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医疗系养成游戏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小天，还在哪愣着干什么？让你去李老板那取的板蓝根、穿心莲还有鬼针草，怎么还没取回来？” 回春堂是一个规模比较小的中医诊所，老中医张明，正朝着自家儿子吼道。 正逢春寒时节，里边已经站了不少等待取服中药的病患。 张小天木讷的应了一声，才拖起身子打算出门。 门外的凉风倒灌进领口，让人不自禁的打了一个激灵。 门外车流稀少，冒着黑气的三蹦子，还在大街小巷之中穿梭。 1999年。 张小天穿越回到了二十年前，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脑海里一部安装有自己开发的医疗系统养成游戏。 “角色名：张小天。 声誉值：0。 医院综合实力值：0。” 这是一个医疗系养成的系统，声誉值能够解锁更先进的医疗技术。 综合实力影响治疗效果的加成。 而现在，系统对于张小天却没有分毫的帮助。 廉桥，是湘南省最大的中草药批发市场，离娄星市虽然仅仅只有四十公里的距离，却足足坐了大半天的班车。 十岁时跟着父亲跑市场，张小天早就轻车熟路。 寻到了B区128摊位，张明早就打过电话交代过，只等张小晖上门取药。 “小天，你看看，这药都在这了，没问题的话，签收一下。” 李老板蓄着黑白参半的胡子，眯着眼睛，笑嘻嘻的说道。 张小天面前摆放着三口大麻袋，炮制过的药材，正敞开口子，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随意捏起一块药片，放进嘴里咬上一角。 “检测物：板蓝根。 味：苦，寒。 功效：具有清热解毒，凉血利咽之功效。 治疗：常用于温疫时毒，发热咽痛，温毒发斑，痄腮，烂喉丹痧，大头瘟疫，丹毒，痈肿。 品级：良。” 脑海里，平板电脑显示的一清二楚。 医疗系养成游戏里边最不起眼的基础功能，居然可以使用。 张小天强压住心里的激动，连忙又尝了一下穿心莲和鬼针草。 都得到了相应的数据。 看着眼前装模作样的张小天，李老板不禁莞尔，跟他爹二十几年的交情了，难道还给他们卖假药不成？ “李叔，这些药没有问题，我这就先带回去了。” 没耽误太久，张小天把三个麻袋依次扎好，然后朝着李老板说道。 李老板扒了一口白纱烟，然后点了点头，才说道：“路上注意安全，还有，让你爸去医院做个体检，我看他咳嗽有一阵了，别大意。” 咳嗽！ 张小天心顿时沉了下来，刚刚的喜悦不翼而飞。 医不自医，自家老爹的咳嗽也一直只是当做一个小毛病，厉害的时候捡几副中药调理一下，好了又没去管了。 直到后来，去大医院做检查，才发现已经是肺癌晚期。 再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心思，只想赶紧回去把老爹拉去医院。 带着三大包药材，回到家已是傍晚。 中医重在调养，并不像西医诊所一般，挂满吊瓶。 此时的回春堂难得的清净，张明正靠坐在椅子上，带着老花眼镜，看着小彩电里那已经记不清名字的乡村爱情电视剧。 不时还有一声声咳嗽从里边传了出来。 张小天闻声，把药往堂屋一丢，来不及收拾，赶了进去：“爸，你这咳嗽都有好一阵了，明天去医院看看？” 张明眉头一皱，很不欢喜的看了张小天一眼：“去什么医院？我们张家四代从医，有什么毛病自己不清楚？” 张小天有些着急，总不能直接跟张明摊牌吧。 “爸，医院医生还每年都做一次体检呢，您也上了年纪了，每年总要做做体检，心里也有数不是。” 张明一听更恼了，一下子站起来抄起称药的称杆子就要打：“我送你去省城读书，你就给我学了些这个回来？你爷爷一辈子没做过体检，活了九十七岁，咱们老祖宗传了几千年的中医，全靠那些医疗设备，是不是古代都不用看病了？” 张小天躲过了张明的一杆子，老一辈固有的思想，一时间根本无法改变。 “我就这么一说，您不是说医无止境么，我在中医药大学里，老师也在教我们中西医结合，西医的诊断更加直观、科学。咱们也得与时俱进不是。” 张明不但没听进去，反而更加生气。 拿起秤杆子逮着张小天就抽了两棍子，嘴里还骂骂捏捏的喊道：“平时让你多看，多学，你就只顾着玩，望闻问切那样你精通了？难道中医就不是科学了！这几天你那也别去！跟我一起会诊！老子倒要看看你学校学了些什么。” 张小天只得败下阵来，先应承着，再想办法。 张家没有晚起的习惯。 第二天一大早，温度更低了，顶着冷冽的寒风，张小天哈着冷气把木质的门板，一块块的揭下来，拿着抹布，把柜台和药架擦了一遍。 “张医生在不在。” 此时一妇人，带着一青葱女子，径直走了进来。 张明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招呼她们坐过来。 “怎么样，好点了么？” 张明朝着小姑娘和善的问道。 小姑娘面露为难，妇人倒是没什么难为情的，病不讳医的说道：“张医生，上次在您这看过，然后拿了益母草回去喝了一个多月，没有出现过痛经和肢体麻木了，但是昨天来月经的时候，右脚又开始发麻，比上次的还要严重，您再给看看。” 不应该啊！ 在张明看来，这仅仅只是一个常见的妇科病，中药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怎么会出现反复呢。 瞧着在柜台处，正侧耳倾听的张小天，张明叫骂一声：“让你跟我会诊，你在哪干什么！赶紧给我滚过来。” 凶巴巴的模样，跟刚才那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判若两人。 张小天取了一条小板凳，也坐了过来。 小姑娘见跟她年纪一般大小的小伙子坐在对面，面色刷的一下变成了红彤彤的苹果，有些难为情的别过头。 妇人脸上也不好看，毕竟涉及到了个人隐私，更何况自家女儿还是黄花闺女一个，叫这么一个小伙子过来，合适么。 “这是我的徒弟，也是省医科大的大学生，让他来跟着听一听病情，没有坏处。” 张明可不会管这些，都生病了，那还有那么多难为情。 妇人只好点了点头，也不在做声。 张小天虽然上了医科大学，但却从来没有会诊过。 一个本科生的学历，在这个行当里，连起步的门槛都没有达到。 再加上父亲当时得肺癌去世的影响，让张小天再也没有进入过这个行当，而是南下到了岭南，经起了商。 后来游戏行业的火爆，凭借着原来的底子，举全部家资，带领公司制作了医疗系养成系统的游戏。 结果在游戏的发布前夕，却猝死在了正在调试的游戏主机前。 第二章 初诊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伸手。” 张明在一旁虎视眈眈，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早就把东西给丢了个干净，估计今天怕是得去人民医院挂骨科了。 张小天只能硬着头皮准备切脉。 两根手指往上一搭，张明两条浓黑的眉毛陡然一跳。 要不是病患就在眼前，指不定一个大巴掌就呼头上了。 寸口脉分寸、关、尺三部。 切脉先用中指按在高呈弓形斜按在同一水平，以指腹按触脉搏，以按脉。三指的疏密，在做调整。 张小天读了四年大学，居然连中医的基本功都给忘的一干二净，怎么不让张明上火。 “患者：许一一。 病情：重度痛经。 治疗方法：前列腺合成酶抑制剂、口服避孕药。 辅助治疗：多喝热水、舒缓音乐。” 医疗系养成系统在接触的刹那，把许一一的信息，直观的显示了出来，连治疗方法都罗列了出来。 妇人一脸紧张，看张小天收起了手指，连忙问道：“小医生，怎么样。严重不严重。” 旁边的张明目光像刺一样，扎的生疼，张小天也不能这么草率的下结论。 “还得看看舌苔。” 有些苍白的嘴唇吐出一条小舌头。 “淡红苔白，肝郁脾虚，气滞血瘀。”张小天说道。 张明点了点头，这倒是没有错，不过刚刚偷听那么久，得出这个结论，也并不困难。 妇人可听不懂这些：“小医生，这个严不严重，要是不行的话，我还是带她去人民医院看看吧，这马上要开学了，耽搁不起。” 张小天摇了摇头：“这个其实很好解决，就是痛经，而你女儿这个病情比较严重，如果还有持续疼痛伴随着肢体麻木的话，可以口服避孕药就好了。” “口服避孕药？！我女儿可还在读高三呢！你这什么狗屁医生，不会看病就别看！张医生，这病我不看了！” 妇人一听大怒，避孕药？这是说自己女儿生活不检点咯？ 张明连忙站起来，小声赔着不是，然后面色铁青的看向张小天：“让你昨晚上别熬夜看书，一大早就差点给你看岔了。” 张小天一拍脑袋，这可不是二十年后，现在风气还相对比较保守，就是买个避孕套，都还得跟做贼一样小心翼翼，更何况这个避孕药呢。 早就给披上了神秘色彩，和某种不良的东西划上了等号。 这边张明还在陪不是，那边许一一也是气得面色涨红，突然额头细汗落如雨大。 “疼、疼，妈，疼死我了！” 一手捂着小腹，两只脚一个站不稳，倒了下去。 “快、快打120！” 一时间手忙脚乱。 妇人也顾不得再跟张小天计较，焦急的等来了120，然后随着救护车去了人民医院。 等人走后，张明扫了张小天一眼，不再说话，只是整理桌上的书籍时，手指都有些不受控制的抖动。 “爸，吃点包子。” “爸，喝口热水。” “爸，您先歇会。” 张小天可不敢让张明一直这么生气，他可是知道张明此时的情况，万一病情恶化，连哭都没地方去哭。 张明根本不搭理张小天，来病人了就去瞧上一眼，没有病人，就捧着伤寒杂病论应证。 一上午，回春堂的气氛就压抑无比，两父子仿佛有着深仇大恨。 “爸，我先出去转转！”张小天眼珠子一转，故意朝着里边喊道。 果不其然，张明终于怒气冲冲的出声了：“你还想出去？出去就别给老子再回来！” “爸，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跟我说话了呢。” 张小天笑嘻嘻的凑了过去。 “呵呵。”张明瞟了张小天一眼，继续看书。 “爸，让我给你切切脉呗。好久没有切过了，都有些手生。”张小天想摸摸张明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不提这个倒还好，一提张明火气又被提起来了，把书往桌上一拍：“你说说你这几年在学校学了什么东西？中医药大学，里边好老师，好医生那么多，你没学个一技之长也就算了，连老本都丢了！谁教你两指搭脉的？手指都不平行，你拿什么考究脉象？” 正当张明准备抓住机会狠狠地训斥张小天的时候。 上午看病的妇人又来了。 “张医生，张医生。” 张明此时心里一咯噔，怕不是检查出什么毛病，赶这来讹一笔吧。 这种情况他可不少见。 从椅子上下来，强挂着笑容迎了上去。 “怎么样，小娃娃没什么事吧。” 妇人脸上没有了刚刚的愤怒，挂着有些尴尬的笑容说道：“是痛经，刚刚送到医院就好多了，不过人民医院说是要住院观察几天，刚刚又做了全身CT，和血常规，没什么问题。” 张明松了一口气，这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年头做个大夫也得提心吊胆，尤其是他这种老中医，比起钱来，更怕老祖宗传下来的招牌，给自己砸了。 “那就好，那就好，人民医院好医生多，他们给出什么好治疗方案没有？” “开的毓婷。” “毓婷？” “对，吃完以后，半小时就不痛了，不过人民医院的医生说，这个只是抑制排卵激素，后边还是需要调身体，我琢磨着西药副作用大，等孩子观察完，还是用中药调身子好了。” 说道这，妇人有些尴尬，没想到，到头来去了人民医院，人家主治医生还是给了这么一个法子，看来自己对避孕药还是有些误解。 “有用就行，臭小子，还不快过来？”张明一见张小天并没有误诊，也不是信口开河，刚刚那点不快立马烟消云散。 张小天屁颠屁颠的赶了过来。 妇人刚要道歉，张小天立马拦住了她：“阿姨，是我早上没有解释清楚，才让你们产生误会，我向您道歉。” 一句话把责任都揽了过去，妇人脸上的紧张又松了不少。 “小医生，你看看如果用中药调的话，要开些什么药呢？” 一个小小的中医诊所，在不凭借设备仪器检测的情况下，就能够立马给出精准的诊断和治疗方案，让她打心眼里信服眼前这位小医生。 第三章 绝症阴霾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张小天从系统里又把许一一的病例给调了出来。 治疗方案并不仅仅只有一种。 张小天拿出桌上的处方笺，拿起笔然后才说道：“可以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材调理一下。” 黑色的水笔行云流水，虽然并不见得字体多么磅礴大气，却也工整清晰。 归尾、川芎、赤芍、丹皮、制香附，元胡，生地，红花、桃仁，水煎服，每日1剂，连服七日。 字毕，张小天上下扫了一眼，确认无误后把单子递给了张明。 接过处方笺，张明带起了老花眼镜，仔细审视了一下药方，又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用量，点了一下头。 “张医生，您看？”妇人其实也是希望老医生看的，起码年龄上让人信服。 “没有问题，你让你女儿，照着这个吃一个星期，然后看看效果。” 张明满意的在处方笺上签上了名字，然后跟妇人说道。 妇人刚想点头，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 “我女儿马上就要开学了，高三，学习紧，又是在寄宿，吃三天还行，熬七天中药，可能不太方便，她可是在省城上学。” 张明眉头也皱了起来。 中医之所以推广缓慢，除了传承问题以外，更多的是方便性不够。 西药一杯白开水，两粒药丸就能解决的事，中药却繁琐的多。 “这个简单啊，你一次性把药都给煎了，拿真空封包机把药液一袋一袋封好，要喝的时候，把袋子放热水里家温，撕开就可以喝了。” 张小天给了一个后世常用的方法。 “封包？”张明一愣，现在可从没听说过有这种东西，不过仔细一样，可行性还挺高，难道省城的中医药发展的有这么快了么？ “那就好，那就好！今天可以拿到么？”妇人唯一的担心一扫而空。 张明此时回过头：“这个药待会拿去那封包？” 张小天挠了挠头，才发现现在是1999年，风靡全国的珍珠奶茶都还没出世呢，更何况全自动煎药机。 “我这个也是在老师那听说的发展方向，要不就把药汁滤出来，烘干后，把药粉带去冲泡。” 又给出了一个方法。 而且不需要设备支持，只需要前期把药都给煎好。 最后，妇人也采纳了这个方法，千恩万谢，只等女儿病好了以后，再来送锦旗。 等人走了以后，张明心情明显好了不少，笑呵呵的喝了一口水以后，才说道：“没想到现在中医也与时俱进了，你说的这些，我都从来没有想到过。要不是年纪大了，我还真想再去学校学上两年，不过你也这么大了，以后咱们回春堂，还是得看你了。” 张小天从桌上拿起热水壶顺势给张晖把水添上：“对呀，爸，中医确实是国粹，但是传承并不是墨守成规，而是不断吸取先进的知识，来丰富自己的理论。现在不是有句话么，叫西医治快病，中医治慢病，为什么，是中医不能治快病么？我觉得先进的仪器，能够更方便的帮助医者诊断，治疗方式的快捷性，能够救人于危急，这些都是我们需要学习的。” 难得的，张小天的话，张明没有反驳，而是默默地喝了一口茶，看着桌上的伤寒杂病论出神。 “爸，明天咱们早起，去医院做个体检？你也可以根据自己的身体情况，做一些调整嘛。一代良医，不都防范于微么？”张小天又旧事重提。 这次张明没有在反对，看了一眼张小天，然后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从医到现在，四十多年，见证了中医从原来崇高的地位，到被贴上江湖骗子，伪科学的名头。 说对西医没有成见，那是假的。 但是今天发生的事，又让张明看到了某种可能。 下午，除了一个老街坊过来看老寒腿，开了几副膏药回去以外，整个店里没有什么事情。 不是张小天不想找机会给张明看病。 而是他怕自己看到至亲身患绝症而自己无能为力。 没有得到结果，至少还是一个有希望的下午。 一夜无话，屋内的白铁炉子，散发的热气，让人慵懒的不想钻出被窝。 等张小天醒来的时候，家里只剩下张妈一个人在忙活着早餐。 “妈，爸呢？” 时间刚刚过了八点。 “你爸说去找老同学了。”张妈招呼着张小天吃早餐。 这个年代，手机刚刚开始普及，张小天用家里的固定电话拨了过去。 但是无人接听。 到了中午，才见到张明黑着脸走了回来，然后一个人进了房间。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才重新挂上笑容，坐在了桌前。 只是怎么看，都心事重重。 “爸，今天体检结果怎么样？” 趁着吃饭，张小天索性把话摊开了说。 正在盛饭的张妈笑着解开围巾，也坐了过来：“体检？你做体检怎么不带上我啊，神秘兮兮的，我还以为你一大早干嘛去了呢，店都没开。” 张明笑着端起了碗：“这不是也去学习学习人家的专业知识嘛。” 见张晖避重就轻，张小天心就悬起来了。“爸，你还没说体检结果怎么样呢？” “什么怎么样啊，当然好的很啊，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你爷爷可是活了97岁，我怎么着活个90岁，没什么问题吧。” 张明捏着筷子一紧，然后故作轻松的说道。 张小天一把捏在张晖的手上。 “患者：张明。 病情：肺癌晚期、转移肝硬化。 治疗方法：靶向基因药物奥西替尼，配合 使用干扰素和核苷治疗护肝。 治愈成功率：2%。 一年存活率：7％。” 重生到现在，张小天又一次感觉到了绝望。 这样的成功几率，跟判死刑有什么区别。 张明怕张小天看出什么，连忙把手抽了出来：“小天啊，马上快开学了，你复习的怎么样了？是回来帮我，还是继续考研进大医院？” 两只眼睛充满希翼。 “回来什么回来？学医就是做学问，人家朱思礼的儿子，可是全额奖学金去欧洲攻读医学博士了，我们张家就算不能出国，这个硕士文凭总是要拿到的吧。” 张妈可是有不同意见。 家里做了这么久的中医，可是积蓄却并不多，孩子毕业后马上就到了处对象的年纪了，买房买车又是一大笔钱。 所以，如果可以，张妈是希望小天能够去大医院的。 “我回来！”张小天埋着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 “好好好！”张明脸上难得的挂上红晕，气色比刚才好了不少。 张妈没好气的白了他俩一眼：“父子俩一个德行！” 下午，回春堂依旧没有开门。 “医疗系养成系统激活。” “用户：张小天。 医院：《回春堂》等级1级。 声誉值：113。 治疗成功率加成：0%。 治疗技能：无。” 突然，张小天脑海里的医疗养成系统被激活了。 一个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冒了出来。 连忙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妈，爸呢？” 张妈面上勉强挂着笑容，还假装镇定。 “你爸呀，他有个同学需要搭把手，去中山医院挂诊去了。” 一句话说的半真半假，去中山医院是真，挂诊是假。 就打算等张小天去了学校，然后再坐火车过去照顾张明。 第四章 回春堂第一神医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哦。” 张小天应了一声。 “你要去上学，你爸又不在，回春堂可能要关上一段时间。” 张妈红着眼睛，背过身去，拿着黑色的彩电，擦了又擦。 张妈不想直接告诉张小天真相，又想让他有一个心理上的接受过程。 “妈，我等你带着爸爸，完完整整的回来！” 张小天怎么会不知道，回春堂一定是做了变更，系统才会判定，到了他的名下，只是现在张妈不肯告诉自己罢了。 张妈听到张小天的话手底下一顿，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吃过晚饭，收拾了一番日常用品，留下了一千块钱，张妈也赶了晚上的卧铺，去了羊城。 原本温暖的家里，就算有着白铁炉子的炙烤，也显得冷冷冰冰。 一个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也无心去想医疗系养成系统将会带来的变化，反而小时候父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断涌上心头。 “怎么办！” 就在张小天一筹莫展的时候，养成系统一个金光闪闪的任务完成提示正在脑海里闪烁着。 “新手任务：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拥有立身资本：诊所1级》 免费首抽名医卡组一次。 张小天马上想到了当初的游戏设定。 一个医院怎么可能没有医生呢，但是名医都是需要花钱才能进行抽取的。 而免费的机会只有开局的一次。 医疗人员共有三个卡组。 分为国士无双、杏林妙手、岐黄雅医。 其中以国士无双为最，杏林妙手次之，岐黄雅医则为垫底。 现在能够免费抽取的，正是杏林妙手卡组。 国士无双里的名医是什么？ 扁鹊华佗张仲景，甚至还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会出现红卡尝百草的神农姜氏。 杏林妙手能出的名医，只能是当时那个朝代名震一方的医生，也有极小几率会出现国士无双的名医，几率只有百分之十。 至于首抽，当时得设定可是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神农？想都别去想。 如果真把这个大佛给抽了出来，可能现在困扰在脑袋上的难题，早就迎刃而解了。 抽吧。 张小天直接点击抽卡。 卡组的图片顿时天旋地转，化成一个黑洞。 突然，一阵金光从中传来出来。 “这是？！”张小天心脏不争气的剧烈抖动。 蓝色的光芒，是杏林妙手卡组的牌，而金光，只可能是国士无双！ “名医：董奉。 等级：A级（培养潜力SS） 经验值：0/30000。 称号：建安三神医。 治愈成功率加成：30%。” 董奉，居然是董奉，那个让中医被称为杏林的男人。 与张机、华佗，并成为建安三神医的人。 卡组抽过之后，整个医疗系培养系统又恢复如常。 三个卡组已经显现出抽卡的金额。 1000万、100万、10万。 而且1级诊所的A级医生使用名额，也只有一个。 就算再来一个A级医生或者直接抽出S级的卡片，也根本无法使用。 当务之急就是把诊所的声望提升上去。 招募到更多的名医，提高治愈成功率，没准，老爹的病，就有希望了。 只是这个董奉，在哪里？是直接刷在了诊所里么？ 第二天一大早，张小天连早餐都顾不上吃，匆匆的就赶去了店里。 八点。 九点。 一直到十点半。 别说是董奉，就连一只苍蝇也没见着。 门外传来一阵动静，单手撑在桌上的张小天，马上打起了精神。 “张医生。张医生在吗。” 听声音，是隔壁街坊陈老伯，近些年来，一直在回春堂购些中药，调养老寒腿。 张小天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起身迎了出去。 “咦，小天，你爹呢？”陈老伯伸长脖子，往里屋探了探。 “我爹出远门了，您这是来？” “噢，就是我打算回乡下住上一段时间，想多开一点膏药，再配上两幅中药，既然你爹不在，你就照着原来的药方，给我抓两剂吧。” 一句话说得张小天直挠脑袋。 能诊断不假，能开药也不假。 可自己根本就没有执业资格，老爹不在，自己要是把药开出去，不管吃没吃出好歹，一个非法行医是跑不掉的。 毕竟多活了二十年，少了年少的冲动，做事在脑子里多转了几个圈。 “陈老伯，不好意思，不是我不给您开药，实在是现在学疏尚浅，您好不容易调养好的身子，总不能因为我的马虎，出些许差池吧，药膏我给你去备着，至于中药的话，可能您要想想别的办法了。” 陈老伯转了一圈，也只能有些失望的拿起膏药，在柜台上放了十七块钱，离开了回春堂。 来了一个，就马上有第二个。 陈大伯走后，又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抱着一个月半大小的娃娃，走了进来。 此刻孩子睡得很沉，面色也很红润，单看外表，根本看不出分毫的毛病。 “张医生、张医生！在不在，帮我看看我家孙儿。” 张明虽然平时名声不显，但是几十年积累的口碑，还是让周围的人十分信服。 在一众年轻人舍中医离去的时候，也只有这一群爷爷奶奶级的拥泵，深信不疑。 “我爸出远门了。” 张小天只能继续解释道，如果不是为了等董奉，其实今天可以不开门的。 随手搭在了小娃娃的额头上。 “患者：李鹏辉。 病情：肠胀气 治疗方法：新生儿常见症状，可于睡前顺时针按摩腹部，并辅以益生菌服用。 一般半岁以后症状自然消失。” 得了信息，张小天心里有数了，随即回过头，说道：“大娘，您这小孙子，得的是肠胀气，小毛病，只需要去药店买一些益生菌，然后睡前腹部做做按摩就好了。” 只是建议，算不得诊断，更何况也不跟诊所发生关系，张小天觉得已经很为患者考虑了。 “益生菌？那不是西药么？孩子这么小，吃了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你看都不看就全都知道了？张医生呢？快叫张医生回来。” 老奶奶两只眼睛充满了防备，你一个中医，推荐买西药，是安的什么心？ “哇哇哇！”怀里还在熟睡的娃娃突然面色涨红，四肢曲成一团，声音嘶吼的破了音。 老奶奶急的手忙脚乱，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张小天虽然知道治疗方法，但是也毫无办法，肠胀气，只能够慢慢调，并没有什么立即见效的好办法。 哭了四五分钟，孩子哭的几欲昏厥，老奶奶也慌的六神无主，只一个劲的安抚着自己的孙子，哀求得让张小天把张医生叫回来。 如果可以，她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不直接去大医院。 突然出现的一只手托住孩子小腹，另一只手以特有的姿势，用指关节轻轻扣击着孩子背部的穴位。 孩子哭声由大到小，不一会就停了下来。 张一天和老奶奶不自觉的看向了眼前的来人。 第五章 来自西医的求救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有些泛白的蓝色的中山装，一副老旧的框架眼镜，两鬓花白，六十多岁上下的年纪的老爷子精神奕奕的站在面前。 “您是？”张小天有些不敢确定。 “小老板你好，我叫董奉。”老爷子不慌不忙，做起了自我介绍。 这。 张小天犯了难，古代名医也穿中山装？ “您来回春堂？” “这次冒昧前来，只是想在贵医馆寻一口饭吃。” 好家伙，您医术都高成这样了，还能饿死？ 等了一上午终于把人给盼来了。哪还有什么理由把他给推出去啊！ 既然是系统抽出来的，管他什么原因，迎进来就是了。 张小天简直喜出望外，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 “董老爷子，请问你有没有行医资格证？” “是这个吗？” 董峰从腰间的布包里拿出了一本崭新的证件。 《医师执业资格证》（中医） 妥了。 张小天发现，生活比游戏还刺激。要是搁游戏里，这兴许就是一个bug了。 没想到世界的伟力还是生生的把它给圆上了。 那么以后招出来的医生，就不用担心资质的问题了。 两人又是一阵寒暄。 旁边的老奶奶本想插话，但是回头看自己的孙儿又深深地把话给咽了下去。 只等两人谈完才出声问道：“这位董医生，我想请您帮忙看看。” 张小天收声，想看看董奉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婴儿器官发育不完全，肝肾功能的药耐受性，可以说是相当脆弱。 无论吃西药，还是中药，都会给娇小的躯体带来沉重的负担。 董奉并没有草率地直接给出诊断。而是捏起了婴儿的右臂，把了把脉。 然后又掰开婴儿的小嘴唇。朝里边瞧了瞧。 “脾胃失调，气胀淤塞，小老板，你去取肉桂、茴香、木香各二两，碾成粉末，分五包扎好，让这位老人家拿回去，孩儿睡前，用铁锅热炒后，用纱袋装好，敷于脐前。如此五天，便好。” 董老爷子又掀起了婴儿的衣服，然后两只手扣在一起，轻轻地压在婴儿的小腹上顺时针轻轻的揉动。 “老人家，孩子每天进餐后你可以按照我这个方法给他按摩一刻钟。帮助他消化即可。” 董奉面相可比张小天靠谱的太多了，老太太听了如同小鸡啄米一般，一个劲的点头。 张小天帮不上忙，抓药还是没问题的很快，五个黄纸包裹的药包就递到了老太太手上。 “多少钱？” 老太太把装药的塑料袋挂在手腕上。却是望着董奉问道。 张小天在柜台拿着算盘还没开始扒拉。 “区区小事，不值一提。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生尘，等你孙子病好了，再来道谢好了。” 董奉摆了摆手，似乎这一刻他成了主人。 “好的好的，谢谢董医生，您可真是个好人！” 老太太神情更显尊敬，连连道谢，抱着孙子出了回春堂大门，还依旧回过头来给董奉道别。 张小天傻眼了。 有没有搞错，这个诊所的老板是我啊！ 合着都像你这么坐堂，干不了两个月，回春堂怕真得关门大吉了。 难怪董大爷一来就说是讨口饭吃，这还真没说错。 但是人家是大佛，张小天也不知道养成系统有没有什么未知的改变，所以姑且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送走老太太后，董奉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张明常坐的竹椅上。 “名医：董奉。 等级：A级（培养潜力SS） 经验值：20/30000。 称号：建安三神医。 治愈成功率加成：30%。 隐藏属性：杏林回春（治愈病人不收取报酬，培养经验值及医馆声誉值获取双倍。）” 抽卡之前完全就看不到这条隐藏属性。一直等到董奉过来。 才触发了这样一个鸡肋的属性。 没有钱，诊所经营都是问题，要声誉有何用。 张小天跟着坐下，给董奉倒了杯水，准备跟他说道说道。 “张医生！张医生！救命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张小天和董奉连忙站起来向门口望去。 此时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冲了进来，原本中分的头发显得有些焦头烂额。 白色的大褂被扯破了一条长长的裂痕，颇显狼狈。 “李金宝？” 张小天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来人。 有中医的地方，西医更是少不了。 李金宝正是回春堂对面安贞诊所的老板兼医生。 西医自不用说，尤其到了寒冬腊九，三个门面的安贞诊所，人多的连站的地都没有。 为什么呀，还不都是给挂点滴的给塞满的呗。 这不，今年年初，李金宝更是喜提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在社区里，气派的不行。 平日里，两家素无来往，张明也对李金宝的为人不屑一顾。 只是不明白今天，李金宝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见里边有人走动，却没人应声，李金宝慌了，虽然天气冷得落水成冰，但是额头上的汗滴却不曾间断过，连忙又往里边走了几步。 “张医生，张医生！” 此时张小天只能回道：“李医生，我爹不在家，去岭南了，你有什么事么？” 李金宝一听，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丢了，两腿一软，完全支不起来。嘴里不断念叨着：“不在！完了完了！” 见李金宝有些可怜，说到底，远亲不如近邻，虽说两家是同行，但是张小天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三两步上去搀扶着他。 “怎么了，李医生？” “完了！全完了呀！” 整个人陷入了歇斯底里，面如死灰。 “我爹不在，可我们医馆还有医生，你快说说，到底什么事要找我爹！” 张小天看了一下董奉，决定能够帮忙的话，还是帮帮好了，就当为自家老爹积点德。 李金宝终于把视线从张小天身上转移到了董奉身上，立马像重新活了过来。 “快快快，这位医生，去我们诊所救急！” 两只手连忙拽住董奉的衣摆，生怕他跑掉。 “到底什么事啊，我们也好准备准备。” 张小天拨开他的手，这董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了，要是给摔着了，回春堂不又得关门？ “就是，就是我们那来了一对双胞胎患者。” “双胞胎呀，那正常啊，三胞胎都不少见。” “关键他们俩，刚刚打吊瓶，都青霉素过敏休克了！” （本书已签约，还未发合同，预计下星期改状态，有投资资格的小伙伴，可以投一手。有推荐票的兄弟，也请支援小弟一手，谢谢！） 第六章 死人也能救？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什么！青霉素过敏休克！”张小天闻言立马停下了脚步。 这个可真是个大医疗事故，而且是同时出来两个，如果患者有个三长两短。 这个安贞诊所真不用开了。 “对呀，就是青霉素过敏，我都做过皮试了，谁知道他们两个是青霉素迟缓反应体质！哎！” 李金宝哭丧着脸，直呼倒霉，治疗一个寻常的流感，居然都能给他摊上这么档子事。 张小天此时也顾不得其他，救人去救火，赶忙带着董奉去到了街对面。 此时安贞诊所里边围满了人，一个老爷子昏在一旁，被人掐着人中。 两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脸色酱紫，面皮浮肿，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两根挂在床头的针头早已取下。 周围的病患也不再打针，或坐或站，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让开让开！” 李金宝第一个冲了进去，空出一条道，让张小天和董奉过去。 “这谁呀。” “好像是对面回春堂张大夫家的娃吧。” “哟，几年不见，都这么大了呀，怎么了这是，来帮李医生看病来了。” “应该不是，这不是赶着上来趟雷么，这两小孩，气都没了，李金宝也真是，早打120不就好了么，幸亏张医生没来。” “就是，李金宝人可厉害着呢，这是想把责任匀出去，可人都医死了，他还想赖掉？” 周围人的议论，一字不落的入了张小天和李金宝的耳。 张小天皱着眉，看了一眼李金宝。 只见李金宝面色很不好看，眼睛也不敢往这看，说不准也是存了这心思的。 李金宝此时已经把周围人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遍了，平日里一口一个李医生，李大夫，尊崇无比。 此刻落了难，全是一群落井下石的货色。 行医四五年，虽然治了不少人，还是可以看的出李金宝平日里并没有积下多少人缘。 张小天此刻把手把在靠近的米黄色上衣的小男孩手腕上。 “患者：肖锦里 病情：流感、青霉素过敏。 治疗方法：盐酸肾上腺素、抗过敏药物 治愈成功率：15%。” 虽然脉搏已微不可见，但是系统还能探测得到并且给出成功几率的话，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绕过病床来到另一个小男孩身侧，情况一模一样，只是相对来说更严重一些，治愈成功率只有13%。 张小天让过身位，让董奉接手。 董奉可是自带治愈成功率30%的加成，在这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情况下，希望已经无限放大了。 董奉上去切脉，张小天又走到李金宝身旁。 “李医生，你这没有准备盐酸肾上腺素么？这个病，初发时，应该很好控制的。” 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李金宝看了一眼还在忙碌的董奉，无力的垂着胳膊。 “没有用，根本没有用，我都冒着风险用了双倍剂量，但是根本不起效果！” 此时，一只瘦骨嶙峋的大手，一巴掌甩在了李金宝的脑门上，又是一拳把鼻梁上的眼镜打出去老远。 “老人家！老人家！” “消消气，消消气！大夫还在想办法！” 一下子，还在看戏的人群马上把醒过来的患者爷爷给拉开。 “天杀的庸医啊，双倍剂量，这是救人还是害人啊，我两个娃要是没了，我要跟你兑命！” 说罢，又是要冲上来。 别看有两三个年轻小伙拉着，可险些都没拉的住。 生离死别的痛苦，从老爷子身上弥漫而开。 张小天此刻也低着头。感同身受，只是不知道去岭南的老爹怎么样了。 真希望能多撑一些日子，让自己的医疗养成系统能做出万全的办法。 李金宝此时也不敢还手，一个劲的往后退，一脚踩到了跌落在地上的金丝眼镜。 等重新戴上的时候，已经歪歪扭扭，布满裂纹，好不狼狈。 “都别吵，孩子还有救！” 董奉站定，打断了周围的争吵。 “什么！还有救？” “开玩笑的吧，我刚刚都去看过了，已经断气了。” “这人哪来的呀，青霉素过敏休克，死人也就几分钟的事，根本就等不来救护车，现在都快过了半小时了，神仙来都救不了。” “唉，你少说两句，当事人家属还在呢。” “我说什么了，实话实说还有错咯？” 声音越来越小。 老爷子也没有了吵闹，死灰的眼睛里，又冒出了微不可觉的希望。 董奉两眼专注无比，从腰间布包里，拿出一褐色木质盒子。 盒开。 十三根细如毫发的银针依次排列，在日光灯下，闪着寒芒。 两只手指信手捏起一根三寸有余银针。 原本软绵的细针，如同可削铁如泥的宝剑，坚不可摧。 一缕白烟从针尖传出，电光火石之间，入没进了后脑耳屏穴之中。 只留下寸许还留在脑外。 在场的人顿时汗毛都倒竖起来。 三寸的针差不多有十厘米了，一下子直接扎脑袋里七八公分，怎么想，都觉得吓人。 董奉不慌不忙，又拿起一根银针，走到另一张病床上，依样画瓢。 数十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两个患者。 嗡嗡嗡。 嗡嗡嗡。 “快看！这个针在动！” 马上有人看到银针居然自己开始动了起来，不禁忍不住先出了声。 “真得在动！我的妈呀，这是变魔术么。” “手指，你们快看手指！” 更有细心的，突然发现刚刚缩在被子里的手指，居然伸了出来。 一根指尖，两根指尖。 虽然缓慢，但确实在动。 终于，两个病床上的被子开始有幅度的上下跌宕。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是有呼吸了！ “咳咳咳。” 此时，床上的孩子，咳了两声，开始大口呼吸了起来。 “都让一让，都让一让，留一点空间出来！” 张小天赶忙把围在周围的让往外推。 虽然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看一看神迹的诞生，不过人命关天的大事。此时谁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针别拔，赶紧送医院去！”董奉皱着眉，看着还在看瞪大眼睛，没有回过神来的李金宝喊道。 李金宝一个激灵，赶忙招呼两个护士把人推出来，自己去开车。 青霉素过敏休克最怕窒息，现在人已经被救了回来，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妈呀，真是见鬼了，李金宝一边忙着准备，一边神魂不定。 董奉的操作简直颠覆了他的三观，不过与其相信中医的神奇，他更愿意相信是自己打进去的盐酸肾上腺素起了效果，只是起的晚而已。 佛祖保佑。 李金宝开着车，带着两个患者和患者家属，马不停蹄的就走了。 第七章 愁白了头的张小天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一直等车尾灯都看不见了，众人才回过神来，一个个议论纷纷。 董奉的银针使得出神入化，让人为之感觉叹为观止。 “回春堂居然来了一位这么厉害的大夫！” “还是中医厉害呀，以后谁在跟我说中医垃圾，看我打不打他就完事了。” “走吧走吧，去回春堂！” “去回春堂干嘛！” “你小子流感还打算搁这里诊呢？” 密密麻麻的人群，一下子随着张小天，一起涌入到了回春堂里。 不大的店面马上就给塞的满满当当。 大家伙都没有出声，一个个自觉的排好队，有些兴奋和好奇的看向坐在台前的董大夫。 排在最前边的是一个小伙子，他倒不是因为流感，而是因为昨晚上吃夜宵，吃坏了肚子。 整个半夜就没消停过。 嘴唇发干的起了皮，一张脸都挂着没有血色的苍白。 没有听诊器，也不借助温度计。 三根手指往脉上一搭，两只眼睛瞟上一眼，随口问了几句体感的反应和近些时日的饮食，刷刷单子就给开出来了。 “你这是外感时邪，肝脾失合引起，服五苓散三日即可痊愈。” 小伙子有些听不懂，明明是拉肚子，跟什么邪和肝脾有什么关系。 难道不是胃么。 见董奉看的有些马虎，又有刚刚送去医院的两个小孩在前，由不得他不小心，连忙又追问了一句。 “医生，医生，烦你帮我细看看，我这是拉肚子，是吃坏的，应该不干肝脾什么事吧。” 张小天拦住靠上来的小伙子：“中医讲究的就是阴阳五行，每个脏器之间都是相辅相成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五苓散，就是治泄疾的。” 董奉也在一旁点了点头。 “这个管用么？”小伙子还是有些没底。 后边的患者不乐意了，推了他一把。 “你不相信你去找那个李金宝去，别在这耽误大家伙的时间，你看看这后边还有多少人，要都像你这么磨叽，别人还要不要看病了，你不看就给我起开，我先看！” “就是！人家连断过气的小孩都给救回来了，看你一个腹泻，那不跟玩一样么！不看就快走！” 眼见犯了众怒，小伙子连忙拿起单子，向董奉点了点头：“我看！医生，给我抓药吧！” 张小天带他去抓药的功夫，刚刚腾出的位置，立马又给人填了上来。 “猪苓、茯苓、泽泻、肉桂、白术。” 张小天用小秤把药分好，然后用草绳把药包捆在一起。 “这三剂药，你分三天熬煮，一剂一天，早晚各喝一次，忌生冷，也不要吃发物。烟酒更吃不得，记住了么。” “记住了，记住了。”拎着药，小伙子连忙点头。 这边还没忙完，那边又下来两个患者拿着单子准备取药。 小伙子见回春堂忙的不可开交，随即问道：“多少钱。” 谁知董奉这厮，别看年纪那么大了，可耳朵异常好使。 “这位小伙子，你且先回去养病，待病好了以后，再谢不迟！” 一句话，张小天脸都黑了。 老人家，您管的也太宽了吧。 小伙子一听，有些不解：“医生，您说的我有些不明白。” 只见董奉抚着有些花白的胡须，哈哈笑了起来：“老头子诊病，从不收取分毫诊金，众位都是相亲近邻，能够看到你们一个个无病无灾，这也是我最大的宽慰了。” 看病不要钱？ 这简直惊爆了众人的眼球，现如今还有这么伟大的人么？ 君不见，去大医院治疗一个感冒，一套检查流程下来，病没开始治，就能花掉四五百。 这可是九九年啊，月收入能上千，那都是体面的收入了。 “董医生！您可真是活菩萨呀！” “董医生！以后我家看病，就认准你了。” “好人啊！也就中医有这种大爱无疆的思想传承吧。” “你还别说，回春堂这几十年给人看病，还真没出过岔子。” 排在中间的一个中年男人，正陪着一个老爷子，他是娄星日报的编辑张毅。 “这就是中医啊，一脉相承，医德医德，什么是医德，这就是医德，我得拿本子记下来，明天回社里给他发个新闻。” 时下还没有正能量这个词汇，只是出于职业的敏感，和对美好的传递向往，张毅觉得，自己也要做点什么。 在场的除了不吝夸赞董奉为人的以外，连带着回春堂也美誉不断。 还能说什么？ 我还能说什么！ 张小天总不能站出来说，董大夫说的话是放屁吧。 当即只能滴血似的把药分毫不差的打包好，然后面带微笑的把那些心满意足的患者给一个个送走。 回春堂来了一个神医！ 神医能够活死人，肉白骨！ 神医看病快准稳，中药喝下去，当天就见效。 神医医德高尚，看病不收老百姓一分钱。 消息不胫而走。 董奉看病很快，一两分钟就能把诊断和药方给开出来。 可原本排着的长龙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已经排到了街边去了。 张小天现在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回春堂是老爹呆了一辈子，注入了毕生心血的地方。 如果他回来，能够看到回春堂居然有这样的光景，名声在外，赞誉漫天，想必对于病情的恢复，也大有好处。 只是药屉的药材已经消耗的大半，常用的药材更是快要见底了。 手里还有张妈留下来的一千块生活费，这可是他大学四个月吃饭的钱。 到底要不要拿去进货？ 可这免费的策略，注定了这一千块钱，也仅仅只是杯水车薪。 怎么办？ 打电话向张妈要钱？ 那是万万不可的，姑且不说在岭南那边治病需要花费多少，就现在店里这个情况说给她们知道。 指不定心里又多了负担。 “这是您的药，记得早晚各服一次，忌生冷腥辣，勿食发物。” 张小天强打起笑脸，又一次嘱咐了取药的病患。 门外人头攒动，门内董奉红光满面。 只有张小天愁的都快掉了头发，只期盼今天早点过去。 第八章 大晚上的惊喜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晚上十点，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个患者。 张小天也累得瘫在柜台上趴着。只有董奉还依旧精神奕奕的在大厅里来回踱着步。 “小老板，我来你这，真是来对了地方。这的人，也都非常的热情。”董奉是一刻也不闲着。 张小天没好气的回道：“董大夫，您是活菩萨，人家当然这么热情待你啦，如果我去商店买俩彩电，人家不收我钱，我也得给他供起来。” 董奉挠了挠头，怎么眼前这个小老板有些不高兴似得，不应该啊，行医治病，多么高尚的一件事情啊，收获这么多人尊敬和美名，他应该高兴才对。 董奉走了两步，靠近了柜台，看着一个抽屉一个抽屉翻弄的张小天说道：“小老板，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没有！” “我不信，你都已经挂脸上了。” “你都看出来了还问？” “呵呵，我就随口这么一问。” 张小天算是服了，如果可以，真想把董大爷给塞回系统里去。 这赔钱还不省心，天呐，我怎么这么难。 继续清点药柜。 黄芪：空。 白术:空。 陈皮:空。 升麻、柴胡、甘草、当归。通通只剩下一点药渣子。 董奉开起药来，大方无比，不但要做到药到病除，还辅以固本培元。 保守估计，今天开出去的药，足足十去其九，再不去进药材，明天也只能关门歇业了。 张小天从兜里摸索了半天，把五块十块的钱，一张一张的在柜台上数了一遍。 1025块。 “董大夫，您也看到了，咱们没药了。”张小天决定摊牌了。 “哦，没药了呀，这可是个大问题。”董奉皱起了眉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药石，就像上阵的士兵没有了武器，真是糟心。 张小天有些好奇，这位大爷原来都是怎么行医的，转过头问道：“董大夫，您原来都怎么行医的呀，药材都不用买么？您这一分钱也不收，家里是个什么条件啊？地主呀？” 一番话把董奉说愣了，支支吾吾半天却又想不起自己原来是怎么过来的。 记忆似乎出现了一个盲区，但是心中却一直坚信无比，自己就该待在这个回春堂，这个小老板身边。 好似离开的下一秒，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这种感觉真奇怪。 “小老板，你这个问题可真问到我了，我原来都没买过药，这中草药不都地上长着么，辛苦些，自己去取就是了。”董奉想了想，然后说道。 张小天哭笑不得：“董大爷，现如今那还有什么药给你去采啊，都是大规模种植的，需要药材，只能靠真金白银的去买，您明天可得给我收敛一点，要不然呐，咱这店，明天就得关门大吉。” 董奉眉头翘了起来。 治病收钱，那不是跟商人一样市侩，充满铜臭味了么？ 千金易得，佳名难求。 董奉打心眼里抗拒，甚至有些迂腐和固执。 张小天也摸不准这董奉的心思，要知道医疗系养成系统在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太多不可知的变化。 要是董奉一个不满意，跑了，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打开脑海里的医疗系养成系统。 “医疗系养成系统激活。” “用户：张小天。 医院：《回春堂》等级1级。 （消耗500声誉值，可升为2级。） 声誉值:635。 治疗成功率加成：0%。 治疗技能：无。” 养成系正中间的草堂诊所，已经可以花费声誉值升级了。 张小天点击了一下，骤然弹出条件不符的消息框。 “2级综合诊所升级条件B级以上医生2名，护士2名。病床10张。硬件价值300万元。” 张小天可没料到这一茬，突然出现的消息框让心又冷了半截。 “都说策划狗，真是个狗策划！” 自家的游戏可没真正认真玩过，所有剧情和任务设定都有专门一帮子人在弄。 结果逼人充值的套路，全应验在了自己身上，而且花的还是真金白银。 三百万，这辈子，能不能升到2级综合诊所还得两说。 尤其是有了董大爷之后，这个目标怕是更加难以完成。 点开草堂图标，这是一级诊所回春堂的标志。 里边董奉的q版形象正立在正中。 “名医：董奉。 等级：A级（培养潜力SS） 经验值：1720/30000。 称号：建安三神医。 治愈成功率加成：30%。 隐藏属性：杏林回春（治愈病人不收取报酬，培养经验值及医馆声誉值获取双倍。）”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护理名额空在那里。 张小天点击了一下董奉的头像，想看看会不会触发什么。 “坐诊。” “下诊。” 出来两个选项。 这意味着所有医生都可以通过系统，来排当班的顺序，甚至在将来，拥有多家医院的时候，合理的配置医疗资源。 张小天现在能想到最好的医疗资源配置就是暂时把董老爷子给请回去，待想出了办法再说。 “下诊！” 董老爷子此时打了个哈欠：“小老板，突然有些困了，年纪大了遭不住，您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屋里头睡去了。” 一个人慢慢悠悠的走进了里屋，然后就没了声响。 张小天等了几分钟，好奇的跟了进去。 里屋就只有一间卧室，一扇格窗让外边的月光悄悄打在地上。 床上空无一人，董奉像是成了烟，人间蒸发了。 张小天心里有底，没有被吓到。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 “终于把董大爷给送走了！” 从里屋走出来，张小天用抹布又整整齐齐的把回春堂抹了一边，才在大门后边，把一块块门板给安插上。 扣上一把大锁，哈着寒气，张小天就往家里边赶。 娄星市只是湘南省经济相对落后的地级市。 毕竟不像后世，十点钟可能还只是夜生活的开始。 九九年，除了主干道有几盏路灯外。 其余的地，差不多都黑灯瞎火一片。 借着远处加油站微微有些光亮，张小天缩着脖子，低着头，加快了脚步。 虽然家里离回春堂不远，但是现在可不是什么太平的年代。 突然，一个不留神，撞上了个什么。 只见幽幽的月光下，惨白惨白的大褂出现在眼前，一头长长的头发批在脸上，露出一双眼睛。 “鬼啊！” 张小天看着眼前，心里直哆嗦。 在董奉消失的时候还归咎于系统的神奇，这一出来撞上个这玩意，三万六千个毛孔都陡然炸开。 腿差点都没直起来。 第九章 初中同学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张小天退的快，白衣人更是有些慌不择路，没跑开两步就又磕绊了石子，跌倒在了地上。 张小天可不敢留下来，脚下生风，那是有多快跑多快。 一直跑了老远，才敢回过头。 此时远处的黑影踉踉跄跄几个起身都没有站起来。 “这是人是鬼啊？” 张小天回过神，决定回去瞅瞅，要真是个女孩子，大半夜给自己撞出个好歹，再出点意外，那真是罪过了。 尽量放轻脚步，调整呼吸。 张小天一步一步往前挪动着，不时看看四周的动静。 “呜呜呜！” 是个女声，此时还在嚎啕大哭。 张小天这才确定，刚刚撞的，就是个人。 “你没事吧。” 谁知道这人根本不领情，边退边喊道：“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报警了。” 闻言，张小天掉头就走，真稀罕似的。 “哎哎哎，你等一下。” “你又怎么了？” “你可以扶我一下么，我好像站不起来了。” 张小天说心里话，是真不想去扶。不过大男子主义作祟，还是走了上去，拉着她的胳膊起来。 “你是张小天？”一只脚完全不能受力，整个身子都压在了张小天一边的肩膀上，突然，女人出声了。 张小天这才认真打量起眼前的人来，一张秀气的鹅蛋脸，两根柳眉稍稍皱起，嘴唇有些苍白。 “你谁呀？”张小天瞬间提高了警惕。 女人一咬牙，拿头撞了一下张小天。 “好啊张小天，你是读了大学就不认人了是吧？原来你英语还是抄我的，你说忘就忘了？” 张小天翻了翻白眼，我都是二十年后重生回来的了，还能记得你就出鬼了。 “啊，哈哈，原来是你啊，我记起来了！” “那我叫什么？” “你有事没事，没事我就先走了。” “不许走！” 张小天是真不想跟这个女人走的太近，大半夜的穿个白大褂，装神弄鬼似的，指不定那根神经错位了。 “要不，去我家的诊所给你看看？” 张小天决定还是回诊所，有什么情况好歹还是本土作战，再把董奉给叫出来，有什么事情还能说得清楚。 女人有些犹豫，但是看到张小天一脸嫌弃的表情，顿时一发狠。 “去！” 张小天一只手扶着，脑袋还四处张望着，好在回到回春堂，也没什么意外，才真正松了口气。 白炽灯打下来，女子的面部轮廓确实有些熟悉，但是叫不上号。 “董奉，上诊！” 养成系统直接就给安排上了。 此刻，里屋传来脚步声，董奉衣衫整齐的走了出来。 “小老板，这么晚了，还来店里呀？” “带她来看看腿，刚刚似乎是跌了，你给看看。” “没问题。” 回春堂虽然不大，但是整整齐齐一看就很规矩。 女子脚实在疼的受不了，点了点头同意先看病。 董奉让她靠着椅子坐下，露出肿胀的脚踝。 “这是脱臼了呀。得正骨才行。” 女子一听，有些急了，正骨这个手法，可不是谁都会的，如果操作不当，反而会出现二次伤害。 “等......” 话没落音，只听见咔的一声，刚刚剧烈的疼痛瞬间消失，只余下还有些许酸麻肿胀。 “好了！”董奉拍了拍手，就要开一点活血化瘀的单子。 旁边的张小天狂使眼色。才想起自家的诊所，药材已经被自己嚯嚯一空。 立马停住，等张小天做决定。 “你也没什么事了，就赶紧回去吧，大半夜的，家里人也担心。” 张小天打算今天就睡店里了。 女子咬了咬嘴唇，然后说道：“多少钱。” 张小天摆了摆手，都免费一天了，也不差她这两块钱。 “不用了，你快回去吧。” 女子很认真的问了一句：“你真不记得我了？” 张小天有些头疼，只能承认。“有些记不住了，记性不好。” “那好吧，我叫刘珊。希望下次你能记得我。” 声音有些落寞。 刘珊？初中给自己塞情书那个？ 女大十八变，眼前这个横竖都跟当初那个假小子连不上号。 “原来你是刘珊啊，闹了半天还真是熟人，你大半夜的这身装扮，我差点没给你吓死！” 人一对上号，热情就上来了。 见张小天记起来了，刘珊也开始话多了起来。 “我在娄星中医院实习呢。” “你实习就实习吧，怎么还把白大褂穿回来了。” “什么白大褂啊，这是护士装。” “你当护士了？” “我高中没考上，读了三年卫生学校，考了好几年，今年才托家里的关系，进了中医院，实习期过了就能正式上班了。” “恭喜呀，铁饭碗啊，羡慕！” “羡慕什么呀，还不就是个临时工。” “会好的。不过你大晚上的在外边跑，还是不安全。” 张小天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岔开话题。 “在医院就安全？呵呵。” 刘珊一脸冷笑。 “怎么了？” 张小天有些疑惑。 “原来我们科室的主任，人也好，不摆架子，做事情，一是一二是二。结果现在市里边搞送名医下基层活动，老主任申请了为期半年的送医下乡，换了一个代班医生代理科室事务，他，反正他人品不行。” 刘珊说了半天，有些难以启齿。 中医院事情少，到了晚上，除了急诊，并没有多少事情。 代班医生假借工作的名头，以转正的诱惑，想逼她就范，今天更是把手蹭到了屁股上。 这不给了一巴掌，就从医院跑了。 刘珊是想要博取同情的，可张小天根本就没在一个频道。 “送医下乡？这个是市里组织的么？” 刘珊情绪一下就低了。“昂，应该是吧，发了文件的，所有的支出费用市里报销，不过要在基层呆半年，能吃苦的不多。” 张小天眼珠一转，想到一个主意。 董奉是个好医生，可现在自己根本养不起。 不如想个法子给送去参加这个活动，市里花钱治病。 诊所既得了声誉值，董奉也得了经验值。 加上马上要开学了，没准等放假的时候，董奉都能升到S级了。 张小天语气一下子就热情不少：“珊珊，你明天能带我们诊所去报名么，就这个，你眼前这个医生。” 不停的搓着手，有些迫不及待。 第十章 事难办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刘珊有些为难，老主任是参加了名医下基层，可人家究竟是受到的邀请，还是自个去报的名，根本就不清楚。 更何况，打今天这件事发生了，她也断了继续在中医院做下去的念想。 一个临时工，还是实习期的小护士。 得罪了代班的科室主任，还想留下来？ 揉了揉还有些胀痛的小腿，才对张小天说道：“要不你去卫生局问问？我也不清楚。” 张小天有些失望，只能点了点头，两人又聊了一会，就准备让她回去，谁知道刘珊欲言又止。 “张小天，今晚我能住你这么？”一番话说的脸霞通红。 张小天刚刚端起茶杯，喝进去的水都差点喷了出来。 “什么！住我这！不行不行！” 刘珊有些失望，复杂的看了一眼张小天，才说道：“那好吧！” 起身准备出门，又给张小天拦住。 “你家住哪啊？我送你。” “不用了，我不回家。” “不回家你打算干嘛去啊。” “去找同学家住一晚上。” “神经病啊！” 张小天真是猜不着女孩子的心思，大晚上不回家，还打算这身装扮吓人？ “我怎么回去？现在这个点，跑回去告诉我爸妈我在中医院不做了？”托了好几层关系才进的医院，刘珊可不敢就这么回去。 “行吧行吧，你睡里屋。” 张小天也不想听故事，摆摆手让她睡店里。 “那你呢？” 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能够再遇到张小天，刘珊还是有些庆幸的，甚至有些期待。 当护士，也只是家里让自己有了正当职业，能找个好婆家。 现在班上不成了，家里更巴不得自己早点嫁出去，这是可以预见到的。 “我回家睡！董医生，你跟我回去住，刘珊，这个店晚上你记得反锁了。” 张小天可不管这些，当初没看上，现在也不可能发生什么故事。 只打算明天去卫生局打探打探消息。 第二天天蒙蒙亮，张小天就拦住一个三蹦子。匆匆的赶往了娄星市卫生局。 这是一栋老旧的三层建筑，门口斑驳的。白底黑字招牌，浓浓的年代感扑面而来。 门口传达室的老大爷正戴着老花眼镜看着报纸。 张小天从兜里摸出一包金白沙，凑了过去。 “这位师傅你好，你好！我想请问一下，名医送基层这个活动，是要找哪个办公室？” 老大爷也是一根老烟枪。放下报纸，随手就接过了张小天递过来的香烟，然后朝着它去瞅了两眼。 “名医送基层。这我还真不知道。要不你去基层卫生与保健科问问。” 这年头，并没有确切意义上的安保，张小天没有收到阻拦，寻了十来分钟。 终于在二楼的角落找到啦。老大爷所说的科室。 办公室里边不时传来欢声笑语，已经有了人。 “哒哒哒。” 张小天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里边声音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聊了起来。 “哒哒哒！” 门被锁上了，根本打不开，张小天只得继续敲门。 “谁呀！敲敲敲，没完了是吧？” 里边叫骂了一声，门陡然打开，差点跟张小天撞了一个满怀。 这个年代，办事那真是，门难进，事难办，脸难看，张小天还没出声，反而里边出来的年轻人居高临下的率先说道。 “你哪个单位的？来这儿干嘛？” “这位领导，我想请问一下咱们市里名医下基层活动，是在这报名么？” 人在屋檐下，张小天也不想跟他们闹翻了。 “名医下基层？是这，你那个医院的？不知道星期五，我们办公室组织学习，不接受业务吗，有什么事星期一再来。” 年轻人说完就要关门。 一个身子往前一步，挡住要关的房门，直接挤了进去。 “真是反了你了！谁允许你进来的！你那个系统的！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要你下岗。” 年轻人顿时火冒三丈。 办公室里边是一张方桌，靠里边的位置有一个茶几和一个长条沙发。 此时茶几前烟雾缭绕，桌上的烟灰缸已经盛满了厚厚的烟蒂。 桌上十几页草纸记录的密密麻麻，全是数字。 两个人手里拿着字牌，正错愕的看向来人。 眼里布满的血丝，恐怕只有通宵达旦的奋战，才能有如此效果。 什么组织学习不接受业务呀，张小天一看，就全明白了。 “向军，你先处理你这档子事，我先走了。” “我也走了，家里还有点事。” 两人使了个眼色，起身准备走。 张小天没有阻拦，让开了一个身子。 叫向军的年轻人等人走后，理也没理张小天，径直走到办公桌前拿前。 先用热水给自己泡了一壶茶，然后坐在座位上斜靠着，拿着报纸看了起来。 不在看张小天，也没有让他坐下。 张小天皱着眉，这种混日子的做派着实让人火大。 “这位同志，我想问一下名医下基层活动是不是你们这主办的？” 向军恍若未闻，眼睛似乎掉进了报纸里，头都未曾抬一下。 张小天可不是来看人家脸色的，既然这里说不上话，那就找说的上话的地方。 “上班时间打牌，你可真是娄星市独一份了。行了，您慢慢看。” 没有留下狠话，也没有气急败坏，风轻云淡反而让向军有些摸不着底。 旋即放下报纸，皱着眉头问道：“你谁呀？我在办公室干什么，干你啥事了？” 张小天摇了摇头，这家伙的工作态度，要搁后来，早就清退的玩意，牛气个什么。 “我就是一个小老百姓。” 拉开门准备离开，向军连忙小跑过来，一把拉住张小天。 面上挤出笑容：“这位同志，这位同志，刚刚有些误会，你不是要报名名医送基层的活动吗？你赶紧把资料填一下，然后我们局里审核以后会通知到您。” 重新把张小天请到座位上，然后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从柜子里翻出一份表格，然后递到了张小天的面前。 态度简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是良心发现还是翻然悔悟了？ 张小天不懂，但是现在办事都得求人，既然这人想通了，自己也不会去自寻麻烦。 资料填完，向军又非常热情的把张小天给送到了门口。 看着人远去后，才仔细看起了留下来的资料。 “回春堂中医诊所。” “报名人：董奉。” “科别：中医。” 一路细看下去，脸色顿时阴沉起来。 随手一捏，张小天仔细填写的资料就被向军给揉成一坨面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抓起桌子上的座机就打起了电话。 “姓陆的，你不想干了就别干了！一个大门都看不好，你还能干什么！下次在让我见到那个姓董的进来！你给我走着瞧！” 第十一章 医患关系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张小天可不知道这些，在路边顺手买了两个包子，慢悠悠的等来了中巴车。 不管这事能不能成，今天都得回店里一趟，也不知道刘珊走了没有。 半小时后，回春堂门口已经被塞的水泄不通，门外还有好多看热闹的街坊，正探着脑袋往里瞧。 张小天心里一咯噔，连忙挤了进去。 “小天医生来啦。” “是小天医生回来了。” “董医生呢，董医生怎么不在！” “我今天特意赶早来，就是想让董医生给我看看。” 周围都是病患，昨天没看上病的，闻讯而来的，来了三四十号人。 刘珊此刻也在店里忙着招呼坐下。 又是倒茶，又是把患者的情况和信息做了登记，方便待会诊断。 动作娴熟，让张小天暗自点头。 诊所不是还差个护理么，这倒可以考虑一下。 正主来了，大家伙刚刚还稳定的情绪，一下子热烈起来。 张小天只得先安抚起他们的情绪：“董医生今天有点事，暂时来不了了，如果你们不是很急的话，可以明天再来。” 回春堂名声本来就不错，更何况昨天回春堂董医生妙手回春的故事，又在周围传了个遍，大家伙等个一天也没关系。 纷纷留下电话，也不找张小天看，就走了一大半。 屋里还剩下七八个人依旧停留在回春堂。 一个四十多岁农村妇女装扮的人，手里提着一个蛇皮袋子，里边不时有东西在扑腾。 “小张医生！我今天来是来感谢您的。我家老谢的腰，一直都弯不了，这几天更是下不得床，昨天在你们这开的膏药回家贴了以后，今天已经可以扶着东西慢慢走了。真是太谢谢您们了，而且你们还不收钱，我这心里过意不去，这有两只鸭子，自己家养的，你不要嫌弃。” 张小天根本就没有想到回报什么，阿姨突然来这么一出，颇有些猝不及防。 抓起递过来的蛇皮袋，连忙推了回去。 “阿姨，这不合适。我们这真不缺这些。快拿回去。” “小张医生你就收下吧！我这也没什么好拿的，自家种的一些不值钱的红薯，给您捎来了，不要嫌弃。” 皮肤有些黝黑的汉子，咧着嘴劝说道。 旁边的袋子里，百来斤的红薯，天知道，他是怎么弄过来的。 “这是自家的鸡蛋，还有鸭蛋，您一定得收下。” “前两天家里杀了羊，这半边羊肉小张医生带回去尝尝鲜！” 几人脸上挂着笑容，少了后世的一些虚浮，却又少有的真挚。 张小天看着屋里头摆满的物件，虽然并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却仿佛重逾千金。 医患关系，原来真可以比亲人还要亲。 等送走几人后，张小天坐在桌边，看着杯里的茶，出神。 刘珊费劲的把患者家属送过来的土特产还有礼物，给分好类，放在屋堂的角落。 在中医院上了快三个月的班，却还从没见到过这样的情景。 张小天究竟做了什么，才让患者如此爱戴。 如果不是发自肺腑，人家根本不会千里迢迢的只为送一点自家的东西过来，只为了表达感谢地意思。 心里有些好奇，伸手在张小天面前摇了摇，打断了正在沉思的张小天。 “嘿，想什么呢？” 张小天终于把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眉头一皱：“你怎么还在这？” 这下刘珊有些不干了，自己辛苦帮他忙乎了这么久，居然连一句宽慰都没有。 “哎，我帮你忙活了一个早上，早餐都没吃上一口，你连一句谢谢都没有么。” “谢谢。”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几点回去？” “走就走，张小天！我记住你了！等我脚好了再来找你算账。” 这是真生气了，女孩子的矜持总不能一直赖在这里吧。 张小天耸了耸肩，目送她离开，身子动也没动。 今日无事，得想想办法怎么把药品给补全，而且为了回春堂能够长久的维持下去，得订下几个章程。 如果董奉能够按着章程来，倒还好说，如果不能，那就只有重新招募新医生，把董奉给放回春堂之外培养了。 马上就中午了，张小天站起身来伸了一下懒腰，当眼睛落到墙角的大包小包时，又是一阵头大。 自己一个人住，根本就没有开火的习惯。 都是在小馆子对付一顿。 刚刚要让刘珊带有一些就好了。 你说要是换成钱，多好。 正当张小天头疼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鞭炮声。 一阵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这谁家做喜事呢？” 张小天心里一阵嘀咕。 毕竟这样热闹的场景，在二十多年以后，是根本见不着的。 闲来无事，索性出门看看热闹。 只是这声音怎么越来越近了。 刚站上门口的台阶。 一群人就已经把回春堂团团围住，敲锣的打鼓的，还有专门点鞭炮的。 中间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蹬着皮鞋的中年人，大步生风，手里正捧着锦旗，向着回春堂走来。 “草药银针医大病， 丹心神手挽沉疴。 ---病患肖锦万、肖锦里家属敬赠神医董大夫” 四周邻里街坊，都被这样的阵仗给吸引出来。 “这不是老肖的儿子么。” “对，是他，听说在星城做房地产，怎么就回来了。” “你笨啊，两个孩子都差点没了，做什么生意都得回来。” “也是，不过他这人也命好，刚好赶上回春堂来了董大夫，要换一个人，估计今天可不是这番光景了。” “那可不，这还真是命。” 一群人议论纷纷，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那边张小天郑重的接过锦旗，已经把昨日青霉素过敏患者的父亲，给迎进了屋里。 安贞诊所今天没有开业，李金宝带着一个鸭舌帽，额头青一阵紫一阵，混在人堆中间，生怕给人认出来。 看着回春堂的木质招牌，眼里露出一丝嫉妒，可目光落到了刚刚中年男人的背影时，又不自禁的后怕流露出来。 拉了拉帽檐，几个大步就走开了。 第十二章 氪金改命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小天啊，董医生没在店里？”中年男人坐下后，在店里又转了一圈，没有找着正主。 “他今天家里有些私事，没有过来。”张小天撒了个小谎。 中年男人有些遗憾，然后马上手里的皮包，拉开拉链。 露出一扎扎的四巨头。 整整五捆百元大钞，整整齐齐的码放在八仙桌上。 “肖叔，你这是？” 姓肖中年人也是老街坊了，小时候还抱过张小天来着，后来厂子倒闭了，自个跑星城打拼去了，俩孩子一直都是老爷子在家看着。 肖叔喝了一口茶，然后把钱推到了张小天面前：“你爹也不在家，董大夫也不在，下次寻个时间，我在登门拜谢，这是一点小意思，小天，你可不要嫌弃。” 九九年的五万块钱，那可就真是值钱了。 要知道娄星市的房价，此时也就八九百一平的样子。 张小天虽然很想收下这笔钱，可这也太多了。 “肖叔，这钱我不能收，再说，我们也没有帮到什么忙，您家俩娃现在情况还好吧。” 肖叔一想到这，就有些心有余悸。 “这得多亏了董医生，神针救命啊，反正医院的医生说，我家俩娃都是药物迟缓体质，一般的抢救药物，反应时间要慢上许多，要不是用银针刺激，恐怕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太感谢了！” “这真是举手之劳，人没事就好。” “这钱你必须收下！以后我还得带孩子继续来麻烦你们家。就当是诊金好了。” 张小天确实也需要这笔钱，半推半就也就收下了。 肖叔见目的达成，于是提出告辞。 不一会儿，带来的人就直接散了。 张小天一直把人送到大门外，目送着他们离去。 周围的街坊看着热闹，不时还谈论着八卦。 “昨天晚上李金宝被打了你知不知道。” “不能吧，这小子不是还有点关系么，听说小舅子是卫生局的。” “卫生局的怎么了？你知道打他的是谁么？” “谁啊，难道是肖旺虎？” “不是他还有谁？昨晚上把李金宝的车都给砸了，听说没三十万的赔偿，就要掉李金宝一只手。” “你听谁说的？怎么可能，肖老头老实巴交一个，他儿子有这么厉害？” “呵呵，这年头，做房地产的，有几个干净的？” 张小天心里一泠，有些冷汗也从后背上冒出来。 别看肖叔刚刚和和气气，如果昨天给董奉治出个好歹来，保不齐就给他迁怒了。 回屋小心翼翼的把钱收起来。 至少，进药材的钱是有了。 进药材？ 张小天才突然想起，医疗系养成系统里，好像就有这个功能。 连忙进去系统里。 抛开回春堂诊所的图标。 却怎么也找不到入口在哪。 游戏自己只提供了思路，就当起了甩手掌柜，张小天有些抓狂。 突然，张小天想起当初电脑上有一份游戏攻略，不知道同步过来没有。 切换出来，桌面果然有一份养成攻略。 发展任务以及隐藏任务。 任务主线一应俱全。 养成系统除了医生靠抽取以外，所有医疗资源，均可在系统里进行建设和培养。 进去游戏系统，会有一个游戏商城。 这是系统的初始界面。 当初的设定是有两个选项。 第一个就是免费领取一个一级诊所，一名初级医生进行发展。 至于药材培养室庭院和医生培养室，则需要100点声誉值，才能够解锁。 另一种，充值6元RMB，获得一级诊所、一名初级医生、一名医护、五个病床位、一个初级药材培养庭院、一个初级医生培养室。 此时，张小天找到了商城，果然找到了首充选项。 原来自己弄了好几天都没有入门。 张小天直接选择了首充，手里的纸币直接化成流光消失不见。 整个回春堂被一阵氤氲包裹，不一会儿，整个格局就发生了变化，原本单层的小平房，变成了上下两层的跃层，堂屋也扩大了一倍不止。 正中有一个隔断，里边摆放着五张病床。 屋后也出来一个大院子，黑色的土地上空无一物。 这简直就是堪比神迹。 张小天迫不及待，继续翻看着攻略说明。 床位相当于其他游戏的矿产，能够每天提供固定的收益。 而此时，每张病床，能够提供的收益，是一百元。 病床的收益跟医院的等级有关系，而医院的等级，又限制了病床的个数。 1级诊所可以容纳病床的上限是十张，现在张小天也可以花费1000元每张的价格，把病床补满。 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张小天又充了五千元兑换了五张床位。 只此一项，就能给诊所带来三万一个月的收入。 初级药材培养庭院一共有12个格子，可以同时培养12种不同的成品药材。 成熟周期是6个小时。 升级到中级药材培养庭院则需要2级综合诊所，加三十万了。 张小天一刻也不闲着，赶忙从药屉里，翻腾出一些必须药品，跑到后院给它种下去。 现在还多了一个东西，就是初级医生培养室了，放置在了二楼。 可同时培养一个B级以下医生的经验值，每小时100点经验值。 这个目前对张小天没有什么作用，董奉是A级的医生，至少要等到2级综合诊所时，把培养室升级了，才能用一下，而且也就晚上没接诊的时候用，所以有些鸡肋。 在往后翻，商城一片漆黑，显然是不够权限购买的。 张小天又拿来攻略。 “任务卡！” 每天随机刷新一个1星的任务。 完成任务获得声誉值及游戏奖励。 任务失败，扣除同等声誉值及游戏币。 商城还有一个豪华版任务卡。 688元。 每天可刷新1个1-3星任务，完成任务奖励随星级不同，可获得除固定奖励以外，更极小几率获得物品及医生卡奖励。 买！ 只要是需要氪的，那都是必买的。 688元消费完毕，系统又发来提示。 充值1988元，可在豪华版任务卡基础上升级为至臻版任务卡。 大幅度提升三星任务概率，且失败处罚减半。 这不就是风险减半，利润提升么？ 张小天真是服气请来制作游戏策划，那圈钱的脑洞，还想什么，买吧！ 第十三章 三星任务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再一次找到抽卡系统。 国士无双、杏林妙手、岐黄雅医三个卡组的右上角，有一个小小的转换按钮。 点击以后。 卡组的抽卡费用，变成了一万、一千和一百。 张小天顿时懂了。 系统那是没有bug啊，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bug。 游戏币和RMB在系统里，已经没有了分毫的区别。 以至于同样的东西，在商城里有两个价格。 而诊所产生的效益，也不再是游戏币，而是真金白银。 要不要抽？ 张小天有些心痒。 不过一级诊所只能容纳一名A级医生，董奉就已经算的上是顶级了，再抽，也只是浪费。 老爹现在也正是需要花钱的时候，钱都得花在刀刃上。 “有人在么？” 门外传来声音。 张小天退出系统，走了出去。 “小老板你好，我叫吕风，湘南大学湖雅医学院硕士毕业，擅长外科，前来报道。” “小老板你好，我叫艾理，南华大学临床系护理专业。” 两个男人一高一矮，站在大堂中间。 看来这是首充送来的礼包了。 “西医：吕风。 等级：C级（培养潜力B） 经验值：0/1800。 称号：无。 擅长：外科（治愈率＋5%）”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初一看董奉的属性，还觉得没什么，结果吕风这么一个湘南省最好的大学，里边最优秀专业硕士毕业的医生。 也仅仅只是C级的医生，潜力天赋，到顶了也只有B级。 治疗加成也仅仅在专业领域有5%而已。 比起董奉来，简直是可有可无。 张小天不动声色，又看了一眼医护艾理的属性。 “护士：艾理。 等级：D级（培养潜力C） 经验值：0/600。 称号：无。 擅长：熬夜（24小时无需休息）” 这男护士也就罢了，熬夜算什么特长？ 只要年轻，自己熬个36小时，那都不是事。 不过反正是打包送来的，不要白不要。 安排他们上诊后，现在升级二级综合诊所，只差三百万的硬件了。 商城倒是有，但是设定也是游戏币购买，等于是要三百万真金白银才行。 攻略上说，2级综合诊所治愈成功率能够提升百分之五，董奉晋升到S级的话，也能顺势提升到百分之三十五的治愈成功率。 对于肺癌晚期的张明来说，每多百分之一的治愈率，都会多一份希望。 已经临近中午了，至臻任务卡没有使用，张小天直接就点开一张任务卡。 “任务名：声名鹊起，任务难度⭐⭐⭐” “截止今日23:59分止，在回春堂，诊断治疗超过100人。” “任务奖励：诊所声誉150点。 游戏币：100000元。” 一百人？昨天门诊就已经看了一大半的病患，关家社区就这么大，去哪找这么多病人。 游戏币可就是RMB啊。今天就算是去请，都得把人给请齐了。 药材培养庭院的药材，一时半会还成不了材，不说产量如何，光几百种药材都够种上几轮不带重样的了。 十二块培养土壤根本不够用。 “小艾，你去看看咱们诊所里还缺些什么药材，马上给我去采购一批回来。” 张小天吩咐完，递过去一万块钱。 今天要完成任务，是缺董奉不可的，为了任务奖励，张小天还是比较舍得的。 吕风此时有些无所事事，小老板对他兴趣缺缺，让他也有些想表现一番的欲望，望着门口就等大显身手。 董奉此时也被安排上诊，回春堂此刻人员编制已经满满当当。 不知是上午的通知起了效果，还是说昨天看病的人太多。 一直等到艾理带着骑三轮车送药的小哥回来，回春堂都有些门可罗雀。 时间已经转到了一点半，张小天这才开始急了。 就算是任务失败减半，那也得扣除五万块钱。 可现在自己根本就没有五万块钱可扣，最怕的就是自己这没得扣，系统把正在岭南父母那的看病钱给扣了。 张小天此时坐不住了，赶忙站起来，吩咐道：“小艾，还有小吕，你们两个把八仙桌给我抬外边去！” 两人闻言，没有多问，直接开始搬桌子。 “老董，你懂毛笔字，赶紧帮我写个招牌。” 看见董奉站在一旁，张小天也不能让他闲着。 “写什么？” 今天小老板做事怎么就没有昨天的章法呢，毛毛躁躁的。 “免费义诊！” 张小天想了想，才憋出四个字，没法子，实在是行医经验不多，也只能依样画葫芦。 “好。” 董奉自是喜上眉梢，就当小老板被自己开化了一般，悬壶济世于己任。 别看现在是中午，但是大冬天还真不是闹着玩的。 四人已经在门口站定，一根竹竿撑着白色的义诊横幅，随着寒风飘摇，颇有一副江湖卖药郎中的味道。 街上行人本是不多，此时此刻，就算有人想看病，也被这阵仗给吓退了。 “小，小老板，要不要把煤炉子拿出来。” 艾理一无是处也就算了，偏偏还是最怕冷的一个。 “你一年轻小伙子，身体怎么这么虚，你看看老董，小吕，那个喊冷了，要不要让老董给你看看？” 张小天穿着张妈亲手缝制的棉鞋，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小艾呀，人啊，讲究一个精气神合一，为医者，更胜常人，你还是要多多锻炼呀。” “就是，小艾，你比我还小上几岁，你看看我，就一点都不冷。” 一张桌子都在摇晃，张小天和艾理都站在一旁，只有董奉和吕风坐在桌前。 嘴唇都打着哆嗦，还搁那嘴硬。 “要不，把炉子拿出来？”张小天试探的问了一下。 几人根本没有犹豫，连忙点头。 一直到了下午两点，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出门上班，才有人注意到这里。 “咦，董医生来了！” “今天又免费义诊，回春堂这真是打算开慈善堂子了。” “董医生好，小天医生好！” 路上遇到的，一个个友善的打起了招呼。 张小天连忙笑着回应。 可人家打完招呼后，就匆匆赶去上班了。 自己总不能把人拦着，问他看病么。 这不纯粹讨打么。 现在只能等着社区里一帮老头老太，午睡起来以后在做计较了。 张小天第一次觉得，时间是这么的难熬。 第十四章 来者不善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李金宝现在是有家不能回，昨天差点把肖旺虎俩娃给医死。 半夜给人从被窝里拉出来毒打一顿还不算。 赔了七万多现金，甚至签了十三万的欠条。 走在路上都有些提心吊胆，生怕又蹦出两个人来给自己两下。 “回春堂！回春堂！” 鸭舌帽压的很低，李金宝一脸怨恨。 明明是自己抢救得当，才救回了两个小子的性命。 结果被回春堂捡了漏子。 事情发展到现在，两者待遇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安贞诊所名声已经臭大街了，自己也赔了个底朝天。 而回春堂，医着原本属于自己的患者，赚着属于自己的钱，还得了自己的赔偿当奖励！ 李金宝远远的又看了一眼回春堂，咬牙切齿。 此时的回春堂，几人拉着大条幅在门外，怎么看，怎么嘚瑟。 “不行，我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 李金宝一发狠，拿出怀里的摩托罗拉手机，就开始联系起来。 “军子，帮我个忙，你姐夫这一关熬不过去，可就全没了。对，这个诊所叫回春堂！你也听说过！好好好，全听你的。” 挂断电话，李金宝面上终于挂上了一丝笑容。 两个诊所靠的如此近，自己的诊所烂了，也绝不能让回春堂好过。 只有两个诊所重回同一起跑线，自己才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下午三点。 一辆中巴车吱吱呀呀的就开了过来，门开。 首先下来的是一个留着二八分刘海的瘦小青年。 后边跟着下来七八个，头发染的奇奇怪怪的男子，流里流气的走了过来。 “哟，免费义诊。” 啪，劣质的山寨zippo打火机在空中舞了一个火花，自觉帅气的点上一支烟，然后一口白气喷到了张小天几人的脸上。 “你！” 董奉就要上去给他一巴掌，却给吕风死死拉住。 “哈哈哈哈哈，怎么，想打我，来，朝这打。” 二八分青年人，把头伸过去，头皮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张小天深吸一口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想看病，就好好坐着，不想看病，就请离开！” 此时，社会风气还不是太好，又是受了香江电影的影响，一群年轻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看病，当然看病啦！不来看病，我来干什么！狗毛，阿江，把我伯母抬下来！医生，你可得给我好好治，不过要是我伯母有个三长两短，我好说话，我的几个兄弟可就不好说话了！” 声音落毕，有两人连忙上车，抬着一个简易的担架下来。 担架上裹着薄薄的白色棉被，有些发白的被套上，还有梅山县人民医院字样，很浅，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张小天此时那还不知道来着不善。 不过既然病人已经送到了这里，不医，首先对不起的的就是父亲坚守了几十年的回春堂招牌。 “小吕，小艾，把人送进去！屋里暖和！” 张小天横着眼睛看了眼前几人一眼。 二八分青年人没有丝毫担忧，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张小天咪起了眼睛，且要看看这帮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待人被抬到堂屋后，张小天不动声色，掀开被子。 此时中年妇女呼吸就像扯着风车，拉的老长，喉咙里痰声轰鸣。 双目无力的闭着，两只手如同鸡爪一样，蜷缩成一团。 头发也篙如枯草，没有一丝光泽。 “老人家，老人家！” 张小天轻轻的推了一下，却没有反应。 这是已经昏迷了？ 结合被子上隐隐的印记，张小天的心是一沉再沉。 手指搭上老妇人的胳膊。 “患者：叶小兰。 病情：大面积脑梗死 治疗方法：阿司匹林、降脂阿托伐他汀。 手术治疗：开颅清理脑部血管栓塞。 存活成功率：15%。 治愈成功率：2%。” 张小天让开身位，了解情况，心里就有数了。治疗的事，只得交给董奉等人。 脑梗死，这可真是老年人杀手，一个不好，命就没了。 关键这个病发生的又疾又重，眼前的老妇人的症状，瞳孔都已经开始散开，神经已经被压迫的双手无法曲伸。 往腰部看，被子上还有一小滩水渍。 大小便肯定也失禁了。 结合这个病人盖的是梅山县人民医院病房的被子，可以肯定这个老者的病情，根本已经重到无药可医的地步，才会被人转送过来。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几个年轻人。 一个个嬉皮笑脸，谈笑风生，根本不在意老者的死活。 莫非是碰上职业医闹了？ 后世，自己可没少从新闻报纸里看到这类报道。 专门有这么一帮子人，寻一些无药可医，濒死的患者，以帮病患家属出头为名，送去大医院做急诊。 只要医院急诊一接，人一死，马上就赖上医院，讹上一大笔钱。 可那是大医院，张小天可不觉得小小回春堂有什么可让人惦记的。 那边董奉也诊断完毕，站起身来，看不出什么为难的。 “患者平素忧郁、恼怒太过，肝失条达，肝气郁结，气郁化火，肝阴耗伤，风阳易动，上扰头目，发为本病，四诊合参，辩证为肝阳上亢证。” 众人听愣了，旋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一黄毛青年不住的排着胸脯，然后笑着说道：“大哥，这老头子在说什么？” 二八分青年摇了摇头：“怕不是个老不死，读书读傻了，你就说能不能治吧，在这扯半天没用的，要是我伯母因为你的耽搁，死在这，我们几个兄弟，我可拦不住。” 董奉一脸厌恶，不过病患在前，郑重的点了点头：“能治！” “哈哈哈哈，他说能治！” “大哥，一个死人他说能治！” “你倒是治治看啊！” 见董奉点头，几人不再演戏，一个个喜上眉梢，仿佛等的就是这一刻般。 “董医生，董医生在么？” 门外一个穿着棉服的老大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哪来的糟老头子！没看小爷在这看病么，给我滚一边去。” 守在门口的两个青年人，根本就没有把老人放在眼里，随手一推，狠狠地把老大爷给往外推翻在地。 第十五章 十死无生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我曹你吗！”张小天抄起身边的实木凳，直接就往守在门口的小混混给砸了过去。 最近的一个小混混闪的快，凳子结结实实的砸到了另一个人的胸口。 七八斤的实木凳子，就算冬天裹着厚厚的大棉衣，这一下，也差点把他的酸水给砸出来。 “老爷子，您没事吧！”张小天那管其他，先把老大爷给扶起来。 “小天医生，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啊！居然跑咱们关家社区来搞事了！”老大爷穿的厚，除了背上沾了不少灰，倒没什么大碍。 张小天还没说过，身边已经给一群人团团围住。 “小子，今天不给你松松皮，真以为你蛤蟆哥就只会动嘴皮子？给我打！” 中巴车上，早有人准备好木棒，就要动手。 “真是没有王法了！我看你们谁敢动！报警，我要报警！” 老大爷拄着拐杖，气的吹胡子瞪眼。 “你给老子滚一边去！” 二八分的年轻人，拽着老大爷的拐杖，朝着他背就是一脚。 老大爷本就站不稳，一下子又被踹倒在了地上。 “吕风，艾理，你们俩孙子还不给老子抄家伙！” 张小天大吼一声，两人抄着横条板凳也冲了进来。 诊所内，风轻云淡，董奉不慌不忙，一边把老妇人的头拿小枕子给垫起来，保持气道的通畅，一边用药杵研磨着药物，慢条斯理，不见一丝性急。 诊所外，剑拔弩张，二八分年轻人甚至还掏出了弹簧刀，今天就算这个钱，拿不到，也要给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教训！ “滋。”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冲了过来，一个急刹车，带起了片片扬尘。 “都给我住手！” 中气十足，一寸头脑子从司机位冲了下来，两只眼睛仿佛藏着杀气。 一瞪之下，几个小混混一时间，却也被吓了一跳。 这年头，能够开上小轿车的，无不是有权有势之辈，至少在他们的见识里是这样。 来人脖子很短，眼神侵略性很强，拳头上的老茧都泛着白色的青皮。 “回春堂？董医生在里边吧？” 后门打开，一精神健硕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鼻梁上架着正框的银丝眼镜，一身着装比较正式，浓浓的学究味道，扑面而来。 “董医生？他在里边诊病呢。” 张小天让开一条道，除了这几个别有用心的小混混，自己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一名可能得病患。 “哈哈哈，诊病！给你们诊死了吧！” 二八分青年冷冷一笑，不管来的是什么人，只要自己牢牢抓住一个理字，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 病人可是已经被医生宣判死刑，回家准备后事的存在，断然再无救活的道理。 自己也吃了好几年这口饭的人，真能救，人家家属敢让他们这种人这么折腾？ “诊死？怎么回事？” 中年人脚步一顿，眉头一下就竖了起来。 “人在里边，你自己去看！” 青年有恃无恐，刚刚那老头子已经接触好一会了，现在就是治死，也赖不掉了。 几人没有再打作一团，随着中年人的脚步，几人鱼贯而入。 此时老妇人被扶着侧起了身子，浑身瘫软，呼吸已经平缓下来，没有刚刚的急促。 “见鬼了，刚刚不是就吊着一口气么！” 青年人自是知道情况的，哪知道居然还没死。 中年人面沉如水，不动声色的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患者，双肢怪异形状弯曲，考虑肌体无力。 口角向右歪斜，有口水溢出，无意识状态。 棉被微有骚气，大小便失禁。 就算不看瞳孔，也能判断出这个人，不是脑梗，就是脑梗死。 当然，后者的可能性要更高。 眼前这个病人就算交到星城湖雅附一医院，也是一个相当棘手的病例。 如果此刻是在湖雅附一医院，尚且可以用先进的仪器设备查体，然后有针对性的组织各科室联合制定治疗方案。 不过此时，能够来的及么？ 况且看这老人家，年纪就算没有七十，也相去不远，身体能不能扛得住舟车劳顿还未可知。 更逞身体还有什么难以操作的并发症之类的，谁也不知道。 董奉把人抱起，然后放在椅子上仰面而躺。 老人的身子，好似完全不着力，低悬吊垂。 “这是大面积脑梗死啊！” 中年医生心里一跳，一般脑溢血，也就局部出血，要不就是压迫左脑神经血管，又或者就是压迫右脑的神经血管。 最常见的就是造成偏瘫。 而眼前的这一个情况，只能够更坏。 “患者绝不是第一次脑溢血了！” 中年医生做出判断，脑溢血二次三次发生，风险成几何倍递增，就算现在患者身处湖雅医院，有着几千万硬件设备加持和各学科顶尖医生的联合协作。 能够救回来的机会，也十不存一。 结合这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中年医生那还不知道回春堂是给人惦记上了，故意使绊子呢。 术者治疗，最忌讳的就是同行指手画脚，除非受到邀请，否则也不会有人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去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悄悄给了司机一个眼色。 得了吩咐后，司机退出回春堂，出门打起来的电话。 董奉不慌不忙，木盒又被端上了桌子。 照例是十三根银针。 “针灸真的可以么？就算这银针细如毫发，可颅脑的血管那根不比银针细，只要悄有不当，就会造成更加大面积的出血，人也可能当场死亡，莽撞啊！太莽撞了！” 中年医生摇着头，虽然昨晚听闻两根银针救活了两位青霉素过敏患者，加之自己手里有一位重要的病患，无法直接手术，想从中医入手，找一找这位奇医交流交流，哪成想，这就是个赤脚大夫。 开颅手术都是在无影灯下，通过药剂造影，X光成像，慢慢的推进，稍有不慎，都会一败涂地。 像眼前这位董医生这样，全凭感觉下针，和谋财害命有什么区别。 中年医生已经不想看下去了，叹息了一声。 失望的摇了摇头。 第十六章 一环扣一环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董奉一脸严肃，手一抚过木盒，盒中银针顿时少了一根。 “针去哪了？” 就像大变活人，也没见董奉捏起，可针就是不见了。 “在手上。” 司机眼睛最尖，脱口而出。 “这是！磁铁？” “银针能吸起来么？让你多读书！” “谁说一定是银针，没准是不锈钢呢！” 几个小混混没什么见识，只当董奉是在装神弄鬼。 中年男人眉头也拧作一块，银针是什么材质，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可眼前这一幕，却有些颠覆他的认知。 “这是气！听说有内家功夫的人，可以练出这种叫做气的东西。” 司机是个练家子，董奉这一手让他惊为天人。 “气？你是说气功？那不是骗人的么？” 中年医生嗤之以鼻。 “这个气可不是那种骗人的伎俩，这个可真是华夏内家功夫练到了极致，才能做到外放的地步，这个老者，不一般！” 司机摇了摇头，明显不同意中年医生的说法。 一根银针突然刺出，针尖骤然亮起白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径直插入了老妇人的脑门。 左手一伸，另一根银针，明晃晃的飞了起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刺入了另一侧。 中年医生此刻也不敢置信，两只眼睛瞪的滚圆，连忙取下眼镜，一个劲的揉着眼睛。 “手刺、阳明、翻少阳。” “肩鹬、曲池、手三里。” “阳泉、昆仑、足三里。” “解溪、太冲、叩鬼门！” 银针漫天飞舞，在不大的空间中穿梭，随着董奉一字一句落下。 银针仿佛像是活过来一般，寻着各自的位置瞬间扎了进去。 针尾或快或慢，以各自的频率震动着。 “老大，这这这。” 一个小混混牙齿都有些磕巴，眼前这个老头也太邪乎了。 “慌什么，慌什么！没见过变戏法的？你大哥可是喝过黑狗血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你小子怎么这么孬，给我死一边去！” 二八分青年根本不信，只盼着眼前的老妇人早点嗝气。 突然，老妇人紧紧闭着的嘴巴，突然打开，吐出一团令人作呕的浓痰。 “活了！” 中年医生摇了摇头，惊叹道。 这简直就是医疗界的神迹！ 两个眼皮非常吃力，抖动的非常厉害。 可以看得出，眼睛活动已经非常的快了。 腾的，一双眼睁开，手也微微抬了几厘米。 “活了！真的活了！” 吕风和艾理是真的服气，怪不得小老板这么器重这个董医生，这哪是医生啊，这叫医神也不为过吧！ 老妇人已经回复清醒，接下来，就只需要慢慢调养就好了。 至于马上下地，恢复如常，那可能需要真正的神仙，才能做的到。 至少，中年医生自觉做不到董医生这个程度。 “喂，你该不是做了什么手脚，让我伯母回光返照吧。” 二八分青年人拿脚踢了踢老妇人的小腿，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 司机性格火爆，一见这情景，都没等张小天动手。 直接揪着他的一把头发，狠狠地跟实木方桌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你敢！” 几个小混混那能让一个司机这么嚣张，几根木棒如同密雨般砸了下来。 司机也是一条汉子，硬抗住一轮棍棒，夺过其中一条，追着几人就是一阵反击。 犹如猛虎入羊群，几个小混混欺负欺负老实人也就算了，对上真正的狠茬子，根本就不经打。 不到两分钟，一个个抱着腿，倒在地上，哀鸿遍野。 “报警？” 中年医生看出来了，别看董大夫这么厉害，但是此时毕恭毕敬的模样，张小天才是这个诊所能够做主的人。 “报！” 张小天也是恨透了这几个人。 难道这群人就没有父母么？这个患者都已经病成这样了，还要把她当做一个血馒头，准备扒肉吸髓。 “谁要报警！哟，董医生，真是巧啊！” 此时进来几个年轻人，除了领头两个，剩余的都穿着蓝白色的制服，门口停了一辆面包车。 喷印着卫生执法字样。 “你是那个什么军？” 张小天不动声色，仔细的看了他一眼。 “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这位是娄星市卫生局医政科的朱科长。” 另一人颠着大肚子，张小天打起招呼的时候，面皮都没抬一下，阴侧侧的瞟了一眼。 “我们进去！” 一挥手，几个执法队员就进到里边。 “你们干嘛！” 艾理连忙挡在过道上，来者不善，这还要看不出来，眼睛真能抠了当灯泡踩了。 “干嘛？你们诊所医死人，人家都闹到局里边来了，你问我们来干嘛！给老子让开，妨碍我们取证，你是不是不知道后果！” 向军一马当先，一把推开艾理，挑衅似的看向张小天，然后说道：“是不是啊，董医生？” 张小天是彻底明白了，这小子肯定是怀恨在心了，把自己当成了报名人董奉。 此时探清了底子，来给回春堂使绊子了。 只是来的过于巧合，里边要说没什么，打死张小天也不相信。 “让他看！”张小天咬着牙。 “呵呵，还是咱们小董明事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 向军很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这些人都是你打的？” 一进里屋，里边七八个人躺在地上，东倒西歪，鼻青脸肿。 向军不但没有任何担忧，反而有些窃喜。 “是！” 张小天眼睛都眯起来了。 “好，小周，你做下记录，待会跟派出所的同志送一份资料过去，咱们也要帮助年轻人，认识和改正错误嘛。” 待一切登记完毕，向军又指导小周添油加醋一番。 明明只是皮外伤，在记录里都快成了七级伤残了，配上职能部门的证词，好似颇具公信力。 “好了，一码归一码，你们医死的人呢？藏哪了？” 心里喜庆的像是过年，可面上却一脸沉重，怒其不争一般。 “年轻人，眼睛是个好东西，白内障不是什么大病，可防可治，千万不要因病讳医！” 董奉看了一眼向军，终于出声了。 “你是谁！” 向军大怒，这是在骂他眼瞎呢。 “我就是董医生！” 第十七章 邪不胜正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你也是董医生？你们这姓董的能耐呀，啊，合着一个个的，没把卫生局放眼里了？” “这位小伙子，在事情没有认定清楚之前，你可不要妄下结论。你知不知道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什么？。” 中年医生终于出声了。 “你谁呀？你也回春堂的人？回春堂行啊，庙不大，妖魔鬼怪可真不少！小邱小谢，你都给我盯紧了，这一个个的，都跑不了。” 向军就是来找茬的，摆这么大阵仗出来，不一次把这个回春堂搞死，还真以为谁都能在他头上撒尿来着。 “朱科，人没事。”穿着制服的一个小伙，突然侧在医政科朱富耳边，轻声说道。 “人没事！” 朱富瞳孔微缩，刚刚的笑容收敛不见。自己的兄弟，肯定比旁人信的过。 人没事，那医疗事故的罪名自然不攻自破，朱富也只是给同事一个面子，真要颠倒黑白把这个事兜起来，起码向军还不够格。 “向军，你怎么回事？患者根本就没死！” 朱富拉住向军，往屋外一带，避开众人，然后才说道。 “没死？不可能啊！这个人，可是梅山县人民医院的重症，完全没有抢救必要的病人，怎么可能没死呢！他们在玩狸猫换太子吧！” 向军也没见到过这个病人，一切都是安排这一帮子职业医闹去做，除了跟医院打了招呼，全程都没接触过。 “向军啊，你做事靠谱点行不行，现在新来的局长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出了事，我可不帮你背这个锅！你还不快点去问清楚！” 朱富闻言，有些打退堂鼓。 闹了半天都是你这小子在整幺蛾子，对付一个小诊所用得着使这种下三滥的小手段吗？ 医疗执业许可证就三年，到期了再拿捏，不是轻而易举？ 二八分青年被向军叫了出来。 向军一脸不高兴：“人真没事？” 二八分青年面上青紫还没有褪去，额头肿得老大。“这位老板，钱我不要了！让我们走吧！” 向军看他那熊包的样子，气极：“你是不是给人打傻了，平时医闹的时候，不是天王老子都拦不住么！我问你，人死了没！” 二八分青年一个劲的啄着头：“活了活了，这里的医生，真惹不起啊，他会法术！” 向军啪的就是一巴掌扇他脑门上：“我真不该找你们这帮废物！” 二八分青年面露狰狞，可目光落到旁边朱富的制服身上，又生生忍了下来。 不在理会二八分青年，向军又进到了屋里。 仔细的看了看在后边躺着的老妇人。 此时老妇人已经睁开了眼睛，嘴里呢喃着，有声音，却不成型。 董奉正手持着银针，一遍遍的刺激着穴位和用气，来贯通部分淤塞的血管。 人，真没死！ “你的医师职业资格证给我看一下！” 向军依旧不依不饶。 董奉横了一眼向军，然后从怀里丢了一本证件摔了过去。 “还有执业资格证呢？” 向军是带着放大镜来找茬，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又是绿色的证书甩过来。 医师职业资格证书是医生的行医资格，是通过全国考试获得的。 医师执业资格证书又是当地卫生部门颁发的，确定医生行医地点的证书。 “执业人：董奉。 行医地点：湘南省娄星市关家社区回春堂中医诊所。” 向军看了半天，没看出问题，却也没有把证书交还给董奉，反而递给旁边的小谢。 “这年头假证泛滥，随便花个三五十块钱都能做一本以假乱真的证书，你把这东西带回去仔细查一查。” 走了两步，向军眉头一挑，手掌向张小天伸了过去。 “你的呢？” 张小天撇了撇嘴：“我没有！” 向军终于逮到了机会：“你没有证就敢给人治病！无证行医是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小李，赶紧把人控制起来，待会送派出所！” 张小天有些好笑，这向军此时已经骑虎难下，明显已经失了分寸：“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行医了？” “你没行医？没行医你搁回春堂干嘛！” “谁规定没有证书不能当老板？这诊所是我的，我难道不能在这里么？” 一句话把向军噎了个半死，张张嘴，却无力反驳。 旁边中年医生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你有没有证书！” 向军恼羞成怒，又迁怒到旁人。 “有！” “有还不拿出来！” “小肖，你去车里取一下。” 中年男人探出手，露出一块手表，看了看时间。 “嘿，头，门口的是桑塔纳，会不会”有人轻轻的推了一下向军，有些担心的说道。 “桑塔纳？” 向军心里冷笑了一下，你们怕是不知道这行当多么赚钱。 自家妹夫开个诊所，三年都已经开上大奔了，虽然只是一辆二手的水车，可也比桑塔纳高级太多了。 证件拿了过来。 医师职业资格证书没有问题。 医师执业证书的职业地点却是湘南省湖雅医院第一医院。 “你这个证有问题！” 向军把证高高举起来。 “什么问题？” 中年医生感觉有些好笑。 “第一，执业地点与行医地点不符，第二，我怀疑你这个是假证！” 向军高声说道。 “那你要怎么样？” 中年男人无所谓的看向眼前的人。 “怎么样？带回局里！回春堂现在问题很大，暂时查封！等待处理！” 向军抓到把柄，更是不给一分一毫的机会。 “真是威风八面，威风八面呐！”门外一下子就进来四五个人，原本躲在屋外抽烟的朱富，也点头哈腰的跟在了最后。 为首的男人，不怒自威，听到向军的话，差点把肺都给气炸了。 “吕、吕局！” 向军傻眼了，自家单位最大的BOSS竟然，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那个部门的？” 没有问缘由，两只眼睛像是要冒出火来。 “我，我是基层卫生与保健科的小军。” 向军在没有刚刚的不可一世，低眉顺眼的样子，让张小天想到了看家狗。 “基层卫生与保健科？呵呵，连咱们局执法主体是那个科室都没弄明白，你留在我们局是不是有些不合适了？” 吕封叶一开口，就让向军腿上发软，这是要夺他的饭碗啊。 “吕、吕局，有，有执法部门，医政科，对，医政科朱科也来了。” 向军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解释。 “是嘛。” 吕封叶回过头，看向跟在最后的朱富。 “向军！我草你姥姥！” 朱富心里大骂一声，强挤着笑脸挪到了前边。 第十八章 解决冲突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吕局，我今天来只是例行检查，可根本没有做什么查封的决定啊。都是向军出的主意，跟我没关系。” 朱富把责任一下撇了个干净。 “老朱，你。” 向军急了，刚一说话，就被打断。 “都给我闭嘴，为人民服务，你们扪心自问一下，你们对得起自己身上的制服么！老何，把这群丢人现眼的东西，带回去。” 回春堂的发生的情况，已经吸引了一大帮人围观，吕封叶让跟来的副局长先把人带回去再说。 向军面若死灰，自觉前途尽毁，一下子就软倒在地。 二八分青年见情何况不妙，推了推在地上，假装倒底不起的几个兄弟。 “还睡什么！准备吃牢饭？” 一股脑，一动不动的几个人窸窣的，立马站了起来。 趁着吕局长还在说话，就准备脚底抹油。 “小老板，这群小子打算跑了！” 艾理眼睛可从这伙小混混身上没离开过，见到有异动，连忙叫到。 吕风更是一个箭步挡在了出口。 “去你大爷的吧！” 几人就像是丧家之犬，看着挡在面前的吕风，更是眼睛都红了。 一把就将吕风给撞开，冲了出去。 张小天看了一眼留在原地的向军，主谋在这，也不怕他们这群小混混能跑多远。 “赵院，你这玩突然袭击，可要不得！” 吕封叶越过几人，来到了中年医生面前，和气的伸出了手。 “吕局，我也只是过来求医而已。” 赵逢礼面上的紧绷终于化开。 “不能够吧，还有您解决不了的难题。” 吕封叶扫视了一眼回春堂，万分好奇，这么一个小小诊所，居然有谁能够劳动到湖雅医院神外第一刀之称的赵逢礼副院长出马。 “抱歉，吕局长，我那收了一个特殊的病人，身份上有保密需求，同时，治疗手段上边，也必须得万全才行。” 赵逢礼话说完，旁边的司机靠了过来，递给了吕封叶一个证件。 吕封叶仅仅只是看了封面，就摆摆手：“我就不看了，您忙您的，回头到了湘城，我再来麻烦你。” 别看吕封叶是一个局长，可比起湘南最好的医院副院长赵逢礼来，还差些许味道。 人家接诊的病患，就算是厅长来，也都只能侯着。 “走！” 不在停留，朝着在场的张小天董奉等人点了点头。 吕封叶打算回去借着向军这个事，再大刀阔斧的整顿一下纪律。 “局长，我们被包围了！” 外边冲出来一个人，匆匆的跑了进来。 “包围了！” 吕封叶心里一惊，难道又是这个向军搞出来的阵仗？ “狗日的，哪个是向军！” 二八分青年，被人打的像死狗一样，直直的就丢在了屋里，奄奄一息。 门外一下子冲进来一群人，手里拿着扁担，木棒，扳手，榔头。 为首几个胳膊足有大腿粗的汉子，站在中间。 “向，向科”有人轻轻的推了一下向军。 可此时向军头早已经埋进了地下似得，根本抬不起来。 “向军，你他娘的，叫人打了我老爹，不敢认！赶紧给老子出来！” 几兄弟在娄星市东头，联手开屠宰场的，一身腱子肉让人望而生寒。 保不保向军，吕封叶又是两难。 不保，兄弟们寒心。 保了，可谁知道是不是一盆子脏水。 更何况一个要处理的人，本来是来卖赵逢礼一个好，可别得不偿失。 吕封叶不动，那更没有人给向军出头了。 外边人群一个个探着头，把回春堂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像拎小鸡一样，揪着小混混额的后领，面上的鲜血淋漓，颇为吓人。 “你给我瞪大眼睛看看！谁是向军！” 拖着人，打算一个个去寻。 “几位小同志，打人是犯法的，有什么事，咱们心平气和的谈，向军犯了事，我们会处理的。” 吕封叶还是出声了。 “谈个屁！他叫人打了我老爹，我今天就就要了他的狗命！” “对，打死他！什么东西！叫人来关家社区闹事！” “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下手都没个轻重，要是我爹有个三长两短！我叫你们偿命！” 几兄弟脾气一个比一个火爆。 向军两腿抖的更厉害了。 滋的，一滩液体顺着大腿，滴在地上，流成一滩，散出一股尿骚味。 门外涌入越来越多的人，让吕封叶额头直冒冷汗。 这向军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不交出向军，今天这事怕是难了了，可交出去，但凡出一点事，自己这个局长，也做到头了。 就在吕封叶焦头烂额的时候，张小天向前走了一步。 “几位街坊，还请消消气，这位是卫生局的吕局长，向军今天做了错事，正要带回去狠狠处罚，而且国有国法，咱们被狗咬了，踢两脚就得了，自有人收拾，总不能咬他两口，脏了自己吧，不值当。” 带头的汉子眉头都快掀起来了：“打的又不是你老爹，你说话当然轻松了！今天我话就丢在这，不把向军交出来，你们一个个都别想走，谁说话都不好使！给我让开。” 说完就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张小天。 突然，一根拐杖打到了他的头上，汉子刚要发作，却看到是自家老爹来了。 只见刚刚被小混混打了的老爷子，又把拐杖抬起来，差点就戳进了汉子的面里。 “老三，这是小天医生！是咱们关家社区数得上号的好医生，你怎么跟他说话的！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刚刚他为了保护我，还挨了这几个杀千刀的几棍子呢。” “对啊，小天医生可是个好医生啊。” “还有董大夫，医术医德都没得说。” “回春堂开在这几十年，可真是咱们关家社区的福报呀。” 周围街坊，也一个个的点着头。 几个汉子闻言，表情有些复杂。 他们几个很少住在关家社区，在他们想来，现在的医生，那还会有如此高的口碑。 “道歉！” 老爷子不依不饶。 “对不起。” 几个汉子没有犹豫，鞠了一躬。 张小天摆了摆手，表示没事，然后又郑重的朝着几人说道：“大家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我们这还有病人，也希望你们能够理解，吕局长是一个公正廉明的好官，我们也要相信他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散了吧。” 第十九章 以德报怨？想太多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散了，可这！” 为首的汉子还有些不甘心，老爷子又是一拐棍上来。 “小天医生让你散了你就散了，是不是过完年闲的，还不给我滚回去出摊！” 民不与官斗，老爷子眼睛可亮着呢，一半是回春堂口碑确实好，一半是为了保护自己几个儿子，不做这出头鸟。 “哎，我这就去。” 几人把小混混丢下，然后向张小天几人告了罪，退出了回春堂。 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 吕封叶长舒一口气，大麻烦解决，张小天又让他高看了一眼。 周围还是围了不少人，吕封叶朝着向军怒目而视。 “不来不知道，咱们局里可真是藏龙卧虎啊，向军，你还有什么话没说的，赶紧一块说出来。要不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向军见几个汉子走了，急忙解释道：“吕局，我真没叫他们打人！真的，千真万确，我要是说了一句假话，不得好死！” 一连串赌咒，不要钱似得发了出来。 “就是他指使的，他跟我大哥说，去梅山县人民医院背个死人来回春堂闹事，能给五千块钱，有什么事，他担着！” 其中一个小混混，很没义气的就招了。 几人本就没有什么交情，本来就被打的够惨了，难不成还要替这小子去坐牢。 “我去！丧尽天良啊！” “这是觉得咱们关家社区的人好欺负啊。” “背个死人过来讹人？这不是害人么！” 小混混的话，让刚刚已经平息的怒火，又一次被激了起来。 “向军，怎么回事？” 这其中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吕封叶眉头也皱的更厉害了。 向军唯唯诺诺半天，却也憋不出一个理由和借口。 “这个人我认识！原来坐过李金宝的车！” 人群中，一阵声音传了出来！ “李金宝是什么人？” 吕封叶朝着来声的方向问道。 “对面开诊所的，叫做安贞诊所。” 关家社区众所周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朱富挪了挪脚步，凑到了吕封叶身边。 “吕局，这个安贞诊所是向军小舅子开的。” 吕封叶一下子就怒不可揭，朝着向军吼道：“李金宝是你小舅子？是还是不是？” “李金宝的亲戚！怪不得找回春堂的麻烦。” “李金宝真是没人性，平时就拿大家当发财的牲口，一个感冒十来二十块钱中药能治好的病，在他那没挂一两百的吊瓶，根本好不了。” “要不人家能开小车呢，太黑了，昨天俩小孩还是董大夫给救回来的，这咋能翻脸不认人呢。” “这就是人心啊，多防着点。” 简直就是平地起惊雷，大家都给这个情况给惊呆了。 这那还是人能干出来的事，缺德都不足以形容了。 找个死人来坑害回春堂，在找医闹搞事情，姐夫在出马封诊所，一环扣一环，这哪是要竞争啊，这是要回春堂的命！ 安贞诊所原本岌岌可危的名声，在此刻更是烂了大街，众人恨不得把李金宝拉出来，赶出关家社区。 吕封叶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医疗纠纷了，更是刑事案件，吩咐人报警以后，才来到张小天面前。 “小天医生，真对不起，害群之马给你添了这么夺麻烦，这一次，我们一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张小天态度很端正：“没关系，我相信向军这种人，也仅仅只是少数。以后回春堂还得麻烦吕局长多多照顾。” “一定，一定。” 吕封叶很满意张小天不借题发挥漫天要价的性格，拍了拍他的肩膀。 “向军说的死人？在哪？家属在不在？” 看了一下，后边躺了一个病患，正在闭目养神，呼吸绵延有节奏，肯定不会是向军说的死人。 张小天摇了摇头：“吕局，人没死，救活了！” “救、救活了？” 吕封叶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 “吕局，我刚刚全程在现场，患者送来的时候，已经大面积脑梗死，瞳孔反射光微弱，已经开始扩散了，可以说已经进入到了假死的状态，回春堂的医生，可真是了不得，硬生生的把人，从鬼门关给抢回来了。” 赵逢礼也出面作证。 大面积脑梗死？ 吕封叶也是知道这个病的危险性，医院能够放弃治疗，向军能够拿来陷害人，肯定已经是病入膏肓的存在，这也能医活？ 再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回春堂的几个医生。 一个个周身似乎都布满了神秘色彩，让人根本看不透。 周围的街坊听的津津有味，当知道董大夫又一次把一个必死的人，从阎罗殿拖回来的时候。 顿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董医生！好样的！” “回春堂！真给劲！” “关家社区的骄傲！” 整个诊所热闹无比，谁能保证以后没有个长病短痛。 不过有回春堂这么一个定海神针，众人心里像是吃了秤砣，稳当着呢。 “老何，你安排个救护车，把人送医院，通知家属。” 吕封叶吩咐完后，又朝着张小天和赵逢礼说道：“赵院，小天医生，我先回局里把这档子事给处理了，咱们改日在聚，小天医生，咱们交换一下电话号码，要是遇到什么问题，你直接跟我联系！” 两人交换完电话，又寒暄了一阵，带着向军离开了。 救护车来的很快，马上就把脑梗死的老太太给拉走了。 周围的人让开一条道，目送着老太太被担架给抬走。 “哟，真是活的！” “人家还能骗你不成，我有高血压，得在这看看。” “我腰椎疼了好久，昨天没赶上，今天正好给看看。” 原本看热闹的街坊，马上积极起来。 地上七八个小混混还在哀嚎着，赵逢礼一起来的司机，下手还有个分寸。 老大爷几个儿子可就真往死里打了。 结果闹到现在都还没一个能站起来的。 “把他们丢出去？” 吕风就要动手。 “小吕，把人抬进来，我们治了！” 张小天挡住吕风，然后说道。 “小天医生，使不得啊，这些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死了正好。” “就是，活着浪费空气！” 一群街坊的话，说的地上的小混混心里更不好受，活像一只只过街老鼠。 埋着头，一个个装起了死。 “在我们医生眼里，只有两种人，正常人，和病人，分好坏的只是道德，而我们不分！” 张小天压了压众人的声音，掷地有声的说道。 小混混此时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满不是滋味。 看向张小天的侧脸，情绪颇为复杂。 “以德报怨，以德报怨！” 赵逢礼眉眼挂着满意的笑容，不住的点头。 只有张小天自己清楚。 一百个治疗名额，能够奖励十万块钱。 这八个人可就相当于八千块大洋，可不能让他们这么跑了！ 第二十章 浪子回头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张小天做了决定，旁人也没有插嘴的资格，一个个探着头，看着热闹。 董奉虽然是菩萨心肠，却也不是没有火气。 一双手在这群小混混身上使足了劲。 “轻，轻一点！大夫！” 刚刚被打还没有疼的这么厉害，被董奉这么一挤，一推，浑身骨头如同爆豆子一样，噼里啪啦作响。 身上的痛感神经，此刻似乎灵敏了十倍。 “疼！疼死我了！” 眼泪和鼻涕都胡到了一块，五官也挤在了一起，声音更是冲破了屋顶。 “通则不痛，通则不痛！忍着点！” 啪，一摸药酒，又是一阵推拿的手法开始使劲。 一个接着一个，小混混们都没能跑掉，如同杀猪一般的叫声，此起彼伏。 周围的街坊看的都十分过瘾，一个个幸灾乐祸的在旁边偷笑着。 “叫什么！给我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帮人真的身经百战，全是皮外伤，董奉做完最后一个人后，拍了一把躺在地上人的肩膀。 “大夫，我，我起不来！” “起不来是吧，那你继续趴着，警察待会就到了！” “警察？” 寒毛一下倒竖，人如同鹞子一样，挺的就直了起来。 “大，大哥，我好了！” “我也是！” 几个小混混大眼瞪着小眼，一个个看向二八分青年。 二八分青年点了点头，有些复杂的看了一下给他们做过治疗就背过身去的董奉。 又看了看周围那群如避蛇蝎的目光。 在往后看，也是满眼的厌恶。 一个个兄弟，披头挂彩，比街边流浪乞讨的叫花子还不如。 我王二狗进城里来，这就是我所追求的出人头地么！ 虎口还隐隐流着血，二八分青年陡然跪了下来。 朝着董奉磕了一个头。 “大哥！你干什么！” 几个小混混连忙跑过去给他拉住。 王二狗别看身材羸弱，却是纹丝不动。 起身，再拜，张小天这边。 再起身，朝着街坊邻居磕了一个头。 原本喧嚣嘲弄的众人，也停下了声音，看着他。 “对不起！” 一个头长重重的磕在地上，血液顺着水泥地板，浸出一道印记。 几个小混混此时一个劲的拉住王二狗，怕他做出什么傻事。 “兄弟们，咱们就这么散了吧！” “什么！散了！大哥！” “我们从村里出来，大房子都没住上，怎么？” 王二狗咬着牙：“住大房子，也不能丧了良心！我去自首，你们以后要走正路！” “大哥！我也去！” “我也去！” 几个人虽然为人所不齿，却异常的团结。 张小天向前走了两步，把人扶起来：“黄河尚有澄清日，岂可人无得运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做什么事，先问问自己，值不值当！” “好！” “小天医生说的对，好好做人！你们还年轻，未来有那么多可能，别在混日子了。” “我们店，有几个卸货的职位，要是不嫌弃，可以过来做几天试试看！” 周围的街坊，一下子就友善起来，这个年代的人，性情还是很淳朴的，也很愿意给年轻人机会。 更何况这些年轻人，除了混，也没有做出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的事情。 “谢谢。” 王二狗握紧拳头，第一次有想哭出来的冲动。 王二狗几人互相搀扶着，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还有几道鼓励的眼神投在身上。 “大哥，咱们真去自首啊？” 出了门，见旁的没有人，一个小混混出声道。 “去！” 王二狗决定和昨天划清界限！ 里边人还在议论纷纷，赵逢礼也不禁感叹的朝着张小天说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也不知道这几个小子，以后能不能真的变好。” 张小天也跟着摇了摇头：“好坏都在一念之间，就像肿瘤，良性与恶性。好，固然让人庆幸，可坏，也希望它不要万劫不复！” 肿瘤？小天医生的这个比方，让赵逢礼有些哑然失笑，可他怎么会知道张小天心中的无力。 “请需要看病的街坊，排好队，由咱们的董大夫给大家看看。” 张小天安排艾理维持秩序，吕风摆好桌凳，帮董奉写病例和常规检查已经症状登记，节约诊断的时间。 一下子，原本乱糟糟的大堂里，排起了一列长队，甚至还排到了屋外。 “艾理，你去取纸笔，编好号，让大家领取之后，凭号看病，这个天气，站外边，可别又冻出个好歹来。” “好嘞！” 一下子，几个人全忙碌开了。 赵逢礼越发好奇，虽然这个诊所小的可怜，但是这张小天却能把事务管理的井井有条。 都已经用上人工排号了，这还是自己认知中的诊所么？ 有着吕风的帮忙，和艾理的引导，董奉看病的效率，更胜一筹。 三分钟，第一位病患已经拿着单子过来取药了。 张小天随手抓起几把药材，依次放入黄色的草纸当中。 “小天医生，你这中药的剂量，难道不需要？” 在别人的诊所，本不该插嘴，可赵逢礼就是有些忍不住。 西药尚且按粒按克分的清清楚楚，更何况中药君臣佐使，每一味药的比例稍有失衡，药力将会大打折扣。 哪有这样徒手抓药的道理。 “哦，你说剂量啊，这是一两黄芪。” 张小天拿出一张纸，抓了信手抓了一把药，然后丢掉了几根。 “这是一两？” 赵逢礼根本不信。 “分毫不差！” 上秤，小小的铜秤刻度调到1，黄芪放上去以后，两端彻底平了。 这是人吗！哪有这么准的！ 要知道中药可是沿用古代的十六两为单位。 一两就是32.5克。 “这是7钱！” “这是5钱3厘。” 张小天连换三样药材，均是不差分毫。 有医疗系养成系统在，不但能看药物的信息成分，重量更是手到擒来。 这一手不但看呆了赵逢礼，更是惹的一众街坊鼓掌叫好。 你不是省城来的么？怎么着，小天医生这一手就给你看愣了，那董医生神鬼莫测的医术，岂不是给你吓死？ 众人此时此刻，面上泛起了自豪。 赵逢礼这回真的是大开眼界，叹为观止，这究竟是一双什么手啊，感官度这么敏锐，简直就是上帝亲吻过的一般。 这么一双手，如果不能去操纵手术刀，简直就是明珠蒙尘！ 赵逢礼看向张小天，心里原本的计划，又添了一条，眼里满是火热。 第二十一章 一心求醉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小天医生，多少钱？” 取药的病患随口问道。 张小天摆了摆手：“回春堂的规矩，以后，咱关家社区的人看病，都不收钱！” 几副中药，也不值钱，更何况以后有药田源源不断的供给。 比起升级到二级综合诊所来，还真不在乎这一块两块的。 只是这升级的三百万，究竟要从何而来？ 一个人不收钱，赵逢礼只当是与回春堂熟识。 两个、三个，一个接着一个。 这下可又把赵逢礼看呆了！ “小天医生，你，这都不收钱，这回春堂怎么运转。” 张小天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朝着董奉努了努嘴。 “董老爷子不让，再说了，现在各家的条件都只有那个样子，举手之劳，能帮上一点，是一点吧。” 赵逢礼推了推眼镜：“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啊，医护人员的工资，诊疗器械的购置，还有治疗耗材的消耗，以及药品药材都是需要钱的呀！” 张小天自然不会把秘密暴露出来，只能左顾言它打一个哈哈。 见张小天不愿意多谈，赵逢礼只得坐回椅子上，又望向了董奉。 虽然赵逢礼只是一个神经外科的医生，但不妨碍他的眼力。 一群群病患虽然都只是蝇头小病，但是架不住数量多呀。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检查流程，全凭望闻问切四个手段，极大的缩短了诊疗的时间。 “这要是在咱们医院，设一个中医急症，是不是会提高不少效率呢？” 赵逢礼在心底泛起了嘀咕，不过马上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姑且不说像董奉这样的老中医究竟有多少，就医院的管理制度来说，没有数据，全凭经验做事的诊治，医疗事故的风险很大。 终于，最后一个患者也心满意足的跟屋里几个人道谢后，提着几副药，离开了。 九点整，连上几个闹事的小混混，一共117人。 四个钟头，一个医生。 一个钟头要看三十个病人？ 两分钟看一个，还得因病施药。 在湖雅医院甚至全国任何一个医院都做不到。 2分钟能干什么？ 也就排队的时候稍稍往前挪半个身位吧。 赵逢礼吞了吞口水，这回春堂里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小诊所。 天赋异禀的老板，却只抓药不收钱。 神乎其技的老医生，却寂寂无名。 此时董奉面上也泛起了疲惫，原本气神爆满的眼睛，也有些失了精气。 “董大夫！” 艾理连忙扶住有些颤颤巍巍的董奉。 “不碍事，不碍事，年纪大了，坐久了是这样。” 董奉心里很满足，对于他来说，这才是存在的意义。 张小天定定的看向董奉，只见董奉也感激的朝着张小天点了点头，似乎在谢谢他的成全。 原来，系统召唤出来的人，跟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们有他们的追求，他们有他们的信仰他们并不是一段冰冷的数据，他们也会累，因为，他们有血有肉！ 我们又是被谁造出来的呢。 张小天陷入了沉思。 “小天医生，董大夫，还有这两位小兄弟，天这么晚了，我也打扰了你们这么久，刚刚我让小谢订了桌子，咱们一起去吃个工作餐？” 赵逢礼拍了拍手，打断了那一刹那的寂静。 吕风，艾理和董奉同时把目光投向了张小天。 “先谢谢赵院的好意，咱们走吧！” 从下午赵逢礼与吕局长的交谈中，张小天也知道了眼前这个中年医生的身份。 吕风简单的清扫了一下回春堂的卫生，董奉把散落的物件，一个个归类好，艾理从屋后，搬出了木质门板，关好门。 赵逢礼让出了副驾驶的位置，四个人挤坐在后排。 大街上车流本就不多，又是大晚上，想寻一个吃饭的地方很不容易。 还好赵逢礼在娄星市有几个熟人。 直接在最好的皇冠大酒店订下一个包间。 说是最豪华，其实连两星都够呛，只是这年头大厅吊上一盏水晶吊灯，都能惊呼奢华好久。 一个下午的熟识，赵逢礼也没有摆过什么架子，更是叫来了吕局长帮忙破局。 一上桌，张小天就首先端起了杯子，站了起来。 “今天，借花献佛，谢谢赵院的解围，让我们一起举杯，敬赵院一杯。” 张小天说话，并没有年轻人的青涩，老练的样子，又让赵逢礼高看一眼。 “快坐下，快坐下，咱们在这里，没有什么身份上的区别，都是朋友，都是朋友！” 赵逢礼坐在那，笑道。 一杯七钱的白酒，一饮而尽。 “第二杯，再敬我们远道而来的赵院，有朋自远方来，怎么说！拿出我们的热情！” 一杯酒下肚，前世的张小天似乎又活了过来，重生过来的压抑，父亲绝症的无力，无孔不入的压力，通通被释放出来。 “你这，哎！” 赵逢礼虽然是副院长，可根本不是外联部门，身上还兼着神经科主任一职，一个业务科室，那经历过这么多应酬。 董奉几人面不改色，一饮而尽，赵逢礼没法，只得跟着喝完。 “第三杯，让我们...”张小天是真喝开了。 “慢，慢慢点。小天，先吃口菜。” 赵逢礼赶忙拉住张小天，胃里的一团火还没下去，这么喝，怎么招架得住。 “赵院，酒过三巡，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尤其是对您这种尊贵的客人，我们更不能坏了规矩。赵院，我敬你！” 张小天一马当先，回春堂几个也是面色不改。 赵逢礼喝完，赶忙吃了口青菜压了压。 “小天啊，我年纪比你大，这么叫你，行吧。” 都说酒桌文化酒桌文化，喝上几杯酒，众人之间的隔阂，确实去了不少。 “赵院，看您说的，您叫一声小天是应该的。” “那你也别叫我赵院了，叫我赵叔。” 赵逢礼透着一股亲热子劲。 “赵叔，我敬你！” 张小天放下筷子，又是一杯。 “小天，你这欺负我年纪大是不是。” 赵逢礼佯装生气。 “您是长辈，我三杯敬你！” 连着就是三杯下肚，赵逢礼只能压着肚子，把这一杯给喝下去。 赵逢礼算是看出来了，今晚上就不应该把酒摆上来。 这小子简直就是个酒疯子，别人在桌上喝酒，都是耍着花招，玩着心机。 这小子倒好，是一心求醉来着！ 第二十二章 父母归来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眼见张小天又把杯子给端起来。 赵逢礼连忙用手盖住杯子，摆了摆手率先认怂。 “不行了不行了，今天就到这！先吃饭，先吃饭！” “行，都听您的。”张小天也跟着放下酒杯，然后几人又开始谈笑风生起来。 “小天医生有个事儿，我得麻烦你们。” 赵逢礼停下筷子，然后朝着张小天，认真的说道。 “有什么麻不麻烦的，赵叔您尽管说。”张小天此刻酒精上头，面上一片赤红。 “你知道我们做医生的。别看人前地位怎么怎么怎样，可我们的难处。不是做这一行的，可真是难以体会。” 赵逢礼摇着头，借着酒劲说道。 张小天看着他，一脸认真，洗耳恭听状。 “你知道，就算是再厉害的大夫，有时候也会遇到一些相当棘手的病例。说来惭愧，我医术虽然算不上厉害，可确实最近有一个病例让我无从下手啊！” 讲到这，赵逢礼忍不住又独自闷了一口酒。 然后才把他的来意给说了出来。 湖雅医院前天，新进送来了一个患者。77岁，年轻时上过战场。心脏受弹片刮伤过，侥幸捡回来一条性命。 五年前，患者于帝都一六九医院，装了心脏起搏器，这些天，也许是过年一下子没有控制住饮食。突发脑溢血给送进了重症监护病房。 患者心脏装有起搏器。导致很多设备无法派上正常的使用，就连最基本的麻醉药剂量也要斟酌斟酌再斟酌，稍有不慎。老人家都将一命呜呼。 几个专家在一起会诊过，无法进行手术，只能用药物维持，辅以高压氧辅助治疗。 老爷子身份特殊，至今仍奋斗在科研一线，许多一手资料，根本不曾流出。 老人，一定要醒过来。 这已经不是保守治疗，所能达到的效果了。 湖雅医院外科第一刀，名声在外，所以医院把这个任务，落到了赵逢礼身上。 翻阅各种医学周刊和资料，赵逢礼毫无头绪一头莫展。 在中午食堂就餐的时候，偶然听到了邻着急诊科几个医生的聊天。 娄星市两个小娃娃青霉素中毒，被一位中医用银针给救了回来。 这哪是一桩美谈，那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几个医生只把这个是当作饭后的一个笑话。 可却让赵逢礼豁然开朗，中医！ 这不，老爷子的司机中饭都没吃，急急赶赶的就寻到了这里。 事情的来龙去脉，赵逢礼都交代的一清二楚，满怀期待的看向张小天和董奉。 尤其是董奉下午那神乎其技的针技，更是让赵逢礼信心倍增。 张小天沉吟了一下，没有马上答应。 赵逢礼急了，连忙说道：“我们医院可以承担诊疗费用，十万！” 十万块，是赵逢礼权限内给出的最高金额。 目前国内一流的专家，做一次飞刀，也只有两万上下。 在赵逢礼心中，请这么以为大国手，贵么？ 一点都不贵！ 一双眼睛满怀期待。好似只要张小天答应下来，自己手里棘手的难题马上就迎刃而解一般。 张小天此时也陷入了两难。 老人家是从战火年代走过来的英雄，赵逢礼又刚刚在下午帮回春堂一个大忙。 于情于理，都应该答应下来。 只是，不知道董奉究竟可不可以去别的医院接诊。 这个已经超越了当初的游戏设定。 “小天医生！” 赵逢礼轻轻的推了推愣神的张小天。 “我考虑考虑。” 张小天的话让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赵逢礼虽然失望，却也没有放弃。 一顿饭吃下来，虽然没有达到目的，但是两人之间却也熟稔不少。 依次与董奉、吕风和艾理递上名片，分毫没有因为吕风和艾理的身份而又丝毫区别对待。 又让张小天对他感官加分不少。 把张小天送到家。 赵逢礼郑重的朝着张小天说道：“小天医生，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明天早上给我个准信，时间不等人，拜托了。” 张小天点了点头，然后跟赵逢礼道别。 转身上了楼。 这是一趟八十年代老式的住宅楼。 一共五层，老旧的楼道贴满了各种开锁疏通的小广告。 楼道还堆着满满的蜂窝煤，每一层都有。 昏暗的白炽灯，让人有些困倦。 张小天家住在三楼。 从兜里摸索出钥匙，打开房门。 “咦！” 屋里的灯亮着，白铁炉被烧了起来，让整个屋子不至于这么冰冷。 “爸，妈！” 张小天朝着里边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张妈从卧室里出来，脸上挂不住的憔悴。 “小天，回来了，吃饭了没，要不要给你热点饭。” “我刚吃完饭，爸呢。” 张小天探着头朝着里边看了看。 “你爸睡了。” 兴许是心事太重，张小天身上浓浓的酒味都没有察觉。 “哦，情况怎么样。” “小天，我也不瞒你，你爸....”说到这，终是红了眼，泪水一涌而出。 “妈！爸会没事的，相信我！” 张小天扶住张妈的肩膀。 “你爸得的是肺癌，晚期，转移了！岭南的中山医院几个大夫给看了，他们说...” 张妈声音满是哽咽。 “他们说什么了？” 张小天心不住的往下沉？ “他们说没治的必要了，有什么喜欢吃的多吃一点，没去过的地方，可以去转转，时间，最好也不过三个月了！” 张妈哭的已经站立不起，张小天赶忙扶住。 “咳咳咳。”卧室里传来一阵咳嗽，张明打开门走了出来。 面容憔悴黝黑，头发枯槁凌乱，跟几天前简直判若两人。 “你跟孩子瞎说什么，小天，你妈坐了几天火车，没休息好，尽说胡话，累了一天了吧，赶紧睡去，咳咳咳。” 随手用口袋里的布帕擦了一下，然后快速的又收了回去。 只是嘴角还有一丝鲜血，未曾擦干净。 张小天把一切全收到了眼底，两只拳头握的死死的，指甲都快抠进了肉里。 “爸，妈，你们快去睡吧！会没事的！” 张小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平缓，一再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 张明面上挂着笑，很勉强，拉着有些失了神的张妈，退回了房间。 明天！不管成与不成，都得要董奉试一下了。 董奉不行，就抽，没钱，就借！ 已经破釜沉舟，退无可退。 第二十三章 束手无策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天刚蒙蒙亮，外边又开始下起了雪沙子，狂风砸在玻璃上，嗒嗒作响。 一家三口围坐在白铁炉旁，喝着早晨四点张妈起来熬的米粥。 张明戴着老旧的军大帽，一身绿色的大衣，还是八七年退伍带回来的，一直穿到现在。 端着热腾腾的米粥喝了一口，张明才看向张小天：“小天，下星期就要开学了。确定好了实习的地方么？” 平日里未曾问起的张明，突然问道。 张小天摇了摇头。 父亲的病，已经打乱了所有的步伐。 “考研吧，有个好出路。” 张明突然说道。 “为什么？” 前两天，张明可不是这么说的，张小天抬起头，看向张明。 “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不能束缚你的成长，得亏有这次病，我才有机会走出去看看，原来，坐井观天是这么的可怕。固步自封，我怕老祖宗留下来的一点东西，彻底没了。” 几天的岭南行，让张明对西医的认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们在为了一个又一个的医学难题。组织各种各样的专业人才集中攻关。 全世界最先进的诊疗设备，把单打独斗变成了协同作战。 而自己这些年，除了能治治日杂小病，医术上却没有分毫寸进。 退一步说，就算想让张小天接下回春堂的传承。 毕业后一年以上的医疗机构试用期，才有资格考取医师执业资格。 时间，却根本没有能够留给他看着张小天成长。 “爸！回春堂我一定不会放弃的！你也不会有事！” 张小天握了握拳头。 “呵呵，好！” 张明笑了笑，一口粥下去又剧烈咳嗽起来，疼的面皮发抖。 张妈赶紧过去扶住。 “哒哒哒！” 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小天，你去看看，这么早，谁来了呀。” 张妈一手扶着张明，一边回过头朝着张小天说道。 门开，张小天装作惊讶道：“董医生，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董奉鹤发童颜，虽然只穿了单薄的两件衣服，却根本不见寒冷。 “上了年纪，睡不得晚觉，我可是起来很久了。” 董奉放下水果，然后走了进来，朝着张明与张妈点了点头。 “大哥，大姐，一大早就上门打扰了。” 张明此时也不那么疼了，站起来摆了摆手，然后让开一个身位：“不碍事，不碍事，董医生，这边坐。” 张妈把迎了过来，等董奉背过身去的时候，一脸疑惑的看向张小天，两只眼睛像是在询问一般。 张小天指了指张明。 此时张明与董奉已经聊了起来。 “董医生，您也是学的中医？” “哈哈，跟着家父学了四十多年，直到前些日子，家父才觉得我学的这些草把式初出茅庐。” “董医生莫要谦虚，医者父母心，伯父治医严格，却也是有道理的。” 有共同点的话题，关系总是融洽的特别多的快。 张明面上终于轻松下来，两人聊着年轻时候刚刚学医那会，没少挨棍棒，说道趣处，更是哈哈一笑。 眼见时机成熟，董奉得了张小天的眼色。 “张大哥，听小老板说您生病了，我虽然不擅岐黄，但家学也有两分特长，给你脉脉？” 张明有些狐疑，看了看张小天，又看了看董奉。 “爸，董医生的医术好着呢，人家湖雅医院的院长，可是专车过来请他去接诊。” 张小天没有说假话。 “湖雅医院！” 张明面皮抽了抽，就算再不喜西医，湖雅医院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 不说医疗从业者，就算是寻常百姓心中，也家喻户晓。 湖雅医院院长，多么大的一个人物，会来请一个中医？ 尽管心中一百万个不相信，张明还是伸出了手：“原来董医生这么厉害，今天可就麻烦了。” 董奉三指搭了上去，眉头越来越皱。 “右手。” 放下左手，董奉面上不见轻松，又把手指搭了上去。 左手是心，肝，肾。 右手肺，脾，命门。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光董奉切脉的技巧和姿势，就让张明自愧不如。 不过，肺癌晚期加转移，他在心里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诸积大法，脉来细而附骨者，乃积也。寸口，积在胸，微出寸口，积在喉，关上，积在脐旁，上关上，积在心下，微下关，积在少腹，尺中，积在气街，脉出左，积在左，脉出右，积在右，脉两出，积在中央，各以其部处之。” 董奉眼睛眯成一条线，情况比他想的，还要严重，甚至找不到一线生机。 张明却越听，眼睛越亮：“董医生，你是怎么摸出来的。” “河流冲礁水澎湃，孤峰突起暗回旋！脉实而无力，哎！” 董奉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五脏皆衰，神仙难治！ “怪不得！我还以为这病只能依靠仪器诊治，没想到是我自己学艺不精，妄自菲薄了中医的技法！” 张明没有丝毫失落，反而面含红晕，颇有些，朝闻道，夕可死的味道。 张妈在一旁听的焦急，虽然听不懂，但是董医生医术似乎要在自家老张之上。 但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不愿意放弃。 “董大夫。你看看，我家老张的病，有没有什么办法。” “阿俪，人各有命，你也嫁过来这么多年，我的病我自己知道，你不要为难董医生了。” 董医生摆了摆手，转身朝着张小天说道：“小老板，你跟我来一下。” 张小天看了一眼张明和张妈，然后跟了出去。 “小老板，你父亲恐怕难撑过皋月。” 皋月是农历五月的旧称，张小天自然也懂。 “难道没有一点办法么？”张小天比起昨晚此刻却要清醒许多。 “五脏俱衰，生机已如浮根之萍，我有一针法，名曰乙木回春，共七针，七针一毕，能止损回春，断续生机。” 柳暗花明，董奉的话，让张小天心脏不争气的跳了起来。 “不过我现在功力，十不存一，三针已是我的极限，小老板还是要另想办法才是。” 一盆凉水，又把张小天打回了现实。 董奉现在只是一个A级的大夫，而他的巅峰，应该就是SS级，可老爹，那还有这么多时间熬这么久！ “我的针法，其实并不算高明，华佗才是杏林第一针！” 董奉提醒道。 第二十四章 哪跳槽过来的狗策划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华佗！” 张小天只知道他擅长外科，一手刮骨疗伤麻沸散，将近两千年过去了，依然还在民间有些他的传说。 可华佗最擅长的居然是针灸，张一天还是第一次知道。 赶忙打开医疗系养成系统，也不在去管回春堂诊所的图标，直奔主题。 《国士无双》、《杏林妙手》、《岐黄雅医》三个卡组，依旧是1000万，100万，10万的抽卡费用。 张小天找到了右上角的转换按钮。 点击以后。 卡组的抽卡费用，顿时变成了一万、一千和一百。 “只有十一万，千万要抽到！” 张小天心里默念一声，直接抽取《国士无双》卡组。 黄色的金光一闪而过。 卡牌翻过来。 却是一部斑驳老旧的古书。 张小天眉毛都扭作了一团，不是抽医生的卡组么，为什么会抽到书呢。 “《素问上古天真论》” 名字乍一看有些陌生，可却是《黄帝内经》第一卷。 这可是个值钱的物件，张小天虽然没有抽到华佗，但是这一本医书的价值，可并不比一般名医的地位低。 张小天取过物品，才能得已查看到物品属性。 “使用后，诊疗经验＋2000。” 昨日诊治了一百多人，董奉就涨了400多诊疗经验。 一本《素问上古天真论》也就顶五天的经验。 可以说有点用，没大用的东西。 “狗策划！” 张小天暗骂一声，不在犹豫，继续抽了起来。 “《小儿药证直诀》” “使用后，诊疗经验＋1500。” 又是一本书，张小天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了。 接着抽。 “名医：楼英。 等级：B级（培养潜力S） 经验值：0/18000。 称号：神仙太公。 治愈成功率加成：15%。” 这会出来一个名医，楼英虽然是明朝朱元璋的御用太医，医术高超，可却比起董奉。还要差上一些火候，更逞华佗了。 把卡收回去。 接着抽。 又出了三本医书，气的张小天想一拳给它砸掉。 可平板电脑在脑海里，有力也无处使。 还有六次，不着急。 张小天心里盘算了一下。 《国士无双》卡组里，一共有五十位神医，还有六次机会，希望还是有的。 再一次点击。 这时，金芒大盛，耀眼得把整个空间都照亮了。 一个老头，腰里别了一个药葫芦，慈眉善目，两缕胡须拉的老长。 “名医：华佗（晋升卡）” 张小天一愣，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游戏居然还有这样的设定。 观看卡片的小字，才知道这个晋升卡的意思。 诊治经验值满了，医生是不能马上升级的，差一个契机，一个顿悟，水平就会相差云泥。 而晋升卡，就是这个契机。 真不知道当初请来的策划，是不是丁三石的网亿公司跳槽过来的。 这升一个名医到顶级，不充个百来万的rmb，怕都升不了一个。 张小天已经没工夫去骂请来的策划，华佗都没有，有晋升卡也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剩余五次，感人的概率又收获了四本医书。 和一张李时珍的晋升卡。 等在抽时，却已提示余额不足。 退出医疗系养成系统，张小天朝着董奉问道：“董老，您现在施展乙木回春针，可以把病情拖多久？” 董奉沉吟了一下，然后才低声地说道：“三针。最多只能保证一个月病情不再恶化。只是一月以后，乙木回春针将毫无一丝作用。” “去吧！” 张小天闭上了眼。 不一会儿，只听见房间里张明的惊叹，张妈也在一旁忙碌个不停。 等到张小天进去的时候。 张明面上黑气尽去，重新挂上满满的红晕。 “董医生，您可真是神了！” 吐完最后一口黑血，张明几年来，第一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胸中的郁结一扫而空。 半个钟头，张明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让张妈的神经，也一下松弛下来，喜上眉梢的在张明身上这捏捏，那探探。 “小俪，赶紧去城南市场买只鸡，再称两斤肉回来！” 张明此刻口齿伶俐，浑身的劲头又回来了。 “我让小天去买。” 张妈不放心张明呆在家中。 “他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会买什么菜，我好了，感觉全好了！” 张明挥了挥手，打发走了张妈，然后惊奇的问起董奉：“董大夫，你刚刚是用的以气御针么？” 见董奉点了点头，张明激动的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是真的，原来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是真的！” 拨开云雾终见日，家里重新恢复了往日的闹热。 张明起身，进到厨房，准备给董奉烧水泡茶。 董奉看了一眼身边的张小天，轻声的说道：“小老板，你爹恐怕都撑不到皋月了。今天这三针，只是激起了他身体里最后的一丝火种，如果不尽早的话。” 还有些话没说出来，但是张小天却听明白了。 等到中午张妈回来，家里就像过年一样，要不是张明大病未愈，甚至还想拉着董奉干上两杯。 下午，赵逢礼出现在了张小天家，在得知赵逢礼的身份后，张明更是受宠若惊。 “爸，赵叔今天下午回星城，要不，您也跟着过去做个检查，然后带着妈，好好玩几天放松放松。” 张小天早就与赵逢礼约好，演上一场戏。 张明此刻是哪也不想去，急忙摇头：“小天，赵院长医院事情那么多，你怎么老是喜欢麻烦人家。” 赵逢礼连忙摆手：“不碍事，不碍事，张老哥，我们医院检查设备还有医生都非常的齐备，在整个湘南，医资力量都数一数二，你要是做检查，我保证，没有哪个医院有我们医院这个专业了，更何况，你不想看看你儿子的实习环境么？” 张妈闻言推了推张明：“老张，你要相信科学，去做个检查吧。我也放心。” 湖雅医院可是湘南最好的医院，自家儿子什么时候去那实习了？ 张妈一半为了张明，一半为了张小天，就是拖，也得把张明拖过去。 几番推辞，张明拗不过，只能上车。 张小天和董奉又租了一个出租车，跟在了后边。 第二十五章 人生如戏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三天。 在这三天里，张明和张妈终于放下了心里的提心吊胆。 在湖雅医院。张明做了各种细致和全方位的检查。 光抽血都足足抽了十来管。 直到今天。拿着x光片以及化验单。 张明才终于把心放进了肚里。 好了，真的好了！ 此刻的星城，虽然阴霾霾一片，可张明与张妈却感觉从未有过的光明。 五十多岁，根本没有留下来游玩的心思，两人拿了检查结果的第二天，向赵逢礼道谢后就匆匆的赶回娄星市，准备把回春堂重新开张。 “你在星城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实习的时候，要多听，多看，多做，少动嘴皮子，你可别仗着跟赵院关系好，就不思进取！听到了没有，还有啊，能留在医院就留在医院，考研！” 临上车时，张明不忘抓紧时间，一再嘱咐。 “好了好了，知道了！爸，你可以多玩几天的，回春堂有大夫坐诊呢。” “什么大夫，哪来的大夫！” “我请来的，人家医术可好着呢。你可别把人吓跑了。” “好什么好，医术能比董大夫还好？你小子尽糟蹋钱。” “人家是义诊，没要咱们一分钱，你要学会休息。有什么事，让楼英医生出手就好了，哦，还有一个外科医生和护士。” “什么！回春堂给你搞的这么乱七八糟的？不行不行，我的赶紧回去！” 终于，在张明的唠叨声中，汽车发动了。 张妈开心的朝着张小天招了招手，张明一脸不高兴，看都不看张小天一眼。 等长途汽车消失不见后，张小天才打车回到了湖雅医院。 敲了敲门，听到里边传来一声进来后，张小天才钻进去。 赵逢礼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本医学期刊，一直等到张小天近到跟前，才放下。 “你爸妈回去了？” 起身，走到右手边的桌子上，拿起开水瓶，泡了两杯茶，然后递了一杯到了张小天跟前。 张小天双手捧过，滚烫的杯子，让冻僵的手指，才稍稍有些温度。 “刚上车回去了。” 赵逢礼摇了摇头，叹息道：“唉，小天，你要想开点。” 张明的情况，赵逢礼是一清二楚。 之所以结果一切正常，只是因为这是张小天想让他们看到的而已。 至于造假的风险，赵逢礼早已向医政科报备过，加上有张小天这个直系亲属的责任书在，于是演了这么一场戏。 “谢谢你，赵叔。” 张明此时非常感激赵逢礼的又一次出手。 “举手之劳，谁摊上这样的事，都不好受，唉，真希望医学科技能够再次突飞猛进的发展，让这些绝症，不再是洪水猛兽。 赵逢礼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小天，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张小天一听，知道赵逢礼说的又是昨天的事情。 可一到星城，董奉虽然还跟在身边，却自动下诊，连续点击，根本无法上诊。 这也证实了张小天的猜想。 无法跨地域接诊。 “赵院长，我有两个条件，您如果答应了，我就同意。” 赵逢礼见张小天终于松口，不禁坐直了身子：“你快说说。只要我能做主的，一定尽量满足你。” 张小天沉吟了一下：“第一，我要一百万！” 赵逢礼面色一沉，眼前的人，莫非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开口就要一百万，他可知道一百万是什么概念么。 一百万，足够在星城，这样的省会城市，买上五套大三居的房子了。 “还有呢？” 声音带着些许火气，赵逢礼两只眼睛瞪得滚圆。 “提供一处场所给我，要有医疗营业资质的，产权，要写我的名字！” 张小天不再去看赵逢礼要喷火的眼睛。 慢慢的把他的条件给说了出来。 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一百万，是用来抽卡的，只有抽出华佗，老爹的命，才能保下来。 而提供医疗场所，才能在系统里构筑出第二个一级诊所，让董奉顺利上诊，帮到赵逢礼。 赵逢礼摇了摇头“小天，你真让我失.” “董大夫留湖雅医院三年！” 张小天直接打断道。 三年！赵逢礼瞳孔微缩。 以董奉的医术，单独组建一个科室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还可以组成一个课题小组，来培养医院的新声代。 一百万跟这个比起来，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医院随便一台进口的检查设备，几千万的一大把。 只是拥有医疗资格的场所就难办了。 医疗场所倒是有很多，比如湖雅附一扩建四栋50层的住院和科教楼后。 原本老的康复科已经废弃不用了，重新在住院部23楼腾出了一整层，用做新康复科的治疗场所。 老康复科是临街的一栋小房子，四个小门面，共两层。 但这能给吗？ 稍有不慎，一个国有资产流失的大帽子扣头上，谁敢承担这个风险？ 赵逢礼犹豫不决，张小天寸步不让。 “小天，这个事情太大，我一个人做不了主，你先找个地方休息，我这边一有消息就通知到你，你有手机吧？” 赵逢礼问道。 “没有。” 张小天实话实说，在十天前，他还仅仅只是一个大四的学生，家里哪里有闲钱给他买手机。 “诺，我这刚好有一台手机，你先拿去用，号码已经办好了的。” 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递了过来。 诺基亚6150，造型非常的简单，在那个年代，可是难得的稀罕物。 2500多的发票还在盒子里，张小天知道，这个手机肯定不是刚好那么简单。 没有客气，一百万都要了，也不在乎拿两千块钱的手机，怕别人说占便宜了。 “谢谢赵叔。” 张小天鞠了一躬，然后退出房间，轻轻的把房门给带上。 除了这次狮子大张口，赵逢礼可是对张小天相当满意的。 除了想把董奉挖过来，赵逢礼更想的是，让张小天留在湖雅医院，那么敏锐的一双手，如果能够培养起来，自己神外第一刀，也算衣钵有传了。 可这小子，胃口还挺大！ 甩了甩头，赵逢礼拿起电话，一组号码按下去，开始请示起来。 第二十六章 医药代表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张小天从副院长办公室出来，乘着电梯就下了楼。 不同于行政区的空旷，一到大厅，人头攒动。 这年头，医院什么最多？ 除了患者和医生，最多的就是医药代表了。 再加上湘南最好医院的加持，此时一个个西装革履，职业装扮穿梭于各大科室之间。 “柳思思？” 只见医院的候诊大厅里，一位少女正坐在长条的座位上。 不断的把手机从包里翻出来，又放进去。 两条柳叶眉皱的紧绷。 嘴唇特意化了一个番茄色，一身黑色的女士西装，配着白衬衣，稚嫩中夹杂着些许成熟。 听到张小天的声音，柳思思手里拿着的资料一抖，掉落在地上。 “张小天！你怎么在这？” 柳思思慌忙的捡起了地上散落的纸张，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哦，在这里处理点事，你呢？” 看着眼前的玉人，张小天神色有些复杂。 柳思思不但是张小天的高中同学，更是同一所大学的校友。 两人关系一直若即若离，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当年毕业的时候，张小天本想追着柳思思的步伐，至少寻同一个地方工作，然后再慢慢水到渠成。 奈何父亲过世，对张小天打击太大。 柳思思毕业后也不知所踪，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如果了。 “哦。” 柳思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仿佛自己的秘密被撞破，此时气氛凝结成了冰。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张小天终于问出了沉在自己心里二十几年的疑惑。 “没，没什么！我有事，先走了！” 柳思思蹬着高跟鞋，也于是不大习惯，一路小跑还差点崴了脚。 张小天望着她的背影，没有追上去，父亲的病，还如鲠在喉，那还有什么心情儿女情长。 张小天信命，也不信命。 既然上辈子没有在一起，那么这辈子，为什么一定要去做一个强扭的瓜？ 柳思思跑了老远，回过头发现张小天没有追上来。 有些庆幸还有些失落，神情复杂。 这时，肩膀上挂着的背包里，响起了短信的声音。 打开屏幕。 “晚上六点下班，科室连我在内一共四个人，你安排好地方，然后提前半小时发信息。” 一个888尾数的号码发来的信息。 柳思思握紧手机，好一会才回过去：“好的！。” 翻出手写的号码簿，又拨了一个号出去。 “经理，翟医生同意出来吃饭了，您看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翟医生同意了？哎呀，小柳，你业务能力可真行，只要今年能够完成销售任务，我单独再奖励你一万块钱。” 电话那头，是一个男声，四十岁上下的年纪。 “经理，可我一个人行么？我有些害怕！” “你怕什么呀，小柳啊，做销售这一行，一定要放的开，人都是相互的，有付出，才有回报嘛，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医生就是我们的客户，服务客户，才能赢来订单，我这么说，你懂吧？” “可我怕我说服不了！” “别怕，美丽的女人，自身就是最好的武器，如果客户不愿意，他是不可能答应你出来吃饭的。他有什么条件，你都尽可能的满足他！”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了，我只看结果。今晚会去几个医生？” “听说是四个。” “四个是吧，我让小鹏开车给你带一万块钱过来，翟医生是副主任医生，不低于两千，其他的一人一千的标准，小柳啊，今年销售任务看你了！” 电话那头，根本没有给什么好的建议，却是在一个劲的暗示。 没有错，本应该临床实习的柳思思，却当了她原本最为看不上的医药代表。 如果不是急需一大笔钱救命，谁愿意活成自己当初最讨厌的样子。 时间还早，柳思思趁着这功夫，乘公交车赶回去，把上午熬好的小米粥，又给带了过来。 二十四病室，泌尿科。 12号病房里，一台透析机正在吱吱呀呀的工作着。 一根中心静脉导管从手臂处穿刺而出，床上躺着的中年男人，憔悴的不像话。 “爸，今天感觉怎么样？饿了吧，妈熬的小米粥我带过来了。” 柳思思把保温杯先放在柜头，然后绕了一圈，看了一下透析机，边朝着中年男人说道。 “好多了。”中年男人勉强咧开嘴，想笑一下，却发现没有一点力气。 “我喂你。” 柳思思坐在床头，拧开保温杯的金属盖，浓郁的小米香味，混合着山药扑面而来。 中年男人却望向窗外：“做完这一次，咱们就不做了，你叔找了个老中医，听说看这病特别厉害，以后喝点中药算了。” 柳思思端着碗的手一顿，拉住中年男人的说道：“爸，您别心疼钱，钱没了可以再赚，可人没了。” 还有的话没说，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下来。 “傻孩子。” 中年男人没有再说话，但凡有一点希望，谁不愿意活着。 女儿还没毕业，自己没有劳动能力，老婆也仅仅只是一个濒临倒闭的公司会计。 一个月六百块的工资，都不能准时发放。 如何承担的起一个月五千多的透析费用。 换肾，那个费用想都不敢想。 中年男人默默的把粥喝完，柳思思收拾餐盒：“待会我晚上没回来吃饭，妈妈回过来接你的。” 中年男人看向窗外，不发一言。 另一边，张小天经过了一个上午，终于等来了赵逢礼的消息。 匆匆忙忙的又赶去了副院长办公室。 “小天呐，你提的要求，真的很让我难办啊！” 还没开始，赵逢礼就开始倒苦水，无外乎是被领导骂的狗血淋头，风险很大，我很难做之类的。 张小天早已经见惯了这样的谈判套路，根本不为所动，笑嘻嘻的自己轻车熟路的泡起了茶。 “赵叔，请喝茶。” 一杯茶端了过来，打断了赵逢礼的长篇大论。 “你小子，拿我的东西来做人情？” 赵逢礼顿时吹胡子瞪眼。 “我是来感谢您的。” 张小天嬉皮笑脸。 “哎，我就奇了怪了，张哥这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生的娃，猴精猴精的！” 赵逢礼不在卖关子。 第二十七章 医院的考校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你知道我们医院，三级专家一个月是多少工资？” 赵逢礼卖了个关子，却见张小天老神自在不接茬，只能自己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一个月只有三千块，连上补贴之类的报酬，一个月都没有五千块。” 张小天点了点头，能评上专家的医生，至少是教授及主任医生之上了，在一般地方三甲医院，这种医生都是凤毛麟角。 “你知不知道一百万是什么概念？” 见张小天无动于衷，赵逢礼砍价的策略就像打在了棉花上。 “赵叔，你也就别忽悠我了。要真靠五千块钱额的工资，能够留住这么多专家？” 张小天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嫩雏，回扣之类的灰色收入姑且不提。 手术的红包，科室的奖金也撇开不算。 随便一个专家，带一个课题，研究经费可就不是一星半点。 赵逢礼面色尴尬，见张小天不上当，于是稍微坐直了身子，换了一种方式。 “董医生是一个好大夫，一个好的平台，更能够让他一身医术得到发扬，我们医院出于特殊人才引进的考虑，愿意出五万元，补偿回春堂因为董医生离开造成的影响。” 这是要让董奉成为自由人，解除董奉与回春堂的劳务合同。 五万块，简直对于自己来说，简直杯水车薪。 张小天此时，已经没有退路。 除了湖雅医院，根本想不到还有那个地方，能够短时间凑出这么多钱来。 “赵叔，实话跟您说，董大夫并没有跟我们诊所签什么合同，您要挖他，尽管找人跟他接触，只要他同意，我们回春堂分文不取，毫不阻拦。” 赵逢礼仔细的看了张小天一眼，却发现这小子底气十足，根本不担心会被墙角一样。 “小天，二十万，这是医院的底线。” 赵逢礼一下把价格提高了四倍。 可张小天还是一个劲的摇头：“赵叔，一百万，董医生所有的日常支出以及工资奖金，三年以内，不需要贵医院再支出一分钱劳务及奖金之类的支出，由回春堂跟湖雅医院签订劳务派遣协议。” 三年，平均一年是三十多万。 平均到一个月也只有两万多，如果董奉不同意来湖雅医院，这个条件也不是不能争取。 赵逢礼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中午我们医院会讨论一下，下午给你答复。还有，你需要的医疗场所问题，我们医院的的一致意见是，不同意！” 赵逢礼的话，张小天也在意料之中。 人，都是有价值的。 但董奉在他们心中，并不值得花这么大的代价去引进。 如果不是赵逢礼极力争取，加上待诊治的老人身份特殊，病情又是十万火急。 那轮得到回春堂来提条件。 “赵叔，我也退一步，医疗场所的事可以不提，但是董医生的执业资格在娄星，需要贵医院帮忙。” “小事，这点你不用担心。” “我还希望贵医院帮忙寻一处资质完备的诊所，由董医生担任回春堂星城诊所的所有人。” 张小天话一落音，赵逢礼就愣住了。 有湖雅医院的橄榄枝不要，人家董医生会去开一个小诊所？ 更何况带上回春堂三个字，不用说，老板可能跟董奉没关系。 “这个诊所的事，我们可以帮忙去寻，但是这个费用，可得你们去谈。” 赵逢礼想了想，这个条件倒是不为难，加上身处这个行业，消息资源还是比较丰富的。 “赵叔，干脆你们一步到位，费用前期你们垫付了，费用从劳务派遣金额里边扣，我们可以把人才引进的时间延长。” 张小天是一分钱都不想出，全靠卖老董得实惠。 赵逢礼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摆了摆手，让张小天下午等消息。 中午潦草的在医院的食堂对付了一顿，张小天决定在住院部下边的小花园里晒晒太阳。 难得今天出太阳，小花园里已经挤的黑压压的一片。 全是住院部的病患，颇有些火车站赶春运的味道。 张小天寻了一圈，也没有寻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手机嗡嗡作响。 “小天，医院想见一见董医生，你安排一下。 来电话的是赵逢礼。 “行，赵叔，你定地方。” “过半个小时，带董医生来我办公室吧。” 挂了电话，张小天只能把董奉叫出来。 人家医院也不是赵逢礼说了算，就凭借老赵的一面之词，就花巨资引进来，怎么想，也不现实。 没有耽搁，赵小天只得带着董奉，乘了电梯，到了医院的行政区，找到了赵逢礼的办公室。 “董医生，小天，你们来了！” 门开，对待董奉，赵逢礼的热情可就多太多了。 珍而重之的从柜子里，取出自己都舍不得多喝几口的茶叶。 坐下后，赵逢礼才说道：“小天医生，医院已经原则上同意了你提出来的条件，医疗场所就用我们医院的老康复科。” 张小天并没有喜出望外，一句原则上同意，就说明里边还有变数。 果不其然，赵逢礼又接着说道：“院里几个领导想看看董医生的水平，下午可能会有考校，应该不会太难，走个过场。没问题吧。” 如果只是考校的话，问题不大，只要不上诊，董奉都能应付。 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董奉除了进门与赵逢礼点了点头，全程都没有说话，一副全凭张小天做主的模样，让赵逢礼颇为嫉妒。 三点，会议室。 圆形环桌前。 张小天与董奉坐在一侧。 正对面一共是五个人。 三人正装打扮，另外两人穿着白大褂。 赵逢礼正是其中之一。 五个人面前都摆着一个份薄薄的资料，最左边的正装男子，那些一个黑色的记事本，准备做会议记录。 此时，赵逢礼目不斜视，不苟言笑。 “你好，董先生，张先生。因为病人情况紧急，我们对这次人才引进流程，也做了特殊的精简，不过必要的学术水平还是需要考校的，这不但是为了医院负责，更是为了病人负责，希望你能理解。” 湖雅医院方率先出声，说话的是一个偏显年轻的男人。 第二十八章 撕破脸皮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首先我给您介绍一下。” 年轻男子站起来，首先介绍起坐在正首位置的中年男子。 “这位是我们湖雅医院的第一副院长，李院长。” 李院长没有说话，看了董奉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这位是，我们湖雅医院的赵副院长。” 赵逢礼此刻正坐在李院长的左手位置。从座次上看，地位肯定不及李院长。 随后，他接着介绍且李院长右手边穿着正装的男人。 “这位是我们院长办公室的张主任。” 张主任闻言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最后介绍的，一位是和赵逢礼一样，穿着白大褂的，同时也是众南大学的章教授。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丁力强，湖雅医院人事科长。” 董奉和张小天闻言，朝着他点了点头。 介绍完毕以后，面试进入正题。 “我听赵院说，您擅长的是中医，不知道您现在的医师职称是？” 人事科长丁力强，对着资料，按照流程，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初级职称。” 董奉实话实说。 一句话说完，结果整个会议室一片寂静。 初级职称？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湖雅医院有初级职称的恐怕只有那些刚刚实习结束的医学菜鸟吧。 在湖雅这种教授多如狗，主任医生满地走的医院，一个初级职称的医师，凭什么敢喊100万的价格？ “董医生说笑了。赵院长对你可是推崇备至，你怎么可能是初级职称呢？” 穿着白大褂的大科室主任还是比较友善的，董奉年龄，可能都六十有余。 正常来说，三、五、七的职称晋升考试，怎么都到副高了吧。 “对呀，董医生这次是我们湖雅医院非常正式的一次面试，所以希望你能够正视，严肃的回答我们提出的问题，我们这一行，你是知道的，一是一，二是二，容不得一点玩笑，因为这不但是为了你自己负责，更是为了病人负责。” 坐在正手位置的李院长已经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可我就是初级职称啊。” 董奉感觉有些委屈，为什么说真话都没人信呢。 “不知道你有多少年的行医经验？” 丁力强换一个角度，问道。 “四十多年了。” “四十年你还只是一个医师？” 董奉的话让在场的人纷纷皱眉，花一百万去做特殊人才引进的专业人才。 仅仅只是一个初级医师。 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湖雅无人了。 几人对望了一眼，丁力强看了一眼坐在正中间的李院长。 李院长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拿着茶杯的盖子，重新盖上。 丁力强知道，李院长是不同意了。 不过赵院长也在这里，病人治疗任务也在他身上，老院长对他还是非常支持的，要不要继续谈。 丁力强只能最后把目光投向了赵逢礼。 “董医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还是说您太忙没有时间去考这些职称。” 董奉的医术他是见过的那些堪称鬼神莫测的针灸功底。 说一声。无双国士也不为过，怎么可能仅仅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初级医师呢？ “赵院，非常抱歉，我只是一个初级医师。因为在前面的40多年里，我一直在农村里给乡里乡亲的看病，用你们的话说就是赤脚医生。至于行医资格，这几年才去考。” 赤脚医生。 非法行医！ 几个词都是禁忌，谁能想到董奉居然能够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赵院，医院不是慈善机构。每一分，每一毫。都得用在病人身上。用在疾病治愈的研究身上，现在这社会。骗子这么多。就拿前些年，全国各地练气功。就连老院长都被骗过。足以见得骗术之高明，你看，这次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就到这吧，我下午四点还有个会。” 李院长看了一下手表，直接起身，看也不看赵小天两人一眼。 “李院长说的是，现在的骗子，真的胆大包天，会点障眼法，居然骗到高级知识分子头上来了。小丁，叫保卫科的人过来一趟。” 院长办张主任瞟了一眼赵逢礼，然后阴侧侧的说道。 这是想闹的人尽皆知啊。 保卫科只要把人一控制，罪名一落实，送到派出所。 赵逢礼被骗一事，肯定会传遍整个湖雅医院各个角落。 一百万的天价特殊人才引进。 赵院长被骗了。 光这些标题就足够让赵逢礼名声扫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虽然仅仅只是一个医院，但是张小天也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个张主任的敌意。 赵逢礼面色铁青，一拍桌子：“姓张的，放你吗的狗屁！董医生的医术是我平生仅见。你一个屁都不懂大专生，有什么资格质疑我？” 两人直接当场撕破了脸皮。 做技术的，本来就看不得这些溜须拍马，走关系后门上位的。 偏偏这些人每天不干人事，整天想着给人下绊子，为自己的上位铺路。 “赵副院长，我这是好心提醒你，二十几年做上副院长，可不容易，我怕因为你一时老眼昏花，晚节不保。” 院办张主任针锋相对，根本就不怕赵逢礼。 一个顶着副院长名头的大科室主任罢了，院办可管理着整个医院的人事、财务。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是不是想让我带你们去老院长哪里评评理？” 李院长没想到，一场招聘，自己内部先起了内讧。 “李院长，我相信我的眼光，更何况姜老爷子的病，可拖不起，董医生的针灸，出神入化，有他在，我敢保证，成功率至少能高达九成！” 赵逢礼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九成？ 做手术，就算是割个双眼皮，也没有人敢保证百分之百成功。 手术是一个周期，术中术后要考虑的风险因素太多了。 姜老爷子什么情况？ 医院的各大科室教授都组织过会诊，能醒过来的概率，不超过一成。 至于治愈，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乍一听赵逢礼的话，九成的概率不是已经让这场手术打了包票？ “赵院长，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这是要担责任的。” 李院长严肃的说道。 “赵副院长，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你不行，趁早把人送出去，说一声技不如人不丢脸。” 张主任接着补刀。 “董医生！” 赵逢礼看向董奉，眼里满是请求。 第二十九章 现场演示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董奉朝着张小天看了一眼，只见张小天点了点头，才说道：“为医者，不思如何治病救人，却拘泥于一张薄薄的证书。” 说罢，摇了摇头，仿佛在为湖雅医院而叹息。 “呵呵，这位老先生，你就连一张薄薄的证书都没有，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的医术呢？” 张主任一脸冷笑。 本来还打算让他去看两个危重患者，来考校一下他的医学功底，结果自己的准备完全用不上。 “哦，不知道你所说的医术，究竟要高明到什么程度才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张小天不能继续等下去，钱，必须要拿到，而眼前这个人。无疑成了拦路虎。 张主任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娃娃不惊哑然失笑。：“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评判医生的标准只有一个能不能治好病？这才是最基本的，我这么说没有错吧。” 众人点头，张小天也没有反驳。 “我就拿姜老爷子的情况，作为一个探讨，情况，想必赵副院长跟你们做了说明，姜老爷子，无法做介入手术，无法做麻醉，现有的药物，对淤塞的脑血管，并没有良好的作用，我想请问一下，你有什么办法？或者说你拿出你价值一百万的技术水平来，给大家开开眼？” 张主任看了一眼李院长，然后挑衅的说道。 湖雅医院几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董奉和张小天。 如果这个问题能解决，别说只是医师的职称，就算是无证行医，医院也能给他想出办法。 但是这可能么？ 无法做介入手术就无法造影成像。 无法造影成像，怎么能确定出血点和出血区域。 手术的结果只能是医生像盲人一样，全凭运气？ 退一步说，可以造影做介入。 可老爷子的身体，根本不允许做这种全麻手术。 一旦做了，可以肯定百分之九十九是醒不过来的。 “针灸！” 董奉一字一顿，说了出来！ “针灸？老先生，你确定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张主任想也不想，直接嘲笑起来。 “中医确实是有神奇之处，但是并不代表它是神话，针灸治脑溢血，你知道脑血管有多细么？你知道大脑的组成结构么？学没学过解剖学？知不知道脑溢血的病理特征？自信是好事，想当然的话，还是少说为好。” 穿着白大褂麻醉科的章教授，也忍不住了。 李院长压了压乱成一团声音：“行了，今天就到这了，你们走吧。” 姜老爷子的病，拖不起，实在不行，转院吧。 湖雅医院虽然在湘南省的医疗实力综合排名第一，但是在全国，却连前二十都够呛。 老院长一直希望把湘雅医院带入到全国前十的行列。 医院这几年也大力投入硬件建设、不惜重金引进人才，组建医疗科研课题，还不都是为了这一个目标奋斗着。 这人一送出去，已经从本质上承认湖雅医院医疗技术水平不行。 怎么能不让湖雅医院上下丧气。 赵逢礼面露颓势，虽然知道董奉绝对具备这个实力。 可医院根本不敢承担这个风险，让董医生去接诊这个病人。 就算自己同意，也无济于事。 “李院长，请留步！” 张小天一个箭步，挡住了准备离开的李院长。 “小伙子，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脚踏实地很重要。” 李院长摇了摇头，端着茶杯看了他一眼。 “你们不相信针灸无非就两点，一点是不能准确的寻着到淤塞的血管进行疏通，另一点就是怕这种不可见不可控的技术，带来的医疗风险，对么？” 张小天认真的说道。 “你说对了一半，我想不出，银针通过何种方式透过颅骨，进入到病灶，而且大脑密密麻麻布满神经元和血管，并不是一条通路走到底，银针莫非还能拐弯不成？” 李院长说完，自己都笑了，这不是天方夜谭么？ 张小天再一次拦住李院长：“不知道李院长知不知道，颅骨的硬度是多少？” 章教授此时也跟了过来：“小伙子，你就不要再这纠缠了，人的颅骨，莫氏硬度在3和4之间，就算上了年纪，钙流失严重，硬度3还是能达到的，除非你用的是钢针，银针本就质地偏软，想透过颅骨，是根本不可能的。” 张小天看了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到了李院长的杯子上。 “李院长，可以借您瓷杯用一下么？” 张主任皱着眉头，挡在了张小天和李院长之间：“你小子可别得寸进尺，让你走已经是便宜你了，你还想干什么？” 张小天寸步不让，直视李院长：“瓷杯的硬度可是远远高于颅骨的，你们既然不相信，那就现场漏两手好了。” “你是说，拿银针，穿透我这个杯子？” 李院长敲了敲自己的瓷杯，发出清脆的声音。 张小天看了一眼董奉，见他点了点头后，确定的说道：“对！” 张主任开始推人：“你们走不走，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让他试试！” 李院长出声了。 瓷器硬度确实比颅骨硬度高，而且高得多，但是同时，它也脆的多。 稍微一点冲击，结构上就会造成碎裂。 针穿过硬物，无外乎就是速度，速度够快，那也无所谓银针钢针了。 可这样快的速度，是人所能达到的么？ 这速度，怕都能够上子弹了。 李院长有些好奇，把杯子递过去。 张主任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再发言。 董奉拿着杯子，这是一个景德镇制的厚胎茶杯。 杯壁的厚度，都快有5个毫米，端在手上，颇有些重量。 拿出随人带的小木盒，十三根银针依次排开。 “你们可以检查一下，免得说我使障眼法！” 董奉还在为几人的怀疑而耿耿于怀。 “当然要检查！” 张主任一马当先，杯子是李院长用的，都好多年了，肯定不会有问题，那么问题只可能是银针。 只是捏起好几根，最粗的，也比注射儿童个4.5号针头还要细。 至于最细的三根，捏在手中，就像头发丝一样，软的根本就直立不起来。 “你就用这根针，给我们表演一下吧。” 没看出毛病，张主任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一根最不可能的银针，然后故意说出表演两个字，想在心态上，给董医生造成打击。 第三十章 会议室的猪叫声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董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取出银针。 一道白色的氤氲之气，顿时覆盖了银针的周身。 一瞬间，整根银针像是活了，笔挺的立了起来。 “你这？” 张主任离的最近，一个劲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这是在变戏法么。 李院长看了一眼，一根银针，却也没有什么地方能够藏机关的。 人事科的丁科长还有章教授，则探着脑袋看起了稀奇。 “从哪进？” 董奉双目仿佛自带凌然不可侵犯的气息，让人不敢与其对视。 “这。” 张主任点了一下杯盖。 杯盖是一个弧形，更是这个杯子最厚的一部分。 “从那出？” 董奉没有直接下手。 李院长摸了摸下巴：“你银针刺进去，还能有余劲透出来？就从底出吧。” 张主任眼睛转了转，连忙说道：“你就把这个杯子当做患者的病灶，由杯盖进入术者部位，杯身梅树左起第三朵梅花正中向上第一片花瓣出来！” 茶杯杯身是一副踏雪寻梅图，梅树所占杯身片幅不大，至于梅花，就更小了，一片花瓣，大约也只有一粒芝麻大小。 “张主任！” 李院长也有些不喜，自己的决定被他擅作主张的改了。 “李院长，是他自己问从哪出的，再说了，患者的情况，可比这个复杂何止万倍，这个小小的测验都通过不了，那么。。” 张主任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大家都懂。 “你怎么不说从花蕊出来呢，那个更小。” 张小天似是无意提起。 “从花蕊出来也行，就我刚刚说的那一片花瓣下边的花蕊吧！” 张主任顺着话，又提升了难度。 花瓣是芝麻大小，花蕊可就是针尖了。 银针不但要穿过厚厚的杯盖，还要拐弯从杯身透出来。 光透出来还不算，必须从指定的花蕊处透出。 这已经不是地狱级的难度，这神仙来了也做不到吧。 如果真有这么精准的控制力和穿透力，那么治疗值得脑梗塞，打通生命通道，还真没有什么难度，不过可能么？ 董奉不发一言，捏着银针，也不见他比划。 突然，手指快若闪电，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 银针只有小半截留在了杯盖上。 ”真进去了！” 章教授失声的说道。 “章主任！你快看针尖！” 丁科长注意力显然在另一边。 会议室传来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这怎么做到的？难道真是变戏法。 只见另一头，针尖透体而出，跟花蕊严丝合缝的结合在了一起，不差分毫。 比机器还要精准的控制力。 这是让世界上最优秀的外科手术专家，都要汗颜的技术。 张主任不信邪，准备打开杯盖子，一探究竟。 “开盖子可以！别碰针头！” 董奉提醒道。 “针头？你说不碰就不碰，我倒要看看，你耍的什么把戏。” 闻言，张主任停下了手，转而开始拔起，嵌在杯身上的银针起来。 李院长等人见状，没有阻拦，好奇使得他们似有似无的往杯子处靠。 “啊！” 像触电一样，张主任大叫一声，两腿一蹬，摔倒在地。 “张主任？” 李院长眉头皱起老高，今天这个张主任，真是闹的不像话，如果不是他卫生厅的叔叔在，谁愿意这么给他面子。 “嘿，张主任，地上凉，意思到了就行了，别太过了，感冒就得不偿失了。” 赵逢礼终于扬眉吐气，马上调侃起来。 一分钟、两分钟。 张主任纹丝不动。 李院长更加不高兴了，摸一根银针，还能把你摸死还是咋地了？ 能不能尊重一下大家的智商！ 丁科长见李院长不高兴，连忙蹲下来摇起张主任来：“张主任，张主任，嘿，醒醒！院长！张、张主任没气了！” “啊！”李院长，赵院长闻言面色再也板不住了。 章医生拿两根手指探到张主任的脖间。手指有些忍不住的抖动起来：“没、没心跳了！” 丁科长面如死灰：“张主任，这是死了！” 李院长破口大骂：“你们还啥待着干什么，快送急症去抢救啊，小丁，通知专家过来会诊。赵院，你打电话走绿色通道！章医生，做心肺复苏，黄金四分钟，已经过去一半了，要快！” 刚刚还活蹦乱跳一个人，就这么嗝气了，一下子，会议室手忙脚乱。 “李院！” 董奉喊了一声。可现场忙忙碌碌，都没有人再有功夫去管张小天和董奉。 两人只能被挤到了一旁。 张小天是相信董奉的，更何况，张主任虽然令人讨厌，但也没有到要夺去他性命的地步。 章医生一把扒开张主任的衣服，两手扣在一起，压住张主任的两肋，狠狠的压了上去。 连着按压了五分钟，张主任却躺在那毫无反应。 “来了来了！” 门开，便携救护床直接推了进来。 氧气袋，监护仪一并带了过来，随行而来的还有急症的两个医生。 “李院长，赵院长。” 随行的医生打起了招呼。 “别愣着，先救人！” 人命关天，李院长比谁都急。 “心跳12，我的天！” “舒张压32，收缩压41。马上注射去甲肾上腺素！” 一组组数据，个个都不容乐观。 见到大家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张小天推了推董奉。 见折腾张主任也差不多了，董奉走到张主任跟前。 “这位先生，请让一让，没看到我们在救人么！” 白衣急症医生说话毫不客气。 “他没事。” “没事？我跟你说，再耽误一分钟，他这个心跳都保不住了！李院长，我请求无关人员离开！” 李院长这才想起一切的导火索，就是董奉的银针。 “董医生，究竟是怎么回事！张主任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被变成这样了，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他这是假死！”张小天解释道。 “假死？” 在场的人都是从业者，自然不会认为是假装装死的意思。 董奉没有说话，走到张主任跟前，取出银针，朝着张主任的心脏狠狠的扎了进去。 “啊！” 张主任杀猪一般的叫声，响彻整栋大楼。 第三十一章 此一时彼一时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这哪像是刚刚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声音简直洪亮的不像话。 外边的护士气喘吁吁的推开门，把便携式的呼吸机给拖进来。 结果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张主任双目逐渐清晰，大冬天的，就算是有会议室的空调吹着的暖风，胸口依旧凉飕飕的，猛的回过神来。 赶忙拉住自己的衣服，然后撑着凳子，站了起来，有些惊恐的看着董奉。 “张主任，你没事吧？” 章教授连忙赶过去，扶住了他的肩膀。 几个人也朝着张主任看过来。 此时张主任仿佛经历过大恐怖，哆哆嗦嗦的不敢出声。 “带他去做个全身检查，密切观测一下张主任的体征变化！” 李院长一挥手，做出了决定。 张主任此时裤裆湿乎乎的，顺势躺在了便携式救援床上，自己用棉被裹好，闭着眼睛，让几个急诊科的人给推了出去。 不是他不想说两句场面话，是真丢不起这个人。 “真是见鬼了！” 张主任在心里大骂一声。 从触摸针尖的那一刻起，自己仿佛灵魂离体。 明明可以感知周围的任何动静，身体却像死了一般，无法控制。 看着周围穿来穿去的急症医生，跑个不停的护士，卖力做着心肺复苏的章教授。 有那一秒，还真以为自己就此死去了。 张主任虽然在医院工作，可信鬼神更甚，此刻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明日去庙里拜拜菩萨，去去晦气。 至于这个老头子，他是再也不敢去招惹的，太邪乎了。 “张先生！董先生！我欠一个解释，张主任到底怎么回事！” 目送走张主任，李院长此刻也开始兴师问罪。 “不知李院听没听说过六识？”董奉不慌不忙，反而问道。 “你说的可是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这佛语里的六识？” 章教授博闻广识，几乎就是脱口而出。 “对！刚刚这个人，就被我用银针，给封住了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只留下一缕意识存在，才会陷入到假死状态！” 董奉解释道。 “你是在给我们下马威？” 李院长眼睛都眯了起来。 “不敢，刚刚已经提醒过他了，再说他也是成年人，有自主判断的行为能力，应该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 董奉一语双关。 “你！” 李院长还待说话，却被章教授一把拉住。 “李院，姜老爷子不是不能做麻醉么，这针灸封闭五识，可不就跟麻醉一个效果！还有，他那银针的控制力，简直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我觉得赵院长这回，是真请了一个奇人回来！” 说完，用眼睛瞄了瞄会议桌上的杯子。 李院长闻言，才突然想起正事，这才压住情绪。 这冷静下来，可就发现了问题。 原本被银针穿过的杯子，被拔出来后，居然没有一丝水迹流出来。 这说明什么？ 简直比最先进的无创手术，还来的高明。 这还是人能做出来的操作？中医有这么厉害的话，那还有西医什么事？ 怎么从来没有见过相关文献的记载呢？ 李院长眼睛都感觉有些不大好使，重新坐了下来，拿着桌上的杯子开始摩挲起来。 “哒哒哒。” 门响。 人事科丁科长跑去开门。 是急症的贺医生，手里正拿着一堆检查单据。 “李院长，这是张主任的检查资料，除了血脂稍微高了一点外，没有什么问题。” 李院长接过检查单据，仔细一行行的看了起来。 血液信息、脏器状态、脑血流、血压值一切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他这个体重，血脂高点很正常，你告诉他，让他好好休息。” 打发走贺医生，李院长才重新把目光投向张小天和董奉。 “董医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到我们湖雅医院，我们可以给你在职称上做最好的规划，湖雅医院作为湘南省医疗系统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可是有特殊专家提名权的。” “我们医院还可以，以你为中心，组建一个中医科室，甚至在你取得成绩以后，帮你申请专业的科研项目，推荐华夏影响力因子排名前十的周刊，为你的课题造势，不知道你的意思呢？” 李院长不鸣则已，一出手就是绝杀。 一为名，医生职称晋升是严格控制数量和时间的，一下子从医师升到专家教授，简直就是一步登天。 二为利，科研项目经费小到几百万，多则上亿也不是少数，而课题带头人，会有百分之十作为生活经费，这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三为权，单独组建科室，手底下就有一帮人可以管理使唤。湖雅医院可不是一般的普通地方三甲，更不是民营医院可比的，一个大科室主任，地位是非常高的。 他就不相信，自己这么大的蛋糕抛出来，董奉这样一个身怀绝技的医生，心中会没有抱负，还会留在一个小小的诊所，继续做着前途暗淡的事情。 会议室几双眼睛都死死的盯住董奉，丁科长更是满含羡慕嫉妒恨。 这老头，别看相貌平平，可运气真是好的没边，天上掉馅饼事，居然全给他摊上了！ 赵逢礼面色有些复杂，既希望董奉答应，又怕张小天彻底失了面子，以后两人之间恐怕会横生间隙。 “李院，承蒙你的厚爱，我听我小老板的安排。” 董奉不为所动。 “什么！” 李院长一下就站了起来。 他可万万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结果。 “好了，李院长，你还是跟我谈吧。” 张小天看着眼前几人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不禁心里偷笑。 就算你把整个医院都送出来，都还得看我愿不愿意呢。 “好的，张先生，您说！” 李院长此时此刻，才第一次正视眼前这个可有可无的诊所老板。 真不知道一个破诊所有什么好留恋的，难道董医生吃了什么药物被控制了，还是有什么把柄在这小子手上？ “一百万现金！外加老康复科四个临街门面。” 此一时，彼一时，张小天狮子大开口。 第三十二章 皆大欢喜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不可能！” 李院长斩钉截铁。要现金可以，要医院的固定资产，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小天啊，咱们上午不是都谈好了么？一百万现金，老康复科的店面，也可以给你用着，医院可以给予租金上的优惠，至于产权嘛，恐怕光我和李院长，做不了主！” 赵逢礼此时此刻，也只能站在医院这边。 李院长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按照道理来说，我们医院就算是把门面租出去，也绝不可能是给你开诊所的，因为对我们湖雅医院的影响，会非常不好，但是，看在董医生的面子上，我们也可以特事特办。” 张小天可不会给他们牵着鼻子走。 “李院，你有你的难处，我也理解，不过董医生就这么一个，他走了，我们回春堂就差不多塌完了，我退一步，董医生借给你们医院五年，门面产权给我们回春堂！” 五年！ 李院长和赵逢礼对视一眼。 “这，不合规矩。”李院长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同意。 “十年！”张小天看出了他的松动。 “二十年！我可以尝试给你申请！” 李院长看了一下董奉，又看了看桌上杯子上微不可见的小孔，直接说道。 “二十年？李院你也好意思啊，董老爷子今年六十一了，你指望他在湖雅呆到八十一岁再回来给我们回春堂坐诊啊？” 张小天一下就揭穿了李院长的意图。 李院长老脸根本不带红的，打了个哈哈：“我们这不是后期还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以及各种资源去围绕配合董医生么，时间太短不合算，要不你就放人，我们一次性给你补偿？” “董医生所有个人一切开支，均由我们回春堂负责，他在一天，回春堂就永远有精神领袖在，这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 张小天义正言辞，吹起牛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李院长心里一阵腻歪，可对面董奉坐在那，听这小子胡咧咧，却一点意见都没有。 这也太老实了吧，人家回春堂打算给他卖个好价钱，可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院长有些不甘心，这样一个人，放在小诊所里，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 “张先生，你不能只为了自己，董医生还年轻，你不能为了利益束缚了他的翅膀吧！” 李院长开始谈理想。 张小天却嗤之以鼻，董老爷子头发都快花白了，这还年轻？至于翅膀，更是呵呵了。 “三百万，四个门面。十二年。” 李院长心中一喜，只要谈钱都好说，连忙砍起价来。 会议室两人争的面红耳赤，锱铢必争。 最后价格谈到了一百五十万现金，外加老康复科四个门面的产权以及医疗营业执照等一系列的办理。 而张小天这边，则是负责董奉所有个人一切工资奖金及保险等费用，以劳务派遣形式，签给湖雅医院二十年。 李院长特意花了十分钟，去老院长那里做了请示，同意后，两人签订了正式协议，董奉也在协议上签了字，画了押。 收好合约后，李院长简直就像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喜滋滋的。 “马上就要到饭点了，为了庆祝我们这一次合作圆满成功，也为了我们董医生来到湖雅这个大家庭接风洗尘，小丁，你联系一下，咱到南海楼订个包厢，咱们待会一起过去。” “董医生，张先生，你们在这坐一会，我先把协议送法务科存个档。小丁，你好好招待一下，赶紧叫人上两杯茶。” 态度简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出门时拉了一把赵逢礼，然后两人一起出门。 “老赵，你眼光还真是这个！” 李院长竖起来大拇指。 “李院，你这？” 赵逢礼可从没见李院长这么高兴过。 “哈哈哈，那小子，跟个刺头一样油盐不进，结果呢，二十年，150万现金，那四个临街门面，也就四百多个平方，算他3000一个平方，也才120万，至于门面的二楼，根本就是个添头不值钱。不到三百万，请来这么一个医生，每年才十五万，我真想知道这小子想明白了，会是什么脸色！” 李院长不无得意，一万一个月，就算是一般的主治医生，拿拿奖金也到了这个数。 对他来说，这笔买卖简直太划算不过了，怎么能不让他高兴。 这年头房价低的可怜，就算是星城这样的省会，房价一千多的一大把。 老康复科虽然临街，可却是一条小街，根本没什么人流量。 这边喜气洋洋，那边却愁云惨淡。 “晚上去南海楼吃海鲜吧，好久没去过了，我这还有两个弟兄，会跟着一起去的，记得多安排一辆车。” 柳思思看着手机里来的短信，刚准备回复。 短信声音又响了起来。 “对了，我两个弟兄还没有找女朋友，记得带两个漂亮点的女生过来，最好清纯一点的。” 一句话，差点让柳思思把手机给砸了。 白天在办公室，一脸道貌岸然，一听自己是奥鑫医药的产品经理，立马把自己给推出去。 好不容易等到他下班，搭上话。 互相留了个电话，约出来吃中饭，顺便打个红包，却被义正言辞的拒绝。 哪成想，到了晚上快下班的点，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清纯？轻浮还差不多。 柳思思眉头皱成一块，突然有些害怕晚上的会餐，更何况她又不是个拉皮条的。 自己在医科大，成绩也是名列前茅，出来实习，也必定是三甲起步。就算是有几个闺蜜，那会让她们知道，自己在干医药代表这样在医学专业鄙视链最下游的职业。 去，还是不去？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 这时电话又突然响了起来，柳思思手里差点吓得掉在了地上。 “翟医生怎么说？晚上怎么安排。” 来电话的是奥鑫医药的区域经理。 “他说要去南海楼。” 柳思思实话实说。 “南海楼？那的消费可不低啊，这帮孙子还真会享受。” 电话那头叫骂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他们还有什么要求么？” 柳思思一愣，经理怎么会知道还有要求，只得捡轻松的说：“他还有两个朋友要一起去，需要多安排一个车。” “就这些？” 区域经理有些纳闷。 “他，他还说，他朋友没有女朋友，要我带两个过去。” 柳思思捏着衣摆，用尽全身的力气，才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说了出来，连晶莹的耳垂，都红的通透。 “哦，我知道了，车待会安排在门口，你联系小邱就行了。” 电话那头没有感到丝毫意外，吩咐完就直接挂了。 第三十三章 处境艰难的柳思思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南海楼位于星城南郊，背临一片八千公顷的南湖。 亭台楼阁，香舍水榭，请酥州著名的园林大师设计，一草一木皆搭配的相得益彰。 刚刚临近落日，余晖在地上洒满了金粉，南海楼外已经密密麻麻挺满了各式小车，在这汽车还没有普及到寻常百姓家的时代。 颇有些梦回后世的感觉。 看来，不论那个年代，有钱人，真不少。 张小天不禁有些感慨。 李院长几人早已换上了便装，在迎宾的指引下，轻车熟路的上到了二楼花前月下厅。 按次序坐下，李院长照例坐在上首，赵逢礼坐在左侧，同时把董奉给邀到了右侧。 丁力强和张小天坐在一起，最外侧是一个年轻的小伙。 留着寸头，眼睛警惕的很。 这个是李院长的司机，听说十二月才刚刚退伍回来。 “董医生，不知道你习惯吃什么，这南海楼别的不行，这口味倒也还可以，各大菜式也坐得像模像样。” 李院长平易近人的说道。 董奉首先看了一眼张小天，见他摇了摇头后，才说道：“客随主便，我都可以的。” 没有过分谄媚，关系保持的不远不近。 李院长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心里一阵腹诽，我就不行，你在湖雅医院待上两个月，还会想回到哪劳什子破诊所。 “老赵你呢？” “我出来吃的少，你做主就好了。” “哈哈，嫂子手艺好，你当然不愿意出来吃。” 两人开了玩笑。 “张老板，你呢。” 礼貌性的问了一下，毕竟名义上还是合作关系不是。 “我随便。” 张小天心思根本就没在上边，只想赶紧把钱拿到手。 “嗯，那好吧！服务员！” 李院长招了招手，直接开始点菜。 至于丁力强和司机的想法？抱歉，李院长根本不会去考虑。 “黄金雪蛤酿蟹盖，清蒸刀鱼，清汤燕菜，荠菜干贝羹，火把鱼翅......” 一口气足足点了十二道菜。 每一道菜价格都足足能顶上正常人一个月工资还有多。 “再来四瓶陈酿。” 末了，还加了一句。 陈酿可是茅台最精品系列，又名国宴。酱色的瓶身是他特有的标志。 张小天一下子酒虫就被勾起来了。 后世虽然有点小钱，可最多也就见识见识飞天，这陈酿系列，还真没尝过。 上菜很快，根本不需要等待。 不一会儿，衣着宫廷的服务员，端着一碗碗精致瓷器盛着的佳肴鱼贯而入。 四瓶白酒被放在一个盘子里，上边装着一个醒酒壶，八个水晶小酒杯。 “我先给大家告个罪，这两天感冒了，要是酒力不胜的话，小丁帮我打一圈，行吧！” 李院长耍了个花枪。 在场的人都没什么意见。 酱色瓶装的茅台，一打开，满屋芬芳余味绕梁。 “好酒！” 董奉难得夸赞。 “喝！” 一番互相吹捧之后，直接进入了推杯换盏环节。 气氛一时热闹无比。 一个搞行政的副院长比一个只会钻研技术的副院长，会来事的多。 酒至憨时，李院长已经跟董奉勾肩搭背，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张小天也没有受冷落，丁力强频频举杯，加上菜又以汤汤水水为主。 “丁哥，我去方便一下。” “哎呀，小天，你这腰子不行啊，这就要去厕所，李院，我申请再来一道红烧猪腰子给小天补补。” 丁力强举起手，脖子都喝的通红。 “准了！” 李院长哈哈哈一笑，看了看张小天，仿佛再说你小子年纪轻轻，还不如我呢。 张小天没有理会他们的嘲笑。 起身打开门，问了服务员，才在二楼的西头，寻了个厕所，解决起来。 头有些发晕，被外边凉风吹了一下，感觉好上很多。 “哎，你是叫思思吧？人家翟老板可端的是酒，你拿一杯旺仔牛奶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翟老板还是心里有意见？” 最靠近厕所的包厢，门虚掩着，并没有合上。 里边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出来。 最近都怎么了，一听到思思两个字，心跳就不自觉的加快几下，张小天甩了甩脑袋，抛掉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 刚准备抬脚，却听见里边又有声音传了出来。 “翟总，今天我真的有些不舒服，就用牛奶敬你一下，下去一定端杯给你赔罪。” 张小天在外边听的明明白白，眼睛顿时瞪的老大：“这柳思思搞什么名堂，不是马上要实习了么？在这干什么？” 没有直接推门，想听个究竟。 “这次都不陪好我们翟总，你还想有下次？呵呵。” 最先出声的男人刚说完，另一个接着说道：“喝吧，我记得你们奥鑫的业务经理不都挺能喝的么？就这么点白酒而已，再说了，我们车就停在外边，你真喝醉了，我们把你送回去不就完了嘛。” 看着眼前两个中年谢顶的老男人，在看看面前沉着脸的翟医生。 随行的两个区域经理叫来的小女生，也在一脸嘲弄的看着自己。 年纪倒是十八九岁上下，打扮也和学生一般无二，却总有股风尘的味道掩盖不住。 仿佛再说，我们都是一路人，你装什么清高呢。 “小柳是吧，我也没有什么强迫你的意思，咱们今天来，也是看着你白天的诚意来的，不过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没发现你们奥鑫医药的诚意在哪里？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 翟医生装作看手表，然后起身。 “哎，你看看你，喝杯酒怎么了？等着进我们神经内科的医药公司太多了，奥鑫医药太不懂事了，我给你们谢总打个电话！” 坐在翟医生左侧的谢顶男人，一只手拉着身旁穿着肉色丝袜的女生，一只手炫耀似的拿出一部波倒手机，全新连上号，可是花了整整三千多。 见柳思思还无动于衷，另一个人也跟着说道：“奥鑫医药也想进我们医院？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父亲一个月透析费用都要好几千，在这平均工资只有两百多的年代，丢了这份工作，不吝于放弃了父亲的生命！ 柳思思艰难的换了一个被子，牵强的笑了一下：“翟总，是我不懂事，我敬你。” 一杯酒，一饮而尽。 第三十四章 天神下凡一锤三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白酒下肚，感觉一团火焰，喉咙一直烧到了胃里，难受的感觉如同翻江倒海。 整个脸，都像被重新煮熟过一般，红彤彤的。 两个小女生的似有似无的嘲弄，中年男人得逞的神态，还有坐在正首翟医生面上缓和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水！” 喉咙难受的说话都困难。 却没有一个人搭理。 “这位大哥，我们那有个说法，赔罪的酒可是要喝三杯的！是不是有个说法，叫自罚三杯，这可是一杯都不能少。少了可是对主人的不尊重。” 衣着较少，却侧靠在秃顶男身上的女人，不但没有帮忙，反而讨好的说道。 “哎，对对对，小宝贝，你说的太对了，我们这也有这种说法，小柳啊，还有两杯！” 秃顶男暗自给怀里的女人点了个大拇指，上道。 柳思思看向翟医生。 只见翟医生眼里带着讥笑：“喝吧，喝完咱们可以接着谈谈了！” 柳思思深吸一口气，恨不得把酒瓶子砸在眼前这个虚伪到极点的人脸上。 “翟医生，是我不对，我敬你！” 一连两杯，天旋地转，火辣的白酒呛得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哈哈哈，小柳，你别喝得这么急呀，我又没让你一口气全喝完，看把你折腾的，赶紧吃菜，吃菜压一压！哎，到底是年轻啊，有活力！” 翟医生此刻面上挂的阴沉终于散开，面露笑容。 柳思思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不想让自己就这么醉过去。 只能扶着桌子坐下，用杯子装了热茶，喝乐两口。 翟医生此时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坐到了柳思思身侧，不经意的碰了一下她的肩膀。 柳思思警觉的朝旁边挪开了。 “小柳啊，不知道你找了男朋友没有，你觉得我怎么样？” 翟医生三十岁上下的年纪，要说外表，虽然面部有些坑坑洼洼，却也说的过去。 至少另外两个人，心中已经嫉妒丛生了。 “抱歉，翟总，我已经有了” 说到这，柳思思脑海里突然出现张小天那没心没肺的笑容，不自觉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有了啊，那分了吧！” 翟医生若无其事的说道。 “你说什么！” 柳思思腾的站起来，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医生会说出这样的话。 “做我女朋友，奥鑫医药今后在神经内科畅通无阻，我也可以保证每个月奥鑫的用药量，在五十万以上。” “如果不做的话，那就当我没说！至于奥鑫医药嘛，呵呵。” 说完威胁，翟医生准备去拉柳思思的手。 “老子奥你吗的臭嗨！” 熟悉的后世国骂，在这二十年前，完成了首秀。 门嘭的就打开了，一道黑影猛的冲了进来，一个飞腿直踹到了木椅上。 翟医生一百四十斤的体重，居然没压的住，人直接飞扑到了圆桌上。 乒铃乓啷，美味羞珍散落一地，精美的瓷器也摔的七零八落。 翟医生直接遭重，整个面部完完整整的栽进了热汤里，一出来，疼的整个脸一抽一抽的。 随着两声尖叫，跟着翟医生来的两个人，抄着两条椅子就砸了过来。 张小天想躲，可看着面上已经吓傻了的柳思思只能抱着她一扭，用自己的背部生生抗了两下重击。 凳腿磕到额头。 血水顿时从左眉出汹涌而出，顺着面瑕，流进眼睛，活生生像一个杀神。 “张小天，你！” 柳思思捂住嘴巴，有些不敢置信张小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耳旁生风，张小天哪有时间含蓄，抓起桌板，猛的一抬，把两个再次打过来的椅子给挡住。 趁着这个机会，张小天抓起身旁的凳子，抄着右侧的男人冲了过去。 两个胯部，直接朝着男人的脑袋就是一套三连击。 男子根本遭不住，第一下就被干的天旋地转，第二下，第三下砸完，就已经没有动弹的能力了。 另一个男子本想冲过来帮忙，可张小天已经回过头来，额头的鲜血都布满了半个面庞。 “你别过来！你过来我报警了！” 地上的男人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自己这么大年纪了，上有老下有小，跟这种亡命徒换命，不划算，男子虽然手里还有一条凳子，却根本不敢再上前。 张小天吐了一口唾沫，含着血水的星子溅的男子面上到处都是。 男子面皮不自觉的抖了抖，却根本不敢还手。 “孬种！” 张小天摇了摇头，蹲了下来，抓起翟医生的头发。 “醒一醒，别装死了！我数三个数，你不起来，信不信你以后再也起不来了？” 一接触，翟医生的信息明明白白的出现在了医疗系统里。 除了面部有烫伤，并没有昏迷情况的存在。 刚刚还有些动静的翟医生，顿时纹丝不动，仿佛真的晕死过去一般。 “好！” 张小天从地上捡起一把片烤鸭的餐刀，在盘子上刮的滋滋作响。 “你要干什么！张小天！把刀给我！你可别做傻事啊！” 柳思思酒意终于被吓醒，根本来不及考虑为什么张小天会在这里的问题了。 这样下去，可就真出人命了，她真不想因为自己，给张小天带来一丁点的困扰。 “不醒来是吧，好！那你就去死吧！” 餐刀锋利无比，在灯光下，闪耀着银辉，快若闪电的直直扎了下去。 “张小天！” 柳思思眼泪一下就崩出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成熟一点，做这样的傻事。 地上的翟医生再也憋不住了，赶忙往边上一滚。 餐刀直接磕在了大理石上，拉出一道白色的长印。 “你，你他吗是，是个疯子！别，别过来！” 翟医生背脊完全湿透，两只脚已经软的根本支撑不起自己的身体。 “你不是想要我女朋友么？告诉我，是脑子想，心里想还是？” 眼睛直勾勾的，手里的刀抛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冷冽的弧度。 翟医生顺着张小天的目光，看见了自己的裆部，顿时感觉周身凉嗖嗖的。 “那也没想！那也没想，柳小姐，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冒犯你的。” 砰砰砰，直接在地上磕起头来。 门外听到动静的服务员，终于带了几个小伙赶到了！ 第三十五章 他孩子都三岁了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杀人啦，杀人啦！” 翟医生此时见救兵终于到来，也顾不得暗骂狗腿子来的慢了，一把拽住椅子，就想站起来。 张小天一脚直接踹到他腿弯。 翟医生那刚刚摇摇晃晃站起来的躯体，又跪在了地上。 “住手！” 这年头保安还是个新鲜事物，但是南海楼，却也像模像样弄了几个穿制服的出来。 见张小天在这么多人面前，还要行凶，顿时掏出别在腰带上的皮棍，就准备把人强行给架出来。 “咦，小天，你干嘛呢？李院让我来找你，还以为你掉厕所去了呢！” 丁力强从人群中探出脑袋，这边热热闹闹，自然忍不住上来看一眼。 保安顿时停下脚步，刚刚上楼的时候，正好看到丁力强从花前月下包厢里出来。 那么眼前这个行凶者，应该也是南海楼的客人。 客人与客人之间的矛盾，只要他们不再打起来，他们其实也不太想进去掺和。 上去两人把张小天与翟医生隔开，然后年纪最大的保安，把翟医生给扶到了椅子上。 “你脸怎么伤成这样了，谁干的！” 丁力强顿时大怒，自家院长请来的客人，自己订的地方，居然被打成这样！ 至于场面怎么样，那还用想么，张小天一个人单枪匹马，对面可是三个男人，加上鲜血淋淋的面部，肯定是自己人吃亏。 “你们那个单位的！你们知不知道打人犯法！” 丁力强是个读书人，动起手肯定是不行的。 翟医生听着声音有些熟悉，艰难的抬起头，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丁科长！” 丁力强有些纳闷，怎么打个架还遇到熟人了？ 只是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面庞被热汤过了一遍，甚至还有些水肿。 红红的汤料，绿色的菜叶子还挂在头发上，是真没认出来。 “你谁呀？” “我是小翟啊？” “小翟？不认识。” “丁科长，我是神内的小翟，翟一平。” 话一说完，丁力强心里一咯噔，莫非大水冲了龙王庙。 仔细一看，确实轮廓有些像。 “你，你是小翟？你怎么跟小天打起来了？” 见两边都是熟人，估计是打不起来了，带头的老保安让几个年轻的先下去，自己留在现场。 《凑个更新字数，明天再修改，实在是太困了。用的我另一本书。》 蔡雅那个如丧考妣的脸色，让赵永利浑身舒坦。 高兴的拍了拍王定举的肩膀：“你下午把事情都安排妥当，明天就来公司报道吧。” 王定举强忍住激动，小心的问道：“赵总，那个签字费，我找谁拿？” “明天来签了合同再说吧。” 赵总监面色一黑，看了一下手表，然后也走出了房间。 陈森对这小子是彻底服气了，竖起了大拇指。 “兄弟，你比我活的明白！” 等陈森走后，整个直播间都空了下来。 得，又得躲一天房东了。 第二天一大早，趁着陈姨还没起来，摸着天亮，王定举就溜到了水鱼直播公司。 这是王定举第一次在这种写字楼里上班，明亮的大厅，来来往往俊男靓女，浑身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昨天下午，在我不饿外卖平台结算了九百块的工资以后，还特意去买了一套西服。 对照着千度搜索上的方法，粗糙的打了一个非常简单的领带。 乘着电梯上了楼，寻到了昨天签约的所在地，赵永利赵总监的办公室。 王定举理了理衣领，然后轻轻敲门。 “请进！” 等到办公室里头传来了声音，他才推门走进屋子。 坐在红木办公桌后面的人，正是赵永利，年过四十的赵永利，还是显得十分年轻的。 “赵总。” “小王来了，坐吧，扫尾工作都做完了吧？” “劳您费心，都已经结算完毕了，我不饿外卖，在离职这一块，还是比较宽松的。” “行，你的情况，昨天我也了解到了，既然你没有办公条件，又是跟咱们水鱼直播直接签的约，也算是我们水鱼直播的正式员工了，你先喝口水，喝完我先带你去直播办公区给大家介绍一下。” “行，麻烦您了。” 今天王定举可老实了不少，说话也很注意，毕竟从今天开始，不再是游击队员，拿固定工资，还是得守一点规矩的。 王定举下定决心，好好工作，低调做人。 喝完杯中的温水，赵永利起身就带着王定举下了楼。 水鱼直播公司九楼，是整个公司直签主播的办公区，面积很大，分了有二十个小的直播间。 直播间外有一块大玻璃，里边的情况一目了然。 现在的时间尚早，而且主播这个职业相对自由，收益大部分还是得靠观众打赏，能不能够有好的收入，全凭各自的本事，公司也没有太多强制性的要求。 王定举一脸欠揍的看着眼前已经抬起手的陈森。 “有什么问题么？” 陈森一脸苦涩，强忍着上去捣鼓两拳的冲动。 “你继续，你继续。” 待到陈森下了台，靠在了赵总监身边。 “赵总，你怎么？” “直播热度已经破百万了！” 赵总监一脸激动。 “不可能吧，我们这个实际上也只是一个比较小众的节目了。” 陈森一呆。 百万热度，这岂不是说在线观众达到了百万？ 要知道，这是大中午，并不是直播的高峰期，在水鱼直播，最黄金的时段，人气能够超过十万，就已经算的上是头部主播了。 超过五十万，那是顶级主播的待遇。 至于百万热度，难道说，水鱼直播已经有向一线直播平台靠拢的潜质了？ “看来你说的是对的，综艺直播跟传统直播还真不一样，要善于制造噱头和话题，你把这小子找来，还真是一个妙招啊。这真是个人才啊。” 赵总监鼓着双手，难得的夸赞道。 “可是......” 陈森艰难的扭了一下头，就算赵总监愿意把人留下来，那帮评委，可不一定答应。 他们也不是水鱼直播的人，也就是友情客串一下而已，如果要说动他们，赵总监不点头付出点代价，他一个小小的现场导演，还真没这个权利。 “现在就到了考验你工作能力的时候了，我看好你。” 赵总监拍了拍陈森的肩膀，勉励道。 看好个屁！ 陈森恨不得爆出来一句。 现场直播肯定不能耽搁太久，现在靠着主持人刘梦瑶的解说过度一下，留下的时间不多了。 陈森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了评委席。 “各位老师，真是不好意思，出了一点小插曲，在这里，我跟你们道个歉。” 说完陈森鞠了一躬。 这现场真不是人干的，横竖都要当孙子。 “陈导，我是相信你们水鱼直播业务水平的，你看除了8号，其他都是些好苗子，我也不忍心一个好端端的节目，被一粒老鼠屎给毁了，你们把他赶走，既往不咎，直播继续。” 钱峰峰划出了底线。 “对，不说烹饪水平吧，就我们在座的几个，那个年纪不比他大上一圈？就算是从尊老角度来说，骂我们是垃圾，这样材德皆失的人，上了直播，难道不会对贵公司产生负面影响？” 向宇也跟着说道。 小糯米最没有发言权，再加上她也不是厨师，所以也没有什么同仇敌忾的想法，保持中立的不发一语。 “怎么回事？还没搞定？” 赵总监看了看时间，有些不耐的走了过来。 “赵总，不是我倚老卖老，实在是。” 曹会长张口就被赵总监给打断了。 “不管你有什么意见，活动结束后再说，我不听也不想听！我现在要的是这场直播完完整整的进行！谁不让我好过，也别怪我老赵不会做人！” 赵总监也不是善茬，跟这帮人讲道理，他们估计能给你扯到天黑。 曹会长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主办方的面子还是要给。 连曹会长都重新坐回了位置上，另外几人也没有意见，相继坐了下来。 “这个人，可以先看看，必要的时候，可以再留一期。” 两人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赵总监吩咐道。 此时的直播屏幕上，已经刷满了在座的都是垃圾。 甚至画面都开始卡顿，技术人员不得不打开备用的服务器线路。 只有王定举晋级了，这个话题才能够延续下去，热度才能够再创新高。 “赵总监，离比赛结束只有十分钟了，除非是煲现成的，要不根本不可能做的出来！” 陈森有些为难，就算导演抬一手，但是也不能把观众当傻子糊弄吧。 “怎么办还要我教你？” 赵总监很不满陈森的工作能力。 “保证完成任务！” 声音是洪亮，但是底气明显不够。 挠了一下头，又是几根窸窣的黑发被抓了下来。 陈森终于明白，入了导演这一行，头发终究只是外物。 “别愣着呀！就算是烧个水，也求你给我把水烧开了！” 陈森转头在对讲机里，朝着王定举喊道。 同时安排场务赶紧送了五瓶玻璃瓶装的依云矿泉水上去。 喝死你丫的。 “慢着！” 耳麦里同样听到声音的曹会长又出声了。 “赵总监，我们可是说好的，一切都按规则办事，只有十分钟，如果他的烹饪并不能让我满意，那么就算抛去这个评委不做，我也不会让他过的。” 煲汤没两个小时，根本做不出来，就算是大火猛攻，也起码得花上四五十分钟，但是那口感可就差劲太多了。 第三十六章 开口不带万，一年都白干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嘶。” 围观者除了刚来的保安，还有旁边几个包厢的客人。 本来吃瓜看热闹的心态，闻言，全都同仇敌忾起来。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人家小姑娘年纪轻轻的，估计对象都没找过，你居然想着找二毛？” “这种人也有单位要？这样的单位想必也不怎么样吧，上梁不正下梁歪，估计领导也是一路货色。” “你说谁不是呢！我估计，他们领导，没准小的养了好几个！” 周围人指指点点，从翟一平一直数落到了医院头上。 李院长身子都气得有些发抖。 翟一平脸色惨白，不知道怎么解释。 跟翟一平一起来的两个人，此刻假装晕倒在一旁，不省人事，生怕给几人认出来。 “好！真是太好了！不出来吃饭，我都不知道我们医院居然能出这么多能人！你叫翟一平是吧！丁力强，你马上通知医院纪检监察科介入，必要的情况下报警处理！我们不需要这样的害群之马，把我们医院刚刚树立起来的牌子，给砸了！” 李院长此时已经不是生气了，简直都快气出脑动脉大出血了。 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领导养了几个小的。 快到退休的年纪了，自认为德艺双馨，不说留了多好的名声，却也多受人尊重。 更何况手底下管了几千人，还从来没被人这样讥讽过。 此时拜翟一平所赐，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翟一平嘴巴动了动，想要解释，可李院长，赵院长根本不在理他。 几人出了门，饭是吃不下去了。 李院长朝着张小天、董奉和柳思思说道：“小天啊，还有这位小朋友，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想到自己手下的人，居然是这么个德行，你们放心，不管怎么样，处理结果，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这位已经决定回去把翟一平当做一个典型，狠狠地刹一刹这股歪风邪气！ “李院长！我倒是没什么，可我女朋友还是一个大学没毕业的学生，今天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受这样的侮辱，医院是不是也要表现一下自己的诚意？” 张小天说完朝着柳思思眨了眨眼睛。 就感觉胳膊上细肉一紧，一股揪心的疼传了出来。 柳思思面不改色，却也没有出声反驳张小天。 “补偿，一定有补偿！” 李院长打了个哈哈，许了个空头支票。 张小天可不上当，拉住柳思思，走到一旁。 手异常的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你想不想进湖雅医院？” 张小天一脸认真，虽然不知道柳思思为什么一下子就抛弃了做医生的职业理想，转而去做了医药代表，但是人家不说，他也不打算继续追问。 柳思思愣了一下，咬着嘴唇，考虑再三，还是摇了摇头。 “你不想去？那老头子可是湖雅医院的副院长，你实习进他们医院，只是他一句话的事情，更何况，现在也是他们理亏在先，实习期结束，解决一个编制也不是什么难事！” 张小天从她眼里看到了渴望，却还是毅然决然的拒绝。 “你是不是很需要钱？” 突然一句话，让柳思思的手不自觉的一缩。 “没有，张小天，你不要瞎想了，我只是觉得当医生又累，工作时间也不规律，所以想换个相关行业尝试一下。倒是你，怎么认识这么多大领导？我记得你家应该是做小生意的吧？” 张小天家在自己的印象里，也属于不太宽裕的那种，突然一下子能够和湖雅医院的一干大领导能说的上话，颇有些天方夜谭的感觉。 张小天用医疗系统检测了一下，柳思思除了稍微有些月经不调以及疲劳外，身体再正常不过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后世柳思思会突然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张小天还是非常肯定，与这医药代表有关。 “行吧！反正湖雅医院该赔的是少不了的，五万块钱，能够解决你的事了么？” 张小天突然说道。 “五万？” 柳思思神色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刚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眉头又凑到了一块。 看着张小天起了怀疑，连忙摆手到：“够了，够了！” “够什么了？” 张小天追问道。 “你把我带偏了，我哪有什么事！不过，湖雅医院真的能赔这么多么？” 柳思思捏着衣摆，咬着嘴唇。 如果不是真被逼到了绝路，自己根本就不会这么没脸没皮的拿这样的事，去要挟和赔偿。 可一个月五千多的肾透析费用，仅凭自己一个学生，是真的再也负担不起了。 妈妈虽然是电业局的职工，可也就八百多一个月，杯水车薪。 五万块钱，足够让自己有一段时间能够去想办法，而不是像今天一样。 如果不是张小天的出现，还真不敢想象接下来的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张小天点了一下头，然后才带着柳思思回到了几人身边。 “李院，赵院，我刚刚跟思思沟通了一下，她的想法比较实际，就是医院拿出一笔钱作为精神补偿，思思这边不再追究责任，同时交出录音带底带，并不在就此事对外宣扬，您看？” 张小天知道柳思思说不出口，干脆自己来帮她谈。 “小柳，我们医院决定出一万块钱，对你的精神损失作为补偿，同时我们也代表医院，向你受到的遭遇表示道歉。” 赵逢礼出来解围。 柳思思连忙摆手：“不、不用...” 张小天直接打断道：“不用什么？这么大的事，还是说清楚的好，人家愿意出一万，是代表了医院的诚意，你可不能因为只给一万，就不想要了？” 一句话惹得柳思思狠狠地剁了他一脚。 我表达的是这个意思么？怎么到张小天嘴里，就变味了。 “李院，赵院，咱们今天签了合同，已经都是自己人了，这小柳是我女朋友，也是你们侄女，你看看都亲上加亲了，给个一两万，真不好意思，我看凑个吉利数字，八万八吧！” 张小天狮子大开口！ 李院长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合着封口费到你嘴里，变成了见面礼了，还八万八，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第三十七章 司机的神助攻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最后几番唇枪舌战，李院长快刀斩乱麻，三万块钱了结此事。 三万块钱虽然跟张小天想的有出入，不过也不好在过分要挟对方。 自己要的门面，还在对方手上呢。 几人分道而飚，张小天和董奉、柳思思乘着同一辆出租车离开。 “思思，明天记得早点到医院去，到了联系我，我的号码是1390731xxxx。” 张小天侧身跟柳思思说道。 柳思思盯着张小天眼睛直看，看得张小天心里一阵发慌。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没见过这么帅的？” 柳思思摇了摇头，有些高兴又有些失落：“小天，一个多月没见到你，感觉变化好大，我都有些不敢认你了。” 张小天哈哈一笑，有些心虚的说道：“是么？” 柳思思又仔细看了看张小天，额头已经止住了血迹，脸上也被擦拭干净，人却还是那个人，只是心里总会感觉，已经变的自己不敢相认了。 跟原来差了什么？ 自信！ 原来他可根本不敢这么举重若轻的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更何况还能够和医院的一众领导侃侃而谈，毫不怯场，这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医科生所能拥有的能力么？ 甩了甩脑袋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柳思思又想起自己的父亲，心情一下子又沉重起来。 “张小天，这个钱，我不能要！” 咬咬牙，柳思思还是拒绝了。 “为什么？”张小天有些不解，一不偷二不抢，拿赔偿是理所应当。 “小天，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怕你笑话，我做医药代表做了一个多月，形形色色的人我也见了不少，别看现在你好像跟几个领导关系挺好，但是今天你这么要挟他们，以后呢？你可是学这个专业的，湖雅医院在咱们湘南医疗系统的地位你不是不知道，万一实习的医院跟它搭上点关系，给你穿穿小鞋，以后前途怎么办？” 柳思思一脸认真，可爱的小鼻子都皱了起来，朝着张小天以过来人的身份分析着。 张小天抓了抓头发：“闹了半天你怕影响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在湖雅医院已经弄了一百五十万，也不差这几万块的事了。” 柳思思翻了翻白眼，青葱的玉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净说胡话呢。” 张小天打掉她的手：“行了，不用你去管了，你把录音带给我，明天我去把钱给你要过来，女人办事，真是扭扭捏捏的，一点也不爽利。” 柳思思可不像张小天想的那般轻松，此刻却在脑袋里纠结个不停。 “拿个录音带也磨磨蹭蹭。” 张小天见小包就在身边，直接就自己动手了。 “哎，你干嘛！” 柳思思出神没注意，包已经被张小天打开了。 除了菲利普的录音机，还有一本病例也掉了出来。 “患者柳徽南，ESRD_5” 没有翻开病例，这首页的标注，张小天一眼就看明白了。 能够让柳思思随身携带的病例，只可能是直系亲属，十有八九，这个柳徽南就是她的爸爸。 ESRD是终末期肾炎的缩着，俗称就是尿毒症。 而5期，基本上可以说肾脏已经基本失去了功能。 “为什么不告诉我？” 张小天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柳思思如同人间蒸发，甚至连近在咫尺的毕业证，都没能拿到。 天知道，她为了凑这个钱，承受了些什么？ “这没事，一点小感冒，已经出院了。” 张小天在学校，也属于不好好学的那种，更何况，学的还是中医，柳思思笃定，他不一定看得懂病例。 “小感冒？这是尿毒症，已经是晚期了！你醒一醒，现在根本就不是你死扛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你一个人能凑多少钱，几千？几万？还是几十万？” 现如今根本没有医保，尿毒症换肾就算有肾源，一套下来没五十万，根本打不住，还要运气好，身体不出现排它反应。 柳思思闻言，眼泪不争气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如果因为几十万，就彻底失去了父亲，那么她这辈子，就再也没有爸爸了。 可钱从哪里来？ “我认识一个大夫，中医特别厉害，过两天就来我们诊所上班。要不你带你爸来试试？” 张小天心也一样难受，自家老爹还是个肺癌晚期，转过头还得去安慰别人。 柳思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梨花带雨：“小天，你不用安慰我了，没用的，这个病，除了换肾，是根本无药可治的，我也是学医的！我知道。” 前边的司机大哥听了个大概，此刻也插话劝说道：“小姑娘，你可别小看中医呀，我们村里那活神仙，医术可真是了不得，癌症你知道吧？那是医院根本就诊不了的病，患者到了我们村老神仙那，烧了三斤黄纸，化了一碗水，然后活神仙念念咒，祈祈福，患者喝了水，当场就好了，现在过去十多年了，都带上孙子了，人好着呢。” 张小天此时脸都黑了，这说的什么和什么啊，你说的这哪是中医啊，跳大神骗钱的吧！ 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司机这番劝说，让柳思思打定主意，就算是要看病，也只能留在大医院。 把柳思思送到了她租住在星城的一个安置小区里。 “小天，就到这吧。” “天这么黑，我送你进去！” “不了，我爸在家，不方便。” 柳思思拒绝的很坚决，张小天只得目送她离开，然后转身回到车上，让的士司机把自己和董奉给送回湖雅医院旁边的楚雄旅馆。 躺在床上的张小天拿起手机，还只有八点多。 想了一下，打了个电话回去。 等了好一会，才听见电话那头老爹的声音传来。 “喂，你好，哪位？” 没有来电显示，张明显得很有礼貌和素质。 “爸，是我！” 张小天回道。 “原来是你这个小兔崽子。我正要找你呢，你找.” 那头声音突然断了，似乎观察了一下，才小声的说道， “你那找的这个楼医生啊？” “人家自己寻上门的，怎么了，表现得不好么？” “现在乡里乡亲，根本就不找我看病，进门就找楼医生，我张明在关家社区，几十年的口碑，还不如一个外人？” 一想到这，张明心里愤愤不平。 第三十八章 一发入魂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嗨，就为这个事？你也不想想你多大年纪了，况且大病初愈，用得着跟人家堵这一口气么？你是老板，员工能力强，应该高兴不是？” 张小天只能在电话里宽慰道。 “那倒是，楼医生还是很听安排的，还有另外两个小子，也勤快的很，你运气还真不错，找了几个手里有活的。我现在跟你妈，也就晚上去店里转转，白天，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 张明唠唠叨叨的，想管管账，可人家不收钱，张小天说过的话，自己个当老子的不能驳了儿子的面子。 再加上这楼英医生居然是自己带药材来义诊，回春堂除了出点水电费，好像也没什么损失，还得了名声。 每天走到社区里，那一个个尊敬的目光，别提让张明有多么得意了。 “爸，你在家照顾好自己，过两天我接你到星城来。” 张小天决定先说正事。 “来星城？不去不去！” 一听到还要来，张明心里老大不愿意。 “就是来湖雅医院做个复查，老妈也放心不是。” “我就在地区医院做一下好了，跑那么远，净折腾。” 张明还是不愿意。 “地区医院能跟湖雅比么，别说了，我过两天租个车下来接你。” “你还租车？你两块钱生活费是不是全嚯嚯完才心甘？后天，我自己上来！” 一谈起钱，张明终究还是心疼一点。 挂了电话，张小天松了口气，万事俱备，只差华佗了。 一百五十万，怎么也抽出来了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张小天就去到了湖雅医院，等了一个小时。 医院已经人来人往，车辆开始川流不息。 张小天掏出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有等来柳思思。 “不等了。” 张小天收起手机，直接寻到了李院长办公室，李院长特意安排丁力强和财务科一个同事，把工作扫尾。 靠近沙湖路的四个两层门面已经腾空， “小天，这是以回春堂名义办理的《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还有《营业执照》、《药品经营许可证》，都是用董大夫的资质办理的，你看没问题的话，就签个字吧。” 丁力强从财务的工作人员那接过证件，然后递给张小天。 要说还是湖雅医院门路广，仅仅过了一天，就把常人跑断腿的证件全给办齐活了吗甚至都不需要本人出面。 张小天接过证件，然后感谢了一番。 “这是四个门面的房屋产权证和土地使用证，已经变更到你名下了，不过土地使用性质问题，以后你想转让的话，会比较麻烦，自用的话，没什么问题。” 财务人员又掏出两个大本。 “最后现金已经通过银行转账了，本地同行转账原则上是当天到的，你到时候核一下。” 对着清单，一条一条的跟张小天核对着，一丝不苟。 确认无误，张小天在接收单上签上了名，正式确定入主了这间诊所。 “小天老板，以后咱们可就是邻居了，要多串门联络联络感情啊！” 丁力强见事毕，客套道。 “丁哥，有事情，我肯定会上门骚扰你的，不过没事的话，找你喝酒你也不许躲。” 张小天收了钥匙，然后朝着丁力强笑道。 “随时欢迎，小天，你让董医生中午吃完饭以后，来人事科报道，下午赵院要组织专家会诊，点名要求他参加。” 丁力强也没忘了正事。 “我这就让董医生跟你们过去。” 张小天叫来董奉，让后让他跟着丁力强回医院，快到门口的时候，张小天又叫住了丁力强。 “昨天我女朋友的赔偿款，是一起打到我的卡上么？” 丁力强和财务科的人面面相觑，然后丁力强才往前走了一步。 “小天老板，因为现在还在对翟一平展开调查，还没有形成处理文件，所以赔偿的话，必须得等到处理完翟一平之后，你放心，李院长答应的事情，不会赖账的。” 张小天脸抽了抽，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 董奉跟着丁力强去了湖雅医院，正好可以让湖雅医院来帮忙养董奉的经验值和熟练度。 大量的医疗资源和病例，足以将董奉快速推向比前世更高的高度。 预留五十万用来装修和购买医疗器材，一百万全部用来抽卡。 张小天中饭都没时间去吃，在星城回春堂里，就着还没有搬走的凳子，开始打开医疗系养成系统。 “用户：张小天。 医院：《回春堂》等级：1级诊所。 声誉值：1185。 治疗成功率加成：0%。 治疗技能：无。 医院：《未命名》等级：1级诊所。 声誉值：0。 治疗成功率加成：0%。 治疗技能：无。” 在原本回春堂诊所的草庐图标旁，又多了一个未命名的诊所图标。 打开全新的诊所后，空无一物，可上阵A级医生0/1，可上阵B级医生0/2，可上阵和医护人员0/2。 可新增病床0/10。 可开辟药田0/12。 抽吧！ 张小天暂时还没有心思去管系统培不培养。 直接寻到国士无双卡组。 一万消费，金光一闪而逝。 背着葫芦，额头高颧的童颜鹤发老者，出现在了正中央。 “名医：华佗。 等级：A级（培养潜力SSS） 经验值：0/30000。 称号：建安三神医。 治愈成功率加成：25%。 专属技能：外科圣手（手术精准度提升百分之百，治愈成功率提升百分之20） 伏羲针法：临时提升百分之10治愈成功率。（装备伏羲针后此几率提升至百分之40）” 果然是sss潜力的无双医者，天生自带双属性技能，比董奉那个杏林，强上不止一点半点。 这岂不是说配上伏羲针，进行外科手术，治愈率能够达到百分之八十五的恐怖几率？ 在配合上升级后的诊所治愈率加成，简直世间再无绝症。 柳徽南换肾手术倒是可以用外科手术介入，不过肺癌的话，可能做切除术么？都已经转移扩散到肝脏了。 还有这个伏羲针，到底是华佗自带的，还是需要抽取，又或者是通过任务途径获得，张小天对此都一无所知，只能等华佗到来，在做计较， 第三十九章 命悬一线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等了一下午，快日暮时分，才见一老者，远从天边而来。 腰里别着个药葫芦，头发盘成云鬓，颧骨微微突起，一身素色的长袍，拄着拐杖，来到了未开业的店门前。 “小老板，华佗前来报道！” 张小天喜上眉梢，赶忙把华佗给迎进来，拿过一把椅子，用衣袖掸去灰尘，让华佗坐下。 “华老先生辛苦了，今天你且在这住下，明日还需要劳烦你看两个棘手的病患。” 张小天此时喜不自胜，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一次就把华佗给抽出来了，这岂不是说还有一百多万的资金富余，可以以备他需。 “小老板客气了，悬壶济世乃医者本分，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华佗摆了摆手。 “我想请问华老先生，您伏羲针法对应的伏羲针是什么出处？” 既然房里就两个人在，张小天索性问的直白。 “伏羲针？这可需要小老板动用经营资金进行购买。” 华佗解释道。 经营资金？购买？ 张小天一愣，然后迅速的进入医疗系系统里。 果然在华佗的属性栏下边，又出现了一条伏羲针的灰色图标。 点击之后，需要用100万游戏币进行购买。 100万游戏币，那不就是现金一个意思？ 本来仅仅只是作为一个辅助道具存在，并不需要充值的物件，一下子变成了天价。 买么？ 肯定要买。 张小天没有犹豫，得来的一百多万，一下子直接去了2/3， “伏羲针，华佗专属银针，大幅提升伏羲针法治愈率。（1/1耐久度）” 张小天看着手里的伏羲针，一片墨黑，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光泽。 “华老，这个伏羲针后边的耐久度是什么意思？” “哦，这个伏羲针仅能用于当次病例诊治，而次使用时，还需要再次进行购买，就像医院的注射器一样。” 华佗自个开始整理起凌乱的门面起来。 “什么！这玩意用一次就要一百万，谁用的起！” 张小天惊得都要蹦起来了。 现在的一百万跟二十年后一千万的购买力比起来，甚至只有强，没有弱。 人一进了医院，除非是油尽灯枯，要不就算是砸锅卖铁，都得治。 这么说，兴许有些悲哀，但这也不是一两个人能改变的事情。 挂了个电话给张明，让他明天来星城，然后又给赵逢礼去了电话，想让他配合再演上一出。 “赵叔，明天我爸来湖雅，还是上次跟你说的那个策略。” 张小天此时心情不错。 “嗯，明天来医院给我打电话，我会安排的。” 赵逢礼声音说不出的疲惫。 张小天有些纳闷，旋即问道：“怎么了，赵叔？” “就姜老那档子事，有些一筹莫展，再拖下去。估计醒过来的几率越来越渺茫。” 赵逢礼有些无计可施。 “董老不是过去做了会诊么？怎么？” 一个脑梗而已，虽然棘手，但是对董奉来说。问题应该不大才是。 “姜老肌体功能退化的厉害，对穴位的刺激反应不明显，我们下午做了测试，银针虽然能够起到类似麻醉的物理作用，但是并不能控制住姜老的生命体征，而麻醉药剂更是催命符，太难办了。” 赵逢礼有些焦头烂额，明明已经胜券在握的病例，自己都已经立下了军令状，却根本无从下手。 连带着董奉也遭受了诸多质疑。 “既然姜老已经陷入昏迷状态，无麻介入手术，难道不行么？” 张小天有些头疼，为什么一定要拘泥于麻不麻醉这上边。 “不行的，必须要麻醉来控制心率，虽然患者已经陷入昏迷，但是浅层的刺激，还是会通过脑部的电信号反馈到肢体，手术风险会更大！” 赵逢礼根本想不到办法。 张小天此时看着身边的华佗，这不就是麻沸散的创始人么，要不让他试试？ “赵叔，我这还有一个医生，特别擅长外科和麻醉，要不让他来看看？” “行吧，来我办公室找我。” 赵逢礼也不抱太大的希望。 像董奉这样的大手，自己都是生平仅见，一个小小的诊所，怎么可能接二连三的出现同样级别的医生。 外科？麻醉。 这都属于西医的范畴了，他可不相信，在自己的专业领域，还有谁能比自己有一个质的超越。 张小天挂了电话，然后带上华佗赶到了赵逢礼处。 “小天，我现在得马上过去，就不招呼你了。” 赵逢礼边走，边穿着白大褂，正好撞见赶过来的张小天。 “赵叔，是姜老的病？” 赵逢礼脚步不停，点了点头，神色严峻。 姜老此时血压急剧降低，心率骤降了20，别说人要救醒，现在都已经到了濒死的边缘了。 张小天不发一言，带着华佗紧随其后，进了电梯。 赵逢礼不停的看着手表，然后又看了一眼华佗。 造型虽然古朴，却有些特立独行，一个药葫芦挂在拐杖上，不说滑稽，但也确实奇奇怪怪的。 电梯停在了十三楼，门开。 赵逢礼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张小天亦步亦趋。 特护病房外，几个白大褂的医生正围在门口没有进去。 两个护士正在病床前，为一个老人，用设备清除患者喉咙淤积的浓痰。 董奉手持一根银针，凝着眉头，正细细的碾转着。 “赵院！” “赵院！” 见赵逢礼过来，一众医护工作者连忙让开一条道。 其中一个中年医生递过来病例记录本 “特9床患者神志未清，急性发热病容，无反应淡漠，不言语，被动体位，查体不合作。眼睑浮肿，双侧瞳孔非等大，左眼直径约5mm，右眼直径约3mm，对光反射不灵敏。” “查体:体温38.4℃，脉搏59次/分，呼吸35次/分，血压190/110mmHg。” 高烧，瞳孔扩散，大面积脑梗塞。 赵逢礼眉头一下就揪了起来，如果换了一个人，他甚至都要宣布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可这是姜老，上头命令一定要治好的存在。 怎么办！ 里边董奉还在忙碌，可赵逢礼的心，已经如坠深窟。 第四十章 中医做手术，谁也挡不住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人怎么样了？” 这时，走廊又来了一群人，站在正中的是一个不怒自威的六十岁男人，笔挺的身姿，往哪一站，就犹如一颗劲珃的松树生了根。 后边还跟了好几个人。 站在最末尾的人，此时也走了上来。 “赵院，首长问你话呢。” 赵逢礼这才抬起头，问话的是湖雅医院的院长，他的顶头上司。 “欧阳院长，情况恐怕，非常不乐观。” 赵逢礼只得实话实说。 “不太乐观？你们早干嘛去了！前两天我说转院，你们跟我怎么保证的！” 为首的男人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闻言，火冒三丈，就要过来揪住赵逢礼的衣服。 “小邱！” 老人一伸手，叫住了他。 然后两只虎目直接看向赵逢礼。 明明什么话都还没有说，扑面而来的压力，让赵逢礼额头都冒起了细汗。 “医生，我想请问一下，醒过来的希望，还有多大。” 赵逢礼心里一紧，然后又看了看病房里心率又下降了10点的姜老。 摇了摇头，无力的说道：“恐怕，只能相信奇迹了。” “好的。我知道了。” 老人向前走了两步，围在旁边的医护人员都让开一条道，供他通过。 特护病房只有一张病床，惨白的日光灯打在墙上，看不到一丝生气。 姜老此时刚刚通了喉道，呼吸不在那么急促，血压稍微降低了一些，但是体温也升到了38.8度。 “老姜，听的到我说话么？我老谢！” “呼呼呼呼。” “你小子是不是不想醒过来了？上次玩象棋，不是还让我两个车的么？怎么，怕我赢回来，干脆装睡？” “呼呼呼呼。” “老姜，战友们都在等你醒来，小汪刚从京城带了两件二锅头，你就不想起来尝尝？” “呼呼呼。” 男子摸在床头，自言自语好久，床头姜老却毫无反应。 老人讲的很慢，两人从年轻时候分到了一个连队，一个爱闹，后来上了前线。 一个爱钻研，爱看书，后来成了研发工作者。 几十年天各一方，好不容易临退休了有时间聚在一起，又要天人永别。 造化总是无情而又弄人。 “请你让一让。” 董奉打破了这一刹那的宁静和怀旧。 “你干什么！” 三十岁的男子，应该是老人家的警卫员，比起朝着怒目而视。 欧阳院长也有些看着董奉面生。 “这是董奉，董大夫，中医！我们前两天请过来的那位。” 赵逢礼小声朝着欧阳院长解释道。 “哦。” 欧阳院长点了点头，没有表示什么。 花了大价钱引进来的医生，却没有起到作用，连带着，欧阳院长对董奉的观感并不好。 老人家此时也看向董奉，眼睛里已经隐隐有些怒气。 “当然是治病了！在听你讲下去，人都没了！” 一听治病，警卫员不敢再阻拦，只能看向老人。 “还有希望么！” 老人声音有些疲倦。 “原来是没有的，但是我老板来了！” 董奉朝着张小天招了招手。 几人纷纷侧目，看着一个小年轻和一个衣着奇异的老人家走了进来。 几个年轻的医生面上抽了抽，小声的说道：“这不是唱大戏的么？招摇撞骗也不带一点眼色，这自寻死路啊。” “谁说不是呢，咱们好好的一个神经内科，混进来一个中医，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死，这姓董的老头，自己没什么本事，难道还打算拖家带口，把咱湖雅医院当自己家了？” “还原来没希望，老板来了就有了？合着我们这一群首医科大的研究生，还有这么多专家教授，还不如这几个乡里的土郎中？这患者要是能救活，我今天用福尔马林当水喝！” 几个人咬着耳朵，却也没叫声音传出去。 老人家面色不好看，一个年轻小伙，配上一个这样的老头，怎么看都像个跳大神的。 “欧阳院长？” 欧阳院长赶忙凑了过去。 “首长，请说。” “你的医生说要看奇迹，这个医生说有希望，我想请问一下，该听谁的？” 一句话，问的欧阳院长冷汗直流。暗骂赵逢礼多事，整这么多幺蛾子。 “首长，事情是这样子的，这位医生是我们医院赵院长请过来，专门为姜老会诊的中医，在脑溢血治疗方面，还是很有一手的。” 欧阳院长为赵逢礼开脱道。 “哦，既然这样，为什么赵院长说要看奇迹呢？” 依旧不依不饶。 赵逢礼此时也上前一步：“首长，姜老现在的病情，我只能说一声无能为力，不过如果董医生出手，还有一线希望，我说的奇迹，就是在他身上。” “中医？中医这么厉害你为什么学西医？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么？” 跟着老人家一起来的人，说道。 老人家摆了摆手：“中医在我们那个年代，可真是化腐朽为神奇的存在，你们没有见识过，不是你们的错，原来我们连队，随队的中医，可真是了不得的存在。请你马上道歉！” 那人嘴巴嘟囔了一下，却不敢回嘴，只能小声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老人家此时也站定在董奉和张小天、华佗面前鞠了一躬：“医生，拜托了！” 一瞬间，周围的目光，仿佛化成了一块千斤的重铁，狠狠地压在了张小天的身上。 “准备手术间！” 张小天直接吩咐旁边的人起来。 “院长，这不符规矩。” 欧阳院长身边的医生还没说完，就给院长的眼神给死死的瞪了回去。 绿色通道，畅通无阻。 在十九楼的无菌手术室里，姜老被直接推了进来。 张小天、华佗、董奉直接进去。 “赵院，你和曾医生一起进去，孙护士长，你安排一个器械护士和巡回护士协助。” 欧阳院长也是实打实的业务线上下来的，安排起来紧紧有条。 门陡然关上，手术室的红灯亮了起来。 几人能做的只有等。 “欧阳院长，怎么现在中医，还开始做外科手术起来了？” 老人有些好奇的问道？ 欧阳院长面露苦涩，你问我，我问谁去！ 第四十一章 麻沸散重现人间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手术室内，赵逢礼已经在护士的帮助下，穿上了无菌手术服，然后穿戴好铅衣，戴上口罩。 “小天，待会做手术会吃很多线。要不你先出去，我配合董医生还有华医生把这场手术给做了。” 赵逢礼最后还是决定做介入手术，通过微创导丝，打通血管，进行融栓作业。 不过此时距离姜老发病已经整整三天有余，而溶栓手术的黄金时间仅仅在发病6小时以内。 “不需要了，赵医生，有我和华老就够了。” 董奉此时很开心，仿佛见到了几千年不见的老友，颇有些心心相惜的感觉。 华佗话不多，此时三指直接搭上姜老的手腕。 “取阳陵穴入针！” 董奉闻言，点了点头，一根针直直的精准刺入穴位。 “腰刺玄关冲玉门” 又是两根银针落在了姜老的腰部。 赵逢礼看的一头雾水，明明是脑子里有淤血，为什么全在身体的各穴位给刺激。 昨天不是用针试过，封六识的法子，不管用么？难道今天打算冒一次险？ “神庭，督脉人脑，总督一身之阳气，而脑为真气之所聚，神即气也。” 华佗终于施针了，一根长五寸的细针，仿佛不准力一般，刺到了姜老的额头上。 只见姜老脑袋里，似乎有着身不可见的漩涡。 银针在无人控制的情况下，一寸一寸，肉眼可见的往里钻。 这一幕，看的周围几人毛骨悚然，如果不是有着常人不能企及的大心脏，估计此时手术间早已鸡飞狗跳。 “醒醒醒！” 董奉持太乙回春针法，直接刺激到姜老原本虚弱不堪的肾部，犹如一针强心剂打了下去。 姜老两只眼睛陡然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珠，看着瘆人无比。 “赵，赵院，快看。” 只见检测仪器警报声大盛。 “体温39.4℃，脉搏79次/分，呼吸25次/分，血压240/140mmHg。” 一旁巡回护士，时刻关注着姜老的生命体征。 这个情况，一定要把体温和血压给先降下来，要不然，恐怕姜老爷子连这手术台都下不来了。 华佗此刻不慌不忙，取出背在身上药葫芦，打开盖。 倒出些许粉末样的药品。 “有酒么？” 声音略显沙哑。 酒？ 几人一时没听明白。 张小天此时却是懂了，从器械护士放在手术台盘子里，拿了一瓶医用酒精递了过去。 华佗看了一眼，把药粉倾数倒入，摇晃了一下。 整瓶酒精变成了墨绿色的溶液。 取出银针，沾上药液以后，快若闪电在姜老的脑门十三个穴位尽数插入。 “滴滴滴，滴滴滴滴。” 监护仪数值开始奇迹般转好。 “体温39.1℃，脉搏78次/分，呼吸22次/分，血压210/130mmHg。” “体温38.7℃，脉搏67次/分，呼吸21次/分，血压172/119mmHg。” “体温37.9℃，脉搏51次/分，呼吸18次/分，血压152/91mmHg。” 姜老爷子刚刚呼吸急促的状态，也一下子平稳下来。 “这是什么？” 不但赵逢礼好奇，就连旁边的助理麻醉师以及两个护士都瞪大了眼睛。 有些玩意维护生命体征，自己那还需要准备那么多药物和器械。 “大概是麻沸散吧。” 张小天猜测道。 “是麻沸散！” 董奉打完下手，接下来就只能看华佗的了，闻言，点头确定道。 “真的是麻沸散？不可能吧，这不是失传了么？我记得是那个古代的名医的不传之秘来着。” 赵逢礼挠着脑袋，记忆仿佛被盖住了一片薄纱，明明那个名字戳破一层窗户纸就能想起来，却又似乎永远从脑海里抹除一般，难受无比。 另外几个人也是同样如此。 华佗此时手底不停，两只手以一个非常怪异的姿势起手。 轻轻的拍打着姜老的身体，或轻或重，或捏或揉。 不尽相同。 “这是在干嘛？” 赵逢礼这几天问的为什么，比上学那会都要多，不是他才疏学浅，是他真看不懂，这按摩推拿跟脑梗死会有什么关系。 “小老板，帮忙取两条水蛭进来！” 姜老的身体随着拍打越来越红，额头也开始冒起了白色的热气。 “水蛭？” 张小天闻言，只能依言出门。 手术室门一开，张小天顿时被一群人给围住。 “怎么样！姜老怎么样了。” “没事了吧！医生！” 人还没有推出来，要不是老人家站在前边，甚至有人想冲进去看个究竟。 “院长，有没有水蛭！” 张小天没有搭理这群人，救人如救火。 “水蛭，这东西我们医院没有，你做个手术要这东西做什么？” 欧阳院长摇了摇头，有些担心几个赤脚医生乱来。 时间不等人，张小天也不想在这耗着，只能去周边的药店去寻。 “你是要水蛭是吧，小邱，我记得特种训练科养了些这玩意，你让他们马上送过来！” 老人家看了张小天一眼，没有问为什么。 你需要什么支持，我可以给你。 只问结果！不问过程！ 等待总是漫长的，半个小时，就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抱着一个玻璃罐子，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 罐子里，蚂蟥互相纠缠在一起，粘液顺着玻璃罐子直往下流。 心理素质捎差的，甚至都忍不住干呕起来。 老人家面不改色，接过玻璃罐子递给张小天：“拜托了。” 目送张小天进入手术室，门嘭然关上。 “好了好了，都坐下来。” 老人家轻松的笑了笑，然后招呼欧阳院长以及跟来的几人坐下来。 见到明显一下轻松下来的老人家，欧阳院长有些好奇“老首长，您看出什么门道了？” 他指的是张小天的土方子。 老人家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手上戴着已经脱了漆的腕表。 “两个小时了，如果手术失败早就送出来了，而刚刚那个小伙子，脸上并没有什么担心，说明情况就算没有变好，也不至于变坏，我不是会看病，我是会看人！” 话一说完，满屋赞誉，个个夸老人家慧眼如炬。 只有几个医生心里没有一点底，脸上的强打着笑容。 姜老爷子怕是救不过来了，捧这么高，待会摔起来，恐怕就是粉身碎骨。 第四十二章 打脸了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手术室里。华佗用镊子，把一条条鲜活的水蛭依次摆放在姜老的额头。 水蛭一落地，就像生了根一般，趴在银针旁一动也不动。 身子就像水泵一样，刚刚还小指粗细的水蛭，一下子肉眼可见的不断涨大。 银针此时微微震动，水蛭就像疯了一样，疯狂分泌着透明的液体，顺着银针浸透下去。 “太疯狂了，简直太疯狂了！” 赵逢礼摇着脑袋，完全不敢置信。 旁边小护士低声问道：“赵院，怎么了？” “水蛭分泌物里有抗血凝血酶，能够把淤积的血栓给化开，可这也是提炼后再使用，这个华医生首先用银针把淤血全部吸再了一块。然后在通过水蛭，把淤塞的血块重新化开，吸出体外！这，简直！” 赵逢礼根本想都不敢想！ 就算知道水蛭能吸血又能怎么样，可以把脑溢血部分的血块精准的聚集起来么。 就算聚集起来了，他有这个本事再不伤害脑体本身的情况下，打通血管，让老爷子恢复清醒么？ 分泌物给大脑带来真菌和细菌感染怎么办？这可是活体。 治疗还在继续，董奉按着特定的规矩，不断地刺激着各个穴位。 血压一直居高不下，四条水蛭很快吸满不在动弹。 马上又是四条水蛭放了上去。 仅仅十五分钟，当华佗取下最后一颗水蛭的时候。 姜老爷子突然发出呼的一声。 “有自主呼吸了！” 一直监视着各种仪器的巡回护士连忙叫到。 脑溢血最大的威胁就是损伤到了中枢神经，导致呼吸系统被切断。 原本姜老爷子就看着呼吸机吊着半条命。 有自主呼吸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懂。 “体温38.1℃，脉搏63次/分，呼吸19次/分，血压170/90mmHg。” 赵逢礼看着已经趋近平稳的生命体征，终于松了一口气。 华佗此时摘下口罩和无菌手套，没有跟几人打招呼，直接离开了手术室。 “赵院，接下来怎么办？” 护士和麻醉师都往向了赵逢礼，这一场手术下来，什么事也没做，甚至连看都看不懂，更别谈插手了。 赵逢礼也抓瞎，这手术到底做完了还是没做完呢？ 好在董奉还怵在这，赵逢礼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就问了起来。 “董医生，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么？” 董奉此时也摘下口罩，笑着说道：“患者基本稳定了，你们还是要观察一下他的体温，高于38.5就要进行物理降温处理，脑部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估计不是今晚就是明天，就能醒过来！” 真没事了？ 赵逢礼感觉自己几十年从医经验，此刻跟个医学白痴一样。 护士和麻醉师正望向自己。 赵逢礼咳嗽一声：“赶紧收拾收拾，把姜老送到病房去吧，今晚小邱你辛苦一下，一个小时做一次记录，有什么问题及时反馈。 不一会儿，手术室整个腾空了。 “赵院，咱们走么？” 邱医生和赵逢礼最后留在手术室里。 “走吧！” 赵逢礼捏起华佗和董奉遗留在手术室的银针，翻来覆去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当姜老爷子呼吸平稳的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护士比了一个ok的手势后，大家伙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没事了？” 老人家有些激动，想过去握住姜老的手。 警卫员怕他有些什么闪失，一把扶住他。 “没事了！不过要控制饮食！低盐低脂，烟酒之类的完全不可以沾染。” 董奉跟在张小天后边，看了一下姜老后，嘱咐到。 “记下了吗！” 老人家沉声道。 “记下了记下了。” 身后有人连忙拿出小本子，写写画画。 也不知道是装模作样还是真记下来了。 “欧阳院长！你们医院真不错！名不虚传呐。看来当初老姜的选择没有错！” 老人家竖起来大拇指。 要知道，这几十年来，老人家难得夸赞一回人。 “廖赞了，廖赞了，治病救人是我们医生的天职，更何况治好了姜老的病，我们心里也非常开心和自豪。” 欧阳院长腼腆的笑道。 “对呀，只要姜老身体能够恢复健康，我们苦点累点，都无所谓的。” “我们湖雅医院一直秉承着严谨、团结、求实、进取的精神，在院长的带领下，我们一定会继往开来，迈上新的台阶。” 周围几个湖雅医院神经内科的医生，甚至开始喊起了口号。 张小天撇了撇嘴，却也不去与他们争这些功劳。 明日老爹来，还得求他们帮忙演上一出。 “走吧！” 张小天招呼一声，华佗驻着拐杖直接就离开了。 老人家此时的注意力全在姜老身上，却也没有发现张小天两人已经走了。 就在这时，赵逢礼与麻醉师邱医生走进了病房。 “赵院！辛苦了！” 欧阳院长郑重的鞠了一躬，自家这个副院长，这一回，真给医院涨志气了。 其余医生，也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不辛苦，不辛苦！我有哪门子辛苦的。” 赵逢礼就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也是从业务线下来的，脑外科手术什么难度，我还不清楚么！” 欧阳院长故作生气的说道。 “外科手术？院长，我们没做手术啊！” “没做手术？你怕不是跟我开玩笑，姜老爷子怎么好的。” “真没做手术，全是华大夫和董医生在操作，我也没看明白。” “什么！你没看明白！那你在干嘛！” “我在看。” 欧阳院长脸色一下就变了。 闹了半天，救姜老爷子的功劳，跟湖雅医院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过转念一想，总归要用到麻醉师，器械以及仪器的吧。 身边突然有人弱弱的说了一句：“我也在看。” 却是麻醉师邱医生。 两个护士此刻也对视一眼：“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 这。 欧阳院长看着老人家的目光扫过来，顿时坐蜡了。 民间小诊所几个赤脚医生治个病，你们一个个的打了半天酱油也就算了，他娘的还说出来！ 想起刚刚吹出去的牛逼，打脸来的居然如此之快，欧阳院长觉得几十年存下来的脸面，在这一刻，全丢完了。 第四十三章 丈母娘看女婿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下了电梯，两人准备寻个地方祭祭五脏庙，却见柳思思手里拿着保温饭盒，正在等着电梯。 “都等你一上午了，你怎么才来啊！” 张小天三两步走了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呀。” 柳思思被吓了一跳，转过头发现是张小天后，才翻翻白眼。 “你不会真找医院要钱去了吧？还有，你伤好点了没有！” 张小天满不在乎的在额头摸了摸：“没事，划破点皮还能毁容啊？你这是给你爸送饭去？” 柳思思点了点头。 “要不让华医生给你爸看看？” 张小天指了指旁边的华佗。 柳思思抬起头，看着衣着怪异的华佗，有些犹豫。 “你不想给你爸治病了？” 张小天伸出手在发呆的柳思思眼前晃了晃。 柳思思摇了摇头：“小天，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爸这个病，你也知道。” 张小天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厅，然后小声的凑到柳思思的耳边。 嘴里呼出的热气，让柳思思耳根发红，身体发软。 “我已经凑到钱了，如果华医生没办法的话，这个钱我出了。” 一句话又把柳思思给拉回了现实。 “小天，你一个学生，哪来的钱啊？你可别走什么歪路！” 一张脸焦急的都快哭了出来。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湖雅医院给的，一百多万，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 张小天此时难得的存了炫耀的心思。 “一百多万！他们为什么给你一百多万？” 柳思思还是不相信。 “这你就别管了，叔叔的病。你到底治不治，不治我转身就走。” 张小天假装生气。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不可是的，你在这等我，我去买点水果，一起上去看看叔叔。” 说完，张小天马不停蹄的转身跑了出去。 只留下神色复杂的柳思思和沉默寡言闭目养神的华佗。 尿毒症花钱么？ 那可得花不少钱，可自己跟张小天关系能好到，能让他花几十万的地步么？ 这里都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至于说企图，柳思思自嘲的笑了笑，只要能治好父亲的病，其他又算的了什么呢。 张小天回来的很快，手里提着一个水果篮，里边火龙果红毛丹以及苹果香蕉一应俱全。 上到十三楼，泌尿内科。 除了匆匆从病室里跑来跑去的护士，走廊上的人，步伐都很沉重。 47病床，张小天让华佗侯在外边，自己进去之后，把水果放在了床边。 此时一个中年妇人正坐在床头，用勺子把苹果刮成肉泥，喂给床上头发枯槁，面色蜡黄的男子嘴里。 眉眼间甚至能够看得到柳思思的影子。 “妈！” 柳思思进门先喊了一声。 然后又朝着床上的柳徽南喊了一声。“爸” 这是妇人才抬起头啦，发现站在女儿身后的张小天。 “思思啊，这位是？” 眉眼生的倒是端正，精神气质非常得体，只是这身高。 无怪柳母上来就打量，实在是这本就是家事，女儿一个大四的学生，此时此刻，带一个自己素不相识的男孩子过来，未必没有见家长的味道。 “阿姨您好，我叫张小天，您叫我小天就好了，原来我还见过您两回呢。” 张小天毫不怯场，挂着亲近的笑容。 “哦？你还见过我？” 柳母不动声色，白了柳思思一眼，只当他们俩谈恋爱的时候，躲着自己，所以见面也不敢相认。 “娄星一中高175班，我记得您是坐靠讲台第二排位置，当时还是高考动员大会来着。” 张小天竭力的找着话题。 “噢，你和思思是高中同学呀！” 柳母脸上带着笑意，不过却挺生分，眼角的鱼尾纹挂不住的疲惫。 “妈，我和小天还是大学同学呢。” 柳思思小声的说道。 “呵，哪可真是太巧了，小天，这有条凳子，快请坐。” 柳母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 这时柳徽南也勉强挂起笑容：“小天，你来就可以了，买什么水果呀，怪浪费钱的。” 柳母也附和道：“就是，小天啊，现在你还没到赚钱的时候，用的每一分每一厘，都是父母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可不能在这么大手大脚，不过今天我还是谢谢你能来看思思的爸爸。” 张小天赶忙压住柳母起身的肩膀：“阿姨您坐，我站着就好了，我也是听思思说，叔叔生病了，一直没有抽出个时间来看叔叔，感觉真是不好意思。” 柳徽南摇了摇头，笑道：“谢谢你的记挂，哎，人老了，身体不争气，让你看笑话了。” 这时柳母借着洗水果的名头，把柳思思给叫了出去。 面色很不好。 “思思，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怎么了，妈！” 柳思思根本不知道怎么了，显得很是委屈。 “你找男朋友什么时候找不行，偏偏这个时候找，家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么！” “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你男朋友，能跟你跑医院来？这个张小天家干什么的，条件怎么样？” “妈，你问他条件干什么，他现在真不是我男朋友！” 柳思思有些生气。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千万别任性了，你爸都已经这样子了，你还要我操心。你要是找个条件差的，治病要花上这么多钱，你是想背死自己，还是要把他给背死啊！” 柳母手指都快戳到柳思思的额头。 里边柳徽南突然呼了一声，柳母也顾不得继续数落柳思思，径直进了病房。 只见此时张小天轻轻的把柳徽南扶坐起来，然后用手稍稍的在他背部肾俞穴来回搓捏着。 柳徽南此刻表情舒缓，仿佛这一刹那，所有的病痛都一扫而空。 “老柳，你怎么了？” 见柳徽南没有事，柳母也稍稍放下刚刚提起的心。 “没事，小天说家里五代中医，给我按按，你还别说，真管用，我感觉肌肉都没那么胀痛的厉害了。” 柳徽南的表情不似作假，柳母惊奇的看向张小天：“小天，你们家真是几代中医？” “对，从我太爷爷开始，我们张家都是行医的。” 张小天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有没有什么秘方之类的，我是说专门针对我们家老柳这个病。” 柳母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希望。 病急乱投医，亘古不变。 柳思思是学医的，自然不会相信，可柳母不同，只要有一线希望，就算是假的，她也愿意去尝试。 第四十四章 人参害人无过 附子救人无功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秘方啊？” 张小天眼珠子转了转，有些故作犹豫。 “你是叫小天是吧！算阿姨求求你了！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你柳叔一旦断了血透，就只能等死！” 柳母说完，眼圈都红了。 “妈！” 柳思思连忙扶住她。 “阿姨，您别这样，其实叔叔这个病，也不难治，你们要有这个信心，还有，我家确实有一位医术特别高明的医生，一般人看不好的病，找他，准没错！” 张小天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王婆卖瓜还不会么？ 病室一共是四个床位，其余三人与柳徽南状况相当。 此时也是撇了撇嘴。 这话说出来，怎么像街上卖狗皮膏药的骗子呢？ 不过见张小天与对面那床家属相互认识，他们也不可能站出来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那，那什么时候医生有时间，我带你柳叔去看看？” 柳母捏紧手里的小包，然后紧张的说道。 “不用，华医生，辛苦你帮忙看一下。” 张小天直接朝着门外喊了一嗓子。 华佗拄着拐杖，别着个大葫芦径直从门外走了进来，三两步到了柳徽南床头。 “小天，这就是你家的医生？” 柳母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转眼就消逝不见。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有的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军人。 有的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教师。 可眼前这人呢？ 旁边床位传来一声嗤笑。 “这不医院门口算命那帮人么？” 柳母闻言，面色一变再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柳思思。 “阿姨。” 张小天喊了一声。 “那就看看吧！” 柳母笑的很勉强，柳徽南倒是无所谓，都已经病成这样了，给谁看不是看呢。 华佗倒是云淡风轻。 柳母让开一个身位，让他坐在小板凳上。 “左手！” 华佗做了一个号脉的起手式。 柳徽南伸出手，皮肤就像是干瘪了半个月的枯橘，皮上都是一层层干涸的褶皱。 显然是躯体反复水肿导致皮肤失去弹性和张力。 “看看舌苔！” 柳徽南闻言照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仿佛每一个刻度，都分外煎熬。 柳母虽然心里一百万个不信任，但是此刻却还是不自觉的想期盼一个奇迹。 诊毕，华佗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柳母等不及，只能开口。 “医生，我家老柳？” 华佗看了一眼张小天。才说道：“切脉浮中取濡软，弦者为郁，细为阴伤，数为热象，滑主痰湿阻滞，合而言之，乃湿阻气分，血分郁热之征。” “苔滑腻，湿阻气分；质红绛，血分有热可定。脉滑数，按之弦急，滑为痰，数则主热，按之弦急，为肝郁且热之象，心烦急躁，为郁热扰心。” “面色暗浊无华，黄乃土色，湿为土气，湿阻于内，阳气不升，气血不荣于面，舌体胖大有齿痕，舌面光滑，有阳虚气弱的一面。但舌质偏红，尖部起刺，唇红赤且干，是为心肝二经内有蕴热。” “这个病，可以先.” 华佗还没说完，门外怒气冲冲跑进来一位穿着白大褂，带着正方形平框眼镜的医生。 因为走路太急，胸前的听诊器都被甩得老高。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啊！你哪来的野路子，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怒气冲冲，直接冲到张小天几人面前。 “廖医生。” 柳母声音有些弱。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患者现在的情况需要静养，我说一万遍你们都不听，我再强调一遍，你们要相信科学，现在外边盯着你们钱袋子的可不少，损失点钱倒是小事，患者病情耽误了，后果自负！” 廖医生看了一眼柳徽南，然后朝着华佗说道。 “廖医生，不是这样的，这位是我女儿同学家的大夫，也只是顺道来看一下，您不要误会。” 柳母急忙解释起来。 “中医？” 廖医生刚刚在门外也听了个大概，此刻很是轻蔑的问道。 “中医怎么了？” 张小天很不爽他的语气。 “呵呵，中医我知道，治个感冒发烧都够呛，患者什么情况，你们摸清楚了么？就敢给他治？钻钱眼了？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廖医生双手抱胸，一脸冷笑。 “不就是尿毒症么！你治不了只能说明你水平不行！还有，中医只能治感冒？你喝了两斤洋墨水，怕真以为自己能放洋屁了，看不上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你是个什么东西？石头里蹦出来的，姓孙呢？” 张小天根本不怕跟他杠上。 廖医生被当着几个患者的面，被贬的一文不值，顿时恼怒，一手指着张小天的鼻子：“尿毒症发病原理你知道么，有什么危害你知不知道？做肾透析又是为什么？患者的肾功能已经完全丧失，身体根本无力将氮质排出体外，药物只会更加加重身体负担，除了换肾，你告诉我，怎么治？” “谁说药物全会增加身体负担？中草药几千种，排列组方千变万化，孤阴不长，孤阳不生，取肉桂、红参、附子活血化瘀以折其郁热，清热祛湿以降其滞涩，辅以银针续接肾水生机，病自愈！” 华佗不卑不亢，回击的有理有据。 廖医生笑了，笑的很大声：“附子谁都知道，毒性很强，就算是炮制过的，中医用药也很谨慎，尿毒症患者代偿功能完全缺失，你却还要用这个东西，毒素无法排出，进一步增加患者身体负担。你这不是救人，是在害人！连我这个学西医都懂的东西，你一个中医不会不懂吧，还是说，你是在行骗？” 最后几个字，声音一下子生硬起来。 “人参杀人无过，附子救人无功。” 华佗摇了摇头，偏见害人，就如同现在的中医，受到的偏见太多太多。 “非法行医，坑蒙拐骗，是自己走，还是让我叫保安？” 廖医生指了指大门，然后说道。 柳母好几次想插话，但是都被廖医生打断，看了看病床上的老柳，却也不敢出声得罪主治医生，只能一声不吭的埋着头。 第四十五章 生死有命 - 医疗系养成系统 - 我吃猪腰子 “里边怎么这么吵？” 门外又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左胸口别着一块牌子。 廖医生赶忙迎过去：“贺主任！” “贺医生好！” “主任好！” 病室里的病人，也纷纷打起了招呼。 贺主任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柳徽南病床前的华佗，又看了看病床上的柳徽南才说道：“今天透析做完了吧？” “对，刚刚做完！待会就回去了？” 柳母点点头，抢先答道。 “我这次过来，是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们。上次你们提交的资料以后，肾源我们这边已经匹配好了，不过花费至少要到三十万，加上手术和后续治疗，总体费用我们会控制在五十万以内的，所以还需要请你们早做准备。” 贺主任翻看起廖医生递过来的病例，翻看了一下。 柳母面色一下子就变得复杂起来。 当得知自家老柳得上这个病以后，感觉整个天都塌了。 入院第一天，贺主任就告诉她。 有条件就换肾，这条命才能保下来。 自己不是没想过给老柳一个肾，老两口都在一起半辈子了，谁也离不开谁。 但是偷偷一匹配。却根本不合适。 至于让女儿去？ 不说自己舍不得，就连柳徽南也以死相逼。 肾源现在是有了，可是钱从哪里来？ 单位的福利房虽然有90来个平方，可现在房价也才八百多一点。 就算能卖个七八万块钱，却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张小天趁机也摸上了柳徽南的脉搏。 “患者：柳徽南。 病情：慢性肾衰竭《五期》 肾小球滤过率9.7ml/min 治疗方法：腹膜透析、血液透析、肾移植。” 医疗养成系统的面板，实时的反馈起病情。 对于这种不需要借助任何仪器设备，就能检测的金手指。 张小天也有些困惑起来。 每一种病情，都只给出最常规的治疗方法，而招募的医生，却总能曲中取直，另辟蹊径。 以后必须得抽出时间，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医疗养成游戏了。 从医最怕的就是误诊，最容易的却是对症下药。 既然有这么一个超级辅助功能在，为什么不把自己也养成一个医生呢。 目前来看，柳徽南虽然已经到了肾病末期，但是肾脏依然还有9.7ml/min肾小球滤过率。 说明柳徽南现在的肾脏，还尚有一些残余的代偿功能，并没有完全坏死。 这难道就是华佗说的一线生机？ 张小天退到一旁，柳母此时愁眉不展，廖医生突然狠狠地说道：“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走！是不是真要我赶人？” “廖医生，他是我的同学！来看我的爸爸有什么不对么？” 柳思思突然拦在张小天的面前。 “怎么回事？” 贺主任眼神扫过张小天和华佗，目光落在了廖医生身上。 “主任，这家伙在咱们病室，给患者看病呢！我也是怕患者上当，提醒几句，不说他们两个是不是骗子，就说一个中医，跑湖雅医院给人看病，这不是班门弄斧是什么，难道以为我们湖雅医院的医生，还不如他们一个泥腿土郎中？” 廖医生说话还真是不客气，这年月虽说是大医院，可医生还真没有什么好的服务意识。 患者是什么？ 患者就是上门求医的！ 一个求字，概括了两者之间的地位，医生不让你看，家属的意见基本微乎其微。 “你是中医？那个医院的？” 贺主任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了华佗的身上，至于张小天，直接被无视了，看年纪，充其量就一学徒的份。 “济世堂的！” 张小天张口就来，底气十足。 “济世堂？” 这下反而把贺主任弄迷糊了，名字倒挺像那么回事，可从没听过。 “什么济世堂鸟世堂的，听都没听过，看你们没有对患者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损害，我劝你们赶紧离开！” 廖医生根本不想在与张小天多谈，直接开始退让起来。 “廖医生是吧？请问你来湖雅医院几年了？治愈了多少例尿毒症患者？说出来，也让我们信服信服！” 张小天纹丝不动，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管我来了几年了，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是这的医生，而你们，不是！” 廖医生说话很不客气，贺主任则不动声色的打量起两人来。 尿毒症有治愈率？ 别开国际玩笑了，都用上肾透析了还有治愈的可能么？ 至于换肾，虽说是尿毒症唯一的出路，可不说肾源匹配了。 就算匹配上了，身体不排斥，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需要长期免疫抑制剂，服药压制。 最好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延长十年的寿命顶天了。 或许说的过于残忍，但这是事实，在医学技术没有突破之前，得这个病，就等于生命倒计时，没钱了，就会突然死亡。 张小天可不知道贺主任腹诽了这么多。转身认真的看向柳思思：“思思，你相信我么？我能把叔叔治好！” 柳思思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柳母，但此时柳母虽然心里纠结却六神无主。 “小天，我相信你！” 床上的柳徽南突然说道。 话一说出来，贺主任和廖医生脸色的变得非常难看。 “你糊涂啊，你宁愿去相信一个中医，也不相信我们湖雅医院的医生，你是在拿你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知道不知道？” 贺主任心地还是比较负责的，至于廖医生，此刻恨不得把这几个不识好歹的全赶出去。 “医生，谢谢你们这段时间一直以来对我病情的操心和治疗，我的情况我自己也清楚，你看，我女儿也这么大了，我还有什么不心满意足的。” 柳徽南撑起身子。 “红子，你去办一下出院手续吧。” “可是老柳！” “没有可是了，快去！” 柳徽南有些生气的朝着柳母吼道。 借着张小天这个由头，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摆脱治疗，就算是要死，也不想再给家里再背负更重的负担。 毕竟离了自己，母女两人还是要活下去的。 “你们，你们真是！小廖，起草病情告知书，由患者本人签字！出了医院，发生任何意外，概不负责！” 贺主任终于大怒！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