” 薛柔扣扣头说道,“这个我也不会什么,嗯,不过我有个小提议,你看能不能帮到你!” “您说!我洗耳恭听!” “嗯,不要这么客气,你这样我反而不自在!”薛柔有些尴尬的说道,“你就一般的对待我就行了,不用对着我说您!” 孙二娘捂着嘴轻笑,“好!那你也不要跟我客气,你有什么话你就说!” 薛柔抬头上下打量一下,这是一个两层的小楼,“我觉得你可以把一楼全部只表演一个节目,就像戏曲,你把戏曲放在一楼,只表演戏曲,这样让人们一进来的时候, 第一眼看到就是很热闹的敲锣打鼓的感觉!然后你的二楼就主要是歌曲和舞蹈!你有一些分门别类的感觉, 而不是一堆的杂乱的在一起,这样的话,就比如说我想看歌曲,我直接就去二楼,不需要在一楼坐着, 看了跳舞又看了戏曲,看到弹琴,然后我再去看歌曲!这样就会浪费了我很多时间!” 孙二娘解释道,“可是我只要十文钱,他就能看完我们全部的表演,这样不是更实惠吗?” 薛柔摇头,“不是的,不是更实惠就好,要适合才好,那我只想看五文钱的戏曲,我为什么要多花五文钱来看一些我不喜欢的东西,对不对?所以何不把它们分开, 如果说两样都要看的那就收十文,如果只看一样的,那你就分开收,这样就不至于所有的东西全部都冷门不赚钱!” 孙二娘如醍醐灌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回事呢?我也不愿意花钱去看我不喜欢的东西,如果只花两文钱去看一个东西,那我们姑娘还能少受了一点罪!”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说每个姑娘都把才艺拿出来走一遍,然后只赚了十文钱,其实每个姑娘都累,最后还不能赚多少钱,如果有人点这个曲目, 然后这个姑娘才去唱,那么就有钱赚,对吧!而且这样做的话,就大家形成一种竞争的能力,大家都会各自提高自己的技能,这样对你们也是有好处的!” 绿萍在背后双眼含泪,薛菲惊慌的问道,“绿萍,你怎么了!” 绿萍摇头,哽咽着说道,“没有,我是替她们开心,如果当时我们也能遇上,孙老板,柔小姐这样的人,那我们也不至于……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随后绿萍转头看着薛菲,“我们有今天还要多谢菲姑娘,当时要不是你,我都还不知道我们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薛菲把手巾递给绿萍,“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我也没帮你们什么,都是靠自己的,走到哪别人只能帮一下,谁能帮一辈子,都是靠你们自己!” 绿萍看向孙二娘,“要是孙老板不嫌弃我们曾经是做皮肉生意的,我可以带着我那一众姐妹来教这些姑娘一些技艺, 我不说别的,琴棋书画这几样,就我们这些女子而言,当初也是被训练过的,不说数一数二,但也上得了台面! 至于舞艺,不是我自夸,我刚刚看了你们的舞实在是有待提升,对于舞蹈我们基本是进入里面就每天需要练习的,教你们还是不成问题的!” 孙二娘激动的直接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往后退一步恭敬的像三位行了一礼!“我说什么现在都表达不了我的的感情只能说声谢谢,真的谢谢!” 自此紫云阁歇业七天,这七天内薛柔带着丽萍她们一党,每天都在紫云阁教授。 看着绿萍她们如获新生一般的,肆意的教育着那些女孩。 这一分钟的他们,有着张扬的放肆。有着她们这一生唯一的才能展示。 七日之后,紫云阁隆重的开业了。不一样的装修风格,不一样的穿衣风格,还有着不一样的魅惑人心的香味。 这是薛柔提议的,虽然她们不是做皮肉生意的,但她们依然需要吸引客户。 所以有一些外在的手段还是必要的。 因为这一次的变动使紫云阁大受欢迎,在许多女子眼里,也找到了消遣的地方。自己可以和丈夫一同出现的地方! 不在担心丈夫是在外面与别人花天酒地,薛柔的这次行为获得获得了大多数人赞扬。 薛柔回到家直接走进了房里,躺在床上。薛菲走进来问道,“怎么了?我看你这几日气色不太好,是不是太操劳了!” “我这几天不想去店里了,我想在家呆几天!”薛柔躺在床上和薛菲说道! 薛柔留在家的这些日子,不知外面的人把她封为神医! 第五十九章:刘辉出狱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幽暗的过道,间隔好远的距离才有一个油灯。 陈欣有些恐惧的,缓慢向里面走去。走在前面的衙役,有些不耐,“你能走快一点吗?你是来接人的,又不是叫你住到这里面来,怕什么怕!” 她赶紧加快脚步,终于到了一扇牢门前,她看着睡在里面蓬头垢面的刘辉,有些激动,衙役打开门,“你们要走赶紧走啊,别在这耽搁太多时间!” 刘辉听见声音一回头便见到陈欣,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会在这里!”然后见衙役打开门便走了,赶紧询问陈欣,“这是什么意思?我能出去了?” 陈欣点头,“我用了所有的积蓄,这才换得你出去的!” 刘辉根本没来得及听陈欣说什么,便向外面跑去,陈欣赶紧跟上拉住他 “刘辉你要去哪!” “去哪?我当然去找薛菲算账!都是这贱人,要不是这贱人,我会坐到牢里来!我的功名也没有了,我这一生都毁了!”刘辉一脸狰狞。 “我,我用了所有积蓄把你换出来,不是让你去找薛菲的!我是想让你好好跟我过日子的!”陈欣脸色也有些难看。陈欣把他赎出来,只是想好好过日子,因为陈欣已经是他的人了,已经不可能再嫁人了,只能嫁给他。 眼珠一转。刘辉望着陈欣柔声细语的问道,“你还有钱吗?有的话,先给我点!” 看着他理所当然的伸手要钱陈欣心里有些膈应,但自己现在也是孤注一掷没有办法了,她抬头看着刘辉温柔的笑着,“刘辉!我们先回家好不好!一切再商量!” 刘辉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回什么家?我哪有家现在!” “你怎么没有家!我家呀!我们俩成亲后,我家就是你家呀!”陈欣不介意的上前拉着他的手。 刘辉听到,脸色有些难看,但想着现在自己的处境,“好,那我们就先回家!” 屋外淅沥沥得下着小雨,这种天气是最适合睡觉的!薛柔在屋里蒙着被子呼呼大睡。 显然是不打算起床了。薛菲见还在下雨,就想等雨停了再走! 等她把早餐都做好了!也不见薛柔起来,起身走倒薛柔床前,“柔儿你是要吃还是不吃?” 睁开一条缝,薛柔嘶哑的声音问道,“吃的什么呀!” “你最近不是要减肥吗?我做了番薯!”薛菲帮她收拾丢在一旁的衣衫! 艰难的爬起来,“好吧,我起床吃饭!” “你休息这几天休息好了没”薛菲夹了一筷子菜给薛柔,“你休息这几天,你可能不知道你已经被大家封为神医了。” “啊!”薛柔呆愣了一下,接着笑着说道,“想不到我还有一天被别人喊神医哎!有眼光!这说明什么?说明群众的眼光都是雪亮的!”说完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番薯。 接着她忽然良心发现,“姐,莫名不在的这几天,你一个人会不会有点辛苦,要不明天我就和你回去吧!” 薛菲看着她取笑,“哎哟,你既然担心我一个人搞不定,那你为什么要明天,今天也可以和我一起去啊,反正我都还没有走!” 端起水杯喝下一口。“那什么做什么事都得有个心理准备啊,反正就是我明天再去啦,今天不去,我这会儿吃完再回去接着睡,我要好好睡我的养颜美容觉,把我养的白白胖胖的!” “谁告诉你睡觉多就能变的美美的!我看是变得胖胖的还差不多,你一边喊着减肥,一一边呼呼大睡!”薛菲纯属下意识的吐槽。 薛柔不爽的嘟嘟嘴,“哎呦姐, 这女生喊减肥是很正常的事,这就像每天喊着赚钱却不一定能赚到大钱一样,他是个口号而已,别当真!” “好好好,就你歪理多,你说的都是对的,快吃吧,快吃,吃完你回去接着睡啊!”薛菲又拿了一个番薯在她的碗里。 刘辉去了陈欣家里呆了两天,感觉浑身不自在,他一直在等着,等一个机会,等陈欣出去以后。 可在这里的两天,陈欣就一直形影不离的守着他。 下午,吃完饭后陈欣有些疲惫的打着哈欠。刘辉见碗筷还摆着,“陈欣你赶紧把碗筷拿去洗了!” 陈欣不太乐意的看着他。“我一会自己会洗!你催什么!” 眼神左右溜达一圈。刘辉立马献媚的说道,“我看你很累的样子,不如这样,你去睡吧,这个碗,我来洗!” 听到这话,陈欣觉得有些反常。“你今天怎么了!你还想洗碗?”刘辉裂开嘴一笑,“那不是要和你好好过日子了,想学着好好体谅体谅你!要是你不愿意就算了,那我去睡觉,你去洗碗!” 陈欣内心一阵感动,不枉费她花费了所有的金钱让他提早出来。至少他们可以好好的过日子。“不是,要不这样,你把它收在厨房,一会儿我醒来洗!” “你哪那么多废话呢,好不容易想对你好一点,你还那么多话!你要睡不睡觉啊?要睡赶紧去!”刘辉有些不太耐烦。 “好,我去,你对我多一点耐心嘛,以前你对我可不是这样的!”陈欣小声嘀咕着。 刘辉站起来把盘子收拾好搬进去。在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见到陈欣了,刘辉也好好的把碗筷收拾干净。然后悄悄的走到卧室门口。 见陈欣已经睡着了。悄悄的跑到厨房。从碗柜上的一个破坛子里拿出一个钱袋。 刘辉用手掂量了一下看里面的钱有多少?然后往坛子里扔了一个张纸就原封不动的把坛子放了回去。 刘辉急匆匆的便向村子外面走去。在路过一家门口的时候听见了上门卖药的药贩正在和村民推销药品。 他本来想直接走过去的。却听见那药贩提到什么千金方。刘辉心想这不是薛菲卖的那个吗? 便停下来偷听他们对话。等药贩成功售卖出去之后,悄悄跟在其身后。 到了人间稀少之地,药贩便停下来。全身防备的看着刘辉躲藏之地,“你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赶紧给我滚出来!” 见躲不过去刘辉便走了出来。药贩戒备的询问,“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你别误会,我跟着你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刚刚看到你卖那个千金方!你可知道千金方是谁家卖的的!”刘辉直接询问。 药贩机敏的向后退了两步。刘辉得意的笑了起来。“你别慌,这个我知道是谁家卖的,我也知道你卖的是假药,我想和你一起做!如果你让我加入,那大家都是赚钱,如果你不让,我就去告发你!这样你也没得赚!” 药贩一听原来是要入伙。“你入伙,你会什么!或者说你有多少钱可以入伙!” “那我是千金方老板的姐夫,这个够不够,这样让你出去卖药的时候不是更有说服力吗?”刘辉说。 药贩大吃一惊,“你是薛家大姑娘的夫婿!”然后又想着说,“不对呀,我听人说薛家是两姐妹呀?没说谁出嫁了呀!” 刘辉脸色有些难看。“他已经被我休弃了,但是只要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我和薛菲已经不是夫妻了!” 药贩想了一会儿,便说,“如此你便和我一起!不过我这段时间不准备在这做,我要去远处,这里很大的风险随时被抓住!” 对这提议刘辉是喜闻乐见,他也不想在这里,万一被陈欣知道,那他就要被缠住了。 陈欣一觉醒来,便再也找不到刘辉。她赶紧跑到厨房,把柜子上的破罐拿下来。打开一看哪里还有什么钱财,只有一张纸条而已。 她赶忙打开,‘你别找我了,我是不可能和你成婚的!当初只是玩玩而已,从未想过要娶你为妻,这钱我先拿走了,我有急用!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把我赎出来!’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陈欣气愤的把纸条全部撕成碎片。他忽然想到,刘辉一出来便要找薛菲,猜想他会不会去了薛家! 想到这儿,马上爬起来向薛家而去。她付出了所有,清白、钱财,就是为了那样一个男人,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不能连最后的这点都抓不住。 刘辉临走之前去到了千金坊的门口。躲在角落里看着薛菲进进出出打扮俏丽。心里说不上的滋味。尤其现在看着她妆容得体,整个人如焕发新生。越发的美丽心里更不是滋味。 见薛菲抱着东西便向这边走来。刘辉一见便马上要出去。不想抬头看到了陈欣。只能咬咬牙转身离去。 薛菲本来叫薛柔一起去另外一边的千金坊分店看看。薛柔觉得日头太大,不想出去,便留在了总店里。 她躺在内堂的躺椅上,昏昏欲睡。渐渐眼皮撑不住拉下来进入梦乡。 “薛菲你给我出来!刘辉我知道你在这里!” 薛柔硬生生被吓得抖了一跳。睁开眼呆愣在原地。 “刘辉你给我出来,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快给我出来!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抛弃我!还拿了我的钱!”陈欣越想越气,直接坐在千金坊大堂里,一边哭一边喊。 第六十章:鬼火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被吵得脑仁疼。听见他在外面哭喊嘶叫,内心的火是噌噌噌的往上。下榻穿上鞋子,撩开帘子便冲了出去。 看着坐在地上哭泣的陈欣,薛柔一脸幸灾乐祸的走了过去。“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你这小三来这里干嘛?哦,不应该叫你小三了,我姐都和那人渣分开了,你也该上位了,你在这里闹什么,不过刘辉现在在牢里坐着,不知道要多久你才能上位!” 陈欣擦干眼泪站起来。“你姐呢?把薛菲叫出来!” “你真的有毛病吗?你找我姐干嘛?她现在已经和你们没关系了!”薛柔见她不依不饶的,便有些不耐烦。 见薛柔不叫薛菲出来,自己在这里闹了半天也没听到薛菲的声音。陈欣心里更是焦急。“你说,刘辉是不是和你姐走了!” 薛柔这才抓住重点,“刘辉出来了!他怎么就出来了!” 薛菲走进来就听见这话。然后走进来,看到坐在地上的陈欣,直接和薛柔说道,“我想应该是她把刘辉赎出来的!” 陈欣见两姐妹不像在说谎,便站起来问薛菲,“刘辉他没来找你吗!不应该啊,他一出来的时候就说要找你算账的!” “笑话,我姐欠了他什么?他要找我姐算账!”薛柔听了陈欣的话,气愤的说道,“倒是你,你花了钱把它赎出来,却连个人也看不住,现在还好意思跑到我们这来要人,你说你是钱多的没处花了,把他赎出来干什么?” “他说了只要和你姐分开,他就会娶我的!他说了,要不是因为娶了你姐,他一定会娶我的!他说过的!”陈欣握紧手和薛柔说道! 和这种无脑的人说话真是浪费她的细胞。薛柔敷衍的说,“行,说过的就好啊,那你赶紧去找他,你不要在这里呆着呀!要是再晚一点,可能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了!” 陈欣想了一下,转身便往门外冲去。薛菲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有些担忧的和薛柔说,“刘辉被放出来,我们要万事小心,那个人十分的小心眼,我怕他……” 拉着薛菲的手走向内堂,“姐你别担心,要来的你挡不住,要走的你留不住,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别担心!” “可我还是觉得……”薛菲还是有些不放心,“柔儿你不知道,他那个人坏的很,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薛柔拉着坐坐在凳子上,“好那我们怎么办呢?” 薛菲张张嘴,有些无奈的,看了薛柔一眼。薛柔笑了起来。“那这样好不好?这段时间我们就住在店里,就不回去了这样的话,至少让他没有向我们下手的机会!” “嗯”薛菲这才有些放松! 薛家两姐妹安排好一切,就住到了店里。而远走他乡的刘辉。因为卖假药,还是大赚了一笔。 这日他和其他药贩一起去推销药材。路过一大户人家门口。见一小丫鬟恭敬的送一青衣道长走出门来。 还递给那道长一带钱,小丫鬟向道长说道,“这次多亏了赖道长,这是老夫人的一点心意,望道长收下!” 刘辉见道长收下钱财,他便跟在道长身后。只见那赖道长带着身边的小道士,来到一小巷子里拿起钱财细细数了数。小道士见状,笑着说,“师傅,你说你随便乱说几句,竟然真的让王老爷把那小妾赶出门去了!” 赖道士回身给了小道士一巴掌。“你胡说什么?谁是乱说!” 小道士委屈的摸着脸,刘辉这时走了出来。赖道士见到他,便有些心虚,怕他刚刚听到什么话。 刘辉恭敬的向赖道士行了一礼,“这位道长,我刚刚见你被恭敬的送了出来,猜想你一定是得到高人,在抓妖驱邪方面一定有见解,对吧!” 赖道士听他话里有话。“也不是都擅长,那得要看你让我抓的,是什么妖什么怪了!如果是法力高强的,那我就抓不了,如果是些小妖小怪的,贫道还是能手到擒来的!” “呵呵呵呵!”刘辉从怀里摸出银两丢到赖道士手里。“我想请赖道长抓的这妖啊,只是乡下无知的小妖,对于您而言我想不成问题!这只是小小意思,事后必有重谢!” 天气渐凉。薛菲带着薛柔来到街上买一些布料,二人各挑了自己喜欢的布料,量了尺寸。 薛菲在看一匹绿色的布料。薛柔走过去问道,“姐,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啊?那就把它买了!” “不是,我是想着也给绿萍她们做一身!”薛菲说道! 薛柔忽然想到,可以给她们做统一的服装,这样看起来比较有制度感。然后两人又挑了嫩青色和灰色的布料。 然后带着师傅回到店里给众人量尺寸。在大家一片喜气洋洋的欢乐气氛中,各自量好了衣服尺寸。 “你这小孩,你怎么又来了!”绿萍忽然大声骂起来,薛柔薛菲看了过去。 薛菲问绿萍。“怎么啦!”只见角落里一小孩,趁大家松懈,赶紧跑向门外。绿萍见状唉声叹气的说道,“都不知道是谁家小孩这段时间经常跑我们店里来!给他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到后面来,他都总是跑到后面来!” “小孩子都这样,只要没做什么事不必管他”薛菲笑着说道!绿萍假装叹口气。“唉,老板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办呢?” 大伙都笑作一团。也没把这回事放在心上。薛柔看着小孩出去的背影。心里有一点不太好的预感。见大家都喜气洋洋的,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咚咚咚!’薛柔坐在桌边,听着门被敲响。便起身把门打开,“姐,什么事啊?”一边让开,让薛菲走了进来。 薛菲坐在桌前问道,“你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我看你神色有些不对!” 拿出茶杯给薛菲倒了一杯茶,“嗯,我是觉得有点不对,因为绿萍说那小孩经常出现,那你说那小孩为什么经常出现在我们这,又没什么玩的,又没有小孩子陪他玩,我们一个药店,也没有什么东西给他玩呀,他进来干什么!” 薛菲有些不安的转动着手里的茶杯,“你是说,你怕是刘辉来捣乱吗?” 摇摇头,薛柔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是,但是毕竟现在莫名不在,袁大哥和霍大哥也不在,我觉得还是小心点为好!” 薛菲脸色凝重的点头,沉默片刻后说,“对,还是小心点为好!时间也不早了那你早点休息,别想太多!” 薛柔握住她的手,“我倒是不会想太多,倒是你,你别想太多才是,好不容易走出他的阴影,你可别像那乌龟一样,好不容易把头伸出来了,被别人这么一吓你又缩回去了!” “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就认输的,像你说的,这件事本来也不是我的错!”薛菲赶紧摇头。 刚从薛柔那出来,薛菲还不太想睡觉,便在千金坊后面的院子里走动。刘辉的出现确实让她心里有些不安。除了不安,还有一些愧疚。毕竟如果不是他,也就不会招惹到刘辉这样的人。 忽然看见前方仓库有什么一闪一闪的,薛菲便向那边走了过去。 推开仓库的门,里面全是蓝色的火焰。看着面前蓝色的火焰,薛菲全身一冷。向后倒退,坐在了地上。 这蓝色火焰渐渐蔓延开来,薛菲大声喊道,“快来人,你们快来人啊!走水啦,快来人走水啦!” 薛柔已经宽衣睡觉。听见立马掀开被子,衣服拉上便向外跑去。冬瓜杆子,绿萍都一起冲了出来。 所有人看见蓝色的火焰都为之一振。人群里不知是谁忽然小声的说,“这这是鬼火,为什么会有鬼火!” 薛柔一听这话,猜想到这可能是有人栽赃陷害,便立马大声说道,“大家都别愣着了,赶紧先救火!” 可半响却没有人上前。畏惧于这传言中的鬼火。薛柔搀扶起薛菲,见众人都没有动作,“你们怎么了?这药材全是干的 立马就会烧起熊熊大火,要等着所有的一切都烧光了吗?” 绿萍首先反应过来,说道,“大家先救火,不要管什么鬼火不鬼火,这是我们安身立命之所,你们现在要坐等全部烧完吗!没有这个千金坊,我们谁都活不下去!”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拿起工具去救火。 说话间,火已经蔓延开来,许多邻里乡村都看见出来围观。 幸好平时薛柔都经常让人备有大水缸在一旁,火很快被控制住。 但也有很多人看见了千金坊燃起蓝色的火焰。 火势虽然已被控制住。但围在千金坊周围的人群却久久不散。薛柔看着这些人说道,“大家都回去吧,都回去吧!” 人群渐渐散开,但依然有小声的议论声响起,“这怎么会烧起蓝色的火焰呢?这怕不是有鬼吧,这可是鬼火呀,一般要在山野里才能看见,怎么在这千金坊居然会烧起来!看来是女子做生意触怒了鬼神啊!” 这些话自然被薛柔薛菲听见。薛柔正要张口说话,薛菲向一旁倒去,薛柔赶紧伸手接住,对着杆子喊道,“快把我姐扶进去!” 第六十一章:诬陷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杆子把薛菲抱到床上。薛柔赶紧查看一翻,查看没什么问题,只是一时惊吓晕了过去。 薛柔回头看着绿萍等人,“你们都回去休息吧!”然后看着杆子和冬瓜吩咐道,“杆子冬瓜你们俩再去查看一番,看看还有没有火星之类的,如果还有火星子的赶紧扑灭!” “柔姑娘,我看你去睡吧,我来看着菲姑娘,毕竟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处理!”绿萍提议, 薛柔摇头,“没事,我守着,这样我安心一点你们快去睡吧!” 大家见薛柔坚定,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陆续的回去休息了。 薛柔给薛菲理了理被子。然后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她想到了那天跑进来的小孩,她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看样子这事十之八九是那小孩捣的鬼。 薛柔知道火焰变成蓝色,是因为里面含有磷,可是对于薛柔知道别人就不知道,所有人都认为蓝色的火焰为鬼火。 除了刘辉,薛柔想不到第二个人做这样的事。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这应该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做什么。 薛菲张开眼睛,就看见薛柔趴在床边睡着了,她想要轻轻的起来。可还是惊动了薛柔,“姐,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薛菲摇头,“我没事,我真是太没用了,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还给你添乱!” 把薛菲搀扶起来,“姐,你说什么呢?这怎么就是添乱了呢?你还解救了我呢,要不是你晕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给他们解释那个火呢?” 提到火的事,薛菲更是忧愁,“对,还有那个蓝色的火,为什么这里会有鬼火,是不是是不是我……” 薛柔赶紧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姐,你别瞎想,蓝色的火不是什么鬼火!” 她刚说完,薛菲便抓住了她的手,“不,柔儿你不知道,这种蓝色的火,只有在坟墓乱葬岗这种地方才会有,蓝色的火是死掉的人的灵魂!” 薛柔用力握住她的手,“姐,你冷静一下!你相信我,这不是什么鬼火,如果连你自己也这么认为,那外面的人要怎么想!连你自己也这么认为,那我们要怎么面对外面的流言蜚语!” 薛菲喘息着慢慢冷静下来。薛柔见她不再那么激动,才慢慢的和她说明,“你想一想,那天的小孩,然后我们这里就起了蓝色的火” 闻言薛菲皱起眉头,经这么一提醒,她也觉得这件事还有内幕,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刘辉!刘辉出来就发生了这种事,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搞的鬼!都是我,我就说了,他不会放过我,都是我害的千金坊!” 薛柔赶紧抱住她,“不是的,这不是你的问题,姐你冷静一点,别这么想事情,我们现在的要做的就是齐心协力的渡过难关!不要让他有机可乘,而不是在这里怪罪谁!姐,你相信我,不管怎样,我们都能挺过去的!” 薛菲伸手回抱住薛柔,半响下定决心说道,“是姐姐糊涂,姐姐知道!我会调整好心态的!” 一连几天,千金坊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一落千丈。 绿萍抱着账单来找薛家两姐妹,“这几天基本没有一个人来我们店里!而且外面有许多不利于我们千金坊的传言!” 查看完这几日的账单,薛柔把所有账单收拢在一块,递给绿萍,“这几日生意势必是会差的,我们先不要管,按照正常的经营,至于外面的流言蜚语, 我们不去回应也不去诉说,别人就算来我们的店里,有询问的我们也对此一概不提,我们做到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必理会就是!等过几日,这个话题人们就会淡忘了!” 刘辉和赖道士躲在客栈里!他本来以为外面流言蜚语满天飞,薛柔应该会出来说什么话,没想到几天过去,薛柔一直沉默不语,现在的风声是有淡消下去的迹象。 他脸色难看的坐到赖道长对面,“你不是说你的办法行吗?我看现在马上风声就要消下去了,她们还是好好的在那儿!人家的店照样开,还丝毫不受影响!” 赖道士倒杯茶缓缓的喝着,“你急什么?你急急忙忙的冲出去说人家还不相信!你等事情严重一点,你再出去说比较有信服力嘛,今晚上我们就会有事情做!过了今晚才是我们做事的好时机!” 刘辉见他胸有成竹便暂时放下心来,“那你打算晚上做什么?” 赖道士说道,“不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你放心,我收了你的钱,一定让你满意!”接着又再次询问刘辉,“不过你确定这两人背后没有任何势力!” “道长这说的什么话,不就两个乡下的丫头吗?他们能有什么势力!” “既然这样那贫道我就放开手去做了!” …… 这几日千金坊虽然生意惨淡,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折。薛家两姐妹的心也暂时安定了一点。 “昨天和今天城里陆续出现了一种怪病,皮肤瘙痒发黑!”绿萍和薛菲说道, 薛柔走进来便听见这话,直接问绿萍,“这种病症在哪里聚集的最多!”绿萍有些欲言又止。 心里了然薛柔笑着说道,“我想可能就我们这附近的最多吧!” 绿萍赶紧说道,“其他地方也有这样的症状,只是相对较少!”薛菲听两人对话,暗自咬牙。 她对薛柔说道,“看来这就是他们的下一步棋!” 薛柔的脸色也凝重起来,走到绿萍身边。向绿萍说道,“绿萍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是下面的事可能我也没办法解决,你们可以先出去暂避一会儿,如果我们没事了,你们可以照常回来上班,如果,你们就自己找出路吧!” 薛菲站起来握住薛柔的手,绿萍见状问道,“这是怎么了?柔姑娘有什么事你解决不了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薛菲说道,“绿萍,我以前成过一次婚,然后可能你们也听说过,那个人现在回来报复我,所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很有可能是他为了报复我而做的!” 绿萍大致了解后,“我绿萍虽然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也不是什么巾帼英雄,但我也不至于在我困难时你们收留了我,你们困难的时候我就逃之夭夭了,我虽然不能帮你们做什么,但和你们共进退,我还是能做到的,所以你们别赶我走了!” 薛柔终于等到绿萍说了这句话!上前拉着绿萍的手说,“我就等你这句话,我只希望一件事,帮我留住千金坊!如果我和我姐出了什么事,你帮我守住千金坊!我一定会用尽所有的办法,保下你们!” 刚说完话,外面就涌来了一群人站在千金坊门口,刘辉带着赖道士走在前面!刘辉问一旁的村民,“你们确定就是这里有鬼火!” 村民满脸愤怒的说道,“对,就是这里那天晚上我们都看见了,全是蓝色的大火,烧的可猛烈了,后面我娘就生病了,全身长满了黑斑,现在都不敢出门见人!” 赖道士及时的出来说话,“大家别急听我说,这屋子看着就布满了妖气!但是你们别怕,有贫道在这里,谅她们也不敢怎样!” “是吗?你这么有本事还能看出妖气!”薛柔讽刺道,薛柔一行人走出来,就正巧听见赖道士的话。 众人见她们出来,立马向后倒退,“妖怪,这两个都是妖怪!” 薛菲看着人群中的刘辉,满目恨意,“刘辉,我就知道是你,你这个卑鄙小人!” 刘辉面不改色,还装作一副很害怕的样子,问赖道士,“道长这……她们俩真的是妖怪吗?” 赖道士装模作样的往薛柔等面前地上丢几张符纸,然后炸开了一团黑色的雾气。薛柔等人往后退了一步。 赖道士眯着眼睛,指着薛柔薛菲两人,“大家小心,这是两个千年的妖精,他们专吸食人的精气,后化作的人形!切勿靠他们太近,否则就会吸食你们的精气!” 村民一听赶紧询问,“道长,那这几天的怪病是不是就是她们带来的!” 赖道士摸着自己的三羊胡须,“这本就是千年的妖精,长期居住在一个地方,必会给这地方招来一些怪病,严重的可能会带来瘟疫!需尽快驱逐!” 村民们一听,立马对着薛柔薛菲说道,“那你们……你们快离开我们这里!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快滚出我们村里!” 薛柔把薛菲拉往身后,自己走上前,直视着赖道士,“你说我姐妹二人是千年的妖精,那你倒是说说我们做了什么,就成了千年的妖精了!” 赖道士看了薛柔一眼,然后回头面对着村民,询问众人,“这千金坊在短期内,便在这城中站稳了脚跟,生意十分火爆,卖的东西又稀奇古怪,你们谁说说你们见过她们卖的这些东西吗!贫道走南闯北,就没见过那么奇怪的东西,直接就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第六十二章:关押千金坊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刘辉添油加醋的向村民说道,“她们所做的那个什么泽颜露,那么小小的一瓶水状的东西,只需往身上涂抹一点点,便可身体散发着香味,这种事情我是觉得除了妖怪,我真的想不到,谁能做得出来!我想问问大家,可有在什么地方见过泽颜露那样的东西!” 村民们互相交头接耳,薛菲直接指着刘辉大骂道,“你胡说八道!刘辉你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你做这种卑鄙下流的事情!你会遭报应的!” 赖道士向村民说道,“而且你们看,薛家姐妹两人个个长得美艳如花,一定有很多男子在她们身边围着献殷勤!” 刘辉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前段时间,就有三个男人一直围在她们身边!这她俩不会是狐狸精吧!” 绿萍实在听不下去,直接跳脚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才是狐狸精,你一家都是狐狸精!” 薛柔拉住跳脚的绿萍,然后向众人解释道,“各位,大家都是邻里相亲的,我薛柔自幼失去父母,与姐姐薛菲相依为命,” 接着手指向刘辉,“而这个人,当初贪图姐姐的钱财,娶了我的姐姐,后面用光了我姐姐的钱财,他还在外面用我姐姐的钱,包养了一个女子, 便把我姐姐休回家,现在见我薛家,开始挣钱了,有点苗头了,他是想来报复我薛家而已,至于你们说的泽颜露, 那更不可能是什么奇怪的东西!那只是我用花,捣碎了再用酒精发酵而成的液体!它并不是什么妖术, 而且这么久了,你们谁用泽颜露用出了问题的,没有,从始至终都没有,这只是刘辉从中挑拨而已!” 刘辉大声的呵斥薛柔,“笑话,一个被我休回家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来报复你们!” 薛柔丝毫不畏惧,“因为你对我姐姐死缠烂打,被袁君逢弄进了牢里,所以你现在出来就想报复我们!” 薛柔不留余地的马上向众人说道,“这刘辉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可以去查访一下,是不是可以信任的人!他的种种劣迹,我相信大家一查,便都会知晓!” 村民里面开始有一些人有些动容,“也是啊,这薛家姐妹,也没做过什么事啊,反而她们的千金方还帮了我们许多,我老头子的脚,就是她们的千金方治好的!” “是啊,而且她们的价格都挺便宜的,都没有给我们收费很高,有时候我们身上没钱,她们还直接不收了” 刘辉见人群里向薛柔薛菲说话的人越来越多,便向赖道士使了一个眼神。 赖道士立马向大家说道,“乡亲们,你们忘了那晚上的鬼火了吗?忘了你们的亲人,还躺在床上吗? 如果她俩不是妖怪,为什么她们家里会升起鬼火!如果薛家姐妹是清白的,你们看见鬼火的人家,又怎会病的最严重! 那是因为你们靠近她家最近啊,你们的吸收了她们阴气最多!” 绿萍见状,指着赖道士说道,“我看你就是一个坑蒙拐骗的骗子,什么阴气!你这么说的话,我们天天和她们住在一块,我们还有命吗?” 赖道士上下打量绿萍,接着说道,“贫道一眼就看出你应该是烟花之地的女子!你本身阴气过重, 且在那种不堪的地方出来的自是和妖怪混为一体,妖怪的阴气自然侵蚀不到你们这等污秽的身体!” 众人见这游方道士,竟一眼看出绿萍等人是青楼之地出来的,更是对他信任加重,刘辉一见情况扭转, 便立马说道,“我听说,只要是妖精,都会有一层面皮伪装为人,只要把她们的衣服都脱掉,便会露出她们真实的样子!” 薛柔听到这话,眼神危险的看向刘辉,“刘辉我奉劝你做人不要太绝,万事留一线,” 刘辉却马上话赶话的向村民说道,“你们大家听见了吧,她们害怕了,她们在害怕了,说明这个方法对她们有用!为了我们大家以后的安定,我们就要见证一下,看她们到底是不是妖怪!” 薛菲紧紧抓住薛柔。对着刘辉嘶吼,“刘辉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 刘辉满脸的兴奋,“大家看见没有,快,大家一起上,把她们衣服都给扯掉!这样我们大家就安全了!” 被这话一激怒,原本有些理智的村民也一窝蜂的向薛家姐妹扑了上来!薛菲薛柔赶紧向后退去。 绿萍冬瓜等人赶紧去拦住村民。奈何寡不敌众。 薛柔薛菲退进千金坊后院!村民立马冲向后院。薛柔情急之下抓起一旁的竹竿。使劲向众人挥去。 前面村民便被抽打往后退去。薛柔看着村民们,“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们!你们别忘了,我未婚夫是袁君逢!那天袁君逢是被多大的阵仗请走了, 你们也是有目共睹的!我不妨告诉你们,袁君逢是我朝的骠骑大将军,而我薛柔是他的未婚妻!你们动我一根寒毛试试!谁动了我?袁君逢必定杀他全家以泄愤!” 刘辉闻言也被震慑了一下,再一想,都走到这一步了,不管袁君逢到底是不是骠骑大将军都不会放过自己,不如一做到底,见众人都被震慑住, 便出声蛊惑众人,“你们别信他的鬼话,如果袁君逢知道了她是一个妖怪,他还得感激我们呢?” 薛柔双眼冰冷的看向刘辉,“刘辉,你有本事你就直接杀了我!否则日后我必让你不得好死!” 薛菲被这场面吓得嘴唇发白,但还是向刘辉说道,“刘辉,得罪你的是我,你有什么你冲我来,你不要找我妹妹的麻烦!” 薛柔紧紧握住薛菲的手,“姐你在说什么!” 刘辉呼吁村民,“大家别给她们机会,她们这是在拖延时间,一会儿她们就跑了!” 村民们有些犹豫的想上前。薛柔便指着想上前的人说道,“枪打出头鸟,我看谁先上来!我会牢牢记住他的那张脸!谁敢碰我们,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一定要让袁君逢剐了他的皮,让他一家不得好死!” 赖道士听见薛柔的话,察觉自己被刘辉所骗,但也走到这一步,不好再反悔。 看着薛柔说的有理有据,也怕自己无形之中得罪了达官显贵。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骗点钱财的道士。 可不想得罪什么官场上的人。何况听薛柔说的还是骠骑大将军。事实上,薛家姐妹到底是不是妖怪,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这样一来,他更怕薛柔说的是真的, 想到这儿他便上前向村民说道,“各位,千万不要逼急了她们,如果妖怪发怒,贫道也不一定能拿下她们,到时候,出点什么事!贫道我也无法挽回!” 村民们一听,赶紧问道,“这可如何是好,不能让她们两个妖怪在我们这里祸害我们呀!” 赖道长看着薛柔两姐妹说道,“你们看这样可好,我们就把她们关押于千金坊内,我在外面,做法事把她们封印在里面,只要派人看守住,不让她二人逃出去!这边对我们造不成什么伤害!” 最后这提议获得了所有人的赞同!绿萍等人也被一同关押在千金坊内。 见所有人都出去,大门也被紧紧的锁上。薛菲这才稍微放松。 薛柔丢掉手中的竹竿,把手心里的汗水在襦裙上擦了擦,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薛菲走过来,搬开薛柔的手,只见手上都是被竹竿的倒刺划伤的口子。薛菲赶紧拉着薛柔走进屋里。把伤口里的刺全部弄了出来。 泪水滴在伤口上一阵刺痛。薛柔赶紧抬起薛菲的脸,看着薛菲满脸泪痕。 薛柔心疼的一边给她擦眼泪。“姐,你哭什么呀?真没什么的, 没事的!你看现在我们不是没事吗?虽然他说是关押,但我们在这里面有吃有喝的,没事的会好的!”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薛菲瞬间泣不成声,眼泪像不要钱似的,一串一串的掉。 她抽泣着说道,“是我这当姐姐的没有保护好你!现在还要你来保护我!我真没用,是我闯的祸,现在还要你来保护我!” 薛柔赶紧把她抱入怀中,“姐,一直以来都是你纵容我,你给我做饭吃,你宠着我,疼我, 现在我保护你是应该的,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护着你,谁护着你!你别伤心、别哭,都会好的!” 绿萍走过来,见二人这样也不好打扰,停在原地。 薛柔见到绿萍便拍了拍薛菲的背说道,“好了,别哭了,别让他们看见了,还笑咱们呢!别哭,我们要坚强一点!没有过不去的难关!这还不是最坏的,至少现在我们还在一起!你看绿萍她们也还在我们身边!” 薛菲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离开薛柔的怀抱,“对,这时候哭,就太没志气了!” 绿萍见两人笑开了,这才走过去,“我盘点了一下我们的东西,饭菜不是问题,这段时间还够吃!除了不能出去,其他的一切正常!” 第六十三章:险些失身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打趣的说道,“还连累绿萍你们和我们一起被关在这了!不过,他们也不能真的把我们怎么样!我们在这里还有吃有住的,就当在这里放假好了,大家就当作休息吧,如果我出去一切恢复正常,工钱照算!” 薛菲擦着眼角,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抠?人家陪你度过难关,你只是工钱照算,你不应该翻倍吗!” 薛柔一脸呆萌的看着薛菲,做成十分肉疼的表情,“既然这样,好,那就听薛大老板的翻倍就翻倍!” 刘辉与赖道长走进客栈。进入房内,刘辉便大声质问赖道长,“你这什么意思?收了我的钱,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我不要求你搞死她们,你至少把她们赶出去吧,你现在把她们关在她们自己家里好吃好喝的供着是什么意思?” 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赖道长的脸都绿了,用他的三角眼看着刘辉,“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凭什么说我?我问没问过你,她们有没有背景,你说了没有的,那现在出来这个骠骑大将军是怎么回事!” 听到赖道士的质问,刘辉刚才气焰嚣张的样子,一下子就瘪了下去。眼神闪躲,“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怎么知道什么将军?他说的那个袁君逢也不过就是一个村夫而已,他说是将军就是将军啊!” 显然他的话已经不能让赖道士信任。赖道士直接说道,“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剩下钱我不要了,我只做到这!我把她们困在那,也算是保她们一命, 接下来你的事我不掺合!不管她们有没有背景,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我也奉劝你一句,如果这女人真的是大将军的人,那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辉脸色难看的说道,“说的倒是好听,她们就算不是大将军的人,也不会放过我,何况她们就是大将军的人,更不会放过我,既然你怕,那就赶紧滚得远远的!剩下的我自己做!” 赖道士见他不识好歹,也不再相劝,直接叫来身边的小道士收拾行李连夜出了城。 刘辉自己一人独坐在客栈里。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薛柔一行人在千金坊安全度过两日。 第三日的傍晚,刘辉带着一群人来到千金坊门口。和守在门口的村民诉说一番,给了一些钱财,便把村民打发走了。 薛柔等人在里面完全不知晓!直到天黑尽千金坊的大门被打开。看着站在门口的刘辉,薛柔才察觉到,这才是最危险的时刻! 刘辉看着薛家姐妹畏惧的眼神。内心感到十分的舒爽, 绿萍正好从一侧走过来,刘辉一把拉过绿萍,接着猥琐的用手摸了摸绿萍的脸。然后便把绿萍甩给身后的人,“这个就送给你们了,你们尽情享用!” 身后人一听,动手就要撕扯绿萍的衣服,这时杆子拿着菜刀便冲了出来。砍伤了抱着绿萍那人的手。 绿萍趁着机会赶紧跑了过来。所有人都出来,围在了薛柔薛菲面前。刘辉不屑的指着她们,“也不看看你们什么东西,挡得住我吗!一群不自量力的废物!” 绿萍赶紧回头对着薛柔说道,“你们快走,你们俩快走!” 薛菲担忧的说道,“我们走了你们怎么办!” 薛柔拉住薛菲便往后门跑去,“姐,你不要担心他们,我们走了她们才是安全的,刘辉要找的是我们,我们赶紧走,这样绿萍她们才能安全!” 二人急匆匆跑到后门,打开一看,后门果然没有人!拉住薛菲便使劲的往村外跑。薛柔一边跑一边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 这小瓶子里装的是这几天她担心会有变故,便在里面利用所有的药材,匆忙赶制的一种药品。 刘辉一见薛柔薛菲往后面跑去,就让人和绿萍他们打了起来。一会儿后,便带着所有人向后门追去。 刘辉见身后的人,这样还想调戏绿萍,抬起脚便是一脚踹了过去,“你他娘的看不见人跑了,你给老子追呀!老子花钱是请你们来玩的吗?追啊!” 薛柔知道城里没有任何人愿意帮助她们,所以只能带着薛飞往深山里跑去。 白天刚下过雨,山里的道路泥泞湿滑,“啊!”薛菲忽然踩滑,薛柔赶紧拉住她,可是薛菲左脚小腿还是被树枝深深的滑了一大口。薛柔看着薛菲小腿上不停的冒出血。 接着往身后看,不远处已经有人追上来的声音了。两个女子本就跑不过一群男子,现在薛菲还受伤了,如何能跑得过? 薛柔脑袋嗡嗡作响,感觉整个乱作一团!她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薛菲听见声音越来越近,不由紧张的抓住了薛柔的手,“柔儿,怎么办?马上就追上来了!你走吧,你别管我了!” 薛柔张开眼睛,把手里的药水倒在手上接着往薛菲身上抹去。薛菲一阵刺痛,“柔儿这是什么好痛!” 她没有时间解释,一边帮薛菲抹一边说道,“姐,你记住,安全了以后马上去水黎城,找李夫人,让她保护你!” 薛菲不明白得看着薛柔,“什么意思,柔儿你在说什么!” 薛柔给她抹完药,便扶着她躲在一旁的小树林里。让她蹲在那里,蹲下来和她说道,“姐,我们两个一起是跑不掉的,我去引开他们!” “不!”薛菲一听眼泪就掉了下来,嘶哑着声音拒绝,“不可以柔儿,要去也是我去引开他们,本来就是我惹的事!” 薛柔回头看了看他们的距离,和薛菲说道,“姐,现在不是这样争论的时候!你的腿受伤了,你根本引不开他们,到时候我们俩都会被抓!无论如何我有袁大哥做挡箭牌,他们不敢把我怎样!如果你不同意,到时候我们俩都会被抓走!” 满脸是泪,却又无可奈何薛菲紧紧抓住她的手,“不不不不!” 薛柔使劲搬下薛菲的手,再次吩咐的,“姐,千万不要出声,如果他们跟着我跑了之后,你马上从反方向跑到水黎城去!去李知府那里,在他那里躲着别出来!” 吩咐完薛柔便起身往前面跑去,薛菲躲在掩护的树枝里,看着刘辉带着一群人向薛柔方向追去。 她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怕自己泄露一丝声音,泪水爬满了她的脸孔。眼眸里是惧怕与担忧! 薛柔一边跑,一边把剩余的药水往自己胸口里倒去,最后剩下一点,直接喝入口中。疼痛在身上蔓延。她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剧烈的疼痛,全身充满战栗,脸上的冷汗滴滴往下掉。 喝进肚里的药水,开始发生作用,剧烈的疼痛由腹部向外面传来,让她的脚提不起任何力气。最后只能搀扶着一棵树,慢慢跪在地下。 刘辉带着人上前围住了薛柔!刘辉伸手拉扯住薛柔的头发,“薛菲呢?那贱人去哪里了!” 薛柔仰着头喘息着,嘲讽的看着刘辉,“你猜呀,你猜猜我姐在哪里?猜中了,会有大奖哦!” ‘啪!’刘辉扬起手,便给了薛柔左脸一巴掌。 薛柔狼狈的跌入泥泞的地上。地上的污水弹跳起来,弄脏了薛柔的脸。 看着狼狈不堪的薛柔,刘辉脸上缓缓绽开扭曲的笑容,“你说袁君逢是骠骑大将军是吧!这一个大将军,你说他会不会要一个残花败柳!” 薛柔低着头,她早就猜到这种结果,所以一点都不意外。这种剧情早就烂大街了。一点都不新鲜,却是最有效的。也是杀伤力最强的。 刘辉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心里却有些不爽,上前捏住薛柔的下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啊,我马上就让你装不起来!” 他用力的甩开薛柔,对身后的人吩咐道,“我们一个一个来,我先来!我来尝尝这将军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身后的人一听,便兴奋的嚎叫起来,刘辉上前,一把拉开薛柔的衣领,接着呆愣在原地。 只见洁白无瑕的肩膀上胸口上,长满了一个个的脓疮。忽然其中一个爆开,黄色的脓水就跳在了刘辉的脸上。 “啊!”刘辉叫着向后退去,众人也见到了薛柔身上的东西,吓得往后退去。 刘辉指着薛柔皮肤上的脓包问道,“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恶心?这是什么!” 他身后的人犹豫着说道,“这这很像以前得花柳病的那种,那种就是全身长满了脓包,一爆开就是一包黄水,会传染的!” 刘辉一听立马趴在地上,把地上小泥潭上的水使劲往脸上拍,打算把脸上的东西都洗掉。 看着他那丑陋的模样。薛柔把衣服领拉好 ,再也挨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别洗了,洗不掉的!” 刘辉听着她的嘲笑的声音,双眼赤红的回过头来看着薛柔,想上前去打她,可又害怕,“你在撒谎,你不会得这种病,他们都叫你神医了,你不可能得这种病!” 薛柔收起笑容,看着刘辉,“你不信,那你来呀,你亲自试验啊,你试试看我是不是得了这种病啊!” 第六十四章:希望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刘辉想了一下,然后看向身后的人,指着其中一人说,“你你先上!” 那人闻言,眼神闪躲着,便说道,“这怎么行?应该是老大你先上啊,你付钱了你应该先上,怎么能让我们先上呢?” 刘辉大声的吼道,“我请你们来是做事的,我让你做你就做!还想不想要钱了!” 薛柔紧张的握了握拳,这时,其中一人站出来对着刘辉说道,“我们拿你的钱财可没有要赔上我们的性命!你现在让我们干的事是会丢命的事!既然要这样要求我们,那你自己做吧!我们不奉陪了,把前面的钱结给我们!” 刘辉一听立马认怂,“别,有话好好说啊,这事还没结束呢是吧?还有一个人没抓到呢?” 那人说道,“你先前找我们的时候说了是在一间屋子里抓的,现在跟你满山的跑,我们不干了,你赶紧把钱结给我们!” 说着众人便围上了刘辉!刘辉一见这阵仗,立马说道,“别别别,另外一个人我不抓了,我不要了,我就要这个,你们帮我把它带回去,带回去我就马上把钱给你们!” 刘辉说完几人人没有心动的意向。他只好咬咬牙说道,“我再多出一倍的钱!” 众人皆对视一眼,同意了这个说法。看着刘辉这个样子,薛柔不屑的嗤笑,“呵!窝囊废!” 刘辉正一肚子的气,阴沉着脸,转过身。想上前去打薛柔。却又不想碰到她,直接冲上一旁,抽出一根树条。 使劲的向薛柔挥了上去。树条在空中带起风声,‘嗖嗖’ “恩……”薛柔紧紧抱住自己,团成一团。她紧紧咬着牙,身上不知是汗还是水,浸湿了衣裳,紧紧贴在身上,难受极了,她感觉眼皮越来越重。 刘辉发了疯一样的使劲抽,待手都抽的没劲了。见薛柔已经晕了过去,这才吩咐的,“把她带走!” 刘辉命人把薛飞带到了他破旧的屋子里。因长期没有人住,他的屋子现在也如同废墟一般。他命人把薛柔,关在一间房内,给那些人付了钱财。待那些人走后。 刘辉走到院外,看着这废墟一样的屋子。忽然有些想念以前薛菲在的时候,她总喜欢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每天回来都会有可口的饭菜。 这一分钟,他忽然很想回到以前的日子。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他不清楚当初到底是因为些什么事走到了这一步。 忽然他想起了屋子里的薛柔,心想‘都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醒来之后就变了,就是她劝说的,让薛菲离开了他!可恶的是离开了他,薛菲过得更好了!’ 忽然很是愤怒,冲进薛柔在的那间屋子,提起鞭子,狠狠的抽了下去。 薛柔已经晕了过去,所以没有任何反应。刘辉看着被打了也无动于衷的薛柔,在看着手里曾经鞭打过薛菲的鞭子。如今抽在了她的妹妹身上,忽然有一种变态的快感! 见薛柔一动不动,也没了教训她的兴趣。把门锁上,便出去找吃的了。 昏昏沉沉间,薛柔仿佛看见一个高大的男子,腰间围着一块上好兽皮。手里提着毛茸茸的兔子,下巴上一圈小胡渣,冷着一张脸向自己走过来。接着男人笑了起来,“柔儿,我回来了!” 薛柔猛的一下睁开眼睛。缓了一下神便打量起周围,一片漆黑。依稀是一个屋子里,而自己正躺在地上。尝试着动一下,全身都疼。头也昏昏沉沉的,薛柔给自己把了一下脉。 知道这是那个药的后效。身上全是皮外伤,伴随着一点发烧。可是现在这种处境,她也没有办法去给自己治疗。 薛柔实在没有力气动,便只好躺在原地。祈祷着薛菲能安然无恙。 而薛菲在薛柔引开众人之后。便拖着伤腿向反方向走去。可是越是焦急,越爱出错。走来走去反而把自己走迷路了! 担忧加害怕让薛菲崩溃的在树林里大哭起来。哭着哭着忽然想到薛柔的处境。 立马站起来,使劲的往前走,“我要出去,我不能让柔儿出事,我要救她,啊!”套到了树枝,狼狈的跌到了地上。 本就受伤的地方,更是血流不止。薛菲爬坐起来。拉起裙摆,用牙齿咬下一块。然后绑在伤口上一点的地方。使劲的勒紧。 然后爬起来,找到一根木棍,当做拐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薛菲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李府门口。 李府的门卫见过薛菲,看见是她,立马搀扶进去。薛菲见终于到了,就晕了过去。 李夫人赶来的时候薛菲已经晕了过去。她立马叫大夫来。但薛菲醒来已经是下午。 她紧紧拉着你,李夫人的袖子,“李夫人,请你救救薛柔、”李夫人赶紧安慰她,“你慢慢说,慢慢说她怎么了!” 薛菲把一切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李夫人。李夫人听后,“这这可如何是好?老爷前几日去了京城,现在还没有回来!” 薛菲赶紧爬下床,跪在地上,“你救救我妹妹吧!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没有办法了,李夫人我只能求求你救救柔儿了!你看在柔儿曾经救过你女儿的份上,你救救她吧!” 李夫人赶紧搀扶起薛菲,“快起来,我没有说不救,我们想想办法!这样你告诉我那个刘辉家住哪里,我马上带人去!” 薛柔在地上躺了一天一夜。这期间他还挺庆幸,刘辉没有来找她的麻烦。只是这间房里什么都没有,又饿又渴的, 薛柔严重怀疑自己会被饿死渴死! 李夫人带着家丁。赶到刘辉家里,天都已经黑尽了,来到刘辉家,却不见点灯的迹象。李夫人命令家丁都查看一番。见薛柔果然在其中一间。 赶紧叫家丁把门撞开,薛柔躺在地上,听着撞门的声音。赶紧拼尽所有力气爬起来。 李夫人撞开门便只见薛柔嘴唇干枯,脸颊红肿。李夫人赶紧上前搀扶起薛柔,“这畜牲,他打你了!” 薛柔咧嘴一笑,“麻烦先给我点水喝!”李夫人赶紧叫家丁去打水来,薛柔抬着水,急切的喝着。 待薛柔喝完水,李夫人便叫家丁搀扶着薛柔走了出去。想刚到门口,便遇到了和一群人走进来的刘辉。 刘辉一见薛柔被救,立马大声吼道,“你是谁!快放下她!” 李夫人说道,“放肆,你无故囚禁人!你还有王法吗!” 刘辉嘲讽的说到,“这就是一妖精,我为民除害,怎么就成了囚禁人了!道士都说了,她是一个祸害人间的妖精,应该处死的,还是我这个前姐夫好像收留了她!她应该感谢我才是!” 接着刘辉转身向身后的人,“大家看看,这个妇人既然想要救走害你们的妖怪!你们同意吗?” 原来刘辉不想轻易放过虚荣,去找了一些自以为深受其害的村民。 村民一听,就把李夫人他们围在中间。 李夫人见状大声的呵斥,“放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刘辉说道,“管你是谁,你都不能带走这个妖怪,她是我们的仇人!谁都不能救走她!” “你……”李夫人指着刘辉,“口气不小!我乃水黎城李知府的夫人!” 周遭的人一听都有些惧意,刘辉却说道,“既然你是水黎城的人,就更没资格管我们这里的事!管你是哪个的夫人,总之你不是我们这个地方的人?” 李夫人愤恨的看着刘辉,转头又看了看薛柔,接着说道,“好,既然我没有权力管,那就找有权力管的人来管,但我想无论是谁,都不会是你这个小痞子!” 刘辉闻言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跟着李夫人带着薛柔去了衙门, 李夫人小声的跟薛柔说,“薛姑娘,你别担心,现在我没有办法把你带走,但把你放在衙门,至少刘辉不会把你怎样!在衙门,至少比在刘辉身边要安全!” 薛柔虚弱的点点头,“李夫人你不用说,我都知道的,不需要跟我解释!您能来薛柔十分感谢!” 李夫人用手巾给薛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你!你是青儿的救命恩人,我不会置你于不顾的!” 薛柔疲惫极了,“谢谢您!” 到了衙门,县令从温暖的床上爬起来。凑着一张脸,看向下面的人。当看到薛柔的时候。大吃一惊,回头和师爷对看了一眼。师爷也是惊讶的模样。 然后看到李夫人没有下跪,“大胆你是何人?为何不跪!” 李夫人看着县令,“我是水黎城,李怀柔,李知府的夫人!” 县令一听立马走了下来。恭敬的行了一礼,“原来是李夫人,快!看座!” 李夫人坐好后,县令便问道,“不知李夫人怎么会和他们一起……” “堂下女子薛柔是我女儿救命恩人!这次的事,她被人诬陷,所以我便来看看!” 县令一听,心想又是这薛柔,这薛柔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身边总是围绕着这么一些大人物? 第六十五章:倔强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县官听了李夫人的话脸色有些难看的笑了笑,然后对堂下的人说道,“到底是何事,需要闹到公堂上了!你们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刘辉赶紧抢先一步说道,“大人,我是薛柔的前姐夫,现在薛家两姐妹被道士认定为是妖精,危害我们一方村民, 我好心收留薛柔,可薛柔却叫人来把她带走!可是薛家姐妹是这伤害了一方村民的罪魁祸首!小人又岂敢放走她!” 薛柔现在头疼的实在厉害。她只希望这县令看在袁君逢的面子上,能够讲些道理。 县令问刘辉,“姐夫就是姐夫,什么叫前姐夫!” 刘辉脸色有些尴尬,“这……小人已经把薛菲休弃了,所以小人只是薛柔的前姐夫!” 县令这才向刘辉问道,“你们说薛家姐妹是妖精作祟,你们有何证据!” 刘辉指着门外的一众村民说道,“大人,他们都可以作为证人,那天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薛柔的千金坊里面燃起了蓝色的火焰!也就是俗称的鬼火, 后来看见蓝色火焰的家人都一一病倒,得了怪病,有一游方道士,路过此地见我们这地方的村民深受其害,便好心进来一查看,就说薛菲薛柔两姐妹是妖怪,千年的妖精幻化成人形专门吸食人们的精气! 我们不忍杀生,便把二人囚禁在她们千金坊内,好吃好喝的供着,谁知她姐妹俩竟然想要逃走,半路被我遇到,薛菲我没找到,可薛柔我便把她带回了家! 后来这李夫人声称是来带走薛柔的,可是薛柔危害了我们一方的村民,我们村民现在还在家里躺着,怎么能让李夫人把薛柔带走呢?” 县令看向一旁的薛柔,“薛柔你可有辩解之词!” 薛柔抬起头,看着坐在上面的县令,“大人,他们说的话纯属无稽之谈!就凭一个游方道士的几句话,就把我姐妹二人定为妖精,对我姐妹二人喊打喊杀, 他们确实把我们囚禁在了千金坊内!可我们姐妹并不是想要逃跑,而是这刘辉带着人上门来欲对我姐妹俩不轨! 我与姐姐不得已为保命,才往外面逃跑!我姐姐因为脚受了伤,我便让她往别处跑了,而我被刘辉抓住, 你们自己看一看,看看我的脸,看看我的身上,全部都是被刘辉殴打的伤口!如果我姐姐也在,可能也如我一般被刘辉殴打侮辱!” 薛柔看向坐在边上的李夫人 ,“至于李夫人,只因为我一次对她的女儿李青鸾施以援手,李夫人便不忍见我被诬陷致死,才来救我的,我只帮过李夫人一次,可李夫人铭感于心!” 她转头看向门外的村民,“而你们,我对你们,平时你们有什么伤,有什么痛说一声的时候,我从未拒绝过,我不要你们钱财,不要你们任何东西, 免费给你们治疗!你们的孩子上不起学,我愿意拿出钱财来供养他们!你们呢?你们仅凭他一个来历不明的道士的几句话,便把我和我姐姐定为妖怪,” 大家忽然想到先前薛柔做的那些事,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却没有谁站出来替她说一句话。 薛柔看他们这个样子,那也不抱希望,看向上面的县令,“大人,我和你见面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是不是妖怪,我想大人心里自有定夺!一切全凭大人吩咐!” 县令看着下面的两人,再回头看了看师爷。师爷弯下腰,在县令耳边耳语一番。 接着县令说道,“现如今,那名道士在何处!” 刘辉有些忐忑,“赖道长本就是世外高人!他不会停留在任何一处,所以现在已经不在城中!” 县令听了这话,有些烦恼的皱起眉头。,接着说道,“此案全是你们自己说的,一切都没有真凭实据!来人,先把薛柔押下去!待本官查明一切,再行定夺! 至于刘辉本也是一片好心,但私自囚禁人这便是犯了法,如此功过相抵,不罚也不奖!” 李夫人听言有些不满意这结果,刚站起来,薛柔便向她摇了摇头。李夫人只好不动声色的把话咽了回去。 薛柔被关在牢中,李夫人一路跟随到牢里,隔着牢房李夫人向薛柔说道,“薛姑娘,我看这县令也是有意包庇那刘辉!但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保你周全!” 薛柔感动的点了点头,接着小声的问李夫人,“李夫人,我姐怎么样?她怎么样了!” 李夫人说道,“她很好,她在我家我让人看住她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她出事的!” 听李夫人这么说,薛柔便放下心来。她看着李夫人说道,“李夫人,我的事你尽力而为就好!我只希望我姐姐能平安无事!李夫人你出来也很久了,你今晚先回去吧,我现在在这里面没事的!” 李夫人想着现在薛柔,至少是安全的,便点头回到家。 看着李夫人出了牢,薛柔才疲惫的坐到干草上。有些自嘲的说道,“都说树大招风,我薛柔还没大到能招风吧! 或许这根本就不是风,这只是一些小微风,可我都不能解决!我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居然还玩不过这些古人! 都是骗人的,到这地方,哪是那么好混的!什么现代来的人智商要高点,高个屁,智商高是高在现在的高科技上,这在古代你还不如一个古人来的聪明呢!” 说着说着她忽然很难过。很委屈,眼泪一颗颗掉下来。 刘辉见众人都走了,这才揣着银票,又向县衙走去。 县令看着刘辉,“事情都已安排妥当,你找本官是有什么事没有交代清楚吗?” 刘辉从腰间拿出银票,递给一旁的师爷,“这是小小意思,希望大人不要嫌弃才好!” 师爷点了银票的数目,然后转交给县令。现在笑着看像刘辉,“这是何意呀!” 刘辉见县令收下了银票,这才说道,“我虽是薛柔曾经的姐夫,但我也是公正严明的人,她既然对我们村造成了危害,便不可再留了,需早日解决了为好!” 县令听言看了师爷一眼,便点头向刘辉说道,“这如果真的对百姓有害的话,我必然是不会再留她的!” 刘辉走后,县令看着师爷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处死一个薛柔倒不是大问题,但这袁君逢现已被召回朝廷,万一到时候追究起来……” 师爷倒是不怎么惧怕袁君逢,“这袁君逢在厉害他也不能比给你信的那个厉害,毕竟人家身份在那摆着!” 县令还是有些担忧,“这薛柔真是个惹祸精,在哪都能惹出一堆事,现在让本官不知如何是好, 虽说有上面撑腰,但俗话说的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切莫得罪下面的人,何况那袁君逢也不是小鬼,只怕比小鬼,还更难缠,我看那就是一个活阎王!” 师爷低头想了一会儿,俯首在县令耳边耳语一番。 县令听后点头, 第二天县令带着师爷便向外走去。薛柔昏昏沉沉间,听见有人开门,睁开眼睛,看牢门外,县令和师爷走了进来! 薛柔起身恭敬的行礼,“大人有何事找我!” 门外的看守人员抬着板凳进来给县令坐着。县令看着面前的薛柔说道,“薛柔如今的局面没有一个是有利于你的,那赖道士,也已不在城中,所有村民一口咬定你就是妖精所幻化而成,而刘辉更是非要致你死地不可!” 说完见薛柔并不言语。县令接着说道,“现在本官也保不住你,但本官向你保证,只要你承认其罪行,并且离开我们这里,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本官便放你一马!” 薛听后抬头看着县令,“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让我承认,我薛家姐妹,就是妖精所化,让我承认,那些身有怪病的人是因为我而产生的!” 县令看着面前目光锐利的薛柔,有些不悦薛柔的态度,“对,只要你承认这些,带着你姐姐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出现,我便放你一马!” “呵……”薛柔忽然笑起来,看着县令说道,“放我一马,我本来就没有错,何须你放我一马!看不出来,这刘辉本事还挺大,他是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如此泯灭良知,你就不怕袁君逢回来吗?” 县令愤怒的站了起来,“薛柔你不要不识好歹,袁君逢现在不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保你!我现在来找你,是给你一次机会!你别不知珍惜!” 薛柔睁着眼睛倔强的的看着县令,“给我机会,我看是让我给你一个向我泼脏水的机会吧!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休想让我像夹尾狗一样逃出去!你喜欢仗着权势污蔑人,可我不喜欢被你污蔑!” “啪!”县令狠狠的给了薛柔一巴掌,薛柔脸歪向一边,嘴角缓缓流出血。脑袋里嗡嗡嗡的,眼睛有片刻的看不清。 薛柔看着县令说道,“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别想让我承认,不是我的罪行!” 第六十六章:牵扯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县令在她身边走来走去,“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是!袁君逢确实位高权重,他也确实是骠骑大将军,可我告诉你,你得罪人了,而且你得罪的这个人, 比袁君逢的位置还高,现在那人要让你不好过,要取你的命,本官要不是看在袁君逢的面子上, 你以为你还有命在这里反驳本官吗?我可以告诉你,我就算在这里杀了你,也没有人会告诉袁君逢, 信不信我能做到把你杀了,并且不留痕迹!就算是袁君逢,他也不能找出是我杀了你的证据!再者就算他找到,我背后有靠山,他也不能拿我如何!” 薛柔震惊的看着县令,“我得罪了比袁君逢还要大的官!”见县令不说话,薛柔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薛柔好大的面子,这小小村子都没有走出去过,我还能得罪别的大官!你要杀就杀,不必找什么借口!” 县令看着一脸倔强的薛柔,脸颊红肿,衣衫破烂,可这些都盖不住她的美貌。 县令忽然笑起来,对着门外的人吩咐道,“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好好打扮打扮!” 薛柔看着县令,忽然庆幸身上那些脓疮还没有好。 等薛柔被带下去后,师爷赶紧上前,“大人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可不能乱来啊,万一这女人向袁君逢说什么的话,那我们……” 县令打断师爷的话,“你放心,我既然要这样做,就不会让她有机会再把这件事说出去,如此美人,不享受享受直接杀掉多可惜!” 师爷还要再劝,可县令已经不耐烦的走掉。师爷在身后叹了口气,只能跟着一起去。 李夫人要来看望薛柔,薛菲便做一些汤,给李夫人带着来, 薛柔前脚刚被带走,李夫人后脚提着汤便走了进来,往牢里一看,哪里还有薛柔的影子。她赶紧询问牢头,“这个房间的人呢?她去哪里了!” 可谁又会回答她!李夫人只能往门外走去。撞到了返回的师爷。师爷觉得此事还是不妥,如果真的这样干了,那到时候真的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谁知他在回来的途中果真遇到了来看望薛柔的李夫人, 李夫人一见他便问道,“薛柔人呢,你们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师爷赶紧说道,“她被大人带走了,可能会有危险,李夫人快回去,把李知府带过来,晚了就酿成大错了!” 李夫人一听便慌了神,“这这,我夫君并不在家,这可如何是好!” 师爷也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如此我也尽力了,我只是一小小师爷,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什么!薛柔只能听天由命了!” 李夫人忽然想到什么,“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或许能阻止,有马吗?给我一匹马!” 李夫人骑着马一路奔到了韩家门口,直接找到韩老爷子 ,向韩老爷子说明一切情况,韩老爷子便叫韩卫的父亲。与李夫人一同前来。 薛柔被丢到一间房中,门被锁上。看着紧锁的大门。薛柔爬起来去开窗。可窗户也是紧紧封住的。 她无力的跌坐在地,嘀咕着说道 ,“袁君逢,你就是个王八蛋,该在的时候你不在,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天天在眼前晃荡! 我这还没嫁给你呢!就先被你拖累!我一个足不出村的乡下丫头,怎么会认识什么京里的大官!我看是你得罪了人,报复到我身上来了!” 她抹掉情不自禁流下的眼泪,“不过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被别人说三道四,我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伶俐的人,但是让自己不被玷污清白还是可以的!” 她使劲的吐出一口气,“来吧,我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来吧,我还不相信了我还会死在这里不成!”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两个家仆,抬着巨大的木桶走了进来。接着两个丫鬟,端着衣物,便要服侍薛柔洗澡。 薛柔挥开她两的手,“我自己来,不需要你们,你们出去吧!” 其中一名小丫鬟嘲讽的说道,“哎哟!你以为你是来当夫人的,你最好是乖乖的让我们给你收拾干净!老爷说了必须要我们给你清洗干净了!你如果不愿意,我们也没办法,我们只是一小丫鬟!” 薛柔看着面前伶牙俐齿的小丫鬟,“我不让你们给我洗,是为你们好,既然你们如此希望给我洗,那你们就洗吧!”薛柔张开手,让她们脱衣。 小丫鬟见她如此识趣,也不再说话。便沉默着干事,刚一揭开内衣衬,‘啊……’小丫鬟直接被吓得坐在地上。 薛柔这才缓缓的把衣服拉好,弯腰看着地上的小丫鬟说道,“怎么!你们就是这样干事的!” 小丫鬟嫌弃的赶紧往后退了两步。薛柔不屑的看着她们,“你们还要帮我洗吗?,还是我自己洗啊!” 两个小丫鬟对视一眼,站起来往一旁躲去。薛柔也不想为难她们,“你们出去吧,以免传染你们!不过能否晚一点去禀报,我好好洗个澡!” 两个小丫鬟立马快速点头往门外跑去。薛柔见他们关上了门,这才把衣服脱了,洗了一个澡。 刚穿戴好,门就被家丁一脚踢开,县令连门都不愿意进,青着一块脸,“你身上长的是什么东西!” 薛柔收拾好自己坐在里面的椅子上,看着一群人躲在门外,都不敢进来,有些好笑,“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只知道我醒来就长了这种玩意儿! 是不是会传染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会长一包一包的脓水,”说到这儿,她向前几步,想靠近一点县令说话, 县令急忙往后退去,薛柔停下脚步,“然后它长得太大的时候就会忽然爆开,那场面,可爽了,一包包的黄水砰砰的炸开!” 县令立马制止她的脚步,“你你你果真是妖精!” 薛柔走回去坐在椅子上自己倒着茶喝,“随你怎么说,妖精也好,鬼怪也罢!你喜欢怎么说你就怎么说喽!” 正束手无策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报,县令只好吩咐道,“看住她,别让她走出来!” 接着便急匆匆的向前厅走去!当看见李夫人的时候,他心里便知晓了,这次是为什么事情而来。“李夫人这么急找本官是什么事啊!” 李夫人一见到他,立马问道,“薛柔呢?你快把薛柔交出来!” 县令一脸无辜的说道,“李夫人这话从何说起,薛柔不好好在牢里呆着吗,怎么跑来问我要人,再说李夫人,你是水黎城的人,还是不要过多掺合本县的事为好!” “你……”李夫人欲上前说道。韩老爷赶紧拦住李夫人。 韩老爷上前恭敬的,向县令行了一礼,“大人,今日之事我们心照不宣,希望你看在小人的面子上,饶过薛姑娘!” 县令高傲的问道,“你是谁!”韩老爷不亢不卑的说道,“是小人疏忽,忘了自我介绍,我小人是韩煜阳的儿子韩乾英!” 韩乾英见县令没有什么反应便接着说道,“我父亲韩煜阳乃是覃太守的老师,现年老在水黎城居住!” 县令这才脸色大变,狗腿的笑道,“原来是覃太守的老师!失敬失敬快上座!” 韩乾英谢了县令的好意,“坐就不必了,我的父亲本来要亲自登门拜访,却因年老体弱不宜舟车劳顿,便没有与我们同来,只希望大人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饶了薛姑娘!” 县令闻言暗暗向下面的人使了个眼色,接着笑着和韩乾英说道,“这说的什么话,我又没有怎么样她,她就好好的在牢里呆着,不信你们去看看!” 李夫人和韩乾英互看一眼,李夫人直接话都不与县令说转身便向门外走去。韩乾英见状向县令告辞,“这怕是误会一场,大人千万别介意!我这就去看看她们!” 县令笑着送他们出去,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点庆幸,又有点憋屈。 收到县令眼神的人,早就把薛柔送回牢里,所以李夫人到的时候便看到了薛柔在里面。 薛柔我看着你夫人心里有些了然,“我就说,那县令怎么会让我回来!原来又是李夫人你的功劳了!” 李夫人摇头指着身后的韩乾英,“这你倒是说错了,我在这里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是韩老爷救了你!” 韩乾英说道,“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毕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 薛柔感激的对着二位说道,“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们,你们的恩情,如果我薛柔出去了,一定记住!” 然后薛柔看向李夫人,斟酌了一下语言,说道,“李夫人,今后我的事!你不要来帮我了,万一你被牵涉进来,我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李夫人一头雾水,“你只是被陷害,再说,他只是一个县令,现在只是老爷不在家,可是他不能把我怎么样的,你不用担心我,再怎么说我都不能被牵涉进来的,现在我不帮你,谁帮你呢!” 第六十七章:孤立无援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感动的低着头,缓解一下情绪,这才对李夫人说道,“今天我确实是被县令带走,他跟我说, 我得罪了一个大官,那人要取我的性命,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绝对是一个我们惹不起的人,所以我不希望李夫人你们被牵扯进来!” 李夫人安慰她,“你连这地方都没有出去过!能得罪什么大官!别听他吓唬你!你一定会没事的!” 薛柔沉默的看着李夫人,见她坚持也不好说什么,等她说完,薛柔拉住李夫人的手,带着恳求的意味,“李夫人,我想见我姐姐一面!你能带她来见见我吗!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 李夫人有些为难,但还是点头说道,“好,我来想办法!到傍晚的时候,我带她过来!” 薛柔抬头看着韩乾英,“韩老爷,今天的事谢谢你了,我想和李夫人单独说几句话!” 韩乾英点点头,向外面走去。见人走出去了,李夫人这才笑着说,“他不是外人,其实不必隔开他!” 薛柔笑了一下,“不是这个原因,我是有事想和夫人你说一下,我想请夫人帮我带一样东西!” 李夫人闻言等着薛柔的下文,薛柔说道,“李夫人,我一个女流之辈,在这里面实在是清白难保!今日,要不是你们及时敢到,我可能……,所以我想请李夫人,给我带一个东西!” 李夫人说道,“你说,你要我帮你带什么东西!” “毒药,最好是见血封喉的!”薛柔恳求的看着李夫人, “你要、你要毒药做什么!你是用来……?”李夫人一听,便激动地说道。薛柔赶紧安抚李夫人,“这只是缓兵之计,不到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这样做!但是李夫人我是一个女人!如果真的丢了清白!我……!” 李夫人也是一个女人如何不懂,她只是不愿事情走到那一步,“我给你带来可以,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你千万不要走这一步!” 薛柔笑着说道,“你放心吧,蝼蚁尚且偷生,我怎么会轻易去死呢!还有劳烦李夫人,你帮我给袁君逢带个口信,或许他回来我就有救了!” 李夫人问道,“袁君逢他是在哪!” 薛柔瞬间哑口无言,他走的时候也没留过口信说是在哪里,所以薛柔也不知道他在哪,只好和李夫人说道,“我不知道,那天他走的匆忙并没有告诉我!但他给我说过他是骠骑大将军,” 李夫人心里有数,“我到时候就叫人去将军府找他!在此之前,你万万不可做傻事!” 薛柔点头,“放心吧,我还想好好活着吃很多好东西呢!” 李夫人一回到家中,薛菲赶紧跑了出来,焦急万分的问道,“李夫人柔儿怎么样了!” 紧随其后的李青鸾和韩卫走了进来!李青鸾也赶紧询问,“是啊,娘薛柔姑娘怎么样了!” 李夫人摇手解释说道,“别急,您别急,韩老爷过去,薛姑娘暂时没事!”说完看向薛菲说道,“薛菲姑娘,薛柔姑娘说要见你,这样我们傍晚的时候去见她,你换一身男装去吧!” 薛菲听到可以见薛柔,激动的点头,“好一切全听夫人吩咐!” 李夫人对薛菲说道 ,“如此,你先去休息吧,一会儿我叫人去叫你!” 李青鸾看着薛菲在这几日瘦了一大圈,心里五味杂粮的,李青鸾对着韩卫说道,“这就是救了我和你的神医的姐姐,如今她们遇到麻烦了,她们那么好的人,我们有什么办法帮帮他们!” 韩卫看着李青鸾皱着的眉头。木讷的抬起手,给她揉了揉眉头。李青鸾笑着拉下他的手,骂了一声,“真是个呆子!” 薛菲一身男装跟在李夫人身后,走到里面,刚一看见薛柔便跑了上去。扶着牢门的围栏,哽咽的喊道,“柔儿,柔儿你没事吧!” 薛柔听见声音。回过头来就见到了满脸是泪的薛菲,她赶紧爬起来,走到门边握住薛菲的手,“姐你没事吧?你还好吗?你在外面还好吗!” 薛菲上下打量薛柔,看着他红肿的脸颊和手背上的鞭痕,她一把拉过薛柔的手,掀开袖子。只见上面全是鞭打的痕迹。薛菲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 因为要压制哭声,导致她都感觉呼吸不畅,“柔儿,我……对不起,我真没用,只能看着你在这里面受苦!柔儿我要怎么办,怎么办我才能把你救出去!我去给他们说换我进来好不好!” 薛柔用手把薛菲的眼泪抹掉,“说什么傻话,要是你出现你和我一样都会被关在这里,你怎么能把我换出去!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我人又没有死,只要我还没死,那就还有机会!” 李夫人在一旁也劝说薛菲,“是啊,这不还有希望吗?”然后从袖子里把薛柔要她带的东西递给薛柔。 薛菲疑惑的问道,“那是什么!” 李夫人一时之间不知怎么说。薛柔赶紧说道,“哦!这是我叫李夫人给我带的一点药!我这脸和身上总得有点药抹一抹吧!” 薛柔看着李夫人说道,“李夫人,我想和我姐单独说几句话!” 李夫人理解的往一边走去!剩下薛家姐妹二人。薛柔这才和薛菲说道,“我今天已经给李夫人说了,让他们不要管我了!县令说我得罪了别人! 我不想把李家扯进来!姐,一会回去的时候,你就不要和李夫人回去了,不然到时候我们把李夫人家扯进来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城外向西边一直走,一直往前面走,有一户农家,只有他家一户住在那,我以前经常去那边采药遇见过, 你回家赶紧拿点钱,去他家那里住着,至少那里没有人会知道,如果你在继续待在李家,到时候李家就会被我们牵连的!” 薛菲一听心态有些崩溃的哽咽着问道,“这样的话,谁来帮你!我们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薛柔赶紧安抚她,“不会的,我已经让李夫人去通知袁大哥!而且碍于袁大哥的面子,县令大人也没有怎么为难我! 所以我们只要通知到袁大哥就行了!姐,你放心,袁大哥不会不管我的!你只需要把自己好好的藏起来就行了! 那我要做的,就是好好的让自己在这里活下去,只要等到袁大哥过来,我们就没有事了,所以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薛菲有些信服,但还是问道,“可是上哪里去找袁大哥,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薛柔一脸自信的笑着说道,“姐,你说我们不知道,难道连李知府也不知道吗!李夫人说了, 李知府是知道的!所以这些都不是问题!所以姐你一定要记住,要好好的躲好,在袁大哥没回来之前,你千万不要露面!” 薛菲听薛柔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 回去的路上,太阳刚刚完全落入山里!只留下一些红色的光芒。 薛菲回头问李夫人,“李夫人!找袁大哥这事还麻烦李知府了!因为袁大哥走的匆忙,没有告诉我们地址!还好有李知府知道,否则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李夫人听言便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是谎言,但也只好这么说了,“嗯对,我老爷马上就回来了,到时候我让他送封信过去就行了!” 薛菲听见这话,这才完全放心,接着便向李夫人辞行,“李夫人,既然如此,薛菲在此谢过了!我就不随夫人回去了,” 李夫人疑惑的问道,“为何?你不回去你要去哪?如果你现在回家的话会很危险的,我答应过薛柔姑娘,要好好保护你的!” 薛菲坚持着说道,“就是柔儿说的!她说如果我继续住在你们那儿,会给你们带来危险!而且她已经给我安排好去处,所以您不必担心我!” 李夫人见薛菲坚持,而且既然是薛柔告知她的,那自己再怎么挽留也没有用,“好吧,那你如果有什么困难要及时找我!” 薛菲点头,“好,那负责找袁大哥的事就麻烦你了!您的大恩,我会铭记于心!那我就先走了!” 李夫人看着走在小道上的孤身女子,心里有些难过。想着她们拜托的事,便赶紧往家里走去。 李夫人刚赶到家里,下人便通报,“夫人老爷已经到家了,” 李夫人一边风风火火的往里面走去,一边问道,“老爷现在在哪里?” “老爷直接就去了您的房里!说是您回来一定会找他!”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一路直奔自己的房里。果然见到李怀柔,李夫人赶紧走上去,“老爷,你终于回来了!这段时间出了事情! 你是不知道有多凶险!您不在,我如没了主心骨一般!真是感觉怎么做都不对!后面我还请了韩老爷帮忙!因为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是没有办法,还好现在老爷你回来了!这便有了转还的余地!” 李怀柔转过身来看着李夫人说道,“只怕要让夫人你失望了,我恐怕也无能为力!” 第六十八章:九死一生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李夫人一听,整个人都有点懵,“老爷,你还没听我说是什么事呢?怎么就知道无能为力啦!” 李怀柔走上前给说了一大段话的李夫人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先喝口水!” 李夫人忐忑的喝下了水,李怀柔见她已经把水喝完了,这才与她说道,“你说的出事,是薛大夫出事了吧!” 李夫人震惊的问道,“老爷!你怎么知道,是……青儿给你说的吗?” 李怀柔摇头,“不是,我还没有见过青儿!” 李夫人更是不懂了,“可是府中之人与你嚼了舌根!” 李怀柔说道,“都不是,我知道你想救薛大夫,但是我真的无能为力!我从京城出发回来的时候, 刚启程,便被人拦下!一个身穿宫廷装的女子,拦下了我,她给我说,她知道我们与薛大夫有渊源, 也知道我们与薛大夫交好!她警告我,薛大夫的事,我不许插手,否则你姥爷我乌纱帽不保!” 李夫人听完,整个都呆掉了,“薛柔说的是真的,她说她得罪了大官,可是他一个女子怎么能得罪什么大官!” 李怀柔摇头,“这我就无从可知,可是从宫廷出来的人,我们惹不起,所以薛柔的事我无能为力,” 李夫人不同意,“可是老爷薛姑娘,救过我们青儿的命!” 李怀柔说道,“这我如何不知,可现在我不能为了一个薛大夫陪上我们一家呀! 青儿和韩卫才刚刚定下婚期,我不能在这个时候,陪上我们所有人的性命去帮一个薛大夫啊!” 听到这话,李夫人也有所动摇!可她还是不忍心,“老爷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薛大夫她是被冤枉的!薛家两姐妹孤苦伶仃的,没有人可以依靠,如果我们不管,不就让她们去死吗!” 李怀柔有些不忍。可他已经决定绝不插手此事。 李夫人见李怀柔已经下定决心,便只好退而求其次,“好,那我们最后再帮薛柔一次,我绝不插手,我只让人去帮薛柔找一个人!我答应过薛柔的!这次我一定小心处理,绝不影响到李家!” 李怀柔听她说完,想了想,便点头,“好,那这件事完了之后千万不要再插手!你要记住,我是好不容易爬到今天的位置,不能给别人任何空隙把我打压下去!” 随后李夫人便找人前往京城,去找袁君逢。 而薛菲回到家匆匆忙忙带了一些行李便立马向城外走去。 找到了地方的时候,天已经黑尽。薛菲上前敲门。是一位老者开的门。里面只有两位苍老的夫妻,薛菲向他们说明来意。 两位老人一听是薛柔的姐姐!便高兴的同意她住了下来,薛菲把从家里带来的一些钱财交给老人,老人起初不收薛菲执意的要给便只好收下。 薛柔卷曲的坐在草堆上,她想来想去,还是没能想出她能得罪什么大官,唯一的大官就是袁君逢,那么说明,她薛柔得罪的这个大官,一定是针对袁君逢! 薛柔抬头看从小窗户口,看向天上的星星,嘀咕着说道,“不知道小兔子怎么样!也没有人管他们,真是的, 我当初为什么要把他们关在那小笼子里,会不会被饿死啊!袁大哥,要是小兔子饿死了,你回来会不会怪我! 你为什么就那么走了呢!我都不知道你去干嘛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如果我等不到你回来,那我们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也不知道,我要是在这边死了的话,我会不会回到现代去, 可是回去,我就见不到你了!袁大哥,你快回来吧!我好疼啊,我身上的伤口好疼,我的脸也好疼, 我打赤脚,你都不让的,你知道我现在这么疼吗?你怎么都不回来看看我,我不喜欢这里,这里又冷,饭菜也不好吃! 袁大哥,你在哪儿啊!你过得好不好啊,柔儿过得很不好!柔儿感觉自己都快死了!你回来就见不到柔儿了!袁大哥,你一定要快点回来救柔儿!”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眼角的泪水,顺着小脸蛋滑了下来。人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下着蓬勃大雨,灰暗的小道上!“驾!”袁君逢带着一队人马,连夜冒着雨赶往边疆。一人带着一个蓑衣,使劲挥舞着马鞭。急切的想要快速到达边疆。 “轰隆轰隆”雷声阵阵,一到闪电劈下来。路边的树被劈成了两半。袁君逢紧紧拉住马儿。 大家停在半路。身边一人上来与袁君逢说道,“将军今晚雨势太大,不如我们找地方歇息,过了今晚再赶路如何,这几日兄弟们日夜兼程也需要休息了,就算兄弟们挨得住马儿也要休息!” 袁君逢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天上打个不停的雷声闪电,“找最近的地方先休息今晚,明日一早再整顿出发!” 一行人便向着最近的驿站而去!来到驿站,一行人下了马,袁君逢带头走到里面。 小二立马上前问道,“各位爷,你们是打尖还是住店!” 紧随袁君逢身边的男人说道,“都需要,赶紧给我们安排!” 小二接着问袁军峰,“那各位爷是需要点些什么菜呢!我们这里有杨湖大鱼头,江西粉蒸肉,叫花鸡,黄焖牛肉,松鼠桂鱼,老母鸡炖蘑菇……” 袁君逢听着小二说了一串一串的,有些不耐烦,直接喊到身边的男子,“闻阳,你是来享受的吗?随便几样就可以了!” 闻阳有点懵,是小二自己报菜名,又不是他叫报的,可是谁叫人家是老大呢?只能自己去找别人解决这些问题了。 因为下雨天,许多路过的人都到这驿馆歇脚。闻阳见人有些多,便好心向袁君逢提议,“将军要不您到房间去吃!” 袁君逢端着茶喝,连个眼神都不给他,“怎么不想和我坐在一桌吃饭!” 闻阳赶紧摇头,“不是,不是这意思,我是怕您吃不惯,人那么多,我怕将军您不习惯!” 这时小二端来了花生米,袁君逢抽了筷子便开始吃花生米,“那你是吃不吃!” 闻阳嘴角抽搐的,叫大家都找位置坐好,自己点自己要吃的,这才坐下。 闻阳一边吃一边说,“将军, 听说你过了一段时间的田园生活,还有人说你已经迷恋上了田园生活,不想回来了,不知是真是假!” 袁君逢停下夹菜的筷子,戒备的看着窗外。闻阳抬头看着袁军峰这一脸杀意的样子,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咽了一口口水,“将军,那啥我就是好奇心,你不会想杀了我吧!” 袁君逢用了手劲,把筷子向闻阳扔了过去。闻阳赶紧低头。 只听窗外,一声惨叫。瞬间便从外面涌来一群衣黑人。袁君逢这边的人立马抽出刀。迎接上去。 其他的人一见便都躲的躲,跑的跑。闻阳也立马加入战局。 突然两个黑衣人举着刀便对着袁君逢杀来,袁君逢动也没有动。两个黑衣人靠近的时候。袁君逢抓起桌上的盘子,往两人扔了过去。 因为用了力道,盘子狠狠的撞在了黑衣人的头顶。直接把黑衣人撞翻在地。 黑衣人大概有十几个的样子。袁君逢看了一下人数。盘算着闻阳他们能搞定以后,自己便坐在一旁。 可下一秒,却有箭矢射了进来。袁君逢抓住直面自己而来的箭矢的,吩咐闻阳,“把不相干的人全部带走!” 接着走了出去,向所有的亲兵说道,“所有人听命,把桌子全部倒立过来围成一圈!” 所有穿着深蓝色衣物的人,立马迅速把桌子围成一圈。挡掉箭矢,桌子看起来就像一排的护盾。而攻击他们的黑人也快速的退出了驿站! 袁君逢见黑人退出,立马猜想到了对方的下一步计划,赶紧吩咐的,“所有人上二楼!” 刚说完便见一个一个的烟雾扔了进来。那些无辜的人刚刚一闻便倒了下去。袁君逢赶紧说道,“闭气,往上面撤退!快!” 刚刚跑到上面,不料上面全是黑衣人,闻阳已经和上面的人缠斗在一起。 袁君逢低声说道,“冲过去!”接着便身先士卒,往里面冲去。快速杀出一条路,当他大概估了马鹏的位置。 便走到窗边把窗砸开。接着快速回身,夺过闻阳手里的刀。加入战斗,瞬间割破所有黑衣人的喉咙。 袁君逢把刀丢给闻阳,“走!”越下窗户,直接落到马背上,接着所有深蓝色衣服的人全部跳了下来,骑上了马背。 袁君逢一声,“驾!”一群人如箭一般冲了出去! 天开始灰蒙蒙的亮了!金色的阳光,一缕缕的洒满大地。 闻阳赶马骑到袁君逢身边 ,“将军,前面有一个茶棚我们吃点馒头在上路吧!昨天一天没进食,还打斗了一场,本身就没吃多少就被打断了,现在更是饿的不行!” 袁君逢一个冰冷的眼神向他看来。他赶紧闭口不说话。 袁君逢虽然没有说话,却还是在茶棚那里停了下来。 闻阳喜滋滋的,赶紧叫了馒头,吩咐大家坐下来吃。 袁君逢问闻阳,“还是没有霍平练的消息吗!” 第六十九章:整顿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闻阳大口吃东西的动作放缓了,把手中的馒头放到盘子里,“没有,一直没有霍哥的消息!将军,我有点担心霍哥,这不像霍哥会做的事!” 袁君逢自然也知道事有蹊跷,他用手轻敲着桌面,“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不过,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也不好早日下定论, 我们争取今天下午到达!晚上的时候先去军营一探究竟,弄清楚情况,再做定夺!” 闻阳闻言一腔热血,“是!”然后三两口的,便把手中的馒头吃掉。 待他口中的馒头咽下去后,立马回头对大家说道,“大家赶紧的,马上给我吃好就走!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似的,快点!” 灰暗的牢房里,看牢房的人提着一只桶,挨个的分发馒头,“吃饭了,吃饭了,都起来!” 昏睡中的薛柔被吵醒,她抬头看了看小窗户射进来的阳光,还是看不懂现在是什么时间!然后见马上分食物到她这里了,她赶紧爬出来拿着小破碗过去。 可是分发馒头的人却不愿意与她接触,直接把馒头丢在了地上,嘴里还说道,“别传染我才是,要吃自己捡吧!” 看着滚落在一旁的馒头,她非常想和电视剧演的一样非常有志气的不捡、不吃,‘咕噜噜……’ 可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而且谁都知道,一般电视上那些自命清高的人最后都死掉了。 所以她还没有那么傻,薛柔捡起馒头,拍了拍灰,就吃了起来。她还要等着袁大哥回来,要是在袁大哥还没回来的时候,她饿死了怎么办? 刘辉买通了狱卒,信步走了进来。便看见了薛柔捡起地上的馒头来吃,一脸的惋惜 ,“啧啧啧啧,看着怪可怜的,你说薛菲和袁君逢看见你捡到地上的东西吃,会不会很心疼啊!” 薛柔咬了一大口馒头,伸手扒拉了一下前面松下来的头发。眼神也没有给刘辉一个。便带着馒头坐回了干草上。 哪怕薛柔不理睬他,刘辉依然兴致不减,“薛柔你得多谢你这个病!不然你会比现在惨多了!” 咽下最后一口馒头,听到刘辉这话,薛柔才看着他满目嘲讽,“看来你很喜欢这个病啊!既然你如此喜欢,我不满足你都不好意思!” 然后把袖子挽起来,露出手臂上的大泡,用力一挤就破了。薛柔看着刘辉惊悚的眼神,一脸好意的说道, “我不介意挤一点给你喝的,只要你喝下去,你就会拥有你喜欢的这个病了,我保证你一辈子都甩不掉!” 刘辉显然是被薛柔的话恶心到了。一脸菜色,“薛柔你别得意,我已经请了人在外面找薛菲了,等找到她,我看你在猖狂!” 薛柔笃定的说道,“刘辉你别白费力气了,你找不到我姐的!” “只要你薛柔在这,薛菲还能跑远吗!” 薛柔看着一脸自信的刘辉,就笑了,刘辉见她发笑。便问道。“你笑什么?我还不相信你姐能够抛下你远走高飞!” 薛柔说道,“我笑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可笑的人,我觉得你这种人的存在就是无底线的刷新人的下限!这样说来,你也算是为人类做了一个好的贡献!” 说完也不看刘辉的脸色,直接闭上了眼,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刘辉越看越气愤,“薛柔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 薛柔闭着眼睛嘲讽,“果然是眼瞎,哪只眼睛看到我得意了!” 刘辉说道,“我不与你耍嘴皮子!会有你好受的!” 薛柔直接不说话了,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彻底走远这才睁开眼睛! 刘辉出来后直接去拜访了县令,“为何这薛柔还好好的待着牢里!” 县令听了他的话,抬头盯着刘辉的眼睛,“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质问我!” 刘辉吞咽一下口水,赶紧拱手认错,“大人,小人不是质问你!小人只是一时情急之下才会口不择言,小人知错了!大人莫怪!” 看着他卑微低头,县令这才舒服一点,可是语气也不是好的,“薛柔这人狗屎运认识那么多有身份的人! 你以为是想杀就能杀的,你的狗命不值钱,可本官的乌纱帽可不想因此被摘掉!此事还是从长计议!” 刘辉低着头温顺的说道,“是小人鲁莽,一切全听大人做主做主!” 县令厌烦的挥挥手,“你退下吧!” “是!”恭敬的转过身,眼里的愤恨几乎喷薄而出,刘辉心想,如果不是袁君逢,他本来是有机会做官的!要不是袁君逢他的功名不会被夺取! 袁君逢一行人赶在天黑之前抵达军营!在靠近军营时,袁君逢命所有人都就地掩藏好,自己一人潜伏进军营, 他想着不会太严,但也不至于如此松散,军人大门外只有两个年迈的老兵守着。还无精打采的靠着! 袁君逢无需费什么功夫,从一旁纵身而入。等一层层绕过松散的巡查兵。来到里面靠在主要营帐外。 他悄悄的掀开窗帘的一角,只见几个军官打扮的人坐在一起喝酒。期间谈论着。 其中一个比较瘦削的人说道,“你说我们还能撑几天啊,我们要提早做好准备,早日撤离才是!” 一个矮胖的说道,“别急呀,现在这赵兵已经是无纪律,无组织的,对我们二皇子构不成任何威胁,” 袁君逢听到这儿,便赶紧撤离。找到闻阳他们。立马整顿人马! 带大家整装齐备,袁君逢一声令下,“出发!” 军营外两个看守门卫的老兵,见大约五六百骑兵急匆匆的向这边赶来,便吓得屁滚尿流赶回去禀报。 主帐里面,潘副将和蒙副将正在喝酒,老兵屁滚尿流的滚了进来,吓了一跳。 潘副将大声的吼道,“何事如此惊慌!” 老兵赶紧说道,“外面外面有五六百个骑兵,身穿蓝色服装,不知是敌是友!” 蒙副将走到前面,一脚踹在老兵身上,“你都还不知道别人是敌是友,你们就跑来禀告,那谁在外面拦着!” 袁君逢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军营,在主帐外下了马,径直往主帐里走。刚一靠近便听到了这话。掀开帘子。带着一队人马便走了进去。 一边说道,“人都跑了,自然无人阻拦!”蒙副将和潘副将一脸惊慌的看着他,袁君逢无视两人的脸色,直接走到主位坐了上去。 底下刚刚陪着两位副将,吃喝的人,一见到袁君逢立马跪下来。 袁君逢冷眼看着底下的人,接着向蓝色衣服的下令道,“全部给我捆了!” 潘副将和蒙副将一见便想往外面跑。闻阳带人立马拦住两人,两人本身喝酒就晕乎乎的,闻阳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抓了起来。 袁君逢对闻阳吩咐道,“全部召集所有人到校场集合!” 闻阳气势如虹的说道,“是!” 校场内,四周都点了火把!袁君逢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拖拖拉拉的兵,慢慢的集合在一起。 许多兵都是后面新招的,并不认识袁君逢,只是都好奇的看着平时作威作福的两位副将被压住跪在地上。 闻阳走上高台,“将军已经全部集结完毕,经过清点现在有一万五骑兵,三万步兵,老弱行动不利的,有五千人左右!” 向袁君逢禀告完毕,闻阳便站在了袁君逢身后。 袁君逢不发一言,只是看着台下的军队。看着他们一个个,只是如傀儡一般的站着,既没有军人的精神气,也没有保家卫国的信心。 人群中还有稀稀疏疏的说话声,袁君逢也不说话,就那样盯着台下,直到台下再没有声音。 闻阳在身后担忧的咽了一口口水,因为他知道袁君逢如果越是不说话,那么代表火气越大,越想教训人。 他可不想成为靶子。袁君逢不说话除了找不到话说,更明白这不是当兵的错,而是带领人的错,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这时候站在中间的一个小兵,忽然可能是背痒用手去挠了背。 袁君逢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情绪,“第七列第五行出列!” 可是半晌不见动静。闻阳只能上前向袁军峰说道,“他可能分不清他站的是在哪里!” 袁君逢听完火气噌噌噌的往上涨,便顺手拔出了闻阳的剑,一刀砍向了跪在一旁的蒙副将,全场所有人就倒吸一口气。瞬间整个片场只听见蒙将军的头,咕噜噜的滚下了高台。 闻阳也是头皮一紧,整个人站得笔直都不动。 袁君逢看也不看一眼提着刚刚砍过人的剑,便走向那名小兵所在的位置。 小兵低着头,整个人哆嗦不已,袁君逢厉声问道,“军令第一条是什么!” 小兵整个被恐惧笼罩。整个人连动弹都不会了,更何谈回话。袁君逢眯着眼睛看着他这个熊样,举起刀一刀便砍掉了刚刚他挠背的左手。 “啊!”鲜血淋到了前面一位小兵的身上,小兵整个人站的笔直不敢再动。 整个校场只听闻被砍的小兵抱着手在地下嚎叫。 袁君逢往前面两个小兵的身上看去,说道,“把这个人给我丢出军营,” 两个小兵不敢有所耽搁,赶紧抬着那个人便往外面跑去。 第七十章:首战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也没有再上高台,而就在军队中走动,“军令第一条,便是军令如山!连自己站在什么位置都不清楚的人,如何成为一名军人!你们所有人都是来抗敌的,而你们来这里,谁告诉我,你们做了什么事情是抗敌的!” 见所有人都昂首挺胸,袁君逢见威慑力差不多了,便走上高台。 也不过多废话,直接向闻阳吩咐,“跪着的这一排全部给我杀了!” 闻阳有些担忧的看着袁军峰说道,“将军,这些都是小有军职的,嗯,这么杀掉不太好吧!” 袁君逢看着闻阳,“你听不懂我的话吗?”闻阳赶紧去安排。 顷刻间一颗颗头颅滚到下面。待这件事结束之后,袁军峰才向下面的人说道,“可能你们许多人还不认识我,我叫袁君逢,从今天开始由我袁君逢接手你们!如有不服从军令者,杀无赦!” “是!”气势如虹的回答声,让袁君逢颇觉满意。 “明日一早卯时初刻在校场集合!今日你们在这里站满两个时辰,再回去休息!”袁君逢说完便走下高台。 闻阳派人守在校场后紧随袁君逢身后,见袁君逢往军营身后去,“将军,帐篷里我已经收拾好了!” 袁君逢一语不发,径直往前去,闻阳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紧跟身后。 他来到关押犯人的地方,一间一间的挨着寻找。终于在最里面的一间,看到了要找的人。 霍平练被五花大绑的关在牢里,嘴里塞着东西,看到袁君逢激动的摆动身体! 闻阳赶紧上前解开霍平练身上的绳子,“霍大哥,你这是搞什么?你怎么会被抓住,这军营里是谁敢抓你!” 手一得自由,霍平练便抓掉嘴里的东西,走上前跪在袁君逢面前,“将军,属下有负重托,粗心大意,导致被抓困于此地!” 袁君逢知道二皇子的势力盘根错节,这也不能怪霍平练,也不深究此事,只是问道,“魏舒此时身在何地!” 说到这里霍平练更是惭愧,“将军,我听你的吩咐到这不进军营,可刚路过这里,就被潘大任那厮围堵了!接着我就被关押在这里,属下罪该万死不知魏舒去向!” 袁君逢紧皱眉头,但知道此时不是追究这事的时候,“走吧,还有要事!” 召集要员了解现在的情况!然后几人连夜布置作战计划!商讨休息, 但商讨好一切,已经是下半夜了,袁君逢洗漱好,便上塌睡觉。 薛家小院里的大树下,一个女子背对着袁君逢,抚摸着地上的小兔子。 待袁君逢走近,女子便站了起来,怀里抱着小兔子。 只见薛柔一身白纱衣,点缀着蓝色的小花,怀里抱着白白的小兔子,一脸温柔的看着袁君逢,“袁大哥,你回来啦!” 袁君逢猛的一下睁开眼睛!看着灰暗的四周,知道那是一个梦,不知是这个梦作祟还是怎么的,他很想念薛柔! 时间离他起床也差不多了,他便翻身坐起来,找来纸笔,写了几个字,又把纸团成一团扔掉。又接着写,又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霍平练、闻阳已经弄好一切,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将军出来,霍平练走上前,隔着帘子,“将军,时间差不多了,该去校场了!” 袁君逢本来还想再扔,可听到霍平练的话。只能作罢,匆忙的卷起纸张。走出帐外,叫霍平练,“给我找一只信鸽来!” 霍平练想着是什么大事,快速的去找来了鸽子,结果袁君逢抱着鸽子进了帐篷内。不一会儿便把鸽子从窗户那儿放走了。 霍平练,“……”!心想,看这样子应该是给薛柔送信了,也不知道叫我一道! 袁君逢走出来看着霍平练臭脸,毫无愧疚的向前走去! 经过昨晚的商讨决定用伤亡最少的遭遇战(野战), 袁君逢到了校场,所有士兵皆等在那里。但一一点过之后。便整装出发。 敌方由多年经验老道的将军领兵带伍,袁君逢这边只有四万五左右的兵力能上。而敌方却有六万,其中骑兵有一半之多。 所以袁君逢的安排就是密集方阵搭配长枪方阵,主要对战对方的骑兵。 霍平练带着体弱的,五千人,每人手拿四柄长枪,绕路道敌方的侧面。只漏出长枪的尖端。给人一种很多人的感觉! 敌方的骑兵受到了大力的折损。这时袁军冯下令,弓箭手放箭。 敌方紧随骑兵身后的步兵受到大力创伤。袁君逢这边三轮弓箭手轮番上阵!此敌方人员,不得已往后退去。 敌方人员心里本就心慌,在一抬头看到两侧的枪头。立马向统帅说明,“元帅怎么办!我骑兵大力折损,步兵也死伤惨重,两侧均有敌军包围!” 袁君逢见时机已到便让大家往上冲去。敌军元帅一看,大声喊道,“撤退!快撤!” 袁君逢闻阳来势汹汹,就在这时赵奕宏带着捆在木桩上的魏舒出现! 袁君逢举手叫停所有人士兵!赵奕宏得意的勾起笑容,举着手里的剑抬起魏舒的下巴,对着魏舒说道,“你这条烂命留着果然有用!” 魏舒奄奄一息,不予回答。赵奕宏看向袁君逢,大声的打着招呼,“袁将军许久不见,你可好啊!” 袁君逢坐于马背上平静的看向赵奕宏,“二皇子,你是赵国人,这边才是你的队伍!” 赵奕宏用刀,轻轻的戳弄着魏舒的伤口。使他刚结疤的伤口又流出鲜血。赵奕宏却眼睛看着袁君逢, “你说你故意诈死,是为什么?看来父皇早对我有所戒备!就等着今天你突然出现,给我致命一击!”说完他狠狠的拔回了戳弄在魏舒身上的剑! 魏舒咬着牙,拼命忍着疼痛,袁君逢对赵奕宏说道,“二皇子,你放了魏舒!回头是岸,皇上会念在父子之情,饶你不死!” 赵奕宏忽然猖狂的笑道,“饶我不死,然后呢,剥夺我的封号,贬我为平民,活的猪狗不如吗?那还不如直接赐死我来的痛快! 袁君逢你知道为什么我很讨厌你吗!因为你和我父皇一样,你们都认为我不是堪当大任的, 我不否认你们欣赏我的才华与武功!可你们凭什么不认同我的人品!我想要权力,这是错吗? 没有权力如何指挥别人,没有权利如何更改世界!别人难道不想要吗?我只是把我想要的表现的更明确一些而已, 这就说我野心大,野心不大如何统治世界!身为帝王没有野心,那就是懦弱那就等着别人来践踏你的自尊和你的子民!” 袁君逢嘲讽的说道,“说的真伟大,你害怕别人来践踏你的子民,所以你干脆就亲自上阵,自己践踏你的子民! 那你的自尊呢?哦,我说错了,从你投敌叛国那天起,你的自尊就放在了北戎的屁股底下,使劲的碾压!” 赵奕宏脸扭曲在一起,拿起手里的剑,便泄愤的往魏舒的腿上扎去。 魏舒一个不备,“啊!”便大声的叫了起来。 袁君逢紧紧握住拳,赵奕宏见袁君逢脸色难看,这才心里舒畅一些,“魏老将军把自己的亲孙子托付于你! 这可是魏家的独苗啊!你说要是他死在你的眼前,你回去如何给魏老将军交代!听说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就不知道到时候你会不会以死谢罪呀!” 说完就举剑向魏舒咽喉扎去。 “住手!”袁君逢历声喊到,赵奕宏的剑停在魏舒咽喉前!赵奕宏回头看着袁君逢,一脸阴狠的说道,“马上给我退兵!否则,我就让魏舒的血替我们开路!” 袁君逢低头沉思一下便向闻阳吩咐,“退兵!” 闻阳大声的喊到,“退兵!”击鼓手立马敲响了退兵的鼓点! 袁君逢只能领着大军暂时退兵。魏舒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看着赵氏大军慢慢褪去。自责不已奋力把脖子向前方的利剑投去。 赵奕宏察觉到快速收回剑!用手拍着魏舒的脸,“你想死啊,可是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等过了这一阵,你想死我成全你!” ‘啪!’闻阳生气的把被子丢在地上,“狗*的!卑鄙小人,打仗就打仗,还用人来要挟!” 袁君逢看了一眼地上的杯子,“至少这次我们没有伤亡,还知道了魏舒活着!其他的再从长计议!” 霍平练上前请命,“将军我去把魏舒救出来!上次是我的失误,这次我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袁君逢想了一下摇头,“不行,现在赵奕宏一定把他看得很严,这可是他的保命符,他不可能轻易让人带走!” 霍平练很是内疚,他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导致现在进退两难。袁君逢早早就叫他先把魏舒救出来,是他没有办到。 闻阳焦急的说道,“这可怎么办才好!魏舒好像快不行了!” 袁君逢何曾不知道,魏舒伤势太重,可能支撑不了太久,他看了看垂头丧气的霍平练和闻阳,“我去把魏舒换出来!” 第七十一章:独自战斗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霍平练,“……” 闻阳,“……” 场面一度沉默,待两人反应过来袁君逢说了什么? 两人齐声大喊,“不行!” 霍平练激动的说道,“这是什么办法?要换也是我去换,怎么能让将军去换?一个军队没了将军还叫什么军队!” 闻阳也震耳欲聋的大声吼道,“将军,你这个办法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你不在了,我们把魏大哥救出来,然后呢,大家坐等着被灭吗?” 袁君逢等两个人吼完,这才慢悠悠的说,“军令第一条是什么!” 霍平练和闻阳脸色通红却不说话,袁君逢生气的吼道,“说军令第一条是什么!” 两人这才说道,“服从命令,军令如山!” 霍平练还是说道,“就算将军说这个,哪怕你军法处置,我也要告诉将军,你这个主意我不同意!” 闻阳也立马步法一致的说道,“我也不同意!” 霍平练说道,“你不在,那我们也是死路一条,那还不如现在你就处死我们!省得到时候我们被敌军斩杀!” 袁君逢见两人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瞬间大为光火,拂袖起身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你们两个现在听不进话,什么时候能听进话了,什么时候来找我!” 留下霍平练和闻阳大眼瞪小眼!最后只能干瞪眼。 多亏了先前的药,虽然疼是疼了点,但因为这个药薛柔有了两天的平静日子。 这两天她在牢里吃了睡睡了吃,还把伤养好了一些。 县令坐在屋里由小妾按摩着头顶,一边用手摸着小妾的大腿。 师爷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大人,岭南一带的盐商郭震东大商人带着他的商队,到了我们城里!” 县令不太感兴趣的说道,“来就来呗!跟我又没什么关系,他也不会给我送钱!你激动个啥!” 师爷笑着说道,“怎么会和大人没有关系!他是一位大商人,如果我们搭上他这条路,不就是给大人送钱吗?” 县令睁开眼睛坐起来,思虑一番,“你是说贩盐!可这是、是犯法的,要是被朝廷知道,那我这乌纱帽可就不保了!” 师爷看了小妾一眼,县令赶紧对小妾挥挥手,“先下去,下去!” 但小妾走后,师爷这才说道,“从古至今清官能有几个,哪个大人没有点自己的产业,” 县令一听有些心动,“可是他一个大商人会同意吗?我们去搭他这条线能行吗!” 师爷自信的说道,“只要是商人,就没有不想和官家打交道的,这样是方便了他,也方便了我们, 互利互惠的事,我想他是不会拒绝的,如果我们这边再给他送点礼物,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县令有些忧愁的说道,“这他一个大商人,肯定是不缺钱的,那我送钱肯定就没法打动他,那我送点什么好呢!稀奇玩意,我这又没有什么稀奇的玩意!” 师爷坏笑着提醒,“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一个漂亮的女人,有时候抵过所有的金银财宝!” 县令顿时猥琐的笑了起来,“你说的真是太对了!马上着手准备!” 傍晚县令带着郭震东来到城里唯一的一家青楼里面。县令豪迈的叫了所有的女人过来。 对着郭震东说道,“柯先生第一次到了我们这里,就让我这个东道主好好的尽一尽地主之宜,你看上谁就叫走吧,我直接给她赎身!这些可都是雏!都是干净的,没开过包的,如果郭先生看上谁直接带走,一个两个的随便!你看上几个就带走几个!” 肥头大耳的郭震东在这大热的天里捂得严严实实的。可那被肥肉堆积的小眼睛看着面前的一众美女,两眼放出淫恶的光。 这些女子一听可以赎身。一窝蜂的扑到柯震东身上,期望自己被点到,离开这个地方。 郭震东享受着被女人围绕的感觉。任他们摸索,而自己也一脸猴急的,在女人们身上摸着。 一个女子胆子很大,手想从脖子摸到怀里,手刚刚碰到柯震东脖子,便有不对的感觉。女子轻轻掀开一看。 “啊!”便大叫着跑开,这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了柯震东脖子上的东西。 女子一窝蜂的向门外跑去。县令在看到柯震东脖子上的东西也想往门外跑去。 可师爷死死地按住了他的肩头。郭震东回过神来看着县令,“大人还是第一个看见我这东西后还如此淡定的人!在下佩服!” 说话的间隙青楼的妈妈桑便冲了进来,碍于县令的面子,“大人这,我们我们这有规矩,这有病的我们不能接!所以还请大人,您另找他处吧!我这小庙实在是容不下二位大人!” 县令在看见那东西的时候,完全丧失了语言,他现在还和柯震东坐的特别近。整个人脸都吓白了! 师爷只好向柯震东说道,“柯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万万没想到,这些女子会如此,所以,今日有招待不周万望柯先生见谅!不如今天我们就散了吧!下次再聚!” 郭震东不屑的笑道,“刚刚我还佩服大人的胆量,怎么现在就想打发我走了!我郭震东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 但也不是死皮赖脸非得要贴着大人的哈巴狗!既然大人无心结交我这个朋友,那以后不必再见就是了!告辞!” 县令也知道如果郭震东这样走了的话,那他的财路就断了,“等等!” 郭震东回头等着县令的回答,县令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些凡夫俗子,怎么能配得上先生呢?我认识一个女子,长得娇俏动人!也算我们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不如今晚先生就去我那里歇息,我把她给你送过去!” 郭震东这才笑着说的,“既然大人有心相邀,那我柯震东就盛情难却了!那我就到门外等着大人处理好这边的事了!” 郭震东走后!师爷焦急的问县令,“大人,你怎么答应了给他女人,他有花柳病啊,哪个女人愿意啊!” 县令站起来不停的拍打身上,像拍掉什么脏东西一样,闻言也是焦急万分的说,“你不会叫人去找吗?那你让我怎么办?看着他就这么走掉,机会都放在我面前了,前面就是钱啊,我不要吗!” 师爷也是后悔给县令提了这个建议。现在能怎么办呢?骑虎难下了! 师爷叹了一口气,便要往门外叫人去找。县令一边拍身上忽然想到什么,立马叫住师爷,“等等,不用去找了,我有一个很好的人选!” 师爷疑惑的看着县令! 薛柔坐在干草上发呆,忽然间,牢头把自己的门打开,两个狱卒便走了进来。抓住自己的手,便向外面带去。 薛柔也不挣扎哭喊,因为她知道,即使这样做了也没有用。 来到大牢门口,县令和师爷等在外面,县令看着薛柔说道,“薛柔啊!本官也是心疼你得了这种病,以后都要一个人孤家寡人的,想想就可怜, 本官实在是不忍心见到这样的状况,所以我给你找了一个和你一样的男人,这样他不会嫌弃你,你也不会嫌弃他,真是天作之合!” 薛柔震惊的看着县令,威胁县令说道,“你敢!你就不怕袁君逢回来吗!我告诉你,我已经让人去通知袁君逢了!” 县令嘲讽的笑了起来,“你怕是不知道,我们现在正和北戎打的不可开交,袁君逢已经去了边疆! 他回不来的!北戎的人民生性凶猛你觉得袁君逢需要多久才能安全归来!真是的,我在这里和你废什么话,给我捆了,带走!” 薛柔被带到一间华丽的房间里,县令向门外喊道,“进来吧!” 门外两个婆子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县令吩咐道,“给她灌下去!” 薛柔使劲挣扎,把药碗打翻,县令平静的让人再去拿了一碗。并且对薛柔说道,“本来不想给你灌药的,但是你太过不安分,” 婆子端来了药,硬生生给薛柔灌了下去。 待把药喝完之后,所有人都出去 把薛柔的关在了房里。 薛柔靠在桌边。她知道所有的出路肯定都被人堵了。那么只能在房间里想办法。 她看向屏风后面,走了过去果然见到一个巨大的浴桶,里面放满了水!显然是给另外一个人准备的。 薛柔撕开衣领,从肚兜里拿出让李夫人给她的毒药。 就因为怕这样的事发生,所以在当天,薛柔便把毒药倒在了肚兜自带的小荷包里。 她把毒药全部倒向浴桶,然后自己赶紧走回桌边坐好。 不一会儿,郭震东便推开门。一看见薛柔满意的淫笑走了进来 ,“果然没有欺骗我,确实是个美人胚子!”说着向柔扑了过去, 薛柔没有躲避,让他抱着,只是用手轻轻的抵着他,撒娇着说道,“别急呀,洗个澡先,已经备好水了,先洗个澡!洗个澡我俩在一起玩啊!” 郭震东急切的说道,“洗什么澡呀,春宵一刻值千金,别耽搁时间!” 薛柔用了一点劲推开他,“不要嘛,人家是第一次,你就你就当可怜小女子我去洗个澡先!快去嘛!” 第七十二章:离别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郭震东一听薛柔说是第一次便心花怒放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满足你的要求,你等我,我去洗个澡!” 薛柔笑着点头,看着他走入了屏风里。她忽然感觉全身发软。她知道是刚刚被灌下去的药在发生作用。 她感觉头昏昏的,看什么都看得不太清楚。这间房里配备很齐全,一旁还有女子的梳妆台,梳妆台上还有一些首饰。 走向梳妆台,拿起一只发钗,接着伸出左手,用发钗在左手手臂内侧使劲划了一道。 这个位置有着人最痛的神经,能令人快速的清醒。薛柔一直以来都是最怕疼的,在这么敏感的位置划了一刀,自然疼的厉害, 使劲咬着下嘴唇,但疼痛过去后。这才放下衣袖,慢慢走向屏风后面。 刘辉本来打算去牢里看一看薛柔的近况。可是却见到县令把薛柔带走。好奇心促使他紧随其后。 见他把薛柔带到一家小屋内待了一会儿便走了。他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便在那里等了一会儿。果然见到郭震东向里面走去! 刘辉现在贩卖假药得了甜头,自然知道郭震东是什么人。他也知道郭震东有花柳病。 所以便知道了,县令打的是什么主意?薛柔那丫头长得那么漂亮。 现在落在郭震东手里。还有命在吗!所以他想趁此机会,等郭震东把薛柔弄死了,他便出现以此要挟郭震东,索要钱财。 薛柔走进屏风一看,只见那郭震东已经死于浴桶里。 薛柔想到县令说过,他找了一个和薛柔一样的人,那么她就猜测这个人一定有花柳病。有花柳病身上就一定会像她一样起很多的浓疮。 身上的浓疮绝对有破损的地方,只要把毒药撒入水中,而他整个人在水里去浸泡的话,毒就会顺着脓疮进入血脉里。 只是薛柔没想到这么快。薛柔觉得身上破损的脓疮应该也就一两个,暂时不会很快死掉,没想到这个郭震东身上居然有那么多破损的脓疮。毒液快速的进入体内,致使他连喊都来不及喊就怎么死掉了。 薛柔低头看着泡在水里,睁着眼睛的尸体。吓得倒退了两步,便冲向门边。悄悄打开门,然后又把门关掉,从里面锁住好像窗边从窗那里翻了出去! 她急忙冲到小院大门口,刚摸到大门,忽然想到大门外应该有人变退了,回来往后门走去。 刚到后门,便听到门外有人说话,薛柔只能退了回来,看着围墙边的那棵大树。薛柔快速的爬了上去,爬到墙头看着下面颇高的围墙。 最后咬咬牙跳了下去!可是却崴了脚,他拖着脚一瘸一拐的往薛家跑去。 刘辉在外面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动静。看着守在门外的两个衙役,自己也不好贸然出去。 薛柔直奔家里,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去把关着的小兔子全部打开,“小兔子,你们快走吧!往山里跑别被人抓住了,抓住是要把你们煮了吃的!我没时间管你们了!快走吧!” 然后冲进家里,拿出所有钱财抱在怀里便向城外而去,路过看见一家门口的驴子。自己的脚崴了,走也走不快。 薛柔想了想,便伸手把驴子牵走,留下了一定银子。那些钱够买两头驴子了。 有了驴子加快了脚程!出了城,薛柔便向薛菲在的位置而去。由于药效发作,好几次她都差点从驴背上跌了下去。 刘辉等了许久也不见动静,觉得这实在是太久了,想着薛柔那丫头鬼点子多,有点担忧,“这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算了算了,我还是去看看!” 刘辉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被两个衙役拦在门外。他急忙说道,“你们不觉得他在里面待的有点久吗?而且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不去看一看吗?要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大人可饶不了你们!” 守在门边的两人其实也觉得时间够久了,可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听了刘辉的话,也有些心动。便推开了门,三人走了进去。 看见灯还是亮着的,却没有声音。刘辉上前去敲门,“郭先生,郭大商人,你在里面吗?” 三人在外面,面面相觑,半天也没有一点声音。刘辉说道,“我进来了,我推门进来了!” 他使劲推门,却发现门推不开,招呼二人帮忙,“来帮忙一起打开这个门!” 当三人推开门,却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刘辉喊道,“郭先生,你在里面吗?薛柔……你在里面吗?” 两个守卫一阵惊悚,“这我没离开过,一个人也没有出去,我们也没听到什么声音啊!人都去哪里了!” 刘辉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找啊,赶紧在这房里找找啊,既然没出去,那肯定就是在房里啊,你不找待会儿大人来了,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守门的两个人,急忙找起来,刘辉向屏风那边走了过去。 刚走过去,便看见两只肥硕的黑腿,上面长满了毛。再一看过去,居然没见到头。往后退绊倒了小板凳,更吓得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守门的两个人听见声响马上跑了过来。见到的时候也是一震,接着两人跑上前,便见到了睁着眼睛,上半身掉在水里的郭震东! 刘辉说道,“杀人了,薛柔杀人了,我马上去报官!你们这里守着!”说完屁滚尿流的向门外跑去。 县令一听急急忙忙的,带着师爷便向小院而来,当看到郭震东的尸体,县令只感觉眼前一黑,暴躁的吼道,“现在财路没有了就算了,这大商人还死在我这里,你让我怎么办!薛柔呢,薛柔跑哪里去了!” 守门的两个人赶紧说道,“我们一直守在门外,没有见到她!” 县令急躁的给了两人一人一脚,“那这人能飞了!一定是跑了,赶紧给我追呀!通知城门关城门啊!你们这帮废物!” “是!” 师爷看着浴桶里的郭震东,察觉事情越来越严重了!开始有了些担忧。 薛柔来到薛菲躲蔽的地方敲了门。这时候都睡了,磨蹭了一会儿才来开的门。老人家看着门外的薛柔,高兴的说道,“薛姑娘,你来了,你怎么这时候出来啊!姐姐说你不是……” 薛柔赶紧打断老人家,“爷爷,这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我姐姐呢!” 薛菲听见声音,刚走出来,看见薛柔便激动的走了上来,“柔儿,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晚了,你怎么出来的!” 薛柔看见薛菲,便整个人放软。薛菲赶紧抱住薛柔,“柔儿,你怎么了!” 老人家赶紧说道,“赶紧带她进来让她喝点水!” 薛柔摇头拒绝,从包里摸出几定银子递给老人,“爷爷,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我姐姐,我们要走了!如果有人来问你,你就说给我们喝过水就行了,说我们喝了水就走了,千万不要说我姐姐在这里住过!” 她说完立马对薛菲说道,“姐,快去把衣服穿好,我们这就走!” 薛菲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赶紧回去把衣服穿好,什么也没收拾便走了。 驴子太小,只能驮一人。薛柔崴了脚,又吃了迷魂汤所以薛柔坐在了驴背上。薛菲拉着驴向前走。 可是由于薛柔坐不稳,一昏迷就要倒下来。所以薛菲又要来搀扶薛柔。导致了行程特别的慢。 ‘咚!’薛柔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薛菲赶紧跑过去搀扶。薛柔倒在薛菲怀里。眼皮很重,她特别想睡。 被崴住的脚,一阵阵的急疼。薛柔用手摸了摸脚踝。发现没有弄到骨头,只是筋扭了,养一段时间就没事。 薛菲想把薛柔抱起来,可薛柔全身使不上劲,“柔儿,你快起来,我扶你起来!” 在用劲的时候戳到了薛柔左手内侧的伤口,让薛柔疼得清醒了过来。 她看着薛菲用力的抱她,突然就放弃了,“姐姐,你放我下来坐一坐,我好疼!” 薛菲一听赶紧让她坐好在地上,自己伸手抱着她,“柔儿!你哪里疼啊?你跟姐姐说哪里疼!” 薛柔全身都难受,被薛菲抱住!勒住了伤口她倒吸一口气,薛菲一见便想放开她,薛柔抓住她的手没有让,“姐,我好累啊,我这段时间都好累!” 说话喘气声很大,感觉好像每一句话都要了薛柔很大的力气。 薛菲哽咽着点头,“姐姐知道!姐姐知道!我们马上就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里就好了!” “唉!”薛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很想离开!”停顿了一会儿说道,“可是姐姐,我走不了了,我不想再走了,我好累啊!家里的钱财我都带出来,你快走吧!” 薛菲忽然放声大哭起来,“不!上次我就抛下你了,你还让我再抛下你一次吗!” 薛柔忽然笑了起来,“姐,你现在赶紧走,还能有机会救我,你要是真的不走,我们俩都被抓了的话,就没有人救我们,现在走的话,就算救不了我,以后你还能给我烧点纸钱,如果我们两个都死了,那连烧纸钱的人都没有了!” 第七十三章:旗开得胜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菲用力的抱紧薛柔,“你这个骗子,你就会骗我,每次都是你一个人去受苦!总是叫我走,我才是姐姐,应该是我保护你!” 薛柔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不知是被薛飞勒疼了伤口,还是说到了伤心处, “怎么能说我骗你,我现在不都还活得好好的!他们也确实没有怎么样我!”薛柔爬起来伸手抱住薛菲, 恳求着说道,“姐,你就当最后再疼爱我一次,快走吧,走得远远的!我薛家,总不能全部都……走吧!如果你再不走,那我只能死在你的面前!” 不知何时薛柔竟然把划伤自己的那只株钗带了出来,此刻尖锐的一端。正被薛柔,抵着自己的脖子。 薛菲哭泣到不能自己。最后只能骑上驴子,没入黑暗里! 直到看不见薛菲,薛柔都没有放下手里的株钗, 县令和刘辉带着人赶到的时候,薛柔还坐在原地, 刘辉看着她手里的株钗,嘲讽的说道,“你这是想威胁谁!这里可没有害怕你死的人!” 薛柔把株钗丢掉,看着县令得意的笑着,“很抱歉,浪费了你给我牵的金玉良缘!据说那还是一个有名的大商人!不知道,这大商人死在你这里,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啊!” 县令气的脸上的肉都抖了起来。要上前打薛柔,可又怕她身上的病,便用力飞起一脚踢在薛柔肩膀上。 师爷赶紧上前拉住县令,“大人,千万别打死她,她还要拿来顶罪的,否则的话郭震东的事你怎么向上面交代!” 县令一巴掌打在师爷脸上,“都是你这个废物瞎出的什么主意,让老子现在怎么办!” 然后看着地上的薛柔恶狠狠的吩咐下面的衙役,“给本官拖回去关起来!” 薛柔嘴角留着血,看着二个上前押她的衙役,彻底的晕了过去, 霍平练和闻阳被袁君逢下令没有想明白之前不要见他,到了第二天两人还是没有想明白,可是两人见这都一天了,袁君逢生气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吃饭。 两人互看了一眼,霍平练说道,“要不你端着饭去看看!” 闻阳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去!又不是我一个人惹将军生气的,凭什么我一个人去!” 霍平练想想也是这道理,“那我们一起去!” 闻阳勉为其难的同意,“这还差不多!走吧!” 看着他大摇大摆就往前走,霍平练只能任劳任怨的端起饭菜。 两人来到袁君逢的营帐外,霍平练说道,“饭是我端的,话总得你说吧!” 闻阳吐出一口气,然后对着营帐说道,“将军!我们给你送吃的来了!嗯,总要吃饭嘛,生气归生气嘛!” 霍平练听他这话说的,怎么那么不对呢?就拍了他一下。闻阳不爽的对着霍平练说道,“嫌弃我说的不好,你就自己说!” 二人待了一会儿,却没有听见营帐里面有任何的声音。霍平练忽然有很不好的预感。对着营帐说道,“将军,你在里面吗?你不说话,那我们就进来了!” 闻阳也察觉有些不对,果然说完这话也没听见任何声音,两人对望一眼,霍平练掀开帘子便走了进去。 里面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什么人?霍平练和闻阳顿时心惊肉跳起来。霍平练看到桌前那长长的一封信。 走过来拿起来一看,果然是给霍平练的。上面写着详细的作战计划。却对于他的行踪没有一句解释! 闻阳询问霍平练,“霍哥!上面写什么?有没有说将军去到哪里!” 霍平练铁青着一张脸,把信件收好,“什么都没说!” 闻阳担忧的说道,“那将军去哪里了!” 袁君逢一人一马来到北戎的大营外,北戎守门的人赶紧进去通报。 牧苍带着人走了出来,看到袁君逢独自一人站在门前。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袁将军这是何意!” 袁君逢骑在马上,对牧苍说道,“叫赵奕宏出来!” 牧苍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人便向军营里跑去。 牧苍看着袁君逢说道,“将军果然是艺高胆大,两方对战,袁将军却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这是看不起我北戎还是对自己的能力太过于自信!” 袁君逢看着从一开始就唧唧歪歪的人,发现并不认识,便不再说话,专心等着赵奕宏出来! 牧苍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原来赵国的将军都是如此没有礼貌,自是甚高的人!” 袁君逢这才正视牧苍,疑惑不解,“你是谁!一直在这里说个不停!” 牧苍,“……” 牧苍手下,“……” 赵奕宏及时赶到破解了这尴尬的局面,他看到袁君逢独自一人前来,也是大吃一惊,询问袁君逢,“袁君逢你这是何意!” 袁君逢这才下了马背,“我来此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我来交换魏舒!” 赵奕宏闻言挑高眉头,“哦……袁君逢你在耍什么滑头!” 看着赵奕宏那防备的样子,袁君逢说道,“我没有耍任何滑头,魏舒已经被你们折磨的不成样子! 要是他真的死在你们手里,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向魏老将军交代!你留着他不过是有用而已!我想我应该比他更有用吧!你就说你换不换吧!” 赵奕宏思索一番,对着牧苍说道,“袁君逢身为主将,他确实要比魏舒有用!而且赵军那边没有了袁君逢,我们就更有胜算。” 牧苍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便吩咐下面的人,“把人带上来!” 魏舒被拖着带了上来,袁君逢对赵奕宏说道,“麻烦二皇子叫两个人把魏舒送过来!” 赵奕宏说道,“那万一我让他们送过去,你带着魏舒跑了怎么办!” “呵呵!”袁君逢说道,“我是人,不是神,我一个人来这里还能抵过你们千军万马!我倒是想带着魏舒跑掉,你们会放我们跑掉吗?” 赵奕宏想了想也是,这才挥手,让人把魏舒带了过去。 袁君逢把伤痕累累昏迷过去的魏舒,扛到马背上。把他捆在马身上不至于掉下来。这才在马身后狠狠的抽了一掌。 马儿嘶鸣,向远处奔去,赵奕宏赶紧叫人上前捆了袁君逢! 袁君逢也不反抗,牧苍不由得有些佩服他,“袁君逢你要是生在我们北戎!我们一定是兄弟!” 皱着眉头,袁君逢看着牧苍说道,“你……太丑!” 牧苍呆了一瞬间,赵奕宏见状赶紧让人把袁君逢押下去, 当晚牧苍便把袁君逢押到校场示众。不费吹灰之力便抓到了敌方的将军,这是何等的荣耀。自然要大肆庆祝一番。 霍平练在看了战略之后。立马率领众军把所有的金银财宝,全部挂于马背上。 每个人的武器上都捆绑着宝石! 众人在见到霍平练这样的做法后,以为是要分刮钱财走人,很多人便大闹一场夺了钱财军队瞬间四分五裂。 霍平练没有办法控制现场,只能命令闻阳带着仅剩一万人到北戎阵营要人, 牧苍众人三分微醉,便听到有人在阵前叫阵,牧苍押着袁君逢出去, 闻阳一见袁君逢被五花大绑,气愤的吼道,“北戎蛮子,快快放了我们将军!” 一个小兵向赵奕宏说着什么,接着赵奕宏便开怀大笑起来,看着闻阳这边身上挂满了钱财更是深信不疑。 便向牧苍说明情况,牧苍立马下令,“给我杀!夺过他们身上的钱财!谁拿到就是谁的!” 北戎军队里面叫出一声声狂放的吼叫。接着一窝蜂的冲了上去。袁君逢大喊,“闻阳快带着人撤退!” 闻阳赶紧往后撤退跑去。北戎人生性贪财,程凶斗狠, 闻阳一路跑,便一路叫所有人把钱财分阶段的扔下去。北戎人看着他们落荒而逃,把钱财全丢在地便一路追随而上。 牧苍知道赵军已经一败涂地。便让所有愿意去追钱财的人都出去追了。 只留下一千亲兵在侧,赵奕宏对此做法实在不满意,牧苍不听劝告。 把袁君逢双手捆了,吊得高高的。牧苍大声的嘲笑他,“袁大将军!你就在这里好好等着,我们把你们赵军全部抓来,好让你们团聚!” 所有人放肆的大笑。一支箭破空射来,割断了袁君逢手上的绳子。 霍平练带着五千人马从北戎军营后方冲来,袁君逢安全落地后,夺过旁边一人的刀,便杀了起来,赵奕宏拔出剑便和袁君逢缠斗起来, 牧苍与霍平练打斗在一起, 赵军突其不备,来势汹汹,势如破竹。很快便拿下了北戎军营里的一千人,袁君逢也把刀架在了赵奕宏的脖子上! 袁君逢叫人看着赵奕宏便上前去和牧苍缠斗,二人合力不一会便把牧苍斩杀, 袁君逢带着赵奕宏向白峡谷出发! 到了白峡谷北戎的人全部被击杀与谷中,闻阳向袁君逢禀告,“将军!北戎人没有一个逃出白峡谷!” 袁君逢这才勾着嘴角笑了,“好!回营!” 霍平练和闻阳看向袁君逢的眼神里皆是佩服。 第七十四章:娇蛮明寰公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先是拿自己这个主帅,深入敌军去放松了敌方的警惕。接着再让对方的人员在微醉的情况下知道赵军人心涣散, 又见到赵军的大批钱财,让北戎的人,穷凶极恶的追了上来。让人埋伏于白峡谷内,在此地把北戎的人一举歼灭。 接着霍平练带着精兵绕到北戎军营后面突其不备杀向北戎军营。至此赵军不费一兵一卒大获全胜。(借鉴:郑庄公率军抗御) 薛柔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女的正盯着她,等薛柔看清长相,一个机灵翻身坐了起来。 女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薛柔不说话,看着周围的环境。这已经不是原来的那间牢房,加上薛柔这里面一共住了五个女子。 刚才薛柔会被吓到,是因为那名女子脸上长了脓疮,并且已经溃烂。这才把薛柔吓了一跳。 薛柔知道,这还在牢里,只不过不是原来的那个牢房了。她询问脸上烂掉的女子,“请问这里是……” 女子坐到角落里,“这里,这里是被遗弃的地方,专门关押我们这些身有传染病的人!” 薛柔震惊的看着周围。只见每个牢房都关押着四五个犯人,有男有女。 她觉得很热,便询问那女子,“这里怎么会这么热!” 女子说道,“我们隔壁就是一间巨大的焚烧炉!我们这里死掉的人,就会马上搬到那里去焚烧掉!所以当然热了!” 薛柔算是弄明白了,县令是想把她关在这地方,让她自生自灭。 她看着周围的人满脸死气,一看就是病入膏肓,她害怕的把自己抱成一团。 女子见到薛柔这样见怪不怪的说道,“每个刚来的都像你这样,日子久了你就习惯了,我们得了这样的病迟早都要死的!这里虽然条件不好,但不会有人嫌弃你!” 薛柔嘀咕着,“不,不!”她本就没有病,那只是一些假象而已。但她知道,如果她在这里待下去,她一定会得病的。 她跑到门边使劲的摇晃门,可是坚固的牢门纹丝不动。薛柔摇到自己全身没有力气了。慢慢的滑坐在牢门边,“难道老天就是要我薛柔死在这里吗!” 霍平练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将军,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袁君逢低着头在想些什么?霍平练见他半天不回便问道,“将军,我们是即刻出发还是……” 袁君逢抬头看着霍平练,“我给柔儿写的信,可是到如今都没有回音!我担心她们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霍平练笑着说道,“嗨!将军你是担心这个,我们马上就班师回朝了,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袁君逢这才放松一些,“即刻出发!” 带着被关押在囚车里的二皇子,赵氏大军浩浩荡荡的班师回朝了! 朝堂上,皇帝拿着刚收到的军报,高兴不已,“好,好我军北戎之战,大胜归来,朕要好好嘉奖袁君逢!” 人群中一阵哗然。所有人都知道袁君逢已经死了,现在带兵打仗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袁君逢! 阑斯云听到皇上的话,收起脸上的笑容。接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你说什么?”明寰惊讶的站了起来,抓住宫女的手,“你再说一遍,你说什么?” 宫女高兴的说道,“皇上说要大摆宴席,恭迎袁将军回朝!” 明寰花了一点时间,完全消化了这话的意思,感觉鼻头微酸,“袁将军说的是袁君逢吗!” 宫女说道,“对,就是袁君逢,袁大将军!” 明寰再也控制不住大哭起来, 袁君逢跪于朝堂之上,听候封赏,皇上封其为镇国大将军。赏黄金五千两,奴仆两百人。允许其住宅往外扩迁一千亩。 霍平练、闻阳为铁骑校尉。 皇上为袁君逢办了庆功宴。袁君逢只留下轮流喝了一番酒,便以需要休息为借口离去。 皇上知其不喜欢这种场合,也并不强求。 明寰隆重打扮一番,反复更换了无数套衣衫,这才带着贴身宫女来到庆功宴上。 可她查找了一番,却没有见到袁君逢,她跑到皇上面前,“明寰拜见父皇!” 皇上一见到她,便有些心虚,“明寰来了!” 明寰直接问到,“父皇,袁君逢呢!”皇帝说道,“明寰怎可直呼镇国大将军的名字!” 明寰自知失礼,“明寰知错!那镇国大将军哪里去了!” 三福见皇上不想说,“回禀公主,镇国大将军已经回去了!” 明寰瞬间就愤怒了,“回去了,回哪里去了?他不知道我要来吗!” 皇帝说道,“明寰,你先回去吧!今日袁君逢已经回去了!” 明寰忽然就哭了起来,“父皇,你骗了我这么久,你现在连让我见他一面都不肯吗!” 皇帝有些生气,“放肆怎么说话的,人家不想见你,你身为一国公主,如此成何体统!” 明寰说道,“我不管,我就是要见他!”说完转身便跑远了。 回到寝宫。坐在铜镜前,越想越是不甘心,“给本宫上妆!” 一辆华丽的马车驶出了皇城。 袁君逢来到将军府,将军府内人员没有变动,一切都井然有序的。 冯贞抱着袁君逢哭泣 ,“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为娘一人在这里有多苦啊!也不告诉为娘的你在哪里!哪怕你在假死,你让娘的去看看你也好啊!” 袁君逢平静的等他娘哭够了,嚎够了,这才说道,“我这不是没事了吗?好了好了,我好饿,你快去张罗饭菜吧!” 冯贞一听自己的乖儿子饿了,“饿了,儿啊,你等着啊!我现在就去给你准备好吃的!” 袁君逢打发了冯贞便回到自己屋里,看到屋里的高床软卧。他觉得有点想念自己在村里的小硬板床。 他躺在床上,想着把这边事弄完便去找薛柔。 ‘咚咚咚将军,明寰公主来了!老夫人让我来请你!’门外小丫鬟说道。 袁君逢一听见明寰公主来了便心烦不已,可人家都追到家里了,再不露面他怕冯贞活吃了他。 明寰和冯贞热情的坐在一块说着话。袁君逢走进来,冷眼坐在一边。 明寰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来,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可是看着他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坐在了一旁。感觉分外生气。 “袁君逢你看不见本公主来了吗!”明寰气呼呼的对他说的。 袁君逢只好站起来,向明寰行了一礼,“微臣拜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明寰生气的一跺脚,“你知道我不是要你这样!” 袁君逢不解的问道,“微臣不知,公主要我怎样!” 冯贞看不下去,“君逢,你这是做什么?好好和公主说话!公主来看你是你的福气,你别不知好歹!” 袁君逢不说话了。只端坐在一旁看着门外。 冯贞借口说去准备饭菜便走了。明寰这才起身靠近袁君逢, 袁君逢立马起身,向后退了几步,“明寰公主男女有别,望你自重!” 明寰停下脚步委屈巴巴的说道,“袁君逢我知道你没事,我很开心!可是……可是你不应该骗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你是假死,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袁君逢看也没看明寰,“公主你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为何要向你禀报我的行踪!” 明寰一听这话便气愤地向前几步靠近他说道,“怎么没有关系?我喜欢你啊!” 袁君逢厌烦的向旁边走去,“那是你的事,我已经说过了,我有未婚妻,希望公主不要再缠着我了!” 明寰一听见他说未婚妻,委屈又悲愤,“她只是你的未婚妻,既然你怎么在乎关系,那我去请父皇给我们下旨请婚,到时候我看还有没有你未婚妻的位置!” 袁君逢听了这话也有些动气,“公主,我实话告诉你,我这段时间就是去找我未婚妻了,我发现我喜欢她, 我爱我未婚妻,我在乎的不是她是不是我未婚妻,我在乎的是她这个人,我只想娶她为妻,你懂吗, 而且我未婚妻给我说了,如果我要娶她,那么我就只能一生只娶她一个人,我同意了,我愿意一生只守着她一人! 所以公主你不要再抓着我不放了!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我不会喜欢你的!” 明寰一腔热血来找袁君逢,满心的欢喜被他的一席话淋了个干净。并且从里到外的感到寒冷。 强忍着眼泪,就留了下来,袁君逢丝毫不觉得心疼,只觉得有点心烦,“公主你回去吧!” 明寰见他不仅不安慰自己,还赶自己走,“袁君逢你说你只喜欢她一个人是吧!那本宫就把她杀掉,我让父皇把她杀掉, 我看你还喜不喜欢她!本宫想要的人,就一定要得到,袁君逢除非你真的死了,否则你只能娶我! 你还想一生一世,只要她一个人,本宫告诉你,你休想你别说只要她一个人,我让你以后都见不到她!本宫堂堂一国公主,皇上的掌上明珠,想弄死一个人,本宫就不信还办不到!” 第七十五章:树欲静而风不止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闻言危险的看着明寰,“公主,还望你慎言!” 明寰也认真的看着袁君逢,“本宫就不信,本宫杀了她,你还能杀了本宫不成!” ‘啪!’袁君逢用力一拍在桌子上。桌子四分五裂。“啊!”明寰被吓了一跳。 冯贞听到声音急忙跑了过来,看着碎掉的桌子,“君逢你们怎么怎么回事!有话好好和公主说啊!” 明寰哭着跑向门外,冯贞一脸懵的看着袁君逢! 袁君逢不想说什么话,转身就要往房里去,冯贞历声叫住他,“君逢你给我站住!” 袁君逢停在原地,冯贞走到他面前苦口婆心的劝说,“君逢啊!那可是公主啊!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姻缘啊!你怎么就不珍惜呢!你要是娶了公主……!” “娘,你胡说什么!我有未婚妻!”袁君逢有些急躁的说道。 冯贞当然知道他有未婚妻,“我就是不满意薛家闺女,既然你不愿意背信弃义和薛柔退婚,那就让她做小好了! 公主为大,她做小,这她总不会说什么吧!和公主共侍一夫也算是抬举她薛柔了!” 袁君逢听冯贞越说越离谱,直接越过她走向大门外! 冯贞在身后喊到,“你跑什么啊!君逢啊!马上就要吃饭了,你要去那里啊!” 他头也不回,“我去见阑斯云!你自己吃吧!”冯贞一听嘀咕说道,“这孩子,不是说饿嘛!这做好又不吃了!真是给我惯坏了!” 阑斯云准备好饭菜和美酒,却不动筷子,这时一名小厮跑了进来,“大人,袁将军在门外求见!” 阑斯云冷着一张脸说道,“还需要通报吗?直接让他进来呀!” 袁君逢走进来直接坐在了他的对面,伸手就到了酒喝。 阑斯云看他这样子,也不询问是为什么,只是说道,“有什么打算吗?你要把薛姑娘接过来,还是你另有打算!” 袁君逢显然也没想好这个答案,但是他能肯定一点,“我此生只会娶薛柔!” 阑斯云忽然明白了他忧愁的源头,“可是姨母又……” 袁君逢说道,“明寰公主来了直接跑到我那儿去了!” “呵呵!”阑斯云一听就笑了,“你说你被堂堂的公主看上,谁像你这么忧愁的样子!” 袁君逢眼神犀利的看着他,“你这么羡慕那你去娶公主啊!” 阑斯云挑了一颗花生米吃,一脸可惜的说道,“这我倒是想,不过公主看不上我,她看上的是我们的袁大将军!我倒是想替我们袁大将军分担,但是奈何公主不肯啊!” 袁君逢沉默着喝酒,不理会他耍嘴皮子说风凉话。 阑斯云正儿八经的说道,“这次你胜利归来,皇上倒是挺重视的,给你的封赏看似很多,但实际没多少考量! 对了,昨晚的庆功宴只是一个内部的庆功宴,皇上打算过段时间给你办一个盛大的庆功宴!” 袁君逢不太感兴趣,“这是何故!我本就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还要举办二次!” “这我倒是不怕,我是怕……”阑斯云有些担忧,“我看得出来,皇上也并不想你娶了公主!” 袁君逢自然也明白这一层,“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端起手边的酒一饮而尽,“这个道理我懂!这时候如果皇上再让我娶了公主那才叫不正常!” 阑斯云提醒道,“无论何时,切记隔墙有耳,有些话心里明白,不必说出来!一旦徒遭祸端,未免得不偿失!” 袁君逢叹了一口气,“唉,和你们这些文官交流就是累人!” 阑斯云心里骂娘,这为你好你还嫌弃上了,“姨母那里,你打算怎么办,我看姨母很是喜欢明寰公主,到是对你的那未婚妻薛姑娘十分不满意!” 袁君逢有些烦恼的说道,“其实我娘那边倒不是太大的问题,毕竟只是一个看不懂局势的妇人, 如果她看懂了这局势,她也就明白我和公主,注定不可能,先不谈我这里,就说皇上,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再嫁给我,扩充我的势力!” 接着整个冷硬的脸部柔缓下来,“至于薛柔,我相信,只要我娘和薛柔住在一起,我娘一定会喜欢薛柔的!” 阑斯云看着他脸上的柔情,不由想到自己家中,明媒正娶的妻子。他自从拜了天地,便直接走了,到如今他都不知道自己妻子长什么样子。 袁君逢看着发呆的阑斯云,由衷的劝道,“其实有些东西你不了解,你觉得只是责任,当你了解之后或许你会感激那层和你有关系的责任!” 阑斯云放松的笑着,“或许吧……” 明寰一路哭着跑到皇上面前,跪在御书房内伤心的哭泣, 皇上被吵得头疼,“明寰你这又是做什么?你不是已经出宫去见袁君逢了吗,你还想怎么样啊!” 提到这个明寰这才说道,“父皇我要杀了袁君逢的未婚妻,只要他这个未婚妻在,袁君逢就不可能喜欢我!” 皇上一听便怒斥明寰,“胡闹,人家犯了什么错,你就要杀了人家!而且现在袁君逢是大将军,是我们赵国的有功之臣,我们对待人家的未婚妻,岂是你说杀就杀的!” 明寰抽泣着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是我赵国的人,谁不得听父皇你的话,你只是杀一个人,谁敢说什么?” “放肆!”皇上气得把手边的茶杯都扔了下去,指着明寰,“你看看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以为我们坐在这上面,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就可以滥杀无辜了吗? 你要知道,水既可载舟,亦可覆舟!百姓没了皇族,照样可以生活,但我们皇族,如果没了百姓,便什么都不是! 所以我们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得再三考量,明寰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哪些话可以说?哪些话不能说,你自己得有一个分寸!” 明寰整个被教训懵了,“父皇我……女儿只是想要一个袁君逢而已,父皇,如果先前您以为女儿只是在玩的话, 那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父皇,我喜欢袁君逢,我这辈子只嫁给袁君逢,除了他我宁愿孤独终老,永不嫁人!” 皇上气愤的看着明寰,“你冥顽不灵,你明知道是袁君逢不喜欢你,你如今来找朕有什么用?难道朕能让袁君逢喜欢你吗!” 明寰赶紧顺着杆子爬 ,“父皇,只要你帮我杀了袁君逢的未婚妻!我相信袁君逢一定会喜欢我的, 你知道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因为有一个未婚妻,所以他绝对不敢对我有什么非分的想法!只要那个未婚妻不在了,他就会把目光看向我,他就会喜欢我的!” 皇上看着明寰觉得心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便直接吩咐三福,“三福,把公主带下去让她在自己的屋里,想清楚了再出来!” 明寰不可置信的看着皇上,“父皇,你是要关寰儿禁闭吗!父皇,寰儿做错了什么?你要关我禁闭!” 皇上揉着头,“三福, 把公主带出去!” 三福一路把明寰公主护送到屋里。见明寰还在哭,心里一软,“公主,你别伤心难过,其实皇上也有为你考虑的!” 明寰骄纵的吼道,“他哪里有为我考虑!我让他帮我做一件事,他都不做!” 三福犹豫了一下说道,“公主如何知道,皇上没有做呢!” 明寰一震,急忙询问三福,“你是说,父皇有对袁君逢的未婚妻下手!” 三福恭敬的弯腰,“老奴只希望公主不要多想!皇上也是希望公主干干净净的,有些腌臜事,皇上自然会给公主摆平!” 明寰顿时开心起来,高兴的说道,“三福公公,麻烦你帮我给父皇道个歉好不好!” 三福低头答应 皇上听了三福的话,心里这才舒畅些。可还是有所忧愁,“这要想袁君逢做驸马,那就得把他的权力架空啊!否则他的权力就会进一步扩大!” 三德不解的说道,“皇上,其实老奴看袁将军也不是乱臣贼子的人,为何……” 皇上看着手里的一份名单,“你不知道,人的心性有些时候不是不会变,而是权力还没有大到让他变,当有一天权力大到让他的心性变了,那时候,你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三德是懂非懂,可他知道接下来的事不是他能过问的。 薛柔醒来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馒头,疑惑不解的看向脸部有疾的女子,“这……” 女子笑着说道,“在这里,虽然条件不好,但至少不会让我们饿死,你快吃吧,看你挺虚弱的!” 薛柔看着面前的白馒头,真诚的向女子道谢,“谢谢你!我叫薛荣,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见她终于愿意说话了,便知道她也接受了现状,“我叫龚春花!” 薛柔吃完手里的馒头,抬头看到龚春花脸上的脓疮,低头左右看了看。 发现许多人手上,脖子上的脓疮都是破开的。而此地又高热,这样既会加速传染,也会加速病情的恶化。 第七十六章:误会开端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上下打量过后,跑到非常炎热的那面墙下,抛开乱七八糟的干草,用手摸了摸干燥炎热的墙壁。 接着回头到处找,看见一个破碗,便上前把破碗摔碎。 龚春花见到一把抓住薛柔的手,“薛柔你这是要做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别想不开啊!” 薛柔听完龚春花的话就笑了 ,“不是,我不是要寻死,我是给你们找一点药!” 龚春花惊奇的说道,“药!在这地方,你能找到什么药,薛柔,你别开玩笑了!” 薛柔轻轻拨开她的手,走到墙角去 ,龚春花也跟着走了上去。 薛柔向她说道,“如果你信得过我,你就用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也可以不用!” 接着,薛柔就用碎片在墙上,一层层的刮着硬硬的墙灰。 递给龚春花,“这里只有这个能够暂时缓解你,你脸上的……病情!只要每天把这个敷在上面,它就不会再流脓了, 虽然不能根治,但是至少不会再让它恶化!你愿意试一试吗?” 龚春花听完璀璨一笑,“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有什么不能试的!”说着便接过薛柔手里的墙灰,往脸上撒去。(剧情需要,千万不要乱试!) 薛柔说道,“你别怕,我在外面是一个大夫,我不会害你的!这个真的会有用的,还有,你别把头发遮住你的脸,这样会不利于空气流通,会让伤口恶化的!” 龚春花这才把头发全部往后拨去。薛柔看着她面容较好的脸庞。心想,如果不是这块疤,她也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美人。 县令询问师爷,“薛柔在哪里怎么样了!” 师爷说道,“除了一开始闹腾之外,后面都还好!可能是已经认命了吧!” 县令气愤的说道,“看不出来这小贱人命这么长,这样都还没有死!” 师爷眼珠一转说道,“如果薛菲死了更好,如果她没死,那样也不妨碍,毕竟郭大商人在这里死掉的事,还需要人来顶包!” 县令说道,“便宜的小贱人了!现在就让她在那里自生自灭吧!” 薛柔给龚春花用了墙灰两天后,龚春花脸上的伤口果然已经不在复发。 众人见状都央求着薛柔给他们治疗,薛柔只好利用仅有的环境给他们一些方法。薛柔只能尽她所为的让自己不要传染上。 霍平练从闻阳那里喝酒回去后。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梦见自己和薛菲手牵手进入婚堂。 霍平练准备掀开薛菲的红盖头。可薛菲忽然哭了起来。他赶紧停下手说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薛菲只是哭不发一言,霍平练无论问薛菲什么,她都不回答。 霍平练实在着急便伸手一下子掀开了红盖头。不想刚一掀开,薛菲整个人凭空消失了。 霍平练被惊吓起来。他呆坐在床上,想着刚才的梦,依然心有余悸。他又想到袁君逢说薛柔一直没有回信! 起初霍平练想着是不是薛柔姑娘还在生袁君逢的气。可现在做了这样的梦。他很是担忧。总有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霍平练带着包袱去了将军府找袁君逢, 看着他的包袱,袁君逢问道,“你这是……!”霍平练说道,“将军,我昨晚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关于薛姑娘的, 我想着你说你写信回去,都没有回音所以我有点担忧她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想给你说一声……我想请一段时间的假,我回去看看!” 袁君逢听他说完便紧皱着眉头,“从回来我一直都想回去,可现在我实在脱不开身!” 霍平练说道,“属下明白将军的难处,所以我先赶回去看看!如果没事最好,有事如果我解决不了,我便马上和你禀告!” 袁君逢笑着说道,“我本来是打算把这边的事处理完,便和你一同回去,看来你是等不到了!” 霍平练说道,“将军,你现在是非常时期,连我这个粗人也感觉得出来,皇上对你有所忌惮,这时候你还是不要随意走动的好!薛柔姑娘那里,我会替你说明的!” 袁君逢点头,“你去吧,我也担忧他们,你去的话我还能放心一点!” 霍平练点头,向袁君逢告辞,便转身离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袁君逢眼神一点点变得伶俐, 伴君如伴虎,自从走入这条道开始,他便知道这个道理,可他从未怕过,也从未有过担忧, 如今有了薛柔,他只想回归田园生活,陪在那小女人身边,每天小打小闹。担忧的只是生计问题,从不考虑什么阴谋!什么计策! 他知道如今的事只是一个开口,还没有到最糟的地步,可他忽然很想,还不如到最糟的地步,那样最快的解决了所有问题,他也好回去过他想要的生活。 冯贞走出来就看见袁君逢一脸冷峻,那面孔有失望,有愤怒,有着无可奈何。可冯贞不懂这是为何,现在有多少人来这将军府巴结他。 如今的袁家那就是多少人捧着的富贵人家。而袁君逢更是年轻有为,被皇上逶迤重任, 不仅如此连皇上最喜爱的明寰公主,也有意下嫁与袁君逢!这是多少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为何自己的儿子还如此忧愁! 冯贞走上前,“君逢,平练拿着包袱来找你,他是要回家吗!” 袁君逢看了冯贞一眼,语气低沉的说道,“不是,他是回原先我们住的地方去,有事要办!” 冯贞也不询问,原先是去了什么地方,“那他何时回来!” 袁君逢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知道,也或许他不必回来,我们可以去找他!” 冯贞整个人都懵了,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话?我们为什么要去找啊!” 袁君逢看着冯贞说道,“娘,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做将军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归以前的生活吗?” 这说的冯贞更是一头雾水,“以前的生活,什么以前的生活,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过以前的生活!” 袁君逢看着自己母亲焦急的模样,便不忍再说,“没有,我就是忽然提到而已,只是想着世事无常,或许回归田野生活也是不错的!” 冯贞看着自己儿子皱着的眉头,笑着说道,“要是真的到了那一天,那也没什么不好的, 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你娘我什么都能适应!只要能跟我儿子在一起,哪怕吃糠咽菜都是最好的!” 袁君逢看着冯贞忽然就释怀了,随他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解决的方法。 明寰被关了几天之后,实在忍不住了,她想见袁君逢,叫来自己的贴身宫女。和小宫女对换了衣服。 让小宫女在里面装作自己。而自己装成小公女,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宫去。出了宫门,便直接往将军府方向走去! 明寰公主刚到将军府大门,就见到一个外地口音的人在将军府门口,一直和门卫说着什么。 明寰走近便听见那人要找袁君逢,便直接询问那人,“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找袁将军!” 一身蓝色服饰的小斯下打量明寰,“你,你又是何人?我是来找袁将军的!” 明寰眼珠一转便说道,“我是袁将军未婚妻的丫鬟!所以你有什么事可以与我说!我会告知袁将军!” 小斯一听,就说道,“不可能,袁将军的未婚妻是薛姑娘!我就是受薛姑娘所托,来找袁将军求救的!你怎么说你小姐是袁将军的未婚妻!” 明寰一听这话,在联系到三福所说的话,便知道,应该是袁君逢的未婚妻来求救了。 当下便对小斯说道,“我的小姐就是当今皇上最疼爱的明寰公主,因公主倾心袁将军!皇上已经下旨将明寰公主许配给袁将军! 择日即可完婚!你说的那个薛姑娘!袁将军早就和对方退婚了!并且袁将军下令再也不和薛姑娘来往! 所以劳烦你回去告诉那位薛姑娘,别再来找袁将军了!否则下次公主绝不留情!你快走吧,否则让明寰公主看见,必不会留你性命!” 小厮一听赶紧屁滚尿流的赶回去?明寰直至看不到小斯的人影。这才兴高采烈的往将军府内走去。 谁知跑到里面才得知,袁君逢居然不在府中,去了校场。明寰想着好不容易跑出来的,便没有离去,一直坐在将军府等着袁君逢回来。 傍晚,袁君逢刚走到大门,便得知明寰公主一直在家等候,当即转身离去。 阑斯云看着坐在对面,大口吃喝的袁君逢,劝慰道,“你这一直躲避也不是办法,你能躲一辈子啊!你早日和明寰公主说清楚不就行了!” 袁君逢说道,“说不清楚!要说得清楚,我早说清楚!” 阑斯云一边拿起勺子准备打汤一边直接嘲讽他,“是说不清楚,还是你嘴巴笨,说不好啊!” 袁君逢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勺子,一边给自己打汤,一边说道,“我这不叫嘴巴笨,我这叫真诚,你那不叫嘴巴会说,你那叫油嘴滑舌!” 阑斯云惊奇的看着袁君逢,“果然是有心上人了,嘴巴都变得会说了!” 第七十七章:李夫人绝望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你说的都是真的?”李夫人再次询问蓝衣小厮,“你确定她说的是袁君逢!” 小斯说道,“夫人我确定!那丫头亲自说的是袁君逢袁将军和明寰公主,而且我们就站在将军府门口说的, 将军府门口的门卫还在场,他们并没有说什么!那丫头和我说完就直接走进将军府,都没有被阻拦,而我进不去!” 李夫人顿时揪心起来,李青鸾走上前拉住李夫人,“娘,别急,我们在想想办法!” 李夫人看着李青鸾说道,“你爹说了!这件事他不能插手,也不让我们插手,这次薛柔怕是在劫难逃啊!” 李青鸾说道,“娘,要不我们去找县令说说情,” 李夫人沉吟不语,半响说道,“你是说收买县令!不!不行此事如果牵连到你父亲!不能收买,但是求请,我觉得可以去,毕竟无论怎么说,我也是知府夫人,” 李青鸾说道,“娘,我陪你去!”李夫人说道,“我一个人去,如若不成,只是我一个妇人之间的莽撞之举,万不可把你们牵扯进来!” 县令听下人禀报李夫人拜访,便知道,就是为了薛柔的事而来。 走进前厅,笑着上前寒暄,“李夫人许久不见啊!” 李夫人向县令行了礼,“大人,今日多有打扰!实在是有一事相求!” 县令沉吟不语,李夫人说道,“我家老爷也告知我不许询问薛柔的事!” 县令笑着问道,“哦!那夫人今日来是为了……” 李夫人有些局促的说道,“所以我今日来是以我自己的名义请求大人,能不能饶了薛柔一命!日后我定当报还大人!” 县令不屑的嘲讽,“呵呵,李夫人以你自己的名义?你别说是以你的名义就是以本宫的名义, 本宫也不敢放了薛柔,李知府都不敢管的事,我这小小县令,也只是奉命行事,我哪里来的行权力敢放了她!” 李夫人还欲上前说些什么,县令直接说到,“李夫人,我也在此多嘴一句,奉劝夫人此事还是莫要再管,虽然你说以你的名义,但你怎么说也是李知府的夫人,一旦有什么事追究下来李知府难辞其咎,李夫人你也别为了一个薛柔把整个李家都毁了!不然到时候,你连后悔都找不到后悔的地方!” 李夫人听了这话,知道县令是铁了心的,要薛柔的命,而县令说的话,也确实是对的,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脱离了李家, 做的任何事,好与坏都会牵连到李家,他此行也只是想尽他最后的一点能力,期望能有所用,帮助薛柔其他的她也无能为力, 李夫人只好低头谢道,“多谢大人提醒,此事我也是尽力而为,该做的我都做了,至少对于薛柔我问心无愧!” 县令看着李夫人离去的背影,不屑的说道,“什么东西,还想说情!空着手来还想说情!带着礼来老子都不答应,何况是空着手!呸!” 刘辉带着礼品来求见县令,刚到门口,便看到了李夫人走了出来。 一看便知是来找县令给薛柔求情的。刘辉近日在卖假药上受到了巨大波折,钱财亏损,这段日子自己花销实在巨大,得找个地方捞点油水才好。 便一路尾随李夫人来到李府,李夫人刚坐下,便被下人告知,“夫人,小姐已经去了韩家,说是傍晚不回来了用晚饭了!” 李夫人疲惫的说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刘辉来到李府大门前,被门卫拦下,“你是何人?可有请柬!” 刘辉说道,“请问一下李知府在家吗?”门卫说道,“李知府一早便出门去了,有事可到衙门去找!” 刘辉一听,便兴高采烈的说道,“我不找李知府,我找李夫人,麻烦你给我通报一声,就说跟薛柔有关,李夫人一定会见我!”随后摸出银子递给门卫,“小小意思,还望不要嫌弃!” 两个门卫互看了一眼,收到银子能对另一个门卫说道,“你看着他,别让他乱跑,我去通报!” 李夫人听了门卫的通报,便说道,“请他进来!” 刘辉被吓人,带着走到前厅。李夫人一看见他。口气不悦的说道,“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刘辉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我,我来找李夫人叙叙旧啊!” 李夫人冷哼,“哼!和你这种卑鄙小人,我没什么好说的,来人送客!” 刘辉一听立马说道,“李夫人不要激动嘛,听我说完话呀!如果你想要李知府出事的话,你就可以把我赶出去!” 李夫人一听便把赶来的下人叫退下,问刘辉,“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辉站起来说道,“今日,我本来是去拜访县令大人的!结果刚到便看到李夫人,你从那里出来!若猜的不错,你说的你怕是去给薛柔求情吧!” 李夫人说道,“那又如何!”刘辉接着说道,“你说知府的夫人给县令送礼贿赂!那这要是捅出去,你说知府大人会不会受到牵连啊!” 李夫人气愤的拍桌子,“你胡说八道,我何时给他送礼!你休要污蔑我李家!信不信我去告你一个污蔑之罪!” 刘辉却不慌不忙的说道,“如果夫人不怕满城风雨说着知府大人去送礼贿赂他人,我刘辉怕什么!有些时候不必你做的是真的,别人说了那就是真的!” 李夫人气愤的站起来,“说吧,你想要什么!” 刘辉得逞的笑道,“这样就对了,这才上道嘛!这世界,有钱能使鬼推磨,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给我一千两,我保证绝不提起此事!” “好大的口气!”李怀柔带着身边小厮走了进来,刘辉见到李怀柔,有些害怕,但话已说出。 李夫人立马走向李怀柔,“老爷,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李怀柔看着李夫人,“事情处理完便回来了!”然后走向主位坐下。目光如炬的看向刘辉。 刘辉咬牙任他打量,李怀柔询问他,“你是何人?敢在我李府大放厥词!还索要一千两,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威胁我李怀柔!来人,给我乱棍打出去!” 刘辉立马急切的说道,“李知府你就不怕,我向外面去说……” 李怀柔不听他说完直接说道,“我李怀柔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大可以去说,不过我也要告诉你, 我李怀柔虽然只是这水黎城的知府,如若要求你们县的县令,放了薛姑娘,确实是没有资格,但有心要整你,也是很容易的!” 接着向手底下的人说道,“给我乱棍打出去!” 一阵棍棒向刘辉打来,刘辉只能抱头往大门跑去,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李府。李怀柔的话,确实对刘辉起到了震慑的作用,让他不敢到处乱说话,可想着又不甘心。 李夫人忐忑的看着李怀柔,“老爷,是妾身没有听你的吩咐!给老爷惹麻烦了!” 李怀柔知道是李夫人心善,但此事确实李家又不能参与,便不好说什么话,也不愿骂李夫人,只能生闷气。带着小厮便走向了书房! 县令听到是刘辉找,直接就不想见,“把他打发走!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师爷说道,“大人,虽然刘辉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现在和我们同在一条船上,就这么赶出去,实在是不太好!” 县令仔细想了一下,“也是,他也算帮了我不少忙!让他进来吧!” 县令看着刘辉一身的狼狈,“你这是被打劫了,想找本官帮你管管!” 刘辉低着头,“大人,小的没事,我亲自来找大人,只是想告诉大人袁君逢已经班师回朝了,此次他大获全胜, 皇上对于他更加重视,所以小的想提醒大人,薛柔的事还需尽快解决!如果让袁君逢回来了,那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县令自然知道袁君逢回朝了,“此事本官自有分寸,你无需多言,看你这样子,你还是先回去,把你身上的伤治好再说!” 刘辉见县令并不着急,“大人此事需尽早解决为好,一拖再拖,恐再生事端!万望大人三思啊!” 县令也怕其中有什么变故,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一旦有所变故自己是最快被丢弃的棋子,“本官会采纳你的意见,尽快解决此事!你退下吧!” 刘辉见县令说词,不是敷衍的意思这才甘心退下,“如此小人就告退了!” 待刘辉一走县令马上询问师爷,“薛柔最近在那地方近况如何!可有加重病情!” 师爷说的,“大人,怕是你想让她自然病死,是达不到目的了,她在那里不仅没有病情恶化,还上还让里面那些人病情缓解了!里面的人都称薛柔为神医!” 县令气愤的说道,“我本想让她就这么死去,也好过让我自己动手,如果我动手,我怕将来有事端, 可现在如果不动手,我看袁君逢也不会放过我!那我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这事看来我不能两边和稀泥了,总要得罪一边!” 第七十八章:相遇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师爷向前靠近县令,“大人,您的意思是……!” 县令说道,“你叫人把那丫头带出来!我们给她按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这样哪怕后面袁君逢回来查,我们也好有理由!” 师爷点头叫人去办理这事!薛柔在牢里给每一个人划分了一个地方,除了必要的事情不许出自己的地方,更不用想人与人挤在一块, 这样做确实有效的防止了传染加速,薛柔每隔一个时辰便给自己把一次脉,好观察自己的有没有被传染! 当她再一次给自己把脉的时候,有人打开了厚重的大门,两个衙役蒙着脸戴着手套走了进来。 他们是空着手来的,这超乎所有人的预料,因为他们只有把人带进来的时候才会打开这扇大门。 薛柔看这两个衙役,猜想着是不是袁大哥回来救她了。看着两个衙役,越来越靠近自己的牢房,她感到一丝曙光就在眼前。 当她被两个衙役带着出去的时候,她还是高兴的,一直被带到了牢房里。她才清醒过来,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住,而不是被救了。 薛柔只是失落了一会儿,接着便是说道,“事情总归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会没事的,坚持坚持一切都会好的!” 李夫人打听到薛柔,被关在了正常的牢房,便提了饭菜,去看望薛柔, 薛柔这段时间除了稀粥就是馒头,看着李夫人提来的这些饭菜,别提有多高兴了。 李夫人看着她消瘦许多,但总归是活着的,“薛姑娘,我……我可能!” 薛柔知道她要说什么,便理解的笑着说道,“李夫人,你不欠我什么,你能给我带这一口吃的, 就是对我最大的恩德,你不必说,我都懂!我这条烂命啊,来来回回折腾了那么多回,我也折腾够了!” 李夫人闻言说道,“你要是喜欢,我天天叫人给你送吃的!” “呵呵……”薛柔笑着说道,“李夫人,我是坐牢,以为我是住客栈啊,想吃什么天天给我送, 那这上面的人还不赶紧弄死我呢!好啦我说,你不要为我担心了,倒是我有一事想问问夫人!在外面,可以收到我姐的消息!” 李夫人摇头,“薛菲姑娘!这倒是没有听到她的消息,自从上次一别,我也找人去打探过,不过都没有见到你姐姐的人!” 薛柔这才放松下来,释然的笑着,“这我就放心了,我让她带着钱财去了别的地方,不要在这里待了,这里已经容不下我们姐妹了,只要我姐姐没事, 那我就是值得的,哪怕我死了,我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我姐姐有一个经商的好头脑,只要姐姐愿意好好的活着,她会活得很好的!” 薛菲骑着驴出了城,一直往京城赶去。他现在只想找到袁君逢,这是她们姐妹唯一的希望。 她跟着驴子来到一处茶棚 ,要了一碗面。 “听说袁大将军已经班师回朝了!这次我还以为我们赵国玩了呢,没想到袁将军一出现,完的竟然是北戎!” 薛菲听见有人好像在说袁君逢,她回头向后面望去。只见三个男人坐在一起,聊着天。 “看我们赵国打仗还是得要袁将军出马!你看那什么二皇子竟然还叛变!” “他不叛变哪里来的袁大将军!听说现在袁大将军可是大受器重啊!听说皇上要把明寰公主许配给袁将军!” “是啊,我都听说他们俩已经订婚了,只待良辰吉日,便举行婚礼,这两人可谓是天作之合!” “这袁将军可谓是如日中天啊,你说他要是娶了明寰公主,那是天下还不得有一半是袁将军的呀!” “此话可不能乱说,被有心人听见,诛你九族啊!” “看我这嘴,不过就算我不说,这也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啊!” 薛菲听完他们的话,激动的跑到他们面前,“你们……你们说的袁将军,可是袁君逢!” 三个大男人看着薛菲,上下打量一番,其中身穿紫色衣物的男子说道,“对呀,就是袁君逢袁大将军!” 薛菲接着问道,“你们说他和公主定亲了!这可是真的!” “这谁都知道的事,怎么不会是真的!” 薛菲不信的说道,“袁将军他有未婚妻,他怎么会娶公主!” 家人一听边哈哈大笑起来。紫色衣服的说道,“这女人真搞笑,在公主面前别说是个未婚妻, 哪怕是妻子都可以抛弃呀,要是公主看得上我,别说妻子老娘我都不要了!那可是公主啊,那可是财富与权力的象征啊!” 薛菲忽然眼泪就掉了下来,嘴里只说着一句话,“他有未婚妻的,那怎么可以娶公主,他怎么可以……” 失魂落魄的牵着驴子,麻木的向着京城的方向走去。其实薛菲是相信了刚才的话。 这一路上她也听到了袁君逢大获全胜,皇上大为赞赏, 可他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一直没有来找薛柔?听到刚才的话,这才有了很好的解释! 可是薛菲不知道怎么办,她从一开始就决定要去找袁君逢救薛柔,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她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只知道盲目的往着这个方向走。 不知不觉自己一个人走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 一个落魄男子与薛菲擦肩而过,却又反过来看着薛菲,见她独自一人无精打采的向前方走着,还牵着一只驴子,手里背着包裹。悄悄跟了上去,一路尾随到不见人影的地方。 忽然冲上去,用力抢夺薛菲手里的包裹。薛菲一个不慎便被他抢了过去。 可是她看着被抢了的包袱也无动于衷。只是呆呆的看着凶徒,男子一看,觉得她就像一个傻子一样。本来想抢了包袱就走,可看这样子。 便又上前欲夺过她手中的驴子,薛菲全力嘛拉住不放,抽泣着说道,“其他的都可以给你,这个不行,没有他我怎么走到京城!” 男子使劲推开薛菲,并牵着马儿走掉。薛菲看着空无一物的自己,在想道薛柔的情况。感觉自己太没用了,什么也做不了,薛菲感觉自己好无助,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想着想着,便蹲在路中间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霍平练一路快马加鞭赶往村里。不想在路过一地时,看到竟有一女子蹲在路中间。 他赶紧拉住马儿,可前方的人却不见动静。他只好出声唤道,“这位小姐,可否给在下让个路!” 薛菲听到这声音,停止哭泣,一脸不可置信。她不敢回头他怕是自己幻想的。 霍平练见这人还是不动弹,便下了马儿,走上前来,越靠近越觉得熟悉。不由出声说道,“这位姑娘,你……是出了什么事吗?” 薛菲再次听见声音,便立马回头。霍平练当场震惊在原地,薛菲也惊讶不已,待看清确实是霍平练,这才面对着霍平练慢慢站起身来。 霍平练也反应过来,立马上前拉住薛菲,“薛菲,你怎么在这里!” 薛菲忽然泪如雨下。紧咬下唇,不露出一声哭泣。 霍平练整个吓坏了,“薛菲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在这里?你跟我说你怎么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妹妹呢?” 提到薛柔她才收住哭声,看着霍平练,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袁大哥呢?他怎么不回来!” 霍平练想到朝廷的事不能随便说道就向薛菲说,“哦,袁大哥他……在京城还有事,所以我先回来了!” 听到他说还有事。薛菲联想到薛柔给自己说过的说她得罪了大官,要薛柔死!在想到袁君逢要和公主定亲的消息。 心里有了猜忌,心里思虑了一番,‘薛柔 没有出过村里,怎么会得罪什么大官,在袁君逢走后就出了这样的事! 薛柔唯一认识的大官只有袁君逢!现在袁君逢就要做驸马了,自然不想留着薛柔!要杀薛柔的大官,会不会是袁君逢!’ 霍平练看着薛菲望向自己的眼神,由最初的惊喜到最后的戒备,整个人一头雾水莫名其妙,“薛菲,你怎么了?你给我说说你们怎么了!” 薛菲听到他急切的询问,更是证实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霍平练这一下心就慌了,紧跟着上前两步,“薛菲你怎么了?我是霍平练啊!你不认识我了!” 薛菲赶紧说道,“不要过来,我知道你是霍平练,就算你是霍平练,你也不要靠近我!” 霍平练见她情绪激动,立马停止脚步,“好,好,我不过去,但你得告诉我,你们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薛菲就是戒备的看着他,然后转身就往随时的方向走去。 霍平练赶紧拉上马儿跟上,“薛菲你怎么了?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话,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你这样让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薛菲快速向村里的方向回去,“你不要跟着我了!” 她要赶紧回去,谁都靠不过,既然找不到人帮,那她就陪着薛柔一起死,她不能让薛柔一个人面对一切,要陪着她,陪在她身边。 七十九章:澄清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想着想着,她忽然跑了起来。霍平练一看立马丢掉马儿,便快速跟着跑了过去拉住她,“薛菲你别跑啊!到底怎么啦?是出了什么事吗?赶紧跟我说说呀!” 薛菲使劲要推开她,哽咽着说道,“你放手,你们还想要怎么样,既然你们一定要置柔儿于死地,那我陪着柔儿一起死,你快放开我!” 霍平练一听这都和死有关,更是焦急不已,更不可能放开她,“你在说什么?谁想要薛柔姑娘死!他们把薛柔姑娘怎么了?” 薛菲拼命摇头,使劲推开霍平练,“你不要假惺惺了!你回来不就是袁君逢让你回来看看, 柔儿死了没有吗!你们得逞了,我会陪着柔儿一起死的!让你们彻底安心!” 霍平练这都要急死了,“薛菲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你这样我很担心!我是霍平练啊!你给我说说怎么了,我们一起商量,” 薛菲不说话,只是脸上的眼泪不要钱似的流。霍平练看着悲伤欲绝的她,只感觉心如刀绞。 可无论他怎么问薛菲都不说话。霍平练提议说道,“那这样好不好?你告诉我你要去哪里,我有马我送你去,这样比较快好不好!” 薛菲趁他松懈,赶紧推开他,“不需要,你不要跟着我就是了!我自己能走!” 霍平练不好逼急了她,只好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了许久,薛菲脚底隐隐作疼。最后实在走不动了,便坐在一棵树下。 霍平练赶紧拿着水和干粮走了上去 ,蹲在薛菲面前,“薛菲吃点干粮,喝点水吧!走了这半天了,累了吧!” 薛菲把头偏向一边,并不理睬他!霍平练也不气馁,自顾自的说着,“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了?你也不和我说清楚,你们遇到了什么事!薛菲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 薛菲只是抱着自己的膝盖,连脸都不转过来对着他。霍平练见她不会回答,便接着说道, “我们回京以后,皇上给了将军赏赐,也给了我,可是这些赏赐听着风光,但实际我们得到的都是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将军的次次胜仗,给将军带来了百姓们的爱戴和百官们的推崇,而这些人心是皇上所需要的,我们不是皇家的人, 而得到了这些人心,便会成为皇上的眼中钉,而这次我们的归来更是让皇上察觉到危机! 所以我们都感觉得出来皇上是有意要夺将军的权,将军也有意把权全部交出去,可是如果现在将军忽然把权力交出去, 那皇上又会不会多想,皇上最善于猜忌,一旦有了别的想法,而我们的兵权一旦交出去, 那我们就完全是把生命交在别人手上,一点转还的余地也没有了!那我们会不会有命回来,到时候就不是由我们说了算, 所以将军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我和将军原本想把这些事情都解决了,然后我们就回来,可是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和你成婚了!可是在成婚当日,你一直哭,一直哭!我怎么问你,你也不说话,我急了,我就掀开了你的红盖头,可是我一掀开,你人就不见了,” 薛菲有些动容,可依然没有看向他,听他继续说道,“然后我就被惊醒了,醒来后我心里着实不安,我害怕你们出了什么事,而且上次将军给薛柔姑娘写个信, 一直没有回音,我联想起来,我就怕你们真的出了什么事,所以我就去找将军,我先回来了,我跟他说我先回了,害怕你出事,所以我先回来了!” 霍平练一把抓住薛菲的肩头,“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我赶紧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可是你为什么什么都不给我说! 我看着你这样,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吗!我对你什么心思,难道你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么防备我?” 薛菲有些迟疑的说道,“我……我!”她本来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咬牙不看霍平练,无声的防备着他。 霍平练知道她是一个稳重的人,绝对不是耍小脾气,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让薛菲如此坚定的防备着自己。 他看着憔悴消瘦了许多的薛菲,实在不忍心,她心里独自承受着事情。双膝直接跪在薛菲面前, 薛菲整个人都震惊了,下意识的伸手去扶他 ,“你这是做什么?你快起来!” 霍平练抓住她的手,坚定的说道,“薛菲我出去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我霍平练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想念一个女人, 我知道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要娶你为妻,我想要做站在你面前的男人,我想光明正大的站在你面前保护你,爱护你! 可是你总是拒绝我,这没有关系,我给自己说过,我会等你,我会等到你愿意。 只要你有事,我会马上赶过来!我哪怕是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我都特别害怕你出事,我都加急赶了过来! 可是我不明白,我们相处了那么一段时间,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你……我看到你这样,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可我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不知道怎么才让你……才能让你相信我! 我……我恨不得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给你看我的真心!给你看我看着你防备我的样子,我有多心痛! 薛菲你相信我,我霍平练喜欢你薛菲那就是一辈子的爱护你、疼惜你,我怎么可能做出伤害你的事,就算你不同意, 你不接受我,我也不会去做伤害你的事!你相信我,我只会保护你,我不会伤害你! 我看着你这么难过,我很害怕你们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我很希望你赶紧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啦,我好马上去解决,如果我解决不了,我马上派人告诉将军事情, 我解决不了,将军总该解决得了,你自己……你们两个女人,你们无亲无故的,你们怎么解决!” 薛菲听完他说的话,崩溃的大哭。尤其他说的最后一句,前面她怎么苦她都不觉得,可这一分钟在霍平练的面前、他最后一句话让薛菲前面所受的委屈,一下子爆发了。 她们只是两个女人,两个需要人爱护,疼惜的女人,可是现在却收到了这样的对待。 霍平练看着她狼狈哭泣的样子,便伸手抱住了她,只要她肯哭,这代表着薛菲相信自己, 哭了一会儿霍平练抱着她安慰着说道,“没事了,现在我回来了,有什么事我来解决,你别怕!” 薛菲离开霍平练怀抱,抽泣着询问,“真的不是袁君逢要柔儿死!” 霍平练一听就皱起了眉头,急切的说道,“将军如此喜爱薛柔姑娘!怎么会舍得伤害薛柔姑娘,更不要谈要薛柔姑娘的命!将军爱惜还来不及!” 薛菲疑惑的说道,“袁君逢不是已经和公主订婚了吗!他马上就要和公主成婚了!如果让别人知道他有一个未婚妻,那……” 霍平练惊讶的说道,“公主和将军成亲!!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个消息!明寰公主是喜欢将军, 从以前就一直缠着将军,可将军一直从未对明寰公主有个过非分之想!将军心里只有薛柔姑娘一人,是绝对不可能娶公主的!” 薛菲听了这话心里有些高兴,但是还是担忧的说道,“可是刚才我路过那里的时候!我听那里的人都在说,他们已经订亲了!” 霍平练皱着眉头,“这都是一些谣言而已,而因为这些谣言,所以将军的处境更为艰难!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朝廷的事,但我能告诉你的只是无论如何, 将军是不可能和明寰公主成婚的!如果将军要和明寰公主成婚,又如何会给薛柔姑娘写信呢!” 霍平练说到这忽然想起来问道,“对了,你快给我说说你们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将军的信也不见薛柔姑娘回信!” 薛菲哽咽着说道,“我们……我们连家都回不了,如果给你们回信!” “为什么连家都不能回!发生了什么事!”霍平练一听急切的问道, 薛菲赶紧站起来,紧紧拉着霍平练,“霍大哥,我们先回去吧,我们先去救柔儿,好不好,柔儿她……柔儿她快要死了!” 霍平练一听这还得了,赶紧拉过马儿。自己先上了马,然后伸手把薛菲拉上马背。两人共乘一匹马,向村里的方向而去。 刚走了一段路,便下起了倾盆大雨。霍平练担心薛菲受凉,就想找个地方歇息一下。 可是薛菲执意不肯休息,想要快点赶回去。霍平练没有办法,只好把身上的衣袍解了下来,围在薛菲身上,坚持着走了一段路, 霍平练感觉坐在前面的人身上散发着热气向自己袭来,担忧的喊她,“薛菲!” 没听见回答,霍平练赶紧停下马儿。伸手到薛菲额头一探。只感觉滚烫的触感。霍平练哪里还敢继续往前走,赶紧找了一家客栈停下。 薛菲昏昏沉沉间感觉马儿停了下来,“霍大哥,是到了吗?” 霍平练打横抱下薛菲,“还没有到,你发烧了,我们不能再赶路了,你好了我们再赶路!” 第八十章:痛哭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菲一听便要挣扎下地,“不行不能耽搁,柔儿还在等着我们!我们要赶紧回去!” 霍平练不放手,“不行,你病了,我们不能再赶路了!” 薛菲使劲挣扎,却不知用力过猛还是怎么的,就晕了过去。 霍平练立马抱着她上客栈的房间而去,“小二,给我开一间房,再给我找一个大夫!快一点!” 掌柜的赶紧带着两人往楼上而去,小二赶紧出去找大夫。 霍平练看着老大夫给床上的薛菲把脉,大夫一看好,他立马问大夫,“大夫她怎么了!” 老大夫走到桌边开药房说道,“这位姑娘淋了雨,受了风寒,这段时间操劳过度而且可能是思虑过重, 没有好好的休息进食,所以导致有些营养不良,需要补一补,休息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好了!不过这两天实在是不适合劳途奔波,要好好静养两日!” 大夫写好药方,把药方递给霍平练,并嘱咐道,“赶紧去给她抓药吧!” 霍平练谢过大夫付了诊金,便拿着药方冒着雨去抓药了。 霍平练回来,借客栈的厨房,给薛菲熬了药,抱着薛菲把药喂了下去,这才找来纸笔给袁君逢写了一封信。 待雨停了,见薛菲没有醒来便出去,把信交给信使带走!这才回来守在薛菲床边,看着薛菲因为发烧,嘴唇干裂。 他赶紧去倒了一碗水,过来用手沾了水,轻轻抹在薛菲嘴唇上,间隔一会儿,又抹一次。 他想着以薛菲这倔强的性格,要怎么才能劝她休息两日再出发?一想到醒来,她执意要出发,就有点头疼,虽然他也很担心薛柔,但他也担心薛菲的身体撑不住。 薛柔被带到县令面前,县令叫师爷拿来一张纸放到薛柔面前。 县令说道,“薛柔我也不想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本官,只要你在这上面签字画押,那你便不需要受什么苦楚,我会让你安心而去,并且不会找你姐姐的麻烦!” 薛柔低头看着面前的纸,伸手拿起来,看清上面的内容。她挑眉说道,“罪己诏!我的罪己诏!我倒是要来看看,我有什么罪!” 接着她便大声的念了出来,“我薛柔今日在此承认:薛柔蛊惑人心,危害百姓,导致人心惶惶,祸害成灾,其为一罪按赵国律法当诛! 薛柔谋财害命,下毒药害死郭震东其为二罪,罪当诛! 薛柔残害人命后意图逃跑,畏罪潜逃后被抓捕!其为三罪,罪当诛!” 薛柔说完抬头看着县令,“虽然没有什么用,但我还是想为我自己澄清一下!第一条,我拒不承认,既然说我蛊惑人心,祸害百姓,那请问有谁是我杀的,有谁又因为我薛柔而死,都没有,至于你们说的,什么精怪之谈,别人生病那与我何干!就凭你们的任意猜测,便认定是我的罪!我拒不承认! 我反而要说明一点,在这里,我为贫苦儿童捐学供钱,我为贫穷人家,赠医送药,我为百姓抓捕药贩子驱逐黑心药铺!这就算不是我的功,也绝不会是我的过! 第二条,我也绝不承认,郭震东确实是我下药毒死,但我绝不是求财害命,那是当日有人陷害于我,郭震东想玷污我的清白,我为求自保!才下药毒死郭震东!我这属于防卫过当,但绝不是谋财害命,罪不致死! 第三条,我也不承认,我绝对没有逃跑的意思,更别谈畏罪潜逃!我本就没罪,何来的畏罪潜逃! 我因为被带到了陌生的地方,走出去之后一通乱走迷路在那个地方,后来我原地静待衙役来,把我带回去,这何来的我畏罪潜逃!” 县令看着她,“薛柔你就不要再挣扎了,任你伶牙俐齿也没有用!你也不要怪本官!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薛柔听到这话,就特别想笑,“大人,你一直在说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我想请问,到底是谁想要我的命! 你让我不要怪你,那你至少让我知道是谁!冤有头债有主我知道了,自然不会怪罪于你,你让我连死在谁的手里都不知道,如何不怪你!” 县令说道,“薛柔你一个柔弱女子,本宫也不想给你用什么刑,但你也体谅一下本官,你就在这上面签了字, 这样你轻松我也轻松,我保证最后这几日我一定让你活得好好的!你姐姐那里,我也绝对不再追究, 薛菲回来可以好好的过生活,属于薛家的我一分不会拿, 但这些的前提都是你得体谅本官,本官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如果你硬是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先前我对你也算是仁慈的,碍于袁大将军的面子,我对你可没有下什么重手! 现如今,袁将军马上就会和公主成婚!自然不会再记得你薛柔!如此我便没了顾忌,所以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好!” 薛柔震惊不已的抬头看着县令,“你说什么?你说袁君逢怎么了!” 县令嘲讽的看着薛柔,“我说,袁君逢袁将军要和明寰公主成婚了!所以你现在没有任何靠山, 所以你还是不要挣扎了,签了吧,好好的走,这样你好过我好过,你姐姐将来也好过!” 薛柔看着县令说完后慢慢的低下了头。县令看她低头不语,便说道,“你不信是吧!袁君逢早就班师回朝了,当日,皇上可为了他大办宴席, 明寰公主盛装出席恭迎袁将军回朝!啧啧真是一对郎才女貌,登对的很啊!功名利禄面前你觉得袁君逢, 是会要你这个得了花柳病的未婚妻,还是会要皇上疼爱的明寰公主! 你薛柔觉得你比得过公主吗!再说了,那可是公主啊,我会拿她的名誉来开玩笑吗!” 薛柔还是不说话,县令进一步说道,“我呢,也不想欺人太甚!你姐姐,我已经不让人再追她了,上面也只要了你一个人, 我也不会多做什么,你只要认命的签了字画了押,我们把彼此该做的事都做了!这件事也就这么结束了!” 薛柔这才抬头看着县令,县令看着她过于平静的眼眸,皱起眉头。 薛柔冷冷的说道,“你说那么多,就是想让我签字画押,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或许你说的有一些是真的, 但绝对是扭曲过的!一定不是事实,你想怎么说你就怎么说,反正我一个字都不会信!这罪己诏呢,我是不会签字画押的!” 县令不屑的说道,“哼,你觉得本官一定要你亲自画押吗?你就算不签字画押,我也一样能弄死你! 我只是念在以前,你也算是为我们镇上做了不少好事,想着让你走得舒畅一些!既然你不领情本官也就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薛柔目光如炬的看着县令,渐渐的放柔了目光,也放软了身体。嘴角缓缓勾起笑容,“有什么招,你就尽管使出来!我薛柔不怕你!” 她一身白色囚衣,一头散开的黑发。苍白憔悴的小脸、艳红的嘴唇、明亮的眼睛。柔柔的跪在地上,就那么邪魅的笑着。让县令觉得她就如妖精一般的人。 县令发呆一样的盯着薛柔看。师爷见状叫了县令两声, 县令反应过来不由说道,“这果然是妖精!传令下去,关入大牢,即日施予火刑,带下去!” 薛柔被丢回大牢里,她一直微笑着走到干草上面坐着,见衙役走后,这才收了笑容,呆呆的坐在原地! ‘轰隆轰轰轰’外面打起了雷声,牢房里不知何时点起了灯,只不过薛柔所住的这间比较偏里面,得不到走廊里的光的照顾,便显得十分的阴暗。 此时外面闪电一来,透过高高墙头上的小窗,照射进来便让这间小屋子,有了一瞬间的亮堂。 顷刻间外面雷声阵阵,倾瓢大雨哗啦啦的打在屋顶,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薛柔站起来高高抬起头,就那样死死的盯着小窗外被闪电照亮的雨线。 只看了一会儿,大颗大颗的眼泪,便从她的眼里滚落下来。 无声的落入了稻草里,而薛柔就像没有感觉一样。保持着高高扬起的头,看着窗外的雨。 ‘轰隆隆!’一声巨大的声响,在天空炸开来,让整个牢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在外面看守的四个牢役,都害怕的说着话, 薛柔没有被吓到,她只感觉这一声雷响,就好像是在她心里炸开一样,让薛柔心如刀绞,疼痛不堪,却又有口难言叫不出来。 她慢慢的低下头,蹲在地上,抱起自己任泪水滑过脸庞,无声的哭泣。 秋天了,秋天的夜晚总是有些凉,在这阴冷的牢里,让人冷的从里到外的发抖。 她不信,她确实不信县令的话,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难受?为什么心里那么痛,为什么她感觉痛到呼吸都那么困难 薛柔慢慢的爬到干草上,躺了下来,紧紧的把自己卷成一团,死死的咬住嘴唇,流血了,也没有停止,闭着眼睛,妄图关住那流个不停的眼泪。 四个狱卒坐在一起吃着东西。其中一个说道,“你们有没有听到好像有人在哭啊!” 另外的人,捶了他一下,“这雷雨天的本来就慎得慌,你还说这种话!赶紧的,你要不要喝酒啊?快点!” 那狱卒再仔细一听,反正又没有听见了,便不再说话,专心喝起酒来。 第八十一章:袁君逢被皇上试探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霍平练原本还担心怎么给薛菲说要留两日,不想薛菲直接到第二日都没有醒来, 见她没醒,霍平练又开始有些担心,立马又找了大夫过来查看,得到大夫说没有事,只是太累了,等薛菲休息够了自然会醒了, 霍平练这才放心,“谢谢大夫!”大夫调侃几句,“你这当丈夫的可真关心自己妻子,你放心,你妻子没事的!” 霍平练傻笑着急忙说道,“那是因为她对我很好!给,大夫这是珍金!”大夫一看,“哎呦!要不了这么多!” “要的!”霍平练执意要给大夫,“这是我不懂事麻烦了大夫,这是我应该做的!大夫就收下吧!” 大夫只好喜滋滋的接过诊金,笑着走了出去! 看着大夫走后霍平练才暗搓搓的来到薛菲床前,小声说道,“其实我也不算撒谎,反正我霍平练这一生都要围着你打转,你早晚是我的妻子!我只是提前说了!不算撒谎!” 秋天了,其他地方的花肯定都凋零了!可这里却如同春天一样百花齐放,万花争春, 袁君逢看着面前的美景,“如此景象只能在皇上的御花园里看见。” 皇上与袁君逢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三福公公给二位添了茶水,便带着下人退下了, 待人都下去了,袁君逢眼神微微闪动,却不动声色。 端起茶水,皇上说道,“明寰任性妄为不知可有给爱卿带来困扰!” 袁君逢也不扭捏,直接说到,“不瞒皇上,公主今日确实给微臣带来不小的困扰!” 皇上笑着抓起桌上的一块糕饼,递给袁君逢!袁君逢只好双手接过, 皇上收回手,“哈哈哈!爱卿要多多担待才好,明寰自小娇蛮任性,连朕也拿她没有办法! 不过我说的这个,明寰倒是对你很是爱慕!朕这个女儿虽然娇蛮任性那些,但本性不坏!如果爱情有意……” “皇上下官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下官一个粗莽野人,实在匹配不上明寰公主!”袁君逢打断皇上接下来的话! 皇上不说话就那样盯着他,半响皇上说道,“你当真不想娶明寰!” 袁君逢抬头看着皇上,目光坚定,“袁君逢认定的妻子只有我未婚妻一人!” 皇上进一步逼问他,“你未婚妻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而朕的明寰是朕的掌上明珠, 是这赵国的公主!而明寰又爱慕与你,你如果娶了明寰,一定比娶你的未婚妻,大有帮助!” 袁君逢毫不退让,“多谢明寰公主美意,臣只想同我的未婚妻白头偕老!对于公主下官实在不敢妄想!” 皇上跳动眉峰,“哦!你的意思是,朕的公主比不上你的未婚妻!” 袁君逢直视皇上,“微臣决没有此意!只是微臣对我的未婚妻,情根深重实在无法在对她人动心动情! 明寰公主娇俏可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乃是我们赵国的掌上明珠!自然不需要一个对他没有心的男人,” 皇上和袁君逢对视,皇上说道,“袁君逢你是朕的左膀右臂!朕也不想强迫于你!你既有未婚妻, 就万不可辜负于她!否则说出去说朕的臣子一跃龙门抛弃糟糠,朕的面子上也不好过!” 袁君逢跪下说道,“微臣在此发誓绝不辜负薛柔!” 皇上这才笑着说道,“爱卿严重了!快起来!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你也不必如此委屈自己!倒是你去过了一段日子的田园生活,感觉如何!” 袁君逢起身说道,“田园的生活,也不如书中说到那般悠闲,自然也要为生计每日而奔波劳累!” 皇上闻言说道,“哦!如此说来,爱情是很不喜欢这田园生活!” 袁君逢沉吟一会儿。说道,“不,微臣很喜欢田园生活!”然后看着皇上说道,“如果有一日,微臣实在无力再守护赵国,微臣便想回归这田园生活! 过着这劳累却无忧无虑的日子!如若真有那一天,希望皇上能批准微臣归隐田园,不问朝堂!” 皇上定定的看着袁君逢,不发一言,半响,“爱情严重了,你是赵国的栋梁之臣,这赵国还需你贡献一份力量!” 袁君逢低头恭敬的对皇上说道,“皇上抬举微臣了,这赵国需要的只有皇上,从未有他人, 微臣只是听从皇上吩咐,守护着赵国而已,但微臣始终是个凡人,总有一天微臣会再无能力守护这赵国, 到那时,皇上自然也能找到能人尽心守护着赵国!微臣只是这千千万万个能人中,有幸被皇上相中的人而已!” 皇上这才喜笑颜开,“爱卿真是太认真了!” 袁君逢却不想再待下去,“皇上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微臣就先告退了!家中老娘还在等着微臣回去!” 皇上该说的话也都说了,“好,爱卿快回去吧!” 袁君逢走后,皇上独自一人坐在亭中,三福没有皇上召唤也不敢上前去打扰! 袁君逢阴沉着一块脸,向皇宫大门而去,皇上明理暗里的试探,让他觉得身心俱疲。 可看皇上的意思,也并没有就此放他走的意思,果然是圣心难测。 “袁君逢”背后传来叫喊,袁君逢一听就紧皱眉头,却没有回头。 明寰跑上来,一把拉住袁君逢的手臂,“袁君逢你听不见本公主在喊你吗!你还走那么快!” 袁君逢轻巧的甩开了她的手,“明寰公主找微臣是有什么事吗?” 明寰见他甩开自己的手,不爽的嘟了嘟嘴,“我找你能有什么事,就是想和你待一起喽!” 袁君逢直接无语了,“那微臣先告退了!”说完就向外面走去!明寰赶紧追了上去,“本公主好心来找你,你居然如此冷淡!” 袁君逢不说话,任她在耳边碎碎念,明寰公主一直跟着他来到将军府! 冯贞看见两人同时走了,进来高兴的不得了。走上前去欲向公主行礼。 明寰赶紧制止了冯贞,“伯母,不必多礼!” 冯贞高兴的邀请明寰,“好!好公主你来的正好,你要是不嫌弃我们粗茶淡饭的,我们一起吃饭吧!” 明寰自然求之不得,“伯母,这是哪里话!只要能和袁君逢在一起,哪怕是吃糠咽菜,我也愿意!” 冯贞高兴的笑起来,然后看向袁君逢想让他说些什么!可是他如木头一样只顾着夹菜吃,看也不看两人一眼。 冯贞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最后只好自己对公主说道,“那公主你多吃点!” 明寰笑着点头,冯贞说道,“你看我们这样多好,多像一家人啊!” ‘啪!’袁君逢重重的放下筷子,接着起身便要走,冯贞赶紧叫住他,“君逢,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袁君逢只好说道,“公主慢吃,我吃饱了先走了!” “哎!”冯贞还没说话,袁君逢便大步走了出去! 明寰看着他走出去的身影!难过的低下了头。 袁君逢为了不再看见明寰公主,直接去了校场! 闻阳一看见他来便跑了过去,“将军,你今日怎么会有空过来!” 袁君逢一边往里面走去,一边说道,“无事来这边看看!” 闻阳跟在他身后有些犹豫着,不知怎么说才好。 袁君逢见他吞吞吐吐,“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闻阳低头摸着剑说道,“属下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我怕说了之后,万一又不是那样的,嗯,我要是说错了话,将军做错事就不好了!” 袁君逢皱着眉头说道,“你以为你将军我是傻的吗?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有判断能力吗?” 闻阳赶紧乖巧的摇头,“将军英明神武,绝对不是草包!” 袁君逢怎么感觉这话像是他故意骂自己似的,“那就快说!” 闻阳这才说道,“那天我去你府上找将军,可是将军不在,然后我看到公主给将军府的下人说有你什么消息, 都要给她汇报!然后有一天我看到明寰公主的宫女在城外说每一个送信件进来的人, 叫下面的人一一查看,只要是给将军你的信,都要经过明寰公主查看才行!” 袁君逢危险的眯起眼睛,“你为何一直不与我说!” 闻阳缩起肩膀,“这……属下也不敢妄加猜测,因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将军你的意思!” 袁君逢直接骂到,“我看你才是个草包,我会让人查自己的信件!” 闻阳怎么觉得这话好像是将军在记仇骂回来一样啊! 袁君逢今日算是受够了,直接气冲冲的往皇宫而去。今日先是被皇上猜忌,然后现在连明寰公主都想要封锁自己的消息。 皇上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三福在一旁添茶倒水。 “袁将军求见!”门外忽然传道。皇上疑惑的说道,“袁君逢?今日都这么晚了,他求见有何事!让他进来!” 三福赶紧下去把袁君逢带了进来。袁君逢刚一见到皇上的面,便跪了下去,“微臣恳请皇上准许臣,辞官退隐,离开京城!” 第八十二章:公主污蔑薛柔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明寰公主的寝宫内,明寰正准备洗漱歇息。宫女却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不好了公主,出大事了!” 明寰转身怒斥,“急急忙忙的做什么能出什么大事!说!” 宫女说道,“袁将军满脸怒气的跑进了皇宫!听那边的姐妹说的,好像是来辞行的!” 明寰急忙站了起来,“什么?什么原因?为什么要辞行!快点!给本宫换装!本宫要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了!” 皇上大吃一惊,放下手中的笔,看着跪在地上的袁君逢,“爱卿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要辞官退隐!” 袁君逢说道,“当初微臣只是为了平定北戎之乱!这才回归朝堂!如今战事已平,微臣的使命已经完成! 微臣现在只想过那田园般的生活,微臣只想和我的未婚妻在那小小村落度过一生!所以还万望皇上成全微臣,恩准微臣辞官归隐!” 皇上疑惑不解,“袁爱卿,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下这么突然就要辞官退隐呢!这中间可是发生了什么!” 袁君逢还没有说话,明寰便跑了进来,“父皇,不能让袁君逢回去!” 袁君逢跪在地上,听见明寰的声音厌恶的闭上了眼睛。 皇上面上也有些不快,“明寰你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你的叫教习嬷嬷们是怎么教的你!” 明寰知道自己莽撞,立马跪在皇上面前,“父皇是明寰无理,明寰的错,但是父皇你不能让袁君逢走啊! 袁君逢刚刚为我赵国立下汗马功劳,如果此时让他离开,在外面会如何说我们!” 袁君逢看着明寰公主,眼神犀利,说道,“明寰公主还望慎言,是微臣自己请辞的,并不是皇上让我离去!微臣一心向往田园生活, 现在事情已经处理完毕,我也理当回去!再者,微臣的未婚妻从一开始就等着微臣,现在我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完毕, 微臣也应该回去,明媒正娶,娶她过门,而不是在这里,一句回复也不给予她!” 明寰公主气愤对着袁君逢说道,“未婚妻!未婚妻,袁君逢你的眼里只有你的未婚妻,可你的未婚妻可曾眼里有过你, 你袁大将军回来的消息现在满天下都知道,你的未婚妻可曾有过给你一封信或者是找过你!” 说到这个袁君逢更是愤怒不已,直接对着明寰公主说道,“公主说到此,我倒要问问公主,公主把我的消息全部封锁了,微臣想请问一下就算我未婚妻有给我信件,微臣如何能知道!” 皇上一听也是震惊的看着明寰,怒斥明寰,“明寰,袁将军说的这可是真的,你私底下叫人封锁了袁君逢的消息!你简直是胆大妄为!” 明寰一惊,再被皇上如此质问,一时慌了神便向皇上说道,“父皇,袁君逢如此心疼那个未婚妻,这未婚妻到底是何人, 儿臣也是女人,自然知道这女人的心思!自问这天底下, 哪个知道女人自己的未婚夫成了将军而不露面出来沾光,可这位未婚妻却从未露面,谁知道是不是北戎的间谍, 特意来祸害我们的国家栋梁!特意挑拨离间皇家与袁君逢的关系,所以儿臣这才……” “一派胡言!”袁君逢直接出声怒斥明寰,“公主,请不要随意污蔑她人!薛柔只是一个农家女, 怎么就被公主安上了这通敌叛国的罪名!公主连薛柔的面都没有见过, 怎么能凭自己的猜想来下定论!而且薛柔在那落魄小村如何会是北戎的间谍!公主有什么气? 对着袁君逢来就是,为什么要去污蔑薛柔!薛柔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百姓!公主为何要如此去污蔑一个手无寸铁的百姓! 微臣如果对公主有冒犯的地方,公主大可以惩罚于我!但公主身为一国公主,要有公主的气度,怎么能把气撒到无辜的人身上!” 袁君逢说完立马转向皇上说道,“皇上请不要听公主的一派胡言!薛柔从未出过那个山村,如何会是北戎的间谍!请皇上切莫听信她人之词!错冤枉了好人!” 明寰看着袁君逢如此维护虚荣,气愤的对着皇上说的,“父皇,这一定有鬼,如果没有鬼的话, 为什么袁将军如此激动!如果真的问心无愧的话,袁将军你一个如此不善言辞的人,为什么要为了那样一个女人而费力辩解! 你说薛柔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那为何吸引得我们的袁大将军如此的神魂颠倒!对这女人极力维护!” 袁君逢看着明寰说道,“明寰公主,因为薛柔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任何人随意污蔑她!既然她是我的女人,我不护着她,谁护着她!” 明寰哽咽着对袁君逢说道,“袁君逢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女人,你可有在乎过本公主的感受,本公主那么喜欢你! 你有必要一次次的伤我的心吗!你可知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戳在本公主的心上! 袁君逢你是木头吗?你为何从来不看看我,我哪点比不上那个女人!” 袁君逢沉闷的对着明寰说道,“那公主可知,公主现在对薛柔污蔑的一言一行,又何不是戳在微臣的心上! 至于公主的喜爱,请恕微臣担当不起!公主身份尊贵,美貌过人,理所当然找一良配,而不是找我这个莽夫,对于公主,我袁君逢实非良配!” 明寰哭泣着说道,“好你个袁君逢,好一个担当不起!” 明寰双眼含泪的看着袁君逢,最后咬牙看向皇上,“父皇!国家大事面前您不妨派人去查看一番薛柔,如果薛柔真的是无辜的,那台一个普通百姓的身份! 想必查她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如果真的没有问题,那最好不过,如果有问题那也正好除了薛柔这个间谍!以免祸害我赵国的忠臣!” 袁君逢气愤的看着明寰,最后抬头看着皇上,“皇上三思而行,公主只是一时气急胡言乱语,切不可听公主的话,薛柔只是……” “行了!”皇上出声打断袁君逢,对着袁君逢说道,“爱卿别急,明寰虽然是小孩子心性,但她所说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袁君逢急了,“皇上!” “爱卿听朕把话说完!”皇上不给袁君逢说话的机会,接着对袁君逢说道,“如果薛柔真的没有问题, 那也不怕这一通盘查,如果真的有问题,当然朕相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为了将军你的安危, 朕还是要慎重考虑,毕竟袁君逢你可是赵国的国之栋梁,自身的危险万不可掉以轻心!否则让那帮老臣子知道,还得怎么说朕如何的不爱护你。 至于你辞官的事,爱卿不要莽撞行事!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哪里有封锁消息那么严重, 这顶多就是明寰的小打小闹,明寰可能就是想对自己喜欢的人多了解一点!小女人家的心思也无外乎就是想靠近自己喜欢的人! 所以爱卿也不必太过小题大做!所以爱卿辞官这件事先不要提了,至于薛柔,现在你二人各持一词,朕也不知道听谁的, 也不知你二人说的谁是真是假,如此我们就先把薛柔的事查清楚再说!到时自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爱卿暂时先退下吧!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朕自会秉公处理!” 袁君逢看着皇上沉吟一会说道,“皇上!恕臣直言,明寰公主是皇上的爱女,皇上要偏袒明寰公主,微臣也理解! 但是薛柔也是我袁君逢的未婚妻,怀疑她,岂不就是怀疑我袁君逢在通敌叛国! 如果传杨出去!我袁军冯的未婚妻被以通敌叛国的罪名调查!那么外界又会如何说我袁君逢!那我袁君逢在外人眼里,和通敌叛国的乱臣贼子又有何区别!” 皇上一听这话也有些动怒,“爱卿这说的什么话,朕还是分得清是非的,本就是小女儿家的小打小闹, 为何要被你说的如此严重!说到此,朕倒是想问问你,如果薛柔真的不是北戎的间谍, 那调查一番下来自然没有问题,为何你如此担忧!其中可真是有什么隐情!” 袁君逢闭上眼睛,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皇上!微臣绝不是这个意思!还望皇上明察!” 皇上这才笑着说道,“这薛柔到底是不是北戎间谍,待查证过后就会自见分晓,爱卿也不必急于证明!如果薛柔真是清白的, 朕自会还她一个公道!朕也明白,你身为薛柔的未婚夫为她有所担忧,朕也是理解的!但其次,你也是朕的臣子也要为这赵国考虑, 你也知道朕坐在这位置上,也不是那么高枕无忧的!若有纰漏,那毁的便是这整个赵国江山, 所以朕不得不小心而为!今日之事,朕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你先退下休息吧!” 袁君逢见状只能行礼,“微臣告退!”大步离开御书房! 明寰见袁君逢不辞官了,这才放松下来,放松下来,想着刚才那些话,不由得大声哭了出来。 第八十三章:被困庆功宴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皇上本身就被这事搅得头痛,大声的骂明寰,“你还知道哭!谁让你去封锁了袁君逢的消息!朕都不敢这样做, 明寰你以为你是谁,你如此胆大妄为,如果给朕闯了祸,你今天就是在这哭死也没有用!还不赶紧把你那些小伎俩给朕撤了!” 明寰被吓的,不敢再哭出声,“是!父皇,儿臣知错了!” 皇上坐在位置上,胸口上下起伏。端起茶杯正欲喝茶,却又心烦的丢掉茶杯。 茶水流淌出来,三福赶紧上前用袖口擦掉水渍,皇上气愤的说道,“即日起明寰公主,不准出寝殿闭门思过,抄道德经三百遍!” 明寰大惊,“父皇……!”皇上说道,“你要是再说话,那就五百遍!” 明寰只能不甘心的闭嘴,“儿臣领命,儿臣告退!” 待整个御书房只剩下三福与皇上二人!皇上想着明寰刚刚说的那些话,虽然他也知道,这可能是明寰嫉妒心作祟。 但他还是有些怀疑,“三福,你说明寰所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三福听皇上这样问便知道他这是起了疑心,只好顺着圣心说道,“皇上这空穴不会来风,不如,还是派人去查探一番的好!” 皇上这才满意的点头,“朕觉得也需查探一番,不过此事万不可声张,上次叫人去办的事,到如今都没听到什么回响, 那说明这薛柔,还有几分聪明,如今都还好好的活着!三福,你暗地里派人去查看一下这薛柔的背景!” 三福领命,“是!老奴马上去办!” 等三福走后,皇上这才心里放松了一些,袁君逢出了皇宫一路直奔校场而去, 闻阳带着兵士在比武,袁君逢一来便提着枪冲了上去,几下横扫了一片。 闻阳见状,提着刀上前和袁君逢狠狠的打斗了一场,最后败倒在袁君逢的枪下。闻阳说道,“将军,你的气发了没!没发完我们再打一场!” 袁君逢收起枪,把枪放在该放的位置。走到一旁的营帐里,闻阳跟着走进来,顺手还端来了酒,“嘻嘻将军,我觉得你需要借酒消愁!” 袁君逢一个眼刀手扫过来,闻阳赶紧停下脚步,“那你不需要我,我端走了!” “放下!”袁君逢说道,闻阳喜滋滋的放下酒菜!“将军,你刚刚气冲冲的是去干嘛了!” 袁君逢狠狠的喝一大口酒,“去皇宫了!”闻阳一惊,哆嗦着问道,“将军,你去皇宫干嘛!” 袁君逢仰头躺在塌上,右手垫在脑后闭目养神,“辞官归隐!” “什么!”一声尖叫!袁君逢不自觉的皱起眉峰。闻阳自责的说道,“都怪我这张臭嘴,我就不应该跟你说这种话,让你一冲动做了这种不可挽回的事!” 袁君逢说道,“皇上没同意!” “啊!”闻阳这才兴奋的接着问道,“那那你那个消息封锁有没有……!” 袁君逢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一样,“那是明寰公主做的,和皇上无关!应该是解除了!” 闻阳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闭着眼睛的袁君逢不由八卦的问道,“不过将军你怎么会突然去辞官啊!” 袁君逢睁开眼睛,“不是突然,我是确实想辞官退隐了!” 不解得皱起眉头,闻阳问道,“将军,这是为何!你现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你这时候辞官退隐这……这不是太可惜了吗?” 袁君逢说道,“因为这世界上又被当官,更好的事!” 沉思一会儿,闻阳不解的问道,“将军你说的更好的,不会是去当猎户吧!” 袁君逢不语,显然是承认了。闻阳震惊的说道,“将军,你怎么也堕落了!霍大哥也因此回去了那个乡卡拉(比喻贫穷的小地方),怎么将军你现在怎么和霍大哥一样想回去做一个山野村夫呢!” 袁君逢懒得理会他闭着眼睛休息!闻阳见他半天也不回自己,也无趣的走了出去。 闻阳走后,袁君逢睁开眼睛,顿时自责不已,心想,‘一直以来最害怕的事就是因为自己给薛柔带来麻烦!现在倒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反而给薛柔招来了麻烦!’ 冯贞派去找袁君逢的人跑拉回来。“夫人。将军说今日就不回来歇息了,说是要在校场过夜!” 冯贞说道,“这孩子,好不容易到家了,还去什么教场过夜,那地方怎么能睡好?唉” 然后对着下面的人说道,“你退下吧,把这些饭菜都撤了撤了,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薛菲到了第二天也不见醒,霍平练踌躇着不知道是要叫醒她,还是让她接着睡?不想到了傍晚,薛菲竟然醒了。 她看着青色的沙曼,便焦急地爬了起来,因为爬的过急头昏了一下。 “慢点,别急!”霍平练推开门进来赶紧上前搀扶住她。 薛菲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赶紧回头询问霍平练,“霍大哥,我们这是到镇里了!” 霍平练说道,“不是我们离镇上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你病了,晕了过去,大夫说不宜操劳移动!所以我们就暂且在这里休息,等你醒来!” “什么!”薛菲问道,“那我们在此耽搁几天了!” 霍平练有些闪躲,“两天!” 她一听就急了,“霍大哥,你为何不叫醒我!”说着便要起身,结果起得太急头晕就倒了下去。 霍平练赶紧把她搀扶在床上躺好,“你别急,今日天已经晚了,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我一定赶得及的,你别慌! 看你现在这身体,这么差我们也无法赶路啊!万一你中途你再晕倒,那我们不是还要再耽搁一些时间吗? 那还不如今日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再出发!我保证,明日一早立马带着你快马加鞭的赶回去!” 薛菲也感觉到自己十分的虚弱。霍平练说的也有道理,便只好答应下来,“好,那袁大哥,明日我们一定要出发!” 霍平练说道,“你放心,我说到一定做到,你先休息吧,你快好好的休息!” 翌日一早霍平练便带着薛菲出发了! 一个信使带着信件来到将军府门口,把信递交给门卫,“这是袁将军的信件!” 门卫收下,看了一眼上面署名。确实是袁君逢这才收下。跑了进去递交给冯贞,“夫人,这是将军的信件!” 冯贞接过来看了一眼便放在桌上,“行了,我知道了,将军回来我会交给他的,你下去吧!” 袁君逢霸占了闻阳的房间一直睡到中午,闻阳端着饭菜走了进来。见袁君逢还躺在床上,嘀咕着说道,“将军,你这像什么样子,赶紧起来回去收拾一番,今晚就是皇上给你准备的庆功宴!你可不能不收拾自己一下就去了!” 袁君逢爬了起来,“我又不是去相亲,还需要打扮什么!”然后走到洗脸盆前把脸洗了。 走过来端着饭菜边吃。闻阳问道,“将军,霍大哥还回来吗?” 袁君逢冷静的说道,“他跟你说他不回来了!” 闻阳摇头,“霍大哥倒是没跟我说他不回来,但是也没跟我说他要回来呀!那这样他到底是回不回来啊!” 袁君逢几下已经吃完了,碗筷一丢,待咽下最后一口饭,对着他说道,“你可以亲自去问他!因为我也不知道!” 说完起身走人,来到将军府内,冯贞立马走上,“哎呦!我的小祖宗哎!今天你可是主角儿,快!快去换衣服 !” 袁君逢被拉着去屋里换衣服!一通整理下来,许久不收拾的袁君逢也是光彩照人的, 他的胡须被冯贞勒令剃掉了!本来皮肤就好,一张冷脸现在是如刀削斧凿的脸孔,剑眉星目,高挺鼻梁,一身黑色劲装,袖口扎紧,腰间系上同色的皮质腰带。 整个人显得高挑挺拔英俊。冯贞自豪的围着他转了一圈,“不愧是我儿子,看这样子能迷倒多少美人!” 袁君逢无奈,“娘,我都说了不要说这种话,我有未婚妻!你这样说,置薛柔于何地!” 冯贞不想听他说薛柔的事,“好了好了,不要说了,快走!时间来不及了,你要早点去才好,不然别人好像还觉得你架子大呢!” 袁君逢抬脚从大厅走过,回头看见桌面上的信封,“那是给我的吗?” 冯贞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说道,“哦,对,给你的!” 袁君逢抬脚就要走过去!冯贞一把拉住他,“哎哟,那个又不急,你先放着,等你回来再看啊!” 他只能顺着冯贞的力道往外面走去,一边嘀咕着说道,“娘,你急什么啊!这离开宴还早!你先让我歇息一会再去!” 冯贞说道,“皇上对你如此器重!你更要谦卑有礼!否则你可能就会被说闲话了!” 袁君逢一转身躲过冯贞的手,坐到大厅一侧的椅子上,“娘!我自有分寸,一会再去先休息!” 冯贞见他不走也没有办法,只能做到他旁边,“那休息一会就走啊!” 袁君逢说道,“好!对了娘,那是谁来的信件啊!” 第八十四章:冲冠一怒为红颜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冯贞整理刚刚和袁君逢拉扯的衣袖,“哦!那是霍平练来的信件!” 袁君逢一震,说道,“娘,你怎么不早说啊!”立马站起来去拿过信件,冯贞见他这样嘀咕说道,“不就是霍平练的信件吗?这有什么的!” 袁君逢打开信件,看到上面的内容瞳孔放大,接着二话不说就向门外冲去,冯贞见他急切的出去,疑惑不解,“哎!儿子你不是说不急吗?怎么一下子就怎么……急了!” 袁君逢没有听完她的话就不见了身影,他一路来到皇宫,求见皇上, 皇上看着他问道,“今天这是怎么了!爱卿不是一直很不爱这些场面的吗?今日怎么这样早就进宫了!” 袁君逢直接跪了下来,皇上一震,“爱卿这是怎么了!” 袁君逢说道,“请皇上恩准微臣离开京城,” 皇上皱起眉头,“是出了什么事吗?” 袁君逢抬头直视皇上,“我未婚妻薛柔出事了,被人陷害现在命悬一线,所以微臣要及时赶回去,否则薛柔就没命了!” 皇上对于他的眼神直接转身回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躲开了袁君逢的视线,“这好歹今日的宴会是为你而开,如果你不在这不太好,这样等宴会过了再走!” 袁君逢焦急万分,“皇上,这……” 皇上不容置疑的说道,“好了就这样,等过了今晚的宴会,你再走也不迟!” 袁君逢看皇上这意思是不能放他走了,只能告退出去,打算走一个过场就立马赶回去! 灯火通明,载歌载舞,皇上走上高台,众官员其声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笑着说道,“众爱卿平身!今日是袁将军的庆功宴大家无需多礼,都坐下吧!” 不一会儿里面负责端饭菜的宫女就带着一众人走了上来,依次摆放好在每个人的桌前, 待一切都准备好后白远贺举着酒杯走到袁君逢面前,“袁将军先前在村子里!我两那点小误解,都是我的错!这样我在这里就自罚三杯,权当谢罪了!” 袁君逢看着他几下子就把三杯酒喝掉,白远贺喝完后一脸狗腿的看着袁君逢,可是袁君逢只是冷漠的看着白远贺, 半响袁君逢对他说道,“看不出来!你还能回到这朝堂之上!看来你还是有那么几分本事!” 白远贺脸上一阵黑一阵白的,这时候中书侍郎走了过来,向袁君逢说道,“袁将军,我听说您和远贺有些误会!所以特意叫远贺来给将军赔个不是!如果远贺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还请将军多多包涵!” 袁君逢皱着眉头说道,“中书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和白大人可没有什么误会,我和他是单纯的不对付,现在不对付,以后也不对付,所以无需说什么道歉这类的话!” 中苏侍郎脸色有些难看,但人都走过来了便继续向袁君逢说道,“这白远贺是我家妹子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侄子, 可能很多地方就还不太懂,所以将军也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将军就当是给老夫一个面子,喝了他这杯道歉酒吧!” 袁君逢冷眼看着中书侍郎,“道歉,就不必了,我从来没有怪罪过他,我从来没把他当回事,所以你说的道歉就不必了!只要他以后别总来找我麻烦就行!” 白远贺实在是忍不住了,对着袁君逢说道,“袁君逢,我就看你能得意多久!” 袁君逢看着白远贺嘲笑着说道,“哼!我就不得意了,你也奈何不了我!” 白远贺就要接着理论却被中书侍郎及时拉住。拉着他往自己的位子上走去。 正在这时,台上有人抱着琵琶走了出来。袁君逢便懒散的看向了台上!内心在计算着,等这一出结束,就向皇上告辞。 抱着琵琶的女子坐在了台上的一边谈起了琵琶。紧接着后面走出一个背对着人群本女子手中持着一把剑。便开始舞弄起来。转过正脸却是蒙着面纱的! 虽是剑舞,却也舞动的颇有气概,比起那些轻歌曼舞的柔软舞蹈,这次的剑舞到是比前面的那些要让袁君逢感觉有那么一点看头, 琵琶声停!台上女子利落的收了势,可是那女子却没有如前面的一般退下,而是直接走下台来到皇上面前, 所有人都看着这名蒙面女子,只见她跪在堂前,解开面纱! “明寰公主……”不说人都惊讶出声,可又转念一想又都八卦的脸色,袁君逢看见是明寰公主,脸瞬间更阴沉了! 明寰抬起明媚的小脸看向皇上,“明寰拜见父皇!” 皇上在看见明寰的一瞬间有些恼怒,却很好的掩饰过去,笑着对明寰说道,“明寰!你怎这身打扮!这像什么样子!快去梳洗一番!” 明寰知道皇上这是想让她赶紧退下,可是明寰不仅没有退下,反正向皇上说道,“父皇,今日是袁将军的庆功宴,儿臣怕袁将军不爱看这些老掉牙的舞蹈,特地为袁将军献上剑舞一支,希望袁将军能喜欢!” 最后一句话是看着袁君逢说的。可是袁君逢哼,却只是沉闷的在喝酒,眼神都不看向明寰公主。 坐在他身边的阑斯云,只能伸手拉了他一下。 袁君逢这才说到,“微臣多谢公主美意,让公主费心了!”然后就这么没了,所有人都等着他的下文,可是就这么没了他就接着喝酒。 明寰也不气馁。皇上只能对明寰说道,“明寰,这舞你也跳了,就先退下吧!” 明寰急忙说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相求!” 皇上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袁君逢听到这话,握着酒杯的手也微微收紧。 半响皇上说道,“你说!” 明寰这才笑起来,高兴的说道,“儿臣想请父皇成全,请父皇给我和袁将军指婚!袁将军为我赵国劳心劳力,却无一内人在家服侍家庭与老母, 儿臣看见实在是于心不忍,所以儿臣请求父皇成全,把儿臣指配给袁将军,儿臣一直以来都对袁将军情有独钟,儿臣此生非袁将军不嫁。还望父皇成全儿臣!” 皇上一片平静的,等着她说完。然后转头看向袁君逢,只见他冷着一块脸,好似这件事与他没有关系一样,连眼神都不看一下。 皇上只好出声问袁君逢,“袁君逢!如今朕的女儿都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公主的脸面主动请求指婚!你说朕是许还是不许!” 袁君逢站起来走到中央,跪在堂下,向皇上说道,“皇上,微臣说过,微臣此生只娶微臣的未婚妻一人!” 明寰急切的向皇上说道,“父皇我可以容许袁将军纳妾!” 皇上还没说话,袁君逢就轻声笑了,“呵呵呵呵!”然后看向明寰,就如在陈述一件事情一样的说,“公主真是说笑了, 先不说这天下,没有哪个公主愿意与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就说我的未婚妻吧,我给她正妻的位置, 她都没有答应,一定要嫁给我,明寰公主现在谈让她做妾那公主这不是要生生的拆散我和我的未婚妻吗! 我袁君逢身为赵国的将军为了权利富贵,难道要抛弃糟糠吗!” 袁君逢接着看向皇上,“还是说皇上要用权势,强逼我娶了明寰公主吗?” 阑斯云急忙劝解袁君逢,“袁君逢不可胡言乱语!” 袁君逢大声的说道,仿佛是说给所有人听,“我没有胡言乱语!我袁君逢此生只深爱我未婚妻薛柔一人,这句话我说了无数次, 至于明寰公主对我的感情!微臣也说过,微臣承受不起!我袁君逢,此生最恨、背信弃义,忘恩负义、 狼心狗肺者,如今难道要我成为我最恨的人,要我袁君逢抛弃糟糠选择权势迎娶公主吗?” 阑斯云一听便急忙走下台来,跪在堂前,向皇上说道,“请皇上恕罪!袁君逢刚刚喝了许多的酒,现在可能是醉了,说的都是胡话,皇上千万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白远贺忽然说道,“这薛柔果然是个妖人,看把袁将军迷的是三魂五道的,说话都神志不清了!” 袁君逢阴狠的看向白远贺,“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白远贺被他凌厉的眼神看得有些发虚,可看着皇上大臣都在这里便说道,“袁将军,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刚从那边过来, 薛柔现在可是大家公认的一个妖女,有道士说了,她就是一个千年妖精所幻化的,专门吸食人惊魂的,袁将军我可是为你好,千万别被这妖女所迷惑了!” 袁君逢听他说完忽然站起来,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不知怎么的忽然靠近白远贺一脚踹在了白远贺的胸口,踹出好远还撞倒了一个上菜的宫女!白远贺吐出一大口血。 现场一片骚乱,还不待所有人反应过来,袁君逢不知从哪个侍卫手里拔出了剑。 三福吓坏了赶紧向皇上问道,“皇上这可怎么办啊?” 皇上对于这样的状况也是大为光火。 第八十五章:赐婚之乱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阑斯云见袁君逢拿着剑便冲了出去,挡在白远贺面前,对着袁君逢说道,“袁君逢快放下你手中的剑,这是什么场合!” 袁君逢的剑停在阑斯云的面前,皇上站起来说到,“我看你们啊,就没把朕……放在眼里!” 所有人一听,便诚惶诚恐的跪在了皇上面前,齐声说道,“微臣惶恐!” 袁君逢却笔直的站在原地,阑斯云扯了扯他的裤脚,可对方却无动于衷。 皇上走下来,站在袁君面前,“你跟朕来!”说完便独自一人向一个方向走去,袁君逢沉默的跟了上去。 皇上带着袁君逢,来到一间屋子里。皇上闭着眼睛对袁君逢吩咐说道,“把门给朕关了!” 袁君逢反身把门关了,皇上听见门关了。我才睁开眼睛,回个身来看着袁君逢!皇上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愤怒。 袁君逢直接跪下说道,“请皇上责罚!” 皇上铁青着一块脸,看着袁君逢说道,“罚你,谁还敢罚你啊,你都敢当着朕的面拔剑杀人了,谁还敢罚你啊?” 袁君逢对此说道,“皇上微臣并没有针对皇上的意思,白远贺是个十足的小人,他现在是在污蔑我的未婚妻,微臣没有一剑杀了他,已经是对他仁慈了!” 皇上走上前弯腰看着袁君逢说道,“白远贺确实是个小人,你要杀他,可以找名正言顺的方法去杀他,你为何要在这大宴上当着朕的面,你这不是在杀他,你在这下朕的面子!” 袁君逢想说些什么,却又找不到说道,最后只能说到,“微臣鲁莽,请皇上降罪!” 皇上站起来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气愤的胸口上下起伏不定,半响对着袁君逢说道,“袁君逢朕的女儿有哪点配不上你,她都已经如此的低三下四的当着所有的面向你求婚了,你为何就是不同意!” 袁君逢低头不语,皇上见他不说话,接着说道,“她怎么说都是一个女儿家!鼓足了勇气来向你求婚,你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了明寰!你袁君逢不过是一个将军!你如此让朕的女儿下不来台面,这就是让朕下不来台面!袁君逢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造反吗你!” 袁君逢抬头盯着皇上说道,“微臣绝无此意!”皇上怒吼,“那你是何意!” 袁君逢说道,“皇上,微臣与你说实话吧!这次微臣假死回乡去养伤!一直和我的未婚妻薛柔在一起, 我没有认识薛柔的时候和她没有深交的时候!薛柔对于微臣而言,只是一个由父母定下的亲事,只是我的一个责任, 后面我在那里和薛柔呆了一段时间和她相处,我喜欢这个女人,我只要这个女人,如果在先前我没有去的时候, 皇上您给我和明寰公主指亲,或许微臣会迫于压力答应,因为对于当时的微臣而言娶谁都一样,可是我遇到了薛柔,我不想娶别人,我只想娶她!皇上微臣与薛柔,是两情相悦的!” 皇上冷硬的说道,“你别给朕把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明寰也说了, 她同意你纳薛柔为妾!明寰已经放下了一国公主的尊严,愿意与她人分享你一个男人!你还想怎么样!” 袁君逢看着皇上,沉吟不语,半响说道,“此事,恕 微臣办不到!” 皇上大吼,“袁君逢!”他立马说道,“皇上就算要微臣娶了公主,然后呢,皇上觉得微臣会疼爱薛柔一点还是公主! 到时候薛柔怎么办?她没权没势没背景的,公主呢!她是皇上的掌上明珠,皇上愿意看着公主因为内宅之事,倍受委屈吗? 那么到时候,谁才是被大家指责的对象,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薛柔是微臣挚爱之人,微臣不会也不愿让薛柔走到那步境地!” 皇上气愤的说道,“袁君逢!朕的女儿就如此不堪吗!” 袁君逢摇头,“微臣绝没有此意!只是皇上爱情这个东西是不能分享的,我喜欢薛柔,不喜欢公主,这是已经无法更改的事实! 微臣明白,微臣今天的所作所为,让皇上失望了,微臣愿意交出兵符!卸甲归田,功名利禄微臣全都不要, 只希望皇上成全,给微臣和薛柔赐婚,其他的微臣全都不要!就当微臣给明寰公主赔罪!只要皇上答应让微臣卸甲归田, 微臣立马带着家中老母,与薛柔一起隐居山林,再不问朝堂之事!绝对不会再出现在明寰公主眼前!” 皇上震惊的看着袁君逢,“这薛柔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竟会让你如此死心塌地!朕倒是很想看看, 这薛柔,与朕的女儿有什么可比性!你与她相处不过短短数月,现在薛柔连面都不露的情况下,竟让朕的女儿输得一败涂地!” 袁君逢说道,“皇上,薛柔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微臣就是喜欢上了而已,所以还请皇上同意微臣刚才所提之言!微臣,愿意用功名换取我与薛柔的赐婚!” 皇上站在袁军峰面前,看着不坑不卑的袁君逢,“此事朕绝不同意!今日明寰所做,也确实鲁莽,所以朕……” “我不同意!”明寰忽然闯进房内,打断了皇上的话。 皇上和袁君逢都看向明寰,明寰充了进来,跪在皇上面前,“父皇!儿臣不同意,袁君逢刚刚说的儿臣绝不同意!” 皇上说道,“明寰!你刚刚应该也听到了!不是父皇不帮你,是袁君逢心中已有所爱,你终是与他无缘!不如你就忘了袁君逢吧!” 明寰看着袁君逢,眼神满是孤注一掷的伤心与深情,对着皇上说道,“父皇,你只知道袁君逢对自己的未婚妻如何的宠爱,可父皇您是否又知道女儿对他是如何的深情!” 明寰咬着唇,强压下哭泣的声音,袁君逢躲开她的眼神, 明寰却对着袁君逢说道,“袁君逢我喜欢你,并不比你未婚妻少, 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的那段时间,我是怎么过的!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在宫里反反复复的说你的事就是怕把你忘了! 我是公主所以我是有很多不好的脾气!可是我愿意改呀,你不喜欢的我都可以去改的!你说你喜欢薛柔, 我也同意的!我同意你纳她为妾,我一个公主,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喜欢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吗? 我……这世上,没有哪个公主会同意驸马纳妾,可我愿意冒着被天下嘲笑的风险同意你纳妾,就是为了想和你在一起,为了你,我愿意一步步退让,可你为何就是不要我!” 袁君逢低头不语,皇上看自己的爱女如此委屈,心里也十分的痛心,对着袁君逢说道,“袁君逢!你自己和明寰说吧!” 袁君逢这才转回头看着明寰!只见他双目含泪。泫然欲泣,袁君逢听到他说的这些,内心还是挺内疚的,对着明寰说道,“公主那你可知道,你非我不可,我……非薛柔不可!” 明寰感觉心里的一根弦,像是被崩断了一样,整个人无力的坐在地上。让眼里的泪水滑了下来, 半响明寰忽然对袁君逢大吼,“那你为何当时要救我!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又为何如此钟情于你! 你现在把我逼入这种境地!你让我怎么办!我没有放手的大度,也无法做到把你困在身边,你让我怎么办! 说到底,还是薛柔的错,如果她一直没有出现,就如你所说,父皇赐婚你也会娶我, 可是因为有了薛柔你现在是怎么也不肯娶我!这个女人就该死,这个女人就是妖孽!” 袁君逢说道,“明寰公主,一切都是微臣的错,你想怎么惩罚都可以!薛柔她从未踏入京城,也从未犯过任何事!只希望公主放过薛柔!” 皇上也说道,“明寰不可胡言乱语!” 明寰伤心欲绝,“父皇,连你也站在薛柔的那边吗?她该死,父皇连你也站在她那边,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这个女人!” 皇上见明寰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忍再苛责,便向外面吩咐说道,“来人,带公主下去休息,没有朕的旨意!别让公主到处乱走!” 明寰看着皇上,“父皇,你一点都不疼儿臣!” 皇上直接说道,“明寰你先暂且退下!等你冷静了再说!”然后对进来的两个宫女说道,“还站着干什么?赶紧带公主下去!” 明寰被搀扶着站起来,却眼神一直望着袁君逢, 袁君逢低着头,一句话不说,明寰哭泣这被带了出去, 皇上看着袁君逢说道,“你起来吧,朕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你无意朕也不会强迫于你!只是明寰这性子,实在固执的很朕也没有办法,毕竟她还是朕的女儿!朕也不能一刀砍了她!” 袁君逢立马说道,“微臣多谢皇上!” 皇上接着说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毕竟那是朕的女儿,如果她不放手,朕也不妨逼一逼你,你自己去找明寰,若是说服了她!朕也不会强求你!” 袁君逢知道这是皇上最大的让步,“是,微臣多谢皇上!微臣告退!” 第八十六章:霍平练到达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皇上看着袁君逢退了出去,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袁君逢走出来后直接去了明寰公主的住处,明寰颓废的靠在床上。宫女走走进来,“公主袁将军求见!” 明寰立马站了起来,接着又坐回去说道,“他来做什么?他那么讨厌我,还来看我做什么!” 宫女小心翼翼的说的,“那……那我让他先走!” 明寰一听就急了,“谁让你让他走的,当然不能让他走!” 宫女说道,“哦,那奴婢让他进来!” 明寰又不乐意了,“别,你让他在外面站一会儿!” 宫女马上说,“好!那公主,奴婢先退下了!” 明寰看着宫里往门外走去的声音,又急忙叫住她,“等一下,你……算了,你还是叫他进来吧,万一待会他不等我就走了,那我就找不到地方哭了!” 宫女半天不见动静,明寰问道,“你怎么还不去!” 宫女说道,“我怕公主还有别的吩咐!” “你……”明寰脸一红,“我没了,你快去叫他进来!” 袁君逢走了进来向明寰行礼,“微臣参见公主!” 明寰说道,“你起来吧!是父皇叫你过来的!” 袁君逢说道,“是!微臣来向公主说清楚,希望公主批准,让微臣赶回村子里去!” 明寰苦笑着说道,“我就知道是父皇叫你来的,否则你怎么会来找我!那好,你说,我凭什么批准你回去!我等了你多少个日夜,为你受了多少苦楚,我凭什么让你回到别的女人身边去!” 袁君逢看着明寰说道,“公主,我好像从来没有跟你说过薛柔是什么样的人吧!” 明寰没有说话,袁君逢说道,“薛柔受过一次伤,昏迷了好久!她自幼父母双亡,是由姐姐一手带大, 她醒来后忽然对我说,我和她的婚期往后延迟半年,我原本打算这次去就和她成婚,就顺便在那里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可是她主动要求延后,那我也没有其他话,就答应了,后面我就和她加深了了解!公主你知道吗? 薛柔虽是一个农家女可是她医术高超,为人善良,她自小贫穷可是她自己努力的养活她与她的姐姐, 自己创出了千金方,养活了她和她的姐姐,她愿意用自己赚来的钱,给村子里贫苦的孩子建筑学堂,为贫苦的人家免费义诊,免费施药! 她心思活法,连我送去边疆的千金方,都是她做的,我一直想偷偷盗取她的药方!她一直没有给, 可是当她得知我需要这个东西是送去边疆的,薛柔义无反顾的把他们仓库里所有的药材全部免费给了我,让我加紧送去边疆! 公主,你就先别管她是不是我爱的女人!难道这样一个女子,你就不想见一见她,你就忍心,她被人诬告而死吗? 而且公主,如果他死了,她这一辈子都会在我的心里,直到我死,都不会让她走出我的心里! 公主你说以为我死了的时候,你日夜难眠!如果薛柔死了,微臣也或许和公主一样,生不如死,所以公主,你就当可怜我一次,让我离京救她!” 明寰看着袁君逢说,“如果我不让,你就不走了吗!” 袁君逢看着明寰说道,“如果公主不让,我也会走!只是或许会走的有些艰难,我怕薛柔等不起,不想耽误时间,所以我只能来恳求公主!” 明寰看着袁君逢,放在腿上的手紧紧的握在一块, 两人就这样,不发一言的对峙的。半响明寰说道,“袁君逢你这不是来恳求我,你这是来逼迫我!我如果不让,你就硬闯出京,势必会伤痕累累!你这是在赌!赌本公主的不忍心!你是在赌本公主对你的感情!” 袁君逢沉默不语,明寰看着他这样忽然自嘲一笑,“呵呵……袁君逢你果真是半点也不心疼于我! 现在你居然只想着如何利用与我!只想着如何利用我去救你的未婚妻!袁君逢啊袁君逢你未婚妻是人,难道本宫就不是了吗!她需要人怜惜,难道本宫就不需要了吗!” 袁君逢疲惫不堪的闭上眼睛,“公主一定会找到有缘人!” 明寰难堪的抬手擦掉眼泪,“本宫不会同意的你滚!你滚!” 袁君逢知道这条路看来是不通了,“微臣告退!” 走出大门,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悲伤的大哭,袁君逢停顿一下,接着快步走去, 来到皇城外,阑斯云牵着二匹马儿,袁君逢拉过其中一匹马,跨坐上去。 阑斯云赶紧也坐上另外一匹马,向袁君逢说道,“我担心你一冲动做出什么事,为了你的安全,所以我决定现在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你也别妄想什么悄悄离去了!” 袁君逢听后也不说话,只是眼神凌厉的看着薛柔所在方向,使劲一挥动马鞭向着目的地出发! 霍平练带着薛菲来到村子里,村民们看到薛菲的到来,都纷纷退避三舍。在来的路上,霍平练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此时带着薛菲赶紧去往县衙,县令一听霍平练带着薛菲出现要求要见他,整个人吓得一抖,手中的茶杯掉入地上。 县令赶紧询问师爷,“霍平练回来了,那是不是代表着袁君逢也回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师爷说道,“大人别急,手下看应该只有霍平练一人回来,袁君逢应该没有跟着回来,否则的话不可能只让霍平练来找你!” 县令一想也是,还是担忧的问道,“那这只有霍平练,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呀!要不,要不把薛柔放了吧!” 还不等师爷说话,县令就说到,“不行不能发,我放了薛柔上面也不会放过我!走,我们先出去看看这霍平练到底想怎样!” 霍平练看着县令带着师爷走了出来,县令走上前说道,“原来是霍先生回来了,这一去可是有好长时间了!” 薛菲问道,“我妹妹呢!你把我妹妹怎么样了!” 霍平练说道,“大人,薛柔是被陷害的,还望大人明察放了薛柔!”说完便把代表身份的牌子给县令看, 县令看着二人,沉默不语,现在他可谓是骑虎难下,不过转念一想,薛柔已经被他折磨成那样。 就算现在放了薛柔,以后或许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如果靠着后面的大官,自己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便对着下面的人说道,“来人啊!把这两个人给我抓起来!” 霍平练拉紧薛菲防备的问县令,“大人,你这是何意!我乃是袁君逢袁大将军的手下,皇上亲封的铁骑校尉!你敢捉拿我!你还不够资格!” 县令被一吓,慌忙说道 ,“霍校尉,你误会了!下官是怕你被这妖孽所蛊惑!你不知道,薛家姐妹是我们这十里八村都知道的妖孽, 我这是为民做好事,我不是要抓你,我要抓的是薛菲!来人啊,给我把薛菲抓了!” 薛菲吓得拉紧霍平练,霍平练对着县令说道,“你这狗官!到底是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利!让你如此滥杀无辜! 我已经告诉了将军此事,薛柔是将军的未婚妻,你动她一根汗毛试试,将军不活剐了你!” 县令咽了咽口水,对着霍平练说道,“霍平练我也不瞒着你了,事到如今,就算我放了薛柔, 袁君逢也不会放过我!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薛家姐妹都杀了,也好对一方有了交代!这样到最后,我也不至于没有靠山!” 霍平练一听便问道,“到底是谁叫你动薛家的姐妹的!” 县令是不愿意再透露半句,“霍平练你只要把薛菲交出来!我绝不为难于你!我劝你识相一点,那薛柔你就告诉袁将军已经是个残花败柳!” 薛菲一惊,“你胡说,你把薛柔怎么了!”霍平练也是大吃一惊,“狗官,你动了薛柔!” 县令说道,“本官可没有这个勇气!薛柔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吧!否则又怎么会得花柳病!一个得了花柳病的女人谁敢要!你早日告诉袁将军, 别让袁将军被薛家蒙骗才是!你把这个说了,我相信袁将军绝对不会再追究,我想袁君逢一个堂堂大将军也不想娶一个有花柳病的女人!” 薛菲一听就知道应该是上次薛柔的那个药,便不在焦急,霍平练确实不信那狗官所言,“你不要白费功夫了,你说的话我都不会相信!如果你对薛柔做了什么那你就等着将军回来,给你好看吧!” 县令见他如此便对着手底下的人说道,“给我把这个女人抓过来!” 霍平练眼神凌厉的看着县令,“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你觉得就你在这里找的这几个窝囊废,能打得过我! 不信的谁上来试试,我堂堂皇上亲封的铁骑校尉,对付你们可是游刃有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候命断于此,就别怪我下瘦不留情!” 县令这下也不敢轻举妄动,霍平练带着薛菲一步步往县衙门口退去,来到县衙门外, 抱着薛菲坐到马背上,回过头来看着县令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动薛柔,否则将军可不会饶过你!” 然后带着薛菲离开县衙! 第八十七章:加快火刑速度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霍平练和薛菲出了村里,住到薛菲先前藏身的地方。老伯看见是薛菲激动的说道,“薛菲姑娘,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薛柔姑娘呢?” 老伯见薛菲不说话,猜想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也不再多问便赶紧把他们请了进来。 薛菲说道,“老伯,我们在你这住几天可以吗?” 老伯憨厚的笑着说道,“可以可以,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和老婆子在这里呀,也无亲无故的,有你们陪着还可以解解闷呢!” 霍平练拿出两定银子递给老伯,“老伯,这些你先收下,就当是我和薛菲在这里吃住的钱财!” 老伯准备推辞,还不等他说话薛菲便说道,“老伯你就收下吧,不然我们在这里住着,也不会安心的!” 二人就这样在那里住下,晚上薛菲睡不着便走了出来,在院子口坐着,马上就要八月十五了。 天上的月亮越来越圆,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薛柔了,不知道要多久我才能和薛柔团圆, 霍平练听到声音,穿上衣服走了出来。坐到薛菲身边, 薛菲看见他有些歉意的说道,“霍大哥,你怎么起来了?是我吵到你了吗?” 霍平练摇头,“我在军营里那么多男人打着呼噜都能睡着,你那点小声音能吵到我啊!我是看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怕你乱想!所以出来陪陪你!” 薛菲笑一下,“霍大哥,我没事,你回去睡吧,你也累了!” 霍平练欲言又止,薛菲问道,“霍大哥,你是有什么想问的吗?你直接问就好了!” 霍平练这才询问道,“今天那个狗县令,他说薛柔姑娘她……!” 薛菲听他说了,便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你是说那个县令说薛柔得了花柳病的事吗?” 霍平练皱着眉头紧张的问道,“难道这是真的!” 薛菲摇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假的!柔儿那么聪明的人,早就想好了怎么做!上次我们俩一起跑不掉的时候, 柔儿就给我和她自己吃了一种药,吃了之后,身上就会长满脓包,就像有病一样,让别人不敢碰我们! 我们是女子,又没有什么家里人,一旦落入他手,清白很难保证,当时在逃跑的时候, 柔儿为了掩饰我,引开了他们所有人,但为了以防万一她给我用了小部分的药,她自己用了大部分, 那个药用了真疼!抹在身上的时候,就跟割肉一样!她为了保持清白,全部都用了,所以她的一直都没有好, 而我出来以后,李夫人给我用了药,所以我身上的自然就好了,而柔儿她现在在牢里没有药, 柔儿自己又吃了很多,所以应该现在都还有一些吧!不过听县令的话,也因为这个药,至少让柔儿没有吃什么大亏!” 霍平练听完后一阵揪心,“薛柔姑娘,一直都很聪明!薛菲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薛柔姑娘出来!就算不能,我也会尽力拖延时间,等到将军回来!” 薛菲点头,“谢谢霍大哥!” 县令睡了一觉起来火气依然还是很大,一早便带着师爷来到牢房, 薛柔看着县令来势汹汹,便知道好日子到头了。县令说道,“把门打开,把人带过来!” 薛柔被压到县令面前跪下。县令说道,“薛柔你想好没是签,还是不签!” 薛柔看着县令,“怎么是什么?突然把你逼迫成这样!一大早就赶过来了!” 县令就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了起来,“给我捆起来,打!打到她愿意签为止!” 薛柔被二个蒙着面,戴着手套的人,拉到十字柱上,捆了起来。 薛柔说不怕是假的,可是现在没有任何人能救他,她只能尽量的耗时间, 她从来没有看过古代的刑法,在电视上看见,都知道那是假的,可假的看着也很疼,不知道待会儿这个抽在身上会有多疼。 牢头拿起一根鞭子,在一旁的一盆水里挥了挥。薛柔心想,这难道还先洗一洗消毒吗? 看着他拿起鞭子,所以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 ‘啪!’“啊……”薛柔只感觉。全身的痛感,都集中在被抽中的地方,然后又分散在全身!刚刚痛过,还没缓过神来,就被盐水浸入。整个人疼得打颤。 接连着几鞭子抽打在身上,薛柔已经没有力气在叫喊,县令见他脸色苍白,满脸是汗,“停!” 薛柔一直紧绷的一股气瞬间松懈下来,只感觉疼到颤抖不止。 县令对她说道,“薛柔想好没?想好了的话,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薛柔低着头,嘀咕着什么?那你没听见便靠近她说道,“你说什么?” 薛柔喘了一口气说道,“我说,我还以为你们是好心,要为鞭子消毒,原来是放盐水啊,果然是有手段!真tm疼啊!这酸爽的滋味,大人你一定没有尝试过!有机会,我一定要让你尝一尝这种滋味!” 县令一听便接着吩咐牢头,“给我打,狠狠的打,往死里给我打!” 一边边狠狠的抽打在身体上。薛柔只剩下生理性的颤抖。她感觉自己或许越来越清楚,都有点喘不过气。 县令见她晕了过去,便吩咐手底下的人说道,“给我把她弄醒,不过不要用水泼,那样太没有新意了,要让她一下子清醒,给我来点新鲜的!” 牢头一听就去戴上了手套,拿着一盒针走了过来。抓取薛柔的手。长长的针,就从薛柔大拇指的指尖插了进去。 “啊!”薛柔尖叫着醒了过来。接着就大口的呼吸,县令一见就对牢头说道,“这个好,就给我用这个!我看他能硬到什么时候!” “是!”牢头一听便抓起薛柔的第耳根指头,扎了进去。 “啊!呜呜呜呜……”薛柔忽然疼的大叫便接着哭了出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牢头接着缓慢的抽出针,越是缓慢疼痛越是严重一点点的侵蚀着薛柔。 她感觉时间每分每秒都过得好慢好慢,嘴唇都被她咬坏了,嘴角的血顺着流了下来。 被拔出针的指头,只留下小小的伤口,出了一点点的血。伤口虽小,却是钻心的疼。 这时候刘辉走了进来,见状忽然笑了起来,走上前向县令行礼,“大人!” 县令侧头看着刘辉,“怎么样看着解气吗?” 刘辉笑着说道,“解气,当然解气,不过这还是便宜了这小贱人,要不是这小贱人得了病,我们早就让她和娼妇一般的死去!” 刘辉刚说完,忽然想起什么的说道,“不过大了,得这种病的男人也不在少数,不如我们……!” 县令皱着眉头,不知想到什么,对着刘辉说道,“还是不要做得太绝的好!兔子憋急了还咬人呢!算了,人家都得这种病了,我们就不要在这样做!” 刘辉只能信信然的放弃了这个念头,然后和县令说道,“大人小的听说,霍平练好像回来了!你说会不会袁君逢也要回来了!” 县令脸色难看的对着牢头说道,“把她给我丢进去关着,别一次性玩死了!” 牢头听见便让人把晕过去的薛柔松解下来,拖进了牢房。丢在牢里。 县令这才和刘辉说道,“霍平练的确是回来了,还到我府上要人了,不过被我打出去了!他还带着薛菲!” 刘辉一听急切的说道,“大人可有把薛菲抓住!” 县令说道,“刘辉你到底长没长脑子!霍平练是什么人?是我们这几个人可以抓住的人吗!他在你觉得本官能抓住薛菲吗?” 刘辉心有不甘,可县令说的又是事实,转念一想便说道,“大人,小人觉得薛柔的事,不能再拖了,尽快解决的好,一旦袁君逢真的回来了,那我们真的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县令似笑非笑的看着刘辉,“怎么?你怕你的阴谋败露了!刘辉啊刘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得道高人,那就是你花钱找来的一个骗子,你让他诬陷了薛家姐妹,怎么?你现在怕袁君逢回来找你秋后算账!” 刘辉一惊,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递给县令,等县令伸手接过去。这才说道,“大人,小的确实有私心, 这件事也确实是小的做的!不过,我想大人应该也不想让薛柔活着,从一开始,我就感觉大 人想要薛柔死,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大人想让薛柔死!不过我们俩目标一致所以我这才顺手推舟的!” 县令看着刘辉,沉默不语,刘辉说道,“大人,现在袁君逢他们已经快回来了,我们还是尽快行动才是,如此拖延下去,万一中间真的薛柔被救走,我们就真的完了!” 县令沉默一会儿,对着刘辉说道,“我就怕万一我们真的把她杀了,到时候我连转还的余地也没有了!” 刘辉见县令有所顾虑。眼珠一转便说道,“大人,你觉得就算你放了薛柔的命,薛柔到时候会放过你吗? 我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早日执行火刑!这样最后就算是袁君逢回来了!人已经不在了,他又能怎么办呢!” 第八十八章:袁君逢遭暗杀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县令是犹豫,但看着十字架上薛柔的血迹还在上面。如今他已经如此对待薛柔,将来薛柔也不会轻易饶过他。 便像刘辉说说道,“好,确实需要早日处决了薛柔!” 袁君逢和阑斯云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回到将军府。只见府外围着一圈士兵, 阑斯云有些担忧的看向袁君逢,“你别急,我去问问!” 他走上前,找到带头的禁军侍卫,“是谁叫你们来的,可知这是将军府!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侍卫说道,“属下只是听命行事!皇上下旨让我们看守这里,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知!” 袁君逢紧随阑斯云身后自然听见侍卫说的话,他阴沉着一张脸走进将军府! 阑斯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便跟了进去,冯贞一见到袁君逢就马上冲了上来,哭诉道,“君逢啊!你没事就太好了, 忽然来了一群人把我们都给围了,我还怕你出了什么事呢?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们要围我们?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犯了什么事! 哎哟,你这才刚刚回来,还帮皇上打了胜仗,怎么皇上半点旧情不念,就把我们给……” “姨母,我们刚回来,你给我们弄点吃的吧!”阑斯云赶紧打断冯贞!以免她再说出大逆不道的话。 冯贞焦急的说道,“哎哟,现在还吃什么吃啊,有没有命都还是一回事,这果然都是天子无情啊!” 袁君逢见冯贞越说越猖狂,“娘,你要是再说下去,那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冯贞赶紧闭上嘴巴,小声的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明寰公主呢,明寰公主怎么不在,让她给皇上说说情啊!” 袁君逢那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明寰公主,直接嘲讽冯贞,“你好,你现在能别提她吗?” 冯贞一脸懵的说道,“这这是怎么了?” 袁君逢却懒得和他说话,直接转身就回了房内, 阑斯云只好安慰冯贞,“姨母没事!你别担心,皇上不会真的拿你们怎么样的!你只需要安心的待在将军府里,不要乱说话就没事的!表哥那里我去给他说说!” 阑斯云说完一溜烟跑去袁君逢那边,冯贞却说道,“那这到底怎么回事,总得有个人和我说说吧!” 薛菲和霍平练这日起来,看见老伯一人要上山头,薛菲问老伯,“老伯,你是要上山去做什么!” 老伯说道,“这天气啊,越来越凉了,我上山去打一些柴了堆着冬天的时候好过冬啊!” 薛菲看着霍平练说道,“霍大哥我们俩在这里住着,平白无故的什么事都不干也不太好,不如这样霍大哥你和老伯一起上山去带点材回来吧!” 霍平练想这,老人家上一趟山不容易,而且还拿不回多少,不如帮他拿一点,“也好,那我就一起去!” 薛菲看着霍平练和老伯一起出了门,老伯母见薛菲还在张望,“薛菲姑娘,你别担心,老头子不是第一次上山,一定会安全的把你的霍大哥带回来的!” 薛菲笑了笑,然后对着老伯母说道,“伯母,我有事要去办,如果到晚上我还没有回来,那你就帮我给霍大哥说一声,让他不要找我了!” 老伯母急忙询问,“薛菲姑娘,你要去办什么事,你不等他回来吗?” 薛菲摇头,“这是我们姐妹俩的事,不应该把他们牵扯进来,是我以前太理所应当了!” 说完就向外面走去,老伯母赶紧叫住她,可是薛菲根本没有给她追上的机会, 来到集市上,薛菲换了一身不显眼的打扮,还特意在脸上画了一块斑。她来到县衙的后门。 可是看着有人守在后门,不知怎么进去。他便往后往外边走去,想着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 来到半路遇到一个妇女推着一车的菜。那妇女半路遇到有人给她打招呼,“哎呀陈大娘,你这一车菜又要推到县衙府里去吗!” “哎对呀,这个每天都要给他们送的!” “哎呀,这真是个好差事,不愁卖啊你快去吧!” 薛菲听见后边默默的跟在了陈大娘身后。走到半道,陈大娘感觉肚子不舒服,便把菜车停在一旁的小道里面,自己找厕所去了。 薛菲赶紧跑出来,推着小车便往县衙后面去。来到后门。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门卫问道,薛菲抬起头傻笑着说道,“关夜,我是陈大娘叫送来的,陈大娘今日有事,所以叫我给她把蔬菜送过来!” 门卫低头看着送蔬菜的小车,确实是经常来送菜的,陈大娘家的,便开了门。 薛菲推着小车走进了衙门府。门卫说道,“你别往左手边去,左手边是县老爷住的地方,你往右手边一直往里面走,就会看到厨房了!” 薛菲傻笑着点头,“谢谢官爷了,谢谢官爷了,我知道了!” 她装模作样的,向右手边走去,门卫见状便把门拉关上。刚一关上门,薛菲调转了头,向左边走去,她一直推着小车。以防万一,要是遇到人的话,她还可以用此做借口说是迷路了。 她到了大宅里面,找了一个小道,把车子放在了里面,自己便走了进去。七拐八拐,没有找到县老爷的人影, 正站在一个房门口看到底要走哪边,忽然听见有人的声音,便推开了身后的门,躲了进去。 但人生走过之后,她抬头才看清这是一间书房。忽然想到,像姥爷或许会把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面,便走了进去翻找起来。 到处翻找,都没找到什么,她便来到书桌旁,打开书桌的小箱子。上下翻找忽然在最里面发现了一张上好娟布写着什么! 她扯出来一展开便看见上面有薛柔的名字。 阑斯云坐在袁君逢的床边,一直在给他做着思想工作,“你一定要先冷静,不然一冲动了爱做错事, 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遇到一个未婚妻你就变成这样了,你再慢慢的等,皇上绝对不会拿你怎么样!” 袁君逢一直闭着眼睛,阑斯云说道,“再说了,现在你除了慢慢的冷静,你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也不可能说现在就跑路是吧?这可是犯了大不敬的问题!” 袁君逢睁开眼,看着滔滔不绝的阑斯云,忽然伸手点了他的穴道! 阑斯云整个人瞬间就卡壳了,袁君逢立马爬起来,把阑斯云扶到床上躺好,盖上被子。 然后和他说道,“你说的对,这些人谁能拦得住我,薛柔在等着我救命,我不能在这里再耗时间了,你就帮我在这里顶一段时间吧!” 转身就要走,忽然又转身回来对着阑斯云说道,“还要多谢你给我出的主意,这真是个好主意,给我避免了很多的麻烦!” 阑斯云眼神里透露出绝望与悲伤。 躲过府中的层层关卡。袁君逢来到郊场,闻阳惊讶的说道,“将军这天都要黑了,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袁君逢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往马房走去。牵了自己的马儿,骑了上去。 闻阳察觉不对立马问道,“将军,你这是要去哪里?出了什么事吗?” 袁君逢低头看着他,“闻阳,如若可以请帮我护好我的老母亲!” 说完就骑着马走了,留下闻阳一脸的懵!袁君逢! 薛菲看完了大吃一惊,急忙把手信揣在怀里。打开门便向门外走去,躲过护卫,来到小巷里,把菜全倒在那里,然后推着空了的车,原封不动的像后门走去。 县令带着师爷来到书房内,县令坐在书桌后面,看着桌面上的东西,忽然察觉有些不对。急忙拉开抽屉,发现手信已经不见。 立马吩咐道,“来人给我来人!”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在县衙内大肆的找人人。 薛菲刚好推着小车到了门外!两个门卫打开了门。这时候忽然有人叫带,“你们快过来,大人有事要吩咐!” 两个门卫应了一声便跑了过去。薛菲见状赶紧推着车子走了出去。 袁君逢连夜赶路,还下着小雨,可是他只想一心赶紧回到村子里。来到一片茂密的小树林里。 忽然有利箭射来。袁君逢弯腰躲过,下一秒,便有无数黑衣人涌来。 袁君逢立马拔出腰间软剑,与他们缠斗在一起。半晌黑衣人一一败落。 收起软剑,袁君逢就想离去。前方黑衣人押着身穿嫩黄色衣衫的薛柔走了出去,薛柔嘴巴和眼睛都被蒙上,看不太清脸孔。 袁君逢一怔,说道,“放开她!”黑衣人说道,“你把腰间软剑丢掉!” 袁君逢立马拔出腰间软剑丢于地上。黑衣人见状推开薛柔立马向袁君逢冲了过来,袁君逢呆在原地不动, 带黑衣人过来侧身躲过一击。伸手捏住黑人的右手。用力一掰,整个手肘都断开,抬起脚把黑衣人一脚踢飞, 袁君逢弯腰捡起软剑!急忙向前走去,搀扶起薛柔,伸手拉开薛柔嘴上的布条,忽然,对方吹了一阵烟雾。 第八十九章:得知真相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只感觉眼睛瞬间刺疼不已,睁都睁不开。假扮薛柔的女子立马抽出短剑向袁君逢的胸膛刺去。 袁君逢一张,把女子打开,听见四周,有人向这边涌来便马上吹了一个哨子。待马儿跑到身边,便跨坐上去挥鞭向远方急奔而去。 霍平练因为和老人家一起。老人走路本就慢,到了傍晚才回到家里,当回到家里听到老伯母说的话,才知道薛菲已经离开。 焦急的立马向城里而去,刚来到半路,便遇到了神色慌忙的薛菲! 薛菲惊讶的,“霍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霍平练气愤急了,怒吼薛菲,“我才是要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你就自己跑出来,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危险!你是存心让我担心吗?但是你真出了什么事,我要怎么办!” 薛菲自知理亏,“霍大哥这次是我考虑不到,但是我现在没有事情啊,我安全的回来了,我一点伤都没受! 所以霍大哥你别生气了,我还带来了好消息,我在县令的府里找到了一个东西!” 霍平练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你还跑到县衙去了!你不要命了吗你!” 薛菲感觉道歉,“霍大哥,我知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们回去慢慢说!一会儿他们就追上来了!” 霍平练这才停住,赶紧带着薛菲回去。 回去后薛菲便和霍平练说道,“霍大哥,这是我从县令那里拿过来的,你看一下!” 霍平练接过打开一看,上面写着,‘驱逐薛柔,若其听从驱逐,便不伤其性命!若不负责,可取其性命!’ 后面盖了一个章,那章正是皇上身边的三福公公的。 霍平练大吃一惊,心中不由得为袁君逢担心,薛菲看他一脸凝重便问道,“霍大哥,这三福公公是什么人啊?柔儿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为什么要置柔儿于死地!” 霍平练有些歉疚的对她说道,“薛菲,这件事应该是我和将军连累了你们!” 薛菲震惊的看着他,“什么?可是是我给柔儿带来了危险,是刘辉他……,霍大哥,你现在为什么说是你们……” 霍平练也是才发现,“薛菲这这是朝廷上的事,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我们先去找将军吧,看来这事还是得将军出马才行!我们赶紧去找将军,否则薛柔的性命恐怕不保!” 二人说好后便出发去找袁君逢,向京城的路而去。 袁君逢眼睛受伤后,胸口的伤口也血流不止,任马儿带他一直向前走着。 走到一户农家门口,他滚下马儿!马儿也不离去,就守在他身边。 半晌,农户人家打开门见到他,便把他带了进去。 阑斯云是第二天被发现的,他刚一被解开。立马就向冯贞说道,“一木你别急,我马上去把他找回来,一定不让他出事,”他先去了一趟皇宫! 接着阑斯云来到军营里询问了闻阳,知道马儿已被他牵走,便也不再多言。便快马加鞭向村子里赶来。 薛柔被扔在牢里躺在冰冷的地上睡了一夜。醒来后只感觉全身疲乏,到处都是疼痛,在给自己搭脉便知道自己受了凉,伤口或许也有感染。 她费劲的爬到干草上。慢慢的坐在了甘草上。便不再动弹,因为她动哪里都感觉特别的疼。 不想到了下午,县令又带着人来了。薛柔又被带了出去,捆在了十字柱上。 这回没有在拿鞭子,反而取出了针!薛柔看见针头纯属是下意识的打了寒颤,她使劲的握紧手不打开。 县令看着她说道,“薛柔我说了,只要你乖乖的签字画押,我一定不会让你受那么多苦!” 薛柔只是紧紧的握着拳头,不发一句,县令给身边两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便上去强行把薛柔的手打开。 “啊!”薛柔被这锥心刺骨的痛,折磨得几欲死去。 当十个指头全被针穿过以后,薛柔已经昏死过去,哪怕再用针也不见醒来。 县令说道,“给她喂点参汤,别让她死了,在这里死本官可逃脱不了责任!” 一个小兵跑了进来在县令耳边说了些什么?县令一惊,“你说他要进来看薛柔!” 县令转头看着薛柔,向下边的人吩咐道,“给她在汤里下点迷药,别让她听见不该听见的!” 薛柔正好这时悠悠醒来,听见了这话,感觉有人把自己松绑丢进了牢里,不一会儿就有人端着碗往自己嘴里灌去!便故意不吞咽,让汤一直顺着嘴角流了下去。 里面的狱卒忙问牢头,“头,这可怎么办?她喝不下去呀!” 牢头说道,“她自己喝不下去我们能怎么办?大人马上就进来了,再说她已经晕过去了,就是给她喝不喝都一样!再说, 她有那种病呢,还能让嘴对嘴的喂啊,喝不下去喝不下去吧,你别说谁知道啊!” 县令走进来,牢头们赶紧退出去! “这就是薛柔?命可真是大到如今都还活着!”薛柔只听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说着自己的名字。 “可不是,不仅命大,还倔得很,我前面就给她机会让她离开这里,便不再追究任何事情,可她就是不听,所以下官这才没有办法,才要取她性命!”薛柔疑惑不已,到底是什么人?竟让这县令如此恭敬。 只听那娘生娘气的声音接着说道,“也不是皇上绝情,一定要杀了这薛柔!只是明寰公主实在是爱慕袁将军! 皇上又很是疼惜明寰公主!本想只是把薛柔驱逐离去!可不想事情闹得这么大,现在袁将军已经闯出京了, 你们还是赶紧把薛柔解决的好,免得到时候这皇上难做,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这件小事一拖再拖! 现在倒好!搞得满城皆风雨!你不自己把这屁股给擦干净了,皇上可会要了你的小命!” 县令感觉说道,“下官不敢!下官一定把这件事处理的干干净净的!还请苏公公放心!” 苏公公嫌弃的说道,“好了我就先走了,这地方如此肮脏,我可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你给我尽快把这件事情给我办妥了!” 县令说道,“是那下官送苏公公!” 苏公公推辞说道,“你别和我出去,我自己出去,到时候要是被有心人看见,那这件事还瞒得住吗?” 县令说道,“是,苏公公教训的是,是下官疏忽了!” 薛柔听见脚步声离去,这才慢慢爬坐起来!只见县令弯着腰如哈巴狗一样的,看着别人走出去。 薛柔出声说道,“原来大人一直知道,我是冤枉的!” 县令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惊慌的说道,“你, 你怎么会醒着!你听见什么了!” 薛柔费力的坐好,“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都听见了,怪不得,你一直不肯放过我,原来是皇上要杀我!” 县令见她听见了也无可奈何,“既然你听见了,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你既然知道是皇上要杀你,这世界上,谁还能抵得过皇上的命令! 别说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薛柔,哪怕是內府大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所以薛柔,你还是认命吧, 你如果从一开始你就走了,还不会给任何人牵连,可你一直固执的闹到现在,你也听见了, 袁将军赶回来救你,到时候袁将军回来知晓了,还会大闹一番,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们大家都不知道! 现在袁将军手握重兵,本就被皇上百般猜忌,如果再因为你的事两人闹翻了, 一旦君臣相反,袁将军手握重兵,一旦反了那时候天下又会如何的生灵涂炭!薛柔你只是一个农家女,如何担得起这种罪名!” 县令看着她低头不语,不知到底听没听进去他说的话。 半响薛柔说道,“所以大人是在我和姐姐被陷害之前就已经收到了皇上要杀我的命令对吧!所以大人才明知我和姐姐是被刘辉陷害的时候,你就顺水推舟!” 县令说道,“对,在这之前我就收到了,皇上要杀你的旨意!那时我正愁,到底要用什么理由把你们赶出去!这时候刘辉正好帮了我的忙!” 薛柔抬头看着县令,嘲讽的说道,“你果然是个狗官!你不仅顺水推舟的,关了我们,你可能还收了刘辉的一大笔钱财吧!” 县令说道,“这是刘辉自己送上来的!本官为何不能收!” 薛柔忽然发现说道,“所以这其实不是姐姐惹了刘辉,牵连了我,而是我薛柔,得罪了皇上,连累了我的姐姐!” 县令看着她,却不说话,薛柔接着说道,“原来我不是最无辜的,我才是最大的灾难!” 薛柔抬头看着县令说道,“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让我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死去!” 县令被说中心思,脸色一阵难堪,薛柔说道,“那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会让你如愿以偿,不再受此牵连!” 县令说道,“此话可当真!” 薛柔笑着说道,“自然当真,你与我其实可以说起来是无冤无仇,你只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你只要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我又何苦牵连于你!” 第九十章:终于相见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县令听到这话心里不由闪过一丝不忍,可也如薛柔所说,他只是小小一个县令,在这天底下有权有势的人太多了,谁都可以一手捏死他。在这些人的面前,他也别无选择。 “好,你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薛柔这才笑着问道,“如果我死了,那么我姐姐,你是否不会再追究!” 县令说道,“你姐姐本就是被牵连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她不会卷入这些是非,如果你死后,我说过我不会为难于薛菲,她照样可以回来,千金坊还是她的,她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 薛柔这才欣慰的点头,接着问道,“你们可有拿绿萍她们怎么样了!” 县令说道,“她们还一直关在千金坊内!我要找的从来只是薛柔你一人而已!至于其他人,本官自然不会动!” 薛柔欣慰的闭上了眼睛,最后问道,“这是我的最后一个问题,你一定要据实回答!” 县令说道,“只要我知道的,我说过我都会告诉你!” 薛柔问道,“袁君逢是否真的与公主订婚!” 县令吞咽了一下口水,说道,“没有!在庆功宴上明寰公主公然向皇上请求赐婚!可袁君逢当场拒婚!说是只娶自己未婚妻!后面被困于将军府内!据说已经逃了出来!” 薛柔嘴角忽然绽开高兴的笑容!眼里的泪水掉了下来。嘀咕着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不可能是真的!” 县令说道,“可是薛柔你可知道,袁君逢这么冲出来,后果是什么!他刚刚得胜回朝!皇上亲封的镇国大将军! 手握重兵,如今他公然违背皇上旨意,逃出京城,他的这些行为,判一个谋逆大罪也不为过!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而你薛柔,是皇上指定要杀的人,如果袁君逢来到这里,公然违背旨意要救你下来, 那我们赵国势必会失去一位勇猛的将军!那你薛柔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薛柔笑着说道,“是啊,我薛柔何德何能,能让他舍弃荣华富贵,违背皇上旨意,公然抗旨……我确实该死!”然后看向县令,“麻烦大人给我找来纸笔,我想给他书信一封!” 县令自然不愿,薛柔说道,“我死后,他一定会找一个说法,你们说的,他应该都不会相信!既然你们说的他不信, 那我说的他应该会相信吧!这样也就不会再找你们麻烦了!大人如果怕的话,我写完了,你可以检查一遍!” 县令这才找了纸笔来递给薛柔,忽然看见薛柔十个指头都颤抖不已,这才想起刚才的行为! 薛柔直接接过纸笔,颤抖着手在上面写,在写好内容,便交与县令查看一番。 薛柔说道,“大人,如果袁君逢闹起来,便把这个信给他看,如果他没有闹,那就不必拿给他看!” 县令看着她,最后转身离去!薛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嘀咕着说道,“早说是因为我一人不就好了吗?何须那么多人受伤!” 阑斯云一路追寻到袁君逢被暗杀的地方,看着地上的血迹,担心不已,顺着路一直往下走去。 第二天清晨,县令便叫人把薛柔带了出来。薛柔看着面前的罪己诏,没有一丝犹豫便签了字画了押, 县令见堂下的薛柔已经签字画押,便下令说道,“由村民反映!今日下午便执行火刑!马上押赴刑场!” 县令看着薛柔被押赴刑场,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他回过头来问师爷,“这回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 师爷说道,“大人,既然她已经答应了!那为何还要判她火刑!” 县令狠毒的说道,“就算他答应了,本官也得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这说起来,我还是为我们这个地方除妖压邪呢!对付妖魔鬼怪,自然是要用火刑!” 薛柔被押往刑场!被捆于高台之上,底下堆满了柴火。 底下的村民们纷纷说道,“赶紧烧了,这妖女都是这妖女害我们的!” “对,烧了她,烧了她!” 午时三刻一到,县令便让人点火。 薛柔看着人拿着火把走了过来。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住手!”一声怒吼伴随着马蹄声靠近!薛柔睁开眼,看着一身黑衣,下巴有着轻轻的胡渣!骑着一匹黑马,快速向这边奔来。 眼泪瞬间就模糊了眼中的身影!只是嘴中中喃喃细语,“袁大哥!” 袁君逢骑马赶赴刑场一把夺过火把丢于地上。 县令看着袁君逢,整个脸都吓白了!只见袁君逢直接纵身跃上高台。拿出腰间软剑,把捆绑薛柔的绳子斩断! 薛柔看着面前的袁君逢,忽然感觉委屈极了。可是却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是牢牢的盯着他。生怕错过了一瞬间,他便不在了。 袁君逢解开薛柔便抱着她跃下高台。伸手把他脸上的泪水擦干,颤抖着声音说道,“柔儿,我回来了!” 薛柔抬起手,摸上他的脸。袁君逢一把抓住她的手贴在脸上。他用劲过大薛柔的手因为疼痛下意识的动了一下。 袁君逢把她的手拉到眼前,只看着指尖上的小孔。瞳孔微缩低沉着声音问她,“他们伤了你!” 薛柔摇头,“没事!都过去了!” 袁君逢不说话只是抱着她走到一旁,放她站在那里,对薛柔说道,“你等我一下!” 薛柔点头!袁君逢转身向县令那边走去。县令看着他向自己这边走过来,紧紧的抓住座椅的手柄。 袁君逢一步步靠近县令,阴沉着声音问县令,“薛柔的手是你让人弄的!” 县令心惊胆战的说道,“她……她!” 袁君逢忽然冲向前面,抓住他的手,放在按板上面抽起桌上的签令, 县令惊恐地说道,“袁君逢要干什么你!啊……” 袁君逢听他废话,直接把签令插在了他的手上。整个场面。一时之间寂静到只听见县令的喊叫声。 师爷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袁君逢看着县令说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她是我的人!你却还敢如此对他!” 县令看着他眼中的杀意,惊恐的往后退去!察觉到他真的想杀了自己,张嘴大喊,“来人啊,你们快杀了他,把这个乱臣贼子杀了!快杀了他!” 袁君逢看着下面蜂拥而上的人,直接向前扑向县令。 县令一把拉过师爷,使劲推向袁君逢!县令趁这个机会赶紧往下跑!这时士兵也向袁君逢砍杀而来。 袁君逢向着这些士兵取出令牌,大吼一声,“我看谁敢动!我乃皇上亲封的镇国大将军,我看谁敢动一下试试!” 所有士兵和村民互相对望了一眼,尤其是村民,早就见过袁君逢被大官请走。现在人家真的是衣锦还乡,还是一个大将军。 士兵赶紧收起兵刃,往后退去。袁君逢直接穿过士兵中间,抽出腰间软剑,一步步向着县令走去。 县令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向后蠕动。 袁君逢提起剑便要砍下去! 阑斯云一来就见到这一幕,来不及出声阻止,只能喊到 ,“圣旨到!” 袁君逢停下,看向忙跑了过来的阑斯云,阑斯云气喘吁吁的走到中间,拿出圣旨。 全场所有人都跪下!袁君逢直接走到薛柔身边,这才扶着薛柔跪下。 “选朕旨意,薛柔无罪释放!袁君逢择日回京!” 薛柔可自信的抬头看着阑斯云!袁君逢见状向阑斯云出声,“阑斯云,把圣旨给我看一下!” 阑斯云把圣旨递给袁君逢,袁君逢拿到圣旨递给薛柔!当薛柔看见上面的内容这才整个人放松下来,靠在了袁君逢的怀里。 袁君逢这时才看见薛柔脖子上的鞭痕,瞬间收紧了,抱着他的手劲,双眼赤红的看向县令,“既然薛柔已经没有罪了,那我倒要问问,她这一身伤,谁来负责!” 县令慌张的想了一下,忽然指向人群中的刘辉,“是他污蔑薛柔,说薛柔是妖女!” 刘辉一听就要跑,县令又怎么会让这个人跑掉,这是唯一可以救自己的希望,“快来人抓住他呀,别让他跑了!” 刘辉被抓到袁君逢跟前,县令向袁君逢说道,“将军下官都是被他蒙骗!险些酿成大祸,还好将军及时出现,阻止了这场冤案!” 袁君逢看着嘴巴被蒙住的刘辉。然后抬头看着县令说道,“你的账,本将军自会慢慢的和你算清楚!” 然后看向刘辉,“又是你这个小痞子!当初本将军就应该一刀砍了你,就是因为本将军当初的优柔寡断,才有了你今日伤害薛柔的机会!今天本将军就在此地斩杀了你!” 刘辉惊恐的睁大双目,拼命的摇头挣扎。这是一妇女跑了进来。薛柔抬头看着她! 妇女跑了进来,便跪在县令脚下,“大人,你放过他吧,你放过他吧,你忘了他给了你多少钱财吗!” 薛柔靠在袁君逢怀里,小声的说道,“这是刘辉的姘头叫陈欣!” 袁君逢眯起眼,看着县令!县令被袁军峰那样看着,急切的说道,“将军,你不要听这贱人胡言乱语,下官可没有收过他们什么银两!” 袁君逢不发一言,县令只能看着陈欣,向一旁的手下说道,“站着干什么?给我乱棍打死,如此胡言乱语的女人!马上乱棍打死!” 第九十一章:自责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陈欣向县令哭诉着说道,“大人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刘辉给了你多少钱财,你怎么能翻脸无情啊!” 薛柔见状抬头看着袁君逢,袁君逢看向薛柔,只见她对着袁君逢缓缓地摇了摇头。 袁君逢这才看向县令说道,“是非黑白,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发号施令!” 袁君逢说完看向阑斯云说道,“阑总督,贪污受贿之事,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阑斯云看着袁君逢眼里的狠厉,向县令说道,“革职查办,送往大理寺!” 阑斯云看向陈欣和刘辉,询问陈欣,“你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本宫自会为你做主!” 陈欣这才跪到阑斯云面前,“大了,薛家姐妹是被误会的!是刘辉买通了道士,诬赖薛家姐妹!至于城里那些人生病,是那道士和刘辉向水井里下了药,所以村民才会生病的!” 以下的村民们一听,立马纷纷的骂向刘辉。阑斯云大声吼道,“肃静!” 然后看向陈欣,“你接着说!”陈欣说道,“后来刘辉怕事情败露,便想早日处决了薛柔,刘辉便给了县令许多的钱财! 可是县令大人一直没有处决薛柔,刘辉便觉得心有不甘,便给了县令更多的钱,让县令百般的侮辱薛柔! 他们本来想让郭震东大商人,去侮辱薛柔,不想薛柔竟然下毒害死了郭大商人!他们为此便判了薛柔死刑,又因为被道士说是妖女,所以就给薛柔判了火刑!” 县令在一旁瑟瑟发抖,袁君逢听完这话,便打横抱起薛柔,走到县令身边,直接抬起一脚,把县令踹倒在地。 县令当时便呕出一口鲜血。袁君逢抬脚碾压在他受伤的手上使劲的踩,弯腰对着县令说道,“你进了牢,我自会让人好好关照你!让你在薛柔身上所做的一切,十倍奉还!” 袁君逢抱着薛柔转身看着阑斯云说道,“此事就交给你办,我现在薛柔下去看伤!” 阑斯云看着他抱着薛柔的背影,嘀咕着说道,“其实我只是来宣旨的,不是来破案的!” 袁君逢带着薛柔回到薛家,只见薛家到处是灰尘,袁君逢皱着眉头,把薛柔放在椅子上,便上前去收拾床铺,可是他本来就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哪能收拾什么床铺,又不知道新的床上用品在哪里, 薛柔见他到处翻找,便出声说道,“袁大哥,我们许久没有回来这里,你别找了!” 袁君逢却是不停到处翻找,找着找着,忽然转身跑了过来,紧紧抱着薛柔,却什么话也不说。 薛柔也让他抱着。忽然感觉脖子里有温热的湿感,薛柔浑身一震,眼底忽然就湿润了。这才缓缓伸手,紧紧的抱住了他,埋首于他肩膀内,低声抽泣。 袁君逢也不说话,只是更紧的抱住了她!薛柔哭够了才抬起头来,在他耳边说道,“袁大哥,你送我的那些兔子,我把他们都放了,你不会怪我吧!” 袁君逢声音嘶哑的说道,“不会!我以后再送给你!” 薛柔抽泣着说道,“袁大哥,你放开我,呵呵我都被你抱的喘不出气了!” 袁君逢这才松开了手,看着她脸上的泪痕,抬手给她把眼泪擦掉,哑着声音说道,“对不起!我……我应该早点回来,不……我应该不要去边疆,就守在你身边!对不起!” 薛柔拉下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柔柔的笑着说道,“袁大哥你不知道,我已经决定要放弃我这条命了! 可是当你出现的那一刻,我又后悔了!我想陪着你,我想一直陪着你,我舍不得把你让给公主! 你为了我,拒绝了公主,违抗了皇命,你不要和我说对不起,如果你要说对不起, 我才要向你说对不起,是我毁了你!如果不是我,你一定是高官厚禄,还得公主青睐! 你为了我把这些都放弃,如果要说对不起,那么是我对不起你!” 袁君逢伸手摸着她的脸庞,“等我一会!” 见她点头,他就去找来箱子底下的新被褥铺上,把薛柔抱到床上。 薛柔说道,“袁大哥,你帮我烧点水吧,我想洗个澡!” 他一听就皱起眉头拒绝说道,“你身上还有伤,我想找大夫先给你看,现在不宜碰水!” 她执意不干,“不要!我就要先洗个澡,我不碰水,我就擦一擦,可以吗?我才让你做那么久,身上都臭了!” 袁君逢听到她说在牢里住了那么久,他就心疼了,不想再拒绝她,“好,我先去给你找大夫,大夫来了之后我就去给你烧水,好不好!” 薛柔说道,“袁大哥,不用找大夫,我就是大夫!” 他还是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是大夫,但我还是不放心,你好好休息,我找个人来给你看一看!” 薛柔也确实很累,“那袁大哥你早去早回!” 见他彻底走了,薛柔再也撑不住的昏睡了过去。 袁君逢带着大夫回来以为她是睡着了!可他上前喊了她几句也不见回应!我才心慌的把大夫拉了过来,“大夫你看看她怎么了!” 大夫把了脉说道,“身上的伤口有些发炎,到时候你给她擦擦外伤的药!身体过于虚弱,需要补一补! 这段时间可能没有休息好,你让她好好睡一觉!我给你开个方子,到时候你抓药来给她喝!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大夫放下外伤药和药方便走了。袁君逢赶紧麻利的烧了热水,抬着水到了床前。 犹豫了一会儿便把手放到了薛柔的衣领上,却停顿在衣领上。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越发的瘦小。 他深吸一口气,便把薛柔的衣衫解开,触目所及,在雪白的肌肤上,都是一条条红肿的鞭痕,有一些还已经破裂开了! 袁君逢手用力狠狠的捏在一起。指甲把自己的手心都掐出血。 他定了定神,伸手去揉了帕子。轻轻的擦拭着薛柔的身体,最后看着肚兜和裤子,挣扎了一会儿,对着薛柔说道,“柔儿,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辜负你!我所做过的事我都会负责!” 这才把薛柔身上的衣物全部除去。看着面前发育良好,皮肤细腻的薛柔,袁君逢只感觉心跳加速,可看着她身上的边痕又心疼又自责! 怕薛柔染上风寒,袁君逢赶紧擦好,上了药,给她换上一起买来的衣物。 弄好这一切,给薛柔盖好被子。袁君逢看了看家里蒙了许多的灰尘,便赶紧起身打扫干净。 便去厨房生火熬上了粥。阑斯云进来就见袁君逢在拿着看下来的床单扔在一个大盆里!提出来又扔进去,提出来又扔进去。 阑斯云询问道,“我是我的大将军,你这是在干什么!” 袁君逢看都没看他一眼,专心致志的提起来,扔进去,提起来,扔进去,“你看不见吗?我在洗床单!” 阑斯云张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只能闭嘴,什么也不说。 袁君逢问他,“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他说道,“县令被逮捕,已经押往大理寺,我已经给大理寺的人送了信,叫他们好好的招待招待他, 那地方各种折磨人的法子多的是,有他受的!这刘辉已经全部招认了,我已经派人去捉拿那个道士,大概明天就会有消息!” 袁君逢把一把钥匙扔给他,“你今晚就去我那边睡吧!我就不回去了,我留这照顾她!” 阑斯云看着另一面的房子说道,“那你不是还有一个房间吗?我睡那儿就可以了!” 袁君逢看他一眼,“那是薛菲姐姐的房间,你什么人啊?还想睡人家的房间!对了,你去找一找霍平练他们!别是出什么事了!” 阑斯云这才懒懒散散的站起来,“我只是来给你读一个旨意的,搞得我跟你的手下一样!” 袁君逢听见了他的嘀咕,却懒得回话。他看着手里差不多了的床单便提起来,拉到院子里的杆子上晒起来。 可是水分太多,导致杆子一下子受力垮了下来。袁君逢皱着眉头,看着地上弄脏了的被单,任命的提起来丢回盆里,接着提起来丢回去。 三日过后道士被抓,事情真相大白,所有村民都知道误会了薛荣姐妹。这日袁君逢让薛楼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自己在厨房里给薛柔炖汤。 只见薛家门外浩浩荡荡的走来一些村民。听见敲门声,薛柔本来想去开门的,袁君逢赶紧跑了出来,一边向门那里跑去一边说道,“你别动,你好好在那坐着!” 薛柔只能又靠回躺椅上!袁君逢看着门外的村民些。 村长说道,“嗯,我们是找薛柔姑娘的,我们是来道歉的!” 袁君逢想了一下便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薛柔看着村长带着这些村民走进来,也没什么激动的表情,就是冷冷的看着他们。 村长带着村民来到薛柔的身边。见薛柔连姿势也不变,就那样看着他们。村长只能厚颜无耻的说道,“薛柔啊!前面的事啊,都是我们这些糊涂啊,我们错怪你们了, 嗯,村民们为表示歉意给你送了一些东西,还望你能原谅我们!毕竟我们这个地方,还是很需要像你这样医术高明的人! 所以希望薛柔你不要和我们这些没什么学识的人一般见识!以后呢,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喊一声我们保证马上就来!” 第九十二章:甘愿舍弃一切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坐起身体,看着村长说道,“村长你不必说了!这些东西,你们带回去吧!” 村长一听便要接着再说。薛柔向袁君逢说道,“袁大哥,人太多了,吵得我头疼!” 袁君逢只能上前对话村长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柔儿今天不想和你们说话!” 村长见袁君逢不这样说了,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带着众人走了。 袁君逢这人都走光了,关上门走回来坐在薛柔身旁问道,“柔儿还在生他们的气!” 薛柔反问道,“难道我不该生他们的气吗?我为他们也做的不少,可我得到什么,他们如此的对我!在我和姐姐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们连冷眼旁观都做不到, 反而只会落井下石,恨不得把我们踩到泥土里!如果当时的他们只是冷眼旁观,我还觉得还能接受!可是他们不是, 他们是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只是听别人的一面之词便想置我和姐姐于死地!县令我可以说是受人指使,刘辉可以说是我先前得罪,可他们呢,我可有一丝一毫的对不起!” 袁君逢拉过她的手,“柔儿说的没错,他们确实可恨可恶,但他们只是平凡的人,他们这一生没有见过什么大风大浪, 也没有走出过这个山村,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这一生可能他们最多遇见的,就是一些村里的争吵和打闹,忽然之间,遇见外面的人说了一些煽风点火的话, 一群本就没有主见的人,只能随波逐流!在他们的眼里,只要大部分人都赞同的事,那就是对的,如果他们不站在大部分人的那一边,他们就会收到排挤, 他们这一生只能生活在这个小小的山村,一旦被村民们排挤,他们可能在这地方就难以存活,有些时候不是他们真的不向着你,而是他们的生活逼着他们,不能向着你! 因为在这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够独善其身,明白世间的道理!像这样的小人物,只能稀里糊涂的才能完整的过完这一生!” 薛柔低着头沉默不语,一会后低声细语的说道,“可是我还是想生气!” 袁君逢握着她的手,“好,那我们就不原谅他们!” 薛柔抬头看着他,忽然笑了, 阑斯云敲门,袁君逢去开门,看着门外的阑斯云问道,“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在我那住着吗?” 阑斯云推开他的手便走了进去,“你那地方现在什么都没有,我总得吃东西吧,真把我一个人扔那就不管了!再说了,我找你还有事呢?” 然后礼貌的和薛柔打招呼,“嫂子好!”薛柔无语的看着阑斯云,她都和他说过无数次了,他还是要这么叫自己,“那你就和我们一起在这里吃!” 阑斯云说道,“好,既然嫂子叫我在这里吃,我就在这里吃!” 袁君逢直接无视他那无耻的面孔,走进了厨房。阑斯云赶紧跟了上去,一边说道,“我来做,我来做,你做的太难吃了!” 等做好饭菜,三人坐在一起吃饭。阑斯云对着袁君逢说道,“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薛柔看着袁君逢,疑惑不解,袁君逢想了想还是和她说清楚。要是她乱想就不好了,便和薛柔说道,“没什么事,就是皇上叫我回去而已!” 阑斯云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还没什么事,圣旨都下了好几回了!” 袁君逢看他一眼,薛柔放下手中的筷子,思虑一番向袁君逢说道,“袁大哥,要不你先回去吧,毕竟那是皇上的旨意,你一直这样不回去,我怕到时候他怪罪于你!” 袁君逢摇头,和薛柔说道,“你身体还没大好,不放心你一个人我要留在这里陪你!至于皇上那我知道他担心什么!” 说完袁君逢便从怀里摸出兵符,递交给阑斯云,对阑斯云说道,“你把这个带回去给皇上!皇上便明白我的心意!” 阑斯云铁青着脸,对着袁君逢吼道,“你疯了吗你!姨母还在将军府住着,你就这样把兵符交出去!” 袁君逢对他说道,“斯云,你先冷静一点,听我说!我只是交出兵符,我还并未辞官!一会儿我会上书一封,你给我带回去给皇上,皇上这次给我的封赏, 我一样都不要,只求他给我一段时间的修养!他什么时候需要我了?我都会回去!只是现在不行,我要陪在薛柔身边!至于我娘,皇上是个明君他不会对我俩做什么的!” 阑斯云见他说的头头是道,看样子早就部署好了,“那姨母呢?姨母追问我怎么回答!” 袁君逢把筷子拿起放到薛柔的手里。对阑斯云说道,“你一个那么能说会道,巧言令色的人,编几个理由还编不出来了!” 阑斯云竟然找不到话反驳,便狠狠的趴了几大口饭。 薛柔拿着手中的筷子看着袁君逢,袁君逢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和薛柔说道,“柔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不妨告诉你,兵符我迟早要交出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君王会真的允许自己的臣子手握重兵! 所以这兵符,我交出去,反而是好的!只要是皇上,没有哪个皇上真的会大度到与臣子分享天下!只有实权到了皇上的身上,皇上才会相信我们的忠诚!” 薛柔在现代看过很多电视剧,也知道,一般功高震主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有些时候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所以或许这时候交出兵权,不一定是坏事。 阑斯云在吃完这顿饭之后,便拿着袁君逢的兵符和手信回京了! 袁君逢则留下来陪薛柔养伤!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几日。 这天袁君逢背着薛柔,从山上走了下来。袁君逢数落薛柔,“我都说了让你在家等着我,你偏不信,那山上刚刚下过雨那么滑,你还非得去追什么兔子,现在崴了脚好受了吧!” 薛柔趴在他的背上昏昏欲睡,随便他念叨反正没有一个字是进了耳朵的。 他一直从山上念叨的村子门口。薛柔我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念叨。便说道,“哎哟,袁大哥,你话那么少的人,现在怎么这么啰嗦啊?我知道了,下次我不去了!” 袁君逢只好闭上嘴巴,把她背到家里,放在椅子上坐好。去烧了热水来,把她的脚泡在热水里一边给她按摩受伤的地方。 袁君逢忽然说道,“柔儿……有没有想过离开这个地方!” 薛柔一震,疑惑不解的说道,“袁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想离开这里!” 袁君逢嘴角勾着笑容,“我能感觉得出来,你时不时的对着远方发呆!我猜想你应该是想离开这里!” 袁君逢抬头看着她询问道,“所以柔儿,我想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我们去京城,去那里,我也方便照顾我娘! 也方便皇上的随时召唤!我们重新买一处房子,在那地方重新开始,这个听起来是很自私,基本都是在为我考虑, 但是我确实放不下我娘,皇上现在也没有同意我辞官退役,我不能贸然的走了,还有我手底下的那帮亲兵,我不能真的放弃他们不管!所以我想问一问柔儿,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薛柔看着他眼里满满的期待与小心翼翼,心跳加速,就那样和他静静的相望。半响她问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袁君逢眼里的光芒瞬间熄灭,然后问她,“柔儿!你是不同意去,还是不同意和我在一起!” 这个问题薛柔立马回答出来,“我说的是不同意去的话!” 袁君逢这才笑起来,认真的说道,“那就不去,我在这里陪你!那边有什么事,我在赶回去!” 薛柔震惊了,她知道,他是一言九鼎的人,绝不是在开玩笑,如果自己真的不愿意去,他会一直陪着自己在这个小山村。 看着他一个大男人现在蹲在自己面前,给自己洗脚,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自己是否愿意跟他走!要是他真的陪自己在这个小山村,有什么事他来回的奔波,得有多累!还有他的母亲,他那么孝顺的一个人,把母亲扔在那里,又有多心疼! 薛柔在内心自问,‘薛柔啊薛柔,你还想怎么样呢?他为了你放弃了荣华富贵,放弃了做驸马的机会,为了你违背了皇上的旨意,交出了多少人追捧的兵权,现在他愿意为了你,连自己的母亲也放弃,难道你真的要他孤身一人陪在你的身边,才是爱你吗!’ 忽然就心疼不已,薛柔张开嘴巴正准备说些什么,这时大门被人敲响。 袁君逢赶紧帮薛柔把脚擦干。端着水出去,把大门也打开了。 薛柔自己穿上鞋子,走了出来。只见村长带着村民,手里捧着钱财,村长一看见薛柔出来,便立马向薛柔说道,“虚荣啊,那件事呢,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们思来想去, 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也没有什么好给你道歉的,所以我们大家筹了一些钱财,这些钱财就当是我们的赔礼, 你就原谅我们吧!只希望你留在我们这里,我知道我们伤透了你的心,但我们这地方需要你!只希望你能不计前嫌的接纳我们!” 第九十三章:五人居住,公主陷害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走到村长面前拿起凑在一起的碎银子。转头看着袁君逢! 袁君逢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薛柔转回头看着村民们,伸手接过装银子的盘子。 村长见她接过了就笑了起来,村民们也都松了一口气。不想下一秒薛柔直接把盘子扔在地上。 只听见碎散的银子铜钱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所有人都呆愣的看着薛柔,薛柔说道,“你们大家觉得我薛柔是爱财的人吗?如果我爱财,我会帮助你们吗!如果我视财如命,我会免费出钱,给你们的孩子筹备学堂吗? 袁大哥给我说,每个人都有苦衷,世人生活不易,都要学会包容!我不这么觉得!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知道伦理道德、是非对错, 既然是人,就要知道对错,就要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而承担后果!袁大哥说的也没有错,你们也没有办法因为自身弱小,所以只能随波逐流! 但再弱小的人,也不能因为犯了错而不被责罚,哪怕是孩童,摔了碗,、打了人,都还得由大人去给他承担责任,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没有谁能为我们负担责任,所以自己犯下的错,要自己去承担!你们的道歉,我薛柔接受。 至于要不要原谅,那是我自己的事!我薛柔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你们不会因为少了我而活不下去,也不会因为多了我而飞黄腾达。 所以你们不必想的太多,只做自己该做的,今日你们来找我道歉,已经把你们该做的事都做了, 至于我要怎么做那是我的事,我们彼此不强求!也不干涉,至于我是否留在这里与你们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不过明天我就会和袁大哥离开这里所以你们不必把我放在心上,以后我们也不会有交集,所以大家都回去吧!” 袁君逢听到她说要和自己走,整个人也呆愣在原地,直到薛柔把话都说完,转身来到自己身边,牵起自己的手。 袁君逢才反应过来,睁着璀璨的眼睛,低头问她,“柔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薛柔说道,“我本来就想和你一起离开,只是我一直没有等到姐姐的消息,想在这里等她,看看我姐姐会不会回来,既然你都提了,那我们明日就出发吧,一路上看看能不能遇到姐姐他们!” 袁君逢握紧她的手,眼里都是笑意 ,“好!” 抱着包袱,薛柔站在院中,看着栽种的兰草、菊花因为无人打理的原因,杂乱的挤在一块都谢了。 看着厨房呢那边,平常在早上这个时候薛菲都会在里面忙碌!冒起阵阵炊烟。看着院子里大树下的躺椅。薛柔想起自己总是懒散的躺在那里,脚边的兔子跑来跑去。 袁君逢锁好门回头就看见薛柔不舍得目光。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我们还可以回来!” 薛柔笑着点头,袁君逢带着她走到门口,薛柔看着门口的马车,惊讶的说道,“袁大哥,你几时起的,马车你都弄来了!” 袁君逢只是笑了笑,让他坐了进去,驾着马车便远离了这个山村。 他们驾车来到一个茶棚,下来坐着要了东西吃。 这小小茶棚竟然还有二楼,袁君逢询问薛柔,“要去上面吃吗!” 薛柔说道,“不用就在下面吃吧!” 这人刚做好,有人从上面走了下来,薛柔抬头一看,接着便大声喊道,“姐!” 薛菲听见薛柔的声音,顺着看了过去,果真见着薛柔,完好的站在那里。她赶紧跑下去,薛柔也跑上前,薛菲拉住薛柔上下大量,忽然就热泪盈眶。 薛柔赶紧安慰她,“姐,我没事了,袁大哥救了我!现在好好的!” 薛菲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听见声音从上面下来的霍平练看到袁君逢,也是惊讶不已。薛柔把事情和两人说了以后,要决定一起到京城去住。 四人一路安然无恙的到了京城郊外,买了一栋宅子,完全足够容纳四人! 商定好一切,既然便向新宅子出发。袁君逢刚到门口,便看见了明寰公主! 薛柔看着面前一身粉色纱衣,一头华丽的头饰。疑惑的看向袁君逢! 袁君逢和霍平练上前向明寰行礼,“微臣见过公主!” 明寰眼睛打量着薛柔薛菲,嘴里说道,“免礼!”然后走到薛家姐妹身边。 上下打量二人,最后把目光看向一身嫩绿色的薛柔身上,询问薛柔,“你就是袁君逢的未婚妻!” 薛柔说道,“是!” “哼!”明寰不屑的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绝色佳人,现在一看也不过如此!” 袁君逢走上前,挡在薛柔面前,询问公主,“不知公主到这里来,所谓何事!” 明寰看着他护着薛柔,心里更是气愤,对着袁君逢说道,“我要住在这里啊!我居然要住在这里,我不在这里,我在哪里!” 霍平练一听急切的和明寰说道,“公主这万万不可,这你和我们住在一起,于礼不合啊!” 明寰对着霍平练吼道,“于礼不合!那他们俩为什么住在一起?你为什么要和他们住在一起?难道你们住在一起就是有礼的啦,我和你们住在一起就没礼了!” 袁君逢对着明寰说道,“公主还是回去吧!”明寰看着袁君逢说道,“我是不会回去的,除非你和我回去!” 袁君逢懒得和他说话,拉着薛柔的手便走了进去。霍平练和薛菲也赶紧进去,明寰看着几人便带着手下的人一起进去。 住下后薛柔想着还是重操旧业。便打算在这里开一个千金坊。可是初来乍到贸然开店也是不好,便想着先把千金方全部理出来,送给这些邻居一些试用。 明寰听见后便心底下有了主意,第二天他便带着下人,一起来帮薛柔的忙。 薛柔看她是公主也不好拒绝便让她留下来,有一家的妇人怀了孩子,薛柔便单独给她调配了孕妇可以使用的润肤膏。 薛菲和霍平练袁君逢出去送东西了,薛柔只能自己拿去送给那名孕妇。明寰拦住她,“我让我手底下的人帮你吧,帮你送过去!” 薛柔笑着说道,“多谢公主好意,还是我自己送过去吧,也没有多远!” 明寰一把抢过润肤膏,递交给小宫女,薛柔来不及阻止,小宫女便拿着药跑了。 薛柔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便转身回了房间。 而小公里却没有人追过来,便打开润肤膏,像里面不知撒了什么东西。 到了半夜,几人就被急切的敲门声叫醒。刚打开门证件,一个男人带着衙门的人那个男人指着薛柔像衙门的人说道, “就是他给我妻子弄的什么润肤膏!今日我妻子一用,到了晚上便大出血,差点害她流产啊!” 衙门的人对着薛柔说道,“带走!”袁君逢长在薛柔面前,对着衙门的人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薛柔在袁君逢身后看了明寰一眼,然后拉住袁君逢,“袁大哥没事的,应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和他们去!” 袁君逢见薛柔这样说,只能和薛柔一道去。薛菲霍平练一见也跟了过去。明寰所有人都跟着薛柔跑了,便一跺脚也跟了上去。 来道衙门,薛柔和受害者家人跪在堂内,袁君逢等人守在外面。 县官向下询问,“堂下何人!”男人赶紧说道,“大人,小人是柳桥镇的王三!今日状告此女子胡乱给我妻子下药,差点导致我的妻子流产!” 薛柔说道,“小人是刚搬到此地的新住户名叫薛柔!” 县官颇有兴趣的问薛柔,“哦,你是新搬来的!来了多久了!你们是大夫,还是卖药的!” 薛柔回答县令,“回大人,我既是卖药的,也是大夫!” 县令又闻薛柔,“那你们刚来买的是哪地方的房子呀!” 薛柔觉得这项链怎么问的话题都和这次的案件不相干的感觉,但又不好不回答,“回答了,是柳桥镇东三所的一处老宅!” 县令回想了一下她说的这个地方,还是没什么印象,有些好奇的问薛柔,“你说的是哪家的宅子!” 王三等人在一旁跪着听着,听到两人居然寒暄了起来。王三的娘悄悄抬头,看上二人居然在聊起天了。一时气不过爬起来,冲到薛柔面前便要打薛柔一巴掌。 袁君逢立马冲了进来,抓住了老妇人的手,一把丢开, 薛柔和县令都呆愣的看着老妇人,县令怒吼老妇人,“大胆,本官还在这里呢,你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跪下!” 不想老妇人居然指着县令骂道,“你个狗官,我看你是被收买了吧!我们才是苦主,我们是来告她的,你却和她聊起来了,你不是被收买了你是什么!” 县令一惊,唾沫横飞的骂着老妇人,“放肆竟敢污蔑本官!拖出去给我杖打二十棍!” 三生一听立马哀求县令说道,“大人万万不可啊,我娘已经那么大岁数了,被你二十棍打下来还有命吗!大人饶命啊!” 薛柔也是搞不懂这个剧情的发展了。抬头看着袁君逢! 袁君逢也是对这县令的办事能力无语了! 第九十四章:公主惹怒皇上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看着王三的娘说道,“大娘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收买县令!” 县令这时候也说道,“就是!人家一个初来乍到的,哪有机会来收买本官!竟然敢诬陷板块,快点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再说!” 王三赶紧哀求的对县令说道,“大人,你饶过我的母亲吧!小人不告了,不告了!” 薛柔抬头看着袁君逢,“袁大哥,着大娘,挨不住那二十板子的!” 看着衙役就要把人压下去行邢,袁君逢赶紧出声阻止了,“住手!” 县令看着袁君逢说道,“你又是何人!竟敢阻止本官执法!” 袁君逢摸出腰间的牌子,递给县令,“大人,你看过这个便知再下是何人!” 县令让人把令牌接了过来!县令年纪比较大,举着令牌高高的看着突然脸色一变,立马走下来! 跪在袁君逢脚下,“下官不知镇国大将军在此!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袁君逢对着县令说道,“我本来不想说出身份,只是你办事实在荒唐!如此年老的妇人被你二十棍打下去,且还有命!” 县令惊恐的低头认错,“是下官糊涂,是下官糊涂呀!” 袁君逢搀扶起薛柔,对着县令说道,“此案有颇多悬疑,还需大人多多费心才是!” 县令小眼睛看向薛柔,然后眼珠子一转,和袁君逢说道,“将军放心!微臣一定秉公办理,还薛柔姑娘一个公道!” 袁君逢挑眉,知道这糊涂县令应该是误会了,直接和县令说道,“我不是让你偏袒任何人,是让你认真查询此事!我会从旁协助你,给我一天时间,我会给你答案!只需大人借我几个人!” 县令有些懵了,这既然不要自己插手,那再好不过了,便和袁君逢说道,“好,一切全听将军吩咐!” 袁君逢看向王三说道,“王三,你且起来,待事情水落石出,必还你公道!” 王三早就被吓得哆嗦不已,谁知道这新邻居来头这么大,既然是什么将军。 袁君逢见王三连话都不会说了,只好和县令说道,“大人,今日案件,不如就到此结束,让他们各自回去休息,等我带人把这一切查清楚之后,明日再开堂审理如何!” 县令更是巴不得,立马就解散了众人,公主听到王三的话,就吓到了,她只是掺杂了一点痒痒粉,只会让脸部瘙痒,怎么会差点闹出人命呢? 袁君逢和薛柔走到县衙门口,就看见魂不守舍的明寰,薛菲在一旁叫明寰,“公主你干什么?回去了!” 明寰回神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袁君逢和薛柔,薛柔直接是懒得看她,越过袁君逢和明寰便往前面走去。 袁君逢看着明寰闪躲的眼神和薛柔气愤的态度,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明寰看着袁君逢冰冷的盯着自己,感觉跟上薛菲们回去! 袁君逢带着县令拨给他的四个衙役,跟在后面,见人都进去了袁君逢才和衙役说道,“你们分两个人去王三家,把那瓶有毒的药带过来!并询问清楚是谁给他们送的药!” 薛菲忧愁的看着薛柔,“柔儿,刚才真是太险,差点就打在你的脸上!” 薛柔无所谓的说道,“这不是没打上嘛,就算打了,你看她那一把年纪能有多大力气!本来老人家就爱小孩子, 你说要是真的我们闹出什么人命,把人家的孙子弄没了,别说打我一耳光,打死我都有可能啊!” 薛柔说完这话就看了明寰一眼,明寰赶紧说道,“你你看我干什么!” 薛柔看着明寰说道,“公主不看我,如何知道我在看公主!既然公主也看了我,那我还看不得公主了!” 明寰指着薛柔,“你……贱民!说你无知你还不承认,你和本宫岂能相比!” 薛柔还欲说些什么,薛菲赶紧站起来说道,“柔儿,不可胡闹,她可是公主,我有事要跟你说,既然袁大哥在这里,那我也就不用担心你了,我要去城里送些药,现在也是晚上了,可能今天晚上我就不回来了!直接在城里住!” 薛柔立马问薛菲,“你一个人吗?” 霍平练赶紧说道,“还有我!”薛柔这才笑着说道,“那就好,去吧去吧!多玩几天!” 薛菲白了薛柔一眼,明寰直接说道,“不知羞耻!” 薛柔实在是挨不下去了,直接怼明寰,“,公主要是看不下去大可以离去,没有谁要求你住这里, 你自己在这里赖着不走,还在这里对任何人都恶言相向的,说别人不知羞耻,那你可要脸啊!为一个公主, 死皮赖脸的住在别人家,那你的脸呢?我也没看你有多知羞耻啊!你说别人之前能不能先管好你自己,自己都管不好,还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明寰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说过,睁大了眼睛瞪着薛柔,明寰身边的小宫女,对着薛柔吼道,“放肆,谁让你这样对公主说话的!” 袁君逢走进来正好听见,“到底是谁放肆,你是什么东西?薛柔可是我袁君逢的未婚妻,谁让你这样对她说话的!” 小宫女赶紧躲到明寰身后,明寰看着一心护着薛柔的袁君逢,一跺脚就跑回屋里! 薛菲有些头疼,赶紧去收拾东西和霍平练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大厅里只剩下薛柔和袁君逢!袁君逢问她,“那日的药是你亲自送过去的!” 薛柔摇头,“不是我,是公主非得要抢过去送的,是让身边的贴身宫女小奴送去的!” 袁君逢挑眉问道,“抢!” 薛柔大吐苦水,“对啊,就是抢,那天你们都出去了,然后我说我手里没有什么事,我就去送药,明寰公主马上就从我手里抢过去递给了小奴!我一个人势单力薄的,肯定是抢不过公主,只能让她送去了!” 袁君逢看着一脸气愤的薛柔,笑着靠近她,“怎么了,柔儿这是在诉苦吗?你放心,我已经叫人去取药膏来, 取回来你看一下成分!如果不是成分的问题,不是过敏的话,那么我想问题应该出现在公主身上,如果真的是公主动了什么手脚,这正好是让她回皇宫的机会!” 薛柔却是皱起眉头说道,“虽然我是挺想让公主离开这里的,但我还是不希望是公主动的手脚, 毕竟那可是人命啊,还怀着小孩子呢,如果公主真的动了什么手脚,那真的是太胡来了!” 袁君逢拉住她的手,“别担心,王三不是说了吗?他妻子已经没事了!如果真的是公主也好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不要太过于肆意妄为!” 吃过晚饭后薛菲便和霍平练一起上路了,薛柔和袁君逢在正厅等着衙役送润肤膏来! 等衙役把润肤膏送来,薛柔便拿进去进行查看。不久拿出来和袁君逢说道,“果然是加了东西,里面加了使人瘙痒的药粉! 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让王三的妻子提早生产,但我想应该是王三的妻子身体对这药粉的哪些成分过敏,这才导致的早产!” 袁君逢一听就带着四个衙役忘明寰的屋里走去, 明寰被袁君逢气了一通,连晚饭也没有出去吃!她的宫女小奴去外面的酒楼,打包了饭菜,端到房里劝她吃,“公主你就吃一点吧!皇上要是知道你在外面受了这种委屈,还不吃饭,一定心疼死了!” 明寰却一动不动,“不吃,气死我了!”她刚说完,门就被人敲响。 小奴上前打开门,一见袁君逢就惊喜的叫明寰,“公主是袁将军来了!” 明寰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袁君逢说道,“你们进去给我仔仔细细的搜!” 明寰一听就慌了,站起来对着袁君逢说道,“袁君逢!你这是做什么!” 袁君逢对着明寰说道,“我做什么,公主难道还不明白吗!” 不一会衙役就带着一包药粉过来,袁君逢接过就向门外走去,明寰看着他离去气愤的吼小奴,“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把那个药包丢掉!” 小奴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药包里面还有很多药,我怕下次还有用!所以奴婢就没有丢掉!” 薛柔查看了药包里的粉末,敢肯定就是一致的,袁君逢便叫两个衙役回去禀报县令,明日让他一早来拿人。 明寰在屋子里坐立不安!见一直没有人来便以为是没事了! 不想一早,公主便被县令叫人准备带走,明寰气愤的对着县令说道,“狗官,你也敢拿本宫!” 小奴对着县令亮出令牌,并说道,“我看你是不想要你头上的乌纱帽了!这是皇上最疼爱的明寰公主!你们也敢捉拿!” 众人一听全部跪下说道,“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袁君逢和薛柔站在一旁,袁君逢对着县令说道,“大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你不敢抓公主殿下,便禀告皇上,皇上自会派人来请公主回去!” 明寰发怒的对着袁君逢说道,“袁君逢你就巴不得让我回去是吧!你就等着我走了,你就和薛柔双宿双飞!” 薛柔有些发笑的对公主说道,“公主这话说的不对,就算你在这里,其实也没有妨碍我和袁大哥双宿双飞!” 第九十五章:来自情敌的开导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明寰看着薛柔,满目恨意的说道,“薛柔你别得意,本宫就是不走,我看这狗官敢不敢拿本宫!” 明寰说完就走进屋里,县令看向袁君逢,“将军,这公主不愿意走,下官我也没有办法!不如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反正那王三也不打算追究了!” 袁君逢威严的看着县令说道,“既然公主不愿意回去,你不会向皇上禀告吗!皇上自会叫人带公主回去,不用你操心!” 县令只好去照办了! “本宫不回去!滚都给本宫滚!”薛柔和袁君逢坐在前厅听着明寰房里传来阵阵怒吼。 薛柔担忧的询问袁君逢,“袁大哥,这三福公公真的能叫公主回去吗!我看公主这泼辣的样子,这事有点悬啊!” 袁君逢倒是平静,把手里刚买来的糕点打开,“不管能不能回去,至少给公主一个教训!” 袁君逢拿起一块糕点递给薛柔,薛柔接过正准备吃,就见三福公公走了出去,只见他来到袁君逢面前行了一礼, 对着袁君逢说道,“将军这……公主不走啊!老奴实在是没有办法!” 袁君逢抬起茶壶准备倒水,“三福公公这是皇上叫你带公主回去的,你带不回去找我也没有办法!” 三福厚着脸皮说道,“皇上知道了公主的荒唐事,也是被气得雷霆震怒!可也没叫老奴强行带公主回去, 这老奴也不知怎么办啊!不过公主倒是说了,她会来请求薛柔姑娘的原谅,所以将军看能不能让公主继续住在这里!” 薛柔嘴里刚咽下一口糕点,袁君逢便把水递过来,薛柔赶紧喝一口水,这才看看袁君逢,却不见他有说话的意向,然后又看向一把年纪满脸为难的三福! 犹豫不决的来回看两人,袁君逢对着薛柔说道,“此事我不管,你想如何便如何!” 三福这才转头看着薛柔!立马可怜的说道,“薛姑娘!老奴一把年纪了!在这边姑娘你也看见了,被公主骂的狗血淋头啊! 这还不算什么,要是老奴没有处理好公主的事,回到宫里,皇上一个震怒,老奴我这颗脑袋就不保了呀!想老奴一把年纪,没有子孙就算了,这老了老了还连命都保不住了!” 袁君逢嫌弃的看向三福,薛柔看着三福一连串的卖惨,最后下意识的说道,“可是你老了最后也会死的呀!” 三福呆愣了一瞬间,马上对着薛柔说道,“是!老奴老了是会死的!但是最起码有个全尸是吧!这要是皇上一生气,老奴岂不是连全尸都没有了!” 薛柔转头看着袁君逢说道,“既然明寰公主不愿意走!我们为难一个老人家也不好!不如就让她留下来吧!” 袁君逢看了三福一眼,然后笑着看薛柔,“听你的!” 明寰公主走出来准备向薛柔道歉,便见到了袁君逢对着薛柔一脸柔顺的样子,暗暗的收拾心情,走到薛柔的面前。 薛柔抬头明寰,还不等她说话明寰便说道,“薛柔,本宫向你道歉,这件事是我做错了!” 薛菲没想到此行如此顺利,便早早的和霍平练一起回来了,看见明寰如此说 不解的看着薛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薛柔把事情大概和薛菲们说清楚后,薛菲看着明寰说道,“公主,你不应该向着柔儿道歉!你应该向无辜的人道歉!王三的妻子, 因为公主的一时莽撞,无知愚蠢的行为,差点就母子俩命丧黄泉,你应该找他们道歉!” 明寰说道,“本宫又不是故意的,我从来没想到会害了她的性命!谁叫她自己身体虚弱如此的矫情,一点点痒痒粉就能让她早产” 薛柔抬头看着明寰语气有些气愤的说道,“公主这话的意思你觉得你一点错都没有,错的还应该是那个妇人,她自己身体不好,还导致你被牵连了,如果不是公主存了害人之心,那妇人又怎会被你迫害!” 明寰看着他们个个都说的有理,低头看袁君逢,只见他无动于衷,不由得悲从心起,哭泣着向房内跑去。 薛柔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有些内疚,人家毕竟是公主,被这样说会不会想不开呀! 到了晚上也不见明寰出来,小奴也被赶出屋子,不准进去。 薛菲看着薛柔一副担忧的样子便说道,“这公主就是不知人间疾苦,自以为是让她吃点苦头也好!” 薛柔没有说话,袁君逢看她这样,便给她打了一碗汤递到她的面前,“不要胡思乱想,快吃饭!” 到了晚上薛柔也没有听见公主出来的消息,她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起身走了出来。 刚到明寰门外看见一个人影在上吊的样子,薛柔赶紧冲了进去,把明寰救下来。 两人双双跌倒在地,明寰看见是薛柔,使劲的推了她一把,“你救我干什么?我死了,你不是最开心吗!” 薛柔甩了甩被压疼的手,“公主,你死了我为什么要开心啊!” 明寰哭泣着说道,“你不要再对我假好心,我最恨的就是你,薛柔我恨死你了!” 薛柔坐在地上看着明寰,“我怎么得罪你了?皇上要置我于死地,我想也是因为公主你,要恨也是我恨你,你干嘛要恨我!” 明寰听她这么一说,更想哭了,“我父皇都出手了!可你为什么命那么长,还好好活着!要是你找到了就死了多好!不!从来都没有你多好!” 薛柔觉得明寰就是在耍小脾气,便爬起来,走向门外,“我懒得和你说!等你发泄够了,自然就好了!” 明寰看着薛柔忽然说道,“薛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薛柔停在原地,明寰接着说道,“这世上真不公平,你虽然和袁君逢早早的定了亲,但你们没有见过, 袁君逢自从被父皇赏识,我便一直倾心于他,从未变过!哪怕他一直对我冷冰冰,从未对我多看一眼, 我也一直初心不变!袁君逢我认识了五年,喜欢他五年,可为什么还不抵你和他相识的这几个月呢! 薛柔你让我如何不恨你,你一出现,就不费吹灰之力的抢走了他!那我呢,难道我的付出就应该付之东流吗?” 薛柔转过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明寰说道,“公主,你不应该存在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我首先必须告诉你的是,我不可能不存在,只是你从未把我当回事! 如果你在刚开始喜欢上袁君逢的时候,便把我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铲除掉,可能就不会有他喜欢上我的事! 可是事实证明,你并未把我看在眼里,现在阴差阳错的,我和他见了面,他喜欢上了我,当然,我也喜欢他! 如果他真的喜欢你,我可以退出,我可以把他让给你!可是事实证明,他不喜欢你,他不想和你生活在一起, 那我本来就喜欢他,我不可能做得像圣母似的,把他让给你这不可能!” 明寰说道,“可是你能给他什么?如果他娶了我,我会给他权力!” 薛柔忽然笑了,“公主,那你为何一直等着他,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将军,我相信公主完全有能力嫁给一个储君,这样将来公主就会是一国之母,甚至走得更远,太后、皇太后,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明寰哭泣着说道,“因为我只喜欢他,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薛柔叹口气说道,“对,因为你只喜欢他,所以你不想和你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你为什么不换位思考一下,他为什么宁愿放弃权力、违抗圣旨,都不要和你在一起!因为他喜欢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你都做不到的事,却要求他去做到呢!” 明寰说道,“只要你离开他,我自然有办法让他喜欢我!” 薛柔走上前把明寰搀扶起来,坐下,“公主,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如果他真的会喜欢你,早就喜欢你了,你有美貌,有权利,有财富,如果他要喜欢你, 不至于你和他认识了五年,他都不喜欢你!要喜欢你,早就喜欢你了,感情这种事,本身就不公平!也不讲究什么先来后到! 世界上的真情可贵!不就是因为它变化莫测,人心不可掌控,这才显得它弥足珍贵吗!我相信公主喜欢袁君逢, 也是喜欢他这份执着与认真!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言为了权力为了财富,把我给抛弃,那你还会对他如此的执着吗! 公主从小长在深宫,又是皇上的掌上明珠,自然所有的人都顺着你捧着你,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不顺着你,捧着你的男人,你肯定会心动! 一个女人爱慕一个男人本身没有错,但你因为爱慕这个男人,而伤害了无辜的人,这样的做法就是错的! 你如此做只会让这个男人离你越来越远!喜欢一个人,不就想让他幸福吗,你何不试着放手!爱情这东西,就像手里的沙子,你握得越紧,他就流失的越快, 你放松一点,或许得到的更多,就算你得不到袁君逢的爱情,最起码你得到他的尊重,可以和他交朋友成为友情吧!至少不会是敌人!” 明寰呆呆的看着薛柔……半响推开薛柔用手捂着脸说道,“本公主还需要你教我,你快滚吧,本公主要睡觉了!” 第九十六章:出现瘟疫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知道她这是想独自安静一会儿!便转身走了出去。 袁君逢纹身赶来,见到薛柔走了出来,立马走上去,“怎么了!你怎么会在公主的房里?” 薛柔抬头看着袁君逢忽然就有些气恼,抬手就打了他胸膛一下,“都怪你,到处招蜂引蝶!” 袁君被打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我怎么了!是不是公主说什么了!” 薛柔拉着他的手,离开了公主的门前,“没事,回去睡觉吧!” 第二天一早,还是没有见到公主出来吃饭,薛柔只好起身往公主的房里走去!袁君逢拉住她,“别管她了!我们先吃吧!” 薛柔还是执意的去了公主房里,打开门,只见被褥都是叠好的,并没有见到公主和小奴的身影,只在桌前看见了一封信,和放在一旁的五百两银子。 薛柔拿着信走到前厅,“公主不知道去哪里了,留下了一封信!” 所有人都停顿下来看着薛柔!薛菲问她,“信里都说些什么!” 薛柔这才拆开信封,读了出来,“薛柔昨晚你说的话,本宫听了,但是并不代表你是对的,本宫承认在润肤膏里下药的事, 确实是本宫不对,伤害了无辜的人!但是本宫会赔偿王家五百两银子,请代为转交给受害者! 至于惩罚,本宫身为皇族,还轮不到你们来给我惩罚!所以本宫自愿去山上的德宁寺清修减轻自身的错误!” 霍平练听完之后就笑了起来,“太好了,这公主终于走了!” 薛柔缓慢的收起了信封,坐到桌前,对着三人说道,“其实公主本性不坏的,只是有些刁蛮任性!” 袁君逢听见公主离去,也是放松心情,便和薛柔说道,“公主不在,我们便可安心做自己的事!一会儿我便和霍平练一起,先去把门面租下来!” 说到这个,现在薛菲想起来,询问薛柔,“对了,绿萍他们呢!” 薛柔说道,“我的姐姐啊,你现在才想起来问她们!她们都没有事,我和袁大哥走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她们和千金坊,在那个地方的店面,我全部都没有要! 绿萍会自己做主,安排好那些人,毕竟她们一直跟着我们也未必是好事!不过,一直到我回去,我都没有见到莫名!实在是不知道莫名到底是去干嘛了!” 薛菲听见已经安排好所有人员。也就放心了,接着和薛柔说道,“不知道莫名到底是去了哪里,他临走的时候也没有跟我们说是去哪里!” 薛柔说道,“不过不必担心,我临走的时候,给绿萍说过,如果莫名回去,还愿意待在那里,那莫名还是那里的东家!如果不愿意,我也给他们留了口信,告诉莫名我们在哪里!” 薛菲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对着薛柔说道,“我在当姐姐的,自愧不如了,你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薛柔笑着和薛菲说道,“我哪有安排些什么,你不怪我什么都不要,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你现在这样夸奖我, 我都不知道你是真心夸奖我,还是借机损我!现在我们所有的一切都要从头再来,人力,物力,财力,都要从头开始!我们有的忙了!” 霍平练对着薛柔说道,“薛柔姑娘不怕,有我和将军在这里!兵分两路,我和将军就去看店铺,然后你和你姐姐就去看药材!” 袁君逢对着霍平练说道,“在这种地方你就别叫我将军了,你直接像以前一样叫我袁哥就好!” 霍平练对着他笑了笑,薛柔也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好,“好,那我就和姐姐去找药材!陈大哥和霍大哥就去找店铺!” 袁君逢夹了一筷子菜放在薛柔的碗上,“我记得往城外西北方向再走一会儿,就有一个村子!叫云盘村,那个村子是药材的批发地,药材的买进买出,在那里较多,可以去那里看一看!快吃吧,吃完就出发,不然一会儿菜都凉了!” 吃完饭,袁君逢和霍平练,就像城里出发。薛家姐妹,便向云盘村走去! 薛柔和薛菲来到云盘村,见到许多的人,挑着药材走进走出,还有许多人都在村里的小集市上摆满了药材,在叫卖着。 薛柔挨着查看了一下药材的品质,还算可以,也有一些比较上层的。薛柔想着可以在这里拿药去,把自己需要的东西做出来。 两姐妹高兴的查看着药材,忽然听见那边有人在说道,“听说这回王大商人带来了稀有的药材!我们可要过去看看有什么是我们需要的,” 另一个人说道,“那赶紧过去吧,在磨蹭一会什么都没有了!” 薛柔看着几人跑的方向,一把抓住薛菲的手,“姐,我们也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 来到许多人围观的地方,薛菲看着人群汹涌的地方,便说道,“柔儿!人这么多,怎么挤得进去,我们就别进去了吧!” 薛柔把薛菲拉到边缘站好,然后说道,“姐,我就进去看一眼,你在这里等等我!” 薛菲来不及阻止,薛柔就奋力的挤了进去,挤到里面,他便看见一个肥胖的蓝衣商人,面前堆满了。 人参、土黄芪、玄胡索、肉苁蓉、虎骨、血竭…… 薛柔都大吃一惊,向旁边人打听,“这人是什么来头?从哪里搞了这么多稀奇的药材!” 旁边的人说道,“这人叫王大海听说是哪个地方的富商!也不常来我们这里,偶尔来几次!前面他拿的药材都没有今天的多,今天来拿的药材就很多,而且这算得上是上品药材!” 薛柔惊奇的看着面前的药材!尤其看着那根虎骨!要得到一根虎骨,那就得打倒一头老虎。这可了,不得呀,想着她便蹲下去拿起虎骨。 王大海一见年纪轻轻的一女子,看上了这虎骨,弯腰和薛柔说道,“哎,姑娘你真有眼光,这虎骨只此一根,刚才已经有人把另外一根买走了,现在只剩下一根,我就收你八十两银子!你就可以带走它!” 薛柔震惊的看着王大海说道,“什么?你卖八十两,你这够养活多少普通的百姓家了!” 王大海笑着说的,“大家看吧,这小姑娘就不懂了,这要取一头老虎的骨头,那是多么的不容易,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且虎骨可以祛风通络,强健筋骨,脚膝酸软, 都可以用!虽说他没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但是他可是很难得见到的物品,因为凶兽,可不是人轻易能斗得过的, 所以此药最为难得!刚才那人买走的是一百两,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根,我看你是一个小姑娘,如此识货便给你八十两!所以小姑娘你别不识抬举,如果你要就要,不要就拉倒!” 薛柔没有在乎王大海说什么,反而拿着手里的虎骨,反复的摸,心里奇怪的说道,奇怪了,怎么会有一股驴骨头的味道呢? 她反复的拿到鼻尖去闻,越闻反而越像驴骨头。 王大海见状一把夺过虎骨,对着薛柔大声喊道,“小姑娘怎么回事?要买就买,不买就赶紧走啊!” 薛柔抬头看着王大海心虚的面容,直觉这其中有鬼,大声的质问他,“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别人来买东西,那肯定是要好好看清楚的,万一买到假货呢,别人好好的看你一把夺过去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这是假的!” 王大海愤怒的说道,“这小姑娘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这怎么就成假的了!买不起,你别在这里挡我生意好不好!” 薛柔不仅不走,反而还走到了人参的旁边,拿起来。上下看了看,便当着王大海的面一下子扳开了。 薛柔拿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看像王大海紧张的表情。再接着走到黄芪的身边仔细的查看。等把所有的东西都查看一遍之后,笑着指着王大海,“你这卖的都是假货,你还好意思卖那么高!” 王大海愤怒不已的指着薛柔,“小丫头片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薛柔给大家伙说道,“你们都被骗了,这什么王大海就是一个骗子!他这个人参是用荠苊冒充的,还有这个虎骨,根本就是驴脚骨!” 王大海听见薛柔说的话,立马向身边的两个人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马上给我抓过来!” 薛柔听这人还恼羞成怒,想抓了自己便对着人群说道,“这个大骗子明目张胆的来你们云盘村卖假药,这不是要存心打你们云盘村的脸吗?你们云盘村就这样容许别人打你们的脸吗!” 人群先一听,便都熙熙攘攘的挤在了一块,薛柔趁这时间拉住薛菲便向家里跑去。 到了家里,袁君逢和霍平练还没有回家。薛菲坐在一旁一边倒水,一边斥责薛柔,“你说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就算你发现他卖的是假药, 你就不能先回来,我们商量商量再说嘛,就我们两个女子在那里,你突然就得罪他,万一真的把我们怎么样了,到时候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薛柔揉着自己的左边耳垂,嘟着嘴,就是不说话。 袁君逢刚走进来,便见到薛柔这副模样。便询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气喘吁吁的!” 薛菲看向薛柔,“你惹祸的时候不是挺快的嘛,都不用思考的,现在袁大哥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第九十七章:奇怪的公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有些闪躲的说道,“我也没有做错呀,他本来就卖的是假药啊!” 袁君逢询问薛菲,“柔儿这次又犯了什么错!” 薛菲和袁君逢说道,“今日我们去云盘村,柔儿非得去凑什么热闹,你说你凑热闹就算了,看到别人卖的是假药,就当着所有的面拆穿了别人, 别人被当场拆穿,又看她是一个弱小女子便叫打手来追我们,我都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柔儿就一把拉着我使劲往前跑,要不是云盘村那地方人多阻拦了他们,我们还真的就跑不掉了!” 袁君逢听完后也是不太赞同的看着薛柔,薛柔赶紧说道,“那我下次不这样了吗?当时谁叫那个人明明卖的是假药,还喊得那么高, 还那么猖狂,所以我……所以我当时就没忍住!而且谁知道那个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这么猖狂!” 袁君逢忽然对着薛柔出声训斥道,“柔儿,上次的事情,已经让我心有余悸了,你还想让我再胆战心惊一回吗!” 薛柔赶紧上前轻轻扯着袁君逢的袖子摆动,“袁大哥,我都已经说了,我下次一定不这样了,我一定三思而后行!” 袁君逢看着她不说话,可是脸上的表情有所松动,薛总赶紧趁热打铁的说道,“袁大哥那个人贩卖假药,而且他一次性弄了那么多,实在是太猖狂了,如果让他那批假药贩卖出去,那得害了多少人啊!” 袁君逢看着他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期望的看着自己,自己又实在硬不下心肠,便问道,“你想如何!” 薛柔才嘻嘻的笑了起来,“袁大哥,这样吧,你和我一起去看看那个王大海到底是把药材要卖到哪些地方去!然后我们在当着那个地方的人戳穿他的真面目,让那个地方的人从此再也不待见他!” 袁君逢眼里满是笑意,对着薛柔说道,“你现在还是想当面戳穿别人!” 薛柔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那不是有你吗?有你的话我还怕他做什么!” 袁君逢忽然感觉心里酸酸甜甜的,心跳也七上八下的,看着他,仰着头看着自己,感觉自己喉头发紧,“好!” 两人在悄悄潜回云盘村,跟在王大海一行人身后。 只听王大海身边的人问他,“大海哥,那现在我们要把这些药卖到哪里去啊?” 王大海说道,“你以为那小贱人给我打乱了,我就没地方卖了吗?我有的是地方卖,只是卖不了那么高的价钱,不过那地方很需要这些药材,我们走吧!” 袁君逢和薛柔对视 然后便跟了上去,王大海居然是往云盘村的反方向而去。 终于来到目的地,薛柔看着,到处都是面黄肌瘦的人,有些担忧的看向了袁君逢! 袁君逢安抚的拉住了薛柔,袁君逢叫住一个村民询问状况,“请问一下你们村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你们每个人都面黄肌瘦的!” 那位村民带着一个小孩,是要去往什么地方?听见询问停了下来,“你们既不是这村里的人,就赶紧走吧!我们这地方生了怪病,不仅治不好,还越传越广!” 薛柔一听,正走上前给那位村民把脉。袁君逢看着薛柔眉头越皱越紧。不一会儿薛柔把手放上了小孩的脉搏上。 最后薛柔震惊的放开了手,走到袁君逢身边,看着袁君逢小声的说道,“是疟疾!也就是瘟疫!” 袁君逢看向村民,立马拉起薛柔的手,就要离去。 薛柔却用力的挣脱,“袁大哥,难道你不管他们了吗?” 袁君逢说道,“我不是不管他们,而是我要马上把这边的情况禀报皇上,只靠你,我二人的力量是万万不够的!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你和我一起回去!” 薛柔听到他这么说,这才放心的跟他一起回去,路上询问,“那个王大海怎么办呀!” 袁君逢笑了笑,“你还真是不放弃,那王大海肯定还不知道里面的人是得了瘟疫!让他进去吧,就当他是自作自受吧!” 当天回去,把事情告知皇上,不想下一秒皇上便下旨叫袁君逢回去!袁君逢知道此事,绝不可耽搁,向薛柔说道,“此事关乎老百姓的安危,我不可以坐视不管!一旦商讨好,如何处理此事,我便马上通知你!” 薛柔低着头想了想,说道,“好你去吧!” 袁君逢看着霍平练,“霍平练你留在此地保护她们,她二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霍平练点头,袁君逢这才转身,和宣圣旨的人一道而去。 第二天一早,薛柔谎称自己想睡觉,不想去进药材。薛菲和霍平练只好自己去!等二人走后,薛柔便爬了起来。收拾好自己的小包包打开门,就去找袁君逢去了。 不想出师不利,刚走到一个小树林,便遇见有人被打劫。 一个大男人,被另外两个大男人。抢劫手里的包袱。被抢劫的男人抬头看到薛柔,对着抢劫他的两个男人说道,“我是逃难出来的,我能用什么银两,那个女人一看穿着就有钱,你们去抢她吧!” 薛柔赶紧说道,“哎,我一个女人我能跑到哪里去,你们先把他抢劫好了,再来抢劫我也不迟啊!” 看那两个人还是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薛柔只好主动走近两人,“你看我都站得这么近了,还怕我跑不成,你们一天就能抢两个人,这是你们赚了,你先把他抢了再来抢我,那不是一样吗!” 抢劫的两个人想了想也对,便弯腰下去接着抢那个男人。薛柔这时候悄悄的摸到了包里的迷魂药,打开瓶塞,鼓起胆子对着两个抢劫的人说道,“两位大哥看看我呗!” 两个人一抬头,薛柔便把迷药甩了出去。两个大男人,不到一分钟便倒了下去。 抢劫的男人见到这个样子,立马抱起自己的包袱跑了。可才跑了几步又跑回来,把两个歹徒身上的钱财都收刮了,然后看了薛柔一眼,又接着跑了。 薛柔觉得有些好笑,但转念一想,这才走出家没多少就遇到了这种危险,要是她一个人出去能安全的找到袁大哥吗?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等待消息吧。 薛柔抱着小包回到家里按理来说,薛柔和霍平练这时候还没有回来,怎么家里门是开着的呢?她记得她关了的呀! 刚走进去,就见到公主,满脸惊慌坐在椅子上,薛柔惊讶的问道,“公主!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去德宁寺了吗?” 明寰看见薛柔就十分委屈的露出了左手小手臂。雪白的小臂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痕。正往外冒着血。 薛柔也不问了,便走上前去给明寰包扎好。明寰看着她包扎的薛柔说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他们呢!” 薛柔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外面有人!原来是德宁寺的方丈亲自下来,请公主回去。 明寰立马抓住薛柔的手,可怜兮兮的说道,“我不回去,那地方他们虐待我,我手上的伤就是他们划伤的!我让小奴假扮成我,才跑出来的,薛柔我不和你抢袁君逢!你别赶我走了,我在这里住下好不好!你上次说的我都记在心里的,你别让我去那个地方了!” 薛柔有些无奈的看着明寰说道,“公主,你可别乱说话,又不是我让你去德宁寺的!我也没说你不可以住在这啊!” 明寰说道,“那你是同意我住在这里了是吧?那你能不能帮我去给方丈说我不回去了!他们那里太可怕了,我不要回去了!” 薛柔有些为难,但是看着满眼泪花,手上又有伤的公主,想一想人家金枝玉叶的还没受过这种委屈呢,算了算了就帮她一会吧。“行,那你坐着就别动,我去给方丈说!” 薛柔走到门口,先向方丈行了一礼,才和方丈说道,“公主说不想回去德宁寺了,要在我这里住下!” 方丈说道,“阿弥陀佛,公主突然离去,如若皇上追究,老衲如何是好!” 薛柔说道,“明寰公主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如果她不愿意做的事,我们强求,反而皇上才会怪罪于我们!而且这是公主自己的意思,与我们旁人没有关系!” 方丈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只尽到了自己的义务,便说了一句阿弥陀佛,便带着人走了。 明寰见薛柔进来急忙问道,“走了吗!” “已经走了!”薛柔直接收拾东西要回屋里,明寰赶紧问道,“袁君逢他们呢!” 薛柔眼神微动,“袁大哥皇上叫回去了!” “什么!”明寰激动的站起来,“他怎么突然就回宫了呢?他不是说……” 薛柔嬉笑的看着明寰,“南边那发生了瘟疫,皇上就把他叫回去了!” 明寰沉吟一会儿说道,“我,我私自下了山,我想了想,还是要给我父皇说一声,免得他担心,我想回宫一趟吧!要是父皇担心,连累了寺里就不好了!” 第九十八章:受命前往安逸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眉头挑动,还未说话薛菲和霍平练就走了进来,看到明寰都有些疑惑,霍平练对着明寰说道,“公主怎么到这里来了!” 明寰对着霍平练说道,“我想回宫!所以就回来了!” 霍平练疑惑不解的说道,“公主想回宫来这郊外干嘛!怎么不叫宫里的人来接公主!” 明寰面色不愉,“本宫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薛菲一听就不太高兴的对着明寰说道,“公主怕是误会了,没有谁想管你!只不过你贸然出现在我们的地方,我们问一问还不可以吗!” 薛柔忽然说道,“我送公主回去吧!” “不行!”不想三个人都说不行!薛柔皱起眉头说道,“为何!” 薛柔说道,“我不放心你!”霍平练也说道,“将军说了让我看好你和你姐姐!我不能违背将军的话!” 薛柔看向明寰询问,“那公主呢!是什么原因!” 薛菲和霍平练也看着明寰,明寰只能说道,“薛柔一个女子,她送我回去!那和我一个人回去有什么区别!” 薛柔看着明寰实在是很奇怪哎!但是转念一想,算了还能不明白她那点小心思吗! 便对着霍平练说道,“霍大哥,那你送公主回去吧!如果我们让公主自己回去,要是半路出了事,到时候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霍平练也觉得只能这样了,便护送明寰回去! 皇宫内 皇上刚和袁君逢说完话!一个小太监就来到殿外,三德福出去一会后进来在皇上耳边传达,皇上听后轻皱了皱眉,然后看向袁君逢说道,“你先退下吧!” 袁君逢行礼退下,明寰回到宫中梳洗打扮好,便去求见皇上。 皇上让三福把人领进来,明寰走到皇上面前说道,“儿臣拜见父皇!” 皇上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奏折,对着明寰说道,“明寰你不好好的在山上静养!怎么突然就回宫了!” 明寰说道,“父皇儿臣在寺庙里有很认真的思过!儿臣也愿意在寺庙里好好的静心休养,但是儿臣担心父皇一人在宫里,这些下人们粗手笨脚的伺候不好你,所以儿臣还是觉得回来伺候父皇比较好!而且我在伺候父皇的同时,我还可以好好的反思自己的行为,用我的行动来弥补我的错失!” 皇上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可耐不住这是自己心疼的女儿呀,“油嘴滑舌,快起来吧!” 明寰笑着站起来左右环顾,皇上见她这副模样便说道,“别看了,人早就回去了!” 明寰问道,“回去!回郊外吗?” 皇上说道,“我有事吩咐他去做,所以暂时是回将军府了吧!不过明天就出发了!” 明寰疑惑不解的说道,“出发!父皇你是叫他去做什么事吗!” 三福解释给明寰听,“南边的安逸村,得了瘟疫,这段时间,袁将军也没有什么事做,所以皇上就让他负责了这个件事,让袁将军带人前去查看,因为也是他发现的,所以他去查看比较妥帖!” 明寰一惊,“瘟疫!这无灾无难的怎么会突然出现瘟疫!” 皇上说道,“明寰你先下去休息吧,这不是一个女儿家该操心的事!你劳途奔波的赶回来,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明寰只能行礼说道,“是!那父皇你也早点休息,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明寰走出来后,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再想什么! 袁君逢回到将军府,冯贞便坐在饭堂前一语不发。袁君逢看着冯贞脸色不佳,脚步停顿了一下,便接着走了进去!跪在冯贞面前说道,“娘,我回来了!” 冯贞低头看着他,嘲讽的说道,“你回来了就回来了,为何要跪于我面前!” 袁君逢说道,“娘,无论如何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做儿子的绝无怨言!” 冯贞听他这话,便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袁君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怕我怪薛柔吗!所以赶紧把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是不是!” 见他不说话,冯贞更生气,“难道我不该怪她吗?她让你违抗圣旨,让我们将军府整个陷入危险之中,难道我不该怪她吗?我看她就是一个灾星!” 袁君逢说道,“娘,我说了这些都是我的错,与薛柔没有任何关系,违抗圣旨的事,薛柔也不知道,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至于将军府,是儿子不孝,让你陷入了危险当中,这些薛柔全部都不知道,你不能怪在她身上!” 冯贞使劲的一拍桌子,“反了天了,薛柔还没有进我袁家,你就处处维护她,好女子,应当是扶持夫君向上,给夫君带来好运,这薛柔到好,你看她给你带来什么了,让你差点被砍头,让我袁家差点就被满门抄斩!” 冯贞气愤的接连拍打桌子,“你带着薛柔到了京城,你们二人却在郊外买了房子,薛柔可曾来拜见我这个长辈!也罢,她不拜见我这老太婆也就算了,还鼓捣我儿子和她出去居住,你们二人还未成婚便如此厮混在一起,这就是一个不贤的女人,说大了薛柔上对皇上不忠,下对长辈不孝,如此不忠不孝不贤的女子,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袁君逢有些动怒的和冯贞说道,“娘,那是和我有婚约的未婚妻,你说的那些话,你可知你在说的是你未来的儿媳妇,你如此说你的儿媳妇,你让儿子我如何自处!” 冯贞吼道,“我不承认这个儿媳妇!” 袁君逢起身,“娘,我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这一辈子只要薛柔!薛柔不是不来拜见您,是我不让她来的, 因为我知道你对她一直有偏见,如果我带她过来,她就会听到你刚才说的那一番话,那会是如何的伤人,所以我不让她来,至于你说的儿子和她出去住,儿子发誓我和她发乎情,止乎礼绝对没有越过线!” 冯贞气笑了看着他说道,“呵呵……你不让她来见我!你是怕我对她怎么样吗?我一个老太婆,我能对她怎么样?你还把她护得这样好!” 袁君逢有些局促的说道,“这世上最锋利的刀剑就是嘴巴,娘你的嘴,可是能说得很,薛柔是我好不容易带回来的,要是被您随便两句气跑了,儿子到哪里去找啊!娘,我不和你说了,我很累了,我先回房睡了!” 冯贞看着他离去气愤的把手边的茶杯都扔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袁君逢趁冯贞还没有醒来的时候,便离去了。 只身带着闻阳便要离去,二人先进宫面圣告辞,刚被皇上请入殿内,说清楚缘由,便要离去。 “明寰公主求见!” 袁君逢和闻阳只好往一旁站过去。明寰走了进来,对着皇上行礼并说道,“儿臣拜见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望父皇恩准,儿臣要与袁将军们一同前去!” 袁君逢些烦躁的皱了一下眉头。闻阳看好戏的悄悄看了一眼袁君逢, 皇上低声怒斥明寰,“胡闹,人家是去办事,你以为是去游山玩水,能让你跟着去胡闹吗?” 明寰不慌不忙的说道,“儿臣绝非是去玩耍!赵国这次竟然发生了瘟疫,儿臣身为赵国的公主,享受着百姓们的爱戴,穿着百姓们做出来的上好丝绸,每天锦衣玉食的被百姓们供养着。却从来没有为赵国尽过一份责任,儿臣身为女子,既然不能上战场打仗保护国家安泰,那儿臣便尽这微薄的力量为我们赵国的子民祈求安泰康健!如今他们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儿臣作为皇家之人,代表皇家前去慰问了解情况,让他们知道,我们赵国的皇上,没有舍弃他们并且时刻牢记每一个子民的安危!” 皇上听完明寰的话,脸色有所好转,觉得公主这是懂事了!袁君逢见状赶紧说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公主乃是金枝玉叶,瘟疫一向来势如虎,如果公主前去万一不小心染上疾病,那微臣便万死难辞其咎了,皇家恩典慰问,可以派其他的人前去,公主不必亲自冒此危险!” 皇上点头,“袁爱卿此话有理!” 明寰一听赶紧和皇上说道,“父皇!只有派儿臣前去,才会显得父皇您对百姓爱民如子啊!你把最疼爱的女儿,派出去前去了解他们的病情状况,那代表着皇上对他们的病情十分的重视,而且正因为儿臣是您最喜爱的女儿,这才更能显示出皇家恩典啊,外面的人就会知道父皇您爱民如子,官民一体!” 皇上深思了一会儿,便下旨,“三福,你去寻几个武功较好的护卫,跟随公主一起前去,保护公主的安危!” 袁君逢听皇上下完旨意,便烦躁的闭上了眼睛。闻阳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袁君逢的表情。 最后袁君逢带着公主和闻阳一起回到郊外的院子里,薛柔看着明寰一起回来,就知道明寰公主下山回宫事情不简单。 闻阳好奇的盯着薛柔看,袁君逢见他那样,便踹了他一脚,这才走上前去拉着薛柔走到后面的屋子里…… 第九十九章:热闹的开头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到了屋里,薛柔便问袁君逢,“这是何意!”袁君逢说道,“皇上指派我去管理瘟疫的事情!所以我回来收拾一点行李就走!” 薛柔不高兴的说的,“既然你是去做正经事,那为什么明寰公主会跟着一起!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跟着你去那地方能做什么!” 袁君逢看着薛柔有些生气的迹象,便赶紧解释说道,“不是我叫她去的,是公主自己给皇上说,她要去代表皇家给百姓们祈福,皇上一听,便准许了她一起去,这皇上都同意了,我也没有办法,所以她才跟着去的!” 薛柔听到他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好吧,那你快收拾行李吧!” 袁君逢揶揄的说道,“柔儿你就不帮我收拾吗?一般都是妻子给丈夫收拾行李的!” 薛柔害羞的转过身,“你瞎说什么呢,我俩又没有拜堂成亲!谁是你妻子!” 他一听装作很失望的样子,便走去打开衣柜把衣服拿出来,“好吧,可怜我这个没妻子的人,只能自己打包了!” 薛柔忽然想到什么,和他说道,“袁大哥,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袁君逢停下手中的活,看着她皱着眉,“不行!” 明寰在外面等了许久都不见袁君逢出来,气愤的说道,“这袁君逢是搞什么?怎么这么久!” 闻阳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霍平练,奈何霍平练只是看着薛菲! 薛菲问霍平练,“霍大哥,你真的不和袁大哥他们一起去吗?” 霍平练对着薛菲说道,“有闻阳在,不会出什么事的!如果将军需要,便会叫我一起!” 闻阳看着满心满眼都是薛菲的霍平练,只能对着明寰说道,“公主要不我们二人先到城门去等将军如何!” 明寰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便向门外走去,闻阳赶紧跟了上去! 薛柔不爽的说道,“为什么我不能去,公主都能去,我怎么就不能去?而且我还是一位大夫,我去了我还能帮忙!” 袁君逢说道,“柔儿,不要胡闹了,有御医跟着我们一起去的,这可是瘟疫啊,别人都躲得远远的!你还往上凑干什么!” 薛柔说道,“那瘟疫是我和你发现的,所以我有责任啊,我也想尽一尽我的微薄之力嘛!” 袁君逢还是摇头,“不行,太危险了!柔儿你不知道在那种地方,一旦发生瘟疫,必会有暴动,到时候一但乱起来,我怕无暇顾及你,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不得担心死啊!” 薛柔咬了咬嘴皮,然后可怜兮兮的说道,“袁大哥,我是一名大夫!现在得了瘟疫的人在饱受病痛的折磨,我如果没有看到便可以无动于衷,可是那天我看到了他们,我心里着实难安,如果我不是一个大夫,我可以无视他们,可是我是一个大夫呀,我怎么可以不尽一尽我的能力呢,医者仁心,我连这点怜悯之心都没有的话,我怎么能成为一名大夫呢!如果我见死不救,躲在这后面,享受着这太平的盛世,那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行医救人呢!袁大哥你不知道,自从发现是瘟疫之后,你回了皇宫,可我也在家里备了许多药材,就是准备拿去救治那批得了瘟疫的人,可现在你却不让我去,” 说着便指控袁君逢,“你不让我去就算了,可你还带着公主去,公主本来对你就有意,你们二人天天腻在一块,万一你和公主日久生情了,那我怎么办啊!你就想带着公主去,不想带我去,袁大哥,你就不怕我胡思乱想吗?要是我胡思乱想一时想不开!那我就……我就背起包袱我就走了!” 袁君逢无语的看着薛柔,忽然有些理解皇上同意明寰公主的行为。 他看着气冲冲的薛柔,“柔儿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公主是皇上下旨让跟着去的,我没有办法的,不是我要带她去!我不让你去,是怕你出现危险,怎么吃醋了!” 薛柔撒娇的说道,“袁大哥,你就让我去吧,我和你去我保证不给你添乱,我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发生危险,你相信我的能力,我只会给你增加助力,绝对不会拖你后腿,不说我的医术举世无双至少也能小有成就吧,你就带我一起去吧,我保证,我一定乖乖听话,绝不给你惹祸!至少我比那公主强多了吧,公主说是祈福,如果拜佛烧香有用的话,这天底下还会有天灾人祸吗?我去至少我能实际的去治疗那些病患啊,我还准备了药材,我们带着药去,我比公主有用多了,你就带我去吧!” 见袁君逢无动于衷,薛柔便说道,“再说了,我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位置在哪里,如果你不带我去,那我就悄悄的去了你也不知道,到时候我也会有危险啊,我在你看得见的地方至少你还能管管我吧,如果我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就算犯错了也没人管,我遇见危险了也没有人救!” 袁君逢直接笑了,说道,“你这是软的不行来硬的是吧!你还敢威胁我!” 薛柔抿了抿嘴唇,“我威胁你,也得你被我威胁才是啊,如果你都不感觉这是威胁的话,那我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当一颗无人疼爱的小白菜喽!” 袁君逢说道,“柔儿这是在向我说,我不够疼爱柔儿吗!” 薛柔理直气壮的说道,“那你疼爱我,你就带我去啊!”说完薛柔跑上前把袁君逢的行礼打包了, 然后看向袁君逢说道,“袁大哥你看,我还能帮你打包行李,我们一起去还能相互有个照应,你就让我去吧,柔儿是一个大夫,那里全是急需大夫的病人,我怎么可以不去呢!这叫我作为一个大夫的心,如何能安啊!” 袁君逢看着她是真的想要跟去,而自己十分清楚以她的性格,如果自己不让去,她一定会悄悄的跟去,也如她所说,如果真的这样了,那她会更危险,还不如就放在自己身边。 便和她说道,“那你去可以,但是不可以莽撞行事,任何事情都要听我的!” 薛柔高兴极了,调皮的问道,“什么事都要问你,那我渴了,饿了也要问你吗!” 袁君逢严肃的说道,“柔儿,你必须答应我,我才让你去!” 薛柔见他这样只好说道,“好啦,好啦,我答应你了,我答应你就是啦,那我马上去收拾行李!” 等两人到了城门外,看见了焦急等待的公主和守在公主身旁小心翼翼的闻阳! 明寰看见薛柔就急忙询问袁君逢,“袁君逢你为什么带着她去!” 薛柔一脸乖巧的对着明寰公主笑着说道,“公主这话说的,我为什么不能去呀!明寰公主你都能去,我也能去啊!” 明寰气愤的和薛柔说道,“本宫能和你一样吗,本宫代表着皇家前去为百姓祈福,你能去干嘛呀!” 薛柔捂住嘴,柔柔的笑着说道,“哎哟,原来公主你是去祈福呀,哎呀,我可没有公主这么伟大的能力,我呢,只能是做一些比较简单的事,去给那些病患看看病啊,用点药啊,缓解一下他们的病情啊,可不像公主那般,去求求神拜拜佛祈求上苍保佑这些病患,可以不吃药不医治就好了!” 明寰气愤的指着薛柔,“放肆,你是在嘲笑本宫吗!” 薛柔不想和明寰说话转头看着袁君逢问道,“袁大哥,要走了吗!” 袁君逢看着她们俩在那里吵架,早就想走了,“赶紧上马车,启程走了!” 袁君逢看向明寰说道,“公主也快上马车吧!” 明寰只能剁脚进了后面的大马车,而薛柔被袁君逢拉上前面的马车,闻阳在前面骑马前行,袁君逢安排好薛柔便要下车去! 薛柔赶紧叫住他,“袁大哥,你别慌下去,你和我坐马车里!帮我一个小忙,我想做一些消炎的药,到时候直接拿过去给病患们吃!免得到时候现做还耽误时间!” 袁君逢闻言放下抬起的脚,坐了下来,“好!” 薛柔笑嘻嘻的把东西从自己做的小背包里拿出来,袁君逢看着她递给自己的很多厚实的东西, 薛柔说道,“这个是晒干的,你帮我把他全部弄碎!” 袁君逢挑眉,“如何弄?”薛柔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一般武功高强的人,不都是放在手心里,一捏就变成渣渣了吗?” 袁君逢抬头看着薛柔很认真的问着自己,忽然噗嗤一声就笑了,“是谁告诉你的这么神奇的武功!” 薛柔脑海里说道,‘当然是电视剧里了!’可是嘴巴里说道,“我看那些民间话本里说的,大侠都是这样弄碎东西的!”薛柔举着手做了一个用力握紧的手势。 袁君逢撩开马车的窗帘向闻阳说道,“弄一个……”然后回头问薛柔,“锤药的那个叫什么?” 薛柔忽然大笑不止,“不用!我这里有,就是特别小特别耗时间!”然后从小背包里面拿出石臼。 袁君逢放下莲子,接过石臼问道,“我还真不知道这叫什么名字!” 薛柔戏谑的看着他,“你没碰过,当然不知道,这叫石臼,你放心以后你会有大把的机会来接触这些东西!” 第一百章:遇到难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一边舂药,一边高兴我说道,“柔儿这话的意思是答应嫁给我了!” 薛柔脸颊发烫,低着头把生姜拿出来,“我人都跟你到这边了,你觉得我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看着她面若挑花,害羞的低着头,袁君逢手中的动作越来越慢。 薛柔见他停下动作,抬头看向他。却被他的突然靠近吓了一跳,往后退去。 袁君逢将就顺势而上,上半身紧紧贴着薛柔,见她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笑着轻啄了一口她的脸颊。 薛柔背部紧紧靠着马车的车壁退无可退,只能用手抵着他的胸膛,脸被他碰一下,又羞又急的吼道,“你那个你干什么啊?外面全是人,你快过去!” “呵呵!”袁君逢低沉的笑出声,“柔儿的意思是……”说着他看着她粉嘟嘟的嘴唇并慢慢的靠了过去,“如果外面没有人,是不是就可以……” 说话的气息喷在薛柔脸上,带着淡淡的薄荷叶的味道,使她整个脑袋发空。 在两人的嘴唇只距离了一厘米的时候,他轻声细语的询问,“可以吗?” 薛柔局促的握紧了手中的药材,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不见她说话,他再也没有控制住诱惑,终于吻上了他朝思暮想的柔软之上。 薛柔抬眸看见近在咫尺充满深情与压制的欲望双眸,赶紧闭上眼睛,脑袋一片空白, 脑海里都是刚刚看见的那双克制的眼睛。缓缓地抬手环住袁君逢的脖子,她看不见他因为她的动作,欲望加深的眼眸。 他突然加深动作如暴风雨般的侵袭着薛柔的脑海让她茫然无措,只能紧紧抱住他。 他伸出手臂,把她紧紧的拢在怀里,如珍似宝…… “将军!”闻阳在马车外呼喊!薛柔一惊嘴唇躲开袁君逢的唇,如受惊的鸟儿躲在他的怀里。 袁君逢听着闻阳这不识趣的声音,太阳穴气的突突跳动,沉声问道,“何事!” 闻阳有些疑惑的在心里想道‘他怎么感觉将军的声音好像比往常还要低沉,感觉像是在压抑什么一样,’怕不小心得罪了他,便小心翼翼的问道 ,“厄,我想问一下将军是要我弄一个什么东西!我好去安排!” 薛柔在闻阳说话的时候就发现了她和袁君逢的暧昧姿势,赶紧脱离他的怀抱, 袁君逢看着空了的怀抱,对闻阳的怨念更深了,吼道,“自己想!” 闻阳下意识的回答,“啊!”薛柔实在看不下去他欺负人,便揭开车帘对着闻阳说道,“不用了,已经有了,” 闻阳呆呆的看着薛柔回应一声,“哦!”直到薛柔把帘子放下,他才知道为何将军如此生气,为何声音如此低沉,看着薛柔那红红的嘴唇,他要是再不明白自己破坏了将军的好事,他就是猪了。 闻阳猥琐的骑着马儿远离马车,怕不小心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马车内袁君逢愤恨的使劲捣药,薛柔脸蛋红扑扑的,见他这样使劲,赶紧再给他放了一堆药材, 袁君逢无语的看着面前的药材,语气有些委屈,“柔儿,我在生气,你不心疼我就算了,你还……!” 薛柔不太好意思的看他,低声说道,“反正你也要找地方发火吧,别浪费了你的力气!你这也算是气有所值嘛!” 袁君逢听完忽然笑了起来,然后突然靠近薛柔,在她耳边低沉着声音说道,“柔儿,闻阳不会再打扰我们了!” 他说话的热气喷吐在薛柔的耳边,就让她面红耳赤,在听他话语的内容,脸蛋轰的一下就红了,使劲推开他,“不行,你快……把药弄了!” 明寰在后面的马车里听着前面的欢声笑语,心里酸酸楚楚的,颇不是滋味!但这几天和他们相处以来,明寰明显的看到了袁君逢对她和对薛柔的态度。 那可谓是对自己看不见半点情谊,对薛柔却千依百顺,处处浓情蜜意! 她想到薛柔说得话,握紧的手渐渐放松,在心里劝说自己,‘罢了罢了,或许真如薛柔所说放手对谁都好!’ 闻阳在前面骑着马儿,手边还要给将军牵着将军的爱马‘逐浪’,后面跟着薛柔和袁君逢的马车,再往后是明寰的马车,明寰后面是皇上派给明寰的六十个护卫,护卫后面是随行的二十个太医!和五车药材! 忽然停下马车,闻阳来到马车前,袁君逢下了马车跟着闻阳到了前面,只见是连绵不绝的难民,见到袁君逢他们队伍,一拥而上索要粮食,被后面的护卫拦住了! 薛柔等了一会便下了马车走上前,看着面前的一切,皱起小脸,袁君逢低头和薛柔说道,“你先回马车上前,我们处理好就出发!” 薛柔不走反而和袁君逢说道,“袁大哥这些难民来的方向好像都是安逸村!” 袁君逢点头,“对,所以可能有点棘手!万一他们身上带的有瘟疫!所以不能让他们走出去!” 薛柔不赞同的摇头,“袁大哥,如果他们有些人有有些人没有,你把他们全部赶回去,那么大家都会传染!这样只会增加患者的数量!” 袁君逢听了后对着闻阳说道,“去把后面的太医全部叫过来!给他们一一诊断,如果身患瘟疫的,跟我们一起带回安逸城,如果没有的便让其离去!” 让护卫把难民叫排好队,一一检查,一个老奶奶抱着二岁的小女孩走到薛柔面前,颤巍巍的说道,“姑娘,给点吃的吧,我小孙女快饿死了!老婆子我不吃,你就给一点给我的孙女吧!救她一命吧,她还那么小!” 薛柔看着骨瘦嶙峋的老奶奶抱着皮包骨的小姑娘,赶紧接过小姑娘,抱在怀里只感觉小小一团,根本没有什么重量,脸瘦的小小的,还没有薛柔的一个巴掌大! 袁君逢下意识就想阻止,怕小孩有瘟疫,薛柔直接对着他说道,“袁大哥,你去拿点吃的和水过来!” 袁君逢只好去把水和吃的带过来,所有难民一见到吃的都激动的想向这边涌来,护卫都快拦不住了, 闻阳叫所有护卫拔出剑,难民才安静下来,却都跪在了地上,祈求着,“给点吃的吧!” 薛柔看着他们衣衫褴褛,满脸枯黄走路腿脚打颤,显然是营养不良,长期没有吃东西导致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抬头看着袁君逢询问,“袁大哥,我们还有多久到安逸村!” 袁君逢知道她的意思便说道,“加紧赶路,在傍晚之前能赶到安逸村!” 薛柔激动的说道,“那我们可不可以给他们一点吃的!” 袁君逢点头,薛柔赶紧把小女孩交给老婆婆,并把手里的吃的和水都交给了老婆婆。 然后就去拿粮食,袁君逢赶紧叫二个人一起拿,一一派发粮食到难民手上, 明寰听到是难民并且说是他们身上有瘟疫,便没有下马车,这时听见外面热火朝天的,便揭开帘子看看。 见他们在分发粮食,便说道,“假好心!”接着便气愤的放下帘子, 不一会太医诊断完毕,有小部分的人生有瘟疫,便要带回安逸村。 粮食发完了,可还是有一部分的人没有得到粮食。 袁君逢说道,“我们的粮食全部发完了,剩下的那一车是公主的,没公主同意,我们不能轻易动!” 薛柔听后不死心的说道,“我去问问吧,不问过怎么知道人家公主不愿意呢!” 袁君逢拉住要询问公主的薛柔,“我去问吧,你在这等着!” 薛柔却不让,“算了,自己去!” 明寰一脸懵的看着薛柔说道,“你说什么?” 薛柔只好再说一遍,“我说我们的粮食已经发完了,能不能借公主的一点粮食,发给这些难民!” 明寰有些厌烦的对着薛柔说道,“薛柔我说你烂好心你也有个度吧!把粮食都分给他们了,我们这么多人,这一路上吃什么呀!” 薛柔说道,“公主,我们傍晚就能到达安逸村,而且我们一两顿不吃,没有什么大事,可是他们是许久不吃,如果你现在给他们吃了就能救他们一命!” 明寰看着那些难民,心里也有些可怜,可是还是和薛柔说道,“就算我们给了难民吃的,救了他这一会,那又如何,他们还要往哪些地方去,路途上谁又会给他们吃的!” 薛柔看着明寰不说话,她何曾不知道这个道理,只能救一时,不能救一世。 明寰见她这样看着自己,问道,“你这样看着本宫是什么意思!你把你那两眼珠盯瞎了,本宫都不会借给你的!” 薛柔对着明寰翻了一个白眼,“我是在想刚刚说的是有道理的,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不借拉倒!” 薛柔说完转身离去,明寰看着她这样气愤的对着小宫女说道,“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我想借我都不愿意借了!” 袁君逢看着薛柔失落而归,举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我都说了,让我去吧,公主脾气可不好!” 见她还是低落,便说道,“别难过了,没有粮食,我们可以把钱才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买!” 薛柔这才抬起头来,高兴的说道,“看我这榆木脑袋,怎么就没想到呢!” 第一百零一章:好心遭嘲讽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把自己的钱财都拿出来分发,袁君逢把自己的钱袋递给她, 薛柔看着他有些犹豫,低头想了想,还是伸手接了过来一起分发给难民,闻阳把自己的钱袋递过去, 薛柔抬头看着闻阳说道,“闻校尉,就不用你的啦!” 闻阳疑惑不解的说道,“为何,难道我的钱就不是钱了!” 袁君逢动手拍了他的头一下,“你们赚钱不易,还是不要随便乱花的好!留着给你娶媳妇吧!” 霍平练硬是把钱袋交到薛柔面前,“我就算赚钱不易,我也想为这些贫苦的百姓做点什么呀!” 明寰走到他们身后见状嘲讽的说道,“那么一点点钱财还有必要推来推去吗?” 薛柔闻言对着明寰说道,“公主这话就不对了,无论是多少,人家也是出了一片心意的,不像有些人,就算有这能力,也不愿意出一份力!” 明寰哪里会听不出来,薛柔这是在嘲讽自己,便对着薛柔说道,“你以为你很伟大吗?你就拿这点粮食分给他们,那又如何呢?他们吃了这一顿,他们下一顿怎么办呢?也是继续找人乞讨吗!而且你分的这些粮食,如果强悍一点的难民,会不会去抢那些柔弱的难民的粮食,你还真以为你做的是好事啊!” 袁君逢出声训斥明寰,“公主够了!百姓的安危与生存,原本是你们皇家的责任,你代表着皇家来慰问这些百姓,微臣敢问一句,公主你做了什么?连向你借一点粮食你都不愿意施舍,自己坐在豪华马车上,不闻这些百姓的艰难苦楚,还拿着自己的歪理邪说来振振有词的教训为这些难民付出的人!公主自己不愿意做的,别人来做,别人做了你还不愿意!公主的这种行为,如果让天下人知道该多么的寒心!” 明寰没想到袁君逢会如此的斥责自己,听完他说的话,心里难受极了,气愤的指着薛柔,对着袁君逢说道,“袁君逢为了这个女人,你敢斥责本宫!” 薛柔走上前拉了一下袁君逢,然后对着明寰说道,“公主,我们是出来医治瘟疫的,不是出来争风吃醋的,袁大哥不是那个意思,公主你说的是对的,但是人不能什么都往坏的地方想!我们能做的,也不过是尽力而为!至于其他的我们既然不能掌控,又何必去想呢!” 明寰红着眼睛对着薛柔吼道,“本宫不需要你来教我!”然后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就是厌恶本宫,觉得本宫做任何事情都是错的!” 明寰说完转身就往自己马车上走去,跟在她身边的小宫女青儿赶紧把手里的一包金叶子递交给薛柔, 青儿和薛柔说道,“姑娘,你们误会公主了,公主是带着钱下来给你们分发的!” 薛柔看着手里的一包金叶子,心里有些内疚,她看着袁君逢说道,“你要不要去找公主道个歉!” 袁君逢却冷硬的说道,“没什么可道歉的,我说的也正是公主做的,并不会因为她拿出了什么而抵消了她说的话,做的事!” 薛柔挑了挑眉,然后看向人群,忽然笑着对着难民们说道,“我们所发的钱财,都是当今皇上最疼爱的女儿明寰公主给的!大家要谢谢公主才是!” 难民们立马跪在地上喊道,“谢谢公主!” 明寰呆在马车里当然听到了这些话,眼神有些松动,但还是倔强的说道,“本宫需要她假好心!” 青儿在一旁劝说明寰,“公主别伤心了,袁将军不是有意的!他哪次不是这样说话的,公主别放在心上!” 一语点醒梦中人明寰恍然大悟的说道,“是啊,他对我哪次说话是顾及过我的感受的!因为不在乎,所以从来不需要顾及我的感受!” 青儿看明寰忽然一直流眼泪,心里焦急万分,“公主,你别伤心了,将军他其实配不上你呀!” 明寰想着袁君逢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态度,悲伤的靠在马车的车壁上,捂着脸低声抽泣, 弄完一切后,袁君逢就要拉着薛柔上马车上,薛柔却停下和袁君逢说道,“袁大哥,你先上去弄药吧,我去和公主道个歉!” 袁君逢还来不及说话,薛柔就一溜烟跑去后面,看到她上了明寰的车内才吩咐出发! 薛柔不经过通报就跑进明寰的车内,明寰看着她冲进来有些懵的看着她,来不及遮掩脸上的泪痕, 薛柔也满脸歉意的看着明寰,明寰先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捂着脸对着薛柔吼道,“薛柔你干什么?为什么跑到我马车上来!你出去!” 薛柔不仅没走还坐到明寰身边,明寰气愤的叫青儿,“青儿快把她赶出去啊!” 青儿有些为难的看着薛柔,“薛姑娘,公主她现在不想见你,你要不一会儿再过来吧!” 薛柔直接无视青儿的话,反而还对青儿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话想对公主说!” 明寰放开手,对着薛柔吼道,“你什么东西啊?你还敢指挥我的婢女!” 薛柔看着明寰说道,“好啊,你不介意的话,她可以在这待着的!” 明寰想了想怕薛柔说什么不好的话,便对着青儿说道,“青儿你先外面去!” 等人出去了薛柔就和明寰说道,“公主,我是来和你道歉的,你别生气了!” 明寰说道,“你道什么歉?在他眼里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知道她说的是谁,薛柔踌躇着说道,“公主!有句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明寰把脸上的泪擦掉,“你人都上来了,不说就这么下去,你不觉得亏吗?” 薛柔噗嗤一声笑了,“那我就直说了!刚才公主说的那些确实是对的!但也有不对的。他们能从安逸村走到这里,一路上不可能不吃不喝,一定有好心人给他们施舍了,所以他们才能坚持走到这里!如果每个人都像公主你一样的想法,那他们是走不到这里的,这世界就是这样啊,一个好心人接着一个好心人的给予,就会让许多困难的人活下去!” 明寰低头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可是我也有下去给你们送钱了,可是你们呢,你们只知道怪罪我!”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薛柔说道,“公主生气的,不是我们,是袁大哥吧!” 明寰抬头看着薛柔,欲说还休最后闭口不言。 薛柔笑着说道,“感情的事,任何人开导都没有用,只能自己想通!” 明寰低着头闷闷的说道,“如青儿所说,他确实配不上本宫!他一个莽夫得到本公主的青睐,却不知珍惜。就凭这一点,他就配不上本宫!” 薛柔震惊,“公主能想开就好!”这世界的感情就是这么奇妙,来的时候没有任何缘由,走的时候也不需任何借口。 薛柔对着明寰说道,“公主,你一定会得到一个如意郎君,和公主风花雪月,对镜描眉!亦能和公主共享人世繁华,护公主一世平安!” 明寰抬头定定看着薛柔,半响傲娇的偏过头,“那是肯定的,还需要你说!” 薛柔笑着走出马车,马车停下明寰撩开窗帘看她跳下自己马车走到前面的马车旁,有一只大手把薛柔拉上马车! 明寰缓缓放下窗帘,眼神慢慢从悲伤中转变为期待,她也相信会有一个很爱很爱她的如意郎君。就像袁君逢爱薛柔那样爱自己,不!要比袁君逢更爱! 一路上看到许多难民络绎不绝的向着他们的反方向而去。看着这些人,薛柔只能使劲的捏着手里的丸子! 袁君逢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给她安慰,“会没事的!” 薛柔点头把更多的干药递给他,催促她他,“你也赶紧的多弄一点出来!” 到了傍晚时分,一群人终于赶到闹瘟疫的安逸村,却发现城门紧闭。 袁君逢和闻阳来到城门前叫人,城楼上看守人员对着下面说道,“安逸村紧闭城门,不许外人进来!你们到别处去吧!” 闻阳骑着马儿上对着上面看守人员说道,“快快打开城门,我们是皇上指派下来医治瘟疫的!” 看守人员有些犹豫的看着他们,“你们真是皇上叫来救治我们安逸村的人吗!” 袁君逢直接掏出令牌对着上面的看守人员说道,“我乃是镇国大将军袁君逢,皇上特派我等前来救治安逸村村民!” 看守人员看到令牌这才准备开门,可还是犹豫的说到,“将军,门不敢打开,一打开村民便要往外面涌去,以防瘟疫扩散,我们不敢开门啊!要是一个控制不住,那就糟了!” 袁君逢说道,“你只管开门!我们不会让任何人走出去!” 门打开果然一群人冲浪一样的向外面冲来!袁君逢命令所有人拔出刀剑,围在城墙前,拦住了村民们的去路。 袁君逢对着村民说道,“我们是带着药材来救治你们的,如果你们从这里跑了出去,你们不仅得不到救治,你们还会害更多的无辜的人家破人亡!” 村民们看着停在身后几大车药材,这才慢慢退回城内。 袁君逢带着这才安排闻阳带着太医和药材先进城,然后自己带着薛柔和明寰等进城,准备进城的时候明寰身边的青儿跑了过来对袁君逢说道,“将军,公主说她不进城里要自己在外面住!” 第一百零二章:公主又作妖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一听就厌烦的皱起眉头,询问青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身穿紫红色衣袍的小老头跑出城外,来到袁君逢面前说道,“小人安逸村县长周大鸿,见过将军!” 袁君逢看着周大鸿说道,“起来吧!”周大鸿站到一边对着袁君逢说道,“将军里面请!小人已命人准备好驿馆!将军带人就可入住!” 袁君逢对着周大鸿说道,“现场稍等片刻!”说完就骑着马儿去了明寰的车边询问道,“公主这是何意,现在已到了城门口,公主为何突然不进!” 周大鸿看着袁君逢往后面的马车而去,不由嘀咕着说道,“马车,你是何人啊!” 薛柔下了马车正巧听见周大鸿这话,便笑着说道,“大马车里的,可是当今皇上最疼爱的明寰公主!” 周大鸿转回头看着薛柔准备行礼,薛柔立马阻止他,并且说道,“县长不必对我行礼,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 周大鸿这才笑着松了口气,接着马上反应过来刚刚薛柔说了什么,紧张的问薛柔,“姑娘刚才说什么!” 薛柔笑嘻嘻的说道,“我说,那马车里的人是当今皇上最疼爱的明寰公主!” 周大鸿震惊的赶紧屁颠屁颠的向马车奔去! 明寰听到袁君逢质问的口气,在里面连面也不露的说道,“本宫说本宫不要进城!” 袁君逢语气带着怒气对着明寰说道,“公主为何不进城!你与微臣一同前来安逸村,微臣岂会让你一人在城外!要是公主一人在城外出了什么差池,你让微臣如何跟皇上交代!” 明寰解开窗帘对着袁君逢吼道,“让护卫陪本宫一起在城外安营扎寨,能出什么事啊,有他们保护我!你还担心个什么劲啊!” 袁君逢直接说道,“不行!公主别微臣为难!” 明寰刚要说话,周大鸿正好赶来,跪与地上对着她激动的说道,“小的周大鸿不知明寰公主嫁到,小的罪该万死!” 明寰看着周大鸿说道,“起来起来!”说完不管周大鸿直接对着袁君逢说道,“本宫就是不想进城!袁君逢你怎么什么都要管啊!本宫就是不去!” 袁君逢看着明寰直接说道,“既然公主不愿进城,微臣便只好派人把公主送回宫!” 明寰一听就气愤的对着袁君逢说道,“袁君逢你敢!本宫就不回去!” 周大鸿看着他二人怒剑巴掌的样子,吓得小心肝砰砰的抖,见二人就要吵起来。他赶紧上前和袁君逢说道,“将军不妨我来劝劝公主殿下!” 袁君逢看着周大鸿,最后用脚一夹马肚,骑着马儿向薛柔那边走去。下了马儿带着薛柔一起往城里去。 薛柔回头看了看公主的方向询问袁君逢,“袁大哥,你不管公主了吗?让她一个人在那里真的好吗!” 袁君逢头也不回的说道,“这种任性娇惯的公主,实在没有闲心管她,要是到了天黑公主也不进去,那我只好派人把她遣送回去!” 薛柔嘟了嘟嘴巴看着袁君逢问道,“那你这样做,你会不会被皇上责罚呀!” 袁君逢对着薛柔笑了笑说道,“无需在意这些小事,我们赶紧先去里面看看!那些病患才是需要我们的!” 薛柔觉得说的有道理,便不再管公主。 周大鸿对着明寰说道,“公主为何不愿进城!城中虽然有瘟疫横行!但小人已经命令下面的人给你们打扫了一个非常干净的驿馆,绝对不让一个有瘟疫的人走近!公主大可以放心,绝对不会有传染的风险!” 明寰有些嫌弃的看着周大鸿,“如果一定要杜绝危险,那我还不如不进去,我在这城外安营扎寨也一样能够杜绝瘟疫传染的风险!” 周大鸿笑着说道,“公主有所不知,其实这城外啊更不安全!” 明寰被勾起兴趣,赶紧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周大鸿缓缓说道,“公主有所不知,这城外,因为瘟疫横行,所以现在没有谁在这村外守护,便让外面的这些悍匪肆意妄为,烧杀抢掠,公主如果执意在外面的话,只会风险更大,不如进入城中,至少有着高墙围挡着,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全!小人保证一定会隔绝瘟疫,不靠近公主!” 周大鸿超抬头看了看明寰的脸色,见他所说让明寰有所顾虑,便接着说道,“而且这是城外,吃住方面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公主金枝玉叶在外面,虽说有护卫保护着公主,但是毕竟都是大男人,不能给公主最好的照料!而且在这里,水源方面特别不方便,公主要想洗个澡啊,用点水的都不方便了,要想吃点好的,也不可能有城里那么的方便!” 明寰听到其他的本身就有点摇摆,再听到这样连洗澡都不能了,便和周大鸿说道,“那好吧,那本宫就去城里,但是你要保证啊不能让瘟疫传染到我!” 周大鸿赶紧说道,“小人一定竭尽而为!”明寰这才由青儿搀扶着慢慢走下马车!带着身后的六十护卫,走进城内! 周大鸿走在公主的一侧,给公主引路。身后安逸村的大门缓缓关上。 袁君逢和薛柔进来后立马把在车上所做的药丸,全部分发下去。 明寰用手帕捂着鼻子,慢慢的走着。突然一个一生无悔,拿着一个破碗的老太一把抓住明寰的手,“好心的姑娘给我点吃的吧!” 明寰吓得大叫起来,“啊~救驾啊!来人!”明寰身后的护卫立马上前,一把推开老太,两个护卫在明寰身前拔出刀守在一旁,另外两个护卫上前殴打老太! 薛柔和袁君逢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过来。薛柔看着被殴打的老人家,冲上前去。 袁君逢一见纵身一跃跃起,越过薛柔,一人一脚把两个护卫踢在一旁。 薛柔赶紧搀扶起,地上颤巍巍的老人家。老人却因殴打过重!直接昏迷了过去。 薛柔赶紧叫袁君逢,“袁大哥快把老人家带走!她晕过去了需要治疗!” 袁君逢赶紧一把抱过老太,往一旁的人家户冲了进去。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显然是早就搬走了。 明寰被惊吓过度,等袁君逢他们赶来时,这才镇静下来,可是抬头看着那个老人家,心里有些心虚! 袁君逢把老太放在床上。薛柔赶紧上前给老太太把脉,然后紧接着给老人家针灸,对着袁君逢说道,“袁大哥在我的小包里拿出人参片来!” 袁君逢去包里拿出来递给薛柔,薛柔取出两片,扳开老人的嘴,放了进去。 接着和袁君逢说道,“袁大哥,她伤势过重需要赶紧治疗,袁大哥能不能帮她熬一点药!” 袁君逢赶紧去办生火放水,薛柔在一旁挑拣药材, 明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见他们眼里只有那个老人家,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心里有些气愤的踢了护卫两脚,“你们真是下那么重的手干什么!” 护卫赶紧跪在地上说道,“属下该死!请公主责罚!” 闻阳安顿好太医,去见他们,半天也不过来。就走回来找他们,可是只见到明寰公主,“属下参见公主!” 闻阳接着询问明寰,“公主将军人呢?”明寰不甘不愿的,用手指向一旁的屋内。 闻阳便向明寰所指的方向走去,明寰想说些什么又不好说,最后别扭的挎着一张脸,跟着走进屋里。 袁君逢看见闻阳走了进来,便直接把手里的团扇丢给他,“怎么这么半天才来,赶紧把药熬了!” 闻阳一把接过团扇,“哦!”蹲在药罐子面前扇火,袁君逢看也不看明寰一眼,直接走进屋里! 薛柔正用小勺一勺一勺的喂昏迷的老人家喝水,看见袁君逢进来便询问道,“袁大哥,你怎么进来了?没人看着火怎么办!” 袁君逢说道,“没事,闻阳在外面看着!”他刚说完,明寰就走了进来! 薛柔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过身,接着给床上的老人家喂水。 明寰见他俩人都一副暗地指责的模样,大声说道,“这是我的错吗?是她突然冲出来吓到我了!” 薛柔低头搅拌着手中的水,对明寰说道,“公主果然是金枝玉叶,年纪这么大的一个老人,一句吓到你了,便想把人活活打死!” 明寰对着薛柔说道,“这只怪她自己不长眼睛,非得要往我身上凑!” 薛柔抬头质问明寰,“敢问公主可是伤了?还是痛了?都没有,可你呢?你看看人家,丢了半条命躺在床上,你不觉得内疚吗?” 明寰焦急的说道,“我……我……” 薛柔接着说道,“公主,你说你要为百姓祈福,所以才跟着来的,我不管你这个理由是真是假,但你说了最起码你要做吧,就算你不做,那你也不应该去伤害他们呀,你打着为他们好为他们祈福的理由来到这里,可你说说你在干什么,你让人殴打他们!那公主何必来这肮脏的地方,找罪受呢,你不如打道回府好了!” 明寰听了薛柔的话,愤怒的看着薛柔说道,“本宫是公主,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第一百零三章:和解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听了公主的这个语气,瞬间眉头就皱成了川字。她对着明寰说道,“是啊!你可是我赵国的公主,谁敢说你一个不是!刚刚我说的那一番话,公主怕是觉得刺耳吧!公主要砍我的头吗?” 袁君逢挑眉走上前,对着明寰说道,“公主不要和薛柔计较,她是一位大夫,见到这样的事难免情绪过于激动!” 明寰盯着薛柔,胸膛上下起伏,忽然对着门外喊到,“还不给我滚进来!” 门外走来两个护卫,正是刚才殴打老人的两个护卫 他们进来就跪在明寰面前, 这时候老人哼哼着醒来,薛柔赶紧看向老人询问道,“老人家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老人看着薛柔感激的说道,“姑娘,是你救了老太婆吗?” 明寰赶紧走上前对老人家说道,“老人家,是我手下不知轻重打伤了你!现在要打要罚他人就在这里!任你处置!” 老人看向跪在地上的二个人,有些害怕的向后靠去。薛柔看到这个状况,便直接对明寰说道,“公主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要再假惺惺了,你带着他们两个来会吓坏她的!老人家本身就脆弱,刚被打了你又把这两个行凶者带过来给她看,你是存心的吧!” 明寰焦急万分的说道,“我没有!我是让他们来道歉的!” 薛柔看着老人瑟瑟发抖的样子,只能对着袁君逢说道,“袁大哥,我们先带老人家回家吧!” 周大鸿带人找来轿子!回来却没发现公主,找人问了才得知进了这间房里。刚刚赶到便见到袁大将军和那个女子带着老人走出来,周大鸿对着袁君逢心里,“将军这是要去哪里!你们的住处小人已经安排好了!” 袁君逢看向明寰,对着周大鸿说道,“你带公主去吧,我们一会儿自己来!” 然后对着闻阳说道,“闻阳你护送公主过去!” 闻阳点头说道,“争取你放心吧,我会护送好公主过去的!” 袁君逢这才带着薛柔和老人一起向门外走去。 明寰看着他们直接无视自己,就走了,像扔包袱一样的把自己扔给了周大鸿!然后在低头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个护卫不从心起,便指着两个护卫骂道,“都是你们两个废物!你们自己做错的事,为什么我却被骂呀!” 两个护卫恭敬的说道,“属下知错!请公主责罚!” 明寰看着两个只会说知错的护卫,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周大鸿走到明寰面前说道,“小的参见公主!轿子我已准备好,我们坐轿子过去吧!” 明寰往前面走去问周大鸿,“我们是去哪儿啊!” 周大鸿说道,“原本下去易管的,单一管比较粗陋,所以小人给公主在城里找了一户大户人家的住宅!保证让公主住的舒心!” 明寰脚步停顿了一下,转身望着周大鸿说道,“那袁大将军他们也是住在那儿吗!” 周大鸿惊愕了一下,“公主乃是皇家之人,自然不可以和一般的人住在一起,将军说了他和太医一行人住在驿馆里!” 明寰感觉自己受到了排挤,可是又找不到人诉说,只能沉默着坐上了轿子。 闻阳走在明寰身后感觉她心情不好,赶紧往后退了两步。这将军不在,要是公主突然生气,对着自己大吼大闹的,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明寰坐在轿子里,想着刚刚所有人都孤立自己的样子,没有一个人帮自己,她明明不是故意的,却被所有人讨厌,她扭着手中的帕子,心里难过极了。 她很后悔,当初非得要跟着来,现在被所有人排挤,真是自找罪受。越想他感觉鼻子越酸,眼泪就滴下来滴在手上,他赶紧抬起头,抽泣着压抑自己的的委屈! 袁君逢和薛柔把老人送回屋里,这才离去!袁君逢看他有路上闷闷不乐的询问道,“柔儿你怎么了!” 薛柔说道,“为了明明就有家,可是却没有可以赖以生存的亲人,要自己一个人出去乞讨来过生活!现在在安义村,有遭逢瘟疫,怕她接下来的生活更不好过!” 袁君逢说道,“别担心,只要我们把瘟疫治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薛柔笑着问道,“对了,救治瘟疫的救治点设在哪里?” 直接往救治点走去,袁君逢说道,“太医分为两批!八名太医进行巡逻,到处救治,剩下的十二名太医留守在驿馆门口!搭棚进行救治!然后剩下的护卫这些,会把所有的病人全部集中到驿馆这里来进行集中救治!” 薛柔用手指着自己看着袁君逢询问他,“那我呢?我做点什么?” 袁君逢抓住她的手,笑着说道,“你就跟在张院判身边,和张院判一起救助灾民!” 二人来到医馆门口,已经搭建好棚子,太医们也都坐在台子上,一一给灾民把脉。 闻阳送公主到达住处后,你赶紧跑到这边来,安排人手熬姜汤! 张院判看见袁君逢赶紧走过来询问,“老朽有一事想请问将军!” 袁君逢说道,“张院判有什么事直说就好!”张院判这才拿起他从护卫手里要过来的小药丸询问袁君逢,“不知将军这种药丸是从哪里得到的,病患们吃了以后比喝姜汤要有效果!” 袁君逢侧头看着薛柔,然后看向张院判说道,“张院判这个问题得问薛柔了!” 张院判疑惑不解的看向薛柔,询问袁君逢,“这位是……” 袁君逢把薛柔拉到面前,给张院判介绍,“她叫薛柔,是我的未婚妻,略懂些岐黄之术,听闻这里得了瘟疫,便想来略尽绵薄之力,我怕她有所不懂,还望张院判能带着她学一学!这个药丸是薛柔所做,你们可以商讨一下!” 张院判一脸惊奇的看着薛柔说道,“薛姑娘,不知这药丸的配方能否说给我听!” 薛柔笑着说道,“这个自然是能说的,不然我来这里干嘛?”说完转头看着袁君逢说道,“袁大哥,你去忙其他的吧,我和张院判一起去那边看看!” 袁君逢看着她跟在张院判向着灾民而去,便自己也去加入闻阳一起忙着熬药施粥。 劳累了一天,天也黑尽,袁君逢吩咐,“今晚先休息,明日一早继续。” 袁君逢拉着薛柔走到驿馆二楼的房间里,薛柔看着下面开始吃饭的太医和护卫,询问袁君逢,“袁大哥,我们不吃饭了吗?可是我的肚子饿了!你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可不可以先吃完再说!” 袁君逢无奈的笑了起来,却不说话,推开门把她拉进去。 “哇!”薛柔刚进来就看见了桌子上的饭菜,虽不是山珍海味,但也是美味佳肴了。她直接坐在凳子上拿起筷子就要吃,可是又不好意思的停下来看着袁君逢说道,“袁大哥,快点我们一起吃!” 袁君逢嘴角含笑坐到她身旁,拿起筷子,便夹了菜在她的碗里,“快吃吧,今天累了一天了!” 薛柔你给他夹了一注菜说道,“袁大哥也吃,你也累了!我就不客气了,肚子早就饿了!” 薛柔一边吃着吃着,忽然想起来说道,“袁大哥,你这公然开小灶不好吧!” 袁君逢吃了一口饭疑惑的看着她,半响才理解她的意思,不由好笑,“柔儿以为这是我为你开的小灶?” 薛柔天真的问道,“难道不是吗?”袁君逢停顿一下说道,“也算是,但是我再怎么说也是镇国大将军,在任何场景他们都会给我单独的备下食物,如果你没有在我自然不介意和他们一起吃,但你在的话,我肯定要自己单独和你吃的!也算是为你单独开的小灶!” 薛柔听完这话,有些别扭的皱了皱鼻子,小声嘀咕的说道,“这万恶的阶级社会!” 袁君逢是何等的人物自然听到了她这话,打趣的说道,“哦,既然柔儿不喜欢,那以后我们就和他们一起吃好了!” 薛柔赶紧说道,“别!呵呵呵,我们还是自己吃吧,人家都准备好了,你不吃也是浪费是吧?还是我们自己吃吧!” 袁君逢笑了笑,不再逗她,“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第二天一早明寰就起来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来找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等到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这才起来。 端上精美的食物,可是她看着却没有任何食欲,见青儿又端着菜上来了,“弄那么多菜干什么?我一个人吃能吃得完吗!” 青儿有些无措,“那奴婢这就把它撤下去!”明寰听了更生气,“都做出来了,你撤下去不是浪费吗!” 青儿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安排好惹公主生气了!” 明寰不是有心要责怪她的意思,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说自己的心情,烦躁的把筷子扔丢在桌子上,站起来说道,“算了算了,本宫不吃了,本宫要出去走一走!” 青儿立马劝说道,“公主还是不要出去了吧,外面瘟疫横行的,要是出去染上了可不好啊!” 第一百零四章:跃下安逸村城墙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明寰本来就有气无处撒,这一会儿,青儿还往上撞,“本宫就是到这里来给他们祈福的!现在本宫躲在这里算怎么回事?难道真如薛柔所说,我只是拿他们当个借口吗?我也是真心想要为他们祈福的!我不出去,天天躲在这儿,别人怎么想我!” 青儿马上闭嘴巴,明寰说够了便对着护卫说道,“你们和我一起出去,这总可以了吧!” 最后明寰带着护卫一起出门,他怕一见周大鸿,到时候又是前呼后应的跟在身边,索性走后门出去。 一路没有遇上什么人?明寰问护卫,“怎么都没有人啊!” 护卫说道,“回公主,所有的人都到驿馆那边去了,袁将军他们在那里安排了太医免费义诊!就算没病的,也要到那边去喝药,起着预防的作用!” 明寰心里说道‘他们倒是在那边热火朝天,让本公主一个人在这边冷冷清清,这不是故意冷落我吗?’ 护卫见公主不说话,有点想去的感觉,便提议说道,“公主,是否要去看看!” 明寰别扭的看着护卫,她当然想去,只是没有一个正当理由。 最后只能百无聊赖的带着护卫,慢慢的走着。 “呜呜……”明寰听到声音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坐在地上哭,声音小小的。明寰赶紧跑上去查看,只见小孩脸色通红,用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只感觉额头滚烫,呼吸急促。 明寰赶紧吩咐护卫,“快!把他抱起来!”护卫抱着小孩询问明寰,“公主,我们要把他带到哪去?” 明寰一头沉思了一下,“走, 我们去医馆找薛柔!” 薛柔刚和张院判救治了一个病患。她走到一旁去倒水喝。这是就见明寰带着护卫走了过来。 明寰一见到薛柔就急忙说道,“薛柔你赶紧来看看这个孩子!” 薛柔连水都没有喝赶紧跑了过去,让后卫把小孩放在简易的小床上。一边给他检查,一边询问明寰,“这小孩是怎么了!” 明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来到了小巷子里的时候遇到他了,他一个人躺在那里!” 薛柔侧头看了一下公主,只见他满脸焦急的看着小孩,心里震惊了一下,然后低头仔细的给孩子检查治疗! 等孩子的体温恢复正常,薛柔这才松了一口气,明寰赶紧对着护卫说道,“你去,倒杯水过来!” 薛柔疑惑的看着明寰,等护卫倒了水过来直接递给明寰,明寰气愤的对着护卫吼道,“你是猪吗?我让你倒是倒给她的,你倒给我干嘛呀!” 护卫赶紧送到薛柔面前,薛柔有些呆愣的看着护卫手里的茶水,明寰一见她这样就不高兴了,“怎么你亲自看到他去到的,还怕本宫给你下毒啊!” 薛柔伸手接过,对着护卫说道,“麻烦你告诉公主,谢谢!” 明寰气愤的嘟着嘴,转身带着护卫就要走,薛柔赶紧叫住她,“公主,留下一起吃饭吧!” 明寰心里一喜,但还是傲娇的说道,“你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薛柔上天空发了一个白眼,对着明寰说,“就是萝卜白菜,公主爱吃不吃!” 明寰生气的转身,指着薛柔说道,“你,你这哪是要请我吃饭的态度!” 薛柔笑嘻嘻的说道,“我的公主哎,这种条件下有饭吃就不错了,你还矫情个什么劲啊!走吧!我们一起去吃袁大哥的小灶!” 明寰这才别扭的走近薛柔,嘴里说道,“我可是听说能吃将军的小灶我才来的哦!” 二人来到将军的“小灶”前坐下,薛柔直接和上菜的说道,“麻烦你和张军说一声,让他在下面吃,我们在上面吃!” 人退下去之后,薛柔回头才看见,明寰一脸的不爽,她拿起筷子询问明寰,“公主这是什么表情!” 明寰说道,“你就是故意在我面前显示袁君逢有多喜欢你!” 薛柔挑眉,“公主还喜欢袁大哥啊!”明寰摇头,“本宫现在才不喜欢那个木头呢!只是看不惯你这得意的嘴脸!” 薛柔说道,“你是从哪里看到我得意了!”明寰傲娇的“哼”了一声。 薛柔懒得和她较真便要吃饭,明寰犹豫着要说不说的。薛柔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公主想说什么就说啊!” 明寰说道,“那是你让我说的,不是我要说的!” 薛柔无语的看着明寰,“是,是小的让你说的!求公主快说吧!” 明寰看着薛柔伸着筷子去夹菜,满含歉意的解释道,“昨天的事,真的是那个老人突然冲出来,吓了我,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护卫就冲出去了,等我发现的时候你们就看到了!但是确实是我的错,因为护卫是我带来的!” 薛柔放下筷子,“公主我也要问我昨天不经大脑说的话,给你道歉!因为你毕竟身份在那里摆着!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说你!” 明寰委屈的说道,“你还知道我是公主,就算我有错,你可以私底下和我说啊!” 薛柔汗颜的看着明寰说道,“那不是在气头上吗?什么叫气头上啊,那时候是没有理智的嘛!” 门外袁君逢勾起嘴角慢慢转身离去,当天晚上,公主便留下来和薛柔一起帮助难民, 第二天张院判和薛柔发现了瘟疫的病源,原来是这边发生了鼠疫,后面农作物收成不好,这边的人便打了老鼠肉来吃,这才有了瘟疫。 明寰听见张院判和薛柔要熬夜研制药物主动要求留下来帮忙! 明寰看见晒干的蒲公英没有了,便主动说道,“蒲公英还有吗?我去拿!” 薛柔说道,“在后面院子上面晒着,公主认识吗?” 明寰点头,“认识,我刚才在看了半天,” 明寰走到后院,在晒药的架子上寻找。忽然感觉后脖子一疼便晕了过去。 等明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手被绳子捆着,嘴巴也被堵着,丢在一间房里的床上。 她心慌的挣扎着爬坐起来,看到屋桌子旁坐着一个男人披散着头发,额头带着一条像兽皮一样的花色抹额,他身后还带着两个人。 明寰醒了他身后的人便走了过来,把明寰嘴里的东西扯掉, 明寰却不说话只是看着那个男人,男人见状笑着说道,“明寰公主,你不必怕,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不会伤害你的!” 明寰见对方到自己是谁就询问那个男人,“你是谁?居然知道本宫的身份,为何还敢挟持本宫!” 男人说道,“在下叫多吉!”明寰上下大量多吉,看到他腰间的弯刀便说道,“你是大梁人!你为何潜入我赵国境地,把本宫困在此是想做什么!” 多吉有些惊讶,“公主真是聪明!一眼便知道我们是大梁人!既然公主都发现了,我也就告诉你,这场瘟疫原本是我们精心策划的一部分,谁知还不等瘟疫蔓延出去,你们便知道,我们原本打算就此放弃,却发现明寰公主在这里!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竟然把赵政卿最疼爱的女儿送到了我面前!” 明寰说道,“就算你抓了我,又能怎样!”多吉阴侧侧的笑起来;“哈哈,赵国的公主再怎么说也能值一两座城池吧,何况是你们赵国皇上最疼爱的明寰公主!” 忽然有人走了进来,明寰惊讶的看着那人说道,“周大鸿!你是大梁人!” 周大鸿走到多吉面前说了什么,多吉气愤的站起来对着周大鸿说道,“你不是说在这城门上是最安全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被找到!” 周大鸿羞愧的低着头说道,“属下也不知道袁君逢居然如此厉害!” 多吉抬手给了周大鸿一耳光,对着大家说道,“马上撤离!” 明寰被人拉起来,强行带走,刚走出房门便被袁君逢带人堵截在城墙之上。 明寰这才看清楚,原来他们就在安逸村城墙上的屋子里! 袁君逢对着多吉说道,“放了公主,我便饶你们不死!” 多吉直接拉着明寰站到城墙上,“别给我说这些废话,这可是明寰公主!要想让他安然无恙,你就赶紧去让你们皇帝拿大梁周边十座城池来换!” 明寰忽然笑了,嘲讽多吉,“呵呵呵可笑,你是不是没睡醒啊!不费一兵一卒,你就想拿到十座城池,连我这个女人都瞧不起你!想要城池就真刀实枪的战场上来夺,用如此肮脏下作的手段,真让人瞧不起!” 多吉眼睛一直盯着袁君逢,回答明寰,“你不管我用什么方法,只要有效就行!”多吉说完做势要把明寰丢下去,多吉对着袁君逢道,“赶紧去给你们皇上报信!” 明寰看着多吉那得意的样子,再看着高高的城墙,对着多吉说道,“多吉你百密一疏,忽略了一个人!” 多吉看着明寰询问,“谁!”明寰笑容满面的说道,“本宫!你忽略了本宫是否愿意被你当做交换物!”明寰说完一把拽住多吉的手用力跃下灰黑的城墙! 第一百零五章:皇上病危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大惊失色一个箭步跨到前面,抓住多吉的衣角,只听‘撕拉’一声。 手中只剩下一片灰色的碎片,袁君逢看着明寰就要跃上墙头。 这时远处奔来一马,马上一个身着紫色衣衫的男子,施展轻功上前接住了明寰,稳稳落地,明寰已经昏迷过去,多吉也摔死在一旁, 袁君逢看着明寰没有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手下说道,“给我把人抓起来!” 袁君逢叫人打开城门,走到城门处,叫人赶紧把明寰带下去诊治,紫衣男主看着怀里的女主有点呆愣,直到有人要接过明寰,他才小心翼翼的放手! 袁君逢见把明寰接走,才对着一身紫色衣衫的男子说道,“武状元许久不见,这次还多亏你赶到及时!” 沈旻一锤袁君逢胸口,贱兮兮的说道,“叫我武状元,那我是不是要喊你大将军啊!话说刚刚的小美人是谁啊!长得倒是挺水灵的!” 袁君逢挑眉看着沈旻询问道,“怎么你喜欢!” 沈旻一脸坏笑的靠近袁君逢,“我刚刚看你那么着急的想跳下来,我还以为是你喜欢的姑娘呢?” 袁君逢懒得理他直接转身回城,沈旻跟在他身后,听到他说,“我着急,那是因为她要是出了事,可能我脑袋都会掉!” 沈旻惊讶的问道,“啊,难道她是秀女!可是也不对呀,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袁君逢笑着说道,“她也不是秀女,她的名字叫做明寰,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公主!” 沈旻想起刚刚那一跃而下的身影,震惊的说道,“她竟然就是明寰公主!”忽然沈旻想起什么,跑到袁君逢面前恳求的说道,“刚才我说的话千万不要给公主说啊!” 那天晚上薛柔见公主一直没有回来,便走出去,只捡到了公主的玉佩,却没有见到人,就赶紧去通报袁君逢! 现在担忧的在驿馆等着,见人带着明寰回来,赶紧上去查看,见她没事才放心,让人把明寰放到自己的屋里,自己便去熬药, 明寰刚醒来就看见薛柔,“我还没死啊!”薛柔说道,“是还没死,你还要不要再跳一回啊!” 明寰捂着头疑惑的说道,“啊,那我没事就应该没撞在地上,那为何感觉头特别疼啊!” 薛柔忽然笑了,“那是因为你吓坏了,受惊了!” 明寰才恍然大悟,然后问道,“是谁救了我呀?应该不是袁君逢,我掉下去的时候他还在城墙上!” 青儿端着药走进来看见明寰醒了,立马哭着说道,“公主,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你都昏睡了两天两夜了!青儿担心死了!” 明寰说道,“好啦好啦,辛苦你了,这段时间照顾我,这不是没事了嘛!别哭了!” 青儿听见明寰这话赶紧说道,“公主这段时间,可都是薛柔姑娘在照顾你!” 明寰震惊的看着薛柔,薛柔一脸等着感谢的样子看着她, 明寰最后变扭的对薛柔说道,“谢谢哦!”薛柔不屑的对着明寰说道,“你这什么表情,感觉我强迫你似的!” 明寰傲娇的一篇头,“反正我是说过了!”然后又接着问薛柔,“到底是谁救了我呀!” 薛柔笑嘻嘻的说道,“是一个年轻有为,武功高强帅气健谈的小哥哥哦!” 明寰一脸懵的看着薛柔问道,“什么是帅气,他是你哥吗?是你最小的哥哥?” 薛柔,“…………” 明寰看着她僵硬的看着自己,疑惑的说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薛柔嫌弃的摇头,“算了算了,我给你解释吧,帅气就是长得好看,小哥哥嘛,就像你们说的,公子哥儿一样!大概就这个意思了!” 明寰激动的说道,“那他人在哪里?赶紧让他来见我!” 薛柔指着她说道,“哎哟,你看你哪里还有个女孩子的矜持!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去见人家就已经很不好了,你还想要别人来见你!” 青儿把药端到公主面前。明寰却不喝,薛柔说道,“公主,你先把药喝了,我们再说!” 明寰只好端起药喝掉!喝完就说道,“我是公主,他来见我怎么了!”薛柔笑着说道,“嗯,不逗你了,你现在也见不了他!” 明寰疑惑的问道,“为何!”薛柔说道,“那天袁大哥把你交到我们手上,袁大哥立马上奏朝廷,请求皇上派兵出征大梁,现在沈旻和袁君逢们一起去边疆了!” 明寰有些惊讶的说道,“如此贸然出兵会不会太突兀了!” 薛柔说道,“也不是贸然出兵,我们查过了,所谓的鼠疫,那些老鼠是被人特意在身上下了药,被赶到这边的!后面我们查了一下那种药是在大梁才有的!那这就说明大梁人早就蓄意攻打我们赵国!现在我们无意之中发现了他们的阴谋,就应该要趁他们没有崛起的时候,强势出击攻打他们,如果让他们真正的拥有了实力,那到时候就没有现在那么容易攻打大梁了!” 明寰看着薛柔睁大双眼说道,“你不是很善良吗?你现在怎么说起来要打仗感觉你很无所谓似的!” 薛柔翻了一个白眼,“我又不是白莲花,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到我的善良的!” 闻阳忽然喜气洋洋的走进来,对着明寰和薛柔说道,“公主薛姑娘,大喜!将军传来捷报一举击败大梁,” 薛柔站起来询问闻阳,“那袁大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闻阳回答薛柔,“将军已经起身回来了!你本就靠近大梁,相信不过多久我们就会和将军汇合!” 安逸村的病情日渐好转!第二天中午袁君逢便带着沈旻一起回到这里,薛柔指着沈旻给公主看,“公主,这就是你的救命恩人沈旻!你要不要过去感谢一下人家!” 明寰用手肘击打薛柔一下,这才上前,袁君逢和沈旻看到明寰都行礼,“微臣参见公主!” 明寰说道,“免礼平身!”然后看着沈旻说道,“我是来谢谢你的,那天谢谢你救了我!” 沈旻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明寰,平常的油腔滑调,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能僵硬的说道,“那是微臣应该做的,公主不必谢!” 袁君逢直接走到薛柔身边,,“柔儿!这边的事情都这么样了!” 薛柔邀功请赏的说道,“你放心,已经都安排妥当,这边的病情基本稳定,只需后期看一下会不会发作就好了!看吧,我把事情处理的很好吧!有没有什么奖赏啊!” 袁君逢靠近她耳边笑着说道,“把我送给你,这个奖赏够不够!” 明寰一把拉过薛柔,瞪着袁君逢说道,“我说大将军,你这光天化日的,你干什么调戏我们薛柔啊!” 袁君逢惊讶的看着明寰,然后疑惑的看着薛柔,用眼神询问薛柔怎么回事,薛柔笑着对袁君逢说道,“公主说的没错啊,你光天化日的干什么呢?” 沈旻也走过来看着袁君逢说道,“哈哈,叫你不老实!” 明寰回头看着沈旻,沈旻被她怎么一看立马收起笑容,明寰满脸疑惑! 几人正准备回驿馆好好休息休息,刚到驿馆,就有一个小太监来到驿馆求见, 明寰坐在主位询问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你说是三福公公派你来的?本宫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可有什么证据!” 小太监拿出一个扳指递交给明寰,“这是三福公公叫奴才带来给公主的,说是公主看到这个扳指就会相信奴才!” 明寰站了起来,沈旻询问明寰,“公主可认识这个扳指!” 明寰说道,“自然认得,这是我父皇的!”然后看着小太监问道,“三叔公公叫你来到底是何事!” 小太监说道,“皇上不知生了什么怪病!在短短几天内就让皇上昏迷不醒!太医诊治说是没有办法救治,三福公公觉得事有蹊跷,便到御花园找到奴才前来叫公主们赶回去!” 众人一听,都皱起眉头!明寰说道,“好,我马上收拾东西跟你回去!” 沈旻对着明寰说道,“公主别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如果皇上没有什么大事,为什么要找御花园的小太监来禀告,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若让公主你一人回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袁君逢也对着明寰说道,“公主,微臣也赞同沈旻所说!我们和你一起回去!不过我和沈旻不能正大光明的去找皇上!” 薛柔理解的对着大家说道,“我有一个办法!我和公主正面回去,我懂医术,至少能看一看皇上怎么了!袁大哥和沈大人你们二人混在公主的护卫当中进入皇宫!如果真的有人意图不轨,那我们也好有所应对!” 明寰担忧的对着薛柔说道,“如果真的有人意图不归的话,又怎会让我带着护卫进去!” 薛柔摇头,“公主,你想错了,如果皇上真的是中毒,那么说明这个意图不轨的人并不想做到逼宫那一步,这就代表着他不愿意被天下人扣上一个弑君夺位的罪名,公主只是去看望你的父皇,带几个护卫,他没有理由阻拦,否则会被外人说闲话!” 沈旻欣赏的看着薛柔,然后和袁君逢说道,“袁将军你说你的未婚妻是一个农家女,我看着可不像,如此大智若愚的人,可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 第一百零六章:大皇子谋反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侧头看着袁君,袁君逢也赞同,“我觉得这个主意可以!” 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在宗人府门口停下。一个身穿灰色小厮服装的跳下马车,对着马车内说道,“主子,到了!” 低沉慵懒的声音从马车内穿出来,“恩!”接着帘子被揭开,一个贴身宫女把帘子举高,一身白底绣金色的四爪蟒,弯腰下了马车, 他抬头看着宗人府几个大字,嘴角勾起,身边的小厮对着他说道,“主子,已经安排妥当!” 男子直接抬脚进入宗人府,小厮赶紧跟上!来到一处远离人烟,破败的小院子门口,只听见里面偶尔传来一声咳嗽! 白衣男主对着小厮说道,“在外面等着!”小厮弯腰说道,“是主子!” 推开门,白衣男子踩着枯黄的落叶走进这落败的小院,来到一间连门都是坏掉的屋子前,那摇摇欲坠的门,他连碰也不想碰!直接抬起脚把门踹开, ‘嘭’整个门都倒在地上,惊醒了躺在里面骨瘦嶙峋的人!白衣男子抬脚踩着地上的门走了进去。 只见灰扑扑的床上躺着的男子已经爬起上半身,他看见是白衣男子又惊又喜又惧,“赵奕贤!” 赵国大皇子赵奕贤笑嘻嘻走到床边看着男子说道,“对是我!我来看你了!我的弟弟!” 男子原来是当初投敌叛国的二皇子赵奕宏,只见他激动的看着大皇子询问道,“是母妃叫你来救我的?” “呵呵呵!”大皇子忽然笑起来 ,二皇子沉着脸说道,“你笑什么?” 大皇子笑着说道,“我笑什么?自然是笑你何时变得如此天真!你做的可是投敌叛国的事,没把本王和母妃一同牵连入狱,已经是皇恩浩荡!” 二皇子看着他气愤的说道,“既然大皇兄不是来救我的,那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哼!”大皇子不屑的看着他说道,“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文武双全,高傲的不可一世的二皇子吗?不!你赵奕宏现在就是一条只会吃闲饭的狗!就在这个破败的小院子里,等着哪天悄无声息的死去!” 二皇子看着赵奕贤那奸笑的嘴脸说道,“你我乃是一母同胞,我是狗,你赵奕贤又高贵到哪里去!” 二皇子刚说完脸上就被大皇子甩了一巴掌,大皇子扭曲着脸说道,“就是因为和你一母同胞,才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败笔!母妃乃是位列四妃之一的德妃,因为你自小文韬武略,受尽了母妃的宠爱,母妃在朝中笼络的势力,几乎全部给了你!这便也罢了,你说要是你真的能成事,那给了你又何妨!” 大皇子在往桌子边走去,拎起茶壶,却发现里面空空荡荡,随手就把茶壶扔在地上, 二皇子看着地上的茶壶说道,“怎么大皇兄今日是来找我叙旧的!” 二皇子坐在凳子上说道,“赵奕宏啊赵奕宏你没有能做成事你就算了,你竟然还做了投敌叛国这种大逆不道的事!结果没让自己走到九五至尊的位子反而变成了阶下囚,你变成阶下囚也就算了,还害母妃从德妃降到答应!从此母妃所有的势力土崩瓦解,而本王因为受了你的牵连,被父皇迁居到皇宫最无人问津的宫里!你倒是有一个受罪的好理由,而本王……” 大皇子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一边嘴里发出,“啧啧啧”一边缓缓摇头,“本王可什么都没做,安分的待在宫里!可是啊本王却受了你的牵连,连太监都能苛扣本王的饭食,语言侮辱本王、做事怠慢本王、宫里的那些兄弟们更是随意的践踏本王!” 二皇子上下打量他,大皇子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他打量自己的眼神。骄傲的说道,“你是不是现在看着我,一点都不像是被虐待的样子!” 说到这里,大皇子欢快的笑了起来,说道,“本王也是母妃的儿子,本王被人践踏的时候,母妃只知道整日以泪洗面,哭着诉说你的委屈!既然没有人帮,那本王只能自己想办法!在这皇宫里,本王能依靠的只有父皇,所以啊,我就让母妃帮本王,这是母妃唯一只帮我干了这么一件有用的事!” 二皇子双目赤红的看着大皇子,“你对母妃做了什么!” 大皇子忽然沉默不语,半响哈哈大笑笑够了又沉默着 半响又接着笑起来,可是眼泪却从眼角流了下来,“我也不想的,可是他们欺人太甚!我想让父皇庇佑我,只能给父皇看最残忍的一幕,这样父皇才会怜惜我!母妃也日渐消瘦,我看她也活不了了,如果就这么死了,谁也不会知道,那还不如给我争取一次机会!” 二皇子吼道,“你到底把母妃怎么了!”大皇子收敛了笑容,“母妃死了!他被那帮奴才猥亵至死!事情被父皇知道,大为震怒,把那群欺辱我的奴才全部杀了,并且把我接回了从前的宫里!从此我回到了大皇子的荣耀!” 二皇子震惊的看着他愤怒的说道,“你真是猪狗不如!那可是我们的母妃,你如何能……” 大皇子扭曲着脸说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投敌叛国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还在宫里!我能给母妃最后的安慰就是保证你不死,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保你一天!你要想活着,就好好的祈祷我在外面活得好好的!” 说完转身就往外面走去,身后传来二皇子的怒吼声! 明寰带着他们一路来到皇宫果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 薛柔来到皇帝床前经过检查,发现皇上中了一种奇毒。薛柔一时之间想不到办法只能去皇宫的书库里翻找,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解救之法。 薛柔说道,“皇上的解药就是古墓之花!此花长在一种少数民族埋葬棺木的悬崖上!” 袁君逢说道,“我去!”薛柔想了想说道,“如今皇上身中奇毒,怕是有人会犯上作乱!这时候,袁大哥如果你离开,就我和公主两个弱女子,反而没有办法震慑出场面!也无法保护皇上!” 沈旻询问大家,“那怎么办!”薛柔说道,“不如我和公主去取药,沈大人陪同我们一起!袁大哥你继续装作太监守在皇宫保护皇上的安危!” 袁君逢有些担忧的看着薛柔,薛柔对着袁君逢说道,“袁大哥去取药不危险,留在皇宫才是最危险的!你不用担心我,我才要担心你!” 袁君逢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我好歹也是杀伐果断征战四方的将军,不要担心我,你们去吧!” 五日过后在皇上气息奄奄一息的时候薛柔和明寰带着药及时赶了回来。 看到药被皇上服下,大家才松了一口气,袁君逢询问薛柔,“沈旻人呢?” 明寰说道,“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怕到时候有事的话力不从心,我让他前去调兵!” 袁君逢邹起眉头对着明寰说道,“公主沈旻没有兵符,如何能调兵遣将!” 明寰说道,“以前父皇给了我一支队伍!我叫沈旻带着我的信物去叫人了!” 皇上醒来听见这话就和大家说道,“那支队伍离我们太远来不及!” 明寰激动的拉住皇上的手,“父皇你醒了!吓死寰儿了!” 皇上拍拍明寰的手对着袁君逢说道,“袁君逢更衣室第三双鞋子左脚,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袁君逢取出一看是他上交的兵符,皇上说道说道,“你拿着它快出宫去!” 袁君逢跪在地上对着皇上说道,“臣一定不辱使命!” 侧头看向薛柔,见薛柔笑着点头这才起身和三福身边的小奴才一起出去! 薛柔身穿一身小宫女的衣服端着药来到皇上床边,明寰接过药喂给皇上,皇上刚喝一口便说道,“怎么如此苦!” 薛柔在一旁对着皇上说道,“是奴才,多放了黄连!” 明寰不解的看着薛柔,薛柔只是看着皇上说道,“皇上觉得这黄连苦吗?那奴才当初可比这黄连苦多了!” 皇上一惊,询问薛柔,“你是?”明寰有些内疚的说道,“父皇她就是袁君逢的未婚妻,薛柔,这次多亏了薛柔,否则父皇中的毒我们束手无策!” 皇上正要说什么,三福冲了进来,“不好了皇上,大皇子带人围了皇宫!” 众人皆是一惊,皇上说道,“这畜牲,看样子是要逼宫谋反!”皇上立马对着三德说道,“快,我们快进密道!算算时间,袁君逢也快回来了,我们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等到袁君逢回来!” 三德赶紧带着他们从密道里走了进去,大皇子带着人赶到的时候空无一人,“给本王搜!他们一定躲在哪个位置!谁找到皇上,到时候我当了皇帝,就封他为亲王!” 翻找了一会,身边的人跑到大皇子面前说道,“大皇子!袁君逢带着人把我们的人围在皇宫里了!” 大皇子震惊的走了出去,走过军队看见袁君逢,大皇子估量了一下对方的人数,如果打起来自己要亏,便对着袁君逢说道,“袁君逢皇上对你百般猜忌,连兵符都给你要了回来,你为何要替他出生入死!” 第一百零七章:公主二次请求赐婚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骑着‘逐浪’站在队伍前面,对着大皇子说道,“袁君逢粗人一个,大皇子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大皇子看着袁君逢说道,“袁君逢你是个聪明人,你需要的是更广阔的天地,如果你帮了我,将来我当了皇上,这天下的兵马全归你管辖,终身不剥夺你的权利!” 袁君逢说道,“大皇子刚刚微臣说了,微臣只是一介莽夫,只懂得认死理!我袁君逢竟然效忠了皇上,便要效忠到底!” 大皇子见袁君逢油盐不进,便想拼死一搏,“那本王就看看今日是你死还是我亡!上!” 袁君逢亦带着人迎上,一时间暗红色的鲜血撒在亮洁的地砖上,哀鸣和剑影在风中绽开,袁君逢与大皇子对战与大殿前的台阶之上, 只见袁君逢向大皇子侧面一剑砍去,大皇子向后弯腰,同时把手里的剑刺向袁君逢腹部,袁君逢用剑挡住,大皇子翻身用力向袁君逢抵去,袁君逢大惊急急向后退去右脚抵住护栏才停止后腿,俩人僵持不下! 袁君逢说道,“世人只知大皇子,一事无成看来到是误会大皇子,大皇子的武功,不比二皇子差!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既然大皇子不是草包,为何这些年要装成草包!” 大皇子说道,“在这吃人的皇宫里,你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你要是掐尖要强,那你会死得很快!” 袁君逢忽然踩着围栏腾空跃起,一脚踢在大皇子的胸膛。 袁君逢乘胜追击,用剑笔直的对着大皇子而去。 看着放在脖子上的剑,大皇子说道,“有本事你杀了我呀!” 袁君逢说道,“怎么处置你,还需皇上来决断!” “呵呵……”大皇子笑了,“袁君逢你就这么喜欢做皇上的狗,就怕你皇上没有命!” 袁君逢皱眉,忽然后面想起剧烈的爆炸声。把皇上的寝宫那一片全都炸了,袁君逢瞳孔一下子放大,松开大皇子脖子上的剑立马就要向爆炸的地方跑去。 刚走几步大皇子说道,“没用的,他们不是躲在密道里了吗?他们带着那个病秧子也走不了多远!这一片轰隆隆的爆炸中你说,你还能找到他们的尸骨吗?” 袁君逢转身赤红着双眼看着大皇子,“我杀了你!” 大皇子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能杀了皇上,能杀了你袁君逢喜欢的女人,能让皇上最喜欢的公主陪我一起死,我值了!” “怕是你想的太美好了!”忽然从人群里传来明寰的声音! 袁君逢大皇子一起看着传出声音的方向。只是一个是惊喜,一个是震惊, 只见明寰搀扶着皇上。身后跟着薛柔和三福!袁君逢赶紧跑到皇上面前,“参见皇上!” 皇上点头,“爱卿免礼!”袁君逢赶紧跑到薛柔面前担忧的看着薛柔,薛柔说道,“袁大哥我们没事!幸好沈大人赶得及时,把我们救了出来,不过沈大人因为救我们深受重伤,现在已经送去医治了!” 大皇子看着他们,忽然笑着说的,“好一幅大团圆的画面啊!” 皇上看着大皇子说道,“你弟弟赵奕宏通敌叛国!而你给朕下毒,现在还要逼宫!好一个德妃,教出你们这对猪狗不如的畜牲!” 大皇子忽然愤怒的对着皇上吼道,“你闭嘴,无论我们再怎么猪狗不如,也是你赵政卿的种!我们会变成这样,难道不是你的原因吗!你要是早点立太子,我们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的来争夺皇位!就是你这个老不死的,一直摇摆不定!” 皇上指着大皇子说道,“这赵国,是朕打下来的天下,要给谁,是朕说了算,不是你们这帮畜生,应该妄想的!” 大皇子癫狂的笑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皇上要理朝政,妃子要争宠皇子自然要争名夺权!这有什么好奇怪,你骂什么?难道你的天下不是从你的兄弟手里抢来的吗!现在给我装什么良善,这是皇宫啊,没有点手段你都活不下来,你能走到今天当上皇帝,别告诉我你是靠你的善良!” 皇上气的发抖,对着大皇子说道,“放肆!”明寰边搀扶着皇上,一边对着大皇子说道,“大皇兄,你为何要这样做!父皇已经赦免了你的罪,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你如今做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让父皇如何原谅你!” 大皇子收敛了笑容看着明寰问道,“明寰你说父皇赦免了我的罪?” 明寰说道,“是啊,父皇不是已经让你回到原来的住处了吗?” 大皇子忽然对着明寰怒吼,“可是我又有什么罪!我事事不争不抢不强出头!可是最后我却被我那愚蠢的弟弟牵连受尽了侮辱!明寰你肯定不知道在这皇宫里一旦失了势有多可怕!你一定不会知道,这平常像鹌鹑一样任打任骂的奴才,在那个时候会有多么的凶残与肮脏!你想知道吗?你想知道的话,大皇兄我说给你听啊!” 皇上出声阻止了大皇子,“不要把那些污言秽语说给你的妹妹听!” 大皇子忽然笑着哭了,对着明寰说道,“我怎么忘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呢?你也不需要知道这些,你从生下来就因为出生之日天降祥瑞,得到了父皇的宠爱!一直被父皇捧在手心里,你又怎会有落魄之日,父皇又怎会让你接触这世间诸多的不堪!恨只恨,我不应出身在皇家,我只愿下辈子做个平凡人!” 刚说完大皇子便向楼梯口的护栏上撞去,顿时鲜血四溅。 “啊!”明寰被吓得大叫!皇上拉紧明寰的手,明寰看着脑袋血肉模糊的大皇子,悲伤的哭泣出身, 慢慢蹲在地上,皇上安慰她,“明寰,你大黄兄是咎由自取,你不必为他难过!” 明寰抽泣着和皇上说道,“父皇,我知道大皇兄做了大逆不道的事,但在我的眼里,他还是那个会给我带来漂亮的鹦鹉,带来宫外美味的食物和玩具的大皇兄!他在外人眼里放浪不羁,无才无德,可是只有明寰知道,他会教明寰练字,教明寰弹琴!他一直是明寰的大皇兄!” 皇上看向躺在地方的大皇子,“朕……”明寰见他皇上有所松动赶紧跪在皇上面前请求皇上,“父皇,大皇兄这一生过得凄苦,明寰请求父皇能不能给他一个体面的葬礼!” 薛柔看向袁君逢,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袁君逢只好上前对着皇上说道,“皇上看在明寰公主的面子上,就给大皇子一个体面的葬礼吧!” 皇上看着天边那从自己寝宫慢慢升起的烟雾,眼里充满凌厉,“赵奕贤犯上作乱带兵逼宫,奉朕旨意去除皇家身份!以平民身份安葬于北陵山,不准任何人祭祀!” 明寰还欲求情,皇上严厉的说的,“明寰我已经看在你的面子上,让他安然入土!你要明白朕除了是你们的父皇,还是这天下的主!” 金銮殿上皇上说道,“袁君逢救驾有功!从今以后我赵国的兵马全部归袁君逢统领!” 袁君逢上前一步,向皇上说道,“皇上臣愧不敢当!微臣还是想和原先一样只当一个有官职的闲人,多陪陪家人!” 皇上看着袁君逢说道,“你救了朕,如果什么也不封杀,便显得朕不是一位明君!既然你不要兵权,那朕便赐予你金锏,让你以后匡扶社稷,也能持锏惩戒奸佞小人!” 袁君逢立马说道,“微臣叩谢皇上隆恩!”皇上看向沈旻,正准备说话,明寰就走上大殿, 明寰跪在大殿上对着皇上说道,“皇上,沈旻沈大人,为救圣驾,身负重伤,他不仅救了皇上,还救了儿臣!所以儿臣请求皇上赐婚儿臣与沈旻!” 沈旻大吃一惊跪在地上对着皇上说道,“皇上万万不可,明寰公主聪明睿智高贵典雅美丽大方,微臣何德何能能够迎娶公主!” 皇上看着明寰问道,“明寰你可想好了!”明寰说道,“父皇,儿臣是心甘情愿嫁给沈旻为妻!父皇有所不知沈旻已经救了儿臣两次!所以儿臣认定,他就是儿臣的良人!还望父皇成全!” 沈旻被明寰的一席话说的呆滞了,皇上问沈旻,“沈旻你可愿意!” 明寰笑着看向沈旻说道,“我已经是当着大家的面第二次向父皇请求指婚了,如果你再拒绝我,那我真的是没脸活了!” 沈旻看着明寰一脸的期待,胸膛里感觉满满当当的快乐,他向着皇上说道,“微臣,叩谢皇上隆恩!” 皇宫大门外,明寰拉着薛柔的手说道,“薛柔本宫认你为朋友,这一辈子,你都是本宫的朋友!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薛柔说道,“只要你别给我使绊子就行了!”明寰笑了起来,对着薛柔说的,“这个可说不一定,要看你的表现了!” 袁君逢对着明寰说道,“公主我们要走了!”明寰有些伤感的松开薛柔的手,“薛柔记得有空来看我!” 薛柔点头,“会的!”然后上了马车,袁君逢一挥马鞭带着薛柔离去! 第一百零八章:神秘的沈氏家族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来到路上薛柔揭开帘子,“袁大哥,你有没有奇怪的感觉!” 袁君逢回头看着她,疑惑的说道,“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薛柔轻轻皱起小眉头,看着他眼神真诚的担忧着自己,她反而不好说了,就那样盯着袁君逢咂咂嘴巴。 袁君逢见她好像真的不是很舒服,便停下马车。这时薛柔的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音。 袁君逢一怔,接着笑了起来,“你饿了!我们再往前走一段路,看看有什么吃的!” 薛柔赶紧笑着点头!两人走到一个包子铺!袁君逢本来想带她去吃好吃的,可是又怕饿着她,“柔儿,这只有一个包子铺,你看你是要在这里吃包子还是我们再继续往下走……” 薛柔已经钻出马车,准备跳下了马车,听到这话,疑惑的回头看着他,“饿了,就要吃东西,还挑什么挑,有包子就很不错了!” 袁君逢听到他这老爷们儿般的口气,挑了挑眉头,便赶紧跳下去,准备搀扶着薛柔下来,不想自己刚下来她就跳了下来! 薛柔看着生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们赶紧进去吃吧,好饿啊!” 坐到包子铺摆在外面的板凳上。马上就有人上前来询问,“二位客官是要什么馅的!” 薛柔看着袁君逢,袁君逢对着薛柔说道,“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不挑食!”薛柔这才回头盯着招呼的小二说道,“来哟,五个肉包,五个馒头吧!” 袁君逢又对着小二说道,“肉包来十个!”看着薛柔惊讶的眼神,他说道,“柔儿我是一个男人,你那五个包子,五个馒头不够吃!” 薛柔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和他说道,“幸好我有自己的药铺,不然要是你不当将军,可怎么办呀!” 袁君逢抬手敲了一下她的头,“你这是嫌弃我吃的多!” 正好小二端着包子过来,薛柔赶紧拿起一个馒头递给袁君逢,“快吃快吃!先吃个馒头垫垫胃!” 袁君逢不要,并且和她说道,“不要馒头有什么好吃的?有包子我肯定是要吃包子的!” 薛柔也不强求,拿起馒头便咬了一口!咽下第一口蓬松酥软的馒头, 袁君逢拿起一个馒头搬成两半,准备往嘴里放去,可是靠近嘴巴的时候,停了下来。拿着包子仔细的观察。 薛柔看着四周荒凉的道路,对着袁君逢说道,“袁大哥这店怎么开的这么荒凉的地方呀,这到晚上的时候不怕被抢吗?” 袁君逢顺着薛柔看的方向望过去,然后靠近薛柔,装作是一起看外面的景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只吃馒头,别吃包子!” 薛柔绝交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便接着正常的吃了起来,还一边说着,“不过也因为这家店开在这种地方,我们才有的吃,不然都得饿死了!” 说完薛柔几口吃掉手里的馒头,拿起包子,袁君逢小声的说道,“别吃肉馅!” 薛柔把包子扳成两半,然后看着里面的肉馅,脑海里突然出现水浒传里面的孙二娘,想到这里,薛柔面带微笑张开嘴,对着包子吃了下去,在外人看来就是咬了一口包子,可是她是撇开肉馅咬了旁边一口。 一边慢慢的咀嚼一边小声的和袁君逢说道,“里面有蒙汗药!” 袁君逢点头,“这家店有问题!”薛柔忽然说道,“要不我们就看看他们到底想怎样!” 袁君逢侧头看着她,忽然就倒在桌子上。薛柔令你惊奇的看着他,并不是认为他真的晕了,而是觉得他入戏好快。 薛柔配合的站起来,下一秒也倒在了桌子上。 躲在屋子里悄悄观望的小二赶紧走了,出来用手推了推袁君逢,见对方没有反应。浑身像身后招手! 一个女人带着三个打手走了过来。围着他们上下打量,最后说道,“这个女的倒是长得挺好看的,年纪也小把她带走老爷们会喜欢的!至于这个男人长得也不赖,只不过是不够细皮嫩肉,算了算了,拉去后面,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二个男人就要靠近薛柔,薛柔见袁君逢都没有什么动静。只好抬起头来。正要抓他们的人,被吓了一跳,往后退去。 薛柔却像是没看见他们似的,只是低头看着趴在桌子上的袁君逢一脸哀怨的说道,“袁大哥他们都要碰到我了,你真要让他们把我带走吗?” 袁君逢发出低沉的笑,睁开双眼抬起头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就算我让,你肯跟他们走吗?” 薛柔低头说道,“那我肯定是不走的,说好了要祸害你的,那就要一直祸害下去!” 老板娘现在两人像没事人一样的在她面前打情骂俏,便大声说道,“够了,也不看看什么场合!” 薛柔看着老板娘,嘴里却询问着袁君逢,“袁大哥,你刚才说肉馅不能吃,为什么!”袁君逢说道,“因为那肉馅你包的,可不是平常的猪肉,而是人肉!” 薛柔看着老板娘惊叹的说道,“原来真的是现实版的孙二娘啊!” 老板娘对着手下说道,“杀了他们两个!”她说完这话。袁君逢立马起身,分分钟摆平了他们。 老板娘被袁君逢用一把他们带出来的菜刀,架在脖子上逼问,“你刚刚准备把我们都带去哪里!” 薛柔笑兮兮的说道,“这还用问,袁大哥你皮糙肉厚的,肯定拿去做包子馅了,这样的肉吃着又劲道又好吃!” 袁君逢呵呵的笑起来,忽然对着老板娘眼神凌厉的问道,“说,你口中的老爷是谁!这些人肉馅又是从哪里来的!” 老板娘哀求的说道,“我说我说小心你的手!这些孩子可不是我去抓来的,是有人把他们抓来交给我,给了我银子,说让我给他们吃住别让他们跑了就是,谁敢跑,就说让我处置了!” 薛柔询问老板娘,“孩子,你把人都关在哪里!” 老板娘说道,“在这个小客栈的地底下有一个地牢!”袁君逢说道,“带我们去!” 三人来到地牢下面,在这阴暗潮湿,只有一颗煤油灯的环境里,蹲着十几个孩子。这些孩子当中,有男孩女孩,但不外乎每个都长得清秀可人。 袁君逢和薛柔看着他们都震惊不已。震惊的不是他们的年纪,而是他们的穿着。这些孩子都不过十一二岁。看每个人穿的都暴露又透明。 薛柔直接问老板娘,“你们是要拿这些孩子做什么!” 老板娘脸是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他们要拿这些孩子做什么,他只叫我养着这些孩子,每天给他们吃一种药!这样就能让他们乖乖听话!我怎么知道他们要拿这些孩子干什么!” 袁君逢看着她说话眼神闪躲便一脚踢在她的膝盖处,老板娘立马跪在地上。 袁君逢说道,“你再给我油嘴滑舌,我便把你也剁成肉馅!” 老板娘这才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要拿这些孩子做什么,只是给了我们药让我们好好的调教,说是不服管教,如果其中有死了的,也让我们毁尸灭迹,可是我们在这个山村里便只能把他们做成人肉包子了!” 薛柔走到客栈里面找来一些正常的衣物。挨着发给这些孩子穿上。 袁君逢走过来和薛柔说道,“老板娘说是一个叫黄山的带来的孩子,我想要查的话得从这个黄山查起!” 薛柔点头看着这些孩子问袁君逢,“袁大哥他们都还只是孩子,可不可以带着他们一起走!” 袁君逢说道,“可以带他们一起走,我们到了县城,把他们交给信仰,看样子他们应该是被骗来的!放在悬崖里,看能不能够找到他们的亲人!最后没有人认领的,我们便带回村里!” 最后来到县里把孩子托付给县衙!袁君逢也利用县衙的势力查找了这个叫黄山的人。 经过几番查找把这个叫黄山的人逮捕归案。经过了一天的盘查,袁君逢回到房里忧心忡忡的。 薛柔问道,“袁大哥,查出来了吗!”袁君逢点头,薛柔说道,“那袁大哥为何如此忧愁!” 袁君逢看着薛柔说道,“确实是查出来了,可是我感觉这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薛柔看着他这样子,“是不是你认识的人!”袁君逢看着薛柔目光沉痛,“是,不仅是我认识的人,还是你认识的人!” 薛柔也震惊了,袁君逢说道,“我顺着这条线路一直查下去,最后发现是沈天雄!” 薛柔说道,“姓沈,你是说他是沈大人的……”袁君逢点头,“我听到姓沈,刚开始没有什么怀疑,可是后面我顺着摸下去,查出幕后凶手是李天雄,是沈旻的二叔!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们圈养了大批的少男少女,是为了送到朝廷官员府上,讨好这些官员!” 薛柔赶紧很是奇怪,“沈旻家里做出这样的事,沈旻是否知道!他们所做的这个事情是收买了官员!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收买了官员,这个事情很奇怪!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第一百零九章:下旨取消婚事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也说道,“我也察觉这中间可能有什么事情我们还没有查到,被忽略了,或许这才是这件事最大的关键!” 薛柔突然激动的说道,“糟了沈旻和公主马上就要成婚了!要是沈旻有什么问题?公主怎么办!他的家族在收买了官员,而他现在娶了公主,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情……” 袁君逢低声说道,“他们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马上飞鸽传书回去阻止他们的婚事!” 看着鸽子带着信飞去。薛柔还是忧心忡忡的说道,“袁大哥,我还是很不放心公主,虽然她是挺刁蛮任性的,可是她心里其实挺善良的!如果她真的被沈旻欺骗了!她怎么办呀!不如我们赶回去吧!” 袁君逢拉着她的手说道,“好,我们赶回去!但是还有几个孩子,没有亲人来认领,怕是街上的孤儿拐卖到此!我们要想办法安顿他们再走!” 薛柔说道,“我们把他带到我们在郊外的那个房子里,把他们安顿在那里,让他们在那个村里上学!” 他们带着孩子赶到了柳桥镇,回到家才知道,霍平练带着薛菲出去游历散心了。薛柔看着桌子上的一封信。笑着对袁君逢说道,“这两人倒是挺逍遥的,还出去玩了!” 袁君逢说道,“给他们留一封信,我们也赶紧走吧!”薛柔点头,在这封信的背面写上几个字便走了。 二人快马加鞭赶到皇宫,薛柔说道,“还好,明天才是公主的婚礼!今天还来得及!”袁君逢说道,“柔儿我一会儿要进宫,不如我先把你送到将军府去!” 薛柔一惊,可是再转念一想,确实是她疏忽,这两次都没有去拜见未来的婆婆冯贞,便说道,“好!不过要买点东西去吧!” 袁君逢说道,“来不及了!下次吧!我先送你过去!” 刚到将军府门口,袁君逢从怀里摸出一块玉递给薛柔,“这个一会儿,你送给我娘就说是你买的!” 薛柔看着玉,伸手接过询问他,“我们一直在一起,肯定不是这两天你买的!你早就买了,对吧?你也早就想让我来见你娘!可是你为何不早说!” 袁君逢说道,“我怕我娘说话难听,让你不舒服,所以我不想让你不舒服!”薛柔看着他,一时之间心里很自责,‘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只是享受着他的疼爱,却从没有替他考虑过!’便对着袁君逢说道,“袁大哥你快去吧!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袁君逢说道,“不急,我和你一起进去!毕竟你对这将军府还不熟悉,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冯贞来到前厅看见袁君逢先是惊喜,然后看到薛柔便是气愤, 薛柔立马对着冯贞问好,“伯母你好!”冯贞却是爱搭不理的。袁君逢对着冯贞说道,“娘,柔儿在叫你,你这是做什么!” 冯贞说道,“我听见了!可是我听见我就要回答吗?”薛柔赶紧阻止了要说话的袁君逢,“袁大哥,你快走吧,别耽搁时间了!” 袁君逢不放心的看着薛柔说道,“要不你和我一起进宫!” 冯贞一听就说道,“哎哟,这还是个宝贝啊,你以为你娘我会吃了她啊!” 薛柔赶紧对袁君逢说道,“袁大哥,你快去吧,皇宫那地方我不想去第二次,再说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平民,不能无缘无故的到那里面去,你赶紧去,放心吧,” 袁君逢这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薛柔这才恭敬的走到冯贞面前把玉递过去,“伯母,这几次是我疏忽没有来拜访你!这块玉是我精心挑选的,算是给你赔礼道歉的!” 冯贞连看也不看那块玉,嘴里说着,“你把我儿子都拐跑了!他现在是被你迷住了,魂不守舍的,连这个将军府啊也不回了!你就这块破玉就想道歉啊!” 薛柔赶紧说道,“不是,薛柔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袁大哥那么珍贵,就算我拐跑了他,也不可能只是一个玉就能够赔礼道歉的!袁大哥可是无价之宝,值好多好多的名贵东西!” 冯贞转头气呼呼的盯着薛柔,“就说你配不上君逢,你就是一个乡下丫头,就只知道拿钱来衡量,我儿子是钱能衡量的吗?” 薛柔赶紧说道,“是是,是我说错了,是我见识浅薄!伯母你别生气!这你要是为了我气坏身子就不划算了!” 冯贞看着薛柔逆来顺受的样子,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你说说你,你好在哪里?是!你是长了一块花容月貌的脸,可是你说你能和公主比吗?混小子就是放着公主不要偏偏要去娶你,娶你能得什么?难道就是你那两块几亩的田地和那个破烂的小屋,哎哟,真是寒酸死了,送我都不要!” 薛柔知道,这是冯贞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只要她肯说,说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能低着头听她接着说了。 冯贞说道,“你说他要是真的娶了公主,那我们就是皇亲国戚,这是多光宗耀祖的事情!可他就是被你迷了心窍,非是要娶你不可!公主都退一步了,说是愿意和你一起服侍他,他都不要!公主都提出了可以做平妻,他也不要!真是气死老娘了!都怪你!” 薛柔赶紧频频点头,“伯母说的对,都是我的错!” 冯贞看她只会点头,又不乐意了 ,“你光点头有什么用啊?你得做出补偿啊!” 薛柔一脸懵的看着冯贞,“啊,做出补偿,做什么补偿!” 冯贞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你这个榆木脑袋,当然是好好对我儿子啊!要好好对他要体贴入微,不要总是想着让他离开家里,这将军府才是他的家!” 薛柔这才反应过来,“哦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然后笑嘻嘻的看着冯贞,“伯母,你这意思就是不反对我和袁大哥在一起了!” 冯贞这次说道,“我倒是想反对,但是我反对有用吗?儿大不由娘,我说的他听吗?” 薛柔裂开嘴笑了,赶紧拿起玉递过去,“伯母那你看看这块玉,虽然它是很小,下次我一定记得带,这次的来的太匆忙了,我没买什么东西!还望伯母不要介意!” 冯贞一把拿过玉,“不是我介意,你能马上转头去买啊!”薛柔立马说到,“我这马上就去买!伯母你说你要什么!” 冯贞看她一脸认真,最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你们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要是被我儿子回来知道,还以为我刻意欺负你呢!你去休息吧!知道你陪我老婆子也累了!” 薛柔笑着说道,“没有没有,我惹伯母那么生气,伯母只是骂我几句,已经很好了!说起来还是我占了便宜呢!倒是伯母不划算,浪费了精力在这里教我!只是得到了一块玉!”心里说道‘这块玉还是你儿子的!你要是知道会发现更不划算!’ 冯贞看他这么会说话,就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别在这给我油嘴滑舌,赶紧去休息!” 小丫鬟走了过来对着薛柔说道,“薛姑娘这边请!” 薛柔赶紧跟着小丫鬟走了。来到客房刚刚躺下,刚才的小丫鬟就敲响了门,“薛姑娘,门外有人找!” 薛柔打开门疑惑的说道,“找我,你确定没搞错!” 薛柔来到客厅就看见薛菲和霍平练,薛柔激动的跑上去抱着薛菲,“姐,你们怎么来了!不是出去游玩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霍平练说道,“我们本来是回去拿点东西的,谁知道回去就看见了你留的信,我们便一道过来了!” 薛柔高兴的说道,“真好,你们来了真好!”冯贞走出来看见薛柔便说道,“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薛柔赶紧放开薛菲,站在一旁,霍平练对着冯贞说道,“老夫人!” 薛菲也恭敬的对着冯贞行礼,“薛菲见过袁伯母!” 冯贞笑着点头,询问薛菲,“你倒是一如既往的温良!”薛柔听到这话,在心里嘀咕道,‘这话说的好像我很野蛮似的!’ 冯贞说道,“既然来了,等会儿,等君逢回来一起吃饭吧!” 到了晚间,刚把饭菜上好,袁君逢正好回来了。大家坐在一起吃饭,薛柔询问袁君逢,“袁大哥,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袁君逢说道,“皇上已经下旨取消了婚事!本来以为这件事情这么解决了!可是公主不见了!我们带人到处搜查,都没有找到工作的迹象!我回来就是想告知你们一声,一会儿吃了饭我要出去继续找公主!” 薛柔震惊的和袁君逢说道,“公主不会无缘无故消失,是不是被人劫持了!” 袁君逢说道,“谁还不知道,皇上命人大肆搜查!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 冯贞说道,“这公主不是马上就要成婚了吗?为什么又要取消了婚事,公主又是被谁带走了!” 霍平练询问袁君逢,“将军这是怎么一回事!” 袁君逢看着霍平练说道,“你还不知道!”薛柔说道,“我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说!” 袁君逢便把事情的经过告知了霍平练他们,霍平练得知这一切后。 第一百一十章:神秘沈氏一族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霍平练看着袁君逢说道,“事情感觉错综复杂,我留下来帮忙吧!” 薛菲也和袁君逢说道,“袁大哥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但我也想留下来,略尽绵薄之力!” 袁君逢听到这话奇怪的看着霍平练说道,“霍平练你回来,难道还打算走吗?我以为你回来就是来帮我的,那你只是回来吃顿饭就要带着薛菲姑娘走了!” 霍平练傻笑着说道,“唉,我原本是这么打算的!”袁君逢脸一跨,霍平练赶紧说道,“那我先前不是不知道吗?现在我知道了,那我肯定要留下来啊!一切全听将军吩咐!” 袁君逢这才说道,“你帮我去查一查沈家的底细,看看有没有我们漏掉的!先吃饭,我们吃完饭就赶紧走!”然后看着薛菲说道,“薛姑娘,说到帮忙,我想还真有一个忙需要你帮忙!就是陪着霍平练一起去查证沈家!他有时候做事情一根筋,想不到那么多,你多提点一下他!” 薛柔有些担忧的问袁君逢,“袁大哥,让我姐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实在是不放心姐姐去接触这些危险的事情!” 冯贞不等袁君逢说话,自己就对着薛柔说道,“那就忍心让我儿子一人去冒险了!你好歹是他未婚妻!怎么不见你担忧担忧他!” 袁君逢赶紧对冯贞说道,“娘!你这都说的什么!柔儿担心她姐姐是应该的!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和一个女子比较!” 冯贞把使劲的放在桌子上,薛柔看到这个状况赶紧对冯贞说道,“伯母,因为我知道袁大哥的本事,所以我不担心袁大哥,也因为我知道我姐姐本就是一个柔弱女子,所以我才担心我姐姐的!” 薛菲看着霍平练眼神示意了一下,霍平练对着大家说道,“快吃吧,一会儿菜都凉了!” 弄完这一切后,薛柔对着霍平练说道,“霍大哥,要不你们明天一早再走吧!这天都黑了,你们刚赶路过来,连休息都没休息,又赶路回去,这样太累了,要不你们明天一早再走!” 袁君逢看着薛柔期待的眼光,就对霍平练说道,“那你们就明天再走吧!” 薛柔听这话,赶紧拉住薛菲说道,“姐,今晚我和你睡!” 薛菲笑着取笑薛柔,“怎么许久不见你还黏上我了!”薛柔只是傻笑着乐呵! 一早天刚蒙蒙亮霍平练和薛菲就要出发去沈旻老家苏州去查看了! 袁君逢和薛柔送走两人后袁君逢和薛柔说道,“我先送你回去!” 薛柔疑惑的看着他说道,“你不和我一起去回去吗?” 他用手扶着她的肩头向前面走去,“我思考了很多,也怕打草惊蛇,但是我还是想去亲自问一问沈旻!以我和他相交多日的了解,感觉他不是那种犯上做乱的人!” 薛柔想到沈旻,“我也觉得他不像是那种人!要不你直接去找他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袁君逢脚步不见停顿,“不行,我还是要先送你回去!此事不急在一时!” 薛柔虽然嘴巴这样说,但是听到他还是要送自己回去,还是控制不住脸上的笑容。 两人刚到家门口,就听见门卫说宫里来人找袁君逢,两人赶紧进去,只见冯贞和三福公公在大堂等候, 三福一看见袁君逢便赶紧上前说道,“袁将军,皇上有旨,宣你即刻进宫!皇上有要事相告!” 薛柔知道这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他亲自来告知!应该是很重要的事!薛柔对着袁君逢说道,“袁大哥你万事小心!” 袁君逢对薛柔说道,“放心吧!你和我娘好好呆在将军府!只要你们没事我就不怕任何状况!” 冯贞听见这话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呦!你还记得我这个娘啊!你说这话不会是捎带的我吧!” 袁君逢颇为无奈的看着冯贞,最后和薛柔说道,“我走了!” 薛柔说道,“快去吧!”袁君逢这才和三德一起离去,冯贞看着他真的不和自己说话,气愤的说道,“这个不孝子!我真是白养他了!走只记得和媳妇说!不知道和我这个当娘的说一声!” 薛柔走到冯贞面前和她说道,“伯母,你这是在吃醋吗!” 冯贞看着薛柔就脑仁疼,直接无视薛柔转身回房间躺着!薛柔无所谓的看着她的背影耸肩! 袁君逢和三福坐在马车里,袁君逢问道,“公公,皇上忽然招见是有什么急事吗?” 三福说道,“袁将军,这皇上自从上次中毒以来,虽然后面被薛姑娘解救了,但是身体状况大不如前,脾气秉性也时常变幻多端,现在老奴也不知道,他找将军所谓何事!” 袁君逢也知道皇帝的身体大不如前,便也不再多问。 袁君逢直接被三福公公带到了皇上的御书房,“微臣叩见皇上!” 皇上转过身来对着袁君逢说道,“爱卿平身!” “谢皇上!”袁君逢起身后便询问皇上,“不知皇上早未曾有何事吩咐微臣!” 皇上缓慢的在椅子上坐下来,然后对着袁君逢说道,“你也不是傻子,你也看到了,朕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因为朕的优柔寡断,到如今还没有选出一位储君来!朕找你来,就是想商讨一下此事!” 袁君逢双手抱拳,对着皇上说道,“请皇上三思,此事事关下一代君王,微臣万不可有什么建议!一切全听皇上吩咐!” 皇上听到他说的这话,这才放心的笑起来!袁君逢又如何,不知道皇上如此问的用意,不过是看他有没有和哪个皇子有所勾结。 皇上说道,“朕觉得六皇子赵奕磔堪堪当大任!他自小聪明伶俐,好学多思,为人果敢大方切对待臣民,也亲如一家!” 袁君逢听到是六皇子,便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犹豫着说道,“皇上六皇子确实是堪当大任的皇子,可是六皇子,年纪毕竟尚轻,才年方十三岁!” 皇上被问及这个话题,立马说到,“所以朕才找你过来,想要你扶持六皇子,在这朝野上下,朕观察下来也只有你袁君逢刚正不阿,为人正直,把六皇子交给你,朕很放心,我也相信你能带着六皇子把他教育成一个真正的帝王!” 袁君逢说道,“皇上微臣早就说过,微臣无心于朝政,现在只是当一个闲散的将军,这个闲散的将军,只是为了赵国有难的时候急需人让前线杀敌,微臣立马出来,但是如果让微臣一直在朝廷中辅佐六皇子,微臣实在是无法办到!” 皇上语气严厉的说道,“袁君逢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别不识抬举,朕让你辅佐六皇子,六皇子年纪尚小,那就相当于你一人把持朝政,给了你多大的权力,你还如此的不知好歹!朕在问你一遍,你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一个小太监低着头端着茶水进来,袁君逢正欲说话,这时端着茶水的小太监竟然把滚烫的茶水往皇上身上泼去! 三福惊恐万分的尖叫,“皇上!”接着三福就铺上皇上身边,接下来这滚烫的茶水。 紧接着小太监不知从哪里拔出匕首,向皇上刺去!袁君逢立马上前一掌拍打在小太监的手臂上,隔开了这一击。 袁君逢和小太监扭打在一块,皇上赶紧搀扶着三福向门外大喊,“快来人救驾!” 当护卫来到的时候袁君逢已经拿下刺客,禁卫军压住刺客,袁君逢便让人搜查他的全身。 袁君逢走到皇上身边询问,“皇上,你可有伤到!” 皇上说道,“朕没有事情,倒是三福,赶紧让太医来救他!” 袁君逢立马叫人去叫太医,一个护卫走到袁君逢身边说道,“将军,有一处发现是一个图案!” 袁君逢赶紧上前去查看,看到那个腰间的图案。袁君逢觉得很是眼熟,可又不知在哪里见过,他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这个图案在沈旻的腰间见过!当初他们大家一起去从军的时候,检查身体的时候他就见过沈旻的腰间有这么一个图案。 沈旻也是因为这个图案诡异非常,所以没有被选中从军,这才有了后来他去考武状元。 袁君逢对着皇上说道,“皇上可有在哪里见过这种图!” 皇上赶紧把三德交给一旁的小宫女,走到袁君逢身边查看,皇上刚看见那个图文就大吃一惊!袁君逢见他这个样子,便立马问道,“皇上可是认识这个图案!” 皇上有些闪躲的说道,“你可以问这个人谁派他来的!” 袁君逢说道,“微臣已经检查过,这人的舌根早就被拔,根本无法言语!像这样的人,更不可能说是写字!微臣看皇上刚刚的反应,应该是认识这个图案的!不知道皇上可否告知微臣!” 皇上看了看袁君逢,犹豫一会还是不说话,袁君逢还是想知道这个图案代表的意思,便想接着询问皇上,“我们查找线索是毫无头绪,公主的离奇失踪,也找不到线索!沈旻是唯一的线索,我们也派人前去调查,而如今沈旻也不知所踪!如果皇上知道这个图案的话,我们可以从这个图案着手调查!” 第一百一十一章:纳兰德若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皇上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想到明寰这才说道,“这是前朝那一帮乱成贼子所拥有的标志!朕以为已经铲除前朝余孽,不想这时竟然又出现!” 袁君逢听到是前朝余孽,脑海里闪过什么,立马向皇上说道,“皇上微臣先行告退!他们根本是无心想要刺杀皇上,如果有心要刺杀皇上,绝对不会派一个武功如此低劣而且只是他一个人前来刺杀皇上,那说明只是想以刺客让微臣在这里耽搁时间,而微臣家里只有老母和未婚妻两个妇人!微臣担心家里会突生变故,所以微臣需要回去查看一番!” 皇上却说道,“现在还没有查清楚宫里是否还有刺客,你就这么离去,让朕怎么办!你可以让人先回去保护他们你把宫里安排好再回去!” 袁君逢见皇上都这么说了,也不好说什么,立马着手让人先回去将军府查看。自己留在宫里,带着人手四处查看。 薛柔把冯贞护在身后,戒备的看着沈旻,在刚才沈旻直接闯入将军府?因为他和袁君逢一直都是朋友,所以进入将军府竟毫不吹灰之力,没有任何人阻拦便来到了大厅。 冯贞奇怪的询问薛柔,“你这是做什么!沈大人是君逢的好朋友!你这么防备他做什么!”冯贞说完就要推开薛柔,不想薛柔进来,死死的挡在身前怎么也不让开。 薛柔看着冷着脸色的沈旻说道,“沈大人,我不清楚你和皇上是有什么仇怨,但袁君逢对你一直不错,我们也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何来到这将军府!” 沈旻上前一步,薛柔赶紧拿出一把小刀对着沈旻说道,“你站住!你想干什么!” 冯贞这时候也察觉不对,赶紧躲在薛柔身后,对着沈旻说道,“沈大人,这是怎么了?你想干什么!”说完冯贞赶紧对着门外大叫,“赶紧来人啊,你们都死了吗?” 当所有护卫来到大厅对着沈旻拔刀相向。沈旻这才后退一步,对着薛柔说道,“薛姑娘,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来告知你真相!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 薛柔还是没有放下匕首依然护着冯贞,沈旻接着说道,“薛姑娘,你见识过我的武功,如果我真的想对你们怎么样的话,在这些人还没碰到我之前,我就能杀了你和袁伯母!” 冯贞激动的喊到,“沈旻你疯了吗?你你还想杀我们!” 薛柔沉默一会儿,便放下手里的匕首,侧头和冯贞说道,“伯母,你赶紧退到后面去!我没有进去叫你,你就不要出来!” 薛柔对着护卫说道,“你们所有人跟着老夫人进去,一步也不许离开老夫人!” 冯贞有些犹豫的看着薛柔,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听了薛柔的吩咐,往后院走去。 等到前厅只剩下沈旻和薛柔,沈旻才对着薛柔说道,“看来你们已经知道我们沈家的一些秘密了!” 薛柔坐到桌子边倒了一杯茶水喝下去后才说道,“差不多吧,只是或许没有那么全面,我们只知道你们沈氏家族在外面拐卖漂亮的男孩女孩,用来收买朝廷的官员,至于背后的目的,我们还没有查到!” 沈旻也坐到桌子边,脸色沉重的说道,“薛姑娘,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一个老土又悲伤的故事!不知薛姑娘是否愿意听!” 薛柔说道,“沈大人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一点也不担心袁大哥突然回来,看样子袁大哥应该是被你拖住了脚,既然如此,沈大人何必问我愿不愿意听,你就直接说吧!反正我现在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沈旻发出欣赏的笑容,“薛姑娘,你真是个,怎么说呢,平时看你也没有怎么样但是遇到事情的时候,发现你这个人特别的果断,心思也特别的活络!所以我思前想后,还是来找你说比较恰当!” 薛柔挑眉,“你这算是夸奖我吗?行了,别那么多废话,说吧!” 沈旻收起笑容,“现在的赵国以前叫朝阳国!当时的皇帝和一个异性的男人结为兄弟,这个男人姓赵,皇上封为异性亲王此人不久便拿到了兵力,后来时机成熟便举兵逼宫!” 薛柔收紧手询问道,“你说的姓赵是现在的皇上!” 沈旻意味深长的看着薛柔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这人把皇家九族和皇宫所有的人,全部斩杀,一个不留,只要是皇宫里的人,全部杀掉!哪怕是皇子养的宠物都没有留下!整个皇宫都是血红色的!整整洗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把这些血迹全部清理干净!” 薛柔看着沈旻问道,“这前朝的皇族真的一个都没有留下吗?” 沈旻笑了,看着薛柔说道,“薛姑娘你不是猜到了吗!” 薛柔这才说道,“呵呵沈大人,原来有这华丽的背景!其实从另外一面看你和公主还是有很相配的地方!” 沈旻凄凉的笑了起来,“华丽的背景哈哈哈哈!生我的母亲是宫里最下等的仆人,是辛者库负责刷马桶的宫女!因为皇上一时兴起宠幸了她,过后又觉得她肮脏不堪,玷污龙体所以这个宫女不仅没有得到应有的封赏!还被驱逐出宫负责打扫皇陵……” 薛柔见他半响不说话疑惑的看向他,只见沈旻以前总是盈满笑意的眼睛此刻满是悲伤与疲惫,他看着远处说道,“这宫女,在皇陵一年后,居然生下一个男孩!” 薛柔说道,“如此,这个宫女应该可以回宫了,皇家最注重子嗣!也算是熬出头了!虽然开始不够美满,至少结局是好的!呵呵”薛柔看他脸色冷下来紧张的打哈哈。 沈旻摇头,“皇上来皇陵祭拜祖先,这名宫女就抓住机会向皇上求情,能不能把这个孩子接回宫里!可是皇上根本就记不住她这个人,结果便被活活打死在皇陵,孩子也被送到了附近的一座庙宇里,让那个孩子自小出家为皇室祈福!” 薛柔看着沈旻问道,“这个孩子想必就是沈大人!其实也不差你现在可是武状元啊!” 沈旻点头,“对,是我!”薛柔疑惑的问道,“那为何现在沈大人会……” 沈旻说道,“前面不是说了吗?纳兰一族全部被灭了,就留下这么一个呵呵当和尚的独苗,呵呵真是可笑,所以遗留下来的前朝的人,通通来到这个寺庙里,祈求这个孩子承担起他身为纳兰一族的责任!担负起复仇这个担子!” 薛柔皱起眉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沈旻说道,“这个孩子从出生就不被认可!被别人随意的指派便当了和尚,还要为害死自己母亲的皇家人祈福,在这青灯古佛的庙宇里长大,可是就在这孩子以为自己一生就这么过了的时候,忽然来了好多人,每个人都对他说,他天生贵胄,有着皇室血脉,应当承担起这至高无上的复仇大任!” 薛柔说道,“呵呵这确实对沈大人不太公平啊!但是沈大人你要明白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所有有些事不能太在意!” 沈旻看着薛柔说道,“那个孩子也觉得不公平,他想不通,在前面,皇家怎么都不承认他是皇家的子嗣,在兰纳一族享受着荣华富贵的时候,这个孩子却是活得连纳兰家的一条狗都不如还要吃斋念佛,在那些亲王在骄淫奢侈的时候,这个孩子却在干活念经!” 薛柔端起茶杯和一口局促的安慰他,“其实也不是啊!沈大人也算是修身养性。不算太差,至少活着!” 沈旻不屑的说道,“是吗?薛姑娘真的觉得好吗?”薛柔尴尬的笑笑,闭上嘴吧不说话了,‘这不是安慰你吗!真是不识好人心!’只能对着沈旻说道,“沈大人你接着说!”心里想的却是‘你不就是想倾诉吗!你说好了!’ 沈旻眼神忽然狠厉的说道,“当他们被灭族,所有人都来告诉这个孩子,你是皇家之人,你要去承担起他们的责任,还被封为什么太子?哈哈哈笑话,一个已经被灭亡了的王朝,你还需要什么太子!再说了,他们又何曾给过这个孩子什么,为什么要这个孩子来承担所有的后果!” 薛柔犹豫的提出建议说道,“额,其实沈大人你可以拒绝的,只要你不愿意,他们也没有办法!” 沈旻看着薛柔说道,“薛姑娘,我刚刚夸过你很是聪明,怎么现在就变得天真了,如果他不同意,那些人便会大肆的宣扬这个孩子是前朝的余孽,是前朝皇室之人!你说这孩子还会有命吗?” 薛柔询问沈旻,“所以沈大人是答应了他们一起谋反!你还成了他们的领头人,可是你要和公主成婚了!你这样公主……” 沈旻不想在听她谈论公主赶紧说道,“是,我是答应了!” 薛柔忽然疑惑的说道,“那么……你叫什么!”沈旻看着薛柔说道,“我叫纳兰德若!是兰纳一族唯一的后裔!” 第一百一十二章:公主被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这时袁君逢派来的人马冲进将军府,沈旻立马把薛柔挟持在手。夺过薛柔的小刀架在薛柔脖子上,对着那些人说道,“都别动,袁将军可疼爱这位薛姑娘了!要是薛姑娘出了什么差池,你们也交不了差了!全部往后退!” 薛柔看着护卫都出去后才对着沈旻说道,“沈旻,不对应该是纳兰德若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纳兰德若也就是沈旻放开薛柔说道,“刚才多有得罪只是刚刚我和薛姑娘说那么多,最重要的我还未和你说清楚,只能先让他们出去了!” 薛柔理解的说道,“无事,你要是真的想伤害我你早就动手了!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告知!” 纳兰德若说道苦笑着说道,“我知道薛姑娘想问什么,本就是我一个人的非分之想!不想,却牵连了公主!” 薛柔说道,“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喜欢公主!” 纳兰德若低头不语,薛柔说道,“其实现在事情还没有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你早日脱离了那边,你一样可以和公主喜结连理!” 沈旻笑着说道,“薛姑娘以为我没有逃过吗?无论我走到哪里,那帮人总是不放过,逼着我去拿军功失败了,回来之后又逼着我去考武状元,成功了之后就借由我的由头,在朝中收买朝廷大员,不想安逸村一行意外结识了公主,这辈子和公主无缘了!你告诉袁君逢,公主就在原先你们躲避的地下通道里!叫袁君逢带人把公主救出来吧!” 薛柔询问纳兰德若,“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我转告公主的!” 纳兰德若听到这话颇为惊讶的看着薛柔,“谢谢薛姑娘,我……没有什么话和公主说的!薛姑娘赶紧去告诉袁君逢吧!那地方环境不好早点把公主救出来!我就不去向皇上请罪了,我也会劝那些人早日放弃这不切实际的念头!” 说完纳兰德若就向外面走去,施展轻功离去,薛柔赶紧带着袁君逢叫赶来的那些护卫,向皇宫而去。 来到皇宫大门便遇见了要赶回去的袁君逢,袁君逢看见薛柔急忙询问,“沈旻是不是去找你们了!” 薛柔点头,“是,他是来找我们了,但他没有对我们做什么,他只是告诉了我一些事!” 袁君逢问道,“他和你说了些什么?”薛柔说道,“袁大哥,我们先把公主救出来吧,他告诉我公主在哪里,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到了还未修缮齐全的通道口。只见那里被一些破败废墟掩盖着洞口。袁君逢赶紧命人把洞口打开,从里面走了一些距离,便见到被捆绑着,堵着嘴蒙着眼的公主。 薛柔赶紧跑上去解开明寰,明寰一看见是薛柔就问,“沈旻呢?” 薛柔震惊的回头看了看袁君逢,明寰又急切的问袁君逢,“沈旻呢?他人呢?” 薛柔对着明寰说道,“公主你知道了?”明寰询问薛柔,“我要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是他把我转到这个地方的,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我知道是他是他把我带到这个地方的!” 袁君逢询问明寰,“公主的意思是说,你先前不是在这里!” 明寰回答,“对,我原先不在这里,是后面有一个人突然把我带走了,可他过程一句话没说,只是在我的手心里写下,我会很安全,但我知道是他,是沈旻把我带走了!” 薛柔对着明寰说道,“是,确实是沈大人救了你!你是沈大人告诉我你在哪里,我们才能找到你!” 明寰急切的问薛柔,“那他现在在哪?”薛柔对袁君逢使了个眼色,袁君逢便叫所有人都先出去, 明寰看到这样,便疑惑得询问薛柔,“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薛柔和明寰说道,“公主,这次绑架你的人,是沈旻的家人!” 明寰不信的说道,“不可能,如果是沈家……他们绑架了我,沈旻为什么又要救我呢?薛柔决定,直接把话说清,“因为他不姓沈,也不叫沈旻?” 明寰感觉直接就是天方夜谭,“薛柔你在说些什么?他不姓沈,他要姓什么啊!不叫沈旻,他又要叫什么啊?他就是沈旻啊!” 袁君逢插嘴和明寰说道,“公主,他姓纳兰,叫纳兰德若!” 明寰惊恐的睁大眼睛,瞳孔收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二人,“怎么可能?你们从那里查出来的,他怎么会?他怎么会姓纳兰?怎么就成了什么纳兰德若!是不是你们中间搞错了什么!” 薛柔和明寰说道,“是他亲自来告诉我的!公主,我把他告诉我的,都告诉你!那你就会知道我是不是在撒谎!” 一个时辰后薛柔看着明寰说道,“后面他告诉我,公主你在这个废掉的密道里,如果不是他告知,我们又怎会知道,你在这里!” 明寰低着头,沉默不语,袁君逢问道,“公主,你打算怎么办!” 明寰把脸转向密道另外一面,沉默着还是不说话。薛柔心里很难过,看着袁君逢,袁君逢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最后明寰站起来对着他们两个人说道,“我能不能求你们一件事!” 薛柔对着明寰说道,“公主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说就是!” 明寰询问薛柔,“他真的有告诉你回去会劝那些人放弃吗?”薛柔点头,“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明寰对薛柔说道,“好!谢谢薛柔你把这些告诉我!”明寰沉吟一会还是开口说道,“他人不坏所以他还救过我!所以我……我不想他死!” 看着薛柔和袁君逢疑惑的目光,明寰接着把想要表达的说出来,“他是纳兰一族的人,如果被父皇知道,父皇一定不会饶过他!他说了会去劝那些人放弃的话,我们可不可以不要给父皇说这件事!我们就当没有这个人,我们放他一条生路!” 薛柔和袁君逢震惊的看着明寰对她说道,“公主是要微臣隐瞒不报!欺君罔上!” 明寰赶紧和袁君逢说道,“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但是沈旻他也是你的朋友,你也知道他的本性,你忍心让他被父皇追杀吗?他也是身不由己,这件事情不能怪他!” 明寰见袁君逢还是不赞同的样子,便转头急切的和薛柔说道,“他说了他会去劝那些人,只要他不愿意干,那些人不会成什么气候的!沈旻他是那些人的主心骨,少了沈旻这个主心骨,他们怎么做也没有意义了!” 袁君逢还是对着明寰说道,“我知道他本性不坏,我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怪他!可是公主他说的这些真的能做到吗?那些人根本是一意孤行,不可能会听他的!如果他没有完成,反而被那些人说服,那将来怎么办?皇上一旦知道,我们要怎么办!” 薛柔想说些什么,可是忽然想到薛菲和霍平练冯贞他们,只能闭嘴!这她也很矛盾啊!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她这种小百姓想的。 明寰见状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们说道,“我知道我这样要求你们很过分,但是袁君逢,你有没有想过我呀?我身为一个公主,在所有人面前请求父皇指婚,你不仅当场拒绝了我,你还把你未婚妻带回来,我已经丢过一次脸了!” 薛柔和袁君逢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可是还是不松口,都沉默不语。 明寰见两人无动于衷便接着说道,“不管这个事情如何至少他沈旻还算喜欢我,他还救过我两次,我不管最后这一次是不是因为他,但他这个人救了我两次,我不能恩将仇报啊我也不能让整个赵国都知道,我明寰公主差点嫁给了我的仇人,还被别人利用了一番,我……你让我怎么出去说这个话!你让我……你这不是逼我死吗!” 薛柔看着身泪具下的明寰,也于心不忍,便上前对着袁君逢说道,“袁大哥我们……要不我们就当没听过这个事!” 袁君逢欲对薛柔说什么,薛柔赶紧说道,“袁大哥我知道你的担忧,可是万一纳兰德若成功了呢?我们不能不给人家这个机会!” 袁君逢看着两人都像看恶人一样的看着自己,脸色都绿了,“你们这说的我像罪人一样,好像都是我的错了,我不说就是了,我就当不知道这件事!” 明寰这才笑着和袁君逢说道,“谢谢你袁君逢!看来我也没白喜欢你一场!”说完明寰又看着薛柔说道,“薛柔你也是!值得当我的情敌,不过现在我们是朋友!” 薛柔有些无语的对明寰说道,“公主你说的好像和你当情敌很骄傲似的!”明寰笑嘻嘻的说道,“喂!我可是公主哎,能认识我,你就应该很骄傲了!你不想想先前你是干嘛的,你就是一个小山旮旯里的乡下姑娘!” 薛柔笑嘻嘻的说道,“我现在也是一个乡下姑娘啊,不可能因为我认识了公主,我就变得不是乡下姑娘了!” 洞口外一个身穿护卫服饰的悄悄的离开了。 ‘啪’皇上手里的茶杯掉在桌面上,三福赶紧上前收拾,皇上质问下面跪着的护卫,“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护卫说道,“一字不差,全部是他们所说的!” 皇上两手握在一起,不安的揉搓,半响对着下面的护卫说道,“传朕旨意,沈氏一族,不问原因全部格杀勿论!一个不留,全力缉拿沈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一百一十三章:被牵连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小太监进来喜滋滋弯腰通报,“皇上袁将军带着公主来求见!”小太监等了好久都不见皇上说话,心里暗暗疑惑。 三福也不敢说话,皇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房内一时之间安静到极点! 半响皇上对着跪在地上的护卫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护卫说道,“属下名叫张德仁。”皇上说道,“朕现在封你为御前侍卫,沈的事你马上着手去办越快越好!” 护卫笑着领命起身去办!皇上对着小太监说道,“你去把他们叫进来!” 袁君逢等人在外面等着通传,撞见了准备去沈家的张德仁。 袁君逢看见他,询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集合的时候你人去哪里了?” 张德仁说道,“属下自然是来见皇上了,前朝余孽这么大的事,我自然要来找皇上告知。” 三人大惊,明寰对着张德仁说道,“你这狗东西,竟敢偷听我们说话。” 张德仁恭敬的像公主行礼,“公主勿怪,属下也是为了我们赵国的天下,属下当然明白公主的儿女情长,但是在家国情仇面前,属下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明寰对着张德仁便是一巴掌挥过去,“你这个急功近利的小人!竟敢明里暗里的讽刺本宫!” 小太监及时出现,对着明寰们说道,“公主将军皇上有请,让你们进去。” 张德仁笑着对明寰说道,“公主,那属下先告退了!” 袁君逢看着他远去才对明寰和薛柔说道,“看样子沈家有危险了。” 明寰一听赶紧冲进房内,袁君逢一看就知道公主肯定是急匆匆的去问皇上了,薛柔和袁君逢说道,“袁大哥,公主的性子比较急,我们赶紧进去,这件事可不是往常的小打小闹,要是让皇上迁怒于公主就不好了。” 三人跪在皇上面前,皇上只是看着下面不发一语,最后对着三福说道,“你把公主带下去没有朕的命命令,不许公主出皇宫半步!也不许她再见任何人,否则朕要了你的老命!” 明寰一听急切的和皇上说道,“父皇你为什么关我,儿臣做错了什么要刚刚逃出虎穴,就要被父皇囚禁!” 皇上对着三福说道,“还不赶紧给朕带下去,你是老的连这点行动能力也没有了吗?” 三福赶紧上前招呼人把明寰强制带走。皇上看着袁君逢说道,“袁君逢你觉得朕是该罚你,还是奖赏你!” 薛柔紧张的看着地面,听见袁君逢回答皇上,“皇上,微臣全听皇上处置!” 皇上不屑的笑起来,对着袁君逢说道,“朕知道你不怕死,朕也知道你有勇有谋为人忠勇正直,可你也不怕薛柔的命吗?” 袁君逢震惊的看着皇上说道,“皇上,此事乃微臣一人所为,跟薛柔没有关系,况且公主是薛柔所救!” 薛柔握紧手中的拳头,皇上看着袁君逢却对薛柔说道,“薛柔你说朕该不该罚你们!” 薛柔咬了咬嘴唇,低着头看着地面出声询问皇上,“不知皇上是想听草民说实话,还是假话!” 皇上笑着说道,“都想听,你不妨都说说。”薛柔只好对着皇上说道,“假话就和袁将军一杨全听皇上处置。真话就是不该!” 皇上用手轻轻的击打桌面,询问薛柔,“为何不该你们欺君罔上,故意蒙骗朕,你觉得你们还不该死吗?” 薛柔反问皇上,“皇上,我们只是比那个侍卫来的晚,我们只能是消息较晚传通给皇上,怎么就成了欺骗皇上!” 皇上看着袁君逢问道,“袁君逢如此说来,你们并没有答应公主要隐瞒此事!” 袁君逢看着皇上说道,“微臣确实答应公主要隐瞒此事,但我没有答应公主,我不再调查此事,况且他们所说的不一定就是事实,只有微臣亲自调查后才敢把正确的告诉皇上!” 皇上看着他们,沉吟不语,薛柔紧张的握紧拳头,感觉手心都出汗了,才听皇上说道,“袁君逢滚回家去面壁思过!至于薛柔就和袁君逢一起面壁思过!” 薛柔松了一口气,立马拜谢皇上,“草民叩谢皇上隆恩!”可是却没有听见袁君逢说话,便侧头看他。 袁君逢犹豫着对皇上说道,“皇上此时事关前朝,不可妄下断语,不能仅凭他们一语断定沈旻就是前朝遗孀,微臣恳请皇上对此事三思而后行!” 皇上气愤的对着袁君逢吼道,“滚出去!你马上给朕滚出去!” 三福刚好走了回来,听见皇上的话马上走到袁君逢身边去说道,“袁将军此事皇上正在气头之上,你还是不要轻易触怒的好,有什么事下次再说!” 薛柔赶紧拉住袁君逢的袖子说道,“袁大哥,只是急不得,我们先退下,在做商议!” 袁君逢只好对着皇上说道,“是微臣鲁莽,微臣告退!” 沈旻刚回到沈家,沈岩便坐在大堂上质问他,“你去哪里了?” 沈旻看他脸色不悦,也不兜圈子直接说道,“我把公主送回去了!” 沈岩胸口上下起伏,脸色铁青,可是并没有责骂他反而说到,“无碍,此事我也想着凭一个公主,也不能拿那狗皇帝怎么样,这次她已经逃走,下次再抓回来就是!” 沈旻急切的说道,“叔父,你醒醒吧不可能有下次了。” 沈岩看着沈旻站起来问道,“你什么意思!”沈旻有些闪躲的说道,“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袁君逢的未婚妻!算算时间袁君逢应该已经知道了!” 沈岩气愤的靠近沈岩举起手,就要打上他的脸上。最后颤巍巍的停在他的脸庞,压抑的说道,“沈旻你可还记得你是谁!” 沈旻看着沈岩说道,“我当然知道我是谁,我是沈旻!” 沈岩使劲的把它往后推了两步,自己跪在地上对着沈旻叩拜大礼, 沈旻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搀扶他,沈岩说道,“你不是沈旻,你是纳兰德若,你是先皇的子嗣,是朝阳国的太子殿下。” 沈旻也跪在沈岩面前说道,“叔父,我就是沈旻,我就要当沈旻,我不要当什么纳兰德若,叔父你不要再逼我了,你就是让我当沈旻,我们一起离开,不要再谈什么复国了,我会好好的孝敬你。” 沈岩忍无可忍的给了沈旻一巴掌,吼道,“这一巴掌,我是替先皇打你如此没出息,现在那个皇位应该是你的,怎么能甘心拱手让人!他们所享受的一切都是你的。” 沈旻侧着脸平静着说道,“不,叔父你错了,那些从来都不是我的,就算是朝阳国的时候,那些都不是我的,现在朝阳国灭了,更不可能是我的!” 沈岩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现在走到这一步,你自己反而把我们出卖了,你让我们怎么办?” 沈旻拉起沈岩说道,“对,我们赶紧收拾行李,我们离开这里,离开这里,我们会生活的很好,我不要再为这些莫须有的复国计划担惊受怕!” 刚说话门外便涌进一大批的侍卫,不由分说就乱砍乱杀,沈岩立马加入战斗,沈旻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沈岩一把推开沈旻替他挡去一击并且说道,“快走!你真的想让纳兰家一点血脉也没有吗!” 沈旻只能赶紧离开,张德仁带着沈岩回宫复命, 闻阳赶到将军府,告知袁君逢,“将军沈旻的叔父沈岩被张德仁所擒获!” 薛柔紧张的看了阴沉着一块脸的袁君逢,替他问闻阳,“沈旻呢?” 闻阳说道,“沈旻逃走了,没有被抓到!”袁君逢起身对薛柔说道,“我要去宫里一趟!” 皇上知道袁君逢是来干嘛的,也不和他含糊,直接说道,“先前你不是说你要亲自调查吗?那这沈岩你就去审问吧!不过朕要听审。” 袁君逢知道这是皇上最大的让步,“微臣遵旨!” 袁君逢看着被带上来的沈岩审问道,“你可知道沈旻是何身份!” 沈岩笑着对坐在一旁的皇上说道,“我自然是知道他是谁,他是纳兰德若,是朝阳国的太子!” 皇上向三福使了一个眼色,三福上前‘啪啪啪’给了沈岩几个耳光。然后回到皇上身后站好,袁君逢看着沈岩愤然的吐出一口血后依然猖狂的看着皇上。 皇上询问沈岩,“沈旻叫你叔父,你也是纳兰家的人?朕记得朕可是把他的九族都杀光了!难道你是九族之外的!” 沈岩对皇上说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猜呀,你猜我是不是纳兰一族的,你可以一刀把我杀了!这样我也可以去服侍先皇!” 袁君逢见皇上眼里有杀意赶紧对皇上说道,“皇上此人和沈旻关系密切,沈旻一定会来救他,留着他比杀了有用!” 皇上思虑半晌,便说道,“把他压入宗人府,严加看管。” 袁君逢就要一起去,皇上却说道,“袁君逢你随朕来,朕有话与你说。” 袁君逢只能让人把沈岩押往宗人府,自己和皇上一起回了皇宫! 第一百一十四章:虚惊一场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皇上看着站在下面装傻充愣的袁君逢说道,“你知道叫你来是为何事吗?” 袁君逢说道,“微臣不敢揣测圣意。”皇上嘲讽的说道,“袁君逢朕看中你,就是看中你刚正不阿有话直说,什么时候你也学到那些大臣的酸腐之气。” 袁君逢也说道,“皇上微臣确实不知皇上找微臣所谓何事。” 皇上便直言不讳的说道,“好,既然你装傻充愣,那朕也不和给你转弯抹角,上次给你说的,让你扶持六皇子一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袁君逢深吸一口气对皇上说道,“微臣,还是和当初一样的回答,如果战场上需要微臣的地方微臣绝不推辞,但在朝廷尔虞我诈,微臣实在是无法胜任。” 皇上看着袁君逢站在那里丝毫不慌乱,便问道,“你是不是不愿意扶持六皇子赵奕磔。” 袁君逢赶紧跪在地面,“皇上微臣绝无此意,不管是哪个皇子,微臣都不愿意扶持!微臣只是一个莽夫,一个战场上的战士,而不是朝堂上诡计多端的谋士,也不是满腹经纶的大臣,微臣实在不适合朝堂,还望皇上不要在微臣身上浪费时间。” 皇上看着袁君逢语气荒凉的说道,“袁君逢如果朕还有别的选择,朕一定不会如此强求于你,也希望你能体谅朕的苦心,好好考虑此事。” 三德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对着皇上说道,“皇上不好了,沈岩半路被人救走了。” 皇上气愤的站起来,“什么这群废物。”袁君逢赶紧说道,“微臣立马带人去查,微臣先行告退。” 皇上看着急忙要走的袁君逢说道,“袁君逢你别忘了朕说的话,好好考虑此事。” 袁君逢行礼说道,“是皇上,微臣先行告退!” 出了皇宫袁君逢没有去找沈岩,直接回了家中,把沈岩已经逃脱了的事告诉薛柔。 薛柔小担心的询问袁君逢,“你不去找人,被皇上知道,会不会怪罪你啊!” 袁君逢说道,“先不管这些事,让他们去闹吧,这些事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等把这一切处理完,我就带你回乡下,我们过回以前的日子。” 薛柔疑惑的说道,“袁大哥,你就不担心,皇上真的出事吗?” 袁君逢看着薛柔说道,“柔儿你觉得我很忠诚皇上吗?” 薛柔点头,袁君逢拉薛柔坐下,和她说道,“我当兵打仗,不是为了忠诚皇上,而是为了这千千万万个百姓,有个安居乐业的地方,现在沈旻已经决定不追究,那么皇上应该息事宁人,而不应该揪着不放!” 薛柔有些懂又有些担忧,“所以你觉得沈岩如果能逃走,便是最好不过。可是如果皇上一直揪着不放……” 袁君逢说道,“所以这个事,我们无能为力我不可能真的为了前朝的这些恩恩怨怨,去替皇上杀了沈旻一行人。” 第二日薛柔一早起来就端着养生汤来到冯贞房里,对冯贞说道,“伯母,这个汤每天早上喝,才能养生健体,所以虽然苦了一点,但是还是有用的!” 冯贞一边往发髻上插簪子,一边躲开薛柔递过来的汤药,嘴里说道,“我又没病,你是每天逼我喝这个干什么,看你就是存心报复,拿走拿走!” 薛柔不死心的说道,“伯母这真不是报复你,这个喝了真的有用,你们经常坐着不动,身上会有很多的富贵病,所以需要一些汤药来调理一下身体!” 冯贞瞪大双眼看着薛柔,“我看你是变着法的说我好吃懒做啊,我告诉你,我年轻的时候可是什么农活都做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冯贞还是乖乖的端着药喝了。薛柔不和她辩论,他把药都喝完了, 便端着药碗就要走,“伯母你说的都是对的,我当然知道你很强,我先把碗放回去!再给你做一点小吃过来。” 袁君逢看着一早就来到将军府的二人,有些意外的问沈岩,“真看不出来你的棋子都摆到我的身边了!” 一身灰衣的周情急忙对袁君逢说道,“将军属下确实隐瞒了真实的身份,可属下对将军的敬佩,绝没有假心。” 袁君逢对二人说道,“行了,不管你是真情实意还是虚情假意,与本将军都没有关系了,说吧,你居然把沈岩救走了,为何今日又来我将军府。你就不怕本将军把你们抓到皇上面前去!” 沈岩对着袁君逢说道,“你不会,太子说过,你不是那种人,实不相瞒,我们今日来就是想请将军加入我们!” 袁君逢挑着眉头询问沈岩,“不管你是想复国,还是想扶持沈旻,我都不太关心,但是你想让我加入你们?这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周情急忙和袁君逢说道,“将军,皇上对你百般猜忌,还剥夺你的兵权,对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为何如此忠诚于他!” 袁君逢不想和他们有太多牵连,“行了,你们俩快走吧,我不会加入你们,但你们也别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面前,再怎么说,我也是皇上的臣子,下一次,我不会保证会放你们走!” 周情转头看着沈岩满目绝望的眼神,再一回头看见薛柔端着东西进来,一个起身便挟持了薛柔。 袁君逢气愤的站起来,指着周情说道,“周情放开她,你最好不要惹怒我,我不会参与你们任何事,但是你惹怒了我,你知道我袁君逢是什么人。你得罪不起!” 沈岩颇不赞同的看着周情说道,“周情你放了这位姑娘。” 周情却无视沈岩的话对着袁君逢说道,“将军,我就是知道你的为人,所以知道薛姑娘对你有多重要。你好好考虑考虑我们的提议,考虑好了,我自然会让薛姑娘安然无恙的回来!” 说完使劲手下稍微用了一点劲,薛柔脖子一疼,袁君逢看着周情双目赤红的喊道,“周情你敢!” 薛柔也说道,“周兵长,我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你就把我挟持了,现在这么使劲怎么你还真想杀了我呀!” 周情对着薛柔说道,“薛姑娘得罪了!”然后看向沈岩说道,“我们走!”沈岩无法只能和周情一起向后退去, 袁君逢看着薛柔脖子上的伤口不敢轻举妄动。等他们走后,立马赶往皇宫求见皇上。 袁君逢一见到皇上就请求道,“皇上,微臣请求皇上告知微臣前朝的事!薛柔被人掳走了,现在便寻不着薛柔,希望皇上能够告知微臣!” 皇上看着袁君逢犹豫着说道,“袁君逢你想知道前朝皇帝的事也不是不可以,但这毕竟是皇家秘史,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听的。” 袁君逢有些震惊的看着皇上,“皇上薛柔对于微臣很重要,还望皇上看在以往微臣为皇家尽心尽力的奉献,就帮微臣这一次!” 皇上叹口气说道,“袁君逢六皇子对于朕而言也很重要,再说如果你愿意扶持六皇子,铲除异己,那么薛姑娘也就自然会被救出!” 袁君逢咬紧牙关低下头哑声说道,“皇上你一定要如此逼迫微臣吗?” 皇上双眼凌厉的看着袁君逢说道,“朕是天下之主,有些事不是对谁都可以说的,如果你不站在朕这边的阵营,朕又怎么会放心告知于你!” 袁君逢沉吟着和皇上对抗,皇上也不在出言相劝,二人就沉默着对持,最后袁君逢实在担忧薛柔便对着皇上说道,“微臣告退!” 皇上看着袁君逢的背影陷入沉思,半响在纸上写下一个‘忍’字。 袁君逢带着人挨家挨户的一一搜索,直到天黑才疲惫不堪的回到将军府,打算收拾东西出城去寻找。 刚到房外便察觉有人,推门进去就看着立在窗前的沈旻,然后是躺在床上的薛柔。 袁君逢赶紧跑过去喊到,“柔儿,柔儿!”不见她回答,上下检查一番,没察觉什么大碍, 沈旻在一旁看见便对袁君逢说道,“你放心,薛姑娘没有事只是昏迷了,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袁君逢这才放下提着的一颗心,可是眼睛还是看着薛柔,嘴里却和沈旻说道,“薛柔只是一个局外人,你不该牵扯到她。” 沈旻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你认为是我叫人挟持薛姑娘的!我确实有些埋怨她那么快就把我们捅出去!不过,我也不至于叫人挟持她。” 袁君逢转头看着沈旻说道,“你以为是薛柔告诉皇上你的身份吗!你错了,我们本来打算替你隐瞒的,是被张德仁听见了,他急功近利的去找皇上邀功!” 沈旻脸色有些难堪,沉吟一会说道,“我知道我叔父来找你的事,我替我叔父他们向你道歉,你就看在他已经死了的份上,原谅他们这次的莽撞之举!” 袁君逢站起来看着沈旻询问,“你说沈岩死了!我派出去的人都还没有找到他,他怎么就死了,是谁?” 沈旻满目疮痍的看着袁君逢,“你问我是谁,你觉得会是谁!是谁如此想让我们死,我已经和我叔父说好,他也愿意和我远走高飞,我们不会再参与这些事,他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们还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袁君逢说道,“皇上虽然一直在找你们,可却从来没有找到!除非是……” 见他不敢说沈旻便说道,“在你叫人把我叔父带去宗人府的时候在路上皇上就叫人给我叔父下了毒!”袁君逢眼里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最后都归于平静。 第一百一十五章:袁君逢被关押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沈旻一直盯着袁君逢,见他对此毫无波澜也无话可说, 袁君逢转身看着薛柔,对沈旻说道,“你走吧,沈岩不在了,你也没什么束缚的,自己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沈旻知道他这是想放自己走,“袁君逢如果你抓了我,皇上或许会答应你离开朝堂!” 袁君逢说道,“不需要,我的事情我会自己做,不需要用任何人来换取。” 沈旻看着袁君逢的背影拱手向他弯腰行礼,并且说道,“袁君逢大丈夫不言谢,可是今日我还是要向你说声谢谢。可是人这一生有许多事是你不愿意做,又不得不做的事。” 袁君逢回头看着他还是弯着腰,“你想做什么?” 沈旻站直身体看着袁君逢说道,“我确实很想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可我发现,我注定过不了那样的生活。我不愿意斗,可我不斗我就活不了!” 袁君逢双眼危险的微微闭起,“沈旻你现在是孤身一人,你拿什么斗。” 沈旻让人知道自己身边的人都走了,可是他还活着,“我的身份就是最大的武器,袁君逢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过后我们再见面便是敌人。” 沈旻走后袁君逢看着薛柔陷入沉思,薛柔感觉很饿,便幽幽的睁开眼,看着在床边的袁君逢,“袁大哥,我好饿。” 袁君马上握住薛柔的手,“柔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薛柔幽幽的说道,“我肚子不舒服,我饿~”袁君逢立马出去叫人准备吃的, 等他吩咐我回过身薛柔已经爬起来了,袁君逢赶紧走过去,把她搀扶坐到桌边。 薛柔喝了一杯水,这才看着袁君逢说道,“沈岩死了!” 袁君逢用手把她下巴上的水擦掉,“我知道。”薛柔疑惑的问道,“袁大哥,你怎么知道。” 他说道,“沈旻送你回来,他和我说了。”薛柔这才语气难过的说道,“沈岩是中毒,七窍流血痛苦而死。他们说他们说是……” 袁君逢点头,“我知道,我也猜到是皇上所为,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我们也管不了。我想了想,我去找皇上辞行吧,我们离开这里。” 薛柔双手捧住他的脸,“袁大哥你真的愿意让你的才情被埋没吗?你不心疼这些荣华富贵吗?在这里,可是每天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袁君逢看着薛柔嘟着嘴揉弄自己的脸颊,忽然倾身亲了她一口。 薛柔赶紧放开袁君逢用手推开他并且义正言辞的说道,“我现在可是病人。” 袁君逢笑这说道,“嗯,你是病人!是醒了就要吃的病人。” 袁君逢以薛柔生病为理由,请了假在家里照顾薛柔! 实际上是这样的…… “你少放一点啊!”薛柔看见袁君逢把盐倒下去,急忙吼道,袁君逢赶紧把手收回来,“那要放多少?” 薛柔把手里的菜放在砧板上就走了过去,嫌弃的说道,“那原来跟你去把那个菜弄了,我来炒菜好了。” 袁君逢赶紧给他让位,走到砧板旁,看了一会提起菜刀,薛柔还来不及喊,就见他刷刷刷。一朵大白菜,绒碎的丢在了砧板上。 袁君逢这才看见薛柔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柔儿怎么了?不是这样吗?” 薛柔用手扶着额头,“大哥,你都没洗过,你就在那切什么?而且这也不需要切的那么碎呀!” 袁君逢呆愣在一旁,“那这是不是就不能煮汤了!” 薛柔只能说道,“我当然不能煮汤了,但……喂你干什么!”薛柔看着被袁君逢丢进垃圾桶的白菜。 薛柔第一次觉得不应该做什么垃圾桶,方便丢垃圾。袁君逢一看薛柔这样更蒙圈了,“嗯,你不是说不能要了吗?” 薛柔怒火冲冲的站起来对着袁君逢,“我说不能煮汤,但没代表不能吃啊!” 袁君逢看着垃圾桶里的白菜犹豫的说道,“要不我重新切!” 薛柔震惊的看着薛柔,最后吐掉一口废气,“行了,你出去吧,袁大哥你实在没有做菜的天赋,出去吧,我自己来!” 一个婢女走过来,“将军姑娘,宫里来人求见姑娘!” 薛柔震惊了,询问婢女,“见我,你确定要见的是我。” 袁君逢陪着薛柔来到大厅,等候在大厅的青儿立马跪在薛柔面前说道,“薛柔姑娘,你去劝劝公主吧!” 薛柔赶紧把青儿拉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有事就说事,怎么动不动你们就要跪下呢,难道这样说话要有底气一点?公主怎么了?” 青儿说道,“公主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就一直躺在床上,整天以泪洗面,人也消瘦了好多!” 薛柔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就算那天被责骂也不至于绝食呀!这中间公主可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青儿说道,“前两天,皇上突然来找公主,不知道私底下谈了什么,公主回来就这样了!我问公主,公主也不说!” 薛柔和袁君逢对望,袁君逢对着青儿说道,“你先回宫,一会儿我带着柔儿过来看望公主!” 青儿这才离去,薛柔问道,“袁大哥你要和我一起去吗?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好好在家休息!” 袁君逢捏了她鼻子一下,“怎么还嫌弃我,公主被皇上软禁,不让她接见任何人,没有我看你怎么和公主见面!” 薛柔这才想起这事,立马说道,“还是袁大哥和我一起去吧!没有袁大哥我着实不敢去皇宫那种地方!” 袁君逢来到宫里直接要去求见皇上,薛柔有些担忧的说道,“袁大哥,你确定你现在就要去给皇上说吗?” 袁君逢说道,“迟早都要和皇上告辞,早说,大家心里都舒坦,去吧,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青儿在那里会带你过去!” 薛柔只好对着他说的地方走去,青儿一见到薛柔便带着她往明寰的寝宫走去,果然公主躺在床上,都瘦了! 薛柔坐到床边问她,“公主,你这又是怎么了,不就是被你父皇骂了两句吗!这也值得你绝食!” 明寰有气无力的说道,“你知道什么,我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事绝食!” 薛柔赶紧问道,“那你是为什么?” ‘啪’明寰使劲的把床边的粥推到地下,“边疆的人,一直蠢蠢欲动忌惮袁君逢才没有引起战乱,父皇一直在为此而担忧,现在他想让我去和亲!” 薛柔眉头一皱,“公主你说,是忌惮袁君逢,那这么说的话皇上不会让我们离开!” 明寰一惊,遂急问道,“你们要离开,袁君逢也是怎么想的?” 薛柔点头,“对袁大哥已经去和皇上辞行了!”明寰立马急切的说道,“胡娜,你们怎么能这么草率的决定,不黄色绝对不会放他走的,付款说过,如果他一定要走,那宁可除去他!” 薛柔一惊,“那袁大哥怕是有苦头吃了,怎么办!”明寰看她一脸焦急便说道,“我马上去求见父皇。” 薛柔这才看着明寰说道,“这两天都没吃饭了,你现在还有力气走过去吗?” 明寰这才难受的低下头,薛柔看她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公主沈旻已经离开了,无论如何,他至少是活着的,公主你可以放心了。” 明寰听到沈旻没有事了,便笑起来,“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希望他以后好好的过日子!别再惦记那些不属于他的恨意。” 薛柔想着还是很担心袁君逢,便和公主说道,“公主,你绝食根本不管什么用,所以你还是好好的吃东西吧!不然受罪的只是你自己!” 明寰看她站起来就是要走了,赶紧说道,“薛柔我知道你鬼主意多,你能不能帮帮我想想办法,不要让我去和亲!” 薛柔一脸懵逼的看着明寰,“我的公主哎,这是皇上的意思,我一个小老百姓能怎么办啊!” 明寰说道,“我不管,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如果你不帮我我就一直绝食下去,真的让自己饿死算了,反正活着我也是一个工具。” 薛柔无奈的说道,“公主啊!你自己都有觉悟,知道公主都是一个工具,那你已经享受了皇上那么多年的疼爱了,就听皇上一次也可以啊!喂……别啊!” 明寰在她碎碎念的时候,就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精致的小刀,放在手腕上! 薛柔只能投降,“好好,我去想办法,我想办法救你,把刀放下吧,金枝玉叶还是不要玩刀的好!” 明寰把刀放下心有歉疚,“薛柔我不是想逼你,可是我除了你,我找不到别人了!” 薛柔举手抠脖子,“公主,你还是别这样说,突然不喜欢你这么煽情,嗯,我要先走了,我去看看袁大哥怎么样了。” 明寰赶紧叫青儿带她去找袁君逢,跟着青儿走出来就见到闻阳, 薛柔问他,“你怎么在这里?”闻阳说道,“薛姑娘,你赶紧跟属下离开皇宫。” 薛柔急忙询问闻阳,“出什么事了吗?袁大哥呢?” 闻阳说道,“薛姑娘,将军叫我赶紧护送你出去,我们先出去再说!” 薛柔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也不再追问和闻阳一起离去,就怕自己拖了袁君逢的后腿。 第一百一十六章:沈旻占地为王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刚到将军府,薛柔便赶紧询问闻阳,“到底出了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闻阳这才和薛柔说清楚,“将军被皇上关押了,所以将军赶紧叫属下带你回府!” 薛柔焦急万分的问道,“为何要关押他!”闻阳说道,“皇上想要将军扶持六皇子,可是将军不愿意,还提出要辞官退役,所以皇上便一气之下把将军关押大牢了!” 薛柔疑惑,“六皇子,哪个六皇子先前都没有听过,为什么需要要扶持?” 闻阳也有些不赞同的说道,“六皇子赵奕磔,今年才刚满十三岁,深得皇上的宠爱,由于年纪太小所以皇上想让将军扶持六皇子!” 薛柔感觉头疼欲裂,“都是些什么事,现在怎么办?袁大哥被关押,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把他救出来。” 闻阳赶紧说道,“将军让我给薛姑娘说让你不必担忧,只让你安心的待在屋里,不要出去就行。” 薛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袁大哥一定是有后退之路才敢这样说,否则也不会让自己继续待在这将军府,自己不能乱了阵脚。’ 薛柔对闻阳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听他的话,哪里也不去。” 闻阳这才说道,“薛姑娘你放心,我最近都会住在这将军府里,以便照顾你们的安全!” 薛柔看着闻阳犹豫着说道,“其实你不用陪我们的,要不你去陪陪袁大哥吧!” 闻阳汗颜的说道,“薛姑娘,将军是被关押在大牢里,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 薛柔赶紧说道,“那能不能每天给他送点吃的!”闻阳摇头,“这个也是不能的,将军这是得罪了皇上,皇上说了不准任何人探望!” 冯贞刚听到消息跑出来,“皇上为什么关我儿子,还不允许人探望。” 薛柔赶紧搀扶冯贞过来,“伯母,你先别急,袁大哥只是被关押了现在暂时没有什么大事,您要是急出了什么事……” 冯贞一把推开薛柔,指着薛柔骂道,“都是你这个女人,要是我儿子娶了公主,还会遇到这些事吗?你就是个祸害。” 闻阳赶紧上前对冯贞说道,“老夫人,这事和薛姑娘无关。” 薛柔对着闻阳摇头,和闻阳说道,“你先去忙,没事我和她说,你去忙吧。” 闻阳见薛柔坚持只能先离开了,冯贞见闻阳走掉,自己一刻也不想和薛柔呆在一起,便气冲冲的往房间里走去! 一连几天薛柔不仅没有等到袁君逢被释放的消息,闻阳反而跑来告知了沈旻在江南一带勾结反贼占地力王。 薛柔怎么也想不通沈旻不是一直想过平淡的日子吗?为什么现在突然和反贼勾结在一起。 闻阳说道,“如今这局面真是越来越乱了,我还是去天牢那边打探一下消息,看能不能和将军联系上!” 薛柔也点头说道,“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你快去吧!” 闻阳刚转身离去,沈旻便从屏风一旁走了出来,笑着对薛柔说道,“看来消息确实是真的,袁君逢果然和皇上闹翻了。” 薛柔大吃一惊,质问沈旻,“沈旻你不是在江南吗?怎么会在这里?” 沈旻一脸坦然的着在一旁的椅子上,“薛姑娘,你别每次一见到我就这么害怕的样子,我又不会伤害你。” 薛柔还是不放松戒备,“不是我每次都防备你,而是你每次都在你最危险的时刻出现在我面前,我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面对危险的人物,我除了担惊受怕,也别无选择!” 沈旻收起笑容,真诚的说道,“放心,我只要拿到我要的东西,我自然会离去,不会伤害你。” 薛柔询问他,“你要什么?难道你的东西还会在这将军俯不成?” 沈旻说道,“呵呵呵呵,薛姑娘真爱说笑,这将军府自然没有我要的东西,我只要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薛柔看着他忽然想到什么,嘲讽的说道,“沈旻你说的不会是公主吧!” 沈旻赞赏的看着薛柔,“我就说过你是很聪明的人!我知道公主和你很要好,只要你想办法帮助我带走公主,我自然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这将军府里的任何一个人。” 薛柔却嘲讽的说道,“沈旻这不可能,我不会答应你,公主也不愿意跟你走。” 沈旻一早知道薛柔会拒绝他,所以他也不急,慢悠悠的说的,“公主在那皇宫高层大院里被束缚着,早就过腻了,她跟我走,我会给她幸福,我会给她自由,我会让她享受在这世界她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幸福。” “呵呵”薛柔直接笑了,沈旻沉下脸问道,“你笑什么?” 薛柔说道,“我是不知道公主在皇宫里是不是早就过腻了,也不清楚,公主跟着你是不是就会得到幸福,我只清楚,公主是绝对不会跟你走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沈旻说道,“这不需要你管,你只要帮我把公主带来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你操心。” 薛柔见他执迷不悟便说道,“沈旻你自己都朝不保夕,你凭什么说会给公主幸福!” 沈旻狂妄的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是江南一带的网,我为什么不能给公主幸福!” 薛柔摇头,叹息的说道,“和一群反贼勾结在一块,占领了一个地方,你就以为你成功了吗?你现在做的这些事,一旦失败,那就是粉身碎骨,就算你逃脱了,那也是颠沛流离,公主为什么要跟你过上这样的生活?” 沈旻愤怒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成功!” 薛柔叹口气劝慰他,“就算你成功,公主更不会和你在一起,你成功了,你就是公主的杀父仇人,所以这件事,你无论成功与否,公主都不能和你走。” 沈旻冷漠的看着薛柔,很失望的围着薛柔绕圈,“薛姑娘,我以为至少你是理解我的,原来你也和那些人一样认为我该死,配不上公主,认为皇上就是对的。我对薛姑娘真是太失望了。” 薛柔往一旁走开,防备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沈旻说道,“你说的对,我的失败几率太大了!所以我得给我增加一点机会,袁君逢就是最大的敌手!可是袁君逢最大的弱点就是薛姑娘!” 薛柔一听拔腿就向外面跑去,沈旻使轻功追上薛柔,一掌打晕薛柔, 沈旻接住薛柔打横抱起。租了一辆马车,换了一套灰色的衣服,把薛柔放在马车里靠好,架着马车向城外走去。 来到城门口却没看见有兵把守,沈旻警惕地停下马车,手摸到马车里的刀柄上,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袁君逢骑车马带着人从城外走了过来,看着沈旻说道,“沈旻这还没过多久我们又见面了,如你所说,见面就是敌人。” 沈旻拔出剑,指责袁君逢说道,“袁君逢原来这都是你和狗皇帝设计好的计谋,可你怎么会料到,我就一定会来京城?” 袁君逢有些担忧的看着马车里,对沈旻说道,“以你的性格,一定放心不下公主,那你一定会来找公主,只是没想到你会直接奔到将军府去,害我还在皇宫等了许久!” 沈旻自嘲的笑道,“可惜我还是棋差一招,还是被你围堵在这京城之中。” 袁君逢也说道,“怎么会?我觉得你的棋艺好的很啊,怎么会棋差一招,你把薛柔绑了过去,不就是最好的武器吗!如此,我又怎么敢动你。” 沈旻笑起来,“呵呵,袁君逢你是在给我使用激将法吗?认为我不屑于拿一个女人威胁你是吧!” 袁君逢跳下马背,走到中间对着沈旻说道,“那么我这激将法对你可有用!” 沈旻看着袁君逢大笑不止,跃下马车一边说一边向袁君逢走来,“我今天还就着了你这激将法,袁君逢我们从来没有好好的对打一场,今天就让我见识见识,袁大将军的实力!” 袁君逢说道,“这一回,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因为你……”袁君逢抽出腰间软剑对着沈旻俯冲而去,刀剑相碰在一起。 沈旻被压的向后到退一步只听袁君逢说道,“不该碰薛柔!” 沈旻及时稳住身子用内力把袁君逢抵回去,二人推开,沈旻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做,只是你也只有薛柔这么一个弱点!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沈旻说完便和袁君逢扭打在一块,袁君逢用左手挡开沈旻的剑,右手的剑锋利的刺穿沈旻的左肩! 沈旻抬起脚狠踢在袁君逢的腹部,使袁君逢向后退去!袁君逢说道,“我说过,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沈旻任左肩的鲜血直流。梦见染透了他的灰色衣裳,变成了深褐色,“袁将军不愧是赵国第一的将军。” 闻阳见两人扭打在一起,赶紧跑到马车边解开帘子,上到马车里查探薛柔的状况,见只是昏迷,便从腰间拿出一个小药瓶放在薛柔鼻子下晃动。 可是半天不见薛柔醒来,便疑惑的闻了闻小药瓶里的东西,发现还是很臭,便接着往薛柔鼻子下面凑!兴许多闻闻就醒了呢? 第一百一十七章:沈旻倔强挣扎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闻阳看着薛柔那明媚的小脸还是毫无反应,有些怀疑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药瓶,然后就想先把薛柔抱下去。 刚伸手准备抱起,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着袁君逢和沈旻打的浑然忘我,想到将军对薛姑娘的在乎,最后还是决定换一种药继续叫醒薛姑娘。 闻阳对着昏迷的薛柔解释,“薛姑娘,你等等啊!我去换一种药性强一点的药来救你。” 闻阳反身退出马车,薛柔睁开眼都还是模糊的,就看见一个翘起的大屁股,待她想一脚踹下去的时候。 就见大屁股不见了,袁君逢余光看见闻阳一人下了马车,立马紧邹眉头,回头不解的看着闻阳。 沈旻立马发觉袁君逢的视线,顺着看去二人都见到闻阳跳下马车,而那个一抹嫩绿色的青葱女子也掀开帘子看向这边。 薛柔刚看见袁君逢,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和沈旻对上眼,此时沈旻就离马车三米远,薛柔看着沈旻那阴狠的眼神,被吓得一哆嗦。 沈旻肩膀上血流不止,早就不敌袁君逢,薛柔的出现无疑是给了他绝望处境中的一抹希望。 薛柔看着沈旻看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凶残便转身想要跳下马车,千钧一发之际袁君逢大喊,“闻阳!” 闻阳转身就见到薛柔被沈旻一把抓到手上,那把凌厉到反光的剑就驾到了薛柔的脖子上,只见沈旻没有把握好力度,在薛柔的脖子上划出了一小口。 那一小口让闻阳整个人都不好了!袁君逢哪怕使用轻功飞赶过来。还是晚了沈旻一步,薛柔看着喘息未定的袁君逢。 沈旻驾着薛柔下了马车,沈旻对着袁君逢说道,“让开!” 袁君逢提着软剑,看着薛柔脖子上的伤口对沈旻说道,“沈旻你逃不出去的,城外是皇上派的禁卫军层层把守,就算我让你过去!皇上可不会为了薛柔让你离开!” 薛柔对着沈旻说道,“沈旻我自问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你,你为何三番两次的挟持我。” 沈旻对着薛柔说道,“那我又对不起谁了,这世道为何如此对我。”接着他带着薛柔走城门左侧。 因为手中挟持着薛柔,将士们见袁君逢都不再轻举妄动。便纷纷给沈旻让开一条路,沈旻命令袁君逢,“你站住,不准跟上来!” 袁君逢只能停留在原地对沈旻说道,“沈旻你放了她,我来给你当人质。” 沈旻笑着和袁君逢说道,“你当我是傻子吗?挟持你,今日我算是知道了你袁君逢确实比我强。所以我并不会去挟持一个比我强的人,一旦让你找到反击的机会,我可能就在也爬不起来了!” 袁君逢看着沈旻带着薛柔一步步到了城墙上,沈旻把城墙上的护卫全部赶下去后放下架在薛柔脖子上的剑。对着她命令道,“站上去!” 薛柔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城墙,“沈大人,可不可以不站上去,我恐高啊!” 沈旻用剑慢慢靠近薛柔的背部,她感受到尖锐的物品,立马说到,“别,我站,我马上就站上去。” 袁君逢在下面看着薛柔站到城墙上,风吹起她嫩绿色的裙摆随风翻飞。就像马上就要被风吹落下来!他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额头经脉都在跳动,对着露面的沈旻怒吼,“沈旻你要是敢伤她一根汗吗?我绝不会放过你。” 沈旻一跃也跟着跳上城墙,可左手却放在了薛柔的背后,看着下面焦急恐慌的袁君逢高兴的笑着说道,“袁君逢你说你要是我这边的人多好。其实不怕告诉你,我不是没有野心,而是我这边没有像你这样的将才!如果我这边有你这样的将才,我一定拼尽全力,都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薛柔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小人,颤抖的声音和沈旻说道,“沈大人,你说要是公主看见了你这样,会不会很失望啊!” 沈旻自信的和薛柔说道,“公主不会在这里她不会看见这一切的!” 薛柔忽然想笑,可是看着下面又害怕,便有些僵硬的笑着说道,“沈大人,你不妨把你的头往下面左边看一下,会有惊喜等着你哦!” 沈旻看着薛柔,害怕她使用什么规矩,并没有立马转头过去看。 薛柔说道,“沈大人,我人都在你手上,你手一推我便掉下去,还会骗你不成!” 沈旻思虑一下这才慢慢转头,看着薛柔所指方向。只见明寰正被人搀扶着走下一顶宫轿,沈旻瞳孔微缩,手便靠近薛柔的背部。 薛柔赶紧说道,“唉!沈大人,你别激动啊,我理解你看到公主的心情,但是你要是不小心真的把我推下去,我就是一团血肉模糊的躺在公主面前,那这辈子公主想到你,都只会想到这残忍的一幕吧!” 沈旻赶紧把手远离薛柔背部,只是改用手抓住她的肩膀。眼睛看着明寰一步步走到前面和袁君逢站在一起。 薛柔察觉到抓住自己肩膀的手越收越紧,悄悄的看了沈旻一眼,只见他眼神全神贯注的跟着公主的方位移动。 薛柔便说道,“沈大人,我想你也知道,公主原先有心想嫁给袁君逢,如果现在你让我从这里掉下去,那不是成全他们两个了吗?我不在了他们俩就可以喜结连理了,我猜测这也不是你想看见的结果吧!你不如把我放了,至少我不会让他们两个在一起!” 沈旻气愤的压低声音,对着薛柔吼道,“你闭嘴,该怎么做不用你教我。” 明寰看着城墙上的两个人,转头歉疚的看着袁君逢,“袁君逢你放心,我会让薛柔安然无恙的回来!” 袁君逢看着明寰说道,“公主,你不该来这里。”明寰反问一句,“我不来,你能摆平沈旻吗?”说完转身就向城墙那个方向走去。 袁君逢见状出声阻止明寰,“公主去那里很危险!”明寰没有回头一直往上面走,只听到她说道,“难道你不想救薛柔吗?” 袁君逢我还是选择沉默不加阻止,沈旻把薛柔带下城墙可还是把剑放到了她的脖子上。看着明寰离自己只有几步之远站在自己面前。 明寰往前走了一步,沈旻赶紧带着薛柔往后退一步,并且对着明寰说道,“公主你不要逼我!” 薛柔被他往后拖着走,感觉很难受,“我说沈大人,你别贼喊捉贼,明明是你在逼我们。” “沈旻!” 明寰看着这样的沈旻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沈旻看着一脸难受呼喊自己的明寰,心里犹如被人生生撕扯一般的难受,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自己配不上明寰,如今让他看见自己这副丑陋的模样,更是悲愤加绝望。 沈旻对着明寰说道,“公主,是沈旻让你失望了,你走吧,我不想你看到我这个样子,或许公主从来没有真心喜欢过我,可我对公主却是一片真心真意,我不想你看见我这个样子。” 明寰看见沈旻肩头的伤,看见他因为流血过多,脸色苍白随时要倒下的样子,心里很难受,“你受伤了,你再这样僵持下去,你会死在这里的!” 沈旻不在乎的说道,“沈旻本来就应该是一个死人,袁君逢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你说要是我把薛柔弄死了,他会不会一蹶不振,到时候我看那狗皇帝还有什么倚仗!” 明寰看着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仇恨与复仇,看着薛柔脖子上的伤口,往下看着袁君逢担忧的面孔,慢慢的蹲在地下捡起,护卫丢下的刀。 沈旻和薛柔都盯着明寰,都疑惑明寰捡刀子干什么? 明寰提着刀看向沈旻问道,“沈旻你放不放薛柔!” 沈旻苦笑着说道,“公主,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会对你动手!” 明寰点头,“我明白了,那我只好赌一赌了。”说完闭着眼睛举着刀便向自己脖子而去!沈旻脑袋一片空白,推开薛柔自己向前一把抓住刀刃。 闭着眼睛的明寰受到阻力,松了一口气,睁开眼,就看见沈旻左手抓着刀刃,因为用力他肩膀上的伤血流更多, ‘滴答’手掌上的血滴落在地上,明明没有声音,可明寰脑海里全是那些猩红的血液, 薛柔被推倒在地,看到这一幕赶紧爬起来站在一旁。 明寰松开刀子看着沈旻带着哭腔的说道,“你手受伤了!”沈旻见明寰放开刀子自己也放开手,‘镗啷’刀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沈旻收回手,明寰却一把抓住沈旻的手,“对不起,我没有办法,薛柔她是个好人,她没有对不起你,我要救她!” 沈旻看着她哭泣,右手丢掉剑举手帮明寰擦掉眼泪,“别哭,我知道,该死的从来都只有我!” 明寰摇头,忽然笑着说道,“我也不会让你死是我赵家对不起你,你也不该死!我去和父皇求情!” 薛柔看着他们这样不忍心的说道,“公主,皇上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离开这里,不过要委屈公主!” 第一百一十八章:明寰公主被带走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明寰和沈旻震惊的看着薛柔,明寰询问,“你说,只要我能做的我都会去做!” 薛柔说道,“公主你让他挟持你出去,皇上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这个也要公主你同意才行。” 薛柔心事重重的走下城墙,袁君逢看见她便一把抱着她,薛柔说道,“公主用自己换了我。” 袁君逢放开她疑惑的说道,“沈旻不可能会伤害公主,怎么会……”然后看到薛柔紧张的小模样,便不再说话。 薛柔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沈旻说帮他准备一匹快马。” 袁君逢犹豫一会最后还是叫人去着手找马来,看着明寰和沈旻绝尘而去,袁君逢小声说道,“你出的主意吧!” 薛柔知错的用手试探的拉住他的小手指,袁君逢叹口气,便握住了她的手,薛柔这才靠近他解释说道,“他说只要出了城,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就放了公主,而且公主愿意救他的。” 袁君逢看着小心翼翼解释的薛柔,看着她脖子上的刀口,不再追问此事,带着她去向皇上复命。 结果自然是被责骂了,皇上命袁君逢找回明寰, 薛柔扬起头安慰袁君逢说道,“没事的,一会儿公主就会回来了!” 袁君逢看着她最后还是低头继续给她包扎脖子。 “。。。。。”薛柔心里也有些忐忑,沈旻本来就想带走公主,现在他平白得了这个机会,达成了这个愿望,他真的会放公主回来吗? 一直到了第二天还是没有明寰的消息,薛柔焦急的询问袁君逢,“袁大哥怎么办?公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沈旻这混蛋肯定是说话不算话了。” 袁君逢看着焦急万分的薛柔,最后还是不说话,薛柔看着他一声不吭,生气极了。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他,“沈大哥,要不我们赶紧去找公主吧,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那我们……” 袁君逢还是不说话,薛柔知道他这是在怪自己给别人乱出主意,捅了篓子,是自己也是好心啊,见他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忽然便站起身! 袁君逢疑惑的看着她,薛柔说道,“你不去我自己去找!” 袁君逢看着她带着家里的护卫出去了,便看着在擦花瓶的闻阳, 闻阳赶紧笑嘻嘻的走过来,“将军有什么事要吩咐,属下这次一定好好办的,绝对不马虎和掉以轻心,” 袁君逢看他信誓旦旦说道,“跟着柔儿,别让她出事!” 一连几天薛柔都带着人去寻找明寰,可是都一无所获,这天依然带着人在街上打听,恍惚间,看着一个青山男子走进一间药房,只见那背影和莫名有些相似。 薛柔赶紧追上去,进到药店里,却没有见到刚才的男子,“奇怪,我明明看到他跑到这里面的呀,也或许不是莫名,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既然没有她便转身要走,却撞上了一个人,“哎呦!”二人都向后退去一步,薛柔揉着额头。 被撞的人揉着胸口,嘴里念叨着,“谁啊走路这么不看路啊!” 薛柔听见声音急忙抬头,看着那张娃娃脸高兴的笑起来,“莫名,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你是去了村里知道我们在这里来找我们的吗?也不对啊,你也没来找我们呀!” 薛柔刚说完就看见一个身着男装的娇小男子转身走了过去,侧面很像公主。 莫名看见薛柔也是惊喜不已,被她问及这些,又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还没有说话便见薛柔说道,“莫名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我住在将军府,到时候你来找我啊,或者我来这个店铺里找你!就这样先走了!” 莫名看着她就这样跑了,前一秒自己还是担心怎么向她解释,后一秒这人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薛柔跟上男子后便发现确实是公主,看她这样打扮薛柔便没有叫住她,一路跟到城外,看着走运荒凉的道路。 来到一座山前,只见一条小路弯弯曲曲的向上延伸。四周的数目,许久没有人清理,都延伸到路旁。 看着明寰走上前,薛柔只好跟上了,来到一个废弃的宅子里。 悄悄的偷看里面只见明寰在笨手笨脚的给沈旻换药。 沈旻躺在一张干草堆成的‘床上’,而甘草的对面有一张破烂的小床。 沈旻看着明寰说道,“公主我说了,你不要管我了,你快回去吧!到处都是在找你的人,你何苦陪着我在这里受苦!” 明寰摇头,“沈旻你再等等,我去给你熬药!”说完站起来就要去熬药,沈旻一把拉住明寰,“公主,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走吧,回去吧。” 薛柔想靠近一点,却不小心踩断了一个树枝 ,沈旻看向这边,“谁,出来!” 薛柔只能慢慢挪出去,明寰惊讶的对着薛柔说道,“薛柔你怎么在这里?你跟踪我来的!” 薛柔点头和明寰说道,“公主,你一直没回去,皇上命袁大哥到处找你,所以我也出来找你了,我刚刚看到你买药,所以我就跟着过来了!” 明寰看着薛柔忽然想到什么,急急忙忙的走过来,把薛柔拉进去破宅子里,沈旻有些内疚的对着薛柔说道,“薛姑娘,先前是我不对,挟持了你,还有公主,我有让她回去的,她没有回去!” 薛柔尴尬的说道,“额,我刚刚有听到你们说话!” 明寰却不管这些对着薛柔说道,“薛柔你不是大夫吗?你快救救他!” 薛柔看着沈旻左肩新换的绷带,又被血染红了,于心不忍便蹲下来给他详细查看伤口,清洗伤口,然后又把明寰买来的药用干净的石头捣碎,给他敷在患处!又给他服了一些小包里消炎的药丸。 明寰看着沈旻的伤口没有在流血这才和薛柔说道,“薛柔多亏了有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买了好多药,可他吃了都不管用!” 薛柔和明寰说道,“我们出去说话吧,等他休息一会儿!” 明寰带着薛柔来到外面,薛柔临走的时候看到了沈旻对吗那破烂不堪的小床,有些不解的看着明寰的背影。 来到外面,明寰放松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薛柔也坐在了上面。 薛柔问道,“公主,你不打算回去了!”明寰惊讶的看着薛柔说道,“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这么问!” 薛柔回头看着那张破败的小床。明寰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脸红着说道,“我和他没有什么的,我只是不放心他一个人,他又受了伤,所以我想着先照顾他一段时间。” 薛柔看着脸红着焦急解释的明寰,犹豫着问道,“公主你是不是……喜欢他!” 明寰咬着嘴皮,沉默不语,薛柔见到这个状况,更焦急的说道,“公主,你不会真的喜欢他吧!皇上不会让你和他在一起了,而且你是金枝玉叶,你~你要跟着他浪迹天涯吗?” 明寰急忙说道,“我不知道,我先前真的对他只有感激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怎么了,我不放心他,我不想让他一个人在这里,我看到他的伤口,我就觉得我的心里好疼!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现在陪在他身边,只想看着他好起来。” 薛柔也不知道怎么办,看着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如果不是喜欢,她真的找不到任何理由替明寰解释她自己一个公主在这种地方照顾这样一个人。这除了喜欢还能是什么? 沈旻根本没有睡,以他的功力,不需要费劲,就听到了外面两个人说的话。他不是傻子,如何能不明白。 可是薛柔说的没有错,他们不可能在一起。这注定是有缘无分的。沈旻只觉得又苦又涩,可又甜到了心头。 沈旻闭着眼睛,把头转向往墙里面,让眼角的眼泪滑落,他也舍不得让公主跟着他颠沛流离。只要知道公主,心里有他就够了,没有必要再拖着公主! 薛柔最后决定还是顺其自然吧,至于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也不是她能掌控的,只能自己尽力而为吧。 薛柔和明寰说道,“这里环境太差,他需要静养,我们要不先把他带下去吧,这里毕竟环境太差了!对沈大人伤口不利。” 明寰有些担忧,可是还是觉得以沈旻的病情为重,薛柔见她点头同意,俩人就要去搀扶沈旻, 不想沈旻却推开两人,对着明寰说道,“公主你不要管我了,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去的!” 明寰和沈旻说道,“沈旻身上有伤,你伤好了我自然会走!” 沈旻摇头,看着薛柔说道,“薛姑娘如果你真的为公主好,你就把公主带走吧!她一直和我纠缠下去,对他没有任何好处,我会害了公主!” 薛柔看着他们,不知道要帮谁说话,明寰对着沈旻说道,“沈旻我不会死皮赖脸的扒着你,我只是想看你的伤好了我会走的!” 沈旻却不和明寰说话,反而和薛柔说道,“薛姑娘,虽然公主这几日和我待在一起,但我绝对没有碰她一根汗毛,做过任何越举之事,公主还是清白之躯,你赶紧带着公主走吧!” 薛柔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明寰!等待着她的决定。 第一百一十九章:决绝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明寰看着执意要她离开的沈旻,心里难受极了,薛柔见明寰不说话便对沈旻询问道,“沈大人我觉得你很奇怪,先前你就要带走公主,现在公主在这里,你反而叫她离开!” 沈旻自嘲的说道,“呵呵,先前我以为我能够和皇上……至少能抗衡,谁知不过是人家眼里的跳梁小丑,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带走公主!” 明寰听到沈旻这样说,心里很纠结,一方面他不希望沈旻死,一方面,那又是自己的父亲,况且现在明寰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 薛柔看着他们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忽然在外面有人跑动的声音,薛柔走到门边查看,见到许多身着大刀的官兵,赶紧和明寰沈旻说道,“糟了,很多官兵把这里围住了!” 明寰看着四周就没有地方可以出去,她伸手去搀扶沈旻,“走!你快起来,我们一起走。” 沈旻伸手握住明寰搀扶自己的手,缓缓的摇头,“公主你快走吧,不要再和我掺合在一起了,我活着就是给大家带来痛苦的!我不想再欠你,你就让我这一生有一件事能够按我的心意去做,好不好!” 明寰忽然就哭了,“不,如果你不走,我也不走,我看谁敢动你!” 薛柔在一边本来想提醒他们现在谁也走不了的,可是看他们俩这样也不好意思上前提醒。 沈旻伸手抱住明寰,“寰儿,容许我这样叫你一次,跟你待在一起的这几天,我很幸福,这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几天,但我不希望所有人看到你身为一个公主,跟我这种乱臣贼子呆在这一块,你还有很美好的未来,会有很疼爱你的丈夫,跟我这样待在一块,传出去对你的名声有毁,我已经自私了一回,我不能再自私的不为你考虑!” 明寰呜咽出声,回手紧紧抱住沈旻,“你我已经有了婚姻,我们是要成婚的,你要娶我的,我们是要在一起的,我不离开。” 沈旻抬头看着薛柔说道,“薛姑娘,里面有一个地下通道,你带着公主躲到那里面去,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能让公主出来。” 薛柔点头赶紧上前去拉明寰,明寰却紧紧抱着沈旻,怎么也不放手。 沈旻对明寰说道,“公主,你就听我一次吧,就当是沈旻求你。” 明寰依然在哭,薛柔听见门外声音越来越近,伸手一把拉过明寰,往明寰指的方向跑去。 明寰虽然不情愿还跟着薛柔离开,掀开地上的干草,本来有一个地下通道,所以我赶紧拉起明寰跑进去躲起来。 沈旻挣扎着站起来,把稻草铺到通道上,刚坐会自己躺着的干草上,皇上带着三福和一队手持弓箭的官兵走进来。 皇上环视周围一圈,没有发现明寰的身影,便沉着声音询问沈旻,“沈旻你把明寰带去那里了。” 沈旻站起来看着皇上,“我不叫沈旻,我叫纳兰德若!” 皇上双眼狠厉的看着沈旻,“到这时候你以为朕真的杀不了你吗?” 沈旻嘲讽的看着皇上,“怎么可能,你赵家杀人无数,弑君夺位,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的!” 皇上举手对着后面的人说的,“你们全部出去!” 三福对着官兵说道,“全部退出去!”皇上看着三福,“你也一起出去!” “啊!”三福震惊的和皇上说道,“皇上这你就和他单独在一起,万一他对皇上你有所不利的话,不然你就让老奴陪着皇上吧!” 皇上看着他,不说话,三福只好闭嘴,退下去了。 等人都走光了,皇上才和沈旻说道,“这世道本身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纳兰家的天下,就算不被我夺走,你敢保证就没有别人来夺吗!” 沈旻不屑一顾的看着皇上,这种话,他又何曾不知,“真刀实枪的干,那我倒没什么怨言,可你们赵家使用肮脏龌龊的手段一步步的夺了我纳兰家的天下,不仅如此,你们赵家还恩将仇报!” 皇上看着沈旻忽然很可怜他,“你活的真可怜,你不过是纳兰家的一个工具,你本来可以活得逍遥自在,在平凡的世界里娶妻生子,度过你平凡的一生,可你却信了什么皇家子嗣的言论!” 沈旻疑惑的说道,“你什么意思?” 皇上看着他一脸懵逼的样子,“朕本来想着只要杀了前朝的那些愚忠的臣子,一切就不会出问题,不曾想你真的相信了你是纳兰家的后代!” 沈旻双目圆睁的看着皇上,“我本来就是纳兰家的后代,我是纳兰德若,我是纳兰家唯一的后裔!” 皇上不屑的说道,“确实有纳兰德若这个人,纳兰德若也确实被送入了寺庙,不过你可能不记得了,在王庆八十七年你大概五岁的时候,寺庙发生了一场大火,有很多人死亡,也有很多人重伤,而你就是重伤的一员!” 沈旻惊慌失措的吼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皇上看着他这样心里很舒坦,“朕想说什么,想说你姓柏,你叫柏青,是黄桂山脚下黄桂村的村民柏松江的儿子柏青,你爹是一个侠客,可惜惹了仇家,你父母都死了,你便被送入寺庙,” 沈旻不信,“你胡说,我叔父他亲自找到的我,他给我说过了我就是纳兰德若!” 皇上大笑不止,“沈岩当然知道你不是纳兰家的后代,可他需要一个纳兰家的后代,所以你变成了纳兰德若!在那场大火里,你受了伤高烧不止,醒来后你把前面的事全忘了!这是朕亲自让人去那个寺庙里找了以前的老和尚问的,他说小柏青一直和纳兰德若玩得很好!两人的身高长相都颇为相似,不过柏青右肩背有一块乌青的胎记!” 沈旻眼满是迷茫,他的右肩背确实有一块胎记,他确实不记得五岁以前的事情,“不可能,我怎么会不是纳兰德若!” 皇上却不理会他的大受打击,继续说道,“我父皇确实是举兵逼宫,可你可知道,我们是官使民反,朕的外祖父是当时的朝阳国丞相被奸人陷害,而当时的皇帝昏庸无道,竟然不命人调查就把我一家全部斩杀殆尽!原因是因为我的外祖父一直不许他大肆选秀!” 沈旻说道,“不,不是这样!” 皇上大声说道,“就是这样的,后来三年一次的选秀,改成了一年一次的选秀,百姓怨声哀悼,我赵家,才是为民做主,承载着百姓的希望,才举兵逼宫。” 皇上看着沈旻那大受打击,满目绝望的样子忽然有些怜悯之心,好心和他解释,“你都要死了,朕又何苦要骗你,本来你可以不用死的,但是你非得去和反贼勾结在一起说了你是纳兰家的后代,如果朕不杀了你,别人就会以你为起兵叛乱的借口,朕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皇上说完转身离开破屋子,留下双目空洞的沈旻, 沈旻看着明寰熬好端来的药碗,里面的药汁早就冷了,不再散发着奶白色的烟雾。看着看着他眼里就看不清了,雾蒙蒙的,忽然嚎啕大哭。 哭声里满是绝望与委屈,原来他不是纳兰家的人,他不必要背负这些仇恨,他本可以活得逍遥自在。他原本…… 他原本可以娶公主,可以有一个美好的前程。可以一生守在挚爱的身边。现在才知道自己何其可笑,不过是一个工具被人利用来利用去,自己还沾沾自喜认为自己是皇家人拥有着尊贵的血脉。 皇上在外面听着沈旻在里面悲泣大哭,接着又疯癫大笑,疲惫的闭上眼睛,“杀了吧!” 沈旻忽然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奋力的爬向密道口,他不是想逃跑,他只想离公主近一点,他只是想靠近最后的温暖,他好想看一看公主,好想见她最后一面,可惜最后的眼里只看见了无数的箭头。 而躲在密道里的薛柔和明寰看着从上面铺盖的草上射下来的箭矢,明寰再也控制不住,哭出声来, 薛柔听见这一切心里也很为沈旻难过,可是明寰这时候要是漏出声音,皇上知道她们在这里,公主还好,可自己就惨了。 她赶紧伸手捂住明寰的嘴巴,从密道上方缓缓流下鲜红的液体,明寰再也无法控制,挣扎着便要爬到密道上去。 薛柔大惊,伸手紧紧抱住明寰,薛柔抱着他倒在地上紧紧箍住明寰,没了手捂住她的嘴巴。 外面的官兵听见了声音,跑去向皇上禀告,皇上走进破屋里,看着沈旻千疮百孔的尸体,一脸坦然的下令,“给朕挨着仔细的搜查!” 薛柔听见上面的话,焦急万分的堵住了明寰的嘴,小声说道,“公主,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要是被皇上知道我们听到了不该听的,我们就完了,你就会被嫁去远方,我也死定了!” 明寰咬着嘴唇克制自己,薛柔左右查探一番,只见前面还有个通道,只是黑暗无比。可是现在也顾不得了,便拉着明寰从黑暗的那边走去。 第一百二十章:留白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明寰害怕的紧紧抓住薛柔的手,询问薛柔,“我们这是要去到哪里?” 薛柔一直摸黑往前走,心里也是胆战心惊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不能被皇上抓到,不然我们就完了!” 明寰不解的问道,“可我为什么要跑,他们也没说什么呀!” 薛柔说道,“这都是皇家的秘史,还没说什么,你还想听什么呀!总之你听我的,赶紧走就没错了!” 走着走着,看见前面有了一点亮光,薛柔欣喜的拉着明寰往那里走去,到达那里之后明寰和薛柔立马又陷入了绝望。 这是一口干枯的井,可是这口井太高了,他们手上没有任何工具,怎么能上得去?唯一能出去的方法,就是有人从外面拉。 可现在这这个荒山野岭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拉?原路返回又有追兵。正在薛柔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一条长长的爬梯被扔了下来,薛柔震惊的抬头往上看去,立马咧着嘴笑了。 只见袁君逢冷着一块俊脸,低头看着她们,“你们还等什么,赶紧上来!” 薛柔听见他说的,立马就要爬上去,可是想到公主还在后面便退下来说道,“公主你先上去,我在后面垫后!” 明寰失魂落魄的爬了上去,薛柔紧随其后,不然就看见明寰孤单的蹲在一旁。 袁君逢和薛柔对视一眼,薛柔摊摊手,表示无计可施。袁君逢只好自己走到公主面前,“公主,人死不能复生,况且他希望你好好活着!” 明寰抬头看着袁君逢,忽然站起来使劲捶打袁君逢,“为什么不救他?你为什么不救他一命!你们不是好兄弟和朋友吗!你为什么不救他!” 薛柔赶紧冲过去拉开袁君逢,有些气愤的对着明寰说道,“公主,那是皇上天下之主袁大哥能有什么办法,你别说是他求情,哪怕他是自杀在皇上面前,皇上也不可能放过沈旻的。” 明寰难过的蹲在地上哭泣,薛柔心里也不好受,又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有点重了。便转头求救的看着袁君逢。 袁君逢对着明寰说道,“公主,其实死亡对于沈旻是最好的,你就算放他一条生路,他也不一定会选择活着,其实死亡是他自己的选择!” 明寰哭泣着说道,“凭什么这样对他,他做错了什么!他才是最无辜可怜的人。” 袁君逢看了看薛柔,意思是该她上场了,薛柔无语,感情他就说了那么一点就完了, 薛柔见他真的不说,只能自己说了,“公主,他确实挺无辜的,也确实挺可怜的,可是走错路了,就是走错路了,就像皇上说的,本来是想放了他的,可他偏偏去勾结反贼,还把他的身份大肆的昭告天下,如果有人要拿他的身份做文章的话,那不是给天下百姓制造战乱吗?” 明寰愤怒的抬头,盯着薛柔,“你的意思是,他是错的他就是活该的!” 薛柔满头黑线,“额……公主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想告诉你,他人已经不在了,对他而言这其实是很好的结果,你不必太过难过!” 袁君逢见薛柔越劝越糟糕,便对她们说道,“走吧,万一皇上的人找到这就麻烦了,我们先回去!” 薛柔问袁君逢,“我们去哪里!”袁君逢说道,“去我们在郊外宅子里先休息一下!我已经叫霍平练先去收拾了!” 薛柔惊讶的问道,“我姐他们回来了!”袁君逢点头,“嗯,事情水落石出,我便早叫他们回来了,不过路途遥远,现在才到!” 从河边的井里出来再往前走,遇到一个林子,到了林子里就一辆马车,袁君逢对她们说道,“快上去吧,我们赶紧回去!” 薛柔知道这是袁君逢准备的,便搀扶明寰坐上马车,自己也坐在里面,袁君逢在外面赶马车。 明寰一路抽泣着,就是不说话,薛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种事别人怎么说都没有用,要她自己看开,何况公主才发现喜欢沈旻,可这沈旻在这时候就被自己父皇杀了。 薛柔换位思考一下还是觉得接受不了,就是不知道这公主有多喜欢沈旻,会不会伤心过度啊! 明寰看着手里沈旻交给她让她拿去当掉的玉佩,眼泪低落在玉佩上,“这几天为了给他买药,我把身上值钱的都当了!这是他让我拿去当掉的!” 薛柔见明寰终于肯说话了,便询问,“那公主这玉佩怎么还在你身上!” 明寰抽泣着说道,“这块玉根本不值什么钱,可是他一直带在身上,我猜想,可能是什么对他很重要的人留下的,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所以我没有给他当掉!谁知道这块玉却成了,他最后留下的东西!” 薛柔看着她手心里有些泛黄的白玉,心里很惆怅,有些压抑。 她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也不想说些什么,揭开帘子坐到袁君逢身边。袁君逢看她一眼询问,“怎么出来了!” 薛柔看着前面每棵枫树都被染红了,被染红的枫叶,一片片的飘落在地面,堆积成厚厚的一层。他们的马车走在上面走过车轮压在枫叶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没什么,心里有些难受罢了!” 马车里的明寰解开马车的窗帘,眷恋的看着马车身后的方向。手中握紧那块泛黄的玉佩。 一阵风吹起,树上的地上的,满天的枫叶,随风翻飞,不知迷了谁的眼,缓缓的马车,慢慢的摇晃着。 来到院子门口,薛柔搀扶着明寰走上门前的台阶,薛柔抬头看着宅子大门上空,没有牌匾,空空荡荡的便向袁君逢说道,“袁大哥,我们是不是应该给这个宅子起个名字!” 袁君逢也抬头看着上面 确实空旷了一些便对薛柔说道,“好!你起吧!你说叫什么就叫什么!” 明寰说道,“这样挺好,何必一定要给这一片洁白挂上一块漆黑的牌匾,那不过是人类的眼光而已,或许这墙面并不喜欢。”明寰说完便向门里走去。 袁君逢看着呆愣的薛柔宠溺的说道,“这宅子是我们的,你想起就起!” 薛柔却笑着说道,“公主说的也没错,何必要挂一个大大的黑牌匾呢!” 袁君逢挑眉,觉得薛柔不像那种随便别人说两句话就能左右的了的人,这次这么听话? 薛柔接着说道,“既然不用挂大大的黑牌匾,那我就直接把字做成黑的贴上去不就行了。” “呵呵!”袁君逢这才觉得这才是薛柔啊,“好,我找人去做,只是要叫什么名字才好!” 薛柔看着上面在太阳光的反照下洁白无瑕的墙壁,说道,“叫‘留白’就用黑色的材料做!袁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留白!”袁君逢细细品味这二个字,“千帆过尽,悲欢喜悦不如余留空白,从头来过!意境很好!” 薛柔惊奇的看着袁君逢,“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就是觉得这上面的墙是白色的挺好看的,用黑色标明是留白,别人就能观察到那个白色的底,更好看了!都指明说是留下那个白色,袁大哥你怎么还能想到别处去。” 袁君逢看着薛柔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自己,脸都绿了,一挥手便向院子里走去,薛柔看着他莫名其妙我就生气了,在背后还嘀咕着说道,“怎么就生气了呢?那这到底是还叫不叫留白,你不喜欢可以重新取啊!我觉得叫牛掰也不错!” 明寰走进屋里,薛菲正好出来,见到明寰便上前行礼,“民女见过公主,不知道家妹现在何处,不是和你们一起吗?” 明寰颓废的说道,“在后面!”薛菲见明寰一脸憔悴,便不在多问,向身后走去,却见到袁君逢挎着脸进来,薛菲更摸不着头脑了。 还好薛柔紧跟在身后走了进来,薛菲拉住她便问,“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都拉着脸!” 薛柔说道,“不知道,可能他们被马上身了吧!”薛菲不解,“这和马有什么关系?”薛柔说道,“不是被马上身怎么拉着一张马脸!” 薛菲哭笑不得的拍了她一下,“死丫头乱说什么!”薛柔这才说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公主反正就是让着点!她最近心情不好!” 薛菲等了一会儿,见她不再说了,便提醒她,“还有呢?”薛柔奇怪,“还有?还有什么没了呀!”说完就走了进来。 薛菲在身后嘀咕着,“我看袁大哥脸也挺臭的他没什么事吗?” 袁君逢和薛柔商讨好说辞便和明寰说明,让她回宫千万别露馅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是她们在密道里! 商讨好说辞,让公主整理好便由袁君逢护送明寰回宫了。 皇上看着安然无恙归来的明寰,激动高兴之余还是心存疑虑,便让袁君逢退下后,询问明寰,“你被抓走这几日可有被亏待!” 明寰笑着说道,“父皇,他也不敢亏待儿臣啊!他还要靠儿臣出宫呢?怎么敢亏待我!” 皇上这才放心的问道,“这就好这就好!你这几日可害父皇担心狠了,不过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说给父皇听听。” 第一百二十一章:谎言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明寰看着他父皇充满慈爱的目光,心里失望极了,可是还是笑吟吟的说道,“说起来沈旻也不是很坏,他把儿臣带走后本来想一剑杀了儿臣,可是儿臣一想到从此再也见不到父皇,便泪如雨下!” “哦!”皇上显然不信这套说辞便说道,“朕倒是觉得沈旻不是随便哭两声他就能够软下心的人!” 明寰看着皇上,“他当然不是那种人,正好认识,他肩膀上的伤血流不止,自己支撑不下去,便忽然倒地不起,就挣扎着强行喂给儿臣毒药。” 皇上这才有些紧张的站起来,走到明寰身边上下打量,“毒解了吗?现在还有没有事,叫太医来看看。” 明寰看着焦急的皇上,心里百感交集,“父皇我已经没事了。沈旻给我喂毒药,只是让我去给他买药,因为他深受重伤,又不方便露面,所以他便威胁我去给他买药。” 皇上松开他,在明寰面前左右走动,最后还是把自己疑惑的地方问了出来,“按理来说他对你很防备,为什么会让你去给他买药。就不怕你在其中给他下毒吗!” 明寰凉凉的抬眼看上皇上的背影,皇上正好转身明寰赶紧走上一旁去倒茶水,“怎么可能会不怕,他的每一副药我都要先给他试过他才喝!” 明寰倒好茶,恭敬的端在皇上面前,“父皇,你先喝点茶。” 皇上接过茶杯却没有喝,放在了桌子上。急切的询问明寰,“既然如此,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朕看沈旻对你防备心太重,看你如看囚犯一样,在这种情况下,你是怎么逃出他的魔爪!” 明寰忽然想到沈旻最后抱着她的时候,心里一痛,险些掉下泪来,可还是强撑着说道,“这还得多亏了袁将军,先前伤了沈旻,后面虽然也有给他抓药,可是开的那些药毕竟没有看到伤口,所以效果并不大,越拖越严重,儿臣看到他这种情况就在他昏迷的时候悄悄的跑了出来,中途在山林里,迷了路,还是袁将军把我救出来的。” 皇上一听赶紧询问明寰,“那为何你不直接让袁君逢送你回宫!” 明寰说道,“而从这几日,实在是担惊受怕,突然见到袁将军,心里一下子放松下来,便晕了过去,袁将军也没有办法,就把儿臣带回家,等儿臣醒来后,才把儿臣送回来的!” 明寰见皇上有些犹豫,又有些相信,便添油加醋地说道,“还有薛柔姑娘,儿臣身上的毒就是薛柔给我解的,父皇这一次可真的要谢谢他们,否则儿臣就见不到父皇了!” 明寰忽然像想起什么事情一样的说道,“父皇还有一次,您赶紧派兵去捉拿沈旻,我知道他在哪里!我给你们把地址画好说清楚,你们便去把他抓来严刑拷打!” 皇上满含试探的询问明寰,“你走的时候,他还活着?” 明寰腿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走上前去,挽着皇上的手臂,小女孩一样撒娇,“父皇,我倒是真的希望他赶紧死掉,可是我走的时候他只是昏迷,儿臣并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死亡,最好父皇你还是找人去看一下,这样也好确保万一出现什么纰漏!” 皇上看着明寰即使担惊受怕,又是邀功怎么样?这才放心的笑起来,“寰儿你不必害怕他已经被朕射杀在山上,只是朕去的太晚,没有救到你,不过还好,袁将军把你救了。都是朕不好,让我的明寰受惊了!” 明寰装着很吃惊的样子,抓紧皇上的手臂,“父皇,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把他杀了,你没骗儿臣?” 皇上这才坐到位置上,对着明寰说道,“朕是皇上一言九鼎,怎么会骗你,明寰你不必再害怕,他沈旻也不会再威胁到你。他胆大妄为,竟敢挟持朕的明寰公主,这种人就该就地处决!” 明寰这才委屈巴巴的掉眼泪,“父皇,你不知道,这几日儿臣真的怕极了,儿臣从来没有遇到这种事,这次可把儿臣吓坏了,儿臣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父皇了!” 皇上看着明寰如此伤心难过,心里的戒备才放下,用手轻抚明寰的肩膀,安慰着说道,“没好了好了,父皇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 明寰忽然想到薛柔说的,便赶紧说道,“父皇,儿臣不要什么东西补偿,儿臣只想好好的陪在您的身边,儿臣不想离开父皇,就想守在父皇面前为父皇尽孝!希望父皇能答应儿臣,让我在父皇身边多待有几年!” 皇上一怔,这几年他的身体越来越差,现在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就这样哭哭啼啼的在自己的面前,要求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也是一个人,怎么会没有恻隐之心,看着明寰哭肿的双眼,这几天整个人瘦了一圈,也是因为自己处理不当,才让明寰身为金枝玉叶,却还经历了这种事情。这几日她得有多害怕多担忧。 皇上伸手把明寰搀扶起来,帮明寰理好头发,满含慈爱的说道,“好,好,就让朕的明寰在朕的身边多留几年,到时候父皇我再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到时候再风光的送你出嫁!” 明寰这才笑着说道,“父皇的意思,是不要儿臣去和亲了吗?” 皇上点头,“对,不要你去什么和亲了,你就在父皇身边!有什么事父皇帮你担着。” 明寰这才笑着向皇上道谢,“儿臣多谢父皇!” 皇上这才对着门外说道,“三福!”一身深蓝色服饰的三福赶紧走了进来,“皇上!老奴在呢!” 皇上拉着明寰的手和三福说道,“去,你赶紧去找御医来给明寰公主看一看,身体有没有哪里不好,好好的调养调养,这次公主可是受了惊吓,千万别落下什么毛病!” 三福见父女二人和好如初,脸上也是控制不住的笑意,只有主子心情好,他们这些奴才,才会有好日子过,“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袁君逢带着薛柔走到‘留白’宅子门口,霍平练和薛菲紧跟其后, 薛柔回身对薛菲说道,“姐,这里就先交给你们打理,然后开店的事,姐你和霍大哥也多多的操操心,我和袁大哥先回去看一看袁伯母,不然她一个老人家,要是多想生出个好歹来就不好了!” 薛菲点头,“你放心,店里的事,我们一直在做的,你只管去把你们的事做完就行,赶紧走吧,一会儿天就黑了!” 袁君逢这才和霍平练说道,“一切小心,我们先回去,有大事一定找你!” 霍平练笑着和袁君逢说道,“好!”袁君逢这才搀扶薛柔上了马车,自己坐在前面。 揭开马车的车窗帘子,薛柔对着薛菲和霍平练摇手,袁君逢带着她慢慢的向京城里去! 到将军府的时候,正好赶上吃晚饭,冯贞看见二人心情激动的,虽然嘴巴不说,这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挡不住。虽然嘴里说的都是关心袁君逢的话,可眼神还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薛柔的身体。 冯贞虽然没有怎么言语上关心薛柔,我到了傍晚,却命丫鬟,给薛柔带来了两身做好的衣裳。 薛柔摸着那柔顺的衣服,一身是白色的衣裳,一身是翠绿色的。薛柔心里还是甜滋滋的,迫不及待的便跑去找到袁君逢,“袁大哥,我来给你分享喜悦!” 袁君逢正在书房听家里的管家汇报事情,见到薛总跑过来便挥手让管家先下去。 看着薛柔跑得极快的冲了进来,赶紧用手搀扶住她,“什么事你这么激动?你快一点说和慢一点说,有什么区别,非得要跑这么快?” 薛柔笑嘻嘻的说道,“伯母给我做了两身衣裳,可漂亮了,用的料子也好。你说这是不是值得开心的事!” 袁君逢轻轻的皱起眉头,疑惑不解的说道,“你缺衣服了,要不我命人多给你做几身,也是来到这里以后各种的忙碌,我确实是有些忽略了你!” 薛柔哭笑不得的说道,“我高兴的不是那两身衣服,不是我也高兴那两身衣服,哎呀,总之就是,我高兴的是,那两身衣服是伯母送给我的,这代表什么代表伯母接受我啦,代表她现在没有那么讨厌我了!” 袁君逢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才明白她高兴的是什么,反应过来后便一把抱住薛柔,“看,我娘都喜欢你了,我们什么时候把婚给成了,正式把你接到我家来!” 薛柔脸红,“你你急什么,这这不是还小吗!”袁君逢一脸憋屈的说道,“柔儿,你这是在嫌弃我年纪大吗!我的年纪可不小了,和我一样大的男人,都抱儿子了!” 薛柔脸颊发烫,用手捶了他胸口一下说道,“哎,我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公主现在正是伤心欲绝的时候,我想明天进宫里去看望他一下,我怕他心里憋出病来!” 袁君逢这不管什么明寰公主,只说到,“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柔儿你总得给我一个准话!” 第一百二十二章:开导公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看着袁君逢下爬一圈青青的小胡子茬,心里也明白,他确实在这个时代年纪不算小了,抬手,如嘻嘻一般的轻轻的,碰着他的下巴,感受着嫩嫩的手心,被胡子搓的痒痒的感觉。 袁君逢因为两只手抱着薛柔,并没有手阻止她调皮的小手。只能抬高头不让她碰。薛柔说道,“袁大哥,你要是让我给一个具体的时间,我真的还不好给,我只是想,等到我们一切都安定好,然后我们便可以谈婚论嫁,我看霍大哥,和我姐姐倒是走的越来越近,我想着看能不能我们大家一起好事成双嘛!” 袁君逢听他这么一说,挑着眉说道,“霍平练这厮动作倒是快,我先认识的你,他再认识的你姐姐,可现在人家的进展都比我们俩快了,柔儿啊,你说我在心里能不难受吗?” 薛柔听他是撒娇的语气,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喂!你好歹也是个大将军,怎么还和一个女人撒起娇来了!” 袁君逢抱着她轻轻的摇晃,很是委屈的说道,“如果我撒撒娇,能让柔儿更宠爱我,那我以后就天天对着柔儿撒娇!” “哈哈哈哈!”薛柔实在受不了的大笑起来,“你是怎么了?”说完举着手便在他的脸上摸来摸去,“我看看你是不是戴了面具,你说你把我的袁大哥放到哪里去了,你是哪个妖孽变的!” 袁君逢那棱角分明的脸被薛柔用手揉来揉去,看着她开怀大笑的样子,便使劲的低下头去要亲她。 薛柔赶紧用手抵着他的嘴往外推,“不要不要不要,你脸上的小胡渣,锥人可疼了,不要不要不要!” 袁君逢一脸笑意的说道,“怎么会疼我,这是性感,怎么会疼呢?别人家的夫君都是留着很长的胡子的,我这只有一点点,以后会留得更长的,你要学会习惯!” 薛柔在他怀里翻转了一下,袁君逢就一口亲在了她的头发上,听她嘻嘻哈哈的笑着,“就不让你亲,就不要习惯!” 袁君逢把她搂进怀里,头放在她的肩膀上,“柔儿我就想过这样的日子,每天想做的事,就是宠着你,好好的爱你,让你胡乱的打闹闯祸,然后我就负责给你收拾烂摊子,那样的生活,该多有趣!” 他的声音柔柔的,懒散的听在薛柔的耳朵里,就让人向往那样的生活。薛柔就那样乖乖的让他抱着。 冯贞本来是熬了鸡汤,给薛柔送去的,看她这段时间瘦了,想着给她补补身体,谁知道去了却没有在房里。只好命丫鬟提着鸡汤一起送到自己儿子那里。 谁知道刚到门口,便见到这两人腻乎的一幕,跟在冯贞身边的小丫鬟,害羞的低下了头。冯贞一脸笑意的说道,“走吧走吧,这鸡汤我帮他们喝了,别打扰他们!” 青儿带着薛柔上公主的住处而去,一路上青儿都在说,“薛姑娘,你去劝劝我们公主吧,不知道我们工作怎么了,回来后都闷闷不乐的,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的,可是太医来看,又是好的!” 薛柔眼神微闪,她自然知道明寰公主为什么会这样,便向青儿打探,“皇上可以说些什么?” 青儿想了一下,摇头说道,“皇上倒是挺关心公主的,只要有空,就会来看望公主,不过皇皇上来看公主的时候,公主心情还会好一点,但是皇上一走,公主就变的,不怎么搭理人,也不怎么有兴趣,整个人就是,反正就是很颓废!” 薛柔当然知道为什么皇上一出现,明寰心情就会好一点,至少不能让皇上看出破绽。所以只能在他面前强压住自己难过的心情,装作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不过也确实是吓坏了,只不过是被自己父皇的残忍吓坏了。 前面一个身着黄色服饰,面庞俊逸的男子走了过来。青儿赶紧对薛柔说道,“薛姑娘前面走来的是四皇子!” 薛柔便和青儿一起向四皇子行礼,“民女参见四皇子!” 是皇子本来要走过去的,却停了下来青儿他自然是认识的,不过这个漂亮的小美人,倒是没有见过。便询问薛柔,“你是何人?” 青儿赶紧说道,“回禀四皇子,这位是薛柔薛姑娘,是袁君逢袁大将军的未婚妻,现在是公主请薛姑娘来聊天解闷的!” 是皇子一听是袁君逢的未婚妻,便收起猥琐的打量眼光。转身带着人走了! 薛柔十分不喜刚才四皇子的眼光,赶紧催促青儿,“快走吧,别让公主等急了!” 明寰身着一身白色的内衣,坐在床上,呆呆的望着窗外。薛柔进来就见到她这副模样。 青儿很是无奈的看了薛柔一眼,“薛姑娘,你好好的劝劝公主吧!” 薛柔笑着点头,对青儿说道,“好啊,但是光说话多没意思,劳烦青儿帮我们准备一点好吃的小甜品啊!小零食也可以!” 等青儿下去准备东西,薛柔才收起笑脸,坐到床边。明寰这才收回,看窗外的目光,看向薛柔声音沙哑的说道,“你来了!” 薛柔点头,“我担心公主,所以进宫来陪公子说说话!公主你有什么千万别憋在心里,这样容易生病!你伤心难过,或者想哭,你都可以和我说,我们把门一关,如果你想哭,我们就在里面放肆的哭!” 明寰笑一下,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这个没见识的村姑,你知道什么?这地方能是说哭就哭的,你关了门你以为别人就不知道吗?” 薛柔伸手握住明寰的手,“是啊,你看公主,你都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那也不必要我跟你说什么,劝解你的话,因为有些事情,别人说了,也得你自己看开,他毕竟已经走了,他也不想看你这样!” 明寰眼里立马隐满了泪水,抽泣着说道,“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好难过,我心里每次一想到他就好难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每次父皇在我面前,说他各种不好,我还得要和父皇一起诋毁他,我是心里更是难受的不得了!” 薛柔赶紧安慰她,“我知道,我理解公主的难处,但是人总要往前看的,不能一直活在过去!” 明寰摇头哭泣,“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每次看到我父皇我都会想起他,我都会想起流都密道里的鲜血,他就在我们的上面,被我父皇杀了……” 薛柔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工作小心隔墙有耳,你要理解你的父皇,他也有他的难处,每个人生活在这世界上,都有自己的责任,不能一意孤行。” 明寰抽泣着点头表示知道,青儿端着小食走了上来,薛柔赶紧对青儿说道,“端到这里来,我们放在床上和公主一起吃!” 明寰看着放在面前的小零食,还是没有任何食欲,便对薛柔说,“你吃吧,我不饿,我不想吃!” 青儿在一旁担忧的对明寰说道,“公主,你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的吃东西,你看你都瘦了多少了!” 薛柔自然看得出公主回到宫里,反而更瘦了,就向明寰说道,“吃一点吧,我让青儿端的全都是开胃的辣菜,你吃了一定会有食欲的!” 明寰在两人的劝说下,终于举起筷子,和薛柔一起慢慢的吃着。 回到将军府薛柔便让人去街上打包了许多的民间小零食。袁君逢十分不解的说道,“柔儿你买这么多小零食你一个人吃吗?我记得你不爱吃面甜的呀,怎么你这里面好像有甜的呀!” 薛柔向他解释,“因为吃了甜的心情就会好呀,明天我就带着去给公主吃,让公主的心情也好一点!” 袁君逢不太乐意的说道,“你明日还要去宫里吗?” 薛柔你所应当的说道,“当然这几日我都会连续去宫里,公主的情况实在是不太好,瘦了好多,我得要去陪陪她,今天因为我在她才吃了一点东西,多去几日,或许公主就看开了!” 袁君逢不想说话,转身坐到椅子上,看薛柔忙进忙出的,挑选着小零食。越看心里的火越大。 连续几日都是如此,这天袁君逢终于受不了了,准备等薛柔晚上回来提议要和薛柔明日一起进宫,向皇上辞行。 不曾想,薛柔回来后便急急忙忙的拉着袁君逢去了书房。 “你说的可是真的?”袁君逢担忧的询问薛柔,见她点头,眉头夹得更紧。 薛柔说道,“这几日我去皇宫,也偶有遇见皇上,不过他总是来去匆匆,我也察觉他的脸色十分不好,可是没有机会给他诊断,今日忽然在公主的寝宫晕了过去,找来太医查看,我也一并查看了,他确实是中毒了!” 袁君逢想起皇上让他扶持六皇子,看来这事应该是走漏出去被其他的皇子知道了,这一看就是皇子间储位之争。 树叶飘进书房,袁君逢静静的看着那片叶子,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本来打算和皇上辞行我们回去过我们的日子!” 薛柔一怔,他知道他一直都想完成自己的这个愿望。可是现在皇上离不开他,如果他走了这皇宫会乱成什么样? 第一百二十三章:西北蛮戎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起身走到袁君逢面前,捡起那片树叶,抬头看着一脸忧愁的男人,笑嘻嘻的说道,“那我们就留下来!” 她站起来,用手轻轻抚平袁君逢紧锁的眉头,“我说过的,等一切安定后我们才去过我们的日子,现在是皇上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可能一走了之!所以我们留下来!” 袁君逢伸手抱住薛柔,“谢谢你柔儿。”薛柔笑着离开他的怀抱,“你先进宫去看看皇上的情况吧。” 拉着她的手,袁君逢说道,“你和我一起去。”薛柔思考一下还是拒绝了,“我刚回来就不想去了,而且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和皇上见面。你去吧,不过你要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袁君逢喜滋滋的听她唠唠叨叨的嘱咐自己,站起来把她圈入怀里,等她说完倾身贴上那柔软粉嫩的唇瓣。 “唔!”薛柔向往后退去,袁君逢一手圈住她的腰不让她逃离,一手放在她头部,让她无法逃离自己的亲近, 薛柔见挣扎不开,便想着既然没办法拒绝那就享受好了,抬手圈上他的脖子。 骑着马儿来到宫门外,门外的守卫看他下了马背就往这里来,便向行礼,“袁将军,这宫里都要下钥了!您现在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袁君逢看二人一眼,说道,“没什么急事,就是来看看皇上的身体如何了!”说完就往前走去,耳朵却一直听着身后的响动,转过一个弯道后一个轻功跃到城墙上。 果然见到大门的守卫有一个往别处去了,袁君逢心里有了数,便跃下墙头,向皇上的寝宫而去。 三福守在皇上身边,一个小太监进来,“禀皇上,袁将军求见。” 皇上立马说道,“快传!”刚说完又说道,“慢!”皇上看向三福说道,“你先去看看他是来干嘛的,他每次求见朕都是辞行,如果这次她也是辞行便不必见了,叫他回去吧!” 三福惊愕的对皇上说道,“皇上,这这样好吗?现在我们正是需要袁将军的时候,要是让袁将军回去,那我们……” 皇上气愤的和三福说道,“人家一心要辞行,朕就算强留他也不会真心帮我,你去吧!” 三福这才满脸无奈的去外面见到袁君逢便问道,“袁将军你这天都快黑了,怎么现在进宫啊!是有什么急事吗?” 袁君逢说道,“我听闻皇上病了,前来探望皇上!” 三福一听便喜笑颜开的说道,“那将军随老奴来!别让皇上等急了!皇上真念叨将军呢,将军就来了!” 皇上看着三福和袁君逢一起进来,便放下正在喝的药,见袁君逢正要行礼,赶紧说道,“免礼吧!赐坐。” 袁君逢挑眉,“微臣多谢皇上,我听说皇上是中毒了,可查出是什么人干的。” 皇上说道,“朕已经叫人去查了,现在还没有结果,再等等看吧!” 袁君逢点头,“皇上要不要微臣帮忙查证此事!”皇上看他一眼说道,“怎么,你不急着辞官退隐了!” 袁君逢脸上一僵,“这个微臣自然是想的,但是在此之前微臣不会忘了微臣还是一个臣子,不能置国事不顾。” 皇上这才满意的说道,“这才像是一个将军该说的话,别一整天就知道陪女人,儿女情长是小,家国情仇是大!” 袁君逢没有说话,皇上接着说道,“近日西北蛮戎三番四次的找我国边疆的麻烦,意图挑起事端。” 袁君逢也知道这事,“微臣也知道此事,前不久西北蛮戎还挑起事端把边疆的东莱城给侵占了。” 皇上也颇为沉重的说道,“是啊,这些西北蛮部小族,见朕老了,一个个的都想来瓦解我赵国,妄想分一杯羹!” 袁君逢说道,“主要是太久没有管理这些蛮人,现在让他们私底下抱成一团,我们这边就有点吃亏,龙将军毕竟年纪小,遇上未开化的蛮戎确实是很棘手,一两次战败没有太大问题!” 皇上还是愁眉不展,袁君逢便提议说道,“皇上要不微臣带兵去支援龙将军!” “不行!”皇上对此提议激动的拒绝,“袁君逢你不是不知道朕属意六皇子,他现在没有能力自保,朕能信任的只有你。” 袁君逢看着皇上激动的样子心里有些闪躲,“可是皇上龙将军要是再战败,那我军的士气就会散了,如此不是给了北方蛮戎机会吗!” 皇上有些疲惫,“好了,宫里要下钥了,你先退下吧。” 袁君逢却不愿意离去,皇上看他没有什么反应,便说道,“怎么你还不想走了!” 袁君逢思考一下说道,“微臣再坐一会!”皇上正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好说,这是小太监进来通报,“皇上,四皇子求见!” 袁君逢挑眉,皇上看了袁君逢一眼,对着小太监说道,“让她进来!” 四皇子进来后看到袁君逢有些意外,“儿臣参见父皇!”等皇上说了免礼后,四皇子便对着袁君逢说道,“袁将军还在这里!” 袁君逢起身向四皇子行礼,“微臣见过四皇子,”接着便疑惑的询问,“四皇子怎么知道微臣在这里!” 四皇子一怔,“本王怎么知道呢!只是看怎么晚了,袁将军还在这宫里有些意外!” 袁君逢对四皇子笑了一下,然后和皇上说道,“皇上微臣先告辞了!” 四皇子见他直接无视自己就走了出去,脸色难堪,皇上见状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眼神复杂的看了四皇子一眼! 薛柔见袁君逢回来立马叫人去把饭菜重新加热,袁君逢坐到餐桌便,“我娘呢?” 薛柔站起来给他打了一碗温度适中的汤,放在袁君逢面前,“伯母见你一直不来便吃了就回屋休息了!你去看皇上怎么样!” 袁君逢喝一口汤说道,“还好,有些事我还不敢确定,还有西北战事吃紧,皇上焦急万分,可是又不让我去!” 薛柔也有些担忧的说道,“那这可如何是好!”袁君逢说道,“不管了,看皇上明天怎么安排吧!” “启禀皇上,龙将军战报送达!”金銮殿上,皇上虚弱的坐在龙椅上,“念!” “因西北蛮戎兵强马壮,龙将军年轻气盛中了敌方圈套,以身殉国,现无统帅带领赵兵,由副元帅带领往后撤退!” 皇上胸口气血翻涌,瞬间就吐出一口血,朝堂一片惊慌失措,“皇上!” 袁君逢赶紧说道,“皇上让微臣前去西北支援!” 皇上摇手,“朕没事!左将军李彦军听旨!”李彦军出列,“微臣在!” 皇上说道,“你即可带着所有兵力前往西北支援,务必击退西北蛮戎!” 李彦军说道,“微臣领旨!”袁君逢赶紧和皇上说道,“皇上万万不可,所有兵力都带走,这皇宫就失去外围的庇护了!” 皇上说道,“不必再说,只要边疆能守好,里面就不会有危险,要是破了边疆防守,那这皇城再多兵力也守不住!” 说完皇上接着说道,“袁君逢留在京城,镇守皇宫!” 袁君逢见皇上这样安排自己只能接受,“微臣接旨!” 当日李彦军带着人前往边疆,袁君逢当日便把所有皇宫里的禁卫军集中在一起,进行更详细的安排就怕有所差池。 当曰袁君逢回去便着人把霍平练叫来,薛柔把薛菲带走,袁君逢带着霍平练去了书房。 霍平练听了袁君逢说了情况十分不解的说道,“皇上这是怎么想的,万一这皇宫有什么,这么大一个皇宫就这八千禁卫军如何守得住!” 袁君逢看着书桌上的皇宫平面图也是很焦急,“这正是我所担忧的,先不说这人少,他们还都没有做战经验!虽然禁卫军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可是他们缺乏经验也是真的!” 霍平练正要说话,薛柔带着闻阳敲响书房,霍平练打开门闻阳便走进来急忙说道,“将军不好了,勘察兵前来回禀,前方三十里有一支军队正向皇宫而来!” 袁君逢立马站起来带着霍平练向皇宫而去,来到皇宫立马下令把京城的城门紧闭,然后留下五千的禁卫军在皇宫内,吩咐其禁闭皇宫大门,留下闻阳留守皇宫。 袁君逢带着霍平练和三千将士前往京城城墙镇守,刚分布好所有军士的位置果真是西北蛮戎带人偷袭, 霍平练庆幸的说道,“还好有护城河,这些西北蛮戎可不懂水性!” 袁君逢看着下面的元帅摇头,“维持不了多久,哪位是对方最有战斗力的博济耳克隆,” 袁君逢刚说完,就见到下面一队人带着一棵棵粗壮的树,现场做起了搭接工作, 袁君逢一惊立马说道,“立马放箭!”博济耳克隆看到上面的弓箭手,便下令,“护盾准备!” 袁君逢看着漏出来的木材立马说道,“火箭准备,箭上带油包瞄准木材!” 瞬间西北蛮戎下面一片混乱,博济耳克隆只能下令,“往后退三里!” 袁君逢看着下面的人都退到安全地,还是不放心说道,“不可松懈,全部留守原地!” 第一百二十四章:皇城大危机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转头和霍平练说道,“你留在这儿,这里人数太少,我得去想想办法!” 霍平练点头,袁君逢独自一人下了城墙,刚到城墙下面便见到薛柔薛菲带着许多年轻有为的百姓。 袁君逢震惊的走上前,询问薛柔,“这些人?是你!”薛柔点头,“我知道留下的精卫军人手实在是不够,现在大家都是住在这城中的,遇到这种危险,百姓们也愿意出一份力!” 袁君逢看着薛柔感激的握了一下她的手,“好!好!人交给我,你带着薛姑娘先回去。” 袁君逢带着百姓,来到城墙上,安排好人手进行替换,便急匆匆的向皇宫而去。 皇上虚弱的躺在龙床上,四皇子和五皇子挟持了六皇子带着兵,向寝宫杀来。 三福正好出去看见这副样子,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和皇上说道,“皇上不好了,四皇子和等人气势汹汹的带着六皇子向这边来了!” 皇上震惊的爬起来,“你说什么?老六被抓了,快扶朕起来!” “父皇您身体抱恙,还是不要起来的好,好好的卧床休息!”四皇子一行人走了进来。看着皇上,四皇子有些可惜的对皇上说道,“唉,要不是被提早发现,你应该直接就死掉了,你说你提早发现了吧,现在弄得个半死不活的!” 皇上震惊的说道,“果然是你这个孽障,果然是你给朕下毒!朕早就怀疑你了!” 四皇子有些烦躁的摇头,“儿臣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喜欢这乳臭未干的六皇子哪里!竟然想把皇位传给他!” 六皇子被捆绑了手脚,嘴巴也被塞住,皇上看着六皇子被如此对待,自己又无能为力,三福见状说道,“四皇子你休要猖狂,袁将军马上就回来!” 四皇子看着皇上说道,“可能你还不知道,西北蛮戎的大将博济耳克隆带着二万兵马,围攻了京城!现在袁君逢已经无暇顾及父皇了!” 皇上震惊,“是你这个畜生出卖赵国!” 四皇子摇头,“不是,可不是我出卖的,我可没有大皇兄他们那么愚蠢!父皇你不要挣扎了,你赶紧把皇位传给我,这皇城支持不了多久,迟早要被西北蛮戎拿下!” 皇上笑着说道,“既然这皇城都要被拿下,朕就算把皇位传给你又有什么用!” 四皇子说道,“只要你把皇位传给我,我便会向西北蛮戎投降,这样我还是赵国的王,父皇你要想开一点,至少我投降还能让这一城的百姓有条活路!” 皇上忽然笑着说道,“这就是你不如你六皇弟的区别!他绝对不会忍辱偷生做投地叛国的走狗!” 这话说完,四皇子便阴狠的看着皇上,拔出身上的佩剑,眼都不眨一下的,割断了六皇子的脖颈! 皇上顿时吐出一口鲜血,从床上爬滚了下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奕磔双目圆睁,倒在地上! 四皇子癫狂的把剑指着皇上,“快,立马下旨传位于我!马上!” 袁君逢赶到皇宫,只见闻阳带着禁卫军在四处巡查,袁君逢立马惊慌失措的抓住闻阳,“你怎么在这里!” 闻阳吓了一跳解释着说道,“四皇子带着一对兵马来去守着皇上,让属下到处巡查,以防万一!” 袁君逢气愤的推开闻阳,“我不是说了让你一步也不能离开皇上吗?”说完便想着皇上寝宫跑去。 闻阳有些懵,我还是分得清轻重,赶紧带着人马追随在袁君逢身后向皇上寝宫跑去! 靠近皇上寝宫袁君逢让人往两边包抄皇上的寝宫。自己手持弓箭,从窗户轻轻一跃,悄悄潜入寝宫内! 四皇子见皇上闭上眼睛直接无视了他,便举起刀剑就要往下砍去。这是一支利箭射中了四皇子的手臂。 袁君逢纵身跃入皇上身边,一把夺过四皇子的利剑。瞬间反手,利剑便放在了四皇子的脖颈上,闻阳带着人快速包围四皇子等人马! 皇上睁开眼睛看着袁君逢,最后说道,“把六皇子,给朕抱过来!” 袁君逢向闻阳使了个眼神,闻阳赶紧把死去的六皇子抱到皇上身边。皇上看着双目圆睁,死不瞑目的六皇子。 伸手把他的眼睛闭上,并且对袁君逢说道,“把剑给朕!” 袁君逢有些惊诧,但还是把剑递给了皇上,皇上看着四皇子,最后一刀砍下对方首级,下面一干人都瑟瑟发抖, 皇上对袁君逢说道,“把这些皇子全部赶出皇城,囚禁在宗人府!” 袁君逢低声和皇上说道,“皇上,所有的兵力都被微臣调去镇守城门,宗人府现在没有人看守!” 皇上思考一下便和袁君逢说道,“那你看着办,别让这帮畜生跑了!” 袁君逢只好丰富好三福公公照顾好公主,留下闻阳等人看守皇宫,并对闻阳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一步不许离开皇上,这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如若你再办不好,我也保不住你!” 袁君逢带着皇子等人来到将军府,薛柔不解的说道,“为何把他们带来将军府!” 袁君逢说道,“现在兵力不足,我实在没有力气,再给他们找安身之地,把他们囚禁在将军府里,派重兵看守!一会儿,你和娘收拾一下行李,我们出去住!” 薛柔到现在城中兵力匮乏,便赶紧去找冯贞说明原由,打包好行李,便和袁君逢一起去了外面的客栈居住! 博济耳克隆忧愁的看着桌面上的作战布置图,忽然窗外飞来一只鸽子,停留在他的帐篷上里。 博济耳克隆取下鸽子脚上的信件,看完后,这才立马叫人进来。 第二日京城里大半的人,全部都中了瘟疫,薛柔赶紧和御医一起查找缘由,最后发现了问题是由城外护城河源源不断输送进来的水流,带来的瘟疫。 袁君逢使劲的捶在桌子上,“一定是博济耳克隆,定是他们在村外给护城河放了药,上次就是他们一只在研究这种药!” 一脸几天瘟疫,不减反而增加,使得百姓们人心惶惶,渐渐的有人站起来提议投降。越来越多的人都想往城外走去寻求出路。 袁君逢听到霍平练的回报,烦心的皱起眉头。穿上铠甲便向人群中走去,薛柔担忧的看着袁君逢的背影,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把药物研究出来。 袁君逢撤走了将军府一半的兵力来到百姓们聚居的场所,看着大家争吵不断的说着投降。其中一人尤其激烈, 说着投降后的好处,“我们大家投降吧,在这里只有等死,现在将军们也拿不出办法来救我们,死了那么多人了,每个人都在那里溃烂着,现在出也出不去!等着每一个人都染上瘟疫,在这里等死!” 霍平练吼道,“把他给我拿下!” 那个激动的百姓立马说道,“都投降吧,如果我们投降了,我们还有活路,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我们投降,他们不会要我们的命,他们只是想杀了皇上,” 袁君逢拔出剑便杀了此人,看着那人倒下现场的混乱,陷入了一片寂静, 袁君逢这才说道,“你们以为你们出去就能活命吗!你们懂不懂什么叫屠城!只要你们是赵国人,你们就不能活着出去!这就是屠城!你们投降,依然会死,别忘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百姓们有人说道,“可是我们的病越来越重,我们要怎么办!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坐着等死吗?” “你们这些庸才,难道都是傻子吗?瞎子吗?”薛柔走了过来对着百姓说道,“我们每天没日没夜的给你们研究药物,你们是没看见是吧!还是说你们看见了依然要如此无理取闹!” 袁君逢看了薛柔一眼,转头对着百姓说道,“因为你们是赵国人,我们是一个国家的人,我们会拼尽全力研究药物,救你们所有人,可你们一旦投敌叛国,他们不会救你们,我们也不会再要你们!” 薛柔接着说道,“我们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给我们时间就能研究出抑制瘟疫的药物!你们只是坐着等时间而已,可那些战士却带着病体,依然在抗敌,你们为何不愿意再坚守下去!” 人群里渐渐的没了质疑的声音,袁君逢便吩咐霍平练带着人一一分发药物。 袁君逢带着血柔站上城墙,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行动。只见对方无动于衷的停在三丈之外。看样子是等着,瘟疫在城里蔓延,最后都死于瘟疫,坐享其成。 薛柔拉住袁君逢的手安抚他,“袁大哥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 袁君逢点头,带着薛柔回到客栈,只见明寰身边的青儿跑来,“袁将军,皇宫里遇到刺客,三皇子,七皇子皆被杀!” 袁君逢一怔,霍平练之后揭开帘子走了进来,“不好了将军府出事了,五皇子等人全部被诛杀与将军府!” 薛柔大惊,袁君逢赶紧询问青儿,“可有抓到凶手!” 青儿说道,“闻阳将军有抓到凶手,可对方都是死士,刚一抓到,便都吞药自杀了!” 薛柔赶紧询问青儿,“公主可有危险!”青儿说道,“公主没有受什么伤害,公主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叫奴婢前来禀报将军,自己往皇上的寝宫去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太后欲夺权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明寰带着皇上分给她的一支队伍,气势汹汹的往皇上寝宫去,去往半路一个小宫女跑出来拦住她的去路! 明寰命人把她带走,不料这小宫女却对着明寰大喊救命,救十二皇子的命!明寰疑惑,这最小皇子也是十一皇子。 明寰便让人把小宫女带到面前回话,原来是被打入冷宫的童妃,被打入皇宫,一个月后发现怀有身孕,也没有被接出冷宫。 现在真是在危难之际,竟然在冷宫生下了孩子,童妃担心小皇子被有心人谋害,便花钱叫小宫女前来寻找明寰公主前去保护十二皇子。 现在明显是有人蓄意谋害赵家的子孙,所有皇子在一夜之间便被刺杀而死,现在冷宫里的十二皇子便是赵家所有的希望。 明寰在头脑思绪翻飞之际,便决定先去解救十二皇子,再去皇上那边,来到冷宫,便接着把童妃和十二皇子悄悄的把二人藏了起来。 慈宁宫内,太后听到这个消息,坐立不安的想了一会儿便知道是自己动手的时候了。然后便决定搏上一搏,反正自己也一大把年纪了。 然后身边的老嬷嬷有些担忧的说道,“太后,真的要这样做吗!” 太后握紧手中的拳头,阴狠的说道,“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他一上位就把本宫的全部权力剥夺了,现在本宫有机会弄死他,本宫为什么不抓住这个机会。” 太后立马左手叫人吧,皇上所居住的地方全部包围了、三福公公也被打晕。 太后想逼皇上交出传国玉玺,皇上骨瘦嶙峋的躺在龙床上,“儿臣自认待你不薄,为何母后如此野心勃勃!在赵国如此危难之际,我们更应该团结一心!” 门外急匆匆的走来两个妃嫔,“臣妾淑妃德妃求见太后!”太后转头给老嬷嬷一个眼神,让他去把外面的两位妃子带进来。 皇上看着两个妃子跪在太后面前,原本以为在这时候出现的,应该是要与自己同生共死的。不想二位妃子竟然对着太后说道。 “太后,望太后,饶我们一命我们愿意辅佐太后,效犬马之劳,求太后给我们这个机会!” 太后冷笑,嘲讽的看着皇上,手下的人下令在皇上寝宫搜索传国玉玺。 皇上看着一身华服美袍的太后,端坐于一旁看着手底下的人四处翻找玉玺,内心十分荒凉,现在的照顾内忧外患,一次接着一次的来,这根本就是要灭他赵国的现象,现在自己又卧倒在床,能依靠的也不过只是一个袁君逢。 想到这一切,看着自己身边没有一个人,皇上放弃所有颓然的倒在床上。 忽然一个蓝色衣服小太监跑进来向太后禀告,“太好,明寰公主带的人向这边冲来!” 太后用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不慌不忙的思考着,两个妃子胆战心惊的靠在一旁,德妃看见太后一直不说话,自作聪明的上前说道,“太后,这明寰公主一向圣的皇上宠爱,或许她知道玉玺在哪里!” 太后这才颇为赞赏的看德妃一眼,淑妃不甘示弱的和太后说道,“太后你可千万小心这明寰公主,皇上单独赐给她一支军队,不是容易对付的人!” 太后这才急忙起身,往宫外走去,果然贱,灵魂带着军队,势如破竹的冲开了自己身边的宦官小太监们。 太后见自己的人渐渐的顶不住了,便拿出凤印,“放肆,本宫在这里哪容得你们这些人在此放肆!” 明寰带着人停下来看着太厚,想看他她有什么话要说。太后见他们虽然停下来,却一个个的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便向身边的老嬷嬷使了一个眼神,老嬷嬷便向皇宫内走去,不一会儿,皇上便被两个太监刀抵着脖子,绑架出来。 明寰看着皇上被这样对待心里颇不是滋味,可他又下意识的想让皇上多吃一点苦,说到底明寰还是对沈旻的死对皇上抱有怨言。 太后见明寰公主脸色有些苍白。便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这才理了理自己有些微乱的衣袍,抬手轻轻抚弄了一下自己头上的乌黑秀发。 太后十三岁入宫,十六岁便坐上贵妃,十八岁便成为皇后,后来孩子又不是自己亲生的,在三十二岁的时候,便当上了太后。到如今满打满算,也不过四十岁,也算是风韵犹存的年纪。 明寰看着他的这一系列动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一直喊着皇奶奶的人,现如今自己却像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太后缓缓的理了自己的妆容,然后抬起右手抚摸在自己的胸口,像安抚自己激动的心情一样,她抬头看着西边即将落下的太阳。 一朵朵彩云,缓慢的靠在那个巨大的太阳边,围拢着他。那个发着光发着热的才是主角,无论你彩云多么的美丽,依然是配角。 今天她就要做这发着光,发着热的太阳,坐着让万人景仰,至高无上的王!看着明寰那难堪的表情。 她收敛起猖狂的笑容,装作一副慈爱的模样,“明寰啊!你聪明,活泼也懂事现在这趋势,到底是什么样子你也看见了,不如归降于本宫,你依然还是公主,享受着从前所有的待遇!” 皇上在看见明寰的那一刻,就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她身上,可见到明寰现在丝毫不动,感觉希望也破灭了。 明寰看着太后由衷的奉劝她,“皇奶奶,你现在收手,你依然是我的皇奶奶,明寰不愿看到我们彼此针锋相对的样子!” 太后明寰不识好歹,便举起凤印,“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便别怪皇奶奶,心狠手辣,来人给我把明寰公主拿下!” 不想太后那边的人一动,公主身边的护卫便上前护住了明寰公主。太后情绪激动的举高凤印,对着明寰公主身边的护卫大喊,“放肆,你们看不见凤印在本宫手里吗!全部给本宫退一下!” 明寰见太后执迷不悟,便向手底下的人吩咐把他们全部抓了。太后所带的人,毕竟全都是长居皇宫里的一些宦官下人,又怎么会抵得过皇上赐给明寰公主的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太后被逼入角落,明寰一把夺过太后手中的凤印,对着太后说道,“皇奶奶有所不知,父皇当初,把这支军队赐给儿臣,便说过,这支军队不听任何人使唤,只听命于儿臣!” 皇上见到明寰已经取得主动权,便彻底放松下来,晕了过去。明寰赶紧吩咐人把皇上带到床上,叫来御医详细检查。太后一干人等,除了太后以外,所有人就地处决。 薛柔和袁君逢赶来皇宫,便见到一地的宦官尸体。薛柔赶紧跑跑进皇上寝宫,看见明寰好好的依偎在皇上床边这才放下心来。 明寰转头看着薛柔和袁君逢,“你们来了!”薛柔疑惑的问明寰,“公主外面那些人都是你下令杀的?” 明寰看着薛柔沉默一会便说道,“皇子被人刺杀,这根本是有意而为,如今本宫不能不担起这个责任!如果就这样放过他们,现在这么危难的时刻,再也经不起任何动荡,必须起到震慑作用!” 明寰起身走到袁君逢身边,把手里的凤印递给袁君逢, “这!”袁君逢吃惊的看着明寰,“公主,这可是太后的凤印,你如此交给微臣……” 明寰知道他的顾虑,“袁君逢本宫相信你,本宫也不得不相信你!望望你不要辜负本宫与皇上的信任!” 袁君逢看着明寰孤注一掷的神情,最后还是选择接下凤印, 明寰看着薛柔说道,“薛柔我知道你的能力,我也相信你一定能治好瘟疫,所以我求你,一定要救治这些百姓!” 薛柔看着明寰如此坚强,便向明寰承诺,“公主你放心,我一定拼尽全力也要救治百姓!” 袁君逢带着薛柔离开皇宫,薛柔去了御医馆,找了所有的御医,一起挨家挨户的详细检查。 薛菲带着一些妇女,紧随其后的熬制姜汤分发药物,观察使用药物后的反应。 明寰则寸步不离的守在皇上身边,皇上所进食的食物、药汁明寰我一一尝试过才给皇上使用。 袁君逢拿着凤印调配所有能调配的兵力,在皇城中进行,排兵布阵。每一个关口或者是防漏的地方,都做了万全的准备。 冯贞见所有人都在为保护皇城,做着不懈努力。自己也不甘示弱,你手底下的丫鬟调配了营养汤。 带着几个护卫便走出了客栈想着给薛柔和袁君逢他们送去。他们几天几夜连轴转的不见休息。怕他们的身体拖垮,便亲自一一派发护送。 袁君逢急忙的喝掉冯贞翻过来的汤,便吩咐冯贞,“娘,现在外面乱的很,儿子现在有要事在身,实在无暇顾及你的安危,你快回去客栈千万不要出来,你能帮儿子所做的事,就是好好的保护自己!” 冯贞听着他唠叨,便赶紧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忙吧,我给薛柔把这个汤送过去我就回去,绝对不给你惹麻烦!” 第一百二十六章:冯贞被西北蛮戎带走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博济耳克隆看着京城的大门依然紧紧的关闭。瘟疫的病源已经投下去好几日了,可却并不见到对方产生巨大的叛乱,也不见打开城门出来投降,他便对此有些怀疑焦灼。 身边的副将也说道,“将军,我们不能完全听信那个赵国人的话!我们再如此等下去,一旦他们有援兵来支援,我们就完全没有胜算,还请将军早日下决定,一举攻下皇城!” 博济耳克隆自己也实在等不下去,看着所有军人都整装待发,只带自己一声令下,所有的热血在他身体里沸腾。 他们族人就应该是勇猛善战,而不是围在这城墙外,一日日等着别人亲自送上来。在桌上打猎,没有哪个猎物会真的撞到你的刀口上,只有自己亲自去夺下。 带着人调整好状态博济耳克隆便向皇城发动了战争。袁君逢找救命人,准备好对应的策略。弓箭手轮番上阵。 可是折损了大量的箭支,确实能抵挡一阵的进攻。相反自己折损的更多。因为敌方只要不是致命的伤口,便还会继续往前冲。而自己这边的武器却无法再立刻造出来。 正在袁君逢愁眉不展的时候。博济耳克隆这边也有些焦急。虽然自己这边人手是比对方多,但这样车轮战术似的不停上前,可是受伤的兵力,也会流血不止,最终倒地不起。 博济耳克隆的副将看到这个状况,便赶紧向他说道,“元帅,这样下去可不行呀!我们没有一个人攻进城里,可是却有许多的兵力已经倒地不起,对方虽然人数少,可却只是损伤了兵器!” 博济耳克隆当然把这些都看在眼里,自己这方面的武器,弓箭根本射不上去,城墙太高又是往上射去,根本达不到那个高度。而敌方由上往下射,不仅增加了远程还增加了力度。 看着自己这方面的许多兵力已经无力支撑倒在地上,博济耳克隆只好赶紧下令撤退。 袁君逢见对方已经鸣鼓收兵,便让人停止射击。到了傍晚霍平练清点完所有的武器,来到袁君逢面前汇报,“将军,我们的弓箭如果他们再来一次这样的成人战役,我们是万万无法在有弓箭使用!” 袁君逢对此也是十分的烦恼。他知道,他们现在最有力的便是弓箭,如果论净身搏术,他们的人数是绝对不够支撑下一次战役。 薛柔端着袁君逢的饭菜走了进来。听到了他们所说的话。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袁君逢看着她欲言又止便说道,“柔儿,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如果你有什么主意就更好了!” 薛柔看着霍平练和袁君逢两双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又没读过兵法,又没有什么大本事,着实谈不上给你们出什么主意!” 霍平练憨厚的说道,“薛姑娘你就不要在这里谦虚了!说起来你那脑袋瓜子,比我的这个还好用呢,你但说无妨啊!” 薛柔说道,“我只是在想啊,这马上就深秋了,天气也越来越凉了!如果我们在长矛和弓箭的箭头绑上水袋,水袋带着利剑往下坠的时候会增加利剑的杀伤力!” 袁君逢说道,“可是依然要损伤那么多的弓箭,这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弓箭!” 薛柔就无奈的笑着说的,“袁大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 袁君逢点头说道,“好,是我不好,柔儿你继续说!” 薛柔这才笑着接着说道,“因为增加了杀伤力,那么我们缺乏弓箭,可是我们却不会缺乏一些木棍啊,我们只要把木棍的一头削尖了,也一样达到这个目的,带着水袋一起往下坠的话,依然会达到弓箭的效果!” 袁君逢惊喜的看着薛柔,示意她继续说。薛柔看着他和霍平练一年惊喜的模样,看着自己颇有一些不好意思。 但为了老百姓,管是不是真的有用还是接着往下说道,“还有,他们就住在城外,可是他们没有瘟疫,说明他们所用的水不是我们这个,那我们水袋所装的水便用有瘟疫的这条水源,在作战的时候,如果有水从天而降砸在身上,会不可避免的喝下这个水,无论他们有没有解药,这个病源会在他们那里造成一部分的伤害,给我们争取更大的缓冲时间!” 袁君逢和霍平练对望一眼,从眼神中都看到了惊叹。博济耳克隆就算有这个解药,依然会给他们带来一部分的杀伤力! 而袁君逢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守住皇城,拖住时间等待支援,可是如何拖住对方便是最大的问题。 现在薛柔所提的这个方案完全可以实施。不仅解决了工件少的问题,还可以给对方带来更大的杀伤力,为此拖延更多的时间。 袁君逢激动的拉住薛柔的手,对着她说道,“我的好柔儿,你就是我的福星,谢谢你给我这么好的提议!解决了我们的困难!” 袁君逢立马下令叫人去收集城内所有的木棍,连夜加工。 博济耳克隆与部下商量许久,决定明天还是继续拼死一战。他们所想的是皇城里所有的武器粮食,只出不进,那么他们便不能维持多久,这时候如果继续出战便会消耗他们大量的武器,只要没了武器,那他们就是没了獠牙的猛兽。 到时候他们再如何凶悍,都没有用,袁君逢又如何不知博济耳克隆绝对不会放弃,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进攻。 所以在加工好武器便命人做好防守,只待敌方攻来。果然不出所料,在太阳光,缓慢爬出山底,照射到大地博济耳克隆便带着军队出现在皇城下。 袁君逢第一次使用弓箭,把所有的人都引到皇城下,距离较近的时候,便命人换上了带着水袋的木棍! 果然下面的人都没有把这个水看得很重要,甚至有人舔了舔,发现没有味道也不太在意。果然有了水的重力加持,许多西北蛮戎便被木棍贯穿而下,当场死亡。 博济耳克隆看到这里当然明白了,他们在木棍上绑上水袋就是为了一击即中造成更大的杀伤力。可他却没有想到那水就是他们下了瘟疫的水。 博济耳克隆看情是不对,立马撤退。回到营帐,副将和他说道,“我们折损二千七百人,而敌方只是损失了一些木棍,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 博济耳克隆气愤的一脚,把桌子踢得远远的。这时候一只鸽子飞到了桌子上,博济耳克隆一把抓过来,拿出信件查看。 他的副将,你看他的表情有所缓解,便知道他又要听那赵国人的计划了!便立马奉劝他,“元帅,此事我们都没有办法,那个赵国人,他说的就不一定是有效的!” 博济耳克隆使劲的挥了他一巴掌,“人家说的没有笑,你说的有效吗?听你的话,我们折损了多少!人家说了,只要拿捏住袁君逢,便是拿捏住了整个皇城!” 冯贞听完打了胜仗,有了第一次熬汤送过去的经验,这一次也带着几个人就出了客栈,想去和他们庆祝一番。 刚出了客栈不远,便遇到了黑衣人劫持。袁君逢和闻阳还有霍平练一起商量对策,看能不能在有限的空间上击败对方。 薛柔和薛菲端来热茶,还有简单的粗粮给他们送了进来,在大家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小兵跑了进来,“不好了将军,夫人!夫人被人带走了!” 袁君逢一怔,薛柔立马看向袁君逢,上前询问小兵,“夫人是在何处被人带走了!” 小兵说道,“夫人不顾我们的劝阻,执意要出客栈,我等赶到的时候,夫人已经被带走了!” 袁君逢坐在位子上低着头,思考半晌,对大家说道,“你们先退下!” 霍平练带着所以人退下,薛柔这才上前抱住袁君逢的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袁大哥,伯母不会有事的!” 袁君逢这才说道,“从皇上中毒开始,我就知道皇宫里有人想要谋朝篡位!可是我只猜到了是皇子之间的争斗!现在看来还有别国的叛徒!” 过来,在第二天的对战中,冯贞便在对方手里。博济耳克隆只提了一个要求,要袁君逢换取冯贞。 所以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袁君逢对于皇城有多重要,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无论是皇城里的人,还是皇城外的人,全部都注视着他。 袁君逢看了薛柔恐惧的眼神,然后看着霍平练那不赞同的眼光。心里也曾动摇。 可是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在那么多西北蛮戎的包围圈里孤立无援,吓得瑟瑟发抖。自己又如何能忍受! 博济耳克隆给了袁君逢一天的时间考虑。当天晚上袁君逢把自己关在房里。薛柔 呆在自己房里也没有去打扰他。 霍平练却敲响了薛柔的门,打开门看着霍平练,薛柔知道他来所谓何事,便直接说道,“霍大哥,我不会劝他,我也不会赞同他!我尊重他的一切决定!” 第一百二十七章:沈旻出现带走公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霍平练万万没想到薛柔是这样的说法。自己又没有其他的方法,只能恳求她,“薛姑娘可是皇城不能没有将军!” 薛柔见袁君逢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便知道,他会去换冯贞,他一去可能就没有命回来,他只是一个自私的小女人,她现在不想去管什么皇城失守,而作为他的未婚妻,她也不想失去袁君逢! 霍平练看着薛柔忽然滚落下来的眼泪,有些手足无措,“薛姑娘,难道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薛柔抽泣着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自私的去阻止袁大哥救自己的母亲!” 霍平练一直跟着袁君逢又如何不知道冯贞对其的重要性,只是自古忠孝两难全,如今这局面,怕是对于袁君逢也是一个难题! 最后霍平练什么也没说,薛柔又回到自己房中,坐在窗前,不干什么就是不想睡觉,不想做事,只想呆呆的坐在这里发呆而已! ‘咚咚咚!’最终还是薛柔的门被敲响,打开门,和袁君逢相对无言。 最后薛柔转身走回房中,袁君逢便提脚跟着走了进来,也随薛柔坐到桌边。 沉默半响,薛柔问道,“决定了吗?”袁君逢点头。薛柔接着问道,“接替你位置的人选好了吗?” 袁君逢这才说道,“让霍平练替我镇守在京城,但是他这个人考虑事情不够周全,所以许多事还需要你帮衬。还有我娘……”看着薛柔滚落下来的眼泪,他在说不出接下来的。 薛柔看向袁君逢,强装镇定的问,“怎么不接着往下说了,把事情都安排了也好,至少不出什么太大的纰漏!” 袁君逢心里等下住一块大石头,一样堵得他心里难受,伸手握住她的手,“柔儿,自古忠孝难两全,我娘养育我这么大,我不能放任她不管,我身为赵国的将军,我也不能看着赵国的天下拱手让人!” 薛柔不愿意做不分轻重缓急的女人,可是她还是想把这个问题问出来,泪眼婆娑的看着袁君逢问道,“你考虑了那么多,其中有没有我!” 袁君逢苦笑着一把抱住她说道,“我的傻柔儿,我如何不想你,我恨不得整个人都归你,可是现在的事不是我所能掌控的。” 薛柔在他怀里呜咽出声,悲戚的说道,“袁大哥我理解你,我都知道,可是……可是我舍不得,你去了还能回来吗?” 袁君逢更紧的抱住她,却无法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他这一去是生是死都不知晓。他不敢给薛柔承诺。给了承诺自己又做不到,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失望。 翌日 袁君逢在城门口和霍平练交代一些事情,把事情交代完,袁君逢还是向后盼望着什么。 薛菲见状便和他说道,“袁大哥,你不必等了,柔儿说她就来了,她不会送你离开,但如果你回来,她必定夹道迎接你!” 袁君逢盼望的眼神中,谨慎的亮光都熄灭了,还是和薛菲说道,“薛姑娘,柔儿就拜托你了!” 薛菲点头,袁君逢便放心的看向霍平练说道,“记住,大门只开一条缝,我出去之后,你立刻把大门关上!” 粉红色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一条缝,仅够一人容纳出入,只见袁君逢孤身一人走了出去! 客栈二楼其中有一扇窗户被打开,繁华的街道,因为战乱和瘟疫的侵扰,变得冷冷清清。薛柔坐在窗台上,看着这冷清的街道放声大哭! 当天夜里薛柔便把霍平练找来,霍平练以为她是想探听袁君逢的下落,来到房内便和薛菲对视一眼便说道,“一直没有袁大哥的消息!但是柔姑娘你也别担心,有时候没有消息,反正是好消息!” 薛柔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便笑着说道,“我找你们来不是要问你们这事,他既然决定了,就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我除了能祈祷他平安,其他的我也做不了,我能做的只能是尽责的守护好这个皇城!” 霍平练这才问道,“柔姑娘,你是担心对方出尔反尔!” 薛柔问霍平练,“博济耳克隆可有给我们任何承诺!”霍平练一怔,继而愤怒的大吼,“你是说,他不会放过老夫人!” 薛柔摇头,“不,他会放了老夫人,可他不会放了皇城,只要袁大哥一离开,可能明天他就会来攻打,他要换袁大哥就是想让我们溃不成军,少了他这个主心骨,所以我们一定不能让对方的奸计得逞!” 霍平练恍然大悟,便对着薛柔说道,“柔姑娘,你可有什么好的方法应对他们!” 薛柔说道,“我找你来,就是商讨此事!” 果然在当天下午冯贞便被送了回来,而袁君逢却下落不明。连冯贞都没有见过他,只知道自己就是被送回来了。 薛柔见到事情的发展,完全如他所想一样,便赶紧命人准备好迎敌!当天夜里,在凌晨时分果然遭到了偷袭。 霍平练立马叫醒所有窝在墙角的士兵,薛柔便指挥着有力气的老百姓赶紧把滚烫的油端到将士们手边。 在见到对方的时候,虽有下令不许动,让他们靠近为止。直至大局压到城墙下,薛柔果断的下令,不停歇的把滚烫的油泼下去。 下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呐喊和惨叫声,可是薛柔不仅没有躲开这个场面,反而要一直盯着,因为她害怕中途出了什么变故,所以一直要盯着对方的举动。 她脸色惨白的看着下面,博济耳克隆万万没想到,对方在失去袁君逢的前提下,既然还能做出反击。这次的反击比前两次的儿戏,都来得严重惨烈。 原先的瘟疫虽说有解药,却也耽搁了大部分兵马的时间,现在这次的烫伤,许多人直接在滚油下失去生命。哪怕他看到不对,立马叫人撤退。依然折损了大半的人力。 回到驻扎地经历三天的治疗,每个被烫伤的人身上,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加严重。 霍平练派去查访的人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不解的询问薛柔,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薛柔便只好满足他的好奇心,“其实也没做什么,我就是把金汁(粪水)加入了滚油里,这样就会使伤口一直溃烂,不能愈合!” 霍平练大惊,接着便是狂喜,一个小兵跑了进来,“将军大喜啊,有人前来支援我们,带领兵马围剿了博济耳克隆等人!” 薛柔和霍平练都震惊的看着小兵,霍平练问小兵,“你说的可是真的,那现在博济耳克隆怎么样了!” 博济耳克隆在受创惨烈的时候遭到了围攻,自然是元气大伤,带着几个副将便提前跑了。 薛柔看着莫名身穿铠甲带着人手站在城门下,忽然喜极而泣。 莫名原来是恭亲王在外面的私生子,一直放养在外, 皇宫内乱作一团,青儿来向明寰汇报,宫里有人大肆屠杀皇室一族。所有宫嫔和妃子,只要见到,便立马斩杀。 明寰一听立马叫人把皇上和十二皇子分开藏匿。等弄好一切,急匆匆的走了出去,看清场面中刺客的带头人,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一身月白色衣袍,一头黑发干净利落的挽在头上。青儿惊讶的说道,“沈大人!” 沈旻自然也看到明寰,提着剑把最后一个护卫斩杀在明寰身前,沈旻就像不认识公主一样,“把狗皇帝和十二皇子交出来!” 明寰呆呆的看着他的脸庞,确定无疑确实是沈旻,不是自己的幻觉,不可置信的问道,“沈旻,真的是你,你没有死!你真的没有死!” 沈旻无动于衷的看着她,语气阴冷,“公主,我不想跟你在这里叙旧,只要你把狗皇帝和十二皇子交出来,我便饶你一命!” 明寰这才从圣经以惊喜中幡然醒悟过来,看着这遍地的尸体和面前早已变了的沈旻,明寰觉得这一切就像一个梦。沈旻的死和这一切都是一个梦。 可是事实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是沈旻屠杀了皇宫。这一切都是他做的,青儿对着沈旻吼道,“沈大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做?皇宫是公主的家呀!你就是这样爱公主的吗?” 沈旻一剑刺穿青儿的腹部,接着一点也不犹豫的拔出了利剑。明寰纯属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青儿的尸体。 明寰抬头盯着沈旻问道,“沈旻你这个人一直都在演戏,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真实的,那么你对我呢,也是在演戏吗?你对我的感情也是假的吗?” 沈旻看着明寰悲戚流泪,心里烦躁极了,便把剑放在了明寰的脖子上,大声逼问,“再问一遍,把狗皇帝和十二皇子交出来,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明寰却丝毫不畏惧的把青儿的尸体放在地上顶着剑站了起来,面对着他,“我也最后再问一遍,你对我的感情是不是都是假的!” 沈旻看着明寰那赤红的双目充满绝望的泪水,理智告诉他,必须杀了这个女人,可是情感又不允许。情感争夺之间,便举手打晕了公主。 第一百二十八章:薛柔情绪爆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和霍平练还有莫名一起往皇宫而去,本来想上报此事,刚到门口便见到满身伤痕的闻阳。 霍平练赶紧跑过去一把抱起闻阳,薛柔赶紧取出随身的小包裹给他施针用药。 闻阳悠悠转醒,看见霍平练立马抓紧他的手说道,“快,救皇上!” 霍平练叫人把闻阳带去医治,一行人立马冲向皇宫,发现所有妃嫔都被杀了,找遍皇宫都没有找到明寰,只看见倒在血泊中的青儿。 薛柔赶紧跑过去,看着青儿腹部不停流出鲜血,自己都不敢碰她了。小心翼翼的呼喊着,“青儿,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听到呼唤,青儿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是薛柔就虚弱的说道,“…………”声音实在是太小,睡了根本听不见她说什么,便俯下身去靠在青儿的嘴巴边! 薛柔听清楚他说了什么,虽然震惊却赶紧问到,“青儿公主呢,公主去哪里了!” 青儿使劲的吸着气,忽然彻底的闭上了眼睛。薛柔眼里的眼泪就掉在了青儿的脸上。 可是薛柔知道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赶紧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擦干眼泪,带着人先把十二皇子解救出来。看着布条塞着小嘴的小小婴儿。 小脸已经胀得紫红。薛柔赶紧给他进行救治!薛柔见状和霍平练说道,“霍大哥,我和莫名把十二皇子带到皇上寝宫,你去把皇上接出来!” 霍平练赶紧去把皇上救出来,莫名和薛柔带着苏醒过来的十二皇子在皇上的寝宫等候。 皇上被带进来,有些惊魂未定,少试了一圈便说道,“公主呢?公主去哪里了?” 霍平练立马跪在皇上面前请罪,“皇上赎罪,我们赶到的时候公主已经不知所踪!”皇上震怒,“什么!你们没有找到公主!” 薛柔怀里的十二皇子被吓了一跳,就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皇上疑惑的看着薛柔,询问她,“这是什么情况下,你抱着一个孩子做什么!”薛柔抱着皇子跪在皇上面前,“启禀皇上,这是童妃所生的十二皇子!” 皇上听到童妃二字,脸上的表情立马很是厌恶,“你说这是童妃所生的孩子!” 薛柔说道,“是,是公主把皇子藏匿起来!我们赶来的时候,公主的贴身丫鬟青儿亲自告诉我的!绝对不会有错!” 皇上看着薛柔怀里那小小的一团,气愤的拔出了霍平练的刀就要向十二皇子砍去。莫名一惊,极快的伸手,把薛柔拉了过来。 霍平练也快速的夺过皇上手里的兵器,薛柔惊魂未定,满目惊慌的看着皇上,“皇上,你这是做什么?十二皇子现在可是皇上唯一的血脉!” 刚刚皇上俯冲而下的那个力度,连薛柔的性命也不顾及,分明就想致十二皇子与死地。这可是皇上的亲儿子,为何要下如此狠手? 皇上使劲的推开霍平练,命令薛柔,“朕是皇上,想杀谁便杀谁!他确实是朕的血脉,可朕宁愿没有这个血脉!现在朕就要他死,你们是想抗旨不尊吗?” 霍平练和莫名赶紧跪在地上,对皇上说道,“望皇上恕罪!” 薛柔这几天一直压抑自己的情绪,总以为有了好的盼头,可现在皇上无理取闹的举动,彻底的惹毛了薛柔。 她对着莫名和霍平练大声说道,“恕什么罪,我们有什么罪,我们保护了皇家血脉,我们有什么罪!” 莫名和霍平练都惊恐的看着薛柔,薛柔见两个人还跪在地上,大声的吼道,“都给我起来啊,他现在有什么?你们怕他什么!” 皇上震怒,直接举着剑便要向虚荣砍来,霍平练立马起身挡在薛柔面前,对着皇上说道,“皇上万万不可,此次战役薛柔功不可没!” 薛柔不等皇上说话便嘲讽皇上,“不知道皇上现在知不知道赵国被多方势力侵扰,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公主现在下落不明,袁君逢深入敌军不知生死,皇上身边一支队伍都没有,你到底是拿什么在这里猖狂!” 皇上气的大吼,“放肆,朕要了你的命!”说着便把手中的剑向薛柔丢了过去。霍平练回身拔出莫名的剑,挡掉了皇上投过来的剑。 薛柔火气并没有被刺消灭,见到皇上的这一系列行为,越是火大,对着皇上质问,“我倒是想问问你,身为一个皇上,让自己的女儿挺身保护你,替你去死!身为父亲,却要亲手刺死自己的孩子!你的所作所为,如何担当得起九五至尊,天下之主!” 皇上被气的胸口气血翻涌,瞬间便吐出一口鲜血,轰然倒在地上,三福被吓晕刚醒来,就看见皇上吐血倒地,立马跪道皇上面前,“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三福看着薛柔说道,“薛姑娘,你快过来看看皇上啊!” 薛柔就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对三福说道,“我薛柔,不想救昏庸的皇上,更不想救,心狠手辣妄图残害自己血脉的凶手!” 三福满脸疑问的询问薛柔,“薛姑娘,你在说什么?你说你抱的那个孩子是皇子!那这是好事啊,那我们赵国就有希望了!” 皇上气愤的说道,“朕宁愿赵家断子绝孙,也绝不要纳兰家的血脉!如此岂不是让那些前朝的逆贼顺了心意!” 薛柔和霍平练还有闻阳三脸疑惑,三福却是恍然大悟,震惊的询问着薛柔,“薛姑娘,你怀里的这个孩子,可是冷宫里的童妃所生!” 薛柔皱起眉头说道,“是不是冷宫里的,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是童妃所生!” 三福本来满怀希望的眼神,最后也不在看向那个孩子。霍平练便直接问三福,“三福公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皇上不肯认自己的孩子!” 皇上见他们都想知道便说道,“好,朕就告诉你们,因为这个孩子,他的外祖母姓纳兰!是前朝长公主,纳兰琉絮!” 众人皆惊,薛柔质问皇上,“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何还要童妃入宫!” 三福把皇上搀扶到龙床上,便和他们说道,“这童妃是冒名顶替进入的皇宫!不是皇上招进宫的!后来事情败露,皇上本来想杀了童妃,可童妃生的美艳动人,皇上便不忍心,就把她囚禁在冷宫中度过此生!谁曾想,这童妃竟然怀有身孕,还生下了十二皇子!” 薛柔算是弄明白了,可是还是不认同皇上的做法,便和皇上说道,“就算是这样,那是几代之前的事了!无论怎么说十二皇子都是皇上的唯一血脉!” 皇上看着薛柔说道,“朕已经说过了,朕宁愿赵家断子绝孙,也绝不要这个孩子,继承朕的大统!” 薛柔忽然笑了,不屑一顾的和皇上说道,“大统!呵呵皇上你可能不知道,在你躺在龙床上休养身体的时候,整个京城被瘟疫笼罩!所有百姓都要背叛皇上,投靠西北蛮戎!” 皇上胸口上下起伏,气愤的看着薛柔,“你到底想说什么!” 薛柔挑眉,“我想说什么,我以为皇上会明白,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就告诉你!你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人心,你不仅失去了人心,你还有很多的仇人!他们随时都想取你的命!” 皇上勇敢无畏的说道,“你以为朕怕他们吗?让他们尽管来朕不怕他们!” 莫名小声嘀咕,“那连这江山被别人夺去都不怕,为什么也不愿意给自己儿子呢?” 薛柔也笑着和皇上说道,“你居然都不介意别人夺去,为何非得要介意这十二皇子身上那一点点纳兰家的血脉!” 皇上疑惑不解的看着薛柔,“你为何一直替纳兰家说话,朕有很多皇子,为何你一定要朕留下子刚刚出生的婴儿!你是不是和前也有联系!” 薛柔震惊了一下,转而看到三福公公一脸难以表述的表情,便猜想到皇子被刺杀的消息,并没有告诉皇上。 霍平练也震惊的看着薛柔,莫名靠近薛柔的说道,“喂,薛柔啊这皇上好像真的不知道皇子被刺杀的消息耶,你要是这时候不小心说漏嘴了,他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气死了!” 霍平练也靠近薛柔小声的说道,“柔姑娘,三思而行啊,现在正是局势动乱的时候,我们需要一个皇上坐镇,十二皇子太小了,你要是把皇上气死了,那只会让局势更乱!” 薛柔也知道这时候确实需要一个皇上坐镇,可是谁知道皇上居然会不知道皇子去世的消息,薛柔这时候想的是,他记得皇上的身体确实是很差,但这件事不应该瞒着他呀。 看着大家都不希望自己说出真相,薛柔便低着头,想了一下,还是把这件事隐瞒下去,不再追究。 便和皇上说道,“皇上您多虑了,草民和前朝绝对没有任何关系!既然皇上你实在是不喜欢十二皇子那草民也不强求于你。十二皇子,我便带到将军府养着!” 皇上冷哼,“哼!薛柔你真当这皇宫是市井,任你辱骂,便能全身而退的吗!来人,给朕把薛柔打入大牢!” 第一百二十九章:十二皇子和玉玺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看着皇上那一副高高在上,理所当然的样子,忽然很恶劣的笑着和皇上说道,“皇上,你想抓我,为什么啊!难道就凭你刚才说的我和纳兰家的人有牵连吗?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觉得有些草率啊!” 三福见薛柔的口气不对,害怕她说出不该说的,赶紧和薛柔说道,“薛姑娘你赶紧和皇上认个错!这事就了啦!” 薛柔却低着头用手逗弄怀里十二皇子的小脸蛋,三福只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霍平练,“霍大人,你到是劝一劝薛姑娘啊!” “哼!”躺在龙床上的皇上冷哼一声,薛柔把看着十二皇子的眼神看向皇上,等着他的下文,皇上见薛柔看向自己这才说道,“你们都不必劝,就算她求饶我也不会放过她!” 薛柔把看向皇上的目光收回,依然用手去摸十二皇子的小脸蛋,嘴里很是平静的和皇上说道,“皇上要抓我可以啊!不过我既然都要被抓了,我不妨告诉你一件事,一件大家都隐瞒了你的事!” 三福见不能阻止了,便只能低着头,莫名提着手里的东西有趣的挑眉,霍平练却是私心的站在薛柔这边,开玩笑要是薛柔被关大牢了,他回去怎么和薛菲交代,而且说起来薛柔还是有功之臣,现在不奖励就算了,现在倒好,还要被关大牢,所以霍平练只能装傻充愣。 皇上看见三福闪躲的模样,便对着薛柔说道,“朕到是要看看你能说些什么!” “那皇上可要躺好了!我怕皇上你受不住啊!”薛柔刚朔望,皇上便吼道,“说!”薛柔只好看着皇上言简意赅的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所有皇子被杀了而已!” 皇上眼睛睁大,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薛柔又说道,“对了还有,就在你被明寰公主躲藏好的时候,后宫所有妃子都被杀了,皇上现在要是真的不认十二皇子,那皇上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 皇上来不及管薛柔,转头看着三福询问,“她说的可是真的!”三福犹豫着不敢开口,皇上激动的伸手拉住三福的衣领对着三福说道,“朕命令你说!”三福这才悲戚的说道,“皇上,薛姑娘所说全部都是事实!皇子无一幸免!” 皇上脸色瞬间退去所有血色,哆嗦着嘴,却什么也不能说出来。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三福看着皇上嘴角缓缓流下的血,慌张的询问,最后看着皇上一头晕倒在自己怀里,三福吓坏了,抱着皇上对薛柔求救,“薛姑娘,你快看看皇上!” 霍平练也看着薛柔,希望她能救皇上,薛柔只是看着皇上晕过去,自己却无动于衷,手下意识的轻拍十二皇子的包裹,莫名放下手里的包裹小声的和薛柔说道,“你还是看看吧!要是真死了,你可就是弑君啊!这个罪名可是不好听啊!” 薛柔懒散的侧头看了莫名一眼,并对莫名说道,“请你提好十二皇子的东西!”,说完抱着十二皇子转身离去,莫名呆愣的看着霍平练,“这你还是赶紧去找御医吧!看她这个样子是不会管了!”说完提着手边的包裹。 霍平练也没有想到薛柔既然能看都不看皇上一眼,便赶紧和三福说道,“三福公公你还是找御医吧!” 三福都要急哭了,对着霍平练说道,“这我还要照顾皇上呢,霍大人你帮我找一下御医吧!现在这皇宫里乱糟糟的,也没个使唤的人!” 霍品练看向莫名,莫名立马举高包裹和霍平练说道,“我去看看薛柔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而且我还要给十二皇子送包裹呢!你还是自己去吧,我走了。”说完不给霍平练说话的机会,赶紧跟着薛柔的脚步跑了! 霍品练回头看着三福那无助又弱小的样子,只能认命的去找御医了。索性皇上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一时气急攻心,好生修养而已。霍平练见皇上没有大事,立马带着人马清理皇宫事物。 薛柔带着十二皇子往宫外走去,路过都是一些尸体,一个身穿深蓝色的小太监忽然从地上飞扑起来,手拿匕首就向薛柔怀里的十二皇子刺去,莫名正好出来,“薛柔小心后面!” 薛柔回头看见刺客来不及反应,直接弯腰抱住孩子,莫名一惊,“薛柔!”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很不起眼的小士兵,举起手里的刀挡掉了小太监的匕首,并且和对方缠斗扎起一起,莫名见状才松了一口气,跑倒薛柔面前上下打量她,“薛柔,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薛柔摇头,莫名看着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便吼她,“你是蠢猪吗?”薛柔莫名其妙的看着莫名,“你有病啊!”莫名也觉得自己有些激动,便不在说话,薛柔也不太在意的看着那个小士兵。 观察了半响,薛柔疑惑的和莫名说道,“这个小兵武功挺好啊!怎么只是一个小兵呢!”莫名白了薛柔一眼,“这是挺好吗!这直接是很好!”刚说完,小兵就给了刺客最后一击,把刀放在刺客的脖子上。 薛柔赶紧抱着十二皇子上前,想要问一下对方的消息,刚靠近就看见刺客嘴角流血,倒在地上,小兵赶紧和薛柔说道,“像这样的一般都是死士,被抓住也会马上咬破嘴里的毒囊。”莫名上下打量小兵。 薛柔也看着小兵,直接开口询问小兵,“你不是普通的小兵吧!武功怎么好?”莫名也点头,小兵跪在薛柔面前,“属下是袁将军派来保护薛姑娘的!” 薛柔一怔,立马询问暗卫,“袁大哥人呢!他去哪里来了!”暗卫看了一旁的莫名,有些防备的说道,“属下只是听从袁将军的吩咐,保护薛姑娘,其他的属下一概不知!”薛柔失望的苦笑,带着十二皇子往宫外走去。 莫名正要跟着走,薛柔头也不回的说道,“莫名你把包裹带上!”莫名脚步一顿,这才想起刚才太急了,便把包裹丢在原地了,他赶紧跑回去,薛柔对暗卫说道,“你也不用伪装了,直接跟在我身边就行!” 带着莫名和暗卫薛柔先去客栈把冯贞接出来,一起回将军府,在进皇宫的时候薛柔就叫人把将军府内收拾干净了,所以直接带着人便回去了,冯贞在知道是袁君逢把她换回来的,天天以泪洗面,任薛柔如何劝解都没有用。 看着冯贞一脸憔悴的坐在椅子上,薛柔抱着十二皇子靠近她,小心翼翼的说道,“伯母,你能不能和我一起给十二皇子洗个澡,他太小了,我不太会!” 冯贞看着十二皇子那肉肉的小脸蛋,这才没有那么伤心,“好!走吧!”薛柔喜笑颜开的带着十二皇子跟在冯贞背后,冯贞轻手轻脚的给十二皇子脱掉衣物,看着小孩子不由的伤感,“这孩子也是不幸,刚出生就遇到血雨腥风!希望他以后一切平安吧!” 薛柔看了冯贞一眼,安慰她,“伯母虽然现在我们没有袁大哥的消息,但是有时候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伯母我们要往好的地方想!”冯贞点头,转身去莫名提来的那一包衣物里面翻找小睡衣,“你说的对我们不能太悲观!” 忽然摸到一个很硬的东西,冯贞疑惑的拿出来,竟然是一个玉做的装饰品,她疑惑逢问薛柔,“你们从皇宫带着人家儿子出来就够胆大妄为的了!你们还偷东西啊!” 薛柔用手托着十二皇子的小身体,心不在焉的回答,“哪有,那一包是在发现十二皇子的地方发现的,我看了都是一些衣物便让人一起带来了!伯母你在里面发现了什么?” 冯贞看着手里的东西说道,“奶白色的,还有黄色的,上面是一个额……这是什么啊!像一条龙!” 薛柔给十二皇子揉洗的手停顿了,赶紧和冯贞说道,“伯母,你拿过来给我看看!”冯贞见她口气焦急,便拿过来递给她,接过她手里的小胖孩子,薛柔拿起直接看向底面的文字‘受天之命,皇帝永昌!’ 冯贞看着薛柔脸色凝重,担忧的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薛柔也是很震惊,“这是传国玉玺啊!”冯贞也吓了一跳,疑惑的说道,“那这个东西怎么会在十二皇子的衣服里面!” 薛柔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十二皇子是明寰公主藏起来的,那段时间也是明寰公主照顾的皇上,这样算来只有明寰公主能把玉玺偷出来放在十二皇子的衣物里!”冯贞更是不明白了,“啊!这是为什么啊!这十二皇子还是个孩子啊,交给他又什么用啊。” 薛柔对此也很疑惑,毕竟皇上还在啊,这是什么意识呢?薛柔把玉玺放在一边,和冯贞加快速度把十二皇子料理好后,薛柔便单独找来暗卫询问,“今天我看你对莫名有些防备,你是还有什么话没有和我说吗?” 暗卫这才把怀里的信件拿出来,递给薛柔,“薛姑娘,这是将军的信件!叫我交给姑娘,让姑娘按信件里的办!” 薛柔惊喜的询问暗卫,“你是说袁大哥没死!那他在哪里?”暗卫低下头说道,“属下只是送信,不过这是将军在出城之前递交给属下的!”薛柔真像一巴掌呼上暗卫脸色,这话他白天刚说过。 第一百三十章,翻身农女把歌唱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见暗卫既然不愿意说,那也不强求,但是她始终相信,袁大哥还没有死,那就够了。把信件展开,里面还有一张写着名字的名单。 薛柔满心疑惑的把信件看完,大为震惊,询问暗卫,“你确定这个信件是袁大哥叫你交给我的?” 暗卫点头,“是的,将军还说过,如果你露出很吃惊的表情,让你不要怀疑确实是他写的!”薛柔脸部抽搐着质问暗卫,“你不是说你只负责把信送到吗?怎么后面有话还非得要我这样做了,你才回答!” 暗卫低头不语,薛柔想到信件上的内容心里烦躁,忐忑不安,这件事太大了,不是他一个人能做主的,他要找人商量就对暗卫说道,“你帮我把霍大哥找来!” 暗卫严肃的说道,“薛姑娘,将军说了我要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啥?”薛柔直接笑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该生气,这个暗卫太有个性了。 无奈,薛柔只好叫别人去把霍平练叫来。 等霍平练把信件看完,霍平练也由衷的笑道说道,“柔姑娘,你叫我来是……!” 薛柔有些懵反问霍平练,“霍大哥,你不觉得,他说的那个事,不是我能做到的吗?” 霍平练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哦,柔姑娘,你说的是将军让你带着玉玺和十二皇子代管朝政的事吗?” 薛柔点头,“对啊,我是什么身份啊?我凭什么代管朝政啊!袁大哥这直接就是在开玩笑嘛!” 霍平练笑着说道,“老姑娘,你的身份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十二皇子是现在赵家唯一的血脉!” 见薛柔一脸不敢苟同的表情,霍平练严肃的说道,“你看到了皇上的身体状况和他的为人处事,毕竟年纪大了,各方面始终是赶不上了!现在又陷入了昏迷,你也是大夫,你觉得皇上短期内醒得过来吗?” 薛柔有些沉重的摇头,并不说话,霍平练接着劝解她,“而且现在朝廷一片混乱,所有官员躲的躲藏的藏,没有人主持大局是不行的!” 薛柔见他还要滔滔不绝的往下说,便赶紧打断他,“霍大哥我只是在想明日便是这次战争后的第一次早朝,我要如何能很有气度的出场!” 霍平练汗颜,“这个不是很重要,重要的事十二皇子在你手上!” “他重要个屁!”薛柔直接说道,“十二皇子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重要的是我好不好,我要是压不住场子,那比我有资格的人大有人在!要是一出场我就被别人压低气场,那接下来就有的忙了!” 霍品练感觉她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总感觉哪里感觉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来!最后只是说道,“这个排场的问题不用担心,我会让一只军队和你一起出现,保证那些文官一定不会乱说话!” 当天夜里所有官员都收到了明日需要上早朝的信件,次日卯时所有官员齐聚金銮大殿上,可是龙椅上还是没有皇上的身影,中侍郎郭大人靠近一个官员询问,“不是说皇上病重吗?今日这早朝怎么进行啊!” 一身官服的翟玉堂内敛的笑了笑,“这就不知道了!我们按安排行事就可以了!”薛柔带着怀里的小朋友打着哈欠出现, 所有官员都震惊的看着薛柔和那怀中的孩子。翟玉堂对于现在的状况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虽被皇上指派为下一任的丞相,可是自己现在却没有任何头衔。 薛柔无视所有官员的眼光,抱着孩子走到龙椅上坐下,全场一片哗然,立马有言官大声的质问,“你是何人?怎么胆敢坐皇上的龙椅!” 霍平练本来想张口说话,薛柔便提前说了,“我怀里的是十二皇子,皇上病重,昏迷不醒,皇上命我扶持扶持十二皇子,暂理朝政!” 下面立马传出许多反对的声音,薛柔不慌不忙的念了两个名字,然后对霍平练说道,“这两个人拖出午门,立即斩首!” 霍平练没想到薛柔上来就这么雷厉风行,那还是立马叫人,把练到名字的两个人拖出去直接拖出去斩首示众。 看着下面众人恍恍然的眼神,薛柔这才说道,“还有谁不服!” 下面自然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薛柔见众官员都没有回答她的话。便心里有数的,点了点头,又念了几个人的名字,霍平练不用他说便叫人拖出去。 薛柔再问一遍,“你们服不服!”所有官员面面相觑。互相对看一眼便跪在地上,“微臣警听皇上安排!” 跪了一片的草堂上,只有一人傲然挺立堂中。薛柔问他,“你是谁?为何不跪!” 翟玉堂看着薛柔说道,“因为我翟玉堂不服,你是谁,所说的是真是假,你为何胡乱杀人,我们都一概不知!所以我不跪!” 薛柔颇有兴趣的看着他,原来这就是袁大哥信中所说的翟玉堂,薛柔笑了笑,对着霍平练说道,“霍平练今日起,你便是骠骑大将军,你带人把刚才所说的官员,全部把家抄了!还有这份名单,带着去挨着抄家!” 翟玉堂愤怒的看着薛柔,“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让你如此肆无忌惮的大肆杀虐!” 薛柔有些厌烦,指着翟玉堂说道,“你,就是你翟玉堂,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赵国的宰相!” 翟玉堂一脸懵逼,他在辱骂她,难道她不知道吗?为何突然把自己封为宰相。 薛柔看他们一脸呆样,便说道,“翟玉堂你跟我到后面一趟,我会告诉你为什么!” 他本来不想去的,可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跟着薛柔到了内堂。 薛柔把在她怀里呼呼大睡的十二皇子放在一旁的睡榻上,倒了一杯水先灌下去,“哎呦!还是很紧张的!” 翟玉堂看着薛柔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薛柔这才笑嘻嘻的和翟玉堂说道,“你别紧张,我叫薛柔,是袁君逢的未婚妻,我呢,知道你是一个忠臣良将,刚刚我所杀的那些人,只不过是趁现在手里有兵力,所以赶紧把他们杀了,他们都是一些奸臣逆子!” 翟玉堂听到袁君逢这才说道,“你是袁君逢说的薛柔!” 薛柔笑着点头,“对,我是薛柔,你本来就是宰相的候选人,我现在只是提早让你上位而已,皇上短时间醒不过来,既然十二皇子是赵家唯一的血脉,那我们就利用这个机会,把这个朝堂整理一番,你觉得如何?” 翟玉堂满目正经的看着薛柔,“你是说你假传圣旨!” 薛柔点头,“对,所以你还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干!”翟玉堂吞咽口水,下定决心的说道,“愿意,只要是为了赵国好,我翟玉堂就愿意!” 薛柔这才说道,“我们朝堂中有内奸,我并不是全部都知道,所以还需要好好把人找出来,还有就是,我并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要做些什么,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要不交给你来管!” 翟玉堂摇头,“这样不好,我始终吃出无名,不如我去起草文书,明日交给你,你来定夺!” 薛柔疑惑的说道,“啊,你要起草什么文书啊?你有什么你直接给我说就行了?” 翟玉堂一瞬间有些哑语,“啊,这个就是你杀了那么多官员,不可能没有替补的吧,我得需要推荐几个官员给你把那个位置顶上来吧,不然他们的事没人做啊!不过你要是信不过我也可以……” 薛柔点头,“嗯,这个事情你去做,你去做!” 第二日翟玉堂确实做了一份正规的文书。上面有写着每个人详细的记录,有哪些才干,适合在哪个位置? 薛柔把文书给霍平练商讨后才觉得实施,还有翰林院的一些有才之士,当初一直被上面的官员打压,现在正是大好的机会。 翟玉堂经过详细调查与考核,把翰林院有才之士,全部往上推举。各司其职把赵国一点一点的清理干净。 因为这几日每日都要代替皇子去上早朝。薛柔便叫人看护好十二皇子,自己一人去上早朝,有了翟玉堂这个得力之人,所有的事情,他都会整理好,给薛柔做决定哪怕是决定,他也会给薛柔分析利弊,再让其做决定,为其节约了大部分的时间,也轻松了许多。 这日薛柔满身疲惫的回到将军府,靠在桌子上,心里很疲惫,又一次的换出了暗卫询问他,“你真的不知道袁君逢的下落吗?” 暗卫还是低着头,说道,“薛姑娘,属下真的不知道!” 薛柔看着他,忽然鼻腔很酸。她赶紧闭上眼睛,对暗卫说道,“好,你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在空无一人的房中呆坐了许久,呐呐自语,“我都翻身农女把歌唱了,你在哪里啊!”直到冯贞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薛柔啊你快来看看,我感觉十二皇子今天非常的爱哭闹,她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薛柔赶紧和冯贞一起去查看十二皇子,小孩躺在床上,不停的哭闹,白嫩的小手,紧紧的握在一块。 薛柔看着他胀的青紫的小脸,哭的沙哑的声音。薛柔刚看见他这副模样,就断定十二皇子不对劲! 便立马着手给十二皇子详细的检查一番。 第一百三十一章:夜半袁君逢回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冯贞在一旁焦急万分的询问薛柔,“怎么样了。十二皇子是怎么了!” 薛柔上下检查一番,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十二皇子也渐渐收起哭闹,用小胖手抱起薛柔的指头往嘴里塞去! 薛柔弯起指头逗弄他的小嘴,放松下来和冯贞说道,“这不是没事吗!应该是孩子夜间哭闹,应该没什么大碍,你看他现在玩的挺好的!” 冯贞立马对站在一旁胖胖的奶娘刘氏说道,“既然十二皇子没什么大事,刘氏你便耐心点!照顾好十二皇子!万不可有任何差池。” 薛柔用手抱起十二皇子,玩了一会,霍平练便上门拜访,薛柔来到将军府前厅接待,“霍大哥,这么晚了过来,是发生什么事吗?” 霍平练说道,“皇上感觉有要苏醒的迹象,所以三福公公说叫你去看一看!” “宫里的太医都是摆设品吗?”薛柔一听就不爽。霍平练笑着劝解薛柔,“你还在生皇上的气啊,皇宫里的那些太医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能比得过你啊,去帮皇上看看吧!” 薛柔只是嘴巴这样说说而已,提着自己的药箱,便和霍平练一起往皇宫赶去。 霍平练守在皇上寝宫外面,薛柔独自一人走了进去,却意外的看见翟玉堂在里面,“宰相你怎么在这里啊!” 薛柔说完房间内左右打量,却没有见到三福公公,也懒得问他。 翟玉堂向薛柔笑着说道,“听闻皇上有要苏醒的迹象,我便在此守候!” 薛柔走到皇上龙床前,把皇上的手腕拿出来给他把脉,听到翟玉堂说的这个话,嬉笑着挑眉问到,“翟玉堂你是来看皇上的,是看皇上醒了,还是看皇上没醒!或者说你是想皇上醒了还是没醒!” 翟玉堂对这薛柔,笑容满面却不说话,三福公公带着太医从外面走进来,看见薛柔便惊讶地对薛柔说道,“薛姑娘你可来了,奴才还以为你不来了,所以赶紧去太医院找人啊!” 说完转身和太医说,“行了,你回去吧,有薛姑娘在这就不用你了!” 薛柔检查完皇上的身体和三福说道,“皇上并没有什么大碍,他只是不想醒来。” 三福急忙询问,“那皇上这大概要到什么时候才会醒来!”薛柔看着三福说道,“我说公公,我都说了,皇上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不想醒,那什么时候醒得问皇上,皇上不愿意醒,我也没有办法!” 翟玉堂噗嗤一声笑起来,薛柔也不管他转身就要往外面走去,翟玉堂赶紧上前对薛柔说道,“薛姑娘,我有事要和你商讨!” 薛柔和翟玉堂来到御花园的亭子里,两人商讨了一下新提拔上来的官员的调配,说完后薛柔便要回去 翟玉堂却说道,“薛姑娘,今日已经不早了,今日就不必回去了吧,这后宫多的是房间不妨在宫里休息一晚!” 薛柔摇头,还是坚持的说道,“算了,这宫里,死过那么多人,尤其是女人是最可怕的,还死那么多!我怕睡不着!” 翟玉堂嘴角抽搐着说道,“薛姑娘,你为这朝廷里的事,身为一个女子,整天忙碌不堪,我看着都于心不忍,如今大晚上的还要你一个女子来回奔波,实在是不恰当,你就今晚在这宫里休息一夜!” 薛柔看着他,如此极力的劝说自己在这宫里留宿,心里实在是怀疑极了 “翟玉堂你干嘛一直让我在这里留宿,有什么企图!” 翟玉堂真是苦笑不已,“我能有什么企图,就是想让你好好的休息休息,毕竟嗯,没了你,我也当不成这宰相!” 薛柔这才笑着说道,“好吧好吧,见你如此良苦用心,那我便在这里休息一晚!不过要让人把十二皇子接到宫里来,我不放心他在将军府!” 翟玉堂这才笑着说,“这样不就好了,寝宫已经让人安排好了,直接带你过去!然后我马上让人去把十二皇子接进来!” 薛柔指着翟玉堂说道,“看寝宫你都搞好了,你还说你这不是有企图?”翟玉堂装傻充愣的笑着。 十二皇子安排在薛柔旁边的殿内,薛柔在寝宫里整理好一切后,便上床入睡,却一直保持着警惕。她总觉得翟玉堂莫名其妙让她在这请宫内休息,一定有什么蹊跷。 睁着眼皮看着床顶,可是今天的来回奔波,让他有些脾胃不堪,便陷入了沉睡当中。 晚上薛柔做了一个梦,梦见落入水里,怎么也喘不上气,使劲的呼吸也呼吸不上空气。猛的一下睁开眼睛。只见自己头顶上方有一个人影。 张嘴便要大声呼救,一下子被人蒙住了嘴巴,黑影小声的说道,“柔儿别叫是我!” 薛柔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呆呆的睁着眼睛看着上面那个黑乎乎的人影。 黑影见薛柔不再挣扎,慢慢的放开手,可是并没有见到薛柔有任何的反应,便出声呼唤,“柔儿,你怎么了?是我呀,你的袁大哥。” 薛柔抬起手放在自己脸上,准备要掐下去,可是犹豫了一会儿,把手放到了黑影的脸上,使劲的掐了一把。 袁君逢倒抽一口凉气。薛柔问道,“疼不疼!” 袁君逢点头,“柔儿你用那么大的劲,我当然疼了!”语气里还满是委屈。 薛柔接着就小声的哭了出来,伸手猛的抱住了袁君逢的脖子。袁君逢赶紧伸手抱住她。 薛柔哭着说道,“我就知道你没有死,你为什么一直不出现?我…… 我一个人好辛苦。嗯,还有伯母,伯母每天以泪洗面,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我!” 袁君逢抱着她轻轻地抚摸她的背部,安抚她情绪,“说话不说话,没事现在!” 薛柔依然沉浸在倾诉的欲望里,“我也怕,可是伯母年纪大了,我要安慰她,可是我自己心里也忐忑不安,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你不会不有事,可是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所以我也很害怕!”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这就是我设的一个局,去的人不是我,是我身边的一个影卫,我没有事不必担心。”袁君逢一边认错一边安抚薛柔的情绪。 薛柔忽然停顿了哭泣,“啊!你什么意思!”呆愣的看着他,自然是什么也看不清,只看到一个黑影,薛柔很是不愿意,在这乌漆抹黑的一片中相遇,“好黑呀!我想看看你。” 袁君逢听见她这软软的一句话,心里又酸又甜,“好你等着,我去点灯,不过你要和外面的人说,是你自己点的!” 薛柔抽泣着说道,“我又不是傻子,这还用你教啊,你大晚上的摸黑来,肯定就是不想被别人知道,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袁君逢笑着说道,“行,柔儿不傻,柔儿最聪明了!”他下了床,便去把灯点上。 门外的小宫女询问里面,“薛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薛柔袁君逢穿着一身红色的侍卫装,人没有瘦,只是留了胡子,一群密密麻麻的小胡子长长了一些,便看着老了一点。 再看上脸庞,有一条疤痕,薛柔立马跑过去,捧着他的脸便说道,“袁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脸上有一疤痕,是谁伤了你!” 袁君逢赶紧和薛柔说道,“先和外面说!不然他们冲进来就麻烦了!” 薛柔这才安排的和外面说了一声,并让所有人退下。 袁君逢这才和薛柔说道,“是假的,这伤疤是我让人做上去的,是假的!” 薛柔使劲的捶打了他的胸口一下,气愤又委屈的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什么都不告诉我。” 袁君逢她抱在怀里,低声认错,“好啦,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下次有什么事我一定告诉你!” 薛柔忽然想到翟玉堂,便问袁君逢,“翟玉堂让我留下来,是你叫他这么做的?”袁君逢点头,“叫你你还不留下呢!真难留下!” 薛柔询问他,“那你这段日子都在哪里?”袁君逢拉着她做到床边。抬着她的脚放在床上,整理被子给她盖好。 看她不可能受寒,这才和她说道,“我一直在这皇城里,西北蛮戎带走的是我的影卫,我这段时间就是在这些朝堂的官员家当当护院,探听消息!” 薛柔问他,,“所以你现在是在皇宫假装侍卫!”袁君逢点头,然后和薛柔说道,“对了还有公主,明寰公主是被沈旻带走了!” 薛柔一惊,靠近坐在床边的袁君逢,“什么沈旻没有死,那天我们明明听到……而且血都流到了密道里!他怎么会没有死。” 袁君逢一脸凝重的说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皇宫里的人也是他杀的,我顺着一路追下去,都没有追到他,只知道公主是被他带走了!” 薛柔震惊,“你是说皇宫里的这些人都是沈旻杀的,那青儿也是吗!”袁君逢点头,薛柔这才说道,“沈旻现在如此丧心病狂,把明寰公主带走,会不会对公主不利!” 袁君逢正要说话这时候外面穿出吵闹声,有人大声的喊着护驾。 第一百三十二章:十二皇子中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想到住在隔壁的十二皇子,掀开被子光着脚就跳下床。袁君逢立马提着薛柔的鞋子拉住她,给她套在脚上,便和他急急忙忙赶了出去。 袁君逢假装成侍卫陪在薛柔身边,一出门就询问门外的小宫女,“发生何事了!” 老公你还来不及说话,所以我便看见了刘氏一身血的抱住十二皇子跑出来,中途被绊了一下,十二皇子便从手中高高的抛了出去。薛柔赶紧跑过去,袁君逢直接一个纵身一跃,伸手接住1十二皇子。 冯氏却被身后的刺客一刀刺穿,袁君逢把手里的十二皇子交给薛柔抱着,并嘱咐她,“往后退一点,让人保护好你!” 后面瞬间出现了七八个刺客,袁君逢便转身冲进刺客里面,和刺客缠斗在一块,薛柔抱着十二皇子站在一旁,十分担忧的看着他们,最后向护卫说道,“你们守着我干什么?赶紧上啊!” 翟玉堂带着人赶到,看见打斗便立马叫人上去帮忙。薛柔立马询问我在十二皇子寝宫的侍卫,“是怎么回事?详细说一下!” 侍卫详细的诉说了过程,半夜时分,所有人都睡觉了,侍卫们也到了,轮班的时候,可是谁知道,在轮班的这个间隙却涌出一批刺客,对着十二皇子所居住的寝宫蜂拥而去。 侍卫们刚刚交换完,还有所松懈,所以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袁君逢抢在刺客自杀前,擒拿住了一个刺客,薛柔上前拉开他的面罩。发现竟然是一个蛮戎人,刺客见被发现,立马咬舌自尽。 看见是蛮戎人的时候全场哗然,袁君逢把薛柔拉在身后,翟玉堂立马派人清查,到底这刺客是从哪里出来的? 袁君逢看着翟玉堂已经在安排人手彻查这件事,便悄悄拉着薛柔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小声对她说道,“那我先走了,我不适合在这里久待,如果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薛柔点头,翟玉堂来到薛柔面前询问,“薛姑娘,你是还要继续呆在皇宫还是先送你回将军府?” 薛柔低头看着怀中的十二皇子,看他被对方吓的嚎啕大哭,赶紧轻拍幼儿的背部,小声的安慰着。 翟玉堂见状便和薛柔说道,“谢姑娘,要不你带着十二皇子先回将军府安顿,这里我会派人详细的搜查!” 薛柔抱着十二皇子摇啊摇,安抚好十二皇子后便转头和翟玉堂说道,“不用,我就在这皇宫里,你赶紧派人到处搜查一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蛮戎人进入皇宫,如果是一两个,那还可以说是混入,可是现在这么多个,那肯定就是哪里有个疏忽,一定有他们的藏身之处,赶紧到处找一找!” 翟玉堂竟虚荣坚持,便也不再相劝,便带着人把他们安顿好以后。和匆匆赶来的霍平练商量好后,两人便分头搜查皇宫。 薛柔抱着十二皇子,把他哄睡了,再慢慢的把它放在床上,可是刚粘到床上十二皇子又嚎啕大哭。薛柔没有办法,只能抱起来。 如此维持了一段时间,薛柔的手臂实在是太酸了,都开始颤抖。小宫女看见便于心不忍的向前说道,“薛姑娘,要不我来抱十二皇子吧,您一个人怎么撑得住啊!” 薛柔想了想点头,自己也着实是撑不住了。慢慢的把十二皇子移到小宫女手上,可是刚刚移到手上,又开始嚎啕大哭。 薛柔看着十二皇子张着嘴不停的哭,那个颤抖的小样子实在是不忍心,又把他接了过来。 霍平练爱着一对人,往西宫那边挨着查询过去,一路走到了冷宫地接,这地方思维较少,间隔很大一段距离才有一个侍卫相守,霍平练在路过一个侍卫的时候,忽然停住脚步,低头看着他拿着的刀,觉得有些奇怪。 奇怪的不是刀,而是他拿刀的姿势。一般拿刀都是握着刀柄中间,而他拿刀却是拿着刀柄上面,这分明是蛮戎人的拿法。 霍平练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见对方额头有汗滴下,这已经是深秋了,站在这冰冷的过道里,如何还能热到流汗呢? “把他给我抓起来!”霍平练毫不犹豫的,便叫人把他逮了。那名假侍卫一见被发现,立马拔出刀,横扫一圈,众侍卫见状往后退去。 蛮戎人立马拔腿就像冷宫深处跑去。霍平练立马带头冲在前面,“追!全部跟上!” 蛮戎人奋力的向前七拐八拐意图想甩掉霍平练等人,可霍平练本身就是在这皇宫到处巡逻的,自然是比他熟悉这地形。便一直紧随蛮戎人身后。 盲人一直频频回头看望,却见对方越来越逼近,想着自己不能祸害了其他的同胞,便停下脚步与霍平练等人缠斗在一块。 霍平练见对方一直往一个地方跑,便想他会去到他的老巢,也不会真的杀了他,便每一招都只是封锁了对方进攻的力度,却从不伤害到他人。 对方又没有自杀的勇气,便只能转身奋力往前跑。 在冷宫最深处,有一处小院落。四周长满了杂草,根本是无人问津的地段。可是往里面走却发现被人休整的很好。 一个头上满是小辫的男子,正低头描绘着一幅整个皇城详细布置图。忽然一个人推门撞了进来,“主子不好了,赶紧走吧!卡奇那个混蛋,贪生怕死竟一路把人带到了我们这里,我们赶紧撤退!” 头上满是小辫子的人停下了描绘的图,抬头看向对方,“立马收拾东西撤退!” 刚刚整理好,便带着东西,往后面的院落小门走去。刚打开门正好撞见从另外一面走过来的翟玉堂! 翟玉堂见到那满头的小辫子,再见到他被众人维护在中间,便猜测到这个人应该就是位置最高的!“全力以赴抓起来!能活抓就活抓,不能活着当场斩杀!” 霍平练听到斗殴的声音,便快速赶到这处,看见一个满头小辫的人,举着弯刀便向翟玉堂奔去。 霍平练一个纵身一跃起,一脚对着馒满头小辫子的人的背后踢去,察觉背后有人,便立马反身一刀向后砍去。霍平练脚底在刀子上用力向后一个翻身,按跪地上,当看清满头小辫子的人是谁,便惊讶地说道,“塔单!竟然是你。” 翟玉堂惊魂未定的跑到霍平练背后,“霍将军,你认识他?” 霍平练看着塔单说道,“怎么会不认识,这位大将,可是蛮戎王最疼爱的儿子身边的得力助手,塔单!” 翟玉堂双眼一眯,发觉事情不简单,靠近霍平练小声的说道,“这位塔单居然是蛮戎王儿子身边的得力助手,那他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他的消息拿到了怎么传送出去,外面一定有他的同党,到底是谁或许或是蛮戎王的儿子也说不一定!” 霍平练点头,对着塔单说道,“是啊,你和那位王子一直都从未分离,你在这里,我想那王子应该也在这附近,我想他应该就在这皇城中,你只是负责这个皇宫里偷盗皇城的图纸!我说的对不对!” 塔单看着霍平练也说道,“霍将军,很荣幸再次见到你,王子是否在这城中,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霍平练提着剑,便向塔单攻了过去,一边说道,“那我就先把你抓起来!” 经过一番打斗,他单等人被压困于地上,霍平练令人挨个的搜他们的身。在塔丹身上收到了皇城的图纸,还收到了一封即将递出去的信件。 霍平练信件递给翟玉堂,自己则安排命人带着塔单等人压入大牢。翟玉堂带着信件急匆匆的来找薛柔! 天快亮了,薛柔一直抱着十二皇子,十二皇子如被惊吓着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睡一会儿好,一会又不好了。 正在被如此反复折磨的时候翟玉堂便来到门前求见,薛柔把人叫进来,询问,“翟玉堂可有什么消息?有没有查到什么!” 翟玉堂把信件递给薛柔,薛柔抱着十二皇子说道,“你念吧!十二皇子一放下就哭,你念我听着!” 翟玉堂这才把信件展开,郎声念到,“王子属下在皇宫勘察皇宫地形,只需要王子再静待几日便可把皇宫地形全部绘制完成,到时属下,直接带着地图便出城与皇子汇合!” 翟玉堂和薛柔都震惊不已,原来这蛮戎王的儿子都已经进了皇城。 薛柔心里胆寒,立马和翟玉堂说道,“翟玉堂你先和霍平练去安排人手,把皇城里就算翻一个底朝天,也要把这蛮戎王王的儿子抓出来,还有皇宫彻彻底底的清查一遍,他们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刚说完,十二皇子便又开始哭闹起来,翟玉堂有些担忧的看着薛柔,“这十二皇子这是怎么了!” 薛柔说道,“你先去找霍平练一起商讨,我需要仔仔细细的给十二皇子查看一番,我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翟玉堂点头便退下去找霍平练,薛柔令人把自己的小药箱带过来,把十二皇子放在床上,好好的检查了一下,这才发现十二皇子中了慢成药物。薛柔顿时很自责内疚,自己太过粗心大意,竟然没有早日发现! 第一百三十三章:再次封闭皇城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十二皇子张着小嘴哭的舌根打颤,小手无力的想要抓住些什么东西!或许只是想找一个安慰,不停的握紧小手又放开。 看着十二皇子这个样子,薛柔心里难过极了,她思考了一下,二话不说,伸手抱起十二皇子,上太医院去,并吩咐身边的小宫女,“十二皇子的行李用品全部带到太医院!” 小宫女见薛柔满脸凝重,哪里还敢有所耽搁,赶紧打包好十二皇子所有的行李跟上去了,一起去太医院了。 太医院所有的人都在深睡,连守夜的人也撑在桌子上打盹儿,忽然听见急促的敲门声,被吓得一个机灵醒来。 守夜的董太医身便的学徒赶紧跑去,把门打开!薛柔见门打开便抱着十二皇子进去,董太医刚刚穿好,正一边扶着帽子一边从后面的帘子里钻了出来。 见到薛柔便要行礼,薛柔立马说道,“董太医不必行礼,现在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你赶紧帮我准备生片,艾草!” 董太医看了一眼薛柔怀中的十二皇子,便立马着手准备这些物品。 十二皇子忽然呼吸急促,渐渐的小手也失去了活力,薛柔立马拿出自己的医药箱抽出银针。给十二皇子进行施针救治。 忙活一阵子之后,用手轻轻的探了探十二皇子的鼻翼,发现他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陷入深水,薛柔这才松了一口气。 董太医拿着所需要的药材和一些吊命的人参片,放在薛柔的手边,薛柔赶紧拿了两片参片放在石舂里,捣碎了,然后放到了十二皇子的嘴里的放了一些。 董太医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人参片为何要捣碎了在用!”薛柔说道,“十二皇子太小,如果整块的人参片放在他嘴里,他现在还不懂事,万一不小心吞咽下去,他的食道根本就受不住,会可能造成窒息的现象,所以捣碎了的话比较方便,就算他是被噎着,你用水也能冲开!” 董太医这才了解般的点点头说道,“这确实要方便许多,往日小孩一旦要含参片,我们都是叫一个小宫女,用手拿住小孩嘴里吐出来的那一点生片,别让它含进去的,现在这样确实省心省力许多!” 薛柔见十二皇子安静的睡下以后,便详细的给他把脉,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中的是什么毒,薛柔翻看了他的嘴唇,和眼帘,只知道他是中毒,还是没有查出中的是什么毒。 “董太医你来帮十二皇子看看,你人生阅历要多一点,看看他到底中的是什么毒!”薛柔无心和动太医说太多。 董太医见状赶紧上前给十二皇子详细把脉,最后没有任何结果。薛柔没有办法,让人取来一个小瓶子。 用针戳破十二皇子嫩嫩的小手,吃了几滴血,进行详细的检验。发现十二皇子的是一种奇毒,薛柔翻阅典籍详细检查,才知道这种奇毒来自于蛮戎西北边境,一种名为黑木紫的枝叶提取来的毒液! 薛柔直接和12房子住在太医院,因为这里有很多的药材,方便薛柔的药材提取,和十二皇子的就近治疗。一边她还要不停的翻阅,寻找能够破解这个奇毒的药方。 翟玉堂和霍平练二人商议把皇城的大门禁闭,不让任何人进出。二人便分头在城中挨家挨户的寻找。派重兵守住能够出城的个个关卡。 刚经历过风雨的皇城里顿时被着声势浩大的搜索阵仗,吓得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做事。 如此连续几日,翟玉堂等人确实在城中抓住了一些蛮戎留下的奸细。可是蛮戎王的儿子却一直未曾露面,这是翟玉堂本人十分着急。 袁君逢在打听好事情后,本来想进宫与薛柔说一下在外面的进展。不想来到城外,却发现皇城紧闭城门,不准任何人进入,他便猜想,里面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才紧闭城门。 袁君逢想着虚荣,有翟玉堂和霍平练这对帮手,无论如何应该能支撑一段时间,还有薛菲一定不会放任自己妹妹胡乱来,便会时时提醒她保重自己的身体,袁君逢想到这些便放心了一些,转身离去去查另外一件事。 他一路疾驰到蛮戎人的军队里,在对方的军队里潜伏了几日,观察了其中一个小将军的主要任务和所做的事情,趁着夜黑风高,便果断了结了身份不高的小将军,自己乔装打扮成为那位小将军,代替他顶替他的身份,混在敌方的军队里。 袁君逢带着八个手下像往常一样走在军营里四处巡视。忽然看见有一个角落里。有一个营长,却有很多人把守,就对身后的士兵说道,“你们继续完成巡查!” “是!” 看着士兵走远了,袁君逢这才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的靠近那个地方。可是那个地方却被人严格把守,哪怕是换班,也非常的谨慎。 袁君逢见状只能直接走出去与那些士兵寒暄,“兄弟们,你们天天就在这守着这里面的这个人!他到底是何人,要如此严密的守着他!” 那些人看到他过来,只是看了他一眼边说道,“我们并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人,我们只负责看守,你快过去吧,闲杂人等不能到这里来!” 袁君逢笑着点头往后退去,可他并没有就此放弃。接连几天,袁君逢每天巡逻都要参与都走从这儿过,小心翼翼的记下他们每次换班的情况,送饭的次数。 哪怕是晚上,袁君逢都直接靠在其中一棵大树上观察着里面。接连几天的蹲守,终于发现他们在午夜时候换班会比较疲惫。所以每次在守在后面的两个侍卫便会趁机偷懒睡觉,不会守在那个地方。 袁君逢这天夜里,便趁那两个视频相约去休息的时候,便悄悄靠近那个地方往里面查看, 明寰虚弱的靠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小丫鬟端着饭菜过来,对着明寰恳求的说道,“姑娘,你就吃一点吧,你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的吃饭了,如果被将军知道,一定会责怪奴婢的!” 明寰看着小丫鬟抽泣的模样,心烦意乱的说道,“闭上你的嘴巴不要在我面前抽抽哒哒的,被惩罚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是蛮戎人,死多少个你,我都不心疼!” 小丫鬟前一秒还在柔弱的模样,下一秒便阴狠的看着明寰,然后就把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姑娘,是将军叫我们对你客气一点,不然你会有如此好的待遇,不过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个阶下囚,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明寰看着小丫鬟不屑端起桌上的碗筷便向小丫鬟砸了过去,小丫鬟吓得赶紧往后退,可是还是被那碗里的热汤撒上了衣裙, 小丫鬟气愤的上前,举起手就要打上明寰,袁君逢心里一惊便要出手,明寰抬高头对着小丫鬟,“怎么想打我,你试试啊,打我试试,我保证你死得很快!忘了你们那个将军,可没让你欺负我,你觉得要是我说一句话,你猜猜他会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小丫鬟这才愤愤的低下手。明寰这才高傲的说道,“什么东西?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想打我,你们将军都还不敢动我一根汗毛,就凭你!真是不自量力!” 袁君逢都为明寰公主捏了一把汗,她明显是在激怒这位小丫鬟,目的是什么?就这么一心想求死吗? 袁君逢知道明寰公主被大量的人手派来看护,自己一个人是绝对不能够带着明寰公主闯出去的,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而且暗地里或许还有沈旻派来的打手,这事万不可莽撞,否则连自己潜伏在这里的事也会一道曝光,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小丫鬟看着明寰说道,“是啊,你是很高贵,被关在这里的高贵人,连这个帐篷都出不去,还和我在这狂什么狂,我们将军不过是对你一时新鲜,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如果真的把你睡了,你什么都不是了!” 明寰看着小丫鬟嘲讽的说道,“果然是尚未开化的野蛮人,连你一个女子说话都如此粗俗不堪,就凭你们这种粗鲁野蛮未开化的山林野人,也想来争夺我赵国!” 小丫鬟握紧手里的拳头,“是吗?不知是哪个国家,被我们这群口中的野蛮人围在城墙里做缩头乌龟出都出不来!你们那个狗皇帝一直未曾露面,一看就是一个孬种!” 明寰看着牙尖嘴利的小丫鬟,却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半响缓慢的揭开身上的被子。 小丫鬟疑惑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明寰下床,慢慢的穿上鞋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小丫鬟, 小丫鬟有些惊慌的对着明寰说道,“你想做什么?怎么饭被人扔了?你现在又想吃了吗?可惜没有了,你爱吃不吃!” 明寰一步步靠近小丫鬟,一边说道,“本宫今天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什么是规矩,教教你怎么样做奴婢!让你这未开化的野蛮人,也看看我们天朝上国的教养与礼仪!” 第一百三十四章:找到明寰公主踪迹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小丫鬟立马上后退了一步说道,“你敢!现在是在我们蛮戎的地盘,将军又不在这,你碰我试试?我有的是方法折磨你!” 明寰不屑的看着她,靠近小丫鬟,举起手便要往她脸上打去。小丫鬟见她真的要打自己耳光,便奋力的向上推去,只不过还没使上劲,便被什么打了一下,双手软了下来,脸上被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耳光。 袁君逢收回弹出一颗黄豆的手,心想,这明寰公主真是不省心,在这个时候还拿出她的公主威严想要教训别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不是自己在这里帮她一下,就凭她那娇生惯养的身体怎么抵得过一个常年劳碌的奴婢的手劲,还不得吃亏呀。 小丫鬟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明还在一个反手耳光打在地上,明寰用劲之大让她自己都觉得手掌隐隐作痛。 明寰对着小丫鬟说道,“本宫乃赵国的明寰公主,是赵国皇帝的掌上明珠,受万人敬仰!享世间荣华富贵,集万千疼爱于一身,岂是你这等低贱奴婢辱骂殴打的,今日本宫就告诉你,做奴婢要有奴婢的样子,主子就是主子哪怕本宫再是别人的俘虏,本宫也是主子,你没有任何权力处置比你位分高的人!” 明寰看着小丫鬟,那怨毒不甘心,又不敢的眼光,心里颇为舒坦,在她面前弯下腰对着她说道,“你们蛮戎就是因为没有等级制度,没有礼仪教化便如此落后,尊不是尊,卑不是卑,不成体统!” 小丫鬟愤恨的爬起来,顺手抓住了刚刚摔在一旁的碎碗上,起来便拿着碎碗向明寰冲去,“我杀了你个贱人!” 明寰看着她冲过来,犹如得到解脱一般的,放松下来站在那里不躲也不闪,袁君逢一惊便要出手,听见帐篷外有人走了,便立马收手。 沈旻听见小丫鬟的怒吼,便快速揭开帘子,就看见小丫鬟举着碎碗片,就向站在一旁柔弱的明寰刺去。 沈旻来不及思考一脚便踢在小丫鬟的腹部,一把揽过明寰在怀中。沈旻看着倒在地上,吐出鲜血的小丫鬟,眼中厌烦极了便对外面的守卫说道,“来人,拖出去喂狗!” 小丫鬟惊恐的跪在地上,不停的以头抢地磕得咚咚咚咚的响,鲜血从额头流了下来,“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将军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将军饶了我吧!” 两个护卫拖着小丫鬟便向外面走去。沈旻看也不看你只是上下打量着明寰没有,哪里受伤嘴里还和明寰说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受伤了,都怪我考虑不周,让这么凶悍的丫鬟来服侍你,一定惹你很生气!” 明寰看着有丫鬟就要被拖出站外,对着护卫喊了一声,“等一下!” 沈旻看向护卫,“停一下!”沈旻笑着问明寰,“公主可是要为这刁奴求情,如此刁奴,就应该把她杀了以儆效尤!看以后还有没有谁敢对你不敬!” 明寰看都不看沈旻一眼,直接对着小丫鬟走去,笑着和小丫鬟说道,“这就是尊卑,让你死,你就得死,这是本宫告诉你的最后一个礼仪!要坚守本分。看清楚自己的分量!” 沈旻听到这话在身后眯了眯眼睛,在明寰身后对着护卫挥了挥手,让人把小丫鬟带下去。 沈旻正要上前和明寰公主说话,明寰直接无视他,回到床上坐着。 沈旻有些失落的走到明寰的床边,坐在她的身边,犹豫的说道,“公主,你把十二皇子藏起来,可是十二皇子只是一个小孩子,就凭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孩子,你觉得有可能撑起你们赵国吗!” 明寰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沈旻见她嘿嘿开口说这个,想了想便转头,小声的询问道,“那公主这几天可有好好的吃东西,我看公主这两天消瘦了许多,可是那个刁奴没有好好照顾公主!” 沈旻看着明寰还是无动于衷,连眼皮都不见波动,有些苦涩的笑了笑,“真是的,公主一定还在怪我,怪我把公主带来这里!” 明寰面上依然不显,可放在被子里的手却紧紧的握在一块。 沈旻苦笑着说道,“公主,你可知道,我本来已经决定好把你给杀了,因为你是我最后的牵绊,是我最后的软肋,可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我还是下不了手,因为我爱你,当你从城墙上跃下来,落入我怀中的那一刻,我便被你的勇气和美貌所折服,深深的喜爱着你,所以我舍不得杀了你!” 听到这,明寰再也忍不下去,猛的睁开眼睛,满含怨恨的看着沈旻,“收起你的虚情假意,让我觉得恶心!” 沈旻心里如被人生拉硬拽般的疼,“公主,你现在是恨我吗!可我这样做是有苦衷的,我那么惨,可有谁怜惜过我,这天下所有的人都利用我,背叛我,伤害我,我为什么就不能反击呢!” 明寰看着他失望极了,苦涩的说道,“袁君逢说的不错,你沈旻所得到的,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不怪任何人,只是替当初的我不值,为你伤心了那么久,我真是恨不得,从来没认识你这个人!” 沈旻双目赤红,心疼难忍,“公主,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的温暖,你在我满是复仇的世界里,告诉我爱情的温暖与美好,还主动要求和我结为夫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向皇上求婚,我当时,幸福的都傻掉了,因为我觉得这么美好的事,怎么能降临在我这样的人身上!” 明寰决绝的说道,“那都是我看走了眼,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是如此的令人恶心!” 沈旻看着明寰那满是怨恨的眼睛,自己再也无法承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慢慢向外面走去,这个要掀开帘子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背对着明寰说道。 “我曾经为了公主愿意放下所有的一切,和你好好的待在一起,只要有你就够了,可是这世界太过残忍,从不愿意让我过得美好!所以我劫后不死,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铲除所有阻碍我幸福的人,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幸福!” 明寰没有说话,沈旻掀开帘子走了出去,空荡荡的白帐篷只剩下明寰一个人。明寰低着头,默默的掉眼泪,小声的抽泣。 袁君逢见到明寰这样,心里很是犹豫,想着现在没有人可以出去安慰一下明寰,可是又怕打草惊蛇,想了又想。最后决定还是不出去了。 他急忙回答,小将军的帐篷里,悄悄写下一张小纸条,在悄悄前往明寰帐篷的途中看见沈旻往一个比较大的营长中走去。 思考在三便,悄悄的跟了上去。还好这个隐藏的周围没有重兵把守,袁君逢悄悄靠在营帐外,听着里面的对话。 沈旻说道,“王子殿下,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是一直潜伏在赵国皇城中吗?” 另一个男子说道,“哼本王感觉不对,就赶紧撤退,在没有收到消息的时候,我便已经出了城,只是留下了些许的人手,我吩咐了他们,会间隔一段时间被他们搜出来,放松他们的警惕,最后会有一个人假扮是本王被他们所抓!到时本王在潜伏回到皇城中,到时候里应外合还不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沈旻有些担忧的说道,“那这么说来,现在皇城中就没有我们的人做接应了!” 男子说道,“本王潜伏在皇城中,已经是很久了,我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在那个地方,怎么能是他们说铲除就铲除的!” 沈旻笑着说道,“哦!王子这么自信,你是让他们躲在哪些地方?如果只是躲着,对于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大用!” 男子说道,“我也不妨告诉你!这人就是翟玉堂的妻子,这女子本是我们蛮戎人,当年让这女人假装弱小,被翟玉堂救了回去,可惜这翟玉堂一直不得重用,本想已经是一个弃子,没想着翟玉堂,居然被得以重用,这时候这个女人还被排上用场了!” 袁君逢听到这话心里便有些担忧,因为这也是自己从来没有考虑到的。他赶紧向明寰公主的营帐走去,公主已然入睡,便悄悄把纸条放在公主的枕头底, 自己连夜出营,一路快马加鞭,往皇城赶去,现在薛柔他们紧闭城门,一定就是为了抓这名王子,如今这名王子已经悄然逃出城外,而薛柔他们还不知晓,还在那里傻傻的搜寻,一切都是按照别人的步骤在进行,如果他不早些赶回去,只怕薛柔他们要吃亏。 翟玉堂敢肯定是一名可用之材,可他身边放着这么一个计时器,已然是最大的危险。翟玉堂现在参与每一件事情,如果从他那里把消息走漏出去,那他们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白费。 袁君逢连夜赶路,伪装好自己,便身穿一身侍卫服,混入城中。 再想办法混到宫中,刚转过一个走廊,便看见前面走过来的翟玉堂! 第一百三十五章:噩耗传来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本来是要过去的,可是看见翟玉堂身边跟着的小厮,脚步就开始犹豫了,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小厮是不是翟玉堂妻子派来的,为了以防万一,袁君逢还是不敢贸然上去和翟玉堂打招呼! 二人就要擦肩而过,翟玉堂见这个侍卫见到自己却不打招呼,这段时间因为蛮戎奸细的事,他对每一个人都抱着怀疑态度!所以现在见这个侍卫这样反常,必然是要怀疑的,“站住!” 袁君逢本来想赶紧走过翟玉堂,然后悄悄去找薛柔,不想却被翟玉堂叫住了,只好转身向翟玉堂问候,“属下见过宰相,宰相有什么事吩咐属下!” 翟玉堂觉得这个侍卫的神行很熟悉,可是看着对方那一脸的大胡子和脸上的疤痕,却又犹豫了,便直接和袁君逢说道,“本官觉得你很眼熟,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袁君逢抬头看着翟玉堂,“应该见过,可能是在苏州柳居士家里见过!” “柳居士!”翟玉堂一怔,然后接着更详细的询问他,“你和柳居士是什么关系?” 袁君逢赞赏的看着翟玉堂说道,“属下不才,和柳居士才混了一个兄弟的关系!” 翟玉堂这才定定的看着袁君逢,然后对着身边小厮说道,“你先回去,告诉夫人,不必等我晚饭!” 小厮有些惊讶的看着翟玉堂,然后看着大胡子侍卫,他们的对话也没有什么啊!怎么忽然叫自己先走了!只好和翟玉堂说道,“老爷,那我先走了!” 翟玉堂等小厮走远,便渡步到袁君逢身边,围着他转圈,当初翟玉堂失意不得志,便下到苏州,听闻苏州的柳居士很是有文人雅士的风范,对人生见解独到,翟玉堂便前去拜访! 在那里,本来柳居士是不打算见他的。翟玉堂心灰意冷的就要离去,忽然小厮又跑出来对他说,“柳居士叫你进去!” 翟玉堂进去后柳居士直言不讳的和他说道,“你得多谢这位袁将军!要不是他,我不会见你的!” 翟玉堂对着坐在一旁的袁君逢说道,“多谢袁将军,敢问你和柳居士是什么关系!你可是袁君逢袁将军!” 袁君逢走到翟玉堂面前让翟玉堂坐下说话,“我嘛,没什么本事,倒是和柳居士混了一个兄弟的关系,我是叫袁君逢!” 这就是袁君逢和翟玉堂首次相遇的情况,虽然后面两人没有什么交集,可是这份情意却留在心里。 现在这话从一个侍卫嘴里说出,翟玉堂忽然明白这个人是谁,刚才他就觉得这个人的身形熟悉,现在再看更是熟悉。 见小厮转过走廊后,袁君逢这才笑着和翟玉堂说道,“许久不见,你已是当朝的宰相!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翟玉堂笑着对他说道,“你也是让我很是震惊,许久不见,怎么就从将军混到了侍卫!” 袁君逢笑了笑,然后和翟玉堂说道,“我本来是要去见薛柔的,现在既然就剩你独自一人,我就告知于你。” 翟玉堂心里有了疑惑,“此事可是与我有关!”袁君逢点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翟玉堂点头,带着袁君逢来到隐蔽的地方。 袁君逢这才把事情都告知翟玉堂,翟玉堂震惊的看着袁君逢说道,“你所说的,可是实话!” 袁君逢说道,“到底是真是假,我相信你心里已经有数!这些话就劳烦你,帮我转告给薛柔,至于我便要赶紧赶回去!” 翟玉堂疑惑的问道,“将军是要去做什么!”袁君逢看着薛柔所在位置,缓缓说道,“蛮戎人既然有奸细在我们赵国,那我们赵国也要有点人在蛮戎才好!” 翟玉堂明白,便不再多问,只是和袁君逢嘱咐道,“那将军万事小心,将军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薛姑娘!” 袁君逢看着那高高的宫殿近在眼前,自己心里的人就住在那里面,满意的笑着说的,“不必!” 翟玉堂看着他那痴情的眼光,犹豫再三还是说道,“其实将军,薛姑娘……她不在这宫殿里,我们发现十二皇子中了毒,所以薛姑娘就带着十二皇子直接住在了太医院!” 袁君逢刚才痴情的脸瞬间就变得十分难看。收回目光,对着翟玉堂埋怨道,“那你怎么不早说!我走了,还有别让薛柔太操劳了!” 翟玉堂看着袁君逢离开后才转身去太医院找薛柔, 听了翟玉堂的转述,薛柔手里的活停顿了一下便接着做,一边询问翟玉堂,“那你呢?你有何打算?那可是你夫人!” 翟玉堂看着薛柔这几日用自己是要扎针,整条手臂都乌青是黑的,现在又开始在上面扎针,自己一个大男人看着心里就有点发虚,“薛姑娘,要不然,叫别人来试针吧,你自己这样做……” 薛柔看着他,勾起嘴角,“哼,怎么宰相一个大男人,还怕针不成!”翟玉堂汗颜,然后说道,“她虽然是我妻子,可她一开始接近我就是带着目的,是非轻重,我翟玉堂分不清!” 薛柔见他这样说心里便放心了,“奸细这件事最大的成因在于你,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便放心了,我现在最担心的便是袁大哥所说的蛮戎已经在组织队伍向我赵国边镜靠近,这倒是比较让我头疼的地方!” 翟玉堂说道,“这个问题,将军说让霍平练领兵前去对抗蛮戎!”薛柔只好说道,“这样,闻阳顶替霍平练镇守皇城,霍平练领兵前往边疆,抵御蛮戎!” 霍平练带兵前往前线,闻阳和翟玉堂镇守皇城,莫名陪着薛柔一起想办法给十二皇子解毒,终于在薛柔把自己的手臂扎的和猪蹄一样的时候,找到了解毒的方法。 莫名和薛柔说道,“在十二皇子中毒期间,皇上有大好的迹象,朝中现在许多大臣都纷纷的想到皇上那边,蠢蠢欲动想做些什么举动!” 薛柔沉吟一会说道,“皇上不待见十二皇子,现在还不是他醒的时候!” 莫名看着薛柔,薛柔一脸坚定的看着他,莫名了解的点头,“那好,这事我去办!” 薛柔嘱咐他,“记住,要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 莫名点头离去,薛柔走到十二皇子的小床边,看着睁着眼睛啃着自己的小手,一看到薛柔就笑嘻嘻的。薛柔把他抱起,向将军府而去! 冯贞天天在将军府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薛柔带着十二皇子归来。薛柔把十二皇子交给冯贞,“保姆,你带着孩子回屋里不要出来!” 冯贞看着薛柔,她知道十二皇子中毒的事。先前十二皇子一直住在将军府,那么下毒的人自然也在这将军府里,现在自己儿子不在,看薛柔这样子是打算教训人了。 见冯贞带着人进了房,薛柔叫来将军府的管家,把照顾十二皇子的人统统赶出将军府,并且一分银子也不给。 有撒泼耍赖着,当场处死。管家看着薛柔果断的模样,忽然觉得很像将军,更立马下去执行。 朝廷中许多大臣见皇上有苏醒的迹象,本来已经蠢蠢欲动的心在网上再次陷入沉睡当中的时候,便熄灭下去,朝廷恢复稳固。 薛柔便带着十二皇子直接登位,立十二皇子为小皇帝。是有许多大臣持反对意见,可薛柔带着军队一律镇压。 可在朝廷刚刚稳定的时候,霍平练来信说,边疆兵力不足,急需支援,薛柔又陷入绝境,因为朝廷里根本再也掉不出兵力。 如果把镇守皇城的兵力全部调走,万一再出现上次围攻皇城的情况,那皇上只能坐着等死。翟玉堂提议,“薛姑娘,要不然让莫先生带着他的兵力全去支援霍将军!” 薛柔否决,“不可以,现在皇上的兵力,几乎大半都是莫名带来的,一旦他撤走,那皇城就等同一空架子!” 莫名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办了!只能期望他们能想到办法解决! 薛柔也想过现场征兵。可是一想到刚征的兵,没有一点作战的经验。送上战场便是让他们去死。 如此犹豫不决的,拖了几天。便又收到蛮戎人的求和信件。薛柔找来翟玉堂商量,“对此你怎么看!” 翟玉堂说道,“虽然对方提出让我们让出皇城,退居到洛阳,但是我相信他们比我们更明白,斩草除根的重要性!” 薛柔点头,“对,而且他们现在是一路胜战过来,照这个情形来看,哪像我们是迟早的事,为何又如此多此一举的放过我们,这其中必然有诈!” 翟玉堂也说道,“我和你保持统一意见,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绝对不会如信中所说那么容易!” 二人意见相同,拒绝了蛮戎的求和,两个人刚商讨好对策。就见莫名急匆匆跑进来,担忧的看着薛柔。 薛柔心里咯噔一下,站起身来问他,“莫名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莫名踌躇着不知怎么开口,便把外面的人带了进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投降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看着跪在地上一身狼狈的小兵,听着他说,“参见各位大人,我是住在边境的,都老城的城主朱请源!” 翟玉堂直接问道,“你到底是要来说什么事!”朱请源赶紧说道,“是蛮戎人他们抓到我家里人,威胁我让我到京城来通知皇上,他们说他们抓到一个冒充他们针军营的小将军,发现是我们这边的袁君逢大将军,现在已经被他们五马分尸了!是不是让我们不要再抵抗了!” 薛柔这感觉好像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一会儿睡,完全听清楚他说什么一样,只觉得头脑昏昏的。 莫名担忧的一直看着薛柔,见她倒下去立马冲上去接住她!叫来太乙为其争执,只是急火攻心导致昏迷,这段时间也操劳过度,好生修养就好,翟玉堂立马叫人马车,把薛柔送上马车。把薛柔送到将军府,薛菲看着薛柔都吓坏了, 薛菲这段时间一直忙于救助城里的百姓。谁知竟忽略了薛柔,让她疲惫至此。 一直到第三天薛柔才醒过来,薛菲端着粥来到薛柔房前,推开门就看见薛柔呆呆的看着被面发呆, 薛菲把粥端起来,像喂薛柔,薛柔阻止薛菲的行为,说道,“姐,我又不是残废,我自己可以吃!不用喂我!” 薛菲看着薛柔盲目的把粥咬到嘴里,看似一切平常可是薛菲却非常担心她,便主动询问她,“柔儿,袁大哥的事,你……相信吗?” 薛柔一口气把粥全喝了,把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和薛菲说道,“姐,我不知道!我现在头脑一片混乱啊,我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当然我希望他是假的!可是这不是我说了算的!” 薛柔深吸一口气,询问薛菲,“对了 这件事伯母知道了吗?”薛菲摇头,“没有,就是怕他受不住,所以没有给她说,只说你是操劳过度晕了过去!” 薛柔说道,“这就好,还是别让伯母知道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我怕伯母身体受不住!”〈哎哟这个烂梗确实很无奈〉 翟玉堂敲响门,薛菲前去把门打开,看见是翟玉堂,“宰相来了,那你们先聊!我去给你们准备一点小吃!” 翟玉堂对着薛菲道谢,“如此,就麻烦菲姑娘了!” 翟玉堂走到薛柔床前,在一定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拉了一个椅子坐着,“薛柔姑娘,你也别想太多,这个事情还不知道真假,我们自己不能乱了阵脚!” 薛柔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是薛柔现在真的不想管其他的事,便和翟玉堂说道,“翟玉堂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可是我好累啊!可不可以让我休息几天,这几天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待着!” 翟玉堂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薛柔苍白的脸孔,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好同意,“好,那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我能做主的事,我便自己做主,除非万不得已,否则我不会来打扰你!那这几日,你就好好休息!” 翟玉堂出了将军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由于前方战争频频失败。现在蛮戎有让人把袁君逢的死讯传的到处都是,搞的整个皇城陷入了一片恐慌。 翟玉堂也是焦头烂额,霍平练请求支援的事情也没有解决,现在薛柔还病倒了。留下自己和莫名,翟玉堂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这几日,每日早朝便由翟玉堂抱着十二皇子主持,看着下面喋喋不休的老臣,客套话一套一套的说着。 怀里的十二皇子还在大声的哭泣,翟玉堂感觉心力交瘁。却又不得不支撑下去。 皇上眼皮波动,忽然睁开眼睛。三福见状痛哭流涕地跪在龙床前,“皇上你可算是醒了,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奴才以为皇上你再也醒不来了!卤菜都做好了,跟皇上去了的决心。还好上天保佑皇上,让皇上醒了过来!” 皇上奋力挣扎着要爬起来,三福赶紧把他搀扶起来。虽然他卧病在床,可是该有的待遇从来没有少过他,每天都有人让他舒筋活血,所以他的腿脚并不影响行走。 皇上做好以后便询问三福,“朕睡了几日!”三福抽泣着说道,“足足二月有余!皇上你在沉睡期间都是薛柔,带着十二皇子霸占了朝政!” 皇上震怒,“你说什么,走,朕倒要看看薛柔又如何的胆大妄为!” 三福搀扶着皇上走出寝宫,所有社会建设皇上立马跪在地上大呼万岁。 皇上带着侍卫往大殿走去,翟玉堂抱着十二皇子,你走下路了吗?说着让他昏昏欲睡长篇大论。原先他在底下还不觉得,坐在这上面才知道听人说的话,让人这么想打瞌睡。 “放肆!”突然一声爆吼,把翟玉堂的瞌睡都吓走,看清来人是皇上,翟玉堂心下一惊,抱着十二皇子跪到皇上面前,“微臣参见皇上!” 翟玉堂看见皇上便心想知道有大事发生,立马就向身侧的人使了个眼神,让他去叫薛柔! 皇上被三福搀扶着坐到龙椅上 ,皇上看着翟玉堂怀中的十二皇子,对侍卫吩咐,“把那个孽种抓起来!” 翟玉堂立马紧紧抱住十二皇子,“皇上这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为什么要把十二皇子抓起来!” 皇上看着翟玉堂说道,“朕本来以为你是一个可造之材,可你现在却和这帮乱成贼子混为一谈,朕可是看错人了,如此以便和他们一起关起来!” 侍卫立马围上翟玉堂,莫名见状赶紧靠近翟玉堂,向皇上说道,“皇上现在宰相大人是有功之臣,皇上怎么可以如此草率便要把人压入大牢!” 皇上听到这熟悉的话,看着莫名说道,“你是谁!”莫名说道,“微臣是恭亲王的第九个儿子,赵奕然!” 皇上看着他们,沉吟不语,翟玉堂和莫名的心都提到嗓子哑了,只期盼着薛柔赶紧过来。 皇上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是在拖延时间!等谁来救你们!薛柔吗?你们不必等啦,他也是朕要抓的,你们会在大牢里团圆,不必费心等待!” “哦!是这样吗?”薛柔手里端着盒子和闻阳走了进来,闻阳身后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皇上看着闻阳说道,“闻阳你想干什么?和他们一起造反啊,我才是皇上!” 薛柔看着被侍卫用刀架着脖子的翟玉堂等人,薛柔和皇上说道,“薛柔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忽然醒来有失远迎,还望皇上不要见怪!不对,应该叫太上皇才是!” 皇上一惊,“薛柔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趁朕昏睡之际,让怀里那个娃娃做了皇上!”薛柔点头,“当时情况紧急,没有为小皇帝举行隆重的登基大典,可是他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皇帝!太上皇你已经不再是皇帝了!” “放肆!”皇上站起来指着薛柔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赵国的天下岂是你一个女人说了算!” 薛柔把盒子举高,缓缓打开盒子,皇上看清楚盒子里的东西颓然的倒在龙椅上,他不知道玉玺为什么会在薛柔的身上。 薛柔对着所有人说道,“得玉玺者,统领天下,十二皇子登上皇位早已注定,也是名正言顺的,现在玉玺就在十二皇子身上找到,谁敢不从!” 闻阳身后的士兵立马训练有素的拔出大刀,众大臣见状,只能立马跪着向十二皇子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气的发抖,三福在一旁给他安慰,“皇上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你别气坏了身子啊!” 围着翟玉堂他们的侍卫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选择跪下,薛柔对侍卫说道,“请太上皇回寝宫休养!” 皇上只能被侍卫带回寝宫休息!翟玉堂见薛柔真的压住了场子,薛柔上前接过小皇帝,坐到龙椅上询问翟玉堂,“翟宰相,霍将军要求支援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翟玉堂老脸一红,“微臣有罪,此事毫无进展,” 十二皇子看着薛柔笑呵呵的,薛柔叹口气说道,“翟玉堂现在既然已经走投无路,不如你以小皇帝的名义去城中看一下,有没有愿意为了皇上奋力一搏的百姓!” 翟玉堂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莫名向薛柔说道,“微臣也愿意一同前往!” 薛柔自然同意,可是任凭翟玉堂和莫名说破了嘴。如何的唾沫横飞,天花乱坠,百姓们依然没有斗志。 霍平练苦苦等待京城里的回信或者救援,可是过去了好久依然没有收到回信,更不要谈支援的军队。 心灰意冷的霍平练看着苦苦支撑的那些士兵们,他准备投降,他也想撑下去,可是皇城里的兵力他比谁都清楚,写信过去不过是抱着薛柔有其他办法而已,到如今还没有回信,那说明没有办法。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能让所有人都白白的牺牲,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并不是聪明之举。所以他决定投降! 第一百三十七章:赵国惊变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霍平练身边的副将听了霍平练说要投降,不可置信的说道,“霍将军,我们入战场,是为了战斗,是为了胜利,不是为了投降,我绝不同意向蛮戎王投降!” 霍平练早知道他们会这样,所以早就准备好说辞,“许将军,那你说怎么办,我们现在的兵力早就精疲力尽,京里一直没有回应,支援也迟迟不见到来,我们这点兵力苦守边疆不是明智之选!而是坐着等死!” 许将军说道,“将军百战死,能战死沙场是我们的荣耀!我们宁愿守城致死也不愿意投降敌国!” 霍平练看着激烈反对的许将军,疲惫不堪的揉着眉头说道,“那然后呢?” 许将军不解,“什么然后!”霍平练说道,“我们死了之后呢,这对于赵国有什么用,难道我们死了就能守住赵国了吗?” 许将军语塞,可还是不服气,霍平练接着说道,“我们除了白白牺牲,对赵国没有任何益处,就算我们这次以死抵抗,最后他们也会踏平赵国!我们投降,最起码能保住我们的命,也能保住我们身后千千万万的百姓的命!” 沈将军说道,“我们投降,也不过是屈辱的活着!”坐在一旁的副将说道,“我同意霍将军的建议,先不管我是不是屈辱的活着,至少我们还活着,这就是希望!” 陆续有人复议,沈将军只好认了,霍平练见没有人反对便让人去给蛮戎王那拉浩漫送求和信件! 那拉浩漫看了霍平练的信件后便提出要霍平练来到那拉浩漫的地盘上进行会面详细说谈! ‘啪!’沈将军气愤的拍桌子,“那拉浩漫真是欺人太甚,这约见和谈本来就是应该在中间的交汇处进行和谈,他倒好,让我们将去直接去了他们地盘!” 副将也说道,“是啊,如此我们将军去了,那不是任人宰割吗!在别人地盘,我们还有什么说话的权利!” 霍平练看着他们激动的样子,等他们都发泄完了情绪这才和他们说道,“我们现在明面上听着是和谈,实际上是投降,所以我们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我们只能服从别人的要求!” 沈将军和霍平练说道,“霍将军,你的意思是你要去!”霍平练反问他,“为何不去?我们有选择的余地吗?” 那拉浩漫看着霍平练只带着一个护卫变奶,你自己详谈,对他颇为赞赏, 霍平练向那拉浩漫行礼,“霍平练见过蛮戎王!” 那拉浩漫站起身,用手指向一旁的席位,“霍将军请坐,本王已恭候多时!” 霍平练坐下后,那拉浩漫边上玩,把美食和舞蹈通通叫了上来。在细细品过美食,看过舞蹈之后那拉浩漫才对着霍平练说道,“本王从没有想过你霍平练,会主动求和!” 霍平练笑了笑,听那拉浩漫接着说道,“想当初,你跟着袁君逢那可是征战沙场,从不低声下气,更别谈,对我们这些侵略者握手言和。说实话,哪怕是到现在,我依然不太相信你的诚心!” 霍平练端着酒杯和那拉浩漫说道,“以前袁君逢在我做不得任何主,但现在他不在了,赵国也没什么兵力了,倒是蛮戎兵强力壮,赵国再接着打就是以卵击石,最后的下场,可能还不如现在投降好,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没有那么古板,这次来求握手言和,也绝对是诚心诚意的!” 那拉浩漫说道,“哦!难道你们皇上没有给你说吗?我已经给他们去了言和信件,可他们拒绝了我的提议,似乎投降只是霍将军你个人的意愿!所以霍将军你真的能代替赵国做出投降的决定吗?” 霍平练说道,“蛮戎王你是呼搞错了,我不是代表赵国,我只代表我的军队,我守着边疆的军队!” “哦!”那拉浩漫很是感兴趣的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霍平练说道,“我既然来了便绝不隐瞒于你,我确实已经和上面要求支援,可到如今不仅没有回信,也没有看到任何一兵一卒,蝼蚁尚且偷生,既然上面已经不管我们了,那我们也可以不管他们,我这么说蛮戎王可理解!” “呵呵”那拉浩漫笑起来,“好我那拉浩漫接受所有臣服者,可绝对不会放过反抗者!” 霍平练向那拉浩漫敬酒,“只求蛮戎王,给我们一条活路,我霍平练便敞开大的城门,让你们不费一兵一卒的进入到赵国内部!” 那拉浩漫高兴的举杯,二人达成共识,霍平练回到自己这边,令所有士兵全部放下武器回归自己的住处,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沈将军和霍平练在一个住处,听着外面的蛮戎人部队向赵国内部进攻。沈将军几次三番想出去,都被霍平练喊住。 那拉浩漫命收下,去集结了所有的兵力大举向赵国出发。沈旻接到命令的时候,还很是担忧。奈何自己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利,只能听命行事! 沈旻走进明寰的住处,只见明寰瘦了许多,手也被捆绑在一处,沈旻坐到公主床边,“公主,赵国已经完了,袁君逢在那日你亲眼看见被当场炸死!你也不必为他闹什么绝食,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 明寰见他伸手就要把自己抱起,在张嘴说道,“沈旻要带我去哪里!”因为学就不开口说话,猛然开口,声音沙哑难听。 沈旻说道,“公主你一直不愿意心甘情愿的在我身边,我只能把你捆在我的身边,好好照顾你,我实在不放心把你交给任何人!” 明寰大吼挣扎,“沈旻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沈旻不顾明寰的辱骂,把她带走了,与那拉浩漫汇合后,沈旻找了一个农家小院安置明寰,因为明寰是赵国公主,沈旻怕那拉浩漫对明寰不利。 蛮戎大军在靠近京城的路程走了一半,那拉浩漫便收到快报,“报,霍平练带领大军攻入我蛮戎内部,现已占领我蛮戎的地区!并且还派了人,一路向我方背后追杀而来!” 那拉浩漫大惊,“什么!霍平练他只剩下那区区几千兵马,怎么可能……!” 忽然另一个小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报,前方出现埋伏,人数庞大公迅猛前方人数,我方已折损大半!” 那拉浩漫听了这话险些晕倒过去,沈旻一听急切询问小兵,“你可看见他们的带领人是谁!” 小兵还没有说话,他们这边就听见了厮杀声。手底下的那些大将立马说到,“快!护送蛮戎王离去,快!” 因为是傍晚,蛮戎人根本没有准备,更不知道为何赵国忽然出现那么多兵力,而且来势汹汹,一时之间蛮戎王这边的人被打的四分五裂,只能急匆匆的护送着那拉浩漫离去。 沈旻本来是要一起离去,被那拉浩漫指令留下来抵御,沈旻说道,“蛮戎王,你让我留在这里就是等死啊!我还可以为你们做许多的事情,你不能这时候抛下我啊!” 那拉浩漫说道,“混账,你既然要为我蛮戎人做事,就要听从我蛮戎人的吩咐,让你留下来抵御,你就要留下来!来人让他出去迎战!” 沈旻被强制带到战场上,那拉浩漫只给他留下了一千的兵力抵御敌方。根本支持不了多久,他便被敌方擒获。 袁君逢走到沈旻面前说道,“沈大人,好久不见!”沈旻震惊的看着袁君逢,“你怎么会?你不是被那场炸药炸死了吗?” 袁君逢说道,“如果我不是提前知道,我确实会死在那场爆炸里,不过在提前两天的时候,我便知道你发现我的踪迹了,所以后面那两天你看见的那个小将军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影卫假装的!” 沈旻看着袁君逢苦笑着说道,“袁君逢你真厉害,我几次三番都拿你没有办法!” 袁君逢看了沈旻一眼,向下面的人吩咐,“把沈旻给我关起来,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追蛮戎王!” 袁君逢带着人骑马去追那拉浩漫,可是那拉浩漫也是个狡猾的老东西。一路上他命不同的将军沿途留下少许的兵力一路阻挡而来,耽搁了袁君逢他们的脚程,所以让那拉浩漫逃了! 最后已经无法再搜寻到那拉浩漫的踪迹,袁君逢只能带着人马回去,刚到驻扎地,袁君逢回到自己的帐篷里脱下披风,下面的人便来禀报他,“将军,沈旻逃了!” 袁君逢把披风慢慢放在床上,头也不回的,对着下面的人说道,“看守沈旻的所有相关人员各领八十棍军仗!退下吧!” 沈旻的逃脱让袁君逢心里瑞瑞不安。如今薛柔他们在皇城里没有任何支撑的兵力。连百姓也抽去了大部分的壮丁。袁君逢考在三,走出营帐,和下面人吩咐道,“明日一早,查点兵马事物,启程回京!” 闻阳有些惊讶,“将军,这会不会有点急呀,今日刚刚大战完毕,明日就启程回京!” 袁君逢看着闻阳,“我是将军还是你是将军!” 闻阳只能默默告退,去按吩咐办事。 第一百三十八章:已成定局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和翟玉堂守在皇宫里,那天让翟玉堂说服百姓,因为翟玉堂十分没有用,所以没有说服成功,最后薛柔只能自己出马,所以让京城里大部分的兵力和壮丁全部去支援前线,绕路去和霍平练相会。 薛柔担心整个计划中间有所差错。便把所有的老百姓,老弱妇孺全部叫到皇宫里来,紧闭皇宫大门。 有反抗能力的和剩下的军队全部都守在皇宫的城墙上。就算最后失败了,也要奋力一搏。 袁君逢带着骑兵快马加鞭。赶到皇宫,翟玉堂来到金銮殿前,向薛柔汇报,“薛姑娘,袁将军回来了!” 薛柔看着翟玉堂问道,“真的!”翟玉堂点头,“是真的,袁将军带着骑兵先行赶了回来!现在在皇宫门口要求见你!” 薛柔喃喃自语,“他回来了,那是不是说明我们赢了!” 冯贞在一旁也是老泪纵横,对薛柔说道,“是的,我们赶紧去看看他,我要去看看我的儿子!” 薛柔点头,搀扶着冯贞,叫小宫女抱起十二皇子,向皇宫外急忙走去,翟玉堂赶紧说道,“我刚刚已经让人把将军放进来了!你们不必急,马上就能见面!” 薛柔和冯贞还是急急忙忙的向外面走去,小宫女抱着十二皇子跟着,小宫女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见状也跟着走了上去。小宫女有心想说些什么可是最后觉得人多也好,好保护十二皇子。 袁君逢一身漆黑的铠甲,腰间挂着剑,英俊的脸庞被过长的胡须遮住了大半。此刻他正大步流星的走往金銮殿。 不过长长的台阶看见薛柔和冯贞也急匆匆的走出来,袁君逢刚勾起嘴角,就看见一个小太监手拿匕首靠近一个小宫女,而这个小宫女的手里,抱着一个孩子。 “小心后面!”袁君逢大喊,同时抓住薛柔和冯贞,拉着她们向自己这边退去,小宫女被匕首刺穿腹部,抱着十二皇子的手软软的垂了下来。小太监接手抱过十二皇子。 薛柔惊慌失措的看着十二皇子吓的嚎啕大哭,沈旻吃掉脸上的面具。 见是沈旻众人大惊,袁君逢看着沈旻说道,“沈旻你逃了的时候便知道你会到这皇城中找麻烦,没想到我还是晚了一步!” 沈旻看着怀里的小孩子苦笑着说道,“真是可笑,这么小一个奶娃娃,他这个样子能做什么啊?这就可以当皇帝!” 说着沈旻举手使劲的掐了十二皇子的脸,都破皮了,薛柔见状怒吼,“沈旻,拿开你的手,他只是一个奶娃娃,你想对他做什么?如果你还有人性,还有良知,就赶紧放了十二皇子!” 沈旻丢掉匕首,把手放在了十二皇子娇嫩的脖子上,稍微的用了一点劲,十二皇子小脸瞬间就涨红了。 薛柔大惊,“沈旻不要,你不要伤害他,我和他换,我来当你的人质,你别伤害他!” 袁君逢拉住想上前的薛柔,对着沈旻说道,“沈旻你束手就擒吧,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十二皇子是明寰公主拼了命保护下来的弟弟,如果你杀了他,那么这一辈子,你在明寰公主的心里,再没有一点点好!” 沈旻看着袁君逢说道,“我人都要死了,我做了那么多的不可饶恕的事,我现在放了这个孩子,你们也不会放过我,那我为什么要放了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奶娃娃,竟然夺走了我的一切!” 翟玉堂对着沈旻说道,“真是笑话,你是谁呀?十二是真正的皇族血脉,你是什么东西,什么叫夺了你的一切!” 沈旻看着翟玉堂气愤的说道,“我是前朝的太子,这一切都是我的皇位是我的,当皇帝的应该是我!” 翟玉堂见沈旻被激怒,接着说道,“哦!你就是那个可怜虫啊!你说你是前朝的太子,别撒谎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根本不是什么前朝的太子,你只是冒名顶替的一个冒牌货!” 沈旻指着翟玉堂吼道,“你住嘴,我不是冒牌货!我是名正言顺的前朝太子!” 袁君逢见沈旻只是看着翟玉堂那边,便悄悄靠近沈旻,翟玉堂持续激怒沈旻,“你不是,你不是前朝的太子,你根本不姓纳兰!你就是一个别人复仇的工具!” 薛柔见状也是高度紧张不敢有所动作,袁君逢见沈旻现在全部精力集中在翟玉堂那边,一个快步上前。想要抓过沈旻怀中的十二皇子。 沈旻察觉到后立马下了狠手,把十二皇子向远处抛去。莫名刚刚巡视完,从一侧转过来,便看见小孩迎天而降,立马飞身扑过去接住小孩自己重重地摔在地上。 “哎呦!”莫名摔在地上,重重地惨叫起来,怀中的十二皇子因为高高的抛起又忽然的跌下,虽然没受什么伤,但一下子震昏过去。 薛柔急忙跑过去,抱起莫名怀中的十二皇子检查。在十二皇子的鼻翼处使劲的掐了一下小孩就哭着醒了,薛柔这才抱着十二皇子转身看着袁君逢已经把沈旻打晕。 莫名举着双手等着薛柔把他拉起来,谁知薛柔就看都不看他一眼,真是薄情寡义。只能自己爬起来。跟着薛柔走到袁君逢身边。 薛柔看着晕倒在地的沈旻,询问袁君逢,“他要怎么办!” 袁君逢说道,“把它先关起来吧,等找到明寰公主再说!” 薛柔一惊,询问袁君逢,“袁大哥,你们没找到明寰公主吗?”袁君逢摇头,“我们赶到的时候只抓到了沈旻,没有见到明寰公主的踪迹,我也派人四周搜查!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薛柔点头,让人把沈旻带下去严加看管,翟玉堂走上前抱拳对着袁君逢说道,“这次多亏袁将军,否则赵国真的是完了!” 薛柔嘟着嘴,和翟玉堂说道,“翟玉堂你这话说的也忒没良心了,搞得好像我们都没有功,就他一个人有功!” 袁君逢笑着揉了揉薛柔的头顶,“怎么会!这件事从头到尾,还好有你在我背后支撑着,不然十个袁君逢都抵不了一个薛柔重要!” 薛柔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当真,看怀里的十二皇子,已经停止哭泣,便和袁君逢说道,“袁大哥,你陪陪伯母吧!这段时间伯母可担心坏了!我先带十二皇子下去休息!” 翟玉堂也和袁君逢说道,“袁将军,我先去看看老皇帝那里怎么样了!所有的兵力都在这里,还真怕他出了什么事!” 袁君逢点头,见他们都离开,这才走到冯贞面前,跪在地上,“娘!是孩儿不孝,让你这段时间担惊受怕!以后都不会再让你过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 冯贞一把抱住袁君逢,哭泣着说道,“我的儿啊,只要你回来,比什么都重要,只要你好好活着,这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薛柔带着十二皇子摇晃着,直到小孩在他怀里安稳的睡去,见到袁君逢走进来,便问道,“袁大哥,伯母呢?” 袁君逢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皇子,“我叫人先护送娘去将军府了!我们带着十二皇子和大臣去城墙上,给百姓一点安慰让他们知道现在赵国,已经平稳了” 薛柔点头,翟玉堂来到皇上寝宫和皇上说明所有的一切,皇上听到后便问翟玉堂,“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权力还给朕?你们剥夺了我的东西,你们还义正言辞的在这里,告诉我你们有多伟大吗?” 翟玉堂看着皇上坚持便和他说道,“太上火,那天你也看到了,小皇帝已经成功登基,这时候,所有的人也只承认他了!” 皇上说道,“你们的行为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你们把朕的权力还给朕,朕可以当做你们是权宜之计,不予追究,但如果你们一直霸占着不放,那你们和那些乱臣贼子有什么区别!” 翟玉堂身边的手下跑来附耳告诉和翟玉堂说了些什么,然后翟玉堂便和太上皇说道,“太上皇,不如你和微臣去一个地方,你就会明白了!” 太上皇便和翟玉堂一同来到皇城上,只见袁君逢抱着小皇帝安抚百姓和大臣, 薛柔只是在下面看着,薛菲走到薛柔面前说道,“柔儿,可有霍大哥的消息了?” 薛柔拉住薛菲的手说道,“姐,袁大哥说了,霍大哥没事,现在已经占领了蛮戎的地盘,霍大哥需要在那里整顿好这一切,不日便会回来与你相聚!” 薛菲这才放心,看着百姓们高兴的脸孔,和薛柔说道,“现在赵国百废待兴,到处都是要花钱的,我想把我们赚的钱都拿出来做些有意义的事!” 薛柔点头,“只要姐你愿意,我没有意见,说起来这段时间的钱都是姐姐你在赚的,我可没有使用的权力!” 太上皇看着百姓和大臣嘴里喊着十二皇子为小皇帝,心灰意冷,短短的时间,人心都不见了!没有一个人想着他这个曾经的皇上! 翟玉堂看着太上皇这样,于心不忍,想着到时候找薛柔他们说说这个情况。 第一百三十九章:大贪官孔志敏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安抚好民心和臣意,袁君逢带着薛柔和小皇帝走下皇城城墙,袁君逢看着太上皇心灰意冷的背影,忽然皱起眉头,薛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袁君逢把手里的小皇帝递交给薛柔,“柔儿你先带小皇帝回去我想找太上皇聊一聊!”薛柔笑着点头。 袁君逢快步追上翟玉堂和他说道,“翟宰相我来护送太上皇回去!”翟玉堂看着袁君逢知道他应该是有话和太上皇说便不再打扰!真好他有事需要和小皇帝商讨,或许说和薛柔商讨更合适一点! 袁君逢跑到太上皇身边行礼,“袁君逢参见太上皇!”赵政卿看着袁君逢忽然笑了,然后失魂落魄的向前走去。 袁君逢紧抿了一下嘴唇,跟上赵政卿的脚步! 薛柔把小皇帝交给奶娘,然后看向一直站着不走翟玉堂,“说吧,你是有事要和我商量对吧!” 翟玉堂笑了笑说道,“刚才在皇城上,太上皇看见了!”薛柔问道,“然后呢?” 翟玉堂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看着薛柔,最后薛柔只好说道,“翟玉堂你的决心动摇了吗?你想把皇权还给太上皇!” “不是!”翟玉堂下意识的回答,然后说道,“我只是觉得,我们确实是从他手里夺过来的!现在……” 薛柔指着一旁的座位,“坐下说!”等他坐下后薛柔说道,“人生就是这样,总是不停的在重复,翟玉堂你要明白赵国现在经不起任何的挫折,他只是退居后面,不会任何人亏待他!” “我知道!”翟玉堂立马说明立场,然后犹豫再三还是说道,“太上皇,所以有个糊涂事,可是他也不失为一个明君!那些小皇帝实在是太小了,薛姑娘你和袁将军会一直扶持小皇帝吗?” 薛柔看着翟玉堂问了这话一怔,然后笑了,“说实话不会,确实小皇帝是太小了,所以才需要你这位宰相大人!所以你愿意扶持小皇帝一起给赵国创造安稳的日子吗?” 翟玉堂皱着眉头说道,“扶持小皇帝!呵呵你们一走,我怕是撑不住,还不是让太上皇……” “不行”薛柔知道他要说什么,“太上皇只能是太上皇,所以你只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扶持小皇帝,如果你不愿意我只会去找别人!” 翟玉堂看着薛柔,察觉她不是开玩笑,便起身跪在地上,“翟玉堂一定不负重托!为赵国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薛柔起身虚虚的伸手搀扶翟玉堂,“有宰相这话,我们也安心了!” 太上皇颓然的坐在桌前,袁君逢就站在一旁,一直一言不发,赵政卿忽然把桌子上的茶杯,水壶全部推翻在地。 起身走到袁君逢面前说道,“袁君逢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袁君逢拱手抱拳,“微臣在等太上皇责问!”赵政卿笑着说道,“好!好那你说!这一切的主意是不是你出的!” 袁君逢也不狡辩,“是,是微臣出的!”赵政卿气急了,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然后问道,“所以说,让那个孩子当皇帝,也是你布置好的?” 袁君逢抬头看着赵政卿说道,“太上皇恕微臣直言,小皇帝现在是民心所向!” 赵政卿抬脚使劲的在袁君逢腿上踹了一脚,对着他大吼,“滚!” 袁君逢行礼告退,然后看向三福公公,“劳烦公公费心照顾太上皇!” 赵政卿大吼,“不用你这个叛徒操心!滚!”三福看着袁君逢说道,“袁将军你先走吧!别惹皇……太上皇生气了!” 袁君逢只好走出太上皇的寝宫,不料刚出来就听见背后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他只是停顿一下然后不再停留。 来到御书房偏殿,见翟玉堂和薛柔在,薛柔问袁君逢,“袁大哥你那边怎么样!” 袁君逢说道,“虽然太上皇没说同意,但看样子他也认了,”然后看向翟玉堂询问,“所以现在就看宰相这里怎么说!” 翟玉堂向袁君逢说道,“袁将军,薛姑娘已经和我说明了,我只要你们信得过我翟玉堂,我翟玉堂愿意去拼命一试!” 袁君逢这才和翟玉堂说道,“那就回去,明寰公主现在不知所踪,我和柔儿打算明日去找公主,所以接下来这里就要交给你了!” 翟玉堂震惊,“这么快!”薛柔和翟玉堂说道,“我相信接下来的事对于你不是问题!” 袁君逢也和翟玉堂说道,“只有我和柔儿去,其余人全留在这里帮你!所以你不用担心!” 翟玉堂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袁君逢和薛柔对视一眼,笑了!二人把小皇帝留在皇宫,由翟玉堂照顾,然后回到将军府和冯贞说明一切,冯贞虽然不舍,可是还是赞同他们的做法,大家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 薛菲和霍平练为二人敬酒践行,薛菲嘱咐袁君逢照顾好薛柔! 翌日一大早,薛柔和袁君逢偷偷摸摸的出了将军府,袁君逢看着门口准备的二匹马惊讶的看着薛柔,“你会骑马?” 薛柔帅气的翻身上马,坐在马背上和袁君逢说道,“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太过惊悚,我怕到时候真的出事,如果我不会骑马连跑都跑不掉,所以我便找人学了!” 袁君逢有些失望的看着自己的‘踏浪’他本来幻想二人共骑一匹马,浪迹天涯,这是多肆意潇洒。 可是万万没想到薛柔竟然会骑马了!只能冷着一张脸骑上自己的马儿,薛柔看着他忽然就不高兴了,赶紧莫名其妙,催促他,“袁大哥,你在干什么?磨磨蹭蹭的,赶紧啊,我就是不想被他们送,所以才让你一大早的起来,你在磨蹭他们就知道我们要提前走了!” 袁君逢本来还期待着得到安慰,谁知道还被训了一顿,最后不死心的看着薛柔问道,“你真的会骑马吗?到时候我们路途颠簸,万一你……” 薛柔不耐烦的打断他,“你放心吧,没问题的,快走了!”不愿再磨蹭,薛柔挥鞭向前先走了,袁君逢赶紧追上! 时至中午,两人来到路旁的茶棚,休息喝茶,薛柔担忧的说道,“不知道公主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去哪里找,袁大哥往这边走,真的能遇到公主吗?” 袁君逢说道,“一定能遇到,因为先前假扮我的暗卫,现在一直跟在公主身边!我就是收到他的来信,说公主被那拉浩漫带到了西北地带,那拉浩漫还打算在那里卷土重来,所以我才这么着急!” 薛柔听见那拉浩漫就不高兴,“那拉浩漫!公主怎么会在他手里!”袁君逢摇头,“这个暂时就不清楚,只有找到他们,在问公主!” 薛柔听见有明寰的消息这才不那么着急,忽然说道,“你别说,这段时间和小十二在一块,还挺有感情的,现在我就有点想念他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哭闹!” 袁君逢坏笑着说道,“既然这么喜欢,那以后我们就多生几个!”薛柔一惊,看着他说道,“我在说什么啊?你都想到什么去了!” 袁君逢挑眉,“反正这是迟早的事!”薛柔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甜甜的笑起来! “好心人给点吃的吧!”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抱着一个两三岁小孩,走到薛柔他们这一桌讨要吃的。 薛柔看着她抱着的孩子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潮便伸手要查看一下孩子,不想妇人激动的躲开,“我不要吃的了你不要抢我的孩子!” 薛柔一怔,和妇人说道,“这位大婶,我只是想看一下你孩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绝对没有要抢你孩子的意思!我是一名大夫,我看他好像不太舒服!” 妇人听见薛柔说她是大夫,这才慢慢松开手, “还好,还不是很严重,开点药吃就好了!”薛柔说道,妇人把孩子抱紧,“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了,怎么有钱给小孩看病买药!” 薛柔看着夫人问道,“听你口音不是这附近的人!怎么会到这里来!” 妇人说道,“我们是住在边疆一带小村落的村民,这段时间战争太多,我们的家被毁了,家里的男人也死了,所以我只能带着孩子到这边来乞讨了!” 袁君逢和薛柔互看一眼,薛柔拿出钱袋,掏出一定银子递给妇人,妇人对薛柔感激涕零。 赶了一天路,以薛柔肚子饿为终结,最后找了一家客栈,吃完饭后薛柔就躺在床上,“在马背上骑了一天,真是腰酸背疼,还是现代的车好!” 袁君逢整理好自己的房间,来到薛柔这边敲门,薛柔趴床上说,“进来!”袁君逢推开门就见到她没有形象的爬在床上。 无奈把她叫起来,给她把床铺好让她休息,然后才回房。 袁君逢睡到半夜擦觉不对劲睁开眼睛,透过微弱的光,看见有人往房间里吹迷香,忽然听见隔壁有动静,想着薛柔一定是被迷香迷晕了,思虑一番决定假装中招,这样要好就近照看薛柔,还能查看是谁做的! 第一百四十章:断子绝孙脚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黑衣人带起袁君逢和薛柔来到关押地,把薛柔扔进关押女人的牢房,把袁君逢丢在隔壁男人的牢房,等黑衣人带着人走掉后,袁君逢睁开眼,爬起来,这一下子可吓坏牢房里的被关押的人,个个往一边躲去。 袁君逢也不管这些人走到木栏边看着昏迷在地上的薛柔,“柔儿!柔儿醒醒!” 见薛柔没有反应,可是地下又凉,袁君逢只好求助与别人,看着其中一个姑娘说道,“这姑娘能不能帮我把她叫醒!” 那姑娘这才小心翼翼的去摇晃薛柔,还是不见效,袁君逢汗颜只能和那个姑娘说道,“能不能麻烦你把她挪到稻草堆上,地上凉,我怕她生病!” 那姑娘看着袁君逢那俊逸的脸,脸红着叫人把薛柔搬到袁君逢指定地点,袁君逢在离开京城的当天晚上就被薛柔勒令把胡子挂掉了。 袁君逢见薛柔被搬来搬去的也不见醒来,真是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太累!忽然看见薛柔嘴角晶莹的液体,袁君逢汗颜的敢肯定她是迷药加助睡眠,所以睡的更香了! 袁君逢见薛柔无事便走到门口查看环境,只见这是仿照牢房所做的。用木棍搭建的两间牢房。分男女关押的这些人。 牢房外就是一条小小的过道。有楼梯往上延伸,那应该属于地下的位置,转回头看向右侧,只见那里有一个一个的木桶,装着什么东西堆得高高的在后面。 袁君逢看着很熟悉,仔细查看,上面有一个官字。正要询问其他人, “哎呦!”薛柔便惨叫起来,袁君逢赶紧回头,跑过去,原来是薛柔在稻草上翻身,头撞在墙上了。 薛柔揉着头,“头痛,哪个混蛋,给我下迷药,好疼!” 袁君逢看到那个样子,忽然很想笑,可是还是憋住了,“柔儿看来我还得多谢这面墙,不然叫都叫不醒你!” 薛柔听见袁君逢的声音惊慌失措的爬起来跑到袁君逢身边,二人隔着几根木棍面对面,薛柔问道,“袁大哥这是哪?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你被抓进去了,谁救我们啊!” 袁君逢用手放在嘴边示意她小声,“你要是把他们招来,我们就真的跑不了了!这几根木棍还挡不住我!我只是在等你醒来!” 薛柔这才放心,然后说道,“对了,为什么抓我们?是谁要抓我们!” 刚刚帮助薛柔的女子见他们二人在这里一点也不慌张,想着他们可能有出去的办法。便走过来套近乎,“不是抓你们,是只抓年轻男女!” 薛柔回头看着姑娘,“难道是人贩子!”哪位姑娘抽泣着说道,“是的,人贩子,当官的人贩子!” 袁君逢和薛柔大惊,看着她们询问,“什么意思?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那边有人说道,“我们这里的县令孔志敏,他曾经投靠过蛮戎王!后来袁将军回来,蛮戎就被打败落荒而逃,孔志敏这个狗官,怕事情败露,想趁机发国难财,然后带着钱财逃离赵国!” 姑娘对薛柔说道,“姑娘,你救救我们,我们不想被卖去妓院!我刚刚听你跟你相公说话,我知道你有办法出去,你们就救救我们吧!” 薛柔老脸一红!袁君逢却是笑了,薛柔赶紧转移话题询问男人那边,“这些女孩被抓起来可以说是被卖去妓院!那抓你们这些大男人能干什么?” 此话一出,里面的男男女女,都害羞的不敢说话,袁君逢也很少尴尬的看着薛柔,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薛柔问袁君逢,姑娘中有人说道,“男子自然是长得不好看的,便拿去卖去做苦力,长得好看的,自然有,小倌馆收!” 薛柔惊奇的看着那些男人,看看里面有没有长得很好看的人。要明白薛柔在也是看单美的。袁君逢赶紧和薛柔说道,“别闹了,还有正事要问呢!” 薛柔才收起猥琐的笑脸,袁君逢指着刚看见了那堆木桶询问众人,“你们有谁知道这些货物是什么?” 男子里有人说道,“那些是朝廷派送边疆那些受灾的村庄里的粮食!” 薛柔大惊,跑过去看着那些木桶,还真是她指派的那些粮食,她还为了让这些粮食不被受潮,特意用的木桶,现在居然被放在这里,怪不得那个妇人说,连饭都吃不上。 看着袁君逢,薛柔说道,“袁大哥怎么才能出去!” 袁君逢抽出腰间的软剑,史上魅力变吧,其中一根木头割断了。大家一看便有些躁动,袁君逢赶紧和他们说道,“别急,不要大吵大闹,等我先出去看一看!” 袁君逢走出去把看守在外边的四个打牌九的放到后,便叫他们出来,薛柔走在后面,看着那些粮食,心里很不是滋味! 袁君逢回头看着薛柔那难受的样子,把那些无辜的人送走后便拉住薛柔和那些人说道,“你们走,我们还有事?” 有姑娘说道,“一起走吧,这孔志敏心狠手辣的,一旦你们被抓到,你们就没命了!” 薛柔也疑惑的看着袁君逢,袁君逢依然不为所动,等那些人都走光了,他才和薛柔说道,“说起来,那些粮食可是你辛辛苦苦筹备在一起送过来的,怎么能让他占便宜呢?” 薛柔喜笑颜开,孔志敏带着人追过来,围住了薛柔和袁君逢, 袁君逢拉着薛柔得手,看着一身官袍的孔志敏跑到面前,孔志敏上下打量二人,看着袁君逢忽然面色苍白,“你是……!” 袁君逢冷哼,“看来你认识我!”孔志敏心里思绪万千,最后看向袁君逢身边的薛柔有些犹豫的说道,“我孔志敏点子也是差到家了,一直躲着你们没想到没躲掉,现在还自己跑到了你们面前!” 薛柔说道,“你头题判过就不算,你为何要扣押了赈灾所用的粮食!你这样做让多少老百姓流离失所,活活饿死!” 孔志敏看着他们没有其他人,反正现在事情已经败了,只要自己把这些都售卖出去,就可以离开这个赵国,不如把他们杀了,这样谁也不会发现。 袁君逢见他目光暗藏杀机,便心生警惕,把薛柔拉到自己背后。 在孔志敏准备叫所有人动手的时候,袁君逢便快速的把孔志敏挟持为人质,袖口里滑出小匕首,靠在孔志敏的脖子上,“呵呵!认识我你还敢在我面前动手!别说你现在在我手里,就算你没在我手里,他们也不是我对手!说,你是从哪里拿到的赈灾的粮食!” 孔志敏被匕首划破了脖子上的皮肉。只是邹起眉头,看着袁君逢和薛柔说道,“你们是去找明寰公主吧,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便告诉你们,明寰公主现在怎么样了?在哪里?” 袁君逢正好要说话,便被薛柔打断了,“好你说,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们便放了你!” 孔志敏再次对着薛柔说道,“说话算话!”薛柔笑了,“当然,我薛柔好歹也是当过几天小皇帝的监护人说话当然算话!” 孔志敏说道,“好!那我就信你!”袁君逢见薛柔已经答应便对孔志敏说道,“赶紧说!” 孔志敏这才说道,“那天我本来要去迎接那拉浩漫的,可谁知中途居然听到他败了,我在回来的途中,看见了被藏在农家小院的明寰公主,公主就是公主长得真是美妙绝伦,本来想趁此机会,一亲芳泽!” 孔志敏看着薛柔和袁君逢脸色巨变,赶紧说道,“别急啊,我不是没成功吗?那拉浩漫忽然派人来说,要明寰公主,我只能把明寰打晕让人带走了,那拉浩漫带着明寰公主往西北去了,说是要留明寰做挡箭牌!” 薛柔想到明寰堂堂一介公主,却受此侮辱,孔志敏说道,“我可是说完了,你们说了要放我的!” 袁君逢看向薛柔,看薛柔要怎么办,薛柔走到孔志敏面前,“呀!”忽然一声怒吼,举起手,像是要打翟孔志敏耳光,等孔志敏捂住脸,却是抬脚狠狠的踢在孔志敏下身。 “唔!”孔志敏连叫的声音都叫不出了,你是瞬间巨红又变为苍白,直接晕了过去。薛柔不解气的说道,“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还想玷污公主!” 袁君逢看着薛柔那一脚忽然赶紧自己全身一紧,薛柔看着带掉的袁将军说道,“把他们全部捆了,传信给翟玉堂,让他把人带着!” 袁君逢点头,几下收拾了那些人,全部捆在一起,袁君逢看着孔志敏他们,有些犹豫的和薛柔说道,“要不我去找人来看着他们,我们不能让他们耽误了赶路啊!” 薛柔点头,“那袁大哥你去找人,我在这守着,你快去快回!” 处理完孔志敏的是,也通知了翟玉堂,二人这才继续上路,想到明皇公主的处境,他们选择走小路超赶近路。 牵着马儿从荒山老林里走过,袁君逢忽然脚步停顿,薛柔见他这样便问道,“怎么了?” 袁君逢疑惑的说道,“不应该呀,我感觉我好像听到了小孩子哭?”薛柔挑眉,“这个地方你听到小孩子哭,你说的好瘆人啊!” 袁君逢仔细的往前走几步,确实又小孩哭泣,便又往前走几步,薛柔见状赶紧跟上! 第一百四十一章:沾了小哭包的光,结识朋友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这会儿也听见了小孩子的哭声,若隐若现,“还真的有小孩子的哭声!”他们来到一堆树叶遮蔽着的地方。 袁君逢小心的把树叶揭开,两人就看见躺在中间的小孩。小小的,这应该是不满周岁的那种小孩。 薛柔看小孩哭都快哭不出声音了,赶紧弯腰把小孩抱出来。抱起来却又发现,在这深秋的季节,小孩也把包裹他的布片尿湿了。 “这可怎么办啊!”薛柔看小孩样子像是饿了,然后在这么冷的天气,你小孩穿着湿掉的衣物也不是事啊,会生病的。 袁君逢把在四周打探的目光收回,对薛柔说道,“看样子,我们还得先回到那个镇子里去!这里离那个镇子最近,怕这小孩是那个镇子里的人!” 这倒是最有可能,薛柔说道,“那我们今天算是白走了,赶紧回去吧!”薛柔担心小孩,所以率先走在前面,袁君逢留在后面四处查看,他总觉得在这深山老林里,路都不好走,这小孩被放在这还用树木掩护,怕小孩被野兽伤害,这感觉就像是特意放在路上等他们来一样。 看着薛柔小心翼翼抱着小孩的样子,他们也做不来,把小孩真的丢在这里不管,先带着看吧,有什么事再说。 薛柔回头见袁君逢站在原地发呆,便喊他,“袁大哥,你在磨蹭什么?快点啊!” “来了!”袁君逢赶紧追上去,来到镇子上到了归来客栈,袁君逢要了两间房,刚进房门,薛柔和袁君逢说,“袁大哥,要不你去给他买身衣服吧,不然怎么换呀!” 袁君逢懵逼的看着薛柔,“我去买,我怎么买啊?他有多大呀?这这买什么呀!”薛柔看着他一连串的问句,有些无奈,思考再三,“要不我去给他买,然后你帮他把这身湿的换下来,把它放在被子里裹着,这样总可以了吧!” 袁君逢想着就是把它脱光,丢在被子里,这问题不大,自己看着他就行,“我觉得这个可以,但不过你要快去快回!” 薛柔把小孩递给他,便向外面走去!袁君逢两只手摊平了,抱着小孩,挪进房间内,把它放轻轻的放在床上,揭开包裹小孩子小棉被,就看到特别小的一团。 他不是手足无措,因为自己的手摊开了放下去都有,他整个上半身大了,可以说自己张开手都可以让他整个人不能动弹。小孩还不停的哭,不停的哭。 ‘咚咚咚!’门口小二抬着东西敲响了门。袁君逢看了一眼,“进来!” 小二端着盘子里的东西走到袁君逢面前,“客官,这是那位女客人说,让我给你拿上来的,这是米汤让你喂着小孩先吃了!” 袁君逢晕乎乎的看着内网,奶白色的额这种水一样的东西。只能接过来,小二下去后,见小孩还在不停的哭。他不知道是要先给他把衣服脱了,还是先给他喝,可是不脱又怕他生病,可脱的话他一直在哭,是不是就是饿了呢?还是先喂饱肚子呢? 犹豫再三袁君逢还是决定先喂吃的,勺子捣起一勺米汤,就这样递到了小孩的嘴边。小孩张开嘴。袁君逢抖着手轻轻一倾斜,整个米汤就灌在了小孩的脸上,小孩整个被呛了一下,就像呼吸不上来似的咽了一下气,然后就张嘴哇哇的哭。 袁君逢手忙脚乱的去给他擦脸,可是下手过重,把小孩的脸都揉红了,可是他还是一直在哭,又哭又咳嗽的,袁君逢吓坏了,忽然想到人吃东西咽到的时候要拍背,他就一只手提着小孩胸前的衣服轻轻的拉起来! 用另一只手,轻轻的给他拍背。小孩终于没有嚎啕大哭。只是小声的抽泣着,也或许是哭累了。袁君逢忽然发觉直接让他坐起来比较好喝吧! 便反身做到了小孩身后,让他柔柔的靠着自己身上。他刚一放手,小孩软软的就倒下去,吓了他一大跳。 小孩倒在床上。后脑勺碰了一下床,小孩又开始哇哇大哭。看着小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袁君逢又急又没有办法。 小二跑上来见状说道,“客观,要不我帮你喂吧!”袁君逢立马赶集的看一下小二,这简直就是救星啊。话不多说,把碗就递过去给他。 小二把小孩抱在怀里,在把小勺儿倾斜着一点点的,把米汤一点点喂到小孩的肚子里。小孩得到了吃的东西后不在哭闹。 袁君逢一脸崇拜的看着小二,小二被他那目光炯炯的看着还有些不好意思呢! 才刚喂好,小二就被掌柜的叫了,袁君逢正要说出口的话只能咽回去了,他本来想叫小二帮自己给这个小哭包脱衣服的!看来还是得靠自己! 小哭包吃了东西就不哭闹了,只是睁着不大的眼睛看着床顶。袁君逢深吸一口气,如临大敌的新手,慢慢的给他脱衣服。 解开衣物还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要把那小小的手,小小的脚,从衣管和裤管里拿出来,实在是不知如何下手。 一不小心,小哭包就会呜咽两声,吓得他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等他不哭了不闹了,再开始动手。 薛柔来到成衣铺,说到小孩的大小,却被店家问题是男是女的时候,才懵了,然后说道,“老板你就给我一套蓝色的就行!”这个颜色是男是女都能穿。 谁知老板拿出来的蓝色是那种湖蓝!薛柔请问还有没有其他的蓝色?谁知道老板说只有这种,薛柔只好将就了。 出了成衣铺,却撞上了薛菲和霍平练,薛柔看着两个人就要从自己面前走过,急忙叫住他们,“姐,霍大哥,你们怎么在这儿?” 两人回头看见薛柔也是很吃惊,薛菲问薛柔,“柔儿你怎么还在这,我以为你们早就走了!” 薛柔说道,“我们中途遇到了一点小状况,所以就又回到了这个镇子,先不说我们,倒是你们为什么会在这儿啊?你们不是在京城吗?” 霍平练和薛柔说道,“你们走后,我们规整的时候察觉拿去赈灾的粮食没有到那些难民的手上,宰相便让我出来查访一下,然后我们沿途一路走来,遇到官员私吞了赈灾的粮食,我们便把赈灾的粮食收集在一起,一路遇到难民,我们就让难民跟我们一起回去,并且沿途保管他们的吃住!” 薛柔震惊,询问他二人,“那我们送回去的信和狗官孔志敏呢?” 薛菲和薛柔说道,“我们没接到你消息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这样做,孔志敏我们也查到,只是我们还没动手,你们就先动手了!我们到的时候就看到了孔志敏等人被捆绑在一起,正好要处理他的时候,宰相的信件就送到了,和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让我们带着这些难民和粮食一起前往边疆去赈灾!” 薛柔高兴的笑起来,询问他们“有你们管他们我们就放心了!不过你们把灾民安顿在哪,你们现在要去哪!” 霍平练和薛柔说道,“灾民中有许多人都有些伤风感冒,我们进城来采购一些药材,因为毕竟难民太多,一下涌入城中可能会造成恐慌,所以我们就把他安顿在城外!” 薛柔询问霍平练,“你们带着人来的?”薛菲点头和薛柔说道,“对,毕竟灾民的人数太庞大,一路上遇到这些粮食要运送,所以我们带了一支军队过来!” 薛柔一听眼放光的看着薛菲,带着两人便到了客栈里,袁君逢看见他们也很意外,薛柔便不等袁君逢发问就和袁君逢说清楚原由。 薛柔走到床边,看见小孩衣服没脱,便看了袁君逢一眼,他赶紧解释,“我有想给她脱衣服的,可是她太小了,我怎么都……都拿不出她的手来,所以我只把裤子脱了,而且她是个小女孩,我脱了才知道的!不过我没有乱看!” 薛菲和霍平练看着床上的小孩,都震惊的看着袁君逢和薛柔, 薛柔赶紧和他们解释,“这小孩就是我说的那个意外,我们路过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孩,只能带回这个镇子,因为离这个镇子较近,她太小了,又哭又闹的,身上的衣物也湿了,所以我们只能把她先带回镇上!” 薛菲看着小孩那小小的一团,便问薛柔,“你们带着这个小孩方便吗?她太小,如果她的父母不在这个镇上呢?” 薛柔看着沉睡中的小孩,也是很烦恼,霍平练询问袁君逢,“将军有查到公主的消息吗?” 袁君逢和霍平练说道,“孔志敏说了,公主被那拉浩漫带到西北地带,所以我们要往那个方向去,你们和我们的去向正好相反!” 霍平练想到袁君逢他们要走的路线说道,“如果你们一直往西北方向走,到前面镇子的时候可要注意,据说前面有一个恶霸,经常拦路打劫,你们可要小心!” 薛柔一惊然后看着薛菲说道,“姐,要不你把这小孩带上呗!我和袁大哥又不会带小孩!” 第一百四十二章:深情男儿伊山水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菲一惊,看着小孩惶恐的摇头和薛柔说道,“我更不会,我从来没有带过小孩,你好歹带过小皇帝啊!” 袁君逢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薛菲,见她拒绝,然后又看向霍平练,薛柔赶紧和薛菲说道,“小皇帝我也没带啊!都是奶娘带的,我和袁大哥不可能找一个奶娘跟着吧!” 袁君逢赶紧点头,霍平练见状赶紧和袁君逢说道,“将军我看这不妥,我和薛菲是和难民呆在一块,这小小一个奶娃娃,万一被传染什么病,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薛菲赶紧点头,然后看天色已晚便和薛柔说道,“天气不早了,我们也要赶紧把药带回去的,我们就先走了,这孩子,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薛柔和袁君逢只能看着两人走掉了,薛柔也不敢给小哭包换衣服,怕闹醒小哭包,所以只能等小哭包醒了再换。 薛柔看着床上的小孩说道,“我们不能一直叫她小孩吧,至少有个名字吧!” 袁君逢随口一说,“有什么好取的,她那么爱哭,就叫小哭包吧!”薛柔点头,“那就叫小哭包吧!” 袁君逢震惊了,“我只是随口一说!”薛柔不碍事的说道,“我觉得挺合适的,就这样定了,就叫小哭包!” 袁君逢侧头看着熟睡中的小粉团子,忽然有些内疚,自己随口一说,这样就叫人家小哭包了。 第二天薛柔和袁君逢又去买了两身小孩的衣物,还让袁君逢用保温的水袋装了热水,买了馒头,带着小哭包上路了,在路上小哭包饿了,袁君逢就用水把馒头化的很稀的给小哭包吃下去! 中途遇见羊子,还会去弄羊奶来给小哭包喝!一路上小哭包就是晚上老爱哭闹,所以二人没有办法分房住,只能住在好有一个帮衬! 小哭包在薛柔怀里哭闹不停,袁君逢把羊奶烫温了赶紧拿过来递给薛柔喂给小哭包,小哭包这才止住哭泣。 刚吃完,薛柔只感觉抱着她的手心一阵温暖的感觉。薛柔满脸沮丧地看着袁君逢, “怎么了!”袁君逢不解的看着薛柔问道,薛柔叹口气,“果然是养儿方知父母恩啊!”袁君逢听了这话,一阵惶恐的问道,“不会是又拉了吧!” 薛柔点头,袁君逢想到这前几天自己每次都要洗尿片。什么那上面黄澄澄的东西实在是……! 在袁君逢把尿片洗好晾晒好。这才回来和薛柔换手抱小哭包! 两人一路带着小哭包磕磕绊绊的来到万林镇口前一百里地,被一伙人围在中间,袁君逢看着坐在马背上的有着三羊胡子的伊山水,偏头和薛柔说道,“这可能就是他们说的那个恶霸!” 伊山水看向袁君逢和薛柔见两人打扮不俗,袁君逢拉着的马儿一看就是一匹上好良驹。这一看就是一头肥羊。可是他们怀中却有一个小小的奶娃娃。 伊山水和袁君逢说道,“你们只需放下少许钱财便可以过去?”袁君逢和薛柔都惊讶的看着伊山水,袁君逢和伊山水意外的说道,“看不出来,一个拦路勒索的恶霸,这还只需要我们放下一部分钱财,就可以放我们过去?” 伊山水对着袁君逢说道,“我这是看在小娃娃的份上,所以你们只需放下一部分钱财,便可以离去,我不会为难你们!” 薛柔看着伊山水,和袁君逢对视一眼,薛柔上前说道,“这孩子不是我们的,是我们在路上捡的,如果你拿走了一部分的钱财,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养活这个孩子?” 伊山水犹豫的看着他们,伊山水的手下看见便立马和他说道,“大哥,我们只要他们留下钱财就可以了,如果你把他们就这么放走,那嫂子的病怎么办!” 薛柔挑眉和伊山水说道,“我叫薛柔是一名大夫,不说是一名神医,但也小有成就,如果你的妻子有什么病的话,我不妨帮你看一看!前提是你放心我!” 伊山水一怔,对薛柔说道,“你就是辅佐小皇帝的那个薛柔,救了瘟疫的女大夫薛柔?” 袁君逢说道,“她就是那个薛柔!”伊山水一听立马下马走到薛柔面前跪下,薛柔吓了一跳,“你干什么?赶紧起来,有话说话呀!” 伊山水却固执的说道 ,“我知道我伊山水做了很多的坏事,只求你能救我妻子的性命,哪怕是让我付出这条命都可以!” 薛柔和袁君逢都惊讶了,薛柔说道,“刚才你的所作所为看得出来,你本性不坏,至于你的妻子能不能救,先让我看过再说!” 伊山水感激涕零带着他们两人来到万林镇,伊山水原来是这镇上的一户少爷,在小的时候父母去世,自己小小年纪除了一个宅子,什么也没有,自小和妻子琉璃青梅竹马,长大后琉璃也不嫌弃伊山水贫穷嫁给他。 谁知道这琉璃在婚后不到一年,便患了奇怪的病。伊山水没有钱财只能笼络了一部分的人一起在镇外打劫这些过路的人。不过他只打劫那些为富不仁的富商,而且最多只打劫钱财。像袁君逢他们看着有钱,却又带着孩子的只要一半的钱财。 薛柔仔细给琉璃查看后发现是妇科病。在这时代,女大夫本来就少之又少,对于女子的各种礼仪教化。让女子有妇科这一类的病症,也无法医治,别人也会觉得误会而不愿意医治,只能靠一些名贵药材吊着这条命。 琉璃看着自己把脉的薛柔说道,“你们不要怪罪水哥,他都是因为我,我的病,总是要吃那些名贵的药材,我们又穷,所以……!” 薛柔对琉璃说道,“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把你治好,那你就让你的水哥,以后不要再半路打劫人了!” 伊山水和琉璃惊讶的看着薛柔,伊山水询问薛柔,“你,你真的能治好琉璃!如如果你能治好琉璃,别说不让我打劫人,哪怕让我去死,我都愿意!” 薛柔和伊山水说道,“嗯,我有80%的把握, !就是这个病吧,嗯,只需要我和你夫人而已,你们就不用参与了,很多时候我让你们准备什么你们就准备什么?” 伊山水高兴的点头,然后薛柔又和琉璃说道,“至于夫人,你就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只要配合我就行,无论多难为情只有你我,不会让第三个人参与,所以你有任何症状都得告诉我!不能对我有任何的隐瞒!” 因为这毕竟是古代,没有任何的仪器可以查看内部只能靠病人的反应,与感受来判断,因为毕竟妇科病大部分是藏在一些很隐蔽哟,只有当事人知道的……感觉。 琉璃难为情的点头,袁君逢忽然问伊山水,“刚刚进镇的时候,我看到镇上没有什么人啊!” 伊山水收敛笑容和袁君逢说道,“蛮戎王,一路从这里逃离而去,沿途在这里撒了什么药粉,许多人都陆续病倒,所以我们万林镇上也没有什么人再走动,就怕被传染!” 薛柔和袁君逢对视一眼,薛柔说道,“这样,夫人的事情一时之间急不来,不如带我去看一看那些人!” 她想到会不会是瘟疫,如果是瘟疫看这样还没有到很严重的样子,不然伊山水也不会说只是闭门不出,如果真的到了很严重的地步,那么应该会引起混乱。 袁君逢也和薛柔想到一块,伊山水立马带着两人去乞丐窝查看,看到薛柔和袁君逢不解的眼神,伊山水解释说道,“因为我一直干着打劫的买卖,所以没有多少人比较待见我,所以我只能带你们先来看一看这些乞丐,因为他们也是最严重的!” 薛柔和袁君逢了解的看了伊山水一眼,伊山水有些羞愧的低头不语! 薛柔也不说他什么只是走到乞丐面前擦看一番,果然是瘟疫,只是这次那拉浩漫400药粉洒在空中吸入的较少,不如直接喝下水原来的严重,所以发病也慢。 不过至少他们有经验,只需要按先前的熬药救治就可以了。不过需要很多药材就是了,这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所以二人都看着伊山水! 伊山水也是一个聪明的,便询问他们,“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袁君逢和伊山水说道,“这种病我们医过,但是需要很多药材,我们只有二个人,人手不够!” 伊山水理解的说道,“只要你们看得起我伊山水,肯给我伊山水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包括我身边的人,全听你们调换!” 薛柔便把药方写给袁君逢,让他带着伊山水等人去采购药材,而薛柔便留在伊宅医治琉璃,给琉璃清洗,消炎施针救治等。 等袁君逢和伊山水等人带着药材回来,薛柔晚上和袁君逢算了一下自己的银钱,发现没有多少,两人商讨的时候伊山水正好给他们送吃的听到了。 薛柔见伊山水欲言又止,便询问他,“伊先生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又遇蛮戎人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也和伊山水说道,“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伊山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怕我说出来,你们会觉得我心思不纯!” 薛柔笑了,“我们要是觉得你心思不纯,你说与不说我们都觉得你心思不纯!”袁君逢十分赞同的点头。 伊山水只好说道,“我觉得你们俩的身份,如果用你们的身份去让这些药材老板便宜点,或者用收购价买进,这样我们节约很大一笔,还不会让药材老板亏本!然后我们用很低的价格售卖给老百姓!” 见薛柔和袁君逢疑惑,伊山水赶紧说道,“我不是为了要收百姓的钱,而是让他们知道,我们并不是免费给予的,因为有许多就是没有染病的,他们也会到我们这边来领的,人的人性就是这样!” 薛柔点头对伊山水的提议很赞同,“我觉得这个可以,因为爱贪小便宜的人是绝对不愿意付出的,如果并不是威胁到他生命的,他便不会来领药!” 袁君逢也说道,“如此,我们还节约了很大一笔资金!还可以让许多需要这些药的人得到这些药材!” 伊山水高兴的笑了,他万万没想到薛柔他们如此的赞同自己,“我还有一些想法,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袁君逢和伊山水说道,“伊山水我们说过不介意你曾经做的事,那你在我们面前就和我们是一样的,有什么话你就可以直说,不必沾头顾尾的!” 薛柔点头,伊山水有些不好意思的抠着头,傻笑着,“好,以后我一定改,我要说的就是,那些难民我们肯定要找地方给他们分发药,嗯,我觉得我这个宅子空着也是空着,可以就是让他们到这里来领药,药材也可以堆在伊宅,这样的话那还会节省很多的人去搬运这些药材来回的挪动!” 薛柔看着伊山水真心实意的说道,“如此最好,这样我们也不必再花钱重新给他们租用地盘!直接用你的,不过你收不收租金啊!” 伊山水笑着和薛柔说道,“嗯,这样这样好不好?薛姑娘你给琉璃治病,我也没有什么钱就用这房子给你们用,然后就抵消了诊金!” 不等薛柔点头同意,伊山水接着说道,“嗯不过像神医薛姑娘这样的身份,应该更高贵一些,如果这样我带着我的手下去山上给你采药,这样会节约很大一笔,也算在你的诊金里怎么样!” 袁君逢看着薛柔,意思是让她拿主意,伊山水也满眼期待看着薛柔, “好啊!不过你们认识药材吗?”薛柔问伊山水,琉璃走进来正好听见薛柔的询问,便提议说到,“他们不懂,薛姑娘你懂啊,只要你把药材告知他们长相,他们去寻找就可以了!而且一次不知道,两次三次总会懂的!” 伊山水感觉去搀扶琉璃走过来,附和琉璃的话和薛柔说道,“对,薛柔姑娘,只要你们给我这个机会,我们一定好好的珍惜!” 薛柔看了袁君逢一眼,袁君逢和伊山水说道,“你可有想过你以后要做什么?” 伊山水和琉璃都有些错愕,这怎么突然谈论到这个话题上?伊山水老实交代,“这个暂时我还不知道要做什么?但你们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再做打架劫舍的事情!我一定老实本分的生活!” 琉璃抓紧伊山水的手,袁君逢对伊山水说道,“如此甚好,不过这些灾民总会有病好的一天,到时也不需要你每天上山去采药,可是如果你认识了药材,你便可以走这条路,不如我们和你一起开个药铺!” 伊山水和琉璃一惊,接着便满脸的兴奋,下一秒,又满脸忧愁,琉璃和袁君逢说道,“我们,我们哪里来的钱!” 薛柔看拉住琉璃的手说道,“钱才由我们提供,人手和管理由你们提供,最后的分成我们三七分,我们三你们七!”薛柔看着伊山水询问,“如此可行!” 伊山水震惊的说道,“当然可以,不过也不必三七分,五五分就行,因为毕竟你们是出了钱的!” 薛柔还是坚持说道,“就按你七,我三这样分,因为你还要养这么多人,跟着你的那些兄弟,也不能去喝西北风啊!我们只是出了一点钱,后期一旦有了运转资金,也不需要我们了,所以我们还是占便宜的!” 琉璃笑着说道,“山水哥,那就这样决定,我们也不婆婆妈妈的!我们本来就没钱,也不充什么大个子了!只要我们记得袁大哥他们这份心意就够了,以后好好打理店铺!” 伊山水这才笑着点头同意,人多力量大店铺很快就开了起来,但前期还是以分发药材为主。 伊山水带着人打理店铺,跑出跑进,留一部分人在家里帮忙,一部分人上山去采药。 这天一早伊山水便带着人上山采药,薛楼等人在家里忙活。临近中午伊山水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和大家说道,“蛮戎人往我们村子里来了,大家赶紧躲起来!” 袁君逢和薛柔一惊,但这时候来不及做出什么应对,只能赶紧帮忙疏散村民,把人们都掩藏起来。 弄完这一切,袁君逢把薛柔交给伊山水,让薛柔和琉璃躲在一块,并和伊山水说道,“你在这里保护好他们,哪里也别去!” 薛柔一惊拉住袁君逢,“袁大哥,你要去干什么?现在你只是一个人,你不要乱来,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 袁君逢安抚薛柔,“柔儿,我绝对不冲动行事,我只是悄悄去看一看,如果真是那拉浩漫回来了,那我们可能就要和翟玉堂商量一下对策!放心,你还在这里呢,我绝对不会冲动行事!” 薛柔看着袁君逢,知道他说的对,只是很多时候他把国家看得太重,他实在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可自己又不会武功,如果跟着去,只会成为他的累赘! 但是又怕他自己一个人去,发生什么事,只好和他说道,“袁大哥,我不阻止你出去,但是你要安全回来如果你没有回来,我便立马冲出去!” 袁君逢看着薛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好,我保证!” 袁君逢爬在屋顶上,悄悄查看着下面的状况。只见一群骑车马的,身穿蛮戎服饰的人,在下面四处搜查,只见这些人脸孔并不是蛮戎人,也不见那拉浩漫等人。 只见他们跑进一些大户人家用袋子把金银财宝搜刮在一块,扛上马背。袁君逢疑惑的看着他们的行为,只见有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走到最前面的男人面前说道,“大哥这金银财宝是有了,就可惜这些人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连个女人也找不到!” 被称呼为大哥的人说道,“有了这些钱,你还愁没有女人吗?” 袁君逢听见他们说话的口音,根本就是本地人,绝对不是什么蛮戎人,那他们从哪里得到的蛮戎人的服饰! 见他们每个人都搜刮了许多的钱财,骑上马儿准备离去,袁君逢赶紧躲好身体,让他们离去。 薛柔一见到袁君逢回来便跑出去,一把抱住他,“你怎么去那么久,你不是说你只是看一下吗?” 袁君逢见后面出来的伊山水和琉璃,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用手轻轻拍打薛柔的肩膀以示安慰,“因为我觉得有点奇怪,所以就多待了一会儿!让你担心了!” 琉璃一脸笑意的说道,“平常看薛柔姑娘一副乐观开朗的模样,没想到还能看到薛柔姑娘如此柔情似水的时候!” 薛柔这才放开袁君逢,本来以为她会害羞一会儿,谁知道她回过头对着琉璃说道,“他是我喜欢的人,我的柔情似水当然只能对着他,那不能对着谁都柔情似水吧,这样又怎么能显示出袁大哥在我心里独一无二的位置呢?” 袁君逢一惊,看着薛柔一副风轻云淡的说出这些话,殊不知在他心里引起惊涛骇浪!伊山水看着袁君逢那副模样,很是识趣的拉着琉璃离去。 薛柔看着他们离去还很奇怪的看着,刚回头,便一惊,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袁君逢紧紧贴在自己身后。 被吓了一下,薛柔正要后退,袁君逢一把抱住薛柔的腰,不让她推开,薛柔这才擦觉袁君逢那激动的样子很是不对劲,便用手抵着他的胸膛说道,“袁大哥,你干嘛?” 袁君逢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脸蛋红红的小女人,心里的温柔都快要满溢出来了,低头轻啄了一下薛柔的嘴唇。然后和她额头靠着额头的说道 ,“调皮的小坏蛋,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当着我的面说那些话,你说我怎么了!” 薛柔这才恍然大悟,忽然她调皮的笑着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接连在袁君逢的嘴巴上亲了许多下,袁君逢都被她亲懵了。 薛柔亲够了之后便看着他嘴唇周围的唇印咯咯咯的笑起来。 袁君逢双目泛红的抱紧薛柔,危险的说道,“柔儿,你在玩火!” 第一百四十四章:奸细捣乱,受伤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抱着他的脖子,忽然倾身贴近他的脸庞,在他耳边轻声慢语的说道,“袁君逢,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可是我有太多的不确定,所以一直没有把这句话告诉你!” 袁君逢心里一紧,僵硬在原地,木然的问道,“柔儿,我不知道你的不确定是什么,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无论到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 薛柔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在袁君逢耳边说道,“袁君逢你当猎户的时候,我爱你!你当将军的时候,我爱你!等到以后,你白发苍苍了、满脸皱纹了、步履蹒跚了、老眼昏花了 ,我薛柔都爱你袁君逢!只要你袁君逢不背叛我,我薛柔会一直在你身边!” 袁君逢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却又感觉全部紧绷在一块,既放松又紧绷,他全身的每一个地方都让他感觉想要放肆的大声尖叫,把这种幸福洋溢出来。 可是为什么他的嘴巴像被人封住了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他的鼻子有些酸酸的?为什么他的眼眶热热的? 薛柔回头看着袁君逢这幅模样捧着他的脸,笑盈盈的问他,“好了现在到你告诉我,你出去到底是看到了什么!” 袁君逢亲了她一口这才放开她,拉住她的手,一边往外面走一边说,“柔儿,我会好好的对你的!” 薛柔笑着说道,“你怎么还在说这个?我是问你刚才出去看到什么了?” 袁君逢这才和薛柔说道,“我去看,那些人根本不是什么蛮戎人,说话都是我们这边的口音,长的也不像蛮戎人,他们说话粗俗,爱财如命!” 薛柔问他,“可是为什么伊山水说他们是蛮戎人呢?”袁君逢说道,“我刚看见的时候也以为是蛮戎人,因为他们都穿着蛮戎人的服饰,可是我发现他们懒散,毫无纪律性,这根本不是一直军队,倒像是……” “土匪!”薛柔说道,“听你怎么一说我就觉得他们是一群土匪!”袁君逢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后面袁君逢和伊山水他们都说了,伊山水很是气愤,“这群该死的土匪,来我们村子里打劫,今日让他尝到了甜头,往后更不会有好日子过!” 袁君逢和伊山水说道,“那我们让他下次就有来无回!”伊山水急忙询问袁君逢,“袁大哥,你可是有什么计谋!” 袁君逢说道,“他们之所以穿上了蛮戎人的服装,就是想伪造成蛮戎的人,让我们产生一种害怕心理,进而躲避他们,这次他依靠着这一招尝到了甜头,那么下次他必然还会用这一招,继续来村子里打劫!” 薛柔看着袁君逢,疑惑的皱眉,伊山水询问袁君逢,“你的意思是等他们下次来打劫的时候,我们就和他们拼了!” 袁君逢摇头说道,“不, 他们常年打劫,肯定经验丰富,我们只是一些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硬拼肯定是干不过,我们智取!也像这次一样,我们全部躲起来,让他们先进到村子里,我们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伊山水对袁君逢说道,“好,我去通知这村里的百姓,让他们做一个准备,其余的事情到时候我们一切听袁大哥你安排!” 袁君逢点头,伊山水出去后,琉璃对薛柔和袁君逢感激涕零,“琉璃要谢谢薛姑娘和袁大哥!原先伊大哥在这里是被人人臭骂的恶霸,因为你们现在村子里的人也肯听他说话!谢谢你们是你们让他重新做人!” 薛柔摇头,和琉璃说道,“琉璃你不必谢任何人,他本来就没有坏心,只是走投无路而已,要谢,就谢谢你自己,浪子回头金不换,如果不是你,我想他这个样子,也不会回头了!他有牵挂,想给你好日子过,才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琉璃脸红着低头,袁君逢把薛柔送回到屋子里,薛柔见他要回去便说道,“袁大哥,我有事想问问你!” 袁君逢看着她,然后走进屋里,袁君逢坐到桌边,薛柔把门关了询问他,“袁大哥,你是不是想从那些土匪身上知道些什么呀!” 袁君逢看她一眼,然后拿起一块糕点,“柔儿怎么会这么问?”薛柔看他咬了一口糕点,自己忽然也想吃,便要去拿,“因为袁大哥完全可以直接去带一支军队来灭了他们,为什么要百姓呢?做什么瓮中捉鳖?” 袁君逢阻止她去拿糕点,把自己咬过一口的地给她,“太甜了,我吃不下!”薛柔接过糕点接着吃, 袁君逢接着说道,“他们那么多人,好说也有几十个吧,从那里拿到那么多套蛮戎人的服装,所以我猜想肯定和蛮戎人有关联,不如从他们身上找找线索,看能不能知道一些更详细的消息!” 袁君逢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接着说道,“如果我们把军队叫来,那就是把我们两个的身份宣扬出去,那就是打草惊蛇,就算有消息,那知道消息的人跑还来不及,还会主动找我们吗?” 薛柔这才恍然大悟,然后询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办?” 袁君逢对着她招手,见她靠近自己去,嘴角坏笑着亲了她一口,然后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薛柔呆滞的看着她,见他起身要走了,伸手用力的拽了一下他。袁君逢不被被拽坐下,薛柔伸手抱住他,就像饿狼扑食一样的亲了上去。 然后在袁将军情动之际,把他推了出去了,在袁将军的指挥下,土匪第二次来打劫的时候,被村民们用树皮编织的巨大网,笼络在一块。 袁君逢让人把他们全部关起来,打算第二天送去官府。到时候也好查一下他们的衣服那里来的。 第二天伊山水却来向袁君逢说道,所有土匪一夜之间全部暴毙了!袁君逢皱眉,薛柔赶紧去查看, “怎么样!”袁君逢见薛柔回来接过她手里的药箱赶紧询问,薛柔说道,“我仔细查看了,根本不是什么无端暴毙,而是被人下了毒!” 袁君逢说道,“在村子里都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谁会下如此狠手,一夜之间把他们全部毒死!” 薛柔说道,“我觉得不像老百姓做的!哪个百姓会有那么狠的心,一夜之间把他们全部杀了,杀了这些土匪对于老百姓也没有任何好处啊!” 袁君逢点头,“在村子里一定有内奸!现在是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们得想办法让他出来!” 薛柔说道,“要是那帮土匪没死就好了,还可以从他们嘴里问出来!” 袁君逢忽然说道,“谁说他们都死了,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们,只要我们不说出去,谁知道他们都死了,万一有一两个活口呢是吧!” “你是说……”薛柔也笑了!然后袁君逢找来伊山水让他出去传言村子里有土匪的奸细,昨晚上真是想要杀死土匪,不料却有一个土匪被救活,现在就关在伊宅里!只不过是处于昏迷状态,等他醒来就能知道谁是奸细。 吃完饭,大家各自去休息,薛柔带着袁君逢去接小哭包,这几日因为忙碌,所以小哭包就放在一户农家,那家也刚生完孩子小哭包还能沾一沾别人的光喝点奶。 伊山水也带着琉璃去休息了,葛立夫等袁君逢和薛柔离去一炷香时间后才悄悄潜入伊宅内,在往偏僻的地方摸索过去,总于见到了躺在床上的人。 葛立夫二话不说就拿起弯道向床上砍去,刀确实是砍在那人身上,只是那个人却没有任何反应。葛立夫看向床上人的脸,发现这早就是一个死人了。 葛立夫发现上当也不急着跑,只是手放到了腰间去。袁君逢走进来,“我就说了,你会自己出现!” 葛立夫依然不回头,袁君逢拔出腰间软剑,一步步靠近葛立夫,葛立夫把腰间的一把石灰粉向后面甩去。 袁君逢早有所防备,举起手向后躲避,葛立夫趁机从窗子跳出去就跑,伊山水带着琉璃往这边走,看见葛立夫提着刀满脸慌张的自己这边跑来便赶紧把琉璃拉到身后,取出匕首。 葛立夫看见身后袁君逢追来,前面伊山水围堵,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薛柔抱着小哭包从另一侧转过来。 几人都看见薛柔,葛立夫立马向薛柔那边跑去,袁君逢一惊,跃上一旁的护栏,是距离较远眼见来不及思考,袁君逢便用内里把软剑人过去阻挡葛立夫。 葛立夫见袁君逢上当,把剑弃了,便转头对着袁君逢那边扔去一把暗器,袁君逢手里没有可以阻挡的武器,自己已然尽力躲避可左臂还是中了暗器。 葛立夫见状赶紧跃上墙头离去,薛柔赶紧跑到袁君逢身边,把小哭包递给琉璃,用伊山水的匕首撕开袁君逢手臂的衣衫,见伤口发黑发紫便说道,“要赶紧治疗,这暗器有毒!” 第一百四十五章:终于见到明寰公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看着薛柔眼眶泛红,任她把自己拉走,来到房内看薛柔转来转去的为他忙活,自己半句话不敢说。 伊山水见状询问薛柔,“薛柔姑娘,不知道袁大哥的伤要不要紧!”薛柔说道,“没事,我查看了,好好服几天药,去药性就好了!” 袁君逢这才和薛柔说道,“柔儿,既然都没事,你不要一副很担心的样子,有你在还担心什么啊!” 薛柔弯着腰给他包扎,不说话,袁君逢见她不说话便只能先闭嘴,忽然赶紧手臂上有水滴,袁君逢赶紧抓住薛柔的手,“柔儿,怎么了?怎么哭了?不是说没事吗?你别哭!” 薛柔抬头看着袁君逢,两只眼睛泪汪汪的,“袁大哥都是我,我不会武功啊,可是我我不知道他我那时候出来,如果不是我,那个人也不会跑掉!还害你受伤了!” 袁君逢看着她哭,心里很难受,“柔儿别哭!我没事!”伊山水见状赶紧说道,“薛柔姑娘,其实我们也不算一无所获,那个人我见过是我们村子里的葛立夫!” 袁君逢这才回头看着伊山水,“我们马上去找他!”袁君逢拉住薛柔,“你现在去人家早上跑啊,你觉得他会回去吗?” “那怎么办?”薛柔询问袁君逢,袁君逢说道,“他能来,就说明他根本没想到这是一个计谋,现在他跑也只是自己跑,可能东西还留在他的宅子里!” 薛柔说道,“我明白了,我马上去他的宅子里看一看有什么东西?”伊山水也说道,“我和薛柔姑娘一起去!” 袁君逢也说道,“好啊,那我们走吧!”薛柔惊讶的看着袁君逢,“袁君逢你刚受了伤,你需要卧床休息!怎么还想着到处跑。” 袁君逢一脸懵逼,“这这只是伤了一点手臂,这不影响我做事啊,也不允许我走路啊!”薛柔看着他,“不行,你不能去,你需要卧床休息,你一定要去,是不是信不过我!” “啊!”袁君逢直接不懂了,“柔儿,我怎么会信不过你呢,我只是……” “那你就回去休息,我会仔仔细细的查看,回来告诉你!”薛柔赶紧说道,袁君逢还要说话,薛柔接着说道,“如果你一定要去,那就是你信不过我,你对我有防备之心!” 袁君逢,“……” “呵呵呵呵!”琉璃在一旁笑起来,对着袁君逢说道,“袁大哥,你就留下休息吧,小哭包也需要你呀!再说,你刚刚已经把薛柔姑娘惹哭了,你还想再惹哭她一回吗?就别再让她担心了!” 薛柔点头,袁君逢只好回床上躺着,对薛柔说道,“柔儿,你去吧,我相信你能搞定,我就安安稳稳的躺在这里休息!” 薛柔这才放心的和伊山水一起往葛立夫的住处赶去,果然不见葛立夫人,伊山水和薛柔在那里查找一番,薛柔在要扔掉的一堆垃圾里,找到了一件水粉色的宫衣。 薛柔把衣服拿出来擦看,发现是明寰的,薛柔心下计量一番,便上下左右仔细的查找起来。最后一无所获,薛柔只好把目光再次看向那件水粉色的宫衣。 她仔仔细细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终于在袖口处发现用眉粉写的字迹,因为时间较久,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稀看得清。 薛柔回来见袁君逢正抱着小哭包,便问道,“怎么是你在抱她?” 袁君逢说道,“回来了,伊夫人去帮我端药了,所以我先抱着小哭包!对了,你去看有什么线索吗!” 薛柔说道,“有,我在那里看见了公主的衣服,我猜公主应该在那里做过一段时间!还在衣服的袖口发现了书信,内容是‘蛮戎王,西北,宝藏’其他的就没有了,” 袁君逢说道,“如此推断,公主他们确实是往西北方向而去!只不过宝藏是什么呢?” 薛柔说道,“既然我们不清楚,我们就亲自去找公主,弄清楚这件事!”见袁君逢疑惑的看着自己,她说道,“我们出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公主,现在这里也差不多没什么大事,我们明天就出发吧,继续往西北方向去,早点找到公主,心里也好安心一点!” “你们要走了!”琉璃端着药出现在门口,意外听见他们的对话,薛柔看着琉璃,然后看着袁君逢, 伊山水走进来 见气愤不对,“你们怎么了?”薛柔这才询问琉璃,“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琉璃点头,“我听见你们说什么公主,你们是……!” 伊山水看着琉璃说道,“袁大哥是镇国大将军袁君逢,薛姑娘是扶持小皇帝的袁将军的未婚妻薛柔!” 琉璃震惊,“伊大哥你知道!!”伊山水说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否则我也不会死皮赖脸的求着薛姑娘帮你治病!” 琉璃一脸懵的看着薛柔和袁君逢,不可置信的说道,“真是没想到救我的人,是将军和将军夫人!” 薛柔脸红,“我,我还没嫁给他呢?”袁君逢看着薛柔说道,“这不是迟早的事吗?”琉璃这才说道,“你们明天真的就要走了吗?” 薛柔这才和琉璃说道,“我们耽搁得起,公主不一定耽搁得起,所以我们还是早日启程比较好,这边的事也都处理好了!所以也是我们离开的时候!” 琉璃还欲说什么,伊山水对着琉璃摇头,然后和袁君逢说道,“好,既然将军你们有正事在身,伊山水便不在挽留!不过,如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将军便叫我一声!” 袁君逢点头,薛柔忽然和伊山水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你把店铺打理好!”伊山水笑了,“这个当然,那不仅是你的店铺,也是我的店铺,我肯定要用心打理的!” 袁君逢坐在车厢里抱着小哭包,一脸的难以启齿,你说这是一个大男人,坐在这马车里,让女人在马车外赶车,这自己的面子往那里放啊! 只听见薛柔在外面说道,“伊山水这厮也太有心计了!把我们两个的身份公之于众,本来想安安静静的走,谁知道。却被一群人围在城门外欢送,你说我们走了,知道我们两个身份的人会有多少人会在他那里买药,真是大大提高了他的生意呀!” 袁君逢解开帘子,“不是他的生意,是我们的,这样也好,他有的赚,我们也有的赚!”薛柔看袁君逢抱着小哭包出来便说道,“你怎么抱着小哭包出来了?快进去啊你,外面太冷了,她不能被吹的!” 袁君逢管不顾的坐在了前面,“柔儿我真的没事,你让我来赶车,你抱着小哭包坐到里面才对!不然她吹感冒我可不管哦!” 薛柔看着他委屈巴巴的样子,觉得好笑,自己驾车也确实慢了一点,便把缰绳递给他, 袁君逢这次高兴的接过缰绳,把小哭包递给薛柔,并且嘱咐她,“外面凉,你快把小哭包抱紧去躲着!” 薛柔抱着小哭包进去车厢内,不过没有坐到里面,只是坐在边边,自己露出脸来和他聊天。 进十月份了,天气越来越冷了,薛柔只希望早日找到明寰公主,把那拉浩漫解决了,这人真是个麻烦! 靠近西北地区,袁君逢带着薛柔进到客栈,点了菜,然后在上菜的时候给小二银子,向小二打听,“小二,我想打听一下,近期三个月内,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或者说是比较精彩的事!” 小二收起金叶子,笑着和袁君逢说道,“有啊,张家的瘸子少爷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大美人,这大美人还对他一心一意,带着家财万贯嫁给了这个瘸子少爷!” “呵呵!”薛柔笑出声,袁君逢有些无奈的看着小二说道,“我不是要打听这些,我就问问有没有外地人来这里!” 小二一脸懵逼的说到,“客官你真搞笑,你自己不就是外地人吗?” “哈哈哈哈!”薛柔哈哈大笑,然后看着小二说道,“你真是一个奇葩!除了我们,有没有人数比较多的外地人来这里,最好带着一个脾气很大的女子!” 小二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你说带着一个脾气很大的女子我还真记得有这么一群人呢!”薛柔很感兴趣,“哦!那这群人什么样!” 小二说道,“好像是一帮蛮戎人!”薛柔和袁君逢对视一眼,听小二接着说道,“就因为那个刁蛮的女人,我才记住他们的,那个女人还打了我一巴掌!” 薛柔惊讶的说道,“哦!为什么?”小二愤愤不平的说道,“他们一上来啊,那个女人就说了一大堆我听都没听过的菜名,她说她就要吃那个,然后我们给她上了菜,她又说不对就全部给扔了,我说没有她要的菜,那个女人就打了我,好凶的!不过那个女人不像蛮戎人!” 袁君逢赶紧问道,“你可知道他们往那个放向走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蛮戎王女儿小哭包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小二摇头,“这我倒是没有注意,不过我听他们说这帮人啊,喜欢到处去挖一些大坑坑,你们不妨去找一找哪些地方有这些大坑!保不准能找到他们!” 薛柔这才和小二说道,“好,谢谢你小二,我们有需要再找你!” 二人一路随着被挖过的地方一路来到长生城外,袁君逢看着城墙说道,“我早该想到的,西北王是那拉浩漫的盟友,他往这边跑应该是来拉拢西北王!” 薛柔担忧的说道,“那如果西北王真的帮助那拉浩漫那我们是不是就不好办了!” 袁君逢说道,“这个说不一定,西北王在那拉浩漫鼎盛的时候,也没有与他一起攻打我们,那说明他只是加入盟友,却并没有加入战争,至于现在,那拉浩漫已经溃不成军,西北王更不一定会帮助他!” 薛柔点头,二人进入长生城,刚到闹市区二人准备找客栈休息,却意外看见对面一直蛮戎军队护送一顶轿子过来,袁君逢和薛柔站在原地想一探究竟。 在轿子靠近他们位置最近的地方,袁君逢试用内里挂起一阵风,吹开轿帘,二人看着坐在轿子里的明寰公主。 薛柔高兴的拉住袁君逢的手,袁君逢接过被薛柔单手抱着的小哭包,“我们先住下再说!” “恩!”薛柔兴奋的点头,二人定下一间上好的大房,吩咐小二给他们安置两张床,回到房内,薛柔便说道,“终于看见公主了,只要她没事就好!” 袁君逢说道,“我们得要去打探一下公主的位置,看看她人在哪里!” “可是……”薛柔侧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睡觉小哭包,袁君逢顺着薛柔的目光,看向睡在床上一团,“她确实是个麻烦!” 小二敲响门,端着饭菜进来,薛柔看着小二一边放饭菜一边介绍,忽然想到什么便和小二说道,“小二,是不是只要加钱,你们什么都做啊!” 小二说道,“客官,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买卖,有钱赚我们都做!”薛柔笑了,“放心,绝不让你做杀人放火的买卖,你看那!” 小二顺着薛柔手指看过去,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小孩子,疑惑不解的问她,“一个孩子?” “对!”薛柔笑嘻嘻的说道,“我们有事要出去办,孩子没有人带,如果你们帮我们带孩子,价钱好商量!” 小二犹豫,然后和薛柔说道,“这小孩子我是带不了,不过我们老板娘倒是有带孩子的经验,我去问问她!” “好!麻烦了!”薛柔笑着道谢,不一会一个朴实的妇人上来和薛柔他们商讨好价格便留在薛柔他们屋子里照顾小哭包! 二人才得以离开客栈,出去打听公主的消息。不想两人没有打听到公主的消息,反而看到了西北王替蛮戎王发的告示,一起看告示的人说道,“这小孩那么小,肯定是活不成了,都这么久了!” “可不是,再说只是一个女儿,有什么好找的,不过这赏金倒是挺多的!” “不过想想这刚出生的小孩就这么死了,心里还是挺可怜这孩子的!” 袁君逢和薛柔一惊,退出人群,薛柔犹豫着和袁君逢小声说道,“袁大哥,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呀!” 袁君逢点头,“不是奇怪,是巧合还是阴谋!”薛柔看向袁君逢,这不能不怪他们多想,因为说的那个小孩子和小哭包很像啊。 那拉浩漫要找的小女儿,刚过百天,正好是在沿途弄丢的。而小哭包是他们在路途中捡到的,看样子也不过百天的孩子又正好是一个小女孩,如此多的巧合,这到底是巧合还是阴谋呢? 看那拉浩漫都找西北王帮他发告示寻找,那说明这个孩子对他而言还是挺看重的,那又怎会把小哭包一个人丢在那深山老林里呢? 薛柔说道,“我们先不管小哭包的身份,不过能告诉他,倒是说明了那拉浩漫的所在地,这对于我们倒是一个好消息!” 袁君逢点头然后说道,“不过我们光知道了那拉浩漫所在地没有用,那防备一定很严,我们只能想一个身份进去!” 薛柔看着袁君逢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袁君逢回头看着薛柔忽然笑了,“你还记得你想要毒死的那个大商人吗?” 薛柔皱起眉头,“你是说郭震东,我们要进去那拉浩漫的住宅和他有什么关系!”袁君逢说道,“和他是没什么关系,但是你知道吗,大商人还有另外一个,郭震东走的是盐商,另外一个大商人万元,走的是军火器材!所以不怎么露面!” 薛柔立马说道,“那拉浩漫现在是最需要这些军事物质的!”袁君逢点头,“我的柔儿真醒水!”(醒水聪明的意思) 薛柔问道,“那袁大哥你打算怎么做!”袁君逢说道,“那拉浩漫肯定也没有见过万元,如果我假扮成他,假装和他谈军事生意!不就能进去了吗!” 薛柔说道,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袁君逢,“那拉浩漫是没有见过万元,可是他见过你啊!” 袁君逢说道,“柔儿你怕是忘了,我们可以易容啊!而且万元大商人身边有一个从不离身的贴身小丫鬟桔子!你不正好适合!” 俩人收拾好自己,袁君逢成了贾商绸衣的万元大商人,薛柔成了一身红衣的桔子小丫鬟。 那拉浩漫听见万元大商人拜见还不敢相信,自己悄悄叫人来仔细查看一番。薛柔回头看见有人偷偷的打量他们。 现在人走了,便小声的询问袁君逢,“刚刚你偷偷看我们,会不会被拆穿啊?”袁君逢胸有成竹的说道,“放心,绝对不会!” 果然不一会那拉浩漫亲自出来迎接他们,“万元大商人,刚才有事原因,我也是怕被别人欺骗,所以才……呵呵呵!我现在没事了,我敢确定你就是万元大商人!” 薛柔挑眉,袁君逢向那拉浩漫行礼,“万元见过蛮戎王!”那拉浩漫犹豫再三还是问道,“不过据说万元大商人不轻易露面,这次是什么原因你会来找本王!” 袁君逢看着那拉浩漫没说话,薛柔见状赶紧对那拉浩漫说道,“我家公子本是在游玩中,听蛮戎王,在赵国一战中大败而归,猜想这里会有大生意,没想到被蛮戎王如此怀疑!真真是委屈我家公子,这生意不做也罢!” 那拉浩漫看着一身红衣的薛柔,见她胆敢当着主人的面如此,和客人说话便更加确定了这个万元是真的,传闻万元对身边的小丫鬟桔子,十分宠溺,很多时候都会听身边桔子的主意。 立马对万元说道,“这还请万元大商人,不要介意,因为毕竟,我现在是落难了,对什么事都谨慎一些才好,而且过几日便是犬子与明寰公主大婚,我不得不谨慎!” 袁君逢和薛柔心下十分震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袁君逢和那拉浩漫说道,“我来这最主要的原因,除了和蛮戎王谈判一下军需物资,还有我在路上看见有人捡到了一名女婴,和你想找的人特别相像!” 那拉浩漫立马紧张的询问袁君逢,“什么!你说你见到了,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了!” 袁君逢还没有说话忽然听见一阵悲戚的大哭,哭声越来越近,忽然一名中原打扮的女子哭着跑出来。 那拉浩漫一惊赶紧和手下说道,“要不赶紧给我拉回去!” 哭泣的女子却紧紧抱着袁军峰的大腿,情绪十分激动的说道,“求求你帮帮我,我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你救救啊!我给你钱我不要在这里,你救救我,我是要入宫当娘娘的,你救救我!” 那拉浩漫气愤的喊手下人,“快拉下去,杵着干什么!” 手下的人赶紧把中原女子带出去,女子不愿意走,在地上趴着不愿离去,可是却被人强行拖拽下去。 袁君逢看着这一幕隐藏努气的对那拉浩漫说道,“蛮戎王,那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 薛柔也说道,“我家公子对女人从来都是怜香惜玉,见不得如此对待一个女人,不过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啊!” 那拉浩漫见‘万元’脸色难堪,便说道,“万大商人你可千万别误会,这女人就是我找的那孩子的亲生母亲,因为失去孩子变得疯疯癫癫,我也是没有办法,不得不看管住她啊!让她出去看见别人的孩子,她就会抢的!” 薛柔挑眉,刚刚她看那女子眼神左右顾盼,本来自己是最靠近她的,可这个女人却越过自己抱住了袁君逢的大腿,显然这女人并不傻,知道在这里谁有说话的权利。 如果她不傻,那说明她就是在装疯卖傻,袁君逢和薛柔对视一眼心下有了考量,那拉浩漫见他们脸色不对便提议说道,“不如我带万先生在这院子里走走,这院子可是西北王送与我居住的,风景还是不错的!” 不讨好‘万元’这军事所需物资可就难搞了,袁君逢见那拉浩漫这样殷勤,便同意,带着贴身小丫鬟‘桔子’一起游园! 第一百四十七章 :蛮戎王会妖术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站在袁君逢左边,那拉浩漫在右边,袁君逢应付那拉浩漫,而薛柔则四处张望,待把院子游的差不多了,薛柔也暗地和袁君逢表示没有什么收获! 袁君逢也听够了那拉浩漫一直不停要好马好枪!只好和那拉浩漫说道,“蛮戎王这天色也不晚啊,我们就先告辞了!” “本王还有一事想问!”那拉浩漫说道,袁君逢看着他,“蛮戎王请说!” 那拉浩漫这才说道,“刚才你说在路上看见有人捡到了那名女婴,本王想知道那名女婴现在万先生可知道她的消息!” 薛柔看袁君逢一眼,听他说道,“这个因为我当时也并不是太在意,所以看见了并没有过多的去关注,我是到这里看到西北王的告示,我才注意到这事,不如这样我派人帮你去查找,一有消息我马上来通知蛮戎王!” 那拉浩漫还是说道,“万先生,你看不如这样,你把他们走的方向也告诉本王,本王也让人一起去找,这样找到的机会也大一点!” 薛柔对着袁君逢说道,“公子,你就告诉蛮戎王吧,他也是爱女心切,你不告诉他他会急死的!” 袁君逢幽幽的看薛柔一眼,薛柔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袁君逢只能和那拉浩漫说道,“在长生城北方向走去,当时我们和他分开了方向,我也只看了一眼那个孩子!不过我也不是很确定,他是不是就是蛮戎王你要找的那个孩子!” 那拉浩漫向袁君逢道谢,“多谢万先生相告,不管是不是,只要有线索就是好事,对了,过几天,你们来府里吃一杯喜酒吧!” 袁君逢说道,“一定,到时候我们一定讨扰,那我们就先回客栈了!”那拉浩漫赶紧问道,“不知万先生你们住在哪个客栈!” 袁君逢正是为难之际,薛柔对着那拉浩漫说道,“我家公子的行踪是不能随便暴露的,也请蛮戎王不要调查我家公子的行踪,我们并不想引起大家的注意!” 万元可是在军事这方面的行家,出门在外自然要多方面的隐瞒,在这世上还没几个人见过万元,可见万元对自己的行踪隐藏的有多好,自己也不敢轻易去调查他,否则以后得罪了他,在武器马匹这方面可能就要吃亏了! “好,一定,那万先生慢走!”那拉浩漫说道,袁君逢带着薛柔离开,在另外一个客栈换好衣服,刚回到客栈薛柔便抱过小哭包。 老板娘见他们人回来了,便离去了,袁君逢看着薛柔说道,“刚才还好你比较机灵,否则我都要把客栈说出来了!” 薛柔抱着小哭包来到桌前坐下,袁君逢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的面前,薛柔说道,“我觉得很奇怪啊,我看那拉浩漫也不像是爱儿女如命的呀,为什么拼命的找小哭包!” 袁君逢看着薛柔,“除此之外,你还觉得哪些地方有问题呢!” 薛柔说道,“还有那个中原女人,我觉得那个女人很可疑,虽然说话疯疯癫癫的,可是你仔细去看她的眼神,就发现她并不是真的疯!或许不仅不疯,还很聪明,你看她一出来明明我是离她最近的,可她却去抱了你的大腿?” 袁君逢纠结的说道,“柔儿没有抱到大腿,再膝盖以下,我怎么会让她抱到我的大腿!我的大腿只有柔儿可以抱!” 薛柔看着他一脸纠结又认真的样子,心里那一丢丢的醋意也烟消云散了,“好吧,姑且就当原谅你了!” 袁君逢委屈了,他好像没做错什么吧。怎么就需要原谅了呢?不过还好已经原谅了。 见薛柔抱着小哭包去床上,并且开始脱小哭包的衣服,袁君逢赶紧过去询问她,“柔儿你要干嘛?” 薛柔小心翼翼的给小哭包脱衣服,一边和袁君逢说道,“我一点也不相信那拉浩漫是爱女儿才找小哭包的!这孩子应该是对于那拉浩漫有什么特殊原因!” “啊!”袁君逢疑惑,“柔儿我赞同你的说法,但是你为什么要脱她的衣服呢?” 薛柔看着袁君逢说道,“上次我给小哭包换衣服的时候,我察觉她的后背好像有一个红色的胎记,但又不是很明显,我没太注意这个胎记到底长什么样子?我想研究一下!” 袁君逢说道,“那我可以看吗?”薛柔惊悚的看着他,“你这什么问题?好奇怪!”袁君逢别扭的说道,“因为小哭包,她是一个……女孩子!” 薛柔看着他,然后两人一阵静默,小哭包不知道为什么呵呵笑起来,薛柔也跟着笑起来,放下小哭包,抬手捧住袁君逢的脸,“你怎么怎么可爱,小哭包只是一个小婴儿,你想什么呢!” 袁君逢还是一脸纠结的看着薛柔,薛柔见他这样只好说道,“我只是看小哭包的背部,你不用有那么多的考虑!” 说完她懒得管他,直接抱起在笑呵呵的小哭包趴在床上,把她的衣服脱掉,只见小哭包脖子后面往下一点有一个很奇怪的,红色胎记。形状就像一簇火在熊熊燃烧。 袁君逢和薛柔对视一眼,袁君逢说道,“小哭包的身份绝对不简单,还需要再查一查!”薛柔一边给小哭包把衣服穿上一边说道,“我也觉得,还有这个胎记长得很奇怪,可以从这个胎记下手查一查!” 袁君逢看着薛柔逗弄躺在床上的小哭包,和她说道,“柔儿我想了一下还是需要去那拉浩漫的住处查看一下,今天一天,我们都没有见到公主的踪迹!” 薛柔停下逗弄小哭包的动作,“那拉浩漫说什么公主要和他的儿子成婚,这让我很奇怪,不过那拉浩漫住的那个地方看守挺严的,你有把握进去吗?” 袁君逢走到屏风处,把衣服换下来,穿上了一身夜行衣,从屏风处传来他的声音,“今天我有查看过,西边角有一个角落,看守比较薄弱那个地方比较容易进去!” 薛柔走到袁君逢面前说道,“那袁大哥你去吧,万事小心,只要不要让自己出事就行!我和小哭包等你回来!” 袁君逢低头看着薛柔,忽然笑起来说道,“什么时候你和我们的孩子一起等我回来!”薛柔而且泛红,可还是对他说道,“等你把这些事情都解决完,以后会有我们的孩子和我一起等你回来!” 袁君逢亲我一下她的额头,“等我回来!” 跳进围墙,立马见到有人过来,袁君逢赶紧躲到半人高的矮树底,等人过去在往前走,从最外面一层层往里面走去筛选,查看。都没有见到公主的踪迹。 来都来了,总要带点什么回去吧,袁君逢慢慢向那拉浩漫的住处摸去,本以为他会让很多人保护自己,没想到戒备如此松散。袁君逢很快就走到那拉浩漫的住处! 一路到这畅通无阻,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袁君逢很是奇怪,越是没有阻碍,他越是小心翼翼的靠近,怕出点什么变故。 “啊……”忽然那拉浩漫的房子里传来怒吼声。接着是重物砸在门上的声音,那拉浩漫的声音接着传来,“废物都是废物!” 袁君逢紧接着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他悄悄的伸出头探望,看清眼前一幕,瞳孔剧烈收缩。 只见那拉浩漫拉开门走出来,不过,他却苍老了二三十岁。白天见到的时候,还只是四十多岁的模样。现在可能有六七十岁,那满脸的皱纹,那苍白的头发,简直就是一个即将入土的老人。 只见那拉浩漫步履蹒跚的往房间右侧方向走去,那是一条没有灯光的小道。袁君逢悄悄跟上去,那拉浩漫一边碎碎的骂着废物。一边顺着小道,左拐右转的走了进去。 那拉浩漫可能是走不动了,停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块边休息喘气。接着慢慢扭开手边的一块石块。 只见那巨大的石块,却缓缓的向下掉下去。最后以地面齐平。那拉浩漫抬脚走进去,袁君逢犹豫再三还是远距离的跟着,进入里面,首先是一个长长的通道,间隔一段距离有一颗不太亮的夜明珠。 袁君逢觉得那拉浩漫真奢侈,小道实在是太窄了,只能容一个人通过。袁君逢又落后了半截,转头就看不见那拉浩漫了,自己摸索着往前走。见到前面似有灯光大亮。袁君逢不敢掉以轻心,悄悄靠近上去,果然看见那里是一块宽阔的地盘。 里面有着七八个中原女子,他们像散步一样,在宽阔的地盘来回走动。彼此说着话,很悠闲似的。其中有一个女人蹲在角落哭哭啼啼的,别的女人就在劝她,“你刚来你不懂,别哭哭啼啼的,我也是刚来,可是他们没有对我们怎么样,还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们,所以你别怕!” 其他女人也掺合,“是啊,我们都是刚来的,也没几天,不过他们都没有对我们怎么样!” 袁君逢看着这洞口前面几步守着的二个侍卫,他正在犹豫要如何是好的时候,就见那拉浩漫从另外一侧屋子里气愤的走了出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 :找到明寰公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从这出去只有自己躲藏的这条小道。那拉浩漫要出去,只能从这里出去,袁君逢赶紧往后撤退, 急忙回到客栈,薛柔听见敲门,“谁!”袁君逢说道,“柔儿开门!” 薛柔和小哭包并排躺在床上,听见是袁君逢立马下榻,跑过来把门打开,“袁大哥,你回来了,快进来!” 袁君逢进来看见小哭包睡着了便小声说道,“我今日前去,没有查看到明寰公主的消息,不过,我倒是看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薛柔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什么很奇怪的事?” 袁君逢把水喝掉,然后才和她说道,“那拉浩漫我们白天才刚见过,可是就在刚才我去见到的时候,一下子苍老了二三十岁,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就苍老这么多!” 薛柔惊讶的说道,“袁大哥,你确定那个人就是那拉浩漫,不可能啊,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老那么多!” “以前我就听过这个传闻!”袁君逢说道,薛柔赶紧问,“你是说那拉浩漫变老的传闻吗?” “恩!”袁君逢点头,“以前我就听别人说过,蛮戎王会妖术,动不动就会变老,说什么需要采阴补阳,否则他就会老死!我一直以为这就是大家聊的无稽之谈,今日要不是我亲自看到,我都不会相信!” 薛柔说道,“不可能是什么妖术,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妖精鬼怪的!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 “可是我确实是看见了!”袁君逢想到自己一路跟随,就算是变老了,那长相,那身打扮也确实是那拉浩漫,“我一路跟着他不可能有错,刚开始我还不相信一路跟下来确实是他!” 薛柔摇头说道,“我还是不相信,这世界上绝对没有什么妖魔鬼怪,这样,我明日仔仔细细的查一查,我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袁君逢怕她累着便说道,“柔儿这件事,如果跟我们找公主没有多大的关系,没有必要去找,我怕你累着!” “呵呵……”薛柔笑着说道,“怎么会,累倒是不至于,我倒是挺对这个挺感兴趣的,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我很想知道那拉浩漫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 见袁君逢我想说些什么,薛柔赶紧说道,“袁大哥,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袁君逢见时间确实不早了,只好点头,“好,但你别太累,量力而行,别为难自己!” 薛柔点头,“好,那快睡吧,我也要去睡了!”袁君逢见薛柔对自己很敷衍,一脸委屈的看着她往床边走去。 见她就那样无视自己,躺在小哭包身边,只好收起自己的委屈,爬到一旁叫客栈添加的小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薛柔便爬起来,把自己收拾好。抱起小哭包,袁君逢坐在床上盘着腿,奇怪的看着薛柔,忙来忙去的十分不解。 薛柔弄完自己回头看见袁君逢,急切的说道,“袁大哥,你赶紧起床呀,我们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了!” “啊!”袁君逢很懵,“柔儿你平常不都是要睡懒觉的吗?今天起那么早干嘛?而且我们要去干嘛?” 薛柔兴奋的说道,“去查医书啊,我们去这城中找一找书馆,去查一查医书典籍,看看有没有昨天晚上你说的那个现象!” 袁君逢呆滞的看着薛柔和她怀里很兴奋的小哭包,薛柔见他半天不动弹,便说道,“要不你带小哭包在家我自己去!” “不行!”袁君逢对这个却是下意识的说不,薛柔无奈的笑着说道,“那袁大哥你倒是快点啊!” 袁君逢一边起身一边说道,“急什么,书店就在那里,又不会跑掉!”薛柔笑了,“袁大哥一看你就是不爱读书,你不知道读书也花时间啊,那么多家书店我挨着看过去难道不要时间啊!” 袁君逢正在穿外衣,忽然想到什么回过头来和薛柔说道,“对我们一起去,我将就查一查小哭包身上那个胎记代表什么!” 二人相邀去带娃逛书店,袁君逢抱着小哭包守在薛柔身边。看她找书,他们旁边是两个男人正在一边找书一边说话。 只听其中一个路人甲说道,“哎!你有没有听说?今天一大早那个蛮戎王带着人啊又去挖宝了!” 路人乙说道,“这蛮戎王还真有意思啊,把我们这到处挖的都是一个个的大坑,所有人都在说他是要去挖宝藏,可是也没见到他挖到什么呀!” 路人甲说道,“蛮戎王现在就如丧家之犬一样,只能依靠我们西北王给他庇护,他当然想挖出宝藏,这样他就能够东山再起呀!否则买粮草买兵马,这些难道不是需要钱?” 路人已说道,“说不定他这次还是真的找到了宝藏呢,今天一大早听别人说出动了很多人啊,连他们府里的人都带走了大半,我看这次应该是找到真的了!” 薛柔和袁君逢心里有了打算,丢下医书典籍,便带着小哭包回到客栈,把小哭包交给客栈老板娘照顾。 两人便悄悄摸摸的来到了那拉浩漫的府邸,果然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人,来回走动,不是第一天那样看管严厉。 袁君逢说道,“昨天我挨着查看下去,都没有找到公主的踪迹!”薛柔想了一下说道,“那我们就不找,直接抓两个人来问不就行了!” 袁君逢看着薛柔那自信的样子,莫名觉得很是骄傲,“好,你等着,我马上抓来!” 薛柔看着袁君逢兴冲冲的就去抓人,心里想到,这男人果然是要夸的,有些时候你夸他,你吼他有用。 直接去到那拉浩漫的房门外抓住两人,袁君逢掐住他们的命脉,“说你们从京城带来的那个女子,被关在何处!” 那二人都不说话,袁君逢挑眉,还真以为自己是软柿子,左手一使劲便把左手的那个人掐死。丢在地上。 然后和另一个人说道,“好了,你看你是想死还是想活,反正现在知道的也只有你和他,他死了,就算你告诉我也没有任何人去告你的状!” 那人才不思考那么多,见对方都这么下手的杀了另一个人,自己哪里还敢不说,“我说,那个公主我们大王怕有人来救他,便把它安排在我们这个住宅的侧面小居里!” 袁君逢心道,‘可真是狡猾的老狐狸,害自己在这府中左右转悠,却不见任何收获,原来根本明寰公主就不在这个宅子里!’ 袁君逢把那人打晕,自己去找躲在假山后的薛柔,和她说明详情,便带着她来到隔壁小居, 明寰在院子里的八角亭中坐着,一旁两个小丫鬟紧紧守着她! 明寰做够了,起身想到处走走,身后两个小丫鬟赶紧跟上,明寰停顿一下,身后两个丫鬟差点撞上她, 明寰叹气,回头和她们说道,“你们两个不要贴我那么紧行不行,有你们两个人本公主就已经跑不了了,何况那门边还站着四个人高马大的看门狗,本宫一个弱女子怎么跑得出去,我不知道你们在怕什么!” 两个小丫鬟只是低着头,不敢说话,明寰都快发疯了,就两个人,一句话不和自己说,就像影子一样的跟着自己。烦都快烦死她了。 薛柔看着这简陋的小区外面站着四个人,这看着一点也不像是关押公主的地方啊。 袁君逢看出虚荣,眼里的疑惑,自己也很不敢相信。便说道,“我们先进去看看是真是假,不就明白了!” 薛柔点头,袁君逢抱起她的腰肢,从侧面悄悄跃到墙头,靠在墙头上,便看见明寰正中气十足的教训小丫鬟。 两人看见明寰高兴的对视一眼,这蛮戎王果然是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怎么也没想这蛮戎王竟然敢放心让公主一个人在这小院落里,并且只叫那么几个人看守。不谈别的就这点心智,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了。 见明寰数落够了,便气冲冲的回到了房内,并把两个小丫鬟关在门外。 明寰吼道,“你们两个木头,谁都不许进来,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否则我变成让那拉古扎杀了你们!” 袁君逢带着薛柔悄悄落在明寰窗子边。薛柔靠在窗子边像里面小声的,吱吱声。 明寰正气愤的坐在床边,听见吱吱声还以为是老鼠,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到薛柔和袁君逢兴奋的跳起来,叫了一声,“啊……” 门立马被人推开,“公主出什么事了!”袁君逢按着薛柔的头赶紧蹲下去,明寰看着闯进来的小丫鬟,气愤的大吼,“本宫说的话你们听不懂吗?还是你们真的想死啊,给本宫滚出去立刻马上快,滚出去!” 小丫鬟低着头说道,“公主这你你刚才为什么大叫是不是……” “滚,”明寰直接走到小丫鬟面前把他们推出去,“滚出去,我清嗓子,心情不好,愤怒大叫不行吗?滚出去!” ‘碰!’明寰把小丫鬟全部关在门外!把门从里面扣上这才跑到窗户边。兴奋的笑着往窗户下看去。 笑容凝固在嘴边,因为窗户下没有人,明寰怀疑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明寰余情未了沈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抱着薛柔从另外一个窗户跳进去,见明寰还在那弯腰看,薛柔更悄悄的走到她的背后。明寰有所察觉转头便和薛柔面对面,薛柔见她就要兴奋的大叫,立马捂住明寰的嘴巴,“我的大公主,你要是再叫,我们就真的会被抓了!” 明寰赶紧点头,薛柔松开手后明寰就伸手抱住薛柔,忽然眼泪汪汪的,“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救我,所以他们把我带到任何地方,我都不怕!” 薛柔伸手回报着明寰,“公主,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明寰放开她,摇头,“没有,嗯,幸好有那拉古扎所以我才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袁君逢皱眉,询问明寰,“公主你说的那拉古扎是不是蛮戎王的儿子!”明寰点头,薛柔急忙问明寰,“公主,你真的要和蛮戎王的儿子成婚?” 明寰摇头,“怎么可能,我也没有办法,我被困在这里,我像犯人一样被他们看守着,我哪有资格说什么!” 明寰接着询问袁君逢和薛柔,“对了,我父皇怎么样?皇宫怎么样还有十二皇弟,他怎么样了?赵国……还在不在!” 袁君逢说道,“让柔儿和公主说吧!”薛柔点头和明寰说道,“赵国现在一切不说国强兵壮,至少国泰民安,但是当皇上的是十二皇子!” 明寰震惊的看着薛柔询问,“什么?十二皇弟还那么小,他怎么会?难道是我父皇……” “不是!”薛柔赶紧说明,“皇上一心想要处死十二皇子!”明寰忽然心力交瘁的说道,“因为童妃对吧!” 薛柔点头,“对,当时皇帝,一心想要十二皇子的命,这样的状况下我们赵国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波折,所以在皇帝昏迷过去后,我便让十二皇子登基,现在由宰相翟玉堂扶持!也算是国泰民安!” 明寰点头,向薛柔和袁君逢说道,“明寰在这里谢谢你们,我知道如果不是你们,我赵国,或许就真的走入了绝境!现在一切事情平定,你们没有没有远走他乡,没有按自己的心意过自己的生活,反而来找我,我我赵家欠你们的……” 袁君逢说道,“公主这话严重了,我袁君逢本就是赵国臣子,我尽心尽力,守住赵国是为人臣子的本分,不必向我言谢!” 薛柔点头忽然问明寰,“对了,公主,这段时间你和蛮戎王他们一起,你有没有发现蛮戎王会一夜之间变得苍老无比,这是什么症状,你可知道什么内幕!” 明寰对这还是知道一些,“那拉浩漫那是一种病,我偷听他们谈话,说是叫早衰症,那拉浩漫一直靠名贵药材维持生命,活不了多久了!” 袁君逢和薛柔震惊,明寰犹豫再三欲开口询问什么?这是听见外面丫鬟说道,“参见世子殿下!” 明寰赶紧对袁君逢和薛柔说道,“你们先躲起来!”袁君逢说道,“公主,我们现在一起走吧!” 明寰摇头,“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我还有事需要向那拉古扎询问!你们先躲着!” 两人刚藏好,一身紫色衣袍的那拉古扎走进来,剑眉鹰钩鼻,薄唇整天一块笑脸的他依然满脸和煦的笑容,走到明寰面前,“公主,我听他们说,那两个不知好歹的丫鬟惹你生气了!是她们有什么地方伺候的不周到吗?随时可以把她们换掉!” 明寰坐到桌边,“不需要换掉,好不容易和她们熟悉一点,换掉了我又要熟悉别人了!” 那拉古扎听出明寰话语中的落寂,便坐到明寰的对面,深情款款的说道,“公主我知道,现在让你被困在这里,确实委屈了公主,但是我那拉古扎保证只要我们成婚后一定给公主自由!” 明寰说道,“成婚!你一点都不信任我,何谈成婚!”那拉古扎有些为难,“公主我,我是真心喜欢你,只要我们成婚,我一定放你自由,但是现在我,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对自己没有自信,我害怕你跑了!除了把你放走其他的,我什么都告诉你,我什么都听你的!” 明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也不指望他把自己放走,“好,那你告诉我,今天你们都去干嘛了!” 那拉古扎一怔,犹豫不决的,明寰见他这样便气愤说道,“这就是你说的信任!我这随口一问的,你都要隐瞒我,这分明就是不信任我,这样我嫁给你有什么用,怎么相处!看来你们还当我是敌人,认为我是仇家的女儿!” 那拉古扎激动的抓住明寰的手,“不是的公主!”明寰立马快速的把手抽出来,“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那拉古扎有些难受的收回手,深情款款的和明寰说道,“我这样说了,和你是一家人,绝对不会隐瞒于你!今天我们去挖宝藏了!” 明寰疑惑不解,“挖什么宝藏,谁告诉你们的有宝藏!”那拉古扎说道,“公主,你可还记得沈旻这个人。” 明寰一怔,脑海里忽然闪过,曾经那个爱笑爱闹的男孩。最后定格在沈旻用刀杀死青儿的那一幕上,便缓缓的敛下了眼睛,“记得!那个叛国贼,我当然记得他,我想一辈子都不会忘掉他!” 那拉古扎内疚的看着明寰说道,“公主,对于曾经我们做过的事,我很内疚,但是我是真心对你的!” 明寰收敛情绪对那拉古扎说道,“不要岔开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那拉古扎看着她刁蛮的样子一脸幸福的笑着说道,“公主,就是每次你对我发脾气,我都觉得你好可爱!” 明寰,“……” 袁君逢,“……” 薛柔,“……” 三人无语了,明寰看着那拉古扎嘴角抽搐,那拉古扎说道,“沈旻是你们赵国前朝皇室的遗孤,他告诉我们一个很大的秘密,他说他们前朝有一个宝藏,里面纳兰一族的皇帝藏了很多的钱财!” 明寰忽然一下子站立起来,气愤的说道,“那拉古扎你们可真无耻,在危难关头,你们把沈旻如累赘一般的抛弃了,不管他的死活,现在你们却要去抢夺他的宝藏!” 那拉古扎也站起来,“公主我们,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你知道的,我们在当时的那一站,我们失去了先机,还被袁君逢带人占领了我们蛮戎,我们想要东山再起,就必须得先有钱!” 明寰吼道,“所以你们就像小偷一样去偷窃了属于沈旻的一切,你们一直在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那拉古扎看明寰激动便疑惑不解的询问她,“公主,你为什么要替他说话,他沈旻一个叛国者,一心想让你们赵家断子绝孙,想要你们赵国灭亡的,为什么你对他却如此的容忍!” 薛柔和袁君逢对视一眼,见明寰不知道怎么回答,袁君逢正要出去把那拉古扎打晕, 明寰一见到袁君逢想出来,便立马和那拉古扎说道,“你什么意思?那拉古扎难道你怀疑我和沈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吗?” 那拉古扎沉默不语,明寰见状直接推着那拉古扎往门外走去,一边说道,“你居然如此的不信任我,那又何必呢,和我成亲,那你娶我做什么?出去我不想看见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那拉古扎被关在门外,只能低头认错,“公主是我错了,我不是怀疑你,我道歉你把门开开好不好!” 明寰抵着门说道,“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那拉古扎只能说道,“那公主,我晚一点再来找你!” 等那拉古扎走后,袁君逢和薛柔走出来,袁君逢说道,“那公主我们走吧!” 明寰走近他们说道,“袁君逢你们回去吧,我暂时不离开我就留在这里,我们里应外合,怎么样!还有刚刚那拉古扎说的那个宝藏,你也去查一查,可不能让这一批宝藏落在他们手里!” 薛柔震惊,“公主你不走吗?可是过几天那个什么扎扎还要和你成婚这你不怕吗?”明寰笑着说道,“我当然怕,所以你们要赶紧查清楚,把我带走啊!” 袁君逢思考后说道,“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现在我们知道公主在哪里就不怕,我们赶紧查清楚这一切,然后我们在一起回赵国!” 薛柔见状只能认同,她从怀里拿出一瓶药给公主,“公主这个你带着,如果他要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话,你就把这个向他眼睛里喷去,会让他陷入昏迷,短时间看不见东西!” 明寰内心感动,接过药瓶,袁君逢带着薛柔离去,明寰几次话到嘴边,还是没有把想问的话问出来。 算了本就是一段孽缘,不知道对谁都好。 袁君逢带着薛柔走在街上,薛柔看见有一个小孩拿着一个波浪鼓走过去,便和袁君逢说道,“我们也给小哭包买个玩具吧,她还没有玩具呢!” 袁君逢看向薛柔,见她一脸期待,“好啊,你想买什么就买!”薛柔喜滋滋的往卖玩具的地方跑去。 薛柔一边选一边说道,“袁大哥,刚才我听见公主说话,我觉得她好像还放不下沈旻。” 第一百五十章 :像瘟疫的怪病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漫不经心的说道,“沈旻又何尝放下过公主!”薛柔心里很难受,“他们两个一个刁蛮任性一个为人阳光开朗,活泼健谈,本应是一对欢喜的冤家,为何最后却变成了这样!” 袁君逢看着她难受,便安慰她,“有些事情,如果注定是错误的,早些发现早点结束反而是好事!” 薛柔忽然很好奇的说道,“如果给他们两个,再一次机会的话,他们还会选择相遇吗?” 袁君逢看着她疑惑的样子,忽然笑了,“我想会的!”薛柔回头看着袁君逢,见到他眼中的深情与爱恋,也笑了,“是的,体会过爱,哪怕知道结果万劫不复,痛苦万分,依然会去认识这个人!” 薛柔拿起一个小木马对着袁君逢摇晃,“我们买这个好不好?”袁君逢满脸宠溺,“好!” 两人拿着小玩具,一路向客栈走去,沿途见到几家药店和医馆都塞满了人,薛柔疑惑的看着,突然,一个老人急匆匆的走到医馆门口就撞到了薛柔, 薛柔和袁君逢赶紧搀扶老人,不料老人忽然晕倒了,被袁君逢接在怀中,薛柔赶紧给老人把脉。 片刻后薛柔皱起了眉头,给老人翻看眼皮,凑近了她的嘴巴去闻气味。然后看向老人的手指甲微微发青发黑。 袁君逢见这症状和瘟疫很像,便和薛柔说道,“那拉浩漫现在人就在这里,他不可能在这个城里投放瘟疫,这是怎么回事!” 薛柔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个初步判断为瘟疫,但是又有些不同,他们呼出的气体,沉着带有湿气,还微微发出恶臭,不行,我要看一看其他的病患是不是也这样!” 袁君逢抱起老人,跟着薛柔走进医馆里,医馆里的小学徒,忙匆匆的对着薛柔说道,“看病是吧,看病请排队!” 薛柔直接没有理会小学徒的话,走到大夫面前,“我想请问一下,大夫你查看过后,认为是什么病!” 大夫忙得焦头烂额,只是见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来询问自己,便不耐烦的说道,“唉,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回事?不要耽搁我好不好看不见现在很多人吗!要看病就去排队!” 袁君逢使劲的踢了大夫腿部一脚,“问你话你就说!”大夫背着一脚震得腿部发麻,哆嗦着说道,“这这我也不敢肯定啊,感觉像是瘟疫,又不像是瘟疫!” 薛柔的对大夫说道,“那你一直给他们开的是什么药!”大夫有些心虚的不想说,袁君逢对着大夫,“别考验我的耐性!结果你承受不起。” 大夫这才说道,“这我能怎么办?我只能给他们开一些能抑制的药,但是等我一查查明病因,我立马就会好好的给他们开药的!” 薛柔努吼,“你这个黑心的大夫,你现在就收他们一两银子一包药,还不是根治的,你发这种黑心财,你良心都不会痛吗!” 薛柔刚才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去取药的人每个都是交一两银子。那些排队的百姓本来就对薛柔插队,猪都不买,这时候听见他这样说气愤的对着大夫骂到,“你这个黑心的大夫,把我的钱还给我!快把我的钱还给我!” 百姓们一拥而上,把大夫围在角落里,所有的百姓都疯狂的抢夺药材,薛柔一见这个状况,也有些吓到,和袁君逢说道,“袁大哥,这怎么办?快阻止他们,这些药材哪能是乱吃的!” 袁君逢把老人放坐在椅子上,一个轻功跃到所有人前面。使用巧力把前面的人全通通往后推去。 顺手拉过一旁的桌子,跳到桌子上,对着下面的人说道,“大家不要乱,你们这样乱拿一通,与你们没有任何好处,你们不通药理,难道拿去乱吃吗?这样对你们的病不仅没有好处,只会把你们吃死,想的话你们就接着来拿好了!” 大夫见刚刚所有人一拥而上,心痛又害怕见袁君逢喷射出场面赶紧冲到前面和大家说道,“乡亲们,我把钱退给你们,你们不要抢这些药你们拿去吃出问题了,那害的也是你们呀!” 百姓们显然不愿意听这个大夫说话,“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这个奸商!大家一起上,拉这个奸商给我们陪葬!” 薛柔一见大家如此的情绪激动,便冲到前面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在吼什么,你们连病都没弄清楚就想着死,有人死了吗!这个奸商需要和给你们陪葬吗?如果这个病治不好,他一样会染上这个病!” 百姓中开始惶恐,“你可怎么办呀?我孩子还那么小!” “是啊,我才刚成亲,我妻子还怀着孕呢,如果我死了她怎么办呀!” 薛柔见大家如此便说道,“我也是一名大夫,我现在也看不出你们到底得的是什么,但是你们现在的症状,很像瘟疫,但又有不同的现象,我不敢判定到底要怎么医治,如果你们放心,可以让我给你们先看一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先抑制它!” 百姓们想着刚才薛柔的所作所为,大家齐声都说道,“不愿意,我不愿意请女大夫为我们医治!” 薛柔看着先前的那位大夫说到,“能借你的宝地用一用吗?我给他们看看,该收的诊金你也照样收,但是不可胡乱抬高价钱!” 那个大夫没想到,最后竟然能够如此平息这件事情,当然是十分乐意,“好好,你用你用我不仅不抬高他们价钱,我还给他们每个人的药钱降低一半!” 薛柔高兴的看着袁君逢,袁君逢也不多说什么,赶紧把椅子板凳整理出来,让薛柔给他们一一把脉。 一天的时间下来,发现他们头昏无力,身体乏。还伴随着流鼻血,指甲发青发黑。脸上长一些黑斑。 的症状,大部分和瘟疫相同,可是瘟疫却不会指甲发青发黑,脸上更不会长出黑斑。这到底是什么病症?薛柔一时还拿不定主意。最后只能给他们开一些消炎提神,建议他们多晒太阳。 因为他每个人说话的时候,吐出的气体带有浓浓的臭气,还有一股非常潮湿的润感。 袁君逢和薛柔疲惫不堪的回到客栈,薛柔想到那些挤满了医馆的百姓,心里实在是难受极了。袁君逢抱着小裤包走到她面前。 “柔儿怎么了?今天累坏了吧,我刚刚给小二要了一桶热水,等会你好好泡一个澡,去去乏!” 薛柔咬着嘴唇,看着他,袁君逢忽然心力交瘁的说道,“我的好柔儿,这不是在赵国,我也没有办法!” 薛柔拉着他的衣袖轻轻摆动,故意撒娇着说道,“可是那些百姓,也只是普通的百姓,而且他们不是蛮戎王的人,他们是西北王的子民,我们不能不告诉西北王!” 袁君逢皱起眉头,“柔儿,你要明白,如果我们告诉西北王,那么西北王和蛮戎王是结盟的,这样的话那拉浩漫可能就会知道我们在长生城!” 薛柔听到这里,便有些犹豫,收回手捏着自己的衣袖不安的搅动,“那算了吧!” 见她如此失落,袁君逢抿紧了嘴唇,见她慢悠悠的起身去倒水,最终认输的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我去写信告诉西北王!” 薛柔嘴角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踏踏踏的跑过去,抱住袁君逢使劲的在他的脸上拔了一口,“我就知道我的袁大哥不是这么心狠的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小心的躲藏一定不会被那拉浩漫知道的!” 袁君逢一只手抱着小哭包,一只手揽住薛柔的腰,一脸宠溺的说道 ,“好啦,好啦,小心一点,我还抱着小哭包,别弄到她!” 薛柔嬉笑着赶紧放开袁君逢,然后笑嘻嘻的从怀里摸出给小哭包买的小玩具逗弄她,“看看这是什么呀?给你买的小礼物呀!” 顶着大肚子的西北王看着手中的信件,立马召集大臣,威严的询问,“我们城中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各位大臣面面相觑,其中一位首府说道,“最近没什么大事发生!”西北王站起来指责他们怒吼,“你们这帮庸臣,本王养你们有何用,城里出现瘟疫为何无人通报,一定要等到死伤一片,才叫有大事发生吗!” 所有人都惶恐的跪在地上,“西北王息怒此事微臣马上令人下去查探!” 西北王带着一身的怒气,回到寝宫,那拉浩漫来求见西北网,见到他如此便问道,“西北王这是出什么事让你如此动怒!” 西北王头疼的说道,“蛮戎王你可能还不知道,有人匿名写信给我,说长生城中出现瘟疫,让我加紧戒备,免得以后出现控制不住的局面!” 那拉浩漫疑惑,“这种事情怎么还会匿名写信给你,一般发现这种事情的人,都会邀功请赏,怎么这人还匿名写信,他说的瘟疫不会是想引起这西北的恐慌吧!” 西北王一怔,“这本王倒是没想过,看到信件立马召集大臣,商量此事,但大臣们都不知晓,看来此事本王还需要再酌情处理一下!如果确定是有人想戏耍本王,本王定叫他生不如死!” 第一百五十一章 :进入墓穴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那拉浩漫说道,“西北王消消气,这人在信中是怎么说的,我很好奇是怎样的巧舌如簧既然能让西北王你如此坚信这是真的!” 西北王说道,“此人在信中提倡,他有几次治疗瘟疫的经历,所以对于城中发生的病例,和瘟疫有八成的相似!” “什么?”那拉浩漫有些起了疑心,“不知西北王,可否把那封信借给在下看一看!” 西北王看着那拉浩漫,“你这是在怀疑什么?”那拉浩漫说道,“实不相瞒,赵国有一个女人是袁君逢的未婚妻,这可是一个医术高超的女人!” 西北王瞬间明白那拉浩漫的担忧,“蛮戎王你的意思是你怀疑这个女人现在在这长生城里!” “不!”那拉浩漫肯定的说道,“我怀疑袁君逢和这个女人都在长生城里,袁君逢不可能让这个女人独自一人前来长生城!” 西北王立马叫人把信件取来,递给那拉浩漫查看,看过后那拉浩漫便和西北王说道,“西北王看到这封信,我十分怀疑袁君逢和薛柔在这长生城中!” 西北王沉吟不语,半响对那拉浩漫说道,“那蛮戎王打算如何!” “我那拉浩漫在这恳青西北王帮助!”那拉浩漫给西北王添水倒茶,“我想抓住这两人,他们一定是冲着我来的,如果不抓住他,我实在是寝食难安!” 西北王看着那拉浩漫,“好,我帮你!”那拉浩漫喜笑颜开,西北王立马叫来人手,“全城缉拿袁君逢和薛柔!对了!” 西北王对那拉浩漫说道,“这本王手底下的人没有见过这两人,还有劳烦蛮戎王把这两门的长相绘画出来,交给他们!” 那拉浩漫说道,“这个不是问题!”西北王向身边的侍卫说道,“你带蛮戎王去找画师,把这两个人的画像画下来!” 那拉浩漫向西北王告辞和侍卫一起出去,等那拉浩漫走后,西北王收起笑脸,对着站在一旁的手下说道,“告诉下面的人,别太认真,如果不是主动来找,就别去找人家麻烦!” “啊!”手底下的人瞬间有点懵,“是!” 西北王坐在原地,他也很纠结,现在照顾,渐渐的走上正轨,为了那拉浩漫得罪赵国,怕不是明智之选! 袁君逢带着薛柔一起去医馆帮忙,正在忙碌之际,看见一对官兵急匆匆地跑了过去,袁君逢看了薛柔一眼,薛柔点头,袁君逢这才走出医馆,跟着官兵后面查看,等官兵粘贴好通缉令,他便远远的观望。 看清上面的内容,袁君逢早知道就会这样,也不觉得惊讶,见官兵往这边走来,便转身往医馆走去。 薛柔正在给一个小孩把脉,见袁君逢神色严峻的走进来,便赶紧给小孩把好脉,起身走过去,“袁大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袁君逢用手揽住薛柔的肩头,“走吧,我们先回客栈!”薛柔知道这是出事了,便也不说话,跟着他就往客栈走去。 老板娘刚把小哭包哄睡见到他们,惊讶的说道,“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孩子刚刚入睡!” 袁君逢从怀里摸出一定银子递给老板娘,“老板娘我们今日退房!” “啊!”老板娘惊讶,“怎么这么突然,好我这就去给你办!” 袁君逢叫住她吩咐说道,“等一下,如果有任何人问有没有见过我们,你们千万要说没有见过,否则会给你们招来杀身之祸!” 老板娘一惊,“好好!” 薛柔见状也不多说任何话,赶紧收拾包袱,老板娘走后袁君逢才一边帮薛柔收拾包袱一边说道,“西北王帮那拉浩漫四处搜查我们两个的踪迹!这段时间可能我们俩要到处躲着了!” 薛柔有些内疚,“你哪个都是我意气用事!”袁君逢抽空用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别瞎想!收拾东西我们好离开这里!” 两人收拾好东西,去到一户农家小院住下,当然,两个人还易了容,不在用原来的面目示人,两人装作一对小夫妻,带着孩子住在了农家。 在这过了几天的平静日子,这天天气大好,小哭包抱着小哭包坐在院子里,见到农家主人许大牛急匆匆的跑进来和他的妻子柳氏说道,“这段日子不要出门了,城里发生了瘟疫,死了好多人!” 薛柔一惊,袁君逢挑着一担柴火走进来见大家面色有异便问许大牛,“大牛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许大牛焦急的和袁君逢说道,“袁兄弟,你是不知道啊!城里发生了瘟疫,死了好多人,我一见着阵仗,我赶紧挑着东西就回家了!” 袁君逢皱起眉头看向薛柔,见对方也是一脸担忧,便接着问许大牛,“大牛哥,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生瘟疫!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许大牛提到这便气愤的说道,“都怪那蛮戎王这就是一个有妖术的妖孽,传闻他就是一个妖怪,会变老,我们本来不当真,你看他来我们这里,四处挖一些大坑,现在我们这里就出了瘟疫,肯定和他挖的那些大坑有关!” 袁君逢和薛柔一惊,薛柔询问许大牛,“大牛哥,这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 许大牛和薛柔说道,“这还真不是造谣,这是从蛮戎王的军队里传出来的,说是帮他挖那些大坑的人啊,没有一个人是活着的!听说出来就得了怪病相继死去,然后就被扔出军营,才会把瘟疫传出来的!” 薛柔脸色发白,袁君逢赶紧走到薛柔的面前,“柔儿没事吧!” 柳氏拍了一下许大牛,责怪他,“你这人怎么什么话都乱说,这袁家媳妇带着小小的孩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吓她!” 薛柔赶紧和柳氏说道,“刘嫂子,不怪大牛哥我是想到一些其他的事,不是这个!” 袁君逢对着薛柔说道,“我带你进去先歇息会儿!”薛柔点头, 回到房内,薛柔这才把小哭包放在床上,袁君逢拿着小玩具去逗弄她,听薛柔说道,“我早该想到的,那些黑色的斑块应该是尸斑,他们不停的去挖掘坟墓,应该会带出一些对人体有害的尸气!” 袁君逢看着薛柔担忧便提议说道,“要不我们去他们所挖掘坟墓的地方看一看!”薛柔说道,“可是我听说,蛮戎王都停止了挖掘,说是那里有机关进不去啊!” 袁君逢说道,“可我看你实在是担心,不如我去看一看,看看能不能进去!” 薛柔沉吟一会说道,“好!那我们就去看看!” “废物都让你们提前下去防备了,为什么还发生大面积的瘟疫?”西北王端坐在高位,气得鼻子都气歪了。 下面一片沉默,西北王大喊,“派人去找给本王送信的人,谁找到重重有赏!” 天即将黑尽的时候袁君逢把小哭包托付给柳氏带着薛柔来到那拉浩漫未挖完的坟墓前。 只见这坟墓位于高处,现在已被挖出一条通道,往墓地里延伸下去,处于高处风也越发的大,吹得一旁的树枝摇摆晃动,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薛柔害怕一手摸着怀中的夜明珠一手拉住袁君逢的衣袖,袁君逢回头看着薛柔害怕便抓住她的手,“要不我们回去明日白天再过来!” 薛柔强做镇定的说道,“不用了,白天过来那拉浩漫会发现我们的!走吧进去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袁君逢握紧她的手,走进墓穴,往里面走进去,立马感觉空气与外面大不相同。带着一股浑浊腐臭的气息。 地上掉落着一些火把,可能是那拉浩漫的人带进来遗落在此,可见到大面积散落,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否则怎么会如此没有规整的掉落在地上。 越往里面走空气越是浑浊,臭气越浓光线也渐渐的没了。袁君逢拿出火折子,捡起地上的火把点燃,拉着薛柔慢慢往前走去。 慢慢往里面走去,感觉无形中有一股污秽的气压,越往里面走感觉无形中的压力越大,薛柔感觉脚底踩到什么黏黏的,便停了下来。 袁君逢回头看向薛柔,“怎么了?”薛柔抬头刚要说话便察觉火把火势方向不对。忽然到周遭出现火星的感觉,大喊,“不好,快跑!” 袁君逢回头看见火把不对,立马扔掉火把带着薛柔往前跑去,后面猛的燃起一阵大火,袁君逢拉住薛柔便往侧面的小通道跑进去。 大火如一阵猛烟扑向外面,奇怪的是,这火好像就是空气燃烧瞬间烧过而已。可这种火带走了大部分的空气。本就稀薄的空气里夹杂着热浪,让薛柔差点呼吸不过来。 薛柔低头急促的呼吸,袁君逢也大口呼吸,薛柔见状费力蹲在地上的说道,“蹲下来,快蹲下来!” 袁君逢抱着薛柔蹲在地上,等热浪渐渐往外扑去,两人才慢慢走出来。 袁君逢不解的说道,“这是什么东西?”薛柔这才说道,“脚底黏糊糊的东西应该是某种液体,里面应该还有什么可燃的东西,不过还好那条小道里没有!” 袁君逢说道,“那我们还要接着往下走吗?” 第一百五十二章 :跌落深渊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从怀里拿出一颗夜明珠 ,“还好来的时候,我提早买了夜明珠,看来这里是不能点火!” 袁君逢见她这样说拉住她的手往里么走去,袁君逢忽然停下脚步,薛柔跟着看过去整个人吓得一抖,袁君逢赶紧握紧她的手。 面前大量穿着蛮戎人服装的人躺在前面。且身上和脸上爬满了巨大的蜈蚣。 袁君逢拉住薛柔停在原地,薛柔吞咽了一口口水,“袁大哥这些蜈蚣会不会攻击人!” 袁君逢带着薛柔一步步往后退,“应该会负责,它们为什么慢慢向我们挪过来了!” 薛柔看着那些蜈蚣,袁君逢抓住她的手就要带她跑。 “等等!”薛柔拉住袁君逢,双眼冒星星,“这些蜈蚣,体型壮大肥硕无比,是上好的药材!” 袁君逢震惊的看着她,“什么!!”薛柔回过头从怀里摸出一包药粉,挣脱开袁君逢的手,“柔儿!”袁君逢急忙拉住她! 薛柔笑着和他说道,“袁大哥没事,它们还在那呢?我就把这个药倒在地上,我们往后推几步,行不行?不行我们再跑!” 袁君逢整个人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看到那么多这样的东西,为什么薛柔还有点兴奋呢?见她坚持这样做。只能放开她可还是陪着她走过去。 薛柔大象粉全部洒在地上,弄成一个较为庞大的圆圈,然后拉住袁君逢往后面退去,到达安全地带便站在原地观望。 只见刚才还慢悠悠的蜈蚣,这时候忽然加快速度奔向那堆药粉,来到药粉边,便扑在上面。 袁君逢不解,“柔儿您那个药是什么!”薛柔看着蜈蚣慢慢的,有一些开始不再动弹,便和袁君逢说道,“因为蜈蚣是上好的药材,许多时候还是有人去专门补捉,我有时候上山也会遇见,我便调制了这种药粉可以把它毒死,还对人体无害!” 袁君逢震惊的看着薛柔,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薛柔这死的差不多了,刚想用夜明珠驱散多余的蜈蚣,上前把死掉的蜈蚣捡起,刚走了两步袁君逢一把拉回她,“小心!” 只见一条条很有剧毒的,五彩斑斓的蛇,跑了出来。只见那堆蛇爬向蜈蚣,把蜈蚣整个吞咽下去。 蛇可不像蜈蚣那样,蛇见到人可是会追的,袁君逢抽出腰间的软剑靠近的两条蛇斩杀在地,拉着薛柔便跑。 刚走几步,前面也出现了许多的蛇,薛柔和袁君逢立马往一旁小道穿进去,身后跟着一群蛇。 不想顺着小道就往前跑,忽然见到前面是一堵墙,袁君逢挡在薛柔面前,上前几步,把靠近的蛇全部斩杀,可是蛇还是源源不断的冲了进来。 薛柔惊恐万分的看着袁君逢,见后面直接看不到边际的蛇群,上下左右打量见前方一点都是一些突出的石块。 便想到用石块先堵住蛇群的来路,便向袁君逢说道,“袁大哥,你能不能用丽丽把那些石块儿震下来,堵住蛇群的路,” 袁君逢看着不但涌来的蛇群,再看上面的石块便也决定这个主意可以,用力向前推去,使用内力把石块震掉下来。 薛柔紧靠着被堵住的路口的墙上,在袁君逢使用内里震掉石块的同时,薛柔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了松动。刚要离开石墙, 身后的石墙轰然倒塌,背后竟然是深渊,薛柔一下子失重跌落下去,“袁大哥!” 袁君逢听见声音猛然回头,见到薛柔掉落下去大喊,“柔儿……”急忙跑上去,可是没有抓住薛柔,袁君逢都不考虑,便跟着跳了下去。 薛柔看见袁君逢跳了下来,难受得哭了起来,袁君逢一把拉住薛柔的手把她抱在怀里,听着耳边簌簌的风声,和笔直下落的失重感。 薛柔眼泪掉个不停,袁君逢紧紧抱住她,在薛柔耳边说道,“柔儿别怕,我在!要是实在怕的话,把头埋在我怀里!” 薛柔抬头看着坚毅的下颚紧绷,哪怕迎着风睁大眼,眼睛十分的疼痛,薛柔也使劲的睁着眼,只想把这个人烙印在自己的心里。 在自己掉落的那一刻,他居然连思考都不思考,就跟着自己跳下来。薛柔心里酸涩的厉害,却又幸福的要把自己撑爆了。 两人晚上一直坠落,忽然像穿过层层乌云一样,竟看见了丝丝光芒。袁君逢抱着薛柔背部谈在了一颗巨大的树上,又往下掉下去,落入冰冷的湖中。 薛柔被水面巨大的冲击晕了过去,袁君逢头部也开始晕眩,可感觉到冰冷的湖水之后,迷茫之间睁开双眼,只见四周漆黑无比,感觉得出是在水里,赶紧抱着薛柔往湖面游去。 抱着薛柔来到岸边,把她平躺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拍打她的脸颊,“柔儿,柔儿醒醒……” 可是薛柔苍白着小脸,嘴唇泛紫袁君逢惊慌失措的弯腰,嘴唇贴着她的嘴巴渡气,接连四五下薛柔依然没有动静。 袁君逢手开始颤抖,用手使劲挤压薛柔胸口,“柔儿,醒醒,快醒醒,柔儿你别吓我!” 见薛柔脸色开始发青,袁君逢从骨子里散发出寒意,看着薛柔一动不动的躺着忽然一把拉起薛柔紧紧的抱在怀里,“柔儿,柔儿……” 四周一片寂静,只听见自己的呼喊,袁君逢心里越发恐慌,产生莫大的惧怕感,“柔儿,我该怎么办?柔儿你教教我!我要怎么办才能让你醒来?” 袁君逢松开薛柔用手捧住她的脸,“柔儿……”眼泪从袁君逢脸颊划过,他四下观望,大喊,“救命,有人吗?救命啊!柔儿!” 四周空无一人,袁君逢只听见自己的呐喊,在这个地方来回的循环,摸着薛柔冰冷的脸颊,袁君逢伸手紧紧的抱着她,使劲的给她在背部上下揉搓,希望让她暖和一点,“柔儿……” 袁君逢一边搓着慢慢把脸埋在薛柔脖颈处,小声的哭泣, “袁……大哥!”袁君逢听见薛柔的声音,整个人呆愣了一下,接着听见薛柔再喊一次,“袁大哥!” 袁君逢这才马上放开她,看着睁着眼睛的薛柔,袁君逢眼泪不停落下,捧住她的脸颊,带着哭腔说道,“柔儿……你……”最后紧紧抱住她,薛柔回手抱住袁君逢,“袁大哥,我要躺一会儿,借你的大腿,我躺一会儿!” 袁君逢这才反应过来,把外衣脱下来,盖在薛柔身上,抱起薛柔往湖边的干燥地点走去。让薛柔靠着大树休息,自己找来木材堆在一起,取出火折子把火引燃。 在火堆旁架起一个架子,然后抱着薛柔来到火堆边,伸手脱她的衣服,薛柔挣扎,“袁大哥我自己来!” 袁君逢看着她,有气无力的样子不再由着她的性子,一把抱过她,给她把衣服脱了,“你这一辈子只能嫁给我,所以你不用躲开,你迟早都是我的!” 薛柔脸红着任他脱掉衣服,这时候的袁君逢也能有什么别的心思,只是害怕她着凉了。 薛柔想着刚刚袁君逢跟着自己跳下来,就冲这份情意也不愿意再挣扎。 袁君逢把薛柔的外衣脱掉,又把自己的衣衫脱掉,然后把薛柔放在遮着风的地方坐着,自己赤裸着上身,拿着自己的内衣到火上烤干! 薛柔抱着只穿裹胸的自己,小心翼翼的偷偷观望袁君逢,只见麦色的皮肤紧致光滑,胸前的肌肉鼓鼓囊囊的,腹部的六块腹肌分布均匀。 那粗壮有力的大手,正把白色的内衫撑开来,薛柔看着看着脸上发红发烫,她抱着自己的脸颊不停的发笑! 袁君逢听见声音回头看着她,埋着头便急忙走过来,“柔儿你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如果不舒服,你给自己看一看!” 薛柔埋着头摇头,“没有不舒服,你赶紧去烤你的衣服!” 袁君逢见薛柔白嫩的肌肤裸露在外,也担心她受凉,便嘱咐她两句就接着烤衣服。 袁君逢把衣服烤干了便披在薛柔身上,抱着薛柔靠着树准备睡觉,薛柔看着闭着眼睛的袁君逢,想到刚刚醒来的时候听见的呜咽声。 薛柔缓缓伸手抱住了袁俊峰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口,笑着闭上眼睛! 第二天袁君逢睁开眼看着四周,只见四周有着参天古树,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水潭,却不见任何水水下来。那说明这个水是一个出水口,应该是从地底冒出水来。然后又分许多个小岔口,让水流下去。 忽然袁君逢看见有一个地方流下去的水好像有些黑色的东西!便把薛柔轻轻放在一旁,自己起身走到有黑色东西的地方,原来是黑色的污水流入。 薛柔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没有见到袁君逢,便四处张望,见袁君逢蹲在一条小水沟边张望便起身走过去。 袁君逢听见声音回头看见薛柔便勾起嘴角,“醒了!” 薛柔点头,“你在看什么?”袁君逢拉起薛柔,指着黑色污水给她看,薛柔疑惑的凑近去看,然后两人顺着黑水来源一路跟上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 :明寰公主制造混乱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和薛柔顺着黑水来到上面,看见有一个地方被碎石叠在一块,把其中一块湖泊分割成单独的一块,薛柔看着袁君逢,“这些都是什么!” 说着薛柔就要伸手去摸,袁君逢一把抓住薛柔的手,“这些是什么我们都还没搞清楚,你怎么可以轻易上手!” 薛柔笑笑,袁君逢走到一旁,拿起一根树枝走过来,“用这个!”然后便把木棍伸到那个水坑里。 薛柔看到袁君逢翻开那些已经泡烂的东西,蹲下去仔细研究,发现是一些毒虫死而已,泡在那个小坑里出不去被活活泡死。 然后他们的尸体在水里腐烂,又顺着水流入下面,可能这水被有些人引用了,所以才会引发的瘟疫。 薛柔说道,“袁大哥,我看就是这个东西,才让大家生了瘟疫!”袁君逢说道,“应该是!他们被围困在这里,看石头的堆砌模样,不像是人为反而像是意外!” 薛柔抬头看着上面,忽然想到,“那拉浩漫,对,应该是他四处挖掘什么前朝的宝藏,就像我们俩跌落下来一样,应该是这些毒物跌落下来被围困在这里!” 袁君逢也抬头看着上面,在低头看着那股黑水一直流淌下去,“那拉浩漫真是害人不浅!” “本王以为是谁在背后说本王的坏话,原来是你们两个,害我找的好苦!”那拉浩漫带着一队人马走过来,意外见到了薛柔和袁君逢,还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袁君逢把薛柔拉倒身后,对着那拉浩漫说道,“蛮戎王许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里?”那拉浩漫看着袁君逢却不说话。 薛柔说道,“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来找宝藏怎么会不在这里呢!不过,这里怕是要让蛮戎王失望了,宝藏倒是没有,毒物倒是一堆!蛮戎王你劳心劳力,得到这种结果也是很伤心的吧!” 那拉浩漫脸色难堪,然后看着袁君逢和薛柔那拉浩漫对着自己手底下的人说道,“上!” 袁君逢已经摆好姿势,准备迎战,薛柔却喊道,“慢!”那拉浩漫看着薛柔,“小姑娘,你想说什么?遗言吗?也不用说了,说了我也不会给你带过去!” “呵呵!”薛柔忽然笑了,然后看袁君逢一眼,见他点头,薛柔这才和那拉浩漫说道,“蛮戎王,你现在也是借住在西北王的地方,如果让西北王知道,是由于你大肆的挖掘坟墓,导致了城中瘟疫四散,无论他在和你如何的兄弟情深,我想他也会对你心怀芥蒂吧!” 那拉浩漫皱眉,沉吟半响后和薛柔说道,“所以本王不会让你们两个活着出去!”袁君逢对那拉浩漫说道,“蛮戎王,是我变得成熟了,还是你变得天真了,这件事我们会想到,难道西北王却想不到吗?何况城中到处风言风语都是说这件事,西北王身为一地之主,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的传闻呢?” 那拉浩漫看着他们两个,然后笑着说道,“你们两个说那么多,不就是想让我放你们一命!” 袁君逢说道,“错了,我们说这么多,不是让你放我们一命,是让你放在城中的百姓一命,停止挖掘坟墓,沈旻所说的前朝的宝藏,或许只是一个幌子,这件事也许本身就子虚乌有!” 那拉浩漫心里有些动摇,他也曾经怀疑过这些是假的,因为他一路走来,顺着沈旻曾经说过的西北方向一直挖掘而来,却从未听到别人说过半句宝藏的话,也没有挖到过一星半点的金银财宝。 薛柔和那拉浩漫说道,“蛮戎王如今你只是暂住在西北王的地方,如果一旦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做实了,那么你真的连最后的藏身之地也没有了!” 那拉浩漫沉吟不语,袁君逢见他有所动摇,便与薛柔对视一眼,然后和那拉浩漫说道,“不过说真的,你也未必能抓住我们!” 那拉浩漫忽然笑了,看着他们说道,“让本王停止挖掘,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本王有一个条件,只要你们二人答应,那本王便停止挖掘坟墓,并且会下令让人把这里的毒物全部清理掉!” 薛柔和袁君逢看着那拉浩漫,等着他说完,那拉浩漫说道,“只要你们两个束手就擒,那本王便停止挖掘坟墓!本王知道你们俩对赵国的重要性,本王现在为了躲避赵国,四处躲藏,如果把你们俩抓了,本王也可以高枕无忧啊!” 袁君逢和薛柔沉默,薛柔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让她看着那么多无辜的百姓去死,她做不到,但是如果让他们俩都落入了那拉浩漫手里,那公主怎么办?他们那以后怎么办,这些都是问题。 袁君逢对那拉浩漫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薛柔一惊,焦急的看着袁君逢,“我觉得这样不妥啊,袁大哥!” 袁君逢安抚薛柔,“柔儿,相信我没事的,我们都不愿意看到那些无辜的百姓死去!这是最好的方法!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薛柔只好点头,两人被那拉浩漫带回府里,那拉浩漫让人把他们关在别院里,袁君逢见状心里有了想法。 薛柔看着窗外小样还能捧着红色的布料来回走动,好奇的叫住一个小丫鬟,“哎,请问一下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小丫鬟停下和他们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府里要给明寰公主和我们王子那拉古扎举办婚宴!” 袁君逢和薛柔一怔,薛柔急忙询问小丫鬟,“不是说几日过后吗?怎么这么快?”那拉浩漫走进来说道,“既然你们袁大将军都到了这里,那本王肯定要赶紧举办婚礼,也好让这袁大将军做一个见证人,所以本王便把婚事提前了!” 薛柔心里很担忧明寰,袁君逢看着那拉浩漫说道,“蛮戎王这是大忙的时候,来找我们必然是有事吧!” 那拉浩漫和袁君逢说道,“不,本王找的是你,本王有事要单独和你相谈!来人,把他给本王带走!” 袁君逢给薛柔一个安心的眼神后便跟着那拉浩漫出去了,薛柔早房里坐立不安。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外面一片嘈杂烦乱。连守在他们门口的守卫,都出去了。 薛柔正想悄悄跑出去看看门被忽然一下子推开。薛柔惊魂未定的看着冲进来的袁君逢,“袁大哥,你吓死我了,你们去哪里了?” 袁君逢拉住薛柔便往外面走去,“先别问,我们先出去!” 两人趁乱逃出了那拉浩漫的府里,到了安全地段。袁君逢才问薛柔,“我们往偏僻的地方走,看能不能遇见公主!” 薛柔一边跟着袁君逢往前走,一边问道,“公主?公主怎么了?什么意思?公主不在了吗?” 袁君逢说道,“这次还得多谢公主,公主不知怎么搞的,带着那拉古扎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所以那拉浩漫的府里一片混乱,到处在找他们的世子,所以我便趁乱把你带出来了,就是不知道公主她把人带到哪里去,我们比那拉浩漫要先找到公主!不然麻烦就大了!” 薛柔喜笑颜开,“好,那我们赶紧走,去找公主!” 两人一路往偏僻的地方去找,果然在城外的破宅子里,找到了明寰和昏迷的那拉古扎,只见明寰疲惫的靠在废宅门边。看着落日,那拉古扎就躺在他的身边,也不知是死是活。 他们前面是一辆马车停在原地,马儿在地上吃草。薛柔跑上去,明寰听见声音戒备的回过头,见到是薛柔和袁君逢那才放松下来。 不由撒娇的对着他们说道,“你们终于找过来了,我在这里坐着都怕死了!” 薛柔拉起明寰,“你可是堂堂赵国的明寰公主,怕什么,谁敢伤害你,就算他们找到你也不敢杀了你的!” 明寰给了薛柔一对白眼,“就你油嘴滑舌,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自己来试试!”薛柔傻笑,袁君逢看着那拉古扎询问明寰,“公主,他这是……” 明寰说道,“他没事,只是昏迷过去了!他要是不昏过去,我又怎么假扮成他逃出来!他人对我还算不错,所以我并不想杀了他!” 袁君逢看着那拉古扎说道,“我们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势必不能带着他!”薛柔忽然想到小哭包便和袁君逢说道,“还有小哭包,不管怎么说,她始终是那拉浩漫的女儿,我们不可能真的把他带走,并且一个小孩子跟着我们颠沛流离,实在不方便!” 明寰疑惑的询问薛柔,“什么小哭包!”薛柔和她说道说道,“我们在回来的路上,捡到一个小孩,后来发现这个小孩就是那拉浩漫的小女儿!” 明寰惊讶的说道,“这么巧,总感觉有哪些地方不对劲!”袁君逢也说道,“我也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可是一直以来带着那小孩也没出现什么事,所以我们也没深入调查过!现在我觉得不能再带着那个小孩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决定与小哭包分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点头,明寰见状说道,“我无所谓,那拉古扎不能杀,他的话随便扔在街上都可以,但你们说的那个小孩子那么小,应该不能随便扔吧!” 薛柔也看向袁君逢,看他有什么办法没有?袁君逢说道,“放心吧,到晚上的时候我把他们俩送回那拉浩漫的府里,不过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先把小哭包接出来!” 袁君逢把那拉古扎搬到马车里,让明寰和薛柔坐到车里,自己驾车往许大牛家里去。 明寰切开一点面子,看着外面所有的一切忽然不像先前那般,让她惊恐和恍然,先前看见了茂密的草丛,都害怕那草丛里跑出些什么东西,看着那废墟般的房子,也不敢推门进去,就怕遇见歹徒。 现在不一样,看着花儿,你是那样的可爱,看着吵,也是那般的翠绿,她知道这些都是因为袁君逢和薛柔,薛柔看着明寰放松的笑着,忽然问她,“公主,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明寰回头看着薛柔一脸包容的看着自己,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薛柔你我一般大,不对,你还不比我大呢,我还比你长一岁,所以别用看小妹妹的眼神看着我!” 薛柔汗颜的说道,“那公主你到底有没有什么想问的?”明寰看着薛柔不带一丝一毫嘲讽与奚落,慢慢收起笑容,双手握在一起。 有些不知怎么开口的茫然,薛柔就那样笑着看着明寰,等她想好措辞,如何开口,半响明寰这才缓缓说道,“唉,从小到大大逆不道的事我也不是没做过,怎么就变得畏不畏尾了呢?我就想问问沈旻怎么样了!” 薛柔这才说道,“他现在被关在大牢里!没有任何人定他的罪名,也没有任何人为他求情,他就像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被关在大牢里,不被任何人救赎,也没有任何人想置他于死地!” 明寰听了薛柔的话,久久不能回神,半响她眼眶泛红,明寰连忙低下头去,像是对薛柔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其实就是有些可怜他而已,忙碌了那么久,从头到尾都是在白费功夫,连让人人记住的资格都没有!” 薛柔看着明寰然后一脸认真的问她,“公主,你还喜欢他吗?”明寰坚定的摇头,连犹豫都没有,“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他,更谈不上爱,只是当时……”说到这里他嬉皮笑脸的看了薛柔一眼。 薛柔说道,“你说吧,我不介意!”明寰这才说道,“因为袁君逢拒绝我两次,然后沈旻又对我有好感,当时的他性格开朗,无论是从做事,性格,才能方面都是一个堪当大任的,而我赵国很需要这样的人才,所以我也把自己当成一个交换的筹码!” 薛柔皱眉,“可是后来你被他的深情感动了!” “恩!”明寰点头,“他对我很好,满心满眼都是我,他的那种好让我看见了曾经的我,不知道是什么作用,就对他有了好感,也开始愿意把感情都投放在他身上,可谁知他竟然,哎真是可笑!” 薛柔抓住她的手安慰她,“其实他很可怜,他身不由己,你喜欢过他是值得的,因为哪怕到如今,他的心里都是爱你的!” 明寰想到那个人曾经对她的好,忽然明媚的笑了起来,“不重要了,这些都不重要了,每个人生活轨迹不一样,也没必要再要牵扯了,就这样吧!” 袁君逢把小哭包接出来,然后让薛柔和明寰在许大牛家等自己回来,薛柔想到自己不会武功,哪怕跟着去是拖后腿的,便把小哭包递交给袁君逢,“好!那袁大哥,你万事小心!” 可是刚把小哭包放在袁君逢怀里,小孩便哭个不停。袁君逢怎么哄也哄不好。 薛柔见状说道,“袁大哥,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如果小哭包一直在哭的话,你也没办法进入那拉浩漫的府里!” 袁君逢实在不愿意薛柔一起去冒险,“实在不行,我把它们放在门口就走!” 薛柔神色担忧的看着他,显然不赞同这个决定。明寰也赞同这个决定,并向袁君逢说道,“袁君逢我也觉得薛柔的担忧是对的!要是这小孩一直哭,你别说是靠近门口,你可能只要靠近他府邸周围,你就可能会被发现!” 薛柔赶紧可怜兮兮的对袁君逢说道,“任大哥,你就让我和你去吧,我就抱着小哭包,不让她哭就行!” 袁君逢见薛柔坚持,只好同意把小哭包交给她抱着,然后和明寰说道,“公主,你就在许大牛这里先躲着,一旦我们俩脱身,立马就来找你!” 明寰点头,“放心吧,经历过这些事,我也该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袁君逢下着马车,带着薛柔和那拉古扎他们离去,一路在马车上摇摇晃晃,小哭包便睡着了。 袁君逢把那拉古扎放在那拉浩漫府邸后门外。薛柔抱着小哭包轻轻的放在那拉古扎怀里取暖。 看着小哭包那睡着的小脸,薛柔小声说道,“你别说,还真有点舍不得小哭包,毕竟跟了我们那么久了!” 袁君逢拉住她的手说道,“你再舍不得,那也是别人的孩子!你总不能一辈子捆在身边吧,实在舍不得,以后我们生一堆!” 薛柔给了袁君逢一对白眼,忽然听见有人说说话的声音,袁君逢抱着薛柔翻身到墙上躲着,薛柔不解的问他,“袁大哥,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走?躲在这里干什么?” 袁君逢看着薛柔那圆溜溜的眼睛,被月光照射的闪闪发亮,“你真是个小笨猪,你不是很担心小哭包吗?那我们就看着小哭包被安全的带回去,我们再走,这样你也放心许多!” 薛柔高兴的点头,“如此甚好!”老人趴在屋顶,建园处,隐隐约约来了十几个人。走近了袁君逢这才看见,是上次他跟着那拉浩漫看见的那些中原女子。 对方带队的人来到后门前见到那拉古扎欣喜的把他带了回去。见到躺在那拉古扎怀里的小哭包,便犹豫再三也一起带回去。 袁君逢本来想带着薛柔就离开的,不想见到那些人带着小哭包和那拉古扎没有直接去见那拉浩漫,袁君逢便觉得有蹊跷。 便带着薛柔悄悄的跟着那堆人,只见带头的叫了两个人让好生照顾那拉古扎和小哭包,按理说到这里,他们两个也在放心的离去,可是看着那堆哭哭啼啼的中原女子。 两人心里的疑惑也越发的大,他们带着人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院落里,让女子排成队站在院子里。 从院里走出一个男子,袁君逢和薛柔一惊,竟然是葛立夫,原来这个人已经逃回那拉浩漫身边,那他现在是要做什么? 只见那些中原女子的看护头,走到前面和葛立夫说道,“葛大人,不知这次蛮戎王要选哪位女子!” 葛立夫冷笑一声,不屑的看着那个带头人,“这蛮戎王喜欢谁就选谁,哪是你能猜测的!” 带头人像哈巴狗一样的点头,“葛大人说的对,不过要说这蛮戎王,也真是厉害,果然是男人中的男人,一个晚上点一个中原女子,也不知是何等的威猛雄壮!” 袁君逢疑惑不解的听着他们的对话,薛柔也十分震惊,“这那拉浩漫是不是每次都吃药啊?这怎么可能每天晚上都换一个,再说他这么频繁,也不怕把自己的身体透支了,万一肾亏了那可就补不回来了,那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拼命呢?真是太奇怪了,真的有这么好色吗?” 袁君逢惊讶的看着薛柔,他万万没想到薛柔现在会说出这样的话,虽然他知道薛柔是一个大夫,但是这确实超乎了他的想象。要知道,在他印象中最初见到薛柔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小家碧玉的女子,虽不说多么的出众,但也绝对是循规蹈矩的。 后面薛柔摔伤了头虽然整个人性格大变,变得活泼了许多,为人也精灵古怪,但是这种话他从没想过会从薛柔嘴里说出来。 薛柔看着下面哭成一片的女子,由衷的感叹,“看这些女子,有些皮肤粗糙,有些皮肤光滑,一看就知道有一些女子是大家闺秀,有一些女子是农家小女,这一看就是被掳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妓院的女子!” 袁君逢汗颜,“柔儿谨言慎行,有些话不适合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薛柔疑惑的看着袁君逢,“啊!” 袁君逢不想和虚荣讨论这个话题,便赶紧问她,“你想不想就这些女人!” 薛柔立马星星眼的看着他,小声的询问,“袁大哥,真的可以吗?可以的话,那我们就像上次一样把这些女人也救了吧!” 袁君逢点头,“我看了看下面的人手,对于我来说不是问题!” 薛柔忽然有些吞吞吐吐,“可是,可是有葛立夫哎!你上次……” 袁君逢有些囧的说道,“那上次是意外,那不是我打不赢他?再说你不是知道吗?” 薛柔当然知道,上次就是因为自己袁君逢才受伤的。不过有了上次这件事,薛柔实在有些担忧对上葛立夫这人。 不过看着袁君逢势在必得的样子,便说道,“好吧,那我呢,我要做什么!” 袁君逢说道,“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哪里也别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 :袁君逢被暗算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好笑的看着他,“好!那你也要小心!”袁君逢点头,一身黑色劲装裹着劲瘦挺拔的身躯,如神一样顶着月色,跃入庭中。 葛立夫看清袁君逢便恐慌起来立马叫人,“快把他给我抓起来!”薛柔看着下面蛮戎侍卫围着袁君逢,心里很是担忧。 那些中原女子立马有惊弓之鸟向角落里缩去,袁君逢以一对十却行云流水,应对自如,半响不费吹灰之力解决着些人! 前院有人听见打斗声音陆续跑来人,薛柔见状便想办法爬下墙头,趁着一团乱的时候跑到门口,向那些中原女子招手,“你们快过来,往这边跑!” 葛立夫见状,赶紧往后面退去,不知去干什么了。薛柔等女子全部过来后,便带着往外面跑。一边跑一边和这些中原女子说道,“大家分散跑,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跑!” 袁君逢紧随其后护他们周全,葛立夫带着人从后面追过来。袁君逢回头,薛柔回头叫这些女子跑快一点,却看见了其中一个女子举刀向袁君逢挥去! “小心!”薛柔大喊,袁君逢回头用手挡掉这背后的偷袭,手臂却被那女子手中的匕首划伤。不料这女子下一秒却从左手里甩出一阵烟雾,袁君逢眼睛瞬间刺疼睁不开。 中原女子见状四分五裂,向各处逃窜,虽然立马就要向袁君逢跑去,袁君逢挥剑抵挡女子的攻势。耳朵听见后方传来追兵。 “袁大哥!”前方传来薛柔的呐喊,越来越近,袁君逢对着薛柔大喊,“柔儿用刀,砍掉马车的车厢,骑上马快跑!别忘了,还有一个人在等我们!” 薛柔停下脚步,想到明寰还在许大牛家等他们,便说道,“袁大哥,你等我,我会回来找你的!” 袁君逢闭着眼睛抵挡葛立夫带来的人,薛柔拿出防身用的匕首,把马车的绳索砍断,自己跨坐上马儿,挥鞭离去,袁君逢听见马儿急奔的声音,这才停止抵抗。 葛立夫看着袁君逢说道,“怎么,袁将军你不反抗了,这是认命了吗?” “哼!”袁君逢冷哼,“我想,我对于你们蛮戎王应该很有用,他应该不会让你杀了我!”葛立夫看着袁君逢眼睛都看不见了,还如此猖狂,就想挥拳打上去。 袁君逢感觉到拳风向自己靠近便说道,“葛立夫你要是打了我怕你付不起这代价!”葛立夫停下手,询问袁君逢,“你什么意思?” 袁君逢说道,“那拉浩漫多次招安于我,我都没有答应,他都不敢伤我分毫,你葛立夫算老几,你就不怕那拉浩漫杀了你!” 葛立夫早就听过蛮戎王多次招安袁君逢,自己还真不敢轻易动手。便令人把袁君逢押下去,等那拉浩漫亲自来审问。 然后对手底下的人说道,“你们给我把那个女子追回来!” 薛柔骑车马往长生城城门外奔去,在看见城门的时候,停了下来,因为这时候城门早已关闭,出不去了。 薛柔当机立断,骑着马儿往另外的小道奔去, “快给我跟上!”葛立夫带着人紧随其后,薛柔见他们紧追不舍,骑着马儿转过一个弯的时候,便跳上马儿,使劲向马儿挥鞭,让马儿往远处跑去。 自己狼狈的起身找另外一条小道躲藏起来,见葛立夫带着人顺着马蹄印追了上去。自己才从小道边出来。 肩膀却被人轻轻抓住,薛柔一怔,回头看见是伊山水,“伊山水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伊山水说道,“薛柔姑娘,我才要问你,你怎么了?那些人为什么追你?我一路跟在后面,又无法叫你,只能一直跟着你!” 薛柔急忙说道,“伊山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伊山水说道,“薛柔姑娘你跟我来!” 薛柔来到城中一家小民房前,见伊山水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伊山水和薛柔解释,“你们走后许久都没有任何消息,琉璃说你们帮了我们,我应该要帮助你们,所以我便想着,到这城中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 薛柔疑惑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长生城中!”伊山水让薛柔先坐下喝杯水然后和她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的身份,你们一直往西北方向走,那么只能说明你们是在追蛮戎王,我只要打听蛮戎王的方向,就一定能够找到你们!” 薛柔这才放心,伊山水问道,“对了,袁将军呢,他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薛柔看着伊山水说道,“我和袁大哥本来是去救一群无辜的中原女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个女的,突然对袁大哥挥刀相向,袁大哥一时不备中了计,被葛立夫带人抓了!” 伊山水震惊,“葛立夫,那杂碎也在这里!”薛柔点头,“刚刚追我的,就是他的手下!” 伊山水问她,“严将军现在被抓,我们要怎么办?怎么才能把袁将军救出来!” 薛柔沉默,明寰在许大牛家,一直等着他们回去,万不能暴露明寰的位置,看着伊山水薛柔陷入了绝境。 自己一点武功不会,伊山水武功也不高强,如果他们俩去营救袁君逢那无疑是自投罗网。他们好不容易跑出来,现在袁君逢再次落入那拉浩漫手里,看管只会更加严。 薛柔低头沉思一会儿,便对伊山水笑着说到,“我们今天就先休息吧,明天我们在考虑这个问题!” “啊!”伊山水有些搞不懂,“薛柔姑娘你确定吗?”薛柔说道,“我确定,总要休息好才有精力!” 伊山水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安排薛柔房间,自己也去休息了。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薛柔便整理好自己,坐在院中等待伊山水出来,等到天大亮了伊山水打开门见到院中的薛柔惊讶,“薛柔姑娘,你怎么这么早?什么时候起的?怎么不叫我!” 薛柔回过神来,对伊山水说道,“我也是刚起不久,我想好了要怎么办所以出来等你了!” 伊山水坐到薛柔对面,“好,我伊山水全听薛柔姑娘吩咐!” 薛柔说道,“你可知道,我们此次前来,目的为何?”伊山水说道,“找蛮戎王等人!” 薛柔说道,“错了,我们此次前来,主要是为找明寰公主!明寰公主被那拉浩漫带走,所以我们在找公主的同时,也相当于是在找蛮戎王!” 伊山水震惊,“那明寰公主找到了吗?”薛柔点头,“找到了,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你去保护明寰公主,护她平安。” 伊山水一怔,“那袁将军……?”薛柔说道,“袁大哥那我自己去救!” “什么!”伊山水震惊,“不行,薛柔姑娘你都不会武功,这你怎么?你怎么救啊!你一个人去实在是太危险了,那直接就是去自投罗网啊!” 薛柔笑着和伊山水说道,“那我们一起去就不是自投罗网了!”伊山水有些窘迫,“虽然我武功不高,不如袁将军那样骁勇善战,但是我也不能让你一个女人自己去啊!” 薛柔说道,“但是比起这个,明寰公主那里更需要你!而且你相信我,我不会让我们俩出事的!” 伊山水还是觉得如此,实在是太过草率,实在不放心薛柔一人独自去救袁君逢,薛柔见状说道,“伊大哥,别忘了我可是辅佐过十二皇子的薛柔,不是任人拿捏的村姑!” 伊山水看着薛柔,思虑半响后才说道,“好,我去保护明寰公主,你们万事小心!”薛柔这才笑起来。 临近中午,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去行事,薛柔来到粘贴告示的地方,看见上面最新出现的告示。 薛柔以为会是说袁君逢被抓的消息,没想到却是小哭包生病了。整夜啼哭,脸上出现许多的水泡。告示上说,只要能医治好小哭包,便黄金相赠。 看着看着薛柔忽然大声笑出来,“真是没白养这小丫头片子,关键时刻,还知道报答我们。” 周围的人见薛柔如此癫狂的大笑,都对她指指点点的,薛柔才不管他们的闲言碎语,走到告示前把告示撕了下来。 那拉浩漫看着薛柔拿着告示站在自己面前,瞬间感觉自己哭笑不得,对着薛柔说道,“小姑娘,你真把本王当成软柿子了,你不知道本王在抓你吗?你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本王的面前,真不把本王当回事了!” 薛柔笑着说道,“蛮戎王你别误会,我不是来自投罗网的,我是来和你谈交易的!”那拉浩漫感兴趣的说道,“哦!交易,你能和我谈什么交易!那拉古扎现在没在你手里你拿什么和我谈交易!” 薛柔说道,“怎么,蛮戎王这么快就忘了,万元大商人!”那拉浩漫站起身,围着薛柔绕了一圈,忽然恍然大悟的笑起来,“原来是你们装的!” 那拉浩漫一把掐住薛柔的脖子,“你是不是真当本王不敢杀你!” 第一百五十六章 :那拉浩漫嗝屁了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瞬间感觉呼吸困难,她艰难的说道,“蛮戎王万元大商人是假的,可是你的女儿却是真的,不过抱着你女儿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 那拉浩漫使劲的扣紧手,“小姑娘,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薛柔看着那拉浩漫说道,“昨天晚上我们是把你女儿送……送还你,你觉得你女儿为什么刚到你手上就生病了!” 那拉浩漫一惊,扣紧薛柔的脖子,薛柔瞬间就感觉呼吸不上,头脑发懵,那拉浩漫说道,“你给她下毒了!” 见薛柔就快被自己掐死了,便使劲把薛柔摔在地上,“把解药交出来,本王可以让你死得体面一些!” “咳咳……”薛柔倒在地上不停的咳嗽,但缓过劲来后对那拉浩漫说道,“是吗?既然如此,那你便杀了我吧?那可爱的小姑娘,可能也会随我一起去!” “你!”那拉浩漫指着薛柔,薛柔说道,“我想你也找过许多大夫,给小孩看过吧,都说是普通的水痘可却一直不见好,反而愈加严重!” 那拉浩漫说道,“哼不就是一个女儿吗?本王大不了不要了!” “呵呵呵呵!”薛柔笑着站起来,“蛮戎王你别装了,这孩子对于你好像有不一样的意义!” 那拉浩漫凶狠的转头盯着薛柔,“你知道什么!” 薛柔看他凶狠的模样,便说道,“你别慌,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猜测而已,在这重男轻女的朝代就算是一个儿子,也未必能让你如此大费周章的去找寻,而她一个女儿,你却这么重视!那么她对于你肯定有别的意义” 那拉浩漫看着薛柔一脸笃定,忽然问道,“你叫什么?”薛柔只是笑着,那拉浩漫忽然想到什么,然后问她,“你是袁君逢的未婚妻!” “对!”薛柔说道,“所以我来找你谈的交易,便是让我见到袁君逢,并且不能伤害我和袁君逢!我便帮你救治你的女儿!” 那拉浩漫忽然说道,“你是薛柔!是扶持十二皇子的民女薛柔!” 薛柔看着那拉浩漫,“是,所以这交易,蛮戎王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如果再拖下去,你女儿可能熬不过今晚!” 那拉浩漫走到薛柔面前说道,“我真是没想扶持十二皇子的,却是你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好,本王答应你就是了!不过,你要先去看看我的女儿!” 薛柔被人带下去医治小哭包,葛立夫来到那拉浩漫面前说道,“蛮戎王,属下有一事不明?” 那拉浩漫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袁君逢不在,这个薛柔也绝对不会让赵国大乱!现在他们二人都在我手里,这样就是最好的筹码!” 薛柔看见小哭包满脸的水痘心里很是难受,这小孩跟着自己的时候,可乖了现在看着他这样,心里还是很舍不得。 薛如可没有给他杀毒,只不过是小孩一直跟着他们粗茶淡饭,连母乳都没有喝的,突然回到蛮王手里,肯定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长出的水痘也不过是一时之间的饮食变化导致的问题。 只不过那拉浩漫实在太在乎这个小女儿,也没有考虑过多。薛柔帮小哭包推拿排毒。然后告知服侍他的侍女,让他们喂清淡一点。 那拉浩漫趁小姑娘果然安静入睡后,便意味深长的看了薛柔一眼,“你可真不简单,你跟着那袁君逢真是可惜了,不如跟着我儿子那拉古扎,本王许你一个世子妃!” 薛柔恭敬的说道,“谢谢蛮戎王好意,不过,薛柔就是一介民女,配不上世子殿下,还请蛮戎王实现您的承诺,让我见到袁君逢!” 那拉浩漫还欲说话忽然赶紧四肢一下子酸软无力,立马对手下说道,“把她带去见袁君逢,不,把他们关在一起!” 薛柔看着那拉浩漫脸色忽然变得苍白无力,头发呢,也有一些白色的发丝,猜想他应该是病发了。 跟着那拉浩漫手底下的人来到关押袁君逢的牢房里。只见袁君逢被铁链子拴着手和脚,贴在墙上。 薛柔见他低着头,以为他怎么了,急忙跑到牢门边,“袁大哥,袁大哥,你怎么了!” 袁君逢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看到薛柔,惊慌的问道,“我这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守人员打开门把薛柔推进去,薛柔跑到袁君逢面前捧起他的脸,看着他双目红肿的眼睛,眼泪马上就掉了下来,“袁大哥,你眼睛怎么了?你眼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袁君逢看着薛柔,“柔儿我没事,我没事,眼睛在昨天晚上就能看见了,只是还有一些刺痛而已!” 薛柔仔细给他检查过后,发现真的只有红肿而已,其他的还好,没有影响他的眼睛,这才放下心来。 打量着他被铁链拴住的手和脚,忽然很难受,“袁大哥,他们有没有打你!” 袁君逢笑着说道,“傻柔儿你看我哪里被打了!我没事,这个铁链子是他们怕我跑了,所以才把我困在这里!” 薛柔上下摸索袁君逢的身体检查他有没有哪里受伤,最后发现他出了左臂上的伤口,其他地方都没有问题。 袁君逢见状说道,“那拉浩漫一直想招安我,又怎么会真的对我下狠手!你还记得上次我们被抓关在别院里,他把我叫出去的事吗?他叫我出去就是为了招安我,只是我没同意而已,没想到他还不死心,这次依然想招揽我!” 薛柔看了他一眼,然后便上下打量那个铁链子。袁君逢见她一点也不惊讶便说道,“为什么你听见那拉浩漫要招揽我,一点也不惊讶!” 薛柔疑惑的看着他,“这很奇怪吗?我觉得一点都不奇怪啊,他还想招揽我呢,想让我给他当儿媳妇!” 袁君逢愤怒,“什么!他痴心妄想!”薛柔不解的看着他,“你激动什么?我这不是没答应他吗?” 袁君逢见她还一脸无所谓的研究着自己的铁链子,便不爽地摇动了一下铁链,发出刺耳的声音。 薛柔烦躁的拍打他一下,“你别动!”袁君逢更是不高兴了,“你……你见到我!怎么只知道看铁链子啊!” 薛柔看着他别扭的模样,忽然笑了,“有没有搞错啊,我要不是为了你,我会自投罗网跑到这大牢里来吗?你这个木头还在这里瞎吃醋!” 她把铁链子举到袁君逢的面前,“这说出去谁相信啊,你堂堂镇国大将军,和一个铁链子吃醋,真是你脑袋进水了吧!” 袁君逢抬头看着走在外面的牢头惊讶的看着他们,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薛柔说道,“柔儿,这是在外面,要温柔一点!” 薛柔咳嗽一声便不再说话,贴近袁君逢询问,“袁大哥,如果帮你把这个铁链解开,你是不是就能想到办法出去!” 袁君逢看着薛柔,“没有办法打开这个铁链吗!”薛柔点头,“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经常把钥匙搞掉,我会开锁!” 袁君逢疑惑,“学校!什么东西?”薛柔瞬间词穷,“额……现在不要管这些东西!” 袁君逢挑眉和薛柔说道,“这里看守我的人,在午夜的时候人最少只有二个人看守,那时候出去不是问题,只要能打开!”他摇了摇手上的铁链。 薛柔自信的笑起来,“这个交给我!”她拿下头上的发钗,等看守人员迷迷糊糊要睡的时候便悄悄的打开铁链子, 袁君逢松下来后,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和薛柔说道,“这样,我还装作被捆住的样子,你就装晕倒让他们开门进来!” 薛柔点头,两人按计划行事,她便躺在地上,袁君逢对着门外大喊,“来人,来人!”看守者跑过来一看,便打开牢房的门走进去,弯下腰,准备检查薛柔。 袁君逢从背后给了他的脖子一击便昏倒在地,薛柔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袁君逢拉住他的手,便往门外去,快速解决另外一名看护。 不想刚出来大牢,却在门口见到虚弱无力的那拉浩漫,两人停下脚步。 那拉浩漫对着他们说道,“本王就知道,这大牢,关不住你们,看来你们俩待在一块,可真是足智多谋啊!我真是好生羡慕赵国,有你们这两个有勇有谋的臣子!” 袁君逢和薛柔都不说话,那拉浩漫接着问的他们,“本王就不明白了,你们为何都不愿意效忠于本王,本王同样会给你们荣华富贵,会给你们尊贵的身份!绝对不会亏待你们,你们为何就是不愿意归想于本王!” 说着那拉浩漫忽然激烈的咳嗽起来,葛立夫立马上前给那拉浩漫安抚,“蛮戎王,他们如此不知好歹,居然不能为我们所用,便把他们杀了,一了百了,免得以后成为我们的祸害!” 那拉浩漫听了这话,阴狠的看着袁君逢和薛柔,正要说话,忽然更激烈的咳嗽起来,并且伴随着吐血。 葛立夫对着手下的人喊道,“快把药拿过来!” 薛柔看着那拉浩漫这副样子便有些担忧的拉住袁君逢的手悄悄的说道,“袁大哥,我看那拉浩漫好像是不行了!” 薛柔才刚刚说完,那拉浩漫笔直的倒在了他们面前。 第一百五十七章 :翟玉堂独自赴约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葛立夫慌乱起来,“蛮戎王,快啊,药呢?”薛柔想走上前,袁君逢拉住她,对着她摇摇头。 薛柔便不在往前,那拉古扎醒来后整个人颓废不起,他实在想不通,他对明寰公主如此的情深意重,为何明寰公主要如此欺骗他! 下来来到那拉古扎面前说道,“世子殿下,蛮戎王带着人马前去围堵袁君逢了!”那拉古扎看着手下,“袁君逢他不是被抓了吗?走,一起去看看!” 那拉古扎带着身边的人来到大牢门口便见到那拉浩漫躺在地上,满脸的血污。那拉古扎急忙跑上去,把那拉浩漫搀扶起来,“父王,父王你怎么了?” 葛立夫颤抖着跪在地上和那拉古扎说道,“世子殿下,蛮戎王走了!”那拉古扎不可置信的把手放到那拉浩漫的鼻子下,已经没有了气息。 那拉古扎抓住葛立夫的衣领,把他拉过来,凶狠的问道,“说,是谁杀了我父王!”葛立夫指向袁君逢说道,“是他们!” 薛柔对着葛立夫说道,“你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动那拉浩漫了!他自己病发倒下的!” 葛立夫对着那拉古扎说道,“世子殿下,就是他们,这女子会医治,却冷眼旁观看着蛮戎王死去!根本就是存心想要害了蛮戎王啊!” 薛柔对着那拉古扎说道,“世子殿下,你父王在倒下的时候已经气绝身亡了,根本回天乏术了!” 那拉古扎抬头看着袁君逢和薛柔,沉吟一会说道,“明寰公主在哪里?”薛柔一怔,袁君逢对那拉古扎说道,“明寰公主,乃是我赵国的公主,自然该回赵国去!” 那拉古扎闻言脸孔扭曲的袁君逢说道,“我就知道是你们怂恿明寰公主,否则她不会那么狠心对我,都是你们这些人因为你们,让我和明寰公主分离,现在你们又害死我的父王!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付出惨痛代价!” 薛柔对着那拉古扎说道,“没想到你比你父亲更加蛮不讲理!明寰公主根本不想嫁给你她不需要任何人怂恿,你父亲是病发身亡,更是与我们无关!” 那拉古扎对袁君逢说道,“袁将军你看是要我押你们回去,还是要你们自己回去!”葛立夫对着周围一招手,便涌了许多的弓箭手。 袁君逢拉住薛柔的手,对那拉古扎说道,“何必大动干戈,我们自己回去就行!”薛柔看着袁君逢,握紧他的手。 那拉古扎看着袁君逢拉着薛柔回到牢房,便对葛立夫说道,“加派人手,人家看管!还有,他们两人不能关在一个牢房,分开关!” 葛立夫点头硬匆匆的就要往牢房里去 那拉古扎忽然叫住他,“葛立夫我可警告你,不许对他们无礼,这两个人对我还大有用处!如果你不听劝阻就别怪我不客气!” 葛立夫点头下去安排,那拉古扎抱起那拉浩漫去安排葬礼。 那拉古扎跪在灵堂前,葛立夫来到身边和他说道,“世子殿下,不对,应该称您为蛮戎王!” 那拉古扎看着那拉浩漫的灵位说道,“还是叫我世子殿下!父王尸骨未寒,我们领土被占,现在我们借助西北王的势力在这里安家,可不代表他就能容许我们在这里称王!” “可是……”葛立夫欲言又止。那拉古扎却说道,“葛立夫看清楚你的位置,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葛立夫跪在地上说道,“世子殿下,属下知错!”那拉古扎这才稍稍满意他的态度,接着吩咐他,“去给我取纸笔过来!” “是!”葛立夫退下,那拉古扎看着那拉浩漫的灵位,轻声细语的说道,“父王,你也别怪我自私,其实你也很自私,我这都是跟你学的!不过你的死是你自己造成的和袁君逢他们根本没有关系!我要是放了他们也没有对不起你!” 听见葛立夫的脚步声,那拉古扎便不再说话,葛立夫把纸笔放在他的面前。自己退到后面。 那拉古扎拿起笔在上面书写,最后在信封里,然后递给葛立夫,“把这封信带到京城交给翟玉堂!” 葛立夫疑惑万分,可又不敢说什么,只能恭敬的接过信件,“是!属下这就去办!” 翟玉堂此刻在皇宫焦头烂额,因为小皇帝身染恶疾,任凭皇宫里的太医如何医治都不见效果。 薛菲这几日一直贴身照顾小皇帝,看大夫们每次治疗过后都没有效果,便和翟玉堂商量,“宰相大人,不如我们把柔儿找回来吧?” 翟玉堂叹气,“薛菲姑娘,你以为我不想找吗?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明寰公主!” 薛菲说道,“自从上次分手,我也没收到他们的回信,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莫名急匆匆进来,直接找翟玉堂,“翟玉堂你快看这封信,这是蛮戎王的儿子那拉古扎派人给你送来的!” 翟玉堂接过信件拆开来看,惊愕失色,莫名问他,“翟玉堂上面都说些什么啊,你看你这副鬼样子!给我看看!” 莫名从他手里拿过信件看完直接说道,“不可能吧,薛柔他们怎么会在那拉古扎手里!” “什么!”薛菲大惊,“你说柔儿在蛮戎人手里!那袁大哥呢!他怎么会让柔儿落到蛮戎人手里!” 翟玉堂和薛菲说道,“袁将军和薛柔姑娘一起在那拉古扎手里!” 薛菲把小皇帝交给奶娘,走到翟玉堂面前说道,“他们有没有危险!那拉古扎写信来是什么意思?他们要什么!” 翟玉堂说道,“那拉古扎要我和他谈判!叫我带明寰公主一起!”薛菲一惊,“明寰工作根本不在皇宫,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哪,这怎么谈判!” 翟玉堂这正是他为难之处,“那拉古扎是让我带着明寰公主去,拿明寰公主交换便可以把袁将军和薛柔姑娘放了!” 莫名疑惑的说道,“这那拉古扎要明寰公主干什么!难道他喜欢公主?”薛菲和翟玉堂都呆滞的看着他。 莫名干笑着和他两说道,“你们俩别这么看着我,我就胡乱猜测一下!” 薛菲对着翟玉堂说道,“这样说,那柔儿他们就没有危险!不过宰相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翟玉堂说道,“现在前提条件是,明寰公主根本不在我们这,另一个问题就是,就算明寰公主在这我们也不能让明寰公主去换!” 莫名皱眉,对翟玉堂说道,“难道就不管薛柔他们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翟玉堂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容我想想。” 莫名也很抓狂,直接说道,“这件事无论怎么做,我们都是走入死局,势必有人要牺牲!那拉古扎让你一个人带着明寰公主前去,那不是自投罗网吗?还是到他们的地盘。” 翟玉堂对莫名说道,“可是我不去他们都不能活着回来!他们两个人对于我们赵国是多么重要,你我都心知肚明,如果我不去我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薛柔和袁君逢被分开关押,中间隔着一道木棍墙,她看着袁君逢幽怨的说道,“袁大哥这那拉古扎把我们关在这里,还不严刑拷打到底留我们两个干什么?” 袁君逢看着薛柔说道,“那拉古扎是个深情的男人 !”薛柔奇怪的看着他,“然后呢!和这有什么关系?” 袁君逢挑眉看着薛柔,却不说话,薛柔沉吟一会忽然恍然大悟,“明寰公主!” 袁君逢点头,“他肯定以为明寰公主已经回到赵国,应该会去找翟玉堂要人!”薛柔睁大眼睛,“那拉古扎想拿我们两个去交换明寰公主!” 袁君逢挑眉认同,薛柔忽然笑了,然后说道,“倒是为难翟玉堂了,这可让他怎么办?肯定焦头烂额的!这可谓是要公主没有公主要办法,也没有办法,我还真挺好奇他会怎么做!” 袁君逢无语,“柔儿你简直是……呵呵!”薛柔跟着他笑起来! 翟玉堂找来霍平练交代看好皇城,自己决定去见见那拉古扎,霍平练不解,“宰相其实你可以不要去,我相信将军他们一定能脱险!只要你想办法,多给张俊他们一些时间,拖延一段时间!” 翟玉堂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自嘲,“呵呵可是现在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小皇帝生了重病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把薛柔姑娘找回来!如果小皇帝出了事,那我们所做的这一切也是白费功夫!” 霍平练找不到话说了,翟玉堂所说的没有错,这件事情只能让翟玉堂亲自去一趟,“霍平练定会守好皇城!定不辜负宰相重托!” 翟玉堂在天一亮便独自启程往西北出发!躲在城墙上的人看见翟玉堂离去,这才转身微笑着离去。 袁君逢问薛柔,“对了,明寰公主呢!她是不是还在许大牛家!”薛柔说道,“哦!我忘了和你说,我遇到伊山水,我就让伊山水去保护明寰公主了!现在他们在哪里我也不清楚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薛柔一时口头爽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惊愕,“伊山水怎么会在长生城中?”薛柔笑着说道,“伊山水是一个老婆奴,她妻子琉璃说让他来报答我们,所以他一路追着那拉浩漫的踪迹来到长生城中!” “老婆奴?”袁君逢挑眉,“这是何意!”薛柔笑嘻嘻的说道,“就是说听妻子的话就叫老婆奴!” 袁君逢看着薛柔,“做老婆奴挺好的!”薛柔愕然, 那拉古扎走进来看见他们两个在这种环境下,还如此卿卿我我,便说道,“身处绝境依然谈笑风生!难道这仅仅是因为喜欢的人在身边吗?” 薛柔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对着那拉古扎说道,“怎么你羡慕啊!” 那拉古扎很坦诚的点头 “说实话,我真的很羡慕若是公主,也能如你对待袁君逢一般的对待我,那让我把这蛮戎拱手相让又如何!” “哇!”薛柔震惊,然后欣赏的和那拉古扎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痴情种!” 袁君逢听见薛柔这话,皱起眉头十分不悦,那拉古扎忧伤了,“可是却留不住明寰公主!”袁君逢落井下石的对那拉古扎说道,“两情相悦,比一往情深更珍贵!” 薛柔不赞同袁君逢的说法,“哎!袁大哥你这就说的不对了,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啊!” 袁君逢不爽的瞪薛柔一眼,然后不再看她,薛柔疑惑不解的看着袁君逢,这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抽风了! 不过竟然敢给她甩脸子,这习惯怕是不行哦,得教训教训,“袁君逢!你甩脸什么意思啊!” 袁君逢第一次听见薛柔直接兴师问罪的喊自己的名字,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发虚,“没什么!” 薛柔对着袁君逢说道,“我在跟你说话,你眼神在看哪里看着我说啊!”袁君逢只能望着薛柔说道,“我说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别管我就行了!” 薛柔奇怪了,这莫名其妙发脾气的是他满脸委屈的也是他,这到底是谁的问题啊? 那拉古扎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由衷地羡慕,“薛柔姑娘我很赞同你说的,所以我一定会让明寰公主接受我!” 薛柔看着那拉古扎认真的说道,“那拉古扎我很看重你的深情,但是申请不能够是做卑鄙事情的理由!” 那拉古扎看着薛柔最终不发一言,邪笑转身离去。薛柔看着那拉古扎的背影和袁君逢说道,“他的笑容怎么让我觉得他会干坏事!” 袁君逢很是敷衍的说,“恩!”薛柔看着别扭的袁君逢,十分无语。 翟玉堂来到长生城中立马被葛立夫带人包围起来,翟玉堂看着葛立夫说道,“那拉古扎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蛮戎找人谈判就是这样谈判的吗?” 葛立夫冷笑,“赵国宰相大人,不要说那么多没有用的废话了,跟我们走吧!你一届文人,可别妄想跟我们这些老粗动手,否则不小心伤了你麻烦可就大了!” 翟玉堂只能认命被他们带走,那拉古扎每次来到牢房,薛柔看着他那得意的笑脸,“你一出现这样笑,保准没有好事!” “哈哈哈哈!”那拉古扎高兴大笑,“不,对于我而言这是天大的好事,不过对于你们可能就不是好事!” 袁君逢皱眉,对着那拉古扎说道,“有屁快放!”那拉古扎说道,“你们的小皇帝现在生命垂危,你们的宰相大人翟玉堂,独自一人,来到了长生城,可能现在正在被我的人带回来,很快你们就能和他相聚!” 薛柔骂翟玉堂,“真是个木头!”那拉古扎笑着和袁君逢说道,“袁君逢现在你们有用的人全部在我手里,你要不要告诉我公主在哪里?” 袁君逢和那拉古扎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明寰公主已经回赵国了!”那拉古扎冷哼,“袁君逢怕把我当傻子了,公主的个性虽然刁蛮了一些,可却为人仗义,如果她知道你们在我手上不可能不来!” 薛柔直接和那拉古扎说道,“说实话,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公主人在哪里!前面我们可能还知道,后面因为我们走散了所以我们真的不知道公主在哪里!” 那拉古扎看着他们说道,“无妨,如果你们说,会节省我很多时间,你们不说,我也只是耽搁一点时间而已,只要我把你们被抓的消息公布出去,我还怕明寰公主不出现吗!” 那拉古扎见两人都不说话,便说道,“好,很好,你们喜欢耗时间对吧?那看是你们赵国小皇帝耗得起,还是我那拉古扎耗得起!” 葛立夫带着翟玉堂来到那拉古扎面前,“世子,翟玉堂带到!” 薛柔和袁君逢看着翟玉堂都皱起眉头,那拉古扎走到翟玉堂面前,恭敬的说道,“翟玉堂,宰相大人!真是久仰大名,今日有幸得一见,真是我那拉古扎的荣幸!” 翟玉堂嘲笑那拉古扎,“世子殿下你这脸皮真厚,把我如劳犯一样的压到这大牢里,却说着把我当上客的话,你不觉得恶心想吐吗?” “哈哈哈!”薛柔在后面大笑,对着翟玉堂说道,“翟玉堂使劲的怼,怼死他这个不要脸的货色!” 那拉古扎脸上难堪的对着翟玉堂说道,“战场上讲究兵不厌诈,输了就是输了,说那么多嘴皮子上的话,你也不会赢!” 袁君逢在后面对那拉古扎说道,“你不配说战场两个字,你连上战场的资格都没有,战场上讲究两方对战不斩来使,你却打着和谈的名义,绑了别人,如此卑鄙龌龊的事,你好意思说战场!” 那拉古扎脸部扭曲,看着袁君逢然后对葛立夫说道,“把薛柔带出来!” 袁君逢慌张的对着那拉古扎说道,“你要做什么?有什么对我来,碰女人算什么好汉!” 葛立夫打开薛柔的门,那拉古扎对着袁君逢说道,“你们不都说了吗?我只是一个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小人,跟我谈什么好汉!我只要能让你们难受,能让你们痛,那就够了!” 袁君逢看着葛立夫走近薛柔急切的摆动拴在身上的铁链,“那拉古扎要是敢碰她,我一定宰了你!” 那拉古扎凶狠的对着葛立夫说道,“把薛柔拉出来,扔到男人堆里!” 薛柔蹲坐在靠近袁君逢这面木墙上看着那拉古扎说道,“亏我先前还赞赏你!你果然配不上明寰公主!连沈旻都不如,不,沈旻比你好一百倍一万倍,怪不得公主喜欢沈旻也不喜欢你!” 葛立夫走到薛柔面前,伸手去拉薛柔的胳膊,刚碰到薛柔,立马被几根针刺穿了手掌心, “啊!”葛立夫大喊,只见他的手掌心迅速蔓延黑色的颜色。他感觉全身发麻,动也不能动。 薛柔站起来,走到葛立夫面前,直接一脚吧把葛立夫踢倒在地上,用脚踩着他的胸口弯腰对着葛立夫说道,“你真当我是软柿子啊,想拉就拉!” 然后直起身看着那拉古扎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如诅咒一般的说道 ,“那拉古扎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得不到明寰公主的喜欢,更不要妄谈明寰公主爱上你!哪怕你用尽心计,最后得到的也是一场空!” 那拉古扎呆怔住,翟玉堂看着薛柔如此便激动的对着薛柔大叫,“薛柔姑娘,你太棒了!我翟玉堂崇拜你!” 葛立夫抱着薛柔我在他胸口的脚哀求,“救救我,救救我,解药给我!” 薛柔踢开他的手,嫌恶心的走到一旁和葛立夫说道,“救你!痴心妄想,你要想活命就把你的那只手砍下来吧,或许还能捡回你一条狗命!” 葛立夫看着那拉古扎,见他看也不看自己只能泪流满面的摸到刀,把自己的手硬生生砍了下来,“啊……” 薛柔目光平静的看着袁君逢,袁君逢担忧的看着薛柔,那拉古扎对着身边人说道,“来了把葛立夫带下去!” 把葛立夫带走后,那拉古扎慢慢抽出看护人的刀,一步步走进薛柔的牢房,“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女人,有什么本事!看是你诡计多端,还是我的刀快!” 袁君逢和翟玉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薛柔看着那拉古扎那癫狂变态的眼神,心里也犯怵。 那拉古扎刚走到薛柔牢房口,一个蛮戎小兵跑进来和那拉古扎说道,“世子殿下,外面有一女子自称是明寰公主,要求见世子殿下!” 那拉古扎呆滞一会便仰头大笑,用刀指着薛柔,“我先不杀你,我让你亲眼看见,我得到公主!” 然后对手下的人说道,“把翟玉堂关在他们隔壁,让他们好好的聚聚,叙叙旧!给我看牢了,要是让他们跑了,你们全都不用活了!” “是!” 薛柔松了一口气,袁君逢闭上眼睛,松开握紧的拳头,也放松了手臂,只见他的手腕,被他刚才使劲,让铁链勒出了深深的血痕。 可他却感觉不到疼,翟玉堂对着薛柔说道,“薛柔姑娘,刚才可吓死我了!虽然那几句话很爽,但是要是真的激怒了他,要不是公主及时赶到,你可能真的就没命了!” 薛柔拍拍胸口,“啊,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还很害怕!”她回头看见袁君逢脸上的汗水,缓缓收起脸上的笑容。 对着袁君逢说道,“袁大哥,对不起啊!我刚才冲动了,一时间没有想到那么多!” 第一百五十九章 :明寰公主主动和亲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目光流转,却不看薛柔,只是说道,“无事!”薛柔看着他被铁链拴住手脚,牢牢的靠在墙上,低着头,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自己心里很难受。 薛柔有心想说些什么,最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翟玉堂见情况不妙只能干笑,“呵呵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明寰和伊山水站在那拉古扎住宅大门外,伊山水看着明寰询问她,“公主你真的要这样吗?” 明寰神情恍惚,“我也不想,可是我不敢赌,我赵国翟玉堂宰相、袁君逢将军、薛柔神医都在那拉古扎的手里我不得不屈服!” 那拉古扎不等手底下的人开门,自己就先拉门,看着门口亭亭玉立的明寰公主,神情激动的对着明寰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伊山水在见到对方靠近安全距离的时候还不见停顿便上前挡在明寰面前对那拉古扎说道,“世子殿下请自重!” 那拉古扎停下看着伊山水,语气阴狠,“你是谁?”明寰对伊山水说道,“你先退下!”伊山水这才往一旁挪步,明寰这才和那拉古扎说道,“他是保护我的护卫!” 那拉古扎这才喜笑颜开的对着明寰说道,“哦!既然是这样就算了,只要公主能安然无恙回来就行了!公主和我一起进去吧,外头凉!” 明寰看着那拉古扎伸出来相邀的手,轻声说道,“那拉古扎,我们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吧!这样大家也好放心!” 那拉古扎收起笑容,看向明寰问道,“明寰公主,我那拉古扎说过,我只要你一个人!其余的都不要!” 明寰目光死沉的看着那拉古扎,“好,那你听着,我赵明寰答应与那拉古扎成婚,以赵国和蛮戎和亲的性质来进行典礼!” 那拉古扎自然乐见其成,对此倒是没有任何异议,“没问题!” “你别急,我还没有说完!”明寰打断他,接着说道,“为两国相交友好!你得答应我放了我赵国的人!” 那拉古扎对此一点也不惊讶,他也知道,公主就是为此而来,便说道,“好!只等我们大婚一过,我那拉古扎立马放了他们!” 他身边的手下上前和那拉古扎说道,“世子殿下,万万不可感情用事,袁君逢他们是杀害我蛮戎王的凶手,怎么可以放回去!还望殿下三思啊!” 明寰看着那拉古扎说道,“我不逼你,这件事情大家公平买卖,你答应,我们就成婚,你不答应我也不强求!” 那拉古扎身边的手下听闻明寰公主说的话,其实是以退为进,便气愤的指着明寰说道,“你不要再说这些蛊惑人心的话!我们世子殿下绝不受你蛊惑,你不要妄想啊……!” 那拉古扎不知何时竟拔出了剑,在他手下说话的时候,他便一剑捅穿了他的手下,那拉古扎抽出剑端,手下倒在地上,热血顺着伤口流到明寰脚下。 那拉古扎立马对着护卫说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把人拉下去!” 明寰看着刚刚还在义愤填膺的人,现在被人想拖一条死狗一样的拖出去,地上拉出好长的血痕,再看向那拉古扎的眼神立马担忧起来。 她记得那拉古扎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但他刚刚的处事方法,绝对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能做出来的。 那拉古扎对着明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公主,我们先进去说,放了他们,我答应你,只要我们大婚过后,我立马就放过他们。” 明寰却不进去,,“不行,不能大婚过后!”那拉古扎收起笑容,“公主,我已经答应你要放了他们,你让我立马就放了他们,这不可能!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像上次一样给我下药,然后跑掉!” 伊山水看向明寰,眼神有些担忧,明寰忽然笑了,对着那拉古扎嘲讽,“你这人真逗,你大肆的昭告天下,你抓了我赵国的人,不就是想逼我现身吗,现在我出来了,我也答应你的要求了,你为何不能放了我赵国的人!” 那拉古扎说道,“我说了,我只是怕你中途跑掉!” 明寰忽然怒吼,“不,你不是怕我跑掉,这都是借口,你知道我赵国的皇帝现在病重,生命垂危你却把我赵国辅君宰相和镇国将军关押在你这里,不就是想让我赵国人心大乱吗?” 那拉古扎见明寰激动,便想和她解释一下,明寰却说道,“收起你的虚情假意,不要用我做挡箭牌,遮盖你那拉古扎的狼子野心!” 那拉古扎沉默不语的看着明寰,明寰也满目疮痍的看着那拉古扎。 翟玉堂见薛柔和袁君逢都沉默,可是自己实在是太担心小皇帝他们了,只好出声打断这可怕的沉默,“我们得想办法出去,不能一直困在这里!” 薛柔看着翟玉堂,“我现在想不出任何办法!不如你想想有什么办法。” 翟玉堂傻眼,“我……我也没有办法了!”薛柔和翟玉堂对视,见翟玉堂往袁君逢那边使眼色,薛柔犹豫着悄悄咪咪的回头看袁君逢一眼, 却见对方闭着眼睛看也不看自己,薛柔嘟着嘴,回头对着翟玉堂生气的摇头, 翟玉堂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所以说人就不应该谈感情,一谈感情就方寸大乱,你看这现在是什么时候,是闹小脾气的时候吗? 真当翟玉堂实在是想要叫袁君逢的时候,有人过来把他的门打开了,翟玉堂一脸懵逼的看着那人打开自己的门又走到薛柔那里打开门,接着是袁君逢的门和手脚。 薛柔和袁君逢也是有些懵逼,抬头视线撞到一起,薛柔正想咧嘴一笑,谁知道人家根本不领情,直接把头转过去了。 翟玉堂疑惑不解的询问开门的那个小兵,“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以走了!!”那个小兵转头来,傲气的说道,“随便你们,不想走,在这里养老也是可以啊!” 翟玉堂不管他这话,说说多难听,但是他还是很高兴的,接着便疑惑着说道,“哎!不对呀,怎么突然就放我们出去呢?” “这还用问!”袁君逢提前走出去,“肯定是明寰公主去找那拉古扎了!以自己作为交换的筹码!” 薛柔和翟玉堂一惊,翟玉堂走出牢房,来到袁君逢面前,“这……那我们要怎么做!” 薛柔来到袁君逢面前,“对啊,袁大哥我们要怎么做才好!” 袁君逢看着讨好自己的薛柔,狠了狠心,便不看她,对翟玉堂说道,“回去,我们先回去,小皇帝的病情经不起耽误!” 薛柔见袁君逢还是不愿意理她,便 不爽的嘟着嘴,翟玉堂也知道明寰公主在这里一时半会儿,不会出什么事。可是小皇帝不一样,小皇帝太小了,对于这个决定,他还是挺同意的。 三人骑着马儿刚出长生城,身后长生城城门便被紧紧关闭,翟玉堂回头,“呵呵,这这搞得好像怕我们回去一样!” 袁君逢说道,“不要耽搁时间,赶紧回去再说!” 无论他们再怎么急切的赶时间,也不能日夜兼程。薛柔只是一个弱女子,他翟玉堂又是一个文臣,自然不能像袁君逢一样日夜兼程的赶路! 赶在最后一家客栈打烊的时候,三个人来的吉祥客栈门口。翟玉堂大腿两条筋被拉扯的一阵阵的疼。 下了马儿直接是圆型腿走进客栈,两条腿直哆嗦。薛柔也是一样,不过为了形象,强忍着疼痛硬是把腿伸直了走,不至于太难看。 薛柔来到柜台前,“给我来两间上房!” “啊!”翟玉堂震惊的看着薛柔,“薛柔姑娘,我们不至于没钱了吧!你要让我和袁将军住一起吗?” 薛柔说道,“不是啊,你单独一家,我和袁大哥住在一起!” 袁君逢,“……” 翟玉堂,“!!!”一片静默,掌柜的询问,“你们看是要两间还是三间?” 翟玉堂僵硬着脑袋,看向袁君逢然后默默的伸起手指来,比了一个大拇指。薛柔脑袋忽然灵光一闪。这才想起来小哭包,早就不在他们身边。 袁君逢见她一脸低落,知道薛柔是想起了小哭包,便对掌柜的说道,“三间上房!我们三个在下面吃东西!” “好嘞!”掌柜的,记好之后,把钥匙递给他们,吩咐小二去准备膳食。 薛柔夹起一块柔放在袁君逢的碗里,“袁大哥,你别生气了!” 袁君逢把那块肉吃了下去,几下把饭扒光拿起自己的行李,“我先上去了!” 翟玉堂端着碗点头,薛柔看着袁君逢离去的背影,幽怨的回头正好撞见了翟玉堂偷看的小眼神,“翟玉堂你干嘛偷偷的看我!” “咳咳!”翟玉堂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下,“那不是光明正大的看不好意思吗?你们两个这样闹着我怪尴尬的!你赶紧想想办法呀!” 薛柔也很烦恼,“我能想什么办法呀?唉,谁知道他气性这么大!” 第一百六十章 :小皇帝被劫持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翟玉堂对着薛柔勾勾手,“你过来,我教你!”薛柔靠近翟玉堂,只听他说道,“你不要管他订没订三间房,你到晚上的时候,就跑到他房间去,就可以了!” 薛柔疑惑,“我跑他房里干什么?”翟玉堂是过来人的模样,“哎哟薛柔姑娘你就不要和我装傻了,你们俩要房间都要一间了,是不是……” 翟玉堂没把话说完,可是却对着薛柔不停的挑眉,薛柔半响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你都在想些什么啊?我要一间房那是因为啊,唉!怎么跟你说呢!” 翟玉堂惊讶,“难道你们要一间房,不是因为你们!”他用两只手的大拇指对在一块。薛柔赶紧澄清,“没有,根本就没有,你在想什么啊!” 翟玉堂失望的说道,“好吧好吧,唉真可惜!不过那个方法也是可以的,你相信我,我和他都是男人,绝对不会坑你的!” 薛柔犹豫着说道,“不靠谱快吃饭吃饭!”翟玉堂见状撇嘴,接着吃饭。 回到房内,躺在床上薛柔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那一天袁君逢低着头,沉闷的说没事的模样!心就像堵着一口气,疼得不得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实在睡不着,她便翻身坐了起来,望着她左手隔壁的房间,那里躺着那个让他心疼的男人。 薛柔拉起一块白色披风,赤着脚打开门悄悄咪咪的来到袁君逢门口,伸手一推,门却没有从里面扣住。 她笑着走进去,袁君逢听见有人在门口走动,就已经警觉,听到把自己的门推开便已经清醒。躺在床上,看着门外一团白色走进来。 看那身行他知道是谁,翻身坐起来,见薛柔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便说道,“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来我这里干什么!” “啊!”薛柔别吓了一跳,小声的低呼一声。然后慢慢转身低着头踩着日本小碎步,走到他面前,慢吞吞的说道,“我来找我未婚夫道歉!顺便哄一哄他,让他不要生气了!” 袁君逢看着在黑夜中低着头的薛柔,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件事让他久久不能释怀,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小气的人。 低头看着她隐隐约约脚好像是白色的,袁君逢疑惑,再一想到刚刚他吵醒了,好像没有声音。灵光一闪,伸手把薛柔拉到怀里抱起来。 “啊!”薛柔呼叫,袁君逢摸上她的脚,果然没有穿鞋子,只是一片冰凉滑腻的皮肤,薛柔感觉说道,“那啥出来得及,没顾上穿,而且穿上的话会有声音!我本来是想悄悄过来的!” 袁君逢忽然心力交瘁,“柔儿!”薛柔激动了,“哎!我在!”这几天他生气都没有叫她柔儿了! 袁君逢把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给她裹上脚,这才说道,“你说我为什么生气?”薛柔早就做过草稿了,赶紧说道,“因为担心我,因为我莽撞!” “呵呵!”袁君逢轻笑,然后也一并躺到床上,把被子给两个人盖好后才说道,“我生气的是,你凭着性子办事可你却丝毫没有考虑我!” “没有!”薛柔急忙解释,“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我不是不考虑你!” “嘘!”袁君逢做了一个禁声的口吻,“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薛柔点头,袁君逢说道,“上次在那个坟墓里,你不小心落入那个机关,掉了下去,我当时没有思考,跟着跳下去了,落入水里,把你捞起来的时候,你完全就像就像死了一样!” 他停顿一下,缓解情绪,“我不是大夫,我不知道怎么救你!我哪怕是上战场,我都没有这么怕过,我摸着你的手越来越凉,我……”想到当时的情景,他声音哽咽! 薛柔伸手抱住他,“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心里那么害怕!” 袁君逢说道,“你知道吗?我找不到人来救你,我不知道怎么办,摸着你越来越冷的身体,我恨不得自己代替你!这种害怕,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薛柔震惊,听他接着说道,“可是那天在牢里,你不管不顾的惹怒那拉古扎,你知不知道,我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我想保护你,可是我挣不脱铁链,我拼命的挣扎也甩不掉,我看着他拿着刀对着你走过去,我却无能为力!” 薛柔赶紧抓起他的手,摸上他的手腕,果然两边都是深深的勒痕,“我真是一头猪,我居然都没有发现我实在是太蠢了!” 袁君逢听见她语气中的哭声,“你看你,我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你就如此难过,你下次可不可以换位思考,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薛柔忽然激烈的的抱着他哇哇大哭,“呜呜呜呜,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有考虑这些!都是我太任性妄为,都不会思考你的难受!” 袁君逢抱着她笑了,“那你以后还会不会如此冲动,不管自己的生命,拼命的往上冲!” 薛柔呜咽在他怀里摇头,“再也不会了,有什么事,我一定像个小乌龟躲在你的身后,再也不强出头了!其实我很惜命的,还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我都还没有玩过,我最怕死了!” 袁君逢笑了,“好,以后我带你去吃遍天下所有好吃的,玩遍所有好玩的!” “呵呵……”薛柔感叹,“倒也不必这么麻烦,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东西都是好吃的,什么时候都是好玩的!不必特意去寻找,这些就在我们身边!” 翟玉堂在大堂喝粥,看着两人笑着下楼,便知道他的尴尬解除了。 三人在中午赶到皇宫,薛菲和莫名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那他们便如看见了生命稻草一样,莫名直接说道,“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小皇帝他……被人带走了!” “什么!”翟玉堂愤怒,对着莫名说道,“我不是说了,让你寸步不离的跟着吗?” 莫名内疚的和翟玉堂说道,“我确实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和霍平练两人轮流跟着,可是人有三急,我就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只见到晕倒的薛菲姐!小皇帝已经不在了!” “你……”翟玉堂气愤,薛菲忽然对翟玉堂说道,“现在不是讨论谁的过错的时候,我们要赶紧解决这个问题,把小皇帝给找出来!他身上还有病,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袁君逢询问莫名,“带我去小皇帝失踪的地方看看,然后先告诉我小皇帝失踪多久了!” 莫名请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说,“早上的时候失踪的,也就两三个时辰了!” 薛柔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直接怼莫名,“还也就?你两三个时辰,杀人都够杀多少了,你还也就!” 袁君逢替莫名说话,“对方肯定是有备而来,不怪莫名,换成是我,也不一定能够守住!” 来到小皇帝寝宫,刚进去薛柔会闻到一股很特殊的气味,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然后看到有侍卫倒在地上,去检查他们的伤口。 莫名在一旁说道,“我们赶到的时候只看见两个黑衣人,正准备要杀了薛菲姐,所以与他缠斗在一起,可是还是让他们跑了,不过他们武功招式很奇怪!” 薛柔拿出小刀仔细给死去的人验伤口,发现刀口并不像这边的,刀子是斜着的尖端,是平平的。 薛柔询问莫名,“那黑衣人,腰间是不是查了两把短刀!” 莫名被提醒才想到从怀里拿出一把短刀,递给薛柔,“你们一来我太紧张,怕被骂一紧张给忘了,这个是我从他们身上抢下来的!” 薛柔直接呼了莫名胸口一拳,“说你是猪,都是夸奖你!”接过匕首仔细的打量,然后说道,“这匕首和他们的刀,还有这个迷药的气味我都敢肯定一点,这一定是一群东瀛人带走小皇帝!” 翟玉堂询问薛柔,“为何如此肯定?” 薛柔把匕首递给翟玉堂,“此香是迷幻花的香,迷幻花只生长在东瀛,为东瀛人所用,我们中原所用的刀剑尖端全是尖的,东瀛人喜平端,喜欢用长剑和短刃相匹配使用!” 翟玉堂忽然说道,“我知道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局,那拉古扎特意把我支开!就是为了让东瀛人带走小皇帝!” 袁君逢也说道,“看来那拉古扎知道自己父王死后不能依靠西北王,便另找了靠山!恐怕这个靠山就是东瀛人!” 莫名说道,“这样我们就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要主动出击,不能坐等他们俩国的人一起来围攻我们赵国!” 袁君逢对莫名说道,“霍平练呢?”莫名说道,“霍将军带着手下封锁了皇城!” 袁君逢和莫名说道,“也就是说,小皇帝或许还在这皇城中!” 莫名点头,“或许还在,刚刚出事霍将军就进来了,立马就让人把皇城封锁,不让人出去!” 薛菲也说道,“而且霍大哥用的是信号弹,所以刚刚出事马上放了信号弹,皇城那边就关了大门!” 第一百六十一章:明寰公主中毒求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对莫名说道,“带我去找霍平练,不可让那拉古扎占了先机!” 莫名点头,薛柔上前说道,“我也要去!”薛菲走到薛柔面前,“柔儿,和姐姐许久不见怎么都不想姐姐了!” 她立马拉住薛菲,“怎么会!我就是比较担心小皇帝吗!想多了解一点消息!” 袁君逢对薛柔说道,“柔儿这几日连日奔波,你也累了,这事情就交给我吧!你好好休息一下!也陪陪你姐姐,毕竟你们许久不见了。” 她听见袁君逢也这样说只好看向薛菲那盈盈期盼的目光只能同意,“好了,你们这样说让我觉得我很绝情哎!我也是很想我姐姐的,但是你们要是有什么消息赶紧通知我!” “恩!”袁君逢笑着点头,和莫名一起离去,薛柔见人都走光了,这才和薛菲说道,“姐姐有没有什么吃的,我好饿!我们边吃边说啊!” 薛菲赶紧叫人准备吃的东西,薛菲一边给薛柔夹菜一边说道,“小皇帝总是一直高烧不断,脸色便暗,刚开始我以为是普通的感冒,后面小皇帝的脸一天比一天暗黑!” 她一边吃一边说道,“你们找太医看怎么说!”薛菲皱起眉头说道,“我发觉不对就赶紧找来太医,可是太医也说只是普通的感冒!” 她脸色凝重的放下筷子,“太医开的药方在哪里,我看看!”薛菲对身边的小宫女招手,她见小宫女恭敬的把药方交给薛菲,玩味的嘟着嘴! “这个就是药方!”薛菲把药方递给她,却见她玩味的看着自己,疑惑不解的说道,“柔儿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啊!” 她笑着接过药方,“没有!只是觉得姐姐现在很好。” 薛菲腼腆笑着,“我不觉得好啊!反而压力很大!” 她一边展开药方,一边和薛菲说道,“好的!怎么不好,姐姐现在的气质,威严 自信这些都是由内向外散发出来,怎么不好,至于压力吗!有了责任自然有压力!” 仔细查看了药方,然后和薛菲说道,“这药方没有问题,是治疗正常小儿发热的药方!如果说没有效果,那只能说明小皇帝的病不是伤风感冒!” 薛菲也正是想到这里,“我就是想到这个问题,所以才把你叫回来的!谁知回来小皇帝却不见了!” 她见薛菲担忧便安慰道,“姐姐不用担心,小皇帝不会有事的!如果真是那拉古扎的话,小皇帝应该对他还有用,不会贸然的伤害小皇帝!而且不是说或许还没有出城吗?” 薛菲笑着说道,“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们没有出城,这样搜索的范围小一点!机率大一点。” 见她这样想,薛柔也比较放心,忽然想到什么,连忙和薛柔说道,“对了,翟玉堂不是去找你们了吗?这对时间的奏折一直堆着无人打理 一会你去看看吧!” 她点头,“好!我吃完饭就去!” 皇城上,霍平练目光如炬的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每个人。忽然人群中看见了袁君逢和莫名,急忙下去。 “属下参见将军!”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霍平练,袁君逢把他搀扶起来 ,“以后不准行此大礼,现在的你也是一个将军,不必对我这样!” 起身站好,霍平练依然恭敬的说道,“你永远是我的将军,这与我站在什么位置没有关系!” 见他一脸严肃,袁君逢也不好在这上面纠缠,便带头上到皇城上,“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倒是没有,但是我敢肯定一点,那就是歹徒绝对没有出城!”霍平练兴誓旦旦的说道。 他挑眉,询问霍平练,“你如何肯定!” 霍平练正欲说话,“因为……”下面远处一队人骑着高头大马向皇城疾奔而来! 来到皇城门外被守卫拦下,袁君逢低头诧异的看着那拉古扎,“走,下去看看!” 看着面前的那拉古扎,袁君逢眼神中充满戒备,只见他身披黑色的衣袍把自己紧紧的裹着。 “那拉古扎你来这里做什么!”霍平练指着他询问,袁君逢却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怀里,“你怀里抱着什么!” 他揭开衣袍,只见明寰一脸乌青的躺在那拉古扎怀里! 公主!! “怎么回事!”袁君逢上前一步质问那拉古扎。 他跃下马儿,身后的一群手下也下马,那拉古扎抱着明寰来到袁君逢面前,“我来找薛柔!” “啊~”把堆积如山的奏折看完,薛柔使劲的打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起身左右摆动身体, “柔儿,不好了!”薛菲急急忙忙的走进来然后拉住薛柔就往门外走去。 “怎么了!”她一脸懵逼的被拉着往门外去,薛菲一边走一边说道,“那拉古扎忽然带着明寰公主主动要求见你!” “什么!”她惊讶的说道,“你没说错吧,他怎么舍得把明寰公主放回来!” “唉!”薛菲叹气,“明寰公主是被抱着回来的,陷入昏迷,脸色黑青,看样子像中毒,中的毒好像和小皇帝是一样的!”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薛柔抢先走到她姐姐面前,“我看着症状十分像!所以我才急忙来找你去看看!” 走出来就看见明寰躺在床上,那拉古扎守在床边,袁君逢站在他们身后戒备的看着。 她直接走到明寰床边,拿起明寰的手腕给她把脉,一边询问那拉古扎,“怎么回事,公主先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紧张的看着薛柔查看,那拉古扎说道,“本来好好的,可是你们走后公主就是在闹脾气,然后我没有怎么管她!我发现的时候,工作已经陷入了昏迷,大夫都看不好,我只能急忙带着她赶回来找你!” “什么!”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拉古扎,“公主闹脾气,你就把她放在一边不管了是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 他还欲说什么,薛柔却不想说话,对袁君逢说道,“袁大哥,把他带出去,他在这里会打扰我!” 袁君逢正好有事要询问他,便上前和那拉古扎说道,“走吧,我们到外面说!” “你是不是和东瀛人厮混在一起了!”袁君逢直接询问。 “啊!”那拉古扎一脸懵逼,“什么玩意!东瀛人?你怀疑我和……” “袁将军!”莫名忽然急匆匆出现,来到袁君逢身边,靠近他耳语一番, “什么!”听了莫名的话袁君逢大惊 然后看向一脸懵逼的世子殿下,只能放弃追问,和莫名离去。 “吱!”薛柔打开门走出来,那拉古扎急忙跑上去,“怎么样,公主怎么样,你能看好她对吧!” 看着他眼中的期待,薛柔也只能据实相报,“我没有看出是什么问题,我反复查看也只是看出是风寒!” “怎么可能!”那拉古扎不信,“你撒谎对不对,你就是想让我把公主留在这里,你就是在撒谎!” 薛菲看着他这个样子,忽然笑了,“我妹妹说不知道只是现在不知道,再等一两天或许我妹妹就知道怎么医治了!” 他不说话,只是低着头,薛柔见状说道,“世子殿下我也很想救公主,可是这种事急是没有用的,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救公主的!” “好!”那拉古扎忽然很爽快的答应,让薛柔有些担忧,然后看向薛菲说道,“那姐姐你在这里照顾公主,我去太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薛菲坐在明寰床边,那拉古扎坐在中间的桌边,他看着薛菲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明寰,等了一会,走上前和薛菲说道,“你去喝点水吧!我来看着就行!” 看着他,薛菲还是有些戒备,“世子殿下,你不用管我,我就在这里守着公主!” 那拉古扎看着如此倔强的薛菲微眯眼睛,邪魅一笑,猛然出手打晕她,看着倒在床边的薛菲,“你们既然医治不好公主,我为何要在这里耽搁时间!” 伸手扶起公主,给她把外衣穿上,然后温柔的抱起明寰,“放心,我会给你找到好大夫的,一点治好你!” 端着药汁和小宫女走进来,只看见薛菲晕倒在侧,赶紧跑过去,摇晃着,“姐,姐姐!”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薛菲看清来人便说道,“柔儿?” “公主人呢?”薛柔急切的发问,她这时候才清醒过来,看着床铺上空空荡荡的,那里还有明寰的人影。 “是那拉古扎打晕了我!然后带走了公主!”薛菲摸着后脖子,自责的说道,“我真笨啊!怎么连个人都看不好!” “不怪你,”见她自责,薛柔说道,“这位世子殿下可是会武功的,你一个弱女子怎么是对手,而且也是我们粗心大意,想着他自己带人回来,万万没想到会又把人带走!” “可是!”薛菲担忧,“公主的病情根本还没有查清楚,他怎么能不顾公主的安危,带着公主离去呢?” “他很在乎公主!”她倒是不担忧公主的安危,“我想他带走公主一定是去找名医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袁君逢为救薛柔受伤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要不要派人去找公主他们!”薛菲询问, 她沉吟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半响后和薛菲说道,“我看不用我,首先我不知道公主所中何毒,无法救治,万一我一直找不到破解之法只会让公主的病情加重!” 薛菲说道,“万一那拉古扎也找不到人医治公主怎么办!” 看着远方,薛柔说道,“那就是公主的命了,现在小皇帝被人带走,找到小皇帝才是我们的首要任务!” 打听到袁君逢去了军营,薛柔让她姐姐守在皇宫,前去兵营和袁君逢汇合。 霍平练和袁君逢蹲在地上看着死去是士兵,霍平练抬头看见薛柔骑马过来,立马对袁君逢说道,“袁将军,你看谁来了!” 袁君逢蹲着回头看见薛柔便勾起嘴角,站起来,走到门口,迎接薛柔的到来, “驭!”薛柔跳下马儿,来到袁君逢面前,“袁大哥,我来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哈哈哈薛柔姑娘这里还真是需要你的帮忙!”霍平练豪爽的大笑着欢迎, 袁君逢拉起她的手往军营里走,“你怎么来了,皇城谁在!” 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没有人,只有我姐!” “啊!”霍平练一惊,“怎么只有你姐姐一个人,这怎么成!万一有什么事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办!” 袁君逢哪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便和霍平练说道,“如此,你不如先行回去,薛菲一人在皇城实在不放心!” 她赶紧点头,“对,你快回去吧,这里有袁大哥和我,没事的,你去守着皇城,虽然现在那里只是一个空壳子,但是该有的还是要有的!不然万一被攻陷就惨了!” 霍平练也不推辞,“好,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去!” 直至看到霍平练离去后薛柔这才和袁君逢说道,“让他回去和姐姐呆一会也好!” 他轻敲薛柔头顶一下,“好了,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啊!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薛柔摇头 “我先去看看士兵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了莫名呢?” 袁君逢带着她往生病的士兵营走去,“莫名带着人负责找小皇帝,不能所有人都守着一个地方!” 她点头,“这样才好!不能所有人都往一个地方,我们先去看看士兵!” 薛柔来到大致查看了中毒的士兵,然后往军医出走去,袁君逢给她介绍军医,“这位是金晨金大夫!” 然后和金晨说道,“她是薛柔,也是一位大夫,特意来找金大夫询问病症!” 两人互相打过招呼,薛柔就让袁君逢去忙自己的,然后就问金大夫,“金大夫,劳烦您和我说一下具体症状,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把药方也给我看看!” 金大夫说道,“这个没有问题!”他转身去案桌上把药方递给薛柔。 然后和她说道,“症状一开始是发昏盗汗,接着四肢无力,然后开始流鼻血,接着过了一二天后就是呕血,这才是最严重的时候,无论怎么止都止不住然后这人就会呕血过多,导致死亡!” 她听后询问金大夫,“这些症状看着就是中毒,像被什么毒物咬了!可是如果能拖一两天甚至三四天,那说明这个毒并不是很强烈!” 金大夫也一致认同,“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开的药完全是可以压制他们的毒性,可是一直不见效果!也不是说不见效果,有少部分见效果大部分都没有用!” 她看着手里的单子,“金大夫,你开的药方没有问题,那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金大夫也很疑惑,“这个问题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原先我以为是我放的药量不够,后面我也把药量增加了,可还是不见效果!” 她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问金大夫,“这个情况,你可和将军说过!” 金大夫摇头,“没有,我想是我自己的问题,所以没有和将军说过,你和我是同道中人,我才和你商讨这个问题!” 她又问,“那是谁负责熬药?熬药的药渣子在哪里?” 金大夫不解,“这个我检查过两次,发现并没有问题!” 她不解的看着金大夫,“好吧!我想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袁君逢看见薛柔走进来便问她,“怎么样和金大夫商讨病情有什么进展!” 她直接走到主位上坐在虎皮椅子上,“一切都没什么问题,我觉得你可以派人查一查熬药的小兵,我想会不会是药有什么问题!” 袁君逢挑眉问她,“柔儿怎么会怀疑到熬药的小兵身上,金大夫先前已经查过,没有发现问题!” 她疲惫的柔和太阳穴,“嗯,金大夫也跟我说他查过药渣,可是他只查过两次,可中间你们不是说有时候有用,有一些时候没用吗?那或许他查的是有用的,没用的还没查到呢?” 袁君逢沉思,然后点头来到薛柔身后,伸手给她按着头部,“这件事是我粗心大意了,一会儿我亲自带人去查,你好好休息,你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好!” “可是……”薛柔还想跟着去 袁君逢直接说道,“不行,这次你得听我的,好好休息一会儿,你不比我身体强壮,要是累倒了,可怎么办!” 她只能笑着说道,“好了,我好好去休息!你快去看一看吧!” 袁君逢带着人把熬夜的小病,言情神话,把所有药材一一经过检验,发现有些药确实少了一些药材。 因为少了一些药材,所以药量不足,根本抑制不了。经过审问才知道,这个小兵居然是东瀛人的奸细。 本来以为只是除去一个军营里的奸细,救了这些病重的士兵,不想这个奸细贪生怕死,为了保命,居然把小皇帝的藏身之处说了出来。 薛柔震惊的爬下床,“袁大哥你说什么?”他走进床边,把薛柔抱在自己腿上坐着,倾生亲了她的脸蛋一口。 然后笑着说道,“我说,你真是我的宝贝,那个小兵果然有问题,是东瀛人的奸细,他还说出了小皇帝的藏身之处!” “真的!”薛柔喜笑颜开,“小皇帝现在在何处!” 他弯腰把她鞋子捡起来,一边给她穿鞋,一边说道,“他说小皇帝在城里马戏团一个叫梅三娘的手里,给小皇帝化了妆,认是自己的儿子,所以一直没有找到!我已经让人快马加鞭回去告诉霍平练!所以你不必但又去!” “呵呵!”穿好鞋子,薛柔下到地上,高兴的走来走去,然后沾沾自喜的说道,“我觉得我就是一个福星!袁君逢你遇到我,你赚了!” 袁君逢拉起她的手来到桌边,“对,是我赚了,我捡了大便宜,所以我特地上山,捉了一只野鸡,特意做给你吃!” 看着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鸡汤,薛柔口水直流,她现在肚子正饿得咕咕叫,“袁大哥你真好,我正好现在饿了!” 袁君逢伸手拿下一只鸡腿递给她,“快吃吧!” 吃饱喝足,薛柔就躺在袁君逢的床上不离开, 他走到门口,和守在门外的小兵说了几句话,再走进去,坐在床边,“今天晚上你就睡在这个主营帐里!” 薛柔疑惑,“那你呢?”他说道,“我就睡在你隔壁!这主营是最好的,所以你就睡这里!有什么事,你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她傻笑点头,“好哒!你去休息吧!” 因为吃了鸡肉嘴巴过于油腻,晚上薛柔起来喝水,忽然闻见一阵气味若隐若现,带着淡淡的药香。 她好奇的往门外走去揭开帘子,往前走了几步,感觉脚底下有什么声音。从怀里拿出夜明珠蹲在地上一照,立马吓得后退了两步。 只见地上密密麻麻的爬了许多红黑色蚂蚁,她拿着夜明珠挨着查看一段路程。见这些红黑色蚂蚁都是向着军营爬! 当机立断拿出当初在坟墓里吸引毒蜈蚣的药粉撒在地上。 只见红黑色蚂蚁蜂拥而上,薛柔用树枝夹起一直大蚂蚁细细查看,后脖子一疼,晕倒在地。 袁君逢听见脚步声便翻身爬起来,揭开帘子走出去看见地上的夜明珠,立马往主营帐冲去。 立马空荡荡的,那里有什么人,听见背后有声音传来,赶紧施展轻功追过去,站在黑衣人面前。 只见黑衣人肩上扛着晕过去的薛柔,袁君逢看着黑衣人腰间的二把短刃,“你是东瀛人!” 黑衣人往后退二步,转身就要跑,袁君逢上前出手抓住黑衣人的腰带往后拉扯,黑衣人背带着往后倒退,脚在地上划出很深的划痕。 可是他依然不放开肩上的薛柔,袁君逢出手就要去抢,谁知道他身后出现另外一个黑衣人举着短刃像他刺来。 袁君逢只好放开前面的黑衣人转身拔出软剑对付后面的黑衣人, 可是前面的黑衣人抓住机会就带着薛柔借助树干就要离去,袁君逢只能不顾身后的危险,给了黑衣人一脚,转身拉住扛着薛柔的黑衣人的腿往下拉,黑衣人由于忽然往下坠,手一松,薛柔便往下掉。 后面的黑衣人见袁君逢向薛柔飞扑过去,从怀里拿出飞镖扔向袁君逢后背! 士兵听见打斗赶过来,黑衣人见状赶紧撤退! 第一百六十三章:霍平练被手下囚禁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闻阳听到打斗声带着人赶过来,只见袁君逢抱着薛柔靠在大树下。 “将军!”闻阳跑到袁君逢面前,“发什么什么事了!薛柔姑娘怎么了!” 他喘息未定的说道,“无事,扶我起来!”闻阳一惊,“将军你受伤了!”伸手搀扶,袁君逢觉得头晕目眩,便和他说道,“等一会!” 坐等他缓过劲来,便自己抱着薛柔强撑着身体往主营帐走去,把她放在床榻上便晕倒下去,闻阳就紧紧站在他身后,见他往一旁倒去,赶紧伸手接住。 “将军!!军医,快传军医!” 霍平练带着自己的亲军赶到皇宫,却不见薛菲,便找人询问,“薛菲姑娘人到那里去了!” 只见这个宫女低着头,“在皇帝寝宫!”听完他便往小皇帝寝宫走去,见到薛菲果然在小皇帝寝宫,“薛菲!” 薛菲正在整理小皇帝的衣物,听见声音抬头看见霍平练,惊讶的说道,“霍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他大步流星的走向薛菲,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将军说皇城这边不能没有人守着,所以我便先回来镇守着!” “哦!”她找不到话说就应了一声,半响才想起问他,“对了,你吃东西没有!我帮你弄点东西吃!” 还不待他说话,外面就有人通传,“霍将军,镇国将军有八百里加急的信件送到!” 他刚刚回来,袁君逢就加急信件到了,一定是有什么急事,“薛菲我去看看再来找你!” 是小皇帝位置的传递,霍平练立即带着人把小皇帝带回来交给薛菲,见他转身就要离去,“霍大哥,你还要去干嘛!” “那帮东瀛人应该还在城中,我需要仔细找找才好,你看好小皇帝!”霍平练说完就离开寝宫! 顺着小皇帝的藏身之处找到一些东瀛人,“刘翔虎!”霍平练打算加大力度,把皇城里所有的东瀛人都找出来一网打尽! 刘翔虎走进来,“将军有何指示!”他把刚刚写好的东西递给刘翔虎,“你带人挨着查找这几个地方,一点要给我认真仔细的找!” 看着图纸上标注的几处地方,刘翔虎危险的眯起眼睛,然后抬头眯着眼睛看着他询问,“将军一定要这样做吗?” 霍平练正在低头写东西,听见这话奇怪的放下笔,然后看着刘翔虎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靠近霍平练,“我是说小皇帝既然已经找到了,就别赶尽杀绝了!留一条活路不好吗?” 疑惑的看着他,霍平练慢慢站起来,“刘翔虎!你今天很不对劲,不,是自从找到小皇帝回来后我觉得你就开始不对劲了!” “呵呵!”刘翔虎冷笑,“不对劲,我早该不对劲了,我的同胞被杀死,我难道还能对劲吗?” 霍平练一惊,“你是……东瀛人!”不想他一激动,忽然头晕眼花的,浑身无力,“刘翔虎你对我下毒!” 见药力起了作用,他才靠近霍平练伸手取走了他的配剑,“果然是功力深厚,别人闻到这个味道,瞬间都会晕倒,没想到你还给我说了这么久的话!” 刚才他故意靠近霍平练,就是为了让他吸进迷幻散!看着霍平练倒在地上,他才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取下他的兵符,“霍将军,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会替你看顾好皇城的!” 然后装模作样的抱起霍平练,然后想了想起身走到一旁,把窗户打开,再回来把人抱起,对着外面大喊,“来人了,将军遇刺了,有刺客!” 和刘翔虎一样的近身侍卫许文清带着外面的护卫冲进来,看见霍平练晕倒在地赶紧跑过去,“霍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将军遇见刺客,我进来的时候将军就已经中毒了,他把兵符交给我,让我暂时看护皇城!”一脸痛心,刘翔虎表现的忠心耿耿。 许文清看向窗户口,然后立马对着外面说道,“来人,宣大夫!” “薛菲姑娘,您去歇息一下吧!”见薛菲不睡不喝的照顾霍平练,许文清实在是不放心她的身体,就怕她吃不消,“将军这里有我照看着,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吃不消啊!” 她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霍平练说道,“不用了,刘翔虎那边应该有许多事情要忙,我怕他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去帮他吧!” 许文清看着她欲言又止,想着她毕竟是个女流之辈,有些事情不能像和将军一样和她商讨,“那属下先告退!” 她回过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 许文清来到皇城上,见刘翔虎正在指挥人把城门关闭,便上前与他理论,“刘翔虎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好好的要把城门关闭?” “呵呵!”刘翔虎看着她不爽的嘲笑,“许文清,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现在兵符在我的手上,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是!” 看着刘翔虎那猖狂的嘴脸,他只能咬牙忍下,“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关闭城门!” “你这是对我不满!”刘翔虎看着他,语气带着火药味,“如果现在让关城门的是将军,你还会如此质问他吗?” “因为你不是将军,所以我才需要问!”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很奇怪,将军怎么会把兵符交给刘翔虎,将军一直说他做事鲁莽冲动,现在为何会把这种大事交给他? 看着许文清挑衅的目光,“来人!”刘翔虎决定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许文清过度担忧将军身体状况,导致精神状况出现混乱,卸下副将一职,特准许前去照看将军!” “刘翔虎,你这杂碎!”许文清怒吼,这摆明就是要架空自己。二个士兵上前缴了许文清的兵器,押着他往霍平练临时休息的地方去! 看着被推进来的许文清,薛菲有些疑惑,紧接着大门就被从外面锁住。许文清使劲的在门上踹了一脚,“刘翔虎你这是拥兵自重,什么东西啊你!等将军醒过来我看你狂!” 看着他发怒,薛菲慢慢从床边站起来,看着他对着门外破口大骂,“许副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刘副将为什么把我们锁起来?” 许文清面对着门,停止敲击喘息未定,等把心情平复后才转身说道,“刘翔虎夺了我的职位,说是让我照顾将军!” 她听后眼睛微闪,然后看向躺在床上的霍平练,然后和许文清说道,“这件事我们不急,我们比较急的是如何让霍大哥醒过来!” 许文清一听赶紧走到她面前,“薛菲姑娘,你是早就发现不对劲了吗?” “起初我不敢肯定!可是刚才见你被……所以我这才肯定的!”她起身走到桌边倒水。 来到床边,用手巾打湿了给霍平练润湿在嘴巴上,“而且我看霍大哥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那这一定是很熟悉的人给他下的毒!否则霍大哥不会没有防备!” “你是说!”许文清震惊的看着她,薛菲把杯子递给许文清,“所以现在我们就要按兵不动,见招拆招,主要是让霍大哥快些醒来。” 闻阳看着薛柔不眠不休的在医药房调配解毒的药方,担忧的说道,“实在不行我们带着袁将军回皇城吧!” “把你手边的药草递给我!”指着他身边的干药草,闻阳把指定的东西递给她,“我们这边的药物始终比不上皇城的!把将军带到那里去几率也大一些而且还有太医和你商量。” ‘咚咚……’薛柔一边把药草放在捣药罐舂碎,他见薛柔一直不回话便说道,“你也忙碌了几天,这段期间虽然也稳定了将军的病情,可是反反复复的……” 忽然听见轻轻的抽泣声,闻阳赶紧说道,“我不是说你医术不好,我只是觉得如果再这样拖下去的话,不利于将军的病情!哎呀,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晶莹的泪珠滴落在捣药罐上,只听见她低沉的声音,满含内疚,“第二次,这是第二次,我害他受伤,我怎么这么没用,只会添麻烦!我就不应该到这里来。” “薛柔姑娘,你怎么这样想,如果不是你来,这军营里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虽然那天晚上将军受了伤,但是也是因为你才阻止了那些东瀛人在我们军营投放毒物。” 用手擦掉眼泪,“莫名呢,我记得他不是和你们到这边来了吗?人到哪里去了?” “啊!”闻阳一时没跟上她的思维,明明在谈论着袁君逢是否要送回皇城的事,怎么下一秒就说到莫名的事,“恭亲王找他有事,所以让他先回去封地了!” “恭亲王?”她疑惑,随后便说道,“既然莫名不在,我和亲卫军就带袁大哥回去你留守在这边!” 见她同意带袁君逢回去,便喜笑颜开,“好,薛柔姑娘你只管放心带将军回去,我会好好守住这边!” 亲卫军把袁君逢搀扶上马车,然后薛柔跟着在上面照顾。 带着十个亲卫军骑着马,一路颠簸到皇城外。 第一百六十四章:袁君逢一行人入城被拦截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吁!”驾车的车夫忽然紧急勒住马儿,薛柔解开帘子,询问前方亲卫军,“石头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突然停下?” 亲卫军带头人石头策马来到马车边,“薛柔姑娘,皇城不知为何紧闭城门!”听后薛柔没往别处想,只把袁君逢的令牌取出来交给石头,“告诉他们我们是谁!让他们赶紧开门!” “是!” 看着石头策马走到最前面,把令牌举高给上面的人看,“我们是镇国大将军袁君逢回城,请速速开门!” “刘副将!”守门的士兵来到刘翔虎面前,“外面有人要求开城门自称是镇国大将军袁君逢!你们赶紧把门打开吧!” “什么!”刘翔虎一惊,直接站起来,在小兵面前来回的走动,显得焦急不安,忽然笑了,“走,先去看看!” 石头看着上面的人无动于衷,有些蒙圈,只好再喊一遍,“请速速开城门!” 看着袁君逢不舒服的皱起眉头,薛柔立马伸手给他把脉,然后施针压制毒性,那天晚上为了救薛柔,被黑人的暗器射中背部。谁知暗器是涂了毒的! 刘翔虎低头看着城门下叫开城门的一行人,眼珠转动,忽然被楼下的人说道,“楼下是何人?为何冒充镇国大将军!” 收起银针,薛柔听见外面的问话,便直接掀开帘子冲了出去,跳下马车,来到石头面前,看着城墙上的刘翔虎。 “刘翔虎你是瞎了你的狗眼吗?连我们都认不出来!霍平练霍将军呢!赶紧给我们开门。”因为袁君逢刚刚病发过,薛柔又挤又火冒,对着楼上就是一通怒吼。 “袁君逢将军远在军营镇守,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城门下,你们一定是奸细!来人放箭!”刘翔虎不想在耽误过多时间以防节外生枝。 “我看谁敢放箭!”翟玉堂带着中书侍郎和皇宫禁卫军统领,一起向刘翔虎走去。 “刘翔虎你堂堂一个副将,有什么权力说关城门就关城门!”翟玉堂质问刘翔虎。 刘翔虎看着他们走过来手心都冒汗了,“关城门,是霍将军让我如此做的!为了更好的保护皇城中的人!所以我不得不把城门关闭!” 禁卫军统领直言不讳的对刘翔虎说道,“好,就算是霍将军让你把城门关闭,可霍将军绝对没有让你把袁将军他们关在城外,不准他们进来!” 刘翔虎被步步紧逼,看着翟玉堂说道,“谁知道他们是真是假,袁将军确实在军营镇守,此时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现在易容之术如此泛广,谁知他们是不是假装的!” “翟玉堂赶紧开门!袁大哥深受重伤,耽搁不起!”薛柔见他们在上面叨叨的说个不停,他们倒是时间甚多,可是袁君逢时间可不多啊! 听见薛柔的话,翟玉堂立马对下面说道,“下面的人听着立马给我开门!” “不准开!”刘翔虎大吼,然后拿出兵符,“兵符在我手上,你们是要听我的还是听这个文官的!” 所有士兵面面相觑,薛柔焦急万分的对着士兵大喊,“我是薛柔,马车里的是你们的镇国大将军袁君逢,你们快开门啊!” “我说开门!”翟玉堂大吼,却不见动静,然后气急败坏的对着刘翔虎说道,“好,你们不开,我自己去开!” 拔出佩剑,横在翟玉堂脖子上,“翟玉堂你别让我难办!” 翟玉堂停下脚步,“刘翔虎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将,而我是赵国的宰相,你现在不仅阻挡我们的镇国将军回城还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你到底是何人?有何居心!” 忽然刘翔虎扭曲的暗笑,列着嘴,无声的笑着,然后靠近翟玉堂,“我就是刘翔虎啊!我只不过是听命于霍将军,不放任何可疑人物进城!” “放你娘的狗屁!”许文清和薛菲带着一队人马走过来,刘翔虎虎躯一震,看着许文清,“你怎么会在这!谁把你放出来的?” 翟玉堂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给禁卫军统领使了一个眼神,然后禁卫军统领从刘翔虎身后攻其不备一章击去。 察觉不对,刘翔虎侧身躲过一击,翟玉堂趁机逃离刘翔虎的掌控。 许文清对着士兵说道,“刘翔虎就是给将军下毒的人!是他盗取了将军的兵符,门外确实是袁君逢袁将军,赶紧开门!” 士兵还是有点犹豫,薛菲直接说道,“我赵国宰相,中书侍郎,禁卫军统领,许文清许副将都在这里做担保,你们还是不明白吗!赶紧开门!” 薛柔看见皇城的大门,一点点的打开,立马对石头他们说道,“快,赶紧进城!直接往皇宫而去!” 跳上马车,一行人往皇城进去。 “刘翔虎你别挣扎了,把兵符交出来!”许文清指着刘翔虎怒吼,举着剑一步步靠近。 伸手摸向腰间,刘翔虎忽然向众人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所有人捂住鼻子往后撤退,等白色烟雾散去之后。 众人都大吃一惊,因为薛菲被刘翔虎抓在手里,用短刃抵在薛菲的脖子上。 “你是东瀛人!”翟玉堂看着短刃看出对方的身份。 “哈哈哈哈哈!”刘翔虎疯狂的大笑,状似癫狂,“都是一帮蠢货,你们赵家有什么资格统领整个赵国,我一个人就可以把你们全部玩弄于鼓掌之中!” “狂妄之徒休得放肆!”翟玉堂指着刘翔虎大骂,“识相的赶紧把薛菲姑娘放了,留你一个全尸!” 不屑一顾的看着翟玉堂,“庸才!什么狗屁宰相!”刘翔虎直接是敞开了骂,“你以为是你的功劳吗?如果不是袁君逢回来,你们这帮蠢货会发现我的计划吗?” 看着他们憋屈的表情,刘翔虎得意的说道,“赵家就应该把皇位拱手相让,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谁做这个皇位都比他赵家……唔!” 一只穿云箭,越过所有人,笔直的插入刘翔虎的胸膛,只见他话没说完,便扑倒在地上。许文清赶紧把薛菲拉过来。 翟玉堂看向箭羽射过来的方向,看着那一身紫红色绣着四爪的蟒袍,举着弓箭身体站得笔直的看向这边,整个人显得风神俊朗。 一身做工精细的亲王朝服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翟玉堂赶紧带着人走到皇城外,来到男子面前按照礼仪进行叩拜 ,“臣翟玉堂拜见恭亲王!” “翟宰相,不必行此大礼!”莫名见状急忙对翟玉堂说道, 恭亲王赵政霖上挑的丹凤眼看向莫名,带着威慑作用,莫名瘪瘪嘴巴,赶紧往后退去。 赵政霖这才出声,“宰相请起!本王此次前来只是想看看皇兄!上次皇城被围攻之时,本王带着兵马赶来危机已经解除,本王不想给有心之人制造谣言便直接打道回府,只命本王的小儿子赵奕欢前来帮助!” “?”翟玉堂一时反应不来谁是赵奕欢! “是我!”莫名赶紧说道,“我叫赵奕欢!”翟玉堂看着莫名那露出来的大白牙,赶紧对恭亲王说道,“恭亲王请,我们直接去皇宫看太上皇!” 薛菲下了,城墙上直接没有去见恭亲王,一路往薛柔所在位置跑去。 太医院内,院长把解毒丹喂给袁君逢,然后薛柔又用专业的取血的工具,用小刀划开袁君逢的指头,把血取出来! 然后和李院判说道,“我需要天山雪莲和血鹿茸!这东西有吗?” “有!”李院判往后院走去。拿出薛柔需要的东西,“把这些东西放在这,你看你还需要什么!我一并给你找来!” 拿出银针给袁君逢施针,“暂时没有什么需要的,李院判麻烦你找两个人来给我把这些东西研磨成粉!” “柔儿!”薛菲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拉着薛柔,“你救救霍大哥!他一直昏睡,大夫怎么看都叫不醒!” 下手里的事,问薛菲,“什么意思!霍大哥怎么了?” “他被刘翔虎下毒,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所以只好来找你!”薛菲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的紧紧抓住薛柔。 薛柔看着袁君逢有看看薛菲,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纠结的说道,“姐姐,袁大哥这边时间来不及了,你看要不你去找刘翔虎的看看能不能找到解药!” 闻言,她看着躺在床上的袁君逢,“那你先看袁大哥,霍大哥那边不急,他那只是昏迷,没有生命危险!” “姐姐你为何不去找刘翔虎!这人是怎么了?为什么把我们关在外面?”薛柔疑问重重。 “他失东瀛的奸细,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混入了我们的军营!现在已经就地正法!”许文清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然后对着薛柔行礼,“属下见过薛柔姑娘!” “不必如此拘礼!”薛柔看见他手里拿着的白色瓶子,“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把小白瓶交给薛柔,“这是属下在刘翔虎尸体上找到的,拿来给薛柔姑娘看看是不是霍将军的解药!” “哦!”薛柔赶紧打开瓶口,远离自己一些位置,用手轻轻扇风,闻了闻味道,然后发现没有毒性便倒出一颗。弄开药丸来查看。 发现是一些解毒的成分组成,看着手里的粉末,她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第一百六十五章:雷厉风行恭亲王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倒出一颗药丸递给薛菲,“姐姐,我看了这个药丸没有毒性,应该就是霍大哥的解药!你快拿去给霍大哥把毒解了。” 接过药丸,有些犹豫的看着袁君逢,对薛柔说道,“那袁大哥这里……!” “你去吧,这里有我。”薛柔对许文清嘱咐,“许副将你和我姐姐一起过去吧!”然后又对站在一旁的太医说道,“你和他们一起去,如果有什么不良的反应你在的话也方便一点!” 三人往霍平练的住处离去后,薛柔拿着手中的药丸反复研究,然后走到袁君逢床边,看着他灰败的脸色,乌黑的嘴唇 。 她伸手轻抚袁君逢的脸,“袁大哥,其实这次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给你解毒,我只有一半的把握,这个是从东瀛人身上搜出的解药,我想把它用在你的药方里!” 一阵静默,看着以前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回自己的话的袁君逢,她心中一阵难过, “薛柔姑娘,这些都是你要的东西,我让人找齐了!”李院判从门外带着二个学徒走进来。 她收起情绪,起身来到李院判面前,“多谢李院判!东西放在这里就好,你们先出去吧!有需要我会叫您!” “那我们就在门外,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薛柔姑娘您吩咐一声就行!”李院判说完,带着两个学徒就走了! 薛柔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给袁君逢施针,用药。 看着霍平练睁开眼睛,薛菲喜极而泣,刚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掉眼泪,实在不是好的体验,“怎么哭了!” 许久不开口说话,声音沙哑干涩,“将军,你可算是醒来了!这段时间薛菲姑娘可急坏了,不眠不休的日夜照料里!不管属下怎么劝薛菲姑娘也不听。”许文清叹息又激动的说道。 霍平练听后震惊又感动,伸手抓住薛菲的手握紧,“让你担心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薛菲端着茶水,“刚醒来,喝点热水润润嗓子!” 看着两人那甜蜜蜜的气氛,许文清笑着退下去,给二人留独处空间! “恭亲王,请!”翟玉堂带着赵政霖和莫名一起来到小皇帝的寝宫内! 进入里面却不见小皇帝,“来人!小皇帝呢!”一名小宫女走过来,“启禀宰相大人,小皇帝刚刚喂过,现在正在睡午觉!可要奴婢把小皇帝报过来!” 忽然翟玉堂察觉身后带着打量意味的眼神,冷汗都要掉下来了,赶紧转身对着赵政霖恭敬的询问,“恭亲王,您看这……” 宫内的奴婢太监这才反应过来,立马跪在地上高呼,“奴婢、奴才见过恭亲王!” 无视一地的叩拜,赵政霖直接往内殿走去,“不用,本王亲自去看小皇帝!宰相就不必跟了!” “是!”翟玉堂看着他往内殿走去的背影,心里忐忑不安。 “宰相放心!”在他身后的莫名无意中看见他担忧的表情。 “呵呵!”翟玉堂笑了一下,看着莫名认真说道,“小公子可知在下担忧什么?” “……” 这是他表达的不够清楚吗?为什么这小公子一直盯着自己又不说话,“额,看我这糊涂的,怎么能问小公子这样的话!” 莫名挑高眉毛,“为何不能问我这样的话,我不说话,只是觉得你叫我小公子很奇怪!正常来说,你不是应该叫我世子殿下吗?” “!!”翟玉堂一脸呆滞,然后满脸的不可置信,“额,你是说,恭亲王已经封你为世子了!!” 看着他那感觉就像自己在开玩笑一样,“我说宰相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配为世子殿下吗?我老子亲自封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翟玉堂看着他那娃娃脸一脸认真的说着此事,赶紧异常恭敬的向他行礼,“见过世子殿下!” “哈哈哈哈!”看着他低头行礼,莫名一阵开怀大笑,“翟玉堂,你真是个傻子,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有那么多女人,给他生了那么多个儿子,我是最小的儿子,怎么可能封我为世子!你还宰相呢!” 嘴角抽搐,被耍了一道的翟玉堂抬头看着,笑成傻子一样的莫名说道,“这种事情也是能拿来给你开玩笑的吗?” “嘿!”莫名吊儿郎当的说道,“怎么不是我的,我连开玩笑都不能开啊!” 看他这幅模样,翟玉堂也深深的怀疑自己的头脑,先前还不相信的,后面被他三言两语说服了。自己犯的蠢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给他一对白眼。 见翟玉堂不理自己,莫名收起笑容,“哎哟喂,我让你放松一下心情,不要那么紧张,我父王虽然好色了一点,但绝对是个正人君子!” “我知道宫亲王是正人君子!”翟玉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的崇拜模样,接着又愁眉苦脸的说道,“可是现在皇宫内外如一盘散沙,而空气王手握重兵,如何让我不担忧!” “那宰相你不是一直在努力的,把这盘散沙重新聚拢在一块嘛?”听了他的话,莫名无所谓的说道。 “唉!”翟玉堂叹气,“微臣是心有力而力不足啊,我毕竟是一个外姓人,名不正言不顺,那些皇亲国戚,那些大臣们又有几个是服从我的!” 赵政霖来到小皇帝的床边,背着手弯腰看着床上,含着手指呼呼大睡的小团子。半晌忽然笑起来说道,“呵呵……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外姓新臣,辅佐幼帝,这如何让天下信服!” “据说那天恭亲王去见过小皇帝后便说要帮小皇帝整理一下事务!”薛柔一边给袁君逢背后的伤口上药。一边把最近的事情和他说道。 赤裸着上身,听完薛柔说的话,他反而十分欣慰,“如此甚好,恭亲王名正言顺,现在看还有谁不服!” 拿着布条,薛柔从他的前面绕到后面,把伤口包住,“是啊!翟玉堂虽有才干,可他才刚上任不久,许多人还是不服他管的。现在有恭亲王出面事情就好办许多!” 看着在自己面前一心一意为自己包扎的小女人,袁君逢心不在焉的说道,“恭亲王是一位十分有才干的人,据说在他的封地,被他管理的如铁桶一般!” 扎好绷带,轻柔的把衣服给他穿上,“是啊,我也觉得恭亲王挺厉害的,他把所有的人员全部重新安排了一遍,如有不服从者也绝不心慈手软,手段狠辣,让对方不得不服!” “呵呵!”看着她紧皱的紧皱的小脸,袁君逢笑起来,“你不用怕,恭亲王虽然做事雷厉风行,但绝对是个正人君子!你看被他管理过的赵国现在还会不会像先前一般混乱!” “这个倒是不得不承认!”薛柔一脸佩服,“他不仅把边关要塞守得死死的!还往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国送了礼物!不过说到这个礼物可就有文章了!” “那是,没点手腕如何稳住王位!”袁君逢拉住她的手让她坐一会,“礼物就是一点土特产,可是却让军队护送,那摆明了是想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国家知道,我们不可冒犯!让他们尽守本分,别做无谓的牺牲!恩威并施也不会让人下不来台!” “真好,这样我们就不必再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薛柔笑嘻嘻的看着他, “柔儿怎么一直看着我!”袁君逢被她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薛柔缓缓收起笑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因为你能像现在这样,好好的和我说话,我觉得很幸福!我不会再像前几天那样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 伸手抱住她,“不是有你吗?有你在,你一定会把我救回来的!” 薛柔伸手猛地推开他,觉得很委屈,眼泪汪汪,“你怎么能这样!我只是一个人,我不是一个神,我也会很害怕,可你却不管不顾,把所有的事情全部丢给我,全然不顾我的担忧与害怕!” “……”袁君逢一阵懵逼,这浓情蜜意的说着话,怎么忽然就哭了呢?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柔儿,别哭,是我的错,说我没有考虑周全,忽略了柔儿的感受,真是该死,我下次绝对不会这样做了!” “你别动!”薛柔哭着吼的,不过那吼声却是甜腻腻的,看着他身上有伤,还动来动去的,给自己擦眼泪,既开心又不放心,“你身上有伤,就别动来动去的!袁君逢你是不是故意的呀?我才刚刚把你治好。” “啊……”袁君逢捂着肚子,嗷嗷叫唤,她立马收住眼泪,担忧的问道,“怎么了,袁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赶紧和我说!是不是那个药丸……” “不是不是!”见她真的着急了,袁君逢赶紧说道,“我没事,就是肚子疼,想上厕所!” 薛柔立马站起来,“哦!我马上去叫下人过来!” “别!”袁君逢拉住她,“别去,我堂堂一个镇国大将军,我上厕所还要人搀扶,实在是太不威严了!” “可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薛柔自从那件事后对着袁君逢变得小心翼翼的。 袁君逢忽然坏笑起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恭亲王升职加薪变掌权人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反正我不要别人,要不你守着我!”袁君逢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脑海里忽然闪过不美好的画面,想到一直威严的袁君逢噼里啪啦,画面真是不敢想象,“不要了吧!我在,你不会不方便吗?” “不会啊!”袁君逢一脸震惊的看着她,“难道是柔儿你嫌弃我了?” 这真是一段有味道的对话,看着他深受打击的模样薛柔实在不忍心拒绝,“袁大哥你看要不这样吧,我就在屏风外面站着,你……!” “可以!”他回答的太快,让薛柔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 为了救袁君逢,薛柔把自己和袁君逢关在太医院待了二天,期间他用自己的方法给他解读了无数次,可是还是不管用,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把从东瀛人身上搜出来的解药掺杂在其中,这才日渐好转。 因为他们那边的解药都掺有迷幻花的花汁,而这个东西又只能在东瀛那边找到。 还好袁君逢上厕所没有噼里啪啦,她已经准备好了接受这让人尴尬又羞愧的,不可描述的声音,还好他没有噼里啪啦。 他解决了自身问题,悄悄的走到屏风边,看着薛柔用手捂住耳朵的模样,勾起嘴角,“柔儿你这是在干什么?掩耳盗铃吗?” 回头看着他戏谑的表情,薛柔窘迫的无地自容,“圣人有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这是礼貌的代表!” “哦!是吗?”他笑着轻描淡写的扔下重磅炸弹,“那晚上洗澡的时候,你要怎么给我洗啊?不看的话乱摸可不太好!” “啥?”薛柔完全石化在原地,“你洗澡为什么要我给你洗啊?你又不是小孩子!” “柔儿既然不愿意给我洗澡!”他不在乎的走到桌边坐下,“那就让那些丫鬟来伺候好了,反正他们倒是挺想来伺候我的!” 薛柔又不爽了 ,“不行,我不伺候你洗澡,别人也不能伺候你洗澡,你只能叫男的给你洗澡!” “可是”袁君逢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哪有让男人伺候洗澡的,这样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呢!” “瞎说!”她理直气壮的走到他的面前,“宫里的这些男人已经是少了二把手的,已经不算男人了,所以说这没什么的!” “哦!”袁君逢危险的眯起双眼,“柔儿怎么知道宫里的男人和外面的男人不一样?” 她喉咙一咽,还真被问住了,这个问题能怎么回答呢?难道说在电视上看到的吗?不现实啊 “额,书上,书上看到呀!” “是吗!”袁君逢明显知道她在撒谎,“柔儿看的是哪本书啊?宫里的事是禁止议论的,哪本书竟然敢把宫里的事拿去写作书籍给别人观赏!让本将军抓住定重重惩罚!” 爆汗,她意图掩盖,“这这种事还能在哪种书上写,那肯定就是一些别人乱写的野使啊这些的,这种书谁知道是谁写的呀?再说看了那么久,谁记得他书叫什么名字啊!” 袁君逢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半响她实在顶不住这眼神的压力,只好对不起明寰公主了,这锅只能让她背了,“好啦好啦,是明寰公主告诉我的!” 明寰至少长在这深宫中,对于公理的事自然是比外面的人清楚许多,“虽然是公主告诉你的,这时候你就更应该谨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怎么还把它记下来了!” “哎呦!”用危机解除,她便全身放松的做到袁君逢面前,“这我能怎么办?我聪明呗,公主说一遍我就记住了!” 说道明寰她并提议说道,“对了,公主被那拉古扎带走不知去向,现在朝廷里有恭亲王主持大局,我们是不是该去找一找公主!” “恩!”对此他倒是同意,“我也不想待在这个大牢笼里!我们是该出去走一走,也把公主找回来!” 到了晚上果然是他自己洗的澡,连个倒水的下人都没有。 “哎!还说能借助生病的原因占一占便宜,没想到却连应该有的福利也没有了!”袁君逢坐在小凳子上擦身体,因为薛柔说过他身上有伤,不能够沾水,只能坐在小凳子上用帕子擦一擦。 “洗好没有啊!”薛柔在屏风外询问,完全无视他在里面的碎碎念叨! 袁君逢只好快速的擦干身体,穿上衣服走出来,“好了好了!翟玉堂他们还没有来,不急!” “早一点总是好的!不然让人家等始终是不好的。”薛柔一边帮他整理外衣,一边说道。 “他们都到了吗?”把头发拿出来,然后询问薛柔。 “到了,在偏殿等着!”她点头,“翟玉堂和董太尉、内阁首府魏大人都到了!要现在过去吗?” “走吧!”袁君逢走在前面! “我就不去了!”薛柔笑着说道,“我去看看我姐姐!” 他知道薛柔只是为了避嫌,便笑着说道,“好,让下人陪你一起去!早点回来!” “好!你快去吧!”薛柔催促他,“别总是让人家等着你!” 他这才转身离去,薛柔也带着人往薛菲所在的偏殿走去。 看见袁君逢进来,一行等待的大臣齐声问候,“袁将军!” 翟玉堂询问袁君逢,“不知将军今日把我们召集在一块,是有何事需要商讨?” 看着他们,袁君逢直言不讳,“我今日让各位前来,是想商讨一下恭亲王是否可以做辅政王辅佐小皇帝!” 众人虽然惊讶却感觉理所当然。 袁君逢接着说道,“翟宰相虽然有很好的才干,却不能名正言顺,恭亲王就不一样,这几日你们也看到了这上上下下有了怎样的变化,我想不必我一一提醒!” 翟玉堂首先表明态度,“我赞同恭亲王辅佐小皇帝,在这紧要关头我们赵国需要一个像恭亲王一样的贤臣能将!” 其余的大人互相看了一眼,董太尉说道,“我们也赞同!恭亲王乃是皇室嫡亲血脉,确实有资格辅佐小皇帝!” “既然所有人都不反对,那本王便接下这烫手山芋!本王一定用心辅佐小皇帝给赵国上下安定富裕的生活!”赵政霖不知何时站在门外。 所有人转身向赵政霖行礼,“参见恭亲王!” “不必请你,以后我们要多多扶持才是!”赵政霖走到前面的位置上坐下。 袁君逢这才向大家说明,“是我私自做主把恭亲王请来,如果有一人反对,这件事便不会成功,看来我们大家想法一致,便免去诸多的烦恼!” 然后看向翟玉堂,“自己宰相,以后便是公亲王的左右手,与宫廷王相互扶持,一起扶着小皇帝,让我们赵国蒸蒸日上!百姓过上富裕的生活!” 翟玉堂立马上前,“是!” 见状袁君逢便抓紧时机和恭亲王说道,“恭亲王,还有一事,微臣需征得你的同意!” “哦!”赵政霖说道,“是何事,你但说无妨!” “明寰公主在上次被蛮戎王子那拉古扎带走,现如今不知去向,微臣与我的未婚妻薛柔商讨过,我们想前去西北之地,寻找明寰公主!”袁君逢把明寰的事提上日程! “明寰!”赵政霖一听过程 便说道,“此事必须去办!明寰公主一直是我赵国的掌上明珠,岂容一个手下败将的王子随意带走!” 直接对袁君逢说道,“寻找明寰公主一事,便交于你袁君逢,尽快把公主找回来,事关我赵国的体面,绝不容许失败!” “袁君逢定不负重托,一定把明寰公主安全带回!”想着不要和虚荣,离开皇城。还是有颇多期待的。 至于明寰公主,说到底袁君逢其实不是很担心她,因为那拉古扎对明寰用情至深,绝对不会做出不利于明寰公主的事。 赵政霖带着侍卫来到太上皇居住的地方,对身边的侍卫说道,“你们先退下吧,本王自己去看望太上皇!” “咳咳咳……”明黄色的床幔里,陆陆续续传来太上皇压抑的咳嗽声。 “太上皇,药来了,先把药喝了吧!”三福公公一边给太上皇拍背,一边劝解他! 太上皇拿起碗喝了两口太苦了,直接把碗扔了。 ‘啪!’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朕真是受够了,在这个屋子里,除了喝药就是喝药,朕现在的生活,就只是喝药了吗?” “许久不见,皇兄的脾气越发暴躁了!”恭亲王站在两米开外。 太上皇一惊,“赵政霖,你怎么在这里,亲王不得召见,不能回京,谁让你来的!” 三福公公赶紧把纱幔揭开,随后就要伸手去搀扶太上皇。 太上皇却推开了他的手,对三福说道,“他一个亲王来看朕,难道朕还要起身相迎不成!” “呵呵!”看着他苍老了许多的面容,却如小孩子一般的说着任性的话,恭亲王忽然笑了起来,“看见皇兄现在这般模样,本王都不忍心把事实告诉你!” 太上皇腰后面垫着一个软枕靠坐在床上,“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有,你为何会在这皇城中!” 第一百六十七章:开启新篇章,探索神医族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恭亲王,看了三福公公一眼,太上皇紧接着便询问三福,“你那个狗奴才,有何事又瞒着朕!” 三福立马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和太上皇说道,“奴才不敢,只是太上皇身体不佳,不宜有情绪波动,所以奴才才没有和太上皇禀告此事!” 太上皇费尽力气爬起来,甩手给了三福一个耳光,“朕还没有死,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给朕做主!” “啧啧啧!”恭亲王在一旁做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皇兄啊皇兄,你可不能对三福公公如此粗鲁,到如今你身边也只剩下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人了,这样到老了,你真的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了!” 三福把头贴服在地上,对着恭亲王哀求道,“恭亲王,太上皇,如今身体大不如前,您就别刺激太上皇了!” “给朕站起来,朕会需要你求他,无论何时何地,朕都站得高高在上,永远只有他求朕的时候,没有朕求他的时候!”太上皇看着三福那窝囊的样子气愤的破口直骂。 恭亲王嘴角抿着笑意,走到一旁的桌子边坐下,“皇兄,今日我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接着又调侃太上皇,“你看你要不要先喝一碗药,压压情绪再听我说!” 太上皇冷哼,“哼!朕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你还怕你所说的话朕接受不了吗?” 见他这样执着,恭亲王便说道,“我不仅没有得到召见就进了皇宫,我还带着我的军队进了皇宫!” “赵政霖你想做什么?”太上皇气急败坏的想下床,三福赶紧搀扶。 “皇兄别急,我还没有说完!等我一次性全部说完,你再生气也不迟!否则我怕你只听了前面的就气晕了,那后面的就听不到了!”恭亲王异常冷静,像在诉说一个事实现象。 “恭亲王老奴求别说了!”三福急忙和恭亲王! “让他说!”太上皇看着恭亲王,“朕看他能说出什么!” 三福搀扶着太上皇,自然感受到太上皇发抖的身躯,便不听劝解的和恭亲王说道,“恭亲王你现在已经拿到你曾经失去的,就放过太上皇吧!” “滚!”太上皇上受到莫大侮辱一般使劲的推开三福。 恭亲王收起笑容,看着太上皇就算是强撑着羸弱的身躯,也要维持自己那渺渺无几的自尊和脸面。 然后冰凉的和三福说道,“三福公公,你说错了,皇权从来都不属于我赵政霖,以前我没有想过要,现在我也不想要!” 然后走到太上皇面前,“你放心,虽然我现在是辅佐小皇帝,可我绝对不会霸占不属于我的东西,到了该还给小皇帝的时候我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不甘心!” “什么!”太上皇震惊,“是你辅佐小皇帝!为什么会是你,不是翟玉堂吗?” 恭亲王却不愿再和他说话,转身就要离开太上皇的寝宫, “你站住!”太上皇崩溃大喊,“你这是在报复朕是不是!你在报复朕害死了沈榕嫣!” 恭亲王停下脚步,想到那个深刻在自己心间巧笑倩兮的女子,回过头眼神狠厉的看着太上皇。 就在三福见情势不对,心都提到嗓子眼的时候。恭亲王利落转身大步离去。 薛菲和霍平练到皇城外相送袁君逢和薛柔。 “随时给我报平安,在外面别什么都莽莽撞撞的,多注意自己的安全!”薛菲拉住薛柔使劲的嘱咐! 看着她们在一旁难舍难分,袁君逢也笑着问霍平练,“你真的决定就驻守在皇城!” 深情款款的看着薛菲,霍平练坚定的说道,“对,我决定了,就守在这!是时候让自己安定下来了!相信也是,什么时候,你们也该安定下来了!” 袁君逢伸手握住他的肩膀,“快了,把事情处理完,我们就能安定下来!在这里也帮我照看一下我娘!” “放心吧!伯母就交给我了,只要伯母不嫌弃,我把她当母亲一样对待!”霍平练向他承诺。 袁君逢只是笑了笑,然后对着薛柔说道,“柔儿,时辰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两人依依不舍的告别皇城。往西北出发寻找明寰公主! 那拉古扎看着躺在床上的明寰,然后又看向床边小床里躺着的小哭包。 起身走到小哭包面前,“你虽是我的妹妹,可你跟着我过不上郡主的生活!” “啊呜啊呜!”小哭包看见那拉古扎捏列开没有牙齿的嘴巴,乐呵呵的笑了。 伸手抚摸她肉嘟嘟的小脸颊,“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是幸运还是不幸运,父王疼爱你不过是因为你是西北的圣女,可以给他带来更多的利益!” 然后看向沉睡明寰,“现在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支持,父王的那些老将也远离我而去,我只有公主了!” 小哭包看着他碎碎的念叨着,手舞足蹈的指向别处,还以为是在跟自己说话,高兴的呵呵直笑,“呵呵呵呵啊呜啊呜!” 看着她这幅模样,那拉古扎心里又如何没有触动,“哥哥也是没有办法,但是你跟着西北王你会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过上锦衣玉石的生活!你会谅解哥哥的,对吧!” 那拉古扎一脸期待的看着小哭包,只见小哭包笑的更欢了! 西北王正在给后院池子里的鱼喂食物。下面的侍卫来报,“启禀西北王,蛮戎世子那拉古扎求见!” 西北王皱眉,“他来干什么?他现在已经孤立无援,成不了什么气候,打发走了就行!” 侍卫说道,“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称这个孩子是西北王要找到孩子!” “孩子!”西北王一惊,“让他带着孩子进来!” 那拉古扎带着孩子来到西北王面前行礼,“那拉古扎拜见西北王!” 西北王眼睛一直看着他怀里的小哭包,“世子殿下求见本王是有何事!” 看着西北王那一直看着小哭包的渴望眼神,他知道自己压对宝了,“我今日前来求见西北王,是有一事想求西北王!” “这样啊!”西北王这才收回看着小哭包的目光,“不知世子殿下有何事求本王?” “我想求西北王告诉我神医一族的驻地!”那拉古扎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什么!”西北王先是震惊,接着嘲笑,“呵呵,世子殿下真爱说笑,神医一族一直隐世于世外!本王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那拉古扎把小哭包的包裹打开,穿着肚兜的小哭包被翻过身,只见她的后脖子下面有一朵是火莲一般的胎记。 西北王激动的站起来,靠近那拉古扎就要伸手去摸小哭包的胎记。 那拉古扎赶紧抱着小哭包后退,“用这个孩子交换神医一族的消息,您不会吃亏的!” “本王又怎么知道这个胎记是不是你画上去的?”西北王急切反驳。 “我父王把她藏得好好的,如珍似宝的对待,也不过是想要拿捏住你!如果她的胎记是假的,我父王也不会如此上心!”那拉古扎完全不上当。 说完见西北王不表态,那拉古扎便把手一点点移到了小哭包脖子上,西北王见状赶紧说道,“你找神医一族干什么?” 犹豫再三,他还是据实说,“明寰公主中了东瀛人的毒,是我让巫医以毒治毒压制了公主毒发的时间,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压制公主的毒性!” “所以你就想到找神医一族的人来救明寰公主!”西北王完全清楚他在想什么,“但是你也别忘了,我不一定需要这个孩子!” “哈哈哈!”那拉古扎放声大笑,“西北王,我已经查过了,这个孩子,对于你们每一任继承王位的人来说都至关重要!没有这个孩子,你们任何人拿到实权都会遭到质疑,谁拥有这个孩子才能拿到实权而不被任何人争议!” 握紧拳头,看着那拉古扎那放在小哭包脖子上的手,“看来世子殿下可真是早有准备,早就把这些事情调查清楚!不过你可能要算错一件事,因为我也不知道神医一族到底在哪里!” “这个问题我已经替西北王想好了!”那拉古扎十分淡定的回答,“巫医一族,只听西北王你的吩咐,而神医一族,从来只和巫医一族有交往!如果西北王愿意替在下去问一问巫医的人神医一族的消息!我想应该不是很困难!” 见西北王不说话,那拉古扎再次说道,“只要我找到了神医一族的人,这个孩子就归西北王!” “你有何权利做主!”西北王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 那拉古扎松开放在小哭包脖子上的手,“我是这孩子在这世上唯一的亲哥哥,我说她以后都归西北王,那就是西北王的!” 西北王邪笑起来,“既然是你的亲妹妹,本王真是没想到,你知道这孩子如果长大是要做什么吗?” 眼波流转,敛下眼皮遮盖眼中的情绪,“知道,只要长大成人,便是侍奉西北王,成为西北王的贤内助,一生扶持西北王!” 小哭包忽然嚎啕大哭,不知是在为自己可悲的命运掉泪,还是只是单纯的饿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结盟条件是明寰公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看着那啼哭的孩子,西北王忽然说道,“我不至于这样没人性,等她长大,本王离死也不远了,让她服侍我就不必了!只要这孩子一直留在这里就好!” 虽然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但是听到西北王这样说,那拉古扎心里还是减少了负罪感,“如此我先替我妹妹谢谢西北王!” 伸出手来,“把孩子我抱抱!”西北王看见他眼中的防备便说道,“只要这孩子是真的圣女,本王自然会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 那拉古扎看着怀里哭泣的孩子,思考一下便把小孩子递过去给西北王,只见西北王仔细的观察小哭包背后的胎记。 那拉古扎也一直看着西北王的一举一动,西北王检查过小哭包的胎记是真的,便对远处的侍卫招收, 等侍卫过来,便和侍卫说道,“马上去找奶娘,要最好的!” 然后想把小哭包递给侍卫,那拉古扎伸手挡住,对西北王说道,“这事情还没有谈完,怕是不妥!” 西北王笑着说道,“放心,本王答应你的事,绝对做到,至于孩子我只不过是见她一直在哭,怕是饿了,便想着带她下去休息。” 他看着小哭包确实一直在哭,然后看着西北王,“好,孩子给你,你把神医一族的消息给我!” 见他不在阻拦,西北王把孩子递给侍卫,“好生看顾,交给王妃照顾,别出了岔子!” 等人下去后便和那拉古扎说道,“神医一族的人每个月都会与外界联系一次,主要是购买生活的必须用品!” “他们都是在哪里购买?”那拉古扎急忙询问, 看着他急切的模样,西北王说道,“你别急,他们不会自己购买,每个月都是巫医的人替他们采购好,然后他们直接来拉走就行!你可以装作巫医的人混在里面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这样我如何进入他们的地方?”那拉古扎对此不太满意! “哼哼!”西北王嘲笑出声,“本王都没有进入里面过,你问本王,本王问谁,能不能进去就看你的本事了!这也是本王能做的所有事情,你不满意我也没有办法!” 那拉古扎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便不再多求,“那拉古扎多谢西北王!” 解开帘子,看着身后的护送军队,薛柔很是郁闷,放下帘子和袁君逢说道,“袁大哥,这样会不会有点夸张啊!” 袁君逢端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何为夸张?” “啊!”薛柔一时之间弄不清楚他这话的真假,便看着他说道,“夸张就是……!” 半响不见她的下文,袁君逢便睁开眼睛,却看见凑近自己的薛柔。 “嘻嘻!”薛柔笑嘻嘻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给你形容夸张!但是你闭着眼睛的样子好帅!” 她说着说着就伸手捏住袁君逢的脸颊,“所以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要摸一摸你!” 袁君逢看着她弯成月牙的双眼,还有那双柔嫩的小手在脸上捏过去捏过来,忽然伸手抱住她的腰拉过她搂在怀里。 与她鼻尖贴着鼻尖,果然见到薛柔的脸迅速蔓延出红色,“柔儿,你别忘了,我可是个男人,不要对我没有一点点的防备心!要是我的自制力差一点,我可能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薛柔皱起脸孔,忽然倾身贴近他,“怎么!你吓唬我,我才不怕!” 看着她那副小样子,袁君逢抱着她直接压在身下,倾身吻住那张巧言善变的小嘴。让她再发不出其他的声音。 “唔……嗯!”薛柔轻推他,袁君逢却不管不顾的要给这个不听话的小女人一点教训。 到了驿站,薛柔只好顶着红艳艳的嘴唇下了马车,恭亲王派来的的护卫长上前,向袁君逢禀告,“袁将军,这方圆百里只有这一家驿站,我们就先暂住在这里,随便吃一点东西吧!” 袁君逢把薛柔搀扶下来,便和护卫长说道,“好,就这个随便吃一点!然后抓紧赶路,不要在中间耽搁太多时间!” “是!”会长点头村的,忽然看见薛柔红红的嘴唇与脸蛋,便好心询问她,“薛柔姑娘,你这是生病了吗?怎么脸色如此红润?需不需要请个大夫看一看?” 薛柔被这样一说,脸蛋更红了,娇嗔的看了袁君逢一眼, “咳咳咳!”袁君逢咳嗽起来,然后和侍卫长说道,“她自己就是大夫,还请什么大夫,你去忙吧!” 侍卫长这才恍然大悟,赶紧离开,等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薛柔直接抬脚踢了他一下,然后往吃饭的地方去了! 袁君逢赶紧跟上,来到她面前说道,“柔儿别气,我的错。” 她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怪不好意思的,便转移话题,“我觉得莫名他爹对莫名挺好的!” 给她茶水倒好,这才慢慢给自己倒水,“人家不叫莫名,他可是恭亲王心中的小世子继承人赵奕欢!” “我知道啊!”薛柔嘟着嘴,“可是我喊莫名喊习惯了嘛,就他也不喜欢我们那样喊他!” 袁君逢包容的笑了笑,薛柔忽然说道,“不过我感觉莫名对他父亲好像不是很……” 看着她欲言又止,袁君逢把她的话接下来,“不是很亲近,反而很疏远对吗?” 点头,“我就是这种感觉!好奇怪哦,他不好好的巴结巴结他的父王,反而一直很嫌弃的感觉!” 饭菜上桌,袁君逢把筷子递给她,“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人家这个毕竟是家务事,不好过多探究!” 然后和薛柔说道,“快吃吧,吃完我们好上路,可能到下午傍晚就能到达西北王的地界!” “你是说长生城?”薛柔一脸感叹,然后说道,“上次我俩在这里的时候,还像过街老鼠一样,现在我们就大张旗鼓的带着军队进入!不知道西北王要作何感想!” 傍晚时分,袁君逢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长生城,看着这熟悉的街道,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我真好奇西北王见到我们的表情!”薛柔笑嘻嘻的说道, 袁君逢笑了一下,“这有什么好好奇的,这世界上每个人的立场不同,所处的环境不同,要想生存下去,就得要适应各种不同的身份转换!西北王好歹是一地之主,这种场面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西北王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你说什么?” “赵国袁大将军带着皇帝守御,前来与我西北结盟!” 不知对方打的什么主意?但人已到了门口,不能不迎接,“出去看看!贵宾到访,自然要盛情款待!” 来到大厅看见曾经自己下令缉拿的两个人都安然无恙的坐在位置上品茶,西北王收敛情绪,笑嘻嘻的走了进去,来到袁君逢面前,“不知道袁将军来我西北,未能及时恭迎,真是本王的失职!” 薛柔看着西北王那完全像从来没有先前他叫人抓自己的事,发生过一样。真是对他脸皮厚的程度叹为观止。 “我们本就是不请自来,反倒是我们讨扰了西北王!还望西北望莫怪。”袁君逢起身和西北王寒暄! “哈哈哈!哪里哪里既然到了这里,本王便会好生招待各位!”西北王说完便对手下说道,“马上让人准备好饭好菜,本王要好生招待贵客!” 等人走了,袁君逢这才和西北王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前来是要事与西北王商讨!” “哦!”西北王装作惊讶的说道,“到底是何事竟然需要你袁大将军,不远万里跑这一趟!” 薛柔把圣旨递给袁君逢,然后袁君逢递交给西北王, 见他接过,袁君逢这才说道,“我赵国此次是诚心诚意与西北王结交!还望西北王慎重考虑!” 西北王打开圣旨看完后和袁君逢说道,“有什么条件吗?” “呵呵!”袁君逢笑起来,“只有一个条件,那边是告诉在下我赵国明寰公主的下落!” 看着他说道,“这公主已经失踪多日,为何你敢肯定本王便知道她在何处?” 袁君逢直接说道,“因为西北王你和蛮戎王交好,那拉古扎也是在你这个地方,我赵国明寰公主就是被那拉古扎带走,所以我只能来找西北王你了!” 薛柔见西北王犹豫便上前说道,“西北王你只需要告诉我们那拉古扎带着明寰公主去了哪里,剩下的是我们自会去寻找!” “而且明寰公主毕竟是我们赵国的公主,事关我赵国的脸面,这件事还往西北王,慎重考虑!”袁君逢乘胜追击。 西北王又如何不明白他说的这话的意思是如果告诉他们那拉古扎在哪里,便可以对他收留蛮戎王一事不再追究!如若包庇袒护那拉古扎,现世与赵国为敌。 孰轻孰重,西北王还是分得清的,看着二人,他笑着说道,“哈哈哈!说的太严重了,你看我只是年纪大了,有些事老是还记不住,也是刚刚才想起来那拉古扎前些日子问我神医一族的消息!” “什么!”袁君逢震惊,“西北王你告诉了他!” “呵呵!”西北王笑着说道,“毕竟我与他父亲有些交情,他以死相逼,我也于心不忍,只好告诉了他!” 第一百六十九章:隐世美男冷梧霜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从西北王那里拿到神医一族的消息后,袁君逢便让护卫长带着人回去和恭亲王禀告,自己和薛柔想办法进入神医一族找明寰公主! 袁君逢和薛柔跟着巫医来到一处瀑布边,巫医指着那喘急奔流的瀑布说道,“每次我看着他们都是从那里出来的!进也是从那里进去!” 看着那汹涌澎湃的水流,薛柔都感觉耳膜在震动,不可置信的和巫医说道,“你确定是这吗?这根本没有路啊!” 巫医点头,“我确定是这儿!那天那个小伙子就是挟持了神医族的人强迫其带他们进去,我才看见他们是从这儿进去的!” 他说的是那拉古扎,看来是非进去不可了,巫医说道,“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你们要进去只能自己进去,我帮不了你们,我要先走了!” 袁君逢向他道谢,“都是你带我们过来!” 看着那危险的瀑布,袁君逢和薛柔商讨,“一会儿我先进去,看看情况!” “我和你一起去吧,一个人多危险!”薛柔有些担忧。 “呵呵!”袁君逢无情的嘲笑她,“我一个人去,就算有什么危险也能及时脱身,你不会武功你去了,我还比较麻烦!” “咦……”薛柔不可自信的,做出不屑的表情,“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这么担心你,你居然如此嫌弃我!” “哈哈哈!”袁君逢用手揉着她的头发,“就当是我在嫌弃你,你站在这别动,我一会儿就下来了!” 说完用轻功跳到瀑布旁边的石头上,然后走到瀑布的最边上顶着头上瀑布急冲而下的压力,钻进瀑布底下。 水流太大,哪怕再快的速度进去也全身湿透了,瀑布里是一个巨大的岩石遮挡的场地。石头底下有一条很深的隧道。 薛柔在外面见他去了半天也不见回来,便想着从一旁的石头上爬上去,查看一下他在干什么。 扒拉着石块往上攀爬,薛柔本身就经常上山去采药,对于攀爬这些还是比较有技巧的。来到靠近袁君逢先前清宫月上来的那块石头上时。 伸手拉住一旁的石缝里长出来的树枝,然后用力一拉树脂,居然往下折去旁边的石块开出一道巨大的口子。 “啊!”薛柔一只脚正好站在那个口子边,便失脚踩了下去。由于树枝的向下弯折,薛柔的手只好顺着往下滑去掉落在打开的口子里,一直向下滚去。 袁君逢听见薛柔声音立马原路返回,来到外面,却不见薛柔人影。 “柔儿!柔儿你在那里?”袁君逢大声呼喊,四处寂静,除了瀑布的声音,其他的便再没有听到。 他急急忙忙跳下瀑布,在周边四处寻找,不见薛柔踪影,也不见四周有人来过的迹象。五险一金嗯嗯,也不见挣扎的痕迹。 薛柔就像凭空消失一样,袁君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四处查看在瀑布旁石头上有一个白色珠花,这是今天薛柔戴在头上的。 看着上面,袁君逢只好重新进入隧道一路往里面走去! 一直在黑暗中滚动,薛柔咬紧牙关怕不干净的东西落进嘴里,闭着眼睛怕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滚落在地上顺势滚了两圈,停下来后。 她才慢慢张开眼睛,只见她躺在一片紫色的花海里,自己脚下是一条蜿蜒的小路。 薛柔躺在地上,只是抬高头四处打量,花海的占地面积十分宽广风吹动花朵四处摇摆,形成一阵阵的波浪感。 扑鼻的清香气味,在四周飘散,薛柔严重怀疑自己掉入了一个神仙居住的地方。 站起来顺着自己身后的山坡向一边慢慢走动,忽然停下脚步,蹲在地下,埋在花丛中。 前方男子,回头看了看薛柔所在的方向,只见风吹动花枝,没有什么其他的人。便不再关注,继续做着手里的活。 薛柔半响才敢抬头偷偷的打量,这一看,直接把薛柔惊艳在当场。 只见身穿白色收腰公子服装,头顶束发,半束半披,显得仙气十足。配着他那俊逸的五官。魅惑人心的凤目,在那张略显阴柔的脸上,显得多情而温柔。 此刻这男子正站在花海中,弯着腰用竹片,轻轻收刮着花朵上的花粉。如仙似魅薛柔一时之间竟然看着他发起了呆。 这简直就是里的完美男人,让人看一眼,便会永远记住的那种人。 男子察觉自己身后好像有人一直盯着自己,便转身看过来,却不见人的踪迹,抬脚往薛柔这边走了过来。 薛柔趴在地上,听见脚步声靠近便想往前挪动,不料刚一动男子便纵身往前。一只银针贴在薛柔的脖子,她只听见冷清的声音在身后说道,“别动!” “放开她!”袁君逢出现在后面的山顶,刚走出来,便看见薛柔被人压在地上。其实只是角度问题,他从上面看下来自然就是这种效果。 但在他看来就是这种状况,薛柔被调戏了,便直接纵身跃下,俊美男子,见袁君逢跳下来气势汹汹的向自己奔了过来。 情急之下,俊美男子只好收了自己抵在薛柔脖子上的银针,伸手接住袁君逢对着自己气势汹汹的一掌。 薛柔赶紧站起来,看着面前两个人打成一团,有些懵逼。 不一会儿便有人陆陆续续的走了过来,袁君逢和俊美男子因为打的难舍难分,人们便不敢靠上去,可薛柔就惨了,被人团团围住。 “哎,别动手别动手,我不是坏人!”薛柔赶紧举起双手。 袁君逢见薛柔被擒,慢慢收手,和俊美男子一招过后,便两人往自己身后退去! “袁大哥,你还是不要动手了,是我们先不小心闯入人家地盘的!”薛柔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袁君逢说道! 俊美男子顺着声音看向薛柔,“你这女子倒是比这蛮横男子懂理!” 嘴角抽搐,薛柔干笑说道 ,“嗯,多谢你的赞美!” “我不讲理?明明就是你想欺辱于薛柔!我这才动手的!怎么还成我不讲理了。”袁君逢看着俊美男说道。 “啊!”薛柔懵逼了,俊美男也轻皱着眉,“简直是一派胡言,我冷梧霜绝不做这等下三滥的事!” 薛柔也看着袁君逢说道,“袁大哥,你搞错了,他什么时候非礼我了!他刚刚是用银针抵着我的脖子!那叫威胁不叫非礼!” 袁君逢有些意外的看着薛柔,“可是我刚刚明明看到……” 薛柔抬头看着他出来的地方,刚才自己顾着看美男,竟然没看到这座山上修了一条石头的台阶小路,“你站在高处往下看,肯定会看到一些偏差!” “够了!”冷梧霜看着他二人就非礼这个话题,你一语我一言的讨论起来了,“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闯入我神医族!到底意义何为?” “族长,不要和他们废话,直接杀了!”挥着薛柔的村民们情绪激动的不要不要的。 “你谁呀?我说你这人怎么动不动就要杀人啊!”薛柔直接对着这个村民发问,“这好歹是人,你以为是猫狗啊,还是鸡鸭,想杀就杀!” 袁君逢看着冷梧霜,“你是神医族的族长?”冷梧霜一脸冰冷的看着他,却不说话。 “刚才多有冒犯,我们绝对无心闯入神医族,实在是我赵国明寰公主在你们神医族,所以在下不得不闯入!如有冒犯,日后定当赔偿!”袁君逢向他行礼赔罪。 薛柔身边的村民听见说到公主,便情绪激动的说的,“原来那两个挟持铃铛,闯入我族的人就是你们?” “喂喂喂,说话要负责!”薛柔对着这个从一开始就在情绪激动的村民说道,“什么叫是我们,我们是来找他们的!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怎么能说他们是我们呢?” 村民被他绕得一团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反正就是你们这一群人!” “没文化真可怕,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薛柔嘲讽他。 “柔儿,不许胡闹!”袁君逢赶紧制止她。冷梧霜看着薛柔,颇有趣味的动了一眼眼神! “你们是来找一个生病的女子的?”冷梧霜询问二人。 “是!”袁君逢这才与他详细说道,“生病的女子是我赵国的明寰公主,被歹人带到此处,我们只为寻找她而来!绝对没有任何其他意图!” 薛柔也察觉突破口只有在这个美男子身上,“我们对你们神一族绝对没有冒犯之意,只是想找到我们的明寰公主!一旦找到,我们马上离开!” 冷梧霜看向薛柔,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薛柔对方看得有点发毛,“族长,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说的话你听不懂?” 他还是一直盯着薛柔,可却对那些村民说道,“你们放开她!” “啥?可是族长这些人……”一直唧唧歪歪的那个村民还想再说话。 冷梧霜直直的看一下那人,那个村民只好不再说话,袁君逢见状上前把薛柔拉到身旁,小声和她说道,“你怎么跑进来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吓死我了,找都找不到你!” 第一百七十章:姑娘,我们不熟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我也被吓死了!”薛柔想到刚才的经历,还在担惊受怕,“谁知道那外面这样有个机关,我就不小心掉进去了,就滚到这里来了!” 他拉住薛柔的手,“都怪我刚才应该让你和我一起的!” “哼!”薛柔傲娇的说道,“算了,你不是嫌我拖你后腿吗?” 袁君逢张张嘴,正欲说些什么,最后选择闭口不谈。 “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呀!”薛柔见他这样便说道。袁君逢只好说道,“我想说,其实你在外面和里面带来的效果都一样的,所以以后我还是会把你带在身边的!” 薛柔一时间没转过弯来,在脑海里过了一道,才明白他这意思是自己在里面和外面都是拖后腿的。直接白了他一眼! 看着二人很自然的互动,冷梧霜心里有着异样的感觉,因为自己的样貌,无论在何时何地,任何女性见到自己都会目不转睛。可这个女人去哪儿?除了刚开始对自己的惊艳,后面居然连看也不看自己。 “那女子,你们可能带不走!”冷梧霜出声打断二人。 两人一惊,薛柔向冷梧霜说道,“为何!” “那女子所中之毒已经侵入到五脏六腑,如果我不马上给她治疗,恐怕就回天乏术了!”冷梧霜也冷静说道。 “不知族长可否带我们去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袁君逢向冷梧霜提议! 看着二人,冷梧霜思考一会便点头,“你们随我来!” 两人跟在冷梧霜身后,一直往前走,在薛柔脚都酸了的时候,终于到了一片山峦处,底下有一条拱形的过道。 穿过过道,却见到另一番场景,是一片清脆的绿竹林。蜿蜒的石头小道在其中穿梭。 “哇!”薛柔震惊了,“这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啊!” 袁君逢也满目赞赏,“确实巧夺天工,利用了地形的优势,在其中穿插着五行八卦,层层保护。我想这里只是二进门吧!” 冷梧霜回头颇为赞赏的看着袁君逢,“不错,这里只是二进门,也是我们的牢房,你们要见的人就在这里!” 薛柔看着面前竹林中空出来的一块地方,十分分不解,半响看着地面,“你别告诉我,你把他们关在这下面!” “不然呢,难道要请他们去睡上房吗?”冷梧霜觉得薛柔真是问了一个傻问题。 “什么!”薛柔震惊,“可公主身上有病,你为何把它关在这阴冷潮湿的地下!” “因为他们是挟持我族中人才进来的!谁知他们是不是意图不轨!”冷梧霜冷静分析! “呵呵!”薛柔直接笑了,“他们是求医的!医者父母心,你怎么这么狠心!” 冷梧霜看着她一味指责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没有谁会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求医,那是威胁!” 袁君逢赶紧拉住薛柔,对她摇头,她才不爽的往后面退去! 冷梧霜也觉得自己情绪起伏有点大,平常不是这样的。 “还请族长带我们去看看他们!”袁君逢对着冷梧霜说道。 冷梧霜心里烦躁,便快步的走到空开的那一块,地面的中间,歪七扭八的走了一会儿,中间忽然打开一道地门,有楼梯蜿蜒着向下延伸。 “赶紧跟上!”冷梧霜冷着声音往前走,薛柔受不了的抬脚装作踢了他一脚的样子。 “别闹了,快走!”袁君逢拉住她,劝阻她着幼稚的行为! 来到地下牢房前,只见那拉古扎被关在明寰旁边的牢房里,见到他们,立马对冷梧霜说道,“都是我做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与公主无关,放了公主!” 看见身后的袁君逢和薛柔停顿一下,苦笑着说道,“呵呵,你们还是找到这里来了!” 薛柔看见旁边牢房里的明寰便跑上前,牢门居然没有锁,她便上去推开门,来到明寰面前,只见她脸色发黑,手指肿大,呼吸急促。 冷梧霜见薛柔在给明寰把脉,上下查看,颇为意外。他没想到,这小女人居然还会医术。 “你别白费劲了,这女人我连门都不锁,就是知道她活不长了!” 听着他语气平淡的说着这样的话,薛柔回头看着他,“冷梧霜你救救她,你不是神医族的族长吗?一定医术精湛!” “我凭什么要救她!”冷梧霜好像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一样,“她闯入我神医族的地方,我没有一针刺死她就已经算对她仁慈了,我为何还要反过来救她!” “呵呵!”袁君逢听着听着忽然发笑,对着冷梧霜说道,“族长真以为自己住在世外桃源不被人发现吗?如果真的如此隐蔽,我们也就找不到这里,有心,怎么都能找到这里!” 冷梧霜危险的看着袁君逢,只听他说道,“明寰公主再怎么说也是赵国的掌上明珠,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你确定你要让她在你这里死去!我是没有什么意见,不过我们皇上和我们的军队要是知道我们的公主在这里出事了!” 袁君逢看着冷梧霜,“族长确定要承担这个后果!” “威胁我?”冷梧霜面无表情的说道,“搞得我好像不救她不成了!” “呵呵!”袁君逢笑着说道,“也不能这么说,族长武功高强要跑还是跑得掉的,不过就不知道你那些村民是不是和族长你一样武功高强!” 薛柔看着他们二人无形之中的对撞气流,强大到自己不敢靠近。只能默默的给明寰喂了一颗解毒丹。 “族长,公主一直昏迷,根本不知此事,你要杀要剐对着我来就是!何必牵连无辜的人。”那拉古扎在另一边说道。 冷梧霜看着袁君逢说道,“把她带走!”袁君逢挑眉,薛柔震惊的看着袁君逢,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袁君逢把明寰放在床上,冷梧霜便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薛柔有些犹豫,“要不我留下来帮你吧,我也会点医术,我留下来给你打下手如何!” 看着她整张小脸上不加掩饰想窥探自己医术的欲望,无情的说道,“非我族中人,不得窥视我族的医术!赶紧出去吧,别耽误了时间,她要是死了与我无关!” 最后被袁君逢拉着在门外等待,到了晚间两个人还是待在门外。薛柔做的脖子酸,扭了扭脖子,“这地方也太没人情味了,怎么都没有一个人来问我们要不要休息啊!” 因为没人过问袁君逢自己去找来了茶壶和糕点,这时给薛柔倒一杯水,自己抿了一口,察觉已经冰了,便想水倒掉,重新去给薛柔弄温热的水! 薛柔却直接接过来一口喝掉,然后愤愤不平的说道,“这什么神医一族,这就是抠门一族,连杯热水也没有,连最基本的待客之理也不知道!” ‘吱呀’冷梧霜打开门,“是吗?我们神医族没有待客之道,你在背后说人闲话,就是有礼数之人吗?” 薛柔和袁君逢赶紧站起来,薛柔怼冷梧霜,“我倒是想当着人的面说,可是这有人吗!”顺便附赠了他一对大白眼球。 袁君逢也不再阻止她,任她说,冷梧霜对待她,忽然觉得束手无策。 她也不愿意再看到这张,长得那么美却又冷冰冰的脸,直接往里面走去,“哇!”接着薛柔一溜烟的跑出来,崇拜的看着冷梧霜,“神医!你的医术真的很精湛。不如你教教我吧!” 袁君逢好奇的进入房间,看见刚刚还是脸色铁青,手足肿大,奄奄一息的明寰现在却恢复正常模样,也十分敬佩的看着冷梧霜,“果然是神医族,医术确实令人惊叹!” 薛柔不在乎冷梧霜那不屑的眼神,接着说道,“我在外面也小有医术,要不你就教我一点点!你让我更进一步。” 看着她那明显的祈求模样,冷梧霜忽然嘴角发痒,忍住了想笑的欲望,“我不收弟子!”然后冷酷转身离去。 薛柔一脸懵逼,然后看着袁君逢说道,“这组长老回路很是亲戚啊,我也没有说要拜他为师啊,我只想着最多就是切磋一下,这怎么就成了要当他弟子啊!” 耸耸肩,“我也不清楚,不过有能力的人性格都要古怪一些!” 薛柔靠近他,认真的说道,“这话不对,一般有能力的人只有对待不熟悉的人才性格古怪,当初我刚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性格古怪,后面相处发现,你挺好的呀!” “呵呵……”袁君逢高兴的笑起来,“柔儿这是在夸我吗?” “嗯哼!”薛柔调皮的说道,“你觉得是就是喽,觉得不是就不是!” 明寰因为长期的中毒,导致身体羸弱,暂时醒不过来,需要好好疗养。可能在神医族的地方,停留一段时间。 第二天薛柔便直接去到冷梧霜的房前,冷梧霜昨晚上忙到很晚,所以第二天便起得晚。每次刚打开门,便看见笑得像一朵菊花似的薛柔。 他一怔,接着语气冰冷的发问,“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哎呦!”薛柔老熟人一样的,摆了一下手,“族长不要这么见外嘛,叫我薛柔就好了!” 看着她十分殷勤的模样,冷梧霜眉头自然跳动,“姑娘,我们不熟!” 第一百七十一章:袁君逢有了危机感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一阵呆滞,接着尴尬笑着说道,“这话怎么说的,怎么还不熟呢?我们都彼此说过话了,怎么会不熟呢?” 依着以前的性格,冷梧霜此刻就应该把门关上,可是看着她在门外,手却不听使唤的,就是不把门关上。 薛柔一时话半会儿没弄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又不说话,又不让自己进门的,“嗯,我说族长啊,你这不回答我,实在让我无法把对话继续下去,说话都是你来我往的,你这样让我怎么说呢?” “不是我求你的!”冷梧霜面瘫似的说了怎么一句。 听了这话,薛柔嘴角抽搐,这话真是说的自己真是上门找别人踩的,确实不是他求自己说的话,可是你也不能这么直白的说呀。 “姑娘找我到底是何事!”冷梧霜问她。薛柔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嗯我就是想和租长你讨教一下医术!” “不必!”冷梧霜一秒停顿都没有直接出声拒绝了她。 “喂!”看来这面瘫是不能委婉说话的,那她就直接点了,“虽然我的医术不是像你如此高超,但我在外面也算小有成就,你不至于这么嫌弃我吧!” 冷梧霜直接转身回到房内 ,薛柔也并不放弃,直接紧紧的跟着走进去。 冷梧霜惊讶的回头看着她,“薛柔姑娘你可知道,我这是男子的房内!” 看着冷梧霜那认真又震惊的样子,她只能收回准备踏入卧房里侧的脚,“你们古人就是麻烦!难道我就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呀!” 看着她抱怨的小委屈,冷梧霜第一次觉得有些心累,“薛柔姑娘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只想你们尽快离开我们神医族,不想跟你们有任何深入的关系!” 她点头,“我非常赞同你说的,我也不想跟你有深入关系,可是我就是对你的艺术很好奇嘛,我们切磋一下呀!”见冷梧霜就要说话。 薛柔赶紧说道,“不用切磋,我就等你几天助理怎么样?” “助理?”冷梧霜不理解这个词,见有戏薛柔狗腿子的说道,“助理就是小跟班呀,就是帮你嗯做一些准备啊,比如说你需要什么药材,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准备好!” 冷梧霜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我有学徒,不需要你这个……助理!” “那怎么能一样呢?我一定做得比他们都好,绝对好一百倍!”薛柔极力的推销自己。 他看着薛柔沉吟半响,然后指着门外说道,“去外面给我拿一点土灵芝进来!” “好!”薛柔立马说道,“我马上给你拿进来!” 谁知道她刚刚走出房门,门就被从里面给关上了,她转身,拍门,“唉,族长做人可不能这样啊,你怎么能骗人呢!我可是全心全意相信你的!” 门类一阵静默,没有一个人回答, “这个女人在要干嘛!” “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在我们族长门前,使劲的拍门干啥!” “就是就是太没礼貌了!还真以为自己长得美若天仙,妄想勾搭我们族长!” 外面的村里姑娘看见薛柔这等行径,以为她是想摘了他们这个地方的高龄之花。 薛柔刚被拒之门外,现又听到这么难听的话,婶可以忍,叔不可以忍啊,转过身看着她们,“说什么呢你们?我可是有未婚夫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们一样,只看到人家脸蛋,确实他那脸挺招蜂引蝶的,可我只抱着欣赏的水准,我可不是你们,抱着那么龌龊的想法!” “柔儿你在干嘛!”一大早就没见到薛柔人影,袁君逢便出门找她,见到她正在和村里的人斗嘴。 “袁大哥!”她跑到袁君逢面前,“我没干什么呀,就是和他们磨练一下嘴皮子!” “切!”那两个村中的女子见状直接赏了一个白眼便走了。 袁君逢突然见到那两个女子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所以薛柔肯定又惹祸了,有些无奈的和她说道,“你一大早的跑这来干什么?” “我来找那个面瘫族长啊!”她要是没有多想什么,直接就说了出来。 袁君逢面色一怔,“哦!你找他做什么?” “学医术啊!”她想到昨天冷梧霜既然真的能够让明寰起死回生,哪怕已经半只脚踏进了阎王殿,他依然能把她拉回来,这是何等高超的医术,“冷梧霜那么好的医术,我不学习学习,我心里实在是痒痒的很啊!” 看着她小脸上充满着向往与崇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又知道薛柔身为一个医者对医术的这种执着,就如自己身为一个将军对兵书的热爱一样,他不愿意干涉薛柔的爱好。 便强颜欢笑,“那结果怎么样?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情况应该不是很乐观!” 提到这个薛柔便嘟着嘴,“不怕,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强,今天不行晚上我接着来,晚上不行,明天早上明天晚上,我早晚都来骚扰他,我就不相信他不答应!” 轻微的皱起眉头,他提议,“其实不一定非得找他呀,神医族每个人都会医术,可以找别人了解!” “那怎么能一样!”薛柔拉起他的手往前面走,絮絮叨叨的说着,“他居然年纪轻轻的就被选为神医族的族长,那说明他一定是天赋异禀,对此有着独特的见解,也是这些人当中医术最高的人,否则怎么会让他当族长呢?我薛柔要学就跟最好的人学!” 他想到昨天刚到这里的时候,他看薛柔的眼神以他男人的直觉总感觉不太好,但又说不出来。他自己也不想变成那种小心眼的男人,那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到了晚上,薛柔熬好药,端着自己做好的糕点来到明寰房内,把糕点递给袁君逢和那拉古扎,自己端着药来到明寰床前。 一边和两人说道,“那是我刚刚做的糕点,赶紧吃吧,挺好吃的!我已经吃过了。” 那拉古扎有些犹豫上前和她说道,“薛柔姑娘,要不我来喂公主吧!” “别!”袁君逢一边吃一边说道,“在明寰公主没有醒过来,没有她允许之前,你不许靠近她的床边!” 那拉古扎只好灰溜溜的来到桌子边拿起薛柔做的糕点。 薛柔见状和那拉古扎说道,“我说世子殿下你也别不满意了,要不是我们给族长求情,你现在还在那地牢里关着呢!” 看着手中的糕点,那拉古扎说道,“你们也别叫我世子了,我的国家都灭了,我的父王也死了,我把我的妹妹也送走了,也没有跟随我的大臣,你们再叫我世子殿下,那就是侮辱我了!” 薛柔和袁君逢对视一眼,袁君逢接着和那拉古扎说道,“好,那我们以后就叫你那拉古扎?” 那拉古扎忽然陷入沉思,薛柔不解的看了袁君逢一眼,接着听见那拉古扎说道,“我不想叫这个名字了!” 听到这话,两人皆是震惊又奇怪的表情,看着那拉古扎接着说道,“以后我就叫楚云枫!” 薛柔把明寰的药全部喂完后,坐到桌边,八卦的看着楚云枫,“你好像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楚云枫笑了一下,“人总要向前看,不能抱着以前的事情过不去!本来就是我们先侵犯你们,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可能说以我一人之力抱着报仇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袁君逢不屑的说道了,“别说的你好像无能为力一样,实际上你就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 看着袁君逢那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楚云枫说道,“自然也是有这个原因的,我父王掳了许多的中原女子每天晚上都与她们共赴云雨,就是为了多生子嗣,显然他也不满意我这个世子,那我为何要为一个已经没了的国家,付出自己的一生呢?” 原来那些中原女子是这个目的呀,薛柔忽然对蛮戎王肃然起敬,身体都弱成那样了,还坚持着做和谐运动。 看着她脸不红心不跳的听着楚云枫说的这些话,袁君逢只好转移他的注意力,问放在一边的食盒,“里面装的是什么?” 一提醒薛柔立马站起来,“你不说我差点就忘了!这个啊,这个是我拿去给面瘫族长献殷勤的!” 袁君逢脸色僵硬一下,楚云枫看戏一样看了袁君逢一眼, “嗯,我先给他送去了!”薛柔提着食盒就上门外走去。 “呵呵!”楚云枫在一旁笑着说道,“袁将军原来也会吃醋啊!” 表面平静的放下糕点,袁君逢起身往自己房内走去! 接下来的几天,薛柔果然如他所说,早上晚上都去赌冷梧霜的道,各种的献殷勤。 功夫不负有心人冷梧霜终于还是被他缠的受不了,答应了留他在身边几天。 每天早上薛柔整理好自己,便去了冷梧霜住处与他学习药理!两人也有一些不同的看法在一起探讨。 薛柔把在现代的一些思维或者方法没有任何隐瞒的和冷梧霜讨论。这些完全就是冷梧霜从来没有想过也没有接触过的东西,让他兴趣大增。 而虚荣也接触到了更多的古代相关的隐秘的秘方,还有一些神医族不外传的治病良方,与药草种植。 袁君逢这几日表情也越来越难看。冷梧霜明明就是一个冷言寡语的人,可是对待薛柔却十分的热忱。 第一百七十二章:你的不小心和他的故意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这天袁君逢早上起来便去找薛柔,不想她已经出门了,只好去看明寰, 明寰身体已经大好,都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了。 “公主你慢一点,千万别摔了!”楚云枫在他身边担忧的伸出手想要护住她。 “知道了,又不是残废,多走走才好啊,薛柔都说了我要多走走!”明寰对于楚云枫一整天在身边唠唠叨叨的,显得有些很烦人。 抬头看见袁君逢,“哎!袁君逢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我看看柔儿在这里没有!”袁君逢说道, “哦~”明寰意味不明的,发了一声哦!然后和袁君逢说道,“最近薛柔对那个族长倒是上心的很,我说真的,冷梧霜长得可真是世间少见的好看!” 袁君逢转身就要离去,明寰赶紧说道,“我跟你说,冷梧霜在这里可是很吃香的,你别让薛柔被拐跑了!” 他直接加快速度离开明寰这里,楚云枫询问明寰,“公主,你为何要这样刺激他!” “这怎么能叫刺激呢!”明寰接着来来回回的走动,“我这是让他有防备意识,别到时候薛柔真的被抢走了!” 想到薛柔,楚云枫说道,“我倒是觉得薛柔姑娘不是那种人!” “哎呦!”明寰打量的眼神看着楚云枫,“什么时候你还会看人了!” 袁君逢来到冷梧霜的屋子前敲门,里面的小学徒打开门,“族长有事外出了!” “是他一个人吗?”袁君逢询问小学徒, 小学徒笑着说道,“不是,是和薛姑娘一起的!” 压下情绪,袁君逢接着说道,“你可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这个自然是知道的!他们去了前面竹林那里收集竹虫!” 薛柔看着冷梧霜在一颗十分粗壮的竹子下面用小锄头轻轻的挖开,听他一边说道,“这种虫一定要轻轻的挖,如果破损一点皮,他们马上就会化成脓水融化于土里!” 薛柔高度紧张的看着,“这种虫一般在哪种竹子下长?” 从背篓里拿出一个小竹筒,“一般要在七年或者八年的大竹子下才会有可能生长!在五年到六年的竹子都不会生长!” 挖着挖着忽然露出一点,像一根枯树一样的头。冷梧霜立马用竹筒放到它的面前,轻轻用手把那个像树枝一样的小虫,放到了竹筒里。 “就长这样啊!”薛柔想着应该是胖嘟嘟的那种虫子,没想到竟然是像棵树枝一样的,细小的虫子。 “对,因为它的色彩和体积很容易让人忽略掉他,这是他求生的本领,也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十分难找到它!”冷梧霜把竹筒口子关好。 递给她,“放到背篓里去!”薛柔接过,“哦!好!”拿起变往冷梧霜身后远处的背篓走去。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个斜坡。 地上掉落了许多枯黄的竹叶,薛柔还在竹叶上忽然向下滑去。冷梧霜立马拉住他的手,不想被重力带着往下滚去。 冷梧霜防止薛柔被伤到,便用手紧紧的抱住她的头。用身体紧紧的护住了她,停下来的时候,薛柔感觉全身被撞得很疼,“哎呦!疼啊!” “哪里疼,是不是伤到哪里了给我看看!”冷梧霜十分紧张的询问她。 “嗯,头晕,让我缓一缓!”薛柔So so揉揉脑袋,“可能刚才滚下来转晕了。” “呵呵呵呵”冷梧霜忽然笑出声来。薛柔一怔,“我的妈呀,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看见你笑唉!我都以为你不会笑。” 冷梧霜收起笑容,“这天下还有不会笑的人吗?只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好笑的而已!” 薛柔说道,“那刚刚我们摔下来,这有什么好笑的,那你怎么就笑了?” “因为……”冷梧霜看她一样不说话。 “你这人,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呀!”薛柔变得吞吞吐吐的样子,便直接问道。 虽然是她自己执意要问,那冷梧霜只能说了,“因为我没想到,你一个女子,竟然这么重!” “啥?”薛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接着便怒气冲冲的说道,“起开起开,你以为你很轻似的,赶紧起开!” 冷梧霜从她身上起开,薛柔碎碎念着,“竟然说我重,我袁大哥就能单手抱起我,说明你弱,怎么能是我重呢!” 薛柔慢慢爬起来忽然想到自己把竹虫不知甩到哪里去了,“我的虫呢?丢到哪里去了?快找啊!” 两人这才赶紧爬起来,四处找虫,薛柔抬头看着站在远处的袁君逢,心里一喜,正要挥手叫他,袁君逢却面色不悦的转身走了。 薛柔忽然想到刚刚的情形会不会被袁君逢看见了,心里一惊立马拔腿就向袁君逢追去。 “薛柔你要去干嘛?”冷梧霜看见她急急忙忙向那边跑去,便出声询问。 她头也不回的,一边跑一边说的,“冷梧霜你帮我把背篓背回去,我现在有急事!” 听见这话冷梧霜眼神忽然暗淡无光,以他的功力,怎么可能不知道袁君逢在身后,况且袁君逢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 刚才他完全可以拉住薛柔,可他那一分钟,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让事情那样发生了。他背起手。 袁君逢感觉自己胸腔都要爆炸了,他刚刚明明看见冷梧霜就是故意的,他明明已经拉住了薛柔,却故意让两人一起掉下去。 他知道这不关薛柔的事。是只会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燃烧着怒火,他不想伤害到别人,所以他只能选择离开。 越想越气,忽然抽出软剑一个狂躁的转身,把身边一片的竹林砍倒在地。 急忙跑来的薛柔正好看见这一幕,被吓得都停了下来。 听见声响的村民跑过来,对袁君逢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呢?这是我们辛辛苦苦栽了许久的竹子,你怎么说砍断就砍断!” 薛柔赶紧向村民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不是故意的,我们一定赔偿!” 村民说道,“赔偿你们用什么赔,这是我们辛苦种的!” “那不如这样一会儿我们用小竹子移过来栽在这里!”薛柔和他们打着商量。 “不是你们种植,难道还要我们种啊!”村民这才善罢甘休,气冲冲的走掉。 薛柔这才上前走到袁君逢面前,“袁大哥,你怎么了!” 他不想和她说话,薛柔挑眉,“你不说那我走了!” “薛柔你敢!”袁君逢眼里都冒血丝了。听着她一句安慰都没有,这样还要走了。 “呵呵!”薛柔见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怎么啦?你是不是看见什么让人误会的东西了!” 见她居然还发笑,袁君逢不由的说道,“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见他真的气坏了,薛柔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带着撒娇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看到什么了,但那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要摔倒了,冷梧霜是为了救我被我牵连的!” “我知道你是不小心的,可是……”袁君逢欲言又止,“恩!什么?”薛柔还在等着他的下文。 “可是冷梧霜就是故意的!”袁君逢气愤的说道。 薛柔一惊,看着他笑了起来,说道,“你在想什么呢?这怎么可能?我薛柔什么人啊,我就是一个小村姑,就算长得还可以,那也达不到倾国倾城的那个地步啊!冷梧霜长什么模样啊,那可就是个妖孽,这村子有多少个女子暗恋他,他怎么可能会看上我!” 见她不信袁君逢直接把剑丢在一旁,伸手搂住她,“我是男人,我懂他看你的那种眼神,他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 眨眨眼睛,薛柔说道,“你是说我做他小跟班的事!这个是我死缠烂打的,不是他要求的!” 袁君逢第一次觉得她如此迟钝,“那你说,那天他可以和我打成平手,为什么今天就拉不住你!” 薛柔一怔,她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或许是在那种情况下,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嘛!” “一个习武在身的人,在危机情况下才会下意识的反应使出武功,他怎么会在这种时候他没反应过来,这话你信吗?”袁君逢直接反问她。 见他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薛柔也不打算再和他较真,“好了好了,我下次注意就行了!你也别生气了啊!”然后抱着他连亲几下。 直到他舒展眉头为止,我还是对薛柔说道,“你以后一定要注意和他男女有别,你总是一点防备心也没有!你要明白你的不小心和他的故意,会让我很难受!” 薛柔点头,“我一定注意,绝对注意,你放心,我对你绝对忠诚!现在我们该干活了吧!”后一句话是试探的口吻问的。 “?”袁君逢疑惑,“干什么活?” “啥!”薛柔说道,“你刚刚砍的这些竹子,村民要我们给他种进去,所以我们要去把小竹苗挖来一颗颗种回去啊!” 看着自己身边一圈的无辜受害的竹子,袁君逢现在才有一滴滴的害羞,“咳咳,好吧,那我们先去找小竹苗!” “哈哈哈好!我们一起把这里的竹苗补上!” 这一天,两人一起把竹苗种植好!而冷梧霜独自一人坐在药房一直等到傍晚。也不见薛柔过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冷艳族长夺爱记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种好小竹苗,天马上就黑了,薛柔看着脸上有着汗水的袁君逢,“袁大哥,你知不知道这叫什么?” 不解的看着她,“什么叫什么?” 薛柔指着刚刚种完的竹苗,“就你今天这个事,你觉得应该用什么来说明!!” 看着她挑眉打趣自己,袁君逢看了看四周,然后,“没想到我的破坏力还挺大,说明我的武功还算高强!” 啥!这是他赞美自己的时候吗? 看着薛柔一脸的震惊,他笑着和她保证,“逗你的!我以后不这样冲动了。” 她这才满意,“这就对了嘛,有些时候我们冲动之下总会做出一些不太理智的事情,所以越是冲动的时候,我们越要冷静的对待!”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天都快黑了!”袁君逢不想继续一个话题,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他再一次看见薛柔和别人如此亲近的话,他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回来两人就去明寰的房间看望,楚云枫守着明寰喝药。 一见到两人明寰便取笑,“哎哟,你们不是一道出去的,怎么一道回来啦?中间是不是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啊,可有兴趣与我分享一下!” 薛柔笑着来到明寰面前坐下,“公主啊,你一天别那么八卦行不行?你可是一国的公主,你要时刻端起自己的范儿,要有金枝玉叶的那种矜持与冷漠!”昨晚还装模作样的挺直腰做了一个模样给她看。 “你这个什么啊!”明寰从语气到表情,整个就是嫌弃的,“你那哪是什么公主,你那直接就是戏台上的戏子在唱戏,哪有你那么的做作啊!” “哼!”薛柔不服气,“那我不是没做过公主吗?我怎么知道公主应该端什么样的架子?那戏台上都是这样唱的,那我就只能这样做了。” 楚云枫端着药碗送出去,明寰见他离开这才下意识的放松下来,薛柔自然看见她这幅模样了。 取笑明寰,“怎么都这几天了,你还对他心存芥蒂吗?不过他也确实是算得上洗心革面,一心一意对你好,也不求你回报!” 有些为难,明寰不知道怎么开口,袁君逢很识趣的自己起身走出了这个房间。 等房间里只剩下两个女人,他才对薛柔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其实他就算一直把我带走,但也绝对没有对我做过任何无礼之事,反而对我照顾有加,这点我是知道的!”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薛柔此刻也是燃起了熊熊的八卦心,忽然想起一事便急忙问道,“对了,伊山水去哪里了?为何一直没跟着你!” “他啊!”明寰这才想起还有一事没跟他们说明,“伊山水我让他先离开了,让他先回他们村子里!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所以我就让他先离开了!放心吧他没事。” 薛柔这才放心,“这就好,毕竟他和我们没什么多大的关系,牵扯进来害了人家的性命,那可就太对不起人家,他可有一位如胶似漆恩爱有加的小妻子!” “我听他说过他的妻子!”明寰一脸笑意,薛柔看她那样便说道,“哦!公主这些模样是羡慕啦!” 明寰一脸下向往,“世界上有太多的人了,如果我在冥冥之中能够遇到,我爱他,他也爱我,两情相悦的那个人,那便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哪怕是付出我的所有,我也要争取和他待在一块!” 薛柔挑眉,“空着,你的意思是,你对楚云枫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她笑容停顿一下,然后理智的分析给薛柔听,“其实我挺感动于他的这份深情的,我也很想给予他同等的回报,可是我面对他的时候,就很压抑自己,我……不喜欢他!” 薛柔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内心的善良和现状的纠结,“公主不必觉得内疚,感情的事,谁也无法强求!” “哎!”明寰叹气,紧接着笑着对她说道,“你别光说我呀,你也说说你自己,你到底怎么想的?这几天天天和那个冷梧霜腻在一块,你让我们袁大将军如何自处!” “啊!”她直接无语了,“我和他能怎么样啊?我就是比较崇拜冷梧霜的医术,我想要学一点他的医术啊,你说好不容易进来见一见神医族,那你不学一点他的医术你就走,那得多亏呀!” “这是真的吗?只有这个要求。”明寰显然也抱着怀疑的态度,“那冷梧霜长相如此俊美,哪怕我刚醒来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整个脸都红了,因为他真的是长的太好看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给明寰解释,她确实承认冷梧霜长得很好看,可是她毕竟是一个从现代过去的女人,那些明星大多都是这样的,看多了你并不觉得怎么样啊,刚开始是会被吸引,可那也只是一种被皮囊吸引了呀,不会是变心啊。 “公主我承认,冷梧霜长得很好看,他的样貌让人一眼看去的时候,确实会被诱惑,可他却不会让我心跳加速,你懂我的意思吗?就是我跟他待在一块的时候,我只是会恍惚间有时候会被他那个漂亮的脸蛋诱惑了,但是我面对他,我不会有和袁大哥一起的时候,那种心跳加速,快乐到从心底发出来的感觉!” 拉住薛柔的手,明寰笑着说道,“这些话,你不应该对我说,你应该对你的袁大哥说,免得他啊胡思乱想,极度没有安全感!” “呵呵!”薛柔想起今天袁君逢的表现,便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跟他说的,我也会和冷梧霜保持距离!” 第二天因为要安抚袁君逢,她便让人给冷梧霜带了话说今天不去了,自己有事在家休息一天。 听完来人的传话,冷梧霜陷入沉思,回到药房如往常一样对药材进行挑选,晾晒井然有序的进行忙碌。 小学徒背着药篓,慢慢向这边走来。忽然看见一向沉着冷静的族长,很愤怒的,一脚踢上了药材的架子。 力气之大,使一排排的架子,全部跌倒在地。小学徒一见便吓了一跳,默默往后退去,不想在这时候触了冷梧霜的眉头。 冷梧霜发泄完了,站在原地喘着粗气,可依然不能够控制自己心里空落落的感觉。他察觉自己太不对劲了,他变成了自己非常讨厌的那种人。 连着两天,薛柔都没有去冷梧霜那里报道,第三日一早,她刚起床准备洗漱自己的门就被敲响。 “来了!”薛柔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往门边挪去。打开门惊讶的发现是冷梧霜,“族长?你怎么会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估计好时间,袁君逢便带着早餐来找薛柔,不想在刚来到门口,就看见了冷梧霜站在门口,见薛柔开门自己先去接过她的话,“柔儿醒了,你看你这蓬头垢面的成什么样子,让外人看了,多不成体统,赶紧进去把脸洗了,我给你带了早餐!” 看着他手里的食盒,薛柔麻利的去洗脸刷牙,见她离开了袁君逢这才收起笑意,冷着一张脸,“族长这一天都闲得很,可是没有什么事情做!” 敛下心思,冷梧霜看着在里面忙碌的薛柔说道,“你毕竟不是我们这一行的人,你可能不明白我们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围绕着药材打转,其实有时我都在想,你和薛柔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你们每天在一起,会不会找不到说的呀!” 袁君逢回头看着他,“族长也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为何去做一些阴毒小人的下三滥手法。” 他知道袁君逢说得是那天竹林的事,冷梧霜也不狡辩,聪明人面前不必要说假话,“这做人啊,就像医病,我用什么过程医好了人,别人不会去问,只会知道我有没有医治好,所以说,过程如何不重要,最后结果是好的就行!” “哼!”袁君逢冷哼,勾起嘴角,“冷梧霜我和柔儿的感情,岂是你随便挑拨就能影响的!” 冷梧霜也侧头看着他,“你竟然如此坚信,那我们就各凭本事啊!我倒要看看薛柔是不是如此的爱你!非你不可。” 薛柔洗好脸回过头,就见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微妙,“你们都站在门口干嘛?先进来啊!” 袁君逢温和的说道,“族长就在门口等候吧,贸然进入别人的闺房,实在是太过失礼,我是柔儿的未婚夫,自然不必太过在乎这些礼节,那就辛苦族长在门外等候了!” “啊!”薛柔有些懵逼,想着袁君逢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在人前佛了他的面子,便笑着和冷梧霜说道,“我们中原人规矩就是有点多,族长别见怪啊!这样的话不如就直接在门外吃吧!” 最后三个人坐到了门口的石桌子上,薛柔一边吃一边问冷梧霜,“族长来找我是什么事?” 冷梧霜说道,“上次我不是说了吗?我有一块自己的药田,里面种植了许多的珍贵药材,你不是说,还想去看看吗?所以我今天特意来问你,要不要去!” 看着她发亮的双眼,袁君逢赶紧和薛柔说道,“柔儿你不是说来这里还没有好好逛过吗?我们不是说好今天要一起去逛一逛嘛!” 薛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冷梧霜接着说道,“既然姑娘没有时间,那等下次再说不过……!” 第一百七十四章:堕落的苦肉计开端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完全被吊足了胃口 接着询问冷梧霜,“不过什么?” “不过许多珍贵药材,正在这个时节开放,如果我去了便会把他们采摘掉,然后交给下面的人去打理,只怕姑娘到时候看不见了!”冷梧霜颇有些遗憾的样子。 袁君逢看向冷梧霜的眼神充满敌意,“族长,这是什么药材?你为何一定要柔儿和你一起去,你大不了采摘的时候留下一株,让人带回来给柔儿看看,也不是什么大事吧,为何一定要她和你一起去!” “对啊!”薛柔十分赞同,“族长你看,要不你就把这种药材给我留下一株带回来呗!” 冷梧霜低头端起茶杯,“二位可真是误会在下了,如果这种药材能带回来的话,我自然会给姑娘带一株回来,不过你们有所不知这种药材,只有长在土里的时候是嫩绿的,只要一旦切割在手,他立马就会变得枯燥,所以就算我带回来姑娘你也不认识他原先长什么样子了!” “如此神奇!”薛柔完全被吊足了胃口,“我一定要去看看!” 看着她如此躁动不安,袁君逢握紧手中的杯子,“柔儿,我们说好今天要出去的!” 薛柔歉意的拉住他的手,“袁大哥,这个机会难得,我实在是那放过这个机会,要不这样明天我们再一起去好不好?往后推一天,只推一天!” 袁君逢看着她低沉着声音说道,“既然你这么想去……你便去吧!” “呵呵!”薛柔高兴了,“谢谢袁大哥,明天我们就一起去逛好不好!” 袁君逢只是勾了一下嘴角,薛柔心情激动也没太过在意,便站起来对冷梧霜说道,“族长我们走吧,我们快去快回!” 冷梧霜眼里有了笑意,点头带着薛柔离开,袁君逢看着两人很是般配的背影。薛柔高兴的蹦蹦跳跳的脚步,眼神越来越暗淡。 楚云枫端着一些长相很奇特的壮士弯刀一样的东西走进来,“袁将军,你现在忙吗?可不可以帮我做一点事?” 收起表情,“要做什么?” 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楚云枫哪里的收拾桌子,然后和袁君逢说道,“这个东西是神医族特有的东西,他们说是特别的大补,可是很多人就是自己吃才会弄,实在没有多余的,我想弄一点出来给公主吃补补身体。” 袁君逢疑惑的看向桌面上的,颜色呈黑色,状如弯刀,尖端和边处锋利无比。楚云枫也解释说道,“就是因为他太锋利了,容易使人受伤,许多人因为他指头都有可能被切下来,所以没有几家人愿意吃它,我只能自己想办法啦!” 袁君逢伸手就要去拿,楚云枫赶紧说道,“将军可千万当心,别让自己受伤了才好,不然薛柔姑娘回来可饶不了我!” “她不会!”袁君逢笃定的说道。 “不管他会不会,将军也要当心才是,我先端药去给公主!”楚云枫笑着说道! 袁君逢拿起那特殊的药材一颗颗的扒开,也不顾及手被边边划出一些细小的口子脑海里全是那天竹林里的事和刚才薛柔和冷梧霜一起出去的画面。 篮子不过靠边,袁君逢包的同时,又多往一边扔,便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噼里啪啦!’包出来的圆形,如豆一般的颗粒和带着坚硬壳子的药材全部散落一地。看着面前乱七八糟的一切。 他忽然自问,“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对柔儿一点也不信任!” “你不是不信任薛柔姑娘,你是不信任冷梧霜!”楚云枫回来刚好听见他说的话便出声说道。 袁君逢一惊,他居然没有察觉到,有人已经靠近身边,真是太疏忽大意了,看了他一眼,并低下头,急急忙忙的把所有物收在一块。 “小心!”楚云枫急忙喊他!“嘶~”可惜已经晚了。袁君逢的右手,被划出深深的一道。刚看见一点白,便被汹涌澎湃的血水盖住,血水不停的往下滴。 “我马上去叫人来给你包扎!”楚云枫转身往外面走去, “不用了!”袁君逢看着满手血污冷静的叫住他,“没什么大事!” “你确定好像伤口挺深的!”楚云枫抱着怀疑的态度,袁君逢把篮子丢给他,“我确定!现在你自己捡!” 楚云枫见他坚持也不好说什么,抱起篮子蹲在地上捡,嘴里说道,“其实有些时候啊,你也别想太多!薛柔姑娘不是那么容易变心的人。” 拿出一块白色手巾,利索都把伤口捆住。楚云枫一惊,“你就这样,不再包扎包扎!” 袁君逢看也不看他一眼,显然是一句话也不想说。 这种状况下,楚云枫只好自言自语了,“其实你好好考虑一下,你不是不信任薛柔姑娘,你是怕被比下去,因为那个冷梧霜确实长得很诱惑人的,能力嘛,也挺好,武功也和你不相上下,所以你有了危机感,你感觉自身魅力不够,你有压力!” 看他一眼,袁君逢犹豫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这段时间脾气总是……奇奇怪怪的!” “呵呵呵呵!”楚云枫笑了,“我说袁大将军,你这不是脾气怪你这是吃醋了!你这个呀,只能好好的和薛柔姑娘说一说!” 看着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袁君逢说道,“我看这事就是你惹的祸!” “啊!”楚云枫震惊了,“这话从何说起,这是天大的锅扛在我的身上,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如果不是你把公主带来这个鬼地方,我们会来这里吗?会遇到这些糟心事吗?”袁君逢理直气壮。 看着他有些咆哮的样子,楚云枫端起捡好的东西,坐在他的对面,有些羡慕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至少你还有吃醋的权利!而公主对我……”说到这里他苦笑一下! 皱眉头袁君逢说道,“我和你不是一路人,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公主没有赶走你,已经是你的福分了,你还妄想公主和你两情相悦啊!” 楚云枫苦笑,“我也知道,这不可能,这些都是我的奢望,但是你不可能让我连想的权利都没有吧!” “没有,你连想的权利都没有!”袁君逢直接说道。楚云枫火一下子就大了,“袁君逢你活该啊你!脾气这么臭,长得又没人家好,薛柔姑娘要是真的被抢走了,你也是罪有应得!” 使劲一拍桌子,对着楚云枫吼道,“楚云枫胡说八道什么!” “哟呵哟呵!”楚云枫一点也不惧他,“还恼羞成怒了,你说我说的哪点不对,他们两个有共同的话题,有共同的爱好,你有什么呀?你还在这里跟我横,你跟我横有什么用啊?有本事你去和冷梧霜横啊!” 袁君逢直接不想说话,往屋子里去,楚云枫在后面说道,“要是依着我的脾气,敢在我面前如此横刀夺爱,老子一刀就宰了他,先杀了再说!” 楚云枫直接被关在门外,只好端着自己的东西啊离开,离开前还好心的嘱咐他,“我说袁将军你那伤口太深了,还是要好好包扎一下,不过你要是留做苦肉计使用,到是可以晚点包扎!” 听见楚云枫的话袁君逢不屑的冷哼,他才没有想要做苦肉计,他只不过是,只不过是想等他的柔儿回来给他包扎而已,绝对没有要做苦肉计的意思。 想着楚云枫刚刚说的话他心里没点触动,那是假的,可这些话,让他的不安和不自信,全部暴露出来。在屋子里焦急的走动,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他想要快速的到达晚上,想让薛柔快点回到他的身边。 想着刚刚自己确实没什么优点,便出了门,自己到了厨房,打算给学生做一些吃的,自己亲手做的,总是比较有诚心的。 用钱买来自己需要的菜。来到厨房,却有些茫然不知从何下手。想着时间还早,便跑到别人家,去向人请教!看着别人做十分简单,学了几道菜,就赶紧跑回来生活,按照程序做饭做菜。 可是因为不嫌少,还是被油崩了手,溅在没被包住的细小伤口上,切肉的时候那些油都渗在口子上。钻心的疼! 因为把握不好眼,应该放多少,便做了多次的实验,手上的细小伤口,都开始渗血。他便去屋里找了两块手巾把整个手裹住,在接着翻炒。 终于弄了两道看着还算满意的菜,弄得满头大汗,端到屋子里放好。刚准备坐下歇一歇,忽然想起来还没有把米饭煮上,就赶紧急急忙忙的跑回厨房,一阵忙碌。 然后就去桌子边坐着等待,看着自己亲手炒的两盘菜,心里幻想着薛柔和他坐在一起吃的模样。勾起嘴角,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却看见手上的血滴在了桌子上。 又赶紧找来擦桌子的东西,把血迹擦干净,又重新给自己的手换了一张帕子裹好! 等饭也弄好了,他便用大的碗把饭盛到桌子上,回到原来的地方坐着等待。 第一百七十五章: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想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终于在饭菜都冷透了他才看见薛柔和冷梧霜一路说笑着回来, “袁大哥我回来了!”低头看见桌上的饭菜,薛柔回头看着族长询问,“要不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了饭再回去?” 看着袁君逢那如墨汁一样黑的脸,他拒绝了盛情邀请,“不用了,有人已经等很久了,要是我再留下来,怕别人会不开心!” 疑惑的回头看着袁君逢,她这才发觉他很不开心,袁君逢显然也听见了冷梧霜的话,冷冰冰的抬头看着他,“既然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为何还踏进来!” “袁大哥!”她略微有些吃惊,“你怎么了!族长是我们的客人啊!” 不愿多说,袁君逢拿起筷子,自己夹菜吃东西,薛柔忽然有些尴尬的和冷梧霜说道,“族长,恩……你看今天也没什么菜,不如下次我再请你吃顿好的,你看好不好!” ‘啪!’使劲的把筷子拍在桌面上,袁君逢语气不善的说道:“是啊,能有什么菜啊?像这种冷冰冰的冷饭冷菜,有什么好吃的,到了才是最合适的!” 见他真的拿起盘子就往地上倒去,薛柔也懵了,“袁大哥,你在干什么?” 倒了一盘菜后他便不在动弹,薛柔看着他和冷梧霜说道,“族长,今日多有不便待客,你先回去吧,我这有家事要处理一下!” 看着她的背影,冷梧霜心里很是堵塞,在袁君逢生气发火的时候,这个女人连眼神都不愿意吝啬给自己。 家事!好一个家事,在她的眼里袁君逢和她就已经是一家人,“好!我先走了!” 听见她刚刚说的话,袁君逢心里忽然很开心,可是下一秒很不开心!因为她说,“袁大哥,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大可以说出来,为何要做出倒菜这种行为!” 他急切抬头看着薛柔,“我……!”说什么怎么说,说自己不愿意见到她每日和别的男人待在一起,只想让她一直守着自己吗?让她不要自己的追求,不要自己的医术只守在自己身边,看护着自己吗? 这些他通通说不出来,可这些犹如针刺一般的扎在自己心里,让他瑞瑞不安,却又无处诉说。 看着他痛苦的眼神,薛柔放软声音,“袁大哥,我已经和冷梧霜保持了距离,今天回来晚了,确实是我不对,但是因为路途遥远实在无法提前赶到!我才回来晚了。” 他叹息一般的说道,“柔儿,从来没想过要惹你生气!我只想你不要和冷梧霜待在一块!” 他说完后两人陷入了沉默。 “袁大哥我一直以为你是理解我的!”半响薛柔情绪低落的说道。 “柔儿我愿意理解你!可是你理解过我吗?” 哑然的看着他,薛柔不知道为何两人居然陷入了争吵,“袁大哥现在我两个都在气头上,实在不适合谈话我先去看看公主吧,等我们都冷静下来,再好好找谈一谈!”说完起身往外面走去! 闻言袁君逢眼神凌厉,满含受伤的质问她,“你和冷梧霜一整天都待在一起都不嫌腻,不到天黑都舍不得回来,现在刚刚回来,见到我就烦了吗?” 转身看着他,薛柔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袁君逢什么叫我和冷梧霜整天待在一起都不嫌腻,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和他有什么苟且吗?” 见他不说话,薛柔气急了,“既然你觉得我如此不值得信任,如此水性杨花的人,那我自然配不上你袁大将军,你还是另找良配吧!” 袁君逢震惊的看着她,手下意识的紧紧握成拳头,伤口上的血不停的滴落下来,看着她决然的脸,低沉着声音说道,“怕是你一直在等着我说这话,好给你机会,成全你们是吧,其实你……你不必如此大费周折,告诉我一声,我自然会退出!” “呵呵!”薛柔直接气笑了,“你自己无理取闹,把罪名全部推到我的身上吗?” 看着她,袁君逢忽然觉得心痛难忍,自己今天像个傻子一样的来回奔波,反复折腾,到底有什么意义? 低头看着地上自己倒掉的饭菜,想着楚云枫白天说的话,是啊自己除了会点武功,是个将军,其他什么能比得上别人,不俊美,不会做饭,脾气不好,有什么可比的过长相俊美,一手医术,善解人意的冷梧霜! 他低着头不再看她,半响幽幽传来,“你走吧!你想找公主,就去找公主吧!” 听着他暗哑的声音,心里懊恼极了,这件事情追根究底,是自己不好,可是自己却……。 见他低着头的侧影,薛柔举步正要向他靠近,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楚云枫的声音,“袁君逢我给你带了上好的金疮药,你还是把你的手包扎一下吧!” 走进来看见两人诡异的气氛,看着袁君逢不说话的样子,便只好把药瓶递给薛柔,“他手受了伤,还是包扎一下的好!” 薛柔震惊的看向袁君逢的手,只见他胡乱的用白色的布包扎着,现在已被血浸染透了,那布上还有斑驳的油渍。 看向桌上的色泽不好的饭菜,想到刚才自己说‘没什么菜’的时候他激动的把菜倒掉的样子! 见这个状况也不适合自己在待下去,楚云枫很自觉的走了。 薛柔收拾情绪,拿起药,蹲在袁君逢面前,拿过他的手,他也不挣扎任她给自己包扎。 看着手背上会有烫伤的小泡,薛柔一边包扎一边说道,“你为何不与我说,今天饭菜是你做的!” 袁君逢嘴唇动了一下,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见他不说话,薛柔心里更内疚了,“你手受伤,你怎么不跟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有什么?你直接和我说呀,我……”说着只听见她声音哽咽! 袁君逢再也扛不下去,伸手紧紧的抱住她,“柔儿,刚才是我不好,是我什么都憋在心里,还怪罪你,是我自私,是我自己小肚鸡肠,你别生气!” “恩!我不生气,我不怪你,你也别生我的气好不好?”薛柔在他怀里点头,“可是袁大哥,你得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做哪些事,你得告诉我!你不能什么都憋在心里,这我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好!” 沉吟不语,半响袁君逢才说道,“不是你不好,是我?是我老爱瞎想!” 她又如何不知是冷梧霜的的原因看来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袁大哥,我这几天跟着冷梧霜学习医术,前提是我自己也非常喜欢,另一方面是,我知道你非常的重视你的军队,哪怕是以前受了伤不能上战场作战的,你都把他们好好的将养着!” 袁君逢点头,“我知道我对他们过于关怀,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 “不是!”打断他接下来的话,“我不是不喜欢,我找冷梧霜学医术,就是想看一看,能不能学到更多的方法能够医治好你的那些受伤的士兵,让他们有能力自给自足,如此一来,他们以后的生活也有了保障!” 袁君逢一惊,看着她喜不自禁,“柔儿,你……你是说你接近冷梧霜其实是为了我!” 只见她摇头,“正确来说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赵国的士兵!但相对说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如此尽心尽力!” 忽然看见地上的菜,他羞愧难当,“这些菜都冷了,我我重新给你做吧,你回来还没吃饭!” 拉住他的手,“你手都受伤了,还做什么饭!我来做吧,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的手怎么会受伤?” 看着自己的手,“这个就是帮忙弄药材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我当时就觉得,也没多大的问题,以前在战场上,其实这种伤口都不用治疗的!” 看着他手上的水泡,想到刚才看见的粗大伤口,薛柔弯腰在他手上落下一吻。 袁君逢只感觉心脏停止跳动,连呼吸也不敢使劲,见她如夜间精灵一般魅惑人心的抬起头来,“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会心疼!” 刚才停止跳动的心脏极速的跳动,声音大的感觉薛柔都快听见了,“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尽量和他保持距离!” 接着像是为自己的话找理由一般的说道,“柔儿,你要相信我,我也是一个男人,他看你的眼神,绝对不是把你当成朋友!” 薛柔点头,“袁大哥你放心我会找机会和他说清楚的!我会告诉他,我喜欢的人是你袁君逢!” 看着她一脸坚定的望着自己,袁君逢忽然笑了,“我饿了!柔儿我和你一起去做饭,你也教教我怎么做饭菜,以后我也可以给你做好吃的!” 笑着站起来,拉起他的手,“其实我很不喜欢做饭菜的,以后你就专门给我做饭菜好了,做我的伙夫好不好!” “好!我一辈子都做你的伙夫!只给你一个人做饭菜!” 翌日一早,薛柔还在睡觉,睡在外间的袁君逢已经起床,听见脚步声,怕对方敲门惊醒薛柔,便自己先把门打开,不料看见冷梧霜正欲敲门! 第一百七十六章:神医族被包围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族长来的倒是早,不知道族长今日又要带柔儿去哪里?”袁君逢明明在笑,但是疏离的态度彰显着他的不欢迎。 “袁将军也这般早,听说昨日袁将军为了博美人一笑,还伤了手,这几日若是再想讨好薛姑娘怕是要换一个法子了。其实说来,这讨好美人的法子这么多,袁将军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不讨巧的法子。”说完有些不赞同的摇摇头。 “本将军要作何,与你何干。”袁君逢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之前一直以为冷悟霜斯斯文文,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他之前到底是多瞎,才错的这般离谱。抬头见冷悟霜去敲门,伸手要拦,却晚了一步。 “谁啊。”房间内传来薛柔的声音,冷悟霜闻言,再次恢复以往的谦谦君子,“薛姑娘,你起了吗?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是族长?马上就好。”薛柔起身穿好衣服,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门口两人时,先是一愣,随后下意识退后两步。“你们……没事吧。”昨晚的事情记忆犹新,薛柔下意识看向袁君逢。袁君逢哪里不知道她那些小心思,原本他确实很生气,不如见她这般在乎他,突然心里的怒意就散去了。大步上前,拉过她的手往外走去,“走吧,去用膳。” “那个……”薛柔抱歉的看了冷悟霜一眼,扭头扯扯袁君逢的袖子,“你慢一点,我刚起,还未洗漱。”袁君逢停下步子,刚想带薛柔回房间,余光扫过冷悟霜,立马改变了主意,“去我房间洗。” “啊……这……这不太好吧。”袁君逢态度强硬,不理会薛柔的拒绝,直接将人拉进他房间。冷悟霜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去,关门,脸色变了又变。 房间内,薛柔哭笑不得的抱住袁君逢的腰,“你一定要这般草木皆兵吗?你不累,我看着都累。袁大哥,我既然说过我喜欢你,那便是全心全意,绝无二心的,你不必如此防备,如此一来,倒叫我们都不自在。” “你以为我想啊。”袁君逢想到冷悟霜就一肚子不快,“冷悟霜明知道你我情投意合,却非要横插一脚,态度坚决,还寸步不让,简直是道貌岸然,不得不防。”见薛柔为难,连忙表明立场,“我自然相信你的性情,只是,他如此明目张胆的惦记你,我防范一些也是必要的。柔儿,你觉得呢。” 薛柔张口就想说没有必要,却见袁君逢难的这般小孩子秉性,也知道他这么做都是因为在乎他,如此一来,他有何理由责怪他,思量之后,话到嘴边换了态度,“罢了,你开心便是。不过,切莫针锋相对,若是不太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可,等公主的伤好了,我们便可以离开这里了。” “柔儿说的是。”薛柔见他应下,笑着过去洗漱,袁君逢今日小胜冷悟霜一筹,心里得意,转身来到窗前,打开窗户,果然看到冷悟霜还站在院子里,暗自嘀咕,阴魂不散。 “好了,我们出去吧。”薛柔走过来,袁君逢下意识就想拒绝,但是又想,冷悟霜若是今日一整日都不离开,他们难道一整日都不出门?想到这个,暗自忍下不快,拉着薛柔的手出了房间。冷悟霜与袁君逢眼神较量,看向薛柔时,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薛姑娘,昨日我同你说的那些医理你可记清楚了,若是记清楚了,等下我们便学其他的。” “昨晚我回去背了,其中医理已经参悟大半。有劳族长了。”三人来到大堂,丫鬟上了饭菜之后离开。薛柔不挑食,因为惦记等下的事情,与两人打过招呼便开始用膳。冷悟霜夹了一筷子菜准备放到薛柔碗里,袁君逢看着这一幕,脸色变了又变,他很想伸手将他打开,却又不想当着薛柔的面做的这般决绝,生生忍下了这抹不悦。 薛柔的心思全都放在别处,自然没有发现饭桌上的暗潮汹涌,吃完饭,袁君逢提议与他们一块过去,冷悟霜想要拒绝,又担心薛柔多想,暗自嘀咕时,宫女的婢女走了进来,“袁将军,公主醒来便大发脾气,嚷着要见将军。” 明環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两日也安生了不少,今日这是怎么了?袁君逢不喜,眉头微蹙,丫鬟见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将军还请随奴婢走一趟吧。公主大病一场,吃了不少苦,心里苦闷,若得将军劝解,必定能喜笑颜开的。” “好。本将军同你过去一趟。”袁君逢没有多少耐心,若是以往,公主这般胡闹,他大可不会前往,但是如今,若是公主一日不好,他们便要一日留在神医族,如此一来,冷悟霜便可多缠柔儿一日。如此一想,袁君逢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薛柔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酸涩,他不是说他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公主吗,他不是说,他心里眼里都只有她吗?如此迫不及待,当真以为她瞎了,若是不在乎,作何这般急切。 “薛姑娘,你的脸色怎么突然这般不好,可是哪里不舒服?”冷悟霜询问,薛柔不好直言,随便找了一个理由,随冷悟霜出了别院。 另一边,袁君逢跟着丫鬟进来时,明環正在砸东西,见到袁君逢,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装作若无其事,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袁大哥,你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若是伤口裂开,到时候遭罪的还不是你自己。你若有什么不悦,直接说便是,何故那这些东西出气。” 明環见他进门之后,没有半句关心,出口就是训斥,有些委屈,“袁大哥,你就没有别的话同本公主说吗?” 袁君逢故意忽略明環的情谊,站在一旁,一脸冷漠。半响过去,依旧没有吭声,渐渐的,明環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袁大哥,听说你昨日为了下厨还伤了手?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可知道,你是赵国的战神,是人人敬仰的英雄,男子应远离庖厨,你又不是寻常人,岂能做这样自降身份之事?” “公主,我已经与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早已不是什么将军,我现在不过是一个村夫罢了。我平生也没有什么大的志向,接下来的日子,只想与我喜欢的女子,平平淡淡度过此生罢了。至于你说的那些,与我何干,外人如何看,又与我何干。” “袁大哥,你……”明環没想到她都已经做到这般了,他竟然还没有丝毫松口,对她依旧没有半点情谊,她到底哪里不好,论才貌,论出身,她哪一点都比那个村姑强,袁大哥为什么眼里只有这个村姑,从头到尾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呢。 放眼天下,她可是赵国最尊贵的公主,想要娶她的男子数不胜数,可是她偏偏谁都看不上,心里眼里,只有他这么一个人,他怎么能如此对她,怎么能如此狠心绝情,她为了他从京城一路追到这里,甚至不计生死,他的心是铁做的吗,为什么他就丝毫看不到她的好呢? “公主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末将就先告辞了。”同样的话,他不想再说,这件事情只能她自己想清楚,袁君逢转身要走,明環张口制止,“等一下。本公主什么时候允许你走了,你别忘了,是你自己说的,你不要做什么将军,什么大英雄,你只想做一个村夫,既然如此,接下来,本公主想做什么,你可别拦着。” “公主……”袁君逢闻言,眉头微蹙,张口想说什么。这时,一名侍卫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将军,不好了,西夏将领带人包围了神医族。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攻进来了。” “什么?”西夏为何突然要攻打神医族,西夏这几年虽然做事越发张扬,但也仅限于边关的挑衅,从未带兵主动进犯,这次这般突然,一定别有隐情,袁君逢担心薛柔,张口说道,“先派一部分人们守住大门,剩下一部分人跟本将军走。” 袁君逢直接带侍卫离开。明環还想说什么,可是已经没有人影了,无奈之下,只能拿手边的东西出气,丫鬟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袁君逢赶过去的时候,冷悟霜也刚到,两人对上,难得没有产生争执,“可知道西夏突然进犯神医族的原因?” “不清楚。”冷悟霜的脸色很不好,神医族人口众多,但是会武功的却极少,西夏人兵强马壮,加上这次似乎是势在必得,带了不少人马前来,他们想要全身而退怕是十分困难。 “无妨,等下见机行事,一旦发现不对劲,切莫恋战。”袁君逢看了一眼附近的西夏士兵,又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他带的人马,神医族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一旦动起真格,根本没有一点用,可是仅靠他带来的那点人手…… 第一百七十七章:对峙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霍平练这个时候带了一对人马过来,看到袁君逢上前就要行礼。袁君逢快速朝他使了一个眼色,霍平练会意,将伸出的手拉了回来,声音也比平时小了不少,“袁兄,刚才我已经带人查看了四周,西夏士兵已经将四周包围了。想要不动一兵一卒的离开,怕是不可能。” 袁君逢担心的就是这个,闻言,眉头紧蹙。薛柔从过来到现在一直盯着袁君逢,见他为难,扯扯他的衣袖,“若是不能逃走,能不能试图与他们谈谈条件,神医族这么多人,他们总不能全部都杀了?” 神医族世代居住在这个村子,一开始人数并不多,但是这么多年过去,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有上千人,西夏就算再嚣张,片刻之间屠了千人的村子怕是也会引起其他几国的不满,就算其他几国敢怒不敢言,赵国也绝不会忍下这份耻辱。 如今简单的道理,他们能够想明白,西夏王自然也能想明白,那他们这般,不为神医一族的性命便是另有所图,只要知道他们图谋的是什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袁君逢朝薛柔点点头,抬步走到冷悟霜这边,“先问清楚他们来此处的原因再想对策也不迟。”冷悟霜思量之后点点头,这时,西夏将军胡统领走了过来,袁君逢一眼就认出了他,当初在战场上见过,袁君逢担心被他认出,下意识侧过身。霍平练也如此。 薛柔想到什么,悄无声息走到他前面,帮她遮掩,却忘记,她与他身高悬殊极大,这般做,其实根本无济于事。不过薛柔这般在乎他,袁君逢心里开心。相反冷悟霜看到这一幕,脸色可不是特别好。 “谁是族长,叫你们族长出来说话。”胡统领操着浑厚的西夏音,扯着嗓子大吼一声,冷悟霜背着手,一脸沉默的走上前,“在下便是神医族的族长,不知道将军此举何意.?” “你就是神医族的族长?本将军还以为是个年近半百的老东西,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毛头小子。不过既然你是族长,那边是能做主的。本将军也不拖沓,直接与你说了我们今日过来的目的。” 众人纷纷看着胡统领,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冷悟霜大致猜到了一些,脸色不是很好,紧接着胡统领开了口,“将你们神医族所有的人都叫到这里来,然后当着本将军的面而每人放半碗血。”话音一落,众人纷纷变了脸色,冷悟霜却松了一口气,只是,脸色依旧不是很好。 “袁大哥,这些人兴师动众寻过来只是因为这个?”薛柔有些不相信,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袁君逢也没有想到胡统领要说的竟然是这个,不过,要半碗血总部丢了性命强。袁君逢明显松了一口气。“先看看再说。你跟在我身边,切莫被人发现我们的身份。”薛柔不解,他有身份,她没有,她为何要小心。 “对了,公主……”薛柔突然开口,袁君逢想要明環眉头微蹙,他早就说了,他就是一个麻烦,如今果然应验了这句话。 只是,人是他带来的,事到如今总不能不管,思量之后,绷着脸朝霍平练使了一个眼色。霍平练会意,趁人不注意,悄悄离开了人群。冷悟霜迟迟不开口,胡统领没了耐心,“族长还在想什么,以你们现在的处境,你觉得你还有反驳的余地?” 两边对峙,谁输谁赢几乎一目了然,冷悟霜不傻,自然听出了胡统领话里的要挟,只是……即便如此,他依旧不能答应这个要求,神医族本就是特殊的存在,若是西夏王得了神医族千人的血,若是利用不得,糟了奸人陷害,到时候,他们依旧难逃一死。 薛柔和袁君逢看出了不对劲,凑上前小声嘀咕,“冷悟霜,你在想什么,如今什么情形你比谁都清楚,难道半碗血还能比他们的性命来的重要?”袁君逢眼底满是不赞同。冷悟霜哪里不清楚她的意思,就是清楚,才不得不苦笑。“不是我不愿意,而是不能。” “不能?”薛柔突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书里面都会有一群身份特殊,或者是身怀绝技之人,他们与众不同,又被众人惦记,神医族本就居住在几国边界,身怀绝技,与世无争,这样的人,怎么看都像是会被人惦记的模样。 薛柔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再次看向冷悟霜多了几分担心,“族长,他们怕是势在必得,若是你真的不愿意答应他们的要求,便要尽快想出一个脱身的办法,不然……”神医族这千人的性命怕是就要危险了。 冷悟霜见薛柔担心他,心情好了一些,勉强笑笑,“莫要担心,我会有办法的。”袁君逢皱眉,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惦记他媳妇。亏得他刚才还担心他,如此看来,倒是他多此一举了。想到此,袁君逢拉着薛柔去了一旁,薛柔不明白他好端端的又闹什么别扭,但是如今人多眼杂,别没有多说什么。 “族长,想清楚了吗,本将军向来没有什么耐心,若是你再不做决定,本将军可就亲自动手了,你是知道的,我们这些大老粗,手上都没有轻重,等下若是伤到了老人孩子,你可别怪本将军没有提醒过你。”胡统领再次出言威胁,冷悟霜这次便不能再沉默了,“胡统领此番前来应该是为了替人寻药吧。既是如此,在下是神医族族长,医术还算上乘,在下也愿意与大人走一趟,亲自上门为贵人诊治。” 胡统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猜到了他们的来意,不过仔细思量,这事也不难猜。若是无事,也不会这般兴师动众前来,只是,大王要的是血,带回去一个人……胡统领有些为难。冷悟霜看出了他的犹豫再次开口,“大人不必为难,大可带在下回去,在下是神医族的族长,如是出了什么事情,都有在下担着。绝对不会让大人为难。” “你倒是机灵,可惜了,你不是本将军的主子。本将军向来听命行事,大王要的是神医族每个人的血,本将军便不会带个活人回去。族长,本将军再次提醒你,若是再不动手,本将军就亲自动手了。”胡统领显然没有了耐心。冷悟霜眉头皱的越发进了。薛柔不忍,抬步想要上前,袁君逢见状,伸手将她拦下。 “你要做什么?你可知胡统领的脾气,若是一个不小心,他便会要了你的性命。乖,听话,莫要冲动。”袁君逢打心底里不愿意让薛柔插手此事,不过,神医族到底对他们有救命之恩,他向来知恩图报,不可能真的坐视不管。只是,他又不好出头,胡统领与他认识,若是认出他,事情怕是会越来越严重。 袁君逢纠结时,薛柔不顾阻拦走了过去,与冷悟霜站在一起,轻声开口,“胡统领,族长刚才那番话也是好意,胡统领带人来取血,自然清楚王上的用意,王上之所以这般决定,怕是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医治,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殊不知,对症下药,另外,你们一个个这样试也着实浪费时间。族长医术精湛,天下无双,你将他带回去,不仅可以医好贵人的病,还能节省时间。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王上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为难将军?”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莫要胡说八道,拖延时间。本将军说了,王上要神医族每个人的血,那本将军……” “将军好是固执,难道将军在战场上也是如此,若真是如此,那将军怕不是一个好的将领,正所谓,万事万物,瞬息万变,若是执意默守陈规,不懂变通,害人害己。虎将军虽是一片忠心,但是最后怕是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就好比今日的事情一般,族长拒绝自然有族长的思量,将军为何不能听族长解释一二?” “你……”胡统领的脸色有些难看,仔细思量也明白,胡统领如今在西夏可是人人敬畏的大将军,朝堂之上,除了皇上,无人敢这般与他说话,外面更是如此,什么时候竟然来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这般与他说话了,胡统领心里不快,拔剑就要动手,袁君逢见状,抬步就要上前,冷悟霜抢先一步将薛柔拉到了身后。 “大人要的是血,不是某人的性命。大人若是有何不满,直接冲在下来便是。”冷悟霜漆黑的眸子中带着些许凉意,在看向胡统领时,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杀意,不过很快消失不见,倒也没有让人发现什么异样。“大人不妨考虑一下刚才的提议,我神医族虽然世代行医,却也尝百草,若是稍有不慎……” 胡统领闻言,果然变了脸色,刚才他便有些动摇,如今听了这番话,瞬间心里便有了定论。神医族对于几国本就是特殊的存在,他今日来的唐突,却也没有想真的做什么,若是一直与族长对抗,等来其他国的人,到时候怕是会得不偿失,再者,收集这么多血也需要时间,如此一来,难保有什么变故。思来想去,胡统领便改变了主意 第一百七十八章:吵架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罢了,先将你带回去,左右这些人也跑不了,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招。”胡统领摆摆手,冷悟霜再次开口,“大人英明,在下这就回去准备,随后便同大人一块离开。”冷悟霜从头到尾一副冷清模样,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胡统领不喜欢这种人,觉得他们的心思多不胜数,懒得费心思猜测。 “去吧,快去快回,若是耍什么花样,本将军立卡屠了神医族。”比起勾心斗角,胡统领还是喜欢直来直去,打打杀杀。总觉得这般更是畅快,直接。冷悟霜离开之后,薛柔拉着袁君逢也跟着悄悄离开。薛柔想去找冷悟霜,询问一下接下来的事情,袁君逢见状有些不痛快,离开村口,便变了脸色。站在一处大树下,不管薛柔怎么说,就是不走了。 “薛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不对啊,刚刚还好端端的,怎么眨眼间就不舒服了。伸手去摸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之后,松了一口气,见他依旧不说话,凑上前一些,“薛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不妨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你还记得你昨日答应过我什么吗?”袁君逢有些委屈的的瞪了她一眼,说完看向一旁,死活不肯承认她是吃醋了。薛柔后知后觉发现什么,笑着抱住她的胳膊,“袁大哥,你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在生气?”见他脸色紧绷,无声的笑了,“薛大哥,今日之事不管换做是谁,我能帮的,我便会去帮的。与族长无关。” “你这么说,便是真的了?我不相信。”若是对冷悟霜没有情分,为何这般帮他?袁君逢从军多年,早就不是当初村子里的没有见识,心思单纯之人,他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也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坏,所以,薛柔帮冷悟霜就是别有用心。薛柔若是知道他这些想法必定会哭笑不得。她真的只是顺手,从来没有想这些。 薛柔见解释不清,干脆直接询问,“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与族长是清白的。”袁君逢本就不高兴,闻言,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以为薛柔是不耐烦了,终于不想与他周旋了,伸手推开薛柔,冷声嘲讽,“怎么,心思被我拆穿,知道没有办法再骗我,所以连掩饰都不掩饰了?” “你……你……”薛柔气急,“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她都解释的这般清楚了,他还这般纠缠不清,甚至还怀疑她,若是从前,她才不再在乎这些,更不会解释,只会转身离开。如今,她做了这么多,她不但丝毫不领情,甚至还咄咄逼人,出口伤人,简直是欺人太甚。“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别有用心,图谋不轨,我与族长早就心生爱慕,私定终身了,这下你满意了吗?” “你……”袁君逢瞬间红了眼睛,双眼直直的盯着薛柔,慢慢上前,一字一句说道,“你说什么,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你喜欢听是不是,好啊,你喜欢听,我十遍,百遍的说给你听,我喜欢族长,我心生爱慕,我……” “够了。”袁君逢棱角分明的脸上闪过一抹狰狞,冷漠又疏离的退后两步,浑身散发着怒意,吓得薛柔突然有些后悔,但是想到他刚才的态度又不想就这么服软。最近这几日,他是越来越过分了,昨天晚上便是如此,今日又是如此,难道以后但凡族长出现的地方他便必须退避三尺吗?简直是不可理喻。 “袁大哥,你怎么了,手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明環刚刚躲在树后面听了许久,一脸得意,瞧见袁君逢受伤,心疼的快步上前,拉过他的手,拿着帕子准备重新给他包扎,薛柔看清楚他手上的伤后,有些心虚,又有些后悔,无论如何,他都是因为她才受伤的,她这般不管不问是不是不太好…… “无碍,你身子不是还没好吗,我送你回去。”袁君逢说完大步往前走去,明環开心的跟上。薛柔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处处怀疑她,那他呢,明知道公主的心思,还将人一直留在身边,他可有考虑过他的想法。可想过她会不会难过? 薛柔没有回房间,直接去了冷悟霜的住处,冷悟霜已经将东西收拾好了,这会正准备离开,见她进来,先是微愣,随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一个人过来,可是因为担心他?想到刚才的维护,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你怎么过来了。袁将军没有跟着你?”以袁君逢的性子,知道他来这里,岂不是要气死。薛柔苦笑,“我有些不放心你,过来悄悄。”看了一眼桌上的包袱,犹豫半响开口,“族长,你如此聪慧怎么能不明白,给他们想要的,要比你亲自过去安全的多,你为何这般坚持?”难道有什么东西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 “你明明什么都不清楚,刚才为何要帮我?”她和他刚见到的时候一样,一样的单纯和善良。明知道刚才那种情形,她站出来会有危险,但是她还是不假思索的站了出来。甚至毫不畏惧,他很开心,有这么一个人挺身而出,帮他解围,可是一想到,她不属于他,心里就止不住的失落。若是可以……这些念头,不过是想想罢了,他清楚,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是他的。 “不管怎么样,今日都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或许事情没有这般顺利。”冷悟霜拿过桌上的瓷瓶,递过去,“这是我这两天研制出的一味去疤良药,你拿去吧。即便现在用不到,总会遇到的。”此药千金难求,他原本想放起来的,见到她,他就想将最好的全部给她,所以,想也没想就将这么珍贵的药送了出去。 薛柔有些不好意思,旁人不知道这药的珍贵,她却很清楚,冷悟霜眼睛都不眨的将这么好的东西送给他,她却不能要。“族长,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虽然医术不及族长,但是也算可以。”冷悟霜不接,薛柔将瓷瓶放到桌上,“你还没有与我说,你为何不愿意他们献血?” “你可知道神医族为何避世?以神医族的能力,不管待在哪里都会过的极好。但是祖先却选了这样一个世外之地,除了不想理会各国纷争,还有一个谁都不知道的,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薛柔来了兴致,下意识凑上前,“什么原因?” 冷悟霜见她不自觉与他靠近,心情好了不少,笑着继续说道,“但凡是神医族的人,他们的血液便可治愈一些普通病症,有人的人的血,甚至可以治好一些十分复杂的疑难杂症。因为此事太过离奇与危险,所以……”后面的话,冷悟霜不说,薛柔也明白了。冷悟霜之所以这般坚决,便是不想让人发现神医族的秘密。 “你说的没错,如果是这样,大家确实不能献血,可是你此去会不会有危险……”薛柔有些担心,刚才胡统领的态度异常不好,可见西夏王爷不是个好说话的,冷悟霜若是说错什么,会不会……“要不然,你再带个人同你一块去吧。” “不必了,你也说了,此去危险重重,如此说来,我自己一个人危险便是,为何还要拉上旁人。”冷悟霜很开心她这般关心他,时辰不早了,他要走了,离开前,还是将那瓶药递给了薛柔,“拿着吧,说不定能用上,若是我回来之前你边走了也就罢了,若是没有,这几日你好好看书,等我回来……”想到什么,嘲讽的笑笑,“罢了,有缘再见吧。” 冷悟霜离开之后,神医族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薛柔知道,那是因为大家伙都在担心冷悟霜,连村子里的小孩都安静了不少,以前吵吵闹闹,今日却异常乖巧,薛柔看着这些心里有些不舒服,战争何其残酷,他带走的除了鲜活的性命还有明朗的笑容,甚至无数妻离子散。可是,战争又不是谁能控制的,她除了接受,尽最大的能力保护好身边的人,便没有其他办法。 “薛姑娘,你可会来了,将军……”霍平练说着指了指袁君逢的房间,薛柔还在生气,故意装作没有看见,推门回了自己房间。袁君逢一直注意着院子里的动静,薛柔一回来她便知道了,又听见霍平练提醒他,原本以为她会过来安慰他,谁知道,她竟然直接无视,回了房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一时间袁君逢有些慌了。 他今日做错什么了,他说的难道不是应该说的吗?明明是她先做错事情的为何如今一副她是受害者的模样, 看来是他最近脾气太好,将她惯得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罢了,谅她一会,看她知不知道哪里错了。 咯吱,房门打开,袁君逢故意对着旁边的房门说道,“公主不是说身子不舒服吗,我们现在过去看看。” 第一百七十九章:中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啊……”霍平练不明白自家将军又在闹哪一出,薛姑娘都生气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去哄哄吗,怎么还提别的女子,其他人也就算了,还是公主……饶是霍平练再聪明,这会也想不出来袁君逢的用意。 霍平练不清楚,薛柔却清楚,若是换做平时薛柔一定会出言讽刺两句,但是现在她十分担心冷悟霜的处境,心里压着事便没有心情理会袁君逢的幼稚,没错,袁君逢这般举动,在薛柔看来就是幼稚,如今是什么情况,竟然还有心思儿女情长,实在是让人恼火。 袁君逢等了一会也不见房间内有任何动静,心里越发生气,原本只是说说,这会却想坐实了。大步上前,直接往院外走去,霍平练见状连忙跟上,出了院子,霍平练上前小心询问,“将军,你真的要去公主那边?” “怎么,本将军去不得?”袁君逢心里不痛快,便将怒意撒在了霍平练身上,霍平练摸了摸鼻子,有些委屈的笑笑,“不是,将军想去哪里都去的,末将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将军一看就是在气头上,这个时候他还是离远一点吧,省的将军一个不高兴便将所有的怒意都发泄到他头上。霍平练想清楚之后,不等袁君逢开口,一溜烟便跑走了。留下袁君逢一个人站在原地生闷气。 已经五月了,平阳却依旧凉意甚浓,若是在上京,这个时节已经花团锦簇,鸟语花香了。不过平阳也有平阳的好,这里紧邻边关,又位于几国交界处,风光秀丽,气壮山河,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爽快。 袁君逢到底没有真的去明環那边,独自一人去了酒馆,独自畅饮,细数近来一段时间的所有,记忆里,全部都是薛柔的影子,一时间有些怒火,薛柔什么时候,已经占据了他大半个心田,原本以为他只是因为那份婚约,不得已才对她好的。却不知道,很早之前他就已经真的将她放在了心底。 西夏宫殿内,冷悟霜被胡统领直接带到大殿内,大殿之上坐着一个墨色锦衣玉袍,一身威严,即使坐在宝座上一动不动也这挡不住他周身的霸气,冷悟霜没有见过西夏王,但是因为这独特的气质,他一眼便知晓,眼前之人便是西夏王,上前行礼,满脸恭敬。 西夏王看了冷悟霜一眼,随后才看向胡统领,“胡将军,本王让你带血,你怎么跟本王带了个人回来。” “启禀王上,此人乃是神医族的族长,据说他医术高明,更有神医美称,世上疑难杂症没有他治不好的,末将便自作主张将人带了回来。王上请放心,有他这个族长在,若是他治不好王后,神医族的血我们依旧随时可以去取。” “区区一个神医族,孤从未放在眼里,孤担心的是王后的病情,太医说,她怕是时日无多了。胡将军,你可知道你这是在拿王后的性命做赌注。”西夏王有些不高兴,到底没有直接责怪胡将军,“你就是神医族的族长,看起来年纪轻轻,你真有把握治好孤的王后?” “在下没有诊治过王后,实在不敢妄言,一切要等在下替王后诊脉之后才能做判断。”冷悟霜一声白衣,孤冷脱尘的站在大殿中央,脸上没有丝毫畏惧与慌乱,西夏王原本对他还多有怀疑,见状,心里的疑虑消减了些许,此人怕是有些本事,不然,也不会这般淡定。 西夏王可是出了名的阴狠,四方各国前来觐见的使臣,那个见了不是毕恭毕敬,躲躲藏藏,唯独冷悟霜,冷静自持,一派从容,如此另类,如何能让西夏王不刮目相看。“既然如此,那便随孤过去瞧瞧吧。” “是。”西夏王走在前面,冷悟霜和胡将军走在后面一些,一行人,绕过两座富丽堂皇的宫殿终于来到了往后的寝殿,西夏皇宫每一处别院都长得差不多模样,若是粗心一些的人,初次过来多半会迷路,冷悟霜聪慧,又对地形异常敏感,所以他并不畏惧这些。 “参见王上。”西夏王进屋,屋子里的人分分彩朝他行礼,西夏王没有理会直接来到内室,只见宽大的金丝木大床上,一个脸色苍白,却依旧这挡不住她绝世容颜的女子这会正闭着眼睛在睡觉,似乎是听到了动静,慢慢睁开了眼睛。 “王上,您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也不让下人唤臣妾一声,臣妾这就起来伺候王上。”女子挣扎着要起身,但是身子太过虚弱,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西夏王心疼不已,上前扶着她坐起身,“你身子不好,好好休息便是,大殿内这么多人,谁来伺候都一样。孤是担心你的身子,特意来看你的。” “让王上担心了,臣妾身子不争气,休养了这么长时间却一点起色都没有。”女子眉头紧蹙,脸上还带着些许急切,话音刚落便咳嗽起来。半响之后竟然咳出了血,西夏王脸色大变,扭头朝冷悟霜喊道,“族长,快些瞧瞧孤的爱妃,快些。” 冷悟霜上前,拉过王后的手开始把脉,其实从王后的面向冷悟霜便可以看出来,王后身体羸弱,是久病的症状,把了脉发现,王后的病竟然是中毒所致,如今,毒已经扩散至五脏六腑,想要彻底解毒怕是困难重重。 “中毒?不可能,太医诊治数日,从未与孤提过半句中毒之谬言,太医院这些太医资历深厚,断然不会比不上族长,莫不是族长医术不佳,瞧不出旁的,故意拿中毒一说来诓骗孤?” 王上脸色十分难看,冷悟霜像是没有瞧见一般,坚持己见,“回禀王上,此毒名为莫见,是一味无色无味,起初中毒也毫无察觉的毒药,此毒只有毒性开始蔓延到五脏六腑才会慢慢被察觉,但是一旦毒性进入五脏六腑,想要彻底解毒……” “那便如何?”太医们束手无策,西夏但凡有些名气的大夫他都请来瞧过了,可是没有一个人能有办法,冷悟霜虽然说的严重且让人心慌,但是也算是找到了症结,如此一来,想要根治,即便麻烦,却也不无可能。西夏王想到这个,脸色好了一些。甚至完全忘记刚才的不放心与为难。 “王上莫要担心,此毒虽然毒性强,但是它的药效却极慢,草民会尽快研制出解药,救治王后的。”担忧多日,终于听到有治,西夏王明显松了一口气,王后这会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西夏王笑笑,“王上,等臣妾好了,臣妾还会陪着王上,伺候王上。” “好,等你好了,孤定然让你好好陪着。不过现在,你先别说话,好好听族长的。”西夏王命人将冷悟霜带到偏殿,并且吩咐胡将军,这几日一直跟着冷悟霜,他需要什么都满足他,直到王后的毒彻底解了。 来到偏殿,冷悟霜依旧是刚才的表情,仿佛他没有喜怒哀乐一般,整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容,胡将军不喜,却也不会得罪他,只是想到王上对王后的感情,忍不住出声提醒,“臭小子,你最好是真的有办法救治王后,不然,你的小命算不得什么,小心神医族一族的性命。” 冷悟霜放下包袱,依旧慢无表情的抬起头,“多谢胡将军的提醒,在下行医数载,清楚什么叫量力而行。”意思是,他若是没有把握,今日之事便不会轻易接下,相反,只要他接下了,王后便一定能够好起来。如此狂妄自大,惹得胡将军脸色变了又变,“好心当做驴肝肺,老子管你死活。” 胡将军离开之后,冷悟霜拿过笔墨将需要用的药材写了出来,寻来宫人去寻时,闲来无事,坐在桌前拿过一本书册看了起来。都说富贵不过帝王家,可是险阻最多的也是帝王家,王后身上的毒九成是人为,不过这都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他只需要尽快接了王后身上的毒,早些离开王宫回到神医族。 想到薛柔,冷悟霜的脸色多了些许柔和,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他眼角淡淡的笑意,众人皆知晓,神医族族长冷清冷心,却不知道,他满腔欢心与柔情都给了一个叫薛柔的女子,只是……那个女子却将所有的美好与希望全都交给了另外一个人。与他无关。他却不能视而不见。 此时,茗昌宫内,一个太监跪在地上,小声说了些什么,片刻之后,坐在案前的明妃脸色顿变,啪的一声砸了手里的茶盏,“那个贱人还真是好命,不过,就算救回来又能怎么样,躲的了这一次,难不成还能躲得过下一次,无妨,本妃有的是时间与她斗个输赢。” “娘娘说的是,奴才这就去盯着,有什么逢春草动,必定第一时间来向娘娘禀告。”太监离开之后,明妃收起不悦,传来贴身宫女芍药,随后在她耳边私语许久,直到芍药离开,脸上才多了几分笑意。 第一百八十章:王后再次病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不到半日的功夫,冷悟霜便开出了药方,用了午膳,便同胡将军一块去了王后的寝殿,王后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是精神看上去却比之前好了不少,王上陪在一旁,两人坐在一块小声说着什么,王后听的高兴了就笑笑,其他时候只是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王上,娘娘,神医族族长求见。”太监说完,王上看向他们这一边,胡将军带着冷悟霜上前行礼,“免礼,关于王后的病情,族长可有办法了。” “回禀皇上,草民已经开了药方,只等宫人煎了药,服下解药之后,再配合着草民的针灸之术,不出两日便可彻底解毒。只是……娘娘的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解毒时,怕是疼痛难忍,还请娘娘多加忍耐,只要将心口的毒血吐出来,娘娘的病情才能好起来。” “族长放心,本宫知晓轻重,再说,片刻的疼痛总好过日日卧榻在床来的自在,本宫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人都有些不中用了,只想赶紧好起来,这样,本宫才能长长久久的陪伴在皇上身边,替皇上分忧解难。” 王后似乎真的不惧怕,明明看似娇弱,却异常坚强。不止西夏王,连冷悟霜都对王后有了另外一层认识。得了应允,下人去煎药时,冷悟霜便开始准备,王上担心王后害怕,寸步不离的在旁边守着。“王后莫怕,孤在这里守着你,若是有任何不适,都要赶紧告诉孤。” “王上莫要太过担心,族长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虽说有些疼,却也是暂时的,等到身体里的余毒都清干净之后,臣妾便彻底好了。到那个时候,臣妾想日日待在王上身边。”王后与王上的感情极好,两人待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能瞧的出彼此的情谊。不过这些事情,冷悟霜并不关心,半个时辰后,宫女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王后,现在便服下汤药吧。”冷悟霜上前,王后看了王上一眼,端起碗一饮而尽,这幅汤药又苦又涩,王后没有一丝犹豫和为难,放下药碗,开口询问,“本宫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王后躺下休息片刻,草民现在便开始为王后清毒。”冷悟霜行礼之后拿出银针开始为王后针灸,西夏王自从登基,这几年,遇到艰险无数,却第一次这般紧张,双眼直直的盯着王后,生怕她有任何一点闪失。时间一点点过去,王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半个时辰后,王后突出一口黑血晕了过去。 “王后……王后……”西夏王担忧的冲上前,一把抱住王后,冷悟霜收好东西站起身,“王上不必担心,王后的毒已经解了,不过是刚才消耗太多,累到了而已,待王后醒来,不用多久便能安好如初。” “真的?”西夏王闻言,脸色好看一些,“族长,若是真如你所言,孤定会好好重赏与你。”冷悟霜道谢之后,带着医药箱去了外屋。胡将军紧随其后,尽管冷悟霜一脸平静,胡将军还是担心以防万一。“臭小子,你跟老子说实话,往后身上的毒真的全解了吗?” 冷悟霜拿着茶杯,抿了一口查,随后慢条斯理的抬起头,“胡将军若是不相信,等等便可知晓。” “臭小子,有什么好得意的,治好往后是你的本分,但是若是治不好,你的小命,神医族所有人的小命就都危险了。你最好严肃一点。老子可不想带人去屠村。”胡将军说的别扭,却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为冷悟霜好,冷悟霜轻笑之后难得再次开口,“放心,大人这次怕是多虑了。” 胡将军就喜欢冷悟霜身上这股自信,仿佛所有的事情在她手里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化解一般。饶是他这种久经沙场之人,也不得不佩服他这份从容与淡定。“那边好,行了,在这里等等,若是往后无事你便可以回去了。” 傍晚十分,往后醒过来,除了脸色依旧苍白,精神气都比从前好了不少,晚膳还多吃了大半碗,王上见状,开心不已,“没想到这个神医族的族长,年纪轻轻倒是有几分能耐。往后,你再感觉感觉,若是有什么事情,一并让她给看了。”经过这事,西夏王十分相信冷悟霜,又见王后身体好转,开心之余,竟然有些口无遮拦,王后知道他是为她高兴,便也没有介意,“多谢王上关心,臣妾现在感觉那里都好。族长忙了一整日,这会怕是也累了,不如让他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再来给臣妾把脉?” “你说的对,孤一高兴,竟然忘记这个了。”西夏王赏赐了冷悟霜才让人带冷悟霜回去休息,两日之后,往后的病情大好,冷悟霜提出告辞。他并不介意再留在王宫,但是他担心薛柔会在这期间离开,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之人,若是这次不能亲眼看着她离开,她日再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若是可以,他希望亲自送他离开神医族。 “这次真是多谢族长了,孤给族长准备了一些东西,族长千万莫要拒绝。”西夏王和王后亲自将冷悟霜送出宫殿,冷悟霜原本想拒绝,闻言,便没有再开口。“那草民便谢过王上的好意了。” 冷悟霜离开王宫,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西夏风光甚好,只是,他却没有丝毫欣赏的心情。 另一边,明環的病已经大好,袁君逢又忌讳冷悟霜对薛柔的感情,得知明環同意赶路之后,想也没想便答应了。对于什么时候离开,薛柔倒是不介意,只是,没有亲眼看到冷悟霜回来,确认他的安危她心里还是有些遗憾,但也只是想想,收拾好东西,一行人与神医族的长老告辞,随后便坐着马车离开了。 霍平练带着不少士兵,担心引人注目,便没有与他们一道走。先一步回了赵国。所以,他们离开时,并没有几个人,明環和薛柔做马车,袁君逢他们骑马,说来也巧,他们刚上官道,便看到了冷悟霜的马车,冷悟霜最先看到袁君逢,想到薛柔,便让马车停了下来。 “袁兄……”冷悟霜走下马车,袁君逢闻言,眉头微蹙,心里暗骂冤家路窄,他已经十分避讳了,怎么还能在这里遇上,嘀咕两句,便打算尽快将他打发了,丝毫不想让她与薛柔接触,只是,冷悟霜是来与薛柔告别的,不见薛柔怎么会离开。 “袁兄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不是说这次会在神医族多住几日?”冷悟霜说着话,眼神却看向了一旁,马车停下,又见迟迟不走,薛柔疑惑的挑开帘子,在看到冷悟霜一声白衣,随风而立时,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族长,你回来了。” “嗯。”冷悟霜已经清冷,但是嘴角的笑意却出卖了她此时的情绪,袁君逢气急,冷哼一声,瞪了薛柔一眼,“风沙太大,赶紧进去,小心迷了眼。”风沙,薛柔扭头看了一眼左右,不明所以的询问,“今日天气晴朗,阳光和煦,并无风沙,袁大哥莫不是看错了。” 看错?他哪里是看错,他分明是气傻了,气疯了。这个臭丫头,故意的吧,这两日不主动找她也就罢了,如今还当着冷悟霜的面故意装傻,他都说的这般明白了,她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薛柔若是知道袁君逢的想法,肯定会十分委屈,她只是看到冷悟霜平安,心里开心罢了,根本没有想太多,哪里知道袁君逢因为这一句话又开始吃醋了,谁说女人心海底针了,有时候男人的心思比女人还要难猜。就在双方僵持时,突然传来厚重的马蹄声,几人纷纷朝身后看去,只见不远处,胡将军带着一对兵马像他们这边跑了过来,冷悟霜仔细看,还看到了西夏王,不是刚刚才分开,西夏王怎么会来这边? 疑惑间,西夏王和胡将军一行人已经来到他们跟前,“冷悟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王后,诓骗孤,来人,将冷悟霜跟孤拿下,带回王宫,等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便将砍了,至于神医族那些人,一个都不许放过。” 胡将军有些担忧的看了冷悟霜一眼,随后点头应下。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冷悟霜一脸疑惑,“王上,敢问王后出了何事?”明明他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短短几个时辰,怎么就不好了? “你还敢提王后,这两日他对你赞赏有加,没想到你是这等奸佞小人,打着治病解毒的名义却要害她,简直是岂有此理。”西夏王越说越生气,摆手示意,士兵上前准备绑人,薛柔简直,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族长,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相信你,只要你说可以的事情就一定可以。”薛柔说的是真心话,也是在说给西夏王听,希望他可以不要这般动怒,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多谢薛姑娘提醒。”冷悟霜笑笑,随后看向西夏王,“在下离开时,王后身上的毒确实已经解了,而且身体也在好转,不知道出了何事让王上如此动怒?” 第一百八十一章:王后再次中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能当上西夏王,他也不是一个蠢笨之人,不过是王后的病来是汹汹,太医们也束手无措才这般着急的,如今听了冷悟霜的话西夏王总算冷静下来了,冷悟霜这么做对他没有丝毫好处,甚至会连累整个神医族,冷悟霜一看就是聪慧之人,这般蠢顿,漏洞百出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出来的,可是除了冷悟霜,王后又是怎么病倒的,还是冷悟霜根本就没有将人治好? “王上的疑惑,在下也不解,不如这样,在下同王上一块进宫查明真相,王上意下如何?”冷悟霜不想进宫,却也知道如今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于是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做了这般决定。 西夏王闻言脸色稍微好转一些,只是依旧不放心,视线在薛柔几人身上转了一圈,随后笑道,“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吧,一路舟车劳累,不如随孤一块进宫休息几日,正好你们几人也可以叙叙旧。” 袁君逢下意识就想拒绝,西夏王说的轻巧,但是谁都看的出来,他是在变相的寻找人质,这是担心冷悟霜的用意,想要图个保障。只是,与他何干,袁君逢早就将他与薛柔的矛盾全部都归结到了冷悟霜身上,好不容易要离开这里,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再让薛柔与冷悟霜有交集,只是,他还没开口,薛柔抢先一步开了口,“多谢王上的好意,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薛柔不理会袁君逢的不悦,笑着与西夏王道谢,其实她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不想让冷悟霜为难与有危险罢了。西夏王面上是在要挟冷悟霜,其实也是在警告冷悟霜,今日若是他们不同意,西夏王面上相信冷悟霜,可是谁都不敢保证,王上会不会再去神医族做些什么,到时候,冷悟霜的情况只会更加被动。 好歹相识一场,他又帮了他们不少,于情于理,他们都不能袖手旁观,所以薛柔想也不想便挺身而出。与冷悟霜站在了一起,可是这一幕却让袁君逢嫉妒红了眼,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薛柔心里,袁君逢这般重要,是赌气还是她心里其实就是这么想的? 一行人前往王宫,路上,薛柔坐在马车内,其他人骑马而行,明環似笑非笑有些嘲讽的看向薛柔,“本公主还以为你是真的喜欢袁大哥,没想到竟然是个脚踏两只船的,你等着,袁大哥一定会看清楚你的真面目的,到时候,他定然会喜欢上本公主的。” “他若是喜欢你,很早之前便没有我什么事情了,也不知道你那里来的自信,你看上去明明挺聪明的,怎么就是看不明白呢。袁君逢不喜欢你,不管你长什么样,家世如何,他都不喜欢你。至于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就不劳公主操心了。”顿了顿,“等下去了西夏王宫,公主最好还是注意一下你的称呼,若是被西夏王发现了什么,倒是,可别怪我们不救你。”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就你这点本事,本公主还不稀罕你救,袁大哥善良,有本事,若是本公主有事他定然不会不管本公主的。”明環气鼓鼓的看向窗外,不在理会薛柔,薛柔也不自讨没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外面,袁君逢的脸色依旧难看,冷悟霜神色淡然,但是若仔细看便可以看出发现端倪。 王后宫殿内,冷悟霜坐在窗前,用帕子隔着手臂开始把脉,离早上不过短短三个时辰,王后的身体却虚弱务必,脉象忽强忽弱,甚至隐隐约约还有一些异样,片刻之后,冷悟霜收起手,随后慢慢开口,“在草民离开之后,王后可有吃过或者喝过什么?” 宫人思虑片刻,“王后什么都没有吃,只是喝了一些茶水。”冷悟霜起身来到桌前,闻了闻茶杯的味道,随后一副了然,“这就对了,王后之所以突然变成这样是因为中毒了。” “中毒?”西夏王脸色大变,为了王后的安危,他已经将王后寝殿的人全部都换成了自己人,如此严防死守竟然还能招了别人的道,西夏王的脸色能好才奇怪,“放肆,简直是岂有此理,族长,王后中的毒可有解?”尽管心里暴怒不已,可是依旧挂念王后的病,冷悟霜思量片刻再次开口,“请王上放心,草民一定会尽力的。”不明说是因为他也还没有想到办法,西夏王看出他的顾虑也没有逼迫只是心里的怒意更盛了几分。 “来人,彻查王后中毒一案,若是查不到真相,你们就别回来了。”西夏王话音一落,几个暗卫突然出现,等西夏王说完又快速消失,冷悟霜一直低着头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其实早已五味杂陈,从大殿内出来,直接去了偏殿。此时,薛柔他们坐在偏殿喝茶,袁君逢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看什么都不顺眼,一直等着薛柔过来解释,哪怕一句也行,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薛柔却没有一丝解释的意思,袁君逢见状脸色越发难看了, 半个时辰后,袁君逢最先受不了,起身走到薛柔跟前,神色冷然,有些埋怨的开口,“你倒是说说看,为何非要进宫帮他?”薛柔抬起头,知道他在不高兴什么,但是就是不愿意解释,“没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袁大哥生性善良,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吧。”这句话是明環说的,薛柔一直记恨到现在,故意拿这话揶揄袁君逢,袁君逢受不得她的敷衍,伸手想去拉她,这时冷悟霜走了进来,薛柔抢先一步躲开,大步走上前,“怎么样,王后是什么症状?” 后宫那点把戏,看多了也就厌了,无非是一些栽赃嫁祸,下毒撕逼的手段,即便薛柔没有去也知道王后怕是糟了后宫嫔妃的妒忌,中招了,这时冷悟霜开口,“王后之前的毒刚刚解了,身子还很虚弱,如今又中了毒,而且这次的毒比上次的还要麻烦,怕是解毒十分困难。” 果然,薛柔一副了然,不过也没有太过在意,后宫的那些事情与他们无关,如今他们只需要尽快解毒,然后尽快离开王宫才是。 “什么毒,你可有办法了。”以冷悟霜的医术,若是他都觉得难的话,她怕是更是束手无措,“天绝。” “什么,西夏最有名的毒,十二个时辰就可封侯致命的天绝?”薛柔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发现事情比想象的严重,薛柔突然后悔刚才的冲动了,若不是她提议,其他人也不用陪着她一块送死了,她自己倒是没什么,但是袁君逢和公主…… 薛柔扭头看了一眼袁君逢,袁君逢察觉到他的目光,冷哼一声看向别处,那意思似乎在说,你现在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惜晚了。枉费薛柔一直以为她是穿越者,懂得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却忘记了,这个时代的人心思比他们更深,阴谋诡计无处不在,她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是一个不注意就将他们带入了危险。 “莫要担心,虽然天绝厉害的,但是我有办法的。”冷悟霜看出了她的自责,笑着安慰,薛柔摇摇头,“我确实担心王后身上的毒,但是我更担心给王后下毒之人,若是在这期间她再做什么手脚到时候我们怕是……” “你是说?”冷悟霜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又变,随后开口,“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提醒王上。”冷悟霜离开之后,薛柔走到袁君逢跟前,不情不愿说了一句对不起,袁君逢冷笑,“现在知道冲动了,当初做什么去了,装好人?可惜,你不应该拿我们的性命来给你的心上人卖好。” “她不是我的心上人。袁君逢,咱们有话好好说,你没有必要这般针对我。”薛柔眉头微蹙,“再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若是你能想清楚你错在哪里了我会原谅你的。” “你原谅我?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你,我凭什么要征得你的原谅,简直是笑话。”袁君逢大笑两声,甩开袖子离开了偏殿,薛柔没有追,回到位置做好,天绝这个毒他之前也听说过但是没有仔细研究过,他要赶紧找医术,看看这个毒怎么解,只有十二个时辰,已经过去四个时辰了,他们必须抓紧时间了。 明環见她这般没心没肺冷笑两声,起身也带着丫鬟出去了。薛柔心里有些不舒服,却也没有说什么。等冷悟霜回来便看到她在埋头查医书,阳光穿过窗子,一点点洒在地板上,还有一些洒在薛柔身上,薛柔原本就长得不错,度上一层柔和的光像是开了滤镜一般整个人柔和神秘了不少,一时间冷悟霜竟然看呆了。 “你在看什么?”袁君逢去而复返,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在明白他在看什么书之后,脸色顿时变了,“冷悟霜,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我警告你,她是我的未婚妻,这辈子你都休想染指。” 第一百八十二章:下毒被拆穿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夏蝉熙熙攘攘,惹得院子里的人焦躁不安,只是在看到屋子里微微侧头,一脸柔和的女子,所有的烦躁仿佛都消失殆尽,换了另外一种韵味,这种感觉冷悟霜从来没有过,让人舒心,安全,恨不得一直停留在这样的情绪里。突然一阵呵斥声将这片宁静打破,心生不悦,慢慢转身, “袁兄若是真的十分确定她的心意为何这般急躁?若是你们之间的感情没有表面上这般牢固,那在下即便真的做了什么,也是公平竞争罢了。”冷悟霜说完不顾袁君逢铁青的脸色,绕过他直接进了屋子,薛柔看的入神,连有人靠近都没有发现,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才慢慢抬起头,看看时辰,竟然这般晚了。 “族长,你可同王上说了?”薛柔放下书册,起身时看到了不远处的袁君逢,微微有些惊讶,随后扭头看向一旁,显然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时辰不早了,族长忙了一天也累了,我就先回去了。”薛柔不想在这里与他吵架,想要尽快离开,但是袁君逢显然不想就此罢休,一把抓住薛柔的手,当着冷悟霜的面,满脸不悦,冷声质问,“柔儿,你同族长说说,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冷悟霜这个卑鄙小人,他以为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就可以将薛柔抢走了吗?他可真是天真,只要有他在一日,他就别想耍什么花招,薛柔是她的,不管是身还是心,完完全全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不管是谁都别想惦记她分毫。 冷悟霜的脸色不是很好,薛柔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有些不敢置信,还有一点愤恨,伸手拨开他的手慢慢退后,“袁君逢,你在说什么,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让你与族长说清楚,免得他会错意,以为你对她有什么想法,怎么,我哪里说错了吗?”袁君逢以为她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既然他没有听清楚,那他可以再说一遍,但是这个问题,今天必须说清楚。薛柔原本以为他只是吃醋,但是到底有个底线,过几日,无人理会,他便会明白其中缘由,将此事揭过去。 可是如今她才发现,是她天真了,她怎么能与一个莽夫讲道理,她听得懂吗,或许即便他能听得懂她也不愿意听懂吧。冷悟霜的心思她不是不懂,但是她已经在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并且表现了对他没有别的意思,她相信,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看的出来,她就不明白了,他我什么一定要揪着这个话题不妨,非要弄得大家都很难堪他才甘心吗? “你想胡闹你就自己胡闹吧,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薛柔不想与她吵架,但是她现在情绪十分不好,根本没有办法与他心平气和的聊天,抬步要走,袁君逢将她拦下,“你不是说过你喜欢的人是我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愿意与他说清楚,怎么,你动摇了?” 薛柔气急,一把推开袁君逢,这一推,用了十足的力气,袁君逢退后两步,薛柔却没有一丝放过她的意思,大步上前,失望又难过的说道,“袁君逢,如果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堪的女子,不如我们取消婚约,既然你这般难受,以后都不要与我见面好了,这样,你也能好受一点。”这次薛柔头也不回的离开,不管袁君逢怎么喊,怎么追,她都没有停下更没有回头。冷悟霜站在一旁,满脸乐货。 但是想到剩下不多的时间,脸上的笑意快速褪去,他虽然还没有办法立刻解了王后身上的毒,但是他已经找到可以延缓毒素的办法了,熬了药给王后送过去,又罢了买,确定了病情之后回到偏殿,一进去就看到了薛柔,微愣之后,走进去,“你没事吧。” 她刚才明明气的不行,怎么这么快就好了。难道是强颜欢笑? “薛姑娘,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在下知道你与他有婚约,但是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你无须勉强自己。”冷悟霜在劝解薛柔,也是在试探她的态度,可是薛柔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一定盯着医书,时间一点点过去,冷悟霜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薛柔开了口,“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如今我们还是赶紧研究王后的病情吧。” “好。”冷悟霜有些失落,不过很快调整心情,她虽然没有给她肯定的答复,却也没有直接承认袁君逢,这是不是变相的说明,其实她与袁君逢的感情也不是那么稳定,只要他陪着她,好好努力,最后也不是没有可能。想到这里,冷悟霜眼底都是笑意。 几家欢喜几家忧,这边一片祥和,袁君逢那边可就没有这么好了,袁君逢坐在院子里一个人喝闷酒,想到薛柔刚刚说的话,脸色变了又变,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这几天,她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仿佛看到仇人一般。明明是她亲口承认不喜欢那个伪君子的,怎么反过来与她闹别扭的也是她,女人的心思可真是难猜。 茗昌宫内,明妃时刻关注着王后的病情,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明妃越发焦灼,派出去的宫女回来,连忙询问,“怎么样,那个冷悟霜可想到救治的办法了,那个贱人会不会被救活。” “回禀娘娘,奴婢刚才打听到冷族长并没有研究出解药……”明妃闻言脸上一喜,只是还没高兴多久,丫鬟再次说道,“不过,冷族长让王后服下了可以延迟毒素扩散的药,可以保王后七日无忧,奴婢还听说,冷族长十分有信心,七日之内,一定会救活王后,为此王上十分开心,还赏赐了冷族长不少好东西。” 明妃满脸愤恨,精致的脸上一片晦暗,抬腿将宫女踢在地上,“没用的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本妃要你何用,滚出去,尽快将这个麻烦跟本妃解决了,若是七日后那个贱人还活着,本妃不介意要了你的性命。” 宫女吓得趴在地上连声求饶,明妃却丝毫不顾念主仆情谊,直接去了内室,宫女见求饶没用,起身离开宫殿,一边往下人房走一边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做,明妃心狠手辣,嫉妒心极强,这几年没少与王后斗智斗勇,但是之前都是一些小打小闹,但是娘娘这次明显是动真格的了,若是她办不到娘娘说的这些…… 可是她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宫女,冷悟霜可是神医族的族长,听说还会武功,她怎么可能杀的了他,若是最后没有得逞,反而暴露了,她还是死路一条。宫女越想越担心,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偏殿,冷悟霜还在研究医书,自然没有心情看外面的事情,宫女在这里站了一会,夜色渐浓才回到房间。 辗转反侧一夜,她决定下毒,虽说有风险,可是这是她想到唯一最安全的办法了,其他的,怕是还没有出手便被发现了,她还年轻,不想就这么死了。第二天清晨,宫女去伺候明妃,明妃看到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终于在她不小心洒了一些茶水之后,明妃让她去外面罚跪,一跪就是一天。 宫女知道明妃这么做其实在变相的提醒他,只要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这个下场还是轻的,之后还会遇到什么,她预测不到,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快对冷悟霜下手,于是她托人在宫外买了一味毒药,然后装作帮冷悟霜送饭的时候下在了汤里。冷悟霜医术高深,只是轻轻一闻,便闻出了其中的异样。 “这是什么汤,闻起来似乎与以往的有些不一样。”冷悟霜指着莲藕汤看向宫女,宫女心里咯噔一下,吓得呼吸都比之前重了不少,“这……这是……这是莲藕汤,奴婢见冷族长喜欢喝,今日特意让御膳房准备的。” “是吗?”冷悟霜盛了一些端过去,薛柔坐在一旁,她虽然不如冷悟霜的医术,但是这些小把戏他一眼就看穿了,再说,这个宫女应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所有的心思全部写在脸上,她想不发现都难。“这个莲藕汤确实与之前的味道有些不同,族长,你快些尝尝可是变得更好喝了?” 薛柔说着,眼神却一直看着宫女,在冷悟霜要喝下去的时候,薛柔突然起身打掉了碗筷,咣当一声,碗筷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紧接着薛柔怒声呵斥,“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今日族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会有什么下场吗,我相信你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想保命,可是你却选择了一个最愚蠢的办法。” “奴婢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宫女不承认,巧言善变。薛柔也不着急,笑着拿过空碗亲自盛了一碗汤端过去,“是吗,你真的不知道吗,我看你刚才忙了这么久也渴了,不如喝点汤润润嗓子吧。” 第一百八十三章:趋利避害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宫女身形微顿,低着头,浑身颤抖,这个时候她若是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话她就是真的傻了,见谎言被拆穿,连忙朝冷悟霜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也是迫不得已,还请公子绕了奴婢。”不一会宫女的额头就红了一大片。薛柔看不过去,摆手示意,“别磕了,只要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我可以帮你求情,但是你若是敢欺上瞒下,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宫女在心里快速思量着解决的办法,她不想死,也不能将明妃供出来,明家势力雄厚,错综复杂,连王上都要对她礼让三分,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宫女,即便她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洗清了她的罪过,帮了王后,王上还是会看在明家的面子上放了明妃,到那个时候,倒霉的就是她了。 她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努力的活下去,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将明妃供出来,对,她不能说,打死都不能说。 “奴婢……奴婢……奴婢是想替主子报仇,原本想下毒给别人的,对不起,奴婢拿错膳食了,奴婢现在就去换回来。”宫女强词夺理,还如此不走心,薛柔冷笑,“刚才你哭着求我们给你机会,如今机会已经摆在你面前了你又拱手相让,既然你这般不珍惜,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族长,将她送到王上那边吧,有王上插手,自然能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时间不多了,还是赶紧研究解药吧。” 冷悟霜自然没有意见,先不说这个宫女根本上不到她,即便伤了,有这么一个人关心,他也不会怎么样的。点点头应下,宫女还指望着冷悟霜可以怜香惜玉,谁知道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眼,宫女顿时急了,“冷族长,薛姑娘,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了,你们大慈大悲,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之后一定会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们的。” “你这样吃里扒外的报答,我们实在不需要。”抬头看向门外,“来人,将此人带下去,一切全听王上处置。”不管宫女如何哭诉,侍卫还是将她带走了,御书房内,王上正在与大臣议事,听说此事之后眉头微蹙,“去,将人带上来,”丞相和胡将军互相看了一眼,胡将军与王上关系更好一点,平日里也没有多少忌讳,好奇便问了出来,“敢问王上,出了何事,王上的脸色如此难看。” “哼,一群不省心的东西,平日里耍些手段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还闹到偏殿去了,简直是丢人现眼。”偏殿?那不是冷悟霜住的地方,难道是有人朝冷悟霜下了首?胡将军想到这个,眉头微蹙,“不知道冷族长他们可有事?” “他们无事,还将下毒之人给孤抓了过来,今日孤倒要好好审问一番,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公公带着宫女进来,宫女一直低着头,但是王上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芍药?怎么会是你,刚才公公与孤说与冷族长下毒的人真的是你?” 芍药吓得直接跪在地上,不说话只是一直在哭,王上听得头疼,见她什么都不说,干脆找人将明妃叫到了御书房。明妃消息灵通,在芍药被抓的时候便得了消息,来的路上便想到了脱身的办法,一进御书房,不等王上开口,上前给了芍药一巴掌,“吃里扒外的东西,本妃平日里对你不好吗,你为何要这般陷害本妃,说,到底是谁指使你陷害本妃的。” 陷害?这一切难道与明妃无关?原本王上还想质问明妃,如今看来,这里面好像没有表面上看到的这般简单,思量之后换了问题,“爱妃此言何意?刚刚芍药亲口与孤承认,是你指使他去谋害冷族长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他帮王后治病。爱妃,朕一直以为你是个善解人意,知书达理的女子,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恶毒,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 芍药一脸不解,张口想要解释,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罢了,即便让她说,无非也是这些话,既然王上帮她说了,即便之后娘娘追究起来也可以将所有的责任推到王上头上,如此一来,说不定还能保住这条小命。相比之下,明妃的脸色可就不好看了,她一脸自信,十分肯定芍药不会将她供出去,万万没有想到芍药竟然背叛了她,还将她所有的秘密都说了出去,她如今杀人的心都有了。 即便如此,没有证据,她便不会承认,明妃装可怜,卖惨,跪在大殿之上大呼冤枉,“王上,你可千万不能仅凭他的一面之词就冤枉了臣妾,臣妾昨日训斥了她两句,她便闹戏成怒,编造出这样一个谎言想要陷害臣妾,此心不纯,甚至是居心叵测,还请王上明察。” “冤枉?她可是你的贴身丫鬟,你平日里也时常夸他衷心,今日怎么就反目成仇了。明妃,你莫不是将孤当傻子,故意骗孤的。”王上一直盯着明妃的眼睛,不放过他任何一点情绪,明妃不敢与王上直视,眼神飘忽不定,余光扫到芍药时,愤恨的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说让她等着,芍药吓得跌在地上好半天回不过神。 王上见状,脸色不悦,“明妃,你这是做什么,当着孤的面你就敢这般放肆,你是不是以为孤一定不敢动你,所以你才这般嚣张的,孤告诉你,这一次,若是孤真的能证明你害了人,孤定然不会放过你。”明家气焰嚣张,如今都不将他放在眼里了,若不是王后的病一直让她分心,他早就将明家连根拔起了,那还能由着明妃嚣张跋扈。 “王上,你怎么就是不相信臣妾,臣妾一心为了皇上,此心天地可鉴,你可千万别被有心人利用,冤枉了臣妾。”明妃扶着丫鬟站起身,见王上迟迟没有新的证据言语里满是得意,“王上还有事吗,若是无事臣妾就先回去了,昨日休息的不好,臣妾这会有些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一下。” “你……”王上还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证据,即便将她留在这里,也没有办法将她绳之於法,更何况,她在这里一刻钟,他就恼怒不已,若是再待下去他岂不是要气死了。明妃离开之后,王上让人将芍药待下去,胡将军见王上情绪不好,提出告辞,丞相见状,连忙复议,“微臣家里也游戏事情这就先回去了。” 两人离开御书房,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十分有默契的摇摇头,“明家真是越来越嚣张了,明妃也如此,王上的忍耐怕是已经到了极限。你说明大人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连这点事情都瞧不明白。,整日仗势欺人,却不知道他的头已经系在裤腰带上,摇摇欲坠了。” “谁说不是呢,前两日那个老东西看到我,还冷嘲热讽说老夫这么大年纪只是一个丞相呢。呵呵呵,老夫再如何,也比她一个快要丢了性命的人强。行了,不提那个蠢货了,咱们赶紧走吧,等下王上回过神再来找人寻咱们,想走都走不了了。”胡将军闻言,脚下的步子快了几分,昨日忙到很晚才回去,今日他可不想再留在宫里找罪受。 御书房内,王上心里清楚,王后身上的毒十之八九是明妃下的,但是碍于明家的势力,他不能说什么,更做不来什么,心里气愤也只能忍着,一整日,王上看谁都心情不好,整个御书房人心惶惶,自顾不暇。 傍晚十分,冷悟霜和薛柔听说芍药被无罪释放了,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他们既然当初决定让王上审理,便不会干涉王上的决定,郁闷片刻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王后的病情比我们想到要复杂,先是她的身子比一般人虚弱,下药不能过猛,不然她会承受不住,另外他身体里寒气十分重,这次一定不能用寒性的药材。如此一来,能用的药材就十分局限了。” “你说的没错,这些我也考虑到了,所以到现在一直不知道如何下药。族长,要不然我们先保守治疗,左右我们还有几日时间,以我们的速度应该够用了。”薛柔看的出来,王上与王后感情至深至浓,若是王后出了什么事情,先不说王上会迁怒他们,王上也会十分伤心,医者父母心,若是有一点可能,她都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出现。 “我与你想的一样,保守治疗,这样可以给王后喘息的机会,也可以慢慢解掉他身上的毒,一举两得,只是时间有些长,薛姑娘,你若是有什么急事,其实也不用一直待在这里陪着在下。” 薛柔笑笑,“无妨,不差这几日,再说了,当初我们进宫,更多的是你的人质,如今王后还没有好起来,即便我们想走,王上应该也不会同意的。好了,你就别想这些了,我自有分寸。” 第一百八十四章:王后醒了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知道冷悟霜的心思,也知道袁君逢在意什么,她这两日是故意不搭理袁君逢,喜欢一个人虽然是自私的,但是却不能失去理智,她是陪他走完一辈子的人,需要更多的理解和尊重,可是在袁君逢眼里,她就像是他的私人物品,只能牢牢被她藏在身边,不容任何人多看她一眼。 虽然她并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但是他需要尊重,需要理解,她不能从一开始就丢了自己,只是因为喜欢一个人,想要和她在一起,若是那样,这样的感情她宁可不要。他不是真的薛柔,她没有办法一直围着一个人转,至于冷悟霜,她只是单纯的在报恩,若是一定要说有些什么的话,也是佩服更多一点。 他年纪轻轻,独自一人承担神医族的未来,西夏皇宫危险重重,他除了自己,靠不了任何人,那种孤立无援,无人可依的感觉她清楚,就是因为经历过,所以她在看到的时候就想着要帮一帮他,哪怕是一点点,只要有他陪着,他应该也会开心一点。 一连忙了几日,冷悟霜和薛柔终于研制出了解药,天色降临时,两人看着瓷瓶中的解药松了一口气,“终于弄好了,你拿去给王后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等一下。”冷悟霜叫住她,“我们一块去吧。这次你功不可没,你和我一块过去,王上心情好会赏赐你的。”其实冷悟霜是想让他陪着,从前一直孤身一日,从不知道有人陪着这般好,不过短短几日竟然开始上瘾,不想让她离开,想让她一直就这么陪着她,双眼直直的盯着薛柔,一脸希冀。 薛柔假装没有看到,笑着摇摇头,“不了,我真的有些困了,先回去休息了。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再过两日就可以离开王宫了。我也该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了。”薛柔转身离开,冷悟霜盯着她的背影一脸落寞,他怎么不知道薛柔话里的意思,怎么不知道她离开的真正理由,只是,明知道,他还是因为心底那份温暖,不愿意相信她真的会离开。 冷悟霜去了王后的宫殿,王上这会也在,听说他研制出了解药,笑着接过来,“冷族长,这次应该没有意外了吧。” “上次原本也没有意外,若不是王后之后又中毒,她现在应该已经大好了。”王上明知道王后再次病倒是因为有人下毒,也明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却不处置,冷悟霜原本就心生不满,如今王上还这么说,冷悟霜难得反击回去。王上没有说话,将瓷瓶递给宫女,亲自看着宫女给王后服下。 “王上不用担心,十二时辰内王后便会醒过来。在下先告辞了。”冷悟霜几日没有休息了,看着王后服下解药,也有些累了,与王上告辞,转身回了偏殿,经过凉亭时,看到不远处,有两个身影,有些熟悉,但是光线太暗看不清楚是谁,又往前走了两步,变了脸色。 “你在这里做什么,听说你还没有用晚膳,走吧,我陪你回去用膳。”薛柔伸手去拉袁君逢的手,袁君逢躲开,薛柔拉了个空。 两人面对面站着,薛柔梅没想到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上次的事情都过去几日了,他怎么还在生气,难道不知道爱生气容易变老吗?“你不饿吗?”不想主动道歉,只能随便找借口。袁君逢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扭头看向一旁。 “你真的不吃饭?”薛柔见他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有些赌气的说道,“算了,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你愿意饿着就饿着吧。”转身要走,一阵微风吹过,头顶的合欢树上掉下几片落叶,顺着薛柔的身子掉落,薛柔下意识将它握在手里。 “如果你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我也不会给你道歉的。袁君逢,我确实喜欢你,但是我不会因为喜欢你就变得没有自尊,变得没有自由,不能决定交什么朋友,过什么生活。如果你不能接受……” “说这么多,不过是想要与我分开罢了。”袁君逢冷笑两声,转身看着她的背影,“薛柔,你从刚认识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一个什么人,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这些,为什么自从认识了冷悟霜,你就变了……” “我没有变,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之前我不说,不过是因为没有这个人出现,你没有做这些反常的事情罢了。如果你做了,不管是谁,我都会说出来的。袁君逢,我承诺你的就会一心一意,但是,我想要的自由,想要的不干涉,你能给我吗?”薛柔转身与他面对面站着,袁君逢有些心虚,其实冷静下来之后,他也发现他有些偏激和过分了,但是骄傲和自尊心不容许他认错和道歉,所以,她明知道他错了,还是不想低头认错。 可是,这些和薛柔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若是没有薛柔,什么自尊心,骄傲,功名利禄,又有什么用。再说,他喜欢的,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她吗,为什么非要因为她的妒忌,不理智,就将她变成另外一个她。 “我饿了,我们回去吃饭吧。”尝试几次,还是说不出道歉,别扭的拉着她的手回了偏殿。薛柔看着她的背影笑了,她知道,以他的性子,能做出这一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其他的,她相信,只要他们还互相喜欢对方,就总有一天可以做到的。 不远处,冷悟霜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落寞,心底最后那一点小期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满心失落,苦笑着看了一眼明亮的天空,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天空,冷冰冰的照着大地,透过合欢树的枝蔓打在他身上。研制出解药,抱住神医族,他明明应该开心的,可是为什么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第二天午时左右,王后醒了,冷悟霜把脉之后确定王后身上的毒素已经清除干净,王上闻言,开心不已,“这一次真的谢谢冷族长了,明日孤亲自设宴感谢冷族长和你那几位朋友,到时候你们可要过来啊。” “设宴就不必了,草民的那几个朋友还有事要去办,在宫中耽误了不少时日,还请王上早些让我们出宫便是。”王后的病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王宫是个是非之地,他一点都不想多待,另外,他也知道薛柔他们想尽快回去,所以便与皇上要了这个恩典。 “不差这一时半会,你们帮了孤这么大一个忙,孤说什么都要好好谢谢你们。”王上坚持,冷悟霜思量之后便没有再拒绝,回到偏殿,薛柔和袁君逢正在桌前聊天,声音太小,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见他进来,笑着朝她打招呼,“怎么样,王后的身体好些了吗?” “解了毒,再休养几日便可无碍。”顿了顿,“刚刚王上说明日设宴答谢我们。我原本要拒绝的,只是王上坚持,所以我就答应了。你们……”薛柔无所谓的摇摇头,“早一日晚一日无碍的,来了这几日,还没有这般轻松过,要不然咱们等下去逛花园吧。我听说西夏的皇宫有不少好看的花草。” “你想去我陪你便是,叫那么多人做什么。”袁君逢虽然嘴上说着妥协,说着尊重薛柔,可是一旦冷悟霜出现他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这不,不等冷悟霜说话,袁君逢就急了。冷悟霜懒得与他计较,“不了,你们去吧,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哎……”冷悟霜离开之后,薛柔扭头瞪了袁君逢一眼,起身去了御花园,袁君逢自知理亏,一路讨好,“我知道错了,可是你也知道,我就是这个脾气,一时半会想要全改了肯定不可能,你就再给我一点时间,慢慢来,我总会改好的。” 薛柔自然清楚,想让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一下子佛系了,肯定不可能,他愿意改变,知道什么会让她不高兴,这就是一个妥协的表现,她不能太过急切,也不能要求太多,虽然此时邻近傍晚,但是天气依旧炎热不已,两个人走了没多久就有些累了,冷悟霜拉着她去了凉亭,“你若是喜欢,咱们回去的时候买一些回去,到时候就种在咱们家,日日都可以看到,如今太阳太大了,小心你的身子。” “我确实喜欢,但是这些花只适合长在西夏,即便带回去也养不活。我就是看看,过过眼瘾,其实赵国也有很多好看的花草,不用特意带回去的。”其实有她这一句话就够了。薛柔看着他,笑的一脸满足。 有那么一个人,时时刻刻关心你的喜好,开心你的开心,一直陪着你,生死无畏,这样就够了。 这一天是薛柔来王宫之后过得最开心的一天,第二日便是王上宴请他们的日子,一大早薛柔就将行礼收拾好了,准备用了午膳就离开。冷悟霜他们也收拾好了,一行人一块去了大殿。 第一百八十五章:北漠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几人进来时,大殿上已经做了不少人,王上见他们进来,笑着招呼他们坐下,“这几日真是麻烦你们了,若是没有你们,孤的王后怕是生死未卜,她如今身子弱,不能亲自与你们说一声谢谢,就有劳孤代替了,来人,传膳。” 宫女开始上菜,一刻钟后,几人与王上道谢之后开始用膳,王上今日心情极好,一直与他们在说话,餐食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明妃带着宫女太监走了进来,“王上宴请神医族的族长,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和臣妾说一下,王后身子不好,不能前来,臣妾若是在不来,岂不是显得我们西夏王室没有礼仪规矩可言。” 王上是故意没有叫明妃,而是选了玉贵人作陪,一方面是不满明家这段时间的嚣张,另一方面也是想给明妃一个教训,上次下毒之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能给明妃一个处置,他对王后有所愧疚,希望用这样的方式补偿王后,没想到她竟然主动寻了过来,扫了他一眼,眉头微蹙。 玉贵人是个八面玲珑之人,明妃与王后的事情,她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多少猜出些许端倪,也清楚王上对明家的态度,见状,主动岔开话题,“明妃也来了,王上刚刚还让人去叫你呢,没想到你就过来了。” “玉贵人可真是会说话,这饭都快吃了一半了才想起本妃,难道不是你存心蛊惑,所以王上才忘记本妃的?”明妃向来嚣张,不管不顾,直接让玉贵妃下不来台,玉贵人脾气是好,却也不是没有脾气,见明妃不领情,索性也不搭理她了,做到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本妃与明妃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在王上面前诋毁你,既然是来用膳的,找个地方坐下吧。” 玉家虽然比不上明家,却也不怕明家,再说玉贵人也没有说错什么,明妃想找茬,没有找到,心里十分不痛快。扭头扫了一眼冷悟霜那边,“这就是冷族长啊,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一把年纪的老者呢。王上,你有没有再找御医给王后瞧瞧,可别被人给骗了。臣妾听说神医族每年都出好几个骗子在各国行骗,” “够了,明贵妃,你若是来用膳的,直接坐下便是,若是其他的,等下再说便是。他们都是孤的贵客,孤可不想扫兴。”王上很少用这样的语气与她说话,明妃脸色有些难看,不过既然来了,她便不会这般离开,扫了一眼四周,抬步来到玉贵人跟前,“听说妹妹一向食欲不好,也吃了这么久了,应该用完了吧,妹妹应该不介意给姐姐让个位置吧。” 以往,明家和明贵妃都还有所收敛,最近他们是越来越嚣张,明大人当众指责王上,训斥朝臣,早朝之上落王上的脸,明贵妃在后宫横行霸道,嚣张跋扈,王后生性善良,不语她计较,玉贵人可不是好欺负的,坐在桌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姐姐?这后宫里,似乎我只有一个姐姐吧。明妃这是想取而代之?”一句话,大殿之上的人纷纷变了脸色,玉贵人说的不痛不痒,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 也是,皇上身边的位置除了王后,便是四大贵妃,今日因为王后身体不适,王上特意让玉贵人代替王后与冷悟霜他们践行,玉贵人这个位置是王上准许,暂时代替王后的,可是明妃呢,一上来就想取而代之,除了嚣张,其心思简直不言而喻。 明妃得意洋洋,张口想要承认,视线扫过王上铁青的面容时,瞬间回过神,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想到爹爹昨日与她说的话,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尽管不愿与,还是退后两步,撇撇嘴有些不满的冷哼一声,“不想起来就不想起来,本妃还不稀罕呢。”又看了一眼下面的位置,那个都瞧不上,最后只好作罢,“算了,本妃也不饿,你们慢慢吃吧。” 明妃来的突然,离开的也突然,虽然不过短短一刻钟,却将大殿内的气氛带到了冰点,明妃离开之后,薛柔他们便提出告辞,王上再三挽留,最后还是同意了,亲自将他们送出大殿,一行人拿着行李离开了王宫。 “公主,你们总算出来了,本王子都等你们许久了。”那拉古扎带着一队人马站在王宫不远处,他们一出来,就看到了。笑着上前,越过众人直接走向明環,明環不喜欢他,下意识往袁君逢身后躲,“公主,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小吃,西夏王宫看似金碧辉煌,其实表里不一,饭菜更是寡淡无味,这几日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多谢王子关心,本公主挺好的。”明環心里不喜,想到这次前往的目的,不得不做出回应。那拉古扎闻言,果然脸色好了不少,笑呵呵的上前,让侍卫将小吃递过去,丫鬟看了明環一眼,见她点头才接过来。 “咱们还是先上车吧,”这里是西夏王宫,四周都是西夏王的眼线,若是被西夏王知道些什么,他们想离开怕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薛柔跟在袁君逢后面,冷悟霜一直看着她的背影,不管他愿不愿意,今天他们都要分别了。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冷悟霜只要一想到这些,心里满是失落。 “薛姑娘,可否借一部说话?”冷悟霜小声在薛柔耳边说了一句,薛柔停下,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看了一眼袁君逢,思量之后点点头,“好。”两人去到一旁,站在一颗大树下,这颗大树看起来有许多年了,十分粗壮,高大,明明太阳极大,天气也十分炎热,但是站在大树下却有一种凉爽的感觉。 “薛姑娘,今日一别,再见不知,有一句话,在下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想再问一下。”冷悟霜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般紧张,害怕,惶恐不安,“在下想问姑娘,有没有可能……会喜欢上我。” 薛柔一直都知道冷悟霜对她的轻易,但是她一直以为,她喜欢袁君逢,冷悟霜知道,因为这个,他的那些心思,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这是在同她表白,明知道不可能,还愿意孤注一掷,薛柔有些不忍心却也不得不开口拒绝,“对不起……”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她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冷悟霜这一刻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该礼貌的,不让她有任何负担的笑笑,想要掩饰,又不知道如何掩饰,神色复杂的看着薛柔,张张口想说什么,这时,袁君逢走过来一把将薛柔抱在怀里,然后拉到身后的,挡在两人之间,“冷悟霜,你这是什么意思,当众抢我的人?” 冷悟霜不喜袁君逢的霸道,眉头微蹙,“袁将军,请你说话注意一些,谁都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至于结果,需要自己去争取,我主动争取,并没有任何错,至于薛姑娘最后要怎么选……若是你们的感情真的如你说的那般好,你又在担心什么。” “你……”袁君逢盯着她看了一会,冷哼一声,“咬文嚼字,该说的你已经说了,她该说的也说了,现在,你可以让我把人带走来吧。”袁君逢若不是顾忌薛柔的心情,早就动手了,哪里会如此斯文与一个企图抢他娘子的人这般冷静。说完拉着薛柔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马车里,薛柔看着袁君逢不满的表情,哭笑不得,“刚刚你不是已经怼回去了吗,你现在又在不高兴什么。” “哼,你明知道她对你的心思,可是你什么都不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你不会真的喜欢她吧。”袁君逢最在乎的就是这个,若是她真的喜欢他……那他……会大度的,毫无芥蒂的成全他们吗,很显然,只是想一想袁君逢就一肚子怒意,怎么可能会成全。“算了,你不用回答我,我也不想知道。” “真的?”薛柔凑上前,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见他故作淡定,突然来了兴致,坐在一旁不再说话,这时明環走了进来,在看到袁君逢的那一刻笑了,随后看到薛柔,笑意瞬间散去,“袁大哥,咱们真的要去北漠吗?”其实她心里清楚,这次北行,就是为了与北漠商谈结盟一事,如今终于到了北漠,怎么可能不去,他只是不想与那拉古扎有太多的接触,她担心…… 薛柔和袁君逢都知道她的想法,只是国家大事到底不是儿戏,他们都做不得主,最后,冷悟霜和来接她的族人一块回了神医族,袁君逢跟着那拉古扎去了北漠。北漠离西夏不远,但是也要几日的时间。 路上,明環的心情一直不好,薛柔想说些什么,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直到一行人来到北漠,薛柔什么都没有说,当天一行人便住进了北漠营地,晚上宴请的时候,袁君逢说到了结盟一事,那拉古扎看了明環一眼,想也没想就应下了此事。薛柔坐在袁君逢旁边,见状,脸色微变。 第一百八十六章:和亲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若是那拉古扎只是单纯的对明環有好感,这家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可是如今,那拉古扎为了明環,两国之事好不思考就应下,若不是情根深种,怎么可能这般痛快。北漠民风彪悍,与西夏实力不相上下,这些年一直被几国忌讳,若是赵国能与北漠联姻,赵国便可以借此休养生息,静待最好的反击时机。 赵国的算盘打得精,却也明显,那拉古扎如此聪慧,怎么会不清楚其中的缘由,他不说,还这般痛快的同意,若说不是因为明環,怕是谁都不会相信的,明環也不傻,当那拉古扎看着她十分爽快的答应两国结盟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要嫁给那拉古扎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晚宴几个人都没有怎么吃好,回到营帐,薛柔拉着袁君逢询问,“你老实告诉我,这次你带明環来北漠,真的只是因为他要跟着你过来。没有其他理由?”之前她从没有怀疑过,因为明環喜欢他,想要和他多待一会,以便日久生情,但是今日她突然发现,事情似乎与她想的一点都不一样,皇上之所以同于明環来北漠,和亲才是主要目的吧。 袁君逢本来就没打算瞒着她,如今她自己看出来了,便点头认下,“你说的没错,皇上同意让公主前来北漠就是为了和亲一事。不过,若是那拉古扎没有瞧上公主,此事便作罢,若是瞧上了,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好事?”薛柔嘲讽的笑笑,在男人眼里,是不是只有家国大义,女儿家的爱恨情仇在他们眼里是不是很可笑,很幼稚,明環是人,不是和亲的工具,她有自己选择幸福的权利,那拉古扎喜欢她怎么了,她就活该倒霉,必须嫁给她吗,她就不能有他的决定和幸福吗?“可是我在明環脸上看不到一点开心,如此你还觉得是好事吗?” 袁君逢后知后觉终于知道薛柔在生气什么了,伸手将人拉到怀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柔儿,公主一出生就比别人拥有很多东西,这些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如今,便是她偿还的时候,你说的那些我都懂,但是如今赵国的形势并不好,和亲是唯一可以休养生息,保存实力的选择,公主虽然一时间不能接受,但是想想赵国子民,想想她的使命,她会同意的。”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薛柔还是不死心,她知道,用一个人换一国的安危,怎么听都是划算的,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千千万万人的幸福,与他何干,她孤苦无依,一个人留在北漠,其中酸楚,谁人知道,谁人怜惜。她想帮她,不管有没有办法,她都想试一试。 “若是有,我们也不会来北漠。柔儿,我知道你生性善良,但是这件事情……谁都帮不了她。”袁君逢也不忍心,只是,在离开都城的时候,皇上再三叮嘱他,和亲一事势在必行,即便不是北漠也会是其他国,那拉古扎真心实意对待公主,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归宿。 明環有些闷,起身来到营长外,夜色渐浓,月亮孤零零的挂在天上,一眼望去,星光点点,美不胜收,北漠的天空像是揭开了布幔一般,澄澈漂亮,不远处的天际仿佛已经接到了地平面,只要伸手就能抓到。明環看着眼前的景象,心情莫名的好了不少,一个人抬步往前走去,北漠白天和晚上的温差有些大,白日里穿一件纱衣都觉得热,晚上披了披风还是有些冷。 一阵冷风吹来,明環下意识收紧衣衫,看着星光曼曼的天空,明環想到这一路的事情,她以为她这一生一定会嫁给袁大哥,即便他不喜欢她,一辈子这么长他总有一天会喜欢上她的,但是渐渐的,她看着他与薛柔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突然开始怀疑之前的想法,甚至想,若是有一个人也能这般喜欢她,她会不会也这般开心。 从小到大,因为她是公主,身边围着不少人,长大之后,想要当她驸马的人也不少,可是她心里清楚,那些人不过是看中父皇的宠爱和她的身份,至于喜欢……应该是有的,可是到底有多少真心,她就不知道了。 真的要嫁到北漠吗?明環心里不安,害怕,担心,她从小没有离开过赵国,这是一次,一路上也都有人陪着,她并没有感受到多少寂寞,但是想到以后,想到在北漠只有她一个人,从此孤苦无依,她就莫名的害怕,甚至想明日就离开这里,然后再也不回来。但是她心里清楚,赵国需要北漠的支持,她必须要联姻。 生在帝王家真的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看着她那些皇兄,皇姐,她并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有做好心里准备,但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办法轻而易举的接受,或许再等等,再等等他就想清楚了…… “公主,夜里凉,你穿的太少了,小心着了风寒。”那拉古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亲自给明環披了一件披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北漠的夜晚是不是很美,公主,若是你愿意留在这里,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上这里的。” “确实漂亮。”但是,想比起北漠,她还是更喜欢赵国,喜欢那个她从小住着的地方,只是这些她不能说,她不能坏了父皇结盟的事情,眼底闪过一抹苦涩,转移话题,“我看到附近有好多马匹,你们北漠人都喜欢骑马吗?” “北漠人都擅长骑射,连女儿家也不例外,你若是喜欢,明日我可以教你。”那拉古扎说完看了她一眼,见她似乎没有多少兴趣也不介意,“你刚来,很多东西只是听人说说,不算了解,等明日我带你四处瞧瞧,你会喜欢上这里的。” 北漠的行宫在往北十里之外,今日太晚了,他们便在营帐中暂时休息,明天一早就要进城,两人没有聊多久,那拉古扎亲自将明環送到营帐才离开,丫鬟找了明環许久,眼看着天色已晚,公主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准确去找袁将军禀告时,终于看到了她, “公主,你去哪里了,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丫鬟扶着明環来到床前,“公主,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春桃,如果我们以后都留在北漠,你有什么想法。”明環突然开口,春桃微愣之后,下意识开口,“奴婢是公主的奴婢,公主在哪里,奴婢就在哪里。”明環看了她一眼,许久之后扯过被子躺下,“你也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春桃离开之后,明環久久没有睡着,直到天色渐亮才有睡意,中午时分,一行人来到北漠皇宫,北漠王没有召见他们,那拉古扎一直招待他们,下午,那拉古扎便来了明環的寝殿,“公主,我带你出去走走吧。一直闷在宫里你肯定很无聊吧。” 明環确实有些闷,但是她不想和他一块出去,却又不好直说,只能装病,“我身子有些不舒服,还是算了吧。”那拉古扎闻言,一脸担心,“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让人找御医过来。” “不用了,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我再睡一会就没事了。”明環本就是装的,太医一来不就穿帮了,闻言,连忙找借口,那拉古扎以为她是水土不服,便也没有勉强,再三叮嘱她有事就派人找他之后才离开。那拉古扎离开之后,春桃端着参汤走了进来,“公主,奴婢瞧着北漠王子对你十分好,莫不是喜欢公主?”那拉古扎对明環好的这般明显,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出来。 明環心里清楚,但是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管他有多好,她都不会喜欢他的。“多嘴,这里不是赵国,以后莫要胡说八道。” 春桃连忙点点头,“知道了公主,公主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快点将这些参汤喝了吧。” “袁大哥在哪里?”明環心里不安,想找袁君逢探探底。春桃想了想开口,“就在对面那座宫殿,公主找袁将军有事,奴婢可以帮公主去找人。” “不用了,我亲自过去吧。”她想出去走走,也想看看袁大哥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担心她,会不会……一路上,明環想了很多种可能,但是在看到袁君逢拉着薛柔逛花园的时候,眼底满是失望,她早就知道他不喜欢她,甚至一点都不在乎,但是当真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他不喜欢她,甚至说很麻烦他,如今她要来北漠和亲了,从今以后便没有人麻烦她了,她肯定很开心吧。 他怎么那么傻,天真的以为她会担心她,竟然还傻乎乎的跑过来看他的反应。呵呵,转身要走,春桃不解,下意识去喊他,惊动了薛柔两人。 “公主,你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事?”薛柔放开袁君逢,快步走上前。 第一百八十七章:你胡说八道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明環心里不痛快,以为薛柔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张口回怼,“怎么,本公主想去哪里,想见什么人,还需要你同意不成。” 若是以往,薛柔必定会想也不想就回怼过去了,但是这会,想到明環要和亲的事情,以及以后远走他乡的无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公主误会了,我只是想关心公主,若是公主不需要,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明環愣住了,这一路,薛柔那次不是找到机会就教训她,这一次怎么这么反常,她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一点都不像她的风格,因为薛柔的不按常理出牌,明環原本想好的话就排不上用场了,别扭的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薛柔看着她,思量之后,大步上前,“公主,方便介意不说话吗?” “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说的?”他们可是情敌,这人不是来了北漠,脑子就傻了吧。明環懒得搭理她抬步往前走去,薛柔紧随其后,“确实有几句重要的话要与公主说,此话也不方便在外面说,不如我随公主回寝殿,那样也方便一些。” 薛柔离开之后,袁君逢去找那拉古扎,今日刚进宫,袁君逢对这里十分陌生,去了才知道,那拉古扎就住在明環对面的宫殿,如此用心,袁君逢想装傻都不行,反观那拉古扎一脸坦然,“不瞒袁将军,这么多年,本王还是第一次如此喜欢一个女子,为了他本王什么都可以做,什么也都愿意给。” “王子所言极是,以前没有遇到我家娘子的时候,我十分不理解情爱的意义,更不明白,为何有些人可以为了另外一个人做出那么多出格,匪夷所思的事情的,但是自从遇见她之后我才发现,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王子喜欢公主,与两国联姻是好事,也是公主的福气,” “还是袁将军会说话。也说到了本王心坎上。北漠如今兵强马壮,几国都亟待,不敢轻举妄动,但是本王心里也清楚,被人亟待,也并非一件好事,若是有朝一日,群起而攻之,北漠便是第一个靶子。与赵国联姻,本王早就想过,能遇上明環,这般欣喜,本王却从未想过。本王很开心,也很满意。” 袁将军笑笑,开始说起两国结盟的事情,那拉古扎将之前就写好的条文拿出来递过去,袁君逢做到一旁一条一条仔细的看着。另一边,薛柔跟着明環进了屋子,打发了屋子里的宫女,关上门,神神秘秘走上前,“公主,你与我说句实话,你可愿意和亲?” 原本以为她要说些什么,没想到竟然是这件事情,她为何要这么问,是袁大哥的意思?袁大哥灭有不在乎她,只是不好意思自己问,所以才让他问的对不对?想到这里,明環的脸色好看了不少,眼底还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若是有一丝可能,我自然不想,但是我很清楚,赵国与北漠和亲势在必行,我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你替我谢谢袁大哥,有他这番话,即便将来我过的不好,孤立无援,我也不会后悔了。”有他这一句话至少证明这些年她并不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他们只是有缘无分,天意弄人。 薛柔见她误会,也没有解释,再次开口,“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呢?”明環眼前一亮,双眼直直的盯着薛柔,但是很快,眼底的期待慢慢散去,“你就别安慰我了,连父皇都没有办法,你又能有什么办法。我身为赵国公主,和亲是我的使命,我认了。” “事情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你怎么就人命了,若是还有转机,还有回旋的余地呢?”薛柔一脸焦急,“公主,你的命运应该掌握在你自己手里,什么国家大义,不过是男人给自己找的借口,若是他们真有本事,那边大战一场来定输赢,用联姻维持的关系,就像是用牙签搭建的桥,随时都可能坍塌。你明白吗?” “我自然明白,但是如今赵国要的就是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只有联姻,几国才会对赵国有所亟待,父皇才能蓄力而后发,赵国百姓才能免于战乱。薛姑娘,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若是有一丝可能,她会不反抗吗,就是因为太清楚,所以她才会这般乖乖忍下。不过他还是很感谢她, 如果明環又哭又闹,薛柔或许还能狠下心,不闻不问,但是她这般理智,理智的让人心疼,薛柔就没有办法坐视不管。只是她说的那些话她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思来想去,最后到底没有再说什么,这时,一阵冷风吹来,薛柔察觉到不对劲,扭头朝身后看去,在看到黑衣人朝他们这边刺过来时,拉过明環跑向一旁。 薛柔不会武功,黑衣人不必紧闭,薛柔一边大喊大叫,一边将手边的东西砸过去,那拉古扎的宫殿就在对面,听到不对劲,第一个冲出去,袁君逢回过神,紧随其后,两人赶到时,黑衣人还在攻击她们两人,袁君逢和那拉古扎飞身上前,三两下便将黑衣人解决了,薛柔还好,虽然受到了些许惊讶,勉强能站得住。 明環吓得已经跌在地上了,那拉古扎走过去想将她扶起来,这时,窗外突然冲进来一个黑衣人,剑柄直接往明環这边刺过来,那拉古扎来不及躲闪,直接帮明環当下了这一剑,咣当一声,黑衣人被袁君逢打伤,明環哭着爬过去,将那拉古扎扶起来,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害怕不已,“你没事吧,大王子,你醒醒,你别睡,薛柔,薛柔,你快点过来帮她瞧瞧。” 他不能有事,他是北漠的王子,他将来还是北漠的王,赵国的希望,他一定不能有事。明環从来没有这般担心过,双手牢牢的抓着他,一动不动,仿佛只要他一动他就会消失不见一般,薛柔冲上前,掏出腰间的金疮药给他清理伤口,在看清楚伤口的颜色之后暗叫不好,“剑上有毒,袁大哥,赶紧将大王子背到里屋的床榻上。” 袁君逢将人放到床上,薛柔便开始处理伤口,明環站在床边,双眼直直的盯着,一动不动,袁君逢劝了几次他也没有反应,袁君逢还要处理刺客的事情便没有再劝她,刺客都自尽了,找人调查一番,一点线索都没有,大殿内,几个人的神色都很凝重,天黑之前,那拉古扎终于醒了过来,明環见状第一个冲上前。 “大王子,你没事吧。”伸手想要去检查他的伤口,那拉古扎见她这般担心他,开心不已,抓过她的手摇摇头,“别担心,不过是有些皮外伤,过两日就好了。你哭了?因为我?”明環有些不好意思,“你救了我,我害怕,我……” “不管怎么样,你为我掉眼泪,我很开心。”两人说了一会话,袁君逢上前,“大王子,今日之事太过巧合,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是那些黑衣人都已经自尽,想要查到幕后主使怕是有些困难。” “本王早就料到了。”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刺杀,一定是对王宫十分熟悉,还十分有恃无恐,如此之人,必然是他身边之人,但是究竟是谁,这个问题他还要好好想想。丫鬟端着饭菜进来,薛柔上前,“好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忙了一个下午,大家也都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那拉古扎身上有伤,只能喝粥,明環担心她的伤口,主动帮她喂饭,那拉古扎开心又心疼,“公主,本王自己来吧,你也累了一个下午,肯定饿了,赶紧去吃东西吧。”他喜欢她,便希望她好,她开心,而不是帮她做这些看似感动,但是琐碎的事情,他的女人,不用做这些,她只要乖乖陪着她便是。 “还是我来吧,你身上的伤口太深,还中了毒,薛姑娘说你现在身体很虚,你拿不动的。”明環第一次想对一个人好,没有其他,只是因为感激,愧疚。那拉古扎还是不愿意,“不然让丫鬟来,你还是去吃饭吧。” 原本以为那拉古扎对她有些好感,可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明環的脸色有些难看,端着碗筷,双眼直直的盯着那拉古扎,许久之后,不悦的将春桃叫来,将碗筷递过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去了外室。那拉古扎明显感觉到了她的不悦,不明所以。外室,薛柔也察觉到了,看了一眼她的手,“粥呢,这么快喝完了?” “春桃在喂。本公主是什么身份,岂能随便伺候一个陌生男子。”明環话里慢慢的不满与生气,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薛柔闻言,与袁君逢对视一笑,谁都没有说话,吃完饭,侍卫扶着那拉古扎回了寝殿,明環坐在凉亭里心烦气躁,薛柔出来,便看到这一幕。“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误以为你已经喜欢上了大王子。” “你胡说八道……” 第一百八十八章:幕后主使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本公主怎么可能这般轻易喜欢一个人,本公主只是因为他救了我,我想要感激他,但是他不识好歹,有眼不识泰山……”明環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有些激动过头了,下意识看了薛柔一眼,“你这是什么眼神,别用你的心思来揣摩本公主。” “公主误会了,我只是随口一说,但是公主似乎有些激动过头了。”薛柔笑着走进凉亭,“公主若是真的对大王子没有别的心思,又何必这般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不打自招呢。” “你……薛柔,你是存心过来给我气受的是不是。我心里怎么想的,为何要与你说,你若是闲得无聊,还是去找袁大哥吧,别在这里找我晦气。看到你就心烦。怎么你就这么没有自知之明,连别人讨厌你都没有看出来?”明環瞪了她一眼,转身要走,突然,又是一阵疾风吹过,熟悉的危险气息袭来,薛柔与明環现在有些距离,跑不过去,只好大叫一声,“公主,快跑,有刺客。” 明環闻言,直接吓得楞在原地,眼看着黑衣人就要冲上前,突然,一个身影闪过,紧接着,袁君逢和那拉古扎与黑衣人厮杀起来,薛柔趁机过去将明環扶起来,躲到角落,“公主,你没事吧。” “我没事。”后知后觉回过神,发现自己刚才多丢人,脸色瞬间红了,薛柔从未见她这般可爱过,笑着拍拍她的手,“没事,大王子不会笑话你的。”明環闻言,猛地抬头,“你说什么,刚才救我的人是大王子?”她只记得刚才眼前一个黑影闪过,因为太快,她根本没有看到那人是谁,大王子,怎么会是她,她不是受伤了吗? 视线往前看去,在看清楚打斗中的两人之后,明環不得不承认,刚才真的是大王子了,再一次让她看到她狼狈的一面,他是不是在心里笑话她胆小呢,她也不知道为何这般不争气,明明之前也没有这般胆小,一路上遇到的刺杀也不少,怎么这次就这么怂,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公主,你怕吗?”薛柔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她打算救下一个黑衣人,从她口中打听幕后主谋,一日抓不到幕后主谋,他们便要一日被动,这般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只是她又担心明環,扭头看去,明環明明害怕,却强忍着摇摇头,“我不怕,不过几个刺客罢了,我见过的比这惊险的多了。” “如此,那我就先过去了。”薛柔笑笑,起身小跑上前,掏出一个瓷瓶,在黑衣人自杀之前,将手中的药粉灌了进去。明環没想到薛柔会突然离开,一下子脸色都变了,扯着木桩,都能听到心跳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打斗声停下,脚步声响起,明環回过神,只见大皇子拿着剑,站在她身后,伤口在打斗的时候撕扯开了,这会已经染透了衣衫。 明環后知后觉回过神,蹭的站起身,“大王子,你……你身上的伤……裂开了。”那拉古扎似乎没有感觉一般,拉着她从大树底下出来,“别害怕,这些人已经死了。你今晚若是不敢休息,本王可以多派些人守着你。” “不必了,我虽然害怕,但是没有这么矫情,再说了,你们不是都在附近吗,到时候我大叫两声你们便能听到。”明環嘴上这么说,心里害怕极了,为了不露怯,不让那拉古扎小看她,只能强装淡定。薛柔救下一名黑衣人,袁君逢带人去审问了,那拉古扎见薛柔过来,连忙开口,“薛姑娘,今晚你能不能……” 薛柔在两人之间看了一眼,不等她说完,直接开口,“公主,今晚我可以和你一块睡吗?不到半日时间,来了两拨刺客,我胆子小,不敢一个人住。还望公主可以收留我。”薛柔早就看出了明環的害怕,再加上那拉古扎的意思,便应下了。明環心里开心,面上却一脸别扭,“本公主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想与本公主同眠……”瞪了她一眼,随后改变主意,“罢了,看在袁大哥的份上,本公主就暂且将就一次,下不为例。” “多谢公主。”薛柔叫着丫鬟来清理凉亭,那拉古扎安抚好明環准备去帮袁君逢一块身为刺客,明環直接将人拦下,“你的伤口裂开了,先包扎了伤口再过去吧。”这么流血,要是死了怎么办,北漠其他王子也不知道长什么样,若是她要嫁给一个长得十分丑的可怎么办,为了她的下半生,她还是多关心她一点吧。 明環是鼓了好大的勇气才准备关心那拉古扎的,谁知道他非但不领取还直接走了,明環那叫一个气啊。“你……你……你不识好歹,本公主若不是看在你救了本公主两次的份上,你以为本公主稀罕搭理你。”那拉古扎早就走了。明環还在大骂。薛柔笑着摇摇头,“公主,你是因为大王子拒绝了你生气还是因为大王子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而生气?” “你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本公主什么时候担心她了,本公主巴不得他死了才好呢。”死了他就不用和亲了,死了他就可以回赵国了。明環骂够了,气鼓鼓的回了寝殿。薛柔跟在身后,仔细想想,若是公主真的喜欢上了那拉古扎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和亲实在不行,不容更改,左右都是要嫁,嫁给一个喜欢的人不是更好? “公主,其实大王子真的挺好的,长得俊俏,武功高强,最重要的是对公主极好,将来若是公主嫁了他必然不会受委屈,即便离开赵国,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也定然不会孤独。” “你是眼瞎了吗?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好了,你刚才没有瞧见吗,他把本公主的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他还狂妄自大,趾高气昂。” “咳咳,公主,趾高气昂不是这么用的。大王子之所以这么做应该是想尽快查清楚刺客的事情,今日之事太过蹊跷,背后之人似乎决心满满想,想要将公主除之而后快,若是不早点找到这个幕后主使,公主便会一直有性命之忧。”如果第一次薛柔还看不出来这些刺客是冲着谁来的,这一次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两次都是公主在场的时候,两次黑衣人都冲着明環,若说不是想对她下手太说不过去了,在来,她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初来乍到,北漠王宫都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他们为何要刺杀她,相反,刺杀明環的原因就多了,就是一个和亲公主的名义就足够很多人想要她的性命,只是,这些人可以在北漠皇宫来去自如实在太过嚣张,这些刺客应该是北漠人,不然,也不会如此轻车熟路。 “冲着本公主来的?”明環眉头微蹙,从小生在皇室,后宫的尔虞我诈,阴谋诡计,看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懂些皮毛,薛柔稍微一点拨他便明白了,只是这些人也太有恃无恐了,连皇宫都敢闯还这般迫切。 “公主不用担心,已经抓到了一个刺客,有这个人在,就一定能知道幕后主使的。”另一边,袁君逢和那拉古扎坐在密室里,侍卫在严刑拷打,刺客是暗卫,不管怎么上刑,暗卫都不开心,时间一点点过去,暗卫还是不开口,那拉古扎没了耐心,“再不说直接跟本王活剐了。” “大王子不必着急,在下有办法。”袁君逢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笑着走上前,强迫暗卫服下,此药是用万只蚂蚁提炼而成,吃下此药之人便会觉得浑身蚂蚁在爬一般,难受之极,却找不到纾解的办法。果然,不到一刻钟,暗卫开始撑不住,浑身扭曲,口中影音嗡嗡的说着什么。 “只要你乖乖说出幕后主使,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解药,但是你要是耍什么花样,我这里还有不少好东西来招待你。你若是不介意,我有的是时间。”袁君逢走上前,掐着暗卫的下巴,一脸凝重,暗卫承受不住,最后还是招了,“是丞相。是丞相派我们过来了,务必要杀了赵国公主,阻止两国联姻。” “丞相?”那拉古扎想了许多人,唯独没有想到丞相,丞相对于他来说,是仅次于父皇的至亲,丞相是他的老师,这些年一直支持他,帮他做事,在他心里,谁都可能被判他,唯独丞相不可能。那拉古扎清明的双眼里全是震惊,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狰狞,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暗卫的头,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道,“你再说一遍,幕后主使是谁?” “是丞相,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大王子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去询问丞相,丞相现在应该在城外十里亭等属下前去复命。大王子若是去的早一些说不定能看到他们。”那拉古扎最后一点希望也消散了,双眼赤红,退后两步,窄小,幽暗的密室里鸦雀无声,袁君逢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但是事已至此,他除了接受也没有其他办法。 第一百八十九章:包扎伤口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若是大王子不方便去,在下可以代劳。”袁君逢思量许久开口,两人从密室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月色当空,照的院子里仿佛白昼一般,那拉古扎看着前面,神色冷静,面容严肃,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慢慢开口,“不用了,有些事情本王必须要问清楚的。”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回去了。”这边没有他的事情了,袁君逢回了寝殿,听说薛柔去了明環那边,没有说什么,洗漱之后便睡了。城外十里亭,丞相正在训斥暗卫,一脸不悦,“没用的东西,这么多人还杀不到一个女人,老夫要你们何用。” “属下失职,还请主子责罚。”剩下三五个暗卫,跪在地上,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寂寥,丞相气急败坏,翻来覆去都是这两句话,连那拉古扎靠近都没有发现,“丞相大人这么晚了在这里做什么,如果本王刚才没有听错的话丞相是在训斥他们刺杀失败的事情,好巧不巧,本王就是追刺客追到这里的。” 丞相闻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惊讶之后快速找着说辞,“王爷听错了,刚才微臣说的不是刺杀……那个,王宫有刺客?什么时候,大王子可有受伤,那些人可有抓住?”丞相是在试探,想看看那拉古扎的态度,若是一开始,那拉古扎或许还顾念一下以往的情分,但是如今,眼睁睁的看着他当着他的面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拉古扎的脸色十分难看。 他不能想象,之前种种,丞相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这么多年,他又背着他做了多少违心的事情。 “王爷,微臣说的句句属实,还请王爷千万别听信谗言,微臣对王爷心天地明鉴,日月可表。”丞相跪在地上,聊表心意,那拉古扎却觉得刺眼,“事到如今,丞相便不用演了,本王都已经知道了。你派人去刺杀赵国公主所谓何事,虽然北漠兵强马壮,但是这几年,几国势力都不容小觑,任何一个都不能轻易动之,加上西夏虎视眈眈,只要我们一有动作,他们便可以乘胜追击。你向来聪慧,这么简单的道理,本王能想到,你自然也能想到,如此,你为何还要这么做。” 丞相本来还想狡辩一番,如今听了王爷的话,知道大势已去,颓废的坐在地上,哈哈大笑两声,有些怨恨还有些不甘,“这些年微臣尽心尽力辅佐大王子,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为大王子谋划上面,这些年,大王子也没有让微臣失望,与王上一块将北漠治理的极好,其他几国从不敢小看北漠,但是这段时间,因为一个赵国公主,大王子像是着了魔一般,不顾朝政,不顾群臣和王上的意见,一意孤行,大王子,赵国虽好,但是与西夏比起来,根本不足轻重。” “这些本王心里自有定夺。”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刺杀明環的?”眼底满是不敢置信。丞相却不以为然,“这些难道还不够吗,大王子你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整天沉迷儿女情长,西夏也有意和亲,王上已经答应,你却迟迟不肯。你可知道,二王子与三王子如今也已成年,若是他们其中谁娶了西夏公主,大王子之后会是什么处境。” “这些不需要丞相说,本王心里自有打算。本王的江山从来不是靠女人得到的,曾想跟随本王这么多年,难道不清楚本王是个什么人吗?”那拉古扎从未觉得丞相这般陌生,仿佛这些年从未真正了解过他一般,“再说,赵国只是这两年才气势低迷的,赵国得天独厚,物产丰富,只要给他们一点时间,他们用不了几年便可以重振当年的风采。另外,本王可以实话告诉你,本王就是喜欢明環,为了他,本王即便知道西夏虎视眈眈,也愿意冒险一试。” “大王子,你糊涂啊。不过一个女人,如何与江山社稷,雄图霸业相比。”丞相一脸失望,“老夫跟随王爷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王爷会毁在一个女人身上,微臣有愧,有愧啊。” “本王可以看在丞相辅佐本王多年的份上不追究这次的事情的,但是若有下次,本王一定严惩不贷。”下次?丞相冷笑,“王爷,如此大事,一次就可以要了你的性命,你竟然还指望与下次。王爷胸有成竹,微臣却不敢苟同。微臣可以与王爷明说,只要王爷一日不改变主意,微臣便一日不会放过赵国公主,微臣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王爷这么多年的努力毁之一旦。” “你……”那拉古扎从未这般暴怒,大步上前直接给了丞相一脚,“本王还没有继承大统,你就开始大逆不道,不听本王的话了。丞相,本王感念你之前的教导,想给你三分体面,可是你若是不领情,那本王大可不当这个好人。”那拉古扎冷哼一声,甩开袖子退后两步,“本王再问你最后一遍,不要再过问此事你可能做到。” “微臣不能。微臣绝对不能看着王爷自取灭亡。”丞相一脸坚持,毫不退让。那拉古扎气的脸色惨白,犹豫许久,慢慢转身看着清冷的夜色一字一句说道,“既然丞相如此冥顽不灵,为了以后不给丞相府带来灭顶之灾,本王便不能多留丞相了。” “你要对微臣动手?”丞相一脸吃惊,他可是他的老师,这么多年,他一直站在他这边,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是他为了一个女人,轻而易举将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推开,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啊。可笑他之前竟然以为他与其他王子不同。这么多年,他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他,如今落得这个田地,他怪不得任何人。哈哈哈哈…… “好,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丞相大笑两声,站起身围着那拉古扎转了一群,眼底满是嘲讽,“这些年,若是没有老夫,你一个没有母族的皇子哪里能走到这一步,如今你为了一个女子,说丢弃老夫就丢弃老夫,老夫不会让你得逞的,你等着,即便老夫死了,老夫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拉古扎不想与他废话,吩咐侍卫处理干净之后便带人回了王宫,有些不放心明環,不顾身上的伤打算来看看她,谁知道一进门就看到她站在不远处,这么晚了,她不睡觉站在这里做什么? “公主,时辰不早了,北漠夜里凉,你穿的这般少小心着凉。”与那日一样的话语,明環心里却有了奇怪的感觉,双眼直直的盯着他,在看到他身上的伤口后,脸色微变,快速上前,“你……这么久了,你竟然还没有处理伤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死的。” 明環小时候养的猫就是流血过多死掉的,所以在她心里,只要流血一直不治疗就会死,如今见那拉古扎这般一下子就慌了,顾不得男女有别,伸手去扯他的衣服,那拉古扎见她这般关心他,开心不已,抓过他的手,笑着阻止“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本王回去让下人换药便可。“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嫌弃我?”这句话,明環早就想说了,下午不让她喂饭,如今宁愿让丫鬟碰也不让她碰,不是嫌弃是什么,可是他之前明明表现的很喜欢她,难道是知道她必须和亲,所以对她没有兴趣了?想到这里,明環一脸委屈,“算了,你若是嫌弃我,我走就是了。” “等一下。”那拉古扎一把抓住她的手,黑色瞳孔里满是认真,就这么盯着她一字一句说道,“本王欢喜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本王只是心疼你,不想让你做这些粗活罢了,也不想委屈你,本王只想将最好的东西给你。让你一世无忧。” 这么多年,明環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同他说这么肉麻的话,可是她竟然不排斥,甚至还有些欢喜,就这么盯着那拉古扎,竟然忘记了说话,时间一点点过去,那拉古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不过若是公主愿意,本王自然愿意让公主帮本王包扎。”拉着她去了寝殿,直到那拉古扎将东西都放到她跟前,明環才回过神。 见那拉古扎在脱衣服,白皙的皮肤,健壮的身材暴露在眼前,明環一下子就红了脸,“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快些将衣服穿上,男女授受不亲,这么晚了,你……你这么做别人会误会的。” “公主,本王若是不脱衣服你如何与本王换药?”那拉古扎从未见她这般可爱,笑着凑上前,“再说,我们早晚会是夫妻,早一点晚一点看到本王并不介意。” “你……你臭流氓。你不介意,本公主介意。本公主……”明環见他的伤口四周已经开始发黑,担忧之下立马闭了嘴,拿过金疮药开始上药,一点一点,轻柔不已,仿佛只要稍微一用力,那拉古扎就会消失一般,那拉古扎看着她,嘴角的笑就没有消散过。 “你在看什么?” 第一百九十章:准备离开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那拉古扎突然就红了脸,眼神躲闪,心虚的看向一旁,“我……没看什么,好了吗?”见明環已经开始收拾东西,连忙将衣衫穿上,这会已经过了子时,整个寝殿一片寂静,那拉古扎平复下心情,整理好衣衫,起身看向一旁,“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不过几步路,你身体不好,早些休息吧。”明環确实有些困了,之前因为担心他,一直睡不着,如今见他没事了,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将东西收好,转身要走,没走几步就见那拉古扎追了上来,“你……” “走吧。我送你回去。”那拉古扎不等明環拒绝,直接走出寝殿,明環看着他清冷,孤寂的背影嘴角微扬,这种异样的心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她一点都不反感,反而越来越依赖,甚至觉得以后都这般也挺好。 丞相被刺死,丞相一族第二日便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都城,到此这件事情也算过去了,那拉古扎的伤看似严重,但是他年轻力壮,休养两三日便没有什么大碍了,这日,袁君逢跟着那拉古扎一块去了御书房,这次袁君逢是带着结盟的旨意过来的,与北漠王客套一番便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那拉古扎之前已经与北漠王说过此事了,也将其中的利弊说了一遍,北漠王早有思量如今听他提起此事也没有考虑多久就答应了,同时也提出了和亲的意思。这些赵国皇帝已经猜到了,也算在意料之中,两方商定了和亲的事宜以及结盟的条款此事就算完成了。离开御书房,袁君松了一口气。 “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明日我们便会启程,公主就劳烦大王子照顾了,等我回到赵国,便会与皇上说和亲的事情,到时候,公主便会直接在北漠成亲,”这些事情是赵国皇帝早就商量好的,当时袁君逢也提出过异议,但是皇上担心北漠反悔,故意将公主留下,目的是不给北漠意思回旋的余地。尽管袁君逢知道,以大王子对公主的情谊,十之八九不会反悔,但是皇命难为,她也只能这般做。 那拉古扎原本还担心明環要离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袁将军放心,公主以后便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会好好照顾她,从北漠到赵国,一路舟车劳顿,袁将军辛苦了。”赵国和北漠联姻,两国从此交好,加上那拉古扎十分欣赏袁君逢,不知道不觉态度上就多了几分亲和。 两人说着话,便回了寝殿,薛柔和明環正在凉亭聊天,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说到高兴地饿地方,公主笑的异常开心,时不时还拿手比划两下,那拉古扎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感觉整个心都快融化了,她这般美好,这般单纯善良,以后她便是他的一生,他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她的,生死不离, “袁大哥,大王子,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薛柔发现他们,起身问候,公主看了大王子一眼,脸上快速浮上一抹红晕,随后扭头看向一旁,大王子似乎没有看出他的不自在,大步上前,走到她旁边坐下,“你们在说什么,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没什么。”薛柔刚要开口,公主抢先开口,说完拉着薛柔就要走,脚步凌乱,表情不自在,仿佛在逃避什么。袁君逢这时走上前,“两国结盟的事情已经商议好了,明日我们便启程回赵国。”顿了顿,看向明環,只见明環有些不舍的看了那拉古扎一眼,然后又快速躲开,袁君逢原本还担心她不愿意留下,又哭又闹,如今见状,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因为和亲在即,北漠王和皇上的意思都觉得公主可以不必回赵国,直接在北漠出嫁,嫁妆一些事宜,等我回到赵国禀明皇上之后再由赵国派使臣送过来,公主觉得如何?”袁君逢看似询问,其实此事已经做了决定,不过是想让公主没有那么难受罢了。果然,明環听了这番话脸色变了又变。 “什么意思?你们想要将本公主留在这里,然后你们自己离开是吗?”有那么一瞬间,明環觉得她被遗弃了,不是一个人,而是所有人,难怪在离开赵国之前父王和袁大哥偷偷摸摸说了那么久的话,原来他们早就做好了打算,牺牲自己,换赵国的安全,没关系,这些她已经想到了,她也试着去接受了,可是……可是他们知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她还没有出嫁,却要留在北漠,身份何其尴尬,处境也十分被动,他们担心北漠王反悔,难道他们不知道,若是他们想反悔,即便她留在这里,北漠王一样可以反悔,但是她呢,一旦北漠王反悔,她要面临什么,父皇真是太狠心了,她明明说过她是她最宠爱的公主,难道这就是她所谓的宠爱? “公主息怒,从赵国到北漠一路舟车劳顿,即便公主与我们回去,不久也要再过来,一来一回,也甚是折腾,不会留在北漠等着出嫁,公主放心,微臣在离开之前一定会打理好公主的一切事物,保证公主在这段时间过的与在赵国无疑。”袁君逢试图劝解明環,薛柔心里不赞同,还是跟着他一块劝说,“公主不妨换一个角度看待这件事情……” “你闭嘴,这件事情与和你何干,你懂什么。”明環大吼一声,转身跑回了寝殿。薛柔无奈的看向袁君逢,袁君逢也一脸无奈,那拉古扎心有不忍,抬步想要过去劝明環,薛柔上前阻止,“公主现在在气头上,还是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吧。” “可是……”那拉古扎有些担心,看着紧闭的房门,眉头紧蹙,他知道她为何生气,也知道如此安排确实有些不妥,但是她喜欢她,一刻钟都不想与他分开,所以才明知道不妥,在袁君逢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可是如今见她这般难受,一时间他又有些犹豫了,若是留下会让她这般难受,他宁愿放她离开。 回到房间,薛柔拉着袁君逢走到桌前,直接开口,“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会有这样的提议,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公主会受到怎么样的非议吗?”堂堂赵国公主,身份尊贵,被拉来和亲就算了,还这般上杆子,让北漠人如何想,赵国的脸面又放在那里。亏她一直觉得赵国皇帝还算不错,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么糊涂的决定。 袁君逢知道她的意思,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拉着她坐下,“你以为皇上愿意吗?公主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宠了这么多年最后却用这样的方式和亲,皇上心里也不好受的,但是赵国如今形势十分不好,北漠和西夏野心勃勃,加上最近西夏也一直在与北漠交谈,似乎有联姻的意思,若是事成,你可知道赵国会面临什么处境。” 她知道,她都知道,可是这也不是他们这般不顾及的理由。薛柔气急,“公主说的对,若是北漠想反悔,即便今日公主与大王子成了亲,北漠依旧可以反悔,可以毫不犹豫的攻打赵国。口头承诺,不过是空中楼阁,做不得数的,” “不试一试,谁会知道结果?”袁君逢嘲讽的笑笑,“好了,别想这些了,你等下去安慰安慰公主,我去安排,咱们明日就离开北漠。你不是不喜欢这样的日子吗,等咱们回了赵国,我进宫将结盟的事情说清楚之后咱们便出去游历一段时间,你可开心。” “游历?”薛柔闻言立马开心了不少,“去哪里,什么时候,真的可以吗,皇上和摄政王似乎都不想让你离开皇都,加上这一次你又功不可没,他们真的会放你走?”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好了,别想这些了,我先去忙了。”袁君逢离开之后,薛柔便去了公主的寝殿,公主趴在床上哭够了,这会一个人坐在窗前不知道想些什么,听到敲门声,语气不善的说道,“谁啊,本公主今天心情不好,不见任何人。” 咯吱一声,房门打开,紧接着薛柔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走了进来,见公主眼眶通红,一脸委屈,笑着走上前,“公主也喜欢合欢树?虽然此时合欢树上的花已经凋零,但是即便是看着这郁郁葱葱的树叶,我的心情也会好上不少。” “那是你,与本公主何干,本公主只是心烦,瞧着窗子解闷罢了。你来做什么,同情本公主,本公主不需要同情。”明環一脸别扭,明明看到薛柔出现心情好了不少,嘴上却满是嫌弃。薛柔不在意的将手上的糕点递过去,“尝尝吧,我亲手做的,听说公主最喜欢红枣糕,我手艺一般,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自己都不确定的东西也敢拿来给本公主吃,薛柔,你现在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瞪了他一眼拿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仔细品尝,竟然唇齿留香,甜度适中,红枣的味道也刚刚好,这……这哪里是手艺一般,这分明比御膳房的厨子手艺都要好。吃了一块又拿第二块,“别以为几块糕点就能让本公主原谅你。” 第一百九十一章:回京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公主说笑了,我只是听说公主没有用午膳,担心公主会饿,所以才做了这些糕点。”走到窗前,打开另外一扇窗子看向外面,北漠的皇宫确实如外面形容的那般漂亮,亭台楼阁,鸟语花香,富丽堂皇,每一处都彰显着它的精致与独特,花园里,明明有很多不是北漠的花草,它们却依旧生机勃勃,漂亮至极。 都说北漠人粗狂,不知礼节,没想到北漠人还有这般的心思和精致,自古以来,和亲的公主没有几个善终的,但是大王子一表人才,善良正直,对公主也算情根深种,将公主交给他或许不是什么坏事,有时候命运将你推到了一个看似死局的角落,只要你不放弃,努力寻找,总会绝地逢生,柳暗花明。 “公主可还在生气?”薛柔想清楚之后,再次开口,脸上多了几分坚定。明環拿着糕点的手微微一顿,脸上迅速闪过些许落寞,很快又掩饰起来,不想让人察觉。扭头看了薛柔一眼,撇撇嘴,不阴不阳的说道,“若是生气有用,本公主恨不得一直生气,可是本公主不傻,本公主心里清楚,此事已经定下来了,不管本公主同意不同意,都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若是有呢?”薛柔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谁知道她竟然想清楚了,有欣慰还有心疼,“若是有回旋的余地你还愿意留下吗?” “薛柔,本公主发现你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明明本公主留在北漠最得益的便是你,可是你怎么看上去并不想让本公主留下,怎么,你就不担心本公主若是回去,要和你抢袁大哥吗?” 薛柔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想来是无事了,嘴角微勾,一脸理直气壮的回怼,“能被抢走的男人,我还不稀罕呢。公主尽管试试,” “没脸没皮,你就是仗着袁大哥喜欢你,若是换做旁人……”若是换做他,他会不会也这般对她,有朝一日,她是不是也可以像薛柔这般有底气的与另外一个女子说此事,随后又觉得可笑,她是一国公主,虽然身份尊贵,但是这里不是赵国,她是和亲而来,在赵国或许大家会对她敬重有加,但是在这里,她或许还不如一些名门闺秀。 想到她的处境,明環脸上的笑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担心,“若是换做旁人,怕是不会有你这般理直气壮了,薛柔,其实本公主是羡慕你的。”羡慕你过的如此随心所欲,自由自在,这是本公主一辈子可望不可及的东西, “公主也很幸运,这么多和亲的公主里面,你是唯一一个两情相悦的,大王子对你情深义重,痴心一片,将来你们一定会夫妻和睦,白头偕老的。” “你……你胡说什么,他……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明環到底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被薛柔这般调侃,脸色瞬间红了,支支吾吾好半天回不过神,但是想到那拉古扎心里满是甜蜜,他真的喜欢她,喜欢很久吗? 薛柔原本还有些担心她,见状,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见你这般我就放心了,若是公主那日想我们了,可以写信给我们,我们会过来看你们的。”这天晚上,北漠王亲自宴请他们,席间直接说了两国和亲的事情,薛柔看的出来北漠的局势也没有表面这般好,甚至有些担心明環,但是大局已定,如今不管她说什么都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袁大哥,你说公主真的会平安无事吗?”离开北漠都城,袁君逢弃马和薛柔一块做马车,薛柔躺在袁君逢怀里,一脸担心,袁君逢却一脸轻松,笑着安慰,“大王子可没有你看到的这般简单,就丞相一事,北漠王都可以一声不吭,可想他的能耐连北漠王都亟待,只要他想保护公主,公主就断然不会有事。” “话是这么说,但是谁不知道天下最危险的地方便是皇宫,皇宫最危险的地方是后宫,大王子整日在外面忙公务,若是后宫的嫔妃对公主下手,大王子岂不是鞭长莫及?”薛柔也不是与公主关系多好,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她出事而已。她此番留在北漠是为了赵国百姓,就凭这一点薛柔都对她十分佩服。 试问,换做是她,她会不会有这个勇气和度量,心甘情愿嫁给一个不那么喜欢的人,背井离乡,前途未卜,但是她却不哭不闹全接受了。 “娘子能想到大王子肯定也能想到了,好了,别想这些了,好好休息,我们必须半个月之内赶回赵国,接下来怕是要快马加鞭的赶路了。”如今两国和亲的事宜已经达成,为了不出现任何意外,袁君逢决定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赵国,将和亲的事情告知皇上,至于接下来的事情便不是他操心的了。 此时,北漠皇宫城楼上,明環站在城楼口,一脸失落的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春桃站在一旁,那拉古扎过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幕,知道她不舍,心里难过,特意过来安慰,明環似乎没有发现她,走过去,与她站在一块,“等我们大婚之后,有时间了,我带你回赵国。别难过了。” “大王子……”明環擦去眼角的泪水,尽管知道这些只是安慰的话,但是不安的心却渐渐好转了不少,那拉古扎见她笑,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其实那拉古扎从来没有发现,自从遇上明環,他笑的时候越来越多,从前他一直以为他是个没有情绪,不会笑的人,却不知道,那是因为他没有遇到那个对的人而已。 “今日太阳有些大,回去吧,小心中了暑气、”那拉古扎陪着明環一块回到寝殿,离开时还是有些担心,“袁将军应该会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赵国,到时候,咱们的婚期就可以定下来了,莫怕,以后本王会保护你的。你在赵国皇宫的时候过得如何,本王以后便让你过的如何。” 这么多年,明環听过很多奉承,讨好她的话,但是第一次,她听出了不一样的感觉,开心,兴奋,还有一种难掩的期待,期待他们的将来,期待成婚之后,期待他们的…… “多谢大王子,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明環有些不好意思,带着春桃回了内室,那拉古扎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也许上天对她还是有所眷顾的,在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惊喜,为了这个惊喜,他要好好谋划,努力为她打造一个太平世界。 半个月之后,一行人来到帝都,袁君逢将薛柔送回将军府,马不停蹄就去了皇宫,最近皇上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很多事情都是摄政王在处理,袁君逢进宫之后,没有见到皇上,先见到了摄政王,简单说了一下北漠的事情,摄政王听说结盟意图达成,明環也顺利留在了北漠,显然松了一口气。 “此事袁将军做的十分不错,待我表明圣上,再对将军奖赏。”摄政王的心情不错,谈完公事,准备留袁君逢用膳,袁君逢拒绝之后说道,“若是摄政王真的要给微臣奖赏,不如放微臣一段时间假,微臣想带柔儿出去走一走,这段时间她陪了我许久,接下来,我想陪她一段时间。” “如此……那本王便准了。”摄政王知道袁君逢的性子,一旦他决定的事情,不管说什么她都不会改变的,加上最近朝中也确实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去便去吧。袁将军也老大不小了,若是因为他的阻拦,让他丢了媳妇,到时候袁将军找他哭诉,他可赔不起。袁君逢得了准许,一路上嘴角的笑意都没有停过。 回到将军府,直接去了别院,薛柔正在桌前吃西瓜,见他回来,下意识看了一眼天色,“我以为你还要一会,便没有让厨房做晚膳。” “无妨。我也不是太饿。”走过去将薛柔手里的西瓜拿过来,“不是与你说过不许吃冰的东西,怎么又不听,你是大夫,难道不知道身子不好,不能总吃冰的?”念叨完,将手里的西瓜吃完,叫来丫鬟将桌上的西瓜端走。不理会薛柔的不悦,等丫鬟离开之后,笑着将她拉进怀里,“还记得我之前与你说的事情吗?” “什么事情?”这半个月长途跋涉,整个人疲惫不堪,薛柔现在只想休息,一点都不想动脑子。袁君逢难得这般有耐心,换了一个姿势,慢慢说道,“之前我承诺你回京之后带你出去云游一段时间,刚刚我已经于摄政王请了假,明日咱们就可以出发。” “真的?”她以为怎么也要等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有开心又期待,“那我们去哪里,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既然是陪你出去,自然是依着你了,你想去哪里,为夫都陪着你。”难得见她投怀送抱,袁君逢嘴角的笑意都扯到耳后了。征战多年,无数次在死亡边缘徘徊,那个时候他只希望活下去,能活着便好,但是自从遇见她,他便又多了一个期许。活着,陪她一起好好活着。 第一百九十二章:街头闹剧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不着急,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先让丫鬟去收拾行李。”袁君逢一脸宠溺,薛柔害羞的窝在他怀里,抓着他的手把玩着,“都说江南风景秀丽,山明水秀,不如,我们就去江南吧。” 其实薛柔也不是一时起意,之前便有这个想法,但是之前不是有这个事情就是有那个事情,让她不得不搁置计划,如今有这个机会,她自然毫无疑问的选择了江南。只是从帝都到江南,路途遥远,袁大哥会不会觉得麻烦,想到这里,抬头看去,只见袁君逢依旧一脸宠溺,在他看过去的时候,朝她笑笑,“好,就去江南。” “真的?”薛柔猛地坐直身子,“袁大哥,其实你也不用这般顺着我,我就是随便说说,去其他地方也可以的。” “我说了,这次出门全部按照你的意思走,我不是说说,这段时间你跟着我心惊胆战,长途跋涉,却毫无怨言,我看在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一直想弥补你,想为你做些什么,若是你不答应,我便会一直对你心生愧疚,你舍得吗?” “哪有你说的这般严重,再说之前那些都是我自愿的,不过,既然你非要陪我去江南,我自然开心。袁大哥,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不过,明天出发有些赶,还是后天吧,这样我也可以准备一些药材,带在路上以备不时之需。” “好。”袁君逢也想让他休息休息,后日便后日,正好他也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又在这边与薛柔聊了会天,袁君逢便出门了,薛柔有些累,原本想去床上休息的,想到后日就要出门,立马什么毛病都没有了,带着丫鬟去逛街了。 不管外面如何,帝都依旧繁华热闹,薛柔不知道该庆幸他们的庆幸,还是该难过他们的不理世事,人们常说,你看着傻子的时候,觉得他十分可怜,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危险,什么是忧愁,什么是将来,但是人们又羡慕傻子,就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笑,轻而易举的哭,不问缘由,不管前路。 “夫人,你买这么多药材做什么,府里都已经有好多了。”丫鬟原本以为薛柔是来买衣服首饰的,谁知道一个下午,她买的全是药材,两个人四只手都拿不下,帝都的夫人们,那个与他们夫人这般,不同寻常,但是将军偏偏喜欢她的不同寻常,私底下不知道多少世家夫人羡慕他呢。 “幺,这是谁啊,这不就是袁将军带回来的村姑吗?听说你前段时间陪着袁将军去了一趟北漠,这是刚回来。瞧这样子也是。”来人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薛柔,目光里,不屑,嘲讽十足,薛柔虽然不喜这些,却也不愿意被人这般欺辱,下意识退后两步,嫌弃的捂住嘴巴,另一只手快速扇着。 “这是谁啊,嘴巴这么臭就不要离别人这么近,瞧你穿的这么体面怎么就不知道把自己收拾干净才出门,真是丢人现眼。” “你胡说什么,本夫人哪里臭了……”后知后觉回过神,反应过来薛柔是在骂她,“不过一个村姑,就算你攀上了袁将军这个高枝,你也没有在本夫人面前嚣张的理由,你可知道本夫人是谁?”夫人趾高气昂,一副你得罪我,你死定了的模样。 薛柔一副无所谓,拍拍手掌,将地上的药包捡起来,转身就要走,妇人见状,脸色越发不好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她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她甩脸色,真是反了她了,“你给我站住,你骂了我,就想这么轻轻松松的离开,你当本夫人是死人吗?” “你活的好好的,能喊能骂,我即便想将你当死人,你真能变成死人。”薛柔停下,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夫人若是能好好说话,我自然会好好回答,但是夫人一定要这般无礼,那我也只能回敬夫人无礼了。” “本夫人可是定北侯夫人,要本夫人与你将规矩礼节,你配吗?”定北侯夫人其实与薛柔算不上有恩怨,她今日这般不过是为她妹妹打抱不平罢了,她妹妹喜欢袁君逢许久,之前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不好说开,后来公主要和亲,原本以为她妹妹终于有机会了,谁知道又冒出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这还不是最生气的,最生气的是,袁将军宁愿要一个村姑也不愿意要她姐姐,这对他们江家就是一个耻辱,袁将军深受龙恩,她不能将他如何,但是这个村姑他可从来没有放在眼里,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自然不会就这么放她离开。 “刚才你撞了本夫人,本夫人要你道歉。”妇人一脸理直气壮,双眼直直的盯着薛柔,薛柔如果刚才还没有看出来此人是在针对她,这会若是再看不出来她就是蠢了。只是她确实不认识她,她为何要针对她,京城果然是个是非之地,早点离开是对的。 “你我都是人,不过是一个称呼,有什么高贵低贱的,你说我刚才撞了你,你仔细看看,刚才我站在什么位置,你站在什么位置,即便我跑两步想要撞到你也有些困难吧。你栽赃嫁祸也要找个合适的理由,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吧。” “你……你眼瞎吗,你自己看看,你站的位置,我站的位置……”妇人担心围观的不相信,特意往前走了几步。薛柔活了两辈子,见过多少奇葩,却第一次见她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嘴角微抽,冷笑着说道“如果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应该是站在这里才对。”薛柔脸不红心不跳的往后退了两步。 众人见状,微愣之后,有些胆子大的直接笑了。妇人气急,扭头瞪了一眼围观的人,然后冷声叱责,“你胡说,你刚才明明没有在这里,别以为你这样本夫人就拿你没办法了,来人将他带到衙门,让衙门给本夫人主持一个公道。”小厮上前要抓薛柔,薛柔变了脸,“侯夫人,你确定要这般?” “怎么,怕了?”妇人一脸得意,“可惜,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今日,我一定要让你知道知道本夫人的厉害。” “本来我还想给夫人留点颜面,毕竟定北侯可是赵国人人敬畏的有功之臣,但是妇人一定要咄咄相逼,那我也只能不客气了。”说完拍拍巴掌,让大家看向这边,“各位,刚才你们应该看得不太清楚,侯夫人应该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如今我帮妇人疏离一遍。刚刚,我站在这个位置,侯夫人站在对面这个夫人,我什么都不知道,侯夫人就开始出声训斥,张口辱骂与我,我大人有大量,不想计较,准备息事宁人,侯夫人不肯,我只能转身站在这里与夫人理论。” 薛柔将刚才的站位说了一遍,妇人想辩解,薛柔丝毫不给她机会,“各位看好了,刚才是这个位置,你们仔细瞧瞧,按照这个距离,我真的能撞到夫人?我的身高比侯夫人的身高只是高一点点,这几步的距离,即便我直接摔过去应该也碰不到侯夫人,如此,怎么能撞到她?” “你胡说八道,你刚才明明……”妇人还想辩解,薛柔已经开始下结论,“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定北侯的夫人,更没有什么不快,我也不知道为何侯夫人今日这般冤枉我,不过我还是刚才那句话,看在定北侯的面子上,今日这一切我依旧不追究,不过,若是侯夫人死咬着不放,那我也只能奉陪到底了。”说完,薛柔拉过丫鬟,“走吧,一块去衙门,还希望大家帮我做个证,我在这里先谢过大家了。” 围观的人有些忌讳定北侯夫人的势力,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出头,妇人原本还有些不悦,见状,嘴角满是得意的笑,“看到了吧,他们根本不会给你作证,就凭定北侯府的权势,即便上了公堂,结果也是一样的,不过我现在心情不错,若是你跪下来求求我,说不定我就改变主意,不去公堂了。” “千万别,夫人目的没有达成怎么会甘心离开。我来京城几次,还没有去过公堂,也想见识一番,走吧。”薛柔自然知道这些人在顾忌什么,也不怪他们,转身时快速想着等下如何应对,抬步时,胳膊被人抓住,抬头看去,只见袁君逢就站在一旁,一脸担心的看着她,确定她没事之后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没事就好。”不过一会功夫,她便出了事,看来她说的没错,他们要赶紧离开京城才是。“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有事要忙吗?”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十分开心。若是他不来,等下她还不知道要怎么脱身呢,虽然她并不害怕,但是有轻松的办法为何要费脑子。 “之前我与你说什么了,你竟然当众欺负人,真是丢人现眼,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回家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你想做什么?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薛柔扭头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扯着妇人气急败坏的往前走了两步,想到什么,扭头朝他们这边看去。正好与薛柔的目光撞在一起。男子抱歉的朝她笑笑,“你就是袁将军的夫人吧,今日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你放心,本侯爷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薛柔笑笑,并没有帮侯夫人求情,她不是圣人,对一个咄咄逼人,处处诬陷他的人,她没有一丝好感,如今她能不计较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帮她求情,不好意思,她做不到。回到家,袁君逢坐在一旁,让丫鬟去收拾东西之后,拉过她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我只是听人说你与侯夫人起了争执,你们之前见过?为何起争执。” “我比你更想知道原因。”薛柔一脸无辜,“我早就与你说过我与京城八字不合,你如今信了吧,我们才回来不到半日我就碰上一个找茬的,若是一直待在这里,我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算了,我们还是明天就走吧。”累一点算什么,比起小命,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袁君逢眉头微蹙,思量许久,脸色依旧不好看,‘别想了,等下早点休息,剩下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的。’今日这件事情一定不是个巧合,娘子不喜应酬,每次来京城都待在将军府,更何况,仔细加起来他也没有来京城几次,如何会得罪侯夫人,可是若娘子没有得罪她,她却主动找娘子的麻烦,这其中就一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理由。 有些事情你可以躲避一时,却躲避不了一世,所以,袁君逢在去书房的时候,便找人去调查了,天黑之时终于得了答复,听了原因一时间哭笑不得,还以为是什么事情,竟然是他的烂桃花,算了,此事还是不要告诉娘子了,不然等下又要引火烧身了。 这天晚上两人早早就睡了,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吃了早膳便开始往马车上搬东西,袁君逢还要进宫一趟,等他回来他们便可以走了。宫门口,袁君逢将定北侯在前面等他,下意识便想到了昨日的事情,大步上前,直接行礼,“侯爷。” “袁将军快快请起,昨日的事情,本侯实在是对不住,内子脾气急躁,有什么说什么,还请袁将军莫要放在心上。”定北侯避重就轻,袁君逢的脸色有些不好,若是定北侯有话直说,处事公道,他或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让昨日之事过去了,但是如今,定北侯明显是想要偏袒他夫人,甚至想直接将昨日的事情一笔盖过,袁君逢立马不愿意了。 昨天众目睽睽之下,侯夫人可是丝毫没有给他和娘子面子,如今,侯爷也想这般,他们真当将军府好欺负,当它袁君逢好欺负是不是?“侯爷说的是,对于一些无关紧要之事确实不必要放在心上,只是,有些事情却要小心谨慎,毕竟不是每一次都能碰到我家夫人这般大人大量的,我家夫人性子柔和,可以不计较昨日的事情,但是换了他人……” 后面的话,袁君逢不说,侯爷也知道是什么意思,袁君逢是在提醒他,别以为他好欺负,京城所有的世家都好欺负,今日你们或许长眼,但是他日呢,若是你们欺负了不该欺负的,到时候,你们哭都找不到地方。 “多谢袁将军提醒,本侯会叮嘱内子的。袁将军可要进宫,一起吧。”定北侯心里有些不悦,却不会变现在脸上,两人一块进宫,袁君逢交接完手上的事情便离开了皇宫,回来之后直接带着薛柔离开了京城。 当侯夫人拉着江小姐过来是,将军府的大门都已经关上了。袁将军经常出门,但凡他不在,将军府的大门就一直关着,所以久而久之京城的人都知道将军府的这个习惯了,如今侯夫人见状,脸色顿变,“不是昨日才回来,怎么又走了。没听侯爷说他最近要出门啊。” “大姐,你不是和我保证过,我一定会见到将军,也一定会嫁给她的吗,如今这可怎么办,将军一出门就几个月,我都这个年龄了,若是亲事再定不下,那些贱人又该笑话我了。”江小姐气的直跺脚,侯夫人昨日多神气,但是在这个妹妹面前却十分有耐心,“你别着急,咱们现在就回去,去找侯爷问问,问清楚之后再做打算。” 侯府内,定北侯刚回来就被侯夫人给拦住了,江小姐跟在身后,侯爷一看到江小姐脸色直接变了。“侯爷,你可知道袁将军去了哪里,你昨日不是告诉我,她最近都不会离开京城吗?” “袁将军去哪里还需要与本侯汇报吗?简直是笑话。”说完瞪了江小姐一眼,“收起你们那点小心思,昨日之事我可以不同你计较,但是别再有下一次,袁君逢不是蠢笨之人,他已经知道你的心思了,若是你再得罪他,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别怪本侯不顾念旧情。”说完直接去了书房。 “侯爷……侯爷……怎么好端端的就生气了,你之前不是也赞同的吗?”侯夫人一脸莫名其妙,江小姐眼底闪过一抹恨意,跺跺脚离开了侯府。 这次不同于上一次,不用赶时间,马车晃晃悠悠走了一日来到一个叫花溪村的地方,薛柔一下子就被村子的景色吸引了,扯着袁君逢说什么都要在这里住两日,袁君逢担心不安全,不想应下,但是见她这般期待,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只能待两日,两日之后我们就要上路。若是你不答应,咱们现在就离开。”花溪村在京城西南方向,有些偏僻,若不是他们想走一些之前没有走过的路,肯定不会找到这里。村子不大,一眼望去田野里到处都是野花,漂亮极了。 “好好好,答应你便是,什么时候你这般啰嗦了。”薛柔嘴上抱怨,心里却十分开心,扶着她下了马车,站在村子中间看了一眼四周,这时,一个男子背着竹筐走了过来,薛柔拉着袁君逢上前,“这位大哥,我们经过这里,想去前面的镇子,但是这会天色不早了,想找个地方借宿一晚,不知道你能不能收留我们一晚。” 男子扭头看向他们,薛柔以为他担心他们不给钱,连忙补充,“你放心,镇上的客栈多少银钱,我就给你多少银钱。” 果然,男子听到银钱脸色轻柔了一些,只是也没有立刻答应,“这件事情你还是问我家娘子吧,我家就在不远处,你们要是想住就跟我过来吧。”男子背着框子走在前面,他们跟在身后,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子,篱笆院子,三间茅草屋,不是很大,但是院子却收拾的十分干净,向来这里的主人十分勤快。 “娘子,家里来客人了。”男子一进去就喊,不一会一个骨瘦如柴的妇人走了出来。一开始薛柔就注意到了男子异常的消瘦,如今看到妇人,突然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下意识以为他们太穷了,吃不起饭饿的。 “娘子,他们赶路经过咱们村子,今晚想住在咱们家……”男子说完看向妇人,妇人嘴角一直带着笑意,听完直接点头,“两位贵客快点里面请,寒舍太过简陋,你们若是不嫌弃那边待两日,” 薛柔闻言,开心的拉着袁君逢走进去,屋子里比院子还要干净,还要空旷,薛柔现在越发肯定这个家是真的穷了。男子招待他们,妇人去收拾屋子,薛柔不好意思,过去帮忙,“大姐,我来帮你把。” “不用了,这么点事情我等下就昨晚了,你们赶了一天的路肯定也累了。”妇人说话十分轻柔,干活麻利,不一会就将床铺收拾好了,“这里晚上有些凉,我去给你们抱一床被子。”薛柔说了谢谢,坐在屋子里等着,忙完这些,妇人去帮他们准备吃的。 “家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你们就将就一下吧。”妇人有些不好意思,端了两碗面条放在桌上。随后又端了两碗汤,只见除了野花什么都没有,薛柔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些花,村子里几乎到处都是这种花,当初她就是被这些花吸引过来的。如今见妇人用这些花做汤十分好奇。端着汤放到鼻息处闻了闻,却没有一丝香味,反而有一种熟悉感,像是在哪里闻到过,但是一时半会记不起来了。 “娘子,好喝吗?”袁君逢端起来喝了一口,薛柔想到什么,准备阻止已经晚了,“袁大哥,先吃面吧。你不是饿了吗?” 薛柔不清楚,但是就觉得这个花不对劲,不好直说,只能找其他接口,吃完饭,两人回屋休息,“袁大哥,我想出去走走。”她想去看看,这些花到底有什么不对劲,更想知道,这个村子里的人为何这么穷,这几年赵国风调雨顺,加上花溪村邻近京城,按理说不应该这般穷才是,可是这一对夫妻瘦的皮包骨,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钱的样子。 “你想做什么?” 第一百九十四章:疑惑重重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将军身为朝廷命官,在看到老百姓受苦的时候,不应该寻其根结,之后对症下药,帮他们解决困难吗?” 薛柔拉着袁君逢的手神秘一笑。袁君逢哪里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他原本也是这么想的,想着这个和她共度一生的女子生性纯善,还会以他的身份考虑问题,袁君逢便开心不已。 抬头看了一眼四周,花溪村不大,一眼望去,不过二十几户人家,但是田地却不少,若是大家勤快一点,怎么都不应该过的这么穷才是。袁君逢拉着薛柔在村子里闲转,这个时辰,很多百姓从田地里回来,手里大多数拿着些蔬菜,面带笑意,动作轻松,怎么看都不像是过的不好的样子。 “袁大哥,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些田间地头的花。就是刚刚魏嫂子给咱们喝的那个。”薛柔不说他还没发现,经过薛柔这么一提醒,袁君逢也发现了,“这到底是什么花,真的能做菜?” “这些花我也是第一次见。不如,我们去找个人问问。”薛柔拉着袁君逢拦下一个正要经过的老婆子, “哎呦,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娘子,长得可真好看,比咱们村的荷花都要漂亮。”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薛柔有些不好意思,“奶奶,你也很漂亮。”当别人在夸你的时候,处于礼貌也要夸回去。果然,薛柔话音一落,老婆子开心的捂着嘴巴,笑了许久,“瞧这小娘子,嘴巴可真甜。”上下打量了薛柔一眼,又看向袁君逢。 他们两个长得本就出众,气质上乘,即便是走在大街上都会被人多看两眼的人,如今来到这个偏远山村,怎么看都是鹤立鸡群,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太阳西斜,晚霞染红半个天际,从他们这个方向看过去,漂亮至极。薛柔还是第一次在古代看到这样好看的景色。 “小娘子和公子是从外地来的吧。不知道叫老婆子停下可是有什么事情打听?”老婆子年轻的时候也在镇子上待过,在花溪村算是见过世面的,担心他们觉得花溪村的人没有规矩,努力回想当年见过的说话口气,磕磕绊绊总算没有闹笑话。 “奶奶,我们是从京城来的,经过花溪村,天色已晚,在天黑之前又赶不到镇上便想留在这里过一夜。” “原来是这样。”老婆子会意,随手热情邀请,“不知道两位找到住的地方了没有,如是没有,老婆子家里到还有一间空房,可以腾出来给两位住一晚。”老婆子十分热情,薛柔开心不已。“多谢奶奶的好意,我们已经在魏大哥家安置下来了。闲来无事出来走走,便瞧见好多村民从田里回来,都带着一把田间的野花,不知道这野花何名,大家好像很喜欢这个花。” “原来是好奇这个啊。”老婆子突然叹了一口气,拄着棍子走到旁边的大石头上坐下,“你们进村子的时候应该看到了,咱们花溪村一眼望去全是这个花,一到夏天,漂亮极了,但凡来到花溪村的就没有一个不想留下来多住两日,欣赏美景的。你们也是有眼光的人。” “奶奶才是有眼光的,这么多年都住在这里,不像我们,若不是无意间经过,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老婆子听了笑的更开心了,“这些花其实就是野花,一开始是没有名字的,但是大荒年间救了不少人的性命,有人便给他起了名字,叫繁盛,意思是希望花溪村可以繁荣的意思。只是,自从那场灾荒之后,花溪村的人大多数都活不过五十岁。” 五十岁?这个岁数放在现代还十分年轻,虽然古代死亡年龄偏低,却也到了六十,为何花溪村的人活不过五十?薛柔疑惑,这时老婆子再次开口,“老婆子我今年就五十了,原本以为我会是个例外,可是最近身子越发不好了,看来,也撑不过去了。” “奶奶看着身体康健,人也精神,莫要乱说。”薛柔说着拉过老婆子的手,把脉之下,暗自惊讶,老婆子外表看着强健,可是内里却已经虚弱至极,别说年底,怕是一个月都撑不过。老婆子是她进村之后遇到第一个聊得开心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薛柔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袁君逢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拍拍她的后背,随后说道,“花溪村人少,田地多,为什么大家还这般消瘦,难道收成不好?” “你这小公子,胡说什么,这两年风调雨顺,哪里会收成不好,至于你说的消瘦,你仔细瞧瞧整个花溪村可有一个胖子?”之前他们还没有发现,经过老婆子提醒,再看向四周,一个个过往的村民,不管是男女老少皆是瘦骨如柴,连一个微胖的都没有,如此,越发好奇了。 回去的路上,袁君逢忍不住开口,“没了解之前觉得这个村子奇怪,了解之后,觉得这个村子更奇怪了。柔儿,既然你这般喜欢这个村子,不如咱们多待几日?” 薛柔也是这么想的,她想试试,看看有没有办法救治老奶奶,但是这需要时间,原本还想着如何与袁君逢提这件事情,如今见他主动提起开心的点点头,“好。咱们多留几日,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在大家不愁粮食的情况下还能瘦成这样。” 回到魏家,魏大哥正在院子里编竹篓,魏大嫂在喂鸡,各忙各的,院子里十分安静,偶尔有鸡叫声,四周炊烟袅袅,应该是刚才回家的村民开始做饭了,两人拉着手进去,魏大哥先看到他们,“你们回来了,晚饭娘子已经做好了,等下就可以用膳了。” 薛柔去帮魏大嫂,袁君逢坐在魏大哥旁边,帮着他一块编竹篓,袁君逢本就是农家出身,这些事情他从小做习惯了,虽然多年未做了,有些生疏,不过没多久就上手了,而且做的又快又好看,魏大哥一时间都看入神了。 “嫂子,家里养了这么多鸡,还有一头猪,你平日里肯定很辛苦吧。”薛柔走过去想要帮忙,魏大嫂连忙阻止,“这种脏活,怎么能让你来做,你在一旁站着便好,我来吧。我都做习惯了,也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倒是你们,赶了一天的路肯定辛苦了,等下吃完饭早些休息。” “好。”薛柔他们刚吃了饭没多久,这会真的不饿,站在一旁,眼神微闪,随后说道,‘嫂子,我听说咱们村子这些野花叫繁盛,寓意吉祥,是因为当年他救了这个村子,所以这些年,村子里的人将他们当做恩人一般仔细呵护,是吗?’ “不错,这个花虽然也没有多好吃,但是却能救人性命,所以村子里的人每日都会摘一些回来做汤,做菜、” “整个村子都这么做吗?”薛柔见过知恩图报的,可是那只是一两个,像他们这样,一整个村子都这般有情有义的倒是有些少见。魏大嫂想想,摇摇头,“也不是,村长家似乎就没有吃过。” 村长家?薛柔正在想着明日要不要去见见村长,这时,篱笆外走过一个中年男子,男子双手背在身后,一身粗布衣衫,精神十足,最主要的是,他长得十分圆润,虽然不比外面那些人胖,但是在整个花溪村是十分突出的。 “他就是村长。”魏大嫂说完,拿着木桶回了院子,似乎不太喜欢这个村长,薛柔没有注意这些,如今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村长身上,她记得刚刚魏大嫂说,整个村子的人,除了村长全部都会吃田埂上的野花,唯独村长没吃。那是不是说……这个花有问题?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薛柔立刻否定了,花溪村的人都说这个花是救命的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不会的,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她要好好想想。吃了晚饭,天色也彻底黑了下来,村子里的人为了省钱,天一黑就睡觉,这样可以不用点油灯。 薛柔他们不想搞例外,早早躺在床上,薛柔旁边的房间便是袁君逢的,她睡不着,思来想去,起身敲了敲袁君逢的门。袁君逢也没有睡呢,打开门,两人一块去了院子。“我刚才看到花溪村的村长了,他那身形,在花溪村实在突出,我听魏大嫂说,他们一家从来不吃这些野花。” “所以你想说,花溪村这些村民骨瘦如柴的原因是因为这些野花?”袁君逢觉得这个猜测有些大胆,却也没有立刻否认,“先别急着下决定,咱们明天去村长家看看。”夜色渐浓,这一次回去之后薛柔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洗漱完也没有看到袁君逢的影子,好奇之下来到门口,“袁大哥,起床了吗?” 袁君逢是个很自律的人,平日里不管前一日多累卯时都会起床练功,难道他已经出门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发现秘密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转身准备去院子里看看时,房门被人打开,紧接着袁君逢面色苍白的走了出来,薛柔见状,担心不已,快速上前,扶着他一边询问一边往床边走,“这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的这么严重了。” 袁君逢病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不停的用手拍薛柔的肩膀,薛柔见状,越发着急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草药。”薛柔把了脉,但是他的气息太过奇怪,从脉象来看,根本看不出任何症状,如今薛柔只能当风寒来看。希望可以有些用。 薛柔急急忙忙来到院子,魏大哥已经去田里干活了,魏大嫂坐在院子里洗衣服,见她一脸焦急,担心的问道,“出什么事情了?”薛柔想找草药,但是这里四面平坦,根本没有山,去哪里找草药,又想到她带来的药材,转身又回了房间。魏大嫂担心她,起身跟了进来,“大妹子,你跟嫂子说说吗,你这么着急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嫂子,袁大哥病了,我却看不出他得了什么病,他看起来很难受,脸色苍白,浑身冒冷汗,像伤寒,却又不像伤寒,我也是第一次瞧见这么奇怪的病。”薛柔一边说一遍将包袱里所有的药材都拿了出来,魏大嫂还以为是什么事情,笑着去拉她的手。 “嫂子,我还要帮袁大哥熬药,有什么事情等下再说吧。”薛柔拿着药材要去厨房,魏大嫂见状笑的越发高兴了,“大妹子,别着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这么点小事,嫂子有办法嫂子这就帮你去准备些东西。”魏大嫂出去之后,薛柔抱着药材去了厨房。不一会,魏大嫂端着一碗野花糖汤走了过来,递给薛柔,“赶紧让他喝下,保证不出一个时辰就能好起来。” “这个野花汤他昨日喝过,不是普通的汤吗?难道还可以治病?”薛柔原本就对这个野花十分好奇,如今听说这个花还可以治病救人,越发好奇了,魏大嫂十分笃定,见她不接,拉着她直接去了袁君逢的房间,这时,袁君逢已经病得神志不清了,魏大嫂帮着薛柔让袁君逢将汤喝下,“好了,你在这里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醒了。” 薛柔半信半疑,等魏大嫂离开之后,拉着袁君逢的手坐在床边焦急的等着,她现在十分矛盾,一方面希望这个汤可以救袁君逢,可是另一方面又希望这个汤不管用,脑子里可以说是天人交战,打的不可开交,时间一点点过去,半个时辰后,袁君逢慢慢睁开眼睛,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一些血色。 “柔儿,让你担心了。”袁君逢似乎真的好了,整个人似乎比来之前还要精神了。薛柔盯着他看了许久,好半天,怀揣不安的说道,“你知道你是怎么好起来的吗?” “不是你熬药治好我的病吗?”袁君逢不明白她为何这么问,生病吃药,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怎么他今天这般奇怪。薛柔吓得快要哭了,其实,有一个念头早在她心里闪过好几次了,但是每一次她都害怕的迅速抹去,使劲说服自己,这些肯定不是真的,但是这一刻,她再也没有说服自己的理由了。 “不是。”薛柔的脸色更难看了,拉着袁君逢的手,强迫自己淡定,随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是村子里那些野花,你就是喝了那些野花汤才好起来的,不仅如此,你知道吗,在我看到你的病时,我竟然束手无策,你的脉象奇怪不已,我行医多年,什么样的病没有见过,可是这一次,我却什么都看不出来,束手无策。” “你……你是……你是说……”袁君逢虽然不知道薛柔心里的想法,却也听出了不对劲,他征战沙场,什么阴谋诡计没有见过,但是第一次,他也疑惑了。“柔儿,你发现了什么?” “袁大哥,若是我没有猜错,这个野花既是毒药也是解药,你因为昨日喝了野花汤所以才有了今日的症状,如今又因为野花汤所以好起来,但是如果是这样……”薛柔想到这个村子里的人,想到他们骨瘦如柴,早早丧命,甚至想着他们可能以后一辈子都要待在这里,心就止不住的颤抖。 “你是说,我们或许以后都离不开这里了。”袁君逢直接切中要害。薛柔不想承认,但是也必须面对现实,“如果我们找不到解药,我们就必须要留在这里了。但是花溪村的人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若是有解药,他们肯定早就发现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薛柔有些颓废的站起身,扭头看向窗外,太阳大的耀眼,薛柔明明最喜欢太阳,如今却觉得他格外刺眼。 “柔儿,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你也别太着急,相信我,我们一定能想出办法的。”袁君逢下了床,穿好衣服,拉着薛柔往外走,薛柔担心她的身体,下意识拒绝,“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还是再等等吧。” “你不是说了,我现在已经中毒了,若是不尽快找到解药,毒素只会越来越深,到时候,即便找到解药,我也不一定能解毒。我们还是赶紧抓紧时间吧。”袁君逢拉着薛柔直接去了村长家,村长一早就听说村子里来了两个年轻人,原本还想着找个时间去见见,没想到他们自己上门了。 薛柔带了一些药材和糕点,村长原本只是想走走形式,看到礼物,眼底的笑多了几分满意,“听说两位从京城来,说起来咱们花溪村虽然离京城不远的,但是村子离好多人一辈子连镇子都没有去过,更别提京城了。听说京城十分繁华,漂亮,可是真的?” “花溪村有花溪村的好,京城有京城的好。二者之美不可以相提并论的。”袁君逢笑笑,并没有捧谁,贬低,谁。村长闻言,心里暗自满意,“到底是京城来的,说话做事就是不同一般。两位看起来身份不俗,不知道在花溪村待几日,什么时候离开。中午就在我们家吃个便饭吧。都是粗茶淡饭,也别介意。” “村长,吃饭的事情之后再说,有一件事情我想问问村长。”他们刚才进来,仔细打量了村长家的人,发现村长家的人都长得十分正常,与花溪村的村民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想来是因为他们没有吃这个野花的原因。可是,他是村长,怎么能带头不吃对他们村子有恩的东西,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村民不满意? “有什么问题只管问,我虽然是村长的,但是见识可没有公子多。若是公子问的问题我不知道,公子可别笑话。”村长虽然有些喜欢占小便宜,但是性子着实不错,有什么说什么,道叫他们多了一些自在。 “我们听说,村子里遍地可见的野花对村子有大恩,整个村子,几乎人人每日都要吃一顿野花汤,但是独独村长家不用,村长能说说是为什么吗?”袁君逢说完,村长下意识看了他们一眼,随后笑着开口,“虽说这个花对村子有恩,但是不一定吃了就是回报,相反,我觉得这么漂亮的花,长在田间,每日瞧着也极好。公子觉得呢。” 袁君逢看出来村长知道些什么,这会并没有说实话,而是在刻意遮掩。难道说,村长其实已经知道这些野花是毒药的事情,可是他明知道为什么不说,都是一个村子的,明知道野花有毒,却要眼睁睁的看着村民一个个早死,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薛柔也是这么想的,看了一眼四周,不愧是村长家,住的是村子独一份的砖瓦房,就连屋子里的摆设也极其讲究,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在花溪村一定是最好的了。“村长应该没有说实话吧。不妨直接告诉村长,今日我们过来便是发现了野花的事情,若是村长不想让我们将此事说出去,还请村长如实以告,不然,咱们只能官府见了。” “官府?这是我们花溪村的事情,为何要惊动官府。再说了,这些野花都长在田间,谁要吃,谁不好吃都是我们的自由,如何就与官府扯上关系了。难道我不吃我就有罪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村长收起笑意,冷冷的看着他们。 “你不吃确实没错,也没罪,但是你明知道这些野花有问题,甚至是造成整个村子的人骨瘦如柴,甚至早逝的原因,你身为村长,却闭口不谈,只知道自保,这便是有罪,” “这……”村长有些委屈的叹了一口气,双手抱着头,无力的看向窗外,“你们真以为我想这样,你们真以为我在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做吗?不是的,我什么都做了,甚至搭上了我家老大的性命,但是最后他们不相信啊。我还能怎么办,难道就因为我先发现了真相,我就要搭上我全家的性命吗?” 第一百九十六章:担心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你说什么?”薛柔和袁君逢互相看了一眼,皆是一脸震惊,他们原本以为是因为村长自私,故意不将这件事情告诉村民的,甚至以为,村长不吃野花,村民敢怒不敢言是因为村长的威严,万万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藏着这样的秘密。“你大儿子是怎么死的。” 咣当一声,茶壶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三人同时扭头,只见村长夫人眼泪婆娑的站在不远处,双眼直直的盯着她们,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村长暗叫不好,快速上前,想要去安抚媳妇,村长夫人大叫一声,蹲在地上拼命的叫喊起来。 薛柔和袁君逢站起身,想上前帮忙又不知道怎么做。村长将村长夫人抱起来放到床上,红着眼眶小声哄着,“娘子,没事了,没事了,他们刚才是在胡说,咱们大郎去镇上打工了,过些日子就回来了,前几日你不是刚见过她吗?” “大郎……大郎……娘的儿啊……”村长夫人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哭的越发伤心了。这时老爷子走了进来,看着这一幕,红了眼眶,薛柔不好意思上前,小声说道,“不好意思,是不是我们说错了什么,我们……” “你们想知道什么,出来说吧。”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来,院子里有一个石桌,三人坐在石桌旁,老爷子低着头眉头紧蹙,手里拿着一把烟杆,已经点着,但是老爷子一口都没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爷子,大郎是谁?刚才村长说的事情是真的?”薛柔知道揭开人家的伤疤十分不好,但是他们只有知道真相才能想办法解决接下来的事情,这明明是一个错误,可是如果人人都知道这个错误纠正起来代价巨大就什么都不做,整个花溪村实世世代代都将成为这个野花的奴隶。 “其实我们家并不是花溪村的,与你们不同的是,我们是逃难过来的,五年前,我们来到花溪村,一来这里便被这里的美景给吸引了,孩子她娘死活不愿意走,后来我们就在这里安了家。也是这个时候,我们听说了这个野花的来历还有村子人对她的敬重。当时我儿不觉得喝个野花汤是什么大事,便学着他们吃了一顿,可是谁知道,第二天没吃就开始不舒服,那一天,我们全家差点没有熬过来,还是邻居给我们送了野花汤我们才熬过来的。” 他们当初的经历与他们现在好像,他们应该就是那么时候知道这个野花有问题的吧,可是五年了,这里依旧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们家在来这里之前曾经是开医馆的,因为得罪了贵人,便卖了家产来到了这里,那天,我们全家因为野花汤好起来时,我儿就发现了不对劲,当天夜里就与我说了此事,我们好心好意,第二天就将村子里的村民召集起来,告诉他们野花是毒花,谁知道,他们不仅不信,还将我们强行留在村子。” 这……这也太疯狂了,老爷子嘴里的村民,哪里是她昨日看到的这般单纯朴实。 “你是不是觉得老头子我在说谎?呵呵,刚开始我们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我们和你们的想法是一样的,直到后来,他们将我们囚禁在这个院子里,甚至逼迫我们喝野花汤,目的是让我们永远留在这里,五年了,每一次想起那一天老头子我这个见过世面的人依旧心惊胆战,不寒而栗。” “后来呢,你的大孙子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被人害死的?”薛柔打断他的话,一脸担忧,老爷子看了他一眼,随后笑了,只是那个笑里全是苦楚,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伤心,绝望的笑。“不错,我的大孙子就是在那个时候为了救我们全家,喝了太多的野花汤暴毙而亡的。闹出了人命,那些村民终于消停了,只是依旧不准我们离开花溪村。这一住就是五年。” “怎么可能,你们这些大活人,想要离开随时可以离开,难不成他们整日守着你们?”薛柔说完,突然脸色大变,她若是没有看错,刚才进来时,村长家门口有很多小孩,但是四周并没有什么可以玩的,原本还以为是村长家惹小孩喜欢,如今看来,这些人应该就是大人派过来监视村长家一举一动的。 那他们呢?薛柔想到什么,脸色越发难看了,;老爷子不知道刚开心还是刚担心的好心提醒,“你们能知道这件事情便说明你们也中毒了吧。如今你们应该已经是他们的目标了,你们以后也小心一点吧。想离开怕是不可能了,老头子没什么能帮你们的,你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薛柔留了心,终于发现他们被人跟踪了。若不是老爷子那番话,他还以为这些人只是巧合。原来,这些人是跟踪他们的。“袁大哥,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老爷子的意思是说,这个毒一天发作一次,如果今天晚上你不喝野花汤,明日你依旧会毒发,但是一直喝,便会中毒越来越深……” 薛柔担心袁君逢的性命,更担心他离不开这个东西,转身从地上摘了一朵野花放在手里,袁君逢见状,吓得伸手打掉,经过的村民,立马用十分恶毒的眼神瞪了他们一眼,仿佛他们不捡起来,下一秒就要打他们一般,薛柔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事,连忙将野花捡起来。“袁大哥你别担心,我只是想研究一下这个花的毒性,看看能不能找到解药。” “对了,刚才我好像听才老爷子说他们是硬抗过来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好了。你说,我要不要也试试?”硬抗?薛柔想也不想直接否决,“即便你愿意,魏大嫂也不会同意的,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吧。”这一刻薛柔突然就不纠结了,拉着袁君逢一边走一边说着接下里的计划,袁君逢与村长一家不一样,他会武功,加上花溪村不大,晚上吃饭的时候,她找个机会在饭菜里下了药,半夜时分偷偷离开,商量好之后,两人便回了魏家,魏大哥已经从田里回来了,这会正在院子里除草,院子里种了些菜,需要时不时松松土,除除草。魏大嫂似乎不做这些事情,这些事情都是魏大哥在做。 魏大哥一直注意着门口的位置,见他们进来,笑着打招呼,“回来啦,快点洗洗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之前他们或许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当知道他们夫妻对他们做了这么恶毒的事情之后,薛柔现在只有不满,没有任何不好意思,饭桌上,薛柔试探的提出离开,“这里漂亮是漂亮,但是到底不是就久待之地,我们也打扰你们多时了,我们刚才商量了,明天一早就离开。这两次辛苦大哥大嫂了。若是有机会再回来,一定多住几日。到时候也感受一下花溪村的生活。” “你们想感受为何要等到以后,现在就可以。”魏大嫂一脸热情,“我们家地方大,你们想住多久都可以。若是觉得不方便,你们也可以在村子里自己盖房子,咱们花溪村地方大,你们想盖多大的都行。” “盖房子,嫂子说笑了,我们有家为何要在这里盖房子。”薛柔装作一脸惊讶,反问。魏大嫂一不小心说漏了,不过想到什么也就不遮掩了,“之前或许你们不会考虑,但是从今天开始你们肯定会考虑的,好了,赶紧吃饭吧,吃完饭,让你们魏大哥带你们去找村长批个地,就可以盖房子了。” “魏大嫂的好意我们心灵了,只是,我们的家人都在京城等我们,即便要留在这里,也要将家人接来吧。嫂子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薛柔之前还觉得他们夫妻挺朴实的,她当时的眼睛到底多瞎,才会觉得他们夫妻朴实。你看看魏大嫂步步紧逼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已经商量好了,现在就开始做决定了。 魏大嫂见薛柔一直怼他,朝魏大哥使眼色,魏大哥不找薛柔,直接看向袁君逢,“袁兄弟昨日不是说想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吗,娘子也是好意,若是你们愿意一直住在家里也无妨。不过,我们还是希望你们多住一段时间。八月份的花溪村是最漂亮的,下次就要等到明年了。” “多谢魏大哥的好意,只是我们还有事在身,就不多打扰了。”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起身回了房间,回去之后直接趴在墙根,仔细听着大堂里的动静。这时,魏大嫂说话了,语气埋怨,甚至还有些不耐烦,“你刚才为何不语他们明说,现在整个花溪村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存在了,若是他们离开,我们要怎么和村民交代。” “娘子莫要着急,他们这不是还没走吗,只要他们还在咱们家,咱们还怕没有办法将他们留下?”魏大哥一脸自信。魏大嫂便没有再说什么,屋子里,薛柔看着袁君逢走到桌前坐下,“魏大哥说的办法是什么?他好像很自信。不知道为何,我心里总觉得有些担心,袁大哥,下午我们最好还是出去待着吧,至于今天晚上,我们还是待在一个房间吧。” 第一百九十七章:逃出花溪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花溪村的人实在太过奇怪了,她真的有些害怕,袁君逢笑着揉揉他的头,小声安慰,“别怕,有我在。”下午,他们又去了村长家,这一次,村长的脸色十分难看,当着他们的面直接赶人,“你们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也应该知道你们现在的处境,赶紧离开这里,我们家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打击了。” “你们就不想离开这里?”袁君逢挡在门口,直接说出村长心里最想听的话,果然,村长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双眼直直的盯着她们,等着他们接下来的话。袁君逢看了一眼门口的小孩,村长会意,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他们带进家里。关上门,村长冷声问道,“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你真的有办法将我们全家带出花溪村。” “不止你们全家,我还会救花溪村所有人的性命。”袁君逢说明来意,都是赵国子民,不管是谁,只要被他遇上了,他就不能袖手旁观。村长却一脸不赞同,“之前我爹与你说的话都白说了吗,你知道他们这些人有多疯狂吗?为了拉人来花溪村,他们根本壕无人性,这样的人如何能救,还有什么可救的。” “村长,老爷子说过,你们家世代行医,身为大夫,治病救人便是你们的本分,如今怎么面对这些村民却毫不顾忌他们的死活了,”袁君逢不赞同,村长却一脸愤恨,“那我家大郎呢,当初他是怎么死的,这些人以为让我做了村长这个位置,将我困在这个村子,从此不再逼着我们吃那些野花就是赎罪吗,他们做梦,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一定会给大郎报仇的。” “村长,大郎的仇当然要报,但是你心里应该清楚,杀死大郎的并不是花溪村所有的村民,而是当初那些提议的人,你放心,等这件事情结束,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但是如今我需要你的配合。”袁君逢拉着村长坐下,小声将他们的计划与村长说了一遍,村长听完直接否决,“你们想找县令求助,你们还是乖乖留在村里吧,这样或许还能保住性命的,可是一旦经了官府,你们怕是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村长似乎知道什么?”袁君逢看出了村长的不满与愤恨,随后想到什么,“难道当年你们曾经尝试过报官,但是官府并没有为你们做主?”袁君逢只是猜测,但是看到村长点头的那一刻,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仔细想想,村长一家何其无辜,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他们可以恨,可以怨。可以放任花溪村自生自灭。但是他们不行。 他是赵国的将军,这次虽然是游历,却已经不能为了自己的身份,遇到百姓有难,便不能不出手相助,但是村长不一样,所以,袁君逢没有在说什么,与村长告辞之后,拉着薛柔走在村子里。薛柔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两人甚至半天都不说一句话。 “袁大哥,刚才我仔细查看了野花的成分,发现他的毒素其实并不大,所以你说的那个方法可以试试。至于村子里这些人,想要彻底摆脱野花,怕是不太容易,不过也不是不可能,”这算是目前来说最好的一个消息了。袁君逢点点头,确定了今晚离开,两人回去之后收拾好行李,瞧瞧藏起来。 这时,魏大哥回家了,薛柔看了一眼天色,时辰还早,魏大哥今日这么早回家,这是为什么?想到中午的那番对话,薛柔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自己服下,又带着一颗送给了袁君逢,“这是一颗百毒丸,吃了它,一般的毒都不会伤害我们,刚才我看到魏大哥的情绪不是很对,我担心以防万一,所以……” “好。”袁君逢吃下药丸,拉着薛柔坐在桌前,“你将东西拿过来,今日我们就一直待在一起,最好将贵重东西都放在身上,以防万一。”薛柔点头,回到房间将东西拿出来,刚出门就碰上了魏大嫂,魏大嫂看到他怀里的包袱,脸色微变,随后上前,“大妹子,你拿包袱做什么,不是说明日再走吗?” 魏大嫂声音极大,似乎是有意要让魏大哥听到,果然,下一秒魏大哥就急匆匆跑进来了,薛柔见状,有些不高兴了,“魏大嫂,瞧你大惊小怪的,我不是和袁大哥是未婚夫妻吗,我今晚想和他一块住,怎么,不可以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魏大嫂发现误会她了,尴尬的笑笑,然后朝魏大哥摆摆手,只是魏大哥却没有离开,“你们明天不可以走。”魏大哥直接说道。薛柔不解,这时袁君逢也走了出来,“魏大哥此话何意?我记得我们刚来的时候便与你们说过,我们只待一日的吧。” “当时你们确实是这么说的,但是你们今日弄坏了咱们村子里的花田,你们必须将花田修好才可以离开。”魏大哥一改中午的淳朴,咄咄逼人,步步紧逼,“花田,哪里有花田,我们连花田在哪里都不知道,便说我们将花田弄坏了,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谁说没有人看到你们弄坏花田了,我就是证人,你们要是不修,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找村长,让他用村规来惩罚你们。”魏大哥早就将所有的退路都想好了。薛柔与袁君逢又不傻自然能看出来,只是被人这般算计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没有再与他们理论,转身往房间里走,魏大嫂这时站出来和稀泥,“你们也别生气,我们家这口气平日里最珍惜这个花田了,你们也是的怎么就不小心一点。” 薛柔还是第一次看人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说的这般理直气壮的,原本以为村子里的人淳朴,她不仅眼瞎,连认知都有问题,这叫淳朴她叫什么,叫傻是吧。既然没什么好说的,薛柔也不能这么被人欺负,直接回怼,“事情到底如何,你们清楚,我们清楚,魏大哥,魏大嫂,你们既然这般希望我们留下,那我们就如你们的愿,留下来,不过,我们是从京城来的,自幼大鱼大肉,这两日整日青菜萝卜,吃的嘴巴都胆出鸟了,我瞧着咱们家里养了不少鸡,今晚就炖只鸡来吃吧。” “不行,那些鸡都是用来下蛋的,你们若是想吃好的,我可以给你们多炒几只鸡蛋。”魏大嫂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魏大哥离开之后,两人关上门,坐在桌前,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原本还不想下狠手的,如今看来,吗,没有必要留情面了。”薛柔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粉,袁君逢看了一眼,“去吧。小心一点,尽量别被发现。” “好。”晚饭期间,薛柔偷偷溜进厨房见药粉放到了饭菜里,为了以防万一,薛柔每个饭菜里都放了,他们已经吃了解药,不用担心中毒,吃饭时,魏大哥和魏大嫂又恢复了之前,但是薛柔他们已经没有力气与他们演戏了,吃了饭直接回了房间,等到药效发作,两人便带着东西偷偷留出房间。 “袁大哥,他们已经睡过去了,我们赶紧走。”薛柔拉着袁君逢大步往外走去,突然,咣当一声,房门打开,魏大哥竟然拿着棍子站在不远处,双眼直直的盯着他们,薛柔惊讶之时,袁君逢大步上前与魏大哥打了起来,魏大哥只是农家汉子,哪里是袁君逢的对手,三两下便倒在地上。 魏大哥晕过去之后,袁君逢将马车拉出来,拉着薛柔做进去,连夜离开了花溪村,他们前脚离开,魏大嫂后脚就带着人到了魏家,只是已经晚了,先将魏大哥扶进房间,等魏大哥醒了众人才知道袁君逢这般厉害,“不能让她们就这么跑了,若是他们将我们村子的秘密说出去,到时候我们就麻烦了。” “但是他们是坐着马车离开的,如今怕是已经走了很远了。王叔,还是算了吧,只要他们不回来找我们麻烦,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如果他们这般不识抬举,又回来了,那咱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魏大哥今日着了道,心里也十分不痛快,不用王叔说他也想报仇。 众人商量之后,只能作罢,各自散去,夜色越发浓了。另一边,袁君逢和薛柔已经离开花溪村了,这会正快马加鞭往镇子赶。 “袁大哥,咱们走了这么久他们应该追不上来了吧。”薛柔从车厢里出来,坐在袁君逢旁边,袁君逢看了一眼四周,没有放慢读速度,“确实已经离开花溪村,但是这里同样不安全,你进去休息,我来驾车。” 经过一夜的紧张赶路,天亮之前两人终于到了云寿县,袁君逢知道这个县,京城附近最穷的一个县,每次考评,皇上最头疼的一个县。之前只是听听,毕竟他一直觉得他不会来这里,如今过来,发现这里也挺热闹的。 第一百九十八章:云寿县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大哥,咱们先去吃个饭,休息一下再去衙门吧。”薛柔下了马车,看了一眼对面的餐馆。袁君逢赶了一晚上马车这会有些疲惫,不过心里还惦记着花溪村的事情,跟着薛柔一块去了餐馆之后说道,“还是不要休息了,先将花溪村的事情上报衙门再说。” 薛柔很想说,花溪村的事情县令不一定不知道,之前村长不是说了吗,他报过官,但是最后官府并没有处理此事,多年前处理不了,今日也不一定能处理的了,左右不在乎这一点时间,为何不去休息一下。但是袁君逢在这件事情上十分固执,不管薛柔怎么劝,他都一脸坚持。 “算了,去就去吧,早去早回。”左右她没有报什么希望。吃完饭两人一块往县衙走,这时,不远处一脸马车快速驶来,速度十分快,街上的行人根本躲闪不及,一个女子带着丫鬟从首饰铺子出来,也没有看四周,直接往前走着,眼看着马车就要到她跟前了,女子这才发现危险,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小心。”袁君逢飞身上前,一把将女子扯到了路旁。女子惊魂未定,扯着袁君逢的袖子好半天才回过神,“多谢大侠相救,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女子行礼抬起头,在看清楚袁君逢的相貌时,眼前一亮,一双眼睛,痴迷的看着袁君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薛柔跑过来便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不是不赞同袁君逢救人,只是……哎,长得好看到哪里都能招蜂引蝶,这刚送走了一个公主,如今又遇上一个花痴的,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提心吊胆。 “姑娘,你没事吧,若是哪里受伤了,我与我相公可以带你去医馆。”薛柔拉过女子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眼,“姑娘看上去应该没受伤,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薛柔放开女子,拉过袁君逢就要走,女子这会终于回过神了,下意识开口,“不知道姑娘,公子要去哪里,本小姐自小长在云寿县,若是有能帮忙的,两位一定不必客气。” “姑娘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我们没有什么要帮忙的。”薛柔难得这般小心眼,袁君逢没有丝毫责怪,反而很开心。两人离开之后,女子有些可惜的摇摇头,如今她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但是整个云寿县没有一个人可以配得上她,她原本想让爹爹求求在京城的叔叔,为他寻一个如意郎君,没想到才两日,老天爷就收到了她的请求,将如意郎君送到他身边了。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刚刚吓死奴婢了。”丫鬟跑上前,拉着女子上下打量了好几遍,确定女子没事之后松了一口气,“小姐,外面太危险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若是让老爷和夫人知道刚才的事情,小姐怕是接下来好几日都不能出门了。” 女子闻言,一脸赞同,拉着丫鬟就往回跑,女子来到衙门,正好看到袁君逢和薛柔过来,刚刚还一脸失魂落魄,想着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谁知道一转眼,就遇到了这位公子,女子甩开丫鬟,小跑上前,“这位公子,咱们又见面了。可真是有缘。”女子一脸痴迷的盯着袁君逢,动作孟浪,毫不避讳。饶是薛柔这个现代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不好意思,不是说古代的女子都十分矜持,男女授受不亲的吗,他穿越的到底是什么地方,人心险恶也就算了,连个女子都这般孟浪。 “又是姑娘,还真是巧。”袁君逢笑笑,抬头看了一眼县衙,“姑娘若是无事,我们便先进去了。” “好巧,这里是我家。公子,咱们一起进去吧。”从头到尾,女子仿佛没有看到薛柔一般,薛柔一脸无所谓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人都是颜控,遇到好看的人,总是喜欢多看几眼,他们并没有错。 “还没有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小女子苏曼儿,我爹是县令,公子可以叫我曼儿。”女子说完,害羞的拿着帕子遮住半张脸。薛柔看着这一幕,嘴角微抽,伸手扯扯袁君逢的袖子,袁君逢连忙拉过她的手,快速报上姓名之后便去了大堂。 “请帮忙通报县令大人,袁君逢求见。”侍卫可不认识他,在地方,县令就是土皇帝,这些侍卫一个个眼睛长在脑袋上面,袁君逢什么好处都不给,就想见到县令,简直是笑话,侍卫刚想嘲笑,抬头便看到了大小姐,连忙点头,一路小跑去了书房。 “袁大哥,你其实不用在这里等的,与我一块进去,我爹肯定愿意见你的。”苏曼儿一副自来熟,围着袁君逢不停的说这话,“袁大哥来找我爹什么事情,是要告状,还是要报案。”来县衙找他爹的无非是案子的事情。苏曼儿一直在县衙长大,这些可以说是十分熟悉了。 袁君逢但笑不语,苏曼儿也不生气,这时县令大人带着侍卫匆匆忙忙走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与袁君逢行礼,讨好的笑道,“不知道袁……”袁君逢不想用真实身份,连忙示意县令,县令会意之后,立马改口,“不知道袁公子今日突然来访有何要事,若是下官能帮的一定竭尽全力。” “本公子今日确实有事找苏县令,不过此事不宜张扬,还是进去说吧。”袁君逢拉着薛柔直接去了衙门,苏曼儿不知道袁君逢的来历,见他爹这般恭敬,礼让,便知道此人身份不俗,原本就对袁君逢十分中意在,之前还担心爹因为他的身份不愿意接受他,如今知道他身份不凡,心里越发开心了. “爹,你和袁大哥认识啊。刚才袁大哥在大街上救了我。我还想着如何报答袁大哥呢,袁大哥看起来是刚来云寿县,应该还没有住的地方,不如我们将袁大哥留在府里住两日如何?”苏曼儿一副十分董事,替苏县令着想的样子,但是之女莫若父,苏曼儿心里那点小九九,他一个眼神就能知晓。 若是旁人也就算了,但是袁君逢,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战神,连皇上的对他都礼让三分,哪里是他们可以算计的。担心苏曼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连忙将人拉到一旁小心叮嘱,“臭丫头,你平日里如何作妖爹也只当不知道,但是今日,你最好给爹老实一点,他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我能肖想的人,我做什么了你这么说我。”苏曼儿一脸委屈,“你明知道我想嫁给喜欢的,你之前也答应了,如今我好不容易碰上了,爹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这般说我,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爹啊。” “傻丫头啊,就是因为我是你亲爹,我才和你说实话的。总之,不管你高兴不高兴,袁公子,你不能招惹,不仅如此,以后没事也不要再见他。”苏县令叫来丫鬟将苏曼儿带回房间,苏曼儿不愿意,苏县令第一次强制让人将苏曼儿带回去。 苏曼儿委屈不已,回到后院就去了苏夫人的房间,“娘,你瞧瞧爹,平日里说着对女儿多好的样子,如今女儿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喜欢的,但是爹却不准我出去见他,还让我不准招惹他,我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我就喜欢他,娘,爹不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娘的乖女儿有喜欢的人了?”早上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这才多久,就这般死心塌地了,莫不是碰上骗子了吧。“曼儿,你还了解你爹的性子吗,但凡是不错的人,他也不会这般强硬的,或许是那个人人品不好。你可是县令千金,将来什么样的人嫁不得,莫不要因为一个人要死要活。哭多了可就变丑了。” “娘,你胡说什么,袁大哥才不是那种人。相反,爹对袁大哥可恭敬了。女儿不傻,自然瞧的出来袁大哥不是一般人,爹之前明明想让我找个门当户对的,如今出现了,爹怎么就变卦了,娘,你瞧瞧爹,怎么这样啊。” “还有这种事?”苏夫人有些不相信,但是见苏曼儿这般模样,又不得不相信,这么多年,云寿县可算是来了一个有身份的,他们的曼儿,终于可以找个如意郎君了。“别着急,娘先去前面瞧瞧情况,若是真的如你说的这般,娘一定帮你做主。” 苏夫人丢下苏曼儿,带着丫鬟一路小跑去了书房,这时书房里,苏县令行礼之后询问,“刚刚袁将军所说的事情是何事?” “云溪村之事你可听说过?”袁君逢直接开门见山,苏县令没想到袁将军说的是这件事情,一脸为难,“既然袁将军提此时,那应该也知道花溪村是什么情况了,前几年,下官不是没有想过要处理花溪村的事情的,但是花溪村像个铜墙铁壁,又不惜性命,下官担心闹大了引起民愤,所以……” 第一百九十九章:吃醋了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你不是怕事情闹大,你是怕官位不保吧。”袁君逢最讨厌这种不作为,还处处为自己找理由之人。心思被拆穿,苏县令不好意思的抓抓头,“不是下官不想作为,实在是……花溪村与其他地方不一样,下官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哦,你真的对花溪村了解吗?那苏县令就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袁君逢突然来了精神,双眼直直的盯着苏县令,苏县令知道袁君逢是因为刚才的话有些不满,故意揶揄他的,但是有一点袁君逢说对了,他对花溪村了解并不多,这么多年,之所以没有动花溪村,一个是因为花溪村的人都是疯子。另外一个便是,他府里有一位姨娘便是花溪村的。 “花溪村遍地长着一种野花,村民用这种花做食材,放在汤里食用,但是这个花有轻微毒素,长时间服用,人会骨瘦如柴,还会影响寿命。大人,这些事情,不止下官知道,整个花溪村的人都知道,但是他们依然相信祖先说野花可以救命的传说,依然不想让人破坏了这些花,所以才不想让进去的人离开。”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这么多年,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草菅人命,为非作歹,苏县令,你这个官怕是当够了吧。身为父母官,如果不能为百姓解决问题,那朝廷放你在这边做县令做什么,只是让你整日在县衙闲聊吗?”袁君逢突然有些生气,瞪了苏县令一眼,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这件事情必须解决,具体方法,我会尽快想好,你等我消息便是。” “是是是,袁将军走好。”苏县令急了一头冷汗,等袁君逢离开,苏县令便要去找荷花,想将这件事情提前透露给花溪村,谁知道一出门就碰上了苏夫人,“相公,你这般急匆匆的去哪里啊。听说府上来了贵客,你不陪着贵客,一个人站在这里发什么呆。” “夫人,为夫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情等下再说。”苏县令着急要走,苏夫人却不依不饶,“有什么事情不能现在就说,你这般着急是要去找那个狐狸精啊。老爷,我知道你喜欢那个荷花,但是你别忘了,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整日这般无视我,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娘子,为夫今日真的有急事,你就让我赶紧过去吧。”苏县令确实不认可花溪村的所作所为,但是他也确实喜欢荷花,为了荷花,他愿意冒险,苏夫人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了西院,荷花正在院子里纳凉,见他过来,起身迎上去,“老爷,听说府里今日来了贵客?” “什么贵客,不过是麻烦罢了。荷花,有一件事情老夫必须告诉你,”凑上前小声嘀咕一会。片刻功夫,荷花的脸色大变,“老爷,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个人真的要花溪村的性命?”荷花全家都在花溪村,她不能坐以待毙,“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大人,当初你答应过妾身的,一定会帮我守着花溪村,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花溪村出事的对不对。” “荷花,这一次真的不是老夫不帮你,实在是此人来头太大,加上花溪村的事情他已经发现,老夫想帮,怕是也无力回天啊。”苏县令虽然想帮忙,却也不想搭上自己的身家,所以这是他能做的最后的事情,离开西院,去了苏夫人那边。苏夫人正在发脾气,见她进来,冷哼一声,“怎么,这么快就说完了,你的荷花舍得放你回来了?” “夫人,你说你一天到晚的闹腾有什么意思,我是来与你说曼儿的事情的,若是你不想说,我现在就可以离开。”苏县令有些厌恶的看了苏夫人一眼,转身要走,苏夫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等一下,你好不容易来我这里一次,怎么连做一做都不愿意。老爷,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好了,能不能不要总是说以前,若说从前,你也不是这个样子。老夫说过什么。”苏县令做到桌前,“曼儿嗯,可有在房间乖乖呆着。” “不知道,她是个大人了,哪能什么事情都被我管着,即便我愿意,她也不愿意。”苏夫人冷哼一声,苏县令懒得搭理他,找来丫鬟去找苏曼儿,丫鬟离开后不久,便跑了进来,“老爷,小姐没有在房间。陪着的丫鬟说小姐偷偷溜出去了。” “什么?老夫不是说今日不准小姐出门吗,你们都聋了吗,还不赶紧去找。”苏县令本就一肚子烦心事,如今苏曼儿还给她找麻烦,越发生气,“今日若是找不到小姐,你们都别回来了,还有找到小姐之后让人将她带到书房,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她不害了全府上下是心里不痛快吧。” “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曼儿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想找个门当户对,自己喜欢的男子有什么不好。你没有本事,难不成还不许他自己找吗?”苏妇人一脸不赞同,苏县令懒得与她讲道理,“你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不知道那个人的来历就别跟着瞎胡闹,先不是她的身份不是咱们家能攀比的,就是他有未婚妻的事情,曼儿与他都不会有结果的。再说,刚才我可是亲眼瞧见的,袁公子对曼儿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她一个女孩子家,这般倒贴,她到底要不要脸。” “怎么就不要脸了,怎么就不要脸了。未婚夫妻,不是还没有成亲吗,就算生米煮成熟饭了也可以有变,如今这算什么。你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曼儿哪里做错了,她想让自己过得好点,她一点错都没有。”苏夫人冷哼一声,“你和那个荷花就叫感情,我们家曼儿喜欢个人就是胡闹?” “懒得与你理论。”苏县令回到书房,担心丫鬟找不到苏曼儿,又派了侍卫去找,此时,苏曼儿正缠着袁君逢,薛柔走在一旁脸色越来越难看,经过主街时突然停下脚步,“我饿了,先去吃些东西你们慢慢聊吧。” “好啊。”苏曼儿巴不得呢,她早就看不惯薛柔了,不就是一个未婚妻吗,又不是袁大哥的夫人,一直给她脸色看,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等她嫁给了袁大哥,倒时候,有她好看的。“袁大哥,你们不是要找客栈吗,我带你去个客栈,那家客栈是咱们云寿县最好的客栈。平日里我与爹生气,离家出走就去那个客栈。” “不必了,我还要去陪我家娘子。苏姑娘今日也累了,先回去吧。”袁君逢见薛柔不高兴,心里有高兴又担心,转身要走,苏曼儿扯住他的袖子,“袁大哥,我一个人不敢回去,你送我回去好不好。”袁君逢看了一眼苏曼儿,又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街道,退后两步,“苏小姐不必担心,光天化日不会有危险的,再说,县衙在大道上,人来人往,更不会有事了。苏小姐只管回去便是。” 再次抬步,苏曼儿又将她拦下,“袁大哥,我到底哪里不如薛姑娘,她有的我都有,你为何就看不到我的好。” “苏小姐,先不说我们刚认识不到两个时辰,对彼此都不了解,另外,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除了她,我不会再喜欢任何人,更不会再有其他女子,苏小姐明白了吗?” 怎么可能,天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还这么专情的男子,他爹在他眼里已经是好男人了,但是自从有了荷花这个姨娘,还不是将她娘忘得一干二净,她可不相信什么真感情,她相信喜欢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不然,便不会心想事成。 “袁大哥,你不了解我,我可以留下来让你慢慢了解,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求求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我……” “抱歉。”袁君逢抬步往前走去,这一次不管苏曼儿说什么,袁君逢都没有在理会,餐馆里,薛柔气鼓鼓的坐在桌前喝茶,见他进来,转身看向一旁,袁君逢笑着做到她对面,难得见他这般孩子气,笑着安慰,“柔儿这是在气什么,不如说出俩,也让我听听。”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想听外面不是有人说给你听吗?你找我做什么。”薛柔明知道这不是她的错,但是就是没有办法心平气和。余光扫过窗外,见苏曼儿还站在门外,脸色越发难看了。“还不赶紧将你的爱慕者送回去,看的我倒胃口。” “薛柔,我知道你因为我与苏曼儿的事情心情不好,但是你说话注意一点,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从头到尾你都看在眼里,我允许你闹脾气,但是闹脾气也是有个度的,”袁君逢觉得他有些无理取闹,拿过茶杯一饮而尽,低头不在看她。薛柔见状,脸色越发难看了,凭什么他做错了事情,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谁给她的勇气? “你说的对,我就是无理取闹,不讲道理,我走还不行吗?” 第二百章:通风报信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从来到云寿县到现在,他们便一直在忙花溪村的事情,半天过去了,连客栈都没有找,原本薛柔想着等吃了东西就去客栈,谁知道还没等到吃完饭,两人就吵翻了。起身离开,袁君逢坐在桌前一动不动,脸色十分难看。薛柔来到门口,从窗子里看到这一幕,突然委屈的就哭了。 她怎么就无理取闹了,如果他真的喜欢她,便会知道,喜欢一个人就希望他全身心哪里都属于自己,不想和任何人分一丝一毫,他明知道苏曼儿的心思,却一次次纵容她靠近,他这般忽略和不在意,她觉得她也没有必要在意了,好啊,他不是希望她走吗?她现在就走,以后都不会在回来了。 薛柔擦了一把眼泪,抬步要走,突然手臂被人拉住,薛柔下意识扭头在看清楚来人后,委屈的推开他退后两步,“你来做什么,你不是让我走吗,你现在来做什么?” “好了刚才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好吗?”袁君逢回过神,知道刚才他有些着急了,也知道说的话有些过分,又想到这里他们人生地不熟,若是她出了事情怎么办,越想越担心,最后直接追了出来,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幸好,幸好她还没有走,不然,这么大的云寿县他要去哪里找她? “我没有生气,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一个大男人,说出去的话怎么能说不算数就不算数。”薛柔扭头看向一旁,“我薛柔又不是没人要,没理由留在这里被你嫌弃,你若是嫌我烦,我走就是。” “柔儿,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两日因为花溪村的事情,咱们都没有怎么休息,筋疲力尽之下,一着急就容易说错话,你就别和我生气了好不好。”袁君逢拉着她去找客栈,“我保证,从现在开始,不管苏曼儿用什么话做借口,我都不会再搭理她了。好不好。” “我可没有因为他生气。”薛柔别捏的不想承认这个事实,袁君逢也不逼她,进了客栈,要了两个房间,两人去了二楼,进门之前,袁君逢不确定她是否还在生气,拉过她的手,小声哄道,“不生气了好不好。花溪村的事情比我们想的都要复杂,接下来我们应该会很忙,这个时候我担心会分心。我们认识这么久,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乖,今天是我错了,以后我保证会注意。” 薛柔嘴上没吭声,心里却开心了,支支吾吾说了一句,开门走了进去。睡了个午觉,下午袁君逢又去了县衙,袁君逢原本让薛柔一块过去的,薛柔不愿意看到苏曼儿,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自己去吧,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我想出去逛逛。” 袁君逢想了想便同意了,“那你就在附近转转,早些回来,若是有事就去衙门找我。我会尽快回来的。”今日天色已经不早了,现在去花溪村到了也就天黑了,加上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准备,最快也要明日了。袁君逢离开之后,薛柔带着钱出门了。 下午,薛柔逛了一个下午的街,吃了不少好吃的,也买了好多当地的小玩意。都不贵,却十分精致还有当地特色,她想带回去,等回了村子送给姐姐。晚饭前,袁君逢回来了,脸色不是很好,却没有说下午的事情,薛柔也没有问,吃完饭薛柔准备回房间时,袁君逢跟了过去。 “怎么了,可是今天下午事情处理的不顺利?”除了这个,薛柔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让她这般不开心。袁君逢脸色十分沉重,拿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收紧,“你可还记得荷花?”薛柔一时间没有想起来,仔细想了好一会才想起之前在花溪村时,遇到的那个老奶奶,她提过,荷花好像是花溪村的村花。袁君逢怎么突然说到这个。 “我在衙门看到荷花了,其实我一开始也不认识荷花,是府里的丫鬟告诉我,衙门的荷花姨娘就是花溪村的村花荷花。”薛柔惊讶的盯着袁君逢好半天才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苏县令之所以没有动花溪村和荷花有一定的关系。” “不仅如此,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找人查了一下县衙今天有没有往外送信,你猜怎么样。”薛柔想到什么脸色难看了几分,“你是说……县令将你要围剿花溪村的事情告诉了荷花,荷花暗地里通知了花溪村?” “是。”袁君逢说到这里,脸色越发凝重了,“所以明天的计划,你还要进行吗?”如果花溪村提前已经得到情报了,那他们这次前去怕是危险重重,想到这些,薛柔便止不住的担心,“明日的计划还是缓缓吧。万一……” “不行,这件事情迫在眉睫,我必须尽快解决,而且我们当初答应过村长,明日若是不回去,村长怕是会怀疑我们的诚意的,到时候再想让他配合就有些困难了。”这一次围剿花溪村,村长是至关重要的,一旦村长那边有什么变故,他这边就会越发危险。薛柔明白,但是还是有些担心。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先休息吧。”袁君逢起身准备离开,薛柔起身说道,“我明天和你一块去吧。”知道他这一趟有危险他便没有办法安心的留在家里,跟着他过去,即便危险,心里也是安心的。 袁君逢却不愿意,“不行,你留在客栈,这样我才不会担心。”转身走上前,“柔儿,别让我担心,你去了我会分心的。” “可是你若我不让我去,我也会担心的。袁大哥,你担心我的那种心情我理解,正是因为理解,我才更希望与你共进退。我们之前不是说过吗,同生共死,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 “别胡说八道。”袁君逢捂住她的嘴,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最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算了,你若是想去便去吧,但是你必须和我保证,去了那边之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必须以自己的安全为主。” “好。”这天晚上两人谁都没有睡好,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去了县衙,苏县令已经等在门口了,见他们过来笑着准备上前这时苏曼儿跑了出来,“爹,你们要去哪里,带我一块去吧。” “不许胡闹,我们今天是去办正事的,赶紧回去。”苏县令推开苏曼儿,笑着上前,苏曼儿哪里这么容易就会回去,跟着过来,苏县令小心翼翼看了袁君逢一眼,转身叫来侍卫,“将小姐带回去,没有本官的命令谁都不准放她出来。”这个女儿,平日里真是惯得无法无天,现在连他的话都不听了。 “爹,我不要回去,你放开我,我要和袁大哥一块出去。爹,你快点放开我……”苏曼儿又哭又闹,苏县令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人,转身时又恢复了讨好的面容,“袁将军,这边请。”没有准备马车,薛柔和袁君逢做一匹马,准备妥当,一行人往花溪村出发。 与此同时,花溪村的村民全部在大树底下等着,这时村长和王族长走了过去,“王族长,一大早叫我们过来所谓何事,我们家还有不少田地没有收拾,眼看着就要秋收了,耽误不得的。” “行了行了,知道你勤快的,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的。”王族长嫌弃的摆摆手,看了一眼村民,轻咳一声,扭头朝村长示意,村长本来不想来的,她本来就与村民的关系一般,若没有动大事,她这个村长就是个摆设,若不是今日王族长过去找她,她是不会过来的。 如今王族长还想让他先讲,村长有些犹豫了,“王族长,我也是被你临时拉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和大家一样都是一头雾水,不如你直接讲吧,我站在一旁听着就是。”村长让开位置,王族长有些不满,但是情况紧急也就没有再计较这些。 “各位父老乡亲还记得魏大郎家前几日来的那两个外地人吗?”村民一听立马附和,“知道啊,不是昨日夜里就走了吗,族长也亲眼瞧见了,如今怎么突然旧事重提。”又聪明的发现事情不简单,“族长,该不会是他们闹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老六啊,平日里看你傻乎乎的,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挺聪明的,不错,就是他们,他们竟然与县令大人认识,如今还想带着县令来围剿我们花溪村,村民们,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你们赶紧想想办法,说不定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与县令认识?村长想到那日袁君逢信誓旦旦的样子,之前还有些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如今看来都是真的,他果然不是普通人,只是……若是对上的是一般人,他们或许有胜算,但是面对花溪村……村长还是有些不确定,甚至有些担心。 “赶紧去收拾陷阱,在他们没有进来之前弄死他们……” 第二百零一章:围剿花溪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一个时辰后,袁君逢带着几十名官兵直接接来到花溪村村口,村子里早早派人在村口守着,看到来人便去禀报了,村长和王族长得了消息,带着村民急匆匆赶了过来。袁君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疑惑转头询问,“奇怪,本将军昨日才说了这个计划,这花溪村怎么好像提早就得了消息一般。咱们才出现,他们就带人来堵我们了。” “呵呵,大概是袁将军之前的打探透露了风声,所以他们才早早知晓的。”苏县令尴尬的笑笑,生怕袁君逢抓着这个问题不放,连忙转移话题,“将军,你快看,来了这么多村民,咱们若是强攻,怕是会伤了村民,是不是下来与花溪村的族长商量商量?” 若袁君逢之前那些只是猜测的话,如今苏县令的说证明了他的想法,他连花溪村正真的做主的人都知道,再说关系一般,简直是荒谬。袁君逢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附和,“你说的没错,此事确实不该操之过急,咱们现在就上前与他们仔细理论。总之今日花溪村这些花必须全部铲除。” “将军有没有想过,这些花都是天生天长的,即便铲了,之后也是要再长出来的。到时候,这里的一切也就恢复了从前,那咱们现在做的这些岂不是白费力气。”苏县令听说过一些袁君逢的处事作风,知道他今日既然带人来了,便不会轻易离开的,但是为了荷花,他还是想试一试。 薛柔坐在袁君逢怀里,仔细思量着两人的对话,沉默不语,这时,村长和王族长带着村民跑了过来,看到他们两人,脸上立马府上不满与愤恨,“早知道你二位是这么恩将仇报之人,当初魏大哥一家就不该收留你们。” “就是,亏的花奶奶还一直与我们说你们是好人,若真是好人,如今怎么会做出这般忘恩负义之事,如今你们带这么多人来做什么,是要抓了我们全村人?你们扪心自问,当初你们留在花溪村的时候,我们可虐待过你们,可有对你们不好……” “若是你们的好带着阴谋,甚至是想要将我们困在花溪村,我们呢还要反过来感激你们,我们才是傻子。”薛柔听不下去,想到袁君逢这两日遭受的苦楚,薛柔就止不住的气愤,她原以为这些人对他们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今日多少对他们有些顾忌,没想到竟然还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站出来,真是…… 薛柔话音一落,刚才还一脸理直气壮的人瞬间没了声音,薛柔见状,嘴角的笑意越发浓烈了,果然,他们什么都知道,可是在他们待在花溪村的时候,谁都不和他们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往陷阱里挑,也是他们幸运,逃出来了,若是不幸呢,也会像村长一家,一困就是五年,甚至更久吗? 千百年来,都说百姓最纯善,看来也不能一蹴而就,还是要人以群分的。村长自从看到他们两人,面无表情的内心一片澎湃,原本已经不抱希望,想着一辈子就待在这里了,没想到老天给了他这么大一个希望,如今,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带家人一块离开这里了? “就算之前我们花溪村对你们有什么不好,你们不是也离开了,事情既然过去了,你们如今带这么多人过来所谓何事?”王族长见气氛不对,主动站出来,袁君逢早就知道这个看似低调,不起眼的王族长是个聪明人,今日看来,果不其然。 不痛不痒的一句话,轻描淡写撇清了花溪村的罪证,反而是责怪他们,大张旗鼓。不感激花溪村当初的恩情,反而因为一点事情就扒着不放,实在是让人不喜。袁君逢眯着眼睛看了王族长一眼,翻身下马,顺手将薛柔抱下来,“当初我们二人经过花溪村,确实劳烦了魏大哥一日,但是我们也付了银两,正所谓是你情我愿,但是魏大哥一家却仗着我们不知道繁盛的事情,故意让我们喝下,之后在我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还想将我们困在花溪村。恩情?原来在王族长心目中恩情两字就是这么用的,若是如此,不好意思,我们还真是不知道。” “一派胡言,难道不是你们贪恋繁盛的美景,因此才留在花溪村的。魏大郎是个实诚的人……”王族长巧言善变,死活不肯承认当初是他们的错,袁君逢懒得再争对错,直截了当开口,“不管之前谁对谁错,我们今日也不是因为私人恩怨才来的,繁盛是毒花,对人体有危害,你们心里很清楚,不管它是不是对你们村子有恩,这个花都不能再留下去了。今日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我们都会将这些野花铲除的。” “你说什么?”王族长上前两步,愤怒,不悦的盯着他们,村民们反应过来,纷纷上前,一脸仇视的盯着他们。袁君逢早就知道这些村民顽固不化,甚至有些迂腐,仅仅是因为当年的一个传说便要搭上整个村子的性命,甚至还毒害前来这个村子之人,简直是丧心病狂,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这个花,所以这个花必须铲除。 “不行,这个花对我们村子有恩,你们谁都不许动它们,若是你们非要动他们,那就是在要我们村子人的性命,村民们,你们说是不是。”王族长大吼一声,村民纷纷附和。村长站在人群中间,看了一眼四周,犹豫之后,上前两步,当着众人的面站到了袁君逢那一边,王族长见状,立马变了脸色,“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别忘了你当初答应过我们什么?” 当初他们逼死了村长的儿子,担心将村长逼急了,做出什么不利于村子的举动,妥协让他们一家不食用繁盛,但是村长必须答应一辈子待在花溪村,否则便会遭到报应。村长这些年一直都很平静,从未有过任何反常,但是今天,村长竟然站到了他们的对立面,王族长甚至整个花溪村的人都愤怒了。 “村长,你别忘了五年前你曾经答应过我们什么,你现在是要背叛你的誓言吗?你别忘了你当初可是拿你全家发的誓,你就不怕他们遭报应吗?”魏大郎满脸愤恨的站出来,眼底满是怨恨和不满,村长冷笑着看了一眼麻木的村民,“报应?五年前你们那么对我们一家,你们都不怕遭到报应,我又怕什么报应,当年,我没有本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儿子被你们逼死,这些年,我心里的恨,你们谁都清楚,我做梦都想为他报仇,如今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说,我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你终于说出实话了,当年你就在计划今天了?”王族长怨恨他当时一时手软,放过了他们,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不管他躲后悔,现在也来不及了,只是,花溪村的花布能铲,不管谁来,他们都是这个花。 王族长扭头朝村民使了个眼色,村民默契的退后,百位村民站成一排,手拉手拦住进村的道路。袁君逢看了他们一眼,坚决的摆摆手,侍卫拿着剑快步上前,就要走到村民旁边时,村长突然开口,“等一下。”侍卫停下,王族长气急败坏的大吼一声,“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别忘了你的家人还在村子里,只要我一句话,他们就会丢了性命。” 村长闻言,话到嘴边果然犹豫了,袁君逢看了两方一眼,突然拍拍手,这时,村长的家人被侍卫带过来,老爷子一看到村长,擦了一把眼泪,而后笑了,“儿啊,几年了,爹终于等到今天了。”村长没想到袁君逢竟然将他的家人都救出来了,只是他是什么时候进的村子,他们不是一直待在村口吗? 还有,村子里到处都是陷阱,他的人竟然可以平安无事的将他的家人救出来,村长越发觉得袁君逢不是普通人了。“袁公子,谢谢,当初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知道恩公这般有能耐,希望今日还可以帮到恩公。”这一刻,村长是真心实意的想帮袁君逢,袁君逢自然看出来了,笑着说道,“你刚才想与我说的可是村子里布置的陷阱?” “你……你竟然都知道?”随后想到他的家人,又一副了然。他这般有本事想知道村子里的事情简直是易如反掌。村长高兴了,王族长的脸色可就难看了,“即便你什么都知道了,你也休想毁了我们村子里这些花。” “我今日来不是与你们商量的。”袁君逢让侍卫退后亲自上前破除陷阱,“你们看好了,进去之后,看到这样布置的都是陷阱,拿着这些药粉进去之后看到这样的花全部撒上药粉,一个不留。记住了吗?” 侍卫领命,一股脑上前,村民想上前阻止,侍卫直接拔刀,虽然他们嘴上如何嚣张,但是当真的面对生死的时候,他们到底是胆怯的,有胆大不怕死的,但是也只是有些力气而已,遇到真正的高手根本不够看,袁君逢三两下就将他们解决了,制服了闹事村民,侍卫顺利进入村子,王族长撕心裂肺的叫嚷着,村民们又哭又闹,袁君逢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苏县令有些不忍,上前劝道,“袁将军,你看这是不是……” 第二百零二章:问罪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怎么,苏县令觉得本将军不该这么做?”袁君逢忍了一路,这会就算苏县令不主动找他,他今日也没有打算放过他,“苏县令在云寿县当了几年县令,明知道花溪村的事情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你一直说是因为花溪村的村民不好说话,可是本将军听到的却不是这样的。苏县令今日也在,不如帮本将军解个惑,告诉本将军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苏县令万万没想到,他只是想帮花溪村说句好话,最后怎么自己却被牵连进去了。低头快速想着解决的办法,袁君逢看了他一眼,直截了当的说道,“本将军听说你府里有一位姨娘叫荷花,本将军听说花溪村的村花也叫荷花,苏县令,这是巧合,还是她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苏县令没想到短短一日,他竟然连这个都猜到了,心里暗叫不好,抬头小心翼翼的看向袁君逢,袁君逢却看向了别处,“花溪村的人之所以提前知道本将军带人过来的消息,应该也是苏县令的功劳吧。只可惜苏县令太不了解本将军了,本将军想做的事情便没有做不到的。本将军说了这么多,你还要为他们求情吗?” “不……不敢了,下官一时糊涂,下官……”苏县令支支吾吾,想要遮掩自己的罪行,袁君逢摆摆手,“行了,现在本将军还 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你的事情,等回了衙门,本将军自会处置。”苏县令闭嘴之后,王族长和村民终于消停一些了。但是脸上依旧满是不甘,时间一点点过去,一个时辰后,几十名侍卫回来复命。 “回禀将军,花溪村所有的繁盛全部洒了药粉,属下亲眼看着繁盛枯萎才离开,如今,整个村子再无一株活着的繁盛。”袁君逢看了一眼前面的情形,满意的点点头,“好,今日各位辛苦了。”侍卫离开,袁君逢上前两步,“王族长,本将军知道你心里,你们整个村子人的心里此时都很恨本将军但是为了你们,为了你们的后代,本将军并不介意,相反,本将军若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发生,直接离开这里,才是对你们的不负责。本将军征战沙场多年,最惜的便是性命,只要本将军看到了,本将军便没有办法坐视不管。” “哼,说的好听,你明知道繁盛的厉害,你一下子毁了整个村子的繁盛,你不是逼着我们去死吗?说的这般好听,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报仇罢了,你与那些贪官,昏官有什么不同。”王族长说完,村民纷纷附和。刚才还没有想到这些,如今听了族长的话,脸色也难看了不少,“是啊,没了繁盛,我们可怎么活啊,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不活了,不活了……” 性子急一些的妇人哭着要去撞树,袁君逢示意,侍卫上前拦下,一个两个,袁君逢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你们放心,今日既然本将军出了手,本将军便不会不管你们。现在本将军便会发抑制毒素的解药,这个解药虽然不能一下子让你们好起来,但是用不了几日,你们便会彻底戒掉繁盛。” 众人将信将疑,薛柔上前解释,“大家相信我,我是大夫,这些药都是我亲自配的,你们也知道袁大哥也中了毒,你看他现在,便知道我不会骗你们。等下你们便去侍卫那边拿药,若是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过来问我。”繁盛已经被毁了,不管村民接受不接受,现在也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薛柔说完,大家纷纷过去领解药。 薛柔扭头朝袁君逢笑笑,两人默契的笑了。走到村长跟前,村长连忙朝他们鞠躬,“谢谢,这次真的谢谢你们了。原本我还以为我能帮上什么忙,如今看来,倒是我占了你们很大的恩情。”村长一脸不好意思,同时也对之前的态度十分抱歉。袁君逢无所谓的摆摆手,“你的顾忌我们很清楚,当初也是我们强人所难了。今日这般顺利,我们也没有想到。总归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不知道村长之后有什么打算。” “花溪村我们是不会再留了,回京吧。原本以为可以逃掉的,既然逃不掉,不如去面对。”村长有些失落的笑笑。袁君逢不知道他的故事,他不说也不问。毕竟是萍水相逢,知道太多,对自己也没有多少好处。两人告辞,袁君逢拉着薛柔翻身上马,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剩下的便是苏县令的事情。 下午,袁君逢带着众人回到了云寿县,县衙内,苏县令跪在地上,袁君逢站在窗前,看着炽热的太阳心里却一片平静,苏县令这样的官员太多了,这些年他见了不少,也可以说见怪不怪,所以整体并没有多少别的情绪,只是怎么处置苏县令,他有些犯难。 “袁大哥……你们别拦着本小姐,让本小姐进去。”苏曼儿听说他们回来了,开心的过来寻袁君逢,却被拦在门外,立马不高兴了,“你们看清楚我是谁了吗?连我都敢拦,你们是活腻了吗?赶紧让开,不然本小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苏曼儿伸手去推侍卫,侍卫一动不动,苏曼儿见状越发生气了,“你们是木头吗,看不到我是县衙的大小姐吗?” 咯吱一声,房门打开,紧接着袁君逢走了出来,苏曼儿看到袁君逢立马开心了,跑着上前,伸手要去抓他的袖子,袁君逢躲开,“苏小姐请自重。”眉头微蹙,脸上带着些许不喜。苏曼儿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本小姐喜欢你,没有什么好遮掩的,本小姐也知道你不喜欢我,不过没关系,本小姐长得漂亮,又聪明,你现在不喜欢我是因为不了解我,等你……”苏曼儿从阳光的缝隙里看到了跪在屋子里的苏县令,脸色微变,有些不敢确定的往前走了两步,确定是苏县令之后,不解,不敢置信的看向袁君逢,“袁大哥,我爹这是怎么了,他为何要跪着,你们……” “你爹袒护花溪村,明知道花溪村是个土匪之地,竟然还袒护他们,使得不少无辜百姓被困在花溪村,多年有冤无处寻,若不是本将军这次突然经过,花溪村或许还要继续为非作歹,你说,他一个父母官,却知法犯法,朝廷会怎么处置他。” 本将军?他……他……他是将军,苏曼儿突然想到爹那日说的话,心里百转千回,她一直知道他比爹厉害,也知道她是在高攀,但是如今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再想到爹做的那些事情,她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你……你要把我爹怎么样?” “不是本将军要将他怎么样,而是皇上怎么处置。这件事情本将军不会过问,只会如实禀明。”袁君逢说完抬步准备离开,苏曼儿看着苏县令的背影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强忍着恐惧,慢慢张开口,“袁大哥,若是我求你,求你放过我爹,哪怕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你……” 袁君逢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直接离开了房间。苏曼儿扭头,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突然嘲讽的笑了,她还真是不自量力,明知道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喜欢过她,甚至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她却心存侥幸希望他可以放他们一马。真是可笑。他凭什么。爹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苏曼儿擦了一把眼泪,走到苏县令跟前,跪到他对面,苏县令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几岁,此时一脸愧疚的看着苏曼儿,“对不起,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若是早知道如此……他会不会……想到荷花,苏县令犹豫了。 苏曼儿看出了他的心思,满心的怒火一下子涌了上来,憎恨,埋怨的大吼一声,“爹,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吗?你一心想着荷花姨娘,娘却一心向着你。娘可以为你生死与共,荷花姨娘呢?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他知道你出事,她会怎么做?” “胡说他不是这种人。”苏县令不悦的呵斥道,“曼儿,爹知道你怨恨爹,爹也承认这些都是爹的错,你别将这些事情算到荷花头上,她是无辜的,这些年他过的也不容易,如今爹什么都给不了她,还会连累她,若是他愿意,爹愿意放她离开。”不管苏县令在其他事情上如何,但是在荷花这件事情上他真的无可挑剔,只是,太过偏心的爱便会被忽略的一方怨恨,比如苏曼儿。 “事到如今,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依旧是那个女人,爹,是不是我们全家都死了你也要保全他?”苏曼儿满脸怒意,双眼直直的盯着苏县令,苏县令有一阵的恍惚和担忧,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既然你都不在意我和娘了,那我也就不用顾忌了,你想保住他是吗,我偏不愿意。爹,我要让你后悔,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悔恨当中。”苏曼儿起身离开,苏县令吓得连忙追出去,“曼儿,你别胡闹,曼儿……” 第二百零三章:准备离开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当天晚上,县衙传来消息,苏曼儿杀死了苏县令最宠爱的荷花姨娘,苏县令悲痛欲绝,不久之后便自杀了。袁君逢和薛柔都没有想过事情之后会变成这个样子,赶到县衙时,苏夫人拉扯着苏曼儿一边谩骂一边将人往外赶,苏曼儿倔强的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 “你这个不孝女,你走,你给我走,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了。”下人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谁都不敢过去劝。不过短短两日,这个明艳,张扬,自信,甚至有些傲慢的女子突然就变得陌生,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以往的些许不满,如今到升出了些许不忍。 看来人都喜欢当救世主,昨日还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再见,今天却开始同情和不忍了。若是他说出来袁君逢一定会笑话她,她确实不适合做坏人,没有办法对谁真正做到坏。 “袁大哥……”薛柔扭头看向一旁,袁君逢微微叹了一口气,松开她的手小声说道,“你在这里劝劝她们,我去看看苏县令。”如今县衙群龙无首,又出了命案,这个时候,他不管愿不愿意都要站出来主持大局。薛柔明白,点点头,看着他离开之后,走上前。“虽然现在刚入秋,但是晚上也凉了不少,你一直这么站着会着凉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先进去再说吧。” “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她这个不孝女,狼心狗肺的东西,老爷对她哪里不好,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她怎么就不想想他这么做之后我要怎么办,这个家要怎么办。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最后却害了我的枕边人。”苏夫人捂着脸坐在门口,哭的毫无形象。 薛柔不了解这家的事情,更不清楚今日发生了什么能让苏曼儿愤恨至此。甚至不顾伦常也要在朝廷问责下来之前提前杀了荷花。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苏县令会因为荷花上吊自杀。她再坚强,再伪装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她怎么会不害怕,不恐慌。 但是苏夫人说的也没有错,不管苏县令好不好,总归是一家之主,这个家的顶梁柱,一旦没了他,这个家也就彻底完了,留下她们孤儿寡母,她们的日子注定要难过百倍。她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苏曼儿,更是恼怒自己的无能,若是他能再勇敢一点,何须女儿走到今天这一步。 老天捉弄?生命无常?或许吧。但是她更无助的是,她已经丢了所有最后还要赔上他唯一的女儿,仔细回想这一生,竟然毫无欢喜,如此一来,她怎么能不恨,不怨,不放声痛哭。绝望至极。 “苏夫人,你可知道今日发生来什么?可知道苏小姐为何这么做?也许她有自己的苦衷。”薛柔虽然不喜欢苏曼儿,却看得出来,她不是一个冷血无情,心狠手辣之人,今日之事一定不会这般简单。她想知道原因,也想缓解一下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 薛柔说完看向苏曼儿,苏曼儿毫不领情,嘲讽的笑笑,“别以为你帮我说话我就会感激你,若不是你们突然来了云寿县,我们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若说一定要有人负责人,那也你们。花溪村的事情流传百年,这么多年,云寿县的县令来了走,走了来,为何你们非要死扒着我爹不放,就因为你们来的时候是他在任,就因为他纳了花溪村的村花吗?” “苏小姐,我知道你会觉得不公平,但是你在想这些的时候,可有想过花溪村的村民还有那些无辜受害之人。你说的没错,你爹不是最坏的哪一个,但他也没有清白到哪里去。你心里很清楚,从你爹上任到现在已经五年了,上一次考评,你爹只是中优,那你可知道朝廷为何给的是中优?” “这是朝堂之事,本小姐怎么会知道。”苏曼儿一脸趾高气昂,心里有些慌,嘴上却半分不露怯。薛柔看出了他的心思也不拆穿,继续说道,“你心里很清楚,你爹来云寿县做县令,整整五年,你爹一直默守陈规,照搬宣科,从不主动做任何于百姓有利之事。最可恶的是,为了一己之私,帮着花溪村的百姓隐瞒五年前村长家大儿子的死因。杀人偿命,自古以来便是这个道理,花溪村有罪,为何可以逍遥至今?” “要说责任,荷花才是最大的责任,你抓他便是,为何要死抓着我爹不放,满朝文武,官员几百人,又有多少人手脚是干净的,你们凭什么一直死扒着我爹不放。”苏曼儿大叫一声,像是要将心里所有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薛柔站在一旁,一直看着苏曼儿。 她不屑苏曼儿的侥幸与理论,身为朝廷官员,为民请命是你的职责,若是本末倒置,便没有什么可怜与冤枉。不过说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苏县令已经死了,是非功过论清楚,论不清楚都没有这么重要了。 苏曼儿仿佛也想到了这个,大笑两声之后,大步上前,一把扯住薛柔的衣领,又哭又笑的低吼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那个贱人吗?我不想的,这么多年我都忍下来了,我即便厌恶他,也从没想过真的对她怎么样,但是今天……我爹……从小最疼爱我的爹,知道他时日无多,甚至会牵连族人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贱人,我和我娘都比不上这个贱人,我不甘心,我气愤,我更想知道,若是这个贱人死了他会怎么办?”说道这里,苏曼儿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捂着头蹲在地上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着,“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我没有想逼死你的……” 远离,她的猜测竟然是真的。在这一刻,她不知道该说苏县令多情还是无情,也不知道该责怪薛柔心狠还是可怜她的处境。张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苏夫人听了这番话,突然不哭了,撑着地面站起身,跌跌撞撞跑上前。“曼儿,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你爹真的不顾我们的死活也要保那个贱人的性命?” “娘……”苏曼儿扑进苏夫人怀里,将憋了半个晚上的委屈倾诉发泄出来,薛柔退后两步,安静的站在一旁,不靠近,不说话。半个时辰后,苏曼儿和苏夫人哭够了,互相搀扶着来到屋子。苏曼儿终于想起薛柔,起身看向门口,“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薛柔原本不想进来的,见袁君逢一直没有回来,心想她若一直站在外面,她们母女也会受影响的,思量之后,抬步走了进去,“不好意思,今日冒昧打扰了。” “薛姑娘,我并不想和你说谢谢,因为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但是我也知道你今日明明可以不来的,你不计前嫌,特意过来安慰我们母女,我也不是不领情的,好意心领了,但是谢谢,不好意思,我说不出口。也不想说。”苏曼儿把玩着茶盏,眼底满是迷茫。“过了今日,我和我娘还不知道要怎么样,这一切都是你们给我们的,我不可能与一个仇人道谢,谈笑风生……” “我过来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至于你说的这些,感激不感激是你的事情,但是坐不坐却是我的事情。”薛柔走到桌前坐下,余光扫了她们母女一眼,到底有些不忍,“今日之事,影响十分不好,即便袁大哥有心遮掩,已经也已经来不及了,苏小姐想要平安无事有些困难,但是我会求袁大哥尽量让你们过的好一点……” “不用了,事到如今,好与不好还有什么区别。再说,即便今日好了,明日呢?既然现实终究是黑暗的,我又何必自欺欺人。若说我最希望什么,便是你们尽快离开云寿县,我希望在我离开云寿县的时候不会在看到你们。我希望,我离开时,云寿县对于我来说还是美好的,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难过之极,锥心刺骨…… 薛柔站起身,一脸认真的点点头,“如果这是你最后的请求,我一定会成全你。但是苏小姐,我们不欠你们任何东西,苏家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咎由自取。我也并没有多喜欢你,若不是云寿县群龙无首,袁大哥不会出面,我也不会过来。我不需要感谢,更不想被人误解。时辰不早了,你们好好休息吧。”这或许是她们留在县衙的最后一晚了。薛柔希望她们多谢时间说些心里话,不然以后怕是就没机会了。 离开县衙,袁君逢那边还没有忙完,薛柔找人同他说了一声先回了客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着,第二天醒来,袁君逢已经回来了。这会正坐在桌前写折子,神情专注,脸色凝重。薛柔起身穿好衣服走到桌前,“县衙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她昨晚答应了苏曼儿,这两日便会离开云寿县,这会想先试探一下袁君逢这边的进展。 “县衙这边交给了刘师爷,我已经将这边的事情写成奏折,等下便寄往京城,在云寿县新县令下来之前,衙门一切事物暂由刘师爷处理。”薛柔闻言,脸上一喜,“那咱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第二百零四章:长青镇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在苏县令出事之后,袁君逢担心衙门再出什么事情便派了不少暗卫在附近,自然也就听到了苏曼儿与薛柔说的那番话,这也是他为何这般打算的原因。闻言,笑着拉她坐下,“这几日辛苦你了,花溪村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等今日我将折子送出去,再将衙门的事情收收尾,明天一早咱们就离开。” 薛柔闻言笑了,中午时分,街上便传言苏曼儿和苏夫人已经被押入大牢,具体问责还要等朝廷的旨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薛柔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只是想到苏曼儿大胆直爽的性子,沦落到今日,有些替她可惜。不过,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说再多也没有什么用。下午随便在街上买了些吃食便回了客栈。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离开了云寿县。 牢房内,苏夫人看着苏曼儿,不舍又无奈,“曼儿,你怎么这么傻,你明知道娘昨日为何这般做。你若是顺着娘的意思离开了多好。你还这么年轻,你不应该因为这些仇恨丢了性命的。娘好恨,恨当初的犹豫不决,也恨自己眼瞎,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你的性命,娘后悔啊。” “娘,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已经没有几日过活了。多想一些开心的事情,至于那些伤心难过的事情,留到上断头台的时候再想吧。也让那些无助的过往时刻提醒我们,下一辈子决不要走错一步。”苏曼儿抱住苏夫人无声的哭了。在苏县令自杀的那一刻,她就什么都想通,也什么都不在意了。 只是有时候还是会无意间想起那个英俊,冷硬的面容,他整个人都冷冰冰的,仿佛不懂人情冷暖,但是在看到薛姑娘的时候却像变了一个人,心里眼里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一个人,她何其幸运,她又何其可悲,这么多年,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最后却以这样的代价收场,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但是她从未后悔。若是可以,她还是希望能遇到他…… 离开云寿县,袁君逢和薛柔一路南下,走走停停,三日后来到长青镇。长青镇不似云寿县偏僻,一进城门就感受到了长青镇的热闹。小贩的叫嚷声,小孩的嬉笑声,还有一些不合时宜的争执声、薛柔拉着袁君逢一边走一边小声说道,“这里真好,繁华也有生活气息,一进城就让人很舒服和踏实。” “你若是喜欢,我们可以在这里多留两天。”因为花溪村的事情,这两日即便赶不到镇上,也没有再去村子里借宿。几日来,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袁君逢见她脸色有些憔悴,又见他喜欢这里,直接提议。薛柔看着四周,没有直接同意,“先看看再说吧。我们出来都快半个月了,如今才走到长青镇,若是再停留几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江南了。” “不着急,冬天之前到了便好。到时候我们便在江南度过冬天,来年春天再回村子,你觉得呢?”离开朝堂,袁君逢已经彻底喜欢上了这种简单,没有勾心斗角,不用日日辗转反侧的日子。若是可以,他希望以后这样的日子永远不要结束。 “袁大哥,你快看,那边围了不少人,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薛柔见前面不远处围着不少人,大家都在看墙上的告示,薛柔好奇,拉着袁君逢跑了过去。穿过人群挤进去,一目十行,快速看完告示上的内容,“镇上的冷老爷要公开收徒,继承冷家的医术。冷家的医术很出名吗?”薛柔第一次来长青镇,自然不认识冷老爷,但是他对医术感兴趣,听到可以学习医术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袁君逢也不清楚,见她感兴趣,扭头朝旁边的人打听,旁边的人十分热心,一股脑将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冷家可是世代行医,光是医学典籍都有不少,更别说那些医书孤本和配方了。但是冷家一直很低调,只在长青镇开了一家医馆,造福乡邻。原本冷家的医术都是传给下一代的,但是这一代,冷老爷年轻时候不小心伤了命脉,无法留下后代,但是他性子孤傲,一般人看不上,兜兜转转,一晃眼冷老爷就老了。最近这两年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担心冷家的医术失传,开始着急了。 但是他依旧不愿意将就,所以才想到了这个办法。以告示的形势招选人才,然后入住冷家,统一考试,学习,最后选出唯一一个合格之人成为冷家医术的继承人。 “听上去好像挺有意思的。袁大哥,要不然我们就多留两日,我们也去冷家走走?”薛柔被冷家的孤本和独门配方给吸引了,拉着袁君逢的袖子小声询问。袁君逢笑着反握住她的手,宠溺的反问,“你不是一直担心路上花费的时间太多吗?冷家这个选人怕是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即便结束了,若是你选中,你便要留下来学习冷家医术,到时候,咱们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到江南了,如此,你也不介意吗?” “袁大哥,机会难得,虽然去江南是我们这次的目的,但是……”薛柔有些抱歉的继续说道,“但是与高手过招的机会并不常见,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刚才我听说,冷家有一本失传多年的接骨孤本,若是咱们得了它,便可以用到战场上,到时候便能有更少的人牺牲。袁大哥,虽然你不说,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你对手下的人很关心,你肯定也希望他们能一直平平安安的。” 若说其他理由,袁君逢或许会拒绝,但是这个……他想也不想,直接点头应下,“好。我们留下,但是我们队这个冷老爷也不熟悉,听说他脾气十分古怪,又极少出门,认识他的人也极少,想提前知道一些消息并不容易,若是第一轮面试侥幸过关,之后也要你自己努力才行。” “袁大哥放心,我明白的。”薛柔见他答应,开心的笑了。既然决定要去冷家当继承人,便不能一点准备都不做。他们找了镇上最大的客栈,放下行李便来楼下喝茶,顺便打听消息。不得不说,冷家在镇上的声望还真是大,不过一个下午,整个镇子都在传冷家以比赛的方式选继承人的事情。 “你们听说了吗,冷老爷这次可是动真格的,扬言十日之内选一个继承人出来。你说说他这不是说大话是什么,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如今想十日就找出来,这不是说大话这是什么。”对面的客人一脸嘲讽,旁边的客人跟着附和,“谁说不是呢,不过我听说是因为冷老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没几天活头了,所以才这般着急的。”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呢。”客人笑笑,“如此一来,咱们去试试,说不定还能成呢。”说完直接笑了起来。“若是其他你倒是还有些把握,但是岐黄之术,这可就要看悟性了,你娘说你小时候吃个饭都费劲,岐黄之术?还是算了吧。”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就费劲了,我再费劲也比你好,八岁了还尿裤子,真是丢死人了,怪不得这么大了还找不到媳妇。”两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还吵得这般莫名其妙。袁君逢和薛柔对视一眼,默契的笑了。 离开客栈,走在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也在聊这件事情,袁君逢却不再浪费时间,直接找了一些乞丐过来,谁能说出冷家的消息,谁就能得一个馒头,不一会,他们便获得了不少消息,再次回到客栈,薛柔有些头疼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天下来听了这么多冷家的消息也不知道那句真,那句假。袁大哥,你怎么看。” “确实不知道这些消息多少真,多少假,但是,有一点我们却清楚不过,这个冷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这次过去一定要小心谨慎,除非必要否则千万不要暴露身份。”薛柔思量之后点点头,“好。那我们明日一早就去报名;”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便去了冷府,大概是昨日的传言太过吸引人,又或者这些人已经仰慕冷家医术许久,一大早冷家门口就站了不少人。薛柔他们站在队伍最后,看着有人喜笑颜开的离开,有的垂头丧气的离开,气愤也跟着紧张了。 “王大夫,你这是……”旁边的人见到出来之人锤头丧气,立马上去询问,王大夫闻声抬头看去,在看到来人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能如何,没有被选上。这个冷老爷真是太目中无人了,他竟然说我们王家的医术都拿不出手,还说我资质一般,根本配不上他们冷家。” 这番话确实让人生气,不过,他这态度明显不是生气,更多的是郁闷。那人一脸不解,也没有遮拦,直接开口询问,王大夫闻言,更郁闷了,“冷老爷说的是实话,我为何要生气,只是今日没有选上,我自然郁闷不已。”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第二百零五章:临时退出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仔细打量了一下王大夫,只见这个人长得一副老实相,说话嘴边一直带着笑,即便郁闷,也全部写在脸上,应该是个心事简单之人。听了他这番话对他的印象又好了一些。等他离开,又有人出来,这次,这个人长得年轻英俊,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他一出现便能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与此同时,人群中有人说了话,“这不是方家少爷吗?没想到方家这样的人物也来竞选冷家继承人,要知道整个长青镇,冷家和方家一直都是齐名的,家世不相上下,但是两家做的是不一样的生意,但是方家只有这么一个少爷,如今方少爷来冷家竞选,难道是想悬壶济世?” “谁知道呢,不过,原本还有一点胜算,看到方少爷,咱们可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旁边的人听了跟着附和,“谁说不是呢,方家这个少爷从小学识了得,过目不忘,若不是对做官没有什么兴趣,说不定现在都是状元了。若是他真的想当冷家继承人,这还真没有咱们什么事情。” 几人议论纷纷,这时,另一旁走过来一个红衣男子,男子不仅穿的张扬,长相更是张扬,薛柔原本以为袁君逢就已经长得十分俊美了,没想到在这小小的长青镇还真是卧虎藏龙。红衣男子后面还跟着一个白衣少年,少年手里拿着一并折扇,似乎很是喜爱,看似随意的拿着,其实手上一直用着力气。 “这两位是……”薛柔见旁边的人看到两人比刚才还要激动了,甚至有人直接退出保命,薛柔不淡定了。袁君逢对于他们两人没有什么感觉,见薛柔看着别的男子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伸手将人但在身后,有些哀怨的看了薛柔一眼,薛柔见状,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眼。 “你们连他们都不知道是谁?”旁边的人有些得意的说起来,“他们其中,长得最俊朗,最有气质那个红衣男子便是咱们柳州府知府的大公子,才华横溢,无数少女心目中的如意郎君。旁边的白衣公子是咱们县令的公子,虽然学识不如知府公子叶文修,但是为人十分谦和,对待我们这些百姓更是十分仁善,整个长青镇谁见了韩公子不说一句好。” 原本以为是两个十分张扬的纨绔公子,没想到百姓对他们的平静竟然这般高。薛柔惊讶之后又觉得电视剧都是人想象出来的,做不得真。她现在待的是现实世界,人物更贴合现实才理所当然。“他们也是来保命的?”说话见,两人一脸平静的走到薛柔身后,开始排队。 如此,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抬头看去,见前面一下子少了百姓,她突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心了。一刻钟后,终于轮到她了,递了帖子,登记之人核查之后递给他牌号便算报名成功,第二日有一个药理的初试,凡事通过此关之人,便可以入住冷府,等待三日之后的第二次考核。 第二次考核分为两轮,第一关依旧是药理,第二关则是考验大家对药理的敏感度,也可以说是学医的天赋。冷老爷如今身体大不如以前,如今这般兴师动众的寻找继承人便说明了一切。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冷家独门绝学,除了聪慧,熟知药理,也要有慧根。天下之事看似毫无章法,实则都在规则之内,医术也依然。 有些人天生就比别人敏感,常人一两日学不会的东西,它则一瞬间就能学会,这就是天赋。不管是做什么,有天赋之人总要比常人轻松许多,也更容易许多。而冷老爷这次想要找的便是这种人。也只有这种人才能让他快速的教完冷家的独门绝学。 此次首轮入选的只有十二人,薛柔知道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毕竟报名那日的情形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原本以为少则几十人入选,十二人,薛柔怎么都有些不相信这个数字。私下里询问一圈才知道,原本报名当日,报完名听说叶文修几人也报名之后,觉得心里没底,第二天便没有参加考试,。 原本因为他们就有不少人临时退出,之后又退出一些,等到真正到第一轮答题,真正过来的只有二十人而已。最后选出十二个还是因为管家觉得若是选的人太少有失颜面,之所以没要那八个,不是他们不想撑场面,而是那几个人实在是太差强人意,连最起码的医理都不懂,即便留下也撑不过下一轮。 冷老爷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脸色十分难看,管家站在一旁一声不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冷老爷不得不面对现实,“罢了,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好好在这十二人里选选,万一有好苗子。知府家的公子?县令家的公子?他们来做什么,简直是胡闹。” “老爷,他们说他们是仰慕你的医术想拜师学医的,知道你的情况之后只能用这个办法来争取机会。老奴觉得他们诚意感人,可以留下观察,再者,多了知府和县令的关系冷家的处境也能好一些。即便老爷在百年之后离开人世也不会太担心冷家的前途与未来,老爷觉得呢。” “你说的这些本老爷怎么会不明白,只是……官家就是官家,商户就是商户,从来都是不是一起的。我如何能不多想。先不提方少爷,就是叶公子,他可是明年会考最热门的人选。他注定是要入朝为官的。即便得了冷家的真传,他能心无杂念的将冷家的绝学发扬光大吗?” “老爷,你说的也又担心。但是……”管家还是希望冷老爷可以再考虑考虑,但是冷老爷有些累了,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管家离开之后,冷老爷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若是早知道会这样,他应该早一点做这件事情,这样他还可以再挑一挑,也可以多一点时间,哪怕他看中之人没有过人的天资,只要人品好,他也愿意慢慢扶持他,直到他撑起冷家的责任。可惜,这世上之事终究没有后悔之地,他已经等不起,他是大夫,最清楚自己的情况。 叶文修还是一身红衣,只是变了样式,他似乎很喜欢红衣,都说喜欢艳丽眼色的人性格开朗,但是叶文修却给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换一身衣服或许都与袁君逢表情如出一辙了。倒是韩公子,温文尔雅,一直彬彬有礼的样子,进来便朝众人问候。客气,随和,让人看着就舒服。 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会关系这般好,还形影不离,一直备受关注的方公子今日反而十分低调,一来就做到了角落,一句话都不说,直到管家过来,分了房间,十几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相公,我猜冷老爷现在的心情肯定特别不好,你看到刚才那些人了吗,除了镇上那几个风云人物,其他人看上去资质平平,基本没有什么胜算。至于那三个风云人物,若是科举他们或许胜算更大,但是做生意,还是冷家这样一个百年家业的人家,他们的胜算反而不如我们这些普通人。” 袁君逢自然知道为什么,只是他没想到薛柔竟然将事情看得这般透彻,这个姑娘就像是一本书,怎么翻下一页都会出现惊喜,还一直都翻不完,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欣赏,再到现在的欲罢不能,他发现他已经离不开她,想要生生世世一直一直和他在一起。 “不错,不过,我们清楚的事情他们肯定也清楚,你说他们明知道结果,为何还要来。”薛柔一直就想不通这些,闻言,眉头微蹙,“你知道为什么?”袁君逢笑笑,或许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她好像看到真相了。伸手将人拉到跟前,捏捏他的鼻子,“小没良心的,你不是说在你眼里我是长得最好看,对你最好的人吗,怎么一看到他们,你就完全忽略我了。” “胡说,刚才我明明一直都在看你。若是真的有偶尔的开小差,那我肯定是在想怎么讨好你。总之,谁都没有办法代替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薛柔见袁君逢不高兴,连忙哄道。袁君逢就吃这一招,闻言,果然脸色好了不少,“行了,这次我便不追究了,但是下一次你若是再让我抓到把柄,我便不会轻易饶了你。” “是是是,知道了还不行吗?”薛柔噘嘴,小气的男人,怎么还带记仇的。整理好东西,下午便去了大堂,管家提前准备出一间屋子作为考试的地方。十二人一块过来,各自找位置坐下。叶文修正好坐在前面,他本就高大,坐下之后完全将薛柔遮挡住,薛柔若不左右摆动,根本看不到管家的面容。 几次之后,薛柔有些脖子酸,思量之后,拿书册戳戳叶文修的背脊,想要找他换个位置。谁知道叶文修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正襟危坐,一动不动。几次之后,薛柔知道人家是故意的了。 管家说完,冷老爷姗姗来迟,冷老爷的脸色不是很好,尽管用力遮掩还是遮不住一脸的憔悴,薛柔经一眼便看出他时日无多,暗想,怪不得这般着急。不过他的病情这般严重应该与这两日的事情也有关系。薛柔想到这里,下意识看了一眼前面的人。 “你一直盯着本公子做什么?” 第二百零六章:死人了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公子长的如一座山峰一般伟岸,小女子抬眼可见,这哪里是小女子想看,明明是没有第二条选择罢了。”薛柔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叶文修故意挡住她的视线,逼不得已她才一直盯着他看。叶文修长相俊朗,身份尊贵,平日里所到之处皆是爱慕与赞扬,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毫不留情的回怼。 脸色有些难看,下意识多看了薛柔两眼,薛柔坦然回之,“若是公子可以稍微往旁边挪一挪,小女子看到先生了,自然也就不会再盯着公子的背影了,毕竟,书生的背影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言下之意,他虽然长得俊朗,却不是她喜欢的人。 叶文修再一次想要动怒,这时冷老爷朝这边看来,薛柔好心提醒,“公子千万别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忘了来这里的初衷,莫要惹了冷老爷的厌恶,那就得不偿失了。”薛柔点到为止,错身看向前面,冷老爷脸上闪过一抹不悦,很快遮掩过去,“你们刚来冷府,很多地方都还不熟悉,明日要考的你们都清楚了,这会就散了吧。有什么需要,随时去找管家。” 冷老爷离开之后,屋子里热闹起来,韩东池坐在叶文修旁边,刚才叶文修的一举一动他看的一清二楚,自然也注意到了冷老爷的不快,他与叶文修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不自觉多看了薛柔两眼,薛柔一脸没心没肺,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 “叶兄,你可是喜欢刚才那位女子?”韩东池想了许久,除了这个理由,他实在想不到叶文修为何这般反常。叶文修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猛地转身,“你疯了吗?” “不是吗?那可能是我看错了。”韩东池有些失落的点点头,“时辰不早了,咱们也赶紧回去吧。明日一早还要考试,听说这次的考试内容比上次难了许多,咱们刚接触岐黄之术,还需多多努力。” “好。”薛柔回去时,袁君逢在桌前喝茶看书,见她这么快就回来也没有多少惊讶,“怎么样,这个冷老爷与传言有几分相像。” “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十分明显,相信今日在场的,只要医术还算可以的都能看得出来,冷老爷时日无多了。”原来是这样,袁君逢有些可惜的摇摇头,“刚才我在府里走了一圈,下人对他的评价十分高,性子虽然古怪,但是对待下人却极其宽厚。可惜冷老爷一生没有一个子嗣,不然,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说这些了,你刚才在府里转了一圈,可有什么好玩的。”薛柔进来时见冷家的布局和摆设和其他地方的不太一样,而且他最喜欢后院的荷花亭,刚才便想着过去坐坐,这会有了时间,拉着袁君逢就过去了,没想到冤家路窄,又碰上了叶文修和韩东池。 “薛姑娘,你也过来赏荷花?”韩东池客气的行礼,叶文修冷哼一声,显然还在记恨刚才的事情,薛柔笑笑,故意拉着袁君逢上前,当着他的面做到他对面,叶文修见状,蹭的站起身,“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这般毫不顾忌的与男子同坐,你就不怕有损你的名声?” “你大喊大叫什么啊。”薛柔揉揉耳朵,伸手指了指袁君逢,“你眼瞎吗,没看到我带着我未婚夫了吗?” 叶文修刚才还真没注意,被他这么一说,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冷哼一声,再次再次坐下,薛柔原本以为他会离开,谁知道他又坐下了,故意说道,“你不是都要走了吗,怎么又坐下了。” “本公子先来的,本公子还没有看够,为何要离开。若是你觉得不妥,你大可先离开。”叶文修从小到大都没有这般尴尬过,若是他现在就离开,今日之事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笑话他。所以为了面子,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走,对,就是这样。 袁君逢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轻咳一声,拉着薛柔去了另一边,薛柔知道袁君逢喜欢吃醋,担心他不高兴,这会也没有拒绝,起身跟着她离开,等他们走了,韩东池连忙上前,“叶兄,你这是做什么,你平日里连王兄那样的无礼之人都能容忍,为何今日却大动肝火?” 韩东池口中的王兄名叫王志文,与他们同窗,此人倒是有几分聪慧,但是心眼极多,大多还是旁门左道,叶文修功课好,家世好,王志文心里嫉妒,拐着弯的找他麻烦,叶文修本着君子不与小人计较的原则,从来不语他正面争执,实在气不过也只是让家丁出手小惩大诫罢了。 韩东池之前便帮他惩治过王志文,他原本以为叶文修是因为家教好,修养好才不与王志文计较的,今日看来他似乎对以前的事情有些误解,叶文修也发现自己刚才失态了,又见韩东池一脸疑惑,心里有些烦躁,起身回了房间。 第二日下起了小雨,薛柔最喜欢在下雨天睡觉了,扯着被子不想起,这时,丫鬟一脸焦急的跑了进来,“姑娘不好了,死人了,老爷让所有参加考试的人尽快去大堂集合。” “什么?”薛柔一下子就情形了,扯开被子下了床,一边穿衣服一边询问,“到底是谁出事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人是怎么死的。”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死了人?薛柔心里疑惑,快速收拾好,出门时,袁君逢已经等在门口了,见她出来,拉着她往大堂走。 “听着,我不管冷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今日之事都和你没有关系,你只需要配合他们查案就好,其他的,一概不许插手。”薛柔心地善良,又热心,还固执,一旦她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但是冷家的情况他们根本不清楚,若是惹了不该惹的人,那边是一桩大麻烦。他们这次是出来游玩的,不是来处理麻烦的。她不想花溪村的事情再重演一遍。 薛柔有些不赞同,“人命关天,若是我能帮忙,我为何不帮,袁大哥,你以前不是也很赞同我热心肠的吗,怎么现在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开始管东管西了。”薛柔有些不解,说话间两人来到大堂,此时,参加这次选拔的人全部都到了。 冷老爷进来时,脸色十分凝重,紧接着尸体被抬出来,薛柔一下子就认出了死者,胡三青为人低调,昨日几乎没有怎么说话的,但是十分有礼貌,所以对他的印象便多一些。只是薛柔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死。上前两步,想要看看他的死因,袁君逢一把将人拦下。 “做什么,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情不许插手。”一脸不容置疑,薛柔甩开他的手,退后两步,“我没说一定要插手,我只是想看看他是怎么死的。袁大哥,你什么事情变得这般冷血无情了,他昨天还活生生的,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就死了,你不为他难过,却一直阻止我查清真相,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袁君逢见她的一番好心,她不但不领情还误解他,有些失落和失望,“我在害怕什么,你说我在害怕什么?薛柔,花溪村的事情你忘了吗,苏家的结局你忘了吗,我们这次是来游历的,不该插手的事情最好不要插手,不然,对谁都没有好结果。” “原来你是在责怪我苏曼儿的事情?”薛柔从来不知道袁君逢一直耿耿于怀这件事情,他是喜欢上苏曼儿了,觉得他可怜,想同情她?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真是为难他了。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不必要的事情无需插手,你怎么就想到这上面来了。”袁君逢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好了,我们就站在这里看着,别再闹了好吗?”袁君逢拉过她,薛柔不想让人看笑话,强压下不悦,双眼看向前方。 这时,冷老爷开了口,“此人是今天早上发现死在房间的,老夫刚才已经查看了死因,是中毒而亡。至于具体的原因和凶手,老夫已经报官了,等官爷来了,你们好好配合,争取早点找到凶手,还死者一个清白。” 众人议论纷纷,眼里都带着些许惶恐,叶文修和韩东池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这才是他们住进冷家的第一天就死了人,之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时间有些人就打起了退堂鼓。冷老爷不知道,即便知道也不会在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心情都不是很好,今日的考试就暂时取消了,各位先回去休息,等下官差来了,好好配合官差,争取早点找到真凶。” 众人一个个离开,薛柔和袁君逢最后离开,经过回廊时,薛柔再也装不下去了,甩开袁君逢的手退后两步,“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柔儿,你明知道我是为了你好,你一定要与我闹脾气吗?” 第二百零七章:打赌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我怎么和你闹了?你都将所有的事情决定好了,难道还不允许我有点小情绪吗?袁君逢,你不要太过分,我是一个人,不是没有感情的物件,想让你怎么摆弄就让你怎么摆弄,你先回去吧。”烦躁的摆摆手,转身跑走,袁君逢想追,走了两步,又停下。罢了,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还是多给她一点时间让他冷静冷静吧。 凉亭内,叶文修和韩东池正在讨论刚才的事情,一抬头就看到薛柔气鼓鼓的往这边走来,想到昨日的失态,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这个臭女人,是不是知道我们在这里,所以才特意过来的?”不然怎么每天都能碰到她,他可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情。 韩东池闻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薛柔无精打采的往这边走了过来,但是他比叶文修细心,仔细打量,看出了不一样,“薛姑娘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难道也是在刚才的事情伤脑筋?” “她?”看上去没心没肺,傻乎乎的女人,怼他的时候丝毫不留情,实在看不出他有这么好心的事情,“还是算了吧,她不幸灾乐祸都算好了。还同情,她那样的人那里知道同情是什么。”好巧不巧,就被薛柔听见了,薛柔本来就不高兴,这会还被人无缘无故冤枉,心里的火气曾的涌了上来,他不能将袁君逢怎么样,他还不能将叶文修怎么样吗?真是笑话。 “叶公子真是聪慧,火眼晶晶,本姑娘想什么你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你再看看,本姑娘接下来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他听见了,竟然没有骂他,反而笑眯眯的,怎么瞧怎么觉得奇怪,仔细揣摩他这句话,半响试探的开口,“来凉亭与本公子争地盘?” “哼,叶公子还真是看的起自己,像我这样没心没肺,狠心毒辣的女人,用争未免太瞧不起我了。”薛柔冷笑上前,一把将叶文修扯起来,然后一屁股坐下,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不止叶文修,韩东池都惊呆了,好半天两人回过神。叶文修气的之用手指着薛柔,支支吾吾好半天,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薛柔。 倒是韩东池,终于知道叶文修为什么每次遇到薛柔这般生气了,换做是他,心里也会极为不痛快吧。这个女人,哪里有一点女人的样子,简直比男子还要彪悍,幸好他没有得罪他,不然,这会被怼的没有还嘴余地的就是他了。 “叶兄,你不是说还要回去温书吗,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韩东池担心两人打起来,拉着叶修文就离开了,薛柔大获全胜,心情好了不少,一个人独占凉亭,哼着小曲,怎么想怎么开心。 只是,有些事情,躲避是没有用的,因为你不管怎么躲避,时间到了,那些不快还是要去面对的。午时将近,薛柔揉着干煸的肚子一拖再拖,最后实在忍不住起身回了房间,原本还想着怎么面对袁君逢,她也不想吵架,但是只要想到他霸道的态度,她就没有办法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当进来见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快点上饭菜,饿死我了。”早知道他不在,她早就回来了,干嘛要在凉亭里饿着,真是傻,刚才为何不知道让丫鬟先回来探探风声,吃完饭,薛柔心满意足的回去睡了个午觉,醒来时听说官府的已经将尸体抬走了,只是关于凶手的事情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整个冷家气愤十分低迷,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薛柔坐在凉亭,仔细想昨日的事情,但是她一方面不认识大家,另一方面也没有在意这些,所以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到一点有用的消息,一阵冷风吹过,雨后的荷花池越发美丽,薛柔双手托腮,陷入了沉思,连有人过来都没有发现。 “你这臭女人,在想什么,连本公子喊你都没有听到。”叶文修在薛柔手里失败几次,这次担心再被看笑话,直接甩了韩东池,一个人来到凉亭想与薛柔理论一番,谁知道这丫头像是着了魔一般,坐在一旁一动不动。 “臭女人,你若是在不起来,本公子就要动手了。”叶文修伸手要打薛柔,薛柔抬头看去,一脸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你做什么?” “你这女人,本公子不说动手你就一直不回神了?真是奇怪。”嫌弃的摇摇头,“行了,本公子也不和你说这么多,本公子就问你一句,你为何非要一直和本公子作对,本公子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直接说,咱们讨论一番,若是你错了,你必须跟本少爷道歉。” “叶公子,你脑子没事吧。你跑来找我理论,还扬言是我的错,最后希望我和你道歉,我为什么同意这么荒谬的请求,我脑子是有坑吗,会答应你?行了,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走吧,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考虑。”薛柔还在想胡三青的案子,她可没有心情和叶文修打嘴仗。叶文修一听立马不干了,“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坐在这里犯花痴吗?” “胡说八道,我明明是在想胡三青的案子,你眼瞎到这种程度了吗?”薛柔伸手就要打人,叶文修躲开,有些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你好大的胆子,本公子是你随便可以动手的人吗,胡三青与你有什么关系,她的案子,你为何这般上心,还是你就是害死胡三青的凶手?” “说你蠢你还迫不及待的证明……我若真杀了胡三青,我现在就闭口不谈,还用在这里与你说这些,倒是你,胡三青到底与我们上了一次课,你多少也要有点同情心,他死了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薛柔不解,难道人命在他们心里就这般轻贱,轻贱到,根本激不起一点浪花吗?袁君逢如此,叶文修也是如此。 “本公子事情繁多,若是什么事情都插手,哪里能忙的过来,再说这件案子不是已经移交官府了吗,官府肯定能找出凶手的,你就别操心了,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冷家的独门绝学,我若是你就会好好想想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考试,而不是想这些无聊的事情。” “没有同情心就是没有同情心,何必拿忙作为借口。”薛柔冷哼一声,“你不是想让我同你道歉吗,咱们打个赌,只要你赢了,我就给你道歉,而且是心甘情愿的,但是如果你输了,以后见了我都绕着走,答应吗?” “你……”叶文修就没有见过这么别扭的女人,笑着上前两步,仔细打量了她两眼。突然凑上前,眼神微眯,有些赌气的说道,“好,我答应你,你说要赌什么,到时候可千万别说本少爷欺负你。”突入而来的压迫感让薛柔有些不适应,薛柔一把推开叶文修,快速退后两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话就说话,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叶文修但笑不语,薛柔随后说道,“我听说你是官宦之子,那你应该对查案之事有些经验,我们分头去调查胡三青的案子,谁先查出凶手,谁就赢了,你觉得如何?”叶文修没想到薛柔拐着弯的还是想查这件事情,心里对她有了些许改观,又觉得他与他认识的那些女子真的不一样,别的女子碰到这样的事情不吓到就算好了,她不但没有任何害怕,甚至还想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忙,叶文修突然觉得,她还有另外他不知道的一面。 其实这件事情他不是无动于衷,这件事情发生在这个时候,实在太过巧合,若不是冲着冷老爷去的,就是冲着他们来的,不管是谁,他们都有危险,尽快查出凶手对他们都有好处,所以,这个赌他可以答应,不过,她只是一个女子,破案,她懂吗?最后若是输了,可别来找她哭。 “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确定要和我赌这个?你知道的,你和我赌,你没有多少胜算。”叶文修底气十足,薛柔哪里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笑着说道,“那可不一定,咱们拭目以待。最后若是我赢了,你可别恼羞成怒。” “你……薛柔,你到底是不是女的,你说说你,你怎么……”叶文修有些气急败坏的跺跺脚,“等着瞧,总有一天本少爷会让你来求本少爷的。”叶文修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气到跳脚。仔细想想,自从遇上薛柔,他好像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了。薛柔就是他的克星,她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薛柔的,这辈子才会被他气成这个样子。 叶文修离开之后,薛柔心情极好的回了房间,袁君逢依旧还没有回来,薛柔趴在桌上,一脸无精打采,他去哪里了,不是不高兴的人是他才对吗,他为何不见了,这个臭男人,真是越来越猜不透她的心思了。 “小姐,袁公子离开的时候让你好好呆在房间,不得离开冷府。他会尽快回来的。”薛柔想出府走走,丫鬟跟上前,说完这番话,薛柔脸上的笑意立刻散去,随之而来的是不悦,“他还真是哪里都管得到。” 第二百零八章:怀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不能出府,待在房间里又无聊,思来想去,薛柔决定再去胡三青的房间里看看,丫鬟想跟上,薛柔随便找了个借口将人打发,胡三青的房间离这边不远,经过回廊就到了,走进一看,胡三青房间的门是开着的,薛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谁进了这个房间,难道是凶手?但是光天化日之下,凶手不可能这么毫无顾忌,可是除了凶手,又会是谁? 她虽然没有具体询问,却也知道,同他们一块进来这些人,对此事闭口不提,躲都来不及,哪里会有人上杆子查案的,不是他们,难道是冷府的人?想到这个貌似有些可能,不过在不清楚对方是谁的情况下,薛柔还是打算小心行事。慢慢走到门口,扒着门边一步一边往前走,突然,叶文修从旁边走了出来,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鬼鬼祟祟的,莫不是胡三青就是你害的?” “吓死我了,怎么是你啊。”后知后觉想起,他们好像打了赌,以他争强好胜的心思,过来查案也在情理之中。拍拍胸口,大步走上前,“你有查出什么异样吗?”其实这个房间在出事之后,官府的人已经查了好几遍了,据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甚至连有毒的物件是什么都不知道,可见凶手多小心谨慎 “我也刚进来,不过,这个房间东西甚少,可谓是一览无余,若是真有什么,怕是也已经让人带走了。”叶文修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咱们所有人的屋子里都有两个茶杯,一个茶壶,但是这个房间却只有茶壶没有茶杯,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凶手将茶盏藏起来了。胡三青中毒,极有可能是喝了有毒的水,所以才死的,凶手想要掩饰证据,这么做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叶文修摇摇头,“不对,如果他真的要藏,那也应该是藏一个杯子,为何要藏两个杯子。另外,茶水一直是丫鬟送进来的,胡三青身边伺候的丫鬟是他自己带过来的,这一点就可以排除。” “那可数不定,财帛动人心,万一就是他……”薛柔还没说完,一道不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位小姐请慎言,奴婢虽然是胡家的丫鬟,但是对少爷忠心耿耿,奴婢宁愿今日出事的是奴婢,也不愿意少爷死不瞑目。”丫鬟一脸气愤,擦擦眼泪,大步上前,丫鬟手里拿着不少野花,应该是胡三青喜欢的,没想到这个胡三青还挺有情调。 薛柔仔细打量了丫鬟两眼,却没有道歉,“世上之事,谁都说不清楚,在我们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自然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不过没关系,很快就会真相大白了,到时候,若是我真的冤枉了姑娘,我顶会亲自给姑娘道歉的。”房间里没有什么好找的,薛柔说完直接离开,叶文修见屋子里有其他人,不方便继续待下去,也跟着薛柔一块离开了, 院子里,叶文修疑惑的询问,“你为何要说那番话,难道你怀疑那个丫鬟?”但是他没有看出这个丫鬟有什么奇怪,丫鬟瘦瘦弱弱的,自从胡三青出事她就一直在哭,如今两国眼睛肿的跟核桃一般,看了就让人心疼。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残害主子的恶仆。 薛柔看着不远处的天空,但笑不语,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相,她也没有证据证明那个丫鬟就有问题,但是直觉告诉她,身为一个丫鬟,主子刚没,除了哭就没有其他情绪,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妥。 “随便说说,当不得真,我要去查案了,你自便吧。”薛柔一副理所当然,叶文修却气坏了,什么叫随便说说,人命关天的事情,岂是你随便说说的,他真是疯了,怎么会和这个疯女人打赌。转身气鼓鼓回了房间。在门口遇上韩东池,“你在这里做什么?” “过来找你,你今日似乎很忙,半日都没有看到你的呻吟了。”韩东池见她衣袖上有灰,“等一下。”上前帮他弹掉,“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身上这么多灰,还是你出府了?” “没有,我今日一整日都没有出府,”韩东池疑惑,“那就奇怪了,冷老爷有洁癖,冷府上下,连个角落都没有什么灰尘,你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灰尘。”叶文修脑子里闪过什么,顿时变了脸色,“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等下再去找你。” 叶文修匆匆忙忙回了胡三青我的住处,这时丫鬟已经离开了,叶文修在屋子里找了许久,可是到处都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有,心里纳闷,刚才难道是错觉,他今日除了去凉亭,便只来过这里,若不是这里,那会是哪里? 叶文修有些失落的离开屋子,经过回廊时看到角落里有一块湿透的布料,也没有在意,直接回了房间。 另一边,薛柔一个人在冷府转悠,不知不觉走到厨房门口,闻到里面有香味传出,摸摸干煸的肚子,抬步走了进去。冷老爷对吃食十分讲究,所以冷家的厨房很大,薛柔进来时,里面的人都在忙碌,马上到饭点了,众人都在忙着做晚饭,连薛柔进来都没有发现,倒是门口的婆子看到薛柔,十分热情的问候了两句。 “我就是进来看看,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婆子离开之后,薛柔在厨房待了一会,吃了一点糕点才离开。回去的路上,薛柔依旧一筹谋站,胡三青这个案子看似简单,却十分复杂,到现在,她一点线索都没有。难道是他忽略了什么?心事重重的走着,突然脚下一滑,跌倒在地,伸手去扶,才发现他竟然倒在了枯井旁边。 等一下,这个地方这般偏僻,这个枯井长时间没有被打扫,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薛柔准备起身时,看到上面有一道明显的手印。又不像是是手印,很明显,应该是不久之前留下的。这里这么偏僻,到底是谁过来过,还留下这么一个印子,难道也与他一样,是不小心摔倒留下的?但是世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薛柔有些不相信。 若不是,这个印子就十分可疑了。薛柔趴在井口努力想看清下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大概是太过专注,连身后来人都没有发现,等她发现,那人已经抓住了她的身子,拼命将她往枯井里推,薛柔第一次这般绝望,不管她多努力想挣扎,但是枯井里面太滑,她什么都抓不住,那人从身后将她推下,随后薛柔便没了知觉。 夜色降临,袁君逢办事回来却没有看到薛柔,以为他还在生气,叫来丫鬟,“薛姑娘呢,她可在房间里。”这么晚了,下了半日雨,天气又冷了不少,她最怕冷,这个时候大半待在屋子里不肯出来。笑着起身,准备将买来的东西送给他,顺便哄哄她,今日是她态度太过强硬了,加上他性子倔,不哄哄,怕是很难让她消气。 “薛姑娘下午确实回来过一次,但是之后就出去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丫鬟一开始也没多想的,但是现在都这么晚了,她还没有回来,加上府里刚了事情,丫鬟就有些担心了。袁君逢闻言瞬间变了脸色,“你说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丫鬟见状,害怕的跪在地上,“奴婢……奴婢也出去找过了,但是根本没有薛小姐的人影,奴婢也问过门房,薛小姐也没有出府。” 在府里找不到人,却又没有离开过。袁君逢越想越担心,“还愣着做什么,叫多一点人,赶紧去找,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们全部的人都跟她陪葬。”袁君逢一下子就慌了,大步往外走去,凉亭内,叶文修和韩东池也听到了薛柔失踪的消息,韩东池还好,他与薛柔不熟,顶多就是认识,听说之后,只是聊表担心,便不再过问。可是叶文修却上心了,他总觉得薛柔的失踪与胡三青的案子有关,脑子里突然想到薛柔说的话,蹭的站起身。 “文修,怎么了?”袁君逢也看到了她的异样,抬头看去。叶文修没有多数,大步往胡三青的房间走去,两人见状,快速跟上。丫鬟在收拾屋子,见他们进来,上前行礼,叶文修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丫鬟的袖子冷声质问,“说,薛姑娘失踪是不是你做的?” “叶公子在说什么,奴婢不清楚,奴婢与薛姑娘无仇无怨,为何要对薛姑娘不利。这是污蔑,还请叶公子慎言。”丫鬟明明还是那副娇娇弱弱的样子,但是话语里却带着几分强硬。袁君逢也听出来了,如今,他满脑子都是薛柔的安危,只要有他一点消息,他不会顾及真假,都会过去询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袁君逢知道薛柔想查这个案子,如今看来,她今日应该是来过这边,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袁君逢打量着丫鬟,他的眼神太过有压迫感,丫鬟不自觉退后,叶文修却不许,“你没有做亏心事,你心虚什么,说,若是你再不说,本公子现在就将你送进大牢。” 第二百零九章:抓到凶手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公子让奴婢说什么,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与薛姑娘不熟,连认识都算不上,奴婢为何要做对薛姑娘不利的事情,还请公子明察。”丫鬟说完直接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韩东池一下子多了几分不忍,“文修,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咱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说不定薛姑娘只是在其他地方呆着,根本没有任何危险。” “不会的,薛柔说过,这个丫鬟十分可疑……”叶文修如果之前还有任何怀疑的话,如今却是笃定的,因为薛柔说过那些话之后才出事的。袁君逢眼神微闪,蹲下身子,双眼直直的盯着丫鬟,“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薛柔在哪里?你若是不说,我的手段可比叶公子的要狠百倍,你确定要尝一尝。” 丫鬟还是刚才那些话,袁君逢却没了耐心,薛柔怕冷,怕黑,这会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袁君逢只要一想到这个就止不住的愤怒,一把抓起丫鬟,将人扔到床上,让叶文修去找绳子,直接将人绑在床上,然后袁君逢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强迫丫鬟吃下。 “你跟我吃的是什么?我说了,我没有对薛姑娘做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家少爷已经被你们害死了,你们还想害死我是不是,你们等着,只要我今日能活着离开,我一定会将你们全部告到衙门的。”丫鬟眼底满是恨意,袁君逢却丝毫不在意,“那也要你有这个命才可以。你刚才吃下的是毒药,不出一个时辰,你就会浑身难受,当然,你不会死,在你没有说出薛柔的下落之前,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袁君逢让韩东池看着丫鬟,走到叶文修跟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与薛柔的关系并不好,今日为何会同时来查胡三青的案子。”袁君逢极力克制着心里的不快,心里却醋意滔天,这个死丫头,不过半日时间就给他找男人,看她回来怎么收拾她。 叶文修自认为定力深厚,但是遇上袁君逢却不自觉的害怕,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突然出现,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也无法找出根源。 “哼,还不是那个女人,用打赌的方式想让本公子陪她找凶手,本公子早就警告过她,这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情,她非不听,如今好了,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丢了小命。”突然觉得后背发凉,抬头看去,只见袁君逢黑着脸看着她,叶文修下意识退后两步,不甘心却又担心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担心……%” “你担心我未婚妻?”叶文修觉得气氛比刚才更僵了。听到袁君逢的称呼,终于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连忙解释,“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本公子只是……只是……胡说八道,对,就是胡说八道。”叶文修说完转身看向一旁,心里暗骂,他多什么嘴啊,那个女人是死是活与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待着。转身要走,这时,丫鬟毒发。痛苦难忍。 “求求你们了,给我解药……给我解药。”丫鬟挣扎着却动弹不得,韩东池于心不忍,起身,“袁公子,或许是我们误会了,不如……” “为了薛柔,我宁可错杀一把,也不会放过其中一个。”更何况,袁君逢的直觉告诉她,他并没有错怪这个丫鬟,这个丫鬟一开始若说隐藏的还算天衣无缝,但是刚刚将她绑住之后,她说的那些话就已经出卖了她。她肯定不是一个丫鬟这么简单,或许,胡三青的死就与他有关。 “我快受不了了,你们放了我……快点放了我……”丫鬟大喊大叫,袁君逢有些不耐烦,大步上前,伸手想要将丫鬟的嘴堵住,丫鬟下意识以为袁君逢又要对她下手,吓得连忙低下头,同时换了话语,“等一下,我……我……我说,我说,。” 几人闻言,立马上前,韩东池看着丫鬟的脸色开始变得古怪,幸好刚才他们没有说太多,不然,他就真的放过坏人了。叶文修则一副,我就知道是你的模样,完全不想之前是谁一直觉得这个人丫鬟没有问题的。 “说,薛柔到底在哪里,你若是敢说谎,我还有更好的毒药等着你去尝试。”丫鬟一听,吓得浑身颤抖,刚刚压下去的毒性又冒了出来,“不敢,不敢……我说,我说……”丫鬟看了几人一眼,知道今日是在街难逃了,咬牙开了口,“薛柔今日一来就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我担心他揭穿我,所以我就……悄悄跟着她,然后将它推进了一口枯井。” “什么.?”袁君逢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你最好祈祷他没事,不然,我定会让你比现在痛苦百倍。”袁君逢顾不上继续听下去,让她们两人守着,独自去了枯井旁,薛柔已经醒过来了,这会正站在井里发呆,这个井虽然不深,但是想要爬上去却不容易。这里又极为偏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经过,如今夜色已经深了,大家差不多都睡了,她今晚怕是要在这里呆一晚上了。 薛柔怕冷,怕黑,又是鬼故事出现最多的枯井,薛柔更害怕了,站在井口有光亮的位置,强忍着害怕,努力向着他与袁君逢在一起的过往,想想从前,再想想袁君逢对她的担心,她十分后悔今日没有听他的,甚至还和他吵架,若是再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这般冲动…… 袁君逢,你回来了没有,知道我失踪了没有,你什么事情来找我,我真的好害怕,好冷。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和你闹脾气了,我……薛柔想着这些,委屈的哭了,从来到这个地方到现在,她很少哭,也没有什么事情让她掉眼泪,但是人都是有弱点的,薛柔的弱点怕是怕黑,怕冷。 在最脆弱的档口,她实在没有办法让自己保持冷静,理智。一个人不知道待了多久,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薛柔只觉得眼前一亮,擦了一把眼泪的,大声喊道,“有没有人啊,井里有人……”袁君逢疾步行走,闻言,脚下一顿,在听到声音的主人后院,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还好,她没事。还好…… 天知道袁君逢这一晚上过的有多煎熬,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若是薛柔出了什么事情,她该怎么办,他要怎么办,每一次这个念头出来,她就立马压下去,甚至不敢去深想,她后悔了,早知道这般,上午就不会与他生气,若是她愿意,她就陪着她一块查案,不过是多一些麻烦,多耽误几日路程,与他相比,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枯井旁,袁君逢看着活蹦乱跳的薛柔不自觉笑了,“等着,我现在就救你上来。”薛柔这一刻也安心了,笑着点点头,紧接着袁君逢飞身而下,将她抱起离开了枯井,薛柔趴在他怀里,抱着他死活不撒手,袁君逢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同他一样痴迷这份失而复得。幸好…… “你怎么就是这般固执,你可知道,若是今日不是我及时发现你,若是凶手再狠心一点,你可知道你会经历什么。”袁君逢忍不住指责,指责完亲了他一口气,“走吧,外面太冷了,我带你回去。”薛柔难得这般乖巧,“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这里这么偏僻,若说碰巧经过,薛柔怎么都不会相信。袁君逢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开口,“你还好意思问这个,你说说,今日又闯了什么祸。” “我没有闯祸,只是不小心知道了胡三青案子的凶手罢了。对了,你肯定想不到,杀害胡三青的竟然是她的贴身丫鬟。” 袁君逢一脸平静,薛柔见状,一脸疑惑,“你怎么都不惊讶,”当时他确定此事的时候,可是惊讶不已。难道他早就知道了,可是不对啊,这件事情他也是刚刚知道的,她有是从哪里知道的。袁君逢看出了她的心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先与我说说,我离开这半日你是怎么和叶公子交好的?” “什么交好,别胡说,我不过是想让他与我一块查案罢了。原本以为他挺聪明的,谁知道,凶手就在他眼皮子地下都没发现,这么笨,我当初真的不应该找她做搭档,不过,想到他输了就要与我道歉,心情还是很不错的。”薛柔拉着袁君逢,心情好了不少,连刚刚那些害怕都不见了。薛柔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袁君逢已经对她这般重要了。 “袁大哥,对不起,今日我不应该与你吵架,我……”袁君逢宠溺的揉揉她的头,笑着来到胡三青的院子,“都过去了,再说,此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这件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既然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那就尽快将这个案子结了吧。” 薛柔看清床上的丫鬟后,惊讶又欣喜的捂住嘴巴,“你们……” 第二百一十章: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他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丫鬟已经被我们控制了,韩公子去找冷老爷了,等他来了,我们就可以便将今日的事情说清楚。”薛柔知道,这种事情宜早不宜晚,如今又证据确凿,自然没有必要再耽搁下去。叶文修坐在桌前喝茶,听到声响,扭头看去,在看到薛柔一声狼狈时,眸光微闪,心里有一股奇怪的情绪划过,很快遮掩起来。 “哼,早上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如今怎么就像个落汤鸡了,没本事就别逞能,今日若不是本公子,你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薛柔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也不在意,“若是没有我在前面趟路,你怎么能确定她就是凶手,又怎么能这么快拿到把柄,另外,你别忘了,你之所以会第一时间想到她,也是因为我的提醒,所以,说来说去还是我比你聪明。” “你……”叶文修就不明白了,好好一个姑娘一定要这么盛气凌人吗?真是一点都不讨喜,他真是疯了才会在知道她有危险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就他这死鸭子嘴硬的样子,他就应该幸灾乐祸一会再来帮她。“没心没肺,早知道本公子就应该让你自生自灭。” 薛柔张口又要辩解,袁君逢冷着脸将她扯到了一遍,“你干什么,我还没有说完呢。”薛柔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劲,“你……你的脸色这么难看,莫不是又吃醋了?”这个男人,简直是醋罐子,遇到一个男的就吃醋,简直是防不胜防。薛柔笑笑,见他脸色大变,脸色收起笑意,“好了好了,我不笑还不成吗,你别这么看着我了,我害怕。” “哼,你若是真的害怕,就不会这般嚣张了。”袁君逢拉着她做到桌前,薛柔却站了起来,来到床前,刚要开口,这时,韩公子带着冷老爷和一帮人走了进来,薛柔粗看了一眼,差不多这次的学子都过来了。冷老爷走在最前面一进门就迫不及待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听说你们已经找到凶手了,凶手在哪里?” 袁君逢和叶文修看向床前,冷老爷顺着她们的视线看去,只见床前帮着一个人女子,仔细看这个人不是胡三青的丫鬟吗?微愣之后,皆是一脸惊讶和不敢置信,“你们是谁,毒死胡三青的人是这个丫鬟?这……”不是不可能,只是太匪夷所思,不过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冷老爷来到床前,薛柔上前给冷老爷行了礼,随后摇摇头,“具体的我们也不太清楚,还是让她来给大家解惑吧。”丫鬟一直低着头,这会大概是感受到了大家的目光,不情不愿抬起头,“你们做什么这么看着我,觉得我罪大恶极,忘恩负义,甚至是心狠手辣?哈哈哈,你们一出生就是人上人,你们懂什么,我的苦,我经历的一切,你们又知道什么?” 薛柔不赞同的皱皱眉,“我们的确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人,当初既然你愿意进胡家,那……” “你以为我愿意进胡家吗?我是被逼的,我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你们真以为我是胡三青的丫鬟吗?不……我甚至还不如他们胡家的丫鬟,我只是一个被她低价买来玩弄的玩具罢了。进胡家这一年,我生不如死,每一分钟我都恨不得死了,但是我不能……我若是死了,我弟弟怎么办?” 这……众人没想到这件事情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一时间大家沉默不语。薛柔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她与胡三青不熟,但是他看起来不像十恶不赦的人,怎么……丫鬟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嘴角的嘲讽之意越发浓厚了,“呵呵呵,这个世界上多少人面兽心,像你们这样的身份,你们见过多少?”说完看向薛柔,“还有你,你一出生什么都有,你能明白,我为了养家,必须忍辱负重的感受吗?不,你永远都不会懂的。” “我确实不懂,因为我不是你,若是今日的事情换做我,我绝对不会傻到一命抵一命。你都说了他是个人渣,你就这么愿意用自己的命,抵那人渣一命?”薛柔心情有些复杂,她没有办法同情她,更没有办法赞同他杀人泄恨的手法,但是事实一定,她除了问出真相,其他的她也不想说过多。是非公道,自有官府顶多,而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你说的没错……”丫鬟突然笑了,“若是以前,我确实不会这么做,但是现在……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都没了,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但是我又不甘心就这么放仇人逍遥法外,所以,我才想到这么一个办法……” “如果真的是你说的这样,你根本不用选择在冷家动手,你随时都可以动手,用你的意思,你左右都不想活了,可是你并没有这么做,为什么?”薛柔步步紧逼,丫鬟眼神闪躲,薛柔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继续说道,“很简单,因为真正下手的人不是你,你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替人顶罪,我说的对不对……” “什么?”众人已经相信这个丫鬟是凶手了,薛柔突然又说出这么一番话,一时间众人开始不淡定了,“薛姑娘,你们刚刚不是说这个丫鬟就是凶手吗,怎么又不是了,不是他又是谁,你倒是说啊,弄得我们人心惶惶,担心不已。”众人你一句吗,我一句,皆是希望薛柔赶紧说出凶手。薛柔盯着丫鬟,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脸色变了又变。半响之后丫鬟终于沉不住气了,有些怨恨,又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开始我确实以为你就是凶手,因为你是胡三青的贴身丫鬟,想做什么,简直易如反掌,他也不会怀疑你,但是下午的时候,我不小心被人推进了枯井,我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但是他将我扔下去的时候,是将我抱起来的,就你的小身板,应该没有这个体力,所以很显然,你有帮凶。至于这个帮凶是谁……”薛柔故意停顿,丫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双眼直直的盯着薛柔,薛柔却不继续往下说了,大家闻言,也一脸焦急,“薛姑娘,你倒是说啊,那个人到底是谁、” 薛柔还是不说,丫鬟忍不住了,“就凭这个你就怀疑另有其人,你确实聪明,只是可惜,冷府这么多人,你又没有看清楚她的样子,想要找他,怕是不简单。祝你好运。”丫鬟突然松了一口气,靠着床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薛柔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像是没有听见她那句话一般,不紧不慢开口,“谁告诉你,我没有看清楚那个凶手的面容了?” 刚刚放下的心立马提了上来,猛地坐直身子,一脸焦急的说道,“你看到了……”随后又想,他做事向来细心,小心,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不会的,她一定是在诓骗他,对,一定是这样的。丫鬟的心有些乱了,盯着薛柔,生怕他真的再说出什么,薛柔看着她紧张的模样突然笑了,“怎么,很害怕?那你有没有想过,胡三青被你们害死的时候,他是不是害怕,是不是也这般畏惧。” “那是他活该,是他咎由自取。”丫鬟一提到胡三青,整个人都变得狰狞起来,若不是人被帮着,一定会冲上前撕扯薛柔的,“他死有余辜,你说她冤枉,我的家人何其冤枉,我又何其冤枉,我们一家子都被他毁了,我只是替他们报仇而已,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可。你说我们有罪,胡家才是罪魁祸首。” “胡家的罪,胡家自然要还,但是你犯的错,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薛柔依旧冷静不已,“我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告诉大家,那个真正的凶手是谁,若是你不说……我便亲自替你告诉他们的了。” “薛姑娘,你说那个凶手是我们冷府的人?”冷老爷的脸色十分难看,试问谁知道自己家有这么一个祸害存在,谁的心都不会好受的,更何况,冷老爷自问对下人不薄,这般情况向,冷府还有白眼狼,冷老爷更多的是失望。薛柔理解她的心情,还是点了点头,“不错,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人应该和这个丫鬟是老乡。” “这个丫鬟是哪里的……”众人一听,立马询问,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丫鬟闻言,惊讶害怕之后也知道,血肉是真的知道凶手是谁了,突然变了脸色,有苦有求,一改刚才的态度,“薛姑娘,我求求你了,都是我做的,你杀了我吧,与他人无关,她只是为了帮我,与他无关,求其你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再连累无辜了,我……” “这件事情可没有你想的这般简单,杀人偿命,他既然敢做就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另外,你是始作俑者,你自然也逃不掉,放心吧,总会轮到你的。”薛柔说着转身来到冷老爷跟前,“冷老爷,麻烦您让后厨的人过来一趟。”后厨?想到什么,众人纷纷变了脸色,薛姑娘的意思是……凶手在后厨,他们今晚都吃了后厨做的饭,他们会不会…… “你们放心吧,他们已经报了仇,不会对无辜之人下手的。”薛柔笑笑,冷老爷黑着脸让人去叫人,丫鬟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一般,颓废的坐在床边,“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他……” 第二百一十一章:危机感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薛柔不是不同情丫鬟,但是一切都要等到真相大白之后再做决定,所以,她明知道丫鬟在维护什么,还是将真凶推到了众人跟前。不一会,后厨的人到了,后厨一共三个大厨,站在屋子里人高马大,特别显眼,而那个人,又与其他人有些不同,薛柔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他。 来人也心虚,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屋子里的人,直到听到床边的动静,在看到丫鬟被人帮着,一脸痛苦时,立马不淡定了,“绣儿,你怎么被人绑在这里,谁绑了你?”男人说着,愤恨的看了众人一眼,薛柔认出了他,抬步想要上前,袁君逢将人拦下,“别过去,此人十分危险,小心被伤到。” “放心吧,我有分寸。”薛柔还是走了过去,“原本我还想着要用什么办法逼你主动站出来,没想到你比我想的还要重情重义,为了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不过……”顿了顿,“你为什么要杀我?”男子身形微顿,丫鬟脸色微变,随后又遮掩起来,虽然时间很短,但是薛柔还是发现了。 “是你把。因为中午的时候,我发现了你的秘密,你担心会东窗事发,所以你挑拨离间,让他动手杀我对不对?”薛柔见他不吭声,便知道此事是真的了,笑着继续说道,“胡三青是不是也是你用这样的方式挑拨他毒死的?” 男子一直护着丫鬟,见薛柔咄咄逼人,蹭的站起身,一脸不悦,“她都这么不容易了,你就不能放过他吗?你懂什么,她这么可怜,这么不容易,你就不能给她一条活路吗?”薛柔看着质问她的男子,突然十分想提醒他,如今没有活路,被挑拨的快要丢掉性命的是她才是,原本只是猜测,这一刻,薛柔没有半点同情,反而满肚子愤恨。 “你确实可怜,你的遭遇我们也确实很同情,但是你不该将他牵扯亲来,只是因为他喜欢你,你就可以这般利用她吗?”下午的时候,薛柔去了一趟厨房,也是在那个时候听了粗婆子说起了王老三和丫鬟的事情,王老三今年都快三十了,因为家里穷,脑子有些问题一直没有媳妇,但是他勤快,老实,便被邻居带到了冷家,家里的日子这才好过一点,原本想着攒够钱就给她娶媳妇的,谁知道这个时候遇上了这个丫鬟…… 促使婆子说,丫鬟进来第一天就和王老三认识了,之后便一直在一块,胡三青出事那天,粗婆子还看到王老三去过胡三青的院子,而且,薛柔掉在枯井时,还从枯井里捡到了一包调味料和一包毒药,还有两只茶杯,茶杯大家都很熟悉,这次冷家与他们房间里放的茶杯都是一样的。而下午的时候,薛柔和叶文修都看到胡三青屋子里的茶杯没了。 想来,枯井里的茶杯就是胡三青房间里的。至于调味料和毒药,自然是凶手的东西,薛柔想,毒药或许是凶手故意丢掉的,但是调味料应该是不小心掉下去的。一开始薛柔并没有想到其他人,而一直觉得丫鬟是凶手,直到刚刚,丫鬟自己露出了破绽,薛柔只是猜测,丫鬟却承认了。可见,丫鬟没有自己说的这般不顾性命,甚至巴不得王老三去死。 真是个狠毒的女人,既想报仇,又不想丢了自己的性命,就想了这么一招借刀杀人,只可惜,她把自己想的太聪明,忘了,始作俑者的永远都是最不可饶恕的,不管你的理由有多迫不得已。“我猜对了吧。”伸手摇了摇手里的东西,王老三变了脸,丫鬟不甘心的瞪着他、 王老三还在护着丫鬟,跪在地上,一直在求饶,口口声声希望不要连累丫鬟,薛柔听不下去,上前说出真话,“王老三,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替人背锅还背的这么开心的,你到现在还没有听明白吗?她从头到尾都不喜欢你,只是利用你,借刀杀人罢了,如今,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你就是他的弃子懂了吗?” 王老三后知后觉,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看薛柔,又看看丫鬟,好半天摇头,“不是的,你骗我。她才不会这么对我,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子,她从不嫌弃我傻,还说我最好,她……”叶文修听不下去了,拿着扇子走上前,“蠢死了,等你死了,她就不这么说了,不然,你怎么心甘情愿替她死啊,要不然这样,你不死了,让她死,你看看他愿意吗?” 王老三愣住,呆呆的在原地跪了好一会,半响之后,慢慢转过身,扭头看去,丫鬟吓得连连后退,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王大哥……”丫鬟说着就掉下了眼泪,仿佛眼泪不要钱一般。薛柔见状,嘴角抽了抽,叶文修也是一脸嫌弃。王老三跪着上前,傻呵呵的笑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听他们的,我会一直守着你的,你不是说你也不想和我分开吗,那咱们就一直一直在一起,黄泉路上也在一起好不好。” 丫鬟眼底闪过一抹嫌弃,下意识往后靠了靠,发现后面是床头,才回过神,想要遮掩情绪,可惜已经晚了。王老三确实有些傻,但是这一会却是难得的聪明了一会,看出了丫鬟的嫌弃和厌恶,脸上有不敢置信,还有不甘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之前明明……” “够了,我确实这么说了,可是你也说了你愿意替我去死的,你现在为什么又不愿意了。你先失约的,为什么要责怪我。我只是在你之后失约罢了。”丫鬟一脸理直气壮。薛柔却听不下去了,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又见时辰不早了,薛柔扭头拉着袁君逢来到冷老爷跟前,“这边的事情就交给冷老爷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事情到现在已经有了结果,大家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冷老爷送大家离开之后便找人去通知衙门。回廊里,叶文修一脸傲娇,不情不愿的喊道,“你真的是刚刚发现那丫鬟不是凶手的?这丫头,十句话里,八句都是假的,她要是真的相信他,他才是傻子呢。果然,薛柔闻言笑了,“你猜……”猜,猜什么,猜你个大头鬼啊。 叶文修气冲冲的转身离开,韩东池见状连忙跟上,“你说你们两个,那一次见面不吵嘴就过不去是吗?”韩东池就不明白了,叶兄以前多冷静理智一个人,怎么自从来到冷家,遇到薛姑娘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不高兴,郁闷的同样还有袁君逢,“柔儿,你既然这般不喜欢叶公子,以后便少于他来往好了,为何还非要找不痛快。” “我可没有非找不痛快,你刚才也看到了,明明就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见袁君逢又要吃醋,连忙改口”,“算了,以后我不搭理他总行了吧。这件事情结束了,明日已经就可以考试了。等拿到冷家的孤本咱们就去江南。“薛柔拉着她的袖子,讨好的笑笑,袁君逢见状,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 吃完晚饭,两人在院子里消食,这时管家来通知明日便要进行比试。薛柔同管家道谢之后便不逛了,拉着袁君逢回去看书去了。 “都这么晚了,你再看也看不进去什么,还是早些休息吧。再说,以你的医术,应付这些考试简直绰绰有余。”袁君逢不想让她这么辛苦,但是薛柔却十分认真,“那可不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万一因为我的疏忽大意,落选了,我多失落。好了,你也忙了这么久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薛柔亲自将袁君逢送走之后便开始看书,一直看到子时左右才上床休息,第二天一大早又起来看,等到考试的时候,总算没有那么费力。 “终于考完了,冷老爷这是真的要挑最有才,有悟性的接班人啊。这题出的一点都不带含糊的,”她两世的本事加在一起,对付这张试卷都有些困难,更何况有些根本没有用多少药理基础的人。当天下午公布成绩,一场考试,最后只留下了五个人,除了她和叶文修,韩东池以及方长明,还有一个女子。薛柔对她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他能杀出重围,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袁大哥,你认识此人吗?这几日,我怎么一次都没有见过她。还是今天早上考试的时候见了一次。之前几次都没有见过她。”薛柔总觉得这个白姑娘特别神秘,平日里不喜欢说话,独来独往,如今默不吭声拿了第一名,莫名感觉压力好大。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对手,她想得到冷家孤本,貌似任重道远。 “怎么,有压力了?”袁君逢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拉过她的手,“你当初不是与我说过,只是过来凑个热闹,拿到固然好,拿不到也莫要失望。天下知道,只要你想学习,什么时候都是可以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谣言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听了这番话,薛柔的心情好了不少,扭头笑道,“袁大哥,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安慰人了。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原来他细心起来,也可以这么……有魅力,怎么办,长得好看,武功高强,身份尊贵,如今又多了一样,会哄人。这么好的男人,竟然是她薛柔的,想想都觉得开心。 “你没发现的事情多了,你与我再接触一段时间,你便会知道,我比你想的还要好上百倍。”袁君逢笑笑,薛柔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这时,冷老爷来了,冷老爷今日看上去心情十分不错,几人见她进来,连忙起身,行礼之后冷老爷与大家打招呼,“今日大家都辛苦了,下一轮的考核不着急,大家先修整两天,之后的比试时间,老夫会让人通知你们的。” 众人闻言,开心的笑了,虽然大家都想早点结束,但是整日这般高强度的压力,谁都有些受不了。冷老爷离开时,突然想到什么,走到薛柔跟前,“昨日的事情老夫还没有与你说声谢谢,王老三是个好的,可惜了……” “冷老爷也不用太过伤心,人各有命,冷老爷尽力就好了。”薛柔也同情王老三,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当初他心甘情愿被人利用,那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总之,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他咎由自取,好坏都要自己承担。 “你说的没错,只是……”想到王老三家的事情冷老爷的脸色沉了几分,“罢了,此事与你无关,你也绑了老夫不少,老夫今日是想谢谢你,帮我们破了这个案子,还帮冷府除了这么一个祸患。哎,总之事情终于过去了。接下来你好好努力,老夫看你的卷子,很有潜力,也很有慧根。” “多谢冷老爷夸奖,我会努力的。”冷老爷离开之后,叶文修冷嘲热讽的走上前,“倒数第二的成绩,有什么好努力的,再怎么努力,最后也不会是第一名的。”薛柔就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今日可没有招惹他,既然他非要上杆子找麻烦,那他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抬头看了一眼排名,突然,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我是倒数第二,自然不能与倒数第一相比,是吧,叶公子。” 叶文修看看成绩单,又看看幸灾乐祸的薛柔,气的就要打人,薛柔立马跳到袁君逢伸手,叶文修可不敢打袁君逢,只能不冷不热的讥讽了两句就离开了。回到房间,薛柔脸上的笑意就散了,袁君逢见状,疑惑的询问,“刚才不是还挺开心的,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 “虽然我很不喜欢叶文修,但是他有一句话说对了,冷老爷这次只要第一名,以我现在的成绩,不管我怎么努力,应该也都超不过第一名吧。”若是得不到第一名,拿不到孤本,她努力这么几日到底是为什么。还耽误了前往江南的进程。袁君逢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安慰,“你喜欢便好,再说,有时候,努力比结果更重要。莫要太过在意。” “说的好听,但是又有谁真的不在意最后的结果。”薛柔叹了一口气,走到桌前坐下,“不过你说得对,还没有走到最后一课,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我为何要主动认输。”薛柔一下子又恢复斗志,袁君逢看书的时候,她一个人去了外面,冷老爷在后院遛鸟,薛柔见状,走了过去,“冷老爷,这个鸟真漂亮,我以前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了。”她确实见过,但是现在,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冷老爷也不觉得薛柔是在搭讪,笑着点点头,“这个鸟在赵国可不多了。当年在神医族的时候……”薛柔突然眼前一亮,大步上前,“神医族,冷老爷你也知道神医族?”冷老爷没想到他也知道,一时间两人多了不少共同话题,在说道冷老爷当年还是神医族的族长时,薛柔的脸色变得十分奇怪、 冷悟霜当初说的,那个脾气古怪,半途丢下族长一职,远走他乡的人就是冷老爷?这世界不是挺大的吗,怎么就遇上了。薛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冷老爷离开神医族这么多年,还养着神医族的族鸟,想来这些年也十分惦念神医族。” 冷老爷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提过神医族了,大概是真的时日无多,人之将死,开始喜欢回忆了,想到过去,嘴角的笑意都弄了不少,“确实想啊,有时候甚至想,老夫当初为何要离开神医族,当年年轻气盛,又是家里唯一的孩子,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原本以为一定不会后悔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真的不后悔吗?”冷老爷有些嘲讽的笑笑,“或许只有我自己知道。” “神医族的人都一直记得你,若是你想回去……”薛柔想说,若是冷老爷想回去,她可以飞鸽传书给冷悟霜,但是话话没有说完便被冷老爷打断了,“罢了,有些事情,已经回不到当初了,再说,老夫已经是将死之人了,再见也只是多几个人为我难过罢了,这样挺好的,找到合适的冷家继承人,我也算是对得起冷家的列祖列宗了。丫头,老夫知道你喜欢医术,也知道你来此的目的,放心吧,即便你最后不是第一名,成为不了老夫的继承人,老夫也不会让你空手而归的。” “冷老爷误会了,我与你说这些只是因为我在冷族长那边听说了一些你的过去,你在想他们的同时,神医族的人也在想着你。我并不是因为想让你多照顾我,而故意讨好你。我确实喜欢医术,也确实想得到一些冷家的孤本,但是这些我会凭借真本事得到,冷老爷,你先忙吧,我先告辞了。”一番好心被人当成了有所图谋,薛柔的心情称不上美好,甚至还有些酸楚,原来人心复杂是从古至今就有的,并不是前世才有的。失落的往前走着,叶文修过来时就看到这一幕,他听到刚才那番话了,也知道她在失落什么,嘴上嘲讽,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一直跟在身后,直到来到凉亭,叶文修才走上前,“怎么,心思被人拆穿,恼羞成怒了?”薛柔微愣,回过神,伸手将手边的苹果扔了出去,“你才恼羞成怒,你们全家都恼羞成怒,你听到什么了,不许瞎说。” “是本公子瞎说,还是你图谋不轨,行啊,薛柔,以前没有看出来原来你还有这等心眼。”叶文修拿过苹果在袖子上擦了擦咬了一大口,薛柔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恨不得扇他两巴掌,“懒得与你计较。”起身要走,叶文修见状,又说道,“怎么,还真的是恼羞成怒了?薛柔,你若是真的走,那你就是恼羞成怒,就是被我说中了心事。你刚才真的是在故意跟冷老爷套近乎吗?” “你别胡说八道,我没有,也不屑做这样的事情。”回来做到石桌前,“倒是你,鬼鬼祟祟跟在我身后,到底想做什么。叶文修你好歹是官宦侄子,这种小偷小摸的小人行径,你竟然也学。亏大家还说什么你是君子,才华横溢,文武双全,什么……夸你的话一大顿,没想到你就是这么一个小人。” “够了,本公子不过说了你两句,至于这么打击报复吗?罢了。本公子走还不行吗,省的在这里自讨没趣。”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谁知道晚饭的时候,这件事情就被传的沸沸扬扬,饭桌上,几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唯一的女子,白素素拿着筷子,似笑非笑的盯着薛柔,“听说某人为了走后门,故意去找冷老爷套近乎,结果被冷老爷教训了一番,真是丢人,没有真本事就赶紧离开,做这么丢人的事情还好意思与我们坐在这里一块吃饭,真是不害臊。” 白素素说的直白,薛柔不傻,几乎一下子就知道她在说自己。只是,下午的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这么短的时间,传的沸沸扬扬,薛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叶文修,叶文修见她看他,顿时变了脸色,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冷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本公子?” “今日的事情只有你我知道,如今传的沸沸扬扬,不是你说的,有是谁说的。叶文修你平日里看我不顺眼也就罢了,但是你明知道此事是个误会,你还传出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这么喜欢看我笑话吗?”薛柔站起身,用一种十分疏离的态度看了叶文修一眼,转身离开。袁君逢连忙跟上。 叶文修从没这般憋屈过,想说什么,张张嘴,又咽了下去,啪的一声,打掉手边的碗筷,低咒一声,总之不是本少爷,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吧。起身也离开了房间,韩东池担心他,连忙追了过去。白素素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来冷家已经几天了,原本以为自己与众不同一些,叶公子就能看到他的好,谁知道,他那么高傲一个人,竟然愿意被一个丑丫头气的团团转,也看不到他的好。 这一次,她一鸣惊人考了第一名,她原本以为他这般优秀,她终于可以看到他的好了,谁知道,她依旧视而不见,甚至还因为薛柔的低落,试图想要安慰他,凭什么,她哪里不如他,她的眼里为什么就看不到她,她不甘心。下午的时候,她跟着叶文修,所以也看到了那一幕。也看到了之后的一切,她不甘心,嫉妒的发狂,她想要报复,想要将薛柔赶出冷家,又知道冷老爷在气头上,不会给她出头,所以就想了这么一出。 原本以为,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穿她,她又给了他难看,他总会生气,失望了,但是看他刚才的神情,他还是在乎她,凭什么? 第二百一十三章:第三轮比试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回到房间,薛柔坐在桌前生闷气,袁君逢进来,脸色也有些不好,“你不是与我说过,以后不会在与叶公子单独相处了吗,今日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与冷老爷之间又是怎么回事。打心底里,袁君逢是相信薛柔的,但是,一旦涉及到叶文修,他便没有办法理智的对待此事,所以原本只是想问问,开口便成了质问。 “怎么,现在连你也不相信我了?”薛柔冷笑着扭过头,“我做错什么了,我只是碰见冷老爷在遛鸟,那个鸟好巧是神医族的鸟,后来冷老爷也承认了她的身份,我们聊得投机多说了几句,冷老爷担心我想走后门,冤枉我,我心里不好受,紧接着就碰到了叶文修,叶文修什么都不问,对着我就是一顿冷嘲热讽,我还冤枉,我从头到尾都冤枉,我说什么了,你们凭什么每个人都来质问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薛柔说完跑进了内室。 袁君逢一肚子的怒意,突然就消散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好半天才回过神,叹了一口气走进去,“对不起,我刚才也是太着急了,我……”薛柔不满,“每一次你都是这样的话,但是说了对不起之后又固态萌发,我已经听过太多次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袁君逢离开之后,薛柔睡不着,起来出去走走,一出门就看到了叶文修,下意识转身要走,叶文修大步上前,挡在了她前面,“那个……”一脸别扭,“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总之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件事情真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其实,薛柔发泄完之后就知道这件事情与叶文修没有关系了,叶文修是什么人,他的自尊与骄傲都不允许她做这么小人的事情,她当时是太生气,太愤怒了,所以才这般不假思索冤枉他的,她冤枉了他,她还跑来与他道歉,一时间,薛柔觉得他变成了不讲理的泼妇,虽然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开了口,“刚才是我太冲动了,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回去吧。” “等一下。”见薛柔要走,又往前走了两步,“我知道你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我必须要告诉你,我与那个白素素也不认识,她冤枉你,你生气,你去找他,别来冤枉本少爷。”说完别扭的转身,大步离开。薛柔后知后觉明白里他话里的意思,她说是来道歉的,其实是来告诉她,今日这一切都是因为白素素。 白素素,她都不认识,她为什么要冤枉他。薛柔有些不解,夜里有些凉,刚才出来的急也没有穿外套,觉得有些冷了,抬步回了房间,坐在床上,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白素素为何要陷害他,天色渐亮,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膳时,薛柔盯着一张熊猫眼过来,白素素见状,得意的笑了。叶文修不说,薛柔还没有往这方面想,如今,有了警惕性,再看白素素,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走到白素素对面坐下,白素素笑着看向她,“薛姑娘为何要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挺干净漂亮的,”顿了顿“我只是想不明白这么干净漂亮的一张脸,怎么会有这么一张狠毒的心肠。”薛柔说的不紧不慢,一脸平静,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如何的平静,但是话音一落,几人都看向白素素,白素素一下子变了脸色,下意识看向叶文修,随后,捂着脸,委屈的哭诉道。“薛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大早的,我可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 “我怎么针对你了,我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罢了。相比你对我做的那些,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你昨晚做了什么?”薛柔拿过筷子,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若是你不记得了,我不介意提醒你一下,昨天,我与冷老爷的对话是你传出去的吧。” 白素素心里一紧,强装淡定,“你胡说什么,我昨天下午一直在房间里看书,根本没有出去过……”薛柔打断他的话,“是不是真的你心里清楚,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一次我可以不计较的,但是再有下一次,我便没有这么大度了。”薛柔说完,恢复平常,拿过筷子开始吃早饭,白素素却没了食欲。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早早就离开了。 出了饭堂,叶文修冷哼一声,“也不怎么样啊,昨天吃了这么一个大亏,今天就这么打发了?早知道这样,本公子就不该帮你。”嫌弃的瞪了她一眼,大步往前走去,薛柔虽然不喜欢叶文修的,但是他好歹帮了他,说一声谢谢还是应该的。“不管你是处于什么目的帮我的,我都欠你一声谢谢。” “你的道谢我可承担不起,只要你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冤枉本公子,本公子就谢谢你了。还有,你这么蠢还想要冷家的孤本,简直是自不量力,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冷家吧。”薛柔最讨厌这种狂妄自大的人了,昨天也不知道是谁大度输给他了,今日就得了这么一点利,就开始沾沾自喜,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彼此彼此,毕竟从成绩上来看,我比你还是要强那么一点点的,叶公子都没走,我若是走了,叶公子岂不是更没有留下来的必要。”论最脾气,还真没有几个人是薛柔的对手,果然话音一落,叶文修的脸色顿时变了,“你这个死丫头,昨天我真是瞎了眼,就不应该可怜你……” “我才不需要你可怜。”休息两日,第三轮的试炼开始,这一轮不必前两轮,冷老爷将他们放到一个荒山,然后让他们凭借自己的本事走出来,当然,冷家也在荒山做了手脚,若是有谁受不了想要退出只要发射手里的信号便可。袁君逢还在生气,但是不放心薛柔,还是跟了过去。 一开始还挺平静的,大家见没有用什么危险,也就放松了警惕,各自为战,不一会,身边就剩下他们两人了,薛柔也有小脾气,见她不理他,也不开口,走了大半日,两人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午时将近,袁君逢终于败下阵来,“好了,都一个上午了,你还想与我闹到什么时候。” “我什么时候要与你闹了,明明是你在和我闹好不好。”薛柔撇撇嘴,“那日明明是我被冤枉了,你不安慰我,还怀疑我,帮着别人,事后也不赖与我道歉,我为何要原谅你,”薛柔气鼓鼓的往前走去,袁君逢连忙追上,“那我现在与你道歉行了吧,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吃些东西吧,以我的经验,前面的路并不好走,还是小心为妙。” 冷家用这样的方式考验他们,也是在淘汰选手,她自然知道不简单,虽然心里还有气,想到孤本……薛柔停下脚步,别扭的转身来到袁君逢跟前,见她拿了一些点心出来,接过一块,“你怎么出门还带点心,你之前不是最讨厌吃这些东西的吗?” 袁君逢将点心重新包好,再拿出自己的吃食,宠溺的笑笑,“没办法,谁让有些人不喜欢吃干粮,就喜欢吃这些东西的。这一次试炼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去,我自然要多带些东西进来,若是你被饿到了,倒时候遭罪的就是我了。”薛柔不好意思的笑笑,很快发现了一个事实,“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不对啊,我们不是很快就能出去了吗、” “你进来之前没有听见管家说的那些话吗?”袁君逢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继续说道,“幸好我进来了,不然,你怕是真出不去了。这个荒山,看着不大,但是里面早就被冷家设置了机关,甚至放了不少毒物,若是一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在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你说你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我……”薛柔看了一眼四周,不甘示弱的摇摇头,“应该没有你说的这般严重,再看看吧。” “好了,不说这些了,先过来吃些东西。等下我们再往前走,或许走在前面的已经帮我们趟路了。到时候,我们的危险也能少一点。” “原来你们一直待在这里不走,竟然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叶文修和韩东池从一旁走了过来,叶文修看到薛柔手里的糕点,嫌弃的撇撇嘴,“果然是女儿家就喜欢吃这些甜腻的东西。”说着拿出一个烧饼要了一大口,“麻烦的女人,等下小心一点,别坏了我们的好事。” “叶公子好是嚣张,就是不知道等下要小心的人是谁。若是叶公子不小心中招,到时候求的可要诚心一点,毕竟咱两的关系实在说不上太好,到时候我若是袖手旁观……” “你……都说最毒妇人心,早知道当初我就不应该帮你。“叶文修气愤的嘀咕一声,薛柔不以为然的笑笑,“一点小事,至于你说这么多次,你没有说烦,我都听烦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食人花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你……”叶文修气的转向一旁,不再理会薛柔,韩东池见怪不怪,十分熟练的站出来当和事老,“好了,咱们还要在这个地方呆一天一夜,有这个精力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出去吧,如果明天天黑之前出不去,今日这些苦可就白受了。” 他们进来之前冷老爷交代过,明日天黑之前,这次考核的名次按出来的先后顺序算,如今才是中午,到明天晚上,还有不少时间,想想这个深不可测的荒山,众人一阵担忧。 “你们可有什么计划没有?”韩东池见气氛有些尴尬,主动开口。薛柔不是小气的人,谁得罪他,她便怼回去,对与无辜之人,她从不连坐,加上他对韩东池的印象挺好的,既然他愿意站出来当这个和事老,她感激也愿意帮她解围。 “还没有,想先吃些东西休息一下,然后再想对策,这不,还没吃完,你们就过来了。”薛柔晃了晃手里的糕点,叶文修见他们不理会他有些别扭,小声嘀咕,“你是鸟吗,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吃完。” “叶公子,不会说话,我劝你不要说话,不然,等下若是有什么事情,我真的会当做没有看见的。”就叶文修这细胳膊细腿的,等下出了事,他估计跑都跑不动,薛柔话音一落,叶文修终于恢复了傲慢,“谁告诉你的,本公子文武双全,这么一个荒山,本公子根本没有放眼里,倒是某人……” “小心。”突然天空中飞过来几只蝙蝠,荒山的蝙蝠似乎比以往看到的要大上不少,看到他们直接开始攻击,袁君逢站在一旁,第一个发现蝙蝠,下意识将薛柔拉到一旁,其他人见状,也开始躲闪。一开始蝙蝠的数量并不多,但是不知道为何,渐渐的蝙蝠越来越多,众人开始有些力不从心。 “现在怎么办。这些蝙蝠有毒,只要咬到我们,我们便必死无疑。但是数量太多,我们想要杀了他们,又难免不被他们伤到。”韩东池的脸色十分难看,费力躲闪。薛柔藏在袁君逢身后,这时看到叶文修身后飞过来一直蝙蝠,眼看着就要咬到他,薛柔下意识大喊,“叶文修小心。” 叶文修刚躲过前面的蝙蝠,听到声音,下意识往身后砍过去,直接将那只蝙蝠砍死。见状,他没有半分得意,脸色黑的吓人,薛柔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快速从腰间掏出一包粉末,直接洒在了空中,蝙蝠感觉到了威胁,一时间逃窜离开。这边恢复了安静。、 “多谢薛姑娘,不知道薛姑娘刚才撒的是什么药粉,这些药粉竟然让这些蝙蝠这般害怕。”韩东池上前道谢,薛柔笑着摆摆手,“这是我之前一个朋友送给我的,具体名字,我不好透露,实在抱歉。”这个药粉是当初冷悟霜给她的,薛柔担心他说了,袁君逢不高兴,便找了个借口将此事揭过去。 叶文修站在一旁,脸色有些别扭。时不时看看薛柔,却不说话。薛柔一直注意着四周的情形,根本没有想起他。“这边已经不安全了,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薛柔拉着袁君逢往前面走去,韩东池见叶文修不走,小声说道,“我们和他们一块走吧,多一个人也多谢照应。” “不用了。我就不信我们还走不出这边荒山。”将剑插回剑鞘,转身走向另外一个方向,韩东池不放心,连忙跟上。薛柔见状也不在意,拉着袁君逢继续往前走,“袁大哥,这里或许比我们想的还要危险,等下咱们一定要多加小心。这一次,辛苦你了,若不是我一直吵着过来,你也不用跟着我一块过来冒险。” “无妨,左右也无事。”袁君逢一脸不在意,“不过你说的对,这里确实危险重重,我们还是走慢点吧。”袁君逢一点都不喜欢叶文修,他过来,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薛柔不明白他的心思,以为是为了他们安全,连忙点头。两人走走亭亭,一个下午倒是相安无事。 “救命啊……救命啊……”前面不远处传来求救声,薛柔下意识抓紧袁君逢,袁君逢将她拦在怀里,小声安慰,“别怕。我们过去看看。”不远处,白素素披头散发的朝这边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着救命,整个人像是被吓傻了一般。薛柔虽然不喜欢他,但是这个时候,她不会见死不救。 “前面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薛柔将她拦下,白素素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袁君逢一眼,眼底划过一抹羡慕,随后快速说道,“前面有食人花,好大的食人花,已经吃了好几个家丁了,你们千万别过去,不然,你们也会被吃了的。” 薛柔看了一眼前面,又看了一眼四周,前面只有这一条路,其他要么是山,要么是水,根本过不去。想要顺利离开这座荒山,他们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这时,叶文修和韩东池走过来了,见情形不对,走上前询问,“怎么回事?” “前面有食人花,已经死了好几个家丁了,但是我们离开荒山只有这一条路,根本没有其他选择。”薛柔说完,抬步上前,准备去看看情况看,袁君逢拉住她,一脸担心,“我过去吧,你在这里等着。”前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要这么贸然过去,必定有危险。袁君逢担心他,所以希望他留下。 薛柔看出了她的心思,开心的点点头,“那你小心一点,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叶文修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膈应。但是又说不出哪里膈应。韩东池上前提议,“不如我与袁兄一块过去看看,两个人也有个照应。” 袁君逢想拒绝,薛柔抢先一步应下,韩东池说的对,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若是真有什么事情怎么办。薛柔担心。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 袁君逢笑笑,随后和韩东池过去了,三人站在原地等。白素素十分好心的说道,“其实以薛姑娘如今的成绩,即便过了这一关也不一定能留下,何必去拼命,不如原地返回,认输总比丢了性命强。”、 我靠……见过这种过河拆桥,拆的这么快的人吗,刚刚是谁救了他,翻脸就不认人了,还拐着弯的说她会输,这人还真是不会说话,若是平日,薛柔一定怼回去,但是现在,她突然觉得,与一个这么不识时务的人计较实在是浪费时间,于是站在一旁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 叶文修一直在等着薛柔反击,左等右等,快一刻钟了,薛柔依旧一声不吭,叶文修没耐心了,“死女人,你平日里怼我怼的不是挺起劲的吗,怎么今日人家都欺负到你家门口了,你倒是成了哑巴了。” 白素素没想到叶文修这般帮薛柔,脸色瞬间变了。薛柔一脸无所谓的笑笑,捡起地上的树枝拿着手里把玩,“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咬回去吗?咱们两个平日里顶多是拌嘴,你怎么连这点道理都分不清楚。”叶文修原本还有些不高兴,听说他与白素素不一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说的也有道理,与一个畜生计较什么。走吧,他们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或许是喷上什么事情了,咱们过去看看。”叶文修笑笑,薛柔第一次见他笑,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人笑起来还真是颠倒众生啊。有那么一瞬间,薛柔竟然被他迷住了。 罪过罪过,果然美色误认。回过神跑上前,白素素见没人理睬他,气的跺跺脚,又不敢一人待在这里,思量之后,还是追了上去,只是刚走两步,叶文修便停下脚步,扭头询问,“白姑娘既然这般厉害,那咱们就明日见了。” “叶公子,我只是一个柔弱女子,若是在这荒山里出了什么事情……”白素素想装柔弱,可惜找错了对象。叶文修下意识反驳,“白姑娘难道忘记咱们进来之前签的生死契了?这一次,生死由天。你若是害怕,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毕竟,输赢不重要,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叶文修将白素素刚才怼薛柔的话还给她,白素素的脸色变了又变,低着头满脸恨意,只是,她为了做冷家的继承人,已经受了这么多苦了,她绝对不允许最后败在这里,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等他们离开,瞧瞧跟在他们身后。 叶文修发现,准备赶人,薛柔阻止,“行了,你该出的气都出了,她想跟着就跟着吧,左右这路也不是谁家的,人家也有路过的自由是不是。我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他们那边如何了吧。”叶文修不愿意,但是见薛柔都不说什么,她也不好再计较什么,大步上前,没走多久就看到袁君逢和韩东池往这边走过来。 “怎么回事,袁大哥,你受伤了?”薛柔见她衣袖上满是血渍,担心不已。袁君逢扶住她,笑着摇摇头,“别担心,那些血不是我的。” 第二百一十五章:遇到大雨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韩东池身上也有血渍,叶文修打量之后,发现血渍确实不是他们的,松了一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走了这么久,还带了这么多血回来,那些食人花真的这般厉害。” 韩东池点点头,想到刚才的情形,倒吸一口气,“如今天色马上要黑了,咱们必须在天黑之前决绝这些食人花,不然,今晚我们都休息不好。刚才我们过去,又有一波家丁被食人花吃了。也幸好这次方家带了不少仆人过来,不然,方公子怕是凶多吉少了。”原来刚才食人花吃的都是方家的家奴,只是,不管是谁,都是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薛柔还是有些难过。拉着袁君逢做到一旁休息,让她喝了一些水,仔细询问食人花的事情,“袁大哥,你与我仔细说说那边的事情吧,我想看看,有没有办法对付那些食人花。” 为了冷家的孤本医书,她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如今让她放弃,她真的不愿意,但是他也不愿意丢了性命,思来想去,还是想尽快研究出对付食人花的办法。袁君逢刚才与食人花交过手,没有紧蹙,一脸认真的询问,“你真的这般想要那些孤本,即便拼命也要试一次?”薛柔从没见她这般认真,瞬间明白了前方的危险性,只是…… “袁大哥,不管如何,我都想试一次。如果真的没有办法,我也不会硬闯,。你放心吧。”闻言,袁君逢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只是,不过片刻又凝重起来,“你若是想硬拼,肯定过不去,那些食人花像是会生产一般,一开始只有一两颗但是你一旦进入,她就发疯一般,几乎一瞬间就长到了几百颗,每一刻都有一个大嘴,拼命的吸着你。十分可怕。” 世上竟然有这么恐怖的地方,若不是来了这里,她真的不敢想象。掏出腰间的药粉,薛柔小声说道,“这个是之前族长给我防身用的,说是遇到大型猛兽攻击的时候撒上去便可保我平安,袁大哥,我想试试。” 袁君逢知道她的性子,也早就知道她不会这般轻易死心,见状,叹了一口气,。慢慢站起身,“好,我去帮你试试。”薛柔拉住他的袖子,袁君逢疑惑,薛柔笑着拉过她的手,“我陪你一块去。” “不行,那边太危险了,你过去……”袁君逢不想他冒险,薛柔不等他说完,抢先开口,“我不进去,只是站在旁边看着。若是没用,这一次我真的放弃,咱们现在就回家。然后去江南。”薛柔一脸认真,袁君逢看着她,半响之后点点头,罢了,既然他这般想去,等下他便好好护着便是。有他在,她一定不会受伤的。 “你们去做什么。”叶文修见他们又要过那边,一脸不赞同,“东池已经与我说了,前面危险重重,过去就等于送死,为了一个继承人的位置,丢了性命,划算吗,薛柔,你平日里不是挺聪明的吗,今日怎么就这么蠢。到最后,你死了,继承人的位置还重要吗?” 薛柔笑着转身,“叶文修,你关心我就好好说话,这么别扭做什么,明明是好心,结果还费力不讨好,我自然知道我在做什么。你放心吧,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若是情形不对,我会立刻回来的,你们先休息,我们去去就回。”薛柔拉着袁君逢往前走,叶文修气急败坏的提了提脚边的枯草,“她是傻子吗,我好心好意提醒,她听不懂吗?” “文修,她明白,但是他也有他的坚持,我们没人能勉强别人做不愿意的事情。若是你实在不放心,我们跟过去看看便是。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能帮上忙。”韩东池站起身,叶文修别扭的点点头,韩东池见状,无奈的笑笑,这个兄弟,以前不是挺聪明,怎么遇到薛柔之后就像是脑子被人打傻了一般,越来越不正常了。 刚才他那番话,是个傻子都能听出关心的语气,她就是不承认,还死鸭子嘴硬。明明喜欢,却不说,过了这几日,想后悔都来不及了。不过,想到那个袁君逢,韩东池又觉得叶文修缺根筋也挺好的,总比伤心的时候还要被人打一顿来的好。 两人跟上,白素素见状,也赶紧跟上,其实他一点都不想过去的,前面明明那么危险,这个薛柔是傻子吗,为何还要过去,这些人也是,为何一定要顺着她,她自己想去送死,去就去吧,为何还要拉上大家。白素素越来越讨厌薛柔了。恨不得他现在过去就被食人花给吃了。 一行人过去,走进时,竟然发现地上除了死去的植物,其他什么都没有,薛柔和袁君逢站在中间,这会不知道在说什么,袁君逢脸上满是笑意。叶文修见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很快又消散不见。韩东池惊讶的上前,看着地上的食人花,一脸不敢置信,“你们真是厉害,刚刚咱们差点死在这里,转眼你们竟然便解决了这些食人花……” “行了,既然已经解决了,咱们就赶紧赶路吧。”如今时辰不早了,他们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薛柔有些累了,袁君逢拉着她往前走着,时不时询问她还能不能走。薛柔又累又开心,走了一会,突然想到什么,“等一下,我们刚才好像一直没有看到方公子,她会不会……” “多谢薛姑娘惦记,本公子命大,如今还活的好好的。”方长明从旁边带着家丁走过来,上前道谢,“刚才多亏你们了,原本我以为今日是过不了这一关了,若不是你们突然及时赶到,我或还会让家丁去试……”薛柔一听不高兴了,“你既然这般想应,为何不自己去试,仆人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吗?”薛柔不喜欢方长明,一个不将别人性命放在眼里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拉着袁君逢就走。 方长明见状,也没有说什么,看了一眼身后的家丁,苦笑着往前走去,随从见主子不高兴,出声说道,“公子若是在意,不如过去解释,等解释清楚,薛姑娘一定会明白公子的苦心。” “不用,不管如何,本公子确实让不少家丁丢了性命,这时不能更改的事实。希望接下来平安无事吧。”方长明看了一眼前面的两人,脚下的步子减慢了一些,叶文修和韩东池不久之后追上,上前道谢,“多谢方公子在前面开路,若不是你,这一路,我们怕是没有这般轻松。” “两位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其实,方长明不是自愿带这么多家丁的,是他爹送过来的,他们家只是商贾之家,平日里根本高攀不上州府的人,这次听说知府公子和县令公子都来争夺继承人,爹便直接命令他放弃这个比试,却不让他离开,还让她暗地里偷偷保护他们。他不愿意,但是爹说了方家的处境,他身为方家长子,根本灭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这一天过去,方家死了这么多家丁,方长明的心情是最难过的,但是他不能说,更不能表现出来,原本还有些埋怨爹,如今见他们两人都看在眼里,心里松了一口气。或许付出的代价都是值得的。只是……这个代价比他想的还要大,接下来还有一天一夜,他手上只剩下该这么几个人,怕是…… “接下来的路咱们一块走吧,这样也有个照应,遇到事情,也能商量一二。”韩东池提议。方长明下意识看向叶文修,叶文修见过太多想巴结他们家的人,像方长明做的这般明显,他想不知道都难。心里有些看不上,但是韩东池已经提议,他也不好拒绝,冷哼一声,往前走去。 方长明见状,松了一口气,刚刚,她真的害怕叶文修会不同意,幸好……“走吧。”韩东池笑笑。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天黑之前,终于找到了一处休息的地方。薛柔带着袁君逢挑了一个避风的位子在四处洒了药粉,便拉着袁君逢开始吃东西。 “这个林子刚进来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但是越往里走,越不对劲,加上刚才的食人花,还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呢。袁大哥,你多吃一点,若是有什么事情你也有力气保护我。” 袁君逢笑笑,拿过水袋递给她,“这个林子到了晚上雾气特别重,我担心等下会有什么事情,等下休息的时候,我们将胳膊绑在一块,这样会安全一点。”薛柔点点头,左右今晚他也没想能睡安慰。只是想是一回事,真的碰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后半夜的时候,下雨了。几人跑到大树底下,勉强能躲雨。 “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为了一个继承人的位置,关键是还不知道谁能拿到,这一天,我们已经九死一生了,还有一天,我们还不知道接下来等着我们的是什么。想想都觉得可怕。”薛柔有些失落,袁君逢笑着安慰,“无碍,忍一忍就过去了,若是不来,你会后悔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沼泽地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这场雨一直下到天亮才停,几人都没有休息好,一身疲惫的继续上路。白素素穿的少,夜里又下了雨,着了风寒,这会已经开始发烧。坐在树根旁,整个人冻得浑身发抖,一行人除了薛柔都是男子,这个情况大家也不好上前帮忙。,薛柔看了她一眼,到底还是于心不忍,解下披风,给她盖上,“你发烧了,接下来的路你怕是走不了,你放信号出去,让人来接你把。” “不用,我能走。”白素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蹭的站起身,将身上的披风递给薛柔,大步往前走去。薛柔盯着他的背影,一口老气涌到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我去,我特别刚才脑子一定是被门挤了,不然为何会想帮她。 “走走走,我刚才一定是疯了。你们什么都没看见,咱们赶紧上路吧。”薛柔拉着袁君逢往前走,经过叶文修跟前时,叶文修幸灾乐祸的笑道,“昨日的教训还不够深刻?活该。” “叶文修,你有没有良心,我昨日可是救了你一条性命的,你就是这么和救命恩人说话的吗?”这个叶文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原本都要忘了。他做什么还要提起来。上前当着众人的面踩了他一脚,听到叶文修鬼哭狼嚎的声音,薛柔开心的笑了,“袁大哥,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昨日我都几次告诫他了,让她少说话,免得被打,但是他就是不听,如今,倒霉了吧。” “你啊……不许胡闹。”袁君逢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开心不已,叶文修,敢惦记老子的东西,这点教训真是太轻了。等出了这个林子,本公子不介意亲自教训你一番。可怜的叶文修,刚刚被踩了一脚,一肚子气还不知道往哪里出,又被人惦记上了。 不一会,众人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片花海,鲜红的花,鲜艳的有些刺眼,薛柔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白素素走在最前面,看到花,开心的跑上前,薛柔见状,张口想要提醒,但是白素素抢先一步摘了一朵花。不过片刻功夫,白素素就倒在了地上。众人见情况不对,上前时查看时,白素素已经断了气。刚才还艳丽无比的花已经枯萎了。 “这到底是什么花,杀人于无形,片刻之后还枯萎了。这……”韩东池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见众人想要靠近白素素,连忙让大家退后,“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吧,这些花太古怪了。” “这些花确实古怪,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方长明提议。薛柔走上前看了一眼四周,花海的左侧确实有一条小路,只是这条路太窄了,稍有不慎便会被碰到,这个花明显是有剧毒的,只要被碰到,便会瞬间丧命,这么走过去,实在太过危险。加上这片花海又大又长,心存侥幸应该不行。 “不行,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薛柔来回走了两圈提议,“不如放火烧了这些花。一劳永逸。”袁君逢皱着眉头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烧了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个花有剧毒,若是烧了,他的气味会不会也带着毒素,到时候我们会不会中毒?” 薛柔闻言,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袁君逢的顾忌有道理,但是如今这是唯一的办法,若是不试试,他们便被困在这里了。但是他们已经坚持了这么久,就这么离开,总觉得不甘心。叶文修看了一眼四周,又看了一眼距离,“不如我们用轻功飞过去。这个距离,应该可以过得去。” “不行,我说了,这些花的毒性很大,我们飞在上空,那些气味依旧会让我们中毒,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不会武功的,若想过去,会耗费大量的饿体力,将下来我们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若是将体力耗尽,对我们十分不利,这里,我们必须选最省力的办法。不然,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平安离开这里。” 韩东池说的很有道理,大家十分赞同,只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们到底要怎么才能离开,突然,薛柔想起他带着几颗百毒丸,快速拿了出来,“我有办法了,咱们先将这个百毒丸吃了,等下就放火烧花。这个是百毒丸,可以解世上百毒,大家服下他,便不会被这些花的气味伤到。不过,我也不能百分之百肯定,大家等下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犹豫之后,众人还是按照薛柔的提议服下了百毒丸。家丁去点火,其他人躲在百米之外,一直等到大火将花海烧完,火全部熄灭,众人才开始赶路,路上,韩东池询问,“薛姑娘,你身上倒带带着多少药,一路过来,你似乎总是给我们惊喜。” “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能帮到大家我也很开心。”若是说真心话,薛柔是不想帮他们的,毕竟大家是竞争关系,但是在人命面前,她实在做不到置之不理。韩东池感激他,道谢之后,从怀里掏了一个玉佩递给她,“这不是什么上等玉,这是我的一番心意,还请薛姑娘收下。” “韩公子不用这么客气,救你们是我心甘情愿的,这个玉佩你拿回去吧。”薛柔心疼药,心疼机会,可一点都不心疼银子。叶文修别扭的掏了一沓子银票,强硬的塞到薛柔手里,有些别扭的说道,“这些银子够了吗?” 薛柔原本想拒绝的,看到他的表情,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当着他的面点了一遍银票,这家伙出门竟然带了这么多银票,就不怕被人打劫或者丢了吗?五千两,这么多银子,还回去可不是他的性子,薛柔当着大家的面将银票放到了荷包,“叶公子就是大方,多谢了。” “你……”叶文修赝本以为他会给自己客气客气,或者拒绝,谁知道他竟然这般大言不惭的就收下啦,什么灵丹妙药,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竟然收他这么多银子,奸商,不,奸商都没有他这么黑的。方长明见大家都给了东西,他也拿了五千两递给薛柔,薛柔原本还有些后悔,这会看到银票,突然觉得刚才做的太对了,转身便与袁君逢炫耀。 “早知道买药这般赚钱,我们早点开始卖就好了,可惜只剩下半日时间了,他们身上估计也没有多少银子了。真是可惜。”薛柔一边说一遍摇头,叶文修就没有见过她这般怪异的女子。几人又走了一段距离,前面不远处遇到了一片沼泽,他们必须经过沼泽才能往前。但是沼泽地十分难走,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叶文修突然笑了,笑的太过张扬,众人想没听见都难,纷纷朝身后看去,只见,叶文修拿着一个瓷瓶走了过来,当着薛柔的面伸出手,“我有办法让大家平安无事的离开这片沼泽,不过……一人五千两。” “你抢劫啊。”薛柔算是看出来了,她这是在打击报复,这个男人的心眼还能再小一点吗?叶文修无所谓的笑笑,“你也可以选择不走,”直指旁边,“两遍都是臭河沟,你可以从那边过去,我没有意见。”眼看着两人又要斗嘴。韩东池站出来制止,“好了,叶兄,这一路过来薛姑娘也帮了我们不少,你这么做是不是……” “有什么不好的,我这是明码标价,她又不是没有钱。”叶文修笑笑,薛柔不想搭理他,见家丁一直背着白肉肉的尸体,这会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想着,不然就将白肉肉葬在这里,一路过去不知道还要遇到多少事情,一直背着也不是事。抬步走上前。“你将她放下吧,找个东西在旁边挖个坑,我们将她埋了吧。” “薛柔你疯了吧,你知道她是谁吗?你就这么将她埋在荒郊野岭,到时候他的家人问起来,你如何解释。”叶文修大叫一声。薛柔不知道他为何这般激动,一脸平静的询问“她是谁?”顿了顿,“似乎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吧,她又不是我害死的,如今我能不计前嫌,帮她寻一处安身之地葬了,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不感激我,还指责我,叶公子,那你说说,她到底是什么大人物,我记得你不是也不喜欢他吗?” “本公子那是……那是……”叶文修走上前,心里暗想,没良心的女人,本公子那是在替你出气,如今本公子在意的也不是他的身份,只是想让你服软,你不理会我也就算了,竟然来管这个女人。真是气死他了。 “说不出来就别说了。我不在乎他是谁,我们先将他葬在这里的,日后他的家人找来,也可以将她带走,等下帮她做个墓碑便是。”家丁感激的朝薛柔行了个礼。然后屁颠颠去挖坑了。好好一个活人,又与自己非亲非故,谁喜欢背尸体啊,若不是公子的命令,她才不会做呢。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摆脱,她自然不会不答应。 第二百一十七章:蛇窝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蹲下,帮白素素整理一下衣衫,等家丁挖好坑,几个家丁抬着将白素素安葬,弄好这些,几人终于想起沼泽地的事情,这时,叶文修一脸不悦的走上前,“算了,不愿意给钱就不给,就当本公子还了你之前的救命之恩,以后莫要再提此事。” “好。”薛柔立马开口。当他愿意提啊。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好像对白素素的事情很清楚,你们之前就认识?” 叶文修不以为然的笑笑,然后将手里的药粉洒在了沼泽地上,只见沼泽地突然结冰一般,冻起来了。薛柔倒吸一口气。有些不解,有有些惊讶的看了叶文修一眼,叶文修收起瓷瓶,抬步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在场的怕是也只有你们两个不知道白素素的事情吧。” 怎么薛柔有一种,她不知道很奇怪的样子。白素素很出名吗,不是整个柳州府最出名的就是这个知府公子和县令公子吗,难道这个白素素的来历比他们还要金贵?韩东池看出了她的疑惑,好心的解释,“其实,白姑娘的身世大多是谣言,具体的,谁都不清楚。白姑娘的年在二十年前可是轰动一时的头牌。机缘巧合下被一个大老爷包了,不久之后便生下了白姑娘,但是,那个贵人却没有给他们赎身就离开了,白姑娘的娘逢人便说这个人是个贵人,是连知府都的得罪不起的人。” 竟然还有这么一段风流韵事。不过,薛柔更好奇那个贵人是谁?这不是不负责任吗。古代的男人,呵呵…… “后来有人说,二十你前,摄政王曾经来过咱们柳州府,那个人的长相和身份,怎么看都像是摄政王。传的多了大家就真的将白素素当成了摄政王的私生女,整个柳州府几乎没人敢得罪他们,只是……”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土包,“只是可惜这件事情最终都只是一个猜测了。” “她不会是摄政王的女儿。”袁君逢突然开口。众人不知道他为何这般笃定,下意识看过去,薛柔担心他暴露身份,扯扯他的衣服,袁君逢示意他放心,借着继续说道,“摄政王不仅二十年前没有来过柳州府,之后也没有来过柳州府,至于原因,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们,你们只需要知道,谣言便是谣言罢了。” 说完拉着薛柔往前走去,薛柔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同时在想,白素素也是个可怜人,寻了一辈子的人也不是他的亲爹,不过,也算是好事,若是知道心心念念的人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向来也会很失望吧。有时候,糊涂一点也挺好的。 离开沼泽,他们发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事情,他们迷路了,地图上的路,在荒山里根本找不到,韩东池和叶文修找了几次也没有找到。最后还掉进了一个蛇窝,两人大惊失色,薛柔和袁君逢追过来,看着陷阱里密密麻麻的蛇,只觉得头皮发麻。 “叶文修,韩公子,你们一定要坚持住,我们马上找东西来救你们。”两人抓着藤蔓,掉在半空中,只是这个藤蔓十分细,以他们的重量根本支撑不了多久。但是附近根本没有什么绳子之类的东西,即便是藤蔓也要爬到树上去时弄。几人全部忙起来,费了好大的力气也就编了一点点,还不知道有没有用。这时,洞穴处发出一声尖叫。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薛柔虽然不喜欢叶文修,但是不得不承认,她本性不坏,这一路过来也帮了他不少,她实在没有办法不管他,跑上前,见叶文修的藤蔓已经开始断裂,再看看下面仗着血盆大口的蛇群,薛柔担心不已,“叶文修,你不是说你武功很好吗,你要不要试着飞上来。” “蠢女人,若是可以,你以为我还会在这里等死吗?”这个洞穴太滑了,找不到助力,根本飞不起来。加上这个洞穴的里似乎有什么气味阻碍了她的内里,他一点内里都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等死。叶文修也害怕,但是他不想表现出来让薛柔笑话。 “那你再等等,他们那边马上就好了。”薛柔跑过去,焦急的说道,“叶文修的藤蔓快支撑不住了,快一点。” “好,你别担心,我们现在就过去。”袁君逢拉着她按过去,这个时候,藤蔓再次断裂,叶文修整个人开始往下掉,袁君逢赶在最后一刻将手里的藤蔓扔了出来,叶文修的脚快要靠近蛇群时,抓住了藤蔓,但是他离那些蛇实在是太近了,只要他们稍稍起身便会咬到她,叶文修慌忙大叫,“赶紧将我拉上去,快一点。” “袁大哥,叶文修快要被蛇咬到了。快一点。”方长明过去帮忙,费了好些力气终于将叶文修拉了上来,之后解救韩东池也就方便了不少,所有人安全之后,坐在地上,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刚才真是太惊险了,就差你们一点,叶文修就要被喂蛇了。 “好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眼看着都要午时了,冷老爷说的是今晚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赶紧找到正确的路线。”韩东池扶着叶文修,两人都有些吓到了,走的有些慢,方长明跟在后面保护他们。薛柔疑惑方长明的表现。扭头询问。 袁君逢早就看出来了,见她询问直接说道,“方长明已经放弃比赛了,你现在的敌人只有叶文修和韩东池,韩东池好说话,你只要赢了叶文修,冷家继承人便是你了。” “袁大哥,我问的不是这个,还有,我感兴趣的不是冷家继承人,而是孤本,不管谁做继承人,到时候只要将孤本借我抄一下,我就开心了。”九死一生后,薛柔改变了想法,什么第一步第一,不重要了,左右这两都是他认识的,加上他一路对他们多加照顾,到时候,她用救命之恩要挟一下,不过是个孤本,他们应该不会这般小气吧。 “方长明?方家立足柳州府可以说十分不容易,方家没有靠山,这些年一直是方老爷自己闯出来的,他不是不想,只是没有门路,如果我没有猜错,在她知道知府公子和县令公子都要夺这个继承人的时候,方老爷便让方长明放弃了竞争的资格,转而过来保护他们,也算是示好。但是以目前来看,这个效果估计不是很理想。” “原来是这样。”当初众人提到方家的时候还一脸羡慕,原来方家也没有表面上这般光线啊。那之前方长明让那么多家丁探路,也不是本意,而是方老爷的意思?那他岂不是冤枉他了。仔细想想,方长明也听不容易的。小小年纪就身不由己。 权利啊权利,从古至今都是个好东西,怪不得大家都这么喜欢得到他。“照你这么说,方公子这一趟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袁君逢笑笑,“那也不一定,努力了,总比不努力要好。好了,不说这些了,累了吧,我们过去坐着吃些东西吧。” 袁君逢拉着薛柔来到大树底下,伸手去摸干粮时,发现口袋不见了,脸色顿变,“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情了。”薛柔见状,下意识询问。袁君逢仔细思量,应该是刚才在蛇洞的时候丢的,罢了,左右已经丢了,如今说再多也没用了。 “咱们的干粮丢了,所以接下来……”薛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无所谓的摇摇头,“没事,我们没有干粮可以打猎,”左右他也不想吃那些硬邦邦的干粮了。袁君逢见她这般想,心情好了一些,“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找看看附近有什么可以吃的。” 韩东池他们走过来,见状,上前询问,“袁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的干粮丢了,出去找些野味。你们先休息。”方长明追上前,“我陪袁兄一块去吧,正好我们的干粮也吃完了。”多一个人帮忙,袁君逢没有理由拒绝,两人离开之后,叶文修坐下看了薛柔一眼,“你饿了?” “没有啊。”薛柔下意识回答。叶文修原本都已经去拿自己的干粮了,闻言,立马不高兴了,不稀罕就别吃,饿着好了。气鼓鼓转过身,薛柔一脸莫名其妙,“真是个大小姐脾气,谁也没有招惹你,你又不高兴什么呢。” “薛姑娘见笑了,文修平日里不这样了,他可能是没有休息好。” “不是吧,我怎么记得从我认识他到现在,她都是这幅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样子。不过也是,知府公子,不管是在家,还是出门都被人奉承着,脾气不好也能理解,只是……理解归理解,看不惯归看不惯。”薛柔说完瞪了叶文修一眼。心里暗骂,哪里来的公子病,没事找事,真是晦气。 “你……你说谁呢,我什么时候娇生惯养了,薛柔你别以为我听不懂你话里的意思,你又不了解我,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第二百一十八章:独木桥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叶文修气急,双眼直直的盯着薛柔,薛柔也不害怕,扭头看过去,若仔细看,还能看到他嘴角的笑意,“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我就不客气了。我虽然认识你时间不长,但是也看的出来,你从小到大,应该都是家里人捧着长大的,这一点,从你喜怒无常,又任性的脾气就可以看出来,另外,你来冷家这段时间,你可能没发现,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韩东池在让着你,并且帮你做东做西。如此,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以往叶文修根本没有注意这些,如今听了薛柔的话,仔细回想,貌似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心里不自在,嘴上却一点都不表露出来,冷哼一声,转身绕道大树后面,一副,我不想搭理你的样子。韩东池见他像小孩子闹脾气一般,无奈的笑笑,“让薛姑娘见笑了,文修是小孩子脾气,但是他没有坏心。” “我自然知道。”不然,这一路也不会出手相助,更不会与他们在一块。只是,这是他让她说的,可不是她故意找不痛快的。气氛有些尴尬,过了一会,袁君逢带着方长明回来了,袁君逢手里拎着两只鸡,两条鱼,方长明则拿着不少香菇,野菜。 “你们找了这么多东西啊。”薛柔笑着凑上前,伸手去拿鸡,袁君逢躲开了,宠溺的朝她笑笑,“不用,我来就好。” “那我帮方公子一块洗洗野菜。”总不好一直等着吃。薛柔笑着凑上前,这时方长明将东西都放到地上了,薛柔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眉头微蹙,“方公子,你这些东西都不能吃。还是别忙活了。” “不应该吧。这些东西我之前都吃过,是没毒的。”方长明这几年也跟着方老爷出门做过生意,有时候赶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时候,会在山里过夜,那个时候便会寻些野味来吃,他认识的野菜和菌类虽然不对,但是认识的就不会忘记。这些明明是他精挑细选,小心谨慎看了许久才挖回来的,怎么会有毒呢。 其实,方长明说的没错,这些东西若是在外面确实是无毒的,但是这个荒山与其他地方不一样,它几乎被毒物包围,久而久之,山上大部分的东西都染上了毒。当然,除了活物。薛柔解释一番,方长明连忙扔了手里的东西,感激的道谢,“今日多亏薛姑娘了,若不是你,或许我……” “无妨,既然已经决定结伴同行,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话音一落,叶文修不高兴的站起身,“本公子可没有说过要与旁人结伴而行。你瞧不起本公子,本公子还不稀罕你呢。”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会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一般,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从现在开始,本公子走本公子的阳关道,你过你们的独木桥,咱们就当不认识。” 叶文修离开,韩东池不放心,朝薛柔说了一声抱歉,连忙追上。方长明想到爹爹的叮嘱,虽然很不赞同叶文修这般幼稚的行径,还是想追上去,薛柔见她也听不容易了,松了一瓶防身的药,方长明道了谢,也走了。一下子,大树底下就剩下他们两人了,薛柔有些无聊,凑上前看着袁君逢杀鸡。 “那个,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与他们弄僵的?”薛柔从没觉得自己人缘不好的,但是这会,她不得不怀疑了。袁君逢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忙活手里的东西,“左右都是路人,何必太过在意,只要我还在你身边,你就不用想太多。” “袁大哥说的对,我们与他们,本来就是这几日的交情,等离开柳州府,日后怕是不会再见,既然如此,他们怎么想我,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想通这些,薛柔开心的笑了,“还有半日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地方,这次真是大开眼界。不过也有些后怕。” “呵呵,小丫头,你竟然还知道害怕,真是不得了。”袁君逢挖了一个东,将鸡清洗好,用泥巴包起来开始烤。薛柔找了一些没毒的树枝过来。这座荒山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来过了,若是再过些年,整个荒山都是毒山了,一个时辰后,两人吃饱喝足继续上路。没有叶文修的冷嘲热讽,一路上竟然有些冷清,不会薛柔很快就适应了。 “前面不远处好像有一条独木桥,独木桥旁边好像有几个人。”薛柔再看看,“不会是叶文修他们几个吧。”袁君逢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他们几人就站在不远处。不过又想,林子就这么大,若是遇上有东西阻拦,被困在原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想来是前面遇到了什么东西,我们过去瞧瞧。”袁君逢拉着薛柔,一副保护者的样子。走近一些,韩东池发现了他们。主动解释,“这个独木桥看上去年代久远,却一点裂痕与磨损都没有,实在诡异。袁兄,可要过来瞧瞧。” 袁君逢拉着薛柔走上前,叶文修看到他们,冷哼一声,转身走到一旁,薛柔装作没有看见,来到独木桥旁边,“确实如韩公子所说,这个桥应该是有古怪。只是一时半会我也瞧不出是什么古怪。”薛柔凑上前一些,用鼻子仔细闻了闻,随后,脸色大变拉着袁君逢退后两步,“这个独木桥有毒。” “有毒?薛姑娘是怎么看出来的。”韩东池仔细回想,他们刚才貌似还摸过这个独木桥。这……“薛姑娘,若是我们其中有人摸过这上面的木头,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薛柔想了想摇摇头,“不会,这些木头上的毒只是轻微的毒,一时半会要不了人的性命,但是……”指了指看不到头的独木桥,薛柔的神情比刚才更凝重了,“但是我们若是想从独木桥上通过,我们现在谁都不知道这个桥有多长,若是太过长,我们怕是……”没有离开这个桥就会丢了性命。 众人终于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只是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若是其他路线,肯定不能按照约定的时间出去,可是经过独木桥……他们又不敢赌。一时间大家左右为难。韩东池询问薛柔的意见,薛柔思量之后,开口,“换一条路,就算不能按照规定的时间出去,总比丢了性命来的好。” “薛姑娘说的不错,冷家继承人的位置确实诱惑人,但是那些死东西再有诱人,也没有性命来的重要。我们还是……” “不行,走独木桥。”叶文修站出来反驳,“你们试都没试,怎么就知道这条独木桥长的没有尽头,若是只有一小段呢。为何要绕一大圈去找出路,若是找的出路又是危险重重如何,这一路过来你们也看到了,整个荒山就没有一处是不危险的,我们那一次不是用命来拼的,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再拼一次。”说着看了薛柔一眼,“若是某人害怕你只管另寻他路,本公子,今日就要走这个独木桥。” 叶文修抬步准备上台阶,薛柔见状,快步上前,拦下他,“叶文修,你闹够了没有,你不在乎你的性命,你也要为其他人考虑一下吧,你都这么大了,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了。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性命之忧一条,你确定要赌?” “自然,我的命难道我还赌不得?”叶文修一脸笃定。韩东池过来劝说,“文修,薛姑娘说的不错,我们是在没有必要因为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就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你可有想过,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伯父伯母怎么办。叶家几代单传,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怕是整个柳州府都要跟着你陪葬,到时候,你真的愿意看到这番景象?” 薛柔不赞同的说道,“韩公子说的太过夸张了,叶家就算再有本事,难不成因为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还要整个柳州府跟着一块丧命?再说,明明是她自己一意孤行,与柳州府的百姓有什么关系。本来我还想劝劝,如今想着,你想死就去吧,至于柳州府的百姓,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会保住他们的。” 薛柔不想与叶文修再说话,,拉着袁君逢往后走去,袁君逢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边,叶文修直接愣住了,她说什么了,她什么都没说,她这么生气做什么,她什么时候要柳州府百姓的性命了。什么时候他就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了。叶文修瞪了韩东池一眼,气鼓鼓的跟上。 韩东池自知说错话,小跑追上,“文修,我刚刚只是太过着急了,你别生气,若是你还生气,我你打我骂我都行。如何。” “东池,你我认识这么长时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我们是好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可有想过,若是今日的事情传到其他人嘴里,你可想过会给我们叶家带来多大的灾难。”叶文修以前一直觉得韩东池是她最好的朋友,进退有度,才华横溢,今日他似乎有些不认识这个好友了。刚才那些话真的只是随口说说,还是故意诋毁他们叶家。怕是也只有韩东池自己知道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你想杀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文修……文修……你等等我……” 前面不远处,薛柔看了一眼后面的情形,凑到袁君逢跟前,小声嘀咕,“袁大哥,你刚才有没有看出来,韩公子……” 韩东池刚才大概是太着急了,一不小心说了实话,在场的只要不是傻子都听出来了,如今,韩东池知道事情败落,想要寻些理由,将刚才的事情揭过去。就是不知道叶文修愿不愿意。其实仔细想想,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若扯上叶家,扯上百姓,事情就大了。这么多日,薛柔一直以为韩东池是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哥,今日才发现……竟然是个披着人皮的狼。 “此事与我们无关,你莫要插手。”他们几人,袁君逢谁都不喜欢,更何况有人还对他们家小丫头有些心思,他自然不会管他们那点糟心事。薛柔觉得叶文修挺可怜的,但是又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思量之后,点点头,没有再理会身后之事。 荒山的地图应该是好些年前的了,上面画的路好多都走不通了,他们费了好些力气才找到另外一条离开荒山的路,只是,天色已经晚了,想要今晚下山怕是不太可能。薛柔扭头询问袁君逢的意见,“我们是找个地方休息等到明日再赶路,还是连夜赶路。” 袁君逢看了一眼身后,直接开口,“连夜赶路。”薛柔惊讶,荒山危险重重,若是为了安全着想,自然是休息一夜,明日赶路比较好,原本以为袁君逢也会这么想,没想到他竟然想要连夜赶路,不过,既然询问,自然也尊重她的意思,点点头,跟上。 后面,韩东池也开始考虑这个问题,“文修,荒山危险重重,眼看着天色渐晚,我们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下,明天早上再赶路吧。”叶文修不吭声,韩东池扭头去问方长明,方长明是跟着叶文修的,叶文修不停,他便不会休息,于是开口说道,“我听也叶公子的。”韩东池早就猜到了,如今听了这个话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其实,刚才不小心暴露自己的时候,韩东池就不装下去了,但是又想,此地是她杀掉叶文修唯一的机会,而跟着叶文修才好下手,所以…… “那好吧,咱们就赶路,不过,前路危险重重,我们还是消息一些比较好。”韩东池出声提醒。叶文修却装作没有听见。一开始他确实愤怒,但是冷静下来,仔细回想这些年的事情,他竟然莫名的就平静下来了。其实,很早之前很多人便与他说过,韩东池不是表面这般纯善,当时他是怎么说的,将那打了一顿,还警告人家不许乱说,如今怎么样,打脸了吧。 呵呵,他可真蠢,带着一只狼这么多年,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好运气。只是今日……叶文修不傻,相反,他很聪明,不过是家里宠的有些无法无天了,很多事情便以为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他本性不坏,也不蠢。 夜幕降临,袁君逢拉着薛柔的手,小心翼翼往前走着,这时树林里响起了乌鸦的叫声,薛柔下意识往袁君逢跟前凑了凑,眉头紧蹙,“乌鸦可不是什么好鸟,百姓一直说,出门遇到乌鸦便没有好事,袁大哥,不如我们还是休息吧,等明天一早再赶路。” 袁君逢将她拦在怀里,看着漆黑的前路,小声说道,“柔儿,咱们若想平安度过今夜,便听我的,继续赶路,”若是停下,那才真的要丢了性命。袁君逢说着看了一眼身后,薛柔几乎是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袁君逢,“你的意思是说……”今晚,韩东池会对叶文修下手? “不错。虽然是他们的恩怨的,但是我们还是能躲便躲开吧。”其实,韩东池想这么多也是有原因的,一来,身份暴露,叶文修的身份又高他一些,若是叶文修想报复,别说他自己,他们整个家族都要因为他倒霉。即便叶文修不报复,当然,以叶文修的性子是不可能的,即便不要他的性命,也会让她在柳州府没有出头之日,那样,岂不是比死更可怕。 思来想去,今晚都是他动手的好机会,一来荒山危险重重,生死由天,二来,若是叶文修真的死了,到时候,只要他死不承认,加上他与叶文修的关系,只要多在叶家面前走动,说不定属于叶文修的好处,他也能捞到一些。韩东池打的一手好算盘,就是不知道老天爷愿不愿意帮他了。 “之前我还觉得叶文修有些可怜,如今我觉得他真是可怜。自然,也是蠢得可怜。你说,他怎么就这么蠢,养了这么一个狼在身边,竟然都不知道。将自己弄到今日这个境地……” “这件事情与我们无关,我们不要插手。”袁君逢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好印象,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只要看热闹就好了。但是薛柔不忍心,‘袁大哥,若是等下真的出事,你……你真的要袖手旁观?’她虽然与叶文修八字不合,一见面就吵架,但是若是可以,他还是想帮帮他的,毕竟,蠢也不是他的错。 “想帮忙?”袁君逢似乎早就猜到了,只是,话音一落,立马否决,“这件事情与我们无关,再说,韩家可不是好得罪的,你知道韩家是什么出身吗?”薛柔还真的不知道,“什么出身?”但凡做官的,不都是考功名,考上的?难道韩家不一样。 “韩大人的爹当年可是柳州府一带有名的土匪头子。几代土匪,不知道为何,到了韩大人这一代,突然就做了官,改了门庭。这件事情,曾经还被人称道了许久,不过,这件事情在京城流传的最多,你不知道也无妨。只是,韩家不是一般人家,能不惹还是别惹。”袁君逢不是怕,只是觉得没必要。 薛柔没想到韩家竟然是这样的出身,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算了,左右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杞人忧天了,走了这么久,我有些累了,袁大哥,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会吃些东西吧。”中午烤的鱼还有一些,他们两人坐在大树上,就着淡淡的月光吃了。吃完又休息了一下,这时,叶文修他们追上了。 “别说话。”薛柔想要与他们打招呼,袁君逢阻止。几人走进,韩东池凑在叶文修跟前不知道说些什么,叶文修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韩东池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这时,韩东池掏出匕首,打算趁着没人发现,对叶文修下手,薛柔和袁君逢坐在树下,匕首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两人一下子就发现了。 薛柔吓得大叫一声,“叶文修小心。”叶文修早就对韩东池有所防范,薛柔一喊,她便侧身躲到一旁,韩东池暴露,有些恼怒的瞪了薛柔一眼,飞身上前想要对薛柔下手,袁君逢出手,一掌将她打在地上,随后抱着薛柔飞身下来。 “我不理会你的小心思,你还上杆子找死。”袁君逢上前,“韩东池,整个柳州府的人都不敢动你们韩家,甚至叶家也要给你们几分薄面,但是在我这里,你们韩家就是个屁。想动我的人,你是活腻了?”叶文修这会也回过神来了,上前扯着韩东池的衣领,满脸愤恨的说道,“为什么?” 韩东池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叶文修再次询问,“这些年我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恨到想杀了他?亏他将她当做兄弟,这么多年。韩东池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讽刺。“为什么……你想知道为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吗?我什么都不如你,就连喜欢的女子也不喜欢我,这不是很正常吗?那我恨你还有什么理由吗?” “什么意思?”叶文修一脸疑惑,他们之间的恩怨与女人有什么关系。韩东池见她这般在意的事情,对方却连知晓都不知晓,脸色越发难看了,“你总是这般,你总是这般,我珍视如生命的东西,在你眼里从来都是一文不值的,叶文修,你说说,我恨你是不是应该的。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的表妹,我从小便喜欢的表妹,我原以为,我们就要成亲了,她却跑来告诉我,她喜欢的人是你,希望我撮合你们。是不是很可笑,是不是……” 叶文修确实知道韩东池那个表妹,曾经在韩家见过,但是也仅仅是见过而已。至于其他,她从未想过,而且那个女子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我从不知道你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表妹,现在是,以后是。你恨错人了。”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应该怪你,你从来不屑这些的。甚至也从来没有正眼瞧过表妹一眼,可是,她还是喜欢你,对我的好视若无睹,” 叶文修眉头紧蹙,显然不想再提此事,只是想到他因为这些就对她耿耿于怀,甚至起了杀心,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你真的就这么想让我死吗?” 第二百二十章 意外频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是你逼我的。”韩东池愤恨的说道,“你是知府公子,我爹只是一个县令,你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若是之后想要报复,我会连累我们全家的。”最后一句话,韩东池几乎是吼出来的。 叶文修原本韩东池只是不懂他,如今看来,他何止是不懂他,这么多年,怕是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吧。既然如此,对于一个不懂他的人,说再多还有什么用?“随你怎么想,不过错过了这一次,你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我知道……”韩东池看着叶文修,十分想问,你究竟会不会报复,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事到如今,即便问了,他怕是也不会回答了。 袁君逢看了一眼天色,准备再次出发,转身时看,薛柔脚边的草轻微晃动。袁君逢一把将薛柔拉来,在看清楚草丛里是什么之后,脸色顿变,抽出剑砍了过去。片刻之后,一条又又粗的五色蛇分成了两半。头部还在晃动,薛柔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蛇,吓得躲在袁君逢后面。 “别怕。”袁君逢上前又砍了两刀,确定蛇已经死了才去拉薛柔,方长明带着家丁在另一边,准备跟上时,突然看到附近钻出来好几十条蛇,密密麻麻朝这边爬了过来。大惊失色,“蛇,好多蛇。” “怎么会有这么多条蛇,刚才这里明明一点动静都没有。”袁君逢也看到了,将薛柔抱在怀里,“若是你害怕便拿出驱蛇粉,站在一个地方别动。” “好。”薛柔刚才被吓到了,竟然忘记自己有驱蛇粉,拿出来洒在脚边,果然过来的蛇开始避开这里,就在薛柔窃喜,准备每人给一包的时候,那些蛇突然去而复返,甚至加快速度的往这边爬了过来,这些蛇竟然不怕驱蛇粉?“袁大哥,快,快点离开这里。” 袁君逢也发现了这里的异样,一把抱起薛柔飞到两对面的树上,其他几人见状,纷纷效仿,站在树上,看着地下密密麻麻的蛇群只觉得头皮发麻,“这里的蛇也太多了,多到不正常,而且这些蛇像是知道我们在哪里一般,一直在往我们这边走。” “我也发现了……”薛柔低头时,无意间看到树干上竟然也爬了蛇,连忙扯扯袁君逢的袖子,“袁大哥,快走,这里也有蛇了。” “什么,蛇竟然爬到树上了?”叶文修往他这边看,果然,地下确实有蛇往上爬,速度竟然还很快,飞身离开。几人利用轻功,拼命往前飞,想着只要飞出这里便能安全,可是一刻钟过去,他们似乎又回到了原地,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以为做错了路,再次尝试,半个时辰后,几人筋疲力尽,躲在一颗还算干净的大树上气喘吁吁。 “袁大哥,我觉得这里不对劲。我们仿佛进入了一个迷宫,怎么都走不出去,当时我们明明之前,前面是有路的。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袁君逢也在想这个问题,这时,眼前飞过一直野鸡,袁君逢看了一眼,觉得奇怪,小声嘀咕,“那只鸡竟然和之前那条蛇的颜色一模一样,真是奇怪。” “袁大哥你说什么?”薛柔顺着袁君逢的视线看过去,果然在不远处落着一只野鸡,野鸡的颜色还真的与刚才他们杀死的那只野鸡一模一样,可是怎么可能,活了两辈子,她从未见过这种颜色的野鸡,就在薛柔满肚子疑惑时,韩东池也开了口,“我这边也有一只野鸡,颜色和那条蛇一模一样。” 一只是巧合,两只呢。再说巧合怕是连自己都不相信了吧。薛柔脑子里突然闪过之前在神医族时,冷悟霜与他说过中毒之后出现幻境的事情,莫非……薛柔不敢确信,所以没有告诉其他人,掏出腰间的匕首,快速在胳膊上划了一刀。果然,流出的血是黑色的。 “你在做什么,赶紧将伤口包扎起来,若是你需要做什么,你告诉我,我来便是。”袁君逢知道她不是无缘无故这么做,但是还是十分心疼,从衣服上撕下一块,拿过来准备给薛柔包扎,薛柔推开他的手腕,欣喜的说道,“我找到我们出不去的原因了。” “为什么?”袁君逢看着她胳膊上的伤丝毫笑不出来,“袁大哥你仔细看,我伤口处的血是不是黑色的?”刚才袁君逢一直在担心她,丝毫没有留心这些,闻言,仔细看去,果然是黑色的,黑色的?他们中毒了?什么时候中毒的,为何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既然这般做,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很简单,我们之所以中毒是因为刚才我们杀的那条蛇。那条蛇有剧毒,死后毒素扩散在空气里,虽然不足以致命,却让我们陷入了幻境。”薛柔胳膊上的血渐渐变成红色,眼前的景象也慢慢发生改变,看到这一幕,薛柔越发坚信自己的想法,“你们快点将身上的毒逼出来,这样,我们便能离开这个幻境了。” 几人纷纷效仿,一刻钟后,再次看树下面,却发现,树下一条蛇都没有了,只有密密麻麻的藤蔓,叶文修对薛柔有了改观,只是死鸭子嘴硬,说不出谢谢,“没想到你不止会耍耍嘴皮子,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想说谢谢就直说,我又不会拒绝。”薛柔帮着袁君逢将伤口包扎好,飞身来到地面。韩东池最先下来,原本想寻那条蛇瞧瞧有什么异样,但是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条蛇,纳闷不已,“刚才我们是在这里杀死那条蛇的吧,怎么没有了?” “还真是。”薛柔原本都忘记这件事情了,韩东池提醒之后也在附近找了找,竟然真的不见了。夜色渐浓,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平【爬了出来,将林子照亮。四周安静不已,时不时听到一阵鸟鸣,在这漆黑,清冷的夜里显得格外吓人。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老鹰的叫声,众人连忙往四周看去。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此地不宜久留,大家赶紧走。”袁君逢拉着薛柔,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几人也发现了林子的诡异,快步往前走去。不知道为何,薛柔总觉得身边有一只眼睛一直在盯着她,扭头看去,又什么都看不到,一次两次,几次之后她都觉得自己神经了。 “专心看路,莫要分心。”袁君逢在外征战多年,第一次这般心慌,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走了一刻钟左右,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声,几人回头,只见两个家丁竟然倒在地上没了呼吸。再仔细看,脖颈处被什么东西隔开了,鲜血染红了旁边的杂草,一眼看去格外吓人。 “怎么回事?”他们一直走在最前面,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们一点都不清楚,方长明绷着脸,盯着家丁看了许久,摇摇头,“不知道,他们走在我后面,我听到叫声扭头去看,他们就已经这样了。不过……”方长明不确定的看了看四周,小声开口,“我转身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直黑色大鸟,从我眼前飞过,但是速度太快了,我没有看清楚。” “黑色的大鸟?”袁君逢眯着眼睛仔细回想,“我们刚才是不是也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声音?莫不是那只鸟?”可是这座荒山并不大,怎么会有大鸟出现。这种鸟草原,沙漠最多,为何会出现在中原,还出现在这样一座荒山里? “好像有些印象,但是就那么一下,我们也不太肯定。”韩东池说了一句。“先不管这些,我们赶紧走,这里越发诡异,实在不能再呆。这两人方少爷觉得是带走,还是就地安葬。”到底保护了他们一路,总不能就这么暴尸荒野。若可以,方长明是希望将他们带回去的,毕竟,主仆一场,只是现在情况不容乐观,他们也迷了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荒山。带着他们太耗体力。“还是就地埋了吧。” “好。”除了薛柔都上前帮忙,将两个家丁埋了之后,便继续上路,夜色越发浓了,前面树林里竟然还起了薄雾,袁君逢拉着薛柔,脸色越发凝重,“跟紧了,千万别再走神。”如今,每走一步,袁君逢都觉得心惊肉跳,若不是停下更危险,她断然不会继续往前走。 一个时辰后,就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以为远离危险时,韩东池大叫一声,直接从他们眼前消失不见了。一直沉默不语,脸色十分凝重的叶文修突然慌了,发疯了一般在四周拼命寻找,薛柔见跟着袁君逢过来,见状,小声说道,“原来他也不是表面那般不在乎。” “多年挚友,岂是一两句分歧就能轻易抹杀的。不过……”他终究会失望的。有些人,拼命的伪装自己,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十全十美的人,但是终有一日,这个伪装的套子掉落,露出本来面目,即便再掩饰,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死人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以前,薛柔也挺喜欢韩东池的,觉得叶文修骄傲自大,甚至目中无人,两人一对比,韩东池不管是修养,礼仪,待人接物,甚至是与人相处都甩了叶文修十条街。但是今日,虽然韩东池只是简单的说了这么两句不满,薛柔也没有办法再拿他看做从前了。 不管是朋友还是夫妻,贵在谈成,若是你连坦诚都做不到,而是将你所有的不好偷偷藏在心里,时间久了,必然会爆发。而多年情谊,也会在这一瞬间分崩离析。最关键的是,这份友情从一开始就是不纯粹的。即便韩东池没说。但是薛柔也看得出来。他只是因为叶文修是知府公子,对他们有利,所以才百般容忍的。 “咱们要不要过去帮忙?”到底是一块结伴的,突然少了一个,若是袖手旁边也不太好。袁君逢看了一眼四周,只见这条路平淡无奇,与附近的没有任何异样,韩东池一个大活人怎么能突然消失,除非,林子里有其他人,韩东池是被那个人给带走了。 “方长明,你刚才可有看到什么?”方长明也在帮忙找人,闻言,抬起头,“没有,刚才我并没有在最后面。”说完下意识看向叶文修,袁君逢明了,“叶公子,你可有看到什么?” “没有,我在他前面一点,等我听到动静,扭头去看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这就奇怪了。袁君逢拉着薛柔走上前,“你与我说说,她是在什么地方突然消失的。”叶文修停下步子,仔细思量,扭头看着对面陷入了沉思。袁君逢见状,顺着她的视线走过去。薛柔想跟上,袁君逢阻止,“你在那边等我便是。小心有危险。” “不好。我要与你一起。若是有事,我们还能多个作伴的。”薛柔不同意,固执的跟着,袁君逢无奈,只好拉住她,若是有什么万一,他也好第一时间站出来为他挡了。几人就在附近展开地毯式搜索,不放过任何一点线索,找了几次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就在大家近乎绝望的时候,薛柔直觉的眼前一黑,来不及喊救命,便与袁君逢一块掉进了一个洞里。黑漆漆的洞穴什么都看不清楚,薛柔害怕不已,用力的拉着袁君逢的手。 “别担心,我们先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袁君逢扶着墙壁,一点点摸索,身后的墙壁全是土,坑坑洼洼,像个洞穴,又像是人为挖出来的,他记得以前在村子后山打猎,他挖的坑也是这个模样的,难不成他们在地底下。他们无意间掉进了猎人布置的陷阱了? “袁兄,薛姑娘,是你们吗?”韩东池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怀揣不安的心一直堵在嗓子眼。手撑着地面,觉得地上有东西十分咯手,拿起来一个仔细去摸,待发觉是什么东西之后,大叫一声,猛地站起身,“骨头,咱们脚下都是死人的骨头。” “韩东池,你也在这里。”薛柔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奇,拉着袁君逢想要蹲下去查看情况。袁君逢阻止,“别去摸,他说的没错,我们脚下全是死人的骨头。若是我没有猜错,这里一开始应该是猎人挖的陷阱,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堆放死人的死人坑。” “死人坑?”薛柔想到脚下踩的是一条条人命,直接跳到袁君逢身上,“我们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吧。我不想在这里待了。” “好。”袁君逢宠溺的笑笑,扶着墙面慢慢摸,薛柔不解,“你在摸什么,咱们从上面掉下来,即便有机关,也应该在上面。再说,你也说了这是死人坑,那些人将尸体送到这边,便是不希望他们上去,若是下面有机关,万一有人侥幸活着,岂不是会坏了他们的好事。” “你说的不错,刚才是我想叉了。”停下手上的动作,打算试试喊几句,看看上面能否听到,这时,薛柔突然开了口,“韩东池,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不知道能不能问问你?” “薛姑娘客气了,咱们认识也算有些时日了,在下早以将你们当做朋友,朋友之间,有什么不能问的。直接说吧。若是我能回答的,一定知无不言;”薛柔笑笑,“其实很简单,不过,你若是不想回答也可以不回答。”顿了顿,“刚才你与叶文修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什么意思?”韩东池没想到薛柔竟然想问的是这个,惊讶之后下意识躲闪。薛柔看不清他的表情,见她询问,再次说了一遍,其实他不是八卦,也不是在关心谁,只是纯属好奇。一个隐藏多年,突然爆发之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只是好奇这个。 “薛姑娘是在关心叶兄吗?”薛柔只觉得背脊发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扭头去看,只见袁君逢脸色阴沉,冷冷的盯着她,薛柔想到什么,尴尬的笑笑,“那个,我就是好奇,纯属好奇,你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咱们还是赶紧想办法出去吧。”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是真的拿叶兄当朋友,只是……人始终是贪婪的,尤其是在自己想得到,却一直得不到的时候,你看着你身边的人很轻易的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你便会觉得不公平,不甘心,甚至是嫉妒。我便是如此。不过,在今日之前,我从未想要要他的性命。” 薛柔了然的笑笑,没有在说什么。拉着袁君逢往前走了两步,抬着头大声喊道,“叶文修,方长明,你们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不用那么大声,听得到。”叶文修清冷的声音传来,薛柔闻言,嘴角微勾,听得到就好。一旁的韩东池却变了脸色,意味深长的抬起头,想说什么,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叶文修,你在上面仔细找找,看看有没有机关什么的,赶紧救我们上去。”袁君逢想想补充道,“小心一点,最好一个一个来找,若是掉下来,我们还有一丝希望,不然,我们怕是……”袁君逢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四周,眼神微暗。 叶文修让方长明在一旁等着,他一个人站在袁君逢他们消失的地方,一点点寻找,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文修依旧一点线索都没有,地下和上面的人都开始着急,“你仔细看看附近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这个陷阱,已经很多年了,那个机关定然十分隐蔽,也十分不起眼。” 不起眼?叶文修突然想到什么,快步上前,在一个凸起的小石子上,按了一下,翁一声,旁边出现一个大裂口,洞穴立刻明亮起来。袁君逢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密密麻麻的尸骨,抱起薛柔直接飞了出去。韩东池紧随其后。“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一个死人坑,还死了这么多的人。以前怎么从未听人提起。” “你们是柳州府本地人,你们之前就没有听过关于荒山的事情?”袁君逢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让叶文修将洞穴关上。“没有,从未听说。我们只知道这里有这么一座荒山,似乎从我小时候便没有人来过,已经十几年了,看这个洞穴的里尸骨的样子,应该也有很多年了。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怎么会死在这里。” “不管是什么人,都与我们无关,合上机关,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刚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袁君逢似乎又听到了鸟叫声,与刚才听到的一模一样,难道那只鸟一直在跟着他们?想到这个,袁君逢便觉得头皮发麻。片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就这么关上,你们不觉得这个死人坑十分古怪吗?你们就不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叶文修突然变得执拗起来,韩东池想要劝他,上前两步,叶文修见状,下意识退后,一副不想与他再有瓜葛的样子。韩东池失落的低下头,没有在说话。 “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多,如今我们已经知道的够多了,再多……”别说今日,怕是这辈子都别离开这里了。“听我的,若是你还想要这条小命,现在就跟我离开,不然,等下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别指望我来救你。” 叶文修不甘心,却也只能合上机关,他虽然没有袁君逢这般机警,但是心里清楚,此事不简单,如今他们只剩下这么几个人,若是执意调查……或许真的会丢了性命,还不如先出去,回去告诉爹爹之后,再派人过来。想通之后,叶文修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等一下。”叶文修拿出地图,仔细对比这里的山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按照北斗星的位置,他们现在应该是在一处小河边,为何会在四周全是树木的地方,另外,地图上这个位子,附近可是一片荒地,一棵树都没有,这又是怎么回事? 第二百二十二章:黑色大鸟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怀疑在心里扎了根,怎么看怎么觉得周围环境不对劲,叶文修的脸色更差了。他向来是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喜怒都形于色。月光照射下来,他突变的脸色倒显得有些骇人了,还吓了薛柔一跳。 袁君逢伸手捂住薛柔的眼睛,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让薛柔心里一动。他不满地看向叶文修,“做什么?就因为不让你去,你就露出这样的表情?你若是愿意,便自己去罢。这里没人拦你!” 袁君逢心里的不满也是憋了很久了,原本因为这个家伙一直惦记着自家白菜,本身就对他的印象不好,更何况,性格还是这样,更加不讨喜了。 叶文修的脸色青青白白,本来就觉得这环境不对劲,只是碍于袁君逢的战斗力,才暂时打消了去探寻真相的心思。现在听对方这么一挤兑,他怒气横生,最后也懒得解释,直接把手里的地图递了过去,“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省得本公子在这里,也觉得你们碍眼。” 说完,他把地图往地上一扔,气量很足地就转身钻进了树林里。树林里雾气弥漫,很快就把他的身影掩盖住了。 “叶公子!”方长明看着他气势汹汹的背影,又转身看了一眼自己身后所剩不多的仆人。这次来,已经折损了三分之二。原本是用于保护自己的仆人,可他们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可是一想到来之前父亲对自己的交代,再想到已经折损进去的人,何况他还主动放弃了竞争。 方长明咬咬牙,对着家仆挥一挥手,“走,跟我去寻叶公子。” 薛柔也对叶文修的气量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认识,怎么会有这么小气的男人。虽然说没有坏心,但说走就走,未免也太幼稚了一些。这鬼地方看起来就阴森,“你真要去?这森林雾瘴如此之多,若是你也魇在其中,该当如何?” 方长明苦笑一声,“那也只能认命了。别过了,薛姑娘,袁公子。” 他头也不回地带着仆人随着叶文修的脚步钻了进去。 剩一个韩东池,左思右想看起来十分为难,两人本就是多年的好友,虽然不久之前才闹过不愉快,但就像叶文修表现生气,心里担心他一样。韩东池也是这样,他心绪不宁地走了两步,也依旧拱拱手离开了。 薛柔无奈地叹气,“袁大哥,现在怎么办?一个叶文修,就把所有人都领进了雾瘴里,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越是天黑,雾气升腾得越快,薛柔发现,众人不过离开短短几分钟,那片森林的雾气就更加浓重了。好像是一个致命的怪物,在吞噬到新鲜血肉之后,凝固得更加坚实了。 袁君逢的脸色也越发的凝重,他握紧了薛柔的手,心里也对能不能走出迷雾树林没有底,“柔儿,拉住我的手。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放手。你记住,只有手上的触感才是真实的,其他的都不用管。” 薛柔点点头,“我知道的,袁大哥,我不会被幻象支配的。你也是。” 她坚定的目光迎向袁君逢温柔的视线,彼此都是相视一笑,看见了对方深刻的情谊。 哪怕死在这里,只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也就足够值得了。 可她薛柔偏不信,世上还真有绝人之路。付出了这么多,那本冷家的孤本她势在必得,脚步绝对不能被绊在这里。她要走出去,还要和袁大哥相守一生呢。 袁君逢握着薛柔的手,小心翼翼地拨开两边伸长的藤蔓和枝丫。他顺手折了一根拇指粗的树枝,在所经过的地方刻上一个符号,记载着来路。 在又一次绕回原点后,薛柔听见叶文修抱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怎么又是这个鬼地方?难道本公子今天就走不出这破林子么?我偏不信。” 薛柔无声地勾了勾唇角,真巧,我也不信。 她抬起头,故作轻松地看向袁君逢,“袁大哥,我们过去找他们吧。人多一点,或许会有主意。” 袁君逢宠溺地看着她,无奈地摇摇头,“你啊……” 薛柔心善,刚刚之所以没跟上去,也不过是因为他们那边人也够多了,何况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办法完全护住那群人。自己的命都还吊着呢。但袁君逢知道,薛柔心里始终没有放下他们的安危。 两路人相遇,最先尴尬的是叶文修。他轻声咳了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原本转身进树林之后就开始后悔,自己一个人在其中穿梭,是很不明智的行为。但他要面子,更不可能转身去贴袁君逢的冷脸。再说了,也没有挽留他啊。跟薛柔对视一眼后,叶文修又心虚地移开了视线,“说好分道扬镳的呢?” 薛柔皱着眉头看向他,“你在嘀咕什么呢?好歹是个知府公子,说话声音大一点。这么没自信吗?” 叶文修被她一句噎的说不上话来,“你这女人,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袁君逢将薛柔拉在身后,神色不善地看了他一眼,“简单点,有发现出口了吗?” 方长明摇摇头,“找了很久,未寻到出口,像是一个圈。” 袁君逢点点头,“我跟柔儿也是。我每隔五棵树就刻一个符号,然而兜兜转转最后又回到了最初刻符的地方。” 没有提及的是,两队人马明明是往不同的方向走的,最后却仍然在分别的地点相遇。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每个人的心都往下沉了一沉。若是被困一日两日还好,若是一直被困,又该如何? 树林里绿荫如盖,那绿却是泛着阴沉和死气的绿色,遮蔽了天日。就好像现在,若不是记得出来时候的时辰,再耽搁几天,恐怕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了。 方长明身边的家仆突然惊呼了一声,也不顾主仆尊卑了,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公子,你快看天上!” 众人抬头,被树荫覆盖得严严实实的上空,闪烁着一点墨绿色的光辉,那颜色是黑夜里最闪亮的光,但看见这光的人只觉得自己浑身头皮发麻,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 叶文修又惊又惧,“这东西……这东西竟是一直跟着我们的吗?” 盘旋在天空的,正是之前碰见的那只黑色大鸟。未进树林前看起来不过是一只凶猛的禽兽,现在在黑色的印衬下,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却显得阴森又邪恶。 那家仆大叫起来,“公子!我们该怎么办!在我们老家,这样的黑鸟象征着死亡。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死在死人坑里?跟那些不知道多少年的骨头埋在一起?!” 叶文修神色不善地看向他,“闭嘴。把你的乌鸦嘴缝上比什么都强。” 这个时候,越是危险,就越不能乱说话,不是因为有什么预言效果,而是简单一句话,就可以戳破人的那根敏感到极限的神经。 方长明叹了口气,“阿长,去后面吧。别怕,有什么事,本公子在前面挡着呢。” 跑跑停停,不知道走了多久,叶文修烦躁地拍着腿,喘着粗气,“还要跑多久啊,这鬼东西一直跟着我们做什么?” 袁君逢冷笑了一声,“你若是不想跑,想去送死也没人拦你。” 薛柔不赞同地冲他摇摇头,“袁大哥,别这么说。” 这鬼地方太邪门了,人多力量大,走出去的机会恐怕会更多。靠他们两个人单打独斗,心有余而力不足。叶文修虽然性格讨嫌了一点,却没什么坏心,若是再把人像刚刚那样在树林里气走了,发生点什么,薛柔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她抬眼看了一眼盘旋在天上的黑鸟,像只巨鹰,歪着头看着他们,并未靠近。看起来单纯无比,但对上那幽绿的眼神,反差顿时让人毛骨悚然。 薛柔心下思索一瞬,斩钉截铁地说,“回原点。” “回原点?”袁君逢握着她的手看向她,那却不是怀疑的眼神,而是温暖而担忧的。 薛柔弯着眼睛笑了笑,“真的,袁大哥,回原点吧。” 一直默默站在叶文修身边没说话的韩东池开了口,“薛姑娘,为什么要回原点?况且是,我们在这树林里兜兜转转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出去的路,现在若想回原点,恐怕也有些难了。” 薛柔拉着袁君逢转身,“第一个问题,我没办法跟你解释。我还需要证实一下我的猜想和验证。第二个问题,我自有办法回到那个死人坑附近,诸位愿意的,便跟上我。不愿意的,便自己去寻出路吧。” 叶文修首当其冲,跟上了他。韩东池虽然心里犹疑,却也只是追随叶文修的步伐。更何况方长明了。 最后依旧是一行人朝着袁君逢刻着符号的地方回去,那只大鸟之前一直在他们头顶打转,原本想跟着鸟儿找出路的计划被否决后。薛柔就决定了要回原点,果不其然,朝着原本画过的符号走,那只黑色大鸟就好像突然有了方向,也飞的快了起来。 薛柔握紧袁君逢的手,“快!袁大哥!我们跟着那只鸟跑!肯定能回去的!” 第二百二十三章:又回原点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黑色大鸟飞的越来越快,隐隐看得见有亮光了,薛柔心下一喜,果然没有猜错。她加快了追赶的步伐,那只鸟却在把人带出来之后倏然不见了。 薛柔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旁边便是他们之前掉下去的死人坑,原本是杂草虚虚地盖着,或许是为了伪装成猎人的陷阱,或许真是猎人的陷阱。总之,已经被他们踩踏了,谁也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从这么明显的陷阱掉进去了。 韩东池走上前来,“薛姑娘,你说让我们大家一起回原点,就是回到死人坑这里吗?” 似乎撕掉那张谦谦君子的面具之后,韩东池也显得真实多了。这是真情实感的在质疑薛柔。 薛柔无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附近应当就有出口了。” “大家且看”,薛柔纤纤玉指往天上一指,“那只黑色大鸟还在我们附近吗?” 确实,刚刚奔跑着没有发现,现在再抬头,哪里还有那只黑色大鸟的影子。连一根毛都没有剩下。 叶文修古怪地挑挑眉,“你这女人,观察的倒是细致。”可惜笨得很,宁愿去看鸟,也没有看出别人对她的心思。 薛柔没有听出他的未完之言,只是继续说着自己的猜测,“想想看,刚刚那只鸟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们的?” 袁君逢说,“是我们从死人坑里爬出来之后,隐隐约约听见有鸟鸣,真正的跟着我们,是进了树林之后。” “那只鸟如何反应?” “跟我们一样在原地打转。似乎也找不到方向。”方长明摸着下巴说。 薛柔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若是那只鸟是毒物或者是冷前辈给我们的考验,怎么都要对我们做些什么,不可能只是跟着我们。若它只是这林子里寻常的鸟,更没有必要一直围着我们打转了。” 韩东池沉吟一声,“或许是,它想等着吃一口新鲜的血肉?自从进了这考验中来,死的人还少吗,这畜生或许是想等着吃一口最新鲜的血肉。现在不动手,不过是看我们人多罢了。” 薛柔摇摇头,“若是这样的话,刚刚方公子损失的两名家仆就是最好的血肉了。我们着急赶路,谁也不会把尸体深埋,甚至它可以利用我们的恐惧心理,把我们赶走,独吞那两具尸体。” 叶文修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女人,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不过是一只鸟,还利用什么恐惧心理,若是它真的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也一定是人为训练出来的。像是耍杂技的鸟儿,那倒还有几分可信度。” 薛柔满意地看着他,“孺子可教嘛。” 引来袁君逢不满的醋意,她好笑地拍了拍对方的手臂,“我怀疑,这鸟根本就是冷前辈留给我们的暗示。刚刚我观察过了,这鸟虽然一直跟着我们,却不伤害我们,也像飞不出这林子的感觉,原地打转。况且在我们离开死人坑之后它才真的出现,一直跟随着我们。看似危险,实则保护。” 叶文修嘴快地问,“保护什么?” 薛柔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保护来拜师的人啊,至少要活下来一个吧。” 没错,冷老爷时日无多了,大张旗鼓地收弟子,不可能只是为了图个好玩。这一路上死了多少人,大家都能看见,明明是很有希望的白素素,却在瞬间暴毙。冷老爷设下的毒物和机关恐怕不止一种。 然而,这样多的考验,他真的能保证能有人活下来吗?若是没有,他剩下的时间还能够等到再来一批新人吗?连薛柔都会这样想,何况更加精明的冷老爷。 薛柔一直在细细的观察,虽然那只鸟在不停地转动脖子,也在不停地打转和飞翔,然而在现代社会生活过的她,对各种数据的精准度把握得更为到位。那只鸟分别从不同的方向扭动,相差的角度却不超过5°! 居然是一只机械鸟! 不曾想到,冷老爷不仅在医学上有造诣,在这种传统的机械工艺上也别具匠心。这一声冷前辈,薛柔叫的心服口服。 她感慨地说,“冷前辈当真是有大智慧的人,能同时兼顾到考验和保护两个方面。”又或许是纵横江湖大半辈子,对于这样为了一点利益勾心斗角的人见得多了吧。 他是智慧的,却不是仁慈的。 毕竟在造物的时候他就知道,可能会有很多人牺牲在路上,成为其他人的踏脚石。 薛柔看向方长明,对方低垂着眼帘,或许蕴含着丝丝哀伤。那第一块踏脚石,对别人来说只是奴仆而已,对他来说,却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伙伴。 薛柔以为他大概还需要调整一下,没想到,方长明适应得很快,再抬起头来,已经恢复成了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样了,“薛姑娘,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薛柔愣了愣,看见了袁君逢眸子里关切的神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变成了主心骨。大家都是来竞争的,只有身边这个男人一心一意陪着她。 薛柔捏了捏他的掌心,“袁大哥,我没事。” 方长明虽然敛了神色,眉目间却有一些阴郁。早知道就不该来参加这劳什子的考验,不仅失去了儿时的玩伴,还一路给别人做了陪衬。想起出门前父亲声色严厉地对着他说,“其他人都可以舍弃,但你必须得保住叶公子。” 方长明心里突然涌现了恨意,既然不愿意让他来跟叶文修竞争,何必还让他进来。不过是想利用他扫清其他的障碍罢了。亏他还以为新招那么多家丁是为了保护他,原来一切都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这怎能让人不恨?! 方长明神色恍惚,眼前晃悠着父亲那张从小到大很少展露笑颜的脸,不时又变成那个身材纤瘦却始终站在他前面的少年。 “少爷,我会保护你的。” “我以后一定比你高,就算要死,也是我死在你面前。” 那不是奴仆啊!那是他多年的发小和好兄弟! 方长明只觉得头痛难耐,摇摇晃晃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死人坑旁边。脚步突然滑了一下,他猛然惊醒,“糟了!是幻毒!” 方长明庆幸自己还保留着一点清醒,刚想转身,却感觉到背部被人狠狠一推,那句低声的呢喃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去死吧,方长明……” 电光火石间,方长明抓住了对面的袍子,一起跌落了下去…… 前去探路的薛柔和袁君逢无功而返,她叹了口气,“袁大哥,好难啊。我们一直都找不到出口。” 叶文修倚在树下,双目紧闭,好似已经睡着了。薛柔不满地踢了一块石子,刚好碰到叶文修的膝盖,“喂,醒醒,这就睡着了?” 她嫌弃地说,“看看,看看,这就是州府的公子,在别人去探路的时候自己在一边睡觉。还好州府大人的职位不是直接传给他儿子,不然我看柳州要完蛋了,真的。” 袁君逢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胡说什么呢?要是柳州府的人听见怎么办?” 薛柔很不要脸地把脸埋进袁君逢的胸膛,“我不怕,袁大哥会保护我的。” “你啊……” 薛柔左右扫视一眼,“对了,韩东池和方长明呢?他们不是一贯都跟在叶文修身边的吗?怎么突然间不见了。” 袁君逢锐利的目光往四周一扫,“韩东池在东面的第三棵树下……”,他似乎是在找形容词,“比划。” “比划?” 袁君逢点点头,他蹙着眉头思索,“看起来像是舞剑的样子,但手里空无一物。只是用手在树干上比划着。” 薛柔心头一跳,“他脸色怎么样?正常吗?” 袁君逢古怪地看着她,“你才对了,柔儿。他本是闭上眼睛的,就像是梦魇一样。” 薛柔恍然惊觉,“糟了,袁大哥!原来我们一直是在幻境里打转!” 什么树林,什么黑鸟,一切都是幌子。原来最开始那毒蛇的毒就没解。怪不得这么久一直没碰到什么毒物,即使碰到了,也几乎没怎么受伤。原来最根本的,就是最开始那条毒蛇。 算起来,那只黑鸟也不是要领他们出来,而是死人坑这里才是毒蛇幻毒迷幻性最强的地方。薛柔和袁君逢因为放过血,神智还算清醒。后来又到处去找出路,因此没怎么被梦魇住。留在这里的人就不同了。 叶文修哪里是睡过去了,他分明是被梦魇住醒不过来! 薛柔感觉到自己的手脚也开始有点发虚了,突然听见死人坑里传来一声怒吼,“阿长!我待你如何,你为何这样对我!” 薛柔用力扶住袁君逢,“糟了,方长明怎么掉进里面去了。我们快进去看看吧。” 袁君逢不赞成地看向她,说到底,其他人跟他们有何干系。若是平日里自己还有余力,帮一帮也无妨,现在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额头上却开始冒虚汗了。 薛柔用哀求的眼神看向他,她也快撑不住了,但也不能这样看着两条活生生的命逝去,“袁大哥,帮帮他们吧。” 幻毒能勾起人心底最邪恶和最痛苦的欲望,那个仆人阿长,难不成是想杀了方长明? 第二百二十四章:阿长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常年在军营里,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似的肌肉,他意志也比平常人更为坚定。所以这会儿只是有些发汗,仍旧稳稳地落在的地面上,小心翼翼地护着臂弯里的薛柔。 死人坑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刚刚指责谩骂声音还巨大的两个人,突然没了声息。只能听得见细细的呼吸声。来自薛柔自己和袁君逢。 她不敢轻易出声,或许阿长就站在他们附近也说不一定,幻毒勾起了阿长的杀人欲望,或许他不止是想杀自己的主子,连着别人一起,才能满足他的杀人欲望。 谁都没有先出声,一动一息间,仿佛彼此都在试探。 良久,才听见幽幽的叹息声,“阿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幽暗的火光照亮了潮湿的洞穴,薛柔伸手攀在旁边的土壁上,触手湿黏,不知道是血还是落下的雨水。 方长明漫不经心又邪气的眉眼在他手中火折子的映衬下,显得耀眼无比,“说啊,为什么?” 他的眼睛扫向洞穴的里的另一处,薛柔跟着他的视线转,才发现阿长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里,好像已经疯了似的,“小妹乖,小妹乖,哥哥只出去不久,回来一定给你买糖。乖,不哭。” 方长明的眉头蹙起,“你说什么?” 他隔得远,只听见阿长在角落里嘟嘟囔囔。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动作轻佻地走了过去,用火折子那头的火光戳了阿长的下巴,“说什么,再说一遍?” 阿长疼的叫了一声,更加紧的抱紧了自己,“怎么会呢?娘,不会的。肯定不会的,我才出去那么几年,小妹怎么就没了呢。我给她带了好多好多新衣裳呢。你快让她起来穿啊!” 阿长突然发狠似的揪住了方长明的领子,眼圈发红,“你穿啊!我让你穿!” 不远处的薛柔跟袁君逢对视一眼,皆是叹息。 方长明好笑地拨开他的手,“说你妹妹,关本公子什么事情?” 他一向不喜欢商贾之道,更加不近女色,唯一的兴趣大概就是研究之乎者也了吧,一心想考个功名。那小妹妹死得早,的确可惜,然而,跟他能有什么关系? 方长明似乎失了耐心,他站起身来,“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吧,然后我就能送你上路了。” 薛柔出言制止,“方公子,有什么事情出去再说。” 他勾勾唇,“我晓得的,薛姑娘。” 这时候他也不再按照父亲说的装什么披着羊皮的狼了,他方长明,就是这样一个随心所欲的人。唯一一句话,说的有点过分,就是他确实没杀过人,只是撂狠话而已。 袁君逢对这个虚伪的翩翩君子已然失了耐心,他能感受到怀里的人在不停地颤抖,大概是幻毒让她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有什么事情出去再说,恕不奉陪。” 说完,他便抱着薛柔轻功踏回了地面。 薛柔突然觉得头有点晕,蹲下身去,“袁大哥,我真没事,就是头有点晕。你不用太担心我。” 袁君逢又惊又怒地看向她,“怎么能不担心?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下心来。你还有时间去管别人的闲事,怎么不体会一下我要被你吓死的心情?” 薛柔听着袁君逢关心的絮絮叨叨,好气又好笑,真想把这个啰嗦的男人的嘴堵上,然而还没撑起身子去亲一口,便软绵绵地倒进了他怀里。 “柔儿……柔儿……薛柔!” 直到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薛柔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袁君逢那张焦急的脸。她这才发现,自己正被袁君逢搂抱在怀里。 袁君逢见她醒来,才觉得心落到了地,狠狠地把她揉在怀里,“你是要吓死我是么?” 他力气很大,薛柔被他抱得有些疼,但看见袁君逢的哀伤表情,心里又酸又软,“怎么啦相公,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嘛。” 平时喊袁大哥,生气的时候直呼其名袁君逢,只有撒娇和哄人的时候会用这种软软糯糯的声音叫相公。 袁君逢又好气又好笑,“别叫了,你相公没了。已经被某人吓死了。现在是重生的袁君逢,撒娇没用。” 薛柔无奈,扶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刚刚还不觉得,这么坐了一会儿再起身,只觉得双腿发麻,头也昏昏的。好像回到了大学时候,那会儿低血糖严重,三天两头晕倒往校医院跑。班上的同学也怕她,这样一个风一吹就倒的人,谁敢接近呢?生怕被碰瓷吧。 想起往事,薛柔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是我不好,袁大哥,让你担心了。” 袁君逢摇摇头,把她抱在怀里,“没事就好。” 薛柔站了两分钟,觉得舒服了,这才轻轻地推开袁君逢,她伸手掐了一下袁君逢的脸颊,是那种带有男人味的肉感,“喂,你是真的袁大哥吧?” 袁君逢拍开她的手,“假的,你的袁大哥早被狼叼走了。” 薛柔讪讪地笑,“别生气了嘛。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她刚刚的确是被魇住了,原因很简单。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绝对不是现在能够有的,耳畔还传来窃窃私语。 “她那么弱,是不是推一把就会死啊?” “你去试试?” “不敢不敢,讹上我怎么办?” 那些带着嘲讽和讥笑的话语回荡在耳边,让薛柔神情恍惚,一瞬间以为自己还在原来那个世界。直到看见袁君逢着急的神色,才慢慢勾起了笑容。 薛柔的眼神越发坚定,过往如云烟,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她握住了袁君逢的手,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堆药丸,“袁大哥,把这些吃下去。” 袁君逢一个头两个大,“全部?” “嗯,全部。”薛柔生怕他不信,细细地给他解释,“这个是解毒的,这个是止血的,这个是补血的,这个是能让视力清明的……” 却只见袁君逢摆摆手,一把全部喂进了嘴里,囫囵地说,“都听你的。” 刚从那样无情的梦魇中醒来的薛柔眼角不禁有了泪花,“这么相信我?毒死了可怎么办?” 袁君逢搂住她的肩膀哈哈笑了起来,“没事儿,一死死一双。这么一个小娇妻陪我在黄泉路上行走,也不算孤单,我袁君逢一生也值了。” 薛柔擦擦眼泪,鼓着腮帮子瞪着他,“说什么呢,瞎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要长命百岁知道吗?”她生气地偏过头,“不理你了,什么男人,一天只会乱说话。” 袁君逢无奈,明明是这个没安全感的小女人先提起来的,怎么变成了他乱说话。然而能怎么办,自己的未婚妻,只能哄着。 薛柔并不是真的生气,她快速擦干脸上的泪珠,恢复成本来的样子,转过头来,“袁大哥,我们接下来要放一点血?” 袁君逢挑眉,“一点是多少?” 薛柔思索了一下,“我刚才说错了。我们不是放一点,是要放很多。够一浴缸的那种。” “浴缸?” “就是澡盆子。” 要放血来洗澡的袁大将军无言以对。 薛柔像袁君逢之前那样,也囫囵吞了一把药,看来之前放的血还不够多,才会一直在幻觉里漫步。这次下了血本,一定要走出去。 她超起手边的一把小刀,视死如归气势汹汹的模样不像是给爱人放血,倒像是要杀猪。待宰的袁大将军突然觉得后颈有点凉。 “杀猪了,袁君逢。” 袁君逢看了她一眼,目光凶狠。 薛柔很怂地缩了缩身子,“放血了相公,妾身亲自给你放。” 薛柔和袁君逢靠在离叶文修不远的地方,两个人相依偎着坐在一起,虽然都因为失血,脸色有些苍白,但这种时候的对视竟然还显得有些脉脉深情。两个人在腕子上划开一道口子,不够深,但足够他们保持清醒了。 薛柔突然笑出声,“袁大哥,我们这也算生死相依了吧。” 袁君逢的声音在晚风里显得有些凉,“嗯。” 她没头没脑地接着说,“要是真的出不去,想到能跟你死在一起也挺美好的。” 袁君逢皱着眉头看她,“不是说好不提生死吗?何况冷老爷不是给了信号弹吗,我们随时可以出去。” “谁知道那东西有没有用,我可没看见人主动放过。”的确,进来的人,哪怕危险重重,也没有一个想要退缩的,薛柔说,“我也不想放弃。我不信,我运气这么差。” 死人坑边伸出一只手来,方长明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有些凉,“抱歉,薛姑娘,袁公子,不若我们出去再聊。也让在下听听你们动人的爱情故事?” 薛柔憋得脸通红,“你的幻毒解了?” 方长明笑了笑,“托薛姑娘的福,我知道放血是能解毒的。”他撩开下摆,鲜血浸透了白色的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下面撕扯,有几处被撕破了,便能看见伤口的深处,骨头已经显现出来。足以看出方长明对自己的心狠。 薛柔面露不忍,“方公子,你那伤口还是包扎一下吧,恐怕会感染。” 方长明拖着伤腿,在地上划出斑斑血痕,“不必了。” 他的声音缥缈,不知道在对自己说,还是对别人说,“疼,才能让人记住,愚蠢要付出的代价。” 三个人盘坐在一起,血迹汇的越来越大,周围的景象也在开始变化。好像还是那座荒山,又似乎哪里不一样了。下山的路逐渐显现出来。 薛柔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倒在袁君逢怀里了。袁君逢再顾不上别人,伸手抱起薛柔,急急忙忙地往下赶。 第二百二十五章:下山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走出幻境,天边的启明星微微亮了起来,终于摆脱了无边无际的黑暗。袁君逢不顾自己手上也在汩汩流淌的鲜血,一路抱着薛柔狂奔。这一刻哪怕让他自己死了,也比抚摸到薛柔越来越冰凉的皮肤要好。 明明是那样豪气万丈地说要走出幻境,做法却这样让人心疼。袁君逢把她往心口的地方按了一按,只有这样能让那疼痛的心脏感受到薛柔虚弱的呼吸,才能更好受一点。 荒山离得不远,不过是冷老爷包下来的一片地。原本是农户的荒地,后来被他包了一整个山头,却也不做什么,只是种种药材罢了。农户们要上山找些什么,都是允许的。 冷老爷负手站在山口,迎着风的模样看起来颇有仙风道骨的气息,而袁君逢只觉得扎眼。怀中的人呼吸孱弱,罪魁祸首就在面前,偏偏他不能做什么。 冷老爷看见飞奔过来的人,首先是意外地挑了挑眉,但很快又把神色敛下去了,似乎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好,很好。你二人既是最先出来的,那我就破个例,收你二人为徒,传授我冷家的药理医书,还有孤本,一律赠予你。” 袁君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救人要紧。” “这是……”冷老爷装作不知的模样。 袁君逢没兴趣跟他虚与委蛇,“冷老爷贵人多忘事,在山上放了些什么自己应该知道。那么人是怎么受伤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我不会医术,人就交给你了。但我要在旁边看着。我们是最先出来的,但是我是陪着我娘子上山的。所以你只有一个唯一的徒弟,就是薛柔。孤本也是她的。” 袁君逢一口气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长长的舒了心口一点郁气。冷老爷哭笑不得,这么多年一直身居高位,只见过毕恭毕敬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到位的小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敢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一个字不打转的。 他抚了一把胡须,被袁君逢气笑了,“老夫若是不答应呢?” 袁君逢没理他,直直奔着冷宅去,惹得冷老爷在后面大喊,“回来!这里有轿子!我先给你们包扎一下。” 袁君逢不信任地看向他,当看见路边的确有一顶轿子之后,才把薛柔放进了里面。 冷老爷简单给薛柔包扎了一下,薛柔手腕的口子不深,他喂服了薛柔一粒止血丸之后便让人抬起了轿子。 袁君逢苍白着一张脸跟在轿子边,寸步不离,像是看守什么绝世的珍宝一样。冷老爷摇摇头,“你这样守着,她也不会立刻醒过来。” 袁君逢撑着手臂说,“她醒来不醒来都没关系,我就想守着她。” 冷老爷扫了一眼袁君逢的手腕,那口子比薛柔的深得太多。当时割手的时候,本来说好互相割,结果谁也下不去手,最后是袁君逢自己拿过来狠狠地划了一道。比划薛柔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只划出一道血痕来,薛柔看不下去,自己又划了一道,才开始慢慢溢血。 冷老爷沉吟几秒,“薛柔失血量不大,应该不是因为失血而晕倒的。我看她睡得不安稳,面色苍白,眉头紧皱。应当是心里有郁结,她是不是中了幻毒之后看到什么不好的画面了?” 袁君逢眉头皱的更紧,脸色也更加不好看,“能看到什么您不应该最清楚吗?那些五颜六色的小蛇,从四面八方涌来,可都是您最得意的杰作呢。” 他一口一个您,冷老爷却听出其中的不满来,不过,他也不与小辈计较,“那些都不是真蛇,我哪里有本事抓到那么多药材。” “药材?”袁君逢声音陡然提高。 “没错,那蛇原是山野里一种野蛇,毒性最为凶猛。但也正因为如此,它自己本身就是解毒的药材。这蛇胆啊,要用在……” 袁君逢突然身形一晃,倒了下去。冷老爷早有准备,伸手一挥,后面的家丁便把他抬起放到一边,冷老爷又仔细给他包扎缝合了。好在袁君逢身体强壮,只不过是失血过多,有点体力不支而已。 管家摇摇头,“老爷,这个年轻人也未免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敢对您那样说话。真的要收他为徒吗?” 冷老爷爽朗一笑,“收!为何不收!老夫既然已经放出话去,自然是要收的。人嘛,太低调也不好。我的衣钵总是要有人传承的。他们既然出的来,就说明他们有本事,我可不能错过这样好的徒儿。” “那您收那个薛柔不就够了,那才是真正能继承您衣钵的。这袁君逢自己都说了,他只是陪着薛柔来而已。何必呢?” 冷老爷瞥了旁边的老管家一眼,“你啊你,还是不懂我。你说说,是徒儿好听,还是徒女婿好听?” 老管家有些摸不到头脑,“您的意思是……” 冷老爷无声地笑了笑,没有言语。 教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何况这两个还是一家人,大概不会有那样的利益纠葛吧。看袁君逢那在意的模样,或许会一辈子守在薛柔身边。 医者仁心,深情却能让此事半功倍。在薛柔的身边,袁君逢也会学到很多知识。没准有一天,哪怕薛柔不在身边,袁君逢也能够独当一面。冷老爷嗤笑自己一声,原来剥除了对那些利欲熏心的人的厌恶,他竟然也有仁慈的时候。 能救一个算一个吧。 冷家宅院大,冷老爷孤寂一生都未成家,后院冷冷清清。袁君逢跟薛柔原本被安置在不同的房间,冷老爷看见了,让仆人们把床挪到了一个房间。 他笑道,“我这小弟子,要是睁眼看不见他娘子,只怕是要发疯。” 有头有脸的人物知道冷老爷要收徒,都在冷家候着。很快就看见有人被抬进来了,又知道冷老爷一收徒收了一双,并且还是一对夫妻,都亦真亦假地祝贺他。冷老爷孤寂了一辈子,突然放出话去要收徒,并且要传授独门的药理秘方,盯上的人可不少。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一看人是抬回来的,好多心思就活络了起来。然而冷老爷这句话一出,人精们都知道了,冷老爷挺护犊子呢。谁都知道他一向冷心冷情,最是烦这情情爱爱之事,本想着只是因为两人最先出来才收的徒。这样看起来是真喜欢。 小算盘打的叮当响,有人已经开始问询冷家的高徒了。 两张床并靠在一起,薛柔睡得不安稳,手指在不停拨动,碰到什么之后,终于安稳下来了。她拽着袁君逢的袖口,睡梦里漾出浅浅的笑。 幻境里都是假的。 她记得的,她有未婚夫,叫袁君逢。 那头一片和谐美好,接弟子的冷老爷把两位小弟子带走,留下了几个家仆,等着看还有没有其他人。然而左右候不到人,心里也没底。 本来的确是不会再有人走出去了,那两位,韩东池和叶文修还陷在梦魇里呢。唯有方长明,看着袁君逢抱着薛柔一路小跑,他自己却是没有力气,腿疼的厉害。他靠在树旁,等着腿上的血流尽了,终于止住了,强忍着疼痛,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回头看了一眼原本的死人坑,一步一挪地走过去。终于在杂草丛生的地带刨出了一个小坟包,听说是前年葬下的。 也不算是什么墓碑,只是一块磨得光滑的大石头而已,阿长平日里笨手笨脚的,听人说吃饭都还要把碗打碎。不知道他那双粗糙的手是怎样打磨出这样一块石头的? 带着血迹的手拨开那些杂草,看见上面歪歪扭扭刻着小花两个字,方长明不由嗤笑出声,“这什么名字?” 他想起阿长充满痛苦的眼神,“我小妹怎么就跟你无关了!你们叶家就不会寝食难安吗!” 方长明好像能想到,一个扎着两个小辫的可爱小女孩,原本挎着小篮子安安稳稳地卖菜,突然就碰上了他那要命的表弟。那要命的远方表弟,多年不见,一见面就捅一个大篓子,把人给弄得奄奄一息后扔在了荒山,等小姑娘的家人找到人之后,人就没了。 原本报了官,却又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县令不受审了。三言两语把人哄了回去。等在外做工的阿长回来,便是一个小坟包了。 阿长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一个可以来方家做家仆的机会,然而第一个命令便是上荒山来卖命。荒山上可是埋着他的小妹妹的,他怎么能在仇人面前还点头哈腰呢?那幻毒的痛楚,恐怕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方长明敲了敲那墓碑,像是在对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摆什么大道理,“你若是有意识,就该知道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这话是假的,方家没什么依仗,这么多年依旧在柳州府立足,凭的是什么?背地里的腌臜事不知道做了多少。就他方家大少爷清清白白可以把自己撇开吗? 方长明摸了摸墓碑,“不过,还是对不起。” 风呼呼地吹着,像是小女孩在呜咽。方长明一瘸一拐地拖着腿,像拎麻袋一样一手抓着一个,把韩东池跟叶文修都摇醒,很不客气地在他们腿上狠狠划了一道,“这一刀,小花的。” “这一刀,阿长的。” 直到两人皱着眉头悠悠地醒来,叶文修破口大骂,“方长明,你做什么?!” 方长明笑了笑,“救人啊。” 他伸手往天边一指,“你看,天亮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收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晨光已经冲破了最后一丝阴霾,那颗启明星也在日照下变得不见踪影。韩东池喃喃道,“是啊,天亮了。” 天亮了,幻境中的一切噩梦也该结束了。 韩东池不想再去回想梦境里的无能为力,他虚弱地拖着伤残的腿,把叶文修从地上扶了起来,“抱歉,叶兄。出去后我任由你处置。” 或许是幻毒的功效让他更清楚地拨开了过往的迷雾,的确,被他那善变的表妹玲珑爱上也不是叶文修的错,他手臂拿不了剑被退婚也不能算在对方头上吧。一切都有因果。韩东池嗤笑一声,“罢了罢了。” 叶文修蹙着眉头看他,“你笑什么?”他出去后能怎么说,告韩东池一状?还是把爹搬出来比一比谁的官职最大?都太无聊了。 叶文修左右扫视一眼,没见到那抹熟悉的娇小人影,心头一跳,“薛柔呢?” 方长明耐心地回答,“薛姑娘,还有袁公子,已经先行下山了。我们也下去吧。没出意外的话,他二人从此便是冷老爷的高徒了。” 叶文修一听,没什么遗憾,倒是对薛柔的担忧少了些,至少袁君逢会保护好她。他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扫视了面前的两个人,“我过往倒是没有发现,你二人竟是如出一辙的……” 方长明无奈一笑,“先前皆是家父让我伪装,方长明在此给叶兄和韩兄致歉了。” 或许是这段在死亡边境线徘徊的经历让他成长,又或许是幻毒和阿长的背叛让他暴露了本性。总之,方长明本身就不是什么隐忍温和的性格。 三人并肩同行,都拖着一条伤残的腿,方长明下手狠,也不愿意让他们寸步难行,因此两道刀痕都划在同一条腿上,另外一条好歹还能用。 冷家门口已经挂上了红灯笼,多年来没有这样热闹过了。冷家没有女主人,也不会新添小少主,别人家热闹的时候冷家冷清,只有在义诊的时候才能看见那热闹的场面。 院子里已经摆满了席,冷老爷坐在屋里,品着一盏香茗,“他们这是捧我呢,还是警告我呢?” 拉拉杂杂的一大帮人,不乏过往受过恩惠的,却也有带着家丁仆人来的。不像是来吃酒席,倒像是来砸场子,不过热热闹闹,让过往的人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喜事。 “许是冷老爷新娶了一房小妾也说不一定呢?”一名挎着篮子的村妇说。 “可别瞎说,冷老爷菩萨心肠,那样的大善人,一辈子未娶亲,专门为人看病,哪里来的小妾?” “那怎么这番热闹?” 那拄着拐杖的老妇慢悠悠地笑着说,“听说是冷老爷收徒啦,这一辈子也就收了这么一次,一次还是俩。都去凑热闹呢。我年轻时候起疹子,全身都抓的不像样,哪个大夫见我都害怕,都是冷老爷给我治好的呢。就凭这个,我也得去凑凑热闹。” 冷府的大管家姓王,人称一声王管家,他站在门口迎接络绎不绝的客人,“哎哎,李夫人,我们冷府是喜事儿呢,但不收礼。您人到了就行。哎哟,大娘,您来就来吧,怎么还拿这么多鸡蛋,快拿回去。不行?那小李,快来拿去厨房。” 他噙着笑颜迎来送往了一拨又一拨,擦着汗走进屋里,看见冷老爷悠悠闲闲地喝茶,不禁抱怨道,“这是您收弟子呢,还是我嫁闺女呢?怎么都是我一个人在招呼。” 冷老爷摸了摸胡子,“都说了,收个徒没必要这样大张旗鼓,你非要办席子,当然是你自己去招呼了。” 王管家跟冷老爷是老相识了,也是二十多年的好朋友,一听他这话,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忿忿不平地喝着茶水,“这些老病人倒是好招呼,对您就抱着恩情呢。要是城东药香坊来人了,我看您迟早得被逮出去……” 正说着呢,外面匆匆走进来一个小厮,“老爷,薛姑娘和袁公子醒了!” 冷老爷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也有了笑意,“真的?那我可得去看看我两个徒儿。” 薛柔先醒过来的,她毕竟失血不多,只是有些头晕罢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先是摸了摸身下的褥子,触感有些不对劲,想了几秒才猛然反映过来,啊我是跟袁大哥一起出来玩了,不在皇城的住处了。原来是在外面,怪不得不对劲。 薛柔费力的睁开眼睛,看见一笼四角烟罗粉色床幔,掌心正握着一角金色绣暗纹的被子,手腕处被包扎的很整齐,还有一点微微的刺痛。看来已经是回冷老爷的宅院中了。 疼痛感提醒了她,他们才刚刚从幻境里走出来。越想越愤恨,那些该死的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蛇。 “袁大哥?”薛柔无意识地呢喃。 “嗯?”竟然收到了答复,那样熟悉的让人心安的声音。 “没什么,只是想叫一下你。我们活着出来了耶,高兴。”薛柔勾起嘴角笑了笑,这次却没有收到答复。 她好奇地撑起身子起来看,这才发现在她床铺的不远处也落着一张床,只是看起来跟这个房间并不搭调,大概是从其他房间搬过来的。 袁君逢侧躺在床上,脸正对着薛柔,睡得正香,那一声回答应该是习惯使然。他的手腕绑着和薛柔一模一样的带子,提示着他们曾经一起经历过那样的生死与共。 薛柔噗嗤一声笑出来,戳了戳他的脸颊,“睡得还真熟,不怕有危险啊?怎么这么不懂得防范呢?” 冷老爷轻咳一声,敲敲门,“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薛柔抬头,才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推开了半扇,她看的专注,没注意到那轻微的动静。 冷老爷笑了一声,坐在他们床边,“现在害羞是不是有些来不及了?” 薛柔脸更红了,恨不得立刻钻到地底下去,嘴上还不服输,“都怪冷前辈动作太轻了,跟猫儿似的,谁能注意得到?” 冷老爷哈哈大笑,“意思还是怪老夫了?” 薛柔故作生气的样子,“就是这样。我跟袁大哥本来就已经订婚了,戳个脸必然是可以的。您突然进来,吓到我了。冷前辈难道没有错吗?” 冷老爷也学着她冷下脸来,“胡闹,现在还叫冷前辈?” 薛柔愣了愣,“不叫前辈叫什么?冷老爷?” 装睡的袁君逢忍无可忍,一下子坐了起来,“笨蛋柔儿,叫师父啊。” “啊?”薛柔又愣了一下,“你什么时候醒的?” 袁君逢支支吾吾,他能说他早就醒了吗,只是看着柔儿一直戳戳捏捏他的脸,想看看有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比如说一个香吻之类的。谁成想冷老爷会突然进来,还听到自家未婚妻那样一段理直气壮的辩白,差点就憋不住笑出声来了。 薛柔也反应了过来,气急,“袁君逢,你!” 冷老爷忍俊不禁,“你们聊,你们聊。聊完快点出来洗漱打扮一下,虽然说我不讲究那么多,但是拜师仪式还是要有的。” 冷老爷说完就起身出去,还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 薛柔扑到他的身上,掐他的脸,“你行啊你,袁君逢,还学会装睡偷听了?那么多年的非礼勿听的大道理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袁君逢抱住她,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背,顺毛一样的,“夫人别生气。你想听多少我都给你背,但现在不行,咱们还要去拜师呢。你看看蓬头垢面的样子,出去让人家看到,得说冷老爷眼光不好,收了这样一个徒儿呢。” 薛柔坐起身来,“对哦。我得赶紧洗漱一下,我们在山上折腾了那么久,不知道有多少灰尘呢,得洗干净点。” 袁君逢看着如同小陀螺一样旋转的薛柔,心里暖洋洋的。这就是他的未婚妻啊,多可爱。 冷老爷的确如他说的一样不拘小节,不那么在乎具体的繁冗礼节。只是简单地叩首拜师和奉茶,便算礼成。让袁君逢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也成为了冷老爷的弟子。 本来是温柔注视着薛柔行拜师礼的,结果就看见冷老爷眼神示意,薛柔便笑意盈盈地抓住他的手,“到你啦,小师弟。” 袁君逢一脸懵地被拉去奉茶叩首,“冷老爷,这怎么回事?” 冷老爷嫌弃地看着他,“柔儿,你教教他应该怎么做。” 薛柔笑眯眯地看着袁君逢,“袁大哥,我叫冷前辈师父对吧,那你也应该叫师父啊。难道你不承认我们的关系?”她作痛似的捂住胸口,“你不承认,我要伤心死了。” 袁君逢一听,着实有道理。薛柔是他的妻子,妻子的师父当然也是师父啊。这声师父就这么傻乎乎地叫出口了。 薛柔笑弯了腰,“这可太好了,师父,我有小师弟了!快,叫我薛师姐!” 袁大将军莫名其妙就从大哥降为了师弟,得知真相的他瞬间黑了脸色。是啊,除了夫妻关系,他们还有一层师姐弟关系呢。他的小师姐实在是太调皮了,把他绕了进去。 袁君逢无奈地奉茶,“师父在上,弟子袁君逢今日拜入门下,定竭尽全力,学我所需,治病救人。” 冷老爷看着面前这一对徒儿,“好啊,好。想我冷某人纵横江湖一世,没想到临了之际还有这般机缘,能收到两个聪慧的徒儿,上天着实待我不薄!” 突然,有爽朗的笑声从外面传来,“什么机缘?冷兄不妨说予我听听!” 立于一边的王管家倏然变了脸色,“是药香坊来人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陈家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好奇地问,“药香坊?是做药材生意的吗?” 冷老爷也变了脸色,摆手示意,王管家立马把薛柔和袁君逢带到了屏风后面。 听见冷老爷说,“原来是药香坊陈大掌柜,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今日可没有什么昂贵的药材可以售卖。” 屏风和前屋隔得有一定距离,薛柔压低声音问,“王叔,师父说的药香坊陈掌柜,是什么出名的人物吗?” 袁君逢敛了神色,“进城时我听到过街市人的言语,说柳州最出名的两大医药世家,一是咱们师门冷家,另一个便是陈家了。” 冷家出名是必然的,师父出身于不世出的神医族,医术定然是高深莫测,否则也不会毫无依仗地在柳州立足这么多年了。更遑论县令的儿子韩东池州府的公子叶文修都上赶着来给他当徒弟了。 薛柔蹙着眉头,“两大巨头?那怎么也都只有商业上的竞争吧,师父看起来清心寡欲,不像是会在那些银钱上计较的人。” 王管家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要怪只能怪两边的信条不一样了。冷老爷原名冷天意,从名字都能听出来,一生来便是来传承治病救人的天意的。虽然他一心醉心于医,但年轻时候与族内人发生了一点争执,怒而离家出走,已经很多年没归家了。 说到这里,王管家叹了口气,“老爷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很不容易。” 少年初出江湖,见识了不少人心险恶。骗人的,骗钱的,撒泼打滚说药吃死人的,层出不穷。以及各种各样想要他配置杀人于无形的毒药的。见的实在是太多了,慢慢也就把人的性格打磨成这样。冷老爷从来不屑于参与那些利益瓜葛和争斗,也极度反感这样不把人命当命的人。 但时间久了,再软和的心也被这些事情弄得冰凉了。 原本陈家卖药,捎带看病,冷家专心治病,看一些疑难杂症。虽然有一些利益交织,但大体是不会有什么冲突的。大部分人会遵循先看病再买药的原则,陈家不仅不会嫉妒,还对冷老爷亲近的很。冷天意虽然是医学天才,却也不可能凭空治病,越是疑难杂症,越需要珍贵的药材。药材珍贵,药价昂贵,只有垄断珍贵药材的陈家出得起。 虽然本地买得起的人少,但外来客源源不断冲着冷天意的名声来,不乏商贾贵族。一时间赚的盆满金钵。 冷天意是知道陈家暗自提价的,有些药材根本不值那个价格,但陈家打着冷天意专属药房的招牌,仍然吸引了很多人。原本不过是商人的唯利是图罢了,关键是后来昧了良心,谎称有其他的平价替补药材。依旧是比寻常药材昂贵的,只是没那么难寻。病人吃了药,病情不见好转,甚至还引发了不好的症状,只是被陈家压了下去而已。那次冷天意动了怒,陈家亲自拎着礼物上门致歉。毕竟,那药材的确是可以充当替代品的,只是病人的身体不受用,也就没怎么计较。 两家真正交恶是在后来,冷天意无意中得到了一种珍贵的药材,分成了好几份。除了自留的,也分了一部分给陈家。其中有两份药材没有保管好,几乎不能用了。冷天意也提出来过,发潮起霉的药材可能会有反效果,陈家笑意盈盈地应声了,然而最后最先卖出去的就是那一份药材。 倾家荡产买的一份药材,结果没什么作用,病情恶化的严重,那个老人很快就去世了。埋葬了母亲的年轻人在风雨夜跪在冷家门口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便再没了踪影。 多可笑,他仍旧感恩于冷天意的免费救治。 冷天意抿了一口茶水,想起往事,眉间阴冷不定,“不知道陈掌柜挑着我收徒的时间来做什么呢?我们冷家偏僻,可没发出去那么多请帖,陈家也不缺这一顿筵席吧。”这话说的不好听,意思是陈四平白无故来蹭了这一段饭。 陈四表情僵了一瞬,又很快恢复成平时的模样,言语间还带点怨怼,“哎呀,瞧冷兄这话怎么说的。咱们两家本来就是世家,平日里应该多走动来往才是。” 也不过来往了十来年吧,在陈四的嘴里就成了世家。冷老爷似笑非笑地说,“哦,是吗?那还是我误解陈掌柜了。” 陈四摆摆手,面露得意之色,“咱们兄弟俩谁跟谁啊?只是你冷兄神医名号在外,每天看诊的络绎不绝,那我这个做兄弟的,听说你新收了两个徒儿,才想来见识见识,究竟是怎样天赋卓绝的天才,才能让你这位大神医收徒?” 薛柔听了心里愤怒,“嘴上说来见识见识,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呢?王叔?” 王管家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不过是过来探探口风罢了,看看两位少主是不是有真才实学?现在谁都觉得老爷身体虚弱,想趁机咬一口冷家的肉呢。” 薛柔面色冷淡,“那就更不能让他得逞了。”说着,便要走出去见识见识。 袁君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柔儿,别冲动。” 偏偏陈四还不知死活地继续说,“怎么样?冷兄,别是两位徒儿还稚嫩的很,不肯见我这位世叔吧。” 薛柔忍无可忍,推开一旁作为伪装的帘子,径直走了出来,语气轻快,“师父在跟谁说话呢?徒儿也想听听呢。” 王管家叹了口气,“咱们也出去吧。” 陈四看着面前神情清冷的少女,心底就看轻了一分。这么年轻的弟子,还是个女人,能有什么出息?心里对冷家的忌惮也少了。冷天意再是举世神医,不也是要死了吗?有什么好担忧的? 袁君逢一只手臂拦在了薛柔面前,侧脸看起来刚毅又冷厉,眼底不善。跟他对视了一眼,倒让陈四有些心慌了。不是听说冷天意收了个没用的女弟子吗?下山就昏迷了,还是抬着回来的。这又是谁? 怪只能怪他消息听得不全面就赶过来了,的确只有一个弟子下山被抬回来了,另一个是在路途中昏倒的。 冷天意满意地看着面前守望相助的两个小弟子,假意地拍拍他们的手,“做什么?过来认认人,这是药香坊的陈掌柜。”扫了白面黑须的陈四一眼,他眼底精光一转,“来,过来叫人,叫陈大哥。” 薛柔恍若才看见人似的,“陈大哥好。”一派天真烂漫。 袁君逢勾了勾唇角,意味不明,“陈大哥啊?” 陈四敢怒不敢言,好你个冷天意,专门在这些事情上做文章。原本一直以兄弟相称,现在冷天意直呼陈掌柜,冷天意的弟子叫陈大哥,辈分活活小了一辈。 薛柔看他脸色由青到白,又发青,心里好笑。算起来,还是她师父会折腾人,这么一来就收了一个侄子,多好。 袁君逢大抵能看出她脸上的表情和心里所想,也觉得好笑。看向陈四那模样,也没了之前的怒气。且等着吧,后续还有呢。 陈四突然站起身来,一改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转身看向了身后的人,“说起来,我药香坊最近也刚来了一位天才小弟子,不知道与冷兄的弟子相比,谁识得的药材更多一些?不若来比一比?” 说着,他拍了拍身后的弟子,“来,杨万,上来介绍一下自己。” 众人这才注意到一直站立在陈四背后的人,看起来瘦瘦小小,脊背有些弯曲。薛柔看着他,心里在想,难怪没人注意到,一看就是不爱说话的人,沉默寡言的模样放在哪里都像是块背景板。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真才实学了。 “我…我是杨万。你…你来跟我…比一比…吗?”那年轻人结巴又怯怯地说。 冷老爷站起身来,眼神暗示薛柔退下,他们才刚从荒山上下来,身上还有伤呢。况且陈家一向以做药材生意为本,收的弟子也偏向药理方面。而冷老爷却不知道薛柔他们在拜师之前了解到多少。陈四这模样,明显就是想让薛柔出丑而已。 袁君逢也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她。然而薛柔虽然脸上还有些苍白,眼神却坚定而明亮,她安抚性地拍了拍袁君逢的手臂,看向杨万,“我是薛柔,来吧。” 陈四大喜,身后的小厮走上前来,他得意洋洋地说,“这里一共一十八种药材,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能活死人生白骨的药材,却样样都算独特,就看哪位弟子能辨识的药材更多了。冷兄,你看怎么样?” 冷天意冷笑,“很好。” 一十八种药材,虽然不是名贵药材,却很少见。没有一样是对大病有用的,大部分是少见的鸡肋,他还看见了两株极其罕见的毒草,只在多年前失传的本子上见过的。陈家能铆足心血找齐这么多药材也是不容易。 冷老爷轻哼,“如何分辨输赢?” 陈四拨着手指头,“这样如何?猜药名,若都答对便说药效。如何?” 薛柔应声道,“可以。想必陈大哥为了找这么几株难得的药草,费尽了心血,才会在当哥的年纪有了做世叔的沧桑。既如此,那便请陈大哥出题吧,先猜哪一株?” 袁君逢忍不住笑出了声。 第二百二十八章:辨药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冷天意抚掌大笑,妙啊妙啊,他这小弟子不仅天赋异禀还口齿伶俐,真是收对了徒弟,但他面上却轻咳一声,“柔儿,怎么跟你陈大哥说话的?陈家立于不败之地,全凭这呕心沥血地寻找药材,你怎么能用容貌来做文章呢?” 薛柔吐吐舌头,调皮地说,“我错了,陈大哥。” 冷天意假装歉意地看向陈四,“陈掌柜,柔儿年纪尚小,你就当她童言无忌,不要介意。” 陈四能怎么说,好赖话全给这对师徒说了。童言无忌?陈四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少女,只觉得心里恶寒。哪里像是小孩子了? 但他也只是摆摆手,“无妨,比赛快开始吧。阿园,来。” 那名叫阿园的仆人乖巧地走上前来,地上铺好了柔软的摊子,两边蒲垫一放,中间便有一炷香,“一炷香时间,谁能猜出更多的药材名称和药效,便判谁赢。” 薛柔抬头,刚好跟杨万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对方似乎有些内向,只看了一眼,很快就低下头去,耳边泛起丝丝的红,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这个杨万,还蛮好玩的嘛。一点都不像那个陈四那么讨厌。 画面落在旁边站立的袁君逢眼里,心里又涌起了不少酸意。柔儿真是……罢了,反正杨万那书呆子,没什么值得看上的。很安全。袁大将军这样安慰自己。 药草放在正中间,由阿园从中随意挑选,陈四扣了扣茶杯,“好茶,果然是好茶。” 冷天意面上已经没有笑意了,“那就多喝点。” 跟陈四眼神对视一秒的阿园开了口,“咳咳,既然外来是客,这药材是从我们药香坊出的,那便请这位薛柔姑娘先进行作答。” 薛柔摇摇头,“外来是客,那也是药香坊的客人来冷宅做客,还是你们先请吧。” 阿园喜不自胜,又强行按捺住笑意,“那好,杨少爷,咱们先来吧。这一株是什么?” 杨万书呆子一样放在鼻下嗅了嗅,“无趣,学名妄痴草,做成药丸后能让人癫狂数秒不止。药效失去后,服药人会昏迷,具体时长要看药效。清醒后对人体无害。” 他皱了皱眉头,“时间太久,没用的药。” 薛柔心里暗自点点头,不错,这株妄痴草生长的年头有些长了,通常三年到五年的妄痴草药效是最好的,超上七年后对人的控制只会越来越小。这株妄痴草起码十年不止,只能说是鸡肋了。 阿园笑的像春天里的花一样,好像那赢的人已经是他们药香坊了。袁君逢嗤笑一声,“现在笑是不是太早了?” 阿园这才发现自己表现地太过明显,赶忙收敛下来,“下一株药草,请薛柔姑娘来猜一猜,也是难见的药草。” 薛柔只把它放在鼻尖轻轻一嗅,便知道它是什么了。原来是在穿越前最常见的灵遇草,那会儿在家里还常常摘来做团子呢。只是不知道,为何到了古代,就变成了难得一见的药草? 薛柔笑着说,“这个啊,我特别熟悉。这叫灵遇草,味道青涩,做成药丸后服下,能清除淤痰,但需要长期服食,才有疗效。” 薛柔低垂着眉眼,描摹着那一株草,“说起来我还真是有点想念呢,这棵草拿来做药丸还不如炖冰糖雪梨汤呢。明明做菜更好吃,对吧?” 她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陈四,“陈大哥,你说呢?做菜真好吃,尤其是那种小丸子,青团一样的。清清凉凉的。” 陈四心里震怒,脸色扭曲,这样一株难得见到的灵遇草!是他们陈家在几十里外的荒山崖壁上找到的!这女人说什么?做菜? 陈四心里呵呵一声,“薛姑娘说的有理。做菜…理应不错。阿园,继续。” 时间过得很快,那柱香燃烧完的半截倏然掉落。一株又一株的药草被杨万和薛柔分别指出来。薛柔心里震惊,没想到陈家确实有些家底。这么多难得的药草,虽然很鸡肋,但只在医书上见过的她仍然觉得开了眼界。 最重要的是,有一些药草的药效她知道的也很浅,只有基础功效,但杨万还能说出自己的见解,给她打开了新的思路。 杨万正说完了一株药草,口舌干燥,端起一杯茶水饮下,却看见薛柔的眉间紧促。他侧头一看,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薛柔仔细闻了闻,在脑海中翻腾了一遍所看过的医书,怎么都找不到有跟此相关的药草模样,但看起来又觉得格外熟悉。 一个陌生的名词在她脑海里想起,但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这难不成是……” 陈四嘴快地说,“是什么?难不成是那个榕蒿?” 薛柔轻轻地笑起来,“没错。不过不是榕蒿,是亡蒿。” 榕蒿是生长在高山崖壁的药草,清凉能止血,但往往要很多糅合在一起,才能起到止血作用。榕蒿本身就少,费尽心思挖那么多榕蒿只为了止血,得不偿失。毕竟还有很多可以替代的药草。若是榕蒿,这跟陈家今天所选的药草看起来很像,都是一脉相承的鸡肋。 然而在陈四嘴快说出来的瞬间,薛柔终于抓住脑海中一直闪烁的古怪。这真的是榕蒿吗?榕蒿的根有这么细长吗? 她突然想起那本古老医书里一带而过的亡蒿,通常跟榕蒿相对应出现。榕蒿长在悬崖边,亡蒿就生长在断谷中。榕蒿根部粗,抓面广。亡蒿根部细长,生长得较浅。 薛柔抿了抿唇,“这株亡蒿,生长年份大概在两年到三年之间,能做成无声丹,服下后先从喉咙开始侵蚀,而后到壁,最后到五脏六腑。最初只是说不出话,像寻常的风寒疼痛,慢慢的开始喘不上气来,直至最后觉得不对劲,已经无力回天。” “亡蒿,不是药草,乃是毒草。” 陈四啪啪啪地鼓起掌来,“不错。不愧是冷兄看上的高徒,连我刚刚都没有分清这榕蒿和亡蒿的区别,果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他看起来似乎很兴奋,“真不容易见到这样的场面,阿园,快继续,只剩最后两株了。” 阿园点点头,“杨少爷,你看这一株。” 薛柔拄着手臂望他,刚刚闻到那一抹亡蒿的气息,已经让她有些不舒服,袁君逢关切地凑在她耳边问,“柔儿,你怎么了?” 薛柔摇摇头,“没事儿,袁大哥,我只是困了,想睡觉。” 薛柔很少用这样撒娇一般的语气说话,袁君逢心里软成了一滩水,看着对面神色纠结半天说不出话来的杨万,瞪了过去,“杨公子快些,我们柔儿困了,要回去睡觉了。” 陈四笑了一声,“冷兄的高徒果然还是稚子吗?时时刻刻都泛着困意。” 袁君逢看着他,“若不是陈掌柜专门挑在我们在山上逗留了几日又刚刚下来的时候,又恰恰是我们刚醒就闯了进来,恐怕也不见得有这么深的困意。” 薛柔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袁君逢,她现在才不想跟陈四耍嘴皮子,只想快点把这劳什子的破比赛弄完,赶紧回去补觉。不愧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珍奇毒草,只闻到那么几下,就开始感觉呼吸不畅了。又或许是因为失了血,还有些体力不支。不然怎么会一屋子的人都没问题,就她不舒服呢。 薛柔抬头看了一眼还在发愣的杨万,“怎么了,杨公子?你不认识吗?” 薛柔原本没注意,现在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他手里的也是一株毒草,看他那呆滞的模样,难道也被毒草侵蚀了? 不过书呆子发呆的样子更好笑了,薛柔伸手在他眼底晃了晃,“杨公子,杨公子,你再不说话,我可就赢啦。” 陈四猛然站起身来,到手的赢家怎么能被冷天意的弟子拿走。他辛辛苦苦培养了这么久的人,甚至头天晚上还把那几株药草送过去的人,怎么能出这样的幺蛾子。原本他该拿的,不是那一株草。他不禁怒叱,“杨万!你在做什么!” 握着那一株药草的杨万才从恍惚中醒过来,对上的是自家师父的怒气,冷天意的不善,袁君逢的防备,以及薛柔眼里的担忧和关切。 见他醒来,薛柔才点了点头,“你刚刚没事吧?怎么突然恍惚起来了?” 杨万心里涌过一股暖流,她竟然是毫不在意输赢的吗?要是他就这样迷糊过去了,冷家的脸面也就能保住了。杨万知道,师父带他过来,本来就是不安好心。不然也就不会在头天晚上就告诫他,先拿哪一株。 杨万的眼神渐渐清晰,他站起身来,拱了拱手,“我输了。这一场,薛姑娘赢。杨万输的心服口服。” 薛柔诧异地看向他,“你胡说什么呢?你就知道我一定能说出最后一株来?” 杨万轻轻地笑,笑容温和,“薛姑娘知道的,不是吗?” 薛柔站起身来,神色认真,“的确,最后两株,乃是毒草无味和无为,一对相辅相成的双生罢了。” 杨万又冲陈四和冷天意拱了拱手,“杨万认输。是薛姑娘先猜出来的,薛姑娘赢了。” 陈四咬牙切齿地说,“你明明知道的!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说?我昨晚都告诉你了。” 杨万一愣,回以更温和的微笑,“抱歉,师父,昨晚睡得早。况且,若是以辨识出的药草来计算,是不是有些歧义呢?药草能治病,毒草却是害人。前面都可算作中规中矩,最后三株,还能算作药吗?我先选药草,难道是注定要赢的吗?” 第二百二十九章:坐诊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杨万的话掷地有声,像一颗巨石投入了湖面,惊起泼天的浪花。 冷天意站起声来,不怒反笑,但谁都知道那是极度愤怒的表现。他负手站立,“好啊好啊,你陈四究竟是过来做什么的!现在连你的好徒儿都看不过去了。你陈家哄抬要价,以次充好,过去我也就不说了罢。至于那些蝇营狗苟的生意勾当我也管不着,我们冷家与你们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却挑在我收徒的时机闯进来!” “陈四!你是何居心!” 陈四站起身来,他原本就因为杨万的突然发声而震惊,现在又被冷天意指着鼻子骂了一通,脸色又青又红。但冷家今天是大日子,不光只有他们两家人,他也只好耐着性子解释,“冷兄,杨朗这逆徒胡言乱语你也信?他这是在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啊!” 杨万突然苦笑了一声,“师父,是这样的吗?那为什么薛姑娘闻见那株毒草之后会呼吸困难?你真的没动手脚吗?” 陈四又惊又怒,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冷天意把门打开,故意似的大声说,“你们陈家,行事阴险!永远都别想超越冷家!老王,送客!” 原本关上的大门被打开,门口热热闹闹的人来人往都诧异地看着里面,陈四铁青着一张脸,“走!” 接着便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踏出了冷家的门。他当然分辨得出那些注视的目光中有几分不怀好意,甚至还有些落井下石的笑意。但他也顾不得了,冷天意如此下他陈四的面子,真是让他恨毒了。 冷天意发了好大一通火,“抱歉,让大家看笑话了。从今日起,我冷家大宴三日,庆我收徒。还请各位街坊邻居光顾。” “应该的应该的。” “冷老爷可是要注意身体啊,别气坏了身子。” 冷天意把门关上,这才换上歉意的表情,看向自己的两个小弟子,“柔儿,如何,你还好吗?” 薛柔靠在袁君逢的怀里,袁君逢满脸关切地替她按摩着穴位,她摇摇头,“现在舒服多了。” 冷天意摆手,让王管家去煮了一壶解毒的清茶,薛柔喝下后只觉得头脑清明,喉咙的堵塞之感也消失了。她眯眼笑着,看见袁君逢一脸生气不愿意搭理人的模样,忍不住逗了逗他,“袁大哥,来一杯吗?清热解毒的哦。我看你现在火很大的样子。” 袁君逢冷笑一声,“你还知道我火大?万一他今日下的不是那样迷幻的药粉,若是毒粉怎么办?” 冷天意赶忙来打圆场,“是我的错。没想到陈四竟然如此阴险,让柔儿受委屈了。” 袁君逢还是冷冷淡淡的,直到被薛柔瞪了一眼,才不情不愿的偏过头,好歹收敛了一点神情。 冷天意叹了口气,“原本陈家的当家人不是陈四,是他大哥陈三,陈家共有姐弟四人。大姐和二姐早早嫁为人妻,对家中的管事不多,陈三为人老实,虽然有些生意人的精明,总算没有坏心。但他尚在壮年,就出了事,留下孤儿寡母。被陈四哄一哄,家业就全然接手过去了。” 薛柔点点头,“陈四这样的人,会谋夺家业也正常,所以他是故意针对我们冷家吗?” 冷天意摇摇头,认真地看向两个小弟子,“既然已经行了拜师礼,师父就不瞒你们了。今天不是陈四,也会有别人。之所以他来做这个出头鸟,不过是因为仗着自己家大业大。如果陈四不来,或许还有张三,李五等等。” 王管家面露愤怒,“这都是什么人?不过是看着我们老爷身体不好了。都想来探探风。要是接手的少主真那么好欺负,岂不是顺了他们的意?” 薛柔也气,不说师父的惊世医术,就说他每年的免费义诊,就不该被这样对待。 冷天意也笑,“怪我平日里为人高傲,交好不多。他们才会这样亟不可待地来。”他认真地看向薛柔和袁君逢,“柔儿,君逢,你们必须快速成长起来,才能接手冷家少主之位。” 薛柔面色严肃,“师父尽管说,我和袁大哥一定照做。” 袁君逢虽然还有些生气,但碰见正事也正经地说,“我与柔儿是一样的。” 冷天意找出两本手写的医术,“这是我平日里治病和研制药丸所写的手记,你们先拿去看。你们是有些功底在身上的,像陈四那样辨认冷僻药草的方法也太过无聊。不如这样,你们直接去我们冷家的回春堂坐诊吧。” 袁君逢刚想说自己不懂医术,冷天意就摆摆手,他看向欲言又止的袁君逢,安抚地笑道,“我知道柔儿在医术上更为擅长,那便她来坐诊,你打个下手应该无碍吧。” 袁君逢点头,“可以。” 冷家名下的医馆叫回春堂,看诊和取药是分开的。以前回春堂只开奇难杂症的药,其余药自己去别的药馆抓。和陈四交恶后,回春堂便在前堂隔开一块,自己另外设立了抓药的药柜。 叶文修,韩东池,方长明从那日后就再没见过,薛柔问过王管家,得知冷家的人去接过,但没接到。她简直要以为,那三个人在山上被蛇咬死了。 薛柔跟袁君逢坐诊回春堂,最开始还有人试探性地来看病,薛柔好笑地开出了好几张药方,“既然不知病状,那便止咳的,治脾虚的,解毒消肿的各来一方,如何?” 袁君逢严肃地点点头,“过来跟我抓药。” 那来找茬的人哪里有什么病啊,然而对着袁大将军身上那股煞气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讷讷地答应,花了一大笔钱买了不适用的药。 薛柔无聊地敲着桌子,“这找茬踢馆的人怎么最近都不多了?我整天要无聊死了。” 袁君逢握着她的手,“休息还不好?” 薛柔恨得牙痒痒,“师父给的那些手记,我看了好几遍,刚好有些收获,想实地检验一下呢。” 袁君逢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嘴角忍不住勾起微笑,“那怎么办,我挨家挨户抓几个人来让你治一治?” 薛柔笑嘻嘻地看着他,“去啊相公,就当聘礼了。你抓来我就嫁给你怎么样?” 袁君逢心头一紧,当时就想起身,结果就看见薛柔调皮地吐吐舌头,“别别别,你还真去啊?又不是小白鼠,还能抓来做实验的。那可是真人。” 袁君逢被她弄得哭笑不得,“那你还逗我。知道我有多想娶你吗?就敢拿这话乱开玩笑。你信不信我把城门锁上,立马下聘礼?” 薛柔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那我倒是不信。堂堂袁大将军,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眨了眨眼,“不过,前面那个问题我知道的。” 袁君逢一愣,“什么问题?” 薛柔说,“你多想娶我的问题啊。就跟我想嫁给你一样啊,袁君逢。” 袁君逢呼吸陡然急促,“柔儿…” 却只听前台小厮叫了一声,“薛大夫,来人啦!有病人来看病了,您快出来!” 于是袁君逢刚被撩拨起火花,就看见撩拨他的那个人高高兴兴拍拍屁股就往前跑去,头都不带回一个的。真令人心塞。 薛柔可高兴了,“终于来人啦,我手都痒了。” 一连在医馆坐诊了好多天,附近求医的人也都知道,最近看诊的虽然不是冷大夫,却是冷大夫的亲传弟子,医术同样高明。原本还担心薛柔年纪太轻压不住阵的冷天意来看过两回,也渐渐放心了。 “柔儿很不错,年纪不大,却很有气势,破有一种老大夫的气魄在里面。”冷天意抚着胡须笑道。 “有气魄,有气魄!”立在冷天意肩上的机械小鸟叫道。 薛柔眼前一亮,看着冷天意肩上的小鸟,忍不住伸出手去拨弄了一下,“这是师父新做的小木鸟吗?” “呸,不是木头做的。小鸟是有生命的鸟。”只见那小东西偏了偏头,声音古怪地说道。 袁君逢也被勾起了兴趣,“这小东西还能说话吗?怎么做到的?” 冷天意哈哈大笑,“你们是被骗了。这里难道就没有别人说话了吗?” 薛柔不明所以地前后看,只看见自家师徒三个,以及一个正在一旁擦拭花瓶的小厮吴小竹。 “小竹,是你在说话吗?”薛柔问道。 吴小竹满脸无辜的回头,却又听见那古怪的声音说道,“是我啦。是我这只聪明的鸟儿,笨蛋。” 袁君逢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肚子,“腹语?” 吴小竹笑着说,“少主真聪明。” 冷天意旋转了一下小木鸟的头,“小竹是会腹语的。加上这只小木鸟的头可以旋转,看起来就比较逼真,可以唬唬人,做别的就不行。” 见薛柔眼睛一眨不眨很感兴趣的样子,冷天意把那只鸟儿放在她手里,“柔儿若是喜欢,就送你了。” 薛柔笑嘻嘻地接过来,戳了戳笨拙的小木鸟,“谢谢师傅。” 这时,只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叫喊,“冷大夫救命!” 众人赶忙起身,看见两个穿着粗布衣服的男子抬着另一名瘦弱的男子焦急地跑进来,“冷大夫,快来帮我家表弟看看,他上山被蛇咬到了腿!” 第二百三十章:灵蛇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原来这两个送人来的粗布青年是一对兄弟,抬着的是他们的表弟。原本三人约好一起上山砍柴,听说城外的青芜山上有闹鬼的传说,这表弟便起了兴趣。他们自小生长在村里,经常大夜间上山下山,根本不相信这样的事情。 那做哥哥的名叫赵钱,一脸懊恼地说,“早知道我这表弟会遭这样的罪,我就不应该听他的话,还去什么青芜山看鬼怪的。” 做弟弟的名叫赵宝,看见哥哥懊恼的样子,忍不住宽慰道,“哥,别多想,谁会知道那里会窜出一条蛇,刚好咬在二牛腿上,我们谁也没注意到,根本不是你的错。” 在他们这一对兄弟互相自责的时候,病人已经被放置在里间的榻上,袁君逢力气很大,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他既有力气,又很细致,避开了伤口,从附近把腿部受伤部位的布料撕开,那两个牙印显得格外明显,被咬伤的附近都已经一片青紫。足以看出这是一条毒蛇。 冷天意站在榻边,“柔儿你来,师父在旁边看着你。” 薛柔挽起了袖子,神情严肃又认真,她先是用刚刚撕下来的粗布条绑上了伤口的上方,防止毒素蔓延。 袁君逢把一盏烛灯递给她,薛柔在火上燎了一下刀,动作快准狠地划出一个十字伤口。 冷天意皱着眉头,“去拿一个碗来,把血接一接。” 病人似乎已经昏迷了,不见疼痛,只是脸色苍白。袁君逢找到一只碗,蹲下身来接住了那流淌下来的黑紫色毒血。 薛柔把毒血放干净之后,已经挤不出什么黑色,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小竹,把之前我让你找的药草递给我。” 早在人进来的时候,薛柔就吩咐吴小竹去找了解毒和止血的药草。吴小竹把捣碎的药草拿了过来,原本是有制作好的药粉的。但薛柔想试试新的配方,这才把新鲜的药草敷在病人的伤口上。 又从小金甁里翻出一颗药丸倒进了病人的嘴里,一口水度下去,病人的脸色看起来好的多了。薛柔的脸色也稍微柔和下来了。 “应该可以了。”薛柔站起身来说。 那兄弟俩赵钱和赵宝连连表示感谢,“多谢冷大夫,多谢薛大夫。要不是你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我们兄弟俩还要替二牛多谢谢你们。” 薛柔摆摆手,“救死扶伤,医者本能。任何一个大夫都会这样的。你们不用太过在意。” 那碗毒血被放在桌上,冷天意蹙着眉头走过去,端起来细细看了一眼,总觉得与寻常的毒血有所区别。 薛柔走了过来,“怎么了师父,有什么问题吗?” 袁君逢也站在她身旁,“是不是这毒蛇有什么问题?” 赵钱跟赵宝坐在了床边,按理来说,解完毒之后,病人应该会有一点点清醒,只是没有力气而已。 赵钱拍了拍他的胳膊,“二牛,二牛醒醒,我是你钱哥啊。” 赵宝也从另外一个地方喊他,却只看见二牛艰难地睁开眼之后,头一歪,又晕过去了。 赵宝焦急地叫了起来,“薛大夫!我弟弟又晕过去了,怎么办?” 冷天意先行一步,坐在了病人的床边,摘开了布条,先看了看原本的伤口,虽然没有继续蔓延,可原本的伤口又开始覆上一片青黑色,好像原本用来解毒的药草并没有完全解毒,只不过是阻止蔓延而已。 薛柔大惊,“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冷天意面色沉重,找出一粒解毒的药丸融进那碗毒血中,果然,在简单的稀释过后很快又变回了原本的青黑色。 他沉吟一声,“这不是简单的毒蛇。普通医治毒蛇咬伤的解药根本解不了毒,恐怕还需要重新配置药方。” 赵钱大惊失色,“那怎么办,冷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弟弟啊!我舅舅就这么一个儿子!” 赵宝拉住他哥,“冷大夫一定有办法的对吧”,他希冀地看向冷天意,“冷大夫,你是神医啊。你一定能救二牛的对吧!” 冷天意坐下身来,“你们不用太急,我的确见过这种毒蛇,也医治过这样的病人。二牛这种情况是可以救治的。” 薛柔坐在他身侧,“师父,这不是普通的毒蛇?那是什么蛇咬伤的?” 冷天意看向他们二人,“你们可还记得之前在荒山上碰见的毒蛇,五彩斑斓的那一种。” 袁君逢想起那不美好的回忆,暗自咬牙,“师父,你是说,他是被那种毒蛇咬到了?” 冷天意点头,“这种蛇常常出现在荒山上,原本一直喜欢阴潮黏的草丛,但这几年来州府连年干旱,虽然没有造成旱灾,却也是缺水的。再加上砍伐树木和耕地的越来越多,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种毒蛇了。” “年轻时候也不过碰到几例这样的情况,后来就这种蛇就销声匿迹了。我管他叫“灵蛇”,是一种特殊的毒蛇。” 薛柔感到惊讶,“那这一类灵蛇不是已经销声匿迹了吗,您怎么找到那一大群的,还造成了那么广泛的幻觉?” 冷天意摇头,“那不是真的灵蛇,只不过是幻毒而已。让你们以为被咬了,其实是假的,不过是中了幻毒。否则光凭放点血来保持清醒,是不可能解毒的。” 赵宝急急地说道,“冷大夫,既然你会解这灵蛇的毒,那快来给我弟弟看看吧。” 冷天意站起身来,“柔儿刚刚所做,足够拖延这毒素的蔓延时间了。我现在先去开一张药方,看看上面所需要的药,冷府是否都备齐了,如果不够,恐怕还要去找一找。” 冷天意很快把药方写好了,因为灵蛇太过毒,解灵蛇的毒,不能像普通的毒蛇解毒那样,而是必须要用百草药来解。 冷天意让人去府上的库房里寻找这些药材,王管家急急地赶来,“老爷,这一百种药材实在是太多了,府上凑不出这么多。” 薛柔问,“能凑出多少?” 王管家伸手比了一比,“府上只有89种药材,剩下的11种恐怕还需要去找一找。” 袁君逢问,“不能先去其他药铺问一问,凑个数吗?” 王管家苦笑,“少主说的有理,可我也早就想到了。老爷派人回府找药的时候,我们就去外面的药铺问了。可偏偏陈家独大,其他家药铺要么就是药材种类太少,根本没有我们所需要的,要么就是受了陈家的指示,偏偏说没有这样的药材。” “原本有两味药材,我们才刚刚问到,就看见陈家的人来尽数买走了。恐怕是我们出去问的时候,就被他们盯上了。” 冷天意的手死死扣在椅子上,“陈家欺人太甚!” 薛柔拍着冷天意的背,给老爷子舒着气,“师父别生气了。不就是11种药材吗,没事,我跟袁大哥上山去寻一寻就好了。我也看过那药方,这附近的山上应当是有的。不至于凑不出11种。” “我还不信陈家今天还能上山把所有山上的药草都拔光呢。只要他能剩下。我一定全部带回来。” 袁君逢也是这么想的,他眸子闪过冷光,“陈家的主意打错了。我们一定能找到药草带回来。” 冷天意心中感到欣慰,“好,好,这才是我冷天意的徒弟。那么,这找药的任务就交给我的两个徒儿。” 他转身看向兄弟俩,“至于你们两兄弟,就专注看好你们表弟就行了。有什么及时跟我说,我先去看看那89味药材,也先熬些普通的解毒汤给他服下。” 赵钱跟赵宝兄弟点头,“知道,谢谢冷大夫。” 赵宝望向薛柔和袁君逢,他眼里满是焦急,但说话却很有礼貌,“麻烦两位大夫了。我们兄弟跟表弟,都等着大夫回来。” 薛柔没再说话,拉着袁君逢简单换了衣服后,背上背篓便上了山。师父说,既然青芜山上已经出现了灵蛇,说明环境开始变好了,动植物可能会增多,在那边寻到药草的可能性更大。 袁君逢拉着薛柔的手,“柔儿放心,我们一定能找到的。” 薛柔一笑,眼底眉梢却掩不住的担忧,“师父说,必须要一天之内找齐药材。我有些担忧,那兄弟俩看我们的眼神,总是不忍心让他们失望的。” 袁君逢心里也是这么想的,面对那样期待又热忱,信任又感激的眼神,没人愿意让他们失望。 袁君逢暗自握紧了薛柔的手,“柔儿不怕,我们很快就下来了,一定赶得及的。” 青芜山在城东的郊野地带,漫山遍野的青绿大树,草丛茂密,山不算高,山路却不是很好爬。 最近下过雨,有些泥泞,不复从前的干燥,反而显得阴沉沉的。在那样一大片树林的映衬下,只觉得随时会有倾盆大雨飘落下来,让薛柔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在这样的地方打雷,可是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何况那么多树,要是引来天雷,恐怕药材还没找到,人就先没了。 薛柔拽着袁君逢一步一爬,喘着粗气,站在一棵大树下,“终于爬上了半山腰,好歹离山顶不算远了。也是一个进步嘛。” 袁君逢伸手帮她抹去额角的汗珠,含笑想说些什么,就看见薛柔眸光一亮,“袁大哥,你快看!那是不是我们要找的药材中的一种!” 第二百三十一章:寻药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茂密的松针树下,生长着蓬勃杂乱的野草,刚刚下过一场雨,土壤还带着些湿润。使得那树和草看起来都格外的翠绿,以至于绿的有些暗沉了,不太显眼。 薛柔蹲下身去,把裙摆扒在了腿上,这才小心翼翼地剥开草丛,看见了那一株雨灵芝。 雨灵芝,顾名思义,需要有雨才能成长。虽然如此,但雨灵芝又是个娇贵的生物。要是雨太大了,它便容易被打烂,要是雨太小了,它又无法生长得很茁壮。 薛柔动作轻柔地把它连根拔起,放在亮眼的地方看了一眼,欣喜道,“袁大哥,你看,生长得好壮实的一颗雨灵芝!我平日里见到药铺里的雨灵芝,要么太小,要么太瘦,没有一颗像这样的肉多又鲜嫩。这颗雨灵芝躲得太好了,不然早就被别人摘走了,哪里还轮得到我们。今天真是天大的好运气,这颗雨灵芝要是入药,药效一定奇佳。” 袁君逢也高兴,他们刚刚爬到半山腰,便找到了第一种药材,算是一个开门红。爬山是需要体力的,薛柔再怎么强悍也是一个女子,体力比不上他。相反,袁君逢却因为在军营里训练的太多,显得游刃有余。 薛柔的额角坠着一些细汗,鬓发都软软地贴在了额头,袁君逢温柔地帮她抚开碎发,“柔儿,我们运气确实好。快把它放进背篼吧,上面全是泥呢。” 薛柔应了一声,把小家伙稳稳当当地放进了袁君逢背后的背篼里。 她站起身来,笑着看向袁君逢,“小竹也去找药草了,不过不跟我们在一座山头。也不知道他那边情况如何了。是不是找到了我们需要的药草。” 情况紧急,虽然冷天意很信任自己的两个小弟子,却也担心山头上没有那么多的药材,至少分批次去找,或许能保证更完整的药材。 回春堂挂了歇业一天,里面的小厮都被派了出去,由阿竹带着去另一座药材多的山头上去寻找。这样兵分两路,能更快地笑道完整的药材。 薛柔歇了两分钟,便又开始继续往山上爬。因为土湿,可能有些滑,她又忙着往上走,脚下就不经意绊倒了一下,往后缩了两步。 袁君逢原本正背着背篓往上走呢,突然就听见了滑步的声音,接着便是薛柔惊慌失措的叫声,“袁大哥!” 袁君逢心里猛然一抖,转过身去拉住了薛柔,“柔儿!” 薛柔扶着他的手站稳了,不禁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还好有你,不然我可能就滑下去了。” 她转身看了一眼这个大斜坡,漫不经意地笑着说,“你说要是滑下去了,没这么多树和草遮拦着,也许就从最顶上掉到最底下了呢。也不知道有多深的沟壑。” 袁君逢脸一白,一想到这样的画面,只觉得心里揪着疼,“呸呸呸,说什么呢。不准乱说话。怎么会掉下去呢?你的鞋子一定给我牢牢地钉在路上,不准往下掉!” 薛柔听了心里好笑,戳了戳他气鼓鼓的脸,“怎么?生气啦?你怎么这么霸道啊,又不是我想跳下去的。是路滑啊,你还能把路给全部凿开?是么,袁大将军?” 袁君逢瞪她一眼,“我是不能把路砸开,然而并不代表我拿你没办法。柔儿,我走在后面吧,这样你往前走的时候我也能护着你一点。” 薛柔吐吐舌头,“要是真的太滑,我往后一倒,岂不是连你也一起往后倒下去了,没准儿两个人都一起摔了呢。” 袁君逢不以为意,只是温柔地看着她笑,“摔了就摔了,有我给你当垫背,不疼。” 薛柔一时语塞,心里涌起些许感动,脸也红红的,转身不跟他争辩了,小声地嘟囔着,“越来越会说话了,真是太犯规了。” 袁君逢一笑,没再说什么。只是双手虚虚地握着,带着一点力气,随时准备护住前面的人。 云层在天边淡开,出了太阳,阳光照耀着土地,蒸发了不少湿气。薛柔和袁君逢又找到了好几种药材放在背篼里,并且不止一份,足够治好三四个人的分量了。 时间久了,差不多到了正午,应该是吃饭的时间了。薛柔看见山间有一条细细的小溪,惊喜地叫道,“袁大哥,你看!这里有山泉水耶。看起来还挺清澈的样子。” 果然是清澈,水流波动,阵阵清凉,还能看见下面的石子,清澈透亮。 薛柔坐了下来,捧了一捧山泉水,“哇,真甜。” 的确是很甜的,清凉又清甜。 袁君逢坐在她身边,也觉得有些渴了,喂了几口到嘴里,“嗯,确实不错。” 薛柔从兜里拿出一个水壶袋,装了不少水,“早上带出来的都喝完了,待会儿还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呢,先装上一壶吧。待会儿渴了也能喝。” 袁君逢点点头,“还是柔儿说的有道理。” 他从口袋里摸出早上带的干粮,“饿了吧,柔儿,吃一点吗?” 薛柔嘻嘻笑道,“能吃热的干嘛还要吃凉的啊?这干粮还是留着吧。我刚刚看见那边有一些野菜,还有一片小小的湖泊,不然过去看看有没有小鱼或者其他可以吃的野兽,怎么样,袁大哥?” 袁君逢自然是听她的。两个人分工合作,薛柔拍拍手,去了林子里拾了不少干柴和干枯的长草,袁君逢倒是去那片湖里看了一看,果然有鱼。 他从地上捡起一根中指粗的树枝,掏出袖口的小刀,把树皮刮得干干净净,又把顶端削尖,便挽起裤脚下了水。他在军营里生活许久,野外生存的技能掌握得很到位。不多会儿就叉到了两条鱼。虽然不大,但足够两个人吃了。 薛柔把干柴放在一边,又摘了刚刚看见的野菜,在流动的山泉水边洗干净,才拿到了一边。 袁君逢动作麻利地点起了火,把叉好的鱼架在上面烤,薛柔走了过来,脑子突然想起来什么,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袁大哥,我突然想起来。野菜倒是有了,可咱们没有锅啊。那怎么办?” 袁君逢抬眼看她,见她一脸困窘,突然好笑起来,“现在才想起来?晚了点吧,都洗干净了。” 薛柔又羞又气,怎么就没想起来,出门带个锅呢。要是袁君逢能知道她内心想法,估计更想笑,谁上山采药还带锅啊,他这小娘子也是太会享受了,把这当成了野炊吗? 袁君逢用刀刮去鱼鳞和内脏,叹了口气,把野菜埋进了鱼肚子,“虽然没这么吃过,不过味道应该不错。都是山野间的食物,或许别有清香吧。” 薛柔肚子咕噜噜地叫,抱着膝盖可怜巴巴地看着那两条烤鱼,袁君逢正准备把鱼递给她,突然听见身后有人说话,“兄台,这鱼,可否分我一条?” 袁君逢和薛柔都回头看,见身后站了一个男人,作书生的打扮,穿一身白色长袍,虽然有些破旧,但明显干净整洁。不过是鞋子,可能因为攀爬,沾了不少泥土。他的额角渗着汗,看起来有些狼狈。 没人回答,他以为没听见,又舔了舔干燥的唇,说道,“兄台,小生乃是住在山下,今日见雨后初晴,山间雾蒙蒙一片,心中觉得惊喜,便上山来采个风。谁曾想路上不经意间崴了脚,一瘸一拐,只能拖着病腿慢慢地走。现在有些饿了,闻见香味,便见兄台和姑娘在这儿烤鱼,这才冒昧来打扰。” 或许是有些书生气息,他声音越来越小,大概是不好意思,“兄台,这烤鱼能给小生一条吗?若是不行,一半也行。” 薛柔看了看他,他们身上是带了干粮的,所以才捉了两条鱼,要是没有干粮,一条鱼恐怕不能喂饱袁君逢。 现在看这书生虽然柔弱,但半条鱼怎么也吃不饱。他害羞困窘的样子,倒是真的不好意思。 袁君逢有些不乐意,倒不是舍不得。而是辛辛苦苦烤好的鱼,直接送出去,总觉得有些不舒服,“我们为什么要白把食物送你?没看见我们也只有两条鱼吗?” 书生一愣,伸手摸了摸口袋,越发困窘,“抱歉,今天出门没带钱,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抵用的。” 他把肩上的画解下来,“不然你们看这个行吗?我虽然画的不好,平日里却也能勉强卖出一些银子,这个能抵吗?” 袁君逢只是想试探一下对方而已,毕竟他不喜欢那种只想伸手获得不付出回报的人,既然书生是有这个心思的,那再捉一条鱼也无妨。 薛柔倒是饶有兴致地把画接了过去,“是吗?我看看,是这里的山水画吗?” 她也挺喜欢艺术的。只是自己不会画。却觉得这样的山水画别有风趣。 书生把画摊开,朝她一笑,“姑娘说的是。我家就在山脚下,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苦读多年,却没参加会试,只想着过些逍遥自在的生活。平日里靠卖些字画为生,最喜欢的,便是这座山了。” 画布摊开,看见巍峨翠绿的山峰,萦绕着雾气,像是处在人间仙境。山间有一座小小的房屋,门前种着蔬菜和瓜果。山里的细节尽显,能看见清晰的植株。薛柔眼前一亮,她不懂画,却也觉得十分有意蕴。 手指摩挲间,突然看见了熟悉的药草,好像透过画面跃然闻见药香,这不是他们找了一个早上都没找到的能解毒活血的清奇草吗? 第二百三十二章:书生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大喜,又摩挲着画布,好像真的看见了那一片山间长着茂盛的清奇草,忍不住问道,“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书生见她似乎真的喜欢自己的画,也放下心来,输了一口气,温温和和地笑道,“小生姓白,单名一个源字,如云是我的字。姑娘尽管唤我如云就好。” 薛柔眼睛亮了起来,“那可真是有缘了。我身边这位,便是姓袁,你们俩名字里都有一个源字呢。” 袁君逢看着薛柔不动声色地在跟这白源拉关系,心里泛起酸味。什么叫都有一个源字,那是一个源吗?他这明明是姓袁,谁会像那个书生一样,起这么个文文弱弱的名字? 白源也是惊喜地笑着,“是吗?那我跟公子真是有缘。” 袁君逢冷哼一声,硬硬冷冷地说,“有什么缘?字都不是一个字,何必来攀这个关系。” 他就是看不惯这文弱的小书生看着薛柔一脸温润的笑意,这是当他不存在吗? 薛柔没察觉到袁君逢话里的意思,仍旧高兴地跟白源说着,“虽然不是一个字,却是一个读音,怎么算我们今天能碰见都是缘分。” 她把一条鱼递了过去,“白公子不是饿了吗,来,吃吧。在山间不比在下面,也没什么调味的。还希望白公子不要嫌弃啊。” 白源哪里敢嫌弃啊,他从上山来就崴了脚,半天都走不下山去,偏偏他身体又弱,肚子早就叫着饿了,这会儿碰见两个人,不知道又多高兴呢。 薛柔笑着看向袁君逢,没感受到他心里的酸味,反而捅捅他的胳膊,“袁大哥,白公子跟咱们一起吃饭,你快去再捉两条鱼吧。不然咱们的干粮恐怕不够吃啊。” 袁君逢冷哼一声,薛柔却没有哄他,继续跟白源闲聊着,惹得袁君逢气鼓鼓地就爬起身来,直奔那个湖捞鱼去了。 袁君逢挽起裤腿和袖口,脸色阴沉,操起那根尖溜溜的叉鱼竿,跟打仗一样,下手又狠又重。偏偏生气了,才不想如那书生的愿。吃什么吃,干脆一起饿死算了。 薛柔半天等不到他回来,不禁有些疑惑,便过去找他。可惜某人因为自己生闷气根本就没有回头,她饶有兴致地坐在一边,看着那英武雄壮的背影跟谁过不去一样,用力的一叉,可惜竿上什么都没有。 连着几次之后,袁君逢冷哼,“哼,吃什么吃?我手都酸了。饿着吧。” 薛柔看着他那宛如下田栽秧的模样,又听见他自己嘟囔,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袁君逢,你自顾自地说什么呢?我看你要气死啦,不如跟我说说?” 袁君逢背影一僵,再三克制才没让人看出他的尴尬,他仍旧冷着一张脸,“不是跟那书生相谈甚欢嘛,还来找我做什么?” 薛柔从身边捡起一颗小石头扔进湖里,溅起一片小小的水花,刚好炸开在袁君逢身边,“喂,你这醋吃的也太莫名其妙了吧?你是想吃饺子了吗,行走的醋王?” 袁君逢摸摸鼻子,也觉得自己有些小孩子心性了,手下一用力,又叉了两条鱼。见一只野兔从树林间钻过,再憋不住气,从水中飞起,去捉那野兽了。 把兔子和鱼倒腾好,又回到火边,便看见薛柔和白源脸上都带着笑意,似乎聊的很开心。 薛柔笑着说,“所以白公子,你平常都喜欢山水画吗,没画过人物?” 白源认真地点点头,“相比人物,我更喜欢画动物。” 薛柔接话道,“比如山间奔跑的兔子?” 袁君逢冷冷地插话,“兔子没了,已经熟了。” 薛柔也不恼他,继续说,“白公子,我看你画里的细节处,有许多不同的植物,且画的栩栩如生,好像真有那植株一样。你是对这座山很熟悉吗?” 白源有些自豪,“我自小生长在山下,这座山我来了许多次了。山上生长着什么,我了解得清清楚楚。四季的美景,都在我的笔下了。” 薛柔心里想,果然如此。她刚刚在那副画上看见了他们一直在找的清奇草,不过也是因为那一棵比较大,才看起来格外明显。这座山上其他的药草白源应该也颇为熟悉,他们俩毕竟是外来客,对这里没有那么熟悉。要是能找到一个向导为他们带路,或许很快就能收集齐需要的药草。 薛柔眼波流转间已经打定了主意,她又摊开那副画,跟袁君逢来了一个眼神对视,袁君逢便了解了她的意图,那点醋意消失在风中了。 两人上山没带什么调味品,但薛柔熟读医书,认出了几株带有味道的植株,没什么作用,拿来调味倒是刚刚好。她把那草汁淋在木柴烤的鱼肉和兔子上,便闻到了一股更为浓郁清香的味道,吃到嘴里口齿留香。 白源饿急了,一口一口,烫着舌头说,“薛姑娘,这是什么草?竟然还能调味。你一定是个出色的厨师吧,对这些这么了解。” 薛柔笑着摇头,“白公子过誉了。实不相瞒,我是一个大夫。今天上山也是为了找一些药草回去医治我的病人。” 白源有些惊讶,薛柔看起来柔柔弱弱,竟然还是一个大夫吗。“薛姑娘一定是个很好的大夫吧。” 袁君逢接过话头,“柔儿的医术确实出众,曾有人夸过她妙手回春,并且她脑子里古灵精怪的想法也很多。” 白源更加佩服了,“没想到薛姑娘还是一个神医啊。小生真是佩服。只可惜我对医术一无所知,在这方面像个盲棍,不能向薛姑娘讨教了。” 薛柔一听,刚好正中下怀,连忙说,“白公子别这么说。我今天正是有一件事要拜托白公子。白公子别看我跟袁大哥还这么悠闲,能在这野外悠闲地烤鱼,实则是因为我们找了一个大早,却只找到了那么几株药草,实在是找不到后来的了。” 白源沉吟一声,“是生什么病了,需要那么多的药草?” 袁君逢将未烧完的木柴用土埋了起来,又取了一些水,彻底扑灭了火。他听闻这句话,抬头道,“病人是被蛇咬了。中了蛇毒。便是在这座山上被咬的。所以我们才来山上寻找药草。” 白源从小到大经常在山上跑,蛇类见过的多了。小时候也被蛇咬过,当时是被他义父救起来的。不过这几年来蛇越来越少了,否则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不敢往山上跑。 薛柔把画往他面前递,“白公子,我刚刚看见你画里的这一处植株,跟我要找的药草一模一样。你知道它在哪儿吗?能不能带我们过去找一找。” 白源接过来一看,发现那就是义父当时给他解毒用的药草之一。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对此印象深刻。 “薛姑娘,不瞒你说,我小时候也被蛇咬过。我义父正是用这个药草给我解毒的,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一些。我都知道。” 薛柔眼睛一亮,“还有些什么。白公子说说。” 白源不记得那些草类的名字,却对他们的形象有所记忆,他把画布摊开,就地给薛柔画了几幅简单的药草图画,越画薛柔越是高兴,完全一一对应了。 他们上山来找药草,师父给的时限是一天。虽然还有别的可以抑制毒性,并不是一天就延伸到心脉。他们也做好了一天找不齐药草的打算,不过早治早好。碰上了这么一个熟悉的人,相信很快就能够找齐了。 白源更是惊讶,以前一直觉得义父不过是山野村夫,有一些生活常识而已。跟薛柔一一对应,才觉得心惊。义父究竟是误打误撞,还是原本就懂得呢? 袁君逢现在看着这个风度翩翩的书生,也觉得顺眼了许多,“人命关天,晚一分便多一分的危险。既然白公子知道这些药草在什么地方,还请白公子带我们过去,也好尽早救治病人。” 白源动作很快地收拾好了东西,站起身来,“这有何难?全当是报答薛姑娘和袁公子的一饭之恩了。” 白源果然对这座山了如指掌,他领着薛柔和袁君逢从这头翻到了那头,背篼里的药材也越来越多,还尽是一些好的。 薛柔欣喜不已,这样下去很快就能够找齐,下午就能够下山去救治病人了。 倒是白源有些不好意思,“我的腿拖累了,走的有些慢,还请两位不要介怀。” 走之前,薛柔替他敷上了药草,基本消了肿,然而还是有些疼痛,所以走的稍微慢一些。 但是对于一个早上才找齐四种药材的两人来说,跟着白源到处攀爬,很快就找齐了剩余的全部药材,哪里会嫌弃,高兴还来不及。 薛柔看着师父给她列的十一种药材,对最后一种犯了难。无他,因为最后一种便是灵蛇的蛇胆。 “白公子,你可知这山上有一种毒蛇,遍体缤纷,彩色异常。我还需要它的蛇胆作为解毒的最后一味药。” 白源显然有些犹豫,“薛姑娘,你们要去找那种毒蛇吗?它毒性异常凶猛,恐怕不易得到。连我也是有些恐惧的。” 第二百三十三章:山下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苦笑了一下,“不瞒你说,白公子。我和袁大哥之前也见过这种毒蛇,还是在幻境里。我们在幻境里看见的毒蛇已经非常凶猛了,毒性强烈,怎么会不知道呢?师父说他已经许久没见过这蛇了,才把幻境做出来给我们当做考验。幻境已经如此凶猛了,真蛇恐怕只会更毒。” 袁君逢搂住她瘦弱的肩膀,强有力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他努力给薛柔营造一种安全感,“没事的,柔儿。还有我呢。我们上次不就出来了,怕什么?” 薛柔看着他,心里一暖,为他的贴心感到一阵甜蜜,“我知道的,袁大哥。我一点儿都不怕。” 想起之前差点死在那荒山上,那时候薛柔是怎么想的。她想着,只要和袁君逢在一起,哪怕死了也没关系。已经拥有了最爱的人,这样靠在一起闭上眼睛或许也是一种圆满。 白源定定地看着他们,心中陡然生起一点羡慕,这是怎么深厚的一种感情啊,才会在生死面前如此淡定。他感叹道,“薛姑娘和袁公子的感情真是令人动容,连我也佩服不已。人生能得到这样一个知己,的确圆满了。” 他拍了拍衣裳上沾到的泥土和露水,温和一笑,“既然薛姑娘和袁公子一定要找那蛇,那么我也奉陪好了。实不相瞒,我前几天确实看见了那五彩斑斓的蛇,就在这山上。” 薛柔一喜,“真的吗白公子,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袁君逢也不由得为他这精神而动容,“你不必如此的。你只要告诉我跟柔儿具体地点,我们可以自己去找。” 他们找药材是为了救人,有危险也得去。但平白无故把白源拉进这危险地带,袁君逢心里还是不愿意的。看他那书生模样,应该待在安全的地方,吟诗作画,多好。 白源笑了笑,“有袁兄这句话,我心满意足了。何况就一定有危险吗。我相信袁兄的武功。不过现在去找蛇还太早了一点,白天他们很少出没。到了夜深的时候,便会出来了。我们待在这山上不过是吹着寒风受着雨,我就住在山下,不若去我那里做做如何。还可以饮一饮热茶,到时候我再带着两位上山来。” 袁君逢跟薛柔都同意了他的说法。本身就靠着白源帮他们找齐了药材,现在人家还要主动带他们去休息,当然再好不过了。薛柔看了一眼前面走路还是有些不适的人,暗自想着到了山下,还是要给白源换一换药,热敷一下。这样受伤的脚可能会好得快一些。 青芜山如它的名字一般,抬眼望去,尽是青色。山上长满了茂密的大树和青草,远远看去,一片连绵之景。越是山顶,接收到的雨水和阳光越多,树越是高大茂密。相反,山脚却别有一番风味。 白源背着他的画拖着腿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跟身后的人说着趣事,“这山上雾气腾腾的,下雨的时候冲洗得更绿了,站在门口往上看,只觉得山之大,人真是太渺小了。对了,尤其是新雨过后,地面还会冒出不少菌子呢。拿来熬汤喝,真是人间美味。” 薛柔握着袁君逢的手,听到这个来了兴致,“那以后有机会,看来是要来白公子家尝尝手艺了。” 白源听了这话,面色泛红,有些不好意思,“我手艺不行。” 袁君逢挑挑眉,“是手艺不行,还是根本不会做?” 白源也没有被戳穿的尴尬,反而爽朗地说,“我确实不会,不过我义兄做的好吃,他手艺一等一的绝。不过这两天我义兄出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倒真是有点遗憾了。” 白源带着他们两人来到了山脚下,看见一座小小的木头房子,虽然没有很精致,却是朴素整洁。院子里种了瓜果和蔬菜,还用栅栏围了起来,两边各有一颗树,树下生长着这个季节的花,看起来漂亮极了。 薛柔夸赞道,“这屋子是白公子你装扮的吗?实在是别有一番趣味,妙极了。” 三人走进了屋里,就看见屋里的陈设也全都是木的,比起外面卖的家居物品,更像是自己做的,忍不住感慨一番心灵手巧。 薛柔和袁君逢坐在木桌旁,因为有些阴冷,房子里生起了小小一笼火,倒是暖和多了。白源泡了一壶茶,又倒进杯子里,分别递进两人的手中,下过雨,天气有些阴冷,双手捧住滚烫的茶水,感觉身心都暖起来了。 白源喝了一口茶,心满意足地喟叹了一声,“终于回来了,我崴到脚的时候,还以为要在山上停留很久了。还好碰见了薛姑娘,替我治了脚。” 薛柔摆摆手,“我还要庆幸碰见了你呢,若不是你,我们的药材也没那么容易找齐,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呢。” 袁君逢看见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样子,明明知道没什么,心里却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不由得握住了薛柔的手。薛柔好笑地看着他,却没说什么,默许了他这明显吃醋的行为。 白源喝了几口茶,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哦,薛姑娘刚刚问的什么,这屋子谁装扮的?可不是我,我手无缚鸡之力,只会作些字画,哪里能做的出这样漂亮的家具呢。这屋子,这家具,包括门口的花花草草,都是我义兄一个人做的。他平日里一个人生活,却是很有情趣。我不过帮他打打下手罢了。” 薛柔跟袁君逢都被勾起了兴致,这世界上还真有那么能干的人?一个人把所有的东西都全部包了? 薛柔心里不觉得遗憾起来,“听白公子说了你义兄那么多厉害的事迹,却没有见到本人,的确是有些遗憾了。” 她还惦记着白源说的那神秘义兄做的菌子汤呢。 白源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走进屋里又拿出什么来。薛柔好奇地看着他。 原来是一幅画,看起来时间有些久了,纸张都在泛黄了,但边边角角却是平整的,看得出来主人对它的爱护。 白源摊开画,“这便是我义兄。我和义兄自小就结识了。那时候我们还是稚子,有一次我跟父母走失了,恰巧碰到义兄,比我还矮半个头呢。人却神气得很,拉着我很淡然地就找到了回去的路。后来我们便分离了,直到多年之后再遇见,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义兄平日里喜欢云游天下,没准儿哪天你们还能见到他呢。” 薛柔凑过去跟白源一起看这画,一说起义兄,白源的画滔滔不绝,直把人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感觉,引得薛柔啧啧称赞。 袁君逢却皱着眉头看着薛柔手里那画,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怪怪的。明明听白源说起来,那义兄应该是手脚灵敏,机智过人,或许还有些许武功傍身的。这画上的人俊美异常,却莫名给人一种柔弱之感。那凌厉冷漠的眼神又不像是正常富商家庭的孩子的眼神。 “冒昧问一句,白兄,你义兄家里是做什么的?” 白源愣了一愣,随即笑着说,“怎么,袁兄,你也对我义兄感兴趣了?虽然我这义兄容貌俊美非常,却的的确确是个男人啊。恐怕不好吧。” 薛柔皱起了眉头,却也没生气,再仔细看那画,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男人的骨架这么小的吗?别不是女扮男装吧。 但看白源的样子,却又是确确实实认定他义兄是个男人。白源笑了笑,“我错了,不应该开玩笑,看薛姑娘眉头都皱起来了。我祝你们二人白头偕老。不过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也不知道。我碰见义兄的时候还小,再见他也只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还真是不知道他家里做什么。” “我问过他,义兄说,家里就做些制作工艺,什么都做过,所以他才有这手艺。” 正说着,突然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吵闹,有女孩子娇娇气气的声音,好似在撒娇,又有一个偏中性沙哑的声音,好像很无奈地哄着她。 “云哥哥,你带我出去玩嘛。我就留在你这里玩几天好不好?” “别闹了,小香,你父母还在等着你呢。你这样瞎跑出来,他们会很着急的。” 听起来像一个偷跑出来的女孩去找邻家哥哥玩的故事。 然而白源却突然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说,“这个死丫头。” 薛柔不解地看着他,“白公子,你认识?” 白源脸色变了又变,“应该认识,等我出去看看。” 推开门,便看见门口果然站立着两个人,只是看那动作不像是过路人,反而是主人。 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孩正甜甜地笑着,她身边站着一个比她高半头的穿着黑色短打的少年,看起来很是冷漠,嘴角却又无奈地笑。 白源撸起袖子就冲过去,“死丫头,你是不是偷偷跑出来的?” 白香香的笑意僵在嘴角,瞪大了眼睛,“哥,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离家出走了吗?” 白源呸了一声,“什么叫离家出走?你哥我是去追求艺术的巅峰。算了,说了你个死丫头也不懂。” 两人嫌弃地看着对方,还是那黑衣少年皱了皱眉头,“进去说。” 第二百三十四章:霍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黑衣少年只抬眼看了薛柔和袁君逢一眼,便又冷着一张脸自顾自地走了进去。这对他来说很正常,旁人看来,也是这冷冰冰的样子比较符合他。只有白源,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揪了揪袁君逢的袖子,“抱歉,我义兄,他就是这个性格。看起来是冷了一些,但面冷心热,是个很好的人。” 薛柔看出来了,从他明明很不好说话,却还耐心哄着白小妹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人家的屋子,他们两个陌生人贸然闯进来,还能有什么好脸色。都很正常。 白香香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伸手亲昵地搂着少年的胳膊,“还是云哥哥好。我哥这种人,看了就讨厌。” 惹得白源恨恨地掐了她的侧脸一下,“死丫头,再说一遍?” “疼疼疼,你放开。” “我就不放,让你说我。” “行了,别闹了。让外人看了笑话。”最后,还是屋子主人发了话。 白源似乎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其他人,缩回了手,转向薛柔跟袁君逢,“对了,大哥,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遇见的两个朋友,这是薛柔薛姑娘,这是袁君逢袁公子。这是我义兄霍云,这是小妹白香香。” 白香香瞪着一双滴溜溜乱转的好奇眼睛,“哥,这是你从哪儿捡回来的朋友?该不会又是一个大哥哥和大姐姐吧?” 白源痛斥她的无礼,“怎么说话呢?薛姑娘跟袁公子都是特别好的人,你要有点礼貌。” 白香香撇了撇嘴。薛柔倒是有些好笑,白源果然是不出世的书生,一心扑在他的艺术创作上,怎么就看出来他们俩是好人了。难不成好人的脸上都写字了吗?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悄悄凑在袁君逢耳边说了,袁君逢捏了捏她的耳垂,“没写好人两个人。但写了袁夫人三个字。” 薛柔掐了他的腰一把,嗔怪道,“没个正经。” 白香香叫起来,“大哥哥和大姐姐原来是一对啊。” 薛柔脸色一红,恨恨地瞪着袁君逢。都怪你,这还有小孩子在呢。多尴尬。 袁君逢哈哈一笑,爽朗得很,“是啊,哥哥跟姐姐是一对。” 一直沉默地拨动着柴火的霍云突然抬头,“敢问两位是怎么跟我弟弟结识的?我跟弟弟一直独自生活,还没见他往家里带过人。” 白源赶紧把话头接过来,“我上山的时候崴了脚,一直走不下山,多亏遇见了两位朋友,不禁帮我治了脚,还把他们的烤鱼给了我,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霍云一个冷眼飞过去,“你又偷偷上山了?没带干粮?” 白源脸色一僵,讷讷道,“我错了。” 袁君逢很能理解霍云的想法,这样一个傻弟弟放在外面,谁都不会放心的,况且白源的性格确实是很好,他们没有必要隐瞒。 “不瞒霍公子,我跟柔儿是受人之托上山寻找药材,途中遇到了白兄。白兄对山上很是熟悉,这才带着我们把剩下的药材找到。” 霍云点点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感谢两位对我弟弟的照顾。” 薛柔打量着少年郎,很奇怪的感觉。明明一个叫着哥哥,一个叫着弟弟。霍云也的确比白源成熟多了,但给人的感觉就是霍云更小一些,或许得益于脸嫩?看起来更小? 袁君逢则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和画里人的区别,白源画的很写实,基本一模一样了,只有些细微的小动作。比如说画里的明显是几年前的霍云,手似乎更加柔软一些,现在看去,却觉得霍云的手虽然白皙,仍然非常有力。 难不成真是他们想错了?毕竟白源一口一个大哥,白香香一口一个云哥哥,喊得亲切又自然。要是真的是男扮女装,这两个最熟悉的人还能看不出来? 白香香是个坐不住的,这会儿开始起来在屋子里乱转,并且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哇,这些家具都好好看啊。古色古香的”,她伸手一摸,“还很光滑呢。” 里屋里放着一个未成形的柜子,白香香兴致勃勃地伸手去摸,“这个是什么啊?” 霍云说,“别动。会扎手。” 白香香的手指被木块戳出了血,白源没好气地说,“大哥不是让你别碰吗?你看看你,不听话,活该。” 霍云拿了止血的药草和纱布过来,给她包扎上。看起来比她亲生哥哥还要上心几分。 薛柔看着他这熟练的动作,“霍大哥,你是会医术吗?” 霍云手上的动作不停,“略通一些。” 薛柔看出来,他这是不想过分透露自己而已。 但薛柔还是不死心地继续问,“霍大哥知道灵蛇吗?是一种毒蛇,五彩斑斓的样子,出没在黑夜里。毒性很强,轻易不能治好的那一种。” 霍云还没说话,白香香却叫了起来,“什么毒蛇?还是彩色的?那是不是很好看啊?” 白源狠狠地一戳她的脑门,“好看什么?没听到吗,那东西毒性很重。你最好给我打消这个念头。” 白香香从小娇生惯养,看见什么想要的就非得要,以前家里的下人光顾着给大小姐抓蝴蝶,蜻蜓,小青蛙了。 白香香撇撇嘴,“万一呢?彩色的蛇耶,炖蛇羹岂不是很香。”她说完,还吸溜了一声。 白源被她堵的说不出话来,脸色铁青。 袁君逢笑出了声,悄悄凑在薛柔耳边说,“你看白家这个大小姐,是不是很像你啊,柔儿。” 薛柔瞪他,“像我什么?” 袁君逢看了一眼其他三个人的视线不在这边,飞快地抿了一下薛柔的耳垂,低低地笑着,“像袁夫人一样可爱,一样爱吃啊。” 一抹绯色爬上了薛柔的脸颊,而袁君逢还在背后悄悄勾着她的手指,“怎么啦,柔儿害羞了?” 薛柔没好气地说,“滚。” 声音有点大,就看见三个人古怪的看着她。 薛柔赶忙把神情收敛回去,生怕他们问她点什么,找话题说,“白小姐刚才说,白公子是离家出走的?” 白香香这才想起来这件事,凶巴巴地瞪过去,“对了,哥,我刚刚还忘记了呢。还好薛姐姐提醒我,你怎么会自己跑出来,还赖在云哥哥这里不走。呸,脸皮真厚。” 什么叫做赖在这里不走,什么叫做脸皮真厚。白源觉得自己可能要行使一下当哥哥的权利了。 只见白香香叹了一口气,“你说你,跑出来也不带我。我也想出来玩啊。” 众人都一阵无语。大小姐可能更在乎的是后半句话吧。 霍云先开口,“既然伯父和伯母都到了这里,那源儿你就回去吧。也出来很久了,家里人该着急了。” 白源叹了口气,“当初他们要是不逼我经商,我也不会跑出来啊。” 白家从白源的爷爷发家,一直以来都是商界的好手。到了白源这一代,只有他和白香香两个孩子。白香香虽然可以拿到白家的分红,却不可能直接接手白家的产业,这件事就落在了白源的头上。 可惜白源也是个爱艺术的,只想写写画画,过逍遥自在的生活。父母却让他开始接手家里的事务,白源当然不干了,想想就收拾东西跑了。路上碰见了多年前遇到的小哥哥,就这么住了下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香香道出了真相。白源可不就是赖着霍云住在这里的。 袁君逢沉吟一声,“白兄,其实你即便回家,也可以继续做你喜欢的事情。” 白源无奈地笑了笑,“谁说不是呢?只是当时没想通,后来也就不好意思再回去了。行了,别说我了,你们才是客人呀。” 薛柔跟袁君逢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有了主意,就是有点难以开口。 白源没有注意到,自顾自地说,“大哥,薛姑娘跟袁公子都是大夫,有个病人被毒蛇咬了,需要找到解毒的药材。他们是来山上找灵蛇的,等晚上就上山。我本来以为你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正准备晚一点带他们去找。现在你都回来了,要不然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在白源的心里,自家义兄能文能武,对药材的灵敏度以及武力方面,可是比他强悍多了。白源只不过是因为在这里住的久,稍微熟悉一点而已,哪里比得上霍云。 薛柔说,“真是如此,人命关天,还希望霍公子能帮帮我们。” 袁君逢点头,“本来应该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只是我跟柔儿对灵蛇出没的地点实在是不熟悉,才想请霍公子帮忙。去过霍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跟柔儿都会尽量满足。” 霍云垂着头,似乎在思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背,“你们什么时候需要?” 薛柔坚定地说,“今晚一定要抓到,今天之内要把所有的药材凑齐。” 霍云抬头,“可以。我跟你们去。” 薛柔如愿以偿地吃到了霍云做的饭菜,对其称赞不已。白家两兄妹吵吵闹闹,最终也没获得一起上山的机会。 天将黑的时候,霍云揣了一把匕首,换上了长筒的靴子,带上火折子,便领薛柔他们上了山。 第二百三十五章:捕蛇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霍云对这座山果然是熟悉的,他一个人在前面走,黑夜里步伐也很快。还好薛柔跟袁君逢也不是普通人,还能跟得上。三个人在火光的映衬下爬上了山,这次没到山顶,只到了半山腰霍云便带着两个人往另一条小路猫着腰钻过去了,无声无息的,就像是风。 袁君逢不禁眯起眼睛打量着前面这个人,轻功着实不错,甚至不输于他。 薛柔有点气喘,只扶着袁君逢才能跟得上,脚下却一点也没有慢。她不愿让别人看不起她,何况这个时候正在争分夺秒。 还好的是今晚有月光,硕大的圆月亮挂在天边,把树林间照耀地一片白茫茫,还映了一点点影子在地面上,于是就能看见模糊的影子在地面上移动。 薛柔突然有些感慨,“又到了月圆的时候,袁大哥,你还记得我们上一次一起赏月是在什么时候吗?” 并不是只有中秋才会月圆,每个月都有那么一天,月亮会圆圆地挂在天上,取决于天气而已。 袁君逢冷厉的眉眼变得柔和,似乎有些怀念地说,“记得,大概是三四个月之前吧。我们俩坐在房顶上,一边赏月一边对酌。” 霍云并不搭话,沉默得就像影子一样,薛柔忍不住问他,“霍公子,你喜欢圆月亮还是弯月亮啊?” 袁君逢笑了笑,“你第一个问题应该是,霍公子,你喜不喜欢月亮?” 两个人都笑了,但谁的步伐都没有慢。病人还在床上躺着,他们心里也揪着一根弦,白天知道捉不到灵蛇还好。现在天黑了,上山了,反而有些沉闷。 想着万一今晚运气就真的这么糟糕,灵蛇不出没怎么办。那该怎么回去跟师父交代。 袁君逢知道薛柔心里不好过,这才开玩笑缓解她的苦闷。 本以为霍云那冷漠的性格,应该是不会搭话的,没想到霍云竟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似乎真实地思索了这个问题,而后淡淡地说,“圆月缺月都无妨,月光明亮,能照亮前路就好。” 薛柔觉得这个回答妙极了。是啊,不管月亮的阴晴圆缺,只要能照亮他们去找药材的路,只要能照亮每个人心里的路,那便是最好的月亮了。 一路往上攀身,薛柔发现这些地方竟然是他们早上没找过的地方。恰巧在他们爬那边的背后,难怪早上找不到了,原来是地点都没有找对。 袁君逢有了上次的经验,生怕这次也中了灵蛇的毒,或许还会产生幻觉?一路上都在做着标记。 反观霍云,淡定的不像话。不像是上山来抓毒蛇,反而像是想出来走走散散步,步伐从容不迫,只是不慢就是了。 薛柔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一点生理性泪水,“霍大哥,你说这灵蛇平常都在哪些地方出没啊?我那个病人也是在下山的时候被咬到的,我们却没有碰见。白源公子也说,灵蛇通常在夜间出没,那怎么还会被咬到呢?” 霍云头也没回,“这东西一般都藏在一个山洞里,喜欢群居。你见到就不是一条了,至少是两条以上。那个病人大概是运气不太好,碰上了落单的灵蛇,才会被咬伤。” 袁君逢看他淡定的样子,心里有些疑惑,“霍公子对灵蛇很是熟悉吗?我看你的步子很快,又是寻着明确的方向找去的,是真的不怕吗?” 霍云终于停下了步伐,他转过身来,俊美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我不是第一次抓这东西了,有很充足的经验,毕竟,我母亲曾经就被它咬伤过。” 薛柔心里一惊,师父说,被灵蛇咬伤,需要百草药才能解毒。霍云的母亲曾经被咬伤过,但看他的样子,说起来并没有伤心的表情。说明肯定是解毒了,会是谁解的毒呢? 师父已经是出名的神医,对这毒蛇都还很棘手的模样。霍云的母亲是谁治好的呢?难不成是其他的神医族? 薛柔没有再多问,只在心里思索着,脚步更快地追上了他。 霍云带着两个人,终于爬到了山的对面。这才发现,两边的山竟然是不同的。那头迎着光,草木茂密阴冷,这边大概是因为没光,山上比那边荒凉多了。 树也矮了一截,看起来没有那么茂密,雾气也少的多了。 原本以为灵蛇的生长地是在那些生机充沛,草木繁盛的地带,没想到竟然恰恰相反。山下本身就不住什么人,只有霍云一间房屋,稍微近一点的村子都在几里之外。这头的山下更是没有人,荒凉得不行。 难怪说不容易见到灵蛇了,恐怕是无人经过。连药草和过路上想砍的木柴,都是另一头居多。 霍云侧身从岩壁爬过,每一步都需要精准的落在地面上,谁都不知道掉下去是什么情景。 袁君逢干脆把薛柔背了起来,她的双手紧紧地攀着袁君逢的肩背,袁君逢一只手牢牢地护着她,另一只手进行攀爬,也很快跟在了霍云的身后。 林子里突然传来了几声乌鸦的叫声,天上的云恰恰把月亮的光芒拦住,在夜里显得寂静又可怖。 霍云抬头看了一眼天,点燃了火折子,从岩壁上跃下去,刚好落在了空地上。袁君逢紧随其后。 霍云把火折子高高地举了起来,薛柔从袁君逢的背上跳下来,揉了揉眼睛,看向对面的场景。 那里是一个山洞,洞口长满了杂草,好像掩盖住了洞里的光景,要不是看见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缺口,谁都不知道这个地方竟然有一个山洞。 霍云吹灭了火折子,“就是这里了。大部分灵蛇都住在这里。” 他的声音坚定,薛柔却还是有些迷惑,“霍大哥,你怎么知道他们都在这里?” 霍云轻轻笑了一声,有些不屑,“多年前我曾经端了一窝。后来再碰上,倒也失了兴致,让他们繁衍生息了。” 薛柔抽了抽嘴角,灵蛇本来就少见,其他地方可能都没有。青芜山是最多的,难怪师父说已经好久没见这种蛇了,难不成就因为霍云当时端了一整窝,直接断掉了命脉? 袁君逢的神情有些严肃,他不说话抿着嘴巴的时候很有大将军的威严,“灵蛇是群居生物,若是一大群都住在这山洞里,我们贸然进去,恐怕有危险。” 霍云漫不经心地掏出了那把小匕首,放在手中把玩,“放心,这个时候,那群傻蛇正在外出觅食。这蠢物最喜欢在晚上出去了,洞穴那里顶多有一两条蛇,不会再多了。我有分寸。你们只管跟我进去就好了。” 他的声音嘶哑,听起来倒还挺像个男人。只是袁君逢看着他那略显柔和的侧脸,心中觉得这是个女孩子的想法越来越坚定。 薛柔有些疲惫地说,“那我们快进去吧,抓了蛇也早点回去。我昨晚没休息好,现在都有些困倦了。” 霍云点点头,走在了前面,他从那个山洞的缺口眯着眼往里一看,果然,只有两条灵蛇趴在地上,或许是还有些智慧,知道要留守,不让其他生物占领他们的聚居地。可惜,偏偏就是有人要闯进来。 “快刀斩乱麻,蛇类的感知很灵敏,没有必要小心翼翼,开始有动作大概就是会被他们发现。不过,他们听觉不行。我们可以先把这杂草砍断,隔着这么远,应该没什么反应。” 袁君逢赞同他的说法,“真是如此,我们一人往一边吧。” 薛柔被他们安置在外面,守着洞口,要是听见有蛇类爬行的声音,通知他们。一条蛇或许没有声音,一群蛇动作就很大了。薛柔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地站在洞口的一侧。 霍云跟袁君逢各从一边把杂草清理得干干净净,两个人同时闪身进了洞穴,瞄准了洞口里面左右的两条蛇。只一秒功夫,两个人各自确定了自己要抓的蛇。 袁君逢压低声音说,“我们要取灵蛇的蛇胆,不过贸然把他们杀死,可能会连着蛇胆也一起打碎,活捉吧。如何?” 霍云点点头,瞄准了右边那条花纹颜色更强烈的灵蛇。他揉了揉手腕,飞身上去,动作轻柔,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那条灵蛇仍旧卧在那里,一动不动。 袁君逢则是闪身往洞穴上走了一遭,直逼灵蛇的面前,那条灵蛇被突然出现的生物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跃起身子,吐出带毒的蛇信子就要去咬。 袁君逢避开它的嘴,跳到了另一边,那蛇口又嘶嘶地朝向他,几次来回,都是堪堪要咬到,却又避开。这没智慧的生物被气急了,张嘴一通乱咬,把袁君逢的下摆咬的破破烂烂,他却不着急。几次逗弄之后终于逮住了它的七寸,放在了手心里。 那头霍云也一下子抓住一条灵蛇,撕开一块布条把它的嘴绑了撕开,又扔进了一旁的袋子里。 袁君逢正要过去跟他说话,突然听见了薛柔在门口吹的口哨声,灵蛇的大部队要回来了,他们得抓紧时间走。袁君逢想把灵蛇扔进口袋里,那蛇不停地蠕动,掉进去时滑过了袁君逢的匕首,顿时沾了血。 霍云低呼一声,“糟糕,灵蛇的血有气香,会把其他的灵蛇也引来。” 第两百三十六章:中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霍云的声音不大,却仿佛惊天的雷一样炸在袁君逢的耳边。 “你刚刚说,灵蛇的血液会怎么样?” 霍云脸色算不上太好,他扎紧了口袋,说,“这种毒蛇非常特殊。一般的蛇没有这样浓重的味道。但灵蛇的毒液无色无味,血液却是奇香。一旦有血液的味道蔓延开来,就会引来附近的所有其他灵蛇。也相当于一种保命手段。血液流淌的时候证明受伤了,其他的同类就会赶着过来救他。” 袁君逢攥紧了手中的刀,只听见外面的薛柔又很响亮地吹了一声口哨,并且带着急切。 他不作多想,握紧了刀,低声说,“走!” 霍云把口袋扎紧了,想了想又脱下了一件外衫,把口扎的严严实实的,希望味道不要传出去太远。 这时候,洞穴的里已经有了一股奇香,看来是那灵蛇的血液开始蔓延了。袁君逢这个时候才发现这种生物有多么可怕,明明才破了一点点口子,血液的香味却能充满整个洞穴,若是杀了一整条呢?恐怕整座青芜山的蛇要将他们埋了。 头有些微微发晕,这毒物大概是血液里都是带毒的,袁君逢快刀斩乱麻地从下摆撕下两条布条,递了过去,“捂住口鼻,屏住呼吸。” 霍云接了过来,深呼吸一口后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两人才从洞穴中冲了出去。 果然听见了密密麻麻的爬行的声音,倒不是有多大。而是数量太多,引得草丛和叶子刷刷的响。 薛柔面露焦急地看着他们,“怎么样,袁大哥,霍公子,抓到了吗?” 袁君逢点头,上前握住她的手,“快走,柔儿,待会儿那些东西要跟上来了!” 薛柔转身去看向落后半步的霍云,只见他已经将手中的布条扔掉,“你们先走,我断后。” 薛柔更加着急了,“霍大哥,快走!” 她怎么能看着对方自己留在后面呢,这么多蛇,万一堵上来,还有命活吗?薛柔就要挣脱袁君逢的手跑回去,却被他死死攥住,“快走,柔儿。霍云他心里有分寸。” 霍云点头,“你们先行一步,我很快跟上来。” 袁君逢心里比薛柔想的多,在洞穴的里霍云抓蛇的动作并不比他慢,武功应该也不弱于他。尤其是霍云那模样,不知道抓了多少次,应该是很有对付这些东西的把握。 袁君逢不再多想,一手揽了薛柔的腰,急急地向前跑去。趁着那香味还没有蔓延过来,得赶紧撤下山去。 霍云手里的布袋开始发挥作用了,像是什么信号一般,这同类之间竟然敏感至此。霍云和手里的袋子隔得这么近,也不过是闻见了淡淡的血腥味,而那些灵蛇就好像疯了一样,加快了爬行的速度。一时间,那树林间唰拉拉的声音竟然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响。 霍云眸光一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这不是他第一次碰见灵蛇了,自然有应对它们的法子。事实上,他早就研制出了一种可以对付灵蛇的药粉,只是还没有亲身实践过而已,刚好可以用上了。 无数的灵蛇从草丛和荆棘丛里钻了出来,朝着霍云飞快地蠕动开来,口袋里被捉住的那两条蛇好像也感应到什么似的,疯狂地扭动,差点就要抓不住了。 霍云松开了瓶口,一个垫脚飞身起来,药粉顺势往四周落下,尽数落在那些灵蛇身上。只听见滋啦滋啦的响声,不知道是毒性腐蚀,还是灵蛇的疼痛叫唤。 “呵。无用。”霍云伸手攥住了两条灵蛇,又扔进了口袋里。既然是药材,多抓一点显然更好。 “霍大哥!你没事吧?”薛柔急急地问道。 袁君逢抓着她的手,飞奔回来。 虽然霍云说了自己可以对付那些灵蛇,但薛柔怎么都不放心,尤其听到那声音之后,只好急急忙忙地又赶回来了。 看见地上散落的蠕动着的灵蛇,纵使薛柔也被惊了一惊,“这么多?” 霍云扬了扬手里的袋子,“不必赶尽杀绝,我手里的够了。” 袁君逢点点头,目光诚挚,“这次多谢你了。” 薛柔也笑道,“多谢霍大哥,要不是碰上你,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术业有专攻,对付灵蛇,果然还是霍云更加熟悉。 三人并肩行走在路上,薛柔侧过头说,“霍大哥是不是懂一些医术?我师父也是这城里有名的神医,霍大哥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府上做个客。我们也好感谢一下你。” 霍云看了她一眼,答应下来,“好。” 薛柔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们虽然见过灵蛇,却没有经验。现在终于把所有的药材都找齐了,回去也好跟师父交代了。要是找不齐,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是真的很感激霍云,既然对灵蛇这么有经验,薛柔不信霍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定对医术有些研究的。而且他母亲当时不就是被咬了吗。或许是这件事之后。对此产生了兴趣? 不论如何,师父是有名的神医,要是能得到他的指点,是很大的收获。薛柔看了霍云偏于阴柔的脸庞,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不过师父对于这样有前途的后辈,应该是很宽容的吧。 她脑子里想着别的事情,脚下就没怎么看路,不小心被石头崴了一下脚,往下滑动。袁君逢赶忙拉住她,皱起了眉头,“柔儿,小心一点。天黑着,很容易摔跤。” 薛柔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我错了,袁大哥,我刚刚走了一下神。” 袁君逢没再说话,只是一只手牢牢地护在她的身侧,保护住她的安全。 一路走到山脚,中途只能听见蝉鸣和青蛙的叫声,总算是下山了。薛柔呼了一口气,“下了这个小山包就能看见霍大哥家了,我们快点回去吧。他们估计也等急了吧。” 霍云家就在下面,小小的木屋里亮着暖灯,看起来温暖又明亮。远远的还能听得见白家两兄妹的吵闹声。 薛柔好笑地摇摇头,又有些羡慕他们的感情。也只有真正关系好的兄妹,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互相开对方的玩笑,下对方的面子。 霍云大声喊了一句,“白源!掌个灯出来!” 很快就看见白源手中护着一只明亮的油灯快步迎接了过来,脸上满是惊喜,“怎么样,找到了吗?” 霍云故意把装了灵蛇的袋子扔到了他的怀里,感觉到怀里一阵细微的蠕动,白源吓得把东西扔了出去,“哥!你又吓我!” 霍云嗤笑了一声,“好歹是个男孩子。怎么会这般胆小?” 袁君逢看了看跳脚的白源,又看了看抱着手一脸看戏模样的霍云,只觉得两个人的性别大概是颠倒了,显得格外有喜感。不过白源似乎没有看出来,只是一心一意地把霍云当做他的哥哥,而不是姐姐。 白源生气了两秒之后很快就好了,他过去拽着霍云的袖子,“哥,给我下个面吧,我好饿啊。” 完全是一副依赖哥哥的模样,霍云嫌弃地看着他,“你是猪吗?这么快又饿了。自己去做,我累的很。” 嘴上这么说,却被白源厚脸皮地拉着手臂,往厨房走去,“走嘛走嘛,哥,想吃你做的。” 袁君逢挑挑眉,看着这两个人古怪的举动,笑了笑,管他呢。反正都是别人的感情事。 薛柔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终于完了,这一天好累啊。” 袁君逢把她拉进怀里,温柔地亲吻她的眼睛,“柔儿,我们跟他们说一声就回去吧,接下来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薛柔嗯了一声,把袋子从地上捡了起来,“我们进去跟他们道个谢吧。等回去治好了病人,那边的事情差不多了,我们再来邀请大家一起去冷府玩一玩吧。” 袁君逢自然是同意她的想法。 于是两个人走进了屋子里面,刚好看见霍云端了一碗鸡蛋面放在桌子上,白源搓了搓手,露出一个傻气的笑容,坐在一旁准备吃饭。 薛柔轻笑了一声,“这就吃上了?” 霍云说,“如果你们饿了,厨房里还有一些面条。我去端来。” 薛柔赶紧拦住他,“不用了霍大哥。我们正是打算跟你们告个别,病人还在等着,实在是耽误不得。这次非常感谢你们,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等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再邀请你们一起过去玩。” 白源抬起头来,“那小香可是要开心死了。她最喜欢翻出乱跑了。” 袁君逢揽住薛柔的肩膀,“谢谢你,袁公子。也谢谢你,白兄。那我们这就走了。” 霍云掌灯送他们出门,薛柔把袋子放在地上,正准备换只手,变故在这个时候发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白源摔那一下,或者是那些灵蛇的拼命蠕动。 竟然有一条灵蛇的脑袋拼着钻出了一个小口子,然后一口咬上了薛柔的手腕。薛柔疼的叫了一声,很快脸色就变得发白,细细密密的汗水从额头上流下来,人也软软地往后倒了下去。 第两百三十七章:解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袁君逢反应的最快,赶紧把往后倒的薛柔抱进了怀里,脸上的焦急掩盖不住,手指很用力的握住了薛柔的肩膀,还有些颤抖,“柔儿,柔儿,你怎么样了?” 霍云的脸色也变了,“快,送她去医馆。” 袁君逢顾不得别的,一把把薛柔打横抱了起来,又把之前找好的所有的药材背好,连着那口袋灵蛇,他也恨恨地踢了一脚,才扎紧口袋带上,快步朝冷宅跑了去。他知道的,这毒一般的医馆恐怕是治不好,还是要回去找师父。 霍云捏了捏手腕,“我跟你一起回去。” 他转身进入屋子里,从柜子里找出来什么东西塞进怀里。袁君逢太着急了,恐怕暂时追不上。霍云也找了一些药材背在身上,转身看向白源,“我出去一趟,你看好家里。” 在吃面的白源一脸的莫名其妙,“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霍云抿了抿嘴,“薛姑娘被灵蛇咬了,我要跟着去看一看?普通的解毒办法恐怕不起作用,我这里还有当时制作的解毒丹,可能会更有用一些。” 一听说是薛柔被蛇咬了,白源的脸色也变得焦急起来,“那你快去吧,不然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霍云摇头,“不必,你看好家里。” 说完这句话,他就急急地追了出去,在夜色里踏着袁君逢的步伐一路往前跑,很快就追上了对方。 袁君逢只恨自己不会飞,又恨自己不够谨慎。怎么会让薛柔去拿那个袋子呢。他竟然会让薛柔晕倒了两次,看着对方的小脸上满是冷汗,嘴唇也在发白,袁君逢此时简直恨毒了自己。如果不是两只手都搂住薛柔,他大概是会狠狠地甩自己一个巴掌。 冷家。冷天意并没有睡,他坐在前屋里,正喝着一杯热茶。喟叹一声后,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似乎有些焦急,在等待什么似的。 王管家站在一边,看出了他的心思,劝慰道,“放心吧老爷,两位少主一定会把药材全部带回来的。” 冷天意摇摇头,“药材什么的都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要他们的安全。我可不想看到原本只有一个病人,最后却变成了三个。” 王管家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担心呢。 冷天意沉吟一声,“如果明天早晨他们还回不来,就派人上山去找一找吧。” 王管家无声地点头,“小竹他们已经回来了,明天就闭店一天,大家一起上山去找一找吧。”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吵闹声,只听见小竹惊呼的声音,“薛姑娘这时怎么了?” 接着便是门被踹开,冷天意那个平日里看起来冷厉又高傲的弟子脸上满是焦急,背上还覆着另一个人,似乎已经昏迷过去了,可不正是他的另一个小弟子。 冷天意顿时站起身来,“柔儿这时怎么了?” 袁君逢急急地说,“师父,柔儿刚刚被灵蛇咬了一下,已经晕过去了,快来看看她吧。” 冷天意赶忙叫了小厮,和袁君逢一起把薛柔放进了房间里面,袁君逢把她放在床上,就立在一边,紧紧地盯着她看。 还好伤到的是手腕,不然薛柔是个女子,他即使作为师父,也不好直接撕开她的衣服。冷天意想到这里,舒了一口气。 他先把薛柔的手腕处放出了毒血,又在上面覆了一些止血的药草,这才擦了擦脸上的汗。 薛柔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唤了一声师父,接着又昏睡过去。 袁君逢握紧了她没受伤的另一只手,焦急地叫喊道,“柔儿,柔儿,你醒醒。” 冷天意摇摇头,“毒没有完全祛除,暂时是醒不过来的。君逢,你先跟我出来。” 袁君逢本身是想一直陪在薛柔身边,一点都不想离开,但又没有办法。如果师父不制作出解药来,陪着也是无力。一番无奈之下,袁君逢很快跟着冷天意走了出来,“师父,我该怎么做?” 整个冷府但凡是会一点医术的人都被召集了起来,各自分配了工作。有的人去熬药,有的人去捣药草,有的人里里外外地跑着,做着各种准备工作。 王管家把冷天意需要的工具拿来放在了桌子上,正是冷天意平时研究药品的屋子,袁君逢一进来就闻见了一股浓重的药香味。而且不止一种,全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冷天意朝他招了招手,“君逢,过来。今天这药,我要让你来做。” 袁君逢心里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声音也变高了,“师父,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不管是病人,还是柔儿,都在等着您的百草药呢。怎么能让我来做?实在是太冒险了。” 冷天意却是轻轻笑了笑,“你对自己不自信?还是对师父不自信?我冷天意的弟子怎么能怕呢。而且还有师父在,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袁君逢神色犹豫,“可是师父,我从未做过这个。你也知道,真正懂得医术的只有柔儿而已。我…怕我做不好。” 冷天意鼓励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怕,从现在开始师父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就好了。” 袁君逢无法,只好站在了师父的身前,听着师父的吩咐,心里却是有些慌乱。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是一分都没有错,不管心里再怎么慌张,他也记得,还有两盒病人等着他呢。真的是一点都不敢做错。 里里外外的人走进走出,叫了一声老爷和少主之后,把弄好的药材放在了桌子上,又急急忙忙地走出去,准备好其他的药材。 这样的一来一回,里面的一教一做,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了天亮。 袁君逢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转身看向冷天意,“这样就行了吗,师父?” 冷天意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心中感慨袁君逢学习能力之强,点点头,“可以了。来不及制作药丸了。现在这里弄好的,再加上我们之前留下的辅助药材,尽数拿去熬成药汤吧,然后喂下去,应该就醒了。” 袁君逢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赶忙起身去做。 冷天意叹了口气,王管家问道,“怎么了老爷,不都准备好了吗?还担心什么?” 冷天意摸了摸他的胡须,“哪儿那么容易。我刚刚查看了柔儿的伤口,比起我当年治的更厉害了,毒性也变得强多了。恐怕是多年来,灵蛇的生存环境不好,这才让毒性更强的留了下来,一代又一代。我也没有办法对能不能治好下保证书啊。” 王管家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没底了。只好在心里暗暗为薛柔祷告,希望药材能对她有用一些。 天蒙蒙亮的时候,赵家兄弟已经醒了,他们原本就不怎么睡得着。只是冷天意让他们等,等着药材来。而他们被蛇咬到的表弟已经彻底晕过去了。也难怪两个做兄长的着急。 赵钱早早地等在门口,见冷天意出来,着急地问,“冷大夫,我听说两位大夫昨晚已经把所有的药材找回来了,今天可以医治我弟弟了吗?” 还没等冷天意回答,赵宝也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哥,不好了。二牛彻底晕过去了。原本虽然中了毒,但偶尔二牛还会醒过来,现在却是彻底昏过去了。我看他的脸涨得通红,不能再等了!” 赵钱乞求地看向冷天意,“冷大夫,快去救救我弟弟吧。” 冷天意赶忙宽慰两人,“药已经熬好了,马上送过去。”他看向身边的王管家,“快,吩咐厨房把药熬好送进房间里。” 厨房的速度也很快,还有袁君逢在旁边一直看着,刚一熬好,便一边送了一碗。袁君逢坐在床边,把薛柔揽在自己怀里,动作轻柔地喂到她嘴边,“柔儿,喝药。” 薛柔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看见是他,乖巧地把药喝了下去,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喝完药之后。两个人的脸色看得出来的好,发白的唇色也开始变得红润了。 袁君逢的心好歹放下来一点,“师父,柔儿什么时候能彻底醒过来?” 冷天意的脸色深沉,“恐怕还要些时候。不瞒你说,师父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治好柔儿。这只是第一道解毒的药,我们还要去做第二道。第二碗一定要用到那灵蛇的蛇胆。” 袁君逢心痛难熬,师父都没有绝对的把握治好。 柔儿…如果受伤的是我该多好… 有小厮突然进来通传,“少主,外面有人自称是您的朋友,姓霍,要见您。” “霍?”袁君逢突然站起身来,隐隐有了些期待,霍云是会些医术的,对灵蛇也很熟悉。或许他就能解了这灵蛇的毒呢?“快,快请霍公子进来。” 霍云没有坐下来,直直地走进来,丝毫没有尴尬和陌生的感觉。像是见惯了这来来往往常年的世家公子一样,不由得让王管家产生了一些好感。 袁君逢赶出去,“霍兄,你怎么来了?你是不是有能够解毒的办法?” 霍云把药材放下,“别急,我确实是有的。昨晚你跑的太快,没来得及跟你说,我便又去找了一些解毒的药材。薛姑娘会没事的。” 袁君逢感激地笑了笑,“那你快跟我去看一看柔儿吧。” “君逢,这是谁?”身后传来冷天意的声音。 袁君逢这才想起来,他刚刚着急,忘记介绍了,“师父,这是我们在山上碰到的朋友,霍云霍公子。这是我师父。” 冷天意笑了笑,看向霍云的神色却带着些许打量和凝重。 霍云?霍? 第二百三十八章:霍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霍云跟冷天意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些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错开了视线。 霍云虽然性格偏于冷淡,然而并不失礼貌,“冷神医好,我是霍云。听说薛姑娘中了毒,我跟薛姑娘是朋友,这边赶了过来。还希望冷神医不要介意。” 冷天意收敛好打量的神色,慈善地笑道,“怎么会呢?柔儿跟君逢都是我的徒儿,他们的朋友,老夫自然也是欢迎的。霍公子想要喝盏茶吗?我这里有最好的君山雪银茶,老王,给霍公子上茶,用之前手里好的天山雪水去泡。” 袁君逢古怪地看了师父一眼,这是不是太热情了?还是师父一眼就看出来霍云骨骼奇佳,是个学医的好苗子?该不会又要破戒收一个徒弟吧。但是当时收他们俩的时候也没见这么热情啊。真是让人奇怪。 霍云摇了摇头,“我还是想先去看一看薛姑娘。薛姑娘被灵蛇咬伤,若不及时医治,恐怕会毒素蔓延,虽然冷神医已经医治过了,但我还是想看一看才放心。” 冷天意的笑容一僵,这个霍云也会医术?他仔仔细细看了霍云一眼,只觉得那秀气十足的鼻梁,加上那双冷淡的眼睛,十足十的像极了一位故人,让他不得不多想一些。或许,霍云跟那位故人还有些什么关系呢? 霍云见他久久不回答,一双秀气的眉毛也皱了起来,“冷神医不愿意让我去看薛姑娘吗?为什么久久不作答?” 冷天意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刚刚确实是沉溺于回忆中了,冷落了客人。不管事实是怎么样的,总不好从最开始就表现的太明显,只是怀疑的种子已经撒下,让他不得不时时刻刻关注着霍云的动作。 袁君逢也看出来两个人之间的古怪气场,忙出来打圆场,“师父忙着给柔儿解毒,忙活了一个晚上,现在有些出神也是正常的。霍兄千万别介意,柔儿在房间里睡着呢,我这就带你去看他。要是霍兄对这毒有什么想法。也千万要跟我说。” 霍云点点头,眉目也舒展了许多,“这是自然的。我跟薛姑娘也是朋友,自然希望她能快快好起来。” 卧房跟正屋相隔了一段距离,为了保证病人的休息,不被外面的人打扫,薛柔跟之前送来的王二牛都住在后院偏僻的屋子里,温暖且安静,听不见前院的吵吵闹闹。 后院里有一座假山,假山周围是一片翠绿的小竹林,有引进的水源,看起来像是一座真山一样灵动,让人看了觉得心旷神怡。 霍云停顿了几秒,眼睛朝那假山扫了过去,故作不经意地说,“没想到冷神医除了醉心医术,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倒是外界所不知的了。” 冷天意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心里在想着霍云这话的内在含义,只哈哈一笑,“平日里研究药品完之后,只觉得头脑发胀,站时间久了,连肩背也是酸痛的,自然是需要一些美景来养养眼了。霍公子若是喜欢,也可以这样打理院子。” 袁君逢看了霍云跟冷天意一眼,对两个人之间奇怪的气场愈发产生怀疑,“霍兄家里的物什都是自己制作的,门口还有菜园和瓜果,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只是虽然冷天意已经把第一道药给薛柔喂下去了,袁君逢心中仍旧担心薛柔的病情,语气也催促了起来,“咱们别再闲聊了,快去看看柔儿吧。” 不论大家心中是如何想的,有什么九曲十八弯的弯弯绕绕,倒是薛柔的病情总是一起关心着的。 薛柔躺在床上,脸色已经没有之前苍白了,因为刚喝下药的缘故,嘴唇还因为药水的滋润显得有些红润,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不像是个中毒的病人。 霍云进了门之后便不再跟冷天意搭话,只坐在了薛柔的床前,执起她的手腕细细地把脉,表情愈发冷淡。 袁君逢立在一边,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霍兄,如何?你是懂医术的吧。有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他不是放心不下冷天意的医术,只是在薛柔的问题上,总是要更加的妥当才好。 但是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想起来师父还在旁边,这样说岂不是不相信师父,在外人面前扫了师父的面子?袁君逢忍不住用眼神看了过去,歉意地说,“师父…” 冷天意摆摆手,并没有在意这句话,事实上他比袁君逢清楚,薛柔身体内的毒素只是被压制了,并没有完全的清除。而冷天意在医术领悟纵横多年,却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可以把薛柔体内的毒素完全排出去。 他看着霍云的侧脸,微微有些出神。如果这是那个人的孩子,或许的确有方法也说不一定。 冷天意无声地叹了口气,只是这样的关系。就要麻烦许多了啊。 霍云脸上的表情神秘莫测,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他又拉开了薛柔被咬伤地手腕看了看,从腰间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取出了一点血。 袁君逢表情愈发凝重,“怎么了,霍兄,柔儿她?” 霍云摇了摇头,“薛姑娘的情况不算太好。目前只是压制了毒素,并没有完全清除出去。若是要完全清理毒素,彻底调理好身体,恐怕还是要费一番功夫。” 袁君逢的心立马提了起来,拳头也攥得更紧了。跟师父说的一样,师父也说还没有完全清理毒素出去。现在又听到一遍这样的说法,是不是代表霍云也没有办法医治? 霍云好像从他那焦急的神色下面看出了他的想法,只听他说,“也不是没有办法。至少薛姑娘现在的情况没有更恶化,那就可以慢慢来医治,一步一步拔除毒素,袁兄你也不用太担心。” 袁君逢的心七上八下,现在也没有落到实处,却还是带着点希望询问,“霍兄的意思是,你有办法清理柔儿体内的毒素?” 霍云终于展颜一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这样的。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袁君逢脸上焦急不安的神情被喜悦所替代,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晃了几圈,“太好了,太好了。霍兄有办法真是太好了。” 冷天意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霍云,“霍公子也是学医的?” 霍云含糊地说,“只是略通而已。” 冷天意笑着说,“我都没有办法完全清理的毒素,霍公子却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怎么还谦虚说略有所通呢?假以时日,霍公子一定能成为神医的。现在只是缺乏经验罢了。” 霍云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就多谢冷神医的美言了。” 冷天意不置可否,又转换了一个话题,“既然霍公子有把握治好柔儿,那么,现在可否开始了?不仅是君逢担心柔儿,我这个做师父的也很烦心我的徒弟。” 霍云站起身来,把银针收拾好,又着了下人送来的水擦了擦手,“这个急不来。如果要帮薛柔姑娘医治,那么我可能要在冷府住一段时间,不知道冷神医愿不愿意?” 冷天意却没有立刻作答,“霍公子风尘仆仆赶过来累了吧,我让下人给你准备了房间,快去休息片刻吧。至于柔儿的治疗问题,我们可以待会儿再细细商量。君逢,你也出来,师父这边还有事情要交代给你做。” 冷天意推开门来,恰好跟出来的赵钱碰上。他冷着一张脸,再加上袁君逢的冷脸,还有霍云的冷淡,看起来格外奇怪,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赵钱揉了揉眼睛,出来就看见这么些人堵在门口,直接瞪大了眼睛,“冷大夫,袁大夫,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在这屋里商量什么事情吗?”怎么如此大的阵仗,还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冷天意安抚地看了看他,“无事,只是日前柔儿上山去找药材,无意中也被蛇咬了一口,正在屋里面休息呢。” 赵钱闻言,脸色也变得焦急又担心,“那薛大夫现在怎么样了,醒过来了吗?咬她那蛇带毒了吗?哎呀,都是我们的事情,才让薛大夫也被蛇咬了,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袁君逢仔细观察了他的表情,那焦急和担心,还有一丝愧疚,看起来都不是作假,他心里也好受了许多。虽然当大夫的天生就应该照顾治疗病人,毕竟医者仁心,但薛柔也是为了病人才受的伤。如果赵钱表现出默然或者理所应当的表情,袁君逢可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冷天意听了他这话,表情也好看许多,“多谢你的关心了,柔儿没事。你快回去陪陪你弟弟吧。我们很快就能把毒解了,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王管家把霍云带到了冷天意安排的客房内休息,冷天意带着袁君逢又回了前屋,他坐在了正中间的椅子上,示意袁君逢坐下。 袁君逢先开了口,“霍兄说可以给柔儿治疗,只是要在冷府住几日罢了。为何师父却久久不应声,我之前观察师父和霍兄的神情,还有对话,也觉得格外奇怪。师父,你是之前就认识他吗?” 冷天意摇了摇头,“我不认识这个霍云,他却像极了我之前认识的一个故人。” 第二百三十九章:报仇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闻言,腰背也挺直了一些,“故人?什么样的故人?”霍云和师父认识的故人相似,大概率是故人的晚辈一类。如果是关系亲密的朋友,应该不至于连后背也不认识。如果是早年间认识的故交,也应该会主动提起来,不会是这样针锋相对字字试探的样子。 袁君逢心里走了一遭,大概有了想法。这样不愿意相认又忌惮的故人,别是师父的仇家吧? 冷天意喝了一口茶,又重重的放下茶盏,叹了一口气,“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碰见。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他那张脸了,却没想到,没见到他是真的,却见到了跟他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 袁君逢更惊讶了,“那个故人,难道是霍云的父亲或者母亲?” 冷天意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一样,“我认识那个人,他也姓霍。并且,的确是懂得医术的。不然我们当时,也就催子有这样的交集了。只是这个孩子,我没有见过。却跟他一模一样,你要是说没有关系,我都要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记忆了。” 袁君逢按了按自己的手臂,“师父跟那位故人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冷天意笑了笑,“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你们年轻人的眼神果然是犀利。这就要追溯到我年轻的时候了,是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我一点都不想记起来。不过现在看来,得加速想起来的步伐。不然什么时候人到了我的身边我都不知道,梦里什么时候走了,可是要遗憾了。” 那确实是一段不太美好的过往,还带着血腥的味道。 在冷天意的记忆里,主角并不是他自己,而是更老一辈的恩怨了。 冷家世代行医,并且有着神医的称号。但并不是所有神医族里面的人都姓冷,当时神医族的老一辈还收养了一个孩子,姓霍。 神医族的前辈原本是在云游天下,济世救人,每到一处,便为当地的百姓看病,义诊一日。在去往昊阳城的路上,看见了郊外卧着一个小孩,这小孩面色苍白,手脚冰冷,嘴唇冻得发紫。前辈试探过他的鼻息,发现虽然微弱,却还有着生命气息。当时的冷前辈心肠软,便把这个孩子捡了回去,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并且还收他做了徒弟,悉心教导。 这个孩子醒来之后忘记了之前的一切,只记得自己姓霍。冷前辈便为他取名霍悬,希望他悬壶济世,继承师父的遗愿。 霍悬也的确是如此的,他天赋异禀,一生都在济世救人,把自己的全部心血都投入了医术上面来。对于冷氏家族的人来说,霍悬虽然不姓冷,却是跟他们一起长大的。关系也更为亲密,跟亲兄弟一样。 霍悬一生有很多重大的发现,并编纂成了书,和他的师父,老一辈的冷前辈一样,做出了突出的贡献。那时候霍氏跟冷氏的关系非常好,就像亲兄弟一样,在接下来几代都是一样。 直到有一代的霍氏子孙,不愿意再拘泥于神医谷之中,而想要出去闯荡,也的确是闯成功了。江湖上所谓的神医,也不再是冷氏独有的代名词,还加上了一个霍氏。 霍氏跟冷氏的关系一直很好,但毕竟过了那么久,霍氏也独立出去了,后来就只保持着和平友好的交往关系,没有像前辈一样以兄弟相处了。即使是这样,也可是算是两大家族的正常交往。 冷天意叹了一口气,“怪就怪那年不世出的神医族传承突然有了动静,前辈们当年留下的笔记和医书只有一部分,剩下的都不知道散落在什么地方了。突然就传出来,有神医族的传承医书了,不仅有独门的秘方,还有各种草药的配比,是非常重要的传承。” 谁都想要传承,然而真正被尊为神医的只有冷家和霍氏,其他的小家族虽然蠢蠢欲动,却不敢轻易从两大家族的口中夺食,只是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而已。但没有搭理他们。 冷家和霍氏这几代以来关系越发疏远,只是客气的点头之交而已。因此神医族的传承一出世,便都想争夺正宗神医族后代的称号。 霍氏以祖先霍悬自誉,认为虽然霍悬是被冷家收养,对医术做出的贡献却不弱于冷家,他们霍家才是正统的神医族传承人,理所应当得到宝典秘籍。 而冷家世代居住于神医谷,早就以神医族的身份为荣了。自然也不会觉得霍氏正统。 两边就这样产生了激烈的争吵,后期甚至还动起了手。 冷天意拈了拈胡子,“真正的矛盾分歧是在后面了。我师父性情有些暴虐,眼里揉不得沙子,当时是跟霍氏争吵的最凶的人之一,很看不惯他们的行径。师父说,他们那是恩将仇报。不过是几代的子孙过后,霍氏就完全不记得冷家的恩情了。” “当时坐镇霍家的是霍氏的第十一代掌门人,霍启光。他也是个性情顽固,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好的。娶了个夫人,性格更是嚣张跋扈,一心认为除了他们霍氏,没有其他正统的神医了。” 霍启光或许还有点头脑,直到不能闹得太僵,但霍夫人就彻彻底底跟冷家撕破脸了,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表示了对冷家的蔑视和不屑。冷天意的师父自然也看不惯霍家的所作所为,两边就这么越闹越僵,每次见面都是互相指责。 神医的传承医书据说是在青州城青宁山上,传说当时的冷家先祖带着自己的徒儿霍悬在这里云游过,甚至还住了一段时间。后来霍悬也来这里故地重游过。 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消息,又或许是两家人在翻阅古籍之后推演出来的。 袁君逢问,“师父,世界上当真有这样的传承医书吗?你们找到了吗?” 冷天意摇了摇头,“或许有,或许没有。族群内都传说找到了医书,然而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当时的情况是,霍家跟冷家两方面都不松口,那个时候也许医书也没有那么重要了。霍氏和冷家只不过是想争一个神医族正统继承人的名分而已。毕竟不论有没有不世出的医书,两家当时也已经到了医术界的顶尖地位。” 袁君逢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师父的意思是,怀疑霍云跟霍氏有关系?霍云是霍氏的后人?” 冷天意点头,“我有这个猜想,他跟霍家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袁君逢有些不解,“即便霍云是霍家人,这些年来也再没有听到霍家的消息,或许已经销声匿迹了。再说了,不过是争夺失败了而已,那也是他们技不如人。师父你又何必这么忌惮?” 冷天意苦笑一声,“若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只可惜还是见了血,见了血的事情哪里那么简单能解决。” 原来在两家人急急地赶往青宁山上争夺神医继承的时候,霍家跟冷家已经开始了对决,霍家先放的毒粉和幻液,冷家也不甘示弱。原本只是上山去拿医书,最后变成了两家互相放毒,似乎在比拼实力一般。 冷天意回想当年,“当时我还小,只跟着族人站在后面,不太清楚,这些事情都是后来听说的。我师父性子急,霍夫人性子也急,两个人对上了,情况就不太好。况且她的嘴里总是不停地咒骂着我师父,我师父那会儿年纪也不大,心里很不满。” 那次抢夺,两家人都损失惨重,几乎折进去了一半的人,最后神医的继承还是被冷家拿到手了。霍启光受了重伤,冷家这边的族长也是重伤,本应该各自回家治疗。偏偏霍夫人不死心,表面上装作要回去的样子,却在转身的时候往后面撒了一把药粉,把冷天意的师父眼睛迷瞎了。 “师父暴起,一顿乱砍,霍夫人离得近,又没来得及躲避,不小心便把霍夫人砍死了。霍夫人死了,霍启光怒火攻心,也跟着去了。霍家剩下的族人跟冷家斗过一阵,终于在当时少族长霍天翔的带领下彻底隐居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 冷天意双眼眯起,“霍天翔便是死去的霍启光和霍夫人的儿子。霍冷两家对决,首攻就是我师父和霍天翔,两个人谁也没让谁,眼瞎之恨,杀母之恨,都恨毒了对方。” 冷天意转身看向袁君逢,“我的好徒儿,你也发现了吧。霍云根本不是真正的男子,应当是女扮男装的女儿身。不过她扮起男子装束,当真是像极了当年的霍天翔,怎能让我不多想?” 袁君逢站起身来,心中也很惊讶,“所以师父怀疑霍云是霍天翔的女儿吗?” 冷天意点头,“没错。如果霍云是霍天翔的女儿,那么她恐怕早就在霍天翔的浸泡之下,恨毒了我们冷家。我师父早已经过世了,跟她的仇恨有直接关系的便剩下我。我怀疑她是故意找上门来的,目的是为了找我报仇。” 袁君逢沉默一瞬,叹了口气,“可是柔儿现在身中剧毒,霍云又说她可以解毒,恐怕也只能让她暂时住在府里。不过师父先不要着急,我看霍云的样子也不像是被仇恨蒙心,或许我可以试她一试。” 第二百四十章:试探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冷天意无奈地点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原本他是断断不愿让霍云这么一个不知道底细如何,不知道目的如何的人住在府里的。虽然当年的事情他并没有参与,然而仇恨来了,谁会想到这些方面。霍氏跟冷家多年来的恩怨,也不是一句我没有参与过就可以了断的。 如果霍云的真的是冲着他来的,恐怕也无法避免。既然袁君逢说有办法可以试探一下,冷天意也愿意给他一个机会。毕竟,薛柔的毒,他确实没有办法解开。如果霍云有这个本事,那当然是最好了。 冷天意摩挲着手腕上的珠子,年纪大了,他也开始信佛了,为的不是什么来世今生,不过是想求一个心安而已。这么多年来,对待病人,他可以说是问心无愧。但也不是没有仇家的。冷天意一颗一颗地拨开那闪耀着光泽的珠子,“希望如此吧。” 霍云在冷府安定了下来,似乎也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他只是早中晚去给薛柔和王二牛把脉,接着便钻进自己的屋子里去研究解毒的药品,到了晚上,又钻出来继续去看病人。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个苦心钻研只为解救病人的好大夫,完全看不出来心里有什么阴谋。 他在冷府住了几天,连吴小竹的心都被勾过去了,时不时就跑在他身边霍大夫长霍大夫短的。 这会儿他正趴在院里的石桌上,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霍云舂捣药材,霍云无奈,有个人这么盯着他,还真是让人不自在。 “小竹,你在看什么,我只是寻常地舂捣药材罢了。没什么特别的。” 吴小竹的眼睛滴溜溜地转,“谁说的?霍大夫舂捣药材的技术也是天下第一流,没有谁能比你的手速快。你看,药材的香味都流出来了呢。” 霍云面无表情地听着他吹嘘。事实上,药材本身自带的香味,跟他有个屁关系。不过是吴小竹把他吹嘘得天上有地下无,实在让人尴尬。 吴小竹哇的一声,“霍大夫捣药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呢。” 被你气的。 袁君逢从外面进来,顺手折了一片竹叶放在手心当中把玩,听见这快活热闹的气氛,忍不住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小竹啊,你可不是赖着霍兄获得了什么独门秘籍不是?” 吴小竹懊恼地低下了头,“哪儿有?霍大夫都不怎么搭理我的。我可难过了。” 霍云抽了抽嘴角,事实上,他本身就不怎么爱讲话。这两天更是被吴小竹搞得心累,哪里有不理他了。 霍云揉了揉额头,“没有的事。我只是忙着捣药罢了。并没有不理他。” 袁君逢坐在石桌的对面,看着霍云熟练的捣药手法,“霍兄捣药速度确实快,不怪小竹夸你。不过小竹得注意了,你一天天的盯着霍兄,他面皮薄,不好意思也是正常的。” 吴小竹吐吐舌头,“知道了,袁大哥。” 他连续叫了袁公子,袁少主,袁大夫,怎么都觉得别扭。突然听见了薛柔叫的袁大哥,感觉这个更亲密,便也跟着这么叫了。袁君逢有些无奈,也由着他去了。 吴小竹站起身来,捏了捏酸痛的手腕,他并不是一直这样盯着霍云看,之前其实一直在帮他收拾药材。坐了许久,只觉得浑身酸痛。 吴小竹伸了个懒腰,问道,“薛姑娘怎么样了?醒了吗?” 袁君逢点点头,“柔儿醒了,正在房中休息了。” 吴小竹点点头,笑出两颗小虎牙,“那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薛姑娘。她应该饿了吧,我去厨房给她端点吃的吧。” 说完,他便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只剩下袁君逢跟霍云坐在一起,伴随着咚咚咚的捣药声。 天空一片湛蓝,偶尔有两朵白云飘过,挂在他们头顶。袁君逢跟霍云都不是爱说话的人,一时之间气氛有些沉默。 吴小竹从厨房里做了一碗清汤面,并且卧了两个荷包蛋,藏在碗底。面汤上面洒了一些翠绿的葱花,看起来让人很有食欲。 薛柔才从床上坐起来,便听见门口传来吴小竹欢快的语句,“薛姑娘,起床啦!吃面啦!我亲自做的面哟!” 薛柔笑了一笑,“进来吧,小竹。我已经起床啦。” 吴小竹推门而入,把面放在了桌子上,笑得开朗地看着她,“快吃面吧薛姑娘。刚刚做的。面里面有惊喜哟。” 薛柔好笑地看着他,“什么惊喜啊?” 她故意伸筷子往下一戳,荷包蛋并未全干,溏心从中流出来,再用筷子搅拌一下,蛋液的香味便融进了面汤里,薛柔只觉得胃口大开。 吴小竹笑眯眯地说,“好不容易找到的双黄蛋,薛姑娘这么幸运,一定会快快好起来的。” 薛柔弹了一下他的脑门,“那就谢谢我们小竹了。” 薛柔食欲确实很好,这两天各种各样的药汤灌了下去,嘴里一片发苦,再加上袁君逢各种不放心,送来的都是清粥小菜,薛柔吃得惯清淡,却也怀念各种好吃的。吴小竹这一碗面算是送到了点子上了。 薛柔吃完了一整碗面,连汤都喝的干净,咕噜咕噜,吃的开心。擦一擦嘴,“袁大哥和霍大哥呢?他们在干嘛呢?” 吴小竹拄着下巴靠在桌子上,“唔。霍大夫在捣药,袁大哥坐在他旁边说话,不知道在聊什么呢,我就进来了。” 薛柔点点头,又问道,“之前送来的病人二牛呢?他的毒解得怎么样了?” 吴小竹说,“二牛的毒已经解干净了。霍大夫已经让他们回家了。说回去修养两天就好了。就连薛姑娘你的毒,也只要再吃一两服药就好全了。” 薛柔无奈地笑了笑,“怎么二牛好的比我还快?” 吴小竹吐了吐舌头,“霍大夫说,因为咬你的那条蛇毒性更大一点,好像是。霍大夫说,二牛那是无意间闯进了灵蛇的领地,悄悄地被咬了一口。你们这是特意去捉灵蛇,也不能怪人家下口重。” 薛柔哭笑不得,“霍大哥真是太会说了。” 薛柔站起身来,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睡了这许多时候,我也该出去走走了。小竹,我们去找袁大哥他们坐会儿吧。” 吴小竹笑着点点头,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碗,神情似乎有些烦恼。不过他很快就上前来挽住了薛柔的胳膊,“我先送薛姑娘过去,待会儿再来收拾这些碗筷。” 薛柔十分无奈,说过多次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感觉大家都不是很相信,反而把她当成一个瓷娃娃一样在照顾对待。比如这个时候,薛柔原本不需要吴小竹搀扶也能走的好好的。但吴小竹说了,外面风大,他要帮薛柔拦一拦风。 “袁大哥,霍大哥。”薛柔叫道。 袁君逢站起身来迎她,目光中有些责备,“怎么这么就出来了,外面风大,你身子才刚刚好起来。” 吴小竹噗嗤一声笑出来,“看吧,薛姑娘。外面风真的大,可不只是我一个人这么说的。” 袁君逢皱着眉头,“怎么回事?” 吴小竹摆摆手,“没事,我去收拾碗筷啦。”说完就小跑着离开。 袁君逢看着他,“这孩子,怎么毛毛躁躁的?” 薛柔拍了拍他的胳膊,“还不是都怪你们。都把我当成大病了,还是当成小孩子了。每个人都这么谨慎,生怕我牙牙学语的时候摔一跤?” 霍云不赞同地摇摇头,“袁公子说的是对的,你的毒才清了,还需要好好调养身子。” 薛柔连忙点头,“我会的,霍大哥。” 袁君逢不动声色地扶着薛柔坐下,手搂住她的腰,背部牢牢地挡住了后面的风,为她竖起了一堵人墙。 他勾着薛柔的手指把玩着,状似不经意地说道,“柔儿已经快要痊愈了,白公子和白姑娘还在家里等着霍兄呢。你如果记挂他们的话,可以回去看一看。” 霍云却摇摇头,“两个人都不是小孩子了,我虽然是他们的义兄,却也不能贴身照顾,包办一切。相信他们自己能过好生活的。况且,薛姑娘的情况,我可能还要留下来观察几日才能放心。” 袁君逢笑了笑,“那就麻烦霍兄了。” “不客气。都是小事。” 坐了不久,袁君逢呼出了一口气,“柔儿,你出来时间够久了,我送你回去休息一会儿吧。你现在的状况还不适宜长期在外面吹风。” 薛柔点点头,她本来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并不是那种叛逆得不遵医嘱的病人。 袁君逢送薛柔回了房,转身去找了冷天意。“师父,我刚刚用柔儿已经病好的理由,试探了一下霍云,他说还要再在府上留下几天,表情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我确实分辨不出来,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企图。” 冷天意拈了拈胡子,表情肃穆,“两种可能,一是他确实不是霍氏的人,或者不是冲我来的。二是他的演技实在太好了,都骗过了你跟柔儿。” 袁君逢沉吟了几秒,“师父,我打算再试他一次,你看如何?” 冷天意问,“你想如何试探?” 袁君逢说,“如果霍云的目标是来报仇,肯定巴不得师父早点出事。那我便放出去师父中毒的消息,给他这个机会如何?否则在这冷府里,到处都是下人,我们时时刻刻盯着他,也看不出他有什么目的。” 第二百四十一章:假中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冷天意仔细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或许能试探出他的真面目。真正想要做坏事的人,也只有在我们这边处于逆境的时候,他才能露出真面目。就这样吧,徒儿,你先去放出消息,说老夫已经中了毒,广求医师治病。” 袁君逢思考了一下,“师父,此计可行。如果霍云真正为师父治病的话,应该就能排除他是霍家来报复的人了吧。毕竟如果真的是仇人,看见师父中了解不开的毒,恐怕要开心得不得了。哪里又还会费尽心力替您治病呢?” 冷天意赞同的看着他,“不错。最重要的是,要放出消息去广求医师,不要直接去找霍云。这样目的性太明显,他如果真的带着一身仇恨而来,或许能看得出我们是在试探他。就是要广求天下医师,然后你再以其他医师无法解毒的理由去找他,让他来试一试。如何?” 袁君逢拱拱手,“师父说的是。柔儿的身体也差不多要大好了,等柔儿彻底好了之后,我就放出去风声。到时候柔儿还可以跟我一起试探霍云,正好。” 冷天意点点头,“很好。就这样吧。那我就静候霍云送上门来了。” 薛柔的身体果然在修养两三天之后便大好了,虽然还是有些虚弱,被毒蛇咬过的手腕留下了两个浅浅的牙印,但是不明显。霍云却把一瓶治疗疤痕的药膏强行塞进她手里,搞得她哭笑不得。 “霍大哥,虽然有个疤痕,不过真的不明显。过两天就好了,我身体恢复的很快。这么珍贵的药膏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怎么能用在这么个小伤痕上面,也太暴殄天物了。” 霍云研制出来的药膏,虽然薛柔不知道所有的原材料,但大概闻一闻,就能知道基本的配方,都是些珍贵的药材。至少也是治疗剑伤和刀伤一类的大疤痕,拿来抹在这样的手腕上,实在有些可惜。 霍云却不同意她的说法,“什么大伤小伤,只要我觉得值得就好。我的药,我说了算,你拿着就好。女孩子不能留下伤疤。” 说着便态度强硬的把药塞在了薛柔的怀里。 偏偏旁边还有一个帮腔的袁君逢。如果说霍云是出于朋友情谊把这瓶药塞给薛柔,那么袁君逢便是像看眼珠子一样盯着薛柔,早午晚都要抹一遍。 薛柔哭笑不得,“袁大哥,你怎么跟看犯人一样的看着我,难不成我还能躲着不抹药?” 袁君逢瞪她,“瞎说什么呢?” 接着又温柔的拉过她的手腕,细心地给她涂抹药膏,他叹了口气,“柔儿,我不是这个意思,也并没有把你当做犯人看待。只是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我不是不在乎你,我是太在乎你了。才不想让你受一点点伤。若是你的手腕上留下了疤痕,那么我每次看见它,都会想到是因为当时我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你受这样的伤。我会一辈子心里愧疚的。” 薛柔不高兴地看了看他,“瞎说什么呢?怎么会留疤,拿过来,我自己抹。” 袁君逢憋住了笑意,“那说好,一定要抹匀了。” 薛柔撇撇嘴,“当然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抹不匀?真讨厌。” 袁君逢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感觉一连几日来的低沉都被冲散开来了。 薛柔不高兴了,“喂,你笑什么?嘲笑我啊。那我不理你了。” 袁君逢捏了捏她肉肉的小脸蛋,“怎么会笑你呢。是我们柔儿太可爱了,我得了这么一个大宝贝,开心都收不住呢。” 薛柔翻了个白眼,“哼,马屁精。”自己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体己话,终于感觉前段时间因为薛柔中毒的担忧和难过都全然消失了。 袁君逢把薛柔拉进了怀里,握着她的手,吻了吻她的眼睛,“柔儿,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薛柔有些好奇,很少看见袁君逢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了疑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她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看了看对方,“喂,袁君逢,你该不会找了别的女人吧?你要是,小心我…” 薛柔做出了一个剪刀手的动作,表情凶狠。 袁君逢哭笑不得,“怎么会?我可是离不开我们柔儿的。” 薛柔冷哼一声,“马屁精。今天尽用来拍马屁了。说吧,有什么事情?” 袁君逢原原本本的把他和冷天意说过的怀疑的事情都告诉了薛柔,并告诉她他们想要试探霍云的做法。 薛柔听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师父真的这么说的?” 袁君逢点了点头,捏了捏她的手,“柔儿…” 薛柔无声地沉默,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一边是师父,一边是救了我命的霍大哥。我真的很难抉择。虽然我也不清楚霍云女扮男装的目的和原因,可她毕竟救了我,我很难对她产生怀疑。可师父的话也有道理。既然她跟霍天翔这么相似,真的是冲师父来的也说不一定。” 薛柔趴在袁君逢怀里,声音闷闷的,“袁大哥,我该怎么做啊?我感觉我现在里外不是人了。我都不是个好人。” 袁君逢心疼地拍着她的背,“柔儿乖,没事的。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什么都不用说。有我呢,我会去做好一切的。” 薛柔当然知道她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她只需要保持沉默,让袁君逢去散播假消息就好了。可是这样又像是合伙来骗霍云一样。不管霍云有什么目的,救她这件事情总是真的。可是怎么办呢?她还有师父。师父的安全也很重要啊。 薛柔心里十分的难过。 这头袁君逢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冷天意中毒的消息,引起了一片恐慌。 想想看,冷天意原本就是众人熟知的神医,解过的毒见过的药比大多数人都还要多,这样的神医都会中毒,那给他下毒的人得是多么的神秘莫测啊。 这样的毒真的有人能解开吗? 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来揭榜。 其实也是冷天意让王管家放出去的消息,告诉众人,此毒异常难解,贸然解毒会让毒素在身体内的流通速度加快,不仅不能解毒,反而会中毒更深。因此,一时之间竟然没人敢来。 不说冷天意的神医之名,就说冷家在州府中的地位,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有命可以走吗?谁都想要这一份治好冷天意的荣誉,同样的,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去赌博。 于是冷家的这份榜单就显得冷清起来,还比不过旁边的那些捉拿罪犯的画像吸引人注目。 “嗨,好是好,给的钱也多,可那是冷神医啊,谁敢去治啊?他自己都治不好,谁能治得好?治好了倒是一大笔银子,治不好还加重了病情,要是冷神医就这么没了,他治好的那些病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有一个邋里邋遢的大汉如此诚实地说道。 冷天意早早地就吃下了假中毒的药,这也是跟袁君逢商量好的,在他们的计划之内,但是没有告诉薛柔。因此薛柔只是知道他们要试探一下霍云,却不知道情况如此严重。 看着倒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师父,薛柔忍不住落下泪来,“师父,师父,你怎么样了?” 袁君逢心疼的搂住她的肩膀,小声的在她耳边说,“柔儿,都是假的。师父没事。你不用太担心。” 老早没有告诉薛柔也是因为,薛柔对霍云始终保持着一颗感恩之心,告诉她真相或许就没有办法演下去了。霍云如果是那样的能演,肯定能看出来薛柔的不自在。 可现在,薛柔的一汪眼泪,让众人都以为冷天意真的快不行了。连袁君逢都有些恍惚,想着师父是不是真的中毒了。 霍云自然也这么想的。 薛柔拼了命地去为冷天意解毒,却怎么都不得要法。急得她没日没夜地配置新的药方。 袁君逢看了也是心疼,借着这个机会去找了霍云,“霍兄,我师父中了毒,柔儿想给他解毒,却怎么都解不开。你却是之前给柔儿解过毒的,应该对解毒更有经验吧。加上你的天赋,不若你去试一试,如何?” 袁君逢带着霍云去了冷天意的病床前,仔细检查了他的脉搏和身体状况。查完之后霍云却变得沉默。 袁君逢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霍云看出来什么了吗? 冷天意在吃假中毒的药之前,特意把袁君逢叫到床边来过,告诉他这是他悉心配置了假死药,只有他能解。除非对方的制药天赋和资质比他强,不然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冷天意的眼光毒辣,第一眼就看出来霍云是女扮男装,同样也在霍云为薛柔治病的时候,看出来他的资质浅浅,并不如神医族出身的冷天意。 袁君逢攥紧了手指,“霍兄,你可是看出来什么不妥?” 霍云摇摇头,认真地看向他,“你师父身上的毒我也是首次见到,可以试试,但我不敢保证完全会成功。” 袁君逢终于呼出了一口气,“没关系,霍兄,你愿意试试就已经是你的心意了。我师父还昏迷着,我替他谢谢你。” 薛柔有些担忧地看着他,“霍大哥,真的能治吗?” 霍云没点头也没摇头,“我尽力一试。” 袁君逢跟不远处的王管家对视一眼,都知道,这场局算是真正布下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解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对冷天意的中毒非常在意,脸上尽显焦急和关心的神色。她也才大病初愈,根本经不得风吹日晒。因此袁君逢总是强硬地让她留在房里休息。薛柔本身不是脆弱的人,又很有自我意识,如果是生病前大概会因为他的独断专行而吵一架,现在却不是如此了。 或许是因为她本身生了病,而生病的人总是特别脆弱。或许是因为担心冷天意,总觉得师父是真的中了毒,现在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虽然跟师父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冷天意对他们的谆谆教导不是假的。冷天意总是倾囊相授,并且对他们和颜悦色,真真正正像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一样。别说薛柔还是他的亲徒弟了,就连那个顽皮的小少年吴小竹,都整天无精打采的,偶尔碰见还噙着两泡眼泪呢。 薛柔拄着手臂靠在石桌上发呆,袁君逢从厨房中端了两盘菜出来,一盘是木耳炒肉,另一盘是酸辣土豆丝。都是薛柔平时最喜欢吃的家常菜。 袁君逢还带了一小壶酒,并两碗米饭,坐在她对面,见她呆呆的出神,忍不住晃了晃手,“怎么了,柔儿,在想什么啊?” 薛柔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嘟起了嘴,吹了吹额头上的发帘,“没什么,只是担心师父罢了。袁大哥,你不担心师父吗?” 看着薛柔澄澈的眼睛,袁君逢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却是温柔的,“怎么会不担心。那不仅仅是柔儿的师父,也是我的师父啊。” 冷天意这次的动静闹得有些大,吓到了一整个冷府的人。袁君逢虽然是唯一的知情人,但是看着人人自危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只盼着霍云快快露出把柄,或者快点让师父检验出来他是一个好人,赶紧结束这场闹剧吧。 霍云并不知道众人心里的想法,这个时候他还在药房配药。他举起一株药材放在眼前仔细观看,又用鼻子嗅了嗅,才放在了药纸里。 门口突然传来喧哗的声音,让霍云秀气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行医者最喜清净,最忌讳的便是杂乱吵闹。他连着熬了几天的夜,先是帮薛柔治病,现在又要帮冷天意解毒,耐心早就没了。 因此他只是冷冷地说,“小竹,外面有什么人在吵闹?” 吴小竹擦了擦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没什么,公子,你继续吧。” 霍云却听出了吴小竹声音里的颤抖和不适,无奈地推开门出去,看着他顶着一张哭红了眼睛的脸,忍不住笑道,“哭什么?大白天就哭?男子汉还忍不住吗?” 吴小竹赶紧把眼泪抹干净,“谁说我哭了?明明没有,都怪这鬼天气,眼睛进了沙子,我才不会哭呢。又不是小落子。” 小落子是门口吴叔家的小孙子,今年才五岁,最是调皮捣蛋,从树上摔下来就哇哇的哭,还来找霍云给他看病呢。 霍云笑了笑,“好好好,你不是小落子。你是先休息。最是挺拔高挑了。放心吧,冷神医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把他治好的。这样说你应该放心了吧。” 吴小竹瞪着眼睛看着他,非常幼稚地伸出了手指头,“那就说好了,一定要把我们老爷给治好,拉钩为证,敢不敢?” 霍云失笑,“有什么不敢的?来吧。” 只听见王管家从竹林那头快步赶过来,人还未到声音先到了,“霍大夫,霍大夫,门口有人找。说是你的弟弟,我让吴叔拦在门口了,你快出去看看吧。” 吴小竹挠了挠头,“弟弟?霍大夫你还有弟弟吗?怎么没听你说过?” 白源那张傻兮兮笑着的脸出现在他脑海里,霍云忍不住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是白源吗?那个傻蛋过来了?” 他对着王管家说,“王管家,他们在哪儿,东侧门还是西侧门,我这就出去找他们。” 王管家连忙摆摆手,“既然是霍大夫认识的人,怎么能堵在门口呢,我把他们迎进来吧。霍大夫,你也忙活好久了,快去歇息一会儿吧,换身衣服出去见客人。” 霍云愣了一下,便听见吴小竹噗嗤一声笑出来,“是啊霍大夫,你看看你衣服上,都是草药的绿色汁液呢。还不快去换身衣服?” 霍云低头一看,果然浸染了一大片。 袁君逢得知白源两兄妹来府里,忙叫了薛柔一起去迎接。冷府人不算多,冷天意中毒之后更是冷清,谁也不敢多说什么话,府里上上下下一片沉寂。恰好白家两兄妹性格活泼爱闹,四个人坐在屋子里品茶,倒是别有一番热闹。 白香香没有什么品茶的趣味,天气热,她顶着暑气走过来出了一身的汗,牛饮一般吞下一杯茶,喘了口气,“好茶!就是有点烫!” 白源对着自己妹妹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想吃不烫的,应该去冰窖里泡着。” 白香香撇撇嘴,“真讨厌。” 薛柔看见好友也觉得开心,笑着说,“你们怎么有时间过来?不是说伯父也来了吗?竟然会放你们单独出门?” 白父这次算是拖家带口的出门旅游,只是没想到白源也会在这个地方。白香香偷偷跑出去找他,却被白父知道了,两个人被揪着一顿好骂。尤其是离家出走的白源。 白源笑了笑,“怎么会?我爹知道我们要来拜访冷神医的两位高徒,开心得不得了。” 白香香帮腔,“就是就是,我爹巴不得跟你们攀上什么关系呢。怎么还会不愿意?” 薛柔哭笑不得。这白香香的嘴也真是够毒辣,连自己的爹也敢损。 白源看向一言不发的袁君逢,试探着问道,“袁大哥怎么不开心的样子?是因为冷神医中毒了所以在担忧吗?看你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说到这个,薛柔的脸色也低沉了下来,“唉,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能好?” “很快了。”有人这样说,伴着一阵清幽的药香味走了进来,原来是霍云。 白源眼睛一亮,“大哥,你终于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躲着不想见香儿呢。” 白香香懒得理他,一把抱住了霍云的胳膊,“你就瞎说吧。霍大哥最喜欢我了。恐怕是不想见你吧。” 霍云拍了拍她的手,脸上也有了笑意,“胡闹,你们俩,怎么一来就吵架。还是不是亲兄妹了?” 白香香撇撇嘴,“我更想当霍大哥的亲妹妹。” 霍云跟他们调笑了几句之后终于坐下了,也喘了口气,连日来的劳累对于他来说也实在是种负担,现在能看见两个活泼的弟弟妹妹,开心多了。 袁君逢看着几个人聊的热火朝天,悄悄地从屋子里退了出去,去冷天意的房间看了看,冷天意仍然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一点知觉也没有。 王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叫了一声,“少主。” 袁君逢没回头,“师父还没苏醒吗?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王管家摇了摇头,“这就要看少主什么时候能查出来真相了。不然老爷这么固执的性子,恐怕不会轻易醒过来。” 袁君逢又问,“现在还不能证明霍云是个好人吗?已经好几天了,他也没有什么坏心眼,更是一门心思为师父研究解药,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安稳觉了。” 王管家笑了笑,“那可不一定。年轻时候老爷也见过,有的人表面上是在研究解药,事实上剧毒无比。” 袁君逢没再说话,两个人静静地站在冷天意的床前,过了几分钟,袁君逢转过头来,“师父的解药应该在你那儿吧。准备准备,今晚或许就能出结果了。” 王管家眼睛一亮,似乎有些惊讶,“真的?静候少主的好消息。” 袁君逢抿了抿唇,转身离开。 应当是没有错的。听小竹的说法,霍云这两天都埋首在药房里,整天研制解毒的药方,连着做了几天,说是已经出了基本的雏形。 白家兄妹的到来是个意外,依照霍云认真的性格,如果事情还没有办妥当,是不会出去跟他们嘻嘻哈哈的。 袁君逢回去的时候,白源正探头看向他,“袁兄,你去哪儿了?我们刚刚讲话讲到一半,突然你就不见了。” 袁君逢笑了笑,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没什么,不过是王管家找我有些事情罢了。都是回春堂的事情。这段时间师父病了,回春堂也关门了好几天。有些客人奔着回春堂的名号来,觉得有些不高兴罢了。” 白源哦了一声,又转身看向薛柔,“说起来还不曾问过,薛姑娘的毒解得如何了?是彻底大好了吗?” 薛柔点点头,“已经全好了。还要感谢霍大哥,不然没这么容易好呢。” 白香香捉着衣角玩,刚好听到这一句,忍不住抬头看着霍云,“既然薛姐姐已经彻底好了,云哥哥,你什么时候跟我们回家啊?我都想念你做的饭了。这两天要饿死了。” 气氛一时沉默,大概除了神经大条的白香香,其他人都知道霍云还在救治冷天意。 薛柔心里也不好受,她完全看不出来冷天意中的是什么毒,袁君逢也一心想让霍云来写药方。要是霍云就这么走了,师父怎么办?可是也没有理由强行把霍云留在这里啊。 霍云脸色渐渐平静,也敛了笑意,“很快了,很快我就能回去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药方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回去?回哪里去?是指那间木屋,还是说霍氏。袁君逢忍不住发散思维这样想道。 或许是因为冷天意跟他说的太多,导致他看见了霍云这张脸,总是忍不住想过去霍氏和冷家的爱恨情仇,也才会这样的发散思维吧。 白香香高兴地跳了起来,“我就说云哥哥最疼我了。一听我说吃不饱饭,立马就想跟我们一起回家,真是太好了。我最喜欢云哥哥了。”她瞪向白源,“你看看人家怎么做哥哥的?你看看你。” 白源嫌弃地扒开她的头,“别这么激动,你看看你的口水,全都喷在我衣服上了。” 白香香很不高兴,“哪里有口水?你才喷口水呢!” 袁君逢若有所思地问道,“很快就可以回家了?霍兄已经研制出解药了吗?” 霍云说,“不错。现在解药的雏形我已经大体有了思路,不过能不能解毒还要再说。事实上,我也从来没见过这种毒,只是按照我的思维来配置的,希望有效吧。若是无效,再改良药方试试看,总会有办法的。” 袁君逢定定地看向他,“那就多谢霍兄了。我替师父感谢你。” 霍云摇了摇头,“我再看看,晚上把药方给你,你跟薛姑娘再看看还有哪里有问题,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可以一起商量着改改。” 袁君逢笑了笑,“还是不了吧。解毒这方面,我跟柔儿都没有霍兄你在行。” 薛柔瞪向他,谁不在行,谁当年给你解的毒一天乱说话。她还想一起为师父解毒呢。但是袁君逢捏了捏她的手腕,安抚地看向她,“是吧柔儿?” 薛柔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说,“是啊,霍大哥。我跟袁大哥…呃…都不擅长解毒。师父身上的毒,还是麻烦你多费心了吧。” 霍云摇摇头,“大家都是朋友,这种话就见外了。” 白源跟白香香像两只宠物一样挂在霍云身边,牛皮糖一样的,分也分不开,倒也是甜蜜的负担。 薛柔啧啧称奇,“霍大哥跟养儿子似的,也真是太负责任了。寻常人家,别说是义兄义妹,就算是亲兄妹,也没这么粘人的。然而霍大哥真的是有求必应,虽然偶尔凶他们几句,脸上也是带着笑意的,真是让人羡慕。要是我再小几岁,没准儿也去抱着霍大哥的腿嘤嘤嘤地撒娇了。” 袁君逢冷冷的看着她,嘴里酸溜溜的,“哼,你没机会了。再说了,他是个假男人,你怎么撒娇?” 薛柔瞪他一眼,“白香香怎么撒娇,我就怎么撒娇,还能有什么区别不成?你就酸吧,我看你能酸到什么时候?” 袁君逢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才是欺负我,迟早得治一治你,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了。嗯?” 薛柔恨恨地拍开他的手,“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懂吗?” 袁君逢抱着手笑,“可惜我不是君子,一点风度也没有,何况这是对着我的小妻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没办法继续履行君子风度了。” 薛柔被他说的红了脸,恨恨地瞪着他,一点儿都不想开口了。 袁君逢也笑了笑,不再说话。 霍云果然很快就写出了解毒的药方,并且调配好了一切。他主动找到了袁君逢,“袁公子,这是我写的给冷神医治病的药方,你看看吧,有没有什么问题?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更改的地方,然后告诉我,我再改一改。” 袁君逢收下了药方,笑着点点头,“霍兄严重了,你怎么会有什么问题。不过我倒是可以拿给柔儿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跟霍兄一起商讨商讨,毕竟你们都对这些感兴趣。” 霍云也同意了这种说法,“也好。相信薛姑娘会有好的建议。” 袁君逢收下了药方,又找药房照着药方配了一模一样的药,然后去找了薛柔。 自从知道冷天意中毒之后,回春堂也没有再开门,薛柔整天闲在房间里,都觉得疲惫。现在病已经大好了,差不多可以活动自如,她便又捡起了冷天意之前给她的医书,细心的研究,想要提升自己的医术水平。 袁君逢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薛柔拿着一根针就要往自己的身上刺,吓得袁君逢叫了出来,“柔儿,你做什么?” 薛柔的手一抖,针也吓得掉了下去,一抬头看见是袁君逢,无奈地笑了起来,“你叫什么?都吓到我了。要是我手抖一下怎么办,岂不是直接穿进去了?” 袁君逢心有余悸,赶忙一把抓过她的手,仔仔细细地从手背和手心看了看,发觉确实是没事,这才喘了一口气,放下心来,“柔儿。你刚刚在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袁君逢的声音有些严肃,显得凶了起来。 薛柔撇撇嘴,“哪里有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我明明是在找穴位,我看见师父给的医书上说,从这个位置做针灸,可以缓解疲劳而已,就想试一试。” 袁君逢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有些担忧地说,“是不是又发热了,怎么会疲惫?” 薛柔中毒的时候,整夜都在发热,袁君逢是被吓怕了,生怕她的毒没有清干净。 薛柔心里又感动又好笑,“没事没事。只是这两天太闲了,虽然病好了,却也没有人上门治病,我闲的慌,感觉有些困顿而已,才想找点事情做做而已。” “再说,这也不仅仅是给我自己来治疗,我只是想来实验一下,看看有没有作用。” 薛柔的本意是想安慰袁君逢,却没想到他听了心里更不高兴了,“你说什么?你怎么能拿自己来做实验?” 要看他又要来讲一堆大道理,薛柔脑瓜子就开始疼了,突然急中生智,凑上去吧唧了一口,若有所思地说,“味道不错,这个实验可以继续。不如再来一口?” 她又凑上去亲了一下,眼睛笑得弯了起来,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袁君逢忍无可忍,终于把人拉进了怀里,狠狠地吃干抹尽了一通。 过了几分钟,袁君逢笑得开心,薛柔的嘴却是红通通的,好看极了。袁君逢伸手抹去她唇上的水光,“还敢不敢乱撩了,嗯?惹我的后果?” 薛柔狠狠地瞪他,“老流氓。不要脸。谁撩了?” 谁撩谁知道。反正总是能占到便宜的。老流氓袁君逢这样暗暗地想到。 跟薛柔笑闹了一番,他从怀里掏出了霍云写的给冷天意解毒的药方,然后递了过去,“看看吧。这是霍兄给师傅写的解毒的药单,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薛柔叹了口气,“现在还在怀疑霍大哥吗?” 袁君逢摇摇头,“不是我怀疑他。但是如果不查出来,师父的心是不会放下的。他也不能再这么睡下去了,一整个府里的人都还在等着他呢,这样人心惶惶,实在不是个事儿。” 薛柔说,“那怎么办?师父什么时候愿意醒过来?” 袁君逢说,“那就要看这份药方的价值了。” 薛柔把药方拿了过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眼睛渐渐亮了起来,“霍大哥这份药方,的确很有新意,对我也是个启发,尤其是这个药材的配比,很大胆。” 袁君逢也拿过来看了看,虽然跟着冷天意学了几天,但并不见得这么快就进步了。事实上他对制药和医术也只是一知半解,,没有薛柔精通。 但就袁君逢现在的目光来看,也能看出来这的的确确是一份解毒的药方,而不是什么毒药,或者是什么害人的药。 他又询问了薛柔一道,“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吧?” 薛柔语气坚定,“我敢保证,绝对是解毒的药方,不过对师父的毒有没有用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师父是神医。” 说出去可能要让人恐惧,冷神医竟然自己给自己下毒? 恐怕只有他自己能解开自己下的毒吧。 袁君逢伸手搂住了薛柔,又吻了吻她的脸颊,“放心吧柔儿,师父很快就会醒过来了。别着急。” 王管家突然急急地赶过来了,“两位少主,不好了,陈家的人过来了!” 袁君逢站起身来,神色有些不可思议,“陈家的人?谁来了?陈四?” 薛柔也有些着急,“陈四怎么会突然过来?师父这边刚刚传出去中毒的消息,结果他就这么急不可耐地赶过来,肯定没安好心,王叔,你可不能把他放进来啊。” 王管家恨恨地说,“怎么能不放?开头还说把他拦在门口,说老爷跟两位少主不方便就算了。结果陈四不止带了一个人,他有一个仆人是个大嘴巴,在外面就叫喊起来,说是老爷现在不好了。肯定是身体不行了,才会把他们拦在外面。” “结果街坊邻居们都看了过来,我没有办法,这才把他们放了进来,现在正在正厅坐着呢,非说要去看我们老爷。老爷现在没有知觉,要是陈四有什么坏心眼可怎么办啊?” 袁君逢站起身来,沉吟片刻,“他带了几个人过来?” 王管家想了想,“除了那个大嘴巴的仆人,还有两个。不过那两个好像是抬轿子的轿夫。陈四这个人懒得很,平常连门都懒得出,出门就要坐轿子。” 袁君逢点点头,“既然只带了这么两个人,应当是想来试探我们。如果他知道师父真的不好了,恐怕就不会只带这两个人了。我现在就去会会他。” 第二百四十四章:上门挑衅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事实确实如同袁君逢设想的一般。陈四不敢确定冷天意是不是不好了,他在猜想,冷天意或许不是因为中毒了,或许是本身就没有几天好过了。也不是想找给他治病的神医,而是想找给他续命的神医。不然怎么会那么多的要求,还给那么多的钱,都没有人敢去揭榜。 最开始他也是不相信冷天意中毒的,还能有什么人能给他下毒?那得多厉害啊。陈四断断不愿意相信,有了一个冷天意还不够,还有一个比冷天意更厉害的? 更多的猜想是,冷天意又想做什么?难不成是故意放出什么假消息,来迷惑世人?好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四的这种猜想,已经非常接近冷天意本身的想法了。但他不敢确定。尤其是在回春堂关门之后,整个城里的百姓,不论是被冷天意救治过的病人,还是听过他的名声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陈四这个时候才开始相信,或许冷天意是真的中毒了。 他在想,难不成是冷天意看走了眼,是新收的两个小弟子为了谋夺家产或者独家医书,故意给他下的毒?毕竟冷加的人都是忠诚的狗,几十年来都对冷天意忠心耿耿,不至于突然就叛变,那就只可能是外人。什么外人能接触到冷天意的身边?当然是他新收的那两个小弟子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陈四不禁哈哈大笑,“有趣,有趣,若真是这样,那岂不是狗咬狗,真是太有趣了。” 冷天意一辈子高傲,要真的在这件事上出了纰漏,陈四会笑疯的。他想,他不介意在冷天意死后,把冷家的产业接手过来,再顺便替他报个仇。 “也算我陈四有情有义了。” 陈四这么想着,枯坐了几天之后,确定冷天意没有醒来,心里越发坚定自己的想法了。他想,他要先来冷府看一看现在的情况,试探一下,再确定是否要出手。 于是,他便拉着嗓门最大的仆人进门来了。 陈四这会儿正坐在冷家正厅的右手边,手里端着一盏茶,脸上尽是惬意,“上次来冷府喝到的茶,可没有现在的美味,不知道那两位小徒弟是改变了什么?难不成是换了茶?总不至于整个冷府都被他们掌管了吧。” 那仆人叫阿缘,原本家里很穷,是要送去做和尚的,却因为他从小便话小又市侩,庙里的住持看不上他,这才又带了回来,便卖身进了陈家做仆人。 哪里是住持看不上他呢?他本身就不想做那清心寡欲的和尚,这一辈子要喝酒吃肉,还要娶媳妇儿,根本不想待在那破庙里。 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终于把住持说的烦了,又给他送回了家。 阿缘这个人是最会看脸色的,也最会说话。他偷偷打量着陈四的表情,这才大胆地开口,“一定是这样的,哼,冷天意什么眼神,看中了这么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陈四斥责他,“怎么能这么说冷神医呢?” 接着却又嘲讽地笑了笑,“只是眼神不好而已,可千万别怪他。” 阿缘知道这不是真正的指责他,姿态也变得更高傲起来,完全不顾及这是在冷府,开始大放厥词,“要我说,还是我们陈家更厉害。看冷天意那病歪歪的样子,不知道还能挣扎着活多久,等他一嗝屁了,这冷府还不是任由那两个外人来掌管。” 他似笑似叹地说,“哎呀,这冷天意也是真的不懂事,早知道他现在这么惨兮兮的,早的时候就不应该跟我们爷说那些狠话,不然现在还可以替他管理一下冷家呢,真是太可惜了。” 陈四喝了一口茶,表情埋没在茶的雾气里,“是啊,太可惜了。” 袁君逢大步走了进来,“可惜什么?陈掌柜,不如跟我说一说?我也想听听呢。我们冷家有什么可惜的?” 陈四站起身来,“袁少主来啦。听说你师父不大好了,我们作为世交,我当然是要过来看看了。” 袁君逢勾唇,冷冷地笑道,“世家?哪里的世家?我师父可是说了,我跟你是同辈呢。我们同辈相交也还没有几天,你怎么就说上了世交的名号,我可是不敢当呢。” 陈四气急,“你…!” 阿缘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赶忙站起身来,“你说什么呢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冷府什么时候轮的上你说话了。我们老爷是要跟冷神医说话,你却在门口把我们老爷堵住,不让进来,是何居心?是看到冷神医快不行了,所以想趁机把冷家的财产全部侵占了吗?” 袁君逢还没有说话,王管家先生气了,“你说什么呢?主人家说话,也轮得到你这个无礼之仆来插话?没想到陈家的家教这么差,连仆人都这么大的脸,敢蹬鼻子上脸去骂主人家了。都是仆人随主,不知道陈四掌柜在家里是怎么教导下人的!” 王管家一番话不仅骂了阿缘,顺带明里暗里把陈四拉着一顿痛贬,说完之后什么的痛快,解气的看着对方,又偷偷地看着袁君逢,表情还有些骄傲。 好像在说,看,哪怕老爷不在,我也不会让我们少主吃亏的。 袁君逢有些好笑,不过也觉得王管家这一番话痛快极了。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陈四先上来乱说话,也就不要怪他们不给他面子了。自己都不要脸,也不要怪别人把他的脸面放在地下踩了。 袁君逢悠悠一撩衣摆,坐了下来,“陈大哥这是在做什么呢?脸色怎么看着这般不好。我也跟师父学了两天的医术,不如我来帮陈大哥看看,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怎么铁青铁青的。像是没几天好活了呢。” 阿缘气的脸红脖子粗,这是他第一次跟人家吵架没吵过,自觉很没有面子,不等陈四开口,自己先骂道,“你说什么呢?谁没几天好过了?你当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们家老爷一样是个病秧子?恐怕是个天煞孤星的命吧。你看看,一辈子都娶不到媳妇,孤家寡人一个。老了找了两个徒弟,还要谋夺他的家产,恐怕要气死了。” 袁君逢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谋夺家产?要是传到了皇城里,人家听说他一个堂堂的大将军,居然要谋夺一个大夫的家产,哪怕这个大夫是个神医呢,恐怕也是要笑掉大牙的吧。 袁君逢不笑的时候,表情很严肃。他用茶杯盖轻轻拂过茶水面,“你再说一遍,谋夺什么?” 阿缘这些话说的委实不好听,几乎等同于把两家的脸面彻底撕破了,以后也没有回寰的余地了。但陈四刚刚才被袁君逢踩了脸,这会儿听着阿缘的一番话,只觉得浑身畅快。 阿缘本来有些害怕,不自觉地看向陈四,在接收到陈四的表情之后,又立刻变得理直气壮起来,“谋夺冷家的家产啊,我没有说错吧。还是说你敢不承认?” 袁君逢摩挲着手腕和手指,站起身来他脾气不太好,确实想给不长眼的人一番教训,“你怎么敢确定?”袁君逢冷冷地笑着说,“我在冷家不能做主呢。” 阿缘冷哼一声,“冷天意还没死,怎么会让你做主。他的毒也是你下的吧,别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那恶心的想法。欺师灭祖的败类!” 欺师灭祖?败类? 袁君逢狠狠地摔了茶盏,吓了两人一跳,他本身就是习武之人,力气很大,控制的力度也刚好。溅起的碎片刚刚滑过了阿缘的脸侧,只感觉脸颊一疼,再伸手一摸,已经是一条血痕了。 他捂着脸,表面上故作平静,心里却很慌张,“你…你…就不怕冷老爷醒过来知道吗!” “知道什么?”传来一声冷漠又威严的质问。薛柔搀扶着冷天意从门口走进来。 冷天意冷冷地笑,“好啊你个陈四,我不找你的麻烦,你反而来找我的麻烦。我们冷家是你能随便来撒野的地方吗?带着你的小仆人给我滚!再不滚我就要把你赶出去了!” 陈四对冷天意的突然出现有些惊讶,难道是他想错了?看着薛柔挽着冷天意的胳膊,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不像是会谋害师父的人。 但他还是不死心,“冷兄,你当真知道自己的毒是怎么来的吗?” 冷天意冷冷地看着他,“这是在我家,是我中了毒,我能不知道吗?不然是你知道?难不成是你偷偷给我下了毒?” “什么毒?谁下了毒?”不知道什么时候,霍云也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原本陪着白家兄妹在后院里玩,却听见仆人在前面吵吵嚷嚷的,说有人来闹事了。这才赶过来看了看。一进门就听见冷天意说有人给他下了毒。 冷天意看见霍云,心里一惊,不知道怎么回话。他对霍云的观感还是很复杂,虽然霍云给他开的药方的的确确是解毒的,也没有害他的意思。但冷天意就是不放心,也不知道不放心什么,或许是一种直觉?” 袁君逢接过话头来,眼神像一把出鞘的利剑,狠狠地刺向陈四,“呵,陈掌柜刚刚问师父,知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既然都这么问了,恐怕跟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吧。” 第二百四十五章:背锅陈四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矛盾很快就从冷天意的中毒直接拉到了陈四身上。袁君逢也是突如其来的想法,既然陈四愿意背这个锅,那就给他背着好了,反正他自己上门来打脸,怪不得别人。 冷天意也很快反应过来,刚好他还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突然醒过来的事情,既然陈四上门了,就让他背锅好了。于是冷天意顺着袁君逢的话说道,“我觉得很有道理。我跟陈四不合,大家都知道。他若是想什么时候偷偷给我下毒,也很有他自己的风格。谁不知道陈家是整个州府里最大的药材供应商,想制造出一种别人很少见的毒药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这一句话,瞬间就把帽子扣在了陈四的头上,顺便把这个毒很难见所以不好解毒的事情也怪在了陈家药材太多的情况上。刚好,一切都来的刚刚好。 若不是时机不对,冷天意简直要笑出声来了。 陈四啊陈四,你聪明一世,没想到皮囊底下如此愚蠢,大概只是为了来给我当踏脚石吧。 若是陈四是个好人,冷天意或许还不愿意这么做,刚好陈四也不是什么好人,又主动上门挑衅,那就让他这样吧。反正陈家的名声也不好,再坏一点也无妨,刚好看陈家不顺眼已经很久了。不论是他们哄抬药材的价格,还是垄断某些必备药材的行为,都已经让冷天意很不满意。 过去不过是碍于两家的面子不撕破脸,既然现在是陈四先挑衅的,也就不能怪他冷天意照单全收了。 冷天意这样想着,冷冷地勾唇笑了笑,“我觉得君逢说的很有道理,我的好徒儿从来不说假话。你觉得呢,陈掌柜?” 陈四脸色铁青,“我从来没有给你下过毒。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还不信我吗?” 王管家早就看他不爽了,“什么交情?就凭你在背后说我们老爷假清高的交情?还是说你偷偷把老爷低价卖给你的药材提高了价格卖出去,还说是怪我们老爷要价太高?” “陈四,陈掌柜,一桩桩一件件,我们老爷心大不放在心上,我可是都给你记着呢。你最好不要说你对我们老爷有什么交情,我听了恶心!” 陈四的脸色越来越白,冷天意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那他在背后诋毁冷天意的医术很烂岂不是也被他知道了?究竟是什么人告诉他的? 冷天意看着他的脸色变化,负手冷哼,“别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情我都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跟你计较罢了。毕竟撕破脸对谁都不好。” 陈四还想问,既然知道撕破脸不好,为什么还要撕破脸呢? 薛柔这时候站在王管家旁边,大概已经把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她心里也很愤怒,站出来说道,“你还想问什么?为什么要撕破脸?为什么撕破脸你不知道吗?还不是因为你旁边的人,真是太会说话了。下人随主子,不知道你们在府里的时候是怎么诋毁我们的?不如回去反省反省,与其去问别人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们,不如思索一下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做的像个人的!” 陈四虽然介怀于冷天意的态度,事实上,如果跟冷天意撕破了脸皮,对他们家的生意实在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可即便这样,他也不能忍受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这样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是人。陈四是最要面子的,这个时候也忍不住瞪着她,“那你想做什么?难不成让我这个老头子给你道歉吗?” 说是老头子,其实是有些过分了,他不过是三十多,四十都还不到,只不过留了胡须而已。 现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却有些倚老卖老的感觉,暗搓搓的指责薛柔对他的不尊重。 到了这个时候,谁都不记得最开始袁君逢说的,怀疑是陈四给冷天意下的毒,话题完全被带歪了。只有一个人还记得住,就是霍云。毕竟是他给冷天意解的毒。 事实上,冷天意既然研究了假中毒的药,就已经研究出假中毒的解药,放在了枕头底下,这件事他只告诉了王管家一个人。只等袁君逢试探出霍云的好坏,王管家立马就会给他解毒。只是当时情况有些不一样,才刚刚要解毒,陈四就上门挑衅了。王管家急匆匆地跟着袁君逢来撑场子了,只好赶去薛柔枕头底下有解药,吃了就行。 在场的人都知道冷天意是假中毒,只有霍云和陈家人不知道。为了保证真实性,确确实实是依照霍云开的药方熬制了一碗药的,只不过倒进了花丛中。 因此,这个时候醒来的冷天意,霍云自然而然以为是他解的毒,救治的病人。 出于对病人的关心,霍云忍不住打断问道,“你感觉身体如何?如果一直在吵架,可能对身体的恢复不利吧。” 众人这才想起来,冷天意不过刚刚醒来。王管家,袁君逢,薛柔三个人心里都有些担忧,虽然是假中毒,但是药三分毒,还是这样可以假装中毒的药,恐怕也接近于毒药了吧。师父/老爷这才刚刚醒来,身体怎么受得住啊?! 冷天意也反应过来,自己装病还没有好,不能表现的太夸张了。于是他假装有些不舒服,揉了揉额头,“多谢了霍大夫提醒,我现在真是觉得有些头晕脑胀的。算了,送陈掌柜出门,从此冷陈两家再无来往!” 陈四还想说些什么,“冷天意!你怎么能这样!” 却被王管家和其他的小厮们推搡着出了门,“出去!出去!我们冷家不欢迎你们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 阿缘被推倒了坐在地上,心里又惊又怒,忍不住骂道,“谁稀罕来你们冷家!破庙一个!没人稀罕!” 却不知道街里街坊大多都是受过冷天意医治的人,不仅没有对他表示同情,反而厌恶地看着他们。 “啧啧啧,冷神医这么好脾气的人,也会被这种人激怒,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天憎人怨的事情,才会惹得冷神医这么生气!” 冷天意好脾气?这大概是陈四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我呸,冷神医菩萨心肠,他们却这样骂冷神医,冷神医听了心里该有多难过啊,这种人活该被扔出来!” 阿缘也被气笑了,冷天意菩萨心肠,还会难过?那恐怕不是姓冷,姓瓷还差不多。一个瓷娃娃罢了。 没想到姓冷的这种人,人缘还挺好。大家都帮着他说话,对陈家的几个人指指点点。 两个轿夫一直在外面等着,见冷家的人出来了,边上又围起来一圈人,这才发现自家老爷狼狈地坐在了地上,连忙去把陈四扶了起来。阿缘也伸出了手,两个轿夫却是嘲讽地看着他,谁也没有伸手拉他一把。 阿缘愤怒地在心里咒骂着,恶心的大块头,这一辈子只配被人踩在脚底下,怪不得只能去抬轿子,这辈子都不会命好了。 等他成为人上人,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两个人。 但是,王管家并不打算让陈家人就这么离开。开玩笑,陈四领着人上他们冷家这么祸害一通,就能让他们这么轻轻松松地走了?不可能。 于是王管家摆摆手,两个小厮就把他们拦住了。 陈四的表情不大好,“做什么?你们冷家还能拦着我回家的路不成?” 王管家冷笑一声,“那倒不敢。万一陈掌柜又想不通,要给我下毒怎么办?” “啊?下毒?什么下毒?”人群里有人这样问。 就有人想起了冷天意最近中了毒的消息,忍不住说道,“王管家说的,该不会是冷神医中的毒就是他们弄得吧?” “我想起来了!”突然有人指着陈四的鼻子说,“这是陈家药铺的幕后掌柜!我之前见过一次!他跟冷神医还吵过架呢!” 众人看他们的眼神不只有鄙夷了,更多的是害怕。一个经营药铺的掌柜,却擅长给人下毒,这还让人怎么敢去他们家买药?不怕被毒死吗? 阿缘平生最讨厌别人用这样的眼光去看着他,忍不住咒骂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有本事一辈子不要来陈家药铺买药,我们陈家不欢迎你们!” “阿缘!”陈四的表情可以说是非常糟糕了。他不敢想象,在阿缘说出这样的话之后,还有没有人会不把这话当真。或许呢?那只是气话而已。 然而不可能了,只不过沉默了几秒,人群中爆发了更大的反抗。 “我呸,神气什么?不过是一家药铺而已。我不去了。” “我也是。早就听说了陈家的态度奇差,今天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 “不去了。不去了。以后都不去了。” 陈四深深地闭上了眼。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终究还是没有斗过冷天意… 那边阿缘还在人群中跟其他人吵着架,陈四却已经悄悄地钻了出去,坐进了轿子里,拦住了自己的脸,好像这样就能和外界隔绝开来。 然后阿缘和其他人咒骂的声音还是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像是直接打在他的脸上。 为什么会撕破脸皮?还不是因为阿缘!陈四恨不得咬碎一口牙。 那边王管家已经听不下去了,让小厮把阿缘赶到了更远的地方。他回过头来,带着笑容拱拱手,“为了庆祝我家老爷身体大好,回春堂这两天决定免费义诊,欢迎乡亲们来看病!” 第二百四十六章:陈家倒台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王管家的一番话,受到了一致的好评。尤其是刚刚和阿缘吵过架的人,见识过冷家和陈家的待人风度的人,愈发在心里面觉得,冷家才是真正的治病救人,而陈家不过是倒卖药材的奸商,并且态度恶劣,对待病人也非常的不情愿。 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有人就把自己在陈家买药时的不公平待遇全部抖落了出来,添油加醋一般,一传十十传百,陈家的名声彻底败坏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再没有人去陈家买药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事实上,因为冷天意病好而义诊三天的举动迎来了百姓们的一致好评,对冷家的观感更好了。同时也知道了,冷家跟陈家的那些瓜葛,因此对陈家就更加厌恶了。两相对比,冷家这边更加热闹了,门庭若市。而陈家却从此冷清得不行。 薛柔看着这一切,心里只觉得快意极了,像陈四这样嘴毒心坏的人,要是好过了,看着都会觉得不舒服。再说,是他三番两次上门挑衅,说一些难听的话。最重要的是,这个可不是冷家刻意去打压他,完全是他自己做错了,收了那么一个嘴欠的仆人,才会这样倒塌。 用一句穿越来之前的话来说,就是不作就不会死。 袁君逢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有些发愣,“不作就不会死?” 薛柔笑了笑,“是啊,作天作地,活该的。” 袁君逢赞同地点点头,“柔儿说什么都对。” “呃…”薛柔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下巴,“其实你不用什么都附和我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袁君逢伸手搂住她,吻了吻她的头发,“我愿意的。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这可是万能好夫君应该说的。” 薛柔狐疑地看着他,“谁跟你说的这个话?” 袁君逢这种直男也会说情话了?简直让薛柔震惊。 “白姑娘教我的。她说姑娘最喜欢听这样的话了。让我学着点。以后你就不会跟我吵架了。” 果然。薛柔面无表情地推开他,嫌弃地说道,“以后少说点土味情话吧,果然伤脑子,智商都因此降低了。” 袁君逢好气又好笑,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啊你,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也感谢上天,竟然让他遇见这样一个可爱的娘子。 提起了白香香,薛柔这才突然想起来,好久没有见到白家两兄妹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话说白姑娘和白公子呢,怎么好久不见了?之前不是一直陪在霍大哥旁边嘛,现在断奶了?” 袁君逢试探性地抹了抹她的脖子,“你这话要是让他们听见,小心他们找你闹。” 薛柔吐了吐舌头,“他们不会知道的。袁大哥可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想必是不会去告状的人吧。” 袁君逢睨了她一眼,“娘子也太懂我了吧。看来要赶紧找个日子跟你成婚,省的夜长梦多。” 薛柔被他逗得笑了起来。 袁君逢这才说,“白家兄妹俩没再冷府待了几天,后来他们的爹好像找下人传信过来,说是要回去几天,过几天再回来。他们也有意向往这边发展生意。” 薛柔好奇地问,“我只知道白家是做生意的,却不知道他们家事做什么的?这么说起来,还有点好奇。什么生意,在这里能开的下去吗?” 袁君逢笑了起来,笑声爽朗,还带着一点孩子般的狡黠,看好戏一般的,“肯定开的下去。白家听说了陈家的事情,决定在这边开一个药铺,专门跟冷家一起做生意。我想不仅开的下去,估计生意还会很红火。我们到时候去光顾的时候应该会很多。你就放心吧。” 薛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袁君逢在说什么之后,也笑得前仰后翻,眼角沁出了一点生理性泪水。她靠在袁君逢怀里笑着说道,“陈家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来两家好好的,现在单方面跟我们撕破了脸皮,然后又有人来抢生意了。唉,这可真是太有趣了。” 袁君逢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啦柔儿,别笑了。快去洗洗漱漱换身衣服吧,晚上师父要办一场家宴呢。” 薛柔问,“家宴?要宴请谁吗?” 袁君逢戳了戳她的额头,“忘了?我们倒是师父的徒弟,霍云是什么?也算是客人吧。这些日子住在府里,尽心尽力为你治疗,给师父解毒。现在确定了他不是坏人,的确该宴请一番了吧。” 薛柔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那倒是。真是多谢霍大哥给我解了毒,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呢。我现在就去换衣服,晚上一定要好好地感谢他。给他准备一份礼物怎么样,不过准备什么呢?我得好好想想。” 薛柔一边说,一边就开始思索,自顾自地朝着房间走去,倒是把袁君逢留在了原地,彻底忘记了。 袁君逢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还好知道霍云是个女人,要是霍云真是个男人,恐怕他的醋意就不能用碗装了,坛子都要倒掉好几个。 袁君逢拍了拍自己的头,他也该去准备准备了。自从陈四上门挑衅之后,那一句“你能在冷家做主吗”就深入了人心。师父这两天变着法的教他如何打理冷府上下。看他那样子,要不是袁君逢怎么都不接受,直接想把账本都全权交给袁君逢。 真是让人无奈的信任。 因此,今晚冷天意早早通知了他要办家宴的事情,袁君逢作为少主还需要跟下人交代各种,事无巨细,甚至要交代厨房买些什么。 既然是宴请,自然是要去询问客人的食物喜好。袁君逢仔细耐心地跟霍云套话,搞得霍云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更加让人无奈。 袁君逢叹了口气,既然做了少主,还是需要履行少主的义务和责任,他只好尽职尽责地再次去厨房查看了。 那一头,冷天意正在房间里,从柜子里拿出多年前师父给他写的信,其中有一部分是写到了霍氏跟冷家当年的交锋,虽然涉及到的不多,依然具有依据性。 他坐在床上,翻动着那些信封和泛黄的信纸,不断地回想当年的那些事情,表情也是严肃的。 霍云当真跟霍氏没有关系吗?那为什么她跟霍天翔长得如此相似?难道只是一个意外? 如果真的是意外的话,为什么又会出现在他面前,并且跟他的徒儿如此接近。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吗? 冷天意一生经受过无数算计,当然,也算计过别人。越是年纪大了,越觉得不相信别人,多疑也变成了心病。霍云给他开的药方,他后来也看过,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除了经验稍微不足一些,其他的都还算可圈可点,甚至有一些亮点。 冷天意这样想着,又从枕头底下把那张药方拿出来仔仔细细地看,确实找不出来什么漏洞,这才把它放回了原处。 难不成真的是意外?冷天意摇摇头,把那些年的信又放回了柜子深处,锁了起来。师父已经过世了多年,这些泛黄的信纸是他唯一的念想了。 不管真相是怎样,当年的师父没有怕过霍启光,难道他还能怕霍氏的后人?那也太丢师父的脸了。 冷家的家宴在晚上举行,没有邀请别人,唯一一个客人就是霍云。 霍云刚刚从药房出来,不过洗了手而已,身上却还带着药草的香味,他穿着一身月白的长衫,看着来来往往的下人们端着一盘又一盘的菜进去,一看都是珍馐美味。 袁君逢正在指挥摆盘,见他来了,便招招手,“霍兄过来罢,已经可以吃饭了。” 霍云看着桌子上的热菜,凉菜和各式各样不同的摆盘,奇怪地看向袁君逢,“今天有客人要来?怎么会做这么多菜?” 袁君逢笑着摇摇头,“没有,今天是我们冷府的大日子,所以要做一顿家宴,照旧只是我们几个人吃而已。现在师父身体已经好全了,也和我们一起吃。” 霍云没有问他是什么大日子,他没有打探人家家府里事情的兴趣。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等着开饭。 这两天回春堂已经重新开了门,冷天意和薛柔坐诊,因此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好像积攒了多时候的病,非要等着来回春堂看一样。有几个病人原本早早就能治好,非要拖着,现在变得严重了,被冷天意狠狠的批评。 病人却也不以为意,觉得医馆就只相信冷大夫家的回春堂,别的地方是不太相信的。非要这么等着。 冷天意跟薛柔接待了很多的病人,几乎每天都要忙到很晚,现在也是这样的。 天将将要黑的时候,两个人才回来,在门口就听见说说笑笑了,袁君逢看见薛柔的脸上虽然带着疲惫,眼睛却是闪着亮光的。一看就觉得很愉快。 冷天意原本在和薛柔说话,在看见霍云那张酷似霍天翔的脸之后,笑意也微微收敛了一点,他迈步进来,“霍公子今天做了什么?” 霍云说,“不过是在房间里看了看医书而已,并没有做什么。” 冷天意点点头,“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开饭吧。霍公子是我们冷府的客人,也是恩人,以后不用等我们,可以自行先动筷子。” 霍云抬眼跟他对视,两个人都不说话,好像有暗流涌动。 第二百四十七章:暂时相信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良久,霍云似乎是觉得有些酸痛了,于是先眨了眨眼,笑了笑,“那就多谢冷神医了。” 薛柔听在耳朵里觉得有些奇怪,霍云似乎一直都在叫着冷神医。像她跟袁君逢都是直接叫师父,霍云跟冷天意没有师徒关系,叫冷老爷其实更为妥当一些。但他总是冷神医冷神医的叫着,好像很在乎师父的神医这个身份一样。 不过薛柔的眉头很快又舒展开来,神医不也是正常,师父本来就是神医,有什么奇怪的。叫什么都好。只要两个人没有矛盾就好。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了。 冷天意说,“失陪,我先去换身衣服。现在全是药味,恐怕影响大家吃饭。” 说完,他便去了卧室,王管家也跟着过去了。 冷天意在医术上是个天才,但在平常的生活中却像个孩子一样,他的日常几乎都是王管家一手包办的,包括每天穿什么衣服。都是王管家给他搭好的,第二天起来直接穿上就好了,根本就不需要考虑别的。 因此现在王管家就直接跟着过去了。 薛柔跟袁君逢都已经习惯了师父的这个习惯,原来刚来的时候还会觉得奇怪,现在已经习以为常,很淡定了。 倒是霍云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然后问道,“为何冷神医去换衣服,王管家却要跟着?难不成王管家也要换衣服?不过是吃顿饭而已,恐怕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吧。” 薛柔干笑了两声,实在不想戳自家师父的黑历史,“没有没有。师父…嗯…师父的衣服都在箱子里,有些不好拿出来,他不知道放在哪里,需要王叔给他找一找。” 可绝对不是师父太懒,不想找。只是找不到而已,薛柔这样安慰自己。 霍云摇摇头,也没有再多问。 倒是袁君逢看出来他的不自在,给他倒了一杯酒,“霍兄在想什么?一直在出神的样子。” 霍云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没有。只不过白源和香香已经有了几天,我心中不安而已。” 薛柔觉得奇怪,“为什么?白公子和白姑娘可是跟着他们的父亲离开的,难不成霍大哥你认为他们的爹会对他们不好不成?” 霍云被她这个说法逗得笑了笑,“并没有。只是那两兄妹生性叛逆,经常一言不发就和他们的爹吵起来。这次又是白老爷强行要把他们带走,我怕他们在路上会吵起来,实在是不好。” 袁君逢朝他举一举杯,也喝了一口,“怎么会?父子之间产生分歧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霍兄不爱太过担心。” 霍云却默默地摇摇头,“你们不懂那两兄妹。他们一言不合便是要离家出走,不然白源也就不会在我这边躲这么久了。” 薛柔想起了白源在下雨天过后爬山,还崴到了脚的事情,觉得霍云说的很有道理。要是两兄妹在路上跟白老爷吵起来,又悄悄地跑了,霍云又不在身边,还不知道他们会跑到哪里去呢。着实有些担心了。 不过霍云对他们是否过分好了,又不是亲兄妹,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 “霍大哥,你可真关心白公子和白姑娘”,她半真半假地说道,“我都羡慕了呢。要是我也有这么一个哥哥就好了。” 袁君逢在旁边酸溜溜地说,“这么羡慕啊?不如霍兄给你当亲哥哥算了。省的柔儿这么想要一个哥哥,都羡慕人家白公子和白姑娘了呢。” 薛柔对他这时不时的醋意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说你来给我当哥哥,不要羡慕别人呢。” 袁君逢撇撇嘴,“我可不当哥哥,我是夫君。” 霍云听得牙根发酸,这是家吵架呢,还是来表示自己感情好呢。真是让人不爽呢。 霍云摆摆手,“停。你们俩夫妻,大概是合起伙来欺负我吧。一家人的事情,不如回去再说?” 薛柔脸有些微红,狠狠地瞪了袁君逢一眼,“都怪你。” 冷天意很快就换好了衣服回来,脸上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他拉一拉衣摆坐了下来,“怎么还在等我吗?怎么不先吃?柔儿呢,不是在回来的路上就说饿了吗?” 薛柔笑了笑,“师父都还没来,徒儿怎么敢先吃了。这岂不是不尊师重道了嘛。人家会说徒儿的。” 冷天意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你啊,你啊。谁敢说我们柔儿,我们柔儿才是最尊师重道的。” 薛柔假装不满,“那袁大哥呢?” 冷天意配合她的表演,“嗯。这可就是有点难了。君逢也是尊师重道的呢。你们俩一样。” 薛柔抱着手,“师父不是说我才是最吗?这个最字,只能有一个哦。” 袁君逢好气又好笑,“行了行了,没人跟你争。把你的最字抱回家去吧。” 薛柔这才笑出声来,“逗你玩的。” 冷天意来了之后,众人才开始动筷子。今天的菜果然格外的丰富,多了不少,不像是家宴,倒像是婚丧嫁娶时候的宴席,丰盛极了。 霍云突然想起来袁君逢说的大日子,问道,“袁兄,你之前说,这是冷府的大日子,所以才设家宴?” 袁君逢点点头,跟冷天意对视了一眼,“的确是大日子。祝贺柔儿和我师父身体健康,两个人都好了起来,难道不是大日子吗?” 似乎也有些道理。毕竟一个是老爷,一个是少主,两个都是府里管事的人,能恢复健康,府里的下人应该会很开心。霍云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冷天意却示意王管家给他倒了一杯酒,然后遥遥地向霍云敬去,“早就听说霍公子医术不凡,百闻不如亲身试验,霍公子连着解了柔儿被灵蛇咬伤的毒,又悉心给我配置了解毒的药方。虽然说是我跟柔儿身体好了,实则都是霍公子的功劳,所谓的大日子,应当是感谢霍公子的日子。这一杯酒我敬你,你就不要推脱了吧。” 霍云看起来有些意外,但很快反应过来。他人虽然有些冷淡,但不是不懂礼貌,立马站起身来,“怎么能让冷神医敬我酒呢。我才是小辈,我应该敬冷神医才对。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 薛柔目瞪口呆地看着霍云一口闷下去,好像还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这也太厉害了吧。虽然说是女扮男装,可真的扮得这么像的着实是没有见过。 袁君逢心里也有些佩服霍云了。不说别的,这是真的爽快,他在军营里呆惯了,最喜欢的便是爽快的人。因此心里也觉得畅快,很快给霍云又倒了一杯酒,“霍兄,我也敬你一杯。一边是我师父,一边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必须感谢你。同样的,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袁君逢把酒一口闷下去,并把杯口往下倒了倒,示意自己已经喝完了。 霍云也不多说什么,自觉的把杯子拿起来一口喝了下去。 冷天意冷眼旁观这一切,然后手上却在不停地拨动着佛珠,心里该有疑问没解开,他不经意地说道,“说起来,霍公子写给姓多年前可是个很出名的姓氏呢。” 霍云还没有说话,薛柔先问起来,“什么姓氏?意思是霍大哥这个霍字在以前很出名吗?” 冷天意嗯了一声,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余光却在观察着霍云的反应,见他没什么特别的举动,于是继续说道,“确实出名。在很多年之前,有姓霍的一支部族,也是自称为神医的,并且确实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好医术,很受当时的人欢迎。” 霍云把酒杯放下了,改换成了筷子,开始吃菜。 袁君逢明白师父的试探,接着师父的话说道,“那后来呢。我们都没有听过霍氏的名字,难不成是这一支部族在后来覆灭了,所以才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冷天意叹了口气,“是啊。虽然没覆灭,整体却跟覆灭了差不多了,不过是隐居起来了而已。现在在哪里,并没有人知道。只是从几十年之前,江湖上便再没有霍氏的名字。” 薛柔问,“为什么?” 冷天意轻轻咳了一声,“大概是天意吧。” 霍云的筷子突然掉在了地上,他说了声抱歉,冷天意让下人给他又拿了一双筷子,试探性地问道,“霍公子觉得,霍氏家族这个故事怎么样?” 霍云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抱歉,冷神医,我刚刚顾着吃,没听清您在说什么?这桌菜怎么样?哦,那我可以说竹笋炒肉很不错。” 薛柔抽了抽嘴角,“霍大哥,你怎么就注意着吃啊。师父刚刚是说,在几十年前有一个霍氏,是出名的神医,只是后来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好像是隐居了。” 霍云皱了皱眉头,“是吗?我都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他很快露出了一抹笑意,“原来在多年以前,我们姓霍的就有神医了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冷天意怀疑着,但仔细看霍云的表情,好像是真的。 冷天意的心渐渐放松下来,他打量着霍云的脸,年纪可能还没有袁君逢大吧,这个年纪,没听过霍氏实在是太正常了。毕竟霍氏早在多年之前就覆灭了,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或许,霍云真的跟霍氏没有关系。冷天意这样想。 第二百四十八章:喝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几杯酒下肚,气氛好像就暖起来了。明显能看得出众人都放松了许多,大概是因为酒太暖了吧。 薛柔脸喝的红红的,她红着一张脸傻傻的笑,真好,有夫君,有师父,有朋友。大家这样一起坐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也算是人生圆满了吧。对比起穿越过来之前那样孤寂的日子,她是越来越不愿意想起前世了。算了吧,算了吧。这样真的太好了。 薛柔摇摇晃晃的,感觉烛光晃在眼睛里,十分的漂亮。她拽着袁君逢的手不放,“袁大哥,再喝一杯。” 袁君逢看她那模样,感觉已经微微有点醉了,再看她的眼睛,却又是带着光的,很明亮,熠熠生辉。 袁君逢捏捏她的脸,“你是醉了呢,还是没醉?我都看不出来了。小骗子,真是太会演戏了。” 薛柔不开心地拍开他的手,“这你都不知道,说明你不了解我。袁君逢,你不爱我了。我要跟你离婚!离婚!现在就离!” 袁君逢无奈地问,“离婚?怎么离?” 薛柔嗤了一声,“是哦,不能离。我们俩都没领证呢。” 袁君逢再笨也知道这离婚是不好的词了。虽然很少听说,但他已经习惯薛柔时不时蹦出来什么新奇的词汇了。 他伸手拉住薛柔,“不离,就不离。” 薛柔撇嘴,“你可真霸道。” 冷天意跟霍云都只是看着他们俩笑,一个半醉着,一个却还要这么较真。是真的太好玩了。 薛柔听见了这笑声,揉揉眼睛,看见了霍云的笑脸。心里还有些惊讶,这人平常都冷冰冰的,时不时笑起来还真好看。怪不得白家两兄妹这么喜欢黏着他,平常看起来像座冷冰冰的冰山,一笑起来就感觉是冰雪初融的模样,真是让人喜欢。 薛柔站起身来,倒了一杯酒,遥遥地朝霍云举杯,“霍大哥,我师父跟袁大哥都敬你酒了,我还没有。这一杯,我敬你。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不管是当时帮我们抓住了灵蛇,还是后来帮我们解了灵蛇的毒。都是大恩。大恩不言谢,这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薛柔说完,就用袖子掩面,一杯干尽,很有些女侠的风范。 袁君逢没拦住,她已经一杯灌下去了,他无奈地说,“你啊你,都已经醉了,还喝这么多。” 薛柔不高兴,“谁说我醉了?我没有。还没有结婚你就管我这么多?真讨厌。” 袁君逢拉住她的手,“反正已经是命定之人了,不论是否成婚,我都是要管你的。” 薛柔也没挣开他的手,只是撇撇嘴,“幼稚又霸道的家伙。”她看向霍云,“霍大哥,你喝呀,你怎么一口都不喝了。” 霍云的杯子已经见底了,只是某个酒鬼没看见而已。冷天意看着自己醉酒的徒儿有些好笑,“柔儿,霍公子已经喝完了,是你刚刚没注意而已。” 然而跟酒鬼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薛柔仍旧是不高兴,“师父,你是不是帮着霍大夫来骗我,我才是你亲自收下的徒儿,他哪里喝了酒了,证明给我看!” 众人皆是好笑。证明?怎么证明?把肚子里的酒吐出来吗?那也就不是酒了。不过,谁也没想着跟醉鬼争辩。 霍云默默地又倒了一杯酒,然后爽快地喝下去,用杯口朝薛柔扬了扬,“薛姑娘看,霍某这一杯酒可是喝光了。没骗你吧?” 薛柔嘿嘿嘿地笑,“没有没有,没骗我。霍大哥最好了。”一连说了好几个真好,都没有看见袁君逢脸上复杂的醋意。 一方面知道这是个醉鬼,不能跟她计较。另一方面又想着是不是酒后吐真言。一方面知道霍云是女扮男装,另一方面又生怕薛柔什么时候真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怎么办。 袁将军的心情很复杂。毕竟这个假想的“情敌”跟过往每一次都不一样。或许是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份,薛柔跟他总是要亲近一些的,总是霍大哥长霍大哥短的。 霍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某人呷醋也呷的太明显了一些。” 袁君逢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说我?” 冷天意看两个弟子的好戏也看了半天了,这会儿用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只轻咳一声,“够了,君逢。别让客人笑话了。” 他略带严厉地看向袁君逢,“柔儿心里只有谁,你还不知道吗?” 袁君逢都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偏偏薛柔在旁边撇撇嘴,抢着说,“就是就是。师父你管管他,你看他,什么醋都吃,我真是太讨厌他了。” 冷天意摸摸胡子,笑着看着她,“柔儿是讨厌他多一些,还是喜欢他多一些啊。不然师父帮你把他赶走吧,从此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就不烦了,好不好?” 袁君逢握住薛柔的手,不满地瞪了过去,“那怎么可以?” 薛柔确实认认真真拄着脑袋在思考,“有道理哦。等我想想,袁君逢啊。平时很讨厌,但对我又很好。真是又让人讨厌又让人不讨厌。” 她抬起一双水汪汪明亮的大眼睛,“不过我不想跟他分开,我要一直跟他在一起。师父,你不要拆散我们好不好?” 冷天意哭笑不得,“怎么老夫还成了拆散有情人的恶人了吗?” 袁君逢听到了薛柔的话,心里简直软成了一滩水。这就是他的小妻子啊,喝醉了都这么可爱。 薛柔只是睁着眼睛看着他,眼睛里面荡漾着柔柔的水管。看的袁君逢心里一动,只恨不得立马成亲。 看着薛柔醉的深了,冷天意摆摆手,“君逢,送柔儿回去休息吧,她已经醉了,就不要再喝了。” 薛柔还不想走,她还想跟师父和霍大哥玩呢,结果讨厌的袁君逢就把她抱走了。 有下人在王管家的耳边说了什么,王管家侧身听了听,又笑着看向桌上的人,“老爷,赵家兄弟和之前被蛇咬的王二牛,听说我们冷家今天举办家宴,也赶了过来呢。说是要当面感谢一下霍大夫,要请他们进来吗?” 冷天意点点头,又看向霍大夫,“理应请他们进来。但是霍大夫看的病,还是要看霍大夫的资源。” 霍云点点头,面上一片清冷,“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实在当不得这一声感谢。不过他们有这份心意也是很好的,王管家,劳烦你请他们进来吧。” 王管家点点头,“我晓得的。霍大夫不必如此客气。我亲自去请他们进来吧。” 霍云又说,“那就多谢王管家了。”她又看向冷天意,“还要多谢冷神医。本来病人是冲着你神医的名号来的,却是上冷府来感谢我,我实在是不来好意思。有些尴尬了。” 冷天意毫无芥蒂地摆摆手,“这有什么的?人是你霍公子救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三番两次试探过后,发现霍云没有什么坏心,冷天意的怀疑也就大部分消散了,现在再看霍云就像一个寻常的晚辈一样,只觉得他知礼懂礼,并且在医术上很有造诣,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冷天意摸着自己的下巴,还在思索。如果霍云本身真的没什么问题,也跟霍家没有关系,那么把他留在回春堂坐诊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他只有两个徒儿,而回春堂不缺大夫,却缺有神医称号的大夫。他不可能一辈子坐诊回春堂,这个年纪了,也该休息了。 这个时候的冷天意,再看霍云,就像看一个可以接班的有潜力的年轻人一样,他的语气也慈祥和蔼了许多,“这道辣子鸡是厨房的刘妈最擅长做的,她是蜀滇人士,平时嗜辣,做的最好的就是这道辣子鸡。听说霍大夫也喜欢吃辣,她特意做了这道菜,你多尝尝吧。” 对于冷天意的突然热情,霍云有些奇怪,不过也就是几秒而已,他很快调整好表情,又是那样没有破绽地说,“好。那我来尝尝吧。” 赵家兄弟并他们的表弟王二柱,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物什进来,有自家养的鸡和一箩筐鸡蛋,还有风干的菌子,尽数提着进来。 老远就听得见赵钱那爽朗的笑声,“冷大夫,霍大夫,我们来看你们啦!” 赵宝把东西交给了王管家,笑着说,“这些都是自己家的东西,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虽然不值钱,还请管家不要嫌弃。” 王二牛没他两个哥哥大方,有些木讷,但也是把手里的东西往王管家身上推,“别嫌弃。” 王管家把东西都拿给旁边的下人,笑着说,“怎么会嫌弃,你们都有心了。” 他也对这三兄弟的印象很好,人贵在有感恩之心。若是人人都像陈四那般,可真是太让人寒心了。 王管家领着三兄弟走进了饭厅,“老爷,霍大夫,人带来了。这三兄弟,带了好些礼物过来呢。” 赵钱羞囧的摆摆手,“哪里算什么礼物?都是王管家太照顾我们了,不过是一些自家养的鸡鸭鱼肉而已。两位大夫不要介意。” 他们都知道霍云现在是住在冷府,自然而然地把霍云当成的冷府的大夫,因此给他们带的东西并没有清清楚楚的分开谁是谁的。 霍云笑了笑,他对待病人总是有耐心的,“后来毒素彻底清除了吗?还有哪些地方不舒服吗?” 王二牛不善于说话,脸都憋红了,只顾着摆摆手。还是他表哥赵宝说,“都没事了,多谢霍大夫。” 他是家里的老二,但思路比老大活跃的多,眼尖看见了桌上放着酒,说,“王管家,劳烦给我们拿三个杯子,我们三兄弟要敬两位大夫一杯。” 第二百四十九章:薛柔醉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王管家闻言,去拿了三个杯子递过去。赵宝把三个杯子满上,冲着兄弟说,“哥,二牛,冷大夫和霍大夫救了我们家,咱们三兄弟敬他们一杯吧。” 赵钱点点头,“你说的很对。来,给我满上,多一点。霍大夫和冷大夫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就不说别的,就应该多敬他们两杯。” 他们都是村里的猎户,为人很是忠厚老实,非常的踏实,说话也是这样。 这才知道原来王二牛的娘是赵家兄弟俩母亲的妹妹,也就是他们的小姨,小姨嫁的远,嫁去了外县,好几年才回来一次。赵家兄弟小的时候,小姨就把王二牛带回来过,那时候他们就很喜欢这个小弟弟了。 不料天不遂人愿,小姨和小姨父外出做生意的时候,刚好碰上了下大雨,山路滑坡了,两个人被埋在了山下,尸骨无存。那时候王二牛也还小,赵家兄弟的母亲心善,看不得这小孩就这么成了孤儿,因此就把他带回家当做亲生的孩子去抚养。前几年母亲过世了,过世之前都还拉着两兄弟的手,交代他们要照顾好弟弟,一定要好好照顾,不然她在天之灵没办法跟他们小姨交代了。 赵氏兄弟答应了母亲的临终遗言,她这才放心的撒手,闭上了眼睛。 赵钱说完,眼睛已经有了湿润,一个高壮的汉子,无论如何是不能和脆弱这样的词语挂上边的。但确实是如此,因为怀念起母亲,也因为想到了之前差点就让弟弟死在了他们面前,觉得心有余悸,忍不住鼻头一酸,但还是忍住可。又闷声倒了一杯酒,“霍大夫,我再敬你一杯。谢谢你救我弟弟。要是二牛真的有了个什么,等到我也下了阴曹地府,真的没办法跟我娘和小姨交代。” 霍云听了心里也有些感触,这几兄弟之间的感情确实真挚,关心表弟也不是假的。当娘的愿意把妹妹家的孩子带回家来当亲生孩子抚养,又在临终前托孤一样的把外甥交给自家儿子。两兄弟也是。真的把表弟当成了亲弟弟,甚至还忍不住落下泪来,这感情不是假的。 霍云虽然有些冷清,但不是没有感情,他接受了赵钱敬的这一杯酒,摇摇头,“我听了你们兄弟之间的故事。也觉得很感动。不过你们还是严重了。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医者的本分,不论是你们,或者是别的病人,我都是一视同仁的。救命恩人这个词实在是担待不起。你敬我的这杯酒,我喝了。” 说完,他就仰头,把酒一饮而尽。 赵宝最是善于观察人,他发现,霍云的的确确是尊重他们两兄弟的,有些人很看不起他们,说他们只是粗鄙的屠夫。但霍云看起来是个读书人,又是个妙手回春的大夫,他来之前心里还有些忐忑,生怕霍云会看不起他们几兄弟。 现在看见霍云的表现,心里也放松下来,忍不住说道,“哥,你让让位置,我也想要跟霍大夫喝几杯。” 赵钱原本抱着酒杯,眼睛跟脸都是红红的,听了弟弟的话,赶忙把位置让了出来,“你来。” 赵宝坐了下来,学着赵钱的样子给自己满上了,也给霍云满上了,“霍大夫,我哥的那一杯酒你喝了,那我这一杯你总不会拒绝吧。我们是真心诚意的感谢你,别的不多说,我直接喝吧。” 霍云无奈,只好再喝了一杯。 接着便到了真正的病人王二牛,王二牛对霍云的感激更甚于两位哥哥,毕竟他是真的从生死边缘徘徊着过来,知道霍云的医术有多厉害。王二牛因为自幼丧失双亲,虽然有表哥和姨妈的照顾,但还是有些内向和腼腆,他结结巴巴地端起酒杯,“霍大夫,谢谢你,我敬你。” 赵钱看着自己弟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二牛,别这么干巴巴的,说两句吉利话啊。” 王二牛挠挠头,“呃…霍大夫,祝你事事顺意。好人一生平安。” 说完大家都笑了。他的两个兄长又好气又好笑,“霍大夫,别介意,我弟弟不怎么会说话。” 霍云怎么会介意呢,他反而很喜欢王二牛这种性格,觉得很是纯真可爱,有一颗赤子之心,因此喝下了王二牛敬的酒。 几番酒过后,霍云喝下了不少。谁让今晚席上他就是主角,人人轮着给他敬酒,这几番过后,他岂不是喝下了不少呢。 冷天意笑了笑,“霍公子还好吗,要不要回房间休息一下?” 自从他看见了霍云跟赵家三兄弟的相处之后,对他的疑虑又打消了一些。真正的大夫确实是医者仁心的,就看霍云对他们的态度如此温和,不说别的,他的确是一个好大夫。 因此,冷天意的态度也变得更好了。 霍云没有再拒绝,喝下了好几杯酒,他现在脚步有些虚浮了,头也有些疼,“那就抱歉了,冷神医,我确实有些不舒服,现在先回去休息一下。” 冷天意摆摆手,“无妨,霍大夫请自便。” 霍云便拱了拱手,先回房间休息了。 冷天意吃了几口菜,也觉得索然无味,伸手一拽王管家的袖子,“老王,来陪我吃几口,顺便陪我喝酒。” 王管家有些拒绝,“这恐怕不合情理,我怎么能跟姥爷一起吃饭呢?” 冷天意瞪了他一眼,“往日里怎么不见你这么注意主仆的分别,你撺掇我不要跟陈四交往的时候,比我更像这个家的主人呢。” 王管家笑了笑,便撩了撩下摆坐了下来,“行,我陪老爷吃。” 冷天意这才想起来,“对了,君逢呢,不是说送柔儿去房间就回来吗,难不成他也醉了?还不出来陪师父我喝酒。” 王管家嫌弃地看着他,“人家小夫妻的事情你也管?老爷,你未免管的也太多。两位少主虽然是你的弟子,也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吧。” 冷天意一愣,很快便明白他在说什么,老脸一红,苦笑不得地说,“我哪里会想得到你那些层次?再说,我哪有那种意思。打扰他们?罢了罢了,明日再说吧。让他们去吧。” 王管家满意地点点头。 这个时候被冷天意惦记着的袁君逢还在薛柔的房间里,他一只袖子被薛柔死死地拽着,那人不仅拽住了他的袖子,还睁着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他,似乎是不让他走,好像又是在想,这个人怎么在这里。 袁君逢坐在她的床边,薛柔的一缕发丝落在袁君逢的手边,他忍不住把那缕发丝扒到了一边,小声地喊道,“柔儿,柔儿。” “嗯?叫我做什么?”醉虽然是醉了,但仍然是记得自己是叫柔儿的。 “你是谁?”薛柔睁着眼睛看他,但仔细去看,却知道她的眼神有些朦胧,其实是醉了的。 袁君逢拉住她的手,扣进她的指间,做出十指相扣的动作,十足的霸道和占有欲。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袁君逢说道。 薛柔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懵懂,“你靠近些,我看不见。” 她隐约记得自己是有些近视的,现在怎么没戴眼镜了。怪不得感觉眼前一片朦胧。却有一个男人守在她的身边,用那样热烈又诚挚的眼神看着她,好像烧着一片火,燃的她的心底一片通红,只顾着砰砰砰地跳了。 袁君逢忍不住凑了过去,他双手撑在了薛柔的两侧,以一个绝对占有的姿势靠近薛柔,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嘴巴对着嘴巴,一字一顿地说道,“柔儿,仔细看看,我是谁?” 那声音好像带着魔力,要把薛柔带进更深的漩涡之中,让她更沉溺于这样的酒醉之中。 薛柔忍不住笑了笑,唇边露出一个小小的笑涡,笑得可爱又甜蜜,“你再凑近些。怎么隔这么远,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袁君逢忍无可忍,狠狠地握起了拳头,“柔儿,你这就是仗着自己喝醉了么。别逼我。” 薛柔却笑盈盈地把手臂挂在了他的脖颈上,樱唇也轻轻凑了上去,那微带着凉意的嘴唇像是一片雪,落在了袁君逢的心上,却是滚烫炽热的。 唇和唇稍纵即逝,薛柔放开了手臂,仍是那样懵懂地看着他,“这样够了吗?” “不够。” 袁君逢眸色渐深,附身下去,攥住了她的手腕放在了枕头上,再次覆上了她的唇,便不是轻描淡写了,而是滚烫又霸道的。 既然某人要撩拨,就要承担撩拨的后果。他袁君逢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想管什么喝醉了不是本意的想法。 既然撩了,自然是要负责的。 薛柔被狠狠地欺负了一通,放开时嘴唇红红的,眼睛瞪着袁君逢,却是饱含情意的。 袁君逢伸手摸了摸她的唇,“疼?” 薛柔仔细想了想,摇摇头,“不疼。” 袁君逢起身去打了一盆水,给薛柔擦脸和手,被人照顾的薛柔眯起了眼睛,只顾着享受。袁君逢说,“时间很晚了,睡吧。” 薛柔又一次抓住了他的袖子,“不要,陪我。” 袁君逢无声地笑了笑,心里融融的暖意,他也去洗漱了,然后爬上了薛柔的床,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睡吧,柔儿,我在的。” 薛柔窝在袁君逢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睡着了。 袁君逢轻轻地把她抱紧,嘴角也是噙着笑意的。 这是他的。 独属于他的柔儿。 第二百五十章:生意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第二天醒来,薛柔只觉得头疼欲裂。刚想动一动,伸手就碰到了一片坚硬,再摸一摸,好像是人的触感,忍不住又摸了摸。 便听见头顶传来浓浓的鼻音,“柔儿,你是不想起床了吗?” 听见这声音,薛柔的瞌睡都被吓醒了,一下子翻身起来,“袁君逢,你怎么在这儿?偷偷爬我的床,要不要脸啦?” 嘴上是骂着的,脸上却是带着笑意。 袁君逢侧身拄着靠在床上,一头黑发散落在枕头上,跟薛柔的交缠在一起,暧昧极了。 “柔儿怎么不猜猜我为什么在这里?” 薛柔挑了挑眉,“你该不会说是我把你留在这儿的吧?” 袁君逢嗤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哪个醉鬼,昨天把我的袖子死死拽住,左一个夫君,又一个郎君,口口声声地说,要袁大哥陪我睡,我要走都不行呢。” 薛柔的面色一红,伸手捂住他的嘴,“闭嘴,再乱说什么。小心我打你。” 袁君逢噗嗤一笑,在她的掌心轻吻一下,烫的薛柔立马收回了手,瞪着圆圆的眼睛,“你大早上干什么?” 袁君逢又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往被窝里一躺,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早安吻啊,不是柔儿教我的吗?” 胡…胡说。早安吻明明是现代人才这么做的,薛柔心里想。这家伙也太会说话了。 袁君逢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薛柔的背脊,像安抚某种小动物似的。他亲吻她的发丝,低低地说,“乖,柔儿,昨晚照顾你到很晚,我还困着呢。再陪我睡一会儿。” 薛柔听着他温柔又低沉的声音,感受着背部的轻柔抚摸,感觉确实有些困了,眼睛也慢慢闭了起来,只是嘴上还小声地说着,“那就陪你在睡一会儿吧。” 袁君逢听着她平静的呼吸声,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他早就醒了,只是看着薛柔还在犯困,却因为看见他被吓醒了,才安慰似的让薛柔陪他再睡一会儿。 然而听着薛柔平稳的呼吸声,看着阳光落在窗棂上,袁君逢也觉得有些困了,于是也伸手搂了搂薛柔,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又睡着了,睡了好一会儿,突然听见了王管家敲门的声音,“少主,少主,起床了吗?” 没有应答。 王管家又问,“薛姑娘,袁公子,起了吗?可以吃饭了。” 薛柔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我知道了,我起了。” 她伸手推了推袁君逢,“袁大哥,起床了,王叔来叫我们了。师父他们应该也都起了。” 确实是这样的。冷天意早在正厅喝了一会儿茶,又去回春堂坐诊了一个上午又回来。只是知道薛柔头天晚上喝了酒,头不太舒服,这才让他们多睡一会儿,走的时候没有叫他们。 薛柔跟袁君逢很快收拾好,去了正厅。薛柔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师父。我们俩有些贪睡了。今天起的太晚了。” 冷天意不在意地摆摆手,“没关系。你们昨晚喝了酒,多注意也正常。” 薛柔更不好意思了,说什么喝酒就要多睡,难道师父头天晚上没喝酒吗。作为小辈还醒的这么晚,让她觉得有些害羞。 袁君逢倒是非常坦然,既然师父都不说在意,他为什么要折腾自己,多睡会儿就多睡会儿了。 王管家站在旁边一脸和蔼地笑,“早饭马上就好,两位少主要是饿的话,可以先喝一点清粥。” 袁君逢摆摆手,“不用了,昨晚吃的也不少。早上起来感觉也还不饿。” 薛柔蹭到了冷天意的身边,“师父,现在我身体也已经好起来了。回春堂那边人多吗,我随时可以过去帮忙的。” 冷天意说,“再说吧,可能要过两天,我这两天要谈一笔生意,今天我也不过去了。先让小竹他们在那边守着,如果有特别的病人,再送到府上来了就行了。” 薛柔好奇地问,“生意?什么生意?之前怎么没听师父说过呢。难道最近有人找上门来了?” 王管家笑着说,“薛姑娘聪明,的确是有人上门来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到,要下午才能到呢。不然老爷也不会现在就回来咯。” 袁君逢对此有些印象,“是白老爷吗?白源他爹?” 冷天意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君逢的记性很好。柔儿,你应该记得的。自从我们冷家跟陈家闹翻之后,他们家的生意就不是很好了。” 薛柔这才想起来,“陈四吗?他最近怎么样了?” 王管家说,“陈家现在不行了。原本他们家的名声就不太好,私提药价,又垄断了一些药材,搞得民怨人愤的。不过是碍于他们家的权势而已,私下不知道又多少人骂他们呢。后来又因为是老爷指定的药铺,所以很多病人本着相信老爷的名声,才去卡门药铺的。现在我们冷家已经明确说了跟他们陈家断绝关系,病人自然也不会再去了。” 薛柔皱了皱眉,“可是王叔你说很多人都碍于他们陈家的权势,他们家很有势力吗?那我们跟他家撕破脸,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陈四那么小心眼,该不会在什么地方给我们下绊子吧?” 王管家听了这话,心里也觉得舒坦,“他们怎么敢?老爷的神医称号这么多年不是白赚的,看好了多少的达官贵人呢。怎么可能会怕一个小小的陈家。” “况且那些病人也不个个都像陈家一样狼心狗肺,大部分都对老爷感激着呢。陈家想要动我们冷家,也要考虑考虑他能不能吃下这碗饭。” 这倒是真的,薛柔心里想。师父肯定不知道。在他面前坐着这个像鹌鹑一样乖的弟子,其实就是最大的将军吧。这权势,谁能比得过他啊? 薛柔现在看着袁君逢的眼神就有些奇怪了,她现在有了这样的想法,怎么看袁君逢怎么觉得他就是放在冷家的一个吉祥物,一般人不敢动? 她简直要被自己的脑洞笑疯了。 袁君逢接收不到她奇怪的脑回路,只是问冷天意,“师父的意思是,白老爷下午就到我们这里了吗?” 冷天意点点头,“是这样的,所以我才回来。在家里接待总比在医馆里接待,显得更重视一些。” 袁君逢说,“不知道霍兄见没见过白老爷,他平日跟白家兄妹关系那么好,更是认做了他们两人的义兄。” 冷天意说,“说起来,白源跟霍公子的关系的确是很好。白老爷要到下午左右才到,然而白源公子连夜赶路,早早就到了。” 薛柔有些惊讶,“白公子已经到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王管家说,“白公子跟霍大夫关系好,一来就直奔他房间去了。霍大夫昨天睡得早,白公子本来说是等着他醒来打个招呼,跟孩子似的,弄出了各种声音,结果霍大夫昨天喝了酒。,又连着忙了几天,累的不行。怎么弄都没醒。白公子又因为赶路很疲惫,靠在霍大夫床头就睡着了。” “我本来给白公子准备了房间,看他已经睡着了,就没有再叫,让他们睡吧。” 三人都用莫名的眼神看着王管家,搞得他有些毛毛的,“怎么了吗?” 难不成王管家看不出来霍云是女扮男装的?只有他们三人看出来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霍云的身份被白源发现了,岂不是又要责怪他们冷家办事不当? 袁君逢无奈地说,“放心吧师父。白兄是个心大的,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没有发现。” 王管家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发现什么?难不成白公子跟霍大夫之间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有没有秘密不知道,但霍云此时的脸上,已经失了平日里的冷静。 “白源?!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白源趴在床头睡着了,屁股还坐在地上呢,他听见这声音,打了个呵欠。他是有些起床气的,头也没抬,伸手捂住了霍云的嘴,“别吵,我再睡会儿。” 说着,他就自己把鞋子蹬了,翻上了霍云的床,睡得很是恣意盎然。 霍云简直要被他气疯了,昨天因为喝多了酒,他洗了澡以后才睡的,因此没有穿裹胸,白源现在离她这么近,岂不是要发现。 霍云不再犹豫,一脚把白源踹下了床,“滚下去。” 白源跌坐在地上,终于把瞌睡磕醒了,他睁着还有些惺忪的睡眼,满脸的委屈,“你干嘛呢,哥?为什么要踹我?好疼啊。” 霍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大早上醒来就看见床头趴着一个男人,并且这个男人还擅自爬上了她的床,现在竟然有脸问她为什么要踹他? 霍云恨恨地说,“柳州城的城墙都没有你的脸皮厚。现在,给我滚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白源连夜赶路到了这里,就为了见他的义兄。结果大早上不仅被踹了一脚,还被骂了一顿,越想越气,拍拍屁股爬起身来,一把抱住了霍云,“不要,我就赖在这里了,你有本事就打我啊!” 却感觉霍云的身躯越发的僵硬,白源觉得不对劲,蹭了蹭霍云的脖颈,“怎么了哥?” 怎么了? 你还不去死? 霍云捏紧了拳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今天就要教训一下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混小子。 第二百五十一章:白老爷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白源被爱护弟弟的二十四孝好哥哥揍了一顿,走路都有些颠簸,毕竟连着被踹了两脚,手也有些疼。 他虽然是个厚脸皮,但除了脸皮厚,其他的地方都是脆弱的。毕竟从小被当个少爷养大的,哪儿哪儿都是脆弱的。 刚好霍云被他气的不行,下手也很重,一个反剪就把他的手背在了身后。 而后霍云跟白源姗姗来迟。霍云着一身水蓝色长衫,上面有金丝暗纹,他的头发高高盘起,面上仍是一派的波澜不惊。霍云拱拱手,“抱歉,冷老爷,我来晚了。” 冷天意自然不会为这种小事责怪他,“霍公子不必这么拘束。在这里就像自己的家里一样,没有必要为这种小事情而自责。” 霍云微微一笑,“冷老爷说的是。” 却听见后面有人嘀嘀咕咕,转身一看,正是臭着一张脸的白源,一瘸一拐地拖着那伤残的病体走了过来,看见霍云,冷冷地一偏头,“哼。暴力狂。” 霍云一阵无语,懒得理他。 恰巧薛柔跟袁君逢从外面晾晒药材,刚刚回来,便看见白源的脸上有一片淤青,下巴上也青了一点,再看这手脚不便的样子,便知道,大概是被霍云收拾了。 袁君逢心里好笑,原本还以为霍云对白源有些情谊,现在看起来嘛,下手也丝毫不心软啊。不过他也只是抱着手在一旁看戏。 倒是薛柔看见这伤痕,有些惊讶地问,“白大哥,你怎么了?被谁打了吗?下手怎么这么重?你快过来,我给你瞧瞧,上点药。” 白源冷哼一声,余光却是悄悄看着霍云的,他死鸭子嘴硬地说,“男人嘛,这点小伤算什么。没听过吗,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源更不高兴,“你们是在嘲笑我吗?” 不不不,任谁看见一个任性的孩子在说自己是一个有勋章的男人,都会觉得好笑的。 薛柔和袁君逢,虽然一口一个白兄,白大哥,不过只是礼貌而已。很明显的看得出来白源年纪不大,甚至因为不够世故,没见识过人心的险恶面,看起来还格外的单纯,也有点懵懂和可爱。 薛柔心里觉得,恐怕霍云的年纪也不一定比白源大,却能哄得白源叫着我大哥,说明这孩子是真的单纯。 于是薛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男子汉嘛。不疼的。” 虽然是好话,怎么听着这么怪。白源怀疑地看着她,“你这是在夸我?” 薛柔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当然当然,只有男子汉才能撑起来一个家庭啊,你很快就是你家的顶梁柱了。我这不是夸你吗?” 白源不自觉地挺起了骄傲的胸膛,“那当然。” 霍云面无表情,只顾着跟冷天意说话。白源眼睛看着那边,嘴里却阴阳怪气地说,“所以啊,薛姑娘你就不要帮我上药了。什么暴力的人打的,恐怕是不会承认的,就让他留在我的脸上。这样某些人看见的时候,才能随时随地提示着他的恶行,让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该受人谴责的行为。” 冷天意一口茶喷了出来,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薛柔早就笑得不能自已,趴在了袁君逢的怀里。就连一直冷淡的霍云,都露出了笑意,“行了,别说了。叽叽歪歪什么呢,过来,我亲自给你上药。” 白源要是有了尾巴,可能已经翘到了天上。然而他没有,嘴上还是很傲娇的说,“我不要,这是我的证明。谁都别动我的脸。” 霍云看着他认真地说,“记住你的这句话。最好是不要上药。” 白源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心虚,但还是死鸭子嘴硬,“不动就不动,我看谁敢动我。” 自然是没人动他的。 下午的时候,白老爷的马车赶到了,白香香先掀开帘子跳了下来,“薛姐姐,袁大哥,霍大哥,我来找你们玩了!” 薛柔也很喜欢这个跳脱的小妹妹,当即就拉着她去一边玩了。说起来,山上有种草的汁液经过调试之后,完全可以染指甲,颜色还很好看。 白香香一听就很感兴趣,高高兴兴地跟着薛柔去了后院。薛柔在哄小姑娘上很有一套,很快就把霍云的地位替代了,白香香只顾着喊薛姐姐了。 她还有些纠结地说,“霍大哥是很好,可是我是女孩子啊。薛姐姐也是女孩子,我还是跟薛姐姐比较有共同话题。” 薛柔十分无奈地看着这个单蠢的姑娘,恐怕不是跟女孩子更有共同话题,是对于染指甲比较感兴趣吧。 你霍大哥也是个姑娘啊。是不是瞎。 袁君逢看着两个姑娘挽着手蹦蹦跳跳地走了,笑了一笑。他还不能走,作为冷天意现在看中的弟子和未来的当家人,他必须参与现在冷家的各项事务,其中自然就包括和白老爷商谈生意这件事情了。 冷天意先把袁君逢介绍了出去,“一直听说白老爷的名声,在整个柳州的商业都是出名的。” 白老爷谦虚地摆了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我只知道冷神医的名声传遍柳州。” 两个人攀谈了一番,都笑了起来。 白老爷说,“你我两人就是平辈相交,也不用论什么老爷神医之类的了,直接以兄弟相称吧。” 冷天意点点头,“可以,白兄好气度。” 他拍了拍袁君逢的肩膀,“给白兄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弟子,袁君逢。君逢,这就是白公子的父亲,咱们柳州出名的商业名人。” 袁君逢见了礼,“白伯父好,早就听白兄提过你。” 白老爷和蔼地看着他,“冷老爷的高徒,一定大有作为。” 冷天意摇摇头,“我只希望我的徒儿能继承我的衣钵就好了。其他的就看他自己的缘分吧。” 白老爷也笑了笑,“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冷天意说,“今天请白兄过来,是想跟白兄商量一下,之前我们信上的事情。” 两个人早就通过信了,在信上就达成了共识。冷家专注于医术,冷天意心气高,觉得掺杂了生意的事情之后,医术也会变得没有那么纯粹。 但冷家已经跟陈家闹翻了,冷家自己又不想开药铺,这个时候找一个合适的合作伙伴就成了重要的事情。 刚好之前碰上了白老爷,白老爷也是个很懂得钻研的人,一看陈家倒台,立马赶回了家,跟家里人商量以后,又赶回了这里。来就是为了谈下这笔生意。 冷天意说,“白兄,我的意思就是,我们冷家可以出一笔钱,再有,就是我们冷家的名声。分红的话可以六和四,你六我四。五五分实在太过分,我也做不出来。但我也不能白做。你看如何?” 说是六和四分,但病人其实都是看在冷天意的名声才回去的。有冷天意在,几乎等于一个活招牌。更何况,冷天意还说了,每一次买药的钱,冷家都会出一部分。虽然并不多,但也可以说不是白占便宜了。 白老爷纵横商场多年,自然看得出来冷天意的诚意。料想他大概也是被陈四坑怕了,才想找一个诚恳的合作伙伴。这样的好机会,他怎么能放开。 就不说赚钱,能跟冷天意这样的神医搭上关系,以后也更方便于他通过这条线认识其他的达官贵人,打通关系,更好地做生意。 这样的生意是一本万利的,即使为了跟冷天意打关系,白老爷也愿意贴钱去做。更何况还有赚头。 他很快答应下来,“冷兄快人快语,白某岂敢不从。就如冷兄所说的,六和四分。我们现在就可以定下来了。” 两位老爷都是见多识广之人,看得出对方是真心诚意的,于是很快定下了纸质的条约,并签了名,按了手印,一人一份存在了管家手里。 生意就这样定下来,白老爷当天就让管家去街上去找一个合适的门面。冷老爷却摆摆手,拿出了一张地契,“不用。这是我之前就看上的门面,还不是现在。我早就看出来陈四不是个可以深交的人,所以早早的我就在准备这件事情了。刚好现在白兄来了,这个铺面附近也很热闹,做生意完全可以。” 白老爷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行?又借你的名声,又借你的铺面?这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冷天意爽朗一笑,“你也说了是借,又不是给。一起做生意的人,我出个铺面算什么。” 白老爷这才把铺面收下。 白香香晃着两只手走了出来,高高兴兴地说,“爹,看我的指甲,薛姐姐给我弄的,好看吧?” 白老爷哼了一声,“一般吧。” 白香香撇撇嘴,“我哥都说好看的。爹你也太过分了吧,都不夸夸你女儿的吗?” 白老爷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叛逆的儿子,顿时觉得糟心,看着冷天意身边乖巧的徒弟,心里更是有了对比,“说起来,冷兄,我那孽子昨晚急急忙忙非要赶回来,说是认了一个义兄。现在他在哪儿呢?” 冷老爷笑了笑,没说话,只让王管家去叫人。 于是当白源顶着淤青,一瘸一拐地走进来的时候,白老爷差点没摔了杯子,“孽子!你又上哪里去疯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白家人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一口茶水喷出来。心里想着,这白老爷对自家儿子也太严格了一点吧。张嘴就骂孽子。 再看白源,顶着一张猪头脸,看起来无所畏惧,手指头却是在抖着的。 薛柔刚帮白香香弄了指甲,满手的药味,去洗了手才过来的,就看见屋子里一片鸡飞狗跳。 白老爷从哪里拿了个鸡毛掸子,暴跳如雷,就要去揍自家不听话的儿子。 而白源则是到处躲,这边藏一下,那边躲一下,嘴里还念叨,“爹,这可不是在咱们家!在外面,你得给我点面子!” 白老爷更加暴怒,“面子?你还知道要面子,有本事就别躲!” 白源看见薛柔走进来,赶忙藏到了她的身后,“薛姑娘,薛姑娘,快帮帮忙,我爹疯了!” 薛柔哭笑不得,天下还有儿子说自己的爹疯了的吗?这父子俩相处也是太有趣了。她往屋子里一看,一眼就看见了坐着一边嘴角带着微笑,一脸看戏表情的袁君逢,顿时翻了个白眼。 什么时候了,这人还是在看戏。不知道劝说两句吗?薛柔用眼神无声地谴责他。 两个人默契十足,袁君逢很快就接收到了她的意思,知道小未婚妻对他的因为非常不满。他看着薛柔拦在了白源身前,并且还瞪了他一眼,心知不能再这样坐着看戏了。 于是袁君逢把手握成拳放在唇角轻咳了一声,“哎呀,白老爷…不,白伯父,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嘛。你看看白兄这么大个人,在屋里窜来跳去也不好看,师父,您说对不对?” 冷天意跟袁君逢如出一辙的看戏表情,却突然接收到自家徒儿的点名,满脸的无奈,只好说,“白兄,算了吧。咱们坐下来喝口茶,消消气。” 主人家都这么安慰了,白老爷也不好再发火,在管家的搀扶下坐了下来,手还忍不住拍着胸口,“冷兄,不是我失礼,实在是忍不住。” “你不知道,这孩子,实在是…我白如渊从来没想到我儿子竟然会是如此顽劣跳脱的性格!” 白如渊,白家长子,自小就知道是要继承白家的家业的,把白家发扬光大。因此从小就秉承着长子长孙的责任感,一路兢兢业业,在学堂的时候是最努力的,经商之后也是最懂得如何钻研成功的。 他曾经认为自己的这半辈子都是成功的,对父母对家族,他扛起了事业。在事业上,他又成功地接过了家族的担子,并且发扬光大。家庭上,他娶了门当户对的小姐,妻子温柔体贴,一心支持他去做事。 白如渊曾经感叹过生活对他的善良,直到他的儿子出生。白源名字也是随他的,自然是夫妻俩对儿子寄予了厚望。然而,这小杂毛越长越不像样,从小时候的顽劣不堪,天天爬树斗蛐蛐,到后来死活不学商贾之道。 要说愿意去考科举也是可以的,现在也不限商人的身份。可他倒好,也不喜欢读书,背着个画板就说要云游天下。三天两头离家出走,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现在好了,终于找到人了,顶着一脸淤青站在那里,看着就让人糟心。 白如渊回忆从小到大的时光,只觉得一直都是平直的,直到自家儿子生生拐了个弯,觉得自己心口很痛,“冷兄,你说是不是。或许是我白如渊不会管教孩子?” 他又看到白源脸上的淤青,突然想到这不是在自己家里,顿时又有了一丝心虚,“冷兄,一直忘了问,我儿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这孽子是不是在你这儿惹了什么事?” 白如渊虽然对儿子恨铁不成钢,但也见不得自家儿子受伤。一想到他天天往外跑,弄得一身伤,就又生气又心疼。 薛柔赶忙上前说,“不是的。白老爷,白公子很是懂礼,这是跟我们上山去找药材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才弄到了脸上。” 白源感激地看着她,薛柔冲他眨眨眼。 袁君逢倒是有些遗憾,被薛柔瞪了瞪,也只好把小心思收回去。 白如渊脸上还有些怀疑,“真的?源儿现在这么听话了?” 薛柔有些心虚地说,“是啊。白公子很帮了我们一些忙的。” 若是让白老爷知道,他儿子是因为爬了女孩子的床,被人家踹了下来,才摔成这样,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 薛柔撒了谎,心里更心虚了。都不敢看他们,只用眼神示意自家师父。 师父,快出来主持大局了。 冷天意听完白如渊的心里剖白,也觉得他很不容易。虽然事业成功,却没想到自己一心寄希望于他身上的儿子天天往外跑,忍不住安慰道,“白兄,白公子的确是好的,没有什么事情,你不要多想。白公子不过性格顽皮了一些,这也是孩子的天性。儿孙自有儿孙福,且让他们去闹吧。” 白如渊觉得心口更疼了,一口气快要喘不上来,“堂堂七尺男儿,二十出头的人了,也还算小孩子吗?他要是还算小孩子,那我岂不是还算个青年?” 冷天意被他这冷幽默惹得笑了起来,“白兄正当壮年啊。” 白如渊咳了咳,也有些不好意思,转眼瞪向自己儿子,“今日就算了。大家都护着你,我也就不说你。收拾收拾跟我回家,好好去学堂学一学经商之道,以后我再不放你出来乱跑了。我已经想通了,放养之道不适合你。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听到没有?!” 白源听到这话,不干了,从薛柔的身后钻了出来,这会儿倒是挺直了腰板,“凭什么?!” 白如渊也跟他对着吼,“凭我是你爹!你不听你爹的话?” 白源嘟囔道,“那也要看你这个爹说的话有没有道理啊。” 薛柔赶忙打圆场,“白老爷,还可以再慢慢商量嘛。不要生气了,来喝杯茶吧。白公子,快去给你爹倒杯茶,父子俩有什么说不开的?” 白源不情不愿地去倒茶,袁君逢轻咳了一声,手轻轻一指,把最贵的茶指给他看。 父子俩这才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谈话,“说起来,你那个什么义兄到底是谁?我都没有见过。” 白源一脸骄傲的神色,“大哥很厉害的,没见到他是你的遗憾。” 白如渊瞪他,“说的好像是你亲大哥似的,我可不记得我有生过两个儿子。” 袁君逢也笑着说,“白兄说的没错。霍公子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论是医术还是人品,都是一流的。白兄跟这样的人多交往,有利无弊。” 薛柔也说,“白老爷,你没有见过霍大哥,是真的风度翩翩,完全没有必要担心。不然让小香带他过来给你看看?” 她刚刚就让白香香去找霍云了,不知道怎么半天还不到。说起来觉得很是奇怪,明明白家兄妹这么跟一个人亲近,作为他们亲爹的白老爷,竟然都没有见过霍云吗?这是为什么。难道从来不去了解自己的孩子跟什么样的人相处? 这时候白香香刚刚踏进门来,“爹。” 白如渊朝儿子发了一通火,忘记了女儿的存在,“你刚刚又去哪里野了?” 白香香撇撇嘴,“我哪里野了,我是去叫大哥了。你不是想要见他嘛。” “你大哥就在这儿,你去哪里叫。死丫头。” 白香香一跺脚,“不是我亲哥。我说的是霍大哥。叫我大哥过来干什么,看你们打架吗?谁不知道你一看见我大哥就要发火,我可不想触你的霉头。” 白香香说完,也悄悄抓住薛柔的袖子,躲在了她的身后。薛柔好笑,这两兄妹都是把她当挡箭牌了吗。 霍云仍旧风度翩翩地走进来,“霍某来晚了,让白老爷久等。” 他不躲不闪地看向白如渊的眼睛,“听说白老爷想要见我?” 白如渊皱着眉头好生打量了他一番,只觉得这年轻人看起来的确是很有风度,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温润如玉,但是气质却像一把出鞘的剑。明明是温润的笑意,却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危险感觉。 他暗中跟冷天意对视了一眼,接收到了对方的示意,明白这人是接受过冷天意的考验的,心里也要放心许多。 于是白如渊也换上了一副和蔼长辈的笑容,“你就是霍云啊,常常听家里这两个不成器的孩子提起你,也是第一次见到你。” 他勾了勾手,管家便拿出了三个红包,一一分给了霍云,袁君逢和薛柔,“我姑且厚着脸皮可以称作你们的伯父,这是伯伯给你们的见面礼,收着吧。虽然不多,但是我的一番心意。” 薛柔捏了捏红包的分量,只觉得白老爷异常大方,这么多钱还说不多。不知道是因为家大业大不在乎这点钱,还是比较看中师父了。 霍云也很淡然地收下了这个红包,意思大概也是他会好感照拂白家兄妹。 白如渊叹了口气,“冷兄,既然我这孽子不愿意回去,我也就不强求了,就让他留在这里吧。铺子的事情,他也可以打理一下。钟书,你也在这里吧,等事情理顺了再回去。” “我知道的,老爷。”管家钟书回答道。 “至于你”,白如渊神色严肃地看向白香香,“你是女子,跟你哥哥是不同的,别给我在外面野。年纪还小,我也不拘着你,但在外面对你的名声不好,跟我回家去。” 第二百五十三章:神医霍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白香香见状,还想要撒娇,“爹…” 女儿跟儿子毕竟是不同的,或许是因为儿子才是要接立门户的,而女儿最终却是要泼出去的水。白如渊心里总是对女儿更偏爱一些,等到日后出嫁,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娘家一趟,家里只能给她撑起面子。也只有白家始终辉煌,才能在夫家给她争一份底气。 白如渊叹了口气,“香儿,别闹。听爹的,先回家。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给你找一门好的亲事了。成婚可以晚一些,但一定要趁早定下来。” 见白香香还想说什么,白如渊板着脸说,“没得商量,听爹的。” 白香香只好撇撇嘴,不说话了。 她毕竟是千娇万宠的千金小姐长大的,虽然被宠的有些任性,但心里也知道,父亲是为她好,不是不疼她的。也明白找一门好的夫家有多重要。 而在场的女子其实还有霍云跟薛柔,霍云身世不明,但看他女扮男装的模样,就知道也不是甘于嫁人生子的女子。而薛柔就更不用说了,她来自于更远以后的世界,心里更有自我主张。这样看起来,竟然只有白香香是最正正规规的千金小姐。 临走前的晚上,白香香撒娇说要跟薛柔睡。 然而等洗漱完了之后,白香香却看着烛火幽幽地出神,她看着披散下头发的薛柔,脸上不沾脂粉,却也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她平时似乎丝毫不在乎自己的模样,什么都不用做,却也能引得袁君逢的视线追随。 白香香叹了口气,“薛姐姐,我好羡慕你,过得如此轻松自在。” 薛柔笑了笑,“轻松自在吗?每天看很多的医书,去找很多的药材,还被灵蛇咬了一口昏迷不醒。香儿,你觉得这是轻松吗?” 白香香拄着脑袋,神色还有些幼稚,“虽然有些疲惫,但好像你们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像我,虽然平常跟我爹吵吵闹闹,但我心里也是知道的,我只需要在家里规规矩矩地待着,等着出嫁就好了。” 薛柔心里也在无声地叹气,这是这个年代女子的宿命,不是白香香一个人可以反抗的,但她还是问道,“香儿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吗?或许,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可以跟白老爷提一提,他那么疼你,一定会答应的。” 白香香傻气的笑起来,“也没有什么,其实我还挺喜欢那种生活的。嫁个夫君,相夫教子,不用为生活奔波,就是那样一板一眼的生活,不用去思考未来会发生什么。只要知道,有爹,有夫君,有孩子,他们都会保护我,什么都不用操心。” 是啊,那样的生活可真好。 薛柔听了也怔怔地出神,如果有人能一直在你身前拦着,不用操心生活中的所有事情,那该有多好。 可惜梦想只能是梦想,因为它遥不可及。 薛柔还是喜欢这样把选择权力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那样就永远不需要去考虑别人的看法了。她可以跟袁君逢吵架,而不是担忧着对方会因此而不喜欢她。 她可以将所学的知识运用于生活之中,真正的悬壶济世。从前她身体不好,最想做的就是医生。虽然时代变了,但她却也被众多的病人道以感谢。 再不能更好了。 白香香走的时候,很不舍地从轿子里探出头来看他们,“薛姐姐,袁大哥,霍大哥,我会一直想你们的!你们也要想我啊!” 她挥了挥手,嘴角还带着微笑,眼睛却红红的,很舍不得的模样。 薛柔原本不难过的,因为想着以后总能见到,但看到了白香香泛红的眼睛,自己也忍不住鼻子一酸。谁知道再相见是什么时候,或许她那时候都已经嫁做人妇了,不是现在这可爱的小女孩模样了。 袁君逢揽住她的肩膀,小声在她耳边说,“柔儿别难过,以后有机会见面的。若是想白小姐了,我们也可以去白府拜访的。” 薛柔点了点头,握紧了袁君逢的手,“我给香儿准备了一份礼物,是可以调理身体的药方,还给了她一样信物,让她以后可以来皇城找我们。” 他们总不至于一辈子待在这里,总是要回皇城的。 况且薛柔担心她嫁的不好,会被人欺负。那时候,袁君逢大将军的名号还可以抬出来压一压。至少不会太被人欺负,有人撑腰。 袁君逢低低地嗯了一声,“柔儿,不会有人敢欺负她的。白老爷也是护女的人。” 那边白如渊也在跟冷天意话别,“冷兄,我这就回去了。药铺的事情就让钟书管家跟我儿在这边打理,钟书也就罢了,源儿经验不足,还需要你多提点。我在这里谢过你了。” 冷天意摆摆手,“咱们这关系,就不说这样的话了。铺子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铺子,也有我的一份。自然会上心的。快回去吧,夫人该等急了。” 白夫人已经传信问过什么时候归家,白如渊给的答案是尽快回去。 白家父女离开了,白源也被钟书带着去学着管理药铺了。大概是看着妹妹的泪眼,又或许是白如渊私下跟他说了什么,确确实实能看到白源的成长了。 白源把越来越多的时间放在了管理商铺上,而很少再像从前一样赖在霍云身边了。 与此同时,回春堂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了。 从前回春堂的生意就很好,因为有冷天意的名声在那儿撑着,大家都是冲着他来的。后来大家又知道了来了个小薛大夫,虽然是个女子,却也有一手好医术,也来见识见识。 最近却更出名了。出名的原因却是因为霍云。现在霍云也算是冷家的医师。之前和陈家的一场闹剧,也让冷天意中毒的事情越传越广。 因此,作为成功取出灵蛇蛇胆,并且救活了薛柔的大夫,霍云受到了百姓们的爱戴。更何况他对待赵家兄弟他们也是温柔和善的。还写出了给冷天意解毒的药方,一度被百姓们尊称为神医。 赵家兄弟回去一在村里宣传,便传的越来越广,谁都知道冷家又来了个神医,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不太好接近,对待病人却是非常的和善。 如果一个人本身就很和善,只会让人觉得他性格好。而霍云看起来冷冰冰的,对待病人却意外的和善,这样除了感激之外,更让人觉得爱戴。因此,霍云神医的名声很快就传出去了。 回春堂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很多人只是想来瞻仰神医的尊容,好像神医不是人,而是真正的神仙似的。 薛柔无奈地看向对面的病人,“你这只是有些兴奋,并没有什么病。” 病人却说,“真的吗?我怎么感觉我晚上经常睡不着。” 薛柔问,“你白天休息吗?” 病人想了想,“有时候会睡四五个小时。” 薛柔摇了摇头,“你这是白天跟夜间颠倒了,只要把时间差调回来就好了,没什么大问题。” 病人却还不死心,“薛大夫,我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要吃什么药,我现在就去买。是白家铺子是吗,我知道的。要不然让霍大夫给我开个药方怎么样?” 薛柔又无奈又好笑,“你是不信任我这个大夫吗,还是只是想看看霍大夫长什么样?” 病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薛柔只好把霍云找过来给他看病,霍云为人冷淡,对待真正的病人很有耐心,然而对待这样来捣乱的人,只觉得心烦,冷淡地给他看过之后,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张药方,“拿去开药吧。” 病人千恩万谢地接过药方走了。 薛柔看见那药方上都是滋补的药,忍不住问道,“他没什么病,恐怕不需要吃药吧。” 霍云朝他眨眨眼,“我看他就是太闲了,才会睡不着。补一补身体,才不至于太虚,这样也好睡觉。” 薛柔简直哭笑不得。 这样的事情一天要发生好几次,薛柔跟他们说过好几次,不用吃药,他们却非要让霍云来给看。霍云也不说别的,只开了药让他们去拿。药都是好药,也吃不出什么问题,只是也没有什么作用。 毕竟谁没病,会来买药吃。 霍云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照顾一下我那傻弟弟的生意也是应该的。” 白源气冲冲地赶过来,“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连着几天了,我们店里所有的补药都被病人盘走了。现在都卖断了。你们是在看病,还是在照顾月子呢?吃那么多进补的药材,不怕上火吗?” 袁君逢背着手悠悠地走在后面,“我看,是你的好大哥在给你照顾生意呢,不去感谢感谢他?” 白源冷哼一声,“有这么照顾生意的吗?我那边都快忙不过来了,一时之间,哪里去找那么多补药!我不管,你们给我收敛一点。” 在白源的强烈建议下,霍云只好遗憾地打住了这个致富的方针。 有病人来问,“大夫,我怎么吃了这药流鼻血啊?” 霍云说,“因为你上火了。” 病人又说,“那我该吃点什么药呢?” 霍云说,“回去多睡觉,这样就能把身体补回来了。” 果然。连着吃补药的人身体都吃虚了,最开始亢奋,后来就越来越困顿。药停之后,失眠也治好了,大夸霍云是神医。 薛柔看着霍云来者不拒地收下病人送的礼,心里有些担忧。毕竟是大夫,病人感激无可厚非,只是这样收礼,会不会对回春堂的名声造成一定的影响呢? 她看着霍云接过一个病人送的人参,知道那病人是个有权有势的,送这参或许不是为了感谢霍云,而是为了跟冷家拉关系。她想了想,或许应该跟霍云提一下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怀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还在薛柔拜入师门之前,就知道有很多人想跟冷家攀上关系。从那次选徒就看出来了,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上钻。偏偏冷天意是个油盐不进的。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根本不管别人想要做什么。 又一个病人朝着霍云乐呵呵地走了过去,好像很亲切的样子。薛柔看出来了,他就是几天前来看麻疹的病人。这种麻疹还很不一样,只发生在季节变换气温交替的时候。前两天忽冷忽热,他身上便起了一片的疹子。 其他人都怕这麻疹会传染,霍云却不耐烦地让他伸过手来,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地把脉,也就是直接戳穿了这病会传染的谣言,比说多少话都有用。 大夫都这么明显地表现出来他跟其他病人没有区别了,自然没有人再去过分疏远他。只有几个嘴碎的,还是念念叨叨,说传染了怎么办。 大部分人都说,“人家霍神医都不怕,你怕什么。难不成你的命还能有人家霍神医的命金贵?” 说闲话的人讷讷地不出声了。 在泡过药浴之后,身体有所改善,更何况霍云还帮他挡了许多的闲言碎语。于是病人十分地感激,今天就特地上门来感谢。 薛柔看见他手上拎着一筐鸡蛋,虽然分量不多,个头也不大,但一看就是自家养的母鸡下的新鲜鸡蛋。 她忍不住笑了笑,伸手进去一摸,“还是热乎着呢。母鸡才把蛋下下来,你就把她的蛋都摸走了吗?” 病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家里也没什么钱,就养了几只老母鸡,平时下几个鸡蛋。这都是最近下的,我媳妇捡了攒起来。薛大夫你摸到的这个,是刚刚才下的,我就拿来了。希望你们不要太嫌弃。” 薛柔心里觉得有些感动,“怎么会嫌弃呢,这是你的一番心意。这鸡蛋一看起来就很新鲜。” 她去里间找了霍云,霍云正在配药,毕竟这感谢是冲着他来的,薛柔不好自己单方面收下。于是她进去对霍云说,“霍大哥,外面来了一个病人,就是上次那个得了麻疹的陈大哥,他特意来感谢你呢。不然你出去看看?” 霍云抬起头来,面上一副清冷,“陈大哥,哪个陈大哥?陈四的陈?” 薛柔被他这句话说的一愣,“怎么又跟陈四挂上钩了?” 霍云冷哼一声,“我对姓陈的看不顺眼,不想出去见他。你帮我把他回绝了吧。” 薛柔又好气又好笑,怎么会有人把病人跟陈四挂钩,那怎么会一样呢?再说了,病人是特意来找他的,怎么去回绝。这岂不是辜负人家的一番心意吗。 薛柔说,“你出去看看,真的是很实诚的一个人,跟陈四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要把他们俩联系在一起。陈大哥为了感谢你,还从家里带来了好多新鲜鸡蛋呢。你就算不收,也该出去看看人吧。” 霍云想了想,“好吧。那我就出去看一看。不过平日里病人那么多,我确实记不清哪个是哪个了。” 薛柔也发现了,霍云好像有些脸盲,只认病,不认人。 她走在前面,领着霍云走去了病人面前,笑着说,“霍大夫来了,很感激你送的鸡蛋呢。你有什么要跟他说的吗,只是最近太忙了,霍大夫忙着配药。” 看得出来霍云不记得人了,但薛柔还是要尽力给他圆个场子,总不至于让病人觉得,被大夫冷落了,这样的话。对冷家的名声也不是很好。 薛柔发现了,名声真的很重要。看陈四就知道了。不就是因为一朝声名扫地,结果陈家就已经堕落至此了。多年的成就,还不如白老爷了现在。 病人感激地看着霍云,“霍大夫,你还记得我吗?” 霍云仔仔细细看了他一遍,“抱歉,每天接待的病人太多。我实在是分身乏力,没有什么时间用来记人了。” 病人有些失落,但还是打起精神来,“不记得我也没关系。霍大夫你是神医,多给乡亲们治病才是应该的。这是我家里自己养的鸡下的蛋,还新鲜着呢。送给大家吃。” 霍云皱着眉头看了看那一箩筐鸡蛋,干净的覆在上面,下面还有一些沾着鸡的粪便,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鸡蛋的数量也不算多,但一看就是自己现产的。可能因为母鸡下蛋不多。 薛柔补充道,“这是陈大哥自家下的鸡蛋,还热乎着呢。这两天的鸡蛋都存起来了,全部送给了我们。这份礼可不轻。” 正是因为看见了霍云犹豫的样子,她才这样补充。 病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薛大夫太给我面子了,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图个心意而已。你们快收下吧。” 吴小竹在一旁,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夸张地叫道,“这么好的鸡蛋啊,快收下吧,我们今晚就可以吃荷包蛋啦。我最喜欢吃那个东西。” 他伸手接过了篮子,正准备拿到一边放下,突然听见霍云厉声道,“小竹,把篮子放下!” 几个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吴小竹年纪小,从来没见过霍云发这样的火气,只好怯生生地把篮子放下,“怎么了吗,霍大哥?” 霍云冷冷地说,“鸡蛋我不要,你拿回去吧。我治病救人是因为我是个大夫,不需要你们的感谢。我现在要去研制药材了。恕不奉陪。” 病人的脸上掩不住的尴尬,偏偏霍云刚刚的声音还有些大,附近的人听见了这吵嚷,赶过来问道,“怎么了薛大夫,霍大夫怎么发这么大的火?难不成有人来找茬?” 薛柔赶紧解释道,“没有的事情,麻烦各位邻居关心了。你们快回去吧,没事。” 病人也解释道,“是我要给霍大夫送东西,霍大夫宅心仁厚,说自己是大夫才治病救人的,他不想收。” 那人看了看病人手里的鸡蛋,略有些轻蔑的说,“怪不得人家霍大夫不收,你就送这么两个鸡蛋,也好意思来冷家?好歹装满一个篮子吧,你可倒好,究竟是真心感谢人家呢,还是来跟冷家攀关系啊?” 病人的脸一阵青红,“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薛柔眯起了眼,她对这人有印象,貌似是附近这条街的无业青年,整日里游手好闲,怪喜欢招猫遛狗的。他这一番话,表面上是在维护霍云,解释不收礼的意思。实则不就是在毁坏冷家的名声,引来一个嫌贫爱富的不好听的意思。 薛柔还想说什么,那小流氓却不干了,跟病人吵了起来,叉着腰脸红脖子粗地喊到,“大家快来看啊,你们看看这人,人家冷家好心好意给他治病,结果他就拿这么两个鸡蛋过来敷衍,人家不收,他就在这里吵架。你说说怎么会有这种人?” 这一嗓门吼得很亮,引得附近的人都来围观了。并且窃窃私语。 薛柔拦在了想吵架的病人前面,冷冷地说,“我们冷家向来欢迎所有的病人前来看病,对我们也是一种信任。但是要是有人打着为我们冷家好的旗号,来乱说一些话,影响我们冷家的名声,那我也不欢迎。陈大哥是来给我们冷家送鸡蛋的,虽然不多,但礼轻情意重。” “我不想听见有任何人说陈大哥的坏话,请大家散了吧。” 薛柔一番话,引得众人觉得自己自讨没趣,本来以为是正义的一方,来帮冷家说话,却被她下了面子一样。 有人转过身便开始抱怨,“嘁,什么治病救人的冷家,现在说的倒是好听,还不是看着人家送的是鸡蛋才不收。前两天那人参,接的手可一点都不软。说来说去,还不是嫌人家穷。这会儿倒是说得好听了,一副维护人家的模样。真是虚伪至极。” 他的声音不算小,自然有人听见了。听到心里是什么想法就不知道了。 人慢慢地散开,薛柔安抚道,“陈大哥,不是我们不收这个鸡蛋,实在是你们家里也不算富裕,这还是拿回去给嫂子补补身体吧。” 病人为难道,“可这是我们专门挑来送给你们的。” 薛柔笑着说,“我们知道陈大哥的一番心意,不过霍大夫也是这个意思。这鸡蛋拿回去给嫂子补补身体吧。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们应当做的。” 病人叹了口气,“那好吧。我拿走就是了。” 病人转身离开,心里却在嘀咕着。若是霍大夫真的那么想,为什么不说出来。反而是那样的态度。他也听见了人们的窃窃私语,心里也想着,或许真的是因为太穷了,霍大夫才不愿意接受他的心意。 薛柔叹了口气,看向吴小竹,“小竹,刚刚吓到你了吧。霍大哥应该没有别的意思。” 她对霍云虽然不算了解,但也知道,他应该不是什么嫌贫爱富的人,毕竟到了现在,也没得到什么好处。不过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待病人会用那样的态度。 刚想到这里,霍云走了出来,“刚刚听到有吵闹声,我在里面都不得安宁。是怎么了吗?” 薛柔将自己的困惑问了出来,“霍大哥,你为什么不收病人的鸡蛋,他明明是一番好意。” 霍云无奈地笑道,“那个病人明明家庭就不是很富裕,我见过他妻子,瘦得很。这么两个鸡蛋,不如拿回家里去吃,若是我不这么说,他怎么会愿意。” 薛柔觉得奇怪,即使是这样,也可以用更好的方式去解释啊,但霍云很快又说,他要继续去研制药材了。 薛柔只好把这个念头咽了下去,心里却有了疑惑。 第二百五十五章:尸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霍云平日里看起来虽然是冷冷淡淡的,为人也不热情。但不像是那种不会考虑别人心情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对待病人却有些凶。 难道是因为最近治病的人太多了,所以累了,有些情绪上的问题?又或者是因为,他觉得不这么说,病人就一定会把鸡蛋送过来? 薛柔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没有说出来。 吴小竹拿着个鸡毛掸子把橱柜扫的干干净净,左右一撇没有人,悄悄地凑在薛柔耳边说,“薛姐姐,刚刚霍大哥好凶啊,我都有些害怕了。” 薛柔摸了摸他的头,“小竹不怕,还有薛姐姐在呢。” 即使霍云真的发火,还有她在,至少可以缓解一下局面。关键霍云那模样也不像是发火,实在是可疑。 吴小竹年纪小,不会撒谎,薛柔转了转眼珠,问道,“小竹,你觉得霍大哥刚刚的样子奇怪吗?跟平常有没有什么区别?” 吴小竹想了想,“有。霍大哥平常看起来很温柔的样子,虽然脾气不好,但不会轻易发火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么凶。连隔壁邻居都听到了,才引来了张二愣子那个流氓,大家都看了我们冷府的笑话呢,也不知道他们还会在背后议论什么。都怪张二愣子那个流氓。” 吴小竹忿忿不平地骂道。 薛柔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的确是这样,霍云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确实是在无形之中把冷家大夫态度不好这一点透露出去了。 但是为什么呢? 他会不会是故意的? 薛柔从来都不会把人心想的太好,但她也不愿意这样子怀疑霍云。毕竟霍云是她的救命恩人。这就就怀疑恩人的话,也显得太过分了一点。 到了傍晚的时候,薛柔跟袁君逢出去转了一圈,最近实在是太忙,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机会单独待在一起。这才找到了一起出去的时间。 薛柔从田野间摘了一棵草放在手里把玩着,“袁大哥,我觉得霍云今天有些奇怪。有个病人提了半筐鸡蛋来感谢他,虽然不算贵重,但是的确是病人的一番心意,但是霍大哥却拒绝了。后来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是因为病人的家庭条件不好。所以不能要他的鸡蛋。” “因为他声音有些大,附近有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听到了,就过来一顿闹腾,跟病人吵了起来。言语之间就是说病人送的礼太少了,难怪我们不收,还把其他人都引过来了。我越想越觉得奇怪,霍云平时也不是这样的人啊,难道是我想多了?” 袁君逢揉了揉她的额头,“不管有没有想多,怎么跟我出来还要想这些事情呢。难道不是专属于我一个人的时光吗?还要去想别人?” 薛柔把草扔在他的脸上,“袁君逢,你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霍云的醋你也要吃吗?醋坛子怎么还没有打翻,我看你光是喝醋就能够把自己喝饱了,平常就不用吃饭了吧。” 袁君逢伸手抱住她,在她的脸上亲了两下,“只吃柔儿的醋而已。” 两个人亲昵了一会儿,袁君逢把她抱在腿上,两个人坐在田野间,悠悠地感受着新鲜的空气。 袁君逢说,“柔儿,不管霍云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就耐心观察就是了。之前我们也怀疑过他,却怎么都找不到他有坏心眼的把柄,若是贸然去质问他或者怎么样,如果出了问题,其实很伤害感情的。” 薛柔点点头,“我知道。霍大哥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无论如何,我比你更不想怀疑他。” 如果一旦怀疑错了,霍云知道了这件事情,心里得会有多难过啊。 薛柔想,大概真的是最近太累了吧,他才会心情不好。 事实上,从那天之后,薛柔就开始暗地里观察霍云,发现他再没有那天的表现,像从前一样温柔地对待病人。心里的疑问终于暂时放下了。 吴小竹也是这样,他年纪小,对待这些记忆总是转瞬就忘掉了,很快又霍大哥长霍大哥短的跟在霍云的身后,像跟屁虫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霍云原本以为,白源现在顶着一个药铺,人也上进多了,应该就没人来骚扰他了。没想到,走了一个白源,竟然还有一个吴小竹。 薛柔跟袁君逢也是异常的佩服他这种孩子缘。 冷天意也开始每天都来坐诊,让薛柔在一边围观。如果说是小的疾病,便直接让薛柔上手。那些疑难杂症,则是告诉她要怎么医治才最为妥当。薛柔也学到了许多。 白源那边步入正轨之后,袁君逢便来陪着薛柔了。薛柔看医书,他也看医书。薛柔倒腾药材,他也帮着一起。后来竟然渐渐地,也学会了不少的医学药理,被冷天意不断地夸赞。 他摸着胡须道,“不错。很不错。原本以为只有柔儿是于医术上有造化的,没想到你也是如此的有天赋。我冷天意后继有人了。” 薛柔,袁君逢,霍云,冷天意,四个人的名声挂在外面,来看病的病人越来越多,有时候一天要接待好多例病人,非常的辛苦。 但薛柔却乐此不疲,尤其是看到师父医治疑难杂症的病人的时候,才觉得学到的实在是太多,医书上的知识也可以实践。 冷天意告诉她,“这世界上有很多的疑难杂症,但并不是你都能碰到。在平常的生活中,一定要注意多看,多听,多读书。只有基础扎实了,碰到了疑难杂症,才不会惊慌。知道还如何解决。” 薛柔连连点头,“看着师父治病,我也是有收获的。” 冷天意赞赏地说,“不骄不躁,才是为医的本分。” 这天,冷天意带着薛柔在府里研制新的解毒药丸,突然间王管家跑了进来,“老爷,少主,外面送来了一个病人,你们快出去看看吧。” 冷天意皱了皱眉,“我今日不看病,他们不知道吗?” 冷天意今天挂了休息一天的牌子,只让吴小竹在回春堂清点药材而已。百姓们对于他们的好奇和热情,现在已经冲淡的差不多了,再没有来把他们当猴子围观的人了。冷天意便想着薛柔和霍云的辛苦,打算歇业一天。没想到人才回来,却直接走病人找上门来了。 薛柔也问,“小竹没告诉病人吗?我们今天不治病。” 王管家苦笑了一声,“事态紧急,小竹也不敢不送过来啊。还是出去看看吧。” 吴小竹在院里走来走去,看起来心神不定,看见了冷天意跟薛柔过去,连忙叫了声,“师父,薛姐姐,你们来了。” 算起来,吴小竹是回春堂的学徒,虽然没有被冷天意收为弟子,但也是要叫一声师父的。 冷天意皱着眉头,看着他心神不宁的样子,忍不住教训道,“为医者应当冷静。小竹,你太焦躁了。” 吴小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然后又急急地说,“抱歉,师父。我给忘了。可是事情真的很着急啊。那个病人都已经昏过去了,师父你快去看看吧。” 原来病人并不是不知道回春堂歇业一天,也不是没去别的医馆。而是别的医馆的大夫都只是叹了口气,说,“回家准备准备后事吧。” 家人没有办法,只好厚着脸皮找上了冷家。 冷天意一边走一边听吴小竹说,问道,“什么病这么严重,大家都救不过来?” 吴小竹神情严肃,“是尸毒。” 薛柔惊讶地叫出声,“尸毒?” 从前对于尸毒的了解,她只是在电视剧和里看见过。穿越过来之后也从来未碰见过,一直以为只是影视作品的夸张,没想到真的有这种毒吗? 薛柔忍不住问道,“小竹,你怎么知道是尸毒,万一是因为别的中毒了么?” 吴小竹摇摇头,“病人姓林,是专门做抬尸人的,大家都叫他老林头,我也认识他。这附近的乞丐和没人照管的老人病死后,都是由他运到乱葬岗的,县衙也给他一些钱,他就用这个来生活。老林头只有一个小女儿,还是捡来的。是真的可怜。” “这次是因为老林头平时用的拖车坏了,没有办法,只能把尸体背着去,衣服却在路上被刮了一个口子,因此跟尸体直接接触了。那人死了很久了,身上都有了青斑,也就是俗称的尸毒…” 薛柔听着都觉得心惊肉跳,忍不住抓住了自己的衣摆,“师父,我们快点过去看看吧。” 就不说老林头的身世可怜,就说那难得见的尸毒,要是去晚了,人还救的回来吗?薛柔有些担忧。 老林头被放置在门口,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他的小女儿大概八九岁,坐在门口哭成泪人,“爹,爹…” 她的手却触碰不到老林头。老林头知道自己中了尸毒,不能跟别人接触,怕传染,因此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带着女儿四处求医,终于倒在了回春堂门口。 吴小竹无法,只好借了张推车,把他运了过来。 薛柔蹲下身想去看,冷天意却拦住她,在老林头的手上搭了块手帕,这才开始把脉。 脸上的神情却是越来越沉重,“嗯。不妙,毒性已经蔓延到心脏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老林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在场的人听见这句话,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沉重。 冷天意很快让下人把病人抬进了病床上,冷府在之前也经常接待病人,所以在府里也有专门的病房和病床。因为有很多时候,病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直接送到回春堂,而是抬来了冷府。 冷天意背着手,神色严肃,“小竹,去厨房拿热水和布巾,小杜,把我们府上可以解毒的药草全部拿过来。老王,你去把我那一套针灸用的器具拿过来。” 大家都急急忙忙地动了起来,每个人都很匆忙紧张的样子。 薛柔站在旁边,也觉得心里焦急如焚,她很清楚,不论是什么样的毒,一旦蔓延到心脏,就意味着危险,很有可能救不回来了。更何况这是罕见的尸毒。不知道那具尸体是腐烂成什么样了,才会有这样强大的毒性。总之,情况不容乐观。 懂医术的冷家人面色一个比一个严肃,只有老林头的小女儿抱着自己爹哭成泪人,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已经坠满了泪珠,正一颗颗扑簌簌地往下掉,让人看了非常的心疼。 薛柔本身就心软,更别说对面是这样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女孩了。冷天意在她想要伸手触碰病人的时候就已经阻拦了她,这时候薛柔却也没有多想,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手绢,蹲下身来,温柔地为小女孩拭去脸上的泪珠,“好了好了,别哭了。还有我们呢,冷神医会帮你把爹救好的。乖。” 小女孩抬起头来,一时之间忘了哭,泪水坠在眼角,“真的吗,姐姐?” 薛柔见她乖巧可爱,更是心软,摸了摸她的头,“当然会啦。你不信别人,还不信冷神医吗?” 小女孩赶忙摇摇头,“不是,不是。冷神医就是最出名的大夫了。” 她从小就能听说冷神医的名号,也常常听爹说,哪些哪些已经准备好后事了。结果就这样被冷神医救了回来,又从鬼门关走了回来。爹说,冷神医的本事可大呢,要尊重他。 小女孩从小就这么想,现在看见了冷家人,只有敬重。看着自己一身脏兮兮的模样,而面前的姐姐却仍旧愿意亲近她,心里只有感动,还有一点点的自卑。 她赶忙伸手理了理头发,“姐姐别碰我,我身上可脏了。还是快看看我爹吧。” 薛柔心里又酸又软,“不脏。你最可爱了。” 她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又回头,“师父,现在怎么办?” 冷天意原本已经伸出手想要阻止她,尸毒通过皮肤传染的概率太大,病人的女儿跟病人朝夕相处,很有可能也感染了,薛柔这样直接触碰她,可能会不太好。可当他看见了小女孩手上裹住的布巾,还有老林头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模样,就只能沉默。 面对两双绝望中带着希望的眼睛,实在没有办法说出你不要再碰她这样的话。冷天意只能漾出一点微笑,“别怕,姐姐说的对,你爹会没事的。” 小女孩仍然睁着大眼睛,愣了几秒,她突然从床上弹坐起来,狠狠地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然后跪在了地上,“冷神医,我知道你是我们镇上医术最高明的大夫,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爹。我们没有钱,但我可以慢慢还。我可以卖身的,我给你们当丫鬟怎么样?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爹。” 说完,她扑通扑通地往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再抬起来,额角已经有了血色。 薛柔赶紧把她拉起来,“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女孩子额头上留疤了,以后就不好看了。” 面对这样温柔的姐姐,小女孩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你们…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爹呀,我就这么一个爹了…” 薛柔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放心吧,你爹会好起来的。” 东西很快就准备好了,冷天意让薛柔给他打下手。首先用银针封住了病人的一些经脉,让毒素无法再继续流通下去。然而毒性已经蔓延到了心脏,其实也是回天乏力,只能让他再延续一些生命而已。 冷天意让薛柔把解毒的药草熬成汁,给病人泡了药浴。尸体上的青斑这个时候也显现在病人身上了。能看见大块大块的青斑在手臂上,冷天意让薛柔把银针递给他,先把毒血放掉一些,又用剁碎的药草细细地敷在尸斑浓厚的地方,暂时先解一解毒。 薛柔又掏出另一块手帕递过去,“师父,擦擦汗吧。” 冷天意点点头,他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之前因为太过紧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薛柔却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也让冷天意心里觉得有些熨帖。 老林头还有一个好朋友,是同为扛尸人的老刘。两人年轻的时候就是朋友,又是门对门的邻居。老林是个孤儿,自小就一个人。老刘却是后来在洪水中丧妻丧子,一个人逃到了这里,又做了赶尸人。 两个人就这样认识了,还因为彼此的身世,颇有一点惺惺相惜之感。老林头在几年前在乱葬岗捡到一个哇哇哭的小女孩,把她当做亲生女儿来抚养,对外就号称是乡下的女儿,最近娘死了才送了过来。并取名乐乐,希望她快乐的意思。老林对这女孩实在是太好了,就算是亲生父亲也没有这么好的,因此谁也不知道这是他的养女,只有老刘知道。 两个人都非常疼乐乐,父女俩的感情也非常好。因此在乐乐哭着跑去找老刘的时候,实在是让人惊讶。乐乐哭着说,爹爹都不让她碰他了,还裹得严严实实的,外面的人都胡说八道她不是爹的亲生闺女,是不是这样的。 老刘赶紧去找老林,才发现老林是中了尸毒,赶紧让乐乐把父亲送去找大夫,他又赶回家去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了过来。然而即使这样,也只是很小的一笔钱。 老刘窘迫地搓着手,站在冷天意的面前,“这…冷神医,我们兄弟俩的确是没什么钱,但我们有劳力,希望你能宽限几天,等我兄弟好了,我们一定去赚钱来把看病的钱全部补上。现在你能不能先帮我兄弟看病?” 乐乐看见刘叔过来了,赶紧跑去他身边,“刘叔…” 老刘伸手搂住了乐乐的肩膀,拍拍小女孩的背,“乐乐不怕,刘叔在这里。没事的。” 冷天意看着老刘手里陈旧的布袋,里面装着他们的全部家产,事实上却连他今天给老林用的药材都买不了。他想了想,说,“看病的钱可以后期再给,现在主要是把病人医好。” 老刘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还是放了下来,忍不住笑了笑,“冷神医果然是慈悲心肠,我这里谢谢你了。以后有什么地方用的上我们哥两个,冷神医尽管说。” 冷天意摆摆手,“不用。治病救人,是大夫的天职。” 老刘有些羞愧,赶紧把手上的布袋递过去,“冷神医还是先把这些钱收下吧,其他的我再去借,一定凑齐拿过来。” 冷天意本身并不想收,这点钱根本不够看的。但他看着两个人真诚的眉眼,还是收下了。这才看见两个人松了口气。 收下的并不是不值钱的银钱,而是无意中为他们撑起来来的自尊。 冷天意不是慈悲的人,也不喜欢做大善人。但看着对面这一老一小,听了他们的故事,还是有些动容。偶尔救助一两个病人,不会让冷府吃亏。他愿意去做。 冷天意跟薛柔说,“柔儿,你现在先去回春堂一趟,把我们要用的药材带过来,再和君逢一起去白家的药铺看看,有什么新鲜的能解毒的药材,全部带过来,我要研制新的解毒药丸。这尸毒跟我们以前遇到的不一样,要花大功夫去看。” 薛柔点点头,赶忙去了回春堂。把要用的药材全部找好之后,让吴小竹先把药材全部带了回去让冷天意先调配着。然后她又去了白家的药铺。 最近药铺的生意很好,白源一个人忙不过来。今天刚好回春堂歇业一天,于是袁君逢跟霍云都在那边帮忙。 薛柔一进去就听见白源的声音,原来他们在清点药材。 薛柔看着三个人非常不拘小节地掀起下摆,坐着清点药材,忍不住笑了笑,“三位掌柜这模样,也太过悠闲了吧?” 袁君逢抬头看见她,忍不住露出惊喜的表情,“柔儿,你怎么来了?师父今天不是让你陪着一起研制药材吗?” 薛柔脸上的笑意黯淡下来,“是啊,我原本是陪着师父一起研制药材的。但是今天临时有事,虽然回春堂关门了,然而还是有病人找上门来了。这也是我过来的目的,我得拿点解毒的药材过去,病人现在情况很不好了。” 霍云闻言,问道,“解毒的药材?中了什么毒?” 薛柔摇了摇头,“不好解的。尸毒。” 在座的三人都忍不住反问道,“尸毒?” 薛柔点点头,“是啊。所以你们清点好了吗,我可能要带走一批解毒的药材。师父现在正在等着我呢。” 第二百五十七章:无解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白源现在很有做掌柜的架势了,他一听说事态紧急,赶忙站起身来,叫了药铺的小厮,“秋云,把咱们店里所有可以解毒的药草都找出来,全部包好拿给薛姑娘带走。” 叫秋云的姑娘脸上有些不可思议,“全部啊?可是咱们店里怎么办?” 白源摇了摇头,“救人要紧。那几位客人让他们先等等,我问过了,他们只是药材的爱好者,想要研制新的药丸而已。你跟他们说说吧,等这件事过了,新的药材来了。每样都送给客人们双倍,希望他们理解。” 袁君逢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兄现在越来越像掌柜了,要是白老爷能看见,一定觉得很欣慰。” 白源笑了笑,但也没否认,“人总是要成长的。没有办法。” 薛柔也赞赏地看向他,“白大哥现在是真正的男子汉了。香香看见了也会替哥哥骄傲的。” 说起了自家妹妹,白源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那当然,我要给她挣一份嘴丰厚的嫁妆。不然那小丫头片子,谁娶回家不欺负她。还不是要靠我这个哥哥来保护。” 白如渊走的时候,特地把白源拉到一边,父子俩说了一些话。白源的母亲在生下小女儿之后,元气大伤,从此身体就不是很好了。不能吹冷风,大多数时候得静静地养着。白如渊告诉他,我们是家里的顶梁柱,自然是要担起责任的。不然谁来照顾你母亲和妹妹?尤其是你妹妹,等她出嫁之后,要是娘家人不行,会受婆婆欺负的。 白源也听进去了,的确是在一天天进步,也一天天的成长。 薛柔清点了药材,发现师父要的药材都在里面了,这才把东西收好,“袁大哥,你跟我一起回去吧。师父那边也需要帮忙。这边就让白大哥跟霍大哥先帮忙,我们等过两天再过来换班吧。” 袁君逢也觉得有道理,“那就辛苦你们两个了。等那边差不多了,我再过来换班。” 白源连忙摆摆手,“病人要紧,你们快回去看看吧。这里有我跟大哥就好,而且已经差不多了。” 霍云却站起身来,拍了拍裙摆,“我跟你们回去。” 薛柔询问地看向他,“那白大哥这边怎么办,他一个人可以吗?” 霍云看了白源一眼,对方似乎是有些失落的。不过也正常,他年纪毕竟不大,又是从小玩到大的少爷。现在刚刚收心,正是需要人陪着的时候。薛柔跟袁君逢还好,另一个却是他非常信任的大哥跟玩伴,都离开了,就剩下他一个人,也觉得孤单。 但白源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笑了笑,“没关系,你们先过去看病人吧。等有时间了再过来。” 霍云点点头,“你能这样想就好了。” 他不是不知道白源依赖他,只是孩子总是要长大的。他不可能一辈子陪在白源身边。尤其是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霍云说,”我也是首次见到尸毒,之前都只是听过,而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例难得见到,我也想去看看。而且我对解毒方面还是有一些经验,或许能帮上你们。” 薛柔跟袁君逢对视一眼,都点点头,“那霍大哥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刚好师父那边也需要人来帮忙,正好你回去就可以和我们一起。” 三人又赶回了冷府,冷天意正在药房里研制解药,听见薛柔的声音,“师父,我们回来了。” 薛柔把所有的药材都拿给下人去简单处理,然后钻到了冷天意的身边,“怎么样,师父,有什么思路吗?” 袁君逢也走了过去,皱着眉头,“师父,尸毒?现在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严重吗?” 冷天意摇摇头,“暂时用银针封住了血脉,毒性蔓延不到其他地方,不过已经到了心脏的地方。这样也只是暂时而已,还是要赶紧研制解药。” 袁君逢点点头,“师父,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冷天意说,“我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大体的解毒药方,不过还需要调整,你们去查阅书房里的古籍医书,有没有针对尸毒的,如果有的话,赶快找出来,我们再一起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 霍云也上前来,“冷神医,我也跟他们一起去吧。这件事,我也想出一点力。” 冷天意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怎么试探都没有问题,但他心里总是防备着霍云的,感觉没有跟薛柔那样的亲切。 冷天意说,“好,你跟柔儿他们一起去吧。” 刚推开门,就看见乐乐站在门口,眼神哀怜地看着房间,“薛姐姐…” 薛柔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站在这里,快回去休息吧。昨晚就没有睡好,身体这么虚弱,还怎么照顾你爹爹。” 老林是昨晚上才被发现中了尸毒,那时候毒性已经开始蔓延了。老刘跟乐乐连夜往各家医馆跑,都没有睡觉。乐乐还是这样小的年纪,薛柔自然是心疼的,“乐乐乖,跟刘叔回去休息。不怕,你爹这里有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乐乐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这才走出了冷家的宅院。她有些迷迷糊糊地走在路上,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乞丐,乞丐却破口大骂,“你没长眼睛吗?!” 乐乐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乞丐轻蔑地吐了口唾沫,伸出手来,一副无赖样,“多说无益,给钱。” 乐乐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故意撞得她,想骗钱,顿时更加气愤了,“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乞丐不干了,直接往地上一躺,抱着腿开始哭,“哎哟喂,这女娃怎么打人啊,我这么一个老人家,被她打了,都起不来身子了,这是什么人啊?” 哭声很快引来了一群人围观,有人同情老乞丐,也有人说乐乐年纪不大,不可能打他。 乐乐焦急地为自己辩解,“不是,我没有打他。” 老乞丐哎哟哎哟地叫起来,“那你给我钱,我要去看病。” 乐乐更加着急了,“我真的没钱了,我爹生病了,钱都拿去给他治病了,治病的钱还不够呢。我真的没有打他。” 这时候人群里有人认出了她,“这是老林家的乐乐闺女吧。你爹怎么了?” 乐乐眼睛里汪起泪水,“我爹他中了尸毒,现在送去冷神医家了,还在躺着呢。” 有人不认识乐乐,却知道老林头的人品,不可能教出那样的闺女。那个乞丐只好悻悻地走开。 却有人在人群里悄悄地说,“你这么穷,人家冷神医凭什么医治你爹啊?” 人群顿时缄默了。 是啊。她家连医药费都付不起,冷神医能给她医治吗? 乐乐赶紧解释道,“冷神医人可好了,答应我们可以以后慢慢地给钱的,他现在都没有催我们。我们一定能付的上钱的,我以后去卖身做苦力,去冷家干一辈子,也一定要把我爹救活。” 乐乐说完就气愤地转身离开了。冷神医那么好的人,怎么能被他们这样说。 刚刚挑事的那人却又酸溜溜地说了一句,“都逼得人家卖身了,好意思叫什么神医?” 人群里都是信任冷家的人居多,虽然也有看不惯的,但没有人在外面这么说过。他这么一挑事,惹得很多人生疑,结果转过头来一看,却又找不到人。 真是奇怪。 这个时候,冷天意已经试验过好几种药方了。总是感觉缺了点什么。老林还在昏迷不醒,嘴唇已经变得乌青,中毒的症状愈发的明显,眼皮已经睁不开了,像是要昏死。 他喃喃地说些什么。 薛柔跟袁君逢在书房里找书,怎么都找不到关于尸毒的药方,越来越烦躁,只期盼师父能有解决的办法。 霍云说,“既然这里已经有了三个人,我看不需要那么多,你们先看着,我去看看病人如何了。” 薛柔自然是答应了。 霍云走到病床前,看着昏迷的老林嘴里还在说些什么,把耳朵凑近了听。 听见老林断断续续地说,“乐乐…老刘…跟你刘叔走…找个好人家…嫁了…” 霍云看着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尸毒啊,要怎么解开。他伸手探了探老林的脖颈和手腕,呼吸和脉搏已经非常微弱了,不知道还能熬多久。只盼着冷天意的药方能有用吧,快点把他医治好。 想起那个摇摇欲坠的小女孩,霍云的神色有些恍惚,但很快又变得坚定。他又钻进了书房里,继续去查找典籍。 冷天意一连弄出了好几个药方,薛柔亲自去熬制了,实在是着急,心疼这一家人,只好借着熬药缓解自己心里的焦躁。 很快,药就熬好了。袁君逢看她心神不宁,把药端到了自己的手里,“柔儿,我来喂吧。” 他动作轻柔地给老林喂下了药汤,又用帕子把洒在脖颈处的药汁擦掉,看着老林平稳的呼吸声,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很快,老林就睁开了眼睛,把药汁全部吐了出来。 冷天意神色一变,“快,他对这个有些排斥,喂第二种药汤。” 薛柔赶忙把第二样药汤端来,喂了进去。这次倒是没吐,然而他却陷入了更深的昏迷之中。 第二百五十八章:霍云的药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老林的病情并没有因为两碗药汤变得更好,反而陷入了更深的睡眠。冷天意赶忙去探他的脉搏,发现毒素并没有清除,原本用银针克制住,现在又因为两碗药汤,反而流动起来了,又开始往身体其他地方去流动,中毒更深了。 冷天意的眉间皱成一个深深的八字,“这不对,不合常理。” 袁君逢看见师父的眉头越皱越紧,不禁问道,“有什么问题吗,师父?如果前两种药汤不起作用的话,那我再去熬制第三种吧。” 冷天意赶忙摆摆手,“别急。等我再看看。” 不是不起作用,而是太有作用了。原本是解毒的药汤,却在体内跟尸毒结合之后,还没来得及摧毁,毒素就已经跑到更深的地方去了。 原本只是靠近心脏,现在却已经蔓延进心脏血管里面了。实在是棘手。 冷天意从医多年来,极少见到这样的病例。他的心里也不禁震惊于毒素的持久性。原来这就是尸毒吗?竟然如此顽固,不论用多少解毒的药草投进去,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再没有别的水花。 薛柔狠狠地攥着手里的帕子,“师父,现在怎么办?” 冷天意摇了摇头,“再看看吧。为师现在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再改良药方看看,不过速度要快。” 他看了看老林那张青里透黑的脸,无声地叹了口气,“一定要快,他可能熬不住多久了。” 薛柔的心一揪,想起乐乐那张带着泪花的小脸,顿时有些心疼,“我再去找找,看看别的医书上有没有关于尸毒的解法。” 袁君逢抓住她的袖子,“我跟你一起去。” 薛柔刚出房间,把门关上,就露出了焦躁的表情,她急得跺了跺脚,“现在可怎么办?” 袁君逢拍了拍她的背,“没事儿,我们再去看看,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师父这么多年见多识广,一定有办法的。” 薛柔伸手搂住袁君逢的腰,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闷闷地说,“袁大哥,我心里有些难过。乐乐还那么小,要是老林没了,她可怎么办啊?” 袁君逢无声地摸了摸薛柔的头发,低头吻了她的额头。 薛柔又说,“我是不是太过情感充沛了,原本从医的对这样的事情应该见得很多了,不在意才是最好的吧。说起来,医者不过是最仁善的,也是最冷漠的。我可是我却做不到这样的冷漠,甚至还有些焦躁。袁大哥,我不是一个好大夫。” 袁君逢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怎么会不是呢?柔儿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大夫。过去你医治好了多少人,你自己不清楚吗?或许你记不得你治好过多少人,但是对于那些病人来说,是你帮他们脱离了病况,才能奔向更好的人生啊。” “谁说大夫就一定要冷眼旁观呢。难道见得多了,就不能有仁爱之心了吗,那还算什么大夫呢。你看看师父,从医多年,也被称为神医,十里八乡都知道他的名讳,他不是也减免了老林家父女的医药费吗?还不是体谅他们罢了。” 薛柔抬起头看他,“可是,如果面对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心思跟情绪,恐怕会影响到我对病人的治疗,也会影响到我的生活。” 袁君逢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傻柔儿,你会觉得因为病人太可怜,所以不能更好地去救治他们吗?不,你不会的。只是因为更心疼他们,你才会更加用心地去做这件事。更何况,正因为有人生有人死,才懂得生命的可贵。知道大夫不是神仙,更不是无所不能的。” “只有知道了自己能力的有效,才会更加拼命地想去改变既定的现实啊。” 袁君逢的笑容像是冰雪融化之初升起的暖阳,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抚慰了薛柔那一颗惴惴不安的心。 是啊,袁君逢说的对。薛柔担心的不过是救不回老林,而乐乐又太过可怜,才因此觉得害怕。 可是,正是因为希望渺茫,才要努力去做。怎么能在不知道未来的情况下,就先怯场了呢。 大夫有仁爱之心有何不好,如果这能让他做的更好,那么,薛柔愿意用一颗更加温暖温柔的心,去面对那些挣扎着生的希望的病人。 她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袁大哥,我明白了。我不会放弃的。” 袁君逢摸了摸她的头,“这就对了,这才像我的柔儿。” 薛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明明我才是真正的大夫,现在倒好,把你也带成了半个大夫,还需要你来安慰开导我,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袁君逢故意板着脸,“我们都是夫妻了,你还要这么跟你的相公计较吗?” 薛柔脸一红,转身不理他了,“谁说是夫妻,明明还没有成婚,才不是相公。” 袁君逢调笑道,“没成亲,柔儿就不认我了吗。看来我还是要快点把柔儿娶回家才是,否则柔儿不承认,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了呢。” 薛柔的步伐越来越快,然而耳朵上的薄红却出卖了她,两个人来到了书房,继续翻阅医书,想要找到解决的办法。霍云还在书房里面,手边堆满了医书。他的表情严肃,手指不停地翻阅着纸张。 薛柔看他这严肃的模样,问道,“怎么样,霍大哥,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吗?” 霍云把书放下,摇了摇头,“书里并没有记载过。原本尸毒这样的说法,只在志怪里见到过,毕竟现实中死的人那么多。如果尸体真的有毒的话,大灾大难不知道要带走多少人的生命。这一例实在是太罕见了。书里只有简单提到过,但也没说过怎么才能治好,看来我们只能凭着自己现在的知识去医治了。” 袁君逢摸了摸薛柔的头发,“没事,柔儿,我们再翻一翻,或许会有办法的。” 薛柔无声地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霍云却是把书放回了原位,“我对这尸毒怎么解开,心里还是有一点想法的,就是不知道究竟能不能真的解开,还需要去试一试。” 薛柔赶忙说,“霍大哥,你有什么方法一定要说出来,现在师父都一筹莫展,如果你有别的方法,怎么都要去试一试,死马当作活马医嘛。我想病人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薛柔最后这句话却让袁君逢的心里想到了之前,虽然说不会更糟糕,然而那两副药汤灌下去,却跟尸毒本身的毒素相抵制,两相紊乱之下,最后导致了毒素流动变得快了起来,根本没有办法。 袁君逢看了霍云一眼,对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治好。 霍云只是说,“我只能去试试,究竟能不能熬过去,还是要看病人自身了,毕竟谁也没有治疗尸毒的经验。” 袁君逢点点头,的确是这样。 现在没有办法了,哪怕真的会促进毒素的流动,也要去试试。为医者,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也要去试一试。总不能让病人就这样等死。 袁君逢上前说,“霍兄,需要什么药材?我现在去找,一定给你准备齐全。” 霍云点了点头,随手拈来一张纸,龙飞凤舞地写下自己的药方,“就照着这个去拿就好了。现在我先去找一下冷神医,毕竟是他的病人,愿不愿意让我试一试,还是要问过他。” 薛柔说,“我跟你一起去。” 她知道师父对霍云是有一些怀疑的,她这个弟子在旁边说一说,可能还更有希望一些。说来说去,她其实只是想为老林一家多争取一些生的希望罢了。 冷天意还守在病床前面,老林身上又扎满了银针,正沉沉地睡着。而冷天意在一旁翻着医书写着字,表情却没有轻松的样子。 薛柔知道,这是因为老林的情况太严重,而冷天意还没有找出解决的办法。 她半蹲到师父面前,看他皱着眉头,“师父,别太辛苦了,休息一会儿吧。” 冷天意看她一眼,明白徒弟的孝心,面色也柔和一些,“是柔儿啊。可惜我还不能休息。他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随时可能就这么在睡梦中离开,我怎么有心情去休息。” 薛柔站起身来,把霍云拉到前面来,“师父,让霍大哥试一试怎么样?他说他有办法的。” 冷天意犹豫地抬头看着他,“霍公子,你说你对这尸毒有办法?” 霍云点点头,但也没有直接包揽下来,“我是有一点自己的看法,跟冷神医的药方有些区别,但也不敢保证能完全治好他,只能说试试。但现在病人危在旦夕,希望冷神医让我来试试。” 冷天意看向薛柔,薛柔悄悄地朝他眨眨眼。 他心里也明白,现在的情况不容大意,可是他确实没有办法。这个时候,守着病人不让人动,跟让霍云去试一试,又有什么区别呢。 或许还能争得一线生机。 再联想到霍云之前为薛柔解毒的样子,解毒的医术应当也是不错的。可以信任。更何况他们还在旁边,料想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于是冷天意点点头,“那就麻烦霍公子了。你写出药方来,我让药房去煎一副过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老林离世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赶忙跟师父说,“不用了师父,刚刚袁大哥已经去抓药呢,现在可能已经在药房了,就让他去办吧。” 冷天意点点头,“也好。这样比较节约时间,毕竟病人已经不能再拖延了,随时会有危险的。” 他又看向霍云,“霍公子的药方能不能写给我看一看。”怕对方误会,冷天意又补充道,“我不是不信任霍公子,只是说大家一起看看药方,互相出出主意,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希望霍公子能够理解。” 霍云倒也没有生气,反而很大方地说,“冷神医说的很有道理。我的行医经验没有冷神医充分,原本就是要拿给你看的。”于是他又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纸,提笔写下了这张药方。 原本紧张的薛柔被他这个动作逗笑了,“霍大哥怎么还随身携带纸跟笔吗?是特意带过来写给师父看的吗?” 霍云也笑了笑,“是啊,被薛姑娘猜中了。” 霍云三两下把药方写好递了过去,“冷神医,这就是我的药方。跟你的药方有一些区别,但总体来说都是解毒的。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冷天意仔细看了看,发现的确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他的药方更猛烈,偏向于药到病除,也是考虑到病人的时间问题,不能再让毒素蔓延,希望能够一次性拔除。而霍云的药方则是更加的温和,先抑制住毒素,然后慢慢地拔除。在这期间,毒素仍然是流动的。 冷天意沉吟了片刻,问道,“霍公子这个药方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似乎没有考虑到时间问题。现在毒素已经侵入心脏,如果再用这样温柔的疗法,恐怕病人撑不了多久。” 霍云却是笑了笑,直视冷天意的眼睛,“那冷神医以为,药性猛烈的话,就不会推动的毒素的进攻了吗?” 两个人针锋相对,并且各有各的道理。薛柔夹在中间,很是难受。 她先是安抚地对师父说,“师父,就让霍大哥试一试吧,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关键是,老林他不能再等了。” 冷天意点点头,他都明白的。 薛柔呼了口气,又说,“我去看看袁大哥那边弄好了没有,没有的话。我去帮帮忙好了。” 袁君逢的药材找的差不多了,已经在药房煎药了。薛柔看见他坐着小板凳,拿着蒲扇轻轻地给药罐子扇着风,忍不住露出微笑。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温柔,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心动点。 薛柔也搬了板凳坐在他身边,“袁大哥。我来陪你了。师父跟霍大哥还在里面呢。” 袁君逢示意她坐到另一边,“来这边,风往那边吹,烟味跟药味都有些重。” 薛柔又好笑又甜蜜地说,“我是大夫,熬过多少次药了,还会怕这个吗?” 袁君逢也是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只是他习惯了保护和体贴薛柔,总是忘记了对方是独立又坚强的人,总想保护她。 薛柔靠在他的肩膀上,“快快好起来吧。” 袁君逢说,“一定会的。” 药很快就熬好了,霍云用了另一套银针,从不同的穴位把毒素封住了,再把药汤灌了进去,老林全部喝了下去,然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大家都在为他而揪心。到了傍晚的时候,乐乐跟老刘回来了。老刘手里提着不少东西,都是在乡里乡亲借的,还有自家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拿过来了,他反反复复地说这一句话,“一定要救救他,不管多少钱,我们都给。” 搞得薛柔心里难受,忍不住安慰他,“没关系的,钱都是小事,人才是大事。我相信你们会还上的,别着急。冷神医不是那样的人。” 安慰上几次之后,老刘似乎终于相信了,却跌坐在凳子上,呆呆地出神。薛柔观察到他的手捏成了拳头。还在颤抖着,知道他心里在害怕,担心好友的安危。 乐乐回家没有做别的事情,换上了一身红裙子,手里拎着她给父亲做的饭,趴在了老林的床边,喃喃地说,“爹,你什么时候醒啊?你不是最喜欢吃我做的菜了吗?我现在给你做了带过来了,你倒是醒醒吃一口啊。” “爹,你说过的,等今年过了,咱们就回乡下的老家,你给我找户好人家,咱们就在乡下生活的。你还要看我出嫁呢。爹,你怎么不醒醒。你看啊,我今天穿了嫁衣来的,刘叔说可好看了。你怎么不夸夸我?” “爹,你再不醒,我要生气了…” 乐乐不停地说话,却像是在自导自演,没有人回复她。她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越来越青白的父亲,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爹啊,你怎么了爹?你看看我好不好?我是乐乐啊!” 薛柔强行忍住泪水,伸手抱住了她,“乐乐不哭,没事,还有我们呢。你以后就跟着姐姐好不好,姐姐教你医术。” 乐乐却把她一把推开,像失了神似的,“我不要,我要找我爹啊。爹…” 薛柔被她推倒在一边,被袁君逢接到了怀里,她终于忍不住了,趴在袁君逢怀里小声地抽泣着。 谁都知道,老林救不回来了。 距离霍云那碗药汤灌下去已经两个时辰了,老林没有丝毫反应。然而手腕却是越来越冰凉了,脸色也变得青白,这是临死前的征兆。 薛柔他们虽然心里知道,但谁也没有表现出来。可是乐乐还是个孩子,趴在床上哭的不像人样。 老刘伸手抱住乐乐,“乐乐不怕,刘叔在。刘叔带你回乡下,咱爷俩也会好好的。” 霍云站在一边,脸色看不出喜悲,他只是伸手探了探老刘的鼻息和脉搏,沉默了几秒,“人已经去了。” 一声更大的恸哭直冲云霄。 这次没人再拦着乐乐了,只有老刘紧紧地抱着她,两个人一起悲伤。 霍云伸手抚过了老林的眼睛,轻轻地说了一句,“好走。” 他又深深地给两个人鞠躬,“抱歉,我们没能把人救回来。你们节哀吧。” 乐乐突然从老刘的怀里钻出来,她的声音凄厉,“节哀?怎么节哀?凭什么节哀?” “不是说冷家是有名的神医之家吗?!我从小就听我爹说过,冷天意是最有名的神医,从来没有他治不好的病人!为什么!为什么!我爹那么信任你们,我那么信任你们,为什么不能把我爹治好?!” 老刘强忍住泪水,把乐乐拉住,“乐乐,过来!” 他又看向众人,“对不起,各位。我要带老林先走了。” 冷天意坐在一边的桌子旁,久久没有说话。直到老刘把老林背起来,乐乐陪着在旁边一边哭一边离开,他终于深深地叹了口气。 “乐乐说的没错”,冷天意说,“这是我第一次没把病人救回来。” 薛柔擦了擦眼泪,“师父,这不能怪你。谁都救不回来的,你又不是神仙。” 冷天意扯出一个笑容,“我知道,我行医多年,一早就知道,我不可能成为神仙,把每个人都救活。只是看着那小女孩哭的模样,还是有些心酸罢了。” “人活一世,好人不一定长命,坏人也不一定早死。只是想着那些早早离去的人,家人该有多么的难过。” 冷天意坐在日暮里,脸色苍白,发丝在空中凌乱,这个时候他不再是神医,只是一个暮色的老人,他说,“不过还有家人牵挂,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冷天意一生都未娶妻生子,又早早地跟家族闹翻了,自己出来单干。一辈子都冷心冷情,到了这个时候,却因为别人的故事,突然联想到了自己,觉得有些可悲。 袁君逢站上前来,“师父有什么好难过的呢?虽然您一辈子都没有娶妻生子,可是却收下了我跟柔儿这两个徒弟。我们两个,与你的儿女又有什么分别。何况,还有王叔一直陪着您。总是不寂寞的吧。” 冷天意抬眼看了看站在旁边的王管家,那人正用关心的眼神看着他,而两个徒弟也站在他面前,眼里没有虚伪,尽是真诚。 冷天意自嘲一声,也罢,也罢。老天爷总算待我不薄,临了还有两个徒儿能陪着我。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柔儿,君逢。谢谢你们。” 薛柔摇了摇头,“是我们要谢谢师父,这么好的师父,去别处哪里找得到。” 三个人的心情虽然因为老林的去世而有一些沉重,但谁都知道,生命无常的道理,因此只是遗憾,并没有特别的难过。 薛柔只是心疼留下来的小女孩,年纪还太小,承担不了这样的悲伤。 老刘后来果然带着小女孩下乡了,他们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把老林下葬之后,就带着乐乐离开了。从此再没有音讯。或许也是不想再回到这样伤心的地方吧。 时间就这样的走过,悲伤在人们心中的感觉越来越浅淡,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日子总是要向前推移的。不可能就这样停下来。 可是奇怪的是,外面竟然在谣传,老林之所以没被救活,是因为他没有给冷家足够的钱… 第二百六十章:谣言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冷天意一生治病救人无数,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谣言。他的风评一向都很好,只有人不停地夸赞他是神医,是治病救人的观世音菩萨,在有些病人眼里,他跟天神下凡也差不多了,都是用来捧着的,敬畏着的,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他。 因此冷天意最开始听到这样的传闻,也只是冷笑着摇了摇头,“简直滑稽。” 事情最开始是这样的,因为老林的事情,回春堂歇业了几天,大家都想着调整好心态再去开门。吴小竹自告奋勇地去买菜了,原本的厨子也因为家里有事情,请了几天假。所以大家说好了,买菜回来自己做。 吴小竹拎着个菜篮子,开开心心地就去了,回来的时候却是哭丧着脸的,一脸的气愤。 薛柔看见了问他,“小竹,你怎么了?” 吴小竹看见是她,像是小孩找到了可以为自己出头的大人一样,赶忙拉着她的胳膊说,“薛姐姐,外面有人在说我们冷家的不好,我一听当然不行,所以就跟他们吵起来了。那女的可凶了,不小心挠了我几下,其实没什么大事。” 袁君逢听见了,奇怪地问道,“说我们冷家的不好?我们有什么值得说的。百姓们不都是把师父当神医一样供着嘛,再加上霍云能取灵蛇蛇胆,可解灵蛇的毒素,我只知道冷家的名声很好,从来没听过谁说过冷家的不好。这是怎么回事?” 吴小竹苦着脸叹了口气,“可不是嘛。我们冷家的风评一直很好,有师父这样一个神医在,谁又不对我们夸赞。以前只有想跟我们攀关系的,哪里会有在背后嚼舌根的。即便是有这样的人,也会被别的百姓狠狠地批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吴小竹拄着脸,手指头敲着石桌子,一脸烦躁的模样,“老林之前不是已经下葬了嘛。虽然因为家里穷,没大操大办葬礼,但还是有很多人知道了他去世这个消息,后来老刘又带着乐乐消失了,一句话都没说。有人就去他们家里看了,发现值钱的都搬空了。” 薛柔皱了皱眉头,“可是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老刘跟乐乐因为老林的去世而难过,想换个地方生活,无可厚非啊。更何况,老林生前就想带着小女儿回乡下生活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 袁君逢的耳朵却捕捉到了几个词汇,搬空,值钱之类的,一听就让人觉得非常不好,“老林家被搬空了?那几个闯进他家的是不是以为只有乐乐一个孤儿在家里,想去拿什么?” 这实在太正常不过了,乐乐本来就是孤儿,跟着养父生活。现在养父去世了,自然有人想去欺负那孤儿。虽然已经知道了老林很穷,但还是想搬空人家家里。 薛柔气愤地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还好老刘早早地就带着乐乐离开了,不然不知道要被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欺负成什么样子!” 袁君逢揉了揉眉心,“他们没找到值钱的东西,所以把这个黑锅扔到了我们冷家身上?” 吴小竹愣愣地看着他,“袁大哥,你怎么知道?你也太聪明了吧。” 袁君逢冷笑一声,“当然了,现在人也不在了。他们打着去看乐乐的名号去找东西,结果什么也找不到,还被别人看见了。自然要找个人来背这个锅了。他们怎么传的,告诉我。” 吴小竹想了想那些卖菜的人说的话。 “唉,听说之前那个背尸人,叫什么来着,人家都叫他老林的,好像死了。得了尸毒死的,没治好。” “哦哟,那可不得了。那可是尸毒啊,治不好也是正常的。” 另一人嗤笑一声,“哪里正常?若是别人倒是正常,可是他是被送到了冷家,才没有治好的。冷老爷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神医,有他没治好过的吗?” 还真是没有。自冷天意从业以来,老林是唯一一个没有治好,就这样撒手人寰的。 薛柔想,这就像考试一样,有的人经常考到一百,偶尔考到99,就会有很多人去说闲话。然而平常考60的人,偶尔有一次能上80,就会被很多人赞扬进步。其实是一样的。 人们对优秀的人,总是那样的苛刻。在他们眼里完美无瑕的人,不允许有一点点小瑕疵。 怎么没人想到师父这么多年来没有出过错误,这是第一个没有医治过来的病人。偏偏把这个病人的家庭情况给放大,然后找到一个没治好是因为家庭贫寒的原因,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大夫身上,好像这样就能够满足他们那一点仇视的心理似的。 实在是太奇怪。 有人说,“冷神医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问题,这是第一次,大家是不是应该对他更加宽松一些,毕竟谁又没有犯过错呢。何况这是治病,每个人的病情都不一样,还是需要分情况了解的。” 然而也有人说,“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冷天意能挣到神医的名号,还不是因为他的医术精湛,送到他那里去的病人最后都能够活蹦乱跳地出来。为什么这次却不行了呢?以前难道就没有比这个更加艰险困难的病症了吗?还是因为有其他原因。这个我们需要好好探究一些。” 还有人提起了之前霍云没有收下病人鸡蛋的事情,阴阳怪气地说,“冷家现在的心气高着呢,冷天意性格本身就很高傲,更别说他带出来的那些徒弟,更是一个比一个高傲,怪瞧不起人的。我看他们收那些有钱人的人参收的很畅快,怎么到了我们这里,只是几个鸡蛋,他们都不愿意收下呢?” 没人能够解答。事实上,这也是谣言广泛流传的原因。总共有两个点惹人深思,第一是为什么之前收了人参,后来却连鸡蛋都不愿意收下。若是说不收礼,那之前的算什么。只能说没有平等的对待。 关于这个问题,薛柔其实问过霍云,霍云当时非常云淡风轻地说,“有钱人出一点血跟蚊子咬了一样,没多少大碍。可是穷人不一样了,或许是把饭桌上的菜都全部端来给你了,这个怎么能要呢?” 薛柔被他这个说法说服,好像是这样的。有钱人再怎么送,也不会越过自己的家世去。可是穷人想要送礼,就得从牙缝里省下来,不然就没有可以送出去的了。 第二个问题是,冷天意多年来,一直是以神医的称号自居,原因是,别人还会有不成功的时候,但冷天意从来没有失败过。这是第一次。再结合病人的穷人身份,就惹人深思了。 尤其是还有人传说,老林家之所以被搬空了,就是被冷天意逼着给医药费,不得不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倒卖来治病,以至于老林去世了,这笔钱也收不回来,老刘只能带着孤女乐乐躲到乡下去生活。 袁君逢无声地叹气,“这个却是真的不好解释,毕竟老刘当时确实把家里的值钱物事都抵押了,后来还没来得及还给他,他跟乐乐就已经离开了。确实跟我们有关系。” 吴小竹却是忿忿不平,“他们都在瞎说。他们家里那点物事哪里抵得我们的药钱,师父若是那种人,又怎么会帮他们医治。简直是前后不对应嘛。” 薛柔摸了摸他的头,“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好坐实了,我们为了药钱,逼着他们卖家的传闻啊。” 三个人都沉默下来。谁也不知道这个谣言是往哪里传出来的。袁君逢特意去查了,那几个想要落井下石去老林家抢东西的年轻人,已经约着出去了,再没有回来,说是要去其他县城打拼。而只是经过短短的几天,这些谣言就已经发酵得不成样子了。 也顺利地传到了冷天意的耳朵里,冷天意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无聊!简直是无稽之谈!” 薛柔赶忙给他顺了顺气,“师父别生气,谣言止于智者。不至于大家都没有脑子吧。” 冷天意冷哼一声,“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这个不是谣言的问题了,这么多年来,有多少人看我不顺眼,想暗地里踩我一脚,恐怕这个谣言也有他们的手笔吧。” 袁君逢说,“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我们还是在医馆里待着,多救助病人吧。用事实说话比什么都要强。” 冷天意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几个人像接受什么考验一样,全都正襟危坐地待在回春堂的正厅里,等待着上门来看病的病人。然而雪上加霜的是,因为这些谣言的散布,来看病的人明显都变得少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这些谣言的影响,在一个病人叽叽歪歪的挑刺的时候,霍云终于忍不住发了火,把病人赶了出去。这样下来,回春堂的门口更加冷清了,跟从前门庭若市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薛柔叹了口气,“这样下去恐怕不行,咱们回春堂的名号只会越来越差。三人成虎,谁知道外面的人又在瞎传一些什么。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袁君逢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儿是有什么计划吗?” 薛柔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果然还是袁大哥懂我。咱们开几天义诊如何?” 第二百六十一章:义诊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义诊,顾名思义,免费看病,通常是做慈善的标配。冷府今年的义诊已经过了,就在前段时间。而冷天意一年也只做一次义诊,为的是行医的名声。 因此,在薛柔提出了这个建议之后,冷天意沉吟了一下,“可是柔儿,今年的义诊日子已经过了。我们冷府一年向来只义诊一次,作为对附近父老乡亲的报答,也是给穷人开方便之门。如果今年再来一次,以后可能也要随着这个来变化了。” 这样对冷府的名声不会太好。从前来找冷天意看病,是需要机遇的。这样一搞,只会把冷天意原本高高在上的名声往下拖了一截,虽然是变得亲民了,但也没有神医的那层神秘感了。难免以后就会有人看不起冷家,或者有心眼多的就会来找冷家做一些不好的生意了。 薛柔也明白冷天意的担忧,但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把这个谣言打破,对冷家的名声才是更深的打击。 薛柔叹了口气,“没办法的师父,现在不这么做不行了。总不至于让那些乱说话的人继续开口发言吧,他们说的话越来越难听,我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冷天意冷哼一声,“难不成我们冷家还真的缺他们这几个病人不成?他们愿意闹就让他们去闹吧,最好一辈子不要再踏进我们冷家的门,省的让人看了心烦。” 薛柔哭笑不得。 确实是这样,哪怕有这样的谣言,影响的也只是普通的老百姓。既然传出来的是,冷家因为病人贫寒,付不起医药费,才没有用心医治。这也只是对于那些贫穷的人,而那些有钱人根本不会在乎这些。 冷天意神医的名声在外面挂着,宁愿来找他,也不愿意找那些籍籍无名的医生。况且,有权有势的人完全可以施加压力,如果治不好,可能还有牢狱之灾和性命之忧。他们根本不用担心,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 唯一有犹豫的只是家境贫困的,可是又是这一类人比较多,也是这样的人口数量,才会对冷家的名声造成影响。 薛柔说,“师父,现在必须要去义诊了。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不会在乎这些,担心的只是穷人而已。可偏偏又是穷人比较多,他们的数量多,要是真的要对冷家的名声造成影响,也只有他们能够做到。义诊的话,针对的就是他们这个人群,只有让他们知道我们对贫富都是一视同仁,才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抵消。不然长此以往,哪怕我们没有那种心思和态度,也会被他们牢牢地套上这个标签。” 冷天意的脸色有些犹豫,看起来已经在思考这个建议的可行性。薛柔趁热打铁,“师父,你就同意吧。这些事情都让我们去做,到了义诊的时候,你只要往那里一坐就行了,毕竟你是活招牌嘛。大家都会相信你的。” 她伸手捅了捅旁边的袁君逢,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这男人怎么回事,跟傻子一样的,不会帮她说两句话吗,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袁君逢无奈地笑了笑,他只是一直在听他们讲话而已,只是插不上话。 眼看现在轮到了他讲话,袁君逢赶忙说,“师父,柔儿说的有道理,就这样做吧。到时候我们去忙活那些前情后事,那些谣言一定会不攻自破的。我们冷家虽然从来不畏惧那些流言蜚语,但也不能让人家踩在我们头上乱说话吧。” 还是最后这句话打动了冷天意,是啊,他一生治病救人坦坦荡荡,从来不畏惧人家乱七八糟说的话。但这也不代表,他就能忍下这口气。 凭什么?没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让人把帽子往上扣?这实在是不公平。 冷天意摩挲着手上的翡翠玉扳指,“好了,就这样吧。我被你们两个说服了,你们愿意做就去做吧。师父会支持你们的。” 薛柔高兴地抱着冷天意的手臂,撒娇道,“师父最好啦。” 冷天意拍了拍她的手臂,像是看小女儿一样的,眼中带着宠溺,“你啊,你啊,就你鬼点子多。师父都被你说服了。” 薛柔拍马屁,“哪里是我的鬼点子啊,是师父有先见之明,知道要怎么才能让那些人闭嘴。” 袁君逢跟冷天意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是笑意。这两个人,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夫君。他们之间有共同的一个人,并且都宠溺着她,喜欢着她。 薛柔想,她多幸福啊。 事情很快就分配好了,薛柔让吴小竹先放出去消息,冷家免费义诊三天,并且有神医冷天意坐诊,欢迎病人来看病。并且,冷家首先会去医治穷人。让他们放心的来。 吴小竹听说了这件事,知道了薛柔的目的,忍不住伸出大拇指去夸奖她,“还是薛姐姐厉害,不费一兵一卒,直接打了那些乱说话的人的脸!我小竹真是佩服极了。” 薛柔摸了摸他的头,“行了,小鬼,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快去吧。咱们这个得赶紧拉上正轨,不能再让他们谣传了。” 吴小竹点点头,带着几个下人出去散布消息了,在回春堂外面也挂上了大红纸书写的冷家免费义诊。 袁君逢去购置了大批的常见药材,既然是义诊,并且是为了改善名声的,跟过去自然是不一样的。冷家以前也会义诊,只是总是开出药方,让病人自己去抓药,毕竟冷家不卖药。只有极少数冷家自己有的药,会开给病人,并且一分钱都不收。也是因为这个,才会让人们齐口称赞。 但这一次不一样,既然开了这个口子,就一次性全部做完算了。 白家的药铺打出去的消息就是跟冷家联合,是陈家之后的第二个合作伙伴。最近却因为冷家的名声受损,连带着白家的药铺也变得冷清起来,客流量比以前少了很多。 袁君逢去的时候,白源无聊的点了第三遍帐,小厮秋云说,“掌柜的,咱们店里最近的生意越发的差了,可怎么办啊?” 还没等到白源说话,秋云又自顾自地说,“外面的人都在传冷老爷冷血无情,只因为病人没钱,就不救治他,结果就这么死了。连带着我们药铺的生意都差了起来,也没人光顾。说我们跟冷家怎么来着?哦,对了,蛇鼠一窝。” 白源气的骂了起来,“怎么说话呢?谁是蛇,谁又是鼠?我看他们才是水里的王八,有本事来我面前当面说啊,背后讲算怎么回事。呸。” 秋云叹了口气,“可是掌柜的,冷家的名声现在不好了,也确实影响到我们了。要不然我们出个声明,暂时跟冷家疏远一点吧。最近都没什么进账,铺子里可还养着几张嘴呢。有些药材又精贵,可放不了几日的。” 白源听了更加生气了,“疏远?疏远什么?做错事情的又不是我们。他们愿意嚼舌根让他们去嚼,话这么多,也不怕长疮吗?咱们这个铺子本来就是依靠冷家才建起来的,你说什么鬼话。这个时候跟冷家断交?我成了什么人?再说了,我才不信外面传的那些,不是说冷老爷有多么两袖清风,我只是觉得,他不是那些只看钱的人。” 袁君逢啪啪啪地鼓掌,从外面踏进来,“说的好,我为白兄鼓掌。” 他原本已经听见了两人的争执,却没有先进来,为的就是听一听白源的心里话。 现在知道了,白源虽然文文弱弱,一副书生的模样,骨子里却还是挺高傲的,只相信自己见到的。他绝不相信冷天意是那样的人。 这个朋友,交的值得。 秋云看见袁君逢,脸色倏然红了起来,“袁大夫,你怎么来了?” 白源看他那模样,冷哼一声,“怎么,有本事说人家坏话,现在见面就不好意思了?” 秋云脸色更加红了,“掌柜的,我哪里有那个意思,我这不是随口一提嘛。您就当我没说好了。对了,那些药材还没有清点,我现在先去点一点。你们先聊。” 白源看着他夹紧尾巴跑的模样,笑了起来,“袁大哥别介意,秋云就是嘴上说说而已。说起来,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袁君逢拍了拍白源的肩膀,“不过还是要感谢你帮我师父说话。好兄弟,我记在心里了。” 白源后知后觉地有点不好意思,别别扭扭地说,“那算什么?冷神医本身就不是那样的人。” 真尴尬,夸人很好。然而一边夸一边被人听见,就有些尴尬了。 白源赶忙转移话题,“袁大哥,你还没说呢,你过来药铺做什么,是需要什么药吗?” 袁君逢点点头,“你也知道,现在在外面关于我们冷家的谣言,简直是满天飞。我们跟师父商量过了,决定开一场专门针对穷人的义诊,来打破这个谣言。跟往常不一样了,这次的药材都由我们冷家提供,药材的钱,待会儿会送到你这里的。这是我需要的药方。” 白源大方地摆摆手,“袁大哥需要什么就直接去拿就好了,我还能不信任你吗?” 袁君逢清点了所有的基本药材,尽数带回了冷家。 第二百六十二章:重拾名声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托吴小竹的福,冷家几乎是敲锣打鼓地让全县的人都知道了,冷天意要开义诊,专门为穷人看病。吴小竹高傲得很,直接放话说,“我们冷家从来不看贫富,只有那些没脑子的人才会认为我师父会这么做。现在就让你们看看,究竟谁还敢再多嘴。” 有人围观,像是看好戏。也有人跃跃欲试,毕竟能免费跟神医面对面,家里的老人有些顽疾,没准儿就能医治呢。也有人冷嘲热讽,觉得冷家是在做戏。如果真没鬼的话,为什么要开义诊,还不是为了隐藏自己那嫌贫爱富的心思,才故意做出这种样子来的。 吴小竹听了简直要气死,“怎么会有这种人?原来说也就算了,现在特意为穷人看病,他们又说是在做戏。究竟要怎么样他们才满意?” 薛柔冷笑一声,“算了吧。那些人根本不是什么穷人,只是打着为穷人着想的旗号,实际上在里面搅混水罢了。关他们什么事?当然关他们的事了。自己在生活中过得不如意,看不得我们冷家风生水起罢了。小竹,别管他们。继续放你的消息就是了。总会有人愿意来看病的。只要有了第一个,慢慢的人就会多了。” 吴小竹点点头,“我听薛姐姐的。” 袁君逢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别生气了。你安慰小竹一套一套的,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气成这个样子?” 薛柔气的要发抖,用手戳着自己的太阳穴,“他们是不是有病?这里有问题?不然偏偏见不得别人好,报复社会?” 袁君逢把她的手拉下来,亲吻落在了她的额头,“好了。你也知道的,那些人自己过得不如意而已。何必跟他们计较。这样不是也显得我们小气?” 薛柔点点头,“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有点生气。” 袁君逢温柔地帮她按着太阳穴,“这样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薛柔笑得眉眼弯弯,“好多了。” 很快就到了义诊的那一天,薛柔还特意换了衣服,看起来更加严肃,更有神医的样子了。 连冷天意都打趣道,“柔儿今天这样穿,倒像是个纵横江湖几十年的人了,我看直接可以接手我的衣钵了。” 薛柔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嘛师父?我也是想着,要给那些人一点好的印象,省的他们一天废话很多。要么说女子为什么从医,要么说我年纪太轻不像是个大夫。听了心里烦。” 冷天意点点头,“柔儿今天这样穿很好,很有大夫的样子。” 薛柔笑了起来,“那就很好了。” 她看向袁君逢那一身短装,心里嘟囔,怎么跟去练兵一样,穿的比我还要板正的感觉。 袁君逢见她望着自己,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脸,“在看什么?” 薛柔一时没注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像个保镖似的。” 袁君逢没听清,“柔儿,你说什么?” 薛柔赶忙笑着摆摆手,“没有没有,袁大哥今天太帅了,帅呆了。我看傻了,没有办法。” 袁君逢哭笑不得,看那小动作,就知道对方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真想撬开她的小脑袋瓜,看看里面一天都在神游什么。 临走前薛柔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袁大哥,我们要不要去问问霍大哥,看他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好像最近也很少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袁君逢点点头,“好像是在研制什么新的药方,我也是听下人说的。问一问也好。省的显得我们把他当做外人一样。” 薛柔说,“对的,我就是这个意思。本来他住在这里,又不是师父的徒弟,之前我们还怀疑过他,要是我们都出去了,把他留在这里,恐怕他会多想。我们去叫他吧。” 霍云这几天都泡在药房里,一直在研制药方,他好像还是过不去那道坎。薛柔看见他仍旧翻着医书,忍不住问道,“霍大哥,老林已经走了。现在你来看尸毒的药方,恐怕也没有作用。毕竟没有病人,不知道是否有用啊?” 霍云摇摇头,“虽然不能试验,但看看总是好的。万一以后又碰到了这样的病人,总算先做好了准备,知道了一些消息吧。” 袁君逢点点头,“霍兄说的有道理,不打无准备之仗嘛。也很正常。我们过来是想问问你,我们今天要去义诊,你去不去?” 霍云想了一想,说,“算了吧。我这边刚刚有些头绪,还是继续我手上的事情。你们去吧,刚好我也不去掺和。” 他调笑道,“有冷神医并你们两位小神医还不够吗,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薛柔撇撇嘴,”谁是神医还说不一定呢?明明霍大哥你才是被村民们称为神医的那个人。我看你就是想偷懒而已。” 霍云笑了笑,“薛姑娘太聪明了。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多解释了。你们快去吧,别让冷神医等急了。” 冷家一行人把回春堂的大门大开着,正中间放了好几张看诊的桌子和椅子。 冷天意在最中间坐诊,薛柔在左边,袁君逢在右边。他自己笑着说,“我就是个来打酱油吧,一看就没有旁边的两位神医有气场。” 薛柔笑骂他,“胡说什么?你明明是来当保镖的。我看你拿把刀,就可以去镖局应聘镖师了,人家应该会很放心的。” 冷天意摇摇头,“你们两个啊,一天不吵嘴就不行。” 薛柔吐吐舌头,“都是袁大哥太烦了,哪里能怪我。” 吴小竹探着头在门口转来转去,心神不宁的样子,一直在等着病人主动上门,可一直没有人来,搞得他有些心慌,“师父,要是没人来该怎么办啊?” 薛柔瞪他一眼,“怎么说话呢?快呸一呸,童言无忌!” 吴小竹苦着脸,“薛姐姐,我都快17了,还算童言无忌吗?” 薛柔说,“不然呢,17也是小孩子啊。” 吴小竹无声地叹了口气,又顺着她的心意呸了几声,继续探头出去。 王管家比他淡定多了,毕竟年纪放在那里,人生阅历也放在那里,他只是站在门口,就无端地显出一种气派来。 “今日我们冷家义诊,免费看病。有需要的乡亲们可以上门来,冷神医会亲自看治。今日看病需要的药材全都由冷家免费提供。义诊总共三天,且全部免费。大家不要错过跟神医面对面的机会!“ 薛柔啧啧称赞,“王叔这模样,不去做广告推销实在是太亏了,简直是浪费人才。” 或许真是因为吆喝有些作用,有人跟吴小竹一样的,在门口探头探脑,但始终没有一个人主动走进来。 有人问,“小兄弟,冷家今天义诊,不收钱?” 吴小竹挺直了胸膛,自豪地说,“是啊,今天冷神医亲自看病,不收一分钱。要看病的得忙着点啊,不然待会儿排队的就要从我们回春堂门口排到巷尾了。” 袁君逢无奈地摇摇头,看这模样,一个人都没有,还从街头排到巷尾,小竹也是太能吹了。 但是那个人听了吴小竹的话,的确有些犹豫了,“这…我家里有个老母亲,身体不太好,最近有些吃不下饭,脸色也不太好,说是上火,身体也有些发虚。可是母亲年纪大了,我不好把她带过来,这可如何是好?” 薛柔站起身来,“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家离这里远吗?” 那人忙说,“不远不远。就在附近的村里。走十多分就到了。” 薛柔爽朗一笑,“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老人家确实不便于行动,我跟你去一趟吧。” 那人感激地看着她,“多谢大夫。” 薛柔说,”这有什么?你带路吧。” 说着,她就拎着手边的药箱,跟冷天意说,“师父,我跟这个大哥去他家里看看老人,很快就会回来。” 冷天意点点头,“去吧,把小竹也带着去吧。有什么需要的药材,就让他回来取一下,也方便一些。” 薛柔点了点头。 这是第一个进来看病的人,薛柔跟吴小竹跟着那汉子去了他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外面的人心里也有些松动。 大夫愿意主动上门,一般是要另外收钱的,于是有人问道,“这大夫上门也不收钱吗?” 冷天意云淡风轻地摆摆手,“义诊。自然是不收钱的。不过只能薛大夫一个人上门,若是人人都要上门,对那些来回春堂看诊的病人也不够公平。” 那人打消了这个念头,“那冷神医,我家小孩最近身上起了疹子,我现在就去抱过来给你看看。” 王管家笑着说,“大家不用客气,有什么病的都可以带来给冷神医看看,不用问询的。” 人开始变得多了起来,好像有人撕开了第一条口子,后面的人就陆陆续续地走进来了。毕竟相信冷天意医术的人,占据了绝大多数。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冷天意嫌贫爱富的传闻。 三天的义诊很快就要结束了,几个人忙的腰酸背痛。薛柔虽然疲惫,脸上却是带着笑容的。就这么几天,把冷家的名声扭转回来了大半,外面都是夸奖冷家善念的话,终于可以放心几天了。 然而在即将要关门之际,又有人背着一个病人来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新病人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吴小竹正准备关门,看见一个汉子背上背着一个人,神色焦急,他的手掌宽大,一把就别住了吴小竹正要关的门,惹得他有些生气,“你这人,做什么呢?” 那人快速地说,“不好意思啊,小兄弟,不过我真的着急来找冷神医看病。” 吴小竹想了想冷天意跟薛柔疲惫的神色,撇了撇嘴,“有什么急症吗?如果是慢性病的话,明天再来吧。这几天义诊,师父他们都很疲惫了,今天可能看不动了。” 那人更加焦急了,“我正是听说这两天冷家在义诊,才带着我弟弟过来的。只是我家里住得远,听说的又晚了一些,因此赶了一整天才赶到,你就让我进去见见冷神医吧。” 吴小竹本来也没打算把他关在外面,但是看着他手死死地别在门口,还有些威胁的模样,惹得他更生气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大夫又不是不给你看病,只是让你明天来而已。你做出这个样子给谁看啊?” 薛柔身上沾了很浓重的药味,刚刚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来就听见吴小竹在跟什么人争执,因此走过去问,“小竹,怎么了?你在跟谁说话呢?” 吴小竹说,“薛姐姐,你看这个人。我都说了你们今天很累了,让他明天再来,他却非要堵在我们门口,怎么都不走。” 薛柔不赞同地说,“小竹,怎么能这么说呢。病人的病可是拖不得的,有些病原本只是小病,拖着拖着就会变成大病。这可不是今天明天的事情,生病了一定要及时去找医生。就是小竹你,要是哪里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早早地就跟我们说。” 吴小竹羞愧地低下了头,“我知道了,薛姐姐。这还有外人呢,你给我留点面子。” 薛柔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啊你,还没长大了。之前还说自己不是孩子呢。好了,快打开门,让病人进来,别把人关在外面了。” 吴小竹这才把门打开,他刚刚一生气,直接把门重重地关上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砸到外面那个人的鼻子,不过砸到也应该没什么事吧。吴小竹这样想。 他看起来那么强壮,应该是没事的。 薛柔把门拉开,就看见原本坐在地上的人,立马弹跳了起来,搓着手看着他们。 薛柔露出一个微笑,“你是来看病的吗?” 看见这么温柔的微笑,那汉子更加不好意思了,“我听说冷府这两天在义诊,就过来了。不是我生病,是我弟弟。他中毒了。在山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也没捉住那虫子。后来整条腿就肿起来了,人也昏昏沉沉的,我才赶紧把他背过来。” 薛柔低头看了一眼他护着的弟弟,果然,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是中毒的征兆,她赶紧伸手去扶,“快,小竹,搭把手,先把病人送到病床上去。” 三个人一起把病人送到了床上。 这才知道原来这是兄弟俩,哥哥叫王虎,弟弟叫王豹。王豹年纪小,平常就喜欢出去玩。父母已经没了,王虎后来成了家,也没那么多时间去管教弟弟。更何况家里还有小的,几张嘴嗷嗷待哺,家里穷的叮当响。时间更多的拿去做工赚钱了,只有拼命地干活,才能养活一家人。 在这样的条件下长大,王豹大概是觉得在哥嫂家寄人篱下了吧,性子越发的野了起来,经常跟着狐朋狗友出去玩。这次没找到人,他竟然自己一个人大晚上上了山,说是去捉虫。结果虫没捉到,自己反而被咬了一口。 开头没当回事,自己就回来了。毕竟农民家庭出身,这样的小伤都不当回事。后来看着腿越来越肿,有些呼吸困难了,这才告诉他哥哥被虫咬了。 王虎急得不行,家里穷的叮当响,哪里还有钱去看病。可也不能让弟弟这么拖着吧。就听说冷家在免费做义诊,赶忙背着弟弟过来看病。 王虎叹了口气,“我这个小弟,实在是太顽皮了,这次也算给他长长记性吧。” 薛柔把王豹的裤腿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的确是肿起了很高,还算送医及时。再晚一些,不知道毒素要蔓延到哪里去呢。 她先弄了一些解毒的药材敷在了伤口上,包扎好了之后才让王虎背着弟弟去冷府,“现在太晚了,在医馆里也不好住,直接去府里吧。冷神医现在也在府里,现在过去,让他看看。” 王虎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薛大夫。” 冷天意很快就赶过来了,因为太匆忙,衣襟还有一个角别住了,薛柔帮他拨开,“师父,你快来看看这个病人吧。他中毒了。” 王虎搓着手,神色有些焦急,“你就是冷神医吧。快来看看我弟弟吧。” 冷天意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又看了他的伤口,问道,“知道是什么咬的吗?” 王虎摇摇头,“就是不知道了。我弟弟一个人跑上山,结果就被虫咬了。他也没去捉那虫子,就自己回来了。要不是肿的不像样,他都不会跟我说。唉。” 冷天意说,“别着急,不知道也没关系。” 王虎赶忙问,“冷神医知道该怎么治吗?” 冷天意沉吟了几秒,“我得去研制一下解毒的药方,虽然有很多可以解毒的解药,但这样的毒我也是非常少见,现在不敢保证一定能解毒。” 王虎更加着急了,“冷神医,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弟弟啊,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他要是有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去见我地下的爹妈啊?” 他差点就要跪下了,“冷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吧。” 薛柔赶紧把他扶起来,“做什么?王大哥,别这样。” 冷天意的神色也有些动容,“放心吧。老夫自当尽力去医治,不让你白来一趟。” 这个时候才赶来,走那么远的路,一看就知道是条件贫寒到不行的。不然不会急着要在义诊这天来。 既然已经开了口,义诊三天。那么冷天意就会尽心竭力地去医治。 王虎跟弟弟就这样在冷家住下来了。中间王豹还清醒过几次,跟哥哥说了几句话之后又昏过去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因为毒素的蔓延,手脚也慢慢地肿起来,越来越严重。 薛柔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帮着冷天意打下手,“师父,现在怎么样?你觉得有把握吗?” 冷天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这种毒也是很少见,我没有完全的把握。只能尽力一试吧。” 薛柔闻言,也没有再说话,安静地陪着师父试药。 冷天意先研制出了一份解药,让薛柔去喂给王豹喝下去。王虎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薛柔无奈地笑了笑,“王大哥,即使再强药性的解药,也不会分分钟见效的。你不要太紧张。” 王虎松开了拳头,额头上已经有了一点汗水,“抱歉,薛大夫。” 薛柔摆摆手,“我知道的,关心则乱嘛。” 突然有人跑到了冷府,原来是来找王虎的。王虎背着弟弟出来之后,王虎的妻子也着急,想过来找他们,结果路滑崴了脚,被村民看见又背回了家里。 王虎的妻子跟村民们说丈夫带着小叔子来冷家看病了,让他们帮忙叫丈夫回去。她的脚扭到了,没办法给小孩做饭,让王虎回去照顾一下孩子。 王虎着急地走来走去,“这可怎么办啊?” 薛柔理解地说,“没关系的,王大哥。你先回去吧。家里的孩子还在等着吃饭呢。还有嫂子。这里还有我们。” 王虎感激地看着她,“真的没关系吗,薛大夫?” 薛柔想起了什么,说,“你等等。” 她去药房拿了一些新鲜的药草回来,“王大哥,这个给你。把这些新鲜的药草捣碎敷在扭伤的脚腕上,应该很快就会好了。这药草对消肿治淤很有疗效。” 王虎更是感激地说不出话来了,“薛大夫,这…我出来的急,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带。本来给我弟弟看病就没付钱了。这怎么好意思再拿府上的东西?” 薛柔笑着说,”你不拿走也是放在府里发霉的,又不是天天有人崴了脚,需要这药草。没关系的,快回去吧王大哥。” 王虎赶忙拿着药草回去了。 薛柔的脸色沉重下来,又急匆匆地去了药房,冷天意已经配出了好几副解药,但对王豹都没什么作用,让她非常着急。 薛柔说,“师父,先用银针把王豹身上的毒素稳定住吧,或者先吃一点别的药,可以不让毒素蔓延的。这样下去,我怕他捱不到解药研制出来了。” 冷天意说,“好。柔儿,你便去给他施针吧,我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薛柔拿了一套银针,给王豹扎在了穴位上,短暂地控制住毒性,她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 王豹的身体算不上太好,现在脸上的青色已经蔓延了大片,并且呼吸声越来越轻。薛柔拉开了他的衣袖,他的手腕已经肿胀得像发面的馒头一样。 薛柔心慌得不行,又想起了上次的老林,只盼着师父早点把解药研制出来。 第二百六十四章 :最后一面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站在一边给冷天意帮忙,时不时把药材递给冷天意手里,再根据冷天意的说法,来舂捣药材,或者加入适当的水。 他刚刚拎了一壶开水走了过来,“师父,水烧开了。” 冷天意点点头,“好,往里面倒吧。”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配合着研制解药,而薛柔看在了病人王豹的身边,随时关注他的身体状况,一旦有什么事情就及时来找师父说,这样也好保证病人的身体健康。 薛柔在这段时间里又给王豹施了两次针,让毒性不再蔓延。只看见王豹的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连嘴唇也是青白的,中毒越来越深。她只能掏出手帕来给王豹擦拭。 薛柔想起来自己曾经研制过解毒的药丸,是针对一种虫子的毒的。不知道这个能不能有用,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喂给他看看。 王豹昏迷过去了,根本张不开嘴。薛柔出门叫上了吴小竹,把王豹的嘴掰开,这才把药喂进去,又用勺子喂了几口水,使劲在他胸口按了按,确定他把药吃进去之后,薛柔才放下心来。 吴小竹人小,力气也不大,这时候也有些累。他擦了擦汗,“薛姐姐,你研制这药丸对他有用吗?” 薛柔扯了扯嘴角,“要是有用就好了。”她叹了口气,“师父经验比我充足那么多,都没有把人就醒。我这解药解毒效果没那么强,只能按捺住毒性蔓延的时间而已。希望他再坚持一段时间,等到师父研制出解药就好了。” 吴小竹的表情也失落下来,他蹲下身来,“这可怎么办啊?咱们冷家要是再死一个人,师父的名声都会被败坏的。” 薛柔批评他说,“小竹,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医者仁心,病人的性命比什么名声之类的重要多了。” 吴小竹吐吐舌头,也知道自己说的过分了,连忙讨好地说,“我错了薛姐姐,我乱说的。你口渴吗?我去给你倒杯茶吧。” 这话听着有些残忍,但吴小竹年纪确实还小。薛柔也知道,这确实算得上童言无忌。他养成这样一个天真活泼的性格,是很招人喜欢的。但是到了外面,别人听见了这样的话,还不知道要怎么看待他们了。自然是早早就要改掉这样说话的习气。 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薛柔看着窗户怔怔的出神,不过吴小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叹了口气,都说冷神医医术天下无双,在他手里从来没有医治不好的病人,只管将人送来就是了。可是前有中了尸毒的老林,后有被不知名虫子咬伤中毒的王豹。虽然冷天意本身就是擅长解毒之人,但最近来的病人中的毒,却是一个比一个稀奇,居然难倒了这么多年行走江湖的师父。 难道冷家最近真的在走背运? 薛柔拄着脑袋,开始胡思乱想。怎么会那么刚好,这样的疑难杂症都扎堆出现了呢。 吴小竹的茶端过来,见薛柔在出神,他伸手晃了晃,“薛姐姐?薛姐姐?喝茶了。” 薛柔把茶接过来,摸着水温不烫,于是狠狠地喝了一口,又把杯子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吴小竹吓了一跳,“薛姐姐,你怎么了?心情不好么?” 薛柔说,“小竹啊,你说咱们冷家最近是不是真的在走背运了?前有陈四来闹事,后又有病人没救活,就这样离世。” 虽然做了大夫许多年,但薛柔还是没习惯随时随地有人从身边离去的状况,也不可能习惯。她自己医术本身就不错,见过神医族的人之后,意识到还有很多的不足。认了师父之后,更是日日在上面花了心思。 但现在看着连师父都无能为力,看着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突然就觉得浑身疲惫,酸软无力。 薛柔捏了捏自己的手,“原来大夫也会有这么无力的时候啊。” 吴小竹像个大人一样拍着她的肩背,“别多想,薛姐姐。谁什么时候阳寿已尽,要下阴间,那地府的名册上都写的明明白白的,那不是我们能管的。活着的人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有时候,与天争命,不是那么容易的。” 薛柔被他逗笑了,捏了捏他的鼻子,“你这小鬼,才多大年纪啊,就知道与天争命不容易了。还说什么阴间地府,也不怕晚上睡不着觉?” 吴小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咧开嘴笑了,“怕什么?活着的时候好好活着,开开心心就好了嘛。想那么多干嘛,难道天天计算着自己什么时候死吗?” 薛柔还没说话,门口却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说得好。” 那人把门推开,原来是袁君逢,他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柔儿。” 薛柔站起身来迎他,脸上有些惊喜,“师父又有新的解药了吗?” 袁君逢点点头,把汤药递给吴小竹,“小竹,你来帮我喂给他,我跟你薛姐姐说几句话。” 吴小竹点点头,“我晓得的,袁大哥。” 他去给王豹喂药,袁君逢便拉着薛柔坐到了一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儿,你整天胡思乱想一些什么呢?我在外面都听见了。” 薛柔靠在他的怀里,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袁大哥,我只是觉得世事无常。就如同现在一样,明明王豹还在活着,跟死神所挣扎,多一秒就多一分的危险,我们却怎么都不能把解药研制出累。真的好无力啊。” 袁君逢无声地抱着她,“会没事的柔儿,没事的。师父在等着下一副汤药,总会有一副是有作用的。” 薛柔坐起身来,“袁大哥,这样几副不同的汤药喂下去,会不会产生什么不良的作用?” 袁君逢摇摇头,“师父自然考虑到了这些,我看过了他的药方,几乎都是互补的。没有什么是对应性很强的。” 薛柔拉着他的手,略笑了笑,“那就好。我刚刚还给王豹喂过了药丸,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可以抑制毒性的那一种。我改良过了药方,跟师父之前的汤药是对应的。如果师父的那些也是没对立的话,那么我这个也没有问题了。” 袁君逢捏了捏她的脸,无奈地叹气,“柔儿,不想笑就别笑了。这样不好看。” 薛柔张牙舞爪,“好啊你个袁君逢,都还没有嫁过去,你竟然就开始嫌弃我不好看了?找死?” 吴小竹转过头来,刚好看见两人依偎在一起打打闹闹,他伸手捂住了眼睛,“哎哟,不行了不行了,你们这样会教坏小孩子的!” 薛柔好气又好笑,“这个时候你又承认你是小孩子了?不是说自己是男子汉吗?” 吴小竹怯怯地说,”男子汉也不能天天看这个啊。” 冷天意很快就端着另一副汤药过来了,算着间隔时间差不多了,给王豹喂了下去。 这次王豹却没有喝下去,反而把药吐了出来,眼睛短暂地睁开之后,又闭了下去。 冷天意赶忙去探他的脉搏,神情严肃,“毒性还在蔓延,现在已经到经脉里了。” 众人都沉默了。 冷天意站起身来,摇了摇头,“很快就会蔓延到心脏了,再没有解药,他很快就会失去性命。” 薛柔一把抱住了袁君逢的腰,把头深深埋在他的胸膛里,袁君逢知道,她现在很难过,因此只是伸手缓缓地抚摸着她的背脊。 这个时候他说不出来,没关系,他会好的这样的话。毕竟已经是冷天意发的话了。 冷天意沉默着坐了几分钟,叹了口气,“小竹,去找找霍大夫。今天一天都没有看见他,是去白家的药铺了还是哪里,去找找他。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我们不能这样坐等着病人失去性命。” 吴小竹哎了一声,小跑着出去找霍云。 是白源陪着霍云回来的,看起来霍云十分的疲惫,“我上山采药了。刚刚才去药铺歇息了一会儿。怎么了?” 冷天意站起身来,“霍公子,本不应该麻烦你。你也不是我们冷家人,现在却是有事情需要找你。我们这里又接到了一个中毒的病人,我现在是束手无策了,你平日里解毒的经验也很充足,不如你来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霍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撩衣摆坐了下来,伸手探了王豹的手腕,沉默了几秒,他说,“冷神医,你经验更是比我丰富,在医术上的造诣也比我强多了。你都没有办法,霍某更是。” 他看着王豹愈发青黑的脸色,抿了抿唇,“恐怕熬不过两个时辰了。” 冷天意又叹了一口气,“老夫这辈子救人无数,还很少有失手的时候。没想到到了老,竟然越来越不中用,一个也就罢了,两个病人都没有治好。难道真的是年纪大了?” 薛柔赶忙去宽慰他,“师父乱说什么呢,有哪个大夫能保证治的病人都能病好呢?何况这还是这样少见的毒。” 冷天意摆了摆手,“柔儿不必宽慰我。罢了罢了,小竹,你去王家村找找王虎吧,让他来接他弟弟,见这最后一面吧。” 吴小竹沉默着跑了出去。 第二百六十六章:流言蜚语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人死不能复生,很多事情再后悔其实没有任何作用。 吴小竹把薛柔拉到了门外,忿忿不平地告诉她,“薛姐姐,我跟你说,王虎家媳妇儿事实在是太多了。我们都要出门了,她一下把凳子踢倒了,一下又不小心碰到什么了,总之,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王虎跟他媳妇儿发火,你猜他媳妇儿说什么?” 薛柔冷笑一声,“还能说什么?不过就是说他弟弟是装病呗。” 吴小竹咂咂嘴,“不止呢。还说不要给他浪费这个钱。” 薛柔听了心里一股无名火冒起来,“谁说要钱了?不知道是义诊吗?” 吴小竹也气,“就是啊。我看他媳妇儿那样,估计以为他在外面藏了什么私房钱,留给他弟弟用呢。” 听着房内的恸哭声,薛柔心里只觉得一片悲苦。人跟人之间的感情似乎是不能共通的,哪怕是妻子和丈夫。 吴小竹叹了口气,“不过也怪不得她了。我去她家看过了,真真正正是穷得叮当响,家徒四壁的那一种。有两片瓦片翻飞着,上面只铺了点稻草。现在还好,等到天冷的时候,不知道要冻成什么样呢。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也是瘦的皮包骨头。家里还要养个小叔子。那小叔子对她丈夫是兄弟,对她跟孩子倒是外人。” “薛姐姐,你说,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再养个外人,换谁心里能乐意啊?” 薛柔摸了摸他的头,“乖,你还小。还不用考虑这些问题。等你再长大一些,就会明白得更多了。想的太早,容易不开心。知道吗?” 吴小竹撇撇嘴,“我不小了,该懂的都懂了。薛姐姐,你说,王虎知道自己弟弟死了,回去会不会跟他媳妇儿闹啊?” 薛柔摇摇头,“不会的。贫贱夫妻百事哀,说来说去不过是一个穷字。要是真的有钱,就不会过到这个地步了。吵架也不会改变的。何况下面还有两个孩子,他们能怎么办呢?难道真的就分开过?也找不到更好的人了。” 吴小竹叹口气,“说的也是。快让他把王豹背回去吧。我看着那小豹子跟我年纪差不多大,或许还比我小一点呢。真可怜啊。” 薛柔也叹气,“谁说不是呢?” 却不知道霍云是什么时候在旁边听的,突然说话,“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他们都不在乎的吗!那可是他弟弟啊!” 看着霍云义愤填膺的模样,薛柔觉得心里还有些宽慰,并不只是自己一个人这么想。不过霍云那模样可能更生气了一些,薛柔自己只觉得有些悲哀,没气成那样。 她安慰霍云道,“放宽心吧霍大哥,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我们也不好管太多。让他们自己去闹腾吧,反正也翻不出一朵花来。” 霍云却是看起来气愤至极,“兄弟之间的情谊原来就让他用来这么糟蹋的吗?真是太过分了。枉费冷神医费尽心力为他义诊。” 薛柔哭笑不得,“你要是气也应该只气王虎啊,可师父医治的是王豹,跟他有什么关系?算了吧霍大哥,别生气了。说起来他也什么都没做,只不过耳根子软一点,听他媳妇的多一点而已。” 霍云却是不干,看他的模样简直是要气急了。白源也一直在旁边安慰他。 薛柔觉得有些奇怪,悄悄地跟袁君逢说,“霍大哥这表现是不是夸张了一点?难道是同理心太强了,把自己带入王豹的视角了?” 袁君逢摇摇头,“谁知道他的呢?不过生气也是正常的吧。看站在谁的角度来看了。说句实话,来得早来得晚,也不过是见一面的事情,反正人也活不了。对于穷人来说,死亡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薛柔叹了口气。 王虎背着王豹走出了大门,就看见他媳妇跛着脚一瘸一拐地走过来,隔着老远大嗓门就叫起来,“你做什么呢?让他自己走。快回去,隔壁老张家来找你做活呢。” 王虎还没说话,霍云却异常气愤地冲上前去,“你还有没有点良心?这是你丈夫的弟弟?!” 那妇人被他这样子吓到,但还是挺直腰杆说道,“那怎么了?让他自己走走不行吗?都这么大的人了!” 王虎终于忍无可忍,对着自己的妻子大吼,“豹子已经死了!人家让人来叫我的时候就死了!你满意了吧!” 妇人愣了一愣,“真死了?” 薛柔觉得自己的脾气也变得不好了,她冷笑道,“不然你来看看,究竟死没死?” 王虎铁青着脸,“回家!” 妇人哭喊着,“我怎么知道他的?他每次都这么装,谁知道他是真是假啊?” “哎哟喂,我的小叔子啊,你怎么就死了?你被虫咬了一口就死了啊!连冷神医都没有救回来啊!” 她一边哭喊着一边走,街道上的人都听到了她的喊叫声。王虎心里满怀着对弟弟的愧疚,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是丈夫,是父亲,不可能跟这个女人分割开来。现在心里都是矛盾的,压根懒得搭理她。 自己步伐匆匆地背着弟弟往回赶,在心里说,豹子,哥带你回家了。 妇人见丈夫不理他,哭的更伤心了,“哎哟,豹子啊,你不就是被虫咬了一口吗?能有多严重啊?怎么就死了么?” 她的嗓门大,这么一喊叫,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有人为他们家的丧事感到悲伤,也有人不屑地看着她,知道她在做戏。 还有人耳朵里捕捉到了字眼,“被虫咬了”,“怎么就死了”,“冷家治的”… 是啊。不过是被虫咬了一口,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呢?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冷天意啊,连个虫都治不好吗? 就有人说了,“恐怕不是治不好,是没用心治吧。我该从来没有听说过,谁被虫咬了一口,就能这么死掉的?这都是瞎扯淡,肯定是因为没钱,冷天意才没有用心去给他治疗的!” 还有人补充道,“我看的真真儿的。就他送他弟弟去看病的那天,恰好碰上回春堂关门了,那小厮就把兄弟俩拦在外面,死死都不给进呢。那做哥哥的各种哀求,都跪在地上了,最后才放进去呢。谁知道是为了面子放进去,还是说真的有那种恻隐之心呢?我现在是不敢相信了。” 也有人不相信,替冷天意说话道,“怎么可能?冷神医那样的人,过去什么疑难杂症不是他治好的?难道就因为他没治好这两个人,所以你们就开始诋毁他吗?做人是要有良心的!你们不能这样!” 然而不管怎样,就像一撮未燃尽的烟灰落在干枯的草原上一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人们提起冷家,就开始努努嘴,用“那家人”来代替。 原本都称呼冷天意为“冷神医”,现在也变了。大家都改成了“冷老爷”,虽说这也是他作为冷家主人身份的象征,但是比起受人尊重和爱戴的“冷神医”,这一声“冷老爷”的转变就值得深究了。究竟是为了体现他身份的尊贵,还是单纯想表现碍于他身份,百姓不得不这样称呼的原因? 人跟人之间的隔阂就这样产生了。 薛柔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她知道自己的医术还有很多的不足,打起精神来继续研读医书,袁君逢则是一直陪在了她的身边。 冷天意似乎也因为这两件事情受了些打击,安心留在府里调养身体,冷家大门紧闭,内里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薛柔自己熬了红豆薏仁粥来,分给大家吃,“最近都在下雨,潮湿的很,咱们来去去湿气吧。” 吴小竹哇了一声,很夸张很捧场的说,“薛姐姐煮的粥,红豆可多了呢。我看不止是去湿气,也可以去去晦气了。这么红,喜庆得很呢。” 大家都笑了起来。 薛柔给冷天意推过去一碗粥,又给王管家盛了一碗。虽说是管家,但跟冷天意没有主仆之分,看起来像亲人一样的。自然也算得上是薛柔的长辈。 王管家也不推脱,自然而然地接了过来,道了声谢,“谢谢少主。” 袁君逢没那么好的运气,“柔儿,你怎么不给我盛一碗呢?我可是要生气了。” 薛柔没好气地看着他,“自己没手没脚啊,自己来。” 看看这个人,从她煮好粥端过来开始,就拄着头眯笑着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好像看守什么重要的宝贝似的。吓得薛柔手一抖,差点没把粥漏掉。 薛柔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少用眼,多吃饭。” 袁君逢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几天确实一直都不太顺,薛柔觉得吴小竹说的有道理,的确该去去晦气了。她自己对厨艺不算是有研究,但做出来也能吃吧,偶尔还有人夸挺好吃。 薛柔决定自己去买菜回来做一顿饭,就当过年一样的嘛,热热闹闹的,省的这样的低气压一直弥漫在冷府上方。吃吃喝喝或许就会开心起来了。 她抓了一个青壮年劳动力一起,“小竹,跟姐姐去买菜。” 吴小竹乐开了花,“好嘞。终于能尝到薛姐姐的手艺了。” 两个人没在附近的菜街买,而是去了更远一点的。那边离村子更近,菜更新鲜。 薛柔跟吴小竹笑笑闹闹地走着,人还没进去,就听见了这样的议论声,“你们听说了吗?冷家那个事儿…” 薛柔骤然冷了脸色。 第二百六十七章:解释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吴小竹年纪小,沉不住气,当时就要撸起袖子进去干一架,“这些人是太闲了吗?吃不饱饭来小爷赏他们一点,整天叽叽歪歪八卦人家的家长里短,干他们什么事?” 薛柔拉住他的袖子,“小竹,等一等。我们先听听他们说什么?看看这些村民的看法。” 吴小竹这才收了手,脸上还是不服气的表情,“能说什么?这些人一天闲的要死,整天就只会八卦别人家的锅碗瓢盆,这么有想象力的话,有能耐地自己去写本书啊,要是能成名了我也不说他。偏偏是听风就是雨,听见什么也不知道思考一下,这是人脑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换了猪脑髓呢!” 吴小竹骂骂咧咧地骂了一通,把薛柔都给逗笑了。 她伸手在嘴唇比划一下,示意吴小竹噤声,两个人听我的里面的聊天和谈论。 听见开头那个嗓门很大的妇人,也是挑起话题的那个人说,“都没听说吗?冷家出事啦!” 这妇人是街坊四邻里的八卦之王,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她知道的最快,不仅知道的快,传播的也快,什么秘密到了她嘴里,不出半个时辰,一定人尽皆知。 她这会儿神神秘秘地看着周围几个卖菜的妇人,不屑地说,“怎么?平日里八八咧咧的劲儿不见啦?一听说是冷家那种有钱人,就不敢说了吗?” 她不是唯一一个大嘴巴的,这菜街是分两头摆卖的。外面搭了个棚子,遮了风闭了雨,谁都乐意上这儿来卖菜。 坐她对面的妇人瘪瘪嘴,扯着嗓子说,“我说张美娟哪,就你嘴巴大?就你有耳朵?还真当这是什么新鲜事儿吗,这也好意思拿出来说?不就是冷家治死了两个人吗?!” 薛柔攥紧了拳头,什么叫做治死?难道那是他们故意让人死得吗? 张美娟不甘示弱地对着吼,“谁跟你说这个了?死人这事儿大家都知道,我要说的是别的!牛丽云,你别跟我扯这个!” 牛丽云笑得更嘲讽了,“还有什么?还有冷老爷给那个背尸人治病,把人家底给盘空的事?还是说后面这个王家老二治死了,他嫂子来哭丧,被冷家赶出去,一边哭一边走的事?” 张美娟被气的不行。她想说的话都被牛丽云说完了。就这个婆娘贼讨厌,从年轻时候就这样,一直在抢他的风头。 两个人吵着吵着,还真有其他人加入了话题。 “唉,你们说,那两个人都是自己命数到了,让阎王爷勾走的吗?” “不然呢,你可别吓我。难道有人装神弄鬼,让他们替死了?” “嗨,我哪里在说这个了?”那人悄悄地说,“我听人说了,冷老爷爱钱如命。之前那些有钱人送什么,他们就要什么,高兴的很呢。后来送一筐鸡蛋过去,他嫌少,全部给砸了呢。你说说,多可怕。” 薛柔忍无可忍,拉着吴小竹冲了进去,“谁扔鸡蛋了?谁把鸡蛋砸碎了,你再说一遍。” 这群长舌妇就像被拔了毛的鸡,一下子张不开口来了。 张美娟爱面子,仍旧哽着脖子说,“你是谁啊?怎么偷听我们说话?怎么地,没听过冷家的闲话啊,好意思问?” 旁边有人去回春堂看过病,认得薛柔,捅了捅张美娟的胳膊,小声说,“张家嫂子,这是冷家的人,好像也是个大夫呢。” 张美娟仔仔细细打量了薛柔,发现她衣着光鲜亮丽,虽然看起来不像是很名贵的布料,可是就是年轻啊。长得年轻又漂亮,让人嫉妒。 张美娟年轻时候也是村里有名的一枝花,年纪大了之后,人越来越刻薄,都说相由心生,也体现在了脸上。这时候看见比她年轻漂亮的薛柔,忍不住更加刻薄地说,“我说姑娘啊,不,我说这位大夫,你们冷家治死了人是事实,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至于想封住所有人的嘴吧。你们冷家虽然有钱,也不能不把人的命不当命啊,我们是穷了点儿,你们也不能当畜生一样把人扔出去啊!” 吴小竹骂道,“什么畜生?什么鬼话?大婶,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我们什么时候把人扔出去过了?” 张美娟越说越觉得自己很有道理,冷笑道,“还说没有?王家那媳妇儿可是被你们骂走的,一边哭一边走,可伤心了呢。你看人家刚死了弟弟,又被你们这么对待。你们还有没有心哪?” 吴小竹更加气愤,“什么弟弟?那是她弟弟吗?” 真是亲生的,还会这么对待?那小孩比他还小一岁呢。 张美娟找到了话茬,声音也大起来,“哎哟喂,大伙儿快来听听,这孩子说的什么话!那可是王家的老二,怎么就不算弟弟了?看来在冷家的人眼里,除了自己,别人都不是亲戚呢!” 吴小竹气急,“你!” 薛柔刚刚也是一时急火攻心,现在冷静下来了,决定好好跟他们沟通。毕竟跟泼妇比骂街,是没有人能比得过的。何况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懂礼貌。 薛柔笑了笑,“这位大姐,咱们来理一理你刚刚说的话,里面有很多漏洞呢。” 张美娟冷哼一声,“你还想说什么?” 薛柔说,“你说,王家嫂子是被我们赶出去的?有人看见我们赶人了吗?我们手里是拿了笤帚,还是有人直接捏了她的胳膊给她扔出去了?” 张美娟愣了愣,“有人看她哭着跑出来了!” 薛柔又笑了,“你也说了,那是她弟弟。即使不是亲生的,也是她小叔子。小叔子死了,哭了不是正常吗?” 张美娟被堵了,还是不愿意放弃,“那之前呢?那背尸人老林家不就被你们搬空了吗?还有那筐鸡蛋,你们为什么不收?说来说去还不是看不起我们穷人?” 薛柔神色认真,“老林家的家具的确是被他们倒卖了,但是我们没有收一分钱。大家都知道,老刘带着乐乐回了乡下,身上总不会一点盘缠都没有吧?为什么不想想是被他们自己带走了呢?” “至于那筐鸡蛋”,薛柔笑了笑,“你们也知道,冷府不缺钱。一筐鸡蛋的确不值钱。可是,对于那个病人来说,那是他家攒了十多天才攒起来的,你们说说,谁还能收啊?” 张美娟被堵的讷讷的,面色很不好。 牛丽云平常虽然都跟他吵架,但就是见不得有人欺负他,也开口道,“这位大夫,你刚刚说的都是屁话。” 她嘲讽地说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为什么冷天意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失过手,却连连死了两个人呢?还都是穷得叮当响的那种穷光蛋?你敢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别的我不知道,我可是听说了,那老林跟这王豹,是根本没有钱做医药费的!” 薛柔在心里叹了口气,无所如何都是绕不过这个话题的。事实上,只要这两个病人不死,那么冷家免费为他们医治的善德就会广为传播,名声会比之前还好。然而这两个人死了,还是一个跟着一个的,那么就相反了,人们越来越不信任冷家。 可是接收这两个病人的时候,谁能想到后面的环节呢? 薛柔换了一种说法,既然这件事无法解释,就只能从其他方面着手了。 薛柔摆了摆手,看见菜场有有一个高台,她爬了上去,拍拍手,“乡亲们听我说。” 这件事始终是一个心结,不论是对冷家众人,还是对这些村民都是。说闲话的不止是张美娟这些妇人。 薛柔大声地说,“乡亲们,我知道你们最近都有很多的疑问,有些问题我没有办法解答。比如说冷神医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一次失误,这两个病人却因为中毒而死。对此,我只能说是提出这个问题来的人别有用心。” “大家想一想,他们中毒了,并且是那种很少见的毒,送来的时候毒性就已经蔓延到心脉了。冷神医他不过是个大夫,他不是天神啊,怎么能保证每个病人都能活下来呢?” 下面一片寂静,谁也没有说话。 薛柔看着那些闪烁的眼神,知道他们还没有彻底相信。她又说,“大家仔细想想,冷神医这些年来治好了多少人?他又举办了多少次义诊?难道这些大家都不记得了吗?” “那一年的冬天,冷神医给李家村落水的二牛医治。他家就这么一个独生子,是冷神医上门去医治的,一家子千恩万谢。二牛家就有钱了吗?” 这些都是王管家告诉薛柔的,王管家一边叹气一边告诉薛柔这些事情,只感叹老爷好事做的多,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收获。 “还有那年刘家村十多个人起了麻疹,难道不是冷神医亲自上门去治好的吗?你们都忘了吗?” 薛柔继续说,“如果冷神医真的那么在乎钱,又怎么会免费给村民们医治呢?” 下面突然有了一声,“谁知道他的?万一是年纪大了,突然爱钱了呢?” 薛柔简直要气笑了,“刚刚谁说的?出来直接跟我说啊,躲在人群里算什么事?!”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汉子说,“薛大夫,我认识你,你也是在冷家当大夫的,当然替他说话了。至于事实是怎么样的,我想大家心里都有数。” 不论薛柔怎么说,他们好像就认定了一个事实:好像那是两个健康的人,是因为冷天意的不作为,才这样病死的。 第二百六十八章:上山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关于冷家的流言蜚语一夜之间就像雪花一样落满了整个小镇,一时之间,好像人人都以谈论写给八卦作为乐趣。 事实上,哪怕有这样的闲言碎语,也不会有这样大的讨论热潮。正常来说,谁有那么多时间去关注别人家的家长里短,自己家里还忙不过来呢。顶多在茶余饭后说两句罢了,哪里会像这样讨论出热度来。 好像人人都以憎恶冷家的嫌贫爱富为高尚,一说起那两个病死的人就要落下两滴泪来表示善良,一提冷天意就要狠狠地唾弃一口菜能当作道德正直。 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标杆?又是谁树立的这样的规则?需要人去遵守呢? 提起来不过是,“嘿,那个冷家你听说了吗?” “哪个冷家啊?” “就是那个眼里只有钱,心黑得不行,活活医死了两个人的冷家!” “呸,别跟我提那家子黑心的,听了就让人恶心。” 薛柔站在风口,听着这些细细碎碎的人在讲话,感觉非常无力。 他们为什么都不听她的解释呢? 为什么都觉得自己听到的谣言就是真的呢? 都不会用脑子思考的吗? 袁君逢只是冷笑一声,“还不知道是谁在后面使坏呢?看他们这模样,连思考都不想。明明就是有人煽动情绪的,就好像杀了他爹妈似的。做出这样一副作呕的表情。真是令人恶心。” 薛柔无力地笑了笑,“袁大哥,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这样骂人了?是小竹教你的吗?” 白源撸起袖子走过来,“不是,是我教他的。跟小竹没关系。” 吴小竹年纪小,被大家好好的宠爱着。 薛柔抿嘴,“怎么?还担心我会去骂他一顿吗?” 白源咧开嘴,“怎么会?你不骂他他都要躲在房间里气得不行,你要是骂他就更不行了。” 白源穿了一身白色长袍,头发松松散散地挽着,好像前段时间的精明掌柜模样从来没有出现过,现在看起来还是像一个风流的公子哥模样。 他挽着袖子蹲下来择菜,“喂,你们两个就看着我动,自己都不动手的吗?还要不要脸啦?” 薛柔也蹲下身来,“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铺子那边留秋云一个人管吗?” 白源非常洒脱地摆摆手,“怕什么?少开两天店也不会死。我白家还缺那一点小钱吗?” 话是这么说,薛柔却知道。白家铺子是受到了冷家的影响了。吴小竹跟她说,有情绪激动地悄悄地往铺子门上扔了臭鸡蛋,味道非常重,蛋黄蛋液溅了流下来。 白源被那些没事找事的妇人惹急了,叉着腰站在门口跟他们对骂,虽然没有吃亏,但也没得到什么好处。 铺子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差,白源干脆直接关门了。他把那些急需脱手的药材又倒回了他爹那边,其他的干药材就放在铺子里,反正能放好多年。 白源撇撇嘴,“管他呢,没准儿这药材能放上一百年。人死了药材都还在,让他们自生自灭吧。管他干什么?趁着这么好的天气,多出来跟朋友们玩一玩才是真的。” 袁君逢拍拍他的肩膀,“有志气。等什么时候下过雨,咱们再上山去摘菌子吧。你不是还挺爱喝菌子汤吗?袁大哥亲自给你做。” 白源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那就说好了啊。改天咱们就去上山,这些倒霉事儿管他干嘛呢。简直浪费时间。我说薛姑娘,你也就不要在乎这些东西了。你看冷老爷人家都不在乎呢,整天喝喝小茶,悠闲得很,你自己给自己找什么罪受呢。” 薛柔觉得言之有理。看着师父那模样,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冷天意正在院子里跟王管家下棋,不知道是热的,还是下棋出的汗,总之一人拿着一把大蒲扇,边扇风边下棋,渴了的话,手边还放着一杯清醇的茶,悠闲自在得很。 冷天意余光瞥见薛柔过来了,“怎么了,柔儿?我听说了,你们想去爬山?” 薛柔点点头,“师父也去吗?” 冷天意笑着摇摇头,“我这把老骨头,人都还没爬上山,估计就要倒在半路了。还是你们去吧。你们年轻人,也要有乐趣一些。” 王管家本来要输了,看着冷天意不注意,悄悄地换了两颗棋子的位置,又给救活了,忍不住抚着胡须笑起来。 惹得冷天意大骂,“王如玉!你这个臭棋篓子!每次跟你下棋,你都要悔棋,就不爱跟你玩!” 王管家笑了笑,“那好,不玩的话我就去干活了。” 冷天意一口气没提上来,“你说说你,都多少年了,你也不知道让让我,回回都是我自己找台阶下来。多尴尬。” 王管家不以为然地说,“我们两个老家伙之间,还要讲究那些东西的吗?” 冷天意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薛柔,“柔儿,你们上山的话,把小竹也带上吧。那家伙之前去街上跟人家吵了一架,气伤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毕竟还是小孩子,有些想不开,带他一起去玩吧。” 薛柔说,“知道了,师父。你不说我也会带小竹去的。他可是我们之间的开心果呢。” 薛柔去了吴小竹的房间,那小家伙还在睡着,把被子往头上一盖,捂得像个熊一样。 薛柔有些好笑,轻声唤道,“小竹,小竹,起床了。该吃饭了。吃完饭我们上山去玩吧。” 唤了好几声,吴小竹才听见,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头上还顶着两撮呆毛,他好像突然才反应过来薛柔在旁边,又把被子蒙住了头,“薛姐姐,你怎么进来了?” 薛柔抱着手站在一边,“怎么,我不能来吗?” 吴小竹瓮声瓮气地说,“可是我是男人啊,万一我没穿衣服怎么办?” 薛柔打趣地笑着说,“那怎么办呀?被我看光了,需要负责吗?不然我去跟袁大哥商量一下,我们一家三口生活怎么样?” 吴小竹气急了,从被子里钻出来,身上衣服穿的整整齐齐的,“薛姐姐,你就知道欺负我!” 薛柔捏了捏他的脸,“好了好了,别生气。不逗你了,快洗漱吧,然后吃饭,吃完饭我们上山去玩。袁大哥说啦,只要找到了菌子,晚上他做饭呢。你想不想尝尝他的手艺?” “想的!”吴小竹一蹦三尺高。 厨房那边已经备好了饭菜,就等主人来吃了。一家人齐聚一堂,吃的像是团圆饭一般。 白源自己打趣道,“你们一群冷家人里,多了一个姓白的。” 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冷天意却因此叹了口气,“白公子,是我对不住你父亲。当时白兄把你交给我,让我私下里提携一下你。可我不但没有提携你,教你一些为人处世的知识。反而因为冷家的事情,连累了药铺的声音。我这心里啊,真是过不去…” 白源忙说,“不是的,冷伯伯。” 他平常都是以冷老爷冷神医为称呼,这次却叫上了冷伯伯,也是为了老一辈的交情。 他笑了笑,“冷伯伯,我本身就不是什么有生意头脑和天赋的人,现在也不过是当做玩玩罢了。只是积累一点经验。说实在的,这个铺子还抵不过我们白家的其他产业,亏了也就亏了。但人不能没有良心,不然我不就和那些乱说话的长舌妇一样了吗?” 冷天意眼眶湿润,“白贤侄年纪轻轻,就能想通许多道理,前途无可限量。” 白源站起身来,“别说这些了。冷伯伯,我敬你一杯,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了。你看,我现在还住在你们府上,你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让我更加羞愧了?” 事情就这样说开了,冷天意也不再纠结这件事情。 吃完饭之后,几个人带着一个吴小竹就上了山。吴小竹拎着一个大篮子,捏着拳头,“我一定要捡到很多蘑菇!然后吃饭袁大哥做的饭!” 袁君逢忍俊不禁道,“那你加油啊。” 白源则是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大哥最近在做些什么,总是神神秘秘的,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有个什么趣味,不觉得无聊吗?” 薛柔叹了口气,“霍大哥说,看着前面死了两个人,心里总是觉得自己医术不行,其实我也有他这样的想法。只是也没像他这样一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算了,不说了,出来就咱们几个开开心心不好吗?” 白源的眉头舒展开,“有道理。” 几个人拎着小篮子往山上爬,半天没找到一朵菌子。从这边翻到了那边,什么都找不到。 白源以前自己会上山去找,现在也很是奇怪,“不对啊,这个时节不应该挺多的吗?怎么会没有?难不成是被附近的村民摘完了?” 吴小竹不干,“我非要找到不可。” 一行人从这座山翻到了另一座山,从山顶上能看见村子的风貌,炊烟袅袅。 吴小竹眼睛很尖,“这是王家村?” 薛柔愣了愣,“怎么了吗?” 吴小竹义愤填膺地说,“就是王虎家那媳妇,回去哭天喊地不知道说了什么,骂我们冷家最凶的就是他们王家村的人了。咱们回去吧,别理他们了!” 但是天已经渐渐黑了,再往山上爬实在有些累,几个人便说从村子里绕路回去吧,吴小竹虽然很不想看见这一村的人,但也无可奈何。 谁知道,几个人刚进了村子,就听见前面两个人窃窃私语什么“怪病”之类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怪病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把食指放在嘴唇前面,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悄悄跟在这两个人身后。她身为大夫的敏锐,让她对这个怪病格外感兴趣。 王家村发生怪病了吗?是什么怪病?让薛柔想去一探究竟。 袁君逢无奈地看着她。柔儿什么都好,就是好奇心太重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值得好奇的,别说这个村子的人对他们抱有敌意,就说不是这个村子的人,也没有必要去管了。 然而薛柔还是很感兴趣,悄悄地跟在身后。 听见一个人说,“村子里是不是得了传染病?怎么一到晚上就腹痛不止呢?” 另一个人说,“怕不是遭了天谴?难道我们王家村今年的祭礼办的不好?才会遭此大病?” “唉,谁知道呢。现在搞得人心惶惶,谁知道这病会不会传染?你说说,一个村子里的人,几乎一半都得了这怪病,真是奇怪。直接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唉,不知道啊。但好像也不是什么大病,毕竟没有什么性命的忧愁。不过是腹痛而已,顶多腹泻多跑两次厕所罢了。别管了,快回家吧。待会儿要下雨了。” 看着他们快要离开,薛柔趁着这个时间走上前去叫住他们,“哎,这两位大哥,我刚刚听你们说,村子里生了怪病,是怎么回事?” 那两个人原本也是村里的农夫,本身警惕性不是很强。但看着这一行人,完全不像是村里的人。还是迟疑了一下,一时没说话。 薛柔笑了笑,“这几位都是我的兄弟,我们兄妹几人原本是去山上捡菌子,没想到没捡到一朵菌子,看着天要黑了,这才从山上下来,刚好路过你们村子,就听见两位大哥在讲村子里的什么怪病,这才想来问一问的。” 一行人中,袁君逢一看就是老江湖,是哥哥无疑了。白源还有些稚气未脱的感觉,是哥哥还是弟弟暂且不清楚。至于吴小竹,一看就是个弟弟。 其中一个汉子笑着说,“你家人真能生,你们四兄妹都生的俊俏着呢。” 薛柔也笑了笑,“是啊,我娘经常说,她年轻时候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俏美人呢。” 聊起来才知道,这两个汉子都屋子挨着屋子的邻居。跟薛柔搭话,夸他们好看的那个在家中排行老二,都叫他吴二,另一个因为名字中有个刚字,村里人便叫他刚子。 一行人走在路上,热情的吴二说道,“你们来的晚了,之前下过雨,山上都是菌子,村里的乡亲们早就大篮子小篮子拎着去拾捡过好几次了。也奇怪的很,现在那些达官贵人还很喜欢吃这种野味,他们拿去城里卖,每次都能卖到不少钱。结果大家都上山去找,你们现在才来,当然是没有了。” 薛柔点点头,“多亏了吴二哥,不然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刚子也凑过来,他肩膀上挂着两只野兔,是今天刚打来的,还穿在棍子上。他年纪轻,看见薛柔长得好看,又听她说来没找到菌子,似乎有些遗憾,于是大方道,“薛姑娘,你们都来了一趟,虽然没有菌子,你要是不嫌弃的话,这两只兔子你们拿回去吃吧。这野兔子挺肥的,我烤过好几次了,味道确实不错。” 薛柔连忙摆摆手,“这怎么好意思呢。兔子肉做好了好吃,拿回去给家里的女眷解解馋吧。” 吴二哈哈大笑起来,“他这小子,还是个孤家寡人呢。老母亲去年也死了,就他一条光棍。哪里来的女眷?” 说着,他朝着薛柔眨眨眼,“我看他这是年纪大了,想法也多了呢。” 薛柔还没说什么,袁君逢便不满地走上前来,搂住她的肩膀,语气满是酸味,“柔儿不爱吃兔子。” 刚子尴尬地挠了挠头,“是吗?那我给薛姑娘送点别的?” 袁君逢更加不满了,“柔儿什么不爱吃。哼。” 说着,他揽着薛柔的肩膀大跨步走在了前面。 刚子疑惑地说道,“什么都不爱吃?那平常吃什么。喝露水吗?我听说仙女都是喝琼浆玉液的。” 吴二年纪大一些,脑子也活络,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长长眼吧。薛姑娘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姑娘,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最重要的是,很明显那两个不是兄妹关系啊,这一看不就是情侣吗。这傻小子什么时候能看出来?实在是太可怜了。 前面的薛柔悄悄地推开袁君逢的手,“怎么啦,又吃醋了。” 袁君逢不满,“什么叫又?人家上山打的野兔子都要送给你了,我还不能吃醋吗?柔儿,你也太过分了。” 薛柔讪讪地笑道,“我这不是还没收吗?他也只是说说而已。” 袁君逢气炸了,“我不管,你要补偿我。” 薛柔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悄悄地捏了捏薛柔的掌心。 两个人停下来,又等着后面的人跟上来。 薛柔这才问道,“对了,吴二哥,你们刚刚说的,村子里的人得了怪病,是怎么一回事啊?” 吴二脸色僵了僵,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这是村子里的事情,给外人知道总觉得不好。 刚子倒是心直口快地说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村子里最近奇怪的很。白天都没什么事情,一到晚上,乡亲们都觉得腹痛难忍,十分难受。之前只有几个人有这样的病症,都没怎么当回事。但后来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觉得腹痛难忍,这才重视起来。但是找大夫看,又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只是觉得吃坏了东西,腹泻而已。” 见刚子已经说出来了,吴二叹了口气,“薛姑娘,就是这样的,村子里的人说的怪病就是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一直没找到原因,人心惶惶,生怕是吃的食物有问题。” 薛柔点点头,“病从口入不是没有道理的,确实要重视食物的安全和卫生,找到疾病的起因,才能对症治疗,否则就是没作用的。” 吴二点点头,“薛姑娘说的是。” 薛柔又说,“你们找大夫来看过了?怎么看的?” 吴二说,“哪里会找大夫来村子里看,我们村本身就不富裕,也没有钱请大夫上门看诊。都是村子里有钱一些的人家,自己去镇上找的大夫。唉。” 薛柔说,“可是大家的病症都是一样的,恐怕是食物出了问题,还是要找大夫来村子里看一看,是什么食物出了问题。” 吴二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可是我们村穷啊,要是请大夫上门,又要花一笔钱。也不是不想请的。可是这笔钱肯定要分摊在大家头上,有的人愿意,有的人不愿意,没有办法。” 薛柔明白,这肯定是有的人不愿意花钱,又觉得这病只是小事情,根本不考虑其他的,想着一定会好,又不是什么要命的病,所以才不愿意花钱。 她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这是一种不健康不正常的就医观念。事实上不止是穷人,有些富人也会有这种想法。他们倒不是没有钱去看病,而是因为太吝啬了,觉得大夫总是夸大其词,其实没有那么夸张。只是想讹钱而已。 吴二跟刚子没有见过冷家的人,这才对他们态度很好。其实在王豹死之后,一村子的人好像已经把冷家的人妖魔化了,谁都不想接触他们。 而这两个汉子则是因为性格爽快,又看薛柔的面相不像是坏人,才跟他们攀谈起来。 离开的时候,刚子爽快地说,“薛姑娘,我们村这怪病,说是病,其实也是小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还希望你替我们保守秘密。外面的人听了还以为我们这个会传染呢,我们村子的人在外面有人卖菜有人打工,说出去了怕他们就不愿意跟我们村的人交际了。” 薛柔点点头,“我知道的。刚子哥,吴二哥,你们放心。” 她也知道,现在的村民很多都是又迷信,又避讳这些东西。确实不能往外说。她会保守这个秘密的。 薛柔跟两个人告别之后,一行人往回走,她背着手走在袁君逢身边,“袁大哥,你说王家村这病是病吗?” 袁君逢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只是腹痛而已,或许是因为吃坏东西了。比如一个村子的人都喜欢吃什么,就如我们之前碰见的繁花这些。” 薛柔也想起来了,“也对。我想他们也是吃错东西了,不过不知道吃错什么了。回去跟师父说一说吧,看能不能帮他们看一看。” 袁君逢也同意她的想法,“师父应该会来的。” 薛柔回去跟冷天意提了这个事情,冷天意倍感诧异,“还有这样的怪病?” 薛柔说,“师父,我觉得他们恐怕是吃错什么东西了。我们去帮他们看看吧。” 冷天意沉吟了一会儿,“那明天去吧。现在也晚了,明天可以在村子里待一整天,观察一下他们白天和晚上的变化,以及吃的食物,和饮用的水之类的。应该会看得出结果。” 薛柔跟冷天意是一样的想法,第二天去,就可以看出来白天和夜里的区别了。 第二百七十章:犹豫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第二天一早,薛柔早早地起来洗漱完毕了,又去找袁君逢,“袁大哥,起床啦。” 袁君逢从里面把门打开,穿着一身中衣,看见是她,露出了笑容,“柔儿,起的这么早吗?天还蒙蒙亮呢,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薛柔戳了戳他的胸膛,“懒死了,竟然起的比我还晚。好意思?” 袁君逢把她的手拉过来亲亲一吻,宠溺地说道,“又没什么事情,急什么,自然是要多休息一会儿了。” 薛柔佯装生气道,“谁说没事了?袁君逢,你是不是没听我说话,也没把我的话当真。不是说今天去王家村看看他们那所谓的怪病嘛,自然要起早一些了。” 袁君逢假装刚刚想起来,“哦~原来是这样啊。” 薛柔气的捏了捏他的耳朵,“果然给我忘了,气死个人。” 袁君逢这才笑出声,把她搂进怀里,“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忘记柔儿说的话呢。” 他捏了捏薛柔的鼻子,“不过我倒是记得柔儿说的话,那柔儿自己记得昨天说过什么吗?” 薛柔皱了皱眉头,昨天说什么了吗,没有吧好像是。 她说,“我昨天说什么了吗?我怎么没有印象。再说昨天说的话太多了,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 袁君逢气的掐了掐她的腰,“兔子。记得了吗?” 兔子,什么兔子?薛柔这才想起来,昨天刚子说要给她送野兔,结果袁君逢这个醋缸就不行了。薛柔为了哄他,悄悄给他许了诺。 这会儿再提起来,薛柔有些不好意思,脸偷偷地红了,梗着脖子说道,“什么兔子?我都记不得了。哪里有兔子。” 她假意要出门,“我不管了,我要出去找师父了。你自己待着吧。” 袁君逢一脚把门踹上了,把人搂进了怀里,狠狠地吻了下去。 薛柔被他吻了好一会儿,直到呼吸有些不畅才被放开,发丝也凌乱了。这才狠狠地推开他,眼睛红红地瞪他,含羞说道,“你干嘛?大早上就发疯。” 袁君逢满意地抹了抹嘴角,“都是柔儿昨天给我的承诺呀,我现在收回来有什么不对的吗?不过我很满意哟。” 薛柔瞪他,“算了,不理你了。我去叫师父,你自己自生自灭吧。” 她跑了出去,顺便把门一关,才开始剧烈地呼吸起来。明明已经是老夫老妻的感觉了,却还能因为对方的一个小动作而感到怦然心动。 她嘴角微微一勾。 或许,是因为遇到对的人了吧。 冷天意也醒了,薛柔到大厅的时候,王管家正在沏茶,看见她来了,便递了一杯过去,“老爷正在起床呢。少主先等等吧。” 薛柔噗噜噜地吹了吹茶叶,喝了一口,坐在摇椅上晃着双腿道,“王叔,我怎么看你很高兴的样子?” 王管家笑了笑,脸上的褶子都快要堆在一起了,“可不是么,家里的儿媳妇要生了,自然是开心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又有了孙子。上头还有个老母亲,她老人家就盼着这个孙儿呢。” 薛柔赶忙恭喜道,“那可真的是大喜了。” 她伸手摸了摸腰包,“我今天没带红包,等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一定送一封大的。” 王管家笑着拒绝,“不用了,你们能来吃个饭就是这孩子的福气了,还送什么红包呢。” 薛柔也笑,“肯定是要送的,而且要人手一个,这样这孩子出生就受到那么多长辈的祝福,一定会一辈子平安,顺遂的。” 冷天意这时候刚刚踏进门来,听见薛柔说话,忍不住问道,“柔儿,在说什么呢?” 薛柔笑了笑,指了指王管家,“师父,王叔要有一个小孙子或者小孙女了,我们正在说这件事情呢。” 冷天意噢了一声,“这个我知道,到时候老王请客,我们一起去做客吧。” “正是呢,我跟王叔说,到时候我一定包一封大大的红包,送给小宝宝。大家都祝福他,这小家伙就会平平安安地长大。” 冷天意抚着胡须,“柔儿说的有理。有心了。对了,君逢呢,不是说要一起去村子里看看吗?” 薛柔这才想起来被她关在屋子里的袁君逢,当时有点害羞,又有点生气,顺手折了一根树枝别进去了,现在估计还关着呢。 一想到这里,薛柔有些乐不可支,这才过去把袁君逢放了出来。袁君逢一脸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你啊你,实在是太调皮了。” 他收拾整洁之后,过去见了袁君逢。 王管家刚把早饭全数端上了桌子,“吃饭了。” 一行人才坐了下来,吴小竹蹦蹦跳跳地说,“白大哥跟霍大哥还没起床吗?我过去看看他们。” 白源把霍云堵在院子里,正在说话,“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 霍云一脸的不耐烦,“谁躲你了?想多了吧。” 白源撇撇嘴,“那我最近怎么都看不见你了。你去干嘛了?还说不是在躲我。你以前明明很喜欢我的。” 霍云被他这句话说的一噎,“谁喜欢你了?” 白源直接伸手过去捏了捏他的耳朵,“说谎?耳朵都红了。” 霍云把他的手拍下来,“好好说话,跟你大哥也要动手动脚的吗?” 吴小竹噔噔地跑过来,隔着老远就开始喊,“白大哥,霍大哥,吃饭啦!你们在做什么呢?” 霍云的面色一抽,“没做什么。你白大哥眼睛进了沙子,我正在给他看呢。” 吴小竹说,“最近风很大吗?” 霍云被噎住了。 白源继续说,“是啊,风不大。小竹说的对,所以我的眼睛并没有进沙子,你在说谎哦大哥。” 霍云被气死了,“懒得理你,自己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真是烦死了。” 坐着吃饭的时候,霍云都还懒得搭理他。 还是薛柔看出来不对,问道,“怎么了吗你们俩,吵架了?” 白源说,“很明显吗?” 袁君逢笑了笑,“眼神都不对视了,还不明显?” 白源撇撇嘴,“还不是因为某人非要跟我吵架,我可没有这种意思。” 薛柔抿着嘴笑,看向霍云,“怎么了霍大哥,怎么生气了?对了,我们吃完饭要去王家村一趟,你去吗?” 霍云捏着筷子的手骤然一僵,抬起头问道,“王家村?为什么要去王家村?” 薛柔说,“昨天我们不是上山去捡菌子了嘛,后来天黑了,是从王家村绕路回来的。路上碰见了两个村民,说他们村里有怪病,我们就仔细地问了问。” 霍云皱着眉头,“怪病?什么怪病?” 袁君逢补充道,“按他们的说法,说村里的人,但凡是患上此病的人,在夜里总是腹痛不止,白天却没有什么问题。说是奇怪的很。” 薛柔说,“之前村子里的人觉得这都是小事,又舍不得花钱,估计是村子里的饮食除了问题,但因为穷,一直拖着,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我跟师父商量过了,他们村的确太穷了,我们可以去免费给他们医治。” 霍云的眉头皱的更深,“免费医治?王家村的?” 薛柔略有不解,“怎么了吗霍大哥?有何不妥吗?” 霍云把筷子放下,看向了冷天意,“冷神医也是这个想法吗?要过去给王家村的人免费医治?” 冷天意点点头,“柔儿说的有道理。况且这不是一个人的病,是一个村子都染上了病,去看一看也是好的。” 霍云的脸上却出现了愤怒的情绪,他义愤填膺地说道,“难道大家都忘了王家村的人是怎么说我们的了吗?还是说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吓了众人一跳。 霍云继续说,“他们说我们嫌贫爱富,只替富人治病,还说我们把那两个病人活活治死了,并且把人家的家都给搬空了。这些你们都不记得了吗?” “就算不记得这个,也总该记得。前两天来过的王虎他媳妇是怎么在村子里传我们的谣言的?!” 霍云看向冷天意,“冷神医,你都忘了吗?你一辈子都在行医,原本的名声大好,不论是在医术上的,还是在道德上的,大家都尊重你。就因为这两个病人没有医治好,他们就这样乱传一些谣言。其中最为严重的却又是这个王家村。王家村的人说你嫌贫爱富,说你活活把人治死,直接把你形容成了妖魔一样的人物!” “咱们行医是为了治病救人的,就不说是菩萨,也总不该被当成害人的魔鬼吧!冷神医,这些你都不在乎吗?难道你真的那样愿意去以德报怨,去帮助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吗?或许谣言不会再流传,可是百年之后,他们还会称呼你为神医吗?世人只会记得那些谣传,知道有一个大夫曾经为了钱活活把人治死了!” 冷天意摔了筷子,“别说了!” 霍云这才冷静下来,“抱歉,冷神医,我也只是替你鸣不平而已。情绪稍微有些激动了,希望你别介意。” 冷天意其实听进去了他说的,不仅听进去了,还觉得有些道理。霍云虽然情绪有些激动,但是说的确实是事实。谣传他最厉害的,的确是王家村的人。妖魔化他的人,也是王家村的人。 他自觉自己当了一辈子大夫,无愧于天地。村民们却这样谣传他,实在是让人心寒。 冷天意叹了一口气,“柔儿,这件事暂时算了吧。我再想想。” 第二百七十一章:贾金春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也叹了口气,她原本是想一鼓作气地去查看王家村的怪病的,顺便也就治好算了。毕竟医者仁心,她本身性格也不是冷漠的那一种,实在是看不过去那么多村民受苦。冷家也不是靠这点医药费过活的,免费看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但是现在师父不干了,心寒了,觉得一点都不想去了。 薛柔也很无奈,虽然不知道霍云为什么那么生气,不过好像也很正常。她听了那一番话,也觉得非常愤怒。以德报怨这种事情,只有发着圣光的人才能毫无保留地去做到。 这一切,王家村的人并不知道。他们仍然继续着日常的生活,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同时也在忍受着这怪病的折磨。 病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得这病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开始忍受夜晚的腹痛,并且无能为力。 事情很快就瞒不住了,传到了镇上,一时之间,大家都知道了王家村的人得了怪病,并且久久不好,一个村的人都为此饱受折磨。 有人嗤笑道,“我看他们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遭到天谴了吧?看他们那模样,正正常常,哪里像是得病的样子?所谓的腹痛难忍,也不过是老天给他们降下的惩罚而已。” 也有人说,“估计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吧。一个村子的人,大概是吃的是同一种食物,这才得了病。肯定是贪小便宜,一个人出问题还不算,一堆人还要继续吃那东西,这才造成一个村的人都得了这病。简直是活该。” 王家村的人原本在街上卖菜的,做活的,都不时地跟其他人吵了起来,以力证自己的清白,但是并没有用。 病情越来越严重,终于有人悄咪咪地说,“王家村的人肯定是做了坏事了,不然不可能一个村的人都得病,好好想想他们之前做过什么吧?” 人们也开始怀疑,王家村的人究竟做了什么样天怒人怨的事情,才会被上天这样惩罚。但怎么想都没有想出来他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杀人?没有的。拐卖?也没有。要是说做了什么沾满血腥的事情,谁也不敢。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试探性地说道,“王家村的人是不是说过冷神医的坏话?” 这会儿不叫冷老爷了,又变成了冷神医。 就有人舒了一口气,说道,“那还好,还好我从来没有说过冷神医的坏话,与我无关。不过王家村的人倒是惨了。我听人说过了,冷神医那是天仙下凡,是天上的菩萨派下来救人的,他们连冷神医都敢得罪,活该遭到上天的惩罚。” 王家村的长舌妇戚戚道,“怎么可能?!冷天意那就是自有天收,他明明就医死了人!还不让人说了吗?!老天要是为了他这样做,那也是老天爷没长眼!呸!” 没人敢骂老天爷不长眼,都怕报应在自己身上,因此没人理他。 然而事情还是发酵得很快,与此同时王家村的怪病患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也渐渐传到了冷天意的耳朵里。 他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一个村子的人都得了这病,难道还真的能不管不顾吗?” 薛柔坐在他旁边,“师父,你的意思是?” 冷天意整了整袖口,“收拾一下,我们下午便去村子里面看看吧。” 薛柔点点头,说回房间去找袁君逢。路上碰见了霍云,霍云问道,“你怎么冒冒失失的,是要去做什么吗?” 薛柔说,“师父说了,下午去王家村看上一看,我去叫一下袁大哥。” 霍云的表情难以言喻,“所以说还是要去吗?” 薛柔叹了口气,“霍大哥,我知道你的想法是想替师父鸣不平。可是师父毕竟是个大夫,还顶着神医的名号,不可能见死不救的,早去晚去肯定都是要去的。” 霍云沉默了几秒,“那好吧,我也收拾一下。跟你们一起过去。现在我住在冷家,理所应当出一份力气,陪你们去看一看吧。” 薛柔点点头,笑了笑,“好。霍大哥你能想的通就好。那我们下午就一起过去把。现在先回去收拾一下药箱和要带的药品之类的。” 霍云点头称是。 吴小竹重新回到了回春堂,总不至于因为人家的流言蜚语,从此医馆就不开门了吧。 不过他无精打采得很,有一搭没一搭地翘着二郎腿,没什么精神,反正也没人来看病,反正回春堂也没大夫,就这样坐着算了。 因此下午去王家村的便只有他们四个人,并一个王管家。 薛柔跟袁君逢走在前面带路,霍云背着手不远不近地跟着,表情看不出来喜怒,只是有些淡漠。冷天意走在前面,王管家拎着药箱走在咯他身边,五个人一路同行,都没有看见有村民。 薛柔奇怪地说道,“人都去哪儿了?那天我们来的时候,虽然人不多,好歹也没有像这样的空无一人。难道都生病了,改白天也要生病了?” 冷天意面色严肃,“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来对了。得赶紧把这个病情给控制住,不然恐怕还会更麻烦。” 路边的屋子边突然探出来一个小孩的头,虎头虎脑的两三岁左右,声音清脆地大声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来我们村子里做什么呀?” 薛柔本身就喜欢小孩子,看见这小孩玉雪可爱,忍不住逗弄道,“小朋友,你在这儿干什么呀?你们村子里的大人呢?去哪儿啦?” 那小孩从门后面悄悄钻了出来,大声地说,“我不知道他们去哪儿啦?你问我做什么?你们来我们村里,是要做什么坏事吗?” 薛柔抿抿唇,还没来得及解释,突然听见屋子里面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小宝,小宝,你在外面做什么呢?” 小宝回过头,“娘,外面来了好多人啊。一、二…反正好多好多人啊。” 袁君逢忍俊不禁,这小孩还没学会怎么数数,数到二就继续不下去了,迷茫的样子看起来甚是可爱。 系着围裙的妇人走了出来,看起来非常的谨慎。她把孩子拨到身后,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要做什么?” 这问问题的模样倒是和小孩如出一辙,怪不得是母子俩。 薛柔走上前去,“这位大姐,你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听说王家村得了怪病,我们是大夫,想过来替你们看看病而已。” 妇人听了这话,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很快又问道,“我们村的人没请大夫过来啊,你们怎么就过来了?我们可没有钱给你们。” 薛柔笑了笑,“大姐,不用钱的。我们是免费上门看病的,算是义诊,你不用担心。” 听了这话,妇人才算是放下心来,也热情地招呼起来,“那你们进来坐坐吧,来我家喝口水。我好好做好饭,只是没想到有人来,只做了我们娘俩的饭菜,你们进来,我再去炒两个菜。” 薛柔忙说,“大姐,不忙活了,我们都是吃过饭了才过来的,你们快去吃吧。” 妇人这才拉着孩子进去了。她先给冷家人倒了一点水,才去吃的饭,一边吃一边跟薛柔搭话。 薛柔这才知道,原来她叫贾金春,是隔壁村的,嫁给了王家村的王小,生个孩子叫王宝。本来家庭就不容易,穷困潦倒,现在又得了这个病。丈夫整天疑神疑鬼,担心自己活不久了,还真的以为村子里的人遭了天谴,十分的紧张,搞得整个家里都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气息。 吃完饭,贾金春烧了水把碗洗干净,又把王宝赶去院子里玩着,才湿漉漉地过来跟薛柔说话,“久等了,不好意思,我家孩子特别调皮。” 薛柔笑了笑,“没事的,贾嫂子。你慢慢忙。说起来,村里的男人呢?我们进来之后都没看见村子里面有人呢。” 贾金春说,“村长说了,山上有一种药草,能够治疗我们村的这种病,带着老老少少上山去找药草去了呢。要不是我家王宝年纪小,前两天又刚发了烧,我也是要上山的呢。” 薛柔问道,“贾嫂子,你没有得这怪病吗?不是说村子里的人大多都得了吗?” 贾金春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我之前是有这种症状的,不过后来就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家宝儿倒是没有过,他之前都是送到他外婆家去的,这两天发烧了才接回来,早知道多让他在我娘家待一会儿就好了。” 她说着说着抹了眼泪,“要真是天谴该怎么办啊?我们娘俩什么都没说过,也没做过,怎么报应就落在我们头上了呢,这关我们什么事啊?” 薛柔握着她的手,“贾嫂子,别多想,哪里会有什么报应呢。冷神医他是神医,就算真是天仙转世也不会害人的。只会治病救人的。” 贾金春叹了口气,“薛姑娘,你又不是冷神医,怎么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万一他真的是恨毒了我们这些人,跟天老爷说了什么也不一定呢。” 薛柔笑了笑,“不会的。如果冷神医真的是那样的人,他就不会过来了。” 贾金春愣了愣,“过来了?” 冷天意站起身来,“我就是冷天意,我过来给你们看病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道歉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贾金春原本眼眶里氤氲的泪水一下子散去,有些不知所措,“你说你是谁?冷天意?冷神医?” 冷天意点了点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冷天意是也。相信大家都知道我的名字,不需要多介绍了。至于其他的,我不过是个大夫而已。大夫上门看病,天经地义的事情。” 贾金春突然局促了起来,她双手不住地在衣襟上搓着,“那个…冷神医,你真的是冷神医吗?” 薛柔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就不可能是呢?贾嫂子,你在担心什么。有什么必要假扮呢?” 贾金春也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我这不是想着,我们村子的人说了冷神医的坏话,他哪里还会愿意上我们村子里来呢。要是我被别人这样说了,肯定恨毒了那些人,还什么上门免费医治。这不是有病么?” 大家都笑了起来。 贾金春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摆手,“不是的冷神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你有病。哎哟哟,你看我这嘴,太笨了,不会说话。我是说你心肠好,这样也愿意来给我们医治。” 冷天意严肃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你多心了,我不会为这点小事跟村民们计较的。” 贾金春听了更加感激了,“真是多谢你了,冷神医,你这样的大善人才是真正的活菩萨,他们都是乱说的,你不要介意。我才不相信他们乱说的那些话。王豹家媳妇儿是个大嘴巴,说什么就喜欢添油加醋,做些出风头的事情,我早就不相信她乱七八糟说的那些。” 冷家的人听到贾金春说的一番话也觉得心里熨帖了许多。薛柔观察到,贾金春是那种不会说谎的人,为人热情,诚实,又敢于认错,是那种很值得交往的人。她既然说自己不相信,那么肯定是真的不相信。 有她这样道歉和自我剖析,让众人对王家村的印象也好了许多。 贾金春一拍大腿,“对了,既然大夫都来了,我得赶紧去把那帮男人叫过来,让我们村长来跟你们说说。等着啊,我现在就上山去叫人。” 说着,她风风火火地去拉了王宝的手,把孩子背了起来,“走,宝儿,娘带你上山去找你爹去。咱们村有救啦!” 她又朝后面挥挥手,大嗓门地说,“各位大夫,你们先坐着,我上山去找人,一会儿就回来啊!” 薛柔笑了笑,“师父,这贾嫂子还真是个爽快人,心里跟明镜一样的,做事也觉得利索极了。跟这样的人相处,一定是非常轻松的。 冷天意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道,“的确是这样。她让我对王家村都改观了一些。”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样嚼舌根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分好歹。 袁君逢站起来,在逼仄的屋子里转了转,“王家村果然很穷,这贾嫂子家里也算是家徒四壁了,我看他们刚刚吃的饭菜,也不是很好。即便这样,却也愿意留我们吃饭,人是真的不错。” 只有霍云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再看看吧。有的东西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还是要再相处一段时间才能知道是好是坏。” 王管家看了他一眼,但什么也没说。 大家就这样在贾金春的家里等着她回来,很快,她就背着孩子,喜气洋洋的回来了。 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她的大嗓门,“冷大夫!我把人带回来啦!你快出来给我们看看哪!” 冷天意闻言,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这贾嫂子是真的热情大方啊。” 薛柔也笑着站起身来把门打开,看见门口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人头攒动,有大的小的,年轻的老的,男的女的,都垫着脚尖往里面看的样子。 但贾金春大手一拨,“去去去,一边去,我家地方小,进不来那么多人,村长一个人进来就成,可别吓到我们冷大夫。” 冷天意忍俊不禁,他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了,还能被什么人吓到吗? 王宝也学着妈妈的模样,张着小手摇动,“去去去,不准进我家的门。” 有人撇着嘴说,“贾金春!你该不会是把冷神医留在你自己家里,只给你们一家子看病,不给我们看病吧!” “就是就是!要是你在冷神医面前说了我们的坏话,他不给我们看病了怎么办!” 贾金春才不跟他们说这些屁话,叉着腰骂了起来,“你们这些人,还要点脸吗?你们之前怎么骂人家冷神医的,人家现在还不是来村子里给你们看病了?!就说我看不起你们这些人,敢说不敢当的。当时说的不是开心的很嘛,现在怎么着,又想装好人了?” “别说我贾金春不做那种背后说人坏话的人,就是我说了,人家冷神医还能不知道?你们以前风言风语传出去那些话,是当没有风吗?刮不到别的地方?” “你们都那么说人家冷神医了,人家还愿意上门来给你们医治,说明什么?说明人家大度,不愿意跟你们计较这些。你们现在还怀疑冷神医因为这些事情不给你们医治,还怀疑我贾金春要在背后说你们的坏话,你们有什么值得我说的?!” 众人被贾金春说的一顿尴尬,面色泛红,都恹恹的。谁也不敢多说话。 谁都知道王小虽然其貌不扬,性格也是内向,一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却是娶了一个厉害的老婆,在村子里没人敢招惹,厉害的很的那种角色。 这时候个子矮小的王小终于赶到家了,听到媳妇在家门口跟其他乡亲们对骂,赶紧拨开人群钻进去,“哎呀快进去吧,你这婆娘堵在门口做什么,别让人看了笑话。” 他伸手接过贾金春背上的儿子,赶紧把村长请了进去,家里地方的确小,不能容纳那么多乡亲们进去,他只好歉意地摆摆手,“放心吧,我们很快就出来,冷神医一定会挨家挨户给我们看病的。别着急。” 村长是个长相精明的有花白胡子的老头,佝偻着脊背,轻轻咳了几声,他是跟冷天意见过的。但因为村子里的事情,风言风语传了出去,村长也是知道的,但他却没管,任由流言四起。 现在看见冷天意不计前嫌地前来帮忙,感觉心里很不好意思,一进门就先说话了,“冷神医,你真的愿意替我们王家村的村民看病?” 冷天意点点头,他在街上也是见过这村长的,之前还说过两句话,两个人都是客客气气的。留言的四起也不能全怪他,因此冷天意的态度还是很礼貌的。 “我这次前来,就是为了替村民们看病。听说村民们都是晚上出现了病情,所以我们特地下午一些赶过来,观察一下白天跟晚上的区别,希望没打扰村长。” 村长赶紧摆摆手,“哪里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能来,我们全村的人都感激不尽呢。” 他想起之前村子里的长舌妇八卦冷家的话,感觉一阵火烧火燎,都上脸了,十分不好意思,忙扯开话题道,“这几位是?” 冷天意回头,介绍道,“拎着药箱的是我们冷家的管家,姓王,你叫他老王就好。这是我两个徒弟,一个是薛柔,一个是袁君逢。这个你们也应该听说过,正是不久之前救了被灵蛇咬伤的病人的那位大夫,霍云霍神医。” 很明显霍云的名头比薛柔他们的要出名一些,一听说是霍神医,村长的眼睛也亮了亮,“既然有冷神医并两位高徒,还有霍神医,我们村的病肯定有的治了,就是要麻烦冷神医了。” 薛柔站在冷天意旁边,观察了这个村长许久。发现他说话十分油滑,但眼神里又带了几分真诚,看得出来,虽然因为做了村长,比较会说话,但也确确实实是感激冷天意的,不然不会这样。 她心下也觉得宽慰了一些。救人是应该的,但救到一群懂得感恩的人和救到一群白眼狼,区别还是很大的。薛柔不是那种浑身上下泛着圣光的救世主菩萨,也希望自己的好意能被人心领。 现在看起来,王家村的人之前虽然各种乱传谣言,好像是被人煽动一般,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的。 于是薛柔对冷天意眨了眨眼,师父,这群人可以救的。 冷天意心领神会,“村长,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我会尽快找出病因的。” 村长感激地点点头,又出去跟村民们说了什么,搞得村民们也都是脸红脖子粗的,十分不好意思。 村长说,“冷神医,你出来一下,乡亲们有话要跟你说。” 冷天意不明所以地走了出去,发现乡亲们都低着头,讷讷地跟他道歉。 “对不住啊,冷神医,之前错怪你了。你看你都愿意帮我们一个村子的人免费治疗,又怎么会在乎那点钱呢?” “是啊是啊,冷神医,你真是菩萨心肠。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冷神医,希望你能帮我们村的人治好怪病。我以后一定天天为你欺负。” 冷天意哭笑不得,这都是说的什么。 还是薛柔接过了话头,“大家的意思,我师父都明白了。大家放心吧,我们冷家一定会尽力为大家医治的。大家放心。” 这天起,他们就住在了王家村,开始为村民们治病。 然而,情况并没有好转… 第二百七十三章:谣言四起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冷天意当时让王管家带了一个药箱,药箱里的药材也大多数都是解毒的。因为腹痛难忍,人为地就认为是吃错了东西,应当是有一些食物中毒罢了,但是也不确定。 薛柔给冷天意打了下手,把村民们集中在一起,一起看病。果然,白天看过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也看不出来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一旦到了晚上,就接连不断地腹痛腹泻。 薛柔很是惊讶,“你们是有什么规矩吗?白天不能吃,专门晚上吃的那种?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呢?” 冷天意探了好些人的脉搏,也没有看出来什么问题,“食物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我们这些天也在村子吃了不少饭了,还都是在不同的家庭里面吃的。就算一个村子的人都吃了什么东西出了问题,也不至于每家每户吃的都完全一模一样吧。可是我们在这里待了这么几天,吃的也不少,却谁也没有出问题。” 冷天意神情严肃,“恐怕不是什么中毒了,我怀疑是人为造成的,不然不能解释这个问题。为什么只有村民们生病,而我们一点问题也没有?明明每天都是同吃同住的。” 薛柔叹了口气,“我也有这样的怀疑,不过师父,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害人,但是村民们得这个病的是越来越多了,我们还是要先着手治疗吧。要是真的有人下毒,时间长了,毒素恐怕会堆积,对身体不好。” 冷天意点点头,“我晓得的。” 抱着手站在一边的袁君逢开了口,“我觉得挺奇怪的。如果真是有人跟村子里的人过不去,为什么只做这样恶作剧的下毒呢,除了腹痛,好像没有任何影响。如果跟一个人过不去,不至于害整个村的人。如果说是整个村都对不起他,更不会用这样温和的方式了。” 薛柔的面色沉了下去,“正是如此。我也怀疑,对方的目标或许不是针对王家村的人,而是针对我们冷家。” 霍云正在配置药方,慢慢地舂捣着,听见几个人的谈论,冷冷淡淡地说,“怕什么?如果真有什么人要害我们,也不需要害怕,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就好了。” 薛柔忍不住笑出了声,“霍大哥,你怎么整天打打杀杀的。我们要和平一点。” 霍云勾了勾唇角,“有时候,对待有些人,就是不能温柔,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袁君逢说,“你怎么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 霍云挑了挑眉,“没有吧。我只是之前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而已,有感而发。其实没多大问题。” 袁君逢点点头,“那就好,少把自己固定在那些老旧经验里面,否则可能会很难受。” 霍云片刻地出神,“我知道的。” 冷天意把研制好的药丸分发给村民们,让他们白天吃一次,晚上腹痛的时候再吃一次,但是看起来效果甚微。 甚至在几天之后,吃过药丸之后,村民们腹痛的情况反而更加严重了,之前只不过是微微的腹痛,腹泻,后来有个孩子忍不住疼痛,竟然疼的满地打滚,把家长给心疼的不行。 那妇人把凑上前去查看病情的冷家人一把拨开,“不看了,我们不看了。你们是什么庸医,把我家孩子看成这个样子!我再也不吃你们的药了!” 薛柔有些气愤,“你在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会害你家孩子?” 妇人则是更加愤怒,“你还说?!要不是你们给我家孩子吃了那什么黑乎乎的药丸,他怎么会严重成这样?以前都是第二天就好了,现在倒好,人已经疼成了这个样子,你们还想推卸责任?!” 不论薛柔怎么解释,那妇人就是不相信,甚至还把他们推搡出了家门。 但出问题的不止是一家,好多人都说冷天意治疗之后,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恶化了。他们根本不是在真心实意地治病,他们是呀害人。 薛柔气的摔了茶杯,“什么狗屁逻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我们好心给他们治病,病人没治好,就说是我们治死的。病人病情加重了,就说是我们故意害人的。怎么什么都让他们给说了?” 袁君逢揽住她的肩膀,把人带进了怀里,“好了柔儿,别生气了。这不是好好的么,他们迷信得很,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村民嘛,都没怎么上过学,很多想法都是凭着自己去瞎想,根本没有逻辑支撑。你又何必跟他们斤斤计较呢,最后生气得还是自己啊。” 霍云冷笑了一声,“我早就说过了,这些人是非不分,何必来救他们呢,让他们自生自灭不好吗?你救活了,顶多给你立一个大善人的丰碑,你要是救不好,那就完蛋了。他们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够把你给淹死。”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做多了简直无聊。” 气氛一下子沉默了起来,没有人再去反对霍云的说法。因为缓缓的,大家发现他说的竟然是对的。 霍云继续冷嘲热讽道,“这群人愚昧无知,好面子又吝啬,不肯出钱治病,又想捆绑我们给他们免费医治,还要怀疑我们的用心。在我看来,别说是跟他们有仇了,要我是冷神医,绝对没有那么好的脾气。还小打小闹地让他们腹痛?算了,直接投毒吧。岂不是不好吗?” 薛柔虽然心里气愤,但也没有失了理智,忍不住说道,“霍大哥,你那么说实在是过分了。虽然他们的确愚昧无知,但就因为这样给他们投毒实在是太过分了。那个在背地里下手的人,心思也着实阴狠了些。就算是有仇,也这么多天了,早该停手了。” 霍云却是看着薛柔,“有些仇,可没那么容易放下,非要弄到鱼死网破你死我活的地步,才可能放下的。” 薛柔也没再说话,“算了吧算了吧,早点把他们医治好,我们早点回家吧。我也不想在写个村子待下去了。” 冷天意喝了一口茶,“嗯。就这样吧。” 他们的意思是,再换一种药方,重新吃药。但村民们已经不信任他们了,也不肯吃他们的药。薛柔有些心灰意冷,心想着随便治治算了,都已经不想管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村里竟然流传起了另一个谣言,也不知道是谁造的谣。说是王家村的这一场怪病都是冷天意造成的,是冷天意对他们心怀不满,故意下毒害他们。还假模假样的装作免费医治,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善良的牌坊,结果背地里却在给他们下毒,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为什么只有晚上才会腹痛?因为冷天意都是晚上下的毒。 为什么有的人生了怪病有的人却没有,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吃了冷天意下的毒,因此逃过了一劫。 这种想法很奇怪,但偏偏得到了村民们的认同,他们好像都相信了这样的谣言。一夜之间就像雪落下来了似的,蔓延了整个村庄。 冷家的人不被信任,甚至被排斥,非常反感。 曾经对他们异常热情的贾金花,也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薛柔尝试着跟她搭话,“贾嫂子,你也相信他们乱说的那些话吗?觉得是我们下的毒?” 贾金花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干脆大喇喇地说开,“说实话,我不知道。我觉得村里的人平日里讲话也惯会夸张,乱说一些。但是你们的话,我也不敢完全相信。谁知道你们做的事情,目的是什么呢?” 这话很伤人,但是也很真实。至少贾金花站在一个中立的角度上,没有过分偏袒哪一边,也因为这个让薛柔心理有了安慰。 她笑了笑,“贾嫂子,你放心,我们会证明自己的。冷神医绝对不是那种人。” 贾金花也笑了,她为人爽快,也喜欢跟爽快的人交朋友,“薛姑娘,不说别的,你这个态度就很让我欣赏。希望你们早日洗脱谣言。” 薛柔点点头。 她又走访了其他的村民家庭,发现无一例外,没有人欢迎他们,都在反感,抗拒。要是让他们进去的,都还算好的了。好多人打开门看见是他们,就把门狠狠的关上。还有的听到了他们的声音,知道不是村里的人,直接连门都不来。 薛柔一连吃了好几个闭门羹,最后也只能无功而返,回到了屋子里。 这是村长给他们盖的一间简陋的小木屋,知道他们要住进来治病,村长把村子里的青壮年劳力都集合起来,几天就弄好了这简陋的屋子,给他们暂住。 薛柔有些失落地说,“师父,我回来了。他们都不相信我们,态度里都是抗拒和反感,我们该怎么办?” 冷天意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情感变化,只是问,“他们在外面传我什么谣言?给他们下毒?” 薛柔叹了口气,“师父,有人说,王家村的怪病是因为中毒。而毒是你下的,原因是他们在背后骂了你,从而你心生不满,直接在村口的井水里投了毒,所以他们才会得这怪病…” 第二百七十四章:试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冷天意冷笑了一声,不小心碰掉了手边的茶杯,砸在地上,十分清脆的一声,“真是可笑,我这也是头一次来这村子里,连他们村子里的弯弯绕绕都不认识,哪里还能找得到他们村子里的井?我又不是发疯了,每天晚上都来给他们下毒,怎么不干脆一次性毒死算了?” 薛柔赶紧拍了拍师父的背,给他顺气,“师父歇一歇吧,别生气了。跟他们生气不值得,毕竟他们也拿不出来我们下毒的证据。关他们的,咱们不治了,回家吧师父。” 袁君逢却说,“的确是拿不出我们下毒的证据,可是柔儿啊,也拿不出来我们没下毒的证据啊。那些村民愚昧无知,如果认了死理,咱们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没做过啊。” 薛柔气急了,“袁君逢,你什么意思?怎么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呢?他们凭什么说毒是我们下的?难不成我们要回家,他们还能拦着吗?” 袁君逢叹了口气,“是啊,我就是担心这个。”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不假。虽然王家村不算是穷山恶水,可是一旦一个村子的人联合起来,想要堵住他们就是再简单不过了。如果王家村的人认定了他们下毒,又怎么会放他们走呢? 袁君逢担心的就是这个。 他又叹了口气,“算了吧,走一步算一步,想那么远做什么?师父,听柔儿的吧,别生气了,咱们收拾收拾回去了。他们愿意怎样就怎样吧,如果我们不在这里了,估计那个针对我们冷家下毒的人,也会收敛一下。” 冷天意点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王管家跟薛柔是一样气愤的,“到底是谁想要这么害我们老爷?想要害我们冷家?!从之前传出来的医死人的谣言,但线下说我们投毒害人,感觉像是一步步把我们扎进了一个口袋里!简直狠毒!” 大家听了心里都打了个寒颤,敌人在暗他们却在明,这怎么能斗得过呢?况且不知道对面那个神秘人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 薛柔怔怔地出神,冷天意看出了她的心思,忍不住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柔儿,还有师父呢。师父没那么容易倒下的。再说了,就算师父倒下了,还有君逢呢,他会好好护着你的。别怕。” 薛柔眼眶一红,“师父,你乱说什么呢。什么倒下,不可能的。师父要一直陪着我们,我跟袁大哥还没有出关呢。该学的都还没有学完。” 冷天意笑了笑,“怎么会?柔儿在为师看来是世上最有天赋的人了。柔儿这么聪明,不会学不会的。” 他摸了摸薛柔的头,“好了,小哭包。怎么动不动就要流眼泪呢。快去收拾收拾吧,既然人家不领情,咱们下午就回家去吧。” 薛柔点了点头,拽住了袁君逢的袖子,“走,陪我去收拾东西。” 袁君逢宠溺地看着她,“好。” 两个人远离了冷天意,薛柔才说道,“袁大哥,你说,到底是谁要害师父?这一步步,好像都是冲着师父来的。从那两个病人死亡,到王家村中毒,一步步都经了师父的手了,却又是百口莫辩,给我们下了套子。” 袁君逢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我要是知道的话,早就把人抓到了,还用像现在这样猜测吗?那个人一定藏的很深,才让我们找不到的。” 薛柔轻轻拉住他的手,“袁大哥,最近这段时间,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我觉得好无力了,感觉怎么都抓不到源头,到底是谁想让我们不好过。就像生病了似的,感觉难受。” 袁君逢把她揽进怀里,“放心吧柔儿,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在此之前,我们只要陪在师父身边就行了。” 薛柔点点头。 突然,有嘈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薛柔从袁君逢的怀里探出头来看,看见一群村民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在前面带头的是留着山羊胡子的村长,后面的村民们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家伙,有棍棒,有石头,有女人把家里炒菜的勺子都拿了过来。 好像不是来谈事情,而是要约架一样的。 薛柔被吓了一跳,“这群人想做什么?怎么拿着家伙就过来了?” 袁君逢把薛柔护在身后,眼里泛着冷光,“不怕。护着你们几个,我还是可以的。” 这个薛柔相信,不过是几个不懂武功的村民而已,顶多仗着人多势众。而他们几个当中,袁君逢有武功,另外三个大夫都拥有带毒的药粉,对付这么几个人,绰绰有余了。根本不用担心。 只是薛柔仍旧气愤,“他们怎么想的?难道就想过来找我们打一架?打一架就能够解决问题?” 袁君逢摇了摇头,“别理他们,柔儿,放心,我会护着你的。” 薛柔点点头,“袁大哥,我们快回屋子里去吧。万一师父吃亏了怎么办,我们也要人多势众,也可以拼人头的。” 两个人从院子中回来的时候,外面的村民已经一脚把门踹开了,“冷天意,我们来找你算账!” 冷天意站起身来,冷哼了一声,从眸光中分出一缕看向来人,“你们是来问问题的?还是来逼宫的?屈打成招?” 村长是个和稀泥的,看见村民们群情激昂,也就随着他们去,被人推出来当了领头,领着村民们来找冷天意算账。 但他也爱面子,不愿意被人说成屈打成招,或者什么以多欺少的话语,这样传出去不好听。 因此他也墙头草一般地解释道,“哎,冷老爷,你又何出此言呢?我们今天来并不是要来打架的,而是为我们村的怪病讨个说法。” 薛柔冷冷地站在师父身前,“那我倒是要请教王村长,你要找我们讨个什么说法?” 村长对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插他的话感觉到非常不满,哪怕这是个大夫,他也觉得,凭自己的身份,只有冷天意才可以跟他对话,因此很不高兴地说,“我在跟冷老爷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话了?冷家的人就是这样没有礼貌吗?” 薛柔几乎要笑出声来了,“你们纠集了一群人,堵在我们门口,手里拿着棍棒,咄咄逼人,好意思说我没有礼貌?王村长,你确定你要跟我讨论礼教这个问题?” 村长的脸一片红一片白,“我怎么就不可以来跟你们说这个问题了?!究竟是谁在我们井里下的毒,你们心里没数吗?” 他的声音大了起来,到了尾音的时候陡然提高了八度。大概是仗着身后有人,得意洋洋的模样,让薛柔看了心里作呕。 但是她也不惧,自己有理的时候为什么要怕他们,“听你的意思是,亲眼看见我们在井水里下毒了?还是说抓到了我们害你们的证据?有亲眼看见的,请把证人找出来对质!有证据的。请把证据拿出来,我们也好道歉!” 但哪里有人亲眼看见,也没有人有什么证据。还不都是一个传一个,都传说是冷天意为了报复他们下的毒。 村长讷讷地说,“那你们给我们吃了药丸,病情不但没有好,反而更加严重了,这不算是证据吗?” 薛柔笑了,“你要是说所有的药都能立竿见影,都能包治百病,那世界上就不会有人病死了。不然你来当个大夫试试?” 村长的面子下不来,“我好歹也是个长辈,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 薛柔抿嘴,“究竟是谁在这里咄咄逼人,相信大家都有眼睛看吧?” 村民们有个妇人说话了,“薛姑娘,不是我们说,而是现在确实有这样的传闻,我们也不能不相信啊。” 对于这样温和的人,薛柔的态度也是温和的,“可是这位大嫂,就像你说的,你们听了传闻,所以就怀疑我们,这没有问题。你们没有相信我们的理由,但同时,你们也没有我们投毒的证据啊。” 冷天意开了口,“我冷天意行医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被这样污蔑过。今天是一定要分出个孰是孰非的,不管是为了你们安心,还是为了我的名声。” 村长想了想,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跟身后的村民们商量了几分钟,说道,“这样吧,冷老爷。我们也不乱说了,咱们用事实来证明吧。之前我们吃的食物和喝的水,你都检测过,没有问题对么?” 冷天意点点头。 正是因为查不出来源,这病才久久没治好。如果找得到源头的话,又怎么会这样呢? 村长说,“既然你也承认之前我们的饮食和水源没有问题,那现在我们再去井里打一口水回来看看,究竟有没有问题,是谁下的毒,就很明显了。”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这验证水的毒性的人,不能是你。” 冷天意点点头,“可以。不止来了我一个大夫,还有我的徒儿。” 村长摇摇头,“你的徒弟自然也是偏向你的。我选霍大夫,他虽然也暂住在你们冷家,但是跟冷家没有关系,也不是你的徒弟。这样可能还更加的公平一些,你同意吗?” 冷天意同意了,“可以。那便去打水吧。” 第二百七十五章:井水有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村长让身后的两个青壮年劳力去村口的井边打水,这两个人是他最放心的人。也是村子里面最老实最不会说谎的人,不用担心他们会出什么幺蛾子。要是换了什么势利眼一点的,没准儿冷家送点钱,封个口,就笑呵呵地把全村的性命送上了,村长不放心。 这两个汉子一个叫王一,一个叫王二,是一对兄弟,都是呆头呆脑的,都还没成婚。爹妈起得早,两兄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对村里的感情很深,不会为了一点小钱而背叛他们。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是村长身边跟着的最信任的人,也是最支持他的。村子里的人还有别的会嚼村长的闲话,只有这两个傻小子不会,并且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他们去,村长是最放心的。不担心冷家的人会耍什么花样。 但同样的,冷家这边也担心村子里的人做什么。 薛柔先开了口,“我能不能跟这两位大哥一起过去打水?” 村长冷笑了一声,“薛姑娘,你别太过分。谁知道你跟着过去,会对两兄弟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万一你威胁他们,中途把水换了怎么办?” 薛柔简直好笑,“换水?我上哪里去换水?你们整个村子就只有这么一口井,难不成我还会移步换影,立马就去了隔壁村,再抬一盆干干净净的水过来?村长,你不要太夸张。” 村长冷哼一声,“那也不行。万一你知道水里有毒,在路上洒了什么药粉,把水里的毒解了怎么办?那我们岂不是说不清了?” 薛柔也冷哼,谁怕谁,气场不能输,“那也不行。万一你们知道水里没毒,在路上洒了什么药粉,让无毒的水变得有毒了怎么办?到时候我们一验,你们又要说水里是有毒的,就是我们下的。那我们更是有口说不清了!” 袁君逢笑着看他,薛柔的伶牙俐齿他也是见识过的。这样原封不动地把村长说过的话还给他,恐怕他是要气死了。 村长虽然气的吹胡子瞪眼,但觉得薛柔说的也有道理。谁也不能说服谁,最后只能折中。 “那也不能让你去,让霍大夫去怎么样?这你总该相信了吧。霍大夫跟你们朝夕相处,你要是连他也不信任,那就没办法了。”村长摆摆手说道。 薛柔心里想,霍大哥去也不是不行,毕竟在一起住了这么久,感情绝对比这帮陌生人深的。况且霍大哥之前还怒骂他们是刁民,觉得他们蛮横又愚昧,最开始都不愿意来给他们看病。 霍大哥去不是不行,该担心的恐怕不是冷家这边的人,村长他们就不担心霍大哥跟我们勾结吗?要真是像他们说的那样,路上动了手脚怎么办? 不过这也不在他们考虑范围内了。霍大哥平常为人正直又高冷,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薛柔很放心。 不过现在看起来,局势好像偏向了他们那一边,薛柔勾了勾唇角,“既然村长都这么说了,我看让霍大哥去也是最公平最合适的选择,那就让霍大哥去吧。” 她眨了眨眼,看向霍云,“霍大哥,恐怕要麻烦你走一趟了。” 村长对霍云也是百分百的尊重,毕竟恩怨只是跟冷天意有,对其他人,他都觉得没人呢关系,不是那种会因此迁怒的人。 村长说,“霍神医,我也是这个想法,就要麻烦你走一趟了。不过水都是王一和王二抬,你只要跟着去一趟就行了。” 霍云歪着嘴笑了笑,“你们也太夸张了一点,我也不是什么瓷娃娃,连去端个水都要人哄着才肯去的。再说了,这关乎王家村人的身体健康,还有冷神医的名誉,我当然义不容辞地去走一趟了。放心吧,我这就跟这两位兄弟去一趟。” 村长满意地点点头,他就知道,霍神医跟冷家的人不一样,果然是神医,不论外表多么高冷,对待老百姓都是这样的温和从容,让他对霍云的观感更好了一些。 村长让王一回家拿了一个盆,兄弟俩并霍云,三个人就一起去了村口的井边打水。 路上两兄弟在闲聊,他们有些憨笨,讲话也不过脑子,当着霍云的面就开始说。 王二说,“哥,你说水里究竟有没有毒啊?” 王一拍了拍他的脑袋,“我怎么知道。你哥要是知道这个,早就去做大夫了,咱们家也不至于这么穷了。还能给你讨个媳妇。” 王二嘿嘿嘿地笑,“哥你都还没娶媳妇呢,我也不娶,陪着你一起。” 王一说,“你想的倒是美,就算是想娶,咱们哪里来的钱啊。还是多做工才最重要。” 说起做工,王二想起来了,因为这怪病,他每晚都觉得腹痛难忍,没有力气,做工也觉得做不动,被主人家给辞退了。 王二瘪着嘴说,“究竟是不是冷老爷下的毒啊?他为什么要给我们下毒啊?” 王一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下,“别乱说话,那都是那些大人们的事情,村长会处理好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只要负责吃饱睡好就行了。” 王二憨憨地说,“可是哥,我觉得冷老爷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害人的人耶,你说呢哥?” 霍云不小心踢到了一颗石子,在空中划出抛物线,两兄弟这才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一个人。 王一要更为聪明一点,连忙说,“霍神医,我们不是故意说冷家的坏话的,只是随便讨论一下而已。” 王二却是傻傻的,“对哦,还有一个霍神医在我们身边呢,我都给忘记了。不过霍神医,你说,这毒究竟是谁下的呢?应该不会是冷神医吧。” 霍云勾了勾唇角,“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光光是对你们说的,对所有人都可以说这个话。究竟是谁下的毒,我也不知道。准确的说,有没有人下毒,现在都还不确定?我怎么敢保证冷神医一定是清白的呢?” 他看向兄弟俩,“别说是他了,就连整个村子的人,都有嫌疑。你们该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变成这样。” 王二抓了抓头发,“不对啊,我们村子的人都很和谐的,哪里会得罪别人。也不过前段时间得罪了冷神医而已,难道真的是他?” 王一狠狠地踢了弟弟一脚,“闭嘴吧,这个轮不到我们来讨论,村长他们会查出来谁弄的。我们只要把病治好,继续干活就行了。别的不要管,也不要乱说话。” 王二委屈巴巴地摸着自己的屁股,“我知道了,哥,你好凶哦。” 这个眼神,这句话,都让霍云觉得有些熟悉。他想了想,原来是白源也跟他说过同样的话,对他可怜巴巴地撒娇,说他太凶了。 想到白源,霍云的嘴角忍不住漾出淡淡的笑容。那傻小子也是好久没见了,最近忙着做这些事情,也忽略了他,是有些冷淡了。霍云决定,等这些事情结束了,要回去跟白源出去玩一玩,哄哄这小孩子。 村里的唯一一口井在村口的大榕树下面,大榕树已经有了上百年的历史了,枝繁叶茂地立在那里。 王一让王二抱着盆,他用桶打了半桶水上来,又倒在了盆里,几乎是满满的一盆。 霍云笑了笑,“不过是查查有没有毒,不需要这么多的。” 王一憨厚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没事的,多打点水也不是坏处。这井很深的,水我们吃不完的。” 霍云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很快,三个人就回到了原本对峙的地方。 薛柔跟霍云交换了眼神,她眨了眨眼,问霍云对方有没有做了什么手脚,霍云摇摇头,表示一切正常。 薛柔这才放下心来。 村长点点头,看向霍云,“霍神医,现在水也取来了,你快来验一验水里有没有毒吧,我们也好安心一下。” 薛柔呼出一口气,转身抱住了袁君逢的腰,“袁大哥,不知道怎的,我有些紧张。虽然我们之前查了水里没毒,可是现在打来的水不一定没有毒。” 袁君逢摸了摸她的头,“既来之则安之,不要紧张。” 薛柔又看向冷天意,冷天意朝她点头示意,也是告诉她不要紧张。 霍云取出了平时试毒用的一整套银针,在村长的眼前晃了晃,“村长,你应该认识的,这是银针,可以试毒的。只要把它放在水里,如果无毒的话,银针不会有变化。如果有毒,那么银针的尖端就会变黑。听懂了吗?” 村长点点头,又回过头去看身后的村民们,“大家听懂了吗?银针变黑了就是有毒!” 村民们纷纷说听懂了。 霍云又朝冷天意那边摇了摇手,把银针用火消毒之后,才放进了水里。 众人都屏住呼吸,等着最后的结果。薛柔更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根针,好像上面栓了什么宝贝一样。 冷天意喝了一口茶,只是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现在的紧张。 几秒过后,霍云把银针拿了出来,上面分毫未动,好像什么也没有。村长的脸上说不出来是失落还是什么。 薛柔高兴地说,“我就说了,怎么可能之前都还没有毒,现在就有毒了呢。村长,这会儿你相信我们了吧。” 村长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瞥见了什么,声音陡然高了起来,“慢着!薛姑娘,你看这是什么!” 之间霍云手中那根银针蓦地变得发黑,并且一直黑到了顶端。 井水有毒。 第二百七十六章:三日之约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银针不短,是霍云平常用来做针灸的那一种。人们脸上的表情原本是由严肃变成轻松的,然而笑容还没有爬到脸上,就已经彻底消失,变得更加严肃。村民的脸色简直要变得扭曲起来。 冷天意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之前验过井水是没有毒的。为什么这么快就会变得有毒的?而且看银针的发黑程度,下的毒还不少,难怪可以害了一整个村庄的人。可是是谁下的毒呢?他百思不得其解。谁会花这种大功夫来害一个村子的人,又不是神经病,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何必呢。 王家村地处偏远,况且又很贫困,村里的人虽然自私,但也没有害过人,直接找不到有人害他们的理由,除非那人是个变态。 这样算起来,那个下毒的人针对的或许不是王家村的人,而是冷家? 可是他怎么能算到自己一定会来王家村做义诊呢? 冷天意突然惊起了一身的冷汗。最开始的时候就是王家村的人拼命地传播谣言,好像就是从这个村子里的人的嘴里传出去的,并且越演越烈。所以王家村得了怪病之后,才会说是因为他而遭了天谴。 而冷天意这个人的性格向来不是见死不救的那一类,况且这个村子的人得病,还传言跟他有关系,势必会过来救治。 如果要这么来看,那么背后那个人针对冷家的意图太明显了。从最开始的时候放出谣言,到后来一步步引诱他们进来,最后再在井水里面下毒,再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 结果会是什么? 毁了冷天意的名声? 冷天意只觉得额头上开始冒了冷汗,究竟是谁,会这样不遗余力地去算计他?难道是陈四?陈四还有这个本事吗? 然而还没等到他想通,愤怒的村民已经上手来推搡他了,冷天意年纪大了,已经不是那种小年轻,随便推搡开玩笑也没有问题。这样被推倒在地上,势必会出问题的。 薛柔赶忙伸开双手拦在他前面,而袁君逢又伸手拦在薛柔前面,“做什么?!退后!” 袁君逢很有不怒自威的感觉,但是有人就开始起哄,“乡亲们,怕什么?!咱们这么多人,他们竟然敢给我们下毒,我们还不能反抗了吗?乡亲们,上啊!” 袁君逢脸上也有了怒色,他从左腿靴子里掏出一把短匕首来,“我看谁敢上来?!” 那个起哄的男人还在起哄,“怕什么!上!我就不信他敢对我们动手!” 人群直接冲了上来,挤得袁君逢往后一靠,薛柔也不知道被怎么碰到了,轻轻地叫了一声痛,惹得袁君逢怒不可遏。 尤其是他们本来就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一片好心却被误会。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第几次了?第三次了吧。明明是做好事,却要背锅。 要说背后没人推波助澜,他绝对是不信的。 袁君逢看着人群中那个相貌可憎,神情猥琐,还在起哄的男人,直接凭着手劲把匕首扔了过去。 人群突然间安静下来了,然后又发出了杀鸡一般的叫声,“杀人啦!” 中间起哄那个男人呆住了,因为那把匕首是冲着他来的,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一动不敢动,直到匕首从他脸颊划过,割断两丝碎发,并在脸颊留下一条划痕,最后直直地刺在离他们几十米远的大树上,并且牢牢地钉在了树干上。 这个时候,这些村民才明白,有武功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并不是像他们平常跟隔壁村的人吵架那样,只要撒泼就可以赢的。这个人是真的可以一击即毙,并且力气极大。 袁君逢的眼睛泛着怒意,因为生气已经有些微微的泛红了,让村民们更加害怕,像是看见什么怪物一样,不再敢轻举妄动了。 “有谁还要来?!我袁君逢奉陪!你们死了算你们的!我死了算我的!来不来?!” 袁君逢吼出了这几句话,村民们吓得往后退了一退,有人小声地说了一声疯子。 薛柔在他身后安抚地握住了他的手,袁君逢回头,对上了她关心的眼神。薛柔朝他摇了摇头,又拍了拍他的手,袁君逢才把手放下,使劲握住了薛柔的手。 他刚才真是气急了,身后不管哪一个人,对他都重要极了。如果真的出了问题,他恐怕要恨死自己。 薛柔知道,袁君逢的右腿靴子里还藏着另一把匕首,除此之外,他身上还藏着一些小小的暗器。就算没有,一颗小小的石子,在他的手里也可以发挥出不一样的作用。 村民们不过胜在人多而已,要是真的打起来,只能两败俱伤罢了。 袁君逢伸手把薛柔抱进了怀里,温柔地安抚她,“没事了柔儿,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薛柔颤抖的手悄悄往袖子里缩了缩,她也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手里拿着的毒药粉只要洒出去,虽然不会致人死亡,但足够让某些器官失去他的灵敏性。比如眼睛,可能就看不见了。 薛柔从袁君逢的怀里探出头去悄悄地看,这些村民简直就像疯了一样,有人手里拿着棍棒,有人拿着一块大石头,有人甚至拿着平时上山去打猎的弓箭。 这些人怎么可以这么狠毒?是想把他们打死吗? 薛柔在袁君逢的怀里蹭了蹭,眼圈发红,但是知道这件事情不能不解决,这样并不是办法。哪怕他们凭着武力走出了王家村,也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从此就没有好名声了。 冷天意关心的眼神看过来,“柔儿,没事吧?” 薛柔搓了搓眼睛,笑了笑,“没事的师父,也该给他们点教训,否则恐怕是不能好好谈判的。” 袁君逢低头看她,“柔儿,你可以吗?不行的话,我去把。” 薛柔噗嗤一声笑出来,“都说了是去谈判,你去的话岂不是直接就打起来了。” 她推了推袁君逢的胸膛,“没事的。我过去跟他们说。你站在我身后,就可以给我做保镖了。” 薛柔的眼圈虽然发红,但眼睛却是明亮的,“有你在我身后,我什么都不怕。” 薛柔平日里很少说情话,害羞的时候也比较多。但偏偏是这样的人,偶尔这样说,杀伤力却是更大。袁君逢狠狠地抱了抱她,“去吧柔儿,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薛柔点点头,“王叔,能帮我搬个凳子吗?” 王管家默默地去搬了凳子。 村民们已经退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虎视眈眈地看着冷家的人,但手上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薛柔冷笑着勾了勾嘴角,人啊,都是欺软怕硬的。 她大喇喇地坐在了凳子上,还翘着二郎腿,神情冷淡,“现在可以谈谈了吗?” 村长敢怒而不敢言,“薛姑娘,你确定你坐着,我们站着,可以谈?能不能拿出什么态度来?” 薛柔笑了笑,摆摆手,“凳子是从屋子里面拿的,您如果需要,请自便。” 村长冷哼一声,“不用了。” 有人小声地说,“村长,你干嘛让着她?明明是她给我们下毒,现在还这么嚣张!” 薛柔耳朵尖,听见了,“谁说是我们下毒了?有证据吗?” “不是你们是谁?” 薛柔追问道,“那我倒是想问问,怎么我们前两天都没有验出井水有毒,今天你们去端过来就有毒了呢?我还怀疑你们偷偷下毒陷害我们呢!” 那人气急,“你!” 薛柔笑了笑,“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她看向村长,“村长,你也听清楚了。你们没有我们下毒的证据,同样的,我们也可以怀疑是你们自己下毒来陷害我们。如果找不到一个双方平衡的证据,那我看我们就只能这样僵持着,对谁都没什么好处。最重要的是把事情解决对不对?吵架不是一种好的解决办法。” 村长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虽然乡亲们认定了是冷天意下的毒,可还真的没有抓到冷天意亲自下毒的证据,到现在为止也只能算作是怀疑而已。 村长说,“薛姑娘,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我还想听听,关于解决这件事情,你有什么高论?” 薛柔按了按额头,“说来说去,不过就是王家村的百姓们中毒的事情。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但可以确定不是我们下的。至于是针对你们,还是针对我们冷家,暂时我也抓不出来。就先把你们的毒解了怎么样?” “如果真的是我们下的毒,为什么又下毒又要给你们解毒,这岂不是前后矛盾吗?如果我们把毒给解了,是可以算洗脱我们的嫌疑了吧?” 村长说,“可是之前你们就尝试解毒了,却久久没有结果,并且病情还越来越严重。即使你们想再解毒来证明你们的清白,也不能像从前一样,由着你们来了。” 薛柔说,“那您有什么要求,您提就是了。” 村长说,“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们。但肯定不能跟从前一样任由你们胡来,这次我们就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如果你们能成功研制出解药,并且帮我们村的人解了毒,那么就算洗清了你们的嫌疑,冷天意就是清白的。但是如果三天之后,你们还不能解毒,反而拖沓着时间,那我们就绝对坚信传言里说的话。” “而传言里冷老爷自己做了什么,相信心里也有数。我们村里虽然穷,但也绝对不是任由人欺负的那一种。到时候,恐怕冷老爷在整个镇上都很难继续开医馆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上山找药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摩挲着手指,心里有些焦躁,但是面上却是十分平静。三天时间实在是太短了,解药倒是可以研制出来,但是不知道村民们中的是什么毒,即使研制出了解药,也不一样恰好能解他们的毒,否则为什么还要针对那么多不同的毒研制出不同的解药种类。 三天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但却也不能说村民们过分。毕竟他们现在对冷家的信任度为零,愿意再给一次机会,也是薛柔争取过来的了,如果再在这个上面讨价还价,不说村民们愿不愿意,就说冷家一向解毒的好名声可能都会受到影响,毕竟在王家村也待了好久了。 薛柔摩挲着手指,抬眼看向村长,“这个条件可以,但我要跟我师父商量一下,村长没意见吧?” 村长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薛柔的神情,没看出慌张来,反而是不卑不亢的,看起来十分的淡定,这个时候也没有失了礼数。 难道真的不是冷天意下的毒?不然为什么他们不害怕呢? 村长摇了摇头,管他的呢,三天之后就可以见分晓了。他根本不怕冷天意不答应这个条件,如果不答应,他们现在就可以把冷家人赶出村里,镇子小的很,有点什么事情大家都会知道。到时候,冷天意就别想再在这里生存下去了。 于是村长摆摆手,“去吧,薛姑娘,我等着你们的答案。希望不是拒绝的。” 薛柔步伐款款地走到了冷天意身边,看起来从容不迫,但她凑在冷天意耳朵边说话的声音却是有些焦急,“师父,他们让我们三天之内研制出解药,并且把毒给解了,否则他们就要把谣言当真了。如果他们在外面随便传播一下,咱们冷家在镇上就混不下去了。而且刚刚他们就已经拿起了各种所谓的武器,要是他们当真了,想要报复,咱们也不一定能挡得住?” “师父,怎么办?答不答应?” 冷天意面色平缓,“别慌,柔儿。你师父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没有必要因为这个而慌张。” 薛柔叹了口气,“可是我们没有办法保证三天解毒啊。答应了万一不行怎么办?不答应也不行,这岂不是骑虎难下吗?” 冷天意冷漠地勾了勾唇角,“柔儿,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以为到了现在,选择权还在我们手里吗?很明显这群人不过是想耍流氓而已,不论答不答应他们都有足够的理由,吃亏的不过是我们而已。如果不答应,他们现在就可以把我们赶出村子,顺便把冷家的名声搞臭。如果答应,三天内能解毒,那他们免费解毒,恐怕开心的不得了。如果三天内不能解毒,那么对冷家的报复也不过延缓了三天而已。” “柔儿,到了现在,你以为我们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薛柔又叹了一口气,“师父的意思是答应吗?” 冷天意拍拍她的手背,”去吧柔儿,别怕。跟他们说师父答应了,不过是一场毒罢了,我倒是要看看这世界上究竟有多少奇毒,还都能被我冷天意碰上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死了也值得了。” 薛柔瞪他,“师父乱说话,什么死不死的,说了不吉利,以后不要说了。” 冷天意笑着答应了。 薛柔朝村民们走了过去,她说,“村长,我跟我师父商量过了,同意你的说法。” 村长早就料到他们一定会答应的,因此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说,“那就说好了,薛姑娘,如果三天之内你们不能研制出解药,那么冷家必然要身败名裂。” 薛柔跟着补充道,“如果我们研制出了解药,并且解了村民们的毒,那我们也要求,你们给我们当众道歉。” 她观察着村长的表情,“怎么样,村长?这不过分吧?” 村长思索了瞬间,如果冷天意真的能给村民们解毒的话,道歉也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他答应了,“薛姑娘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你们真的能把我们村的病治好,道歉也是理所应当的。” 薛柔说,“那就好。不过要先讲好,我们的药材都还在冷家的府上,你们村里也没有那么多可以供应我们用的药材。我们要回府上去研制解药。” 有的村民不服气了,“你们回府上?村长,不能答应他们啊。” 村长却是摆摆手,“可以,薛姑娘,你们自便。” 他毫不担心他们会跑掉,那么大一个冷家在那里立着,除非冷天意不想在这里发展了,否则不会这么跑掉的。如果他想跑的话,也不会立下三日之约了。 村长抬头看了看天,“薛姑娘,已经快要到正午了,我看你们还是快些回去研制解药吧。到第三天的正午,我们就要来验收成果了。希望你们不要让我们失望。尤其是冷神医。你可是我们镇上有名的神医啊。” 他这话中火药味很重,但冷天意却是不怎么在意,“我会的,村长。那么,我们就先回去了。” 几个人回小屋里把东西收整了一番,赶回了府上,吴小竹坐在石凳上无聊地嚼着一根草,见到人来了,忙上去迎接,“师父,薛姐姐,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给王家村的人治病吗?” 薛柔摸了摸他的头,“有点事就赶回来了,怎么,铺子里生意不好吗?你怎么也在府里待着呢?” 吴小竹撇撇嘴,“我只是个小学徒,咱们铺子里也不是专门卖药的,谁愿意让我这个半吊子看病啊?铺子里自然是冷清极了,所以我就回来了。” 薛柔叹了口气,“小竹,接下来这几天可能就要变得很忙了。王家村的毒有些难解,我们和他们说好了,三日之内研制出解药,可能要上山采药,你也要忙起来了。” 吴小竹嘿嘿地笑起来,一副天真模样,“薛姐姐,我不怕忙的,我只怕没事情做而已。” 薛柔揉了揉他的头,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府上会医术的四个人整天窝在屋子里研制解药,连袁君逢也从之前跟小竹一样的半吊子,迅速成长了起来。 薛柔笑他,“现在是真的可以称为袁大夫了。怎么样,自豪吧?” 袁君逢也调笑回去,“妇唱夫随嘛。柔儿喜欢的事情,我自然应当全面参与咯。” 冷天意轻咳一声,“研制解药呢,别说其他无关的话。” 他看了看手里的药材,说,“我这里还缺几味药材,恐怕要上山去找一下。你们谁去?” 薛柔举手,“师父,我去吧。” 袁君逢也紧跟其后,“师父,我跟柔儿一起去。” 霍云沉吟了几秒,说道,“不可。袁大哥,你是会武功的,并且武功高强。应该留在府上保护冷神医。虽然现在说好了约定,但也难保证有些激进的不会过来做些什么,你也看见了,他们那天都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了。要是想偷偷地来做点什么,我们也拦不住。你还是在府上保护冷神医吧。” 薛柔一听,也觉得有些担心,谁知道会不会有偏激的人来报复呢,确实把袁君逢留在这里要放心一点。 “是啊,袁大哥。霍大哥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过是上个山而已,霍大哥跟我一起去没有问题的,你就留在府上保护师父吧。” 袁君逢听大家都这么说,也只好答应下来。 薛柔说,“师父,你把需要的药材写下来,我跟霍大哥收拾收拾就上山吧。只能争分夺秒地去找药材了,还是要早点回来的。” 冷天意点点头,“那是自然的。” 薛柔跟霍云换了一身简便的衣服,又背上了采药的背篼,就这么上了山。 薛柔背着背篼走在前面,霍云走在了后面,薛柔是个闲不住的,跟霍云搭话道,“霍大哥,你平常自己在家里,也会经常上山采药吗?” 霍云没说话。 薛柔觉得奇怪,这才回头看,发现霍云落后了她好大一截。她只好停下来等着霍云,却发现霍云的脚一瘸一拐的,好像走路不方便似的。 等霍云终于赶上来了,薛柔问道,“霍大哥,你的脚是怎么了?” 霍云说,“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不小心崴到了。” 薛柔说,“啊?你崴到脚了,早知道不该让你来的,再爬一段恐怕回去就要肿起来了。这样吧霍大哥,你就在原地休息好不好,我去找了药,然后回来找你,我们再一起回家就好了。” 霍云却是坚持要跟她一起上山去找药,“我知道冷神医要找的一味药在哪里有,我之前上来的时候见到过。我的脚没事的,我们走吧。我带你去找药。” 薛柔劝他不动,也只能无可奈何。只是总是在他身边搀扶着他,两个人慢慢地走。 眼看走的太慢,薛柔心急如焚,却是没有表现出来。霍云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崴了脚而已,她不能说那样的话,只是还是担心时间不够。 到了霍云说的那个地方,霍云说,“薛姑娘,我之前就是在这一片找到的药材,我们俩找找吧,看它藏在哪里了。” 薛柔点点头,蹲下身来,往四处寻找,却怎么也没有找到霍云说的那一种药草。 附近只有杂草,一点药草的身影都没有。但是时间已经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薛柔抬头看着天色变化,心中焦急。再回头看,霍云却不知道去哪儿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掉下悬崖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心中焦急如焚,霍云的脚扭伤了,自己不知道去哪儿了,万一摔倒了怎么办。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竟然瘸着腿还能这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对啊,他都崴了脚,怎么还可能走得那么快。一定是自己太过于认真找药而忽视了他,想到了这里,薛柔心里非常愧疚。 “都怪我,我怎么能把他一个人扔在后面呢。”薛柔喃喃地说道。 刚刚霍云说这里就是那一种药材生长的地方,他们俩便分头在这里找,说是分头找,其实也就是一个朝向一边,隔得不远。 后来薛柔顺着顺着找,觉得心里奇怪,这里竟然一点儿那种药草的身影都看不到。难道是被人拔完了? 天色的变化提示着薛柔,他们已经出来很久了。而师父和袁君逢还在府上等待着,王家村的人虎视眈眈,巴不得把冷家推下地狱。他们却在这里磨蹭时间,没有找到有用的药草,这真的让薛柔心里又焦急又愧疚。 等她再回过头来看的时候,连霍云都丢了,薛柔心里更加难过了。何况那是一个崴了脚的病人,早知道就应该让他在原地休息的。薛柔想,他行动不方便,要是摔在哪里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薛柔赶紧背起背篼,也顾不上找药材了,毕竟人的性命更加重要。 她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喊,“霍大哥!霍大哥!你在哪儿啊?” “霍大哥?霍云?你要是摔在哪里了,就叫唤一声,我马上过来救你!别着急!” 天气不是很热,薛柔的额角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如果霍云出了什么问题,她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薛柔小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喊,却久久没有人回应。 不知道怎么了,踩到一个小石子,差点没摔下去,她紧紧搂住了旁边的树,这才站稳了。薛柔看见霍云就在不远处,终于喘了口气,“霍大哥!你怎么在这儿啊?让我一通好找。” 霍云回过头,看见是她,冲她摇了摇手上的药草,“我来找药了,不好意思,没告诉你。” 薛柔怎么好意思怪他,霍云对山上实在是太熟悉,上山来,他找到的药材可比薛柔多多了。这还让人怎么好意思。况且他也是过来找药的,怪只能怪薛柔自己没注意到。 薛柔说,“不打紧的霍大哥,找到药就好了。只是我有点不好意思,我找到的药都没有你的多。你还崴了脚,这就让我更不好意思了。” 霍云笑了笑,很温和,“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是找药材而已,谁找到都是一样的,没关系的,能用就行了。” 薛柔也笑,“霍大哥你真好,那我们快再找找吧。否则来不及了。” 霍云点点头,“我们现在还差几味药材来着?” 薛柔把自己的背篼放下,又清点了霍云背篼里的,然后说,“我们还差三味药材就可以回去了。还是要快点找。” 霍云嗯了一声,“也好,我知道哪里有,薛姑娘跟着我就好了。” 薛柔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霍云领着薛柔几乎把一整个山头都翻遍了,终于找到了两味药材,“第三味药材生长在悬崖边上,恐怕有些不太好找。” 薛柔哪里会在乎这些,“没关系的霍大哥,你只管带我去就是了,不去找找,怎么知道困不困难呢?” 霍云说,“那好,那我们先去悬崖边吧。也不一定有,过去看看再说。” 薛柔跟着霍云去了悬崖边上,这悬崖很高,还有些陡峭,让人一看就觉得生了恐惧。 悬崖边上果然生长着一株药草,长得还很旺盛呢。薛柔心里惊喜,“竟然真的有。” 悬崖边上采药应当是很危险的,但薛柔却没有害怕,霍云的脚崴到了,自然不可能让他去,自然是自己去了。 “霍大哥,我把背篼放在这里,然后过去采药,你就在后面吧。别过去了,太危险。” 药材长在悬崖的侧边,如果直接蹲下去,这斜侧面的悬崖很有可能会因为重心不稳而摔下去,这样肯定不行。 薛柔想了想,干脆一撩裙摆,趴在了悬崖边上,伸手一摘,也不觉得高,很容易就把药草摘到了手里。 她笑了笑,朝霍云扬了扬手,“霍大哥,你看,我拿到药草了。你快过来接一下,不然我怕我会弄掉下去。” 霍云伸手接了药草放在背篼里,又伸手去拿薛柔,“来,我拉你。” 薛柔伸过手给他,终于慢慢地站起身来,“果然,还是要团队合作的嘛。我摘药草,你在后面接。我趴在地上,你把我拉起来。对不对?” 霍云笑着点点头。 薛柔还想说什么,脚下却踩到了一颗滑溜溜的小石子,整个人不受抑制地往后倒去,霍云伸手却没有抓住她,眼睁睁地看着薛柔从悬崖摔了下去。 霍云大声叫道,“薛姑娘!薛姑娘!” 薛柔却不能再作答,顺着风声和崖壁跌落了下去,她其实也喊叫了,不过因为坠落的速度太快,让她的声音消失在了风声里。 薛柔在掉落的过程中还忍不住想了一个现代物理学的问题,自由落体运动,原来速度真的很快啊。 但是没等她把这个问题想通,就已经重重地落了下去。 薛柔龇牙咧嘴地叫唤了一阵,发现没怎么摔伤,只是手臂跟腿火辣辣的疼。 现在挂在了树上,还好没有直接落到地面,否则恐怕是要摔一个骨折或者脑震荡之类的。 薛柔想动一动,却发现还是有些摔伤了,虽然没有骨折,但依旧是浑身酸疼,根本动不了,只能等着有人来找她了,否则只能在这颗树上待着了。 薛柔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霍大哥,靠你了,你可是得早点找到我啊。不然没准儿我就被狼叼走了呢。” 薛柔苦笑地说道,“这山里,谁也不知道有多少野兽呢。对了,狼会不会爬树啊,要是真的会,那我岂不是很危险咯?” 没人回答她,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音,好像在回答她似的。事实上,这座山上荒凉一片,根本没有人路过。 薛柔觉得有点困了,脑袋昏昏沉沉地要晕过去,她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才醒了过来。 薛柔摇了摇头,“不能放弃。”于是她大声地喊了起来,“霍大哥!霍大哥你在哪儿啊?我挂在树上呢!你往树上看!你快来找我啊!” “霍大哥!” “霍大哥!” 一声声呼唤消散在树林里。 而此时的霍云不知道从哪里折了一根树枝,缓缓从旁边的小路一瘸一拐地往下走,他也在寻找薛柔。 “薛姑娘!薛姑娘你在哪儿啊?” “薛姑娘!” 霍云低着头仔仔细细地寻找,却怎么也没有找到薛柔,连影子都没有看到。他并没有抬起头,也不知道薛柔挂在了树上。只是顺着地面寻找。 霍云找了好久,怎么都没有找到,他叹了口气,只好背好背篼回了冷府,打算回去搬个救兵。 冷天意跟袁君逢仍旧像早晨他们出去时那样,坐在一起研制解药,好像连动作都没有变过似的,就像时间静止了一样。 霍云迈着腿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冷神医,袁大哥,我回来了。” 这本来是冷府的事情,但霍云愿意主动帮忙,冷天意心里也是感激的,于是脸上也露出了微笑,“多谢霍公子了。”又看见他一瘸一拐地走路模样,问道,“霍公子这个腿是怎么了吗?” 霍云说,“没什么大碍。不过是上山的时候崴了脚而已,还好药材已经找齐了,都在这里了,冷神医你点一点吧。” 冷天意接过来一看,果然药材都已经齐全了,让他更加感激了,“就是这些了,多谢你。” 袁君逢往他身后扫,却没有看见薛柔。因此站起身来,“柔儿呢?落在后面了吗?我出去接她。” 冷天意也问,“柔儿呢,药材找齐了,她也应该回来了吧?” 霍云却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地说道,“薛姑娘她…” 袁君逢看他这样子,更是心急如焚,“柔儿怎么了,你说啊?!” 霍云说,“我跟薛姑娘去采药的时候,有一味药在悬崖边上,薛姑娘心善,知道我的脚崴到了,因此她就去摘药草。结果药草摘到了,但薛姑娘自己却没有站稳,跌落悬崖了…” 袁君逢急疯了,“什么?柔儿掉下悬崖了?你没去找她吗?!” 霍云又叹了口气,“找了,怎么可能没找。只是我到悬崖下面转了一圈,却怎么都没有找到薛姑娘。袁大哥这么说我,难道在袁大哥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冷天意知道袁君逢心急,出来打圆场道,“霍公子,你也知道,柔儿跟君逢的关系,他现在也是着急了,才有点口不择言。你不要跟他计较了。” 袁君逢说,“师父,我现在就去找柔儿。” 冷天意点点头,“带点干粮带点水,柔儿一个人在下面,可能会摔伤,要及时补充能量。君逢,快去吧。万一柔儿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袁君逢点点头,很快地跑出了冷府。 第二百七十九章:灵蛇包围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简直要急疯了。 跟薛柔认识已经很久了,就算是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次次地坠入危险,这样袁君逢心里又怒又恨,怒的是这柔儿怎么总是把自己落入这样的境界,恨的是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她,才让她一次次地落入危险。 袁君逢在路上无数次地心想,要是出门的时候,他坚持一下,跟薛柔一起去采药,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了。就算不能阻止薛柔掉下去,但凭借他的武功,应该能够拉的住人的,也许可以跟薛柔一起掉下去,这样就不会让薛柔一个人处在那样孤立无援的状态了。 袁君逢又想,因为霍云崴了脚,才找不到薛柔。如果是他跟着去,一定可以把薛柔带回来。就算找不到人,他也不会就这样回来,而是继续找。直到把人找到带回来为止。 已经忍了很久了,关于王家村那群人。袁君逢这时候气急了,破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危险性,恨不得直接跟他们同归于尽,就不会有这么多烦心的事情了。 越往世间走,见到的人性阴暗面越多。要是林林总总地盘算,可以怪的人太多了。怪霍云没有找到她,怪自己早上没跟出来,怪师父不同意,怪王家村的人非要找事情,甚至可以怪那两个死去的病人。 可偏偏,怪来怪去都没有办法。 袁君逢只能怪他自己。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用走的了。反正是会武功的,不用白不用。袁君逢踏着路上能踏的任何一个物事,在天空中飞来飞去,这是他最强的轻功。 原本应该用在打探消息或者什么重要的军事活动上的,现在却用来找人了。 镇上的百姓目瞪口呆地看着天上飞来飞去的人,羡慕地说道,“这就是武功吧。真厉害。” 袁君逢却是没有管,直直奔着那个山头去了。他问过了,这山上是有一个陡峭的悬崖,掉下去应该在什么方位,直接朝着那个方位飞过去。 而这个时候的薛柔还在树上挂着,她已经习惯了,连胳膊上跟腿上的擦伤都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显得没有那么疼痛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有兴趣哼着两首小歌。 都是在现代的时候,她最喜欢的。什么土她唱什么,什么军中绿花,为了谁,都是小学时候教的军歌。 薛柔一边唱,一边笑。不知道的人路过,或许会以为她是疯子。可只有薛柔自己知道,只有大声地这样唱歌,才能缓解她的恐惧。 说实话,薛柔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在这样的森林里。上次跟袁君逢中了毒,也是这样在树林里乱窜,差点就没了命。现在难道故事要重演吗?还是说她要独坐到天明,等一个人来救她。可这样的几率太渺茫了,如何确定她的存在呢? 薛柔回想起自己和袁君逢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回忆起学医的种种艰辛,也回忆起救活的病人脸上的笑脸,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还是挺有意义的人生嘛。”薛柔这样给自己下定义。 她趁着手臂麻木的时候,从树枝上摘了一片叶子下来,好像是在骗自己似的,趁着手臂不注意,赶紧动他一动,结果手臂反应过来了,又麻又疼,痛得薛柔叫了起来。 薛柔自己很看不起自己的手臂,“叫什么?疼什么?以前一个人的时候还不是这样过来的,现在怎么了?有人疼就变得金贵了吗?” 靠着这样神经病的自我批评,疼痛终于渐渐消失了。 薛柔把绿叶攥在掌心,想起好久之前,袁君逢伸手揽着她,也是这样坐在了树枝上,两个人荡着腿,很悠闲惬意的样子。袁君逢从树枝上摘了一片叶子,轻柔缓慢地吹给她听。 薛柔问,“这是什么曲子?” 袁君逢笑着说,“这首曲子没有名字,是我瞎吹的。如果要取个名字,就叫做赠柔儿怎么样?” 薛柔瞪他,“你怎么油嘴滑舌的?没个正经!” 袁君逢便伸手揽住她,两个人在树上亲吻,好像连风都变得香甜。 薛柔想起往事,脸上也浮现出温柔的笑容。跟袁君逢在一起之后,日子真的很轻松很甜蜜。 她跟袁君逢说,“既然是送给我的,那你教我吹好不好?” 袁君逢答应了,的确是手把手地教她吹了,还趁机占了不少便宜。就差没把气渡到她嘴里,教她怎么用气了。 薛柔是学会了这一支曲子的,也学会了如何用树叶吹出声音。 这个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如果没有声音的话,还是会有些害怕。因此薛柔把那片树叶送到了嘴边,樱唇轻启,开始缓缓地吹奏这一首曲子,这一首静谧甜美的曲子。 就好像又回到了当初,沉浸在回忆里似的。 而薛柔静静地陷在自己的回忆里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身边危险的来临。明明就在树林里,光顾着担心猛禽,却忽略了更加细微的动物。 风轻轻地吹动着薛柔的脸颊,除了她不能像上次一样荡漾着两条双腿之外,其余的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不对,好像还是有去别的。”薛柔喃喃地说道,“没有袁君逢了今天。” 若是袁君逢知道,薛柔把掉在树上都当做是度假休闲一般,估计也会气笑。 薛柔一想他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只觉得心中好笑。 不过现在身体的疼痛慢慢散去,最担心的还是解药的问题。薛柔自己在这空闲的时间也在思索,还能不能改进什么药方,对王家村的毒有所改善,不说全部解毒,至少得有所作用吧。 薛柔慢慢地陷入了沉思,更加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朝她缓缓挪动的生物了。 这个时候的冷家,同样也在研制解药。但作为解毒高手的冷天意,平时在药材找齐之后,一般会陷入制作解药的过程,轻易不会说话。 而现在却已经走神好多次了,手上的速度也变得慢了起来,甚至在出神的时候,偶尔还会出一些小错误,全靠霍云提点,才把错误改正过来。 霍云说,“冷神医,你怎么心神不宁的?这样是调制不出解药的。你需要凝神静气,我们才好一起合作。” 冷天意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想呢,只是我两个徒儿都在外面。柔儿从悬崖上摔了下去,现在也不知道状况怎么样了。” 霍云说,“放心吧。袁大哥不是出去找她了嘛,他一身的好武功,一定能平平安安回来的。” 说是这么说,但冷天意还是担心,“可是君逢虽然有武功,却也要找到柔儿才是。否则再好的武功还不是白废。” 霍云说,“找得到的,你要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 吴小竹正在这个时候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什么感情?找到什么?师父,霍大哥,你们背着我悄悄摸摸地说什么呢?也说给我听一听嘛。” 冷天意敲一敲他的头,“说给你听?你今天的课业写了?该识的药材都记住了嘛?” 吴小竹摸了摸头,“师父你好凶,你对薛姐姐都不这样的。对了,薛姐姐呢?不是去找药材了吗?怎么霍大哥都回来了,薛姐姐还没回来吗?难道去房间睡觉啦?我去找她。” 吴小竹惯喜欢敲薛柔的门,喜欢跟她说话。好几次去的时候,薛柔都正在睡午觉,最后还是无奈地让他进来了。 冷天意听他这样子说,知道瞒不住他,只好告诉他,“别去了。柔儿不在房间里,也没有睡觉。她今天去采药的时候不小心脚滑掉下了悬崖,君逢已经去找了。你不要太担心。” 吴小竹怔怔地出神,“什么?掉下悬崖了?严不严重啊?不行,我要去找薛姐姐。她一个人在悬崖底下一定很害怕的。” 霍云赶紧伸手拉住他,“你去做什么?你会武功吗?” 吴小竹摇摇头。 “那你还去做什么,别去添乱了。别袁大哥原本只需要救薛姑娘一个,现在还要带上你一个。那也太不容易了。” 吴小竹叹了口气,“我听你们的。只是我实在担心薛姐姐,算了。我去后院轻点一下药材吧,等薛姐姐回来就好了。” 冷天意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只觉得自己也感同身受,跟霍云说,“算了,柔儿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君逢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她。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去调制解药了,还是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霍云也只好无奈地答应了,“薛姑娘有你这样关心她的师父,还真是幸运啊。” 冷天意摇摇头,“我有柔儿这样事事为我着想的弟子,才真是我的福气。” 不管什么时候,薛柔总是站在他的身边支持他的,这让他怎么能不感动。人心都是肉长的,冷天意没有孩子,却早已经把薛柔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一样的。 这边薛柔在吹着曲子,觉得心情都放松了许多。她刚把一片叶子扔到了地上,眼睛却突然看见了不远处,地面上一大片的灵蛇包围了过来。 原来刚刚的沙沙声不仅仅是树叶,还有草丛的声音。这群灵蛇是什么时候爬过来的? 薛柔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真笨,这个也没注意。” 但灵蛇已经缓缓地从四周包围了过来,薛柔心里砰砰直跳,手心里也溢出了汗。 第二百八十章:抓蛇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这群蛇究竟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薛柔不得而知,她再一次对自己薄弱的感知力感到懊恼。这是第几次了,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实在是让人头疼。 薛柔想,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做一些提升敏感度和感知力的活动。 她没想过自己会回不去,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自信,还是心里始终怀着一种期待:那个人会来救她的,就像往常一样,总会来救她的,放宽心就好了。 又或许是因为正处在危险之中,一时间因为太过紧张而忘却了这件事吧。心里觉得总是幸运的,不存在回不去的这种情况。 然而无论薛柔心里怎么想,那群灵蛇总算是过来了。窸窸窣窣地往草丛里钻过来,甚至有几条已经快要爬上树了,实在是让人惊恐。 薛柔的手攥的紧紧的,只有她自己知道,手心里全是冷汗,之所以没有在发抖,完全是因为咬紧了牙关。 怎么会有一群灵蛇突然钻过来呢?明明掉下悬崖的时候,在这树上也待了许久,按理来说是不应该的,这东西虽然是群居动物,也不应该紧紧围着一棵树啊,这树下也没有洞。 薛柔也有一把小小的匕首,跟袁君逢的比不了,她那个匕首说是刀,更像是小孩子玩的玩具,用来修眉都不一定锋利。有些药材身上会带刺,那把小刀是她用来修剪枝刺的,这会儿却成了唯一一把武器。 薛柔却不敢轻易使用,谁都知道,灵蛇这种群居的动物,不仅喜欢一群在一起,更是非常的团结。它的血液又含有奇香,一旦一条蛇受了伤,香味溢出来,那么附近的灵蛇更是会全数围上来。谁知道这里还有多少的灵蛇?或许不止这里的一群呢。 薛柔不敢把自己放在这样的境地里,看着靠的越来越近的灵蛇,薛柔忍不住暗骂起来,“袁君逢,你是猪头吗?怎么还不过来!你老婆都要被蛇咬死了!回去你就是鳏夫了!” 她这声音喊得很大,也是为自己壮胆,手里紧紧握着那把匕首,已经想好了,死也要死的悲壮,跟他们拼了算了。被蛇活活咬死算什么回事?太窝囊了。 而袁君逢此时也才刚刚赶到那个悬崖下坠的地点,本来也是往地上寻找的,谁能想得到薛柔被挂在树上呢? 偏偏这个处于危险境界的人极其嚣张,这才让袁君逢找到了他老婆,没成了未亡人。 袁君逢哭笑不得,一声柔儿还没叫出来,突然看见了朝薛柔越凑越近的蛇群。毫不夸张地说,此时的他比薛柔紧张多了,生怕对方出了什么事。哪里会像她那样,还有功夫骂他两句。 薛柔放狠话地说,“有本事过来啊,本姑娘一定把你们剁了做蛇羹,一条不够做两条…哇哇哇,你离我远点!蛇大哥,我开玩笑的!” 袁君逢轻功一点,从这头跳到了树上,伸手一揽薛柔的腰,从树上跳了过去,终于暂时远离了蛇群。 薛柔被吓了一跳,紧紧地搂住袁君逢的脖子,声音呜咽道,“你怎么才来啊?我都快要被吓死了。你知道的,我上次就被咬了,对这东西都快有阴影了。真的太可怕了。” 袁君逢安抚地拍着她的背,知道她被吓坏了,温柔地吻了吻薛柔的头发,“不怕,我这不是来了嘛。” 薛柔趴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太窝囊了,居然被蛇吓成这样了,又生气被袁君逢看见这样丢脸的时候,只好伸手推开了他的胸膛,自己去生闷气了。 袁君逢逗她,“怎么?柔儿不高兴了?是因为没吃到蛇羹吗?要不然我现在去给你抓?” 薛柔瞪他一眼,“这个时候还开玩笑?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喜欢吃蛇羹了?” 袁君逢故作委屈,“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大喊着说要把蛇抓回去做蛇羹的?真的,做男人太难了,哄媳妇儿的男人更难。” 薛柔推他一把,“你滚。” 袁君逢假装伸手放开她,“那我放手咯,你站稳。” 薛柔一个脚滑,又扑进了他怀里,惹得袁君逢哈哈大笑,“柔儿这是投怀送抱吗?那我就却之不恭啦。” 薛柔狠狠地锤了他一下,“就你有嘴,话说个不停的。还让不让人说话啦?” 袁君逢憋笑,“有嘴就是要说话的啊,柔儿难不成想要我憋死吗?你要说什么,我听着。” 薛柔说,“我们先下去吧。站在树上总觉得怪怪的,让我感觉自己像只猴子。” 袁君逢说,“那也是最好看的猴子,森林里独一份的那种。柔儿高不高兴?” “没个正行。” 两个人从树上跳了下去,薛柔站稳之后,说,“袁大哥,这些灵蛇虽然出现得很诡异,但是也对我们很有利。师父写的药房里不正有一味灵蛇吗?我们需要灵蛇的血液来做药引,刚好也方便了我们,不用再次去寻找了。多好。” 袁君逢一想,也觉得是这样,“那柔儿的意思是,直接去把那些蛇全部抓过来?” 薛柔点点头,“能抓多少是多少吧,毕竟我们只有两个人。那可是十几条灵蛇呢。” 袁君逢也知道,他们只有两个人,只能尽量抓,不能凭着一股子冲劲,想着全部带走。那样也许不仅不能带走,可能还要把两个人的性命给送掉。 薛柔又说,“袁大哥,你有办法抓住他们吗?话说,你有带什么袋子之类的吗?不然我们要怎么把这个东西带回去?” 袁君逢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这个简单!柔儿看我的吧。” 他说着便把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掏出了匕首,撕下长长的布条,又把外衫并拢扎了几个口子,把布条穿进去,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布袋。 袁君逢笑着摇了摇手上的布袋,“你看,这不就有了吗?多方便。” 薛柔惊喜地说,“真有你的啊袁君逢,这脑瓜子太好使了吧。” 袁君逢弹了弹她的额头,“什么脑瓜子?你直接夸我聪明不好吗?” 薛柔笑了笑,“好好好,我袁大哥天下第一聪明,我只要跟着大佬身后,就一定有汤喝。” 袁君逢宠溺地说,“不仅有汤,肉也都给你吃。” 两个人调笑了一会儿,便决定去抓那群灵蛇。袁君逢说,“我出来的急,也没有给霍云要他那种可以控制灵蛇血液味道散发的药粉,不然的话,就方便多了,一刀一条,多好。” 提起了霍云,薛柔眼睛转了转,“霍大哥怎么样,他崴了脚,也没找到我,我还以为他是不是也掉到哪里去了呢?他现在怎么样?没事吧?” 袁君逢揉了揉她的头,“他没事,一瘸一拐地回去了,还把药材全部带回去了,一回去就让我们赶紧来找你,你看看你,怎么光关心他呢,不关心关心我?你不知道,当我听说你掉下悬崖的时候,心里有多慌。” 薛柔伸手抱了抱他的腰,“我这不是没事吗?只是轻微地有点擦伤而已,然后摔了有点疼,其他的都没事。没关系的,我下次去哪里都带你好不好?” 袁君逢点点头,“这次就放过你。走吧,不是说要去抓蛇吗?” 薛柔说,“我今天出来也没有带什么药粉,恐怕要靠你来抓了,你抓到便扔给我,我丢进袋子里吧。” 袁君逢答应了。 灵蛇本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窝蜂地凑过来,靠近薛柔。现在薛柔离开了,他们倒是群龙无首了。 薛柔看他们有分散的迹象,心里惊喜。分开比合并好的多,这样的话,至少危险性可以大大降低了。 她先盯上了跟蛇群隔得最远的一条蛇,它几乎要脱离整个群体了,不知道要去觅食还是做什么,渐渐往边缘爬去,薛柔想先把它抓住,于是给袁君逢使了个眼色,袁君逢也心领神会。 蛇这种动物敏感性也是很强的,能很快注意到身边的危险。对于猎物,他们有足够的耐心潜伏起来,然后捕捉食物。 袁君逢使用了轻功,轻轻地踮过草丛,发出的声音跟蛇群也差不多,这才能降低灵蛇的防备。 然而他还是被发现了,灵蛇比一般的蛇还要敏感,迅速的回过头,张开了嘴,露出尖利的毒牙,但袁君逢速度更快,直接捏住了它的头,让那嘴再次闭上了。 他跟薛柔的默契很足够,根本不需要多说,袁君逢伸手往后一扔,薛柔把口袋拉开,恰好就这样掉进去了。 袁君逢朝她竖了大拇指。 薛柔眨了眨眼,又盯上了一条,对袁君逢努努嘴,袁君逢便心领神会,也像之前那样把那条蛇抓了。 但游离在蛇群之外的灵蛇毕竟只是少数,很快就被抓完了,袁君逢和薛柔不得不把目光放在聚集在一起的蛇群上,只能去抓那些灵蛇。 薛柔心里也有些慌张,但不敢大声说话,只是用关心的眼神注视着袁君逢过去。 袁君逢朝她眨眨眼,让她放心,依旧是那样快速地垫着脚尖踏了过去,伸手逮住了一条蛇,扔给了薛柔,却被身边的另一条蛇发现了,他左右躲闪,灵蛇的毒牙离他的手腕不过尔尔距离,看了让人心惊。 薛柔一回头就看见这样的场景,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蛇肉火锅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差点就叫了出来,还好她还保有一定的理智,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叫了出来,就是让袁君逢分心了,只能心急如焚地看着他左右闪躲那条灵蛇。 轻功虽然是轻功,但灵蛇的速度也不容小觑。况且你可以轻功爬树,灵蛇就不能了吗?它在这样的水平面上爬的比你还要快的多了。 眼看灵蛇快要追上了袁君逢,甚至已经咬到他的裤腿了,薛柔心里更加焦急了,从地上捡起来一颗小石子,朝着那条灵蛇就扔了过去。 灵蛇受惊,转身看见身后的薛柔,更加愤怒,以更快的速度朝薛柔爬了过来。虽然灵蛇离她越来越近了,但她心里却觉得有些放松了,毕竟这代表了袁君逢的安全。相比对方的危险,她更愿意这危险落在自己身上,至少不会心慌。 灵蛇以很快地速度朝薛柔摆动着过来了,袁君逢的瞳孔一缩,趁着那畜生注意力变化的时间,赶紧伸手一抓,把灵蛇抓进了手里,才朝薛柔扔了过去。 薛柔虽然有些吃惊,但理智和本能占了上风,伸手就把袋子的口拉开了,灵蛇顺利地落了下来。 袁君逢也不再抓蛇了,过去伸手拉了薛柔的手腕,跳到了另一边,劈头盖脸地开始骂起来,“你你刚刚是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要是我的速度慢一点,你可能就被灵蛇咬到了!这东西有多毒你不知道吗?薛柔!你是不是要吓死我!” 薛柔讷讷地说,“这不是没咬到我嘛。而且我看你差点被它咬到,心里很慌啊。” 袁君逢气急,“那你也不能丢石头打它啊,多危险!” 薛柔原本是为了袁君逢才这么做的,也知道这样很危险,但总觉得自己费心费力还没得一点好,反而被袁君逢劈头盖脸地骂一顿,心里委屈极了,“哼,懒得理你。” 袁君逢被她气笑了,“你还好意思生气?你说说,多危险,要是真打死了还好,我捉回去给你做蛇羹,打不死打疯了怎么办?” 薛柔本来是想生气的,但听袁君逢又提起了蛇羹,不免心中好笑。这家伙,这个梗要记多久啊,她也不好再板着脸,反而笑开了,“那说好了,打死的给我做蛇羹,我要你亲手做的。” 不过想了想蛇羹并不好吃,薛柔喜欢的味道还是偏咸辣一点,又立马改了口,“算了,我不想吃蛇羹。咱们煮个蛇肉火锅吧,怎么样?“ 袁君逢又好气又好笑,“就知道吃!” 薛柔一只手捏紧了袋子,另一只手拽着他的袖子撒娇道,“好不好嘛,咱们去抓蛇?” 袁君逢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宠着,“好好好,都听你的。” 薛柔又说,“等我们把灵蛇抓完再去抓吧。这东西太毒了,拿来吃我不放心,还是抓一些无毒的比较好,那种比较放心。多抓一些,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吃啦。” 袁君逢伸手刮了她的鼻子,“知道了,大小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个当保镖的听你的就好了。其他的都不用管。” 薛柔笑了笑,“那走吧,继续?不生气了吧。” 袁君逢叹了口气,“对你我哪里会真的生气,也舍不得生气啊。” 薛柔高兴地抱着他的手臂,“我知道,袁大哥最好啦。” 袁君逢又无奈又感动,无奈的是薛柔总是这样没心没肺,好像没办法感知到他的紧张和慌乱,他真的很怕失去她。但感动也是薛柔的没心没肺,或许不是没心没肺,而是在她心里,他真的重要极了,才会这样豁出命来保护他。怎么能让人不感动呢? 袁君逢在心里悄悄地说,我愿意一辈子给你做蛇羹。 但是薛柔就是愿意破坏气氛,她看着袁君逢注视她的。目光,说,“喂,你别以为看看我就可以不抓蛇了,快去抓蛇!” 对牛弹琴…袁君逢觉得自己白感动了。 两个人又回到了灵蛇的聚集地,发现他们又合并在一起了,并且离原来锁在的地点已经远了一些,并且好像有目的地在爬行。两个人悄悄跟在它们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想看看它们想做什么。 这才发现,原来不远处有一个灵蛇的洞穴,怪不得突然会出现这么多灵蛇。薛柔觉得自己也是足够倒霉了,跌下悬崖也就算了,居然这么会算,恰恰掉在有灵蛇的地方,让她不禁感慨自己的幸运度果然是极低的。 灵蛇们出来溜达够了,现在准备回家了,而不知道身后有两个坏人正在悄悄跟着他们。 薛柔冲袁君逢眨了眨眼睛,对方立马心领神会,这是要一锅端的意思?柔儿胃口还挺大。 袁君逢笑了笑,点点头。 两个人抓住了落在队伍最末尾的两条灵蛇,现在口袋里差不多有了4条,看着前面还有八九条的样子,薛柔想着也不能放过了。 她学着袁君逢的样子去抓蛇,虽然抓到了,但也因为躲避灵蛇,而深深地擦过了旁边的荆棘丛,原本只有一只手在树上擦伤的,现在两只手都变得火辣辣的疼。还好是没有什么问题。 袁君逢不同意让她去抓,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但薛柔却说,“袁大哥,我不能一直依赖着你。况且,我觉得也不算太难。我也该慢慢习惯抓蛇的经验,我们以后还有许多药要用到这蛇呢。” 袁君逢不同意也得同意,谁能抵得住薛柔不经意的撒娇呢? 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什么都不干,就盯着薛柔抓蛇,顺便给她护法似的看在身后。 后来发现薛柔确实可以做到,终于放心了一点,两个人分头行动,终于把灵蛇全部抓完了,只是两个人都变得疤疤癞癞的,脸上手上都有划痕,全是为了躲避灵蛇而弄伤的。袁君逢还从树上掉下来,扭伤了腰,搀扶着腰,一步一艰难地走动。 薛柔捂着嘴笑他,“袁大哥,你现在这模样,真像个孕妇。不然找个地方,我给你接生吧?省的这么艰难。” 袁君逢悠悠地剜了她一眼,“我竟然不知道,柔儿这么想要孩子了,看来是我这个做夫君的太不够努力了,竟然没让你实现愿望。柔儿你放心,你要是真的想要孩子的话,我会满足你的。咱们俩好好带孩子。” 袁君逢说荤话也是一本正经的,倒是把薛柔的脸说红了,很不好意思,“就你有嘴,话这么多。腰扭了还不正经。” 袁君逢弯了弯嘴角,“这会儿知道是扭了腰了?不是怀了孩子了?” 薛柔推他,“不是不是,你话好多。别说了,我听着烦。” 袁君逢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两个人又去找了无毒的蛇,抓这东西倒是轻松多了。根本不怕它咬,反正除了疼一点,也没有什么问题,让它咬吧。 但普通的蛇武力值也没有灵蛇高,更不容易被咬了。很快又抓了一布袋。 袁君逢说,“还好我今天出门穿得多,不然这左一件右一件地脱了,光溜溜地往街上跑,岂不是让人笑话?那些大姑娘小姑娘的,没准儿就看上我了呢。” 薛柔骂他,“你也有脸说?人家看见你,不扔石头打你就不错了,觉得你是个变态。顺便去衙门告你一状,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我看你袁大将军还过不过了?” 袁君逢搂了她的腰,“过的过的,自然要过的。怎么能不过呢。不开玩笑了柔儿,我也饿了,咱们快回去吧,这么多蛇呢,我都馋了。” 薛柔笑了笑,“好。” 两个人一人拎了一袋蛇,说说笑笑地回了冷府。 吴小竹站在门口,急得团团转,生怕回来谁就缺了胳膊少了腿,却发现两个人像没事一样,跟度假似的,还有心情说笑话,不禁非常气愤。 薛柔先看见的他,不禁奇怪道,“小竹,你怎么站在外面?还转来转去,身体不舒服吗?” 吴小竹要气死了,“你怎么这样,我都要担心死你们了,你还说我有病,我真的,以后不理你们了!” 袁君逢委屈地说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怎么连带着也不理我呢。太不公平了吧。” 吴小竹翻了个白眼,“哼,谁不知道你们妇唱夫随。” 袁君逢笑了,“听到没有,柔儿?全世界都知道我听你的呢。” 薛柔懒得理他,转过去哄吴小竹,“逗你玩的,小竹,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担心我们呢。快,我们抓了好多蛇,进去炖蛇肉火锅给你吃啊。” 吴小竹说,“蛇?你们上哪儿抓的蛇?” 薛柔说,“你薛姐姐都掉下悬崖了,碰见蛇不是很正常吗?” 吴小竹这才注意到,两个人手里拎的布袋,看见袁君逢只穿了一件中衣,知道是把衣服脱下来放蛇了。又看见两个人的衣服刮得破破烂烂的,赶紧问到,“你们碰见蛇了吗?有没有被咬到?快进去让师父看看。” 薛柔心里感动,现在是真的像一家人一样,有人担心,相处的也越来越好了,她说,“放心吧,没被咬到。这些蛇道行太浅,还伤不到你薛姐姐。” 吴小竹噗嗤一笑,“你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是个道行很深的老妖怪似的。” 薛柔揉了揉他的头发,“妖不妖怪不知道,我只知道,再不吃饭我就要饿死啦。” 冷天意听见动静就赶紧出来,看见两个徒弟虽然身上划破了一些,但还是神采奕奕的模样,就知道没有问题,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没事吧?” 薛柔言笑晏晏,“没事师父。我回来啦。” 第二百八十二章:药粉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冷家一行人如愿以偿地吃上了袁君逢做的饭,虽然也就是把蛇处理了扔在锅里。毕竟火锅嘛,靠的主要是底料和蘸水。 开头冷天意十分不解,“火锅?我从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难不成是皇城里特有的吃法?” 薛柔笑着说,“没什么区别的师父,就是普通的锅,放了底料和水,再把肉和菜放进去涮就行了。只是平常我们都是煮了端上来,但火锅却是边煮边吃,更加新鲜方便,而且可以吃的菜也很多,什么都可以扔进去煮一煮。” 袁君逢也说,“我跟柔儿之前试过了,确实可行。街东头王二叔的牛肉比较新鲜,我去买一点来,切成薄片扔进去就好了,省的光吃蛇肉的话,也许会腻。” 薛柔说,“已经煮了蛇肉了,再放牛肉,味道会不会不好?” 袁君逢笑了笑,说,“怕什么?实在不行剁碎了炒成肉酱,以后用来下面条也可以的。” 薛柔这才同意。 吴小竹拉着薛柔问道,“薛姐姐,今晚的菜真的是袁大哥做啊?那我都不敢吃了。” 薛柔弹了弹他的额头,“你怕什么?他还能下毒害你?” 吴小竹捂着自己的肚子,瘪着嘴,“我怕吃了拉肚子。” 薛柔轻笑,“那你上次还那么想吃他做的饭,还要上山找蘑菇啊。我还以为你很想吃他做的呢。” 吴小竹说,“想归想,吃又是另一回事了。袁大哥看起来可不像是会做饭的人啊。” 薛柔说,“别担心,他就是给锅里加点水而已。轮不到他来做的。安心吧。” 吴小竹这才放心了。 冷天意一直在旁边听着他们说话,见两个人聊完了,这才插嘴说道,“柔儿,怎么回事?我刚刚听说你们遇见蛇了?” 薛柔点点头,“我掉下悬崖之后就挂在一棵树上了,本来也没当什么大事,但却没想到一群灵蛇就围着我过来了,我开头都没有注意到,还好袁大哥及时赶到,才把我救了下来。” “后来我们一想,这研制解毒的药方,刚好需要灵蛇的血液来做药引,它们又这么围着我吓我,我肯定不能放过它们啊,干脆全部抓来一锅炖了算了。” 冷天意一口茶水呛住。 薛柔赶紧给他拍背,“跟你开玩笑的呢师父,吃的蛇我另外抓啦。这些灵蛇全都是活着的,扔在后院的屋子里关着呢。我都用药粉迷晕了,现在可是咬不了人了。” 冷天意缓了缓,这才笑起来,“柔儿啊柔儿。你可是要把师父吓死了。” 薛柔吐吐舌头,“我也没想到师父这么不经吓啊。以后可不敢了。” 冷天意冷哼一声,“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嘛。” 袁君逢拎着肉和菜从外面走进来,“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也说了给我听听呗。” 薛柔接过他手里的肉,拿去厨房切成薄片,再用盘子端了出来。 袁君逢已经把蛇肉处理好了,锅里的水也开始沸腾了,在锅里加了火锅底料,再把蛇肉扔进去慢慢地煮着,很快就闻到了香味。 吴小竹吸溜溜地吸口水,“哇,薛姐姐,好香啊!” 袁君逢说,“好好说话,把舌头捋直了,是肉香还是薛姐姐香啊?” 薛柔瞪他一眼,“你最近废话怎么这么多?不然我弄个药粉把你毒哑了算了。真的,不说话你还可爱一点哦。袁大哥。” 袁君逢笑了笑,做了一个拉嘴的动作,这才没再说话。 薛柔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霍大哥呢?” 冷天意说,“还在房间里研制解药呢,他现在是认真的很,除非你去叫,不然整天都在忙碌呢。” 薛柔想了想,“那我去叫他吧,一家人吃饭,总不能待会儿再给他单独送进去吧。对了,小竹,你去把白源叫过来,咱们一起吃吧。王叔,你也坐下来。” 王叔没有推脱,笑着坐了下来。 薛柔去叫了霍云,她推开门,“霍大哥,出来吃饭了。我们抓了许多蛇呢”,她炫耀似的说,“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一大群灵蛇围着我过来了,刚好袁大哥来找我,我们就一起把这群蛇全部抓起来了,还带回来了。霍大哥,你说我们棒不棒?” 霍云笑了笑,“薛姑娘自然是厉害的。” 薛柔说,“今晚吃蛇肉火锅啊。我们把蛇肉全部剁成块放进锅里了,可好吃了。快去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霍云摩挲着手指,“灵蛇被你们炖了?” 薛柔摇摇头,“怎么敢?那么厉害的蛇呢,自然要留着做药引了。这是我们抓的无毒的蛇,放心吃吧。” 霍云说,“走吧薛姑娘,我也去见识见识你们的手艺。” 两个人来到了饭堂,一桌人已经坐下来,薛柔惊奇地说,“哎呀,蛇肉的香味已经煮出来啦。” 袁君逢摸摸她的头,“就你贪吃。” 薛柔又说,“这蛇肉的吃法,我可是知道很多呢,不仅可以煮火锅,还可以拿来做蛇羹,另外的话,还可以用蛇肉炖鸡,吃法可多了。等下次我们再做。” 众人都笑了,这次的都没有吃完,就等着下次了吗? 吴小竹吧唧着嘴,“下次吗?下次还要袁大哥做,真好吃。” 薛柔翻了个白眼,“是谁说怕自己吃了拉肚子,不想吃袁大哥做的,这会儿又想了?都说女人善变,小竹啊,我看你也很善变啊。” 吴小竹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这不是吃过了就知道袁大哥做饭好吃了嘛。” 薛柔摇摇头,“这明明是我的火锅底料做得好,怎么又成了他的功劳,真是过分。” 袁君逢笑了笑,这种事情,自然不会跟薛柔计较了。她高兴怎么说就怎么说。袁君逢安安静静吃饭就好了。反正它确实好吃,夸一夸也不算昧着良心。 众人很快吃了饭,都夸赞薛柔跟袁君逢的手艺好,连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白源也捂着肚皮说,“哎呀呀,不应该吃这么多的,这么大的一个肚子,有辱斯文啊。” 霍云也嫌弃地说,“你看起来都不像刚怀孕,可能快要生产了吧。” 有人做饭,就要有人洗碗和收拾后续。霍云跟白源便把这个工作给揽了,自觉主动地去收拾了碗筷,而吴小竹便去勤快地扫了地。 薛柔乐得清闲,伸了个懒腰,钻进了药房,看见几乎没有什么进展,惊讶地问道,“师父,你们没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冷天意摇摇头,“确实没有,现在只知道,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用上灵蛇的血液来作为药引,其他的药方都还可以再改善,但毕竟灵蛇的血液是解毒的奇药,一定要用上。” 薛柔点点头,“那好,等待会儿人到齐之后我们商量一下这个灵蛇的血液要怎么取出来,然后再考虑如何用药吧。” 冷天意同意了。 去干活的人也很快就回来了,又聚集在一处,薛柔说,“现在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我们也需要考虑一下如何干正事。灵蛇已经抓回来了,我们还需要用灵蛇的血液去做药引,怎么取出来就是个问题。大家都知道,灵蛇的血液有奇香,不说把所有的灵蛇都引过来,就算把其他的动物引过来,咱们也不好过啊。” 袁君逢沉吟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上次他们去抓灵蛇,为了取出灵蛇的蛇胆,也是霍云用了药粉,才抑制住灵蛇血液的香味,于是他问道,“霍大哥,我记得上次就是你用了药粉,克制住了灵蛇血液的香味,这才把灵蛇的蛇胆取出来。这次不如再用一次药粉吧,只不过把取胆换成放血而已,总体来说是差不多的。” 白源诧异地看着霍云,“大哥,怎么没听说你还有这种手艺呢?怎么又偷偷瞒着我,自己去玩吗?还抓了灵蛇,还放了血,真厉害。我只知道你厉害,不知道原来这么强啊。” 霍云懒得理他,“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冷天意其实非常不好意思再麻烦霍云了,毕竟霍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借住在冷家的人,虽然大家都当做一家人来相处,毕竟还隔着一层关系,况且之前还怀疑过他图谋不轨,现在感觉有些反转。 冷天意十分愧疚地说,“又要麻烦霍公子了。” 霍云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都是小事,不过是药粉而已,如果我有,肯定会拿出来的。” 薛柔惊喜地说,“那霍大哥你快给我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得抓紧一些。” 霍云却是遗憾地说,“我要是有,肯定会拿出来。关键是现在用完了,我也变不出来新的啊,恐怕暂时是拿不出来的。” 薛柔有些失落地说,“那怎么办啊霍大哥,你会制作药粉吗?要不然你再做一份,我们真的很需要灵蛇的血液的。” 霍云叹了口气,“如果我会做就好了,可惜这东西也不是我做的,是我父亲做的。他没有把制作药粉的方法交给我,所以我也不会。没有办法。” 薛柔更是难过,“啊?这样吗?那该怎么办?” 霍云说,“现在不能贸然取出灵蛇的血液,一定会引来更多的灵蛇的,到时候冷府附近的人们,恐怕都要遭殃。如果要这种药粉的话,只能等我回家去拿。” 第二百八十三章:药粉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又高兴起来,回家?很近的,他们之前就去过霍云家,虽然在山脚下,但也不费什么功夫,很快就可以到了,应该不耽误什么功夫。 薛柔说,“霍大哥,我跟你一起回家去拿吧,既然那么近,应该不会影响什么。我们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霍云却摆摆手,看起来很遗憾的样子,“不是那个家,是我父亲的那个家,他和我不住在一起。而且他住的地方离镇子其实还挺远的,一时半刻根本回不来的。” 薛柔又说,“不怕,我也可以跟你一起过去。只要师父这边先把其他的药材准备好了,到时候我们回来也就快捷得多,没关系的霍大哥,要不咱们现在就走?” 冷天意也点点头,“柔儿说的也有道理,那就麻烦你了,霍公子。不然,君逢也跟着一起去吧,路上还可以保护你们的安全。否则,我总是不放心你们两个去的,感觉会有危险。再像今天一样怎么办,你又崴了脚,柔儿又掉下悬崖,总归让人不放心。” 袁君逢说,“那好,师父,我现在就去收拾一下,时间不等人,我们立马出发吧。” 看着他们一脸亢奋,好像立马就要上路的样子,霍云赶紧伸手拦住他们,“别着急,我还有话要跟你们说。” 薛柔急道,“有什么话咱们路上再说吧霍大哥,现在是真的来不及了,咱们得快着点。” 霍云笑着说,“你确定要在路上说?我父亲住的地方离这里很遥远,路途也很艰辛,来回大概要七天左右的时间,你确定我们还能来得及?如果不考虑时间的话,完全是可以回家的。可是我们不是跟王家村的人定好了三日之约嘛,恐怕是根本赶不回来的。去我父亲家拿药粉,是一个很不明智的选择。” 众人听了他这番话,也通通沉默了下来,霍云说的对,这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如果去他父亲家拿药粉,那么就会赶不上这约定的时间。 吴小竹年纪小,先叫了起来,“那怎么办?岂不是又要让王家村那群人抓到把柄了?又要乱说一通,真的是太烦人了。” 谁说不是呢?薛柔也是这样想的。要是再让他们抓到一个把柄,岂不是要上天?原本就想致冷家于死地,现在更是嚣张了。这样肯定是不行的,一定要想个办法。 想什么办法呢?薛柔揉着她的额头,冥思苦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袁君逢心疼她,拉着她的手腕说,“没事的,柔儿。不就是没有药粉了吗,我们自己也可以研制一种药粉啊,专门拿来对付灵蛇不就可以了吗?没事的。” 薛柔叹了口气,“恐怕也只能这样了,只是我总是担心时间不够。要是平常,肯定是没事的。这都跟他们立下赌约了,可不能失约啊。” 白源不懂这些东西,只是朋友他都是支持的,“薛姑娘,你需要什么药材,我让秋云全部给你送过来。或者你直接去店里拿吧,要什么拿什么,都可以的。不着急。” 薛柔感动地说,“我知道的,白大哥。” 霍云的药粉已经用完了,而薛柔跟袁君逢迫于无奈也只能自己去研制药粉。那群放在杂物间里的灵蛇已经开始很猖狂了,得赶在他们清醒之前弄好,否则恐怕他们又要开始闹了。 袁君逢跟白源回了药铺,带来了很多的药材,用来制作可以遮掩气味的药粉。既然灵蛇的血液香味很重,那么一定要找一些香味散发的药材来把灵蛇血液的味道给遮盖住。因此袁君逢选的药材都是味道很重的,带有一定的香味的。 薛柔一闻见,就觉得整个鼻腔都充斥着奇怪的香味,忍不住的喷嚏打了一个又一个。 这到底该怎么进行研制?薛柔直接感到头疼。两个人坐在房间里翻遍了医书,想要找到蛛丝马迹可以研制的方法。但医书里别说方法,连灵蛇都很少提到。大概在之前人们只把灵蛇当做一种毒蛇,而没有往解药上面想吧,基本上解毒也没有用过灵蛇的血液。冷天意这也是头一遭,也算是创新了。 薛柔想到这里,还有点苦中作乐,这多厉害啊,说明师父解毒的功夫确实炉火纯青了,还可以创新。 这天冷府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事实上也不算是敌人,只是觉得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已。 王管家抱着手在旁边等了半天,才问,“老爷,要放他进来吗?” 冷天意久久没回话,“你去找一找柔儿吧,如果她愿意的话。就把杨公子请进来也无妨。反正我们冷家跟陈家的事情与他无关。不必要迁怒到他身上。” 王管家点点头,转身去找了薛柔。 没错,这个不速之客正是陈四府上的徒弟——杨万,至少陈四上门来找茬,就是带着他心爱的徒弟来跟薛柔对决,但陈四为人阴狠,竟然还在药草上撒下致人头昏的药粉,搞得薛柔头昏眼花,冷天意怒而把陈四赶出了家门。 也是因为这次,冷家和陈家开始决裂,后来的冷天意重病,陈四又上门试探,言语之间尽是不满,这才是让冷天意隔断跟陈家最后一缕联系。 也因此让白家在这里立了根,白源也从白家追求艺术的小公子变成了现在板板整整的白掌柜,也算是一种欣慰吧。 冷天意自己是非常讨厌陈四的表里不一的,但杨万不一样。杨万在那次比赛之中,直接指出陈四的不公平,后来又愤然离席,说是不想赢得这样的胜利,总体算是一个很正直的人。 第二次陈四上门来闹的时候,杨万也没有主动出现。坊间都传杨万被他师父陈四赶出了家门,已经不是陈家的弟子了。说他品行有亏,偷陈家的名贵药材。抓到的时候杨万还在呼呼大睡,人赃并获,当场抓获,杨万没有一点辩解的可能性,就这样被赶了出来。 陈四还说自己是善人,既然师徒一场,也就不追究杨万的责任了,也不用他赔钱了,给他留个好名声。说是这样说,但他什么话都说尽了,杨万早就没有名声了。 冷天意听说杨万在这件事之后背着行囊回了老家,他从那个贫困的地方出来不容易,现在却又这样狼狈地回去,实在是让人心酸。 但冷天意自己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善人,杨万不是坏人,但他也跟过陈四,当年更是薛柔受害的直接利益者。所以,让不让他进冷家,还是要看薛柔的态度。 他对这个小徒弟是非常看重的,冷天意想,以柔儿的性格,肯定会让他进来吧。她这么善良,一定不会责怪杨万的。冷天意忍不住叹了口气,薛柔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过心软了,这在生活中可不是个好优点。不看看他自己,被人设计了多少次。 薛柔跟袁君逢还趴在医书上研究,袁君逢看见一句话,忍不住念了出来,“柔儿,你听这一句。‘世有蛇类无数,有一蛇名灵蛇,群居,毒性甚强。一蛇若伤,香味奇异,引伴相护。遇见此蛇,需谨慎血液异味。’柔儿,你看,这书上说的意思是,‘一蛇若伤,香味奇异,引伴相护’,是不是就是说灵蛇的血液最初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因为自己受伤了,所以要通过这种味道发出信号,让其他的同伴来救助他。” 薛柔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大概是灵蛇之间的团结什么的。只是要掩盖灵蛇血液的味道还是太难,他们的味道实在是浓重,怎么都会有一小股味道,这可怎么办啊?” 袁君逢说,“柔儿,掩盖如果掩盖不掉,那么,混合模糊气味呢?” 薛柔的眼睛一亮,“袁大哥你的意思是?” 袁君逢笑了笑,说,“这灵蛇血液的味道的确是浓郁,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扭曲的。我们现在只是没有办法完全掩盖,却是可以遮盖了只剩一点点,再掺以味道浓郁的其他的药草,这样不就能把它的味道全然混合了吗?只要其他的灵蛇发现不了这是同伴的求救信号,那么,咱们就赢了。你觉得怎么样?” 薛柔跳起来,蹦到了袁君逢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他一口,“袁大哥,你太聪明了。我崇拜你!” 袁君逢还好平常多练习,不至于下盘不稳。刚好薛柔扑进来,虽然有些猝不及防,还是很快就适应了。便宜是不可能不占的,美人投怀送抱,自然还是直接亲下去最好了,不辜负娘子的美意。 王管家来的不是时候,门虽然半开着,但两个人亲的难舍难分的,让他老脸一红,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两位少主?” 薛柔赶紧从袁君逢的怀里跳下来,十分不好意思地理了理头发,倒是袁君逢厚脸皮地迎过去,“王叔,怎么了?” 王管家说,“杨万公子求见,说想来冷家当学徒。老爷让我来问问姑娘,愿不愿意让他进来?” 袁君逢眉头一皱,显然早已忘记了杨万这个人,对他的来意也很是费解,“他想来当学徒,师父决定就好了呗,为什么还要问柔儿?柔儿,你现在这么有地位的吗?” 薛柔倒是眼睛一亮,“杨万?原来陈家的那个杨万吗?” 王管家点头,薛柔高兴极了,“那我现在去见见他。” 袁君逢也想起这个人了,脸色复杂,显然又在喝醋了。这家伙,上次就一直直勾勾地盯着柔儿看。 “呸,图谋不轨。”袁君逢小声叨叨。 第二百八十四章:杨万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要说这杨万,给薛柔留下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上次那场所谓的友谊赛,让薛柔见识到了杨万的医术造诣,也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人,并且不像他师父那样的阴狠,有什么说什么,并且一心扑在医术上,让薛柔有种惺惺相惜地感觉,十分可惜他投在了陈四的麾下。 本来也想过,要不要让师父把他要过来,结果后来的事情越来越多,慢慢地就忘记了。现在王管家过来通知,薛柔才从自己的记忆里挖出来这么一个人。仍然觉得是个可用的人才。冷家当前的局面也可以说是四面处敌,前后夹击,明面上有王家村的人,暗地里还被不知名的人针对。如果这个时候,能把杨万拉进来,自然是大大的有利的。只是这杨万究竟是自己想来的,还是陈四送来的,还得去看一下。 冷家现在是经不起任何的算计了,薛柔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她跟在王管家身后,步伐走的很快,直接来到了正厅。 冷天意看见她,问道,“怎么样,柔儿?还是决定让他进来吗?不记得他们师徒俩算计你的时候了?” 薛柔笑了笑,坐在冷天意身边,说道,“师父。你也知道的。上次那个事情并不是杨万的本意,况且杨万本身就颇懂医理,这个时候把他招进来,对我们冷家也是很有益处的。只是我还在担心,这杨万会不会是陈四派来的,陈四万一死灰未完,故意派人来试探我们怎么办?师父,咱们现在可千万要小心啊,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冷天意感慨于薛柔的细心,“柔儿心思当真是细腻,师父都没有想到这一层。不过柔儿放下,所有陈家的人,在他们倒台后我都私下查过了,除了那些无名的丫鬟下人,其他的稍微能做点主的我都找人去看过了。杨万的确是跟陈四掰扯开了,那天他被陈四赶出来,还衣衫不整。因为在睡觉,还穿着中衣就被扔出去了。” “那天的场景也有很多人见过了,不会是假的。杨万回家之后,家里也没有亲人,就一个人守着破屋子生活,但他又不太会种地,因此只能在外面给人做做工,维持生计。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有放弃,而是时不时地去家后面的山上采药,还在研究药方之类的。确实是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不会造假的。” 薛柔听了心里感叹,“是我多心了。师父,我没想到杨万是这样一个不卑不亢的人,竟然还很有骨气,在那种条件下也没有放弃,实在是让人敬佩。” 袁君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边,听了薛柔这一番夸奖的话,忍不住酸溜溜地说,“哟哟哟,这么好啊?怎么不见柔儿夸夸我,我也很不卑不亢啊,我也很温柔啊。” 薛柔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什么人都吃醋啊?袁君逢,你是不是觉得,世界上只要有个年龄相仿的男人,你都觉得一定是看上我了?神经病?” 袁君逢理直气壮地说,“那是怪柔儿魅力太强大,你若是早点跟我成婚,我心里也能安稳一点。” 薛柔撇撇嘴,“怪我咯?” 她大喊一声,“小竹!给我捡块石头进来!” 吴小竹说,“好嘞!” 吴小竹捡了一块最大的石头,擦的干干净净光光滑滑才递给薛柔,奇怪地问道,“薛姐姐,你要石头做什么?磨刀吗?” 薛柔学着袁君逢阴阳怪气的口吻说道,“是啊,某些人不放心我,我偏要做给他看看。” 说着,薛柔就亲了这个大石头一口,十分的响亮,然后抬头挑衅地看着袁君逢,“看见没,袁君逢?我今天就亲了这块石头了,你还吃不吃醋?不然你把石头吃了也行。” 袁君逢哭笑不得,“柔儿,你…” 薛柔狂得很,“怎么样?不是天下万物都吃醋吗,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拿这块磨刀石怎么样?” 袁君逢不能拿磨刀石怎么样,却能把薛柔怎么样。他把薛柔搂进了怀里,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柔儿,你真可爱。” 其他人也笑了起来,为薛柔这一手神奇的操作而折服。 薛柔脸红了,“你干嘛?快把杨万叫进来吧,人家也在外面等了好久了。” 王管家这才噙着笑意去门口叫了杨万进来。 薛柔坐在冷天意旁边,也算是主位,从她这个角度看去,杨万依旧是那么瘦小,只是身上的穿着明显没有在陈家的时候好了,似乎还有些破洞打了补丁,只是遮得严严实实,偶尔才会漏出来。衣服虽然破旧,却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足够维护了自尊心。 杨万走进来,眼神清澈,并没有觉得自己的窘迫与冷家的富贵有什么不融入的。他好像就是来到了一个普通的地方,见到了一群故人。 “问冷神医好,小侄杨万。” 他的目光在扫到薛柔的时候,浅浅露出了笑意,“薛姑娘,好久不见。” 薛柔也笑,那是惺惺相惜久别重逢的欣喜,“杨公子,好久不见了。我很高兴你能选择我们冷家,也开心你能回来。” 杨万又问候了袁君逢和吴小竹,这才坐了下来。 冷天意看着杨万,两人目光对视,杨万并没有躲闪,反而是清澈明亮不卑不亢,如果说之前还有一些焦躁,那么现在就是洗去浮尘,更能看出来他的珍贵了。 冷天意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杨公子,自从这样在泥里锻炼了一遭,明显能看出来你的变化了。这样很好。年轻人什么苦头都不吃的也要不得。” 杨万谦逊地点点头,“我知道的,也谢谢冷神医夸奖了。” 冷天意更加满意了,“你是想要来我们冷家做大夫吗?” 杨万显然有些惊讶,“不不不,冷神医,我只是想来做个学徒,我现在这…还当不了大夫吧。” 冷天意笑了笑,“你可以的,你的天赋不比柔儿差,如果做大夫,也会是一个好大夫。只是之前在陈家,陈四抑制了你的发展而已。陈家主要是做药材生意,对医术了解不是很多。而冷家你也看出来了,都是大夫。你要是来我们冷家,一定会有很好的发展的。怎么样?考虑一下?” 杨万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明明是他走投无路,来投了当年师父的老对头,正常人为了不膈应都不会放进来的,偏偏冷天意不仅让他进来了,还如此尊重他。甚至把他说的投奔当学徒,换成了冷天意拉拢人才来冷家做大夫,怎么能让杨万不感动。 杨万站起身来,深深行了个礼,“多谢冷神医抬举,我一直尽力,做一个好大夫,为冷家尽力。” 薛柔看他们这样也觉得开心,伸手去拉了杨万的袖子,“别行礼了杨大哥,现在有个问题还需要你帮忙呢。师父,我先给他拉过去看看那个药粉怎么弄?行不行?” 冷天意自然不会拒绝的,“去吧柔儿。” 看着袁君逢跟个生气的木头似的杵在那里,薛柔好笑,另一只手拉了他,亲了一口,“行了吧,醋王。走吧。” 袁君逢这才高高兴兴地跟上她,可怜杨万,原本酝酿了很久的一颗纯洁少男心瞬间破碎,又得很快捡起来粘好,毕竟还要干活。 薛柔看出来杨万的走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杨大哥,身体不舒服?” 杨万这才回过神来,看见薛柔温柔关心的目光,只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本也只是有好感而已,在生活变得天翻地覆之后,才会在那样逼仄黑暗的时候想起她明媚的笑容。只是终究没有缘分罢了。 杨万是个很容易自我调节情绪的人,不会带进他日常的事务之中。他问道,“薛姑娘,你刚刚说有一件事情要让我做,是什么?你尽管说。” 薛柔看他没有问题,这才轻松地说,“不是什么大事。杨大哥,你知道有一种蛇类叫灵蛇吗?是一种含有剧毒的蛇,但它同时又可以解毒,也算是以毒攻毒吧。” 杨万想了想,“算是有所耳闻吧,只是没有见过而已。怎么,这种灵蛇对我们有什么用处吗?” 袁君逢接过话来说,“灵蛇的血液有奇香,会引来其他的灵蛇来救它。但我们现在需要灵蛇的血液来做药引,所以需要制作一种药粉来把它血液的味道盖住。你有什么想法吗?” 杨万没说话,转身去拿了自己的包裹,里面竟然用小布袋包好了整整齐齐的几根药草,“袁公子,这是我在后山上摘的,无毒的药草。但是我发现它有一个功效就是,在下过雨之后,会散发出浓重的味道,不香也不臭,就是很奇怪的味道。我觉得这个东西很符合你们的要求。” 薛柔现在是真的惊喜了,她原本只是觉得杨万经验丰富,识得的药草也比较多,或许会有什么想法。没想到他手边竟然恰好就有这样的药草,实在是太幸运了。这样说起来,他们的药粉很快就可以制作出来了,那么解药也会快起来了。薛柔心里很期待。 “谢谢你,杨大哥。你这株药草真是帮了大忙了!”薛柔神采奕奕地说。 第二百八十五章:解药制成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是真的感激,她跟袁君逢已经研制出药粉的基本配方了,只是还差一株能掩盖住灵蛇血液香味的药草。谁能想到,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呢。杨万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不过她还是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杨大哥,你当时跟陈四是怎么了?怎么就回老家了呢?” 提到了陈四,杨万的表情慢慢变了,毕竟是以前的师父,现在闹成这个样子,心里肯定也是难过的。 薛柔见状,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怎么还要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呢,“对不起,杨大哥,我不应该问的。不管怎么样,现在你到了冷家,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好好过就赢了,别再想以前那些没用的事情就好啦。你说对不对?” 杨万苦涩地笑了笑,“没什么不能说的,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也不过跟你们听说的一样而已。我被他赶了出来,以前说好是师徒关系,说好他会尽全力来培养我,我也是接手他的衣钵的人。只是我想不通,以前那么好的师父,怎么突然就变了呢?用那样的手段赢得胜利有什么意义?如果怀着这样的心态,在医术上是不会有进步的。不,不只是医术,如果是这样的心态,整个人生我都会不好过的。” 杨万看着薛柔认真地说,“薛姑娘,我做出这样的选择不过是因为我跟我师父的观念有所不同而已,现在我也不打算怪他了,毕竟生意人嘛,可能以钱为重吧。但我更在意的是心里的感觉,希望这辈子都不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而后悔。这样就好了。以后也不叫师父了,我既然进了冷家了,从前一切就当做过眼云烟过去算了。” 薛柔很佩服杨万这种说断就断的精神,但他又是有情有义的,说来说去也不过说自己跟陈四的思想不合适,没有说过陈四的什么坏话,仍然保留了作为一个徒弟对曾经师父的尊重。光凭这点,薛柔就很佩服他。要是落在她身上,陈四敢这么设计他,祖宗八代都给他骂干净。 只是换成了冷天意,如果师父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薛柔也没有办法去骂吧。这样想想,也就能够理解了。 薛柔叹了口气,“杨大哥,你回老家之后都是怎么过的?一定很辛苦吧。不然你先休息两天吧,否则也太累了。” 杨万摆摆手,“没事的,我也没有做什么。不过是闲的时候上山找找药出去卖,刚好又识字,算个读书人,给人们写写对联和碑文之类的。” 薛柔听了却觉得心酸,哪里会有人家天天要写对联和碑文呢,不过偶尔而已。 杨万似乎并不在意当初过的日子,只是撸起了袖子,看的出来薛柔的不忍心,干脆看向袁君逢,“袁公子,你说吧,我需要做什么?” 袁君逢说,“你既然说这株药草在下过雨后散发出强烈的气味,那么,如果是洒了水呢,会不会有同样的效果?” 杨万一愣,“这我倒是没有试过,不过我想应该是差不多的。我现在去试一试吧。” 袁君逢点头,“如果真的有那样的效果。那么我们就可以把这味药材加进去了,刚好就制作好了药粉,明天就可以制作解药了。” 杨万显然没有听说这件事情,“解药?什么解药?难不成有人中毒了?” 薛柔叹了口气,“杨大哥,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你听我给你说。” 杨万在乡下待了许久,根本不知道冷家最近发生的事情。听了薛柔的叙述,才知道冷天意竟然被泼了那么多的脏水,一连死了两个中毒的病人,又有一个村子的人井水被下了毒。一件件,一桩桩,都是压死骆驼的稻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最后一根。 杨万却不愿意相信冷天意是那样的人,就凭着冷天意几十年的好名声,以及对他这个死对头徒弟的态度,杨万就愿意相信,那绝对不是冷天意的本意。但是不是有人害他,杨万却也不敢确定。 杨万也为冷天意感到难过,“冷神医的遭遇,我也深有同感,真是太可惜了。这样一个神医,竟然不被民众相信,简直是他们的损失。我这就去试试,这株药草在浸过水后有没有作用。” 杨万试过了,切开一小片叶子放在水里,发现味道非常浓重,以至于在外院的吴小竹都捂着鼻子跑进来问他们究竟在做什么,怎么味道这么重。 薛柔这才放下心来,既然有用,那就是最好的结果,看来解药很快就可以研制出来了。 杨万把药草放在火上炙烤,烤干之后再捣碎,磨成细细的药粉,交给了薛柔,薛柔拿到药粉非常高兴,又和自己原本制作好的药粉融合。药粉又比药材需要的水更少,这样只要在药粉里加入一点点水,那么灵蛇血液的味道就会被掩盖住了。 薛柔十分地高兴,去找了冷天意,“师父,成了。杨大哥给我的药草果然有用,在水里能散发出浓重的味道,把灵蛇血液的味道给掩盖住,这样我们就可以制作解药了。不过还是要先试验一下有没有用,你等我去找一找袁大哥。” 冷天意自然也是高兴的。 袁君逢拿着药粉进了杂物间,薛柔比他还要紧张,早早地给他塞了一堆可以迷晕灵蛇的药粉。 袁君逢进门之后,先将灵蛇迷晕了,才解开了口袋,随意地捞出一条蛇来,直接伸手割开了一个小口子,薛柔端来一碗水,“袁大哥,水!” 却看见水还没有递过去,袁君逢却已经把药粉撒上去了。薛柔心里咯噔一下,生怕不久就四面八方钻出来一大堆灵蛇,实在太让人害怕了。 但还好的是,灵蛇血液的味道虽然很香,但几秒之后,就被更浓郁的奇怪味道盖住了,这种药草磨成了粉,似乎效果比之前还要更好。 袁君逢接过她手里的碗,把水泼了上去,味道淡了许多,他说,“果然。刚刚我就在想,这种药草需要水才能散发味道,但其他的药粉如果加了水,肯定效果就不如之前好了。你们看,果然味道就淡了。刚刚要是这么一大碗水泼上去,没准儿现在咱们都被咬死了。” 薛柔心里砰砰地跳,“袁大哥,你要做试验怎么也不跟我讲一声,我刚刚看见你直接上手割蛇,给我吓坏了。” 袁君逢装了半碗血,顺便把蛇皮扒了,蛇胆也取出来了,两颗獠牙上带的毒液也全部收集了起来,真正的算是满载而归,物尽其用了。 杨万没见过这么凶残的,简直目瞪口呆,“就这么…切成段了?” 袁君逢挑挑眉,“是啊,现在没毒了,晚上拿来炖鸡好了。听说毒蛇比无毒的更好吃。” 杨万跟被雷劈了一样,久久缓不过来神。 薛柔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不怕的,袁大哥做到很好吃的。” 吴小竹凑热闹似的举手,“我证明,袁大哥做饭确实好吃!” 杨万无语,他根本不想谈论做饭好不好吃的问题啊。而是袁君逢这么凶残的就解决了一条灵蛇啊,从皮到胆,全数利用了起来。果然,成了家的男人就这么节俭吗?物尽其用,怪不得薛姑娘选择他。 薛柔是不知道杨万心里的想法的,只是美滋滋地想着晚上又有好吃的了,纯开心罢了。 袁君逢捏了捏薛柔的脸,“怎么?又要我做饭啊?有没有什么奖励?” 薛柔吐吐舌头,“不然送你个蛇头,补补脑子?怎么样?这样最好了吧。” 晚上还是没做蛇肉,袁君逢拿来酿酒了,然后埋在了地底下,非要说等十年后再挖出来看看,没准儿就是女儿红了,薛柔一阵无语,直接不想理他。 晚上还是吃的家常菜,杨万虽然吃相斯文,但速度速度一点都不慢,的确是饿狠了,搞得冷天意都有些心疼,让厨房再加一点菜,让杨万吃饱。 吃完饭后,冷天意便按照原本弄好的药方调配,加入了灵蛇的血液作为药引子,果然就制作出来了解药。 薛柔却拿着那张药方陷入了沉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像是少了一味药一样,感觉不是完整的解药。但也只是自己的想法而已,看着师父他们都是高兴的样子。薛柔并没有说出这种话来泼凉水,不论怎么样,先试过再说。 冷天意说,“这解药倒是制作出来了,不过还需要实践,看看有没有作用。还需要再调整一些配方之类的,毕竟要真正的试过才知道。” 霍云说,“不如让村子里的人来试试吧。他们不都是中毒了吗?刚好,若是能够解毒的话。也刚好救下一个人。省的多次配置药方了。” 冷天意觉得很有道理,“霍公子说的有理。找村民们来试验,的确很符合。我配置的药方全是解毒的,就算没有中毒,吃下这解药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顶多是腹泻罢了,还可以清肠胃,有利无害。” 两人便说好去村里找村民来试药,薛柔心里却觉得不会这么容易。村民们本来就不信任他们了,这再去找,他们能愿意来吗? 第二百八十六章:找人试药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心里担忧,但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沉默地听着几人谈论,心里想着,如果好好跟村民们说,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唉。她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只希望一切都顺利。 一行人又来到了村里,还是那个简陋的小木屋,现在还有点透风,但薛柔已经把基本需要的东西放好了,只等病人来看病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一个病人来医治就好了。 薛柔把药箱打开,把解药拿了出来,又备好了水和其他的物品。 冷天意亲自去找了村长,跟他讲需要病人来试药,霍云也说要跟着去一起,冷天意便同意了。于是薛柔跟袁君逢留在了屋子里,冷天意跟霍云便一起过去了。 村长光着膀子在院子里编藤条,好像是要做什么,冷天意进去的时候,村长并没有注意到,而院子里的妇人正在晾衣服,应该是村长的媳妇,看见他们眼神古怪,撇撇嘴,喊了一声,“老头子,来人了。” 然后很不屑地扭扭肥硕的屁股,转身进了房间。 村长这才注意到来人,抬头起来看,“怎么,冷老爷?有事情找我?是解药研制出来了?” 并没有人给冷天意跟霍云搬上一把凳子,他们只是站着说话。冷天意心里不满,但并没有说什么,知道村里的人不信任他们,因此他往前走了走,跟村长眼神交流,想要显得更真诚一些。 冷天意说,“王村长,我的确是研制出解药来了,并且也带过来了,就在我们之前所住的木屋子里,我的徒儿正在里面等待着病人上门。不过还不敢确定这解药的药效,不确定有没有用处,可能还需要调整一下。” 冷天意笑了笑,“村长,我的意思是,咱们能不能找个村里的病人来试验一下解药,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好及时调整。” 村长冷笑了一声,“冷老爷,你也说了,如果药有问题好调整,可是万一真有问题怎么办?我们村里的人本来就已经中毒了,现在身体不好,你再给他们乱喂一些莫名其妙的药,导致病情更加严重怎么办?” 霍云言辞激烈地说,“我们也是为了村民才去研制解药的,换句话说,就算解药真的有问题,也是为了救更多的人啊,你们怎么能反对?这样的话,永远不会有人把病治好。” 村长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残屑,“霍神医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不敢苟同。你们要几个人试药?” 冷天意心中惊喜,这是同意啦?他赶紧说,“不用多的,一个人足够了,其他的等改进过药方之后再说。我们现在只需要一个病人,村长你能给我们找个人吗?” 村长说,“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家的人是不愿意试药的,至于其他人,如果人家愿意,那便去试药。如果不愿意。我也不能逼着他们同意,毕竟我是村长,不是村霸,还要是尊重大家的意愿。你们可以自行先去找人,等我这边结束之后,也会在村里把大家召集起来,问一问有没有人愿意。” 那中年妇女叉着腰走出来骂道,“老王!你还在外面做什么!赶紧进来帮忙吧!” 很明显是在下逐客令了。 “就这样吧冷老爷,我这边还忙着呢,你也看见了,我先进去忙活了。一会儿再说吧。”村长顺着他媳妇的话说,转身走进了房间。 霍云忿忿不平,“都是些什么人!明明是为他们治病,怎么还用这样的态度,真让人生气!” 冷天意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虽然理智知道村里面的人不信任他们,不愿意试药也是正常的举动,不过还是觉得自己一心一意为村里人治病,他们却这样怀疑,觉得心寒。 薛柔看见冷天意跟霍云身后没跟着人,两个人的脸色还颇为不好,不禁问道,“师父,怎么了?人呢?” 冷天意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柔儿,没有找到愿意试药的病人,恐怕这次是不行了。” 薛柔也叹气,“那怎么办啊师父?咱们必须要有人来试药的。要不然咱们上门去找一找吧。” 袁君逢摸了摸她的头,“咱们能去找谁,现在这架势,村里人对我们都不信任了。” 薛柔想了想,倒真是想起一个人来了,就是之前对他们很热情的贾金花,虽然后面也对他们怀疑,但也没有恶语相向,相反,希望他们快些找出真相来。 薛柔说,“师父,你觉得贾金花嫂子怎么样?我觉得她为人真诚,没准会同意的。” 袁君逢却没有这么乐观,“不一定,贾金花嫂子虽然更真诚一些,但她也是个普通的妇人,不会愿意丈夫孩子出去试毒的。至于她自己,还是个母亲呢,也会担心自己身体出问题的。” 薛柔也知道这些,只是如果不试试,他们就找不到别人了,“还是找贾金花嫂子吧,别的人我们也不认识了。好歹去试一试。” 袁君逢点点头,“我陪你去。” 一行人来这里只带了药材,还不好意思登门拜访。薛柔想了想,带了一点晒干的蜜饯和枣子。平日里喝药的时候,有些小朋友会嫌苦,薛柔特地为他们准备的,现在就派上用场了。刚好什么都没有带,想起贾金花家里有个孩子,拿去哄哄小孩子。 薛柔敲了敲贾金花家的门,“贾嫂子,贾嫂子,你在吗?我是薛柔啊。” 门从里面打开,却不是贾金花,而是她丈夫王小。王小警惕地说,“你们要干嘛?” 袁君逢上前来,身高的巨大优势显得有些压迫力,“王大哥,我们想登门拜访一下而已。贾嫂子不在吗?” 王,“她带着孩子出去逛了逛,还没有回来。” 薛柔正是要失落,跟贾金花相比,王小的警惕性实在是太强了,并且非常的排斥他们,让人不好接近。 王小不耐烦地说,“你们快走吧,不然我就要叫人了。别以为你们可以闯进来。” 薛柔跟袁君逢只好往回走,在回去的路上却碰到了贾金花,让薛柔心里一喜。 贾金花手里抱着孩子,正喜气洋洋地往回走,白天的时候,孩子并没有腹痛的感觉,看起来也是高高兴兴的。 贾金花一看见两人,仍旧是带了些警惕的,“薛姑娘,袁公子,你们怎么过来了?” 薛柔看出了她的防备,但还是笑着迎上去,“这是小宝吧,贾嫂子带着小宝出去采花了吗?这耳边戴了一朵好看的花哪。” 贾金花听她这么说,也笑了起来,“对啊,今天天气太好了,我带着小宝出去玩。哎呀,小孩子脏兮兮的,薛姑娘你别脏了手。” 说着,贾金花躲开了薛柔伸过去的手。薛柔原本想摸摸小宝的脸,但被躲开了也不觉得尴尬。 她笑了笑,“袁大哥,把东西给我。” 又看向贾金花,“贾嫂子,这是我给小宝带的小零嘴,有枣子有蜜饯,拿回去给小宝吃吧。” 贾金花脸色变得好了一些,“不了薛姑娘,我家小宝也不爱吃这个,不过你的心意我也领了。你拿回去吧。对了,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薛柔也是为了缓解两人的尴尬。果然,贾金花虽然不收她带的东西,态度却是好了许多。 薛柔说,“贾嫂子,不瞒你说,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制作解毒的解药吗?现在已经做出来啦。只不过还不敢确定药效,可能需要改进之类的,但可以保证,吃了没有问题。只是为了尽快治好王家村的病人,还是需要病人来试一下药。” 贾金花想了想,诚恳地说,“现在村里的人恐怕没有人愿意去试药,你们大概是找不到人了。” 薛柔说,“是啊,贾嫂子。我就是想着,找一个熟悉的人,愿意来试药的人。” 贾金花撇撇嘴,“别说了,薛姑娘,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来找我也是白来了,我家小宝年纪还小,不敢让他吃一些乱七八糟的药。我家男人性子多疑,肯定不愿意吃这药的。至于我,我还有一大家子人要照顾呢,要是吃药吃出什么问题怎么办?” 她叹了口气,“薛姑娘,这件事情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无能为力。你还是去找找别人吧,比如说找找村长,她或许会有办法的。” 薛柔也不好再为难她了,“我知道,贾嫂子。没事,你去忙吧。我们再找人就是了。” 可是去找谁呢?贾金花便是他们在村子里最熟悉的认了,除了贾金花,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人了。其他的人,更是对他们充满了戒备,恨不得拿着锄头铲子把他们赶出去。这一路上走来,有好些人认出他们来,都用那样恨恨的眼神盯着他们看。 薛柔跟袁君逢无功而返,也就只能等着村长说的召集村民一起,鼓励人主动参与试药了。不过对这个也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 村长把村民们召集在村口的大树下,开始讲话,“乡亲们,现在冷老爷已经制作出了解药,需要人来试药。大家看看,家里有没有病人愿意主动出来试药的,免费的!也许就能治好呢!” 下面一片鸦雀无声。 第二百八十七章:医者自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然而不管愿意不愿意,都需要病人来主动试药,否则是没有办法来查看药效的。薛柔已经想好了,必须得有一个病人来主动试药。否则她心里总是觉得有隐隐的不安稳,毕竟之前就一直觉得,这解药中缺了一味什么药材,必须把它找出来,否则心里很难安。因此,薛柔定定地站在那里,听着大家说话。 村长扯着脖子说,“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是整个村子的事情!你去试药,光荣了一整个家庭。万一这解药就有作用呢,岂不是救了一个村庄的人,大家都会以你们为荣的。有没有人主动出来试药啊?机会难得,冷家的人免费给你看病呢。” 下面有人嘁声道,“老王头,你有本事自己去试药啊!找我们来算怎么回事。倒是什么好事都让你给占尽了对吧,试药了,人家除了问题那是人家的事情,如果药有作用,你也能吃。多好啊,两全其美啊村长!你打的一手好算盘!我们才不听你的!” 村长听了这话非常不满意,竟然还有人在公开场合下了他的面子,让他非常不爽,“谁在下面嚼舌头根子!有本事给我站出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说的这个话,让自己抓到了一定给你喷一个狗血淋头!什么叫我都是为了自家!是谁带你们去卖的苞谷?去年老牛腿受伤了,是不是我帮他家收的麦子?我跟你们说,做人要有良心!老子当了这个破村长,可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们还说这样的话,让人心寒哪!” 台上的村长跟台下的村民就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炒作一团,差点没动起手来,脸红脖子粗的模样薛柔见了都觉得害怕。 袁君逢伸手捂住她的耳朵,“都是一些粗鄙之言,别听。” 薛柔笑了笑,“那你还听?” 袁君逢说,“我是没办法。我的手都用来捂住你的耳朵了,你自己不要听到就好了。” 那声音炸响,开头就像是一连串的炮仗炸在身边,等袁君逢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声音变小了,又像是一群蚊子嗡嗡地在耳边叫唤,总之,让人非常地难受。 薛柔冷眼看着这些为了蝇头小利而闹起来的人,这些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需要找个人来试药就行了。 贾金花站在人群中,也是用一种厌恶的眼光看着这些朝夕相处的人们。她是从外村嫁过来的,但还是没有看惯村里人的粗鄙,觉得自私自利得匪夷所思,一点都没有农村人的淳朴。 小宝趴在她怀里睡着了,贾金花单手抱着他,另一只手伸出来捂住他的耳朵,动作跟袁君逢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见薛柔往这边看,贾金花冲她眨了眨眼睛。薛柔突然就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己跟贾金花怀里的小宝好像一模一样,都在被人呵护着呢。 薛柔推开袁君逢的手,“袁大哥,你再这样,我是不是该像小宝一样叫一声娘亲啊?我觉得你很适合当妈啊。” 袁君逢笑着说,“说了多少遍了,如果柔儿想要孩子的话,我不介意多努力一些。” 薛柔瞪他,“大庭广众之下,你也敢说这种疯话?不怕被人割了舌头?” 袁君逢撇撇嘴,“割我的舌头作甚,拿回去也不够炒一盘菜啊?” 薛柔对袁君逢的这番话进行了心理上的想象,一想到要被割成薄片放在盘子里炒作菜,她就感觉胃里十分的想吐,翻江倒海的那种感觉。 真是太恶心了。 恰逢村长跟村民们刚好吵完了一个段落,村长叉着腰说,“我再问一遍!有没有人愿意去冷家试药!免费的!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是全村人的事情!要是真的有用的话,就可以推广到全村!大家都会感谢你的!一个人去试药,全家都会光荣的!有没有人想要去?” 下面一片鸦雀无声。 薛柔见状,知道自己不能再躲在后面了,因此跳到了台上去,站在了村长的身边,大声地说道,“乡亲们!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我们已经制作出了解药,但是,不确定解药的功效是不是能够将大家身上的毒全部解掉!所以才需要找一个病人来试药,并不是欺骗大家。况且,我可以保证,我们的药对身体绝对没有害处,大家可以放心的吃!愿意来主动试药的,我们冷家还可以免费为你调理身体,看看其他的病,也一并治好!没病的,我们可以送你几副保健的药方,拿回来熬给老人喝,也是非常好的。有没有人愿意?” 有人说道,“薛姑娘,不是我们不愿意。而是你也知道。冷老爷现在的名声,实在不足以让人相信啊。你怎么敢说你们制作出的就是解药呢,况且也说了,这解药还没有完善,谁知道吃了会有什么问题?万一吃了我们病情就变得更严重了呢,找谁说理去?你们冷家家大业大,我们平民老百姓可不敢轻易去尝试啊!” 薛柔赶紧说,“这位老乡,我可以保证,我们的解药绝对不会对身体产生伤害的,就算有不良的反应,那么多大夫看在身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就放心吧。我们都会一直看护在你们身边的。再说了,这个也是为了大家的身体着想,如果没有人主动来试药,我们不知道这药效究竟有没有用?有多少的用处?” 下面有人冷嘲热讽道,“说的倒是轻巧,你们自己都不知道这药的药效和用处,就敢拿给我们吃吗?还是在薛姑娘心里,我们这些人比不得你们的性命尊贵?大家也都知道了,之前那井水投毒的事情,冷老爷的嫌疑都还没有洗清呢,要是他真的想再给我们下毒怎么办?我们可是防不胜防啊!” 还有人说,“薛姑娘,你们既然对自己的药这么自信,为什么不自己吃呢?要是你们吃了没有问题,我们肯定不会反对的。你们自己都不愿意来试药,凭什么让我们当这个冤大头啊?” 下面的村民被这些话挑拨得忿忿不平,又吵吵嚷嚷了起来,薛柔被他们挤在了中间,十分的无力。 袁君逢跳了上去,伸手护住了薛柔,怒呵道,“安静!你们只需要告诉我,有没有人愿意去试药就可以了!这可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如果你们自己都不在乎身体,还怎么要求大夫把你们治好?” 下面的村民不说话了,但同样的,也没有人愿意主动去试药,大家都往后退了几步。 薛柔看见这个场景,知道是没有可能了,也不想强迫他们,也强迫不了,只是觉得非常无力,“算了吧,大家不愿意就算了。那今天就到这里的,你们自己回去吧。” 村民们这才三三两两的离开了,村长刚刚跟村民对骂,现在都还是脸红脖子粗的,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说,“薛姑娘,你也看见了,这不是我不帮你们。而是乡亲们大家不愿意,大家都自私着呢,谁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我今天为了你们,可都是和他们吵起来了。” 薛柔皮笑肉不笑,村长嘴上这么说,其实内里也是个自私的人,并且吵架也不是为了他们。这么一说,好像自己是多大方的一个大善人一样,让薛柔很是反感。 村长又说,“不过我要提醒你啊薛姑娘,三日之期很快就要到了,到时候肯定是要有人吃下解药的,如果没有效果,恐怕冷家在这个地界就混不下去了,你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薛柔连笑脸都懒得给了,“知道了村长。袁大哥,走,我们回去。” 阳光洒落下来,灰尘在空气中飞舞,小木屋里一片安静,都没有人说话。 薛柔进屋后自觉地躲在了冷天意脚边,失落地说,“师父,我们没有找到人,这可怎么办啊?” 冷天意摇摇头,“不怕,柔儿。尽人事听天命,男不诚心哦们冷家还会怕什么嘛?大不了就是我们换个地方继续生活而已,我现在也是觉得心寒,这个地方的人自私透了,没事。冷家不会穷到活不下去的。” 话虽如此,薛柔却知道,冷天意对这里的感情很深,否则也就不会这样待个二十多年了,这么说话,只是为了宽慰他们,也宽慰自己罢了。 薛柔想了想,突然狠狠地咬了咬牙,“师父,我有办法的,你听我说。” 冷天意眸光一亮,“柔儿有什么办法?” 薛柔说,“师父,这王家村的人是中了毒,而不是生病。而他们中毒的原因呢?是因为喝了井水。原本也是正常人的,只不过因为喝了井水,就跟制作什么物什一样,才批量地有了这么多病人。如果比作制作的话,师父,我们也可以自己制作病人出来的。刚好,我们自己调制解药,又自己试药,有什么不良反应也可以即使记录下来。刚好我们又是一家人,不存在互相不信任这种问题。我们完全可以自己来试药的。” 冷天意听了,陷入深深的沉默,最终叹了口气,“柔儿啊,方法倒是个方法,但我们是大夫,原本只应该去医治病人的,现在却要把自己弄病了才能医治。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薛柔认真地说,“师父,现在别无他法的。就用这个法子吧。我觉得可行,我愿意主动喝下井水,然后来试药。” 她已经想好了,她自己来,什么都好。也方便,也相信师父,还有袁大哥的武功护持,不会有问题的。 第二百八十八章:袁君逢试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刚说完,脸上就带了笑意。本来还有些担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说完之后感觉自己就有了动力,没什么可怕的那种感觉。反正也不会死,就那么一回事而已。 但袁君逢却站了出来了,“柔儿,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我不同意。我们的解药还不知道有没有用,你身子又不好,我不想你去冒这个险。你明白吗?” 冷天意也说,“柔儿,算了吧,这件事情我们再商量,就算解药不能完全解毒,也可以后期再改进,没必要拿自己的身体去冒险。大夫需要把自己弄病了再去治疗病人,本来就是本末倒置了。还有时间的,我们可以再看看怎么改进药方。” 霍云却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是啊,虽然药方可以改进,但确实是需要一个试药的病人的,这个可不能再耽搁了,我们必须找人来试药。”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呼唤声,“师父!袁大哥!霍大哥!薛姐姐!我来给你们送饭啦!”是吴小竹的声音。 薛柔打开门,吴小竹提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走了过来,“薛姐姐,给你们送饭。” 他的到来暂时打乱了几个人的聊天,但薛柔心里还是担心着这件事情,因此脸上的表情也没有轻松,反而是带着心事的模样。 吴小竹一眼就看出来了,奇怪地问道,“薛姐姐,你怎么这个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薛柔连忙说,“没有的事情,别乱猜。你小孩子家家的,来吧,进去吃饭就可以了。” 吴小竹摸不着头脑,把盒子里的饭菜端了出来。雕花的盒子还挺大,分了一层又一层,菜品也很丰富的模样。 他把饭菜一盘盘端出来,自豪地说道,“怎么样?我给你们准备的食物是不是特别的丰盛?快夸我啊。” 袁君逢摸了摸他的头,“嗯。很丰盛,小竹最厉害了。” 几个人坐了下来把饭吃完,吴小竹又把盘子收好,需要带回去清洗。却发现刚刚在桌子上吃饭的时候,几个人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却谁也不说话,只顾着埋头吃饭,让吴小竹觉得非常的奇怪。 吴小竹忍不住问道,“你们都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苦着脸,有什么事情吗?也说给我听听啊?” 薛柔叹了口气,“小竹,没事的,你先回去吧。” 吴小竹有些生气了,“我虽然年纪小,你们也都说我帮不上什么忙。可我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啊,你们有什么事情怎么能不和我说呢?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冷天意摆摆手,“算了,柔儿,告诉小竹也无妨。” 薛柔这才说,“好吧,小竹。既然你想知道,那薛姐姐就告诉你。我们本来是来找病人试药的,结果村里没有一个人愿意,我们也去找过人了,他们都不肯干。村长也把村民们召集起来说话了,还是没人愿意。我们现在正为这个发愁呢。” 吴小竹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又想起来之前他们说过的,“诶,薛姐姐。你们之前不是说,他们的病是因为喝井水中毒了嘛。那找个人去喝一点井水不就行咯。不怕的,我又不是真正的大夫,我可以去喝井水,给你们当病人。你们几个大夫在这里,我什么也不怕,这样就有人试药了。” 他笑得眼睛弯弯的,看起来天真无邪。薛柔却想起来,他才十六七岁,还没有成年呢,算起来还是个孩子,怎么能让他去冒险? 薛柔跟冷天意说,“师父,小竹年纪太小了,不适合去试药。我也害怕他出什么问题,还是我去比较合适。师父,你是神医,你在我身边,我很放心。就让我去试药吧。” 冷天意看着她,“柔儿,你想好了?” 他们实在是无计可施了,但凡能找到个病人,都不会处于这样的境界。冷天意倒不是对自己的医术没有信心,只是觉得不应该让自己的徒弟陷入这样的情景,若是让薛柔喝了带毒的井水,总觉得自己的良心难安。像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把徒弟置于不好的境地。 袁君逢说,“不,师父,我去吧。还是我比较合适。刚好我身体比较好,又会一些武功,底子是这里的人当中最好的了。我去比较合适。而且我的医术也不如你们,我去比较合适一些。” 薛柔知道袁君逢是为了她,才愿意主动出去试药的。一时之间,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酸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袁大哥…” 袁君逢摆摆手,“没事的。就这样说定了,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看来是没有了,那我先过去了。我去打一桶水过来,虽然说已经带毒了,还是要煮沸的。” 他好像没有询问任何人,自己就做了决定。袁君逢也知道,时间不多了,不能再拖下去了。与其让薛柔去冒险,不如自己去。他早就在心里悄悄立下誓言了,不能再看着薛柔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危险了,不如自己去顶替罢了。刚好他也确实会武功,并且可以有自信说武功不错,在自己身上试验应当会比其他人好一些。毕竟底子放在这里。 霍云抱着手站在旁边,这种时候轮不到他来说话,还是在一边看着就好了。 至于冷天意,看着两个弟子这样主动出来献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是师父对不起你们,让你们陷入了这样的境界。还是师父能力不够啊…” 薛柔赶紧宽慰冷天意,“师父瞎说什么呢,师父可是天下出名的神医啊。您要是能力不够,我们这些算什么?” 冷天意只能摇头,“终究是我的错,还让你们跟我一起受他们这样的折挫。” 袁君逢没有薛柔那么感性,“师父,现在不是感叹这个的时候,赶紧把他们的病治好,咱们赶紧离开才是真的。这个王家村的人,不仅对我们不信任,并且还有一些暴力行为,咱们需要快点离开了。我现在就去村头取一点水,回来试验一下。况且也不能光试验一次,生水恐怕效果更好一些。我想过了,如果生水都能治好,那么经过消毒的沸水,更容易治好了。我还是直接喝生水罢了。” 薛柔站出来说,“袁大哥,我跟你一起去打水。” 袁君逢点点头,“走吧。” 他们拿了屋子里的一个碗,井边有桶,只要随意打上一碗来就可以了,不需要太多。 薛柔踢着脚边的石子,低着头说,“袁大哥,你没必要为了我去做试验品的。” 袁君逢握着她的手,“我不去,你是不是就要去了?” 薛柔没说话,但是无声的沉默正代表着肯定的回答,袁君逢握住她的肩膀,“柔儿,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的袁大哥,也是你的夫君。这件事情我理所应当去做的。你不要有什么压力,没关系的,是我自己愿意的。就像小竹说的,大家都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理所应当做些贡献。而我不过是觉得这个贡献我来做最好,没有别的想法。你也不要有压力。” 说着,他伸手弹了一下薛柔的额头,“如果真的担心我的话,那就努力研制解药啊,我等着你跟师父把我给救回来,好不好?” 薛柔努力地点头,“我一定会的,袁大哥,你别怕。” 袁君逢弯弯嘴唇,“不然你叫声相公?这样我比较高兴呢。” 薛柔脸一红,伸手推开了他,“快走吧,待会儿师父他们等急了。” 袁君逢好笑地看着她匆匆的背影,不过也没打算做什么,不过是口头上调戏两句罢了。 两个人很快打了水往回走,薛柔有些毛躁,不少水打在了自己的衣摆上,忙蹲下身整理。 袁君逢无奈地看着她,“柔儿,你怎么越来越毛躁了?” 薛柔低着头没理他,正当袁君逢觉得她是不是生气了,想哄两句的时候,薛柔突然站了起来,小声地说了一句,“相公,咱们回去吧。” 接着快步走在了前面。 袁君逢那一刻就像是满城的烟花炸开在了心里,比过年还美滋滋的,脚步也虚了,只顾着傻笑着站在后面了。 薛柔见他半天没有跟上来,伸出手去,“发什么呆呢?快跟上来?别在后面傻乐呢。” 袁君逢赶忙跟了上去,这一路都没止住他的笑意,惹得薛柔十分嫌弃,“你就像傻子一样,离我远点,我怕传染。” 事实上袁君逢就是绑定了她,躲不躲没有关系,就这样跟在了她的身边,薛柔也是佩服他的厚脸皮。 于是冷天意他们怀着歉疚在屋子里等,等回来的就是一个嫌弃的薛柔,和一个傻笑的袁君逢,连霍云都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路上发生了什么呢。 冷天意轻咳一声,“回来了?” 薛柔点点头。 这次来是把东西都带齐了的,想着解药有什么问题,也一次性全部解决了吧,顺便还可以改进药方。所以准备在这里住下了,刚好就把村子里的人一起治好。但没有想到,竟然没有一个病人。 不过也好,袁君逢喝下井水之后就可以直接躺到床上,等待发作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解药无效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冷天意让袁君逢先坐到床上,然后再喝井水。坐在床上的袁君逢好笑地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每个都噙着紧张的表情,像是要发生什么似的,忍不住说道,“你们紧张什么?要喝水的是我,中毒的也是我。怎么你们几个像是要英勇就义的模样呢?” 薛柔伸手在他腿上拍了一巴掌,“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贫嘴?不要太过分了。” 袁君逢笑了一笑,“这不是看你们太紧张了嘛,我才想着给你们轻松一下。” 冷天意看着他手里端着的那一碗水叹气,“要不然还是煮沸了再喝吧师父。” 袁君逢说,“不必要了,师父。可能生水的效果会更好一些,不要麻烦了。” 冷天意说不过他,也只好顺着他去。吴小竹本来想留在这里看热闹,却被薛柔赶了回去,“你个小孩子家家的,赶紧回去吧,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吴小竹委屈巴巴地回去了,临走时还扒着门,“我晚上再来给你们送饭啊。” 薛柔说,“好,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大家都忧心忡忡地看着袁君逢,倒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了,“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好像我现在就是个重症病人一样,还颇有点不好意思呢。” 薛柔好气又好笑,“就你话多。这个时候还跟我们开玩笑。” 霍云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可以喝了吧,时间不多了。别担心,我们都在你身边。” 薛柔心里无声地叹气,却只能看着袁君逢好似毫不在意地把带毒的井水喝了下去,顺便抹了抹留在下巴上的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冷天意紧张地问,“君逢,你感觉怎么样?有身体不舒服的感觉吗?” 袁君逢摇摇头,为冷天意的紧张,心里又温暖又觉得好笑,“师父,你想什么呢?这还是刚刚喝下去呢,哪里会有什么感觉?恐怕要再等一会儿。” 薛柔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袁大哥,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先休息休息,待会儿我们再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问题?” 袁君逢握住她的手,“柔儿,你太紧张了。我不需要的,我醒着对你们更好一些。更好观察。” 几个人拧不过他,只好让袁君逢就这么坐着。开头还说说笑笑,大家还整理了一下屋子,好像气氛也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不过渐渐的,毒性开始发作了。袁君逢本来什么也没说,还在笑着,但他颤抖的手却让薛柔看见了。薛柔知道,他实在暗自忍耐着,赶忙过去扶了他一把,“袁大哥,你怎么样?现在身体不舒服吗?有没有什么症状?” 冷天意也匆匆忙忙赶过来,“柔儿,快,咱们一起把他扶到床上去。” 霍云也赶过来帮忙,几个人把袁君逢扶上了床,冷天意坐在床边,“柔儿,端盆水过来,给君逢擦擦脸。” 薛柔转头一看,袁君逢的脸上已经全是汗珠,并且脸色苍白,赶紧出门去打了一盆水,给袁君逢把脸上的汗珠给擦掉。 冷天意探着他的脉搏,问道,“君逢,哪里有不舒服?你现在还有力气说话吗?” 袁君逢强忍着腹痛,感觉胃里像翻搅一般疼痛,根本没有力气,额角的青筋暴起,但还是他能忍受的地步。毕竟是当兵的人,以前不知道受过多少比这个严重的伤,这也就不算什么。 袁君逢说,“师父,下腹有疼痛,是抽动似的疼痛,并且无法抑制,碰到鬼更疼。” 冷天意说,“别说话了君逢,我知道了。你现在好好休息就行了。” 薛柔也说,“袁大哥,你好好休息,别动了。” 冷天意说,“霍公子,把我们之前研制出的解药拿出来,给君逢喝下去。” 霍云点头,不过还是说了一句,“冷神医,我觉得这个解药还是有一些问题,感觉是缺少一味什么药材。恐怕不能完全的解毒。” 薛柔听见了这话,觉得跟自己心里想的一样,就说,“师父,我也这么觉得,感觉像是少了什么似的。” 冷天意叹了口气,“即使如此,也只能先试试了。”他看向袁君逢,“君逢,准备好了吗,这个药可能有点苦,你先吃下去,我给你倒碗水就好了。” 袁君逢艰难地点了点头,“没事的师父。” 薛柔把药接过来,“袁大哥,我喂你。” 薛柔把药给袁君逢喂了下去,还喂了他一碗水,袁君逢把药吃了下去,感觉自己冷汗涔涔,已经被这毒弄的浑身乏力了,只好把眼睛闭上,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薛柔坐在他旁边,十分担忧地看着他,却也不敢跟他说什么,只好让他好好的休息。自己却坐在一边,一直抖着腿。薛柔知道,抖腿很不礼貌,她这个却是担忧才不停地颤抖着。万一解药没有用,万一毒药没有解怎么办?袁君逢该怎么办? 冷天意说,“柔儿,看着时间。半个时辰过后,如果君逢的病情还没有缓解,那恐怕我们的解药就需要重新研制一下了。这个时间节点要把握好。” 薛柔有些心不在焉,心里担心着袁君逢,因此只是声音很低地答应了。 冷天意叹了口气,“柔儿,别太担心了。这里还有三个大夫呢,你担心什么?” 薛柔说,“师父,他不会有事吧?” 袁君逢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是威风凛凛的袁大将军,很少会被弄成这样。明明不是重伤,却是为了她才搞成这样。这让薛柔的心里怎么会好受。 偏偏他们的解药又不敢确定有没有用,而这个毒会不会有后遗症也不敢确定,这样一想,薛柔就感觉心里更难受了,觉得站不能站坐不能坐的。 半个时辰很快就到了,薛柔卡着时间的,手也在抖,“师父,时间到了。但袁大哥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起色,怎么办,师父?” 冷天意也觉得束手无策,“柔儿,这样下去,恐怕君逢的病只会越来越严重了。咱们要赶紧找到缺少的那一味药,把它添加进去。” 薛柔点头。 两个人开始继续找解药,又翻找着医书。霍云却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没见踪影,但两个人也没有发现,只是顾着替袁君逢治病。 冷天意发现袁君逢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以前的村民们只是晚上才腹痛而已,况且也没有达到那种不能动弹的地步。但袁君逢却是没有了力气,根本没办法说话,比村民们严重了太多。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难道井水里的毒加重了? 冷天意想到这里,问薛柔说,“柔儿,你们刚刚去打水,有没有多余的?还是都被君逢喝掉了?如果还有的话,你给我端过来。我怀疑井里面的毒被加重了,那个在背后的人肯定又在井里投毒了。不然君逢的病情不会这么严重。” 薛柔心里一惊,“刚刚只打了一碗水,已经被袁大哥喝完了,我现在再去打一桶水回来。师父,你等我一会儿。” 薛柔小跑着出去,拎着房间里的桶,赶紧冲到了村口边,又拎了一桶水,又带了回来。 冷天意把银针探进去,发现从头黑到了尾,果然是毒素加重了,他把解药扔进了水里,过了很久,发现根本没有消融的迹象,果然是没有作用了。 冷天意叹了口气,“柔儿,井里的水毒素果然加重了,咱们得解药果然没有什么作用,君逢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得赶紧寻找新的药材了。” 薛柔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失落,害怕的是井水毒素加重了,袁君逢的病情可能会更严重,失落的是他们的解药竟然真的一点效用都不起吗?就因为少了一味药材? 冷天意看出来她的心里话,说道,“柔儿,很正常。有很多的药材,只要缺少了一味,就不能完全发挥作用。何况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不能发挥作用也很正常。” 袁君逢整个人开始发烧,薛柔伸手探他的额头,很烫,面色上有不正常的潮红,手脚也蜷缩了起来,不住地发着抖。他的手紧紧地按在胃上,觉得腹痛如搅,疼痛难耐。 薛柔看着也非常心疼他,给他擦着汗,另一头跟冷天意还在不停地翻着医书,两个人不停地加入新的药材,又扔在水里试验,却怎么都没有作用,迟迟没有找到那一味可以添加进去的药材。 袁君逢的意识模糊,有时候会睁开眼睛,有时候又会昏过去,根本没有清醒的意识。 冷天意也觉得束手无措,根本找不到该怎么办,“柔儿,我们现在把该试都试过了,却还是没有找到那一味药材。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回去找一下杨万,他识药众多,估计会有新的想法,或许能给我们一点新的见解。或许去找一下白源,如他的店铺里再拿一些解毒的药材过来。不过,要快一点。” 薛柔点头,“知道了师父,我这就过去。师父,你看着袁大哥,我马上就回来。等我回来。” 薛柔也打算回去一趟,把杨万找回来,看看他有什么想法。然而这个时候,之前不知道溜到哪里去的霍云却从门外进来。 第二百九十章:霍云的新药材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霍云看着薛柔急匆匆的模样,脸色古怪地问道,“怎么了,薛姑娘?你要去哪儿?” 薛柔看着他好整以暇的模样,心里在猜测他刚刚去了哪里,只觉得最近霍云的行踪诡秘,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好像一个神秘人一样。薛柔心里对霍云产生了怀疑,却什么都没有说,观察着他在做些什么,久久没得到答案。 薛柔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霍大哥,你刚刚去哪里了?我们都没有找到你。” 霍云扬了扬手,“我出去找这个了。很抱歉,刚刚没跟你们说,不过我不是有意的,只不过太着急了而已。不要太介意。” 薛柔笑了笑,“那算了,你快回去吧,去帮帮师父的忙,我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药材可以用,再带过来一些。袁大哥这个病情恐怕是不能再拖了,比之前王家村的村民们还要严重多了。” 霍云惊讶地说,“是吗?等我去看看。” 霍云走到了冷天意身边,看他还在看着袁君逢,说,“冷神医,有劳,我过来看一眼袁大哥。” 冷天意只好让开他,“君逢的病情愈发严重,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病床上,袁君逢双手双脚蜷缩在一起,胃也抽搐着,整个人的脸色不住的发白,冒着虚汗,很难受的表现。 霍云伸手往他的脉搏上一探,表情严肃地说道,“果然不太好。袁大哥这表现的确比村民们严重多了,得赶紧治好。冷神医,解药用了吗?” 冷天意叹口气,“怎么可能没用,只是这解药对君逢的病情也没有什么益处,看起来没有什么作用一样。” 霍云说,“怎么会没用?不至于吧。那可是我们呕心沥血研制出来的药物。” 薛柔走过来说,“霍大哥,你有所不知。井里的毒似乎被下的更重了,我们的解药对其无用。所以我才打算出去再找一些可以解毒的药材添加再里面的,刚好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关于我们的解药,我总觉得还缺少一味什么药材的感觉。” 霍云一笑,扬了扬手上的不明物,“我正有此意。冷神医,看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原来霍云出去是去找药材的,他也觉得缺少一味什么药材,这才出门上山去寻找,找到了一味很少见的解毒药材,就带回来试试,看看能不能加在解药里,更有用一些。 霍云笑着说,“我原本只是想出去透透气,找一下新思路,没想到就看见了这味药材,这是在医书上有记载过的,是原本的村民用来解乏的药材。之所以能解乏,正是因为它味苦清凉,并且还有消毒消肿的作用。所以我想大概可以捡回来试一试,估计会有用。” “不过我这样自己跑出去,没跟你们说一声,也让我觉得很愧疚。看着大家这样担心我,觉得有些抱歉。下次,我一定主动跟你们说一声。抱歉了,冷神医。” 霍云出门是为了寻找药材,冷天意怎么能怪罪他,“别这样说,霍公子,你主动出门寻找药材,我已经很感激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作用?” 霍云说,“试试就知道了。先把这一味药材加入解药,然后看看疗效就行了。” 冷天意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不如去试试。看着霍云虽然年纪尚轻,对医术却很有见地的模样,冷天意觉得,可以一试。 冷天意正打算答应,本来已经要去找药材的薛柔却趴在门边叫了一声,“师父,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霍大哥,你帮我看着一下袁大哥,我找师父帮我辨认一下药材,然后我再回去拿好了。” 霍云点点头。 冷天意一脸茫然地被薛柔拽了出来,明明是个神医,这时候看起来却像是跟不上自家孩子思路的长辈,“柔儿,你要做什么呢?在里面说不行吗?” 薛柔把冷天意拉倒了离房子挺远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师父,我找你出来是有事情要跟你说,不是跟你闹着玩。” 冷天意理理自己的袖口,“说吧,什么事情?” 薛柔心有余悸地说,“师父,你刚刚是不是要答应他把那位药材加入其中了?还好我拦住了你,不然恐怕会有危险。” 冷天意奇怪地问道,“危险?什么危险?” 事情还要追溯到之前的时候,那时候霍云跟薛柔一起去上山采药,后来霍云就不经意间消失了,并且还崴了脚,让薛柔好找,心里十分的内疚。但药材又都是霍云找到的,薛柔不好说什么,只好跟着他一起,心里还充满了感动。 然而两个人在去悬崖边采摘药材的时候,薛柔脚滑不小心掉下了悬崖。其实也不是责怪霍云没有去帮忙,他当时确实崴了脚,不方便,只是觉得霍云怎么突如其来的就消失了,也没有讲一声,让薛柔觉得很是奇怪。 薛柔说,“师父,你有没有发现,霍大哥总是突如其来的消失,偶尔我们就会突然的找不到他,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去做什么了,让人觉得很担心。并且不是第一次了,已经发生了好几次了,不信您仔细回想一下。” 事情果然如此,霍云总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就消失了。 但霍云的不在并不能证明什么,只能说他不够合群而已,冷天意说,“柔儿,你到底想说什么?霍云虽然时常不在我们身边,但也经常找回来新鲜药材,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就这一点,我是非常的敬佩他的。” 薛柔却说,“师父,我也很尊敬霍大哥做的这些事情,但同样的,这也不能代表什么。或许是他想给我们看到的假象而已,你也不要太相信他。我觉得他心里一定是有秘密的,不能轻易相信他。你还记得吗师父,他刚出现的时候,你明明是怀疑他的,但他却用这么快的时间洗清了自己身上的嫌疑,让大家都喜欢他。连师父你也不例外。这份心计和谋略,就是够我佩服的了。” 冷天意想了想,好像的确如此,但又觉得支撑力不够强大,问道,“柔儿,你只有这么一个怀疑他的理由吗?就因为霍云偶尔消失在我们身边?恐怕于情于理都不符合,毕竟他是个有自由来往身份的人。” 薛柔说,“当然不是,师父,你听我一一道来。” 原来就在上山采药的那一次,薛柔不小心摔下了悬崖,挂在了树上,一个人待着,其实很害怕。她也大声地呼喊着霍云的名字,并且叫了不止一次,她还大声地说,自己在树上,不在地下。但是却没有人听见,也没有人搭理她。直到袁君逢赶到,才从树上救下了她,避免了从树上掉下来成为灵蛇的腹中食物的命运。 冷天意沉吟说道,“或许是因为它没有听到呢?君逢毕竟会武功,听力好一些也是正常的。” 薛柔却摇摇头,“师父,不是这么回事。我可以保证,我喊叫的时候,霍云就自己附近,并且一瘸一拐地从我旁边走过,我看见他了,他却假装没有听见我的呼唤,就这样从我的身边走过。还好我的眼睛比较敏锐,这才抓住了在下面游走的他,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实话,师父,我很怀疑他。这是有依据的,不是我在乱说。师父,你相信我。” 冷天意当然是相信自己的弟子的,也知道薛柔的人品不会乱说。只是霍云表现的一直很正常,并且很受人喜欢,这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会假装没有听见薛柔的求救呼喊声,让人觉得非常震惊。 冷天意说,“那柔儿你的意思是?” 薛柔就知道冷天意不会不相信她,毕竟是师父,只会全方位无条件相信她,“师父,我的意思是,以不变应万变,先不要答应好了。我们先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万一那一味药是假的呢,放进去岂不是害了袁大哥?” 她心里比较关心的还是袁君逢的安危,袁君逢现在陷入危险之中,十分担心他就这样被霍云给暗算,因此才小心翼翼的,生怕踏错了一步。 冷天意同意了,“柔儿说的有道理,那就先这样吧。霍云那边找个理由先拒绝了,其余的等你回来之后再说,怎么样?” 薛柔点头,“我正是这个意思。师父,霍云那边你先帮忙稳住他,等我去那边把药材带回来之后,再做别的打算。” 两个人商量好以后,又回了屋子,霍云看着他们,笑了笑,“师徒俩出去说什么悄悄话了呢?还不能让我知道吗?” 薛柔笑了笑,“没有呢,我刚刚想起来一件事情,跟王家村的村民有关,拉着师父去找了村长说话呢,这些事情还是要尽早解决,否则后患无穷啊。” 霍云说,“也是。这个村子的人事情太多,实在让人不耐烦。” 薛柔突然叫了一声,“哎呀,时间来不及了,我要赶紧回去取药了,回来再实验实验,看看有没有作用。” 第二百九十一章:怀疑霍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说完,又看了看霍云,很抱歉地说,“霍大哥,我先回去拿药材了,麻烦你帮我看着袁大哥。” 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不要让他轻举妄动吗?相信聪明人应该都能听得出来。 薛柔伸手摸了摸袁君逢汗湿的额头,心里又酸又软,“等我回来,袁大哥。我很快就回来了。” 她说完就转身出了门,而冷天意也很是歉意地看着霍云说道,“霍公子,你也看见了。柔儿跟君逢的感情很深,还是有些不放心,要回去拿一些药材,我们这边就等等吧。等她回来再说。你说的那一味药材或许有用,也等着柔儿把所有的药材都带回来,再一一去细看吧。” 霍云好像很无所谓的样子,说,“既然冷神医跟薛姑娘都这么认为,我肯定是没什么意见的,那就等着薛姑娘回来吧,咱们慢慢再看。不着急。” 霍云慢慢勾起了嘴角,看着床榻上备受折磨的袁君逢,心里想,既然你们都不在乎,我又何必在乎呢。反正疼的不是我。心安理得的很。 袁君逢闭着眼睛也听到了几个人的对话,知道薛柔回去拿药材了,也听见了薛柔说的那一句“等我”,心里总算有些安危,不至于太难过,觉得很安心。反正师父跟薛柔都不会放弃他的,就这样等着吧。 薛柔先回了冷府,找了杨万,杨万正在看什么,专心致志的模样,薛柔在他眼前晃了一圈都没有被发现,薛柔无奈了,只好叫了一声,“杨大哥,是我,你抬起头来看一眼。” 杨万这才觉察到薛柔的存在,惊喜地站起身来,“薛姑娘,你怎么就回来了?冷神医他们呢?不是一起去的王家村吗。” 薛柔心里想着刚刚的事情,总觉得对霍云有些怀疑,但又不想把杨万牵扯进来,只好说,“没事没事,我只是个回来拿些药材而已,很快又要回去了,师父他们还在那边呢,你别担心。” 杨万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如此。薛姑娘需要些什么药材,我去找找看。” 薛柔这才想起来杨万目光药材很是敏感熟悉,又想起来冷天意让他问一问杨万,有没有什么想法,因此说道,“杨大哥,我们研制的解药总觉得还缺一味药材,又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要添加什么,因此总是觉得心里难安。” 杨万理解这种感觉,只是有些奇怪,“我知道的,薛姑娘。解药缺少什么很正常,先让病人吃下去吧,然后再调整就可以了。而且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或许对不同的人效果也不一样。先试一试嘛。” 薛柔叹了口气,“杨大哥,你不知道。王家村的村民们对我们很是排斥质疑,根本没人愿意来试药。我本来打算喝下井水去试药的,但是袁大哥不放心我,替我喝下了井水。后来我们发现他中的毒比村民们更严重,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想赶紧调制好解药回去救他。所以才回来找你的。” 杨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就是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吗?原来已经到了生死之交的地步了,的确不是自己比得过的。杨万越跟这两个人相处,越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令人羡慕。也不是说他还对薛柔有什么恋慕,只是觉得十分羡慕这样的感情。 人生难得知己啊…杨万心里感叹道,“薛姑娘,你放心,等我再去看看,给你列一张单子,并几种药材。” 薛柔点头,“好,杨大哥,我等你。” 杨万很快就把单子列好了,“薛姑娘,这是我能想到的所有的解毒药材了,你看看哪些能用就加进去吧。” 薛柔说,“谢谢杨大哥,那我先去白家药铺看看。” 薛柔又去了白家的药铺,看见白源百无聊赖地趴在柜台上,看起来很无聊的样子,那个小厮秋云也不在,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白源抬头看见了薛柔,心里很是高兴。毕竟平日里实在是太无聊了,看见这么一个好朋友,觉得开心,忙起身迎接道,“薛姑娘,你怎么过来了?这两天事情不忙了吗?” 薛柔说,“还是忙的,就是忙了才过来找你的,白大哥。我们那边的解药出了一点问题,现在还没有解决,可能还需要添加一味药材,所以我这才过来找你的,想看看有没有别的药材。” 白源听她说完,也知道了,并且对王家村村民感觉到义愤填膺,十分生气,“怎么会有这种人?亏你们还这样费心费力地为他们治病,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白救了这些人。” 薛柔心里也有些心凉,但是医者仁心,不可能不救治他们,“白大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样米养百样人,什么人都有可能出现在我们身边。没关系的,你把药给我吧。救了人我们就回来了。” 白源自然是同意了。白源把药材给了薛柔,薛柔又急匆匆地赶回了王家村。薛柔擦了擦脸上的汗,把药材递了过去,“师父,药材在这里,我都带回来了。对了,袁大哥怎么样?” 冷天意说,“柔儿,君逢的身体稍微好了一点了。感觉这个毒应该不是持续性的,他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好多了。” 薛柔坐在了床边,探了探袁君逢的额头,发现确实好多了,“袁大哥,你还好吗?” 袁君逢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也好多了。摸了摸自己的胃,感觉不是很痛。看来这药效的确是一阵阵的,并没有经常性的疼痛,这样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虽然袁君逢自己并不怕痛,但忍受这种疼痛,跟偶尔有这种疼痛相比,自然是后者更好了,袁君逢说,“柔儿,我感觉自己好多了。” 薛柔高兴地说,“真的啊”,然而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毒素依然在体内沉积。她失望道,“我还以为是我们的解药有用了呢,以为是解决了一点问题。没想到是因为这个毒的功效。” 袁君逢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柔儿,你要知道,这个毒不可能那么容易解开,毕竟我们之前努力了那么久,也没有解开过毒,你要是这么轻易就解开了,那我们之前岂不是像傻子一样?” 薛柔听了也觉得有道理,转过头去看冷天意,“师父,你有什么想法吗?” 冷天意抱着手说,“我跟君逢的态度一样,这个毒不是那么好治的,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我们肯定不会到现在还没找到问题所在了。柔儿,不要太乐观。” 薛柔点头,“我知道的,师父。对了师父,咱们出去找找药材吧。” 她抬眼看了一眼霍云,笑眯眯地说,“霍大哥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霍云摇摇头,客气地说,“不用了,我看着袁大哥好了,你们去吧。” 薛柔点点头,伸手挽住了冷天意的胳膊,跟亲切的父女一般,“走吧,师父,咱们出去找找吧。” 冷天意不明所以,说实话,他这把老骨头根本爬不动山,相信薛柔也知道。冷天意想,薛柔心里肯定有别的想法,不能在霍云面前说的那种,于是他配合薛柔走了出来。 两人走到了路上,有很多村民都用那种打量又防备的眼神看着他们。 薛柔懒得理他们,拉着冷天意走出去好远一段距离,这才停下来。冷天意身体没那么好,已经在喘着气了,“柔儿,你想跟我说什么?还需要背着霍云的,应该是跟他有关吧。” 薛柔笑着说,“师父果然是师父,什么都猜得到。真是太厉害了。” 冷天意也笑了,“你就别拍我的马屁了,直说吧,柔儿,你想让我做什么?” 薛柔说,“师父,该说的我白天也就说了,相信师父也是相信我的话的。我真的有点怀疑霍云,我们还是观察一下他去干什么吧。师父,你以前也说过。霍云跟你师父我师祖的仇人长得一模一样,并且也同样姓霍,他会不会故意伪装想来害我们?还是需要观察一下的。” 其实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冷天意已经放松了许多,心里对霍云信任居多,没有那么怀疑他了,但薛柔都这么说,冷天意肯定也是相信她的。 “知道了,柔儿,我会仔细观察着他。你也是,我们都找找看他有没有什么漏洞。” 薛柔点头,“嗯。虽然会有点对不起他,但真的没有办法。如果真的是错怪霍大哥了,我自然会给他道歉的。” 两个人就这么说定了,冷天意也开始细细地观察霍云在做些什么,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的样子。 直到天黑之后,大家都已经熄灯睡觉了,薛柔跟袁君逢都睡得很熟,冷天意却觉得有些不舒服,半夜里爬了起来,想喝一杯水。爬起来之后细细观察了周边的人,发现大家都睡得很熟,结果却看见霍云的床铺却是空着的,而不远处的门悄悄推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一点光亮出来。 霍云大晚上地去哪儿?冷天意想起跟薛柔的谈话,心里顿生怀疑,起身披了一件衣服,悄悄地跟了出去… 第二百九十二章:跟踪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冷天意披着衣服悄悄跟在霍云的背后,发现他顶着月光悄悄地走在前面,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冷天意心里突然想起来薛柔说的,对霍云产生了怀疑。 薛柔掉下了悬崖,霍云就在附近,肯定听见了,却没有去救她?为什么霍云三番五次地消失在附近?为什么他总是情绪激动,不管是对待什么样的病人? 这样盘算起来,还可以追溯到以前,为什么霍云会突如其然地出现,并且还能把灵蛇的蛇胆取出来?他那些药粉是从哪里来的?好像一下子,脑子里就有一条明确的线,好像什么怀疑的事情都出来了? 冷天意越想越是心惊,尤其是想起霍云跟霍天翔容貌的相似,更觉得心惊。该不会霍云本身就是来复仇的吧,这才会悄悄地出现在他们的身边,不然就不会这么突如其然地出现了。又或许,霍云不是霍天翔的女儿,却跟霍家有什么关联?又或者,霍云本身就是怀着别的想法才靠近冷家的,不论是不是霍家的人,都觉得有问题。 冷天意这么一想,心里也觉得紧张起来,赶紧跟上了霍云,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些什么。 然而霍云在前面走,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看起来像是一个黑夜里行走的鬼魅影一般,实在是让人心惊胆战。冷天意跟在他的身后,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躲在影子里的人,十分的慌张。 霍云一直走到了井边,然后蹲下了身去,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大榕树下面的他影子晃荡,冷天意背着手站在不远的地方冷眼旁观,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如果毒是他下的,那么冷天意恐怕会忍不住当场拆穿他。 冷天意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是一片平静,看起来丝毫不在意这些事情,只是颤抖的手暴露了他此时的紧张,和内心的不平静。 冷天意想,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恐怕他自己是没有办法原谅霍云的,不仅会在心里唾骂他,也会唾骂自己识人不清,怎么放了这样的贼人进来? 冷天意心里回想起了许多的往事,也想起来当初跟霍家的恩怨情仇,一面想着冷家跟霍家本身就是世仇,霍云哪怕是来报仇的也很正常,没必要生气。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对霍云也算是用心了,这样却还是被人骗。如果这个毒真是霍云下了陷害他的,心里就觉得更难受了,恨不得立马去报复霍云。 这样想着,冷天意的动作越发轻柔,不能在霍云还没有动作之前揭穿她,否则局面可能不好收场,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想做什么,虽然心里慌乱不堪,表面上却还是一片平静,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霍云一直走到了村口边,那棵大榕树下是村里唯一的水井,也是全村人的喝水来源。而就是这口井,在不久之前曾经被人投过毒,害了王家村的所有村民。 霍云现在的动作就是蹲在这口水井旁边,不知道从怀里掏出了什么,在月色下,悄悄地打起了一桶水,又把东西放了进去,又扔下了井里面。 冷天意觉得心里十分愤怒,好像逮到了霍云偷偷做坏事的证据,恨不得立马把他揪出来当面质问,他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 冷天意从大榕树的背后走了出来,怒气冲冲地走到了霍云的身边,“霍云!你在做什么?” 霍云的手一抖,似乎被他吓到了一样,转过头看见是他,惊讶地说道,“冷神医,怎么是你?你大晚上不睡觉怎么到这里来了?” 居然恶人先告状?冷天意心里更是不满,“我大晚上不睡觉?难道不是霍公子先溜出来的嘛?在这水井边偷偷摸摸不知道在做什么呢?为什么白天不来,要到夜里才来?难不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霍云听了这话却也不生气,反问道,“冷神医觉得我有什么秘密?” 冷天意冷哼一声,“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夜里起来喝杯水,就看见门是开着的,追了出来才发现霍公子不知道要去哪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霍公子竟然悄悄地来到了这水井边,也不知道你要做些什么?竟然在这个时候前来。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霍云笑着摇了摇头,“冷神医以为我在做什么?投毒吗?我不过是睡不着,趁着夜里来观察一下这井水,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冷神医可千万不要误会我。” 冷天意显然不信,“观察井水?大晚上的霍公子不睡觉,就出来观察井水吗?是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嘛?还是要怎么说?” 霍云摇头,知道他不信,无奈地说,“冷神医看我手上是什么?并不是要下毒的药粉,而是一根银针啊。说着,他把放在背后的手伸了出来给冷天意看,果然是一根长长的银针。 霍云很无辜地说,“冷神医要是还不相信我,可以搜搜身,我身上是真没有装什么可以下毒的药粉。” 冷天意知道他是女儿身,虽然打扮成这样,但也能很明显的看得出来,怎么可能去搜他的身。冷天意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搜身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既然霍公子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相信你,相信你的为人,希望你不是这种人。” 他刚刚亲眼看见的,霍云才把什么拿了出来,还没来得及用上,冷天意就走出来了,根本没有机会做什么。就这一点,冷天意是相信霍云没有撒谎的,他想做什么都来不及。 但霍云好像生怕他不相信一样,赶紧把自己身上的所有的东西都掏了出来,“冷神医,你看。这是药方,这是我们研制的解毒丸,这是我自己写的药方,我带的平日可以解乏的药粉,都在这里了,其他的也就没有了。我穿的也不多,中衣里塞不下那么多东西,冷神医,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了吧。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想探一探井水的毒而已。” 冷天意相信了他,心里生起了些许愧疚,为他对霍云的不信任,感觉有些羞愧,”那你为什么白天不来?” 霍云反而坦坦荡荡地说,“白天不方便。冷神医看见我出现在井边都要怀疑我在投毒,更别说那些村民了。我白天要是敢靠近他们的井,恐怕要被他们撕成几瓣。刚好,我跟冷神医有同样的想法,既然是有人投毒,大概应该是在晚上。我半夜爬起来,测试出来的毒或许跟白天就不一样了。你说呢?” 不得不承认,霍云说的很有道理,他把冷天意都说服了,冷天意说,“是我错怪你了,霍公子。” 霍云很大方地摆摆手,”没事的,也不是冷神医的问题。确实是我鬼鬼祟祟,你才会怀疑我的,也很正常,是我也会这么做,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一切都很正常。” 冷天意问道,“那你有测出来什么结果吗?能否跟我分享一下?” 霍云说,“当然可以。只是我发现了,跟白天并没有什么区别,但袁大哥的病却比村民们严重。大概率是昨晚上投的毒,而我们没有抓到人,这实在是太可惜了。” 冷天意摇摇头,“要是那么容易抓到就好了,偏偏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找不到才是正常的。你也不要那么着急,总会有一天水落石出的。好了,不要再在这里喂蚊子了,我这把老骨头恐怕挺不住了,咱们回去吧,外面吹风也有点冷。” 霍云点点头,“走吧,也怪我,不应该不跟你们说一声就出来,让冷神医这么大年纪还要费尽心思出来寻我。多不好意思。” 冷天意越听越觉得愧疚,感觉霍云一心一意为冷家着想,给他们帮忙,而他们却是时不时地就要怀疑他一下,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霍云却好像是看透了冷天意心里的想法,自顾自地说道,“没关系的冷神医,我毕竟不是冷家人,怀疑我也很正常。只是我也有一颗热血的心,一次两次倒还好,时间久了,次数多了,恐怕忍不住不心寒。想问冷神医,现在相信我了吗?” 冷天意无言以对,霍云也笑笑不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的回了木屋里,霍云随口跟冷天意道了一声晚安便离开去睡觉了,只有冷天意一个人躺在床上却是心神不宁的,觉得自己非常对不起霍云。 想他好歹是堂堂一个神医,却要干这种跟在人家背后偷鸡摸狗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厌恶。 冷天意就这样睁着眼睛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第二天薛柔叫醒他起来吃早饭,冷天意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梦里全然都是噩梦,梦见由于自己的多疑和不信任,身边的人都一个个的走光了,多年的管家下乡种地了,徒弟不是徒弟,而霍云抱着手在一边冷笑,说,“你不是不信任我吗?那我就把你身边的人都弄走!” 冷天意是活活被吓醒的,第二天一早看见薛柔,冷天意地第一句话就是,“柔儿,我想我们大概是错怪霍公子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自我怀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吓了一跳,看着冷天意脸上不好的神色,跟他深黑的眼圈,忍不住说道,“师父,你昨晚去干什么了?大半夜不睡觉,偷鸡摸狗?” 刚说完薛柔就吐吐舌头,知道自己说的不好,挠了挠头发,“对不住师父,我这嘴上没个把门的,顺嘴就说出来了。” 什么偷鸡摸狗的形容方法,应该是对同龄人的说法,怎么能跟师父也这样说话呢?薛柔非常地后悔,感觉自己的智商都被狗吃了,顺嘴就说出来了。 不过冷天意不会为这种小事而责怪她,看她内疚的样子,冷天意忙摆了摆手,“没关系的柔儿,不必自责,我没有生气的意思。咱们什么关系?说句实话,我把你当做我干女儿一样的。没事。” 薛柔听了心中温暖,顺势就往下做了个揖,“那我是不是该叫声干爹啊?” 冷天意蜷起食指轻轻敲了薛柔的额头一下,“没大没小的。又是师父,又是干爹,这个辈分怎么来算?” 薛柔笑了起来,幼稚又明亮的笑容,“什么意思?那我岂不是赚了,又有了疼我的干爹,还有了教我医术的师父,多好啊!” 冷天意摇摇头,“别再耍嘴皮子了,我今天是有事情要跟你说,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把你叫出来了。柔儿,正经一点。” 薛柔立正站好,脚步呈四十五度角,就差没敬个现代的军礼了。冷天意看着她皱眉,“你做什么?” 薛柔说,“听长官训话啊。” 冷天意想起自己把薛柔叫出来的缘故,叹了口气,“柔儿,我今天把你叫出来,是要跟你说一件重要的事情。昨天我们才说过怀疑霍云对不对,柔儿你也说过,霍云看见你掉下悬崖,在你不远处经过,却假装没有听见你的呼喊声而绕过你。再加上霍云跟霍天翔的长相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也让我产生了怀疑,这才细细地注意着他的所作所为,还真的让我发现了什么。” 薛柔没想到冷天意竟然要跟她说这个,毕竟昨天才提出来的,难道今天就有结果了?薛柔问道,“师父,你发现了什么?” 冷天意神色深沉,“昨天晚上我睡不着,半夜觉得口渴,想爬起来喝一口水,结果就看见门开了一个小缝隙,这才追出去,接着就看着霍云顶着月光不知道要去干什么,影子被拉的跟鬼魅一样。我便跟着霍云过去了。” 薛柔心里起了兴致,“师父,你发现了什么不对吗?霍云大晚上不睡觉,溜出去做什么呢?他到底想干什么?” 冷天意叹了口气,“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我原本也觉得心慌无比,不知道霍云要出去做什么,一度怀疑他要出去做坏事。我就跟着他,发现他走到了村口的大榕树旁边,就是那口村子里唯一的井边。” 薛柔不可思议地说,“难不成井里的毒是他下的?他是回去下毒的?” 冷天意摇摇头,“我原本也以为他是去投毒的,想抓他一个现行,结果我走上前去,发现他并不是在投毒。他看见我也有些吃惊,问我为什么不睡觉,我问他到底在做什么,霍云才从身后把他手里的银针扬给我看,我吃了一惊。霍云说,他晚上睡不着觉,还在想着解药的事情。又想,背后那个人都是晚上来投毒的,他想来观察一下井水中的毒素有没有变化,结果就碰到了我。” 薛柔问,“后来呢?” 冷天意说,“他把身上带的所有东西都掏出来给我看了,的确是没有所谓的带毒的药粉的,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两张药方,并银针而已。我这才放下心来。” 薛柔又问,“那井水有没有变化?” “霍云说了,并无什么变化,下毒的人可能是前夜就下毒了,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白天可能是不敢下毒,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薛柔听到这里,知道自己错怪了霍云,心里觉得十分的内疚,“师父,那我们岂不是错怪了霍大哥吗?我们昨天还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来接近我们的?这样说起来,我真是十分的内疚,感到难受。” 冷天意也说,“谁说不是呢?霍云平时帮助了我们冷家很多,我也觉得他可能没有这个意思。但他半夜起来观察井水?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的确是身上没有别的东西。你要说他是来下毒的,也不可能,我都已经查看过了。” 薛柔点点头,“我也觉得。现在觉得在自我怀疑的阶段,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是我们错了?他是个好人?” 可是霍云跟霍天翔的长相又是一模一样,他时不时地消失也是真的,他在悬崖下面听见薛柔的叫声也没有救人也是真的。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薛柔说,“师父,到了现在,我们也没有办法判断他究竟是不是好人,先这样吧。咱们走着瞧,或许他是个好的也说不一定,先观察着看一下吧。” 冷天意同意她的说法,“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没有办法,就这样吧。” 两个人就这样暂时打消了对霍云的疑虑。 有人敲门,薛柔去开门,发现竟然是贾金花,她手里端着一个碗,碗里是几片薄薄的饼子,薛柔惊喜地说道,“怎么会是你?贾嫂子,你来做什么?” 贾金花仍然是大大咧咧的,“我听说你们住在这边了,过来给你们送饼,别嫌弃,这都是我自己做的,希望你们喜欢吃。反正我家小宝是很喜欢吃这个了,你们也拿过去吃吃看吧。” 薛柔连忙推拒,“这怎么好意思?既然是孩子喜欢吃。快拿回去给孩子吃吧。现在这家里谁也不富裕,自己留着吧,嫂子,你的心意我们都领了。” 贾金花一把塞进了她的怀里,“薛姑娘,我这个人说话直,你不要介意,我也就直说了。虽然村里面的人对你们更多是猜忌和怀疑,但我可以说,我看人很准的。我觉得你就不是那种会害人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那么狠毒呢?你来找我家试药,我没去已经非常不好意思了。这就是两块饼子的事情,你就收着吧。不然我心里实在是难受。” 薛柔心里非常的感动,上哪里去找贾金花这样实诚又热心的人哪,明明是他们的事情。而贾金花不愿意试药有她自己的理由,薛柔自然是理解的,但贾金花竟然还会为他们的感受考虑,让薛柔心里非常佩服,也更加欣赏这个女人了。 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了,那就没有必要再去推拒了,薛柔大大方方地接受了贾金花的好意,“那么好,贾嫂子,我就收下了。你做这个饼,一看就很香。我师父他们一定喜欢。” 贾金花见她收下了饼,心里也开心,“那就好,薛姑娘。还是那句话,咱们俩的交情是咱俩的。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姑娘,就跟你相处了。从这个方面来看,我也希望冷神医是被冤枉的,并且赶紧洗清身上的这些冤屈,那些长舌妇说话非常不好听,我也不想听见了。” 薛柔接受了贾金花的好意,并再三向她表示了感谢。袁君逢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在白天的时候,身体会稍微好一些,没那么疼,看见薛柔手里抱着一个大碗,问道,“这是什么?谁送的吗?我刚刚听见了你在外面说话。” 薛柔递了一个饼过去,“尝尝吧袁大哥。我好感动啊。这是贾嫂子送的。都这个时候了,也只有她一个人肯相信我们。虽然是个妇人家,但做人做事干脆,不拖泥带水,我真是太欣赏她了。有机会一定要请贾嫂子吃顿饭,表示一下感谢。” 袁君逢也感慨,“贾嫂子这样的人,若是生为男子,恐怕会有更大的建树。” 薛柔笑了笑,“作为女子也没什么不好,贾嫂子在村子里也能自保。她男人不行,她倒是可以撑起来一个门面,相夫教子,一生平安,真的挺好的。” 袁君逢点点头,“只要我们不倒,就可以尽力护住贾嫂子了。” 薛柔把饼子拿进去给大家分了,冷天意也很喜欢吃这个饼,听说了贾金花说的一番话,冷天意感慨万千,“多少的人都还比不过一个贾金花。多少恩将仇报的人,偏偏贾金花没拿过我们什么好处,还愿意这样做。真是让人感慨。” 薛柔往屋子里一看,又没有找到霍云,“霍大哥呢,又去哪儿了?” 冷天意跟她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忧心忡忡的。袁君逢看出了他们两个人有什么瞒着他的,忍不住问道,“师父,柔儿,你们两个刚刚在说什么?我都看见你们的眼神交流了,是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吗?” 薛柔又跟冷天意互相对视了一眼,说,“好吧。既然师父都说告诉你,那就告诉你。袁大哥,我原本是不想让你知道的,你现在病着呢,应该好好休息的。” 袁君逢笑了笑,“我倒是觉得我现在吃的开心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病人呢。” 薛柔无奈,只好把他们对霍云的怀疑,包括那天在悬崖发生的事情又给袁君逢讲了一遍。 第二百九十四章:袁君逢试药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讲的口干舌燥,看着袁君逢的表情凝重,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忍不住问道,“袁大哥,我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你讲清楚了,你有什么问题或者看法嘛?还是你就觉得没有关系,就让他自己这样吧。他今天可是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溜出去了。” 袁君逢摇了摇头,“静观其变吧。我跟师父的想法一样,没有必要跟他公开撕破脸皮,毕竟不知道对方是好是坏,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如果是无意的,这样直接挑破难免比较伤感情,如果是故意的,是害人的,又难免打草惊蛇了。先这样吧,先稳住他,其他的以后再说。你觉得呢师父?” 冷天意喝了一口水,这还是他们从家里带过来的,毕竟这边的水都有污染,都是被下过毒的,根本不敢喝。冷天意说,“我同意君逢的说法,先这样吧。我们今天的任务是基于研制解药,明天就到了最后的期限了,而且到了下午接近傍晚一点,君逢的病症就又要发作了,给我们留下的时间不多,需要快一点去做事情。” “王管家之前也派人来找过我,说是我们最近都不在,府里实在是太冷清了。我们还是赶紧把这件事情处理完了回府上吧。我听说王管家的儿媳妇生了,或许我们还能赶得上去吃顿饭,不知道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请客。我们也该去这些场合沾沾喜气了。你们说呢?” 薛柔惊喜地说,“真的啊?王叔有小孙子或者小孙女了?那可真是一件好事,我们一定要去的。我说过的,要给小孩包一个大红包。” 冷天意想起了这件事,也替王管家感到开心,他伸手摸了一把胡子,“小王跟他媳妇结婚也好几年了,一直没有孩子,好不容易怀上了,这肯定是要庆祝的。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就行了。” 几个人谈论一下开心的事情,觉得自己心里的压力都变得轻松多了。现在袁君逢的身体还好,没有病症的感觉。几个人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去研制解药,把杨万的药方对照着从白源那里拿来的药材一一加进去,又打了一桶水来实验,发现都没有什么作用。袁君逢也吃下去了不少,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很快,天就慢慢地黑下来了,一天又要过去了,十分让人心慌。 薛柔说,“这可怎么办?咱们还有没有别的备选的?” 冷天意叹口气,“我也没有办法了。” 霍云回来了,背着一个背篼,背篼里又是他上山去采的药材,手里还提着一只兔子,“来来来,这是我在山上找到的野兔子,咱们今天可以开个荤了。可以吃点好的了,多好。” 袁君逢惊讶地说,“你怎么抓到的?这山上的动物跑的可快了。” 霍云自豪地说,“怎么样?我厉害吧。我找了一根棍子,扔过去砸晕的,这才拿了回来。在座的没有不吃兔子的吧?我先提前问了。” 薛柔说,“袁大哥现在中着毒呢,吃了不会有问题吧?” 冷天意出来为她解答困惑,“不会有事情的。不过是中毒了而已,这个兔子是肉,也不是药材,吃了不会有问题。只是担心可能跟解药有冲突。吃了兔子肉,就要几个时辰之后再吃解药,这样才不会冲突。” 袁君逢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还说什么解药呢?现在我们研制的解药对这个病情都没有什么帮助,不过是只兔子而已。吃了就吃了吧。” 他这一句话,又让几个人想起了,他们的解药没有用了,感到了忧心忡忡。 霍云抿了抿唇,说道,“说真的,冷神医,薛姑娘,我昨天提到的那一味药材真的可以加进去试一试,没准儿有用么。不一定啊。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挣扎别的了吧。” 几个人的表情都有片刻的松动,是啊,解药都还没有研制出来,说那些有什么作用。 霍云看见他们的态度有了松动,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道,“我说的有道理吧。冷神医,薛姑娘,不如就试试吧。有用也好,没用也罢,试了就知道了,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有没有用呢?”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想起来霍云最近地奇奇怪怪的举动,但也有冷天意晚上跟着出去,却没有发现什么,觉得没什么问题,心中的怀疑也打消了许多。 薛柔说,“这个问题还是问袁大哥吧。毕竟他才是病人,究竟喝不喝就看袁大哥自己了,他才是真正的需要吃药的人。” 冷天意点头,“君逢,你自己说吧。霍公子这药,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吃?” 袁君逢见众人都看着自己,点了点头,“不错。反正我现在已经中毒了,反正也没有研制出来解药,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吃什么都是一个样子的。先试试吧,万一霍公子的解药当真有效么,也说不一定。” 霍云笑了起来,“还是袁大哥胆子大,什么都愿意尝试,我最欣赏你这一类的了,有气魄。” 他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瓶子,“这里面正是我研制的解药,我出去把这一味药材寻了回来,顺便加进去了,制作出来了。刚好,袁大哥你就把它吃下去了,我相信应该是有作用的。” 袁君逢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那晚上再吃吧。现在先把兔子吃了。趁我现在还没犯病,我去把兔子给收拾了,大家好好吃一顿。怎么样?” 众人自然是同意的。 袁君逢给兔子扒了皮,薛柔原本想去帮忙的,但袁君逢却笑着说,“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要做这种血腥的事情了,一边站着去,我弄好了你来吃就行了。” 薛柔也笑,“为什么?怕兔子太可爱,我舍不得吃?” 袁君逢睨她一眼,“那可不是。我看全世界就没有你不敢吃的东西。我看你什么都敢吃。” 薛柔吐吐舌头,“谁说的,我就不吃虫子。我听说西南地区的人,很喜欢吃油炸的或者烤的虫子,我就不吃那个东西,还是有点忌口的。“ 袁君逢好气又好笑,“意思是我还得夸你?还有点忌口的,值得夸奖。” 薛柔悄悄地凑在他的耳边说,“袁大哥,霍云的解药你真的打算吃下去?不怕出问题吗?” 袁君逢不以为意,“怕什么?他还能公然给我下毒?不可能的,放心吧。咱们走一步看一步,明天就到了时间,我们又没有什么思路,不用他的解药能怎么办?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嘛,至少还有点希望啊。” 薛柔听了他说的,也觉得有道理。但思路很快就被带到了那只兔子身上,“袁大哥,你晚上打算做什么啊?做成红烧兔头?麻辣兔头?烧烤兔肉?” 袁君逢瞪了她一眼,“这么小一只兔子,你还想吃出满汉全席的感觉?做梦吧!” 薛柔撇撇嘴,“我就是随口一说嘛,算了,我进去看看师父在做什么,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去帮师父的忙好了。懒得理你。” 袁君逢无奈地笑了笑,“你这人,说不过就要跑,哈要生气。” 薛柔溜了进去,发现冷天意跟袁君逢正在讨论他们那个药材和解药,她搬了个凳子坐在他们旁边,拄着脑袋听着他们说,忍不住问道,“霍大哥,你后来说的那个药材是从哪里看来的?我都没有听说过。” 霍云把药草拿了出来,扯下一片叶子递了过去,“薛姑娘尽管看,这叶子的脉络跟眼色都偏黑绿,是在一本古老的医书上记载过的,你可能没有看过那本医术。薛姑娘,你可以放在嘴里尝尝,其实是有苦味的,当但一会儿你就会觉得,有一点甘甜和清香,是很有用的药材。” 薛柔扯了一片叶子放在嘴里嚼了嚼,发现的确是这样的,“的确清甜。” 袁君逢的兔子宴很快就做好了,端上来热腾腾的一大桌子,十分的诱人。 四个人围坐在桌子旁边,吃的开心,薛柔说,“还好今天小竹没有过来送饭,否则这么一点恐怕不够五个人分的呢。” 大家都笑了起来,冷天意说,“要是小竹知道你这么说,估计要气死了。你可是他最喜欢的薛姐姐啊,怎么能不给他吃一口兔子肉?” 薛柔笑了笑,“师父,你可千万别跟他说。这孩子,万一生我的气,我可是哄不乖。” 原本正说说笑笑,袁君逢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一下子变得苍白了起来,他从凳子上跌坐了下来,直直落在了地上。看起来是病症发作了,又开始无尽的绞痛感。 薛柔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扶了起来,霍云也来帮忙,把他扶到了床上去。薛柔握着他的手,“袁大哥,你怎么样?还好吗?” 袁君逢摆了摆手,“没事,柔儿。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霍云拿出了解药,“现在要吃了吗?虽然才吃到一半,但显然袁大哥的病情不容小觑,已经不能再等了。你们怎么想?” 薛柔跟冷天意担忧地看着袁君逢,袁君逢的额角渗出细汗,“现在…就现在…什么药都可以试试…” 霍云点了点头,把他调制的解药喂给了袁君逢。 第二百九十五章:袁君逢解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吃了下去,并喝了一碗水,因为是躺着的,还被水呛到了,忍不住地咳嗽起来。薛柔赶紧拿了手绢给他擦了擦,“你怎么样,袁大哥?” 薛柔不住地给他拍着背顺气,“好点了吗?你该喝慢一点的。别着急。” 袁君逢咳得脸颊通红,跟薛柔摆了摆手,“我没关系,现在好多了,刚刚不过是不小心呛到了而已。现在把水吐出来就好了。” 霍云说,“只要解药吃下去就好了,别把解药也全部吐出来了。” 袁君逢说,“那倒是没有,解药已经咽下去了,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发挥功效,先等等吧。” 薛柔扶他睡下,给他掖好了被角,“袁大哥,你吃饱了吗?还要不要再吃一些?” 袁君逢摇了摇头,胃里也在绞痛,“算了吧,我现在也吃不下去,还是躺着休息一下好了。柔儿,你去吃吧。” 薛柔也摇摇头,“我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守着你吧。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及时发现,你现在这样子,我实在是不放心。师父,霍大哥,你们还没吃完吧,不然你们先过去好了。” 冷天意地眼睛里满是关心,“不了,不了,我现在哪有心情吃?” 霍云却是看出来冷天意刚刚没吃下什么,“冷神医,你放心,还有薛姑娘守在这里呢。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饿着了。” 冷天意这才跟霍云回去,把剩下的饭菜吃完。吃完饭,霍云便去把碗给洗了,冷天意跟薛柔对视了一眼,出去跟着霍云。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还是要休息观察。 门被轻轻地掩上,薛柔转身握住了袁君逢的手,轻轻地拨开他额头上的头发,“袁大哥,他们现在都出去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你说说,我们有多久没有像这样独处了,这种机会也很少吧。” 袁君逢双目紧闭,似乎已经睡着了,即便是睡着了,表情也能看出来痛苦,薛柔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你说说你,既然这么难受,还去喝那水做什么呢?” 薛柔越想心里越难受,虽然自己在自言自语,却还是难受,“袁大哥,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我想治病救人,所以你陪我。我想学医,你也陪我。我要试毒,你就替了我。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这个人不会说话,不过你要相信,我爱你。” 薛柔轻轻把头贴在袁君逢的胸口上,小声地说,“袁君逢,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支持我,让我不再是一个人游离在这世间孤独中。 冷天意抱着手看着霍云蹲下来,动作不羁地洗碗,一看就是做惯了的,家里没有下人那种,已经锻炼得很习惯了,动作很快。 冷天意轻轻咳嗽了一声,“霍公子,这次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也没有办法研制出解药来。” 霍云没抬头,“应该的。” 冷天意又试探性地说,“你怎么会那么多?难道家里事行医的?令尊应该是很出名的大夫吧?” 霍云笑了笑,“并不是,家父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平常喜欢上山,捡一些药草回来倒腾而已。有带毒的,有可以治病的,什么都往自己的嘴里喂,也不怕中毒。我就在这种环境下被他磨炼出来的。” 冷天意点点头,“令尊的这个做法,以身试毒,着实令人佩服。如果愿意行医,也应当是个好大夫。” 霍云说,“那就多谢冷神医夸奖了。只是我觉得,当大夫也没有什么好的,遇见的那些病人都是忘恩负义的。冷神医你也看见了,更何况,这世界上不仅只有病人跟大夫打交道,还有很多同道中人想要害你呢。” 他扬起头轻笑,“就比如陈四这一类想置你于死地的人也不少吧。” 冷天意被他这番话也带到了心里,确实是这样,从他行医以来,治好的病人很多,也结了仇家,而且不止陈四一个。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冷天意做事情向来讲究你情我愿。一般来说,出问题的人不可能只是他。既然气场不和,那就算了,就这样吧。 冷天意说,“霍公子说的也对,不过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仇人了。现在也不在乎了。无所谓了。平生谁没有几个仇人,都再正常不过了。走吧,进去吧。外面冷。” 霍云勾勾唇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把水倒了,站起身来,也跟着冷天意进了屋子。 不知道薛柔是不是被袁君逢传染了,明明自己都没有吃药,但还是困得不行,靠在袁君逢胸口睡着了。这样睡着的就是两个人了,冷天意看着薛柔的动作,无奈地摇摇头,找了一件衣服给她披在身上。 霍云进来之后,看见这一幕,“薛姑娘跟袁大哥的感情还真是好啊,这时候都难舍难分的,真是让人羡慕。” 冷天意笑了笑,“霍公子还年轻,慢慢地,总会找到合适的,缘分都在后头呢。” 霍云摇摇头,“我就算了吧。” 冷天意看着他那张脸,的确清雅英俊,很有中性的感觉。只是他仍旧能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姑娘。不知道霍云要这样假装到什么时候,如果一直假装,恐怕根本不可能嫁人,难不成要找个女孩子? 冷天意想着想着,无奈地摇摇头,只觉得自己的思维飘得太远了,完全没有必要。他要找什么样的人,是他自己的问题,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既然病人都休息了,冷天意跟霍云也拾掇拾掇睡了。 第二天一早,薛柔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得胳膊酸痛的不行,因为一整个晚上趴在袁君逢的胸口上,并没有躺在床上,睡觉的姿势太糟糕了。 袁君逢正睁着眼睛看着她,表情温柔,“醒了?” 薛柔吃惊地看着他,“外面都还没怎么亮呢,你怎么就醒了?比我醒的还早啊。” 袁君逢睨了她一眼,“那也请某人想想,如果胸口上有个什么东西一直压下来,你还睡得着?不可能吧。柔儿可是不知道,我一晚上就尽做噩梦了,不难受吗?” 薛柔气的拍了拍他的胸口,引得袁君逢闷哼一声,“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明明是担心你,才在这里睡着的,结果你还好心当做驴肝肺,真是太让我生气了。不理你了,自己一边待着吧,这样就不做噩梦了。一个人睡,舒服死你。” 袁君逢看她真的生气了,忙伸手拉住她,“生气了吗?我开玩笑的,其实我睁开眼睛看见柔儿就在我旁边,心里很感动的。这你总该相信了吧。我没有骗你。” 薛柔笑了笑,“这还差不多。我也是吓你的。” 她伸手按了按袁君逢的胸口,“酸痛的是这里吗?来我给你揉一揉吧。省的你爬不起来了。” 薛柔说完,就动作很轻地在上面打着圈,可惜袁君逢忍得难受,一把握住了她的腕子,摩挲了一下,“柔儿,你是大早上就要点我的火吗?不要命了?” 薛柔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被吓了一跳,一把把他推开,自己也往后退了两步,“你这人,还真是不要脸!什么都敢说啊?” 袁君逢眨眨眼,“跟你有什么不敢说的?” 冷天意推门进来,看见两个人一个坏笑,一个脸红,“我是不是来错时间了?不然你们继续?” 袁君逢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师父进来的太早了。再晚点就好了。” 薛柔过去伸手挽住了冷天意的手臂,瞪了他一眼,“师父。别听他瞎说,我们也刚刚醒过来呢。有什么事情吗?” 冷天意摇摇头,“没事。只是过来看看君逢的病有没有好一些,你们也知道,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我们很快就要去见王家村的村民了,不想再出什么岔子。怎么样,君逢?” 袁君逢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觉得没什么问题,那解药还挺有用的,睡了一个晚上,感觉神清气爽得很,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不然师父你过来看看?我自己把自己的脉也有点奇怪吧?” 冷天意坐了过去,探了探他的手腕,神色变幻莫测。薛柔心里有些急,问他,“师父,袁大哥的病怎么样?好了吗?还是不行?” 冷天意终于缓缓露出了笑容,“毒已经消了,君逢的病已经无碍了,我们也可以去跟村民们交代了,刚好办完这件事情,我们就可以回府了。师父是心里高兴啊。” 薛柔也笑了起来,差点没蹦起来,“真的啊?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去吃王叔家的满月酒了?刚好去冲冲晦气,怎么样?” 冷天意点头,“这件事情上,霍云的功劳最大,我们要好好地感谢他啊。” 袁君逢也知道,自己的病能够治好,还是多亏了霍云的那一味药材,“霍兄起来了吗?我恐怕还是要亲自去感谢他一下的。” 薛柔说,“袁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霍云刚刚起床,才推开门,就看见两个人站在他的门口,“做什么?大早上的起来吓人吗?” 薛柔伸手拉住了他,“霍大哥,谢谢你!袁大哥的病都好了!” 霍云笑了笑,“都说了啊,你们要相信我。” 第二百九十六章:三日之约到期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霍云并没有以这件事的功劳而自居,而是非常谦虚的数学,解药都是大家一起研制的,他不过是最后想起了一味药材加了进去而已,并不是什么功劳。 但冷天意跟薛柔都知道,这是霍云谦虚的说法,如果没有这一味药材,解药根本不可能发挥作用。即使这是锦上添花,那也是唯一显露出美色的花,跟画龙点睛一样的。如果没有霍云的帮忙,根本不会有作用的,研制出来的解药不过黯然失色,也没有作用。因此两个人心里都比较感激霍云。尤其是薛柔,毕竟伤到的是袁君逢,她也为霍云的医术感到佩服。 薛柔悄悄地跟袁君逢说,“我感觉霍大哥很厉害的样子,他恐怕也是浸淫医术多年了,一点都不像是仅仅对这个感兴趣的样子,一看就像是很有研究的人。” 袁君逢说,“不管他背后有什么秘密,我们只要感激他这一次的付出就行了。毕竟他真真正正地帮了我们的忙,这个不是假的,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薛柔说,“这样也是。” 只是她的心中难免有不安,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对霍云有些怀疑,也不知道在怀疑什么。薛柔自嘲地把这种怀疑归结为女人的直觉罢了。 很快就到了正午的时候,冷家一行人跟村民们约在了一起。村民们的眼神依旧是那样的不信任,并且还包含着厌恶和害怕,让薛柔看了心里也觉得不舒服,但她并没有说什么。毕竟不信任也是真的。对面不喜欢她,她也不会喜欢对面。不就是要瞪吗?说的好像谁不会似的? 人群中有人还扔了石头,差点砸到了薛柔的身上,还好袁君逢及时发现,伸手接住了那块石头,并且朝原来的位置扔了过去,只听见人群中有人哎呀了一声。 “村长,他们丢石头打我!”有人告状道。 还有人说,“你看看,你看看,他们都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伤人了,我都看见了!多可怕!” 袁君逢冷笑一声,“看来也不是每个人都瞎了嘛。既然看见了是我把石头丢过去的,就应该看见了我根本没有捡过石头,那么这块石头是从哪里来的,应该大家也就看见了吧?我向来喜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句话,凭什么有人打我我不能打回去呢?” 薛柔知道他生气,但这个时候也不是吵架的时候,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算了吧袁大哥,别跟他们计较了。没有必要,咱们今天来讲的不是这件事情。先处理正事吧。” 袁君逢拉住她的手,“听见了吗?乡亲们,这就是你们玩伸手打的人。我们今天是来给你们治病的,但凡有人不想活了,就出来说一声。我保证,绝对不会给他治。那也让他去街上看看,冷家都治不好的人。还有人能治?不想治就滚蛋。凡是想治的,手就给我收好咯。再做出这种动作,就别怪我不客气。” 袁君逢也是被他们气的狠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不信任你就不信任你吧,还要阴阳怪气地说一些话,还要扔石头打你,他自己合理地怀疑,如果有人居住在这个村子,又惹了村子里的人,恐怕要被一个村子的人排挤到死。简直是愚昧不堪。 薛柔叹了口气,“乡亲们,今天我们来是给大家治病,也是最后一次了。这次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的,希望放下你们的戒备心,否则我们这个病不好治。袁大哥刚刚有一句话也是我想跟大家说的,冷神医是神医,连他都治不好的病,你找别人也不一定有用。我希望大家相信我们,这是最后一次了,不要反抗和戒备。我保证,我们这个解药绝对有用。” 有人大声地说,“凭什么?凭什么相信你们?!冷家的人就是一群骗子!你们之前也说过可以治好的!结果怎么样?还不是没有治好!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们!” 还有人说,“是啊!万一是毒药怎么办?你们自己怎么不吃,我不相信你们!” 冷天意从后面赶来,大声说道,“谁说我们没有吃过?!” 人群中突然变得安静,薛柔勾了勾嘴角,“大家看,站在我旁边的这位袁大夫,为了给大家试药,亲自去喝了井里的水,并且吃了我们的解药,现在已经好了。如果你们还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现在喝一口水,再吃下解药给大家看看究竟有没有用,这样总该行了吧?” 袁君逢握紧她的手,不赞同地看着她,“柔儿!” 他试毒的原因本身就是为了薛柔不会有事,如果现在薛柔注定要喝下这井水,那他昨天做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薛柔摆摆手,“不过我提前说好了,这解药是有数量限制的,我们没有做出那么多解药,谁先治好病,谁后治好斌哥女需要你们自己去商量,尤其是,如果我是一个健康的人,再把自己弄病了,把解药吃下去。那么就意味着,有一个病人的药被我吃掉了。话就说到这里了,你们怎么想?不然我现在就喝下去?” 薛柔轻轻地拍着袁君逢的手,她心里料想到,村民们不会这样做的。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从前就看得出来。解药本来就已经分配不均了,要是再有人不能治疗,恐怕会打起来都说不一定。她一点都不怕,赌的就是村民们的心理反应。 薛柔以前学过一点心理学,对这些人的心理把握得准准的。不然也就不会这么说了。事实上他们的解药是足够的,但薛柔想过了,不能一次性全部给了村民。一个是他们不愿意相信,觉得是毒。但如果只有一半的人吃下去,即使是毒,也还有其他人清醒着,可以抓住“害他们的人”,另一方面是,总有人有那样的叛逆之心,自私自利,宁愿让别人先为他们试药,自己死活不吃。 因此,薛柔早早地就跟冷天意商量过了,解药不要全部拿出来,先给一部分人尝试过再说。冷天意也同意了。 听见薛柔这么说,冷天意也补充道,“的确是这样。我们的解药是有限额的,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到,最开始应该只有一半的乡亲可以解毒,不知道谁先来?” 村长急了,“冷老爷,咱们可以早早就说好了,这解药是全村人的,怎么能只救一半呢?是不是太过分了?” 下面也有人窃窃私语,“切,谁要他们的解药,没准是毒药呢!谁吃了谁死!” 村长摆摆手,“胡说什么呢?不愿意吃就别吃,把名额留给其他人。” 那人被训斥了也不敢说话,只是不服气地低着头。 还有人说,“有一半的人吃药,万一药有问题呢!不是被当成了试验品吗?” 贾金花抱着孩子走进来,“去去去!不愿意吃别吃!我家孩子先要一个解药,我也要。我相信薛姑娘,刚好你把名额省出来就可以给我们娘俩了。” 薛柔看见她,高兴地喊到,“贾嫂子,你来啦。放心,你家的解药,我重新给你做。不用跟他们抢的。” 贾金花笑了笑,“还是薛姑娘人好。” 又有人不服气,“凭啥?凭啥光给她一家子!偏心!” 贾金花转过头,瞪过去,“刚刚是谁说不愿意吃解药的?老娘乐意吃,你们又有问题?” “谁说不愿意的?给我来一个!” “我也要!” “我也吃吧。反正死不是死我一个。” 薛柔悄悄地笑了笑,朝袁君逢眨了眨眼。怎么样?我就说吧。大家都会吃的。 解药很快就发完了,村长也抢到了一颗。然而到要吃的时候,他又开始扭扭捏捏了,“冷神医,你这药没问题吧?不会像上次那样越吃越严重吧?” 薛柔伸手抢过来那颗药,“村长不吃就算了,我给贾嫂子吃。” “那可不行!”村长一把抢过来那颗解药,“这是我的。我现在就吃,哼。” 薛柔憋着笑,看着他把药咽了下去,都没有喝水,呛得不行,憋笑都要憋出问题来了。 薛柔又悄悄地把贾金花拉到了一边,“贾嫂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解药,你吃了吧。” 贾金花把药接了过来,“真的没事吧,薛姑娘?” 如果是别的人这么问她,薛柔肯定会生气。但面对贾金花,薛柔不会。这是信任她的人,也是因为她的出面,才让村子里的人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薛柔只是假装委屈地看着她,“连你也不相信我吗?那我要伤心死了。” 贾金花咬咬牙,“那行吧。我先吃,没有问题再喂给我们小宝。” 为人母亲就是这样的,她对薛柔有一份交情,对儿子更是母爱,薛柔感慨万千。 贾金花把药吃下去了,感觉身体里有一股暖暖的气在游动,脸上也冒出来细细的汗珠,还带着一点黑色,她吓了一跳,“薛姑娘,我这是怎么了?” 薛柔掏出手绢来帮她擦干净,“恭喜你啊贾嫂子,这是在排毒的表现,你别害怕,没有什么问题的,你很快就会好起来啦。” 第二百九十七章:三口之家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听薛柔这么一说,贾金花的心才放了下来。她安心地等待着毒素排出来,怕把儿子身上弄脏了,她把小宝放了下来,“乖,去一边等娘,我身上脏,别把你也弄脏了。” 小宝伸出双手,瘪着嘴,“不嘛不嘛,要娘亲!” 贾金花戳他一指头,“臭小子,你以为我是心疼什么?老娘洗不动衣服了。你看看你,成天弄的多脏。” 小宝差点没哭出来,薛柔把他抱到了一边,“过来过来,我陪你玩。” 小宝睁着黑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着她,随即笑了出来,露出几颗洁白的乳牙,伸手搂住她的脖子,“好!漂亮姨姨陪我玩!” 薛柔感觉自己内心隐藏的母性都被激发出来了。小宝实在是太可爱了,她真是很少见到这样乖巧可爱的孩子。那些动不动就搞破坏的熊孩子倒是见得多了,实在是害怕。但从吴小竹身上就可以看出来,薛柔是很喜欢这些比她小的弟弟妹妹,更别说这么小的小不点了。一口一个姨姨,听着亲切又可爱。 小宝把薛柔带回来自己的家里,“姨姨,把我放下来。我拿个东西给你看!” 薛柔好奇地说,“小宝要给我看什么?” 小宝伸出小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姨姨先闭上眼睛,放我下去,我要回屋拿东西给你看!” 薛柔笑了笑,“好。我等着小宝。” 小宝跳下地面来就跑进了家里,薛柔抱着手在外面等他。现在村民们都集中在一起了,路上一片空空荡荡,薛柔转头只看得见黄土地,根本没什么人。 小宝抱着一个小木盒跑了出来,笑容明亮,他个子小小的,薛柔蹲了下来,戳了戳他的鼻子,“这是什么呀?” 小宝把木盒子收到了身后,“姨姨先猜一猜。猜对了我才给你看。不然就不给。” 薛柔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这样啊。那姨姨可能猜不出来啦。是玩具吗?小弹弓?” 小宝摇摇头,笑容狡黠又明亮,“不是啦,猜错啦。其实是糖果!” 小宝把小木盒子打开,里面的确是放着几粒糖果,因为时间长了,好多都融化了黏在了糖纸上。小宝如数家珍一般地数着,“一颗…两颗…三颗…小宝有好多颗糖呢!” 薛柔揉了揉他的头,“是啊,小宝有好多糖。” 家里不富裕,小宝穿的也是打补丁的衣服,但却很干净。贾嫂子家里家具也很少,但带孩子都尽量宠着。小宝也很懂事了,不会乱要什么东西。 薛柔问道,“小宝有这么多糖,怎么不吃呢?” 小宝摇摇头,“不能吃的。吃完了娘就要给我买新的,吃了糖就没饭吃啦。我要存着,等我长大就可以吃了。” 薛柔伸手抱住了他,“不会的。姨姨给你买糖好不好?我买的你都可以吃的。” 小宝睁大了眼睛,“真的吗?姨姨最好啦!” 薛柔抱住了扑进来的小不点,“好。现在我带你去做个弹弓好不好?你想要吗?” “好!” 薛柔抱着小宝去找了袁君逢,“袁大哥,你帮我找个好看的树枝。” “做什么?”袁君逢不解地问。 “给小宝做个弹弓,给他个玩具。小孩子自己不要,但我们也可以给他。” 袁君逢点点头,两个人找到了一棵还算是粗壮的树,袁君逢轻点脚尖,爬了上去,“柔儿,这个怎么样?” 薛柔看着还不错,“也别太粗了,他年纪小,怕是捏不稳,你看着小一点的。” 袁君逢说,“我知道了。” 小宝目瞪口呆地看着袁君逢很快爬上了树,“哇!好棒!” 薛柔转了转眼珠子,突然起了坏心眼,“小宝,你叫他什么啊?” 小宝懵懵懂懂的说,“叫叔叔啊?” 薛柔笑着说,“小宝说错了。你看,他年纪比你爹大呢,怎么能叫叔叔呢?叫叔叔就差辈了,你要叫大爷,知道吗?” 小宝认真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姨姨。”说完又看着爬树的袁君逢,用力地鼓掌,“大爷!你好厉害!加油加油!继续爬啊!” 可怜爬树爬到一半的袁君逢,被这句大爷一喊,差点没从树上掉下来,叶子都被踩落了几片,薛柔憋不住了,在树下哈哈大笑起来,“袁大爷,年纪这么大了,爬树可小心点!别摔着了!” 袁君逢回头瞪她一眼,“你就贫吧!等我下来收拾你。” 袁君逢顺手取了一棵树枝,掏出来匕首细细地雕刻,“说起来,我小的时候,也经常做这玩意儿,我们那时候,一大群小伙伴,天天上山打猎,捉野鸡,掏鸟蛋,还挺开心的。” “唉,现在带孩子还挺难的。不仅要给他吃的穿的,连弹弓都要我来做,看看我们当年多么自主,都是自己做了自己玩的。再看看现在,区别真是太大了。带个孩子,不仅要学会爬树,还要学会做弹弓。” 薛柔听着他的絮絮叨叨,补充了一句,“你错了。你还要当一个大爷。” 袁君逢瞪她,“就你有嘴。废话这么多。” 他仔细地修修剪剪,把木屑都吹干净才递给小宝,“给。” 小宝高兴地拿在了手里,伸手过去抱他,“谢谢大爷!” 薛柔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袁君逢一脸黑线,“叫什么?再叫一遍。” 薛柔说,“你别吓到他。” 小宝是个聪明的孩子,虽然不知道袁君逢为什么生气,但很会哄人。他吧唧一口亲在了袁君逢的脸颊上,“乖,不生气了。” 铁血硬汉袁君逢愣在了当场,而小短腿小宝却挣扎着跳了下去,拿着弹弓就跑出去玩了。 薛柔看着他傻不愣登的样子,嗤笑一声,“怎么样?我就说,我们小宝超级可爱的,你还不信。” 袁君逢点头,“现在信了,小宝着实可爱。说起来,养这么个孩子也不错,生活的调味品。” 两个人抱着手看着孩子在地上撒欢地跑,天空很蓝,树叶沙沙地摆动,袁君逢突然说,“我好像已经能想象到咱俩十年后的样子了。” 薛柔问,“什么样子?” 袁君逢脸上噙着温柔的笑容,“一家三口的样子。” 微风轻轻地吹着,薛柔转过头,能看见袁君逢柔和的侧脸和翘起的嘴脸,他眼里温柔的视线正追逐着小宝奔跑。薛柔觉得,这个场景,她能记得一辈子。 冷天意搬了个凳子坐在一边,等着病人来找他,时间还早,解毒要慢慢来,不会一次性就解开。他翘着二郎腿,看着不停地用袖子擦着脸的人们,心下喟叹,这次然后真的治好了。 薛柔过来也看见了这些擦着汗的人,突然想起来什么,一个眼刀飞了过去,“喂,袁君逢,你昨晚怎么没流汗?我看你干干净净的。” 袁君逢说,“谁说我没流汗?你睡得跟猪一样,怪我咯?” 薛柔哼了一声,“那我醒过来的时候你脸上也不脏啊,我看着白白净净的,不对,黑黑净净的。你一点儿都不白。” 袁君逢瞪她一眼,“瞎说什么呢?我可干净了。我起来洗过澡的。” 薛柔说,“你起来过?我怎么不知道?” 袁君逢叹了口气,“都说了,放块砖在你胸口上,看你能不能睡着?我半夜就醒了,爬起来洗了个澡,又躺回去。你就跟没事一样的睡着,是不是猪?” 薛柔有些心虚,“我…我这不是太累了嘛。你不能怪我,我还不是想守着你。” 袁君逢轻嗤了一声,“胡说八道,把我当枕头还差不多。” 薛柔突然想起来,“不对啊!你半夜三更都醒过来了,为什么不把我移到床上去?袁君逢,做人不要太过分!” 袁君逢抿抿嘴,“你太重,抬不动。” “你找死!” 冷天意看着两个人追逐打闹,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年轻真好啊。” 村长这个时候已经排毒的差不多了。他也在不停地擦汗,看着汗出的差不多了,还回去擦了擦身体,又回来找冷天意,“冷神医,咱们这个就算是治好了吗?” 冷天意点点头,“村长,你把你的手伸过来,我探一下看看吧。” 村长赶紧蹲在了冷天意的身前,“好的,冷神医。你赶紧帮我看看吧。” 他这会儿叫的是冷神医了,又不是冷老爷了。从开始排毒,他就相信这是真的解毒了,平常的不会出这么多汗。虽然有一些村民吱哇乱叫,说药有问题,但村长不是那种没见识的。他现在知道了冷天意是真的在帮他们解毒,也变得敬佩许多。 冷天意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只是专心地看病,“村长,你体内的毒排的差不多了,这几天注意喝水,彻底把毒排干净,就不会有问题了,知道吗?” 村长赶紧点点头,“冷神医说的,我一定照办。那你也给其他的乡亲们看看吧,看看大家是不是都解毒了?” 村民们不管是多是少,都在出汗,只是出汗的程度有所不同。冷天意一个个地看过来,发现大部分都解毒了。有小部分中毒实在是太深,还没有完全干净。需要继续服用解药。 这时候,开头那些没拿到解药的村民腆着脸过来了,“冷神医,那解药还有吗?我看大家都治好了,我们的呢?我也想要。” “对对对,冷神医,解药什么时候能制好啊?” 冷天意笑了笑,心里想着薛柔说的可真对,先给了一半,他们就知道着急了。 “别急,很快就有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王家村解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冷天意跟薛柔商量过了,决定到了晚上一点再给村民们另一半的解药,就说是后面才制作出来的就行。必须给他们一点危机意识,否则他们都不当回事情,还觉得有人害他们。这可不能忍。 薛柔说,“师父,这个就得给他们吊着一点,不然他们不知道什么事疼痛,才会这种变着法的欺负我们。反正已经是最后一天了,什么都不怕,弄完我们就走了,无所谓。他们爱怎么就怎样。” 冷天意点点头,“就听柔儿的吧。”他心里也是有怨气的,虽然给村民们治病,但慢点也没什么关系。心里也可以小小地报复一下,也做不了别的了。 村民们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和身上开始出汗,并且有黑色的分泌物,一看就是在排毒了。纷纷回到了家里,该擦的擦,该洗的洗。 贾金花把小宝交给薛柔带着玩,自己就先回家里去了,大概是洗漱完毕之后,这才回来接自家儿子。 薛柔把小宝抱了过去,他已经睡着了,趴在薛柔的肩膀上,很乖。脸蛋软软的,让薛柔都有点想上手捏一下。 贾金花看见自家儿子趴在薛柔的肩膀上睡着了,感觉很不好意思,赶紧把孩子接过来,“抱歉啊薛姑娘,小宝这两天身体不好,可能玩累了。这才睡着的。他有点儿重,别把你累着了。” 薛柔赶紧摆摆手,“嫂子你说笑了,小宝才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哪里会有多重,我好歹是一个成年人了。你都能背,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贾金花笑了笑,“薛姑娘,你说什么呢?你看我这胳膊,这腿,明显就是做活做惯了的。再看看你,细皮嫩肉的,我哪里好意思让这臭小子趴在你背上,他可重了。我也想不通,明明家里也没什么钱,怎么就养的这么胖呢?真是怪了。” 薛柔捏了捏小宝白白嫩嫩的小脸,“也不胖,白嫩白嫩的,真可爱。” 不管是谁,听见有人夸自己儿子,自然都是开心的,不管自己怎么说儿子,在外人面前肯定都想听一些好话。 贾金花跟薛柔说了两句儿子,突然想起来一句话,“对了,薛姑娘,我感觉我身上已经没出汗了,刚刚还如厕了两次,是不是排毒已经差不多结束了。” 薛柔说,“贾嫂子,你把手腕伸出来给我看看。” 贾金花小心地用一只手拖住了儿子的屁股,另一只手伸出来递到了薛柔面前,“薛姑娘,你快帮我看看。” 薛柔伸手探了她的脉,发现的确是解毒了。贾金花平时可能喝的井水就不是很多,中毒很浅,很多村民都没有完全解毒,可能还要时间,但贾金花就已经解毒了。还算是比较幸运。 薛柔笑着说,“没错的,贾嫂子。你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贾金花这才松了一口气,“谢谢,谢谢薛姑娘了。谢谢冷神医,要不是你们,我们村子的病也没这么快好。说起来,我之前还怀疑过你们,我现在就给你们道个歉,真是不好意思了。” 贾金花讲话也是坦坦荡荡的,觉得自己做错了就直接道歉,也不扭扭捏捏。 薛柔也正是欣赏她这一点,薛柔说,“没事的贾嫂子,相反我还要感谢你,在大家都怀疑反对我们的时候,只有你还在悄悄地支持我们。真的很感谢你。” 贾金花听她这么一说,觉得更不好意思了,“别这么说,薛姑娘。你越说我越觉得自己害羞了,算了算了,咱们俩也不要说这个谁感谢谁了。反正我就是觉得,我跟你谈得来,就当做姐妹好了,我也腆着脸当个姐姐。说起来,薛姑娘,既然这药有用,我儿子还没有吃,能不能再给他一颗?我知道你们的解药有限,但小宝年纪太小了,跟那些男人去抢肯定是不行的。” 贾金花很不好意思地说,“我就腆着脸攀个关系了,薛姑娘,你能不能额外给我家小宝一份解药?” 薛柔笑了笑,“这有什么难的,我早就说过了,你们娘俩的解药我单独给你们。别说你帮我了好多忙,就是单单说小宝,也是我特别喜欢的孩子,肯定是要给的。没事,我现在就给你。“ 薛柔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药瓶,递给贾金花,“来,贾嫂子,这就是解药,里面有好几粒。小宝吃完了可以给你丈夫吃,虽然井里的水我们也会投下去一些解药解毒,但可能解的不干净,还会有问题,到时候你们就把剩余的解药吃了就行了。不过有一个问题,你丈夫吃的时候跟你一样,可以吃完整的一粒,但小宝年纪太小了,要么吃半粒,要么用水冲开喝水就行了,别给他吃完整的,可能会伤胃。” 贾金花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薛姑娘。” 薛柔摇了摇头,“是我们要谢谢你,贾嫂子,改天请你吃饭。还有我说过的,要给小宝买好多糖,等下次送过来给你。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贾金花拍了拍小宝的屁股,“臭小子,还挺幸运的,有个姨姨这么疼你。睡得熟得很那。” 小宝咂了咂嘴,继续睡觉。 薛柔笑了笑,“贾嫂子,小宝睡得很熟了,快把他带回去吧,你一直背着也很累,我还要去看看别的病人,你们先回去吧。等我闲下来,再去登门拜访。” 贾金花背着孩子走了,薛柔才走向袁君逢。袁君逢靠在树上,百无聊赖地吹着树叶子,看见薛柔走过来,幽怨地问道,“说什么?说那么长时间?” 薛柔打趣道,“怎么?吃醋啊?你是吃三岁孩子的醋?还是吃他妈的醋啊?” 袁君逢瞪了她一眼,“你一看见人过来了,就把我扔在了这里,你还有理了?” 薛柔撇撇嘴,”我也是做正事嘛,贾嫂子那么好的人,你不是也很欣赏她这样的女子嘛。” 袁君逢点头,“的确是这样。” 薛柔说,“师父那边怎么样了?咱们过去看看吧。” 冷天意已经看了很多病人了,发现毒都解得差不多了,没什么问题了。一下午看了很多人,他现在也感觉肩膀酸痛了。刚想自己揉一下,就感觉到有人轻柔地在给他捏背了。 冷天意回头,“柔儿?怎么是你?” 薛柔笑嘻嘻地说,“师父辛苦了,柔儿给师父捏捏肩膀,这样就不累了。” 袁君逢抱着手站在一边,酸溜溜地说,“哟哟哟,师父,你可要珍惜啊。我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呢。真是让人羡慕呢。” 薛柔翻了个白眼,“一边去,给病人看病去,把脉去,别在这里刺眼,真是讨厌死了。” 袁君逢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好好,我去看。你跟师父先坐着休息一会儿吧。” 薛柔给冷天意捏着肩膀,“师父,你看过了吗?他们怎么样了?都解毒了吗?” 冷天意点点头,“是啊,都差不多了。刚刚村长过来,我把另一半的解药也给了他,让他拿去分吧。其余的就不是我们的事情了,看他们自己吧,跟我们没有关系了,管他们的。治好了他们会回来的。村长说,到了晚上一点,回亲自过来感谢我们,不过我也就不期待了。” 薛柔嗤笑一声,“算了吧,感谢?我只希望这件事情赶紧处理完了,咱们赶紧回家吧。对了,霍大哥呢?” 薛柔也是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没有看见霍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虽然霍云的解药很有用,但薛柔心里总是有怀疑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可以归结为女人的直觉吧。 冷天意说,“放心吧柔儿,他没去哪里。刚刚村长过来找人,我让霍云去看病了,没什么问题的,有村长看着的。” 薛柔点点头,“那就好。师父,不是我不放心。而是真的有一种感觉,老是觉得霍云不是什么好的,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虽然这次证明了他没有什么坏心眼,但我心里总是不安。还是再观察一下吧。” 冷天意对霍云的怀疑基本都打消了。但薛柔这么说,他也说,“都听柔儿的。那就再观察一下吧。” 晚饭的时候,村长非常积极地非要要求冷家的人都过去吃饭,不去还不行,几个人也是无奈地又蹭到了一顿饭,又坐在了一起。村长的老婆现在态度变得好多了,也不像之前那样,看见什么都要瞪两眼,还要对他们撒气了。吃的也不错,村长的老婆做了挺多菜,毕竟他们冷家的人也不少,加上村长一家子,还挺多的。 薛柔私下里跟袁君逢感慨,“你看看,就在同一天里,天差地别的待遇啊,你说说。” 袁君逢笑道,“开头你是有可能要害人家的惹祸精,现在你是救了村民命的神医了。那待遇能一样吗?” 吃完饭,村长对冷天意千恩万谢,还说让他们再住一个晚上,明天再走。因为有很多村民是后面才拿到药的,毒还没有解开,需要再等等。 冷天意同意了,村长终于放心了,“冷神医,这次要怎么说呢?又是你来救了我们的命。等明天大伙儿的毒都解了,我一定召集全村来给你道谢。” 第二百九十九章:薛柔的怀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冷天意不是在乎这些的人,他根本不想理什么道谢之类的的话语,只要治好就行了。也算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之类的说法。毕竟名声又开始好转了,也就不在乎那么多了。行医多年,闯荡江湖多年,冷天意见惯了人性,也不是没有这样被人设计陷害过,虽然有些心寒,但毕竟不是村民们的本意,只是没有抓到真凶而已,冷天意也没有那么小气,很看得开,根本不在意。 吃完饭之后,几个人又往回走,刚好碰上了迎面走来的霍云,薛柔说,“霍大哥你去哪儿了?吃饭了吗?刚刚村长请我们吃饭的时候你不在。” 霍云摆摆手,“没关系,我刚刚去帮村民们看病,在他们家里吃过了,挺饱的。” 薛柔笑了起来,“那就好。村长让我们再住一个晚上。明天再走,他说要亲自感谢我们呢。你觉得呢?” 霍云点头,没有什么异议,“那就再住一个晚上吧,我没什么意见。走吧,回去了。” 几个人往回走,袁君逢悄悄牵住了薛柔的手,十指紧扣,“好久没跟你一起在夜里逛了。” 薛柔笑,“怎么会?这不是天天在一起的嘛。大晚上有什么好逛的,睡觉不好吗?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浪漫细胞。” 袁君逢也不恼,就牵着她的手而已,这样就很开心了。 几个人很快就回到了屋里,又看了会儿医书,研究了一下药材之后纷纷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村长就站在门口迎接几个人,薛柔揉着眼睛出门,差点没被吓死,往后退了一步,“村长?你在这里干什么?” 村长笑了笑,扯扯他的山羊胡子,“大家伙都想来感谢你们,所以一大早就起来了么,早饭我们都做好了,出来吃吧。” 薛柔这才发现,他身后站了很多的村民,院子里还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包子馒头之类的,还有土豆和红薯,也有一点小菜,“这是?” 村长说,“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都是各家各户凑起来的,你们不要嫌弃。” 薛柔摇摇头,“嫌弃倒是不嫌弃,不过这也太多了吧,这么一大桌子,我们就这么几个人,怎么吃的完?” 村长说,“没事,你先把他们叫出来,一起吃吧。” 薛柔这才进了屋子,把里面几个人叫出来。袁君逢看着她,“你不是要去洗漱吗?怎么又进来了?” 薛柔说,“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袁君逢古怪地挑着眉头,“怎么了?等我出去看看?” 他拉开门,也看见一大堆人,还都噙着笑容,看见他出来了热情地打着招呼,“袁大夫,起床了啊?” 袁君逢扯扯嘴角,“怎么?大早上起来打群架啊?这么多人堵在门口。” 村长忙说,“怎么会呢?我们是来叫你们吃饭的。这都是大家的一点心意,麻烦你把冷神医跟霍神医叫出来吧,大家一起吃。” 袁君逢这才反应过来薛柔刚刚惊讶些什么,但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屋子,去叫冷天意跟霍云,“师父,霍兄,出来吃早饭了!” 冷天意喝着一杯茶,“柔儿,怎么回事?村长给我们送饭?” 薛柔点头,“对的。他们说要感谢我们,走吧师父,出去吃一点。” 几个人出来,冷天意看见也觉得惊讶,“这么多?吃不完的。” 霍云倒是不扭捏,直接就坐了下来,“先吃吧,不吃怎么知道吃不完?” 最后还是有几个村民跟他们一起吃了,总算是把桌子上的东西给吃完了。 村长打着嗝儿说,“冷神医,这次是真的感谢你们。之前都怪我们有眼无珠,被猪油蒙了心,竟然会不相信你的医术,竟然会觉得你是下毒的凶手,都是我们的错。现在我代表我们村,向你们道歉。千万别怪我们,我们知道错了。” 冷天意赶紧说,“没事,事情解决了就好。没事的。” 村民们纷纷上前来表示感谢,“是啊是啊,冷神医,都是你太厉害了,不然这个病还治不好呢。都说你是神医,我现在算是相信了。” 还有人说,“冷神医的确是神医,不然怎么会在三天之内把解药制作出来的。还有袁大夫,为了我们竟然主动试药,真是太让人敬佩了,让我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之前还怀疑你们,心里觉得很难过。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冷天意摆摆手,“都是小事,而且并不是老夫一个人的功劳。我的徒弟也帮了我很多,他们都想主动试药,这才是为人医者的仁心。” 冷天意想起来,解药要是能够有效,其实多亏了霍云,否则不会这么快起作用,尤其是少了那味药,解药根本就不会起作用。这样算起来,霍云的作用更大。 冷天意心里感叹着,若不是霍云的来历不明,其实是一个好大夫,冷家应该拼尽全力留下这样的好大夫的。可惜实在是搞不懂他的来意。但无论如何,霍云的功劳是不可抹灭的,冷天意跟村民们一样感谢他。 冷天意说,“村长,我还要跟你们说的是,这次的事情,虽然老夫跟徒儿都花了功夫,但事实上功劳最大的应该是霍云霍大夫,如果不是霍大夫找到了最后一味药,我们的解药是不会起作用的。霍大夫自己出去找到了这药材,加入到解药之中,才是大家现在吃的这种解药。算起来,霍大夫才是真正的救命恩人。” 村长本身就很尊重霍云,听见冷天意这么说,赶紧说,“霍神医的名号早就听说了,我们都非常感谢霍神医。原来我们的病也是靠霍神医治好的,这真的让我们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村民们对霍云的观感更好,或许是因为他之前取出了灵蛇的蛇胆,又救活了灵蛇咬伤的病人。村民们早早就把他尊称为神医了,现在更是。竟然他们的病也全靠霍云才治好,自然更是崇拜了。 当即就有人要下跪,“霍神医什么病都能治,什么毒都能解,简直是救人救世的观世音菩萨啊。又不怪我们之前的鲁莽和过错,我们简直无以为报。” “霍神医当真是天上下凡来的神医吗?为什么奇难杂症都能治好?霍神医收弟子吗?我家幺儿今年五岁了,聪明的很,能不能给霍神医当个学徒,学一点皮毛?” 有人听她这么说,赶紧跟着跪下了,开始说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孙子,自己的侄儿子。有一个妇人更加厉害,直接说她丈夫也可以送去学医,她可以做工供着他。 话里话外间直接把霍云当成了什么救世主一般,让人哭笑不得。冷天意虽然知道霍云厉害,也没想到这些村民们竟然这样的狂热,实在是害怕。 霍云已经被村民们包围起来了,还好薛柔眼疾手快,看着村民们围过来,赶紧抓着袁君逢的手把人拉了出来,两个人躲到了一边,这才喘了口气。 袁君逢叹气,“这些人怎么这样的迷信霍兄?什么观世音菩萨,救世主都出来了?还真的当做神仙下凡了?实在是愚昧。” 薛柔也觉得非常奇怪,“我也搞不懂,虽然霍大哥很厉害,可是师父明显经验比他更充足,天赋也比他更强啊,要崇拜为什么不崇拜师父呢。” 不是薛柔无脑吹师父,而是确实是这样的。霍云的医术出神入化,但冷天意的经验跟技术都要比他强多了。打个比方,就是三甲医院多年的主治医师碰上了初出茅庐的博士医生,这怎么算,也要更信任时间久一点的老医生吧? 薛柔心里觉得奇怪极了,“袁大哥,你看,他们这个样子,像不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 袁君逢虽然已经习惯了薛柔经常蹦出来奇奇怪怪的词语,但现在仍旧不能理解,“打鸡血?为什么要打鸡血?” 薛柔瞪了他一眼,戳戳他的脑袋,“笨死你算了。” 她拉住他的手,“你看啊,怎么算都是师父更厉害,但村民们只是感谢师父。但到了霍云头上,人们却是亢奋得更多,虽然霍云的功劳确实大,但对于差不多的大夫,态度不会相差这么大的。袁大哥你看,他们这个样子,像不像是…” 袁君逢听懂了,“你是说,有人煽动?” 薛柔笑了笑,“不笨吧。我看他们的样子,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说,霍云有多么多么的厉害,他们才崇拜成这个样子的。” 洗脑的功力堪比传销。霍云明明在冷家,但名声却没有受到影响,甚至比冷天意的名声更响亮了。这实在是让人觉得奇怪。 薛柔眼珠子转了转,心里对霍云的怀疑更多了。她看着在人群中表情十分不耐烦但还是强忍着跟人说话的霍云,手指揪着裙摆摩挲,这是她思考时的动作。 霍云自从来了冷家,也没有说过要回去的话语,也没有提到过家人。而且白源提起来也只是说了自己的义兄,似乎也不了解霍云的家庭。 薛柔在心下思考,霍云啊霍云,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是想要来干嘛呢? 第三百章:王管家请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这边霍云终于把村民们的要求一一拒绝了,还有人不死心,“霍神医,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那小侄子可聪明了,绝对能给你当个小帮手。” 冷天意也打趣道,“不如就收个小弟子?“ 像他自己这样到了老才收弟子的毕竟是少数,好多都是年轻时候就开始收徒,不过徒弟年纪很小,就当儿子一样养大,长大之后,徒儿也像儿子一样给师父养老。虽然冷天意对薛柔也像女儿一样爱护,但毕竟相遇的太晚了。如果从年轻时候就收弟子,感情或许会比现在更好。 所以他也是真心实意在跟霍云说的,或许可以收个小弟子。毕竟霍云的医术,在冷家也不算学徒,而是比较出名的大夫了。完全可以收徒。 霍云听见冷天意这么说,无奈地笑了笑,“冷神医,怎么连你也在打趣我。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大家都知道,我现在还在冷家住着,虽然不是冷神医的弟子,也不算冷家的人,但毕竟是寄人篱下。我都还没有开府自立门户,怎么能收弟子呢?大家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如果收了弟子,在冷家做学徒。那究竟是我的徒弟,还是冷神医的徒弟呢?如果这样,为什么不直接给冷神医做弟子呢?” 有人窃窃私语,“谁不知道,冷神医一生只收一个弟子。现在都收了俩了,哪里还有别人的名分?” 事实就是这样的。就不说冷天意只收一个弟子,就算冷天意还愿意继续收弟子。但他已经有了两个不错的成年徒弟了。哪里比得上霍云一个都没有,进去就可以做首徒,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人们都算的很好,想要孩子过上好日子,奔个好前途。但霍云也说得很好,大家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几个人终于把事情解决完了,在村长的千恩万谢和村民们的护送中到了村口,薛柔摆摆手,“大家快回去吧,别送了。” 人这才走开。 几个人终于回了府,吴小竹早就听说他们要回来了。一大早就站在门口,现在看见人来了,高兴的不得了,眼睛都亮了起来,用力挥着手,“我在这儿!你们终于回来啦!” 他咧着嘴奔了过去,本来想抱薛柔的,被袁君逢一指头戳住,“做什么?” 吴小竹抬头看见袁君逢一脸的防备,直接把脸皮丢了,伸手搂住了袁君逢的腰,“不能抱薛姐姐,抱你总行了吧!不要这么小气嘛。” 袁君逢被他扑的猝不及防,“喂,小子。男人跟男人之间也有区别的。你可不要占我的便宜。” 薛柔嫌弃地看着他,招了招手,“小竹,过来,别理这个傻瓜,我们走了。” 吴小竹吐吐舌头,朝袁君逢做了个鬼脸,就朝薛柔跑了过去,“薛姐姐,走吧。” 薛柔小声地凑在吴小竹旁边说了什么,惹得吴小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袁君逢古怪地看着两个人,“你们在说什么?” 吴小竹声音清脆,“薛姐姐说,我还是男孩!你是臭男人!跟你在一起多了,会被传染的!” 薛柔一把捂住他的嘴,“呸,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呢。快走了。” 她抓小鸡仔似的把吴小竹拎走了。 剩余三个人面面相觑之后,冷天意跟霍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剩袁君逢一个人因为不好意思而脸红。 王管家也不在家,薛柔进去之后问道,“王叔呢,去哪儿了?没在府上休息吗?” 吴小竹说,“他家儿媳妇不是生了嘛,回家去抱孙子了,可开心了呢。脸上都笑出褶子来了。” 薛柔拍了拍他的头,“怎么说话呢?脸上笑出褶子来了,小心王叔听见了打你。” 吴小竹吐吐舌头,没再说话了。 王家村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冷天意的名声又恢复了,因为王家村的村民在外面也疯狂地夸着冷家的人,真正的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感觉,让薛柔有时候出去买菜都会听见,觉得非常的害羞。 她感叹道,“这帮乡亲们,一旦夸起人来,什么话都敢说。什么天仙下凡,什么转世投胎来救世的都敢说,我听了都脸红,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他们怎么想的?” 袁君逢笑着说,“就是因为迷信啊,所以才会有些愚昧。不然怎么会觉得井水都是师父下的毒呢。” 薛柔想起来,“对了,我昨天去给小宝送糖,看见贾嫂子跟她男人了,还问过了,说井水净化之后没有什么问题了,已经可以正常喝了。只是小宝的牙不太好,不敢让他吃糖。送过去之后,也是藏着的,偶尔给一颗。真可怜。” 袁君逢捏了捏她的脸,“可怜?我怎么看出来你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呢?” 薛柔笑起来,“你不知道,小宝那个样子有多搞笑,牙真的不太好,掉了半颗,恐怕要等换牙又长出来之后才会好一点。太可爱了。” 袁君逢无奈,“你就整天欺负小孩子吧。对了,王叔说傍晚请我们去他家吃饭。你不是要送大红包吗,准备好了吗?” 薛柔这才想起来这件事情,“哎哟,我真的给忘了。还好你提醒我,我这就去准备,买一个好看的小钱袋。” 袁君逢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两个人走到街上,去挑选好看的小钱袋,薛柔看见霍云在不远前的摊位上买什么,然后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她的心里生了疑惑,“袁大哥,你看,那是不是霍大哥?” 袁君逢不经意地抬头,“好像是。大概是出来买什么东西吧。怎么了?” 薛柔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的行踪总是神神秘秘的奇奇怪怪的?我总是觉得怀疑他。你没有这种感觉吗?” 袁君逢没这么觉得,他感觉霍云挺正常的,出来逛个街也很正常。何况霍云只是女扮男装,不是真正的男人,女孩子喜欢逛街也很正常。 他掐了掐薛柔的脸颊,“喂,我说说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怎么疑神疑鬼的?人家出来逛个街,也许是要买什么呢。你要是不放心,我们过去摊子上问问,他买了什么?” 薛柔点了点头。 两个人走到霍云刚刚买东西的摊位,卖东西的是个年轻的妇人,嘴也很甜,看见两个人过来,忙招揽生意道,“哎哟,两位,要买点什么?姑娘,你看看啊,我家这里什么绣花手帕,香香的胭脂水粉,首饰耳饰发饰都有啊,随便看。这位公子,给你娘子买点吧。我家的东西都特别好,大家都喜欢的。” 薛柔拿起一盒胭脂来看了看,“这个怎么卖?” 妇人笑着说,“姑娘你可真有眼光,刚刚那个姑娘也来买了这个胭脂呢。” 薛柔有些吃惊,“你看出来他是姑娘了?不是穿着男装的吗?” 妇人捂着嘴咯咯地笑,“我都在这里摆摊多久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虽然那位姑娘是有点英气,但我也不是瞎的。可能有什么原因呢,女扮男装,也一样好看的,怎么会看不出来。” 薛柔点头,这老板娘的眼力见儿的确很好,霍云的男装可是连白源跟吴小竹都没有看出来,难道是他们俩瞎了? 袁君逢抱着手站在一边,“你是说,刚刚那位…姑娘买了胭脂水粉?” 妇人说,“不止呢,还买了绣花的小手帕,一看就是个爱美的。公子,你也给你娘子买点吧。” 两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霍云那样的人会买胭脂水粉?喜欢打扮?爱美?这种词能用来形容他? 实在是古怪极了。 薛柔翻了翻,发现老板娘说的不错,她家的东西的确不错,于是拿了胭脂水粉,还买了个镯子,袁君逢付的钱。 袁君逢挑眉,“不是说买钱袋子吗?怎么钱袋子没买到,手里拎着这么多了?” 薛柔说,“买点怎么了?你袁大将军是破产了还是没钱了?不然我养你?” 袁君逢恨的牙痒痒,“你啊你啊,说不过你。随你便,爱买多少买多少,我付得起。” 两个人又一起去买了钱袋子,这才回了府上,一起去了王管家儿子家。王管家平时都是住在府上的,儿子早就成家立业了,自己自立门户,单独住在一起。偶尔老父亲会来看一下。 薛柔问,“师父,王叔既然在冷家做管家,为什么不把他儿子也带到冷家来做活呢?待遇还好一点。” 冷天意说,“柔儿,你有所不知。老王的妻子在多年前就病逝了,这个孩子是他们收养的,一直当做亲生孩子照顾。孩子也知道自己是收养的,不愿意给他增添负担,而且从小就挺喜欢做一些木头的活计,现在当个木匠,过得挺好的。” 薛柔点点头,“挺好的,那王叔跟他关系好吗?” “好。虽不是亲生,但胜似亲生。” 一走进院子,就看见有一个青年男人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走了出来,王管家掀开帘子说,“孩子还小,别抱出来吹风了。” 男人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没事的爹,我有分寸。” 王管家皱着眉头,“你有什么分寸,快抱进去,吹病了怎么办?” 男人听话地把孩子抱进去了。 王管家抬头就看见一群人,“老爷,少主,霍公子,你们来啦。” 薛柔把贺礼递了过去,“王叔,这是我们给孩子准备的一点小红包,一定要收下啊。” 王管家也没有推脱,“那我就替小孩子收下了。” 霍云也上前,“王管家,我没有准备红包。不过我给孩子买了点玩具,拨浪鼓之类的。还有,我还买了胭脂水粉跟手帕,给刚生产完的母亲吧。她估计会很开心的。” 薛柔心里奇怪,原来那些东西是给王管家的儿媳妇买的吗?虽然逻辑上没什么问题,怎么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第三百零一章:薛柔跟踪霍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王管家把东西收下了,按理来说应该按住霍云的手道谢的,也表示一下亲切。但大家都知道霍云是女子,不管是推拒还是收下都要注意分寸,所以王管家直接把东西收下了,也没有拒绝,“那就多谢霍大夫了。你看看我家这小孙子跟儿媳妇真是命好,这么多人来看他们,我替他们谢谢你。” 在王管家眼里,他跟冷天意的关系不像主仆,更像家人。而薛柔跟袁君逢在王管家心里也是家人小辈一样的,唯有霍云,其实跟他们没有多大关系,却还是来了,所以要多感谢一些。 王管家把东西收下了,“快快快,走进去坐吧,进去看看孩子,饭马上就做好了。” 这不是满月孩子的宴席,只是王管家说过的要请大家吃顿饭,因此只有冷家的人来了。 儿媳妇还在坐月子,受不得凉,包裹在被子里,头上戴着头巾,丈夫抱着孩子坐在她旁边说些什么。 薛柔进去,就看见那女子又瘦又黑,脸上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正带着笑容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冷老爷,你们来啦。” 冷天意点点头,“小玉,身体怎么样?小树,照顾好你老婆啊。” 王管家的儿子叫王树,小时候因为身体太虚弱被家人扔了出来,在街上奄奄一息。那会儿王管家的妻子已经病了,看着孩子可怜,把他带了回去,当成亲生儿子照顾。因为孩子的身体太孱弱,为了图个吉利,取树的名字,希望儿子能像小树苗一样茁壮成长,能够顶天立地,现在看起来果然如此。 王树长得黑黑的,比他媳妇还要黑,但是动作却是温柔的,手里抱着孩子,动作还不是很熟练,轻柔地拍着哄着。 “我知道了,老爷。我肯定会好好照顾老婆孩子的。” 冷天意说,“叫什么老爷,说了多少遍了,叫冷叔。我跟你父亲的关系,你还不了解吗?” 王树笑出一口大白牙,“不管再好的关系,总是要分一分的嘛。我爹都叫老爷,我还能越过我爹去不成?” 冷天意笑了笑,没与他再争执,“行。你自己开心就好,愿意怎么喊就怎么喊吧。” 王树的媳妇躺在床上,但眼神明亮,看不出来虚弱的感觉,只是大概养了不久,脸上也长了点肉,“冷叔,快进来坐。” 她看向薛柔他们,问道,“这是?” 冷天意介绍道,“这是我两个徒弟,这位是霍大夫。” 小玉笑着说,“原来是四个神医光临我家啦,这样子什么病气都可以赶走了。我家肯定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薛柔见她俏皮,也笑着说,“是啊。我们来了病气都走了,一家子平平安安,来年再生个可爱的宝宝。” 小玉也不羞涩,大大方方地说,“那太好了。谢谢薛姑娘的吉祥话了。” 小玉还在修养身体,王管家自己平常也不做饭,请冷天意来吃饭,自然也不可能让王树这个大男人去做饭。所以王管家从外面请了厨子过来做饭,满满一桌子菜,吃的不亦乐乎,让一家人都很开心。 走的时候,冷天意送了孩子一个平安符,是玉雕的,一看就是上好的玉,透着光泽,王树说,“不能收不能收,这么好的东西,快拿回去吧。孩子还小,怎么好意思?” 冷天意强行地塞在他手里,“既然叫了一声冷叔,肯定得给。都说了是亲戚,不能这样计较。冷叔给你,你就拿着。” 王树推拒不过,只好收下了,“那我替小孩子谢谢你,冷叔。” 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冷家,薛柔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休整休整了,最近真是太累了。袁大哥,要不然咱们找个时间出去逛逛吧。” 袁君逢点点头,“难得你有这样的好兴致,出去玩也好。” 薛柔眨了眨眼睛,看向霍云,“霍大哥,一起出去玩吗?天气这么好,正适合去踏青。要不要一起去?” 霍云摇了摇头,“你们小两口出去,我就不去了。” 袁君逢牵着薛柔的手,走到了一边,“柔儿,你为什么要让他一起去?我们两个人不是更好吗?” 薛柔叹了口气,“我总是觉得不信任他,怎么办?我很怀疑他。” 袁君逢捏了捏她的鼻子,“笨蛋,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何必杞人忧天呢。” 薛柔把他的手拍下来,“你才笨。” 冷家的回春堂又开门了,生意比之前还好。因为王家村的事情,让冷家的名声更加响亮了,也让霍云的神医名号更加响亮了。因此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了。 薛柔坐在看诊座上,看了一波又一波的病人,觉得有些疲惫,正捶着肩膀呢,突然感觉肩上有了力度,谁在给她按肩膀。薛柔回头,发现是吴小竹。 吴小竹嘻嘻地笑着,“薛姐姐,累了吧,我给你捏一捏,这样就舒服多了吧。” 薛柔拍拍他的手,“那就谢谢我们小竹啦。一个男孩子,这么温柔体贴,以后你老婆一定很幸福。谁嫁给我们小竹,谁就是幸运啊。” 吴小竹有些害羞,“薛姐姐你说什么呢,还早呢。” 薛柔叹气,“这还早?我看王家村那些也不比你大多少,都领着孩子呢。” 虽然现代社会规定了成婚的年龄,但农村里仍旧有许多人辍学之后就直接成婚的。更别说在这里了,像吴小竹这个年纪结婚的,一抓一大把。也不是催婚,只是入乡随俗,希望他早点找到合适的人罢了。毕竟薛柔自己也还没有成婚,总是爱操心这些。感觉自己像当妈了似的,头发都急掉了。 吴小竹瞪她,“你也不比我大几岁,好意思说当妈了?你跟袁大哥赶紧抓紧点吧,不然被别人抢走了。有你哭的时候。” 薛柔笑道,“我巴不得他被人抢走呢,省的整天在这里烦我。” 吴小竹说,“袁大哥这两天去白大哥那里帮忙了,都没有回来过,你就一点都不想他吗?一个人待着是不是很无聊啊。” 薛柔弹了弹他的额头,“不是有你陪着我嘛,怎么会无聊?” 吴小竹说,“要我说,你就应该像霍大哥一样多出去转转,省的整天待在家里,又闷又累,帮这些病人看病,把自己都搞累了,得不偿失。该休息的时候就得休息,知道吗?” 薛柔听见霍云的名字,心头一跳,无意间在心里转了个山路十八弯,最后才说道,“小竹啊,我也知道休息,但病人太多了我也没法子。我看霍大哥平时也在医馆里帮忙啊,也没有去哪里,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吴小竹撇撇嘴,“那是你没有看见,有一天我半夜爬起来上厕所,就看见霍大哥溜了进来,我问他去哪里了,你猜猜他说什么?” “他说什么?” “他说他去风雨楼春宵一度了,让我别管。是不是太过分了?”吴小竹气愤地说。 风雨楼是当地有名的妓馆,霍云本就是女子,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一听就是随便哄骗小孩子说的,薛柔一点都不信。不过她自己留了个心眼,知道霍云会半夜偷偷跑出去,决定下次自己悄悄地跟上去,看看他究竟去做什么了。 薛柔拍了拍吴小竹的手,“乖,下次别半夜爬起来了。这种事情不适合小孩子听,知道吗?洗洗睡吧。” 吴小竹要气死了。霍云从外面清洗了药草回来,看着两个人的表情,挑了挑眉,“你们在做什么?” 薛柔摇摇头,“没事。我跟小竹开玩笑呢。” 她盯着霍云的脸看了半天,怎么都没有看出来哪里不对劲,只是在心里留了个心眼。 到了吃饭时候,薛柔早早把饭吃完,就钻进了房间里,表面上说自己累了,需要休息,事实上是想假装自己回去了,从而跟着霍云。 她打着瞌睡在房间里翻着医术,叹着气,霍云怎么还不出来,难不成真的是偶然性的事件? 却听见吱呀一声,旁边的房门开了,薛柔不困了,把灯吹灭,悄悄地缩在了墙脚听着声音,发现确实是霍云开始行动了,她突然有了精神。 夜行服是早早就换好的了,晚上出门不适合穿白天的裙子,薛柔自己有一点武功底子,虽然不如袁君逢,但也勉强可以上房揭瓦一类的。 薛柔悄悄地贴着墙缝走了出去,跟着霍云的脚步,发现他已经到了冷家的大门口,薛柔赶紧藏了起来,等霍云左顾右盼发现没人之后,把门关了起来,薛柔才从墙上翻了出去。 果然有疑。薛柔心里想。正常谁出门会这样左顾右盼,明摆着有猫腻,一定有什么问题。她赶紧跟上了霍云。 薛柔快步地点地,只是她的轻功不如袁君逢,动作算不上快,也能勉强跟得上霍云,并且还要左右闪躲对方的视线,一时之间有些捉襟见肘的感觉。 但薛柔却不愿意放弃,拼命地跟着霍云跑,也不敢弄出来什么声响,怕霍云发现。却在一个转角,等薛柔跟上去地时候,霍云已经消失不见了。 薛柔抬头看着墙上一个脚印,知道霍云是轻功上了房,才不见的,心中不免叹了口气。 第三百零二章:袁君逢跟踪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武功实在是太差了,不然也不久不会让霍云那么轻易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但是不管怎么样,霍云都还是要跟踪的,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若是真的对冷家有什么不利该怎么办,薛柔心里盘算着。反正不急于一时,吴小竹看到过一次,她也看到过一次。那在没看到的时候,霍云肯定也是往外面跑的。 绝对是外面有什么事情,反正她不着急。就这么守株待兔,一定能等到下一次。 薛柔觉得自己的一天的时间安排得很满,早上要跟冷天意学习一些医术,下午要去回春堂看病救人,晚上还要挑灯夜战,一边看医书还要一边去追踪霍云,活的活像个特工。 现在晚上连灯也不敢点,生怕被对方发现,只好靠在墙脚,迎着月光来看书。要是不看书的话,恐怕坐着都能够睡着,必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一做。 薛柔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最近都是这样,强忍着睡意等着霍云出门。可他出门的时间也不一定,有时候出门的早,有时候出门的晚,有时候等到深夜,却也没有什么动静,搞得薛柔疲惫不堪。 薛柔正打着哈欠,突然听见了嘎吱一声,知道旁边的门打开了,是有人要出门了,她赶紧打起精神来,不然熬一个晚上就是白熬了。 薛柔跟着小跑了出去,几天的跟随,她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快了,可以缩在墙脚,把影子隐蔽掉,这样就更好跟踪霍云了,省的被他发现了。 薛柔锻炼得速度更快,但还是看着霍云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当中。就一眨眼的功夫,霍云就消失了。气的薛柔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却又不能说什么。 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技不如人罢了。要是武功再好一点,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样,薛柔恨自己平日里不再努努力,把轻功练得更好一些。 第二天一早,不知道是因为熬夜还是因为生气,薛柔没有爬起来,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还是吴小竹来把她叫醒的。 吴小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薛姐姐,你是不是发烧了?感觉有点热。” 薛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把了脉,叹了口气,“没事,小竹,你先出去。等我爬起来,弄一副药喝一喝就好了。” 哪里是发烧了,明明是因为太过于疲惫,天天熬夜,最后才发热的,事实上没那么严重。薛柔心里叹气,再这么熬下去,迟早要猝死。得抓紧一点了。 薛柔问,“小竹啊,袁大哥说他什么时候回来来着?” 吴小竹想了想,“好像明晚就回来了,还有白源哥,今晚也一起回来吃饭。也算是团圆饭了。不然让他给你带点药回来?” 薛柔睨他一眼,“闲得太慌了?你去那边通知他一声,再让他带回来,你再跑回来?有这个功夫,三个发烧的我都治好了。” 吴小竹挠了挠头,“我这不是想着,他给你带药,你会高兴一点嘛。话本子上都是这么写的。” 薛柔叹了口气,揉乱了他的头发,“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太降智商了。我都不认识你了,以后改名吧,不要叫吴小竹了,改名字叫吴小猪吧。这个比较合适你。” 吴小竹气死了,转身就走了,但还是给薛柔熬了粥和药。薛柔喝下药去,又沉沉睡了一天,捂得严严实实的,睡眠补够了,一点问题都没有了。终于又有了精神。 冷天意摸着她的脉搏,“可以。已经没问题了,还是要注意饮食,不要吃太热和太上火的。” 薛柔说,“你放心,师父。我以后就做一只兔子,专门吃草就可以了,绝对没有一点问题。” 冷天意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也太夸张了吧。” 薛柔举起手来发誓,“不不不,我还要说,我以后一定早睡早起,这样身体才会好,省的整天不是这里出问题就是那里出问题,太让人害怕了。” 冷天意点点头,“也好,多注意调节一下身体,吃的和运动都要结合起来。” 晚上的时候,袁君逢回来了,还有白源,一起回来吃饭,家里弄了一大桌子菜,也算团团圆圆了。 袁君逢觉得自己很久没看见薛柔了,因此一看见她,就伸出手去,想要抱她。结果被薛柔一动身闪开了。 袁君逢假装委屈,“柔儿,你为什么躲开我?我真是太伤心了。” 薛柔翻了个白眼,“别装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袁君逢笑嘻嘻地把她抱进怀里,“乖,我这不是想你了嘛。” 薛柔懒得理他,“待会儿来我房间一趟,我有话要跟你说,知道吗?” 袁君逢勾起坏坏的笑,“是什么呀要去房间里说,难不成柔儿也想我了?所以要去房间里一诉衷肠?” 薛柔给了他一个暴栗,“瞎说什么呢?真的是,我要跟你说的是正事,你别跟我开玩笑。” 吃饭的时候,薛柔也盯着霍云看了好一会儿,袁君逢夹菜放在薛柔的碗里,她都没有反应。 袁君逢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柔儿?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在做什么呢?” 薛柔拄着脑袋,“没呢,你自己吃饭就行了。” 霍云抬起头来看她一眼,“薛姑娘,你不饿?” 薛柔笑眯眯地说,“霍大哥,我不饿,你吃吧。多吃点,这样才有力气出去玩啊。” 她这话其实有两个意思,薛柔想试探一下霍云,出去玩,去哪儿玩,自然是指他晚上偷偷溜出去的事实,就想看一下霍云的表情变化,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霍云的表情淡定,什么变化都没有,“薛姑娘,你也多吃些,要玩肯定是一起出去玩的。” 根本就没有接住薛柔抛出去的话语,让她有些失望。 吃完饭之后,薛柔跟袁君逢回到了房间,袁君逢捏了捏她的脸,“做什么?刚刚说些什么话呢?怎么会想着跟霍云一起出去玩?” 薛柔叹了口气,“你坐下来,我跟你说。” 薛柔给袁君逢倒了杯茶,“袁大哥,我还是怀疑霍云,你也知道的,我不是很信任他。” 袁君逢点点头,喝了一口茶,“我知道,但是我们也没有证据啊,你不要杞人忧天了。” 薛柔说,“谁说我没有证据?我有证据的。我这两天晚上知道霍云出去了,而且总是在半夜偷偷地溜出去,所以我都跟踪他一起跑了出去。” 袁君逢大吃一惊,“他晚上偷偷溜出去?去做什么了?” 薛柔说,“我也不知道,我虽然跟踪他,但是却没有跟上。我的武功没有他的强,轻功也不行,每次都跟到了一半,结果就没有找到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根本跟不上,所以没有办法。每次都无功而返。” 薛柔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好久不见袁君逢,加上最近的熬夜,突然感觉一阵委屈涌上心头,“袁大哥,你看,我最近天天熬夜等着他出门,黑眼圈都出来了。熬了好几天,我都发热了,难受。” 袁君逢看出来她在撒娇,赶紧把人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乖啦乖啦,我回来了,以后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我去追吧。不难受不难受,乖。” 薛柔埋在他胸膛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哄小孩子呢?还乖宝宝,睡觉觉?” 袁君逢叹了口气,“你在我心里,可不就是个宝宝咯。” 薛柔推开他,“说好了,你去跟踪他,看看他晚上究竟出去干什么。有一次小竹爬起来,看见他出门,问他去做什么,你猜猜他怎么说的?霍云竟然说他出去风雨楼了。你说他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 袁君逢摸了摸她的头,调笑道,“可以啊柔儿,连风雨楼都知道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悄悄去过啊?” 薛柔拍了他一下,“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我看是你想去,在这儿跟我贫嘴呢。” 袁君逢抱着她,“放心吧柔儿,我今晚就守株待兔,他要是出去的话,我一定会跟上的。” 薛柔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不过你的武功那么强,肯定跟得上的。一定要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该不会是在害我们冷家吧。该防的还是要防,不能这样让他跑了。” 袁君逢点点头,“我知道的,你放心。快去睡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袁君逢的警惕心比薛柔还要强,当他听说霍云经常在晚上溜出去的时候,就开始防备了,并且比薛柔想到的更深。他究竟是出去做什么呢?还是要见什么人? 看着薛柔疲惫的模样,袁君逢心疼不已。把薛柔哄睡之后,袁君逢悄悄地躲在了房檐边,甩着手上的带子,等着霍云出来。 月亮爬上了中天,袁君逢也打了个哈欠,终于,听见了楼下嘎吱一声,门开了。袁君逢打起精神来,看着霍云走了出来,袁君逢勾了勾唇角,终于来了。 他轻轻一纵,从屋顶飞了下来,跟随着霍云的身影飞了出去。 第三百零三章:追踪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踩着屋顶跟着霍云,却发现霍云在地上的步伐比袁君逢还要快。袁君逢不得不从屋顶上跳下去,化身为影子一般地神秘,贴着墙脚根跑。 袁君逢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霍云究竟是去做什么了?速度这么快,难道是要去见什么人吗?袁君逢的脑子里闪过很多很多的画面,实在想象不出来他要去哪里。 而且去哪里需要每天晚上都溜出去呢?白天不可以吗?难道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关于冷家,关于他爹?霍云是有一个会医术的爹的。并且霍云说过,他自己的家里离这里还挺远的,大晚上回家?不至于吧。 袁君逢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他毕竟是个将军,在这些问题上的敏感性比薛柔要强得多。袁君逢对霍云的怀疑越来越重,但是看着霍云的脚步越来越快,心里也着急。 霍云的脚步匆匆,在月光下像一道摇曳的鬼影,袁君逢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快要跟不上了。 袁君逢只觉得眼前一花,就不见霍云的身影了。他紧攥着拳头,有些生气。很少有人能从他的面前逃出去,霍云算是一个。这不是嫉妒或者是什么,而是警惕。能躲开袁君逢这种人很少,而霍云平常表现出来的样子,也不像是武功特别好的。不追不知道,一追才发现霍云平日里竟然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让袁君逢越来越上心了。 原本只是以为是薛柔太过小心了,现在才发现,霍云在背地里的秘密可能超出他们的想象了。 袁君逢心事重重地回了冷家,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部,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靠在枕头上,脑袋里却在回想过往的种种,只觉得一团乱麻,怎么都理不干净。实在是让人烦躁,不过是一个晚上的翻来覆去,第二天一早也就顶着比薛柔还大的黑眼圈了。 到了凌晨的时候,袁君逢才勉勉强强睡着。却没过多久,薛柔就过来敲响了房门。 “袁大哥,袁大哥,醒了吗?不回答我自己开门了啊。” 袁君逢迷迷糊糊地没回答,薛柔觉得心里奇怪,推门进来,坐在他床边,伸手抚了抚袁君逢的头发,“真奇怪,今天怎么这个时候还没醒过来,真是太奇怪了。睡过了?” 袁君逢握住她的手,吻了吻薛柔的掌心,“怎么就醒了?这样就过来了?” 薛柔笑了笑,“哪样?嫌弃我啊?今天还没涂胭脂水粉,所以你就不喜欢我了啊?” 袁君逢叹气,“别瞎说了,快起来吧。我去洗漱了,洗完了跟你说,别着急。” 薛柔点头,“好,那你快起来吧。我也去洗漱一下,然后出去吃早餐。” 袁君逢很快就起来了,两个人在院子里洗漱完了,溜去了厨房。看见厨子做好的包子,一人拿了一个,就坐在台子上吃。 薛柔问道,“袁大哥,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晚了都还没有醒过来?你平时不是醒的很早吗?” 袁君逢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忘啦,我昨晚不是出去追踪某人了吗?“ 薛柔这才想起来,关于霍云的事情,“怎么样?追到了吗?他出去做什么了?见了什么人吗?” 袁君逢叹了口气,“我昨晚也是熬到了半夜,等着霍云一起出去的,结果我才出去,就看不见他人影了。他跑的太快了,我跟了没几分钟,就直接见不到人影了。” 薛柔有些吃惊,按理来说她追不上人还有点道理,但袁君逢怎么也追不上呢,“袁大哥,怎么会这样?霍云这么厉害的吗?怎么连你这个大将军都追不上了。” 袁君逢面容严肃,“他的武功的确在我之上,我根本跟不上他。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们这样跟踪他,恐怕是跟不上的。还是要想个办法。” 薛柔点点头,“再说吧,先吃完再说。” 两个人吃完饭就去了医馆,薛柔一整天看起来都心事不宁的样子,惹得冷天意都觉得奇怪,“柔儿,你怎么了?如果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别在这里忙活了。” 薛柔赶紧摆摆手,“没事的师父,我只是心里想着事情而已,没有别的什么问题。” 霍云说道,“怎么了薛姑娘,有什么问题吗?你在想什么,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帮你分担分担嘛。” 我心里想着怎么追到你啊,我心里想着你晚上出去做什么啊。要不然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这样我就没有问题了啊。你说你又不告诉我,我怎么说啊。薛柔在心里暗暗腹诽道。 霍云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模样看起来一本正经,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如果这是装的,那也装的太好了一些吧。让薛柔都分辨不出来了。 薛柔无奈地说,“没事的霍大哥,你们去忙活吧。我自己待着就好了。” 冷天意关心地说,“说真的,柔儿。你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就先回家吧,我在这里就好了。君逢现在也还在宅子里,你回去他还可以照顾一下你。怎么样?” 薛柔叹了口气,“知道了师父。别把我当小孩子了,我都知道的。您快去忙吧。” 袁君逢因为没睡够,一点精神都没有,还在宅子里休息着,因此今天没有到医馆里来。 薛柔一个人待在医馆里,观察着霍云的所作所为,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观察也没有作用。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霍云很正常。 她叹了口气,“师父,我还是回去找袁大哥吧。我看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冷天意摆摆手,“走吧走吧。要不要让小竹送你回去?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 吴小竹探出头来,“薛姐姐,要我送你回去吗?你别在路上再摔跤了怎么办?” 薛柔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是都拿她当小孩子呢,“不用了不用了,你安心在这里待着吧。帮帮师父的忙,我就不用你管了。乖,小竹,好好学学本事。” 吴小竹撇撇嘴,“你不说我也知道的,我没本事。” 薛柔揉了揉他的头,“瞎说什么呢?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薛柔回了冷府,看见袁君逢已经起床了,其实也没有补觉补多久,坐在院子里练剑呢。树叶子刷刷刷地往下落,动作是一水儿的帅气。 薛柔坐在石凳上,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好!袁大哥真棒!帅死了!” 袁君逢回过头来,看见是她,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柔儿,怎么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薛柔叹了口气,“我在医馆里坐不住,就想着这件事情呢。所以师父也看不下去,就让我回来了。你说我这个能怎么办?” 袁君逢捏了捏她的脸颊,“想什么呢,那个有什么可着急的。没有必要,总会抓到他的。” 他伸手抓住薛柔,揽住她的腰,薛柔就这样坐在了他的怀里,“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事情呢,袁君逢,傻了啊。” 袁君逢说,“没傻,正是要跟你说事情。咱们这个抓霍云不能是晚上跟着他了,咱们跟不上。还是要找个方法去跟住他,咱们自己或许跟不上,但可以用计谋嘛。不信他不中招。” 薛柔来了兴致,“那你说说,有什么计谋能够抓住他的?我可是一点想法都没有。袁大哥你要是有想法,快跟我分享一下。” 袁君逢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薛柔,他卖关子地说道,“不知道薛大夫是否还记得灵蛇的特性啊?” 薛柔若有其事地点点头,“灵蛇啊,让本大夫想想。灵蛇的特性,灵蛇有毒,血液奇香。如果抓到一条灵蛇,灵蛇的味道消散出去,就会引来一群的灵蛇,这也是我们之前怎么都弄不出来灵蛇的蛇胆的原因。” 袁君逢点点头,“不错嘛小朋友,这些东西背的很扎实。” 薛柔说,“那袁大哥,你让我说灵蛇的特性是为了什么?你要用灵蛇做什么吗?你要弄药?” 袁君逢摇摇头,“也不是。不是要用灵蛇做药,只是说,我们可以根据灵蛇这个特性来追踪人嘛。你看看灵蛇这种东西多聪明,竟然可以追踪到自己的同伴,人家受伤了,它就可以赶去追踪救同伴。如果我们也研制出这样的香粉,是不是也可以追踪到很远的地方。到时候不管霍云去到哪里,我们跟着香味就可以追踪找到他,你觉得呢?这个方法可行吗?” 薛柔猛的点点头,吧唧一口亲在袁君逢的额头上,“可行!可行!太可行了!袁大哥,你这招可以啊。怪不得要让我说灵蛇有什么特性,原来你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对付他,这可真是太棒了。我觉得可行的。我们待会儿就去研制药粉吧,今晚就去追踪他,不能再拖了。鬼知道他在外面做些什么。再晚一些就不行了。” 袁君逢说,“别着急,一天也不一定能研制得出来,但看霍云这个架势,最近几天都会往外跑的,我们总会有机会。” 第三百零四章:霍云的秘密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知道袁君逢心里有了打算,薛柔也放心多了。这回推开了袁君逢的胸膛,“那就好,我去睡会儿了。省的我整天担心着,觉都睡不着。现在好了,我可以去睡觉了。” 袁君逢一把抓住她的手,“别啊,都什么时辰了,还等着吃饭啊。睡什么觉啊?” 薛柔调笑地看着他,“吃饭?吃什么饭?你做饭啊?” 袁君逢摆摆手,“你要吃我做的也行,不过我现在不打算做饭,你恐怕要等一会儿了。我还好累啊柔儿。” 袁君逢把头埋在薛柔怀里蹭了蹭,“好累啊柔儿。” 薛柔拍了拍他的头,“累什么?去睡着吧。” 袁君逢点点头,又翻上了床,养足了精神晚上才能出去,继续追踪霍云。虽然说好了可以用药粉,但是还没有研制出来,晚上还需要观察一下霍云,没准就能跟上了呢。 薛柔看着他渐渐睡着了,也伸了个懒腰,回去睡着了。直到吴小竹回来,叫两人吃饭,两个人才醒了过来,一起去吃饭。 冷天意奇怪地看着两个打哈欠的人,“你们一个个是怎么的,柔儿也就算了,怎么连君逢你也是哈欠连连的。你们晚上没睡觉吗,去干嘛了?” 吴小竹随口说道,“偷鸡摸狗呗,还能去干嘛了。大晚上不睡觉的,闲得慌吗?” 霍云勾了勾唇角,“也不一定吧。新婚夫妇,做些什么都是正常的。这种隐秘的话题就不要多问了。” 吴小竹撇嘴,“什么隐秘的话题啊?连我都不能知道吗?” 倒是薛柔听出了霍云的言外之意,吃进去的一块鸡肉,差点没被呛死,袁君逢赶紧给她拍了拍背,“急什么?慢慢吃啊。来,先喝杯水。” 薛柔咕噜噜灌下去一杯水,终于好多了,可以说话了,才咳嗽了几声,“霍大哥,你说什么呢?我跟袁大哥可是清白的呢。” 霍云不以为意地说,“清白清白,清清白白的未婚夫妇。” 看着袁君逢忍不住的笑脸,薛柔伸手掐了他一把,“再笑,再笑,再笑我真的打你了。” 袁君逢叹气,“说的好像平常打的很少一样。柔儿,这么不温柔,我会伤心的。” 薛柔翻了个白眼,“别了别了,吃你的饭吧。我可扛不住你那伤心的模样,我都难受了呢。” 袁君逢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你这装模作样的功夫还不如我呢。” 吴小竹拼命地咳嗽,真是看不下去了。这都是一些什么人哪,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饭桌上说这些羞羞的话,究竟有没有考虑到他这个小朋友啊。 显然,薛柔跟袁君逢是没有考虑到的。两个人吃完饭,跟遛弯似的逛到白源的药铺里,看见秋云正在外面核对账本。 秋云抬头就看见了两个人,忙说道,“薛姑娘,袁公子,你们等一下,老板在里面吃饭呢。等我去叫他。” 薛柔问道,“白大哥在吃饭,那你怎么不去吃饭?” 秋云羞涩地笑了笑,“其实我吃过了才出来的,老板还在吃,我先出来算账了而已。” 话里话外都是维护老板的意思,薛柔打趣道,“你老板知道了恐怕都要感动了呢,你这么维护他啊?” 秋云赶紧摆摆手,“我没那个意思的,不过说的都是实话而已。可别让我老板知道。” 袁君逢无奈地说,“柔儿,你就别吓他了,你看把人吓成什么样子了?” 薛柔摇摇头,两个人进门去,找到了正在吃饭的白源。白源现在越来越上进了,坐着吃饭都在看账本,看起来上进又勤奋,要是让白家爹看见了,不知道要有多感动呢。知道自家儿子越来越上进了,应该会很开心的吧,薛柔心里这样想。 不过白家爹爹不在这里,恐怕看不见白源的上进了。白家父子如出一辙的爱护白香香,卯着劲儿给她挣嫁妆呢。从这一点上来说,白香香不知道要让多少爹不疼娘不爱的姑娘羡慕呢。 薛柔也挺羡慕的,有爹爹有哥哥,多好。她自己就很想要个哥哥宠着,可惜没有。她睨了一眼身边的袁君逢,这个算了,这不是哥哥,看着凶神恶煞的样子,应该是叔叔辈的了。悄悄在心里腹诽,也不能让袁君逢知道。不然某人又要气成什么样子,气成一只圆滚滚的河豚,然后跟她撒气呢。 白源吃一口饭看一眼账本,根本没有注意到面前又站着两个人,只顾着看自己手上的账本。袁君逢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么差的敏感性,要是有人进来盗窃或者抢劫,或者是想要害他,都太容易不过了。这种还是要改一改。 袁君逢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白兄,白兄?没看见我们嘛。不出来迎接也就算了,竟然两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见哪,太让我跟柔儿伤心了。以后恐怕是不要来往了。” 薛柔一阵无语,这就不来往了?袁君逢假扮的玻璃心也太玻璃了吧。她要是白源也要被气死。 白源这才发现两个人,赶紧站起身来搬凳子,“袁大哥,薛姑娘,你们怎么来了?快坐坐坐,吃饭了嘛,没吃添个碗就跟我一起吃了。” 薛柔低头看着桌子上的两个素菜,“白大哥,你就吃这个吗?不饿?” 白源晓得自己吃的清淡了,但也不羞囧,“如果你二人跟我一起吃的话,自然会加两个菜的。怎么会让你们吃这些呢?那我这张脸干脆不要了。” 薛柔坐了下来,笑起来,“不是说你跟秋云一起吃饭的吗,你们两个人也只吃两个菜啊,也太少了吧。” 白源摇摇头,“不是的,只不过是我懒得热菜了而已。家里还有肉的,秋云是自己炒了饭出去吃的。我没有而已。你可别怪人家秋云。” 袁君逢啧啧称赞,“哟哟哟,我们是见证了怎样情深的一对主仆啊,秋云帮你说话,你帮秋云说话。你俩该不会是有点什么吧?可不要骗我们。有什么就赶紧把事情办了,省的这么熬着。” 白源脸一红,“瞎说什么呢。我跟秋云可没有那种意思,尤其是秋云虽然看起来像个男孩子,但心思细腻,平日里骂她两句也就算了,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伤她的清誉。” 薛柔知道,这个时代的女子是很看重名誉的,没有名誉的女孩子是会被夫家嫌弃的。 她拍了一下袁君逢的肩膀,“听见了吧,别乱说话了。人家清清白白的,你再这样说,秋云该不好意思了。这可不是我们的本意,不能这样说了。” 袁君逢赶紧做了一个把嘴缝上的动作,“我知道,我不说了。” 不过白源的那句话倒是提醒了薛柔,“秋云看起来虽然像个男孩子,但本质上还是女孩子的细腻”,他连这个都看得出来,为什么又看不出来霍云是个女子呢?或许白源知道的会更多一些? 薛柔问道,“最近怎么不见你去府上玩了,之前不总是粘着霍大哥嘛,现在怎么不粘了,你们吵架了?” 白源的脸色一僵,“没有的事情,我怎么会和他吵架呢。他可是我大哥啊。” 薛柔跟袁君逢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疑问,白源这个样子,可完全不像是没有问题的样子,反而像是有了什么问题还要悄悄地瞒着。两个人以前好成什么样子,薛柔也不是不知道,现在为什么变了呢,是什么时候改变的?要她说出一个具体日期还真是说不出来,只知道两个人之间肯定是有问题了,不会是这样一直好的。 之前他们还怀疑白源跟霍云之间有感情,以为两个人最后会走在一起,没想到还没走到一起,半路上就分岔了。 薛柔忍不住问道,“白大哥,你跟霍大哥真的没有问题吗?我看你的样子,可不像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你有什么想不通的,可以跟我和袁大哥说一说,我们可以给你出出主意的。” 袁君逢抱着手,“说吧。我们看得出来,你俩之间一定有问题,别装了。你不会说谎,我们看得出来的。你一说谎,手就往鼻子上摸,我们这么熟了,大家都知道。” 白源一听他这么说,心虚地把手从鼻子上放下来,叹了口气,“怎么什么都让你们看出来了,让我多不好意思啊。” 薛柔疑问地说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可没看出来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没有必要啊。” 白源叹气,“其实我跟他之间的确有问题。不过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没有吵架。这么说吧,薛姑娘,袁大哥,你们内心有没有什么小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袁君逢点点头,“人人都有隐私,再正常不过了。” 白源说,“矛盾正来自于此,如果你有秘密不想让人知道,但恰恰有一个人撞破了你的秘密,你会怎么做?难道还能跟从前一样和他正常相处吗?不管是深藏秘密者,还是撞破秘密者,都不可能了。算了算了,不说这个话题了,再说下去我老底都要掉光了。他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薛柔跟袁君逢对视了一眼,一起说道,“霍云是女子。” “你们怎么知道?!”白源震惊地说道。 第三百零五章:儿时往事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白源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知道,还千防万防生怕自己不小心把秘密抖落出去了,连冷家都很少待。他知道自己不是个能藏得住秘密的人,所以总是离人群远远的,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这件事情给暴露了。没想到其实大家都知道,就他一个人还傻傻地保管秘密吗?跟傻子一样的。 “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不对,你们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我不知道?不对,我也知道的。哇,到底谁先知道的?我怎么这么乱?”白源说绕口令一般地自我怀疑。 薛柔在心里叹气,傻小子,怎么可能就你一个人知道。要说白源这个人,也算是赤子心肠,以为这个秘密被自己一个人撞破了,因此就要好好保守秘密,生怕别人知道了,怪不得连冷家也不敢去,在药铺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原来如此。只不过傻是真的傻,竟然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出来了,还不敢说出来。 袁君逢抱着手,“说完了吗,你这一大圈绕口令,差点把我都绕进去了。有什么问题一个个地问,我们一个个地回答你,怎么样?” 白源说“好”,然后轻轻咳嗽了一下,清了一下嗓子,问道,“第一个问题,你们怎么知道的?” 袁君逢摆摆手,“一看就看出来了啊。这很明显,我们当时还说,你为什么看不出来,还怀疑你有眼疾呢,差点没给你开点药。怎么,你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出来了啊?” 白源心里一痛,安慰自己,万一最开始看出来的是自己呢,他挣扎道,“你们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袁君逢笑了,“你是不是傻?我都说了,我们看出来了,还奇怪你为什么没看出来。说明我们看出来的时间比你早啊,你在挣扎什么呢,没必要吧。安心吧。至于什么时候看出来的?那我要跟你说,他一来我们就看出来了,女扮男装,虽然很英气,仍然能看出来。” 白源要气死了,“你们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我天天喊着大哥,丢人现眼的,居然是叫一个女子吗?” 薛柔无辜地眨眨眼,“我也叫霍大哥啊,这不是很正常嘛。武功比你强,医术比你强,年龄比你大,叫个大哥怎么了?很奇怪吗?” 白源不理他们了,自己站了起来,面如死灰,迎着墙壁,看起来很自闭的样子。 薛柔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乖,过来坐。我们有问题问你。” 白源面无表情,“你们什么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袁君逢说,“就是有我们不知道的,但你肯定知道的,所以才问你啊。放心,你跟霍云那么熟悉,知道的事情会很多的,比我们强多了。” 跟哄吴小竹似的,也是让人心累。薛柔看白源的情绪稳定了,才问道,“白大哥,你们认识那么久,竟然不知道霍云是女子吗?难道在日常的相处中看不出来吗?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白源叹了口气,“可能怪我眼瞎吧。我是真的看不出来,要说认识的话,其实我们认识的挺早的,也不算晚了。小时候就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那个时候我被家人送到了乡下去探亲,然后就碰到了那个时候的霍云。那时候他就是一身男装打扮。小孩子嘛,你们也知道,长得白白净净的,男孩女孩都差不多可爱,所以我也没有怀疑过。” “有一次说他长得像女孩子,结果就被他暴打一顿,后来不敢说了。有一天他就突然消失了,我也找不到他。突如其来的出现,又突如其来的离开,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他只说让我叫大哥,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名,是多年后再遇见才知道的。” 袁君逢沉吟片刻,说道,“你儿时就遇见过他,却不知道他的来历?那他家在哪里你知道吗?” 白源摇摇头,“我们都是在外面的山上玩的,约好一个时间,一起去,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薛柔心里知道,霍云的来历绝对有问题,还不是现在,在小时候就不知道来历了,面对玩伴,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究竟是在隐瞒什么呢? 袁君逢接着问道,“你们长大之后是怎么遇见的?” 白源叹了口气,“你们也知道,我那段时间跟我爹闹矛盾,三天两头就往外面跑。有一次跟我爹闹翻了,我收拾行李就跑了,想着离家出去不回去了。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结果就碰见了他。说实话,霍云的长相跟儿时真的没有什么变化,是我先叫的他。他还愣了一会儿,最后在我提起小时候的事情,他才想起来。看着我无家可归的样子,就收留了我。” 薛柔说,“你跟他就是儿时那一点交情,并且还是在不懂事的时候,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即便这样,他也愿意收留你吗?白大哥,你有没有想过原因?” 白源愣了愣,“这个原因我还真没有想过。或许是因为儿时的感情深刻?” 薛柔在心里叹气,儿时的感情深厚?就没有相处几天,何来的感情深厚。况且霍云的性情天生冷淡,也不像是特别看重儿时情谊的人。 薛柔抬眼看了一下白源,面色如玉,眉眼温柔,谦谦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恐怕那一点情愫是在什么时候生成的都不知道,在儿时初见,在成年再见,或许是因为那张脸,又或许是因为回忆真的蔓延开来了,才让霍云做了这样的决定。 袁君逢说,“这样看起来,霍云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人,重情重义。” 白源说,“他才不是呢。他记仇得要死,为人又冷清冷静,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薛柔问道,“那你觉得他为什么会收留你?” 白源又愣住了,“难道不是因为我们小时候玩的好?” 袁君逢叹了口气,“白兄,你知道吗?天上的星辰之间隔得有多远?然而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比星辰的距离还要远。” 遇事多用脑子思考啊傻子。薛柔都无语了,怪不得开头看着霍云还有点感情,后面直接是一脸冷漠。 薛柔说,“你没有见过霍云的父亲吗?或者是他家的其他家里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说,他有没有跟你提到过家里人。” 白源摇摇头,“没有提到过,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的家里人。他偶尔会回家,只告诉我离得很远,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至于他父亲,我只知道会一点医术。” 大概就是这些信息了,跟薛柔他们掌握的差不多。薛柔有些失望,本来以为白源跟霍云关系那么好,应该会知道的更多,却没有想到,霍云竟然连白源都瞒的那么深,他的来历一定有问题,不然不会那么瞒着。 冷天意说过,霍云的长相跟霍云翔一模一样,薛柔几乎要确定,霍云就是霍云翔的孩子了,不然怎么会那么凑巧。 袁君逢说,“那你之前一直都以为霍云是男子,是怎么发现他是女子的?” 其实也很好理解,白源小时候见到的霍云就是以男孩子身份自居的,长大了肯定也不会怀疑的,只是觉得越长越像女孩子而已。而因为说了这句话,白源小时候就被收拾过了,更不会怀疑了。 白源说,“说来也奇怪,我以前从来不会跟他有什么身体接触,难怪看不出来,只傻傻地相信了他。就是那次我从家里赶回来,他没起床,我就睡在了他床边,第二天早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把我踹下了床,我就很生气。然后就抱了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但他的反应却很奇怪。那时候我都没有看出来,是后来有一次,不知道怎么的,又不小心抱了他,才知道的。” 男女之间的身体是有区别的,尤其是女孩子,身体更加柔软,不管勒了几圈裹胸,伸手抱住也能感觉的出来。很正常。 薛柔问的差不多了,才说出今天的来意,“白大哥,我们今天来也不是为了戳破你们之间的小秘密,只是觉得霍大哥跟我们接触到的想象到的还是有一定的区别,所以才来问问你。今天的主要目的还是想要一点药材,就是上次我们研制药粉也用到过的,味道浓郁的药材,现在还有吗?” 白源点点头,“有几味卖光了,但大部分都还有,我去给你拿。不过这个秘密,希望你们帮我保守。虽然你们大家都知道了,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也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事情。或许会造成我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 两人点点头,拿了药回去冷家。薛柔说,“袁大哥,我一直以为是两个人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没想到白源是为了给他保守秘密才故意躲得远远的。这么说起来,白源也算是有情有义了,他们俩要是在一起,应该挺不错的。” 袁君逢戳了戳她的额头,“想什么呢?连霍云是好是坏都不知道,你就想给他做媒了?你好歹证实过他不是坏人之后再说吧。现在先回去研制药粉吧。” 第三百零六章:香粉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跟袁君逢回了冷家,直奔药房去研制药粉了。他们俩的思路是研制一种香粉,跟灵蛇的血液一样的,能够闻得到,然后追踪上去。但味道又不能太香,过分香的话,霍云自己就可能发现了。 袁君逢说,“我们可以用灵蛇的血液,把这一味药材也加进去吧,刚好可以传播很远。” 薛柔叹气,“可是如果加了灵蛇的血液,那岂不是灵蛇也能闻到了,或许我们还没追到,霍云就被蛇咬死了。这可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薛柔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这样吧袁大哥,我们只是想找到他,看看他晚上都去做些什么,也不是想要害他。就没有必要加入灵蛇的血液了,我们可以这样做,形成一个联动的效应。我们自己吃一种药,或者找一个对那种香粉敏感的小动物,这样不论是我们自己,还是用来追踪的动物,都可以直接找到霍云,也不用惊动别人了。即使香粉味道重,也只有我们能够闻到,在别人看来,不过就是很浅的味道而已。你觉得这样怎么样?” 袁君逢点头,“我觉得可行。柔儿果然聪明,不过我们要怎么样联动呢?” 薛柔说,“去翻翻医书吧,看看什么药材能让人的嗅觉更敏锐一些,或者说哪两种药材放在一起,味道会重一些。今晚肯定是研制不出来了,咱们明天再去跟踪他。今晚先研制一下香粉,然后好好睡一觉吧。” 袁君逢自然是同意她的想法的。 两个人鼓捣了一个晚上,终于找到了两种可以联动的药材,分别做成了药丸跟药粉,也熬了很久。 终于,在听见霍云推开门的时候,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看来时间都是确定好的,最近这段时间霍云都在往外跑,那么应该抓得到了,也放心下来了。 两个人这才去睡了觉,等着第二天一早再去接触霍云,思索怎么样不经意地把药粉涂在霍云的身上。 薛柔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情,没怎么睡着,第二天醒的很早,早早地就起来洗漱了,刷牙洗脸的时候还在发呆。 吴小竹揉着眼睛走出来,看见她跟见鬼一样,“薛姐姐,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不是说最近很累嘛,要多注意休息啊。” 薛柔说,“没事,只是睡不着而已。昨晚睡得太早了。时间充沛,今天就睡不着了。” 吴小竹撇撇嘴,“你瞎说吧。你看看你眼底的黑眼圈,哪里像睡够了的样子,我看根本就没有。” 薛柔揉了揉他的脑袋,“好啦,我晚上早点睡就好了。倒是你,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别熬夜,早睡早起身体好。今天我起得早,去外面给你买包子,就是最好吃的那一家,你想要什么口味的?” 吴小竹高兴起来,“我要两个肉包子。” 薛柔说,“行,那我多买点,大家一起吃。豆浆油条也买一点。” 薛柔去买了早点,回来的时候袁君逢已经在院子里练剑了,看她拿着大包小包的纸袋子,赶紧过去接,“柔儿,你怎么不叫我?我应该跟你一起去买的。” 薛柔摇摇头,“不用了,就买个早点的事情,哪里需要你来帮忙呢?我又不是没手没脚的。看你那么累,多注意休息吧。” “对了,杨万呢?这两天说去找药材了,还没回来吗?他是住在了山上?” 袁君逢无奈地说,“柔儿,你又在说笑了。杨万明明是去邻县买药材了,咱们这儿没有的。不然怎么会还没回来。不过算起来,他也应该回来了啊。” 吴小竹蹦蹦跳跳地跑出来,“看吧师父,我就说有好吃的了,你还不信。这一桌子都是呢。” 冷天意整着衣袖坐了下来,“柔儿,你怎么起这么早?还买了这么多吃的。” 薛柔笑了笑,“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刚好睡不着嘛。师父,来尝尝这个肉包子,味道挺好的。你应该喜欢的,也不腻。” 冷天意点点头,拿了一个包子在手里,发现味道确实是不错,忍不住又吃了一个。 薛柔问道,“师父,杨万大哥说是去邻县买药材了,还没有回来吗?都出去好几天了呢。” 冷天意说,“回来了啊,昨晚就回来了。不过是连夜赶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挺晚了,你们都睡了吧。” 袁君逢喝了一口豆浆,“那就让他多睡会儿吧,大晚上赶回来也不容易。不过霍兄怎么也没有起来?难不成晚上也出去做什么了吗,现在还没有起来?不然我去叫他?” “不用了,我这不是来了嘛。不过睡晚了一点儿而已,可是不好意思让你们去叫的。”说这话的正是从袁君逢身后走来的霍云。 “哇,今天吃包子啊,听说是薛姑娘去买的?辛苦了。” 薛柔笑了笑,“不辛苦不辛苦,大家最近都这么累,应该吃点好的。等过两天我下厨,给大家做好吃的。” 吴小竹是最给面子的一个,“我等着薛姐姐的手艺啦!一定很好吃的,我等着。” 薛柔刮了刮他的鼻子,“这也敢说,你忘记了你当初说期待袁大哥的手艺,结果不敢吃的时候了?” 吴小竹吐吐舌头,“把这件事情忘记了行不行啊薛姐姐,你再这样说,我就要生气了。” 薛柔不逗他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安心吃吧。” 薛柔伸了个懒腰,“大家慢慢吃,我去转一转。消消食。” 其实也不是什么消食,毕竟薛柔转着转着就转到了杨万的房间外面,杨万正推门出来,看见她有些惊喜,“薛姑娘,你来做什么?” 薛柔笑着说,“过来叫你吃饭啊杨大哥,怎么样,休息够了吗?听说你昨晚很晚才回来,是不是挺累的,要不要再回去睡一会儿。” 杨万摆摆手,“不用了,已经休息够了,那就过去吃饭吧。” 薛柔伸手拦了一下,“对了杨大哥,我还有问题想要问你,先不要急着去吃饭。” 杨万点头,“有什么事情,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薛柔笑笑,“我想问,杨大哥,你跟陈四还有没有联系啊?” 杨万的表情一僵,薛柔赶紧补充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杨大哥,我不是怀疑你,只是好奇而已。” 杨万说,“没有了,我跟师父闹僵之后就没有联系了。薛姑娘,怎么?你找我师父有事情吗?” 薛柔摇摇头,“当然不是了。既然你跟陈四已经没有联系了,那之前呢,你们没闹僵的时候,陈四有没有私下见过什么人之类的?” 杨万想了想,然后摇头,“我没有看见过,除非是他背着我见的。” 薛柔说,“杨大哥,我就直说了吧。陈四之前跟霍云有没有来往?既然现在你不知道,那我就问问之前的事情。” 杨万大吃一惊,“你怀疑霍公子吗?” 薛柔说,“不是怀疑,就是随便问问。我最近发现霍大哥总是晚上出门,又不知道去做什么了。你说,如果是普通的朋友,白天不能见面吗?晚上才偷偷摸摸出去的,肯定有什么隐藏的,所以我才怀疑到陈四身上的。万一陈四有什么居心不良的想法,想要东山再起也不一定对吧。” 杨万是个直性子,又内向腼腆,话不多,问他可以直说,不像白源,白源心里藏不住事情,如果把这话全盘托出,指不定他就会去告诉霍云。薛柔心里的怀疑有很多,冷家的对家除了霍家还有陈家呢,所以她才来问一问。 杨万理解薛柔的想法,仔细在记忆片段里找了找,“没有的事情,我敢肯定,我没有闹掰之前,霍云跟陈家没有任何关系。” 薛柔点点头,“多谢你,杨大哥。咱们去吃饭吧,早饭买了包子,油条和豆浆。厨房里还有面条,你多吃些。” 回去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站着消食。院子里有一棵桃花,正簌簌地掉落着花瓣,薛柔走了过去,感叹道,“真是太美了。人面桃花相映红啊,霍大哥英俊非凡。” 霍云笑了笑,“不敌薛姑娘貌美。” 吴小竹嘟囔道,“什么跟什么?一个男的跟一个女的比美?神经病?” 袁君逢叹了口气,两个人语句里的暗潮涌动吴小竹是一点都没有听出来,他戳了一指头,“去洗碗吧小竹。桌子我才收拾。” 薛柔悄悄把香粉倒了一点在掌心里,又接了一片花瓣,香味馥郁,她心里暗暗有了主意,“这桃花真是芬芳清香啊,霍大哥喜欢吗,不然送给你了?” 霍云笑着摇摇头,“薛姑娘若是喜欢,一树的花瓣都是你的。” 薛柔说,“那怎么能一样呢,这是我送给霍大哥的心意,希望霍大哥也像这花瓣一样,年年岁岁相映红。” 她伸手拉过霍云的手,把桃花瓣放在了霍云的掌心里,“好啦,现在美好的祝福都送给你啦。” 袁君逢说,“柔儿,过来帮忙收拾桌子。” 薛柔这才跑了过去,悄悄在他耳边说,“我已经把香粉擦在她手上了,咱们晚上就行动吧。” 第三百零七章:追踪霍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把香粉往霍云的手上抹了一道,又吃下去增强嗅觉的联动药丸,顺便给袁君逢喂了一口,两个人又喝下一整碗水,正准备舒舒服服地睡个午觉,到了晚上才有精神出去做这种追踪的活计,不然根本没有力气,要是中途打两个哈欠被霍云发现了可怎么办呢。 不得不说,薛柔的想法是有道理的,毕竟霍云的武功比袁君逢还要高。人们通常能注意到比自己武功差的人,却不能感应到比自己武功高的人。因此袁君逢也不知道霍云现在的水平有多高,打起来有没有什么必胜的概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冷天意本来准备找薛柔出去做什么,过来看见两个人坐在一起,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以为是年轻人在一起谈情说爱,忍不住露出了笑颜,“正在找你们呢,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啊?” 薛柔听见他的声音,转过头看见人在身后,赶紧搬了个凳子让冷天意坐下来,“师父,您怎么来了?找我们有事情?” 冷天意摇摇头,“也没什么事情,只不过想研制一味药方,有点思路了,过来找你们说说话而已。没什么大事情。你们呢,在这里做什么?看你们嘀嘀咕咕,又在商量着做什么坏事?” 薛柔撇撇嘴,撒娇似的说,“能做什么坏事?我又不是小竹那种小孩子,还能做这种无聊的恶作剧?不至于吧。” 冷天意笑了起来,“是啊是啊,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是大孩子。” 冷天意看她就像看女儿一样,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乖,大孩子也可以调皮的,要什么就去买,要做什么也可以做,府上出钱。好了,让君逢陪你玩吧,我要去做事情了,你们俩聊吧。今天就不要去铺子里了,你们出去玩一玩,省的整天憋着难受。” 薛柔心里有暖流淌过,脸上也笑出两个甜甜的小梨涡,“倒是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我跟袁大哥在说事情呢。师父也可以听一听,我觉得还挺重要的。” 冷天意脸上有些惊讶,看了一眼薛柔,又看一眼袁君逢,“这什么事情?你们俩说悄悄话还得我这个老头子知道的,难不成让我给你俩主持婚礼啊?” 薛柔脸一红,“师父你说什么呢?” 袁君逢倒是爽朗地笑起来,“等到那一天,一定让师父来的。” 薛柔瞪过去。 冷天意笑了笑,“说吧,有什么事情必须我知道的。” 袁君逢往四周看了一眼,确认没人之后才开口,“这件事情确实该让师父知道,因为跟我们冷家是息息相关的,不能瞒着你。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师父不必要太过于介怀,一切等我们今晚去查探过后就都水落石出了。” 冷天意更奇怪了,“查探?查探什么?你们在背后搞什么鬼呢?” 薛柔叹了口气,“师父,你不是说,在王家村的时候,霍云这个人就经常晚上溜出去嘛,虽然没有做出什么事情,但总会让人觉得奇怪。我以为那时候只是因为他想破解中毒的原因,结果回到府上之后。我发现他仍旧晚上偷偷溜出去,不知道去做了什么,让我觉得很不放心。于是我就偷偷地观察他,也跟着他出去了几次,发现根本跟不上他。后来袁大哥回来了,我告诉了袁大哥,他也觉得奇怪,出去跟踪,竟然也没跟上。” 冷天意的表情从笑容变成严肃,从他听到袁君逢都没跟上之后,就觉得心里有些沉重。袁君逢的武功是大家都知道的好,如果薛柔跟不上还有个可以说的道理,但是袁君逢却不应该。并且霍云平常并没有表现出武功有多好的样子,实在让人生疑。 冷天意拈了拈胡子,“说吧,你们俩想怎么做?” 袁君逢说,“师父,我跟柔儿后来研制出一种香粉,可以追踪到身上沾染了这种气味的人。柔儿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偷偷地把香粉抹到了霍云的身上,我们现在只要等到晚上就好了,到时候一定能抓到他。” 冷天意却注意到他话里的药,“你们研制出可以追踪人行踪的香粉?怎么想的?” 薛柔笑了笑,“那师父可要夸夸我们了。我们提取了一点点灵蛇的血液,还有别的药材,再制作了一种可以联动的药丸,一边抹在他的手上,一边自己吃下去,这样就更容易抓到他了。” 冷天意哈哈大笑起来,“若是这样,果然是要夸奖你们两个了。放手去干吧,柔儿,君逢,冷家永远在你们身后,无条件支持你们。管他是个什么人或妖,先抓他一个现行。” 薛柔点点头,挽住了袁君逢的胳膊,“袁大哥,咱们先去休息休息吧,不然晚上恐怕没有精神了。” 冷天意说,“对,你们快去午休吧。其他的事情不用你们管了。” 薛柔跟袁君逢睡了一整个中午,到了下午才起来吃饭,因为休息得很好,面色也变得红润有气色,惹得吴小竹不住地打趣着他们。 薛柔却没管,自顾自地吃着饭,偶尔假装不经意地打量一下霍云,对方表情却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比她跟袁君逢的演技好的多了,要是在现代,没准能拿一个影帝之类的奖项呢。 霍云表情平淡,正常吃饭喝汤,薛柔在心里咂嘴,天天晚上翻出去,半夜才回来,竟然也没有黑眼圈,也没有皮肤暗黄之类的问题,说出去得让多少女人羡慕。 吴小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看什么呢?你怎么老是拿着霍大哥看呢?你这样是不对的,袁大哥会生气的。” 薛柔不跟小屁孩发脾气,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我看他皮肤好,我羡慕。”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薛柔不管这些,“霍大哥,你晚上睡得早吗?怎么都没有黑眼圈的,难不成天生的?怎么我就有呢?真是让人难过。” 霍云说,“大概是天生的吧。” 薛柔噗嗤笑了一声,“那我以后也要学着霍大哥一样,早点睡才是真的。” 两个人各说各话,自己话语里面不知道蕴含了多少的绵里藏针,都没有接过对方的话,表面看起来一阵平稳。 袁君逢是待在薛柔的房间里的,两个人有未婚夫妻的名号,不用说什么名声之类的,没人会说。 两个人没点灯,没动作,跟木头人一样坐在一起,就围坐在桌子旁边,什么也看不见,因此听觉格外的敏锐,一听见隔壁的门被推动,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点点头。 袁君逢把几把匕首装好,便站起身来,薛柔也在怀里放了一些可以自保的毒药粉,关键时刻撒出去可以迷惑对方的视线。 两个人在夜色里前行,还好月色不算太明亮,否则影子恐怕会暴露出来,很容易被发现。 霍云的脚步依旧匆匆,然而今天晚上看起来还有些许不同,平常都只是空荡荡一个人,今晚却背了好大一个包袱,又或许是平常没有注意到这包袱,今天晚上格外明显,在夜色下,背上硕大一个,不注意看,或许还以为他驼背呢。 薛柔跟袁君逢心里觉得更加奇怪,赶紧追了上去,却依旧没有追上。还好提前在霍云的手上抹了香粉,这才能找得到他,否则以他的速度,他们俩还真的跟不上。 薛柔吃了药丸之后,觉得自己的嗅觉确实变得强了很多,尤其是对于这种香粉的追踪,晚上看不见,视觉失明的时候,嗅觉在夜里更加厉害了。 两个人虽然没有跟上霍云的步伐,却能一路追随着霍云留下的痕迹,追随着香味追寻而去。 越走越觉得奇怪,这根本就不是在城里了,两边密密麻麻的树林,这不是出城了吗?很明显到了郊野地带。薛柔心中怀疑,这不是贫民区吗?是那些穷苦人住的地方。霍云到这个地方来做什么?但她把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只是闷头苦追,终于追到森林里一片空荡的地方,香味在这个地方弥漫得格外明显。 看来霍云就是在这里了,薛柔他们终于追到了。 越往前走,香味越是明显。薛柔脚步轻轻,跟袁君逢对视一眼,两个人的表情都是不解。这会儿月亮好像彻底爬上来了,没了树林的遮挡,月光格外明亮,就明晃晃地照在这里。 两个人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的情景,心都跳的砰砰砰。年前是一座破旧的茅草屋,破旧成什么样子呢?顶上一个角都少了很多茅草,如果刮风下雨,肯定是会吹到里面的,连门也歪歪斜斜的,一道破旧的木门,里面传来人们说话的声音,听得见小孩咯咯咯的笑声,似乎是很高兴的样子,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薛柔突然觉得脚步有些沉重,或许事实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或许霍云不是出来干坏事的呢?薛柔觉得自己现在进退维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但来都来了,还能不进去吗?不去面对自己错误的想法吗? 袁君逢跟她差不多的想法,也站在门口没动。过了几分钟,有个孩子似乎在跟其他孩子打闹,笑着跑了出来,却在看见了两个人之后,脚步突然顿住。 里面又走出来一个人,“小玉,你在外面干嘛呢?还不快进来。” 正是霍云。 第三百零八章:茅屋的秘密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月色下,霍云长身玉立,站在门口,能照出一张脸白皙如玉,噙着温柔的笑容,正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小玉,怎么站在门口呢?不回去在这里吹冷风啊,不冷吗?” 被称作小玉的小女孩呆愣愣地看了薛柔跟袁君逢一眼,转身跟霍云告状,一只小手伸出来指着两人说道,“云哥哥,你看,这两个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就站在我们门口呢,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霍云抬头看了一眼两人,表情也有一些凝滞,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这时候躲藏也没有用了,薛柔无奈地拉着袁君逢上前,“霍大哥,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霍云蹲下身来,把小女孩抱起来,“先进去再说吧,小玉还生着病呢,不能吹冷风,有什么话进去再说,我再跟你们解释。” 袁君逢伸手握住了薛柔的手,两个人跟在了霍云的身后,进了门去。 这一座茅草屋不仅外面破旧,里面更是破旧不堪,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了。除了一张桌子,几张凳子,一条直通东西的长铺,几乎什么都没有了。 大概是因为小女孩生病了吧,屋子中间点着一堆小小的火,嫌热的待在一边,冷的坐在了火边,霍云抱着小玉,一撩衣摆,坐在了靠火比较近的凳子上,竹凳子太矮了,还遍布着灰尘,衣摆也落在了地上。而霍云就好像是不在意一样的,自顾自地坐下来,又拿棍子从火堆中翻出来几个土豆,温柔地对怀里的小女孩说,“小玉吃土豆吗?我剥给你。” 薛柔跟袁君逢看着这一屋子的装饰,明明晃晃写着穷困潦倒四个大字,听见霍云说话,他们才注意到,他怀里抱着的小女孩眼睛又大又明亮,虽然脸颊有些脏,却掩不住好看,是个难得的美人坯子。 小玉没有回答霍云的话,一双明亮的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只盯着这两个夜里突然造访的陌生人,有好奇,有不解。或许还有怀疑,为什么这两个人会来这种贫困的地方呢?很奇怪。 霍云也注意到她的视线,转过头来看见呆若木鸡的两个人,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忍不住叹了口气,“坐吧,薛姑娘,袁公子。火堆里还有一些土豆,你们若是要吃,自己去翻出来剥皮吧,我就不伺候了。” 他伸手捻起一个土豆来,“小玉,哥哥剥一个给你好不好?” 小玉乖巧地点点头,想起什么来,又说,“那爷爷呢?爷爷有吃的吗?” 霍云笑了笑,“爷爷当然有吃的啦。咱们还熬着粥的,你忘记啦。” 薛柔这才注意到屋子里的其他人,因为围坐在火边的人不多,就一两个小孩,因此黑暗中的人都没有注意到。 她仔细看才发现,除了小孩,还有老人,都穿的破旧,挤在了一个屋子里。一看就是苦命人。大大小小的不同的孩子,差不多有五六个,长得都不是一个模样,应该不是亲兄妹。 这时候,坐在一边的老人终于过来了,他手里还抱着一个包袱,薛柔眼尖地认出来,这就是霍云今晚拿出来的那一个,原来霍云是出来送包袱了吗? 老人叹了口气,坐在了霍云旁边,“小云哪,你怎么又给我们送这么多东西?有钱的话,你自己留着花吧。不要给我们这么多,就这么几个人,用不了多少。” 霍云摇摇头,不赞同地说道,“怪我回来的太晚,后来没有找到你们,让大娘就这么过世了。现在我也想帮着照顾一下孩子,伯伯你就把东西收下吧。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老人无奈,只好把东西收下,话语间都是感谢,“小云哪,你是个好心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霍云笑了笑,“我只想要平安一生而已,什么好报都不需要了。” 老人看着薛柔跟袁君逢两个人,看着霍云不解地问道,“我刚刚看见你跟他们两个人说话,是认识吗?是小云的朋友吗?” 霍云这才想起来身边的人,伸手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我不是跟您说了,我在外面神医的府上借住嘛,这是神医的两位徒弟,也是大夫,这位是薛大夫,这位是袁大夫。薛姑娘,袁大哥,这是聂伯伯。” 聂伯伯听霍云介绍之后,脸上也笑了起来,皱纹堆积在一起,却是慈祥和蔼的,“啊,原来是薛大夫和袁大夫啊。” 薛柔赶紧说,“伯伯,你叫我薛柔就行了,不用那么客气。” 袁君逢也说,“是啊,我们辈分太小,您年纪大,直接叫名字就好了。叫我君逢吧。” 聂伯伯笑得更开心了,“好啊好啊,小云的朋友果然跟小云一样。” 霍云说,“伯伯,您快去看看粥可以了吗?这些小朋友可是饿得很了?你看看小玉,都馋成什么样了。” 正捧着土豆认认真真啃的小玉不乐意了,小手一指,“云哥哥,你为什么不说他?你看看小七,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坐在火堆另一边的小七不爽道,“谁流口水了?你才流口水呢!” 薛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粥在哪儿呢?我去看看吧。” 霍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在后院,你从后门出去看看吧。” 薛柔起身,去后院端了粥进来,又在霍云的指引下找到咯柜子里的碗,一人添了一碗热腾腾的粥。坐在火堆旁,很多灰尘会落在碗里,但是都是穷苦人,没有一个人嫌弃的。 袁君逢自己出身也没有多好,自然更不会在意这些东西,反而撸起来袖子,比薛柔更快地融入到人群中去。 薛柔嘴角带着笑,心理又是愧疚又是害羞。看见了本人之后才知道,霍云根本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个样子,也没有出来干坏事,反而是出来做好事了,惹得薛柔心里很不是滋味,为自己的怀疑觉得难受。 她帮着霍云给孩子们剥土豆,给每个人都分一碗粥,在火光的映衬下,孩子们脸上的笑容真挚而明亮,跟外面的月亮一样的美好。 直到火光熄灭之后,霍云才点燃了一盏灯,继续照明,薛柔心下才放心,“霍大哥,这可是茅草屋,你们怎么放心在屋子里点火,要是烧起来了怎么办?” 霍云摇摇头,“有我在,烧不起来。要是把火烧在外面,这群小朋友肯定又要跑出去了,跑出去又要生病,可是照顾不动。” 小七撇撇嘴,“谁说的,我们很乖的,才不会跑出去。” 霍云刮了刮他的鼻子,“上次是谁偷跑出去玩,摔了个大跟头啊?” 小七跑开了,死不承认,“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薛柔笑了笑,“真是个顽皮的小孩。” 另一边,袁君逢也在照顾老人,“伯伯,您还要不要再吃一点?” 聂伯伯摇摇头,“够了够了,不能再吃了。我要出去走走,消消食才是真的。” 袁君逢说,“那我陪您出去走走吧。” 袁君逢搀扶着聂伯伯走了出去,外面月光流淌在草地上,显得格外的明亮,聂伯伯突然说,“小袁哪,你们今晚怎么会突然来这里看我们哪?” 袁君逢一愣,笑了笑,“不是霍云已经说过了吗?我们是来帮忙照顾孩子们的。” 聂伯伯摇摇头,“你们都不诚实。我都多大年纪啦,这双眼睛看透的太多了,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你们在撒谎啊。你们一进来,我就看出来你们的表情不对劲,熟人肯定是熟人,不过恐怕没有跟霍云商量过就跑过来吧?” 袁君逢无奈,“什么都让您给看出来了,确实是。今晚出来我们没有跟霍云说过,是偷偷跟着他来的,想看看他在做什么?” 聂伯伯看了看天,长长地叹了口气,“小云这个人哪,心思重,谁也不相信。没有告诉你们也正常,他从小就性格孤僻,不喜欢跟别的小朋友来往,一个人自己玩。要不是多年之后再重逢,我都快要认不出他来了。他小时候就长得像个小姑娘,没想到长大之后更像了。唉。” 袁君逢在心里说,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姑娘啊,只是你们没有看出来而已。 聂伯伯说,“霍云现在有你们陪着很好,我只不过在小时候照顾过他一段时间而已,他这孩子有善心,还能帮着我。我看着他现在过得好,心里我高兴。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袁君逢问,“您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聂伯伯摇摇头,“这就是他的隐私了,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问他。” 袁君逢知道他不方便说,也没有多问,两个人散散步,又回到了茅草屋里。 霍云打开了包袱,把里面的吃的穿的拿出来分给小朋友,一人一套,吃的也是平均分配的。角落里还有他带过来的米和面还有肉,足够这些人吃一段时间了。 聂伯伯看见了,自然又是千恩万谢,气氛非常温馨和谐。最后小朋友们围坐在一起,高声唱着歌,大家和和美美。 薛柔跟袁君逢在一边打着拍子,看着小朋友们的笑颜,也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第三百零九章:霍云的过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到后半夜的时候,所有的孩子都撑不住,已经睡了。霍云给他们盖好被子,又让聂伯伯赶紧躺下,大家都睡下之后,他才带着薛柔他们从屋里出来。轻轻带上了门。 薛柔有些担忧,“这门锁得上吗?” 霍云笑了笑,“锁得上,但有武功的人想要破开也是很容易的。不过没什么关系,屋子里的都是老人跟孩子,根本不可能和什么人结仇,这屋子里一贫如洗,强盗来都没有什么可以抢的偷的,没有必要。如果真的有人来寻仇,除非丧心病狂那一类,否则也不会伤害老人跟孩子的。” 薛柔点点头,没有问为什么不把老人跟孩子接出去这样的话题,在她看来,能够主动来帮助这些老人跟孩子,已经够好的了,算是很善良了。道德绑架就没有必要了。霍云已经在努力帮助他们了。 但是霍云好像看出来她心里的想法,主动说,“我跟聂伯伯说过,让他搬出来,别的地方不行的话,至少还可以去我的小木屋那里,可是他不愿意,怕拖累我。我也没有办法,老人脾气一上来,其实倔得很,我也只好给他们送点吃的穿的,其他的也没有办法。” 薛柔叹了口气,“我知道,霍大哥,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只是我还想问,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孩子?都是聂伯伯家的吗?不至于吧。我看这些孩子长得也不相似。” 霍云说,“薛姑娘你猜对了,这些孩子都是聂伯伯收养的,都不是一个父母生养的,自然长得不像了。聂伯伯一家人心善,以前就喜欢收养 孩子,这也是他们这么贫穷的原因。以前是有房子的,有一天打雷,雷很大,把房子给点了,聂伯伯带着孩子们逃了出来,才建了这么一所茅草屋。其实他那样一个老人,能盖起这样一座容身之所已经很不错了。” 薛柔听了这一段过往,也觉得唏嘘,“聂伯伯这样一个好人,怎么会遭遇这样的不幸呢。听着真是让人觉得唏嘘。” 霍云说,“聂伯伯早年丧子,中年丧妻,后来房子又这么没了,他的赤子之心却始终未改,确实值得人来敬佩。不过聂伯伯天性乐观坚强,从来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人的身体状况跟心情是有关的,或许正是因为聂伯伯始终乐观,身体才会那么好。我给他检查过好多次,他的身体一直都很好。” 薛柔笑了笑,“也是,像聂伯伯这样的好人,应该长命百岁的,福气相呢。” 袁君逢说,“霍兄,我听聂伯伯说,你小的时候跟聂伯伯有一段时间的缘分,是后来重新再碰到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霍云似乎有些惊讶,“聂伯伯还跟你说这个了?” 袁君逢点点头,“我们出去散步的时候,聂伯伯跟我说的。方便跟我们说说吗?” 霍云叹了口气,“既然聂伯伯都跟你说了,我这里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 原来在霍云小的时候,曾经跟父母走丢过,那个时候小小的霍云流浪在街头,被聂伯伯看到了,就捡回了家里,好生照顾着。那时候聂伯伯的妻子还活着,信佛,心肠很好,待霍云也很好。 薛柔听到他这段过往也有些唏嘘,“所以你后来又遇到了聂伯伯,偷偷地资助他?” 霍云说,“我后来被父母接回去了,长大之后又遇到聂伯伯,没想到大娘就这么走了,聂伯伯看起来也老了很多,不过精神气还是一样的好。我心疼的是聂伯伯收留了这么多孤儿,自己却一贫如洗,觉得很难受。” 薛柔叹了口气,“聂伯伯确实是好人,虽然我没有见过他的妻子,也能想象得到他们夫妻俩年轻的时候是多么和蔼善良,一定是一对被人称赞的佳偶。” 霍云点点头,“是啊,如果聂伯伯的儿子还能活着,可能已经儿孙满堂了吧。” 袁君逢说,“霍兄,那你当时是怎么跟家人走丢的?他们是很久之后才找到你吗?” 霍云说,“当时我还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是当时家里人搬家,一群人闹闹哄哄,在路上我就走丢了,没有被大人找到。差点没被人贩子抓去卖掉,我好不容易才趁他们睡着了悄悄地逃走,一个人很害怕,就沿着道路一直走,我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那时候才知道什么是恐怖,害怕路上所有的流浪狗,也怕那些挺凶的老乞丐。说起来,我那会儿也算是一个小乞丐了,还好碰上了大娘。大娘心好,不过那个时候也已经病的很重了,但仍然收留了我。我很感谢他们,像我这样的孩子还有几个,大家在一起吵吵闹闹的。不过没过多久,就有两个孩子跑了。大概是觉得大娘他们管教的太多了。” “为什么要逃跑?”薛柔很奇怪,“有人养着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还要自己去流浪?” 霍云笑了笑,“薛姑娘,你没有经历过那样的日子,所以不懂。那不是有没有人养的问题,有的孩子从小就被父母抛弃成为孤儿,一直以来跌跌撞撞的长大,没有人教养。想吃就去偷去抢,和别人打架抢地盘,虽然很辛苦,却也算是恣意潇洒。聂伯伯他们收养了我们,也要求我们读书识字,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习惯全部戒掉。或许短时间内会觉得有人陪伴,但时间久了,总有些心痒的觉得被人控制了,就想跑出去,根本不会考虑到别的。就像自己本来没有犯错,却被关进牢里,逃跑是迟早的事情。就连我,当时也因为饥饿养成了一些不好的习惯,比如说霸道,护食,是我的就牢牢地护着,有时候还会打人。也是在聂伯伯的教管之下改正的。” “再后来,大概半年之后吧,我的家人才找到我,那时候我已经长大了一点,懂得了自己跟家人走散了,在这短短的一年里见识了人间冷暖,成长得很快。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我白天也会去帮着做一些活计,比如说去饭馆端个碗,倒个泔水之类的,赚几个铜板。也是在这个时候,我家里的人看见了我,把我领了回去。都没有来得及跟聂伯伯顺,家里的人着急回去,只往屋子里扔了一些钱而已。” 霍云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语气轻松得可怕。只不过偶尔能捕捉到他眼里一点温暖的亮光,让人知道他不是无动于衷的,是很感激那时候有人收留他的。也能看出来他对聂伯伯的感恩。 他说的没错,任谁经历过那样的童年,心里觉得防备和谨慎也是正常的。被人贩子拐卖过,又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过了半年才被聂伯伯捡到收养,心里恐怕有很大的创伤。所以他长大之后那样的淡漠和不容易接近,或许也是为了不再被骗。 薛柔叹了口气,“霍大哥,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往,真是让人唏嘘。还好后来你的家人把你找回去了。我听白源说,你们小时候就见过了,也是在家人找回去之后吧?” 霍云勾了勾唇角,“这傻小子怎么什么都告诉了你们,我跟他在小时候的确见过,那时候已经被家里人找回来了,不过心里还是防备着的。他们为了我的安全,把我一个人扔在了一个村子里,我这才碰到了白源。他那时候就傻得很,明明是个男孩子,却被奶娘扎了两个丸子头,活像年画里的娃娃,又好笑又天真。也是因为他的傻气,所以我才愿意跟他接近的,但后来我父亲又把我接走了,也没来得及跟他道别,是后来才遇到的。他竟然离家出走,才被我捡了回去。” 霍云的话跟白源的话几乎都能吻合,说明是真的,薛柔相信了他们说的那些过往。只是心里又觉得有些愧疚,为自己的怀疑,觉得非常难安,好像把霍云想成了一个不好的人了。两个人大半夜追踪一个人出来,好像怎么算都是不信任的模样,现在正觉得不知道怎么跟霍云解释,他们为什么会突如其来的出现在茅屋那里呢,觉得心里非常的愧疚。 最后是袁君逢先开的口,袁君逢说,“霍兄,我们都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过往,也不是故意想挑起你的伤心事情的,希望你见谅。” 霍云抬头看天,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的表情平静,“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总是纠结于过去也没有必要。” 薛柔也道歉,“霍大哥,我们只是看着你晚上出去了,觉得奇怪,才会想着出去看看,也是怕你有什么事情,想着能不能帮帮忙,没想到你是去茅屋看老人和孩子的。下次你如果要去的话,叫上我和袁大哥吧,刚好我们也去帮帮忙,省的在家里闲的不行,也想做做好事。” 霍云摇摇头,“我知道的,我一个外人,在冷家住着肯定有诸多不便,你们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都是为了冷老爷和冷家的安全嘛,我可以理解的。至于茅屋那边,今晚送过一批了,暂时就不用送了。我天天过去,也容易给孩子们造成依赖,毕竟我没有聂伯伯那么伟大,以我现在的水平,不可能收养他们的,送点东西罢了。” 第三百一十章:道歉宴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霍云看着面前两个愧疚得不行的人,好像头都要低到地上,脸上也是绯红,却不是害羞,而是尴尬和愧疚。他笑了笑,“薛姑娘,袁公子,你们两个不需要愧疚和尴尬的。我说了,我能理解你们的动力和良苦用心,也觉得冷神医收你们两个弟子真是收对了,我要是他的话,知道两个弟子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心里肯定也很开心的。” 薛柔听着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心里更觉得不是滋味。明明是他们两个人怀疑霍云跟了出来,换做是谁都会生气的吧,可是霍云竟然反过来安慰他们两个,这怎么能让人不感动呢。 不管他们出于什么动机,是不是为了冷家好,朋友间这么做总会让人觉得寒心的吧。薛柔有一个优点,就是能及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正,不是那种死不认错的。 薛柔看着霍云,真诚地说,“霍大哥,今天是我和袁大哥做的不对,不管我们是什么原因,跟踪就是跟踪了。并且还跟踪的很错误。虽然你能理解和原谅我们的所作所为,但是这一声对不起还是要说的。明天吧,明天我们亲自下厨,算是道歉,咱们好好吃一顿吧。怎么样?” 霍云笑了起来,“好。薛姑娘快人快语,我肯定捧场。不过,薛姑娘怎么感谢也是,道歉也是,都是做吃的呢?” 薛柔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只会这些东西了,毕竟我自己很喜欢吃好吃的,所以会研究一下。不然咱们换个别的,袁大哥,你想想,还有什么?” 袁君逢抚着下巴仔仔细细地想了想,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因此诚实地摇了摇头。 很快就走到了冷府,霍云笑了笑,“没关系,我也喜欢吃。民以食为天,吃也是一天中最重要的了。薛姑娘有心了,那霍某就等着明天吃大餐了。可不要失约。” 薛柔听他应了下来,心里也轻松了许多,“我肯定早早地就起来去买食材,给霍大哥做一桌子好吃的。你就等着吧。” 霍云拱拱手。 袁君逢打了个哈欠,抬头看着月亮,耳边传来阵阵蝉鸣,知道是深夜了,“两位,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打商量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看咱们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可是困得不行了。” 薛柔捏了捏他的手,“就你贪睡。” 袁君逢咧嘴笑,“睡觉是人的生理本能。” 霍云也说,“既然这样,咱们可以分道扬镳了。各自回各自的房间,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三个人分别说了告别的话,便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三个人的房间离得也很近,几乎都是走几步就可以推门进去的,根本没有什么距离感。 听见隔壁两间房门的关门声,霍云侧过头去看了一眼。放在自己门上的双手也收了下来。 他扬起一只手,在月光下晃了晃,白皙纤长的手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霍云却盯着这只手,轻嗤一声,冷笑着勾了勾唇角。 他把手放在鼻下轻嗅,能闻见一点点香味,只是不明显。不过他本身嗅觉就有些异于常人罢了。 霍云勾了勾唇角,推开门,大步踏进了房间。 自然,他这一系列的举动,薛柔跟袁君逢是没有看到的。 薛柔睡了一个好觉,虽然半夜爬起来去追人,但因为发现了霍云没有出去干坏事,反而是在做好事,觉得心里也放松了许多。很多时候睡眠质量跟心情是有关系的。可能因为想着第二天一早要去购买食材,薛柔醒的很早,但也没有觉得很困,因为解决了心里的一个疑问,整个脸上都是神采奕奕的。 她早早地爬起来,悄悄地敲响了袁君逢房间的门,没有回答她,薛柔撇撇嘴,“肯定还在睡。” 她伸手推开了门,没想到直接被躲在背后的袁君逢伸手搂在了怀里,吓得薛柔锤了他的胸口一下,“你干嘛?吓死我了。” 袁君逢忍不住的笑,“我这不是看某人想悄悄跑进我的房间嘛,所以才在这里躲着吓一吓她咯。” 薛柔翻了个白眼,“现在开心了吧,她要被你吓死了。” 袁君逢哈哈大笑起来,“开心,很开心。” 薛柔推开他,“洗漱了吗?跟我出去买菜吧。说好今天要请霍大哥吃一顿好的。别等着人家吃午饭,咱俩还没有把饭做好。” 袁君逢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觉得我不需要当将军,你也不需要当大夫了,我们还不如去当厨子,更赚钱呢。” 薛柔说,“是啊是啊。你怎么不说咱俩搞个直播,天天做菜,还有人刷礼物呢,多爽。” 看着袁君逢一脸茫然的样子,薛柔也懒得跟他解释,伸手一呼他的大头,“走了走了。大早上的别在这里发呆,看你那傻样,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开一副补脑益气的药方。” 袁君逢发泄似的拉起她的手,在虎口咬了一下,“再乱说话?” 薛柔懒得理他。两个人挎着菜篮子去买菜,菜街上摆摊卖菜的妇人起的也很早。小蔬菜都是大清早从地里拔的,还带着露水,干净得很。薛柔一看就喜欢,带着花儿的黄瓜,带着叶子的胡萝卜,被虫子咬过的大白菜,一样来了一点儿。又买了几斤肉回去,或许可以包个饺子,大家热热闹闹吃一顿。 除了这些之外,薛柔不知道还要买什么了,有些苦恼,“袁大哥,你说,咱们还能吃什么?” 袁君逢捏捏她的耳垂,“够了,就你买那么多肉,足够了。做完饺子还可以做扣肉,做狮子头,做墩子肉。” 薛柔恍然大悟,“那我是不是还要再买一点?” 袁君逢哭笑不得,“够了够了,你要吃到什么时候?就一顿饭的事情,以后要吃可以再来买的。” 两个人这才回去,薛柔主厨,袁君逢给她打着下手。吴小竹揉着眼睛进厨房来找吃的,看见两个人在里面忙活,跟看见鬼一样,然而被薛柔批评教育之后,也加入了做饭的行列。 一群人颇有条理地在厨房忙活,一个人洗菜,一个人切菜,一个人在锅边炒菜。厨娘在旁边抱着一盘瓜子,“少主,要不这个我来?” 薛柔摇摇头,“我来吧。说好今天的饭菜我们来做的。” 厨娘没有再说什么,毕竟家里这两个少主,时不时想自己做菜也不是第一次了,都已经习惯了。她只负责在旁边看着就行了,都是小事。 薛柔跟袁君逢把菜做好,六菜两汤,一个饭后甜点,家里也存着不少食材,再加上饺子,也算是丰盛了。 霍云着一身月白流苏暗纹长袍,背着手视察工作,把锅盖拿起来,热腾腾的水汽就往上扑,他吸了一口气,“好香啊。薛姑娘,这是你做的吗?” 薛柔在围裙上擦擦手,“是啊,霍大哥。怎么样,不难闻吧?” 霍云竖起大拇指,“很香。薛姑娘要是去应聘酒楼的厨子,肯定也是主厨一类的。” 薛柔笑了笑,“你就别夸我了。等师父出来,咱们就吃饭吧。” 冷天意一大早就埋首在药房研制药丸,说是一种可以令人神清气爽的药丸,是他最近想到的,如果能推出的话,应该可以治愈头痛的症状。为此,冷天意经常在药房待着,薛柔也对这种药丸很期待,希望它真的有用,赶紧推出。对冷家的名声也是一种提高。 冷天意从药房里出来,王管家正等在门口,叫他去吃饭,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老爷,去吃饭了。” 冷天意疑惑地看着他,“吃饭就吃饭,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王管家笑了笑,“今天是薛姑娘主厨,不去尝尝?高兴不是很正常嘛。” 冷天意更疑惑了,“柔儿做饭?她为什么做饭?” 冷天意怀着疑问去吃了薛柔跟袁君逢准备的一桌子美食,别的不说,就说花样也算是百出,摆盘看起来也格外好看。更别提其他的了,总的来说是色香味俱全,惹得一桌子吃饭的人啧啧称赞,薛柔纵使脸皮再厚,也被这一口一个厨艺大师的名号搞得很害羞,吃完饭赶紧把盘子收起来,去厨房躲一躲。 她把想来帮忙的袁君逢跟吴小竹赶回去睡觉,就这么一点碗筷,没有必要三个人来洗,她一个人就足够了。 但冷天意却趁着没有人的时候,来到了厨房。薛柔抬头看见他,赶紧说,“师父,你来厨房做什么?”总不至于也是来帮忙洗碗的吧。一个鼎鼎大名的神医来洗碗,听着都觉得不合适吧。 冷天意说,“柔儿,你今天为什么要做那么一大桌子菜?” 薛柔笑了笑,“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啊。师父,事情是这样的。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跟袁大哥晚上偷偷溜出去嘛,跟着霍云想看看他究竟做什么,昨天晚上终于追上了,结果发现他是去了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里,给那里的老人和孩子送吃的和穿的。” “茅草屋?” 薛柔说,“是啊,原来茅草屋里的老人是小时候收养过霍云的人,后来他被家人接回去了,就失去了联系。现在又碰上了,自然是要回报的。我跟袁大哥跟了上去,被抓了个现行,没想到他是在做好事。真是让我们两个又尴尬又内疚,为之前怀疑他的事情觉得心里很难受。我就说今天我来做饭吧,算是给他道歉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霍云的反常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冷天意心里有很多疑问,比如说霍云为什么会被茅屋里的老人收养,为什么后来又失去了联系。如果是送吃的和穿的,为什么要在晚上偷偷地去送,白天为什么不去呢?总之,心里有很多疑惑。 薛柔也知道,“师父,这个事情一句半句地说不清楚,您先去药房吧,等我把厨房里的这些东西清洗干净,再过来详细地告诉你。” 冷天意点点头,回了药房,继续他的药材研究,而薛柔把厨房收置整齐之后擦了擦手,直接去找了冷天意,把她在外面看见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冷天意,并且重点讲了外面的老人和孩子。 薛柔说,“师父,霍云的话或许不可信,但老人跟孩子却不会说谎。我也不是初出茅庐闯荡江湖的小孩子,这些年也见识了许多人,他们没有说谎话。聂伯伯真的收养过小时候的霍云,还有那些孩子,一口一个云哥哥的喊着,如果不是真的有感情,不可能喊得那么亲切的。” 冷天意点点头,暂时把心里的困惑压了下去,“柔儿你觉得是真的就是真的吧,小孩子确实不怎么会说谎,师父相信你的眼光,应该没有看错。” 只是霍云为什么会在半夜偷偷地去送吃的和穿的,而且不告诉府里的人,薛柔跟冷天意一样不能理解。做好事不留名?或许不想被名利牵绊?在冷天意问起来的时候,薛柔只能这么回答。 但在私下里,她也悄悄去找过霍云,问他为什么。 霍云说,“我确实不想让大家知道,有这方面的考量。对于你们来说是做好事,对我来说却只是回报而已。因为我小时候被收养过,是获得了别人的善意,现在只是把善意回报回去。你要是问我,如果聂伯伯没有收养过我,我还会不会这么做。我肯定是不会的。所以这不值得提出来。” “另一方面,这意味着我的一段童年时光,并且是一段不怎么美好的童年时光。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其实挺冷傲的,不容易相信别人,跟我小时候这段经历也是有关系的。我也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们口里叫着的霍大夫、霍神医以前还做过一段时间的乞丐,这简直是在揭我的伤疤。情感上说,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薛姑娘,你能理解吗?” 薛柔听了觉得心里动容,是啊霍云多么高傲的一个人,在儿时却有那样的遭遇,为这件事情不想让别人知道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没有必要逼迫他说出来,这是对受害者的伤疤进行二次揭露,会让人很难过的。 但回到房间之后,尤其到了晚上,薛柔才觉得不对劲。霍云那样的性格是会在意这个的吗?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薛柔心里却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她也没有说出来,而是把疑问埋在了心里。 冷天意的药丸研制出来了,一传出来,来买药丸的人很多。这不是什么可以治病的药丸,只是可以清火而已,因此平时也可以吃,加了清甜的药材,吃起来清凉,还带着点甜味,就当做普通的零食,小孩子们也很喜欢。关键是药材用的很普通,因此定价也不高。很多有钱人家都是买回去给孩子玩的,回春堂的生意一时变得很好。 薛柔在回春堂里忙忙碌碌,忙着卖药和看病。早晚有些冷,有些人比较懒,觉得中午热了要脱衣服,因此早上穿的也不多,被冷风一吹开始发热,还有风寒的症状,赶紧又送到了医馆来。 薛柔一边低头写药方,一边批评这样地病人,“回去药要暗示吃,一副药可以吃三天,一天吃两次,回去暗示吃药知道吗?要煎一个时辰,水不要放的太多。最重要的是,要注意保暖,不要吹到冷风。药材只是给你治病,但自身的身体状况只有自己可以调节。药材永远只是外部的,要自己注重。知道吗?” 病人连连称是,拿了药方去开药。 薛柔伸了个懒腰,袁君逢在里间,她本来想站起身来去看看袁君逢在做什么。刚站起身来,却听见了霍云的声音,“袁大哥,你来帮我看看这味药材开的对不对?我怎么有点认不准了?” 薛柔又坐了回去,心里觉得古怪。霍云还有不认识的药材?既然霍云都不认识,为什么还要去问袁君逢呢,他不知道袁君逢是个半路出家的吗? 不过也有可能,整个冷家也只有她知道袁君逢的本职是个将军,而不是抓药的。或许霍云觉得袁君逢能被冷天意收为弟子,应该是很有天赋的人才? 很快又有另一个病人进来,薛柔赶紧坐下来,继续给他看病,“哪里有问题?” “头疼脑热,四肢无力,感觉口渴。” 薛柔给他把了脉,又让他张开嘴,看出了症状,刷刷刷地写着药方。 里面霍云还在说话,“袁大哥,你以前是做什么的?难不成也是医药世家?我看你的样子不算是很熟练。” 薛柔心里一紧,以前她是不会担心的,毕竟袁君逢不傻。但现在却不行,薛柔感觉霍云深藏不露,根本抓不住他的尾巴。而袁君逢那样刚正笔直的男人,或许会被他套进去也不一定。 只听见袁君逢说,“没有,家里是种地的,没有一个是懂得医术的。只不过我认识柔儿之后,才开始对医术有些兴趣。” 薛柔终于放松了,还好,还好没有被霍云给问倒。还有点编瞎话的本事,也算好事。 却只听霍云说,“真羡慕你跟薛姑娘呢,感情那么真挚。又早早就认识了,薛姑娘有袁大哥这样的男子照顾,也真是幸福呢。” 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霍云什么时候变成了会说这些酸话的人了?难不成就因为秘密被人发现了,打算破罐子破摔? 薛柔给病人开好了药方,赶紧进去里间,看见霍云趴在书案上,看着袁君逢写药方。而袁君逢只顾着写药方,并没有搭理在一旁的霍云。 听见动静,袁君逢抬起头来,“柔儿,你怎么进来了?外面没有病人了吗?” 他的唇角带着笑,看见薛柔是真的很开心,眉里眼里带着的开心,声音都是跳动的。不像是跟霍云说话,几句话里都是一板一眼,一问一答。 薛柔笑了笑,“袁大哥,待会儿陪我去逛街吧。我想买个簪子。”她故意说道,“霍大哥也一起去吗?” 霍云说,“那都是女子的玩意儿,我何必去,你们去就行了。开心就好。” 薛柔看着他的脸,看不出一点不对劲。但刚刚在外面,明明听着霍云的声音,就像一般女子在向男子撒娇一样。难道听错了? 薛柔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按理来说,霍云是装作男子打扮的,虽然大家都看得出来他的女子身份,但他自己应该是不知道的。并且一直把自己当做了男子,为什么这个时候会突然对袁君逢示好呢? 薛柔看着霍云的脸,笑容是真的笑容,但是真的爱慕的笑容吗?她自己觉得不信。 毕竟见过了霍云跟白源相处时候的神情,那才是真的放松,一点都没有平日里的清冷。薛柔绝对相信,如果霍云有喜欢的人,那么那个人一定是白源,其他人都不可能。并且霍云看起来也不是那样见异思迁的人。所以他现在的表现显得更奇怪了。 到了晚上,薛柔特地去铺子里把白源叫了回来,说是自己亲自做饭,请他过来一起吃,其实也是为了试探一下霍云的真实想法,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白源自然是高高兴兴地来了,自从他知道霍云的女子身份之后,也不像从前那样放肆了,又或许现在是自己当家,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更成熟,不会动不动就去扒着霍云了,而是非常斯文地坐在了袁君逢身边。 但是吃饭的时候霍云不小心被呛到,白源的脸上满是焦急,第一时间去关心道,“你怎么样?怎么吃的这么着急?” 霍云却不冷不热地把他放在背上的手拍开,“我没事,吃的急了一点而已。” 薛柔看着他们的表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白大哥,你倒杯水给霍大哥吧。” 霍云说,“我不喝。别倒了。” 气氛有些尴尬,谁也没说话。白源看起来也并不高兴,只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霍云说,“袁大哥,麻烦给我夹一块鸡肉。” 白源立马抬起头看他,霍云却不看他,只盯着那块鸡肉。 袁君逢没夹,直接把盘子挪过来放在了他的面前,“吃。” 白源勾了勾嘴角,“还是袁大哥聪明,我都没想到这一招。吃吧,都是你的了。” 霍云却没理他,自顾自吃自己的菜。 薛柔更加觉得奇怪了,白源跟霍云之间一定有什么,但看起来是霍云单方面不想搭理白源,也不知道为什么。而白源的表情看起来仍旧关心,只是识破了霍云的女子身份,倒是没有再叫大哥了,叫了尴尬。 在饭桌上,除了让夹一块鸡肉,霍云也没有跟袁君逢再说话,跟平常一样冷淡。让薛柔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暗中观察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把香粉往霍云的手上抹了一道,又吃下去增强嗅觉的联动药丸,顺便给袁君逢喂了一口,两个人又喝下一整碗水,正准备舒舒服服地睡个午觉,到了晚上才有精神出去做这种追踪的活计,不然根本没有力气,要是中途打两个哈欠被霍云发现了可怎么办呢。 不得不说,薛柔的想法是有道理的,毕竟霍云的武功比袁君逢还要高。人们通常能注意到比自己武功差的人,却不能感应到比自己武功高的人。因此袁君逢也不知道霍云现在的水平有多高,打起来有没有什么必胜的概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冷天意本来准备找薛柔出去做什么,过来看见两个人坐在一起,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以为是年轻人在一起谈情说爱,忍不住露出了笑颜,“正在找你们呢,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啊?” 薛柔听见他的声音,转过头看见人在身后,赶紧搬了个凳子让冷天意坐下来,“师父,您怎么来了?找我们有事情?” 冷天意摇摇头,“也没什么事情,只不过想研制一味药方,有点思路了,过来找你们说说话而已。没什么大事情。你们呢,在这里做什么?看你们嘀嘀咕咕,又在商量着做什么坏事?” 薛柔撇撇嘴,撒娇似的说,“能做什么坏事?我又不是小竹那种小孩子,还能做这种无聊的恶作剧?不至于吧。” 冷天意笑了起来,“是啊是啊,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是大孩子。” 冷天意看她就像看女儿一样,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乖,大孩子也可以调皮的,要什么就去买,要做什么也可以做,府上出钱。好了,让君逢陪你玩吧,我要去做事情了,你们俩聊吧。今天就不要去铺子里了,你们出去玩一玩,省的整天憋着难受。” 薛柔心里有暖流淌过,脸上也笑出两个甜甜的小梨涡,“倒是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我跟袁大哥在说事情呢。师父也可以听一听,我觉得还挺重要的。” 冷天意脸上有些惊讶,看了一眼薛柔,又看一眼袁君逢,“这什么事情?你们俩说悄悄话还得我这个老头子知道的,难不成让我给你俩主持婚礼啊?” 薛柔脸一红,“师父你说什么呢?” 袁君逢倒是爽朗地笑起来,“等到那一天,一定让师父来的。” 薛柔瞪过去。 冷天意笑了笑,“说吧,有什么事情必须我知道的。” 袁君逢往四周看了一眼,确认没人之后才开口,“这件事情确实该让师父知道,因为跟我们冷家是息息相关的,不能瞒着你。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师父不必要太过于介怀,一切等我们今晚去查探过后就都水落石出了。” 冷天意更奇怪了,“查探?查探什么?你们在背后搞什么鬼呢?” 薛柔叹了口气,“师父,你不是说,在王家村的时候,霍云这个人就经常晚上溜出去嘛,虽然没有做出什么事情,但总会让人觉得奇怪。我以为那时候只是因为他想破解中毒的原因,结果回到府上之后。我发现他仍旧晚上偷偷溜出去,不知道去做了什么,让我觉得很不放心。于是我就偷偷地观察他,也跟着他出去了几次,发现根本跟不上他。后来袁大哥回来了,我告诉了袁大哥,他也觉得奇怪,出去跟踪,竟然也没跟上。” 冷天意的表情从笑容变成严肃,从他听到袁君逢都没跟上之后,就觉得心里有些沉重。袁君逢的武功是大家都知道的好,如果薛柔跟不上还有个可以说的道理,但是袁君逢却不应该。并且霍云平常并没有表现出武功有多好的样子,实在让人生疑。 冷天意拈了拈胡子,“说吧,你们俩想怎么做?” 袁君逢说,“师父,我跟柔儿后来研制出一种香粉,可以追踪到身上沾染了这种气味的人。柔儿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偷偷地把香粉抹到了霍云的身上,我们现在只要等到晚上就好了,到时候一定能抓到他。” 冷天意却注意到他话里的药,“你们研制出可以追踪人行踪的香粉?怎么想的?” 薛柔笑了笑,“那师父可要夸夸我们了。我们提取了一点点灵蛇的血液,还有别的药材,再制作了一种可以联动的药丸,一边抹在他的手上,一边自己吃下去,这样就更容易抓到他了。” 冷天意哈哈大笑起来,“若是这样,果然是要夸奖你们两个了。放手去干吧,柔儿,君逢,冷家永远在你们身后,无条件支持你们。管他是个什么人或妖,先抓他一个现行。” 薛柔点点头,挽住了袁君逢的胳膊,“袁大哥,咱们先去休息休息吧,不然晚上恐怕没有精神了。” 冷天意说,“对,你们快去午休吧。其他的事情不用你们管了。” 薛柔跟袁君逢睡了一整个中午,到了下午才起来吃饭,因为休息得很好,面色也变得红润有气色,惹得吴小竹不住地打趣着他们。 薛柔却没管,自顾自地吃着饭,偶尔假装不经意地打量一下霍云,对方表情却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比她跟袁君逢的演技好的多了,要是在现代,没准能拿一个影帝之类的奖项呢。 霍云表情平淡,正常吃饭喝汤,薛柔在心里咂嘴,天天晚上翻出去,半夜才回来,竟然也没有黑眼圈,也没有皮肤暗黄之类的问题,说出去得让多少女人羡慕。 吴小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看什么呢?你怎么老是拿着霍大哥看呢?你这样是不对的,袁大哥会生气的。” 薛柔不跟小屁孩发脾气,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我看他皮肤好,我羡慕。”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薛柔不管这些,“霍大哥,你晚上睡得早吗?怎么都没有黑眼圈的,难不成天生的?怎么我就有呢?真是让人难过。” 霍云说,“大概是天生的吧。” 薛柔噗嗤笑了一声,“那我以后也要学着霍大哥一样,早点睡才是真的。” 两个人各说各话,自己话语里面不知道蕴含了多少的绵里藏针,都没有接过对方的话,表面看起来一阵平稳。 袁君逢是待在薛柔的房间里的,两个人有未婚夫妻的名号,不用说什么名声之类的,没人会说。 两个人没点灯,没动作,跟木头人一样坐在一起,就围坐在桌子旁边,什么也看不见,因此听觉格外的敏锐,一听见隔壁的门被推动,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点点头。 袁君逢把几把匕首装好,便站起身来,薛柔也在怀里放了一些可以自保的毒药粉,关键时刻撒出去可以迷惑对方的视线。 两个人在夜色里前行,还好月色不算太明亮,否则影子恐怕会暴露出来,很容易被发现。 霍云的脚步依旧匆匆,然而今天晚上看起来还有些许不同,平常都只是空荡荡一个人,今晚却背了好大一个包袱,又或许是平常没有注意到这包袱,今天晚上格外明显,在夜色下,背上硕大一个,不注意看,或许还以为他驼背呢。 薛柔跟袁君逢心里觉得更加奇怪,赶紧追了上去,却依旧没有追上。还好提前在霍云的手上抹了香粉,这才能找得到他,否则以他的速度,他们俩还真的跟不上。 薛柔吃了药丸之后,觉得自己的嗅觉确实变得强了很多,尤其是对于这种香粉的追踪,晚上看不见,视觉失明的时候,嗅觉在夜里更加厉害了。 两个人虽然没有跟上霍云的步伐,却能一路追随着霍云留下的痕迹,追随着香味追寻而去。 越走越觉得奇怪,这根本就不是在城里了,两边密密麻麻的树林,这不是出城了吗?很明显到了郊野地带。薛柔心中怀疑,这不是贫民区吗?是那些穷苦人住的地方。霍云到这个地方来做什么?但她把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只是闷头苦追,终于追到森林里一片空荡的地方,香味在这个地方弥漫得格外明显。 看来霍云就是在这里了,薛柔他们终于追到了。 越往前走,香味越是明显。薛柔脚步轻轻,跟袁君逢对视一眼,两个人的表情都是不解。这会儿月亮好像彻底爬上来了,没了树林的遮挡,月光格外明亮,就明晃晃地照在这里。 两个人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的情景,心都跳的砰砰砰。年前是一座破旧的茅草屋,破旧成什么样子呢?顶上一个角都少了很多茅草,如果刮风下雨,肯定是会吹到里面的,连门也歪歪斜斜的,一道破旧的木门,里面传来人们说话的声音,听得见小孩咯咯咯的笑声,似乎是很高兴的样子,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薛柔突然觉得脚步有些沉重,或许事实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或许霍云不是出来干坏事的呢?薛柔觉得自己现在进退维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但来都来了,还能不进去吗?不去面对自己错误的想法吗? 袁君逢跟她差不多的想法,也站在门口没动。过了几分钟,有个孩子似乎在跟其他孩子打闹,笑着跑了出来,却在看见了两个人之后,脚步突然顿住。 里面又走出来一个人,“小玉,你在外面干嘛呢?还不快进来。” 正是霍云。 第三百一十三章:袁君逢的变化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从开头那几天袁君逢的见招拆招,不怎么搭理,到后来袁君逢的笑面相迎,没有相隔几天,但是态度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最开始的时候,袁君逢对霍云还是比较礼貌的,只是在薛柔提点之后,袁君逢意识到霍云这样频繁地找他说话,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因此言语之间会说话气他一气,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另一方面,薛柔也确实把这些话语当做是女人向男人的撒娇。为了不让薛柔生气,袁君逢会刻意避开这些话题。 谁能想到呢,就短短几天时间,他就忘记了自己说过一些什么话。 霍云趴在袁君逢的桌沿上,“袁大哥,我想去山上采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袁君逢抬起头来,脸上是盎然的笑意,眉眼弯弯,跟和薛柔说话时一样温柔,“你要去吗?我可以陪你去。” 霍云也笑,“那就说定了,咱们一起去。” 薛柔刚好从外面进来,只听见他们的后半段话,奇怪地问道,“说定什么?你们要去哪儿?” 霍云说,“我们要去山上采药,薛姑娘要一起去吗?” 怎么就“我们”了,薛柔在这个时候竟然还变成了外人吗? 薛柔眼睛直直地盯着袁君逢,“袁大哥,你要上山采药吗?怎么不告诉我?” 袁君逢说,“刚刚才说好要去的,你要是也想去的话,那就带你一起。” 薛柔摇摇头,“算了,你们去吧。” 霍云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说,“既然薛姑娘不高兴的话,那还是算了吧。袁大哥,你在家里多陪陪她,女孩子总是需要安全感的。我自己一个人上山采药就行了,你们在家里吧,反正也不需要多少人。”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神情很潇洒的样子。袁君逢却捕捉到那一缕哀伤,好像是为了成全他们两个,所以才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想着霍云应该是很孤独的,从小经历了那些东西,后来跟白源又闹掰了,只是想找个人陪他上山采药而已。 袁君逢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转身斥责薛柔,“柔儿,你怎么说那样的话?霍云不过是想找个人陪他上山采药,你若是不愿意我陪他去,那你也可以陪他上山啊。何必说那样的话,惹他伤心?柔儿,你真是变了。” 薛柔站在原地一脸懵,她说什么了?她不是还说了你们去吧。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啊。 “袁君逢,我说什么了?我不是都说了你们可以去,也没有拒绝啊。” 袁君逢更生气了,“你是没有拒绝,但你的脸色明摆着就不想让我陪他去,人家能看不出来吗?又不是傻子。” 说完,袁君逢就生气地离开了,“我去看看师父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自己在这里反省一下吧。” 薛柔更加懵,脸上的神情都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袁君逢这是在跟她发火?就为了霍云?不应该啊。袁君逢不是这样的人。 薛柔心里有点生气,还有点酸,心脏酸疼酸疼的,恨不得跟袁君逢吵一架。狗男人,说的这叫什么话,诚心惹她生气。但她很快又缓过来。 两个当事人都走开了,只剩下她这个“棒打鸳鸯”的人,又何必给自己气受呢,不如安心待着算了。薛柔别的优点没有,自我修复能力一等一。 坐在房间里喝完了一整壶茶,薛柔的心情好多了,也觉得平静了。 刚刚光顾着计较袁君逢的态度问题,忙着生气,还没来得及想想事情。薛柔拨弄着手指,刚刚的生气模样已经全部收敛了,现在一片平静。 薛柔的大脑疯狂转动着,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先是霍云刻意的接近,袁君逢的拒绝都摆在了脸上,不是假的。况且薛柔找过袁君逢谈话,袁君逢对她的感情也不是假的。 那是因为什么呢?让袁君逢的态度在几天之内变得这么快?简直到了天翻地覆的模样。 薛柔摩挲着下巴,如果霍云真的想让袁君逢陪他上山,那么刚刚在她进来说话的时候,霍云只要卖个可怜,袁君逢肯定会去的。但霍云虽然卖了可怜,却自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说明并没有那个意思。 那他是想做什么呢?特意做给薛柔看的? 薛柔倒是没有吃醋,只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霍云不对劲,袁君逢不对劲。认识多久了,不管袁君逢有多生气,都不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薛柔想的脑仁疼,干脆拍拍手站起来,不想了。既然问题出在袁君逢那里,那就主动去找找呗。看看问题在哪里。 药房里,冷天意正在指点袁君逢,看见薛柔来,冷天意露出笑容,“柔儿来了啊,快快过来。” 袁君逢却是冷哼一声,没理她。 薛柔也没有生气,而是笑眯眯地跟冷天意打招呼,“师父在忙什么呢?我来给你们帮忙啊。” 袁君逢直接站了出来,“那你们忙,我先走了。” 语气冷冰冰的,当真说完了就离开了。薛柔却是勾勾唇角,果然不对劲。 冷天意看着两个人奇怪的相处,忍不住问道,柔儿,你跟君逢吵架了吗?他怎么气呼呼地就走了?” 薛柔笑了笑,“没事的,师父,他有病。别理他。” 冷天意叹了口气,“柔儿,师父虽然一辈子独身一人,却见过了许多面和心不和的夫妻,知道这感情问题,一定要早点解决,一直往后拖,对你们不好。以后或许心里就会有疙瘩的,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说清楚。” 薛柔还没见过这样的袁君逢,本来心里正是好笑的时候,但听见冷天意关心她,也不好意思再躲在心里笑了,“师父,我们真没什么事。只是霍大哥让他去山上采药,我不想让他去,就问了一句,然后他就不高兴了。别理他,让他自己去生气吧。” 冷天意疑惑道,“不至于啊?不就是上山采个药,不至于生气吧。对了柔儿,你为什么不让他上山?” 薛柔解释道,“不是不让他上山,是不让他跟霍云一起上山。霍云最近奇怪的很,有意无意就往袁君逢身边凑。我怕他跟他单独出去,恐怕会有问题。毕竟他的武功不如霍云。” 冷天意表示理解,“柔儿担心的也对,是要防着一下。” 薛柔想起来什么,问道,“师父,你觉得袁君逢会爱上霍云吗?” 冷天意不怒自威,严厉地呵斥她,“你这说的什么话?乌鸦嘴。君逢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呢,他要是真的敢背叛你,师父第一个不会放过他。柔儿啊,你要相信你跟君逢之间的感情。我们也不是没有见过,君逢对你的感情,绝对不是一个霍云可以介入的。你要是难过的话,师父去找霍云谈个话,让他少往君逢身边凑。你看怎么样?” 薛柔赶紧摆摆手,“不用了师父,跟你开玩笑呢。我看着霍云也不喜欢袁君逢,他喜欢白源我还想的通。你别管了师父,这件事情我自己处理。我一定要扒出来,到底有什么秘密深藏起来,让袁君逢变成这个样子。” 冷天意叹了口气,“悠着点啊柔儿,别再跟君逢闹别扭了。” 薛柔点点头,“我知道的师父。” 薛柔决定暗地里悄悄观察两个人,不再放在明面上,一定要抓住霍云的小辫子。 饭桌上,袁君逢破天荒的主动给霍云夹菜,而忽略了一边的薛柔,让众人都觉得吃惊。但薛柔却不觉得怎样,依旧该吃吃,该喝喝。袁君逢也似乎没有注意到她,这就更奇怪了。 正常如果背叛了一个人,哪管你是不是真爱,对背叛的那个人,总是会关注一些的。但袁君逢却没有这个想法,薛柔发现,他不是没有关注薛柔,而是忽视了身边的每一个人,眼睛永远在霍云身上打转,不是问他这个就是问他那个。好像世界里就只剩下他。 薛柔心里更加笃定了,霍云肯定对袁君逢做了什么,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她悄悄地躲在药房的一个角落,把自己藏起来,听着霍云跟袁君逢说话。 “袁大哥,你最近对我实在太好了,你看薛姑娘都生气了。你以后别这样了。” 袁君逢却不赞同,“我们本来就应该照顾你,柔儿那边你别管,我会去解释的。你不要有压力。” 霍云点点头,装作不经意地往地上撒了一把什么,“那咱们出去吧。别让他们等着了。” 等到两个人出门之后,薛柔才从角落里钻出来,扑到了刚刚霍云扔药的地方,这粉末磨的很碎,一撒开根本看不出来,吹散的很远,如果不是薛柔躲在这里,根本不知道霍云还会玩这样的猫腻。 薛柔用帕子往地上包,弄了半天,却也只弄出来一点点,抱在帕子里,听见门响动的声音,袁君逢又进来一趟,好像闻见了什么味道,笑着感叹道,“霍兄总是能带来这样的香味,真是沁人心脾啊。” 他是回来拿什么东西的,拿了就往外面走。 薛柔的心里却是砰砰砰直跳,香味?为什么她没有闻到?霍云进来之后不过是撒了一把粉,除非是只有袁君逢能够闻到。 薛柔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第三百一十四章:迷魂香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把帕子里好不容易收集起来的粉末带回了房间里,仔细地观察研究许久,终于确定了,这是医书上写过的一种邪药——迷魂香。 一般只有在黑市上卖,正规的药房是不会卖这种东西的。拖过往经验的福,薛柔发现其中的成分跟她自己曾经做的迷魂香有大部分相似的。不过薛柔自己做地迷魂香不过是让人昏迷过去,并且还需要用火烧,用烟燃。 霍云这个却只是往地上撒了一把香粉,就能让袁君逢头晕脑胀,甘心听他的支配,可见霍云的医学天赋之强。 薛柔也忍不住感叹,如果霍云的聪明不用在这些东西上,一定能成为一个神医。可现在看他鼓捣这些东西,怎么看怎么都像一个巫医,整天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论是害人还是捉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霍云的药粉也不是万能的,比如说薛柔就没有闻到这样的味道,甚至她把沾有药粉的帕子给吴小竹闻过,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说明控制人不仅仅是这药粉。 袁君逢进来的时候说,霍云来过了,房间里就满是芳香。并且在霍云来过之后,袁君逢的心情都变得很好。说明这药是有针对性的。 是霍云用的,所以以后就对霍云好?还是说药用迷惑之后,看见的第一个人对他好? 这些都还需要再研究。 薛柔对着各类的巫术医书翻了好久,终于找到了这一味迷魂香的用法。 果然不是往地上撒就能行的。而是先在水里放入无色无味的药粉,喝下去之后人的神情会出现一瞬间的迷茫,等醒过来之后看见的第一个人,就会在心里对他产生爱慕,听对方的指示,并且保护他。 因为喝过了那样的药水,以后只要随便在身边放下那种药粉,都能闻到。并且加剧心里要对那个人好的念头。 薛柔生气地一把合上了书,怪不得,怪不得袁君逢的变化这么大,原来是被霍云下了药。她这次是真的有点生气,有病啊?想抢男人还是怎么着?凭什么给袁君逢下药,有本事给其他人下药啊。 这个府里的人,除了袁君逢跟吴小竹,其他人都是精通医术的。典型的挑着软柿子来捏,让薛柔非常生气。大概是因为吴小竹年纪太小,控制了也没有什么作用?所以找上了袁君逢? 薛柔站起身,拿着帕子去找了杨万,这件事情要跟杨万商量一下。毕竟杨万精通各种药材,问问他或许会有好的结果。 杨万今天休息,在房间里,薛柔推门进来,他还有些惊讶,“薛姑娘,你怎么来了?” 杨万住的地方,跟他们还有一点距离,平常都是各自待在房间里,因此见到薛柔有些惊讶。 这件事情也只能跟杨万说,毕竟杨万是唯一一个没有搅进这个烂摊子里的人,还算是个外人。 薛柔坐下来,看见他温柔的眼眸就觉得委屈,“杨大哥…” 杨万听她说话的语气不对,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怎么了薛姑娘?谁欺负你了?” 薛柔撇撇嘴,“袁君逢。他欺负我。” 杨万笑了起来,“怎么会?袁公子不是那种人。他欺负谁也不会欺负你的。” 倒不是他说好话,而是见过了两个人之间的相处,知道袁君逢有多看重薛柔。知道袁君逢跟薛柔的感情,一般人也介入不进去,袁君逢跟看眼珠子似的看着薛柔,怎么可能伤害她。大概是夫妻之间的情趣吧,哄哄就好了。 薛柔说,“他真的欺负我。他过分。” 杨万笑了笑,“那要不要我去找找他,告诉他你很伤心,让他来哄哄你。怎么样?” 薛柔摇摇头,”不要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情的。” 她把帕子递过去,“杨大哥,你闻闻这帕子,有没有什么异味?” 杨万不明所以地接过帕子来,又闻了闻,脸色骤变,“迷魂香?!” 薛柔心中一喜,“杨大哥,你知道这东西?” 杨万把帕子放下,“薛姑娘,你先跟我说,你怎么拿到这东西的,这可只有黑市上有卖的。你想用来迷谁?” 薛柔知道他是误会了,“杨大哥,你听我说。你误会我了,这东西不是我用的。而是有人用在袁君逢身上的,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了。有人给他用了迷魂香,他这两天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真的好过分…” 虽然是跟杨万解释,但薛柔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难过,任谁被这么对待,也不可能不难过的。心爱的人不再把注意力关注自己,而是满心满肺地掏给另一个人,怎么能让人不难过呢?薛柔想着想着,想起袁君逢对她凶的表情,眼眶里也忍不住晕出了一小滩眼泪。 杨万赶紧安慰她,“薛姑娘,你也说了,袁公子是被人下药了。他不是真的想那样对待你的,你也要理解他的身不由己啊。” 薛柔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我知道的,杨大哥。我知道他这一切都是身不由己,所以才想着赶紧把他的毒解了,让他正常一点。对了,杨大哥,你是怎么知道这种药的?” 杨万笑了笑,“以前有人用过,刚好被我碰见了。” 薛柔奇怪地问,“你见过用这香的人?那怎么样了,毒被你解了吗?” 杨万摇摇头,“没有。我碰到他们的时候,这药已经用了许久了,已经深入五脏六腑,根本没有办法再救治了。” 薛柔着急了,“那怎么办?” 杨万说,“只能等死了。说是迷魂香,但是能改变人的思维想法的能是什么好药,或许短时间内没有什么影响,但时间长了总是影响身体的。我碰到那家人的时候,那被下药的男人已经病入膏肓了,心里却还总是心心念念他的妻子,不知道是因为这药,还是因为这十几年的相处。总之,他后来有片刻的清醒,知道自己被下药了,这一辈子都是懵懵懂懂的,知道之后,他妻子在床榻边哭成了泪人,但他不说话了。只是闭上了眼睛,却有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或许一辈子都是恨着的,又或许不想恨了。总之,我是被找去治病的,这病却无药可治。这种情情爱爱的事情,原谅与否谁能说得清楚呢。那男子年轻的时候是村里的秀才,娶了村里的姑娘,过得和和美美。本来是一段佳话,男子后来上京考取功名,本来打算回去把妻子接来的,但被贵人的千金看上了,功名利禄也难以诱惑,威逼利诱也不行。贵人的千金却是个阁楼女儿,看中就看中了,却不知道他有妻子。从小到大就求这么一件事情,因为痛苦思虑病的不行。当爹的到处找人,才找到这么一种药,给男子用了。从此两个人甜甜蜜蜜地在一起,只有千金的父亲背着这秘密。到死的时候,才知道他乡下的妻子在他和千金成婚不久后,难产而亡,一尸两命。” 薛柔听了这故事,心里唏嘘,“真是可怜人。” 杨万笑了笑,“谁不可怜呢?依我看来,只有那男子是幸福的。年轻的时候有乡下的妻子供着,考上功名又结了千金妻子,虽说不是愿意的,却吃了药,没有任何愧疚,千金也是温柔懂事的,一辈子平平安安的。等到终于知道真相之后,人却已经要离开了。你看看,这一辈子多幸福。” 薛柔无言以对,心里却觉得杨万说的有道理。 杨万叹了口气,拍了拍薛柔的肩膀,“薛姑娘,袁公子也是身不由己,你却不能放他沉溺于这样的状态。趁着现在还早,赶紧治好吧。有些东西一旦出格了,不论是不是本人的想法,都会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里造成伤害的。趁着现在没有隔阂,赶紧治好。” 杨万去柜子里翻出来一个木盒子,“这是我从医以来写过的所有药方,尤其是疑难杂症,都放在了一起。这一张,就是我当年写的药方,虽然对病入膏肓的没有什么作用,但现在应该还有点作用,你拿去看看,或许有用。” 薛柔十分感激,杨万真的像兄长一样,细心安慰了她。他告诉她,那不是袁君逢的本意,但也要尽早把人治好,两个人的关系是经不起背叛的,不论是真心的,还是无意的。薛柔都听进去了。 她把杨万给的药方拿了回去,又细细研究了霍云所用的迷魂香。发现霍云用的药跟杨万当年碰见的,应该有一定的区别,某些用药根本不一样。她根据霍云所用的药,细细地研究可以治疗的药物,在杨万的药方上直接动笔改了几味药方。发现杨万用的药方里还有一些错误,大概是几年前的药方了吧,那时候经验还没有现在充足,初出茅庐,确实用的大方创新,但薛柔却不敢,毕竟要用药的是袁君逢啊,她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终于把几味药材全部换成了保守可治的之后,薛柔开始着手研制了。她也在想,袁君逢现在不信任她,是弄成药丸逼着他吃,还是弄成药粉洒在杯子里,像霍云一样让他吃下去更好。 想了想,薛柔还是弄成了药丸,毕竟药丸的效果比粉末好的多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吐血晕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把解药研制出来了,并且还准备了好几份,谁知道袁君逢吃了多少,还是多准备一点为好。她把所有的解药放在一个小瓶子里,准备找时间让袁君逢吃下去。 现在的袁君逢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天天地光顾着帮霍云干活了,然而薛柔却发现他眼底有淡淡的青色,一看就是没有睡好。 杨万说的对,这种药对身体是有伤害的,还好她没有沉溺在什么吃醋当中,跟袁君逢闹脾气。发现的早只是睡不着,有黑眼圈,要是发现的晚呢?或许就像杨万碰到那个男人一样,不过活了11年就撒手人寰了。 不过现在怎么让袁君逢吃下去是个问题,薛柔拄着脑袋靠在桌子上,有些烦恼。最好是悄悄让袁君逢吃下去,然后再装作没有解毒的样子,继续特工似的埋伏在霍云身边,看看他到底想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薛柔握着药,先去找了袁君逢。好不容易逮到霍云去了医馆,袁君逢没有去的时候,得抓住这个机会。 袁君逢抬头看见她,神情有些烦躁,“柔儿,你来做什么?” 他这么说话让薛柔的火气一下子冒上来,“我来做什么?我要是不来,你就要被霍云害死了,你这个没良心的,还好意思问我来做什么。我真想打死你。” 袁君逢不乐意,放下笔来,“你瞎说什么呢?霍兄怎么会害我。你别说他坏话。” 要不是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薛柔恨不得揪着他的耳朵拧一圈,你说个什么,你再说一遍。但是对面是病人,薛柔只能收好自己的情绪,尽量耐心地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霍云是女的,并且看起来对你有点意思。我有没有说过?” 袁君逢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你跟我说过。怎么了吗?” 薛柔看着他,眼睛里有情绪波动,“那我现在再问你一遍,袁君逢,看着我的眼睛,你喜欢他吗?” 袁君逢下意识地想回答,看着薛柔的眼睛却说不出话来。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平常看着他总是温柔灵动的,总是那么有光辉的一双眼睛,现在却是十分的平静,袁君逢看着对面这个人,心里总有点说不出滋味的感觉。薛柔就这么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袁君逢在心里却觉得她一定在忍耐着,如果他说是,薛柔说不一定就会哭出来。 袁君逢突然愣住了,他喜欢霍云吗?他突然安静下来思考这个问题了,如果说喜欢,为什么心里毫无波动。如果说不喜欢,那这几天是在做什么,玩过家家吗? 一下子就觉得头疼欲裂,想的起来霍云的那些微笑,总觉得带着点虚假的味道。再想起来另一个人,却能看到她娇嗔的,生气的,感动的模样。 他是不是跟她许诺过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怎么就忘了呢。 薛柔静静看着他,看着他迷茫的表情,看着他头疼的蹲了下去,没有任何表情,就这样静静等待着他的答案。 袁君逢的神色有些迷茫,感觉自己的记忆好像出了些问题。明明跟薛柔在一起的时间那么久,脑子却在告诉他要习惯霍云。 袁君逢痛苦地捂住头,“不…我不喜欢…我不喜欢霍云…” 薛柔终于轻轻地勾唇笑了,“抬起头,看着我,知道我是谁吗?” 袁君逢抬眼,两个人的眼中都小心翼翼地盛满了彼此的身影,袁君逢说,“柔儿,我爱的是柔儿。” 薛柔伸手捂住了脸,她等这个答案等的很揪心了。 袁君逢有些心慌,“你别哭啊。” 薛柔勾住他的脖子,让他低头,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结结实实一个亲吻。 袁君逢也伸手抱住她,觉得心里终于被什么填满了。 放开后,袁君逢问她,“你刚刚给我喂的什么?” 薛柔说,“糖啊,看你那么难受,给你喂颗糖。怎么样,甜不甜?是不是好多了。” 袁君逢点点头,“甜。” 不过甜的不是糖,是对面的人儿。 袁君逢有些疑惑,“霍云…” 薛柔伸手捂住他的嘴,“闭嘴。别跟我提他。现在,滚去床上睡觉,好好休息好了。等你睡醒了,有精神了,脑子正常了,我要交代你别的事情。” 袁君逢不乐意,“我脑子没问题。” 薛柔又踮起脚尖吻了他一下,“现在能好好睡觉了吗?” 袁君逢乖乖地点头,打了个哈欠,翻上了床。薛柔抚摸着他的脸,心疼他眼底的淤青。袁君逢却像小朋友一样睁着眼睛看她,一动不动。薛柔干脆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乖。安心睡吧,我就在旁边守着你。我不走。” 袁君逢这才放心地进入梦乡,一只手却是握住薛柔的手,不愿意放开。这几天浑浑噩噩,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晚上睡眠也不好,白天还要干活,精神高度紧张。偏偏看见霍云就高度兴奋,疲惫和兴奋结合,袁君逢早就熬不住了。现在有薛柔守在身边,他自然是能安稳地睡觉了,这一觉睡得很熟。 薛柔也是,她伸手拨开了袁君逢鬓边的碎发,抚摸着他的头发,就像哄孩子一样的,这孩子还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薛柔一想起来他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情就觉得气愤,捏住了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不是说好不会上当的吗?你看看你这两天做的什么事情。别把我惹急了,惹急了我拿着包袱就跑了,让你一辈子找不到我。” 袁君逢不能呼吸,只好张开嘴,薛柔又伸手捂住他的嘴,看他呼吸逐渐急促,才放开他,轻轻地吻了一下,“这次就放过你了,以后可不准你再这么粗心大意,让人家给下药了。记住了吗?” 看着袁君逢睡得熟了,薛柔也打了个哈欠,本来想回房间去休息的,但袁君逢却没有放开她的手,只好靠着床沿就这么睡着了。手也是握着的。 被薛柔这么逼问一通,袁君逢的思路似乎也清明了许多,醒来之后看见薛柔靠在床边睡着了,生出了许多怜惜之感。他动作很轻地起身,又轻轻扶着薛柔,让她靠在床上睡觉。没想到薛柔这个时候正好醒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干嘛?” 袁君逢正在帮她掖被子,无奈地说,“你靠在我床边睡着了。” 薛柔说,“我知道。你现在醒了,要去做什么?” 袁君逢想了想,“好像要去帮霍兄弄一些药材,他要把药材弄成粉。” 薛柔拽住他的手,把他拉回了床上,被子也给他盖好,“不准去。安心睡你的觉,要是实在睡不着,就陪着我睡。知道吗?” 袁君逢哭笑不得,“柔儿,你怎么这样霸道?我都答应人家了,不去恐怕不妥。” 薛柔伸手捂住他的眼睛,“睡你的觉吧,妥不妥的我知道。不用你管,他要是实在不爽,让他来找我。刚好最近比较生气,想找人吵一架。” 袁君逢吻了吻她的掌心,“吵架做什么?我不去就是了。别找人吵架了,你跟霍兄的关系不是一向都很好吗?” 薛柔冷哼一声,“那是以前,现在主意都打在我身上了,我还能没有意见?你再多嘴一句话,我连你一起扔出去。” 袁君逢只好闭嘴,薛柔却气的不行。什么狗男人,被下药就被下药,还一个劲儿帮人家说话,真是令人气愤。 两个人睡了一会儿,吴小竹便来叫他们吃饭了。薛柔看着袁君逢迷茫的模样,嘴里还时不时提起霍云,知道还没有解开那迷魂香的毒素,也只好受着他这傻样。 “走,吃饭去。”薛柔很凶地说。 袁君逢感觉她这气势汹汹的样子不像是吃饭,而是去打群架,并且很有大姐大的风范。但看起来也觉得格外可爱。 薛柔不知道歪掉的袁君逢已经在渐渐的被掰正了,只是看着袁君逢那傻样,越想越气,觉得都是霍云害的。要不是现在还没有撕破脸皮,恨不得跟他吵一架。问问他究竟想做什么妖?能不能直说。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冷天意发现之前“吵架”的徒弟夫妻俩看起来又和好了,袁君逢在饭桌上又开始对薛柔展露关心。杨万只是端着碗,波澜不惊,眼底却不时关心地看着薛柔。 在座的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平静的饭桌下是波澜壮阔。霍云说,“袁大哥,能不能把那边那盘土豆往这边挪动一下,我够不到。” 袁君逢一听,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拿,薛柔一把按住他的手,“别动,小竹也喜欢吃这个。这样吧,霍大哥,弄一半去你们那边的盘子,怎么样?” 霍云点点头,“好,那就谢谢薛姑娘了。”表情看起来还有些不满。 薛柔却没有管他,时间不到,以后有的是机会跟他吵架。袁君逢坐在中间木楞楞的,觉得霍云说的话他应该去做,又不想薛柔不高兴,感觉有两个自己在撕扯着,不让他安宁。又觉得头痛欲裂。 薛柔看出来他的不舒服,知道解药可能在起作用了,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喝水。” 袁君逢喝下了那一杯水,情况却没有幻觉,反而更加严重了。胸口一阵的血腥气往上涌,终于涌到了喉头,终于忍不住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从凳子上摔下去晕倒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薛柔与师父剖析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被他吓了一跳,听着这巨大的响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还是吴小竹最开始反应过来,伸手一扶,“袁大哥,袁大哥你怎么了?” 吴小竹伸手一看,摸到了一手的血,也被吓得不行,“袁大哥你怎么吐血了?我的天哪,师父,袁大哥他怎么了?” 冷天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让几个人先把袁君逢送到房间里的床上,再来为他诊断脉搏,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原本好好的一顿饭,因为袁君逢的突然吐血,变成了惊吓。薛柔也被吓坏了,一群人围在袁君逢床前,薛柔突然伸手抱住了他,“你们都出去,快出去!师父跟我留下就可以了!” 吴小竹担忧地看着她,“薛姐姐…” 薛柔说,“我没事,只是不想太多人在这里,我要看着袁大哥,等他醒过来。有师父一个人看病就行了,快出去。” 杨万拍拍吴小竹的肩膀,“薛姑娘想单独跟袁公子相处,咱们出去吧。” 薛柔眼睛里满是惊恐,看着杨万呆呆不动,杨万却接收到她的意思,顺便拉着霍云的肩膀,“霍公子,咱们先出去吧,他们小夫妻俩的事情。” 霍云忧心地说,“我在这里看着袁大哥吧。” 薛柔狠狠地看着他,“不用你,快走。” 终于把人都赶走了,冷天意看着薛柔这模样,心里揪得慌,“柔儿,你不要太着急,君逢没什么事,不过是吃了两种相冲的药物而已。” 薛柔却像没听见声音一样,自顾自地站了起来,走到了门边,看见门口没有人,才把门关上,拍着胸脯喘了一口气,走了过来,小声说,“师父,刚刚吓死我了。” 冷天意看着她的变脸神功,一下子没有搞懂她想做什么,只是担忧地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儿,如果太累了就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你不用太担心。” 薛柔笑了笑,“师父,你该不会以为我疯了吧,我真的没事。刚刚都是装给他们看的。如果不这么装,他们肯定又要看在这里,我怎么跟师父单独说话呢,您说是吧?” 她看着冷天意将信将疑的模样,干脆将手腕递了过去,“师父,不信你摸。我的脉搏正常的。一点都没有问题,心脏也是正常跳动的,不慌。真的都是骗他们的。” 冷天意摸过脉之后,才确定薛柔真的没有问题,“柔儿,你怎么回事?刚刚快要吓死师父呢。” 薛柔笑了笑,“我只是想跟师父单独说话而已。” 冷天意先用针灸之法给袁君逢医治了一下,让他好歹不再吐血。人却是晕过去了,没有醒过来。 冷天意说,“奇怪了,君逢吃过什么药?怎么会是两种药物互相克制,这才导致他气血上涌,然后晕过去的。柔儿,你知道这件事吗?” 薛柔点点头,担忧地看着袁君逢,“不瞒您说,这药正是我给袁大哥吃下去的,我也不知道他竟然抗拒的这么厉害,我以为没事的。” 冷天意吃惊地看着她,“柔儿?你为什么要给他下药?就因为你们吵架了?” 不至于吧,要报复也不止这么一个方法,没有必要下这么重的手,简直是下了死手。 薛柔无奈道,“师父,您想到哪儿去了?我怎么可能害他。我又不是疯了,没有给他下药,事实上我是想给他解毒,没有想下药。” 冷天意观察着袁君逢的病情,心里着急,“行了行了,我现在不想跟你掰扯这些东西,咱们先去研制解药吧,先把君逢的命给救回来,他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模样我看着也心疼。别的以后再说。你惹的祸,现在跟我去药房。没意见吧?” 薛柔自然是没意见的,就算不是她惹的祸,这躺着的也是她的夫君。她心里其实比冷天意更加的着急。虽然想解释给冷天意听,但的确是,现在研制解药的事情要更加的重要。只好跟着冷天意去了药房,把那些话暂时埋在了心里。 冷天意让薛柔给他打下手,两个人一起研制解药,冷天意问,“你给他吃了什么?” 薛柔从怀里拿出来小药瓶,“这个。”又把药方递了过去。 冷天意接过来药方,又把瓶子里的药倒出来闻了闻,奇怪地问道,“这似乎就是解毒的药方啊?” 薛柔点点头,“师父果然是师父,这个是我研制的解药,给袁大哥吃的就是这个。” 冷天意说,“君逢中毒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薛柔摇摇头,“不是不告诉您,只是我不想打草惊蛇,想看看下毒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所以才没有说的。我开头去找了杨万大哥,他给我一个药方,我又在他的药方的基础上改的药方,才研制出这种解药来,本以为袁大哥吃了会好,没找到药物竟然相克。” 冷天意沉吟道,“有没有他之前中毒的药方,也给我看看。” 薛柔之前根据在地上拾起来的药方的配方,也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了冷天意,“师父,是这个。” 冷天意看着这张药方,“这里面用了好几种迷惑人心智的药材,看来是不怀好意。” 薛柔点点头,“师父平日没有涉及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不知道。我翻过书,这是一种邪恶的药粉,成为迷魂香。看起来无色无味,但只要加在水里,人喝下去了,就会神情迷惘,然后对他看见的第一个人从心底里产生顺从,甚至爱慕。” 冷天意把药方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这样的损人药方,竟然也有人用!” 薛柔说,“谁说不是呢?我发现的时候也觉得很吃惊。师父,您猜,是谁给袁大哥下的这种药?” “是谁?” “霍云。” “霍云?”冷天意不可思议地问道,“他平白无故给君逢下药做什么?” “我也正是为此觉得奇怪,否则我也不会让师父单独留下来了,正是要跟你说这件事情呢。我觉得很奇怪,才不动声色地研制出解药来,想看看有没有用,能不能把袁大哥唤醒,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冷天意对比着两张药方,叹了口气,“你的药方写的不错,不过有两味药材是相克制的,所以君逢才会吐血做饭的。不过没关系,我现在暂时克制住了他的气血上涌,咱们抓紧时间把解药研制出来就行的。” “对了,你怎么敢确定是霍云下的药?万一不是呢?” 薛柔肯定地说,“师父,我保证,一定是他下的药。因为这是我亲眼看见的。我最近就觉得袁大哥有一点不对劲了,所以才刻意地观察着他。之前我就觉得霍云有意无意地接近着袁大哥,我以为他要做什么,结果也没有发现他想做什么。私下里我也跟袁大哥交代过,让他看看霍云究竟是想做什么,结果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觉得非常奇怪,他的态度变化太大了,让我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人的前后态度变化怎么会这么大?我还发现,他总是在给霍云帮忙,甚至忽略了我的感受,还和我闹别扭。” 冷天意说,“所以你们前两天吵架就是为了这个?” 薛柔摇摇头,“没有吵架,他单方面无理取闹罢了。我都难以理解他的脑回路。或许是被毒傻了,不然怎么会说那样的话,实在是让人起疑。我是绝对相信我跟袁君逢之间地感情的,所以才觉得奇怪。所以我悄悄地躲起来了,想看看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结果我就发现了,霍云出去的时候,顺手在地上撒了一把香粉,被风吹散开了,结果袁君逢就这么追出去了。等再回来拿东西的时候,突如其然地说霍云来过之后就变得香了。我想那粉末肯定有问题,趁着他们离开的时候用帕子包起来一点,又回来研究了它的配方。想着杨大哥懂得的药材更多,就去找了他。结果真是,杨大哥真的碰到过这样的人。他告诉我,这种药用的时间长了,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所以我才赶紧研制出解药给他喂了下去。没想到他竟然会吐血。” 冷天意听她说完,只觉得自己的火气都被激起开了,狠狠地一拍桌子,“怎么会有这种人?!她到底要做什么?!想对袁君逢不利吗?!” 薛柔正想安慰一下师父,突然听见门边传来吱呀一声轻响,意识到有人在偷听,于是悄悄地走到门边,一把把门拉开,躲在门外的霍云差点扑在了地上。 薛柔看见是他,一点好脸色都没有,“是你啊,你在外面偷听多久了?想说什么,进来说吧。” 反正都被他听见了,薛柔一点都不介意破罐子破摔了。 霍云讪讪地说,“薛姑娘,你听我解释…” 薛柔说,“有什么好解释的?难不成你害人还能有什么理由不成?别跟我扯那些乱七八糟的,我只知道你给袁大哥下毒的,害得他现在躺在病床了。” 冷天意知道她生气,过来拦了一把,“柔儿,先别着急,听听他有什么要解释的。” 第三百一十七章:质问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霍云的脸色不变,手却攥得紧紧的,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薛柔看着他这模样,心里却更气,“有什么你不能说出来吗?有什么难处我们不会帮你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冷家哪里对不起你了?我跟袁大哥哪里对你不好了,你为什么要害他?” “说啊!”薛柔狠狠地说,“给我解释清楚。” 她真实要被气疯了,看到袁君逢懵懵懂懂的模样本来就生气,再看见他吐血,更难受了。现在再看见霍云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实在是让人生气。装什么无辜呢? 薛柔拽着他的袖子,“给我解释清楚,别以为我平常看着脾气好,你就可以这么做。” 杨万也说了,这药是会伤身体的。现在只是吐血,那以后呢?还会不会有别的问题? 薛柔甚至有些后怕,不应该那么粗心地就把药喂给了袁君逢,应该拿给师父看看的。 想起来袁君逢噙着笑容跟她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话,薛柔的眼眶忍不住温热起来,感觉鼻子很酸。 如果没有发现霍云的诡计还怎么办,那袁君逢会慢慢忘记她,他们俩之前经历的所有是不是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了。 冷天意看着薛柔强忍着的模样,自己也心疼,伸手揽了薛柔的肩膀,拍拍她的背,“柔儿乖,君逢不会有事情的,你相信师父,师父会救他的。” 他冷着脸看向霍云,冷天意纵横江湖几十年,早就练成了这样一副冷心冷情的模样,一眼看过去,“霍公子,我劝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不然我就要把你送去县衙门了。” 霍云抿了抿唇,手心溢出细细的汗,“我…我是有原因的。我之所以给袁大哥下药,是因为…是因为…” 薛柔一抹眼泪,“是什么?你说啊?”她冷笑一声,“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喜欢上袁君逢了吧?” 霍云似乎有些震惊,“薛姑娘,你怎么知道?”他蓦然间红了脸,“我以为只有我自己知道,你们没有看出来的。我…毕竟是一个男子…” 薛柔笑出了声,带着几分嘲讽,“男子?整个冷家恐怕只有你跟小竹会相信你是男子。大家都长着眼睛,以为我们没有看出来吗?” 霍云脸上震惊的神情更加明显了,“你们都看出来了吗?我以为我伪装得很好。” 薛柔看着他的神情不似作假,像是真的因为身份被识破而脸红,低着头,看起来又羞又愧,倒是真的有几分女儿姿态了。 “你说真的?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装扮成男子,不在乎我们的想法呢。女扮男装哪里那么容易,何况你容貌清丽,即便真是男子,也容易被认成女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冷天意捻了一把自己的胡须,“你刚刚说,你喜欢袁君逢?所以才给他下药?” 霍云脸色白皙,两颊却泛起来红晕,“对。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才给他下药。” 薛柔却嗤笑一声,显然不信,“你喜欢袁君逢?那么白源算什么?路边随意摘起来的野花吗?” “白源?”霍云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又被他收敛住了,因为变化得太快,没有让薛柔跟冷天意捕捉道。霍云冷冰冰地说,“跟白源有什么关系?薛姑娘,我知道你生气,但也不要把无关的人拉进来。” 薛柔观察他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好像真的不知道,想起白源那傻乎乎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白源也知道你是女的了,并且还要我们替你保管这个秘密。” 霍云吃了一惊,“他怎么知道的?” 薛柔说,“你记得么?他从家里回来之后,就急急忙忙去找你,你却睡着了。他趴在你床头呢,第二天你把他踹了下来,白源心里不服气,伸手死死抱住了你,这才发现的。你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只是怕尴尬。自己一个人保守这个秘密。为何后来你们关系越来越冷淡?我想除了你自己想要跟他保持距离,白源想为你保守秘密同时男女授受不清也是原因吧。” 霍云的手松开又攥紧,“我不知道这些事情。”他狠狠地抿了抿唇,“我的事情,与他无关。” 薛柔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的无情?白源情窦初开,自己什么都不懂,却也知道要保护你。不求你回复他的情谊,但一句与他无关是不是太过分了?” 霍云冷哼一声,“我的事情本就与他无关。不过是小时候的玩伴,长大之后给他喂了几口饭而已。哪里有什么情谊了?” 或许是因为房间里说话的声音太大,所以门口碰撞的轻声才没有让人听见。又或许是薛柔耳朵太好,而霍云在发着呆,平静的眼波下暗含的东西谁也看不懂。 薛柔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早就让吴小竹去叫了白源过来对峙。没想到这傻小子竟然就在外面偷听。虽然没出去看,但能为霍云的这句话而晃动心神的不过只此一人。不过恐怕是等不到回报了。 毕竟霍云说这话冷硬,或许真的对白源一点感情都没有。 薛柔看着霍云捏着拳头站在她面前,抿着嘴憋着委屈的模样活像隔壁家的小女孩,只是年纪还要比她大,况且还给她的夫君下过毒,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去安慰他。因此只是倒了一杯茶,”喝吧。润润嗓子。” 霍云心神晃动,“谢谢薛姑娘。” 薛柔拉了根凳子坐了下来,“你不喜欢白源,所以,你是真的喜欢袁君逢?为什么?” 薛柔怎么都觉得不对劲,虽然袁君逢在她心里是一等一的好,但那种钢铁直男的性格真的跟霍云搭调吗?霍云的性格看起来这么冷,不像是喜欢这样的。不论是男子还是女子,他都适合找个活泼些的,不然生活也太无趣了。 霍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如何?到了现在,薛姑娘仍然不信我对袁大哥的感情吗?难道我霍云的感情就如此不值钱?让你不肯相信?” 薛柔被他一番话说的一愣一愣的,苦中带涩,涩里有着痴情。难道还真的喜欢袁君逢不成? 霍云坐在她旁边,眼睛直视着她,“薛姑娘或许不信,我却不能不说。既然事情已经被你们发展,我这段时间的情谊或许要就此深埋心里。我要说,把我所有的情谊都说出来。” 霍云笑了笑,“薛姑娘或许不知道这种心情,不能理解。我却仍旧要告诉你。从小因为逃亡,被父母丢在了半路的感觉,薛姑娘知道吗?” 这是霍云第一次主动跟他们说经历过的事情,薛柔敏感地意识到这是一个契机,或许能更多的知道她的心里话,因此洗耳恭听。 “我小小一个,被丢在了半路,浑浑噩噩,哭喊着要爹娘,街上的人却都嫌恶地看着我。因为我跟家人走丢,已经很久没有洗澡换衣服了,他们把我当叫花子。好不容易有人对我笑脸相待,我那会儿多高兴啊,后来却发现,他们不过是想用两个窝窝头把我骗去卖了,给人家做童养媳。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把我打扮成一个男孩,脸抹的黑黑的,我后来跑掉了,遇见了聂伯伯。这个你们知道。后来我就不愿意相信别人了,也一直以男装示人,这能给我安全感。” 霍云笑着说,手上却泛起了青筋,可见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多努力的压抑自己的真实心情。 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喜欢袁君逢什么呢?我不过是羡慕薛姑娘。羡慕你们俩之间的感情。有人保护你,有人陪着你,有人无条件地满足你所有要求。我后来虽然被找回去了,却没人对我好。我的父亲很严厉,从早到晚逼着我学武功。他从来不对我展露笑颜,总是忧心忡忡。告诉我,我虽然是女儿身,却不能有女儿的情怀。这会害了我。” “我还羡慕什么呢?”霍云抬起头来看着冷天意和薛柔,“我自然是羡慕冷神医跟薛姑娘的师徒情的。你看我,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他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你问我为什么会喜欢袁君逢?我不过是想要一个人对我好罢了。不想再一个人背负着这沉重的负担了。” “就为了你的两手空空,所以就要拆散别人吗?!”门突然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不容易看到的白源生气的脸。 他本来在铺子里待着,却被吴小竹急急忙忙地拉过来,说是霍云跟薛柔要打起来了,说霍云给袁君逢下药。白源本来是不相信的,可在外面听了这么久,却忍不住怒火冲天,直接推门进来了。 看见白源,就好像触发了什么机关,霍云的眼泪收了回去,只剩眼眶还红红的,依然是那副冷心冷情的模样,“你来做什么?” 白源冷笑一声,“过来看看你啊,看看你是如何用这种污糟手段抢夺别人的夫君的?” 霍云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出去。” 白源走近,“那什么需要我管?我以为你是迫不得已用这男子的身份,一直敬着你,没想到你却用这样的方式去破坏薛姑娘跟袁大哥。你不会觉得羞愧吗?” 霍云目光阴沉,“我的事,又与你何干?” 第三百一十八章:白源与霍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白源简直要被气死了,他急匆匆的跑过来,就为了听霍云说自己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吗?白源的手在袖子里藏着,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觉得自己简直是有病,才来趟这趟浑水。 不就是两女抢一男的故事咯,还听的少吗?那些叔叔伯伯家的妻妾之间还不都打架。何况薛柔是原配,哪里会吃亏。 他唯一担心吃亏的人,现在看起来精气神很足,跟别人讲话就是泫然欲泣,一看见他就凶得很。 霍云气,白源更气,也伸手在桌子上狠狠地拍了一掌。他少爷出身,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又是细皮嫩肉的,自然是疼,但努力把龇牙咧嘴的模样忍住,只是散发着黑气,“我怎么就管不到你了?好歹叫着个义兄,虽然不是男的,也是个义姐。你说你来跟人家抢郎君,我来给你收个尸不是应该的吗?” 霍云瞪过去,“谁要你收尸,用不着你?” 白源说,“怎么用不着?我可是你弟弟。” 薛柔听着他们两个吵架,觉得一阵无语。本来好像是一件大事,白源平白无故插了一脚进来,霍云也不泫然若泣了,她也不生气了。反而觉得这两个像两个小学生,吵来吵去不过是你凭什么管我,我凭什么不能管你之类的话。 她悄悄地瞥了一眼冷天意,发现师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脸上的脸色神秘莫测,总之不是生气的。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听说中老年男人更喜欢凑热闹听人吵架?原来是真的吗。 不过是瞬间,师父高冷的形象在薛柔心里坍塌。 至于白源,还在费劲口舌地教育霍云,“你怎么抢薛姑娘的男人呢吧啦吧啦…” 薛柔作为事件的核心,实在不想把自己带入到小学生两女抢一男然后讲坏话的无聊事情中。 她站起身来,“停!你们两个别吵了!” 两个人正吵的起劲,薛柔忍不住摔了一个杯子,“要吵滚出去吵!” 白源被吓了一跳,衣角也沾了一些茶水,虽然不烫,但他气势还是弱下来了,“走,我们出去说。” 霍云懒得理他,“出去可以,我跟你没说的。”说完,他就拉开门,作势要走。 薛柔喊住,“慢着,把解药给我。” 霍云没回头,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瓶子往后扔去,薛柔正好接住。 白源看见这个场景,骂骂咧咧地就跟着出去了,“你做什么要扔瓶子?要是薛姑娘接不到怎么办?” 直到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远,薛柔才去把门关上,回过头来看见冷天意那副变幻莫测的模样,忍不住笑道,“这两个人真是…” 冷天意喝了一口茶水,“你觉得这二人的吵闹有几分可信?” 薛柔把玩着手里的瓶子,”不知。不过大概是做给我们看的吧。白源心底纯善,难为他演这么一出戏了。” 冷天意摇摇头,“这孩子啊,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谁都知道,如果白源不进来,里面的情景或许就是两个人对峙一个。而他突如其来地闯进来,就变成了他单方面跟霍云争吵,他故意把下药这件事模糊了,让人听着以为是两女抢一男,还有些许好笑。目的不过是抹平薛柔的怒气罢了,觉得他们吵吵闹闹,不就把人赶出去咯。 薛柔叹了口气,“希望霍云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知道他不是真的在和他吵架。” 事实上,就算白源没有闯进来。薛柔听了霍云那一番剖析,就没打算把他怎么样了。或许七分假三分真吧,至少眼泪不是假的。只要袁君逢没事,她可以不跟霍云计较。 薛柔打开瓶子闻了闻,“不说这个了,师父,你觉得这个药可以用吗?” 冷天意把瓶子接过去闻了闻,“暂时不要用了,我现在没那么信任他。或许白源是善良的,但霍云可不是。你没看见他说自己小时候多么可怜,演的多么真啊。可不能小瞧他。这样吧柔儿,你把药给我,我拿去研究一下,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配方,再决定要不要给君逢用。” 看着薛柔担忧的眼神,冷天意说,“不用担心,我给君逢用过针灸了,他最近太累了。会让他好好休息的。他应该会睡上一整天。不用担心了,柔儿。” 薛柔点点头,笑了笑,“师父也别担心,我现在过去看看袁大哥。您先忙着。” 薛柔来到了袁君逢的床边,看着他憔悴的脸,忍不住伸手描摹着他的眉眼,“袁大哥,快快醒来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如果袁君逢醒着,一定会笑开了花,说不定还会调笑她两句。可现在的现实是,袁君逢昏迷着,没有人搭理她。 薛柔突然后悔了,刚刚不应该让霍云那么轻易地离开。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后悔。但又忍不住生气,刚刚就应该跟他打一架。为着床上这个昏迷不醒的人。 她捏了捏袁君逢的脸,“你快点醒来知不知道?你娘子被人欺负了,谁不知道白源是过来救场的。你看看,我都没说什么,他就把霍云带走了。我都没有人帮忙,你快点醒过来。咱们去找他们吵一架。” 薛柔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没人回答。袁君逢的眉头却轻微地皱了皱,好像在梦里知道薛柔受委屈了。薛柔说着说着,就趴在袁君逢的床头睡觉了,睡着也不忘记把袁君逢的手拉出来当枕头。 而追着霍云跑出去的白源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前面还在快步走的人,忍不住心里骂道:这就是女人?这能是女人?跑起来比个男人还快。不对,还不是跑,是快步走。 想着想着思维开始发散,难道是因为腿长,所以走得快?他盯着自己的腿,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腿也不短呀,怎么就跟不上呢。奇怪了。 前面走着的霍云发现后面的小尾巴没再跟着来了,转过头一看,傻子正在比划自己的腿,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云轻咳一声,冷冷淡淡,“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白源站起来,呸,真是好心没好报,也是凶巴巴地说,“你管我呢。我就愿意跟着。大路朝天,我爱往哪儿就往哪儿。” 霍云嗤笑,“行。你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我自己走。” 说着,他便以轻功踏步直接飞上了房屋,踩着百姓的房屋跑远了。 白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简直要被他的不要脸惊呆了。直到完全看不见人之后,才叉着腰朝天上狠狠地骂了一句,“霍云!你厉害!你有种!” 他气的很,一路追出来脚都跑疼了,追不上算了,于是悠悠地沿着路沿走。不知道走到哪儿,看见一条小溪,干脆脱了鞋子,坐在田野上荡着腿,缓解一下自己愤怒的心情。 白源从身边抓起来几个石头,往河里面扔,扔一个骂一句,“祝你永远抢不到男人!呸!” “你说什么呢?” 霍云的声音幽幽地从后面传来,差点没把白源吓死。眼看着人往前跌,要摔下河的时候,霍云终于出手了,把人的领子一揪,把人揪了回来。 白源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吓死老子了,差点摔下河去。” 霍云一撩衣摆坐在他旁边,嗤笑道,“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张口闭口都是老子。” 白源也学他冷笑,“谁说不是呢?除了老子,我还知道孔子孟子墨子庄子,要不要都给你介绍介绍?” 霍云捡起来一个石头往河里面扔,“行了,把你那点小伎俩收收吧,以为我没看出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了,只是比划着往河里扔石头,好像要看看谁扔石头更厉害似的。河面上因为石头掉进去,层层涟漪泛开,夕阳的光晕落在上面。一个穿着黑色的靴子盘着腿,另一个直接把鞋子脱了在河面上摇晃。 良久,霍云才轻轻地说,“谢谢你。” 白源愣了一下,干巴巴地说,“不用谢,反正也不是为了你。我…我是为了薛姑娘。” 霍云似乎并不在意,他的侧脸看起来柔和又美丽,“下不为例。别再这么做了。” 白源说,“都说了不是为了你了,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要给你翻译成蛮夷方言?” 霍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得前俯后仰,不知道怎么的,就这样靠在了白源的肩膀上。两个人都没有动。 霍云说,“我说的不全是假的。我小时候真的走丢过,被人拐卖,被人收养,被我那亲爹逼着穿男装练武,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女子。” 白源坐直了身子,好让她能够更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身上。 “说真的,别再做了。你走吧,薛姑娘那边我帮你解释。你就一个人,冷家那么多人呢,你斗不过的。” 霍云望着他,“我什么时候要对付冷家了?没听说嘛,我只是喜欢袁君逢而已。” 白源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就你那洁癖的德行。小时候,给你一块饼,你都嫌弃我手上有汗。能看上人家有主的男人?” 霍云噗嗤笑了一声,“你这都还记得啊。”她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也想走,可是能怎么办啊?我爹养我这么大,不就是为了报仇吗?” 第三百一十九章:最后通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白源又愣了一下,手指头无意间搅动着,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旁边的人。霍云靠在他的肩膀,没有抬头,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别动,让我靠会儿就行。你那书读的就跟没读似的,连安慰人都不会。” 白源怒道,“安慰你还这么挑三拣四?活该嫁不出去。怪不得把你当男儿养,是不是想让你在家里做一辈子的老姑婆?” 霍云说,“你这肩膀这么窄,靠都不好靠,话还这么多,真不舒服。不靠了,走了。” 白源看着他站起身来,也骂骂咧咧的跟上了他的脚步,两个人的影子在夕阳的映照下拉的越来越长。 白源又说了一遍,“说真的,收手吧。上一辈人的恩怨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要是愿意,我带你回家。给你买好多好多好看的衣服,一天一套,再也不穿男装了。” 霍云睨他一眼,“你带我回去拆你家房子?忘了我会武功了吗?” 白源咬咬牙,“没事,你拆。我再赚钱,盖一间更好的。” “那要是我想摔玉听着响儿呢?” “你摔。摔完我给你买。” 霍云笑了笑,“那我出去找小哥怎么办?” “你找”,白源咬着牙答应,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对啊,你找个屁。我不允许。” 霍云越笑越开朗,戳了戳他的额头,“傻不傻?” 她靠在白源的肩膀上,叹了口气,“你太傻。” 白源沉默,“对了,你给薛姑娘他们的解药是真的吗?” “你猜。” 白源叹气,“可是他们会发现的。你不要忘记,冷老爷的医术经验和天赋都比你强。” 霍云说,“是不是都明天就出结果了。今晚不回去了吧,反正成不成就今天了。今晚去你那儿睡,明天再回去,大概就是撕破脸的事情了。” 的确是这样,冷府里,冷天意把小药瓶里的药全部都倒了出来,放在了药房的桌子上,开始研究它们的成分,哥对袁君逢的病情有没有用。 说实话,冷天意对这瓶药并没有抱着很大的期待,只不过是看着薛柔还想再相信一次,所以才决定来研究一下。 冷天意就差没有直接告诉薛柔,霍云是个蛇蝎心肠的人了。 小徒弟心地善良,小侄子也心地善良。冷天意突然想起来白源,虽然冷家跟白家只是生意关系,但毕竟白如渊亲口跟他说过,把白源交给他了。 白源也是一口一个冷叔的叫着,怎么能看着他这样跟霍云纠缠不清呢。霍云或许是冷家的仇人,或许是霍家的人,或许两家都有自己的仇恨原因,但绝不应该把白源牵扯进来。白源性情纯善,即便霍云有自己复仇的理由,白源也不适合跟他在一起。 因此冷天意让王管家给他找了纸笔,亲自给白如渊写信一封,告诉他冷家这里发生的事情。话里话外都是委婉地表示白源性情纯善,不适合留在这里,应该让他先回家一趟。 冷天意叹了口气,把信交给王管家,至于白家的人要怎么做,就跟他没有关系了。也只能做到这里了,毕竟是外人,跟薛柔不一样。 王管家看出来他的心情不好,安慰道,“老爷已经做到了应该做的,其他的就看他们自己的。若是白家的人都在意他们少爷,咱们怎么管呢?虽然白源少爷是唤您一声叔,但毕竟不是亲叔叔,怎么好说呢?” 冷天意说,“是倒是这个理儿。不过白源在咱们这里也住了好久了,虽然后来搬出去了,毕竟感情还在。他这个孩子又太过单纯了些,我只是担心他被骗而已。我们跟霍家之间的事情,就不要把他们牵扯进来了。” 王管家说,“谁说不是呢?要不然还是让白老爷过来一趟吧。对了,老爷,您能确定霍云就是霍家的人吗?” 冷天意说,“若不是他最开始的时候装的太像了,那个时候就应该把他揪出来的,不应该让他在外面做什么多坏事。唉,我真是对不起柔儿。看她为君逢担心,还哭了,我的心里也不好受。” 王管家说,“别想这些了老爷,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完全是那个霍云奸诈狡猾。我看咱们还是把白老爷叫过来吧,万一到时候两边有了问题,我怕白公子在中间拉偏架,到时候咱们怎么办呢?帮亲不帮理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冷天意点点头,“你说的对。把那封信扔了吧,我重新写。就说白源大概看上了霍云,霍云跟咱们家又有点渊源,让他来帮忙劝劝吧,省的白源伤心。” 冷天意又说,“对了,柔儿去君逢的屋子里就没有出来过,你去看看她,是不是睡着了?让他们快起来了,准备吃饭了。” 王管家去了袁君逢的屋子,发现薛柔的确是睡着了,趴在袁君逢的床头,两个人的手都还握在一起,不曾分开。薛柔趴在袁君逢的肩膀上,看起来十分的信任和依赖。连王管家这么大的年纪,都忍不住为他们的感情而感动。 王管家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小声地唤着薛柔,“少主?小姐?咱们出去吃饭了。” 两个称呼王管家换着喊,反正冷家第二代就这么两个人了,不是少主就是小姐,都是一样的。反正冷天意都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王管家声音温柔,“吃饭啦,快起来。” 薛柔揉揉眼睛,“王叔?你怎么来了?” 王管家笑了笑,一脸的慈祥,“老爷让我来叫你们吃饭呢。那我先出去啦,你收拾收拾出来吧。” 薛柔点点头,又转过头看着熟睡中的袁君逢,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腮帮子,想起来师父说过,他恐怕要睡上一天,只好把手收回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出去吃饭。 薛柔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要出去吃饭了。你是猪嘛,多睡一会儿。一天不吃没什么的。” 她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又戳戳袁君逢,“你看,我现在骂你你都不起来跟我回嘴了。真无聊。快醒醒吧,袁君逢。我等你醒过来。” 薛柔把被子给他掖好,轻轻地把门带上了。饭桌上人已经坐齐了,却没有看见霍云,薛柔说,“霍云呢?” 吴小竹悄悄地拿着碗,小心地看着薛柔,惹得薛柔有些好笑,揉揉他的脑袋,“你看什么呢?贼眉鼠眼的。” 吴小竹把碗放下来,“谁贼眉鼠眼了,我才没有。薛姐姐,你问他做什么?他都抢你的男人了,你想跟他打一架吗?” 薛柔刚喝了一口汤,差点没有呛出来了,“谁跟你说的?乱讲。” 抢男人这是什么话,能跟小孩子乱说吗。 吴小竹冷哼一声,“你别瞒我了,我都知道了。你让我去找白源大哥不过就是来对峙嘛,我在外面听见你们说话了。说是袁大哥被他给下药了,他这个女人还真是心狠手辣。” 薛柔揉揉他的脑袋,“这都是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别管这些了。安心吃你的饭,知道吗?对了,你生日快到了吧,是马上18岁了?” 吴小竹点点头,“是啊,薛姐姐要给我送礼物吗?” 薛柔说,“美得你,生日都还没有到,就想要礼物了。我是想说,你都长大了,吃完饭到你洗碗了。” 吴小竹哀嚎一声,只好乖乖地吃饭。 杨万端着碗坐在薛柔的对面,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薛柔自己看了都觉得不舒服,“杨大哥,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杨万知道自己的情绪掩饰得不好,只好说,“薛姑娘,这件事情打算怎么处理?” 薛柔扒了一口饭,“这件事情看师父的。如果他给的解药是真的,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他还是死不悔改,那就只能新账旧账一起算了。师父,你说呢?” 冷天意看着她,缓缓摇了摇头,“柔儿,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薛柔冷笑一声,“还真以为就他一个人医术好吗?这个时候还敢下毒?” 冷天意说,“或许是想最后放手一搏吧。不过我看过了,药虽然不是解药,但也不会死人。他可能是想着咱们没有办法把迷魂香解开,再加上这个,就难上加难了。想的倒是挺天真。” 薛柔说,“既然这样,就别再给他机会了。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忍了。袁大哥还在床上躺着呢,他竟然就想二次下毒。” 吴小竹把脸埋得深深的,只觉得一直以来朝夕相处的霍大哥竟然变得这么可怕,偷偷给身边的人下毒,没害到自己身上还真的是命大,以后再也不敢招惹这种女扮男装的人了。谁知道伪装了是不是想害人呢?还是找一个温温柔柔文文静静的姑娘好了。 薛柔不知道吴小竹在心里已经想到了未来的事情,只是以为他被吓到了,给他夹了些菜,“别怕,还有薛姐姐在呢。怕什么?” 杨万说,“他今天就没有回来,会不会直接跑了?” 冷天意摇摇头,“不会。没看见我们这边的情况,他不会走的,安心等着吧,顶多明天,他一定会回来的。” 第三百二十章:霍云动手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心里藏着事情,也没有吃下去多少,很快就停手了。本来想收拾碗筷,但吴小竹一把按住她的手,“怎么了薛姐姐?不是说好了我去洗碗的嘛,怎么干活还有人抢着干嘛。别动手了,我来吧。” 薛柔这才恍惚回神,“噢,那你去吧。” 吴小竹撇撇嘴,“唉,爷就是个洗碗的命啊。” 薛柔拍了拍他的手,“年纪这么小,什么爷不爷的,小心我打你。” 吴小竹只好吐吐舌头,把碗端走了。这活儿本来应该是厨娘干的,但自从薛柔他们来了之后,就变成换着换着来了。本来嘛,就应该多活动活动。薛柔是这么想的。 吴小竹把碗端走了,薛柔却还是坐在石桌边痴痴地发着呆,杵着脑袋在放空。一片叶子从树上落下来,落在了薛柔的头顶,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杨万走了过来,把她头上的叶子轻轻拿下来,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样子,有些怜惜,“薛姑娘,在想什么呢?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不如跟我说一说?” 杨万坐在了她身边,像一个温柔的兄长一样看着她,鼓励她,让薛柔觉得心里一暖,“杨大哥,你没别的事情吗?” 杨万笑道,“怎么?我才坐下,薛姑娘就要把我赶走吗?那我可真是太伤心了。” 薛柔赶紧摆摆手,“我哪里有那样的意思,杨大哥可不要多想。我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才坐在这里吹吹凉风的。杨大哥呢?” 杨万说,“我看你这心神不宁的样子,有点担心。怎么?想着袁公子吗,放心吧,冷神医说他没事就一定没事。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冷神医吗?” 薛柔摇摇头,“我怎么会不相信师父呢。至于袁大哥,我也没有很担心,他明天或许就醒过来了,我不着急。” “不是袁公子,那你是在想霍公子吗?”杨万说。 “你怎么知道?”薛柔吃惊地问,“难道我把问题写在脸上了吗?” 杨万笑了笑,“这倒是没有,不过能引起薛姑娘波动的,不过那么两个人而已罢了。我也是随便猜猜。” 薛柔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杨大哥。虽然霍云给袁大哥下药了,但毕竟不是真的毒药。并且下的量不多,不然袁大哥不可能还认得出我来。还有就是,他那次明明知道我掉下悬崖,没有救我,但回来又告诉了师父跟袁大哥。” “怎么说起来,他都没有对我们下死手。我也是为这个事情烦透了,你要说他过分,好像也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你要说他不过分,他又总是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我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杨万笑了笑,“所以你是在为究竟要不要恨他难受?” 薛柔点点头,“我真的很讨厌他用这些手段来害我们,倒是送他去坐牢,或者用同样的方法害他,我又下不去手。你说说,他既然要作恶,为什么还长了那么一张迷惑人心的脸,看着还挺像个好人的。” 这倒是,霍云不说话的时候,不像个大夫,冷冰冰的模样,活像个手中无剑心里有剑的剑客,好像要行遍这人世间,铲除所有不公正一样。 薛柔心里烦躁,“上一辈的事情为什么要让小辈来复仇,那么厉害的话当年还会输吗?逼着女儿穿男装,从小就逼着练武功,就为了这个吗?也太无聊了。自己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还要赔上儿女一生?” 杨万的心里就像是被扔进一颗细小的石子一样,自古以来,人们常说,父债子偿,谁又曾想过儿女无辜呢,不过是觉得家族的仇恨胜过个人的仇恨罢了。 “薛姑娘这是同情霍云?” “那倒没有”,薛柔说,“他也做了不少坏事,我再同情他,又不是傻子。只是霍家跟冷家的事情本来就是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的,霍家就没有错吗?当年的争斗中冷家就么有损失吗?都这么多年了,要找人报仇怎么不直接找上神医族呢。还不是看着师父出来,只有一个人。挑着软柿子捏。” “我不是同情霍云,只是觉得他身后站的霍家长辈,都是孬种。” 杨万被她这一句话逗得合不拢嘴,“好一个孬种,薛姑娘概括得当。” 薛柔骂出来之后觉得心头爽快多了,起身准备离开,“杨大哥,我现在心情好多了,谢谢你陪我聊天。你快回去吧,我也去看看袁大哥。” 杨万坐在原地,看着薛柔的背影,鹅黄色的裙摆随风舞动着,一颦一笑都好像踏在了他心上。只可惜这个撩动他心波的人,自己心里早就住着别人了。 要是能早点遇到有多好。 薛柔进了房间,看见有些黑,点起来一盏灯,又坐在了袁君逢身边,拉着他的手左看右看,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要是说前两天看见袁君逢跟屁虫一样围着霍云转的时候还有些生气,那么现在这气已经全部消除了,只剩下对他的担心了。 “你醒过来,做的那些荒唐事,我既往不咎了。听到没有?”薛柔捏着他的鼻子说。 烛光摇曳,薛柔拄着头看着他,就这样静静地过了一夜,两个人靠在一起睡着了。 霍云果然是第二天回来的,白源没有一起来,还在药铺里。他给他下了一点药,轻剂量的,大概能好好睡上一段时间。这种场面不适合单纯的小朋友来围观,还是安心睡觉吧。 霍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想起来昨晚白源大着胆子凑过来亲了他一口,然后吓得躲到了一边,生怕被打。忍不住笑了起来,敢做不敢当的家伙,占人便宜的事情倒是敢做。 霍云坐在石桌上喝茶,时间还很早,他知道自己的事情很快就会败露,只是静静地等待那一刻的到来而已。 冷天意起床后就看见这样一副情景,霍云的背影在树下像一个孤寂的杀手,正在等着最后的宣判。他没有管,过去洗漱完毕。等着薛柔也弄好之后,几个人才坐在了一起。 虽然是撕破脸皮后的第一次见面,但看起来并没有剑拔弩张的感觉,霍云甚至还笑了笑,“两位起的真早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呢。没想到你们也起床了,早知道我应该来的更早一点。” 薛柔说,“白源呢,你没有带回来?” 霍云的动作一僵,然后缓缓把杯子放下去,“带上他干嘛?他吵架也吵不过你们的,安心睡觉吧。” 薛柔勾勾唇角,“还算你有点良心。” 霍云说,“我有什么良心?我的心早就是黑的了,不若薛姑娘挖开看看是什么模样?” 薛柔一拍桌子,“不必。今天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给我们的解药有没有问题?” 霍云嘲弄地看着冷天意,“难不成冷神医没有告诉你吗?这个问题恐怕不需要我来回答。” 冷天意被她这软硬不吃的态度弄的很生气,杯子里的水也洒出去不少,“霍云!为什么要给袁君逢下药?” 霍云眨眨眼睛,“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喜欢他,想把他抢过来啊。这个问题还要问第二遍吗?” 薛柔冷笑道,“你以为我们找不到霍天翔吗?” 霍云脸上一成不变的嘲弄终于有了变化,“什么霍天翔?你们在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说的这个人。” 冷天意说,“恐怕不是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还不简单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霍天翔的女儿吧。我都不知道,霍天翔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一个女儿,我记得当时他不过只比我大了几岁而已。” “你跟霍天翔长得一模一样,你不知道吗?就这样,你那愚蠢的父亲也敢派你来我身边?” 霍云怒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把小刀出现在了她的手里,又抵到了冷天意的脖颈上,好像下一秒就要割开大动脉放血了。 薛柔被吓了一跳,“霍云!你做什么!快把刀放下!若是伤到我师父,我跟你没完!” 霍云冷笑一声,脸上竟然带了点嗜血的味道,“你跟我没完?那我们霍家跟谁没完呢!你们冷家当年杀我爷爷奶奶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这话,怎么不想着把刀放下呢?” “冷天意是你什么人?不过是半路认的师父!那我爹呢,他眼睁睁看着我爷爷奶奶在他面前死去,他自己也为此断了一条腿!薛姑娘,你这么善良,怎么不知道同情一下我们呢!还是,你纯粹就是伪善?只是同情你这师父罢了?” 薛柔着急地说道,“你先把刀放下,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冷天意却不着急,“霍云,你爹没让你杀我吧?你确定要对我动手?” 霍云眸光一闪,“没有,我爹让我立马杀了你。” 冷天意笑了一声,“如果真是那样,你何必费心费力地躲进冷家来,不如一把火烧了算了。反正你武功高强,杀了我们应该很简单吧。我想,你爹恐怕没有让你来杀人,只是做一些让人厌烦的事情罢了。你确定你要违背你爹的意愿,对我动手?” 第三百二十一章:对峙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霍云被冷天意这番话说得恍了心神,薛柔趁机从手里弹出一颗小药丸过去,刚好打在霍云的手腕上,刀往下一掉,冷天意从她的手臂下方钻了出来。 薛柔赶紧过去扶着他,“师父,怎么样?你没事吧?” 冷天意摇摇头,“没事。他用的是刀背。” 薛柔这才注意到,冷天意的脖子上没有划痕,只是有些红而已,她从地上捡起来那把小刀,发现确实是。两边看起来都像是刀刃,乍一看能骗人,事实上霍云用的是刀背。 薛柔抬头看着霍云,“算你有点良心!” 如果真的是刀刃,按霍云那激动的程度,恐怕冷天意的脖子上已经开始流血了,还算他下不去手,有点善意。若是真的伤到了冷天意,薛柔恐怕不会让这件事请善了。毕竟她的软肋就是亲人。 霍云脸上显出一种厌世的情绪,“无趣。人已经在这儿了,既然是我技不如人,你们赶紧把我送去衙门吧。” 薛柔听这话被气笑了,“是你得罪了我们,说的好像你还是个大爷一样,谁要送你去衙门了?当我们闲得慌吗?” 这会儿霍云是真的迷茫了,脸上有一些怀疑和防备,“你们不就是想把我送去见官,反正该做的我都做了,去见官也无妨,快些。” 薛柔叉着腰,“你武功那么强,还等着被我们送官吗?为什么不跑?” 霍云冷笑一声,“你未免把我想的太龌龊了。虽然有冤有仇,但我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既然是我动手害人,有什么后果自然会接受,也不会逃离。趁着我现在没反悔,你速度快点儿。” 薛柔跟冷天意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一种孺子可教的情绪,还有的救,至少不是坏的无可救药,或许还能抢救一把。 薛柔找出来一根绳子扔了过去,“行吧,既然你想去衙门一日游,我满足你的心愿。你先把自己绑起来吧。” 霍云看着落在自己身上的绳子,一双平静无波的双眼显露出不可思议,似乎是在感慨薛柔的不要脸。这两年送货上门的犯人,竟然还要自己给自己捆绑,简直是… 薛柔拍拍手,“怎么,现在又不愿意了?” 霍云懒得理他,低头把自己的手腕绑了起来,又用嘴把结打的死死的。 薛柔看着他的动作,知道他下手狠,心里感慨这是一个对自己都狠心的女人,手腕不知道要勒出多少伤痕来,偏偏自己像个无事人一样在那儿坐着,没有想跑的意愿。是真的可以救一救。 薛柔把冷天意扶到一边坐下,霍云只看见她凑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什么,大概是在商量怎么处置自己吧,然而他并不在意。从他潜伏进霍家开始,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出路。自然是,江湖人有武功,可以逃脱,但江湖人也有自己的道义,技不如人,活该的。 只看见冷天意频频点头,也轻声跟薛柔说了什么,霍云自岿然不动,等待着自己下半生的牢狱生涯?或许也不一定,都下了毒了,或许是等死? 这师徒两人嘀嘀咕咕一阵之后,薛柔转过头来看向霍云,“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霍云嗤笑,“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薛柔说,“你为什么给袁君逢下毒?现在你总不至于告诉我,你喜欢他吧?” 霍云脸上的笑意散去,“的确不是,他是个汉子,我敬重他,但我这辈子只想自己一个人待着,不想有旁的拖累。下毒的事嘛,自然是因为你们都在意他。然而只要他的病治不好,薛姑娘,你恐怕就没有办法再像之前一样用心学习医术了。” “每当想起来这个人,你就会无比痛恨自己,也怨憎你师父没有把他治好。而袁君逢会慢慢忘记你,你们夫妻俩或许就会离心,连带着跟你师父。我的目的,不过就是让你们师徒离心罢了。” 很好,薛柔笑了,好一个反派发言,说话都让人想打他。 “既然霍公子心思这么恶毒,何不一把火把冷家烧了,况且你还有武功,烧了你也能跑。” 霍云僵了一僵,“你怎知我没想过?” 冷天意却笑出了声,“你的确是想过,但你父亲却不允许。他只让你来搅乱我的生活,没让你要我的性命吧。知道为什么吗?” 霍云看不惯他这副模样,“我管你为什么,反正我的目的达到了,让你们吃了不少苦头就行了。要算起来,我都没有见过我那死去的爷爷奶奶,能做到这个地步也就不错了。相信他们在地下,也不会怪我。杀我一个无所谓,霍家其他的兄弟姐妹或许还会找上门来,你们等着就是了。” 冷天意突然狂笑出声,“霍家的其他兄弟姐妹?天真!” 霍云面色不善地看着他,“冷天意!你什么意思?!” 冷天意捻了一把胡须,“无知小儿,被你那当爹的诓骗了都不知道。你以为你知道的真相就是当年的真相吗?你爹是不是告诉你,虽然当年你祖父母死于冷家之手,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不想伤害到你们这一辈人的幸福,所以不要有性命之忧,只要稍加惩戒就行了。所以你才这样来我们冷府?其实你心里很不满意吧,从在井水中投毒,到给袁君逢下药,你其实是拉我们共同陪葬,只是临了又忍不住收了手吧。” 霍云面色淡淡,“那又如何?” 冷天意笑了笑,“知道你爹为何不让你杀人吗?” 霍云想起那个瘸了腿对自己却很严厉,堪称无情的爹,撇了撇嘴,“他为人懦弱,不想吃官司。” 冷天意说,“你错了。你爹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懦弱这种词,跟他没有一点沾边的。不过也是,你爹疯疯癫癫那几年,你还没有出生呢。” 霍云的爹霍天翔,当年是霍氏的少族长,而当时的族长,便是霍云的爷爷。霍家先祖本是冷家抚养,两家本是一家,只是后辈越来越多之后,两家便分了家,开头也是和和睦睦的。直到那一本失传医书出世之后,为了争夺这宝藏,两家打的头破血流。可惜世人承认的神医族不过是冷氏一家,多年的世家大族,霍家根本拼不过。何况还有个收养的恩情在,因为霍家的抢夺,被世人多诟病。 甚至最后大打出手,霍云的奶奶死在动 乱中,霍家元气大伤,最后退了回去,霍云的爷爷因为丧妻又没有抢夺到医术,急火攻心,没有几天,也去了。他们的儿子在这种情况被推上了族长之位,霍家族人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逼迫着霍天翔去找冷家讨债,冷家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毕竟死了族长夫妇,因此大批量地送了医书和药材。虽然不是珍品,但也价值不菲。 霍家某些族人本来就是贪财的,收到东西之后立马打消了念头。霍天翔丧父丧母本来就神志恍惚,却又被族人强逼去讨债。本来不过普通药材,他甚至觉得被侮辱,看着族人们那兴高采烈的模样,霍天翔心里的怨恨更重了,但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愿意继续跟着他。 霍氏族人分分财产,各奔东西。霍天翔却带领着一部分人继续跟冷家作对,一连好多年,霍天翔都在奔波,腿也是那个时候偷闯进神医族禁地,被不知名的弟子打断的。 冷天意叹了口气,“你说你儿时曾经因为赶路走丢过一段时间,恐怕就是那个时候了。霍天翔一心忙着复仇,却又打不过冷家的人,时时挑衅,时时跑。女眷带着孩子东奔西跑的逃亡,大概没有顾得上你。” 霍云的脸上阴晴不定,“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冷天意笑了笑,“信不信随你。只是你爹的确是个疯子。知道为什么不让你杀人吗?因为他当年就是因为想杀人,而被打断了腿,被冷家的人追着一路南下。你仔细想想,如果他真的还那么仇恨,为什么不直接杀到神医族呢,而找我这个已经云游四海十几年没回族里的长老呢。” “到底是为什么,你自己想想吧。”冷天意说完这些,就不再说了。 他不是善良之人,霍天翔在他眼里就是个疯子。但霍天翔的女儿不是,既然还能拯救,何乐而不为呢?霍家不能再出第二个疯子了。 薛柔听了这些过往,再联想到霍云的身世经历,也忍不住替他惋惜。本来应该高高兴兴被宠着长大的小女孩,就因为那疯子爹,一直背负着仇恨。本来已经想过拼了这条命跟仇人同归于尽的,疯子爹却用了别的虚假理由骗他。 想想霍云在冷家这些天,似乎也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那多悲哀啊,对于一个想要复仇的人,明明那么好的武功,却不能用。 薛柔看着他的脸,心里无声叹气,做错了事情的人,自然是需要得到惩罚的。突然知道自己多年来背负的仇恨都是虚假的,似乎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恐怕没有什么惩罚比这个来的更深刻了。 薛柔把他手上的绳子解开,“过往种种是非,没有人能说得清楚。你愿意走就走吧,我不为难你。” 第三百二十二章:处置霍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霍云低头轻轻笑了一声,“薛姑娘,有 有人告诉过你?” 薛柔听的不太清楚,“嗯?” 霍云却摇摇头,手腕上的红痕明显,快要勒成青色了,他低着头没说话,薛柔却能感觉到他的失落和愤怒,她犹疑地问,“你是不相信吗?” 也对,谁会相信自家仇人说的话呢。 霍云笑了笑,“薛姑娘,你说说,一段能讲出具体时间段的故事,和一个语焉不详的逼着你复仇的故事,你会相信哪个?” 薛柔叹了口气,“你自己想明白就好。你爷爷奶奶的事情,的确是冷家对不起你们。但同时,冷家也不是没有伤亡的。只是没有伤到领头的人。冤冤相报何时了,你爹断了一条腿还不够吗?何必拉上你的一生。” 霍云说,“是啊,他断了一条腿还不够吗?拿了人家的药材和医书还不够吗?还要带上我的一生。” 薛柔也觉得气氛压抑的很,“这样吧,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薛柔转身要走,霍云却抓住了她的手腕,”等等”,他从怀里拿出来另一个青瓷小瓶子,“这里面是解药。放心,是真正的解药。拿去给袁君逢吃了吧,这件事,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们。” 薛柔紧紧握着那个小药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小步跑到了袁君逢的床边。 究竟要不要相信他呢?吃的亏还不够吗?薛柔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却始终没有找到不相信的选项。 她叹了口气,把药喂给了袁君逢,“袁大哥,我最终还是相信了这个女人,你说她会不会骗我?你能不能好?我真怕这是一瓶毒药。但我看她那个模样,又不像是骗人。” 她小口小口地给袁君逢喂着水,“快快醒来吧袁大哥,我都想你了。” 袁君逢动了动手指,好像在梦里听见了,但仍旧沉沉地睡着了。 薛柔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突然看见了什么,笑出了声,“你看看你,几天没有刮胡子了。要是晕倒了之后倒是算了,你之前是不是忙着去追霍云,胡子都不刮。嗯?” 没人回答她,薛柔发狠地捏着他的脸,“你好烦,都不跟我说话。讨厌死了。” 虽然这么说,但薛柔还是打了一盆水,细细地给袁君逢擦拭着,也找了小刀片,给他把胡茬刮掉。伸手一摸终于光滑了,薛柔满意地点点头。 她拄着脑袋看着袁君逢,慢慢的头开始往下靠。阳光正好,薛柔靠在袁君逢的胸膛,两个人的呼吸频率一致,嘴角都漾着甜甜的笑,好像是做了同一个梦似的。 睡到了终于才醒,薛柔擦了擦口水,发现袁君逢的胸襟湿了一小块,再抹抹自己的嘴脸,忍不住笑出了声。 袁君逢慢慢睁开眼睛,就看见心心念念的人在自己面前笑得开心,伸手把薛柔搂住了。 薛柔被吓了一跳,窝在他的怀里,伸手摸了摸他的心跳,嗯,正常的。那应该是醒过来了。霍云这解药不错啊,看起来解毒解得很快。薛柔在心里忍不住感慨,霍云的医学天赋着实不错,只是被他那疯子爹耽误了。 一个又会医又会武又潇洒的女子,多酷啊。 袁君逢伸手抚摸着她的背,“想什么呢柔儿?” “想你的衣襟上全是我的口水,建议你换一件。”薛柔随口说。 袁君逢的表情古怪,“柔儿,你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薛柔推开他,本来想用力地打他一顿,最终还是舍不得,拳头只是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你这个人啊,知道我担心了你多久吗?还敢给我这么睡着,小心我打你。” 袁君逢笑了笑,“这不是已经打了吗?如果还不解气,再来打一次?怎么样?” 薛柔摇摇头,戳戳他的胸口,“你怎么样?头还疼吗?” 看袁君逢没什么问题了,薛柔把他拉了起来。看着袁君逢那关切含笑的眼神,薛柔知道,她的袁大哥终于回来了。忍不住伸手搂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口,撒娇似的蹭了蹭,“我想你了。” 袁君逢抱着她,只觉得自己昏迷一次之后,怀里的小娇妻就变得粘人甜腻了许多,不过正是他喜欢的。他还有些印象,知道自己前几天的表现格外奇怪,现在想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想想薛柔那委屈的眼神,忍不住把人搂紧了。 “柔儿,让你受委屈了。” “不是你的错。”薛柔在他的怀里摇摇头。 她把这几天发生的时候都告诉了袁君逢,告诉他霍云怎么下药,白源对霍云的感情,霍云是霍家的后人,以及他怎么复仇,包括冷天意跟霍云的对峙,都全数告诉了袁君逢。 袁君逢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一直听着薛柔絮絮叨叨,也没有打断过一句话。这个故事还挺长,薛柔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连着发生的事情一起说出来,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分享给了袁君逢。 听到她说看见自己病的那几天不搭理她,说话的语气委屈,袁君逢忍不住心疼。听到她描述白源跟霍云的小学生吵架,袁君逢也跟着她一起笑。听到她说冷天意跟霍云的对峙,又忍不住感慨薛柔的善良。 薛柔窝在他的怀里,“解药是霍云给我的,本来不应该给你吃的。他那样的大骗子已经没有信用可言了,可是当时我就觉得可以相信他。还好你没事,万一又是一瓶毒药,那我恐怕要跟你一起走了。” 袁君逢伸手捂住她的嘴,“瞎说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薛柔抬起头望他,“我给你乱吃药,你会怪我吗?” 袁君逢摇摇头。 薛柔又说,“那你会怪他吗?” 这个他,自然是指霍云了。 薛柔的眼睛亮亮的,因为他的醒来而兴奋不已。这双明亮的眼睛,这颗善良的心,都是他最爱的。 袁君逢摇摇头,“不怪他了。” 薛柔伸手搂住他的腰,“我不是同情他,只是觉得冷家跟霍家这笔烂账,怎么算都是算不清的。” 袁君逢说,“我知道。不过这件事情不应该问我的想法,去问问师父吧,看他愿不愿意放过他,毕竟受害最深的是师父,咱们可以离开这里,师父却不能。如果没有解决那些事情,师父的名声早就没了。咱们不能替师父选择原谅他。” 薛柔点点头,“等你再休息一会儿,咱们去找师父吧,问问他是什么意见。我只是觉得,相比起自己前20年一直以报仇为己任的信仰落空,再没有什么惩罚比这个更难过了。” 袁君逢笑笑,眼睛里全是宠溺。 冷天意也在想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置霍云变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若是把他送进牢里,不说别的,自己的心里就会不安。虽然他上蹿下跳,做了不少龌龊事,到底没有伤到人。如果手上沾了血,冷天意也不会放过他。偏偏他又不是极致的坏,才让人觉得非常棘手。 如果直接把他放走,又觉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毕竟他做的恶也不是假的。尤其是袁君逢的毒都是他下的,怎么能就这么原谅他呢。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叩叩的敲门声,薛柔的声音响起,“师父?师父你在里面吗?我们能进来吗?” 冷天意说,“是柔儿啊,没事,你快进来吧。” 薛柔挽着袁君逢的胳膊,一蹦一跳的进来了,脸上还带着甜美的笑容,“两位徒儿来给师父请安啦。” 冷天意无奈地笑了笑,“你来请什么安,我又不是太上皇。” 他招了招手,“君逢什么时候醒的,快过来师父看看。” 冷天意给袁君逢把了脉,发现他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才放下心来,“柔儿,你给他吃了什么药?怎么君逢这就醒了呢。” 薛柔观察着他的神色,“师父,这药是霍云给我的,抱歉,我那时候太心急了,没有跟你商量,就喂给袁大哥吃了。” 冷天意摇摇头,“无碍。师父知道你心急。况且我刚刚给君逢把过脉,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只要再休息休息就好了。” 薛柔忍不住高兴起来,“霍云这解药还真棒,这么快就好起来了。” 袁君逢轻咳一声,薛柔才反应过来,这霍云可是把师父当做仇人呢,怎么能在师父面前说霍云的好呢。 冷天意看出来她的想法,笑了笑,“柔儿不必这样,我不介意的。霍云的医术天赋的确不错。对了,师父有件事情要跟你们商量,你们觉得,该怎样处置霍云?” 薛柔说,“我们也正是为了这件事才来找师父,没想到咱们得思路嗯呀是一样的。”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袁君逢说,“师父,我跟柔儿的意思是,看您的想法就好。我们没有什么意见。” 冷天意观察着他的神色,“你就不恨他?他可是给你下药了。” 袁君逢笑了笑,“怎么可能不恨,不过柔儿也跟我说了他家那些事情,觉得毕竟也不是他的本意,也没有伤到人。要说送他去牢里蹲着,毕竟是个姑娘,才这么大点年纪,我心理也不是滋味。就算了吧,我就不和他计较了。” 薛柔也说,“这件事主要看师父的想法。我们俩都没关系,师父可是直接受害者,人家就是奔着你来的。” 冷天意沉吟一会儿,“我这边也是看你们的想法。既然你们俩都不计较,我还计较什么呢。那就算了吧,让他离开就行了。毕竟确实是我师父误杀了霍天翔的母亲,怎么算起来都是亏欠他们的。” 第三百二十三章:霍云离开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三个人对霍云的处置达成了一致的想法:可以不计较他做过的那些事情,但霍云一定得离他们远远的。否则看见心里多堵得慌。 不过薛柔心里想,以霍云的性格,也不会再想留在冷家了,或许会云游天下,或许就回去找他那疯子爹管账,大家从此就可以一拍两散,没有什么顾虑了。 薛柔过去的时候,霍云还坐在凳子上发着呆,两只手上的淤痕还没有消,薛柔于心不忍,扔了一瓶药膏过去。 霍云愣愣地抬起头,薛柔说,“药膏,活血化瘀的,抹抹你自己的手吧。” 他皮肤白,青紫色的淤痕显得格外严重。霍云默默地收下了药膏,没有拒绝薛柔的好意。 这件事情是他们内部的事,吴小竹跟杨万都没有在内,被赶去白源的铺子里帮忙了,不让他们在这里偷听。 冷天意坐在正位上座上,手上端着一杯茶,杯盖拨弄着茶叶,“霍云,你的事情,你怎么想?” 霍云自从知道了那些过往之后,就变得沉默了,“随你们处置吧。” 冷天意嘭地一声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随我们处置?嘴上这么说,心里是不是不服气得很?” 霍云神情冷漠,“没有。是因为我没有了解过去的事情,才造成了这个局面,因此甘愿承受所有后果。” 冷天意定定地看着他,似乎想要分辨他的话里几分真假,但左看右看,只能看见他冷漠的脸,叹了口气,“你比你爹强多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这种话本来轮不到我说,毕竟你奶奶确实是我师父误杀的,但那么多年了,霍家要报的仇早就报了,我师父也因为这件事情一直愧疚,最后迷迷糊糊从山上掉下去摔死了。这件事孰对孰错,都几十年过去了,没有追究的必要了。如果你爹还想要报仇,让他直接来找我。让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出来算怎么回事?不就是因为他们不敢再和神医族对抗,只能背地里玩这些花样了。你回去记得告诉他,我真是看不起他。” 不论冷天意怎么说,霍云都沉默地听着,没有一句反驳的。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些事情。 冷天意又叹了一口气,“我不能说你是个好孩子,但的确,你比你爹强。你走吧,我们不为难你了。” 霍云一直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泛起了波澜,“你们放我走?为什么?” 冷天意冷哼一声,“还能为什么?被你下毒的人都愿意原谅你了,我这个老头子还计较什么?” 霍云看向薛柔,“我给你夫君下毒,你不恨我吗?” 袁君逢被下药那几天懵懵懂懂,或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薛柔却看见了所有的事情。真的能接受吗?霍云没经历过什么深刻的感情,亲情?爱情?友情?对他来说都是淡淡的。 薛柔笑了笑,“我还得感谢你,至少最后给我的解药是真的。” 袁君逢看着霍云,“要说我不讨厌你这样的话其实很难,但讨厌的同时我也佩服你。一个女子背起家族仇恨,又能坚守底线不杀人,算是个汉子吧。至于你们的家族纷争,我们作为局外人不好分辨谁对谁错。” 霍云感觉自己的脚步都有点虚浮,就这么轻易地被原谅了吗?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我们不是原谅你”,冷天意在上面说,“只是相比让你去牢里待着,我也更看重你医学上的天赋。别再跟霍家的人搅 弄不清了,你有一身好本领,天高海阔任你闯,别像你爹一样,把一辈子都赔进去了。” “冷家不会再让你待下去了,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该说的冷天意都已经说了,别的就看霍云自己了。 霍云却爽快地大笑了几声,“多谢冷前辈指点了,只是相比大夫,做个剑客或许能更潇洒吧。” 他转过头看向薛柔跟袁君逢,“这句道歉来的太晚了,不过不管你们原不原谅,我都要说出来。薛姑娘,袁公子,对不起。” “我会马上离开冷家,希望你们好好的吧。” 霍云很快就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收拾好,他来的匆匆,走的也匆匆,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好像没有存在这个人一样。 临走前霍云把薛柔拉到一边单独说了两句话,说完之后薛柔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但袁君逢怎么追问她都没有回答,只是抿着嘴笑。 霍云跟她说,“薛姑娘,袁公子其实很爱你。你要珍惜他。即便是被我下了药,他也没有完全忘记你。只是在你面前显得有些凶,事实上对于我,他也没有那么上心,反而总是在我面前念叨你。因为神志不清,有时候想说你跟他经历过什么,却又突然忘记了,一个人愣在那里。他每天都在想过去的事情,却怎么都记不起来。薛姑娘,他真的很爱你。” 薛柔说,“我知道。”她看着他潇洒地背着一个小包袱,一手拿着剑,头发挽的高高的,放下了那些仇恨,原本冷淡的脸看起来也有几分笑容,薛柔问他,“你真的不跟白源说一声就走吗?” 霍云看着天,“恐怕没有这个必要了。”他给白源下了药,那家伙可能要睡一整天。也行,好好睡吧。 薛柔想起来白源那傻兮兮的笑容,还是有些不忍心,“你不相信白源对你的感情吗?” 霍云一笑,明眸皓齿,倒真有几分江湖女侠的气度了,“我是不相信我自己。他太单纯太善良,过往的生活又那样的幸福,而我一直在泥潭里滚,刚爬起来,就不要去祸害富贵人家的少爷了。” 霍云说,“或许一年,或许两年,他就会把我忘记。小孩儿嘛,记性不会太好。又或许,一个月就忘记了。” 薛柔后来想起来,霍云说那一个月的时候,好像是有些遗憾的,不过都被风吹走了。看着他轻松的样子,薛柔心里也高兴起来。 只是袁君逢把大头往她眼前凑,非要逼问出他们俩悄悄说了什么,让薛柔心烦,“怎么?女孩子之间说点悄悄话你也要知道?” 袁君逢酸溜溜地说,“现在是女孩子了?他刚来的时候你不是夸他玉树临风潇洒非凡吗?” 薛柔露出假笑,伸手掐住他的腮帮子,“我看某人是皮痒了,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嗑药那段时间怎么追在人家霍云屁股后面跑的?” 袁君逢赶紧投降,“我错了,我错了柔儿。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咱们不提了行吗?” 薛柔翻了个白眼,“我倒是想不提,只是某人一直在我耳朵旁边嗡嗡嗡地叫,很心烦。” 袁君逢为薛柔马首是瞻,“大人是不是饿了,我给大人做饭去。” 薛柔磕着瓜子,“去吧,小袁子。” 白源是在第二天找上门来的,他没想到霍云好不容易亲他一口,竟然还是带着毒的。亏他还心动了好久,女人就是女人,带刺的女人。 他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冷家,结果发现该浇花的浇花,该练剑的练剑,就他一个人刚爬起来衣衫不整地跑过来了。 白源有些呆滞,“你们为什么这么平静?” 薛柔刚收了碗筷,奇怪地看着他,“你要是没吃早饭的话,厨房还有,要不要我带你去?” 白源心里嘀咕,难道腥风血雨的时候已经过了吗,他脑子里脑补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酷刑,“你们冷家的地牢在哪里?” “啊?”薛柔抱着碗,看神经病一样看他。 “不在地牢啊?”白源自言自语地说,“那一定在衙门的牢房里,我去找他!” 他小跑着,袁君逢却落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白源急得推了他一把,“你让开,我要去看霍云。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不让我去看看他吗?” 袁君逢抱着手好笑地看着他,“谁打他骂他了?” 白源抬头看着他,“你们没动手吗?那就好。快让开,我去看他,再不去送点钱,衙门的人打他怎么办?” 袁君逢故意逗他,“是啊,我听说衙门的刑法可厉害了。他是会点武功,不过四十大板下去,他是只鸟也飞不出来啊。” 袁君逢的尾音拖得长长的,让白源更心急了,恨不得立马飞到霍云身边,“那你还拦着我干嘛,快让我过去。我要去看他。” 薛柔在一边听着他们说话,嘴角抽了抽,十分不能理解袁君逢的恶趣味。她过去拍了拍白源的肩膀,叹了口气,“他已经走了。” 白源不相信,“他走了?就这么走了?” 袁君逢说,“我们真的没打他,也没骂他,他就这么走的。你还不相信吗?” 白源愣了愣,“他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就走了?故意的?” 薛柔说,“他让我给你留一句话,你们不是一路人,缘分的事,不能强求。” 白源似乎不敢相信,站在原地,阳光晃在他的眼睛里,觉得有些头晕,那个人就这么把他抛下了? 他感觉时间停了好久,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面前两个人担忧的眼神。 白源突然心里发狠,“去他妈的不强求,老子现在就要去强求!天高海阔我不信还抓不到他!” 第三百二十四章:白源追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白源急急忙忙地就要跑,被袁君逢伸手拦住了,”你就这么走了?那你家的铺子怎么办?你爹那边怎么交代?不说别的,你知道他往哪儿走了吗?” 白源愣了愣,脸蓦然涨红,是啊,他连人去哪儿了都不知道,怎么去找人。 袁君逢嗤笑一声,“傻小子。” 薛柔睨他一眼,“就你不傻,还好意思取笑别人?” 不说别的,跟霍云不一样,薛柔是打心底里喜欢白源的,为人温和热情,又有一腔赤子情怀。虽然跟霍云有些矛盾,但现在也算是说开了吧。人都走了,再记恨他也没有用了。 薛柔只是为白源的情怀感慨,毕竟霍云的样子似乎要跟他一刀两断,再也不见了。 “你真的要去找他?能去哪儿找?”薛柔说,“况且他既然不告诉你他走,就是不想要你去找他,何必呢。你安安稳稳在这里待着,会有更好的姑娘等着你的。” 白源面色涨红,“我才不要什么更好的姑娘?!谁说我不可以去找他了?天高海阔?很好,多高的山我也能翻,多远的海我也能跨,不就是钱吗?白家这么有钱,还供不起我去找个人。我把天都翻过来,就不信找不到他!” 很好,很有富家公子的感觉。虽然都是拿钱砸出来的,不过不知道白老爷听到自家儿子这一番不差钱的发言之后,会不会气的心绞痛。 薛柔轻轻咳了一声,“你当真要去找他?” 白源点点头,好像反应过来什么,“薛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不然怎么一直问我要不要去?” 薛柔噗嗤一声笑出来,“被你看出来了啊。” 薛柔想起来霍云临走前两个人说的话,她问霍云,“今后有什么打算?” 霍云说,“一路向南吧。” 这算不算是最直接的暗示? 白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活像烟花炸开般灿烂,拉着薛柔的肩膀左右摇晃,“真的吗薛姑娘?” 袁君逢嫌弃地把他推开,“还不快去追,傻小子。” 白源点点头,赶紧往回跑,想起什么又回头,深深朝两个人鞠躬,“薛姑娘,袁公子,虽然你们宽宏大量原谅了他,但我还是要代他向你们道歉。谢谢你们愿意放他走。我也要走了,你们多保重身体。” 薛柔看着白源跑的越来越远的身影,不禁笑着摇摇头,“白源啊,真的是个很单纯的人。” 袁君逢捏了捏他的脸,“他倒是单纯了,掘地三尺都要找人,不知道他爹怎么想?” 白如渊不能怎么想,接到冷天意的信之后,他立马起身就要来找人,家里的小女儿死活都要跟着,被他狠狠心扔在了家里。一个出来闹腾还不够?还带俩? 为什么这么着急,还不是因为他那不省心的大儿子,要是不看好,还真有可能会做出那种跟着人家跑路私奔的德行。这要是霍云被下了大牢,他有本事等个十年八年。说是执着也好,死脑筋也好。总之不能让他去。 白如渊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冷府,一坐下来就开始喝茶,随便问了两句生意上的事情,终于切入了正题,“冷兄啊,听说你们前两天处置了那个叫霍云的孩子?” 冷天意知道他的意思,“不算是处置,毕竟是上一辈的恩怨了,不过不能再让他待在冷府了。” 害人的人自然不能再在府里,白如渊自己也能够理解,甚至还有点窃喜。霍云被赶走了,自家儿子也不用天天惦记着了,或许可以开始给他说亲了。 “不过”,冷天意接着说,“霍云已经离开了,白源…也跟着离开了。” 白如渊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么?” 冷天意叹了口气,“白源侄儿一听说霍云离开了,跟着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这话是真的,等冷天意反应过来,白源已经跑了。 白如渊被气了个半死,去了药铺里,捉住秋云一通审问,人哭哭啼啼的说出来,白如渊才知道,他的好儿子回去就说要去进药材,秋云把店里的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翻出来给他了。 好!真是太好了!白如渊被气笑了,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秋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从柜台下面摸出来一张纸,“老爷,这是掌柜的给你留的一封信。” 白如渊把信摊开: 爹,我走了。我去追求我的幸福了。别找我。对了,铺子里的钱我带走了,相信您也会支持儿子花一丢丢家里的小钱,然后寻找到自己的幸福。 谢谢您,再见。 白如渊狠狠地捏了捏手中的纸张,“孽子!” 偏偏人跑的很早了,现在去找也找不到什么人了,只能这样安静地等着,看这孽子什么时候良心发现回来看看他爹。 不过白源从小到大,离家出走的次数太多了,根本不止这么一次,白如渊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把铺子交代好了之后,准备回家,家里那边的产业还需要他去坐镇。 冷天意送他出门,看他淡然的模样,劝慰道,“白兄,孩子们都长大了,咱们这把老骨头管好自己就行了。” 白如渊冷笑一声,“是啊,谁管的起他。就看看他哪天要饭能要到家门口吧。走了冷兄,这段时间多谢你的招待。” 白如渊上了车,冷天意背着手看着车队离开的影子,忍不住跟身边的王管家说,“老王啊,你说,儿女是不是都是债?” 王管家家里只有一个儿子,而且很听话,已经有了孙子,没多少感悟。 又听冷天意叹气道,“还好我没有孩子。” 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遗憾呢。 冷天意回了家里,薛柔跟袁君逢正趴在一起研究药材,各自都是安静的,时不时抬起头来互相对视一眼,就连空气也是甜的。 冷天意也微微勾了勾唇角,或许…也没有那么糟糕。家里有点人气还是挺好的。 霍云走了之后,家里的气氛明显和谐了许多。薛柔跟袁君逢的感情经过这一遭之后更好了,薛柔从袁君逢中毒后的状态,更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感情。两人之间的信任更加深刻。 只是杨万回了一趟老家,回来后总是心神不宁的样子,不知道为了什么,有时候手抖连药材的配方都放多了。 冷天意看出来他的心不在焉,“你若是有事,便回家歇一歇吧。等休息好了才回来。” 杨万自然是拒绝的,但冷天意看出来他的出神,仍然是叹着气,让他回家。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有点不放心,让吴小竹护送他回家去了。 薛柔也奇怪于杨万的状态,要知道,这位杨大哥,向来是不卑不亢的,连被自家师父陈四诬陷赶出去之后,都没有过度的大悲大喜,反正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生活。 说起陈四,薛柔有些好奇他现在的境遇,忍不住去问了冷天意,“师父,陈四一家现在如何?” 冷天意惊讶于她会问这个问题,忍不住笑了笑,“陈四的事情都是多久以前的了,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薛柔一想起来陈四害他们那些作为,趁火打劫的样子实在可恶,“怎么会不记得?他可是实打实地害过我们。” 冷天意无奈地摇了摇头,“恶人有恶报。他坏事做多了,现在遭到了反噬,已经不行了。” 薛柔吃惊道,“怎么会?陈家的产业在其他地方也有,不止在我们这里。总不至于掀了他的药铺,他就活不下去了吧,那这自尊心也太强了一些。” 冷天意一笑,“不是。陈家是在别处有产业,但陈四也有兄长,他当初为了争这块肉,跟兄长撕的头破血流。那位兄长后来没过多久就死了,孩子却更厉害。陈四这番灰溜溜地回去,自然会遭人白眼。他那位侄子恨他恨的牙痒痒,能有什么好的给他。” “我听说,回去倒是没有短他吃穿。但陈四这个人爱面子,陈家一群人对他冷嘲热讽。以往没看在眼里的侄子又成了当家人,他自尊心受不过去。听说很快就被气得中风了,在床上躺着呢。” 薛柔听了也忍不住感慨,“怎么会这样?不都是一家人吗?” “一家人也要分亲疏远近啊。他当年那么对别人,就要想到风水轮流转的这一天。”冷天意说,“对了柔儿,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他?” 薛柔说,“我只是在想,杨大哥的反常会不会跟陈四有关系,毕竟他那样淡定的性格,恐怕也只会因为陈四才这样失神了。” 冷天意倒是没有想到这里,跟杨万在一起待的时间长了,他都几乎要忘记了,杨万曾经是陈四带出来的人。 他说,“既然如此,那就随他去吧。也算是一个有良心的人,虽然陈四如今已经成为了这模样,但他能记住师恩,也不算我们看错了人。” 薛柔点点头,“杨大哥确实重情重义。” 冷天意跟薛柔随意聊了几句,都觉得心里舒坦了很多。霍云的离开,相当于少了一个监视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不再害怕有人要下手了。 冷天意说,“柔儿,现在府中已经平静了,你的功课也不能落下。从明天起,你就跟在我身边,我这把老骨头,是时候把所有的东西教给你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天下无不散筵席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自然是高兴的,最初不就是奔着冷天意的精湛医术和孤本医书来的吗,后来又认识了这样好一个师父,又认识了这么多的朋友。薛柔回想起来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只觉得人生变得更充实了。有师父有朋友有爱人,平平淡淡的日子,是她一直最向往的。 只是没过多久,杨万就来主动请辞了。当时薛柔正在跟冷天意学着针灸,听闻他的告辞之意,薛柔抬头,“杨大哥,你为什么要走?” 杨万看着她的脸,一如既往的温柔,“薛姑娘,抱歉。我在冷府也打扰了这么久,是时候离开了。我也想去别的地方看一看,人生这么无趣,总不能一直窝在一个地方不是?” 薛柔说,“你想去别的地方看一看?那你还会不会回来?” 杨万愣了愣,这个问题他倒是没有想过,如实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冷天意用看透一切的目光看着他,“陈四回来找你了?” 杨万无奈地笑,“您真是什么都知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瞒着了。是的,师父…陈四来找我了。他现在挺可怜的,中过风,虽然好起来了,但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只能一步一挪,没人照顾不行。” “陈家的人会来把他领回去的,你放心。陈家虽然嘴上尖酸刻薄,但也不至于放他在外面饿死。你别管了。”冷天意淡淡地说。 但杨万只是笑,眼中的神情却是坚定的。冷天意叹了口气。 杨万没有说出来的是,陈四的确拖着残腿回来找他了,嘴边留着口水,一口一个徒弟的叫着,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不住地跟他说,“你跟我走,以后我就是你师父了。我教你认药,我没有孩子,会像对我亲生孩子一样对待你的。” 就是因为这句话让杨万晃了神,他本来只是回家去探亲的,却听说有个老人找他。出去一看,就是这样一个几乎要痴傻的陈四。 陈四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记得来找他,让他叫师父。 杨万心中苦涩,却不得不承认,这或许就是天意吧。当年陈四把脏兮兮的少年从田地里捞走,后来又把自己的关门弟子从府上赶走。没想到兜兜转转,他什么都忘记了,还记得这个徒弟。 一日师,百日恩,他没有办法扔下陈四不管。 但冷家不同,冷天意跟陈四是死磕的对象,陈四当年还做了很多对不起冷家的事情。杨万没有脸继续留下来了。 薛柔也叹气,“杨大哥,你是个好徒弟,但陈四不是好师父,你当真要跟他走吗?” 杨万点点头,“无论他好与坏,都是我的师父。我感激他,否则我现在可能还在哪里翻土种地吧。” 冷天意对于他的决定不置可否,“离开之后打算去哪里做什么?想好了吗?你一旦出了冷家,我们也不会再接收你。” 杨万潇洒一笑,“我知道。我也没有那样的无耻,想要再投奔冷家。至于以后嘛,一路走一路看吧。游山玩水也好,找个地方定居也罢。家里双亲早逝,不过几个不冷不淡的亲戚。陈四算是我半个父亲。带着他到处走走,他喜欢哪里我们就在哪里住下来吧。都好。” 冷天意说,“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我也不强求。老王,去账房给他支一年的银钱,也算是我最后能做的了。” 杨万脸涨得通红,“我要离开冷家,怎么还能拿您的钱呢,这不妥。” 冷天意说,“你以为我这钱是给陈四的吗?我巴不得他早点去世,恐怕还要大饮三杯。但是杨万,你不一样。我虽然不喜欢陈四,但敬佩他的眼光,看人很准。你有情有义,我不过想给你提供一点帮助而已,你就别推辞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杨万自然不好意思再拒绝,只是在心里感叹,冷天意当真是个好人,不堕神医之名。陈四跟冷天意比起来,不论是哪里,终究是输了。 冷天意却有自己的考量,杨万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正是因为他这样善良坦荡的性格,才让冷天意更加赞赏他。被陈四赶出去不说师父坏话,来了冷家不提陈四一句,陈四找上门仍然愿意赡养他,并且不在冷家占便宜。如果他还想继续在冷家,冷天意是不会把他赶出去的,但对他的看法大概就要有一点变化了。 正是因为杨万的坦荡,让冷天意觉得赞叹。 杨万走之前,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吴小竹咬着筷子,“霍大哥刚走,你又要走。你们怎么都要走,是不是下一个就是薛姐姐跟袁大哥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服侍师父他老人家。” 薛柔心里咕咚一声,好像是这样,她跟袁君逢的身份摆在这里,也不能一辈子窝在冷家的,总要去担起自己应尽的责任的。 袁君逢看她心情不好,在饭桌下悄悄拉住了她的手,“怎么会?我们还要看你娶媳妇儿的。你不娶媳妇儿我们怎么放心走。” 吴小竹的脸红到了耳朵尖,“那还不是要走,我马上就要娶媳妇了?” 这下子桌子上的人都惊奇了。 杨万问,“小竹,你就要娶亲了?我们怎么都没有听说?” 倒不是吴小竹娶亲有多难以置信,他的条件绝对不算差,能把孩子送进冷家的铺子里当学徒,家底至少也算可以。加上吴小竹白白嫩嫩一看就很诚恳的模样,有姑娘看上也是正常的。只是他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 吴小竹争辩道,“我不小了,马上就18了。我娘说,家里堂哥16就成婚了,18岁都有孩子了。我娘说了,等我18岁,就给我说一门亲事,就算不成婚,先定下来。” 薛柔捏了捏他的脸,“哎呀,没想到我们之中最小的小竹竟然是最早成婚的啊。” 袁君逢说,“也倒是。村子里的孩子成婚都早,小竹放在他们里面也不算小了。只是我没想到竟然要吃弟弟的喜酒了。” 杨万也笑,“可惜我要走了,恐怕等不到小竹成婚了。不然我先封一份红包,当做贺礼了。” 众人都打趣着吴小竹,他脸一红,干脆把锅甩在袁君逢身上,“是啊,虽然我年纪小,但都要订婚了。也不知道袁大哥跟薛姐姐什么时候能成婚,别让我们久等了。尤其是,我太羡慕袁大哥跟薛姐姐之间的感情了,才想早点成婚的。你们还不给我这个小孩做表率?” 小孩是吧,既然是小孩,那就只能童言无忌了。 薛柔被他的话说的脸通红,吃饭都呛到了,袁君逢给她拍着背,凑在她耳边悄悄说,“是不是啊,薛姐姐,咱们什么时候成婚啊?” 薛柔瞪他一眼,没说话,耳朵却越来越红。 什么时候成婚?这哪能说得准。总之不是现在。 冷天意看出来薛柔的困窘,出来给她打了几句圆场,话题终于又绕回到要离开的杨万身上了。因为他的离开,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菜,把冷天意的好酒也取出来一坛。谁都知道,这次离开,或许很快会回来,或许永远不会回来了。况且薛柔跟袁君逢是要离开的人,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喝到微醺,薛柔举起杯子,“杨大哥,我敬你。祝你一路顺风,平平安安。” 她的脸颊绯红,但是眼神却是明亮的,很难分辨究竟有没有醉,杨万也举起杯子,唇角带笑,“谢谢薛姑娘。” 杨万一口干了酒,眼睛直视着薛柔,眼底似盛满了星光,“薛姑娘,我要跟你说一句话。” 薛柔已经醉的不行了,靠在袁君逢肩膀上,听见这话,抬起头笑道,“你要跟我说什么?是不是要夸我好看?” 杨万眉眼弯弯,笑得温柔,“是啊。薛姑娘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姑娘。” 袁君逢假意吃醋,“哇,你们俩当着我的面就这么说?” 杨万摇摇头,笑着看向袁君逢,“袁兄,我也敬你一杯。希望你们好好的。以后相聚万水千山,只愿所有的祝福都送给你们。都在这酒里了。” 人是什么时候散的薛柔不知道,她最后醉的不省人事,趴在了袁君逢的怀里,被他抱回去的。第二天醒来看见的依旧是袁君逢的大脸。 杨万一早就走了,没人知道。他不喜欢那样送别的氛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 杨万走后,薛柔的酒终于醒了。冷天意说的没错,让她注意自己的功课。再后来,冷天意就像一个最严厉的老师一样看守着薛柔,把自己的毕生绝学都传授给了薛柔。 连作为旁听生的袁君逢都觉得自己有了长进,更别说本就是优等生的薛柔了。她在冷天意的指点下,医术日渐精进,也学到了更多冷天意的独门秘方。在师父的指点下,治好了好几个疑难杂症的病人,引来这些人的感激,名声也在村民中远播,变成了人人都知道的薛大夫。 谁都说,冷家的师徒都是神医,冷神医严肃认真,薛神医温柔可亲,还有一位袁大夫,总是跑前跑后的帮忙。冷家的名声越来越好,而来找薛柔看病的人也越来越多。 第三百二十六章:新差事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自从薛柔的神医名号打响之后,越来越多的人来找她看病,其中不乏一些有权有势的人。以往人家来都是直接找冷天意冷神医,现在也有人会退而求其次找薛柔了。毕竟,冷天意年纪大了,现在也不轻易出山。 有什么事情,冷天意就会把薛柔推出去,“这是我的好徒弟,薛神医,你们有什么事情就找薛神医说吧。” 开头人家不愿意,但薛柔并不在意,依旧认真地为病人诊断治病。时间长了,大家也就相信了冷天意的眼光,相信了薛柔的医术。 众人都知道极少能请的动冷天意出山,因此现在上门来都是直接表述,自己来请薛神医薛大夫看病,提起冷天意的次数越来越少。但冷天意并不生气,看到徒弟的名号渐渐打响,他心里也觉得自豪,甚至比自己当年出风头的时候还要高兴。 冷天意经常教育薛柔,“柔儿,趁着师父还有几年好过,你得赶紧把名声打出去。师父现在还能护着你,以后就不一定了。你一定要争气。” 活像那些担心孩子考不上大学的家长,让薛柔心情复杂。也只好安慰他道,“师父别瞎说,你会长命百岁的,我也会继续努力的。您放心就好了。” 能怎么办呢,只能继续努力,让冷天意看见她的进步。虽然有点天赋,但也不能骄傲自满,这世界上有天赋的人多了,霍云给袁君逢下的毒,她不就没解开吗?自然是要认真对待每一种病。 冷天意对薛柔勤奋刻苦又谦虚的态度非常满意,看着薛柔忙忙碌碌的身影,王管家心疼,“老爷,你又何必推了所有人呢。你现在正当壮年,少主这么忙忙碌碌的,你就不心疼?” 冷天意轻哼,“心疼?有什么值得心疼的?现在不学好,等到以后自立门户出去被人嘲笑欺负吗?老王啊,我不是不理解你的想法。只是你要知道,这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是很大的,我都不敢说这世上再无敌手。咱们行医的,最适合的是脚踏实地。我希望柔儿能多学一些东西,在我这把老骨头离世之前,看见她越来越强。我也就放心了。” 王管家深深地叹气,“希望她能明白您的用心良苦吧。” 冷天意笑笑,“她那么聪明。” 薛柔自然是明白地,不然也不会那么拼命地努力,不过是想给冷天意证明,自己真的可以学好,让他放心。也是为了冷天意能够放下心来,不要再为自己而担心,证明自己能过得很好。 冷天意毕竟年纪大了,薛柔从药房走出来,看见冷天意躺在躺椅上,阳光洒落下来,他闭着眼睛晒太阳,手边放着茶杯,看起来十分安静。 或许这就是渐渐老去的岁月吧,薛柔心里感慨,走到了冷天意身后,动作轻柔地为他按摩着太阳穴。 冷天意睁开眼睛看见她,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柔儿怎么过来了?那边的事情做完了吗?” 薛柔点点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师父怎么睡在了这里?要不然回屋去休息吧,在外面小心吹了风。” 冷天意拍拍她的手,坐起身来,“师父没有那么脆弱,柔儿别担心了。对了,君逢呢?” 薛柔说,“他在房间里,去给我拿蜜饯呢。我突然想吃点。” 冷天意笑笑,“柔儿,君逢对你是真的好。你们一定要珍惜缘分,别吵架,好好的。” 薛柔脸一红,“师父怎么讲这些?” 冷天意摇头,“师父的时间可能不多了,就想看着你们好好的,别吵架。知道吗?” 薛柔心里难受,“师父,你别瞎说。你不会有事情的。” 薛柔自己心里清楚,他们刚看到冷天意的时候,就知道他大概是生了病,用药吊着的。只是平常看不出来生病的样子,事实上已经病的很重了。她心里难受。 嘴里被塞进一块蜜饯,袁君逢捏了捏她的脸,“想什么呢?我过来了你都没有看见。” 薛柔摇摇头,“我没事。” 王管家从外面进来,看着几个人通报,“老爷,两位少主,外面有人来求医,说是从邬家村来的。” “邬家村?”冷天意眉头紧皱,“邬家村的人看病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王管家苦笑,“老爷,你还不知道你的名声远播吗?” 原来这邬家村距离冷府很有一段距离,几乎算得上偏远了。镇上有很多村子,邬家村算是最远的一个。而冷府正处在王家村跟李家村的边界上,不知道该算哪个村,干脆自己自成一家了。 所以平常来看病的人大多是王家村跟李家村的人,偶尔会有外地的有权有势的人过来。这邬家村的人,也是头一次接待。 薛柔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那边是没有大夫吗?除非疑难杂症,没必要来这么远的地方请我们啊?” 她已经听王管家说过了,这邬家村离冷府好远的距离,坐马车也要两三天呢。来这么远请人治病,除非是治不好的疑难杂症,否则等大夫过去了,病情也要加重了。根本没有必要。 冷天意缓了缓神,“走吧。咱们出去看看,如果太远的话,咱们也就不去了。” 袁君逢牵着薛柔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别担心了柔儿。” 薛柔的确是担心的,邬家村那么远,以冷天意的身体状况根本经不起颠簸,要是真的跟着去了,不知道会不会病情加重,只希望师父能拒绝吧。 袁君逢敲了敲她的脑袋,“好啦,别想了。你怎么不想想,万一人家是上门治病呢,不需要师父去那么远的地方。” 薛柔笑笑,把心思收了起来。是啊,万一是上门治病呢,况且就算真要去,师父也可以拒绝的嘛。 邬家村的来人已经坐在了正厅里,来人正值壮年,看起来四十上下,很有气势的样子,像是见过大场面,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厮,背着手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身上的衣裳虽然简单,但布料却是不斐。 叫几个人过来了,这人站起身来,一举一动都很有礼节,像是大户人家,“想必这就是冷神医并二位高徒,薛神医和袁神医吧。真是久仰。” 冷天意看他有礼,脸色也舒缓了许多,“请问这位客人,来我们冷府有什么事情吗?” 那人说,“不瞒冷神医,我这次上门是来请神医上门治病的。我乃是邬家村顾家的管家,名为曾平。神医叫我曾庆即可。这次前来,是我家少爷的意思,为我家少爷看病。” 冷天意说,“既然是你家少爷要看病,为何不和你们一起来冷府?偏偏要我们去府上医治。” 曾平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为难,“这…我家少爷病重,不方便长途奔波。” 薛柔说,“既然你家少爷病重,那就应当在当地请大夫,而不是跑这么远来,这样一来一回,你家少爷的病岂不是更重了?再说了,你家少爷病重,不方便长途奔波,难道我师父就方便了吗?我家师父身体不好。还请你们另寻名医吧。” 说什么少爷病重不方便奔波,薛柔才不信这些鬼话。要是真的病的那么严重,这老管家还在这里说什么官腔,绕来绕去的,没准早就抓着人跑去治病了。说来说去,还不是少爷脾气,觉得自己有钱,什么大夫都能找去。神医怎么样了,还不是得乖乖地去。 这样的公子哥儿薛柔在京城里见得多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师父名声好不说,她自然可以来怼一怼。 曾平看着这一群人的拒绝模样,又想想自家少爷那煞星,咬咬牙,“不瞒薛神医,我家少爷这次来请的并不是冷神医,而是薛神医。” “我?”薛柔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谁都知道我师父的医术更厉害,你家少爷为什么要找我?” 曾平说,“冷神医医术的确厉害,但也难请。谁都知道请冷神医出山要天时地利人和,但薛神医不一样。薛神医年轻,又更愿意钻研,我家少爷听说之后,才想到来请薛神医的。” 袁君逢无趣地笑了笑,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说来说去还不是觉得冷天意难请,薛柔好请,才说这话的。 曾平见众人还不答应,赶紧继续说,“薛神医,我们少爷是真心请你过去医治的。也不是没有找过附近的大夫,他们都没有办法治好,才说过来找你的。你放心,我们顾家的马车都是绝顶的,跟京城的世家大族也可以相比,绝对不会让你不舒坦的。若是治好了我们少爷,还会有重谢。” 薛柔似笑非笑,“若是治不好呢?” 曾平挠挠头,“这…” “算了,我去。”薛柔说,“我倒是去看看,什么疑难杂症,附近的大夫都治不好?” 她转过头看向冷天意,“师父,你觉得呢?” 冷天意捻一捻胡子,“去吧。你也该出师了,去试试有没有进步,回来我再考考你。不要让师父失望。把君逢带上,你们二人好生配合。” 那是自然的,去哪里能不带袁君逢呀。薛柔甜甜地笑着,手指头轻轻地勾着袁君逢的小拇指。 “这差事,本姑娘应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前往邬家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邬家村很远,离冷家也很远,光来去就要六七天,更别说在那里治病耽误的时间了。如果真的是什么疑难杂症,或许短时间还回不来,君不见多少的病人都是汤水药水养着的,短的几天几个月,长的几年都有。还不是看大夫的良心,若是真的想治好,也不过是吊着命而已。 薛柔想的很好,她的确是出了名,但也不至于让富家公子少爷哥儿跨越千山万水来找她治病。真的病重,还不如去找她师父。师父心软,好好磨一磨兴许能成。 冷天意也是看出来这个管家的不甚上心,才让薛柔去的。他想的也是,这样的富家少爷,真的重病早就去京城求医了。不过是小题大做,觉得自己病的很重而已,刚好让薛柔去试试手好了。 孩子嘛,总有长大的一天。雏鹰也要学会起飞,不能总是待在他的翅膀底下。薛柔应该让人们记住的是薛神医这个名号,而不是冷天意的徒弟。 只是冷天意狠心放手让薛柔去试炼,薛柔却有些舍不得师父。这一去不知道要去多久,也许很久之后才能回来孝敬师父,让薛柔多少有点感伤。 虽然闯荡了多年,但依旧很在意身边的每一个亲人和朋友。 吴小竹都瘪着嘴,“没想到我那天在饭桌上说的是真的,霍大哥走了之后杨大哥走,再就是你跟袁大哥要走了。你们都要走,干脆我也走了吧,省的在师父这里看着烦心。刚好我娘让我去相个姑娘,我争取点,三年抱俩,给我老吴家传宗接代。” 薛柔被他这番话说的哭笑不得,忍不住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笑了笑,“怎么会?我们又不是这辈子都不回来了,很快就会回来看你的,马上就回来了。” 吴小竹哼了一声,“我不管,我要回家娶媳妇儿去了。” 袁君逢捏着他的耳朵,“小朋友,你很猖狂嘛。计划回家多久了,刚好碰巧我俩要走,是不是故意的?” 吴小竹嘿嘿一笑,从袁君逢的手下躲过去,“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袁大哥,你真聪明。” 袁君逢大马金刀地坐下,“别跟我来这套,说吧,你要回家做什么?要是有合理理由,我还能给你说说情。” 吴小竹的生日就在前几天,刚刚回家了一趟,哪里会这么容易又放他走。冷天意为人属于刚正不阿的那一类,不会让小辈们这么放纵。 吴小竹说,“袁大哥,薛姐姐,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吗?我生日过了,我娘就开始给我相看媳妇儿了。” 薛柔目瞪口呆,“那也不至于这么快吧,这才几天啊。你娘这么着急吗?” 他们原本以为开始相看,至少得要三两个月的。要是成婚,恐怕也要再过两年,这孩子还小呢。谁知道他娘这么着急。 吴小竹苦着脸,“谁说不是呢?我娘太着急了。我上次回家去都还跟她说过,不想这么快成婚,让她往后挪一挪时间,她明明答应我的。谁知道昨晚,我邻家那个林大哥就来跟我说,我娘看上了村口的那个吴翠,都是一个村子的。要是算起来,祖宗还是一个呢。打小就光着屁股一起跑的,我怎么能娶这么个媳妇儿呢。我一定要跟我娘说,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袁君逢一听缘由,忍不住打趣道,“干脆先把吴翠娶了,再找个合心意的不就行了。你不是跟我说,这是男儿本色吗?” “袁大哥,别说了。羞死人了。”吴小竹脸色通红,伸手把他的嘴捂住。那都是什么时候说的话了,不是喝醉的时候讲的嘛,怎么还记得呢。 突然,袁君逢觉得背脊有些微微的凉意,转头一看,薛柔抱着手幽幽地看着他,“某人也想妻妾成群?” 一滴冷汗落下来,袁君逢赶紧回过头来哄媳妇儿,“我没有,柔儿。那些都是小竹说的,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 薛柔甩开他的手,“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才不想跟你一起过你那男儿本色的生活。你离我远点儿。” 袁君逢苦笑,十分后悔刚刚说的话。 因为顾家少爷催得紧,薛柔本来想第二天再走的,但那老管家曾平形象生动的描述了他家少爷如何地可怜,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催着大夫赶紧过去给顾大少爷医治。薛柔无奈,只好跟曾平说,今晚就启程离开。 这样算起来,不过只有半天的时间。不过可以早点离开,曾家的车队可以在夜里也赶路,下人多,换着驾车而已。没什么大碍。 剩下的半天时间还可以收拾东西,至少还要吃一顿告别饭吧。万一去个几个月,薛柔觉得自己还是挺舍不得冷家的这一群人的,更舍不得自家师父。 晚饭是王管家安排好的菜色,直接去镇上最大的饭店风味阁定好的,本来应该去店里面吃。但是薛柔他们赶时间,还要收拾东西,因此提早定好了,又让下人带着来家里面吃。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冷天意坐在上位,举起了杯子,“来,大家举杯。我们一家人喝一个,为柔儿跟君逢饯行。” 众人都举起了杯子,一饮而尽。 冷天意说,“柔儿,君逢,这是你们第一次出去治病,师父没有陪着你们。希望你们能给师父带回来好消息,但记住一句话:我们是医者,但不是能颠倒世间规则的人。能救自然是要救治,努力跟阎王爷抢名额。但如果拼尽全力仍旧没有得到好结果,也不要过分怨恨自己。” “人生本就是这样,我们可以争取,却不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这是师父送给你们的话,不只是这一次,以后的岁月里你们也要记住。尽力,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但也要放的下,对得起天地规则。” 薛柔眼眶一热,“我们知道了,师父。以后咱们还有机会的,您可以慢慢教我们。” 冷天意一笑,“我知道。” 袁君逢说,“师父,我跟柔儿原本与您没有血缘关系,但却被您收为弟子,跟亲生骨肉一样对待,我们都十分感激。在这里,我跟柔儿也敬您一杯。” 两个人端起来杯子,又是一饮而尽。 席间,袁君逢也说了吴小竹想要回家的想法,冷天意没什么反对的,只是说,“是不是这次回去就定下来了?如果家里催的急,我给你放长假,直接把婚成了再回来罢。” 吴小竹被打趣的脸通红,攥紧了手里的杯子,“师父,别说了。” 袁君逢戳戳他的脸,“怎么。还害羞了吗?” 他从兜里掏出一块玉佩来,“这个给你。还是在你的生辰之前就去庙里找大师求的,据说能一辈子平平安安。结果你生辰的时候回家了,我也就忘记了这件事情。刚好提起你要成亲,就把它送给你了。如果你这次回去就要成婚的话,我跟柔儿大概是赶不上了,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薛柔喝的双颊泛起了桃红色,眼中似有潋滟水光,她眨着眼,“快收起来啊,这可是哥哥姐姐对你的心意,别傻愣愣的,把他挂在脖子上去。保佑你平平安安。” 吴小竹说,“这玉佩应该送给师父,师父生病了,玉佩能保他的平安,我年纪还小,以后还有机会,若是不舒服便去找大师求一块。” 袁君逢不赞同地摇摇头,“这东西当然要一直挂在身上,怎么能你不舒服之后才挂在身上呢。” 薛柔笑眯眯地从荷包里掏出来另一块玉佩,“我给师父准备。你自己的拿回去收好就行了。知道吗?你跟师父的玉佩是不一样的,你的是一生平安,师父的是福寿无双。” 薛柔把玉佩双手递过去,“师父,这是徒儿为您求的玉佩,戴在身上吧。” 冷天意没想到自己也有份,忍不住抚着胡子惊喜地大笑起来,“没想到老夫竟然也有。” 薛柔跟袁君逢好不容易去一次庙里,自然人人都有份,她跟袁君逢也各自有一块,是能够拼成一整块的,名字为双璧成合,寓意夫妻和顺。 每个人都有美好的含义了,薛柔靠在袁君逢的怀里,看着每个人潮红带笑的脸,心里的温暖难以言喻。她的脸颊蹭了蹭袁君逢的胸口,就这样睡着了。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上了。薛柔迷迷糊糊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知道自己睡着了。因此揉揉眼睛,听见了马蹄哒哒的声音,车上却因为垫上的软垫,不算太陡。也因此才睡的如此熟。 马车里一片漆黑,薛柔感觉到己是靠在袁君逢胸口的,只有袁君逢能带给她这样的安全感。她听得见袁君逢的呼吸声和自己的交融在一起,薛柔轻轻挑起帘子,外面也是一片黑暗,知道自己正在路上。 忍不住有些责怪自己,都是喝的太多了,还没跟师父说再见呢。估计人也是袁君逢搬上车的,那些行李也不知道带上来了没有,要是没有带齐全,岂不是白收拾了。 袁君逢握住她的手,鼻音浓重,带着点倦意,“放心吧,都带齐了。” 薛柔心里有一点甜丝丝的,”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袁君逢轻笑,透过胸腔带来愉快的震动,让薛柔心动不止,“我还能不了解你?” 第三百二十八章:路上遇刺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发狠似的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别太猖狂。总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以后打脸就不好了。” 袁君逢伸手抱住她,把她拉在自己的腿上坐着,双手紧紧环扣住她的腰,下巴靠在薛柔的肩胛骨处蹭了蹭,小声地说,“那你什么时候让我由内到外彻彻底底地了解一下啊?” 薛柔伸手推他,“臭流氓。” 袁君逢吻了吻她的脖颈,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柔儿,别闹了。快睡吧。我也困了。” 声音中满含着疲倦,很快呼吸又变得平稳。薛柔知道,他一定是累极了,不过是听到了她的动静,才浅浅地醒过来。 薛柔悄悄勾着他的手指,小声地唤道,“袁君逢?” 没人回应。她把头靠在袁君逢的胸口,唇瓣贴在他的心口,是满满当当信任的感觉。 就这样,在马车的奔波中,两个人安安静静地睡着了,并且睡得很安稳。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车队在路上休息。两个人靠在马车里,顾家的老管家曾平小心翼翼地掀开一点帘子,看着里面的小厮询问道,听说两个人还在熟睡,又把帘子放了回去。 反而从外面敲了敲,“薛神医,袁神医,你们醒了吗?起来吃点东西吧。” 原来车队已经赶了一个晚上的路,现在天已经明亮了。驾车的车夫要换人了,刚好在此地停下来吃些东西。 薛柔听见了他的呼唤声,揉揉眼睛,又轻轻地拍着袁君逢的胸口,“袁大哥,醒醒。咱们下马车休息一下吧。” 袁君逢的腿和胸口被薛柔靠了一夜,虽然薛柔很轻,但就是个枕头压在上面,也会有感觉。因此第二天一醒来就觉得到处酸痛,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在哪里,差点以为被谁捉住了什么刑法都用了一通呢,不然怎么会这么酸痛,就像种了很久的地一样。 正如袁君逢了解薛柔一样,薛柔同样是了解他,看见他蹙着眉一脸迷茫的样子,薛柔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袁君逢奇怪地抬头看她,“柔儿,你怎么离我这样远?” 薛柔醒过来之后,就跳到了马车的另一边,跟袁君逢隔得很远,“我离你远点,省的你晚上磨牙要咬我呢。我害怕。” 袁君逢不信,“你胆子那么小?再说,我就算真梦见吃人,也不会吃你。” 薛柔假意生气,“那你要吃谁?你不知道吗,你吃了谁,你的血液里就会跳动着谁。” 袁君逢无奈,“你哪里听来的歪理?好吧,我不吃人了。不对,我本来就不吃人。一晚上净做梦了,梦见有人拿着大锤敲我的胸口,醒来之后就觉得腿也疼胸口也疼,你说我是不是睡魔怔了?” 薛柔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何止啊,你不仅魔怔呢,还中邪了。忘记了你昨晚让一个女鬼坐在了你腿上呢,刚好我醒过来,就看见她的头枕在你胸口,疼是正常的。” 袁君逢伸手拉住她,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再胡说一下试试看?我虽然没什么印象,但如果有人要坐我的腿,那么那个人只能是你。” 薛柔好气,这傻子昨晚竟然是睡得迷迷糊糊跟她说了两句话,第二天就不记得了。但想说两句话骗他也不成,张口闭口就是我的身心都是你的这一类的话,这不是典型的甜言蜜语之类的话吗? 果然是个狗男人。 薛柔决定了,吃饭的时候离他远一点。于是很明显的看见了,两个人隔得很远。 薛柔跟袁君逢坐一辆车,有两个车夫一个小厮,曾平管家也是同样的配置。9个人分成了两个火,薛柔却偏偏不跟袁君逢坐在一起,反而离他最远,让袁君逢哭笑不得。 曾平很早就听说了,冷天意的两个徒弟其实是一对,虽然都是谣言,但这么看起来有可信度。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来两个小夫妻这会儿正在闹别扭,他说道,“这段路上很容易有劫匪,因为是个三不管地带,咱们还得赶一天路才能到,我看两位大夫还是不要闹别扭,待会儿一定要保持警醒,只要到了下一个路口,咱们就可以放下心来了。” 原来这里是通往另外两个地方的交叉路口,又没有什么人烟,因此被称为三不管地带。曾平说的话也不光是劝慰,是真真实实的会有危险。 他又说,“知道要路过这里,我家带的车夫小厮,都是懂点功夫的,但不知道对方要来多少人,因此还是小心为上。两位神医还是不要闹别扭了。” 薛柔噗嗤一笑,挪到了袁君逢旁边坐下,撕下一块烤鸡喂在他嘴里,“谁说我们吵架了,我和他好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曾平说,“两位大夫好好的,我回去才好跟少爷交差。” 薛柔点点头,“曾管家不用担心。吃完饭咱们就上车吧,你家少爷既然病了,就不要在路上耽误了,咱们得快点回去。” 吃完饭,很快,小厮们把火熄灭了,一群人才上车。上车的时候,换了一个车夫,另一个靠着打盹呢。 这个车夫弯弯的眼睛,看起来还很小,脸皮很嫩的样子,滴溜溜地看着两个人,又不敢说话的样子,薛柔看着他,就想起了吴小竹,忍不住逗弄他一下,“小朋友,你叫什么啊?” 车夫不满意,“我不是小朋友,我成年了。” 薛柔坏笑着,“那你叫声姐姐怎么样?” 袁君逢掐了她的腰,“做什么呢?别欺负人家。不然我找你是问。” 薛柔说,“你找我是问?你怎么问我?” 两个人说着话就上了车,把门关上了。车是两层的,里面是薛柔跟袁君逢坐,外层还有一个小厮服侍,的确是能比得上京城里的配置了。 那年轻的车夫这才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脸。他年纪小,面皮薄,被不熟的人调笑,还是觉得紧张。只是听着薛柔跟袁君逢的笑声,忍不住想到:原来神医也不是那么严肃嘛,还不是说说笑笑的。跟他们有什么区别呢。顿时觉得更好接近了。 小厮看见两个人进来,忙恭敬地问了一声,“薛神医,袁神医,车里还备了一些点心,您二位要吃吗?” 袁君逢摇摇头,“这才刚吃了饭,哪里会吃的下。待会儿我们需要的话会叫你的,没什么事的话,不要打扰我们。” 小厮自然是恭敬地点点头。 马车继续行驶在路上,薛柔算着时间,大概要明天下午一点才能到,路上还有得磨呢。反正晚上还能睡,现在也就不需要再睡觉了,还是坐着好。 她跟袁君逢聊天,说起过往的事情,两个人都笑得合不拢嘴。薛柔伸手摸了摸马车的顶棚,“袁大哥,你说这顾家这么有钱,何必住在这种乡野呢?” 袁君逢揉了揉她的头发,“或许就是从京城里回来的吧。这里是老家也说不一定。不是听那管家说嘛,他们顾家的马车比京城也比得过。说明是见过。大概是京城里不好待,所以才回来的。” 薛柔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袁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马车的速度变得慢了,难不成是遇见了什么?” 袁君逢掀开帘子往外看,“前面是大片的石子路,如果速度太快,咱们坐在车里会觉得很陡,或许是考虑到咱们的感受。” 薛柔赞赏地说,“这顾家还真懂礼节。” 袁君逢余光瞥见了什么,突然肌肉绷紧,薛柔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小声问,“怎么了?” 袁君逢跟她比了个手势,薛柔知道这是他们约定过的,有危险时候的手势。出门的时候也揣了一把小匕首,这时候正好掏了出来,又拿出一个小药瓶。袁君逢不动声色地从背后摸出来一把匕首,袖口里还装着一些暗器。 耳朵很灵地听见了不远处树林里传来的脚步声,非常敏锐地感受到危险的气息。 两人屏住了呼吸往后靠,突然听见刀穿过空气的风声,袁君逢把薛柔往座位上一按,拔出匕首往外扔去,似乎是扎到什么人了,发出闷哼。 袁君逢掀开帘子,薛柔趁机把药粉扔了出去,那人痛得叫了起来,另一个人却探进了半边身子,手上的刀直逼薛柔的喉咙,袁君逢手腕上的暗器射出,打在他拿刀的左手臂上,薛柔接住了刀,比在他脖颈上,“说,谁让你累的?为何要杀我们?” 袁君逢死死按住他的手,“快说!” 他们本来还担心有没有别的同伙,这样看起来并没有。并且马车还在有条不紊地行走。劫匪没有去曾平那辆车,并且直接从后面来刺杀,竟然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 “两位神医,你们在后面做什么?这马车怎么左右摇晃?”小厮本想进来查看,但记得他们不让进来,只好在外面询问。 其他人都没有危险,却独独对他们用了杀招,说明这人是冲着他们来的,袁君逢本想逼问出什么,但这人却像滑手的泥鳅一样,趁着他们稍微分神,一下子跳窗而去,直直钻进了树林,再没有出来。 小厮轻轻推开门,“两位神医,有什么问题吗?” 第三百二十九章:顾少爷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又是恨又是怨地看着他,“没什么问题,你出去吧。别进来了。只等我们叫你吧。” 小厮丈二摸不着头脑,只好惺惺地退回去,心里还觉得袁君逢这人实在太难处。 能有什么问题,再多的问题都被他吓跑了。薛柔安慰他道,“还好有惊无险。不过他们如果真想对咱们下手,总会再来的,别着急。” 事已至此,袁君逢也只能接受这个说法了。他伸手搂住了薛柔,“让你受惊吓了。” 薛柔摇摇头,“我又不是小孩,不会被吓到的。倒是你,别把我想的那么脆弱。” 袁君逢愣了愣,“抱歉。柔儿,我只是太担心你了。”他在她的头发上吻了吻。还真是忘记了,年前的人不仅是他的小妻子,更是一个可以帮他忙的同伴。彼此之间是信任又可以互相帮助的关系。 薛柔摇摇头,伸手抱住他,“没关系的,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这大概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师父的仇家可能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多?否则怎么会在陈四跟霍云离开之后还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袁君逢搂住她的腰,轻轻摩挲着,“我看倒不一定。谁说一定是师父的仇家了,万一是咱俩的仇家呢?再不然,就是那大管家说的,半路上来劫财的人。” 薛柔笑笑,“怎么可能?咱们俩一路南下,不过是出来游山玩水,谁能知道我们去了哪里?连我们自己都不确定,京城的人追不到这里的。” 看见袁君逢的食指放在嘴唇边上做出噤声的模样,薛柔吓了一跳,“难道这马车不隔音吗?” 袁君逢噗嗤笑出声,“隔音的,我只是逗你玩的。” 薛柔生气地伸手打他,“更别说劫财的了。劫财的要是有点脑子,就该知道这是顾家的马车,拉着两个大夫。与其来杀我们,不如直接去打劫他们的管家,何必直接冲着咱们来。” 袁君逢点头,“也是这个道理。不过无所谓,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咱们经过多少的风风雨雨,还怕这么两个小毛贼吗?自然是不可能的。” 薛柔赞同他的说法。两个人都不算是普通的百姓,身上还带着点身份,至少不是完全的普通百姓。对付这些事情也有点经验了,不会坐以待毙的。更何况,就算有人真的冲着他们来要杀人,能怎样,在梦里托梦让他们别来吗?不可能地。与其杞人忧天,不如好好休息。 袁君逢拍拍自己的腿,“你想靠在这儿吗?” 一边是胸膛,一边是大腿,薛柔思索了一瞬,还是跳进了他的怀里,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我还是要抱着你睡。” 袁君逢宠溺一笑,“怎样都行。” 两个人继续休息着,知道再过几个时辰大概就要到了,不过天也会渐渐明亮了,大概就到了第二天才能到了那顾府。 薛柔心里腹诽着,这么有钱的一家子,何必住在这种穷乡僻壤,看这顾少爷派出来接他们的马车,以及管家的模样,一看就是懂得享受的,何必窝在这种地方呢。想想也知道其中必然有隐情,只是薛柔懒得管,管他有什么内中隐情,只要治好病,她拍拍屁股就要离开了。 天明朗朗亮的时候,薛柔被马车的颠簸颠醒了,只觉得有点光亮透了进来,她揉揉眼睛探出头去看,外面大片大片的石子路,并且还在深山老林里的感觉,大片大片的树林,遮蔽了天光。只有偶尔往下透的亮光,证明已经到了白天。 薛柔朝着马车前面喊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到哪里了?” 车夫回过头,大声地说道,“薛神医,咱们马上就到府里了。这片地比较颠簸,您快回去坐好!” 薛柔只好缩回了头,安安稳稳地坐在马车里。袁君逢只是握着她的手,拨动着手指当玩具一样的。 “既来之则安之,何必惊慌?”袁君逢说,“你当时不是女中豪杰潇洒得很,说要来就来嘛。” 薛柔没好气地瞪他,“我也没想到这鬼地方竟然这么远,还要经过这地方。” 不说别的,这密密麻麻的玉米丛,加上时不时的蝉鸣,太像她当年看过的恐怖片了。顾少爷住在这种鬼地方,能是什么鬼话。薛柔简直要怀疑,这顾少爷是不是个鬼,他们做的是不是冥车。万一治不好这只鬼,岂不是要给他陪葬? 袁君逢听着薛柔在这儿发散思维,忍不住笑出了声,惹得薛柔狠狠瞪过去,“你笑什么?不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吗?” 袁君逢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在感慨我跟你认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你怕鬼?” 薛柔不满意,“谁说我怕鬼,我只是不想惹上麻烦而已。” 薛柔确实不怕鬼,而且也不太相信有鬼。只是住在这种鬼地方的人,大概心里有什么秘密吧,不想让别人知道?或者不想让别人找到?摊上这样的烂摊子,让薛柔忍不住地叹气。 袁君逢握住她的手,“好了,别想了。也许主人家只是想归隐山村呢。” 谁归隐山村自己一个人住这种鬼地方啊?村落也没有。 说好的邬家村,竟然离邬家村都还挺远。 马车终于晃晃悠悠的到了,薛柔坐的头疼。袁君逢先跳下车去,又把手递给她。薛柔握着他的手跳下去,有些站不稳,被袁君逢抱在怀里。 隐隐听见有狗叫声,薛柔抬起头,“这地方有人养狗吗?” 曾平也从前面的车上跳下来,恭恭敬敬地说,“两位神医,这就是我们顾家了。咱们回去吧。” 袁君逢说,“这地方只有你们一家人吗?” 曾平点点头,“少爷喜欢清净的地方。” 薛柔问,“那这狗…” 曾平说,“这狗是我们少爷养的,养了十几年了,跟我们少爷感情好的很。只是最近生病了,一直没叫唤。看来今天是知道两位神医来了,精神也好了一点了。” 薛柔一笑,虽然知道他是在吹捧他们,也忍不住玩笑道,“若真是这样,那这狗还真是通人性。知道主人生病了,需要治疗。一听说大夫来了,隔着老远就开始叫唤,也算担心主人了吧。” 曾平听闻这话,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奇怪,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弯着腰,“您二位很好了,我领两位神医去府里休息。这旁边栽了一些荆棘丛,可小心些,别被刮破了衣服。” 袁君逢伸手护住薛柔,两个人跟着曾平往前走。的确有很多的荆棘丛,马车只能停在最外面,剥开层层植被,才看见有一处高大的房屋,树立在那里。 这便是顾府,本来是不能称之为府的,因为面积实在是太小了,像一个院落而已。不过大门门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顾府”两个字,大概是顾少爷自己亲自书写的。 府里没有人,只有刚刚的几个车夫跟小厮在里面忙活,曾平歉疚地说,“抱歉,为了去接两位神医,咱们府上的人全部派了出去,所以没人出来迎接。吃饭恐怕也要等一会儿。屋子里只有一个老妈妈,还要等着归整归整。” 两个人倒是也不着急吃饭,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顾少爷竟然把人全部派出去了吗?这是对他们两个人的重视?还是觉得下人在府里看着烦心。 薛柔观察着周围的事物,得出一个结论:顾少爷这人孤僻,狂傲,不好接近。 那么多荆棘丛,不就是为了防人。把屋子里的人都派了出去,只留下一只狗。或许说这只狗跟他的感情,比这些下人更深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薛柔的目的只是过来治病,至于这顾家一大家子的关系,不是她要考虑的。只要负责把病治好就完事儿了。其他的都无所谓。 这样想着,薛柔跟袁君逢说,“袁大哥,你怎么样?累不累?” 袁君逢摇摇头,一看她的表情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有些心疼地说,“这才刚下车,你就要急着去看病吗?” 薛柔一笑,“没关系的。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干点正事,省的闲着太无聊了。” 薛柔看向曾平,“曾管家,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看看病人?” 曾平面露难色,“这…我家少爷出去遛狗了,恐怕暂时还回不来。两位神医先坐着休息一下行吗?” 袁君逢则是有些生气,“不是说你们少爷病重吗?催着催着过来,结果他还有精力出去遛狗?这是哄我们过来骗呢?” 薛柔拉住他的手,“袁大哥,别生气。”不过她自己也觉得被骗,“曾管家,你若是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没办法交代。” “这…”,曾管家迟疑着,刚想解释什么。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犬吠,一个牵着狗绳的青年踏步进来,“哟,老曾,人请来了啊。怎么不请两位大夫坐下,小云,去去去,给大夫们泡茶。泡那个最好的,咱们家那啥,雪顶含翠不是还有一点嘛。快去。” 这青年生的眉目俊朗,三分阴柔全然被他那锐利的眼神压下去了,眼角眉梢都带着嚣张的气味。这就是这次请薛柔他们过来的顾少爷了。 第三百三十章:大黄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顾少爷把狗绳递给曾平,“去,给我把大黄带到外面去,它今天精神好多了,让它出去玩一玩。晚上也做点吃的,软一点精细一点的,没准儿能吃的下去呢。” 顾少爷把事情交代好了,转头一看,两个人还站在他后面,面色不善地看着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两位大夫也被我这张脸吸引了?” 他本身长得就好,一笑起来更是动人心魄,只是说话间带着轻佻。眼神却又是不屑的。大概想的太好,从前这样看着他的人也太多,因此才觉得乏味和轻视。 或许会有人因为他的这张脸,不在乎他的无礼和嚣张,但薛柔不是这一类。她十分看不惯这顾少爷,本来之前就觉得这顾少爷有点钱就不上门来看病,只是娇生惯养。现在再看,这顾少爷不仅娇惯,并且嚣张无礼。 薛柔说,“这位就是顾少爷吧。既然顾少爷对自己的脸这么自信,恐怕从前也有许多人追捧。只是我们身为医者,本身就不在容貌身份之类的区别,只管治病。但顾少爷这样的美貌,恐怕也会影响到我们看病。还是算了吧,请顾少爷另请高明。” 薛柔说完就挽着袁君逢的手,“袁大哥,咱们走。” 千里迢迢来受这个罪,还不如不来,果然师父才是对的。这样的人直接拒绝了不好吗,跑过来还要受一肚子气,越想越气。 顾少爷坐在椅子上,看着薛柔脸上的神情不似作假,睫毛轻轻往下落,盖住了眼底的情绪。 薛柔把搬进来的东西收拾好,拉着袁君逢准备离开。顾少爷却突然站起身来,“慢着。” “两位大夫,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薛柔狐疑地看着他,只见顾少爷脸上的神色真诚,完全收敛了刚才的轻佻和高傲,一瞬间像是变了个人。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人终于落在了地上,有了点热乎气。薛柔平生喜欢的就是待人真诚的人,这会儿看顾少爷的神情,也稍微有了点耐心,“顾少爷还想跟我们说什么吗?” 顾少爷的手指轻轻扣了扣桌面,“还请两位大夫坐下。小云,把小厨房刚做好的云片糕拿来给两位大夫尝尝。” 薛柔跟袁君逢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这富家大公子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也只好安稳地坐在了凳子上。 顾少爷一反常态,姿态终于拉了下来,“我刚刚确实不礼貌,还请两位见谅。不过我也是为了家里的病人,这段时间上门来看诊的大夫不少,但却没有一个有起色的,还有好些都是冲着我来的,让顾某十分厌烦。所以刚才才想这么试一试,看看二位是不是跟过去的那些人一样。冒犯的地方,还请两位见谅。” “这是家父送来的雪顶含翠,是圣上赏赐的,家里还余一点,便给了我。两位尝尝。” “还有这个,家里小厨房刚做的云片糕,趁着新鲜,还是热乎的。都尝尝。” 倒不是这两样东西有多稀奇,小皇帝送的茶叶,薛柔想喝也美女喝的到,云片糕御膳房做的更好。 但看着顾少爷似乎真的把好东西搬出来了,薛柔心里舒坦多了,这才有一个求人的样子。别总感觉自己拽的二五八万一样,你薛大夫的医术虽然不是天下第一,但也不是钱能砸的下去的。 抿了一口茶叶,袁君逢说,“顾少爷,现在你可以说了吧。你既然无病,又请我们来做甚?还这么着急,当天就要回来。莫不是只是耍着我们玩吧?” 顾少爷苦笑,“怎么会呢?我耍谁也不会耍大夫啊。也不要叫我少爷了,你们看看这屋子,哪里像富贵人家住的。我叫顾文,你们直接叫我顾文就好了。” “我听说冷神医的医术天下闻名,本来想请冷神医来医治,但又听说冷神医这几年都很少出山了,并且不愿意上门医治。” 薛柔笑了笑,“所以退而求其次找了我?” 顾文有点下不来台,“薛神医说笑话了,你的医术也是广为流传的。” 薛柔倒是不在乎这些,难不成还能对师父起嫉妒之心吗。她说,“没关系的,我知道。师父的医术的确是天下无双,若是我生病了,定然也是想找医术最好的大夫。我不过是师父的弟子,论资历什么的都还不够。若不是师父不轻易出山,你也不会叫我。” “行了,顾少爷,别苦着脸了。你不是说你自己美貌无双吗,这会儿苦着脸都不好看了。放心,我不会因为你说两句实话就记恨你的,那太无聊了。病人在哪里呢?领我们去看看吧。” 这一段话像连珠炮一样砸的顾文始料不及。不是说医术好的大夫都有点脾气吗,开头被他摆了这么一道,又看见他没病,竟然也没生病。这话说的还很通透,把他未完的话都自己补充了,是一个很聪慧的人。 顾文不禁抬头看去,只看见薛柔的脸庞线条柔和,如果论美貌,极少有人能比得过顾少爷,但薛柔的模样跟他不一样,那不是锐利的锋芒,而是柔和的。让人看见能放下心来的那一种。 薛柔眼底漾着狡黠温柔的光,让这顾少爷说谎骗他们,那她也说说话吓一吓他好了。 袁君逢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把这感觉归结为男人的直觉,身形一晃挡住了薛柔跟顾文之间的视线,“柔儿,看我。” 薛柔愣了愣,伸手捏他的脸,“发什么疯?” 袁君逢却勾勾唇角,“没有。想你了而已。” 薛柔嗔怒,“还有人呢,说什么话?不嫌丢人吗?” 袁君逢故意的,就是要说给顾文听的。让顾少爷知道名花有主的,那两眼珠子别总是盯着别人家媳妇看。不是说自己长得好吗,实在闲得慌找面镜子来欣赏自己的美貌也行的。 顾文也感受到了袁君逢的防备,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是站起身来,“我领两位去看看病人。” 这时候,他脸上的笑看起来明亮温暖多了。 薛柔在后面悄悄跟袁君逢说,“这顾少爷长得还真的挺好看,怪不得那么自信。” 袁君逢扬起两人十指交扣的手威胁她,“不准夸别的男人,牵着谁就只能夸谁知道吗?” 薛柔说,“行吧。那你放开我,我去牵着顾少爷的手。” 袁君逢好气,薛柔笑出了声,“好啦好啦,不生气。你最帅了行了吧。” 袁君逢这才露出了笑颜。 走在前面的顾文听见了他们在后面说的悄悄话,心里也有些羡慕,羡慕这样的感情,在一起应该很开心吧。跟薛柔那样爱笑活泼的人。 只见他们从前门走到了后院,薛柔看着光秃秃的后院,不过一口井,一棵树,几把摇椅,一个狗窝,里面窝着一只大黄狗而已,根本没有床铺之类的。更别说病人怎么能露天睡觉。 心里奇怪得很,薛柔问,“顾少爷,你家病人呢?我看不仅没有病人,连病床也没有。你别是逗我们玩吧?” 顾文摇摇头,“病人就在这里。” 薛柔左看右看也没有找到病人的影子,袁君逢觉得不对劲,眼睛一眯,“顾少爷,你嘴里的病人该不会就是那只大黄狗吧?” 顾文说,“对,我请你们过来就是来医治我家阿黄的。” “给狗治病?”薛柔自言自语道。但却没有嫌恶的意思,好像是在怀疑自己。 薛柔说,“顾少爷,不是我不答应你。只是我从来都是给人治病,你给狗治病,应该去找专门的兽医的。我哪里会这个?” 顾文叹了口气,“都找了。卖狗的,养牛的,放猪的。家里养着动物的会点医术的都找了,他们都看不好,所以我才能把希望寄托在神医身上。听说冷神医医术卓绝,徒弟薛神医也是美名远扬,才去请的。” 薛柔这会儿明白了,原来不请冷天意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给狗看病,冷天意肯定不会来。就算被骗过来,看见是只狗,以师父的脾气肯定也会拂袖而去,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呢。 薛柔叹气,“顾公子,顾少爷,你是不是去打听过,说我脾气比师父好才来的?” 顾文一向厚的脸皮终于被说的不好意思了,“也…也没有特别的打听过,只是听说冷神医最近有一个徒弟,很出名,并且治病也很厉害,所以才让管家去请你过来,至于脾气什么的,看病还要看脾气吗?” 薛柔又叹气,一听顾文这结结巴巴的样子,就知道大概是特地打听过了,知道她性格好,才让人去请过来的。并且不敢说是自己的狗生病,找了个理由说是自己生病。 顾文说,“薛大夫,我本人是没有生病,生病的是我的狗。它叫大黄,陪了我十几年了。现在它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一定要帮我救救它呀。” 薛柔说,“你不是还有父亲吗?那茶叶不就是你父亲给的吗?” 顾文却说,“虽有父子之名,却没有父子之实,我跟家里早就闹掰了。如果不是家里没有什么好的可以招待,我绝对不会用他给的东西。” 第三百三十一章:薛柔给狗治病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却看出来顾文的态度并不像他说的这样强硬,“你还肯叫他父亲,也愿意收他给的东西,说明还没有僵到那一步。顾少爷,我能看得出来,你还是在意他的。” 顾文冷哼一声,“在意又如何,反正现在都已经搬出来了。不说了,我那个爹过得好好的,不要说他了。现在能不能说说我家大黄,我真的很在乎它,这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求求你帮帮忙吧,薛大夫。” 薛柔无奈,“顾公子,顾少爷,我都说过了,我只会治人,不会治动物,你让我来我也不一定会啊。” 顾文说,“附近的大夫我已经找遍了,他们都不能把大黄治好。我现在寄希望于你的身上,没事,你放心治,你就把它当做一般的人来医治也行的。” 薛柔真想狠狠心拒绝他,但顾文好像看出来她的想法,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他那位好朋友——拖着病体的大黄狗,便从狗窝中爬起身来,朝着顾文走了过来。 薛柔这才注意到那个狗窝,其实搭得很好,像一个小房子一样,里面还铺着棉被,看起来十分舒适。看来顾文对这条狗是真的有感情。 大黄狗朝着顾文走过来,亲昵地蹭着他的裤脚,事实上这条大黄狗的年龄已经挺大了,生病也是正常的。只是如果好好照料,可能还能活个几年。顾文自己也知道这事,只是希望大黄狗能多陪他一段时间吧。 顾文自己笑起来,“这狗很灵的,我小时候就陪着我玩啦。我那时候懒,没想着给它起个正经名字,因此就直接叫大黄啦。来,大黄,跟薛大夫袁大夫打招呼。” 顾文把手扬起来,大黄狗也跟着把前爪抬起来,顾文说,“大黄,坐下。听听咱们要怎么给你治病。你是病人,肯定要听的,不然心里没有准备啊。” 薛柔无奈,“顾公子,你这是笃定了我要你家狗治病吗?” 顾文嬉皮笑脸地撸,着大黄狗的头,“是啊。” 薛柔拉着袁君逢转身就走,“那你想错了。” 顾文没有追上来,只是站在原地,“薛大夫!求你!救救它吧。” 薛柔转过身来,看见他眼眶已经红了,“求求你救救它吧。我真的找不到别人了。” 薛柔叹气,看起来是被讹上了。偏偏她就见不得别人眼含热泪地去求她。袁君逢说她心太软太善良,迟早要吃亏。 薛柔却觉得,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忍让一下也无妨。就比如说顾文这件事,虽然他欺骗了两个人,但他对大黄狗的情谊也是真的。薛柔愿意原谅。 薛柔跟袁君逢就这样在顾府住下,顾文高兴的不得了,让管家曾平给他们收拾出来两间干净屋子,其中一间非常大,看起来像是主人住的。薛柔推辞,顾文却说,“我要住最外面一间,离大黄近一点,你就别担心了。安心住就行了。” 顾文把床搬到了离后院最近的屋子,外面就趴着他的朋友大黄狗,他随时随地看着它,生怕它什么时候就离它而去。而大黄狗也颇通人性,时不时用脸蹭着顾文的手。就连薛柔跟袁君逢,或许它看出来这是主人的朋友,也连带着一起亲近了,第一次薛柔还有些不知所措,时间长了也接受了。 果然,动物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其中,又以狗是最忠诚的。 薛柔给大黄看病的时候曾经跟袁君逢这样说过。袁君逢笑了笑,“那你想不想养一只?咱们也可以养一只的。” 薛柔说,“算了吧。我照顾不了。我还是更喜欢跟人相处。我忙起来的时候,顾头不顾尾,不敢保证一定能把它照顾好。只有顾文这样全心全意爱大黄的人,才能待他们好。” 袁君逢点头,“也是,我也不希望我们的生活中再钻出来一只狗了。” 薛柔一笑,戳他的腮帮子,“你这么说,我就要去养一只了。看看你,什么人哪?连狗的醋都吃,醋死你算了。” 袁君逢轻轻吻她一下,握住她的手,“不要,怎么能现在就死呢?要生生世世的。” 薛柔伸手搂了搂他,“别在这里跟我腻歪了,咱们收拾收拾去山上找草药吧。” 袁君逢点点头,“都听你的。” 薛柔已经看过了这只狗,狗跟人的生理构造不一样,有些药材能用,有些不能用,只能看着来。她也是第一次当兽医,觉得自己还需要更加努力才能上手,否则第一次当兽医就失败了岂不是很气愤。 薛柔珍惜每一次可以进步的机会,虽然没治过狗,没准可以试一试呢。 薛柔说了,“万一成了,我以后就多一个兽医的职业了。” 袁君逢自然也是全心全力支持她的。 两个人到了狗窝旁边,看见顾文蹲在那里,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白色衣摆散落在地上,眼神里满是担忧,伸手摸着大黄的头,一下一下往后摸。 大黄虽然身体不好,但还是蹭了蹭他的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很难受。 薛柔不忍心看他这个样子,“顾少爷,你让开,我来给大黄看看。” 不论是人跟人,还是人跟狗,真挚的感情总是让人敬佩的。薛柔也是被顾文这个样子打动,才决定为狗医治的。 顾文站起身来,给她让了一块位置,薛柔蹲下身来,伸手摸了摸大黄的头,“今天怎么样啊大黄?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都说肚子是小动物的敏感点,但大黄就愿意让薛柔伸手摸一摸,它瘫在地上,一双大眼睛无力地转着,轻声哼唧了几句,表示自己的不舒服。 薛柔摸了摸它的头,“乖,你很快就会好了。别着急,我会把你治好的。你还要好好陪着顾少爷啊。” 薛柔的声音温柔,顾文站在旁边,看着她纤瘦的身影,以及那微微含笑的侧脸,只觉得心中微动,跳的更快了一些。 袁君逢伸手把薛柔拉了起来,“走吧柔儿,让大黄睡一会儿,咱们还要去找草药呢。再晚一点,天黑了就不好下山了。” 薛柔点点头,对顾文说,“顾少爷,你好好照顾它吧。可以和它玩,不过不要让它太累了。也不要不理它,它都靠你撑着呢。” 大黄最大的问题是吃不下饭,哪怕吃下去也会吐出来,或者拉出来。应该是肠胃出了问题。而人可以用的药草它不一定能用,薛柔只能尽力找一些不那么伤肠胃的药草。 有些人可以吃,却不敢让动物吃。 顾文住的地方是个好地方,好歹离山比较近,可以随时随地去采摘到新鲜的药草,让薛柔非常满意。 顾文看着薛柔从他旁边走过,带走一片清香味道。她手里拽着袁君逢的袖子,就这么从他身边言笑晏晏的走开了。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失落罢了。让人觉得空落落的,想伸手抓住她。但袁君逢好像看出来一样,对他的表情算不上多么友善,只是保持了基本礼貌。顾文怀疑,如果他敢伸出手去,或许会被剁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袁君逢身上带着一种杀伐果断的血腥气味,不像是个普通的大夫,倒像是从战场上下来了。 顾少爷的感觉很灵敏,但那两个人不知道。薛柔背着背篼走在前面,“袁大哥,你以后别用那么凶的眼神看着顾少爷了,我看了都觉得可怕,吓到他怎么办?” 袁君逢嗤笑一声,“怎么会?他难道是泥塑的,这么脆弱吗?那还当什么男人?” 薛柔叹了口气,“我跟他没什么,都这么久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袁君逢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她。不喜欢他一直盯着你看的感觉。柔儿,对不起,我下次不这样了。” 薛柔转过头来,伸手摸了他的脸,带着一点指尖的凉意,微微一笑,“原谅你啦。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治好就走吧。” 两个人爬上了顾文家背后的那座山,据说这座山上是药草最多的一座山,应该能够找到薛柔想要的药草。她已经写在纸上了,大体对医治大黄的药方有了一个了解,万事俱备,只差药材了。 山上的路有些滑,袁君逢总在她身后护住她的腰身,怕她掉下来。但薛柔又是个看见药草就兴奋的人,一看见就恨不得立马扑过去,好几次崴了脚,把袁君逢吓得半死。 薛柔拍拍他的胸口,“很不错,果然是居家外出必备的好保镖,我非常满意。” 袁君逢无奈一笑,“柔儿,我知道你心急,也要看着脚下的路啊。” 薛柔确实心急,为了把大黄狗治好,熬了好几个夜,又匆匆忙忙上山采药,脚下不打飘才是不正常。没睡过,又很累,自然是走不稳路的。但袁君逢也是陪着她一起熬着的,只是身体素质更好而已,这会儿遭到了薛柔的妒忌,“你身体是真的好,要是我能够像你一样就好了。” 袁君逢捏了捏她的脸,“你多吃多睡就可以跟我一样了。” 薛柔跟袁君逢上山找齐了药材,跟着就立马回去给大黄狗医治,十分用心。 第三百三十二章:不见起色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顾文看在眼里,心里也放心了许多。虽然对薛柔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就目前为止,最看中的还是他的大黄。那才是他一直以来的朋友,其他的算什么,都可以先放一放,慢慢再说。 薛柔把找来的药草熬制成了药汤,只是有点苦,不知道大黄狗愿不愿意吃,也为这件事发了愁,不过顾文说,“给我吧,我来喂。我拿给它的,它会愿意吃的。” 薛柔抬头看着他信心满满的样子,把碗递给他,“好吧,那你去吧,可小心点,别弄洒了。” 顾文端着药汤,喊了一声,“管家,小零食做好了没?做好了就去厨房拿过来,我把药汤灌下去之后,给它吃点小零食,这样就乖了。” 顾文很疼这只狗狗,平时就让小厨房给它做一些狗能吃的小零食。平常的大黄很喜欢吃,但生病之后就吃的少了,有时候放在它的面前,也不愿意看一眼,只是把头趴在地上,看起来十分可怜。 顾文让管家把小零食端过来,也是为了哄哄大黄,也看看它的身体有没有好一点,能不能吃下去。 薛柔跟袁君逢站在后面,看见管家曾平把小零食递了过去,不过是几块细碎的糕点,大概比较软糯,符合狗狗的口味吧。 顾文蹲下身去,左手拿一块小糕点,右手端着药汤,温温柔柔地说,“大黄,你是想小吃零食呢,还是想先治病。咱们都可以,你喜欢什么,就把爪子往上搭一搭好不好?” 大黄没动弹。 顾文又说,“你看看,我们也是为了你治病啊。你选一样吧,这样,你选一样,我两样都给你。” 跟哄孩子似的,耐心好的很。 大黄终于晃悠悠地把爪子抬起来了,按在了顾文的右手上。顾文眉头一松,把碗放在它面前,“那你自己喝,我不喂你了,一定要全部喝完。” 大黄乖巧地低下头,喝了一口,大概是因为不好喝,抬起头来看着顾文,好像满心满眼都是委屈。 顾文揉了揉它的头,“乖,你必须把它喝下去。” 大黄又颤巍巍地低下头,一口一口地终于把药汁舔舐干净了。 看见大黄乖巧地喝完药汤,顾文心里也放心了许多,把小零食递过去一点,“来,吃吃这个。” 大黄却趴着没动,把眼睛闭上了。看起来是要休息了。 顾文心疼地看着它,有些担心地说,“薛大夫,薛姑娘,你这个药真的有用吗?” 薛柔说,“我不敢保证,只能试试看。也不是所有药都一次就能成功,肯定是要反复试验的,你可以等等。如果这个不起作用,我就换一副。但这也不是神丹灵药,不能立竿见影,你也不要太着急。有我们俩在这儿看着,大黄不会有事的。” 顾文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下午又喝了一次药汤,看着大黄无精打采的样子,薛柔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顾少爷,要不然我领着大黄出去逛逛吧,看它整天趴在这里也不好。狗狗还是要多出去走走的,这样它们才会开心。” 顾文说,“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他眼底一片青黑,显然是为了大黄的事情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薛柔自然不好意思再让他出去了,“顾少爷,你还是回去休息休息吧。看你整天熬夜,黑眼圈都那么明显。这样吧,如果你实在不放心,那咱们轮着来。今天我看着,明天你看着,怎么样?” 这话说的十分诚恳,若是再拒绝,恐怕就要说是不信任了,顾文只能同意。 老管家眼底闪烁着关心,上来搀扶他,“是啊,少爷,我扶您回去休息吧,别在外面了。您身子骨也不太好,还是不要在外面了。” 顾文却甩开他的手,“不用你管,小爷自己有手有脚,哪里用你管。” 说完,他就甩开几人,自己往前走去。 薛柔对他这变脸的功夫觉得十分奇怪,忍不住问道,“他一直这样吗?怎么这么快就生气了,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老管家曾平伸手抹了抹脸,苦笑道,“少爷的脾气一直都是这样,忽冷忽热的,但人是个好的。只是大黄最近不好,他才觉得心里难受。我不过是个老奴才,也是应该打骂的,两位大夫可千万不要对我们少爷产生什么想法。我们少爷一向是最尊重大夫的。” 薛柔愣了愣,而后莞尔一笑,“不会的,你年纪也大了,回去休息吧。别吹风了。” 她拍拍袁君逢的肩膀,“袁大哥,咱们拉着大黄出去溜溜吧。” 薛柔跟袁君逢拉着大黄走出了顾府,她回头看了一眼那龙飞凤舞的牌匾,和破旧的屋落,也算不上府吧。只是个院子而已。 但看顾文的谈吐和装扮,又不像是穷人,还有亲人在京城。或许是跟家人闹掰了,跑出来,所以才变穷的吧。 袁君逢笑了笑,“恐怕还不止,跑出来还带个管家,管家又是他爹的人,所以才一边需要管家,一边又极度憎恶家庭。不扯不断的,就这么僵持着。” 薛柔说,“你觉得他挺可怜的?” 袁君逢说,“怎么可能?这都是自己的选择,并且他都这么大年纪了,早就不算小孩了。就算真的跟家里闹掰了,也应该有自己的本事出来闯荡了,否则凭什么从家里跑出来,为了那点微薄的自尊心吗?” 薛柔捶捶他的胸口,“很会说嘛袁夫子,我看你适合去开个学堂,专门讲一些人生大道理,用来劝诫那些每天都在作死的年轻人。” 袁君逢伸手搂住她,“不,我只愿意给我妻子一个人当夫子。” 薛柔手上还拉着大黄的狗绳,袁君逢过来抱她,有点不好意思,这时候大黄轻轻叫了一声,薛柔好忙推开他,蹲下来身,摸了摸狗头,“怎么了大黄?你想说什么吗?” 大黄只是轻轻地叫着,用头蹭她的手,看起来很亲昵的样子,袁君逢说,“它似乎很喜欢你。” 薛柔也觉得,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她拉过袁君逢的手,往大黄的头上落,“你也摸摸它,没准儿它也喜欢你呢。” 袁君逢顺毛摸了两把,大黄果然也蹭了蹭他。一双疲惫却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们,汪汪汪地叫,格外可怜可爱。 袁君逢也笑,“大黄还真是通人性,难怪顾文这么喜欢它。” 薛柔突发奇想,“咱们以后归野乡村,也养只狗好不好?像大黄一样的,从小就养着,平常带着出去撒欢,多好啊。省的咱们两个人也孤独,这样家里还能更热闹一些。” 袁君逢却扫了一眼她的肚子,暗示性地说,“要热闹可不止是一只狗啊,还要看柔儿的本事。” 薛柔从脸红到了耳根,“不理你了。来,大黄,来追我啊。” 薛柔不敢跑的太快,只小步小步地挪着,让大黄能够没有那么吃力地跟上她,一人跑一人追,还有一人在后面看着他们笑。 夕阳落下来,袁君逢叉着腰,觉得生活十分美好。 溜达够之后,两个人才牵着大黄回了家,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大黄却又趴回了狗窝,神态恹恹的,什么都不肯吃。 薛柔看了也觉得心里难受,拿了一只馒头并两个骨头,蹲下来喂它,“吃一点好不好?就吃一点点,你看你不吃的话,我们都会担心的。你舍得让我们担心吗?” 大黄不知道是听懂了她说的话,还是闻见了肉骨头的香味,还当真咬了几口,吃的不算多,但总算吃了下去,这样就很好。 薛柔心里十分高兴,“袁大哥你看啊,大黄吃东西了。” 顾文站在一边,看着薛柔跟大黄的互动,心里暖流涌动。在几天的相处中,能看出来薛柔跟大黄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而薛柔也很认真地对待它,十分温柔。 袁君逢蹲下身来,摸摸她的头,“是啊,大黄都吃饭了,你什么时候吃饭。让它吃吧,咱们待会儿再来看它好不好?” 薛柔点点头,眼底溢满了开心的色彩。顾文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桌子上的菜不算特别丰盛,但种类已经足够多了,顾文心不在焉地吃着饭,突然有一个小厮跑了过来,急匆匆地说,“少爷不好了,大黄又吐了…” “什么?我去看看。”顾文赶紧把筷子放下,跑到狗窝那里,看见大黄果然把刚刚吃的吐了出来,面前一摊黄色的液体,它恹恹地趴在地上,看着十分难受。 小厮仔细看了看,又说,“大黄又吐又拉,肠胃还是不太好。” 顾文心如刀绞,想起薛柔喂的那碗药汤,心里也开始怀疑。这年轻大夫究竟能不能治好他的大黄,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呢。 这样想着,他看向薛柔的眼神也变得迟疑,袁君逢搂着薛柔的肩膀,看见他这眼神十分不爽。薛柔对狗怎么样,袁君逢最清楚。但顾文却这样怀疑,实在让人心寒。 “你什么意思?”袁君逢说,“实在信不过可以去找别的大夫。” 顾文勾勾唇,“可事实就是你们的汤药对我家大黄没有任何起色。” 第三百三十三章:吵架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听见他说这话,当下就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早就说了我们不擅长治狗,你非要我们留下来。现在还没待几天,你又怀疑我们的医术。你若是真的这么不信任我们,不如直接去找别人算了,省的我们在这里也觉得不舒服,还经常要被你质疑。” 吃也不算吃的好,住也不算住得好。千里迢迢赶过来治狗?这让谁来信。 说实话,他的不满已经积压很久了。 顾文紧紧地握住拳头,青筋暴起,心里愤怒,但他知道袁君逢说的对。这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大夫了,不然去哪里找?难不成带着大黄回京城吗?不说别的,到那里即使有人愿意给它医治,这样的长途奔波,恐怕到那里回病的更重。 这是他的朋友,他不愿意他就这样离开,因为疾病而离开。所以一定要治好他。 顾文抬头,看着薛柔,“薛姑娘,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医术,只是我实在太担心大黄了。抱歉,刚刚说话有点重,希望你不要介意。但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它。一直不见起色,真的很让人担心。” 薛柔点点头,笑容温柔,“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怪你。”刚听到顾文那么说的时候,薛柔心里也有一瞬间的失落和委屈,觉得被人看轻了,但实际上想想,顾文对待大黄就像家人一样,担心是自然的。 如果师父或者袁君逢也病重,却迟迟治不好,她也会心急如焚的。顾文这样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薛柔说,“我们在跟大黄的相处中也很快乐,我们也很喜欢它。顾公子,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把大黄治好的。一天不行就两天,一周不行就两周,总会好的。我现在就可以发誓,我一定会治好它的。” 从心里说出来的话,薛柔励志要治好这只大黄狗。不论是为了顾文的主仆情谊,还是为了他们和大黄短短几天的缘分,都不能让它就这么死去。 顾文看她声音温柔却坚定,心里也稍微有了点底,“那一切,就都拜托薛姑娘了。我相信你。” 薛柔点点头,袁君逢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个人便回了房间。薛柔一心埋在医书里,想着怎么给大黄狗治病,袁君逢便在一边默默地守着她,也不打扰。 为了治好大黄,薛柔开始每天观察大黄的吃喝拉撒,记录着他吃了多少,拉了多少,什么时候吃,习惯是什么。但她来的时间短,自然没有顾家的人了解。 本来是拉着老管家曾平过来说的,但顾文心里不放心,一定要亲自来。因此就变成了顾文和薛柔单方面的讨论。并且讨论得很热烈。 薛柔也认真做着笔记,顾文情绪正常的时候,还是很温和幽默的,薛柔经常被他逗得合不拢嘴,“顾公子,你若是不当这公子哥儿,去做个说书先生也挺好的。” 顾文也笑,“那在下就给薛姑娘再说一个狐妖的故事吧。传说这上古年间,有一只狐妖…” 薛柔竖起耳朵认真听,但身后却传来呼唤声,“柔儿,陪我出去走走。”是袁君逢。 顾文的故事有趣,但说起来还是袁君逢更重要。薛柔纠结了一瞬就跟着袁君逢出去了,把手中的书放下,“顾公子,你那狐妖的故事,等着我回来听吧。我先出去走一走。”她伸了个懒腰,“一直坐着真是太累了。你有时间也可以出去走走。” 顾文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只觉得薛柔的笑容十分好看,不知不觉就吸引了他。喜欢跟她待在一起,差点忘了她身边还有别人。袁君逢身材高大,站在她身边显得她娇小,伸手轻轻抚摸着薛柔的头发,看上去倒像是一对璧人,十分般配。 而顾文只是望了一眼,就嗤笑一声,笑自己的不自量力,笑他的痴心妄想。 只是,他的人生本就是一滩烂泥,处处黑暗,怎么能不向往光明呢?那是一团火啊,指引着他往前跑去。 袁君逢轻轻地梳理着薛柔的头发,却不发一言,眉头紧紧地皱着,看起来很不高兴。薛柔轻轻勾住了他的手指头,“怎么了?你生气了吗?” 袁君逢摇摇头,“没有。只是看你一直跟那姓顾的家伙待在一起,心里不爽快罢了。” 薛柔笑出了声,“那你还说没有生气?我看你不仅生气了,还醋得很呢。一个大醋坛子,好意思说假话?以为我看不出来。” 袁君逢伸手抱住了她,哼了一声,委屈得很,“我就是生气了怎么办?你整天跟他在一起待着,都不怎么搭理我的。我自然是要生气的,不生气说明不在乎你。” 确实,只有在乎才会生气。 不过薛柔有点无奈,毕竟是跟顾文讨论病情,也不可能完全抛弃顾文吧。对大黄的情况最了解的还是顾文。” 薛柔耐心地哄着,“袁大哥,你要知道,我跟顾文只是讨论病情而已,并没有说别的东西。” 袁君逢说,“谁说的?你们刚刚明明说什么狐妖的故事?以为我没有听见吗?” 薛柔无奈,“那好,以后不讨论狐妖了,只讨论病情好不好?” 袁君逢点点头,看着薛柔的笑容渐渐消失,心里也觉得有点愧疚,“柔儿…别怪我,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薛柔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我知道。” 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不允许别人接近。可是,薛柔总会面对其他的病人的,不可能一直只和袁君逢在一起。想到这里,薛柔心里也觉得酸酸的,“回去吧。外面风大。” 两个人一路无言地回了府上,谁也没有先说话。顾文好像看出来两个人的矛盾,也没有找薛柔说话了。而薛柔仍然正常地在给大黄医治。 袁君逢说过一次了,也不好再说第二次。只能看着薛柔跟顾文时不时凑在一起说话讨论大黄的病情,凑的很近,甚至头要碰到头了,看起来十分亲昵。 与此同时,他也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透明。常常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袁君逢也知道,在看病这件事情上,薛柔很固执,并且十分重视。他不应该这样发酸,只是看着顾文那司马昭之心,心里恨恨的。 薛柔说,“这一次的药应该有点用,待会儿吃完饭之后你给大黄喂下去,看看有没有起色?没有的话,我再继续改一下药方。别着急,一定会治好。” 顾文从侧面能看见她秀挺的鼻子,红润的樱唇,只觉得心中微动,声音也有些沙哑,“好。我待会儿就去。” 袁君逢再也忍不住了,捉了薛柔的手腕,气势汹汹地说,“你跟我来。” 他的力气大,捉的薛柔生疼,抗拒地说道,“你放开,要说什么直接说不行吗?你弄疼我了!” 袁君逢怒极反笑,“谁不会弄疼你?就那个软绵绵的顾文是吗?!就他最温柔最会说话了,你最喜欢他了是不是?!” 薛柔也气急了,“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种话?!简直是浪费时间。”说完便气愤地转身要走。 袁君逢抓住她,“你要去哪儿?继续跟他说话吗?怎么,你可以一整天地忽略我,若哭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待着几分钟吗?薛柔啊薛柔,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薛柔甩开他的手,“我怎么对你了?我是不是在治病?我有没有别的心思你不知道吗?你来质问我,是不相信我吗?袁君逢,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这么小气!简直是无理取闹。别跟着我!” 两个人吵了架,不欢而散。薛柔瘪着嘴,揉着通红的手腕,只觉得心里委屈极了。 顾文起身迎接,“薛姑娘…” 薛柔揉了揉眼眶,“别跟着我,我要回房间待一会儿。你记得给大黄喂药就好了。” 袁君逢还站在原地,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突然狠狠一脚踢上了旁边的石头,心里也愤恨极了。 两个人到了吃饭的时候也不坐在一起了,各自坐在对面。薛柔埋着头只顾吃米饭,袁君逢则是吃的很快,根本不搭理桌子上的人。 顾文看见薛柔只剩白饭,忍不住说,“薛姑娘,你多吃点,你那么瘦。” 薛柔点点头。 却只听袁君逢把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随意地抹了抹嘴,“我吃完了。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薛柔猛地抬头,却没看见他回头看过一眼,像是真的生气了。 薛柔心里嘟囔道,凶死了,吵个架就这么凶。以后还得了。就不能惯着他这坏脾气。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行动依旧很诚实。她看得出来袁君逢吃的东西太少了,总是担心他那么大个块头吃不饱,一想就到了夜里。 终于,担心和愧疚还是让薛柔起了身,她找了厨房做了点吃的,想去找袁君逢,却听见小厮说,袁君逢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薛柔心急如焚,赶紧出去找他。 顾文看见她跑出去,“薛姑娘,外面下着雨呢!地上滑,你要去做什么?” 薛柔伸手挡着雨跑了出去,“你别管我,我出去找袁大哥!” 顾文说,“外面下着雨,你好歹带把伞。” 薛柔却没再听他说话,已经跑远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下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会去哪儿呢?地点好像只有一个,就是他们俩平常拉着大黄出去玩的那片草地。其他的地方也没有去过,这片又是荒凉,根本没有什么可以玩的。 薛柔咬着牙骂道,“什么狗脾气?吵不过就跑,看我不骂死他。” 雨不算大,应该是已经下了一阵的了,已经有变小的趋势了。不过地上确实湿滑,有几颗长着青苔的小石头,淋雨之后变得更加湿滑了。 袁君逢坐在树上,翘着二郎腿扯着叶子,没打雷没闪电,他坐在树上很安全,还可以躲人。 因为吵了一架,袁君逢心里很不舒服,尤其是看见顾文在饭桌上对薛柔百般关心,让他更加不爽了,只好自己出来透透气。从饭后一直坐到了现在,就这么发着呆,这一圈的叶子都要被他摘秃了。 这一次一定要吓吓他。袁君逢心里想,不能总宠着她,让她这么嚣张。吵架也要这么凶。得温柔一点。 他耷拉着脑袋,面无表情地想。 不过吓吓就行了,也没打算跟薛柔长时间拉锯冷战。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没有必要。他完全相信薛柔的。 薛柔一边走一边喊,“袁大哥!袁君逢!” 袁君逢听见了,勾勾唇角,这不就是来找他了吗?多好。 他准备等薛柔再喊两声便跳下去。 却听见了顾文的声音,“薛姑娘!你别跑了!我给你送伞!” 顾文?这小子怎么也跟着跑出来了。袁君逢轻嗤了一声,这是不放心跟着出来呢。 薛柔看见了坐在树上的袁君逢,心中一喜,正要跑过去,却没注意到脚下,被一颗石子绊倒,磕在了地面上,那个袁字还没有喊出来,就这么晕了过去。 袁君逢被吓了一跳,正想跳下去,顾文的动作却比他更快一步,“薛姑娘,薛姑娘?” 顾文伸手抱起了薛柔,看见她额角跌出了一个口子,情呼出声,袁君逢跳了下来,冷冷地说,“让开。” 他个头比顾文高,气势很足,却是温柔地从顾文手里接过了薛柔,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往府里回去。 顾文手里的温热突然间就凉了,愣了愣,紧跟其后。 袁君逢给薛柔的额头包扎起来,顾文或许是看出来他的不喜,只是问了他需要什么药,没有再在房间里待着。袁君逢给薛柔轻轻擦干净创伤,又上了药包扎起来,守在她的身边久久不动。 烛光一闪一闪,袁君逢拄着头看着薛柔,只觉得无处不好看,无处不温柔。轻轻吻了吻她的唇,便靠在她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感觉到薛柔的动静后,他却立马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说什么呢?这还在吵架,怎么能够先服软。再说了,本来就是薛柔的错误,不能惯着。袁君逢这样想。 他爬上了床,假装睡着,谁也不想理。 顾文看见他从薛柔房间出来,逃也似的跑,愣了愣,才端着一盆水进去给薛柔,“薛姑娘,你醒了?来洗把脸吧。” 从心底里来说,他是不想主动提起,是袁君逢守了薛柔一夜的。 薛柔觉得头有点疼,伸手摸了摸,发现绑上了纱布,“这是怎么回事?” 顾文把毛巾打湿了递过去,“你昨天晚上跑出去,地上太滑了,摔倒了磕到了。” 薛柔点点头,“谢谢你。不过以后别给我送水了。”薛柔笑着说,“你好歹是个少爷,怎么能做这样的活计呢?我只是你请来的大夫而已,还是不要有特殊关照好了。” 顾文愣了愣,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把盆端了出去,没再说别的了。 薛柔洗漱完毕,对着铜镜一看,忍不住笑出声。她伸手摸了摸头上扎的蝴蝶结,十分丑陋。也只有那个手笨的人才能弄成这样了。 明明睡梦中听得见他的声音,醒来却不见了人影。这是做什么呢?跟她撒娇啊?等着她去哄呗。 薛柔按了按额头,给自己换药,发现口子只有小小一个,根本不用绕着脑袋绑一圈纱布。还不是因为某个傻瓜担心她,才把她绑成个粽子模样。 就凭袁君逢给她换药并且守着她一夜,薛柔大度地决定,就这样了,原谅他吧。可别再继续折腾了。 薛柔梳好了头发,推门去找袁君逢,被子里捂着一个人,鼾声震天响,好像睡得很熟的样子。 薛柔坐在他床边,戳一戳,没有动静,再戳一戳,还是没有动静。 薛柔笑了一声,“哎呀,原来袁大哥还没有醒过来啊,那我去找顾文吃早饭好了。刚好他那么温柔,还可以给我夹菜。” 袁君逢心里又一次燃起熊熊烈火,夹个菜就算温柔的话,那他夹了多少次了,怎么不见得夸他一次呢?真是奇了怪了。 薛柔知道他肯定在生气,因此又加了一把火,“这顾公子啊,人是真的好。不仅性格温柔,而且还特别重情义。看他跟大黄的感情就知道了,以后谁要是嫁给他,肯定非常幸福呢。” 袁君逢不能再装睡了,这就是说给他听呢。他一把掀开了被子,“你这么想嫁给他,那你去啊?!” 薛柔看着他黑着脸,噗嗤一声笑出来,戳戳他的腮帮子,“生气啦?” 袁君逢别过脸去,“去找你的顾公子,别在我这里待着。我心烦。” 真是气人,守了她一夜,醒过来之后心心念念那个姓顾的不说,还要来他面前说,这是什么心态?这不是诚心惹人生气吗? 薛柔笑得越来越大声,袁君逢转过脸来想骂她,却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搂住了脖子,薛柔凑在耳边说,“袁大哥,你真可爱。” 袁君逢的脸不争气地红了,但还是冷着脸,拉开她的手,“找你的顾公子去,今天袁大哥不营业了。” “哎呀,袁君逢”,薛柔叉着腰作势生气,“你究竟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 袁君逢说,“这是我闹吗?你怎么不说那个姓顾的问题。” 薛柔叹了口气,“跟姓顾的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别把别人牵扯进来了。” “怎么就跟他没关系了?”袁君逢酸溜溜地说,”不是最温柔最重情义的吗?” 薛柔又搂住他的脖子,眼睛笑得弯弯的,“是温柔重情义啊,可是,我觉得那些都不够。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形容词叠起来,不如三个字。” “哪三个字?” “袁君逢三个字。” 薛柔说,“咱们俩在一起多长时间了,经历了多少的风风雨雨。你不至于连这点信任都不给我。我知道,你是在跟我闹别扭,因为我跟顾文在一起讨论病情的时候太入迷了,所以忽略了你。我也认识到我自己的错误了,以后我一定改正,多陪陪你,别生气了好吗?” 袁君逢生气的脸有点憋不住了,”还有呢?” 薛柔嘿嘿一笑,亲了他一口,“还有,袁君逢才是最温柔,最重情义,我最喜欢的,最想共度一生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男人。我都这么说了,你还要生气吗?” 袁君逢故作矜持地点了点嘴唇,“那就看你的表现咯?” 薛柔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把自己送了上去,袁君逢把她拉进怀里,深深地一吻,直到薛柔喘不过气才放开。 薛柔拍他的肩膀,“你怎么咬我?可疼了。” 她嘴角有一个小小的口子,是袁君逢刚刚咬的。而对方只是弹了弹她的额头,毫无愧疚之心,“给你长个记性,记得是怎么惹我生气又怎么道歉的,等你下次再犯错误,就记得该怎么做了。” 薛柔一笑,“那我不犯错误可不可以啊?” 这还能忍?袁君逢忍无可忍地按住了她的头,再次把唇印了上去。 薛柔靠在袁君逢的怀里,在他的胸口画着小圈圈,“说真的,我们的事情别迁怒顾公子了。他确实挺无辜的,咱们自己躲在房间里吵吵架就行了,别出去丢人现眼了。” 袁君逢点头,“我知道了。并且,以后不吵了。” 薛柔才不信,“你无理取闹的时候还少?” 袁君逢反问,“你无理取闹的次数不少?” 最终两个人笑着闹了闹。 顾文的手放在门上,终究没有敲下去。本来是叫两个人吃饭的,但听见这笑笑闹闹的甜蜜,对比自己,只觉得心中酸楚,干脆放下了手,自己去吃了。 这件事情过后,薛柔果然对袁君逢更加关注了。即使跟顾文讨论病情也特意把袁君逢带进话题中来,让他可以参与,不至于那么无聊,两个人的感情也变得更好了。 但薛柔在这宅子里住的时间久了,渐渐发现一些不对劲,好像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谐。比如说老管家曾平,虽说对顾文言听计从,却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起来更老了。 而有一次,薛柔去厨房想要炖冰糖雪梨给袁君逢吃,却看见原本在给顾文做粥的厨娘没守在灶前,一个不那么脸熟的人却鬼鬼祟祟地站在那里。 薛柔小心地接近,只看见他拿着一包白色的粉末往碗里倒,薛柔厉声喝道,“你要做什么?!” 那小贼十分紧张,粉末掉在了地上,匆忙跟薛柔过了两招后落荒而逃。 薛柔捻了一点粉末放在鼻尖嗅了嗅。 是毒。有人要给顾文下毒。 第三百三十五章:下毒缘由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谁会给顾文下毒呢?戴着黑色面罩的人没有抓到,但看起来也不像是府里的人。薛柔有些懊恼,自己没有把那个人抓住,要是能抓住审问一下就好了,省的以后徒增烦恼。 薛柔轻轻叹了口气,顾文啊顾文,你家这府里还藏着多少秘密呢。 不过毕竟只是小事,没有抓到就算了,薛柔也偷偷告诉了顾文,府里肯定有人要害他,里外勾结的,让他自己注意一点,但他却毫不在乎的样子。 反而笑着说,“薛姑娘,你觉得,如果有人想害你,会告诉你他是谁吗?况且一个抓到了,以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出现。还不如把这一个留下来,刚好心里面有个数,知道谁要害你。” 薛柔无言以对,看他的模样,似乎已经习惯了。她只是个客人,又没有多熟稔的关系,自然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好沉默。 吃饭的时候,薛柔跟袁君逢坐在一处,顾文坐在另一边,破天荒地让管家曾平去烫了一壶酒,说三个人喝个酒。 酒送来了,顾文亲自给薛柔跟袁君逢倒酒,然后举起了杯子,“来,薛姑娘,袁公子,我敬你们一杯。感谢这段时间以来,你们对大黄的照顾,我心里十分感激。也谢谢你们从那么远的地方,愿意过来给我们看病。不说了,都在酒里,我干了。你们随意。” 袁君逢也是爽快的人,看着顾文举起了杯子,也想一饮而尽,手却被薛柔不经意地按住了。不是说了吗,有人会下毒,顾文怎么还这么不在意呢。 只是顾文一饮而尽,随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沾染的酒液,看起来毫不在意。薛柔心里狐疑,却也不好再拦着。袁君逢也一饮而尽,“谢谢顾公子的酒了,果然不错。” 顾文笑了一声,“家父送来的,据说是好酒。今日饮过之后,发现着实不错。你们喜欢就好。” “薛姑娘,你不尝尝吗?” 既然两个人都喝了,她再不喝也不合适了。不过看着顾文那镇定的神色,酒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薛柔小口小口地抿着,发现确实不错。一点都不烈,还有些甘甜香醇的气息,让她觉得挺喜欢的。也因此,也喝了一整杯。 顾文要再给他们倒酒,薛柔也不拦着了。三个人喝的醉醺醺的,薛柔喝得少,袁君逢也神色迷离。至于顾文,已经是趴在桌子上了。 老管家曾平走了过来,“我扶少爷回去休息,薛姑娘跟袁公子自便。待会儿会送醒酒茶过来的。请你们先去房间休息。” 薛柔双颊酡红,脑子也有点晕乎乎的,却还保持了一点理智,“你送他回去?我跟你一起吧。我也不放心顾公子。” 她主要是不放心给顾文下毒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她酒醉之后,看着老管家的眼神就觉得有些虚伪,笑容也有点刺眼。 她非要跟着去,老管家也没有办法。便让薛柔跟在了身边,薛柔在袁君逢耳边说,“袁大哥,我去去就来。” 她抱着手依靠在门边,看着曾平给顾文盖上被子,才离开。心里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怎么疑神疑鬼的。那可是一直把顾文带大的管家啊。 不管了,先回去睡觉。 第二天,薛柔揉揉眼睛爬了起来,刚出门就发现顾文趴在花台旁边吐了出来,她赶紧过去看,发现顾文中了毒,还好只是轻微的毒素,给顾文解了毒。 这时候倒是不能再不管了。薛柔严肃地说,“顾公子,你是不是知道谁给你下的毒?为什么不说?” 顾文摇了摇头,“没有,我确实不知道。我睡着了,根本不知道有什么进来过。不过已经习惯了,没关系的,薛姑娘。” 他笑笑,“毒多了,也就慢慢不怕毒了。” 顾文捶着自己的胸口慢慢离开。 薛柔心里却不舒服,去房间里找了袁君逢,看见袁君逢正在穿衣服,赶紧蒙住了眼睛,“你穿衣服怎么不说一声?” 袁君逢把衣服穿上,把薛柔拉进房间,无奈地说,“你进来也没敲门啊,我怎么会知道?” 薛柔脸红红的,袁君逢给她倒了一杯茶。喝完之后终于没有那么尴尬了,薛柔说,“袁大哥,我怀疑府里有人给顾文下毒。并且不止一次了,我已经抓到了两次,就是不知道是谁给下的毒。” 袁君逢沉吟,“上次的事情你也跟我说过,怪我那时候没有在房间,不然也许就能把小贼抓住了。” 薛柔摇摇头,“不怪你,这你怎么能知道呢。只是我今早又撞到顾文在外面呕吐不止,我以为是酒醉,结果一把脉,发现有毒素在血液里面。这便是我抓到的第二次了。” “你说说,我自己都抓到了两次,他平常被下毒的机会肯定更多,也不知道他自己是不是知道。不过,我看他的模样,像是习惯了。恐怕平日里就有不少人给他下毒,他也不反抗。” 袁君逢摩挲着薛柔的手,“你的意思是,他知道是谁下的毒,却纵容不管?看顾小少爷的模样,不像是会容忍这个的。” 薛柔叹气,“正是因为看着他不像是吃亏的主儿,我才觉得奇怪啊。” 她的秀眉蹙起,看起来十分苦恼,袁君逢见不得她这模样,伸手轻轻给她把眉头抚平,“别这样,柔儿,你若真想知道,咱们直接去问问他不就成了?” 薛柔说,“我问过了,他总是避重就轻,不想回答的样子。” 袁君逢说,“还有我,没事。走,咱们一起去问他。” 袁君逢对顾家的事情其实没有那么感兴趣,但是薛柔说的话却让他有了些警惕感,有人给顾文下毒,谁知道是图什么呢?万一哪天直接毒到了他们俩头上怎么办,还是要去问清楚的。 袁君逢想清楚之后,说,“他现在刚吐完,应该很不舒服。先让他休息休息吧。我洗漱一下,咱们去看看大黄有没有起色。” 薛柔点点头。 两个人吃过早饭之后,又拉着大黄出去溜了一圈,薛柔跟大黄已经很熟了,两只手捏着它的脸,“你说说,究竟是谁给你的主人下毒呢?你知不知道啊?” 大黄自然是说不出话来的。 袁君逢把狗绳牵过来,“大黄,咱们赛跑怎么样?” 他故意跑的很慢,考虑到了狗的身体,让它能够不太用力地跟得上步伐,这样才利于狗狗的成长。 大黄果然跟上了他,汪汪汪地叫着,看起来很开心。 两个人出去跑了一圈,薛柔脸上终于有了笑颜,袁君逢伸手牵着她,“怎么样?现在还生气吗?” 薛柔摇摇头,甜蜜一笑,“不生气了。” 两个人回了顾府,才发现顾文不见了。他们去问老管家曾平,“我家少爷经常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书房,这会儿应该也在吧。不然老奴领你们去看看?” 薛柔拉着袁君逢过去,没有接受曾平的提议。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心里都觉得有些怀疑老管家,虽然对方从来没有做出什么对顾文不利的事情,大概是女人的直觉? 她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里面传来顾文的声音,有些疲惫,“进来吧。” 薛柔和袁君逢走了进去,看见顾文背对着他们靠在椅子上,似乎很是疲惫,在闭目养神的样子。 薛柔走过去,敲了敲他的书桌,“顾公子,是我。” 顾文回过头来,眼下果然青黑一片,“是你啊薛姑娘,还有袁公子。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袁君逢拉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十分诚恳地说,“我想,应该是你有话要跟我们说吧。都这个时候了,也不要再瞒着我们了。” 顾文叹了口气,“你们都知道了?” 袁君逢伸手想拉薛柔在他腿上,被薛柔瞪了一眼,她自己去拖了个凳子坐在他旁边,怎么好意思光天化日当着人的面就坐在他腿上,还要不要脸啦。 薛柔拄着头说,“顾公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告诉我们吗?“ 袁君逢道,“不光是你,我跟柔儿住在府里也担心安全问题,如果你不告诉我们,我们怎么敢继续住下去。” 顾文苦笑一声,“别担心,与你们无关,不会连累到你们的。说起来,这还是我的家事呢。” 原来顾文的父亲是在京城里做官的,据说职位还不小,但他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职位。只是听娘亲说很厉害。这位做大官的顾老爷,年轻时候看上了楼里的清倌,非要娶回来。家里自然看不上,顾老爷贪恋美色,养在了外室,没几年就有了顾文。 顾家睁只眼闭只眼,给顾老爷娶了门当户对的太太,那太太眼里揉不得沙子,经常来欺辱顾文娘亲。娘亲体弱,没有几年就病逝了。老太太本来要把顾文接到府里来住,却被太太拦在了门前,说他是个私生子,辱没了门楣。 顾文年纪虽小,却已经十分聪慧。为了自保,自愿背井离乡,来到这小小的山村。家里给他配备了管家和小厮,银钱也不短,他便一个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住下来。 第三百三十六章:顾文身世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顾老爷年轻时候爱美色,非要把清倌娶进来,本就让顾家不喜。原本已经有了过世的太太,后来又娶进新的姨娘,却又在外面拈花惹草,闹得家里鸡犬不宁。衣不如新,人不如旧。顾文娘亲病重之后,容貌消瘦,看起来已不复当年的美貌,顾老爷自然对她不上心了。 还好顾文遗传了母亲的美貌,看起来十分乖巧听话,也让顾老爷多了几分疼爱,因此虽然是私生子,却也崇拜爱慕父亲,想要替母亲讨回公道。 顾文的母亲却躺在床榻上握住他的手,“文儿,别去。我与你父亲本来就不是明媒正娶。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你外祖死的早,我才落在那般田地,你再去跟他们闹,恐怕我走了之后你更不好过。” 顾文心里不甘,母亲却说,“等我死后,你就离开这个家,别出现在他们要钱。文儿,这是保住你的命的最好的方法。最重要的是,你没有跟他们一博的能力。娘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其他的都不强求了。” 没过几天,顾文的母亲就去世了。顾文被老太太接回家里,顾老爷新娶的姨娘和那个弟弟却一直欺负他。也是因为老太太和他爹对他还有几分亲情在,让他不要跟弟弟计较。 于是顾文就搬了出来,图的是个清静自在。 顾文说出这些往事,只觉得十分难堪,他伸手搓了搓脸,“我的家事,让你们见笑了。” “放心吧,顾夫人只会针对我,不会对你们下手的。哪怕有一天我死了,也不会连累到你们。” 薛柔听了这话却觉得十分刺耳,生气地说,“你什么意思?现在想把我们摘干净吗?很可惜,我们已经进了你家这个贼窝了,摘不干净了。” 袁君逢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接问,“顾公子,你就没想过,跟他们娘两个硬碰硬一次吗?难不成就这么忍受着?” 在他看来,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们一直受人欺负呢,实在是不值得。 顾文却苦笑着摇摇头,“娘亲临死的时候都还跟我说,让我离他们远远的。那些人是惹不起的,我赤手空拳,他们背后却还有家族。这些倒也算了,只是当时我在娘亲的床榻前亲口答应,怎么能反悔?” “奶奶对我也挺好的,虽然不是那种亲昵,但也做到了基本的。我爹对我也还好。我出来的时候答应过,不跟我弟弟争什么,他也会保我平安。” “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而已。” 薛柔叹了口气,“所以他们给你下毒你也不管是吗?” 顾文说,“他们从来没有成功过,每一次我都躲过了。或许是因为命好?好几次我都碰见了,成功避过了。” 薛柔还想说什么,却被袁君逢握住了手腕,“别说了柔儿。这是他们顾家的事情,让顾公子自己决定吧。我们先出去,让他自己想想吧。” 薛柔无可奈何,也只好跟着袁君逢出去,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而顾文在门关上之后,狠狠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真的要这么忍下去吗?可是好不甘心。 但又不想卷入什么家产之争,实在太无聊了。他厌恶那种生活。还不如去种田,也能养活自己。可偏偏京城里就给他安插了这么几个眼线,去哪里都不行。 去接薛柔的时候,他把府上所有的小厮都赶出去接人了,却还是有人要来暗杀他。 顾文攥着拳心,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快要裂开了。 知晓了顾文的秘密,薛柔心里很不是滋味,跟袁君逢说,“袁大哥,顾文确实挺可怜的。这么小就失去了娘亲,还要在那种家庭里面待着。真难受。不知道他爹是哪个,我们认不认识?” 袁君逢伸手刮了他的鼻子,“京城中的官僚大多爱喝花酒,谁家养了外室还真的不知道。况且光朝中做官的人姓顾的就有五六个,咱们怎么知道?” “咱们现在又在外面,也不可能立马回去。这是他们的家事,难道你要插手管吗?清官难断家务事,让他自己琢磨吧。咱们帮不了什么的。” 薛柔知道,只是心里总是觉得不是滋味,好像朋友有困难,她却不能帮助似的。 袁君逢牵着她的手亲吻,“乖,如果你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呢。为了你的身心健康,还是多看看大黄吧。把心思放在治病上面,可能心情都要好很多呢。” 薛柔点点头。 大黄的病也是一直不见起色,时好时坏的让人担忧,有时候能吃能睡,有时候又吐了吃不下去,原因还是归结于药没吃对。 但薛柔没治过狗,也只能一样一样地试,不敢保证一定药到病除,所以只能慢慢来。 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顾文家的事情确实轮不到她管。薛柔便把心思都放在了大黄身上,专注跟狗培养感情。 大黄吃不下饭,薛柔便亲自蹲下来一口一口地喂,知道它吃下一些,能保证身体健康之后,薛柔才停止。然后奖励似的摸摸它的头,“大黄真乖。” “每天都要这么吃一点,病才能好的更快一点。” 薛柔还让专门看管大黄的小厮每天向她汇报大黄的身体状况,随时观察着有什么不对劲。吃了多少,拉了多少。 她蹲在那里的时候,顾文就默默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和大黄互动,心里也有悸动。 这是个多么好的女孩儿啊,对待狗狗都那么有耐心。好像真是她的朋友一样,平等并且友爱。 薛柔转过头,看见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愣了愣,“顾公子,你在这里做什么?有事情吗?” 顾文好像才反应过来他看薛柔看得呆了,脸突然就红了,“没事没事。”然后速度很快地转身离开。 薛柔撇了撇嘴,“怎么奇奇怪怪的?心里有什么秘密吗?走的也那么快。” 她自言自语了几句,伸手拉住大黄的牵引绳,“走吧大黄,今天天气那么好,我带你出去遛一遛怎么样?” 大黄站起身来,亲昵地蹭着她的裤腿,让薛柔心里暖暖的,“走咯。” 薛柔回来的时候,袁君逢正在院子里喝茶,旁边放着一把剑,他脸上冒着细汗,似乎刚刚练剑结束。薛柔把狗绳递给了下人,笑着凑过去,“这哪儿来的?” 袁君逢十分自豪地说,“我自己做的,是不是很厉害,要不要夸夸我?” 薛柔拿起那把木剑,雕刻的很简单,不过是有个剑的模样而已,不过也足够用心了。她伸手颠了颠,“挺轻的。” 袁君逢叹气,“毕竟是木头做的,也不能要求太多了。怎么跟铁铸的能比?” 薛柔说,“是啊,你该带一把出来的。” 袁君逢一笑,“出来这么远的地方我随身携带一把长宝剑吗?我这是来治病的还是杀人的?人间看见都要害怕了,谁还愿意让咱们进家门。” 薛柔说,“也是,你要是带把宝剑,就不像是大夫了,倒像是个保镖。不过你虽然没带宝剑,也带了匕首,差距不大。” 薛柔跟袁君逢说话的时候凑的很近,娇笑着,看起来十分开心,时不时把头靠在了袁君逢的肩膀上,却没有想到在不远处的转角,有一个人攥着掌心看着这一切。 “谁?!”袁君逢猛然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只抓住了一抹一闪而过的白色衣角。 薛柔被吓了一跳,“怎么了袁大哥?” 袁君逢说,“身后有人,刚刚在偷听我们说话。” 薛柔一笑,“怎么会?我们又不是说什么重要的话,有什么值得偷听的?” 袁君逢幽幽地看着她,“是啊,不值得偷听。但我看某人的魅力太大了,惹得人家处处关注呢。” 薛柔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你看你,又醋了是不是?我看某人才是又开始无理取闹了,我才懒得理你。” 而躲在一边的顾文被发现后就脚步匆匆地赶紧回到房间,心还在剧烈地跳动着。他刚刚不应该偷听的,就这么被发现了,显得非常尴尬。 袁君逢是上过战场的人,面对危险的时候,身上就带了那么一分杀气。 顾文坐在凳子上,拍着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好险,差点就被抓到了。 他的小厮阿云正端了一盘糕点进来,“爷,您尝尝这个,小厨房新做的。” 顾文捻了一块,“味道确实不错。” 这小厮从小就跟在顾文身边,不是府里的,因此也要忠心许多。看他面愁不展,问道,“爷在为什么烦心?” 顾文睨了他一眼,“小孩子家家的,别问这么多。” 事实上阿云还比顾文大一岁,他笑了笑,“可是在为薛姑娘的事情烦恼?” “你怎么知道?” “爷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我怎么能看不出来。您是喜欢上了薛姑娘吧?” 顾文说,“你倒是机灵,什么都看得出来。她对阿黄都那样的温柔,为人又温和幽默,谁能不喜欢这样的女子呢?可惜喜欢也没有用,我来的太晚了,她已经有了意中人。若是能早点碰到她就好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顾文表白被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顾文心里清楚得很,薛柔跟袁君逢的感情看起来那么好,是不会有插足的机会的。况且他自己也不是喜欢插足的人。 娘亲的遭遇让他恨透了这世界上不忠心的人,哪怕是处于这个男人妻妾成群的时代,顾文也希望自己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能够有一个感情深厚的妻子,生两个可爱的孩子。绝对不让这些所谓的宅子里的内斗发生。 算起来,他娘亲是牺牲品,那他父亲后来娶进来的柳姨娘就不是了吗?虽然他恨透了柳姨娘和他那蠢弟弟的所作所为,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也是提心吊胆的,顾老爷天天在外面拈花惹草,随时随地会有私生子出来跟他们争家产。 人生过成这样,也真是可悲。所以顾文早早退出了家产之争,实在不想再重复他娘亲的悲剧了。 现在他终于看见了让自己动心的女子,可是一切似乎都来的太晚了一些。算是命运不济吧?娘亲家道中落,不得不做了清倌,又信了顾老爷的花言巧语。 而他呢,虽然碰见了合适的人,却也太晚了。 难不成他们娘俩的人生就是这样的不幸吗?顾文呆呆地想。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阿云是从小就跟在顾文身边的,是顾文娘亲在他小时候从人贩子手中救下来的,因此忠诚度极高,看见顾文这个模样,心里也觉得不好受,忍不住安慰他道,“少爷,你如果真的喜欢那薛姑娘,不妨去表白试试?” 阿云鼓励地说道,“谁说薛姑娘跟袁公子一定能走到最后呢?万一他们感情本身就不好呢。再说,他们还没有成婚,少爷你还有机会的。” 他不是没有是非观,只是在是非面前,少爷更加重要。 再说,那薛姑娘之前不是还因为少爷跟袁公子吵了一架嘛,袁公子那么凶,哪里比得上他们少爷啊? 阿云心里自然是自家少爷什么都好了。 顾文怔怔出神,听着阿云说的话,竟然感觉有一股热血往胸口上涌,好像说的很有道理,万一他有机会呢? 虽然这机会很渺小,但是万一呢?怎么能不去试试? 顾文心下微定,脸上也露出些许笑容来,“阿云,谢谢你安慰我。不然我真是要钻牛角尖了呢。是啊,喜欢她就去说出来。就算她拒绝我了又怎么样呢?至少我能勇敢地说出来。” 娘亲当年一直想离开,却苦于顾老爷的权势,一直不得离开。顾文好不容易才拥有了久违的自由,现在只想天高海阔做自己的事情。 他想好了,就让阿云去准备了一对玉镯子,是娘亲留下来的,祖父传下来的。家里被抄了,就剩下这对玉镯子,所以最后交给了他,让他交给未来的心爱之人。 顾文用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包裹住这对玉镯,跟阿云商量着他要怎么跟薛柔说这件事情,阿云说,“您不妨直接跟薛姑娘说,她不是经常牵着大黄出去遛弯嘛,您趁这个时间段直接说清楚就好了,省的没有单独相处的时间。” 顾文蹙着眉头,“我怎么觉得不太好?毕竟薛柔姑娘跟袁公子是那样的关系,要不然还是算了吧。阿云,我觉得我现在像是个破坏人家感情的坏蛋。” 阿云心里着急,“少爷,您怎么想?谁也没有让你去破坏他们的感情,只是这选择权已经交在了薛柔姑娘的手里,她要怎么选择是她的事情。您不会逼迫她,还怕什么呢?” 有时候,自家心里犹豫,身边只要有一个人可以鼓励你,支持你,那么就可以下定决心了。顾文现在就是这样的,在阿云的一番话下,终于决定要跟薛柔告白。 他心里感激,“阿云,这么多年,也只有你是真心待我了。真的很感谢你。” 阿云也红了眼眶,“少爷说什么呢。多少年咱们都过来了,以前那么难熬都过来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吃午饭的时候,顾文给薛柔夹了菜,“薛姑娘,多吃点。” 薛柔悄悄瞄一眼袁君逢不太好的脸色,说,“好,我多吃点。不过你也是,别给我夹菜了,你自己吃吧。” 顾文点头,关心的神色却一点都没有少,只是不住地说道,这个你多吃点,那个你多吃点,让袁君逢的脸色越来越黑了。 终于,他忍不住了,脸色十分臭的把碗一放,“我吃完了,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说完看着薛柔,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多!吃!点!” 薛柔看着他离开气势汹汹的样子,知道他没生气,但又觉得他这幅样子挺可爱的,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微风轻拂过薛柔的发丝,她的眉眼如画,唇上染着淡淡的樱桃红色,微微一笑勾动了顾文的心神。他竟然看得呆了,忍不住说了一句,“薛姑娘真好看。” 薛柔回过神来,才看见他那副发呆的模样,心下觉得有些异样,然而嘴上还是打趣道,“顾少爷说什么呢?你可比我好看多了,倾国倾城呢。” 顾文一笑,“这难道也能形容男子吗?” 薛柔吐吐舌头,“寻常男子自然不能用这个来形容,但顾公子确实值得。” 顾文继承了母亲的好相貌,自小便被别人嘲讽容貌昳丽,本来是不喜欢别人评价他相貌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从薛柔嘴里说出来,便不生气,甚至觉得她俏皮可爱。 顾文想,或许这就是喜欢吧。没有什么道理。 这顿饭吃的薛柔心头惴惴,总感觉顾文要说什么,心里也能勉强想到,因此总是食不知味。 等到桌子上的东西撤了,薛柔伸了个懒腰,准备出去,先躲一躲。 顾文却说,“薛姑娘等一等,我有话要跟你说。” 薛柔心头一跳,猜的不会是对的吧?那可吓人了。 顾文说,“薛姑娘,跟我去小花园坐坐吧。” 薛柔心情沉重地去了小花园,已经想到了袁君逢那个大醋缸的别扭表情,大概又是要哄很久的。 顾文的手背在身后,攥着那个首饰盒子,手心因为紧张微微沁出了汗珠,他觉得口干舌燥,心砰砰的跳。这个时候反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完全没有早上跟阿云说话那时候的雄心壮志了。 心里苦笑,你可真窝囊啊。 薛柔转过身来,面上波澜不惊,实则眼皮突突突地跳,“顾公子,你要说什么?就在这儿说吧。” 顾文愣了愣,跟薛柔的目光对视上,突然又来了勇气,定定地看着她,“薛姑娘,我相信你也看出来了。你在我们顾家的这段时间,不论是对大黄还是对我,我都感觉到你的温柔可亲,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薛柔打断他,“那是因为我是个大夫,大夫对待病人可不是要如沐春风么?顾公子,你别多想。” 顾文苦笑,“原来已经被你看出来了吗?就是这样的。薛姑娘,或许你觉得你只是对待病人的普通温柔,我却感觉这温柔让人上瘾,让我想起和我娘亲待在一起时候的安宁。这是我这辈子最想得到的生活,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过着平淡不惊的生活,不需要争抢什么。” 他像是下定了决心,把身后的手伸了出来。那双白皙却并不娇柔的手上捧着一个红盒子,像是捧着他那颗拼命跳动的赤子之心,“薛姑娘,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你…愿意接受吗?” 薛柔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地跳,来真的?定情信物祖传之宝都带来了?就算放到现代,这也应该是订婚才有的规格。 再看顾文,虽然看起来没那么紧张,但是却能看见他的手是微微颤动着的。 正是因为面前的人认真,诚恳,所以才不能太过分。薛柔叹了口气,“顾公子,顾文,你把东西收回去,这东西我不能要。” 顾文哑声道,“你…都不打开看看的吗?” 薛柔说,“不管里面是什么,都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不能让你拿出来随便送人。” “我不是随意,我是很诚心的。”顾文赶紧解释道。 薛柔又叹气,“既然如此诚心,这东西就更不能给我了。因为我不是你的良配。顾公子,你要知道,你母亲留下这个东西给你,一定是想要你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姑娘,很可惜,我不是那个人。” 顾文苦笑道,“我知道你跟袁公子的感情好,可我总想着要试试…万一能成呢?万一你们的感情没有那么牢固呢?” 薛柔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我此生只会爱他一人。顾公子,你不知道我们之间经历了多少的故事,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顾文怔怔出神,最后还是说,“抱歉,薛姑娘,我出格了。并不是想故意给你造成困扰,以后也不会了。你别怪我。” 薛柔一笑,“怎么会?说开了咱们还是好朋友。我也衷心地祝愿你,能找到属于你的那个可以共度一生的姑娘?” 顾文扯了扯嘴角,离开了,看起来脚步有些虚乏,大概还在打击的虚弱中没有走出来。 第三百三十八章:管家下毒被抓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看着顾文的背影,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啊,真叫人难缠。尤其是这种痴心错付的,多难过。 “你心疼了?”身后传来一声阴阳怪气地质问。 薛柔翻了个白眼,“还不出来?躲在后面做什么呢?戏也看够了吧。傻子。” 袁君逢从隐秘的树上跳下来,身上沾了几片树叶,伸手拍干净了才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了薛柔,“你心疼了。” 又说了一遍,还是肯定的口吻。 薛柔又翻了个白眼,“是啊我心疼了,我太心疼他了。要知道他现在这么难过,我刚刚就应该答应他。省的某个人在这里阴阳怪气,我还不如去找顾文,他好歹还温柔一点,知道问一问,不像某个人,只会说祈使句,人还霸道得很。” 袁君逢听着她这叭叭的一串话,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薛柔感觉到肩膀上的律动,“想笑就笑吧,憋着做什么。” 袁君逢把头埋在了薛柔的肩膀上,笑得很开心,几乎要憋不住了,抖得厉害。 薛柔伸手拍他的大头,“行了行了,让别人看见算什么样子?” 袁君逢亲了她的侧脸,“柔儿,再说一遍。” “说什么?” “你刚刚跟顾文说的话啊。” “哦,我喜欢他的事情啊,这个你也想听吗?”薛柔使坏地说。 袁君逢掐了她的腰,知道这里是她的敏感点,果然,薛柔腰一软就倒在了他的怀里,愤怒道,“袁君逢!” 袁君逢伸手抱住她,坐到了刚刚那棵树上,指了指下面,“我刚刚就坐在这里的,你们说的话我都知道了,别想骗我。” 薛柔说,“知道了还问?” 袁君逢笑了,“我很开心,柔儿,真的很开心。” 薛柔对上他亮晶晶的眼睛,心中微动,伸手搂住了他的腰,靠在了他的胸口上,“我喜欢你,袁君逢。只喜欢你。既然你听见了,那就该知道,咱们俩的感情不是别人能够介入的。所以,以后别乱想了,好不好?” 袁君逢点点头,伸手拍着她的背,“我知道的,柔儿,虽然我有时候爱乱吃醋,但只要你骂我一顿。我会改的。一定改。所以,不要生我的气。” 两个人在树上各诉衷肠,亲亲蜜蜜。然而顾文却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房间里。阿云正在给他打扫卫生,看他这模样,赶紧过去扶他坐下,“少爷,你怎么了?” 顾文呆呆地说,“阿云,我是不是很糟糕?不然薛姑娘怎么会那么斩钉截铁地就拒绝我。都没有思考。” 阿文心疼少爷,赶紧给他倒了一杯茶暖暖身子,说道,“不是这样的少爷,在阿文眼里,那袁公子还比不过你呢。只是怎么说,就像少爷你说的,总有个先来后到,你个薛姑娘只是遇见的太晚了。但是换个思路想想,就算薛姑娘答应你了,你能放心吗?她前面还喜欢袁公子,转头就和你在一起,这能让人放心吗?” “薛姑娘拒绝了,正是证明她是个好姑娘。再说,薛姑娘跟袁公子那么好,也让我们羡慕啊。说明世界上是真的有这样的情人,或许咱们就能够碰上呢?少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顾文心想,薛柔拒绝了他,倒是让他更加敬佩这个姑娘了,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当然,阿文说的他也有感悟。见惯了他父亲那样的人,再看见这两个人,也会让人有憧憬了。 他悄悄地把心中的感情放下了,决定之后就像朋友一样对待他们两个人吧。 薛柔并不因为顾文的表白而感觉到尴尬,对待大黄也更加的上心,好像她才是大黄的主人一样。这种时候,袁君逢都在她身边陪着她。 有一天,薛柔在医书上翻到了一味药材,对大黄的病情很有治疗意义,赶紧跟袁君逢说,他也答应陪她上山,两个人去找草药回来治病。 顾文本来想跟着去,薛柔却说,“山上不好爬,你没有武功,也不认识药材。更何况我们两个人已经够了。” 顾文只好作罢。 薛柔便跟袁君逢一起上山寻找药材,这边的山他们很少爬,因此还有些迷路了。翻来覆去走了好几遍。 薛柔看见药材脚步就变快了,袁君逢都没有拉住,差点从山上滚了下去,还好袁君逢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才避免了从山上掉下去。 回来的时候,两个人虽然找到了草药,但也弄的满身是伤,袁君逢脸上也被刮了几道痕迹。 薛柔笑嘻嘻地说,“男人就是要留疤,这样才有男人味嘛。” 袁君逢恶狠狠地瞪她,“我这是为了谁?你怎么不想想,这么喜欢的话,我给你脸上来几道?” 薛柔赶紧躲开,“才不要,我是女子。” 最后还是被袁君逢在脸上抹了些泥巴,看起来脏兮兮的?两个人一边说一边笑地回了顾家。顾文欣喜地出来迎接,就看见两个人的相处甜蜜,心中还是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掩饰住了。 他已经想好了,大丈夫没什么放不下的。 于是主动说,“薛姑娘,袁公子,你们回来了。” 薛柔点点头,从背篼里拿出来一棵草药给他看,“这就是我们今天上山找的药。我想对大黄应该有帮助。先拿去试试吧。” 顾文赶紧把背篼接过去,“你们上山这么累了,就不要动了,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做,我让阿云去做吧。” 薛柔也没有拦住他,就告诉他要怎么配比药材,熬几个时辰,顾文便去了。 薛柔感叹道,“这顾少爷还真是对大黄上心啊。” 袁君逢说,“对你更上心。” 薛柔掐了他的胳膊,“都几天了,能不能不提这事儿了?真是太讨厌了。” 袁君逢一笑,“我开玩笑的,柔儿别生气了。” 薛柔佯装生气道,“你天天这么说,我还不能生气吗?” 袁君逢赶紧哄她,好不容易薛柔才不生气了,只是叹了口气,“真的,袁大哥,我知道你只是开玩笑,但是以后也不要说了。让顾少爷听见了,恐怕心里不好受。就别让他难过了吧。” 袁君逢点头,“柔儿,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说了。” 煮好药汤后,顾文端着碗去给大黄喂药,薛柔在一边看着,大黄全部喝完以后她才放心。一连喂了两天,大黄的病情终于有了起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尤其是到第四天的时候,小厨房做的零食,它就能够吃下去了。 第七天,大黄就能够活蹦乱跳了,跑的很快,顾文十分开心地在后面追,“跑慢点!大黄!” 好不容易疾病痊愈,大黄自然是不肯的,还是跑的很快,顾文一边跑一边追,根本不能追的上,累的气喘吁吁,倒在了草坪上。 大黄跑了一会儿发现主人没有跟上,又跑了回来,也趴在地上,亲昵地蹭着顾文的脸。顾文也抱着它的大脑袋,感叹道,“你终于好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要是你真的这么走了,我该怎么办?” 大黄很通人性,好像听懂了他在说什么,呜咽一声,在他旁边蹬蹬腿。 顾文把手枕在头下面,看着蔚蓝的天空,“大黄啊,知道这次治好你的是谁吗?是薛姑娘。我喜欢她,但她拒绝我了。可我还是感谢她,因为她把你治好了,我感激它。你也得感激她知不知道?” 薛柔远远地站在顾府门口,看着顾文跟大黄在草丛里打滚,忍不住笑道,“大黄的病治好了,这下顾少爷可开心地不得了了,我看他们的感情是真的好,让我都想养个孩子了。” 袁君逢站在她旁边,轻轻搂过她的肩膀,“以后我们有自己的家,你想养什么都可以。我都同意。” 薛柔瞪他,“我养什么还需要你同意?我还有没有人权啦。” 袁君逢十分无辜地眨眨眼,怎么,他又说错话了吗?不过媳妇儿的话,只要顺着就好了。其他的无所谓。男子汉不争这个。 顾文在外面拉着大黄溜达够了才回来,身上也沾了不少杂草,但脸上却是笑容洋溢的。他真诚地说,“薛姑娘,谢谢你。” 薛柔也笑,“举手之劳而已。” 顾文吩咐管家曾平,“晚上让厨房多做两个好菜,我要和薛姑娘他们喝一杯,酒记得烫过再拿过来,否则这种天气可能有些凉。” 老管家低头称是,眼珠子却在地下悄悄地转动着。 晚餐果然十分丰富,一道菜一道菜的端上来,让薛柔十分惊讶,“怎么做了这么多?” 顾文笑着说,“你们是我家的恩人,这里算什么?只是这里太偏僻了,没什么好东西呢。” 曾平把一道糖醋鱼特地放在顾文面前,顾文说,“怎么放在我面前,端到客人面前去。” 曾平说,“少爷,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要不然放中间吧。这样大家都能夹得到。我去端下一个菜了。” 顾文这才点头,自言自语道,“奇怪了,今天怎么轮到他做菜?” 他刚伸手夹了一块鱼,放在薛柔碗里,“薛姑娘,尝尝这个,很不错的。厨娘做鱼是一绝。” 薛柔却按住他的手,“等等。”接着摸出来一根银针刺了下去。” 第三百三十九章:大黄身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顾文吓了一跳,“薛姑娘,你这是?” 薛柔没说话,只是又插了一根银针在那盘鱼上面,很快,银针就慢慢变黑了。 薛柔皱着眉头,眼神凝重,“果然,我刚刚就觉得有问题。” 这府上谁是京城里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想要顾文命的,不得不防。况且薛柔本来就对这个管家心存怀疑,今天更是觉得奇怪,为什么特意把鱼放在顾文面前,在顾文说了以后,还要放在中间,就为了顾文去夹吗? 袁君逢眯了眯眼睛,按了按手腕,知道自己还有一把小匕首,站起身来,“我去看看。” 薛柔说,“你小心点。万一对面也会武功呢。”那老管家看起来就是一个老油条,不要吃亏才好。 袁君逢说,“放心吧,我带了匕首。况且我也不觉得,我的武功会差到哪里,他我应该还是打得过的。” 这话是很谦虚的,作为一个大将军,竟然还谦虚地说自己的武功应该不会太差,但顾文并不知道,眼神里溢满了担忧,“薛姑娘,这行吗?毕竟是我的家事,不然我自己去吧。别让袁公子去涉险了。” 薛柔按住他的手,“别去。他有武功呢,怕什么。何况人家本来就是要杀你,你这不是给人家制造把柄抓你嘛。就在这里安心地待着,你放心,我也可以保护你。” 薛柔最怕的是调虎离山计,别把袁君逢骗进去,然后外面再来一个杀手,她还真不一定能应对。不然就那么一个管家,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曾平背着手走到了厨房,厨娘是个老太太,正拿勺子尝着汤的咸淡,抬起头看见了曾平,讨好地笑着说,“管家,这汤马上好了,你等等,我马上弄起来。” 管家摇摇头,“没事,我来吧,你儿子今天不是病了吗?我看你愁眉不展一天了。你看现在菜也做完了,你快回去吧。” “这…不好吧?” 曾平皱着眉头,“有什么不好的?生病嘛,很正常的事情。至于碗筷,你可以明天再来洗就好了。放心吧,我会跟少爷说的。” 厨娘感激地看着他,擦了擦手,把围裙脱了下来,“谢谢您,曾管家。你真是个好人。” 厨娘自己年纪挺大了,儿子也成家立业了,连小孙子都十岁了。可是儿子再大也是孩子,况且厨娘的孩子身体不是很好。今天听说儿子又病倒了,厨娘心急如焚,一直担心着,又不敢离开。现在管家主动说了,厨娘自然是感激。 她匆匆的离开了,曾平才凑到了锅前,嗅了一下,轻哼道,”挺香的,不过可惜了。” 他从袖口掏出来一个小纸袋,打开,里面是细碎的白色药粉,他正准备把药粉倒进去,手臂却被抓住了,“你在做什么?” 曾平吓了一跳,粉末全部落进了碗里,袁君逢看了一眼锅里扑腾扑腾冒的气泡,愤怒不已,“你在做什么?你想害死我们吗?” 曾平被他的眼神吓得腿软,越看越觉得这不像是个普通的大夫,倒像是杀伐决断之人,“我…我没有想害你们。” 袁君逢冷笑,“那就是想害顾文了?你家少爷你也想害,真是不要脸!” “我…我没有…”,管家挣扎着争辩道。” 袁君逢却不管,狠狠扣住他的手臂,“到底怎么回事,不如去跟你家少爷解释吧!我可没有耐心听你这些废话。” 袁君逢像拎什么物什一样把曾平提溜回去,这老头子在他手里很轻,况且也没有必要给他留什么脸面了,他抓着曾平回去的时候,路过的小厮都被吓了一跳,不知道管家做错了什么。 袁君逢冷冷地看过去,“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别想着偷听主人家的事情,顺便把门关上。” 他把曾平双手捆绑起来扔在了地上,又一脚把门踹了回去,带着煞气狠狠地关上,把那些想要偷听的人的心思全都打消了。 小厮们低着头匆匆离开,生怕什么时候沾染到自己身上。那人哪里像个大夫,活像个黑鬼阎王,自然是怕的。他们算不上聪明人,只是在自身性命上掂量得开而已。 阿云也被关在了门外,本来是过来服侍顾文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扣了扣门,“少爷,里面在做什么呢?我能进来吗?” 顾文故作镇定,其实手心已经有了汗,攥紧的掌心留下了几个青紫的指甲印,“不用。你就在外面吧,该做什么做什么。我和袁公子他们有话可说。” 袁君逢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腿翘得老高,眸中尽是煞气,“行吧,自己说吧,究竟怎么回事?如果你敢不说,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你可以试试我的手腕。” 他说着,活动了一下左右手腕,只听见嘎吱嘎吱的骨头脆响,把曾平吓得脸色一白,像是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上一样,腿一软,立马就倒在了地上,“我说…我说…” 顾文十分失望地看着他,“你是祖母派来给我管家的,我看你从前对我也十分好,是在我小时候就在的老人,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 曾平被吓了一跳,哪里还敢说谎,苦笑着说,“少爷啊,不是我要害你。谁要害你你还不清楚吗?” 顾文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相信。因为这个管家他算不上十分信任,却也是有信的,谁知道竟然也是京城派来的。 他颓然地靠在椅子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为什么?我已经百般退让了,我也说过我不争的。” 曾平哀叹了一声,“我的少爷啊,这世界,不是你说不争别人就相信的。最好的自然是斩草除根,他们才会相信的。” 薛柔看顾文的模样痛苦,忍不住安慰道,“顾少爷,其实他说的也有道理,他们对你又不好,何必这样忍耐呢?” 说的轻松,但做起来难啊。 京城里不仅有那娘俩,更有他父亲和祖母。即使这件事情是那个女人主使,顾文不相信,他们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恐怕是知道了,也睁只眼闭只眼吧。所以看起来他一直被下毒,却总是没有被毒死。 或许那两个还认为,已经对他够仁慈了呢? 对那女人了,或许只是斥骂一句,便再没有了。他这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啊,只换来“胡闹”两个字。 可纵使千般不满,那也是他的父亲和祖母啊,在曾经给过他温暖的亮光,如果跟他们对立,叫他怎么忍心? 顾文抿了抿唇,“我放了你。你回去跟他们说,我绝对不会再回顾家,也不会争抢任何东西。不需要老爷再给我钱,我从此自立门户,让他们放心吧。” 薛柔听了他这话,再看他的脸,只觉得各种酸楚,只有他自己能知道吧。当即拉了袁君逢离开,让他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或许能摆脱一点这样的情绪。 到了晚上,人们就看见老管家曾平收拾行囊离开了这里,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下人们心里敏感地知道管家和少爷吵架了,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把曾平送走后,顾文一连几天都是蔫蔫的,脸上也看不见笑容,大概还在想着事情吧。 薛柔曾经劝慰过他几句,但顾文也只是扯了扯嘴皮子,看起来十分疲惫。 袁君逢拍拍薛柔的肩膀,“这毕竟是他自己的事情,自己不想通别人也帮不了他的。柔儿,你已经尽力了。” 薛柔叹气,“只是觉得他一个人可怜,没个人说话而已。” 袁君逢摇摇头,“不是还有那个什么阿云的小厮吗?还有大黄。放心,只要他自己肯走出来,会没事的。咱们再等几天,看看大黄的情况,也该离开这里了。出来的时间久了,师父该担心了。” 薛柔点点头。 可变故却在这时候发生,就在他们说好几天后要离开的晚上,突然就有一伙黑衣人持刀冲了进来,大概有五六个人,直奔顾文的房间。 袁君逢的耳朵尖,听见动静就悄悄拿了匕首,钻进了薛柔的房间,把她叫醒,然后也给她递了一把刀。薛柔虽然武功一般,但足够自保了。 两个人猫着腰钻进了顾文的房间,发现对方没有点灯,只是呆呆地坐着,大概还在伤感。看见两个人钻了进来,顾文吃惊地说,“薛姑娘?” 袁君逢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薛柔在嘴边嘘了一声,小声说,“外面有动静。” 于是等歹徒们钻进来的时候,几个人已经拿了武器开始和他们厮杀,本来这伙人的目标是顾文,却没有想到另外两个人武功这么高,竟然抵挡了一段时间,从房间打到外面,惊醒了大病初愈在熟睡的大黄,大黄看见主人在厮杀,跑过来帮忙,撕咬着他们的裤脚。 顾文眼睁睁看着大黄被黑衣人踹了一脚又一脚,依旧撕咬着,直到那人腿上被撕下一块肉来,痛得拿不住剑坐在了地上。 大黄满嘴血淋淋的冲顾文跑过来,顾文眼眶一红,一点不觉得害怕,伸手搂住了他。 这边跟袁君逢打着的两个人,发现了顾文的存在,一个人拖住了袁君逢,另一个人从顾文背后直直刺来。大黄睁大了眼睛,一把把顾文扑倒在地上,于是那把剑便直直刺穿了它的脑袋,喷发的血液溅了顾文满脸。 第三百四十章:顾文上京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顾文颤抖着手,看着这一变故,他的脸上手上都是大黄的血液,这是用生命来保护他的朋友。却只最后看了他一眼,直直倒在了他的怀里,顾文悲痛欲绝,“大黄!” 薛柔听见他的哀嚎,才回过头看了一眼,被这满地的血迹吓了一跳,快刀斩乱麻地打着对面的人,期盼着赶紧结束这场战斗过去看一眼。 袁君逢也看见了,心头一跳,再想回过头去杀那人,那伙人却看出来不能得手,一齐跑了,虽然都带着伤,却没有一个死了。但他们这边,却死了一个大黄。连接着他们关系的大黄。 可以说,得不偿失。 大黄的脑袋横穿了一把剑,这是要它命的剑,也是证明他忠诚的剑。顾文痛不欲生,伸手抱住它的脖子,眼泪鼻涕从脸颊上淌进了脖颈,滑到衣服深处。 薛柔跟袁君逢收了刀,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这幅痛苦的模样,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或许没办法安慰,或许不需要安慰。这没有办法宽慰。 死了他最好的朋友。 顾文就这样靠在地上哭,哭的累了,终于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布满了泪水,汗水,血水,用脏兮兮的手一抹,看起来十分滑稽。 但任由谁来看,都能看出这滑稽底下的痛苦和无辜,顾文伸手擦了擦脸,脸却越来越花,他的声线有些颤抖,“薛姑娘,袁公子,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今晚或许我就死了。现在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现在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薛柔还想说什么,却被袁君逢按住了肩膀,摇摇头,薛柔叹了口气,跟袁君逢回了房间。 一身的血腥味,两个人收拾干净之后才又坐在了一起,袁君逢按过薛柔的头,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乖,柔儿,我在这里呢。今晚的事情不要太自责。” 薛柔心里熨帖,袁君逢果然看出来她为没救下大黄而愧疚,看到顾文那么伤心,真是让人感同身受。 袁君逢伸手握住她的手,“睡吧柔儿,今晚我守着你。谁也别怕。” 薛柔躺在了床上,袁君逢给她拉好被子,看起来准备靠在床边眯一宿,他也怕。怕薛柔做噩梦。 薛柔看他这体贴的样子,伸手拉住他的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虽然挺窄的。不过睡得下。来吧。” 袁君逢对上她明亮而温柔的眼神,躺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把人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哄梦魇的小孩似的。薛柔渐渐陷入了睡眠。 而顾文,自己默默地爬了起来,看着地上的血迹,终于拼进全力把剑拔了出来,又溅了一身血,还带着热气。大黄还没死多久呢,像是睡着了一般。 顾文把剑扔在地上,发出咣的清脆响声。大黄已经是只大狗了,其实比顾文重的多,他却还是颤颤巍巍地抱起来,脚步虚浮地往前走,突然左脚绊右脚地摔了下去,他再一次跌在了大黄身上,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 在夜里哭声凄厉,但他还知道别人在休息,只是不停地压制着自己的声音,只对着大黄一个人默默流眼泪。 他想起来,这只狗是娘亲送给他的。那时候他还是人人喊打的私生子,照顾他的嬷嬷是府上派过去的,看不上他。因为是外室,怕家里的来找茬,因此住的很偏远,附近没有什么人,只有他和娘亲。娘亲身体不好,时常在床上,没人陪着他玩。 小小的顾文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已经初步感觉到这世界的恶意了。后来娘亲发现了他的孤独,在某一天,顾文睡醒后,便看见娘亲坐在他的床前,再睁眼看,眼前的小箱子里趴着一只小狗了。娘亲把它抱起来,小孩和狗的眼睛便对上了,都是一水儿的清澈好奇。 娘亲笑眯眯地说,“娘这个身子不好,不能经常陪你玩。这只狗狗可以陪你玩,以后你们就是好朋友了。” 再后来,娘亲就去世了。 再后来,狗狗也没了。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他从小故作愚笨,让人羞辱,长大后又一个人来到这偏远之地,发过多少次毒誓,什么都不争不抢,他们却还要苦苦相逼! 如果这就是退让的代价,那么顾文决定了,从此他不仅不再退让,还要做一把利剑,步步紧逼! 如果退让不能保住性命,那么他就靠自己的努力,屹立于京城之中,无人再敢欺辱他! 在下着雨的深夜,顾文心中已经下定决心。 后半夜的雨声淅淅沥沥地滴落屋檐,倒是让薛柔跟袁君逢一夜好眠。有时候,下着雨反而更好睡觉。 第二天醒来的也很早,薛柔戳了戳袁君逢的腮帮子,“醒醒,起床了。” 袁君逢攥住她的手腕,一把把人带进了怀里,声音沙哑,“再睡会儿。” 薛柔戳戳他的胸口,“该起了。以后回了师父的府上,想怎么睡就怎么睡,你忘记了?”薛柔叹气,“顾文昨天晚上经受那么大的打击,今天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咱们快去看看他吧,我真怕他自己想不开。我们还是要去劝劝他。” 袁君逢也没办再装睡,两个人起床洗漱以后,发现房间里静悄悄的,也是,昨晚那么多人进来,这些小厮都躲了起来,恐怕也没有那么忠心,房间里的东西倒是被卷走了不少,应该是跑路了。 袁君逢神色十分厌恶,平生最讨厌这种不忠诚的人,可也无可奈何,人都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不至于再抓回来骂一顿。当务之急是去看看顾文现在的状况。 薛柔跟袁君逢在祠堂找到了顾文,他正跪在地上,而大黄的尸体被放在了台子上,其他的牌位被尽数扔在了地上,薛柔捡起一个,发现是顾家的先祖。 大黄的尸体前面也放着一个牌位,只是雕刻的歪歪扭扭,还带着血迹,应当是顾文自己刻的。 他跪在地上的背影笔直,大概是知道背后来人了吧,自顾自地说,“他跟我说的话很少,不过以前跟我说过,顾氏祖上曾经官拜丞相,凭借的就是一个忠诚。后辈虽然没落,但仍旧要以先人的精神自居。” 他嗤笑了一声,“什么狗屁先人?我这个连族谱的都不能入的人,也算是后辈?不过是一个私生子罢了,祖宗也不会承认我的。” 他站起身来,“何必呢?” 薛柔看见他转过来的脸已经洗去了污渍,一片平静,只是眼神像一潭死水,“算了吧。不是欺我无权无势吗?那我就去做给他们看看,我究竟需不需要他们家那点破东西。况且,现在也到了我不得不拼的时候。我如果不拼,或许我的下场就是和大黄一个样子了,或许死的比这个还惨。大黄的尸体还有我可以收敛,那我死之后,恐怕就是席子一卷,被扔进了乱葬岗吧。” 薛柔心中不忍,“顾少爷…” 顾文摆摆手,“薛姑娘,你不必要劝我,我心里有数。自己不强大起来,连自己都保不住,更别说别的了。” 他又笑了一声,“从前我以为阿云至少待我是真心的,你看看。人呢?还不是趁着昨晚就跑掉了,他家里欠了赌债,恐怕人早就变了。以前在我这里偷点东西就算了,到现在,你看看这家里,还剩什么。” “算了,既然你们也来了,先把大黄给葬了吧,以后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薛柔跟袁君逢找来一张拖车,把大黄的尸体放在后面拉着走。而顾文扛着锄头走在前面,他本来是读书人,一点力气都没有。却仍旧坚持要一个人给大黄挖坟。从天亮到中午,终于挖了出来。 三个人把大黄给葬了下去,顾文又一次一次把土填上。薛柔跟袁君逢也捧了三捧土,当做他们跟大黄的缘分了。 纸钱也烧了,虽然不知道这狗会不会用,顾文在坟前说,“大黄,如果有轮回,下辈子不要做狗了。做狗比做人还要可怜,希望你有选择。” “走吧,薛姑娘,袁公子。” 这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几个人饿了一天,薛柔麻利地去厨房做了饭菜,虽然这群下人把值钱东西带走了,好歹蔬菜还留下来了,她就顺手做了几道菜。 顾文没吃几口,没什么胃口。薛柔跟袁君逢吃的多,顾文撑不住,他们也得撑住。 吃完饭之后,顾文说,“薛姑娘,袁公子,你们这就回府吧。我也明早要上京了,看看我究竟能不能跟他们拼一拼,这里不安全。不是我不留你们,而是你们也看见这地方破败,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来人。你们要么今晚走,要么明天跟我一起吧?你们看如何?” 薛柔跟袁君逢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大黄已经葬下去了,他们再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 薛柔说,“我们明天跟你一起走吧,到时候咱们再岔路分开就好了。否则我们今晚走了,实在不放心你。” 万一那群人再来,顾文这个样子可是顶不住的。 顾文苍白一笑,“好。那明天咱们一起走吧。” 第三百四十一章:冷家被屠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这个晚上,每个人睡得都不安稳,心里都放着事情。好像在脑子里一直回旋。 薛柔靠在袁君逢的怀里叹气,“一步错步步错,顾文和他娘的一声都这样毁了。” 袁君逢说,“算是错,也是无奈。他们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就算顾文选择再也不回顾家,也不能说是逃避,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不是所有人都有那种争权斗势的心态,也不一定有那种脑子,或者回去就是被坑害的命,岂不是辜负了他娘亲的苦心?” 薛柔说,“也倒是这样。不过我看顾文言之凿凿的模样,已经很坚定了,看来大黄的死亡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袁君逢无奈地戳了戳她的额头,“最无力的就是没有办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如果我是顾文,我也会这么做的。我也没有办法,看着我自己保不住你。我会疯的。” 薛柔伸手搂住他的腰,安安稳稳地靠在他的怀里,“不会的,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不会的。不过我也相信,顾文有头脑,应该能立足。只要小心一点,别被那一家子恶毒的人抓住,应该不会有问题。” 袁君逢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放心吧,我也觉得她不会有问题。有什么话明天再说,现在已经很晚了,咱们明天还要赶路呢,别说话。睡觉。” 薛柔的睫毛在他的掌心眨了眨,痒痒的,让袁君逢心也痒痒的。忍不住又亲了她一口。 薛柔一笑,“不是说好的睡觉么?你这是自己没答应,却要求别人吧。” 袁君逢蹭了蹭她的脸颊,“这不是没忍住?睡了睡了,乖。” 薛柔听着他假装的呼吸声,笑笑,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薛柔和袁君逢起来,以为自己已经起的很早了,没想到顾文更早,已经坐在了院子里,身边放着一个包袱,看起来一点都不大。 薛柔说,“你这次上京城就带这么一点东西恐怕不够。” 顾文一笑,“没事。他们给我的钱我很少用,其实存了一些,带了书和一套换洗衣服,够了。” 袁君逢问,“去了京城有什么打算?” 顾文想了想,“先换一个身份文牒吧。就不以这个身份去了,否则那群人知道恐怕又有一摊子事情。他们总想把我养废,却不知道娘亲在私下偷偷教我读书。外公家尚未破败之前,娘亲也是高楼小姐,饱读诗书,所以我其实还算是勉强懂得一些皮毛。” “进京赶考吧。混个名头,混到没人敢欺负我就好了。” 薛柔笑了笑,“你这个梦想可不容易实现,不是说顾老爷是京城的大官吗?要超越他很不容易的。” 顾文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我知道。可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继续努力啊,否则人生有什么意义。就是要像萤火之光一样,哪怕微弱,也是力量。” 薛柔看着他,伸出手去,“祝福你。” 顾文愣了愣,也笑着伸出了手,轻轻拥抱她,“也谢谢你,薛姑娘。” 他很快就放开了,又看向了袁君逢,“怎么样,袁公子?没吃醋吧?” 袁君逢勾勾唇角,“吃醋了。” 薛柔知道他要走,所以提前给他准备了很多小药丸和药粉,递了过去,絮絮叨叨地说,“这是解毒的,这是辣人眼睛的,这是让人腿脚发软的,这是带毒的,可以对付路上的蛇和虫之类的。都是给你防身的,你拿好了。” 顾文一一收好,离开时他转过身,潇洒灿烂地一笑,“那么就再见啦!” 他的笑容灿烂,像是从来没经历过这些事情一样,仍旧向往着光明。然而眼底满是坚定,又像是因为经历而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不论如何,薛柔都祝福他。 薛柔也挥手,大声喊道,“祝福你!希望下次见面!是听到你已经成功的消息!” 顾文说,“我会的。” 袁君逢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无奈道,“你有没有觉得,你像一个担心出门在外游子的慈祥母亲?” 薛柔瞪他,“别乱说话。小心我毒死你。” 两个人也很快把东西收拾好了,回头看了一眼这屋子,已经没人住了。 没人,没马车,什么都没有。两个人步行了一段时间,才看见一张牛车,蹭了蹭车,又下来走走,原本就不算近的路程,又走了好几天,等到了冷府的时候,两个人累的不行。 薛柔说,“终于回来了,师父不知道咱们回来,看见一定会吓一跳吧。” 袁君逢说,“没准儿师父已经收到信儿了呢,给我们准备了好多好吃的也说不一定。” 薛柔一笑,“你看咱们俩这乞丐模样,还真当自己是神医啊,走哪儿都有人关注?师父能从哪里知道咱们回来啊。” 袁君逢也笑,笑着笑着却觉得不对劲,这街上怎么空荡荡的,也没有声音。按理来说,冷府靠近于王家村,其实来来往往的有很多村民的。 薛柔也觉得奇怪,两个人的神色越来越凝重,突然看见不远处一具尸体,赶紧过去,发现这是王家村的村民,脖子出还汩汩流着血,袁君逢伸手一探,凝重道,“热的。” 两个人没有直接回府上,而是沿着村子走了一圈,发现各种各样的尸体横陈在地上,整个村子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越走越觉得心寒。 薛柔突然想起什么,朝着一个方向拼命跑去,袁君逢赶紧跟上,“柔儿,危险!” 万一杀人的人还没走怎么办? 这个村子里薛柔最熟悉的人是贾金花和她的儿子小宝,薛柔推开她家的门,却没看见尸体,心里松了一口气。想起来贾金花经常带着孩子回娘家住,或许还安全的。 一村子的人,大部分都被屠了,中间有不少脸熟的。 回去的路上,薛柔沉默不语,袁君逢也是。 他们其实不敢回去,一次能杀一整个村子的人,不是杀人狂魔,就是山匪,冷家离王家村这么近,不敢想能不能够幸免于难。 薛柔恨毒了杀人的人。这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会说会走能跟他们吵架的人啊! 明明不久前还在争论这井里的水是谁下的毒,现在却已经横尸遍野,让人心中生寒。 究竟是谁这样歹毒?! 薛柔身形一晃,就要倒下去,袁君逢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柔儿?” 薛柔努力站直,“走。回家。” 她在冷家待了那么久,已经把那里当成家了。师父把她当亲女儿对待,她也对师父像是父亲一般。虽然现在心里再多怀疑,却也不能站立在原地,必须去面对现实。 推开冷家的大门,果然看见了尸体,墙壁上溅起的血还新鲜,袁君逢伸手一摸,顶多是一两个时辰之前。或许是先杀了冷家的人,再杀了村里的人,所以那个村民的血液才新鲜。又或许,那个村民出卖了村里的人,最后又被杀了。 总而言之,都死了。 薛柔看见曾经的小厮一个个倒在地上,她赶紧跑进去,心下已经是一片悲凉。 每一个房间都检查过了,却没有师父的踪迹。 袁君逢扶着薛柔坐下,却听见有人喊了一句,“小姐。” 薛柔赶紧转过头去,发现是好久不见的王管家,心情激动,赶紧站起身来,“王叔,是你?你还活着?那我师父呢?他在哪儿?” 王管家的脸色苍白,“我也是在你们之前不久到的。老爷让我回家一趟,等我再回来却已经是这副模样了。老爷被绑走了。” 薛柔抓住他的袖子,“被绑走了?被谁绑走了?你看见人了吗?” 袁君逢赶紧拉过她的手,“抱歉,王叔。柔儿她是太激动了,她只是担心师父而已,你不要跟她计较。” 王管家摇摇头。 原来他回来的时候,还没进村就看见了血迹和马蹄痕迹,要知道村里面没人养马,心里疑惑,于是就躲在了一遍,这便看见了马匪杀了最后一个人,扬长而去的背影。 王管家被吓坏了,赶紧回去冷府报信,谁知道冷府已经被屠,他躲在一边,只看见马上一个人,衣角碧绿,认出了那人就是自家老爷。再回家看,已经空无一人,本来想收敛尸体的,却手软脚软,怎么都提不起力气来,直到薛柔跟袁君逢回来。 袁君逢给王管家拍着背,算起来他年纪比冷天意还要大,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肯定会难过的,“您先休息,我跟柔儿去报案。尸体也不用收拾,赶紧回家去。先回去躲躲。放心,我们会把师父救回来的。” 把王管家交代好之后,薛柔跟袁君逢赶去报官想要追查这帮土匪的下落。然后自己马不停蹄地去追查了。 若是等着官府查到,恐怕还要一段时间,薛柔决定主动出击,自己去追查,这样就有两条路线了。或许能更快地把人给救出来。 两个人顺着血迹找,发现血迹拖行一段时间后,在某处停了下来。他们看着这片地,再往上看,是一座山,看起来没有人居住,不知道是不是这里。 薛柔说,“咱们上去看看吧。” 袁君逢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地方很像他们的老巢。” 两个人正准备上山,却感觉到一阵凉意,想回头,只觉得一闷棍下来,人被打晕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被抓上山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原本正跟袁君逢说着话,这血迹一直到了山脚就没有延续,猜测应该在山上,正准备上山去看看。没有想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两个人,手里拿着棍子,顺手就把他们敲晕了。 薛柔晕倒前转过头来看到了一眼,来人系着红色的头巾,光着膀子,有个脸上硕大一条长刀疤从额角划到了脸颊,看起来格外狰狞。他举起棍棒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看起来十分满意。 原来这刀疤男就是山上土匪头子之一,而他旁边瘦高个如同麻杆一样的男人便是他的小弟。 “二当家,又抓到两只肥羊,这怎么办?” 那刀疤男嘿嘿一笑,“先扔进地牢里面去,后续看看他们的家人愿不愿意赎他们出来再说,如果愿意最好,如果不愿意的话…” 他舔了舔嘴角,”兄弟们也好久没有开荤了吧。先拉去关着,看看他们的表现如何。反正也是自投罗网跑到咱们山上的,可怪不得咱们心狠手辣啦。” “老二,扛着走!” “我知道了二当家。” 这刀疤男原来是土匪窝里的二当家,而他手下的小弟也恰恰是家里的老二,叫王老二,两个老二就这样凑合在一起,狼狈为奸。 他们本来是去清除之前留下的痕迹的,没想到正抓到两只肥羊,心里高兴的很。抢劫杀人什么的,毕竟费精神,还是绑架来的实在,给钱不伤人,再不给钱就杀人。 瞧瞧,多好的买卖。 “对了二当家,要不要和大当家的说一声?” “不用,等把钱拿到手再说。省的那娘们儿又要看不起我们。” 薛柔和袁君逢晕了很久,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手上触到的是潮湿的地面。阴冷,黑暗,且密闭的空间。 以薛柔绝佳的视力,还看见了几只蟑螂在地上跑来跑去,撒欢似的,看起来高兴的很。 抬眼看去,几根粗细不均的栅栏把这空间围控了起来,看起来十分不专业。但可以肯定的是,虽然这栅栏粗细不均匀,但其中的空间仍旧不是一个人可以钻过去的。 薛柔敏锐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地牢里,还不知道是什么鬼人建的地牢。她脑袋后方还有疼痛感,记得起来自己是被敲晕之后,才醒过来的。 应当就是被打她的那个人搬过来的。 她在黑夜里寻找袁君逢的身影,直到感觉到袁君逢的呼吸和体温才放下心来,还好,还没死。活的好好的。 只是…薛柔伸手一摸,袁君逢脑袋后面的血迹都已经凝固起来了,顿时牙间一凉地吸了口气。 该死的,下手这么重。 怪不得袁君逢还没有醒过来,是因为下手太重了。薛柔可能因为是女子,看起来瘦弱一些,打的力气轻多了,而袁君逢或许是因为看起来人高马大比较有威慑力?下手这么重。 薛柔手边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用的工具,干脆随手扯下裙摆的一条,身上又带了些伤药,给袁君逢包扎上了。 她呼出一口气,心里有点庆幸,还好他们没搜身,不然身上这点药品也保不住了,袁君逢的脑袋可怎么办。 薛柔盘腿坐在袁君逢前面看着他,期盼着他醒过来,两个人商量商量事情。时不时窜出来的老鼠和蟑螂吱吱叫声,也没有吓到薛柔。最好的方法就是置之不理。 她靠着靠着就这么睡着了,再后来就是听见有人温柔地叫着她,“柔儿,柔儿…” 薛柔揉了揉眼睛,发现袁君逢醒了,而她正靠在袁君逢的胸口。 薛柔坐直了身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袁君逢说。他察觉到处境不好,小声地跟薛柔商量,“柔儿,咱们被抓进来了,我想跟杀村里的人可能是一波,你觉得呢?” 薛柔点点头,“我也觉得。否则怎么会恰好到那山脚就被打晕了呢。肯定是有问题的。袁大哥,你觉得他们是图财还是图命?” 袁君逢说,“土匪应该是图财,但也不好解释他们怎么屠了整个王家村和冷家,这看起来像是仇杀了。哪个土匪会做这样的事情?” 薛柔憎恶道,“土匪做事杀人还需要理由吗?他们恶透了,我真想把他们也杀了。” 想起那满村汇聚的血液,薛柔就觉得心头疼得厉害,像是在给她昭示这群人的罪大恶极,他们做了让人不可原谅的事情。这群恶人有心吗?! 再就是自责,如果她跟袁君逢能回来的再早一些,就像顾文说的,如果他们头一天就出发,也许就能在这事情发生之前赶上了。别的不说,他们两个身上有武功,不至于让那土匪们这么猖狂,害死这么多人。 这一切,都迟了。因为他们到了第二天才走。心中的愧疚,恨意交杂在一起,让薛柔的面色阴沉,恨不得现在就出去跟他们拼命了。 袁君逢伸手摸了摸自己疼痛的头,只摸到了一条布带,”柔儿,这是你弄的吗?” 薛柔点点头,回过头看旁边没有人,开始小声地骂,“这群丧尽天良的,打你下手那么重,还好我带了药,不然怎么办,打傻了怎么办?我真是恨死他们了。” 袁君逢说,“还好咱们醒过来了,现在想想吧,要怎么出去。柔儿,我觉得他们既然敢杀那么多人,并且还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府衙不可能不知道的,恐怕是有什么厉害之处,让人不敢轻易招惹罢了。” 薛柔苦恼地点点头,只是小声地说,“谁说不是呢?我也很担心,咱们只有两个人,看他们的样子却是一个组织,大概是一个土匪山寨了。咱们只能智取,不能跟他们硬拼。袁大哥,咱们约定好了啊,如果没有必胜的机会,千万不要动手。” 袁君逢自然是答应的。 两个人的眼睛在这破旧的牢房扫视着,却没有看见任何一个可以使用的趁手工具,只是有一些干枯的稻草,并着肮脏的泥土,时不时还有蟑螂钻来钻去。 薛柔虽然不害怕,但也觉得这场景恶心,只盼着赶紧逃出这个鬼地方。 心里又怀着对冷天意的担心。师父现在怎么样了呢?生命安全有没有保障?这些杀千刀的土匪会不会对师父做什么。 最让薛柔担心地是,冷天意的身体不太好,如果这样被抓住关起来,担心他的旧疾会复发,这样就更加难以治好了。因此,在这里蜗居是第一步,找时间逃出去找到师父才是更重要的了。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很明显这伙人就是杀人的人。薛柔颠了颠怀里的物什,恨不得杀了他们,但又得忍下来。 袁君逢看出来她的愤怒,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薛柔点点头,示意自己没有事情。 突然,有谈话声传了过来,“那两个肥羊怎么样?” “别说了二当家,还晕着呢。你说那娘们儿也就算了,怎么这么一个大男人,也这么脆弱。我就随随便便打了一棍子,就这么晕过去了,丢人现眼的。要是在咱们山寨里,这样的人早就给他扔出去了。” 薛柔心里更加愤恨,那是轻轻松松一棍子吗?那是一个那么大的口子,都流血了。 只听那二当家说,“手下留情着些,不然咱们抓回来做什么,别给我搞砸了。” 他的手下嬉笑着,“不是您说的吗?如果有钱就要钱,如果没钱的话,就杀了炖汤喝。反正都不亏。” “救你小子机灵。我去看看他们。” 大概是因为在山洞的缘故,他们的谈话每一句都能够清晰地传到两个人的耳朵里,薛柔听见那句“炖汤喝”心中猛跳,跟袁君逢对视了一眼,面色都不太好。 也许是说笑,也许是真的吃人。这是怎样的一伙人啊?看来只有诓骗他们有钱才能暂时活下去了。这群要钱不要命的土匪! 薛柔跟袁君逢眼神对视,暂时定下了目标。不就是钱吗?他们京城中难道没有人吗?薛柔有印象,十二皇子似乎就带兵在这里不远处,至少比起京城,隔得更近一些。而府衙那些人,恐怕是不能期待来救他们了。 那土匪头子二当家长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打开门,发现两个人都醒了,笑出了一口黄牙,带着气味,“哟,你们醒了啊?直到这是在哪里吗?要不要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啊?”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薛柔,”哎呀,这是小美人啊,我之前都没有看见,真是疏忽了。对不起啦。 袁君逢挡在薛柔面前,眼神中尽是防备和厌恶,“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我们有,但前提是,你们不能伤害我们。否则一分钱都拿不到!” 二当家桀桀地笑了起来,“好哇小子,刚刚我们说的话都被你们听到了吧!那老夫也就不说别的了,对比起这女人,爷确实更看重能到手里的玩意儿。既然这样,你们乖乖地把钱交出来,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威胁动作。 薛柔镇定道,“我们路上走到一半就被你们拉了进来,怎么会带着钱?但我的家人有钱,我会让他们送来给你们的。现在你先放了我们。” 第三百四十三章:写信求赎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那二当家嗤嗤地笑,“你这娘们儿真是当我是傻子啊,放你们出去,然后再回来给钱?做梦呢!不给钱就一辈子在这里待着吧!” “下午就把他们给煮了炖汤,犒劳兄弟们。” 薛柔假装很紧张的样子,“等等。这位…二当家是吧。我的家人真的会送钱过来的,你相信我一次吧?不然我立个字据?” 那二当家捻着下巴想了想,“行,老二,找纸笔来。让这两个人写个书信,送给他的家人,拿钱来赎人。最好是一个人来,否则不放人!现在就去,拿过来给他们写!” 薛柔等的就是这句话,她是故意激这二当家的。为的就是他能让她写一封信递出去,这么大一个团伙,府衙恐怕也拿不下来。看他们那模样,也许不仅抓不住,还要明哲保身,查不到呢。直接借助外援吧。 十二皇子每个月都会在附近巡视,每次去的地方都不一样,这个月应该是轮到了… 薛柔略一思索,心里便有了底气,“好,二当家。你给我纸和笔,我马上就写信给我弟弟,让他送钱过来。只是还要拜托你们帮忙去送一下信,况且我那弟弟性格有些急躁,你们若是让他看见了,恐怕他会有些愤怒。” 二当家说,“这还用你说?” 他们打家劫舍从来都是不露面的,这样的信,当然是直接扔进房间里,或者用弓箭射进去了。这女子未免也太小看他。 不过二当家虽然不懂什么,也没念过书。只知道一个道理,一对一的交换,并且吃软不吃硬。如果薛柔一开始就威胁他,你不放我出去,我的家人就会怎样怎样,或许二当家就直接把她杀了。 薛柔柔顺的性格很不错的迎合了他自己的迎合。因此二当家的态度也变了好多,他扫了一眼牢房,发现脏乱不堪,而薛柔的裙摆已经脏了,不经意地说道,“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也能忍受这种环境吗?” 薛柔心中一跳,赶紧露出惊喜的表情,“真的吗?那我要单独一个房间,要干净一点的。” 二当家眉头一跳,转身离开,“老二,交给你了。” 老二把薛柔亲笔写的信拿上,又把门给关上,轻蔑地说道,“真当这里是你家啊?还要住单独的房间,我看你能不能活到出去都不一定,最好别给我们耍花样。” 等到人终于走了,薛柔喘了一口气,只觉得手脚都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差没有倒在地上了。袁君逢赶紧过来扶着她。 薛柔坐在了地上,“还好把他们骗过去了,否则咱们俩今晚可能就在锅里了。”薛柔苦笑着说。 袁君逢轻声安慰着她,“柔儿,你演技很好,都把他们骗过去了。” 薛柔摇摇头,“还好有十二,不然不知道要怎么过才好呢,这还怎么等的下去。他们动不动就要杀人。对了袁大哥,你刚刚看见了这土匪,你能不能打得过?” 袁君逢说,“我看了他的身形和步伐,也是会一点武功的,我跟他对上,还真不好说谁赢谁输。即便我真的能打得过他,那么多土匪,咱们俩恐怕也出不去。” 薛柔早就知道,只是还抱有幻想,但听到了这几句话,也觉得心里更加失落了,“是啊,放弃算了。” 薛柔揉着酸痛的手腕,突然摸到了袖口藏起来的药包,突生一计。 她凑在袁君逢的耳边说,“袁大哥,你看这样怎么样?” 她揣着的是一份可以使人看起来格外虚弱的药粉,并且这种药粉一旦服下去,连大夫也看不出来,只以为脉象虚弱,是真的有病。薛柔之前用过,只是忘记了这东西。现在摸到了,突然想试试。 袁君逢自然是答应的,两个人多年在一起,已经养成了默契。 只不过没有水,这药粉要生生咽下去,薛柔皱了皱眉头,一口气吞了下去,突然就开始疯狂地咳嗽起来,因为咳嗽的太多,甚至咳出来一口血。 袁君逢凑在栅栏旁边喊人,这不是演戏了,而是他真正的担心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刚刚那负责看守他们的老二又走了过来,十分不耐烦地看着他,“叫什么叫?叫魂吗?给我滚回去!” 袁君逢非常不甘心地说,“快!救救我家小姐!她晕倒了!” 老二掏了掏耳朵,“你家小姐?” 袁君逢说,“就是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子。她是我家二小姐,是我家老爷最疼爱的,如果你不把她救好,我家老爷不会给钱的,你快去叫人啊!” 老二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小子不会阴我吧?” 袁君逢回头一看,薛柔已经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心里更加焦急,“你去不去?我家小姐要是有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表情焦急不像是作假,老二这才相信了。他们山寨机时有专门的大夫的,不过也是打劫上山的,原本死活不干,后来没办法,也就只能待在山寨里了。况且有了钱之后,竟然也是非常习惯了山寨里的生活,还觉得自得自乐,比在外面爽快多了。 这个大夫他们都放心,于是老二直接去找他。 袁君逢就站在一边,焦急如焚的样子,的的确确让旁边抱着手的二当家侧目而视,“喂,小子,你就这么担心这女的,该不会是有什么私情吧?” 他嘴角带着笑,声音却让人觉得作呕,好像是在说什么荤话一样,带着嘲讽和作弄。 袁君逢没兴趣再对他笑脸相迎,只是冷着脸说,“我跟我家小姐的感情,不是你能理解的。” 二当家嘁了一声,“什么感情?说来说去还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说实话,小子,我很看得上你。要不然你就留在山寨里给我们做护卫算了,反正你在这女人身边也是个护卫,而且这种高门大户的有钱人,不会把女儿嫁给你的。” “这样,你跟着我。我让她嫁给你,如果她家里人不同意,我就把她抢过来。你说怎么样?愿不愿意?” 二当家的确是看上了袁君逢的武功,他看得出来。如果想跑,这人是跑的掉的。不过身边带着一个女人,这女人看起来太柔弱了,两个人肯定是逃不出去的。所以他选择了留下来。也是因为这样的行为,才让二当家佩服,他最欣赏的就是有骨气的,讲义气的男人。 袁君逢却仍旧是冷冷的,“难道二当家不想要赎金了嘛,现在就跟我说这事。” 这软硬不吃的家伙,二当家也懒得再理他了。一次两次,给脸不要脸。二当家现在变了,觉得等到拿到钱之后,还是把他杀了吧。小姐动不得,动一个护卫还不行吗? “老李,人怎么样了?”他冷着脸问。 那被称为老李的大夫捻着胡子说,“脉象的确虚弱,大概又是平常家里宠惯了,现在有些急火攻心,所以才会吐血。再这样下去,恐怕是不行的。你们还是要让她好过一点,不然这钱万一拿不到怎么办?” 二当家不信,十分地轻蔑,“我就不信了,他还能敢不给?” 袁君逢说,“我家老爷最重视的就是小姐,如果小姐出了任何事情,别说拿钱了,你什么都得不到。况且老爷平常也是个和气生财的人,如果能用钱解决最好。如果不行,恐怕老爷不会善罢甘休的。” 二当家瞪了他一眼,“你话这么多。怎么在人家立足的,你加老爷不想把你丢出去吗?” 袁君逢硬邦邦地说,“不会的,我家老爷十分放心我,只让我一个人保护小姐。我愿意一辈子守在小姐身边,绝对不会放弃的,也不会背叛小姐的。” 二当家平生最讨厌这些酸溜溜的文人,什么男欢女爱的,找个妓院的不好吗?而且还可以天天换。听着袁君逢说话,让他觉得牙疼,干脆挥了挥手,“老李,你在里面看着,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别让这金贵的小姐死在我们这里。就算是死,也得是拿到赎金之后再说。” “哟,你还瞪我,你有什么资格吗?”他狠狠地掐着袁君逢的下巴,“我先出去站站,人醒了以后再叫我。没事别烦我,我看见这人就一肚子气,烦死了。” 老李没什么表情,只是写了药方,让老二去抓药,然后回来说,“你家小姐是不是天生就身体虚弱?” 袁君逢点点头,“她怎么样了?” 老李说,“没事。睡一觉就好了。让他们去抓药方了,吃下去降降火就好了。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他感慨地说,“当年我和我夫人感情也是这么好,可惜现在她已经不在了。” 老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只剩袁君逢一个人守在了薛柔身边,袁君逢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柔儿你怎么样?你可千万不要吓我啊。” 说好的演戏呢,怎么说晕倒就晕倒了,甚至还吐血了,怎么能让袁君逢不担心呢。他真情实意地担心,薛柔却悄悄掀开了眼帘,用口型说,“我没事,别担心。” 第三百四十四章:装病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一愣,才明白薛柔刚刚只是在演戏,不管是吐血还是晕倒,可能都是演戏的,实际上没有多少问题。生生把气憋了回去。 薛柔眨眨眼睛,做出一个飞吻的动作,让袁君逢哭笑不得。但现在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那大夫说,薛柔要睡一觉才会好,于是薛柔也板板正正地闭上了眼睛,让袁君逢跟她一起睡觉,补觉之后再说吧,其他的事情。 两个人是被老二叫醒的,他手里端着一碗药汤,表情不善的说,“给,你的药,喝了它。” 薛柔刚刚醒过来,还有些茫然,沙哑地说,“我这是在哪里?”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做惯了梦的小姐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一样,让老二十分想嘲笑她。果然是有钱人,都这种境界了,竟然还想做梦。 他把药狠狠地往地上一砸,“爱喝不喝。” 袁君逢却站起身来,“能不能给我们换个地方?这地方这么潮湿,还有那么多虫子爬来爬去的,我家小姐根本住不了这种地方。而且我家小姐生病了,在这种潮湿的环境里,不会好的。” 老二更生气了,“你们最好考虑一下你们的处境,再来跟我说这样的话,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袁君逢伸手拦住他的去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跟着二当家的吧。二当家怎么说的,让你看好我们,是不是让你照顾好我家小姐,如果我家小姐不好,你要怎么去拿到赎金。如果没有赎金,那么二当家会怎么对你?你有印象吗?” 老二抖了抖,二当家拿着大刀砍人头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当时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身,吓得一动不动。而二当家还拍拍他的肩膀,用大碗接了一碗鲜血,喝了下去。 他虽然也是老二,但跟二当家完全没有办法相比。那完全是杀人杀出来的二当家。他对二当家的恐惧已经刻在骨子和灵魂里了,根本没有办法抗拒。 老二说,“那你们等等,我去跟二当家商量商量。” 此时正在房间里把玩人骨头的二当家眉头皱了皱,“换房间?还真是挑剔,这样的人从前我不知道杀了多少。只是他们听话,也就算了。” “换吧换吧,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蹦哒到几日,一旦没有钱,就别怪二爷心狠手辣了。现在倒是要求多,不知道他的头砍下来的时候,还有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对我提要求呢。” 他勾勾唇角,“去吧老二,别让我失望。” 老二出了门,才深深地喘了一口气。二当家怎么会来当土匪呢,他应该上战场的。那杀人如麻的样子,活像个魔鬼。老二不敢想,如果他有一天犯了错,二当家会怎么对付他。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薛柔跟袁君逢果然被转移到一个反复的房间里面了,两个人住这个房间,看起来虽然不像是一般的房间,仍旧有着人在外面看守,并且窗户上也有着密封,说来说去怕他们乱跑。但二当家也没那么大的功夫,说白了,他根本不相信这两个人能跑出去。 只有袁君逢,他虽然觉得这种儿女情长很假,但也不希望袁君逢真的自己一个人跑出去,还是要找人来看守一下。这可是他第一次看上的小弟呢,还想着把他的手指骨头一根一根地剁下来。 二当家手里握着的其实不知道多少年杀的人的头盖骨,已经打磨的很光滑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新鲜的玩意了。 而薛柔和袁君逢被转移之后,把门关上,薛柔终于悄悄地睁开了眼睛,呼出了一口气,小声地说,”那个二当家像个恶鬼,连我都怕他。你说这样的人,是怎么甘心做个二当家的。他应该是土匪头子才对,否则根本不能服众。” 袁君逢也没有想通,他心狠手辣的样子,完全不像是美女屈居人后的人,“大概是他跟老大有什么诺言吧,比如说要支持他之类的。这个跟我们没有关系了。” 薛柔挣扎着要起来,袁君逢轻轻地托着她的腰,又在她的身后垫了一个枕头。这床板也硌得慌,但总归是比地牢好多了。薛柔也算满意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陈设,光秃秃的,但都还算干净。看起来,这群土匪,为了她的钱,也还是可以了。只不过为什么一直只见过二当家,而没有大当家,也没见到师父。或许师父是单独关押的?没跟他们关在一起? 薛柔这么一说,就得到了袁君逢的肯定,“对,不仅如此。我还猜测,师父应该在那个大当家的时候,否则这个二当家就会说了。现在看起来,整个山寨就这两个人说了算,不在老二手里就肯定在老大手里,咱们还是要尽早找到师父。” 这个山寨里的人心狠手辣,如果不赶紧找到师父,恐怕会有不好的结果。薛柔直接不敢想。 师父身体那么差,怎么经得起他们的搓磨? 袁君逢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柔儿,你真的没事吧?刚刚可把我给吓死了。差点就以为你真的晕过去还吐血了呢。” 薛柔一笑,“怎么会?那不过是骗过他们的一点小伎俩。你不要太担心,我自己心里有数的。” 她瞄了瞄房间门上映上的一个黑色人影,那是看守他们的人,心中有了主意,“袁大哥,你看那个看守我们的人,把他弄走怎么样?” 袁君逢眉头一皱,“恐怕是不行,如果把他打晕了,咱们很快就会被抓起来,也逃不出去。” 薛柔说,“不是打晕,而是利诱。” 薛柔身上还带着一点钱,别的不说,足够买通这样的小手下了,她心里有数。这样的人,才最是容易被诱惑。 那人便是二当家手下的老三,平常没有老二受宠,也傻不愣登的,只会看门和打人,脑子转不过弯来。二当家让他来看门,他就好好地看着。二当家让他去打人,他就去打人。 只是为了混一口饭吃而已。 袁君逢悄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位大哥,进来说话。” 老三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你要是想逃出来,我会一枪刺死你的。” 袁君逢看着他手上的长缨枪,无奈地笑了笑,“是我家小姐想找你,不是我想找你。不然你进来说话吧。” 老三却愣了愣,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你家小姐是女的,怎么这样不知羞耻,竟然让一个陌生男人进她的房间。况且我已经娶了老婆,我老婆还在生病呢。她实在是不知羞耻。不去!” 薛柔躺在床上装柔弱,听见这一句话也愣了愣,怎么,这年头还有这样纯情的土匪吗? 把她抓进来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男女有别,再说这土匪窝里多少男人,现在还在计较什么,真是让人想不通。 袁君逢也是这么说的,“大哥,不是这样的。你看看,我家小姐虽然是未出阁的女儿,却已经被抓进了山寨,这寨子里多少的男人。若真是这么在乎名声,那我家小姐的名声也早就毁了。” “不过我不在乎,我跟小姐是真心相爱的,所以我不会在乎这些。小姐也是。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山寨里的情况而已。而且大哥,你老婆不是生病了吗?我这里还有一点银子,反正我们都出不去,给你了吧。你拿去给你老婆治病,你看怎么样?” 老实的老三看着手上的银子,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抉择。一边是病重的老婆,一边是这滑头的两个人。老二特意交代过,不要听他们废话的。可是他这个月的钱还拿不到手,难道要老婆等死吗?老三咬了咬牙,还是走了进去,离薛柔半米远的距离站住了,”说吧,你要说什么?” 薛柔无奈,虚弱地说,“大哥,我这样说话你听得到吗?” 老三说,“听得到,你说吧。” 薛柔柔弱地惨笑一声,“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们。都进了寨子里了,还讲究这些。可是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只是想在剩下的时间里跟他在一起而已。没想到这个心愿也不能满足。” 老三被她说的有点动容,“你没时间了?你病的很重吗?” 薛柔说,“原本只是身体虚弱,但突然就说活不过三年了,我爹不让我嫁给他,所以我们才跑出来的。没想到碰到了二当家,又被抓了进来。”薛柔轻轻咳嗽了几声,“大哥,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被抓进来吗?” 老三叹了口气,“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钱,你们就不该在这里晃悠的,这样就不会被二当家看到了。不过没关系,听说你爹很有钱,只要他把钱送来,我给你们求求情,让你们回去吧。二当家应该不会杀了你们的。” 薛柔惨笑着点点头,“谢谢大哥。只是我觉得胸口有些闷,能不能让他扶我出去走走,我保证不乱跑。” 老三皱了皱眉头,看了这病的要死的女人,和旁边站的笔直却神色担忧的男人。山寨中人那么多,应该跑不出去的。 “成,你们可以出去走走。不过快点回来。” 就这么两分钟,他也不想去和人家夫妻俩掺和了,留点私人空间吧。 第三百四十五章:找到师父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只是偷笑,不敢让老三看见。她也是看着这老三不像个土匪头子,反而十分的纯情。也就是这样,才能骗到他。如果是老二的话,恐怕没有这么容易。薛柔本来没有想到会这么轻松的,也是听到了老三质疑为什么要他一个男人进来房间里才觉得可行。 然而没想到的是,老三握着手里的银子颠了颠,面容愁苦,最后还是把银子塞回了袁君逢的手里,“兄弟,给你。你们拿着吧,不是说家里不同意吗?万一这次回去还不同意怎么办?身上有点钱,总是好办事的。天高海阔,去哪儿都行。” 他悄悄地跟袁君逢说,“你老婆的时间不多了,你要好好陪陪她。” 薛柔听见了,觉得哭笑不得。但心里也觉得暖暖的,忍不住问道,“大哥,你既然心底这么善良,为什么还要上山当土匪呢?” 这也是袁君逢想不通的,“如果在山下做个小买卖,一家人也能活得下去,何必像这样,把脑袋放在刀尖上的模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事了。” 老三叹了口气,“说来话长,我当时本来想去参军的。但没有赶得上,刚好碰见了寨子里的人,他们说可以给我找个活计,没想到就是来当土匪。但我进来之后就不能出去了,否则他们就会威胁到家人。况且我媳妇身体不好,一直断断续续地生病,只能靠寨子里给的钱养病。我也就安心留下来了。一个月下山一次去看看她而已。只要她平平安安的,我也就放心了。” 薛柔听了觉得心里唏嘘,怪不得老三对他们这么和善,大概是想到了自己。薛柔就像他那个多病的老婆,而袁君逢就像他一样,依旧对老婆不离不弃。他应该就是欣赏这样的人的。 薛柔想好了,等到十二皇子来了之后,如果可以,要把老三带走。他不是想去当兵嘛,给他弄一个当兵的身份应当一点都不难。顺便把他老婆带走,帮她看看病,应该就会好了。 这样的好人,不应该留在山寨里。但是如果老三杀过人,又另当别论了。 但不论如何,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薛柔出了一会儿神就回过头来,轻轻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袁大哥,扶我出去转转吧,我胸口闷得慌。” 袁君逢赶紧过来扶住她的手,“小姐,你怎么样了?” “我胸口闷,喘不过气来。咱们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 “这…”袁君逢迟疑道,“大哥,你说呢?” 老三爽快地摆摆手,“你们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好。” 薛柔说,“我们既然出去了,你何必在这里守着,回去休息不好吗?” 老三说,“万一待会儿有人来找你们,我好歹圆个谎,否则你们回来就惨了。二当家的手黑,谁也不敢惹他。行了,快去快回吧。我就在房间里等你们,你们别到处转,被其他人碰见就不好了。” 薛柔感激地点点头,由袁君逢搀扶着柔弱地一步一步往外走,像极了弱柳扶风的小姐,连她都要被自己的演技感动了,相信老三肯定也看不出来。 薛柔跟袁君逢走出来一段距离之后才喘了口气,袁君逢悄悄说,“还好看守我们的是他,如果是老二的话,恐怕还要费一番功夫。” “谁说不是呢?”薛柔赞同地说,“不过这个三哥还真是个好人,也是个可怜人。等我们走的时候把他也带走吧,顺便给他老婆治治病,这两年这么痴情的男人可不多了。” 袁君逢眨了眨眼睛,“柔儿,你这么说我可是要伤心了,难道我不是那样的男人吗?” 薛柔出来了,也有兴趣跟袁君逢开开玩笑了,她笑了笑,“是不是还要看你以后的表现。” 两个人出来是勘察地图的,摸索摸索要怎么钻出去。他们看见这山寨里其实有好多处房子,应该是分给不同的人住,而他们两个在这个地方,就是最偏僻最狭窄的。 薛柔眯了眯眼睛,感觉到这个地方跟之前的地牢是在一处的。既然是这样,薛柔决定再回地牢去看一看。于是她悄悄跟袁君逢说了,两个人猫着腰钻了进去。 也不知道他们这山寨在做什么,地牢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没人看守,大概是觉得太自信了,人都跑不出去吧。毕竟里面还有那么多的土匪,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有人跑出去。但往往过分自信,都会导致不好的结果。薛柔心里想。 正当她觉得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和袁君逢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叹息,来自最边上的房间。 薛柔心里咯噔一声,自顾自地跑了过去,袁君逢赶紧跟上了她的步伐。刚刚是听错了吗?可是那一声叹息明明白白像极了冷天意的声音。或许师父就被关在了这里。 薛柔跑了过去,看见这里果然别有洞天,这个小房间跟那边的地牢不一样,是一个空间更狭窄,但是有一个完全透风的窗口,连栅栏都没有的房间。应该是关押特别的犯人的,觉得开了这样一个窗口,人也逃不出去。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自信。 薛柔喘着粗气,看着那抹墨绿色的一脚,眼眶一红,颤抖地喊了一句,“师父…” 冷天意的肩膀抖了抖,看起来背影十分僵硬。他慢慢地转过身来,终于看见了薛柔带着眼泪的脸,忍不住说了一句,“师父在这儿,柔儿别哭了。我没事。” 冷天意的发丝散乱,在脸上,在身上,都是污渍,看起来一点都没有神医的风度了,只是十分地憔悴和哀伤。像是经历了什么折磨一样。 薛柔听见他安慰自己,便觉得眼泪收不住了。再看师父这个模样,觉得他受了委屈,心里十分怨恨自己每一句回来早一点,或许就能够阻止这一切,不让师父遭受那么多的罪。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 袁君逢蹲下身来按了按她的肩膀,“柔儿,先别哭。听听师父是怎么说的。” 他看向冷天意,也觉得心里十分地不忍,“师父,你是…怎么被抓到这里的?我们跟这山寨的土匪有仇吗?怎么会杀得那么惨烈…” 冷天意愣了愣,突然两行热泪就从眼眶里滚出来了,他不像薛柔那样哭的细腻,而是无声的哀痛。 “是我害了他们啊…” “是我害了他们。” 冷天意重复了两次,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刺透了一般,疼痛极了。恨不得立马把自己捅死,免得遭受这种折磨。但是又不行,已经有那么多人为他而丧命。他只能好好地活着,为他们报仇。 冷天意伸手一抹脸上的眼泪,“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原来在薛柔跟袁君逢出去看病之后,冷天意就挂了不再看诊的牌子,一直在家里歇着。 “我的身体不好,你们也知道。其实我的意思是,等柔儿出师之后,君逢你也帮衬着她一些,那冷家的所有家业我都交给你们了。然后我就可以慢慢地静养身体了。” 薛柔知道冷天意的身体不好,却不曾想到他想直接把家业交给自己,“师父…” 冷天意继续说,“本来一切都是正常的发展,人们来找我看病,我不接受自然会去找别的大夫。可是那天却不一样。我都没有想到,就是因为我的拒绝,才引发了那样一场命案,如果我知道的话,绝对不会拒绝她的。” 原来当时有一伙人十分地嚣张,为首的是个女人,也就是这土匪头子,原来是个女的。进来就点名冷天意给她治病,冷天意本来就不想再干了,看他们的态度嚣张,更是厌恶,当场就拒绝了,说绝对不会为他们诊治。 女土匪便让手下的小弟把冷天意抓了起来,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女土匪屠杀了整个冷府。从丫鬟到小厮,无一幸免。冷天意眼前只剩下血光,不停地血光在他面前荡漾,好像是他永久的噩梦。 冷天意说到这里已经是满脸悲痛,“我没想到他们就是山上的土匪,更没有想到他们会那么容易就杀人,而且杀了那么多人。村民们听见了这边的动静,赶过来看,也被他一起屠杀了。村民们的家人自然也是不允许的,因此,便被他屠了一个村子…” 冷天意捂住脸,薛柔能听见他的轻声啜泣。 任谁看见自己的家人,朋友,以及周围的村民们,都死在自己的眼前,都会这么悲伤。何况更让冷天意难过的一个点事,这一切似乎都是因为他的拒绝而变成这样的。 薛柔心中也哀痛不已,“师父…” 袁君逢却不忍心看他们这样颓废下去,“师父,那些土匪不是因为你才杀人的。本身就是因为他们暴戾,杀人不止。所以才会杀人。跟你没有关系。如果你直接给她治病,或许她还会找到别的理由,就算治好了病,也会找到理由,目的不就是为了抢夺冷家的财产而已。师父,这你还不明白吗?” 冷天意没看他,只是低声叹气,“但一切的因果都是我啊。” 袁君逢也叹气,“师父,王叔还活着。” 第三百四十六章:交易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冷天意猛地抬起头来,“真的?老王还活着?” 袁君逢点点头,“是的。我们回去的时候,正好是王管家在家里,看守着一地的尸体不敢动,看到我们之后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们。否则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地找到你的师父。所以不要太难过,至少有人幸免于难了。” 冷天意最觉得安慰的就是王管家还活着了,他的表情也好了一些,“太好了。还好当时我让老王回家去看看他儿子和儿媳,避免了这一场灾难。我跟你们王叔年轻的时候就认识,这么多年来早就是老朋友了。如果他也在我面前这么死去,恐怕我的良心会更难安。对了,他现在怎么样?” 薛柔说,“王叔碰到我们之后,就把事情都说出来了。说他看见了土匪把你抓走,我们就查到了这里,没想到竟然我们也被打晕抓上来了。还好碰到了师父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冷天意还想说什么,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几口鲜血喷了出来,吓了薛柔一跳,“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冷天意不以为然地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没事的柔儿,师父这是老毛病了,你不用太担心。师父没事。” “他们不知道你生病吗?不是有大夫的吗?为什么不然他们来给你看看?!这群马贼!怎么能这样对你?”薛柔十分愤怒。 那是她心心念念尊重的师父啊,怎么到别人这里就什么都不是了呢。 冷天意摆摆手,“没关系的柔儿,我这病时间长了,也治不好了。况且也怪我,是我坚决不肯给他治病,他自然也不愿意给我药。一命换一命,值得得很。可惜的是,那些无辜死去的人,都是因为我啊。” 薛柔这才知道,原来冷天意第一次拒绝之后,土匪就把冷家的下人全部抓起来杀死,又把冷天意抓到了山上,再次逼迫他治病。 已经见识过土匪的恶毒的人,怎么可能再给他治病。 冷天意说,“这群人没有人性,简直是畜生!这样还想让我给他治病?不可能的。我看她那模样,让她等死吧。等她死了一切都好了。至于我嘛,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别太担心了,柔儿。你自己好好地就行了,师父就放心了。” 薛柔怎么可能不担心,她原本就知道师父的身体不太好,这两天又经历了这么多的折磨,肯定心里七上八下的。恨意交杂。情绪太过于激动,所以才会这样的。 师父本来就有重病在身,怎么能一直待在这样的地方呢?薛柔心里五味杂陈,恨不得当时就跟女土匪拼了。 但又努力忍耐下来,直到自己不能够得手。 “师父,这样,你在这里等着我。我一定很快就把你给救出来,你别太难过,还有我们呢。别怕。” 薛柔说完就拉着袁君逢走了出来,冷天意心慌地喊道,“柔儿,你别做傻事啊!保全自己最重要!” 薛柔没有回答,她自然知道不可能跟女土匪头子硬碰硬,这群人都是没有心的人,碰不死他们的。她只是想做一个交易而已,一个可以把冷天意救出来的交易。为此,冒点险也是应该的。一切都是为了师父。 薛柔跟袁君逢走回来房间里,看见老三还在房间里面,而里面也传来吵闹声。 走进去一看,原来是老二在痛骂老三,都要动手了,薛柔赶紧说,“住手!” 老二回过头来看见他们,把手一收,阴阳怪气地说,“原来没跑啊?要是真的跑了,恐怕我就让老三的命来抵你们的命了。你们觉得呢?” 薛柔冷冷地看着他,“所以我们回来了,可以把你的手放下了吗?” 老二嗤笑一声,才把他的手放了下来,而老三的脖颈上已经有了一条深深的青紫痕迹,被放过之后,剧烈地咳嗽起来了,面色狰狞。 薛柔说,“这不是你们的兄弟吗?你怎么能对他下这样的狠手?” 袁君逢给老三拍着背,老三却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事。 老二说,“自己的兄弟?呵,谁知道呢?他有没有跟你们勾结?”他把手上的银子扬了扬,“收了别人的东西,把寨子里的肥羊给放走,这种事情也是兄弟做的?!可不要让我再抓到第二次,否则就没这么简单了。我会告诉二当家的。” “告诉我什么?”挎着刀进来的,不是二当家又是谁。 薛柔先他一步说出来,“我们本来想出去转转,问过老三,他说要老二同意才行。结果老二把银子拿了,又来掐老三的脖子,怪他没有把我们看好。我们明明只是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他就要骂我们。明明拿了钱,怎么还这样不讲道理!” 薛柔一番话,把自己塑造成为格外可怜的想要一物换一物的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以为自己给了钱就能换来自由,后来发现没跑出去,就跟里面的人起了争执。 她趾高气扬得很,脸上又委屈巴巴的,“二当家,你可是要为我做主啊!” 老二听她颠倒黑白,整个脸都吓得白了,“二当家啊,你可千万别听这女人胡说!明明是老三拿了他们的钱,他怎么乱说话呢?我是无辜的!” 二当家手上只攥着两个打磨得光滑的骨头,眼睛淡淡一扫,薛柔心里紧张,表面却努力表现得云淡风轻,好像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一样。二当家没说什么,又看向老二,准确的说是看向他手里的银子,“我有眼睛,孰是孰非我不想听你们辩解。” “该回去哪里就回去哪里,别想着能跑出去。我这刀,可是日日都要饮血的,不要逼我开杀戒。至于你,下次再被人家当枪使,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这一番话,让在这里的人都觉得害怕,毛骨悚然的感觉。震慑了在场的四个人。 薛柔突然说,“我想见你们大当家的,能带我去吗?” 袁君逢被她吓了一跳,悄悄地抓了她的袖子,薛柔却不为所动地直视着二当家,“我说,我想见你们大当家。能帮我引荐吗!大当家,我有笔交易想要跟他做。“ 二当家就这么看着她,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薛柔却不退让,直直地迎上去。 她不能退让了,再这样下去,师父的身体该受不住了。必须快刀斩乱麻,让师父先回去治病。他们两个人年轻还好,在这里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师父不同,已经是重病了。这寨子里没有药,也不给师父吃药。薛柔看见了只觉得心如刀绞。 刚刚就想好了,她要代替师父给女土匪头子治病,换取师父离开的机会。希望他们能同意。 二当家看着薛柔怔怔地出神,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轻轻地笑了笑,“你这么想见他的话,很好,我带你去就是了。不过你的这位…朋友,要一起去吗?” 薛柔看了一眼袁君逢,点头,“是。他要跟我一起去。不是都说了嘛,他是朋友。自然要跟我在一起。” 二当家嗤笑,“那跟上来吧。” 女土匪头子住在山寨里的最大一间屋子,与薛柔想想中她茹毛饮血的架势不同。她竟然看起来一点都不凶,甚至还有些美艳,穿着十分暴露,斜斜地倚在贵妃榻上,神情妖冶,任谁看到他都会觉得这是个宠妃,而不是联想到她是个杀人如魔的魔头。 “找我为何?”她懒懒地爬起来,勾起了薛柔的下巴,“听说是你找我?看起来倒像个小美人,可惜的是,我对女人没兴趣。” 她看向袁君逢,“不过,你旁边这位倒是非常对我的胃口。如果愿意的话,留在这山寨里做个郎君也不错。你说呢?这样的话,或许我还能放你走。怎么样,你想想,这笔买卖划算吧?留下一个人,放走一个人。一个换一个,多划算的生意啊。” 薛柔心中咯噔一声,看向袁君逢,只看见他满脸怒色。 薛柔说,“我今天来的确是要跟你谈一笔生意,你若是同意,我就做。若是不同意就算了。但这种羞辱人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那女人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剧烈地咳嗽,薛柔这才注意到,她穿着轻薄,但身上却盖了一层毯子,大概是为了休息才这样的。果然身体不太好的样子,“你说…你想跟我做什么生意?” 薛柔说,“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冷家的冷天意是我的师父,我是他唯一的弟子,我之前出了趟远门,回来发现冷家没了,而师傅不知所踪。我是追查师父的踪迹才追到这里来的,你们把我师父抓起来了是吧,就是为了让他给你治病?” “我现在说,这病我能治。能不能把我师父给放了?就这么一个要求。他不过是一个老人,你抓他来,他也不愿意给你治病。你把他放了吧。可以吗?” 女土匪听了她的话,轻轻笑了笑,“好呀,好一副师徒情深的模样啊,说的还真不错。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呢?你难道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治好吗?” 薛柔有些着急,“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女土匪说,“别急啊。这样吧,我的确需要人治病。而你既然是神医的徒弟,那我也愿意给你个机会。你就给我看着吧,一边治病一边看看效果。你那个不知好歹的师父,我也会让老李给他药先吃着。你看如何?” 第三百四十七章:亲自跟踪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眉头皱了皱,对这个结果其实不是很满意。但是看着女土匪不松口的样子,也只能是无可奈何地应下了。看她的模样,显然是不想把冷天意放出去,薛柔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少师父现在有药吃了不是?这样身体好一点,以后总会有机会出去的。薛柔心里想。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先给我师父吃药,让你们那个大夫给他看看病。他年纪大了,可经不住你们这么折磨。” 女匪首笑了笑,一派的妖娆,“谁折磨他了?他这么大的年纪,我也看不上啊。就算我真的想的话,也要你身边这位小哥啊。是不是啊小哥?” 她对着袁君逢抛媚眼,看起来妩媚又妖娆,时不时露出一截细白的大腿。袁君逢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而薛柔的眉头狠狠地跳了跳,才掩盖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这该死的女土匪,竟然当着她的面去勾引袁君逢。薛柔不相信他看不出来薛柔和袁君逢的关系,不过是故意做给他看罢了。 可是再回头想想,女土匪的那个眼神,万一真的看上了袁君逢怎么办?还能真的让他去献身? 薛柔心里苦恼,看袁君逢的样子,比她还想杀人。 薛柔轻轻晃了身形,拦在袁君逢的前面,“大当家,让我先给你把个脉吧,我需要先看看你的病情,才好进一步做出治疗,否则再拖下去,可能就变成了重病。” 女土匪点点头,“那行,你来吧。我就坐在这里,你要把脉就把脉吧。” 薛柔皱了皱眉头,坐在她旁边,伸手探了她的脉搏。 为了缓解一下袁君逢的愤怒,薛柔说,“这是我家的小厮,一直都是跟在我身边的,也算是我的助手,如果要为你治病的话,需要他去山上采药。而且我说的药材,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找到,你看要怎么办吧。” 女土匪伸手撩了撩下摆,那片白润如玉的大腿便露出来更多,显得格外的迷惑诱人,“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让他去?要去便去吧。” 薛柔心下大定,“行,那我先回去准备准备。” 女匪首点点头,闭上眼睛,“去吧。” 薛柔拉了袁君逢走出门外后,二当家阴沉着一张脸,“你真让那小子出去,他恐怕是去报信的!” 女匪首轻轻一笑,红唇一张,“怎么可能?这么一点小计俩还敢在我面前耍?他既然想要去,那我就陪他去好了。刚好他那张脸长得还满符合我的胃口的。你说呢,二叔?” 二当家皱着眉头,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疤显得格外的狰狞,“你父亲走之前把你托付给我,可我总是担心你的安慰。小时候落下的病,现在都还在着。让我怎么放心?” 女匪首勾了勾手指,二当家凑了过去,她便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如含糖的毒药一般说,“怎么会呢?有二叔在我的身边,我哪里会有什么事情。况且那两个人看起来像鸡一样柔弱,掐死不是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吗?” 二当家的脸没什么表情,“那你刚刚还说让他留在山寨里?” 女匪首又笑起来,用她柔滑的脸颊去蹭对方的胡茬,“怎么会呢?我最喜欢的还是二叔啊。” 两个人就势滚在了塌上,二当家迫不及待地埋首在她脖颈间,女匪首时不时轻唤出神,在二当家看不见地时候,神情却冰冷,嘴角嘲讽的笑,像是忍不住想杀死他一样。 门外的土匪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些事情,把门一关,仍旧安安静静地守在门外。只是有点嘴馋,大当家那么美艳,啥时候能让他尝一口就好了。 这一切薛柔跟袁君逢是不知情的,他们两个人回了房间,把门一关。就开始商量事情。 薛柔说,“袁大哥,这是我们争取到的唯一的机会,把消息送出去,或者说你要是能够逃出去最好,然后找人来救我们。” 袁君逢心里担忧,“我走了之后你们怎么办?万一她对你们下毒手呢?我不太放心。” 薛柔说,“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必须得出去采药。如果能趁这个机会出去就是最好了,其他的事情等之后再说。至少争取一下吧。” 袁君逢被说服了,也只好无可奈何地应了下来。 为了轻装出行,袁君逢身上只带了一把匕首,背了一个土匪窝里的小背篼来装草药,什么都没带。 两个人商量之后,薛柔让老三给了她纸跟笔,把要用到的药材写了下来,让袁君逢带出去。突然想起什么,状若无意地问道,“对了三哥,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二当家的那么厉害,怎么甘心一直屈居人下,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的手下。对他这样的大男人来说,不是很难忍吗?” 老三叹了口气,“也不是。大当家的爹和二当家当年是拜把子的兄弟,两个人一起去参军,结果打起来了,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不想再回去,就占山为王了。后来大当家的爹为二当家挡了一刀死了,二当家脸上也划了伤疤。就剩下这么一个女儿,当时才七八岁,为了兄弟情义,可不是得好好照顾这个小侄女。” 薛柔心里咂嘴,那刀疤男看那女土匪的眼神可不像是长辈看侄女的。能从战场上逃跑的逃兵,又仗着自己的武功杀人,这善良能维持几分。别不是最开始当侄女儿养大,后来看着出落得越来越好看,起了什么恶毒心思吧。 不过这些事情跟他们没关系,不论那个所谓的大当家身世有多么可怜,都不可能抵消掉她杀人如麻的罪行。薛柔只想赶紧把他们全部抓起来,给那些死去的人做一个祭奠。 她抬眼看了看老三忠厚的脸,知道他为了媳妇被迫做了土匪,而且土匪头子还用他老婆来威胁他,有什么事情就逼着他上前,弄得浑身是伤,也有些同情他。 “这样吧三哥,如果我们能顺利地离开山寨,到时候你找个理由下山看看你媳妇。我其实会点医术,你带我去看看她,或许我可以帮她治好。” 老三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真的吗?那谢谢你了。” 薛柔无奈一笑,“还没去看过呢,万一我不能治好怎么办。再说了,也要我们能够顺利地离开山寨。” 老三说,“一定行的。只要你的家人把钱送过来,就一定能够出去了。” 薛柔跟袁君逢准备好之后,却还是不能出去采药,老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当家说了,你们出门之前让浦跟她说一声。” 薛柔跟袁君逢只好又去了女土匪的屋子里,“大当家,下午我就让他去采药了,早点回来对你的病情也有帮助。这个不是早上就说好了嘛?怎么现在又不让我们出去了。” 女土匪换了一身月白的衣衫,一笑,“谁说不让你们出去了?不是要去嘛,可以的。我跟他一起去。” “你跟谁?” 女土匪的纤纤玉指正好点在袁君逢的身上,“跟这位小郎君啊,怎么了,不愿意啊?那最好了,安心在山寨里待着,别出门了。” 袁君逢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嫌恶地把她的手拍开,“当家的自重。” 女土匪吃吃地笑,“自重?自重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我这个人总是最讲道理了,我跟你一起去采药,两个人的劳动力不是更好吗?除非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不想让我知道。”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薛柔再拒绝就露馅了,也只好无可奈何地答应了。只是心中仍旧是愤懑不堪。一个是为女土匪的奸诈狡猾,另一个是生气她这么不要脸地撩拨袁君逢。 袁君逢眼神暗示薛柔放心,自己背着篮子就去采药了。根本没有管女土匪,她愿意跟着就自己跟着来吧。反正与他无关。袁君逢这样想。 薛柔在纸上写的草药在山上基本都能够找得到,袁君逢一投入这找草药的工作之后,就没有再想起其他生气的事情。只专注着把草药一点一点拔起来放在背篼里。 直到后面传来女人的笑声,他才嫌恶地皱着眉头,仿佛突然间意识到还有这么一个女人。 女土匪穿的素雅,摘了一朵花别在了耳后,没有梳妆,看起来还有种邻家妹妹的感觉,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但袁君逢却知道,她的心里是多么的恶毒,手段是多么的残忍,根本不想给她一个眼神。 但对方却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膀,“你喜欢那个大小姐?” 袁君逢不说话,只是把她的手拨了下去,“私人的事情,恕我不多说。” 女土匪又笑了,“别啊,她那样的女子一看就是板板整整的,多无聊啊。你还不如跟我好,就留在这山寨里。改天我为你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这样多好。省的你还要回府上看他那有钱爹的脸色。” 袁君逢转头看了她一眼,“看有钱爹的脸色也比看你的脸色好。” 女土匪的脸色突然就变了,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袁君逢猝不及防地倒在了地上,只听她恶狠狠地说,“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有钱人。” 第三百四十八章:受罚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原来女土匪的爹和二当家在从战场逃回来之后,就一直不敢回家。只好自立门户,因为没有亲人,便拜了把子。互相当做对方的亲人。 两个人开始只是偷点小钱,以维持温饱。后来找了个活计做,却总是嫌钱少。那时候女土匪的爹已经讨了媳妇,养活一家子根本不够。两个人一打算,就上山当了土匪,还号召了一批游手好闲的小流氓混混,就成立了这么一个山寨。 原本一直逍遥得很,一直过得自在,女土匪也是那个时候生下来的。然而后来因为仇杀,女土匪的爹替二当家挡了,就这么死了。女土匪的娘也死了。就剩下女土匪一个,二当家就说会照顾她的,让她放心。跟着二叔也是一样的。 女土匪冷冷地笑着,“我轻声最恨这些有钱人,明明自己吃的脑满肠肥,却一点都不愿意接济穷人!” 袁君逢草根出身,但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在他看来,有没有钱都是看祖上和自己的努力的。除了那种天生投胎在皇家的,否则其他的,谁不是自己一步步拼出来的。因此不是很能理解女土匪。 他皱着眉,“你所谓的接济穷人,就是抢了别人,来自己用?你也算穷人?” 女土匪又笑了,“没看到吗?我们寨子里的兄弟哪家不穷,都穷的不行了,才上山来的。否则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怎么来打打杀杀。无聊。” 袁君逢不能接受她这类的人生价值观念,说来说去,不过就是自己不想过苦日子,又眼红人家的家底而已。不愿意去奋斗,反而觉得杀人是很正常的。 又或许是因为她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所以才养成了这样的性格。表面看起来无比单纯,却又狠毒。在她认为的世界里,她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不容置喙的。 袁君逢懒得再继续跟她争辩,“我去采药了,随便你。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女土匪愣了愣,只看见他高大的背影一步步往前走,让她想起了儿时父亲的脊背,也是这么宽厚可靠。这些年来过得战战兢兢,也是打打杀杀。二当家虽然让她叫叔叔,做的事情却不像是叔叔该做的。这张皮是好看,好看有什么用呢?能给她一个圆满的人生吗? 前半生已经肮脏至此,她不是看不出来袁君逢的嫌弃。但也仅仅是嫌弃,没有拿到台面上来说。或许是怕她,更多的是懒得搭理她吧。 可这就是女土匪想要的最好的安慰了。她不需要别人来评判她的人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看着袁君逢的背影,突然有了强大的冲动,想要跟这个人一辈子在一起,成婚的那一种。 袁君逢低着头找草药,根本没有体会到他身后的人,此刻怀着怎样的冲动,正在幻想跟他的大婚。袁君逢拿着薛柔给的单子,很快就把草药都找齐了,眉眼冷淡地说,“我已经找好了,我要走了。” 说完,他便看也不看,自顾自地离开了。女土匪也回过神来,依旧是那样一副妖艳无趣的模样,一口调戏一句,跟在他身边,但袁君逢也没有理他。 大概是没有回应,她撇撇嘴,也没有再说了。 只说了最后一句,“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袁君逢神情冷淡,“我不需要知道。” 她笑盈盈地说,“记住了啊,我叫月生。因为我是夜里生的,月亮贼大。所以就叫月生了,你呢?” 袁君逢捂住耳朵离开,而月生就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薛柔获得一点轻微的自由,心里有些担忧袁君逢,她本来是想争取机会给袁君逢去报信,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机会脱身,那女土匪就这么跟着他,恐怕没有办法脱身。 又担心袁君逢的性格刚烈,不会说谎。会不会惹得那个女人不高兴。 这个时候薛柔才意识到,原来爱上一个人,是他的一切都会担心的。平日里他嫌弃袁君逢直男,这个时候她希望袁君逢能油嘴滑舌一些,不要被欺负了。 薛柔站在门口等他,听见了动静,是袁君逢不耐烦的声音,“你别跟着我行不行?!” 那女土匪笑嘻嘻地说,“那你叫我的名字我听听,你都没有叫过我的名字呢。我想听你叫一声。” 袁君逢的烦躁和厌恶都写在了脸上,正准备开口说话,薛柔却过去轻轻抓了抓他的袖子,“草药找到了吗?” 袁君逢看见是她,表情也舒缓了许多,“找到了。你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呢?出来做什么。” 薛柔说,“躺不住而已,给我看看。” 女土匪月生恨恨地看着她,责怪她搅坏了两个人的打情骂俏,心里恨不得把薛柔杀了,“哟,刚刚让你叫我一声都不愿,这会儿怎么就柔情蜜意了?真真是男儿的心思,猜不透呢。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女子啊?” 袁君逢回头皱眉看她,“你什么意思?我跟我家小姐是清白的。” 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忘记他俩演的是小姐和护卫的身份,但那女土匪就这么抱着手,“你编给我听呢?” 她嗤笑一声,“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抢我的东西。不是小姐嘛。那好,我现在看她很不顺眼,我想动她,你有意见吗?” 薛柔跟袁君逢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惊疑不定。但女土匪看见这场景更生气了,直接叫道,“老二,把我的鞭子拿过来,我要让这没吃过苦头的小姐长长见识,看看究竟谁才是这寨子里的主子。省的她现在也敢骑在我头上了,必须给点教训!” 老二最喜欢这样的情景,他嘴上笑得轻蔑,把一根叠成三段的红色长鞭子递了过去,“给,大当家的。需要让寨子里的兄弟都过来观看行刑吗?不然我去叫二当家的过来,您力气小,打人的活计,还是要让二当家做比较合适。”他不怀好意地看了薛柔一眼,“哎哟哟,这小姐的脸啊,跟鸡蛋一样嫩么,不知道一鞭子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他的心里恐怕早就想把薛柔打死了,只是碍于上面还有老大不好动手而已。薛柔也不是很能理解,这种莫名其妙的恶意来自于哪里。但是,跟杀人如麻的土匪讲道理,似乎也是行不通的。 她按了按袁君逢手,“敢问大当家的,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你凭什么惩罚我?你们做事情,也得有规矩和条理吧。” 老二嗤笑一声,“跟你需要讲什么条理和规矩,我们大当家的愿意动手就可以直接动手,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小姐呢!” 这个寨子里的人都对家里稍微富裕一点的人怀有恶意,因为他们的家庭不好,所以他们憎恨所有的活的幸福的人。 女土匪一笑,“行啊,你想听理由是吧。理由就是,你撺掇你身边这个小侍卫出去报信,被我抓到了。” 薛柔心里咯噔一声,“我没有。” 女土匪说,“自然是没有了。如果我不跟着去,你敢说没有。你敢说你没有交代过他这件事情。别说是打你几鞭子了,就算是杀了你我也做得到。” “不过”,她看着袁君逢勾了勾唇,“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不杀人了。就三十鞭吧。老二,你来。” 三十鞭打下去,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薛柔抿着嘴,知道自己现在是打不过这些土匪的,想了想身上还有点伤药,便决定去受了吧。 袁君逢攥住她的手,把她拦在身后,两只眼睛像冒了火似的死死盯着女土匪,“你敢碰她一下试试!” 女土匪一笑,“谁说我不敢?怎么,想打我啊。那你看看你能不能从山寨走出去再说。” 薛柔轻轻安抚袁君逢,在他耳边小声假装轻松地说,“算了袁大哥,我受得住的,不就是三十鞭嘛。小事情。我不怕。” 袁君逢盯着她,抿了抿嘴,“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他转过身来,“我替小姐受了这三十鞭。反正我平常挨打也习惯了,要打就打我吧。” 女土匪瞪他,“这么想出头?如果是你,那恐怕就不止三十鞭了,40鞭如何,你还愿意吗?” “来。我受着。”袁君逢坚定地说。 女土匪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趣味了。好像也不止是脸长得好看,人也不错。会疼女人,嫁个这样的男人也不错。她想。 袁君逢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来吧,打吧。” 女土匪饶有趣味地站在一边看着他,老二下手一点都不轻,带着对他们的嫉恨,恨不得把袁君逢打死一样的。薛柔站在他旁边,狠狠咬紧了牙关。 今天所受的这一切,来日一定要他们加倍奉还! 她的眼眶很红,但却不能哭出来。怕袁君逢看见更难过。直到袁君逢生生受了四十多鞭,从背部到腿部都是鲜血淋漓的。女土匪终于失了兴致一般,“老二,找套干净衣服给他换了。还有,让老李给他开点伤药,可别死了。” 她蹲在袁君逢面前,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好小子,有骨气,我欣赏你。” 第三百四十九章:看上他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满脸地冷汗,根本不想理她,直接把眼睛闭上了,不回复他的话。然而女土匪却似乎饶有趣味,“怎么,不想理我啊?又不是我让你给那个女人挡鞭子的。现在后悔了?后悔还来得及的,我去把她打一顿,也给你报仇了。” 袁君逢狠狠地睁开眼睛瞪他,“大当家的现在满意了,打也打了,我现在要回去休息了。” 薛柔过来扶他,根本不抬眼看女土匪一眼。但女土匪却仍旧乐呵呵地说,“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去,我让老二背你回去吧。老二,过来送人。” 老二满脸地不乐意,“大当家,我怎么还要背这小子呢。” 大当家手中的鞭子一挥,“怎么?现在你也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想尝尝我这个鞭子的滋味啊。” 老二只好忿忿不平地把袁君逢背到了背上,送他回去。 薛柔跟在一边,伸手给袁君逢擦着汗,十分心疼。女土匪叫住她,“等等。” “做什么?”薛柔没好气地回。 “哟,现在来气了。这么厉害的话,刚刚怎么不自己挨打。”女土匪抱着手看她,“趁早断了吧。” “凭什么?“ “凭我看上他了。”女土匪笑着说。 薛柔冷冷地说,“他不会答应你的。你最好是死了这条心吧。” 她说完便不再搭理她,转身离开。 女土匪却在原地玩味地笑,不答应啊,由不得他不答应吧。这强扭的瓜也许很甜呢。 薛柔根本就懒得管这女人所谓的少女情怀,袁君逢是不会同意这样的事情的。她也不会同意。尽管现在被抓了进来,但是该有的骨气还是要有。 想起袁君逢的伤势,薛柔忍不住落下泪来。都是为了她,才受这样的伤。心里更加难过。 薛柔脚步匆匆,回去找袁君逢。袁君逢趴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迹斑驳了,薛柔看了心里更是难过。旁边放着一身干净的衣服,还有一瓶伤药。而老二不知所踪。大概也是不想管他了吧。 袁君逢的脸上带着冷汗,偏过头来都显得格外的困难。他看见薛柔落泪,苍白笑了笑,“柔儿别哭,我心甘情愿的。况且都是皮外伤,一点都没有伤到筋骨。” 可能还是考虑到,如果他们两个有什么事情之后,会没有钱。所以下手还轻一些,并没有往死里面打。袁君逢一点都不怕。他看见薛柔坐在他身边,就觉得心安。 薛柔握住他的手,默默地啜泣,“是我连累你了。” 袁君逢说,“这算什么连累?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咱们两个早就是一体的了。就别计较这些了。” 薛柔点点头,怕袁君逢看见自己的狼狈样子。赶紧起身,“我去给你端盆水来擦擦身子。” 她打了盆水,又自己生火把水加热之后才端了进来,给袁君逢拧干一块布手巾,给他擦了脸。又找到一把剪刀,把他后背的衣服捡来,轻轻地把血污擦了干净,才好上药。 薛柔闻了闻这伤药的味道,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好给袁君逢用。而袁君逢还是因为辣而闷哼了一声。薛柔不忍心,咬咬牙一次性倒了下去。这样疼就只疼一会儿了。 袁君逢上完药就趴在床上睡着了。薛柔就这么看着他,怎么都看不够。而这个男人,总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有多么爱她。 这一头,女土匪月生躺在自己的贵妃榻上,正在想着事情。她的一头如瀑秀发松散开来,正拿着一把牛角梳一下一下地梳着,怔怔地出神。 二当家大马金刀地走了进来,坐在她旁边,挽住了她的一绺秀发,“怎么?在想什么?” 月生启唇一笑,“我在想什么,二叔难道还不知道吗?” 二当家揪了揪她的头发,“想着怎么把我杀死?” 月生痛呼一声,“怎么会?我哪里敢啊?” 二当家捏着她的脸颊,“最好是不要。你跟那抓来的护卫眉来眼去的事情老二已经跟我说了,你就不要再跟他见面了。对你对我都好。” 月生心里恨得不行,表面却是温顺。 二当家发完一通神威之后,突然轻轻笑了起来,“美人果然是美人,你那死去的娘就是个美人,连着你也是个美人。再烦躁的心情,只要看了你这张脸,我也就舒服了。所以啊,月生,只要你别让我生气。我可以保你一百年。” 月生口中说,“二叔说的是。” 心里却唾骂,你这个老东西还想再过一百年?今年我就想送你下葬。 山寨里的人不知道的是,月生最开始并不是自愿的,而是被二当家逼迫的。她娘亲是做皮肉生意的,后来被她爹掳了来,看日子混得不错,也就从了。谁能想到,后来竟然就那么死了。 娘亲虽然是妓,女出身,却很是重情义,她爹死了之后难过了很久。偷偷跟她说,她爹其实不是替二当家挡刀地。是被二当家推出去地。 娘亲又哭又笑,最后说你要好好活着。就这么上吊了。 原来娘亲也曾被二当家逼迫过,后来月生听说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娘亲以为她这么死了,就能留下好名声,可偏偏没有为这个女儿考虑过。 她死之后,女儿竟然还要继续出卖身体,靠着这个而苟且偷生。就这么活下来,在二当家的眼皮子底下。明面上喊着叔叔,却还要受他的挫磨。 月生恨透了他,终于在这个时候恨意爆发,在两个人做完之后,月生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把簪子,狠狠地插进了他的脖颈里,鲜血喷了出来,但人却没有反应。 她满脸都是血,却是解脱的大笑着,“好啊好啊!终于死了!” 多亏了她这段时间的装乖,在饭菜里都下了药,终于到了这一天。这狗杂种还说她的房间香,不知道这是要他命的香。 月生赤裸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浑身都是血,她沐浴在鲜血里,觉得自己像是重生了一样。 而那张贵妃榻上的人,她前半生的噩梦,也这么结束了。 她的噩梦,她的恐惧,以及她肮脏的过去,都可以就这么一把火烧了,再也不留。还有机会重新来过的,不是吗。 比如说新来的那个小侍卫,月生觉得他十分适合。 不过还要重新买一张床榻来啊,这张不能用了。 月生在早就准备好的浴盆里放满了水和玫瑰,是二当家来之前就准备好了的。她既然要有新的人生,自然要和过去一刀两断。只是现在再热的水也凉了。 不过没关系,她身上的血还是热的。无所谓,只要她想,随时可以让人进来换一盆新的。但是月生没有。 她现在很兴奋,兴奋的不得了,甚至想起来跳个舞。而冰冷的水能够让她重新变得理智。 她泡在水里,已经迫不及待地归置接下来的人生了。 而这边,袁君逢睡醒了,看见薛柔还守在他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心头一暖,“柔儿,你没休息吗?是不是因为我把床占了?上来啊。” 薛柔看着他休息够了,已经有了精神,也微微笑了起来,“我不需要睡觉,我只想要看着你而已。其他的暂时不用了。” 袁君逢说,“你怎么这样会说情话了,我都要脸红了。” 薛柔俯身亲吻在他的侧脸上,“那你脸红吧。现在可以脸红了。我想看。” 袁君逢无奈,“柔儿,你怎么了?” 薛柔摇头,“没事,就是心里有些难过。让你吃苦了。” 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推开,那女土匪月生穿着暴露,露着大腿就出来了,头发还在滴着水,“怎么?打扰你们诉衷肠了?” 薛柔神色冷冷地看着她,拦在了袁君逢身前,“你还想做什么?” 月生轻轻一笑,“你猜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让你不要再执着了。你家的小侍卫我看上了,让他跟着我吧。” 薛柔说,“你休想。” 月生故作惊讶地说,“难不成这里还轮得着你说话了?” 她笑盈盈地蹲在袁君逢床前,“哟,你这衣服谁给你换的,该不会是她吧。那你岂不是被这个女人看光了,不过没关系的,我不嫌弃。反正我也不干净。咱们俩刚好凑在一起,多配啊。” 袁君逢挣扎着爬了起来,跟薛柔如出一辙的冷淡,“希望大当家自重。我是不会跟你成婚的,你如果非要逼我,我就只能以死明志了。” 月生故作心痛捂住了胸口,“你怎么这样冷淡,我要伤心了。不过,我还就喜欢你这个宁死不屈的调调。你躺着吧,我晚上再来看你。” 她站起身来,瞟了一眼薛柔,在她耳边轻声说,“把我的人照顾好啊,否则拿你是问。” “你!”薛柔气急,而月生已经笑着离开了。 薛柔看见袁君逢扯到伤口,赶紧过去扶住他,“袁大哥,你怎么样?别乱动。疼不疼?” 袁君逢摇摇头,“我没事。柔儿,你别担心。” 薛柔伸手摸着他的脸,“你受苦了。” 袁君逢一笑,“柔儿,不用担心。你刚刚心神不宁就是为这个吧,难不成你以为我还真的能跟她成婚?” 第三百五十章:被逼成婚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心事被戳穿,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怕你为了我们而牺牲自己。” 袁君逢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会?跟这种土匪强盗类型的人做生意,不怕血本无归吗?就算她答应把你们放了,我也不相信她会履行自己的诺言。柔儿,你好傻。” 薛柔撇过脸去,“谁说的。万一你看她长得好看,真的自己愿意怎么办?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袁君逢说,“你可以啊。因为你是我未婚妻,当然可以拦着我了。” 薛柔冷哼一声,“我才不要。你若真是喜欢,我倒是早早成全了你们才好,省的我看了心烦得很。” 袁君逢一笑,突然闷哼一声,“柔儿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薛柔吓到了,乖乖地缩在他怀里,却感受到某人悄悄地摸着她的腰,唇也映了上来。薛柔不敢反抗,怕弄疼了他。于是被欺负了好一会儿。 推开他的时候,唇瓣上闪烁着潋滟水光,脸也红扑扑的,好看的很。袁君逢伸手抚过她的唇,叹了口气,“柔儿,别太担心了。我们会出去的。” 薛柔点点头。 两个人却都是沉默了。出去,什么时候能出去还是个问题。也不知道十二皇子有没有收到信了。 在一起默默温存了一会儿,薛柔给袁君逢的背上又重新上了一次药,才让他又趴下去睡。 袁君逢听见薛柔轻轻出去关上门,这才把眼睛睁开,就这么看着门外。 薛柔自从跟女土匪做了交易之后,就可以四处走动了,她经常去师父哪里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本来也想让女土匪把他放出来,对方却怎么样都不允许。薛柔也只好作罢。 只是说,袁君逢身上的伤开始在好了。大概是他身体还不错吧,竟然没有疼几天,伤疤就开始愈合了。这一天,女土匪又在薛柔不在的时候跑了进来,袁君逢就躺在床上,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然而这女人也是笑盈盈地说,“再问你一遍,小郎君,你究竟同不同我成婚?这是我最后一遍问你,希望你好好回答。” 袁君逢闭上眼睛冷声说,“既然知道我的答案,为什么还要问。你早该知道我不会同意的。” 月生却是笑得更加开怀,“好,很好,我看出来了。不过我还就是喜欢你这种隐忍的感觉呢。来人啊,把他给我绑了!直接绑去我的房间!咱们三天之后寨子里就迎来了大喜事!” 二当家死的奇怪,就死在了大当家的床上,赤身裸体,脖颈上插着一把簪子,插进去很深,看得出来下手之人的狠心。手下现在颇为害怕这位女当家的。原本以为她只是靠着二当家立足,没想到女人对枕边人也能这么狠。 连人带床都扔到了后山,连埋都不让埋。不是没有人对此质疑的,月生只是喟叹一声,“二叔他…睡觉的时候突然来了仇家,一击致命,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是,总是不能留在寨里了,就扔去后山吧。” 有人质问是不是她做的,然而都被月生一一斩杀。到了今天,山寨里的人便不敢再多言了。她身后跟着三四个人。其中也有老二,他是清楚知道二当家有多么恐怖的,因此现在对于大当家更加恐惧,只是不停地颤抖。 没人敢反抗她的话。 袁君逢十分愤怒,“做什么你们?大当家!” 月生抱着手笑了笑,“抱歉。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要什么我就完得到,委屈你了。夫君~” 那两个呢喃的字眼从她的嘴里吐出来,却让袁君逢像吃了一条毒蛇一样恶心,整个胃里都泛着阴冷。他还没来得及跟薛柔说一声,“等等,我要跟我家小姐说一声。” 月生冷下脸来,“不要以为我好好跟你说话,你就可以乱提一些条件。你们俩有私情以为我不知道吗?别想跟她见面了!带走!” 袁君逢就这样被女土匪绑走了,没留下一句半句的话语。薛柔从冷天意那里回来之后就没有见到袁君逢了。 她心急如焚,袁君逢身上还带着伤呢,怎么能到处乱转。但怎么都没有找到袁君逢。 终于,听说了寨子里三天后要举办喜事,是寨主的大婚,薛柔听到后呆了呆。 老三心中不忍,“你还是早点忘记吧。我们寨主虽然是个女人,但心肠并不比男人软。况且杀了二当家之后,她有些阴晴不定。如果你要去找她闹,真的可能会被她就这么杀了的。趁着她大婚心情好,或许你可以偷偷跑掉。” 薛柔嘲讽地轻笑一声,“我跟他有婚约,现在他另娶他人,难不成我还要笑着祝福他吗?我做不到!” 老三听闻他们两个有婚约之后,觉得她也是不容易,“算了,你先别想这个事情了。我听说你那个师父又吐血了,你赶紧去看看他吧。” 薛柔一听说师父出事,心里着急,都来不及再思考袁君逢跟女土匪的婚事,急急地奔了过去找师父。 冷天意在牢里的情况确实不太好,他本身身体就不是很好。再加上重病,现在又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生活,一直没有吃药,就变得更加虚弱了。虽然薛柔开始给他治疗了,但毕竟不能马上见效。因此冷天意看起来仍旧虚弱不已,十分的清瘦。 都说一日师百日恩,师父是可以当父亲一样的人。更何况冷天意确确实实把薛柔当做亲女儿一样对待,现在师父这个样子,让她心里十分的不好受。 看见冷天意花白的头发,薛柔忍不住眼眶一红,“师父…” 冷天意抬起头来看见她,还有精力笑着安慰她,“柔儿怎么来了?别哭了,师父自己知道,我没什么大事。只要调理一下就会好了?别太担心了。对了,君逢怎么样?不是说被打伤了。那么现在呢,伤好全了吗?” 薛柔撇着嘴沉默不语。 冷天意便看出来问题,“君逢出问题了?” 薛柔说,“那女土匪强行把他掳走了,说要跟他成亲,就在三天之后。师父,我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我感觉心里很不好受。” 冷天意听到袁君逢要成亲也是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是那女人逼迫的,心中也大定,“柔儿,别着急。君逢对你的感情你还不相信吗?师父看得出来,他不会那么容易屈服的。况且君逢有武功,也不会那么轻易让他得逞。就不说别的,只要他不管我们,从这山寨里逃出去也是没有问题的。你觉得呢?” 薛柔这会儿冷静下来了,“师父说的是。再不然他可以逃跑,反正那女土匪为了钱也不会杀了我们。袁大哥刚好逃出去,给我们找找救兵也好。” “算了”,薛柔说,“既然他那边有事情,我也不能哭哭啼啼地拖他的后腿。师父,这两天我就在这里照顾你把。刚好你的身体也需要好好调理调理。” 冷天意点点头,“也好,有我陪你说说话,你的心情会好一点。” 于是薛柔就这么照顾冷天意,不再去想袁君逢。她也曾经试图去找过袁君逢被关在哪里,但都是无功而返。后来直接放弃了,反正袁君逢那性格不会吃亏的。薛柔相信他。 而这边,袁君逢其实被关在了女土匪房间的内层,每天都有人给他送吃的。然而他总是那样不吃不喝,变得消瘦。女土匪很生气,想要强行逼迫袁君逢吃下去,对方却这样吐出来。 月生一看他的模样,知道是吃硬不吃软的,因此强行逼着自己变得温柔一点,像他喜欢的那个小姐一样。 果然,这样对方的态度就开始软化了。月生心中窃喜,感觉自己找到了方法,对袁君逢就更加温柔了。她也知道了袁君逢的名字,总是袁郎袁郎地叫着,“袁郎,你要不要来尝尝这葡萄,很新鲜的。他们刚刚在集市上买的。” 袁君逢皱了皱眉头,本来想说不,但看见月生哀求的眼神,便说了好。 月生高兴地递了过去,“我喂你。” 袁君逢却偏过头,“我自己吃。男女授受不亲。” 月生噗嗤一笑,“咱们俩都要成婚了,你还介意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我喂自己的夫君吃个东西还违反了什么理法不成?” 袁君逢开头不屑,听到她说成婚以后,脸上却渐渐泛起了绯色,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最后只憋出来一句话,“未成婚的男女本来就应该避嫌。就算我与你…那也应当是成婚之后的事情,而不是现在。如果大当家的觉得不合适了,那就算了。请你去找别人吧。” 月生爱极了他这生气的模样,赶紧哄着人,“是我错了,是我不懂礼法。那算了,你自己吃吧,怎么样?” 袁君逢不可思议地抬头,“你愿意放开我?” 他的手脚都是被女土匪给绑起来的,没想到竟然会主动给他松开,让袁君逢觉得吃惊。 月生吃吃地笑,“没事的。我看出来了,你也挺乖的。那我问问你,你会不会逃跑啊?” 袁君逢说,“我会。” 月生笑的更开心,“挺好。那我放开你吧。“ 第三百五十一章:伪装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知道,她那笑容是不屑的笑,是轻蔑的笑容,是知道他跑不出去才这样的。这座山头都被他们占领了,哪些地方有人袁君逢根本不知道,如果贸然跑了出去,最后的后果大概是被抓回来,还是要继续成亲。 他不做这种无用功。 解开绳子后,袁君逢揉着手腕,上面已经勒出来青紫了。但他毕竟不是女子,不会叫嚷着疼痛。这点伤也在他的可承受范围之内。 但月生就那样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哎哟,夫君,你看你的手,怎么这样了。要不要我来给你吹一吹啊?” 袁君逢把手缩到了身后,冷冷地看着她,“大当家的请你自重。” 月生更是笑得天花乱坠,她从小在土匪窝里长大,哪里遇见过这么纯情的人,觉得读书人还真是有趣。天天什么仁义道德的,还真是让人觉得好玩。尤其是她掳来的这个人,虽然嘴上都是拒绝,但看他的态度,就知道不是坏人,反而是个心软的人。 并且是个不会说谎的人。 月生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她从小到大碰到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的吧。所以袁君逢才会这样吸引她。毕竟寨子里的人,她也承认,都是穷凶极恶之人。是不会表现出来这种善意的。 而月生这生大概也就是在泥塘里打滚了,所以才格外向往那一抹光。 没感情怕什么,她娘亲不也就是被爹掳回来的嘛。后来日子过得好了,感情自然就出来了。娘亲在爹死后,为了保住自己,自尽了。 那么他呢?月生想,如果有一天她死了,袁君逢会不会也会难过,甚至,也为她死呢。 月生是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根本不知道怎么样对人好。只知道想要的就绑回来,因此跟袁君逢之间总是水火不容,动不动就完互相发火。 而她现在好像隐约摸到了一点男女之间感情的线索,应该要对他好。因此月生让人把袁君逢身上的绳索给解开了,“袁郎,我想过了。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那么逼你,让你不高兴了。现在我把你放开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都不拦着你。” 袁君逢将信将疑地看着她,“真的?” 月生点点头,“真的。”反正他也跑不出她的掌心,不怕。 于是袁君逢顺着上杆子爬,“我要一个人待着,你们不要来打扰我。我要好好睡觉。” 月生还以为是什么要求,以为他要逃跑,没想到第一个要求就是睡觉。让她放心了许多,“好。我出去,你睡吧。我晚上再来。” “晚上也别来了。”袁君逢警惕地说。 月生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啊,还真是可爱。可惜,我晚上必须来呢。” 袁君逢又气又恼,活像一只生气的猫儿,正在跟她闹情绪。让月生觉得很是可爱。 她心中有些遗憾,不过也只好说,“好,我答应你,你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不过,可别乱跑。被我抓到你跑出去,就别怪我了。” 袁君逢继续顺着杆子爬,“那你晚上也别来外面那个房间了,我不放心。万一你对我做什么呢?” 月生好气又好笑,“对你做什么?难不成是我占了便宜不成?你这人还真是…算了算了,晚上我去别处。不过外面会有人看守,你最好别跟我耍什么花招。” 袁君逢嘲弄地看着她,“我能做什么?我一进被你打伤成这样,我家小姐还在你的手上。我敢做什么?” 月生一听觉得也是这样。但一听他说自家小姐,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味。心里不舒坦,干脆转身就离开了。 门被关上,袁君逢听见她说,“把门锁上。你们两个,给我把人看好,否则唯你们是问。” 听见脚步声逐渐远走,袁君逢终于喘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演了这么久的戏,装了这么久面冷心热的老实人,终于现在告一段落了。 要知道,他在这女土匪面前表现那种又羞又恼的感觉,实在是恶心够了。要问怎么学到的,还不是看着柔儿都这么撒娇,他也学着来。 不过柔儿撒娇是可爱,他撒娇…袁君逢恶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发誓以后绝对不要再演这样的大戏了。连自己都恶心透了,以后坚决不能这样做了。 但一切都有好的结果,好歹争取到了独立的空间,让袁君逢很满意。他根本不是想一个人待着,而是现在女土匪的屋子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袁君逢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听见外面几乎没有什么声音了,便开始翻找起来。从里层找到外层,把人翻得灰扑扑的,看起来十分滑稽,但什么都没有找到。 正当他自暴自弃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一个奇怪的突出来的物什,他小心地转动,发现里面是一个秘密的小单阁,他看见里面堆叠了什么,于是小心地把动心拿了出来。 然而打开后,袁君逢心中的欣喜简直无法掩盖。这竟然是这土匪山寨的地形图,还有防守图。哪里有人都标的明明白白。有了这张图,逃出去就会简单的许多。 他本来就在想,女土匪的屋子里会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没想到竟然能够找到地形图,实在让人欣喜。 只是他现在跟薛柔不能相见,要怎么跟薛柔说呢。袁君逢又想起来,他是突然被女土匪抓走的。薛柔回来没看见他,应该会着急了吧。 这女土匪每天都要说他们大婚的事情,恐怕整个寨子都知道了。袁君逢又怕薛柔难过。心里暗想着,一定要跟薛柔见一面。 他心下暂定,把地形图摊开,仔仔细细牢记了两三遍,又把东西放了回去。不能带走,否则那女土匪发现东西不见了,恐怕他们就逃不出去了。 袁君逢把东西放好之后,又躺到了床上,心里想着筹谋的事情,就这么慢慢地睡着了,直到傍晚,他听见了女土匪开门的声音,才恍然惊觉已经傍晚了。 女土匪月生今天在外面待了一个下午,主要是布置了山寨。毕竟她是寨主,要成亲也需要一些排场。这正屋因为是两个人住的,月生打算到最后才来布置,毕竟这东西需要她跟袁君逢一起。 她想的很美好,两个人一起布置,也许就能永永远远在一起呢。在这之前,还要去求一个同心结,白首不相离。 这是她第一次成婚,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月生笑着想,她这当土匪的竟然也会幻想永远。不知道袁郎在做什么呢? 她推开门进去,发现袁君逢侧着身子还在睡觉,忍不住笑了,“怎么?从白天睡到晚上还是睡不够。还是说,直到我来了,所以装睡?” 那靴子都还没有脱呢,装什么。 月生坐到了他的身边,轻轻地揪着他的衣角,“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现在装也没有意思了。你想要我叫你起床吗?” 袁君逢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爬了起来,冷冷地说道,“大当家怎么来了?” 月生则更是惊奇,“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儿要去哪里?” 袁君逢被她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只好冷着脸什么都不说。月生逗他,“说真的。三天后就是咱们大婚的日子了,你想要什么?如果我能行,我都给你弄回来。” 袁君逢听了更是心里窝火,他是个男人,听这女土匪的意思,倒像是养宠物一样的。 月生又说,“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也是第一次成婚,不知道要准备一些什么。如果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跟我说,我让他们下山去采买。” 袁君逢转过头来看她,“你确定是采买,而不是直接抢夺吗?” 月生也没生气,而是笑了,“想什么呢。每次都出去抢劫的话,难道我的兄弟们不会受伤吗?我们也是要考虑的。并且这是我们的大婚,我可不想打打杀杀的弄出血来,不吉利。” “行了,别跟我生气了。我知道,你心软,你现在对我可不就是看起来挺温和的。虽然你嘴上不说,可我知道,你没有那么讨厌我。那就,试试跟我相处怎么样?” 袁君逢心里打着小键盘,“你确定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我?” 月生点头,“只要别太过分,只要我能做到。” 袁君逢说,“那你让我见一见我家小姐。我就这么一个要求。” 月生冷下脸来,“你果然还是忘不了她,竟然还想去见她。这个要求我不可能答应。” 袁君逢则比她更冷,直接冷笑道,“既然这么简单的要求,二当家都不肯答应,还跟我说什么条件。不就是把我当兔子一样养在后山而已。你出去吧,我玩休息了。” 月生看他真的生气了,也想自己是不是过分了,只是见一面而已,也不会逃跑,况且婚礼就在最近了,完全可以生米煮成熟饭。袁君逢一看就是会负责任的男人,绝对不会抛弃过门的妻子的。 于是月生说,“给我个理由,见她的理由。如果你能够说服,我就让你去。” 袁君逢转过头来看她,“大当家觉得还需要理由吗?难道你不知道吗?从前我跟小姐是两情相悦的,现在却出了这样一档子事情,拆散了我们两个。为了小姐的生命安全,我也愿意跟你成婚。你若是在最后都不愿意让我去和她告个别,也实在太过分了吧!” 第三百五十二章:出逃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月生清楚地捕捉到他的一句话,“你说,你是为了你家小姐和我成亲的?” 袁君逢眼底闪出哀伤,他轻轻闭上了眼睛,“大当家难道是忘记了。你说过的,我们两个人之间,只能有一个人离开,另一个人必须得留下来。那么我愿意做留下来的那个人。让我家小姐离开,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月生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她是见识过娘亲和爹爹的感情的,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而娘亲表面上笑嘻嘻的,说话也轻佻放肆,为了保住对父亲的情谊,坚决不肯委身二当家那个淫贼。 小小的月生就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很深的。但月生不一样,她是个惜命的,为了命跟了二当家,还不止一次。最好的是没有怀孕,否则恐怕要生下来跟她一样无情无义的小怪物了。她不想要。 听到袁君逢剖白自己的心思,她还挺感动的。一方面为这个男人的情深义重,为了心上人而舍弃自己的自由。她看的出来,这人不喜欢她,也在拼命地让自己的态度软化下来了。说明月生没有看错人,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但另一方面,她心里酸楚,虽然知道这个男人重情,但终究她不是他心上的那个女子。想起来仍旧觉得不甘心。但如果他这么快就为了讨她的欢心而移情别恋,那月生也就不觉得这人好了。 思来想去,月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你就去见见你那位心上人吧。只是我还想问一句,如果你告诉她你是为了她而留下来的,你猜猜,她是会选择玉石俱焚,还是自己先逃跑?” 她带着着坏意的这样说。 但袁君逢态度很坚决,“我不会告诉她的,也希望大当家保守这个秘密。这是我自愿的,与她无关。从此后,天高海阔,再不相见了。彻底断了吧,省的她难过。” 月生满意地点点头。 她想过了,一个永远存活在心里的白月光,和一个可以把人困在身边的恶人,她还是选择了后者。反正感情这种东西,慢慢就有了。她不着急的。 “你去吧。好好跟她告别。” 袁君逢吃惊地看着她,“你这是同意了?” 月生看他呆傻的模样好笑,戳了戳他的额头,“是啊,我成全你这个大情圣。不是想去嘛,那就去呗,我没那么小气。以后断了就行了。我有自信,我比她好看多了呢。” 月生对自己的容貌向来是有自信的,如果不是这张脸,当年娘亲也不会那么吃得开。她遗传了这样一张脸,从来没因为容貌而觉得难过。对比起大多数女子,算得上是幸运多了。 袁君逢抬眼瞥了她一眼,月生是美艳的那一挂的,看起来十分的嚣张肆意。可他心心念念的却是薛柔的笑容,那样的纯净,温柔,让人难以忘怀。 他想过了,不论从前或是未来,大抵没有一个女子像薛柔那样深深印刻在他心里了吧。 月生答应了他,也就不再阻拦。反而为了表示自己的大方,亲自送袁君逢去和薛柔相见。薛柔正在给冷天意喂药,看见袁君逢心里惊喜。月生冷冷地说,“你们聊吧。我出去。别太晚,否则我会吃醋的。” 薛柔心里酸楚,明明吃醋的该是她才对。 月生出门后,袁君逢赶紧把门关上,仔细观察后发现没有人,才敢坐了下来。他伸手握住薛柔的手,“柔儿,让你担心了。” 薛柔眼眶一红,“没事。你没事就好,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吧。她没有欺负你吧?” 袁君逢摇摇头,又看向冷天意,“师父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冷天意因为生病,两颊已经凹陷下去了。这会儿刚喝了药,脸上还有些苦色,“我没事。你们两个安全就行了。” 他也听说了那些话,忍不住问道,“君逢,那是真的吗?这女土匪把你掳走,就是要和你成亲?” 袁君逢苦笑,“是啊,她把我关在了房间里,手脚都绑了起来,而且整个寨子大张旗鼓地在装扮,为的就是逼我就范。” 袁君逢伸手握住薛柔的手,“不过柔儿别担心,我不会跟她成婚的。也不要难过,我与她都是虚与委蛇而已。” 他悄悄地往后看了一眼,再次确定没人之后小声说,“师父,柔儿,其实这次来我是有别的事情要跟你们说。我在那边,跟那个女土匪虚与委蛇,让她相信了我愿意和她成婚。说好了条件就是过来见你们一面。” “其实我在她的房间里已经找到了寨子的地形图,这个土匪窝我差不多摸清了。只是不敢把图带出来,但我已经记在了脑子里。我来见你们就是想跟你们说这件事情。” 薛柔眼中闪出了惊喜,“真的?你找到了这土匪窝的地形图?那咱们就可以偷偷出去了。” 袁君逢点点头,“我现在想的问题是,咱们是现在走,还是明天再走。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如果下山,十分的不方便。但如果明天的话,我恐怕没有理由再出来一趟了。因为我今晚跟她说的是出来告别。” 薛柔拧着眉头沉思,如果现在跑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师父年纪大了,晚上行动多有不便,况且身体不好,万一在路上绊倒怎么办? 冷天意却坚决地说,“走,咱们马上就走。别管我,我虽然是把老骨头,也绝对不会拖你们的后腿。” 薛柔赶紧说,“师父,我不是那个意思。” 冷天意笑了笑,“我知道。柔儿,我也在这鬼地方呆够了,如果能够离开,自然是要把握住机会的,所以咱们趁着天黑,刚好溜出去,多好。” 薛柔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心中大定,跟袁君逢对视了一眼。便在房间里寻找着可以用的东西。袁君逢的小匕首后来藏在了床铺下面,这会儿摸了出来,又放在了靴子里。伤好的七七八八,如果要打架,也差不多可以赢。 最好的是天黑,尽管土匪很多,但也要考虑这个问题。他们有机会跑出去的。 三个人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揣好了匕首和毒药粉,便趁着天黑摸了出去。出来后袁君逢才觉得奇怪,这女土匪说好让他们告别,竟然真的就一个人都没有留下,就这么讲信用的吗? 而另一头,月生坐在房间里,轻轻地拨弄着首饰盒里的东西,有手下站在旁边,“大当家,你就这么放心那小子,让他跟那女人单独说话。万一他们跑了怎么办?” 月生轻轻勾唇,眼眸里却尽是冷色,“那就看看他们能不能跑出去了?” 她自然是发现了房间里的布防图被动过了,不过是想试试袁君逢的忠诚度罢了。他不信她,可以。他想把那两个人送出去,可以。 月生期盼的是,把他们送出去了,袁君逢会不会履行自己的诺言,留在寨子里陪着她。毕竟这一个人换两个人的买卖,她也是第一次做呢。 觉得亏得很。 但如果是袁君逢,她愿意亏一亏。 事实上,的确没有人看守着他们,人都去出口堵着了,如果真的想跑,没人跑的掉。 不对,有一个人可以跑的掉。那么大片的森林,袁君逢如果不管其他两个人,是可以跑掉的。 月生抹了红色的唇,“走,去看看。” 袁君逢带着薛柔和冷天意朝着地形图上没有人把守的地方跑,路上冷天意的速度有些慢。他着急,但也无可奈何。袁君逢是受伤的,冷天意又重病,薛柔是个力气小的女子。他们这三人行堪比老弱病残了。因此走的非常慢。 袁君逢越走越觉得心惊,一路上怎么会这么顺利,顺利得让他心慌。他心里怀疑,会不会是女土匪月生的一个陷阱。但是很快就坚定起来了,不论是不是陷阱,都得去试试。 到了明天,不会再放他出来。难道真的要等到三天后跟她成婚?他不愿意! 是陷阱又如何?!只要把薛柔跟冷天意送出去,他可以跟他们拼了。袁君逢对自己的武功还有点自信,大不了玉石俱焚,他相信他可以拖着一条残命跑出去的。 薛柔感觉到他的出神,“袁大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袁君逢摇摇头,安抚似的对她一笑,“没事,我只是想事情有些出神了而已。柔儿,咱们快些走吧。别等他们又追上来了。” 薛柔点点头,扶着冷天意,脚步更快了。 女土匪月生背着手,神色冷漠,“他真的带着那两个人跑了?” 手下说,“是的。并且跟您说的一样,已经往出口去了。” 月生轻笑一声,“那我过去看看。” 她还是有种期望,万一呢,万一这个人说话算数呢?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个说话不算话的土匪。 终于,到了地形图上那个下山的关卡,山寨的大门就在这里。袁君逢欣喜地说,“到了到了,就是这里。” “到哪里了?”月生的声音冷冷地从后面传来。 几个人吃惊地往后看,只看见大批的土匪就站在月生身后,等着将他们擒拿归案。 袁君逢握紧了拳头,薛柔却赶紧对他说,“快跑!袁大哥,你快跑,出去报信!趁着人还没有围过来,别管我跟师父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袁君逢逃出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不论如何,只要有人出去了。一切都好。 薛柔推着他的腰,小声又焦急地说,“袁大哥,快走。我跟师父只会拖你的后腿,再不走谁也跑不掉了。我们会等着你搬救兵回来救我们的。你快走,放心,我会照顾好师父的。” 袁君逢眼中有惊疑,有担心,但对上薛柔的坚定,又觉得安心了。抬眼看见月生带着的一群人已经围绕可过来,快要把他们包围。那女匪首的脸上很少出现这样的怒色,她总是淡淡的嘲弄或者是风情,现在却是十足的怒意。 袁君逢有理由相信,如果他现在不离开,不可能再寻到第二个逃脱的机会了。 薛柔看见他嘴型做出两个字:等我。 薛柔点点头,伸手摸出一包药粉,朝面前扑过来的人一撒,便迷了他们的眼睛。 月生发现了什么,“不好!他要逃跑!快追!” 但不少的手下已经被这药粉迷了眼睛,而袁君逢早就趁着迷惑的时间拔腿疯狂地往山下跑,没有回头看过一眼。月生原本打算拿着刀自己去追,却很快看见他的动作消失在了树林之间。 跑的很快,没有回头的机会。 她恨恨地握着手里的刀,看着地上被迷倒一片的人。冷天意也被呛到了,薛柔正在给她拍着背。 月生把刀横在薛柔的脖颈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薛柔面色冷淡,不见惧意,“那你动手吧。” 月生却是带着怒意地笑了,“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 她的刀往前逼近一分,薛柔的脖子便刻出一道细细的血痕,仍旧是一动不动,看不出害怕的样子。 冷天意心急如焚,“要杀你就杀我!是我撺掇他们逃跑的!”反正他年纪已经这么大了,早就活够本了,杀了算了。但如果不把薛柔保下来,他没有办法跟袁君逢交代啊。 薛柔却摆摆手,“师父,别跟她讲道理。如果能讲得通,我们也不会被抓到这里来了。就这样吧。你要杀就杀。” 月生把刀一收,脸上尽是狠厉,“我偏偏不呢。你以为你赢了吗?如果他真的爱你,怎么会抛弃你自己离开呢!” 薛柔冷笑一声,“不爱我难道爱你?他宁愿放开我也要离开,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他对你的厌恶吗?” “你!”月生怒气上涌,恨不得将她给千刀万剐。但心里又满是酸楚,因为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是啊,月生自己都没有想到,薛柔跟冷天意还在她手里,袁君逢也敢就这样跑了? 或许是对薛柔的爱还不够他的自由?那就是对她的厌恶和害怕占上风了。 平生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月生只觉得心里酸楚,恨不得将这天下的负心男子都杀光。但想起袁君逢对待薛柔时候的温柔,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有手下暗搓搓地在旁边鼓动,“大当家,这女人忒不识抬举,不如把她杀了吧。大当家若是不想动手,那我来。我最喜欢杀女人了。” 看着她们临死前的挣扎和恐惧,十分爽快。 薛柔不说话了,实则心里也焦急。谁能不怕死呢?她左手攥着右手,知道那里还有一个药包,实在不行,也只能跟他们拼了,否则还能真的等死吗? 月生摆手,“不。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杀她了,给我放到牢里去,我要亲自审问。把寨子里的审讯工具都准备好,我倒是要看看,他们的嘴究竟能够有多硬!” 说完,她便一甩袖子,带着充满怒气的身影离开了。 薛柔再次被下了监狱,这次跟上次的地牢还不一样。这里是专门用来严刑拷打犯人的,到处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还带着血腥味。不知道在这里死过多少人,只知道经年累月的血堆叠在一起,新血压旧血,最后变成化不开的痕迹,实在是恐怖。 薛柔十分厌恶和反感这种味道,但在听到冷天意没有被带到这里来,反而被扔进了之前关押他的地方。薛柔的心也就冷静下来了,只要师父没事就好。他的身体可接收不住这样的酷刑。 薛柔这会儿心里爽快得很,颇有一种看透生死的感觉。突然就能理解那么多电影电视剧里面,那些为了忠诚而赴死的人。 如果是她,有想保护的人,也会这样做的。哪怕是付出生命。 不停的人换着方法来折磨薛柔,他们不敢太用力,因为大当家没说过要把她打死,这女人看起来又十分柔弱。让那些平日打打杀杀惯了的土匪十分烦躁,后来不觉得这是个发泄的好活计了,反而很麻烦。 大当家让他们从这个女人嘴里撬出来那个逃跑的男人的行踪,这哪儿会知道。万一那个男的铁了心的要跑,谁能知道他在哪儿。薛柔也是一概的回答不知道。并且冷笑,“你们那么想知道自己去找啊,问我做什么?” 她的嘴角溢出血丝,是被打的。人们都说这娘们嘴硬,不是个好招惹的主儿。 寨子里有很多男人,有些是很佩服大当家的,有的非常瞧不起她一个女人当了老大。因此前面那一部分人见识了薛柔的坚强之后,对她也觉得佩服。 “我说,大妹子,你要是知道他在哪儿就说呗。你看看你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一个于心不忍的汉子这么说。 薛柔的发丝凌乱,衣服也被打出了几道裂口,带着血丝。这还是下手轻的。她的嘴角红肿,带着血丝,这是被月生打的。 然而不管怎么问,薛柔嘴里只有一句话,“我不知道。” 那汉子又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他这么跑出去,你肯定不知道他在哪儿?你既然跟他都好上了,应该很了解他吧。他平常会去哪儿总该知道吧,你把这个告诉我。我就把你放了,你去养伤。” “说实话,我家也有个像你这么大的闺女,前年嫁人了,嫁了个孬种,那孬种打她,我闺女还怀着孕哪,被他活活打死了!后来我一生气,就带着锄头,把他全家人都砸死了。再后来我就上了山。” 汉子说起往事,眼角有些湿润,“我是看见你,就想起来我家闺女。你和她一般大,只是遇人不淑。你相信叔,那小子不行!他今天可以抛弃你自己跑出去,不管你的死活,到了明天你要是真的嫁给他,也许就像我闺女一样被他打死。” “大当家那么有手腕的一个女人,他也敢不给好脸色看。更别说像你这样的富家小姐了,你跟他跑出来迟早会后悔的。你把他可能去的地方说出来,等大当家把他抓回来,等你家人把钱送来,你就可以出去了。去找你父亲,回府上做你的大小姐多好。” 薛柔沉默着,看起来像是听进去了,那汉子又继续说,“怎么?是不是觉得叔说的有道理?那你就说出来,你看看你,这么漂亮的小闺女,再打伤了不好。” 薛柔虽然脸上满是血污,但是一双眼睛灵动,只正正地盯着他,“再说多少遍也是这一句,我不知道。” 那汉子一张脸青黄变换,最终狠狠地啐了一口,“不识抬举。” 终于,整个地牢里就只剩下被绑起来的薛柔了,终于轻松了。否则耳畔嗡嗡地想着这些人威逼利诱的声音,确实让薛柔觉得很不舒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突然听见有人轻声地唤她。 薛柔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拿着水往她的嘴里喂,薛柔的嘴唇干得起皮,这会儿咕噜咕噜地喝,终于舒服了许多。 老三把水袋拿开,看着她的模样,也叹气,“薛姑娘,你受苦了。” 薛柔摇摇头,看着面前的老实男人,心里升起了感动,“谢谢你,三哥。” 老三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纸袋,里面有一张饼,“饿了吧,给你带的吃的。我不能把你放开,这样,我拿着你吃。” 薛柔实在是饿得狠了,狼吞虎咽地吃,噎着了,老三又她喂一口水,就这样吃完了一张饼。薛柔终于觉得自己的胃里有实的感觉了。 她再次诚恳地感谢,“谢谢你,三哥。这个时候还来看我。” 老三满面愁容,“你说说,他怎么就跑了呢?不是说你们俩感情好,是从家里面跑出来的嘛,他对你难道不是真心的?” 薛柔笑了笑,“我相信他。对了三哥,刚刚也有个人来跟我说了一堆,就说我跟他闺女一样大,他如何不放心,说来说去就是想从我嘴里套话而已。” “那个啊”,老三说,“那是个赌徒,他那女儿是被他卖了的。后来杀了人就跑上山来了。这人说谎厉害的很,你可别相信他。” 薛柔点点头,还想再说什么,月生进来了。老三赶紧缩到了一边,“大当家。” 月生冷冷地瞥了一眼他,“你倒是怜香惜玉。你老婆的命不要了?” 老三着急,“大当家,别动我老婆。” 薛柔说,“你要杀就杀我,迁怒别人算怎么回事!” 月生走了过来,用刀柄轻轻拍着她的脸,“是啊,我也打算看看,如果杀了你,他会是什么反应?” “放出话去,如果袁君逢再不回来,我就杀了他家小美人!” 第三百五十四章:女土匪大婚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的心猛的一跳,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你怎么敢确定他会为了我而回来?万一他不回来呢?” 月生妩媚一笑,“对我来说没多大问题啊。他若是回来了,说明是个重情义的人,那我就没看错人。如果他不回来,我就顺手杀了你,反正我杀过那么多人,多一个不多。刚好你也让我很生气。” 薛柔不再说话了,干脆把眼睛闭上了。 月生的笑声却仍旧流淌进她的耳朵里,“好好看看吧,你家那位所谓的护卫,究竟爱不爱你?我也很好奇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呢。” 老三不敢再多留,只是悄悄地跟她说了一声保重,赶紧跟着大当家出去了。 薛柔心里想,袁君逢会来的。一定会来的。只希望她为他争取的这一点时间里,袁君逢已经联系上人了,可别自己一个人自投罗网啊。 袁君逢此刻仍然在奔波,薛柔的心意他不是不知道,只能在时间内尽可能地去找人。 奔波到一半,本来打算直接带着十二皇子上山去救人的,没想到女土匪就已经放出消息来,如果他不回去,那么就要把薛柔给杀了。 袁君逢来不及再去找十二皇子,只好给他写了一张一条,又给钱托人送去了。自己则是返回了土匪窝里,只要能再多拖上两天,十二皇子就能够来救他们了。袁君逢想。 山寨的大门敞开着,像是在等什么人。像是一个陷阱,等着人跳进来。而袁君逢就是那明知道有陷阱还要往下跳的猎物。 无他,因为女土匪抓住了薛柔跟冷天意,他不得不上山。 为了保证自己的诚恳,在进大门的时候,在土匪们搜身的时候,袁君逢把身上的匕首什么都拿了出来,表示自己的诚意,土匪这才让他进来了。 月生仍旧坐在房间里,一条腿斜斜地荡着,“还知道回来?” 袁君逢不卑不亢地站直身体,“是。” “为什么回来?” “为了我家小姐。你放出消息不就是为了逼我回来吗?现在我回来了,把他们放了。” 月生嘲讽一笑,“我凭什么放了他们?我还要杀了他们呢。” 袁君逢淡淡地说,“那我和他们一起死,刚好死在一块,还请大当家的成全。” 月生气的站起身来,“你这人!” 袁君逢面无表情,看也不看他。 月生却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往前来,袁君逢避开,却仍旧被她拽住手,“不是想去看看她吗?我带你过去好了吧。” 袁君逢被她半拉半拽去了地牢,看见薛柔被绑在那里,正疲惫地低着头,顿时觉得心如刀绞。他想过去解开薛柔的绳子,却被月生抓住,怒道,“你做什么?” 声音吵醒了薛柔,她迷茫地抬起头,就看见了袁君逢,嘴唇干燥,最后也只说出来三个字:“你来了。” 袁君逢挣开月生,过去把薛柔放开,薛柔就这样倒在了他的怀里,一丝力气都没有,轻飘飘的像一张纸一样。尤其是看见薛柔身上的伤,他更是恨透了。 自己都舍不得动的人,怎么让别人欺负成这样了! 袁君逢抱着薛柔,一步一走,根本就不想看月生,只听后面的女人说,“我允许你送她回房间,不过你若是再想着跑,那么她的腿恐怕就要断了。” 袁君逢没有理,只是把薛柔送到了房间,给她擦干净脸,握住她的手,“柔儿别怕,我在这儿,你放心睡吧。” 薛柔累的慌了,看见他坐在旁边,两个人唇形无声地对话,终于放心地闭上眼睛。她实在是累的很了,确实需要休息。 袁君逢一直看着她睡,直到后来月生不耐烦地把他绑走,袁君逢也懒得反抗,像是死了心一般的,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显示出一种颓靡的气息。 月生问他,“你真那么喜欢她?” 袁君逢不说话。 月生又说,“我可以放了她,不过有个前提。” 袁君逢这才看了她,“你说。” 月生笑吟吟地,“不过要等她亲眼看见我们成亲之后,顺便给我们说上三两段祝福词,你觉得怎么样?” 袁君逢扯了扯嘴皮子,“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月生却是不想放过他,“喂,你怎么不生气了?我让你的老情人给你写祝福语?你不怕她伤心了?” 袁君逢躺在地上,背过身去,像是非常疲惫地说,“有命在比什么都重要。她会忘了我的。如果最终大家都跑不了,我宁愿给她争取一个活下来的机会。” 月生听着他这么说,也没有说话,心里对他的喜欢却更上一层了。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确实是不错。 袁君逢的呼吸渐渐平静,月生也没再作弄他,反而去找了一床被子给他盖上,就让他在地上这么休息了。而月生自己,则是为了大婚而兴奋得睡不着觉。 只要得到了他的人,还怕得不到他的心吗?月生自信地想。不喜欢她没关系,那就一辈子扣在身边好了。看他这模样,也不是喜欢吵架的人,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也挺好的。她想的很美好。 就这样,两个人各自怀着心事地睡过去。 薛柔第二天一早醒过来,旁边已经没有人,连温热的气息都不剩了。袁大哥肯定又是被那女魔头抓走了,薛柔抓着自己的被子,心里有些酸楚。 但很快就把这种情绪抛开了,一切都只是暂时地。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没必要伤春悲秋。 薛柔看了看自己的伤势,直接去找了他们上床的大夫老李要了药粉,老李原来不愿意给,薛柔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根小铁丝,差点没把他勒死,最后还是给了她。 薛柔发现了,跟这群土匪没什么好讲的。最好的还是,直接武力威胁,这样比较省事方便。她给自己上了药,又从老李这里掳走了不少的草药,去给冷天意治病。 冷天意还在地牢里,女土匪为了自己的婚事,已经懒得管他们两个了。薛柔走在路上,只看见人人都带着喜悦的笑脸。只有她一个人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只要把袁君逢抓在手里,他们这两个病残女土匪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薛柔想,这样最好,她急急地去给冷天意看病。 还好没有关多久,冷天意的身体还能挺得住,没有太过虚弱。薛柔低着头给他包扎,冷天意却突然开了口,“柔儿,你难过吗?” 薛柔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我难过什么?不难过的。” 冷天意叹了口气,“君逢要跟那个女人成婚了,你不难过吗?” 薛柔一笑,“上次不就说要成婚了嘛,不是也没有成。这次没准儿呢。” 可是没准儿就是没准儿,万一呢… 万一来人赶不及,而女土匪又给他下了药呢… 袁君逢会不会在洞房花烛的时候把女土匪当成她? 薛柔一想起来就觉得心中酸涩,赶紧别过眼去,“师父别说了,我相信袁大哥的,你也要相信他。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很快就到了女土匪大婚的日子,整个寨子布置得红红火火,看起来很是喜庆。寨子门口挂上了红灯笼,而房屋里耶扯了红色的绸缎,张灯结彩,桌子已经摆上了,看起来十分的热闹。 而土匪们也是嘻嘻哈哈的,对于这样的喜事很是欢迎。 薛柔本来不想出门,却被人叫了起来,“姑娘,我们大当家的让你去主持婚宴呢,你还要去祝词的。” 薛柔简直恨透了她,她拉了袁君逢去成婚,竟然还要薛柔去祝词和说婚宴词。薛柔浑身冰冷地爬了起来,“那请嬷嬷出去等一下,我换个衣服马上出来。” “哎,好,我出去等你。快些啊。” 这是女土匪从山下找来的嬷嬷,特地找来给她化新娘妆的。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膈应薛柔,所以才闯进来她的房间。 薛柔刚刚转过身去,叹气,却突然感觉到有人拍她的肩膀,声音嘶哑地说,“是薛姑娘吗?” 薛柔吓了一跳,转身一看,还是那个嬷嬷,“怎么了?” “嬷嬷”低声说,“我是十二皇子派来的,特地来接应姑娘和袁将军。还请姑娘小心着些,十二皇子已经在山下了,只待礼成的时候把他们一网打尽。” 薛柔点点头,惊疑不定,小声说,“袁大哥手里有这个寨子的地形图,你快去找他拿。” 嬷嬷点点头,又恢复了喜庆的样子,“哎哟姑娘,你快点吧,我们大当家那边等着呢。” 薛柔也冷冷地说,“知道了。” 这嬷嬷啐了一声,慢慢退出来,又去了月生的房间,看见月生已经穿好了喜妇坐在床上,“怎么?她不愿意?” 嬷嬷状似告状地说,“是的呢。那小妮子还给我脸色看呢。” 月生笑笑,“终究是我对不住她,抢了她的男人。待会儿多赔点喜糖给她吧。你说呢,新郎官?” 袁君逢被绑在一边,一言不发。 月生凑了过去,“你说,如果我给你家小姐多点喜糖,她会不会祝福我们?” 袁君逢抬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出去。” 月生还想再说什么,袁君逢却像看死人一样看她,嬷嬷赶紧上来圆场子,“大当家的先出去吧,我看这新郎官脸上的粉也掉了些,让我来给他补补。这男人啊,大婚也是要打扮地嘛。” 月生这才出了门,“那你看好他。” 嬷嬷点点头,“这位公子…” 袁君逢不耐烦地想骂人,却听见有人叫了一声,“袁将军…” 第三百五十五章:十二皇子营救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心里立马意识到,是十二皇子的人溜进来了,没回头,而是很快地说,“别跟我涂脂抹粉,那东西跟墙壁有什么区别?在脸上抹得白生生的,一张脸都能涂出来三层。我不要。” 嬷嬷生气似的,“你怎么这样不识好歹!” 动作却是迅速地顺着袁君逢的视线摸进了内层,找到了墙壁上的暗层,在第三层的暗格里找到了匪窝的地形图,揣进了怀里。 嘴里却还像个妇人似的叨叨,“你怎么能这样呢?今天可是你们的大喜日子,你做这嘴角给谁看?大当家的是哪里配不上你了你说?” 月生突然推门进来,“算了,他不愿意就算了。” 她其实没走出去多远,就听见了里面的争执声,原本是打算不偷听的,但总归是忍不住。 “算了,不愿意就算了。不逼他了。”月生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脸,“反正新郎官嘛,脸也不需要有多白,我白就行了。” 她拿了一面铜镜对着看了看,“嬷嬷,我觉得我这眉毛没怎么画好,你再过来帮我看看吧。” 嬷嬷赶紧说,“这倒是小事,不过大当家,我刚刚被这公子推了一把,手撞在地上,可脏了。等我去井边洗个手再回来吧。对了,大当家,你们这里的井在哪儿?” 月生说,“山上只有山泉水,不过他们都会打满一整桶放在厨房里,你去厨房找点水吧。然后快点回来给我画眉毛。” 嬷嬷点点头,“好嘞,我这就去了。” 月生很放心,这嬷嬷是她拖人问的,在邻里街坊专门帮新娘子化妆,年头已经久了,很有手法。况且家世清白,只认钱,不认人。对她这样一个土匪头子,只要钱给够了,跟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是一样的。 嬷嬷一路弓着身走,一边骂新郎官不是个东西,看起来像模像样,也有土匪不乐意她骂人,跟她对了两句。她便叉着腰骂回去。 终于辗转找到了厨房,里面有人背对着她在生火,“哎哟,小伙子,让我先洗个手成不成?” 那人回过头来,脸上灰扑扑一片,“你洗什么手?去去去?” 然后推了她一把,嬷嬷趁机把东西塞在了他袖子里,“匪窝地形图,拿去交给十二皇子。” 那人收了,然后自顾自地说,“做什么呢?这水要是洒了,我还得去很远的地方挑呢。” 嬷嬷却把脏手往水里一泡,“你小孩子嘛,多跑跑对身体好的。看我一大把年纪了,就应该好好休息休息。” 木一抽了抽嘴角,面前的人臭不要脸说话的样子,实在让他想打人。但还是忍住了,装作一个老实人的样子,扛着扁担和水桶去挑水。 而木二,也就是原本的嬷嬷,在盆里把手洗的干干净净的,对着水面看了一眼自己的脸,对易容术十分满意。 他晃晃悠悠地回了月生的房间,给女土匪梳了妆,画了眉毛,讨了彩头。拿着钱乐不思蜀,笑成了一朵花。 袁君逢听着他的动静,嘴角抽了抽,对十二皇子手下的人才很是佩服。木二在女土匪出门之后,找了个机会把袁君逢手上的绳子割断了,并且塞给他一粒药丸,袁君逢直接吃了下去。 他被女土匪喂了药,浑身筋骨都不能动弹,吃了这药之后好多了。 木二说,“袁将军,跟我走吧,我现在就把你跟薛姑娘带出去。” 袁君逢却摇摇头,“那一切都白费了。我们需要里应外合,我想一次性把这个土匪窝给端了。他们作恶多端,不能再容了。况且我怀疑府衙跟土匪有勾结,否则不会这么猖狂。如果我现在跑了,一定会有人发现。到时候又要逃掉一批。” 木二一想觉得有道理,“那我去找薛姑娘,告诉她计划,咱们只要等到大婚那一刻,礼炮燃响,混进来的兄弟们就会打开大门迎接十二皇子。到时候咱们就把他们一网打尽。” 袁君逢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担心薛柔和冷天意,“对了,木二。我在这边认了一个神医做师父,柔儿恐怕不能把他救出来,你先把师父送出去。我想,这种时候,他们应该不会太注意。” 木二点点头,“那我走了,袁将军小心。” 接着他就从窗户翻了出去。 袁君逢又把自己的手用绳子松松的绑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保持一种面如死灰的表情。 女土匪果然什么都没有发现。她高兴的很,对于这场婚事。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新郎官总是顶着个死人脸,于是她让人把薛柔抓了过来,“给你,看看她总能够高兴了吧。” 袁君逢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高兴什么?” 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让你家小姐给我们主婚,你也该满意了。虽然不是跟她成亲,但你们当时说的一起拜天地的诺言也算是实现了嘛。从此你就可以忘了她,好好跟我在一起了。” 薛柔绝望地笑着,“你为什么…这么恶毒?” 袁君逢心头一揪,虽然知道薛柔在演戏,但看见她露出这种表情,仍然觉得心里很难过。柔儿不该这样难过的,她应该永远开心地笑着。 谁能想到,他跟薛柔的大婚都还没到,自己居然也被迫穿上了喜服? 两个人都低着头,一言不发,明明没有互相对视。但月生就偏偏觉得,他们肯定在私下交流什么,都也怎么会动作和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如此一致。 她烦了,抓了袁君逢的衣摆,“走!时间到了,咱们成亲去!后面的,把给我主婚的带过去,晚了一步我要你们的命!” 薛柔也被人按住,跟在了他们的身后,低着头,脑子却在拼命地思考着。整个寨子里就只有前门和后面树林两个出路,十二皇子往前面来,那么他们就只要把后面堵住了就好了。一定让这些土匪全都掉进网里,不留下来一个人。 薛柔想,他们作恶多端,如果这次放过他们,不知道逃出去的那一小撮会跑到哪里,以后就更加难抓了。 同时,袁君逢的心里也在计算着时间。女土匪已经抓着他要去正厅拜堂了,那么,十二皇子应该已经上来了。说不定看门那几个已经被他们做掉了,或许被木二他们不动声色地换成了自己人。 袁君逢不说话,呆呆的出着神,就让月生的心里更不开心了。 明明说好只要强迫抓来,就什么都不管的。情啊爱啊的都是假的,只有抓在手里的才是真的。但真的到了这一刻,她竟然有点嫉妒薛柔,获得了这个男人的爱。 但月生绝对不会放手,她拉着袁君逢走的更快,后面押着薛柔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害得薛柔踉跄了一下。她身上的伤都是些皮外伤,没想到那老李技术确实还可以,配的伤药也不错。只是千不该万不该跟土匪混在一起。 薛柔自己是大夫,因此会产生一点遗憾的感觉。但更多的是肯定,既然伤了人,那就别管他多么有本事,还是要抓起来的。 土匪窝正厅布置得很喜庆,红色闪了薛柔的眼睛。正中间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不过一个牌位,是女土匪的娘亲的。再摆了水果瓜子,两边坠着红色的绸缎绣球,大概是请来了专门吹曲的,人还没进门就听见了曲儿。 这恐怕是难得一见的,新娘子抓着被绑起来的新郎官来强行拜堂,但是没人敢说。因为她是这附近最大土匪窝里的土匪头子,她想做什么,再乖戾人们也只能受着。 月生笑了,“挺好,咱俩拜过堂就绑在一起了。还有就是,你那师父就算了,我不打算请来当长辈了。你说说,我灭了他一家,再让他来不是把人气死。你我就拜拜我娘亲好了,也算是礼成了。” 袁君逢还没说话,外面却突然骚动起来。月生的眉头紧皱,有一个跑的歪歪扭扭的小手下跑了进来,“大当家的!不好了!山下有人打上来了!” 月生心中慌张,突然明白了什么,转头看向袁君逢,“是你?!你装作跟我成亲!” 她拿出袖子里的刀,但袁君逢速度比她更快,把自己手上的绳子解下来又把她绑了起来。, 薛柔也掏出药粉,把在场的土匪迷了一半。土匪们很快发现,他们周围的兄弟,撕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竟然都是陌生人。 木一木二仍旧穿着假装的衣服,脸已经彻底变了。月生看见那个有着一张男人脸的嬷嬷,狠狠地攥紧了手指,知道是自己大意了。 薛柔看见有人想要跑,飞出一根银针扎在他的腿上,“快!别让人跑了?抓住后面那几个!” 十二皇子的人很快就把人给围了起来,听见了外面的厮杀声。不反抗的都被绑起来,而反抗的都被剁在了刀下。 只看见走进来一个气宇轩昂穿着盔甲的年轻人,声音爽朗,“袁将军,薛姑娘,你们没事吧?” 薛柔一笑,“好久不见了,十二皇子。” 十二皇子也笑,“是啊,好久不见。薛姑娘又漂亮了,不过怎么还没轮到自己,这婚礼就被别人抢了呢?” 第三百五十六章:匪窝被端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你…你们…”女土匪月生不可思议地说道,她从来没想过,她绑上山的这两个人竟然和皇家有关系。 袁君逢把月生扔给了十二皇子的手下,过来说道,“多谢,还好你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十二皇子调笑道,“有什么不堪设想的。莫不是袁将军回去要被薛姑娘收拾了?” 薛柔脸一红,“瞎说什么呢。” 虽然跟袁君逢早有婚约,但听人这么打趣,仍旧是觉得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继续了,脸色也变得通红。 袁君逢也笑,他跟十二皇子要有交情,况且两个人都带兵,颇有些知己的味道。 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次真是多谢你了,回去请你喝酒。你这边怎么样?” 十二皇子说,“还好,恐怕暂时还不能回去,需要再过几个月。记得我的酒,别到时候又赖账。最后去吃你们的喜酒,还要我送礼呢。” 袁君逢失笑,“怎么会?一定会赶在大婚之前的,你放心吧。” 薛柔突然想起来,问道,“木一和木二呢?我师父也被抓起来了,我当时让他们去救人。” 十二皇子想了想,“他俩应该也在的,我让他们去抓人了,有人想从后山逃跑。他们两个武功好,让人去拦了。至于你的师父,是那位冷神医么?他的名声我可是也听过的。” 薛柔点点头,“那便是我师父,他现在怎么样?” “你放心,我让人把他搀扶下山了,现在应该找了个地方休息吧。冷府里的人都被杀光了,全是血光。那地方怎么能住人呢?所以我让手下送去客栈了。咱们这就下山,你就能见到他了。” 薛柔听了心里更加感激,“谢谢你,十二皇子。” 十二皇子笑了笑,“哪里?而且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我皇子了,直接叫名字不好吗?” 薛柔一笑,“好,谢谢你,谦煦。” 十二皇子单名炙,字为谦煦。姓为国姓,即便是关系再好,也是不能直呼其名的。但十二皇子为人随和,因此薛柔也直接叫了他的字。 袁君逢说,“那咱们这就下山吧,别让师父等久了,他恐怕也很担心我们。” 薛柔点点头,“那是自然的。” 十二皇子摆摆手,跟手下说,“所有人都抓到了吗?有没有漏网之鱼?” 便看见一个小兵打扮的走上前来,“禀告将军,都在这里了。有人想逃跑,也被一一抓起来。” 十二皇子点点头,“那就好,先带回去。这个地方的官府跟匪窝沆瀣一气,恐怕不能留在这里审判,先抓去牢里关一段时间。至于怎么处置,等着陛下裁定吧。你们有意见吗?” 他看向了薛柔和袁君逢,“毕竟你们才是受害者。” 薛柔说,“十二皇子秉公执法,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于是他们便决定把土匪窝上下一众先抓去牢里关着,其他的再等候处理。 女土匪月生作为匪首,被多人看守,被盯得紧紧的,身上也绑的很严实。她的一双眼睛尽是愤恨。 小兵押送她下山的时候,经过袁君逢身上,她突然挣脱了一下,又被按住,仍旧带着不甘心,看着他,“你原来就是假意跟我成婚吗?就是为了让人上山来抓我?!” 袁君逢看了她一眼,她头发散乱,看起来十分狼狈。他心里是有一点的内疚,但敌不过月生杀人如麻,作恶多端。即便她对待自己再温和,也掩盖不住她杀人的恶性。 冷府上下,还有王家村的村民,甚至连二当家她都可以一起杀了。最开始的时候,不是也想把他们三个杀掉吗? 不论她表面看起来多么单纯无害,实质里都是一个女恶魔罢了。袁君逢冷漠地说,“是啊,你杀人无数,早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月生突然狂笑起来,“是啊,我杀人无数!可是我有伤害过你吗?!我真心待你!却换来了这个结局!” 袁君逢还想再说什么,被薛柔拦住。她走到月生面前,一字一顿地说,“你的真心?你可想过,如果不是你强行把人绑起来成婚,他会愿意吗?逼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情就是你的真心?不论接受与否,只要你付出了,别人就一定得感恩戴德吗?!” “你敢说,这是真心?这是高高在上把人命玩弄于鼓掌罢了!你像养个宠物一样,只需要人给你摇尾乞怜,一旦不符合你的心意,便要把人杀死!” 薛柔一字一句地说。 难道一个做惯了恶事的人,只需要套上一层真心的外壳,说,我是因为想要跟你在一起,所以才剥夺你的自由,只不过想要你而已。说来说去,为的是自我感动和欲望罢了。 月生呆呆地等她说完,自言自语道,“宠物?” 是啊。宠物。薛柔没有说错,她这辈子做错了许多事情,想要的就去抢,不给的就杀人。她恣意又残忍,想要的都能有。 或许从最开始就是错的。没人把她当人,二当家也把她当宠物一般养着。喜欢就给点吃的,不满意就用性命来威胁她。想杀了她不过易如反掌的事情。 月生轻笑,神情愈发狠毒。 她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天下的事情本就应该是这样,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不去抢夺!不用尽手段,怎么甘心?想要的东西当然要牢牢攥在手机,否则就不可能得到。 她只是抬眼深深望了一眼袁君逢,嘴角轻轻勾了勾。 这次算她小看他了。 小兵却是烦了,押着她继续往前走,“抱歉,薛姑娘。打扰了。” 薛柔摇摇头,“没事的。” 袁君逢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带着些歉意,“柔儿,又让你心烦了。” 薛柔说,“没有心烦,只是不想听她那些歪理罢了。你如果把她当做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子,确实算得上可怜。可她真的是吗?她杀人如麻,为了钱财屠杀百姓,本质上还是一个女土匪。况且说她真心?不过是想抢夺罢了。如果不是你为了挡了那刑罚,她怎么会看上你?” “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掠夺欲望。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满足的。” 袁君逢点点头,“谢谢你,柔儿。” 薛柔一笑,没说话。 她确实是说给他听的。袁君逢带着点愧疚,毕竟跟女土匪演戏的人是他,偷出匪窝图的人也是他,看见她那质问的眼神,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而薛柔做的,不过是把女土匪的恶性尽数摊开来而已。 不说别的,就冷府上下日夜相处的人死在了她的刀下,这还能算的上不恨吗? 袁君逢也叹了口气,“说起来,柔儿,咱们也快些回去吧。王叔估计等我们的消息也等了很久,当时说好我们去查的,结果咱们也被捉上了匪窝,王叔还不知道要怎么着急呢?” 薛柔点头说,“是啊。王叔还在家里等我们,咱们快些回去吧。” 一行人赶到了冷天意住的客栈,看见他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还在睡觉,于是也没有打扰。 十二皇子把所有的土匪全部送去了京城,事关薛柔跟袁君逢,怎么处理还要小皇帝拿个主意。他把事情处理完之后,就急着要走。跟薛柔他们告别后离开,临行时留下了一笔钱和一些军里好用的伤药。 薛柔跟袁君逢把王管家找了回来,又找了几个杂役,把冷府上下全部打扫干净之后才住下,终于又回到了家。 王管家经历这件事情后变得越发的沉默,这次的匪患没有波及到他家,儿子和儿媳妇都还好好的,但他总是忧心,担心什么时候会再来一遍。 再加上他和冷天意关系很好,看见老爷一直在养伤,心里也觉得很不好受,衣不解带地照顾病人。 薛柔才把事情交代好之后,也倒下了。原来在跟土匪打斗的过程中,她就受了伤。只是一直用气息调理,看起来没什么大碍。那时候脸色苍白也是因为受了伤。现在看着冷家置办的差不多,终于倒下了。 袁君逢吓了一跳,赶紧扶她去床上休息,睡了一天一夜,薛柔醒了。 醒来的时候天黑着,只看见一个高大沉默的背影,背对着薛柔,她笑了笑,声音沙哑,“袁大哥…” 袁君逢一下子回过头来,“柔儿,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薛柔摇摇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看你担心的样子,我只是受伤了,需要调理而已,又不是什么重病。” 袁君逢有些不相信,“真的?不算大事?” 薛柔点点头,她自己就是个大夫,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我看过了,只是一点内伤而已。好好调养就会好了。只是家里地事情要托付给你和王叔了,我跟师父就躺在床上养病了。” 袁君逢给她倒了水,又喂给她喝,“你放心,家里的事情有我们,别着急。等过两天,我再去把小竹找回来,咱们人就齐全了。” 吴小竹也没有事情,按王管家的说法,他也是恰恰逃开了。家里的人催他回去成亲,刚好就避开了土匪下山的时候,算是十分幸运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进京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没跟袁君逢说多久的话,很快又睡过去了。她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首先去给顾文看病,结果发现是只狗,又现学习怎么给狗看病。长途奔波回来之后就发现冷家被灭门,跟着去查问题的所在。再然后被捉上了匪窝,衣不解带地照顾冷天意。 可以说,薛柔一部分是受伤,一部分是累的。所以才在床上躺着休息,一点力气都没有,但精神气却是清明的。 冷天意在昏睡两天之后也醒了过来,知道薛柔跟袁君逢回来了,心里也放心了许多。 他醒来的时候是王管家守着他,看见王管家短短几天看起来更加苍老了,忍不住鼻头一酸。 冷府死去的下人尸体大多被家人来认领走,王管家从账房里给他们支了银子。没人来认领的,便被他们一起办了丧事,全部抬去埋在了一起。 经此一事,冷天意两鬓越来越斑白,别说王管家,就连他,也苍老了许多。冷天意叹息道,“谁能想到呢?我们竟然也会有这一天?” 王管家给他端了药,宽慰道,“没事的老爷,总会东山再起的。再说,咱们家虽然被抢走了银两,但您的医术还在。冷家的牌子就永远不会倒了。” 冷天意只是叹息,“什么东山再起啊。我都这个年纪了,对那些东西已经不抱有幻想了。最重要的是,死了的人,根本没办法再回来了。是我对不起他们哪!” 王管家说,“老爷别这么说。他们是自愿来冷家做活的,总不可能拿钱的时候拿,主人家遭了难就不认了吧。况且,老爷您当时也差点死了。” 王管家叹气,“谁能想得到呢,土匪杀人,根本不分贵贱的。不管是下人还是老爷,只要不顺他们的意思,就要动手。” 冷天意把碗放下,“是啊是啊。只是没想到的是,柔儿他们竟然跟京城的人都有往来,是我小瞧他们了。这次多亏十二皇子前来救人,否则我们三个都要折在里面。” 王管家说,“不管怎么样,能劫后重生就是好的,意味着好的未来。老爷就不要再想从前的事情了。” 冷天意点点头,“对了,柔儿怎么样了?” 王管家摇摇头,“姑娘情况不太好,虽说受了内伤,也在喝药调理,但总是不见好。只是这两天也能下地了,但容易疲倦,总是要休息。看起来也一直不好,恐怕还要养着。” 冷天意这两天也在修养,身体却是一天天好起来。按理来说,薛柔年轻,身体比他健康,不应该啊。 冷天意说,“等一会儿,你扶我过去,我去看看柔儿。” 王管家点头。 袁君逢本来想把吴小竹从乡下找回来,但被冷天意拒绝了。冷家现在破败了,吴小竹好不容易逃过一次灾难,就不要再让他回来了。冷天意亲自去了信,带着一点银子,让吴小竹在乡下好好孝敬母亲。 至于这医馆,冷天意是不打算再开了。突然间好像就看开了,觉得没有意思。这么大的年纪,安心养着罢了。 以后治病都随缘,找上他冷天意的,也要看眼缘再治病。袁君逢也无可奈何,只好放下了找吴小竹回来的念头。只一心顾着调理薛柔的身体,每天给她熬药。不知不觉,自己的医术也觉得进步了一大截,让冷天意十分欣慰。 他感叹道,“君逢,你的医术越来越好了,应该也不要多久就能够出师了。” 袁君逢对自己的水平很有自知之明,爽朗一笑,“怎么会?柔儿都还没有出师,我怎么就能出师呢?” 冷天意不赞同地摇摇头,“柔儿早就可以出师了。即便不拜我为师,柔儿也会是个出色的大夫。是吗柔儿?” 薛柔的身体好了一些,已经可以站起来走走。这会儿正在院子里面晒太阳,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师父…你就别打趣我了。” 冷天意一笑,“师父说错了吗?你之前难道不是做大夫的吗?难道是半路出家?我看你的手法可是熟练得很啊。” 薛柔只好承认了,自己之前也是个大夫。刚好游历到了这里,听说冷天意收徒才来的。她笑着说,“还好来了。不然还遇不见这么好的师父呢。说起来,我以前虽然也帮人家看病,但远远没有师父这么厉害。自从遇到师父以后,很多事情也变得简单了,医术也变得精湛了。” 这一对师徒互相吹捧了一会儿,终于到了吃饭的时候。冷天意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倒是吃下去不少。只是薛柔的身体始终不见好,不过她性格乐观,觉得再多养两天就好了。 元宵快到的时候,京城里来了信。是小皇帝写的,袁君逢接到的时候还有些惊讶,这家伙居然也会写信了。难不成还黏着他薛柔姐姐?当皇帝了可不能再做个跟屁虫。 薛柔打开信,瞪了他一眼,“你也就是在这里说说,到了京城可不能这么说了。皇上毕竟是皇上,不论从前如何,现在君臣有别知道吗?” 她自己想过了,那个位置就算是自己在上面也会有不少的身不由己。出来游历这么久,小皇帝又自己在皇位上待了这么久,恐怕已经有了皇帝的威严。 她心里虽然仍是亲近,但毕竟和从前不一样了。以后不过想归隐山林罢了,就不沾染这些事情了。总有一天,她会跟袁君逢远离这些是是非非的。 袁君逢也笑,“怎么会?我都有娘子提携了,自然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薛柔翻了个白眼,“我看你现在养的也学会嬉皮笑脸了,竟然还打趣起了我。” 薛柔展开信一看,原来是元宵快到了,小皇帝也觉得思念他们了。本来一直在外面游历,他应当不知道在哪里。恰好这次十二皇子把人押了回去,回京述职,就顺便抖落了两个人的事情。 小皇帝便来了一封书信,邀请两个人回京城团聚,过元宵节。 薛柔看了信纸上的字,果然摆脱了从前的清秀,变得更加遒劲了。她忍不住笑了笑,思考是不是奏折批的多了,也越来越有陛下的样子了。 薛柔把这件事情跟袁君逢一说,他点点头,“也好。出来了这么久,也应该回去看看了,总不至于一直待在这里。但你的身体还不太好,师父也没有完全好起来,就这么走了,我担心路上颠簸。” 薛柔说,“路途遥远倒是小事,身体也可以去京城慢慢调养。太医院里面的药材更是珍贵,说不一定去了京城,身体好转的还要快一些。不过我想问问师父,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回去,刚好去京城师父也可以调养调养。” “这地方虽然收拾过了,毕竟是个伤心的地方。我怕师父睹物思人,想起那些死去的人,心里恐怕不太好受。出去散散心,看看京城美景也是好的。你说呢?” 袁君逢点头,“说的倒也是。” 于是在晚上吃饭的时候,薛柔便提出来了。家里现在就四个人了,外加一个打扫卫生的小厮,还有一个做饭的厨娘,清净得很。 王管家原本不愿意,被冷天意强行拉下来吃饭,“就这么两个人,你还跟我摆什么主仆的谱子。” 王管家无奈,这摆谱也轮不到他啊。直到冷天意把十多年的情分都拉出来说话,他才坐下来。后来就是一家子人一起吃饭了,再不分什么主仆,看起来也算是热闹。 薛柔看着冷天意的面色越来越红润,知道他身体大好,也放心了许多,“师父,京城里邀请我们回去过元宵节。我跟袁大哥商量过后,想邀请您和我们一起去看看京城美景,您看如何?” 冷天意沉吟一会儿,“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薛柔一笑,“怎么会不合适?您是我们的师父,最是合适了。况且在这里总是会睹物思人,我怕师父天天看着这些东西心里难过。” 冷天意心里一暖,“你有心了。”他回头看向王管家,“老王,如何?你和我们同去吗?我记得你也没有去过京城。” 王管家却是摇了摇头,“我就算了,老爷。我家里还有儿子儿媳,况且还有个小孙子,我放心不下我孙子。我就在这里守着家吧,等您随时回来。” 薛柔也想劝慰,但坚决被王管家拒绝了。薛柔也无可奈何,只好作罢。 因此在他们去京城那天,王管家也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冷府被一把大锁锁上了,薛柔回头看,心里感慨万千。她出来的时候从来没想过后面会经历这么多事情。 物是人非,再回头看,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遇到的人和事,都逐渐成为过往。 王管家把大门锁上,看着三个人坐上马车,便自己背着包袱回了家。而王家村被屠之后,原本幸运存活的几户人家,也搬了地方。县衙跟土匪勾结,县太爷也被下了大牢。 回头看去,这一片尽是荒凉,再不复往常的热闹。 马蹄声哒哒,薛柔坐在袁君逢身边,又要回到最初的地方了。她看着冷天意笑了笑,不一样的是,出来一趟,还收获了一个亲人。 第三百五十八章:许愿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马车很快就到达了京城。今年天气还算好,冬日里也是晴朗的,哪怕是元宵将近,也没有太冷。 马车里放了两个暖炉和汤婆子,叫两个病号也还待的住。只是不透风,到了后来,冷天意的脸已经被熏得红通通,看起来人也精神了不少。 只剩下薛柔,一直在咳嗽,总是不见好,但也看不出来什么问题,就只好这么养着,她的脸色也带着潮红,不过是不正常的病态红色。 冷天意担忧地说,“柔儿,怎么会这样?你看起来比我还要严重了。” 薛柔一笑,“怎么会?我年纪轻轻的,师父就放心好了。一定会很快就好起来的。” 袁君逢轻轻握着她的手,“不然去太医院看看如何?或许他们有什么解决的方法?” 薛柔笑着点点头。 冷天意听了却是咂舌,两个人并没有跟自家师父解释过身份,因此他听了仍旧是有些惊讶,“太医院?柔儿,君逢,前脚才有一个皇子把我们从匪窝里解救出去,现在你们又一口一个太医院,听起来像是自家后花园似的。怎么如此轻松?” 薛柔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没有跟师父提过,他还不知道。因此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了,师父。当时我跟袁大哥只想着出去散散心而已,没想到一走就走了这么久。更没想到还能认您这样一个师父。身份什么的,对我们来说,都是累赘。师父只要记住我们永远是你的好徒儿就行了。” 冷天意捻着胡须笑了笑,“柔儿大概率在王城里也是个出名的神医,或许在宫中都是有名的。那么君逢呢?” 袁君逢抓了抓头发,“我嘛…大概是军营里跑腿的了。” “将士?” 薛柔笑着说,“袁大将军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大魔王,那些军营里的士兵听见了都要害怕呢。” 冷天意震惊之余又觉得正常,“也是。君逢的武功出众,看起来又有实战经验,是我没有看出来。所以,这次你们说故人邀请你们来过元宵节,究竟是谁邀请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无奈地说,“是陛下召唤我们回来的,说要来一起过个元宵节。” 冷天意为人高傲,听说是皇宫里的人也没有太过的奇怪,只是叹了口气,“英雄出少年啊。” 从郊野进城开始,透过马车的帘子便能够听见外面热闹的叫卖声,从吃的喝的到穿的用的,无一不齐全。时不时有微风吹起帘子,便能够看见穿着鲜艳的姑娘太太,在路上闲逛。京城里开放,女儿们也能够多出来,不像是其他地方,总有些闺阁娇羞。 冷天意年过半百,虽然一直隐居在小山村里,但也算见多识广。况且年纪摆在这里,没有什么特别惊讶的模样。 至于薛柔和袁君逢,待在京城都要觉得腻味了。偶尔听见这熙攘的声音觉得怀念,时间久了,便又想去乡下的平淡生活了。 几个人进城后便从马车上下来了,这路程遥远,收费也挺高的。但薛柔还多给了一些,体恤他回去的时候没有生意,引得车夫感谢不已。 三个人步行进入城门,这京城的最中央便是皇宫。巍峨雄壮,似乎每一片砖瓦都带着历史的陈旧感。薛柔还记得,她第一次推门进去的样子。没想到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而她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冷天意在马车上坐的腰酸背痛,下来之后终于活泼了许多,甚至像个小孩意外哦。他一生钻研医术,现在对于药材仍旧是非常感兴趣。以至于一听见路边的地摊小贩高声叫嚣着什么药用的香粉,装在荷包里,有安眠凝神之类的作用,冷天意便感兴趣地走过去看了。 “你说你这香粉里面装了什么?能安眠?” “这…”小贩愣了愣,“这我哪儿知道啊?都是这么卖的,反正是药香坊张掌柜出品。你要是不买就去别的地方,别挡我生意。” 冷天意无奈地把东西放下。 薛柔也抿着嘴唇笑,这个愣头青一看就是刚刚出来不久的,都还不太会哄着客人买东西。她示意袁君逢去把各种各样的香包买了下来,递给冷天意。 冷天意双手推拒着,“给我买这个做什么,还这么多,太浪费钱了。” 薛柔一笑,“怎么不见师父在府里的时候这么在乎钱财?我还记得师父跟我说过的,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医者仁心,只有心才是根本。” 袁君逢把东西往他怀里一塞,“收着吧师父,这些东西本来就没有什么药用价值,我闻着都想打喷嚏呢。只是给您当个小玩具罢了。等师父做出真正药用的,可能卖的比这个还贵呢。” 冷天意便也只好收下,一边走一边笑道,“也是。光知道皇城的东西贵,不知道好不好。等老夫回去研究研究,和我们那儿有什么区别。” 三个人先回了袁君逢的宅子里。偌大一座将军府,门口的字也是袁君逢自己题的。不像其他官家那样辉煌壮丽,带着武将的严谨,院落里摆了袁君逢平时练功的台子。他家里不喜欢太多的仆人,因此人也不多,看起来很冷清的样子,只有一两个仆人而已。 而外出之前因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卖身葬父,袁君逢看他可怜,便买了回来打理房屋,其他的仆人便不多了。因此一进来就觉得冷冷清清,没什么人。 出去游历了这么久,依旧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袁君逢带着薛柔和冷天意进门,老远就看见一个少年模样的坐在长椅上,嘴里还念叨什么。 袁君逢嘴角忍不住带出来一抹笑意,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便见那少年猛地回过头来,笑得开颜,“将军!你回来啦!” 他小跑着过来,看起来十分激动,嘴里面还抱怨了几句,“怎么这次出去这么久,我在府上都快要长霉烟了。府上的几个哥哥姐姐听说你们要回来,已经出去采买了,就剩我一个人待着。” 薛柔揉了揉他的头发,“行了,就你委屈,还撒娇呢。” 袁君逢也说,“做的很好。” 这少年年方16,叫方几,家里贫困,母亲早死,父亲后来又病死。家里没什么钱,只好卖身葬父。袁君逢看他年纪小又机灵便领回来了,当时瘦瘦小小的一个,现在看起来也长了不少肉。本来想让他去军营里历练,谁知道这孩子心里很有想法,愿意在府上待着,袁君逢便让他跟着其他人做事了,果然井井有条。 方几眨着一双大眼睛,“将军,夫人,这是谁啊?” 薛柔忍不住拍他的头,“叫什么夫人?” 他往一边躲,“迟早是要过门的,薛姐姐你怎么这样害羞了?” 惹得薛柔追着他打了一顿,两个人都带着笑容。 虽然说是奴仆,但因为聪慧可爱,其实是当弟弟一样的。两个人想好了,等他到了一定年龄,不愿意再待着,便给一笔钱,送去做生意什么都好。 袁君逢说,“这是我们的师父,你只管唤冷神医就行了。家里我们俩也不需要你伺候,你毛手毛脚的,就负责把神医哄高兴就行了,知道吗?” 方几点点头,“我知道了,将军。我会好好照顾冷神医的。” 冷天意也慈和地看着他笑,家里原来就有一个吴小竹。现在看见这样的活泼的少年,自然也是喜欢的。 一家人又住了下来,因为一直都有在打扫,倒也没有什么改变。只是换上了两床崭新的被褥而已。 舟车劳顿,他们先去房间里休息了几个小时,而冷天意坐在院子里闭着眼睛休息,方几便坐在他旁边,随时等着他吩咐。他毕竟是个少年心性,听说这是个不出世的神医后,立马就感了兴趣。不敢太打扰冷天意,但只要看着人有了精神,就开始和他聊天,问问过往的见识。一副听故事的模样。 京城里十分热闹,毕竟是团圆的佳节。傍晚一家人吃过饭之后,便打算出去逛逛。薛柔邀请冷天意一起,他却看出来小两口想要单独相处的意愿,冲袁君逢眨眨眼,“我就不去了,你们去玩吧。放心,家里有方几。” 薛柔无奈地看了袁君逢一眼,不知道他跟师父又在打什么哑谜,最后仍旧是他们俩上了街。 夜渐渐来临,果然是元宵节。路边很是热闹,有各种各样的地摊,卖着好玩的小玩意儿,惹得人眼花缭乱。薛柔还看见有人卖着灯笼,也有人猜灯谜。猜对了就能拿走一个灯笼,若是猜不对,便要多付钱。正围了一群爱玩的少年郎呢。 她微笑着摇摇头,手却被袁君逢轻轻牵起来。两个人漾在夜风里,只觉得微微有些凉意,还好袁君逢出门的时候帮她带了一件披风,现在倒也不太冷。 两个人沿着路边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护城河边。这河算是绕了大半个京城,上面时不时会有人划船游过。 然而在最靠近岸边的地方,明明亮亮飘过了不少的河灯。像是天上的星星,每一盏都带着人们美好的祝愿。 袁君逢笑着说,“柔儿,咱们也去放一盏吧。” 薛柔自然是答应了。 他们从贩子手里买下了两盏灯,晃晃悠悠地放在河面上。薛柔双手合十,暗暗许愿:愿太平盛世,愿家人康健,愿此生无忧。 第三百五十九章:赴宴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这个愿望听起来很简单,但却不容易实现。就不说这家国天下的大事,光说身体康健,现在看起来,不光是她,还是师父的身体,也是不大好的。 无忧更是困难,这一路来经历了多少事情。不久前还被女土匪抓进土匪窝里呢。 说起来,薛柔突然想起那女匪首,不由得跟袁君逢说起,“你还记得她吗?” 袁君逢愣了愣,随即无奈一笑,捏了捏她的脸,“怎么还生气呢?我早就忘记这个人了。” 薛柔也愣,很快反应过来,有些生气地拍开他的手,“谁跟你说这个了。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吃醋。” 袁君逢爽朗大笑,站起身来。他的眼底盛满薛柔身后的河灯光芒,带着温柔和期待,朝她伸出手去,“猜猜我许的什么愿望?” 薛柔弯了弯眼睛,“不想猜。肯定很无聊的。” 袁君逢握住她的手,把人拉了起来,拥进了怀中,“谁说的?你猜都不猜。” 他握着薛柔的手,低头看她,“我许愿,跟柔儿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啊。” 薛柔伸手搂住他的腰,“真浪费。这还算是愿望吗?” 袁君逢失笑。 两个人牵着手走回了他的将军府,一路上只是温温柔柔地说话。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看起来格外缠绵。能看见低一点的影子靠在了高一点的肩膀上。 而月色轻浅,只能听见蝉鸣。 他们就这样慢慢走回了府上,两个人回忆起了过往经历的种种,只觉得心里甜蜜。 薛柔十分享受这样细水长流,互相扶持的感情。 在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的心跳趋向于一致,像是踩在了同一个节拍上。 薛柔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她被袁君逢牵进了自己的房间。烛火明明灭灭,趁着红色的烛身,摇晃在两个人的眼睛里。 袁君逢伸手抚过她的秀发,一切头饰顺势落下,而黑发如瀑,铺满了床沿。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薛柔轻轻攥住了床单,闭上了眼睛。 她听见了袁君逢的心跳,和自己在一处。 夜深露重,而那红烛一夜未熄。只能看见两个人在床帏间十指交扣的模样。 薛柔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又迷迷茫茫地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手轻轻一推,碰到了另一具温热的身体。 突然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脸颊不由得飘起了红晕,十分害羞。袁君逢低哼一声,好像也醒了过来,顺手把她一捞,又搂进了怀里,声音低沉,在她耳边响起,“柔儿,再睡会儿。” 薛柔连耳根也是红透了,只好什么都不说,安安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只觉得时光美好。 两个人又在一起躺了一会儿,才起床。薛柔坐在铜镜前,只能看见自己的双颊绯红,而袁君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轻轻接过她的梳子,开始为她束发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薛柔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袁君逢问。 薛柔说,“看你笨手笨脚的,还不如我自己来。” 袁君逢不服气,“谁说的?待会儿我还给你画眉呢。我技术肯定可以的。” 薛柔等着他的技术,结果在几次毛毛虫一般的样式后,终于忍无可忍,把人推了出去,“我自己来。” 袁君逢讪讪地缩回了手,被自家娘子赶出了屋子。迎着光一看,这双手怎么都是拿武器的,确实不够细腻。不过被嫌弃这种事情,还是有点伤自尊的嘛。 他越想越气,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因为那画眉的东西不好使。不能怪我。 冷天意起的很早,这会儿已经在院子里了,看见他,“君逢,怎么起的这样早?” 袁君逢一笑,“师父,这怎么能算早?” 方几在旁边给冷天意捏肩膀,论讨好长辈,他也是有一套的,闻言抬起头来附和道,“是啊,我们将军平常起的很早的,只有特殊时候才会起不来。今天这时候才出来,将军,你昨晚去捉贼了吗?” 冷天意也昂起头来,“有这事?昨天进贼了吗,我怎么没有听见。难不成是睡得太熟了?” 袁君逢瞪了方几一眼。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 不过想起昨晚的事情,被方几这么大剌剌地问了一道,纵然他袁君逢再厚脸皮,也忍不住害羞了一把,一张面皮也烧了起来。没说什么,便去拿了剑来练舞。 一剑霜寒,落叶纷飞,只见挥剑人的动作潇洒,方几忍不住说,“将军看起来心情很好啊。” 冷天意想说什么,就看见薛柔过来,问道,“师父,您吃了吗?我去厨房给您做点?” 冷天意摇摇头,“不用了,方几给我做过了。” 于是薛柔便自己去厨房找了点吃的。 冷天意看看两个徒儿,心里突然明白了,自己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到下午的时候,薛菲跟霍平练便上门拜访。他们也是刚刚得知两人回来,手里还带了不少的好东西,让薛柔打趣不已,“姐姐,你这是来送礼走亲戚呢?还是来看你妹妹?” 薛菲瞪她一眼,“都出去历练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嘴皮子还是这么利索,果然没学乖。” 薛柔把东西接了过去,又跟自家姐姐调笑了两句,转头把冷天意跟薛菲互相介绍了。 那边霍平练跟袁君逢也是如此,随意地寒暄了两句,又问了问军营里的情况,便没什么说的了。突然来了兴致,说看看出去这么久,两个人的武功之间有没有什么大的进步或者退步,便一人拿了一把剑,又比起武来。 薛菲薛柔两人坐在一边说笑,薛柔调笑道,“你怎么不给霍大哥加油了?” 薛菲也说,“也不见你给你们袁大将军加油啊,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姐妹俩谁也没说的过谁。只好作罢,看着两个男人打完,袁君逢仍然是略胜一筹。 霍平练甘拜下风,“将军武艺仍如当年一般。” 袁君逢说,“你也有很大的进步。” 两对小夫妇说了一些体己话,又在一起吃了顿饭,他们才离开。 第二天便是元宵节了,小皇帝邀请他们去宫里团圆,出席晚宴。但又说只是家宴,不算什么大场面。薛柔想了想,还是穿了便服。 她特意问询过,能不能带上冷天意,小皇帝同意了。 其实她也很期待小皇帝现在的模样,不知道变了多少。这么久过去了,应该长了不少吧。虽然来的信仍旧歪歪扭扭,但不得不说已经有了进步了。毕竟是皇家的孩子,那么小一个就坐上了皇位,很不好在。 还好有翟玉堂这个宰相扶持,她也算放心一些。大概现在已经长得很大了,希望他快快长大,支撑起来吧。 到了傍晚时候,宫里面亲自派出来马车,接薛柔跟袁君逢。他们先搀扶着冷天意上了车,两个人又上车,三个人坐进来还觉得空旷。 冷天意第一次进宫,难免有些紧张。他生性自由,唯恐触了什么宫规。薛柔说,“师父,别担心。他问起你你就直说就行,没问就安心吃就好了。皇宫的御膳美味,吃一顿算一顿。” 连冷天意也被她逗得笑了起来,“那可是皇上啊。” 马车晃晃悠悠进了宫,三人下车,对着驾车的大太监道了谢。薛柔又一次把冷天意搀扶下来。 皇宫巍峨壮丽,站在这个地方只觉得威严,心里自然而然生出一种敬畏之心。 薛柔跟袁君逢一人走在一边,让冷天意走在了中间。元宵节没有举办什么大的宴会,小皇帝也只邀请了他们两个去家宴。因此路上都没有什么人,只碰到了神色匆匆的太监和宫女向他们行礼,又很快离开。 在这里说话,冷天意的声音都变的小了一些,好像怕冲撞到什么似的。 终于走到了小皇帝的寝宫,先是遣宫人去通报,接着才是把门打开,有人来把他们迎了进去。速度很快,好像小皇帝一听说他们来了,就立马让人把他们接进来。 薛柔轻轻拍了拍冷天意的背,小声地说,“师父不用太紧张。如果担心,待会儿就不要说话,由我来就好了。” 冷天意一声高傲自由,神医族又从来不出世,其实是从来不畏惧这样的权贵的。但对面是皇帝,而自家的两个徒儿又是皇帝身边的人,他担心自己招惹出什么事端来。但薛柔这么一说,他也放心了许多。大不了不说话就行了。 宫女挑开了帘子,轻声说道,“陛下,袁将军和薛姑娘来了。” “请他们进来。”声音是清脆稚嫩的童声,让冷天意愣了愣,这皇帝这么小吗。 他狐疑着,跟着薛柔和袁君逢走了进去,便看见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而一个孩童正坐在上位。 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头上戴一顶镶嵌珠宝的五角帽,头发绑了起来,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便是薛柔他们好久不见的小皇帝了。 小皇帝看见人进来,起身,“袁将军,薛姑娘,可是让朕等了好久啊。来人,赐座。” 他的脸上带着笑容,说话却是像成人一样,已经有了帝王的威严,让薛柔十分欣慰。 第三百六十章:中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犹记得当年小皇帝只是襁褓中的婴儿,就面临着那样危险的处境,被迫上位,坐立难安,只有孩童的嚎哭。 现在虽然依旧带着稚嫩,但已经隐隐有了帝王的模样。薛柔不禁感叹时光荏苒。 “陛下进来可好?”薛柔问。 小皇帝闻言笑了笑,“朕有何不好?” 九五之尊,位极帝位,自然是好的很。 这座宫殿里果然只有他们四个人,原本没有冷天意的话,应该是三个人。可见小皇帝果然只邀请了他们两个。 不过薛柔跟袁君逢出去的时间太久了,不知道小皇帝是不是还记得当年的事情,对他们俩还有些什么印象。又或者是,翟玉堂会时时提点吗?对了,翟玉堂现在怎么样。小皇帝年纪太小,就这么继位,恐怕他要忙的焦头烂额。 这么一想,薛柔也就问了出来,小皇帝说,“丞相的确是十分卖力,是为朕的得力助手。” 薛柔忍不住一笑,果然,小孩学着大人说话,总是让人觉得可爱的。 小皇帝愣了愣,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面前的两个人是见过他襁褓里婴儿模样的人,虽然平常装的惯了,但在这么两个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人面前,可不是算作少年老成么。 他干脆拍了拍手,“来人,上菜吧。” 前朝有翟玉堂这个丞相牢牢把持,军队里有霍平练镇压,他这个皇位也算是坐的很稳。虽然年纪小,但也是有实权的。皇帝设宴,自然是丰盛至极。 美味的菜肴装在精致的小碟子里,一道又一道,鱼贯而入,满满当当放在了薛柔面前的桌子上。这桌子四四方方的,上面铺一张上好的鲛缎,四周坠着花纹。冷菜热菜的摆放也有了讲究,御膳房的人特地把小皇帝喜欢的放在他面前,坐的量也不小。 只见小皇帝皱了皱眉,“挪过去。” 对面还有客人看不见吗?怎么什么都放在他面前? 薛柔跟袁君逢对视一眼,又忍不住抿了抿嘴。 小皇帝年纪还小,御膳房每天都为他准备了牛乳或是羊乳。陛下喜食甜食,因此随时都有可口的小糕点。本来是想让人看他的成长的,结果这不是老底都被人给掀掉了吗?小皇帝有点生气。 薛柔轻轻咳了一声,“不用了,陛下。您平日如何习惯,就如何吧。” 袁君逢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是啊陛下。” 小皇帝无奈地看着他们,好像已经看见了两个人目光里的笑意,也只能叹口气,“朕…还在长身体。” 薛柔说,“是啊,所以多吃点。” 小皇帝年纪小,也悄悄打量了冷天意,“这是…” 薛柔说,“这是我的师父,是当世神医。” 冷天意微微行了礼,“草民冷天意,见过陛下。” 小皇帝摸了摸鼻子,“神医啊…” 怪不得,薛柔本身就对这个感兴趣。原来是在外面认了个神医师父,怪不得这么久都不回来。大概是在外面偷师学艺吧。 他知道了之后,也没有多问,摆了摆手,“都是御膳房精心准备的,不知道可不可口,你们尝尝吧。” 薛柔自然是好久没吃御膳房的菜了,一个劲儿的夸赞。袁君逢只是顺着她的意思夸。只有冷天意,真情实意地吃了不少。才让小皇帝的心平衡了一点。 哼,朕就说朕的御膳房做的不错嘛。看那两个家伙装模作样的,真违心。 小皇帝正想说什么,突然看见原本带着笑容的薛柔脸色一下子僵了起来,泛着不正常的红,一口血吐了出来。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首当其冲的便是袁君逢,他几乎是一下子跳了起来,搂住了薛柔的肩膀,“柔儿!” 小皇帝脸上也带着焦急,“快!给朕宣太医!袁将军,你先把她扶到朕的床上去。” 天子的床,怎么能是一般人睡的呢?但小皇帝跟薛柔的感情颇深,像是带他长大的姐姐一样,此刻也忘了什么皇家威严,自己也吓到了。 袁君逢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便把薛柔抱上了床。宫中的太医急急忙忙地赶来,生怕出了什么事情。又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看诊,而薛柔已经晕了过去,脸色苍白。 太医把了脉,眉头越皱越深,只在眉间印出来一个川字,看起来很不乐观。 小皇帝急了,“如何?” 这林太医可是太医院里最好的一个太医了,也是小皇帝最信任的一个太医。这宫里凶险,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相信。而林太医是小时候就为他诊治的人了。 林太医把了脉,最后放开,深深地跪下去,把头磕在地上,“陛下,臣无能,实在无法看出来薛姑娘得了什么病。” 袁君逢更着急,“怎么会看不出来?柔儿她刚刚吐了血,并且还晕过去了。况且柔儿上次跟土匪的一战,受了重伤。是不是旧疾复发了?” 林太医摇了摇头,“我看不像,如果是内伤,我不会看不出来。” 正在争执间,旁边的冷天意说,“可否让老夫来试一试?” 小皇帝赶紧说,“对对对,林太医,你让他试一试。这是薛姐姐的师父,是个神医,说不定能看出来。” 林太医望了他一眼,默默挪开了位置。袁君逢也紧张地看着他。 冷天意冷静地给薛柔把了脉,一言不发地思考着什么,最后轻柔地把薛柔的手放回了被子里,看向众人,“我认为,柔儿是中毒了。” “中毒?”袁君逢问道,“怎会如此?” 小皇帝想到的更多,中毒?难不成是有人在他的饭菜里下毒?那究竟是想害他还是薛柔! 天子一怒,“林太医,去验一验,是否是今天的饭菜里有毒。快!朕倒是要看一看,究竟是谁敢给我下毒!” 林太医赶紧扛着药箱过去,一道道菜地试过来,最后摇摇头,“陛下,这些菜里没有一道是含毒的。如果不信,您便让这位民间的神医来试一试。” 他看着冷天意,冷天意便也去试了试,发现确实不是饭菜里的毒,神情更加凝重了,“饭菜里确实没有毒,但柔儿的确是中毒的脉象。难不成是从别处下的毒?可我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毒。恐怕不好解。” 他皱着眉头,“柔儿的身体近来都不太好,可我上次为她把脉都还没有中毒的迹象,这次却如此紊乱,究竟是为何…” 话还没说完,却看见袁君逢大步往外走。 “君逢,你去哪儿?!” 袁君逢没回头,“去找找线索。” 他突然很心慌,因为冷天意说的那句话。上次都还没有诊断出薛柔中毒,这次却如此严重,直接吐了血。而这段时间几个人都是一起吃的饭,薛柔身体虚弱,也没有胃口,吃的很少,更没有从别处买吃的,都是袁君逢知道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之前就中了毒,不过是到了现在,毒性复发了… 他心里想到一个人,唇紧紧地抿着。最好不是她。 那天清剿土匪窝的时候,路过女匪首月生的身边,其实她说了一句话。袁君逢记得,那时候她的眼睛里带着疯狂,一点都不像是自己要被下狱的模样。 她对着袁君逢说:你会后悔的。 袁君逢狠狠地捏了捏拳头,恨不得撕碎了她。 他一路直接来了天牢,狱卒想拦他,袁君逢却直接亮出了将军令,直接找到了关押女匪首月生的牢房。 因为这女土匪罪大恶极,并且心狠手辣,因此反复放在了一间牢房。袁君逢去的时候,月生正坐在床上,穿着牢衣,手指却绕着自己的一缕头发,看起来十分的单纯。如果不是知道她是杀人如麻的女魔头,知道这是牢房。恐怕要以为她还在闺房里幻想什么少女情怀呢。 袁君逢一把推开了牢门,眼神带着冷意。 月生抬头望见他,嘴角隐隐勾出笑意,“你来啦。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怎么,后悔了?” 她早就知道他会来。 果然是她! 袁君逢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如果不是顾忌着薛柔的身体,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女魔头给撕了。他压抑着愤怒问道,“毒是你下的?” 月生把开叉的头发扯下来,吹了一口,仍旧是带着笑意,“是我,怎么了?” 袁君逢一把揪住她的衣服,恨不得打下去,月生却冷冷地说,“你可以试试,除非你不想要你家那位小美人的命了。” 袁君逢的手指攥紧又松开,“你到底想做什么?” 月生冷笑一声,“可笑!你问我想做什么?你都把我抓进牢里来了,还问我想做什么。我这自保不过分吧?” 明明是她先灭了人家满门,明明是她把人掳到了山寨里,现在却倒打一耙,变成了别人害她? 袁君逢不想跟她掰扯这些,直接冷着脸问,“你到底想做什么?把解药给我。” 月生转过头去,“你就是这样谈生意的?那我免谈,你等着给她收尸吧。我出手的毒药,只有我能解。” 袁君逢狠狠按住自己的眉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稍微温和耐心一些,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烦躁。 “好,谈生意。那你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能把解药给我?只要不过分,我都答应你。” “我啊…我要…” 第三百六十一章:又生异变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带着怒意冲到了牢房,最后从牢里出来,脸上仍旧带着冷意,却没有那么愤怒了。 没关系的,只要薛柔的病可以治,其他的都是小事情。他会尽力满足她的。 袁君逢又回了宫里,守在了薛柔身边。小皇帝看着他,若有所思,“你刚刚去哪儿了?” 袁君逢没抬头,“找大夫。” 小皇帝不信,“宫中的太医在这儿,你的神医师父在这儿,你去哪儿找大夫?” 袁君逢似乎是疲惫极了,“陛下,微臣累了。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别问了。” 小皇帝叹了口气,“那你好好陪着薛姐姐吧。朕走了。” 他的寝宫不止这里,事实上,他还没有后宫,先皇的也被遣散的差不多了。夺皇位的杀了一批,送去佛寺一批。还有些老太妃住的远远的。 小皇帝年纪小,自己也没有妃子,自然是空出来一大片。想住哪儿住哪儿。他叹了口气,把这间寝宫让给了这两个人,重新找了个地方去休息。 袁君逢守着薛柔,直到第二天薛柔醒了过来,他才放下心来,只是眼底的青色始终没消退。 薛柔揉了揉眼睛,一时之间竟然没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还以为在冷府呢。发现这床帏被子都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才突然想起来,已经回京城了。 她睁开眼睛,第一眼便对上了袁君逢。对方似乎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一直在守着她,因此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甚至有些发黑。薛柔拉过他的腕子,发现冰凉冰凉的,于是往被子里塞,心疼地说,“辛苦了。” 袁君逢摇摇头,“你醒了就好。”他靠了上去,紧紧地搂住她,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你知不知道,昨晚要吓死我了。” 那女土匪笑意盎然的样子袁君逢还记得,她说了,这是她独家的毒药,是在薛柔的水里下进去的,已经很久了。蛰伏这么久,他们竟然都没有发现。 又想起女土匪要跟他做交易,袁君逢的心里很不好受。薛柔只能感觉到他搂住自己的力气更大了,只好伸出手去轻轻拍着他的背,一下下地安抚。 趁着这个机会,薛柔还探了探自己的脉象,故意轻松地说道,“哎呀,食物中毒啊,这可是师父的强项。袁大哥,你别怕,师父会把我治好的。” 袁君逢放开她,微微一笑,笑意却未达到眼底,“恩。我也相信的,师父医术那么好。” 薛柔心里觉得不对劲,却也没多问,只当是袁君逢担心她。这才发现原来宿在了宫中,还睡在了小皇帝的龙床上。第一反应是有些不合礼数,第二反应突然回忆起昨晚小皇帝怯生生地叫的薛姐姐。 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一口一个袁将军薛姑娘,还以为冷漠得很,没想到这么快就露了马脚。 算起来,她也是个老大姐了,收了多少弟弟了。薛柔叹了口气,明明还年轻,却颇有一种孩子王的感觉了。 醒过来之后,薛柔便让袁君逢带自己回府里。他一声不吭,只是把薛柔背了起来,默默地往回走。薛柔圈住了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肩膀,心里有些甜蜜。 小皇帝年纪虽然小,但已经学着打理朝政了。在翟玉堂的主导下,自己看奏折,并且写批语。对方只会给他相应的建议,除非是偏离太多了,其他的都尽量不干涉他。而小皇帝成长的也很快,已经初具威严天子的相貌了。 比如这会儿,薛柔拄着头坐在旁边,就能看见小皇帝一脸严肃地撸,着袖子批奏折,看起来还挺可爱。薛柔跟看小孩似的看着他,只觉得吾家有弟初长成,很是自豪。 这是关于牢里的土匪窝一伙的奏折,上面禀名的意思大概是这帮人已经抓来好久,不能再拖了,还望陛下早些下旨。 也是,本来当时一众同伙就被关进了牢里,只是这件事情总归跟薛柔他们有点关系。小皇帝也想等着他们回来问问意见。 因此,他一脸严肃地把奏折递了过去,“你看看,你觉得该如何?” 薛柔接过奏折,大体扫了一眼,点点头,“的确如此。时间长了,也占着牢房,陛下该下决断了。” 小皇帝想了想,“来人,取我的印来。” 他又看了看薛柔,问道,“朕认为,此匪窝作恶多端,杀人如麻,断断不能轻易放过。” 薛柔赞同地点头,“他们杀人无数,不重判不足以平民愤。但也要分个轻重缓急,比如说土匪头子跟下面的小兵或许会有区别。再比如,最近入伙的还没沾过血的跟杀人无数的,也要计数清楚。” 小皇帝说,“具体数据已经有人报给朕了,这些虾米还轮不到朕来烦心。只是那匪首,实在是女恶魔一般。人被捉来之后,便有无数百姓听说她屠了村子,从而惴惴不安。如果不惩治昭告天下,民心难安。朕的意思是,三日后斩于市集,你觉得如何?” 因为幼时就是薛柔他们扶助小皇帝上位,因此他对薛柔也很信任,便直接问了出来。 薛柔说,“陛下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何必问我?” 小皇帝的心里便放心下来,“那好,朕现在就下旨,也算为薛姐姐报仇了。” 薛柔好笑,前面还说民心难安,现在一下子就变成了报仇,果然是孩子心性。她正想说什么,从门外匆匆忙忙进来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薛柔抬头一看,“袁大哥,你怎么这么着急?” 他额头还带着汗珠,看起来走的很急,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一样,没有看薛柔,直接说,“微臣对此案有别的意见。” 薛柔疑惑地看着他,还能有什么意见?莫不是袁大哥想要把所有的土匪都杀完不成? 小皇帝暗暗打量两个人的神色,看出来他们的意见不一致,应该没有商量过。于是问道,“袁将军对朕的旨意有别的看法?不如说来听听。” 袁君逢正襟危坐,“禀告陛下,微臣以为,虽然匪窝通常沆瀣一气,但匪首月生是不同的。” 小皇帝注意到薛柔越来越冷的神色,暗自舒了口气,“请将军直言。” “匪首月生,首先是一名女子。陛下也清楚,匪徒的穷凶极恶,怎会让一名女子做了匪首?这月生的母亲本身就是被前任的匪首强掳来的,又在不情愿的情况下生下他。后来匪首和手下产生纠纷,匪首便在纠纷中被手下推出去挡了刀。月生的母亲刚烈,坚决不愿意和手下纠纷,自己也上吊了。那时候月生才七八岁,那畜生手下当上了二当家,实际上的掌权人,把月生推上了匪首的位置,却私下凌辱她。” “月生在这样的生活中,为了自保,不得不委身于二当家,当上了匪首。微臣以为,她是被迫的,应当网开一面。” 袁君逢深深地跪下,慷慨陈词道。 唯有薛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袁君逢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认识,怎么拼凑起来就如此让人难以置信呢? 那女土匪的母亲开头的确是被掳来的,后来也自愿了啊。女土匪的确委身于人,但后来也杀了二当家。怎么就拼凑出这样一个清清白白的可怜身世了? 薛柔直接质问道,“袁君逢!你什么意思?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她便是清清白白,可可怜怜了?你颠倒是非黑白,你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吗?” 袁君逢没有看她,“我对得起我自己的心。月生的确有罪,但罪不至死。哪怕问多少遍,我也是这个回答。” 薛柔恨恨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照你的说法,她清清白白,是我在无理取闹了?这是陛下的旨意,哪里轮得到你来质疑!” 袁君逢说,“陛下还未下旨,便有可能改变心意。我只是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而已。” 薛柔冷笑一声,“是什么内心想法?” 她醒过来,就听说了。袁君逢去了天牢,单独见了那个女土匪。她也曾问过袁君逢为什么要去,他却什么都不告诉她。原来就是去看她的嘛,顺便告诉她能把人救出来? 结果就是一切都瞒着她,然后当场在小皇帝面前把她里外说的不是人? 薛柔只觉得心如刀绞,早在匪窝的时候,袁君逢跟女土匪就差点拜了天地。当时薛柔选择相信袁君逢,对方也告诉她只是演戏而已,难不成还真有了什么感情不成。 薛柔心里生气,也就说出了气话,字字扎心,“你莫不是跟她相处那么几日,就有了什么惺惺相惜的感情了?” 袁君逢说,“我从来只为我的心而发言。” 薛柔冷笑,“好,很好。我就看看你如何为她洗脱罪责,杀人是明明白白的,也能洗干净吗?我等着看,袁君逢,你最好是给出来一个说法!” 她心里觉得袁君逢一定是被惯了什么迷魂汤,否则怎么会跑来说这样的话,并且还要求小皇帝改变旨意。那女土匪确实可怜,但也不是她杀人的理由。 两个人在这里吵吵闹闹,还是小皇帝听不下去,轻轻咳了一声,让他们闭嘴。 第三百六十二章:袁君逢性情大变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小皇帝眼神示意薛柔冷静,又继续问道,“可你说的这些,不过能证明她身世可怜,可匪徒杀人是真真实实的。纵然她再可怜,也不能容忍!” 袁君逢从胸口掏出一沓文书,“陛下,这是微臣从关在天牢里的其他匪首那里拿到的口述书,能够证明月生除了杀过那个羞辱她的二当家之外,其他没有做过。” 薛柔忍无可忍,直接站起身来,“那王家村和冷家的下人怎么解释?!” 袁君逢背脊挺得笔直,“她没有亲自动手,都是手下动手,况且,那时候还是二当家胁迫的。” 薛柔只觉得脑子里一股火气,差点把理智要烧完了,只差没和袁君逢当着小皇帝的面吵起来,终究还是忍住了。 小皇帝细细地翻过他呈交上来的文书,的确如此。他冷着脸问,“那将军以为呢?” 袁君逢说,“月生虽为匪首,但其中并不知情,并受人胁迫,也是受害人之一。罪不至死,应当从轻处理。” 小皇帝叹气,“你这证据都摆在了台面上,确实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他望了一眼薛柔,薛柔努力按捺怒气,过去接住了这些文书,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每个土匪都有按了手印,并且保证了真实性。说月生的确没有杀过人,之前的一切事情都是二当家主导的,跟她没关系。 笑话!一个连二当家都能杀的女人,还能是什么好相与之辈! 薛柔把东西扔在了袁君逢身前,“师父不是被她抓上山的吗?你我不是被打晕绑上山的吗?你现在说这样的话,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袁君逢说,“师父和你我都是二当家的示意,从而才被掳上去的。” 薛柔气的站都有些站不稳,只觉得急火攻心,她一双美目喷火似的看着他,“好!好的很!你今天是不会改主意了是吧!” 袁君逢仍旧是面无表情,“是。” 薛柔气的不行,直接不想再跟他说话了,像是被捆绑了满身的炸药,恨不得现在就爆炸。但偏偏跟袁君逢吵架也没有什么用,她看了小皇帝一眼,对方也是满脸为难,毕竟证据是真的。 薛柔冷笑一声,“好的很!陛下,我突然觉得心口有些不舒服,这就告辞了。至于旁的事情,便让袁大将军陪您商讨吧。一定要拿出来个章程啊! 她负气转身离开,不再和袁君逢说话。小皇帝赶紧唤了一个宫人追出去,他还记得薛柔的病情,需要有个人看着,别晕倒在宫外了,让人忧心。 宫人出去之后,小皇帝才转头看向袁君逢,“你刚刚说的,没有改变的意思了?” 袁君逢说,“是。我今天来,本来就是为了请求陛下改变旨意,自然不会改变。” 小皇帝看着他叹气,“袁将军,袁大哥,你这不是给朕出难题吗?” 他一下子倒在靠背上,“若是同意了你,那薛姐姐指定心里不高兴。若是我下了旨,我看我的这宫殿就要被你跪塌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他都没有再说朕,是被逼的狠了。 袁君逢淡淡说,“公事公办。如果证据充足,应当考虑微臣提的建议。陛下是个明君,也是个仁君,即便是犯人,也不应该得到不公正的处罚。” 小皇帝连连叹了几口气,也觉得这事情非常棘手,“那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这女匪首?直接说出你的想法。” 袁君逢说,“微臣认为,月生在这一切事情中都是无辜的。她自小丧父丧母,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与寻常女子有所不同也是应该的。陛下仁德,应该给她一个机会。” 他深深地埋首,“恳请陛下怜爱她的可怜之处,将月生放出。” 小皇帝赶紧去扶起他,“快快请起,袁大哥,你可别再吓我了。” 袁君逢被他搀扶起来,仍旧说,“请陛下考虑臣的建议。” 小皇帝无奈,让宫人赐座,在袁君逢坚定不移的态度之下,只好答应他将女土匪月生放出。心里却也很疑惑,袁君逢看起来态度奇怪,怎么会突如其来的改变,并且对薛柔估计那个态度。自己也迷惑不解,在袁君逢走后,偷偷让手下去查。 袁君逢迈步往外走,只看见夜空中月亮又大又明。果然,元宵节才过了不久,仍旧是如此的明亮。月光皎洁,宫中寂静,只能看见袁君逢的背影在地上拉的长长的,孤独又寂寞。 薛柔因为这件事情,跟袁君逢闹了几天的别扭。一直没有去搭理他,心里实在是愤怒,难以理解他的态度。 冷天意看她这样,心里也不舒服,安慰道,“别生气了柔儿,君逢或许是有他自己的苦衷。他现在不想说,咱们也不要太逼他了,也许有一天他就会告诉我们了。” 薛柔冷哼道,“怎么会?我看他那模样,没准儿是同情那个女土匪。那女子虽然恶毒,却生的美艳,他去牢里看人家,便被人家的谎话所打动,一门心思想把人救出去呢。哪里会考虑我的心情。” 她抱住冷天意的手臂,唉唉叹气,“只有师父是真心对我的。我看在他的心里,我什么都不是。我看这婚约也趁早毁了算了,不阻挡他追求自己的幸福!” 冷天意拍着她的手臂,“说什么胡话呢,他只是可怜那个女土匪而已。哪里会有那个意思。” 薛柔也只是说气话,毕竟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别人不知道,她自己还能不知道吗?袁君逢很爱她,她知道的。 只是想等等这件事情过去,两个人缓和一下,袁君逢亲口解释之后,她便能原谅他了。 谁知道事情的发展并不像薛柔意料中的样子。小皇帝虽然答应了袁君逢,但总是要过过程序,因此没有把女土匪从牢里放出来。 薛柔坐在院子中央,便能看见三不五时的时候,袁君逢拎着一个食盒,不论刮风下雨,打着伞都要去。 薛柔开头不问,后来有一次便问了,“你要去哪儿?” 袁君逢神色匆匆,甚至没有回过头来看她,“我去牢里看看月生。里面条件艰苦,我给她送点吃的。” 薛柔心里又气又酸,发誓再也不要理袁君逢了。吃饭的时候故意离他远远的,连方几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问题了,问道,“怎么了?怎么就不高兴了?将军,你做什么了?” 袁君逢却是直接说,“没什么。” 他吃完便去自己的屋子里,或者是出来练剑,像是把薛柔当做空气一般的模样,根本没有搭理她。 薛柔原本还等着袁君逢回来道歉或者是说出自己的苦衷,但对方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样子,越来越生气,但也只能气自己。 因为体内还有毒素,冷天意一直试着给她解毒,但都觉得棘手。但还好的是,薛柔没有再出现之前的吐血和晕倒的事情了。 她自己还算乐观,反正毒素嘛,只要府里没人给她下毒,都会慢慢好的。人体的排泄功能很强大,总有一天能把全部的毒素排出去。她就熬着呗。 在又一次看见袁君逢打着伞,提着篮子的样子,薛柔不能忍了。就算她跟袁君逢正在吵架,也不能看见对方天天去,她直接拦住了袁君逢,用一种尽可能温和的口吻说: “我知道你同情她的遭遇,你要把她放出来。既然陛下都同意了,我也没有什么意见。但你这样天天去天牢里看她,袁君逢,你还记得吗?你是个将军,不是什么平民百姓。你天天去天牢里看一个女土匪,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你吗?” 袁君逢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怎么说?” 薛柔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我是在劝你,你怎么好赖不分?你都已经把她救出来了,即便当时受了她什么好处,也应当算是还清了。救命之恩,难道还抵不过别的?如果你心里明白,就该知道避嫌,为什么还要跟她交往如此密切?” 薛柔发誓,她的每一句话都是从心出发。原本她跟袁君逢还在吵架,这种落面子的事情怎么都轮不到她来说话的。只是这府里没人敢顶撞袁君逢,他又是那样冷冷冰冰。宫里宫外都有不好的传言了,连翟玉堂都跑来问薛柔,是不是袁君逢移情别恋了,被薛柔一顿臭骂。 袁君逢只是看了她一眼,“我的事情,与旁人无关。他们如何说,如何想,与我何关?” 他说完转身就要离开,薛柔却上前伸出双手拦住他,她的眼睛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而袁君逢却看见那坚定下的一点点的迟疑。 薛柔问道,“那我呢?我也管不了你了?” 她的眼神执拗,袁君逢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揽在怀里,“柔儿,乖。” 一抱之后,便立即松开了手。他提着篮子,撑着伞,走在雨天里,像是什么也拦不住他,他的心里就住在了天牢里似的。 薛柔没有伞,站在雨里,任凭雨滴把她全身都打湿了。此刻心里的凉意比身上凉多了。她攥紧了拳头,看着袁君逢离开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第三百六十三章:薛柔入宫居住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跟袁君逢的关系,从这一天之后更是降到了冰点。那是薛柔唯一一次下了面子主动去关心他跟他说话,却没有收获什么好的回报。反而只是注视着对方的背影离开,一点留恋都没有。 他将她拥抱在怀中,叹口气,说了一句乖。 薛柔后来都在想,他是什么意思呢,他叹气,他像哄孩子一样。难道是厌烦她了? 她越想越觉得心烦,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分开,也没有再和好。薛柔好像感受到了失恋的感觉,心口的酸涩难以言喻。 方几是家里唯一一个活泼的,看见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此紧张,也不敢多说什么话,只好做完自己的事情之后就跑去躲着。 冷天意倒是能体会到两个人之间的尴尬和冷淡,他想跟袁君逢谈谈,对方却总是躲避。而他想安慰薛柔,薛柔却也是淡淡地说自己没事。 像是互相较劲,又没有什么理由。 终于,理由来了。 薛柔冷心冷情了好几天,心里想着,大概就是这样了吧。虽然之前认准了这是今生唯一的人,现在却也想到了分开。或许感情出问题的时候,总会这样乱七八糟的想。薛柔心里很痛,还没来得及发泄出来,袁君逢却又狠狠地捅了她一刀。 那是女土匪月生从天牢里被放出来的那一天,袁君逢亲自去牢里接她。薛柔就这么悄悄跟在他身后,看见他一手护着月生,一边开路。他保护她保护的多好啊,就像是当年保护薛柔一样。 她冷着眼跟在他们身后,袁君逢带着月生,朝着大路,没有什么值得躲避的,直接回了他的将军府。 薛柔站在门口,突然觉得脚有些软,一步都走不动了。 怎么会这样? 她都没有计较他把月生放出来了,也没有和他吵架。袁君逢却变本加厉,一步一个脚印往她的心口上踩,直接把人接到了府里来。 薛柔使劲搓了搓脸,突然心里来了火气,蹭蹭蹭冲到了府里,袁君逢正在跟方几介绍,“这是月生,以后就住在咱们府上,你也好好照顾。” 薛柔冷笑一声,走上前去,“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袁君逢看了她一眼,“柔儿,别闹了。” 月生站在他的旁边,牢狱之灾让她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却仍旧不改妖艳之美。哪怕是来到了袁君逢的将军府,也没有任何露怯的地方,十分的自然,像是住在了自己家里。 她微微一笑,“薛姑娘,又见面了。” 薛柔感到自己的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面上,一动不能动。她只是看着袁君逢,都觉得自己的声音沙哑,“为什么…都不跟我商量?” 月生笑吟吟地说,“哎呀,袁郎,你怎么不跟薛姑娘说呢?我平白无故住进来,她心里会不高兴吧。” 袁郎…袁郎… 薛柔心里轻笑了一声,笑自己的傻。她只是看着袁君逢,眼里有不服输的执拗,直到听见袁君逢说,“这是我的府上,没事,你安心住着。缺什么就让方几去买。” 薛柔狠狠闭了闭眼睛,“是啊,是你的府上,与我何干呢?原来是我一直借住在这里,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月生说,“怎么会?薛姑娘,你可不要多想啊。” 薛柔脸上再没了伪装出来的笑意,“我这就走,既然不是我住的地方,那我也不能赖在这里。” 她坚决地收拾行李要走,无论方几和冷天意怎么拦着,都没有放弃要走的决心。 这算什么?这是袁君逢的将军府,与她薛柔何干? 她心里冷笑,不过是分手罢了,他爱让谁住便让谁住! 袁君逢坐在书房里,一动不动。天色有些黑,看不清他的面容。月生推门进来,“怎么?不出去送送吗?” 袁君逢沉默了一瞬,“算了。随她。” 薛柔就这么离开了,她背着包袱出来,才觉得天色已晚,竟然无处可归。干脆直接进了皇宫,去投奔小皇帝好了。 她出了府门,回头只看见门上挂着的两个大灯笼,还带着亮光,冷天意还在劝她,“柔儿,回去吧。君逢肯定是在跟你闹脾气,他乱说的。” 方几也说,“是啊薛姑娘,咱们家将军对你情深义重,难不成还能因为那个女土匪就变了?” 说是这么说,但这两个劝人的人,自己也觉得想不通。袁君逢的态度怎么会如此恶劣,甚至人都要走了,也没回头来劝一劝。 薛柔也抱着期待,和他们在门口撕扯了一会儿,而那间屋子始终紧闭,没有看见一个人从里面出来。灯是亮着的,他知道她走了。他都不愿意出来了。 薛柔在这一刻真正体会到心如死灰,她推开面前两个人的手,“我走了师父。方几,照顾好我师父。” 没人拦得住她,薛柔背着包袱,脚步轻盈看起来像个侠客一样潇洒,只有两行清泪在背对着人的地方悄然坠落。那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落下来,而薛柔不管不顾。到了小皇帝那儿的时候,她已经哭的差不多了,只是脸色苍白,眼睛也因为流了太多的泪水而有些睁不开。 小皇帝看着她坐下,也有些无奈,“这是怎么了?又吵架了?” 上次他们两个吵架就让他有些胆战心惊,感慨这些大人之间的情感果然是复杂,让自己看不懂。 这次更好,薛柔直接离家出走了。虽然不说话,但小皇帝看着她的模样,也知道是哭过的。 薛柔面如死灰,“陛下,我想在皇宫住一段时间。” 小皇帝自然是答应的,立马就让宫人给她收拾出一间宫室出来。他本来还想再问些什么,但薛柔说自己累得慌,想休息了。小皇帝也无可奈何。 身边的宫人看着小皇帝蹙眉,忍不住安慰道,“陛下,您也去歇会儿吧。这奏折是看不完的,可别伤了眼睛。” 小皇帝叹气,“朕不能睡,本来想着薛姐姐回来能帮我看看。结果你看看,他俩闹成这样,朕哪好意思再去找她。继续吧。” 宫里的烛焰始终燃的明亮,小皇帝坐的挺直,一边打哈欠一边看奏折,不知不觉就靠在桌子上睡着了,被宫人们抱上了床,嘴里还念叨着走着的事情。 就与他一宫之隔的薛柔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侧躺着,把手垫在头下面,心里也平静多了,只是还是难受。 她想不通,袁君逢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出门的时候,恨不得就此浪迹天涯,再也不回来。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想法,怎么能这么伤害她。可不说别的,就薛柔自己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袁君逢,心里就揪得疼。说来说去,依旧是她自己放不下。 看看别人,哪里有那样的心情。连她出门,都没有来拦一下的人,恐怕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薛柔心里烦躁,翻来覆去的,恨不得把床板锤出一个洞来。她倒是想跟袁君逢吵一架,可明显对方已经在冷处理了,根本不给吵架的机会。 她的思绪飘得很远,顺着风,顺着烛光飘到了将军府。 门口的两盏灯笼仍旧明亮,那是他们俩一起挂的。方几已经把门给关上了。袁君逢的书房却仍然亮着灯,方几推门进去,“将军,你怎么还不睡?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袁君逢在看兵书,头也没抬,“你先休息吧。” 整个将军府静悄悄的,除了蝉鸣声,没有别的了。月生从天牢里出来,看起来也是累得慌,没说几句话就去睡着了。只有袁君逢,始终坐在书房里。 地上是他扔的纸张,写了又扔,扔了又写,始终没有自己满意的。 袁君逢披上一件外衫,翻上了房顶。顺手从院落里的树上摘下来一片叶子,坐在房顶。 遥遥能看见皇宫的明亮,也能想象里面的人现在在做什么。 袁君逢把玩着手中的叶子,突然觉得冷风吹过有些落寞。自己笑了一声,明明是自己把人气走的,现在又念想个什么劲儿呢。算了吧。 那片叶子从左手到了右手,最后到了唇边,吹出一首曲子,正是当年在树上袁君逢给薛柔吹过的。在王家村的树上,在顾文家的树上,他吹过好几遍。 转眼间,春夏秋冬过去,这首曲子薛柔还没有学会,只有袁君逢一个人在吹。 他遥遥望着皇宫吹响,薛柔躺在床上想,谁都没有睡着。 就这样到了第二天。 薛柔跟袁君逢分开了好几天,都没有再见面。薛柔住进了皇宫,小皇帝三不五时地去看望她,看见她恹恹的样子,也觉得很不好受,让御膳房做了些好吃的,去陪着薛柔吃。 “来,薛姐姐,尝尝这个,是我最喜欢的。” 皇帝至尊,亲自给薛柔夹菜,恐怕也是头一回了。 “谢陛下。”薛柔把菜喂进了嘴里,脸上却不见得有笑意,“影响陛下用膳的心情了。” 小皇帝叹气,“你怎么这样说呢,我不会介意的。难过也不可能笑出来。只是薛姐姐,想开些吧。或许他是真的同情那女子,才会这样待她好。接近府里也许只是为了她不那么难过,毕竟已经家破人亡了,没什么亲人。” 薛柔只是轻轻笑,没说什么。 小皇帝摩挲着自己的手腕,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还是要把袁君逢召进宫里来,让他们两人把事情说清楚。 第三百六十四章:袁君逢取消婚约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躺在皇宫雍容华贵的大床上,身下是柔软的羊绒毯子,手上摸到的是绣着精美花纹的绸被,床上四角坠着挂饰。屋子还点着促进睡眠的熏香。 按理来说,怎么都比将军府的房间好的多了。 可薛柔摸着身下的柔软,依旧觉得不适应,睡不着。不知道是因为换了环境,还是因为没有那个人。 小皇帝对她是特别的,跟别人不一样。虽然是皇帝,仍旧真心拿她当姐姐看待,时不时地陪她吃个早餐或者晚饭。但薛柔总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 小皇帝观察着她的神色,有时候吃着吃着吧嗒吧嗒就落下泪来,我见犹怜。 况且因为食不下咽,睡也睡不好,人也变得憔悴。中途还叫了太医过来看,也没什么好的方法,只是开了些促进胃口的药方,让熬了吃,但胃口也没有因此大开。 太医觑着小皇帝的脸色,不敢多说什么,匆匆地就离开了。心里却是有些着急,这薛姑娘体内的毒素仍旧没有清除,他担心啊,怕什么时候出问题。 那民间的神医冷天意,他也与对方交流过,都知道是中毒了,但拿不出来什么好的方法,只能相对着叹气。 太医出门时候转头看了一眼,发现薛柔面如死灰,忍不住叹了口气,“陛下,我看薛姑娘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说完,他便拎着药箱匆匆地离开了。 中毒能解毒,但这心病,他可是治不了。那模样,还不像是中毒导致的,可又因为中毒,加上心情不好,变得愈发憔悴。他担心的是,两相结合,更难治好了。 薛柔默默地把手收了回去,看见小皇帝站在她身边,俊俏的小脸满是严肃。她心里有些暖意,也扯出一个笑容来,“陛下别管我了,朝政忙,快去休息吧。” 小皇帝瞄了一眼,幽幽地说,“你知道你现在笑起来多难看吗?还不如不笑呢。” 薛柔把笑容收回去了,叹口气,“陛下,我想休息了。” 小皇帝无奈,从薛柔来皇宫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看起来十分伤心。但是问她怎么了,又不愿意说。小皇帝也没办法啊,他豆丁大点。都说皇家的孩子早熟,他那点智慧全部拿来打理朝政,学习治国理政了。这些大人类的情感问题,他也不会。 小皇帝看着薛柔把被子掖好,睡过去。也只能转身离开,心里却在想着,把袁君逢叫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袁君逢着玄色,头发高高束起,十分威严,面上没有表情,看起来很是冰冷,难以接近。 “不知陛下唤微臣前来,有何要事?”他说的一板一眼,好像不知道薛柔在此,也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叫他来的模样。 小皇帝抽了抽嘴角,“你不知朕叫你来的意思?” 袁君逢说,“确实不知,请陛下明示。” 小皇帝叹了口气,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会装,看起来还是那么回事。他攥了攥自己的衣角,知道屏风后面藏着薛柔,她在听着他们说话。 他站起身来,小步走到袁君逢身边,小声说,“袁大哥,现在身边只有你我二人,也就不分什么君臣了。你告诉我,你跟薛姐姐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或许是因为那一声袁大哥,把两个人的心思拉近了,袁君逢的面色微缓,“没什么,陛下多虑了。我们之间好的很。” 小皇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拿朕逗乐呢?没事她怎么会跑来皇宫。” 袁君逢无奈,“有什么事情,您可以直接去问她。” 小皇帝瞪了他一眼,“她要是能说,朕还来问你?”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一个对土匪要从严处理,一个又来给土匪求情。一来二去的,就这么起了分歧和矛盾,现在倒好,人都住进他这里来了。 以小皇帝仅有的年龄来看,根本看不懂这奇奇怪怪的男女关系。他又是个打直球的,便直接说道,“你对那女土匪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除了怜悯之外的。” 袁君逢背脊挺直,“是。” 一言既出,前面的小皇帝和屏风后面的薛柔都感觉到了震惊,一下子懵的有点回不过神啦。 “你你你…你怎么能对土匪头子有意思呢?” 袁君逢看着他,“月生虽为匪首,有她错误之处,但也是被胁迫的。跟月生相处的过程中,我发现了她的率直和可爱,她是一个值得被我呵护的女子。” 像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薛柔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光记住了袁君逢的那句话:她是一个值得被我呵护的女子。 那我呢?我算什么? 你去呵护她了,所以就把我抛弃了? 薛柔从屏风后面出来,胸口闷闷的,还有些疼痛,她用力锤了几下。感觉血液上涌,喉头都感受到了血腥味,她直直地看向袁君逢,平日里一双灵动的美目现在尽是哀伤,“袁君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袁君逢抬头望她,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的,“我知道。” 薛柔突然笑了起来,笑自己的幼稚。是啊,都多大人了,还能不知道自己话里的深层含义。 小皇帝看着薛柔有些摇摇晃晃站不稳,赶紧让宫人搀扶她去休息,“薛姐姐,再去休息一会儿。这儿有我呢。” 薛柔却站在原地,双手颤抖着,也紧紧抿着唇,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 小皇帝看了心里也觉得难过,让宫人给薛柔搬了一把椅子来,让薛柔坐在椅子上听他们说话。 小皇帝自己也坐到了桌子后面,双手放在膝盖,神色也变得严肃。这会儿他不再是跟他们亲昵的弟弟了,已经成为一个皇帝了,他说,“袁君逢,你口口声声说你要呵护女土匪头子,可有想过他人?” 薛柔紧紧抓住扶手,看着他。 袁君逢神色不变,仍然说,“臣所说的一切都已经打过腹稿千万遍,自然是真情实意的,也是考虑过了的。” 小皇帝冷哼一声,“那你可想过,你也曾经有过婚约!” 他这一句掷地有声,听起来像是真的生气了,吓得宫人们跪了一地。小皇帝背着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袁君逢,“与土匪私通,你对的起你的将军之位吗?移情别恋,对的起与你有婚约的薛姑娘吗?求到了朕的面前,你可有一分愧疚羞耻之心?!” 他的质问一声比一声大,不光是替薛柔出气。事实上小皇帝自己也想不通,袁君逢好好一个将军,怎么就跟个土匪头子搅在一起了,实在是不雅。 袁君逢的手垂在两边身侧,看起来十分的淡然,“我愿意接受陛下一切责罚。但同时,也希望陛下明白,感情的事情是强求不来的。我的确对不起薛姑娘,但我也要说出来,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值得她爱的男子。” “我移情别恋了,我爱上了月生。即便她是匪首,我也爱她。即便她曾经做过不好的事情,我也爱她。我对她的心意,我自己明白。” “你明白?”小皇帝冷笑道,“那你倒是说说,你看上她什么了?她除了那一张脸能看,还能有什么?” 小皇帝不想说的太难听,更别说那女土匪还曾经委身于其他的土匪,哪里像个良家女子了?这眼睛是被驴踢瘸了吧! 袁君逢说,“我喜欢月生的率直可爱,喜欢她的单纯,喜欢她对着我笑。总而言之,请陛下成全。” 他深深趴在了地面上,小皇帝恨不得一脚踹翻他,再看看这脑子里是装了什么。 薛柔坐在一边,从他的第一句话开始,就紧紧地抓着旁边的扶手,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她的脸色苍白,从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现在的哀伤,只是不愿意让眼泪落下来而已。 她想不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袁君逢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移情别恋了?难道她做错了吗? 薛柔突然好后悔,她当时就不应该去顾文家治病,不应该跟师父分开,这样冷家上下或者能够避开屠戮,也见不到那女人了。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好痛啊…心里怎么会这么痛… 袁君逢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深深地趴着。 “袁君逢啊袁君逢,你让我怎么说你?”小皇帝背着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还想要朕成全你什么?!” 袁君逢说,“臣请陛下成全,取消臣与薛柔的婚约。臣要与月生成婚。” 他一字一句,字正腔圆,每个字都是薛柔认识的,怎么组合起来就觉得如此难懂呢?他在说什么?薛柔突然间懵了,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空白,她呆呆地伸手一抹,摸到了一脸的泪水。 原来…哭了吗? 小皇帝还没有说什么,薛柔已经站起身来了。她使劲地憋住泪水,摸到了袖口里的银针,走到了袁君逢的面前,那银针逼近他的脖子,再近一步,就要飙血了。 小皇帝吓了一跳,“薛姐姐,手下留情啊!” 薛柔轻笑一声,“你再说一遍,你要做什么?怎么我刚刚听不懂呢?” 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颤音。 第三百六十五章:薛柔吐血晕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说,我要和薛姑娘取消婚约,我要与月生成婚。” 薛柔曾经在袁君逢的眼睛里,看见过温柔的自己,也看见过带着笑的自己。那时候,怎么看都是幸福的,她看着对方眸子里的自己,好像陷入了深海里,不可自拔。 可是现在呢,薛柔只能看见红彤彤的双眼,不可置信地颤抖,狼狈至极。 她早就发过誓,恨透了暴力,绝对不会用暴力威胁的手段来行事,对身边人一定要多些理解。 现在却用几根银针按在袁君逢的脖颈处,似乎再近一些,就能够听见脉搏跳动的声音了。 薛柔看见袁君逢眼里的自己,狼狈至极,居然只能靠这种手段来逼迫他收回取消婚约的话了吗? 可惜,对方还不愿意。 薛柔的手颤抖着,那几根银针便顺便落下来了。她轻轻笑,“我能问一问,为什么吗?” 袁君逢说,“我已经说过多遍,我爱上了月生。所以,对不起。” 对不起… 多好笑的说辞啊… 薛柔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竟然会被袁君逢背叛。这是怎样的情形?现在终于展现在她的面前。原来袁君逢无情的时候是这样的无情! 可她不愿意放手! 薛柔也顺势跪了下来,跪在他面前,拽住他的领子,“告诉我!你在说假话对不对!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快告诉我啊袁君逢!你只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就既往不咎!我不会和你生气的,你说啊…” 薛柔拽着他的领子,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地说出来,声音从大到小,最后已经是软绵绵的。 她的眼眶深红,脸颊也因为激动变得通红,只剩嘴唇干燥,手也没什么力气。 袁君逢没有拽开她的手,也没有看她,“对不起,薛姑娘。这件事情全是我的错,是我移情别恋,是我对不起你。还请你原谅。” “原谅!你要我怎么原谅!”薛柔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跟我定下婚约,跟我约定过一辈子的人!突然告诉我他从此不爱我了,爱上了别的女人!你让我怎么原谅!” “袁君逢!你没有心的吗?你忘记了你从前怎么说的吗?你说过你要保护我的…那些话…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了吗?” 她说着说着,突然失去了力气,变得呜咽,泪水夺眶而出,从眼角到下巴,再落在地上。 “你看着我说话!你为什么不看我!”薛柔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你为什么不看我?你不敢说话了吗!” 她说,“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刚刚的话收回,我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袁君逢却说,“对不起,是我的错。希望薛姑娘另觅良人,不要把感情放在我的身上了。我不值得。” 薛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悲伤,笑得自己心痛难自抑,“是啊!不值得!这一切都是假的,都不值得!我凭什么要把一生牵挂放在别人身上!早该知道,这些都是假的!” 从她穿越过来,都是假的。这不是她的人生! 可是还在难过什么? 薛柔想把心剜出来,这样就不难过了,却做不到。毕竟,如果人没了心,就会死了。可她现在这个样子,比死了还要难过? 薛柔迷迷糊糊伸出手去,好像看见了前生的人,同学,家人,朋友…那些死去的人朝她微笑着伸出手来,说,“快来啊快来吧。别一个人在那个世界难过了…” 薛柔笑了,“我来了…” 袁君逢猛地抬头,只看见薛柔对着一片空白之处摸索着伸过手去。他狠狠地捏了捏拳头,想假装看不见。 薛柔却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尽数落在那柱子上,红色的柱子又刷上了红色的血液,看起来格外恐怖。 薛柔摇摇晃晃倒下来,便闭上了眼睛。 袁君逢伸手一把抱住她,“柔儿!柔儿!快,叫太医!” 小皇帝也被吓了一跳,原本是想给两个人一个相处的时间,把话都说清楚。哪能想到袁君逢竟然如此能气人,看见薛柔吐血晕倒,小皇帝也被吓死了,赶紧叫太医过来,又把薛柔放在了床上。 袁君逢的手都在颤抖,抱着薛柔不愿意松手。他的下巴贴在薛柔的头上,不住地说道,“柔儿…我错了…你别吓我。都是我的错,你别吓我啊…” 直到太医来了,袁君逢也不愿意松手,整个人看起来极度紧张。还是小皇帝看不下去,把他揪了过来,“人家太医才会看病,你别去捣乱。” 太医诊断过后,跟小皇帝说,“陛下,薛姑娘这是急火攻心导致的。她体内还有毒素,心情起伏不定,催动了毒素的蔓延。依我所见,还是得赶紧把毒给清除,这样才能保证安全。否则,薛姑娘以后每次心绪不宁的时候,恐怕都会催动一次。时间久了…”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懂他的未完之词。薛柔体内的毒素如果再不排出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一直这么吐血,身体迟早要弄垮。 小皇帝想了想,“去,去宫外把冷神医接进来,让他和你们太医院的一起研制解药。你也不要看不上人家宫外的神医,互相配合,早日把薛姐姐治好。” 太医自然是一万个同意的,赶忙出宫去接冷天意来。 袁君逢坐在薛柔的床前不愿意离开,他的手握着薛柔的手,原本握得紧紧地,但看见薛柔在昏迷以后都还蹙着眉,赶紧把手松开一些。他的眼底尽是哀伤和担心,完全看不出来之前的冷漠。 小皇帝抱着手站在一边,看着这对奇怪的鸳鸯。一个非要去娶女土匪,一个不愿意解除婚约闹得吐血晕倒。看起来明显是感情很深的样子。 尤其是袁君逢,演戏也算是一把手,当时表现得如何地冷漠,现在看起来就如何的担心。刚刚第一个反应过来叫太医的也是他,看起来完全不像不在意的模样。 薛柔被喂过药之后,便要休息了。小皇帝把袁君逢拽出来,他却是一步一回头,眼里的担忧很浓重。 小皇帝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何况还不是今日和昨日的事情,不过就在她晕倒之前。你若是真的在意她,又为何要跟她说那样的话?明明知道她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就不应该这样。” 袁君逢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平静的表面看不出来任何情绪,好像刚刚担心的守在薛柔床前的不是他一样。 “陛下不懂。” 小皇帝嗤笑一声,“是啊,朕不懂。你这人前人后的演戏功夫,还不如直接跟她说清楚,如果你真的有苦衷,她会原谅你的。” 袁君逢转过头看着小皇帝,突然浅浅地笑起来,“陛下果然成长了,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小皇帝很不自在地避开那眼神,“这不是很正常吗?哪有人不会长大的。我说真的,你若是真的在乎薛姐姐,就跟她说清楚。何必做出这样冷漠的表情,去惹她伤心?” 袁君逢望着天,看着渺远的山雾,“若干年后,也许陛下也会有一个心爱的人。那时候,就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了。” 小皇帝翻了个白眼,“朕不会只有一个,朕会有一整个后宫的美人。” 袁君逢轻轻一笑,“无论如何,还希望陛下把现在的谈话内容尽数忘记。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可别悄悄告诉柔儿。我的确是有苦衷的,但是不希望柔儿知道。陛下可要帮忙保守秘密。” 小皇帝叹气,“知道了知道了。” 苦衷来苦衷去,也不愿意说出来。莫不是那女土匪威胁他了?小皇帝心里想。一定是这样的。 那女土匪手里没准有袁君逢的把柄,才以此来威胁他娶她。小皇帝看着袁君逢的背影,有些糟心,突然觉得他可怜了起来。 自己心爱的人不能娶回家,还被迫娶一个土匪头子。 心里大概也很难过吧。 袁君逢在薛柔的床前守着她,一动不动,像是看什么珍宝一样,用眼睛描摹了她的整个轮廓。一字一笔都是他喜欢的模样。 柔儿,别怪我。 他撩开她的额发,轻轻落下一吻。 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他站起身来,没有一丝留恋,转身离开。只是腰间坠着的荷包叮叮作响,里面有一块小玉佩。还是两个人一起去庙里求的。袁君逢一块,薛柔一块。 他的不久前摔碎了,还没来得及补上,便把碎片放在荷包里,听得见叮叮作响。 他一步一迈,眉里眼里都染上了寒霜。只觉得自己离薛柔越来越远了。 袁君逢想起来他和薛柔一起放的河灯,他当时说谎了。他也许了三个愿望: 一愿国泰民安,此后少有战争。 二愿柔儿身体康健,悬壶济世,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三愿袁君逢与薛柔长长久久,今生来世,永不分离。 他轻轻一笑,看起来第三个愿望是没有办法实现了。不过,如果三个愿望能实现两个,也算是老天垂怜了不是吗? 袁君逢一直都很容易满足。 第三百六十六章:薛柔产生幻觉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陷入了梦境。前世今生交杂,能看得见之前的经历,看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恨不得跟他们吵一架。 袁君逢在她的梦境中,踏着白云而来,翩翩而至。他微笑着朝她伸出手,“柔儿,来…” 薛柔高兴地伸过去,他却突然止住了手。薛柔一愣,才看见他身后又有一人乘着白云而来,一身红衣,妖娆至极。她噙着迷人的微笑,甜如蜜,却也带着毒。 她娇滴滴地喊了一声,“袁郎…” 于是薛柔便看见袁君逢用歉意的眼神看着她,“抱歉。月生才是我想守护一生的人。” 说完,他们就挽着手,踏着白云离开了。 薛柔着急,想追过去,却从空中骤然跌落,吓得她努力的蹬了一下,从梦中惊醒,满脸的冷汗,才发现自己做了梦。 薛柔从梦中把自己吓醒了,坐起身来没几秒,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梦,苦笑一声,又跌回了枕头上,迷迷糊糊说着什么,又晕过去了… 小皇帝着急地看着她,“怎么回事?怎么刚刚醒来又晕过去了?” 冷天意坐在她身边,伸手把脉,脸上的神情不算好,“陛下。柔儿刚刚不过是做了噩梦而已,所以才惊醒,病情并没有得到好转。” 小皇帝叹气,“怎么会这样?” 冷天意也叹气,眼底的担忧掩盖不住,“柔儿本身就中毒,加上现在情绪起伏过大,激发了毒素。再这样下去,她的身子一定遭不住的,都是我这个师父没用。” 小皇帝当机立断下了死命令,“不行,朕不允许,薛姐姐得好好地活着。太医院的药材随你用,里面的太医也随你支配,一定研制出解药,把薛姐姐救醒。” “朕在儿时,还嗷嗷待哺的时候,便是薛姐姐他们救了我,又扶我上位,现在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中毒呢?” “冷神医,你是薛姐姐的师父,一定要多对她上心一些。” 冷天意自是同意,“柔儿便如同我的亲生女儿一样的。” 小皇帝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只是很快,他又头疼起来了。袁君逢又一次跪在他面前,说要娶那个女土匪。明明头天晚上还抱着薛柔不肯撒手,口口声声说自己有苦衷,谁能想到变得这么快,立马又说自己要跟女土匪订婚。任是小皇帝昨天已经看着他们闹了一通,现在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甚至有些恼怒,“薛姐姐还在大病!没有醒过来,你怎么能就这么娶别人?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你口口声声说着爱她对她好,就是这么好的吗?!” 袁君逢却是凄然一笑,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微臣现在只希望跟月生快些完婚。薛姑娘她…有福相,我相信她会很快好起来的。” 小皇帝十分愤怒,从桌子上拿起一砚墨台就砸了过去,终究没舍得让他破相,砸在了脚边,袁君逢轻轻撩了一下眼皮,似乎还带着些欣慰,“不错,陛下也有些威严了。” 小皇帝实在是拿他无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袁君逢还爱着薛柔,可他偏偏要说出这些话来,做出这些事情,还一跪再跪,小皇帝不得不答应他。 只是在袁君逢谢恩之后,小皇帝仍旧站起来抓住了他的袖子,“你可想好了?若你真和旁人成婚,你和薛姐姐就彻底没可能了!” 袁君逢揉了揉他的头,露出些微笑意,“陛下放心,我省得的。” 他自然是知道,如果成婚,跟薛柔就没可能了。甚至他对这话的理解比小皇帝还要深刻,毕竟小皇帝还是个孩童,而他已经活了这么久。 袁君逢得了口谕,便转身离去。他的背影潇洒,似乎没有一丝的不舍,都没有去看薛柔一眼,便直接出了宫。 小皇帝坐在一边,听着手下前来汇报,“他真这么说的?” 手下说,“陛下,袁将军出宫后便直接回了将军府,跟那土匪头子报喜。女匪高兴得不得了,兄弟们都听见了她的笑声。” “哼!”小皇帝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算了,你们回来吧。朕不想再听见他们的消息!” “是。” 小皇帝去看薛柔,看见她仍旧苍白的脸色,忍不住用小手握住她,“薛姐姐,你快些醒过来吧,不过袁大哥就要和别人成亲了。你的夫君也要被别人抢走了,你甘心吗?快快醒过来吧。” 薛柔在梦里或许是听到了,皱了皱眉头。 小皇帝叹气,把她的眉头拨开,转身继续去看奏折了,只是吩咐宫人按时给她喂药。 或许是药的作用,或许是小皇帝那一番话的推动,薛柔在第二天终于醒了过来,只是仍旧觉得疲惫,起不来身子,只能躺在床上。 本来想尝试起床走几步,却差点摔倒,吓得冷天意严厉禁止她起床,安心在床上养着。 薛柔喝着药,昏昏欲睡,只觉得眼前像是五光十色的。时不时地醒过来,时不时地又睡过去。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不见身边的宫人,不知道去做什么了,口渴得不行,视线里却出现了一个身影,带着她熟悉的冷香。 那人把水喂到她的嘴里,动作温柔,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柔儿,慢点喝。” 会是…袁君逢吗? 他好久没有这么温柔地跟她说话了,薛柔很想看到,想努力睁开眼睛,却只是把茶杯砸了,听见耳边无奈的叹息声。 薛柔又睡了过去,等她再醒过来时,第一反应就是去找袁君逢。她赤着脚从床上跳下来,鞋子都来不及穿,冷天意端着药从外面进来,赶紧制止了她的行为,“柔儿,你做什么呢?快去床上躺着。这地上凉,你身子骨不好,别再风寒了。” 薛柔左看右看,也没有看见一抹属于袁君逢的身影,就连鼻尖嗅到的冷香,都好像是她的幻觉。可她仍旧不死心地问道,“师父,袁大哥呢?他来看我了对不对,我刚刚明明看见他来看我了。他人呢?是不是又躲起来了,你快让他出来啊。” 薛柔带着笑意,虽然嗓音还是沙哑的,但能听得出来她的喜悦。冷天意却不敢看她,心酸不已,“柔儿,听师父的,快回床上去。” 薛柔乖乖地躺在床上,手腕伸出来,冷天意把脉之后又拉被子给她盖上,薛柔眨着眼睛,“师父,袁大哥呢?” 冷天意听闻更是难受,轻轻地抚着她的头,“柔儿乖,你刚才在做梦呢,你现在生病了,容易出现幻觉。不过别怕,有师父呢,我会把你治好的。” 薛柔愣了愣,“幻觉?” 所以她刚刚看见的袁君逢是幻觉吗?怪不得会那么温柔地对待她。薛柔苦笑了一声,“我知道了师父。您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冷天意更不敢跟她说袁君逢跟女土匪要大婚的消息,只能宽慰地说道,“柔儿,别多想。现在什么事情都比不过你的身体,只要把身体养好了,做什么都行。” 薛柔没有再说话,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可在袁君逢离开后,她又默默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床帐出神。 众人都想要瞒着她这消息,但薛柔后来还是知道了。原因是照顾她的一个小宫人,以为她睡着了,跟另一个小宫人便讨论起来,“袁大将军就快要大婚了,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这可是咱们最年轻的将军,不知道多少姑娘要难过呢。” “要我说”,那小宫人悄悄看了一眼薛柔,见她还睡着,忍不住说,“还是薛姑娘最难过了,本来已经定了婚约,谁知道袁将军怎么想的,放着这样好的一位姑娘不要,竟然要去娶一个女土匪,这不是发了疯吗?” 另一个小宫人说,“嘘,咱们快出去吧。还是别当着薛姑娘的面说这个,陛下说了,薛姑娘现在身子不好,惹她生气了可是要拔舌头的。” “走走走。” 两个小宫人悄悄地走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关上。只是他们没看见,薛柔的确是闭着眼睛的,只是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滑落一滴泪而已。 那滴泪水顺着落在薛柔的衣襟,她没有睁眼,也没有伸手抹去,仍旧是那样的睡姿,好像没有听过这段对话,还是熟睡的模样。 薛柔白日里会起来坐一会儿,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脸上也没了笑容。短短几天,看起来已经消瘦了不少。小皇帝来看她的时候都带着心虚,只是瞒还是瞒不住了,来来往往的人,也只好叹气说,“薛姐姐,袁大哥他…再过两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了。” 薛柔呆呆的,原来这么快吗?他竟然如此迫不及待,他们俩的婚约这么久了可都没有大婚呢。 她按了按有些酸痛的眼眶,“我知道了,谢陛下告知。” 小皇帝说,“你多吃点,以后朕给你找个更好的夫君,绝对不比他袁君逢差,你相信我。现在主要是把你的身体养好。” 薛柔扯了扯嘴皮子,听话地喝了一碗粥。只是心里已经麻木了,难过的不想哭了,只想收在心里而已。她知道的,自己病的很重。 第三百六十七章:袁君逢大婚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小皇帝也不好再劝她什么,他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要见大臣,要批奏折,每天只有一段短短的时间来跟她说两句话。其他时候薛柔总是安然地躺着,不管是不是睡得着。 冷天意倒是一直陪在她身边,从药汤药丸到针灸,什么都试过,只是一直不见起色。薛柔看着师父的模样,好像更加苍老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师父,别为我这么操心。你的病也才刚刚养好。” 冷天意一笑,“不操心你操心谁,你可是师父的徒儿。你也知道的,当时其实我只想要你一个,君逢可是附带的呢。” 他说完就觉得不好,看薛柔有些难过,赶紧安慰她,“从此后,师父只有你一个徒儿了,柔儿别难过。” 薛柔笑笑,“怎么会?哪有师父这么耍赖皮的。” 只是身边的人一直照顾着她的情绪,没有谁主动提起过袁君逢,但冷天意这么一说,薛柔被勾起了回忆,想起来他们当初为了拜冷天意为师,可是去爬了后山,中了幻毒,互相割了腕,说要一起死。 如今,物是人非。 薛柔眼睫轻轻颤动,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他…袁君逢现在怎么样?” 冷天意却是一眼就看见了薛柔的手抓住了床单,在微微颤抖,只好叹了口气,“他很好,听说在准备大婚的事情。” 没说的是,冷天意也好久没见过袁君逢了,只是偶尔听小皇帝说,袁君逢看起来也憔悴了,身上的衣服都宽了不少。 这是折磨谁呢?冷天意无声地在心里说。 “师父给你熬药去。” 薛柔点点头,“好。” 她躺回了床上,像个孩子一样被冷天意絮絮叨叨,什么要多躺躺,不要经常下床走动。如果有幻觉也不要太当真,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安排的一应俱全。 而薛柔自从长大之后,就没有长辈这么絮絮叨叨的。她心里一暖,也露出轻浅的笑容,答应的很好。 袁君逢的大婚就在两天后,薛柔心里难受的很,却也控制不住睡意。师父说她中了毒,却也不知道什么毒,只是浑身没力气,虚弱得很,白天黑夜分不清,经常产生幻觉。 又一次她竟然还看见袁君逢?多可笑。 薛柔就这么睡着,时不时醒一下,又闭上眼睛。可袁君逢的婚事一直像块石头一样盖在她的心上,压得疼。 她双手拽着被子放在胸口,这是很缺乏安全感的睡姿。只是睡梦中感觉到有人轻柔地把她的手拿下来,放进了温暖的被窝里,又凑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薛柔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想要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好像又看见了袁君逢,他看着她。 眼神像是有不舍,有担忧,有深沉的爱意,十分的复杂。 他凑在薛柔耳边说,“柔儿,我爱你。” 接着便觉得唇上一软,又有一点痛,被咬了一口,又轻柔地舔舐。 他在吻她。 然而稍纵即逝。 薛柔想起冷天意的叮嘱,心里疼痛,原来又是幻觉吗?不然怎么会看见袁君逢呢,他晃在烛光里的身影那么模糊,一看就是幻觉吧。 薛柔陷入深度睡眠,却没再梦见袁君逢。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双手仍旧像之前一样放在胸口。让小宫人拿了一面镜子过来,唇上果然也是一样的干燥,没有伤口。 果然是幻觉。 薛柔心如死灰,就这样吧,还在期待什么呢。他都要成婚了。于是她从白天睡到黑夜,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大概连袁君逢的大婚也睡过去了。只是还是有些幻觉,梦见穿着大红喜服的袁君逢站在她的床前,目光深情如许,一直看着她,一动不动。 不知道注视了多久,才转身离开。 而薛柔只当是幻觉,很快又睡着。 袁君逢身着大红色的喜服,步履如梭,速度极快。那红色的喜服在他身上显得空空荡荡,甚至还有些蹩脚的针线,很明显是临时赶出来的。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喜色,甚至不如府上的小厮高兴,从衣服也能看出来新郎官对这场大婚的不重视。 小皇帝连过场都没有去,他忙得很,不想去参加婚礼。因此他找了个理由把袁君逢叫进宫里,自然也看见了他从薛柔的房间里走出来。 小皇帝颇有种少年老成地背着手,“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取消今天大婚,朕绝对不怪你欺君。” 袁君逢却是笑了起来,是这么多天最开怀的一次。他瘦的多了,一笑颧骨便更高,“谢陛下,不过不用了。臣这就出宫。” 小皇帝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目光冷淡,终究什么都没说。 而薛柔只是一梦一睡间,袁君逢的大婚便已经过了。她醒过来时还没有反应,只是问了宫人,才突然反应过来其实已经过了。 薛柔突然哈哈笑起来,倒回了床上,接着泪水便如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谁也劝不住。小宫人被吓坏了,把冷天意跟小皇帝都叫了过来,但也是无奈。 薛柔没有哭出声来,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被子里,只能看见她的背脊耸动,消瘦又可怜的模样。她哭累了,又一次晕过去,冷天意赶紧去给她把脉。 小皇帝问,“冷神医,薛姐姐怎么样?” 冷天意摇头,“不太好。得赶紧研制出解药来。”他责备自己,“都是我这个做师父的实在太不称职,明明自己就是个大夫,偏偏解不了徒弟的毒。” 听他这么说,小皇帝纵然再想责备他也不好意思,只好装作大人一样拍拍他的肩膀。 冷天意是真的担忧,也觉得自责。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解药总是不对劲,难不成哪里错了? 他却没有找出来,只是把更多的时间用来泡在太医院,跟林太医他们几个一起研究,却也不敢用别人的药方,怕害了薛柔。毕竟宫里人心险恶,他连药都要自己一个人去熬,不敢经过别人的手。 冷天意看着薛柔一天比一天消瘦,看着她食不下咽难过的样子,自己心里也很不好受,想要赶紧把药研制出来。虽然袁君逢跟别人成亲了,但薛柔只要身体好起来,也可以去做别的事情。 她如果愿意留在朝堂继续帮小皇帝也可以,想要出去济世救人也可以,只要她的身体好起来。 冷天意像是对待自己的儿女一样的,只要薛柔健健康康就好了。 与此同时,薛柔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那毒素留在她身体里的时间越久,自然人受到的影响也会变得越来越多。她时不时醒过来会看见师父坐在她床前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担忧,“柔儿…” 而薛柔想要说什么,却又晕过去,直到针灸过后被醒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宫殿里没有点灯,是小皇帝吩咐的,不要打扰她的睡眠。 只是薛柔现在,也没什么可以打扰了吧,她可是能随时随地睡的。 薛柔自嘲一笑,把之前照顾她的小宫人叫了过来。随意喝下了几口粥,看见小宫人战战兢兢的样子,有些好笑,“怎么?我现在的样子很可怕吗?你这么抖做什么?” 她睡了这么久,面容憔悴也正常。 小宫人却吓得跪了下去,“薛姑娘,我没有这个意思。” 薛柔奇怪地看着她,“你快起来,我又没说什么,你怎么怕成这个样子,起来说话。” 小宫人才别别扭扭地站起来,眼睛仍旧是不敢看她。 薛柔一摔勺子,“快说,怎么了?” 这别扭的样子,一看就是受了委屈,或者想说什么而不敢说。 果然有效,小宫人吓得跪在了地上,“薛姑娘,我错了,你可千万别告诉陛下。” “错在哪儿了?” 小宫人愣了愣,“我错在…” “说不说?”薛柔又吓唬她。 小宫人咬咬牙,说,“陛下吩咐了,不能在薛姑娘旁边乱说话,否则就要有惩罚。我害怕。” 薛柔想起来,之前她的确听到两个人讨论袁君逢的婚事。她心里无声叹息,这也不能怪他们,何况他们也不是嘲讽,“算了,起来吧。” 看起来应该是有人受到惩罚了,小宫人才吓成这样。薛柔一想也能想的明白,她病的越来越重,小皇帝不可能不知道,回去就抓几个典型树树威也正常。 只是… 薛柔看着她,“别怕,你抬起头来,我只是想问你个问题而已。” 小宫人咬着嘴唇看着她,“薛姑娘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她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子,“你知不知道袁将军最近如何?他和…新婚夫人还好吗?” 小宫人闭着嘴不说话。 薛柔说,“你若是不说,我就要告诉陛下,让陛下惩罚你。” 她才期期艾艾地开口,“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听几个姐妹们讨论的。说袁将军跟夫人成婚后,一直相敬如宾,很和睦,夫妻感情十分好。没有吵过嘴,从成婚第二天开始,夫人就带着笑容出去逛街了,是去采买的姐妹看见的,回来才和我们说了。” 这些话像是一把迟钝的刀子,一下下地剜着薛柔的心,每一刀都疼痛一下。只是她疼的多了,竟然也开始麻木,笑了一下,“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谢谢你。” 小宫人观察着她的神色,“薛姑娘,你可别动怒。大夫说了,这对你的身体不好。” 薛柔面色平静,“没事,你快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她平躺在床上,想象那两个人相敬如宾言笑晏晏的样子,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人家都成婚了,她惦记什么呢。 第三百六十八章:薛柔心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心爱的人成婚了,新娘不是她。 这句话薛柔原本以为只能在话本里看见,还笑说主角太矫情,没想到现在真真实实发生在她自己身上,才发觉,不是不愿意放手,只是放的时候心疼的厉害。 后来她又找了几个宫人问话,个个都说在外面见过将军夫人,美艳动人,而且温柔体贴,一点不像女匪的样子。或许真的是洗手作羹汤了,一旦有了爱情,便不再复以往的模样。 薛柔连问几个,都说袁君逢跟月生其乐融融,一家人开开心心,月生为成婚还出去派了粥,让好些人感激,更加喜欢她这个将军夫人了。 薛柔听着这些话的时候,只是静静地出神。她不好言说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只是心扑通扑通地跳,越来越慢,她以为会慢慢停止,没想到慢慢又恢复正常了。 她苦笑一下,知道自己已经病的很重了。只是天天听着袁君逢的幸福家里事,越发觉得自己的生活惨淡。明明就已经是强弩之末,感觉分分钟就要倒下去,现在这模样就更难撑下去了。 她没了支撑的动力。 薛柔晕倒了两天,跟以往都不一样,以前是断断续续的几个时辰,至少还能醒过来用膳,这次陷入沉睡,连叫都叫不醒。 小皇帝背着手在她的床前走来走去,神色十分焦急,他旁边跪了一地的太医,轮流来看,也没有个什么结果。只有林太医跟冷天意是一直给薛柔看病的,因此只跪在薛柔前面,还在看。 林太医深深叹了口气,跪趴在地上,“陛下,薛姑娘中毒已深,若是再不解毒。恐有性命之忧!” 小皇帝冷哼着甩了甩袖子,“朕当然知道!不解毒自然有性命之忧!可现在的问题是,你们跪了一地的人,没人看得出这毒,也没人能解毒!” 冷天意把薛柔的手轻轻塞进被子里,更加不乐观地说,“陛下,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解毒,而是柔儿的求生欲已经越来越低了。” “这毒一直蛰伏,本身就造成伤害,所以柔儿才会产生幻觉,一直在沉睡。但往常都能拼着自己的意志力醒过来,可这次完全没有反应,恐怕是自己也不想继续下去了。” 冷天意沉着脸说道。 小皇帝听了更加难受,“怎么会?薛姐姐明明是一个很乐观的人!” 在他的印象中,薛柔一向乐观开朗又爱笑,还小的时候他就喜欢这个姐姐,她从来都是鼓励救治别人,哪里会这样没有求生欲。 但他很快就想通了,“是不是又有人在这大殿里嚼舌头根子让薛姐姐听见了?把他们全部抓过来,朕要亲自审问。” 冷天意却摇摇头,“陛下,不可。您上次已经惩处过宫人,料想他们也不敢再犯。恐怕是柔儿让他们说的,他们也不敢违逆柔儿的意思。” “那怎么办?难道能让薛姐姐就这么下去吗?” 冷天意叹气,“恐怕只有柔儿自己想通才行。” 情之一事,最怕的便是钻牛角尖。若是别的人,冷天意这个年纪断断不会去劝说,甚至连看也不看了。 可是这个人偏偏是他的小徒弟,实在没有办法。 薛柔昏睡了两天又醒过来,天微微黑着,睁眼就看见师父的脸,在烛光下摇曳,眼神里有着惊喜。薛柔顿时就感觉有些心酸,微微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看着冷天意说,“师父,您别再为我担心了。” 冷天意把桌子上的粥端过来,“说什么傻话呢?饿了吧,这是御膳房特意给你炖的粥。陛下吩咐过,炖的细细的,肉末放的多,葱花少,你会喜欢的。” 薛柔眼眶酸软,再怎么也不会拒绝师父,当时就端着碗把一碗粥尽数吃干净了。 只是放下碗,冷天意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敛,就听薛柔说,“师父,别再这么担心我了。我没事。如果治不好,就随他去吧。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数的。” 冷天意脸上的笑容彻底没了,变得冰冷又严厉,“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薛柔说,“我放弃了,师父。别折腾了。折腾我一个就够了,能活多久就多久吧。” 她突然扬起笑容,像他们还在冷府的样子,让冷天意晃了神,“师父你看,为这解不开的毒,让整个太医院还有陛下都忙成什么样子了。师父您都这么疲惫,陛下更是时不时抽空都要来看我。” “我何德何能,得到了你们的关怀,这辈子知足了。至于其他的,都随天命吧。” 她自己不是不知道,中了一种解不开的毒,而冷天意已经试验过多次,没找到合适的解药。她陷入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哪怕别人没说,薛柔自己心里也有数。 冷天意看着薛柔带笑的眉眼,冷声问道,“你是不是还没放下袁君逢?” 薛柔的脸色也变了,沉默着不说话。 冷天意拍拍她的手,“傻孩子啊。” 薛柔苦笑一声,“若是那么容易忘记,也不会这么难过了。我觉得我活着也没太多的意思了,难不成日日看着他们恩爱异常,来提醒我是个傻瓜吗?” 冷天意叹气,“柔儿,他…大抵是有苦衷的。你不要太难过,你还有师父。大不了咱们之后就离开这皇宫,出去云游天下。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总会有心胸开阔的那一天。” 薛柔笑了笑,“好。我等着。” 她躺下睡着,冷天意给她盖好被子,脸上却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跟这个徒儿相处这么久,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分得清。 明明白白看得出来,薛柔虽然说了好,但心里必定没有放下,毫无求生欲望,眼里也没了神采,让冷天意十分担心。 他左手握成拳头,在右手手掌上敲了敲,眉间越皱越紧,如今怎么办?袁君逢不知道为何要跟女匪成婚,薛柔自己又十分想不通,连命都快没了。 冷天意心里更偏向薛柔,也有些抱怨袁君逢的所作所为,若真是有什么苦衷,大可和他们商量,一言不合就去成婚算怎么回事。 他在薛柔的宫殿门口徘徊,终究是下定决心,要去找袁君逢商量一下。 冷天意相信,袁君逢不会不在意薛柔的,尤其是现在她已经没了求生欲之后。多年来的看人本领不是盖的,他不信袁君逢是无情之人。 只是从薛柔晕倒后,他就没见过袁君逢,何况对方又成了婚,更是见不到人了,显得有些尴尬。不过为了薛柔,冷天意也愿意放下面子去求一求人,如果袁君逢好言劝慰薛柔,没准儿会有成效。 他打定了主意,便拿着小皇帝给的可以随意进出宫里外的腰牌出宫了,趁着现在天色还没完全黑,宫门落钥也还要一段时间,应当赶得回来。 冷天意来皇城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将军府,看见在洒扫的方几,对方扔下扫帚奔向他,“冷神医,你怎么来了?” 冷天意说,“我来找你们将军。” 方几撇撇嘴,“跟夫人在书房里呢,不知道为了什么争执起来,现在还在吵闹。都不敢过去,就剩下我一个人在这儿洒扫。” 冷天意面色微缓,摸了摸他的头,”你最近如何?” 方几倒豆子一样诉苦水,“您可不知道,将军娶回来的哪是个夫人啊,简直就是个祖宗。我真的怕了她了,当着将军面的时候,看起来温温柔柔。只要将军一进宫,她的脸色就冷下来了,只对将军笑呢。” “真是奇了怪了,放着薛姑娘不娶,怎么娶这么个母老虎回家。冷神医,您快劝劝我们将军吧。我们都被她吓得跟个鹌鹑似的,可太可怕了。” 冷天意微微一笑,“怎么说自己像鹌鹑?我看你跟我诉苦水打小报告的功力可是没有减少。” 方几吐吐舌头,“被您看出来啦?那我不说了,我去扫地了。” 冷天意无奈地摇摇头。方几是薛柔跟袁君逢一起带回家来的,对薛柔本身就有感情,自然看这新夫人诸多不爽。何况他虽然做着下人的活计,但又被当做弟弟看待,为人圆滑,自然多了几分脾气。 冷天意摩挲着袖子,这是不是能证明,袁君逢跟月生的感情也没那么深呢,否则她平白无故发什么火?估计是有下人嚼舌根被她听见了。 冷天意这么想,便朝着书房走去,天色未晚但已经燃着烛光了,他透过窗户能看见站立的两个人影。 “袁君逢!你什么意思?!” 里面传来女土匪月生的质问,冷天意心念一动,原本打算敲门的手也收了回来,干脆躲在一边偷听。 “你要做什么?”这是袁君逢的声音,不疾不徐。 “我做什么?你怎么不反思一下自己做了什么?从我们成婚到现在,你日日睡在书房,让外人怎么看我?下人们都在外面编排我,你却不让我管教!” “你那是管教吗?将人打的半死扔出去,我将军府绝对不允许你这样苛待下人。” “袁君逢!你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交易!薛柔的命还在我手里捏着呢!” 听到这一句,冷天意脸上突然冒出了一滴冷汗。 第三百六十九章:袁君逢交易内幕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只听见那女土匪月生,似乎是怒极了喊出了这句话。说出来却又觉得不对劲,悄悄去看袁君逢的脸色,不说话了。 袁君逢却被她挑起了火,眉目冰冷中带着怒气,“你还知道我们之间有交易!” 月生心里砰砰直跳,表面却做出无所谓的模样,“我当然记得了。” “你既然记得,就该知道,我已经给了你相应的,你也该做到自己说出来的吧。” 月生心里很不满意,从她嫁了进来的那天,不说别的,就根本没有聘礼。这她也认了,反正没有娘家,聘礼跟彩礼都省了吧。可别的不说,连接亲的人都没有,其他家至少会有花轿,若是威风点的,还可以绕城一周呢。 可袁君逢作为堂堂一个掌权的大将军,根本就没有让花轿去接她,甚至连大门都没有装饰。整个将军府空空荡荡,连酒席都没有摆一桌。其他人知道将军要成亲,送来礼品,袁君逢冷着脸让下人抬去了库房,酒都没有请人喝一杯。 美其名曰是节约?而且说因为小皇帝没有来,不方便接见大臣。他一个手握兵权不应该私下结交。 可笑至极!谁听不出来这是敷衍。那些人连带着对他这个将军夫人的颜色也不对了,但谁也没说出来。 知道的这是婚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送葬呢。新郎官冷着一张脸,除了那身红衣裳之外,没什么看起来喜庆的。 月生像倒豆子一样把心里的委屈全部说出来了,越说越多,差点没有把自己给说哭了,“袁君逢,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你知道别人怎么说我的吗?你知道下人们怎么说我的吗?” 她虽然是山寨出身,可也是个女子,心里也有对丈夫的期盼。袁君逢是她喜欢上的第一个男子,当他听到对方答应自己之后,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可谁能知道嫁过来会是这样的场景。 袁君逢只是冷着脸看她,“说完了?” 月生狠狠地擦了擦眼泪,“没有!我还要问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哪里对你不好了!我对你一心一意,连你们家的下人我都照顾到了。可他们呢?一口一个薛姑娘,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袁君逢轻蔑地笑了一声,“这些事情你早该知道。在你说出要跟我成婚的时候,就该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了。” 薛柔跟他多年地情谊,下人们都看在眼里,怎么能让她知道外人融入府里。若真是那些拜高踩低的下人,袁君逢倒是要考虑是不是自己识人不清了。 月生瞪着他,“你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袁君逢心头一阵怒火陡然而生,他一把攥起月生的手腕,用力极大,根本没有理会对面女子的蹙眉,“你既然还记得交易,那我便要问问你!我说过给你的已经给了,你说过的呢?” 月生脸色不自然地往后退,“我说过什么?” 袁君逢被气笑了,“你当时在牢里承认,柔儿身上的毒便是你在山寨里下的!是你亲口说要跟我做交易的!只要我把你从牢里放出来并且跟你成婚,你就会救柔儿。现在呢?我已经把你想要的都给你了,你呢?” 月生想逃脱,却被袁君逢狠狠拽住,“那解药!你是做了没做?!” 月生一阵心虚,她嫁过来之后本就想着立威,还有谋夺袁君逢的心意,哪里会去做解药。再说,薛柔跟她可是情敌,若是把对方救醒,岂不是给自己多了一个负担? 见她不说话,袁君逢更加生气,“说啊!你为什么不说?别忘了这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如果你现在后悔了,我仍旧可以把你扔出去!” 月生听了这些话也变得生气起来,“是啊,我说的。那你也该记得,当时我便告诉过你,这解药无药可解。她身上的毒早已侵入血液了,除非全身换血,再辅以药物治疗才可以。” 袁君逢点头,“我知道。我当时也告诉你,你要的我都给你,只要你救柔儿就可以。所有的血从我身上换就可以了,我都给。我现在仍旧是这句话,你救还是不救?!” 月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当初她只是随口跟袁君逢做交易,没想到对方接受了,还真的娶了她。但月生现在不愿意,那可是全身换血,薛柔倒是活过来了,袁君逢可不就得死?一命换一命,袁君逢死了,她嫁过来还有什么意思! 袁君逢眼神冰冷,依旧问,“你救还是不救?!” 月生气急反笑,“救啊怎么不救?你先放开我,我现在就回去调试解药。不过袁将军可要记得,这可是一命换一命的勾当。她倒是活了,即便知道你的心意,那时候你也死了!” “无妨,或者一起死,或者柔儿活着。” 冷天意在外面听的心脏砰砰直跳,感觉自己的血液越来越冷,头也有些晕,感觉到两个人的谈话快要结束,赶紧从原地跑开,出门时还碰见了方几,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冷神医,你跑什么?” 冷天意来不及跟他说话,直奔宫门。守宫的人正打算上钥,冷天意亮出腰牌,顺利进了宫门,这才感觉到喘息不止。他这副身体老了,况且还体弱多病,虽然将军府离皇宫不远,仍旧跑的累。 只是怕屋子里的那两个人发现他,因此赶紧着急地跑了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担心。大概是怕那女土匪知道了,不愿意给薛柔炼制解药吧。 原来如此!竟然如此! 薛柔身上的毒药是女土匪月生下的,袁君逢那天去牢房确实失去看她,但也是去要解药了。不过那天应该是没有同意她的交易。 冷天意不禁责怪自己,如果不是他无能,没办法制作出解药,袁君逢何至于最后答应了月生的交易。 他喘了几口粗气,只觉得双腿在打颤,咬咬牙,努力地走到薛柔的宫殿中去,他要告诉薛柔这一切的真相。告诉她袁君逢不是抛弃她,相反对方从来没有放弃过她,甚至想以命换命。 只是刚刚实在是跑的太快,又因为偶然听见了秘密,心情激荡,冷天意只觉得头脑一阵发涨,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小宫人看见了,惊讶极了,也差不多都认得了。赶紧过来搀扶他,“冷神医!冷神医!” 还是守门的两个侍卫看见了,力气稍微大一些,将人背了进去。 等冷天意再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睡在了薛柔的床上,而薛柔坐在旁边,担忧地看着他。 薛柔的头发披散着,脸色苍白,看起来仍旧是大病的样子,而他却把床给占了,赶紧爬起来,“柔儿,何必让我在这儿睡,把我送回去就行了。” 他也有自己的宫室的,还在皇宫里替人看病。其他人信不过他,都要太医来看。但那些侍卫和小宫人,家里贫困的,都相信他,没多久已经收了不少人了。 薛柔轻轻笑,“我自然知道师父人缘好,在这里认识不少人,替他们治病。正是因为人缘好,所以才送过来的。” 她也才醒过来不久,就看见一个脸不熟悉的小宫人急匆匆地闯进来,“薛姑娘!救救冷神医吧!” 这才知道原来师父昏倒了,他们六神无主,便把人送过来了。 薛柔睡了一整天,这会儿精神稍微好一点,撑着头,“师父怎么回事?是不是最近替我治病太累了,还是好好休息吧。我这里有林太医的。” 治不好也无妨,反正她也没什么期盼的了。 薛柔心里这么说。 她没说出口,但冷天意似乎看出来她的想法,心里又急又气,“柔儿,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 薛柔一愣,没想到师父能看出来,笑了笑,“没什么,师父。我的意思是我会好好吃药的。” 冷天意叹了口气,“你过来,为师要跟你说件事情。我之所以倒在宫门不远处,正是因为急匆匆地赶回来和你说,体力不支才这样的。” 薛柔心疼地说,“什么样的事情能比得过师父的身体?下次别这样了,我一直都在,又不是不能慢慢说。” 冷天意看着薛柔苍白的脸,干燥的唇,又想起袁君逢日渐消瘦的身形,心中忍不住喟叹造化弄人,细细地给薛柔讲述了他在宫门外听到的事情。 薛柔先听到袁君逢的时候,脸色僵硬冰冷,却变得越来越柔软,最后又变得冰冷而愤怒,“师父,您的意思是,袁君逢是为了我才和那女匪成婚?我何须他如此?!” 病了便病了,死了便死了。难不成她还怕吗?袁君逢这么弄了一遭,反而让她心情抑郁,病情加重。薛柔一想就觉得委屈,眼泪差不多都要掉下来。她就说袁君逢怎么会突然对她如此冷淡,可是为什么不告诉她?让她这么难受。 冷天意劝慰道,“柔儿有所不知,那女匪下的毒奇异,必须要用一人的全身血液来换另一人,并且辅以她制作的解药,才能彻底解开。君逢他…决意为你换血。” 薛柔的手不住的颤抖,身体也变得冰冷,她颤着双唇,“全身换血?他将女匪放出还娶了她,就是为了让她给我换血?” 冷天意点点头。 “换血…会怎样?”薛柔几乎不敢去想,袁君逢做了怎样的决定。 冷天意心疼地看着她,还是说了出来。 “换血者,一命换一命。君逢他…或许不是为了给你治病而瞒着,是换血后他必然会死。我想,他大抵不想让你太伤心,才做出这负心的模样。” 薛柔的眼泪顿时如雨落下。 第三百七十章:薛柔袁君逢说开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她没有想到,袁君逢竟然为她做到如此。如果光光是为了救她,袁君逢不会骗她的。可正是知道救了她,他的命就没了。以命换命,怕她日后难过罢了。 薛柔心口一抽一抽地疼痛,只觉得喉头一甜,努力把血压下去,她擦了擦眼泪,“师父,这都是你听见的?” 冷天意点点头,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小徒弟擦眼泪,“柔儿,别怪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很爱你。” 薛柔说,“我知道。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不能接受他瞒着我这一切。我的命是命,他的命就不是了吗?怎么可以为我如此作践自己,我不想要这样活下来。即便是死,我也想死的有尊严些,才不要那女土匪威逼利诱的施舍。” 她伸手抹了一把脸,把脸搓得红红的,“师父,你帮帮我吧。让他进宫来,我有话跟他说。即便他不见我,绑也要绑来。您告诉他,我快死了,让他进来见我一面。” 冷天意瞪她,“说什么胡话?师父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安心休息。现在宫门下钥了,师父明天一定早早地把他叫过来。” 他松了松筋骨,发现自己休息的差不多了,已经有了力气,便起身来把床铺还给薛柔。薛柔刚刚也哭的有些脱力,现在的喉头还一抽一抽地,但眼睛着实有些疼了,便闭上眼睛休眠了。 冷天意心事重重地往外走,差点又绊了一下。他心里算着这事,女土匪有解药的话就好办多了。 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小宫人扑过来就抱住他的腿,“冷神医!快去救救人吧!” 冷天意被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拉起来,才发现这是一个十五六左右的小内侍,一张小脸还嫩生生的,看起来十分年幼,“走吧,去哪儿?” 小内侍抽了抽鼻子,拉着冷天意就往他们的房间跑,这也没办法,跟他同住的另一个小内侍突然病的很重,他被吓得不行。但这个时候,太医院的都已经回去了,只有一个留守的太医被宫里的太妃娘娘叫去了,说是头疼。他没有法子,才来堵冷天意的。 冷天意跟着小内侍去了他们住的地方,在床上看见病人,果然病的很重,烧的没意识了,他赶紧让小内侍去打了水过来,又用开水给他喂了药,但实在烧的太厉害了,折腾了一个晚上都没有降温。 冷天意有些生气,“他这是烧了几天了?” 小内侍怯生生地说,“好几天了,他一直不让叫人,太医院的人也不愿意给我们这些奴仆看病。” 冷天意心里有些难受,“怎么不去宫外找大夫呢?” 小内侍叹气,“我们这些送进宫里来的内侍,都是家里穷困的。冷神医您不知道,我这兄弟家里有五六个孩子,根本不在乎他这么一个的,也是因为他不大也不小,正是中间的,才送了进来,每个月赚着银子,还要贴补宫外的家人,哪里有钱来看病?” 冷天意摸着他的额头和脉搏,只觉得呼吸越发的微弱,时间太晚了,已经影响到呼吸了,烧的迷迷糊糊,没了意识。如果他来的再早一些,或许还能救得活,他叹气,“恐怕没有几天好活了。” 站在旁边的小内侍顿时泪眼汪汪,“那可怎么办?” 躺在床上的病人听见这话也突然睁开了眼睛,接着便是剧烈地咳嗽,他一瞬间有了意识,“我要死了?那我阿爹他们怎么办?我弟弟妹妹们怎么办?他们都要靠着我啊!” 两个人抱在一起哭的昏天黑地,即便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担心宫外的家人。 像他们这样送进宫来的人,不会有人在乎死活的。 冷天意摩挲着手指,听他们哭了心里也难过。他是大夫,见多了人间的死亡,其实没有多少的感触。只是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太小了,让他有些不忍心。 他脚步已经迈到了门口,突然又转过头来,“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情,你愿不愿意?” 那小内侍砰砰砰地磕头,“我愿意,神医请说。” 冷天意叹气,把他扶了起来,“不是你,是你的朋友,躺在床上那位。” 小内侍擦了擦眼泪,“怎么会?他都要死了,还能帮忙什么?” 冷天意说,“我有一个徒弟中了毒,需要全身换血,但换了血的人肯定会死。如果你愿意,我…” “别说了,冷神医。我愿意。”他潮红着脸说,“您肯过来给我治病,我已经很感激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冷天意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唉,如果你们来找我的时间再早一些,或许能救得过来,现在我也是回天乏力了。” 躺在床上的病人轻笑,“怎么会?您能来,我就很感激了。您说吧,要怎么救人?如果我这条命在死之前还能救一个人,那我也心满意足了。” 冷天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这也还是个孩子呢。他带了些银子,尽数掏出来递给了小内侍,“还有几天,你们好好过吧,吃些好的,说说话什么的。” 他虽然是医者,但终究不是草木无情之人,看着这情景也觉得十分难受。在这里耽搁了一个晚上,便等天亮直接出宫去抓了袁君逢进来。 袁君逢已经起床在练武了,看见冷天意神色匆匆还有些惊讶,要知道他跟薛柔没说话之后,冷天意也就没来过府上。 袁君逢刚把手上的剑放下,就被冷天意揪住袖子,“走,跟我进宫去。” 袁君逢愣了愣,“进宫?做什么?” 冷天意没什么好脸色,“柔儿现在彻底没有求生欲了,你不想去看看她?再晚一些我恐怕你会后悔。” 他是故意吓袁君逢的,其实薛柔情况还算好,到不了那一步。但果然有效果,袁君逢被吓了一跳,把剑往地上一扔,衣服都没有换,小跑着就往宫里去,冷天意都没有跟上他的步伐。 他一路狂奔,直接跑到了薛柔的床前。薛柔一个晚上想事情,眼睛又因为哭泣而变得有些肿,现在看起来可不是挺浮肿的吗?双眼紧紧闭着,真让袁君逢吓到了,赶紧抓住她的手,“柔儿…柔儿!” 他伸手一把抱住了人,颤抖着去探薛柔的鼻息,虽然呼吸微弱,但终究还有呼吸,心下暂定,抱的更紧了。在这一刻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很快,再一次意识到薛柔对自己的重要性。 她怎么可以死呢? 他宁愿自己死。 这力度有些大,连沉眠的薛柔都被惊醒了,眼睛睁开,红肿一片,却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袁君逢?” 她松了手,自嘲道,“我该不会又是产生幻觉了吧…” 袁君逢握住她的手,心脏抽痛,“没有,柔儿,这不是幻觉。我来了,我来看你了。” 薛柔抬起眼,仔仔细细看了他一眼,眼中便有水光波动,一把推开,“放开我。” 袁君逢不放,“让我抱会儿。” 薛柔冷笑,“你不是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了吗?现在跟我装什么情圣?” 袁君逢听了更加心痛,“我没有,柔儿我没有。”他亲吻着薛柔的头发,只觉得看见她委屈自己更难受,忍不住说出了实情,“之前也不是你的幻觉,都是真的。是我来了,是我给你喂的水,是我来看你了。柔儿,你不信我吗?” 薛柔没说话,只是伸手搂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低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袁君逢一愣,“知道什么?” 薛柔抬起眼,尽是痛苦和委屈,“我知道你跟那女匪的交易了,知道你为了我甘愿跟她成婚。我还知道,你已经想到了,要把命换给我。” 袁君逢只是惊讶了一下,很快又释然,他轻轻安抚着她的背,“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我本来还想瞒你一会儿的。既然这样,柔儿,以后千万不可再放弃治疗了,你会好的。相信我。” 薛柔提起的拳头也是绵软的,她却朝着袁君逢胸口使劲地捶打,终究没有什么力度,她痛苦极了。 “我不要你的血!我也不要你的命!这些我都不要!你以为你死了,我一个人活着就会好受吗!袁君逢,你到现在还不了解我吗?别做那些感动自己的事情了,我不需要!” 她话还没说完,脸上已经是泪水涟涟。如果生命是注定死亡,她也希望在最后的时候是袁君逢陪着的。 而不是为了那所谓生的痛苦,看他和别的女人住在一起言笑晏晏,那比杀了她还不如! 袁君逢沉默地抱着她,轻柔地拍着她的背。难道这段时间他就好过了吗?每日里只顾着练剑和在书房看书,因为担心吃不下睡不着,日渐消瘦。 他们俩隔着一座皇宫,没有谁好过。 这算什么?还是那女匪赢了吗? 薛柔哭的累了,靠在他怀里,搂住他的脖颈,“你听好。如果我救不好了,那你陪我走过生命最后的时光就好了。我不要你用你的命来换我,如果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如果我死了,你就好好活下去。你听不听我的?” 袁君逢沉默地吻着她的额头,“好。” 第三百七十一章:袁君逢骗到解药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哭的累了,静静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袁君逢只是听她诉说自己的心情,就觉得心脏抽痛。完全无法想象薛柔这段时间一个人住在宫里是怎样的难过。他开始怨恨自己是个混蛋,怎么能让薛柔受这样的痛苦? 他当初就应该提早回来,救下冷家人。当初就应该注意薛柔的饮食,不让那女匪有可乘之机。当初抓捕匪窝的时候,看见她嘴角的笑意,就该想到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可他还是让这一切发生了。 袁君逢憎恶自己的无能,没办法让时光倒流。并且还让薛柔如此难过,只能在日后加倍补偿。 薛柔不愿意要月生的解药,也不愿意让他送命。她字字情真意切,袁君逢没有办法再拒绝。 薛柔说的对,他不应该这样自我感动,他也要听听薛柔的意见的。袁君逢捏紧了拳头,没关系的,天下名医千千万,即便他寻遍天下,也会把薛柔治好的。 即便治不好,那就生同衾死同穴吧。他们说好的诺言。 他做好了打算。 但薛柔最近伤心得过了,看起来身体愈发虚弱。袁君逢要去找冷天意商量,先把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再讨论后续如何治疗的问题。 他既然想好了,便抬脚往外走了,脸上看起来越发肃杀,让小宫人们都吓到了,往边上躲他。 刚好冷天意去熬了一碗药,正往这边送,两个人就碰见了。冷天意摆摆手,示意什么都别说。 他先给薛柔喂了药,把一应器具都收好,带着袁君逢先把东西放好,又领着他去了小内侍住的地方,看见已经昏迷不醒的人。 冷天意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叹气,“这是我新收治的病人,家里面太穷,才送进宫来。没钱治病,拖的时间太久了,我也回天乏力,恐怕没有几天了。” 他把小内侍跟他说过的家里的事情和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诉了袁君逢,“这孩子心善,愿意换血。你说过那个解药配合换血就可以,只要你把解药弄到手,师父有把握可以换血。你说呢,师父?” 袁君逢喉头发干,他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内侍,心中不忍,“师父,真的救不回来了吗?” 他可以用自己的命去换薛柔,却不愿意用别人的命。 冷天意看出来他的想法,叹气,“为师也没办法。我看得出来你心有不忍,但即便再不忍,除非是大罗神仙,否则是救不回来的。” 袁君逢默默上前给他盖好了被子,两个人把门关上往外面走,袁君逢说,“师父,我实在不忍心,看他年纪太小了。” 冷天意说,“你的意思我都了解,但人的命数冥冥中是有注定的。我不是剥夺他活的机会,我希望他在最后的几天过得好一些,等到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才会开始换血手术。相当于把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血液,在还没有彻底凉透的时候换出来。” “你放心,君逢。师父也不是那样冷血无情的人,没想过用他来换我徒儿的命。他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的。” 袁君逢被说的有些愧疚,“抱歉,师父。是我多想了。” 他原本以为是要在病人活着的时候就开始换血,那样实在太残忍。但如果这个病人已经闭上眼睛,那么就无碍了。 袁君逢捏了捏拳头,“师父,你有多大的把握美女换血成功?” 冷天意面色平静,“九成。” 九成,已经是很高了。但袁君逢心里仍旧是担心,还有一成的失败率。 冷天意看他愁眉不展,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宽心,师父这么多年不是白过来的,比你要有经验的多。” 袁君逢心下微定,是啊,怎么能不信师父呢。 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了师父,刚才是我太浮躁。您放心,今天之内我必然把解药拿到手。” 冷天意点点头。 袁君逢一刻不耽搁地往回走,他要回府上。月生肯定不会直接把药给他,巴不得薛柔死了,袁君逢只能智取。 他一面走着一面想,突然听见了街边有人的吆喝声。 “10年的陈年老窖酒出来了!喜欢的客人可千万不要错过!顾氏出产酒业,保证醇香!” 袁君逢的眸光闪了闪,干脆过去买了两大坛。 卖酒的小哥看他大方,忍不住笑道,“客人这么大方,我也要提醒客人。虽然我们的酒好喝,但也要注意分寸,可是会醉的哟。” “醉到何等地步?” 小二笑着说,“自然不会意识全失,但总归去判断和处理事情的时候会犯蠢罢了。毕竟醉酒之人没有道理可言。” 袁君逢抿抿唇,很好,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袁君逢一手抱着一个坛子,在军营中他跟兄弟们喝的多了,不容易醉。就是不知道月生如何了,她也是山寨中长大的女匪,袁君逢恐怕灌不醉她,但仍旧要去试一试。 月生早就倚在门口,不知道在做什么,直到看见袁君逢的身影,才巧笑一声,“哟,袁将军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就在那宫里一直到老死了呢。” 她当然知道冷天意过来,只是还没来得及出来,人就被拉走了,她心里怨恨,也嫉妒。盼望着薛柔早点死,这样袁君逢就能收收心了。 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她不信自己没有魅力拿下袁君逢,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这么想着,她越发憎恨薛柔,嘴上说话也阴阳怪气的。 “如何?薛姑娘的病情好些了?还能活多久?” 袁君逢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没理她直接进了门。他不能表现出来过分愤怒,这样月生会有防备。 果然,月生看见他不搭理自己,更生气了,狠狠地拽了拽自己手里的帕子,跟着就往前走了。 “怎么?薛姑娘的情况不太好了吗?能不能跟我说说?” 她假意地说道,“要不要解药?我给她做一个。” 她才不会做,只是嘴上说说罢了。除非她死了,否则薛柔别想要解药。 袁君逢却没理她,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让方几拿碗过来。这傻小子看见有两个人,于是就拿了两个碗。袁君逢也没说什么,自己倒了一碗,咕噜噜地就喝了下去。 月生才是被他吓了一跳,“袁郎,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喝酒?还喝的这么猛?” 而且在她说薛柔的时候竟然没反驳,一定有什么事情。 月生想抢他的碗,没来得及,袁君逢又咕嘟喝下去一碗酒,月生看他这模样,心里狐疑。 袁君逢却说,“来,陪我喝一碗。” 她心里开心,一下子忘了怀疑,端起自己的碗就喝了一口,赞叹道,“好酒。” 袁君逢说,“顾氏酒窖新出的。” 月生看他豪气,自己也喝了一碗,“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喝酒?宫里那位…”她试探性地问道,“出事了吗?” 袁君逢抬起眼,只看见他一双深邃的眸子尽是哀伤,没说话,又喝了一口。 月生心里有了想法,估计是薛柔不行了,所以袁君逢才如此伤心。难不成要死了?恐怕解药都等不到了。 好!实在是太好了!她把嘴角收敛下来,说,“现在还需要我的解药吗?” 袁君逢嗤之以鼻,看着这女人跟他装模作样,自己也更加哀伤,“柔儿都知道一切了,她说不愿意为了自己而葬送我的生命,她让我好好活下去。” “可是师父说,她熬不过去了。” 他的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看起来逼真极了。月生心里高兴的不得了,薛柔自己能想通最好。她一个要死的人凭什么霸占袁君逢,当然是自己跟袁郎还有未来了。 但她还是试探性地问,“你恨我吗?” 袁君逢嗤笑一声,“恨又如何?柔儿都要没了,难不成我杀了你她就能回来了吗?做梦!” 月生听他如此在乎薛柔,心里本来很不舒服。但转念一想,他本身就是喜欢袁君逢的深情。如果这个人变得太快,她估计就看不上了,也因此放宽了心去安慰袁君逢。 袁君逢像是喝醉了一样,一个劲地要和月生碰碗,像是要忘记痛苦一样。月生在山寨里就不敢喝酒,她根本不知道喝醉了那些人会对她做什么。现在却是非常放心。 袁君逢不是那样的人,况且即便做了什么,她只有开心的份。因此喝的不亦乐乎。 袁君逢眯着眼装醉,看见月生已经醉的胡说乱说话,“那群粗野村夫!没一个比得上袁郎的!我就是看得上你的斯文和深情!” 她眨着眼睛,含着深情,“那你呢?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袁君逢定定地看着她,“有。月生为人大方爽朗,我又不是柳下惠,怎么能不动心动情?” 月生终于笑起来,“那你怎么不和我在一起?还要推拒我?” 袁君逢说,“纵然我对你有情,可柔儿还在宫里等死。我不能这样看着她死,你把解药给我,我救活她就一了百了。反正我们已经成婚了,柔儿不会再和我在一起了。” 月生迷迷糊糊,“解药啊…解药在…” “在哪儿?” 月生笑,“她死了才好呢,她死了你就不惦记了。” 袁君逢说,“不,如果柔儿有事情,我这辈子都会惦记着她。” 好像是这样。月生撇撇嘴,活着就已经争不过了,死了在天天待在他家袁郎心里怎么办。她伸手摸了摸胸口,把桌子上一拍,“给!解药在这儿!我早就弄好了,不想给你而已。” 她胡言乱语说了些什么已经听不清,终于醉的趴在桌子上。 袁君逢把解药拿在手里,心怦怦地跳。看了一眼这个差点害死薛柔的女人,终于不再心软,让方几拿了绳子把她捆起来,直接扔进了天牢里面。 第三百七十二章:薛柔身体好转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让人把月生扔进了天牢了,自己则直接去找了冷天意,没想到会如此顺利地就拿到了解药,让他心情又是欢喜又是恐惧。 这女匪诡计多端,会不会用假的解药来忽悠他,会不会是装醉。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装醉的话,怎么会那么顺当地就把她捆起来呢。 袁君逢安慰自己,不要太过于草木皆兵。没什么问题,也许这女匪本身就不善于喝酒,才会醉的如此快。 他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心里隐隐地亢奋和激动,柔儿有救了…他高兴的不得了。 另一边,冷天意也十分惊讶于他的速度,本想着过两天才能得到的,没想到女匪如此放松警惕。冷天意拿到解药之后,又研究了一下,发现跟薛柔的病症的确是相对应的,是真的解药,自己心里也觉得很欢喜。 他们一起去看了小内侍,发现对方唇角时常是带着笑容的,“我…这辈子…从来没过过这么好的日子。谢谢…你们。” 袁君逢看了心里发酸,“你不要多想,该吃吃,该睡睡。” 小内侍笑了笑,“我好想见我爹娘啊。” 袁君逢握了握拳头,“我去安排。” 一般人怎么能轻易进皇宫呢,袁君逢找了一辆出宫的马车,把小内侍放在了马车里,载着他出去看了他的家人们。他高兴的不得了,脸上都有了气色,不像是个将死之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和家里人的故事。 “我是家里的老三,下面还有四个弟弟妹妹,家里实在养不活了,才把我送进来。” 袁君逢抿着唇不说话,既然这么穷,还要生这么多,实在难以理解。即便是一心想要儿子,也该够了。足足生了七个,难怪养不活。 在小内侍的口中,很少提及到父母,都是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弟妹,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只是不知道,这些孩子知不知道自己的生活完全是兄长换来的。 一行人高高兴兴地去了他家,最终回来的时候脸色一个比一个丧。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能生那么多,把儿子送进宫里的会是什么父母。袁君逢后来才知道,小内侍头上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父亲常年嗜酒赌博,母亲原本是跟人家私奔又被抛弃,坏了名声才嫁过来的。夫妻俩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大。 大哥小时候淹死在井里,二姐是被卖了,就为了换一点嫁妆。若说都是为了孩子还想的通,可他们拿了钱都是自己花了,根本不管孩子的死活。小内侍每次回来都要悄悄留下一笔钱给四妹,否则根本活不下去。 自然,从前他是赚钱的主,爹娘还能给点好脸色看。这次回来却什么钱都没了,人也要死了。冷天意跟袁君逢其实都带了钱,是想贴补一点的,但被小内侍按住了。 “别,别给,给了也是个无底洞,别让他们知道赖上你们。” 小的几个还是不懂事的阶段,见哥哥往常都是带着吃的回来,这次却是坐着车苍白的样子,心里也怀疑,还有些怪他没带东西。小内侍心如死灰,只有他口中经常提到的四妹,一直扒着门框,双眼含泪,死死地咬住牙关,看着他离开。 他的钱悄悄塞给四妹了,让她能带走几个带几个,带不走就一个人离开去过自己的日子。已经仁至义尽了。这次便是最后一面,以后不再见了。 小内侍平躺在马车上,“冷神医,等咱们回去,就给薛姑娘换血吧。” 袁君逢的手无意地捏紧了一些,“你…明明还有时间的。” 对方却惨然一笑,“我以为我还有几天,可以和他们在一起度过最后几天,没想到真的没人欢迎我。罢了,我这一生都拴在这个家里了,若是能早点投胎也好。” 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我是贱命,比不得薛姑娘。她是神医,如果能救她,日后或许会有更多的人得到救治。也算是我最后一点善意吧。” 袁君逢心里很不好受,私下里跟冷天意商量过能不能把他的命往后延一延,不想看他这样死去。但冷天意也是没有办法了,“他本身就是强弩之末,只是为了回家看一眼一直撑着罢了。现在家里的人又那样,他的呼吸和脉搏已经越来越微弱了,撑不过去了。” 袁君逢叹气,拳头狠狠攥起来,重重地捶在树上,最终仍旧放下来。 冷天意说的对,即便再怎么熬也过不去了。 看着小内侍还闪着一些微光的眼睛,袁君逢终于点头了。小内侍微微笑,“太好啦,我最后还能发挥点作用。” 冷天意终究没有在他活着的时候就开始取血,他生命确实走到了尽头,或许是为了家人支撑,或许是想着要换血,一路都是撑着的。到了现在,两个支柱一拆开,他就塌落了。 薛柔睡着的,也是晕着的,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换血的基本工作已经处理完了,就等待着休息就好了。 她迷迷茫茫地睁眼,看起来又不像是在自己的床上,眼前一黑,围了一圈人,“你们…在做什么呢?” 袁君逢本来是背对着她的,虽然薛柔刚醒,说话声音小的几不可闻,但袁君逢还是一下子注意到她醒了,握住她的手,“柔儿…” 薛柔笑了笑,“你…来了。” 冷天意在一边,仔细看了薛柔的脸色和脉象,终于点头,“换血很成功,现在就等着恢复就好了。” 薛柔愣了,“换血?换什么血?”她焦急地拉着袁君逢的手臂,“我都说了,我不要你的!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呢?” 她怎么能用袁君逢的命来换自己的呢? 谁知,她这句话一说出口,在座的人脸色都有些哀伤,薛柔看着袁君逢的脸,伸手摸,温热的,软的,应当是没有问题。 莫不是…有别人给她换了血? 薛柔心头一哽,“怎么回事?” 袁君逢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儿,你先躺下。” 薛柔说,“我不要,你先告诉我。” 袁君逢心知瞒不住,本来不想让薛柔知道的,也只好说出来,“事情是这样的,柔儿…” 等到薛柔听完整个故事之后,已经是过去了半个时辰,她只觉得眼眶和鼻头都很酸,不知道怎么说出来才好,只觉得心头梗住了,难受得慌。 她叹了口气,“那…小文呢?” 小文便是给她换血那个小内侍,她昏迷了很久,这里也不像还有别人的模样,大概早就换血成功了。薛柔心里还抱有一点幻想,万一呢,师父的医术那么厉害。 冷天意摸了摸她的头,“柔儿,别多想,好好休息吧。” 小文身子骨本身就不行了,给薛柔换血已经耗费了他最后的精力。况且薛柔又昏迷了几天才醒过来,小文其实早就下葬了,薛柔没能见到这个救她的人的最后一面。 小皇帝听说薛柔醒过来了,扔下政务急匆匆地赶来,就看见薛柔愣怔怔坐在床上的样子,“薛姐姐,你醒了。感觉如何?” 薛柔扯出一个苦笑,“陛下来了啊。” 小皇帝坐在她身边,“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冷神医,薛姐姐的病还没有大好吗?” 冷天意恭恭敬敬地说,“并无。柔儿的身体已经恢复,只要再休养几天就好了。” 小文虽然是个内侍,但因为他的付出和善良,让小皇帝大为赞赏,特意给他挑了一块风水好的墓地,找专人休憩,赐姓,彻底从原来的家里脱离出来了。 他的四妹,也跟了小文的姓,不再跟家里联系。 薛柔身体彻底好起来之后,去了小文的墓地,她给小文上了贡,没说一句话,心里却是把所有的感谢都说出来了。 袁君逢一直默默陪着她。 薛柔站了很久,“走吧。” 这条命是别人给她争取过来的,她得好好活下去。 小皇帝打量着她的神色,“牢里那个女匪,已然判了斩首,你觉得如何?有大臣上言,说掘地三尺,挖出她的亲人再次鞭刑。” 薛柔摇摇头,“算了吧。” 女土匪月生被判了斩首示众,临死前她还在叫嚣着要见袁君逢,袁君逢却再不想见她。 薛柔倒是去看了她一眼。二次入狱,她始料未及,没有第一次那么嚣张了。看起来还有些狼狈,然而月生一张嘴,便是狠毒的诅咒和抱怨,她甚至恨透了袁君逢,觉得欺骗了她的感情。 薛柔有些好笑,这女人杀了一个村子的人,强逼袁君逢娶她为妻,下毒要害死薛柔,最后仍旧觉得自己是清清白白无辜的吗? 月生行刑那天,薛柔也去看了,只是最后的时候,袁君逢捂住了她的眼睛,“别看了。” 薛柔依恋地在他掌心蹭了蹭。差点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了,以为他们要分离了。 小文的四妹站在他们旁边,或许是因为哥哥的血液流淌在薛柔身上,她对薛柔也格外依恋。看到这场景,眼泪也流了下来。 多好,噩梦终于结束了。随着那女匪的人头落地,薛柔的心终于觉得有一丝宽慰,恶人有恶报。天理昭昭,终究给了他们一份公平。 第三百七十三章:薛柔被举报干政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女土匪死后,薛柔的心事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态好了身体也变得好了起来,很快就恢复了健康。 袁君逢跟女土匪之前的婚事虽然已经很低调,几近于无,但仍旧有人在背后议论纷纷。小皇帝一纸诏书,让人封了口,说袁君逢本身是去套女土匪口中的消息的,各地还有很多像这样的匪窝在危害民众,要一网打尽。 没过多久,霍平练带着薛菲回来了,一身的杀气,成功剿灭了附近的一个匪窝,更加坐实了小皇帝的说法,众人纷纷信服,夸袁君逢大义。 薛柔哭笑不得地说,“陛下果真是长大了,现在说谎话编瞎话的功夫都一套一套的了。” 袁君逢也笑,“不过也好,推出来一个卧底英雄,让民众更放心了。” 薛柔瞪他一眼,“某人还不乐意当这个英雄?我可都没有跟你举办过婚礼的?” 袁君逢把她搂在怀里,“柔儿又瞎吃醋了。” “我没有。” 薛柔确实没有,她曾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袁君逢跟月生的婚礼以及婚后的和谐生活哭的稀里哗啦,眼睛都红肿了。但到了现在,她已经能够用开玩笑的口吻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可见是彻底放下了。 寻常人之间如果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或许会影响感情。但是在薛柔和袁君逢看来,他们已经经过了太多的波折,早就认定了彼此是唯一。经过这件事情,反而更加坚定了对方像自己的生命一样重要,因此感情变得更好了。 薛菲跟着霍平练去剿匪,一去去了很久,回宫来才听说薛柔最近发生的事情,知道自己妹妹差点要没了命,被吓得魂不附体,赶紧进宫来看望薛柔。 她握着薛柔的手,看着妹妹苍白消瘦的脸,鼻头一酸,“你啊你,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还好没什么事情,若是真出了事情,那我可怎么办?” 她吓坏了。如果袁君逢没有骗出来解药,如果小文不愿意换血,那么等到薛菲回来,或许已经见不到妹妹的最后一面了,让她怎么不难受。 薛柔赶紧安慰她,“好了好了,别难过了姐姐。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她开玩笑地说道,“人家都说,患难见真情。这不是也见证了袁大哥跟我之间的感情吗?多好啊。” 薛菲瞪她,“就你会说话。不行我不放心,要不然你去我家住一段时间吧,我给你好好补补。” 薛柔无奈,刚想拒绝,小皇帝踏步前来,“谁要把我的薛姐姐哄走呢?我可是不让的。” 薛菲赶紧行礼,“陛下,我想带柔儿回去住一段时间。我们姐妹俩也好久没见了。” 小皇帝说,“有什么在宫里也可以说,朕给你腰牌,你随时入宫都可。至于身体,朕的御膳房难道是吃素的吗?朕也很担心薛姐姐的身体的。” 薛菲无奈,只好让薛柔继续住下。 薛柔也很无奈,她其实已经大好了,想要出宫,但小皇帝就放下九五之尊的面子撒着娇让她留下来。倒真的是个小孩子了,也只好作罢,好在天下太平,袁君逢除了偶尔交代手下练兵,其他时候只负责自己的事情,便经常来宫里找薛柔,也跟住在府上差不多。 小皇帝成长了许多,对于治国理政的当年也有了自己的看法。但终究是理论多于实践,很多都是书上的东西,面对现实还是有些蹑手蹑脚,不知道如何贯彻和落实细节上的东西。 他把薛柔留下来也是为了更好地向对方请教,不论是南边发洪水淹没了村庄,还是东部又有蝗灾,民众不堪其苦,都和薛柔讨论,看看对方的想法。 薛柔来自于现代,对于这些东西,不光是从历史书上看见过,更知道现代社会的国家会怎么样处理。因此说出来的东西总是让小皇帝觉得新颖,醍醐灌顶似的,更愿意依赖着她了。 孜孜不倦地学习,虽然是九五之尊,但学习态度非常良好,也让薛柔心里十分安慰。 某次翟玉堂来找小皇帝商量国事,看见他仍然拿着奏折请教薛柔,都忍不住调笑道,“我辅佐陛下许久,没想到陛下仍旧如此依赖于你,可真让我伤心啊。” 薛柔也笑,“你可是丞相,站在一众官员前面的。我不过是个狗头军师罢了,这样的醋你也吃?” 终究谁也没有能说的过谁,毕竟都是耍嘴皮子的,只能是互相谦让。 到了后来,翟玉堂干脆也抱着折子跟薛柔和小皇帝坐在一起,三足鼎立似的,各自说着自己的想法。 薛柔突然想起一句话: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她心虚地瞄了一眼旁边的皇帝跟权臣,觉得自己才是臭皮匠,旁边两个都是诸葛亮。 只是宫里面如此和谐,宫外可就不是这样了。 某一次下朝的时候,便有两个七品的小官走在一起,面容看起来也十分陌生,但他们的谈话内容却让袁君逢停下了脚步。 无他,只因为他们提到了薛柔的名字。并且还不是直接说,遮遮掩掩的,用的是“那位”的说法,更让人觉得阴阳怪气。 “陛下最近越发的勤勉了,听说天天熬夜看奏折。陛下年纪这么小,眼睛却熬的通红。为人臣子,我可真是不忍心啊。” “嘁,谁知道是陛下勤政,还是旁的人勤政。没听说吗?好多奏折都是“那位”帮忙看的,谁知道她有什么花花心思?” “说来也奇怪,陛下年纪这么小,怎么就把“那位”养在后宫了呢,这于理不合啊,又不是什么宫妃。况且都已经住进了后宫,怎么好明目张胆地伸手干政?” “自古以来女人多祸水,我看陛下一定是被骗了,“那位”当年能推陛下上位,保不准就怀着什么傀儡皇帝的想法呢。” 袁君逢忍无可忍,直接走到了两个人的身后,拽住了他们的领子,“两位大人在交谈什么呢?本将军听了也是很感兴趣,不如说给我听听?” 两个人被吓了一跳,他们本身就是文官,没什么力气,又生的弱小,在袁君逢这个九尺男儿面前,自然是低了一个头的。 再不然,就算薛柔跟袁君逢没有正式办酒,也是明晃晃的未婚夫妻身份。他们说人家未婚妻的坏话还被抓到,心里难免心虚。 “袁将军…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我都没有发现?” 袁君逢勾了勾唇角,“若不是我悄悄过来,只怕还听不见两位大人这样精彩的发言呢。” 两个小官虽然位分低,但端的是文官谏言的忠心,此时虽然有些害怕权势,仍旧觉得自己一心为了皇帝,十分忠诚,也是为了朝廷,挺直了脊梁骨说,“既然袁将军听见了,那我们也就当着你的面只说了。您和宫里那位薛姑娘是有名有份的夫妻身份,薛姑娘女子身份,没有入朝为官也就罢了。” “您可是明明白白的大将军,难不成连这点礼数都不懂?可千万要劝劝你家娘子,不该碰的别碰。某些东西可是会咬手的!” “是啊是啊,我们虽然弱小,但也绝对不允许后宫干政!尤其是她还不是陛下的女人。我们会联合起来的!” “你们…”袁君逢还没有说完,便看见两个人急急忙忙地从他面前跑掉,像是后面有什么豺狼虎豹追到一样,心里忍不住有些好笑。 他收回了自己在空中僵持的手,一边走一边按着手腕,去宫里寻了薛柔,把这些事情告诉她。 两个人都很是无奈,薛柔叹气,“他们怎么如此能幻想?那些奏折我可是一本都没有经手过。” 她确实在教小皇帝治国理政,可也知道不能越庖代俎,因此都是从旁的给建议。有时候翟玉堂看不下去,自己撸起袖子来就写了,也不见得让人去质问他啊。 袁君逢说,“翟玉堂本身就是群官之首,又得嘱托辅佐陛下,百官自然无有不服。你师出无名,他们忌惮也是常情。” 薛柔更加无奈了,“难不成我还能在私底下做什么不成?我一没有皇亲贵族身份,二没有军功傍身,也不是后宫的宫妃。” 袁君逢跟她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见了无奈。是啊,理由千千万,可是外人不信啊。他们也跟小皇帝说了这件事,小皇帝只是冷哼一声,“这些人就是见不得朕好!” 让他们出主意出不来,别的人出主意他们看不惯。 “别管他们了,薛姐姐,你继续给我讲就是了,我看谁敢说个不字?” 事实上还真的有人敢说,还不只是一个。那天那两个小官说的是真的,劝说袁君逢也是真心实意。只是被小皇帝一句回过去,大家都没有当回事情。 结果某一天早朝,小皇帝就收到了18个文官的联名谏言。 “薛氏女师出无名,非皇亲国戚,却久居后宫,此为一。后宫干政,会乱朝纲,此为二。她与袁将军有婚约,相当于背后有军队势力,若是不轨,极难掌控,此为三!长此以往,国将不国!陛下,你可一定要有决断啊!” 第三百七十四章:胡人商队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十八个文官端的是谏言忠臣的模样,一个人出来,个个都跪下了。言辞间好像薛柔是什么祸国的妖妃似的。 天地良心,他们俩可是以姐弟相称的。 小皇帝气的脸都绿了,手紧紧地抓住龙椅扶手,心里还记得自己是个皇帝,否则真想把这些乱说话的王八的嘴给缝上。 但还没等到他说话,翟玉堂站出来了,论对骂,他也没有输过。当时就冷笑道,“是吗?各位同僚竟然算出来薛柔的三宗罪,那我是不是可以点一点薛柔的贡献呢?” “自薛柔回来,女土匪月生被斩,连带着其他的土匪窝也被一并端了,这算不算是她的功?南部洪水淹没村庄和田地,百姓流离失所,薛柔为陛下出谋划策,减少损失,却不居功,这算不算贡献?再有就是蝗灾,薛柔苦心孤诣研制驱虫药粉,且无偿贡献给朝廷和百姓,又有谁敢出来说一个不字?!” “薛柔的夫君袁君逢,为朝廷第一大将军,震慑邻国,使之不敢侵犯。薛柔的师父冷天意,神医族长老,研制出无数奇药,又为太医院做了多少贡献?!” 翟玉堂一个个扫过去,眉眼清冷,“我就想问问在场的各位同僚,你们在算薛柔的事的时候,有没有把这些算进去?” 没有人说话。终于在沉默中下了朝。 但仍旧有人忿忿不平,“薛柔的确是做出了不少贡献,但也不是她染指朝政的支撑!” “自古以来,有功之臣多了去了,也没有谁像她这样的。” 这些闲言碎语自然是不敢再拿到朝廷上来说的,至少百官看出来了,小皇帝跟翟玉堂明白白地是要保住薛柔。但小皇帝也苦恼,只好让薛柔先回家住一段时间。 “薛姐姐,外面的风声实在不好。如果朕再把你留在宫里,恐怕他们的怨言更多了,只好委屈你了。” 薛柔求之不得,“陛下,我本就不该住在宫里,回去也是应该的。不过那些人的话我从来不放在心上,陛下以后若还有什么疑问,可随时召我入宫,我自然是知无不言的!” 小皇帝笑着点点头,“那就太好了。” 薛柔跟袁君逢出宫回了府上,两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在皇宫住简直就是体力活,还得面对各种各样的八卦眼神,难受。 两个人是笑着回家的,连带着冷天意一起,都想着回家要好好一起吃顿饭。说起来,一家人已经很久没有在家里聚过了。 袁君逢说,“柔儿,府上你也很久没有回来了。咱们下去去采买吧,不管是吃的穿的用的,都买一批新的来。” 薛柔自然是赞同的,“好。那给师父做一身新衣服吧。我看他整日间在桌上磋磨,袖口都有须了。” 两个人走在市井间,什么都想买,却不想宫中的流言已经传到了宫外,大街小巷上,时不时就有人在讨论薛柔的事情。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只要生活得下去,根本不会在意谁又翻身做了皇帝,他们只是担心那一亩三分地。毕竟战乱时分,活下来实在是太难了。 但现在不一样,邻国也是敌对国,皇帝又那么小的年纪,难得让人操劳。又传出妖女,干政,让他们话里话外都把这个当成了田里地间的谈资。 一个50岁上下的老农,蹲在田里,口中抽一杆旱烟,一边咂吧嘴一边说,“俺可是听说了,宫中生了个妖女,怪会迷惑皇上的。皇上年纪小,被她迷的五迷八道,啥都听她的。” 另一个蹲在他旁边的老汉满脸沧桑,“我也听说了,还有大人们联名举报她干政呢。可我看皇上也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情呢,那些大人在怕啥?” “怕啥?怕皇上年纪小呗,怕被骗。你看你家的四娃,还在地里玩,人家可是当了皇上。四娃一块糖都可以哄走,皇帝也被哄走咋办?” 薛柔跟袁君逢本来是跟着一个农妇到她家里来买新鲜的土鸡和鸡蛋的,结果就听见了这么一番论调,属实无奈。 那抽旱烟的戳了戳旁边的人,“快看,老刘,你媳妇带人回家啦。” 老刘赶紧站起身,搓了搓手,“两位贵客这是…” 妇人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客人是来买鸡的,还不快去把鸡捉回来,再放他们在外面跑。一定要抓好的两只啊。” 老刘答应了,便去捉鸡。 薛柔跟袁君逢对视了一眼,走到那老农身边,唤了一声,“大爷,你们刚刚在这儿聊什么呢?” 他抬眼看了面前的一男一女,穿的都是上好的布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恐怕对方来找茬,赶紧说,“俺们俩没说啥,就是说说田地间的事情。” 薛柔无奈一笑,“大爷,我们刚刚都听见你说了,那什么祸国妖女。” 老农脸色一变,“是啊俺是说了,怎么着?你也要去举报俺,大家都说得,俺凭啥不行?” 薛柔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大爷,我是想问,这个事情讨论的人很多吗?你们是怎么看的?” 他的脸色缓和一些,“倒不是个个人都说,毕竟田间地里农活忙得很,只是偶尔歇下来就说说嘛。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说实话,这宫里的事情干俺们啥事。只要国家不灭,她爱咋咋地。” 这话说的十分大逆不道,但却是老百姓的真心话。宫里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到他们身上。只要没碰上天灾人祸,赋税不加,没有贵家子弟出来欺负,对他们的影响确实不大。 薛柔跟袁君逢特地去坊间街市询问了,发现讨论这事情的人确实不多,但大家也有所耳闻,相当于基本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件事情,十分的无奈。 薛柔叹气,“恐怕暂时避避嫌,不能再跟陛下联络了。咱们艰苦朴素地闭门不出吧。” 袁君逢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怎么就艰苦朴素了?薛姑娘忘记了,自己的本职可是个大夫呢。” 薛柔说,“对啊,我可以去开个医馆嘛,刚好师父也闲着,做点好事算了。” 她自己可以一个人,但冷天意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身边可不能没有人。薛柔想想,要再去给冷天意找两个在身边伺候关怀的,恰巧碰上了一个,看起来年纪也不大。 那小孩直接坐在了街市上卖身,原来家里人都死光了,家里又没有田地和亲人,干脆就来把自己卖了。原本这种入仆籍的要去官府登记的,他大概什么都不懂,直接坐在了地上。 薛柔看他年纪小,有些心疼。况且入了仆籍,之后的子女也会受到影响,干脆带他回家,也不当做什么奴仆,让给冷天意当个小助手,拿拿药材也挺好。 那孩子高高兴兴地就跟着回家了,说自己叫阿五。 袁君逢注意到他不寻常的眼睛,竟是带着点灰色,像是胡人模样,心下有些犹疑。 阿五却是随便摆摆手,“将军随意问,我不过是个贱命。当年胡人跟我国交好的时候,还带来一批舞姬,陛下不收,遣散了。我娘出来就找个人嫁了,生下了我。只是死的太早了,就剩我一个,不阴不阳的。也正是因为我这双眼睛,所以人家都不要我。” 薛柔算是听明白了,这阿五因为出身问题,一直不被待见,他又是个胡人生的,长相虽然俊美异常,但也让人觉得造孽,明里暗里骂他是狐狸精,一直都很不好过。他想投一个好一点的家里,有人护着。 薛柔叹气,“你知道我们的身份?” 阿五红着脸挠了挠头,“其他人也不敢要我啊,看见我这双眼睛他们就不愿意。” 薛柔说,“小滑头。” 她心里还是很同情这个孩子的,因此跟袁君逢商量过后决定让他也到府里来,就跟着冷天意打打杂也行。反正他们也不是养不起。 袁君逢想的却更长远一些,这个孩子特地到他们面前,表现出这样的可怜身世,让他不得不怀疑。私下里也去调查了阿五的身世,发现确实没有什么破绽。 找到了当年那个胡人女人所认识的人,说她跟一个汉子私奔了,后来又生了一个孩子,而阿五跟她的长相,的确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错不了。 袁君逢这才放下心来。 薛柔跟冷天意住在家里,研究了一段时间的医书。虽然没出门,但冷天意神医的名声跟宫里的御医们已经不分上下,确实有慕名而来的。 这一天,便有一队不速之客来到了袁府,又被方几堵在了门口,“薛姑娘!你快出来看看啊!” 不怪方几咋呼,一般人看见这场景也不会放进来。原因无他,这竟然是一队胡人商人,大胡子浓眉毛,看起来十分的凶悍,但口中却是温和懂礼的。 原来这队胡人商人经常往来于两国,倒卖各种香料丝绸,也卖牲口,一直生意都做的挺大的,这一点从他们可以到皇城来做生意就看得出来了。 可这一次不同,队伍里一个年纪大的商人,算是领头人,竟然生病了。小一点的医馆根本不敢接纳他们,大一点的又怕他们坏了名声,加上这群商人十分有钱,本来就看不上普通的大夫,便找上了门来。 第三百七十五章:薛柔被害入狱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那个带队的胡人用非常流利的语言说,“江湖救急,薛姑娘。我们都知道你心善,还知道你有个师父也是神医,快给我们看看病吧。钱我们一定多给。” 薛柔听见那一句“江湖救急”,顿时觉得哭笑不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被前几天刚领进门来的阿五拽了拽袖子,拉到了一边。 薛柔奇怪地看着他,感觉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怎么了阿五?有什么话你说呀。” 小少年憋了一肚子的气,闷声地说,“你不能给他们治病。胡人很坏的,他们会害你。” 薛柔噗嗤一笑,“可是我看他们都不像是坏人的样子。” 阿五忿忿不平地说,“看人怎么能只看表面?再说了,就算他们没害你,放这么多人在里面,别人看见又该说你坏话了。” 他撇着嘴,看起来羞惭又难受。 薛柔懂得,他有一半的胡人血脉,说出这样的话来本来就显得很不近人情,又因为在外面听说了其他人编排薛柔的话,心里难受。 薛柔揉了揉他的脑袋,“我知道了。你这么大的小朋友,开开心心就行了。” 大人的事情么,他们会解决的。 薛柔本来想拒绝的,冷天意也表示看她的意思,但是那群人的态度实在是诚恳,让薛柔十分不好意思,最后还是答应了。那小少年阿五自己抱着腿坐在一边,闷闷不乐,连晚饭也没吃。 薛柔既然收下了这群人,自然是要好好医治的。还好那个病人只是因为长途赶路得了热病,很好医治。为了避嫌,薛柔也没让一群人都住在府里,就留下了病人和两个照顾病人的,其他人都去客栈里住着。 这病还算比较简单,冷天意没有动手,只是在旁边指导了薛柔而已。治病也非常快,那群胡人对着薛柔一顿吹捧,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愧是薛姑娘,的确是举国闻名的神医啊。” “我国若是有这样的大夫,该有多好啊。” “看老丘乐这么快活的模样,应该好的差不多了。薛大夫的医术真是出神入化啊。” 薛柔被他们说的脸通红,袁君逢调笑道,“薛神医怕什么,这都是你应得的赞誉。” 只有阿五一个人冷哼着,阴阳怪气地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众人都哭笑不得。 事实上将军府接纳了不脸熟的胡人这件事情还是有人在议论了,尤其是住在附近的民众,也经常也官员暗搓搓地给小皇帝上奏折,明里暗里都说薛柔的不是,让他十分烦躁。所有的奏折都压了下来,并且直接在朝堂上说不要多嘴多舌,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虽然没有明白地说出来是什么事情,但是大家都知道指的是薛柔这件事。 薛柔一直待在家里治病,也不知道民间有议论她的,直到她把病人送出了府,才发现外面的人的眼神,他们似乎在议论纷纷。 她没管这些,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况且任谁去查,都知道她只是给人看了病,没有做别的。总不至于又给她安一个祸国妖女的名号吧。 事实上还真的有人上了奏折,就在小皇帝让他们拿出证据以后,第二天就有人义正言辞地上书,说薛柔通敌叛国。 “陛下!兹事体大,此乃关乎我国威胁的大事啊!您可不能再包庇薛柔了!万万不可啊!” “陛下,薛柔前脚还在指点江山,后脚却跟胡人搭上了线!何况她还知道我国的那么多秘密,怎么能让人安心!” “微臣恳请陛下彻查将军府!”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小皇帝的头都要被他们气的炸裂,“行,查!给我好好的查,若是没有的事情,小心你们脑袋上的乌纱帽!可别又是拿我寻开心的!” 薛柔前脚刚把病人送走,看见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皇城,结果人才到府上,就看见了一支禁卫军,直接进了府。 她心里奇怪,小皇帝对她和袁君逢一向是亲切有加的,怎么会在不告知的情况下直接派那么多人前来,里面定然是有古怪。 她走近一看,果然,除了禁卫军,竟然还有监察司和大理寺的,一个主监察,一个主判案,加上皇帝禁卫军,也算是三足鼎立,都集聚在了将军府,惹得不少的百姓过来围观。 “哇,好多当兵的大老爷,怎么把将军府给围起来了?莫不是袁将军犯了什么事情?” “怎么会?袁将军一直保家卫国,我家那女儿现在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亲了,还记得当年看见袁将军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模样呢。” “那怎么围起来将军府了?” “嘁,将军府只住着将军吗?不是还有那位吗?” 至于是哪位,大家心里都有些谱。 薛柔十分无奈,没想到在家里待了几天,流言竟然愈发的激烈了。当然,这跟家里来了这么多人有关系,人们惯会从这样的场景中推断。 她只好进去,发现袁君逢不在这儿,一问起来,原来袁君逢被调去了军营,没个三两天回不来。她心里叹气,这是故意设套给她钻呢,可惜不得不钻。 薛柔上前,拱了拱手,“敢问几位大人,何事前来?” 几个人都是人精似的,也不是他们举报的,他们只负责秉公执法办案就可以了。因此对着薛柔也很有礼貌,“薛姑娘,我们这里接到举报,有人说你通敌叛国,因此陛下嘱托我们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明。” 薛柔一笑,“大人尽管查。我只能说我这里接收了几个胡人病人罢了,无论怎么查,估计也只能找到一些残汤药渣罢了。” 那大理寺少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也笑了,“如此甚好。陛下一心想给薛姑娘找个公道话,可惜我们是不得不搜查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薛柔自然不会,大方地摆摆手,“各位大人请便,薛柔绝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冷天意见她回来,忧心忡忡地过来,“柔儿,他们去了你的房间。” 薛柔声音放缓,安慰道,“没事的师父。咱们什么都没做,怕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搜查的小兵跑了出来,“禀告各位大人,在房间的床上发现了信封,正压在枕头下面,还不止一封!” 这个房间是谁的,自然不言而喻。 薛柔心里猛地跳了跳,信封?她可没给谁写过信啊! 大理寺少卿看了她一眼,打开了信,声音严肃下来,“这是与胡人的来信!有来有往,还写了我国最近发生的天灾人祸!” “什么?!”薛柔惊呼出声,“我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阿五咬牙切齿地在一边说,“肯定是那一队胡人陷害的!” 监察司太守摆摆手,“对不住了薛姑娘,恐怕你要跟我们走一趟了。” 薛柔恍恍惚惚地被士兵们围在一起,又带去了皇宫,冷天意被吓得魂不附体,“柔儿…” 纵然他从来不涉及朝政,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定然是被人陷害了。证据确凿,薛柔可怎么办呢? 薛柔这才反应过来,轻声安慰他,“我不会有事的师父,放心。袁大哥回来的时候,你告诉他一声。让他不要太担心。我相信陛下会查清楚一切真相的。” 小皇帝坐在勤政殿里,看着下面的人精大臣,一字一句绝无掺假地叙述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事情,从薛柔是怎么接近胡人,又怎么把人送出城,最后在枕头底下写的信的内容是什么。 纵然薛柔就是这个主人公,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很客观,没有一点掺假。 小皇帝心里又惊又怒,惊的是他们还真的找到了一点东西,怒的是他相信薛柔是无辜的。 他问道,“薛姑娘,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薛柔苦笑道,“陛下,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可对天发誓!” 小皇帝心里叹气,“朕相信你。” 大理寺少卿出列,“陛下,此时此刻不是说信任和诚恳的问题,微臣也相信薛姑娘不是做出那种事情的人。但在一切查清楚之前,她身上的嫌疑无法洗清。若是不把薛姑娘关进牢里,恐怕无法平民愤。” 毕竟抓薛柔的时候,那样的大张旗鼓,街上的百姓都看见了。 小皇帝心里不忍,看着薛柔还有些发愣的样子。突然想起来她之前还生了大病,中了毒还吐血。这日子还没有好过几天,难不成又要把她抓进牢里去? 监察司太守却也是附和道,“当务之急是要找出来真正的凶手,还薛姑娘一个清白啊陛下。莫要因小失大,再让有心之人非议!” 是啊,小皇帝心想,先把薛柔关进大牢里才是真的,这样这些官员的嘴也就可以堵着了。可他偏偏有些不忍心,看着薛柔的时候,嘴角微微抿了抿,不是很乐意的样子。 薛柔心里叹气,这明摆着是有人陷害她,但事实证据确凿,无法让人分辨。她又不愿意让小皇帝为难,于是说道,“陛下,就按两位大人说的办吧。我毕竟有这样的嫌疑。” 小皇帝说,“可那样,太委屈你了。” 薛柔摇头,“不委屈,查清真相最为重要。” 小皇帝跟她对视一眼,眼神也逐渐坚定起来。是啊,一切的情感在公正面前都算不得什么,他答应过薛柔要做一个好皇帝的。 “薛柔,暂时收押至大理寺待审。” 第三百七十六章:顾文中举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被下了牢,袁君逢几天后回来才知道。当时就有些生气,但换个思路想想,也知道小皇帝的无奈。因此也没有觉得太怪罪,反而能体谅他的难处。 薛柔在牢房里叼着一根草唉声叹气,没成想,即便她不住在皇宫里,也有那么多人趾高气昂的想给她戴一个不忠的帽子,实在是让人难受。 到底是谁这么见不得她呢?还没找到。薛柔苦笑,心里想。果然,自古以来有权有势的总会受人记恨。别说那些贵族了,就连她这个什么名位都没有的,也要被人愤恨。 她在牢里唉声叹气,外面却不是如此。时值科举时节,甚至还有些热闹。从外地来的各种各样的怀才之人,都聚集在了京城里面,想要博一个好的前途和未来。 科举三天,从进去开始检查,吃喝拉撒都要在里面。出来的时候,有钱人家的公子有一群丫鬟小厮,抬着进去轿子里面。不论考不考得上,都是千娇万宠的,觉得自家少爷辛苦了,赶紧带回去好吃的好玩的好睡的供着。 但也有贫苦人家出身的寒门子弟,背着一个包袱就上了京城,吃的住的都不如人。 但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人人都怀着一颗报国之心,因此显得神采奕奕。 顾文跟薛柔和袁君逢分手之后,便拐弯上了京城。什么丫鬟小厮都没有带上来,一人一马一包袱,就这么来了。为的就是避开京城里那一家子的动作。谁知道那个姨娘会做些什么。 顾文空有一个少爷的名头,其实连庶子都算不上。不说别的,光说家里都没承认他的地位,算得上什么少爷。不过是被监控起来的人罢了。 他一个人出来,没人照顾,反而轻松一些。 第三天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精疲力尽。顾文看着那些丫鬟围着的少爷,也不觉得自己缺了什么。比起那些贫苦出身的,他娘亲留给他的财产也足够傍身了。 他倦怠的回了客栈,伸了个懒腰。休息的差不多了,准备去一楼大堂吃饭。 却在楼梯上就听见了老板跟小二的聊天,“老板,听说了没?那位被抓了!” “那位?哪位啊?” 小二满脸焦急,左顾右盼发现没人看了才敢说,“就是那位啊。妖言惑众,迷惑当今圣上,妄图插足国家政务,况且最近又被举报了通敌叛国的!薛柔姑娘!” 薛柔?顾文的耳边像是有惊雷乍起,难不成是同名同姓的?否则怎么前面还是平民大夫,人美心善的薛柔姑娘,转眼就变成了祸国妖女呢? 顾文心里疑惑,赶忙下了楼,听见老板跟小二说,“送你的菜去,跑你的堂去,别想着偷懒。莫谈国事不知道吗?!” 小二撇了撇嘴,“那我去厨房看看好了。” 顾文扶着楼梯走到了客栈老板的面前,对面从算盘里抬起头,露出生意人的微笑,“怎么啦客官,需要点什么?对了,您不是去参加科举了吗,考的怎么样?” 顾文礼貌地笑了笑,“考的还成,但毕竟没放榜,不敢确定考得怎么样。只能说心情还不错吧。希望放榜的时候,不要太难过就是了。” 其实他谦虚了,他的娘亲便是世家大族出身的,不过后来落魄了而已。祖上也有大儒,因此家风十分开放,对女子也鼓励他们看书学习。因此娘亲之前还有才女的美名,后来因为家庭巨变,感情之路又坎坷,因此便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读书上,用来排解苦闷。后来生了个儿子,发现孩子的天赋异禀,从小就聪明。因此更加高兴,虽然身体不好,但还是坚持每天都带着儿子一起读书。 顾文也是在这样的熏陶下长大,甚至因为娘亲的家世,比一些书堂里的先生说的还要好,生动有趣,也变得博学多才。 后来娘亲去世了,顾文回到了顾家,为了藏拙,只能当做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继续蛰伏。本来只想乡野一生,谁曾想有人总是不如他的愿。 顾文一怒之下,决定进京城考取功名,证明自己根本不用顾家的荫庇,虽然人家也从来没打算来荫庇他。大黄是他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也为了保护他而死。 别说大黄还不是人,顾文突然意识到,没能力,连一只狗都保护不了。 他心里暗暗地想,一面不动声色地询问老板,“掌柜的,你们刚刚谈起一个人,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有那么多绰号?” 老板勾唇无奈一笑,“让客人见笑了。这小子就喜欢八卦别人的事情,到了做正事的时候,反而什么都不干。” 顾文也笑笑,“我其实对八卦也挺感兴趣的,不知道能不能说给我也听一听?” 老板对待客人的要求向来都是有求必应,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因此就把薛柔的身份以及京城里讨论她的话语全都说出来了。 顾文一边听一边吃惊,他只知道薛姑娘是位神医,没想到还有这么高的地位,竟然跟皇家都能扯得上关系。但他又了解薛柔,知道她不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因此想着她大概率是被人构陷了,偏偏他又没什么力量可以帮助对方,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他在客栈买了长期的住宿,只能是一边打听薛柔的消息一边想办法。 放榜那天,顾文去的很早,懒洋洋地眯着眼睛,打量着前面神色纷扬的人们。 “哇,柳兄果然威武,竟然中了探花郎。” “你也不差,榜眼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是啊,我二人在京城中的知名度,也合该考上这么好的成绩。可这状元是谁?怎么籍籍无名,我都没有听说过。” 顾文微微勾唇一笑,状元的名字正是顾文。 只是他从来都不出名,谁会在意一个不入流小官家里的私生子,自然没人认识了。 顾文心里没有太多欢喜,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只是放榜之后,他的成绩太好,立刻就受到了皇帝的召见。 顾文迈着缓缓的步伐,踏在了皇宫的路上,小皇帝在勤政殿里接见他。 让顾文意外的是,皇帝的年龄竟然如此小,看起来颇有一股稚气。只是年纪虽然小,却不容小觑。看他稚气的面容 上,已经初初有了皇帝的威严。 顾文跪地磕首,“臣顾文,见过陛下。” 小皇帝看起来十分欣赏他,“爱卿平身。你在考试里所写的治国理政的纲要和所思所想,十分有实践意义。朕很欣赏,你能再跟朕详细说一说吗?” 顾文有些惊讶,没想到小皇帝如此勤政,竟然还亲自看了科举考试的文章,对皇帝的印象也好了许多,因此和他侃侃而谈。 顾文阅书无数,看着小皇帝的模样,知道他也是喜欢新颖的想法,跟他说的也是自己的看法。 “微臣对这些涉猎不深,只是说一些自己的拙见罢了,还望陛下见谅。” 小皇帝更加高兴,“怎么会?爱卿实在是太谦虚了。” 顾文和小皇帝相谈甚欢,得到了重用。很快大家都知道,又有一位顾大人成为了皇帝眼前的红人。顾大人之红,让人望尘莫及。连续几天和小皇帝相谈甚欢,让不少官员都知道,不能轻易招惹这位顾大人。 顾文走马上任后才看见了袁君逢,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是护国将军,于是在下朝后主动跟袁君逢搭话,“我竟不知,两位大夫都是如此的身份。” 袁君逢因为薛柔被抓地事情,心力交瘁,只是个勾出一点苦笑,“你莫要再打趣我了。” 顾文看他脸色不好,知晓他还在为薛柔担心,因此也收了开玩笑的心情,转而严肃道,“袁兄,薛姑娘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袁君逢扯了扯嘴皮子,“果然坏事传千里,都传到你那边去了,我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顾文赶紧摆手,“袁兄说的什么话。我与你,与薛姑娘相识一场,难道还能信不过薛姑娘的人品吗?我相信她是被陷害的。袁兄难道就不想找出幕后真凶,还薛姑娘一个清白吗?” 袁君逢点头,“自然是想的。可惜我忙碌了这么几天,依旧是一无所知。” 顾文笑道,“现在加上了一个我,兴许情况会有所改变。袁兄,你相信我,我们俩一起,一定能找到真凶的。” 袁君逢看他信誓旦旦的模样,感觉自己心里也有了点懂礼,也笑了起来,“那好,我也相信你。我们一起去寻找真相,还给柔儿一个清白。” 顾文点头,“自然是这样。袁兄,你先跟我说说那就好发生的事情吧,具体的情节情况和认识的人之类的,让我想想该怎么去调查这件事情。” 袁君逢原原本本的说了,从之前的官员举报,到薛柔回家给人看病,包括那一队胡人商人,自己他被叫去了军营,薛柔一个人待在府里,最后被抓地事情每一样都详细地叙述了。 顾文心里也稍微有了点底,他眸子轻动,“那好,我们就先从那队胡人商人查起吧。” 第三百七十七章:携手查清真相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顾文说干就干,袁君逢有些无奈,“其实那一队胡人的身份我已经翻过来翻过去了,他们确实是普通商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顾文一笑,“谁说我是想要找他们的特别之处?我就是想看看,这么普普通通的胡人商人,怎么就能那么准确地找上了将军府。” 按理来说,胡人商人虽然经商,但对京城里面的事情应该了解不多。毕竟本地的百姓排外,胡人跟本国的百姓也是互相看不上眼,都觉得时不时就会打架,像是仇人一般,没有必要过分交好。 奇怪的是,这么一队商人,经常往来于沙漠边疆,这么有钱,队伍里竟然不会养一个大夫吗?顾文不信。 他顺着这条线往里面抓,发现这队商人原本便是有个大夫的,只是在之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跟他们闹翻了,于是便再不跟随队伍经商。因此这队商人便没有了大夫,在沙漠里就生了病。况且生病的还是队伍里起带头作用的那一个。 顾文跟袁君逢说,“你看奇不奇怪?往常他们带着大夫横穿沙漠,也只是带着而已。到了大夫离开的时候,这队人就生病了。而且生病的偏偏是最厉害的那一个。” 袁君逢沉吟片刻,“其他人生病或许不会在乎,可这是最厉害的,因此心高气傲,也要找最好的大夫。又因为他年纪大了,其他的商人也都敬着他,所以一路护送他来了。” 顾文笑了笑,“没错。袁兄,你有没有发现,这个队伍里就这一个老商人生病了,其他人一点问题都没有。况且就我看来,这个老商人平时虽然也体弱,头疼脑热的。但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奇怪的病,浑身长满了疹子。” “恰巧他们又是胡人,又生了这奇怪的病,让人害怕也厌恶。加上他们心高气傲,只想要最好的大夫来医治。因此,一路上竟然都没有治好这个病?横穿了上百公里,最后仍然没死。结果一到了京城,病情突然加重。袁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袁君逢点点头,“要找到背后之人的蛛丝马迹,还是要从这一队胡人商人身上下手。” 顾文弹了弹手指,“是啊,先扒出他们身上的秘密再说。” 于是两个人便从胡人商队下手,从他们进城和出城的踪迹开始寻找,包括路上结识的人和事物,买了什么吃了什么,又屯了什么过来卖,一应俱全,几乎要把人扒了个底朝天。 他们知道了其中有一个商人家里养了三个小老婆,还知道有一个人经常去狎妓,不过只看,因为那方面不行。 在这样地毯式的搜索之下,终于找到了一个细节处。原来在这队商人行进的途中,本来大夫是跟随着一起走的。却没有想到,在路上碰见了一个落单的商人,于是便跟他们一起走。 途中偶遇蝎子,这商人便随手撒出来什么药粉,结果就把蝎子全部都给杀死了。刷的商人看了觉得惊奇,连连问他。 这商人说,“中原上奇人异士无数,我手上这药粉,便是中原大地上一位叫薛柔的神医所制作,非常适合咱们经商途中路过大沙漠的时候用。我多年前与薛柔姑娘相识,她便赠与我这药粉。果然有用。” 众多商人纷纷赞叹。他十分礼貌大方地每个商人都分了一袋,并且大吹特吹薛柔的医术。还说她认了个举世无双的师父,让这些商人都很感兴趣。 因为队伍里有个大夫,他惯是听不惯队友们一起鼓吹别人,慢慢就吵了起来,后来怒而离席,发誓再也不跟他们在一起了。 商人们也觉得受够了他的坏脾气,因此也不去阻拦他,这群人就这么分开了。那个挑拨离间的商人,表面上说着抱歉的话,实则各种贬低之前队伍里的大夫。人们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不惯着他的坏脾气,也不再多想,更没想过要道歉的事情。 到了旅途中央,那老商人生病了,他贡献出了自己的药,说是能治病。结果果然有效果,但他又说自己带的不够,所以老商人的病反反复复。 他说,“你们进城之后就直接去找薛柔薛姑娘,她心地善良,一定会替你们医治的。” 商人们都舍不得他,但最终还是分道扬镳了。 进城之后他们果然没有听那个商人的话语,而是到处去找名医,结果没人医治,最终才找上了薛柔这里。 袁君逢眉间拧出来一个八字,“柔儿治病救人太多了,但我印象中也没有这么一个商人。” 顾文笑道,“记不清楚可能是小事。关键是这药粉本来就是寻常物什,薛姑娘虽然医术高明,但难保证这药粉没有别人也制作得出来。这商人却大肆鼓吹,还让他们进来就直接找薛柔,这不是激发人家的叛逆心理嘛。” 他们再往上查,就发现城里有名的大夫都接触过一个胡人商人,此人自称掉队了,受同胞欺压,落得一身的伤痛。大夫们都给他看了病,听他说了这些胡人商队最喜欢找名医,纷纷闭门不出,让他们吃了一肚子灰。 最终还是灰溜溜地找上了薛柔,顺便成为了薛柔通敌叛国的证据之一。 顾文说,“袁兄,你猜猜,这位挑拨离间的商人,究竟是因为性格讨厌呢,还是存了什么害人的想法?” 袁君逢微微一笑,“看来我得想办法抓住这个聪明的商人了。” 这商人先伪装落单,跟随着胡人商队,再进城里狂泼脏水,用心险恶。顾文找到了他当时见过的大夫,都说这人看起来十分面善。 听说他是个胡人,大家都惊呆了。原因是他的长相,明明白白的就是本国人的样子。 袁君逢皱着眉头,“怎会如此?难不成是我国去那边的商人?” 顾文说,“恐怕不是,我想他应该是有两国的血脉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两人正在袁君逢的宅邸里面,坐着详谈。突然,顾文注意到一个有着灰黑色眼眸的少年,对方抬了一盏茶过来,说,“将军,这是你们的茶。” 袁君逢点点头,他便退下了。看起来十分乖巧听话。 顾文心中却是狐疑,“袁兄,这…” 袁君逢解释道,“他是胡人舞姬跟汉人所生的,所以看起来有胡人的样貌。其实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并且对胡人的强取豪夺十分反感。” “说起来…”袁君逢叹气道,“当时还是他主动跟我们说,不要给胡人商队看病的。如果当时听了他的,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了。” 顾文笑着点点头,心里却对这人更加的怀疑了。那么憎恶胡人,除非他或者他母亲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但说起来,他母亲是自愿私奔的。而他自己,看起来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凭着那一张脸,也不像是被欺负的样子。 他心里疑惑,但等到阿五离开之后才表现出来,“袁兄,我怀疑这个阿五有点问题。” 袁君逢表情犹疑,显然,他也是怀疑这个人的,“我之前也觉得不对劲,怎么恰巧我们就碰上了呢。但我暗地里调查过他的身世,发现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应当是无疑的,所以我才打消了这个想法。” 顾文说,“我们应该再去查看一遍,我觉得他的嫌疑很大。何况当时的往来信件在薛姑娘房间里发现,可以怀疑那队胡人商人,怎么就不能怀疑他了呢?” 袁君逢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于是两个人又开始抓藤摸瓜似的开始搜索,顾文发现,这个叫阿五的家伙,他的母亲的确是舞姬,但同样的,也不是只有一个人。这个舞姬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妹,姐姐来了汉,就再也没有回来。而妹妹则安安稳稳地待在了那边。 最重要的是,资料显示,姐姐的孩子还活着,妹妹的孩子已经去世了。 究竟去世的是哪个? 顾文怀疑阿五才是那个妹妹的孩子。 他故意设计引诱阿五,放出消息去,说薛柔将要被释放,并且更受皇帝的重视了。小皇帝也听他的,做出那个模样。 顾文带着袁君逢在房间里守株待兔,终于在一个晚上把想要再次投递“证据”的阿五给抓住了。 袁君逢十分失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孩子看起来聪明伶俐,虽然眉眼间有些小算计,总体来说还算是个可爱的孩子。 阿五嘻嘻一笑,“我不这样做应该怎么做?胡汉本身就是不对付的,难不成我还真像我那个傻子弟弟一样,对汉人如此亲切?” 原来姐姐的孩子是被阿五给杀死的,他杀了那人,便自己冒名顶替上去,成为了一名暗探。一直听说薛柔干政,那把民间的火风也是他们删起来的。后来发现薛柔的某些看法着实见解独到,这些人就想从薛柔身上做文章了。 美其名曰,斩断小皇帝左膀右臂。一旦薛柔出了问题,袁君逢肯定也没从前那么忠诚了,瓦解的方法就开始行之有效了。 只可惜,最终还是被顾文给抓了出来。 阿五笑着说,“将军,你什么都好。可偏偏遇上薛姑娘的时候,就有些犯傻了。她说我是好人,你还真的以为我是好人?” 袁君逢沉默不语,只是把他送进了牢里。 第三百七十八章:薛柔出狱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此番也算是大动作,一个薛柔引出来敌国的奸细,并且从阿五一个人,还顺藤摸瓜找到了一串的胡人安插在里面的奸细。包括那个挑拨离间的商人,最终也落网了。 听袁君逢说了他的那些言辞,薛柔十分惊讶,“我什么时候结识过这样的人?他恐怕是在说谎吧。不过他手里这个药粉,还真的是我自己做的。这就奇了怪了。” 袁君逢笑了笑,“有什么奇怪的?你从前送出去了多少,他们随手一转卖不也是很正常的吗?甚至都不用转卖,直接送出去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薛柔一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苦笑了一下,“看来以后不能这么大方了,也不能什么人都给。” 袁君逢说,“是啊。不过这次你能出来,多亏了顾文,咱们找个时间还是要登门道谢。” 薛柔出来的时候就听说了顾文的事迹,知道他考上了状元心里也很为他高兴,点点头,“好。我也好久没见他了。” 顾文虽然中了状元,住的宅子依旧很小,按他的说法来说,不需要什么仆人来伺候,又只有他一个主子,没必要太大。大的话还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女鬼呢,心里害怕。 三个人约着在顾文的新宅子里吃饭,找了酒楼的厨子做菜,把酒言欢,不亦乐乎。 席间顾文喝的醉醺醺的,脸都红了,笑着说,“薛姑娘,袁兄,记得当时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还是大夫和病患的关系,怎么到了京城里。你们俩的地位猛然就上升咯这么高呢?” 薛柔笑说,“谁说不是呢?你现在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钦点的状元啊,前途无量。我们跟你可是比不了。” 顾文嗤笑一声,“什么陛下眼前的红人?不过是赏识几分罢了,你们是没看见,那人在朝堂上看见我时候的表情。真是太可笑了。” 那人是谁?很明显,顾文是在说他爹。 他喝的醉醺醺的,一边笑一边说,“他是不是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有个儿子?是觉得羞辱还是觉得陌生,竟然还用那样的眼神来看我,真是让我觉得吃惊。也无趣极了。” 薛柔跟袁君逢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实在是不好说。一个是顾文确实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但也不能说他爹过分苛待他。另一方面,顾家的人又对他痛下杀手,两者矛盾之间,实在让顾文的心情糟糕。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更别说顾文这个走马上任的新官,燃着三把火,一心想让顾家的人看看,他不需要他们帮忙也能够得到好的成绩。 顾文一边喝酒一边絮絮叨叨,于是薛柔跟袁君逢就听着他这样说了一个晚上,听他把心里的怨气全部都说出来。 直到顾文醉倒得靠在桌子上,薛柔跟袁君逢才互相搀扶着走了回来,看着月光清澈,薛柔感慨道,“顾文心里是真的憋着一口气,督促他考上状元。不知道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他原本打算做个轻松的田家翁的。” 袁君逢揽着她的肩膀,“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都是被时间和命运推着走的。或许会后悔,或许不会。但不变的是,不论心里怎么想,都没有后悔之路可以走。他现在自然是要硬着头皮当一个为陛下分忧的好官了。” 薛柔点头,“他一定能做到的。” 薛柔出狱地第一天,跟袁君逢和顾文喝的烂醉,于是小皇帝就发现,早朝的时候又少了两个人。原本袁君逢就不需要日日早朝,但顾文不同,他是新上来的,本来就因为受重视而让其他人红眼,更别说他还如此“恃宠而骄”,更让人觉得难耐,当场就被人检举了。 当然,三个当事人都没有任何表情,他们都没有去听这种无聊的话语。薛柔跟袁君逢一觉睡到了大中午,十分的惬意。 直到晚饭的时候,受到小皇帝的召见,两个人才进了皇宫。发现小皇帝已经摆好了一桌好吃的,笑意盈盈地就等两个人坐下来落筷了。 薛柔笑了笑,“陛下今日怎地如此大方,做的都是我爱吃的菜。” 小皇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自然是为了给薛姐姐赔罪才做的。前几日不是把你抓进去了嘛,我一直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没有办法,那些大臣们逼的太紧了。” 薛柔摇摇头,“陛下没有做错,这件事情本身就在理。我还觉得陛下做的很好呢。” 小皇帝吃惊地看着她,开头还以为薛柔会因此责怪他呢,没想到不仅不怪,还要夸奖,“薛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怪我反而还要夸我?” 薛柔一笑,“自然是要夸陛下的,陛下英明神武,凡事讲求证据,不徇私枉法,当之无愧的好皇上。虽然陛下心里相信我,但证据放在眼前,陛下仍旧秉公执法,就是这样做才对。只有这样,天下百姓才会信服陛下,佩服陛下,从而更加尊敬陛下。只有长此以往,才能国泰民安。” 小皇帝听她说话,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阵的感动。他把薛柔抓了起来,对方不仅不怪他,反而褒奖他做得好,这么多么好的人儿啊,小皇帝心里十分惭愧,为自己对薛柔的妄加揣测。 他认真地看着薛柔说,“薛姐姐,我打从心里真的一万个相信你,只是碍于那些老臣的嘴脸,所以不得不把你关起来。你相信我。” 薛柔揉了揉他的头,“我当然相信陛下啦。陛下是一个好皇帝,以后也要这样做。在证据面前,所有人都要一视同仁。” 她说话的语气温柔,让小皇帝也觉得心里暖暖的,恨不得对薛柔说一万个感谢。只是袁君逢冷飕飕的视线实在太让人害怕,他只好收回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双手。 小皇帝背着袁君逢吐了吐舌头,然后很厚脸皮地跟薛柔说,“我最喜欢薛姐姐了。薛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袁君逢幽幽地看着他,“那我呢?” 小皇帝赶紧补充道,“说错了,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袁君逢勾了勾唇角,“这还差不多。柔儿是最好的女人,我是最好的男人,绝配啊!” 薛柔翻了个白眼,哄小孩似的,“别听他的,带坏你了。” 自认为自己是九五之尊的小皇帝并不觉得自己是小孩,很是愤懑,但又被薛柔压了下去。 自此之后,小皇帝越发信赖和依靠薛柔,动不动就黏黏,腻腻的薛姐姐叫着,惹得袁君逢十分不满。偏偏小皇帝年纪小,他说的姐弟情还真的是姐弟情,因此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两个人坐在一起共谋大事。 顾文首先考上了状元,走马上任之后又洗清了薛柔的冤屈,抓到了邻国的奸细,一时间风头无两,成为了最受欢迎的人。 连走在路上,都有怀春少女往他的轿子里扔花,让人十分不好意思。 薛柔调笑道,“没想到顾公子竟然如此受欢迎,真是让人羡慕啊。” 顾文无奈道,“羡慕什么?羡慕我每天都要清理轿子吗?” 袁君逢说,“我怀疑你是故意炫耀了。” “真的没有。” 顾文确实出色,从他一路考上状元以来,跟小皇帝促膝夜谈好几次,给小皇帝出主意,跟他讨论国本民生问题。在朝堂之上,敢于和其他同僚们对话,甚至争吵辩驳,的的确确是一个出色的文官了,让很多提起来牙都痒痒的“顾大人”。 他这般出色,自然也引起了他的生父的注意。开头的时候都还没有人发觉他就是家里的那个顾文。 说实话,少小离家,父亲和祖母虽然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也不清楚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毕竟不关心,也就不存在了解。 所以他刚刚知道新科状元叫顾文的时候,只是惊讶了一下,然后便跟自己的母亲说道,“看吧,同一个名字,怎么人家就能那么优秀。你看看咱们家不是也有一个吗?” “咱们家那个啊,胆子小的不行。你说我们也没有苛待他,忙不及的就要往乡下跑。也不知道随了谁?” “能随谁?不过跟他那个母亲一样的,明明都做了倌人,还非说自己是清倌。不过也养在了外室,算是满足了她的心愿吧。还好她有那张脸,否则我是真不愿意。” “你不愿意什么?你后院里养的妾室还少?只不过自打柳氏进门来,你总算收敛了一些,这也是我没抓她错的原因。那顾文哪,不管如何,总归是顾家的孩子。她三番两次痛下杀手,是该敲打敲打了。” 顾老爷跟母亲都是这样的想法,顾文的几次生死,对他们来说只不过达到了可以敲打的地步。况且,如果不是这位新科状元也叫顾文,他们恐怕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 顾文第一次上朝时站在前面,又戴着官帽,顾老爷站在后面一些,根本看不见他的脸,只是觉得这年轻人言辞犀利,像一把开刃的剑,锋利无比。他心里想着,这么狂傲,迟早要倒台。 可谁曾想,他想错了。即便是顾文在朝堂上三番两次顶撞皇帝,跟臣子们争吵,最后小皇帝不仅不责怪,反而大大地夸奖了他。 这就引起了顾老爷的重视,他开始注意这个跟自家私生子一模一样名字的年轻人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顾文初露锋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上朝时,顾文站在中间靠前一些,毕竟官位不算太大。他能看得见站在最前面的护卫将军袁君逢还有丞相翟玉堂,知道他们都是小皇帝的心腹。 同时也能感觉得到从后面来的带着一些审视和恶意的目光。他知道,这目光来源于他的父亲。 顾文第一次上朝时便想狠狠地打他一个耳光,然而世事难料,他没想到的是,即便在他走上前来,父亲也没有看过他一眼,让人非常挫败。 新科状元的光芒抵不过顾老爷的一个呵欠,尽管他走的再慢,但等对方看见他时,也只有一个后脑勺了。这个后脑勺并不是发光,也没写着字。 最重要的是,谁能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认不出来亲生儿子。说出去恐怕要笑掉大牙。尽管顾文再不在乎顾家的人,但这么明明白白被忽略,也觉得心口一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顾文心里有些酸涩地想,这是瞎了吗?还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看过自己的儿子。就算是宠物,养的时间长了,也都认得人了。 比如大黄,能明确地认准他。比如他,如果在一圈黄狗当中,他可以保证自己能够认出来大黄的样子。 当爹的认不出来儿子,顾文嗤笑了一声,终究没有再管。就当做两个人互相不认识吧,这样也好。 可顾文自己想开了,那边却又不像之前那样了。 因为顾文的出众,和他在皇帝面前受的喜爱,很多人都注意到他了,不论是他的脸亦或是他的家世,都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顾文自己知道有人关注他,但也觉得嗤之以鼻。从前也没见他们这么大方热情,现在一个个凑在他的面前来,让人觉得烦躁。 尤其是他那位父亲,不知道是不是终于把儿子的脸认出来了,每每看见他都觉得他的表情惊疑不定,欲言又止的模样。顾文自然是甩手离开。 很多有心之人只要想查出顾文的身份,是可以凭借蛛丝马迹找到的,他们从顾文京城赶考坐的牛车到各种拐弯抹角的路段 而顾父终于发现了自己的这个儿子,心中犹疑,回去跟老太君商量道,“母亲,您听说了最近那个风头很出的新科状元顾文吗?” 顾父原名叫顾才,也能看出来父母希望他成才的愿望。他的确也算是争气,考了一个官当当。但父亲早逝,母亲又过分溺爱,养成了他这样一个两面派。表面上看起来霁月风光,实则是个风流情场上的老手。不思进取,贪恋美色。做官也就只能到这个地步。 他的母亲王氏,自从嫁了进来,根本就是宠溺儿子。丈夫和她感情不算好,她便把自己的感情全部放在了儿子身上。更是因为怨恨丈夫宠爱妾室,因此给儿子灌输一种理念,不能这样钟情地对待一个女人。因此顾才也变得这样,除了母亲,其他的女人他都当做过眼云烟而已。 顾文在他眼里也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留下的孩子而已。根本没有什么价值,即便是死了,也没有什么值得伤心的价值。 但等他出现在自己面前,顾才发现,自己这个儿子竟然比想象中要厉害一点。 他也在私下里打量着顾文,但没有主动相认,顾文也是。两个人明明白白的父子,但是又假装陌路人,看起来十分的陌生。 但有心人只要想去查,就能知道顾文最开始的出走路线,而在前不久,那里也有一个顾府,府里的人惨遭杀害,主人不见踪影。把这个人的形象跟顾文的重合起来,就发现相似度很高了。 顾才原本只是平平无奇并不出众的人,但顾文却出尽了风头。他也算是用自己的能力证明了不用靠顾家,他也能成才。 薛柔跟袁君逢看着他刀刃出鞘,锐利无比,私下里也劝慰,“别这么激进,恐怕会有很多人看你不顺眼,故意加害于你。” 顾文的性格当中却是激进的,“不管他们了。无论如何,我又没有做任何错的事情,怕他们怎么样?我顾文,即便是死,也是死在正义的道路上。” 让薛柔跟袁君逢十分无奈。 当小皇帝再次召见薛柔跟袁君逢的时候,与他们共同商量国事。薛柔试探性的问道,“陛下,你觉得顾大人如何?” 小皇帝仔细想了想,“刀是把好刀,不过还需要磨一磨。” 薛柔跟袁君逢都表示赞同。 锋利是好事,但也是坏事,稍有不慎可能就要割伤自己的手指头,薛柔很是担心。 但顾文心里却有些暗爽的氛围在,他终于证明了自己的能力,颇有种踩着顾家脸面的样子。想起死去的娘炮哦,心里突然舒服了许多。 顾文同父异母的弟弟叫顾源,便是姨娘柳氏的亲生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宠上了天。王氏对于顾老爷也就足够溺爱了,让他身边围绕了这么多女人,理不清的情感债。但顾源便更加恐怖了,他不仅常年留恋于风月场所之中。 小小年纪,却也已经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了,让无数少女闻风丧胆的人才之一了。别说顾才的官职还并不高,若是再高一些,他这个儿子不知道还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柳氏颇受顾才宠爱,因此柳氏的儿子顾源也一样的。从上到下,基本都抱着一个态度,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顾家的少爷玩玩怎么了? 顾文以前对他的这些所作所为都眼不见为净,现在却不行了。尤其是他当官之后,不管是看到的,听到的,蛛丝马迹里都指向一个人,那就是顾源。 顾文很想装作自己视而不见的样子,但是有人告状都告到他这里来了,实在是让人无奈,再装就显得过分了。他只好私下里去调查一下蠢弟弟的所作所为。 他一边翻着卷宗,一边怒骂道,“不仅是顾源这个蠢蛋,连柳氏都这么愚蠢!真的以为顾家的势力大过天了?怎么什么事情都敢做,我真是太佩服他们了。” 柳氏跟顾源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不少,顾源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在城里大摇大摆。遇见地位比自己高的,就上去捧着。地位不如自己的,就乱做一些事情。欺辱弱小,当街抢劫什么的都还算是小事。 顾文越翻卷宗越觉得震惊,“怎么会如此?” 他私下里找人去调查了顾源,跟着他出去,看看他一天到底做些什么。救活发现不是寻花问柳,就是去招猫逗狗。关键他还横得很,觉得整个京城小爷最棒,其他的什么都不怕,就这么熬着,熬成了京城第一纨绔。 要说哪家的少女最怕听到的名字,那么顾源一定是排在了第一位。 柳氏也是个溺爱儿子的蠢货,你不能说她是坏人。在她心里,只有儿子才是正义的标杆。她的一切事情都是围绕儿子展开的。 儿子强奸了不少的农家少女,仗着人家不懂法,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像猫狗一样用了便扔。柳氏就在后面给他擦屁股之类的,有时候连钱都不给,直接去威胁,敢说出来就怎么样怎么样,顾文越看越气,恨不得把这些东西全部都给撕了。 不是没有人举报过的,结果就是顾大少爷仍旧是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没有任何问题,而被他奸污的农家少女却因为失了清白,再也嫁不出去,还要被人指指点点。 顾文看了心里面冒着火气,转头就去找治咳嗽跟袁君逢喝酒了,他闷声喝了一整个坛子,叹气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样教他的?” 薛柔的耳朵却敏感地捕捉到了父亲两个字,笑着说,“你现在还愿意称他为父亲,说明你对他还是有一定的感情的。既然如此,你不如直接跟他们说明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憋在心里,把自己憋坏了。” 顾文叹气,“总的说起来,我对柳氏和他的儿子没什么情感。但我的父亲,虽然情感上亏待于我,但吃穿之类的没有短我的。包括我的祖母,他们的爱很少,但总算匀了一点给我。” “我可以看着柳氏跟顾源去死,见死不救的样子,但他们再这么作死下去,一定会连累到顾家,甚至连累到我。朝堂上面的那些老家伙们,肯定也早就扒出来我的身世了,瞒也是瞒不住的,索性直接说出来了吧,也省的麻烦之类的。” 袁君逢不赞同地摇摇头,“你好不容易才跟顾家脱离,我不建议你去淌这趟浑水,就这么看着算了。陛下不会迁怒于你的,你放心。” 顾文苦笑一声,闷声喝酒,没再说话。 薛柔却看出来了,他虽然嘴上抱怨顾家的诸多不好,但心里其实还有事血缘亲情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强行逼着自己跟顾家割裂开来呢!完全没有必要。 于是她劝慰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别给自己留下遗憾。如果你还把他们当做家人,就应该知道,在亲人的面前,所有的自尊都是说瞎话,你先服个软也没关系的。” 第三百八十章:顾文上门被羞辱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顾文把薛柔说的话听进去了,并且觉得很有道理,连忙点点头,“薛姑娘说的对啊。” 袁君逢撇嘴,“是啊,是不是说到你心里面去了,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吧。我看,顾公子,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问我们那么多问题,自己完全可以解决的事情,就没有必要了吧。” 薛柔瞥了他一眼,知道这个家伙又在吃无所谓的酸醋了,直接懒得理他。 三个人对月把酒言谈,不亦乐乎,顾文也喝的醉醺醺的,说了自己的理想和抱负,薛柔跟袁君逢鼓励他去实现自己的抱负和愿望。 第二天顾文醒来之后,仍旧沉浸于那样的情绪之中。突然就觉得有些无聊,他这边巴不得跟顾家摆脱开关系,可偏偏他的父亲好像仍然不把他当回事情。 顾文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在意顾家的亲情的。他坐在凳子上,拿起桌案上的东西来看,又细细看了一遍顾源做过的事情,觉得心潮起伏。 最终决定,还是回家去看一趟吧。至少出于亲情的角度,去提醒一下那位又蠢又嚣张的弟弟。 顾文坐上了轿子,沿着熟悉的路,看见了硕大的顾府两个字,却觉得十分的陌生,甚至还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从前他最怕在这深宅大院里,觉得自己会被欺负。现在再回来,发现这高墙红瓦竟然也没有那么高大了,他只要想离开就可以离开了。 轿子摇摇晃晃,他就想起来从前跟娘亲在一起的日子,战战兢兢,哪里像现在这样,竟然也能挺胸抬头地回府上了。 顾文下了轿子,恍若隔世,被门房拦在了门口,看他的模样还有些认不出来,“请问你找谁?” 顾文穿着官服,顾家连仆人也是拜高踩低的,因此看见他的衣服便觉得肯定是来找老爷的,脸上挂着笑容,“可有拜贴?” 顾文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我来还需要拜贴吗?” 门房有些不高兴,“不管谁来找我们老爷,都需要拜贴的。你也不能例外。” 看得出来这房子变化不大,但是门房应该是他离开之后才找到的,顾文懒得跟他计较,因此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现在那里,“那你现在进去通报一声,就说顾文来了,找的不是你们老爷,我要见一见顾源。” 门房犹疑地看着他,“顾文?” 他自然不是知道顾家还有一个少爷叫顾文,而是偶尔听见老爷跟老夫人聊天的时候,经常性提起来,这才有些印象,知道这人应该是个出名的,只是觉得奇怪,不来找老爷,怎么会来找少爷呢。 门房便去报了这事情,发现原来院子里只有柳姨娘一个人在这里,而顾源少爷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柳氏坐在凳子上,正在给自己描眉,一听说拜访的人名字叫顾文,忍不住露出阴毒的表情,“顾文来见?放他进来,我倒是想看看,他究竟有什么话要说?” 门房只好回去,冷冰冰地说,“夫人让你进去,你去吧。不过少爷没在,老爷跟老夫人也出门了,只有夫人接见你。” 顾文早就习惯了这些人的冷漠和拜高踩低,因此也没有露出特别气愤的表情,反而看起来十分的淡定,一掀衣袍就直接过去了。 反正谁在都一样,他只是来提个醒而已,至于他们听不听,那就不在顾文的职责范围内了。 他迈步走进熟悉又陌生的顾家院子,柳姨娘住的地方是个大院子。顾文当年住的地方大概只有这个的十分之一大,他常年在那里,根本都不敢出来。现在却能随意在顾府行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柳姨娘这会儿已经打扮结束了,坐在了正厅里,鲜艳的指甲端着茶杯,看起来十分的妩媚,虽然年纪大了,依然风韵犹存,也难怪顾才疼爱她,的确是有几分傲人的资本的。 她坐在上面,看着顾文一步步走进来,尤其是身上那身红黑色的官服,觉得刺眼极了。怎么这个小杂种都能爬到这个地步,她的源儿却不行。 她还在怀疑是不是顾才私下里给了这个私生子什么帮助,又想起来老爷对他不辞言色的模样,心中恼怒。看着铜镜中自己已经在衰老,然而顾父却仍然在不停地找着各种各样的年轻美人,更是生气。刚好顾文撞上来,她不去骂一顿难以消除自己的内心的气愤。 因此顾文一进来就看见了这令人不舒服的笑容,虽然是笑着的,但仍然感觉很假,还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顾文差点以为自己要抖落一身鸡皮疙瘩了。 柳氏姨娘坐在上方,悠悠地喝了一杯茶,“这不是新科状元顾状元嘛,怎么会想的起来我们府上,真是蓬荜生辉啊。不过我们这座小庙,看起来已经容不下你这座大神咯。” “只是不知道老爷怎么想的,养了这么久的儿子竟然是个白眼狼,只知道自己往外爬,也不知道回家来看一眼。被不知道的人抓住错处,还以为是怎么欺负你了呢?我们可没有短你的吃穿住行呢。” 顾文听在耳朵里觉得很刺耳,但是也习惯了,反正柳氏说话就是这样阴阳怪气的。从前他地位低,也不会辩驳,更重要的是,觉得跟这样的人吵起来,实在是没有必要,太无聊了,掉了自己的档次。 所以现在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也没有多管,想到自己来的目的,顾文决定把态度稍微放好一些。他坐在下面,“不知道姨娘和父亲最近可好?” 柳氏捂嘴轻笑,“我还以为状元郎已经不在乎我们这些破落户了呢。” 顾文皱了皱眉,“姨娘,我今天来并不是想跟你吵架,而是另有要事。” “哦?有什么要事,值得顾状元亲自来跑一趟。我倒是要听听。” 顾文说,“姨娘跟顾源一直以来的态度都是如此,对我而言也是习惯了。但对别人来说却并不是这样。顾氏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也不是祖祖辈辈的官员之家。甚至在朝堂上也不过是一个不大的官职,顾源在这样的情况下,行事依旧如此嚣张跋扈。已经有不少人告状告到我这里来了,只不过因为顾家的威风,没有人敢真正的上诉。” “我今天来的目的也非常明确,不论如何,我们都是姓顾,算来算去还是一家人。我是来找顾源的,但姨娘在也是一样的。行事还是稍微收敛一些,不要太借着顾家的势耀武扬威,这样迟早会出事的。” 他说的很慢,但柳氏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还不等他说完,柳氏便嗤笑一声,“我竟然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顾家已经是你做主了吗?还是说你考上一个状元之后,就全然忘记了家里的养育之恩,所以才这样趾高气昂地来这里指手画脚。” “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妇人在,老夫人跟老爷都出门了,府里没有主事的人,所以你便来欺辱于我,自认为这样很威风是吗?我看顾大人是当了官就忘恩负义了,果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她说话速度很快,顾文根本插不进嘴去。只能听她一路数落自己,脸色涨红,“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看你就是故意来欺负我的,不求你有什么孝顺之心,至少不要恩将仇报吧!” 顾文脸色越来越红,“我若是真的不在乎这个家!就不会回来了!姨娘从前如何对我的,难道记不清楚了吗?” 柳氏笑了笑,“是吗?顾大人还记得啊,是要把我抓起来吗!” 顾文无奈,“姨娘,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你不要多想。” 他对这一家人没有感情,但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柳氏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头,“既然顾大人还记得我这个姨娘是个长辈,就不应该顶撞我。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也可以原谅你,只要你稍微表现一点孝心就可以了。怎么样?你愿意吗?” “怎么表现?” “自古以来都有儿孙给长辈按摩洗漱的,我也不要求你按摩了,给我打盆洗脚水怎么样?”柳氏故意刁难地说道。 “你!”顾文气急,却实在拿不出来难听的话,转身负气离开。 而在他的轿子不远处的旁边一条街上,薛柔背着手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看着什么胭脂水粉之类的,却在这个时候,听见了一个油腻腻的声音, “小美人,别躲啊,快来让我看看!” “公子,你若是不买,就别在这里挡着。” “哟,爷怎么不买?爷若是买了,你跟不跟爷回家。” 薛柔转身看去,才发现不远处,她刚刚逛过的那一家铺子里,有个公子哥模样打扮的人,正在铺子里调戏一个女孩,手都勾上了小姑娘的下巴。薛柔最是见不得这种调戏民女的禽兽,当时就过去了。 “放开她。”薛柔直接过去说。 那公子哥儿回过头来,薛柔看见他的脸,看起来大概也是二十出头,眼底却已经有了青黑色,显然是纵欲过度。看他这熟悉的手法,也知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不知道糟蹋过多少的女孩子。 第三百八十一章:薛柔当街被调戏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十分地生气,当时就把他的咸猪手拽了下来,“光天化日,你做什么呢?” 那个卖东西的姑娘,看见两人对峙,心里一慌,赶紧收拾东西忙不迭地逃跑了,看起来速度还挺快的。 公子哥儿勾唇一笑,油腻无比,“怎么样?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要看人家领不领你的情谊。你看看她就这么跑了,剩下我们两个。可是一点都不在乎你的死活的模样呢。你觉得呢?” 薛柔嘲讽地看着他,“我做什么事情自然是我想这么做,跟其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谢我也好,不谢我也算了,我都要这么做的。你没必要这么说。” 那公子哥听她这么一说,突然来了兴致,“不错,有个性,我喜欢。” 薛柔嫌恶地看了他一眼,“那还真是荣幸啊。” 公子哥说,“像你这样有个性的妞不多了,少爷我阅人无数,看你也还有几分姿色,不如跟了我怎么样?保证对你不错。” 他眉毛一扫,旁边的小厮便上前去,十分自豪地介绍道,“我们少爷可是京城里有名的风流公子,你若是跟了我们少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薛柔更加嫌恶地看着他,“你以为你是谁?普天之下就你最狂最傲?究竟有没有把王法放在眼里!” “普天之下皇帝最大,但在这京城里,除了陛下,我可以说我的名声也是响当当的,你不会没听过吧?” 薛柔嘲讽地看着他,“什么外号?采花公子?采虚补阳阴盛阳衰的盗贼?还是说什么满脸写着肾虚的模样?” “你!”小厮气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少爷?!爷,给她点教训吧!” “别…”公子哥摆摆手,笑得更加猥琐,“这样刚正不阿的姑娘我见得也不少了,往往都是装出来的,怕她做什么。越是这样倔强的,吃到嘴里越爽!” “告诉你吧,爷是京城第一富少,顾才大人家的大公子顾源,你跟了我不会错的。我对枕边人一向都很好。” 顾才?薛柔心里疑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顾文的父亲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吧。莫不是,这就是他那个讨人厌的弟弟?柳氏的孩子? 那边顾源看她呆愣的模样,以为她也被吓到了,毕竟自己的威风在整个京城里也是出了名的,忍不住美滋滋地说道,“怎么样?美人,决定投身本少的怀抱里了吗?先来香一个吧。” 他张开手就要扑过来,薛柔嫌恶地用手指头抵住他。薛柔有武功,这所谓的公子哥儿却是纸老虎,不过是靠着家里面的势力来耍威风罢了,哪里敌得过薛柔。 薛柔看着他的模样,近距离来看,果然跟顾文有些相似,“顾才大人家的?哪一位顾大人?” 这朝里姓顾的官员本来就很多,她也怕自己认错了人,所以才这么问。结果顾源却觉得薛柔是不是看不起他,因为姓顾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没好气地说道,“还能是哪位顾大人?自然是朝堂之上位份最高的顾大人了。” 薛柔说,“朝堂之上身份最高的难道不是顾文顾大人吗?” 顾源听见这个名字,却像是猫被踩了尾巴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谁说的?那不过是个贱婢生的孩子而已,也想在朝堂上搅动风云吗?他也配?!” 薛柔皱着眉头,听他这么说话,应该是顾文的弟弟无疑了。 “我听说,顾文也是顾才的儿子,这么算起来,他应该是你的哥哥。而且现在顾文的风头正盛,你不怕我将你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情告诉他吗?” 顾源的表情更加狰狞,“我怕他?我会怕他?!天塌了我都不怕他。不过是一个私生子而已,一个倌人生的儿子,现在也想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看起来是忘记了顾家的养育之恩!我看他这样子,迟早要下台,现在威风什么!也不过是贱婢的孩子!” 顾源本身就不喜欢顾文,甚至是厌恶,觉得他血脉肮脏,不如自己高贵。再因为府上父亲和奶奶对顾文的态度也一般,因此更加嚣张看不起他了。 现在听薛柔这么看重顾文,还想用顾文来威胁自己,因此心里窝了一把火,恨不得现在就把顾源杀死。原本对薛柔的怜爱之心,也因为这把火变得愤怒了,他看着左右的小厮,说,“把她给我架住,小爷今天还非要尝尝她的味道如何,看是不是跟看起来一样。还敢用顾文威胁我?我倒是看看他到底敢不敢来?” “来吧,小美人。”他狞笑着,便把双手放在了薛柔的领子上,那触感让薛柔头皮发麻。 她以为顾文现在地位高了,家里的人会忌惮着一些,没想到他们还是这样的猖狂,让薛柔意想不到。尤其是现在,爪子都伸进了她的衣领里面,薛柔忍无可忍,直接出手。 她是有武功的,虽然力气没有男人大,但可以使巧劲,因此双手一折便把顾源的咸猪手上的手指折断了一根。 “疼疼疼!” “你敢对我们公子无礼!”两个小厮对她怒目而视,但终究谁也不敢动手,只能瞪圆了眼睛看着薛柔,表情也和顾源一样的狰狞。 薛柔伸手点了他身上几个穴位,一把把人踹开了,“无礼又如何?你们当街调戏民女,在我已经告诉你们我可以告状给顾文大人之后,仍旧想要霸王硬上弓。不敬兄长,调戏民女,威逼强迫,这其中无论哪一条都足够我再打你十顿。” “你不服气什么?还瞪我么?那我就只能告诉你,我与顾文本身就是好友。从前我觉得他性子和软,对家人总是还存有一丝留恋之情的,没想到你们如此羞辱于他,我真是替他觉得不值得!” 薛柔狠狠教训了顾文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也是为了顾文,也是为了自己刚刚被调戏而报仇。她把顾源踹到了一边,便没有再管他。堂堂正正的,更没有想到什么别的欺负人的方法。 但在顾源的眼里,便是薛柔对顾文各种夸奖,对他不屑一顾,甚至还为了顾文对他动手。顾源心里恨透了顾文,又怎么可以让他如此出彩? 于是更加恨他。觉得这样卑贱的血液凭什么生在顾家,从小就让姨娘痛恨,长大了当官了就了不起了,竟然开始来欺负他了。 小厮看着薛柔走远了,赶紧伸手把他扶了起来,“少爷,没事吧?” 顾源恨恨地把他们推开,“滚开!刚刚你们在哪儿?现在又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刚才也不见你们动手来帮忙!” 小厮讪讪的,不敢说话。他们不也是看薛柔有点武功,完全不敢动嘛。 现在少爷要发飙,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只好安静地待在一边。少爷本来脾气就不好,现在肯定更不好了,让他们更加不敢顶嘴了。 顾源一瘸一拐地拖着腿回了家,他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只是点了几个穴位让他又疼又痒,手指也是去任何一家医馆都能接上的。薛柔根本没有下重手,顾源心里却记恨上了。 偏偏他不认识薛柔,因此把所有的仇恨都寄托在了顾文的身上。 风流少爷浪了一天之后,拖着伤回了家。到了傍晚,陪着老夫人去庙里烧香拜佛的顾父回来了,跟柳姨娘正坐在一起吃饭。 对于这个孩子,他们早就知道了他的心性,平常都不着家,也没怎么管他。结果今天,顾源刚好赶在了饭点回来,还带了一身的伤,这就让柳姨娘十分震惊,赶紧抱着顾源心肝宝贝的叫着,疼的不得了。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是谁打了你,我去找他算账去!” 她心疼的不得了,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顾源是不是要死了。 顾源委屈地看着上方的父亲和母亲,“我今天出去被人打了。” 顾才心里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也是恨铁不成钢,但是看见儿子被人打,还是很不高兴,“谁打的你?不知道你是我儿子吗?” 顾源更加委屈了,“爹!还不是你那个好儿子打的?” 顾才眉头紧皱,“恩?!” 顾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坐在了地上,哭天喊地,“爹啊,就是你那个儿子顾文啊,我今天在街上看见一个女子,长得美貌,还没说什么,她就动手打我!还说是为了给顾文报仇啊!我怎么他了,他就找人打我!” 顾才听了这话心里也有些惊讶,顾文竟然找人来打顾源吗。两个儿子关系不好他是知道的,只是懒得管。但也不至于到那种哥哥找人来打弟弟的程度吧!实在是让人生气。 顾才严肃地问他,“怎么回事?你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顾源擦了擦眼泪,十分委屈的说,“我一向知道兄长不喜欢我,我也不去招惹他。谁知道他有这样大的机遇,竟然能得到陛下的欣赏。毕竟是血缘至亲,我也不说什么了,只是羡慕兄长的才干罢了。谁能知道兄长竟然这样对我!他根本就是枉顾我们的血缘亲情!爹,你要为我做主啊!” 第三百八十二章:顾文夜间受袭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顾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看起来十分的窝囊。顾才一点都不想看自己这个糟心儿子,但柳氏爱子心切,也跟着一起哭了,”老爷你看看。源儿这么乖的孩子,都被那顾文欺负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顾源乖?顾才心里说,这个儿子是他看着长大的,接触的也比较多,也算是有感情。但再怎么宠爱儿子,也不能说他太乖了。 从小就招猫逗狗,一刻都闲不下来的人,哪里来的资格说他很乖?顾才心里鄙夷,觉得这是妇人之见,但也不能说你儿子根本不乖,是你看错了。毕竟是亲生儿子。 顾才让府上的管家去请了大夫过来看,说没什么问题,只是磕到碰到一点而已,养两天就好了,根本没有什么大问题。 顾才就放心下来了,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就不管了。他从来都不管这些事情,也因此放纵柳姨娘对顾文痛下杀手。 比如说现在,他本来想要来柳姨娘这里过夜的,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不想着去关心两个儿子之间的问题,也不想着调和一下。第一反应就是今晚不能在这里睡了,那应该去找谁呢。 柳姨娘哭的楚楚可怜,“老爷!你都不管管吗?!“ 顾才眉头一皱,“有什么管的?兄弟间的小打小闹而已,都这么大的人了,不过碰伤擦伤一点点而已,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说完他便拂袖准备离开,但想了想还是说了句,“你给他做点好吃的补补吧,这样就好了。” 柳姨娘握着帕子,眼角滴着泪,心里却恨极了。 恨顾文的不知道好歹,白天才来这里跟她作威作福,炫耀自己的官职,傍晚就把儿子打成这样送了回来。简直是恨透了。 这个小杂种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只恨自己没有早早地斩草除根,留了他一条命。 又恨顾才的和稀泥,觉得自己的宝贝儿子都被打成这样了,他这个当爹的一点都不关心,也不管管,简直是要恨透了。 顾源看见他母亲哭哭啼啼,也觉得有些烦了,轻轻推了推她,“别哭了,我没事。只是跟父亲告状而已,没想到这次没搞到顾文,不过还有下次的。” 他拖着腿一步一挪地回了房间休息。这也不过是他跟顾文之间的一次比较而已,输了一次难道还能输一辈子吗?他不相信。 可柳姨娘心里不是这么想的,看到老爷的态度,看到儿子拖着伤腿却只能委曲求全,她的指甲都嵌进了肉里面,恨不得立马让她死。 这么想着,柳姨娘也确实这么做了。她自己存了一笔私房钱,又有娘家的哥哥照顾着,手里不缺银子。况且因为心术不正,还认识了好几个杀手。 她抹了抹眼泪,露出阴毒的神色,跟旁边的贴身丫鬟说,“去,把老六叫过来,我有事情交代他。” 老六是柳姨娘娘家哥哥养的刺客杀手,她出嫁之后就留在身边给她做保护了。 “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柳姨娘揉着帕子,“顾文那小杂种辱我也就罢了,竟然把我的源儿打成那样。这口气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你去把他给杀了吧。这次直接下死手,最好不要让他活过来,否则再等他爬高一些,我们母子岂不是没有容身之地了?!” 老六是专门的杀手,只管杀人,听到这话便默默领了命令,转身去刺杀顾文了。 这天晚上顾文本来已经睡下,突然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有办完,便起身去了书房,灯也没有点亮,摸黑出的门,突然听见了一点风声。他心里觉得奇怪和危险,赶紧进了书房,戳了一个小口朝外面看,这才看见夜色里有个穿夜行衣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又戴着蒙面就要钻进他的书房。 顾文吹了个口哨,于是那些强壮的家丁便钻了出来,把这个刺客杀手团团围住,按倒在地上。 柳姨娘没有想到,从前弱势的顾文已经成长起来了。她仍旧只派出一个杀手,以为这样就能害到顾文,那是因为之前顾文府上的人都是她的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顾文手下的人就像铁桶一样忠诚,根本不是她能对付的。 因此老六轻轻松松地就被按了下来,顾文一把掀开了他的面罩,看见是个刀疤脸的男人。心里咯噔一声,觉得这是职业的杀手。 于是便两根手指狠狠地捏住他的下巴,“说,是谁派你来的?!” 老六抬起头狠狠地瞪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顾文冷笑一声,“来人,给我捏住他的下巴,别让他自杀。看来我要请出大理寺暗狱的各种刑罚了,看看他招不招?” 大理寺暗狱是特设的监狱,里面对待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犯人,下手不会轻,什么搓折人的手法就能够用的出来,让人害怕得很。 老六听他这么说,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顾文捕捉到了这呆滞,赶紧让手下把东西拿出来,继续恐吓他,“说不说?不说这些刑罚都要用在你身上了?” 老六不怕死,但是怕疼,因此有些犹疑。 顾文说,“你若是说出来,我可以保证不连累家人。否则等我查到了,小心把你一家都给端了。” 老六这才把事情都说出来。当顾文听见是柳姨娘派人出来杀的他,更觉得心凉。 他白天才去府上,特意警告姨娘跟弟弟不要再像以前一样作威作福,就因为这个,所以她就要痛下杀手吗? 老六又解释道,“顾源少爷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伤,是个女子打伤的。但顾源少爷说是受你的指示,因此小姐便让我出来杀了你。” 顾文疲惫地摆摆手,“知道了,带下去。” 弟弟污蔑他害人,姨娘派人出来杀他灭口。这是怎样的一家人啊?还值得他继续考虑亲情吗? 顾文不知道该怎么说,对整个顾家都已经没了感情。父亲也不是不知道,却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看着他们互相打架,或许还觉得有趣呢。 他深夜被刺客进来偷袭,实在是累透了,但也心灰意冷了,实在是睡不着,便坐在书房靠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明显看见眼下青黑,像是病了。 薛柔在家里,听说顾文头天晚上遭遇歹人杀手,被吓得不轻,赶紧收拾东西想过去看看顾文。 袁君逢眉头一皱,“他怎么会突然被人追杀?不至于啊?” 薛柔一听更觉得愧疚自责,“恐怕是因为我。昨天我在街上逛街的时候,碰到他那个纨绔的弟弟了,看见他在调戏民女,我一时气不过,便去帮了忙。结果他又调戏我,况且还侮辱顾文,便被我给打了一顿。恐怕是他回去告状了。” 袁君逢听了十分生气,“他调戏你还敢告状?我倒是要去顾家看看,顾才是怎么管儿子的?!” 他拽着薛柔的手就要上门去讨个说法,还好薛柔握住他,“先别急,讨说法哪天都可以,顾文昨晚才被暗杀,现在心情恐怕不好,咱们过去看看他吧。” 袁君逢这才点点头。 顾文坐在凳子上呆呆的,看起来在出神。两个人进来他也没有发觉,还是袁君逢咳嗽了一声,他才抬起头,扯扯嘴皮子,“你们来了啊。” 薛柔见状,心里更是愧疚,赶紧道歉道,“对不住了顾文,这次全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那么冲动。昨天我在街上打了那个顾源,没想到他就回去告状,更是连累你了。还好你没有事情,否则我真是没脸见人了,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 顾文恍恍回神,“昨天打人的是你啊?那一定是有理由的吧,我相信薛姑娘不是无理之人,既然打了他,一定是因为他该打了。” “至于我跟他之间的恩怨,即便不是薛姑娘动手,他也会找到别的理由来跟我作对的,没有必要太自责,真的没有关系。” 薛柔心里还是愧疚,“这件事还是因为我而起,是我对不住你,否则你也不会被追杀。还好你没事,否则我的心里真是要内疚死了。” 顾文赶紧摆摆手,“跟你没关系的薛姑娘。说实话,我还感谢你教训他一顿呢,否则他们也太嚣张了。” 他和薛柔说了白天他去警告顾源跟柳姨娘然后被羞辱的事情,薛柔跟袁君逢听了都十分的愤怒,薛柔一拍桌子,“他怎么能这样?!这也算是兄弟?!” 顾文嘲讽地笑了一声,“在他们眼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家人,更不要说别的了。” 薛柔一边觉得愤怒,一边又觉得自责和内疚。顾文的处境本来就不好,她这么来了一通,差点没要了对方的命。 顾文脸色阴冷,都没有看他们,手指头却慢慢地收紧,“看来我过去真的是太仁慈了,他们才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不想再像从前一样了。什么家人亲情,都是扯淡!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是时候反击了。” 薛柔跟袁君逢都很支持他。薛柔说,“顾文,你放手去做。我们会帮你的。” 第三百八十三章:袁君逢上门说理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顾文感激地看着他们,“谢谢你们,一直以来都这么帮助我,可惜我帮不上什么忙。“ 薛柔不赞同地说,“你哪里没有帮忙了。之前不就是你牵头引线,最后查出真凶,把我救出来的吗?” 顾文有些不好意思,“那也是为了报答你之前帮我救大黄的恩情啊。” 说起大黄,三个人的心情都不太好,想起大黄跟他们日夜相处,最后却死状凄惨,那段不美好的回忆实在是让人难受。 袁君逢跟薛柔从顾文家里走出来之后,薛柔叹气道,“我还真的想大黄了呢。那可是一条好狗,是我们的好朋友呢。没想到就这么没了。我突然有些后悔,教训顾源的时候手下不应该留情的,应该让他尝尝这味道。” 袁君逢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现在才后悔?来不及了。” 他攥的薛柔有些生疼,“你干嘛?” 袁君逢的火气到了现在才冒起来,“当然是去找顾家的人算账了,你要是不提起来顾源,我还想不起来呢。他敢当街调戏我家娘子,自然要做好我找上门的打算。” 薛柔脸一红,“谁是你家娘子了?不要脸。” 袁君逢把她的腕子捉住递到唇边亲了一口,“怎么就不是娘子了?叫了这么久,现在不承认了?也太晚了吧。” 不管薛柔怎么推脱,告诉袁君逢她没有吃任何的亏,袁君逢这个醋坛子都抓住了薛柔不放手,一直带着她直奔顾府门上。 京城里姓顾的官员不少,顾府自然也很多。除了顾文的府宅,这是袁君逢第一次去别的姓顾的官员的家中。 毕竟他是将军,又有这么高的权限,受小皇帝喜爱,大家都尊重他,也怕他,还想着巴结他。 但袁君逢这个人偏偏就不吃拍马屁这一套,也得罪了不少人。没人敢触他的眉头。 因此他气势汹汹地领着薛柔来了顾府,门房刚想拦住他们,袁君逢就直接扔出来了将军的手牌,吓得门房赶紧进去叫自家老爷,差点没摔了一个大跟头,这才扑到了里面,“老爷,护国将军前来拜访。” “护国将军?”顾才正在喝茶,听到这话,犹疑了一下。毕竟袁君逢可是朝廷中出了名的不喜欢跟人交往。 “对,他说他姓袁,特意来拜访老爷跟夫人。” 夫人能是谁?府中只有一个柳姨娘地位高一些,这个夫人的名讳也只能是她了。况且世人都知道,顾才偏偏疼爱顾源这个儿子,因此来看自己和儿子的母亲,也很正常吧。 更何况袁君逢那样的身份,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接近都没有机会。顾才听说他主动来到高兴的不得了,赶紧说,“去请护国将军进来,就说我在正厅等他。算了,我和你一起去接他好了。” “对了,把柳姨娘叫过来,让她好酒好菜地备着,我要跟将军喝酒。知道了吗?” “好的老爷。“ 顾才把一切事情交代清楚之后,才去镜子面前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又扯了扯衣襟,这才转身出去迎接袁君逢,嘴角还带着微笑。 他惯常都是这样的,看起来像个谦谦君子,实则是个风流浪荡的人。不过男人嘛,不会在乎这些。顾才一听说袁君逢拜访,高兴的不得了,恨不得把府上的东西全部搬出来给他。 “将军,你看,这是新出的梨花酿,味道醇美。今日你来了府上,蓬荜生辉,咱们小酌一杯如何?”顾才讨好地说。 袁君逢皱了皱眉头,看着面前这个还算是年轻的中年官员。有些印象,但是印象不太深刻。 “不了,顾大人。袁某今天贸然登门拜访,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将军哪里说的话?你能来家里,我高兴的不得了呢。哪里会这样。” 袁君逢说,“袁某今天来府上是有要事,况且这一桩事情跟顾大人还有些关系。希望顾大人给我评评理,别让袁某白来一趟。” 顾才心里奇怪,表面却不动声色,“是什么事情,怎么能劳累将军亲自来到我们府上。” 袁君逢握着薛柔的手,把她拉到前面来,“大人可认识这位姑娘?” 顾才即便再不关心朝政,也知道这便是前段时间十分出名的“祸国妖女”。 于是他笑了笑,“怎么会不知道?这可是最受陛下喜欢的薛柔薛姑娘?” 袁君逢说,“那你可知,她还有一个别的身份?” 顾才皱眉,“别的身份?那我还真是暂时想不起来呢。” “薛柔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顾才突然想起来,“还未祝贺,不知道两位什么时候成婚,我一定送上一份大礼。” 袁君逢摆摆手,“那就不用了,也不需要等到那个时候,毕竟你现在就给我们送了一份大礼。尤其是在昨天。” 顾才心里也知道,袁君逢这模样像是来砸场子的,但怎么想都没有想出来他那里得罪过这两个人,因此只能笑着说,“顾某竟不知将军在说什么?” 袁君逢说,“我旁边这位薛姑娘是我的妻子,大家都知道。可偏偏有不长眼的登徒子来调戏我未婚妻,你说说该不该打?” “该打。“ 袁君逢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如果那个登徒子是顾大人家的儿子呢,还是最宠爱的那一个。不知道顾大人要如何处置,我今天上门来,就是想讨个说法而已。” 顾才想起来顾源昨天回来一身的伤,哭哭啼啼说自己被一个女人打了。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就是薛柔。他心里也有些责怪儿子,得罪谁不好,得罪了薛柔。 世界上的女人千千万,怎么就找上这么一个不好惹的呢。不管是袁君逢还是陛下,亦或是薛柔自身,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最后还要他来擦屁股,于是就更加生气了。 看着袁君逢的表情生气,是真的愤怒,顾才意识到这件事情恐怕难以善了,势必要让孩子受点教训了。于是大手一挥,“去,把源少爷给我叫出来。” 顾源正在柳姨娘的院子里吃饭,他带着伤哭哭啼啼,可是心疼坏了这个当娘的,一口一个心肝宝贝我的儿啊,最后给他做了各种各样丰富的吃食,这会儿正吃的不亦乐乎。 柳姨娘听到下人通报,“做什么?少爷还在吃东西呢,让老爷等等再说。” 可见柳姨娘的受宠和对孩子的溺爱。 下人表情为难,“夫人,您就别为难我了。老爷说了,少爷一定要过去。” 柳姨娘奇怪道,“老爷原话怎么说的?” 下人观察着她的神色,最后不得不说,“老爷原话说,‘这个孽子!把他给我带过来!’夫人,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柳氏在家里也是个娇纵的性子,知道下人们不会骗她,因此心里也着急。老爷很少这么凶和严肃,看起来顾源应该是惹了什么事情。 “娘,怎么办啊?”顾源叼着鸡腿说,“我最近也没做什么啊?” “别怕,有娘在呢。娘保护你。” 母子两个去了前厅,发现袁君逢跟顾才坐在了上位,浑身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顾大人,现在的事情都基本清楚了吧。你的儿子调戏了我的未婚妻,柔儿心善,只愿意小惩大诫,我却是咽不下这口气,想要来讨个说法。这口气,顾大人是让不让我出?” 顾才看了一眼袁君逢的侧脸,心想这人不愧是有些阎罗王之称的将军,又看了看自己的不成器的儿子,更加生气,“跪下!” 柳姨娘赶紧说,“老爷啊,干嘛呢?” 顾才吹胡子瞪眼,“干嘛你要问问你的好儿子,对我们的将军夫人做了什么?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柳姨娘赶紧眼神跟儿子暗示,听见顾源说,“娘,她就是昨天打我的那个女人。” 柳姨娘刚想委屈,就听见顾才大声地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顾才十分委屈地说,“爹!我才是被打的人,我才是受害者,他们都找上门来了!你竟然不保护你儿子!” 顾才气的要死,“孽子!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吗?这是护国将军和他的未婚妻!都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尤其是薛姑娘,跟陛下可是以姐弟相称的!你也敢招惹?” 顾源梗着脖子还想说什么,结果顾才根本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来人!上家法!让这个孽子好好分辨一下对和错!” “爹!我没做错!”顾源哭天喊地,柳姨娘更是抱着他的手,“老爷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的儿子?!“ 他原本只是想借坡下驴,让儿子道个歉就行了,谁知道这蠢货梗着脖子就是不愿意,看着袁君逢的脸色,顾才不得不狠下心来,教训他一顿,否则这情况是没有办法结束的了。 袁君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顾才心虚地说,“将军,此事都是孽子做错了事情,我已经请上家法来教训他了,还希望将军跟薛姑娘消消气。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教他!” 袁君逢抱着双手,“别,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主要注重放下,我很佩服顾大人大义灭亲。可我还是不放心,你说说该怎么办呢?” “将军觉得应该怎么办?” 袁君逢捏了捏自己的手腕,“我觉得我需要亲自来,你觉得如何?” 第三百八十四章:袁君逢教训顾源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顾才眉头一跳,袁君逢是护国大将军,还是先帝就倾点了,更别说现在的皇帝年幼,更加信任这两夫妻。他说话基本等同于不能拒绝。 但换句话说回来,他已经是护国将军了,可想而知下手会有多重。顾才不忍地看着自家的蠢儿子,虽然养的白白胖胖,但毕竟一点力气也没有,娇生惯养地长大。 他看了一下薛柔的神色,发现对方也是如此面无表情,心里哀叹,难怪顾源打不过薛柔,调戏人家反而被人家打一顿,现在还找上家门来了。 可偏偏他不能说凭什么你亲自来打我儿子,如果是下人打的话,还可以交代不打伤,袁君逢就不一样了。 顾才还想说什么,袁君逢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手机摩挲着自己腰牌的系带,随口一说,“怎么?顾大人不愿意?如果顾大人不愿意的话,那我只能请出先帝赐予我的尚方宝剑,可斩昏君佞臣,我看顾公子也算不上什么官员,荫庇也没有。我杀了这么一个人,陛下想必不会怪罪与我。” “就算怪罪,我想也能够压的下去吧。” 薛柔心头都吓了一跳,伸手一拉袁君逢的袖子,表情劝慰他。 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顾源顶多是个没礼貌的蠢货,还上升不到把他杀死吧。 袁君逢自然知道,在宽大的袖子里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一点,别想那么多,他也不过是气不过,想吓一吓对方吧。 果然,顾源听到这话,汗毛都竖起来了,哭天喊地,“爹啊娘啊!你们救救我啊!儿子还不想死!” 柳姨娘抱着顾才的手臂哭哭啼啼,“老爷!” 顾才心神烦躁,拱拱手说,“将军请便吧!” 柳氏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老爷!那可是您的亲生儿子啊!” 顾才本来就烦躁,官小被人家压了一头,又找上门来说这样的话,他自然是更烦了,在看见柳姨娘哭哭啼啼不懂事,便直接呵斥出声,“你也知道这是我儿子!那你就该知道顾文也是我的儿子!你平白无故地对人家下杀手做什么!” 柳姨娘一滞,说不出话来,只好在旁边抽抽噎噎。心里却更是怨毒了顾文这个人。 袁君逢活动了一下筋骨,撸起袖子来,便接过了家丁手上的棍子,嗤笑道,“这也太细了吧?拿来松皮的吗?” 顾才的太阳穴突突突直跳,咬着牙说,“去,给将军拿一根更粗更大的过来。” 袁君逢一笑,“那就多谢顾大人配合了。” 柳姨娘这会儿已经要哭晕过去了,顾才摆摆手,“来人,把姨娘扶住了,让她好好看看,该怎么教育儿子。” 柳氏低着头,泪眼婆娑,心里更是恨极了。 袁君逢对薛柔勾唇一笑,“柔儿,看好了,为夫便要给你报仇了。” 薛柔伸手一拉袁君逢,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报什么仇,你妈力气可是大的很,别把人打的太过分。” 袁君逢假模假样的说,“哎呀,娘子竟然不担心为夫,反而去担心别人了。我真是好伤心啊。” 薛柔翻了个白眼,十分嫌弃。 她是劝袁君逢下手轻一点,但在旁人眼里,柳氏他们小夫妻在一起甜甜蜜蜜地说着悄悄话,手里还拿着硕大一根棍子要打自己的儿子。 顾才看不下去了,转身离开。柳姨娘却死死地站在原地。 袁君逢转身,脸上已经是一片淡漠,看不出来刚刚还和薛柔笑过。他拿着棍子走到了被按在长凳上的顾源身边。 家丁们不敢看少爷,也不敢看他,更不敢放手。 袁君逢低下头拍拍他的脸,“好好学学做人吧,下次再这样调戏姑娘,我恐怕不会放过你。” 棍棒声啪啪啪地落下,三下。 “这一下,是教训你当街调戏民女!” “这一下,是教训你目无尊长,陷害兄长!” “这一下,是教训你没担当作为!竟然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别人!” 袁君逢打完后,把棍子一扔,他力气大,能看得见顾源的屁股上落了血色,他轻笑了一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别以为你父亲有官职就可以在京城当中为所欲为。王公贵族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 薛柔听着顾源嗷嗷嗷地惨叫,本来有些听不下去,想要转身离开,却被袁君逢叫住,非要她看完袁君逢教训的这一场。 袁君逢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了过来,“可撒气了?” 薛柔瞪他,“就你话多。” 柳姨娘没有下人的按守之后,一下子扑过去了,“儿啊!我的儿啊!” 薛柔跟袁君逢都皱了皱眉头,他们根本没有打多重,就三下而已,小惩大诫。看柳姨娘哭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顾源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但他们什么都没说,毕竟顾才都已经甩袖离开了,他们更不想跟这个溺爱儿子的妇人说话。 两个人离开后,柳姨娘才让人扶起来顾源,“来人啊!你们这些蠢货!还不过来把少爷扶起来,我的源儿啊!你怎么就受到这样的委屈呢!是爹娘无能啊!才让人把你打成这样!” 下人们撇撇嘴,哪有,他们看着的,就不过打了三下的。这还不是因为少爷手欠嘴欠,要去调戏人家未婚妻,找上门来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人家将军的地位,足够告御状把少爷杀死了,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但他们也知道,夫人惯常最宠着少爷,因此什么都没说,默默的把顾源扶了起来。 这小子除了留恋风月场所,根本就不去锻炼,一身的软,肉,白白胖胖的,根本没怎么打,就已经晕过去了。现在满脸的冷汗,趴在下人的背上,口中还喃喃道,“娘亲,我疼…” “娘亲在呢在呢,源儿不疼了。”柳氏搅着自己手机的帕子,一边哭一边跟着顾源跑。 顾才坐在正厅里喝茶,都是上好的茶。本来是准备给袁君逢的,谁曾想人家来就直接动手打人,打完就走了。 顾才说,“袁将军那边如何了?结束了就请他过来喝茶。” 管家欲言又止地说,“老爷,袁将军刚刚已经离开了。” “什么?那少爷呢?” “被夫人送去休息看伤了。” 顾才心里还是有些不忍,站起身来说,“那我去看看少爷,他也算是受苦了。” 顾源被放置趴在床上,掀起衣摆,一片红通通的屁股,柳氏擦着眼泪指挥着人给他上药。 顾才进来一看,问道,“源儿如何了?” 柳氏转过头看见他,就开始哭诉,“老爷啊,我们母子对您可是一心一意的!源儿如此敬重您,我如此爱戴您!怎么能放源儿被打成这样啊!” “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竟然养了顾文那么个小白眼狼,早知如此在外室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他捏死!怎么还留了他一条命呢!看看现在,他竟然联合外人来欺负我们母子了!他这是要活活把他弟弟打死啊!” 顾才心里原本的心疼也被她这么一说就结束了,呵斥道,“胡言乱语些什么!这跟文儿有什么关系?若不是你儿子平白无故去调戏人家袁将军的未婚妻,他会被打成这样?我看你就是深宅待的时间太长了,只会哭哭啼啼,连教育儿子都不会了。再这样下去,源儿要被你教成什么样子!” “现在才是个将军,再往上是不是要把陛下也给得罪了,你自己说!” 柳姨娘说,“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啊老爷…” 顾才耐心耗尽,“有没有你自己知道,我懒得管了。来人,把夫人请回去,这两天就在家里待着。少爷的伤专门找两个丫鬟和小厮来负责,顺便请一个医师。看好夫人,这两天就不要过来了。” 柳氏更是哭的不像话,“老爷啊老爷,我什么都不说了,你千万让我看看源儿啊。” 最终顾才还是收回了刚刚说的话,让柳氏可以过来看儿子。 日子就这样平淡无波地过去了几天,顾文进了京城之后,跟薛柔和袁君逢的关系一直很亲近,有什么事情也是个两个人商量之后再说。 这天,顾文兴冲冲地来到了府上,隔着老远就开始喊,“袁兄!薛姑娘!顾某又来拜访了!” 薛柔惊喜地迎了出去,“顾文,你怎么来了?” 袁君逢站在一边,抱着手看他,也有些惊讶。这家伙前两天不是才被刺杀嘛,现在怎么就如此神采奕奕的了,难不成恢复的这么快的?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出来了。 顾文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更深,“是啊,今天有好消息的,所以才来找两位好友共同商量嘛。” 三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子旁边,袁君逢说,“什么样的好消息?” 顾文把手上的文书摊开给他们看,“说起来也是巧,我本来是去搜集顾源做的那些事情,结果找到了一个人,又顺着摸,发现他竟然跟我那好父亲也有关系。顾才以权谋私,让这个人替他做了不少事情,揽的钱财也不少,实在是一笔可观的数目。” 薛柔也高兴起来,“那太好了。你前两天才说要反击,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给你!” 顾文却摇摇头,“还早着呢,我手里的证据太少了,要想把他们扳倒,恐怕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薛柔拍拍胸口,“这有什么难的,我跟袁大哥可以给你帮忙。” 第三百八十五章:薛柔夜探受伤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跟袁君逢商量道,“咱们俩的武功都不错,那些书信来往的票据和账本恐怕都在顾府里。让顾文这个书生去偷恐怕不行,咱们两个人可以趁着天黑的时候,去顾府里搜集一下证据。你看如何?” 袁君逢自然是赞同的,“可以,那我们今晚就去吧。” 顾文心里十分感动,“袁兄,薛姑娘,我…唉,我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你们什么事情都帮着我,实在让我心里感动。虽然我人微言轻,但我发誓,之后只要有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叫我,我一定尽最大努力去做。” 薛柔一笑,“咱们都多久的老朋友了,还说这样的话做什么。” 顾文点点头,“好,不说了。” 袁君逢沉吟地用手指扣扣桌面,“你把文书给我看一眼,再跟我细细讲一下查到的人名,我到时候好找。” 顾文便把他手里掌握的证据全都告诉了两个人,三个人又商量了一下,最终才定下来。 薛柔跟袁君逢到了夜里就换上了夜行衣,翻进了顾府里面。他们对顾家不是很熟悉,还在摸索当中,先翻进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院子,薛柔轻声说,“是不是这里?我们那天来的时候,正厅离这里不远的。” 袁君逢还没说话,突然听见有人的喧哗声。 两个人紧贴着窗户,沿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了过去,看见这个房间灯火通明,里面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两个人便凑近了去听。 “顾文那个狗杂种!这样低贱的血脉,也配跟我称为兄弟吗?!他凭什么?!” 这是顾源的声音。 在房间里,柳姨娘正拿着一瓶药膏,在给儿子上药,“乖,娘给你上药。这药膏药效厉害,就是有点疼。忍一忍啊儿子。” 药膏一抹上去,顾源疼的叫了起来,像杀猪一样,薛柔伸手捂住了耳朵,袁君逢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两个人又继续听。 “娘,你下手怎么这么重?你是不是也想我死?你不想要我这个儿子了对不对?你看着顾文当上了官,看不起我这个儿子了是吧?” 柳姨娘赶紧轻声哄,“怎么会?你可是我的乖乖儿,娘亲怎么会看不上你。” 顾源忿忿不平地说,“那个白眼狼!狗杂种!我迟早有一天要把他赶到府门外面去!看他还能不能这么猖狂!” 柳姨娘也轻声劝慰,“会的会的,家里的都是我源儿的,他顾文别想惦记着一份。” “对!都是我的!” 柳姨娘又轻声哄了这个巨婴儿子什么,薛柔跟袁君逢相视一笑,嘴角都带着点轻蔑。 薛柔勾勾手指,小声地说,“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看看这母子两个,说话都是一模一样的。” 袁君逢也有些嘲讽地说,“多大的人了,还窝在母亲怀里吃奶呢?什么都要告状,顾文自己就当了官,现在还这么年轻,等几十年后家底未免不会比他家殷实。谁还惦记他家那两亩薄田?” 四品大官的家产被说成两亩薄田,在京城里也只有袁君逢有这个能力和态度这么说了。 薛柔轻轻捂嘴笑,“袁大哥说的有道理。” 袁君逢也笑,“现在还叫袁大哥?不如叫一声夫君来听听?” “夫君。” 袁君逢愣了一愣,就看见薛柔在前面跟他招手,“做什么?痴呆了?” 袁君逢无奈,“我高兴而已,柔儿叫的太甜了。” 薛柔又翻了个白眼,“去去去,别在这里跟我腻歪,找账本才是最重要的。” 两个人本来想就此离开,却听见里面柳姨娘又在劝慰自己的儿子了,并且还提到了顾文。 顾源忿忿不平地说,“娘!我们究竟还要忍他到什么时候,他现在羽翼未丰,到时候要是真的成了什么大官,再来对付我们怎么办?”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娘!” 柳姨娘抱着儿子的手臂,也觉得有道理,她的长指甲不小心划过顾源的手臂,疼的对方嘶地叫了一声,赶紧安慰道,“源儿,娘亲不是故意的。给你吹吹,不疼了。” 顾源发怒道,“娘,你刚才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怎么还在出神发呆呢。” 柳姨娘按摩着他的手臂,笑道,“自然是听了,并且听进去了。源儿的意思娘亲都明白,娘亲会去办的。” 顾源不乐意,“你怎么办?你只是一个深宅的妇人而已,没准儿银钱都没我多呢,也不认识什么人。” 柳姨娘轻轻一笑,“娘亲有自己的势力,你放心吧。我也有底牌的,反正一直留着不用,也该拿出来了。对付顾文正好。” 顾源好奇地追问,柳姨娘却是不说。薛柔跟袁君逢在外面也什么都没听到。再后来,顾源就睡了,两个人也只好离开。 他们顺着小院找,终于找到了顾府上的账房,从第一格开始翻起,找寻顾才的账本。可惜他的账本存的太多了,而有顾文提到的名字的又几乎没有,两个人找了很久才终于找到。 薛柔扬了扬手,“袁大哥,你来看看,是不是这个?” 袁君逢燃了一个小小的火折子,用手捂着凑过来看,“应该就是这个了。” 两个人借着微弱的火光去对账目,发现没什么出入,这个账本一点问题都没有,心里面还有些疑惑。 然而门外已经有巡逻的下人发现了他们,“谁?谁在里面?来人啊,抓刺客!府上进了贼!” 原来是火折子微弱的火光也透了出去,让外面巡逻的侍卫看见了,袁君逢反应得很快,赶紧顺手将火折子扑灭,将账本放回了原处,拉着薛柔就开始跑。房间有一扇窗户,他握着薛柔的手,两个人翻出了窗外。 侍卫又大声地喊,“抓住他们!往后窗逃跑了!” 袁君逢拉着薛柔,两个人的武功都还不错,但双拳难敌四手,侍卫们密密麻麻地围了上来,袁君逢自顾不暇,本来想保护薛柔,但侍卫们大概是看着他的身手更好一些,于是全都上来把他围起来了,袁君逢无奈,只好跟他们打太极。 薛柔这边的情况也差不多,不过好的是,两个人都带着面罩,没让人认出来。 袁君逢手里有两把趁手的匕首,扔了一把给薛柔,另一把自己拿着用,两个人就从这样的环境中杀了出去,虽然堵的人很多,薛柔身形灵活地从他们的手臂下面钻过去,又撒出一把药粉,将他们都迷晕了,这才逃了出来。却被那些侍卫的刀砍下来,手臂砍出了一条伤口,袁君逢这边才回头,就看见薛柔受伤了,顿时心跳如擂鼓,吓坏了,赶紧抱着薛柔从顾府的墙上跳了出去,这才逃离开来。 袁君逢出来后一把把脸上的面罩给摘了下来,焦急地看着薛柔手臂上的伤势,“怎么样?严不严重?” 薛柔自己便是大夫了,根本不在意这么一点小伤,摇摇头,“只是流了一点血而已,没什么大事,别太担心了。咱们快回家吧,别待会儿让他们追上来了。” 袁君逢皱着眉头,却没有反驳薛柔的说法,反而蹲下身,露出宽厚坚实的背膀,“来,柔儿,上来,我背你回去。” 薛柔有些害羞,“算了吧,我伤到的是手臂,又不是腿。走的动的。” 袁君逢看起来有些生气,只是一直憋着罢了,这会儿脸色很不好,“快上来,不然我要发火了。” 薛柔便趴在了他的背上,她的体重很轻,袁君逢背起来还掂了掂,“柔儿,我每天都喂你吃那么多的肉,你怎么还这么瘦呢?” 薛柔一笑,“我这个体质不容易胖而已。别担心了。”她扯了扯袁君逢的衣服,“我说真的,我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别再生气了,我挺好的。再说我本身就是大夫了,严不严重难不成我自己不知道吗?” 袁君逢说,“好,可是下次别这样了。我真的很担心。” 薛柔心里挺暖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好,我答应你。” 袁君逢是直接扯了衣服上的布条给薛柔缠上的,回到了府上他才把布条拆了下来,重新拿出药箱来,给薛柔上药。 袁君逢这么一个糙汉子,在外面雷厉风行,这会儿上药却是小心翼翼。细细的布条在他的大手上看起来便很小了。 他的动作轻柔,十分的细心,薛柔噗嗤一笑,用另一只好端端的手去捏他的脸,“这么好一个男人居然被我捡到了,真是太赚了,你说是不是。” 袁君逢睨了她一眼,继续包扎,只是叹气道,“这次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没想到他们府上竟然那么多侍卫,还让你受了伤。实在是我考虑的不好。” 他抬起头,眉眼温柔,“柔儿,相信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处境了。绝对不会再让你以身犯险。” 他说完之后,自己拍了拍头,笑起来,“这句话我好像说了好多遍了。” 薛柔也笑他,“你自己还知道啊。” 袁君逢轻轻吻在她包扎好的伤口上,“那还不是因为柔儿不听话。” 两个人相视一笑,袁君逢的唇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第三百八十六章:薛柔袁君逢吵架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的手虽然划了道口子,但是不算严重,因此双手牢牢地挂在袁君逢的脖子上。一吻过后,两个人相视一笑,袁君逢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睡吧柔儿,我在这儿守着你。” 薛柔却往里面挪了挪,“为什么要守着我?你也上来,我们一起睡。现在也很晚了,出去溜了这么一趟,早该休息了。” 袁君逢说,“我怕碰到你的伤口。要不然我还是就在床边吧。” 薛柔无奈,“怎么会?我又不是病的抬不起手来了。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娇弱。” 袁君逢只好上了床,避开她受伤的手,轻轻把人抱进了怀里,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脊,“睡吧柔儿,我在呢。” 薛柔笑着点点头,靠在了他的胸口。只觉得听着袁君逢平稳地心跳就格外的安心,带着笑容闭上了眼睛。 顾文是第二天才知道薛柔受伤的,赶紧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看,一听方几说薛柔跟袁君逢还没起床,便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看起来十分着急地样子。 袁君逢给薛柔掖好被子,动作轻柔地先下了床,转身出门,便看见顾文孤寂中带着焦急的背影,皱了皱眉头,走过去,“你怎么来了?现在时间还太早。” 顾文转过身,眼角都是青黑一片,显然是头天晚上没有睡好,“袁兄,你说要跟薛姑娘去顾府夜袭,我便一直等着你们的消息,哪里睡得着呢?一听说薛姑娘受伤了,我这个心里十分担心,这不是天刚亮就过来了,想看看薛姑娘的伤势。” 袁君逢点点头,“你等一会儿,柔儿受伤了,昨晚太累,还在休息。” 他转身想离开,又想起什么,指挥方几道,“给顾大人倒茶,把小厨房的吃食给他送过一些来,这么早过来,大概没吃下什么东西。你照顾好顾大人就行了。” 方几点点头,“顾大人,跟我走吧。” 顾文苦笑,看得出来袁君逢有些不高兴。但毕竟这件事情是因为他而起,薛柔也是因为他才受伤的,因此生气也是正常的吧。 袁君逢洗漱完毕,又练了会儿武功,再进房间,就看见薛柔已经睡醒了,他双手撑在旁边,“怎么样,柔儿?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薛柔摇摇头,“再睡我骨头都在散架了。对了,我刚刚听见你在外面跟谁说话来着?家里来客人了吗,怎么不把我叫醒?” 袁君逢撇嘴,“不重要的人,比不过你自己好好休息。” 薛柔一笑,“你这么一说,肯定是有事了。好吧,我现在起床了。” 袁君逢还想让她多睡会儿,薛柔却不了。他看出来袁君逢还在为她的受伤而自责和难过,她心下喟叹一声,便起了身。袁君逢还在生气,也不说话了,“我去厨房给你拿点吃的。” 他走到门口,突然冷冰冰地说,“顾文来看你了,就在正厅级,我让方几招待着他。“ “你…” 袁君逢却没听薛柔说完话就离开,薛柔无奈。 顾文坐在椅子上也是烦躁的,心里不知道如何言语,这时候薛柔从门外走了进来,轻声唤了一句,“顾公子。” 顾文赶紧站起身来,“还叫什么顾公子,你之前不是都叫着顾文吗?” 薛柔笑着说,“刚刚走进来,看见你坐在那儿太熟悉了,还以为我们在乡下的时候呢,一时候叫的顺嘴了。” 薛柔坐在他旁边,手上缠着绑带,没了什么血迹,袁君逢处理得很好,顾文的目光便落在伤口上,“薛姑娘,你这伤严重吗?” 薛柔看了看自己的手,温和笑道,“不严重,不过是拉了一个小口子而已,没什么大事。袁大哥是因为太担心我了,所以态度才会有一些不好,你别太跟他计较了。” 顾文赶紧摆摆手,叹口气,“我怎么会怪他?我怪我自己改差不多。都是因为我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牵连你们,我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薛柔才不会计较这么多,把话题岔开,“对了,昨天我们深夜潜入了顾府,去了顾才的书房账房都找过了,账本也对过了,只是没来得及带出来。因为当时被那些侍卫们发现了,但我看过了那个账本,其实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根本对不上。” 顾文疑惑,“对不上?” 薛柔点点头,“从账目上来看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至于他们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我就不清楚了。” 顾文摩挲着自己的手指,“莫不是他们知道有人要查他们,故意做的假账?” 薛柔说,“有可能。” 袁君逢臭着脸从门外端进来一盘点心,扫了顾文一眼,“多吃饭少说话,怎么废话这么多呢?” 他确实是因为顾文的事情有些迁怒了,但不能不这么生气。本来薛柔就因为这个事情受伤,顾文又要大早上跑过来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不是诚心让人不能好好休息吗? 他横眉冷对,“顾文,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说。柔儿先让她休息吧,那些事情我也知道,你完全可以来问我。” 顾文只好起身,又回过头看了薛柔一眼,“那薛姑娘好好休息。” “哎…”薛柔叼着一块糕点,无奈地看着袁君逢把顾文带了出去。 她心里有些疑惑,有什么话不能在屋里说吗?她又不是身体不能自理的残疾人,没那么需要休息吧。 薛柔这么一想,就悄悄地跟在两个人的身后,看见袁君逢额的步伐很快,把顾文带到了后院里面,这才转过身来看着顾文。 薛柔隐匿身形,躲着偷听他们说话。 袁君逢叉着腰,脸上有些不耐烦地神色,“顾文,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别什么事情都找上柔儿。她本来就爱大包大揽这些事情,我实在不想再看见她身犯险境了。” “尤其是今天,本来才受过伤,你还要来找她说这些话,这是让她养伤的样子吗?我看你就没有想过她的身体,只想到了自己。” 顾文被他说的满脸通红,心里也很不好受。但也觉得袁君逢说的有道理,他不能把什么都寄托在薛柔身上。而且人家已经帮了他这么多了,也不能一直不知道满足。 因此顾文说,“袁兄,我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不对,我不应该把这些都寄托在你身上,原本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应该自己去做的。真是太感谢你们一直帮我了,让我有些忘形。替我跟薛姑娘说声抱歉,我以后不会这样了,让她好好养伤。” 袁君逢看见他脸上的神色的确是愧疚,也不好再说什么,觉得自己说话也有些冲了,“没事,刚才我也是太过分了。” 顾文说,“没有,是我应该要向你们道歉。” 薛柔听不下去,从后面走了出来,“你没有错,你不需要道歉。是我自愿要去帮你的,跟你没关系。” “何况我一直很支持你,顾家那种样子,早点倒台早点好,你做的这些事情我都支持,也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帮你。你没有必要内疚,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己自愿的,跟别人没关系。” 别人?没关系? 袁君逢简直要被气笑了,“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觉得你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受伤了也是你自己的事情?” 薛柔的手微微颤抖,但还是迎着袁君逢的目光,“顾文是我们的朋友,我必须要帮他的。” 袁君逢嗤笑一声,“朋友?哪个朋友值得你这么卖力?恐怕不是朋友吧。” “袁君逢,你什么意思?!”薛柔也有些生气了,“你自己不愿意帮忙算了,等我伤好了我自己去好了。” 袁君逢心里地感觉难以言说,薛柔竟然为了顾文跟他吵架,甚至还说出自己自己可以一个人去。那么他呢,他算什么?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大概地位还不如顾文吧。 他烦躁了撸了撸自己的额发,“如果你这么在乎他的话,那看来就没有我什么事情了。我建议你以后去跟他过吧!恕不奉陪!祝你们百年好合!” 袁君逢狠狠地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袁君逢!袁君逢!你回来!”薛柔喊到,对方却没有理她,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的。 她气的狠狠一跺脚,“过就过!有什么了不起?当谁离不开谁吗?!” 顾文作为引起他们矛盾争端的人,现在是横也不是竖也不是,“哎呀,薛姑娘,你们没必要为我起那么大的矛盾,毕竟是我自己的家里事情,别为了我破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薛柔冷哼一声,“有什么感情?他不是让我跟你过了吗?那挺好,我收拾一下东西,下午就跟着你去府上,你看这样如何?” 顾文着急又无奈,“你别说气话了,袁兄也是一时生气,哄哄就好了。薛姑娘,真的,我实在是对不住你们。以后我的事情你也就别管了吧,别为了我的这些小事影响你们的感情。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薛柔摇头,“怎么会是小事呢?我说过了,我们是朋友。你那边的难处,我不会坐视不理的。你放心,我帮人帮到底。” 第三百八十七章:袁君逢获取真账本道歉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顾文听了心里暖暖的,像是有一片羽毛轻轻抚过心梢。如果薛柔是皇帝的话,他恐怕也要对她肝脑涂地了。不过也没有关系,小皇帝跟薛柔关系好。顾文仍旧可以把这种感动投入朝政中。 他心里温暖的不得了,也感动的不得了,“薛姑娘,我…唉,我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我现在的心声。一直以来你们都如此支持我,帮助我,不论是当初给大黄治病,还是现在这样一直静静地帮我,我却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的。” 薛柔一笑,“不需要回报什么啊,咱们本来就是朋友。你如果真的那么感激的话,那么在处理完自己家里的事情之后,便把这种心情都投入在对陛下的忠诚里面吧。” “你可以做一个好官,不论官位如何。一抹悠悠的火光,或许能照亮一方百姓的光明。我相信你。因此我也愿意去帮助你。” 顾源心里感动,猛地点点头,“我会的,薛姑娘。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只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把袁兄快哄回来。” 提起袁君逢,薛柔冷哼一声,“管他做什么,他愿意生气就让他自己去生气好了,管他的。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不要为我们担心了。” 薛柔打了个哈欠,昨晚受了伤,现在脸色还有些苍白,没有血色,因此捂着嘴说,“我要去休息一会儿了,你愿意待着就再待一会儿,忙的话就先回去吧。等我找到了证据这些,会来找你的。” 顾文点点头,“用不用我来扶你?” 薛柔笑起来,“怎么会?还没伤到那个程度,别跟袁君逢一样一惊一乍的。这家伙…算了算了,我还是先休息。等我睡醒了去哄哄他。” 顾文听着薛柔愿意去哄人,心里也放心了许多,“好,那你快去吧。我就先回去了。” 薛柔点点头,回了房间躺下。顾文却没有就这么离开,反而是去找了袁君逢。 他知道袁君逢这性格,不开心地时候就喜欢去树上坐上。但薛柔现在受伤了,他应该不会跑远。 就这么顺着找,顾文就找到了袁君逢,他招了招手,“袁大哥,你怎么又去树上了。快下来。” 袁君逢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做什么?你不陪着她说话,出来找我干什么?不诉说衷肠了?” 顾文无奈,“我没有,什么诉说衷肠,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啊。” 袁君逢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从树上跳了下来,“柔儿呢。” “去睡了,说是还困着呢,要去休息。” 袁君逢点点头,“说吧,你要跟我说什么。” 顾文十分真诚地说,“袁兄,我跟薛姑娘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是朋友而已。这个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也就不多解释什么了。至于别的,薛姑娘这个人实在太热心肠了,对我也很好,我很感谢她,也感谢你。希望你们好好的。”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我家那些破事,才让薛姑娘受伤的。你如果气不过,就来打我一顿也好,别怪薛姑娘了。” 袁君逢睨他一眼,“你可知道你那弟弟顾源,不过是受了我三棍就这么晕过去了,你让我打你?” 顾文苦笑,“只要你能消气,怎么都行。只要别怪薛姑娘了。” 袁君逢说,“我跟她才是未婚夫妻,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来教。至于道歉什么的也没有必要,我也没生气。” 顾文说,“真的很抱歉,袁兄,等我去负荆请罪,一定让你消气。” 袁君逢看起来十分的心烦,伸手一推,“谁用你来负荆请罪了?我不需要,回你家去,别在这里碍着我的眼睛。我跟柔儿之间的事情也不用你来管。” 顾文还想说什么,袁君逢却已经拂袖而去,看起来十分生气的样子。顾文叹了口气,也只好回家去了。 袁君逢轻轻攥住自己的袖子,摸到了匕首,又去房间里,看着自己锋利的刀,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这么站着。 他跟薛柔吵架之后,便谁也不跟谁说话。薛柔安心地在房间里睡着,袁君逢只是吩咐人进去给她送饭,自己也没有进去。 薛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在想这个事情。说实话,现在没那么生气,也就能够理解袁君逢的心情了。不论如何,其实都是关心她而已,没有必要对袁君逢那么凶。不能吵架,要好好说话。 但谁也没有拉下脸来,薛柔心里想,再等等,如果明天袁君逢还不来的话,她就去主动哄哄他。这么想着,便睡着了。 深夜,袁君逢的书房还亮着灯,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夜行衣。虽然嘴上没有原谅顾文,但该做的还是得做。 他穿着夜行衣,带着匕首,又一次翻进了顾府。没了薛柔,袁君逢的步伐更加轻松,加上头天晚上来过,所以更加熟悉,轻而易举地翻进了账房里面,在那沓账本里面左右翻找。 他翻到了昨天找到的那个账本,打开一看发现完全是正确的,心想这恐怕是障眼法。顾文为人还是比较冷静,如果不是确定了,不会就这么告诉他们的。 既然这个账本这样的正确,没准儿还有一个账本。袁君逢又再次翻找,突然发现柜子里有一个暗格,他伸手一按,会凹下去一块。况且看上面又光洁,旁边还带着灰尘,一看就有些不同寻常。 袁君逢伸手摸索,果然是个小柜子,他伸手一拉,就看见里面放着一本正正方方的册子,打开一看,果然是个账本。 袁君逢借着一点微弱的灯光打开一看,发现这个账本跟顾文查到的账目就是一样的。原来之前那个是拿出来惑人眼球的假账本,这个才是真的。 袁君逢把真的账本往怀里一揣,看见窗外有一队护卫正在巡逻,赶忙将灯火熄灭,往书桌下面一躲,人们没有看见他。他等到人走的差不多这才钻了出来,带着身上的真账本,从顾府逃了出去。 他进府的时候,去看了一眼薛柔,看见对方还在熟睡,小脸红扑扑的,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把账本揣在了身上,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来一个吻。 薛柔在沉睡中一无所知,只是梦里还是跟袁君逢吵架地样子,想起两个人互相放着狠话,心里有些难过,忍不住叹了口气。等醒过来的时候有些怅然若失,往窗外一看,有些天亮了。 薛柔在梦里就检讨自己了,不应该对袁君逢那么过分的,她跟自己说,等天亮之后就去找袁君逢道歉好了。因此醒过来之后,心里还有一些淡淡地歉疚。 因为梦里梦见了跟袁君逢放狠话,两个人都说以后再不见面,又想起袁君逢说让她跟顾文去过后半辈子好了,薛柔越想越气,干脆不睡了,直接爬了起来。 看见自己手腕上的绑带,心软了,袁君逢总是这么细心。她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就是道个歉而已,跟他争执什么呢,干脆就主动道个歉吧。 薛柔一鼓作气地爬起来,穿戴整齐,决定亲自下厨给袁君逢做一桌好吃的。她对自己的厨艺还算是有点自信,袁君逢也喜欢吃她做的菜。薛柔大早上起来就去买了菜和肉,满满当当地提了回来。 方几揉着眼睛看见她大袋小袋地提着进来,惊讶地说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薛柔一笑,“不是,只是想着给你们将军做点好吃的而已。” 冷天意现在已经被传唤进宫去了,也变成了一个御医,很少回来,基本都在里面跟其他的医者讨论这些东西,因此薛柔只做了袁君逢爱吃地东西。 她撸起来袖子,让方几在旁边给她打下手,洗菜的洗菜,择菜的择菜,很快就鼓捣出一桌子好吃的。并且没有通知袁君逢。 把菜直接端到了院子里面的石桌子上面,看见袁君逢正在练功。时间还早,算不得午饭,只是一桌丰盛的早餐而已。 薛柔有些别扭地看着他,姿态果然英俊,每一招一式看起来都无比的顺眼。产生一种,啊,这就是我的男人的感觉,甚至还有点自豪。 她这么想心里就松快了许多,夫妻没有隔夜仇,她走上前去,“袁…” 还没喊出来,袁君逢就回头了,“柔儿,我有话跟你说。” 习武之人五感十分灵敏,薛柔才过来袁君逢就知道了,也酝酿着要跟薛柔道歉。要不然怎么说是十分默契的夫妻呢,两个人同时说话。 “我要跟你道歉。” “我要跟你道歉。” 两个人对视一笑,薛柔说,“你先说吧,看我做了这么大一桌子好吃的,你该知道我的心意的。” 袁君逢点头,有些感动,“我知道的柔儿,你不必要如此。我本来也要跟你道歉的,昨天是我太过分了,我不应该那么跟你说话,对顾文也是有些迁怒了。柔儿,别怪我,我跟你道歉。” 他从胸口把账本掏了出来,“你看看这是什么?我特意找来给你赔礼道歉的。” 薛柔接过去,打开一看,惊喜道,“原来这个才是真的账本啊。你昨晚又去顾府了?” 袁君逢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嗯。” 第三百八十八章:账本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嘻嘻地笑着,“怎么?你不是生气了嘛,干嘛半夜还要跑出去,我都不知道你出去了呢。” 袁君逢表情不自然地说,“谁说只有你知道我才能出去,都还没成婚你就管我吗?我也有自由的。” “是是是,你自由,你说什么都对,我都不反对。”薛柔说。 拿到了账本,薛柔也是再三确定这个是真的账本,才高兴地抱着袁君逢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侧脸上,“袁大哥,你真好。果然是口是心非第一人。” 袁君逢伸手搂住她的腰,无奈道,“小心你的手臂,可是受伤了,别碰到了。” 薛柔笑嘻嘻地戳着他的脸,“不会的,我不疼。而且我现在高兴嘛。” 袁君逢很是无奈,只好任由她戳戳摸摸一类的,最后又跌在了床上。薛柔说,“吃完饭陪我睡一会儿吧。” 袁君逢说好。 两个人都饿了,风卷残云一般地快速地把饭给吃完了,便躺在了床上。 薛柔说,“这个证据既然找到了,那便去交给顾文吧,他应该是有用的。” 袁君逢不置可否,反正他找到这个账本也是为了给薛柔道歉的,只要薛柔高兴就好。薛柔也看出来他的想法,又在另一侧脸上吧唧一口。 薛柔跟袁君逢吃完饭又睡了午觉,薛柔便去找了顾文。知道袁君逢这家伙有些爱面子,并且之前才跟顾文吵过一架,就没有叫上他一起过去,反而是自己一个人去拜访了。 她心里挺感动的,袁君逢能为她做到了这种地步,哪怕前脚才跟自己和顾文吵了架,后脚他就能去顾府把这个事情办妥帖,果然是靠谱的男人。 薛柔来的时候,顾文还有些惊讶。毕竟他头天才去拜访过,第二天人又来了,再好的朋友也不至于这么离不开。 “薛姑娘,你跟袁兄…”顾文欲言又止地说道。 薛柔笑眯眯地说,“和好了啊。” 顾文心里就像放下了一块石头,“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你们和好了就好。” 薛柔神神秘秘地说,“我今晚还给你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你猜猜是什么?” 顾文疑惑,“最好的消息大概就是你们两个和好了吧。” 薛柔摇摇头,把藏在胸口的账本找了出来,在顾文面前炫耀似的扬了扬手,“看,这是什么?!” 顾文疑惑地说,“账本?是顾家的那一本吗?不是说没什么问题嘛。薛姑娘,你怎么还把它带出来了?” 薛柔说,“你打开看看再说。” 顾文心里狐疑,把账本打开一看,越看脸上的喜色越深,最后抚掌大笑道,“薛姑娘,这是你们后来找到的账本吗?这个跟我掌握的那些多余出来的账目一模一样啊!” 薛柔一笑,“恐怕这个才是真的账本,之前我们找到的不过是假的罢了。你的那位父亲也怕有人查他,故意弄了个假的,狸猫换太子呢。可惜太子已经被我们捉住了,他的马脚马上就要露出来了。” 顾文高兴地站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得来全不费工夫。” 薛柔说,“你猜猜,这个本子是怎么拿到的?” 顾文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忘形了,这可是薛姑娘费劲千辛万苦溜进顾府才拿到的,他都还没有说感谢地话语,就开始这么自得其乐了,实在不好。 顾文很不好意思地说,“薛姑娘,这…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感激了。一路以来,你们实在是帮了我太多的忙。” 薛柔一笑,“别别别,别急着感谢我,这可不是我帮你找来的。要感谢就去感谢袁大哥吧,是他找到的。” 顾文不可思议地说,“袁大哥?我才把他惹生气了,他怎么还这样帮我?”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刀子嘴豆腐心呗,你别跟他计较就行了。” 顾文赶紧说,“我怎么会跟他计较,我感激他都还来不及。没想到袁兄这么心软,表面上还计较着我做错的地方,实际上已经原谅我了,并且还在帮我的忙。” 薛柔摆摆手,“都是小事情。只是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过来而已,我便把这个东西送来给你了,你自己收好,作为扳倒顾家的证据就好了。” 顾文自然是连连感激,也说等改日登门拜访去感谢袁君逢。薛柔让他过两天再来,等袁君逢心里的这口气顺了再说。 却没有想到,顾文都还没有去袁君逢的府上拜访,就已经有了一个不速之客前来。 原来是顾才回到家之后,特意去找了账本,发现账本根本没有在原处,却也没有什么掌印可以看出来是谁,只剩空空如也的一个小抽屉。顾才简直要气死了,抓住管家一顿责问,“你是怎么管的家?怎么还放这样的人进来了?偷走了家里的账本?!” 管家被吓得不轻,“老爷啊,我可是兢兢业业地待在府上的。这么多年来我对您的忠诚大家都有目共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可不能怀疑我,那样我可真的是有苦难言了!” 顾才听了也觉得心烦,但是看着老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话,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心了,“罢了。你也是府上的老人了,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不过能进我的账房翻到账本的人,恐怕不是省油的灯。究竟是府上出了奸细,还是外面的人进来了。” “说起来,你这个管家也有做事不力的地方!若是外来的,那么你管理侍卫就还需要加强。若真的是家里的叛徒,那我觉得你就该洗洗眼睛,好好学习一下看人的本领了!” 老管家被顾才说的战战兢兢,一句话都不敢反驳。但两个人从府内到府外翻查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可疑的人选。下人倒是换了一批的,呆若木鸡,也不像是会有背叛主子的聪明劲儿个本事,顾才总算是放心了。 家里像个铁桶一样,除非是往外渗透进来的。可他做人做事一向是夹着尾巴的,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哪里会得罪什么人呢。大家都说他面面俱到,甚至说他虚伪城府深,可都承认他待人做事确实是不错的,在外面也没有树敌。 正是因为这样才觉得奇怪,老管家却说,“老爷,你忘记了?虽然您在外面一向是众人敬佩爱戴的好官,可是别忘了在家里,在家里可不是个个都尊重您?尤其是有些自认为自己是少爷的,惯爱胳膊肘往外拐呢!” 自称是少爷的?顾才只能想起来一个人,那就是他的私生子顾源了。这个顾源,虽然是个私生子,却能韬光养晦。从前在府上的时候,看起来十分不争气,唯唯诺诺。谁能想得到,没过几年,他在皇帝面前的地位都越过自己这个老爹了。顾才心里有些忌惮,如果是顾源想要找他的账本,抓住他的把柄,没准儿还真的有可能。 毕竟顾源在府上住过,找得到地方。如果是他想自己来,估计会比别人更方便一些。 这样想着,顾才就打算见一见自己的儿子。从前他们都互相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现在顾才却要纡尊降贵地去请儿子吃饭,说出去总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还好他从来不在乎这些面子问题,因此十分落落大方地就让下人把顾源约了出来。 两个人没有约在顾府,反而是约在了外面一家酒楼,名曰飘香楼。听这个名字,也知道是家味道很不错的吃饭的地方,顾才平日里花天酒地惯了,最喜欢在外面这些地方,却没有想到顾文因为他的原因,最是讨厌这些地方。 顾才作为长辈,主动给顾源添了酒,自以为自己已经把姿态做出了十分的谦让,没想到顾文根本不吃这一套,“顾大人不必客气,我不饮酒。” 顾才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文儿,你是不是还在责怪父亲让你去乡下,你要知道,那是为了保护你。你如果留在府里,没准儿早就被柳姨娘暗杀了。” 或许这其中有一丝这样的意思,但顾文觉得,最大的可能性还是顾才根本懒得管这个儿子,所以才放他出去自生自灭的。不论是活着还是死了,他根本都不关心。 顾文想到这里,懒得再跟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兜圈子,直接问道,“你今天来找我究竟是要做什么?不至于是为了跟我诉说旧情吧。你应当知道,咱们俩本身就没有什么父子情可以言说。” 顾才的笑容也收敛回去,“何必呢?文儿,咱们父子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顾文作势要走,“你如果再这么给我打轱辘转,我恐怕还要去做别的事情,就不奉陪了。” 顾才拽住他的袖子,“等等。好吧,父亲今天找你出来的原因是想问问你,究竟有没有回过家?我放在家里的一个账本现在不见了,我怀疑是你拿了。你有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顾文转头粲然一笑,“原来是这件事啊,那你应该早说,就不兜这个圈子了。” 顾才脸色铁青,“你什么意思?” 顾文嘲讽地说,“是啊是被我拿了的,那又如何?敢做不敢当吗?” 第三百八十九章:顾文被陷害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顾才这才发现,自己这个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大了。两个人同时站起来,顾文竟然已经要跟他差不多高了。并且变得伶牙俐齿,还记得小的时候,他哪怕去看了那个倌人女子,这个孩子也是抱着母亲的腿。两个人都是抖着的,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越发不喜欢这两个人。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豆丁大的孩子竟然也能站在他的面前冷嘲热讽了。难不成自己真的老了? 顾才把自己已经生了皱纹的手悄悄藏在了袖子里,严肃地问道,“你拿家里的账本做什么?想知道什么不能直接来找我问我吗?那也是你的家,父亲永远欢迎你回家来。” 顾文嘲讽地说道,“谁说那是我的家了?那是你顾才的家,是顾源的家,是柳姨娘的家,就偏偏没有一个叫顾源的人的容身之地。你对待亲生儿子尚且如此,更别说你做的其他的事情了。以权谋私,欺负平民。顾才啊顾才,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良心都不会痛吗?” 顾才脸上变得阴狠,“你什么意思?再说一遍?!” 顾文扯了扯嘴皮子,“我懒得说第二遍,你只需要知道,你的账本确实在我的手里,况且我不打算回顾家,也不想把账本还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算了。” 两个人争执了几句,顾才毕竟年纪大,见过的人也多,看见儿子这副模样,换了个态度问道,“文儿,从前的事情全是我的错,但咱们的父子情谊可不能因为一个账本而就这么散了。你告诉父亲,你要用账本去做什么?” 顾文一笑,“早就散了,什么父子情谊。不怕告诉你,我现在拿着你的账本是真账本,我已经查到了你结党营私以权谋私的证据,再拿上这个账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顾才,你等着去陛下面前解释吧!” “你!”顾才气急,一拍桌子,“你这个逆子!” 顾文嗤笑,“你这个佞臣!骂别人的时候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做的事情,对待妻儿你如何,对待陛下你如何,对待后宅的女人你又如何?顾才啊顾才,你还真是失败!不送!” 他说完便甩着袖子离开了,只剩顾才一个人,气的摔了酒杯。 他身边有跟着一个小厮,看见他发火,吓得瑟瑟发抖,“老爷,文少爷他跟你说气话呢,千万别生气啊…” 顾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少爷?!没看见人家都不愿意承认是我的儿子吗?还变着法的想把我推倒,我又何必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下人沉默了一瞬,“老爷,那我们怎么办?他把账本拿走了,说要举办咱们府上。” 顾才冷笑一声,“年轻人,总是这么容易冲动。我要是那么快就让他拿捏住,岂不是白当他爹了?!看着吧,有他哭的时候。” 顾文从那天回来之后,心里也没有把这次见面当做什么重要的事情。毕竟证据已经握在了手里,任由顾才怎么跳,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他愿意闹,便去闹吧。 顾文一直在府中闭门不出,却有人上门来找到了他,扰了他的清净。有人便直接通报门房,要见顾文顾大人。门房说顾大人正在忙着,那人却直接爆出顾源的名字。 “告诉你家顾大人,他弟弟在我们手上呢,再不去就没命了。” 顾文听这威胁只觉得好笑,“他有没有命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还会在乎他不成?” 下人也是这么通报的,外面那个人却说,“你不出来没关系,我到时候会通知所有人,在我们青楼闹事的就是顾文的弟弟!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会在青楼闹事的纨绔的哥哥会是什么好人呢?顾大人,你信吗?” 顾文扯了扯嘴皮子,“我信啊,为什么不信。” 毕竟这些人最擅长的就是颠倒黑白了,把好的说成坏的,把顾源的过错推到他身上来,不都是正常操作吗?顾文早就习惯了,也不在乎这些了。 顾文沉吟片刻,还是让人把那个人请进来了,“你说,顾源在你们青楼闹事?你是个什么身份?” 原来这人是青楼的管事,顾源也是青楼的常客了,今晚却不知道为什么,顾源直接在里面闹了起来。 顾文冷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要想我为你们主持公道就最好什么都完完全全地告诉我,否则我就不去了。” 后来这个人才说。原来是因为顾源去青楼狎妓,跟另外一个公子哥儿一起看上了一个姑娘,公子哥儿出的价钱比顾源还要多,因此那姑娘便跟了公子哥儿,言语之间还说了顾源穷什么的两句。 “顾大人,你也知道。咱们姑娘的规矩向来是,谁出的钱多,就跟着谁走。这世界上买卖不都是这样的,顾源少爷是常客了,不可能不知道啊。” 顾文皱了皱眉头,“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常客?你这个道理说不通。” “顾大人,你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去问问当时在场的其他人。每个人都看见了,顾大人跟那杨公子就为了小瑞儿争执了起来,往常顾源少爷从来不会这样的。” 顾文实在懒得听他说顾源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那青楼的管事冷笑一声,“你家弟弟把我们楼给砸了,现在还在闹事。张口闭口就是顾文顾大人,您不应该去管管?他可就是仗着你的势力在那边闹呢!” 顾文听了心里好笑,顾源张口闭口顾文?顾源借他的势力去闹?这不是太扯了嘛。那家伙不说别的,巴不得一点关系都别跟他沾上。 但看那管事信誓旦旦的样子,顾文心里也产生了疑惑。难不成是顾源对他心有不满,所以才借着他的名头去闹。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的。 顾文想了想,还是跟着管事去看了,“我跟你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顾文跟着青楼的管事去了,一进大门就觉得脂粉环绕,莺莺燕燕,好不热闹。偏偏他是个不解风情的,不论那些女人怎么抛媚眼,他都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直到最里层。 青楼的管事轻蔑的笑了一下,“怎么?顾大人的眼光这么高吗?我们青楼的花魁你也看不上了?要不要我多找几个姐妹来陪陪你。” 顾文皱着眉头,“不用。顾源在哪儿?现在带我过去。” 顾文跟着管事到了一个房间门口,管事轻轻地福了身,“就在这儿,您进去吧,我就不去了。” 别说里面了,就连外面都有些瓷杯玻璃碎片,看起来刚刚在里面的确经历过打斗的样子。果然,顾源在这里闹事了吗?不过怎么听不见声音,只看到了这些碎片。难不成是受伤了被抬走了? 顾文疑惑地转头,刚想问一下,就看见原本跟在他身后的管事已经离开了,他心里有些微妙的不安,但来都来了,便顺手推开了屋子。 走进去一看,果然满目狼藉,地上的都是被砸碎乱扔的东西,顾文轻唤了一声,“顾源?顾源?” 没人回答,但床幔却落下来一块,露出一只脚来。 顾文心里奇怪,难不成顾源在睡觉,他掀开帘子一看,,竟然是一个裸体,再看,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这竟然是个裸体的女人!身上还带着青紫的伤痕!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无闻。顾文眼睛看见了裸体,耳边听到附近房间的艳语,还怎的了青楼里面女人身上的脂粉味,让他一个读书人瞬间红了脸。 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顾源呢?” 没人搭理他,顾文伸手一探,这女人已经是没了呼吸,脸色苍白,竟然是一个死透了的女人! 顾文心里连连惊慌,转身想走,却听见外面的人突然大叫一声,“死人了!有人杀人了!” 然后便听见砰地一声,有人踹开门走了进来,凶神恶煞地说,“是啊,就是他!就是这个男的来我们青楼杀了人!” 顾文说,“我没有,我刚刚才进来的。一进来就看见这个姑娘躺在这里,已经没有心跳和呼吸了。” 那些人却不听他的解释,“大人,就是他杀的人。刚刚只有他一个人进过这个房间,绝对就是他杀的人!我可怜的小瑞儿啊,都没有过几天好日子!怎么就这么死了啊!” 顾文看见人群中有人抹着眼泪,好像真的多在乎这个青楼女子一样,不过看见这女子身上的伤就知道根本不是这样的。在那些擦眼泪的人当中,顾文看见了刚才送他进来的管事。 很明显,这是一场阴谋,是一个陷阱,但顾文一脚踏进来了。 “怎么回事?这么急急忙忙地叫本官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外面传来了这样一声问候,是很熟悉的声音。 顾文已经被那些人团团围住,按住了肩膀,他转过头去寻那个熟悉的声音,果然看见了那张脸。 顾才得意洋洋地站在人群最外层,戴着高帽,脸上的笑容挡都挡不住,“哟,这不是顾大人嘛?” 第三百九十章:名声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顾文眯着眼睛看他,全是冷意,算来算去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的父亲去设计陷害他,他冷着脸,恨恨地看着对方,一句话都没说。 却没想到顾才看他这模样,心里更加畅快了,嘲讽地说道,“怎么了顾大人?在朝堂之上不是能言善辩吗?莫不是因为来了青楼,见了这样美貌的女子,忘记了自己的为官之道?” 顾文冷冷地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才一笑,“我想做什么,那就要看你自己做了什么。来人,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地上躺的女尸究竟是谁?和我们顾文顾大人有什么关系?” 顾文冷冷地看着他们,就看见刚刚领路的那个青楼管事假惺惺地擦了擦眼泪,凑了过来,“大人,刚刚我领着这位大人进来,他说他的弟弟在我们青楼里,砸了我们的楼我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他有着官职。这杀了人我们可就担待不起了。大人啊,你可一定要还我们小瑞儿一个公道啊,她可是我们楼里现在的花魁,不知道胜过其他姑娘多少呢。” “少了小瑞儿,我们要少赚多少钱。就不说这个。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顾文嗤笑,“恐怕在你们的眼里,一个16岁的少女还不如口袋里那两文脏钱呢!” 管事往顾才身后一躲,“大人!你看看,你看看,这个犯人到了现在都还在狡辩,跟他这样报复心重不拿人命当事情的人在一个房间里,我可真是害怕啊。” 顾文哈哈大笑起来,“你怕什么?你们连人都敢杀,再嫁祸于我,还能这么胆小?!恐怕早已经预谋好了要怎么把我弄死罢了!” 他的眼神犀利地看向顾才,“别忘记了!你也有把柄在我的手里!” 顾才脸上的笑容一僵,收敛了许多,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他的嫌疑的确是很大的,没准儿就是他杀了人还不承认。这个我们要回去好好交流讨论一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这是我为官的本分!” 他说的义正言辞,好像正义都在他那边了,顾文简直是要被气笑了,他只想看看顾才还能弄出来什么幺蛾子,因此根本没有反抗。 直到顾才让人用绳子把他捆了起来,顾文呵斥道,“你们要做什么?!” 顾才洋洋得意道,“没想到小文儿也有怕的时候,你要是说一句道歉,再并两句软话,或许我会考虑放过你。” “你做梦!”顾文破口大骂。 “那就怪不得我了!你先是不尊重父亲,再是去青楼狎妓,又当中杀了妓子,大家都可以作证!我现在要先将你收押,其他的判决以后再说!” 顾文大声道,“我是冤枉的!你这么做不怕遭雷劈吗!” “我怕什么?!带走!” 顾文就这样被顾才押进了牢里。说来讽刺,他们本来是父子,却关系如此恶劣,一个只想要借助账本去揭发父亲,一个却又陷害儿子把儿子抓起来。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顾文蹲在牢里,神色冷淡,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有多后悔。到了现在,他才恍然发觉,对这样的一家子人还有亲情是多么可笑的事情。看起来这辈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只是对方棋高一着,才让顾文就这么落在了他们的圈套里。 顾文被下狱的事情很快就有人知道了,一个是因为他是朝廷的高官,本身就受瞩目。另一个,狎妓的官员虽然为人不齿,但这样的人也不在少数。偏偏来狎妓却把妓子杀死的人,自然是名动京城了。 让人不由得想到,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产生了这么大的分歧,导致要把人杀死。又怀疑是因为银钱不够,顾文性格太过要强。又有人说,是因为兄弟同时争抢一个妓子。 再有就是说顾文兄弟不和,看见顾源喜欢一个妓子,便偏偏要把这个妓子抢过来,妓子不从,他怒而杀人。 一时间说什么话的都有,但就没有人说他是被冤枉的,反而都说是顾文的过错,编排他的各种桃色新闻。当然,这一切在牢里的顾文都不知道。 反而是袁君逢跟薛柔听到了许多,心里十分不喜。 他们熟知顾文的为人,知道他不会这样做,里面肯定是有什么隐情。就连柳姨娘跟顾源一类的整天那么招惹他,也不见得他生气去杀人,更别说一个妓子了。 顾文洁身自好,身边都没什么女人,哪里会天天去青楼狎妓,简直是无稽之谈。 薛柔跟袁君逢心里疑惑,想想还是准备去牢里探望顾文。只是这次是顾才亲自收押的,想要活动就难免费了一些精神气。他们先是找了人,趁着那天顾才不在才这么溜了进去,买通了一个狱卒,打点了才进去。 薛柔给顾文带了点吃的,短短几天就看见顾文长了胡茬,看起来很颓废的样子。顾文抬眼看见他们,也只是苦笑一声,“薛姑娘,袁兄,你们来了啊。” 薛柔把吃的拿出来给他,“来,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你尝一尝好不好吃。” 顾文伸手拿了一块喂到嘴里,“好吃。多谢薛姑娘。” 他看起来神色恹恹,“难为你们还想的起来看我,又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真是不好意思。” “哎,别说那些丧气话。”薛柔说,“外面都在盛传你去狎妓,然后杀死了一个妓子。我跟袁大哥都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跟我们解释清楚吧。” 顾文苦笑道,“也就只有你们二人还肯相信我了,现在外面一定传的很难听吧。什么狎妓杀妓,什么兄弟不和的,虽然我在牢里听到的不多,但也勉强有所耳闻了。” 袁君逢沉默着点点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先跟我们说完,我们才好给你出些主意,否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的名声恐怕没有办法洗清了。” 顾文叹了口气,“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对于薛柔跟袁君逢,他自然是无比信任,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们,带着些恼怒,为自己的轻易信人和没有戒心,他恨恨地说,“我早知道他们会如此陷害我,之前就不应该留什么恻隐之心。什么亲情家人都是扯淡,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他们一家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了。我真是倒了大霉,竟然还流着他的血!” 顾文越说越气,恨不得一把割开手腕,把属于顾才的血全部给放干净。 薛柔赶紧拦住他,“别激动。你虽然和顾才有血缘关系,但传授你孝道和知识的却是你的母亲,别这么冲动。” 顾文叹了口气,“我对不起我娘,她去世之前反复交代我要好好生活,不要跟顾家的人作对,我却没有听她的话,现在还住在了牢里,想起来就觉得羞愧。” 袁君逢说,“你的意思是,有人哄骗你说顾源就在青楼的房间里面闹事,然后你推开门进去,就恰巧有人死在了几年。顾才带着人闯进来,说是你杀了人?” 顾文点点头。 薛柔说,“我怀疑你是被人阴了,很明显走进了他们的套路里面。” 袁君逢也说,“你对他们没有戒心。想想都知道,顾源借的是顾才的势,怎么可能突然来找你?只是没想到,这次害你的竟然会是你的亲生父亲。” 顾才苦笑,“我更没有想到,都说虎毒不食子,他从前忽视我轻视我,现在还害我。不过也算是扯平了吧,毕竟我也想举报他,还在找他的证据。” 薛柔忿忿不平道,“怎么能算是扯平了?他可是明明白白的犯了事,看你清清白白的转头来害你,很不应该。” 三个人分析了几分钟,都一致认为是顾才设下来的圈套,为此不惜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拖下了水。毕竟好多人真的看到了,顾源去了青楼并且和人发生争执。也看见顾文跟着管事去了青楼,坐实了他的罪名。 正在商量着要怎么把他救出来,突然他们收买的那个狱卒急急忙忙地赶过来,说顾才要来了,薛柔跟袁君逢不想让他听见几个人的讨论,便准备转身离开。 却在出门的时候恰巧碰上了顾才,对方仍旧是那样威风凛凛,一表人才的样子,只是看起来颇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薛柔想假装看不见他,直接越过去,顾才却叫住了他们,“薛姑娘,袁将军,留步。” 袁君逢淡淡地说,“顾大人有什么要事吗?没有我们还要赶着走呢。” 顾才笑嘻嘻的说,“刚才两位去了牢里看我那个宝贝儿子了对吧,我都知道了。” 薛柔嗤笑道,“也算是宝贝?顾文投胎做了你的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顾才说,“话不能这么说,我做了他父亲,也是够倒霉的了,我都没有计较,他计较什么呢。哪里有儿子嫌弃爹的道理?” 薛柔懒得跟他说这些废话,拉着袁君逢便要离开,顾才却说,“薛姑娘,袁将军,我建议你们少去搭理顾文,小心惹火上身啊。他这个人本身就是个祸根,火别烧到你们身上,事情就变得很糟糕了。” 第三百九十一章:朝堂大乱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被顾才的无耻气笑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一心盼望着自己的儿子不好吗?甚至于还亲自给他设下陷阱,恨不得立刻把他处死。若不是你们真的是亲生父子,长相还有些相似之处,我甚至怀疑你们是仇人了。” 顾才笑说,“仇人倒算不上是仇人,不过是各自为着自己的利益而已,薛姑娘觉得呢?” 薛柔嘲讽地说,“是啊,在顾大人眼里只有利益而已。却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在人生的前二十年里都是怎么过的,关键我看你在这个位置也好多年了,也不见得往上提拔啊,究竟是为什么呢?顾大人不是一心向着朝政吗?” 她看着袁君逢笑,故意说,“袁大哥,你觉得呢?” 袁君逢撇撇嘴,“我觉得柔儿说的有道理。顾大人这么苦心钻研,难不成陛下什么都看不见?还是说顾大人的苦心钻研其实没有什么效果呢?柔儿觉得呢?” 薛柔笑,“是啊,袁大哥说的都对。” 他们嘴上像是在调情,打情骂俏,其实句句都是往顾才的心窝子里戳,差点没把他的鼻子都给气歪了。 顾才冷笑道,“反正话尽于此,你们愿意听就不听,不愿意就算。继续跟顾文搅和在一起,只能让你们淌进浑水里面。哼!” 他说完,便甩着袖子离开了。 薛柔还朝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袁君逢捏捏她的脸。“这个表情可真是一点都不好看啊。” 薛柔吐吐舌头,“所以是做给他看的嘛,你不准看。” “不过”,薛柔担心道,“他刚刚嘴上说是提醒,其实也是警告,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吧。” 袁君逢摇摇头,“既来之则安之,放心吧柔儿,我们会找到方法的。” 薛柔说,“是啊,一定要还顾文一个清白。咱们在里面的时候答应过他的。” 两个人回了府上,却都是心事重重。嘴上说的容易,其实做起来还是有困难的。就说顾文现在在民间的名声已经是越来越差了,就差没把他说成是一个色中恶魔,采花大盗之类的,算是很给面子了。 小皇帝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也是勃然大怒,毕竟顾文是他一手提拔的状元郎,又是他非常爱护的重臣,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差点就直接降下刑罚,恨不得把顾文拉来打上一百大板。 这是他看重的大臣,却做出这样的事情,很是恨铁不成钢。又或许,人都有这样的毛病。看见这种问题在自己看重的人身上发生,便觉得不可原谅,甚至要多责怪一些。 小皇帝十分失望,正准备发落顾文的时候,薛柔便进宫来了。她也知道皇帝对顾文的看重,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恐怕要惩处他,急急忙忙地赶来了。 小皇帝看见薛柔十分高兴,站起身来迎接,“薛姐姐,你可是好久没有进宫来看朕了,今天怎么想的起来了?” 薛柔福了福身子,“陛下万安。这不是陛下一直好好的,又越来越有明君的风范,不需要我再来多嘴多舌了嘛,再说了,我要是频繁进宫,又难免落得一个干涉把持朝政的罪名。” 小皇帝哭笑不得,“罢了罢了,朕说不过你。快过来坐,来人,去御膳房寻些好的点心送过来。” 薛柔笑眯眯地坐在他旁边,“还是陛下了解我,知道我来宫里最喜欢吃东西了。” 小皇帝无奈地看着她,“说吧,找朕什么事情。难不成真的十来吃东西的?朕可不信你说的这鬼话。” 薛柔叹了口气,“陛下,想必你也听说最近宫里宫外关于顾文的流言了吧。陛下是怎么看的?” 小皇帝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薛姐姐今天是来给顾文当说客的吗?那还是免了吧。他身为天子重臣,却做出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可以简单两句话就抹去罪过的。” “朕如此信任他,他却做出这样的事情。别说是他自己的脸面了,就连朕都觉得下不来台。” 薛柔摇摇头,“陛下不要太早下定论,顾文这么做也许是有苦衷的,也许是被人陷害的也说不一定呢。陛下这么信任他,相信最开始也是看重了他的人品和才华,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怀疑呢?” 小皇帝沉默不语。 薛柔苦口婆心地跟小皇帝说着这些话,又把顾文跟她说的话,略过一些,原原本本跟小皇帝说出来。 小皇帝听了沉吟道,“如果真是这样,顾文或许真的是被陷害冤枉了。但我也不能仅仅听信顾文一家之言。” 薛柔赶紧说,“陛下,我跟顾文认识的时间不短了,我愿意为他担保,请求陛下彻查此事。” 小皇帝看着薛柔真诚地模样,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朕不信任顾文,但却信任薛姐姐。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朕再不答应就有些不近人情了。罢了罢了,朕会让人彻查此事,如果不是顾文做的,还他一个清白。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么他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薛柔感激地看着他,“谢陛下,陛下真是一个明君。” 她心里知道,小皇帝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会这么做的,但心里仍旧是感激。 从宫里出来,薛柔去太医院看了看冷天意,对师父薛柔还有些愧疚,毕竟最近太忙了,几乎都没有来看过师父。而冷天意留在宫里也很忙。 这天也是冷天意请薛柔过去一聚的,连带着袁君逢也叫了进来,在冷天意的住处,三人把酒言欢。 冷天意是长辈,却主动举起了杯子,“柔儿,君逢,师父和你们喝一杯。” 袁君逢赶紧说道,“师父,这于理不合。应该是我们敬您,怎么能反过来呢。” 冷天意不介意,哈哈大笑道,“不都是一样的吗,咱们师徒之间还计较这个做什么。” 薛柔笑着说,“师父在太医院过的如何,是不是挺好的,每天都泡在那些药材里面?” 冷天意摇摇头,“的确受益良多。不过,师父当年从神医族出来不就是为了自由吗?现在却困在皇宫里,何尝不是和我的初衷相违背了。” 薛柔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师父的意思是…” 冷天意淡淡地喝了一口酒,“师父决定回家了,虽然冷府已经毁了,但也可以再次建立。我和你们王叔从前关系就很好了,现在回去找找他,问他愿不愿意继续跟着我。无论是浪迹天涯也好,去救死扶伤也罢。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容身呢?” 袁君逢也喝了一杯酒,“师父,我敬您。为自由永远奋斗。” 冷天意高兴地说,“你能理解我就好。” 薛柔有些难过,“师父这就要离开了吗?那我会想你的。不然再待一段时间吧。” 冷天意一笑,“柔儿,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咱们迟早要分离的。不说别的,就说我虚长你们几十岁,总归要先走的。你要习惯。” 薛柔无法,只能顺着冷天意的意思。几个人吃了一桌子团圆饭,第二天冷天意便向小皇帝请辞,说自己要去云游天下了,小皇帝想留下他,冷天意却坚决拒绝了,小皇帝也无法。几个人只好目送他出城。 冷天意背着一个包袱,看起来十分自由潇洒地挥了挥手,便只剩下一个背影了。 或许人生都是要经历离别的,不能接受也得接受。 小皇帝没有像薛柔那样难过,很快就把这个插曲过了,他答应薛柔要彻查顾文的事情,因此一直隐忍不发。 但这天早朝的时候,却有人故意提起了这件事情。 “陛下,顾文青楼狎妓杀人的事情究竟要压到什么时候?难不成陛下还打算保下这个杀人犯吗?!” “是啊,陛下。您要给百姓一个交代啊!顾文这么大的官威,现在弄得人心惶惶,您要是不管的话,恐怕于圣威有毁啊!” 小皇帝生气地拍着龙椅,“你们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要朕做一个提线木偶,只听你们的话吗?!” 几个臣子一跪跪了一片,“我们没有啊陛下!只是希望陛下三思!千万不要为了顾文那厮而影响您在百姓心目中的英明形象啊!!” 小皇帝冷笑一声,“什么英明形象?顾文的事情查清楚了吗?怎么你们一个个就跟朕要说法了!” “顾文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有人证有物证,那妓子身上还有他的掌印,完全是相符合的,根本抵赖不成!顾文虽然是新科状元!但德不配位,实在不应该再在朝堂为官!臣认为,应当罢免顾文的官位!还朝堂一个清明!” “请陛下罢免顾文,还朝堂一个清明啊陛下!”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刷刷刷,突然就跪了好几个人,眼睛直直地盯着小皇帝。好像只要他不同意,这些人立马就能在柱子上撞死一样。 小皇帝怒极反笑,“好啊好啊!你们这是要逼宫吗?!顾文的事情与你们何干?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一个个就急着来落井下石!朕看倒是要好好查查,你们究竟有没有结党营私!” 这句话掷地有声地落下,下面一片寂静。 “哼!退朝!”小皇帝生气地一拂袖子,转身离开。 第三百九十二章:顾文被打伤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小皇帝在朝堂上发火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薛柔跟袁君逢耳朵里。因为袁君逢的身份特殊,先帝便允许他可以几天不上朝,除非是特殊情况。 这天袁君逢便没有去,等吃完早饭就听说,小皇帝跟大臣们在朝堂上吵了起来,谁也没有让着谁,反而是大吵特吵,最后不欢而散。 薛柔咬了一口包子,听着方几在跟他们汇报外面听来的事情,疑惑地说,“为什么这些人都要针对顾文呢?好生奇怪。难不成顾才的势力已经发到这个地步了?不见得啊,否则他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地位了。扮猪吃老虎?” 袁君逢摇摇头,“我看不见得。顾才的势力肯定是有的,但人应该不多,还有就是顾文平日里有些张扬,又得陛下眷顾,恐怕有些人早就红了眼,趁着这个时候恨不得一把把他拉下水呢,再也爬不起来的那种。” 薛柔说,“你说的这个也有道理。不过,我下午还是要去宫里找一下陛下,他不能次次都被人这样冲的说不出话来。我要去安慰安慰他。” 袁君逢点点头,“去吧去吧,我就不进宫了,现在特殊时期。你身上没有官职,如果是我去的话,难免又被人嚼舌根说闲话了。” 薛柔说,“我吃完早饭就去。” 她咕噜咕噜地喝着粥,袁君逢无奈道,“慢点喝,没那么着急,去早了也不见得就管用了。” 薛柔一笑,没再说话,只是动作确实变慢了。 小皇帝发现,薛柔最近进宫的次数比较频繁,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大概是因为早上跟大臣们的争执被薛柔知道了。他心里有些不痛快,“薛姐姐,朕明明是皇帝,为什么他们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地反驳?朕真是无能,竟然放任他们长起来这么大的一股势力。还好现在发现了,若是没有发现,任由他们继续增长,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呢。” 薛柔揉了揉他的脑袋,“不会的,陛下只是现在年纪还小,他们不服罢了。但我看陛下已经有了君主的气度,收服他们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很快了。” 小皇帝点点头,“朕就是觉得奇怪,当时怎么会那么多人找出来让朕罢免顾文,实在是奇怪。我看这些人平常跟他也没有什么大的纠纷和利益关系,为何偏偏给他火上浇油呢?恨不得他早死一样的。” 薛柔说,“不一定,或许有些利益只是陛下没有看见而已。顾文平时做事情雷厉风行,难免就得罪了人而不自知。” “就比如说他上次说要在城外建立贫民的居住地,没准儿那块地就正好是哪个大臣想要的宅基地,所以说不准。没准儿那些人是被人挑拨的,又或许是被他不小心得罪了的。还有就是眼红顾文在陛下眼前受宠爱罢了。” 小皇帝愤愤地说,“朕最宠爱的难道不是薛姐姐吗?我什么都听薛姐姐的,怎么不见得他们来害你?还不是看着袁将军有权有势,不敢动你罢了。换成顾文这个无权无势的,他们就随便陷害,究竟还有没有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薛柔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谁说她没有被陷害过,上次她不就被送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吗,还是在牢里住了好几天的。 小皇帝也想起来这件事,脸上有些抱歉,“薛姐姐,朕不应该提起这个事情的。” 薛柔摇摇头,“没事的陛下,都是小事。正是因为上次我被人陷害,是顾文查到真相把我救出来了,所以我也希望能够帮助他。现在这状况和我当时多么像,可不能让那些人得逞啊。” 小皇帝本来很生气,但听薛柔这么说了,心里也开始产生了愧疚感,毕竟上次薛柔被抓进牢里他一直耿耿于怀,恨自己没有能力,竟然还要把薛柔放进去,虽然说是迫于无奈,但仍旧自责。因此现在薛柔这么说,小皇帝心里对顾文的迁怒也少了许多。 对薛柔的愧疚也全数转过来了,“薛姐姐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个明白,上次就让薛姐姐受委屈了,这次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薛柔点点头,“我相信陛下。” 两个人商量着这件事情要怎么办才好,小皇帝的意思是一直跟这些大臣刚到底,看看他们到底能闹出来什么样的幺蛾子,顺便一锅端了。 薛柔却不赞同,“陛下这样不行,他们人多势众,又在朝堂上威胁,很容易煽动旁人的情绪,我看咱们还是要顺着他们一点,再来查探这件事情。” 小皇帝怒道,“朕才是皇帝,朕才是天子,凭什么做事情都要听他们的话,奇了怪了,这些做臣子的为什么不摆正自己的姿势?!难不成他们想谋反不成?!” 看着小皇帝生气,薛柔赶紧哄道,“没有的事情,陛下不要多想。他们不过是对顾文落井下石罢了,可没有想谋逆的想法。陛下这样想只会气到自己。” “这样吧陛下,我觉得先顺着他们的意思,把顾文的官职给罢免了,让他们放松警惕以为咱们已经同意了,私下里再去查,也好平息民愤。” 小皇帝仍旧有点不甘心,“万一顾文真的没做怎么办?” 薛柔失笑,她自然是相信顾文什么都没有做,但却不能用自己的直觉和对顾文人品的信任去堵住那些大臣的嘴,唯一的方法就是顺着他们的意思,先将顾文的官职撤了。 给小皇帝分析过利弊之后,他也同意了这样做。因此一道圣旨下去,便罢免了牢里顾文的官职,他也成为了一个庶人,甚至是罪人。 第二天大臣们知道后果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顾文在牢里的日子却没有那么好过了。毕竟他现在是罪人,又没了官职,眼看很难爬起身来,便有人去欺辱他了,狱卒也是,态度都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原来看着袁君逢跟薛柔还来看他,也忌惮着一些。薛柔跟袁君逢在外面给他张罗,几天没有来,狱卒对他的态度便也变了,原来还恭恭敬敬地叫着顾大人,现在直接喊顾文,并且态度凶悍。这才是拜高踩低的狱卒本色。 这天牢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狱卒打着饱嗝儿,用牙签掏着牙,把牢门打开,“顾文,你弟弟来看你了,看出来见一面。顾源少爷可是咱们京城出名的公子哥儿,能来这牢里看你很不容易,你可别不识抬举。” 顾文在牢里关了几天,头发蓬松凌乱,下巴上的胡渣也长出来了一些,他冷笑一声,“我不出去,你们谁爱去谁去?谁说他是我弟弟了,我可没有这样的畜生弟弟。我为跟他有着同样肮脏的血液而感到耻辱。” 狱卒一道鞭子就甩了过去,“做什么?甩脸子给谁看呢?人家少爷来看你,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的样子,还以为你是以前那个顾大人吗?连皇上都罢免了你的官职,你现在不过是个罪人罢了!尾巴还敢翘到天上去?!” 顾文生生收了那一鞭子,感觉皮肉有些绽开,伸手一摸,衣服上已经渗出来鲜血,他更是嫌恶,“要打就打,要杀就杀。你要是不怕陛下怪罪滥用私刑,你尽管用!” “你这个…” 狱卒怒极,扬起鞭子来,正准备再打的时候,突然听见后面传来轻佻的笑。 “哟哟哟,这是谁呢?在这儿大放厥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猜是皇帝呢。还陛下如何如何,你以为陛下现在还愿意管你?你不过是一个狎妓还杀人的罪犯吧了!” 背着手款款而来的果然是顾源,他被薛柔和袁君逢打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又是那副人模狗样的公子哥儿样子。只是被柳姨娘养的太胖了,白肉挤出来,看不出风流,只知道有些油腻。 顾文冷冷地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顾源把手里的折扇扬开,“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哥哥入狱,我这个弟弟于情于理当然是要来探望探望的,否则怎么说的过去呢。你又要怪我没有血缘亲情了呢。” 顾文狠狠地往地下吐了口唾沫,“谁跟你是兄弟?像你这样的畜生,我恨不得活活扒了你的皮!” 想起他查到的那些证据,顾源可是毁了不少的少女。可他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那些女儿年纪还不大,却已经命丧黄泉了。 顾源捏着他的下巴,“啧啧啧,现在还这么嘴硬啊,我看很快你就硬不起来了!” “来人,给我捉住他!听说你们这个大牢里对待不老实的犯人很有一套,少爷今天就要欣赏欣赏。看看就是是皮先飞出来,还是肉先滚出来,洒一地的血花那种。” 顾源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而顾文被人强行拴在了行刑柱上,手下们拿着鞭子一鞭一鞭地打在他身上。 顾源嗤笑一声说,“你呀,跟你那个死了的妓子母亲一样,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什么自由。现在好了吧,自由了吧,真是如出一辙的不要脸,顾家养了你们两个白眼狼,也难怪父亲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了呢。” 顾文吐出一口血来,“我顾文…绝不和你们同流合污…不稀罕…你们的父子关系…” 顾源把瓜子壳扔在了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顾大人真是好风骨,那看起来咱们也不用手下留情了。既然顾大人这么有骨气,给少爷挺好了,往下面打,别伤了脸,别让人看出来。给我狠狠地打!” 第三百九十三章:薛柔找顾源算账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顾文使劲地抿着嘴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只是偶尔受不了了才溢出一点点而已。然而越是这样,顾源越觉得自己下手太轻,“打!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叫为止!” “你现在给我装什么高洁傲岸,以前怎么抱着父亲的大腿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厉害?!” 他说的那是很小的时候了,顾文的母亲刚刚去世,才被接来顾府,对一切事物都是恐惧的,自然更加信任自己的父亲,也更加地依赖。但偏偏顾才那时候就不愿意搭理他,顾源也欺负他。 现在顾源再说这样的话,当然不是怀念童年,而是在狠狠地羞辱他。顾文抬起头,突然被一棍子打在肚子上,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顾源打的差不多了,看着顾文除了脸上,其他的地方已经破破烂烂的。他自己也觉得坐的累了,拍了拍手,很是失望地说,“没什么好看的了,我走了。” 那个狱卒为了讨好他,赶紧上前来说,“顾少爷,咱们还有别的刑罚的,要不然都来试一遍。” 他不是想打人,而是顾源给的钱多,想多赚一笔而已。顾源从怀里掏出来一块银子,扔到了天上,狱卒伸手捧住了,“别跟着我,少爷要走了。” “好嘞好嘞,我送送顾少爷。” “不用送。” “好好好。” 顾文晕倒在牢房里,却没有人搭理他。狱卒只是高兴地用牙齿咬着银子。他才不怕,人是顾才抓进来的,打人的是顾源,跟他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等人走之后,狱卒按照顾源的吩咐,伸手把顾文身上血淋淋的衣服扒了下来,一盆冷水浇了上去,根本不管他的疼痛,等血迹干了之后又给他穿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样就根本看不出来他被打过了。 毕竟顾文露出来的脸庞和脖子,乃至手腕,一点伤口都没有,看起来十分正常,除了脸色苍白而已。 狱卒收拾好之后,嫌恶地把顾文扔进了牢里,拍了拍手离开了牢房。 他只是个小人物,实在难以理解这一家子,父子之间,兄弟之间,都想要对方去死。唯一能得到好处的就是钱了,只要有钱他自然什么都不在乎。谁爱怎么打便怎么打,无所谓。 薛柔从皇宫里回了家,知道小皇帝在朝堂上罢免了顾文的官职,然后那些大臣终于消停了,没再跟皇帝在朝堂上吵架。薛柔心里放心了一些,再观察两天,发现确实没有别的声音了,才想着要去看望顾文。 之前闹得沸沸扬扬,她如果去的话,难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薛柔让袁君逢在家里等着她,就不要跟着去了,毕竟他有官职,不适合露面。 薛柔自己也打扮的很低调,像上次一样拎着一篮子吃的去了牢房里面,狱卒看见她眼珠子都差点没掉出来,“薛姑娘,这…他现在可能不太方便。” 薛柔说,“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只是去看他一眼,送点吃的而已。你放心,我绝对不说什么话,没几分钟就出来了。你如果不放心,跟着我一起去也行。” 她也能理解这些小人物的辛苦和不容易,也没打算跟顾文密谋什么。 狱卒却仍旧是很为难的样子,“这…薛姑娘…”,他咬咬牙,“是这样的,顾源少爷前两天来看望过他,所以…” “顾源看望他?怎么可能?”薛柔一副不可置信地样子,“他没掐死顾文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真心实意来看他。” 狱卒点点头,“是啊薛姑娘,所以就是这样。算了,你自己进去看吧。” 反正顾文晕倒了,这两天还有些发烧,应该也没力气告状什么的,狱卒放心地把她带了进去。 顾文躺在干的稻草上,额头却一直在出着汗,看起来脸色苍白,嘴角干裂溢出鲜血。薛柔被吓坏了,“顾文,顾文,你怎么样?” 不知道碰到了哪里,顾文嘶地叫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薛姑娘…” 他按着自己的胳膊的模样被薛柔捕捉道,薛柔伸手撸开他的袖子,只看见长长短短的伤疤,一条跟着一条,顾文又一次晕过去了。 她气急了,“这些都是顾源打的?” 狱卒说,“是啊,顾源少爷气势汹汹地来探望,说他们是兄弟,我没办法拦住。谁曾想他进来就打人,把人打成这样就离开了呢。” 他没说自己也打过,反而把过错全部推在了顾源的身上。果然,顾文晕倒了,根本没有办法反驳他的话语。薛柔伸手一摸,发觉顾文的额头烫的不行,已经发烧了。 她心里气急了,这是什么样的人,把人陷害抓进牢里来还不行,还把人打成这样。大概是个畜生吧,“我去找他算账!” 她看了顾文一眼,面上露出不忍,摸出一锭银子扔了过去,“去,给顾大人找个好点的大夫。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自己也小心着。别以为顾源的势力能遮天盖地!” 狱卒连连点头,已经出了冷汗。 薛柔不是不知道,不过这些人拜高踩低她懒得说而已。她现在只想去找顾源算账。薛柔高高兴兴地出门,怒气冲冲地回来,看着她的步伐飞快,袁君逢按住她的肩膀,“柔儿,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不开心了。谁惹你了?” 薛柔气的说不出话来,袁君逢赶紧把她扶着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茶,“喝点水再说,别着急。” 薛柔咕噜噜泄愤似的狠狠地把茶给喝完了,“我跟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顾源这样的人。你知道他做什么了嘛?” “怎么了?”袁君逢不明所以。 “他找人去牢里把顾文打成了重伤,又把他带血的衣服全部都给换下来了,表面根本看不出来顾文有什么问题,还以为他在睡觉呢。我是拉起来他的袖子,才看见浑身是伤。现在还在发着高烧!” “我要气死了真的,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看看他究竟嚣张到什么程度,是不是连我也敢打!” 袁君逢想宽慰她,“柔儿,等等…” 薛柔却甩开他的手,“你不去我自己去,我这把火现在泄不下来,晚上的饭都吃不下去,我倒是要去找他理论理论。你不愿意去就算了。” 袁君逢无奈地看着薛柔怒气冲冲的背影,也只好回去换了衣服,他本来是有话要跟薛柔说的。关于那个死去的妓子,袁君逢这边已经查到了一点头绪。但薛柔是个急性子,看来得先把顾源教训一顿才行了。 薛柔先找上了顾府的门,门房还想拦她,薛柔直接亮出了刀子,“说,顾源在哪儿?” 门房被吓坏了,“少少少爷出去了…” “去哪儿了?!” “应该是去秦楼了。” 秦楼便是一家酒楼,不算是青楼,却也有倌人在里面弹唱。顾源整天都在那儿花天酒地,根本记不起牢里还有一个被他打的半死的哥哥。 薛柔问了话转身就走,门房赶紧去禀报柳姨娘和顾才。 她冷着脸走在路上,看起来像个活阎王,路人纷纷给她让道,生怕她这把火烧在了自己的身上,薛柔一路去了秦楼,对着管事也没什么好态度,不过把银子扔了出去,“带我去找顾源。” 管事是个会来事儿的,知道薛柔这样子一看就是来砸场子的,赶紧找人去通报顾源,却得知顾源已经喝的醉醺醺的,在上面大放厥词。 薛柔不耐烦地说,“你到底在拖延什么时间?钱我也给你了,也没在你这里闹。还是顾源的钱你就收,我的你就不要?!” 管事苦笑道,“哪儿能呢?只是我们楼里都是公子少爷,还没有像小姐您这样的过来呢,怕伺候不好。不然您再等一会儿?” 这时二楼上有个小厮模样的轻轻喊了一声管事,只看见他挤眉弄眼的样子,薛柔就知道,人肯定在那儿了。 她一脚踹了踹楼梯,“让开,我要上去。” 管事还在这儿苦口婆心地劝说,“这位小姐,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我们这儿可是小本生意,经不起你们闹腾啊。” 薛柔嗤笑一声,“这么大的楼,竟然是小本生意?” 她走到刚刚那个小厮站的位置,一脚踹开了门,果然看见顾源左拥右抱,在里面喝酒,脸色红扑扑的,已经是醉了。 薛柔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还认得出来我是谁吗?” 顾源眯缝着眼睛,就要去搂住她的腰,“美人儿啊,天下的美人儿我都认识。快来给爷香一个!” 薛柔冷笑着看着他,“果然是醉了,不过醉了也没办法,我今天还就非找你要个说法了。说,你凭的是哪条王法,竟然去牢里把顾文打成那样?!就算他不是你亲生的兄长,你一个无官无权的凭什么去牢里打人?!” 顾源在她一通质问之下,终于有了点清醒的意识,“你是薛柔!” 薛柔嫌恶地放开他的领子,“是,我是薛柔。” 顾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果然是吧,你去牢里看过顾文了?你怎么天天这么关心顾文,莫不是跟他有一腿?怪不得不让小爷碰你,原来只喜欢那个下贱胚子啊!瞎了眼了!” 门被一脚踹开,薛柔回头,看见袁君逢冷冷地瞪过来,“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他才赶到,就听见顾源大放厥词,说薛柔跟顾文有一腿。 顾源也是喝的醉了,当时扯着脖子又喊了一声,“我说薛柔跟顾文有一腿!怎么?不服气?你满头的绿了!” 第三百九十四章:薛柔袁君逢查找证据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急匆匆赶来,心中本就有怒气和怨气,又因为听见他在这里大放厥词,更加生气。他跟薛柔都是有武功的人,而且在一起的时间又长,已经有了默契。两个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揪起他的领子。 袁君逢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扯了起来。还好衣服质量好,根本扯不破,反而把人的脚给带离了地面。 顾源喝的醉醺醺的,原本很嚣张,被这么一抓,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酒气也消了大半,有些害怕道,“你…你做什么?!” 袁君逢冷笑道,“怎么?酒醒了?现在知道害怕了?刚刚说话的嚣张气焰去哪儿了呢?” 顾源的脸红透了,一半是喝酒喝的,一半是羞耻的,他哽着脖子说,“你不能动我!哪怕你是大将军,我爹也是顾才,他也是朝廷里的重臣!你不能动我!” 袁君逢勾勾唇角,“谁说我要打你了,我这不是看着顾源少爷喝酒喝多了,开始撒酒疯了嘛。顾源少爷自己都说了,是朝廷命官的孩子,在这种地方闹出笑话来恐怕很不好吧,所以我来给你醒醒酒。” 顾源拽脱他的手往后退,脸上带着惊恐,“你要做什么?!别过来,再过来我叫人了啊!” 袁君逢叉着腰看他表演,“你叫啊,我有碰你一个指头吗?” 顾源说,“你刚刚明明说要给我醒酒的!你就是想打我!我要报官!堂堂大将军,欺负百姓!” 薛柔嗤笑道,“刚刚是谁说自己是朝廷命官的孩子,怎么现在又说自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了,又变成别人欺辱你了?真是奇了怪了。” 袁君逢说,“是啊,谁说我要打你了。醒酒归醒酒,本将军从来不打人的。“ 顾源被他们说的哑口无言,“你们…你们…你们沆瀣一气,夫唱妇随!” 袁君逢捏了捏手腕,慢慢靠近他,“那又如何?” “你要做什么?!“ 袁君逢无辜地笑,双手抓住顾源,又一次把他带离地面,直直朝着窗户走去。没记错的话,这家青楼外面是有一个湖的,从二楼扔下去泡泡水,让那猪脑子清醒清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笑眯眯地看着顾源,“下去凉快凉快吧,你觉得怎么样?” “等等!等等!你不能动我!” 噗通一声,便是人落在水里的声音,听见一楼的妓子惊叫的声音。袁君逢拍了拍手,笑出声来,冲着下面喊了一声,“好好在下面凉快凉快吧顾少爷!醒醒你的酒,少说一些疯话,下次再让我听见这样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顾源噗噜噗噜从水中冒出头来,又掉下去,头发和脸都湿漉漉的,他被吓坏了,两只手不停地挥动着,“救命!救命啊!救命!” 突然听见不知道哪里传来的一声轻蔑地笑,“这水池子只有腰高呢,叫什么?” 顾源从水里爬起来,果然只有腰高,只是他浑身狼狈,刚刚又被吓到了才会那样尖叫,他恶狠狠地扫过在场的人的视线,却没有找到那个嘲讽他的人,“还不快扶本少爷上来!小心你们的脑袋!” 后续顾源怎样被嘲笑,又怎样在酒楼里发火,就不是薛柔跟袁君逢所关心地了。 袁君逢教训过顾源之后,心情大好,拉着薛柔的手走出门去,教育她道,“你看看,对待这样的人又何必跟他讲大道理呢,他又听不懂,直接动手不好吗?” 薛柔笑着点点头,“还是你厉害。不是不来吗?怎么又跟着我追出来了?” 袁君逢说,“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出来。不过柔儿,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说,关于顾文的杀人案,我也调查到一点真相和证据了。” 薛柔说,“你调查到什么?” 袁君逢牵着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我发现了,死去的那个妓,女跟顾源来往的十分密切,并且跟顾源往来的次数还不少呢。” 薛柔叹气,“这不是早就知道了嘛。顾文都说了,那天就是顾源跟另外一个公子哥儿抢这个妓,女,自然是熟悉的了。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杀的啊。” 袁君逢从胸口掏出什么东西,伸手一翻,便放在了薛柔的眼前,“看,这是什么?” 薛柔拿起这朵小红花,“也看不出来什么啊?” 袁君逢勾勾唇角,“因为太红了,你闻一闻。” “有血的味道!”薛柔惊讶道。 “没错,这就是那个死去的妓,女身上搜出来的,我看见这东西就装了起来,后来发现顾源很喜欢给这些交好的妓,女送小红花,每次来都要送。大概是什么恶趣味,要求他们戴在头上,证明那天晚上只能陪他。” “那天那个叫小瑞儿的妓,女不知道为什么没戴在头上,反而揣在了怀里。我怀疑他们那天可能起了争执,或许真的是那个公子哥儿跟他抢人,青楼的管事也没有完全诓骗顾源。这个小瑞儿也许更想接待那个公子哥儿,毕竟在大家的嘴里,顾源在床上全无怜香惜玉之情,经常把他们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薛柔握着这朵花,“所以这个妓,女就不愿意戴,以此来反抗顾源?所以才被杀了?” 袁君逢摇摇头,“只是怀疑而已,或许还有别的理由。毕竟像顾源那样的人,杀人对他来说再正常不过了。或许这个女子并没有激怒他,他只是为了陷害顾文才这么做的也说不一定。” 薛柔把花装进了袖口,“袁大哥,我们再去顾文出事的那家青楼去看看吧,我倒是要把这朵花拿出来质问一下他们的管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君逢也同意了她的说法,“也好,早一点也许能找到别的证据。” 薛柔看着袁君逢脸上的正色和认真,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哟,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某人可是说了再也不管顾文的事情了。怎么现在比我还着急?夜里偷账本的是你,查到证据的也是你。还说自己不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看你就是关心他,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袁君逢脸不红心不跳,“谁说我是关心他了?我是关心你。柔儿,我不想看你再为他担心了而已。别多想,我跟他没什么感情,巴不得他出事呢。” 薛柔笑笑,没再调笑对方。她了解,这家伙脸皮薄的很,再说他恐怕要生气了。 两个人便朝着那家出事的青楼走去,袁君逢说,“他们这个青楼有两个管事,一个管的是青楼里的酒菜和收账,人称管事。一个专门负责调教这些妓,女,都叫他们妈妈。那天来找我的便是管收账的,我看咱们直接去找他们的妈妈吧。她一定更加了解这些东西。” 薛柔点点头。 青楼的老鸨妈妈看起来四十出头,眉梢眼角已经有了皱纹,初老的痕迹明显,但化着妆,看起来风韵犹存,别有一番风味。 尤其是她穿着轻薄,两团白皙滚圆的胸脯子露了出来,看起来比那些雏儿还要招人。 她用一把蒲扇捂着嘴嗤嗤地笑,“这位爷啊,妈妈在这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带着自家娘子出来狎妓的。” 袁君逢勾勾唇角,“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现在你也算长了见识了?” 薛柔狠狠一拐他,“说什么胡话呢,说正事。”她轻轻咳了一下,从袖口掏出来那朵小红花,“妈妈记得这是什么吗?” 妈妈拿起来一看,“这不是顾源少爷送给咱们姑娘们的信物吗?怎么会在姑娘这里,莫不是…” 袁君逢狠狠地瞪她,让她不敢乱说话,“那你们是来做什么的?顾源少爷今天可不在咱们这里。” 薛柔笑眯眯地把东西收好,“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叫小瑞儿的姑娘死了?死相凄惨?” 说起这个,那个老鸨咂咂嘴,“快别说了,奴家最听不得这个,可吓死人了呢。我都好几天不敢睡觉了。她死就死,怎么死在院子里呢。” 在她的眼里,一条人命还比不过她睡一次好觉。不过也是,妓,女的命值什么钱呢? 薛柔自嘲一笑,“那天你既然见过她的死状,那这朵小红花你也认得是顾源的。那我问问你,这花是从死去的姑娘身上搜出来的。我听说顾源送花就是为了打标记,而姑娘身上恰巧有这朵花。顾源又怎么可能放任她去接见别的客人呢。” “你好好说,她那天是不是被顾源杀的?” 老鸨的脸色一变,“谁说的?我原本以为你们是来砸场子的,没想到是想来让老娘作伪证的。哼!我就敢这么说,那天小瑞儿只接待了顾文一个人。这花是上次顾源少爷送给她的,她心心念念着,一直不肯接待别的客人。结果顾文听说了自家弟弟的事情,非要把姑娘弄到手,姑娘不从,他便起了杀心!” “小瑞儿那天只接待过他一个人,惨叫声大家都听见了,你不信我可以问问别人,不是顾文杀的是谁杀的!你们若是不相信我的话,便请出去,反正伪证我绝对不做!奴家还有心!” 她一口咬定了死去的妓,女只接待过顾文,是被顾文杀死的。让薛柔跟袁君逢十分无奈,只能先从青楼里退了出来。 第三百九十五章:薛柔袁君逢装鬼吓人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跟袁君逢离开后,老鸨才松了口气,回到了一节的房间。打开首饰盒最下端,里面有一个暗格,放着些银票,还算是厚实的一沓,都是顾源给的。 这世道啊,有谁能跟钱过不去呢。要怪就只能怪小瑞儿命薄,偏偏惹怒了人家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哄着点拿钱不好吗,若不是她的年岁大了,都愿意自己去了。床上会磋磨人怕什么,只要钱给的够了,愿意怎么磋磨便怎么磋磨吧。 再有那个顾文,也怪不得她了,这都是他们兄弟之间的嫌隙,跟她一个做生意的人有什么关系,说来说去都是命不好。爹不疼娘不爱的。 她数了一遍,发现钱没有变少,美滋滋地把钱又放回去锁了起来。 走出了青楼的大门,薛柔回头看了一眼牌匾,和红盈盈的灯笼光亮,热热闹闹。她苦笑道,“听她那个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顾源是什么十大杰出青年呢。明明那些妓,女都被他打的不成样子,掐脖子,掐身上,多久都好不起来了,这老鸨竟然说他们最惦念的就是顾源了。还说顾源为人大方,是良配。姑娘们都想被他抬回去当侍妾。” 她戳了戳自己的额头,“是我有问题,不能理解他们的思路,还是他们脑子进了水。这样的人,堪称良配?还日思夜想!” 袁君逢轻柔地帮她按压着太阳穴,“不是你的问题。只是已经进了这样的风月场所,再高洁傲岸的姑娘都难免会被同化了。况且,他们也只是想博一个好的未来而已。顾源什么都不好,但给的钱多。” 薛柔叹气,“那女人一听就知道她肯定是受了顾文的指示,在那儿编瞎话呢。可不能让她这么嚣张下去,我得想个主意去把她的话套出来。” 她勾了勾手指,袁君逢便把耳朵凑了过来,“什么主意?” 薛柔咕噜咕噜说了一会儿,袁君逢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睛里带着宠溺,“你啊你啊,鬼灵精!” 青楼的生意今天没那么好,或许是因为死了人,嫖客来的也越来越少了,还都是底层没钱的人。越是那些公子哥儿,越在意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这两天恐怕是没什么人来了,一片惨淡。表面看起来热闹,只有管事知道这两天生意下降了多少。 还好的是,顾源给了一笔钱,也算是填补了损失。尤其是,其中一笔还是单独给她的,让这个老鸨十分的满意。 她揉了揉额头,轻佻地对着另一个管事说,“今儿有些累,刚刚来的客人也不多,你就多加看管一下,我先回去休息休息。明儿我来替你。” 老鸨说完之后,便摇曳着身姿,朝着自家的院子走去。她年轻时候就卖身,一路爬到了老鸨,身上是有些家底的。因此除了特别忙的时候住在楼里,其他时候都是回去自己置办的小院子里住。 毕竟,在风月场里浸泡久了,也开始疲倦了,想充当一下良家女子。 只是从她身上那些轻纱艳裙,以及香粉,仍然可以看出来她是做什么生意的。然而她不在意路人的眼神,一路泰然自若地回了家。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身后不远处,有两道影子,正尾随着她。 老鸨把衣服换成好睡的,又梳洗过后,躺在了床上,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梦乡。 而在她的窗户上,对着月光,却映出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便看见迎着月光,飘进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她长长的裙摆落地,脚面像是没有落地,而长发披散遮住了脸,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双手直直地伸着向前,朝床榻边走去。 “妈妈…” “妈妈…你害得我好苦啊~” “你怎么还不醒醒~我死了就想来再见你一面啊~” 悲怆凄凉的声音在老鸨的耳边炸响,她一下子睁开眼睛,零距离地对上了面前,看见惨白的脸,上面还有一双流着血泪的眼睛,她吓得弹坐了起来,“你是人是鬼?!” 而面前的鬼掀开了头帘,满脸的血,她撸起袖子来,青青紫紫一块接一块,“你还不知道我是人是鬼吗?我好失望啊,你一直这么对我。前两天我才死在楼里,我死得好惨啊~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怎么可以!” 说完,她一双枯瘦的手掐在了老鸨的脖颈上,“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老鸨被吓得手脚乱动,眼泪都淌出来了,“不是我!不是我!是顾源啊!是他非要让你去作陪,你也知道他那么有权有势,我哪里敢招惹他!” 女鬼嗤嗤地笑起来,“如果不是你授意,他怎么会杀我!你纵容的他!我的命不值钱!我要把你带走!” 老鸨更是吓坏了,“不是的不是的!我不知道他会杀了你。我以为他最多是在床上磋磨你一下,根本不知道他会下此毒手!” “你要找去找顾文啊!你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我让他杀的你!”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你难道不知道吗?咱们这行的命贱,谁会把你当回事啊。如果我不顺着他的心意,死的就不是你,而是我了。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谁会知道他们这些官家兄弟打架,会伤到咱们啊!” “等明儿我给你烧些纸钱,你乖乖去投胎吧,下辈子一定要投个好胎,可千万别来这行了啊…” 她说的半真半假,但看着那满脸的鼻涕和眼泪,还是有真心的。比如说他们这行不值钱,人家不把他们的命当命,又比如说人确实是顾源杀的。 这白衣的女鬼说,“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老鸨抹了抹眼泪,“自然都是真的。” 便看见这女鬼拍了拍手,“进来吧。” 她把长发往两边一拨,露出一张惨白带着血的脸,看起来有些吓人,引得老鸨惊叫连连。 但袁君逢持着一盏油灯走了进来,在灯火的映衬下就能够看得出来,虽然这女鬼妆容化得很吓人,但的的确确就是薛柔的模样。 她调皮一笑,顶着那张面容显得有些诡异,“袁大哥,没想到这人这么不惊吓,这么快就把一切的真相都说出来了。” 袁君逢无奈道,“外面有口井,先把你的脸洗洗吧,看起来怪吓人的。” 薛柔作怪,故意把手伸出去,拖长了语调说,“袁君逢~我今日就来索你的命了~” 袁君逢好笑地把她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给拍下去,“快去洗脸。” 在床上的老鸨眼泪还没有擦干,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你们…你们…你们是骗我的!你们这两个杀千刀的,竟然装鬼来吓人!” 袁君逢懒得理她,出去看着薛柔洗脸。洗漱完毕再回来,老鸨已经骂完了一箩筐的脏话。薛柔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找到一块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你刚刚在嘀嘀咕咕什么呢?难不成在骂我们?” 老鸨知道他们是人不是鬼之后,心中也不再惧怕,反而是十分的气愤,跳起身来指着薛柔就开始骂,“怎么了,你们可以装鬼吓我,我还不能骂人吗?你们这两个杀千刀的,有本事来欺负我,怎么不直接找上顾源去!欺软怕硬的!” “老娘今天要是出了一点事情,就把你们也拉下阴间去!顾源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祝你们早死早超生!” 她骂骂咧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薛柔却全然不在意,反而坐下来,以及倒了一杯茶喝起来。她戳了戳自己的耳朵,“说完了吗?我听着都烦了?” “没有!我就是要骂上个三天三夜!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这老鸨现在十分的嚣张,她不知道面前两个人的身份,自然是不怕的。觉得他们不敢直接对上顾源,所以才来欺辱于她,因此越想越气,恨不得把这两个人捅了。 薛柔耐性好,袁君逢的耐性却不行。他耳朵都听起老茧了,随手一拍桌子,上面便出现一条裂痕。老鸨看到这画面,就像被什么按了暂停键一样,嘴也静止了,不敢再说别的话了。 袁君逢勾勾唇角,“说啊怎么不说了?” 老鸨撇撇嘴,“你力气这么大,谁还敢说?不是等着被你打吗?” 薛柔跟袁君逢都笑了起来,袁君逢说,“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就是那个姑娘是怎么死的,谁杀的?算了,把我们进房间来你所有的话都再重复一遍。” 老鸨不干,嘴死死的闭着,看起来很不愿意跟他们合作。刚刚以为是鬼魂,才吓成那个样子。现在知道是人,又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因此嚣张得很,觉得比不过顾源,她完全可以沉默。 可惜袁君逢是武将,不像顾源还愿意耐心地跟她说说话,他三两句问不出来,直接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放在手上把玩着。 老鸨不知道自己已经处于危险的境界之中,仍旧在自言自语,“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也什么都没有听到。我没有…” 再低下头,却发现自己的脖子处已经被架了一把刀,她心头猛然一跳,动了动,锋利的刀刃便划出一条血痕来。 袁君逢阴恻恻地说,“现在呢?你还想保持沉默吗?” 第三百九十六章:老鸨作证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那把匕首袁君逢常用,不知道见了多少血,并且经常在磨着,十分锋利,吹毛立断。 那老鸨被吓了一跳,看见自己落在脖颈上的一缕头发碰到匕首之后被割断,可以看出来这把匕首的锋利。 她不敢轻易乱动,声音也抖了起来,“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我要报官!如果我出了问题,顾源少爷一定会来给我讨个公道的!” 薛柔噗嗤一声笑出来,“现在你都还在放狠话呢?识相的怎么不求求我袁大哥,让他放了你,等顾源来了,恐怕你早就没命了。何况你凭什么觉得顾源会为了你这么一个老鸨,得罪我跟袁大哥呢?” 老鸨心突突地跳,她只是嘴厉害,碰上这种直接动手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连顾源少爷也不放在眼里!”老鸨色厉内荏道。 袁君逢把匕首翻了个面,用刀背对着她,可把老鸨吓个半死,“好汉饶命,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 薛柔说,“我们又不是绿林好汉,也不是什么山匪流氓,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的钱,我们求的是正义。凭什么顾文没有杀人,却要被陷害。而真正的凶手顾源却仍旧是逍遥法外。这让我们十分不满,所以才来找你。” 老鸨说,“这跟我没有关系,人又不是我杀的,你们追求正义也应该去找顾源,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算什么?” 她年纪应当是四十上下,在风月场所和市井当中浸泡多年,说话做事都是带着刺儿的,哪怕现在处于劣势,讲话也仍旧带着些狠厉。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种说法真的是一点边都沾不上。 见薛柔跟袁君逢古怪地看着她,她仍旧骂骂咧咧,“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人死在我们青楼里本来就影响生意了,这还牵连到我。这世道,真是没法过了。” 袁君逢把玩着手机的匕首,从她脖颈处收了回来,“你也知道这世道不公,本来都是可怜人,为什么还要跟着别人助纣为虐。你以为顾源跟你是同一类人吗?他不过是把你当做可以帮忙的下人罢了,一旦伤害到他的利益,他绝对会除掉你。” “死去的这个姑娘生前那么受顾源喜爱,最后还不是被他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残忍的杀害,你想想你自己。你跟顾源的关系有这个小瑞儿跟他一样好吗?你背后有多大的势力能够对付顾源?如果真的有,恐怕你也就不用这么害怕他了。” 袁君逢一语道破了老鸨的心声,“而且,谁说我们不如顾源了。顾源给你多少钱,我们也可以给你。” 老鸨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淡去,“你们要我做什么?” 薛柔说,“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不过想要你上堂作证而已。顾文本来就是冤枉的,这个本身就是应该的。你自己仔细想想,如果继续跟着顾源行事,你就会得罪我们两个,不说别的,不要你的性命,但我们也会天天来吓你一通。但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合作,我们还可以给你钱,并且保证你的安全。你自己觉得呢?” 他们把好坏面都摊开说了,威逼利诱之下,这个老鸨终于松了口,狠狠地说,“成。但你们给我的钱一定要比顾源给我的多,否则我可不干。” 袁君逢点点头,“这是自然的。” 他们没有人觉得这样不对,毕竟能用钱买通的人最是方便了,省的再给你使绊子。 老鸨说,“只需要上堂作证就行了对吧。” 薛柔说,“对。现在你先好好休息,等到开堂那天我们会来找你的,希望你自己先组织好语言。如果是诓我们的,到时候恐怕你没有什么好结果。” 老鸨苦笑,“这是自然的,我已经说出来了,便是得罪了顾源和顾家。再得罪两位,我岂不是找死吗?” 薛柔跟袁君逢满意地离开。 开堂是在两日之后了,让人觉得讽刺的是,主审官竟然是顾才——顾文的亲生父亲,一个巴不得送儿子去死得人,说起来就让人觉得可笑。 顾才坐在高唐之上,一拍案板,“来人,把罪人顾文给本官带上来!” 薛柔跟袁君逢隐匿了身形,站在人群之中,心中暗暗着急。他们两个不能露面,否则顾才又有话说了,万一诬告他们一个指手画脚案堂这样的罪行就不好了。 顾文双手双脚带着枷锁,被两个高大的衙役左右夹着双臂带上来。他上次被打成重伤,现在还没有恢复,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出血,头发也乱蓬蓬的,哪里还有当日新科状元戴花游街的意气风发的模样。 那两个衙役知道顾才对他的态度,因此狠狠地把他往地下一摔,顾文便趴在了地上。他仍旧在发烧,虽然在薛柔的要求之下,给他找了大夫。但只是退了一些温度,仍旧在烧着。而那些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地方,也全数涂了药,只是没那么快好起来罢了。 袁君逢见他这模样,心里疑惑,小声说,“顾文怎么虚弱成这样了?” 薛柔心里愤怒,却还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音量,“你那天没来,顾源对他动了刑,把他打成重伤,所以我才会如此愤怒,当时就想去找顾源动手。” 袁君逢说,“都是内伤吧,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顾源这一招真是恶毒。” 两个人不再说话了,反而看着堂上满脸得意的顾才。 顾才悠悠地念道,“台下可是顾文?今年的新科状元?啧啧啧,怎么混成了这个模样?!” 顾文没有力气,没有回答。 他又继续说,“不回答本官的话是在藐视公堂吗?罪加一等!” 薛柔愤怒,捏着拳头,袁君逢包裹住她的手安抚。 顾才说,“来人,把人证物证请上来。” 那个妓,女的尸体还留到了今天,已经散发出味道了。” “台下顾文,你可认识这女子!你作为朝廷命官,私下狎妓,此为一罪;作为兄长,与亲生兄弟争风吃醋,陷害弟弟,此为二罪;作为嫖客,竟然杀害妓,女,此为三罪!” “现在本官三罪并罚!判你问斩,你服是不服!” 两边陪审的都是小官,在顾才的怒吼之下瑟瑟发抖,什么都不敢说。只是心里仍旧是疑惑,传闻顾文不是顾才的亲生儿子呢,他怎么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子? 虽说不敢多话,但对顾才的阴狠又有了一种新的见解,这种人哪里敢得罪啊。看向顾文的眼神中也带着一些怜悯了。 顾文已经昏迷不醒,根本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判刑了,也没办法为自己辩解。 薛柔忍无可忍,她带着黑色面纱,现在也不愿意露面,高声道,“等等!顾大人,你是不是该问问其他两位大人的想法!怎可如此独断专行!” 两个小官身躯一僵,看着这个把火引到他们身上的女子,心中暗骂。 “下官…并无异议。” “下官也是。” 薛柔冷笑着,“那本姑娘有异议!大人,我看你的人证物证还不充足!我这里还有一个证人,希望你来审问一下。毕竟顾文的身份放在那里,不能乱判!” 这个小丫头片子是哪里来的,顾才心里也把她骂出了花。 偏偏堂下的百姓听见了,纷纷点头。 “是啊是啊,要好好审审。” “既然还有人证,为什么不让人出来说话,让我们明明白白地见解这件事情的始末。” 顾才没有办法,“你说还有证人?宣!” 只见那青楼的老鸨迈着款款的步伐,步步生花的模样,身上穿的越发单薄,那晚勾出血丝的脖颈也用丝带系成蝴蝶结的模样。两团柔软带露不露,看起来十分的诱惑。 有人骂道,“这种人怎么能让她来做人证!在公堂之上简直是侮辱!” 老鸨立马反唇相讥道,“不让我去让你去?还是让你夫君去?死的本来就是我们楼里的姑娘,我这个当妈妈的出来不是很正常?!要不然换你去?你认她当个干闺女?还是让你男人去,问问他有没有来我们楼里点过这个可怜的姑娘?!” 那些骂人的妇人被她堵的一愣一愣的,不敢多说了。 本来就是,死的是青楼女子,还要求人家人证物证,本来就过分。 老鸨脸上带着三分笑容,像接客一样的,“奴家拜见各位大人。” 顾才平日里也喜欢去这些地方,若是没这档子事情,他会对老鸨这个态度很受用,但现在他急着把顾文杀了,因此十分不耐烦,“有什么就直说,若是敢说假话,小心你的舌头!” 老鸨低下头冷笑,果然,这些人都不把她的命当命。那一男一女好歹给点钱,包括顾源也给钱。到了他爹这里,就变成说谎就要杀人了? “那可真是抱歉了。大人,奴家之前说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的,有人胁迫奴家做假证呢!”老鸨楚楚可怜地擦着眼泪。 顾才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你这妇人胡言乱语什么?!来人,这人前后语言不一,把她抓起来!” 老鸨却笑着抬起头,“大人不妨先看看我的证据吧,没准儿跟您也有关呢!” 第三百九十七章:顾文释放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顾才脸上开始冒出冷汗,想说什么,却被旁边两个小官按住,“是啊是啊,有什么证据先呈上来再说,否则咱们就这么判刑,恐怕陛下会不高兴的。” 他们这两个墙头草,知道自己是来做个背景的,也不敢得罪顾才,但打着哈欠的时候突然接收倒一道暗含警告的目光,嘴张的大大的。这才看见薛柔跟袁君逢‘不小心’被风吹起来的面纱,顿时有了精神。 都知道这两个人是皇帝眼前的红人,但如果要保下人来,他们完全可以直接用身份来压,却完全没有来露面。他们不由得思索,是不是小皇帝还在心软,不知道顾文无不无辜,但需要正义,不让他受到委屈,所以才是这副模样。 两个小官想的很多,他们也是老油条,看到顾才这副急吼吼的模样,知道他肯定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去死,赶紧摆出一副正义的模样。 “顾大人,你这样独断专行可不行,我们虽然官职小,但也是有尊严的。陛下派我们前来协理,我们必然要尽自己一份力。让她呈上证据吧。” 顾才无法,只是脸上的表情愤怒。 老鸨楚楚可怜地落了几滴泪之后,从胸口掏出来一沓银票,“请大人看,这便是那人买通奴家的银票。奴家这两天翻来覆去,梦里还梦到了我那死去的可怜的小瑞儿,哭的太惨了。虽然那人有权有势,还威胁奴家的性命,但天理昭昭,希望大人们能给奴家和小瑞儿一个公道啊!” 顾才两只手紧紧地扣着,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银票算什么证据?!” 老鸨说,“算的。大人应该也认得出来的。” “你什么意思?!”顾才简直要坐不住了。 老鸨说,“送我银票威胁我做假证的便是顾源少爷,那天原本是顾源少爷点了我们小瑞儿,后来却不知道发生什么口角,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小瑞儿浑身青紫,已经断气了。奴家泣不成声,顾少爷却塞给我一堆银票,让我不要乱说。” “我原本想着小瑞儿命贱,哪怕我去告官也没有什么作用,偏偏她还有个弟弟,是为了养活那苦命的孩子才来楼里的,我便想着把钱给小孩,让他平平安安地长大。谁知道顾源少爷不是这个意思,这钱不是给孩子亲人的抚恤金,却是给我的封口费。” “他让我不准说出来,并且要把杀人的事情推到顾文大人身上!他的刀都架在了我的身上,奴家不敢不答应啊!可是到了晚上,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想起我那苦命的姑娘,最终我才决定把证据上交。求大人们一定要给我们一个公道啊!” 她深深地跪了下去,趴在地上。其中关于小瑞儿家世的话语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同情,两个小官大概理清楚来龙去脉了,“来人,把证据带上来。” 顾才不看,他们来看。 这一看可了不得,顾家自己是有钱庄的,这个大家都知道。而这沓银票上面落的印章便是一个顾字。 顾才脸色苍白,“怎么证明是顾源给你的!” 小官说,“大人,这上面可是有你们顾家的官印。” 顾才仍旧不松口,“那也不能证明。顾家有那么多人,怎么能证明呢?” 小官嗤笑道,“大人,你恐怕是忘记了,你们顾家现在也不过只有三个主子,不是小的难不成是大的?” 是啊,奴仆没经过主人同意,怎么能从钱庄拿钱。如果这钱不是顾源拿的,只能证明是他或者柳姨娘的。总之,这口大锅必须得顾家背着。 顾才还是不死心,“怎么证明是我家的官印!顾文也姓顾!” 小官这时候直接是嘲笑了,“顾大人还需要我提醒你吗?顾文把自己打的半死扔进牢里,这就是给钱的后果?不可能的!” 顾才面如死灰。 袁君逢站在人群中,心中很不满意顾才的顾左右而言他,自己开道进来,“我认为,当务之急是把另一个当事人顾源唤来,当堂对峙!” 顾才怒吼,“平民扰乱朝堂!拖下去!” 袁君逢冷冷地把面纱揪开,“鄙人认为,无论是平民还是官人,都要学会尊重人。否则顾大人这官位,恐怕坐不长久了!” 顾才看见袁君逢的脸,竟然是以势压人,他可以怒斥平民,却不能怒斥袁君逢这位将军,跌坐在椅子上,“去,把顾源请过来。” 两位小官讨好地说,“没想到袁君逢也来亲自旁观审案。来人!给袁将军送把椅子过去!” 袁君逢淡淡地点点头,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起来放荡不羁的模样,等着他们审讯。 顾源还在睡梦中就被揪醒了拎着惊喜过来,跪在堂前都还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看见自家爹在上面吹胡子瞪眼,疑惑道,“爹,你干嘛呢?我还没睡够呢!” 听着孽子理直气壮的说法,顾才更加生气,“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 顾源委屈巴巴,“您就会对娘温柔,对我为什么那么凶!” 顾才忍无可忍,随手抄起一个砚台丢了下去,本来以为他会躲,结果顾源梗着脖子就不躲。 顾才叹了口气,“说,把那个妓,女死去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如果你没有做,就拿出不在场的证据,我好还你一个清白。” 他话里话外都说顾源是无辜的,顾源却没有听懂,大吵大闹,“那个妓,女是顾文杀的!跟我没关系!凭什么抓我?!爹,你是不是还在维护那个私生子!” 袁君逢眼神暗示老鸨,老鸨款款走来,“顾源公子,那天晚上你明明点了我们小瑞儿,怎么现在就不承认了呢?” 顾源看她背叛自己,怒火中烧,“我说没有就没有!” 老鸨轻笑,“难怪小瑞儿更喜欢梁公子,至少梁公子对她是真心的,谁能像您一样,薄情寡义的,人死了也不见得去问候。你知道吗?她死的时候,身上还装着那朵花呢。” 顾源骂骂咧咧,“那也不能怪我,我给她花她不愿意陪我,吵着闹着要去跟那个梁永,这不是活该吗!死的活该,少爷真是给她脸了!” 老鸨微微一笑,退往后面,“少爷说的是。”她又看向台上三个高官,“各位大人,奴家的话已经说完了,孰是孰非应该自有分辨。奴家便退下了。” 顾才脸色青紫,恨恨地看着自己愚钝的儿子,“孽子!” 顾源突然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什么,一下子站起来,“你骗我!你故意惹怒我说出这样的话来!臭龟母,我今天就打死你!” 但他的想法没能实现,只是看着他在动,旁边的衙役就一棍子打在他的腿上,整个人磕了下去,哎哟哎哟地叫唤着。 袁君逢换了个姿势,“很好,鸨母说的对,孰是孰非已经很明显了。顾源欺辱兄长,杀害妓,女并且贿赂证人,堂上还公然要殴打证人,私下带人对未定罪只收押的顾文动刑,数罪并罚,应当先收监。诸位有不同的看法吗?比如说,顾大人?” 顾才跌坐在椅子上,脸色青白交加,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心里着急得很,虽然顾源蠢笨,不像他。但这么多年来也是真真实实宠着长大的,怎么能看着他这么被抓进牢里?顾才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急白了,但现在已经无法善了,只能咬着牙说,“我没有意见。” 另外两个小官更加没有意见了。 “来人,将顾源收押,择日宣判。” 一个小官走下来向袁君逢行礼,“将军,现在已经水落石出,陛下对此事十分关心,我现在要先去禀告陛下。” 袁君逢颔首,“可。” “既如此,那今日便退堂吧。先散了。” 顾文被查出来是无辜之后,很快被送到了府上,有专门的医师来给他诊治。 官员们禀告皇帝之后,皇帝感念他的委屈,于是无罪释放,官复原职,并且张榜以告天下。大家都知道,顾文原来是被同父异母的弟弟所陷害,连带着对顾才的观感也变得不好了。 顾文在家里修养了几天,伤终于痊愈了。而在医师的照料下,也没有再继续发烧,头脑很快就清醒了,知道是袁君逢和薛柔在中间为他奔波,心里感激,又觉得温暖和酸软。 何德何能,遇此良友。 顾文伤好之后,为了庆祝自己出狱,也为了感谢薛柔个袁君逢,特地在家里设宴,请了京城酒楼做菜最好的厨子来家里,三个共同聚餐,又买了醇香的好酒,在院子里就吃了起来。 顾文举起杯子,“这次多谢薛姑娘和袁兄在中间操劳了,我真是…无以言语,每次都是你们在帮我。我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薛柔摆摆手,看着袁君逢一本正经地样子,调笑道,“这都是袁大哥的功劳,跟我可没有多大关系。” 顾文轻咳了一声,表情认真,“上次惹得袁兄不高兴,这次又欠了一个这么大的任凭,我才真的是要向袁兄好好道谢才是。袁兄,这杯我敬你。” 袁君逢沉默着,倒是也端起了酒杯,证明自己没有生气,一饮而尽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家人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顾文看袁君逢喝完,自己也豪气冲天地喝完,把杯口向下一倒,“袁兄看,我也喝完了。” 袁君逢笑笑,不理会他这孩子气的比拼。 顾文还想说什么,薛柔却已经举起了杯子,“来,咱们俩也喝一个。” 一杯酒饮下,有几滴顺着下巴落下来,薛柔想起了什么,叹气道,“虽然现在已经出来了,并且官复原职。但你毕竟是新来的,怎么比得过顾才那么久在朝中的根基呢。若是顾才心有不甘,暗害于你,该怎么办?” 顾文冷笑一声,“他倒是想,让他害一个试试。” 袁君逢说,“也不一定是顾才,顾源被抓入狱,柳氏那边恐怕会有其他的动作。顾文,你要小心。” 顾文感念于两位好友对他的关心,“顾文何德何能,得到这么两个挚友,真是三生有幸啊!” 薛柔调侃道,“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能不能换句别的,能够鼓舞士气的那种。” 顾文浅浅的勾了勾唇角,颇有翩翩佳公子的风范,“说什么呢?那就放一句狠话吧,顾才没有机会害我了,因为明天我就要亲自向圣上禀告他的所作所为,让他彻底垮台算了。至于暗害我,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柳氏倒是色厉内荏的一个人,顾才倒台了,她也没了依仗,翻不起什么风浪来的。” 薛柔跟袁君逢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况且看顾文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应当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放下心来,三人把酒言欢,不亦乐乎。 顾文官复原职之后的第一次上朝,穿的比以往更加正式,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不放过的那种,十分的隆重谨慎。 小皇帝坐在上方,看着自己这个心爱的臣子,也觉得感触良多,“顾文爱卿,这次的事情时候委屈你了。不知道你大病初愈,可有什么感慨,与大家分享分享?” 顾文拱手出列,“分享倒是不敢,诸位同僚比顾某懂得多的多。” 便有官员笑道,“那可不一定,顾文大人可是今天的新科状元,咱们可考不上。” 顾文谦虚地笑着,“不过多读了两本书而已,哪里比得过各位大人的见多识广。” 小皇帝也笑,“行了,别在这里给朕打官腔了。有事说事,没事便退朝吧。” 顾文说,“臣有事启奏。” “你大病初愈就忙着启奏?这是有什么事情?咱们顾大人啊,真是在病里都不忘自己的本职啊。”小皇帝调笑道。 顾文跪地,双手呈上奏折与证据,“陛下!臣有本启奏,臣要检举揭发顾才!” “什么?!” 别人不知道,小皇帝可是特意查过的,顾才是顾文的父亲。这两父子真是奇怪,一个跑去审查自己的儿子,一个跑来检举自己的父亲。 顾文继续说,“陛下,臣手里的便是证据。请陛下观看。这是顾才家的账本,微臣搜集到的。顾才利用权势,暗自谋取利益,收取贿赂,插手盐商,危极国本!望陛下明鉴!” 他深深地趴下去。 顾才因为顾源的事情,被斥教子不利,禁足三日。此刻正在家里焚香沐浴呢。根本不知道朝堂上的事情。 小皇帝接了奏折和账本细细观看,越看越觉得心惊。顾才官职不大,但盐商的审核中却有一道要经过他那里。还是不太重要的一道,竟然就让他为此谋取了数十万的钱财,数目惊人。 小皇帝怒极,把账本和奏折狠狠地往朝堂下一砸,“荒唐!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吗!” 他年纪虽然小,但在翟玉堂和袁君逢的帮助下,已经掌握了大权,并且很有帝王的威望。这么一发火,让臣子们都噤了声,吓坏了,什么都不敢说,只能跪倒一片。 “陛下息怒!可千万别为了那谋逆贼子气坏了身子!” 小皇帝狠狠地拍着扶手,“哼!要朕不生气?那朕倒是要问问你们是做什么吃的,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根本没有人查出来?顾文才上来几天,就查出来了!你们与顾才朝夕相处,却没看出半点马脚?” 众大臣叫苦连连,除了上朝的时候,他们可真没跟顾才朝夕相处啊。那个人的性格本来就中庸谨慎,好多官员还嘲讽过他的小心翼翼,说是太小家子气了。谁能知道这顾才在背后弄出来那么多的事情? 翟玉堂一直冷眼旁观,收到了大臣们求救的眼神后,才悠悠地站出来,“陛下,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为今之计,是先把这件事情彻查。盐商是国家的重要税收之一,况且关系着民本。虽然陛下仁慈,让民间也可经营盐商。但税收并不低廉,寻常百姓根本卖不起,便被几个大的商户给垄断了。顾才敛财数十万,不是一个小数目。那些商户就这么甘心?” “况且顾才身份卑微,身后还有没有什么人,或是有一条什么线,我看还需要彻查,把幕后之人全部都给揪出来,一网打尽。如此才能肃清我们的朝堂。” 小皇帝现在也冷静下来,“翟爱卿说的有理。那便着你为首,大理寺并监察司协同,把这件事情给朕彻查清楚!羽云军何在?!” 羽云军便是皇帝亲卫,除了皇帝的命令,不效忠于任何人。 羽云军首领跪下,“末将在。” “着你带领一队羽云军,去顾才府上看守,把整个顾府都给朕包围起来,像铁桶一样,顾府众人先行禁足,其余事宜等待翟大人查清后再办。” “诺。” 顾才一家人全部被禁足在府上了,这次就不是三天,而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了。府上人心惶惶,在外面都听得见闹腾的声音。 顾文从顾才府门口经过,淡淡地看了一眼被羽云军包围起来的府门,便收回视线,朝家里走去。 袁君逢跟薛柔听说顾文成功把顾才拉下马了,心中也很替他高兴。 薛柔高兴地跳了起来,“好,太好了。顾才这老匹夫终于落马了,我真是看不得他嚣张,遭报应了吧。” 袁君逢看她高兴地样子,无奈地刮了刮她的鼻头,“怎么高兴成这个样子?” 薛柔说,“自然是高兴地,你不高兴吗?” 袁君逢勾勾唇角,“高兴啊怎么不高兴,咱们顾文大人大义灭亲,先把弟弟送进牢里,后把顾家人囚禁在家里,实乃大义之至啊,史书上都要留名的那种。” 薛柔伸手拐他的肚子,“你这个家伙,怎么阴阳怪气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顾家那烂透的一家子。” 袁君逢揉了揉她的头,“我的确没有这么想,但其他人恐怕是这种想法。” 薛柔点点头,“有道理,咱们去看看他吧,万一有人嚼舌头根子,他听了心里该不舒服了,我们去看望他一下,或许可以排解一下他的忧愁?” 袁君逢说,“好。还是我的柔儿最乖巧了。” 薛柔脸一红,“不理你了,我先走,你别跟着我。烦死了。” 袁君逢说好,于是跟薛柔保持在一米的距离,但薛柔一回头就能看见他的笑脸,心里十分的满足。 然而两个人还没有进去顾文的府邸,在门口就闻见了浓重的酒味,薛柔伸手挥了挥,“这酒味怎么这么重?莫不是顾文请客吃酒了?怎么不叫上我们两个!” 来迎接他们的小厮苦笑,“不是这样的。公子在家里饮酒,看起来十分的颓废,两位大人快进去劝劝吧。” 薛柔跟袁君逢对视一眼,两个人都觉得奇怪。掰倒顾才不是一件很高兴地事情吗,顾文为何要酗酒。 走进去一看,果然发现顾文就坐在院子中,喝的酩酊大醉,脚边散落着几个喝完的酒坛子,看起来十分的颓废,那酒味也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薛柔伸脚踢开了两个酒坛子,坐在他对面,“怎么了这是?好好的怎么酗酒呢?” 顾文抬起头,一双眼睛已经带着红色,大概是因为喝了酒,有些迷糊,愣怔了一下才认出来,“是薛姑娘和袁兄啊,你们怎么来了?陪我一起喝杯酒吧。” 袁君逢把他的酒杯推了回去,皱了皱眉头,“我们不是来找你喝酒的。听说你在朝堂商直接举报了顾才?” 顾文点点头,“是啊…” 他的声音拉长了,听起来并没有开心,反而带着一点悲凉和无奈感。 顾文叹气,“没想到我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我想想会觉得有点后悔,毕竟他是我的父亲。现在闹到了这个地步,确实让人于心不忍。毕竟这么大的罪过,不杀头也可能会抄家,或是流放。我们又有共同的血缘关系,娘亲离开之后,他就是我唯一的家人了…现在却…唉…” 薛柔截住了他的话头,“瞎说什么呢?谁说他是你唯一的家人了,我跟袁大哥不是吗?我们也可以充当你的家人啊。说句实在话,顾才他当爹有当爹的样子吗?他有一天对你好过吗?没有吧。” “你再想想我们,都是从生死关头一起过来的,当时被柳氏追杀死里逃生,后来我入狱你来救我,你入狱我们也来救你。难不成还比不过顾才那点血脉关系?怕什么,我们也是你的家人啊!” 她的眼神温暖,说话也温暖,让顾文的心里十分感动,“是,我们都是家人。” 第三百九十九章:顾源身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顾文虽然表面看起来大义灭亲,但其实心里很不好受,薛柔跟袁君逢都看出来他还对亲情有些眷顾,因此也好言安慰他。尤其是薛柔说的那一句,我们是你的家人,更是让顾文觉得无比的感动,恨不得为他们俩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然而这边其乐融融,但是顾才的府上却已经是鸡飞狗跳了。他们被皇帝下令封府,所有人禁足在府内,一时间人心惶惶。又有两个想私自逃出府内的丫鬟被羽云军打成重伤,让很多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但这其中并不包括柳姨娘,柳姨娘心思活络,当年嫁给顾文也不过是因为他英俊潇洒,谁知道嫁过来之后却发现顾文并不是像想象中那样。他不仅花天酒地,还到处留情,连私生子都弄出来了。 不过还好的是顾文虽然四处留情,但对他们娘两个也还算是宠爱,没有哪个姬妾能越过她的地位去。这大概也跟她娘家有些势力有关,但总的来说,顾才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但柳姨娘却十分憎恨顾才的背叛,其他时候不说,看见顾文,就能看到顾才背叛她的模样,因此心里恨透了顾文和那个女人。还好那个女人死的早,但是顾文这个私生子却活了这么久,现在还骑到了她儿子的头上,实在让人愤恨。 尤其是现在,顾府都已经被封了,顾才只知道在家里唉声叹气,也没有办法出去,让柳姨娘气极了。 柳姨娘心里更恨顾文了,但心里想到的还是自己的前途,还有儿子的安慰。顾源被抓进牢里,不知道受到了怎样的委屈,但顾府却被禁足,她对儿子的担心胜过了对顾才的关心。 终于,柳姨娘决定了,要从顾府悄悄地逃出去。但外面像铁桶一样包围着顾府,让人难以逃脱。但柳姨娘想好了,她知道有个地方一定没有包围。 顾府有个狗洞,通向街上,根本没有人会往那里过,因为那边生长着杂草,挺高的。正常根本看不出来那里是个狗洞,还有通道的模样。柳姨娘有一次扔了一块石头过去,突然发现是个洞,但也没有命人除去杂草,现在倒真的成了救命的地方了。 柳姨娘只收拾了细软,衣服都没有带上,只塞上了大把大把的银票,趁着府上的人不注意,从狗洞里钻了出去。狼狈归狼狈,自由就好。 她从顾府跑出来,戴着面纱,没人认得出来,看着湛蓝的天空,心里终于放宽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自己的儿子,她带的钱多,直接去贿赂了狱卒。 狱卒噙着猥琐的笑容,掂了掂手上的银子,看着柳姨娘娇美的侧脸,十分油腻地笑了,“现在顾才资金倒下了,夫人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如跟了我。” 柳姨娘差点没啐他一脸唾沫,你也配?但却不能这样说,还得带着讨好的笑容,毕竟还需要狱卒给她开门。 狱卒看着她美丽的脸,也知道柳姨娘不会跟她,只是吃嘴上的便宜罢了。但毕竟收了钱,还是打开门让柳姨娘进去了。 顾源正百无聊赖地揪着枯稻草,原本白胖的脸竟然也少了点肉的感觉,而且满脸的狼狈,带着脏污,哪里还像平日里张狂的模样。 柳姨娘看着儿子的脸,哭了出来,“源儿…” 顾源惊喜地抬头,跑过来扒着围栏,“娘!你来救我了?是不起爹爹要放我出去了?” 柳姨娘心里酸楚,“你爹…你爹…源儿,你就当没这个爹罢!” 她只能带着顾源逃跑,不可能再带上顾才,况且顾才在她心里的地位,是远远不如自己掉下来这块肉的重要性的。 柳姨娘擦着眼泪,“源儿,别管你爹了。你爹让顾文给害了,现在整个顾府都被皇宫的侍卫围起来了。娘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娘现在已经买通了狱卒,你悄悄地,现在快跟娘走,咱们娘俩儿在哪儿不能活啊?” 顾源的耳朵却捕捉到一句话,“什么?爹也被顾文害了?那可是他亲爹啊!他怎么能这样做?!” 柳姨娘也觉得气愤,“那样的白眼狼,害你也觉得正常,害你爹也是正常!” 两个人都对顾文十分的憎恨,却没有想到他们俩之前暗害顾文的样子。 顾源跟柳姨娘从牢里逃了出来,两个人低调装扮,去了靠近撑在的一家客栈居住,乔装打扮后的他们没人能认得出来,就这么住进了客栈里。 姨娘打扮过后,看起来不过像个丫鬟一样,根本不像是在顾才曾经疼爱的姨娘模样了。 她跟顾源说,“源儿,娘亲要去外面买着东西,咱们娘俩从此就可以浪迹天涯,天涯海角,总有我们容身的地方。但总是要先准备好出去的东西。吃的穿的用的,都要计划着花。” 顾源还想像从前的公子哥儿模样,看见什么都想要什么,却被柳姨娘拦住了,让他心中愤恨:如果不是顾文,我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竟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顾文的身上了。 柳姨娘为了不让他出去看见那些贵东西,又觉得心里难过,于是打算不带顾源出去,自己一个人出去采买。因此顾源便一个人留在了客栈里面。 柳姨娘反复交代他没有什么事情不要出门,毕竟他们现在也算是逃犯,如果被官府抓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顾源点头答应,心里却更是恨顾文。如果不是顾文,他不会有这样的待遇,他可以安静地做自己的公子哥儿。就是因为顾文这个白眼狼,顾府上下才会遭到这样的重创。 顾源心里这样想着,就难免产生了一种心理:凭什么顾文什么报应都没有,可以安心当他的大官。他跟柳姨娘却要因此而东躲西藏,而不能在这里继续生活,彻底改变了从前的状态。 他想报复顾文,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他趁着柳姨娘睡觉的功夫,自己悄悄地从客栈的房间里逃出来了,并且还握着用自己私房钱买的匕首,准备暗自去刺杀顾文。他什么都准备齐全了,杀人用的匕首,能够迷魂十来个人的迷魂香,包括自己的面罩,各种都带上了。 顾源趁着夜里偷偷溜进了顾文的府上,想要刺杀顾文。他已经打听过了,顾文是一个很爱工作的人,正常都实在书房里面工作,除了特殊情况。尤其是晚上,几乎都是在书房里。顾源拿着匕首就决定去刺杀顾源,也没有提前去踩点,自然不知道顾文现在的府上已经养了一支精锐的侍卫。 他从进来的时候鬼鬼祟祟就已经被侍卫们发现了,只是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幺蛾子,因此才一直没有发声。 直到顾源悄悄摸摸猫饭了顾文的书房旁边,在月光下亮出了匕首,这些侍卫才突然从暗处钻了出来。 “来人!抓刺客!他手里还带着刀!意图不轨!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 本来擅自闯入他人的宅院本来就是不应该的,又因为他亮刀想要杀主人家,被侍卫们围起来乱棍打了一通,便奄奄一息了。 小皇帝已经有明文规定,如果擅自闯入别人家里,并且意图行凶的,主人家是可以把他们打死的,并且不算违反任何刑法。也因此侍卫们对他下手根本没有留一点的情面。 顾文今天其实并不在,顾源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却又因为他的莽撞,而丢了性命。他本来就是娇生惯养的,加上侍卫们下手不知道轻重,因此年纪轻轻便没了性命,如果是留在顾府里,恐怕还不会有这样的后果,实在是让人唏嘘。 京城里的第一纨绔,最后就变成了这样的结果,任谁都想不到。 顾文是后来才知道顾源死在了他的府内,侍卫长上来禀报,说是宅院内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并且被兄弟们打死了,意图行凶,顾文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他什么时候得罪了那么多人?除了顾才跟顾源,应该没有人那么想要他死了吧。 后来却发现,来行凶的竟然就是顾源。 顾文吃惊道,“他不是还在牢里蹲着吗?怎么就跑出来了,还能出来行刺,果然是厉害人物。” 但等侍卫长用白布包裹着人出来之后,顾文看见他的脸上一片青紫,都是被打的,死相凄惨,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可能到死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天衣无缝,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顾文看见他这模样,心中也有些许不忍心,把白布盖上了,”抬出去埋了吧。” 而之前的青楼杀人事件因为关系到顾文,也有人来跟他上报了,说顾源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越狱逃走了。外面可能有接应他的人,逃出去便没有回来,大家也没有找到。 顾文叹气,能去哪儿,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放在了他的宅院里。 接应他的人肯定是柳姨娘,顾才自己自身难保,况且那么自私的人,顾文不相信他会明知故犯惹火上身去救顾源,综合起来,那个接应的人肯定是柳姨娘。 顾文心里也觉得唏嘘,柳姨娘这一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偏偏爱死了这个儿子。现在她已经失去了儿子,而顾源跟顾才做的事情跟她其实也没有多大关系。 这样想着,顾文便说,“不用追究关于顾源越狱的事情了,就此打住吧。” 第四百章:柳姨娘求助舅父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果然,再去顾府查找的时候,就发现了,柳姨娘已经不见踪影,是什么时候逃走的,去了哪里,也一概不知。 羽云军首领十分自责愧疚,“陛下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我却没有完成,连那么一个养在后宅里的女人都能轻易逃出去,我也是太失职了。如果不是顾大人你来询问,恐怕我还没能发现呢。” 顾文看出来他的愧疚,安慰道,“这不是统领的错,要怪只能怪柳氏实在是小聪明耍的太厉害了。她心系儿子,想接儿子出去无可厚非。顾源却是蠢笨,意图行刺与我。可惜的是,那天我没有在家,反而是他自己因此丢了性命。” 羽云军首领点头,“这件事情跟顾大人没有关系,你不用再管了。我会跟陛下禀明,获得应有的惩罚。至于顾源,私闯他人住宅,顾大人的侍卫把他打死,一点错误都没有。” 大家都这么认为,但是顾文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顾源获得应有的惩罚,坐牢或是流放,哪怕被砍头,顾文心里都不会觉得怎样。偏偏他死的这样的凄惨,就让顾文觉得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死在了自己的府上,还是被活活打死的。 他让人不要去追查顾源逃离的原因,本来是想要保住柳姨娘一条命。谁知道柳姨娘不是让人去接应顾源,而是自己逃了出去。现在羽云军首领身上也背了失职的罪责,恐怕柳姨娘被找到之后日子不会太好过了。 顾文这样想,无声地叹气。 柳姨娘的确在东躲西藏,她那天明明是去买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谁能想到顾源会偷偷地溜出去?她后来无比的后悔,怎么就把儿子丢在客栈里了呢。他那么小,又养的单纯,根本不是顾文的对手。 是的,在柳姨娘眼里,顾源虽然性格嚣张跋扈,却也单纯。因为被他们千娇万宠的长大,没受过任何的委屈,想事情也要简单一些。顾文惹了他,他自然是要报复回去的。却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处境。更没有想到,顾文竟然心狠至此! 让人把自己的亲生弟弟活活打死! 柳姨娘根本想不起来,他们把顾文陷害入狱的时候,顾源也曾这样狠厉地去殴打过他。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在对顾才失望以后,她便把头颅的心神都放在了儿子身上。顾源的死,不仅仅是死了一个儿子,更是毁了她这辈子的希望,怎么能让人不恨?! 柳姨娘悲痛至极,指甲狠狠掐进了肉里,“顾文!我定要你不得好死!给我源儿偿命!” 她并不是贫苦人家出身的女子,虽然地位比不得顾才,但娘家却也有照应的,否则不敢这么嚣张。 柳姨娘的母亲当年为了爱情强行私奔,嫁给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却背叛了她。两个人和离之后,柳姨娘的母亲才嫁给了后来的丈夫,生了柳姨娘。 她娘家原本是做官的,祖父那一辈还颇得皇帝赏识,只是后来就不行了。柳姨娘的母亲这样私奔,算是丢尽了娘家的脸,后来关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柳姨娘是跟着母亲姓的,他们柳家这一辈除了这个跑出去的女儿,还有一个算不错的儿子。便是柳姨娘的舅父——柳宣。 柳宣如今仍旧在朝为官,做的不大不小,比不上顾文,但也还看得过去。如果是往常顾文还没有倒台的时候,柳姨娘断断看不上这个舅父,甚至因为母亲跟他的关系交恶,自己也觉得不喜欢舅父。 但现在是特殊时期,母亲已经死了,柳姨娘从前依靠的是丈夫和儿子,现在已经没有依靠。顾文也不是轻易能扳倒的,只有同样在朝为官的舅父有这个能力了。 顾源身死,柳姨娘又是悲痛又是恨透了顾文,也不管别的,收拾了细软便去投奔了柳宣。 开头柳宣还不愿意让她进门,是柳姨娘在门口大吵大闹,“这是什么世道!亲舅父竟然不见自己唯一的外甥女!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她要是光大吵大闹也就算了,还拍着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管家实在没办法,才去请示了柳宣,把人给带了进来。 柳宣喝着一口茶,假面微笑看着下面的柳姨娘,曾几何时,他们娘俩也是用这种趾高气昂的态度面对娘家人。他那个唯一的妹妹偶尔还能表现出一点亲情的感觉,这个外甥女却因为养在外面,接触的少,跟他们没什么感情。 后来更因为嫁给了顾文这个大官,对他们更加瞧不上。 柳宣现在的模样,堪比柳姨娘当年。 柳姨娘气极,却又不能说什么。的确是她当年太过狂妄自大,对待娘家没那么友善。现在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低姿态。她这个人有一个优点就是能屈能伸,看到柳宣这伪君子的模样,当时就跪了下去,抱着柳宣的小腿不松手,“舅舅啊!你可得救救我啊!” 柳宣被她抱的一愣,当即怒骂起来,“做什么做什么?你给我起来,这样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柳姨娘哭哭啼啼,“谁会看见?舅舅不仅不让云儿进家门,还不让云儿与舅父亲近,莫不是真的嫌弃我这个穷亲戚了?” 柳宣脸色涨红,跟猪肝一样。谁人不知道顾文敛财数十万,这样的人都能算穷亲戚,世界上应该没有有钱人了。 柳宣伸手把她拉了起来,“有事说事,一直跪在地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让人看见了还不觉得我亏待你了?” 柳姨娘心下怒骂,还没有亏待吗?家门都不让她进的。却仍旧顺着柳宣的话说,“舅舅可不是亏待云儿了吗?自云儿出嫁后,舅舅跟云儿就陌生了许多呢。” 柳宣跟柳姨娘两个人打着官腔,都是假惺惺的模样。在吃完一顿饭之后,柳宣终于问了出来,“不知道云儿这次来舅舅府上,是有何事?” 他已经想过了,顾才全府被封了起来,柳姨娘自然也在没,但现在却出现在他的面前,恐怕是逃出来的。如果柳云要求他为顾才求情,那么肯定不可能。毕竟陛下的旨意,谁能反抗?他有充足的理由拒绝外甥女的无礼要求。 然而面上他还是充当了好舅舅的形象,关心地问,“云儿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需要舅舅帮忙?” 柳姨娘暗骂老匹夫,她遭遇了什么困难,柳宣难道能不知道吗?顾文这样的地位,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恐怕在心里暗喜吧。 柳姨娘拿着帕子按着眼角,其实没什么眼泪。 柳宣说,“如果是为了顾才的事情,那舅父没有办法帮你。你也知道,这是陛下亲自下的命令,我也不能违抗。如果我当着陛下的面为顾才说情,恐怕我也会被拖下水。云儿,你明白吗?” 柳姨娘眨着眼睛,“舅舅,云儿晓得的。云儿不是为了顾才,而是为了顾源。” “顾源?”柳宣疑惑道,“顾源不是因为杀害青楼妓,女入狱了吗,现在倒是还没有彻底查清楚。舅舅到时候可以为你说说情,让顾源少些刑罚。” 为一个大官在皇帝面前求情,对比为一个世家公子哥儿在牢里稍微动些手脚,自然是后者更为简单和便利。因此柳宣答应的很爽快。 但柳姨娘却两眼含泪,这次是真的哭了,“恐怕舅舅没那么机会为我源儿减刑了,我源儿已经被顾文给害死了!他活活打死了他自己的弟弟啊!求舅舅为我做主!” “什么?顾源死了?!”柳宣也大为震惊,怎么就死了呢。 但听柳姨娘说完,知道是顾源自己逃跑出狱,这也就算了,竟然胆子大到一个人去行刺顾文,柳宣都不知道该夸他是勇敢还是愚蠢了。 柳宣神色冷淡地甩开袖子,“这个我帮不了,顾源本就是自作自受,说来说去还是你这个当娘的没有教好,怎么会愚蠢至此!” 柳宣的神色极大地刺伤了柳姨娘,她觉得自己这个娘家舅舅不仅不帮忙,还要冷嘲热讽,实在是过分。但她手里也有柳宣的把柄,当即就擦了眼泪站起身来,“这个忙舅舅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别忘了舅舅做过些什么!这些我了都知道!如果你想独善其身,让我那可怜的孩子就这么枉死,那我不介意让舅舅跟我一起迈向死亡!” “你!”柳宣气的说不出话来。 柳姨娘冷笑,“舅舅可以试试,我现在就可以出去报官!” 柳宣气的在原地走来走去,最后还是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柳姨娘说,“我儿是被顾文害死,还请舅舅帮帮忙,把顾文给扳倒。我也想要他死!” 柳宣心头一惊,他只以为柳姨娘想要他为儿子报仇,最多也就是把那个侍卫打死,可要把顾文扳倒,可是不容易。最重要的是,顾文身后还有皇帝,薛柔,袁君逢三座大山。 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皇帝年幼,但聪明威严,薛柔有能左右皇帝的想法,而袁君逢更不得了,手握重兵。之前得罪顾文的人,顾源已经死了,顾才被禁足。足以看出这危险性。 柳宣想要拒绝,但柳姨娘似乎看出来,冷冷地勾唇,“那云儿不打扰了,先去县衙走一趟好了。” 第四百零一章:柳姨娘被杀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柳姨娘没有哭也没有闹,抓着柳宣的把柄就不松手,威逼柳宣必须要替她报仇,把顾文给扳倒。但柳宣是一个独善其身的人,更别说他对柳姨娘这个外甥女儿本来就没什么感情,更不愿意淌这趟浑水了。 但面对柳姨娘的威逼,他却不能直接拒绝。谁知道这个死了儿子的疯癫妇人,最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但顺着她的意思去针对顾文,柳宣也不愿意。这分明是引火上身的事情,他才不想从火坑里面跳。 表面上装作和善的样子,仍旧让柳姨娘住了下来,“云儿跑出来应该也很累了吧,这两天便在舅舅家里歇一会儿,具体要怎么做咱们晚上再商讨吧。” 柳姨娘已经撕破脸了,便再不在乎这些东西,“舅舅可千万别跟我耍什么花招,更别做什么拖延时间的打算,我手里的证据可不是假的。” 柳宣原本脸上虚伪的笑容也僵住了,再也懒得露出这样的表情,懒懒的说,“安心待在房间里,我会去做的。” 柳姨娘步履轻盈地跟着丫鬟去住的房间,柳宣却气的摔碎了一个茶杯,“泼妇!” 管家忧心忡忡地过来,“老爷,你真的要听表小姐的话去针对顾文吗?” 柳宣冷冷地挑眉,“我听她的?她算个什么东西!跟她那个不要脸的娘一个德行!” 管家说,“不然找人来给她点教训?表小姐着实嚣张了些,可毕竟跟老爷有血脉关系。” 柳宣说,“血脉关系?我早就不承认了。叫什么表小姐,她也配?记住了,一个死人是不配有称呼的。呵。” 管家心里抖了抖,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原本的意思是把柳姨娘给卖去青楼,毕竟柳宣阴狠,从前不听他话的妾室好多都扔了进去,却没有想到柳宣不打算卖她,而是想直接杀人灭口了。 但他也能理解,毕竟一个掌握着别人手上证据的人,没有任何自保能力,还敢这样公然嚣张地来威胁别人,她不死谁死? 管家跟了柳宣好多年,自然知道主人家的想法,当即就说,“我明白了。” 柳宣嫌恶地说,“记得不要在府里死了,晦气。扔出去,随便扔在哪儿?或者说扔回她原来住的那个客栈,不是还没有退房吗?这蠢笨的妇人,知道顾源死了就跑了出来,倒是省了我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管家心下一凛,“知道。我这就去,保证不留下痕迹。” 柳姨娘死在了她住的客栈里,是自杀。死不瞑目的样子,还留下了一封遗书,对顾文十足的诅咒和嘲讽,看了让人心惊。她说她要化身为厉鬼,来找顾文索命。 当顾文看见柳姨娘的尸体和遗书,却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只是觉得唏嘘。 她是在客栈上吊死的。包袱里还有银票细软,连通关文牒都办好了,是要去其他的州府生活的,却因为顾源的死亡而做出了这样不理智的冲动。 尸体被带了回去,顾文看着柳姨娘脖颈上的红紫勒痕,心下叹息,又把白布蒙住了。 至于她的那些诅咒,顾文毫不在意。如果说这样就要死的话,那么顾源跟顾才害死了那么多人,他们早就该死了。只能说明这世道不公,却仍旧有一点光明,他们最终还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薛柔跟袁君逢也知道了这件事情,赶了过来,顾文想起当年住在乡下的时候被各种追杀,再对比现在各自的处境,只觉得风水轮流转,“我当年真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一天。我和他们的处境竟然交换了。” 薛柔摇摇头,“这都是他们自找的,如果不是顾源非要害死你,他早就可以跟柳姨娘一起逃出去了,还会有这样的下场?” 说倒也是这样的说法,只能怪顾源这个人实在是太贪心了,否则明明会有更光明的未来。换个身份也可以过得好,但他却非要和顾文作对,最后才死了。 关于柳姨娘,则是更唏嘘了,顾文说,“没想到她对顾源这个儿子竟然如此看重,顾源死了,她便也不活了。从这点上来看,她就比顾才强多了,我还算是佩服她了。” 薛柔低头查看柳姨娘的尸体,却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她的指甲一向都留的很长,现在看起来,她的中指指甲却是断了一块。薛柔突然注意到这个细节,于是拉住她的中指查看,还发现了断裂的指甲缝里竟然有一块碎肉,鲜红的人体组织。 薛柔吃惊道,“虽然柳氏实在客栈发现上吊的,但很有可能不是自杀,而是他杀伪造的自杀!” 薛柔心里震惊,原本以为柳姨娘是因为顾源的身死才会自杀,但现在看来也不一定。她说,“我觉得柳姨娘也不像这在哪的人,她报复心那么强,顾源死了她第一个肯定是想报复顾文,让顾文偿命。又怎么会死在客栈呢?你们不觉得很蹊跷吗?” 袁君逢低着头查看,听见薛柔这么说也不觉得奇怪,“柳氏生前得罪了那么多人,凭着她娘家的厉害和顾才的势力,不知道陷害了多少人。她仇家又多,被人仇杀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他对这个女人的印象一点都不好,甚至都不愿意多花心思在她的身上,听见柳姨娘的事情就觉得心烦。听说她可能是被人杀的,心里也不觉得多奇怪。那样的人。应该是得罪了不少人的。 薛柔跟袁君逢的意见不一致,薛柔还想继续深挖柳姨娘死亡的原因,以及杀人者,但是袁君逢却是不以为意,让薛柔有些生气,“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柳姨娘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这也不是杀人的理由和原因?你做事怎么这么不严谨?都不想知道真相的吗?!” 袁君逢却说,“有什么知道的必要?她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对她的死亡一点意见也没有。更不想去查她是怎么死的,跟儿子一起死了,恐怕她心里还开心得很呢。” 薛柔跟袁君逢忍不住争执了起来,二人各执一词,谁也不想让着谁,因此吵吵闹闹的,让顾文十分无奈。 他赶紧劝道,“薛姑娘,袁兄,可千万别为这样的小事吵起来啊,可不值得。不管人是怎么死的,都已经死了,再纠结这个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薛柔说,“那你是怎么想的呢?顾文?” 顾文叹息道,“说实话,我以为这两个人死了,我心里会很开心快意,却没有想到,他们死了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种心情才好。但是柳姨娘死也就死了吧,我也不想再多生事端了。毕竟她很顾源都是逃出来的,一查又要扒出来他们逃离这件事。人死都死了,我也不想再让他们多一个罪名。” 袁君逢沉吟一声,“那你的意思是?” 顾文说,“就按柳氏自杀结案吧,也不要多生事端了。让他们逝者安息吧,这是我最后一点善心了。” 薛柔虽有心查探,但听顾文这么说,也把这个想法作罢了,”你决定就好。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顾文感动地看着她,“谢谢你,薛姑娘。” 袁君逢酸溜溜地说,“怎么不谢谢你袁大哥呢?” 顾文无奈道,“谢谢你,袁大哥。” 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顾家一家三口,现在也算是死了两个。还剩一个顾才,现在还在顾府里面禁足呢,也没有出来的时间,甚至都不知道柳姨娘跟顾源死亡的消息。 但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小皇帝的耳朵里面,因为柳姨娘跟顾源的逃离和死亡,让他对顾家的又更近一步的关注了。尤其是发现柳姨娘收拾好带出来的包袱细软里面,竟然有几锭官银。她带的东西不多,大部分都是银票,但不知道是找补还是什么原因,也有两锭官银。 小皇帝不动声色,把东西收了下来,私下里召见顾文,“你可知你姨娘和弟弟死亡的消息?” 顾文点头,“臣知,这件事情就是臣主理的,最开始上报死亡也是上报到臣这里的。” 小皇帝把包袱扔了下去,“你自己打开看看,里面有两锭银子,是官银,却又跟监银司制造出来的官银看起来有一定的区别。” 顾文心里吃惊,连忙打开看,又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锭官银对比,这才发现,两者之间的颜色的确是有一定的差别的。但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陛下,这…” 小皇帝面上有怒色,“朕怀疑顾才私下偷造官银!否则一个深宅妇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东西?如果顾才真的私造官银,这罪责可就比他之前陷害自己的亲生儿子重多了!” “顾文,朕命令你,私下去查探这件事情,不要伸张。朕怀疑,参与此事的恐怕不止顾才一个人,也许会像一条藤蔓一样也不一定。但此事太过重大,不能太张扬,你私下里去查,一定要给朕彻查顾才身上的蛛丝马迹,争取早日查清,回来向朕禀报。听明白了没有?” “臣听明白了,一定不负陛下的嘱托。” 第四百零二章:顾才被杀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顾文接下了彻查顾才的活计,对皇帝说的也是真心话。不论是公事公办,还是从私情来说,顾文都会尽一百分的努力。当然,并不是像对方之前陷害他那样,而是找到真正的证据,一举把对方给扳倒。他做过那么多坏事,也该有报应了。顾文这样想。 于是他变得忙忙碌碌,经常出入于各种各样的场所,不论是钱庄,妓院还是皇宫。查探顾文接触过的人群,以及他的行踪变化,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证据。 顾文想,他应该主动去找顾才,或许能套出什么话来也说不一定。 于是他当机立断,也没有带着别人,以及一个人便去找了顾才。为了防止上次的事件再次发生,顾文也是小心翼翼,避免跟顾才有肢体接触。 上次见面的时候,顾文还在台下,狼狈不堪,而顾才却高高在上地审问他。到了现在,却又变成了顾才是阶下囚,顾文穿着官服前来。 但不管上次还是这次,两个人的立场都是对立的,没有什么区别。 顾才被囚禁在府里,却没有关起来,仍旧是行动自由。府里的菜吃完了,还有羽云军从外面每天按时送饭,毕竟皇帝的命令是让顾才禁足,并没有让顾才死。但上次柳姨娘逃脱出去,让羽云军首领被皇帝狠狠地批评了,因此虽然没对顾才有什么小动作,但也没有好脸色。 顾文进来的时候,羽云军首领倒是对他颔首了,算起来,这首领还比顾文的官职大一些,但对他也是十分的尊重,“顾大人,你来了。” 顾文点点头,“府里众人如何?” 羽云军首领点点头,“各项都好。前几日还有些野了心的仆人大着胆子想逃跑,打了几个杀鸡儆猴之后,就没人敢动了。” 顾文又说,“顾才呢?仍旧像原来那样?” 他却摇摇头,“并不。因为之前柳氏逃跑,陛下震怒,现在顾才的活动范围已经没有之前广了。因为他的罪行更大,所以被单独禁锢在书房里,每日有人定点送饭。” 顾文点头,“这样也好,书房外面是有人看守的吗?” “对,有两个人。” “我现在需要提审顾才,可以进去吗?” “自然可以。” 两个守在外面的羽云军对顾才恭恭敬敬,“顾大人,请。” 顾文语气温和,“我要问的话有些机密,还请两位大哥退出去一些,便不要守在门口了。” “这…”两个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有犹豫,但还是听从了顾文的说法。 顾文推开门,看见顾才坐在书桌后面,似笑非笑,脸上尽是嘲讽的神色,“顾大人好大的威风啊,连羽云军都要给你三分薄面呢。” 顾文便知道,应该是刚才在外面的说话声音被他听见了,但顾文也不在意这些,自己搬了一把凳子坐在了他面前,“我今天来的目的不知你清不清楚?” 顾才嗤笑,“清楚,清楚得很。不就是崽子养大了,想杀了老子嘛。” 顾文皱着眉头,“你不要说这么难听,是谁先动的手,我想大家都清楚。如果你们做事情能想想自己,而不是把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恐怕顾源和柳氏也就不会这么死了。” “什么?!”原本坐着的顾才一下子站了起来,“柳氏跟顾源死了?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杀的他们?!” 他心神激荡,原本虚伪的微笑也扯了下来,眼神尽是狠厉,恨不得现在就把顾文给手撕了。因为被禁足,很多消息他都不清楚,也没有人通知他。妻子跟儿子惨死,竟然也是靠面前的仇人告诉他的! 对,就是仇人。顾才对顾文的怨憎超过了他此生认识的所有人。 “他们是你的姨娘和亲弟弟,你怎么敢?!” “顾源深夜要去行刺我,但我不在府内,他那些刀,被侍卫当成盗贼打死了。柳氏…大抵是知道顾源死后,自杀的。” 顾文虽然不在你名声,却也不想被别人这样的误会,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的父亲,所以解释了一通。 但顾才却打断他的话,“人都死了,你怎么说都是你的事。黑白不都是在顾大人一念之间吗?他们算什么啊?” 顾文不想再跟他争论,“我这趟来不是为了跟你争执人是怎么死的,而是奉陛下的命令而来。” “陛下?”顾才冷笑道,“陛下知道你是这么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吗?” 顾文说,“你我的事情都是家事,你做的却不止这些坏事。如果只是对我做了这些过分的行为,我也没精力去搭理你。可你偏偏忘记了自己的为官之道,不仅结党营私,还私造官银,你以为陛下都不知道吗?!” 他一席话说的掷地有声,像惊雷一般,震得顾才后退了一步,心虚道,“你胡说什么?!” 顾文看他这模样,心知多半是真的了,心头也忍不住一沉,“你果然私造官银了。你明明知道这罪罚有多重,怎么还这样做?!” 他心里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虽然他跟顾家已经脱离了关系,但看见这个名义上的父亲犯了这样的错误,还是十分愤怒。 顾才也惊讶,“你怎么知道的?!你私下里查我?” 顾文摇摇头,“这是陛下发现的,让我来调查。别再执迷不悟了,把你做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我还可以给你酌情减刑。否则的话,后果你应该晓得。” 顾才知道皇帝已经注意到这件事,心跳如擂鼓,也知道如果证据暴露,皇帝必然不会饶过他。私造官银可又比之前的罪责重多了。 他心里又慌又乱,看着面前质问他的私生子,更是恨极了。就是因为这个人,害死了柳氏和顾源。根本就是个讨债鬼,现在又要来催他的命。 顾才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顾文也拉下水,于是他冷冰冰地说,“你转过头去,所有的证据都在书柜里,我要自己找。” “为什么我要转过去?” 顾才冷笑,“你管我呢。我不想给你看。” 顾文只好转回头去。 顾才顺手抄起了一个花瓶,朝着顾文的头砸过去。他力气极大,想着一击致命。大概没有第二次机会,如果注定要死,他也要跟顾文一起死。甚至于他偷偷地想,把顾文杀了,没准儿证据链都脱离了,他还能活下来。 顾才下了死手,朝着顾文的后脑勺砸过去。顾文本来毫无察觉,但突然间感觉到脖颈处一阵凉意,瞬间转过身来,便看见那花瓶距离他的头颅只离着几厘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却看见顾才的表情狰狞,“去死吧!” 顾文出门的时候特意带了一把小刀,防特殊情况,不到万不得已他根本不想用,但顾才已经越追越近,他伸手根本推不动,袖口的小刀反而掉了出来。让顾才捡到了,更加的杀意盎然,拿着刀就往顾文的身上捅,他退无可退,便拿起刚刚那个花瓶,狠狠地往顾才的头上砸去。 顾才的头顶有血顺着淌下来,却还要去杀顾文。一次,两次,三次,终于顾才没了呼吸。 花瓶从顾文的手中掉了下来,他震惊地看着自己粘满鲜血的双手,虚弱地跌坐在地上。花瓶碎裂的声音太响,引起了外面羽云军的注意,他们急匆匆赶进来,就看见这血淋淋的场面,“顾大人,你没事吧?” 他们探了顾才的鼻息,“人已经死了。”自然也注意到了顾才手里的刀,和顾文失去血色的苍白的嘴唇,大抵能推测出来,“去向陛下禀报。” 小皇帝召见顾文,询问缘由,因此他衣服也没换,穿着一身带血的长袍跪在大殿上,向小皇帝原原本本地说明了这件事。对方叹了口气,也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反而让顾文回府上休息两天,养养他那虚弱的身体。 顾文回家后,神情仍旧是恍惚,他竟然亲手杀了顾才?现在都还不能相信这个既定的事实。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残忍嗜血了? 虽然知道是顾才先起的杀心,却仍旧心里不舒服,有些难受。现在倒是真的,世界上没有他的亲人了,都死光了。 薛柔后来知道了这件事,体谅顾文心里难过,主动去厨房给顾文做了药膳,给他调理身体。这样的大喜大悲,太容易气血上涌,需要平心静气,她也是按照这个做的。 袁君逢斜倚在厨房门口,抱着手酸溜溜地说,“哟,又给顾文做好吃的啊?” 薛柔无奈地回头看他,“什么叫又?我这是第一次做好吗?” 袁君逢撇撇嘴,“我怎么记得有好几次了?柔儿,我吃醋了,怎么办?” 薛柔叹气,“乖,待会儿我也给你做一份。不吃醋了。” 袁君逢这才绽开了笑颜,“那最好,一定要比他的好吃比他的用心,否则我还是不高兴呢。” 薛柔跟带孩子似的,心里骂着幼稚鬼,嘴上还是带着温柔而宠溺的笑容。 药膳做好后,两个人送去了顾文的府上,果然看见他失魂落魄地坐在树下,好的是没有再像从前那样的酗酒了,只是呆呆的坐着,看着有些傻气。 薛柔把温暖的药膳放在他冰凉的手上,“吃吧,我特意给你做的,平心静气,补血的。你看看你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袁君逢酸溜溜地,“是啊,快吃吧。这东西连我都没有,你是独一份呢。” 第四百零三章:奇怪的官银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好气又好笑地戳着他的额头,“谁说你没有了我是不是答应过给你做了?你怎么还说自己没有?” 袁君逢说,“我的是我的。又不是补气提血的,哼。” 他这话就好像争执两个差不多的苹果哪个更红一些的样子,让薛柔感慨,“你啊你啊,少吃点醋吧。都要成醋缸了。” 顾文心里本来很不是滋味,听到两个人这样嬉笑怒骂,突然释然了,也高高兴兴地把药膳给吃了。觉得眼前一片清明,“薛姑娘,袁兄,谢谢你们。” 薛柔摇摇头,“你能想通最好了。是顾才先动的手,算起来你也是正当防卫,没什么的。而且顾家人害你那么多,现在也算尘归尘土归土了,都不要太在意了。” 袁君逢也说,“是啊,不论如何。你们的过往现在也一笔勾销了,应该开心才是。” 顾文的心情豁然开朗,不知道是自己想通了,还是因为那药膳的功效。人已经死了,虽然是他杀的,却不完全是他的罪过。 看见顾文想的通,薛柔跟袁君逢也放心了许多,两个人回去府上的路上,薛柔感慨道,“没想到这事情现在演变成了这样,原来欺负人的最终死于非命,而顾文原本被追杀狼狈不堪,现在也能反杀了。我还记得再乡下的时候,他那孱弱逃脱的书生模样呢。” 袁君逢摇头,“人都是会变的,况且如果他不强大起来,就会这样一直被人欺负。对了,柔儿,我的药膳。” 薛柔还想跟他讨论这件事情,袁君逢却突然把话题岔开,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气死了,“药膳药膳,你就知道药膳,胖死你算了。” 袁君逢可怜巴巴,“你答应过我的。” 薛柔无奈,又见不得他那模样,戳了戳他的太阳穴,“就故事跟我装可怜。走,我带你去买菜去。” 两个人买了菜回来,又找了可以做药膳的药材,给袁君逢做跟给顾文做的根本不一样,只要好吃就行了。若不是袁君逢酸溜溜地只念着药膳,完全可以不放药的。 薛柔洗手作羹汤,袁君逢在旁边打下手,一时间也有些岁月静好的模样,两个人吵吵笑笑便做好了,袁君逢用勺子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好喝,柔儿好手艺。” 薛柔笑笑,“就你的舌头灵敏,嘴巴也甜,惯会哄我的。” 袁君逢不服气地说,“我家柔儿本来就做的好吃,你不信我总该相信顾文吧,不信你去问问他,究竟好不好吃,他要是敢说一个不字…” “你就要怎么样?”薛柔嫌弃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是哪个嘴硬心软的人一直帮着人家呢,表面看起来却这么凶。” 袁君逢还想反驳,却听见厨房外面有几个人吵吵闹闹的,好像吵的有些凶。 薛柔便推门出去看了看,果然看见两个下人在吵架,脸红脖子粗的模样。 “是我的,你做什么?” “呵,明明是我的。见者有份,你难道想吃独食?小心我告诉将军!” “你去啊,你敢说你自己没有藏私房钱?你自己都有,好意思举报别人,我看你是不要脸了。” “我不管,这锭银子就是我的!” 袁君逢站在薛柔旁边,神情肃穆,是大将军的威严,“吵吵闹闹像什么话?!” 两个下人不敢出声了,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将军,夫人。” 薛柔听了有些不太自在,虽然已经默认了是夫人,听着总觉得有点害羞了,还是方几他们直接叫她薛姑娘比较好,但她也没有反驳。 袁君逢听了这称呼,勾勾唇角,“你们为何事吵闹?” 其中一个下人把手背到了身后,“将军,我们没有吵闹。” 薛柔眼尖地看见他背着的手,显然就是刚刚拿着银子的手,“是为了你手里的那一锭银子吗?拿出来。” 那个下人陡然一惊,心知隐瞒不了了。将军府治下严格,他不能再躲藏,只好拿了出来,赶紧解释道,“将军,夫人,这银子是我的。” 另一个人飞快地说,“谁说是你的?明明是我的!” 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袁君逢不耐地扔了颗石头,他们终于安静下来了,袁君逢伸手,“拿来。” 两个下人眼巴巴地看着,很是肉疼。那么一锭银子啊,他们得多久才能赚回来。 袁君逢跟薛柔看了看这银子,发现银锭底部刻有官印,这是官印,不应该出现在下人的手上,心里顿生疑窦。 薛柔掂了掂这银子,发现分量还不轻,这么大的额度,更不应该在下人手上,“你们刚刚就是这个为何争执吗?这银锭哪儿来的?” 下人不情不愿,“是小人的,绝对没有偷将军府上的银子。” 袁君逢知道,家里没什么钱,有也是银票,没有这样大的银锭子。但下人这样敷衍地说法让他心烦,袁君逢声音冷下来,“老实交代,你们两个人手里怎么会有官银?这跟你们的身份完全不符合,你们也该知道,一旦我报到府衙上,你们会有怎样的惩罚?甚至我身为将军,都不用上报。” 这他就是纯属吓人了,事实上袁大将军为人还算和蔼,从来不打骂下人,但他的长相跟气度都十分威严,不说话下人们也被吓得半死,根本不敢多嘴。他们刚刚也是鬼迷心窍了,想要那一锭银子,生怕被袁君逢收走了,才敢这样的敷衍。 现在理智回笼,恨不得掐死刚才的自己,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赶紧跪在地上,“将军饶命,夫人饶命,小的这就说。” “这银子,当真不是小人偷的。” 他咬了咬牙,“其实是小人的机遇,那日回家,在山林小路上,看见了这银锭子,见没人来领,我便自己揣在了兜里,这银子真是我捡的。将军可要相信我啊,这事我真的不敢撒谎。” 薛柔心里疑惑,“捡的?哪里的山林小路能捡到这么大一个银锭?再说,如果真的如果你捡的,怎么你们二人还会为这银子争执不休呢。” 那下人瞪了旁边的人一眼,恶狠狠地说,“小人捡到了这银子,心生欢喜,便时常拿出来看,那日就被旁边这狗东西看见了。他也起了贼心,日夜骚扰小人,说见者有份,他要分一半。小人自然是不允许的,因此便和他吵了起来,这才被将军和夫人听见了。” 薛柔说,“这样倒也说得通。不过,我还是奇怪,怎么山间小路会掉下来这么大一个银锭子呢?难道主人家没有发觉吗?” 那下人赶紧说,“没有的事,我去的时候路上没有马车,这才敢装起来的。若是前面有马车,小人就算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捡啊,若是让贵人发现了,这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袁君逢抿唇,“还记得在哪里捡到的吗?带我们过去,算是戴罪立功,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否则,下人私藏官银,还真是个挺大的罪过。不过这东西是捡的,算起来也不会有什么刑罚。大概率是袁君逢说出来吓人的。薛柔看着他严肃的侧脸,感觉好笑。 下人感激涕零,“好,好。什么时候去都行。” 薛柔看着窗外,发现天色已晚,“明日吧,明日清晨,你带我们过去看看。” 下人忙不迭地答应。 第二天一早,果然天刚亮就看见下人穿戴整齐在等两个人了,薛柔跟袁君逢对视一眼,“走吧。” 那个捡到银子的下人老家住在比较偏僻的山村,也因此从山上下来的时候看见这么大一个银锭子才失了分寸。正是因为那个地方太偏僻贫穷,哪里会有这么富裕的人?让他一下子见钱眼开,差点没了命。 心里还在庆幸,还好袁君逢不介意,否则他恐怕要吃官司了。 这么想着,他的步伐也急促了一些,“将军,夫人,就是这里了。” 的确是一条狭窄的山林小路,只能看见茂密的丛林,听得见些鸟叫声,人迹罕至。 薛柔跟袁君逢顺着这条捡到钱的小路上走,也看不出来什么特别的。 但她眼睛一尖,突然注意到地面上有很多马车压过去的印子,车轱辘印明显,而且压的很深,不像是载人的马车。 薛柔说,“奇怪了,这么深的印子,应该是载着什么重物从这里经过。但山林里面,家家户户都是农户,也不需要这么重的东西吧。况且,这么偏僻的地方,为什么会从这里经过?” 袁君逢也觉得奇怪,蹲下身去看,“这车轨印记不止一条,纷繁复杂,看来是多次经过这里。我原本以为是贫穷的寒门学子一朝为官,回来探亲,不小心落下的银子。可看这车轱辘印,却又不像了。” “这种地方,除了本地人,应该极少有再来人,更别说这么多趟押送重物的车了。”他伸手点了点地上的泥土,还带着粘性,有些湿意,“比如说这一条,应该是今天才从这里经过的,印记还很新鲜,或许刚过去不久呢。” 薛柔皱眉,“奇怪了,是什么东西要从这里路过呢?难不成是打铁的?或许是…” 想起那个莫名的银锭子,心里有了猜测,却又觉得荒谬。 “偷运官银?”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第四百零四章:追查山林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除非是有人偷运官银,否则怎么会有这样重的车辙印,况且一般的有钱人家也不会把官银这样直直地放在车上,更别说掉下来了。这么大的一块银子,怎么会没有反应呢?除非银子太多了,没有注意到。 薛柔跟袁君逢的脑回路达成了一致,二人对视,眼中惊疑不定。官银正常是不会往这边走的,自然只能算是偷运了。 但他们在这附近继续查找,也没有找到什么新的证据,只能无功而返。 薛柔说,“这真的是奇怪,难不成是有人偷运了宫中的官银?可监造司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错漏。” 袁君逢点头,“既然看不出来什么,咱们先回去吧。改天再来看,或许能找出什么别的证据。” 薛柔点头,“走吧。” 他们两个沿着这条道路走,还想再看看其他的证据,但也什么没有发现,却听见不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们便顺着说话人的声音走去,觉得有些熟悉。看见一道消瘦的红袍身影,正在指挥面前的人,说着什么。 这人的背影十分的熟悉,让薛柔跟袁君逢都觉得惊疑不定,他怎么会在这儿?奇怪了。 薛柔走上前去,吃惊道,“顾文?” 面前那人转过身,也是很惊讶的模样,“薛姑娘,袁兄,怎么你们会在这里?” 袁君逢说,“我们也正想问呢。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顾文欲言又止,他不会说谎,只能敷衍道,“没,我随便出来逛逛,没想到会碰到薛姑娘跟袁兄。” 他说的敷衍,但手指头却不停地摩挲着自己的衣角,显然是有些心虚。 但两个人都没有特别注意这个细节,薛柔先解释道,“我们是在府中的时候,听见下人在外面吵闹,原来是为了一锭银子,我们发现这银子竟然是官银,下人如何会有?他们说是在这里捡来的,我们便追着出来了。” 顾文听了薛柔的话,抓着衣角的手放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变化,“什么?你们也是追着官银来的?” 这个“也是”让袁君逢捕捉到了,“你是来追查官银的?” 顾文心里叹气,他本来只是想敷衍一下的,因为皇帝让他私下里来查这件事情。虽然薛柔跟袁君逢也是自己人,但皇帝的话,还是不能违抗。但这个时候,他不小心说漏了嘴,又因为薛柔跟袁君逢也是追查这个而来,便没有再敷衍欺骗的必要了。 想通之后,顾文苦笑道,“是啊,我忘记了,薛姑娘和袁兄还不知道呢。之前我不是去顾才的府上问话吗,其实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但没想到他会想杀我,所以才回了手。他也是因此而死的。” “陛下怀疑顾才可能私下里伪造官银,涉嫌造假贪污,但涉嫌重大,所以让我私下里去勘察。我本来只是想问话,劝他回头是岸。但可能这罪责太大了,把他给吓慌了,所以才回变成这个样子。” 薛柔听了只觉得唏嘘,“伪造官银或许罪不至死,他又何必如此?” 袁君逢摇头,“谁能知道他的呢。大概是太怕死了吧。” 顾文沉吟道,“陛下觉得兹事体大,私造官银的事可能不止顾才一个人参与了,怕打草惊蛇,才让我私下里去调查。也许能抓出一条藤蔓呢。” 薛柔说,“难怪你刚刚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是陛下让你瞒着的?” 顾文点头,脸上带着些歉意,“抱歉,薛姑娘,袁兄。” 袁君逢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地笑道,“这个怎么能怪你呢?忠君之道,我跟柔儿还要夸你呢。” 薛柔抬眼看了这片山林,原本只觉得树林茂密,绿草如茵,却在听顾文说完之后,隐约发现了一丝神秘。此时有鸟儿从天空划过,薛柔说,“难怪他们能在这里捡到官银,或许有人在附近私造官银,又或许是从这里运送出去的?原本只觉得这山林平平无奇,现在发觉竟然如此神秘。” 顾文看了一眼身后,他只带了简单的几个护卫,没想到跪在这里找到线索,沉吟片刻,顾文说,“看起来这山林的确是不简单,今天带出来的人手不够,回去向陛下禀告,让他派出一支精锐来搜山,一定能找到线索的。” 三人离开了这山林,顺着深深浅浅的车辙印,心中都觉得有些沉重,恐怕这次清洗,又要洗出来一大堆人了。 顾文回了府,还没喘上两口气,立马就进宫了,去面见皇帝,“陛下,臣有事启奏。” 小皇帝原本在批奏折,看见他心中有些喜悦,“如何?你查的有结果了?” 又看见顾文的脸色仍旧苍白,才想起来他前几日刚经历过亲爹杀自己的场面,宽慰道,“如果没查到也没什么大不了,慢慢来。顾爱卿还是要先把自己的身体给调理好。” 顾文摇头,“陛下,臣已经查到了一点迹象。这次进宫觐见,也是为了向陛下请兵。” “哦?请兵做什么?”小皇帝放下了手上的毛笔。 顾文说,“臣找到了线索,指向了一处深山老林,看起来十分平常,却有深深浅浅的吃重的车辙印,况且臣在调查的时候碰到了薛姑娘和袁君逢,他们也是追着官银来的。因此臣觉得,那座山林一定有古怪,请陛下派出一支精锐去搜山,定能找到相关的证据!” 小皇帝抚掌大呼好,连说了三遍,“好好好,顾爱卿此事办的十分合朕的心意。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查到了证据,朕批准了,人你自己去挑,不论是羽云军,还是其他的,随你的意思。” “臣谢陛下信任。” 这边倒是君臣友善的模样,但另一边参与私造官银的官员却坐不住了,屁股下面像是燃起了火焰,烧的他们热烈极了,恨不得立马把这把火给扑灭。偏偏这是皇帝烧起来的火,若是别人,恐怕已经被他们杀人灭口了。 “什么?顾文向陛下请命要去搜山?!”坐在府中喝茶的柳宣有些坐不住了。 管家急急地禀告,“是啊,老爷。咱们在山上有留人,那人说顾文今日上山去搜查,原本没有找到咱们的基地。却不知道为何,突然碰见了薛柔跟袁君逢,三个人叽叽咕咕说了一阵之后,顾文便去向陛下请命搜山了。” “这还是咱们留在山上的人机警,老早就躲了起来,根本没有发现他们。特地派了个小个子的手下躲在不远处的树上呢,又有人跟随顾源回了府上,看着她进宫,否则也拿不到一手消息的。” 管家不住地夸奖着手下,言语之间都想为手下博取一点功劳,“老爷,您看,是不是该给他们一点奖励?” 柳宣烦躁地摆摆手,“去账房里支,一切鳄鱼你定,老爷现在没这个心情来管这些。” 管家低头称是,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柳宣把人叫住了,“等等,银钱什么的待会儿再支,现在山上还有多少人?” 管家扒着手指头算了算,“除了来报信的两个,又撤了一批人,现在起码还有一半的人在山上。” 柳宣露出了然于心的表情,“那好,让他们把矿给毁了把。” “老爷,这!”管家一脸震惊地看着他,“这银矿可是咱们府上最大的来源啊。” 柳宣不耐烦地说,“老爷还能没你清楚?可是现在是不行了,小皇帝已经盯上了,躲是躲不掉了,让报信这个人快些回去,越快越好,把银矿给我毁了!” 管家面露不忍,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听从命令,让下人去把矿山给毁了。 柳宣烦躁地在原地走来走去,脸上的褶皱越来越深。顾才的确不是个好人,柳宣自己也不喜欢这个外甥女婿,但没有办法,这人脑子却是活络。 他们联手搞的银矿,原本以为顾才死了,这事情就会埋葬。谁能想到,顾文竟然悄悄地找到了那座山头。如果没有那片银矿,他们哪里来的银钱足够开支。难不成就凭朝廷发的那点俸禄吗?还不够塞牙缝的。 商人比当官有钱,但是地位又低。柳宣就是这样看不起经商却又嫌做官没钱的人,才谋到了这一条门路。开头在这山上找到银矿的时候,简直是欣喜若狂。本来是打算打一些银家具之类的,后来才想到不如直接打成银子,那就更方便了。 一次一次,银矿里面出产的银越来越多,他们的生意也越来越大。否则光凭顾才那官位,哪里会能贪污数十万的银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现在这条路也要被堵死了,嘴上说着要把银矿给毁了,但柳宣的心里却在滴血,那得损失多少钱啊!都是心头肉! 但又说回来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银矿被人发现了,别说是钱了。连细节的命都没了,还花什么钱,因此他果断地决定,断腕求生。 在薛柔他们离开之后,那座看起来没什么异样的山林当中的某一处,突然起了熊熊的烈火,火势没有蔓延,只烧毁了那一片,包括所有成型的官银和才挖出来的银。 第四百零五章:放火烧山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管家和那个来报信的下人一起来到了山上,两个人看着这银矿,心里不忍。但管家最终还是吓了决心,“去,把府里的人叫出来。” 下人知道这是要把银矿给毁了,只是愣了一愣,“只叫府上的人吗?” 管家咂嘴,“外面找来的挖矿人不是在府上长大的,老爷和我都信不过。好了,你去吧,不该问的别问,小心你的舌头!” 下人心里一抖,赶紧前去找人。 柳宣这个人很是谨慎,在银矿里没留几个人,为的就是有一天暴露之后不会查到他自己的身上。因此只放了一二个管事在这里,包括这个送信的下人,其他人便没有了。 在下人离开后,管家眼睛一眯,脸上越发的冰冷。突然,他身后窜来一个黑衣人,“管事,现在如何?” 管家阴狠地说,“毁了这座银矿,里面的人不论生死,我不想再见到。” 黑衣人抱拳,“遵命。” 柳宣最开始就没打算让知道这件事的人活下来,除了管家。管家这么多年跟他干过的腌臜事情太多,他根本不怕这人举报,两个人早就是一条藤上的蚂蚱了。有管家在,他也要放心许多。 另一方面是,外人不如家里人,家里的下人不如跟了他几十年的管家。如果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那个人只能是管家。 管家背着手阴冷地看着这座银矿,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这是座矿,顶多觉得这是个山洞。前面有树枝和藤蔓遮挡,只有侧面有一个小洞,让人可以进去。 黑衣人一瞬间就遍布了矿里,但挖矿人却仍旧不知道,在里面擦着汗水照样挖矿,只是擦了擦额角的汗珠,“今天怎么这么热啊?” 他们不知道外面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只知道自己做完今天的工,又可以拿到了钱,回去便可以养活家人孩子了。却没有想到他们接下来迎接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管家看着这火焰,心里十分的痛苦,好像这满山的钱是他的似的。但人就是这样的,他在柳宣身边的时间久了,跟对方就像家人一样。看见这损失,自己也十分心痛,想到是家里的损失,恨不得自己上去把火焰给扑灭了。 但他也只是心痛一瞬,握紧了拳头,看着这火焰,脸色慢慢变得平静,“都处理干净了?” “干净了。所有人都在里面。” “那好,回去吧。” 管家背着手慢悠悠地回去了,他还要向老爷复命呢。 火焰熊熊燃起,惊起路过的鸟儿哀鸣,却没有人能阻止,惨叫声也尽数被埋在了矿井里面。 等到顾文一行人赶到的时候,便只能看见这银矿的废墟了。之所以能判断是银矿,还是因为废墟里有一些明显的银色。 薛柔吃惊地看着这一切,“怎么会?我们早上来的时候。都还好好的,这么大一片火光,不可能看不见的。” 袁君逢沉吟道,“恐怕是后来才下手的,听说顾文要来查山,所以才把银矿给烧了。也不止是烧,怕是还放了炸药来炸矿。” 他们带着羽云军前来,一路查找,却只看见了这被毁灭的银矿,顾文心里有些失望,“恐怕是打草惊蛇了,否则不会这么快下手。这下倒好,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要没了吗?” 薛柔摇头,“先别这么快下结论,也许会有别的证据也说不一定呢。” 顾文背着手,在沉默两秒后,把之前的失望之情也压了下去,现在变得冷静下来,“来人,去把这个废墟给我挖开,我倒是要看看,下面究竟埋藏着什么秘密。” 顾文对着羽云军首领拱手,“还麻烦羽云军也能配合顾某一起挖。” “这是自然。” 在顾文的命令下,所有人都开始刨这一片废墟。里面不时挖出来一片片的银,薛柔心疼地说道,“如果不是这么毁了,起码可以出产不少的银。唉,实在是太亏了。这是怎么想的?” 袁君逢却摇头,“他们的想法很有道理。虽然亏了钱,但却保了命。柔儿你想,若是私造官银的人被陛下抓到了,他们的后果会是怎样?” 或许仁君会保住他们的命,但小皇帝上位不久,年纪尚轻,正是在把权立威的时候,这种事情一旦让他知道,没命的可能性或许更大,因此铤而走险毁了这个银矿也说不一定。 “顾大人,有发现!”一个小兵突然说道。 顾文急急地赶过去,“什么发现?” “我这里挖出来一具尸体。”小兵说。 顾文蹲下身去看,发现这尸体已经被烧的黑灰,几乎认不出是什么模样了。 “大人,我这边也有发现!” “大人,我这边也有!” 一时间,在挖地的众人都纷纷叫了起来,顾文从左边看到右边,发现一具具烧焦的尸体,看起来格外的凄惨。也有几具没怎么烧焦的,但也是死了的,没了呼吸。 这么多的尸体被挖出来,齐齐整整地放在面前,烧焦味和对死人的恐惧或许会让普通人白了脸色,但今天来的都是士兵,反而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了。 就连薛柔也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在场的只有顾文算是半个文人,也只是苍白了脸色,并没有组织他的步伐,他在强忍住心里的恶心之后,很快就下了命令,“挖,继续挖。看看这下面到底埋了多少的尸首?” 他心里愤怒至极,怎么会有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残害这么多无辜的百姓。钱在他们心里究竟有多重要?为了钱,为了利,欺骗皇帝也就罢了。最不能让人容忍的是这一地原本是活生生的生命。 顾文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树上,却因为自己是个文人,不仅没能发泄出自己的愤怒,反而叫整个拳头指尖渗出了血丝,他毕竟没有什么力气。 薛柔叹了口气,拿了药来帮他止血,包扎好伤口,“你也别太难过。” 顾文摇头,“我只是看这么多人死在这里,觉得自己无能罢了。如果我早一点开,或许还能救下一些人。” 薛柔转头看向那一地烧焦的尸体,心里也十分不忍。她虽然见惯了生死,但这么多人摞在一起,还是让薛柔觉得心里丝丝的痛。 她抿着唇说,“这些大概都是采矿人吧,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若是那些官员家里的人,怎么也不会舍得让他们白白死在这里。再看他们的身边,好多人都还握着自己的锄头,恐怕是在采矿的时候死的,还不清楚自己的命运,便这么没了。” 她叹气,“绝对是走漏了风声,有人杀人灭口罢了。” 袁君逢抱着手,“这人心狠手辣,宁肯放火烧山,也要毁掉所有的痕迹,不是个好相与的对象。” 薛柔摇摇头,“再看看吧,或许还能挖到别的什么。” 她心里总是有点期盼,没准儿哪家大官的仆人不小心掉下来什么信物呢,虽然这可能性几近于无。 “顾大人,这里又找到了一个人,好像还有呼吸的样子!” “什么?还有活人吗?”顾文急匆匆地赶过去,有些期待。 薛柔跟袁君逢也走了过去,她率先蹲下身来,“我是医者,让我来瞧瞧。” 那小士兵不认识薛柔,只看着顾文。顾文说,“没关系的,薛姑娘也是陛下所信任的人,你只管放心让她去看就好了。” 那小兵这才让开,薛柔蹲下身,探了探这人的脉搏与呼吸,发现虽然微弱,但的确还是有的。他脸上的黑灰也没有其他人多,可能爆炸和烧山的时候在外面不远处,出来做什么吧,恰好躲过了这一场劫难。 薛柔当机立断地说,“这个人还有气,我先带回去给他诊治,如果问的出什么来,将是我们最大的助力。” 活人做认证,自然比死物好的多了。 顾文同意,“薛姑娘请便。” 薛柔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药丸,先给这人服下去,因为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首先得保住他的命。烧伤什么的倒是其次了,但当时浓烟滚滚,有些呛到,有毒的浓雾尽数在鼻腔里,黑乎乎一片。 薛柔跟袁君逢把人带回了府上,便一头扎进了药房,去找药,煨汤给这人喝。又让下人打了水给他洗澡,洗完之后才看见这个人的脸,还带着点清秀,年纪看起来步伐的样子,很是纯真。 他闭着眼睛,嘴唇抿得紧紧的,看起来还在害怕,或许那一场爆炸被他亲眼看见了也说不一定。 因为人一直在沉睡,薛柔只好先帮他治疗烧伤,等人稍微清醒一些的时候,再喂他喝药汤。 他睁开了一双大眼睛,还带着惶恐。薛柔心里一酸,轻声安慰道,“别怕,我们已经把你救出来了。这是对你好的药,一定要喝的。” 僵持了两三秒,他终于乖乖地点头了,只是把手伸了出来,意思是自己要喝药。 难道是被浓烟熏了嗓子,说不出话来了吗?薛柔问,“你不会说话吗?” 他的手顿了顿,随即艰难地张开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薛柔定睛一看,怪不得不会说话,原来是被割去了半截舌头! 第四百零六章:夜袭杀手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就为了自己的利益,把这些采矿人活活困死在矿井下面。唯一救活的一个人,薛柔曾经以为他是希望,可以揭露那些罪恶,便可以还他们公道了。谁曾想他竟然被割去了舌头,他张着嘴嘶嘶嘶地指着自己的舌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那半截鲜红的舌头就好像在昭示他过去的苦难一般,根本难以忘却。 薛柔喉头一紧,眼角也有些微酸,她把声音放的更温和,不想伤害到面前的人,“你现在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点点头。 薛柔松了口气,至少不是天生的聋哑人,她又说,“你的舌头是被谁割掉的?” 他愣了愣,突然激动地手舞足蹈,但薛柔根本没有办法理解他的意思。毕竟不是天生的聋哑人,没学过手语,凭借他的动作无法判断。 薛柔拿出来纸笔,“你会写字吗?不如写在纸上给我们看看,或许我们可以给你报仇的。” 面前的男人突然有些困窘,表情也僵硬了,良久,把头低下去,他不会写字。 或许错过了唯一一个能提供证据报仇的机会。可是他很不甘心啊,那么多的人就死在矿里,他一个人活下来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一个大男人,竟然默默地坠下泪来。而面前还站着一个姑娘呢。 薛柔蹲下身来,把一块柔软的方巾递给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用不好意思,谁都会难过,没人规定男人就不能哭了。何况死了那么多人,你若是不难过,我倒是要怀疑你是不是冷血了。” 她叹了口气,“你先在这里歇着吧,等你的伤养好,如果有结果了,我会来告诉你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用黑乎乎的手指在手绢上一抹,写出来一个九字。这是他唯一认识的自己的名字。 薛柔笑起来,“那么,我就叫你小九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薛柔把门带过,看见袁君逢在门口等她,“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吗?” 薛柔摇头,“他的舌头被割断了半截,又不识字,虽然知道事情的发生,却说不出来,我也没有办法看懂他的肢体语言。” 袁君逢恨恨地一拳捶在树上,“那人怎么如此狠毒!竟然还割舌了!” 薛柔说,“是啊。我看他的伤势倒是不怎么重,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趁着现在,咱们去找找顾文吧。” 三个人在顾文的府中汇合,薛柔简单地把救下来的采矿人的情况告诉了顾文,便看见他也如同他问一样的气愤,更多地是恨自己的无能,没能把人给救下来。 顾文说,“虽然顾才已经死了,而我当时还有些许的难过,但现在看见这些人这么可怜,我恨不得把他的尸体扒出来再鞭尸一百遍。” 薛柔给他倒了杯茶,推了过去,“那倒不必,人已经死了,再生气又有什么用呢?还是要从活着的人身上找到线索。你确定顾才参与了这件事情?” 顾文沉重地点点头,“我确定,他生前一定参与了私造官银这件事。陛下在柳姨娘留下的包袱中发现了官银,跟我们监造司出产的有一定的区别。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们也不会盯上顾才。” 袁君逢沉吟道,“既然如此,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的推手。顾才的死敲响了他们的警钟,让他们忙不迭地去销毁证据。我们才刚刚搜查就有人去毁灭证据,背后人的势力也不小,至少监视的人不少,而且分布在各个地方。” 薛柔点头,她很是赞同袁君逢的说法,“我也这样觉得。有同谋是必然的,但要抓住他们的尾巴还需要一点小技巧。如果说银矿那里安插了人手跟眼线还能理解,但你是一个人进宫觐见陛下的,怎么就敢确定我们一定要去搜山呢。中间有一个环节除了差错。” “你怀疑陛下的身边有眼线?”顾文反问道。 薛柔沉重地点点头,手指扣击着桌面,“应当是这样的,否则他们不会来的那么快。只是不知道这眼线是谁,又是谁的人,可以从这里下手去寻找证据。” 这不仅仅是私造官银的事情了,小皇帝身边留着奸细,直接会威胁他的生命,必须把这个奸细找出来除掉,否则没人会放心。 袁君逢提议道,“既然如此,咱们不如引蛇出洞吧。既然他们随时跟在身边,那我们跟陛下说的话,他们一定也知道。现在之所以那么嚣张的原因是以为整个矿山都被毁了,要是他们听说还有活口,大概就坐不住了。” “以他们心狠手辣的程度,没准儿还要自己亲自来刺杀,不会留下活口的。” 顾文点头,“这样也好,故意放出消息扰乱视线,也让他们自乱阵脚,更好找到幕后黑手了。” 薛柔说,“既然要做,那我马上就去面见陛下。” 袁君逢陪着薛柔进宫,小皇帝好久没看见她,虽然面上还是一片平静,但弯起的眉眼已经显示出他的开心,“薛姐姐怎么想的起来看朕?” 薛柔笑吟吟地说,“陛下这话就是在怪我了。” 小皇帝看着他们两个站在一起,不像是要促膝长谈的样子,反而都没有坐下,像是下一秒就要离开。 他叹了口气,“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薛柔弹了个响指,“陛下果然聪明。” “这次来的确是有事情要跟陛下禀报的。陛下不是让顾文去查探银矿的事情吗?我们也去了,发现银矿早已经被得知消息的人给毁了,但我们在其中竟然找到了一个活着的采矿人,现在正将养在府上,等他稍微好一点,没准儿就能成为我们最强有力的证据。” 小皇帝大喜,“这样自然极好!” 薛柔瞥了一眼正在旁边磨墨的小官人,“陛下这是要写字吗?” 小皇帝说,“朕偶尔也会练练字,怎么样,薛姐姐要指导一下吗?” 薛柔忙不迭地告退,“我那两个狗,爬字,还是不出来献丑了。” 薛柔跟袁君逢回了府上,却一直保持着警觉,“后面有人跟踪吗?” “没有。” “那也没关系,反正他们总会知道的。” 薛柔一回去,就去了那个哑巴采矿人的房间,握着他的手,温柔地说,“你这两天就在这里休息吧,我们会找到凶手替你们报仇的。” 小九疑惑地看着她,不懂这话她已经说过一遍了,为什么还要说第二遍。但总归是种善意,他微笑着点点头。 这话自然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是说给某些人知道的,还特地交代他晚上要睡在这里也就是这个说法了。 薛柔从房间出来,一切都显得很正常,她特地伸了个懒腰,看向在院子中练剑的袁君逢,”袁大哥。” 袁君逢回头看她,眉飞入鬓,十分英俊,薛柔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吧唧一口,十分清脆。 倒是袁君逢有些不好意思了,“做什么?” 薛柔理直气壮道,“好久没亲了,亲一口怎么了?怕我的技术生疏了。” 这一下自然是被袁君逢抓进怀里好一顿揉搓。薛柔明显感觉道那道监视的目光没了,心里松了口气,却被袁君逢抓到心不在焉,狠狠咬了一口,接着便沉溺于他们的这个吻中了,直到推开人的时候,还有些恼怒,“你明明知道我在引开他们的视线的。” 袁君逢一脸餍足,“是柔儿说技术生疏的,我也得练一练才好。” 薛柔懒得理他这个大流氓,干脆直接去补觉。晚上很有可能有刺客来偷袭,先睡好觉查是关键。袁君逢很不要脸地抱着她睡了一觉。 夜深后,果然有人悄悄从袁府的墙头跳了下来,手里握着一把刀。他在这里潜伏了小半夜,直到所有人都睡了,连门口的灯笼都熄灭之后,才从墙上滚了下来。 主人家给他的命令是杀人灭口,还要做的干净一些,当然给的银钱也多。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为了钱,将军府他也敢闯一闯。 不过白天看见那个哑巴啊咧啊咧地喊着,也觉得有些可怜,但他是杀手,杀手的天职就是要去杀人,因此也只是可怜了一瞬间便决定痛下杀手。 这杀手先从窗户戳开一个小洞,往里面偷瞄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他人在,才用刀鞘把门给打开,一个翻身滚了进去。 床边还燃着烛火,他悄悄把火光给吹灭了,走向床榻边。看见这红色的被子正包裹着一个人影,连头都捂住了,看起来是十分惧怕的模样,连睡觉也把自己捂得这么紧。 这杀手举起刀来,月光透进来,印出银色的光,他高呼一句得罪了,便一刀扎下去,接下来就是第二刀第三刀,连着扎了十几刀,人怎么都应该死了。 他这才放下心来,擦了擦汗,突然觉得不对劲,怎么会这么多刀子下去,一点声响都没有?哪怕睡熟了,至少应该闷哼一声吧? 杀手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一把掀开了被子,发现下面包裹着的是一个稻草枕头,而他那么多刀扎下去,只不过是露出来细细碎碎的稻草而已。 第四百零七章:审问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被骗了! 这是杀手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就是转身逃跑。一定有人给他设下了局,故意引他进来的。 可惜他才转身,就有一把剑逼近过来,直直逼向他的喉咙处,杀手往下一躲,就想把刀扔过去,一把拉开门,却看见外面一片明亮,是一大排的士兵举着火把,就这么看着他。而领头的那两个人,不是袁君逢跟顾文又是谁。 若是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被阴了,也就太蠢了。 顾文举着火把,高声大喊,“这个时候你还要反抗吗!放下你的刀!” 杀手猛地把门关上,房间里还有个女的,从这边逃走可能要轻松一些。他这么想着,却感觉到腰间一阵凉意,是薛柔把刀逼在了他的腰口,笑意盎然地说,“是谁告诉你我好惹的?怎么专门往我这里逃呢?” 杀手还未做出反抗,已经被薛柔十分麻利地用绳子捆绑起来扔在了一边,她把门打开,薛柔跟袁君逢便走了进来。 袁君逢踢了他一脚,“说话。” 杀手没抬头,也没说话,袁君逢立马蹲下身,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和两腮,“不好,他要自杀。” 薛柔蹲下身来,看见他的嘴流血,顺着脖颈淌下来,而嘴里的小药丸还没被咬开,只是舌头被咬破了而已。薛柔当机立断地掏出来一颗解毒丸,十分粗暴地喂进他的嘴里,“想当着我的面前死?没那么容易。” 那杀手暴怒,“你喂我吃的什么?” 薛柔嗤笑一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你知道是好东西哭行了,正常人我都不会给他。” 杀手又惊又怒,惊的是他滑坡被这些人活捉了,怒的是不让他自杀,却要给他喂毒药,让他听命于他们,实在是恶毒。 事实上薛柔喂的不过是普通的解毒丸,但在杀手眼里就是他们想用另外一种敷衍来逼他就范。他恨恨地偏过头,“你们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袁君逢用匕首挑起他的下巴,“你再说一遍?” “我说什么都不会说的!”杀手淡漠地说道。他有自己的职业道德,收了钱不能出卖雇主,“我们有自己的尊严,绝对不会出卖雇主的!” 袁君逢冷笑一声,“很好,把他关到牢里去,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够经受多少刑罚。” 顾文有些担忧地说,“到大牢那边还有一定的距离,路上可能会有危险,若是让他们发现了,偷偷地来杀人灭口也说不一定。” 袁君逢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那好,那就关在我府上吧,我亲自去审问看看。” 杀手被关在了袁君逢的书房,绑在了凳子上,袁君逢翘着二郎腿,满脸的冰冷,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往上扔着又掉下来接住,“你到底说不说?” 杀手抿着嘴一言不发。 袁君逢直接把匕首逼近他的脖颈,“信不信我杀了你?我的名声你应该也听过,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别以为我不会动手。” 杀手轻轻笑了一声,“我从出来的时候,就没想到要活着回去。” 袁君逢的性格算不上柔软,尤其是治军严格,对待犯人更不可能和颜悦色了,但他这样的做法却没有把这个杀手被逼问出来,尤其是他把所有的刑罚都拿出来了,人家还是一句话不说,让袁君逢十分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薛柔轻轻地推他一把,“别生气了,让我来。” 袁君逢看着她,“我什么刑罚都拿出来吓过他了,还能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全部用出来,那可能会真的死人的。” 薛柔摇头一笑,“那么残忍的刑罚,我也不想用。何况滥用私刑也是犯法的,这不是在大牢里。你放心,我又别的方法。袁大哥,你也知道,我平常也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药丸,没准儿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你的意思是…” 薛柔说,“他不是不怕疼吗?那我就不给他用刑了。不怕疼不代表不怕别的啊,你说是一次性把人杀死,还是让他百爪挠心,像无数只小蚂蚁在身上爬。” 顾文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寒,“薛姑娘,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药物吗?” 薛柔说,“也许有,也许没有。但那一定是毒药,我要用的可不是毒药,不过是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罢了。我不信他什么都不怕。” 顾文抚掌称赞,“妙妙妙,就让薛姑娘去试试吧。” 薛柔进了房间,那杀手感觉到动静,头也没回,“没用的,不管怎么样,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还是不要在我身上多花功夫了。” 薛柔笑眯眯地走到他面前,晃了晃手,无辜地说道,“你看,我可是什么武器都没有拿,也不打算对你用刑。” 杀手冷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的说辞吗?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种套路我见多了。我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唔…” 趁他张嘴说话的时候,薛柔趁机塞进他嘴里一颗小药丸,又伸手在他后背狠狠一拍,药便落进了肚子里。 “你给我喂的什么?!”杀手又惊又怒。 薛柔拍了拍手,遗憾道,“既然你不愿意配合我,那我也只能想出点别出心裁的玩法了。那些见血的刑罚都太小儿科了。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我是一个医者,不仅会救人,也会研制毒药。” “你猜猜,我刚刚给你喂进去的是什么毒药?有些什么功效?” “你怎么如此卑鄙?!” “卑鄙?”薛柔笑道,“这也算卑鄙的话,那我还要更卑鄙呢。实话告诉你吧,我给你吃的是穿肠烂肚的药丸,现在你可能没什么感觉,可是马上你就能体会到这药丸的功效了,跟它的名称一模一样。你将会体会到百爪挠心的感觉,像是无数只小蚂蚁在啃食你的内脏,那就是毒药在起作用了。” “让我来猜猜,你是先被毒死呢,还是先被吓死?不然你自己也猜猜,下个赌注如何?” 杀手又惊又怒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笑得如此无辜温柔,心肠却如此恶毒,竟然还要用他的命来下赌注,杀手恨极了。 薛柔却笑着说,“现在解药在我的手里,不然你再考虑考虑要不要说出来?” 杀手心中已经有了动摇,但为了面子,仍旧咬紧了牙关,“不说,就是不说。百爪挠心又如何?我们做这一行的什么都不怕。” “那好吧。”薛柔打了个哈欠,斜斜地坐在一把摇椅上,用手拄着头,”我现在挺困的,先睡一觉,等你想好了再叫我。当然,如果你一直不叫我,也许你死了我也不知道呢。” 眼看薛柔真的打起了瞌睡,这杀手简直要咬碎了一口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歹毒的女子?! 偏偏他现在受制于人,又没有办法反抗! 杀手一边心慌,一边安慰自己,不会的,世界上哪里有这种毒药,一定是对方骗他的。但看薛柔信誓旦旦甚至打起了瞌睡,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模样,杀手又忍不住自我怀疑。 这个时候或许药效起了百分之五十的功效,另外一半便是这个杀手自己吓着自己了。原本只是幻觉,但他自己给自己加了一层心理阴影,因此觉得这幻境更加真实了,果真是有上千上万只蚂蚁在他身上爬,爬进了他的衣襟里,狠狠地啃噬着他的胸口,甚至咬着他的心。 难不成他的胸膛已经被咬破了?杀手满脸的冷汗,两只手却被绑了起来,根本没有办法触摸到自己的胸膛,只能一边冒着冷汗,一边往后躲,“离我远点!远点!听到没有,你们这群臭蚂蚁,我一把火就把你们都烧了!” 可惜蚂蚁听不懂话,于是杀手便看着自己的胸口继续在流血,一直往下流,好像器官都要被拖出来了似的。他好害怕,一直往后躲,这才真正明白什么叫看着自己被啃噬。是真的能感觉到疼,却又没有办法阻止。 而在他不停地往后同意的途中,连带着椅子一起倒下了,砰地一声。 袁君逢立马把门推开,“柔儿!你没事吧?!” 薛柔从梦中惊醒,打了个哈欠,是真的困了,在吓人的过程中睡着了。 那个杀手满脸地冷汗,眼神涣散,“救我!救我!” 薛柔蹲在他面前,“现在想好了吗?要不要跟我们说实话,解药就在我手里的这个瓶子里。”她伸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 “我说!给我解药!快给我解药!我要被咬死了!” 顾文站在门口,看着这杀手自己把自己绊倒,一副惶恐的样子,不由得感叹薛柔的技术高超,这么快就能把话给问出来了。他刚刚跟袁君逢废了好大一番功夫,都还一无所获呢。 薛柔把解药喂给了他,果然,没过多久,这杀手就从幻觉中清醒过来了,鬓发因为汗液粘在了额头上,他惊恐地啃着自己的胸口,却没有看见血,才恍然大悟自己是被骗了。 “你们骗我!” 薛柔转身,“兵不厌诈!难不成现在你想反悔了?我这里可是还有其他的药的。” 杀手定定地看着她,最终苦笑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第四百零八章:柳宣初露马脚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原来这杀手是江湖人士,江湖中专门有做人头生意的,称为杀手阁,里面的杀手要么是阁主培养的,要么是自己投奔进去拿钱的,向来都是拿钱杀人。一直做着杀人的生意。 这杀手的名字原来叫王猛,是杀手阁新来的,还没做过几次生意。因为对方给的钱不算多,说只是杀一个残疾人,所以他们才大意了,被抓到。 他有些愤怒地说,“我本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一个同伴,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不来接应我。难不成是已经背叛杀手阁了?!” 顾文摆摆手,手下便绑来一个人,“你说的同伴是这个吗?” 便看见面前站了一个穿着黑色夜行服被蒙住嘴用绳子绑起来的人,眼睛里也是震惊。 两位杀手互相看着对方,都有些诧异。王猛叹气,“原来你也被抓了吗?是我错怪你了。我就说,咱们是好兄弟,你怎么无缘无故就抛弃我。原来是在我之前就被抓了。” 两个人一个人把风,一个进去杀人。把风的这个人却在开头就已经被发现抓起来了,因此王猛根本没有人可以接应。 这把风的叫戴峰,跟王猛是很好的兄弟。江湖人讲义气也只是对兄弟讲,看王猛都已经说出来了,他便也不再隐瞒。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把事情全都给说清楚了。 这才知道,原来这些江湖人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是跟指挥的人的手下所接应,手下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手下跟他们交接,杀手阁拿钱办事。 王猛说到这里,从兜里掏出来几锭银子,“喏,就是这个。说是定金,后续还有。我也是看他们给的是官银,想着都是些大官,应该不会赖账的。” 薛柔说,“你的银子给我看看。” 王猛还有些舍不得,戴峰却说,“王大哥,给他们看看吧。咱们现在已经落在了他们的手上,若是想要,这两条命也算不上什么。” 王猛这才把银子递过去,跟私造的官银打过几天交道,薛柔一眼就看出来这便是私造的官银,跟之前的一模一样,心里对对方也有所怀疑。 她把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听两个杀手说话的样子,也觉得他们很想要钱,因此问道,“两位很缺钱?” 王猛不说话了,他要面子。戴峰却说,“是啊,我跟王大哥说好了,等我们赚够了钱,就退出江湖,金盆洗手,这打打杀杀的日子也不想再过下去了。可惜这一票还没有干完,就落在了你们的手上。这愿望恐怕实现不了了。” 薛柔抿唇一笑,“这好办,我们给你们钱,你们配合我们演一出戏如何?” 王猛冷哼一声,“我说过了,我们是有职业操守的,绝对不会背叛雇主的。” 薛柔笑了笑,“可是你们很缺钱不是吗?如果你们不配合,不仅拿不到钱,甚至连命也没了。你们也说了,自己是江湖人,只认钱,不认哪位大官。这样说起来,拿谁的钱不是一样呢。这样吧,他们给你们多少,我给双倍如何?” 戴峰点点头,“王大哥,这的确是笔好生意啊。”他又看向薛柔,“姑娘,你能做主放我们两个出去?” 他看着旁边抱着手的袁君逢跟顾文,怎么都不觉得这个姑娘能做主。 薛柔却是轻笑,“能不能放你们出去,主要是看你们的表现,不是我决定的。” “这…”戴峰有些犹豫。 王猛却是一拍大腿,“干了。干什么不是干,天天在刀刃上舔血,跟这个有什么分别。” 薛柔十分满意,对着袁君逢眨了眨眼睛,惹得对方捏了她的脸。顾文听说这两个杀手肯配合,自己也放心了许多。 王猛却说,“我们现在不能相信你,你得先给钱。” “这是自然。”薛柔点点头,“同样的,我们也不相信你们。功夫你们也见识过了,我们不比你们差。如果你们拿了钱就想逃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水平。” 戴峰说,“这是自然。只要你给钱,我们保准办的漂漂亮亮的。” 官不官的跟他们没关系,只要有钱就好。 薛柔把银子给了两个人,便放他们出去了。只看见两个杀手大摇大摆地走到了跟对方约定的地方,是一处僻静的树林。 王猛放飞了一个烟雾弹,便在原地无聊地叼着两棵野草,像是已经得手的样子。 对方的手下也是十分的谨慎,在树后躲着看他们,没什么异样之后,也没出现别的什么人之后,才走了出来。 他也是戴着面具的,心里对这样的江湖人很是不屑,说话也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你们两个得手了?” 王猛呸得一声把草吐了出来,“这是自然的。我王猛出手,还没有失手的时候。” 手下的脸色缓和了许多,“那好,把人头给我吧。我们当时说好的,尸体要带回来。” 戴峰唱白脸,冷冰冰地说,“你只给了那么点钱,还要尸体,凭什么?真当我们好欺负啊?我知道你不是做主的,你后面还有一个大官,你们领着那么多银子,却只给我们哥俩儿这么点,不合适吧?” 手下又气又怒,“你们什么意思?!” 王猛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老弟,我的意思是,人我们抓走了,就被我们藏起来了,你们找不到的。只是还活的好好的,如果你们想要看见尸体,需要这个。” 他用手指头捻了捻。 手下愤怒,“说好的价钱,你们怎么能临时变卦?!” 戴峰嗤笑道,“不是你说的吗?江湖人狡诈,今天终于见识了?” 王猛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给不给?痛快点,否则今天我把你的命也给你带走。” 手下被吓得半死,“给给给,你先放开我。” 王猛的大手放下后,他喘了好几口粗气才说,“等我回去跟我家老爷商量商量才行,这个我做不了主。” 戴峰冷笑,“最好商量快点,否则我直接把人送进皇宫去。你相信我的本事。” 手下要被这两个野蛮的江湖人给气死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噙着满心的委屈转身去禀告。 却没有看见身后又出现了一男一女,显然是薛柔跟袁君逢。 戴峰说,“薛姑娘,我们演的如何?” 薛柔点头,还没说话,袁君逢已经先抢了白,“别急着邀功,你们还有一场戏要演。” 他神情冰冷威严,让想随口调笑的戴峰也变得恹恹的,不敢多话了。 手下一路走,一路张望,没人跟踪才敢往前走。却不知道,两个人是从树上跟随他的,只是没有声音罢了。 袁君逢搂住薛柔的腰,跳到一栋民房顶上,趴在瓦片上,看着手下走进了一间宅子,上书“柳府”两个大字。 薛柔问道,“袁大哥,你认识住在这里的是谁吗?” 袁君逢点头,“柳宣。不过是一个不出名的官员,但他的祖上却是有建树的,只是一代不如一代。”他冷笑一声,“没想到老祖宗忠心皇帝,他却私下里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好意思去祠堂跪拜吗?那柳氏的先人要是知道他私造官银,恐怕要气活过来。” 薛柔有些意外,“这在哪一个不起眼的官员,会是私造官银的幕后主事人吗?会不会是搞错了?” 袁君逢说,“是不是搞错了,进去听一听就知道了。我相信今天闹了这么一场,他们主仆俩应该有很多话要说了。” 袁君逢跟薛柔原本想偷偷跳进柳府去偷听,却发觉柳宣家里戒备森严,侍卫也很多,根本没有办法钻进去,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作罢。 他们回了府上,顾文听说这件事情十分吃惊,“柳宣?这事怎么会跟他有关系呢?” 这柳宣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怎么会是这么大的一个头头呢。谁都不敢相信。却也只能等着那两个杀手的消息了。 同一时间段,柳宣狠狠摔碎了手里的茶杯,“废物!” 茶水溅在那手下的脸上,瓷杯碎片差一点就划过了他的脸颊,他却不敢闪躲,生生地受了,“老爷息怒。这一切都是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人做的,老奴也没有办法啊!” 管家上前来,“老爷,消消气,这原本也不能怪他。只能说这些所谓的江湖人,都是些两面三刀贪得无厌的人,咱们花了钱,便知道他们就是那样贪婪的人。如今之计,虽然亏了,这钱却不得不出。人在他们手上,如果不给,他们用来威胁老爷你,以后会无穷无尽的。” 柳宣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也正是如此,才更加觉得生气。这贪得无厌的样子,简直跟他那个死去的外甥女柳云儿一个德行,想起柳云儿已经被他杀了,心里还好过了许多。 柳宣的神色冰冷,带着几分戾气,”我给钱可以,他们要多少我都给。但有一个条件,把尸体给我带过来,我要亲眼看到。否则怎么敢相信他们这些人?” 管家连连称是,暗地里踢了一脚手下,“听到老爷说的话了没?还不快滚下去!” 手下知道他这是在解围,心里感激,“我知道了,这就下去安排。” “恩。钱去账房里支吧,但尸体我一定要看到。”柳宣坐在了椅子上闭目养神道。 第四百零九章:三人新发现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手下麻溜地拿了钱,又转身去找那两个杀千刀的杀手。放飞了烟雾弹,又等了好一会儿,两个江湖人才出现,手下连带着之前的不满一起爆发,“你们怎么回事?让我等了这么久。” 王猛无所谓地打了个呵欠,“怎么?你管天管地还要管人拉屎放屁?我睡个觉怎么了?不是为了你们去深夜杀人的?” 戴峰在旁边煽风点火,“就是就是。王大哥,我们之前要的钱是不是太少了,不然再多要一点。 “你…”手下气急了,“你们怎么能这样?!” “我们哪样?”王猛打着哈欠说,“好了不逗你了,钱拿来了吗,我一点都不涨价了。” 手下这才放下心来,若是再让这两个人敲诈一笔,回去不知道要被老爷如何惩罚。看起来他们也只是嘴上说说,没有那个意思,手下清了清嗓子,掏出银子来,“这可不是现在给你们的。我们老爷说了,怎么话语权一直都在你们那边,老爷也要看到尸体才能给钱。否则不是给你们耍的团团转?” 这让两兄弟有些犯难,王猛挠了挠头,“你等等。”接着把戴峰拉到一边去,“兄弟,你说那个人咱们都没找到,更不可能杀死,这哪里去给他找个尸体啊?” 戴峰却是十分的平淡,“王大哥莫不是看见这么多银子傻了?咱们行走江湖的有几个能真正的寿终正寝的,大多都死在呢半路上。那些人最后怎么办?拿席子一卷全部扔在了乱葬岗。咱们现在还可以去捡一具,天色还早,也许还有新鲜的呢。” 他这么一说,王猛也放下心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你的脑袋瓜子机灵,果然是我想的太多了。他们怎么会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呢?连我们都不知道呢。” 手下看他们两个背着自己嘀嘀咕咕,不满道,“你们在做什么?凭什么不让我听见?” 王猛不耐烦地回头道,“在商量让谁去杀人?你若是不满意,就让我的刀先在你身上尝个血味。” 手下不说话了。最终确定王猛去找尸体,戴峰看着手下,他说,“你最好准备一个麻袋,到时候把尸体装给你,你愿意带着去给谁看就去给谁。当然,你若是想直接扛在肩膀上带回去,我们也没有什么意见。你自己想好就行了。” 把尸体扛着走一条街?手下有些恶寒,赶忙去找了一个大麻袋。 王猛单肩扛着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就像搬一个沙包一样的轻松,他们从来不管什么死人的尊重,随手往地下一扔,便露出来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似乎是被炸开了花,把手下吓了一跳。 王猛十分嫌弃地看着他,“行了,娘娘腔,你自己扛走吧。快把钱给我们。” 手下的小身板扛这个还是有些吃力,但却没有办法。他不能让这两个江湖人跟他到府上。他不知道的是,薛柔跟袁君逢早就跟随他去过了,柳宣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柳宣看见了手下带回来的尸体,脸上明显的糊印子,很像是在矿难中炸的,心里也安心了许多。看着手下的目光也没那么犀利了,“好了,这件事情你办的很好,回去休息吧。” 唯一一个人证已经死了,他终于放轻松下来,“管家,去,给我找个唱戏的班子来。爷今天要听戏了。” 这边他放松下来,却不知道自己早就暴露了。 薛柔跟袁君逢知道了柳宣那边要看见真的尸体,心里更加确定了这个人一定和私造官银有关系,很有可能还是他派人去矿井杀人的。 另一边,顾文知道了柳宣跟此有关系,便开始着手调查柳宣这个人。在户部的记载资料中,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一点,让他把薛柔跟袁君逢都叫了过来。 顾文叹气道,“还好我翻了这资料,否则都不知道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薛柔纤长地食指抚过上面的文字,“柳萱萱?这不是显示早死了吗?” 顾文摇头,“柳萱萱便是柳云儿的娘亲。而柳云儿,便是顾才的妾室柳氏。” 薛柔吃惊道,“竟然还有这样的关系?可这上面不是说她15岁就死了吗?” 顾文说,“这事情我也听说过一点。柳萱萱跟柳宣就差了一个字,事实上柳家老太爷对他们是一视同仁的。甚至对柳萱萱这个女儿还要更好,才会这样给她起名。但是柳萱萱却乖张叛逆,15岁那年私逃婚约,把柳太爷气病,不要她这个女儿了。” “为了面子上好看一点,谎称柳萱萱病逝。她跟侍卫私奔,一去就是好几年,一点消息都没有。大家也都认为她死了,谁知道几年后又回来了,却不是跟着侍卫,而是跟着另外一位大官了,成为他的妾室。她跟娘家的关系本来就不亲密,而且一个在纸上死了好几年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复活呢?因此也一直瞒着外面他们的血缘关系。” 顾文叹气,“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柳宣是柳氏的舅父,有血缘关系的那一种。他们之间的这种联系,让我不得不怀疑,私造官银这件事是顾才跟柳宣联手做的。” 这是一个又进一步的推论,让三个人都有些兴奋。但兴奋过后,薛柔有些恹恹的,“可是怎么办?虽然我们推论的很好,但是没有证据啊。唯一找到一个小九,还不能说话富贵写字,这可是太为难了。” 袁君逢一直沉默着不说话,薛柔用脚踢了踢他,“袁大哥,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在想什么事情吗?” 袁君逢恍然回神,“我在想,也许他们建造了不止一家矿洞,也许我们能找到别的证据,不必要太过悲观。” “什么?”薛柔吃惊道,“难不成他们的胃口这么大吗?一家就已经够盆满钵满了。” 袁君逢微凉地手指落在她的掌心,“柔儿,我只是怀疑而已。并且你真的相信美女私造官银的人,胃口会不小吗?” 薛柔没话说了。 顾文问,“那袁兄你的意思是?” 袁君逢肯定地说,“先查市面上流通的官银。每年监造司制造的官银是有确定的数目的,绝对不可能上下浮动太大。我们可以从这浮动的数目来猜测还有没有别的矿洞,毕竟一个矿洞能出产多少的银子,我们也去实地考察过,心里是有一定的成数的。” 顾文点头,“袁兄,我听你的。我这就去查一查。” 袁君逢握住薛柔地手站起来,“柔儿,我们也去看看。银钱的流通关系着国计民生,得尽早把背后的人给挖出来。” 三个人便分成了两个部分去调查市面上流通的官银,顾文直接去了监造司,拿出皇帝给他的诏书和令牌,便是自己是专门调查私造官银这件事的,需要查阅监造司过往制造官银的项目本和流通方向记载。 监造司司长自然是恭敬地把他请了进去,把过往几年的账本都拿给他过目了。顾文看了一遍后,心里便有了成数。 而另外一头,袁君逢跟薛柔直接去找了掌管市面上流通银钱的监商司。普通百姓手里没有办法拿着大份官银,而官家的人除了特殊的采买,正常使用也不可能用那样大笔的银子。因此便有专门的监商司可以进行银钱的兑换,大数目换成小数目,或是相反,都要经过监商司的手。 另外,便是监商司需要经常勘察市场的波动,不能让一家独大,垄断市场的生意,不利于发展经济。 监商司看见袁君逢这尊煞神,不仅恭恭敬敬,甚至还有些恐惧,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很快袁君逢跟薛柔心里也就走了成数。 三个人再次聚集在顾文的府上,手上都拿着自己记录下来的数据,坐在一起一对比,薛柔吃惊地说道,“怎么会这样?市面上流通的官银竟然比监造司那边的数目还要高出几倍来?” 要知道,监造司制造的官银可是全国一年的数目。而市场上流通的高出几倍来,意味着只是经过几个官员的手私造出来的官银,就已经比全国的还要高得多的多了。实在是让人震惊。 袁君逢倒是能理解,“果然,他们肯定不止一个矿洞。” 薛柔说,“我现在就进宫去面见陛下,一定先让他们露出马脚来。抛砖引玉,虽然他们也不算什么玉,但这块砖一定要陛下来抛才有效果。” 袁君逢站起身来,“我跟你一起去。” 两个人进宫面见小皇帝,薛柔直接说,“陛下,我们这边已经找到了私造官银的人,但是还没有把人抓全,而且没有相应的证据,恐怕他们轻易不会认罪。我的意思是,陛下在朝堂上宣布已经找到人了,并且抓进了大牢,让他们先放松警惕,这样容易露出马脚。” “最重要的是,我们怀疑,不止一个矿洞在运作。现在的重要之处是找到其他的矿洞,这样就有了证据。” 小皇帝听后沉吟了几秒,“就按你们说的办。” 于是第二天,在朝堂之上,小皇帝直接宣布了这件事,“诸位爱卿也听说了前几天有人私造官银这件事吧。朕让人去查了,现在已经查清楚了,原来是有人挖了个矿洞,私造官银,但里面的人已经尽数死在了矿难中,无一活口。相关的人已经下了大牢,诸位也不用再像惊弓之鸟一样战战兢兢了。” 第四百一十章:顾文中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私造官银这件事一看就牵连重多,虽然大多数官员都没有参与进来。但不代表他们没有做过其他让皇帝不高兴的事情。一旦彻查起来,难免拔出萝卜带出泥,或许会发现他们做的其他的事情。 因此小皇帝一宣布结案,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这其中也包括柳宣。柳宣着一身酱红条带领口的宽大官服,正身为玄色,是当朝两套官服之一。他的身材不算是高大,淹没在人群中,看起来根本就不起眼。 或许又因为他的官职没有那么大,缩在人群中,哪怕是为此而松了一口气,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个小官员想要掩盖什么似的。他实在是把伪装这件事情做的太好了。 也正是因此,小皇帝在人群中寻找露出不同表情的人,心中对几个大官都有怀疑,却没有对他有任何想法。甚至还觉得,这样的官员,大概贪污也不敢贪污多少。 谁能想到,他就是横插一脚私造官银的人么。 柳宣下了朝,脱下官帽,悠悠地扇着风,脑袋上资金除了一头的汗珠。 旁边来了个身材消瘦的官员,朝他拱了拱手,“柳大人很热?” 柳宣回头一看,也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难不成刘大人不热?” 一个柳,一个刘,听起来十分的接近。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彼此像老狐狸一样狡诈,但同样也是最好的合作伙伴。这生意,自然只有聪明人才能做的。 但刚刚下朝,不可能再多攀谈什么,于是柳宣说,“刘大人,柳某最近起了心思,突然想听听戏。听说京城里来了一个戏班子,演的不错。等过两天我请刘大人来府上听戏如何?” “柳大人邀请,刘某自然是无所不从的。” 他们没有说别的,就这么一段话,已经定下了在后日的邀约,就在柳宣的府上。偏偏这么一番话,听不出来任何别的意思。也没有让人怀疑。 柳宣晃荡着出了皇宫,便有一顶软轿来接,他坐上了轿子,双腿并在一起,终于松了口气。 小皇帝已经找到了替罪羊,前两天推两个人出去挡视线的功夫没有白费,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但这件事情既然已经结束了,那就不应该继续挡着他的财路。要知道,那矿洞关了一天,损失巨大。 而在观察了就好之后,发现小皇帝没有旧事重提的意思,柳宣更加松懈,也想念起了那些矿洞出产的银子。这少一天都是让他肉疼的啊。 思虑及此,柳宣叫来了管家,“通知下去,除了被炸毁的那一个,其他的矿洞可以继续运作。” 管家说,“老爷,要不要再等等?这…顾文还在私下里调查呢。 柳宣恨恨地摔了杯子,“顾文!又是顾文!害死我那可怜的外甥女并她的儿子还不成,现在还算计到我头上来了!真是可恶!” 他言语之间对外甥女的疼爱和对顾文的厌恶,让人难以看出来柳云儿当时就是被他杀死的,而不是别人。 谁都知道皇帝看重顾文,把私造官银的事情全权交给他去查办。可现在皇帝都已经说这件事情查清楚了,他那边还在矫情个什么劲! 柳宣想着想着面容扭曲,最终金钱的诱惑还是超过了他的担心,“哼。富贵险中求,再等几天得亏掉多少!” “就这样吧,顾文那边我自己会处理。让手下的人吧其他的矿洞继续运作起来,可不能再亏了。” 旁边的刘员外晃了晃手上的酒杯,笑嘻嘻地说,“柳兄可真是太心急了,若是让皇上发现了,咱们两个可就完了。” 柳宣却是举起杯子跟他碰了碰,“难不成只有我心急?刘兄不心急吗?现在可是已经少了一个矿洞,亏的不止我一个人,刘兄就一点都不在乎?” 刘员外便是在下朝之后跟他说话的那个官员,两个人狼狈为奸,做这行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偏偏都是喜欢玩乐的性格,加上已经死去的顾才,其实是一种人。若不是这样,也根本凑不在一起。 现在这风声这么紧,两个人却靠在躺椅上听着上头唱戏,晃着酒杯,刘员外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柳兄,你看台上那个演小花的,如果你看不上的花,刘某可就要自己享用了。” 柳宣不会再这个上面跟他争执,心里却也有些鄙夷,“刘兄自己享用吧。” 矿洞少了一个,难不成只有他一个人觉得遗憾?怎么身边这个人还像这样耽于玩乐,真真是没有上进心的。 柳宣越想越恨,尤其是少了的钱,就像在他身上剜肉一般,心里把顾文给恨透了。婉转柔和的戏嗓响起,他怨憎的目光反而没那么明显了。 顾文也发现了,最近几天上下朝的时候,总有一道似有若无的目光注视在他的身上,带着点恶意和挑衅。可偏偏他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就什么也找不到了。 他原本以为是柳宣,但当他跟柳宣对视一眼,对方总是用温和甚至有些谨慎的笑容回过来,“顾大人是有什么事情吗?” 似乎一点都不在乎顾文的身份,让他心里有点微妙。不过想想,柳宣大概还不知道已经查到了他身上,所以这副表现也是情有可原的吧。顾文这么想着,也给自己找到了理由,不再继续去思考这问题。 谁愿意看他就看吧,又不是能少块肉。从他入朝以来,得罪的人还少吗?恨他不是应该的吗?所以对他有恶意的或许还不止一个人。只是顾文自己觉得活的堂堂正正的,根本不需要在乎这些。 然而他自己这么想着,却很快就遭殃了。他自己在家里喝茶的时候,觉得这茶喝起来十分的醇香浓厚,正准备再加一杯,却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顾文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指缝之间的血丝,还带着点黑色,他是被人给下了毒了。 下人被吓死了,一时间乱成马蜂窝一样。打水的打水,擦脸的擦脸,还有侍卫把他给抬上了床。又有下人出去找了大夫来给顾文看病。 他因为喝了茶中毒,一时间气息奄奄,竟然有些喘不过气来。心中又急又怒,是茶中毒了还是别的什么,但大概率还是茶中毒了。只是不知道对方是怎么下的毒,是从外面进来,还是买通了府上的下人? 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他气的发抖。这场景像极了他当年还在乡下的时候,也是时常就会食物中毒。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竟然还会这么不小心,也是怪自己。 大夫很快就来了,给顾文看过之后,十分无奈地叹气,“大人的确是中毒了。可是这毒…老夫也没有见过,十分的厉害。老夫也是束手无策啊!” 顾文喉头一甜,“束手无策?” 大夫说,“我没有办法治好,不过可以先给大人开一副解毒的方子吃一吃,你看如何?” 顾文无力地摆摆手。 有一个机警的下人看见顾文中毒,大夫无奈地样子。突然想起来顾文跟薛柔关系好,而对方也是一位出名的医师,“对了,我去找找薛姑娘。” 他凭着这一份小聪明去了袁君逢的府上,看见薛柔就着急地说,“薛姑娘,求你去看看我们老爷吧。” “你们老爷?”薛柔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下人,却不认识这人是谁。 下人赶紧说,“我是顾文老爷府上的下人,老爷让人给下了毒了,现在躺在床上。我们找了大夫,大夫却没有办法解毒。我听说薛姑娘也是个医师,才赶紧找过来的。” “顾文中毒了?”薛柔更加吃惊,“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她心中着急,走了几步才想起来没有拿医药箱,“你先走,我回去拿一下医药箱,马上跟过来。” 下人点点头,脚步着急。 薛柔匆匆地赶到了顾文的府上,果然看见床幔里伸出一只苍白干瘦的手,这是独属于顾文的,一双文人的手。而浓重的药味蔓延开来,也不知道前面的大夫给他吃了什么,怎么药味这么重? 或许这药有些安神的功效,顾文现在沉沉地睡着,薛柔给他把了脉,又看了他的舌苔和眼睛,发现有些发黑,的确是剧毒。赶紧先给他喂了两颗解毒丸,虽然不能完全解毒,却能压制一下。 薛柔站起身来,看着身边刚刚领他进来的下人,“你们府上有药房吗?带我去看看。” 下人赶紧点点头。 正常的府上都会有一定的药材存储,更别说顾文这种经常性被人陷害中毒的人,自然更加小心。因此薛柔直接去了他们的药房,看了看有哪些基本药材,便开始着手研制解药了。 只是剧毒毕竟是剧毒,如果能那么轻易地解毒也不能成为剧毒了,薛柔越是着急,越是研制不出来,最后十分的烦躁,恨不得把面前的这些瓶瓶罐罐全部都给摔碎了。 又听说顾文在床上醒过来了,又吐了一口血,这次全部是黑色的血了。这毒素果然厉害。 薛柔心里烦躁,下人进来禀告,“薛姑娘,老爷想见你。” 薛柔疑惑,顾文这时候找她做什么?不是应该好好养病吗,吐了血哪里有力气。 却仍旧是说道,“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第四百一十一章:袁君逢吃醋醉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顾文确实是醒了,一双纤长上挑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上方,只是听见薛柔进来地声音后,闪出了一点笑意,看着来人,“薛姑娘,你来了。” 薛柔点点头,搬了个凳子坐在他面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倒是不烧。不过你脸色苍白,还是要好好休息才是。你叫我过来做什么?” 顾文看着她,眼里似乎有万千情绪,最终只是轻微地叹了口气,“薛姑娘,我是不是不行了?” 薛柔瞳孔骤然一缩,“你胡说什么呢?哪里会那么快就不行了,我解药都没有研制出来,你就在胡说八道。” “可是…”顾文叹气,“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在疼,而且有些喘不过气来。我也听说过,有些剧毒进入人体,不消多久的时间,只要个把钟头,人就会死。五脏六腑都会流出来毒血,或许我就是中了那样的毒?” 薛柔赶紧伸手拍了拍他的手,瞪大了眼睛,装作凶狠地说道,“你再废话这么多,小心我又打你。怎么胡说八道呢?如果真的有那么多的剧毒,也不会放在你身上用。那多亏啊。” 顾文笑了,笑着笑着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血丝落在了薛柔的裙摆上,她惊了一下。顾文却颤颤巍巍伸出手去落在薛柔的手上,轻柔地握住他。 是很轻易就能挣脱的力气,顾文没有用力,薛柔却不忍心挣脱开来。 顾文笑了笑,皓洁的牙齿上还泛着红色,他笑着说道,“我们认识那么久了,怎么薛姑娘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心软,这样可不好。” 薛柔说,“人的本性是天生的,哪里那么容易改变。而且我哪里心软,没看见我威逼利诱那些犯人的时候吗?我看你是把我想的太好了。” 顾文却摇摇头,“薛姑娘是我见过这世界上最好的姑娘,没有人能比你更好。你就像那昊夜里的星辰,明媚,光亮,却触不可及。” 薛柔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手,这次顾文却握得紧了。薛柔心里大概能猜到他想说什么,“你病了,好好休息,别说这么朵话。” 顾文却坚定地握着她的手,“薛姑娘,我感觉我可能快不行了。有些话藏在我心急很久了,如果我活不下去,没有说出来一定会很遗憾的。” 他的目光涣散开来,看着床幔怔怔出神,“从我出生起,我就知道自己是不被喜欢的。我长到很大才见过我的父亲,而我的母亲身体很不好,是嬷嬷照顾我的。嬷嬷对我很好,但我却听到她背地里议论我娘是个倌人,身份不好,言语之间都是鄙夷。后来,我就不再和嬷嬷好了,她还很伤心,私下里说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可我就是这样,我没有办法去报复,只能敬而远之。对嬷嬷是这样,对顾家的那一家子也是这样。娘亲教会我隐忍,却没有教会我如何报复。我一路跌跌撞撞,哪怕入朝为官,也学不会那些人情世故,说话做事之间总是被人记恨,被陷害。” 他突然怔怔地笑起来,“好多次我都撑不下去了,可是你总会出现,像是清晨的第一道光。虽然我已经在黑夜里摸爬滚打了好久,但看见阳光的时候,仍然向往着光明。从乡下,到顾家,到我每一次受伤害,薛姑娘,你总会出现。我不是无情之人,自然会对你心生爱慕。” “可是你身边有袁兄,你们很好,因此我都是把这份见不得人的心思埋在心里。或许也是因为曾经和你坦白过心意,收到了意料之中的拒绝,所以我以为我死心了。却发现,其实我没有忘记过你,只是埋在了心里。可是现在我要死了,我想说出来。”他笑着,像一块温润的玉石一般,“我想说的是,薛姑娘,你真的很好。顾某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 顾文他怎么可能不喜欢薛柔?可他出现的实在太晚了,薛柔身边已经有了袁君逢。可如果他出现早一些,仍旧是顾家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没有办法帮助薛柔分毫。算来算去,他是不如袁君逢的。 顾文合上了眼睛,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他能够接受。只要说出来就好了,“好了。我说完了。薛姑娘,你可以走了。” 薛柔却狠狠地握住他的手,十分凶狠地说道,“把眼睛睁开,你说完了,我还没有说完呢!”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薛柔听了这样一番剖白,也不是没有触动的。她感慨于顾文的深情和洒脱,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才说出来,却也没有要求别的什么。 薛柔突然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即便顾文要求,她似乎也没有办法给予。她只有一颗跳动的鲜活的心脏,里面一个小小的房间,已经住下了袁君逢,住不下别的人了。 她恶狠狠地看着顾文,“闭嘴,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花我一句都没听到。你给我好好活下来,那么多艰难险阻都走过来了。你这是第一次被人下毒吗?怎么还不习惯呢。果然脆弱,打你一顿就好了。” 顾文猛然表白心意,收获了这样一段话,顿时哭笑不得,一时间又咳嗽了起来。 可心里也觉得果然如此,薛柔就是薛柔,她总是这样出乎人的意料的。 薛柔说,“你不相信你自己,难道还不相信我的医术吗?我会找到医治你的办法的。振作一点,知道吗顾文?” 到了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变得温柔。顾文定定地看着她,突然眼波一动,笑了笑,“好。” 一时间两个人都笑了,却不知道门外站着另一个人,一直呆呆地不动,仿佛石化了一般。而旁边的下人战战兢兢,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人正是前来探望的袁君逢,他后脚到府上才知道薛柔已经出来了,等赶过来的时候却听见了两个人这样的内心剖白。那样温柔的语气,袁君逢曾经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听过,现在却又有了一个顾文。 那么深情的表白,柔儿会毫无反应吗? 袁君逢的心突然又酸又软,像是被什么砸了一拳头似的,偏偏又说不出什么来,难不成说他嫉妒顾文? 呵。他才不会嫉妒么。 袁君逢这样想着,心里的酸水却已经汩汩地往上冒了,他没有敲门也没有进去,转身离开。 下人把他送到门口,最终还是大着胆子问了一句,“袁将军,老爷跟薛姑娘不知道你来了,要不然小人去通报一声如何?” 袁君逢神色冷淡,“不用了。” 他绝对不是吃醋,也不是嫉妒,只是想喝酒了而已。袁君逢这样想着,看见一家露天的酒肆,便走了进去,“两坛酒,一盘牛肉。” “好嘞。” 上好的酱牛肉跟两坛醇香的窖酒一起端了上来,但袁君逢却只喝了酒,没有碰菜。其实他一点都不饿,也不好形容自己现在内心的感受。 若是说羡慕嫉妒,那也应该是顾文对他的感受。从头到尾,顾文得到了什么吗?没有。所以袁君逢没有必要嫉妒。 可这么想着,他却高举起坛子,又狠狠地喝了一口,他不应该嫉妒,那是以为自己将死之时说的话,他也没有资格嫉妒。 可是任谁看见自己的心爱之人被另一个男人握着手深情表白,也不会无动于衷的。 他没有办法冲进去质问,也没有办法安慰自己那一切都是假的,薛柔脸上的动容不是假的,她是真的感动了,虽然已经拒绝了。 可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呢? 越想越觉得心酸,袁君逢一口一口地喝着闷酒,很快就喝的醉醺醺的。 这时候,一个穿着艳俗的女人拿着把扇子扇着风,也走进了酒肆,她原本是一家青楼的老鸨,今天却要亲自来采买坛子酒。这燥热的天气让她觉得有些烦,虽然是青楼女子,却也是被人捧着的,自然是娇滴滴的。 “哎哟哟,这天气可真热啊。”她捻着自己身上已经足够轻薄几近于无的衣裳说道。 那卖酒的老板眼睛都要盯到她的胸上了,却被老鸨一下子拍下咸猪手,“做什么?要给钱的。” “咱们俩这关系,也给钱?” 老鸨冷笑地说,“咱们什么关系?再说了,你给钱也不行,这可不是在楼里,老娘不做生意。” 她摇着手里的花扇子,嫌弃地偏过头去,却看见了什么,眼睛里骤然亮起了光彩,“誒,那像只肥羊啊!” 卖酒的老板转头看向那人,“看他的穿着确实像有钱人。不过这样的有钱人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你最好别打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 老鸨却是吃吃地笑起来,“谁说我要打他的主意了?可别乱说,去咱们青楼里买醉花钱不是很正常的吗?纵然他是天王老子,可也要面子不是。行了,我要的酒你赶紧给我装好送回去,否则我下次可不往你这里订了。” “可别,咱俩这关系,合作肯定是要继续进行的。” 只见那老鸨迈着款款的莲步,过去扶起了一个喝的烂醉如泥的男子,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公子喝醉了吧,奴家带你去找找乐子啊。” “什么…乐子?我只要柔儿。”那人打着酒嗝,眼神迷离地说。 “哎哟这还是情伤啊,别说了公子,咱们楼里别说是柔儿了,青儿水儿都一大堆。走着。” 袁君逢醉醺醺地,便被拖走了,脑子里像是有浆糊一般,“柔儿…真的在那里?” “走走走,一定在。” 第四百一十二章:袁君逢薛柔争吵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这被拖走的人,显然就是袁君逢,他还有些力气。原本老鸨还担心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没有办法把他拖到青楼里去,却发现袁君逢虽然醉了,却也醉的有些章法,还把她推开了,“我自己走,我要去找柔儿。” “好好好。”老鸨乐得不用扶人,得了这么一个醉鬼。刚刚趁着扶他的时候,伸手一摸,身上这料子果然高档。回去让那些可爱的小姑娘们出来说说软话哄一哄,不知道要得多少银钱呢。 什么柔儿不柔儿的,楼里的姑娘多的是。若是这公子哥儿看上了,日后经常来照顾生意就更好了。 这老鸨显然是把袁君逢当做一头肥羊来宰的,进楼的时候语气十分欢快,“姑娘们,接客啦!” 便看见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子围了上来,“妈妈怎么才回来,咱们要的酒呢?那些肥猪可是等不及了。” 老鸨狠狠地戳了这说话的女子的脸一下,“什么肥猪?那是梁公子,好好学学说话,否则我把你的舌头拔了。” “可是他有两百多斤,压在我身上重死了!” “给钱进来的都是大爷,你管他几百斤,给我好生伺候着。否则小心你身上这身皮。不愿意穿着衣服,我就让你脱光了去街上走一趟。” 老鸨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她说的话很有可能实现,那个妓,女咬着红唇,不情不愿地去接待自己不喜欢的客人了。 老鸨叫了两个有眼色的人过来,“去,开个房间,把这位公子带上去好好伺候一下。” “这…”两个女子惯常经历了风月场所,倒也不惧怕不嫌弃,只是担心,“这醉鬼成了这样,还能给钱吗?妈妈你别是白做这生意了。” 老鸨勾了勾唇角,“你摸摸这是什么料子?啧啧啧,多高啊,怎么会没钱呢。” “可是…”那女子又说,“万一他身上没带钱呢。” 正这么说着,袁君逢一个跌撞,袖口的碎银子掉了出来,老鸨说,“看看,看看,这是什么?谁说他身上没有钱的。姑娘们,你们的任务就是给我把他身上的钱给我搜光。这样醉酒的肥羊可是不多,有一个赚一个知道吗?搜罗光再说话。” 看见有银子可拿,妓,女们都兴奋了起来,恨不得立马趴在袁君逢身上。老鸨见状,十分满意,让他们把袁君逢拖到一个房间里面去。 这些妓,女开头还想让袁君逢自己拿出来,谁知道他醉的狠了,根本没搭理他们,因此妓,女们上下其手地翻找着他身上的钱财,很快就把袁君逢身上给搜罗光了。 但同样的,袁君逢也被他们这样大的动作给弄醒了,他恍恍惚惚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环绕着一群胭脂俗粉,那些脂粉味浓的他想捂住鼻子,可偏偏他们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袁君逢十分烦躁,“滚!滚开!” 只听一个女子巧笑倩兮,“爷,你不是找柔儿吗?我便是柔儿,你看我如何?” 她整个人都要趴到了袁君逢身上,却被袁君逢一把推开,“不知廉耻!你不是我的柔儿!” 袁君逢虽然醉了,却记得薛柔的样子不是这样的。他到底到了什么地方,怎么没有薛柔呢?他伸手摸身边,“酒呢?我的酒呢?” 一个妓,女拿着酒壶来给他喂酒,却被袁君逢抢过来咕噜噜地喝完,他擦擦嘴角,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薛柔跟顾文之间是多么和谐,让他心里又酸又难受,恨恨地摔了杯子,“滚!都给我滚开!” 他喝醉了,力气仍然很大,又因为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手上推推搡搡,自然推倒了几个妓,女,一个跌在一个身上,一下子都惊呼起来。 这惊呼引开了老鸨,老鸨推开门一看,发现里面乱成一团,而她从外面找来的肥羊正在发脾气,地上全是他砸碎的东西,心里也气愤,“他身上的东西都搜罗光了吗?” “没了,都没了。” “那好…”老鸨叉着腰,神情十分嫌弃冰冷地说,“没钱还来逛什么青楼?来人,给我把他扔出去!” 来了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卫,要把袁君逢抬出去。他神情混沌,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他没了酒钱吧,也推开他们的手,“我自己走。” 侍卫的武功不如他,把老鸨气了个半死,但袁君逢最终走了出去,没再继续闹事,也算作是她想要的结果达到了。 他喝的醉醺醺,脑子里仍然记得自己的府邸在什么地方,只是手脚发软,最终跌坐在府邸不远处,头垂下去打着呵欠。 薛柔从顾文府上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她神色疲惫。一是安慰顾文,二是给他研制解药花费了一点的时间,让薛柔十分的疲惫,也希望赶紧回府上休息。 却在路上看见一个醉鬼,那熟悉的衣物引起了她的注意,薛柔匆匆地赶过去一看,“袁君逢?” 对方没有搭理她,醉的头低低地垂下去了,只露出一段古铜色的脖颈,看起来不像文弱书生。 薛柔蹲下身来,抬起他的脸,果然是袁君逢。她一靠近就闻见一大股醉人的酒味,“你去喝酒了?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袁君逢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是你啊…” “是谁?”薛柔焦急地问道,“是我啊袁大哥,是你的柔儿。你认不出来了吗?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醉成了这个样子。还倒在了府门外,怎么不进去休息了?难不成你也被人下药了吗?” 这个“也”字让袁君逢清醒了一点,为什么要用“也”呢,说明谁也被下了药。他用他刷了浆糊的大脑仔细想了想,突然想起来,原来顾文也被下了药。 所以薛柔是还在惦记着顾文吗?这让他更加生气了,直接甩开了薛柔的手,也不管现在还在外面,“我在哪里与你何干?你去照顾顾文啊,管我做什么?” “什么时候薛姑娘也会关心我了?” 薛柔被他气笑了,“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不关心你了。袁君逢,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已经很累了,不想再跟你吵架。” 真是莫名其妙了,她怎么就不关心袁君逢了。 袁君逢却是冷笑说,“我都听见了,你还狡辩什么?不然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我在窗外听到的是什么?”他捉住了薛柔的腕子,“顾文对你深情表白,他说的话我都听见了。那你是怎么想的?你好好跟我说。” 薛柔心里咯噔一声,没想到那个时候他们说的话竟然被袁君逢听见了,怪不得这醋坛子发酒疯,原来是有原因的。她心里喟叹一声,“袁大哥,你难道不相信我跟你的感情吗?我对顾文真的只是朋友之间的感情,没有别的。” “他说的那些话,你也没有听全吧,如果你听的完全了,就会知道顾文以为他要死了,所以才想跟我说的,说是不想留下遗憾。而我已经拒绝他了,我跟他之间绝对没有什么猫腻,只是朋友之间的惺惺相惜而已。” “呵…朋友…惺惺相惜…”袁君逢冷笑着摆摆手,“这些我都不信。” 薛柔却是不管,趁着他醉酒,封了他几个穴位,让他手脚酸软没有办法反抗,便架起他的胳膊,”不管是什么事情,别在外面闹,咱们先回家好吗?” 袁君逢说,“我不回。” 却没有办法反抗薛柔,最终还是被薛柔带回了府上,放到了床上。薛柔摸着他的脸叹气,“现在清醒了吗?” 袁君逢却还是纠结于薛柔跟顾文说的那些话,“你们当时怎么那么亲密,还握着手?!” 薛柔戳了戳他的脸,又握住了他的手,“那我现在握着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喝了汤你就好了,到时候我再跟你解释。” 她想的是,袁君逢当时没有直接发作,应该也是能理解的。只是后来喝醉了,才这样纠结这件事。 所以薛柔直接去了厨房,给袁君逢做了一碗醒酒汤端过来,他却闭嘴不喝,惹得薛柔也暴力起来,掐住他的下巴,强行灌了下去,“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这都醉成什么样子了你看看。” 一碗醒酒汤灌下去之后,薛柔试探性地拍拍他的脸,“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清醒一点了?” 袁君逢不说话,只是抿着嘴,眼角泛红,突然一把掀开了被子,“我今晚不在这儿睡了。” “那你去哪儿?”薛柔问。 “不用你管。”只留下了这么一句。 薛柔看得出来他还在闹别扭,因此没说什么,让他去了。 只有袁君逢自己知道其实已经清醒的差不多了,但他却没有办法把刚刚在青楼耍酒疯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对应起来,想起来他说的那些话,更觉得自己的小心眼被薛柔发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更觉得尴尬和别扭。 他走出了房门,闻见了新鲜的空气,抬头仰望着星空,突然叹了口气,跳到了院子里的树上,抱着手看星星。还记得从前他跟薛柔也喜欢坐在树上看夜景。冷风吹过,他越来越清醒了,也开始后悔说出那些话来。 只是袁君逢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虽然后悔却还是别扭地坐在了树上。夜深了,他慢慢睡着了。 门突然吱呀一声响起来,是薛柔推开门出来,手里抱着一床被子,看着袁君逢靠在树上睡着了,心中仍旧有些不忍,把被子往上一扔,刚好盖在他的身上。 薛柔给袁君逢盖了被子便转身离开,没看见袁君逢悄然睁开了眼睛。 第四百一十三章:薛柔查出幕后真凶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两个人闹了别扭,谁也不先说话。吃饭仍然是在一个桌子上吃,只是不说话而已。一场饭吃下来,他们俩不觉得怎么样,反而是下人们感觉压抑极了。不知道将军和夫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气氛这么奇怪。 方几作为一个机灵的小鬼,这种八卦时刻他总是冲在最前端,忍不住趁着袁君逢不在地时候,悄悄地拽了薛柔的袖子,“夫人,你们怎么了?” 至于为什么不问袁君逢,当然是因为袁君逢的武功高,没准儿会给他们武力镇压,这哪儿敢问啊。 薛柔弯了弯唇角,“什么事情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我不信。”方几说。 薛柔掐了掐他的小脸,“你这小鬼,说了你也不信。怎么?你巴不得我跟你们将军吵一架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薛柔说,“我知道。只是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在这儿瞎折腾了,我要出去看一个朋友,你知道吗?” 方几表情隐忍,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大家都传说是因为那个顾文,所以你们才吵架的,你还要去看他吗?” 薛柔一笑,“谁告诉你我们是因为他才吵架的?老夫老妻之间的情趣不懂吗?再说了,我看看病人怎么了?” 薛柔觉得自己行的正坐得端,袁君逢之所以耍小孩脾气是因为当时喝醉了,再一个是后来清醒了要脸不好意思跟她说话而已。让这别扭的家伙自己待几天就好了。但顾文那边却不能拖,她还要去给他看病呢。 薛柔想通了,便不顾方几的阻拦,依旧去看顾文。 她走之后,袁君逢才从房间里出来,看见方几伸开双手一脸颓废的样子,皱了皱眉头,“你在做什么?” 方几叹气,“夫人还去看顾文,我本来想拦一拦她的。” 袁君逢眉头皱的更紧,“你拦她做什么?” “还不是让吃醋。” “吃醋?人命关天的事情我会吃醋?”袁君逢大义凛然,显然很会装。 只有方几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趴在树上睡着的是谁,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一床被子从树枝间落下来,可吓坏了好几个下人呢。 薛柔这边已经到了顾文的府上,依旧给顾文把了脉,发现自己确实没有给他解毒的药品,有些棘手。 顾文因为中毒已经晕过去了,薛柔看着他的脸色,觉得很不好。看来不能再自己研制解药了。这时候有些怀念冷天意,她叹气,“如果师父还在就好了。” 冷天意也许会有办法的。 但现在师父不在,薛柔来不及再去自己研制解药了,决定还是找出幕后下手之人,直接拿一份现成的解药好了。 薛柔开始着手从顾文那天吃的食物下手,不一定是茶,或许是别的东西,后来才有了反应。却发现顾文在用茶之前只吃了一顿饭,除了这两样东西,顾文便没有碰其他的任何东西了。所以说不是饭出了问题,就是茶的问题。 薛柔找了管事的来问,才知道吃剩的饭菜都给倒在了泔水桶,被下人拉回去喂猪了。而那头吃了剩饭剩菜的猪还活的好好的,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 那个下人听说薛柔在查这件事情,赶紧说,“薛姑娘,这真的跟我们没有关系,我家的猪还好好的。” 薛柔跟着他去了他家的圈里看了看,猪果然没有问题。又找那天做饭的人询问过了,发现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府上给顾文做的饭菜,如果做的多了,主人家吃不完,下人也会把它吃完,但下人们没有一个出问题的。连吃了剩菜的猪都没有问题,说明饭菜没有问题。 又或者是因为还没有发作?可是薛柔发现,吃饭跟他吐血的时间相隔了两个时辰,这样的剧毒这么晚才发作,几乎约等于不可能。 薛柔直接排除了是因为饭菜当中被人下了毒,大概率是茶的问题。只剩下一样,就更好排除了。 管事的使劲想了想,才说,“那天给老爷送茶的是府上一个新来的小丫鬟,叫白露的。这小丫头一直很机灵,才让他去伺候老爷的。平常的茶也是她端来的,她泡茶有一手,老爷很喜欢,以前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但查来查去,发现只有这个小丫鬟有问题。因为茶只经过她和顾文的手,尽管管事的话里话外都在给白露说话,薛柔还是让白露过来亲自问话。 果然是个白白净净的十五六岁小丫头,看起来怯生生的,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起来十分的单纯,让薛柔看见都有些不忍心了。 薛柔问道,“你家老爷中毒这件事情,我查了很久,最后发现是那壶茶出了问题,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白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表情很是惶恐,“婢子什么都不知道啊。婢子大字不识一个,全靠管事捡来做了丫头,否则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哪里敢下毒害主人家呢?!” 薛柔看她的样子不似作假,可又的的确确是那壶茶出的问题,也不得不板起脸来说,“你好好说,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否则被我查到了,就不是这个态度对待你了。” 白露千保证万保证,绝对不是她做的。 薛柔有些狐疑,开始思索是不是自己想错了,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白露。当时只有她一个碰过了茶具,薛柔在茶杯上也发现了毒粉。 她纠结着,就忍不住悄悄地观察着这个叫白露的小丫头。发现白露被她问话之后,就抹着眼泪回了屋子。让薛柔有些心虚,难不成真的误会她了? 可进去没有几分钟,便看见白露又走了出来,脸上的泪光已经擦的差不多了,一张小脸看起来十分的素净,只是进去的时候看起来还有些难过,怎么出来眼神就开始飘忽。 有情况。 这是薛柔的第一个想法,这个白露果然有点问题。 她悄悄地跟着白露走,发现小丫头走到了后院,慌慌张张地四处观看之后,发现没人,便从袖口掏出来什么东西打开,往花坛里一倒,又用泥土埋了起来,看起来鬼鬼祟祟。 做完这些之后,她神色匆匆地离开,手里还攥着一个纸包。 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不冤枉一个好人,薛柔等到她走之后才从树上跳了下来,找到她刚刚埋东西的地方,伸手一挖,在泥土覆盖之下,果然看到一堆白乎乎的粉末。薛柔心里一惊,从怀里掏出来一块手帕,把白,粉包起来,带去了药房去检测。 这药粉竟然是带着毒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跟顾文中的毒是一种。但看白露这表现,应该是准了。 薛柔当即让管事的把白露抓起来,管事的应该还挺喜欢她的,还在为白露说情,“这…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十五六岁在乡下已经嫁人了?你说她还是孩子?好吧,就算是孩子,那这个怎么解释?!”她把一包毒药粉扔到了管事的面前,“这是我发现她偷偷埋在花坛里面的,我又翻了出来,你倒是好好给我解释解释。” 管事哑口无言,也知道薛柔这样的身份不可能特地设局来陷害一个下人,只能白露自己手脚不干净,下毒害人了。只好让人把白露抓了起来。 薛柔坐在台上,神情冰冷,看着下面依旧慌乱无辜的人,不禁冷笑,“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吗?” 白露眼泪汪汪,“说什么话啊?婢子真的是无辜的,绝对跟这件事没有什么关系。薛姑娘,你相信婢子啊!” 薛柔走到她面前,把毒粉展开给她看,还带着些泥土,没有办法分离,“那你好好看看,这个是什么?” “你跟踪我?!”白露脸上的神情骤变。 管事的看到这一幕,也知道应该是她做的了,赶紧怒斥她,“如果你做了什么就赶紧说出来,有什么苦衷也说。” 白露怔怔地看着他,“张大哥…” 管事偏过头去不看她,“别叫大哥。你如果不老实交代的话,大哥也帮不了你。” 白露心里对管事也是有些意思的,现在却被当着心上人的面抓了个现行,“好,我说。” 既然已经被人跟踪发现了,这时候隐瞒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白露说,“我确实是有苦衷,虽然我知道这不是我害老爷的原因。可如果我不下毒害老爷的话,那我的父母和兄弟就要没命了。我一家子都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薛柔问,“你的幕后主使是谁?” “柳宣柳大人。”白露苦笑着说。 薛柔的瞳孔皱缩,“柳宣?怎么又是他?” 她早该想到的,顾文断了别人的财路,自然会有人来报复,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婢子便是柳宣的人,他抓了我的父母亲人一家,如果我不给老爷下药的话,他就要找人断了家人的手臂,严重的可能危及生命。婢子做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不求原谅,但请求放过我的家人吧。” 她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薛柔有些于心不忍,但语气仍然冷淡,“我现在不怪你这件事,不过你要告诉我解药在哪里。如果顾文没事,我可以对你从轻处理。” “解药就在柳宣府上。” 第四百一十四章:袁君逢解开心结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白露重重地磕在地上,“婢子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知道自己难逃惩罚,只能寄希望于薛姑娘身上了。既然我已经暴露了,想必柳宣大人那边很快就会知道。希望薛姑娘你们把柳宣给扳倒,放我的家人一条活路。”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样的话,很厚颜无耻,可我没有办法,只希望薛姑娘成全。” 她又重重地往下磕了几个头,直到额头已经流血都还在磕头,“求求薛姑娘了。” 薛柔看了心里不忍,“你不用这样。不会连累你家人的。” 管事跑去把她扶起来,“你这又是何必?” 白露苦笑,“我只希望给我家人一条活路而已。张大哥,你不用劝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再跟我沾上关系了,这样不好。” “谁说不好?”管事瞪了她一眼,也转头给薛柔跪下了,“薛姑娘,我这里斗胆请薛姑娘从轻处罚。虽然白露做了错事,但也事出有因,求薛姑娘了。” “张大哥…” 薛柔看着下面两个人,跟苦命鸳鸯似的,好像他们是牛郎和织女,她才是拆散这对有情人的王母娘娘。 “白露做了错事,我不可能放过她。这你们应该清楚,如果不是我发现她下毒的事,她会主动承认吗?永远不会。如果不是我发现了,顾文很有可能就没命了。就凭这一点,我不可能不处罚她。但这毕竟是你们府上的事情,具体如何还要顾文来定夺。现在先把白露关起来,顾文醒来之后要送官还是别的,都由他来决定。你们还有别的异议吗?” 没人说话了,薛柔从他们旁边越过去,直接去看顾文了。 跟她打感情牌有什么用,白露一家无辜,顾文就不无辜了吗。谁知道顾文若是真的死了,白露会不会为他掉一滴眼泪,会不会觉得有些愧疚。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白露惜命,薛柔也惜命啊。 她走进了房间,发现下人正在给顾文喂药,虽然一直没有办法完全解毒,但府上还是给他开着解药的,算是压制一下毒性。 顾文喝着药看见了薛柔,呛了起来,“咳咳咳,薛姑娘…” 薛柔赶紧给他拍着背,“你怎么这样着急?是要跟我说什么吗!” 他咳了好久一段时间这才顺过气来,“没有…没什么想说的…” 但薛柔看他脸色绯红,眼神躲闪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忍不住笑嘻嘻地说道,“看起来某人害羞咯。” 本来就是,不过是中毒了,顾文以为自己要死了,才真情剖析那么一大段,结果现在没死,还挺尴尬的。让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看薛柔笑得花枝乱颤,顾文突然不那么难堪了,伸手推了她一把,“笑什么笑,很好笑吗?” 薛柔眼泪都笑出来了,“你当时真情剖析的时候倒是很感动,不过看你现在这个尴尬的模样又很好笑,哈哈哈。” 顾文从尴尬到面无表情,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看薛柔眼底有些青黑,不由得问道,“你昨晚没睡觉?” 薛柔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眼底,理直气壮地随你,“我光想着给你找解药了,没睡好不是很正常吗?” 其实是因为跟袁君逢闹别扭了,袁君逢在树上睡了一个晚上,她在房间里也不见得睡得好。当然,这些话就没有必要跟顾文说了。 但顾文何等聪明,看见薛柔闪躲地动作,就猜到了她应该是跟袁君逢闹了别扭,叹了口气,“我想见袁兄。他怎么没来看我呢?” “他来看了,不过那时候你在睡觉。”薛柔说谎了。 袁君逢确实来看了,但尴尬的是顾文那时候正在真情表白,于是袁君逢气的门都没进又回去了。 顾文狐疑地看着她,“我睡的那么熟吗?他来了我都不知道?” 薛柔点头,“没错,就是这样的,你睡得太熟了。袁大哥又不会解毒,觉得在这里也是无聊,所以就回去了。” 顾文却说,“那你回去叫他过来,我想见见他。” 不管怎么说,顾文就非要见袁君逢,薛柔无法,只好说,“那我回去给你叫他。他来不来我就不敢保证了。” 顾文越发确定薛柔跟袁君逢吵架了,否则怎么会说出来不来不敢保证这种话。况且看薛柔脸上的黑眼圈,顾文猜想她一定很难过,所以才没有睡好,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让他这个病人担心罢了。 “好,你去叫他来罢。他来不来,我都不怪你。”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顾文猜的有一定的道理,并且很符合。除了后面猜测薛柔睡不着觉是因为难过什么的,事实上是因为担心袁君逢睡在树上,所以才没睡好的。 薛柔得了他这个指令,便回去寻找袁君逢,也想趁这个时候借着顾文的原因低低头,两个人也不好一直在吵架。她想通之后,便直接去了书房,看见袁君逢正在看书。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的脸上,气愤的好看。薛柔不得不承认,和袁君逢在一起这么久,她时不时还是会被袁君逢的魅力所迷到。 她很流氓地吹了个口哨,“在看什么呢?” 袁君逢从她进来地时候就注意到了,只是装作很认真的看书的样子,手指头却微微动了动,没有说话。 薛柔看他这样子,自己想的觉得不自在。心里暗骂自己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怎么会主动说话,原本想要道歉的心思也熄火了,变得有些冷淡,“我跟你说话呢,你听不见?” “听见了。做什么?”袁君逢淡淡地说。 薛柔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样子,“不是我要找你,是顾文想要见你。至于你去不去,自己思考吧。” 袁君逢原本以为薛柔要跟他说什么,结果又是为了顾文,表情也冷淡,“不去。” “喂,你对我发脾气就算了,怎么对顾文也这样?他还是个病人,你知道吗?”薛柔很不满意他的态度。 袁君逢却是偏过头去冷笑,“怎么?顾文这个病人有你照顾还不够?还要我也去给他鞍前马后吗?” “你!”薛柔气急,“你爱去不去,不管你了。” 她摔门而去,知道袁君逢还在和自己生气,所以才那样说话。原本应该好好劝慰他,把话说清楚的。谁知道到了嘴边,话就变了一个样子了。薛柔在心里连声叹气,决定重新给自己找个事情来做。 不是说解药在柳宣的府上吗?那她就去探一探柳府又如何?薛柔勾勾唇角,做小偷这件事,她可已经是有经验了。反正她是个无赖,既然知道不能骗到,就直接去偷好了。反正柳宣也是活该的。 薛柔想好之后,就直接回了房间,准备乔装打扮一下,就溜进柳府去找解药。这么做胆子也算挺大的,也许一天,也许几天,也不知道会不会落在那狠毒的老家伙手里。 薛柔想了想,终究有些不忍,找了一个小丫鬟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这才继续收拾自己。 袁君逢在薛柔摔门离开后,又在书桌前面坐了几分钟,问过下人,知道薛柔气的回去房间休息了,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也不想这么冷淡的,只是放不下脸面而已。 不过还记得顾文想要见自己,于是袁君逢起身,朝顾文的府上走去。 他看见顾文的脸色很不好,果然是剧毒,连嘴唇有些发紫了,看起来有些恐怖。他小口小口地抿着水,不时被呛到,看起来有些可怜。 袁君逢有些动容,对顾文的怨怼也消失了大半,他抱着手站在床边,等下人喂完水之后才说,“听说你找我,做什么?” 顾文看见他,先是微弱地唤了一声,“袁兄…”又用手势招待他坐下。 袁君逢坐在他的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剧毒,你又惹了谁?” 顾文苦笑,“我惹的人太多了,我也不知道。不过薛姑娘告诉我是府上一个叫白露的丫鬟,是柳宣派过来的。那大概率就是他下的毒吧。” 袁君逢勾勾唇角,“断人财路,如同杀他父母。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或许杀父杀母还没那么严重呢。” 顾文无奈,“袁兄,我今天找你来不是为的这个。” 袁君逢说,“那你想说什么?” 顾文叹气,“你跟薛姑娘之间有问题了吗?我看她眼下青黑,很憔悴的样子。她说只是自己没睡好而已。” 袁君逢心里动容,薛柔…没睡好吗?他还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没睡好。 顾文却说,“袁兄,我很敬佩你和薛姑娘。我说句实在话,如果没有你,我一定会追求薛姑娘。但你在薛姑娘身边,我也愿意看着你们。可我只有一个希冀,袁兄,你对薛姑娘好一点好吗?我不想看她难过。” 袁君逢没想到顾文当着他的面也能承认自己还喜欢薛柔,看他的眼神澄澈,是真的觉得坦坦荡荡?袁君逢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很不好受,连顾文都看出来薛柔的憔悴和不开心,可他刚刚还跟薛柔吵了一架,实在是不应该。 他从顾文府上离开的时候,都还在后悔自己对待薛柔的态度。 第四百一十五章:薛柔混进柳府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这边十分的后悔对薛柔的态度,因此从顾文的府上出来之后,就想回去找薛柔,告诉她自己的歉意。他的确该为此而道歉,不论是之前耍酒疯说的那些话,还是不久前那冷淡负气的态度。 顾文确实坦坦荡荡,他没有看错人。如果顾文有那些小心思,就不会这么明明白白地把话摊开跟他说了。既然如此,袁君逢觉得自己也不能太小心眼,凡事都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心灵。 被顾文劈头盖脸一番质问,袁君逢突然十分的后悔,走路的速度也变得快了起来,只想赶紧回去找到薛柔,好好地道个歉。 他直接回了府上,知道薛柔刚刚在房间里休息,因此没有出声,想要直接给薛柔一个惊喜,也更好地显示自己的诚意。知道也许对方在睡觉,他的脚步放的很轻,悄悄地关上门,站在床边,隔着床幔说道,“咳咳,柔儿,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我今天的态度不太好。你别生我的气。我也去见过顾文了,他也批评过我,所以我真情实意地向你道歉。” “柔儿?” 袁君逢等了半天没有反应,掀开了被子一角,却发现那鼓鼓囊囊的一团竟然是个枕头,而薛柔根本没有睡在这里。 得了,刚才的一番真情剖析算是白说了。袁君逢叹了口气,把被子拉的平整,又出去找了方几询问,“夫人呢?刚刚不是休息了吗?怎么现在不见了?” 方几正在扫地,闻言一愣,“我也不知道,刚刚就没看见她。” 袁君逢自己去寻找,从书房找到了后院,“柔儿?柔儿?” 却什么地方都没有看见薛柔的身影,人不在府上。去哪儿了呢?袁君逢疑惑,他刚从顾文府上回来,应该也不会在那里。总不至于是因为吵架了就离家出走了吧。 袁君逢正想出去寻找,突然看见一个小丫头端着一盅什么走了过来,“将军,这是夫人吩咐给您熬的药膳,您先割了吧。” “夫人吩咐的?夫人去哪儿了?” 小丫头扎着个双丫髻,看起来眼波流转,十分聪明乖巧,“夫人说了,得您喝了这药盅我才能告诉您。夫人还说了,您夜里睡在了外面,难免会着凉,这是她特意给您配的药膳,可一定要吃完了。否则她回来会不高兴的。” 袁君逢失笑,“你这小丫头,倒是伶牙俐齿,听她的话得很。这是将军府,你应该听我的。” 小丫头嘻嘻地笑着,“可是将军也是听夫人的,算来算去,还是夫人最大。” 这要是在其他讲究地位的家里,算是大不敬。偏偏袁君逢也是个耳朵软的,听了这话不仅不生气,还笑着说,“你说的对,夫人是咱们家里地位最高的。” 薛柔配的药方煮的药膳都是按照袁君逢的身体来调养的,入口有淡淡的苦香,却没有过分的苦,而是恰到好处。袁君逢一边吃,一边问,“夫人还说了别的什么吗?你一定跟我说了吧。” 小丫头见他吃了药膳,心觉薛柔交给她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便也爽快地说道,“夫人还说了,让将军照顾好自己。凡事先想想自己,别那么着急忙慌的,省的生气了也是自己难受。” “夫人还说了,您那天喝了好多酒,虽然偶尔喝喝酒可以,但可不能再像之前的那样,喝的酩酊大醉了。否则对身体不好。一个好的身体应该养成好的习惯,否则就会把身体拖垮,到时候您就连剑都举不起来了。” “柔儿真是…”袁君逢失笑,“她未免考虑的太多了。” 小丫头又说,“夫人说了,让您照顾好自己,不要太担心她,她会自己好好的。也不要再吵架了,否则大家都不开心。” 袁君逢听着听着,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这些话她为什么不自己来跟我说?她去做什么了?” 小丫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看见夫人神色匆匆。她之前回来的时候好生气,听说是顾文大人让人给下了毒,结果逮到了下毒之人,是顾文大人府上一个丫头,为了钱也为了家里人,便给顾大人下毒。被夫人给抓到又处置了,这才把实话说出来。” “这丫鬟也是外面的坏人派来的,是为了害顾大人。夫人又吓了吓她,她才说出来自己是别家大人的下人,是特意过来害人的。夫人又逼问她解药在哪里,小丫鬟才说出解药就在那家大人的府上。结果夫人回来就扎进了房间里,后来又交代我给将军炖了药膳,就没看见人影了。” “什么?你说夫人进了房间就没看见人影了?”袁君逢猛地站起来,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焦急,“她一定是去找解药了。这柔儿…还说让我戒骄戒躁,结果她自己这么着急。” 怪不得他一进去会看见那么一个枕头,把它当成了真人,没准儿就是薛柔做的。再来一个小丫头堵住他的脚步。薛柔算计的倒是挺好,知道袁君逢肯定不会让她去,才做出这些事情,想瞒混过关。 袁君逢心里担忧又叹气,“都怪我,不应该跟她吵架。否则她也不会这样,不跟我商量一番就直接跑了出去。这多让人担心,不行,我得去找她。” 袁君逢心里担心薛柔,猜到她大概率就是去柳宣的府上找解药了。可是柳宣怎么可能会给她呢,薛柔一定是偷偷溜进去的,没准儿还打算像上次一样直接去偷。可柳宣不像顾才那么没脑子,太让人担心她的安危了。 袁君逢想清楚之后,自己也去了房间,换了一身简便的衣服,揣了一个面纱便急急地赶去柳宣的府上了。 不得不说,最了解薛柔的还是袁君逢,她的确是买柳宣府上找解药了,也没打算大大方方进去要,而是化妆之后,想要进去偷解药。 她原本是在柳宣的府门外徘徊,但大概是因为上次银矿的事情给对方留下了心结,所以侍卫增加了不止一倍,薛柔根本就进不去。那些挎着刀的侍卫分为两波,日夜不停地巡逻着,薛柔根本没有绕进去的机会。 只好重新换了一个想法,偷偷溜进去。 薛柔看见柳宣府上出来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小丫头,穿着一身的白色下人服,个头看起来跟她差不多高。薛柔动了心思,悄悄跟在小丫头身后,趁着没人的时候,一把捂住她的嘴,假装恶人道,“你身上这衣服哪里买的?” 小丫头吓坏了,“这…是府上定做的下人服。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她还想动弹,想喊人,但被薛柔点了穴位。“还有没有别的衣服?还是只这一身?不然我直接扒了?” 眼看她的手都放在了领口上,小丫头急了,“你这登徒子怎么这样?我有,我给你还不行吗?” 原来他们的下人服总共是有两身的,除了她身上穿着的,还有一身放在了房间了。虽然委屈,但被逼之下,她不得不把另一身也拿了出来。薛柔换上了衣服,也扎了跟她差不多的发髻,顺便用了粉,易容一下面容,看起来便不那么像自己的脸了。 “你…要做什么?” 薛柔勾唇一笑,“这你就不用知道了。把篮子给我,去哪里晃悠一趟再回来吧。放心,我不会害你。我只是去找点东西。也不要想耍什么花招,现在你的哑穴也被我点了,起码要一个时辰之后才能说话。知道吗?” 小丫头忿忿不平地瞪着她,薛柔从怀里掏出来一些银钱扔在她手里,“这是你的演出费。记住了,别乱说话。” 接着,她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已经化身为柳宣家里的下人了。虽然脸上是自信的笑容,但看见人的时候就低下头看起来谨小慎微。 这丫头是府上出来买菜的,薛柔眼珠子一转,扔了两棵青菜进去,便回了府上,路上碰见一个婆子,给她抓去了厨房,十分嫌弃地说道,“你怎么只买了这个,老爷不爱吃你不知道吗?连肉都没有,是不是被你拿了回扣了?” 薛柔说,“老爷现在也不在家里,他不知道的。” 那婆子轻蔑地说,“谁说老爷不在就不能治你了,管家还在,你不要太嚣张。整个家里管家也是能做主的。” 薛柔懒得再跟她计较,知道柳宣现在不在就好了,她一溜身跑了出去,三下两下滚到了柳宣的书房。往后一看,四下无人之际,翻了进去。 书房里有两个大柜子,放着各种各样的书,抽屉里是账目票据之类的东西,还有他的官印。薛柔四处翻找,可也没有找到什么小瓶子像是解药的东西,心里着急。 远远地听着外面有人过来的声音,薛柔翻身躲进了书桌下面,心脏砰砰砰地跳,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吧。而且柳宣的书房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进来,薛柔安慰自己道。 可偏偏听见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步履缓缓,薛柔口干舌燥,好像自己是被架在烧烤架上的猎物一般,只期望没人发现自己。 然而事与愿违,她听见了一声轻蔑地笑声,“哟,这是哪里来的不长眼睛的小老鼠?” 第四百一十六章:意外发现新矿洞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被从书柜下面揪了起来,正好对上一张山羊脸,骂人挑着眉头,手上摸着两缕小胡子,肃杀又轻蔑,“不长眼的小东西,柳府也是你乱闯的?” “我记得,这小丫头可没有这么好的身手。说,你是来做什么的?为什么要翻进我们老爷的书房,不说小心我用家法伺候!” 薛柔冷笑,“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叫你们老爷出来跟我对话。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你!”管家气急。 “吵吵闹闹什么呢?我不是说过了吗,没什么事情不允许进我的书房。管家,你在做什么?!”推门进来的正是柳宣,他来的刚好是时候。 管家赶紧上去邀功,“老爷,你看,就是这么个小刺客,躲进了您的书房,鬼鬼祟祟不知道要做什么,还好我发现的及时,才没有造成大的损失。” “哦?小刺客?”柳宣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这才转过头看向薛柔,“你哪儿来的?想来做什么?” 薛柔恨恨地看着他,“凭什么告诉你?你这老匹夫,识相的就把我放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柳宣笑了,“你想怎么不客气?以为我认不出你吗?薛姑娘。” 薛柔心里一惊,她原本以为柳宣看不出来,才敢装作有深仇大恨的样子胡搅蛮缠,谁知她的易容术练的不够到家,竟然就被柳宣认出来了。 柳宣摆摆手,“来人啊,给薛姑娘看座,再来一根上好的绳子,把她给我绑起来。” 薛柔怒极,“你知道我是谁还敢这么做?” “谁说我知道你是谁了?”柳宣看着管家说,“管家,你听到了吧?这小贼这么嚣张,也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来人,把她给我绑上。” 管家会意,“老爷,要不要用刑?” 柳宣拍了一下他的头,“蠢货,这怎么能用刑呢?我可不是那种会乱用私刑的官员!” 其实是不敢用刑,虽然可以嘴上占小便宜,但让他对皇帝眼前的红人,袁大将军的妻子用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这颗脑袋够砍几次。 只敢让人松松地把薛柔给绑了。他知道薛柔跟顾文的关系好,心里也知道估计是下毒的事情得手了。不愧他扎下去一个机灵的小丫鬟,心里非常得意。 但又知道薛柔大概率是过来找解药的,心里更加得意,“管家,去把咱们那瓶解药拿过来。我猜想薛姑娘是来找这个东西的。”他笑得猥琐,“既然薛姑娘要,那便给薛姑娘看看吧。” 薛柔冷笑道,“这时候你又知道我是薛姑娘了?不是不认识吗?” 柳宣说,“薛姑娘说的什么话,满朝文武有人不认识你这个祸国妖姬吗?”他笑得荡漾,“恐怕只有我一个人认得薛姑娘过来的真实用意了。” 管家把解药瓶子递到了他的手上,于是柳宣打开闻了闻,“薛姑娘知道这里面用了哪些药材吗?可要记住了,记不住可就没了。这世界上就这么一瓶解药啊。” “火,把火折子给我拿过来。我看看这东西究竟耐不耐火。”他嗤笑着。 大概是轻狂的多了,突然想当着薛柔的面毁了这一瓶解药,薛柔被绑的紧紧的,看出来她的意图,心中一急,“柳宣你住手!你想做什么!” 柳宣一手拿着解药,一手拿着火折子,“你猜猜。” 火光正要烧到瓶子,突然从窗户处跳进来一个人,薛柔眼睛一亮,认出来这是袁君逢,虽然对方蒙了面,可她对袁君逢再熟悉不过了。 袁君逢从背后一手夺了解药,又用匕首割断了薛柔手上的绳子,一手抄着她,“走!” 柳宣反应过来,震怒,“来人!给我抓住他们!” 下人们和侍卫们一拥而上,而袁君逢却淡淡一笑,凭借着自己的速度很快掐住了柳宣的脖子,他故意用很沙哑的声音说,“再过来,他死!” 柳宣被吓坏了,又惊又怒,“你做什么?” “呵,那就看看柳大人的命长不长了。”袁君逢凑在他耳边轻声说,如同魔鬼一般。 “给我退后!我的刀可不长眼!”袁君逢用匕首逼着柳宣的脖颈,对着家丁们说道。 薛柔和他背贴背,手上也握着一把匕首,“走!” 袁君逢靠劫持着柳宣终于出了书房,到了更宽的院子里面,柳宣虽然阴狠,却也惜命,“这位…侠士,你可以把我放了吧?” 袁君逢勾唇一笑,“放了你,那可不行。往后退!不然我就杀了他!” 家丁们拿着武器,对袁君逢怒目而视,却谁也不敢上前。 袁君逢跟薛柔倒退着走到了院门口,柳宣咬着牙说,“解药你也拿到了,现在可以把我放了吧?” 袁君逢跟薛柔对视了一眼,松开了柳宣的手,看他想要喊人,又狠狠地朝他的小腿骨踹了一脚,转身拉着薛柔就跑了。 柳宣痛得坐在了地上,管家急急忙忙上来扶,“老爷,你怎么样?来人啊,快去找大夫!” 柳宣满脸的冷汗,更加阴狠地说,“别管我!去追人!一定给我把人给追到!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他的腿一定是骨折的,袁君逢踢过来那一脚的时候,他听见了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袁君逢拉着薛柔的手一路狂奔,这些家丁和侍卫就像不要命似的,哪怕知道了薛柔的身份,也还在狂追不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给他个教训似的。 两个人被追到了一处山林里面,人实在是太多了,袁君逢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后面的追兵,背上却挨了一刀受了伤,他抓着薛柔的手,忍住疼痛,“快走!” 进了山林之后,袁君逢抓住薛柔往树上一纵,悄悄躲了起来,侍卫们追了进来,却没有发现人,“走!一队人回去向老爷禀报,剩几个和我在这里继续勘察。” 发号施令的人一说完,便有几个跑回了柳府上,而其他人则是四处巡查。等到他们渐渐走远了,薛柔才喘了口气,转过头还有心情跟袁君逢笑了笑,“现在要不要把面纱摘下来了?只有我们两个人。” 袁君逢看她这轻松的说话模样,却是生气了,偏过头去,“你为什么要私自行动?就因为我们吵架了,所以你连告诉都不告诉我,就自己跑出来吗?知道有多危险吗?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谁知道柳宣那老匹夫会对你做什么?” 薛柔噗嗤一声笑出来,捏了捏他的脸颊,“怎么?袁大哥吃醋了?柳宣虽然猥琐,可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别多想了好不好?” “哼,专门会跟我开玩笑。把手拿开。”袁君逢偏过头去不理她。 薛柔抱着他的手臂蹭了蹭,叹了口气,“袁大哥,我错了。我真诚向你道歉,我不应该自己一个人跑出来,还让你担心了。你不知道我看见你的时候有多感动,就像是看见什么从天而降的大英雄一样。” 袁君逢没说话,耳朵却悄悄红了红。 薛柔看见,便更加不管不顾地说,“你快让我看看吧,你的伤口,待会儿化脓了怎么办。我很担心你的。” 薛柔已经说了这么多软话,袁君逢也不好意思再跟他生气,转过头来,只是没什么笑意,“下次不允许再不说不顾就自己跑出来了,知道嘛?” 薛柔悄悄勾了勾他的小手指,嘴角漾起温柔的笑意,“我知道,袁大哥最好了。” 袁君逢终于展颜一笑,伸手捏了她的鼻子,“你啊你啊,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薛柔哎呀一声,“你的伤口快给我看看,我给你包扎一下,我还带了伤药呢。” 袁君逢跟薛柔两个人解开了心结,他便默默地把受伤的背部转过来给薛柔,就像往常一样,薛柔细心地给他包扎着伤口,上了伤药,她笑嘻嘻地说,“我给你扎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袁君逢轻斥她,“胡闹!” 薛柔牵着他的手,从树上眺望,突然看见了什么,拽了拽他的袖子,“袁大哥,你看那边!” 袁君逢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才发现这山林之中竟然被人刻意开了一条路,像是通往什么地方的样子。 袁君逢眯着眼睛,“有古怪,走,柔儿,咱们也去看看!” 两个人看附近已经没有侍卫,从树上跳了下去,沿着那条被开过的道路行走,看着路上的车辙印,薛柔蹲了下来,伸手摸了一把泥土,“是银色。” 袁君逢神色凝重,“看来里面一定有别的东西。咱们进去看看。” 薛柔点头,两个人顺着这车辙印一直往里面走,越走越觉得古怪,薛柔说,“袁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地方的感觉和我们之前发现的那个矿洞差不多?也是这样的车辙印,并着没人的荒山野岭。” 袁君逢说,“走,里面也许还有一个矿洞也说不一定。” 果然是被袁君逢说中了,两个人顺着这路往前走,果然看见了一个巨大的被开采的矿洞,门口还堆积着刚刚被人开采出来的银。 有采矿人背着背篼从里面一筐一筐地背出银子来。 薛柔跟袁君逢都惊了一惊。 第四百一十七章:顾文解毒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那头回去报信的侍卫已经到了舅父,柳宣被袁君逢用力踹的那一脚给踢伤了,这时候正靠在床上养伤。旁边的大夫正给他上药,“柳大人这是骨折了,我刚刚已经把骨头接好了,但也要修养修养,不能再做剧烈运动。伤筋动骨一百天,柳大人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啊。” 柳宣心里把薛柔跟袁君逢这对狗男女狠狠地骂了一百遍,却不敢说出口来。虽然袁君逢蒙了面,但看那身量,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而能够豁出命来救薛柔的人。除了袁君逢还能是谁呢。两个人都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他想骂人也要掂量自己的身份,“行了大夫,我知道了。你把药给我开好,就出去吧。” 管家把大夫送了出去,十分歉疚地说,“不好意思,王大夫。我们家老爷可能因为受伤,脾气不太好,还希望你多见谅。” 王大夫点头,“我知道,我不介意的。不过管家你要多劝劝大人,他现在这样子可不能再动了。你也知道,大人不是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恢复的那么快,大人已经五十出头了,再来这么一下可是真的遭不住了。” 管家说,“多谢王大夫,我知道的。王大夫慢走。” 他把大夫送到了门口,突然看见排出去的那些侍卫又回来了。管家冷了脸,“你们回来做什么?” 领头的侍卫说,“头儿让我们回来先禀告,还有一队人马继续追踪着。” “嗯?”管家疑惑道,“为什么要分散开来?” 侍卫这才说出,原来薛柔跟袁君逢在追踪时跑进了那一片山林,接着就找不到踪迹了。他们的头儿聪明,才让人回来禀告,问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是不是继续在山林里面追踪? “山林?”管家吃了一惊,“是城西李家村后面的那一片?” 侍卫点点头。 管家赶紧小跑着进去找柳宣,嘴里还念叨着,“这可了不得了!我的老天爷!” 柳宣擦了药,刚刚才睡着,就听见管家鬼哭狼嚎地叫起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他不耐烦地睁开眼睛,“你叫魂啊!没看见老爷正在休息吗?” 管家脸上十分着急,“老爷,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否则我怎么敢叫醒你呢?” “什么事?”柳宣勉力坐起身来,“最好是什么大人,否则别怪我对你动手。” 管家说,“那一对刺客男女跑进了城西李家村后面的山林,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在那里也有个银矿啊!现在是不是已经在运作了?被他们发现怎么得了?!” 柳宣心里也一惊,原本的瞌睡彻底消失了,随即怒骂起来,“这群蠢货!怎么会把人追到那个地方去,我给他们发工钱,他们这是要害我啊!” 管家急吼吼地说,“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柳宣除了气愤,还十分担忧,万一被薛柔跟袁君逢发现了,即便猜不到是他做的,万一向上举报,断了他的财路怎么办?“下令去,让所有侍卫给我出去,围了整片山,把人给我抓起来。该堵的堵,该抓的抓。只有一句话,能活捉就活捉,不能就…”柳宣面露凶光,“就杀了罢。” 什么皇帝面前的红人,在他的财路面前通通不堪一击。不过是两个人而已,他杀的人该少了吗? 管家得了令,又去交代了过来的侍卫,让他们带着所有人全部去那片山林堵人了。 “老爷,您怎么不再睡一会儿?”管家担忧地看着柳宣说。 柳宣坐起身来,痛骂道,“出了这样的篓子,我怎么还睡得着?你给我看好了,有什么事情及时禀告。” 管家连连称是。 这边薛柔跟袁君逢才刚刚发现矿洞,还想借着藤蔓之类的遮挡,躲进去看看,却看见刚刚追踪他们的侍卫已经过来这边,正在巡查产业。薛柔跟袁君逢对视一眼,更加确定这里也是柳宣名下的了。 突然,那边一个背着背篼的采矿人,好像跟侍卫头子说了什么,手往他们这里一指,薛柔的心吓跳了半拍,“袁大哥,他们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那侍卫果然顺着采矿人手指的方向看过来,一瞬间好些人都围了过来,袁君逢攥住薛柔的手,言简意赅,“走!” 两个人在杂草堆中往后退着,那边的侍卫看见动静,速度变得更快。 袁君逢拉着薛柔转身,却发现不远处有另外一队侍卫也围了过来,形成一个包围圆,他们趁着那边还没有过来,往东边的方向疯狂地跑,薛柔简直要喘不过气来了。 但很快,跟在身后的侍卫变得越来越多,薛柔跟袁君逢被逼到了绝境了。这里是一块悬崖,脚一滑,小石头簌簌地往下落,听不见声音,可见这悬崖有多深。 而下面看不出高度,只能看见有云雾缭绕,薛柔期盼着悬崖侧面生长什么树木之类的,这样他们就能落在上面,成功逃脱了。 后面的侍卫穷凶恶极地追赶,袁君逢拉着薛柔,“柔儿,敢不敢跟我一起跳下去?” 薛柔一笑,“有什么不敢的?又不认识第一次跳。” 袁君逢点点头,冰冷的目光扫过身后追来的侍卫,突然拉着薛柔的手往下一跃。 往前追的侍卫差点也掉了下去,被吓得半死,“这悬崖可是有几十米,他们怎么敢就这么跳下去?” “要不要下去看看?” “算了吧,这地方这么高,跳下去几乎就是没命了。再说,我都没有下过这悬崖,不知道他们落在了哪里。既然死了,就回去跟老爷复命好了。” 几个人商量过后便回了府上。 柳宣还坐着,有些六神无主,突然看见大批的侍卫回来,他着急地想要站起来,却忘记了自己的腿是受伤的,因此一下子扯到了,痛得叫了起来。 “怎么回来了?”管家替他问道。 一个生的木讷的侍卫大声说,“因为他们死了,就回来禀报了。” “死了?”柳宣忍着疼痛,面容扭曲道,“怎么就死了?你们杀的?” 侍卫说,“不是。当时追到了山崖边上,那山崖有几十米,谁也没有下去过,从那上面掉下去,必死无疑。” 柳宣一听,心里也稍微放松了许多,“好,这件事做得好,都去领赏吧。” 他就不信了,这两个人这么厉害,这样的环境也能活下来?那可真就是他柳宣时运不济了。 而在那群侍卫议论他们已经死了之后,薛柔跟袁君逢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心里也放松了。 他们这个时候正挂在崖壁上,薛柔抱住袁君逢的腰,而袁君逢抓住了一根从崖壁上生长出来的粗壮的藤蔓,“柔儿,抱好了吗?” 薛柔说,“好了,袁大哥,你放心往下跳。” 袁君逢点头,手一松,便顺着藤蔓滑下去,看见有另一根藤蔓在不远处,伸手一抓,便凭借着这藤蔓的力量缓冲掉进了水里。 这悬崖下方竟然是一个小小的湖泊,也亏得是这湖泊,才能接住他们二人,否则即便是有缓冲,从上面掉下来,不死也得伤筋动骨。 两个人落在水里,都湿漉漉的,跟落汤鸡一样的。薛柔从水里钻出来,头发都粘在了脸上,指着袁君逢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袁大哥,你这样子好滑稽啊!” 袁君逢脸一黑,抓住她的腕子,往水里一沉,便从水下面来了一个吻,带着水汽的湿热的吻。直到薛柔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他才放开对方的手,两个人浮上来。到了岸边,薛柔开始不住地喘气,埋怨道,“你这人,怎么在水里就开始耍流氓了。” 袁君逢一笑,“吻自己的娘子也算是耍流氓吗?柔儿未免太过害羞了。” 薛柔不说话了,袁君逢却伸手抱住她,轻声说,“柔儿,我们又一起闯过了一关,真好。” 薛柔也有些动容,直到袁君逢说的是他们一起经历了生死。然而手才伸过去,就摸到了袁君逢的伤口,这才突然想起来,袁君逢之前受了伤,当即拉着他的手,“走,咱们先上去。你这伤口不能长时间沾水,小心感染。” 两个人湿漉漉地从水里爬起来,等太阳烤的差不多半干之后,才寻找回去的路。悬崖下面他们也没有来过,因此也是一抓黑,找了好久才找到了路。 薛柔把袁君逢的手放在自己的背上,让他附了一半的力过来,又是受伤又是泡水,让袁君逢的身体现在已经微微烧了起来,薛柔心急,只想赶紧回去让他洗个澡吃药。 袁君逢说,“直接去顾文府上。” 薛柔便牵着他去找顾文,隔着帐子也能听见顾文的咳嗽声,是真的病的很重。袁君逢苍白着嘴唇,从怀里掏出一瓶解药,“给他服下去。” 薛柔担忧地看着他,“你不要着急,我都会做的。先休息一下,待会儿我带你回家。” 袁君逢沉默地点点头,他确实有些烧了,感觉昏昏沉沉的。 薛柔把药给重病的顾文喂了下去,又去厨房给袁君逢煨药,这两个都是病号,还要靠她照顾呢。 等顾文再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而袁君逢身上的纱布也清洁了再换了一次。 第四百一十八章:山林之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顾文一听说是袁君逢给他找的药,顿时感动了,“袁兄在哪里?我亲自去感谢他。” 薛柔十分无奈地看着后面还在闭目养神的袁君逢,“你就别搞什么幺蛾子了。我们都知道你的感谢,好好休息就行了。” 顾文却不管不顾地爬起来,“薛姑娘,你不知道。袁兄上次从我这里离开的时候,我还说了一些让他生气的话语,没想到他不计前嫌,仍旧愿意尽心尽力地帮助我,怎么能让我不感动呢?” 薛柔古怪地看着他,“你跟他胡说八道什么了?” 顾文叹气,“我看你眼下青黑,又十分憔悴,埋怨袁兄对你不好,当时他就不开心地离开了。” 后面突然传来咳嗽声,薛柔看着顾文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这就是废话多的不好之处,说人家的坏话被人当场逮到,这是多么的尴尬。 薛柔给袁君逢顺着气,袁君逢抬头看向顾文,“你说什么?” 顾文从床上爬起来,看见袁君逢脸色有些苍白,“袁兄,你怎么了?” 薛柔一笑,“你袁兄去给你找解药受伤了,现在还有些发烧,结果还听见他说他坏话。你说他气不气?” 顾文白皙的脸上顿时起了薄红,他这不是以为当事人做好事不留名,没来么。谁知道当事人只是因为生病了而已,其实还坐在后面。 顾文不得不说,自己心里很感动。袁君逢为了救他而受伤,又不计前嫌,他感动之际口不择言地说,“袁兄,你对我如此这般的好,我真是无以为报。不若我们结成异姓兄弟如何?” 说出来,他就觉得尴尬得不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了。袁君逢何等威风的大将军,愿意跟他结成拜把子兄弟?听起来怎么那么像他高攀呢。 果然,袁君逢冷哼一声,“无以为报,就跟我结成兄弟?我怎么觉得这不是报恩是报仇么?” 薛柔嘿嘿一笑,看出来顾文的尴尬,赶紧从中调和,“别理他,这家伙嘚瑟惯了。当谁稀罕跟他结拜兄弟似的。” 顾文却说,“袁兄说的对,是我没有想清楚,拜了把子他也吃亏。” 薛柔无奈,“你也不必要这么贬低自己。做不了兄弟,我们也是好朋友。” “对了,跟你们开玩笑,差点忘记了正事。这次我跟袁大哥落入柳宣侍卫的包围圈里,除了拿到了解药,还发现了一个新的正在开采的矿洞!” 顾文吃惊,“在哪里?” 薛柔说,“就在城西那一片的山林里,当时我们走投无路钻了进去,没想到会在里面发现这矿洞,实在是让人吃惊。” 顾文点头,“这事我知道了。城西那一片好像是有主的,可不是什么荒地。等我去找找这地方的主人,如果可以,我看我们可以合作,搞一个瓮中捉鳖。” “毕竟银矿哪怕是上报给朝廷,也是可以拿到丰厚的奖赏的,被柳宣这么不闻不问地从中截胡了,我不信他不生气。” 薛柔说,“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袁大哥现在发着烧,我先带他回家去疗养,你的毒刚解开,也不要太过于劳累,自己注意休息。” 顾文点头,“我知道了。”他这才歉意地看着袁君逢,“都是我的错,让袁兄生着病还在这里听我说这些废话。明明可以做完之后再告诉你们的。” “你这说什么胡话?”薛柔说,”还把不把我们当朋友了?好了,你主意多,这些事情都交给你了。” 说完,薛柔便扶着袁君逢的胳膊,两个人回了家,先把袁君逢扔去泡了热水澡,还在水里加了一些药材,有助于他驱寒。 泡完澡袁君逢被捞了出来,薛柔又给他上药,灌下去一大碗姜汤,嘴里还念叨着,“这可是姜汤,难喝你也要喝的。要是不喝,我就要直接灌了。你自己考虑考虑。” 袁君逢无奈地说,“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带孩子一样的?” 薛柔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是啊,袁宝宝,乖乖地喝下去吧。否则姐姐打你。” 袁君逢已经精疲力尽了,自然没力气再跟薛柔调侃,吃了药之后便睡下了,薛柔就在旁边守着他,两个人睡得香甜。 顾文身上的毒解了之后,便着手调查那片山林,果然发现这片山林根本不是柳宣的。不说他私造官银的事情,这也算是非法开采了。他调查后发现地契拥有者另有其人,而且竟然也是在朝为官的官员。 顾文找到了薛柔跟袁君逢,只是去的时间段很是不妙,薛柔正在给袁君逢上药,微凉柔软的之间贴在他的皮肉上,袁君逢又是个不能忍的,上药上着上着就被他搂进了怀里。 顾文来的时候,恰巧薛柔窝在袁君逢怀里跟他打闹,两个人又笑又闹,谁也没有注意到后面进来的顾文。 顾文站在原地,有些尴尬。不过他最近尴尬的时候太多了,最终还是决定站在原地不动弹,十分自然地思考是等着他们闹完,还是出声证明自己的存在。 还好薛柔转头地时候看见他,否则这家伙不知道还要在后面站多久。 薛柔尴尬地从袁君逢的怀里跳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顾文心情有些微妙,突然觉得他一直在后面不出声,很不好。毕竟非礼勿视,他叹了口气,“看见薛姑娘跟袁兄正在玩闹,所以就没出声。” 袁君逢依旧看他很不爽,“活春宫你看不看啊?” 接着胸口就被薛柔狠狠一拐,不说话了。 薛柔问,“是不是上次你说要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顾文点头,“对。我查过了,那片山林真的不是柳宣所有的,而是一个同样也在朝为官的官员所有。只是听说他买下这片山林是看风水好,百年之后想要葬在这里,谁曾想被人捷足先登,已经从山肚子中掏了一个洞,如果我们去找他合作,相信他也会愿意的。” 薛柔说,“你的意思是,让那位拥有地契的官员出面?” 顾文点头,“没错,最好是来一个人赃并获,省的像上次一样,还没来得及逮到他,就已经被他发现了,隐藏了这些事情。” “你私下里联系过那个官员吗?他怎么想的?”袁君逢开口道。 顾文说,“我联系过了,这位王员外愿意跟我们见面,具体事情再去商议。他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咱们现在就去吧。”薛柔说。 事实上王员外也做好了他们来访的准备,只是管家有些担心,“老爷,这…三个人都是皇上面前的红人,突然都要来咱们家,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王员外四十出头,性格十分温和,喝了一口茶,“以他们的身份,如果想要对我做什么,完全不必要亲自上门,看他们这样子,大概是有求于我。你不必要担心。” 管家这才放下心来。 王员外又说,“你去把好酒好菜准备一桌,好好尽尽待客之道。” 三人来到王府,只觉得奇怪,从进门开始就有下人对他们笑脸相迎,态度好得不得了。薛柔说,“我们之前确实不认识这位王员外吧?怎地他如此热情?” 顾文说,“这位王员外生性就是温和好客的,又知道我们的身份,他这样的态度也符合性格,不足为奇。” 薛柔这才放下心来,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有什么阴谋呢。 三人说明了来意,王员外捻着一缕胡子道,“你们的意思是,有人在老夫买下的山地里发现了银矿?并且私自开采?” 顾文点点头,“是的,王大人。您也知道银矿的价值,被人私下里偷偷开采,损失最大的应该是您才对。我们只是恰巧发现了,一调查发现是您的地,所以才来跟您说一声。” 王员外有些恼怒,任谁知道自己买下的地里有巨大的财富,却被别人洗劫一空之后,都会恼怒的。 “怎么会如此?谁敢动我的地?那可是我拿来做百年之后的容身之所的地方,现在财已外露,风水都不好了。” 薛柔说,“私自采矿的正是在朝为官的柳宣,他恐怕也没有想到这块地是有主的。否则断断不敢这么嚣张,我们这次找您来,也是想和您合作,抓他一个现行。这柳宣不仅非法开采,我们还怀疑他私造官银,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才想跟您商量一下。” 王员外沉吟了片刻,终究山林被挖,还损失了银矿的愤怒压过了其他的疑虑,“好。你们要我怎么做?” 顾文说,“不需要做别的,只要您放出去消息说想要在这片山林动土之后,我想他会自己找上门来的。毕竟一旦您这边动了工,他那边的银矿就藏不住了,一定会许诺给您什么好处的。只要等着他上钩就好了。” 王员外答应了,他很快放出去消息,说是要把自己买下来的那块山林改造成世外桃源,变成一处靓丽的景观。为了开山,王家从现在起就要招工,包吃,并且每天十枚铜板,一时间引来了很多壮劳力报名。 第四百一十九章:矿洞被查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这事情很快传到了柳宣的耳朵里,他有些着急了。这矿场就在那片招工的山林里面,若是让着王员外进去开山,岂不是要发现他们偷偷修矿场的事情。不说别的,若是让皇帝知道,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柳宣这头十分的着急,管家看他着急,也给他出主意,“老爷,这王员外说来说去,开山也不过是想要钱。咱们给他一笔钱就行了,相信他会守口如瓶的。” 柳宣瞪他,“说的倒是轻松,你以为你能想到,老爷不能想到吗?可惜这王员外虽然在朝为官,但我确实和他不熟悉啊。难免去会被他宰一顿。这已经损失了一个矿洞,现在又要给出去一大笔钱,老爷我心疼啊!” 管家叹气,“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如果不给钱,恐怕这王员外发现之后出去乱说话,咱们的财路才更是彻底断了。老爷也不想连着这个矿洞也一起没了吧,那样咱们府上是真的没有进账了。” 事到如今,柳宣纵使心里在生气,也没有办法,“我去找刘侍郎商量商量吧。” 毕竟这矿洞里面也有刘侍郎的一份,虽然这钱是必须得出了,但跟刘侍郎骂一骂人也是好的。 两个人对坐把酒言欢,柳宣喝的醉醺醺的,破口大骂,“都是那个薛柔跟袁君逢的原因!肯定是因为他们闯进了山林里面,破坏了里面的风水!否则我们那个矿洞一直都好好运作着的,怎么会突然出了问题!肯定是他们的原因!还好他们已经跳崖死了,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刘侍郎知道他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毕竟凭借那两个人的身份,要扳倒他们可是太难了。他倒是心里庆幸,两个人死了,否则不知道要在皇帝面前乱说什么呢。尤其是那个薛柔,一看就是个只会搬弄是非的人,不愧称为祸国妖姬。 平白无故被人坑去一笔钱,刘侍郎也心疼,又倒了两杯酒,“来来来,柳兄,今晚咱们不醉不归了。” 柳宣说,“好!今晚就喝个痛快!明天我就去找王员外那个老匹夫!看他敢多收多少钱,要是多了,我一定不让他得偿所愿!” 刘侍郎无奈一笑,“都这个时候了,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他要多少钱给他多少,你还能打他一顿吗?” 柳宣一笑,“他年纪比我大,也许我还真的打得过呢。” 确实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柳宣第二天就准备了礼物,让人去邀请王员外,不敢去对方家里,直接约在了外面的酒楼。不说别的,这酒菜就是一大笔开销,加上买的礼物。 柳宣从开头就在肉痛了,但看见那歪颠歪颠走进来的白胡子老头,也只敢在心里骂骂而已,根本不敢表现出来,毕竟还有求于人。 王员外因为跟薛柔他们通过气,这时候表现得很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样子,“哟,这不是柳大人吗?我只知道,我跟柳大人素日没什么来往,怎么突然想的起来请老夫喝酒啊!” 柳宣心里暗骂老匹夫,却也只能低下头来说,“我最近看见王兄在外面贴的招工告示…” 王员外截断他的话头,“怎么?柳大人府上有家丁想要做这份工?也轮不到柳大人亲自找上门来啊,不过是两个下人而已。” 柳宣直接想骂人,这是什么意思,说他是下人吗?但却不敢露出声色来,只是摇摇头,“王兄这话就说错了。小弟今天确实有事相求,却不是为了什么家丁之类的,而是为了我自己来找王兄的。” “噢?是这样吗?”王员外假装很吃惊地说道,“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帮得上柳大人的?” 只是他演戏演的不想,本来是想表现吃惊,莫名显示出一种嘲讽的感觉。 柳宣说,“王兄那块山地,小弟也有心思,也是看上了。” 王员外吃惊道,“竟有此时?这山林又不是只有这么一块,柳大人实在是没有必要。” 柳宣咬咬牙,“可我就是看上了那一块,还请王兄开个价吧。” 王员外摸了摸胡子,“这…这山林是我当初给自己准备的,留着百年之后养老的,难道柳大人也要准备了吗?” 柳宣小他十多岁,这不是诅咒人吗?他差点没蹦住就要骂出来了,面上的神情很不好看,“这…王兄说笑了。我另有用处。” 王员外看他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心里好受多了,之前莫名其妙自己的地被挖的仇也算是报了。知道人不能逼得太紧,否则狗急跳墙就没办法了。 因此他说,“如果柳大人诚心想要这块地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柳宣眉头舒展,“真的?那王兄尽管开价。” 王员外笑眯眯地说,“柳大人也知道,这地段是我找大师算过的,最是招财进宝聚财的地方,要是别人我还真舍不得卖出去啊,可是柳大人这么诚心的话,不卖也不成么了。” “不过这银子嘛,可就不能讲价了。” 柳宣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感觉对方要狮子大开口了,还提前把他的嘴给封上了。他要是讲价,就变成不诚心了。心里十分愤慨,更是无可奈何。恨只恨当时挖矿的时候没有查清楚,竟然是这么一个老狐狸的地界。 果然,王员外说,“这地方,可以让给柳大人。但我要三万两白银白银,才肯卖出去。不知道柳大人给不给得起?” “这!怎么会这么高的价格!顶天也就几千两,你竟然收到了上万的数额?”柳宣差点没把桌子给掀翻。 他的矿洞还没有运作几天,几个矿洞出产的白银也才三万两而已。这王员外是算着来的吧。 王员外很遗憾地说,“那就没办法了。既然柳大人不诚心,这块地我还是留着百年之后自己用吧,毕竟自己的东西,根本不在乎多少钱。明天就让工人动工,一定给我建设出一个世外桃源来,漂漂亮亮的。” “等等。”柳宣咬咬牙,青筋都鼓出来了,“我买。把地契给我。” 王员外笑眯眯地说,“地契呀,那个东西在家里。还要柳大人跟我去取一趟呢,不过把银子给准备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呢。” 柳宣最后肉疼地看着一车一车的银子被运去了王员外家,而他手里薄薄的地契看起来一点都不值钱。 柳宣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再过几个月,钱就又回来了。有出有进,怕什么?” 而在柳宣刚刚离开王府后,顾文从里面走出来,王员外喘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这…可千万别再让老夫演戏了,这实在是太吓人了,老夫就差点绷不住了。” 顾文拍了拍王员外的肩膀,“员外不需要再恐慌了,你的戏份已经完结了,接下来就该我这边上场了。” 王员外点点头,“好好好。” 在柳宣重金买下地契之后,顾文原本找好的人化作布衣百姓,融入了人群中,开始散播在山林中发现矿洞的事情。 “咦,你们听说没有?王员外那个山里竟然有挖银的矿洞?” “什么,就是要开山的那个吗?怪不得大人急急忙忙招工,原来是要去开矿啊。” “不是不是,我听说了,那个矿洞已经被人偷偷挖了,不知道损失了多少呢!” “怎么会?这不是王大人的山林吗?怎么会有人偷偷挖他的矿洞,这不是不要命了吗?” “平常百姓当然不敢了,但挖洞的人也是个当官的,这可就不好说了。” 从隐藏着有人偷偷挖了王员外的山,挖出来一个矿洞,再到后来说这人其实是个官员,用了不到两天。 接下来,柳宣的身份就被扒出来了。 “听说了吗?那个偷偷挖山的那位大人的身份被扒出来了,也是个当官的,怎么这么不要脸?” “知道了知道了,姓柳对不对,听说叫柳宣呢!” 这事情原本是在京城里传出去,但每个大人府上都有下人,下人们出去买菜什么的,又传了回来,在府里议论的时候,自然就被主子们听见了。很快,好多官员就知道了柳宣私采银矿的事情,一时间忧心忡忡。 奏折上报到小皇帝那里,“陛下,最近京城里盛传柳宣柳大人私挖银矿,挖到了王员外的山头上。王员外想找人开山,柳宣急急忙忙去买山,这才发现他竟然在里面来了个矿洞。传言有鼻子有眼,恐怕不是空穴来风,还请陛下派兵去查一查!” 小皇帝原本正在批奏折,听到这话一阵怒气,“私挖银矿?前脚才处理了一个顾才,现在竟然又来了一个柳宣!都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羽云军何在?” “臣在。” “去山头上给朕好好查一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速度快,别让人跑了,朕不想再像上次那样,只有一个被销毁的矿洞了!” “是,陛下。” 羽云军首领带着一支队伍,火速奔赴了王员外原本的那座山头上,这次直接从外面封锁了整座山头,不让一个人进去或者出来。外圈一群人围住,首领带着一支队伍,漫山遍野地翻找,终于找到了那个矿洞。 第四百二十章:哑巴作证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羽云军首领看到这么大一个矿洞的时候,自己内心也是非常惊讶的。他没有想到,真的有人胆子这么大,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嫌自己的命不够长了吗?当今圣上虽然年纪小,下手可是一点都不轻啊。这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让羽云军首领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但是皇帝的命令他不能不听,他捂住了自己腰间的刀,大声呵斥道,“所有人都不许动!来人,进去搜洞!” 一个个采矿人根本不敢动,只是愣愣地看着突如其来的官兵把他们给包围了,原本还在干活,有的人手上还拿着工具,背着篮子,一时间显得非常滑稽。 羽云军首领自己也进去查看,他生的个头高大,进矿洞的时候还要弯弯腰才能进去。一路上能看见地上散落的不成形状的银,看起来数量不少。 连掉落的都这么多,里面究竟出产了多少东西,让人震惊。羽云军首领暗暗心惊,钻进去才发现,这地方竟然有一个完整的制造官银的产业链。 从采矿的人,到各种各样的机器工程,一应俱全。 他脸上有怒色,“一小队把所有人控制住!二小队跟我回去禀告圣上,究竟要怎么处置,看陛下的意思!”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管家匆匆忙忙地跑进来。 “又怎么了?”柳宣不耐烦地说。他刚损失了三万两银子,心情正是不好的时候了,逮到谁都要发一顿无名火。 但管家脸上尽是焦急,“陛下派人出去搜山了,已经发现了矿洞。咱们派出去的人说,羽云军已经把周围全部封锁了,他们根本进不去,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柳宣猛地站起来,“什么?羽云军包围了山头?” “是啊,老爷,现在怎么办?” 柳宣突然揪住他的领子,“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你们这些废物!” 他狠狠地把人给扔出去,“去,回去收拾东西。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管家赶紧点头,忙不迭地去收拾东西了。 柳宣急得团团转,现在就想赶紧收拾东西跑路,这私造官银可是大罪,被皇帝抓到怎么都要褪层皮。他年纪已经大了,经不住折腾了。 柳宣回了房间,把柜子里的大额银票全部都拿了出来,揣在怀里,又随便收拾了一点衣服,反正东西可以出去再买,他带了这么多东西什么都不怕。 自觉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柳宣着急,这管家怎么磨磨唧唧的,还没收拾好。他心急如焚,“老张?老张?你收拾好没有,快走了。” “柳大人这是要去哪儿啊?”顾文带着一队人马从外面走进来,把想要跑路的柳宣堵了个正着。 于是他便看见管家被人抓在手里,哀哀戚戚地喊了一声,“老爷。” “废物!”柳宣破口大骂。 顾文勾勾唇角,“这可不能怪他了,毕竟柳大人自己也没有逃离开,不是吗?” 柳宣狠狠地瞪着他,“顾文,又是你!你这个瘟神!” 顾文也不在意,“瘟神就瘟神,你这种人,最适合跟瘟神待在一起了。否则让你跑掉又去祸害别人很不好对吧?我这个瘟神今天就把你抓起来了。” 柳宣冷笑一声,“你克死了多少人你不知道吗?顾府因为你,全部都死完了。还有薛柔跟袁君逢,你还不知道吧,他们为了给你偷解药,从悬崖上掉下去了!” 顾文突然脸色一白,确实没有办法反驳。 他看着顾文的脸色,红润有光泽,一点都不像中了剧毒的样子,“你怎么会…解毒?” 薛柔跟袁君逢从外面走进来,“没错,我们没死啊。柳大人是不是很失望?” 薛柔笑嘻嘻的挽着袁君逢的胳膊,“不仅没死,还活的好好的呢,实在是让柳大人失望了对吧。” 柳宣瞳孔皱缩,“你…你们…怎么会?”他恍然大悟道,“你们竟然诈死!” 袁君逢冷哼一声,“兵不厌诈。想必你没想到吧,我们不仅发现了你的矿洞,而且还没死。” “是你们做的手脚!让陛下去查我!”柳宣愤怒地说道。 顾文懒得听他废话了,“来人,把柳大人收押起来,至于还有什么话,都去牢里说好了,省的在这里吹风了。” 柳宣怒骂,却也无可奈何。他一把老骨头,根本挣脱不了那些年轻力壮的官兵,只能被带了下去,放进牢里了。 小皇帝听说真的查出来有银矿,并且有一条制造官银的流水线之后,勃然大怒,发誓要揪出来背后所有的人。他在朝堂之上大发君威,吓得下面的官员瑟瑟发抖,谁也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毕竟这样的事情,谁沾上谁倒霉。小皇帝发了火之后,喝了一口茶,却发现下面的站位中少了一个人,“那个地方缺的是谁?今天怎么不上朝?” 有认识的官员禀告道,“这是刘武刘侍郎,今天告病了,所以没来上朝。” 小皇帝冷笑一声,“病病病!朕都还没生病,你们倒是累的很!” 众官员缩得跟鹌鹑一样,谁也不敢说话了。 薛柔跟袁君逢已经等在宫里了,小皇帝回去的时候就看见袁君逢坐在一边品茶,而薛柔正逮着一个小宫人调戏。 “你叫什么名字啊?为谁做事的?” 小皇帝无奈地看着她,“薛姐姐,你怎么像个流氓似的?”不过,他看着小宫人,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薛柔却笑眯眯地挑起这个小宫人的下巴,“说不说?不说小心我动手!” 她的手下突然地用了力,疼的对方叫了起来。 “说不说?从上次到这次,为什么陛下一让人去搜查,柳宣那边就能得到消息。还当真以为我们都是傻的吗?这宫里很明显是出了奸细啊。” 小皇帝冷笑一声,“朕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看出来了,没想到先让薛姐姐下了手。这个人朕早就怀疑她了,只是她隐藏的太好了。这次特地让人注意了她的动向,就发现他出去通风报信。” 小皇帝踹了一脚,她倒在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小皇帝怒骂,“吃里扒外的东西,收了别人的钱,把朕的话全都放了出去,还有脸让我饶命!这还好是国内的事情,若是哪天两国交战,你是不是要去做奸细了!” “奴婢不敢啊皇上!”小宫人跪在地上,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揪了出来,想到自己的命运,她不由得泪流满面,“陛下,就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奴婢可以将功抵罪的!” “噢?”袁君逢来了兴致,“你有什么功可言?” 小宫人咬咬牙,“大人可否保奴婢的命?” 小皇帝冷冷地看着她,“这个时候还在讲条件,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陛下,不要啊陛下!”她赶紧磕了两个头,“奴婢这就说。其实私造官银的人不止柳大人一个,还有一个呢!” “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这矿洞和官银的事情,是三个人起的头,除了已经死了的顾大人,还有在牢里的柳大人,另一个就是刘武刘大人了。” “刘武!”小皇帝狠狠摔了身边的杯子,“怪不得他今天还称病请辞了!这恐怕是心病吧!” 小宫人说自己是被他们三个人收买了,别的不用说,只要关于矿洞的事情,即时出来禀报就行了。她自己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时鬼迷心窍,这才答应了他们。 小皇帝不想再听她说话,让人把她带了下去,等一切查清楚之后再处置她。 刘侍郎还在家里装病,没想到官兵就直接来到了他的家里,二话不说先把人抓了起来,府上的女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哭天喊地,试图对抗官兵,也被打伤了一些。 刘侍郎心怦怦地跳,嘴上却仍旧喊着,“我要见陛下!我冤枉啊!我要见陛下!” 带头的官兵冷冷地看着他,“陛下现在忙着,根本不想见你。你若是不想吃苦头,就给我老实一点,否则别怪官爷的武器不长眼睛。” 刘侍郎也被下了大狱,为了防止他们串供,没有跟柳宣关在一起,而是分开关押了。 柳宣在牢里也仍旧不认罪,狱卒拿来让他画押,柳宣高声喊着冤枉,“我什么都没做!陛下,你听老臣一言啊!老臣冤枉!” 顾文站在他面前,“矿洞不是你挖的?私造官银不是你带的头?事实证据就摆在面前,你怎么敢说自己什么都没做?” 柳宣十分无赖,“你们凭什么说我做了?有证据吗?那矿洞上写了我的名字吗?” “他可以作证。”外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正是薛柔,她领着住在家里的幸存采矿人小九来了。 小九一看见柳宣就啊啊地叫起来,神情很是惊恐。柳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还活着?!” 这是唯一一个见过柳宣的采矿人,当时怕他多话,还割了他的舌头。他不是应该死在那一场大火之中了吗?怎么会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柳宣面如死灰。 第四百二十一章:柳宣被砍头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小九便是唯一一个人证,也是最好的证据。小九最近在府上住着,虽然舌头被割了说不出话来,但是薛柔却教他认了认字,加上比划手势。勉强能知道他的意思了。但是小九指正根本不需要说话和写字,把他带到银矿里面去,他熟悉每一条生产线,从挖银开始,可以自己一个人做出来官银。 这代表着什么?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小九做完这一切之后,用自己的手指着喉咙,沙哑地叫着,又指着柳宣,脸上尽是痛恨。 他一通比划之下,大家其实都能看得懂。薛柔给他拿了纸笔,小九画下了人,还有火,以及一条舌头,还有他最长见到的官银。 火是官员放的,舌头也是他割的,官员把制造出官银的地方给烧了。这张画表现的太明显了,小皇帝看见之后暴怒。 至此,柳宣的罪责终于定下了。 私造官银,非法挖矿,烧杀采矿人,他做下的孽一桩桩一件件,都被扒了出来。 小皇帝不想再看见这些事情,直接给柳宣判了死罪。他现在待在牢里,便是生命的最后几天了。 这件事情结束后,银矿由皇家接管,也算是充盈了国库,意外之喜。 小皇帝把薛柔跟袁君逢叫了过来,十分欣喜地说,“真没想到,王田竟然有这样的思想,知道把那三万两赃银一分没动地交上来。他可是跟朕说了,那主意都是你们出的。” 薛柔笑了笑,“王员外是个好人,这次损山又损钱,陛下可是要好好奖赏他一下才行。” 小皇帝说,“朕知道。他有个儿子今年跟顾文一起考试,无奈落了榜。因为他爹这次做的事情不错,朕决定了,破格给他一个入朝为官的机会。” 薛柔大赞,“陛下这件事情做的仁义,王员外这个年纪看起来像的没有那么喜欢钱财,这功劳能荫蔽到子孙后代身上,想必他会很开心的。” 小皇帝说,“这次你们二人立了大功,想要什么?朕考虑考虑,也许都能满足你们呢。” 薛柔噗嗤笑出来,“陛下现在也学会说这样的话了。”她的手扣在了袁君逢的掌心中,“袁大哥,你想要什么?” 袁君逢摇了摇头,“没什么想要的。”他想想又笑了笑,“如果陛下真有那份心的话,不如替我们俩做个证婚人,一直说想要成礼,结果来来回回一直没成。” 薛柔惊讶地看着他,袁君逢的眼中溢满星光,带着笑意,“柔儿你觉得呢?” 薛柔也笑了,“好啊。” 小皇帝撇撇嘴,“朕可没有说这个,有没有别的想要的?快说,趁朕现在还没收回心意。你们这次做了这么大的事情,替朕揪出来那些腻虫,一定要好好奖赏。” 薛柔摇摇头,“陛下,我跟袁大哥都没做什么。真要说功劳的话,恐怕顾文的功劳还要更大呢,不如你把这份奖赏给顾文吧。” 袁君逢也说,“是啊,一直都是顾文在忙忙碌碌,我们不敢居功。如果陛下要奖赏,头功是顾文的。” 小皇帝无奈,看着眼前两个人黏在一起的视线,只知道甜甜蜜蜜,似乎对于他的承诺和奖赏一点都不在乎,他只好作罢,听从薛柔跟袁君逢的建议,把奖赏给了顾文。 顾文叫来也是恍恍惚惚的,也说自己什么金银都不要,小皇帝叹气,“朕这好东西还送不出去了。” 他只好给顾文升了官,以示鼓励。 柳宣犯了死罪,将要当众斩首,已经定下来了,逃不掉的。在他要上路的前一个晚上,顾文从府上提了好酒好菜去看望他。 他心里有些奇怪,跟柳宣什么关系也算不上,但真的说起来,却又有那么一点关系。 他是柳氏的舅父,柳氏是顾文的姨娘,算来算去,柳宣竟然也能攀上一个舅公的名头。顾府已经倒了,柳宣竟然也算顾文在世界上还带有一点关系的亲戚。 只是这亲戚也要倒台了。 顾文叹气,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突然感觉自己像个丧门星,真正的只剩下孤家寡人了。 柳宣在牢里过得也很不是滋味,开头的时候一直咬着牙撞墙,很是烦躁,不停地说自己是冤枉的。但等尘埃落定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了,心情还平静下来了。 看见顾文过来,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顾文把东西放在地上,“来看看你。还好吗?” 柳宣嗤笑一声,“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现在这模样算得上好还是不好?也在你顾大人一念之间。” 他再没有从前那种想要脱罪的心思了,好像真的认命了,变得心灰意冷,什么都不在乎了。 顾文也不嫌脏,掀起衣摆坐在他对面,“我曾经也坐过牢,那时候还是顾才亲手把我送进来的,也是这么肮脏的地方,我也待过。” 柳宣抬眼看他,顾文继续淡淡地说,“人就是这样,当你不到这个境界的时候是没有办法感同身受的。我只能说,顾才一家人都是活该。至于你,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没有想过后果吗?” 柳宣叹了口气,“人的欲望就像一个无底洞,是永远都填不平的。如果我的心里可以保持清明,也不会到这个地步了。一步错,步步错。这棋局,终究是我输了。” 他抬眼看,“顾文,你赢了。赢了顾才和顾源,也赢了我。” 顾文笑了笑,“是啊,我赢了。可是我并不高兴。这不是什么普通的赌局,今天如果不是我赢了,上断头台的就是我了。这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们逼了我,我也逼了你们,算是扯平了。” “这些饭菜和酒是我带来给你的,怎么算起来,你也是柳氏的舅父,柳氏也算得上我的姨娘。就当做是小辈给你的孝敬吧,临走之前吃好喝好,下辈子别这样了。” 柳宣轻声地笑,像是嘲讽自己,“下辈子不能当官了,当官会管不住自己的手的。还是做个平民百姓,多好。” 他站起身来,看着顾文,“你赢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反正我也要死了,这秘密埋在我心里也带不走。” “什么秘密?” “你的姨娘,我的侄女,柳云儿,是我杀的。”他缓缓地说出口。 顾文一阵胆寒,“难道她不是因为顾源被打死而自杀的?” 柳宣嘲讽地笑了笑,“那个女人,不达目的不罢休。他儿子自己作死了,他便来威胁老夫,想让我也送命,我怎么会这样如他的愿望,只好送他上路了。” “可那是你的侄女儿啊!” 柳宣淡淡看他,“顾才又不是你的父亲了吗?顾源还是你的弟弟呢。” 顾文无言以对,两人相对无言,终究顾文先退了出来,把饭菜和空间都留给了柳宣。 柳宣自己一个人喝酒,喝着喝着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但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他的死亡局面了。第二天,柳宣被推上断头台,结束了他的一生。 顾文没有去看,他约了薛柔跟袁君逢吃饭,算是请客感谢两个人,约在了他的府上。 薛柔换了一身亮眼的绿色裙装,拉着袁君逢的手走过来,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这些糟心的人糟心的事终于都结束了。 顾文已经摆上好酒好菜了,“薛姑娘,袁兄,快过来坐。今天也是你们喜欢吃的,我让厨房特地做的。” 薛柔闻了闻,“鸡汤味道好香啊,我隔着老远就闻到了。袁大哥,快坐啊。” 她拉着袁君逢的手自顾自地坐在了顾文的旁边,自己添了一碗汤。 顾文却举起了酒杯,“薛姑娘,在喝汤之前,先让我敬你们一杯。” 薛柔说,“怎么天天喝酒?还不如喝汤呢。我也给你盛一碗?” 顾文摇摇头,“今天是大日子,肯定是要喝酒的。”他神色有几分苦楚落寞,“世界上最后一个跟我有关系的人被我亲手推上了断头台,至此,整个顾家全部落幕了。” 袁君逢不赞同地摇摇头,“那不是你送他们去的,是他们自己作死才上的断头台。” 顾文自己狠狠地灌了一杯酒,“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和丧门星了,怎么什么人挨到我都要死呢?可是看着他们做的那些事情,我又觉得我没有做错。然而最终活下来的也只有我一个人而已。柳宣说我赢了,赢了顾家所有人,也赢了他。” 顾文苦笑着,“可是赢家的局面就是变成孤家寡人吗?怎么非黑即白的,就不能好好相处吗?顾家倒了,我再也没有威胁了,最后一个跟顾家有关系的柳宣也死了,可我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薛柔知道他心里难过,安慰他道,“我们早就说过,你的家人不止顾家的人,你完全可以把我跟袁大哥当成你的家人。” 袁君逢说,“顾家的人做了多少坏事,你我心里心知肚明,如果你不把他们拉下马,今天被砍头的就会是你。他们害了你多少遍?你也算是心软的了。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挺直胸膛好好生活。” 第四百二十二章:顾文再表白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顾文苦笑,“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要难过?可是说着容易,做着难。一想起来我害了整个顾家,自此变成一个孤家寡人,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他一口酒一口酒地往下灌,薛柔安慰道,“别在意那么多了,人过一世不就是开心就好吗?你这样在乎顾家的人,他们却不在乎你,何必呢?你还有我跟袁大哥啊,我们对你不好吗?我们做家人,可比他们做的好多了。” 她温柔的话语像是潺潺的流水,流淌在顾文的耳边,原本是想劝慰他想开一点的,没想到顾文借酒消愁,反而一杯一杯地往下灌着酒,喝的醉醺醺的。 薛柔看不下去了,想夺了他的杯子,“你不能再喝了,顾文。听见没有?” 顾文眼神迷离,看着眼前的女子皱着眉头,她皱着眉头的样子也极为好看,忍不住笑起来,“薛姑娘,你…” “我怎么了?”薛柔皱眉。 顾文摇摇头,轻轻笑着,“你说话声音真好听,长得也好看。没想到我顾文孤苦一生,还能碰见你这样美好的人,难不成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他这会儿是真的醉了,叹着气说道,“可惜啊可惜,我现在是个孤家寡人了,什么都没有了。薛姑娘,如果你能一直陪着我就好了,别走。你别走好吗?” 薛柔面露尴尬,袁君逢就坐在她旁边,这个大醋坛子原本就看不惯顾文,听了这一番话,不知道要生气成什么样子呢? 她赶紧说,“你喝醉了,别乱说话。” 顾文却撒起酒疯,“谁说我醉了?我没醉,我清醒的很。薛姑娘,我跟你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醉了我也记得,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的神情有些哀伤,“可惜啊可惜,如果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小,看起来是彻底醉过去了。薛柔抖了抖肩膀,感觉身后的气压越来越低了,明明天气还热,她莫名感觉到冷。 “顾文,顾文?” 对方没有回答,趴在桌子上,呼吸已经平稳了。 薛柔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受,顾文醒着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很尴尬,顾文睡着了,她一个人面对袁君逢更加尴尬啊。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总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事情一样,莫名心虚。 薛柔连头都不敢转过去,却听见袁君逢幽幽地问,“睡着了?” 薛柔讪笑,“应该是吧,你看他都不说话了…” “薛姑娘!”顾文突然一声叫了出来,“我是真的心悦你,如果不是你已经跟袁兄在一起了,我一定不会放弃的!” 薛柔感觉自己的笑容更僵硬了,这尴尬的场面她不想再面对第二遍了。还好袁君逢也没有给顾文再说废话的机会,冷哼一声,走了过去,直接把他扛在肩上,像扛麻袋一样的,“你醉了,我送你回去睡觉。” 薛柔觉得不忍直视,还是说了一句,“那个,你这样扛着他的话,他刚喝了那么多酒,恐怕会吐出来的。” 袁君逢冷冷地看着她,轻哼一声,“你心疼了?” 薛柔无奈一笑,“当我没说。” 袁君逢力气大,扛人也很扛麻袋差不多,更别说顾文还是个文人,体重十分轻,他心情不好,自然更不会考虑对方在他的肩膀上会不会舒服。 当然,顾文喝醉了送他回去睡觉是一点,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想听这些废话了啊。薛柔被顾文这一通深情表白弄得无可奈何,袁君逢则是气都冒起来了,却不好跟一个醉鬼计较。 他恶狠狠地跟肩膀上的人说,“刚才你说的话我就当做没听见。你自己也要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你等着看,明天你的酒醒来了,不知道有多后悔呢。” 顾文嘟嘟囔囔地说,“不会后悔的,绝对不会。” 袁君逢问,“不会后悔什么?你这醉鬼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顾文醉的厉害,打了个酒嗝,笑着说,“不会后悔喜欢上薛姑娘这件事情啊,薛姑娘是顶好的人。” 袁君逢突然开始后悔自己废话问的这个问题,感觉胸口都有些堵,恨不得把背上的人直接扔进池子里泡一泡,让他好好思考一下自己说的话有哪里不对。 确实,他没有把人泡在水里,也差不离的用了很大的劲儿把人扔在了床上,臭着脸扒掉了他的鞋子,“安心睡你的觉。” “袁兄。” “做什么?”袁君逢瞪着他,“再废话我把你的嘴缝起来。” 顾文突然一个鲤鱼打滚爬了起来,抓住了袁君逢的手臂,“袁兄,我把薛姑娘交给你了,不跟你抢她,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袁君逢嗤笑,“什么叫做你让给我的?柔儿明明就是我的妻子。” 顾文却死活拉着他不松手,“你快答应我,一定要对薛姑娘好,否则我绝对不甘心。我会努力从你手里把她抢过来的!” 袁君逢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发现这家伙双颊驼红,眼睛却亮亮的,看起来还有点神智,“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对柔儿好的。即便你不说,我心悦柔儿,也会对她好。你放心好了。” 顾文又开始不满意了,“你对薛姑娘太好,她就没有逃跑的机会了,我该怎么办呢?” 他似乎真情实意地在苦恼,袁君逢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摇他。薛柔跟了进来,恰好听见顾文说的这些话,以及袁君逢蠢蠢欲动想要作怪的手,忍不住轻咳一声。 她是有些无奈了,没想到这两个男人在一起,也这么幼稚,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若不是看着袁君逢的脸色不太好,她真想调笑他两句,堂堂的袁大将军也是这么幼稚的人。 顾文看见薛柔就像见了骨头的狗,袁君逢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一旦喝醉了,便不像平日里的克己守礼了。他醋得很,把被子往顾文头顶兜头一盖,怒气冲冲地拉着薛柔的手走了出去,“咱们走,别听他说话了。” 薛柔简直无言以对,“你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呢?” 袁君逢臭着脸,“酒醉说真话,他平日里就是这么想的。柔儿,他对你有企图,还让我不吃醋吗?” 薛柔又好气又好笑,“什么叫有企图?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难道你还想要他做什么吗?”袁君逢恨恨地说着,一双大手却抚上了薛柔的腰肢,“柔儿,我吃醋了。” 薛柔也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就像是点火一般,薛柔自己也觉得燥热了起来,忍不住推了推他,“做什么呢?” 袁君逢将她打横抱起,以这样的姿势回了府上,直到被放在了床上,他的眼底闪着熠熠星光,又说了一遍,“柔儿,我吃醋了。” 薛柔戳了戳他的腮帮子,“这吃醋真是真心实意的。” 她还想再说什么,已经被袁君逢吻了下来,说不出话来。 烛光摇摇,被翻红浪,一夜好春光。 顾文酒醒之后,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不仅疼还有些发晕。然而昨夜的记忆回笼之后,顾文猛地把头扎进了被窝里面,不想出来了。 丢人,丢死人了。 他昨天喝醉之后,说的是什么话,竟然对薛柔跟袁君逢说了那么多不知羞耻的话。更别说,他对薛柔倾情表白的时候,袁君逢还坐在旁边的,听到会是怎样的心情? 就凭对方还在生气,还能把他送回房间,顾文觉得这个朋友交的值得。 更是因为这样,他心里愧疚难当。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干净之后,想要去找两个人道歉。一路上顾文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但不得不说心里还有一点隐秘的欣喜。 他知道,薛柔永远不可能回应他的感情。可说出来之后,觉得心里的负担也没有那么重了。至少对方知道他的感情了,不算是偷偷的喜欢。 顾文这么想着,便来到了袁君逢的府上。他也算是熟门熟路了,根本不需要通报,自己进了院子,还在心里重复练习着玩怎么道歉的事宜。 谁知道还没进院子就听见两个人的嬉笑声,顾文抬头一看,便看见薛柔依偎在袁君逢的怀里,而袁君逢的双手搂住了她的腰。 此时春风温和,阳光明媚,薛柔笑靥如花,袁君逢宠溺地看着他。她的手指捻起来一块糕点,“张嘴,我喂你。” 袁君逢便张开了嘴,轻轻咬了一口,“剩下的给你。” 薛柔撇撇嘴,“我才不要你的口水。” 袁君逢一笑,“谁说的?我来试试。” 两个人追逐打闹着,站在他们身后的顾文突然觉得自己很扎眼,贸然表白的行为更加显得愚蠢,难免有些心酸。 这两个人很配,从任何角度来说都很配,他没有机会。顾文心里叹了口气,主动出声打了招呼,“薛姑娘,袁兄。” 薛柔转过头一看,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收住,带着幸福和烂漫,“顾文?你怎么来了?昨天不是喝了那么多酒,这就醒了?” 顾文无奈一笑,“正是因为酒醒了,才过来找薛姑娘跟袁兄道歉的。没想到打扰你们玩闹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济世救人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你还知道打扰啊?”袁君逢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看着他,面色稍有不虞。 薛柔伸手拐了他一下,“瞎说什么呢?” 袁君逢冷哼一声,显然还在计较顾文昨天说的那几句话。顾文无奈一笑,“袁兄,我今日特地来向你道歉的。昨天是我喝的多了,乱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要跟我介意啊。” 袁君逢似乎十分不情愿地说,“我不介意,你也不要介意了。毕竟喝了酒。” 顾文点点头,“袁兄不介意就好。” 却见袁君逢站起身来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一拍脑袋,“哎呀,忘了柔儿亲手给我做的糕点了,还没有吃几块呢。” 他说话特意加重了柔儿和亲手做的这几个字,用意十分幼稚,薛柔无言地看着他,简直幼稚透顶了。 袁大将军似乎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动作多么像个小朋友,反而端起盘子,在顾文面前晃了晃那些做工精细的点心,“怎么样?这是柔儿亲手给我做的,大早上起来就做这个呢。你要不要尝一块?” 顾文听了心酸,却仍旧说,“薛姑娘的手艺…自然是极好的。” 薛柔听不下去了,塞了一块点心进袁君逢的嘴里,“吃吧吃吧,吃也堵不住你的嘴。幼稚不幼稚?” 薛柔瞪着他,袁君逢倒也不再说什么,非常得意地坐在一边吃自己的点心了。 薛柔无奈,跟顾文解释道,“早上起来他说饿了,想吃点心,所以才做的。你如果喜欢,我待会儿做一份你带着回去,我的手艺确实还不错。” 顾文摇摇头,“算了吧,我现在也没什么胃口。”他看着那盘点心,眼中确实沁出一点笑意,“难怪袁兄这么护着,看起来是真的不错,我这个不爱吃食得人,看了都有胃口呢。” 袁君逢也笑,“还算你有眼光,这次是真的,分你两块。没吃早饭吧,过来和我一起吧。我还泡了一壶茶,配起来正好。” 顾文坐在他对面,“既然是薛姑娘亲手做的,就留给袁兄吧。毕竟袁兄跟薛姑娘才是一对。” 他这么说话,显然是表示了自己不会介入的意思。顾文叹了口气,“我今天来是为了道歉的,昨天喝醉了,乱七八糟说了不知道什么,惹了薛姑娘跟袁兄不高兴。今早上醒来,我真是羞得无地自容。本来都不好意思再来见你们,但还是鼓足勇气来道歉的。” 袁君逢听了也有些动容,“没有必要,我们没生气。” 看顾文一脸真诚的歉疚,薛柔也说,“真的,我们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而且,你也没说什么。” 顾文一笑,“我昨晚说错了,除了薛姑娘,袁兄也是世界上顶好的人。也正是这样,你们注定是长长久久的一对,我祝福你们。” “薛姑娘温柔善解人意,袁兄勇敢又乐于助人,你们才是琴瑟和鸣的一对。我不过是萤火见星光,有些向往而已。可我胡言乱语之后,你们仍旧愿意当我是朋友,这就让我心里更过意不去了。” 顾文看着袁君逢,很认真地说,“昨晚那是喝醉了,也确实是我的真实想法。但是袁兄,我现在很清醒,也想送上一句祝福。你跟薛柔姑娘真是世界上顶顶般配的人,我希望你们多为对方考虑,少吵架,永永远远的幸福。这就是我送给你们的祝福。” 袁君逢脸色也有些动容,“你有心了。” 他想起顾文不止一次地跟他说过,让他照顾好薛柔。那时候他觉得顾文多管闲事,难道顾文跟薛柔的关系还能越过他去吗?怎么对薛柔好,还不需要外人来教他。 只是顾文剖白了心思,袁君逢突然有些感动,也认真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向你保证,我说的也不是假话,我会照顾好柔儿。我心悦她,不会让她受委屈,我们也会一直在一起。算是收下你的祝福了。” 顾文终于觉得心里轻松了,像是完成了什么一样,“好。” 小皇帝答应过做薛柔跟袁君逢的证婚人,谁能想到他们两个这个婚约拖了这么久,生米都煮成熟饭,已经算一家人了,却仍旧没有成礼。 薛柔心里其实没那么在乎,袁君逢却说,该有的礼节要有。 成婚那天,薛柔凤冠霞帔,眉眼弯弯,看着袁君逢骑着高头大马,朝她伸出手来。 小皇帝也笑,可不是一般人能让他念祝词的,他念完了吉祥词,“礼成。” 薛菲和霍平练也给他们送来了祝福,薛菲拉着薛柔的手,眼角泛起了泪意,“柔儿,你跟袁大哥终于成婚了。” 薛柔笑着给她擦了眼泪,“今天是好日子,姐姐哭什么呢?难不成舍不得我?” 薛菲被她逗笑了,“你这当新娘子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正经。若是袁大哥退婚,你可不要哭着找我。” 薛柔轻哼一声,“他倒是敢退一个试试。” 外间吃酒道喜的人乱哄哄的,薛柔捏着帕子坐在喜床上,心里没由来有些紧张。直到袁君逢挑起她的头帘,温柔的吻落在了她脸上,十指与她紧紧相扣。 烛曳桃红映双颊,凤冠霞帔始出嫁。 合欢酒醉透红纱,芙蓉向暖正芳华。 至此,最终的礼成。 薛柔跟袁君逢成婚后,看起来和之前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袁君逢终于能在之后的每一天,都心安理得地把薛柔拐到了自己的床上。 天蒙蒙亮的晨曦时分,他醒过来之后,也能描摹着对方的眉眼,叫上一声名正言顺的“娘子”。 柳宣倒台之后,他们开始闲了起来,也没有什么需要去查访的事情。小皇帝让他们常来宫里面坐坐,薛柔跟袁君逢欣然前往。 这天,袁君逢还在陪小皇帝下棋。小皇帝突然对围棋有些感兴趣,他说下棋就像治国理政一样,不仅要走好当下的每一步,并且还要从全局出发,不能有一点漏洞。袁君逢非常赞同他这个想法。 小皇帝想要练好棋艺,袁君逢便也陪着他。 薛柔坐在一边弹着古琴,琴声渺渺,落子清脆,时光不紧不慢地走着,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样子。 小皇帝叹气,“袁大哥,你又赢了。朕是不是真的是个臭棋篓子?” 袁君逢很不给面子的说,“是。” 小皇帝气呼呼,”你信不信朕治你一个犯上的罪?” 袁君逢说,“臣下次一定让着陛下,这次就算了。” 小皇帝要气死了。 薛柔在一边笑,“陛下,别理他。他也是个臭棋篓子呢,也还在学习当中。” 小皇帝看着薛柔温柔的笑意,听着悦耳的琴声,面前还有袁君逢跟他下棋,突然感慨到,“这日子可真好,有薛姐姐跟袁大哥陪着我,也不算是难熬了,要是以后一直都能这样就好了。袁大哥就算了,本身已经有了官职,薛姐姐,要不然我封你一个女官如何?这样你就能常来宫里陪我了。” “否则每次都要我召见你才能进来,封一个女官,我就能经常见到你了。有什么不懂的问题,也可以请教你。省的那些老匹夫又要说你干政,实在让朕生气。” 他说的是真心实意的话,薛柔却默默地放下了自己的琴,走到了袁君逢的身边。 袁君逢轻轻扣住她的手,十指相交。薛柔突然跪在了地上,“陛下,我也有话要和你说。” “薛姐姐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站起来说,何必跪下呢?” 小皇帝把薛柔扶了起来,“有什么事情,只要朕能解决,都会尽量做的。” 薛柔却认真地说道,“这次得跪。因为不知往后要多少时日才能见到陛下,这一跪,希望陛下保重龙体。” “什么?”小皇帝有些惊讶,“你要去哪儿?” 袁君逢跟薛柔对视了一眼,“陛下,柔儿和我说过,她的愿望是想悬壶济世,救济世人。行遍天下,看天下云,饮天下水,望天下风景。我和柔儿商量过了,这样的生活也是我所向往的,因此我也同意了。” 薛柔说,“我跟袁大哥不想封官,只想浪迹天涯,做一对自由人,还请陛下成全。” 小皇帝有些慌张,这才知道原来薛柔刚才下跪是为了离别最后一跪,“怎么会如此?薛姐姐,你怎么突然想出宫了吗?你如果做了女官,也可以经常出宫的,朕绝对不会阻拦你出去游玩。你只要偶尔来和朕说说话就可以了。” 薛柔一笑,“我出去又不是不回来了,也可以回来看陛下的。但说实话,京中鬼祟,我如浮萍,毫无归属感。或许我天生就应该落在天地间,到处如漂泊。只有漂泊才能体现我的人生意义。正如袁大哥所说的,我想要行遍天下,救该救之人,悬壶济世。既然有了这一身的医术,纵然不是天下闻名,也该做出点事情来。” 小皇帝见劝薛柔不成,转头看向了袁君逢,“袁大哥,你可别忘记了,你还有个将军的名头呢。你若是走了,军中该怎么办?” 袁君逢略微一拱手,“陛下,霍平练可以接手。这短短一年以来,他带领军队平定匪乱,压制乱民,已然成为一个合格的将帅了。霍平练为人刚正不阿,或许比臣还要合适一些。” 小皇帝再三挽留,仍旧无果,最终只能叹气,“罢了罢了,朕成全你们。” 第四百二十四章:离京被抢劫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小皇帝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原因是他一直很信任的薛柔跟袁君逢双双都要辞隐,嘴上说着什么济世救人,但小皇帝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 他虽然是皇帝,但年纪还小,也表现在脸上,一连几天,上朝的时候都臭着脸,把一众老骨头吓得战战兢兢。后来才知道是薛柔跟袁君逢要从京中离开,去浪迹江湖了,这才理解他们的皇上现在的心情。 小皇帝决定给薛柔他们办一个欢送宴,薛柔原本不愿意,“这去留就悄悄的就好了,办欢送宴也显得太刻意了。” 但小皇帝不高兴地说,“你们要走也就罢了,跟朕吃一顿饭的功夫都没有吗?” 薛柔无可奈何地笑,“要跟陛下吃饭,就我们几个人就够了,何必再叫上其他人?” 小皇帝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叫了那些臣子来也许还不长眼睛,到时候还让他生气,干脆不叫了。 他在宫里简单办了个宴会,只邀请了薛柔跟袁君逢,还有顾文,以及薛菲两口子,也算是凑够了一桌子了。 薛菲其实很不放心这个妹妹,担忧地握着她的手,“好好的怎么想着离京呢?” 这跟平常的历练不同,平常也只是出去玩玩,一定会回来的。但这说过了要浪迹天涯,可就不见得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了。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若是有了什么意外,或许再也不得见了,怎么能让她不忧愁呢? 薛柔握着她的手笑道,“姐姐怕是忘记了,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最大的愿望就是看遍这世上的美景。我崇尚自由,姐姐是知道的。放心吧,有袁大哥陪着我,什么事都没有的。” 另一边,霍平练也在跟袁君逢说话,“将军,你真打算就此离京?” 袁君逢笑他,“怎么?你也要做小女儿情态?还是说你没有自信管下军中来。战场上生死是常有的事情,也不见得你这么不舍得。何况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薛菲跟霍平练两口子受了小皇帝的嘱托,本来是想劝慰他们留下来的,结果也是无可奈何,反倒被他们说服了。 小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差,薛柔无奈地笑道,“陛下,我保证。只要你什么时候想见我们了,一定回来好吗?别生气了。” 小皇帝冷哼一声,“什么叫我想见你们了?到时候你们在哪儿朕都不清楚,怎么找?” 袁君逢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陛下想要找个人难道还不简单吗?” 顾文来的比他们晚一些,他穿着一身白色长衫,倒跟薛柔他们初在乡下见到他的时候很像了,带着点怀念的意味。 薛柔感慨道,“当时见面时,你还在到处躲避他们的下毒和暗杀,现在却已经天翻地覆变了个样了。” 顾文说,“这还要多亏薛姑娘跟袁兄的帮忙,我时刻铭记于心。” 袁君逢晃了晃酒杯,倒了一杯递过去,“既然知道自己来迟了,也该知道要自罚一杯,否则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顾文无奈,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因为喝的太快还呛到了,“袁兄这该满意了吧。” 袁君逢点点头,“再喝一杯。” 顾文一笑,“我是有原因的,可不是真的迟到。怎么敢让袁兄这么生气呢?” 袁君逢又给他倒了一杯酒,“喝完我听你说说原因。” 顾文一饮而尽,从身后拿出来一个雕花的木金盒子,薛柔凑过来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为二位准备的礼物。” “怎么还带礼物呢?”薛柔一笑,“我都不好意思了,什么都没给你们准备呢。” 薛菲刚刚塞给她一块平安玉,说是她和袁君逢一人一块,顾文也带着礼物来,倒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小皇帝也说,“顾爱卿带了什么来?让朕也开开眼界好了。” 顾文温润一笑,“这便是我送给薛姑娘和袁兄的礼物了,不若你们二人打开看看。” 袁君逢接过了盒子,薛柔便伸手打开,里面躺着一尊面目温和慈祥的菩萨,左手净瓶,右手抱着一个可爱的穿着红色肚兜的胖娃娃。 薛柔一下子红了脸,“这是…” 顾文不复往日的谦谦君子模样,反而揶揄道,“薛姑娘都和袁兄成亲了,怎么还这么害羞呢?” 他原本对薛柔是有希冀的,但是看着薛柔跟袁君逢甜甜蜜蜜进了洞房,他知道,自己心里已经放下了。 “这便是我送给薛姑娘与袁兄的礼物,我问过,送给新婚夫妇最好的礼物便是送子观音了。祝薛姑娘跟袁兄白头偕老,儿孙绕膝。” 薛柔神色有些不自然,怎么刚刚才成婚,就有人催着生孩子了呢? 袁君逢倒是看见这礼物之后笑得更开怀了,“这礼物我收了,我很满意。真是多谢你的礼物了。” 在薛柔没看见的时候,袁君逢朝顾文挤了挤眼睛,夸奖他很上道,“不错,知道孝敬你哥和嫂子了。” 顾文顿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只好再三强调自己对小嫂子的念头已经打消了。 薛柔抬手捅了捅袁君逢的腹部,“你也好意思收?你去生?” 袁君逢赶紧哄着,“如果我能代替柔儿,肯定愿意的。” 他说这话让大家都笑了起来,薛柔脸红,轻哼一声,懒得理他了。 这场欢送宴就在这样欢乐和谐的气氛中结束,顾文最后举杯,“天高水长,路遥水远,愿君珍重。再到重逢日,自是把酒言欢时。” 他说的一字一顿,显得十分真诚。薛柔原本对离别没什么在意的,也因为他说这话,忍不住鼻头一酸,忍了忍,才没有流下眼泪,只是偏过头去。 第二天一早,薛柔跟袁君逢便上了路,一人挎着一个简便的包袱,薛柔也没有穿裙装,反而跟袁君逢一样,穿起了男装,这样行走更加方便一些。 出了京城之后,薛柔看着湛蓝的天空,广阔的田野,原本离别的惆怅思绪也被一洗耳光,她的脸上挂着融融的笑意,“真没想到,我当初的愿望竟然实现了!” 薛柔倒着往前走,袁君逢便站在她前面,笑着看着她,目光里无限宠溺,“怎么?从此两人一马闯天涯了?” 薛柔耸耸肩,“我又不是江湖人,我说的可是悬壶济世,做个好大夫呢。” 袁君逢刮了刮她的鼻子,“是啊,现在如你所愿了。” 两个人吵吵闹闹,嬉嬉笑笑,饿了就吃路边的摊子,渴了就喝壶里的水,一路向东走。到了晚上,或许住在客栈里,或许住在破庙里。 有一个晚上,两个人还睡在了树上。星光璀璨,袁君逢看着薛柔问道,“柔儿,你想去哪里?” 薛柔说,“我也不知道。”她伸手比划着天上星辰的痕迹,“人生很短,我们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袁君逢自然是听她的。抛却了京城里的身份和包袱,薛柔觉得十分自由,也产生了想要行遍天下的想法。 日子就这么过着也十分美好,只是在薛柔跟袁君逢从京城离开的第五天,两个人遇上了劫匪。 薛柔跟袁君逢背对背站在一起,冷眼看着围着他们两人的十多个人,穿的破破烂烂,手里却拿着弯刀,十分的嚣张,“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薛柔冷笑道,“这话都已经老掉牙了,能不能想点别的?你们的脑子够你们出来抢劫吗?!” “你!”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十分生气,看向他们之中领头的老者,“王叔!咱们给他们点教训吧!” 这青年一看就是个愣头青,而被他称作王叔的老者个头矮小,手里拿着一把镰刀,“我劝你们把身上的东西都给我教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袁君逢冷冷地看过去,“你们拿什么来不客气?” “我们有十多个人!” “呵。”袁君逢手腕一翻,甩出来一把惯常用的匕首,先踢了那个嚣张的小青年一顿。 其他人一看,“走!大家一起上!他们看起来很有钱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即便袁君逢看起来武力值很高,他们也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一哄而上,袁君逢出手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他吻了吻薛柔的手背,“乖,一边呆着去。” 把薛柔推出了包围圈,这便不再束手束脚,把这群抢劫的土匪打了个人仰马翻,匕首直逼那个王老者的喉咙,“这儿离京城也不算远,你们就敢当众抢劫,我看是不要命了!” 那王老者赶紧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 袁君逢勾勾唇角,“知道求救,怎么不知道不做土匪呢?如果我不愿意听你的废话,现在你已经死在刀下了。”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我这是有苦衷的!”要看袁君逢的神情狠厉,这老者赶紧弯了腰。 “哦?有什么苦衷?倒是说来我听听。”薛柔站在一边说。 “我们都是附近村子里的村民,村子里闹了怪病,死了人,大家都不敢待,这才跑出来的。我们又无长技傍身,这才打起了抢劫的休主意。求大侠饶命啊!” 第四百二十五章:怪病与天神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怪病? 薛柔跟袁君逢对视了一眼,袁君逢把匕首一收,“怎么回事?你细细说说。” 原来他们这个村子叫李家村,就在附近不远处。最近突然产生了怪病,有人断断续续因为这怪病而死去,这怪病还会感染。有钱的人都自己搬了出去,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 而这些出来抢劫的人也不是什么土匪,而是村子里面的难民。这怪病也不是人人都感染,他们这一批就是没有感染的。原本也想离开,却因为家里面的人感染了,没有办法离开,在附近也找不到活计来做,只好留在了村子里面。 这地方原本就没什么人,荒凉得很。因为他们出来抢劫,连摆摊的小贩都觉得晦气,懒得出来了。薛柔跟袁君逢算是他们蹲点好几天,宰的第一只肥羊。 薛柔没好气地说,“你们抢劫的时候,也不会看看能不能抢吗?” 王老者苦笑着摇摇头,“我们若是能看得出来,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唉,事到如今没办法,希望你们能放过他们,要是报官,我一个人跟你们去。” “夫子!”那十七八岁的青年满脸焦急,“让我去,我去坐牢。” 原来这王老者还是村子里唯一的夫子,也是他带着人出来抢劫的。虽然他体虚,没什么力气,但是脑子好使,便在旁边做了军师来指挥。薛柔跟袁君逢一来,他看这两个人的服装举止,像是有钱人,便想着有钱人都没什么力气,才敢出来打劫的。 袁君逢抱着手,“他们好歹称你为夫子,你却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怕堕了读书人的名头吗?” 王老者一笑,“我读书多年,浑浑噩噩,连个举人都没得到。这世道连活下去都那么难,又说什么仁义礼智信呢?” 他破罐子破摔地说道,“反正老夫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怕坐牢。随你们的便吧。” 薛柔拉了拉袁君逢的手臂,“你们说,村子里有人生了怪病?怎么不找人来医治呢?” 那十七八岁的愣头青年说道,“找过了,但大夫就来了一次,就再也不愿意来了,我们只能守着家人。” 薛柔定了定神,“带我去你们村子里看看,或许我会有办法。” “你?”那青年不可思议的样子,“你能有什么办法?看起来不比我大几岁吧,毛都还没长齐…” 袁君逢踹了他一脚,“老实点。”他又用眼神询问薛柔,“你想去看看?” 薛柔点点头,“既然会传染,那还是要快点治好,否则传染出去就更严重了。” 王老者不愧是一个能屈能伸的读书人,当时就说,“我带两位去。” 小愣头青年拼命向他使眼色,王老者却淡淡地说,“你打得过他们吗?到时候被打一顿再带去,跟主动带去难道有什么区别吗?” 小青年一愣一愣的,终究没再说话了。 袁君逢大赞,”果然年岁大又读过书的人,就是要想的通一些。” 走在路上才知道,这小青年叫李雨,也是村子里的青壮年劳动力。只是他们村子的人都很恋家,不然像李雨这么大年纪的人,是可以出去闯荡的,学习一门手艺足够了。 他生的虎头虎脑,智商和情商都不高,但却有一把子好力气,最是崇尚王老者这个夫子了。虽然知道是半吊子的夫子,一个是大字不识的青年人,但一拍即合。在怪病发生前,李雨就经常帮王老者做事情了。 几个村民走在前面,带着薛柔跟袁君逢来到了他们的村子,看起来果然荒凉又偏僻。 王老者却说,“我们村子人不少的,只是因为这怪病,大家都不敢出来了,才显得有些荒凉,平常不是这样的。” 薛柔能理解,怕别人传染自己,也有的病了出不了门,都很正常。 但进了村子,看着一片空荡,薛柔还是皱了皱眉头。 “他们是什么人?”突然有几个村民走了过来,神情警惕,好像他们一动,就要动手打死。 王老者说,“这是我们在路上碰见的两位大侠,听说咱们这里有怪病,想来看看。” 王老者把人拉到了一边,跟他们说着话。 李雨便解释道,村子里还留下了一批青壮年劳动力,也要随时在村子里面巡逻。如果哪家人死了,也要赶紧处理的。 那边王老者解释了一下,这是他们抢劫未果的两个会武功的年轻人,所以才带了进来。 对方眉眼间有深深的忌惮,“你们抢劫抢上了这么两个人,怎么还把他们带进来了?都已经抢过了,他们来咱们村子里肯定不安好心。” 王老者沉吟着点头,“刚才是因为我们人手太少,事实上我也有些害怕,他们会武功。村子里本来就已经有人生了病,如果他们再来折腾,可真的伤不起了。” “是啊,咱们村子虽然近几年穷了点,却也还有点富裕。万一他们趁火打劫怎么办?刚才你们人手少,现在大家都在,快把他们赶出去吧!” 两个人一拍即合,薛柔跟袁君逢还站在原地,就看见他们讨论完之后叫出来浩浩荡荡的村民队伍,薛柔还愣着,就看见这些村民拿起了武器,要把他们赶出去。 “出去!出去!我们村子不欢迎你们这些外面的人!” “快滚!别想来趁火打劫!” 薛柔还没来得及解释,就看见这些村民神情激动。 突然有个妇人急急忙忙跑来,“不好了不好了!又有人死了!” “什么?又死人了?” 原本拿着棍子锄头赶人的村民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下来,“别管他们了,咱们快过去看看吧。” 薛柔说,“等等,能不能带我们也去看看?” 那村民十分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做什么?可别怪我们的棍棒不长眼睛。” 薛柔认真地说,“你们可以不信,但我还是要说,我是个大夫。让我去看看你们的病情,或许还有的救。” 村民们陷入了讨论之中,谁也不敢说让她进去,连王老者也在苦苦思索着。 那个高大楞头的青年李雨却突然发声,“村长,让他们去看看吧。我看他们也不像坏人。” 他是个愣头青,做事情全凭直觉。看薛柔跟袁君逢虽然有武功,也没有对他们做什么,因此心里也打消了一些疑虑,相信他们没什么恶意了。 村长想了想,咬咬牙,“那你们跟上来吧。可别想着做什么,否则我们这么多人,一定把你们打死。” 袁君逢皱了皱眉头,但薛柔握住了他的手,便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村民们急促的脚步,去了死了病人的人家去看。 果然看见人已经抬出来了,用一张草席裹住放在了院子里,而这些村民们似乎都习以为常,从胸口哪里掏出来一块白色的纱布捂住口鼻。 李雨递给薛柔跟袁君逢两块方巾,“你们也捂着一点吧,万一被传染就不好了。” 薛柔弯了弯眉眼,看着这个大个子青年,“谢谢你。” 李雨偏了偏头,“我才不是帮你们这些外人呢,只是不想再抬两个死人出去了。” 薛柔仍旧笑着,“我们知道,会努力不感染的。” 她牵着袁君逢的手走上前去,“各位,能否让我看看。” 村民们怀疑地看着她,村长说,“让她看看吧。她说她是大夫。” 村民们把路让开,薛柔蹲下身来,把白布掀起来,先探了呼吸心跳和脉搏,又扒开他的眼皮和舌苔看了看,沉吟了几秒,“他没有死。” “怎么可能?!他明明就死了!你别胡说!”一村民对她怒目而视。 村长也皱着眉头,“他确实死了,已经没了呼吸。” 薛柔站起身来,“这不是死了,他只是暂时休克,算是假死状态。让你们看起来他像是死了一样,其实没有。” 袁君逢从包袱里掏出来一个小药瓶递给她,薛柔从药瓶里倒出来一颗药,“谁给我端杯水来?” 有村民半信半疑地递给她一杯水,薛柔又重新蹲下身去,把这个假死的病人的嘴给扒开,放进去药,又灌下去一口水,让他咽了下去。 她蹲在旁边,村民们也围了过来,又好奇又是恐惧地打量着。突然,被白布盖着的人眼睛突然睁开,有人叫了起来,“鬼啊!有鬼!诈尸了!” 那个病人虚弱地喘着气,“别…我不是鬼…” 薛柔又重新探了他的脉搏,“虽然微弱,但确实在跳了。不信你们谁来试试?” 村长咬了咬牙,“我来。” 他发现这个被村民们判定死亡的人,确实是醒了。村长的心情很复杂,看着身边笑意盈盈的女子,就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难道…你是天神下凡吗?他果真活过来了。” 薛柔好气又好笑,“什么天神?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夫。” 村长却跪了下去,“求天神救救我们村子吧!” 一水儿的村民听说那人活过来了,先是欣喜,再来就跟着村长一起跪了下去,乌压压一片黑色。 “求天神救命!” “求天神救救我们村子的人吧!” “我们一定给天神铸造庙宇和丰碑!求天神救救我们!” 第四百二十六章:袁君逢染病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这个村子本来就迷信,更别说村民们祖祖辈辈住在这里,相信那些先祖的传说,也相信有天神的存在。这个已经被他们判定死亡的村民,突然又活过来了,怎么能不让人惊讶! 尤其是村长,他才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天神。只要能救人,他就愿意奉他为天神。更何况,如果叫一声天神能够让对方愿意救命的话,就算不是真的又何妨。 薛柔看见这跪了一地的人,十分无奈,“我不是什么天神,你们快起来。” 村长说,“不论你是不是真的神仙,只要能救我们的命,你就是我们的天神。我们整个村子现在染上怪病,求天神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吧。我们给你磕头了。” “是啊,是啊,求天神救救我们吧。” “给天神磕头了!” 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里面不乏一些真情实意痛哭流涕的,真的觉得薛柔能够救下他们的性命。尤其是那个刚刚已经被白布草席一裹,差点要扔出去又活过来的那个病人,在一脸懵之后,也跪了下来,神情十分地恳切。 “您既然能够救我,也可以救别人,求天神大发慈悲吧!” 薛柔无奈,跟袁君逢对视了一眼,她用的药只能让着病人暂时清醒,根本没有办法根治。村民们高兴的太早了。但是看着这些人十分诚恳地跪在她面前,薛柔也有些不忍心。 原本就是想出来悬壶济世的,都不去试试就退缩,不是一个医者的所为。何况这些村民的神情如此恳切,好像她真的是他们的神一样,怎么能让薛柔拒绝呢? 她只好答应下来,“乡亲们,你们的意思我都了解了。可是刚刚这位病人其实并没有根治,我只是用了药让他清醒过来而已,你们不要太乐观了。至于这病,我可以试试。我不是什么天神,但确实是个大夫。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我便留下来看看吧。” “谢谢天神!” “天神博爱!” “有了天神的祝福,我们的村子有救了!一定会好起来的!” 薛柔听了这些话哭笑不得,有些村民真的像跪神一样,差点碰到她的脚尖,袁君逢不得不站出来拦在她的面前,“说话可以,离远一点。” 那些想亲近神灵的村民瞪大了眼睛,“你是谁?” 薛柔无奈,“他是我夫君。” 袁君逢微微一笑,“我是她夫君,有何贵干?” 他说话地时候还亮出了武器,那些村民敢怒不敢言,薛柔忍不住掐了他一下,“别吓他们了。” 袁君逢只好作罢,但是表情仍旧是不好,臭着脸站在一边。 薛柔看着这些村民,心里叹了口气,也是因为同情才打算留下来的。不过既然留下来了,就要想办法把他们都治好。 她蹲在了刚刚救醒的那个病人面前,温柔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病人原本以为自己要死了,却被人救活了,心里对薛柔的感激比其他人更甚,“回天神,我叫福至。福气临门的意思,我爹说了,福至就是好运到。” 薛柔忍不住一笑,“不错,好名字。” 福至的神色却是有些哀伤,“名字倒是好了,可惜这寓意也没体现出来。” “怎么回事?”薛柔问道。 村长上前来解释道,“这娃儿一家的人都得了这怪病,全都死掉啦。这次如果不是即时救治,恐怕他也没命了。这哪里是福气临门,分明是倒霉透顶了。” 村长这么一说,福至的脸色更加不好了,薛柔叹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样吧,反正你也没有家人了,而且还生着病。我这边也需要一个病原体来研究一下你们的疾病,不如你就跟着我吧。” “如果有合适的药方,也先在你身上用。如果有效果,你肯定是最先治好的人。你看怎么样?” 薛柔的声音温和,福至听了心里感动,“我愿意跟天神走。” 薛柔无奈,“别再叫我天神了。我姓薛,你可以叫我薛姑娘。” “我知道了,天…薛姑娘。”福至吐着舌头说道。 既然已经决定在村子里面住下来,村长给他们找了一间房屋住下。这房子也是原来的村民居住的地方,但是他家有钱,知道村子里得了怪病,便搬了出去。因为有钱,这房子也算是村子里比较好的那种。家里的人都搬走了,也没有生病的人,十分地清净整洁,用来给薛柔他们住比较合适。 福至原本的家里,也是死光了人,便跟着薛柔他们住在了这边,随时跟薛柔报告自己的身体情况。 他们住下来之后,薛柔先找了一个本子,详细询问了福至的病情起因,时间。又找来了村长,询问了其他的病情状况,对这病大概有了一些了解,只觉得头疼。 这样的怪病她不是第一次碰到,当时在王家村的时候,有人陷害冷天意用的就是这样的把戏,也是说是怪病。但是不同的是,这次的病竟然还会传染,让薛柔觉得有些棘手。 薛柔研究病情到半夜,越想越是头疼,怎么都找不出思绪来。她把自己之前制作的药丸都让福至试吃了一遍,但是却没有什么效果,不得不制作新的药丸来治病了。 这几天都在赶路,本来就已经疲惫至极,更何况今天又来到了这村庄里面替他们看病,薛柔应该是很累了,却仍旧打起精神来,在烛灯下坐着。 袁君逢看了心疼,按住她的肩膀,“柔儿,明天再看吧。今天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否则身体该熬垮了。” 薛柔揉了揉眼睛,“袁大哥,你先睡吧。我觉得我还得坐一会儿,他们这个病情已经很严重了,村子里得病的人那么多,我又没有什么头绪,怎么才睡得着。你先去睡吧,好吗?” 她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本来就一无所获,想多了更觉得自己的头突突地跳着。袁君逢温热地手指放在她的太阳穴上,不紧不慢地替她按压着,“这样会不会舒服一些?” 薛柔笑了笑,“多亏有你了,贤内助?” 袁君逢轻哼一声,“娘子可不要搞错了自己的地位,你才是贤内助。” 薛柔轻轻搂住他的腰,“有你真好。” 袁君逢推了推她,“行了,接着看吧。这么厚的一本医书,再不看你今晚都睡不着觉了。你想熬夜我也陪着你熬吧,不过夜深了,我去煮碗面,给你当宵夜好不好?” 薛柔点点头,“你陪我一起吃。” 袁君逢亲自下厨,做了一碗鸡蛋面,幼滑,爽口的葱花往上一洒,劲道爽,滑的面条,薛柔咕噜噜吃了一小碗,擦了擦嘴角,“你的厨艺怎么提高了?” 袁君逢说,“鸡蛋是村长拿过来的土鸡蛋,小葱现从地里拔的,面条也是他们擀的。不是我的手艺好,而是吃着新鲜而已。” 薛柔拄着头在灯光下看他,袁君逢却伸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别看我了,看书吧。否则今天晚上还睡不睡啦?” 薛柔只好把眼睛又放回医书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薛柔醒来地时候自己趴在了桌子上,枕着一本书,正是她睡前看的那一本。她揉了揉眼睛,正奇怪袁君逢竟然没把自己抱去床上,转头依靠,却发现袁君逢已经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 薛柔吓了一跳,“袁大哥!袁君逢!你怎么了?” 她伸手一摸袁君逢的额头,发现有些烫了,难不成是因为熬夜发热了?薛柔心里无比地愧疚,早知道就不让袁君逢陪她一起熬夜了。 这个时候正好村长来给他们送菜,“薛姑娘,我从地里新摘的菜,你们来尝尝啊!” 村长提着一篮子菜走了进来,发现倒在地上的袁君逢,惊讶道,“这位公子这是怎么了?” 薛柔自己没办法把袁君逢抬起来,“村长,你来帮把手,帮我把他抬到床上去。” 村长是做力气活的,有一把子好力气,把袁君逢往背上一背,就放在了床上,“他这是怎么了?” 薛柔说,“有些发热。” 村长却神色凝重地说,“我看着不像,反而像我们村里生了怪病的那些人。你们昨天接触了得病的福至,他是不是感染了?” 薛柔有些惊讶,“怎么可能?接触福至比较多的明明是我,为什么我没有被感染呢?” 她又对比了袁君逢的症状和昨天记在纸上的那些,不得不承认,袁君逢真的是感染上了这个怪病。薛柔自己也想,她之所以没有感染,或许正是因为她从医,尝过的草药实在太多了,或许抵抗力还要比袁君逢强一些,不容易受到病毒的感染。 然而她看着袁君逢苍白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若不是为了她来到这个村子里,还陪着她熬夜。袁君逢那么强壮地身体是不会变成这样的。 她十分心疼地叹了口气,开始替袁君逢医治。还好袁君逢的底子也不弱,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病重,而是很快就醒了过来。薛柔又给他喂了一些解毒丸,或许是因为体质的问题,对福至没有作用的药丸,对袁君逢却有了作用。 他出了一场汗,除了有些虚弱外,也算是好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集中隔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自己也感慨,“没想到我只是没那么注意,就这么中招了,这怪病果真是厉害。” 薛柔也沉下神色,“看来还是要小心谨慎地对待。咱们俩有武功都还这样的容易中招,更别说村里面那些老弱病残了。既然这么容易被传染,还是要进行隔离,否则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就不好控制了。” 袁君逢点点头,又去把村长给叫了过来,薛柔交代他,“找几个村里面年轻壮实不容易被感染的村民,把那些已经感染的病人给隔离起来。你们年轻力壮倒是不怎么,其他人也被传染了,到时候就很难根治了。” 村长说,“那样也好,村东头有一片非常大的茅草房,真好可以把他们集中隔离在哪个地方,到时候按时送饭送水,其他时候就让他们在里面休息吧。你看这样如何?” 薛柔点点头,“如果有那样的场所,自然是最好了。” 因为还不清楚这种病情的起源和发生原因,却又很像一场瘟疫,薛柔暂时把这种病称之为“瘤疫”,并且还把这个称呼告诉了村长,村长又告诉了其他村民。暂时就这样称呼这个疾病了。 村里面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出来去隔离病人了,包括那天那个李雨,李雨是和傻大个,力气最大,在村子里这么朵天也没有被感染,村长很放心让他去做事情,只是怕他傻不愣登,不会说话,又让一个贼眉鼠眼但是很灵敏的李根跟着他去了。 他们要去的这户人家,是村里面的刺头,平常也不服从村里面的管教,这病发生的时候,他们家还瞒着,也不出门,也不治。美其名曰自己会好的。结果看着接二连三的人中招死去才知道害怕,天天在家里面熬中药喝。病情并不算是特别严重,还能跑能跳,能自己吃饭睡觉。 李雨跟李根上了他家,隔着老远就听见家里面的女主人的大嗓门,在骂她男人,十分地凶神恶煞。 这女人又被称为母老虎,是整个村子里的男人都怕的,她的河东狮吼,说的夸张一点,从村东头骂人,村西头都能够听得见,寻常人家谁也不去惹她。 她丈夫是个软面的,家里面就需要她来撑腰,因此日复一日,养成了这样泼辣和我行我素的性格,谁也不敢来招惹他家。 这次得病的是她的丈夫,他们两个人没有孩子,这女人身体也还挺好,丈夫染病了她也不离不弃,两个人在家里面躲着,这时候骂人正是因为她丈夫不喝药。 “你这个杀千刀的砍头脑壳的!你不吃药怎么会好!给我滚过来!再不吃老娘拿菜刀砍了你信不信?” 李雨一进门,就看见女人拿着一把菜刀追着男人跑,男人一边跑一边喘气,“你那个偏方一点作用都没有!里面还放了蜈蚣蚂蚱毒蛇,恶心的要死!我不吃!” “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那些东西老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的,你竟然不吃?看我不打死你!” 李雨还没有说话,李根这个小个子先皱了眉头,“别吵了你们两个,我们找你们有话要说。” 那女人转过头来,“李根?你带着这傻大个来我们家做什么,我们可不欢迎你们蹭饭,现在没有多余的粮食。” “谁要蹭你们家的饭?你做饭可是全村最难吃的了。我们这次来,是要带走你男人。他得病了,要集中隔离,防止传染到其他人。” “集中隔离?隔离去哪儿?” “村东头的茅草屋里,病人们一起住,到时候吃的喝的会有人送进去。这是村长的意思,也是薛姑娘的意思。” 男人突然往他媳妇身后躲,“我不去,凭什么我要去住茅草屋。反正我不去。生病怎么了,生病也不碍着你们的事情,我就要在家里面!“ 那女人也是护着她男人的,吵吵闹闹的,坐在地上哭,一时之间,乱七八糟的声音就充斥在村庄里面。但这里并不仅仅是李雨跟李根出来带人,其他的青壮年已经把那些听话的病人给送了过去,却听到了这个屋子里面在吵吵闹闹。 忍不住凑了过来,李根义愤填膺地跟他们说了这家人的不配合。平常本来就是钉子户,让他们做什么也不肯干,跟村里人的关系又没有处的很好。在这种大家都怕得病的时期,更是被一顿指责和痛骂。 “李秋!你怎么能这么做呢?有没有考虑到村子里其他人的感受!万一大家都因为你传染了怎么办?!” 李秋哽着脖子跟他们大吵大闹,“我不管,反正你们没有资格让我离开我自己的家。就算你们都传染了,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再逼我,信不信我把你们都传染了,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他这句话戳在了大多数人害怕的神经上,一时间村里面的得病的没得病的都知道李秋发表了这样的言论,人心惶惶,你看连天神的夫君都会被感染,更别说他们这些普通人了。而且李秋又那么恶毒,竟然诅咒他们整个村子里面的人都得病! 李根首先白了脸,“他在诅咒咱们村子!他诅咒我们都得病死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不配在我们村子里继续生活下去!” 也有人说,“他既然不配合我们去集中隔离,那我们也没有必要考虑他的感受了,反正他也不在乎我们村里面的人。” 李秋看着乡亲们手上拿着各种各样的棍子逼近的时候,终于之分害怕了,“我要去找村长!” 村长正在跟薛柔他们说话,却看见李秋带着他家婆娘朝他们急急忙忙跑过来,后面的村民们手上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都围了过来。 “村长,村长救命啊!” 村长皱着眉头看向他,“你不是生病了吗?怎么还没有去集中隔离?” 后面的村民们叽叽喳喳地说,“他不去隔离,还诅咒我们整个村子得病。李秋太恶毒了,不配继续在我们村子里生活。” 他们举着棍子走过来,“打死他!打死他!” “不打死他我们都会得病的!” 李秋终于知道害怕了,“你们…你们不能这么做!” 他女人生的灵敏,看见薛柔之后果断拉着自己的丈夫躲在了薛柔的身后,“天神!求天神救命啊!” 薛柔皱着眉头看着躲在她身后痛哭流涕的两个人,心里也很不满意他们不仅不去集中隔离,还要对前来劝阻他们的村民们口出狂言,诅咒大家都得病,也难怪村民们如此愤怒。 “薛姑娘,你让开!今天我们就把他们两个都打死!” “是啊,今天他们都诅咒我们得病!也许什么时候他们就真的动手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对疾病的恐惧,还是对两个人的憎恶,涌上了他们的心头,只想把李秋跟他女人都给打死。 薛柔纵然对这两个人心生不满,但也不至于看着他们被打死,于是对袁君逢使了个眼色。他们的棍棒就被袁君逢拦下了。 “乡亲们,大家听我说。我跟你们一样的愤怒,对于他们不愿意去集中隔离,这伤害的不止是他们自己,也意味着我们有染病的风险。可风险只是风险,你们拿着的可是武器啊。病死的人跟你们亲手打死的人能一样吗?你们真的愿意手上粘满鲜血吗?更何况,人人生而平等,都有表达自己内心的权利,他既然不愿意隔离,我们虽然失望,却也不能做出剥夺他生命的事情来。” “你们放心,集中隔离的病人我会一律收治,不能保证治好,但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放弃他们的。” 薛柔的话让他们安了心。 “既然薛姑娘肯放过他们,也就算了吧。” 李秋仍旧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女人恨恨地看着他,“没用的窝囊废。” 已经被村民们吓过一道了,更何况从今往后他们俩在村子里日子不会好过了。这时候要是再自己跑出去,这不是找死吗? 女人连忙说,“薛姑娘,薛姑娘,我们也愿意隔离的。我现在就把他送去茅草屋,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薛柔说,“只要你们去集中隔离,我会尽力的。” 终于,整个村子里的病人都被隔离起来了。袁君逢因为病情轻,发现的早,薛柔又一心一意给他医治,算是控制住了,没什么问题。 把事情安排好之后,薛柔又找到了村长,询问病情的起源。 村长想了想,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怪我们当时太大意了。” 原来村子里第一个染病的人是个疯子,平常疯疯癫癫的,经常去坟堆里玩。因为是个疯子,大家也就没怎么注意他的动向,这才让他经常跑出去,最终染上了这个病。 原本他脸上已经起了疹子,但他不洗头不洗澡,头发凝结一片,大家都没有发现,是后来其他人身上也出现了这个症状,村里人才开始警觉。但到了这个时候,那个疯子已经死了。他们去看的时候才发现,疯子脸上身上的症状跟其他染病的人一模一样,甚至更加严重。这才恍然大悟,疯子应该是第一个染病的人。 第四百二十八章:瘤疫尸水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恍然大悟,原来第一个染病的人是个没有家人的疯子,怪不得会染病。她又问村长,“那个疯子既然病死了,你们怎么处理的?拿去哪里埋了吗?” 村长说,“村子后面有一个乱葬岗,很多人死了之后没钱安葬就用草席一裹扔在那里了。当时我们不知道疯子得了这个病,也同样把他扔在那里了。但后来发现病的越来越严重,跟疯子的病症十分相似,才意识到这病情的严重,是会死人的。” 薛柔说,“乱葬岗?所有没钱的人都扔在那里?那其中应该也有一些得了瘤疫的人吧。” 据她所知,得这病死了的,还有好几个都是家里贫困潦倒的,否则不会死的这么快。 村长点点头,“是啊,是有好几个人,都扔在那个地方了。” 薛柔又说,“我想去看看。” “我带你去吧。” “不用了。”薛柔摇摇头,拉着袁君逢的手,“这病既然那么容易传染。你们不会武功,或许体质还不如我们呢。就不要去那样病原体集聚的地方了。” 村长也只好作罢,只是反复交代薛柔他们快些回来。也不因为别的,村子里面的人迷信,觉得那地方有些晦气。正常人从乱葬岗走一趟,回来都要用柚子叶熬水洗澡,洗去脏污和晦气。 也正是因为对薛柔他们的重视和友好,村长才提出来。自己家里有柚子叶,如果他们需要,到时候可以送一些过来。 薛柔委婉谢过了他的好意,他们不信这个,而且也有其他的药水可以来消毒,村长只好作罢。 薛柔和袁君逢先回了屋子,她收拾着东西,跟袁君逢笑道,“又要去死人堆了,你现在还是个病人呢。怕不怕?” 袁君逢轻哼一声,“要是我说怕,你会不去吗?” 薛柔俏皮一笑,“若是那样的话,你就留在家里,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你还可以做饭等我。” “我就知道是这样。”袁君逢说,“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去?那种病原体集聚的地方,别逞能。你以为你当真是铜墙铁壁,百毒不侵了?” 薛柔从床上把一块剪好的纱布拿起来,往袁君逢脸上一蒙,“逗你玩的,怎么可能不带你。看看这东西衬不衬你的脸?” 恰好合适的纱布。薛柔满意地点点头,有找了一块油纸,内外两层缝了起来。她原来就喜欢戴口罩,来了这里虽然没有那些原材料,也可以自己做嘛。薛柔给自己和袁君逢都做了蒙面的口罩,又剪了一副手套,两个人戴在了手上。 她准备的很充分,还兜上了一个围裙,给袁君逢也系上了,保证什么都不漏在外面。做好了充分的防护措施,才跟袁君逢一起离开。 “说归说,去那种地方还是要做好准备,你现在还在生病呢。”蒙着口罩的薛柔声音有些瓮瓮的。 袁君逢十分嫌弃,“这围裙真是太丑了,我还是个男人,系着这个,不伦不类的。” 薛柔瞪他,“你敢拆下来试试,那你就回家去待着吧。” 袁君逢不干了,穿的比她还严实。 两个人找着村长给他们指出来的位置,朝村子后面的后山找去。他们这山上也有田地,呈现梯状,一层一层往上走,他们爬到了上面一些,这才看见一片茂密的森林,不见天日,却从外面都能闻得见腐臭味。 “看来就是这里了。”薛柔说。 薛柔跟袁君逢走进了乱葬岗里面,果然看见了尸体堆尸体,密密麻麻,散发着恶臭。 不过他们蒙住了脸,味道也没有特别重。开始蹲下来查看这些死去的人。村长说那个第一个死的疯子穿的衣服是红色的,是死的时候村民们帮他换的,死了没有特别久,现在去找应该还能看出来颜色。 薛柔跟袁君逢蹲下身去,找着穿红色衣服的人,却发现有几具尸体已经腐烂了,但仍旧看得出来身上的脓包跟瘤疫有些相似,“袁大哥,你过来看看这里。” 袁君逢蹲下身来,“是瘤疫。” 薛柔点头,“果然,不止死了疯子一个人。咱们再看看别的吧。” 两个人又继续查找,果然看见了好几具感染了瘤疫的尸体,也终于找到了那个长头发红衣服的疯子。他的脸上很明显有一块黑色的胎记,这很好找。 薛柔带着手套,仔细翻找查看过后,发现那几具尸体死亡的时间比疯子早,而疯子又喜欢来乱葬岗,恐怕就是这个时候感染上的。 只是薛柔还是有些奇怪,“按理来说最开始只有疯子一个人感染上,其他人几乎不过来。疯子又不跟其他人交往,怎么会传播的那么快?” 袁君逢点点头,扫了扫这山林,“这地方跟村庄离的距离还很远,即便之前已经有人感染而死,也不应该传播的这么快。” 薛柔又仔细看了疯子身上的病状,大概了解了一个死亡的瘤疫患者的模样,才和袁君逢一起离开。 他们从山上的另一个地方下去,却意外发现了这山里竟然流淌着河流,就是山间的小涧,汩汩流淌,看起来水的颜色还算是清澈。 “这地方居然有河流,也不知道流到哪里去,咱们去看看吧。”薛柔说。 袁君逢在前面开路,突然顿住了脚步,“柔儿,这里也有尸体。“ 薛柔从他身后钻了出来,“难道乱葬岗的尸体掉下来了?” 他们两个人上前查看,才发现这几具尸体也是带着瘤疫的,死相跟之前那些尸体非常相似,薛柔神色变得凝重,“这尸体怎么会被扔在水里?如果下流有人喝这水,岂不是就喝到了有污染的水?” 袁君逢伸手一指,“柔儿,你往那边看。有人故意堵了这水,根本不能往下走。污染的肯定是上游了。” 薛柔一看,果然看见有人扔了几个装有石头的麻袋堵住了流动的河水,看水的流动情况,这水竟然堵住了往下游走的路径,只好往上游继续回流。而下游因为时间久了,也开始有些干涸了。 薛柔大吃一惊,“这是谁干的?难道是故意的吗?” 他们两个人顺着河流的方向继续走,袁君逢说,“看起来像是人为的。上游的水被拦住不往下走,河中又有患有瘤疫的尸体,这水根本就是被污染过的。只是不知道这河水经过哪里,如果有人引用这水的话,恐怕不太好。” 薛柔点头,“即便没有被传染,这样的水喝下去对身体也不好,希望那里的人别用这里的水吧。” 两个人忧心忡忡地跟着河流走,突然大吃一惊。他们两个隔着老远就看见这河流从李家村经过,河边现在还有两个妇人正在洗衣服呢。 “难道这瘤疫正是因为村民们喝了被污染的水?难怪被传染的那么快,如果是饮用水的话,只会传染的越来越快。像村长他们这些没被传染的,完全是因为身体太好了。” 薛柔叹气,“怪不得你也染上了。恐怕昨晚你煮面的时候,自己也碰过水还吃了面,而我因为尝过的药物太多,才有一点抗药性。” 袁君逢有些反胃,“别说了,我可不想回想怎么用泡过死人的水来做饭这件事情。” 薛柔一笑,“别担心,我可以用些药粉,会消毒的。而且河水流过这么长的地方,待会儿让村长找人把谢谢尸体扔出去就好了。” 袁君逢点点头。 两个人去找了那两个妇人问过,原来这河流不仅经过这里,而且村子里用来喝的井水也跟河水相通。 “那井水可甜呢,不过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水的味道怪怪的,或许是我的错觉。” 薛柔眉头紧皱,“不是错觉。河里面被人扔了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那妇人问道。” 袁君逢说,“把你们村长叫来,我们有话要跟他说。” 村长来了之后,薛柔又让他把村子里面的村民召集起来,说是有事要告诉他们。 无事村民们便看见村长阴沉着脸,带着几个青壮年去往后山。 “薛姑娘,村长他们这是去做什么?” 薛柔说,“乡亲们,今天我把你们召集起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村子里的河水跟井水是相通的,却又都来自于山上一条河流,这河流就在乱葬岗不远处。而河里面竟然被人扔了患有瘤疫的人的尸体。这水被人堵住了,只会往村庄里面流过。我猜想,大家之所以那么容易感染的原因,完全是因为喝了被污染的井水。” “什么?井水是泡过尸体的水!” “好恶心啊,怎么会这样?哪个杀千刀的人把尸体扔进去的,若是让我知道,一定要打死他!” 村民们议论纷纷,不久却看见村长带着那群青壮年又回来了,各个脸上都是义愤填膺。 “村长,那河水里真的有尸体吗?!” 村长阴沉着脸说,“没错,有人故意把水堵起来,把尸体扔在了里面。不过我刚刚已经带人过去,把尸体给捞出来了,你们不用担心。” “哎哟,这可怎么办啊!这水都是被污染了,我们再喝水恐怕要被污染了。难不成以后没水喝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道士治病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大部分村民都在担心这件事情,恐慌没水喝,也觉得这水恶心。虽然村长说尸体已经被他们捞出来了,但这水可是之前就被污染过了,扔出来也不顶什么用啊。 他们又恐慌没水,又怕染上病,叽叽喳喳,义愤填膺。 “这尸体肯定是有人故意扔进去的!他们想害人!想害了我们整个村子,一定要把人给找出来。” 村长点头,“我也觉得是这样,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刚好就把水堵住了,流淌回了我们的村子,再说了,谁抬人去乱葬岗会把人扔进水里。” 薛柔同意他们的说法,“我也有这样的怀疑。而且我怀疑这瘤疫还是人故意制造出来的,想让更多人的感染上。虽然我不知道他这么做地原因是什么,但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大家平时也要多注意卫生,别被感染了。” “薛姑娘,我们也不想被感染。可总不能不喝水不吃饭啊,现在水流已经被污染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薛柔安抚他们道,“别担心,我会教你们一个简单的过滤水源的方法。而且现在尸体已经得村长他们扔出去了,只要下几场雨,水流循环之后,相信很快就会恢复的,这个你们不用太担心。” 村民们听说薛柔有办法,这才放下心来。 薛柔教他们制作了一种可以过滤的过滤网,又把自己制作的解毒净化的药粉分给了众人,让他们把药水混在水里,沉淀物不用管,只喝上面的水。头天晚上提前打好水来沉淀分离,等到第二天就可以用了,村民们纷纷表示感谢。 只是大家都猜测这瘤疫是有人故意制作的,因此人心惶惶,很害怕自己什么时候也被染上。 就在发现乱葬岗的瘤疫死人几天后,水质终于又开始变得澄澈,人们也放下心来,就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只是村里面又有人因为瘤疫而死,人们把薛柔给找去,薛柔却叹气,“他已经死了。” “怎么会?薛姑娘,你上次还把福至给救了回来的。这次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儿啊。”这妇人痛哭流涕。 但薛柔只是摇摇头,“大嫂,不是我不救他,而是他已经彻底没了呼吸和脉搏,救不回来了。” 村长在旁边抽着旱烟,看着薛柔被她抓抓扯扯,赶紧进去把人给拉了出来,“做什么做什么?福娃儿死了我们都很难过,你也不能这样迁怒别人。薛姑娘,你们先出去。” 薛柔看着她叹了口气,“大嫂,节哀。” 袁君逢无声地握住她的手,表示安慰。 他们出了门,村长把门给关上了,才回来跟他们说话,“福娃儿既然已经死了,就趁早给他下葬了吧。不说别的,刨个土坑也是可以的。乱葬岗那地方不是人待的,福娃儿年纪小,就别送过去了。” 那妇人却扑在尸体的身上,“我家福娃没死,不准你动!” 村长也来了脾气,“薛姑娘都说福娃死了,你还在这儿犟个什么!” “她懂什么?!她都不会治病!”那妇人也鼓着眼珠子跟他对着吼。 村长愣了愣,“胡说八道什么呢?薛姑娘是大夫。” 妇人开始簌簌地流泪,抱着自己的儿子,“她如果真的会治病,就不会放我家福娃就这么死了。她根本不会治病。” 村长还想说什么,旁边围起来的村民却也七嘴八舌的说着。 “村长,不是我说,这薛姑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大夫,可除了第一天来把福至给弄醒了,其他时候也没做出什么贡献来。谁知道那天到底是她的药管用,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谁知道呢?” “是啊,她说她自己是大夫你们就相信吗?这么多天来,她一个都没有治好。福至也只是醒过来,根本就没有把病治好,也许真的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她看起来可真不像个大夫,就算真的是大夫,也是个没什么能力的大夫罢了。何必那么尊重她?” “胡闹。”村长呵斥他们,“这话自己人说说也就罢了,可别让薛姑娘听见,人家会寒心的。” “你放心吧,村长,我也没有那么笨。怎么可能当着她的面说。” “行了行了,快把福娃儿给埋了吧。这天气热起来了,再不埋该发臭了。” 从福娃家里出来,村长冷着脸,虽然他不赞同村民们的说法,但不得不说他们说的有一定的道理。薛柔到现在都没有治好一个病人,也没有控制住病情,可能真的是个不太成型的大夫,看来控制病情不能靠她了。 正这么想着走在路上,旁边突然蹭出来一个人,“村长,一个人想什么呢?” 这人是村里面有名的混混,一把年纪也没有什么正经活计,村长皱着眉头,“王富贵,你做什么?” 王富贵两道长眉一挑,嘿嘿地笑,“我知道你在烦恼村里面的瘤疫病情,其实我有法子。” “你能有什么法子?”村长不相信地看着他,一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还能治病了? 王富贵似乎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嘿嘿笑着摇摇头,“自然不是我来治病了,不过我认识一个高人,可以治这病。” “高人?”村长迟疑地问道,“你怎么认识的?” 王富贵说,“这你就别管了。你要是同意,我马上把高人请过来,能不能治病,你看看实际效果就知道了。你还可以把村里面的乡亲们都给叫过来,大家一起见证一下高人的手法,省的你们都不相信我。” 村长看着王富贵离开的背影,心里半信半疑,难道这家伙还真的撞大运认识了什么高人? 虽然不怎么相信,但村长还是把村民们都召集起来,看看这王富贵究竟请到了什么人。 他们特意去村口迎了迎,却发现王富贵确实对一个人毕恭毕敬,把人给请了进来。这人却不是村民们想的那样是个挎着药箱的大夫,而是两手拿着拂尘戴高帽的道士,翩翩而至。 村长有些疑惑,道士能治病吗? 只见王富贵毕恭毕敬地说,“大师,您看看,这就是我们村子里的乡亲们,除了生病的,其他的都过来迎接您了。” 道士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两撇山羊胡子一抖一抖,“很好很好,既然你们这么有诚心,贫道便也做做好事吧。” 他朝着村子里面走去,村长赶紧说,“大师,这村子里面的病人都被安置在外面了,里面的都是健康的。” 道士却神神秘秘地说,“非也非也。老道能感觉到,你们村子里还有一个病人没有被请出去,我这就去看看他。“ 他一路往前走,村民们也是持着怀疑的态度跟着他往前走,却看他走到了一间屋子门口停下,“就是这里了。” “柳生家?”村长问道,“没有搞错吧,这柳生我昨天都还看着好好的,他们家里可是没有病人啊。” 道士一挥拂尘,“是不是真的,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贫道从不说谎。” 众人走了进去,却看见院子里倒下了一个人,“柳生?!” 大家把柳生扶了起来,果然看见他脸上起了疹子,是瘤疫的症状,村长不由得震惊道,“怎么会?!我昨天看他还好好的。” 又忍不住感叹道士竟然能算到柳生染病,实在是厉害极了。 道士说,“先把他扶到床上去,贫道来为他诊治。” 晕倒的柳生被扶到了床上,道士坐在了他身边,伸手把住了他的脉,又说,“这病有的治。我这里有一珍贵的药丸,是之前炼的,恰恰剩这么一颗。他吃了这药,就会好了。” 众人半信半疑,道士却不看他们的神情,自顾自地给柳生喂了药,便找一个地方去打坐,看起来十分不在乎地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村民们也渐渐的离开,村长却和几个村民留在了这里。 “醒了!醒了!柳生醒了!” “去把大家都叫过来!” 激动的村民们又过来围观,却发现柳生不仅仅是醒了,他脸上原本的小疹子也彻底消失了,也不觉得头晕。 柳生虚弱地说,“我这是怎么了?” “你得了瘤疫,是这位大师亲自把你给治好了。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村长兴奋地说。 柳生自己动了动身体,突然高兴起来,“村长,我好了,我真的感觉好了。身上也不痒了,这喘气也不费劲了。” 村民们比他还激动,又看这道士还在一边打坐,似乎没有听见他们的声音,赶紧扑了过去,跪在地上,“大师!大师!求你救救我们村子的人吧!” 道士一睁开眼睛,“哎哟,怎么跪下来这么多人?贫道可是受不起的!” 村长说,“受得起受得起,大师您能治好我们的病,就是我们最大的恩人。” 道士却犯了难地说道,“这救人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药难得,而且我还需要时间炼制,不是一时间可以做出来的。” 村长赶紧说,“这有什么难的?您就在我们村子里面住下,需要什么药材我们都可以去找,只要您帮我们救治病人。” 道士想了想,似乎很是为难地点了点头,“那好吧。” 第四百三十章:野道士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道士就这么在村子里面住了下来。很快,整个村子的人都听说村里面来了一个高人,治好了患有瘤疫的柳生,都是激动不已。 “我们有救了!有救了!” 薛柔原本在屋子里面研究解药,却听见外面嘈杂,一问才知道原来来了高人,已经把村里面染病的人给治好了。 “真的有这样的高人?”薛柔也欣喜不已。 那村民却以为她是不相信,撇了撇嘴,“薛姑娘,你不要以为你的医术天下第一。” 薛柔无奈,袁君逢揽住她的肩膀,表情不善。薛柔赶紧说,“我没生气,所以你也不要生气了。” 袁君逢说,“这些人怎么这样?前两天不还追着你叫天神吗?这也变得太快了。” 薛柔却说,“应该的应该的。既然有人可以把他们的病治好,肯定去崇拜那个人了,觉得我的医术不好。” “你就一点都不在乎?”袁君逢迟疑地问。 “在乎啊。”薛柔有些兴奋,“竟然有这样的高人,一定是个厉害的医者,这种时候就是要厚着脸皮上去讨教讨教,我倒是要去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新的药方?” 袁君逢叹了口气,“你啊你啊。我真拿你没办法,我陪你去把。” “你真好。”薛柔抱着他的肩膀撒娇,“不说别的,可以跟他讨教讨教医术嘛,这东西还是要有人来指点才能进步。咱们就去拜会一下这个高人,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好,那这就去吧。” 薛柔点点头。 袁君逢陪着薛柔一起去拜访那个高人,两个人询问了村民,知道高人也住了下来。只是因为有了对比,总感觉村民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让薛柔有些哭笑不得。 袁君逢冷哼道,“这就是你要帮助的村民,你看看这态度前后变化有多大。” 薛柔不在意地摇摇头说,“大概那位高人真的很厉害吧。有了对比,他们的态度变化一下也很正常。” 她自己很想的通,毕竟一样米养百样人,有感激她的,也就有嫌她不够厉害的,这样的人过去遇到的太多了。因此薛柔都对他们免疫了。 对一个医者来说,能提升自己的医术才是最为重要的。听说有一个高人,能够治疗自己都手足无措的病症,薛柔当然是高兴的。如果能够得到对方的指点就更好了,这样也有利于她自己的进步。 这位高人也是住在村里面比较好的人家里,只是最好的屋子让薛柔他们住了,村长也不好意思说让他们搬出来,让高人住进去。因此高人住的算是第二好的屋子,但因为村民们的感激,里面放满了他们送来的各种食物和家具,看起来比薛柔他们住的还要豪华许多。 薛柔不在意这些,带着一点兴奋去敲了敲门,“你好,有人在吗?” “谁?” 薛柔简单表示了自己的来意,便有人过来开了门。薛柔有些惊讶,这位高人竟然不是悬壶济世的医者,而是一个身着道袍的道士。 她自己不是很信这些东西,但也听说有些道士在炼丹上很厉害。炼丹也是要用草药的,或许跟医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因此薛柔还是很尊重地说,“大师,我听说你治好了村里面的病人,所以想过来向你讨教讨教,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这道士生的贼眉鼠眼的,一双眼睛盯着薛柔的脸,又往下看了看,似乎是在确认什么,最后还是笑了笑,“进来吧。” “听说你们就是之前来李家村说是可以治病的大夫?”这道士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薛柔说,”是啊,我们说过来看看。没想到我还没有头绪,大师你就已经治好了一个人,所以才想过来讨教讨教。” 这道士神神道道地坐在床上,“你想向我讨教什么?” 薛柔看他颇有些自傲,心里也理解这毕竟是高人,因此更加尊敬地说,“关于这村里的病症,因为患病的人会传染,况且身上会起瘤状的水泡,我就简单地称它为瘤疫,这个我相信村长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就想问一问,大师你治好了病人。是不是看出了这瘤疫具体的病因,以及能不能分享下一下治疗方法。” 袁君逢感觉到这道士的眼光一直在薛柔身上徘徊,心里不悦,默默地握住了薛柔的手,也警告似的看了道士一眼,他却浑然不在意的样子,眼睛只盯着薛柔看。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正经的道士,半路出家也好,为了生计也罢。既然是假的道士,又喜欢坑蒙拐骗,爱美色也是正常的。这会儿他看薛柔好看,也多了几分耐心。 虽然什么都不会,还是敷衍地说道,“这病啊,你起名叫瘤疫,起的好,很符合这病情嘛。” 薛柔见高人也赞同自己的想法,心里高兴,“还有呢?大师,你能不能说说这瘤疫具体的起因。” “这瘤疫嘛,起因肯定是因为人的身体不好。人一体虚,这个阴阳就不能调和,阴阳不调和,自然就让病毒有可乘之机了。” 薛柔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找不出来,只好皱着眉头认认真真继续听他讲,“这个阴阳调和嘛,就要说到男女了。众所周知,男的为阳,女的为阴。这阴阳不调和,情感不到位,就容易心情不好,自然就会被病缠上了。你说呢?” 薛柔皱着眉头,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大师,你说的阴阳调和跟这病有什么关系吗?” 道士笑嘻嘻地说,“当然有关系了。我们道家讲究一个天人合一,这天跟人怎么合一,自然要是你在开心的时候才能合一。” 薛柔算是发现了,这道士在这里胡说八道,没有一句是跟医理有关系的。甚至她为了试探,故意说错了几种药材的名字来,发现这道士也没有反应过来。而那些简单的疾病,一用来询问他,他就只会说什么道家的言论。根本就是在岔开话题。 这道士根本不会医理,是怎么把人治好的?让薛柔心里十分的惊讶。 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看见道士用一种奇怪的很不舒服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个天人化生嘛,还有这个阴阳调和,一定是要男女之间才能做的,你晓得吧。” 袁君逢冷了脸,直接拦在了薛柔的身前,“你什么意思?” 道士却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我在跟着美貌的小娘子说话,跟你这个侍卫有什么关系,给我滚开。不要妨碍我。” 他大概是狂惯了。又想着一个村子的人都听他的,不用怕。却没有发现,袁君逢眼神的冷淡和杀意和村子里面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这个野道士一直在外面生活,被称为大师的时候多了,因此现在十分的兴奋,为看见薛柔这么一个美色,直接开了口,“小娘子,不如你跟了我怎么样?我会对你好的。” 薛柔十分吃惊地看着面前的人,一个大师变成一个流氓,还是在一瞬间的事情。然而袁君逢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他按住这个野道士的手往后一折,生生扭了他的双手。 “疼疼疼!放开!” 袁君逢冷笑,“还敢胡言乱语吗?” “不敢了不敢了,大侠饶命。” 道士嘴上说着饶命,心里却恨透了袁君逢。觉得是这个人坏了他的好事,却不得不主动服输,“是我错了。我以后不这样做了。” 等两个人从这里出来之后,他却狠狠地摔了杯子,“下次一定要你们好看!” 薛柔十分的失望,原本以为找到的是一个大师,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人。去拜访了一趟,什么鳄鱼没有得到,还被人平白无故地调戏了几句,心里很不是滋味。再看袁君逢的脸,冷气都要冒出来了。 薛柔主动挽住他的胳膊,“袁大哥,别生气了。” 袁君逢摇摇头,“我看他那模样,一点都不像是会治病救人的。他什么都不懂,怎么会把一个人给治好。这里面确定没有猫腻?” 薛柔说,“我也这么认为,不如我们去找找那个被治好的病人吧。他的感受应该更加真实一些,也是第一个被治好的人,问问他或许会有新的想法。” 袁君逢点点头,“也好。听村长说,那人叫柳生,他家就在进村不远的地方,我应该找得到的。” “那就好了。”薛柔说,“咱们一起过去吧。” 柳生因为得病的时候也没有隔离,还马上就治好了,因此一直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家,现在仍旧在那里住着。 薛柔他们进去的时候,柳生正坐在院子外面晒着衣服,他看起来仍旧有些虚弱,薛柔说,“既然才病好,不如多休息。” 柳生却不买她的账,“薛姑娘?你来做什么?” 薛柔无奈地看着他,“你不用戒备,我只是想来问问你关于瘤疫的事情而已。” 柳生挑眉看她,“这有什么可以问的?我已经治好了,你要问应该去问问那些还在生病的人。” 薛柔说,“正是因为你已经治好了,所以才想了解一下,关于那位…道长的治病方法。” 她实在没有办法再叫大师,只好换了一个称呼。 第四百三十一章:瘤囊肿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柳生却嘲讽地看着她,“怎么?薛姑娘自己治不好人,所以想来偷师吗?那你应该主动去找那位高人,而不是来找我。” 他说话难听,让袁君逢皱了皱眉头,恨不得拉着薛柔就离开。这都是一些什么人。 薛柔却总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薛柔说,“我之前已经去找过大师了。但他说地话总是感觉意味不明,所以才来问一问你。” 没想到柳生听到薛柔这么说更加生气了,“什么叫大师说的话意味不明?你的意思是大师是故意不告诉你了?你以为谁都像你想的那么龌龊吗?大师才是我们村子里真正的天神,你算不得什么。” “至于大师的药物,我也不会跟你说一点点的。大师是救了我性命的人,他根本不是普通人,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神。像你这种不尊重大师的人,我不想再看见你了。我家也不欢迎你,你出去。” 他扬着手上的衣服,开始赶人,看起来有些凶悍。 薛柔只好无奈离开,心里也感叹这柳生竟然真的把那野道士当做了真正的神明,难不成他虽然不懂药理,却真的有什么本事不成? 但袁君逢冷了脸,握住薛柔的手,“别管他们的事情了。他自己不都说自己治好了吗,还理他做什么?” 薛柔也点点头,“是啊,管他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薛柔的神色却是十分的懊恼,“本来以为会有什么收获的,没想到我自己没有弄出来,去请教别人也没有个什么结果。道士是个野道士,这治好的病人又对我们防备的很。” 薛柔叹气道,“难不成我真的要一无所获的离开了。那我来这里的意义在哪里?” 袁君逢停下了脚步,两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认真地说,“柔儿,很多事情你不需要想太多。那些所谓的收获,真的抵得过你在过程中收获的吗?即便你还没有想出来怎么解决这种病症,但我们见过了,也许以后就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解决了。不是你说的云游天下,济世救人吗?我们可以救更多的人的。而这里的人如果那野道士真的能够救人,也不算是我们看着他们死了。” 薛柔听了袁君逢的安慰,终于觉得心里好受许多了,“袁大哥,谢谢你。” 袁君逢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乖。这两天你也累了,既然有人来治病了,你也不需要那么辛苦了。就现在,回去睡一觉吧。这边有我呢。” 薛柔点点头,伸了个懒腰,去房间休息了。 袁君逢却没有休息,他们带回来的病人福至和他们虽然住在一起,却不是一间屋子。尤其袁君逢后来也感染了,因此是分开住的。 他去看了看这个带回来的病人,却发现福至的病情已经有了恶化的现象。本来救回来的那天,也只是把福至从昏迷中弄醒了而已,根本没有根治。这时候恶化似乎也是想的通的事情。 福至躺在床上,有些发烧,身上起的水泡越来越多,袁君逢看了心里着急,赶紧回去叫醒了薛柔,薛柔也惊了一惊。 “福至的病情恶化了?昨天晚上我去看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啊?!” 袁君逢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看他的模样,是严重了,而且有些危及生命了。” 福至病的严重,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了。薛柔赶紧把自己平常炼制的救命丸给他喂了一颗。这东西之所以叫做救命丸,就是因为药材珍贵,炼制难得,薛柔自己也不多。但这是病人,当然不考虑其他,薛柔也不觉得心疼,很快就给他喂了一颗。 福至吃了救命丸,算是生命暂时没有危险,但却仍旧不容乐观。 薛柔坐在他的床边叹气道,“还是得赶紧找到解决的办法,否则他会越来越严重的。我去看看医书吧,或许会找到什么解决办法。” 两个人看着床上的福至都十分担忧。 另一边,那个野道士被袁君逢教训过之后,十分的记恨他,正在房间里骂他的时候,一个人却来了他的房间里。 这个人也是村子里的村民,甚至还和村长一起出去做过几次活计,却很是熟稔的样子出现在这里。他就是把道士当做高人请进来的王富贵。 只是不同的是,当时王富贵对村长说这个高人的时候,感觉十分的尊重。现在却是着急忙慌的,不像是对待什么大师,而是什么狼狈为奸的朋友一样。 “你到底什么时候动手?”王富贵背着手,挺起十分壮硕地肚子,“再不动手,这病好了怎么办?” 道士嗤笑一声,“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呢?” “我怎么不着急,这可是钱的事情。” 王富贵是村子里年的游手好闲之徒,可是又偏偏贪财,不愿意自己用双手赚取钱财。怎么办呢?他想出来一个办法,自己没有钱,可以去别处找啊。 原来这瘤疫根本就不是瘤疫,而是王富贵为了谋取钱财跟道士一起联手制作的,原本就是为了衬托道士的厉害之处,然后把村子里面的钱都给骗过来。 之前来了一个薛柔,就让他十分憎恨了,以为打扰了他的赚钱之道。没想到薛柔没本事治好人,他又把道士给拉进来。而且因为有了薛柔的对比,这事情进行的竟然比他们想象中还要顺利。 王富贵看事情顺利,村里面的人都相信道士就是会治病的高人。这个时候只要再把之前制作的瘤疫病毒放出去,让更多的人感染,然后告诉村民们需要珍贵的药材,这样就可以把钱骗到手里了。他怎么能不着急? 但没有办法,主导这件事情的是道士,他只能来找道士催促了。但道士心里却不只是钱了,他是个爱美色的野道士,原本就喜欢好看的女子。见了薛柔之后就想把人弄到手,更何况袁君逢还得罪了他,这样的想法就更加的强盛了。 于是道士说,“我可以动手,但你还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要你们村子里面那个薛柔,你想办法把她送给我,其他的一切都好商量。” 王富贵变了脸色,“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道士说,“现在我这么说了,你就说你做不做吧。不做大家都没钱。” 王富贵心里痛骂了他一顿,但没有办法,他还要靠道士赚钱,只好无奈答应,“我试试吧。我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那女人骗来给你。” 道士笑眯眯的说,“好兄弟,这样我们就可以合作了嘛。只要那边说得通,我这边随时都可以动手的。” 王富贵离开了道士的房间,骂了道士一路,恨极了这个被美色迷惑的道士,但更多的是无奈,他要怎么去把薛柔给骗来送给道士,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光看薛柔身边地袁君逢,就知道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另一头,因为福至的病加重了。薛柔都没有休息,又继续泡在了医书里面,而袁君逢就在旁边看守福至,有什么情况及时给薛柔说,夫妻两个就这么分开行动。袁君逢算着时间给福至喂药,虽然没有什么效果,但能清热解毒,让他喘气没有那么费劲一点。 袁君逢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又去熬药,看见药材里面有一些可以食用的,想起薛柔辛苦十分的心疼,因此给薛柔炖了药膳,亲自给她送了过去。 薛柔还在看书,眼睛都熬得有点红了,没有发现袁君逢进来。 袁君逢把东西放下,心疼地从背后捂住了她的眼睛,“乖,先别看了。休息一会儿吧,我熬了药膳,你尝尝好不好吃?” 薛柔拉下他的手,叹气,“袁大哥,还是你好。” 袁君逢捏了捏她的鼻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去?” “也倒是。”薛柔笑了笑,“我也不允许你对别人好。” 她小口小口地抿着药膳,又给袁君逢喂了两口,“你也尝尝自己的手艺吧。” 袁君逢煞有其事地说,“不咸不淡,很不错。” 引得薛柔翻了个白眼,“你对自己的要求也太低了吧。” 薛柔喝完了药膳,让袁君逢把盘子端去了厨房。自己又翻了医书继续看。她这里有一大摞不同的医书,都是一本一本地顺着看的。因为是古籍,字比较小,看的眼睛疼,正打了一个呵欠的时候,突然顿住了,看见了什么,神情兴奋起来。 “瘤囊肿,患病身上起包,刺穿出水,患者呼吸困难,浑身乏力。”薛柔兴奋地念了出来。 这跟他们遇到的瘤疫太像了,她赶紧去找了袁君逢,“袁大哥,你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她把医书递给袁君逢看,“袁大哥,你看这个医书上面记载的,这个瘤囊肿是不是跟我们碰到的瘤疫症状十分的相似,也许我们可以试着用着上面的方法来治疗瘤疫。没准儿会有效果呢,你说对吧。” 袁君逢也有些高兴,“不错,这症状很是相似,也许真的是同一种起因也说不一定。而且我看过,它这药方也没有特别烈性的,即便是吃了没有效果,也不会对病人的身体产生伤害。我们可以试一试。” 第四百三十二章:药方生效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为这个发现,开心极了,“那我们按照这个药方熬药吧。福至吃了也许就醒了么。” 袁君逢无奈,“你怎么把这东西想的那么神奇,万一不是呢?岂不是很失望了。” 薛柔说,“不管了,先让他试试吧。” 两个人确定下来之后,就去按照这古籍医书上需要的药材去准备,薛柔去找了药材,袁君逢去生火,用了一个小炉子来熬药。 药材需要煎两个小时,薛柔跟袁君逢也没有闲着,继续翻找其他的医书,发现确实只这一本上提到了这所谓的“瘤囊肿”。 薛柔说,“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她略微有些嫌弃的说,虽然那野道士的行为作风让人不喜,不过,如果他真的能把人治好,我们这边也不用太操心了。只需要试试我们的药材有没有用就好了。” 袁君逢比薛柔更反感那个野道士,“别跟我提他。” 薛柔一笑,“我知道。别生气了,我不是都没有吃亏吗?” 袁君逢挑眉,“万一我没在呢?” 两个人说话间,时间过得很快。两个小时到了,药已经熬好了,他们把药给福至端了过去,因为人还在昏迷,也是两个人一起配合。袁君逢扒开了福至的嘴,而薛柔便在旁边喂药,最终把一整碗药都喂了进去,也让福至喝了下去。 虽然决定按照上面的方法来治疗,但究竟有没有用还需要再打一个问号。薛柔自己也十分担心药效,因此和袁君逢两个人守在了福至的身边,寸步不离,想要记载这药效发生的时间和病人的脸色变化一类的。 两个人看在福至的身边,却久久没见福至醒过来,脸色也不见得有什么变化。 薛柔有些失望,“果然,这病不是那么容易治好的。难不成书上写的东西跟他们得这病不一样?怎么会一点效果也没有呢。” 袁君逢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不要太操之过急了。再好的药也不会那么快有疗效的,再等等看吧。” 薛柔虽然心里失落,但还是点点头,没准儿呢。或许真是药效还没发挥。 这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袁君逢摸了摸薛柔的头,“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你先歇一会儿,如果没有作用的话,我们明天再来看。” 薛柔轻轻抱住了他的腰,心里也熨帖了不少,“谢谢你,袁大哥。” 袁君逢捏了捏她的鼻子,“瞎说什么呢。” 他转身去厨房给薛柔做了一点吃的,两个人吃的,不过是一菜一汤,“我这手艺不好,你别太嫌弃。” 薛柔一笑,“我又不是第一次吃,怎么会嫌弃呢。” 吃了饭是薛柔洗碗,袁君逢还生着病呢,那瘤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治好。他虽然抑制住了,也没有什么病状,但是身体确确实实虚弱了一点。薛柔让他先去睡觉,自己洗完碗之后又去福至的床前看了看。 还是有点失望,但薛柔没有多想,治不好就治不好吧,再想别的办法就好了。 两个人睡了一觉,都以为那药没什么效果。结果第二天再去看,发现福至已经醒了。 “薛姑娘,袁公子,你们怎么过来了?”福至有些虚弱地说。 薛柔十分欣喜,“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福至想了想,说,“就在你们来之前不久才醒过来的,现在感觉没什么不舒服。昨儿个有点喘不过气来,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今天就感觉好多了,脖子也没那么难受了。” 薛柔高兴地笑了起来,“这药果然有用。袁大哥,你昨天说的对,是我太心急了。今天来看,可不就是好多了么?” 袁君逢揉揉她的脑袋,没说话。 福至好奇地问道,“薛姑娘,你给我吃了什么药吗?怎地如此有疗效,昨天吃的今天就见效了吗?” 他生着病,不知道村里面来的那个道士的事情,也没有见过道士喂药就能把人彻底治好。因此心里对薛柔还是很尊敬。 薛柔感觉到他的信任,也觉得感动,“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我自然是相信薛姑娘的。”福至笑着说,“我想起床试试,感觉自己好多了。” “我扶你。”袁君逢伸手让他搭住,扶着他往院子里溜达了一圈,或许是因为动了动,福至的脸色看起来比刚醒那会儿还要好。 薛柔高兴地说,“如果这药真的有用,那也可以给村里面其他村民使用了。” 袁君逢却说,“恐怕他们更想要那野道士的立竿见影的药吧。” “什么野道士?”福至问道。 两个人却没有回答,把话题给岔开了。 福至走了一会儿便觉得疲惫,薛柔跟袁君逢把他送回去休息。福至睡下后,薛柔跟袁君逢说,“不管他们想要什么药。既然我这里有了眉目,还是要告诉他们。至于要不要我来治病,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袁君逢点头,“也好,那就和他们说一声吧。” 薛柔跟袁君逢转身去找了村长,让他把村民召集起来,村民们看起来懒懒散散。显然因为道士的事情,对薛柔没那么信任了,但还是给面子来了。 薛柔站在最前面说,“乡亲们,我要告诉大家一件事情。昨天我按照药方煎了一副药给福至喂下去了,到了今天早上,福至的病情有所缓解。已经能够下地走路,并且神情状况好了不少。把乡亲们召集起来的原因就是,告知大家这件事。如果你们信任我的话,也可以到我这里来治疗。” 村民们议论纷纷。 “当真有效果吗?” “能像大师那样彻底根治吗?” 薛柔说,“我可以保证有效果,但具体要多长时间才能根治,这个我不敢保证。” 村民们还是有些犹豫,如果是过去的话,他们一定会答应。可是现在又来了个高人,他们肯定想选择疗效更好的那一个。 这时候,柳生过来了,“村长,大师找你有事要商讨。” 他看着薛柔和聚集起来的人们,轻蔑地笑了笑,“薛姑娘又要做什么?“ 薛柔知道,柳生被道士救活之后,就把道士当做神仙一样的,因此也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村长说,“薛姑娘,既然大师那边也有事情找我,那我们就先散了吧。治病这个事情,愿意的都去找薛姑娘,听清楚了吗!” 村民们点点头。 村长跟着柳生走在路上,只听柳生说,“那薛姑娘哪里会有大师厉害。村长,你可不能相信她啊。” 村长说,“不管怎么说,薛姑娘都是好意,你对她尊重一点。刚才那种表情,我也不想再看见第二次了。” 柳生只好点点头,“我知道了。” 道士正在房间里面打坐,村长进来之后他也没有站起来。本来他就自持身份,不愿意跟这些村民们交流。更何况他也不是真心来治病的,不过是想骗钱,怎么会对这些被骗的傻子有什么好脸色呢。 村长恭敬地说,“大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道士这才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村长啊,这次我找你来,的确是有要事相商。” “您说。” 道士说,“你们村的人到底想不想治病?” “当然想。”村长赶紧说,“怎么会有人不想治病呢?” “这治病啊,我也跟你说过。我那药丸十分珍贵,也需要珍贵的药材才能制作,费钱又费力。这费力也就算了,我也认了,可这药材的钱你们是不是该凑钱买一买?” 村长有些犹疑,“这…” 道士挑着眉头,“你们该不会想我贴钱给你们治病吧?!”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村长脸色有些挂不住,“就是不知道要出多少钱?” 道士给他比划了一个数字,村长惊讶地叫道,“这么多?” “都说了,是一些珍贵的药材。你们这里还没有,我需要从外面去买。只有买了药材炼了药才能给你们治病。” 村长讷讷地说,“那我去跟乡亲们商量一下。这我说了不算。” 他们村子的人本来就没什么钱,这次因为这场病,有钱的都跑了,留下的更穷了。道士说的对他们来说难免就是一个巨大的数字,村长怎么敢答应呢。 他回去跟村民们一说,村民们也很吃惊。 “怎么会要那么多钱?这我家里哪里出的起啊。” “我也是,家里的老头子都倒下了。我这个妇人上哪里去找钱啊。” 村民们议论纷纷,都出不起钱。 有人去找了薛柔,跟她说了这件事情,薛柔也惊讶,知道村民们给不起这么多钱,也不知道那野道士是怎么想的。 “薛姑娘,你给我们治病也要这么多钱吗?我们真的出不起。“ 薛柔温和一笑,“我也算是义诊吧,本来就没打算出来赚钱。不过这药材还得你们自己去找,算是出力不出钱。药材也是寻常的,你们山上应该就有了。” 村民们一听说薛柔这只要出药材,不需要出钱,纷纷表示赞同。 “还是薛姑娘好,能体谅我们农民的难处。” “这找药材有什么难的?不找药材也要上山的,不就是顺便了嘛。” 第四百三十三章:新计谋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的普通药方也因为不要钱,只需要出力得到了村民们的认可。一时之间,来找薛柔治病的人变多了,差点忙不过来。 “薛姑娘,你需要什么药材?我今天下午就去上山找。” “是啊薛姑娘,我也可以去找。你跟我们说说要些什么?” 薛柔一时间还变得忙碌了起来。 对比起来,道士那边可就冷清多了,他原本拿捏着身份,就等这些愚蠢的村民自己把钱给送来,求着他医治,谁曾想,竟然一个都没来。原本算是门庭若市,现在却是冷冷清清。 道士自己都想不明白,难道这些村民变得聪明了?知道他在骗钱?不可能吧。 道士把柳生叫了过来,询问这件事情。 原来柳生虽然是李家村的村民,却早就认了这个道士做师父,两个人狼狈为奸,加上王富贵,都是想骗取村里人的钱财的。王富贵跟道士负责制作这瘤疫,柳生便装作得病的样子,他们本来就是制作者,当然知道要如何解毒了。 至于柳生那因为被救了性命而把道士当做神仙一样供着的模样,也是因为道士是他的师父。 道士说,“你去问问看,为什么这些村民一个都没来交钱?他们是不是有其他的事情绊住脚了?” 柳生出去打听了,回来后脸色难看,“师父,不是有什么事情。而是那个叫薛柔的女人,竟然研制出了破解瘤疫的药方,还给他们带走的福至用了,说是有效。我们要村民们交钱,这个薛柔却不要钱,只要他们上山采药就行了。所以村民们都去找他了!” “什么?”道士听了十分惊讶,惊讶完结之后就是愤怒,“她怎么敢?” 柳生叹气,“谁知道呢。之前看她闷声不说话,却没想到还能研制出来解药。这不就是在抢我们的生意吗?” 他心思歹毒,只想着自己的钱财,没有考虑村民们的身体情况,甚至出主意说,“师父,要不然我再去散播一些病毒如何?” 道士忍住怒气说,“不起作用的。她既然已经能治了,多两个少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柳生也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师徒两个坐在一起骂了薛柔跟袁君逢好一会儿,柳生才从这里离开。 道士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他自己本身就生气有人抢了自己的生意,另一方面又好奇薛柔到底找到了一个怎样的方子,怎么就能够把他们精心制作的疫症给治好了么。 于是道士悄悄出了门,去找到村长,想要私下里打听薛柔的药方。 他说的冠冕堂皇,“天下医者是一家,我也想看看薛姑娘究竟有什么灵丹妙药,能够把这病给治好。” 村长面露难色,“大师,这…” 刚好袁君逢从外面进来找村长,进门就看见了贼眉鼠眼的道士站在那里说话,他冷笑一声,“怎么?你来做什么?” 村长惊讶于两个人的不对付,看着他们彼此说话都有些冲,决定自己还是冷眼旁观,不去插手了。 道士本来就是出来打探薛柔的药方的,被袁君逢抓了一个正着,脸上有些过不去,“你什么意思?只准你来找村长吗?未免也太霸道了一些。” 袁君逢抱着手看他,“我可没这么说。只是想问问这位大师,是来找村长做什么呢?这么说话足够礼貌了吧?” 他说的倒是礼貌,但是语气跟脸色却不像是那么回事,道士气的脸色铁青,”不关你的事。” 袁君逢冷嘲热讽道,“不关我的事?那我怎么听见你十分大义凛然地说天下医者是一家呢?还想打探柔儿的药方?我看你是不要脸到极致了。” 道士被袁君逢狠狠地骂了一顿,却又无力反驳,只能甩袖离开。 眼看村民们越来越信任薛柔,而道士这里变得门可罗雀,他有些坐不住了,连忙把王富贵和柳生都给叫了过来。 至此,狼狈为奸三人组终于聚集了,讨论的主要话题就是如何把钱和生意从薛柔那边抢过来。 王富贵本身就是贪财之人,听说这件事之后跟道士一样地生气,恨不得把薛柔给撕成两半,“怎么会这样?这个薛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实在是可恨。” 柳生说,“现在不是恨不恨的事情。如果她把村民们全都给治好了,我们还去哪里赚钱?她是断了我们的财路啊。” 道士也说,“不能让她这么容易就断了我们财路,否则之前的努力简直就是白费了。为今之计是想出一个法子来,怎么样才能让她中断治疗!“ 三个人低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着方法,最后王富贵看着柳生说,“不然你就去再装一次病人好了,然后去找她给你治病,趁机把她的药方偷出来,我们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你们觉得如何?” 道士一听,拍着大腿说,“甚妙。这样不仅可以偷出药方,还可以假装自己没有被治好,瓦解村民们对她的信任,此计甚妙!” 柳生本身就没有什么脑子,一听说师父跟王富贵都觉得可行,便也同意了,“好,那我就去试试她的真本事。可是我已经好了啊,难不成再感染一遍?” 道士摇头,“这不行。感染的人身体虚弱,怕你没有力气去她家翻找药方了。这样吧,我这里有一种吃了之后症状很像疫症的药,你把药给吃下去,假装自己得病了不就行了?” 柳生欣然同意,把药丸给吃了下去,王富贵便直接送她去找薛柔。薛柔原本正坐着熬药,听说柳生又一次感染了,惊讶道,“怎么会?他不是才刚刚治好吗?” 王富贵说,“可能因为之前没有治疗彻底吧,现在又开始发了。薛姑娘,你快给他看看吧。” 薛柔不知道王富贵,柳生跟道士是一伙的,还以为柳生也因为没有钱去道士那里治病才过来的,因此也收下了他,“等我过去看看。” 柳生被安置在房间里,薛柔过去的时候果然看见他脸上起了疹状的小水泡,神情无辜地说,“薛姑娘,你快帮我看看吧。” 薛柔坐下身来,查看了他的病情,脸上的神色却是看不出表情,柳生心里还是有些紧张,“薛姑娘,怎么了吗?你该不会不愿意给我治疗吧,我可没钱了。求你救救我吧。” 他这么一说,薛柔原本的疑虑也打消了,“你放心,我会治好你的。那你就这里先歇一会儿吧。” 薛柔走出来,恰好碰上袁君逢从外面进来,看她神色凝重,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柔儿?” 薛柔悄悄拉了袁君逢的手走到了另一边,“袁大哥,你还记得道士救的第一个病人吗,叫柳生的?” 袁君逢点点头,“记得。我们当时去找他了解病情,还被他冷嘲热讽的。” 薛柔说,“他又被人送到我这里来了,说是又感染上了瘤疫。但是我看他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其他的病人。虽然症状有些相似,但总感觉吃药也会导致这样的水泡。” “我记得我之前用过一种药材,吃多了的话就会生热毒,脸上也是这样的水泡。” 袁君逢说,“你怀疑他是吃错了药,误以为自己又得了瘤疫?” 薛柔点点头,“不仅如此,我也怀疑是不是那野道士当时没给他好好医治,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又得了病。” 袁君逢说,“也有道理。那野道士看起来就不正经。所以你要收留他吗?” “毕竟是病人。“薛柔说,“而且这病倒是简单了。” 袁君逢又说,“刚才那些村民来找我,说是他们要上山采药,但是没念过书,也不知道你写的药方是什么。而且也不认识药材,所以过来问问。” “这好办。“ 薛柔去房间里找了纸笔,把所有需要的药材都给画在了纸上,为了防止自己的画工不过关,还每样药材都找了一个现成的给村民们拿着去山上看。 袁君逢把这些东西都交给了村长,让他们照着这个药材来找,不论多少,全部都带回来就好了。村长连连点头,又交代了村民们。 然而三番五次的交代也不起什么作用,到了傍晚的时候,村民们背着背篼带着药材回来了,“薛姑娘,你看看是不是这些东西?” 薛柔从背篼里把他们采的药拿出来一看,哭笑不得,“这是谁摘的萝卜吗?” 一个愣头愣脑的村民走了出来,“是我摘的。我看薛姑娘你这画的就是个萝卜。不过这样本着实小了一点,没有我这个大。” 袁君逢也一阵无语,既然大小都不一样,还能把药材认成萝卜也是没谁了。 再看其他人摘的药材,各种各样,有花有草,偏偏药材占的数量太小了。虽然给了图画和样本,但村民们心里有自己的想法,找来的东西也都是奇形怪状的。偏偏都理直气壮地说图上就是这么画的,让薛柔十分无奈。 最终那个大萝卜被薛柔炖了汤,花花草草找了个瓶子来装了当摆设。 袁君逢看她苦恼,主动说,“柔儿,他们不认识药材,也很正常。不然我去山上采药吧。” 第四百三十四章:薛柔被骗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怎么能上山呢?” 袁君逢却说,“我本来就病的不严重。如果真的那么严重的话,现在应该跟福至一样躺在床上了。教训那个为老不尊的野道士都还有力气,上山采个药怎么就没有力气了?” 薛柔仍旧是不赞同,“我去上山采药,你可以跟我一起。不然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 袁君逢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坐在凳子上,“柔儿,现在村民们这么信任你,你还要给他们治病呢。去山上采药多累啊,回来你还怎么给他们治病?更何况,不是还有福至和柳生嘛,他们现在住在这里,你可是要随时注意着。我去就行了,你留在这里照顾病人吧。” 薛柔拗不过他,最终还是无奈地同意了。但是反复交代袁君逢不要太累了,差不多就回来吧。袁君逢也点头答应了。 袁君逢走后,薛柔又去看了看柳生,确定他的病应该就是药物导致的,心里也很疑惑,是不是道士给他吃错了药? 柳生说,“薛姑娘,我病的很重吗?” 薛柔摇摇头,“你的病不重,我现在去给你配药,你吃了药就好了。” “那就谢谢薛姑娘了。” “不用谢。” 薛柔跟他说完之后,就转身去了药房配药。柳生躺在床上,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在薛柔出去几分钟之后,从床上一跃而起。 他本来就不是真的生病,现在也还有力气,因此爬起来从房间里开始翻找,从床上柜子到处找,想要找到薛柔治疗疫症的药方。 但是这个房间肯定是没有的,柳生铤而走险地想要钻进薛柔他们住的那个房间里去查找。他看薛柔还在药房配药,猫着身子钻进了薛柔他们的卧室,又去枕头底下翻找。 薛柔在药房里面配药,突然想起来房间里还放了一种药材,于是转身去寻找,却看见柳生鬼鬼祟祟地钻进了她的房间。她心里怀疑,于是不动声色地跟着走进去,便看见柳生在里面乱翻,不知道在查找什么东西。 薛柔心里更加怀疑了,本来还想再观察一下,柳生自己却是做贼心虚,悄摸摸地回头一看,便看见了薛柔,被吓了一跳。 “薛姑娘,你怎么来了?”柳生心虚地说,把手背到了身后。 薛柔才是古怪地看着他,“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来我房间做什么?生病了不在床上休息,怎么就下来了?” 柳生干咳了几声,想要把话题引过去,“不是,我就是突然想起来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出来又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这才走错了房间的。” “是吗?”薛柔仍旧有些怀疑,但也没有纠结于这一个点上,“对了,你的药配好了,待会儿你就可以先吃一碗药。我奇怪的是,你是怎么又染上这病的?按理来说,如果先前感染又被治好,是不会那么容易再次感染的。” 柳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随口说道,“因为我身体一好,就帮着村长去给那些病人送吃的,可能是那个时候又感染上了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啊。” 薛柔听他这么说,心里虽然也没有特别相信,但也没有多想。考虑到柳生还是病人的身份,薛柔没有再跟他纠结这件事,而是把他送到病床上之后,又手脚麻利地配好了药材。 柳生的眉眼让她有些不太喜欢,总感觉藏着什么小心思一样,她摇了摇头,把这样的念头给扔出去。也不知道袁君逢是不是要回来了,她还得去做饭呢。 薛柔给福至跟柳生都熬了药,分别送去让他们服下,福至十分地感激,让薛柔心里熨帖。柳生却有些犹疑地端着这碗药汤,像是不敢下咽的样子。 薛柔出去一趟回来发现他还端着,探了探碗底,“怎么不喝?这还温着呢。待会儿凉了又要重新热了。” 柳生苍白着脸笑了笑,在薛柔的注视下还是把药给喝了。 他本来就没病,谁知道喝下这乱七八糟的药汤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反应,因此一直都不敢喝。但薛柔看着他,也不能不喝,只好这样神色痛苦地喝下去了。 薛柔倒是没说什么,看他喝完药也就放心了,不过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怕是这药有问题,因此主动解释道,“你放心,我配的药没什么问题,而且也不是吃瘤疫的药,你可以放心吃。” “不是治疗瘤疫的药?那是什么?”柳生的神色越来越害怕,“你该不会乱给我吃什么药吧?” 薛柔摇头,“我是医者,又不是坑蒙拐骗的什么人,怎么会乱给你用药?” 柳生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候,外面又有人来找薛柔。原来是那天想要抢劫他们的王老者,这老者后来就不出声了,薛柔也很少看见他。这次却带着李雨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薛姑娘,好久不见。” 薛柔也说,“好久不见,你们怎么过来了?” 原来上次去找药材王老者没去,村里面会读书的人不多,王老者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读书人,但也算半个夫子。因此主动请缨来找薛柔了。 薛柔一笑,“可是找药这个事情认字也不是最主要的,毕竟还要认药。” 王老者却捻着自己的胡须,十分自信地样子,“怎么会?老夫精读诗书,能认字自然也能够认得出图画的样子。跟薛姑娘不敢比,但是跟其他的村民相比,自然是比他们强多了。” 薛柔听他这么夸奖自己,自然是乐不可支。见王老者一直坚持说自己要带着李雨上前采药,他只好带着两个人去药房,又把之前画的草图和样本给了他们。 “怎么样?认得出吗?”薛柔问。 “这有何难?“ 薛柔见王老者果真比其他的村民强,也放心多了。 李雨点点头,“薛姑娘,你放心。我跟着夫子去,我有的是力气,我可以背来的。” 两个人拿了草图跟样本出去,薛柔想,这样也好,至少袁君逢那边不会太累了,有人可以帮忙。 另外一头,王富贵却是心事重重地又去找了那个野道士,“怎么办?柳生那边也没有消息。再找不到药方,他那边就要露馅了。我们可怎么办?” 野道士也十分烦躁,“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当初是你找的我,说有钱可以赚的。现在又出了问题,难道不是你来解决吗?” “还有,你当时说过的,只要我动手,你就把薛柔那个女人送给我的。现在呢?不仅没有钱,女人也没有了。” “女人,女人,你就知道女人!”王富贵也生气了。 “女人怎么了?这是你答应我的。”道士干脆跟他撕破脸皮,“我就明白白地说吧,如果你不想办法把薛柔送给我,我也不干了。反正赚不赚钱也跟我没什么关系,只是你比较在意。” 王富贵心里一慌,前期都已经那么努力了,怎么能血本无归,赶紧说,“你别激动。不就是一个薛柔么,我想办法把她送来给你就好了。这生意我们可是谋划了好几天了,不能留这么放弃。” 道士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把薛柔送给我多好,我这边控制住她,村里面找不到人,自然就会乖乖地把钱送上来。这样人也有,钱也有,岂不是两全其美?” 王富贵略微一思索,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那好吧,我去找柳生商量商量。” 他们之前就说过,不论结果如何,王富贵都会来找柳生一次,讨论之后该怎么做。 于是柳生那边也在暗自着急,不知道王富贵什么时候才会过来找他,因此频频往外面看。 柳生又溜了出来,薛柔看着他十分无奈,“你怎么又出来了?想去做什么?床上待不住吗?” 柳生说,“我在房间里待着无聊,就想出来看看而已。对了,薛姑娘,你刚才在跟谁说话啊?” 薛柔说,“刚才王夫子跟李雨来过,他们说也想上山去采药而已。对了,刚才他们突然过来,我忘记跟你说了。我看过了,你这病应该不是瘤疫,可能因为之前吃错了药,才会有这些症状。” 想起刚才柳生不愿意吃药的样子,薛柔又补充道,“你一定要按时吃药,只要你吃一段时间的药,病就会好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家了。省的你住在这里也觉得不自在。” 柳生点点头,“我知道的。薛姑娘。” 然而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像在往门口看什么,找什么人的样子,薛柔正想问,就听见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薛姑娘。”王富贵略微一拱手,“我来看看柳生,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的并不重,而且并不是瘤疫。你不用太担心,吃两天药就好了。“ 王富贵眼珠子一转,“薛姑娘,我想跟柳生单独说两句话可以吗?” 薛柔看着他们眼神相交,好似在商量什么,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说什么,“那好吧,你们便去柳生的房间里说话吧。有事情就叫我。” 薛柔一离开,柳生便立马把门给关上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眼睛滴溜溜地转,脸上有些阴险。 第四百三十五章:王富贵倒戈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王富贵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背着手说,“你在这里住的怎么样?” 柳生有些烦躁地说,“就那样吧。不过那张药方我也没有找到,真是奇了怪了,不知道被她放在哪里了。话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再在这里待着我恐怕要露馅了。” 王富贵歪嘴一笑,“别急,这不是马上就可以走了吗,” “什么?” “我说,马上你就可以走了。”王富贵阴险地说,“你师父不是很想要这个薛柔嘛,那我们就把她弄走。刚好也没人治病了,既有钱又满足了他的愿望,这多好。” “要怎么做?” 王富贵说,“别的不用做,你等着瞧就好了,看我怎么做的。” 柳生点点头,听王富贵说了一番,又假装生病的样子躺在了床上,王富贵则是假装惊慌地去找薛柔,说是柳生有些不好。 薛柔赶紧过来查看了一番,发现柳生只是有些虚弱,睡过去了,“没事,他只是有些疲惫而已。” 她给柳生扎了几根针,“我给他做做针灸,他醒过来之后就会舒服很多。你跟他关系好,平常也多来看看他就好了。” “我知道的薛姑娘。”王富贵笑着说,眼神却让薛柔莫名地不舒服。 他转身倒了一杯茶,背着身悄悄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包药粉洒了进去,转过来又是笑眯眯的样子,“薛姑娘辛苦了,来来来,喝杯茶再忙活吧。否则我看了也是于心不忍。” 薛柔对他莫名其妙的热络有些不安,但王富贵一直在催促着,她只好把茶喝了下去。 “王富贵,你还有什么事吗?”薛柔看着他还倚靠在门边,眼神里有着她读不懂的阴险和笑意。 王富贵说,“没事了没事了,我这就走了,薛姑娘。” 他假装要走,薛柔眼看他到了门口,正准备站起身来去配药,却觉得头有些发晕,腿也软了,一下子没站稳,就倒了下去。 王富贵笑眯眯地从门口进来,去敲了敲柳生的门,把人给叫醒了,“别装了,人都晕倒了,快出来帮忙。” 柳生从床上纵身而起,“已经办好了?” 王富贵点点头,两个人在房间里找了一个麻袋把晕倒的薛柔给装了起来。柳生不好露面,王富贵便一个人扛了起来,又嘱咐柳生回房间躲着,如果袁君逢回来,就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王富贵背着一个麻袋在路上走,路上有村民看见了,觉得奇怪,“王富贵,你背着什么呢?那么一大个袋子?” 王富贵随口说道,“去山上捡了些柴火,就拿了一个蛇皮袋子装一装,你要吗?不然我给你一些。” 那村民赶紧摆摆手,谢绝了他的好意,“不用了不用了。” 王富贵背着袋子离开了,村民才摇着头自言自语道,“这么热的天,捡什么柴火啊?难不成村里面的不够了?” 王富贵背着薛柔,直接把人给带到了道士的家里,道士已经在门口等待了。 “怎么样?得手了吗?”道士焦急地问道。 “你自己没有眼睛看吗?”王富贵得意洋洋地往肩上再掂了掂,“这不就是咯?” 道士抚掌大喜,“太好了!太好了!得偿所愿。快快快,把她给我弄进来,直接放在床上好了。” 王富贵说,“你去找根绳子过来,薛柔这女人好像还会点武功,万一醒过来之后知道是我们的计谋,难免会反抗你。” 道士去找了一根绳子过来,两个人把薛柔给绑了起来,又放在了床上,“你出去吧。别破坏我的好事。我还等着尝尝味道呢。” 王富贵心里暗骂他过河拆桥,却还是出了门去。心里却有一套自己的想法。 道士暗搓搓地守在薛柔旁边,看薛柔脸色红润,暂时还没有醒过来,便也放心地在一边打坐了。 薛柔只觉得自己头晕乎乎的,从睡梦当中醒来,感觉浑身乏力,刚想动弹一下,却发觉自己的手脚都被束缚了,她猛地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身上被绑上了绳子。 她不动声色地四处看了看,只看见道士坐在她不远处打坐,心中像一块石头压了下去。一定是王富贵做的,她是喝了那杯酒才感觉到头晕的。可是把她绑到这野道士这里做什么呢?薛柔想不明白。 道士似乎有些感应似的睁开了眼睛,又朝薛柔走了过来,薛柔赶紧假装睡着。 却听见道士的猥琐笑声,“小美人,还装睡呢?我都听见你醒过来的动静了。” 薛柔被恶心的无以复加,厌恶地看着他,“是你跟王富贵联手做的对不对?你们把我绑过来到底想要做什么?是因为村民们来找我治病,所以你心里不满吗?” “不不不。”道士坐在她面前,“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小美人。” 他粗糙带着茧子的手指在薛柔脸上游走着,从额头到脸颊。略过鼻子,又到了下巴,让薛柔感觉像是一条冰冷的黏,腻的毒蛇,庆幸自己吃的不够多,否则真是要把隔夜的饭都给吐出来了。 薛柔冷冷地看着这个野道士,他长相猥琐,年龄足够做薛柔的父亲了,却仍旧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你到底看上了我什么?我们也不过见过两面而已。” 她嘴上这么说着话,却在身后悄悄地动着自己的手,借着跟野道士说话来拖延时间。 野道士伸手挑了挑她的领口,动作轻佻,嘴角勾起,“那些事情就先不说了,时间有限,小美人不如跟我一起先度过这良辰啊?” 薛柔恶心地往后一缩脖子,“别,我想听听你的理由。也不急于这一时,对吧,大师?” 道士被她最后面这一声大师叫的酥麻,也笑了起来,“我自然是喜欢美人儿的脸蛋跟声音啦。好了,时间要紧,快来吧美人儿!” 薛柔袖口里常常藏着两根银针,刚刚跟道士说话也不过是想引开他的注意力,这时候早就把银针拿了出来,强行扎在自己手腕的穴位上,想要强行冲开。一扎进经脉里,薛柔疼的皱了皱眉头,却也刺激得稍微有了点力气。 道士猥琐的脸越凑越近,薛柔又用银针把绳子给戳开一个口子,感觉到道士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腰上,薛柔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了他,“滚开!” 道士被她惊了一下,“你怎么会?” 薛柔跳到了一边,虽然浑身的经脉都被冲撞得生疼,但刚刚心里头那股子怒气总算发泄出来了,“登徒子!老流氓!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不要脸!” 道士上手去追她,“别跑别跑!老夫今天还非要尝尝你这个小妞的味道!” 薛柔又气又怒,“看招!” 她还鲜少被人这样欺辱过,因此虽然武功没有完全恢复,但在气头上,也容不得人家侮辱。 野道士坑蒙拐骗的时间久了,也只是占占嘴上功夫,真刀石枪地打起来,他是一点武功都没有的。而薛柔气急了,下手也不再考虑轻重,按住道士就是一顿打。 她一脚把野道士给踹翻了,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不能硬撑着和道士耗,转身就想逃跑。 道士从地上爬起来,脸上一片淤青,瘸着腿却仍旧去追她,“别跑!给我站住!” 他心里慌极了,却不是因为自己的性欲。而是考虑到,如果让薛柔跑了出去,村民们知道他做的这些事情,那时候该怎么办? 薛柔在前面跑,脸色有些苍白,道士却在后面穷追不舍。 薛柔只觉得胸口一阵烦闷,像是重锤敲打在心上,喉头腥甜,这正是她强行冲破经脉的后果。道士从后面追来,薛柔还想往前跑,却是一口血呕了出来,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你还想去哪儿啊?”从前门走出来的正是王富贵。 薛柔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王富贵,“你怎么在这儿?!” 道士也追了上来,看见王富贵反问道,“你怎么还没走?快,帮我抓住她,别让她给跑出去了!” 原来王富贵把人送进来之后,并没有跑,而是在道士家门口转悠了一会儿,后来听见屋里面的动静,就赶紧追了进来,刚好看见道士在追薛柔。 现在倒好,一个王富贵堵在了前门,一个道士堵在了后面。薛柔自知自己现在的武功没有完全恢复,即便真的逃出去也要花大力气。她攥着自己的银针,打算跟他们拼了,“怎么?你们想一起上吗?!” 王富贵却一反常态,拦在了薛柔面前,对着道士呵斥道,“你想对我们薛姑娘做什么?!” 道士又惊又怒,“你做什么?王富贵,你想过河拆桥吗!” 王富贵冷笑,“一直以来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却要听你的废话,还要完成你那些莫名其妙的要求。我早就受够你了!现在你还想让我帮你做事,我偏偏不干了!” 他转头看向薛柔,“薛姑娘,快跑!我来帮你!” 薛柔擦了擦嘴角的血,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别说了,出去再说!” “王富贵!你!”道士气急了,却被王富贵攥住了手腕不放,眼睁睁地看着薛柔跑了出去。 第四百三十六章:假意闹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眼看薛柔跑了出去,越来越远,煮熟又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而自己的手腕还让王富贵死死地捏着,道士气急败坏,“你!王富贵!你坏了我的好事!” 王富贵这才松开他的手,“什么好事?本来你也就得不到薛柔这个女人,没看见她吐血了都还跑的这么快吗?” “那也用不着你管!”道士对他怒目而视,“如果不是你拦这一下子,我还可以把她给追回来的。” “如果不是我拦这一下子,你就把人给追出家门了,不怕其他的村民看见你就尽管追,到时候你就被钉在耻辱柱上,被整个村的人批判了。” “哼,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吗?”道士冷哼,“你刚刚说的话自己不记得了?我好心好意地帮你,你却那样子想我。我想我们的合作也没有必要继续了吧。就到这里吧,各自安好罢了。” 道士心灰意冷,觉得王富贵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心里又对薛柔的逃跑还在气急败坏,因此就说出要跟王富贵决裂的话来。 “大师,我的好大师。”王富贵却安慰他道,“我刚刚说的做的一切不过都是装的,是给薛柔看的。只有这样,她才会相信我们已经决裂了,这样才更好进行下一步啊。” “什么下一步?” 王富贵说,“我刚刚在你家门口久久徘徊,后来听见她的声音,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是我们太低估她了,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她都还能有武功,说明轻易你也不能得手。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何不演一出双簧,让她相信我跟你决裂了,我再去投奔她,骗取解药的方子。你看如何?” 他笑眯眯的眼睛里写着势在必得,道士看他那嚣张得样子,不爽地冷哼道,“希望你的计划能成型,否则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大师啊…”他按了按道士的肩膀,“你就放心吧。你先回去等我的好消息,看我现在就要去装好人了。” 王富贵拜别道士,十分地意气风发,然而看见薛柔在前面爹跌跌撞撞的样子,赶紧装作很关心地样子,扶住了她,“薛姑娘,你没事吧?” 薛柔脸色苍白,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一阵阵痛,却有人从后面扶住了她,薛柔转头一看,是王富贵。 “你怎么来了?”薛柔惨白着脸问道。 王富贵叹气,“我跟那道士决裂了,这才跑了出来。别说了薛姑娘,你受伤了我送你回去。回去好好养养吧。” 薛柔还想质问他,却因为喉头腥甜,胸口也钝痛,最终无奈地点点头,回了家里。 王富贵把她扶在了床上,薛柔赶紧从自己的药箱里找出来两颗药丸服下去,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王富贵一直在她旁边献殷勤,时不时问要不要水,要不要他做点别的什么的,让薛柔听着都有些心烦。 “你为什么跟那个野道士搅和在一起?”薛柔现在到了家里,神色也变得警惕起来了,“既然你们是一伙的,又为什么要救我。” 王富贵赶紧说,“没有的事,薛姑娘,你不要听他瞎说。” 薛柔冷笑道,“我看你们就是狼狈为奸,是你在我的茶杯里下毒的吧。我说怎么你那么催促我喝下那杯茶去,原来是早有阴谋。” “薛姑娘,你别怪我。”王富贵苦笑道,“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王富贵真诚的道歉,让薛柔觉得更迷惑了。 “真的,薛姑娘。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王富贵叹气,“我原来以为这是个高人,所以才把他请到村里面来的,谁知道他不怀好意。后来他又胁迫我,说如果我不听他的命令,他就要跟村民们说我跟他是一伙的,都不怀好意来做坏事。我是这村里面土生土长的人,哪里敢让乡亲们都唾弃呢?这样我在村里面还怎么待下去。我真的是被逼无奈,才一时间做错了事情。还请薛姑娘原谅。” 王富贵行走江湖,学会的就是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因此一番话说的戚戚楚楚,可可怜怜,薛柔也不好再怎么责怪他。 但薛柔一想到正是因为他,自己才遭受这样的苦楚,仍旧是没有好脸色,“既然知道了,下次就不要再这么做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王富贵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我一定记住了。薛姑娘,这件事情真的是我做错了,你能原谅我吗?否则我心里不安啊。” 薛柔看着他还算是诚恳的神色,又想起刚才王富贵的搭救,怎么算也是有救命之恩的,再跟他计较也没有意思,也只好点点头,“我还要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这都是举手之劳,是我在将功补过啊。只要薛姑娘不怪我,我做什么都好。” 薛柔摆摆手,“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出去吧。” 王富贵却不离开,看着薛柔很快就累得睡着了,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村子里面有名的懒汉竟然也撸起袖子,帮薛柔做起家务来了。 他先是装模作样的打了一盆水,给薛柔家里地桌椅板凳先擦了一遍,借着又到处转悠,想要给薛柔做点吃的。然而这个人自己在家里都懒得不行,靠去别人家蹭饭为生。又怎么会做呢。一番下来,他不仅什么都不会做,还烫了自己的手,疼的叫了起来。 柳生摸索着走出来,不想却在转角处碰见了王富贵,惊了一惊,“你怎么还在这里?难不成刚刚没把人给送去?” 他去看了一眼,发现薛柔躺在床上,难不成事情没有成功? 王富贵暗骂他蠢,又把人拉到了一边,跟他解释了这一切的事情,告诉他是道士的计谋没有成功,他有新的计谋。 他洋洋得意地说,“我这法子可谓聪明至极,现在我帮了她的忙,难不成她还不相信我?我就不信,凭借我王富贵这么厉害的脑袋瓜子,还能骗不到一份解药。你就等着看吧,你们两个笨蛋,看我是如何成功的?” 柳生嗤笑他,“话别说的太早,到时候打脸就不好了。我先回去睡着了,你要是真的有消息,别忘了通知我,我也来见证一下你有多聪明。” 他说的明显就是在嘲讽,王富贵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心里很不舒服,但又没有办法反驳。他把手上的水泡处理了一下,又回去看薛柔,见人已经醒过来,赶紧过去,“薛姑娘,我扶你。” 薛柔醒过来,就看见王富贵在自己面前献殷勤,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王富贵十分诚恳地说,“这次都是我的错,我如果不帮你做点什么,我的良心难安。薛姑娘要喝水吗?来,我给你倒。” 他给薛柔倒了水,又去厨房端了他好不容易做好的面,“我做的可能不太好吃,但绝对毒不死人。你尝尝看,垫个肚子也是好的。” 薛柔狐疑地看着他,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才不信一个人这么容易就能变成另外一种样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是为了刚才的事情,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原谅你了。你也不必要挂怀。” 王富贵却突然把抹布一扔,“薛姑娘,你人真是太好了,我深受感动。你看你病着,做什么都不方便,有没有兴趣收一个徒弟?我保证帮你把所有的琐碎杂事都处理干净。” 莫名其妙。这是薛柔的第一个想法。她古怪地看着面前王富贵的笑脸,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假,收徒弟?这是怎么想的。 薛柔说,“我自己资历都还很浅,达不到收徒弟的标准,更不能做你的师父。你如果真的想学的话,应该去找一个年纪大阅历深的。我现在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你可以回去了。今天还是谢谢你。” 王富贵心里气极了,脸上都有些扭曲。原本也算是真情拜师,结果三言两语就被薛柔给打发了,好像很嫌弃他的样子,偏偏他没有别的办法。再跟薛柔说话,对方就去做事情了,惹得他的话全部给堵在了脖颈里面,根本没有办法说出来,只能恨恨地转身离去。 他阴阳怪气地说,“既然薛姑娘你没有什么要帮忙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薛柔摆摆手,“好的,你去吧。”她不是没有看出来王富贵脸上地不情愿,只是假装自己眼瞎了没看出来而已。 王富贵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身就走,心里还在暗骂薛柔不识好歹。他都纡尊降贵来给她做徒弟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怎么就忘记了他刚才的救命之恩了?却是没有想到,如果不是他把人给迷昏,哪里来的这救命之恩。 他低着头忿忿不平,差点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心中一惊,正是去山上采药回来的袁君逢。 袁君逢背着一箩筐草药,眼神冷淡地看着面前这个神色慌张的人。 “抱歉抱歉。”王富贵心里一慌,转身就跑,也不敢再逗留了。袁君逢的脾气性格可没薛柔那么好了,他根本不敢招惹。 袁君逢更觉得奇怪,看着王富贵的背影,总觉他是在心虚。 第四百三十七章:柳生骗药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去山上找了一天的草药,这时候正是腰酸背痛,心里却是十分高兴。因此也没有管王富贵的奇怪之处,而是快步进了屋子。 “柔儿,我回来了。猜猜我找到多少药了?”袁君逢一边放下背篼,一边高兴地跟薛柔说。 薛柔正在擦桌子,听见他的声音,欣喜地回过头来,却因为动作太迅猛,感觉到一阵头晕,差点摔了下去,袁君逢赶紧接住她,神色紧张,“柔儿,你怎么了?” “有点发晕。”薛柔倚在他的怀里,“别动,让我靠一会儿就好了。” 袁君逢点点头,搂住她,十分心疼地说,“怎么突然头晕了呢,你脸色也有些发白,是不是没有休息好。擦什么桌子啊,不如等着我回来给你做。累了就去休息。” 薛柔摇摇头,“是刚才的面汤洒在上面了,也没有别的什么,就随便擦一下而已。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着急?”袁君逢动作轻柔地按着她的太阳穴,“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果不是睡好,难不成是吃错了东西?” 薛柔本来不想跟袁君逢说,不想让他担心。但是看见他那关心的神色之后,心里突然就很委屈,伸手一把抱住了袁君逢,“袁大哥…” 袁君逢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没事了。怎么了?你跟我说。”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被人算计了。”薛柔叹气,“也是怪我不设防,是我太蠢了,才会让他们得逞。” “到底怎么回事?” 薛柔跟袁君逢说了王富贵给她下药,又把她带去给道士的事情。袁君逢听了怒不可遏,当时就抓住了薛柔的手,“走,我带你去跟他们算账去!” 薛柔却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算了吧袁大哥。” “怎么能算了?!”袁君逢恨极了,“只可惜我刚才不知道这件事情,否则一定要把那个王富贵给拦住好好收拾收拾,我说他怎么看见我如此心虚,原来是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柔儿,你放心,我一定要给你报仇!” “还有那个臭道士!”袁君逢捏了捏拳头,“年纪一大把,却如此为老不尊,迟早会有报应的。走,柔儿,别怕,我带你去报仇!” 薛柔拉住他,无奈地说,“袁大哥,算了吧。我说真的。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是他们害了我,况且这王富贵还是村子里面的村民,你说说乡亲们是相信我们还是相信他?一旦他颠倒黑白,我们两个在村里也待不下去了。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那虚伪面具迟早会在众人面前暴露的。” 薛柔的轻声细语安慰了袁君逢愤怒的心,他沉默着摸了摸薛柔的头发,“可是这样你就太委屈了,柔儿。” 薛柔摇摇头,“有你心疼我,我一点儿都不委屈,现在心里甜丝丝的。真的。” 袁君逢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瓣,温柔一笑,“现在我知道了,确实是甜的。” 薛柔脸一红,“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跟你好好说话呢。” “我这还不是好好说话。”袁君逢突然想起来,“对了,刚才忙着生气,忘了要跟你说什么。” 他从门口把放下的背篼拿过来,“柔儿,这些就是我上山采的药,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找的,你看看对不对?” 薛柔也蹲下身来,从背篼里把所有的药材倒出来,又一株一株地细细查看,发现每一株都能够跟她要的东西对的上。果然,袁君逢就是袁君逢,跟自己心意相通,不像那些村民一些,拾来一些乱七八糟的。 薛柔十分满意地说道,“不错,都是我需要的。袁大哥,你真棒。” “那是自然,我们两个的默契也不是旁人可以比拟的。” 薛柔简单把药材给分了类,虽然药材总的数量多,但分散下来一个人要用的分量也挺多的。这么算起来,不够几个病人的用量。然而袁君逢一个人能够找来这么多已经很棒了,薛柔不愿意再让他伤神,因此什么都没有说。 柳生躲在房间里,听着王富贵跟薛柔的动静,却发现久久没听见王富贵的声音了,便悄悄地溜了出来,也没有看见王富贵,倒是看见了背着背篼的袁君逢。 他心下一动,摸了摸自己的脸。师父给他的药丸维持的时间不长,加上薛柔那边熬的药汤,其实柳生自己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薛柔说,“袁大哥,既然药材已经找来了,我们就整理一下吧。按每个人的分量来分好,也好操作,到时候给他们喂药方便。你觉得呢?” 袁君逢点点头,“也好。那我再去拿几个纸包过来,直接分装好吧。” 两个人蹲在地上分类草药,柳生从门口敲了敲门,怯生生地说,“薛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柳生?”薛柔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怎么不在床上休息?” 她以为柳生一直在房间里,因此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人是和王富贵他们一伙的,只当是个普通病人。 柳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薛姑娘,我感觉我好的差不多了,或许真的是吃错药了,不是真的瘤疫。” 薛柔给他把了脉,看了症状,发现真的好的差不多了,便说,“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回家了,回家也要注意休息。” 柳生却摇摇头,蹲在了薛柔的旁边,“薛姑娘,你免费给我们治病,我真是感动,不然我给你帮帮忙吧,刚好我回家也没有什么事情来做。” 薛柔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你是病人,怎么能来干活呢。还是回去休息吧,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可柳生却是十分坚持,“薛姑娘,我不能白吃白住白看病,你就让我帮帮你的忙吧。” 薛柔无奈,也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袁君逢却是心头十分不满意,看着柳生献殷勤的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没有找到奇怪的地方。 只是自从柳生加入之后,话也变得多了起来。原本薛柔跟袁君逢是十分默契的一对,根本不需要说什么话,一个眼神就能够理解彼此的想法,只是沉默着做着手上的工作。但柳生就不同了,他叽叽喳喳地让袁君逢觉得十分地不舒服。 “薛姑娘,这种草药是什么啊?”柳生问道。 “这个啊,这是叫蓖麻种,可以清热解毒的。”薛柔看他好奇,便解释道。 “这个也是可以入药的吗?”柳生又接着问,“所以我们治疗瘤疫,这个也是药材之一咯?” 薛柔点点头,“是的。这个切成小段,放进里面,煮二十分钟之后拿出来,再放其他的药材。” 柳生点点头,没过多久又抓起另一种药材,“薛姑娘,薛姑娘,这个又是什么?” 薛柔便又耐心地跟他解释着。柳生几乎是把袁君逢采来地所有药材都给问了一遍,看起来非常的好学,薛柔也乐于给他解答。 袁君逢冷着脸,“你又不是大夫,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柳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经过这次事情,我才发现懂得一些药材有多重要。若是我自己学会了,以后等薛姑娘离开了,我也能看出一点点自己的病症,那多好。” 薛柔赞同地说,“你这个想法很好。” 袁君逢冷哼,不满地看着柳生。就因为他的乱七八糟的问题,薛柔的整个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而冷落了自己。偏偏袁君逢不能说什么,毕竟这是真的在讨教,不是说什么无关紧要的话题。 然而薛柔很认真地在跟柳生解释,也没有注意到袁君逢的情绪变化,便让他更不高兴了。 草药很快就整理完了,柳生也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薛姑娘,谢谢你。今天我又知道了好多知识呢。” 薛柔也高兴地说,“这算什么,我巴不得乡亲们都会一点医术,这样也不至于大家都生病了。今天真是太感谢你的帮忙了,否则我跟袁大哥两个人还真是忙不过来呢。不过你也要赶紧回去吧。我们这儿还有福至在呢,他也是个病人,你大病初愈,身体虚弱,别再被他传染就不好了。” 柳生心里着急,却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心里想到自己已经把薛柔的药材给问的七七八八了,勉强算是满意了,便不再拒绝薛柔送他出门的意思。 柳生离开后,袁君逢抱着手站在一边生闷气,薛柔看了好笑,“你这是什么表情?” 袁君逢轻哼,假装自己没听见。 薛柔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好了,大醋包。你怎么什么都要生气啊,我就在你的旁边,说什么你都听见了,哪里用得着跟他生气。再说了,我们已经成婚了,你还这么小心眼啊?” 袁君逢说,“我是看他废话太多的样子。奇了怪了,他又不去行医,问那么多做什么,背后没准儿会有阴谋呢。再说了,他好端端地,接连生了两次病,难道不奇怪吗?” 薛柔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怀疑,但是很快就被打消了。毕竟柳生的行为言语都十分地正常。她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多想。 第四百三十八章:柳生夜宿乱葬岗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那一头,王富贵骂骂咧咧地出来,本来心里对薛柔十分不满。但一下子看见袁君逢的冷脸,忙不迭地往回跑,生怕自己被抓到,这时候就变得很怂了,什么都不敢骂,只拼命地跑了。 要是让袁君逢知道他们做的,也许就要动手了。看他那又高又壮的模样,王富贵觉得自己打不过,一溜烟跑了。 而此时的道士已经心平气和的坐在院子里了,他自言自语道,“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拿回来什么东西?呸!” 显然他心里还对王富贵刚才的捣乱生气,然而刚才被薛柔踢了一脚摔在地上,现在脸上还有着淤青,看起来滑稽不已。 王富贵喘着粗气跑进来,看见道士在休息,也觉得心里不满,“你怎么还在这儿坐着?!” “我不在这儿,我去哪儿?上天吗?你说的东西呢,你拿回来了?”道士嘲讽的看着他,“是谁说能够获取薛柔的信任的?结果呢?你就这么灰突突地回来了?” 王富贵心里也窝着火,听他这么说话,当时就不高兴了,“既然你要怪我,那我也跟你掰扯掰扯。你说要我把薛柔送过来给你,我送了吧。结果呢,结果你在做什么?你怎么放人跑出来的?要不是因为你太怂了,我至于过去给你收拾烂摊子吗?你怎么不想想自己的问题呢。” “我有什么问题?!”道士暴跳如雷,“还不都是你的错。我本来就要追到薛柔了,是不是你帮着她把她放走的?如果你不把她放走,现在人我已经到手了。你坏了我的好事还有脸讲?” 王富贵说,“我过去本来就是想要她的药方,谁知道她死活不上钩。这女人警惕心太重了,根本骗不到手,我有什么办法?” 趁着两个人吵吵闹闹的时候,一个人从外面回来了,听见他们吵闹的声音,忍不住说道,“你们在做什么?别吵了。” 正是从薛柔那里病好回来的柳生,他奇怪地看着两个人,“钱还没到手,怎么你们就打起来了?” 道士冷哼一声,“你问他去。” 王富贵苦笑,“我刚刚跟你师父演了一出双簧,本来想让薛柔以为我们决裂了,这样我再去骗取她的解药,谁知道她根本不信任我,还把我给打发出来了。” 柳生轻蔑一笑,“那还不是因为你自己能力不如人,也不能怪我师父骂你了。” “你!”王富贵气急。 柳生却悄悄地把门关上了,“别吵了,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快过来吧。” 王富贵跟道士都狐疑地凑了过来,“什么好消息?你说说,怎么还神神秘秘的呢。” 柳生微微一笑,“你们俩没做到的事情,我却做到了,算不算好消息?刚才袁君逢从山上采药回来,跟薛柔一起整理药材,我过去给他们帮忙,便装作十分好奇地样子,从薛柔那里问到了不少的药材。虽然应该不是她药方上的全部药材,但起码也是一半了。” 王富贵抚掌大赞道,“不错不错!柳生你当真比我们聪慧,这次我认输了。你做的确实好。快把药材名字都告诉我们。道士,去拿你的纸笔出来。” “凭什么是我拿?“道士仍旧不爽道。 “因为这里是你家。” 道士不情不愿地拿来了纸笔,于是柳生便把他从薛柔那里听见的药材名字都告诉了他们,全部记在了纸上。王富贵高兴地不得了,“真是太好了,天助我也。无心插柳柳成荫啊,这下我们有救了。” 可是柳生却叹气道,“可是我的病已经大好了,没有什么机会和理由留在薛柔家里面了。这可怎么办呢?” 道士伸手摸了摸他的腕,“果然,我喂下去的药丸药效已经失效了,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顶不过多长时间的。” 柳生叹气,“可惜了,我在那儿也没有找到她的药方单子。这得到的药材名称也不是完整的。也没有理由再留在她那里了。” 王富贵捏着手中那张薄薄的纸片,眼波流转,心里有些主意,只是没说话。 柳生跟道士在一边长嗟短叹,一个感慨自己没能拿到完整的药方,一个感慨自己没有把薛柔给弄到手。听的王富贵都觉得烦,“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你们要不要听一听?” “你说,你有什么主意。” 王富贵嘿嘿一笑,“我这个主意保证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要委屈一下柳生了。赚钱的事情,你委屈一点吧。” “什么?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富贵说,“我的想法是这样的,要不然你真的感染上瘤疫,这样薛柔不就有理由收留你了吗?再说,你如果短时间内再次感染上,村子里面的人肯定会觉得薛柔的医术不过关,就会回来找你师父和我了。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你委屈一点吧。” “不行!”柳生一听说王富贵要他真的感染上瘤疫,当时就不乐意了,“凭什么?每次都是我去装病,你怎么不去?” 王富贵冷哼一声,“我怎么不想去,如果不是刚刚才凑上去献殷勤被拒绝了,我还不是要去。再说了,我染上病,谁给你们出主意。就你们两个那个脑子,能做点什么都说不一定。” 道士跟柳生听了都很生气,但仔细想想,王富贵说的对。他就是那种脑瓜子能转的,主意都是他想的。如果他倒下了,另外两个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王富贵看柳生的神情有所松动,再接再厉地按住他的肩膀说,“这样吧,你去染病之后,我们赚的钱,我再分你这个数怎么样?” 他手指一动,柳生的眼睛就亮起来了,“真的?你真的给我这么多?” “那还有假的。咱们哥两个谁跟谁啊?哥哥还能骗你不成?” 柳生是个很惜命的人,原本十分坚决地拒绝王富贵的提议,一万个不同意。但是再坚决,在金钱的诱惑下,态度也开始软化了,突然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薛柔救不好的话,这不是还有道士这里地药吗?他们可就是研制出这瘤疫的人,还能怕小小的病痛吗?” 柳生咬咬牙,“你说的,不准反悔。我去。” 王富贵大喜,“好好好,只要我们赚了钱,我一定给你。” “不过柳生身体素质不错,怎么能感染上瘤疫呢?”道士质疑道。 “这还不简单吗?”王富贵说,“再好的身体,去乱葬岗呆一宿,全是得了瘤疫而死的尸体,怎么可能不染病?” “乱葬岗啊?”柳生有些犹疑。 “你该不会这就怕了吧?”王富贵看出他的心思,故意说道。 “谁怕了?我可没说。不就是乱葬岗嘛,去就去。”柳生果然被他刺激到了,一咬牙就答应了。 于是三个人就确定下来,让柳生去乱葬岗待一个晚上,明天再去闹,说薛柔治病根本没有治好,这样村民们就一定会相信了。 薛柔根本不知道这三个狼狈为奸的事情,只是从道士那里跑出来,有些疲惫。又强行冲撞经脉,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去床上躺了一会儿。 袁君逢端了一碗药进来,“柔儿,吃药了。” 他一口一口地给薛柔喂药,最后塞了两个蜜饯果子进了她的嘴里。薛柔惊喜道,“你哪里来的?” 袁君逢一笑,“去乡街上给你买的。怎么样,不错吧?” 薛柔点点头,“真甜。还有吗?” “有。想吃多少都有。”袁君逢从身后拿出来一个纸包,里面全都是他给薛柔买的蜜饯果子。 薛柔一看见就笑得眉眼弯弯,“袁大哥,你对我真好。” “不对你好对谁好?” “对了。”薛柔突然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我忘了给福至喂药了。既然药已经采回来了,他又是我们的第一个病人,先让他试试吧。” 袁君逢点点头,“好。不过你身体不舒服,我去吧。你只要休息好就行了。” 袁君逢去照着薛柔的方子配了药,煎了一副给福至喂下去,看他全部喝完之后才离开。福至的脸上明显看起来好转,红润了起来,这也让袁君逢十分放心。 他们便再没有去考虑别的事情了,只安心休息。 然而到了夜里,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了无人的乱葬岗。这真是柳生。 柳生听了王富贵的撺掇,决定来乱葬岗,但是走到一半就有些害怕了,又不好意思回去,只能鼓着胆子继续走。乱葬岗本就死人堆积,十分阴森。这时候连村里面的声音都听不见,只有他一个人,看着一片漆黑的森林,一动也不敢动。 结果就听见两声乌鸦的叫声,把柳生给吓了一跳。这乌鸦是不详的预兆,难不成这里面真的有什么不成? “世上肯定没有鬼。肯定没有。”柳生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道。 他捏着鼻子往里面走,脚下不知道踹到多少的尸体,根本不敢回头看。腐臭味专门往鼻子里面钻,他恶心地想吐。不敢看也不敢闻,脚步很快地往里面走。 得了瘤疫而死的人专门被放置在一个地方,柳生便是找着那里去的。他找到了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背对着尸体,赶紧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敢看。 第四百三十九章:解药获一致好评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夜里,乌鸦的叫声和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都让柳生感到害怕。树叶落在他的脖颈处,他也不敢拿,生生地熬过了一个晚上。 等到第一缕阳光落在地面的时候,柳生终于松了口气,猛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自己坐在了一具身体旁边,而他晚上以为是树干的东西,其实是人的臂骨,把他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一个晚上强撑着没睡,心里又害怕,身心的双倍煎熬,让柳生的步伐已经有些飘了。他不敢停留,赶紧朝外面走去,生怕再多留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什么似的。 柳生顶着两个黑眼圈,步伐很快,几乎要跑起来了。他泡在死人堆里一个晚上,果然像王富贵说的那样,想要不传染都难。这个时候,脸上已经起了疹子,苍白一片,眼下硕大的黑眼圈,也不知道是因为染病还是因为熬夜。 总之,看起来十分凄惨。 他晕晕乎乎迷迷茫茫地走了一段,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大概是着凉发烧了,却一步都不敢停。 终于,看见了村子,马上就要进村了。柳生心下一放松,当时就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了。 天还早,村民们还没有起床,因此没有人发现他倒在村口。直到第一批村民准备上山砍柴,这才看见村口躺了一个人。 “是柳生啊。柳生怎么倒在这里了?快快快,把他送到薛姑娘那里去。” 两个村民把头朝地的柳生给扒过来,就看见他脸上的疹子,被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么严重?他不是在薛姑娘那里治病的吗,怎么就跑出来了。” “快快快,别说了,快送他去。” 于是一个人扶着,一个人背着,两个村民连自己上山砍柴的背篼和镰刀都没有拿,就赶紧跑去找薛柔。 路上却碰到了道士,道士伸手一拦,“你们两个这大清早地去哪儿啊。这背着的是谁?” 其实他知道这是柳生,也是故意问的。 “这…大师,这是我们村的柳生,也是你第一次就治好的那个人。你快别拦着我们,我们要去找薛姑娘。” 道士嗤笑一声,“找什么薛姑娘?你没看柳生病的这么严重吗?一看就知道她的医术不过关,没有把人给治好。否则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感染成这个样子。再说了,昨天我都还看见他,说是那位薛姑娘自以为把他的病给治好了。” “不然你们以为他怎么跑出来的?一定是那位薛姑娘的医术太烂了,亏得你们还相信她。” 两个村民对视一眼,眼睛里都有些迟疑。有一个村民说,“大师,那你的意思是…” 道士原本只是想给薛柔泼脏水,他可不打算给柳生治病,因此故意说道,“你们不是相信那个薛姑娘吗?还不赶紧送去找她,晚了怕就不行了。” 说完他就拂袖而去。 村民无奈,“我还以为他的意思是要给柳生治病,没想到是来冷嘲热讽的。” “我也这么以为。不过这样看起来,薛姑娘的脾气可比他好多了。” “是啊是啊。” 薛柔还没有起床,袁君逢抱着她,睡得香甜。突然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谁啊?” “薛姑娘,是我们。快出来看看吧。” 薛柔揉了揉眼睛,觉得有些奇怪,“谁这么早就过来找人啊?” 然而还是爬了起来,“袁大哥,你再睡一会儿吧。” 袁君逢摇摇头,“我陪你一起去。” 两个人把门打开,就看见焦急的脸。 “这是怎么了?”薛柔问。 两个村民把柳生给放在了房间里面的床上,“薛姑娘,我们两个才准备去山上砍柴,就看见了柳生倒在了村口。他不是在你这里治疗的吗?怎么会跑了出去,还这么严重。” “柳生?”薛柔奇怪地问道,“他感染的不是瘤疫啊。而且昨天都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会倒在村口?” 袁君逢说,“多说无益,先去看看他的状况吧。” 薛柔查看了柳生的病情,果然是瘤疫。她跟袁君逢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着奇怪,薛柔转身跟村民说,“没事了,你们可以先回去了。病人在这里我会照顾的,别担心。” 村民离开后,薛柔才跟袁君逢说,“真是好生奇怪。昨天看柳生都是药物导致的,而且已经治好了。谁知道今天就真的染上了真的瘤疫,他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袁君逢摇摇头,“这谁知道呢。不过柔儿,这个柳生当真可疑。” 薛柔说,“管他如何。反正现在我们的药方已经出来了,先通知村长吧,让他把村民们召集起来,也试一试我们的药再说。” 袁君逢去找了村长,又让他把村民们都召集了起来。大家吵吵闹闹地围在院子外面,薛柔说,“大家稍安勿躁,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的原因,是想告诉你们,我已经找到了治疗瘤疫的解药,请大家帮我们把病人都带过来,试一试这个解药。” 村民们议论纷纷。 “真的?真的有解药了?” “这解药管用吗?有人试过了吗?” 袁君逢说,“这解药你们尽管放心,我们已经给福至用过了。福至用了药之后,病情明显变好了。” 村民们高兴极了,一起去把病人给带了过来。 袁君逢把草药全部带了过来,“这里是全部的草药了,我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你们有人愿意帮忙,和我一起熬药吗?” “我来。” “我也来。” 一行人和袁君逢一起熬药,把家里的瓶瓶罐罐都给带了过来,很快就熬了足够的药,每个人都给喂了一碗。 这些病人有的病的重,有的病的轻。病的轻的人吃了药之后反应得很快,疹子也在消退。而病重的人脸色也明显红润了起来,喘气没有之前的那么费力。 所有病人吃了药都开始有效果,村民们原本对薛柔的医术都还有所顾忌,现在却是十分高兴,都开始大夸特夸。 “薛姑娘真乃是世间的神医啊。” “是啊,没想到这药作用这么大,吃下去就有了变化。” 薛柔一笑,“大家过奖了。也不是一吃就有效果的,还是要坚持吃药,否则是不会彻底痊愈的。” 她转身去了厨房查看,发现袁君逢采回来地草药都用的差不多了,心里叹气。草药看起来虽然多,可是摊在每个病人的头上就很少了,实在是让人担忧。 薛柔的担忧落在了大家的眼里,有人忍不住问道,“薛姑娘,你看起来有些心事,是怎么了?说出来大家一起帮你想想办法把。” 王老者跟李雨也上山采药了,嘴上说的很好,但是他们采回来的药却也没有几样可以用的。 薛柔叹气,“这药材越来越少了,摊在每个病人头上根本不够。可是大家又不太会找草药,所以我才觉得有些担忧。” “这…” 村民们尴尬地看着薛柔,“我们实在是不认识。唉,这可怎么办呢?” 袁君逢才端了一盅药过来,听见他们都在叹气,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了?我就几分钟不在,怎么大家都叹气了呢?” 他伸手揽住薛柔的肩膀,“柔儿,到底怎么了?” 薛柔把对草药数量不够的担忧告诉了袁君逢,袁君逢一笑,“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找药嘛,这个我擅长,我可以去找。所有病人的药材,我都包了。” 他拍拍胸口,看起来十分的狂妄。让薛柔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自信,到时候要是找不来足够的药材,看看你的面子往哪里放?” 袁君逢说,“不可能的。以我的武功,一定会把药材给找回来的。柔儿,你就不用担心这个了。” 村民们听说袁君逢承包了所有的药材,纷纷对他表示赞赏。 “袁公子真是大好人哪,跟薛姑娘简直是珠联璧合的一对儿,实在是让人羡慕。” “是啊,像你们夫妻俩这么好的人,也是不多见了。” 袁君逢笑得合不拢嘴,薛柔打趣他,“你就喜欢听人家夸你好。” 袁君逢说,“不对,我是喜欢大家夸我们两个人好。” 柳生病的十分严重,薛柔忧心忡忡,他脸上的疹子比其他病人的都要厉害,而且还呼吸不通畅,让人觉得十分奇怪。 然而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先把他治好,才能问出来他是如何染病的。薛柔去厨房弄好了药汤,正准备去给柳生喂药,就看见袁君逢倚在了门口,“你去做什么?” 薛柔说,“去给柳生喂药。” 袁君逢却接过了他的碗,“我去喂吧。你休息着就好。” 薛柔觉得奇怪,跟在了袁君逢身后,本来以为他要做什么。结果发现袁君逢确实是认认真真给柳生喂了药,只是动作稍微粗暴了一些而已。 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主动了?不是之前对柳生的态度都很不好的嘛,还怀疑他有别的心思。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既然袁君逢愿意照顾柳生,薛柔也就去看管别的病人了。 殊不知袁君逢也是这样的想法,他宁愿薛柔去照顾别的病人。袁君逢觉得柳生这个人心思深沉,而且没事献殷勤,从上次问药材名儿就可以看出来,总觉得这家伙不像是个好人,不能让他跟薛柔多接触。 第四百四十章:砍尸人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乐得轻松,也不知道袁君逢自己有私心。她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柳生会被感染?奇了怪了,昨天就像是被感染,虽然是假的,但症状也很像了。今天更是病的很严重。 这柳生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怎么会接二连三地被感染。难不成还有什么地方病毒扩散的很严重不成? 薛柔摇了摇头,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等到柳生醒过来之后问一问他。如果真的有什么地方病毒肆虐,得提醒村民们一声,少过去那地方。 她不知道柳生是特地去乱葬岗染病的。事实上也想不到,看这个村子的人如此惧怕疫症,怎么能想到有人特意去乱葬岗呢。只是看着柳生病的严重,有些担忧。 另一边,道士碰到了把柳生背回来的村民,心中窃喜,知道他们的计划要成功了,便也不计前嫌,赶紧回去通知王富贵。 “事情办成了。” “真的?” “我亲眼看见的。” 两个人都觉得十分的爽快,之前的矛盾也就此化解了,只等着柳生那边带回来好消息。 柳生去了一趟乱葬岗,虽然染病严重,但更多的是被吓的,还有自己熬夜,双重身心上的折磨。从病情来看,没有那么严重。因此薛柔给他喂过两次药之后,便慢慢有了苏醒的迹象。 因为袁君逢总是抢着来,所以柳生醒过来的时候是他在身边的,又赶紧叫了薛柔过来。 薛柔给他把了脉之后,点点头,“没什么大问题了。” 两个人的交流落在柳生耳里只觉得迷迷糊糊,他下意识地以为自己还在乱葬岗,根本不敢睁开眼睛。 薛柔看了觉得奇怪,“这不是已经醒了吗?怎么还不睁开眼睛呢。” 袁君逢说,“我来看看。” 他强行扒开了柳生的眼睛,”看一眼,我们在给你治病。别再装睡了。” 柳生这才知道自己已经被救了回来,心下放松了一截。仍旧装作迷茫道,“我这是在哪儿啊?” “你在我家里。”薛柔坐在他身边说,“对了,你之前是去了哪里,怎么会又感染上疫症呢?况且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柳生打着哈哈说,“也没有去什么别的地方,不过是想出去转一转而已,也不知道是怎么染上的。” 薛柔跟袁君逢都看出来他在打哈哈,不想说真相的样子,心里也有了怀疑,却找不到什么证据,也只好作罢。 薛柔正打算端着喝干净的药碗离开,这一低头却看见了柳生放在床下的鞋子,那鞋带上带着泥,一看就是去了地里,大早上他去地里做什么呢?薛柔心里生疑,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悄悄拉着袁君逢出了门。 “袁大哥,你有没有注意到柳生在说谎骗我们。我感觉他没有说真话。” 袁君逢沉吟着点点头,“是啊,我也发现了。” 薛柔说,“我刚才注意到他的鞋子了,上面还带着泥。这两天又没怎么下雨,他大早上的能去哪儿?肯定是有别的事情。” 谁想到袁君逢抱着手酸溜溜地说,“你竟然还特意看了他的鞋子啊,怎么这么细心?” 薛柔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只是心里对柳生的怀疑更甚了。 但柳生的表现一直很平常,看不出来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夜里,薛柔也一直睡不着,看到旁边的袁君逢睡着了,于是自己偷偷爬起来,去了柳生的房间,却没有发现袁君逢也睁开了眼睛,跟在她身后。 薛柔猫着腰,低下头拿起了柳生的鞋子,这就是之前她怀疑的地方,看上面泥土的质地。因为屋里面太黑,柳生又熟睡,于是薛柔偷偷把鞋子拿了出来,放在月光下观察。 这仍旧是白天他穿的那双,但是这泥土也看不出来什么问题。薛柔叹气,正准备把东西放回去的时候,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薛柔吓了一跳,转过头一看发觉是袁君逢。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袁君逢抱着手看她,“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大晚上不睡觉溜出来做什么?” 薛柔无奈地扬了扬手上的鞋子,“看这个啊。我白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嘛。” 袁君逢阴阳怪气地说,“哦,原来是这样啊。” 薛柔狠狠地一拐他的肚子,“给我好好说话,别一天吃什么干醋。” “谁吃醋了?谁犯得上跟他吃醋啊,柔儿你想什么呢。” 薛柔懒得理他,正准备转身离开,手上的鞋子却被袁君逢接了过去,他用手指轻轻一搓,发觉这土质比较特殊,竟然是带着一点沙子的,有些硌手。 “这土不对劲。”袁君逢皱着眉头说。 薛柔听他一说,便也自己查看了一下,发觉确实不对劲。 两个人去了村子里的道路上捡了一搓土,对比之后发现这根本不是村子里面的土,柳生一定去过外面了。 薛柔跟袁君逢在月光下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表情凝重,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地方——乱葬岗。 柳生会不会是去乱葬岗了?否则无法解释这件事情。 袁君逢轻轻搂过她的肩膀,“车多想了,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薛柔却拉住他的手,“走,现在就走。趁着柳生还在熟睡,我们先去查探一下,别等明天他醒了,我们就不好行动了。” 袁君逢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两个人悄悄地回去查看了一下柳生的状况,薛柔又给他喂了一种嗜睡的药,足够熬到第二天上午了。 于是两个人偷偷从家里溜了出来,去了乱葬岗。依旧是月黑风高的晚上,但两个人都会武功,并且不相信有鬼,因此没有柳生自己来的时候那么害怕。 早就知道乱葬岗都是尸体,并且有恶臭,所以薛柔早早地给自己和袁君逢做好防护的措施,才来的乱葬岗。 他们小心地避开了地上的尸体,薛柔蹲在地上,用戴着手套的手捻了一撮泥土做了对比,又带出来柳生的一只鞋子。 袁君逢说,“果然是这样。柳生鞋子上的泥土就是乱葬岗的土,看起来都有沙子,偏赤红色,可能性很大。” 薛柔说,“他来了乱葬岗啊,难怪回去就感染上病了,还病的那么严重。不过他来做什么呢?还要对我们有所隐瞒,真是奇怪。” 她十分好奇柳生的目的,他难道不知道乱葬岗病毒很多嘛?还敢这样乱跑,真是胆子太大了。又或许是…故意想染上瘤疫的? 薛柔不敢多想,“走吧。” 两个人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袁君逢说,“柔儿,你有没有听见有什么动静?” 薛柔垂耳一听,果然发现树林里面窸窸窣窣的,传来了什么声音,她轻轻握住了袁君逢地手,低声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两个人猫着腰钻了进去,朝着声音的方向找去,听见声音越来越大之后,就躲在了树后面。 而发出声音的人竟然是一个“全副武装”的人,从薛柔这个角度能够看见他穿的严实,身上裹着夜行衣不算,还裹着一层油纸,连头发和脸都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一双眼睛。也正是因此,他稍微一有什么动作,身上就发出油纸摩擦的声响,也正是这声音把薛柔跟袁君逢他们两个人给引了过来。 他们躲在树后面,看着这个奇怪的人。大晚上打扮成这个样子,来乱葬岗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一时间竟然让人摸不懂,只能静静地观察着后来的发展。 却看见这个裹得严实的人,拿着一把铲子,旁边还放着一张推车,看起来破破烂烂,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只见他手脚并用,用脚一踢,又用铲子一铲,便铲起来一具尸体,扔在了板车上,发出来砰地声响,动作十分的不温柔。 他只铲了两具尸体就没有再继续了,而是把铲子扔在了这里,转身推着小推车离开,薛柔跟袁君逢觉得奇怪,她嫌手上拎着柳生的鞋子累赘,伸手一扔,便悄悄跟上了这个奇怪的人。 隔近了才发现,这板车上的尸体还不是一般的尸体,是感染上瘤疫的尸体,症状非常的明显,让薛柔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十分震惊,还记得上次在山泉旁边看见的用尸体堵住了上下流,难不成这个人就是堵水的人? 两个人跟踪着他,只见他推着推车竟然下了山,来到了村子附近。 村子每家每户的后院里都是有粪池的,粪池也靠近后山。从后山下来首先就接近了后院里。 只见这个人在距离很远的地方就蹲下身来,却从板车上拿出来一把巨大的砍骨刀,薛柔瞳孔一缩,接着就看见他扬起了大砍刀,往板车上的尸体身上砍去,一下又一下,下手十分重。在夜色里,这砍骨头的声音竟然格外清脆。 都知道砍动物骨头不容易,可砍人的骨头更加困难。只见他砍了又砍,时不时累得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继续这一项事业,直到把尸体砍得稀碎,看不出模样,看起来一段一段的,都认不出来这是人还是动物。 这人满意地扬起手上的尸块,又推着推车来到了村民的粪池旁边,竟然一块块地扔进了村民们后院的粪池里。 第四百四十一章:查找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这可是死于瘤疫的尸体啊,一旦感染瘤疫,后果不难想象。况且这个人不是只扔了一家,而是推着推车挨家挨户地扔。 开头薛柔还认为他是不是要报什么仇,结果发觉是无差别的投递。尤其是这些尸体本来就死的面目全非,又被砍成了这个样子,薛柔觉得尸臭味都要蔓延到嘴里了。一边是粪池的臭味,一边是尸体。 难不成他们家里的粪池也被人扔过?薛柔不敢多想,只觉得无比的恶心,跟袁君逢对视了一眼,“袁大哥…” “嘘。”袁君逢轻轻比划了一下,正准备说什么,却听见骂人十分机警地问了一声,“谁?!” 他拿着砍刀就要追来,竟然有如此的灵敏度,让薛柔觉得不可思议。这人一下子就发现了他们的所在位置,拿着刀要砍过来,袁君逢拉着薛柔一避让,躲到了一边。 “柔儿,站到一边去,让我来抓个活的。”袁君逢亮出了匕首,跟这人打在了一起。 他心里也觉得这人古怪,一定要把人给抓到,因此下手没有特别狠,想要抓一个活口回去审问。毕竟这动作和行为不是一般人会做的,袁君逢怀疑村子里面之所以感染的那么快,时不时正是因为这背后的人偷偷地在做这些事情。 袁君逢武功高,而对方只有一把砍刀,很快就力不从心了,被袁君逢追着打,他发现情况不妙,转身想要逃跑,被袁君逢一匕首砍在了肩膀上。 袁君逢正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那人却从怀里掏出来什么,原来是一把药粉,薛柔跟袁君逢都迷了眼睛。 两人被呛得咳嗽起来,伸手揉了揉眼睛,再一看,只见黑衣人捂着受伤的手臂跑远了。 “别追了,追不上了。”袁君逢说。 薛柔点点头,两个人查看了一眼板车,又一次近距离地看到了碎尸,让薛柔恶心得不行,赶紧挽住袁君逢的胳膊,“我们快回去吧,我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了。” 袁君逢点点头,看她实在难受,伸手搂住她的腰,用轻功带着薛柔回去。 一推门进去,还没有说什么呢,薛柔先抱着树吐了个地老天荒,差点腰都直不起来了。 “恶心,太恶心了。”薛柔一边吐一边说。 袁君逢无奈地给她拍着背,“我也不知道这人这么变态,否则就不应该带你过去了,看你吐的这么可怜。柔儿,我给熬个汤吧。” 有专门解酒的药汤,也就有专门治吐的药汤。恰好袁君逢两样都会,在厨房很快麻利地给薛柔做好了汤,看薛柔吐的差不多了,便催促她赶紧把汤给喝完了。 薛柔喝了汤,觉得胃里也暖起来了,好的多了,也可能是因为吐完了,没那么恶心了。 “袁大哥,谢谢你。” 袁君逢摇摇头,“夫妻之间还用说谢谢吗?柔儿,别再跟我那么客气了。” 薛柔一笑,“好,我不客气了。这汤真好喝,我刚刚吐完,还真的有点饿了。我决定把它全部喝完了。” 袁君逢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喜欢就喝光吧,不够还有的。” “够了够了,别折腾了。” 两个人出去乱葬岗折腾了一宿,又因为看见了恶心的东西薛柔吐的不行,这时候已经疲惫得不像话了。便赶紧洗洗睡了。 薛柔窝在袁君逢怀里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早上起来都觉得精神抖擞,伸了个懒腰。 袁君逢懒懒地搂了搂她的腰,“怎么,休息够了?今早上不难受了吧。” 薛柔推了推他,“你不说还好,一说我更想吐了。” 她又想起昨晚倒霉催的看见的恶心事,不过很快表情就变得凝重。恶心是一回事,这人的目的是另一回事。 “袁大哥,你觉得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袁君逢说,“不知道。不过看他故意扔尸块在粪池里的模样,难不成是想让大家都传染上这瘤疫?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也实在可恨。” 薛柔说,“你昨晚不是砍了他一刀么?肯定能找得到的。这人故意害村子里面的人,不是另有图谋,就是想要报复。我怀疑他就是村民里的其中一个,我们待会儿去找村长说说吧。” 袁君逢点点头。 两个人起床以后,薛柔先去看了福至跟柳生两个病人,福至恢复的很好,柳生也醒了过来,正呆呆地坐在床边。 薛柔把药汤给他送去,“你发什么愣呢?” 福至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薛姑娘,我记得昨天我是把鞋子脱在这里的,怎么现在不见了。那我今天该怎么下地啊,去如厕什么的也不方便。” 薛柔面露尴尬,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昨天柳生的鞋子是被她拿了出去,后来嫌麻烦扔在了乱葬岗,结果两个人回来之后就什么也记不住了。 她赶紧说,“没事。可能是你昨天记错了呢,也有可能是被耗子给拿走了,谁知道呢?” 柳生半信半疑道,“耗子叼走我的鞋子做什么?这东西又不能吃。” 薛柔一笑,“别想了,想破脑袋也找不到。有的东西你不找反而出现了,待会儿我去市场给你买一双就好了,还有新鞋子穿呢。” 柳生被忽悠了过去,薛柔喘了口气,匆匆走出来,恰好碰见袁君逢。 “怎么这么着急?对我投怀送抱的。”袁君逢笑着说,还顺手掐了掐她的腰。 薛柔说,“吓死我了,刚刚柳生突然问起他的鞋子,我昨晚竟然给忘了。还好他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那儿还有没有没穿的新鞋子,我刚才答应给他一双的。” 袁君逢想了想,“从京城里出来的时候带了几双新的,好像还有没穿的,等我去找找。” 薛柔点点头,跟袁君逢去箱子里找到了一双袁君逢还没有穿过的,送过去给了柳生。 柳生接过去一看,眉开眼笑道,“这鞋子看起来布料很好,应该挺费钱吧。我怎么好意思拿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看得出来柳生非常喜欢这鞋子。薛柔说,“送你的就是送你的。哪儿管价格高低,你放心穿就是了。是袁大哥没穿的,没花钱。” 柳生高高兴兴地把鞋子收下了,薛柔也为终于把他给糊弄了过去而高兴。 她跟袁君逢去找了村长,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了村长。 “我们昨天夜里发现柳生的鞋子上粘的泥土跟乱葬岗的很像,这才去了乱葬岗查看,却发现有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拿着铲子和板车,把患了瘤疫的尸体给剁成了尸块,又放在推车上,扔在了村子里面的粪池当中。并且不是只扔了一家,我们发现他是顺着扔了每一家。” “什么?”村长也感觉到十分的震惊,“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人抓到了吗?” 薛柔摇摇头,“袁大哥让他用药粉暗算了,结果他就跑了。不过我们昨晚在他的胳膊上砍了一刀,应该是有伤疤的。” 袁君逢点点头,“村长,我们怀疑做这件事的人就是村子里的人,麻烦你把村民们都召集起来,问一问话,或许就能找到那个人了。你觉得呢?” 村长点点头,“也好。要赶紧查出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否则我内心也觉得不安。” 薛柔说,“瘤疫一事关系到整个村子的安全,必须得找到这个人,我怀疑他是故意想让村子里面的人都染病。” 村长一听,也着急了,赶紧把村民们都给召集了起来。看着他们在下面打哈欠,“村长,什么事啊?” 这段时间不是农忙,又因为疾病的事情,人都变得懒散了,好些人才刚起床。 村长背着手,十分不满地说,“睡睡睡!你们就知道睡!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还敢睡!” “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 村长冷哼道,“你知道个屁,等你知道已经死咯。” 薛柔看着村长跟村民们吵起嘴来,有些无奈,赶紧上前说,“村长,先讲正事,其他的以后再说。” “哦哦哦,差点忘了。被你们给气的。还好薛姑娘提醒了我。”村长背着手说,“把你们的手都给我伸出来,我看看到底谁受伤了!” “为啥要看谁受伤了,这手受伤不是正常的事情嘛。”村民们不解。 薛柔赶紧说,“不是手受伤,是胳膊上的伤。昨夜我跟袁大哥去了乱葬岗,看见一个把尸体砍成尸块扔进粪池的人,被我们在胳膊上砍了一刀。为了大家的安全,必须把这个人给找出来。”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村民们一听说尸块的事情,变得精神抖擞,也开始配合村长,一个个排排站,让村长挨个挨个地检查胳膊,一个个撸起袖子来,生怕被人把自己误认成为砍尸块的人。 村长一个个地看过去,却发现大家都没有受伤,在查到一处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对了,王富贵呢?” 平常王富贵是个吊儿郎当的小青年,谁也注意不到他。但村长突然想到,正是这样的人,容易出差错,便想起来了。 “王富贵?”住在他家旁边的一个青年挠了挠头,“他好像被村子里那条疯狗给咬了,还在家里呢。” 第四百四十二章:村民上门讨伐薛柔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什么?还在家里!”村长十分不满,“谁让他在家里待着的。我发布的通知是每个人都要来,他耳朵聋了吗?你快去把他给我找来,我倒是要亲自问问,怎么谁都没有伤,就他一个人伤到了。” 那年轻人赶紧去王富贵家里把人给拖来了,果然是伤了的,血肉模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村长皱着眉头,“你这是怎么回事?” 王富贵哭着说,“村口那条疯狗,今早我才出门就追着我咬,我没躲过,扔了块石头砸过去,谁曾想它更疯了。” 村长骂他,“疯狗你怎么能扔石头打呢?你不知道越打它越疯吗?” 王富贵只会哭了,“快别说了,我的手更疼了。” 薛柔跟袁君逢对视一眼,袁君逢带着怀疑走上前去,“你的手给我看看。” 奇了怪了,王富贵竟然也是伤到手,袁君逢怀疑他是故意说自己被狗咬的,否则怎么会这样的巧合。 谁知道王富贵一看见站在后面的薛柔跟袁君逢,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了上去,“薛姑娘!薛姑娘!你可要救救我啊!我好疼啊!你快来救救我!我会不会得疯狗病啊!” 袁君逢拦在他的身前,不让他扑到薛柔身上,“做什么?” 袁君逢皱着眉头看他,“先把你的衣服给我脱下来,否则我们怎么给你治病?” 那衣服也带着血,粘在身上了,村长找来一把大剪刀,薛柔咔擦咖嚓把整个袖子给剪了下来,袁君逢便抓着他的手看了看。 薛柔在一边等着,袁君逢却对她摇了摇头,悄悄地说,“伤口血肉模糊,看不出来刀伤,应该不是他。” 那伤口只觉得伤的很深,却看不出来整齐的刀痕。 因此王富贵的嫌疑暂时被打消了,薛柔便让他坐在一边,给他包扎了手臂。 此时又有一个村民叫了起来,“薛姑娘!这里还有一个手臂受伤的人!” 原来在他们查看王富贵的时候,村民们也没有闲着,而是继续查看周围的人,又发现了一个手臂上带伤的人。 薛柔走了过去,“是谁?” 那村民得意洋洋地举起旁边一个人的手,“看!就是他!” 被举起受伤手臂的人疼的脸色苍白,想要挣扎,却被其他的村民一起按住了另一只手臂,根本没有办法动弹,只疼的叫了起来,“疼疼疼!不是我!” “不是你什么?这么多人站在这儿,只有你一个人受伤。” 袁君逢走上前去,“让我来看看。” 他又查看了这人的手臂,发现确实是刀伤,“你这是刀伤,是怎么伤到的?” 这受伤的人叫刘斯,此时十分的委屈,“这也不是我的错啊。我昨天晚上就出来撒个尿,谁知道就有人偷袭我,从背后给我一刀,人我也没抓到。” 村民们义愤填膺,“你还乱编什么瞎话?大晚上的谁来我们的村子偷袭你啊?又不是神经病。” 刘斯更加不满,“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我本来受伤就很无辜,你们还要给我加上其他的罪名!” 一时间吵吵闹闹,村民们对刘斯不依不饶,而刚才受伤的王富贵被扔在了一边,也没人再去管了。 村长站出来说话,“不管怎么样,你手上都有伤,是现在嫌疑最大的,我们不能容你了。要么你滚出村庄,要么我们就放火烧了你!” “村长,不能放他走啊!他可是害我们的人,快把他烧死吧。这个灾星!” 薛柔震惊于村庄的愚昧,一言不发就要把人给烧死,正准备上前劝说,却看见袁君逢先她一步走上前去,“乡亲们,听我说一句。刘斯虽然有嫌疑,却也没有确定他是不是昨晚的那个人。这样贸然把他给杀死,万一杀错了人该怎么办?” “袁公子,那你说怎么办?” 袁君逢说,“不如先把他关起来吧,如果找不到别的线索,或者直接证明昨晚就是他,那再做其他的打算。” 村民们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听从了袁君逢的劝告,把刘斯给抓了起来。 “算你走运,这次是袁公子保你。下次你再敢害我们,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刘斯被愤怒的村民们用绳子给绑了起来,扔进了柴房里。 而薛柔跟袁君逢也回了家,薛柔觉得袁君逢这行为有些奇怪。往常他也不是这样容易心软的人,都是薛柔劝说下他才去救人,怎么今天还主动给刘斯说话了?难不成有什么隐情不成? 这么想了,薛柔也就这么问出来了,“袁大哥,你今天为什么要帮刘斯说话?” 袁君逢一笑,“不然呢?你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薛柔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当时那个情况,如果你不上前,我也会上前的。只是你不是这样的性格,怎么会突然心软呢?” 袁君逢揉了揉她的脑袋,“还是柔儿懂我。我当时这么做,的确有我的理由。”他皱着眉头说,“我看了他的手臂,确实是刀伤,却不是我昨晚砍得那一刀。我昨天下手重,况且因为在打斗中,稍有不慎这刀就落在我的身上,所以力度大的多了。” “而刘斯这伤痕看起来不重,不像是我昨晚砍的,伤口深度和刀口长度都不像。我觉得他十有八九说的是真的,或许确实是被人暗算了一刀,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因此挨了一刀就没了。” 薛柔神情凝重,“你的意思是,昨晚我们伤到的那个人不是刘斯,或许正是他为了模糊视线,才去砍伤刘斯来当做替罪羊的?” 袁君逢点点头,“很有可能。” 薛柔却更加奇怪了,“那你刚刚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让村长他们再筛查一遍,也许就能够找到凶手。” 袁君逢却说,“凶手既然能砍伤刘斯来当做替罪羊,肯定有万全的准备。我当时很怀疑王富贵,但他的伤口确实不像是刀伤。既然他也推出替罪羊了,那我不如顺水推舟,顺着他的意思好了。来一招引蛇出洞,看到底能钓到哪一条蛇?” 两个人都觉得,既然夜里去乱葬岗的人特意把尸体给砍成尸块扔进粪坑里,一定是想让村子里面的村民都染上瘤疫。这次被薛柔他们发现了,他肯定不会罢休,没准儿很快就会有下一步的行动了,他们只要耐心等待就行了。 然而还没等到抓到凶手,村子里面的瘤疫症状却更加严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粪池里有尸块的原因,或者是背后的人又用了什么其他的方法。总之,感染人数又上升了,并且之前染病的人也变得严重了。 薛柔忙的焦头烂额。 这个时候,原本一直缩在窝里的道士出来了,开始到处乱放厥词,这话他之前就说过一次,那时候村民们不相信,现在却是有些动摇了。 道士晃着自己手中的蒲扇煽风点火道,“这村子里面的疫症为什么越来越严重,你们有想过吗?为什么一直都不见得有人病好起来?” 村民说,“是因为吃药的时候还不到,要几个疗程才会好的,这些都是薛姑娘说的。” 道士嗤笑,“薛姑娘?薛柔她懂什么,她要是真的懂,怎么到了现在还一个病人都没有治好过。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村民有些犹疑,“为什么?” 道士用蒲扇拍了拍他的头,“当然是因为薛柔是个庸医了,她根本不会什么医术,不然为什么村子里面的人病的越来越严重了?而原本没有得病的人也生病了。你们怎么不想想是这个庸医的问题呢?她根本不会医术,给你们乱吃药,最后才会变得越来越严重!” “你别瞎说,薛姑娘不是这样的人。” “嘁,你们爱信不信。”道士摇着自己的小蒲扇离开了。 村民们仍旧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但是怀疑的人已经超过了相信的人。尤其是有几个脾气暴躁的村民,已经吵着要找薛柔去算账,不过是被其他人拦下来了而已。 而道士在这几天里也没有闲着,到处去扇阴风点鬼火,让原本只信了5分的村民信了七八分乃至十分,竟然真的对薛柔憎恨起来了。 村长被堵在了自己的家门口,进不去出不来,十分无奈。 “村长你可得管管这个事情,不能再让庸医害我们了!” “是啊村长,这么多天来她可是一个人都没有治好,我们凭什么还要相信他们?!” “村长!你不去我们就自己去了!” 村长劝说不住,只能看着村民们拿着家里面的镰刀锄头铲子一类的,怕他们闹出什么事情来,也只好跟着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道士也悠悠地跟在了村民们的队伍身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薛柔才在厨房炖完药让福至喝下,出来就听见了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把袁君逢也引了出来。 “薛柔!袁君逢!开门!” 她把手上的药盅放在了桌子上,擦了擦手去开门,就看见村民们拿着奇形怪状的武器,义愤填膺地看着她。 “薛柔!都是你干的好事!” 薛柔奇怪地说,“我做什么了?” 袁君逢过来揽住她的肩膀,面色不善地看着这些人,“你们想做什么?” “做什么?!我们要讨回自己的公道!” 第四百四十三章:两人被关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公道?什么公道?”薛柔奇怪道,“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们了?让你们这么义愤填膺地,一个个拿着武器来对付我?” 这些村民一个个跟吃了火药似的,要来讨她的公道,真是让薛柔觉得稀奇,难不成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不成? “你还敢问?!”一个脾气暴躁的村民站了出来,“为什么你都来了这么久了,我们村子里的疫症不仅没有好,还一次比一次严重了?你不觉得自己有错吗?” 一个人开了口,后面的人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说了。 “是啊,为什么你一个人都没有治好?而且从你来了之后,我们村子感染的人数越来越多了。” “你是不是根本不会治病!” “庸医!庸医!” “打倒庸医!” 有几个神情激动的人快把锄头挥在了薛柔的身上,袁君逢伸手揽住她的腰,把人往身后一带,“做什么?” 那些村民眼睛红红的,就要打在袁君逢的身上,可他不是薛柔那样地好脾气,当时就打了回去,锄头什么的散落了这个,村民们也被踹翻在地上。 袁君逢从衣袖里翻出来一把匕首,“我就看看谁再敢往前走一步!” 村民们忿忿不平,躺在地上的哎哟哎哟地叫着,“你竟然用武功对付我们!我们可都是什么不会的农民!” 袁君逢冷笑道,“什么都不会?拉帮结伙出来欺负人的时候怎么不说了?我就奇了怪了,你们村子里面的人病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给你免费医治还不好吗?做什么美梦呢,觉得这么快就好。早知道,当时就应该把你们全部扔去乱葬岗!” 村民们被他怼的哑口无言,脸色涨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眼看袁君逢跟村民们僵持了起来,他会武功,可对面的人也不少,真的要打起来,恐怕还是薛柔他们吃亏。况且这庸医的名声她可不想担上。 薛柔拉了拉袁君逢的胳膊,“袁大哥,算了吧,把匕首收起来。” 袁君逢冷哼一声,“凭什么收起来?他们先动的手,不能怪我。” 薛柔叹气,转过头认真地跟村长说,“村长,我真的不是庸医。相反,过去我治好过很多人,绝对是真正的大夫。你再相信我一次,把新得病的病人带过来我看看吧。” 村长将信将疑,薛柔又说,“不过是再来一次机会而已,哪怕没治好,你们也不吃亏的。你觉得呢?” 村长想了想,还是决定再给薛柔一次机会,便让人把病人给带了过来,这些病人当中有之前就得病的,也有后来加重的。 薛柔给他们把了脉,心里惊讶不已,这些人的病情竟然比他们刚到的时候还严重。这段时间不是已经在吃药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神色凝重地站起身来,“他们的病情的确加重了,怎么会这样呢?难不成没有按时吃药?” “谁说的,你给的药我们每天都给他们熬了吃的,只是没有效果,并且越来越严重了。你说说怎么办吧?” 村子里一个妇人叉着腰咄咄逼人道。 薛柔刚想说什么,就见从人群里钻出来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正是那野道士。他嘴角噙着轻蔑的笑,“瞧瞧,瞧瞧,我说什么来着。你们竟然会信这女人说的话,她根本就不会医术,你们也放心把病人交给她,这不是活该病重的吗?” “你什么意思?”薛柔冷眼看他,这落井下石的话语听起来让人十分不舒服。况且这道士才是不会医术的人,在这儿颠倒黑白倒是玩的很溜。 道士有些怕,想起之前被薛柔踢的那一脚,现在骨头都还隐隐作痛,但仗着人多,他仍旧嚣张道,“我就这么说了,怎么着吧。” 薛柔一笑,“究竟是谁不会医术?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啧啧啧,我没想到啊,你现在还来倒打一耙。”道士十分无赖地说,“你既然说自己不是庸医,那你倒是说说,他们为什么病情突然就加重了,说不说得出来?” “你!”薛柔气急,心里却是有些担忧。她确实没有找到这些病人突然病情加重的原因,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但道士却咄咄逼人道,“你看吧你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那我来告诉你,他们病情加重的原因明明是因为吃了你这个庸医给的药,所以才会病情加重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 眼看袁君逢要动手,道士赶紧往村长后面一躲,把村长给推了出去,袁君逢只好收手。 道士仍旧煽风点火道,“不然这是为什么呢?你治了这么久的病,不仅没有一个人好转,甚至大家还越来越严重,你又找不到问题所在,又没有办法把他们治好。” 袁君逢说,“病情加重也许就是因为有人往粪池里扔了尸块,我们正在找这个人,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道士冷笑道,“什么扔尸块的人?还有别人看见了吗?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你们夫妻俩动动嘴皮子的事情。谁看见了?谁能确定?要我说来,没准儿扔尸块的就是你们两个,结果第二天又假惺惺地来告状。嘁,我看你们不只是庸医,还是害人精!” 村民们被道士这番话激起了怒火,此时十分愤怒。村长也受到了这情绪的感染,原本他半信半疑,但道士说完了,他却觉得的确有些道理,再看群情激昂,因此也不再多想,直接扬手,“来几个人!把他们两个给我抓起来!” 袁君逢捏紧了拳头,原本打算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却被薛柔揪住了衣角。薛柔轻轻地冲他摇了摇头,袁君逢无奈,也只能收回拳头。 道士却站在人群里,嘴角噙着轻蔑又嚣张的笑容,“看吧,恶人自有天收。” 薛柔微微一笑,“这句话送给你自己比较合适。晚上睡觉一定要把门给关紧了,不然什么人来找你还真的不知道。” 道士有些心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两个人被愤怒的村民们捆绑了起来,又扔进了小黑屋。 袁君逢听见声音越来越远了,这才开口,“柔儿,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动手?” 薛柔苦笑,“难不成你还能真的跟村民打起来?你这大将军才没做了几天,就忘记了不能轻易跟百姓动手吗?” 袁君逢叹气,“我也是一时间气急了。当时看着他们都冲上来,心里实在是愤怒。不过也顾忌了他们一下,否则你就劝不住我了。说起来,还是那个该死的野道士,在那里挑拨离间。” 两个人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绑了起来,然而这绳索对他们习武之人却没有那么困难,更何况还是两个人在一个屋子。只能说是这些村民们实在是太愚钝了。 两个人背靠背,帮彼此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又把自己身上的绳子给全部解开了。 薛柔拉着绳子叹气道,“怎么会突然有那么多的疫症病人,还病的那么严重?那个药究竟有没有用,连我都开始怀疑了。” 袁君逢听到薛柔还在担忧村子里的病人,替她不满,“你还担忧他们做什么?他们还搭理你么?你看看他们那白眼狼的样子,活该病死。” 薛柔伸手捂住他的嘴,“袁大哥,别乱说话,毕竟是一村子的活人。要真的全部病死了,我们心里也觉得难安啊。” 袁君逢在她掌心轻轻吻了吻,“柔儿,这样对你我太不公平了。他们活该病死,咱们离开吧。我带你走,不是说好行遍天下山水的么,我们可以去见识别处的风景。” 薛柔却摇摇头,“他们的病都还没有治好,我怎么能放心离开。医者仁心,我不愿意看这个村子的人都这么病死。” 袁君逢有些生气,“可是他们那种态度变得也太快了,你治好了他们也未必感激你,可你要是没有治好,他们就会像现在这样,把我们给抓进来关着。怎么道理都在他们那边了。留下来一点作用都没有。” 两个人为这个话题还争执了一番,薛柔放心不下村子里面的病人,袁君逢却替薛柔不值得。 正争执的时候,却听见有人的脚步声,一起噤了声,又背对背坐在了一起,假装仍旧被绳子绑住的样子。 只听见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薛柔奇怪道,“王富贵,你来做什么?” 这人不是被狗咬的血肉模糊嘛,哭成了那个样子,怎么还过来。不是应该在家里面养伤吗? 王富贵冷着脸进来,“闭嘴,别说话。” 他小心翼翼地往外面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才把门给关上了。 接着又凶神恶煞地转过来看着薛柔他们,大概以为两个人仍旧被绑着没有行为能力,因此说话也很嚣张,“现在你们两个只有我能够救你们,识相的话就我说什么你们做什么。不识相的话你们就等着被火烧死吧,我一定给你们加一把最大的火上去,把你们给烧的干干净净。” 薛柔有些好笑,她顺着王富贵的话说,“我好怕啊,你千万不要放火烧我们。你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 “把你治疗瘤疫的方子给我,快点。” 第四百四十四章:村民放火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王富贵竟然想要他们治疗瘤疫的方子? 薛柔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好笑。这几个人不是死活不相信她的话么,跟那个道士沆瀣一气的。 她随口调笑道,“我的方子可是不管用,只有那个道士的神药才能治好呢。你跟他关系那么好,不去问他要,找我这个不起作用的方子做什么?” 王富贵脸上青紫一片,“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敢这样跟我说话。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杀了,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识相的赶紧把药方给我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从地上捡起来一根棍棒,“快点拿出来!” 这样类似于威胁的逼问药方更是难不倒薛柔跟袁君逢,他们根本不会害怕,甚至觉得好笑。 袁君逢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柔儿手里的那个方子有用?难不成你相对道士而言,更相信我们?你还不如去找他呢,他那边还好说话一点。” 王富贵为什么那么急于要那个药方,难不成跟道士闹翻了? 薛柔又说,“我们的药方可还没有治好过一个人,难不成你知道这药方的作用跟症状对应,或者你自己就知道什么才能够治好?” 她原本只是随口调侃,王富贵却矢口否认,“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乱说话。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快把药方给我!“ 他一把扔了手上的棍棒,反而掏出一把刀来。刀光泛着凛凛寒意,直逼薛柔的脖颈,“你到底给不给?我数三个数,你再不给我,我就要真的动刀了!” 眼看他的手不稳,快要伤到薛柔,袁君逢突然出手,打掉了他的刀。 “你!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把绳子给解开的?!”王富贵不可置信地问道。 袁君逢冷哼一声,“也只有你们这些蠢货觉得这么两根绳子能够把我们给困住。” 他把王富贵的两只手给反剪到身后,看他仍旧嚣张,便伸手捏了捏他胳膊上的伤处,痛得王富贵大叫出声,神色扭曲。 “别!别!” 袁君逢一笑,“别什么?好好说话。”他用匕首的刀背拍了拍王富贵的脸,“刚刚不是很能耐吗?还要动刀,现在怎么不敢了。” 王富贵低声求饶,“刚才是我有眼无珠,不知道两位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武功,能够挣脱绳子。你们快放过小的吧,我再也不敢招惹你们了。” 见他求饶,薛柔本想将他放开,袁君逢却起了坏心思,又狠狠地捏了他一下,“还敢不敢招惹你袁大爷了?” 王富贵疼的扭开扭曲,挣开了袁君逢的手。 袖子被撸起来一截,薛柔突然注意到他的手臂上,竟然有了瘤疫的症状,一圈圈的小水泡,看起来还有些严重。 “你也得了瘤疫?!”薛柔质问道。 王富贵原本疼的不行,却在薛柔这么问了一声之后,吓得急急忙忙地从地上爬起来,夺门而出,好像一分钟都不敢继续待下去。 “哎!”薛柔跟袁君逢都没有抓住他,让他给跑远了。 薛柔坐了下来,心中奇怪,“他怎么会突然得了瘤疫呢?怪不得刚才逼着我要那个药方,不过他跟道士真的闹翻了吗?” 袁君逢沉吟道,“还记得我们在乱葬岗见到那个人吗?很有可能就是王富贵了,否则他怎么突然胳膊受伤了,并且还得了瘤疫。如果是他的话,去乱葬岗转了一趟,得病也是正常的。” 薛柔也觉得袁君逢说的有道理,这个人是王富贵的可能性很大。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也是村子里面的人,村里面染病对他没什么好处啊。 薛柔想了想,“也不能肯定就是他,他们不是还抓了一个叫刘斯的么,也是胳膊伤到了。我们也不能说就相信刘斯,还是眼见为实的好。” 趁着半夜,人们都睡着了,薛柔跟袁君逢便悄悄爬起来,从被关的房间里溜了出去,这房间原本是锁起来的,却因为王富贵闯了一趟,现在门都还是开着的。村民们愚钝,也没有想到要找两个人守着他们,因此半夜里人睡熟之后,跑出去就非常方便了。 薛柔跟袁君逢偷偷从房间里溜了出去,目的是去找呗关起来的刘斯,这个时候没有人,去找他问问清楚事情的经过。 此时已经是半夜了,月上高空。刘斯睡得正熟,没有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薛柔跟袁君逢蹲在了他面前,连月光都挡住了,也不见醒过来。 袁君逢推了推他的手臂,“喂,醒醒。” 刘斯从睡梦中醒来,看见面前蹲了两个人,被吓了一跳,“你们要做什么?!” “嘘。”薛柔比划了一下手指,“我们是来找你的。” 刘斯面露惊恐,“找我?找我做什么?” 袁君逢说,“你别怕,我们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没打算对你做什么,别担心。” 刘斯缩了缩肩膀,“我有什么好问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真的没去过乱葬岗?”薛柔说。 刘斯赶紧点点头,“我真没去过。”他苦笑道,“谁能想到我就半夜出来撒个尿也能被人砍一刀,然后抓到这里来呢。真是流年不利,本命年太倒霉了。” 薛柔说,“那你把你的伤口给我看看。” 刘斯听话地把衣服掀了起来,薛柔仔细查看过之后,又跟袁君逢的匕首做了对比。他身上的伤口的确是不符合刀口,而且也没有什么瘤疫的症状。 薛柔点点头,“现在我勉强相信那个人不是你了。” 刘斯着急道,“怎么能是勉强呢?真的不是我啊,这可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袁君逢说,“你别着急,你快好好回忆回忆伤你那个人长什么模样,还有什么细节没有说的,都告诉我们。现在村里的人怀疑你,也只有我们两个也许有机会救你,什么都别隐瞒。” 刘斯心里也清楚,因此认真回忆之后说,“长相我确实不知道,他蒙着脸的,我转过头一看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当时我抓了他的手一下,疼的他叫了出来。好像那个袭击我的人手臂上是有伤的。” 薛柔跟袁君逢更加确定了,砍伤刘斯那个人一定是他们在乱葬岗见到的人,不过是故意想要找一个替罪羊而已。刘斯的确是倒霉。 “对了!”刘斯又想起来一点细节,“我被砍伤之后,抓不到人,就赶紧回屋子自己上药了,结果刚坐下来,就听见外面有了狗叫声。狺狺狂吠,声音挺大的。” 薛柔顿时心里生疑,跟袁君逢对视一眼后,都抿了抿唇。 “你放心,假的真不了,我们一定会找出真的凶手,还你一个清白的。” “那你们一定要快点啊,薛姑娘。”刘斯差点没哭出来。 两个人回了柴房后,薛柔说,“听见了狗叫的声音,八成就是被哪家看门的狗逮住了,而且前后距离时间不长,应该就是那个偷袭的人。” 袁君逢点点头,“王富贵说他的手是被疯狗咬伤的,他的嫌疑很大。” “我也这么觉得,然而我又想不到他这么做的理由。” 袁君逢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她的脑袋,“想不到就别想了,想多了伤神。快睡吧,明天再说。” 薛柔看他累极了,“你先睡吧。” 袁君逢平稳的呼吸声传过来,薛柔却仍旧辗转难眠,一直想着这个事情,直到天亮才模模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头都还在疼,却闻见了一股呛人的烟味,听见袁君逢焦急的喊声,“柔儿,柔儿!快醒醒!” 薛柔从睡梦中醒来,还有些迷糊,“袁大哥,怎么了?” 却听见外面吵吵闹闹,似乎是有很多村民的声音,不知道在吵什么。 她被这烟雾熏得咳嗽了几声,“袁大哥,这是怎么了?我闻见了好刺鼻的烟味。” 袁君逢又恨又怒,“他们在放火。” 薛柔一惊,从地上弹起来,去拉了拉门,发现果然被村民们从外面锁了起来,此时火光冲天,还能听见村民们的声音。 “你们要做什么?!快放我们出去!”薛柔大力地拍着门板。 只听见外面的人也在大声吵闹。 “放你们出去?!凭什么?!你们下毒害我们,让我们村子里的人都染上了这该死的瘤疫!烧死你们活该!” “别跟他们废话了,快点火,这两个人可是会武功的,万一他们待会儿跑出来就不好了!” “快!点火!” 火把被扔在了木制的门上,很快就燎起来了一大片,薛柔缩回手,差点被燃烧的火舌燎到,回头一看,只见袁君逢已经拿起了匕首,正在撬后面被封死的窗户。 “前面火势太大,我们出不去,往这里走!”袁君逢跟她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谁能想得到这些村民竟然如此狠毒,要放火活活把他们给烧死!袁君逢怒不可遏,恨不得冲出去把他们都给杀死。 眼看火势越来越大,薛柔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袁君逢终于把窗户给撬开了。 “柔儿,你先上,踩着我的胳膊爬上去。” “袁大哥…” “别啰嗦了!快点!”袁君逢着急地说。 薛柔只好听了他的意见,踩在了袁君逢的背上,又踩着他的胳膊爬上了窗户,从上面跳了下去。 第四百四十五章:村民再次信任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听见她跳下去的声音之后,自己才攀着墙壁往上爬,火光差一点就燎到了他的下摆,跳下来之后,两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的狼狈,脸上也是一片青黑。 薛柔心有余悸地抱住了他,“袁大哥,你没事吧?” 袁君逢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柔儿,我没事,别担心。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真是恨透了这个地方。 袁君逢拉着薛柔的手往村口走,想要离开这里,却隔得远远的就看见村长带着一大群人拿着武器围了过来。 他怒不可遏,拦在了薛柔的身前,“你们还想做什么?!” 村长却说,“他们两个果然会武功,连关在房子里都烧不死,还好我们有两手准备。乡亲们,把他们两个给我围起来!” 袁君逢冷笑,“你倒是试试看!” 村民们有些害怕,但又警惕地说道,“不能把他们放走,他们会害人的。今天哪怕有些损失,也要把他们给打死!” “是啊是啊,他们会下毒害人的,我们的病就是他们给害的。原本没有这么重的,是他们来了之后才越来越重,一定是他们下毒了。还装模作样说要来给我们治病,谁知道安的什么心。一定不能让他们走出这个村子。” 薛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该为自己辩解,还是追问这所谓的下毒的事情。 她以前在里看过许多这样的事情,只觉得不能理解里面的人的愚昧。直到自己碰上了,才知道真正的落后的村子有多愚昧。连从前和冷天意一起经历的那些都不算什么了,至少那时候人们只是想把他们赶出去,这次,却是真正的想要他们死。 然而最可笑的是什么,你跟村民根本无法讲道理,他们只有一根筋,只知道维护自己的利益,不会去思考其中是不是有人挑拨离间。 说不上来别的什么,只是有些心寒罢了。可是看见站在自己身前的袁君逢,薛柔又觉得心里暖暖的。 也罢,等把这里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之后,他们就出去浪迹天涯吧。说好的,行遍天下水,看尽天下人。 袁君逢冷哼一声,“如果你们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的就过来,我也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功夫。不过是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还以为自己占了多大的理!” “村长,他骂我们是白眼狼!打他!” 双方一触即发,袁君逢拦在了薛柔身前,只留下了十分可靠的后背,前面是人多势众的村民们,薛柔也知道,这次哪怕出去了恐怕也要掉层皮,微微抿了抿唇。 就在双方要打起来的时候,突然从远处跑来了一个焦急的身影。 “别打了别打了!” 那神色匆匆的不是福至又是谁? “薛姑娘,袁公子,我来晚了!” “福至?”袁君逢见到是他,面色也缓和了许多。毕竟这是他们照顾了很久的病人了,跟其他的村民不一样,还是有些感情在里面的。 “福至!你来做什么?!”村长显然对他拦在袁君逢他们身前表示不满。 袁君逢冷哼一声,“我们也就算了,这可是你们村子里自己的人,你也这样对待吗?也不怕大家都寒了心?” 村长说,“福至,你过来。否则我就要把你跟这两个害人精给当成一伙的了,到时候后果你自负。” 福至赶紧说,“村长,大家,这次我来就是要跟你们说这件事情。千万别着急,大家好好说。薛姑娘真的是神医,她已经把我给治好了!” “治好了?”村民们将信将疑。 “是真的!”福至着急地说,“不信你们看。” 他把自己的袖子什么的全部给撸了起来,“你们看,这上面的疹子水泡什么的已经全部没有了,我真的好的差不多了。” 有几个村民上前查看,果然发现福至身上的症状已经全部消失了,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健康红润的脸色。 “福至,你怎么好的?快跟我们说说。” 福至说,“我什么也没做,只是按时喝了薛姑娘给我的药汤,然后就好了。你们一定要相信薛姑娘啊,她真的能把我们治好的。” 村民们看过了福至,发现他的症状确实消失了,一时之间陷入了僵持,不知道该怎么办。 福至又说,“我在薛姑娘家里住的这几天,他们总是细心照顾我,薛姑娘给我熬药,袁公子喂我喝药。还经常记录我的问题和身体恢复的情况,他们真的是好人。村长,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薛柔看到福至出来给她作证,心里有些安慰,站了出来,“大家也看见了,你们哪怕不相信我,也要相信福至吧。他可是你们村子里面的人。” 村长犹犹豫豫,”可是…” 薛柔又说,“我也不是为难你们什么,只有一个问题,是谁说的是我跟袁大哥给你们下毒了?我倒是要去问一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倒是非常好回答,很快就有嘴快的村民应声了。 “是王富贵说的,他说亲眼看见你们给我们下毒了。” “王富贵?”薛柔疑惑道,“他什么时候看见了?”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反正他斩钉截铁地说看见你们下毒了,就是你们害的。”这个村民耿直地说。 薛柔笑了笑,“算了,不管是谁说的,既然事情说开了,我也不当这个缩头乌龟。话就撂在这儿了,我一定会洗清我的清白,把你们给治好的。” 她的思路跟袁君逢不一样,如果就这么离开了,以后想起来也会觉得堵心。既然要做一件事情,那就要把它做好。一定把村子里的人都给治好。 袁君逢抱着手臂站在一旁,虽然他不赞同薛柔想要留下来地态度,但也尊重她的决定。 只是眼睛一尖,便看见人群的后方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缩着肩膀就想跑。 “哪里跑?!” 原来是躲在后面的王富贵,本来是一直煽风点火,躲在后面想要看村民们处置薛柔他们,结果被村民们给卖了,本来想逃走,却被眼疾手快的袁君逢给抓住了。 袁君逢提溜着他的领子,把人给拽了过来,“好啊,就是你在外面造谣是吧,你说说吧。” 王富贵眼睛一转,就开始装可怜,“我一时间鬼迷心窍了。” 袁君逢冷哼一声,伸手撸起来他的袖子,往村民们眼前一看,“这人已经得了瘤疫了,你们也敢信他说的话,还和他混在一起。不怕传染吗?” 村民们看见王富贵的症状严重,都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得病的?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一点准备都没有,这不是欺负人么?” 王富贵被骂的哑口无言。 “怎么会有这种人?是不是想故意传染我们?” 在这个时候,村民们自私的特性又一次显露无疑了,王富贵被骂的狗血淋头,却讷讷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当了缩头乌龟,往薛柔身后躲了。 薛柔好笑,“你躲什么?怎么不是说我们坏话的时候了。” 王富贵不说话,薛柔却说,“你放心吧,我会把你治好的。别担心。” “柔儿!” 薛柔对袁君逢摇摇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她又转头对村民们说,“既然谣言是从王富贵这里起来的,那我就会尽力把他给治好,也是破解了谣言的源头。你们觉得呢?这样可行吗?” 大家看薛柔大方,知道了是王富贵说的坏话仍旧愿意给她医治,心里也对薛柔更加信任了一些。 村长想了想,“薛姑娘,之前是我们太冲动了。就如你说的,只要你把王富贵治好了,我们就相信你。” 薛柔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大家就散了吧。” 村长又看向王富贵,“你还不给薛姑娘他们道歉,就是你乱说话,大家才会这么冲动。你现在又往人家身后躲,这有什么用?!” 王富贵不情不愿地从薛柔的身后走出来,“薛姑娘,袁公子,我给你们道歉。之前是我不对,不应该乱说话。” 他表面上假意道歉,实则心里把薛柔他们给骂了个狗血淋头,恨他们之前没有把治疗瘤疫的药方给自己,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薛柔跟袁君逢把王富贵也带回了家里,袁君逢小声说,“柔儿,他这么害我们,你为什么还要救他?” 薛柔轻笑,“他很有可能是那天晚上扔尸块的那个人,我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说实话,我实在看不懂他的心思。让大家都感染,自己也染上了病,到底是有什么好处,我想不清楚。” 袁君逢选择尊重她,只是对王富贵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去跟柳生住吧,刚好你们关系好。” 王富贵看见躺在床上的柳生,满脸的疹子水泡,看起来十分凄惨,心里嫌弃地不行,“这…柳生病的这么严重了,我再跟他住在一起,这不是要被感染吗?” 袁君逢冷笑道,“你这不是已经被感染了吗?还说什么再次被感染的话。” 王富贵为难道,“可是也不能再病情加重了啊,我不能跟柳生住。” 床上的柳生恨恨的瞪着他,对王富贵表现出来的嫌弃十分不满。他可是为了他们才染上疫症的。 第四百四十六章:三人瓦解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听着他声情并茂地表达自己心里面的害怕和不情愿,有些好笑。 “薛姑娘啊,我们不能住在一起,真的不行。” 薛柔说,“我当然知道不能把你们放在一起了,如果交叉感染,这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吗?” 王富贵刚松了一口气,却听薛柔继续说,“但是我也要告诉你们,我的精力有限,没办法救那么多人。你跟柳生之间,我只能救一个,你们自己想想吧。” 床上的柳生跟站在一边的王富贵听到这句话都有些吃惊,“只能救一个?” 薛柔点点头,煞有其事地说,“是啊,只能救一个。而且我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们能够拿到道士手里的灵丹妙药,不是说很有用么?那就借来试一试吧。” “借药?”柳生面露难色,“薛姑娘,我还病着么。躺在床上都没什么力气的,怎么能去做这个事情呢。还是让王富贵去吧。” 王富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也不行,我也病了,我也不能去。我跟柳生是一样的。” 薛柔耸了耸肩,“那我就没办法了,反正话已经说到这儿了,谁找到药就救谁。我不管你们,你们愿意去找就去找,不愿意就算了。” 然而王富贵跟柳生心里都很纠结,他们怎么能把自己的药方拿出来给薛柔呢,这不是给敌人送武器吗?可是不送又不行,他们病了,也算是把柄还在人家手上握着呢。 两个人纠结当中,薛柔却全然不管他们,找得到找不到也是他们的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 她把门带上,让那两个人在屋子里面吵架,直接去了药房。却看见福至别别扭扭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她身旁。 “怎么了,福至?你既然已经病好了,就可以回家去了。”薛柔笑着说,“你还舍不得这里啊?还是想再喝两碗药。” 福至不善言辞,听她这么说,脸都憋红了,赶紧说,“薛姑娘,我不想喝药了。只是你们把我治好,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就这么离开。我能不能留在这里给你们帮帮忙,也算是我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了。” 薛柔感叹,“一个村子里的人,也只有你还比较明事理。跟我们相处的时间又长。不过,我们确实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 福至说,“之前不是让袁公子上山采药么,说是其他的乡亲找不到,不然我来试试,也许我能跟袁公子一起上山采药,这样就有两份药材了。” 他执意坚持,薛柔也劝不住,便只好答应了。把他给袁君逢带了过去,“看吧,我给你找了一个小学徒。” 袁君逢也觉得新鲜,听说福至想要帮忙来报恩,心中也忍不住有了些暖意。毕竟大多数人都认为他们做的是应该的,却不觉得感激,福至也算是有些心意了。因此也把福至收下家,细心教导他认药材。 原本把福至留下也不过是为了他的心意罢了,谁知道真正上手之后,薛柔发现福至竟然意外的有药理天赋。很多东西跟他说一次之后,他就能够记得住。并且能够从一堆药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他们要的那一种。 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让薛柔十分的高兴。 袁君逢拍了拍她的肩膀,得意洋洋道,“怎么样,我的小徒弟没让你失望吧?” 薛柔点点头,“确实不错。” “谁让他有这么一个好师父呢?” 薛柔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这家伙有点颜色就要开染坊,好像福至的天赋也全都是他教的似的。 但总的来说,还算是一种好处。毕竟后来上山采药就可以两个人一起去了。 福至认全了药物之后,薛柔便放心地让他跟袁君逢一起上山去采药了,不仅是多一个伴,也能多找到点药材,早点把村民们给治好。 然而另一边,王富贵纠结许久之后,还是决定去找道士,毕竟什么都没有他的小命重要。 他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一双眼睛,也算是全副武装地上门了。悄悄地敲了敲道士的门。 “谁啊?” “我。” 道士只打开了一点门,露出了半张脸,“王富贵?你怎么来了?” 王富贵着急道,“有什么话进去再说,我打扮成这样很好看吗?快让我进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道士心里疑惑,却又看见他脸上的瘤疫症状越来越严重,心中有些嫌弃,“我看就不用进来了吧。你看看你脸上那些疹子越来越严重了,进来传染到我怎么办!” 王富贵咬紧了牙,“怎么会传染到你?没看见我都已经包裹得这么严实了吗?你到底在怕什么,快给我开门!” 他试图把门给撞开,但道士那边也紧紧地顶着门,不给他打开,“算了算了,你还是不要进来了。虽然打扮得严实,可是还是有传染的风险啊,我怎么能把病毒给放进来呢?你乖乖地去薛柔那里,把病治好了再回来。” “而且这还有好处,你不是一直说柳生脑子笨骗不到药吗?你脑子好使,你在薛柔那里一定能骗到药。” “你信不信,你今天不开门,我出去就把你做的事情全部透漏出去!” “你可以试试,反正这些事情都是我们一起做的!” 王富贵大力地捶着门,但道士却怎么都不给他开门,“你快走吧!待会儿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就这么一声,门就被道士关上了,还从里面上了锁。王富贵恨恨地锤了门,却也无可奈何,反而被惯性往后一推,摔在了地上,气的破口大骂。 “臭道士!” 里面还传来道士唱小曲儿的声音,没人理他。王富贵无奈,只能转身离开,又回去了。 薛柔正在院子里晒药,看王富贵这样一身打扮失魂落魄地从外面回来,忍不住问道,“你去干嘛了?怎么这样子的打扮?” 王富贵心里又气又恨,“我去找那个臭道士了,他不愿意给我药。薛姑娘,这可怎么办呢?” 薛柔挑挑眉,“你没弄到药丸?” 王富贵点点头,表面看起来非常遗憾,心里却期盼着薛柔不要那东西,就给他医治了。 谁知道薛柔却说,“可是柳生拿到了,并且刚刚已经给我了。” “什么?柳生拿到了?”王富贵震惊道,脸上的神色扭曲。 薛柔说,“是啊,他现在在房间里,不然你去问问他。” 王富贵怒极了,冲去房间就揪着柳生的领子,“你怎么拿到配方的?臭道士连门都不让我进!怎么会给你?!” 柳生嗤笑,“那可是我师父,你以为跟你一样么?傻了吧。你就等死好了,反正药方是给我给的,她不会救你的。” 说实话,柳生看王富贵不爽已经很久了,从他进门来就嫌弃自己身上的疫症症状比较重,再到王富贵各种觉得自己聪明嘲讽他愚笨,柳生觉得王富贵死了他还要暗爽一阵呢。 王富贵气急了,“好好好!你们师徒两个联合起来整我是不是,我倒是要去跟薛柔好好说道说道你们之间的关系,看看他还相不相信你!” 王富贵摔门而去,柳生也急了,赶紧穿好鞋子追出去。 于是薛柔就看见王富贵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薛姑娘,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薛柔奇怪道,“说什么?” “薛姑娘,柳生给你的药方一定是假的!他跟道士是一伙的,怎么会愿意给你真正的药方!你不能救他!” 就在这个时候,柳生也匆匆地跑了进来,“薛姑娘,你别听他瞎说,他是故意想要陷害我才这么说的,我给你的药方一定是真的!” 薛柔被他们突如其来的互相告状弄得有些疲惫,“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柳生说,“王富贵他才是跟道士一伙的,你别听他瞎说,他才是在陷害我。他这个小人,绝对不能相信他!” 王富贵也说,“柳生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明明你跟他是一伙的,现在好意思说我。你敢说你给的药方是真的?你敢不敢发誓?!” 两个人吵吵闹闹,颇有一种狗咬狗的感觉。薛柔抱着手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吵的天翻地覆,口干舌燥。 终于,吵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薛柔笑着说,“你们急什么?我之前是跟你们开玩笑的,我不会见死不救的。不管你们找不找得到药方,你们两个人我都会尽力救治的,别吵了。” 她神色淡淡,很快又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只剩下王富贵跟柳生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有些尴尬。 他们三个人原本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现在却因为薛柔随口地一句玩笑话,三个人已经闹翻了。何况刚刚还平白无故地吵了一场让人看了笑话,这就显得很尴尬了。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眼里都有浓浓的恶意,谁也不可能忘记刚刚对方说的胡话,不过现在寄人篱下,也只能打消这种恶意的念头,但确实是没有之前团结了。 恨不得薛柔给他们治好之后,立刻出去打一架,看看谁的真功夫在。 第四百四十七章:道士耍计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道士把王富贵拒之门外,现在神清气爽。它还记得之前王富贵阻拦他,然后把薛柔救走的事情呢。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壶瓶子,准备出去打一壶酒,却听见了村民们在议论。 “福至病好之后给薛柔姑娘去打下手了?” “好像是的,刚才还和袁公子一起上山采药了。薛姑娘还夸他有医学天赋呢。” 道士跟在这两个村民的后面,听见他们在悄悄议论福至跟袁君逢,又听说两个人去了山上,突然心生一计。 他把酒壶一扔,自己也上了山,这山上的路有好几条,但常用的就那么几条,他往袁君逢他们相反的方向去,一定能堵到人。 道士满肚子的坏水,在山上设立了好几个陷阱,都是挖的洞,里面还放了带刺的枝丫,要是落下去,皮肉也得给刮开,一定会见血。 他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又用树枝拦煮陷阱,在上面铺了一些杂草,这样看起来就和寻常的路无疑了。 而旁边的树下正是生长着草药的,他歪了歪嘴,心满意足地躲在了一边,等着看两个人中招。 后山上,袁君逢和福至一人背着一个背篼去山上采药。福至果然是有天赋,有时候看到草药的时间比袁君逢还要多,两个人很快就捡满了一个背篼。 福至眼睛一尖,“袁公子,你看,那边好像也有。” 他急匆匆地赶过去,袁君逢本来想伸手去拉他,却没拉住。福至一脚踏在了道士设计的陷阱里面,袁君逢也不小心掉了下去,闷哼一声,没了动静。 道士笑嘻嘻地从树后面钻了出来,抚掌大笑,“好啊好啊!我终于出了心里面一口恶气!你们就在这儿等死吧!”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还捡起来一块石头扔了下去。 见确实没有动静,便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 眼看天色渐晚,袁君逢跟福至上山采药还没有回来,薛柔也有些担心。但想到袁君逢的武功,之前也有晚回来的情况,先稍微按捺了一下自己的担忧之情。 然而很快,就有村民匆匆地跑了过来,“薛姑娘!薛姑娘!不好了!又有人死了!” “什么?!“薛柔惊讶,“快带我去看看。” 薛柔匆匆地跟着村民去看了死去的几具尸体,却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症状,又看见屋子里有了一些新的面孔。 “这些是?” “这些都是新感染上病的。薛姑娘,怎么办啊?”那个村民担忧地说。 薛柔看了几具尸体,又看了那些刚刚染上病的病人,询问道,“我给的药都在按时吃吗?” “都按时按顿吃的。” “那他们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或者是做了什么活动吃了什么东西之类的?” “都没有,大家都听话地待在屋子里,没有什么异常的。” 这就奇怪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加重病情呢。福至按时吃她给的药,慢慢地就好起来了。柳生也是这样的,虽然没有完全好起来,却也有所缓解。这些病人怎么会越来越严重呢? 薛柔找不到原因,只能先回家。 正值晚饭时间,柳生大口大口地吃着肉,虽然仍然病重,却很能吃。反而来看王富贵,却只是端着一碗素粥坐在一边,小口小口的抿着,看起来没什么胃口。 薛柔先去跟柳生说,“你现在生病呢,这些油腻的东西要少吃一些。也不是不让你沾,不过要注意量。” 柳生点点头,果然少吃了几块肉。 她又去看难以下咽的王富贵,心里奇怪,“你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喝粥的样子,怎么还逼着自己吃呢?既然已经生病了,还是要补一补。你跟柳生成了两个极端,一个大鱼大肉,一个素的不行,还是要中和一下。” 王富贵随意地点了点头,“我就喜欢喝粥,薛姑娘你别管我了。喝粥也要健康一点,谁像柳生那样的,整天吃那么多也不见得身体能好起来。嘁。” 柳生听见了,转过头又想跟他吵架,薛柔赶紧拦在了身前,“你们两个别又吵架了。安心坐在这儿,把你们的饭吃完,赶紧的,然后喝药。” 薛柔说话的语气有些凶,柳生跟王富贵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好怒目而视,吃自己的饭。 吃完饭后就是给他们吃药,薛柔给他们配的药都是一样的,王富贵看起来也十分的配合。递给他,他就直接喝了。 薛柔玩笑道,“你不怕药里面有毒吗?怎么喝的这么爽快?” 王富贵有些心虚,眼神躲躲闪闪,“薛姑娘给的药,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我愿意相信薛姑娘的。” 薛柔摇了摇头,也没再多问他什么。 很快,吃了药的两个病人都睡下了。王富贵恢复的明显比柳生快,虽然那药之前给柳生吃也是有用的,可是也没有王富贵的这么明显。难不成这药的药效真的这么有用? 薛柔有些疑惑,如果真的有用的话,那为什么村民们没有这么快好起来,而柳生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起色,反而是王富贵恢复得这么快? 然而她看过了,王富贵得的确确实实是瘤疫,不是别的什么病。 她摇了摇头,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看着夕阳西下,晚霞爬了上来,天空一片红霞,而始终没有等到袁君逢跟福至回来。 薛柔开始有些慌了,不就是去采个药么,怎么会出去这么长的时间。她还是决定去山上找找他们,别发生什么意外才好。 这么一想,她换上了一身衣服,又带了一些防身的药粉和匕首,这才上了山。山上已经有了瘴气,还能听得见昆虫的叫声,她摸索着上去,大概知道袁君逢会往哪儿走,毕竟是多年来培养的默契。 “袁大哥!福至!你们在哪儿啊?!” “袁大哥!” “福至!” “有人吗?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薛柔喊了几声,却迟迟没有人回答,还听见了乌鸦的叫声,让她心里突了一下,有些担忧。 她在山头转来转去,却没有人回答。越来越担心的时候,脚下却踩到了什么东西。薛柔蹲下身去,把那东西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张黄符。 这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有符篆?薛柔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便是在村子里混吃混住的野道士。他什么医术都不会,不过画符倒是他的本职。 否则好好的一座山里面,怎么会莫名奇妙的有黄符。薛柔抿了抿唇,心里有些着急,难不成是野道士做了什么? 她再不在山里寻找,而是步伐匆匆地下了山,要去找那个野道士算账了。薛柔手里攥着那张黄符,敲开了野道士家里的门。 “薛柔?你来做什么?”道士把门打开,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怎么?你那丈夫不在,你寂寞了来找我?” “呸!”薛柔啐了他一口,“我来问你一件事。” 她扬起了手中的黄符,“这东西是不是你的?是我在山上找到的,你去山上做什么?” 道士变了脸色,“谁说这是我的东西,这世界上每个道士都会画符,你不能赖在我身上。” 薛柔冷笑一声,踢开了他的门,揪着他的领子把人给扔了进去,“世界上每个道士都会画符,可是这个村子里,却只有你一个道士。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去过山里,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道士见已经瞒不住了,便也变了嘴角,“就是我的怎么了?” 薛柔着急道,“那你有没有见过袁大哥跟福至?” 道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我确实知道,那又怎么样?除非你求我,否则我是不会告诉你他们的下落的。” 薛柔冷冷地看着他,“那你怎么才会说?” 道士落井下石道,“把你治疗疫症的方子给我,我就告诉你他们在哪儿。” 薛柔心里奇怪,“你不是已经有了灵丹妙药可以治病救人了吗?为什么一直执着于要我的方子?” “别废话,你就说给不给吧。” 道士冷笑道,“你最好快点想清楚,否则他们恐怕等不到你去找了。天马上就要黑了,你上山下山也要一段时间,也不一定能找到呢。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磕磕绊绊在哪里受伤了。” 薛柔心里着急,知道不答应道士的条件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只能无奈答应,“现在答应你,把方子给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这样才公平。” 道士听到她答应,心里暗喜。但听说她还有条件,便变了脸色,不耐烦地说,“你还有什么要求,说快点。” 薛柔说,“村民们是无辜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个药方。不过我希望你拿到药方之后,可以继续救助他们。否则疫症一传十十传百,这个村子实在太危险了。” 道士嗤笑道,“他们那么对你,你还愿意继续帮助他们?” 薛柔摇了摇头,“他们不仁,我却不能不义。” 道士心里暗骂她愚蠢,表面却什么都不显,满口答应了。又拿了纸笔来让薛柔把药方给写下来,薛柔见他答应了,便也兑现承诺,把药方写给了他。 她低头写字的时候,把头发往耳后别,露出来一块白皙的耳后皮肤。道士看到她肤色白皙,脸颊红润,知道袁君逢现在不在,色心又起。 第四百四十八章:道士阴谋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低着头写字,不知道他的想法。而道士却已经口干舌燥,手都快要碰到薛柔的脸了。 “你做什么?”薛柔似乎有了一点不对劲的感觉,往旁边闪了一下。 道士见被她发现了,又见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便原形毕露,露出十分猥琐的表情,“孤男寡女,你不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吗?否则岂不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小娘子,快来吧!” 薛柔往旁边一躲,“你还要不要脸,你可是个道士!” “呵,道士怎么了?和尚都能够开荤,道士自然也能够破戒。”他猥琐地笑着,“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又不想救那些蠢货了,你给我药方也没有用。我不仅不想救他们,也不会告诉你袁君逢跟福至的下落,你就乖乖地从了我吧。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多好的机会啊!” “你以为我还会放你走吗!小美人,来吧!”道士色心大气,伸手一扑,却扑了个空。 薛柔跟平常的柔弱女子不一样,她是会武功的。像道士这样的人也见得多了,根本不害怕。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袁君逢他们。 然而野道士死猪不怕开水烫,很快就忘记了上一次被打的情景,动作狠厉地扑了过来。薛柔身上装着防身的药粉,直接掏出来一把洒了上去。 “哎哟!眼睛!我的眼睛!”道士捂着眼睛痛苦地叫着。 这药粉能迷了他的眼睛,并且越揉越痛,不揉反而会慢慢好起来。但道士不知道,用手拼命地揉着自己的眼睛,反而痛的打滚。 薛柔趁机反剪了他的双手,一脚踩上他的背,“还敢不敢了?!老流氓!” “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快放过我吧!”道士痛得流下两行清泪。 薛柔啐了他一口,“谁是你姑奶奶,你那么老了,也好意思攀亲戚?!” “快给我老实交代,袁君逢跟福至在哪儿?!你是不是对他们做什么?再不说我杀了你!” 道士犹犹豫豫,不愿意说,薛柔直接翻出匕首来,逼在了他的脖颈间,“你到底说不说?眼睛看不见了,知道这是什么嘛?这是刀!再不说我真的杀了你!” 生命垂危,道士也不敢再隐瞒,原原本本把袁君逢他们在的地方说给了薛柔听。他描述地也不到位,还是要薛柔自己去找。 “他们肯定死在山上了,你现在去找他们也没有什么用。” 薛柔心急如焚,也没有耐心再跟道士废话,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转身再次跑向了山上。 而掉在陷阱里面的袁君逢模模糊糊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踩进了陷阱,还以为是猎人设下捕捉猎物的陷阱,只是自己倒霉掉下来了而已。旁边有一块石头,上面沾着血迹,袁君逢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疼,正是被这块石头打伤的。 他只觉得浑身酸痛,又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福至,赶紧推了推他,“福至?福至?” 福至已经晕了过去,没有办法回答他。 “有人吗?!有人吗?!”袁君逢大声呼救,却没有人回应。事到如今,也只能靠自己了。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伸手攀了攀旁边的岩壁,突然发现有一条垂下来的藤蔓。 袁君逢有些欣喜,咬着牙忍着疼痛把福至给背在了身上,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不知道爬了多久,终于爬了上去。从上面才看出来下面是这样一个巨大的陷阱,不禁庆幸自己醒的早,如果再晚一些,也许真的死在里面了也说不一定。 只是身上背着人,他又受了伤,失血过多,本身就有些疲惫和乏力,天黑了,袁君逢头晕晕的,根本找不到方向,因此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越走越远,只觉得腿一软,便带着福至一起倒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背着背篼的老农经过,这才发现可他们,“哎哟,这里怎么有两个人?还受伤了,不得了不得了。” 他正是住在不远处的农民,还会一些医术,便让自己的儿子也来帮忙,把两个受伤的人给扛回了家里。 也算是袁君逢他们捡回来一条命,刚好碰上一个会医术的人。 不过即便不碰上,薛柔也快要赶到了。 然而被老农把两个人救走之后,薛柔才赶到山上,找到了道士设置的陷阱。此时天已经黑了,薛柔摸索着上山,手里点着一个火折子,一边走一边喊,“袁大哥!福至!你们在哪儿啊?!” 人已经被救走了,自然没有人可以回答她。 薛柔心急如焚,终于找到了道士留下来的陷阱,蹲下身去,把火光往里面一迎,“袁大哥!福至!你们在里面吗?!” 没人应答,却让她看见了里面留下的大片血迹。薛柔又在附近找了找,也没有看见人。 “难不成他们已经出去了?还是被什么人给救了?”薛柔这样想着,也只能无奈地回去。 她的身上粘满了落叶和灰尘,看起来狼狈无比。原本还怀揣着没准儿袁君逢没受伤,并且已经带着福至回来的心愿,结果推开门一看,那两个人仍旧没有在。 反而隐隐约约听见了两个人的吵闹声,薛柔推门一看,却看见柳生跟王富贵正在吵吵闹闹,而柳生已经动了手。 “你信不信我今天就打死你?!反正也没人管!” “你有本事就来试试!看谁打死谁?!” 两个人滚做一团,一个掐脖子,一个踢腿,看起来都是下了死手的样子。 薛柔因为袁君逢他们的事情已经心力交瘁,疲惫不已,又看见他们打架,怒不可遏,“给我住手!” “你们在做什么?!” 柳生转头一看是薛柔,告状道,“薛姑娘!你回来了!你快来给我评评理,为什么王富贵好的这么快,而我的病却没有起色。我刚刚还看见他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不知道在做什么,一定是因为他给我下毒了!否则我的病为什么不见好?!” 王富贵狠狠地啐了他一口,“呸,谁稀得给你下毒?!又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我给你下毒我有什么好处?!” “怎么没有好处,你敢发誓吗?” “凭什么发誓?” 两个人吵吵闹闹,就像是捅破了马蜂窝,无数只蜜蜂在耳朵边吵吵闹闹的样子,让薛柔烦心极了,“给我住手!我现在没有心情去管你们两个幼稚的打闹!” “谁再在我家里闹,就给我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现在要去休息了,你们再闹我就要动手了!” 薛柔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回了房间,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声音响亮,吓得这两个人也不敢多嘴了。 “怎么了这是?吃火药了?”王富贵嘀嘀咕咕道。 两个人仍旧看彼此不顺眼,冷哼一声各自离开了。 薛柔这个晚上没怎么休息好,主要是担心袁君逢他们的安全问题,一直恍恍惚惚,到了深夜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也依旧是恍惚的,连衣服都差点穿错了,坐在床上有些缓不过来神,“袁大哥…” 她叹了口气,慢慢悠悠地起床穿衣服,这才出了门,本来想去看看柳生和王富贵的。却听见外面吵吵闹闹,高高兴兴的样子,忍不住出去看了一下。 “这位老乡,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地如此高兴?” 薛柔揪住一个看起来喜气洋洋的村民问道。 “你还不知道啊,道长大师又救了一个人啦!这可是真的治好了人!别说了,我现在就要去看大师了!” 薛柔站在原地,神色恍惚,怎么会?道士不是会不会医术的么?他是怎么把人给治好的? 她从对袁君逢的担忧中稍微脱离出来一点,抿了抿唇,也步伐匆匆地跟着村民们去看那个被治好的人,那个村民也被村子里的人围在了中间。 “刘成,你真的被治好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是不是真的啊?我们有救了?” 薛柔没有过去听他们的讨论,而是悄悄摸到了他家的厨房那里。果然,药渣还没有扔,还在药罐里,薛柔松了口气,把残渣倒出来看了看。 “这药不就是我给他那个药方上的吗?”薛柔自言自语道。 原来道士真的用了她给的药方,那怎么会起效这么快?她给人治病也是用的同样的药方,现在可是还一个人都没有治好,这就奇了怪了。 薛柔抿了抿唇,难不成道士有什么奇异之处,是她没有做到的? 她不动声色地把药渣摊在了手上,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来什么特别的。只好等到村民们热闹完了才过去。 “刘成,你能不能让我看一看,是不是真的病好了?” 刘成爽朗大方地说,“没关系的,薛姑娘你看吧。” 薛柔给他把了脉,又看了他的神色和眼睛,处处都是正常的,的确是治好了病,这就让薛柔觉得更加奇怪了。 “薛姑娘,怎么样?刘成是真的好了吗?” 薛柔笑了笑,“是啊,确实在好转了。” “那太好了!大师果然是大师啊。一出手就不同凡响!咱们快去找大师吧!只有大师才能让我们活命!” 村民们激动不已,纷纷开始追捧道士。 第四百四十九章:山中遇高人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虽然心里不理解,但也没有阻拦村民们的行动,如果能多救一个人也好。道士真的有救人的能力的话,那村民们去找找他也好。 趁着村民们散去,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薛柔悄悄地拽了拽刘成的袖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刘成是个爽朗大方的,虽然不是薛柔救的他,但是对薛柔也十分的尊重,“那就进屋子里来吧。薛姑娘,你想问些什么?” 薛柔见他礼貌,便也笑了笑,“想问问刘大哥,我刚刚冒昧看了看你家煮药的药罐,也看了里面的药渣,觉得没什么特别的。是不是你还吃了别的什么药配在一起的?” 刘成摇摇头,“那倒是没有,道长每天就让我喝这个药,一天三次的量,我才吃了几次,就好的差不多了。” 薛柔心里更加奇怪了,一天三次,这不是跟她给柳生他们喂的量一样吗?那何以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她心下喟叹,难不成同样的药在道士手里就能发挥作用,在她手里就不行吗?这是什么道理。 “刘大哥,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么细节比较特别的,我也想为大家治病,就是不得要领。还麻烦你多回忆回忆了。” 刘成仔细想了想,“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按时喝药之外的话。对了,薛姑娘,道长还说我生着病,不能吃油腻的,每天只能喝粥,别的不能吃。” “喝粥?”薛柔反问了一声,不由得想起了也只喝粥的王富贵,难不成这中间还有什么关联不成? 拜别了刘成,薛柔回到家里,决心去试探一下王富贵。她亲自下了厨,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都是袁君逢平常最爱吃的,被很多人都夸过的厨艺。 如果不是有什么猫腻的话,王富贵应该也不会拒绝吧。薛柔这么想着。 她做着饭,心里又想起袁君逢,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饭菜做好了,薛柔端了出去,先放在了王富贵的面前,“你要不要来尝尝,我的手艺很好的。” “薛姑娘,你怎么只招呼他不招呼我啊?我也是病人的。”柳生在一边不满道。 薛柔说,“王富贵昨天就只喝粥没吃别的了,自然是先让他吃了。你昨天吃的那么油腻,慢一步也没什么吧。” 王富贵眼神躲闪,“薛姑娘,还是先给柳生吃吧,我现在真的不饿的。” 薛柔故意说,“可是你昨天晚上就没有吃饭了,这样下去不行。还是要吃一点,哪怕没有胃口也要坚持吃一点的。” 王富贵往后挪了挪,“这个,薛姑娘,我知道你的厨艺很棒,可是我真的不想吃。我最近有些反胃,确实吃不下去,你要理解一下我。就别逼我了。” “逼你?我怎么就是逼你了?”薛柔故意说,“你都生病了,自然应该好好补一补,再吃这么清汤寡水的东西,什么时候病才能完全好起来。” 王富贵却说,“正是因为生病了,所以不能乱吃东西。你见过哪个病人吃的这么好的?不都是要吃清淡一些么,这样才能有利于病情的恢复。” 薛柔更加肯定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故作遗憾地说,“那好吧,那我只能端回去自己吃了。” “还有我啊,薛姑娘,给我吃啊。”柳生焦急地说。 薛柔却找了个借口说,“你看看人家王富贵都知道,生病了不能大鱼大肉地吃,你今晚也跟着王富贵一起喝粥吧。这一桌子好菜我一个人吃了好了,你们俩就安心养病吧。既然王富贵说的这么有道理,以后他吃什么,你也吃什么。” 薛柔说完,就真的把所有的好菜都给端走了。 柳生气的眼红,“都怪你,你自己不吃就算了,还不让我吃。你有病啊!” 王富贵在心里暗骂蠢货,这饭菜才不能吃好吗?吃了病才不会好,不过他觉得柳生是个傻子,也不愿意跟他正常,只是端着自己的白粥,假装喝的有滋有味的样子。 薛柔把菜端出来,又暗中观察了里面,发现柳生也很王富贵一样喝起了粥,这才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这些菜还是留给袁大哥和福至吃吧。”薛柔想。 可是他们在哪儿呢? 而此时的袁君逢已经被老农给救回了家里,给两个人简单包扎过后,老农便坐在一边抽烟。 袁君逢皱着眉头从睡梦中醒过来,“这是什么味道?” “水草烟。”老农笑吟吟地说,“你醒啦,年轻人。” 袁君逢只觉得浑身酸疼,像是被谁打了一顿的样子,却依旧忍痛爬了起来,拱手道,“多谢老伯搭救,袁君逢感激不尽。 “袁君逢?那个护国将军袁君逢?” “现在不是了。”袁君逢微微一笑,“不过您是怎么知道的?平日也如此关心国事么?” 老农摇了摇头,又深深吸了一口烟,“都退下来了,还关心什么国事哪。只要关心我这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退下来?”袁君逢恍然大悟,“难不成您以前也做过官,现在是退隐了么?” “是啊,我曾经辅佐过三代帝王,也算是个老臣了。不过京城那尔虞我诈的日子真的过不下去,这才退了出来。你看有多可怜,我在位这几十年也没有一儿半女,刚退隐之后竟然有了个老来子,我这儿子现在年纪也只跟你一般大呢。可惜我已经老咯,老咯。” 袁君逢笑道,“您哪里老了,我看着您正当壮年,年轻得很呢。” “哈哈哈,你这小子会说话,我也爱听。不过你好端端地坐着将军,怎么也想着跑出来呢?你这年纪可还不适合归隐啊。” 袁君逢说,“小子惭愧,娶了一位精通医道一心想为天下人医治的夫人,夫人想要行遍天下,我便陪着出来了。” “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痴?” 袁君逢摇摇头,“也不算。我的确倦了那些污糟的官场事了,辞官之前才处置了几个官员,也是倦了吧。不过这些事情您应该见得很多了,说出来倒是我矫情了。” “不不不,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开心快乐,你能这么早就体会到这句话,老夫很欣慰。你夫妻二人志向相同,一定能白头偕老,做一对游历江湖的闲云野鹤。”老农吧嗒吧嗒抽着烟,神情和话语都是对袁君逢的赞赏。 袁君逢微微一笑,“别的也不敢奢求,不过是一生平安顺遂,不愧自己的初心罢了。” “初心!好,这个词太好了。老夫也祝福你们。”老农突然站了起来,去柜子里翻出来一个小药袋,“老夫年轻的时候也喜欢鼓捣这些东西,既然你说你夫人喜欢研究这个,那这便送给她吧。我喜欢你这个小后辈,就给她当见面礼吧。” “多谢前辈。”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快下山吧,你夫人在家里应该等急了。” 袁君逢查看了福至的伤势,发现他只是晕过去了而已。老农又给了袁君逢一颗药丸,“你吃下去吧。这药可治百病,对你的伤势有好处。老夫只舍得给你,你朋友的伤势不重,很快就会醒了。” “袁君逢谢过前辈。” 在老农的催促下,他吃下了药丸,又向老农拜别,背上了福至下山,“我以后还能来拜访您吗?” 老农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眯眯地说,“能让人找到的,还算是隐居么?年轻人,要记住自己的初心啊。趁着年轻,多出去看看。快回去吧,夫人该着急了。” 山林中雾气腾腾,袁君逢背着福至往下走了一段,再回头看,却已经看不见山间小屋了。 果然是不世出的高人,如此隐秘。 袁君逢心里感叹,却因为和他的一番对话,更加坚定了要和薛柔行遍天下山水的决心了。 被他背在背上的福至,颠簸了几下,终于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吓了一跳,“袁公子,你怎么背着我呢?快快放我下来,我这是怎么了?” 袁君逢说,“别动,你受伤了。我不过背你一段路而已,男子汉大丈夫,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你也受伤了。”福至担忧地说。 “我没事,不疼。”袁君逢这句话说的是真的,那位前辈给他的药丸一吃下去就觉得体内的经脉都流走着一股暖洋洋的力量,这力量治愈了他身上的伤痛,现在不仅不疼,还觉得很有精神。 那位前辈一定是位高人,在位的时候恐怕也是地位极高的人吧。 袁君逢想起来,传说中有位国师,功法厉害,的确是辅佐了三代皇帝,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消失在了众人眼中。据说他行迹诡秘,一般人很少能够见到他。 这大概就是那位国师了吧。 “袁公子,你这是什么?”福至指着他手上的药袋子说。 “是一位前辈送给柔儿的礼物,让我带回去给她的。” “前辈?我怎么没有见到?”福至奇怪道。“袁公子,你快放我下来吧,我感觉我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完全可以自己走。” 袁君逢只好把他给放了下来,两个人下了山,而背上来的背篼和药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除了他手上高人赠的小药袋,也算是空手而归了。 第四百五十章:上门要钱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自从刘成被治好之后,道士又一次被人推上了救世主的地位。无数个村民把他围了起来,“道长,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哪!” “是啊道长,也只有你才可以救我们村子了,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道长,求求你了!” 村民们眼神狂热,像是看什么天神一般。 道士十分怡然自得地坐在了高座上,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别着急,大家慢慢来,我会救你们的。” 村民们欣喜若狂,“多谢大师,多谢大师,你真是菩萨心肠啊。” 道士冷哼了一声,“菩萨那是佛教的,跟我们道士有什么关系?你们不会说话就别乱说话。” 村民赶紧说,“是我不懂事,道长别见怪。您快救救我们吧,村子里面感染的人越来越多了,这可怎么办哪?” 道士低头,眼底精光闪烁,表面却看不出来什么变化,“别着急,一个个来,我都会救你们的。” “那实在是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去把病人给带过来!” “哎,先别着急。道长我还有话要说。”道士翘着二郎腿,晃着手上的烂蒲扇,慢悠悠地说。 “道长还有什么吩咐吗?”村民们小心翼翼地说,就怕得罪他。 道士翻了翻手指头,“还是我上次说的那些话。我可以救你们,但也不能我自己倒贴钱,这药材都是一些珍贵药材,你们必须给我把药材费凑起来,否则我怎么给你们治病啊?你们说是吧。” “这…” 道士脸色变化,“怎么,你们不愿意给?那我也没办法了,你们就等死吧。” 村民咬咬牙,“道长,这钱不是我们不给,而是我们实在是没有啊。村子里面本来就穷,再加上得了这怪病,我们真的拿不出钱了啊。” 道士一改刚才的假慈悲模样,“没钱?没钱就别说话了。我不可能自己贴钱给你们治病。没钱就别来治了。从古至今都是这样的,没钱的人就等死吧。”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真的没有钱啊。” “是啊是啊,哪里去找钱啊?” 村民们一时之间发了愁。 突然人群中有个小小的声音,“薛姑娘不是有钱么?你们看她穿的那些衣服的料子,可都是好东西。她跟她男人看起来都是有钱人。” “薛姑娘?”有人迟疑地问道。 “是啊,薛姑娘一看就很有钱。而且她不是自诩医者仁心吗?怎么会不愿意拿出钱来给我们治病。” “再说了,是她说能够治好我们,我们才相信她的,结果她一直治不好。才导致了我们村子的人感染的越来越严重,这钱怎么都该是她出的。” 原本村民们还觉得薛柔不是村子里的人,让她出钱有些不好意思。但这歪理邪说一被人说出口,村民们顿时不觉得愧疚了。 “对,这钱本来就应该她出的。是她说能够治好我们的,她治不好自然应该让其他人来治的。” 道士听了简直要乐翻天,“对对对!这笔钱就应该让薛柔来出。不过你们不去找她要,像她那样的人,怎么会主动给你们出钱呢?快去找她要钱吧!你们什么时候出钱,我就什么时候医治!” 村民们受了他的蛊惑,哼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当时就集结了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去薛柔家里要钱了。 薛柔打开门,看见一大群人,被吓了一跳,“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领头的村民说,“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想给薛姑娘借点钱罢了。” “借钱?”薛柔奇怪道,“你们要买什么东西吗?” “你管我们买什么,把钱拿出来不就行了。” 薛柔简直要被气笑了,“你们这是借钱?这是明抢还差不多吧。”她作势要关门,“我没钱,一分钱也没有,你们走吧。” 村民们抵住门,“不行,村子里就是你最有钱了,你不给钱谁来给钱。” 薛柔心里奇怪,“你们为什么要借钱?原原本本跟我说,我考虑一下。否则我一分钱都没有。” 村民们互相看了看,最终不情不愿地说,“道长能给我们治病,但他说买药材需要钱,我们没有。” “买药材?什么药材需要钱?”薛柔有些生气,“那些药材都是山上能采到的普通药材,他这是在胡说八道,骗你们的。你们别相信他!” ”什么?你不给钱也就算了,怎么还污蔑道长,你怎么是这样的人?” “我不是。”薛柔解释道,“只是药方上那些药材真的可以上山采的。” 在薛柔的解释下,村民们将信将疑,又回去找了道士。 道士仍旧是那种狂妄的样子,“怎么了?钱要到了?” “道长,她说这些药材都是普通药材,不用钱,上山就能采到的。” “胡说八道!”道士发怒,掩盖自己的心虚,“她说你们就信吗?” “可是…”村民们纠结地说,“她说她这次出来没带什么钱,身上也没有钱给我们。” “瞎说!”道士开始胡编乱造,下定决心要给薛柔泼脏水,“你们怎么这样蠢笨。她说什么你们都信?!她根本是不想给钱罢了,只是不想让你们治病而已。” “我们去她家里找了,真的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哼!”道士冷哼一声,背着手老神道道地说,“你们刚才不都有人看出来她的衣服值钱么?怎么可能没有钱。没钱她是怎么买的这些衣服,再说,就算真的没钱,她的这些值钱衣服也可以拿去当一当啊。一件值钱衣服没准儿能救两三个人呢。” “也只是你们太蠢了,还真的以为她是真的没钱,她不过是自私罢了。这种有钱人怎么会在乎你们的生死呢,她恐怕更在乎她自己,你们的命怎么抵得过她那两件衣服呢!” 道士一番胡言乱语,成功让村民们对薛柔加深了敌视,还真的以为薛柔是自私不想给他们治病。尤其是他们这些穷人,向来是恨透了有钱人的。听道士说他们还不如那两件华贵衣裳,更加生气了。 “乡亲们,咱们去找她讨个公道!一定要拿钱回来!” 村民们群情激昂,全都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转身又乌泱泱一大片地围在了薛柔家里。 薛柔十分无奈,“我要怎么跟你们解释这件事情,他那些药材真的不需要钱,你不要被他给骗了。” “说什么?!你现在还要污蔑道长!” “我们不管有用没用,反正道长能治好病,你不能。今天这个钱,你必须得给我们拿出来!” “对!把钱拿出来!不然我们就把你的衣服全部都拿出去给当了!” 薛柔百口莫辩,束手无策,讲的口干舌燥,这些人就是不愿意相信她。 这时候,外出的袁君逢跟福至刚刚走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吵闹闹的,一把推开了门,“你们要做什么?!” 村民们看见他,瑟缩了一下,但还是有人说,“来给你们要钱。” “要钱?要什么钱?”袁君逢皱着眉头,快步走到薛柔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护住了她。 福至也奇怪地问,“咱们村子里有什么事情吗?为什么要给薛姑娘要钱。难不成谁家要盖房子?!” 薛柔十分惊喜,“你们回来啦。没什么大碍吧?” 袁君逢摇摇头,“没事,柔儿别担心。” 那些村民们仍旧在吵吵闹闹,“我们不管,反正你们得拿出钱来。这是我们的救命钱!” “救命钱?!”袁君逢冷笑道,“救谁的命?你们的吗?你们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们愿意改名姓袁,叫我一声爹,倒是攀上了一层亲戚关系,我还考虑给你们一点。否则的话,凭什么?!” “你你你!你竟然骂我们!” “骂你们怎么了?”袁君逢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再在我面前晃悠,我打你们都很有可能。别玩那种上门逼宫的把戏,我不吃你们这一套。” 他忍耐这个村子的人真是太久了,要不是薛柔一心想要给他们把病治好,他又不愿意对不会功夫的人出手,否则一定要狠狠收拾他们一顿。 上门要钱?即便他们有钱,跟这个村子的人有什么关系呢? 薛柔悄悄弯了弯嘴角,给袁君逢竖了个大拇指,她向来不愿意跟普通老百姓计较。但今天这是怎么抖说不通了,才发现还是袁君逢的威严比较管用。 福至拿了一根棍子,也站在了薛柔身边。袁君逢把棍子拿过来,掏出匕首,三两下就断成了一截一截的。 “这刀削铁如泥,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如果你们还要在门口堵着,甚至想动手的话,我也奉陪。” 袁君逢出手狠厉,他的武功也是村民们都领会过的,这么一说就有不少人瑟瑟地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村民们虽然不甘心,但还是三三两两地离开了。袁君逢把刀一收,温柔关切地看向薛柔,“柔儿,你没事吧。他们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薛柔摇摇头,“我没事,倒是你们,昨夜一夜未归,我真是太担心了。我上山找过你们,也没看见人影,你们怎么回来的?” 袁君逢一笑,“这说来话长了。” 第四百五十一章:王富贵道士决裂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袁君逢原原本本地把自己在山上碰见一个隐世的高人的事情告诉了薛柔,他怎么救的他们,又和自己说了些什么的,都告诉了薛柔。 “前辈的确是高人,不留名不留姓的,跟他交谈,我也受到了很多启发。只是他不愿意出来,否则真应该带你去见一见他。” 薛柔听了也感慨道,“这样的前辈,我真想去见识一下他的风采。不过也没关系,以后总有机会的。就像他说的,他只见有缘之人。也许我们跟他正是有缘人呢。” 袁君逢点点头,“你说的也是。以后有机会的。” “快来让我看看你们的伤势。”薛柔着急地说。 两个人凑了过去,薛柔发现除了袁君逢额头上的伤疤,其他地方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放下心来。她特意检查了福至的身体。 “你病才刚好,现在还虚弱着呢。” 福至一笑,“多谢薛姑娘关心,不过我真的没事。” 袁君逢有些歉疚地说,“柔儿,抱歉。我们上山一趟,不仅没有带回来什么药材,反而让你担心了。” 薛柔摇摇头,“没事的。药材什么的都是小事,只要你们两个人没事就好了。” “对了,薛姑娘。”福至抓了抓头发,问道,“他们上门来问你要什么钱?我怎么没有听懂呢。” 薛柔叹了口气,“还不是那个野道士做的坏事。他手里的药方是我给他的,他答应帮忙救助村民。谁知道他才救了一个人,就跟大家说药材昂贵,让人给他凑钱买药,这不是胡说八道么?那个药方就是我给他的,哪里需要用钱了,全是山上可以找得到的。他就是想骗村民们的钱。” “那他骗就骗了,为什么还要找到你这边来呢?”福至不解道,“他们想让你出钱?” 薛柔又一次叹气,“野道士跟他们胡说八道,八成是说我有钱了,不给他们出钱就怎样怎样。他这个人本身就擅长于煽动情绪,村民们一听就信了,果然来找我要钱了。” 袁君逢有些生气,“他是个坏的,那些信他的人也是蠢的。柔儿,替他们治病真的不值得。” 薛柔握住他的手,“别多想了袁大哥,你虽然吃了灵药,但也还有伤,还是要多静养,别胡思乱想这些东西。”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柳生的病情开始好转。 他惊讶地来找薛柔,“薛姑娘,你看我身上的疹子开始消失了,是不是在好转了?” 薛柔也有些惊讶,“果然是。你真的在好了。” 她坚持让柳生也只喝粥确实是对的。柳生为自己病情的好转而美滋滋。 另一边王富贵却突然不见踪影了,薛柔在给他送药地时候发现他没有在房间里了。 原来王富贵已经差不多康复了,看见薛柔跟柳生说话,便悄悄溜了出去。他看见有几家有钱的村民拿着钱财跟鸡蛋往道士家里面送去,知道他们为了治病是愿意出钱的,不禁有些眼红道士可以赚钱。 可是这个赚钱的想法最开始不是他想出来的吗?王富贵忿忿不平。凭什么他想出来的主意让道士一个人把钱给赚走了。 虽然两个人现在已经闹掰了,但王富贵为了钱,决定腆着脸上门再次跟道士求合作。 道士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美滋滋地数着钱。虽然上次给薛柔要钱没要到,村子里还是有几户人家有钱,悄悄地给他送了钱要治病。他当然是照单全收的。 到了现在,他们这个赚钱的计划才算是第一次有了收获。 他这边正在美滋滋地数钱,突然听见了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王富贵。 道士嫌弃道,“你身上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可千万别来感染我啊。” 王富贵脸色一僵,心里恨透了道士。但是为了钱,还是得给他好脸色,因此说,“好的差不多了,绝对不会传染你的,快让我进去吧。” 道士这才侧身让开一点距离,“那你进来吧。既然好了,也可以让你进来了。” 王富贵左右一看,把门一关,神神秘秘地说,“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情。”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王富贵殷勤得站在他旁边,“要不要给你捏捏肩膀倒个茶?大师这两天给他们治病辛苦了。” 道士像看见什么稀奇事一样看着他,“王富贵,你得病了?这么殷勤做什么,难不成有什么事情要求我?” 王富贵嘿嘿一笑,“我听说那群傻子村民已经开始给你送钱了?” “是啊,那又怎么样?” 王富贵厚着脸皮说,“你也知道,之前就是我们在一起合作。现在既然有了成效,我们自然要继续合作了,你觉得呢?我们两个人的力量肯定能把整个村子的钱都给骗过来。” 道士本来还疑惑王富贵舔着脸来做什么,这么一听知道他是看见有钱了又想回来了,直接气笑了,“王富贵啊王富贵,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也好意思回来跟我说合作。前两天跟我吵架的精气神怎么看不见了呢,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王富贵被他骂的脸色铁青,也指着他骂道,“你别忘了,这个主意最开始也是我提出来的,我才是有脑子的那个人。你以为你一个人就能够干好吗?你会后悔的!” 道士冷笑道,“你说什么呢?办法是你想的?那怎么之前不见你赚钱呢。你记住了,这都是你们两个生病之后我一个人挣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点脸吧王富贵,你长得肥头大耳的原来心也黑啊,随便动动嘴皮子,就想跟我分钱?!不要脸!” 道士见钱眼开,根本不想跟王富贵分钱。两个人撕破了脸皮,互相破口大骂,最后王富贵被道士扔出了家里。 “快滚!我不想见到你!”道士砰地把门给关上。 王富贵倒在地上,浑身是灰,把道士从头到脚给骂了一个遍,才拖着瘸腿回了家。 他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因此哪怕人不见了,薛柔也没有太着急。觉得大概是病好了回自己家了吧。 而柳生虽然有了好转,却仍旧在病着。薛柔开始对他进行实验,让他喝一天粥,又吃一天饭菜,用此来检验究竟是不是食物的问题。 袁君逢一开始看见还觉得奇怪,听薛柔一解释之后也能够理解了。 柳生自己对此浑然不知。粥他也喝,饭菜他也照样吃。 这么试过几次下来,果然发现喝粥的时候,柳生恢复的药快一些。而他如果吃了饭菜,就会加重一些。 柳生自己也惊讶,“这病情怎么反复无常的?” 薛柔却在心里暗暗确定,他一直好不起来应该就是食物导致的。那么村里面的人呢?难不成大家都是由于吃了饭菜而导致病情不会好转吗? 可是每家每户的饭菜吃的都不一样,薛柔给柳生准备的也都是每天不一样的菜,根本找不出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袁大哥,你陪我去村民们家里的厨房看看吧。”她决定主动出击,自己去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袁君逢自然是同意了,“好,我陪你去。” 村民们之前虽然跟薛柔闹得不愉快,但迫于袁君逢的威慑力,也不敢再上门去闹了。现在有道士给他们治病,也还算是心情不错。对于薛柔他们的上门,虽然不欢迎,但也不排斥。 薛柔来到了一家村民家里,找了个借口说,“老伯,我们想去参观一下你们的厨房。因为这个病情的好坏好像也跟吃的食物有关系,我们想来调查一下。可以吗?” 村民看了一眼抱着手臂站在一边跟黑煞神一样的袁君逢,瑟缩地哼了一声,“要来就来呗,我还敢不让你们进去?” 薛柔一笑,“老伯,不勉强的。” “哼,看吧看吧。厨房在那边,你们自己去看。” 袁君逢轻笑,勾了勾薛柔的手指头,“有时候武力比说话管用吗的。柔儿觉得呢?” 薛柔吐了吐舌头,没有理他,两个人去了厨房里面仔细查看,地上有鸡蛋壳和烂掉的菜叶子,米缸里的米也没有发霉,面什么的也很正常。看不出来任何的问题。 他们又去了好几家,发觉大家家里面厨房的构造和吃的东西都差不多,没有什么区别。 薛柔心里奇怪,“难不成真的是我想多了?不是喝粥的问题?可是柳生的病情明明因此而改善了。” 她抿了抿唇。 袁君逢拽了拽她的袖子,“回去吧柔儿,我都饿了。” 村民们已经在吃饭了,他们两个人不受欢迎,没人邀请他们吃饭。袁君逢也嫌弃,相看两相厌。 两个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薛柔却看见有村民从小路上用扁担挑着两担粪走了过来,这都是自己家里的粪池里面挑出来的,发酵的够久了。味道很重。 袁君逢捂住了鼻子,皱了皱眉头,“柔儿,快走吧,他们要浇菜了。” “浇菜?”薛柔反问了一句,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好像串成了一条线,浮现了出来。 “是啊,浇菜啊。农村经常用粪水来浇灌蔬菜的。” 村民把桶放了下来,弯着腰浇菜,粪水也沾染上了菜叶子。 薛柔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第四百五十二章:薛柔发现线索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你知道什么了?”袁君逢问道。 薛柔摇了摇头,心里却想起了他们当时晚上抓到的那个偷偷去乱葬岗偷尸体的人。 当时他把尸体运出来,又切成块扔进粪池了。而村民们都用粪水来浇菜,粪水就这样粘在了菜叶子上,会不会也有关系呢? 薛柔这么想着,便拉了袁君逢的手,“走,我们过去看看。” 袁君逢虽然有些嫌弃,但对于薛柔的要求向来都是遵从的。两个人走了过去。 薛柔主动说,“老伯,我能不能看一下您浇菜用的桶?” 那老头子一回头,看见是薛柔跟袁君逢,忍不住调侃道,“这桶里都是粪水,你一个女娃儿别看了,小心粘在裙子上,又脏又臭。你男人不要你了呢。” 薛柔一笑,“您放心,他不敢不要的。” 袁君逢叹气,“你就吃准我了。” 村民随口调侃了两句,也没有多说,便让开位置给她,“来吧,你想看什么。” 薛柔蹲下身去,随口问道,“老伯,你们平常浇菜都是从自家的粪池里挑来的么?” “看你这话说的。难不成还能从别人家里的粪池去挑!” 薛柔从袖口掏出来一块手帕,捂住了口鼻,又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粪水桶里挑了挑,“最近都在浇菜吗?” “是啊,天天都在浇着的。” 袁君逢为她揽住往下垂的头发,薛柔仍旧在粪桶中认真地差看着,里面都是些发酵过的粪水。然而她的棍子突然碰到了什么硬物,挑出来一看,却好像是根手指头的模样。 薛柔心里一惊,想起来那个人把尸体剁成了块扔了进去,也许这就是他扔进去的。 她悄悄地又掏出一块手帕,把手指头给包了起来。袁君逢不解道,“柔儿,你这是…” 薛柔小声地嘘了一声,袁君逢便没再说话了。 那村民等的不耐烦了,“薛姑娘,你究竟看好了没有?我还要浇菜呢。” 薛柔把手帕往身后一藏,让开了路,“好了好了。您老人家来浇菜吧,我已经弄好了。” 村民不解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好好一个姑娘,怎么突然对粪水感了兴趣。 两个人匆匆回到了家,袁君逢问,“柔儿,你刚才是拿了什么东西?那可都是粪池里面的,不干净。” 薛柔把手帕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又打了一盆水来,把东西扔了进去。泡了几分钟,原本上面沾染的脏污就全数掉了下来。 袁君逢讶异道,“一根指骨?” 薛柔点点头,“袁大哥,你还记得吗?我们那天晚上看见一个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去乱葬岗偷了尸体切成尸块扔在了村民们的粪池里。我刚刚看见他们用粪水浇菜,就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手指头被洗干净之后,薛柔又小心翼翼地把它擦干净,突然叫了起来,“袁大哥,你快看!” 原来手指头上长了几个小小的水泡,虽然面积不大,却已经有了瘤疫的症状! 薛柔感叹道,“怪不得村民们的病一直不会好,原来是因为他们一直用粪水来浇灌蔬菜。而蔬菜上又沾染了带有瘤疫的粪水,这可不是把细菌和病毒都吃进嘴里了么。” “刚刚我问那个老伯,他说他们天天都来浇菜,每天都这么浇,永远不会干净。病从口入,难怪治不好。” 袁君逢听她分析,也觉得恍然大悟,“你让柳生喝粥也是这个原因吧。” 薛柔点点头,“对,我看见王富贵就一直在喝粥,并且被道士治好的那个村民刘成也说,道士只让他喝粥。而我让王富贵吃菜,他躲躲闪闪不愿意的样子,就让我觉得有些疑惑了。” “对了,王富贵!”薛柔突然间想起来,“他是怎么知道菜上面有问题的?我看他眼神躲躲闪闪,八成是知道菜上面有问题,而道士也让刘成只喝粥。整个村子只有他们两个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袁君逢听薛柔这么说,仔细一想,也发现了端倪,“他手臂受伤,又偏偏说自己是被狗咬的。而之前那个被关起来的村民说自己被砍了一刀,接着就听见了狗叫,一定是王富贵被狗给咬伤了。” 薛柔说,“哪里有这么碰巧的事情,他手臂又是受伤的,又知道喝粥才有用,那天晚上那个人一定是他!” 把之前的串联起来,才觉得触目惊心。为什么王富贵会在她的茶水里下药,因为他跟道士是一伙的! “难怪…难怪我给村民们治病总是治不好,那个该死的道士用我的药方却能够治好,原来问题在这儿啊。” “柔儿,你想怎么做?” 薛柔坚定地说,“这件事情一定要告诉村民们,把王富贵跟道士给揪出来。他们一个人去投尸块,一个人假惺惺地来治病,肯定有问题。不能再让他们放任下去了。” “好,都听你的。” 而王富贵却还不知道他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即将被薛柔他们打回原型。自从上次被道士冷嘲热讽赶出家门之后,他便怀恨在心,恨不得杀了道士。 然而杀人要偿命,很可能会被人发现。王富贵想出来一个法子,他偷偷地埋伏在道士家附近,从墙上爬了上去,看见他正在院子里睡觉,心里更加愤恨了。 他如此凄惨,道士却过得油光满面。 不仅有钱,村民们还天天给他送鸡鸭鱼肉,全部都堆在了厨房里面。 王富贵越想越觉得生气,凭什么道士过的这么好? 他从墙上跳了下去,摔了腿,却根本不敢叫出声来,拖着自己的伤腿一瘸一拐地溜进了厨房里面,桌子上放的都是村民们给他送的吃的。 王富贵心有怨念,从胸口掏出来一包粉末,在每一样菜里面都倒了进去,“吃死你!吃死你!” 他把粉末倒进去之后,又用手指头搅拌均匀,便躲在了道士的家里,等着他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道士终于懒洋洋地起身。到了吃饭的时间,去厨房把那些鸡鸭鱼肉都热了一遍,惹得王富贵更加痛骂他。 “吃死你!吃死你!” 也活该他,每样菜都尝了一遍,原本被分开的迷药,也被道士全部吃进肚子里面去了。直吃的打嗝,肚满肠肥,又打了个哈欠。 “奇怪了,今天怎么这样的困倦?”道士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有点提不起精神来,眼前一片花,便倒在了地上,锅碗瓢盆砸了一地。 王富贵恨恨地从屋后面钻出来,朝他的身上啐了两口唾沫,“活该!臭道士!” 他狠狠地踩了道士的脚,对方却没有什么反应,很明显是被迷晕了。 “好啊好啊!这迷药真有用!活该你这个臭道士落在我手上!” 他的表情狰狞,“对了,药方呢?药方呢!我还要赚钱呢!” 王富贵去了道士的房间,把他的东西翻得个七零八乱,终于找到了柜子里面的那一张药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药方在我手上了!我很快就要有钱了!” 他把药方往怀里一揣,转身出了院子,找了个麻袋把被迷晕的道士装了起来,扛在了肩上,“叫你嘲讽我!叫你欺负我!也让你尝尝染病的滋味儿!” 王富贵一瘸一拐地背着道士,面色不善,直拖着大麻袋去了乱葬岗。 “呵,上次柳生就是在这里染病的!我也因此才病的!三个人就你还好好的,不公平!你就好好享受一下得病的滋味吧!” 王富贵把道士往乱葬岗一扔,自己又一瘸一拐地回了村子里。 另外一边,薛柔跟袁君逢心里笃定是王富贵搞得鬼,去找了村长,村长表现得很不耐烦。 “又有什么事?你们怎么天天有事情?!” 因为薛柔始终没有把村子里面的人治好,村长对他们的态度已经怠慢了许多,袁君逢当时就要发火,薛柔却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摇头。 袁君逢冷着脸说,“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这次能解开谜团,你们一个村子的人都有救了。看你自己想不想去吧?别以为我这么稀罕待在你们这里。等你们的病治好了,我一定第一个走。” 村长被袁君逢的笃定弄得将信将疑,“能把我们全村人的病都给治好?” “你爱信不信吧。”袁君逢懒得理他,一个不懂得感恩的人,他也不想要多费口舌。 村长想了想,最终还是说,“好吧,那我就再相信你们一次。” 他把村民们都给召集了起来,村民们的表现也很不积极,一听说是薛柔他们有话要说,跟村长一样的说法。 “怎么又有话要说?地里的农活我都还没有忙完呢!” “薛姑娘,又有什么事啊?你们一天事情真的好多啊。” 薛柔拍了拍手,“大家稍安勿躁。我跟大家一样,也不是很想把你们给召集起来,只不过事关重大,希望每个人都知道这个事情。给我10分钟,我把话都说清楚,到时候你们再买埋怨吧。” 她都这么说了,村民们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那好吧,你快说吧。究竟有什么事情?” 第四百五十三章:王富贵被抓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说,“想问在座的各位,是不是每一家都用后面的粪池里的粪水来浇菜?” “你这不是废话吗?不然呢?” 薛柔微微一笑,“大家别急。你们挑粪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谁挑粪还观察里面有什么东西啊!不就是粪水吗!” 薛柔把手帕掏了出来,“然而我观察了,不仅观察了,还在里面发现了一个东西,就是我手上拿的这个。给大家看看。” 她把手帕打开,一根洗干净的手指骨就出现在了村民们的眼前。 “手指头!你从哪儿来的?!”有村民害怕地说。 “你该不会是杀人了吧!” 薛柔摇摇头,“别害怕。这截断骨是乱葬岗上尸体的手指头,不是村子里的人。” “你平白无故去乱葬岗掰一根手指骨头做什么?!” 袁君逢冷冷地说,“你们能不能听人说完话。柔儿,你继续。” 薛柔扬了扬手上的手指头,“大家往这儿看,看见了吗?上面的小水泡,还蜕皮,正是瘤疫的症状。而这截指骨正是来自于瘤疫的尸体。而我并不是在乱葬岗找到的这个东西,而是你们的粪池里。” “啊?!粪池里?!” 村民们一听说这手指骨上有瘤疫症状本身就吓得不轻,薛柔又说是在他们的粪池里找到的。就更让人害怕了。 “你瞎说!我们的粪池里怎么会有尸首呢!” 薛柔一笑,“这就是我今天要讲的重点了。所以粪池里为什么要有尸体呢?上次我跟袁大哥不是在夜里抓到一个从乱葬岗偷运尸体切成块扔进粪池里的人吗?你们还记得吗?” 村民们点点头。 “记得就好。我怀疑他当时就是特意运这样的尸体丢进你们的粪池里,目的就是为了让村子里的人都染上瘤疫!” 这句话掷地有声,平白无故砸了村民们一个惊天大雷,“不可能!谁会这么无聊!” 袁君逢记仇得很,冷笑道,“上次你们说我们俩给你们下毒让你们病重的时候,可是信得真真的。怎么现在证据摆在眼前了,你们还不敢信了呢?” 村民们被他怼的哑口无言,讷讷地说,“就算是有证据,你们找到人了吗?” “我找到了。”薛柔坚定的说,“那个人就是王富贵。” “什么?王富贵?不可能!” “王富贵自己也中了瘤疫啊。” 薛柔拍了拍手,“稍安勿躁。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找王富贵过来,我要跟他当场对质,也让大家都知道真相。” 村民们这才发现王富贵根本没有在人群中,那他去哪儿了?村民们四处寻找。 而此时的王富贵刚到村口,心里美滋滋,觉得自己能赚钱了,又把碍眼的道士给扔到了乱葬岗。心里还做着美梦呢,就被突然冲出来的村民们给架着手臂抬了过去。 “王富贵!快抓住他!” 王富贵叫苦不迭,“乡亲们,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你们抓我干嘛呀?” 村民们不听他的辩解,直接把他抓到了薛柔跟前,“薛姑娘,人在这儿了。你要问什么就问吧,也让我们知道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王富贵惊慌道。 薛柔把指骨放在他眼前晃了晃,“那天晚上把尸体扔进粪池里的人就是你吧。被袁大哥砍了一刀,又被狗咬了,还真是凑巧呢!” “什么?不是我!你诬陷我!”王富贵拼命辩解,“大家可千万别相信她啊,她都是一派胡言。我才是从小跟你们一起长大的一个村子里的人,你们怎么能帮着外人来害我呢!真是太让人寒心了!” 村长将信将疑,“薛姑娘,你有什么证据吗?没证据我们肯定不会对他动手的。” “就是啊村长!”王富贵拼命挣扎,“说不定那天晚上的人就是他们两个,故意编谎话陷害我的!” “陷害你?”薛柔冷笑道,“陷害你有什么好处?” 王富贵说,“谁知道有什么好处,兴许你就是故意看我不顺眼,才胡说八道,让大家都讨厌我,好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除非你拿出证据来!否则我是不会承认的!” 他打定了主意,反正抵死不承认,手臂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那天晚上的人就是他。 “证据?证据在这儿!”袁君逢突然从后面走来,手上正攥着一把新鲜的蔬菜,“这是从地里摘的,还新鲜的很,可以生吃呢。你敢不敢吃?!” 村民们有人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让他吃生菜?” 薛柔解释道,“这就是我要告诉大家的最重要的问题了。王富贵在粪池里扔的尸体全部都是带有瘤疫的,而你们每天都用粪水来浇灌蔬菜,带有瘤疫的病菌也全部沾染上去了。这就是为什么经常有人染上病的原因。” “她胡说!”王富贵惊慌极了,“她在胡说八道!你们别相信她!” 薛柔轻笑了一声,“是不是胡说我不知道。不过你治病的那几天,为什么天天喝白粥?为什么柳生的病迟迟不好,而你没有几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只喝粥?” 王富贵偏头,心虚不敢看她,仍旧嘴硬道,“谁说的?我喝粥是因为病人不能吃的太油腻,你这个庸医懂什么?” “是不是庸医,一试便知。”袁君逢把蔬菜塞到他的嘴边,“吃一口,证明一下。这菜我都洗过了,不脏的。不然你试试?” 村民们听说他们每天都吃的蔬菜上面带着病菌,都被吓坏了,但也不敢完全相信。 “是啊,富贵,你就吃一口吧。你吃一口要是没有问题,我们都相信你呢。” “是啊,你快咬一口吧,这菜新鲜着呢。我们平常也吃的。” 袁君逢狠狠地按着他的头,“吃啊,怎么不吃了?只要你吃一口下去,我就不为难你了。” 王富贵发了狠,扭开扭去,“我就不吃!你别逼我!” 薛柔轻笑,“大家看见了吧。王富贵这表情,宁死也不愿意吃一口菜,说明菜里有问题。至于别的,还需要我再解释吗?” 村民们都被吓坏了,“真的吗?菜里真的有病菌吗?” 薛柔点头,“我想是的。虽然不一定每一家的菜都有问题,也不是每个人吃了都有问题,但我想你们还是尽量不要吃了,跟王富贵一样喝点清粥吧。” 王富贵一听没办法抵赖,便痛哭流涕地打感情牌,“村长啊,我真的是无辜的!你别相信他们啊!” 村长脸色铁青,“要我相信你也很简单,你吃一口菜让我看看。不然我怎么相信你?!” 王富贵脸色一变,怎么样都不肯吃一口菜。 袁君逢嗤笑道,“你何必逼他。他知道这是要命的菜,自然是不敢吃了。” 村长脸色铁青,最终还是不敢相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富贵讷讷无语。 “我对你太失望了。来两个人,把他给我关起来!” 薛柔跟袁君逢终于放下心来了,一个王富贵被关了起来,只剩一个道士,也简单多了。 而此时的道士,才刚刚从乱葬岗醒来。他睡了很久,只觉得迷迷糊糊的。听见了乌鸦的叫声,才从睡梦中醒来。梦里都还以为自己赚了大钱,高兴得不得了。 道士咂吧咂吧嘴,从睡梦中醒过来,脚下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睡在了尸堆里面,一时间惊恐万分。 “我怎么会在乱葬岗?!” 他不是吃完饭就睡着了吗?怎么会到了乱葬岗?难不成是梦游过来的? 害怕还是其次,主要是担忧会患上疫症。道士不敢多想,急匆匆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地跑了。 他都不敢回头看,只能拼命地往前跑,直到跑进了村子里面才终于松了口气。 “哎呀,那王富贵表面看起来老实,没想到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看错他了。” “就是,明明是一个村子的人,他为什么要下毒害我们?!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还好薛姑娘明察秋毫,把他给抓起来,否则我们可真是太惨了。” 两个村民正在讨论着这个事情。 道士的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他们说的话,赶紧抓住一个村民问,“王富贵怎么了?!” “他往我们地粪池里扔尸体,让大家都感染疫症,已经被薛姑娘发现抓起来了。” “抓起来了?好,太好了!”道士喜怒形于色,王富贵已经被抓起来了,谁还能阻挡他的财路呢! 他感觉脖子有些痒,抓了一抓,却听见村民惊呼了一声,“大师,你的脖子…” “我的脖子怎么了?”道士想要再抓一抓,抬起手来却看见自己手上已经起了疹子,很明显是疫症的症状。 他不敢多说什么,赶紧跑回了家,慌慌张张去找他的药方。却发现家里面被翻得一团乱。 “药方呢?我的药方呢?”他找遍了整个家里,也没有找到那张单子,而被他藏在柜子里的钱,也被人搬空了。 道士突然有些急了,“完了。完了。什么都没了。” 第四百五十四章:道士暗杀柳生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是谁偷走了他的钱财跟药方?又把他给打晕扔去了乱葬岗? 柳生还在生病,不可能是他。有这样仇恨的人,只能是王富贵。道士咬紧了牙关,“王富贵!你又害我!” 然而他没有办法,身上已经有了症状。原本想拖一拖看会不会好,可等到了第二天,更觉得手脚无力,根本不可能自己痊愈。 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去找王富贵? 道士很快就屈服于这种想法之下,他没有办法,只能偷偷地去找被人关起来的王富贵。 王富贵瘸了一条腿,被关在柴房里面,看起来没什么表情,道士刚刚推开门,他猛地抬起头,看见来人,有些嫌弃,“你来做什么?” 道士把门一关,怒道,“是你偷了我的药方和钱财对不对!你还把我扔去了乱葬岗!我要杀了你!” 王富贵冷笑一声,“你来啊,反正我死了,你也得死。” 道士无法,只能改变策略,“富贵啊,我们是好兄弟对不对?你快把东西给我吧,我把你救出去。” “现在说是好兄弟了?你之前怎么对我的你不记得了吗?废话别多说了,我什么都不会给你。” 道士一时间狠了心,“你快给我,不然我就…” “不然你就怎么样?”王富贵皱着眉头,“你离我远一点,你已经染上病了,别再传染给我。” 道士冷哼,“你把东西给我,不然我一定传染给你。” “呵,那就看谁的命长了,大家一起死吧。” 王富贵十分冷漠,软硬不吃,让道士相当的无奈,只能恳求道,“那些钱都给你,你把药方给我吧。” “你也知道薛柔不会救你的,你得了这个病,只能依靠我身上的药方。可我现在自身难保,村长已经知道我做的事情了,我注定是没什么好结果了。” 王富贵心灰意冷,可看着道士恳求的眼神,突然又想起来。他是没有好结果了,道士也得病了,可柳生呢?柳生还好吃好喝地在薛柔那里待着。 想到这里,王富贵心里极度的不平衡,他扬起头恶狠狠地说,“好吧,我答应你了。药方我可以给你。” 道士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听他说,“不过你要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 “杀了柳生。” “什么?”道士不可置信地问,“杀了柳生?” “是啊。”王富贵残忍地笑着,“杀了他,我就把药方给你,这样你就能活下来了。你觉得呢?” 柳生虽然是他的徒弟,可他们这类人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虽然说是个徒弟,想起来有些遗憾,但道士咬了咬牙,“我干。不就是杀个人嘛。” 王富贵十分满意,“那很好。薛柔是不会救你的,唯一能救你的只有我手里的药方。只要你杀了柳生,我就把药方给你,你就能够活下来了。” 道士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已经接了要杀柳生的这个交易。他只在院子里叹了几口气,就决定了要去刺杀柳生。 柳生住在薛柔家里,要去杀柳生,首先要蹿进薛柔的家里不被发现。他制定了一个计划,决定在夜间潜入薛柔的家里,这样的话他们疏于防备,应该更好得手。 他下定了决心,便在身上装了一把刀,还有一份迷药,到时候可以下在柳生的茶杯里,把他迷晕了再杀人,也算是全了他们一份师徒情意吧。道士这样想。 他既然决定了,于是就在晚上悄悄地溜进了薛柔的家里。往常这个时候薛柔应该已经睡了,这也是他敢来的原因。 道士猫着身子,躲着进了薛柔家里的院子,他穿着一身夜行服,避开了村子里面的村民,这才偷偷躲了进去,果然看见门口没亮着灯。 心里窃喜,正准备去查找柳生所在的房间,却发现里面有两个地方亮着灯。他心里奇怪,猫着身子躲着过去,蹲在一间屋子门口,却听见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像是在洗什么东西。 道士哈了哈手指头,在纸窗户上戳了一个洞,凑进去往里面一看,却看见一道屏风遮挡了视线。屏风上面散落着女子的衣物,好像隔着窗户都能闻得到上面的香味。 道士心里澎湃起伏,有些心神不安。 住在这里的能是谁?当然只可能是薛柔了。他对薛柔一直贼心不死,这会儿看见了薛柔正在洗澡,心里自然是激动。 虽然知道趁着薛柔洗澡去把柳生给杀了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脚却一点都挪不动步,只想继续观赏美人沐浴。 道士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忍不住继续把门吱呀一声给推开了。 薛柔正在沐浴,听见门口有响声,还以为是袁君逢,叫了一声,“袁大哥?” “是你吗?袁大哥?” 从道士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她身姿绰约,在烛光下晃晃悠悠,屏风外露出一小块白皙的肌肤。道士忍不住捏了捏拳头,薛柔以为他是袁君逢,他悄悄地进去是不是能看见什么风景? 道士色胆包天,正准备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却突然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一把匕首就别在了他的脖颈前,让他不敢说话。 “袁大哥?” “别说话。”袁君逢的声音有些嘶哑,还带着一点怒气,“柔儿,把衣服穿上,然后出来。” 薛柔觉得奇怪,匆匆地穿上了衣服,顶着一头湿发走了出来,却看见袁君逢把道士用绳子捆了起来,扔在了地上。道士十分可怜,连脸都被打肿了。 “袁公子,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袁君逢冷笑,“你下辈子再做这种好梦吧!”他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薛柔坐在了袁君逢旁边,“袁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我们家里?” 不提还好,一提袁君逢更加生气,又是一脚踹了过去,“怎么回事?让他自己说。” 道士哎哟哎哟的叫唤,“薛姑娘,薛姑娘,你快给我求求情,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君逢别扭的带着些醋意和怒意地说,“他偷看你洗澡。” 他讲话不清不楚,薛柔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呢?” 袁君逢有些生气,声音也变得大了起来,“他偷看你洗澡!被我当场抓住了!” 薛柔一时间有些尴尬,脸上也飘了两丝绯红,对野道士这种行为,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给打死。 突然觉得袁君逢踹的那两脚已经够轻的了。 袁君逢搜了他的身,发现了匕首和迷药,以为他想对薛柔做什么,十分气愤,狠狠地收拾了这个野道士一顿,疼的他哭爹喊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别打了别打了,我对薛姑娘真没那个意思!” 道士心里委屈,他虽然确实看得上薛柔的脸,可这次来也不是为了采花啊。 薛柔却眼疾地发现道士身上的不对劲,“袁大哥,别打了。他身上有问题。” “什么问题?” “这儿,还有这儿,都是瘤疫的症状。”薛柔凝重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也会染上病?” 他不是还能把病人给医好吗,怎么自己身上还会得病?真是让人想不通。 道士别别扭扭地不肯说实话,又被袁君逢狠狠收拾了一顿。他好的时候也打不过对方,更别提现在还生病,更打不过了,只能哭着求饶。 在薛柔跟袁君逢的逼迫下,他想给王富贵隐瞒都不行。毕竟自己也就是个软骨头,不是什么硬茬。 袁君逢大马金刀地坐在上座,“说吧。你说你不是为了柔儿而来,那你是来做什么?” 薛柔也说,“你身上的病是怎么来的?老实交代。” 道士肿着眼睛说,“你们这么多问题,我要怎么回答,只能一个个来。” 他忿忿不平地说,“我之所以得这个病,全是因为王富贵!那个不要脸的狗贼,他陷害我!” “他陷害你?怎么陷害你?” “他偷了我的药方和钱,还把我扔进了乱葬岗!” 他一找到人说话,就开始滔滔不绝地抱怨。 薛柔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可是据我所知,你跟王富贵是一伙的。我就很好奇了,他丢尸块让人染病,你又去救人。究竟有什么目的?给我老实交代!” 袁君逢拿着一把刀在旁边把玩着,实则是吓唬他。道士心道不好,但又不敢不说。 “我们确实是一伙的。”他咬咬牙,“只是之前闹掰了。” 袁君逢冷眼看他,“所以你们的目的是什么?陷害整个村子的人都得病?你再去治好?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道士欲言又止,却害怕袁君逢的威严,只得全盘交代,“我跟王富贵,还有柳生都是一伙的。最初是王富贵说,有这样一种传染病,很严重。可以设计让村子里的人都染上,我们再来把他们给救好,向村民们收取费用。这样我们就可以赚钱了。” 薛柔跟袁君逢都感到了极大的震惊,“你们让那么多人染病甚至死亡,就为了赚钱?” 道士点点头,“是王富贵提议的,他爱财。所以才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 “那柳生呢?” “柳生是我徒弟。” “所以,最开始乱葬岗上的山泉水也是你们堵住的?”薛柔不可置信的问。 “是。”道士心灰意冷地说。 第四百五十五章:真相败露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薛柔跟袁君逢都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甚至有些想不通。 “这个村子这么穷,你们这么做能得到多少钱?” 道士嗤笑一声,“正是因为穷,所以才愚昧无知啊。你也见识过了吧,他们捧你的时候能把你捧到天上去,害你的时候也绝不手软。” 薛柔不说话了。 事实上,她有很大的感悟。 这样的村庄,根本不适合在这里生存下去。等此间事毕,她还是跟袁君逢继续行走江湖吧,不能停留在这里。 不过看道士这交代的样子,看来这一天不远了。 薛柔隐隐有些期待。 袁君逢说,“还有我的那个问题。你说你来这儿不是为了柔儿,那是为了什么?” 道士猛地抬起头,“我有一个要求,你们答应我我就告诉你们。” “要求?什么要求?” 道士苦笑道,“我也染上了疫症,整个村子里只有你能够救我,否则我一定会死的。” “你的药方呢?”薛柔奇怪道,“王富贵不是跟你是一伙的吗?为什么要偷走?” “他见我赚钱眼红,偷走我的钱财和药方,害我染上这个病,甚至还逼我为他做事。”道士用干脆把所有的事情都抖露出来了,“他说你不会救我的,只有答应他才会救我。所以,你能救我吗?” 薛柔想了想,“我可以救你。不过,你的病好之后,村民们要怎么处置你,我就无法去管了。” 道士松了一口气,继续说,“他要我杀了柳生,以此来换药方。” “杀了柳生?”薛柔更加震惊了,“柳生不是你的徒弟吗?” 道士点点头,“他之前跟柳生发生过争执,怀恨在心,所以让我来把柳生给杀了。” 薛柔听了这一段段曲折离奇的故事,心里直感慨,这一切都是贪婪惹下的祸。如果不贪,道士不会染病,王富贵不会被抓,柳生也不会有被杀的风险。 他们三人,原本是狼狈为奸的一伙人,现在却各自为政,甚至还要互相伤害。 她突然就觉得没意思,这地方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 “你下去吧,你的病我会给你治好的。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你必须当着村长的面,指证王富贵的所作所为。” 道士自然是答应了。 他已经决定跟王富贵同归于尽,谁也别想好过。 事实上,屋子里面三个人的对话,还被一个人听见了,便是住在不远处的柳生。 他听见了薛柔跟袁君逢的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偷偷溜出来趴在了门外边,不料竟然听到了关于自己的事情。 王富贵竟然要杀他?道士竟然也要杀了他? 柳生心里愤懑,恨极了。道士还算是有个理由,被人逼迫挟持要来杀他,可王富贵凭什么?他们虽然吵架,可是柳生从来没有动过要杀了他的念头! 他听着薛柔跟袁君逢在里面感慨,要求道士在众人面前指证王富贵,知道他们做的坏事快要瞒不住了,心里怨恨。 都怪王富贵这个蠢货! 他竟然还要杀他! 不如先下手为强。 柳生养了这许久,病也好的七七八八了。脸上神色扭曲,当即就去找了一把刀。 是王富贵先要杀他的。这可就怪不得自己了。 月色下他的神色骇人,直接走到了关押王富贵的柴房,翻了进去,一脚踹翻了正在熟睡中的王富贵。 刀光凛凛,王富贵被吓醒了,“柳…柳生…你要做什么?!” 柳生一笑,“不是要杀我吗?现在我就站在这里,你来杀一个试试看啊?!” 王富贵吓得往后躲,“你要干什么?我要喊人了!他们过来了你也逃不掉!” “逃不掉?你想什么呢。现在谁还会管你,你死了都不一定有人收尸呢,安心等死吧。是你想先对我动手的,这可怨不得旁人。” 月色下柳生的笑容鬼魅而残忍,一副十足的恶魔模样。王富贵双手双脚都被捆绑起来,根本无法挣扎,只能睁大了眼睛。 “救命啊!救命!救命…啊…” 声音逐渐微弱,没有人能够听得见他的呼救,他的头无力地垂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胸口被破开一个大洞,血汩汩地流出来,看起来十分骇人。 王富贵死不瞑目,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就这样看向柳生。然而柳生手上握着刀,满手鲜血,“你再看?再看?!” 他一脚把人给踹翻,又等了几分钟,直至彻底没了呼吸,才放心地离开。 王富贵就这样死了,他想借道士之手杀人,没想到先死的竟然是自己。他们三人蛇鼠一窝,原本就谁也不是什么心软的人,都残忍至极。最后落到了一个柴房孤零零惨死的下场。 柳生杀了人,心里却兴奋极了。他把匕首胡乱地在王富贵的衣服上抹了抹,看没什么血迹之后,才带着回了家。 他杀了人,村子里肯定不能再待了。柳生想了想,开始收拾东西… 薛柔这个晚上总是睡不安稳,尤其是总有鸡狗的叫声,甚至还传来了两声乌鸦的叫声。她披着衣服坐起来,袁君逢也醒了,“柔儿,怎么了?” 薛柔说,“我也不知道。只是眼皮突突地跳着,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似的。袁大哥,你听见了乌鸦的叫声吗?” 袁君逢打了个哈欠,“什么?村子里面怎么可能会有乌鸦,你听错了吧柔儿。” 薛柔却心神很不安定,抓住了袁君逢的手,“不管是不是听错了。袁大哥,陪我去一趟村长家里。这事情不能再拖了,道士或许畏于权威现在愿意指证,但他们这样的人,万一明天就变了呢。也许他们还会商量出什么别的计谋来陷害村民们。” 看着薛柔坚定地眼神,袁君逢揉了揉她的脑袋,神色温柔,“柔儿想去那就去吧,我也想早点结束这里的事情。柔儿,等他们治好之后,我们就离开吧,去游历天下,见识更多的山川人情。你也可以继续行医。等走累了,我们就找一个风景好的地方住下来,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薛柔一愣,“哪里来的一家三口?” 袁君逢轻轻吻了她,一笑,“也许不久后就有了呢。柔儿,我想要一个女儿。” 薛柔脸一红,“性别哪里是我们能够决定的,都要看缘分。” 她拉着袁君逢的手站起来,“先别说那个了,我们快去找村长吧。我真的觉得心里不安宁。” 两个人急匆匆地穿上衣服去了村长家里,大半夜又把村民们都给叫了起来。 村长面色不善,“薛姑娘,你这次要是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薛柔坚定地说,“这次的事情绝对很大。” 袁君逢单手拎着被捆起来的道士像拎小鸡一样的,把他扔在了地上,“让他自己说吧。” “道长?”村长吃惊道,“你怎么会被他们给捆起来了?” 袁君逢抬起他的头,“你好好看看。” 道士不情不愿的脸露出在大众视线,脸上的瘤疫症状就暴露在村民们的眼前,吓了大家一跳。 “大师,你这是…也感染了?” 道士沉默地点点头。 村民们十分不可思议,“你怎么会感染呢?你不是会治病吗?怎么不把自己给治好?” 道士嘲讽地笑了笑,“医者不自医,没听过这句话吗?有什么好问的。” 村长不解地看向薛柔,“薛姑娘,你把大师带到这里,是要做什么?” 薛柔摇摇头,“还是让他自己说吧。说完之后,你们还要不要称呼他为大师还要二说呢。”她看向道士,“你自己说吧,说好的,你亲口把这一切说出来,我给你治病。” 道士又慌又害怕,可是为了治病,还是咬了咬牙,“好,我说。” 袁君逢懒懒的抱着手站在一旁,“各位,他要说真话了。你们最好竖起耳朵来听一听。” “其实,其实我根本不会医术。我跟王富贵,柳生原本就是一起的,王富贵出了个主意,说是可以赚钱。这让人得传染病的阴险计谋就是他想出来的。柳生是我的徒弟,我们里外相通。这瘤疫本身就是我们弄出来的,柳生是个托,最开始根本没有感染。本来计划得好好的,没想到中途杀出来一个薛柔,把我们的计划全给打乱了。我后来治好的那个人,用的是薛柔的药方。我根本不会治病。” “现在王富贵又害我染上这个病,我为了保命不得不说出来了。”道士说完,把脸一篇,脸上羞愤难当。 “什么?”村长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站不稳,“你再说一遍?这病是你们故意引进村子里来的?” “我来替他说。”袁君逢淡淡地说,“乱葬岗的山泉水是他们堵的,粪池里的尸块是他们扔的,第一个治好的柳生是假的。而第二个治好的用的是柔儿的药方。并且还骗了你们的钱。你们还打算继续相信他吗?” 村民们都愤慨不已,“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薛柔说,“村长,你别忘了柴房还关着王富贵,他不是死不承认吗?快把他放过来对质。” 村长十分地恼愤,“王富贵他可是村子里的人啊!从小在这里长大,他没有感情吗!” “去,把王富贵给我带过来,我要把他给烧死!” “烧死!烧死!” 村民们义愤填膺,一大群跑去抓王富贵,一推开门,却发现倒在地上的尸体。有人大着胆子去试了试,“死了。” 他们失望而归,原本还想给王富贵一个教训,谁想人死的这么快,实在是让人不满。 第四百五十六章:行遍江湖 - 医女翻天:将军大人宠妻无度 - 月灯烛 “什么?死了?”薛柔震惊道。原来她觉得眼皮子跳不是假的,真的有人死了。不过死的人是王富贵而已。 村民们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各执一词。村长沉着脸,“是谁杀了他?” 正在束手无措的时候,突然几个村民架着柳生过来了,“村长,人抓到了!” “柳生?”薛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要去哪儿?” 被几个青壮年抓住的柳生身上挎了个包袱,脸上满是愤懑,仍旧在挣扎着,“你们抓我做什么?” 村长冷着脸看他,“那你要去做什么?” 柳生眼神躲闪,“我病好的差不多了,我要去投奔城里面的亲戚,这你们也要管?!” 村长冷哼一声,“你投奔亲戚我不管,不过我只问你一句话,王富贵的死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没关系,跟我没关系。不是我杀的。” “来人,把他的包袱打开,给我搜。” 村民们粗暴地把他的包袱给打开,往地上抖落抖落,却掉出来一把刀,“村长,这里有把刀!” 柳生突然就拼命地挣扎起来,“给我!给我!” 原来他杀了王富贵之后,就想逃跑,又怕刀留在这里会被人给发现他杀人的事实,便想着把刀给带走。谁曾想人才到村口,就被来抓人的村民们给抓回来了。 柳生这次的逃跑计划十分不成功,不过他打死不承认是自己杀的人,只说是自己带的水果刀。 “水果刀?”袁君逢出声,“把刀给我看看,顺便把王富贵的尸体给我带过来。我别的不会,辨别武器的伤口和力度是强项,让我看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快,把王富贵抬过来。”村长催促道。 柳生的心砰砰直跳,拼命挣扎,“村长!村长你别相信他们啊!我真的是无辜的!我绝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村里面的事情!你要相信我啊!” 薛柔一笑,“我们现在追究的是谁杀了王富贵,你却自己说没有什么对不起村里面的。你这算不算是自己承认做了什么坏事?” 柳生这才发现自己的话里有歧义,“谁说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另一边,村长跟袁君逢蹲下来,袁君逢正在检查刀口的深度和长度,极度一致。王富贵已经死了,于是袁君逢轻轻把刀往他的伤口推进,“看吧村长,一模一样的深度。杀他的就是这把刀。” 村长不得不相信,真的是王富贵和柳生纠结外人来害村子里的人,却又在后期分赃不均,而大打出手。 他愤怒极了,“烧死!立刻把他烧死!” 薛柔站了出来,她非常不赞同村子里的人滥用私刑,这迟早会出问题。因此劝慰道,“他杀了人,应该送去官府。你们私下里杀人于理不合,并且还触犯了法条。还是把他送去府衙吧。” 村长心情复杂,站在原地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最终还是同意了薛柔的说法。他叹了口气,“对不起,薛姑娘。从前一直都是我们在误会你,害得你去给我们查找真相,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你还能继续给我们治病吗?” 袁君逢站在她旁边揽住她的肩膀,薛柔突然就觉得心里面的郁然消失了。她微微一笑,“当然可以了。” 柳生最终还是被村长跟村民们扭送到了府衙,然而他杀了人,还下毒害了整个村子,原本就其恶不赦。最终仍旧被判了死刑,行刑的那一天薛柔跟袁君逢还去了,袁君逢轻轻盖住了她的眼睛。 薛柔叹气,“这又是何必呢?你说说他们三个人想要干坏事,最后却全部反应在了自己的身上。这算不算是一种因果报应?” 袁君逢摇摇头,“是不是报应我不知道。不过人不管做什么,总是要考虑后果的。柔儿,此间事毕,我们就该离开了。” 薛柔笑了笑,“好。” 道士因为说出来他们的奸计,得以活命。一直住在薛柔的家里,直到把病给养好。 病好那天天气晴朗,他伸了个懒腰决定离开,然而刚出了薛柔的屋子没有多远的距离,就被拿着棍棒的村民们给套上麻袋拖到了一边。 “哼!薛姑娘心善,不让我们杀人!可你这样的人是人吗!” “大家一起上,打死他!不,给他留口气!” 道士刚刚痊愈,身体虚弱,就被愤怒的村民们狠狠地打了一顿,哎哟哎哟地叫。他的腿活活被打残了,才消了村民们心头的怨愤。接着便被村民们抬着扔到了村子外面。 “呸!你再敢来我就打死你!” 道士只能拖着自己的断腿含着热泪一步步爬着离开。此时此刻他非常后悔自己答应了王富贵做了这样的缺德事,他们三个哪一个落得好下场了?不过他还有一条残命罢了!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村民们后来对薛柔跟袁君逢都十分的尊重和殷勤,在薛柔的建议下,村子里的人喝了半个月的清粥,又按时吃药,整个村子的人都好的差不多了。 而乱葬岗那边始终是一个病原体传播地,薛柔也建议他们把乱葬岗给烧了。现在的村民们十分感谢和信任薛柔,自然二话不说把地给烧了,那块地又被重新翻新过,还撒上了薛柔制作的解毒的药粉,粪坑也被填了重新挖过,算是彻底断绝了传播的途径。 薛柔看着空荡荡的土地,感慨道,“在这个村子待的时间不过几个月,我却感觉像是几年过去了。被当做天神祭拜,被误解,差点被烧死。兜兜转转到最后,他们又把我的话当做天条一样牢记在心里。” 袁君逢轻笑,“那不是挺好,最后的结果算是好的。“ 薛柔转过头看他,眼神无限缱绻,勾了勾他的小手指,“不过我们也应该离开了。” 袁君逢看着她,笑容温柔。 两个人要离开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整个村子里,村长和村民们都希望薛柔能够留下来,薛柔却坚定地说自己要继续行医救世。 村长无可奈何,“那也罢了。不过村里想为你们举办一场告别宴,可一定要来啊。” “一定的。” 村子里为了庆祝整个村子的疫症消失,也为了给薛柔践行,在村口摆起了长桌宴。家家户户都把自己的桌子给抬出来,拼在一起,从村口一直摞了进去。每家每户都出人来做饭,还有自己酿造的酒,喝到尽兴的时候,村民们都站了起来,有的唱着山歌,有的跳着舞。 薛柔也被袁君逢给拉了出来,围着巨大的篝火跳着舞。火光璀璨,不及袁君逢的眼神明亮,深深地印着她的模样。 村长举杯,“薛姑娘跟袁公子要离开了,他们夫妻两个为我们村费心费力,救了村子里所有的人!我提议,大家一起敬他们一杯!” 村民们自然是举起杯来,“祝薛姑娘跟袁公子一路平安!” 薛柔也高兴,喝了很多酒,有些微醺了。最后趴在袁君逢的背上,双手抱着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的脖子上。 月光把他们的身影拉的长长的,袁君逢轻声问,“柔儿,你觉得幸福吗?” 薛柔没说话,呼吸已经绵长。 而袁君逢自己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两人从村子里告别离开,福至很舍不得他们,薛柔也看重他的医学天赋,送了他很多医术,还有自己制作的药丸和药粉,叮嘱他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一定要勤加练习。 两个人从李家村告别之后,便又上了路。一路上走走停停,看见过许多风景,也见识了许多人,最重要的是,竟然碰见了老朋友。 不过是走的累了,进了一家小酒馆,却莫名觉得老板娘的侧脸熟悉,薛柔拽了拽袁君逢的袖子。而老板娘回过头来,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薛姑娘,袁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霍云?” 原来白源追出来后,霍云也给了他机会,特地放慢了脚步。一个月之后,白源终于追上了她。两个人在一起了,开了这家小酒馆。她早就不再穿男装了,有些发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霍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让薛柔十分欣喜,“你怀孕了?快让我看看。” 霍云的肚子已经十分大了,估摸着马上就要生了。她仍旧看着小酒馆,虽然疲惫,却仍旧觉得幸福。 薛柔跟袁君逢与老友相见,在白源的强烈要求下,住了两个月,也见证了小生命的诞生。是一个小男孩,调皮得不行,每天晚上闹得霍云根本睡不着。 夕阳西下,两个人共乘一匹马,继续向前行走,袁君逢搂着她的腰,十分嫌弃地说,“白源家那小子实在太闹腾了,咱们俩还是要一个女儿罢了。这男孩子太闹腾了。” 薛柔却故意说,“我看他冰雪可爱,还非要生一个儿子呢。” 袁君逢哑然失笑,“也罢。男孩女孩都好,我都喜欢。” 多年后,薛柔再想起这句话,心中仍旧有些好笑。她生了一对龙凤胎,一男一女。男孩子却冷静沉默,像极了袁君逢。女孩儿才是那个调皮捣蛋的,整天欺负自己的哥哥。 他们已经在一个村庄定居下来,日子有酸有甜。小皇帝对他们念念不忘,年年都要写信。 调皮的小女孩往袁君逢身后躲,“你再过来,我就要告诉皇帝舅舅,打你屁股!” 沉默冷静的大哥背着手,“你会写几个狗,爬字?” “你!” 眼看两个人又要打起来,袁君逢赶紧拦在身前。 小姑娘委屈巴巴地说,“爹爹,你看他啊!” 薛柔晃着双腿坐在树上,背对着夕阳,看着树下的三个人,眼睛弯弯。还记得很多年以前,她也是这样坐在树上,而袁君逢站在树下,抬头看着她,说,“柔儿,跳下来。我接着你。” 而今变成了三个人。 两个孩子挥着手说,“娘,快跳下来啊!我跟哥哥接着你!” 袁君逢望上去,眉目一如当年深情,他张开了双手,嘴角弧度温柔,“柔儿,下来吧。” 完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