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 医者房风 - 房风 九十年代的华夏国东海省虹岛市云蒙山上清观,观主玉虚道长正在一棵松树下打着太极拳,旁边一个十几岁的小道士,一边看一边有模有样地学着样子比划。 品书网 www.voDtw.com突然一阵婴儿的哭闹声由远及近传来,玉虚道长动作一滞,一个20多岁的胖道士抱着一个包袱匆匆跑过来,到了玉虚道长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师父,在山门口捡到一个孩子!” 玉虚走近一看,一张胖乎乎的婴儿小脸映入眼帘,孩子看到玉虚竟然停止了哭闹,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咯咯地笑了起来。 玉虚觉得跟这个孩子特别有眼缘,谁会舍得把这么可爱的孩子丢弃呢? “对了,师父,他的身边有一个包。” 胖道士说着拿出来一个蓝色的旅行包,玉虚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一些婴儿的衣服和奶粉,还有一封信,信中说,孩子从生下来就患了白血病,虽经多方诊治仍不见好转,其时恰逢亚洲金融危机,孩子父母的公司破产,被债主逼的四处躲藏,孩子的治疗遂中断,内忧外患让父母心生绝望。 一天前,一家三口以旅游的名义来到云蒙山,实则想跳下云蒙山摩天涯一了百了,没想到到了摩天涯,夫妻二人看着不满周岁的孩子,于心不忍,这才把孩子放到了山下。 信中说,孩子病情太重,治疗无望,只希望有好心人能够将其收留,至于能活到多大,只能听天由命。 玉虚在信封上发现一个邮戳,这显然是一个用过的旧信封,邮戳上有“易水县望云镇” 几个字,收信人和寄信人地址被刮掉了。 “马上带人去摩天涯!” 玉虚一声令下,整个上清观都行动起来,但是直到下午6、7点钟还是没有找到那夫妻二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众人只好收工,约定明天继续搜寻。 却不成想,刚走出涯底,就见上清观方向火光冲天,一场大火把上清观烧的精光,奉命看家的胖道士了尘冒着生命危险才把婴儿救了出来。 众道士只好借住到山下一个村庄的废弃学校,修缮上清观的工程只能慢慢进行。 稳定下来后,立刻有流言蜚语在道士们中间传开,有的道士说,这个孩子是个煞星,道观里的大火就是他带来的,有的说,一大群道士里面养一个孩子太不像话等等。 胖道士了尘把这些话告诉玉虚的时候,玉虚刚给孩子切完脉,正在沉思。 儿科在中医上叫“哑科” ,因为小儿不能像成人一样把自己的症状表述清楚,全凭医生的一双手的感觉,而切脉时小儿又经常哭闹,导致体内气机紊乱,所以能在一个小孩身上仅凭切脉诊断病情,颇能显现一个医生的修为。 医界有句俗话:宁治十成,不治一童,意思就是说宁愿治疗十个成年人,却不愿意治疗一个儿童。 儿科切脉手法又有别于成人,成人切脉时先把中指放在手腕的腕后高骨定关位,然后其前面是寸位,后面是尺位,即人们常说的寸关尺。 然而,小儿肢体很短,三只手指根本就分布不开,只能用一只拇指按到患儿腕部,学名叫做“一指定三关” 。 了尘以为师父没有听到自己的话,正在犹豫着是不是再重复一遍时,玉虚突然开口道,“世间万事万物皆有机缘,如若不是这个孩子,我们可能都会被烧死在道观里。” 了尘点点头,深以为然。 “把我的金针拿过来。” 玉虚边说边解开婴儿的襁褓,一个古朴的玉佩从婴儿身上滑落下来,玉虚伸手接住一看,玉佩上用篆体刻了了一个“房” 字,再看不出别的东西,玉虚只得先把它收了起来。 了尘从一个包袱里珍重的拿出一个精致的布包,解开外面的细绳铺开,露出一根根金色的针柄。 玉虚一共取出九根金针,手指轻弹,金针应声刺入婴儿的周身大穴,针柄轻颤,发出嗡鸣之声。 一旁的了尘看得心里一阵激动,这是跟从师父以来,第二次看他施展“太乙飞针” 。 “太乙飞针” 是玉虚道长的成名绝技,融合了道门“飞虹镖” 发力技巧,以气御针,隔空刺穴,常能立起沉疴,兼具医疗、技击双重功能。 据说,玉虚从小生活在云蒙山上清观,悟性奇高,医武双绝。 当年日寇在华夏横行的时候,只有十五岁的他毅然下山加入抗日队伍,并且凭着自己过人的武艺和胆识在军中一度做到了很高的职务。 抗日战争胜利后,他激流勇退,重回道观接替了师父的掌门位置,却也因此躲过了华夏那场著名的浩劫。 玉虚从此开始专研医术,时人赞其曰:玉虚出手,生死人,活白骨。 在当时的华夏中医界享有很高的声誉,后来由于西医在华夏的盛行,他拒绝了官方的邀请,坚持在民间行医。 施针完毕,玉虚一根根取下金针,一滴滴紫黑色的血液从各穴位渗出,婴儿竟不哭不闹,眯着眼睛一副受用的模样。 擦干净血滴,见没有新的血流出,玉虚拿起纸笔,笔走龙蛇开起了处方。 “师父,既然找不到孩子的父母,是不是该给他取个名字?” 了尘在一旁道。 玉虚刚好写到药物“防风” 二字,他拿起桌子上的玉佩看了看,略一沉吟,说道,“防风,房风,就叫房风吧!房子的房,姓房,名风!” 本书来自 第1章 道士下山 - 医者房风 - 房风 随着小房风慢慢长大,师父给他扎针、喝中药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他的玩伴是一群叫做“师兄” 的道士。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后来陆续又来了一些人,他们都和师兄们的年龄差不多,但是师父让小房风叫他们“师侄” ,他们恭敬地叫小房风“师叔” ,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按师父的吩咐做了。 因为在小房风的眼睛里,师父是个有本事的人,每天找师父看病的人很多,师父把三根手指往病人手腕上一放,用另一只手捋着白胡子,闭上眼睛,一会儿功夫,或拿出金针,或在纸上唰唰几笔写下几味中草药,施针熬药,原本病怏怏的病人立马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小房风想,师父的秘密肯定藏在他的白胡子里,有几次小房风觉得师父在给病人把脉时是闭着眼睛睡着了,他好奇地用手去抓师父的白胡子,疼的师父嗤牙咧嘴,直到了尘师兄把他抱开。 玉虚看病,几乎分文不取,老百姓心里过意不去,只好赠送一些土特产或者小点心,而这些东西大多都进了小房风的肚子。 在小房风5岁的时候,上清观修缮完毕,他们搬回了山上,在山上小房风每天都跟随师父和师兄、师侄们打坐、练拳,师父还让他背《药性赋》、《汤头歌》等医书,虽然他觉得自己“很忙” ,又不懂这些书的意思,但还是把这些书背的滚瓜烂熟。 7岁的时候,他已经能看懂《黄帝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等大部头的书了。 最让小房风开心的事,还数看师父给人看病。 病人不多的时候,师父也让他抄方,他总是毕恭毕敬地写着方子,好像正在干着这世上最神圣的事情。 一开始师父让小房风去上学的时候,他是不愿意去的,后来在不经意间听到师父和师兄的谈话时,才知道,为了能让自己上学,师父费了很大的力气。 由于小房风没有户口,山下的小学不肯接收,后来师父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一株何首乌送给了一位派出所的所长,给落了户口,学校里这才同意接收。 小房风听了心里非常难受,第二天乖乖的去了山下村庄新建的学校。 学校里的孩子大多数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他们很欺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道士的儿子!” 马上全学校的孩子见了他都远远地喊一声“道士的儿子。” 小房风不愿意搭理他们,他不想让师父操心,但是这种退让被学校里几个调皮的孩子看成了软弱。 放学的路上,几个8、9岁的孩子拦住了小房风,一场群架在所难免。 小房风不慌不忙把自己的衣服叠好放在一旁,摆出一副太极推手的架势,他的淡定让这几个孩子一愣,继而仗着人多一拥而上,虽然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几个坏孩子却也没得到好处。 一位伟人说过,一仗打出十年和平。 小房风的这一架,显然也打出了同样的效果,经过那几个孩子的渲染,小房风俨然成了一个武林高手,从此在学校里再也没人敢欺负他。 时光似箭,岁月如梭,转眼间,十九年过去了,房风长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小伙子,他在东山省中医药大学读完了大学, 医术尽得师父玉虚道长真传,拳法也有了相当高德造诣。 毕业回到上清观那天夜里,师父亲手把那块玉佩和信封交到房风的手里并告诉他,道,“风儿,你该入世了,这些东西有你的身世信息,至于还能不能再见到自己的亲人,全看机缘。” 接着玉虚拿出了自己那套金针递给房风,说,“这套金针是上清观的镇观之宝,传到现在已经几百年的历史了,你好好收起来。” 房风不肯收,玉虚叹了口气说,“我已经退隐多年,留此金针毫无意义,你拿着它下山济世度人,将我中华之国医发扬光大,乃是正途。” 房风只得收了下来。 晚上,孤灯下,长夜漫漫。 房风自己也不知道已经看了几遍颜色发黄的信,他感觉心里沉甸甸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蔓延,他想,这大概是亲情的召唤吧! 难道,爸爸妈妈还活在人世? 天一亮,他就带着东西含泪拜别了师父和众师兄师侄,走下山去。 看着房风挺拔的背影,玉虚对旁边已经到了中年的了尘道,“此子在医学之成就,他日必在我之上。只是命犯桃花,注定徒增许多烦恼,时也?命也!” 说罢,哈哈大笑起来,把了尘吓了一跳。 房风入世,道士下山! 本书来自 第2章惊天之变 - 医者房风 - 房风 初秋的深夜,华夏国东海省境内,由于连日暴雨,省城东海市郊区发生山体滑坡,一段铁轨被掩埋。 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更新最快的小说由于事发突然,正在事发路段行驶的K5899次列车来不及变轨,脱轨而出,消息传来,举国震惊,各路记者、救援人员、医疗人员蜂拥而至,一时间东海市各色人群汇聚……啪! 东海市市委书记陈明国将一份厚厚的文件重重的摔在办公桌上。 “我不要这些什么分析报告!早干什么去了!我想知道现场具体伤亡情况,乘客有没有得到有效救援!” 陈明国看着一帮头头脑脑们愤怒地说。 东海市是东海省省会,副省级市,市委书记享受副省级待遇,位列省委常委。 这几年,陈明国主政东海市以来,提出“大东海” 战略,将当地经济发展的如火如荼,得到了华夏中央某些领导的赏识。 年富力强的他,在两年内更进一步的可能性很大,却没想到在节骨眼上,出现了这样的事。 在稳定压倒一切的国内,如果处理稍有不慎,自己的政治生涯将被彻底终结。 “陈书记,市卫生局从各医院抽调的医疗救护队陆续到达现场,已经开始开展工作,省卫生厅组织的专家组也已经在路上了。” 市卫生局局长李鹤战战兢兢的率先开口。 “市消防官兵、驻东海武警官兵已经展开救援。” 一位分管安监的副市长也跟着说道。 陈明国脸色一沉道:“那你们还在这里围着我转什么!还想让我给你们发奖状啊,都跟着我去现场!” 说着迈开腿朝门口走去,他好像忘记了是他自己一大早召集人员来开的会。 刚走到门口,秘书梁伟快走几步,来到陈明国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陈明国脸色大变:“什么?他老人家也在车上,为什么我们事先不知道!” “可能,可能……” 梁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他也是刚接到电话。 这时候,陈明国已经绕开他,快步向外走去,后面众人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也猜到肯定有大人物在车上,不禁也都加快了脚步。 本书来自 第3章又见飞针 - 医者房风 - 房风 房风晃了晃还在隐隐作痛的头,睁开了双眼,看到了混乱的车厢和紧张慌乱的人群,这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品书网 www.vodTw.com他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走去,忽然前面车厢传来一阵苍老悲戚的哭喊声“紫苏!你坚持住啊!都怪爷爷不好…….” 接着一位眉宇间英气十足的青年人推门而出,“有没有医生,这里有人伤!” 青年人高声喊道,见没人应声,他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喊,很快来到了房风的面前。 “或许我可以试一试!” 房风挥了挥手说,“你?你是医生吗!” 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大男孩,青年人疑惑地问。 房风微微一笑说:“是不是,看过病人就知道了。” 青年人看了看混乱的车厢,相信短时间内不会再找到另一个医生了,只好把房风领到了包厢,边走边警告似的说:“一会儿见了病人,只管看病,不许乱说话。” 房风心里很不爽,但是救人心切,懒得和他理会。 包厢的门被打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起来望着青年人道:“常青,找到医生了?” 常青犹豫了一下,“许老,找到了,不过……” 这时房风从常青身后挤出来,朗声道:“谁是病人,快看病吧!” 许老看上去70多岁的年龄,国字脸,两道剑眉,往那儿一站,不怒自威,他伸手一指房风说,“你是大夫?” 房风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话。 “好吧,这是我孙女紫苏,刚才车祸发生时,她的头撞在了桌子上,昏过去了。” 说着,许老那手指指了指躺在沙发上的一个女孩,女孩18、9岁的年龄,白衣胜雪,长相异常清纯甜美,只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房风一手搭上女孩的手腕,沉心诊起脉来,片刻,他放下女孩的手,略一沉吟,开口说道:“她不是单纯受外力引起的昏厥,如果我所料不错,她之前应该是经历过一场悲伤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 常青打断房风的话,说道。 “从脉相上诊出来的,中医讲:七情致病,悲则气消,恐则气下;大悲之后,骤遇惊恐,气机紊乱,阴阳不相延续,故发为气厥。” 房风娓娓道来,“哦,就像西医所说的癔症,潜意识有,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但是就是睁不开眼睛。” 许老见房风说的头头是道,急忙道,“哦,小医生,可有医治之法!” “当然有” ,房风一边说,一边从袖口里摸出三根金针,手指轻弹,金针激射而出,分取紫苏头部的百会、神庭、上星三穴,竟是隔空飞针入穴! “太乙飞针!蔺元胡老先生是你什么人?” 许老看着房风惊问道。 蔺元胡是玉虚道长的俗名,已经几十年不用了,房风也是在看一本书的时候偶然得知,所以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很可能是师父的旧识。 房风转过头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许老赶紧看向紫苏,飞针刺入后,她呼吸变得均匀,面部的肤色也已经由苍白变得红润起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 “怎么还是没有醒呀!” 许老自言自语般说道。 房风诡异地一笑,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 许老赶紧道,“哦,哪一步?” “人工呼吸!” 房风说着,俯下身去。 “哦,人工呼吸,人工呼吸……可是她有呼吸呀!” 许老醒悟过来的时候,房风的唇快要接触到了紫苏薄薄的嘴唇,手也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粉红色的内衣已经隐隐可见。 “你这个小子!找死!” 常青也反应过来,一个箭步从门口扑向房风,右拳带风,向房风的后脑挥来。 就在两唇刚要相接的一瞬,紫苏突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坐立而起,却不成想把一双粉雕玉琢的唇深深的印在了房风的嘴唇上,一阵香风袭来,四目相对,“啊,” 紫苏把头一转,大口喘着气,指着房风说:“你,你,抓流氓啊!” 常青收势不及,眼看拳头就要砸落在房风的后脑上,房风头也不回,右手手指轻轻一弹,一道金光一闪既没,常青的拳头骤然停在半空,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臂不听使唤了,右手肘部,一根金针的针柄轻颤着,竟发出阵阵嗡鸣之声! 本书来自 第四章我叫 - 医者房风 - 房风 房风 房风出手快如闪电,将紫苏头部金针尽数取下,紫苏满脸嗔怒的看着房风,不知不觉中,初吻被夺走了,怎能不让她生气! 眼泪像离了线的珍珠滚落而下。看着梨花带雨的紫苏,房风竟看的痴了,紫苏的美,清纯高雅,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仙子!自己学校里那些所谓的校花和她简直不能比。 “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直到紫苏愤恨的一声暴喝,房风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失态了。 他忙把常青身上的金针也取下,常青的手臂这才恢复了正常。 “老爷子、姑娘,小哥,为了给姑娘治病,房风唐突了。”房风向众人深深鞠了一躬道。 许老显然把房风当成了个登徒浪子,他皱了皱眉道,“此话怎讲?” 房风说:“这位姑娘的疾病,看似不重,实则异常凶险,我刚才讲过,她所患疾病的原因,得之在气:悲则气消,恐则气下,体内之真气失之十之八九,若救治不及时,恐成气脱之危证,有性命之忧!我以金针针灸其头部诸穴,大补元气,醒脑开窍,所以病情很快好转,体内气血恢复,而要想让因惊恐而导致在下之气上行,仅凭针灸之力,见效较慢。然,七情致病,还须七情医,由于姑娘大脑中意识尚在,于是我利用七情中“怒则气上”的原理,故意激怒姑娘,使其气血急速上行,故能快速醒转,却不成想姑娘突然醒来,多有冒犯。” “可是、可是……”紫苏听房风说的头头是道,对于夺走自己初吻之事反倒是理所应当,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许老大手一挥打断紫苏的话,说:“情况紧急,不必拘泥小节!” 接着他转向房风,正色道,“多谢房风小友救我孙女性命之恩,小友刚才所用飞针针法,像极了我早年一位救命恩人所使用的“太乙飞针”,不知你师承何人?” 房风微微一笑回答道:“老爷子不必言谢,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实不相瞒你说的蔺元胡老先生正是我的恩师,道号玉虚真人。” 许老听了一愣,随即拉过紫苏,道,“紫苏,还不快来给恩人下跪!”说着自己竟然双膝一弯,就要跪下,常青被惊得愣在了那里,紫苏显然也没有弄明白爷爷的意思,房风眼疾手快赶紧伸手一托,把许老扶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原来,许老出身军旅,早年在部队还是个娃娃兵时,有一天病倒了,腹泻严重,拉青色的水样便,一连十几天粒米不进,已经出现了严重的脱水迹象,神志模糊。 其时,已经到了抗战后期,部队缺医少药情况略有好转,虽经输液补水,也有不少中医开出补益或止泻的中药,病情却是每况愈下不见好转,眼看就要不久于人世。 这时候恰巧一个路过当地的军官来访,他自称做过医生,把过脉后,开出了一剂大承气汤,其中大黄竟然用到了二两之多,立刻遭到了医生们的激烈反对,他们认为病人本来就已经得了严重腹泻,再用这么大剂量的泻下药物,毫无道理可言,且身体根本不能耐受攻伐。 那位军官力排众议,他认为,该病正是因实致虚,只需泻下腹内燥屎,通因通用,疾病立时可解。 当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按方给他熬了一副药,没想到,服下药后,竟然真的解下了五枚干燥的硬屎,腹泻立止,他又用几根金针,飞针刺入头部穴位,神志恢复,慢慢醒转,不出三日,病竟痊愈。 等到病好后,许老千方百计打听到了那位军官所在部队的番号和他的名字,想要当面好好谢谢他。找到他所在的部队后,他却已经因病复员,只知道恩人的名字叫蔺元胡,东海省人氏,一身医术得自师承,尤以“太乙飞针”为当地军民所熟知。 后来由于内战爆发,这件事慢慢搁置了下来,但是在许老心里,永远记着那位救命恩人的名字。 “按年龄推算,蔺先生恐怕得有90岁了吧!身体可好?”许老感慨地说。 房风说,“师父今年已经99岁高龄,眼不花,耳不聋,身体很好。”许老提出想要去拜访一下,以了却当年的心愿,房风摇摇头说,“师父已经退隐后山清修10余年,早已不问世事。” 许老点点头道,“也罢,我这世俗之人就不去打扰老先生清修了。”许老顿了顿又道,“你们师徒二人先后救了我和我孙女的命,对我们许家可是莫大的恩德呀!” 房风摇摇头,道,“缘起缘灭,全看机缘,这全是老先生的福报!” 许老听了哈哈大笑,道,“好!好!年青人还挺会说话!” 紫苏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她看着一本正经的房风,冷哼一声转过脸去。 常青显然是个习武之人,他摸着还隐隐作痛的胳膊道,“我不过是手肘部中针,为什么整条胳膊都不能动了?” 房风笑着答道,“肘部乃整条胳膊的枢纽,肘部穴位被封,整条上肢气血流通骤停,故而不能动;你被刺入的穴位叫做小海穴,从西医角度讲,其下正有尺神经本干走行,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说“麻骨”的位置,西医讲神经支配人体的感觉和运动,所以……”。 看着侃侃而谈的房风,紫苏讥讽道,“就你懂得多,不过碰巧而已!”房风一拱手笑道,“侥幸侥幸。” “你!”紫苏看着嬉皮笑脸的房风,气得跺跺脚,转过脸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章独参汤 - 医者房风 - 房风 四人随着人群走下列车,外面天色依然很黑,乘务员在安抚着乘客。 其实由于列车脱轨时,司机处理得当,列车没有发生侧翻,车厢受损不是很重,但是仍有不少乘客受了伤。一阵阵救护车和警车混合的警报声由远及近,东海市组织的医疗救护队、武警、消防救援队陆续到达现场。 四人被安置到临时搭建的帐篷里,里面空间狭窄,房风和紫苏抵足而坐,许老闭着眼睛养神,常青坐在靠近们的地方警惕地看着外面的情况。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寒冷,紫苏浑身瑟瑟发抖,房风悄悄地脱下了自己的上衣披在了她的身上,紫苏向房风投来感激的一瞥,她忽然觉得这个男孩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一阵旖旎在两人心里荡漾开来。 随着最前面也是受损最重的两节车厢的破拆成功,一个个重伤员被解救出来,光确认内脏破裂出血的乘客就有二十人,急需输血并紧急手术,但是现场血浆告急! 医疗救护人员陷入两难境地:如果把他们带回医院救治,以内脏失血速度,他们根本到不了医院,会死在车上!如果让他们在原地等待血浆,他们可能就会死在现场! 那可是二十条鲜活的生命呀! 这时候,四人已经闻声来到了帐篷外面,看着鲜血淋淋的乘客,众人都把一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我有办法!”房风推开慌乱的人群,对两名正在商量救治方案的医生说。 其中一名体型肥胖的医生把头一抬,看着实习生模样的房风,心里十分不爽地说,“哦,你是哪个医院的?什么职称?”房风道,“我是中医初级医师职称,目前没有在医院上班。” 胖医生鄙夷的一笑,“哦,初级医师,还是个中医!” 华夏国医师队伍的结构,从低到高是这样排列的:住院医师,包括执业助理医师和执业医师也就是初级职称、主治医师(中级)、副主任医师(副高级)、主任医师(高级)。 其他护理、药学、医技(放射、化验等等)科室人员职称也按这个顺序排列,但叫法不同,如医师的中级是主治医师,护理的叫主管护师,药学的叫主管药师,医技的统称主管技师。 华夏国执业医师法规定,取得大学专科或中专学历,在执业医师的指导下,在医疗机构中试用期满一年的可以考取执业助理医师,然后取得执业助理医师资格后,大学专科学历满两年,中专学历满五年,才可以考取执业医师;取得本科及以上学历在执业医师的指导下,在医疗机构中试用期满一年的,就可以绕过执业助理医师环节,直接考取执业医师。然后再按照年限晋级中级、副高级、高级。 一般来说学历越高,晋级越快。高级职称享受处级待遇,在医院里数目很少,大多都是在某一个领域有特长的拔尖人才,一个副主任医师就足够让刚入医院的菜鸟顶礼膜拜了。 一般情况下,医师升职记是这样演绎的,但是凡事皆有例外,执业医师法又规定,师承或确有专长人员,可以不受学历限制,经推荐而直接考取医师资格,该项规定主要受益人员是中医。该规定使很多民间中医人员,只要有一技之长,即使没有进过医学院校大门,也能依法取得执业医师资格。 并不是像网上传言一样,说国家用一张医师资格证把很多民间中医挡在了合法行医的外面,这样说是不客观的。 为了能依法执业,两年前,当同学们都躲在象牙塔为一纸毕业证书苦读的时候,房风已经通过多名老中医的推荐考取了执业医师资格证书。 即使这样,初级医师在稍大点的医院里,也只有写写病历,或者跟在一群高年资医师的后面查查房的份。君不见,在医院里高年资大夫的门诊门庭若市,而初级医师只能闲得拍苍蝇。所以,在听到只有初级医师职称的房风,大言不惭地称有办法治疗病人的时候,已经是副主任医师的胖医生才会如此不屑一顾。 “初级医师怎么了?中医怎么了?他刚才就用中医治好了我!”看着胖医生傲慢的态度,紫苏替房风抱不平。 看着犹如仙女一般的紫苏,胖医生咽了口口水,语气变得温柔起来,“不是,美女,这些个病人吧,内脏出血严重,不能及时补充血液,内循环会严重不足,短时间内就会造成失血性休克,还有中医吧,只能治治慢性病,对于这种急性病,他们是不行滴。”胖医生有心在美女面前卖弄自己的学问,不疾不徐的说道。 “马大夫,不妨就让这位小大夫试一下!”另一位年龄稍长的医生,见迟迟拿不出好的治疗方案,而病人却等不起,只好说道。 “可是,陈主任,他一个中医的初级医师能有什么办法?”胖医生急忙说。 “不知道这位医师有什么办法?”陈主任转向房风问道。 房风正色道,“当前病人失血严重,无法补充足够血源,即使能够补充,以内脏失血的速度,亦是入不敷出。中医讲:有形之血不能速生,无形之气急当所固,若要解救当前危局,非独参汤不可解!”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章话说人参 - 医者房风 - 房风 “什么,要喝汤药,没搞错吧?”胖医生夸张地说道,现场很多人都和他抱有同样想法,急救是西医的专长,还没有见过中医抢救病人的。陈主任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即使喝中药,我们这里也没有呀!” 房风笑而不答,朝许老跟前走了几步,说,“许老,如果我所料不错,您的随身行李中,定然有一株百年野山参,小子斗胆向您借来一用。” 许老神情一滞,转向常青问道,“我们可曾带有野山参?”常青不可思议的看看房风,向许老说道,“确实有,是前几天孟老托人从北边给您带来保养身体的,这次出来我特意把它带来了,就在行李箱里。” “那还不快快拿出来,救人要紧!”许老道。 常青赶忙珍重地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木匣,掀开盖子一看,里面正是一株灵气盎然的野山参! 房风赶忙接过去,在武警战士带来的行军锅里煎煮起来,紫苏也凑过来帮忙,不一会儿,一锅药香浓郁的汤药就已经煎好,二十位重病人在喝下小半碗汤药后,房风有一一为他们施针,一个个生命体征明显好转。为他们转院赢取了宝贵的时间,创造了在如此严重的车祸中,野外救护零死亡的神话。 而这一切都是用的中医中药,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相信了:中医中药不是只能治慢性病,也能治急性病、危重病! “喔,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行李里带着野山参的,难道你的眼睛还有透视功能?”医治完了最后一位病人,紫苏和房风一起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紫苏往耳后抿了抿头发,突然调皮地开口问道。 看着忽闪着大眼睛的紫苏,这时候正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射在她的身上,她满身熠熠生辉,看得房风都痴了。 “喂!给你说话呢,呆子!”紫苏见房风看着自己不说话,用手掌在他眼前晃晃,笑着说道。 房风看着她,坏坏的一笑,说,“对呀,我的眼睛可是有透视功能的哟,你可要小心了。” “你……再贫嘴不理你了。”紫苏佯装生气,说着转过头去。房风连忙告饶,“好好,我告诉你。” 紫苏这才转过头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房风,“大凡有一定年份的野生药材,都有其独特的气味和灵力,大概是因为它们大多数生长在至阴或至阳的宝地,尽得大自然之造化的缘故。在东北,有一定经验的采参客能据此判断方圆十里地有没有上了年份的野山参。我能猜出你们带着野山参,也是根据这些。”房风说道。 “哦,好神奇,那你岂不是可以挖到好多野山参?”紫苏惊讶的说。 房风叹了一声气,“长期以来,由于过度采挖,资源枯竭,人参赖以生存的森林生态环境遭到严重破坏,因此以山西五加科“上党参”为代表的中原产区即山西南部、河北南部、河南、山东西部等地的人参早已绝灭。目前东北参也处于濒临绝灭的边缘,野山参生长于山地针阔混交林或杂木林之中,主要生长于长白山和小兴安岭地区。目前的野山参十分稀少,偶然可见一二。” 看着忧心忡忡的房风,紫苏不禁问道,“那平常中药中的人参来自哪里?” 房风答道,“目前中药中所用人参,多为人工栽培,栽培者为“园参”;野生者为“山参”;播种在野生状态下自然生长的又称“林下参”,习称“籽海”,多为模拟野山参的自然环境,其性味、功效最为接近野山参。” 看着向好奇宝宝一样的紫苏,全然没有了清冷的气质,更像一个可爱邻家女孩,房风说,“你知道吗?人参本来的名字不叫人参,而是叫做‘人生’,这里面还有故事呢。” 紫苏赶紧道,“你知道的真多,快讲讲,快讲讲!” 人参被人们称为“百草之王”,是闻名遐迩的“东北三宝”(人参、貂皮、鹿茸)之一,是驰名中外、老幼皆知的名贵药材。在东北流传着一个关于人参的故事。 话说,在深秋的一天,有两兄弟要进山去打猎。好心的老人劝他们说,马上就要下雪,别进山啦!万一碰上封山,你们就下不了山啊!可他俩凭着自己年轻力壮,硬是不听老人劝,带了弓箭刀叉,进山打猎了。 进山后,兄弟俩果然打了不少野物。正当他们继续追捕猎物时,天开始下雪,接着很快就大雪封山。两人没法,只好躲进一个山洞。平时他们除了在山洞里烧吃野物,还到洞旁边挖些野生植物来充饥,改善口味。他们发觉有一种外形很像人形的东西味道很甜,便挖了许多,用它们当水果吃。 不久,他们发觉,这种东西虽然吃了浑身长劲儿,但是多吃会出鼻血。为此,他们每天只吃一点点,不敢多吃。有时天气放晴,他们就踏着厚厚的积雪,到附近打些野物。转眼间冬去春来,冰雪消融,兄弟俩扛着许多猎物,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村里的人见他们还活着,而且长得又白又胖,感到很奇怪,就问他们在山里吃了些什么。他们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的经历,并把带回来的几枝植物根块给大家看。村民们一看,这东西很像人,却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有个德高望重的白须长者笑着说:“它长得像人,你们两兄弟又亏它相助才得以生还,就叫它‘人生’吧!” 后来,人们又把“人生”改叫“人参”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章心有千结 - 医者房风 - 房风 故事刚讲完,东海市委的1号车来到了现场,陈明国不等司机开车门,自己拉开车门,走下车来,后边的一帮头头脑脑也赶紧下车跟过来,现场一阵阵关车门的“砰砰”声。 看到现场并没有想象中的满目疮痍,各项救援工作井然有序,这让陈明国紧张的心情为之一松。 陈明国转到火车的另一边,一眼望见了背着双手站在一块石头上的许老,他赶紧快走几步,不等来到跟前就高声道,“老首长,让您受苦了!” 许老看到了走来的陈明国,用力一跃,从石头上跳下,指着他笑着说:“小陈,你小子怎么来了?” 众人一听,老人叫陈明国小陈,又听到陈明国叫他老首长,不禁一惊:难怪陈书记会如此紧张,原来真的来大人物了! 陈明国赶紧上去搀扶着许老说道,“您老人家慢一点。”许老一瞪眼,“怎么,我老到要人搀扶的地步了!” 陈明国赶紧满脸带笑的说,“您看,我这不是想您老人家,想亲近亲近吗?”许老哈哈一笑,“呵呵,你小子还是那么会说话。” 陈明国正色道,“老首长,您来虹岛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您看今天这么危险,您要是出点事.....”许老挥挥手打断陈明国的话,看了看在远处和房风相谈甚欢的紫苏,说:“我这次来东海,是想陪着紫苏散散心的。”陈明国道,“紫苏还是没能原谅博文?”许老点点头,叹了一口气。 原来,许老叫许秉昌,十二岁参加八路军,先后参加了抗日战争、内战、抗美援朝、越南自卫反击战等战争,立下战功累累。被誉为华夏国军界的“定海神针”,陈明国曾在某一个时期做过他的秘书。 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许尚武,延续了老爷子的军旅生涯,已经做到了军区司令的高位;二儿子许博文,学医,曾留学米国,是全华夏最大的综合型医院燕京医院的院长。 紫苏是许博文的女儿,他中年得女,对女儿分外疼爱,妻子文青在燕京某高校任教,本来是幸福美满的生活,在文青去年查出患上淋巴癌后被终结,虽然遍访名医诊治,仍没挡住病情持续恶化的步伐。 三个月前,文青病情再度恶化,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当时因为禽流感在国内蔓延,燕京医院更是人满为患,许博文忙于调研、处理疫情,无暇分身,最终没能见上妻子最后一面,紫苏无法忘记妈妈最后苦苦等待的眼神,虽然三个月过去了,他却对妈妈没能见上爸爸最后一面始终无法释怀。 紫苏是许家第三代孩子中最乖巧懂事的,许老对她亦是疼爱有加,许老见紫苏三个月以来,终日躲在家里,父女关系剑拔弩张,这才劝说着她来东海散散心,谁知,正巧遇到这场事故。 常青把紫苏和房风带到了众人身前,紫苏看到陈明国,甜甜地叫了声,“陈叔叔好”,情绪明显较以前好转许多。陈明国看着她身旁的房风,向许老问道,“这位是?”不等许老回答,紫苏叽叽喳喳的向陈明国做了介绍,把房风在车上救她,和用一剂独参汤救治现场重伤员的事迹说了一遍。 旁边一位最早到达现场的市卫生局副局长,也乘机连忙向陈明国,就房风用汤药救治病人的事,作了汇报。陈明国心情大好,现场救护得力,自己的老领导又平安无事。他对房风给予了很高的褒奖,对这个力挽狂澜,却又不骄不躁的年青人充满了好感。 众人上车离开了现场,把四人安排在了市委招待所,由于陈明国还有善后事务需要处理,就没有再举行接风晚宴,在招待所内部餐厅陪三人简单的吃了一点饭后,匆匆离开。 席间,房风与紫苏两人相谈甚欢,许老也抽空将紫苏的事向房风提起,希望房风能够劝慰她,解开心结,房风承诺愿意一试。 房间内,紫苏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发呆,又恢复了冷艳的气质,她想到了妈妈,心里充满了思念;她想到了爸爸,其实自己心里对他也没有那么怨恨,只是嘴里不愿意承认罢了。 门被敲了三下,才把紫苏的思绪拉回现实,“请进”紫苏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淡淡的说道。 门被打开,房风微笑着走进来。“哟,大神医来了,快请坐。”紫苏调皮的说着,把房风让进屋里。 “不坐了,我们出去走走吧。”房风说道。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章解开心结 - 医者房风 - 房风 雨后的天空显得格外的蓝,街道被冲刷的很干净,空气中带着新鲜泥土的气息。 在市委招待所旁边的马路上,一对男女并肩而行,男孩俊朗飘逸,女孩清纯甜美,引得路人情不自禁回头观看,艳羡不已。 “其实,你的事情,许老已经跟我说了。”走了一段路,房风首先开口道。 紫苏眉头一皱,脸色沉了下来说道,“那,你是来劝我的吗?”“不是,我只是陪你走走散散心。”房风说道。 两人都沉默下来,不再说话,继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走了一段路,忽然前面变得喧闹起来,急救车的响声此起彼伏,抬眼望去,旁边的一座高楼上“东海市立医院”几个大字分外显眼。 房风指着擦肩而过的几个行人向紫苏说,“看到了吗?那几个人都是可能是医生。”紫苏笑着说,“你不光医术好,还会看相?”房风笑了笑,不置可否道,“中医看病讲究,望、闻、问、切,望诊排在四诊首位,中医的望诊不仅可以诊断疾病,运用得当更可以看透一个人的日常习惯、职业、籍贯等等。” 紫苏饶有兴趣的看着房风道,“哦,愿闻其详。” 房风道,“那几个人,都是从医院里走出来的,眼睛布满血丝,应该是刚下夜班的医生。” “那也有可能是病人或者病人家属,也不能就认定他们一定就是医生吧!”紫苏分辩道,房风笑了笑,说,“对,所以,我用到了中医四诊的闻诊。” “怎么讲?”紫苏瞪着大眼睛看着房风问道。“因为我闻到了他们身上很浓重的消毒水味!”房风一本正经的说。紫苏听了哈哈大笑道,“你、你真狡猾。” 房风继续说,“你知道,在华夏,好医生是什么样吗?”“什么样?”紫苏担心自己中了圈套,反问道。“在一群人里,最贫困潦倒的那个,可能是医生,因为他们坚持廉洁行医,现行的工资仅仅能够养家糊口;最不孝顺的那个,也可能是医生,他们把时间留给了自己的病人,却可能没时间在父母身边尽孝;他们不是好儿女、不是好丈夫、不是好妻子、不是好父母……”房风动情的说着。 紫苏听着,眼睛里竟蒙上了一层模糊的泪花,他好像一下子明白了爸爸的难处,心里也豁然开朗。对房风这个有着魔力一般的朋友,心里多了一份感激。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房风看着紫苏,轻轻说道。紫苏答应了一声,转过身,刚要离开,忽然,医院里冲出一群人来,前面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人在跑,后面10几个壮汉,挥舞着钢管、椅子腿一类的东西在追,距离房风他们越来越近。 “那不是马大夫吗?”紫苏指着那个跑的气喘吁吁的胖大身影,惊诧的说。 来人正是今天在车祸事故现场,那个嘲笑房风是初级医师的胖医生,名字叫马钱,东海市立医院神经外科的副主任。 马钱身体毕竟太胖,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了房风二人的面前,他的经验很丰富,大概接受过专门培训,倒地后,双膝屈曲,双手抱头缩成一团,像一个硕大的肉球。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章医闹风波 - 医者房风 - 房风 一名大汉一马当先,抡起一根手臂粗细的钢管,砸向倒在地上的马钱,下一秒马上就是血溅当场,紫苏发出一声惊呼,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钢管砸在人身上的响声并未响起,紫苏慢慢睁开眼睛,惊讶的看到房风正一只手握住了钢管的一端。 “小子,别多管闲事!”看着眼前略显瘦弱的年轻人,大汉用恶狠狠的语气警告道。 房风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笑了笑,对大汉说道,“有什么事不能商量,非得大打出手。” 马钱趁机站起来,躲在房风的背后,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机刚要拨号,“你特么要是敢报警,我废了你!”大汉抬起另外一只手指着马钱恶狠狠的说,说着手上突然发力,想要把钢管抽回,却不想抽了三次都没有抽动,他只得松开手,向后面一挥,10几个手拿武器的小年轻叫嚣着,一拥而上。 紫苏因为担心房风的安危,急的直跺脚,只见房风身形快速移动,不退反进,闪入人群中,顿时骨头相撞的脆响声不绝于耳,马钱听得毛骨悚然,暗暗地为这个仗义的年轻人捏了一把汗。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看到了让他大跌眼镜的一幕:房风傲然站立在人群里,刚才还神气十足的一帮人,却耷拉着肩膀痛的满地打滚,他们的肩膀竟然都脱位了! 马钱这才来得及看清了眼前的年青人,惊道,“你是,你是…...”一向口齿伶俐的他,竟说不出话来。“不错,是我,我叫房风,他们是怎么回事?”房风指着地上的众人说。 “他们,他们是......”不等马钱说完,领头的壮汉缓过劲来,忍着痛咬牙切齿地指着房风说道,“很好,小子,我记住你了,你的事大了。”说着一声令下,喽啰们站起来准备离开。 这时一个带着眼睛长得文文弱弱的中年人从人群后面出来,对着疼的嗤牙咧嘴的领头壮汉说道,“你们不能走,你们可是受了定金的!”“定金会还给你的。”领头壮汉看着眼镜男,没有好气的说。 眼镜男急了,“不行,你们走了,那我的事怎么办!” “特么的,没看到老子烦着呢!滚一边去!”领头壮汉边说,边狠狠的一脚将眼镜男踹到了一边,领着一帮人狼狈而去。 眼镜男爬起来,看着一旁的马钱,赶紧扑过去,“你这个昧良心的医生,快还我爹的命来!”马钱见房风身手如此了得,又明显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胆气壮了起来,说话又恢复了平日的语气,“黄三平!我告诉你!你爹,我们也是积极抢救过滴,只不过他的病太严重,我们也没有办法。” 黄三平伸手抓过高他半头的马钱的衣领理直气壮地说,“那赔偿怎么办?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马钱往后用力一退,很轻易就挣开了黄三平的手,指着他气愤地说,“你爹刚死不到1个小时,最后的死因是什么,自有公断,至于你说的赔偿什么的,那得等死亡报告出来才能定性,再说了,你找“医闹”来打我,本身就犯法了,你知道吗!” 看着义正言辞的马钱,还有后面那个把一群人都打趴下的“神秘人”,黄三平胆怯了,一边色厉内荏地说着威胁的话,一边走向了医院的方向。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章偶遇故人 - 医者房风 - 房风 这时候,几个实习生模样的人穿着白大褂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冒了出来,其中一个油头粉面的实习生抢先一步来到马钱跟前,一边拍着他并不脏的衣服,一边谄媚地说,“马主任,您没事吧。” 马钱不耐烦的一把把他推开,生气地说,“石韦,你个臭小子!刚才干什么去了!” 石韦也不生气,脸上陪着笑,说,“马主任,刚才那群人呢?我非打断他们的腿!” 说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确认他们都走光了,才踏实了下来。 他忽然看到了站在一边的房风,眼睛一亮,夸张地道,“呦,这不是房风吗?老同学,你怎么也在这里?听说你去了一家乡镇医院上班,是不是真的?” 房风淡淡一笑道,“石班长,又见面了。” 石韦把头一抬,指着马钱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东海市一把刀,市立医院神经外科马主任,我就是他的兵。” 马钱显然对石韦对自己的介绍非常满意,他端起架子,轻咳一声向房风道,“原来你和石韦是同学,很好、很好。” 紫苏很反感两人的做派,明明刚才是房风救了他,却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马屁精!”紫苏小声都囔着,故意让二人听见,二人俱都看见了微怒的紫苏,马钱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她,但是还是又一次被惊艳了,石韦更是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呆立当场。 紫苏的美像极了时下韩国当红明星全智贤,五官精致,肤色白皙,一颦一笑间都美得一塌糊涂。 还是房风打破了沉默,“石班长,你是在市立医院上班吗?” 石韦这才醒过神来,说,“对呀,已经转成正式的了!”因为旁边有美女,他的声音都比平时高了几分。 “这位美女是?”他指着紫苏道。“哦,她是我的朋友,紫苏。”房风答道。 石韦艳羡不已,心里嘀咕着:这个穷小子,身边总不缺美女,老天何其不公! 原来,石韦和房风是东海省中医药大学的同班同学,石韦八面玲珑,会来事,当上了班长,还兼任学生会副主席。 别的同学都对他毕恭毕敬,他也自比别的同学,有一种优越感,只有房风是个例外。 在他看来房风是个自由散漫、不求上进、爱逃课的坏学生,可是他的学习成绩却很好,尤其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们那一级的校花云苓,竟然拒绝了他的疯狂追求,却对房风情有独钟。 云苓的父亲云峰是一家国内私立医疗集团的老总,据说身家十几亿,若能攀上这个高枝,就绝不是少奋斗几十年那么简单。 不过让所有人跌破眼镜的是,房风竟然拒绝了云苓的倒追,毕业后,考取了东海省最贫困地区易水县的一个乡镇医院,高傲的像公主一样的云苓,曾放出话,要让房风后悔一辈子。 从马钱口中了解到了,他被人追打事件的原委:5天前,黄三平的父亲,以脑出血收入市立医院神经外科住院治疗,在进行过手术后,本来恢复挺好,近几天就要出院,却不想今天早晨,病情却急转直下,出现了呼吸衰竭,虽然经过积极抢救,但是仍无力回天。 宣布病人抢救无效死亡后,立即有等候在医院的“医闹”找到黄三平面授机宜,告诉他,只要闹一闹,不管什么原因,医院都会赔钱的,利欲熏心的黄三平一口答应下来。 谈判时,又因为马钱太过强势,说话激怒了他们,才出现了“医闹”群殴马钱的局面。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一章 医闹由来 - 医者房风 - 房风 “医闹”可以说是华夏国一大特色,“医闹”的产生可以追溯到上世纪八十年代。 八十年代,国家经济基础还较薄弱,一些社会闲杂人员,经常聚在一起,打架闹事,惹是生非,但也是仅此而已,没有太多利益纠纷。 九十年代初中期,经济结构转型,人心思动,这些人员开始有组织的抱团靠拢,形成了有一定组织的黑恶势力,他们或者以各种名义收取保护费,或者走私贩毒等等,但遭到了政府的严厉打击。 到了九十年代后期,广泛存在各个城市的“讨债公司”兴起,他们通常以暴力手段替雇主讨一些难要的债务,然后从中提取高额的佣金,他们就是“医闹”的前身或者说“医闹”是他们开发的一项新业务。 “医闹”组织往往派出人员在各个医院蹲点,一旦打听出哪里出现了病人死亡或医疗纠纷,不管是不是医院的医疗事故,都串掇患者家属请他们扮成亲属去闹。 闹的方式也是五花八门,有“文闹”、“武闹”之分,“文闹”包括在医院设灵堂、摆花圈、烧纸钱等等。 “武闹”就是三个字:打、砸、抢,总之,就是利用一切手段干扰医院正常秩序,逼迫医院做出让步,赔偿更多的钱。 所得的赔偿费用,再按一定比例与病人家属分成。所以说,当你到医院看到一帮人在那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义愤填膺的控诉医院的时候,他们可能真的是孝子,但是大多数情况他们是“医闹”。 “医闹”的出现,与现行的医疗体制有关,华夏国近几年来,“袭医”、“伤医”事件不断,民众把对医疗体制的不满发泄到了医务人员的身上,医务人员被推到风口浪尖,医务人员人人自危。 不少医院对医生进行了“袭医”事件专项演练,请来警察进行逃生、自我保护培训,甚至有的医院更是制定了《医务人员逃生指南》,对“袭医”事件发生时的逃生路线、防护措施等等做出了详细说明。医患关系之紧张,可见一斑。 社会上有人曾编出顺口溜:要想富,做手术,做完手术告大夫。 石韦有心想要在房风面前炫耀一下自己在市立医院上班的优越,硬是邀请房风和紫苏要到他的科室去看看。 房风拗不过,只好随着他走进医院,市立医院不愧为东海省首屈一指的三甲医院,分为三进院落,最前面的是10多层的门诊楼、急诊楼,后面是病房楼、感染楼等等,其规模就是较东海省省立医院都毫不逊色,看着像走进大观园一样的房风,石韦不禁又把腰挺起了几分。 很快走进门诊大厅,里面人声嚷嚷,“怎么样?不错吧!”石韦骄傲地说,那神态好像医院就是他家的后花园。 紫苏撇撇嘴道,“神气什么,比燕京医院小多了。” 房风饶有兴趣的道,“是不错,中医科在什么地方?” “中医科?喏,就是那个诊室。” 石韦用手一指角落里两间诊室,门前的清冷与其它诊室门前熙熙攘攘的人群的热闹情景形成鲜明对比。 房风皱了皱眉头道,“这么大医院,就这两间中医诊室?” “对呀,在大医院里,中医是不行滴,没有病员,没有收入,两间诊室就不错了,医院里好多中医都转行干了西医。”石韦学着马钱的口气说道,特意把“大”字拉长了音。 穿过门诊,有通道与病房楼相通,几人刚走进病房楼的走廊,迎面几个医生推着一辆手术车走过来,黄三平和一群家属模样的人紧跟着,黄三平边走边哭道,“爹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呀!临了、临了还要挨一刀啊!”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二章 烧山火 - 医者房风 - 房风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看到马钱一行人,黄三平等人停止了哭声,一拥而上又要开打,幸好几名保安跑过来,将他们拉开。 房风和紫苏看着这场无休止的闹剧,相视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忽然,房风看到手术车上人的手好像轻轻动了一下,他立马走过去掀开盖在上面的床单,众人都被他这一动作惊着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黄三平最先反应过来,指着房风愤怒地说,“人都死了,你们医院里还想干什么!” 在他心里,已经认定房风是医院的人,马钱和石韦心里一惊,连忙走过去,想把房风拉开,不想节外生枝。 房风一声暴喝,制止了众人,快速地检查了一遍,病人其实刚“死”了没多长时间,已经没有了脉搏,但是胸口尚有一丝余温,房风拿出几根金针,施展“太乙飞针”针法,分别刺入胸部的膻中、天池、中府、人迎和腹部的关元、气海等穴位,施展的行针手法,也很特别,快速捻转,重插轻提,逐层刺入了病人身体。 紫苏不禁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令人惊奇的是随着房风双手的在针柄上的捻转提插,病人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青紫变得红晕,这时候,正好一位医院的副院长因为要处理纠纷来到跟前。 “烧山火”!副院长不可思议地看着房风,脱口而出。 烧山火为中医针灸的一种复式手法。由徐疾、提插、捻转、呼吸、开阖等法组合而成,为纯补综合手法,和透心凉同为古针刺行针手法的一种。 烧山火针法可以让病人产生热感,具有回阳救逆、散寒止痛的神奇功效,常用于治疗命门火衰,脏腑经络元气不足等虚寒之证。但是几十年以来,会施展这些古针法的医生已经非常少,几近失传。 副院长以前是位燕京中医药大学的高材生,后来放弃业务,从事了行政工作。烧山火针法,他也只是在燕京读书时,见过一位国医大师施展过,但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竟然能将烧山火针法用的如此娴熟,怎能不让他震惊! 在场众人,只有石韦听到“烧山火”三个字时,明显愣了一下,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房风竟然能会用那么玄奥的古针法。 施完针,房风累的已是满头大汗,靠在墙上喘口气,紫苏赶紧上去拿出湿巾替他擦去额头的汗,房风勉强地朝她笑了笑,两人的默契程度就像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在中医的诊治疾病的手段中,脉诊和针灸最是消耗医生真气,所以很多中医大家、针灸大师,寿命都不是很长,与此有关。 马钱乘机赶紧上前一摸病人脉搏,惊喜的说,“病人脉搏已经恢复!快送抢救室!” 黄三平脸上表情非常复杂,他看着马钱说,“又活了?不可能吧!那你们也是误诊,也得赔偿我们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他不去关心老爹的死活,反而急着要赔偿。 副院长看着上蹿下跳的黄三平说,“赔偿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救命要紧!”几个医生推着手术车刚要离开。 房风突然道,“等等!”说着他摸起病人脉搏,片刻后,放下病人的手,略一沉吟开口说道,“病人脉搏已经恢复,但是呼吸仍不顺畅,阴阳之气不相延续,上焦必有异物阻隔!”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三章 威灵仙 - 医者房风 - 房风 副院长看着房风道,“你是说,病人呼吸道有异物?”房风点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病人被紧急送到放射科拍摄胸部X光片,结果出来,证实了房风的判断,病人咽喉部竟然被卡住了一块疑似骨头的异物,恰好堵住气管。 黄三平见瞒不住了,只好说了实话,他父亲的病,只能吃流质饮食,今天早晨因为怕买饭麻烦,他把昨天自己吃剩下的几块鸡肉喂给父亲吃,却不想父亲吞咽功能很差,一阵咳嗽后,一块鸡骨头卡住喉咙,堵住了气管。 他当时很害怕,没有对医生说实话,他又很贪财,父亲还在抢救的时候,他就和几个“医闹”达成了协议。 原因已经查明,可是怎么取出老人喉咙里的鸡骨头,又成了难题,骨头的位置很深,手工不好取,做手术病人的身体又不允许。 “我有办法!”房风说。 “你又有办法?不会是又喝中药吧。”马钱看着房风道,房风的手段他是见过的,但是他不相信房风对这种疾病也会有办法。 房风淡淡一笑,道,“对,就是喝中药!只需一味中药,就可解决。” 众人俱是一惊:一药可解,这话说的也太大了吧! 那位副院长,沉思一下,眼睛一亮,道,“你说的莫非是威灵仙!” 房风点点头,说,“对,就是威灵仙这味中药,它有治诸骨鲠咽的作用,用之立效!” 副院长立马叫人去中药房按房风所说的剂量取药,煎好,给病人一点点灌了下去,由于骨头卡着喉咙,一开始只能喝一点点,慢慢地他的喉咙好像变通畅了,半碗药很快就喝完了,病人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是,“憋死我了!” 众人惊叹着房风高超的医术和中药疗效的神奇。 紫苏倒是见怪不怪了,她想,只要这个男孩在,好像没有他治不好的病。 房风告诉紫苏,其实黄三平的父亲并没有真正的死,只是陷入了“假死”状态,若要再晚救治一分钟,就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就像扁鹊治好虢国太子的故事一样。 有一次,扁鹊路过虢国,见到那里的百姓都在进行祈福消灾的仪式,就问是谁病了,宫中术士说,太子死了已有半日了。 扁鹊问明了详细情况,认为太子患的只是一种突然昏倒不省人事的“尸厥”症,鼻息微弱,像死去一样,便亲去察看诊治。 他让弟子磨研针石,刺百会穴,又做了药力能入体五分的熨药,用八减方的药混合使用之后,太子竟然坐了起来,和常人无异。 继续调补阴阳,两天以后,太子完全恢复了健康。 从此,天下人传言扁鹊能“起死回生”,但扁鹊却否认说,他并不能救活死人,只不过能把应当活的人的病治愈罢了。 黄三平蹲在角落里,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嘴唇哆嗦着看着众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位副院长见房风的医术如此了得,不禁心生爱才之心,他看着房风,说,“来市立医院工作吧!可以让你做中医科主任。” 石韦听到一惊:医院中医科再小,也是一个科室,科主任是医院中层干部,可以参与医院里很多事情的决策。 自己托了很多关系,费了很大力气才能进入医院,房风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进入医院,并且直接当科主任。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优越感顿时荡然无存,这让自己今后在医院里怎么混?连逼都装不了了,怎么泡漂亮的小护士?泡不了小护士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幸好,房风拒绝了,这让他心里好过了很多。 看着房风和紫苏远去的背影,副院长心里想,看来中医还是很有发展前途的,我要不要做点什么? 马钱看着正在发呆的石韦,心里就来气,风头都让别人抢了,同样是一个班的同学,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谢谢你!”紫苏边走边看着房风说。 房风微微一笑,道,“谢我什么?”紫苏答道,“你让我懂得了很多事情。” 两人相视会心一笑,紫苏把话题一转,说,“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本领,真的看不透你!”说着紫苏想起了妈妈,叹了口气接着说,“要是早一点遇到你,或许……”。 “人生没有如果,人重要的是活在当下,而不是过去!”房风知道她想说什么,果断打断了她的话。 “活在当下!”紫苏嘴里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豁然开朗,心里的冰山正悄然融化。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四章网上舆情 - 医者房风 - 房风 二人回到招待所时,里面已经乱成一团,见两人从外面回来,常青赶紧迎上来,道,“我的大小姐,你去哪里了?连手机也不带。” “我们出去走了走,有什么事吗?”紫苏心情很好,轻轻的问道。 “陈书记已经等了1个多小时了,跟我来。”说着常青把二人带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和华夏国所有到了一定级别的领导一样,陈明国在招待所也有一个固定的房间,他平时倒是很少来住,只是偶尔休息一下,或者会见一些下属。 门刚被敲了一下,就被陈明国的秘书梁伟打开,两人进入房间,房间里烟雾缭绕,陈明国和许老正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不知道谈着什么。 看见两人回来了,许老起身告辞,陈明国亲自把他送到门口,转身把门关上,秘书倒上茶后站到一边。 “怎么了?陈叔叔。”看着忧心忡忡的陈明国,紫苏开口说道。 陈明国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房风道,“小房,今天论坛上的帖子你看了没有?” “没有,一直没来的及看。”房风如实答道。 陈明国看向秘书梁伟,梁伟会意,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台笔记本电脑打开递给了房风,电脑是开着的,房风接过来一看,东海论坛上一篇文章标题非常醒目,写着“东海市列车事故导致100多人死亡”,跟帖量已达到十万之多。 文中说,造成这件事故的原因是因为市里某位主要领导只会抓经济,不抓安全生产导致,事故发生后救援不力,事后又向社会公布说没有人员死亡,如此大事故竟然没有人员死亡引起公众的质疑,跟帖者谴责政府的不作为,怀疑隐瞒死亡人数云云,矛头直指陈明国。 房风简直想拍案而起,他是整个事故的亲历者,事故发生后,市里的救援可以说是非常及时得力,现场没有人员死亡,只有几十名重伤员。 论坛上的说法明显是不客观的,甚至是恶意诽谤。 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这些看似伸张正义的文章,其幕后可能受到某些人物操控,而操控者可能就是陈明国的政敌。 官场就是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你干的好,得到机会升迁,可是你就挡住了或者未来可能挡住别人的路,毕竟“官帽子”是稀缺资源,很多人盯着。 现实是他们不光盯着“官帽子”,还等着有可能与他们挣这顶“帽子”的人犯错,乘机狠狠踩上一脚。 现在东海市出现了这样的事故,某些人抓住机会,制造舆论混淆视听,也就不足为怪了。 陈明国正经历着一次重大政治危机。 陈明国说,就在两个小时前,市里已经举办了一次新闻发布会,就事故情况进行了通报,但是记者们对通报的内容根本就不相信,各种小道消息层出不从,民众已经对政府产生了信任危机。 “今天晚上,我想再举办一次新闻发布会,你出场以亲历者的身份给那群记者讲一下车祸现场的真实情况,怎么样?” 说完,陈明国弹了弹香烟的烟灰,把香烟换到了另外一个手上,狠狠的吸了一口,顿时烟雾让他的脸变得模糊起来,房风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好呀!这是好事。”房风几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发布会就定在晚上八点钟,地点在市电视台新闻演播大厅,陈明国似乎对房风爽快的态度很满意,又交代了几句,匆匆离开了房间。 在回房间的路上,紫苏担忧的看着房风说,“为什么要答应?网上舆情这么猛烈,你又没有准备,可能会很被动。” 房风道,“我也可以利用这次发布会为中医造势,为中医正名呀。” 紫苏又想再说些什么,房风拍了拍她柔弱的肩膀说,“放心,我心中有数。”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五章 舌战群儒 - 医者房风 - 房风 晚上八点,东海市电视台新闻演播大厅,各路记者调整好了“长枪短炮”对准了主席台。 后面的显示屏幕上“东海市铁路事故新闻发布会”几行字分外显眼。 发布会正式开始,市委宣传部的一位副部长顾长明和一位年纪轻轻的青年人走向台来,青年人长相不凡,脸上水波不惊,记者群里发生了一阵骚乱,纷纷对他的身份进行猜测。 招待所房间里,电视里正在直播着这次发布会,紫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生怕错过了什么。 顾长明首先做了事故处理通报,内容和白天通报的如出一辙,记者们显然对这些内容不感兴趣,现场又一次出现骚乱。 顾长明压了压手,现场安静下来,接下来,他对房风做了介绍,并对他在现场用中医中药救治重伤员的事情说了一遍。 到了提问环节,记者们将矛头一起对准了房风。一名干练的女记者率先发难。 她说,“这位房医生,请恕我见识浅薄,在我印象中中医中药只能治一些慢性病,大家都说中医是“慢郎中”嘛,刚才顾部长说,你在事故现场用中医针灸和中药抢救了很多重伤员,请问是确有其事呢,还是政府为了转移民众的视线呢。” 她的问题果然够犀利,顾长明听了很生气,脸上挂不住了,却又不能发作,只能强忍着。 女记者的提问,其实是现场很多人的疑惑,众人齐齐看向房风。 房风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他看着那名女记者说,“你的问题其实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我用中医中药救治病人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第二部分,中医中药到底能不能治疗急病、重病。是不是这样?” 女记者略一沉思道,“对。” 房风接着说,“好,下面我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我用中医中药治疗现场重伤员的事情是真的,我是这场事故的亲历者,可以说最有发言权,没有必要编故事欺骗大家,当时现场有很多目击者,他们既有现场的受伤群众,也有市立医院的医生,事情真假一查便知。” “接下来,我回答你第二个问题,中医中药到底能不能治疗急病、重病?答案是肯定的,西医的崛起只是近百年的事情,而中医药的发展有几千年的历史,可以说孕育了中华民族的繁荣。世界上几大文明古国的覆灭,都与大的瘟疫有关,为什么唯独中华民族能够长盛不衰,这与中医药的存在,有着很大的关系,中国历史上发没发生过大的瘟疫呢?” 房风边说边环视了一下全场接着说,“有,而且不止一次,据有关史料记载,两千年来,我国历史上曾先后出现过七次大疫,百姓死伤无算,无一不是靠中医药这把利器,平息了疫情,挽救了在疫情覆盖下的芸芸众生。 东汉末年,朝政日非,军阀混战,伤寒大疫迭起,医圣张仲景,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拯救黎民于水火。 公元1202年,即金泰和二年,出现了大头瘟疫,“补土派”创始人李东垣创制了“普济消毒饮”等方剂,经推广使用,将这场瘟疫化解于无形。 公元1641年,疫病流行,传染猖獗,病死者不计其数,在众多医家束手无策之时,名医吴有性创立了“达原饮”等诸方,为平息当年疫情做出了巨大贡献。其编写的《瘟疫论》被视为我国乃至世界医学史上第一部温病学专著。” 房风讲到这里,微微一顿,继续道,“可能有的人想我说的都是古代的事情,好,那我就讲一讲近代,现代的事。 公元1955年,当年我国河北石家庄地区病毒性乙脑大面积流行。当时,西医束手无策,死人甚众。 周恩来总理亲点蒲辅周老先生帮助政府设计治疗方案,蒲老用中医五运六气学说分析后,判定当年天气偏热,主张用清热解毒之法,投以白虎汤加减治疗,短时间内该疫情即得到平息。还有现代的禽流感、非典型肺炎,中医药都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房风引经据典,侃侃而谈,旁边的顾长明心里乐开了花,这个看似年纪轻轻的小子,没想到挺有两下子。 现场很多记者都是能言善辩之人,但是听着房风的话语,竟无语可辨。 房风话锋一转,“很多人可能想,我说的都是中医药治疗传染病,我想告诉大家的是,中医药有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对内科病、外科病、疑难病、危急病同样有效,而且若要运用得当,疗效非凡。我们做为一名华夏子孙,在中医药发展的低迷的时候,应该支持国医,不应该数祖忘典,怀疑中医药的作用。” 房风伸手一指女记者道,“就像这位记者朋友,你的**肌瘤如果看西医,肯定逃不过挨一刀。但是,如果看中医,通过中药调理完全能够痊愈。”女记者一惊,失声叫道,“你怎么知道!”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六章 现场救护 - 医者房风 - 房风 女记者名字叫王萌,是国内一家知名网站的资深记者,在去年的一次体检中30岁出头的她竟被查出来患了多发性**肌瘤,为防止癌变医生建议让她做**切除手术。 她犹豫了,由于忙于工作,她和丈夫还没来得及要孩子,而切除了**就意味着自己永远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权利,这对她来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有同事也曾建议她看看中医,以现代知识女性自居的她却对中医的那些草根树叶的疗效和安全性充满了怀疑。 一年来,她看过的医院有十几家,结论出奇地一致:必须做**切除手术,即使不切**,由于肌瘤的影响,想要受孕也是不可能的。这让她心里绝望了,只有通过拼命的工作来转移自己注意力,却不想,被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看破。 王萌错愕地看着房风,现场却是一阵骚乱,有的记者已经开始试探着问王萌,“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王萌没有理睬,但是她的态度已经证实了一切。 房风轻咳一声,现场安静下来,他知道行非常之事,当用非常之法,虽然当众揭穿一个人的隐疾,显得很不道德,但是的确可以起到很好的效果,毕竟他做这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在他心目中至高无上的中医。 “中医讲,肝主疏泄,由于性格因素,你的肝脏疏泄失司,肝气郁结严重,气滞血瘀,对自身的身体造成伤害。女性若长期有严重肝郁,外向性格的就上面的乳腺有问题,内向性格的就下面的**有问题。你的面色青中带黑,中医讲,青为肝所主,黑为肾所主,同时黑色又主淤血,**肌瘤在中医上又叫“症瘕”,为淤血所致,故我能通过中医的望诊看出。” 房风说着看了一眼王萌,王萌若有所悟,刚要开口说话,演播厅的大门被推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派头十足的男人走了进来,一边擦着头上的汗水,一边说,“不好意思,来晚了!” 现场立即有很多记者热情的给他打着招呼,原来他就是号称记者界无冕之王的文星,他就职于国内一家大型传媒集团,曾给多名商界、政界名人做过专访,以语言犀利、思维灵活著称,在业界享有很多高的知名度。 文星一来,现场记者们心里都在想:这下肯定好戏看了!文星和一旁的记者交谈了几句,大概是在问发布会的进度。 随后,文星当仁不让的拿起话筒开口了,他显然足够聪明,他说,“我们不是怀疑中医中药能治病,而是你年纪轻轻,就能治疗治疗这么多重伤员,我们很疑惑,冒昧的问一句,你今年有20几岁?”文星调转枪口,一下子把对中医的怀疑转向了对房风个人的怀疑,他的意思很明确:你一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凭什么可以治疗这么多病人? 房风看着文星,淡然一笑,说,“我今年刚满20岁。” 记者群里一下子炸开了锅,大家都小声议论中着,电视机前的紫苏暗暗为房风捏了一把汗。 顾长明轻咳几声,记者们的议论声才小了一些,房风看着文星,突然开口道,“你要不先坐下歇一歇”? 文星以为房风露怯了,心里窃喜,决定乘胜追击,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谢谢,不用了,我请你现在就回答我们的问题!”他特意用了“我们”,而不是“我”。 他的话刚说完,忽然感到自己胸口一阵绞痛,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右手赶紧摸向自己上衣口袋,却摸了个空,心里一急,向后倒去。 这时候记者们的注意力都被房风吸引,直到房风快步走下台来,来到文星站的地方,众人才发现了倒在地上的文星,顿时现场一阵慌乱,有掐人中的,有准备去扶的,有的已经开始拨打120救急车。 顾长明心里一阵烦乱,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天要是出了差错,自己是无法向市委交代的。 现场直播只得暂停。 房风拨开众人,抓起文星的手腕一摸,心里了然。 房风出手了,施展“太乙飞针”绝技,众人只觉得面前金光一闪,几根金针已经扎在了男记者胸部几个大穴,金针针柄部轻颤着发出阵阵嗡鸣之声。 行大补手法,不到片刻功夫,文星慢慢醒转过来,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众人想到拿摄像机拍下这一幕时,已经晚了,只得后悔的大拍其头。 文星醒来看着正在为自己施针的房风,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房、房医生谢谢你!” 房风冲淡淡一笑,伸出手指在嘴边一吹,提醒他不要说话。 又过了一会,房风行针完毕,取出了银针,文星站起身来,试着活动了一下,竟然感觉身上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众记者一下子举起摄像机和话筒,把房风围在了中间,七嘴八舌地问道,“房医生,你刚才用的是什么针法?” “房医生,刚才文记者得的是什么病?……”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房风小小的露了一手,立刻就让记者们刮目相看。 房风无法一一解答,只得告诉大家说,房风已经从文记者的面色上看出来了,他有心脏病,由于走路走急了,有将要发作的迹象,所以房风才好心让他坐下来休息。 没想到,他会错了意,他认为房风已经被自己成功问住了,心情激动难平,中医讲,五志致病“过喜伤心、暴怒伤肝、忧思伤脾、过悲伤肺、惊恐伤肾”,文记者显然是过喜伤心,所以加速了病情发作。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七章 力挽狂澜 - 医者房风 - 房风 文星对房风鞠了一躬,不好意思地说,“多谢房医生救命之恩,文星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房风一摆手,替文星化解了尴尬,他说,“在其位谋其政,刨根问底,挖掘事实真相是诸位职责所在,怎能怪你们。” 显然这句话,不禁解除了文星的尴尬,也解除了大家的尴尬,通过房风对文星的现场救护看出,毫无疑问房风是完全有能力对车祸重伤群众进行救护的。 文星说,他的心脏病查出来有3年多了,他一直靠西药维持着,但是疗效似乎越来越差,仅这一个以月来,就发作了4次,医生告诫他,如果在发作一次,就只能手术治疗了,可自己才30多岁呀,真是不想做手术。 房风听完文星的话,对他说,“你的病,和你从事的职业关系密切,做一名记者要时刻保持昂扬的斗志,奔赴各地,就像即将踏入战场,不断透支身体的能量,暗耗气血;再加上,情绪波动剧烈,或兴奋、或愤怒、或奋笔疾呼、或小心谨慎如此等等,导致体内气血运行紊乱,故而发为心脏疾病。” 文星陷入了沉思。 让房风始料不及的是,因为自己的这一席话,彻底改变了文星的人生轨迹,当然这是后话。 房风从桌子上拿过一支笔和几张纸,挥挥洒洒写下一张中医处方,斟酌再三,交到了文星手上,并对他说,“按此药方,连服一个月,可保你10年内心脏无虞。” 文星接过药方一看,顿觉眼前一亮,虽然他不懂得中药,但是房风竟写得一手好字,正楷字体苍劲有力,力透纸背,嫣然一副上好的书法作品,他赶忙珍重地收起来。 顾长明见形势竟然奇迹般逆转,不禁喜上眉梢,房风又走到主席台上,发布会重新开始。 王萌迫不及待地举起手,也顾不上面子的问题了,对房风说道,“房大夫我的病喝中药真的能喝好吗?” “能!”房风说罢,又拿起纸笔,开出了一张处方交到了王萌手中,“按此服药,三个月后复查彩超。” 他的话音刚落下,立马又有一些声音高喊着“给我看看”,“给我也看看……”,遇到这样一个神医,大家都不想放弃机会,眼看着一场新闻发布会变成了一场义诊,一下子全场都跑题了,现场直播不得不又一次中断。 顾长明哭笑不得地看着现场围着房风的人群,心里想:房风真是一员福将呀,多少人都解决不了的难题,到了他手里竟然迎刃而解。 关键他还是陈明国书记亲自推荐的人选,看来这小子日后肯定是个人物,得好好结交一下。他一边想着,一边拨通了陈明国的电话。 问题圆满解决,参加新闻发布会的记者一发稿,网上舆论开始向陈明国期待的方向发展,中医药更是一下子成了人们热议的话题。 文星写的一篇文采飞扬的报道“神奇青年中医现身东海车祸现场,创造野外救护零死亡神话!”更是被多家媒体转载。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八章 送别 - 医者房风 - 房风 第二天一整天,房风带着紫苏游遍了东海市的景点。 晚上,陈明国在本市最豪华的酒店国际大厦宴请房风,顺道为许老一行送行,指派了市委宣传部顾长明副部长作陪。 东海省军区司令员吴志国也应邀参加,吴志国五十多岁的年龄,留一个短寸头,举手投足颇显不凡。 许老本来计划要在东海省多住几天,顺便到东海省干休所看望几位老战友,却不想,临时有事,不得不提前打道回府,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虽然不再担任具体职务,但是对局势的稳定、各派势力的平衡仍然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据说他这次回去就是总书记相召,就日趋紧张的南海局势,商量对策。 许老的身边多了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看似普普通通,但是满目精气内敛,房风一看就知道他们都是搏斗中的高手,这样的人只可能来自一个地方--中南海特勤组。 许老特意把房风介绍给吴志国,说道,“小吴呀,房风这个小朋友是我老许一家的救命恩人,在你的地盘上你可要好好照顾。” 吴志国端起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抹了把嘴道,“我吴志国永远都是许老的兵,许老的救命恩人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吴志国心里清楚,许老是什么人,他能亲口提到的人,肯定有着相当大的分量,所以吴志国爽快的表了态。 许老在越南自卫反击战中就是吴志国的长官,虽然事情过去多年,当年并肩作战的情谊却是日久弥新。房风也只好站起来,干了杯中的酒。 许老刚吃了一点,常青接了一个电话,在他耳边耳语几句,许老放下筷子道,“小陈,小吴,今天的饭就吃到这里吧,要是我死不了,什么时候再来这里找你们吃饭。” 说着一身手接过常青递过的外套就要走,陈明国、吴志国等人都诚惶诚恐的站起来想去送他。 许老一回头,看到了房风,微微一笑道,“哦,对了小娃娃,什么时候来燕京,老许我请你吃正宗的北京炸酱面!” 房风答道,“好呀!小子到时一定打扰,老人家可不许耍懒哦。”一句话说的让许老身边两个男子,脸色微微一变,心想,这小子是什么人物,竟然和许老如此说话! 顾长明对房风不卑不亢的态度心里暗叫了一声好,许老果然是军人做派,爽朗的哈哈一笑,“好小子,尽管来就是了,几顿饭我还管的起。” 众人众星捧月般把许老几个人送到了走廊里,紫苏故意落在后面,看着房风幽幽的说道,“我也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紫苏今天身上穿了一件紫色的风衣,里面是一件乳白色的针织毛衫,下身穿着蓝色的牛仔裤,即使这样简单随意的一身装扮,仍然挡不住她明艳照人的气质。 房风心里狠狠的动了一下,这是在他生命中真正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动心,可是他又想到了横在他们之间几乎不可逾越的地位差距。 他想,或许我们都只是对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时间会冲淡一切吧,然后他故作大方地说,“有缘总会相见的。” 紫苏的嘴唇动了一下,还没发出声,许老如洪钟般的声音响起,“紫苏,快一点,磨蹭什么呢?”一行人走进电梯,没有向下走,反而摁下了酒店顶层的按键,顾长明一脸迷惑,看向离他最近的房风,房风也没有弄明白,冲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谜底很快揭晓,电梯到达顶层,一架浑身涂满迷彩绿的直升机,已经等在了那里。 顾长明恍然大悟,立刻明白了一向低调的陈明国为何会选择在国际大厦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宴请许老了,因为这里顶层有市内唯一一个停机坪。要想快速离开拥堵的市区,最好的方式就是乘坐直升机。 几人来到直升机前,许老冲众人大手一挥,简单干脆的说,“都回去吧!”说着坐进了飞机里,两名保镖鱼贯进入机舱,常青拍着房风的肩膀道,“房老弟,有机会来燕京,一定来找我,我们切磋切磋。” 房风从陈明国那里了解到常青是许老的贴身警卫,大校军衔,但是他身居高位而不骄不躁,房风对他很有好感。 房风抱拳一笑,道,“一定、一定。” 紫苏看了房风一眼,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话来,满腹心事的走向直升机。 直升机启动了,螺旋桨旋转带动的气流,吹的人几乎站不住,众人连忙往旁边躲了躲,房风看着直升机消失在夜色里,觉得这两天发生的一切是那么不真实,紫苏好像从来没有来过,可是自己的心里为什么会有一阵莫名的悸动呢?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九章 易水望云 - 医者房风 - 房风 吴志国因为军区里有会议,和房风交换了电话号码后先行离开。宴会继续进行,陈明国破例喝了两杯酒。 这让秘书梁伟很吃惊,因为陈明国对官场的迎来送往、吃吃喝喝那一套东西非常厌恶,所以给自己定下规矩,如非特殊情况,绝不饮酒。 像今天这样陪着一个宣传部副部长,一个无职无权的年青人能喝了两杯酒绝对是个特例。 网上舆情控制得力,两个人功不可没,可见领导心里非常高兴。 顾长明更是诚惶诚恐,能得到大老板的赏识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而且他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宣传部部长今年即将到了退休年龄,本来他这个排名第二的副部长不抱希望,现在看来如果能得到陈明国的支持,自己绝对有很大的胜算。 而这个机会,都是房风这个年轻人给自己创造的,他心里对房风充满了感激。 陈明国看看时间不早了,起身告辞,特意把梁伟叫到一旁交代几句,留下他陪两人继续吃饭。 三人都喝了半斤以上白酒,话都多起来,梁伟趁机问道,“不知房医生以后有何打算?” 房风看了看梁伟和顾长明笑道,“顾大哥、梁大哥,我年龄小,以后你们叫我小房或者房风都可以,叫医生显得太生分了。” 顾长明和梁伟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答道,“好好,就叫小房,这样显得亲近。” “我已经参加了易水县事业单位招考,并且考上了那里的望云镇卫生院,要不是因为这次车祸,我已经在那里上班了。”房风说。 顾长明听了一愣,说,“易水县望云镇?哦,就是那个国家级贫困镇,你去那里上班?” 易水县是东海市辖区最东边的一个县,典型的内陆丘陵地貌,是闻名全国的革命老区,同时也是东海市最不发达的县,没有之一。 易水县和望云镇在东海市乃至全省都有很高的知名度,原因不是因为它们有多好,恰恰是因为贫困:易水县是国家级贫困县,望云镇是国家级贫困镇。 据说望云镇全镇财政收入仅有几十万元,远远低于其他地区的乡镇财政收入的平均值。 梁伟显然也知道望云镇的“大名”,不等房风说话,即刻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说,“我们既然是兄弟,那我就直说了,老板希望你留下来,暂时安排在市立医院,职务以后慢慢解决。至于易水县那边我可以给他们打招呼。” 房风自然知道他口中的“老板”就是陈明国,也知道这是陈明国的意思。 顾长明附和道,“是呀,老弟,官场有句老话:起点决定高度,屁股决定脑袋。” 他举了个例子,说有甲乙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甲一开始被分配到乡镇政府,可能一开始升迁比较顺利,因为与之竞争者相对较少,但是到了一定级别,特别是到了正科级要想往上再进一步,升任副处级、处级的机会非常渺茫,所以很多从乡镇干起来的干部往往止步正科级,也就是镇长、镇党委书记,县级各部门局长等级别。 乙被分配到省市级有关部门工作,他一开始虽然升迁较慢,但是他同时获得了更多的学习机会以及积累人脉机会,干到一定年限,或者在本部门解决级别,或者到下属单位、县市担任职务,若是跟对了领导,几年后调回省市级从事主要领导职务的,也不是没有,可以说前途不可限量。 房风明白两人的意思,只是他想查明白自己的身世,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亲人。他同时也想深入到基层,他知道中医药在农村有着更好的群众基础。 这几年以来,中医药发展陷入低谷,虽然国家层面喊的发展中医药的口号很响亮,可是没有多少成效。 中医药的发展是不是也可以来个农村包围城市?自己建成一块发展中医药好的试验田,能不能也来一个以点带片?这些他都想去实践一下,不撞的头破血流不死心。 梁伟和顾长明见房风去意已决,也不再挽留,三人又喝了一点,相互道别。 国际大厦离市委招待所很近,房风步行往回走,秋天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在脸上很舒服,已经十一点多了,街上的行人和车也变的少了,马路好像一下子变得宽了许多。 走到一个岔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看到旁边的一条铺着石板的街道里霓虹灯闪烁,一阵阵喧闹声传来,不时有兴奋的男男女女走出来,有的抱着树呕吐,有的男女抱在一起旁若无人的亲吻着,房风知道那里是东海市最大的酒吧一条街―静水街。 绿灯亮了,房风正想抬腿走,忽然一阵异常尖锐而熟悉的女性的声音从静水街上传来,“流氓!你们别碰我!” 房风赶紧改变方向快步向静水街走来,很快他看见了云苓那张小巧精致而又桀骜不驯的脸。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章 美女云苓 - 医者房风 - 房风 云苓头发染成栗红色,烫着波浪大卷,瓜子脸,长睫毛,眼神迷离,摄人心魄;下身穿着一件紧身皮革裤,上身穿着一件白色低领毛衫,外面一件短款皮衣,一身潮流装扮将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活色生香,不可否认云苓的确是个符合大众审美的美女。 此时的云苓脸色微红,脚步踉跄地退到了静水街的尽头,显然喝了不少酒。 后面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壮汉,其中一个留着染成红黄两种颜色朋克头的壮汉,伸手一摸鸡冠一样的头发,瓮声瓮气地说,“怎么着,美女,踢坏了哥的车就想走呀!”说着就要上前去拉云苓的手臂。 “住手!”随着一声像电视剧里的太监一样的轻喝,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分开众人,走了出来。 年轻人1米8多的身高,高颧骨,深眼窝,脚步轻浮。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恣情纵欲过度,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浪荡公子,房风站停在旁边一辆路虎车的后面冷眼旁观。 “侯三,你小子打什么主意呢?”年轻人来到朋克头跟前压着细嗓子说道。 侯三看清来人后,赶紧谄媚地道,“哦,原来是韦少!您怎么来了!” 韦少将下巴一扬,指了指云苓道,“怎么回事?” 侯三一笑,脸上的横肉跟着一颤,“刚才想让这位美女陪我喝一杯,谁知道她不但不去还一脚把我的车给踢了,这可是我刚买的车,你看你看,修一修得几万块。”说着他拿手指了指路虎车的前脸,上面有一个明显的凹痕。 云苓把头一歪,一字一句地道,“谁叫你犯贱呢!” 侯三刚想发作。 韦少不耐烦地说道,“侯三呀,你也是这静水街的老人了,怎么能欺负一个小姑娘呢?卖我一个面子,这事就算了。” 侯三赶紧道,“韦少的面子自然要给。” 说完手一挥,一群人就要离开。 韦少满意地笑了笑,转过脸看着身材霸道的云苓说道,“美女,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韦唯,赏个脸去前面“后海酒吧”跳个舞。”说着伸出手很绅士的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云苓看着韦唯冷冷一笑,用极尽温柔的语气道,“能换点新鲜的招数吗?你这招英雄救美的桥段老掉牙了!” 韦唯微微一愣,突然狂笑起来,过了一会儿停止了笑声,抹着眼角笑出的眼泪,看着云苓道,“好好好!果然是个有性格的美人!不枉我跟了你两天。” 说着韦唯往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揽云苓的纤腰,云苓酒后头晕的厉害,反应却很快,她一抬手“啪“地给了韦唯一巴掌,直拍的他站立不稳,几乎要跌倒。 本来打算离开的侯三等人,听到后停了下来,侯三指着云苓,道,“你知道韦少是谁吗?” 他故意顿了顿,继续说,“他可是咱们东海市红帆集团的少东家,整个静水街有一半是他家的!” 说着他连忙扶住韦唯,掏出纸巾想替他擦去鼻子和嘴边的鲜血,韦唯一把把他推开,任由鲜血流着,饶有兴趣的看着云苓,样子狰狞可恐。 云苓往后甩了甩长发,道,“哦,原来是个富二代!有钱了不起吗!”云苓也是个富家女,从小养尊处优惯了,对钱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概念。 她不知道的是,韦唯不光是富二代还是“黑”二代,红帆集团的老总韦红帆本身就是东海省最大的帮派三合帮的帮主,三合帮在当地欺男霸女,走私贩毒为祸一方。 近几年来,他成立了红帆集团,业务涉及娱乐、房地产、超市等多个行业,逐渐将资金洗白,摇身一变成了知名企业家,还是省级人大代表。 明面上摆不平的事情他就动用三合帮的势力,已经先后有几家与他竞争的合资企业被迫从东海省撤资。 陈明国早就注意上了韦红帆和他的红帆集团,只是韦红帆在东海省经营多年,根基深厚,且和省市很多领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合适的契机,陈明国不敢轻易动他。 韦红帆也看不上“空降”到东海市的陈明国,曾多次在公开场合发表言论指责陈明国过多引来外地资本,不知道保护本地企业云云。 侯三对云苓的态度很不满意,加大了嗓门道,“小姑娘,别不识抬举,韦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把韦少陪好了……” 侯三的话还没有说完,云苓举起手“啪”的一声,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耳光。 “你!”侯三怒了,自从出道后成名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扇他耳光,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一手捂着脸,一只手向后一挥,气急败坏地道,“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娘们抓起来!”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一章 静水街遇袭 - 医者房风 - 房风 几名壮汉一拥而上,眼看就要抓住云苓,韦唯冷冷地笑着,好像正在欣赏着一出好戏。 房风不再躲藏,从路虎车后面走出来,伸手一带一推,把最前面的两个人远远地抛了出去,正好砸在韦唯的身上。 韦唯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砸倒了,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房风,大声叫嚷着,“给我杀了他!” 云苓看着眼前日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揉了揉眼睛,说,“房风,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房风微微一笑,道,“是我。” 云苓精神为之一松,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酒精的作用,竟晕了过去,整个人都趴在了房风的怀里,温香软玉入怀,一时间让房风有点不知所措。 他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鼻烟壶,放在云苓鼻尖下,云苓立刻醒转过来,但是依旧将半边身体贴在房风的身上不肯挪开。 后面的几个人都愣住了,不敢往前,其中的一个人看清了房风的脸后,吓得一哆嗦,转身就要跑。 侯三走过来,一把抓住他,怒道,“老四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怕什么!” 老四结结巴巴的说,“他他…就是他在市立医院打伤我们10几个弟兄的。” 原来老四就是当日在市立医院外面那个“医闹”中的领头壮汉。当日房风分分钟把他们10几人打的落花流水,到现在都让他心有余悸。 侯三看了看瘦弱的房风,把众人一推,脱掉上衣露出了健壮的肌肉,他看着房风道,“小子!你屡次坏我三合帮好事,今天要是让你好胳膊好腿的走出静水街,我三合帮还有什么脸在东海混!”说着他突然快走几步将腿高高抬起,一记劈挂腿重重地砸下来,竟想先发制人! 房风拉着云苓一躲,侯三的腿落了空,将路虎车的前盖踢得深深的凹下了一个深坑! 没想到侯三竟有如此了得的功夫,房风赶紧把云苓放在了路边的路沿石上休息,自己欺身向前,和侯三战在一起。 侯三一身横练的外家功夫,拳脚并用,虎虎生风;房风施展师门太极拳法,以柔克刚,渐渐占了上风。 韦唯见侯三久攻不下,还落了下风,心里很着急,忽然他一眼看见了正坐在路边的云苓,计上心来。 他挥挥手,两个小喽罗会意,从两侧向云苓包抄过来。 “住手,再不住手,我要了这个小娘们的命!”韦唯把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云苓脖子上,朝房风恶狠狠地说。 房风一愣神的功夫,被侯三一记侧踢踢中小腹,房风顿时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颠倒了一样,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他倒退几步后,才稳住身形。 侯三显然对韦唯的小人行径不满,他看着韦唯说,“韦少,你怎么能这样呢!” “去你特么的侯三,还妄称什么打遍东海无敌手,整个就是一个废物,我家花这么多钱聘你,还不如买条狗!”韦唯尖着嗓子叫道。 侯三的脸色很难看,没想到自己这么小心地侍奉这个少东家,自己在他心里竟然连条狗都不如! 旁边几个兄弟受不了了,他们纷纷走过来,对着侯三七嘴八舌地说道,“三哥,咱们不干了!” “怎么了!想造反?”韦唯冷冷地看着一群人,拉着长音道。 侯三喝退众人,把头一低,道,“全听韦少吩咐!” 此时,现场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很多人都认识韦唯,几个醉汉大声嚷嚷着,“韦少,废了他!” 更多的人开始替房风担忧起来,韦唯心里压着火,有心想要拿房风立威,“那还等什么?还不快把那小子的手脚给我废了!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 韦唯边说边把脚下一根棒球棍踢到了侯三面前,侯三拿起棒球棍走到房风面前,口中说道,“兄弟,对不住了!” “放了他,你想要怎么样都行!”云苓眼泪滚落下来,大声说道。 韦唯阴狠的一笑,“晚了!今天这小子的手脚我要定了!”他顿了顿,伸手摸了一把云苓的俏脸,“你--我也要定了!” “动手!”韦唯一声令下,侯三的棒球棍朝着房风的双腿落下,云苓尖叫着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两道寒光一闪,侯三手里的棒球棍和韦唯手中的刀齐齐落地,二人手上都有一根金针轻颤着,二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房风已经冲出将云苓揽入了怀中。 韦唯和侯三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上的金针,嘴巴张的大大的合不拢。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气度不凡的年青人分开人群来到房风跟前惊声道,“太乙飞针!你你……” 年青人仔细打量着房风,试探着问道,“你难道是上清观房风师叔?” “哦,你怎么知道我,你是?”房风对来人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和来历很惊讶,霓虹灯闪的他看不清来人相貌,不禁警惕地问道。 年青人面现喜色,激动地说,“你真的是房师叔,我是龙山河呀!” “龙山河,龙师侄?”房风嘴里喃喃的道,脑海里一个尘封多年的记忆被开启。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二章 武者龙云飞 - 医者房风 - 房风 龙山河是玉虚道长的大徒弟了尘的弟子,在上山之前就是一个外家拳高手,在一次与仇家打斗时,被对方用人海战术放翻,挑断了双脚肌腱,几乎成了废人,幸得了尘及时救治,才得以恢复。 病好后,龙山河执意上山拜师。 起初,了尘见其好胜心太强,戾气太重,不肯收他,却不想他很执着,跪在山门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了尘终被其诚心打动,这才收为弟子。 龙山河的确是个习武奇才,上山不到两年功夫就把上清观的武功绝学学的差不多了。 那时候房风已经在上小学了,其时龙山河也不过18岁,还是个孩子,虽然他年长房风10岁,但是按照辈分,他得叫房风一声师叔,两个人玩的很投机,没事的时候,他总爱把房风扛在自己结实的肩膀上去山上玩耍,两人感情非常深厚。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龙山河上山后的第三年,有一天他下山去采购物品,偶然遇到了当初伤他的仇人,他一人挑战对方10几人,结果对方两人重伤,剩下的全都受了轻伤,龙山河终于报了一箭之仇。 虽然对方很遵守江湖规矩没有报警,但是玉虚知道后,还是忍痛坚持把龙山河赶下了山,并让他立下重誓:在有生之年不得踏上云蒙山半步。 房风清楚的记得,龙山河下山的那天,恰好是农历的小年,他眼睛含着泪水一一与师兄弟们告别,把小房风抱了又抱。 师祖和师父没有出来,他走到师祖和师父的门口分别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转身走下山去,从此杳无音讯。 其实,龙山河不知道的是,那天最伤心的是他的师父了尘,龙山河走后,他在山门外遥望着龙山河走的方向站了一整天。 没想到今天竟然能遇到龙山河,房风高兴地说,“山河,这些年过的好吗?” 龙山河轻叹一声,“一晃多年过去了,师叔你都长这么大了,要不是看到你用‘太乙飞针’,我都不敢认你了!没想到,你竟然继承了师祖的衣钵。” 上清观留有祖训:得到金针者,为观主。所以龙云飞认定房风已经是上清观观主了。 从交谈中房风得知,龙山河下山后,身无所长,又酷爱武术,遂改名为龙云飞应聘到虹岛市华夏武术学校打杂。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的武术天赋被校长发现,从此开始系统地学习散打,由于其强壮的身体素质和超高的悟性,短时间内就打出了名堂。 在一次全国散打锦标赛中一举夺得散打王称号,从此一路凯歌高奏,连续三年蝉联散打王,并且在国际比赛上也获得了相当好的成绩。 龙云飞尤以腿功见长,其自创的“神龙披挂”腿法力大势沉,曾在中日对抗赛上一腿KO日本散打王小泽三郎,被誉为国之英雄。 其后,龙云飞除了比赛外,一直在华夏武术学校任教练,此次来省城是应几个好友邀请,来省城武校授课。 房风当然听说过龙云飞的大名,那场与小泽三郎的比赛,他在大学时期就曾看过,那一战的确打出了国人气势,看得房风和同学们热血沸腾,只是没有认出龙云飞就是自己的师侄龙山河。 现在龙云飞是名人,房风不好再叫他原名。 “师祖和师父他们身体怎么样?”龙飞云问道,其实他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再想着对他恩同再造的师父,只是碍于当初立下的誓言,不敢亲自前往云蒙山探望。 房风说,“他们都很好”。 云苓一会儿看看房风,一会儿看看龙云飞,不知道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就在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时,从各个酒吧迪厅闻讯赶来的保安已经将三人团团围住。 见自己人来了,韦唯胆气顿时壮了起来,他强忍着痛指着房风三人,道,“把这几个人给我往死里打!” 房风推开云苓,准备上前,龙云飞一把按住他,笑笑说,“不劳师叔动手。” 说着龙云飞走到一群人前面,不屑一顾地道,“一起上吧!” 这些保安们大多数都是三合帮的混混,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看见有人竟然敢如此公然挑衅,叫骂着一拥而上。 龙云飞长啸一声,闪入人群,顿时如狼入羊群,他的打法简单而效率奇高,基本是一拳或者一脚放倒一个人。 龙云飞不愧为三届散打王,不到一颗烟的时间,20几个人全被放倒在了地上,自己却毫发无损。 韦唯和侯三二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这样强大的杀神,他们都是第一次遇到。 侯三架起韦唯就要跑,“跑的了吗?”龙云飞几步来到二人面前,一脚将二人踢翻。 “你、你想干什么?”韦唯吓得尿了裤子,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神气,侯三自认不是对手,低垂着头不敢出声,龙云飞抬起手将二人手上金针取下,交还给了房风。 “我们走!”房风接过金针,扶着云苓就要离开,三人在经过韦唯身边时,韦唯眼里闪过一抹阴狠的神色,他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把五四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走在最前边的房风就要扣动扳机。 “找死!”走在后面的龙云飞发现了拿着枪的韦唯,一声暴喝,随即一记“神龙披挂”腿,重重地向韦唯的头上踢下。 “慢着!”房风自然知道龙云飞这一招的厉害,要是他使出全力,就韦唯那个单薄的小身板,非命丧当场不可,他不想让龙云飞惹上麻烦。 可是已经晚了,龙云飞收势不及,只有将力道卸去了几分,韦唯当场被踢晕了过去,手枪却被击发,只是失了准头,“砰”的一声,子弹贴着云苓的左手臂打在了路边一颗法桐树上,云苓发出一阵痛苦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衣服。 “‘神龙披挂!’龙云飞!”侯三倒是有些见识,嘴里喃喃的说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随着枪响,现场围观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叫声,“杀人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四处抱头散开,毕竟现在是和平年代,动了枪就是天大的事。 这时候,倒在地上的保安们也爬了起来,远远地看着不敢近前,“还不快滚!”龙云飞一声暴喝,他们如蒙大赦般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侯三和老四刚刚走出几步,又回来架起韦唯像拖死狗一样匆忙把他带走了,韦唯模样极其狼狈,脸上鲜血淋淋,头发乱成一团,连鞋子都掉了一只。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三章 满室春光 - 医者房风 - 房风 随着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响起,三人也赶紧离开现场。 由于云苓身上有伤,房风和龙云飞约定明日到长江南路的一家虹岛风味的饭店―聚福轩再聚,遂分道扬镳。 房风将自己的外套给云苓穿了,带着她回到了招待所自己的房间。 “我需要给你处理一下伤口。”房风关切地说着从桌子上拿过一个古朴的箱子,里面是一些精致的瓷瓶和一些纱布、绷带,房风低下头翻找了起来。 此时,云苓的酒已经完全醒了,她没有一丝害怕,看着紧张的房风,心里反而装满了幸福。 她站起来,大方地脱掉自己外面的皮衣和毛衫,身上只剩一件黑色蕾丝文胸,黑色的文胸和云苓瓷白的皮肤构成了一种别样的美感,丰胸、细腰、肥臀简直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房风抬起头,看的眼睛都直了,他感觉自己心跳加速,浑身像着了火一样,就连手上的绷带掉了都浑然不觉。 “好看吗?”云苓双眼含春,看着房风柔声说。 “好……”房风猛然反应过来,赶紧转过头去,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云苓娇呼道,“傻瓜!看都看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 房风语无伦次地道,“你、你怎么……好吧,我给你包扎伤口。”说着他一转身,想要捡起掉在地上的绷带,却不成想,手却巧而又巧地碰上了云苓挺拔的酥胸。 顿时一阵柔软的触感传遍了指尖,他一抬头对上了云苓那双似笑非笑的妙目。 “对不起!对不起!”房风慌乱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云苓的手臂只是檫伤,伤口并不深,血已经止住了。 本来处理起来很简单的伤口,可是房风的手竟然抖了,满目瓷白的肌肤和直往鼻子里钻的淡淡香气,让房风心里不能平静下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伤口才处理完成,云苓穿上了衣服,房风心里才稍稍平静。 “我再去开一个房间。”房风收拾好东西,说道。 “不要!我害怕!”云苓双眼含泪,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女生。 看着楚楚可怜的云苓,房风只得作罢。他从橱柜里抱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说,“你睡床,我睡地板。” 房风没有觉察到,云苓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在为她的预谋成功,心里暗暗高兴。 “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为什么要换电话号码?”云苓的看着房风,幽幽地说道。 “我……”房风欲言又止。 “是因为我的家人吗?我知道你看不惯他们,可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我们都无力改变!”云苓眼圈红红的,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 一年前,在校园里元旦晚会的最后一次彩排中,表演民族舞的云苓意外扭伤了脚踝,在场的校医看过后,叮嘱她至少要休息一周。 可是第二天就是元旦了,自己这么多天的辛勤付出岂不是白费了,看着淤青肿胀的脚踝,云苓欲哭无泪。 这时候,台下一个气度不凡的男孩挺身而出,不由分说地伸手捧起云苓的脚踝一阵摸索,嘴里喃喃地道,“好漂亮的脚!” “变态!你滚开!”没想到竟碰到一个“恋足癖”!正在气头上的云苓把脚一抬,就要踢到男孩的脸,男孩突然双手一用力,“咔啪”一声脆响过后,云苓的脚竟然不疼了! “咦!”眼看着肿胀消退了的脚踝,云苓发出一声惊呼。 “站起来试一试!”男孩淡笑着说了一声。 云苓站了起来,试着走了走,竟然真的好了! 云苓抬起头来时,男孩已经走下了舞台。 “喂!你叫什么名字?”云苓笑靥如花地喊道。 “房风!”男孩转过头朗声答道。 这次意外的邂逅,让云苓认识了房风。云苓立刻就被他的飘逸帅气、卓尔不群所吸引,接触过几次后,更加被他的精深的医术和渊博的学识折服。 云苓开始找各种借口接近房风,而房风也对这个长得漂亮大方、性格直爽的女孩充满了好感。 房风一下子成了全校男生的“公敌”,很多男生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校花云苓为什么会看上房风这个穷小子。 面对云苓的垂青,房风的心里多了一份牵挂,如果没有那天发生的事情,或许两个人早就成了一对眷侣,修成正果也未可知。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四章 富田系 - 医者房风 - 房风 一个周末,云苓带着房风去自己父亲集团下属的医院去见习,两人刚走进那家专科医院就遇到了一对夫妇在大厅里哭诉,称他们的钱都被医院骗走了,还拿出一摞摞收据给进入医院的病人看,引起了很多人的围观,后来被几个医院保安带走了。 当时,房风认定那对夫妇就是所谓的医闹,但是在医院待了一天后,他否定了自己的看法。 因为他在那里看到了,本来没有任何病的人,被他们说成了很严重的病,他们的检查结果严重失真,往往临床医生下个什么诊断,他们就出具相应的检查报告。 房风就亲眼见了一个月经失调的农村年轻女性,被临床医生怀疑成**肌瘤,去做彩超检查,彩超上根本没有什么问题,报告单上却明确的写着:多发性**肌瘤。 经过医生的一番恐吓,原本文化程度就不高的女人,当天就做了手术,花了几万元钱,鬼知道他们在手术中切除的是什么! 还有一个小伙子去做**包皮环切手术,在一般医院只要花几百元的手术,在那里却花了1万多。 小伙子去找手术医生问时,医生解释说,首先你的手术是用的美容线,其次在术中我们发现了你的**海绵体充血不良,又做了疏通,发现前列腺有问题……总之所有费用加到一起,就这么多钱。 房风回到学校后,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才知道云苓爸爸的云峰医疗集团原来有一个在全国臭名昭著的名字:富田系。 云峰和富田系的发迹史堪称传奇。 20世纪80年代初,云峰和几个同乡怀揣着几个治疗皮肤病、性病的小偏方从并不富裕的南方小城富田走向全国各地。 一夜之间,电线杆上,第一次出现了各种治疗牛皮癣和性病的小广告。 到了90年代,逐渐富裕起来的游医们从过去的游击战开始升级,进入了一些大医院。 此时,国企普遍处于产能下降,入不敷出期间,很多医院也是如此,尤以极度依赖国家输血的一二级医院及消防、武警医院为主。 游医们挂靠在医院下,以其特殊的贿赂技巧,从当地卫生部门买来行医执照。于是,大大小小的特殊门诊以及个人门诊便开始出现在各个大小城市的街道、社区。 到了90年代后期,当时国家对公立医院投入逐年减少,医院会将不赚钱的科室外包。富田系已不满足于私立门诊,他们承包下一个个科室,借着公立医院的“外皮”来达到其牟取暴利的目的。 2000年前后,院中院的混乱引起卫生部重视,大量院中院被取消。而此时的富田系积累的大量的资金,就开始寻求“蛇吞象”:由承包一个科室转为承包整个医院。 此时,已经发展壮大的游医们,开始抱团,由最早出来的几个人,成立了几个医疗集团,云峰的医疗集团就是其中最大的,由于他们都来自富田这个地方,外界统称为富田系。 2000年以后,整形美容医院已成为了富田系的绝对主力。搭配传统的男科/妇科医院,加上各类门诊部,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 富田系也自建大量的医院,由于它们“与生俱来”的优势,这些新建的民营医院专注于妇科、男科领域,初期经营极不正规,仍保持当年“老军医”的风格。 2010年后,割包皮,无痛人流开始逐渐成为富田系新的市场立足点。其甚至开始通过校学生会关系或赞助各种校内活动来明目张胆地在校园内做广告,房风就曾在东海省中医药大学里见过这种广告。 富田系还在向医疗产业的上游发展,通过生产医药、医疗仪器等,并多在富田系医院内部销售,以远高于市场均价的价格销售给患者。 随着政府对医疗电视广告的打击,以及公立医院治疗的正规化,绝大多数疾病上富田医院都已经无法与正规公立医院争锋了。 此时网络成为了富田系宣传主战场,富田系大笔投入广告。 有专业人士指出,识别富田系医院最好办法,是看这家医院是否大量做广告。 富田系医院的敛财之路可分为以下几步: 第一步,租医院房子和设备,医生是临时聘用,这部分成本很低。 第二步,大量做广告,造一些虚假信息,如把主治医师说成是燕京什么大医院的教授、专家等,他们看的病,基本上是不孕不育、性病、皮肤病等。这也使得富田系医院广告成本很高。 第三步,如果医院牌子做响,就立住脚扩大经营,如果办砸了,就再换个地方做。 由于到富田系医院看病的人群,大都患有一些诸如性病、不孕不育症、皮肤病等难言之隐,即使看不好或者发现费用很高,也不敢声张,就更助长了富田系的气焰。 富田系医院纯以赚钱为目标,已经完全背离了做为一个医疗机构最起码的道德底线和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医疗事故层出不穷,破坏了很多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 富田系堪称寄生在医疗界的一颗毒瘤!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五章 春光乍泄 - 医者房风 - 房风 正所谓,上有所行,下必效之,从小生活在这种环境中的云苓,已经变得麻木,做为家中唯一的孩子,她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接替爸爸的产业,这让房风不能接受。 从医院回来后,房风开始有意疏远云苓,弄的云苓百思不得其解,在毕业后,房风更是更换了手机号码,从此两人断了联系。 “房风,你要了我吧!”见房风久久不回答自己的话,云苓从床上赤脚下来,说着解开睡衣的系带,睡衣飘然滑下,她又背过双手熟练的解开文胸的挂扣,饱满而挺拔的双乳骤然脱离了束缚,轻轻的颤了颤,傲然挺立着。 仅存的一条黑色蕾丝内裤显然不能完全遮住春光。 一时间室内春光乍泄,房风不禁又一次心跳加速,口干舌燥,呆立在那里。 云苓好像得到了鼓励,羞涩地往前几步,像一条八爪鱼一样缠在了房风的身上,房风站立不稳,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刚铺好的被子上。 云苓霸气十足地骑在房风的身上,一只手撑住地面,一只手扶住房风的头把自己的烈焰红唇深深的印在了房风的嘴上,舌头像一条灵动的小蛇带着好闻的香气伸了进来,使劲的搅动着,鼻子里发出急促的哼哼声。 云苓嘴里轻声呓语般喃喃的说,“房风,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想要你!” 房风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某个地方仿佛就要爆炸,情欲和理智在激烈地抗争着。 脑海里一个声音说,美色当前,机会难得,不行动就是傻瓜! 另一个声音却在说,房风呀房风你堕落了,才入世几天就这么经不住诱惑!以后要是和富田系起了冲突,自己该怎么面对云苓! 云苓不依不饶,把手伸到了房风的腰带上,急切地想要解开,房风伸手去挡,动作稍微一大,一个精致的布包从袖口滑落,那是师父给他的金针,师父的话仿佛就响在耳边:济世度人,将中医发扬光大!房风在心里暗自骂了自己一声,当段不断必受其乱! 房风猛然一把推开正在兴头上的云苓,坐立而起,云苓喘着粗气问,“怎么了?” 说着拿过房风的手放在自己挺拔的胸部。 房风喘匀了气,抽回手,说,“云苓,我们是两条平行线,今生注定不可能再有交集!”说着房风拿过自己的外套穿在身上,就要往外走,“你要干什么去?”云苓双眼含泪,楚楚可怜的说。 房风的心跟着一颤,他知道自己应该快刀斩乱麻,不能再给她一点幻想,“我走了,不要再找我,我们早就结束了!”房风说着推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房风,你混蛋!你会后悔的!”云苓把枕头狠狠地扔到门上,痛苦的哭着说,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正在碎裂的声音。 房风走在大街上,天色刚刚蒙蒙亮,洒水车放着音乐已经开始洒水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自言自语地说,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紫苏,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此时的紫苏正端坐在自家的客厅里,一夜未眠。 许博文带着一身的疲倦轻轻地推门进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紫苏显得很惊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起这么早?”许博文一边往衣架上挂衣服,一边说道。 紫苏看见已经头发花白的爸爸,两行眼泪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怎么了?乖女儿!”许博文转过身,看见紫苏哭了,赶紧快走几步来到她的面前。 “爸爸,对不起!”紫苏说着扑到了许博文怀里,许博文眼睛一热,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当两人情绪稳定后,许博文刮着紫苏小巧的鼻子道,“看来,出去一趟收获不小!” 紫苏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对爸爸讲了起来,讲到房风时,更是大加赞赏,说他医术如何神奇。许博文听完了,淡淡一笑,“改天一定要见一见那个叫房风的小神医,我的耳朵听他的名字听得都快生茧子了。能入得了我女儿法眼的年青人可不多呀!” “爸爸,你说什么呢?”紫苏娇声说道,脸都红了起来。 许家对待儿女婚事很开明,不像有的家族不顾儿女幸福搞政治联姻,许博文和文青的结合就是个例子。 紫苏在燕京公主衙内圈里是个有名的美女,从小练习舞蹈和声乐的她身材气质俱佳。 大学毕业后,上门提亲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紫苏却不为所动,她对那些浪荡公子实在没什么兴趣,许博文充分尊重了女儿的意愿,不强迫、不干涉。 只是时间长了,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都说许家太傲慢、太娇惯孩子云云,这些话当然传不到许老的耳朵里,许博文听了也是一笑了之。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六章 出大事了 - 医者房风 - 房风 东海到底还是出大事了,房风是从梁伟那里得到的消息。 韦唯当天夜里送到医院竟不治身亡,韦红帆愤怒了,竟敢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打死自己的儿子! 丧子之痛让韦红帆做事失去章法,根据侯三提供的线索他将凶手锁定了龙云飞。 他一方面给警方施压要求尽快捉拿凶手归案,一方面发动三合帮帮众查找凶手,并且下了追杀令:抓住或者杀死凶手者,赏现金500万。 一时间三合帮帮众倾巢出动,一个个像被打了鸡血,公然拎着砍刀、五连发等凶器走向街头抓人,弄的人心惶惶。 房风担心龙云飞的安危,他对梁伟说打死韦唯的人是自己的朋友,问梁伟能不能找人帮忙调解一下。 梁伟说,在东海省韦红帆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这些年还从没有栽过这么大的跟头,死的人又是他的独生子,此事根本没法调解。 上午10点,聚福轩饭店的包间里,房风看着街上来去匆匆的人群,不时有几个人堂而皇之的拎着砍刀经过。 房风后悔自己昨天忘了留下龙云飞的手机号码,他要是这个时候来赴约,被三合帮的人发现,饶是有通天的本领,也难以全身而退。房风此时唯有祈祷龙云飞不要前来赴约。 十分钟后,门被推开,龙云飞戴着一副黑色墨镜走进来,恭敬地喊了一声,“师叔来的好早呀!”算是打过招呼。 房风道,“云飞,你怎么还敢出门!三合帮的人在四处找你!”随后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 龙云飞摘掉眼镜咧嘴一笑,道,“师叔不必担心,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原来龙云飞当地的朋友早已经给他通风报信,说他已经被三合帮下了追杀令,以三合帮的势力,想要逃出东海市简直堪比登天,让他做好最坏的打算。 龙云飞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道,“师叔不必自责,能为东海省除此祸害,也是一件幸事!” “以你今天的成就,上面会有人保你吗?”房风担忧地道。 龙云飞叹了口气,“我一介武夫,性命不值钱!谁会为了我得罪韦红帆!” “师叔,请替我照顾好师祖和师父,告诉他们我不会给他们丢脸!”龙云飞说着,拉开房门就要离开,他不想连累房风,决心自己赴死。 “等等,或许我有办法!”房风一把抓住龙云飞。 蝼蚁尚且贪生,龙云飞自然不甘心就这样客死他乡。 “师叔有什么办法?”龙云飞看着房风,他不相信师叔这个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能有什么办法。 房风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响了两声,电话接通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是小房老弟呀!刚刚还想你呢,你的电话就打来了。” 房风笑笑说,“吴司令您好,我正有事想要麻烦您呢。”吴志国爽朗一笑,“有什么事尽管说,老哥一定办到!” 房风把龙云飞的事简要向他说了,吴志国在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没办法,东海省就这么大,这件事吴志国也听说了,他大概在评估自己做这件事可能带来的后果。 “好,一会儿,我派人去接你们!”吴志国同意了下来,他显然知道这件事非常棘手,自己如果不帮房风,韦红帆不会领情,却可能得罪许老这尊大神,在“没落贵族”韦红帆和军界“定海神针”许老面前,吴志国选择了后者,因为许老的一句话可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挂掉电话,龙云飞小声问道,“是部队里的?”房风点点头,道,“省军区吴司令。” 龙云飞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师叔竟然在军界有如此深厚的关系,自己一颗悬着的心也有了着落,任你韦红帆本领通天,黑白通吃,在国家暴力机器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也亏得师叔能想到如此绝妙的办法。 一会儿功夫,一辆军用悍马汽车停在了聚福轩门口,一名少校和一名少尉军官穿着陆军作战服走下车来,问了房风所在的房间位置,敲了两下门。 “请进!”房风说道。 少校军官推开门进来,行了一个标准的敬礼,“请问哪位是房风首长?” “我是房风。”房风道,“报告首长,东海省军区侦察营营长任天行奉吴司令之命带二位首长回军区。” 房风看着龙云飞摇头笑了笑,没想到自己今天还成首长了。 吴志国竟然还让任天行带来了两套军服,两人穿上军服,刚走出包间,就看见了饭店大堂里得到线报赶来的侯三带领的一群人。 “黄毛!守住门口,谁也不准离开!”侯三伸手一指,一个头发染成黄色的小青年叫嚷着把几个顾客拦在了饭店里。 “怎么了?哟,这不是三哥吗?”饭店老板是个精明的中年胖子,谄媚的笑着掏出了一支软中华递给了侯三。 侯三摆摆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他把一个吉他包往桌子上一放,饭店老板眼睛一亮,陪着笑脸,道,“三哥什么时候改玩吉他了?改天我给你淘换一把好的。” 旁边一群人听了,立马爆发出一阵阵狂笑声,“还特么吉他,看看这是什么?你丫能淘来吗?”旁边一个光头将吉他包拉开一角,露出了五连发黑洞洞的枪口,老板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三、三哥,这是怎么了?” 侯三伸手从风衣口袋里取出一张龙云飞的海报,看着老板问,“好好看看,见过这个人吗?” 老板赶紧凑过去,看了看,口中喃喃的道,“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去你特么的,老滑头!”侯三一脚把老板踢开,把手一挥,“挨个房间去搜!”一群人纷纷亮出自己携带的武器。 “怎么办?”房风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任天行,对方带着至少3把五连发,不知道还有没手枪,真要是打起来,肯定得吃亏。 任天行正了正自己的贝雷帽,道,“没事,跟我走!”说着迈开步子向大堂走去,三人紧紧跟在了后面。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七章 惹不起的人 - 医者房风 - 房风 四名身穿陆军作战服,戴着黑色墨镜的军官一出现,立马引起了侯三等人的警觉,他们把自己的武器悄悄地藏在了身后,走到侯三跟前时,任天行还特意盯着侯三看了几秒,侯三摸着自己的鸡冠头,假装去看挂在大堂里的一幅画,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些军人的厉害。 走到门口时,黄毛伸手一拦,“等等,我怎么看着你怎么这么像龙云飞呀!”他伸手一指走在中间的龙云飞,说道。 侯三将眼睛一闭,心里想坏了,黄毛,呀,黄毛,你特么没事去招惹这些当兵的干什么。 龙云飞刚要说话,任天行一个巴掌抽过去,直打得黄毛眼冒金星,“用你的脏手指谁呢!”任天行厉声说道。 黄毛果真是无知者无畏,他一只手捂着火辣辣的脸一只手从身后取出砍刀用刀尖指着任天行,“你特么的找死是吧!” 任天行一伸手,也没看见用的什么手法,黄毛手里的刀已经到了他的手上,他用砍刀的宽面拍着黄毛的脸,霸气十足地道,“我们有紧急军务,给我闪开!” 侯三刚想开口,站在他身边的光头举起桌子上的五连发,大声道,“妈的,当兵的了不起呀!兄弟们,操家伙!”现场10几个人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就要围上去,把侯三惊出一身冷汗。 龙云飞和房风都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 “怎么了,想造反啊!”少尉军官冷冷地看着众人,摘下眼镜用手里的纸巾擦了擦,眼睛里尽是不屑。 “都特么的给我回来!”侯三大叫一声,众人都停下了脚步,看着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黄毛,回来!让几位解放军同志走!”侯三说着谄媚地朝任天行点点头,任天行冷哼一声,打开玻璃门让三人走在前面,自己殿后走出门去。 就在玻璃门刚要关合的一瞬,已经身在外面的任天行头也不回,将手里的砍刀抛了进去,“噗嗤“一声砍刀深深地插进了侯三面前的桌子上,刀柄颤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四人坐上悍马扬长而去。 “三哥,为、为啥要放走这几个当兵的?”黄毛走到惊魂未定的侯三面前,说道。 “啪”的一声脆响,侯三抬手给了黄毛一巴掌,“特么的,没文化真可怕!那叫兵吗?那叫兵吗?那叫军官!军官懂不懂?你能惹得起,还是我能惹得起!” “懂了、懂了,三哥!”黄毛捂着已经肿起来的半边脸,委屈地说,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可是我看那个人就是龙云飞呀!我们不就是要找他吗?”黄毛抬起头看着侯三,说道。 “啪”的又是一声脆响,黄毛的另外一半脸也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这边的脸也肿起来了。 一下子,黄毛两边的脸就变得对称了。 侯三看着自己的手,道,“知道回去怎么说吗?” “龙云飞让军队的人接……”黄毛还没说完,侯三举起手掌又要打,黄毛赶紧往后一退,躲开了。 “哥,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说。”黄毛带着哭腔,说道。 侯三清清嗓子环视一周,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们来到饭店时,龙云飞已经跑了!都听到了吗!” “是,三哥!”黄毛的例子就在眼前,众人都不敢多问,齐声答道。 车子在市区一阵穿行后,来到了位于郊区的军区司令部。在接待室里,房风二人见到了吴志国,吴志国见到房风后,先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像是见到了熟悉多年的老朋友。 房风把龙云飞介绍给了吴志国,吴志国看到龙云飞后眼睛一亮,道,“是块好钢!” 吴志国拉着房风道,“我带两位去转转!”说着不由分说,带着两人走出了办公楼,外面传来一阵阵洪亮的操练声,在一个操场上一队士兵正在进行徒手格斗训练。 龙云飞看着刻苦训练的士兵摇了摇头,这一个细微动作没能逃过吴志国的眼睛,吴志国道,“他们练得不行?” “基本功不够扎实,格斗动作不够连贯!”龙云飞说道。 “小程,来一下!”吴志国朝着一名正在训练士兵的教官喊道,“报告首长,上尉程刚正在训练,请指示!”教官跑过来,敬了个礼,大声说道。 吴志国指着程刚说,“这是我这里格斗最好的兵,两届全军大比武格斗科目的亚军。”他看着龙云飞说,“听房风说,这位龙兄弟也是位格斗好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比试一下?” 来到军营这个处处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地方,龙云飞早就技痒了,他立即答应道,“好呀,我就怕伤着这位兄弟!” 龙云飞就是这样一个武术狂人,多年实战的锤炼,已经让他自信心爆棚。 吴志国哈哈一笑,道,“好,有个性!” “请首长指教”,程刚也是个傲气的兵王,抱抱拳,说道。 龙云飞把外套一脱,露出了一身健壮的肌肉,士兵们都停止了训练围了上来,为他们的教官程刚呐喊助威。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八章 军中逞威 - 医者房风 - 房风 “程连长加油!程连长加……”战士还没喊完,两人战斗已经结束,两招之后,龙云飞一招侧踢把程刚踢飞了,程刚爬了爬竟然没能起来。 吴志国脸上很没面子,他看了看旁边的警卫员,说,“把李夏叫来!” 不一会儿功夫,警卫员领着一个18、9岁的精壮士兵走了过来,他走到吴志国面前,打了敬礼。 “你不是总说自己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吗?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去把丢掉的面子捡回来!”吴志国说。 李夏来到龙云飞面前,一番打量,一抱拳,两人战在一起。 房风看得出来,李夏使得的确是正宗的少林功夫,一招一式沉稳有力。 龙云飞不敢轻敌,几十招过去了,仍然难分胜负。 吴志国微微点头,看着房风说,“这个李夏是今年刚入伍的新兵,其拳法完全不输老兵,是个准备重点培养的好苗子。”房风点点头说,“嗯,确实不错!” 就在两人谈话的功夫,场上胜负立判,龙云飞抓住李夏攻击的间隙,施展出“神龙披挂”腿法,一下就将李夏放倒在地上。 眼看着龙云飞如此神勇,吴志国心里不禁喜上眉梢,心里想,自己一定要把他留在部队,到时候在全军大比武上夺得冠军岂不是稳操胜券。 龙云飞拍拍身上的尘土,在一群士兵的注视下,从容地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 吴志国拍着手道,“好功夫!你不如就在我这里任个教官如何?”房风赶紧道,“云飞,还不谢谢吴司令!” 龙云飞自然知道房风是为自己好,想想也是,毕竟不能总在部队里闲着,有个工作时间过的也快。 龙云飞当即道,“谢谢吴司令!龙云飞定将竭尽全力,绝不辜负司令栽培。” 吴志国很高兴,本来觉得是自己找了个麻烦,却没想到竟然捡了块宝,说起来,还得感谢房风呢。 晚饭是在军区的食堂吃的,部队的饭菜口味一般,但是分量很足,基本都是论盆子往上端,喝酒也是用搪瓷缸子盛,饶是房风酒量再好,酒过三巡后,也喝的头脑发晕,走路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 从军区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房风被安排在了军区招待所里。 刚打开房间门,手机响了,房风接起来一听,里面传来梁伟焦急的声音,“你在哪里?老板要见你!” 房风报出了自己的位置,“你别离开,我一会儿去接你!”说着梁伟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这么晚陈明国找自己有什么事,房风隐约觉得可能和三合帮的事情有关。 他先洗了个澡,又从箱子的一个小瓷瓶里倒出一些葛花泡喝了,顿时觉得酒醒了大半,葛花解酒见效神速,在华夏有多年的应用历史,华夏历史上最大的方剂书籍《普济方》中记载的解酒名方葛花解酲汤就是以葛花为主药。 刚想躺下歇一会,门就被敲响了,房风打开门一看,正是梁伟,“梁大哥,屋里坐。”房风说道,“不坐了,快跟我走!”梁伟说着抓住房风的手就要往外走,“等等,我得带着东西呀!”房风说着转身准备拿上自己的箱子。 “不用了!”梁伟不由分说,把房风拽了出去。 车子还是停在了招待所院内,在经过自己住过的那间房间时,恰巧一对男女正准备打开房门,看来云苓已经走了,房风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 陈明国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梁伟轻轻地敲了敲门,带着房风推门而入,陈明国正站在窗户旁抽烟,他望着外面,好像在看着什么,又好象在思考着什么。 “陈书记,房风来了。”梁伟轻轻的说了一声。 陈明国转过身来,看着房风,道,“小房,快坐。”梁伟给房风倒了一杯水,又往陈明国的杯子里续满水后,站在了一旁。 “听梁伟说,打死韦红帆儿子的那个人是你的朋友?”陈明国狠抽了一口烟,说道。 他没有用“凶手”一词,而是说“那个人”,房风分析认为这件事情可能还有转机。 房风说,“是,是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武术教练,人很正派。”陈明国显然并不关心这些,继续问道,“现在人在哪里?” 房风不想瞒也知道瞒不住,只好说,“在军区吴司令那里。” 陈明国并没有感到惊讶,结果好像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或许他只是想测试一下,看房风能不能说实话。 “那就让他在那里好好呆着吧!”陈明国说完端起茶杯,华夏自古就有端茶送客的说法,在官场上更是如此,当一个领导和下属觉得无话可说时,往往端起茶杯,表示谈话结束。 房风起身告辞,他忍不住回头问了一句,“我的朋友会坐牢吗?”说完他就后悔了,自己不该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陈明国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上帝欲让一个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九章 官场风云 1 - 医者房风 - 房风 房风在回去的路上仔细回味着这句话,心里边豁然开朗,好像一下子明白了韦红帆在东海市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陈明国会按兵不动了。 只要韦红帆一天找不到龙云飞,三合帮就会一直折腾下去,到时候韦红帆肯定会露出更多的破绽。 陈明国一定在谋划着什么。 或者在等待着一个能够一招致命的时机。 接下来的几天里,房风整天呆在军区招待所房间里,一切看上去好像风平浪静。 电视的新闻里每天都播放着东海军区防恐演习的通报,新闻里说此次演习旨在提高武警官兵对恐怖主义袭击的应变能力,演习的地点是在市区,提醒市民注意安全,电视上不断切换武警战士在市区各街道布防的画面,这让房风嗅到了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 东海市红帆大厦里,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人在宽大的房间里指着20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大声呵斥着,“全都是废物,这么多人找不到一个人,他还能飞了不成!” 他就是红帆集团董事长、三合帮帮主韦红帆。 自从韦唯出事以来,每天下午6点,三合帮各堂口堂主都会按时集合在红帆大厦汇报追拿凶手的进展,并交换各自手里的情报。 “都散了吧!”韦红帆用手掐着自己的太阳穴,坐在了他那把红木的太师椅上。 众人刚要离开,突然,一个冒着浓烟的瓶子滚了进来,都被呛得睁不开眼睛,咳嗽声响成一片。 “不许动!”“不许动!”几十个带着防毒面罩的武警战士端着冲锋枪把屋里的人员控制了起来,韦红帆感觉大事不妙,但是依然强装镇定地对着一名站在自己面前的武警战士,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东海省人大……”“代表”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武警战士一枪托把他砸晕了过去。 晚上,东海市新闻里报道说,本市警方在武警官兵的配合下,经过周密部署,成功地端掉了盘踞在本地多年的黑社会性质团伙―三合帮,其骨干成员悉数落网。 很多深受三合帮祸害的群众现身说法,痛斥着三合帮的罪恶,镜头下一幕幕这些天以来被三河帮趁火打劫的商铺满目疮痍的画面,让人触目惊心。 更是有很多人听到消息后,自发的走上街头放起了鞭炮庆祝,镜头下一副横幅上面写着:不畏强权,扬善除恶,人民的好书记陈明国。 韦红帆被指控的罪名有十几条,像扰乱金融秩序罪、扰乱公共安全罪等等,其中最致命的罪名有三条:组织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罪,故意杀人罪和贩卖毒品罪。 华夏国长期以来是不承认国内有黑社会的,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才出现了具有黑社会性质犯罪团伙这一具有华夏特色的称谓。 实际上,华夏国还真的没有严格意义上的黑社会。 真正的黑社会是什么样的? 真正的黑社会应该是组织严密、等级森严,有政府官员充当保护伞,从事一些触犯法律或者游离在法律边缘的勾当,并且形成一定规模,在某一区域内具有一定的影响力,有些国外的黑社会甚至可以影响选举,黑社会团伙的头目堂而皇之登堂入室,担任政府部门要职。 像日本的山口组、意大利的黑手党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在华夏国没有黑社会生长的土壤,稍有些露出苗头的团伙,都被立即拔除,所以“具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这一称谓是很恰当的。 而故意杀人和贩卖毒品在华夏国也是重罪。 由于韦红帆有省人大代表的身份,按照规定,只有先罢免了其代表身份,案件才能进入司法程序。 申请上报到东海省人大常委会,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力就通过了,原因很简单:现在韦红帆是个烫手山芋,谁替他说话,就是引火烧身。 人们常说在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这句话放在官场同样适用。 很快,东海省人民检察院对韦红帆及其犯罪团伙提起公诉,审讯正式进入司法程序。 房风不禁为陈明国的雷霆手段暗暗喝彩,这就像两个高手过招,韦红帆只是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破绽,陈明国就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其彻底连根拔起,这算是阴谋吗? 不,这是一种官场智慧,是一种经验的积累,是人生阅历积累到一定程度时的厚积薄发! 有的人说,在陈明国眼皮子底下发生这么严重的涉黑事件,陈明国肯定难逃其咎,他把韦红帆拉下马,简直是在给自己的履历上抹黑。 房风想,像陈明国这样一个成熟的政治家是不会打无把握之仗的,陈明国主政东海市不过是近三年的事,而三合帮的崛起可以追溯到10几年之前,可以说跟陈明国关系不是太大。 但是,三合帮无疑是埋在他仕途之路的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到时候不管他处在什么样的位置上,肯定都会被波及,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无法估量。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陈明国自己主动引爆这颗炸弹,将造成的影响控制到最小,控制在可控的范围。 显然,陈明国成功了,而且赢了个满堂彩!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章 官场风云 2 - 医者房风 - 房风 很多人也从韦红帆事件中,看到了陈明国的实力。 要知道调动一个军区的武警官兵搞一次演习,还要配合当地警方抓人,这么大规模的行动首先要获得省委书记和省军区司令的支持,而且还要经过武警总部和公安部高层拍板,其难度可想而知。 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陈明国却做到了,足以证明他在省里和军界以及华夏高层有着深厚的人脉。 同时,陈明国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一旦行动失败,自己就要承担起所有责任,落入万劫不复之地,没有人会替一个失败者说话,甚至会有很多人落井下石。 韦红帆被抓后,民间组织部立即有传言说,在今年的换届中,陈明国将高升为东海省省长,原来的省长荀春会将提前退居二线担任省政协主席。 有人言之凿凿的说,其实韦红帆最大的后台就是在本土提拔起来的荀春会,两人是同乡又是同学关系,韦红帆的“事业”之所以有今天的规模,全仰仗他的支持,又或者说荀春会才是三合帮和红帆集团真正的老板。 很快,传言得到证实,就在韦红帆被抓起来的第五天,从燕京来了一个联合调查小组,正式传唤荀春会问话,紧接着对外界宣布由于荀春会涉嫌严重违规违纪被双开,其将会被移送司法机关,具体的细节没有披露。 看来荀春会想通过政协过渡,而后平稳软着陆的计划显然已经落空,一个正部级高官,位列仙班的京管干部,就这样损落,真正是晚节不保! 东海省省长的位子一下子空了下来,立刻就有人蠢蠢欲动了,能瞄上这顶帽子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一般人,最起码得是省委常委。 除了最大的热门常务副省长刘伟和东海市市委书记陈明国,省纪委书记、组织部长等几个班子成员在理论上都有机会问鼎。 当然从别的地方调任人员空降到东海省担任省长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有常年混迹官场的人士分析认为,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因为现任省委书记钱书明就是从邻省东山省的省长位置上调任到东海省担任省委书记的,从平衡权利的角度出发,华夏高层可能更倾向于在东海省内部解决省长的职务。 1963年气象学家洛伦兹提出来了蝴蝶效应。 大意是说,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里的一只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能在两周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在官场同样存在蝴蝶效应,房风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因为一个偶然的事件,直接让一省之长丢了官位,间接的结果可能导致一系列的职务变动,排在省长后面的人都有可能往前挪一挪位置,最后可能让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有机会进入到政府部门工作。 官场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的地方! 于是,有人夸张地说,这些天从东海去往燕京的火车票很难买,因为官员们为了争取到适合自己的官位频繁的去往燕京活动。 其实官员们出门不一定乘坐火车,即使乘坐火车,也不会和普通的乘客争夺硬座车厢。 但是在东海市,下面县市政府部门的奥迪车比平时明显多了起来,梁伟接到的电话也比平时多了一倍,大家都在旁敲侧击的询问省长的归属,目的有两个,一是提前站好队,二是和梁伟联络一下感情。 他们都知道,如果陈明国一旦调任省长职位,按照常规,就一定会给梁伟安排一个恰当的归属,毕竟跟着领导鞍前马后的效劳,一个讲点人情味的领导,在调任前一般都会把秘书给安排好了。 梁伟现在已经是副处级干部,以后在省里主要部门任职或者调到下面县市担任主要领导职务的可能性都有,无论他到哪里任职,背靠着陈明国这棵大树,都会成为东海省未来相当长一个时期的政坛明星。 大家显然都想提前把梁伟这个冷灶给烧热了。 梁伟是个称职的秘书,对此类电话的回答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这几天,陈明国很忙,梁伟当然也跟着忙起来,一天下午,梁伟抽空来见了房风一面,留下一张写着“红枫林”的贵宾卡就匆匆离开了,约定晚上聚一聚。 房风一开始以为红枫林是一家西餐厅,按照上面的地址找到时,才知道自己错了。 红枫林其实是一家高档的私人会所,在东海市东城区的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从外面看像是一个普通的民居,其实里面暗藏玄机,里面不仅装修的富丽堂皇,而且对客人的审核也很严厉,只有凭店里发放的贵宾卡才能进入。 而这种贵宾卡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到的,只有具有一定财力和地位的人员,才能获得。 所以,来红枫林的客人非富即贵,当然有两种人,也想着法的往里挤,一种是事业还没有做大的生意人,他们希望在这里遇到合适的生意伙伴或者一些实权部门的领导;另一种是来碰运气的拜金女,她们的目的也很明确,渴望“意外”邂逅一些达官贵人,从此过上富人的生活。 房风来早了,看看表,才6点钟,站在红枫林门口正百无聊赖之际,肩膀被人从后面重重的拍了一下,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房风,你在这里干什么?”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一章 把脉识升迁 - 医者房风 - 房风 房风转过头一看,石韦正站在自己面前,他的后面是一群年龄相仿的青年人。 “石班长!真是巧呀!”房风淡淡一笑,心里想,真是哪里都有这个石韦呀! “来,给你介绍个朋友认识!”说着不由分说地把房风拉到了一群人面前。 “这是东海省元大集团的方韵达方总!”石韦指着一个气度不凡的年青人神情倨傲地说道。 接着换上那副标准的“奴才“嘴脸,向方韵达介绍道,“方总,这是我的同班同学房风。”说完还没忘了补充道,“他在一家乡镇医院上班!” “方总,你好!我叫房风!”房风说着不卑不亢的伸出了右手,方韵达也伸出手轻轻地握了握,说道,“幸会!幸会!” “房风你在这里干什么?”石韦问道。 “在等朋友!”房风伸手看了看手表,道,“来早了!” 石韦心里想,哼!装什么大尾巴狼,一个穷小子来这种高档的地方,进得去吗?你! “既然是石韦的同学,我们一块吧!”方韵达倒是个爽快的人。 “我们还是先进去吧!别耽误了房风等人,是吧!房风?”石韦不等房风回答,抢先说道。 “你们先去,我再等会儿!”房风笑了笑说。 “你在哪个房间?我们待会儿去敬杯酒!”石韦边说边拉着方韵达往里走。 “好像是202号房间!”房风想了想答道。 不一会儿,梁伟和顾长明就到了,早已经等在门口的红枫林经理章飞赶忙迎了上来。 “我说一大早就听到喜鹊叫呢,原来是红枫林要来贵客了!”章飞是个矮胖子,走了两步路就开始喘上了。 “章胖子!你的嘴快赶上“花店”的老鸨了!”梁伟不荤不素地开着玩笑,“你这里连棵树都没有,哪来的喜鹊?” 章飞尴尬地一笑,“那可能是我记错了?难道是在梦里梦到的?” “老章!你的身体也太不行了,走这两步就喘成这样?”顾长明显然也和章飞是老相识,看着他说道。 “唉!这不是为人民服务给累的嘛!”章飞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说道。 章飞在东海省算是一号人物,与很多商界精英和官场人物都有交情,场面上很吃得开。 “我看你是为人民币,给累的吧!”梁伟笑着说,章飞也跟着笑起来,四人走进了红枫林。 “说实在的,你真该好好调理调理,我给你推荐个人选,就是我的这个小兄弟房风!”进到房间,梁伟指着房风向章飞说道。 章飞正在猜测房风的身份,见梁伟二人没有介绍,所以没好意思主动问。 “房风?哦,原来你就是那位用一剂中药抢救了几十个重伤员的神奇小中医!”章飞夸张地拍着房风的肩膀说道。 “你好!章大哥!我是房风!”房风主动伸出手和章飞握了握。 “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章飞仔细打量着房风赞道。 “房老弟!你看看我这个病还有没有治?”章飞在房风旁边坐下,把胳膊放在桌子上一卷袖口,说道。 房风摇了摇头笑道,“医界有句俗话:外不治癣,内不治喘!治癣、治喘必丢脸!是说,癣症和喘证是很难治疗的!” “对别人来说难,对房老弟你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章飞大大咧咧地说道,像是抓到救星了一样。 “你可得设宴款待房老弟,不然谁白给你看病!”梁伟开玩笑地说。 “那是自然!今天几位的所有消费免单!”章飞赶紧说道。 房风只得静下心来给章飞把起脉来,片刻过后,略一沉吟,说道,“章大哥的身体还真的有点问题!“ “哦!愿闻其详!” “体内痰湿之气甚重,上壅肺腑,再加之肾气亏虚,故发为喘疾!是上盛下虚之证!”房风说道。 “肾虚也喘?”章飞疑惑的问道。 “对呀!中医讲,‘肺为气之主,肾为气之根’,肾气不足摄纳无权,故发为喘疾!”房风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可有法子治疗?” “有!拿纸笔来,我给你开个方子,吃上一个疗程调理一下就能康复!”房风还没有说完,章飞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拿着纸笔进来了。 房风写了一个方子,交到了章飞的手上,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章飞乐呵呵的出去了。 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不得不说红枫林的厨师确实有些水平,几个简单清口的小菜,做的色香味俱全。 喝酒之前,梁伟伸出手对房风说,“老弟呀,我最近有些睡不好觉,你能帮我看看吗?” “我也是!你先给小梁看完,再给我看看。”顾长明看着房风一笑,说道。 “哦!难道最近流行失眠?”房风边开玩笑地说着边把三根手指搭上了梁伟的手腕上。 “怎么样?”过了一会儿,看着收起手指的房风,梁伟问道。 房风沉思了一下,眼前猛然一亮,神秘的笑了笑,说,“我给顾大哥看完,一块说!”说着把手指又搭上了顾长明的手腕。 这次更快,不到一分钟就把完脉了。 房风不慌不忙的端起酒杯,说,“房风恭贺两位哥哥高升!”说着把一杯酒一饮而尽。 “什么意思?把脉怎么还把出高升来了?”梁伟和顾长明疑惑的看着房风问道。 “二位哥哥的脉相都是喜脉呀!” “喜脉?” “对呀!不是孕妇的那个喜脉,而是即将高升的喜脉!” “这也能把出来?” “是呀!从二位哥哥的脉象看,显然是心中有什么喜事,又因为身在官场不能对外人讲,只有强压在心里,影响了脉象,而身在官场的人,最大的喜事莫过于升迁,所以我要恭喜二位了!”房风说道。 梁伟和顾长明面面相觑,陈明国担任东海省代省长的任命刚刚才由中组部下达,梁伟在年底人代会之后也将调任到某个县市担任主要领导职务,而顾长明扶正升任东海市组织部长的事情也是同时经过省委常委会议讨论通过的,因为还没有公示,可以说外界知道消息的人并不多,更何况身在官场外的房风了。 两人都对房风的“把脉识升迁”钦佩不已,同时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二章 互道珍重 - 医者房风 - 房风 酒过三巡,三人的话就多起来了,从韦红帆事件聊到了东海省的人事变迁,正说到兴起处,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石韦带着满身的酒气晃悠悠的走了进来,“呦!房风,你还真在这里?”说着一屁股坐在了房风身边的一把椅子上。 “这是你的朋友?”石韦看着穿着普通的梁伟和顾长明问道。 梁伟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心道,哪里来的这么个不懂规矩的人。 “石班长,你喝多了!”房风扶了一把石韦,道。 “没喝多!今天不是给那个什么方总的父亲做了一台手术吗,非要请客,请就请吧!还非来这么贵的地方!”石韦边说边看了看桌子上的几个清淡的小菜,道,“就要了这几个菜呀!太简单了!一会儿,给你们加几个硬菜!” “不用了,石班长!已经够吃的了!”房风笑了笑说。 “没事!反正又不花我的钱,有人请客!”石韦说着端起房风的酒杯,“来,哥几个,我敬杯酒!” 梁伟和顾长明哭笑不得,这是哪里来的一个活宝呀,看起来好像还是房风的同学,觉得不能让房风下不来台,两人刚要端起酒杯,又有一个人闪身进来。 来人正是方韵达,他在房间左等右等不见上厕所的石韦回去,想到了房风说的房间号,猜到他可能来窜场,就找了过来。 “梁处!顾部长!”方韵达显然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看到坐在房间里的梁伟和顾长明叫道。 “你是?”梁伟问道。 “哦,我是元大集团的方韵达!以前在市里组织去燕京的招商团里见过二位领导!”方韵达说道。 “什么!处长,部长!”石韦心里咯噔一声,酒立马醒了大半,“房风,这两位是?” “就是我的两位朋友!好大哥!”房风说道,梁伟二人毕竟是政府官员,出现在这种地方不好,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捅出去,很可能会影响两人的仕途。 方韵达竟是个妙人,显然看出了房风的担心,拉着石韦和众人道了一声别,就走出了房间。房风连忙跟出去。 “不好意思!搅了诸位的雅兴了!”在走廊里,方韵达不好意思的对房风说,此时石韦已经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没事!石班长可能喝的有点多,你们照顾好他!”房风说。 两人相互交换了电话号码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服务员用托盘端着一条软中华香烟和两瓶茅台走了进来,烟是方韵达送的,酒是章飞送的。 离开的时候,梁伟把烟和酒装进了一个手提袋,递给了房风。 “我不会抽烟!”房风推辞道。 “以后会用的着!”梁伟不由分说把包给了房风。 出门的时候,章飞像算好了时间一样,早已经等在了门口,他把一张金灿灿的卡片硬塞给了房风,房风推辞不过,只能收下。 章飞果然是个人精,他知道能和梁伟、顾长明这两位在东海市炙手可热的政坛明星称兄道弟的人,不可能是泛泛之辈,自己今天这种小投资,将来有可能得到大回报。 在房风的要求下,韦唯的尸体被尸检,报告称,韦唯的死因是注射毒品过量引起的心跳骤停,警方对龙云飞的通缉被撤销。 在军区的训练场上,龙云飞正教着士兵格斗,看到房风来了,他停下来,高声道,“休息一会吧!” “师叔,你来了。”龙云飞高兴地叫道,一群士兵学着样子齐齐叫道,“师叔祖,您来了?” 龙云飞挥挥拳头,道,“欠收拾是吗!” 士兵们哄笑着跑开了。 看起来龙云飞在军营竟还混的不错。 “你的通缉解除了,今后有什么打算?”房风问道。 “我决定留在这里!”龙云飞看着远处群山说。 龙云飞的回答倒是让房风有点意外,因为在他眼里龙云飞是个不喜欢被约束的人。 龙云飞看出了房风疑惑,说,“我喜欢这里,在这里我更能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你呢?你有什么打算,真的要去那所乡镇医院上班?”龙云飞看着房风问道。 房风坚定地说,“是,我要去寻找我的根!” 关于陈明国就任东海省代省长的任命已经公布,只需要通过年底的省人代会选举就能够去掉“代”字。 在房风离开之前,陈明国抽出时间和房风见了一面。 见面的地点在省政府的办公大楼里,按照程序,省长会见的人,需要经过秘书的汇报和引领。 秘书室就在省长办公室的隔壁,房风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省政府办公大楼,秘书室里,一个年青人正在埋头奋笔直书。 房风轻轻地敲了敲门,“请进!”秘书说着抬起了头。 “文记者!怎么是你!”房风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文星惊讶的问道。 “小房大夫!你好!”文星赶紧从桌子后面走出来握上了房风的手。 “我被推荐到省政府担任明国省长的秘书,现在还是试用期!”文星说道,“其实,你说的也对,我是该换换职业了!” 房风哭笑不得,虽说做为一名记者很费心思,可是选择从政又何止比当记者凶险万分! “怎么样?心脏病又犯过吗?” “没有,自从吃了你开的药,一次也没有犯过,连心电图都做不出毛病来了!”文星高兴的说。 正说话的功夫,一个官员模样的人从省长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文星赶紧把房风领了进去。 和陈明国的会话时间很短,只有10多分钟,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更像是两个老朋友在道别。 前路漫漫,互道珍重!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三章 初到望云 - 医者房风 - 房风 中午,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房风终于进入了易水县的望云镇,望云镇四面环山,风景秀丽,深吸一口起,竟然带着青草的芳香,令人心旷神怡。 车是在镇政府门口停下的,那里是一个站点,镇卫生院在镇驻地东北角,离镇政府200米远的距离,卫生院北面不远处就是远近闻名的鹿山,海拔580米,是易水县第一高峰。 抗战时期的鹿山战役就发生在这里,当时为阻止日军南下,就近训练的200多名抗大的学生兵投入战斗,据守山下要道鹿山谷,与日军激战三天,有效遏制了日军南下势头,后来气急败坏的日军调集战机对鹿山进行密集轰炸,山头都被削平,200余名士兵全部壮烈殉国。 由于国家的封山育林政策,现在的鹿山植被茂密,空气清新,自然风光优美,被称为易水县的天然绿色之“肺”。 很快来到镇卫生院门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门口的一块白底黑字的木头牌子,上书“易水县望云镇卫生院”,然后上面是一块黄色金属牌子,上面写着“一级甲等卫生院”。 医院等级划分标准,是国家依据医院功能、设施、技术力量等对医院资质评定指标。全国统一,不分医院背景、所有制性质等。 按照《医院分级管理标准》,医院经过评审,确定为三级,每级再划分为甲、乙、丙三等,其中三级医院增设特等,因此医院共分三级十等。 大多数的乡镇卫生院为一级甲等卫生院,当然也有少数超级大镇或者市郊区人员密集的乡镇创建成为二级甲等或乙等医院; 县级公立医院一般均为二级医院,一般县级均设立人民医院(综合)、中医院、妇幼保健院三所功能定位不同的公立医疗机构,当然也有的县级医院规模达到三级医院标准,经申请评定创建成为三级医院,综合性医院、中医院、妇幼保健院评定标准有差异; 一般的地市级、省级公立医院为三级医院。 当然有两个例外,一个是有的地市有医学院校,其附属医院往往综合实力较当地人民医院还要强大;二是,有些大型国有集团也在地方设有医院,其综合实力也不容小觑。 房风走进院里,院里杂草丛生,东南角的院墙下竟然还种着几株玉米,走进医院的门诊楼大厅,这是一个二层小楼,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大厅有一个后门通向外面,通道的尽头是一排红砖青瓦的房子,有指示牌写着:病房。 人都哪里去了呢?房风正想着,忽然听得门诊楼二楼上一阵激烈的争吵声,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 他连忙转身跑到楼上,推开二楼最里面的一扇门,里面一片狼藉,一群头发染的花里胡哨的“古惑仔”,他们有的坐在办公桌上,有的靠在墙上,一个头发遮住半个脸的约莫20多岁年青人站在办公桌上,正拿着一把宽背大砍刀,用刀尖小心翼翼的刮着自己指甲。 看见闯进来一个人,他像没看见一样,吹了吹指甲上的灰,向坐在办公椅上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问道,“老付!考虑的怎么样?把工程交给谁?” 中年男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老三,这个事吧,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上边不是还有卫生局吗?” “特么的,老付,别给脸不要脸,老三也是你喊的!”老三看着中年人恶狠狠的说。 难道这么巧,刚上班又碰到一伙“医闹”,房风看不下去了,对老三道,“我说你们一帮人,欺负一个人算什么本事?” 几个人先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有一个头发染成红色的男孩抹着笑出来的眼泪,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呦,这是哪个裤子没提好,把你给露出来了,三哥的事也敢管,啊,好汉!”说着想拿手拍房风的肩膀。 房风怎能给他机会,把身子往后一撤,红头发拍了个空,他“咦”了一声,右手往前一伸,想要抓房风的衣领,房风就势一带,侧身一转,一把把红头发甩到了了门外面,在走廊上地面上滑行了一段,直到碰到墙壁才停了下来。 几个“古惑仔”这才反应过来,拎起自己的武器,怪叫着围上来,房风眼疾手快,摆出太极推手,如法炮制般,几个人都如同红头发一样被扔到门外的走廊上。 老三冷冷的看着房风,突然从桌子上一跃而下,人还在空中,一只腿已经向房风胸口踢出,房风纹丝不动,就在他的脚刚要接触到身体的时候,房风如闪电般伸出右手抓住脚踝,老三左腿着地,不等站稳,他竟然以被抓在房风手中的右腿为支点,身体一转左腿抬起狠狠的扫向房风头部,房风没有想到一个偏僻小镇竟有这等高手,不敢托大,连忙松开他的右腿,双手交叉一架,硬生生接了一脚,房风被震的连连后退三步才站稳。 老三落在地上,双膝屈曲,单手撑地,吹了吹自己眼前的头发,身体再度弹起,一记勾拳袭向房风面门,房风不躲不闪,右手伸到他的腋下,往上一顶往回一拉,一声脆响过后,老三伸到半空的胳膊垂了下去。 “啊”老三痛得叫了一声,脸上暴戾的神色更浓。 这时候外面几个“古惑仔”已经缓过劲来,纷纷跑进屋里,架起老三道,“三哥,你怎么样?” 老三甩开众人,强忍着痛,冲着房风道,“行,小子,这事没完!敢不敢留个名!”房风觉得这句话挺耳熟,这才想起在虹岛市处理那群“医闹”的时候,他们也曾留下过这样一句话,大概街头打架斗狠的人,打架打输了觉得没有面子,才留下一句话觉得能找回场子。 房风笑笑说,“我叫房风,以后就在这里上班,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小子,够狂!”老三边说边领着一帮人走了出去。 中年人站起来,来到窗户前,眼睛盯着外面,直到他们离开医院大门,他才转过头来,刚想坐下,突然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把他吓了一跳,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四章 老三其人 - 医者房风 - 房风 待他看清楚来人后,一拍桌子道,“路通,你特么吓死我了!”路通30多岁的年纪,平头,五短身材,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活脱脱一个弥勒佛。 路通一步三摇的走到中年人身边,喘匀了气才说,“付院长,老三那帮人已经走了,我看着他们出去的。” 付柏仁看着路通道,“你在哪里看到的?” “厕所里”路通答道。 “你特么的又躲厕所里去了?”付柏仁瞪着眼睛说。 路通也不生气,呵呵一笑,道,“他们都在里面,都抽了一包烟了。” 付柏仁气得脸色铁青,说道,“你这个办公室主任遇到事就躲,我还得给你们报销烟钱?” 路通不接付柏仁的话,指着房风道,“这位是?” 付柏仁这才想起房风的存在,快走几步来到跟前,伸出手握了,“你刚才说,你是……”。 房风淡淡一笑,道,“付院长,你好,我叫房风,本来前几天就该来报道了,有些事耽搁了,来晚了。” 路通一拍脑袋,道,“哦,对,房风,今年我们医院招了三个在编职工,你是唯一一个本科学历,还以为你嫌条件差,不来了呢?” 房风说,“路主任,不好意思,临时有事耽搁了,请原谅。” 一句“路主任”把路通叫的很受用。 “刚才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房风问道。 不等付柏仁回答,路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 老三的大名叫李明山,他的上面本来有一对双胞胎哥哥和姐姐,却在六岁时因为贪玩,在望云河里双双溺水身亡,当时他的爸爸妈妈都已经三十多岁,在悲伤过后,又生了李明山,对他自然是百般溺爱,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说来也怪,自从生了李明山,他爸爸李庆来竟然官运亨通,从镇上一个小小的办事员一路干到了镇党政办副主任、武装部部长,最后升任副镇长。 乡镇做为华夏国官场的神经末梢,起的作用相当大,他们是上级各项政策的直接执行者,同时负责着辖区的维稳、基层干群等各种工作,事情千头万绪、关系错综复杂,有人说,一个人能干好一个县长、市长职务,不一定能干好一个乡长、镇长,此言非虚。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乡镇级别的组织行政结构是参照县级设定的,镇里一把手是镇党委书记,兼任镇人大主任,毕竟党领导一切嘛; 二把手是镇长,镇长同时兼任镇党委副书记; 三把手是镇党委专职副书记,以上三人行政级别基本都是正科级; 往下依次是纪委书记、组织委员、宣传委员、副镇长、镇党政办主任、武装部部长等,当然因为实际情况不同,参加工作时间先后,分工不同,自己对权利的掌控不同,排名顺序可能略有变动,以上人员行政级别多为副科级; 再往下就是镇直属各部门领导,如财政所长、司法所所长、水利站站长、教办主任、各管区书记(几个大的自然村设立一个管区)等等,他们级别是股级;再有像派出所所长、中小学校长、卫生院院长、计生办主任等往往受双重管理,其职务由县市里的主管部门任命。 李庆来一步步升迁的同时,老三闯的祸也越来越多,终于在他十七岁的时候,第一次因为打架被抓去了派出所,虽然被很快放了出来,但是李庆来怎么也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听话的孩子,怎么变成了这样? 李庆来痛定思痛,托人把老三送去参了军,只要熬上三年,回来安排工作完全没有问题。 没有想到的是,他连三个月都没有撑到,新兵训练还没有结束,就因为吃不了苦,当了逃兵,回到望云镇找地方躲了起来。 部队的人直接找到了李庆来,让他给个交代。李庆来又托关系多方周旋,才把事情搞定。 李庆来对他这个儿子很失望,但是又无可奈何。 李明山回来后,把以前的狐朋狗友召集起来,在县里成立了一家皮包公司,靠着老爸的关系,专门以高价承包一些新农村改造或者镇上有关部门修修补补的工程,转手承包给别的公司,从中赚取利润,当然,他的业务范围只限于望云镇。 他承包工程的方式,往往先礼后兵,先报出他爸的名号,对“不识时务”者,就派人上门闹。 因为李庆来在望云镇有相当的根基,很多人敢怒不敢言。 卫生院由于办公场所紧张,需要翻盖新的楼房,经核算要两千万资金,报到镇里,镇长办公会研究后,只有一句话:镇上也没有余粮呀!要盖楼自己解决! 本来,这个盖楼计划就要搁浅了,毕竟三千万是个很大的数目,没想到事情竟然有了转机,原来,省里今年计划要新建改建200所乡镇卫生院,县卫生局把望云镇卫生院报了上去,没想到批准了。 这样一来,两千万建设资金一下子有了着落,省财政拨付配套资金一千五百万,县里承诺筹集剩下的五百万。 消息传来,卫生院一下子成了香饽饽,不少人都盯上了那两千万,当然像这么大的工程肯定是要经过招标的,老三的公司没有相应的资质,他把目标放在了旧楼破拆上面。 拆旧楼的工钱只有5万多一点,再加上拆出来了的废旧钢筋、窗户,一个工程下来,挣的钱不会超过10万,还要去除人员工资、破拆机器费用等等。 李明山自然看不上这些小钱。他的真实意图是一开始就介入到工程里,到时候室外绿化、室内装修时,没人敢与他竞争,因为这两项工程的利润很高,而且不用参加竞标,由卫生院说了算。 没想到看似手到擒来的事情,竟然遇到了麻烦,一开始付柏仁本来已经同意了。 后来,县卫生局的某位副局长给付柏仁打了招呼,让他用自己一个熟人的公司。 对于能决定自己命运的顶头上司,付柏仁自然不敢得罪,只好答应下来。可是,这样一来,就把李明山给彻底得罪了,他的流氓习气又上来了,副局长怎么了?不过是个副科级干部,和我老爸平起平坐,一个副局长还能翻天不成!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五章 相聚鹿山缘 - 医者房风 - 房风 李明山不去找那位副局长闹,把火都撒在了付柏仁身上,三天两头带人来闹,他们一来,职工都吓得躲起来,连病人都给吓跑了。 医院工作根本没法正常开展。 也难怪房风来到医院找不到人了。 路通说完,又叹了口气,道,"谁叫人家有个当官的爹呢?" 付柏仁深有感触地说,"是呀!我们就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他看了看房风又道,"小房呀!你今天得罪了李明山,以后出门得注意点,他犯起浑来可是六亲不认啊!" 房风点了点头,之后由路通带着去医院各个科室去转了转,一是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二是认识一下医院里的人。 医院的门诊楼约建于上世纪的七十年代,砖混结构,房间较少,后面的被用作病房的一排瓦房也是同一个时期的建筑;最后面一排是青砖黑瓦的职工宿舍,年代更加久远,建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成了名副其实的危房,但是由于职工住房紧张,还是一直再用。 医院里共有50多名工作人员,其中有这样几个人让房风印象深刻。 一个是中医科的徐长卿,他60多岁的年龄,一头银发,带着一副镜片厚厚的老花镜,是个退休后又返聘的老大夫。 徐长卿没有读过正规的医学院校,一身本领得自师传,尤其擅长治疗脾胃疾病。同时由于中药房没有专职中药师,他还兼任中药房药师,自己开方自己抓药。 徐长卿待人宽厚,颇有长者之风。 另一个是收款室的刘双花,大家都叫她"花姐",她30出头的年龄,身材高挑,长相还可以,只是妆化的有点浓。 刘双花之前处过几个男朋友,由于各种原因,最后都一拍两散了,所以成了大龄剩女。 路通领着房风走进收款室的时候,刘双花正在背对着门涂着口红,路通从后面猛一下拍了她的肩膀,把她吓了一跳。 待看清来人后,她拍着胸口娇滴滴说,"路主任,你真坏!我还以为老三那帮人又来了呢!" 路通贪婪地看着刘双花饱满而又颇有成熟韵味的酥胸轻颤着,口水差点流下来,刘双花看出了他眼中的异样,也不生气,笑着说,"看够了没有?" 路通赶紧伸手擦了擦嘴,这才想起来房风还在后面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花姐,你的小嘴巴真厉害,给你介绍位新同事。" 说着他闪到一旁,房风从后面走过来,房风对她笑笑道,"你好,花姐,我叫房风,学中医的,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刘双花看到温文尔雅的房风,心里竟然一阵剧烈的跳动,脸上一热,得亏摸的粉够厚,外人看不出脸红。 她愣愣了,随即伸手要去握房风的手,房风礼貌地伸出手与她相握,她一边紧握着手,一边说,"你好,你好,房风是吧!你也别听路主任乱喊,其实我周岁也20多岁,大家都是同龄人,你以后叫我小刘或者双花都行!" 路通刚喝了一口茶,听了刘双花的话,嘴里的水没忍住喷了一桌子。 "路主任!你这是干什么!"刘双花跺着脚娇呼着。 "咳咳!"路通咳嗽着说,"对不住,对不住!"说着拿起一块抹布把桌子擦干净了。 他们走后,刘双花一副花痴的样子独自托着腮呆呆地想着什么,嘴里自言自语地说,"难道他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我又有目标了,耶!"把窗口来交钱的一位大妈吓了一跳。 和房风一块分来的两个女孩,都是学的护理专业,分别分到了内、外科。 分到内科的名字叫李香薷,毕业于东海省济水市医学院,是一个成熟、严肃的女孩,她戴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整天除了工作外,把时间都用在了读书上面。 别人问她为什么要学习这么认真,她把眼镜往下一推,从上面看着来人,说,"为什么?在这个穷地方待一辈子我会疯的,我一定要再考试,离开这里!" 外科的女孩叫柳紫菀,毕业于易水县卫校,是个长相甜美,心地善良、单纯的女孩,每天都叫嚷着要吃遍全天下的美食,虽然她从小到大连易水县都没出去过。 晚上,医院里设宴为房风和另外两名新来的同事接风。 酒席定在望云镇的鹿山缘山庄,鹿山缘山庄就建在鹿山山脚下,是一个精品型农家乐,规模很大,尤其是招牌菜―爆炒野兔更是一绝,吸引了很多外地游客。 酒席上除了房风等三个新人外,还有院长付柏仁、副院长文决明、办公室主任路通、会计瞿麦还有主动前来的刘双花。 众人按职务高低落座,房风主动坐了靠门口的位置,刘双花有意无意的挨着他,坐在了左边,右边是柳紫菀,李香薷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不在乎,一屁股坐到了本该副院长文决明坐的位置上不再动弹,文决明脸上很不好看。 房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那瓶茅台和两盒软中华往桌子上一放,道,“我带了点烟酒,聊表一下心意!” “哟!茅台!”路通惊叫着拿过酒瓶,“我扫一扫,看看值多少钱!”说着拿起酒瓶扫起二维码来。 “不值钱!”房风笑笑说。 “我的乖乖!两千多!快赶上我一个月的工资了,小房,你也太大手笔了吧!”路通伸出大拇指,看着房风说道。 房风也没有想到,章飞随便送的一瓶酒,竟值这么多钱。 “我看看!”付柏仁挥挥手把酒要了过去,“嗯!确实不错!这瓶酒我先替你们保存着,今天我们还是喝易水醇吧!”说着竟然把酒装进了自己的手提包里。 “付院!您就让我们尝尝吧!就一点,行吗?”路通像只见了鱼的猫,急不可耐的说。 “不行!”付柏仁斩钉截铁的说着,把手里的包抱的紧紧的。 看着二人滑稽的模样,在场众人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酒席开始了,气氛很热烈,三位院领导轮番敬酒,柳紫菀和李香薷一开始还很拘谨,两杯酒下肚后,开始闹着要给领导敬酒。 倒是刘双花一开始就表现出了她的交际花本色,对谁敬的酒都来者不拒,还替房风挡下了两杯酒,不时低下头和房风小声说着什么。 付柏仁大概看出了刘双花对房风有意思,他端起酒杯故意提高了嗓门,说,"来,双花,我们喝一杯!" 众人都停下来,看着刘双花,她站起来大大方方地端起自己的酒杯,说,"谢谢付院长一直以来的照顾,我先干为敬!" 二人喝完杯中的酒,刘双花刚要坐下,付柏仁突然开口意味深长地说,"下次,就要喝你的喜酒了吧!" 刘双花脸色一红,娇嗔地道,"付院长!人家还没对象呢!" 付柏仁说,"没有,可要积极争取呀!我看小房就不错,学历高,人也好。"说完顿了顿又道,"就是不知道小房有没有女朋友。" 房风不是个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他知道酒席上常需要一些话题调节气氛,对于这些话题没必要当真。 房风笑笑道,"我没有女朋友呀,付院长可要多费心帮我张罗哟!"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六章 冲冠一怒 - 医者房风 - 房风 刘双花心里一喜,其实她这次主动来吃饭,心里打着一个小小的算盘,那就是找机会宣布对房风的主权。 对于谈恋爱她有一套自己的经验,和做其他事情一样,谈恋爱也讲究先下手为强,现实中有很多长相事业俱佳的优质男,娶回家的妻子往往相貌平平,究其原因,就是她们比漂亮出众的女孩更有危机感,更加主动,只要早早地宣布主权,别的女孩碍于面子,只好敬而远之。她显然把今天在座的另外两名女孩当成了假想敌。 付柏仁哈哈大笑,道,"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去把握吧!" 众人起哄地鼓起掌来,刘双花娇羞地低下了头。 此时,已经微醺的柳紫菀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等掌声停下来,她瞪着一双大眼睛,说,"到底什么情况?刚才听到谁和谁结婚?" 众人又哄笑起来,齐齐看向刘双花,刘双花大窘,她站起来一拉柳紫菀的手,道,"我们去洗手间吧!" 柳紫菀不干了,她嘟着小嘴说,"你们还没告诉我到底谁和谁结婚呢?" 李香薷站起来,扶起柳紫菀,道,"回来再告诉你。" 三个女孩出去后,几个人男士又喝起来,几个院领导不愧为酒精考验的战士,每人1斤多白酒下肚,面不改色,心不跳。 房风自小修炼太极拳法,并且有了相当深厚的功力,几杯酒自然也吓不倒他。 就在几个人推杯换盏的时候,李香薷急急忙忙从外面跑进来,大口喘着气,说,"不好了,有几个人把紫菀和花姐抓起来了!" 付柏仁很生气,"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快带我去看看!"说着由李香薷在前面带路,走了出去,其他人也纷纷离席跟了上去。 李香薷走到一个写着"桃园厅"的门前停下,伸手一指,"她们就是被带到这里来了!" 付柏仁清了清嗓子把门推开,"啪"一声,一个酒杯破碎的响声把他吓了一跳,接着一个醉醺醺的声音道,"陪三哥喝两杯怎么了?别特么给脸不要脸!" 李明山此时正抓着刘双花的手,柳紫菀被两个人按在了座位上,李明山看到门口的付柏仁一点也不惊讶,显然是有备而来,"老付来了!坐!"李明山指了指门口的一把椅子,说道。 "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付柏仁心里很生气,但是还是压着火说。 "什么意思?老付,难道你老糊涂了?你的人打了我和我的人,这事就完了吗?"李明山阴阳怪气地说着,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放下酒杯道,"你让我以后怎么混!" 李明山果然是为了白天的事来的,付柏仁环视了一遍屋里,至少有10几个人,其中有几个精壮的大汉是生面孔。 "那想怎么办?"付柏仁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他心里想,麻痹的,老子好歹也是国家公务人员,你不过有个当官的爹,三番两次让我下不来台,老子怕你个毛! "两条路!"李明山伸出两根手指,顿了顿一指房风说,"第一条,把这个叫房风的小子留下!爷们今天要把场子找回来!" "不可能!我付柏仁今天要是连自己的职工都保护不好,我这个院长也不干了!"付柏仁说着,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没想到他倒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 "好,第二条,让这两个美女陪我们几个兄弟乐呵乐呵,听说这个还是个老处女……"李明山盯着刘双花傲人的胸脯看着,伸手一掌拍在她浑圆的屁股上,随即**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特么的敢沾老娘的便宜!"刘双花说着抬起胳膊就要打他的脸,旁边一个壮汉眼疾手快伸手一挡,反手一掌眼看就要打在刘双花的脸上,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刘双花闭上了眼睛。 突然,壮汉发出一声惨叫,他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一根筷子竟将他的手插了个对穿! 顿时,鲜血汩汩的流出,滴在了刘双花的脸上,不明所以的她立刻发出一声尖叫,叫过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根本没有伤口。 "是谁?是谁?"壮汉痛的厉害,举着手,扯着嗓子环视着屋里众人叫道。 "是我!"房风朗声道。 "你?你就是房风?"壮汉一指房风,房风把头一扬,“对,我就是房风!” "很好!"壮汉把头转向李明山,"我改变主意了,还是原来谈好的价钱,除了废他一条腿外,我还要废他一条胳膊!"壮汉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向旁边几个人喊道,"老二、老三、老四你们还等什么!" 原来这些人是李明山花大价钱从省城的黑道上请来的专业打手,本来他们以为收拾一个医院的小大夫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却没想到,竟然遇到了硬茬子! 这些人纷纷亮出武器,有宽背砍刀,橡胶棍,还有几把号称街斗王牌武器的三棱刮刀。 李明山心里一阵狂喜,特么的看起来今天这小子能够活着走出去,已经算命大了。 "付院长,一会儿带着他们躲起来!"房风不等付柏仁回答,一把将桌子掀翻,满桌的酒菜泼了李明山和打手们一身,顿时屋里酒气熏天,李明山头上顶着几片油菜叶,气急败坏地指着房风道,"姓房的,你特么的死定了!" 房风看着李明山滑稽的样子,差点笑喷。 10几个打手怪叫着一拥而上,房风一把付柏仁推出门外,正好被路通等人扶住,"怎么了?付院长。" "快别问了,躲起来!"付柏仁说着,带着他们躲在了旁边一个开着门的房间里。 10几个打手不愧为亡命之徒,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再加上房间狭小,房风完全施展不开,几个回合下来,房风身上挨了几刀,虽然伤口不深,但是鲜血淋漓,样子很吓人。 刘双花痛哭着说,"房风,你快走!不要管我们!" 房风见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虚晃一招,飞身跳到了外面,且打且退,把打手们引到了远处的一个空旷的小广场上。 付柏仁等人赶紧出来,把刘双花和柳紫菀扶进了自己的包间,柳紫菀哪里经过这样的场面,哭哭啼啼地望着付柏仁说,"房风哥哥,不会有事吧。" 刘双花的心里也记挂房风的安危,表现的异常强悍,她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空啤酒瓶在桌子上磕破,"他奶奶个腿的,以为医院的人好欺负啊!老娘跟他们拼了!"说着就要冲出去。 付柏仁赶紧伸手拦住,道,"姑奶奶,你就别添乱了!" 刘双花的举动感染了其他人,本来畏首畏尾的路通和会计瞿麦坐不住了,拿着啤酒瓶和板凳腿怪叫着加入了战斗,唯独副院长文决明借口去厕所躲开了。 "喂!你们……"付柏仁把脚一跺,没有拦住他们,拿起旁边一瓶开启的啤酒瓶一饮而尽,然后把酒瓶的底磕掉,露出了尖锐的断茬,拎着走出了房间,嘴里大叫着,"揍他狗日的!" 付柏仁被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 "付院!你太爷们了!"刘双花双眼含泪,冲着付柏仁的背影竖起大拇指喊道。 付柏仁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年轻的岁月,那些年街头恶斗小痞子,那些年冲冠一怒为红颜! 付柏仁身上的热血沸腾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七章 小惩大诫 - 医者房风 - 房风 就在付柏仁刚要加入战斗的一刻,突然,一阵异常尖锐的警笛声划破了夜空,他微微一滞,一辆警车呼啸而至。 不等车停稳,一个头发花白的警察从车上一跃而下,紧紧快走几步来到付柏仁面前,关切地问,"老付,没事吧!" 来人正是望云镇派出所所长吴军,和付柏仁是同乡,两人私交甚好。 付柏仁心里一松,差点跌坐在地上,口中说道,"老吴,你特么再晚来一步,老子都要冲上去了!" 警察来了,房风等人和打手们的战斗也已经停止,众人不约而同地把手上的武器远远抛开。 吴军对两个从车上下来的小警察说,"跟我去看看!" 这个时候刘双花等几个女孩也都走了出来,跟着警察一起来到不远处的小广场上。 现场的惨烈让久经沙场的吴军心里一颤,鲜血已经把广场的地面染成红色,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有的胳膊或者腿上的骨头断掉后,骨头的断茬刺破了肌肉在外面裸露着,样子十分骇人。 突然,一个满脸血污的人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开口道,"吴叔叔!您怎么来了!" 把吴军吓了一跳,他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来是谁,只好开口道,"你、你是?" "我是小山子呀!"来人摸了一把脸,说道。 "哦,小山子,又是你小子带头打的架吧!"吴军指着李明山说道。 "没有,我们在这里玩呢!是吧,哥几个?"李明山说着,看向身后的众人。 路通捂着肚子大叫道,"谁特么跟你玩……" "对,是闹着玩呢!喝了点酒,下手重了一点。"房风打断路通的话,他知道自己一方毕竟是国家公务人员,在外面打架斗殴,拘留几天倒是无所谓,怕就怕开除公职,到时候付柏仁几个人都丢了饭碗,自己也交代不过去。 李明山自然也知道自己花钱雇凶伤人情节严重,罪名一旦坐实,就算自己的爸爸出面,也不一定能把自己捞出来。 吴军见李明山不纠缠,考虑到影响,只得就坡下驴,指着他说道,"你小子是越闹越过分了!看我不告诉李书记!" "别介呀,吴叔!我这就滚蛋!"李明山说着往后一招手,几个还能走的人架起地上的人,摇摇晃晃地就要离开。 在经过房风跟前时,李明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怎么!还不想走?"吴军伸手拍了李明山肩膀一把。 李明山立刻疼的呲牙咧嘴,"啊!吴叔,您慢着点!骨头快断了!" 吴军松开手,冲着李明山,说,"一会去医院看看!" "是,吴叔,改天请你老人家喝酒!"李明山脸上谄媚地一笑,带着10几个伤员坐上几辆汽车悄然离开。 看着李明山走了,吴军和付柏仁说了几句话,也走了。 "真特么的过瘾!"路通捂着肚子,说,"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瞿麦是个30多岁的青年人,平时沉默寡言,但是身手却很好,他一个人至少打倒了两名打手。 看着满身鲜血的房风,刘双花眼中含着泪,关切地说道,"房风,你没有事吧!" 哪个少女不怀春,又有哪个美女不爱英雄! 看着为了自己挺身而出的房风,刘双花心里一阵悸动,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我没事,花姐!"房风擦了擦脸,样子虽然骇人,其实他的脸上的血大多数都是别人的。 这个时候,文决明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们都走了?"文决明边说边走过来。 "哼!缩头乌龟!"刘双花鄙夷地说骂了一句,转过头去。 文决明显然听到了刘双花的话,脸上挂不住了,刚想说话,付柏仁冷哼一声,"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 付柏仁心里对文决明也很不满意,有人说,陪领导干一千件好事,不如一起干一件坏事,更能让领导记住你,此言非虚。 付柏仁心里已经将文决明归入到不可信任的人里面。 一行8人朝来时乘坐的面包车走去,车里有三排座位,路通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室,付柏仁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3个女孩坐到了最后面一排,路通和房风做到了中间的一排,给走在最后的文决明留出了位置,完全就是按照来时的座次。 文决明刚要上车,付柏仁轻咳一声,“路通呀!我看车子轮胎的气好像不足了呀!” “今天上午刚……”路通话刚说了一半,看到付柏仁给他递了一个眼色,赶紧改口道,“哦,是,是,气是不足了,大概轮胎漏气了!” 此时,文决明已经一条腿迈上了汽车,听到二人的对话,说,“我下去看看。” 他刚下去车,付柏仁就发话了,“文副院长,你看轮胎没气了,拉不了这么多人,要不你从饭店里借辆自行车回去?”说着也不等文决明同意,对路通说了一句,“开车!” 路通本身正压着火呢,立马脚上油门一踩,也不等关上车门,车呼啸着蹿了出去,把毫无准备的车上众人闪的不轻。 “啊!车门!车门!”刘双花惊叫着,路通一脚急刹,车猛地停了下来,因为惯性,滑动的车门自己“砰”的一声关上了。 乌黑的浓烟呛得文决明剧烈咳嗽着,“喂!喂!车子有气!” 可是面包车已经驶出了很远,只有红色的尾灯在夜色里分外刺眼。 “马匹的!你们这帮孙子,好几里地呢,让老子怎么回去!”文决明气愤地说着,心里无比委屈。 “哈哈蛤!你们这帮人太不地道了!”刘双花笑的前仰后俯,花枝乱颤,她伸出手揽着房风和瞿麦的脖子说道。都说男人酒后疯,没想到女人比男人更疯。 “小惩大诫!”付柏仁打着官腔说道,“教教他该怎么做人!” 到了医院后,放下房风他们三个新人,路通拉着余下的三人奔易水县城去了,他们在县城都有房子,安了家。 由于这些年来进城居住的人多,原本紧张的职工宿舍倒是空出来了不少,房风也分了一套宿舍,就在医院的病房后面,是一间十平米见方的小院落,两间正房,一个大门,院子里还种了一些菠菜、大蒜等青菜,虽然房子有点旧,好在自成空间。 院子的左面住着柳紫菀和李香薷两个女孩,右边的还是空着的,听说以前是院长付柏仁的宿舍,他进城居住后,房子就空了下来。 房风白天的时候就把屋子收拾好了,他躺在床上,这几天的经历一一在脑海里闪现。 房风不是一个嗜杀的人,但是这几天的经历却都和鲜血与暴力有关。 房风想,自己今后要克制一下,其实救人和伤人都在一念之间,不能违背了自己“救死扶伤,济世报国”的初心。 山乡的夜静悄悄的,秋风吹着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不时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鸟儿怪叫的声音,房风有种又回到了云蒙山的错觉。 想着想着房风进入了梦乡,由于连日的劳累,他睡的特别香甜,在梦里房风又梦到了许紫苏。 她依然是那么漂亮,那么明艳照人!两个人牵着手在草地上追着、跑着,突然,紫苏停下脚步,闭上了眼睛,把两片红色的嘴唇送了房风的面前。 房风迎了上去,顿时一阵香风扑鼻,“嗯,不对!紫苏身上不是这种胭脂的香气!”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八章 四逆汤 - 医者房风 - 房风 房风想着,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刘双花坐在床沿双手托腮正一副花痴地看着他。 “啊!花姐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房风大叫一声,赶紧拉了拉被子把自己包紧,靠在了墙的一角。 刘双花也被突然醒来的房风吓了一跳,她拍了拍胸脯道,“你想吓死我呀!门没有关,我就进来了。”说着拿出一个保温桶,变戏法似的从里面拿出了几个热气腾腾的小笼包,拿出碗倒了一碗金黄色的小米粥,竟然还有一小袋咸菜! 房风看得食指大动。 “这是我专门在城里老县门蒸包铺排了一早晨队给你买的,尝尝怎么样?”说着竟夹了一个就要往房风嘴里送。 这一幕正好被闻声赶来的柳紫菀和李香薷二人看到,“你们继续!”李香薷笑了笑赶紧一拉柳紫菀的手退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我好像看见花姐在房大哥的屋里,一大早的她怎么会在这里呢?”柳紫菀瞪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追着李香薷问。 李香薷长出一口气,“这发展的也太快了吧!” “什么太快了?”柳紫菀穷追不舍。 “都一个屋里睡了,能不快吗?”李香薷没好气地说。 “一、一个屋里睡,房大哥和花姐?这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你没看见他们还在那里秀恩爱呢!” 房风知道两个女孩肯定误会了,连忙推开刘双花的手,说,“花姐,还是我自己来吧!” 刘双花微微一愣,说,“好吧!”她把包子放回去,站在那里饶有兴趣地看着房风不动了。 “花姐,我要穿衣服…”房风吞吞吐吐地说。 “嗯,穿吧!”刘双花说着,还是没有动。 “可是,可是……”房风看着刘双花简直要抓狂了。 “哦!我先出去了!”说着刘双花踏着一双高跟鞋走开了。 房风赶紧抓过自己的内衣穿起来,谁知道刚穿了一半,刘双花竟去而复返,“啊!”房风只得又拉过被子盖上。 “忘了拿保温桶了!”刘双花像没事人一样,拿过保温桶飘然离去。 直到听到关大门的声音,确认刘双花已经走了,房风才七手八脚地把衣服穿上。 吃过早饭,房风就去医院上班了。 乡镇医院的工作很清闲,工作主要分为两大部分。 一部分是日常的诊疗工作,一部分是公共卫生服务。 日常诊疗工作,主要针对一些常见病、多发病,公共卫生服务是近几年来国家在基层医疗机构主抓的一项工作,目标在于通过人为干预让群众少生病,通过建立档案,将慢性病、老年人等特定人群纳入管理,定期查体,国家有专项资金支持。 一个乡镇卫生院如果没有几项特色的技术或者先进点的设备很难留住病人,生存艰难。 望云镇卫生院无疑就是一个这样的医院,镇上没钱,设备落后,病人都去了外乡镇或县医院,落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房风在中医科待了一个上午,只看了5个病人,其中有4个是拿着西药盒子指名要开药的。 反倒是刘双花往中医科跑了5趟,看着满面春光的刘双花,身为过来人的徐长卿借故去厕所出去了好几次。 房风乘机旁敲侧击地向“地头蛇”刘双花打听自己的身世,可是结果却让他很失望,在本地工作了近10年的刘双花十分肯定地说,望云镇根本就没有姓房的姓氏。 快下班的时候,妇产科传来一阵喧闹声,一个中年妇女在产房门前泣不成声,拉着女大夫张桂枝的手说,“张大夫,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儿吧!她才17岁呀!” 张桂枝是个经验丰富的妇产科主治医师,她劝慰着中年妇女,“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大出血太严重,送来时已经晚了,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您女儿也得尽快转院呀!” “李大夫,病人血止不住呀,已经昏迷了!”一个手套上沾满鲜血的的护士叫着走了出来。 “快准备急救药品,下病危通知书,让病人家属签字!”李桂枝边说边重新戴上手套,走进了产房。 “连翘呀!我的女儿,是妈妈害了你呀!”中年妇女再也控制不住了,冲进了产房,刚到门口就被护士拦下。 她突然像只发了疯的母狮一样咆哮着,“李明山,你这个缺德的东西!我要杀了你!” 原来,中年妇女的名字叫林丹,家就住在望云镇东面的连家庄,5年前丈夫在煤矿上出事故死了,她和女儿连翘相依为命。 连翘正在上高中,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聪明懂事,学习成绩很好,是学校里重点培养的苗子。 没想到,在上高二的时候,悲剧发生了,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连翘被垂涎她的美色许久的李明山玷污了。 初经人事的连翘非常害怕,不敢声张,直到肚子越来越大藏不住了,才被林丹发现。 知道真相的林丹一怒之下想去报警,被村长拦下了,村长向她陈述了利害关系,并说要为了女儿名声着想。 林丹犹豫了,只得选择了忍气吞声,看着为了自己日渐憔悴的妈妈,连翘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用一条粗绳子缠着肚子勒,想要把孩子打掉,却不想引起了大出血,被林丹发现了紧急送来医院。 房风戴上口罩走进产房。 “你不是中医科的小房吗?你怎么进来了!”李桂枝看见房风,皱了皱眉头。 “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房风边说边看向了连翘的脸,连翘果然是个美人胚子,瓜子脸,柳叶眉,只是脸色苍白的厉害,嘴唇更是毫无血色。 “你帮不上什么!病人大失血太严重,已经出现了失血性休克,我已经叫120救护车了!”李桂枝边说边收拾了一下手术器械,表示抢救已经结束。 房风把右手三根手指搭在连翘手腕上,边诊边说,“救护车从县里来到这里得一个小时左右,病人可等不起呀!” “我就这些本事!我的处置没有错误,至于病人能不能活过来,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李桂枝没好气地说道,一个刚参加工作的新人竟然敢质疑自己的治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就是紧张的医患关系催生的现象:医术高的不一定是好大夫,不出医疗纠纷才能让领导放心,自己省心,家人不用担心。 所以很多医生把精力都放在了完善好病历,让病人签署一系列的知情同意书上,超出规范的事情一律不做,没办法毕竟谁也不愿意摊上官司。 房风没有说话,走出了产房。 李桂枝鄙夷地“哼”了一声,心里暗骂了一句,“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产房外,林丹还在哭着,看见房风走出来,赶紧扑过去,“医生!医生!我求求你们,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可怜的连翘!”说着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房风一伸手扶住,把她放在了产房外的椅子上,掐了掐人中,林丹慢慢地醒转过来,她双眼迷离,小声抽泣着,“救救我的女儿!救救……” 房风看不下去了,交代两名小护士照看着林丹,自己跑到产科值班室开了一剂中药,让正在值班的柳紫菀送到了药房。 不一会儿,徐长卿拿着处方过来了,看着房风说,“小房呀!这个方子是你开的吗?” “是呀!徐大夫,麻烦您快一点拿出来,帮忙煎好,病人急用!”房风说道。 “可是,你的这剂四逆汤,附子的用量也太大了,用了整整80克,超出药典规定的用量3到15克太多,病人会中毒的!”徐长卿边说边把处方递到房风的手里。 房风一下子就明白徐长卿为什么干了几十年的中医,却还是病人稀少,门诊门可罗雀了,因为他太墨守成规!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九章 产房施救 - 医者房风 - 房风 附子是一味不可多得的回阳救逆的要药,若是用于普通的关节疼痛等疾病,剂量15克足矣,但是要是用于急救,非大剂量不能起作用。 以前在云蒙山的时候,师父玉虚道长用附子治疗病危病人,附子2两(100克)为仅为起手剂量,不效,再增加用量,用之立效,从没有发生过中毒或者其它不良反应。 不过剂量越大煎煮的时间要相对延长,用黑附子(生附子的加工品,毒性较低)煎煮的时间可以短些,因为考虑到连翘的身体较单薄,房风用的正是毒性较低的黑附子,且用量较小,没想到还是把谨慎的徐长卿给惊着了。 “除沉疴,当用猛药!”房风边说边拿过处方看了看,在医师签名栏又签了一遍自己的名字,以示确认,把处方递给徐长卿,道,“徐大夫,您照方抓药就行了,出了事我负责!” “可是……”徐长卿还想说什么,就被产房传来的一阵哭声和慌乱的脚步声打断,柳紫菀推门而入,“房大哥,不好了,那个女病人快不行了!” “紫菀!你陪徐大夫马上去中药房抓药、煎药,20分钟后把煎好的药送到产房!”房风说着看了看表,表情严肃地说,“最多20分钟,晚了人就没命了!” 说完房风也不管一脸茫然的徐长卿,跑向了产房。此时产房里已经乱成一团,手术床下的血汇成了一片,并且鲜血还在不断的从床上往下滴着,殷红的鲜血衬托的连翘的脸色更显苍白。 “你怎么又来了?病人已经不行了!”李桂枝有气无力的说着,毕竟看着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在自己面前凋谢,不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你在干什么!” 趁李桂枝说话的功夫,房风已经将几根金针弹出,刺入了连翘身上的几处大穴,房风顾不得回答李桂枝的话,施展“烧山火”手法,连翘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晕起来。 “李大夫,我现在不能和您说话,在接下来的20分钟里,我要不间断的给病人施针!”房风一边行针,头也不抬的说。 “好好,我知道了,需要我做些什么?”李桂枝不再怀疑房风,连忙问道。 “保持安静就行了!”房风擦了把汗,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说道。 李桂枝让屋里的两个护士出去,自己拿了一块手帕,替房风轻轻地擦拭了额头上的汗水,一个资深的妇产科医师竟然给刚上班的小中医当起了助手。 不知道是针灸的效果,还是连翘的血已经流干了,10分钟后,血终于止住了。 这是房风有生以来过的最慢的20分钟,施展“烧山火”这样复杂的古针法消耗真气果然厉害。 就在房风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柳紫菀端着一碗药香浓郁的汤药推门而入。 房风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刚好20分钟。 “快喂她喝下去!”房风手上动作丝毫不减,对柳紫菀说。 李桂枝赶紧接过碗,她发现细心的紫菀竟然还放了一个瓷汤勺在里面,顿时对这个刚上班的小护士心生好感。 紫菀把连翘的头部扶起,李桂枝舀起一勺勺汤药轻轻吹过后,倒入了连翘的嘴里。 随着小半碗汤药入口,连翘慢慢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她醒了,她醒了!”柳紫菀兴奋的叫道,房风看了一眼,停止了施针,体力透支的他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跌坐在地上,幸好被眼疾手快的李桂枝扶住。 “小房,你没事吧!”李桂枝关切地问道。 “房大哥,你怎么了!”柳紫菀担心地失声叫道。 “没事,歇一歇就好了。”房风有气无力地说着扶着墙往外走去,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房风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柔软的床上,房间里没有亮灯,四周一片漆黑,但是空气中却弥漫着好闻的香气。 他摸索着找到一个台灯,打开开关,看着房间里的布局和卡通的被子,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里是柳紫菀和李香薷的房间。 “房大哥,你醒了!”大概是看着屋里亮灯了,柳紫菀赶忙跑进来,看着房风说道。 “嗯,我怎么会在这里?”房风晃晃了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哦,你晕倒了,我们没找到你宿舍的钥匙,我和双花姐他们就把你架到这里来了!”柳紫菀边说边取出暖瓶给房风倒了一杯开水,送到他的面前,道,“你睡了一个下午,口渴了吧!” “我喂你吧!”柳紫菀不由分说把水杯放在了房风的嘴边。 “不用。” “没事!” 房风睡了一下午,口渴的厉害,喝的口很大,柳紫菀为了能看清楚水杯的水位,不得不把一条腿的膝部跪在了床上,把腰弯到了90度,只是这样一来房风从她的松软宽大的领口里恰好把她那对仿佛还在沉睡般的双乳看得一览无余。 “咳咳!”一杯水刚喝完的时候,房风被呛着了。 柳紫菀马上拿出自己的手帕给房风擦了擦嘴,道,“还喝吗?” “不喝了!”房风赶紧摇摇头。 “那个女孩怎么样了?”房风问道。 “好了,好了!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人家120的急救医生还夸你呢。” “哦,怎么说?” “说失血这么多,还能抢救过来,大夫的医术都快赶上燕京医院的水平了!”柳紫菀一本正经地说。 房风听了哈哈一笑,“他们真这么说?还是你编故事骗我?” “真的!不信你可以问双花姐,她当时就在那里!”柳紫菀嘟着小嘴说,一双酒窝隐隐可见,可爱极了。 “是谁在说我坏话呢?”刘双花提着几个方便袋,笑着走了进来,一时间屋里菜香四溢。 “是我,不,我是说……”柳紫菀越着急越说不清话,又怕刘双花误会。 “我的紫菀妹妹,跟你开玩笑呢,你也当真?”刘双花说着把方便袋往桌子上一放,“快拿出盘子来,准备开饭!” 柳紫菀尴尬地笑着走开,去拿盘子了,屋里只剩下了房风和刘双花。 “怎么样?我的小神医,感觉还好吗?”刘双花今天化了淡妆,头发高高挽起,火红色的风衣,黑色丝袜,高跟鞋,配上她那成熟的气质,御姐范十足! “好多了,花姐,谢谢你!”房风看着刘双花说道,房风心里想:这个看似大大咧咧的女人其实有着一颗细腻而温柔的心。 “客气什么,吃饭!小紫菀,拿个盘子怎么这么磨叽!”刘双花冲着门外大声喊道,女汉子的气质一下子又回来了。 “来了,来了!”柳紫菀像只欢快的小燕子飞了进来。 “花姐,你今天不回县城了吗?”吃过饭收拾碗筷的时候,房风问刘双花。 “对呀!每天回去就要被老爷子嘟噜一遍,‘有男朋友了吗?’‘什么时候结婚呀?’跟嫁不出去了似的,烦都烦死了!”刘双花学着爸爸的语气说着,逗得柳紫菀差点没把吃的饭全“倒”出来。 “那你住哪里?”房风又问道。 刘双花抬起头,用她那双“电眼”含情脉脉地看着房风,说,“住你那里怎么样?”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章 李明山的救兵 - 医者房风 - 房风 “住、住我那里?”房风的心里一阵慌乱,说话都不利索了。 柳紫菀抬起头,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呆在那里,她心里想,这也太开放了吧!难道李香薷说的是真的? “呵呵,小男人!看把你给吓得,跟什么似的。我在紫菀妹妹这里住,李香薷休班回家了!”刘双花边说边拍了拍房风的肩膀。 房风这才长出一口气,尴尬的笑了笑。 “行吗?紫菀妹子!”刘双花捏着柳紫菀的鼻子说道。 “好呀!好呀!我正愁没有伴呢!”柳紫菀高兴地跳了起来。 第二天一上班,房风就去产科的病房看望连翘,连翘恢复的很好。 房风进来,她冷冷地看了一眼道,“你就是那个中医房风?” “是,我就是房风!”房风淡淡一笑。 “为什么要救我?你为什么要救我!就为了显得你的医术高吗!”连翘突然歇斯里底地叫道,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我没脸活在这个世上,我是妈妈的耻辱!我是妈妈的负担!我没用!” 连翘使劲拍打着自己的头,哭得非常伤心。 “连翘!你这是干什么!”在洗手间洗衣服的林丹听到哭声赶过来,把盆子一扔,抱着女儿哭起来,“我的好女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妈也不活了!” “不!妈妈,你别这样,连翘知道错了,我们都要好好的!”连翘是个孝顺的孩子,她知道自己是妈妈的全部,自己要是死了,妈妈肯定也支撑不了多久。 看着母女二人,房风的眼睛里一热,感动的差点流下泪来。 等到了连翘的情绪稳定了,林丹才让她躺下,转过身,竟朝房风跪了下来,“房医生,谢谢你!是你让我女儿捡回了一条命!” 房风赶紧把林丹扶起来,说道,“林阿姨,您不必客气,换了任何一个医生都不会见死不救的。” “不,人家120急救的医生说了,要不是您治疗及时,连翘早就没命了!你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林丹说着又要跪下,房风只得把她扶到了病床上坐下。 “谢谢你!房大哥!”连翘小声地说了一声,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感到不好意思,“听说你为了救我都晕倒了,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低血糖!”房风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今后有什么打算?” 连翘轻叹了一声,“好了之后,我想去外地打工挣钱,养活我和妈妈!”连翘说着看向了妈妈憔悴的脸庞。 “听说,你学习成绩不错,明年就要高考了,你打算放弃?”房风看着连翘稚嫩的小脸,问道。 “唉!那是以前,自从出了这个事,我的成绩已经下滑到年级中游水平了!考不上好的大学,还不如不上!”连翘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说道。 “她是疼钱!”林丹插了一句,“家里的几千块钱都交医药费了。” 房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交到连翘的手里,那里面的一万块钱是他在上大学时打工挣的。 “这是什么?”连翘问道。 “一万块钱,拿着去上学吧!”房风微笑着说。 “不行,不行!”连翘像触电一样慌忙把卡放回了房风的手里,林丹也跟着说,“房大夫,这可不行,您辛辛苦苦挣点钱也不容易!” “我这是借给你的!可是要收利息的,等你大学毕业后,要连本带利还给我!”说着房风把银行卡又放到了连翘跟前的被子上,“密码是6个0,记住了!” “好!房大哥,我一定会还给你的!”连翘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拿起银行卡,看着房风坚定地说。 看着女儿又重拾生活的信心,林丹心里无比高兴,把房风送到了走廊里,“谢谢你,房医生!”林丹看着房风感激地说。 “林阿姨,我年龄小,您叫我小房就行了!”房风笑笑说道,“对了,李明山来看过连翘吗?” “没有,现在连翘听到他的名字就害怕,这个王八蛋!不得好死!”林丹压低了声音,愤愤的说道。 此时的李明山正坐在易水县最豪华的酒店的怡心山庄里。 在酒店的包间怡心园厅,李明山头上厚厚的缠了几层绷带,左手用一条三角巾吊在胸前,正坐在靠门口的位置上像在等着什么人。 很快,门被从外面推开,几个衣着光鲜的男女簇拥着一个神情倨傲的男青年走了进来。 李明山赶紧站起来,道,"甄少,您来了!" 来人正是易水县县委书记甄学名的独子甄成。 甄成看了看李明山,夸张地说,"小山子,你特么玩的什么东东?非主流?木乃伊?"说着直接上手去揭李明山头上的绷带。 "唉哟!甄少,您可快别玩笑了,疼死我了!" "还特么是真的!"甄成看着绷带上渗出的鲜血,无比失望的停下手,一屁股坐在主位上,两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分别坐在了左右。另外几个人依次坐下。 有人说甄学名是个"卖帽子"的书记,不过他卖的不是普通的帽子,而是官帽。 他的妻子宋茜是财务总监,负责在幕后收钱,儿子甄成则是营销部经理,负责推销。 整个就是一个帽子贸易公司。 这是甄学名在县委书记的职位上的第二届,他已经将近60岁,自知升迁无望,下次换届将退居二线,所以利欲熏心的他近乎疯狂的捞着钱财。 孔子说过,人生有三戒,少年血气未定,戒之在色;中年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年老血气衰,戒之在得。 甄学名显然没有这样的觉悟。入主易水县的九年时间里,他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下属各部门的职务调整上。 经济发展不进反退,搞的民众怨声载道。 在易水县有句话,说,有事要真诚(甄成)地送钱(宋茜)。 正所谓,上有所行,下必效之,风气一旦养成,便很难改正。在这种大环境下,甄成自然成了易水县炙手可热的人物。 甄成有三个爱好,溜冰、赌博、玩女人,一个人把黄、赌、毒占全了。 李明山总想跟在甄成后面混,但是甄成看不上他,认为他的档次不够,这次李明山是费了好大劲才把他给约出来的。 "说吧,小山子,什么事?"甄成伸手拿了桌子上一个黄瓜段,一边嚼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李明山笑了笑,突然感到脸上的伤口一种被撕裂的痛感,顿时笑容僵在脸上,样子非常滑稽,立刻引来了一阵哄笑。 李明山尴尬地等到笑声停了,才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这不是许久不见,想甄少您了嘛。" "说人话!"甄成瞪了李明山一眼,不屑地说道。 "我在望云准备承包一个工程,谁知道遇到了麻烦,还被人给打了!"李明山哭丧着脸说。 "什么工程?" "镇卫生院改造。" "我知道这件事情,好像工程还不小,有两千万的样子。"甄成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软中华,抽出一支,左边的女孩立刻用打火机给点上,甄成满意地摸了一把女孩的脸,猛一口烟,道,"你能吞得下吗?" 李明山皱了皱眉头说,"我的公司目前还没有承包大工程的资质,我只是想承包旧楼破拆,顺带做点绿化和装修的活。" 甄成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吐了个烟圈道,"你的胃口太小了!" "可是……"李明山刚要开口,甄成打断了他的话,"这样吧,我们合伙把整个工程都承包下来,公司资质的事我来想办法!" 李明山在心里快速地盘算了一下,这个工程做下来,少说也有几百万的利润,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谢谢,甄少!我敬您一杯。"李明山端起面前的一杯白酒一饮而尽,"我先干为敬!" 甄成端起面前的酒杯沾了沾嘴唇就放下了,"还有什么困难吗?" "望云镇卫生院的院长付柏仁挺难搞,软硬不吃,我就是被他的人给打的,还有一个刚分来的小医生叫……"李明山乘机说道。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一章 失意的付柏仁 - 医者房风 - 房风 "望云镇付柏仁,我记住了!"李明山的话还没有说完,又被甄成打断了,他显然对卫生院的医生这样的小角色没有什么兴趣。 "没有什么别的事,我先撤了!等我的消息!"甄成一连打了几个哈哈,眼泪都出来了,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李明山立刻站起来说道,"没事了,没事了,甄少,您可帮我解决了大麻烦!" "对了,工程的利润我们三七分!"甄成搂着两个女孩的腰,走到门口回过头说了一声。 "好好好!"李明山连说了三个好,心里乐开了花,都说甄成贪财,没想到挺仗义的! 不过他没高兴多久,已经到了外面的甄成看着激动的李明山,知道他会错意了,开口又说道,"我七,你三!" "啊!" "不同意?" "同、同意!"李明山边说心里边想,三成也有几十万了,关键是能抱上甄成这棵大树,以后还能少了工程做? "甄少,您慢走!"李明山对着甄成一行人的背影,点头哈腰地说道。 甄成做事竟然效率奇高,第二天付柏仁就被卫生局传唤问话,随后被停职,理由是纵容下属打人。 房风是从刘双花口里得知这个消息的,她所在的收款室号称医院消息中转站,有什么风吹草动,她总是第一个知道。 房风完全没有料到在一个小县城里官场争斗竟然如此激烈。 又过了5、6天的样子,一天下午,付柏仁在医院办公室主任路通的带领下,挨个科室去道别。"小房,好好干!你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在中医科里,付柏仁握着房风的手动情地说。 "付院长,您去哪里任职?"房风问道。 "去县里的秋水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任副书记!"付柏仁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熬了几十年算是进城了,不用再来回跑了,挺好!" 房风知道付柏仁的心里远没有看上去的轻松。 易水县县城分为两个街道办事处,即东城区的秋水街道和西城区的文山街道,街道办事处和乡镇的级别相当,所以付柏仁从原来的院长、党委书记调任秋水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任副书记,其实是降职使用。 虽然和付柏仁接触的时间不长,房风感觉的到,付柏仁是个不注重小节,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能够坚持原则的人。 这样的人可能不是个一般意义上的好官,但绝对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正想再说些什么,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抱着一个5、6的小男孩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冲着徐长卿道,"大夫呀!快救救我的孙子吧!" 付柏仁见有病人来,又交代了几句,匆匆地走了。 "怎么回事?"徐长卿推了推眼睛,看着老妇人说道。 "我的孙子从昨天晚上肚子疼到现在,还一直呕吐,把胆汁都吐出来了,在村卫生所里打了一针,也不管用呀!您快给看看这是怎么了?"老妇人说着掀开正哭闹不安的小男孩的上衣,露出了一个胀大如鼓的肚皮。 "肠梗阻!"房风和徐长卿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声。 "昨天吃没吃什么不易消化的食物?"房风问道。 "没有呀!"老妇人略一思索,突然一拍大腿道,"对了,昨天家里摘山楂,他吃了不少。" "做个腹部透视看看吧!"徐长卿拿起桌子上的纸笔开了一个透视检查申请单。 腹部透视结果证实了二人的判断,孩子果然得了急性肠梗阻,腹部已经出现了大量肠胀气,病情十分危急。 "你现在赶快进城,去县人民医院,得马上手术治疗!"徐长卿赶紧说道。 老妇人显然被吓到了,哆嗦着嘴唇带着哭腔说,"孩子的父母都在外地打工,一时半会回不来,再说家里还有一个瘫痪多年的老头子,钱都给他治病用了,家里也没钱呀!" 这些年来,农村去城市里务工的人员越来越多,望云镇由于贫困,外出务工人员更多,有的村庄里甚至出现了十室九空的局面。 这也造就了越来越多的留守儿童,他们大多数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从小缺乏父母的关爱,留守儿童成了一个社会问题。 房风忧虑地看向窗外,忽然看到了院子里停的一辆马车,顿时眼前一亮。 "我有一个偏方能治疗孩子的病人,你可否愿意一试?"房风对老妇人说道。 "愿意!愿意!偏方治大病!"老妇人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答应道。 "咳!小房,治疗这种急腹症不是我们中医的专长!"徐长卿善意地提醒道。 "我心里有数,徐大夫。"房风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去那辆马车跟前收集些马粪来!"房风指着窗外的马车,对老妇人说。 "啊!" "啊!" "啊!" 听到哭闹声赶过来的刘双花,听到房风的话,也不禁失声叫了一下。 看着众人错愕的表情,房风又重复了一遍。 "小大夫呀!你要那东西干啥?"老妇人问道。 房风眨眨眼,道,"老大娘,治病呀!你没听说过:偏方气死老郎中嘛!" 刚说完,他忽然发现徐长卿的脸色一沉,对了,差点忘了徐长卿就是个“老郎中”呀! “哦,我是说,马粪也可以入药。”房风赶紧改口道。 “什么?马粪入药?没听说过!”刘双花和老妇人几乎异口同声说道。 “您只需按我说的做就行了,保证……”房风对着老妇人说道,还没说完就被徐长卿打断,“小房呀!话不能说满了!” 房风知道徐长卿是想保护自己,对老妇人笑了笑说,“快去吧!” 老妇人不可置信的走了出去。 “你的办法到底靠不靠谱?”刘双花看着坐在椅子上痛哭的孩子,焦急地说。 “放心!一药可解!” 徐长卿则是有些担心,房风这个小伙子,到底还是太冒失,怎么能说这种大话呢! 不一会儿,老妇人用一张报纸包裹着一些马粪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小大夫!小大夫!你看看,这些够了了吗?” 一时间,满屋里尽是马粪的臭味。 “我受不了了!”刘双花捂着鼻子跑了出去。 “够了,够了!快到拿到外面来!”房风边说边率先走了出去,来到医院东南面的墙角,找了两块砖立起来,上面放了一个破瓦片,用树枝挑了拳头大小一块马粪放在瓦片上,就地取材,拔了几株已经干了的玉米秸秆放在下面点着烧了起来。 经过大喇叭刘双花的一番宣传,本来就不忙的大夫护士们,都纷纷走出了办公室,来看热闹。 "用马粪治病,没听说过!万一感染了细菌怎么办?"一个内科的医生摇摇头说。 大家指指点点七嘴八舌地说着,房风像没听到一样,认真翻烤着马粪,不一会儿,马粪就被烤成了焦黄色,一股草木的香气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二章 独圣散 - 医者房风 - 房风 房风连忙停了火,用两根树枝做成的筷子夹了,也不理会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飞快地跑进楼里。 众人也都跟了过来。 房风在桌子上铺开一张纸,掰下了约三分之一分量的干马粪放在上面,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空瓶子来回滚动着认真研磨起来。 "快拿个碗过来!"过了一会儿,房风抬起头对刘双花说道。 "好的,好的,马上就来!"刘双花叫着跑了出去,一分钟不到,她就上气不接下气地拿着一个白瓷碗回来了,"这,这个行吗?" "行!"房风边说边接了过来,把研磨好的细末倒了进去,然后用杯子里早已经准备好的凉开水冲开。 "快,给他喝下去!"房风把碗递到了老妇人的手里说。 "不行呀!小大夫!我的这个孙子从昨晚到现在一点东西也吃不下去,还一直呕吐……咦!"老妇人接过碗,无比担忧地说着,一旁的孩子却像闻到了灵丹妙药的香气一样,凑过来抢过碗,大口地喝起来。 "啊!怎么会这样!"旁边的人群发出一声惊叹。 "慢点喝,小军。"等老妇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大碗"药"已经所剩无几。 "奶奶,我想上厕所!"男孩小军看着满屋陌生的面孔怯生生地说。 "好好!我们去上厕所!"老妇人答应着,想去抱小军,"噗!"的一声,小军放了一个腥臭异常的屁。 现场的医生和护士们俱是一骇,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小军的肠道已经畅通了,肠梗阻好了! "奶奶!我等不及了!"小军窘迫地叫着忙往外跑。 "等等我,这孩子!"老妇人赶紧追了出去。 "小房,你的这个偏方是在哪里学的?" "这个偏方的原理是什么?为什么起效这么快!" "小房……" 大家七嘴八舌地抢着说道。 房风往下压压手,说道,“这个不是偏方,在中医的经典著作伤寒论中就早有记载,此方名曰:独圣散,善于治疗"绞肠痧",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肠梗阻一类的急腹症!” "哦!原来中医也能治疗急症,而且效果这么好!"通过这两次的成功救护,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们对房风充满了好感和信任。 "独圣散?"徐长卿嘴里边喃喃自语地说,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封皮已经泛黄的《伤寒论》翻看起来。 "小房大夫!我孙子的肚子不疼了,好了!"没多大功夫,老妇人领着小军回来了。 "好!我再检查一下!"房风边说边给小军做了检查,"嗯,好了!" "谢谢你!小房大夫,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老妇人激动地说着,就要下跪。 房风连忙伸出手扶起。 "这几天要吃些好消化的食物!"房风边说边拍了拍小军的头,"以后可不要吃这么多山楂了,很危险的!" "嗯!"小军答应了一声,跑开了。 等到众人都走了,房风向老妇人说道,"老人家,我想向您打听个事!" "啥事?小房大夫你尽管说!"老妇人赶紧答道。 "咱们望云镇可有姓房的姓氏?"老妇人略一沉思,"望云镇40多个村,还真没听说过姓房的!" "哦,麻烦您了。"房风失望地说道。 老妇人刚往外走了几步,忽然转过头,"以前倒是有一对姓房的夫妻在我们村待过一段时间,还住在我们家呢!" "什么时候?那对夫妻长什么样!"房风激动地说,老妇人显然被问住了,不知道先回答哪个问题才好。 "没事,老人家,您坐下慢慢说!"房风说着把她让到椅子上坐下。 "说起来这件事得有十几年了!"老妇人边回忆边说起来。 老妇人姓李,住在鹿山下的山前村,因为村子在鹿山的前面得名,村子很小,只有两三百人。 十几年前的一天,一对自称姓房的夫妇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到访,男人长得高大魁梧,女人很漂亮,一看就是城里的有钱人。 夫妇俩来自省城东海,说是来当地旅游,可是望云镇在当时还是“蛮荒之地”,虽说自然风光不错,可是没有开发,一年到头也没有几个游客。 这一反常现象立刻引起了村民的警觉,人们都把他们当成了人贩子,想去报警,直到人们发现孩子的确和那个女人长得很像,才打消了顾虑。 他们想到住在半山腰的李老太家住下,承诺每天可以给50元的住宿费,每天50元钱在90年代的华夏国是笔不小的收入,李老太欣然同意了。 让李老太感到纳闷的是,夫妇二人和孩子住下后,除了一日三餐出来外,每天都躲在屋里,男人带的BB机却每天响个不停。 直到第十天吃早饭的时候,男人的BB机又响了起来,男人拿起来一看,脸色变得很难看,和妻子耳语几句,在桌子上放下了500块钱,抱着孩子匆匆离开了。 他们走后不久,就有一帮人带着木棒和砍刀闯进了李老太的家,一番搜索后,把家里弄得一片狼藉,随后扬长而去。 李老太隐隐约约地听到,好像是那对夫妇欠了什么人的钱。 “都说城里人贼精明,可是我看着人家这对夫妻就挺好的!”李老太说道。 “那么,他们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其他东西?” “没有了,除了500块钱,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房风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刚找到的线索又断了! “怎么了?小房大夫,他们是你的亲人?”李老太问道。 “哦,不、不是,可能,我是说有可能是,我也不确定!”房风边想边吞吞吐吐地说道,“麻烦你了,李大娘!” “嗨!这有什么麻烦的!我走了,有空来大娘家里玩!”李老太说着走出屋去找孙子了。 “好的,大娘,以后肯定去!”房风望着李老太的背影答应了一声。 付柏仁刚调走,新院长的任命就下来了,卫生局办公室主任焦栀子空降到望云镇卫生院担任院长,宣布任命的时候,文决明的脸色很难看。 本来以为付柏仁走了,自己多年的媳妇就要熬成婆了,谁知道竟然有人横插一脚! 焦栀子年龄只有25、6岁的样子,1米7多的身高,一头干练的短发,就五官而论,算不上美女,胜在皮肤非常白,那是一种不施粉黛的自然亮白,只要见过一次,就绝对能给人留下一种深刻的印象。 只是她不苟言笑,穿着也是相当保守,天气还不是很冷,就早早地穿上了一件高领毛衫,将雪白硕长的脖子遮住了,让人产生无数遐想。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三章 四十颜止膏 - 医者房风 - 房风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焦栀子显然也想做出点成绩,既然业务短时间内做不出成绩,那就抓纪律吧。 一时间,医院里上班纪律严了许多,上班期间抽烟喝酒的也没有了。 搞的一些“老烟枪”、“老酒鬼”们怨声载道。 房风没有时间理会这些事,通过接连成功救治两个重伤员,他在望云这个小镇已经是名声在外,前来就诊者络绎不绝,他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能下班。 有一天下午,房风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刚要下班,焦栀子的电话打了过来,"房大夫,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好,焦院长我这就去!"房风答应了一声挂掉了电话。 "哎呦!房大夫还挺忙!"刘双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把房风吓了一跳。 "哎!花姐,拜托你能不能别这样吓唬人,好吗?"房风拍了拍胸脯,指着刘双花说道。 "女朋友?"刘双花指指桌子上房风的手机,神秘地一笑。 "不是!我哪儿有女朋友!是焦院长让我去趟她的办公室!"房风整理好东西,就准备出去。 "焦、焦院长?她这个时候找你干什么?"刘双花跟在后面,问道。 "我也不知道呀,大姐!"房风说着,已经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 "男未婚,女未嫁,可别再出点什么事!不行,我得去看看!"刘双花在屋里一阵盘算,终于还是没忍住,也爬上了楼,趴在了院长办公室门口,偷听起来。 "房大夫,请坐!"焦栀子把房风让到沙发上,倒了一杯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我这里也没有好茶,凑合着喝点吧!" 房风端起茶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道,"明前龙井!这是好茶呀!"说着轻轻抿了一口。 焦栀子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还有些见识。这是爸爸的一个在燕京机要部门工作的战友送来的特供茶叶,极其珍贵,根本是有价无市,自己一直没舍得喝。 "医院里有不少人骂我吧!"焦栀子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房风道,“怪我管的严!” 房风正在打量着焦栀子的办公室,到底是女人的房间,即使一间办公室也收拾得温馨雅致,两盆绿萝点缀其中,平添几分生气,空气中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办公桌上更是干净整洁,一扫之前付柏仁在的时候的乌烟瘴气。 "房大夫!" "哦!焦院长您说什么?"房风这才反应过来。 焦栀子又重复了一遍。 "没有呀!"房风摇摇头说。 "你没有说实话!"焦栀子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直视着房风说道。 焦栀子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房风还没有开口,又说,"我刚到医院,还没有完全理清头绪,对医院的发展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房风想了想,说了一些放在四海皆准的套话,在没有摸清楚一个领导的执政风格之前,不要在他(她)面前大谈自己的工作思路,哪怕是领导主动提出来的,这是梁伟传授给他的官场心得。 房风心里想,焦栀子找自己来,不可能是问这些不咸不淡的话,肯定有别的什么事。 听完了房风的话,焦栀子微微点点头,又说,"听说,你的家在虹岛市?"焦栀子的话跳跃性很强。 "对!"房风答道。 "家里都有什么人?"焦栀子顿了顿,又说,"听说你在云蒙山上长大的?" "是,我从小就生活在云蒙山!"房风说道,他对自己的出身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做过隐瞒,他觉得也没有必要隐瞒。 "你的门诊很忙,听说你的医术不错?"焦栀子把头发往后抿了抿,问道。 房风心里想,这句话可能就是今天谈话的切入点。 "还行吧,碰巧治好了几个病人,大家对我很信任!"房风又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答道。 "哦,是这样!"焦栀子嘴里喃喃自语般说着,脸上浮现出一丝失望的神色,不过很快一闪即没。 "哼!什么谈话,分明就是来探听我家房风的底细的,还想老牛吃嫩草!真是不要脸!"刘双花在门外听着二人的对话,憋出了一肚子火。 "你们一定好奇,我为什么总喜欢穿高领的衣服!"焦栀子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看着房风幽幽地说道。 房风知道她的话没有说完,便把身体往后一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焦栀子果然继续说道,"那是因为这个!"说着她把毛衫的衣领往下一拉,雪白的脖子上一条分外刺目的刀疤向下不知道蔓延到了何处。 "这是我小时候不小心划伤的,本来以为随着年龄的增大,伤痕会越来越轻,谁知道,却是越来越明显!"焦栀子不再是那副冷冰冰的领导模样,回想着难过的往事,更像是一个倾诉着自己病情的患者,"我看过很多医院,医生们都说我是严重的瘢痕体质,根本没有办法治疗!" "你知道这对一个女人来讲,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吗?"说到动情处,焦栀子的眼睛上竟蒙上了一层晶莹的泪花。 房风赶紧从茶几上的抽纸盒里,抽了两张纸,递给了她。 "谢谢!不好意思房大夫,让你见笑了!"焦栀子接过纸,轻轻的擦了擦眼睛,笑了笑说。 "其实你的这种情况也不是很难治,以前在云蒙山的时候,我师父就治过几例!" "真的吗!"焦栀子也顾不上形象了,惊呼着站了起来。 "嗯,不过治疗起来比较麻烦!"房风说道。 "没事!只要能治疗,怎么样都无所谓!"焦栀子情绪激动地说。 "需要先用针灸疏通局部经络气血,然后再辅以特制的药物涂抹在患处,大约需要2周的时间!"房风说道。 "大概能治到什么程度?"焦栀子小心的看着房风说,生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从外观上看,与正常皮肤无异!"房风自信地答道。 "那太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治疗?"焦栀子期待地看着房风说道,满眼都是闪闪发光的小星星。 "现在就可以开始进行针灸治疗,只是药物我得回去配制。"房风说道。 "药物很贵重吗?" "贵重倒是不很贵重,只不过颇难寻!"房风边说边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日记本,翻到一页递给焦栀子,道,"这个方子唤做:生肌玉肤膏。为明朝宫廷遗方,我师父在部队时俘虏过一批伪军,据交代,他们曾是东陵大盗孙殿英的一部,参与挖掘了东陵,他们中的一个头目携带了一幅字画,里面画的一幅幅古人导引吐纳的画面,里面还记载了很多药方,这个生肌玉肤膏就是其中一首。其实生肌玉肤膏在其它古籍中多有描述,只是其方已遗失,相传其具有生肌祛瘢痕,美容美白的功效,号称‘四十颜止膏’,意思就是说常用此药膏,即使年龄再大,也能让容貌停留在四十岁以前的状态!"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四章 第一次有点痛 - 医者房风 - 房风 "那后来呢?"焦栀子问道,房风心里想,果然是每个女孩都喜欢听故事。 "后来那幅字画我师父还没来得及细看,就遭到了敌人的偷袭,在转移过程中,那伙人和那幅字画一起不知所踪了。" 焦栀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小巧的日记本,一开始记载的倒是些寻常药物,像何首乌、川穹、当归什么的,就是她这个没学过中医的人也听说过这些药物。 后面的药引子却及其特殊,分别写着:三月三日的桃花、五月五日的艾叶、六月六日的新荷、八月八日的茉莉、九月九日的秋菊,最后一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确实够难寻!这个问号是什么意思?"焦栀子指着本子问道。 "那是我师父在抄录的时候,那一味药引明显被人划掉了,只得打了个问号,所以这张方子只能称为残方。后来用到一些病人身上,效果平平,于是师父想到,可能是最后那一味药引的缘故。" 听房风说完,焦栀子的脸上明显有些失望的表情。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这最后一味药引被找到了,疗效成倍提高!"房风又说道。 "小房!麻烦你把话一次说完,行吗?"焦栀子娇呼道,恢复了女儿态,"那最后一味药引到底是什么?肯定是超级难找吧!" "哼!还是院长呢,看样子就不是好人!"刘双花在门缝里看着焦栀子,在心里骂道。 “本来是有些难寻,不过今天在你这里就有!”房风边说边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我这里有?不可能吧!”焦栀子边说边沉思着,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哦,难道是?”说着她用手一指房风手里的茶杯。 “对,就是当季的明前龙井茶!”房风笑了笑说,“必须以茶汤调药,才能发挥出药物的疗效。大概取新茶的生发之气!” “好好!我这里的一斤茶叶刚开封,一会儿你全带走!够吗?”焦栀子试探着问道。 “足够了!用一半就够了!” “没事!剩下的你留着喝吧!反正我也不会品茶!”说着焦栀子把抽屉里的茶叶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现在能开始做针灸了吗?” “可以了,只是、只是有些不方便。” 看着说话支支吾吾的房风,焦栀子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身上瘢痕的部位比较隐秘,需要脱掉衣服,的确有些不方便。 可是很快爱美的心战胜了羞涩,“没事!我们去里边的休息室吧!” 说着她走向了里边的休息室,轻轻地脱掉了外套和毛衫,一时间满身雪白的肌肤抖落了一地炫目的光泽,一股淡淡的颇具成熟女子韵味的体香钻入了房风的鼻孔。 焦栀子的身材比例堪称完美,长腿、酥胸,一切都是那么恰如其分,尤其是一身雪白的肌肤更是与众不同,让人过目不忘。 此时,焦栀子上身仅剩下了一个粉红色的文胸,她双眼微闭,半躺在床上,构成了一种别致的诱惑。 房风调整了一下呼吸,轻轻地走了进来,刚想转身把门关上,想了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毕竟不妥,他特意将休息室的门虚掩了,留下了一条宽宽的缝,焦栀子身上的瘢痕远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大概从喉结的部位一直延伸到胸口的深处。 房风觉得身上一阵莫名的燥热,他脱掉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又拉过一条毛巾被盖在了焦栀子胸部以下的位置。 “什么情况?怎么还进里屋了?”刘双花在外面听到二人走进了休息室,自言自语地说道,心中涌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这第一次治疗,由于经络不通,可能会有点痛!”房风深吸一口气,对焦栀子说道。 “嗯!”焦栀子点了点头。 “什么第一次?还有点痛!”刘双花把耳朵贴在门上努力的听着,也只是听到了只言片语,心里有种想一脚把门踹开的冲动。 房风施展“太乙飞针”绝技,把一根根金针沿着瘢痕的走行,间隔寸许密密麻麻的刺入,不一会儿就把30根金针用完了。 接着开始行针,疼得焦栀子紧咬双唇,眉头微皱,手上紧紧抓住了床单,只看得房风深吸了几口气才静下心来。 “啊嗯!疼!”随着房风行针手法逐渐增加的力度,焦栀子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惊呼。 这被刘双花听来,却是异常刺耳,“哼!一对狗男女!大白天的就做这种事!真是不要脸!”刘双花气得直跺脚,身后猛然一个声音响起,“花姐,你说谁不要脸呀!” 刘双花吓得一转身,碰到了路通那张肥胖的圆脸。 “啊!”刘双花发出一声尖叫,猛然站起,却被路通那肥胖的身躯反弹着撞开了虚掩的门,两人跌跌撞撞地进了屋里,一转头看见了里间躺在床上的焦栀子和坐在一旁正对焦栀子“上下其手”的房风。 焦栀子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把毛巾被又往上拉了拉,转过头看着刘双花和路通,愠怒地说道,“你们两个人有什么事?” “没、没事!”路通震惊的看着二人赶紧说道,“你们继续,继续!”说着一拉刘双花的手,“快走!” 刘双花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房风,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转,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直到路通连拉带拽的把她带到了外面。 路通伸手把门关上,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兴奋地说,“哦!原来焦院长好这一口!真是便宜房风这个小子了!不过房风运气挺好的,焦院长的皮肤那个白......是吧?花姐!”说着他伸手往后抓去,没想到却抓了个空,刘双花已经失魂落魄的走到了楼梯口,嘴里喃喃自语着,“为什么!就因为她是院长吗?” 路通刚想追上去,刘双花突然歇斯里底地叫道,“骗子!都是骗子!”说着发狂般哭着跑下了楼去,留下了一脸茫然的路通。 看来刘双花对房风竟是动了真情了。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路通边说边摇了摇头,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五章 不会开车的老司机 - 医者房风 - 房风 一连几天,房风都在下午下班的时候来给焦栀子做治疗,针灸过后涂上已经配制好的生肌玉肤膏,焦栀子身上的瘢痕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了。 这让焦栀子兴奋异常,困扰自己多年的顽疾竟这样几天就被治好了,怎能不让人高兴! 与此同时,医院里的关于焦栀子和房风的流言蜚语也传的沸沸扬扬,职工们看他们两人的眼光都变得异样起来。 刘双花更是一改往日胸大无脑的形象,开始变得沉默起来,有几次和房风在走廊里相遇,也是低着头匆忙走开,这让房风摸不到头脑。 时间过的很快,马上就是最后一次的治疗了,下午下了班,房风照例到焦栀子的办公室去做治疗。 房风在二楼的走廊上遇见了刚要准备出门的路通,路通看见他,神秘的一笑,“小房呀!到底是年轻火力旺呀,不过也得悠着点,毕竟身体是自己的嘛!”说着拍了拍房风的肩膀飘然而去。 “喂!路主任,你什么意思?”房风看着路通远去的背影问道。 路通转过头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走了。 “今天就是最后一次治疗了,谢谢你!房风,要不是你……”焦栀子看着自己已经完全消退的瘢痕,说道。 通过和房风这几天的接触,焦栀子已经对房风产生了好感和信任,所以她才没有主动去澄清外面关于两人的风言风语。也算是存了一点女人的小心机。 “没事!为别人解除病痛是我的职责,更何况你还是我的领导!”房风边施针边说道。 “我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焦栀子看着房风说道,房风赶紧避开她那火辣的眼神,说,“会的!” 治疗完毕,两人回到办公室里坐下,焦栀子给房风倒了一杯茶,说道,“你可以考虑开发一下你的这个生肌玉肤药膏,肯定会有广阔的市场!” “嗯!这正是我今天来的原因之一,这是一份申请医院制剂的计划!”房风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焦栀子。 “哦!”焦栀子饶有兴趣地接过文件看起来,边看边点头,直到看完了最后一页,才开口说道,“很好!想的够仔细!” “为什么不直接去申请新药?而是要生产医院制剂?你要知道,医院制剂只能在本院使用,不能进入市场销售,你自己也得不到多少好处!”焦栀子如实说道。 “由于这个药膏的副作用、禁忌症等还不是很明确,所以暂时还是先申请医院制剂较好!”说完,房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哦!好呀!原来你一直把我当成小白鼠了呀!”焦栀子娇呼道。 “咳咳咳!”房风被茶给呛到了。 “没事吧!”焦栀子赶紧从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了房风。 “没事,没事!”房风不好意思地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 "生产医院制剂需要省卫生厅审批,拿批文的事就交给我了,你尽管准备相关材料就是了!"焦栀子把文件收起来,说道。 "嗯,由于药引的特殊性,我身上带的材料也生产不了多少药膏!"房风站起来,边说边准备往门外走。 "我知道了,今年先打出去名气再说!"焦栀子眼睛满是期待,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没有一个官员不想做出成绩的,当然能让领导看到自己的成绩,从而得到提拔是一个方面,关键是也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房风走后,焦栀子想了想,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喂,李叔叔吗?我是栀子呀!对,我想麻烦点您点事呢!"焦栀子把医院准备申请制剂的事简要地说了一遍,"李叔叔多帮帮忙,尽快拿到批文,我的工作也好干呀!"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焦栀子赶紧说道,"好好,谢谢李叔叔!改天请您吃饭!"说完挂掉了电话! "搞定!"焦栀子拍拍手,把腿翘到桌子上,兴奋地说道。 医院里的职工们惊讶地发现,他们的焦院长最近的穿衣风格来了个360度大转变,她不再穿高领衣服了,低领毛衫衬托的她的脖子显得更加硕长白皙。 申请医院制剂的计划得到了县卫生局领导的肯定,毕竟这在全县乡镇卫生院还没有先例,再则焦栀子又是从局机关下派的干部,自然要大力支持。 房风这些天除了日常工作外,还忙着成立制剂室的工作,医院里的两间仓库被清理出来,当做了制剂室,所有消毒、包装机器也已经采购到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着批文一到,就可以生产药膏了。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批文,眼看就要入冬了,房风开始着急了起来。 焦栀子更着急,本来以为按正常程序向省卫生厅递交了申请,还动用私人关系找了人疏通,事情应该是十拿九稳了,没想到申请还是被打了回来,理由是今年申请医院制剂受理名额已满。 "李叔叔,我的申请怎么没通过呀!您可得帮我想想办法!什么?明年!要是等到明年黄花菜都该凉了!"焦栀子语气异常温柔地打着电话,像是一个在向长辈撒娇的小女孩。 这时候,房风走了进来,焦栀子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他坐下。 "那我亲自去拜访您一下好了!"焦栀子继续打着电话,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她立马说,"没事,没事!就这么定了,那您忙吧,李叔叔,再见!"说着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房风向焦栀子问道。 "遇到点麻烦,我想明天亲自去趟东海,要是没什么事,你陪我去吧,毕竟中医专业上的事,我不是很懂!"焦栀子说完,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房风。 "好呀!正好我也想去东海看望几个朋友!"房风答道。 "好,那就这样定了!明天开我的小polo去,正好我们可以轮换着开车,这样不会太累!"焦栀子开心地说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说,"你会开车吧!" "驾驶证考出来三年了!"房风从裤兜里拿出驾驶证一亮,然后不好意思地道,"就是从考完驾照还没开过车!" 焦栀子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调皮地说,"原来是个不会开车的老司机!好吧,我教你!"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六章 故地重游 - 医者房风 - 房风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驾驶着车出发了,但是还是被值夜班的医生和护士们看见了。 顿时,医院里对两人关系的猜测又升级了。 “两个人这是出去度蜜月的节奏呀!”路通刚上班就听到了医院里职工们的议论,他站在铁将军把门的院长办公室门口,自言自语地摇摇头说。 副院长文决明恰巧经过,也摇了摇头,道,“简直是胡闹!这是一个医院院长该干的事吗?” 路通瞪了他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着径直地走开了,对文决明这种人,路通一直心里不屑。 “说什么呢!路通!”文决明指着路通的背影生气地说。 其实从易水县到东海市也不过100多公里的路程,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东海市的郊区。 车子开进了东海市卫生局的大门。 “不是去省卫生厅吗?怎么来东海市卫生局了!”房风问道。 “我可没有那么强大的人脉,在卫生厅没有熟人!”焦栀子边停车边耸耸肩,说道。 二人来到卫生局六楼的局长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焦栀子把电话打出去,对方的电话也提示关机。 “你们找李局长是吧?他去省厅开会去了!”正在这时,一个穿得衣冠楚楚的年青人走了过来,说道。 “咦!”年青人发出一声惊叹,对着焦栀子好一番打量,“你、你是栀子!” “你的脖子上的伤疤好了?”年青人指指焦栀子的脖子,不可思议地说道。 焦栀子看着来人,轻哼了一声,鄙夷地说,“是呀!好了!” 原来来人是焦栀子的大学同学兼前男友董力,当时两人在学校里的一次舞会上认识,一见钟情,很快坠入爱河,只是后来在看到焦栀子身上的瘢痕后,毫不犹豫地提出了分手,这件事对焦栀子打击很大。让她几乎失去了与男生交往的勇气。 董力毕业后进入了东海市卫生局工作,两人鲜有交集,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 “你还好吗?”董力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问道。 “我很好!”焦栀子深吸一口气,尽量挤出一丝优雅的微笑答道,“你呢?听说你娶了李叔叔的女儿虹洁?” “嗯!”看着光采照人的焦栀子,董力心里懊悔极了。和焦栀子一比,自己的老婆李虹洁除了有个好爹以外,其余的简直一无是处。 “这位是?”董力指着房风问道。 “哦!这是我男朋友房风,是个中医,医术很高的!”焦栀子一挽房风的胳膊,介绍道。 自己被临时拉来当了挡箭牌,房风心里很无奈,只好配合焦栀子把这场戏演完,“你好!我叫房风!”说着房风伸出了手。 董力机械地伸出手和他轻轻地握了握,眼睛却紧盯着焦栀子再也挪不开。 “咳!房风,要不我们走吧,明天再来!”焦栀子轻咳一声说道。“再见!”说着她轻轻一拉房风的手,不等董力说话,两人就离开了。 “再见!”直到看着焦栀子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董力才如梦初醒般地说了一声。 “走!我们找地方喝酒去!”从楼上下来,坐到自己的小汽车上,焦栀子长出一口气,说道。 “不是吧!焦院?大上午的就喝酒?”房风看了看表,还不到11点。 “以后只要不是在医院里,不许叫我院长,叫我栀子就行了!”焦栀子显然心情很好,眼睛盯着房风说道。 “可是……” “可是什么?连院长的话都不听了!” 说完,焦栀子大概觉得自己的话前后矛盾了,自己先笑了起来,一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才停下来,“不行了,笑的肚子疼!” “我想正式和过去道一个别!”过了一会儿,焦栀子正色说道。 焦栀子发动汽车,车子在市区一阵穿行后,竟然驶进了静水街。 “怎么到这里来了?”房风说道。 “你以前来过这里?”焦栀子看着房风歪着头问道。 “没有,哦,算来过吧!”房风心里想,如果那次和龙云飞一起失手打死韦唯也算来过的话,那么今天就是故地重游了。 “这里是全东海最大的酒吧一条街,里面很刺激,很嗨!”焦栀子没有理会房风的话,一边停下车往里走,一边兴奋地说,像是一个背着家人偷偷跑出来玩耍的小女生。 看到一个名字叫做“后海”的酒吧,焦栀子带着房风一头钻了进去,瞬间一阵喧闹的音乐声传来。 “怎么样?很嗨吧!”焦栀子的身体随着劲爆的音乐声扭动着,大声地对房风说。 “嗯!还好吧!就是有点吵!”房风大声回应着,焦栀子听了呵呵一笑,“走,去喝一杯!” 两个人在吧台边找了个座位坐下,立刻就有服务生过来问,“二位需要点什么?” “你想喝什么?”焦栀子看看房风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来杯白开水!” “别闹了!来酒吧喝白开水,会让人笑掉大牙的,再说人家这里也没有白开水呀!”焦栀子边说边向服务生打了个响指,“两杯蓝色多瑙河!” 调酒师一番眼花缭乱的动作之后,两杯湛蓝的蓝色多瑙河被端了上来。 焦栀子端起杯子和房风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她紧闭上双眼,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咽下去,然后很享受的说,“啊!太爽了!” 房风十分优雅地轻轻抿了一小口,“嗯,味道还不错!” “走,去跳舞!”焦栀子又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拉起房风就往舞池里走。 “我不会跳舞!还是你自己去吧!”房风大声说道。 “那你自己在这里多无聊!”焦栀子不情愿的看着房风说。 “没事!我在这里看调酒师调酒,挺有意思的!”房风边说边指了指旁边正在调酒的调酒师。 焦栀子不再坚持,自己走下舞池,随着音乐跳起来。不可否认,焦栀子在跳舞方面的确有些天赋,再加之她出色的身材和嫩白的肤色,一下子就把另外几个女孩比了下去。 焦栀子一边跳一边向房风招招手,像是证明自己的存在一般。谁能想到这个近乎疯狂的女孩竟是一院之长,这个世界真疯狂!房风边想边转过头专心致志的看起了调酒师的表演。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七章 悲惨的董力 - 医者房风 - 房风 东海市卫生局局长李鹤的家里,李鹤刚刚从省卫生厅开完会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 “爸!您回来了!”女儿李虹洁迎上去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李虹洁是李鹤的独生女,1米7多的身高,体重接近90公斤,从背影看上去像是一个体格壮硕的男人。 她在东海市经营着一家医疗器械公司,靠着爸爸的关系,倒也是做的风生水起。尤其让她得意的是,没上过大学的她找了个名牌大学毕业的丈夫,而且长得还很帅,几乎算是入赘了她家,对她更是言听计从。 不一会儿,董力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走了进来,“怎么没换鞋就往屋里跑!”猛然间一个声音像是平地里响起了一个惊雷,把董力吓得一哆嗦,忙退回到了鞋柜旁。 李虹洁端着菜正站在厨房门口,怒目圆睁地看着董力,像只发怒的母狮一样,审视着闯入自己领地的物种。 “我这不是想看看爸爸回没回来吗?”董力勉强地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哼!农村人就是农村人,一点教养都没有!”李虹洁得理不饶人的继续说着。 “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呀!”本来心情就不好的董力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 “哟哟哟!开始嫌弃我了是吧!早干嘛去了!”李虹洁没想到一向在家里唯唯诺诺的董力今天竟然敢顶嘴。 “干什么呢?小洁!”李鹤戴着老花镜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爸,他进家不换鞋,还跟我顶嘴!”李虹洁脸上换上了一副委屈地表情,竟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火呀!”李鹤说着向董力招招手,“小力过来一下!” “爸”董力抬起头怯生生的叫了一声,正要走过去,一个分贝更高的声音响起,“是谁把我的宝贝女儿惹哭了!” 接着一个和李虹洁体型相似的女人从厨房里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抱着正在生气的李虹洁,像哄小孩一样温柔地说道,“乖女儿,别哭了!” “看看孩子被你娇惯成什么样了!”李鹤看着自己的老婆张英气愤地说。 “她不是你的女儿呀!”张英瞪了一眼董力,说道。 李鹤无奈地摇摇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着坐到了餐桌上。 “今天上午局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吧!”李鹤边吃饭边向董力问道。 “没什么事。”董力又想了想,又说,“哦,对了!栀子今天上午来局里找过你!” “栀子?对了,差点忘了,今天她要来找我。”李鹤说道。 “焦栀子?她来找您干什么?”李虹洁警惕性的问道。 “哦,没什么,她现在不是在易水县当了一个什么乡镇医院的院长吗,想要审批一个中药制剂的项目,厅里没给批准,想让我给想想办法。”李鹤夹了点菜放在嘴里,说道。 “你答应帮她了?”李虹洁放下筷子,看着爸爸问道。 “没有!我问过省厅的负责这个事的老闫了,事情还真的不好办!”李鹤说。 “正好!能帮也不要帮她,哼!一个乡镇医院的小院长有什么了不起的!”李虹洁边说边看向了一旁脸色难看的董力,道,“怎么!说你的老情人,心里还不乐意?” “越说越不像话了!吃饭!”李鹤拍了一下桌子,化解了董力的尴尬。 李鹤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易水县防疫站工作过十几年,和同在防疫站任副站长的焦栀子的爸爸焦铜是好朋友,后来李鹤调任东海市卫生局当局长后,两家仍然互有来往。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大,看着处处比自己优秀的焦栀子,李虹洁的心里开始感到不平衡,直到成功夺走了她的男朋友,李虹洁的心里才有了一丝复仇般的快感。 从此两个从小在一起玩大的女孩的关系开始变得势同水火。 “爸,要不我晚上请栀子吃个饭吧!毕竟从易水县那个穷地方来一趟东海不容易!” 吃完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李虹洁突然换上了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好呀!这才是我的好女儿嘛!”李鹤伸手摸了一把女儿的脸蛋说,“在易水县的时候栀子一家可没少照顾我们,做人不能忘本呀!” “那就去红枫林!不过我得借用一下您的贵宾卡!”李虹洁撒娇似的揽上爸爸的胳膊。 “不用去这么好的地方吧!”李鹤嘴上虽然这样说,还是拿出了自己的贵宾卡。 “谢谢爸爸!”李虹洁一把抢过那张贵宾卡。 “晚上你也要去啊!”李虹洁拿胳膊捅了捅董力。 “哦!”董力轻轻地答应了一声,他知道李虹洁突然想起来请焦栀子吃饭肯定没有安什么好心,可是无力反抗阻止。 李虹洁已经把电话给焦栀子拨了过去。 焦栀子放在吧台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房风看了看,拿起手机朝在舞池里跳的正欢的焦栀子挥了挥。 焦栀子马上一路小跑过来了,“是谁的电话?” 房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焦栀子拿过来一看,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点的地方按下了按键,“喂!你好,哪位?” “焦栀子,我是李虹洁!晚上想请你吃饭,地点定在东城区的红枫林会所,晚上见!”李虹洁根本不给焦栀子说话的机会,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李虹洁?红枫林?”这一个简短的电话包含的信息量太多,焦栀子一时间还没能完全消化,她边往吧台方向走,边在想着电话的内容。 快走到吧台的时候迎面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接着传来一个杯子破碎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焦栀子连忙向对方说道。 “你怎么回事?”对方是个留着光头的年青人,他一喊叫,立刻就有几个同伴围了上来。 “怎么回事啊!美女?你知道光头哥这杯酒多少钱吗?”看着明艳照人的焦栀子,几个人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拿开你们的臭手!”房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几个人的后面,厉声说道。 几个人俱是一惊,转过身看到了只有房风一个人后,哈哈大笑起来。 “哟!小子,想英雄救美是吧!”光头指了指房风,不屑地说道。 “我赔你们钱,需要多少?”焦栀子不想过多纠缠,连忙拿出了钱包,她开始后悔到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来了。 “本来有几百块钱就够了,可是哥几个刚才被威胁了!没有两万,今天别想走出这扇门!”光头叫嚣着说道,其他的人立马跟着起哄,“对!我们被你的同伴威胁了!” “哥们被吓到了!得赔我们精神损失费!” 焦栀子错愕的张大了嘴巴,“两万!你们要的也太多了吧!”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八章 再遇故人 - 医者房风 - 房风 “不给也行!”光头看着焦栀子低领毛衫下嫩白的肌肤,咽了口口水,“陪我们哥几个玩玩!反正你也不损失什么,是吧!哥几个?”他说着往一转头坏笑着对身后的几个人眨了眨眼睛。 “流氓!” 原来自己早就被这帮人盯上了,焦栀子举起手刚要打那个光头的脸,房风却后发先至,“啪啪啪!”一阵响亮的耳光声响过后,几个小青年都趴在了地上。 “哎哟!我的牙!”光头爬起来,手掌里多了一枚带血的牙齿。其他几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嘴角都挂上了血丝。 “快滚!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们!”房风傲气地指着几个人,说道。 “好!小子,你别走!等着爷们!”光头自知不是房风的对手,在几个人的搀扶下远远地走开了,嘴里还不忘狠狠地威胁道,“谁走,谁特么的是王八蛋!”说着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个服务生平静地走过来把地上的碎杯子清理了,大概这里每天都会发生几起这样的打架事件,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音乐在一个暂停后,又响了起来,人们还是该跳舞的跳舞,该喝酒的喝酒。 “我们走吧!”焦栀子惊慌失措地叫道,真要是和这帮小混混起了冲突,到时候自己和房风都可能受到波及。 “没事!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房风显然被激怒了,走到吧台的椅子上大咧咧的坐下,对着服务生说道,“再来两杯蓝色多瑙河!” “房风!快走吧!我们是公职人员,没必要和几个小混混一般见识!”焦栀子拉了拉房风的衣袖,用商量的口气说。 “这事和你没关系,大不了我的工作不要了!”房风看着焦栀子淡笑着说道,“要不你先走吧!” 焦栀子完全没有想到平时看上去温和恭谦的房风,今天竟然如此强硬。 “好吧!那我陪着你!”焦栀子咬咬牙说道,她心里想事情毕竟是因为自己而起,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抛下房风,自己一走了之。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酒吧的门被用力从外面推开,一行10几人来到了房风二人的身后。 10几个壮汉都拿着棒球棍,虎视眈眈地看着房风二人,焦栀子转过头一看,不禁猛吸一口凉气:完了,这下子想跑都跑不掉了! 一个长得高高壮壮的年青人走到舞台后面,把音乐给关掉了,酒吧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原来还玩的正欢的人们,在看清了来人后,都老实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光头青年从人群后面走出来,指着房风的背影添油加醋地说,“三哥!就是这个小崽子说要单挑咱们静水街的所有好汉!” 房风背对着众人,端起酒杯摇了摇,对着灯光饶有兴趣地看着,好像对方10几个人不存在一样。 “我们没有这样说!”焦栀子分辩道。 “就是你们说的!”光头指着房风说道,就像是一个向老师告状的小学生。 “光头!给我滚一边去!”一个留着短寸头的壮汉一把推开光头,瓮声瓮气地说道,“这位好汉!为什么要打我静水街的人!” 房风听着这个人的口音竟非常耳熟,仔细一琢磨,立刻就想到来人是谁了,他嘴角微微上扬,依旧头也不回地盯着手里的酒杯看着,好像在欣赏着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特么的!装什么大头蒜!”后面一个长得高大魁梧的年青人被房风傲慢的态度激怒了,一抬脚踢了过去。 “啊!”焦栀子惊叫了一声。 “住手!”侯三看着让他熟悉的背影,一个人的名字在脑子里浮现出来。 可是已经晚了,房风脚上用力一蹬地,椅子往旁边挪了几分,堪堪避过了那凌厉的一脚,接着一手稳稳的端着酒杯,一手握拳朝年青人脚底的涌泉穴打了一拳。 “啊!”年青人随即感到一阵刺骨的疼痛从脚底往上涌来,发出一声尖叫,一连撞倒了三把椅子后,才被后面的人给扶住。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快,房风手中的酒杯竟没有溅出一滴酒来! “酒倒是不错,就是环境太吵了!”房风端起酒杯轻轻地喝了一口,摇摇头感叹道。 “特么的,什么东西!” “装逼犯,打死他!” 一时间群情激愤起来,有的人已经开始拿出了闪着寒光的三棱刮刀。 焦栀子紧张的握紧了拳头,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向侯三说道,“这位大哥!我们愿意赔偿你们的所有损失…..”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侯三打断,“不!是我们的错,请这位小姐多多原谅!” “什么!” “什么!” 众人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要么就是侯三突然神经错乱了! “三哥,干死他!” “三哥……” “都特么的给我闭嘴!从今天起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以后只要这位先生!”侯三顿了顿转过脸看着焦栀子谄媚地说,“小姐贵姓?” “哦,我姓焦。”焦栀子小心翼翼地答道。 “以后只要遇到这位先生和这位小姐都要叫一声房少、焦小姐,要是有敢不尊敬者,哼哼!家法伺候!”侯三边说边对一脸错愕的光头招招手道,“光头!给我过来!” “哎!是,三哥!”一脸懵懂的光头小跑了过来。 “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响过之后,光头的手里又多了一颗牙齿。 “哥!为什么!”光头捂着已经开始肿胀起来的脸,含糊不清地说道。 “为什么?就因为你得罪了房少和焦小姐!”侯三伸手一指刚才袭击房风的年青人,“还有你!还不赶快过来道歉!” 两个人不情愿地走过来,嘴里齐齐地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是什么态度!都诚恳点!” “对不起!” “都特么给我大声点!没吃饭还是怎么地呀!” “侯三呀!差不多得了!”一直冷眼旁观的房风终于开口了,侯三如释重负般长出了一口气。 上次就是因为房风,东海省黑白两道权利结构几乎全都重新洗牌,而且这位大少明显和军方关系匪浅,怎能不让侯三忌惮。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九章 疯狂的炫富女 - 医者房风 - 房风 “房少!手下人不懂规矩,您大人有大量!”侯三凑过去,满脸堆笑地道。 身后的一众手下张大了嘴,差点把下巴掉在地上,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让侯三如此低声下气! 焦栀子的脑子也正在短路中,她呆立在那里,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会以这种方式发生转机,她感觉面前的房风越来越让她看不透了。 “侯三,你这么快就出来了!”房风依旧坐在那里,单手支在吧台上,转过头问道。 “房少!可否借一步说话!”侯三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房风放下酒杯,对焦栀子交待了一下,和侯三来到了旁边的一个豪华的包厢里。 “房少,要说起来还得多谢谢你!”侯三倒了两杯红酒,把其中的一杯放在了房风面前。 “哦!怎么讲!”房风端起酒杯摇了摇问道。 “要不是你,我还跟着韦唯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混日子呢!”侯三做出一副深恶痛觉的表情。 “哦!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良家青年?”房风抿了一小口红酒看着侯三说道。 “是呀!”侯三道出了自己这些天的经历。 原来侯三在逮捕韦红帆的行动中扮演了一个“内鬼”的角色,在他的帮助下那次的行动才会如此干净利索,事后考虑到侯三有功,再加上他加入三合帮的时间很短,很多三合帮犯下的恶性事件他都没有参与,在量刑的时候,才会对他法外施恩,没有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三合帮倒台后,原来跟着侯三混的一帮小兄弟几乎全部栽了进去,自己又身无一技之长,只好又拉了一帮人在静水街混日子。 看看表,时间不早了,房风站起身来,说,“我走了!今天谢谢你了,以后在外面混多注点意,别干些丧尽天良的事,韦唯就是个‘榜样’!” “是是!我一定牢记房少的教诲!”侯三赶紧说道。 “你行呀,这么大的场面都镇得住!”从酒吧出来坐到了自己的小汽车上,焦栀子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道,这一天的经历太让她震撼了。 “我就是狐假虎威!”房风说道。 “哦,怎么讲?谁是狐狸?谁是老虎?”焦栀子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房风问道。 “当然你是老虎呀,怎么说你也是个大院长嘛!”房风一本正经地说。 “狡猾!”焦栀子娇笑着拿拳头轻轻地打了房风的肩膀几下,像是个向男朋友撒娇的小女生。 “现在我们去哪里?”房风问道。 “去什么红枫林?”焦栀子努力回忆着电话的内容,不十分确定的说,掏出电话回拨过去,对方电话已经关机。 “是东城区的红枫林会馆吧!”房风说道,那个地方他曾经去过一次,钱包里还有经理章飞送的贵宾卡呢。 “对对对!”焦栀子赶紧说道,“怎么,那里你也去过?我在东海市念了三年大学,都没听说过这么个地方!” “去过一次,可能是新开业的地方吧,所以你不知道!”房风边说边打开车门,“换我开车吧,我大概还能记得路!” 房风的驾驶技术竟然还不错,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来到了红枫林会馆的门口。 焦栀子推开车门下来一打量,“这个红枫林也不怎么样嘛!” “到了里面你就知道了!”房风泊好车,站在焦栀子后面说。 突然一辆宝马X5从胡同口轰鸣着朝房风二人站的地方驶了过来,房风赶紧伸手一揽焦栀子,汽车堪堪擦着焦栀子的衣服急停在了两人面前。 “怎么回事!会不会开车呀!”焦栀子擦了擦自己的衣服,对着宝马车说道。 这时候,李虹洁那个肥胖壮硕的身影从驾驶室里挤了出来,接着董力也从后面的座椅上下来了,他赶紧快走几步来到焦栀子面前,关切地说道,“栀子,你没事吧!没撞到你吧?” “咳咳!”李虹洁看着董力轻咳了几声,董力赶紧走上去挽住了她的胳膊。 “董力?虹洁?是你们呀!”焦栀子说道。 “哟!栀子,你怎么敢穿低领的衣服了!你的伤疤……伤疤呢?”李虹洁看着焦栀子不可置信地说道。 “好了!” “怎么可能?这么严重的伤疤,医生不是说好不了吗?”李虹用略显失望的语气说。 焦栀子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指了指李虹洁的车说,“虹洁你又换车了?” “对呀!宝马X5,一百来万,你还是开着你的小POLO?”李虹洁说着,看了一眼焦栀子的车,“你开着小车来的还挺早呀!这种高档的地方很难找吧!” “还好吧,正好我的朋友认识路!”焦栀子说着,看了看一旁的房风。 李虹洁不屑地看了一眼穿的衣服土里土气的房风,又是一声刺耳的尖叫,“哟!你的男伴倒是和你的小polo挺般配!” 焦栀子脸上马上挂不住了,没想到几年不见,李虹洁说话依然还是那么刻薄。 “嗯!对,其实你的体型和你的车也挺配!”房风笑了笑,指着高大的宝马X5说,他特意加重了”体型”二字的发音。 焦栀子完全没有想到房风的脑子反应这么快,强忍着才没有笑喷。 “你!”李虹洁看着背过脸去,双肩剧烈颤抖的焦栀子,气得伸手一指房风。 “好了,好了!大家别开玩笑了!”董力赶紧出来当起了和事佬。 “哼!懒得和你这个乡下人一般见识!”李虹洁高傲地抬起了头向焦栀子一招手,“走吧!吃饭去!” “虹洁,董力!我们面也见了,饭就不吃了,我们先走了!”焦栀子伸手挽上房风的胳膊,转身就要离开,要是再待下去,焦栀子真怕和李虹洁吵起来。 “别介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刚才开玩笑呢,当真了?”李虹洁假装爽朗地笑了笑,自己的炫富行动才刚进行了一点,怎么能没有观众呢? “是呀!栀子!吃点再走吧,大家好不容易碰到一起。”董力也跟着小声说了一句。 焦栀子犹豫了,毕竟是自己还有事要求到李虹洁的爸爸,要是把关系弄僵了,事情就真的搞砸了。 “去吧,没事!有我呢。”房风稍稍用力捏了捏焦栀子的手说。 “好吧!那我们进去吧!”焦栀子摇摇嘴唇说道,有房风陪在身边,她的心里也有了着落。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章 月下看美人 - 医者房风 - 房风 走到会所里面,富丽堂皇的装饰,一下子就让第一次来的焦栀子应接不暇起来。 “哇!太豪华了!”焦栀子看着大厅的房顶上几个超大的水晶灯和墙上很多出自名家手笔的油画,惊声叫道。 李虹洁对焦栀子的表情很满意,虽然她也是第一次来红枫林会所。 “怎么样?不错吧!”李虹洁神奇十足地说。 “嗯!在这里吃饭一定很贵吧!”焦栀子问道。 “不是贵不贵的问题!”李虹洁抬起手摇了摇道,“是有钱你都不一定能进的来!”她边说边从钱包里拿出来一张金灿灿的卡片。 “你好,女士!请问有什么能够帮您!”立刻就有一个十分帅气的服务生走过来恭谦地问道。 “给我在二楼找个安静点的房间!”李虹洁用两根手指夹住卡片递给了服务生。 服务生接过卡片在自己手腕上佩戴的一个和手表般大小的仪器上轻轻一扫,立刻又还给了她,十分客气地说道,“对不起,女士,您的贵宾卡级别只能在一楼消费。” “什么意思?我的级别不够?笑话!”李虹洁不怒反笑,自己的爸爸怎么说也是本市卫生局局长,副处级干部,拿着他的贵宾卡去消费,人家竟然不买账! “我今天还就要去二楼!花多少钱,我不在乎!”李虹洁显然被激怒了,本来是来炫富的,没想到弄的自己倒是下不来台了。 “算了吧,虹洁!” “算了吧!” “不行!我今天非去二楼不可!”李虹洁一把推开了董力,泼妇本色暴露无遗。 “对不起,小姐!这是我们这里的规定!”服务生依旧彬彬有礼地说,但是语气明显加重了几分。 “狗屁规定!信不信明天就会有人来检查你们的食品卫生!”李虹洁**裸地威胁道。 “如果我们这里的食品存在安全隐患,欢迎随时来检查!”服务生不卑不亢的态度让李虹洁吃了个软钉子。 “把你们经理叫来!” “对不起!我们经理有事出去了!” “要不试一试我的卡吧!”房风不想在这里耽搁下去,掏出自己卡片递给了服务生。 “好的,先生!”服务生接过卡,扫了一下,“咦!先生请稍等!”说着他拿着卡向总服务台走去。 “哼!别再是仿照的假卡,被人家认出来可就惨了!到时候别说跟我一起来的!”李虹洁眼皮往上一翻,说道。 “没事吧?房风。”焦栀子担心地看向了房风的脸。 “没事!放心吧!”房风淡定地朝着焦栀子笑了笑说。 不一会儿,服务生就回来了,他把卡双手送还给了房风,“尊敬的房先生,欢迎光临红枫林会所,您今天在这里所有的消费将全部免单!” “什么?” “啥!” 三人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坐在二楼的包间里,李虹洁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提不起精神来,精致可口的饭菜也变的味同嚼蜡。 她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身边这个穿着一身廉价衣服的小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难道他本来就是哪家的公子哥,是在扮猪吃虎? “今天真的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天……”吃完饭在一家快捷酒店登记好了房间后,在酒店的大堂里,焦栀子感激地对房风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房风打断了,“我是你的下属嘛!替领导分忧难道不是我应该做的?” “马屁精!”焦栀子笑着轻声说了一句,然后狡黠地笑了一下,“好吧!本院长今天给你一个效劳的机会!”说着她伸出手从后面揽上了房风的脖子,命令道,“脚都磨出水疱了,快背着我!” 焦栀子用力一跳,跃上了房风的后背,全然不顾服务员投来的异样目光。 房风双手往后一伸揽住了焦栀子的双腿,问道,“去哪里?” “现在睡觉还早,先去马路上兜一圈,试一试这个绿色环保的座驾怎么样?”焦栀子趴在房风的背上说。 “好的,您坐好了,焦大院长!” “叫我栀子!” “好的!栀子小姐坐好了,我要加速了!” 城市的霓虹灯下,房风背着焦栀子走着,不时传来一阵阵欢笑声,俊男美女,一时间引得不少路人回头观看,艳羡不已。 “喂!累了吧,放我下来,我们坐坐。”到了一个公园旁边,焦栀子说道。 “好呀,我们去那边坐。”房风跑到一个连椅旁,把焦栀子放了下来。 “哎哟!脚真疼!”焦栀子脱下了自己的高跟鞋,揉着已经肿胀的脚说道,“我真后悔穿这双新鞋!” 这时候已经有一轮明月挂在了天空,微弱的亮光衬托着焦栀子的肤色越发嫩白,像极了月宫仙子。俗语说:灯下观男子,月下看美人,果然没错。 “看什么呢?”焦栀子看着紧紧盯住自己发呆的房风,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哦,没有!”房风赶紧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 只是旁边座椅上都是一对对恋人在拥抱着,或者在旁若无人的亲吻着,气氛更加尴尬。 “要不,我给你推拿一下?”房风看着焦栀子说道。 “好呀!”焦栀子说着把一双嫩白的脚放在了连椅上,恰好给房风留出了坐的地方。 房风把焦栀子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腿上,手上稍稍用力,推拿起来。 “哈哈!痒!” “一会儿就好了!” 两人亲昵的举动很快引起了路人的侧目。 “感觉好些了吗?”房风推拿了一会儿,放下了焦栀子的脚。 “嗯!感觉好多了!谢谢房神医!”焦栀子仔细感觉了一下,看着房风调皮地说道。 “那我们就走吧!都十点多了!”房风看了看表说。 “好吧!不过……我的脚还是有点疼。”焦栀子嘟着嘴看着房风说,“还是不能走路。” 看着撒娇卖萌像个小女孩一样的焦栀子,房风的心里一阵暖意上涌,人们都说男人喜欢小女人,现实还真是这样,或许小女人更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吧!再加上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下来,房风对性格爽直的焦栀子心生好感。 “怎么了?不愿意?” “愿意!” 房风背起焦栀子就跑了起来。 “哎!鞋子!鞋子还没有穿呢!” “没事,你提着吧!” 于是两人又在服务员投来的怪异目光中回到了房间。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一章 紫苏的电话 - 医者房风 - 房风 “啊!累死了!”焦栀子舒展开手脚,舒服地躺在了床上,全然不顾及自己的院长形象。 其实在她的心里已经对房风不设防了。 “早点睡觉吧!我回房间了!”房风说了一声,关上门去了对面的房间。 “电视剧上里的男主角送女主角回宾馆,应该会发生点什么吧!”焦栀子喃喃自语地说着,脸上一热,自己都对自己的话感到不好意思了。 房风刚回到房间,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上显示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您好!我是房风!” “……我是许紫苏,这是我的新号码。” “哦!你好,许小姐!”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紫苏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一直工作挺忙的......”房风言不由衷的说。 紫苏在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喂!紫苏,你还好吗?”房风担心的问道。 “不好!心里很乱!对不起打扰你了!”紫苏幽幽的说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谢谢你的关心,再见!” 电话被挂断了,房风的心里却是一阵烦乱,想了很久还是没有勇气把电话回拨过去。 紫苏在燕京的家里正蜷缩着身子坐在床上的角落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可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手机还是没有响起来。 “哼!臭房风,没良心的东西!”紫苏说着,用枕头砸向了手机。 一个星期前,爸爸许博文往家里带来了一个叫林玉竹的女孩,女孩只有20多岁,比紫苏大不了多少,是爸爸的带的研究生。 爸爸告诉她,自己和林玉竹恋爱了,两个人准备结婚。 紫苏生气了,自己妈妈去世还不满周年,没想到爸爸这么快就爱上了别的女人! 可是这件事却得到了爷爷许秉昌的支持,他想让年龄不是很大的儿子娶到媳妇后,继续给他们老许家开枝散叶。 紫苏知道这件事情自己是挡不住了,可是想要找个人倾述时,翻遍了手机通讯录,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除了房风。 谁知房风那个木头疙瘩连一点小女孩的心思都猜不到,竟然不把电话回拨过来,亏他还妄称神医呢!紫苏心里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 房风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竟然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了,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脑袋昏昏沉沉的睡去。 铛铛铛!门被敲了三下,房风努力的睁开眼睛,一看手表,都快8点了,“谁呀!来了!”房风睡眼朦胧地打开了房间的门。 “啊!” “啊!” 房风看见门口惊叫的焦栀子,才发现自己竟然上身**着,下身只穿了一条内裤,他赶紧把门关上,快速地穿上了衣服。 “怎么起这么晚?”房风再一次打开房门的时候,等候在门外的焦栀子一下子挤了进来。 “昨天睡晚了!”房风打了个哈哈。 “洗一洗去楼下吃早饭!”焦栀子在房间里一番巡视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吃过早饭,焦栀子又把汽车开进了东海市卫生局的院内。 “爸爸!一会儿,焦栀子要是来了,你一定不能答应帮她的忙!”卫生局李鹤的办公室里李虹洁正站在爸爸的面前哭诉着,“你是没看见她昨天嚣张的样子!” “是吧!董力?”李虹洁朝董力递了个眼色。 董力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看!你看!董力都看到了!”李虹洁赶紧摇着爸爸的手臂说。 “嗯!看起来,我真得重新好好考虑一下这个事了!”李鹤捏着下巴说道。从女儿昨天晚上一回来,满耳朵里都是焦栀子的种种不好。 “就是!爸爸,别理这种人!”李虹洁赶紧趁热打铁。 叮铃铃!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李鹤一看显示的是内部号码,接起来把话筒放在耳边。 “李局长,有两个人要找您,女的说是姓焦,和您约好的。” “就说我出去开会了!”李鹤想了想,又说,“等等!让他们到我办公室来吧!” “爸!不是说好不帮他们吗?”李虹洁跺跺脚不满意的说。 “你懂什么!”李鹤冷冷一笑,“我要陈述利害,让他们知难而退!” “好好好!还是爸爸高明!”李虹洁赶紧伸出大拇指赞道。 “爸爸,没我什么事,我就去工作了!”董力怯怯的说了一声。 “你别走!还有好戏看呢!”李虹洁不等爸爸表态,就抢先答道。 董力看了看李鹤,见他没有说话,就留了下来。 不一会儿,焦栀子和房风就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李叔叔,你好!终于见到您了!”焦栀子赶紧快走几步伸出了手。 李鹤却微微一转头拿过了一张报纸,像没看到焦栀子伸出的手一样,淡淡地说,“栀子来了!” “虹洁,董力!你们也在呀!”焦栀子缩回手,看向二人,有些尴尬地说。 “栀子呀,你的那个什么中药制剂的审批手续还真的不好办,我已经问过省厅了!”李鹤打着官腔说道。 “要是好办就不来找您了,李叔叔,您不是门路广嘛!”焦栀子陪着笑脸说。 “别介!我在市里还行,要是在省里,我的话可不一定管用!”李鹤摇摇头说。 “我说栀子,再是找了个当中医的男朋友,也不用处处带在身边显摆吧!”李虹洁看着房风尖叫着说,那不屑的眼神像是看见了一个什么怪物一样。 李鹤看向了站在后面的房风,其实从房风一开始进来他就觉得这个年青人有些眼熟,只是没有在意,以为只不过是焦栀子的一个小跟班,但是他一听到”中医”两个字,脑子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你、你是房风房大夫?”李鹤赶紧从自己宽大的座椅上站了起来。 “是,我是房风!”房风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哎呀!失敬,失敬!”李鹤赶紧绕过自己的办公桌,老远就伸出双手朝房风走了过去。 其余三人都惊的呆住了。 李鹤最早知道房风,是在那次的列车事故现场,那次让知道了房风医术的高明,后来的那场堪称经典的新闻发布会,让他见识到了房风的博学。 更何况做为一名活跃在东海的官场人物,李鹤对省长荀春会倒台的内幕早有耳闻,房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中医在那次事件中竟然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而且还听说,这个房风竟然和现任省长陈明国关系匪浅,对于房风的出现,李鹤当然不敢怠慢,自己一个小小的市卫生局局长,陈明国动动手指就能把自己拿下来。 “李局长,你好!”房风客气地伸出手同李鹤握了握。 “你和栀子…….” “哦,我们是一个医院的,我是焦院长手下的兵!”房风说。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二章 超级歌星 - 医者房风 - 房风 “不简单,不简单!不怕吃苦,能沉下心来,深入到基层历练!”李鹤边说边把房风让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对董力说,“小董,还不快给贵客倒茶!” 董力略一迟疑,赶紧走向饮水机的方向。 焦栀子和李虹洁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用了,李局!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医院中药制剂审批的事来麻烦您的!”房风顿了顿,接着说,“刚才听说您也有难处,我们就不打扰了!” “没事!没事!今天你小房来了,这个事说什么也要办成了!”李鹤赶紧说道,他心里很清楚要是房风直接找陈明国甚至找梁伟出面这件事情也能办的妥妥的,关键是自己不能错过这么一个结交的机会。 “爸爸!他不过是一个乡镇医院的小中医,你那么低声下气干什么!”李虹洁终于爆发了。 “虹洁,住嘴!不许对房大夫无礼!”李鹤瞪着李虹洁说道。 “这件事你根本就不该管!”李虹洁来到爸爸面前说道,“我们不是说……” 啪!李鹤用力甩了李虹洁一个耳光,“你给我住嘴!” “爸!”李虹洁捂着发烫的脸,跺着脚说道,从小到大爸爸还从来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没想到今天为了一个外人,竟然打了自己耳光。 “爸爸!” “李叔叔!” 焦栀子和董力也都围了过来。 “没事!就是让她长点记性,从小惯坏了!”李鹤看着李虹洁,虽然心有不忍,却异常坚定地说。 “你没事吧!虹洁。”焦栀子看着李虹洁说。 “哼!焦栀子!这下你满意了!”李虹洁指着焦栀子,“你成功的看到我的笑话了,你一直都想着这么一天吧!” “没有!虹洁!不是这样!” “哼!你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李虹洁拿手指指了指在场诸人,好像把自己的爸爸李鹤也算进去了。 李虹洁打开门,用力的关上,哭着离开了。 “让你们见笑了!”李鹤勉强的笑了笑,站起来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我这就和省厅负责这个事的老闫打电话!” 有了这个电话,事情果然办的很顺利,下午4点钟,批文就拿到手了。 “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历!接近本小姐有什么目的!”坐在停在省卫生厅的车上,焦栀子没有发动汽车,而是转过头看着房风严肃地说。 “大小姐!好像是我先去的望云镇卫生院,你后去的,怎么是我接近你呢?”房风一脸无辜的看着焦栀子。 “哈哈!好像也是呀!”焦栀子终于绷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过说真的,你怎么在东海市认识这么多人!”焦栀子笑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都是意外!”房风说。 其实他还真没有撒谎,因为一场意外认识了这么多的人。 “哟!还保密!”焦栀子显然对房风的回答不满意。 “栀子!” “嗯!” “我今天不想回去了,要不你先回?”房风犹豫了一下说道,他今天约了龙云飞、梁伟和顾长明小聚一下,所以想明天自己坐公共汽车回去。 “哦!是不是被你发现了!”焦栀子惊叫着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两张票,“你是怎么发现的?” “什么?”房风完全摸不到头脑。 “我家柳如诗的演唱会门票呀!”焦栀子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票。 接着房风问了一个让焦栀子几乎想撞墙的问题,“柳如诗是谁呀?” “拜托!你连诗诗都不知道?看起来我得给你科普一下了!”焦栀子如数家珍般地把柳如诗向房风介绍了一遍。 “总之,诗诗就是华语界集美貌与实力并存的超级歌星!superstar!”房风没有想到,焦栀子竟然还是个狂热的追星族。 “晚上一起去!门票可是超级难买的!” “可是我晚上约了朋友吃饭呀!” “吃什么饭!赶紧推掉,什么事能比看我家诗诗重要!”焦栀子边说边从钱包里珍重地拿出一张照片,“看看漂亮吗?” “确实挺漂亮!”房风由衷地赞道,照片上的女孩就是柳如诗,长相异常娇美,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配上一双媚眼如丝的电眼,更添一种摄人心魄的吸引力。在房风认识的女孩中,大概只有紫苏可以和她一拼颜值,不过柳如诗是那种看上去就经过包装的美,紫苏的美则是与生俱来不加粉饰的。 “怎么了?看见美女就挪不开眼了!”焦栀子笑着调侃着,“看看背面!” 房风翻过照片,在背面有一行龙飞凤舞的艺术签名,正是写的‘柳如诗’三个字。 “怎么样?”焦栀子得意洋洋的看着房风说道,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搞到的柳如诗亲笔签名照。 “嗯!字写得不错!” “你!找打是吧!” 房风只好又一一打电话把聚会给推掉,几个人都有些遗憾,要知道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官员们的时间都不是属于自己的,这次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下次就不一定了。 “是不是耽误你的正事了?”焦栀子看着房风打完电话,怯生生的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没有!今天陪好我的大领导就是最大的正事!”房风把手机装进裤兜里,舒服地往后一靠说道。 “这还差不多!回去提拔你!”焦栀子嘴里说着,发动了汽车朝省体育馆的方向驶去。 “那我除了院长什么也不当!” “野心还不小嘛!不过,你当院长我去干什么!” “哈哈!” “哈哈哈!” 还没有到体育馆,房风就感觉到了像是过节一般的氛围,道路两旁张灯结彩,间隔几十米就有一个保安,更是有很多“柳粉”们举着柳如诗的巨幅海报兴奋地大声叫喊着。 焦栀子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一个停车位,泊好车,两人快步走了进去。 现场的气氛更加热烈,人们有的举着海报,有的挥舞着荧光棒大声叫喊着。 焦栀子买的两张票位置竟然比较靠前,两人找到座号坐了下来。 “诗诗怎么还没到!”焦栀子一脸兴奋地看着现场搭起的巨型舞台。 “稍安勿躁!焦大院长!” “叫我栀子!” 焦栀子虽然眼睛看着舞台,但是耳朵却很灵敏,没有忘记纠正房风的错误。 “好吧,栀子!” 房风无耐地摇摇头,看来女孩较起真来,还是一件挺麻烦的事情。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三章 望气 - 医者房风 - 房风 “诗诗!诗诗!”突然现场爆发出一阵整齐的叫喊声。 “啊!诗诗来了!”焦栀子尖叫着站起来说,“我幸福死了!终于见到我的偶像诗诗了!” “麻烦您,让一下!”一个十分悦耳的的声音响声,房风赶紧抬起头看见了一个戴着帽子、口罩和眼镜,把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女孩。 “栀子赶快坐下,你挡住别人的路了!” “啊!你说什么?”焦栀子一脸兴奋的转过头。 “你挡住别人的路了!” “哦!”焦栀子往后退了一下,依然紧盯着舞台没有坐下。 “谢谢!”女子朝房风点点头,看不出表情。 “不客气!”房风发现她在紧挨着焦栀子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演唱会正式开始,柳如诗在一片欢叫声中走上了舞台,她首先献唱了一首自己的成名曲《幸福时光中的你和我》,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你问我幸福的时光是什么? 我不想说, 静静地看着你的眼睛,仿佛看到了我们曾经许下的承诺。 在缘分的天空里,我们相依相偎从没有分开过。 你轻轻的问我快乐的时光是什么? …… 现场观众们不约而同地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轻轻地跟着和着。 “不对呀!”房风捏着下巴说道,“很不对!” 焦栀子只顾着看自己的偶像,没有听到房风的话。 她旁边的女孩闻言却是身体一颤,用惊诧的目光看向了房风。 一曲终了,现场再次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怎么样!怎么样!我家诗诗唱的歌好听吧!”焦栀子这才顾得上和房风说话。 “不对呀!” “怎么了?哪里不对?” “气不对!” “什么是气?”焦栀子看着房风不解地问。 “气是组成人体最基本的物质之一,我们常说的气质、气度、气场其实就是气的在外表现!”房风边说边向焦栀子要过那张柳如诗的照片,“你看,这张照片上的女孩和舞台上的那个的‘气’明显不同!” 焦栀子旁边的女孩身体再次一颤,心道,难道真的被人发现了? “得了吧!你还会望气?迷信!”焦栀子嘴上说着,眼睛却紧盯着舞台,生怕错过了什么似的,“我的诗诗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对呀!我就是会望……”房风抬起头看着漫不经心的焦栀子,觉得没有了说下去的必要。 “我去一下洗手间!” “什么?哦!你去吧!” 房风刚离开座位,旁边的女孩,也跟着出来了。 “你好,能聊聊吗?”房风刚才从洗手间出来,就被早已等在门口的女孩拦住了。 “好呀!”房风正好不想这么快回去,而直觉也告诉他,这个女孩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体育馆里人满为患,外面的广场上除了间隔一定距离站着的一些安保人员,稀稀拉拉的没有几个人。 “你是一个医生?”女孩的声音非常好听,有一种柔媚入骨的感觉,让房风的神识为之一荡。 “对!我是名‘医者’,一个中医!”房风看看女孩说道。 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女孩幽幽地说,“其实,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哦!什么谈话?” “你是对的!”女孩说着摘下了自己的眼镜和口罩,顿时一个风华绝代的面孔近距离的呈现在房风面前,只是左侧脸颊上有一条很不协调的疤痕。 “啊!你、你是……”房风不可思议地说,他又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确定附近没有人,才压低了声音,道,“你才是柳如诗?” “是我!” “那里面的是谁?” “她是我的孪生妹妹柳如画。” “哦!原来是这样!” 柳如诗道出了事情的原委,这场演唱会是2个月前就敲定下来的,没有想到在一次试音的时候,舞台意外倒塌,柳如诗虽然没有大碍,但是脸上却被钉子划伤。 为了避免造成负面影响,消息被封锁了。 伤口好了后,柳如诗的脸上留下了一条明显的疤痕,用尽了各种办法始终无法祛除。 这时候,距离演唱会只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了。 柳如诗竭力想取消这场演唱会,因为一向追求完美的她不想给自己的歌迷们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但是,唱片公司高层却极力反对,毕竟要是演唱会停演,会给公司带来很大的经济损失。 后来,不知道是谁想到了一个很高明的主意,那就是让同在一个公司的妹妹柳如画假扮成她登台演唱。 可是妹妹虽然和她长的很像,却一直从事幕后创作工作,可以说姐妹俩个走的是截然不同的两条路线。 于是,出主意者又提出了一个自认为完美的计划:‘假唱’! 姐妹俩虽然都极力反对,奈何公司以解除两个人的合约相威胁,要是在前几年她们当然不怕,可是现在她们害怕了,她们的妈妈患上了尿毒症正在米国接受治疗,并且要花费一笔不菲的费用,而现在的公司能够给她们足够稳定的薪酬,让妈妈的治疗不至于中断。 事情已经确定下来了,但是柳如诗的心里还是过不了那道坎,总觉得欺骗了自己的歌迷,所以她自己乔装打扮来到了演唱会现场,想看看歌迷们的反应。 没想到竟然被房风这个“伪”歌迷一眼看破,柳如诗的心里开始慌乱了,要是这件事被公开披露,不光自己会陷入假唱丑闻,自己所在的公司也会声誉扫地,到时候公司股票肯定会大幅度下跌,自己的薪酬就拿不到,妈妈的治疗就会中断……,柳如诗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是不是特别无耻!”柳如诗看着房风说,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这些天憋在心里的话,今天竟一股脑地倾述给了一个陌生的男孩。好像这个男孩的身上有一股特别的吸引人的魅力,让她感到踏实、温暖! “没有!其实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谁也不一定比谁看上去的那么高尚!”房风摇摇头指指柳如诗的脸说,“你打算怎么治疗?” “我打算下个月去泡菜国的整容医院去整容!”柳如诗轻叹了口气说,“唉!不知道能整到什么程度?” 娱乐圈就是个靠脸吃饭的地方,没有了完美的颜值,就失去了在频繁洗牌的娱乐圈生存下去的最基本的实力。 “你叫什么名字?”柳如诗看着房风问道。 “房风!” “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柳如诗用一双妙目盯着房风说道。 “我知道了,今天这里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也没有见过你!”房风打断了柳如诗的话。 “谢谢你!房先生!”柳如诗轻轻地鞠了一躬,举手投足间果然是媚骨天成、风情万种。 房风赶紧上前一扶,一阵令人心神荡漾的香风扑鼻而来,手下触到的手臂也是柔软细腻,仿若无骨。 妲己、杨贵妃、武媚娘,房风的脑子里一下子闪现出来这几个名字。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四章 歌坛一姐也脆弱 - 医者房风 - 房风 “其实,你脸上的伤疤是新伤,不用整容也是可以治疗的!”房风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了,因为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医者身份。 “哦!是吗?房医生有什么好办法吗?”柳如诗重新戴上口罩,问道。 “我这里正好有一些药膏,你或许可以一试!”房风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袖珍的小盒子,里面是他带来的生肌玉肤膏的样品,这是其中一瓶。 “这个药膏叫什么名字?”柳如诗接过盒子,看着外面完全没有商标和说明,不禁皱皱眉头问道。 “这个药膏叫做生肌玉肤膏,是我自己做的,用的材料十分珍贵,像你脸上的这种伤疤,大约涂抹两到三次就能治好!” “哦!原来是这样!”柳如诗心里对房风的感激顿时荡然无存,哼!本来还以为是个好人,没想到却是个趁火打劫的强盗!一个普普通通的药膏,能有多珍贵?还不是想多要点钱! “你看,房医生,我身上带的现金也不多,您看这些钱够吗?”柳如诗见房风没有点破,她从手包里拿出了大约两千块钱递给了房风。 房风知道柳如诗曲解自己的意思了,他连忙摆摆手,说,“不用!不用!” 房风越是拒绝,柳如诗就越觉得他可怕,她开始后悔和房风私下会面了,要是被人抓住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你就拿着吧!要不……”柳如诗轻咬了一下嘴唇,把自己手腕上的一个晶莹剔透的手镯摘了下来,“把这个也一起送你了!” “真的不用!我走了!”房风知道在这里纠缠下去不好,只好自己先行离开了。 “哎!房……”柳如诗没有追上去,看了一眼手里的药膏,心想,难道他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柳如诗紧张的看看了周围,见没有可疑人员也匆忙离开了,她刚走,不远处的一辆悍马汽车也跟着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里…… “哎!你怎么才回来?演唱会都要结束了!”焦栀子看着姗姗来迟的房风,说道。 “这么快!” “今天诗诗身体不适,就唱了几首歌,光听别人唱了!”焦栀子失望地说。 “那我们就先走吧,省得一会儿拥挤!”房风知道内情,对这场演唱会已经提不起兴趣,又不好对焦栀子明说。 “好吧!”焦栀子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轻挽着房风的胳膊走了出去。 东海市国际大厦里,一场庆祝柳如诗演唱会成功举办的庆功酒会正在进行,主角柳如诗却因“病”没能出席。除了少数几个知道内幕的高层,几乎所有人都在为柳如诗没能出席酒会感到惋惜。 酒店的房间里,柳如诗正在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面看着自己脸上的伤疤发愁,突然,门被从外面敲响了。 柳如诗戴上口罩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到了杜文辉那张油头粉面的嘴脸,顿时感到一阵恶心,但是还是不得不打开了房间的门。 “你好,杜少!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柳如诗把门打开了一条缝说道,她显然没有准备让杜文辉进来。 没想到,杜文辉一把就把门推开了,他闪身走了进来,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了。 “怎么?房间里还藏着人?”杜文辉打量着屋里。 柳如诗摘掉口罩,背靠在墙上,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往上一扬,露出了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杜少这是要查岗呀!” 杜文辉痴痴地看着柳如诗,她虽然脸上有伤疤,但是整体气质丝毫不受影响,反而更增添了一分狂野的性感。 柳如诗进入了文辉娱乐公司三年,做为公司副总、少东家的杜文辉就追求了她三年,从小生活在书香世家的柳如诗自然看不上风流成性的杜文辉,所以,只要是进入文辉公司的女艺人几乎都被杜文辉给潜规则了,只有柳如诗姐妹是个例外。 “怎么了,我的诗诗小姐!大家都在外面庆功,你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一定很无聊吧!”杜文辉将手臂撑在墙上,低下头凑近了柳如诗的脸庞,贪婪地吸了一口迷人的香气。 “别人庆功关我什么事?”柳如诗腰肢轻摆往旁边一闪,躲开了一身酒气的杜文辉。 没想到,柳如诗刚走到床前,就被杜文辉从后面一个熊抱给牢牢地抱住了,一双咸猪手开始在在她丰盈的胸部游走起来。 “你要干什么!走开!”柳如诗挣了挣没有挣脱,反而被杜文辉用力的甩到了床上。 “老子今天非要将你正法不可!”杜文辉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的衣服脱掉了。 “你再这样我就喊了!”平时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华夏歌坛一姐,也有脆弱的一面。 杜文辉微微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贱人,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也不照照镜子看一看,你现在就是个丑八怪,也就是我还对你有点兴趣!” “你!”柳如诗显然被激怒了,她柔韧的身体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脚踹到了杜文辉的下体。 “啊!”杜文辉痛呼一声,蜷缩在了地上。 “贱人!你死定了!”杜文辉面目狰狞地威胁道。 “我不在你的狗屁公司干了!”柳如诗愤愤的说了一声,开始下床收拾自己的东西,凭自己多年打拼积攒下的名气,换到哪家公司都是炙手可热的明星。 “那你可要想好了!”杜文辉痛的轻了一些,慢悠悠地从地上站起来,说,“你今天找替身假唱的事情,一旦让媒体曝光,会是什么后果!” “你不会!这样你的公司也会受损失!” “哈哈蛤!你太天真了!”杜文辉笑了笑,说,“这个娱乐公司本身只是我家很小的一个产业,有多小呢?”杜文辉伸出小手指用另外一手的拇指掐了一点指腹,“就这么小!” “说句实话吧!这家娱乐公司只是我家用来洗钱用的,注册实业公司又是审计又是查账的多麻烦!倒不如成立一家娱乐公司省事,审计局的人能查清楚我一场演唱会能卖多少门票?就算他们会能查清楚,那么我拍个电视、电影、甚至制作一部MV需要给群众演员多少钱,他们能查清楚吗?哈哈哈!”杜文辉饶有兴趣地看着柳如诗,掏出了一支烟点上,狠狠的抽了一口。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五章 姐妹花 - 医者房风 - 房风 “你说了这么多,关我什么事?”柳如诗杏目圆睁地看着杜文辉。 “那是想让你这个所谓的大明星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渺小!” “现在我知道了,再见!” “等等!你也许对这些照片感兴趣!”杜文辉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几张照片放在床上。 柳如诗稍稍转了一下头,顿时惊呆在那里,那些照片竟然是有人在她和房风见面的时候偷拍的,要命的是照片上的自己没有戴口罩和帽子,那道伤疤是那么的刺眼醒目,有几张是房风伸手扶自己的时候被抓拍的,拍摄的角度相当刁钻,不明真相的人看到一定会以为两个人在玩暧昧呢。 “那个自称姓房的医生果然是你派来的人!” “哦!原来那个小子姓房!”杜文辉顿了顿又说,“还是个医生,他值得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偷偷约会吗?” 听到杜文辉的话,柳如诗断定房风不是和他一伙的,她太了解杜文辉了,杜文辉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和狂人,只要是他做过的事他都会坦然承认。 “你到底想怎么样?”柳如诗突然感觉到身体里正有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在蔓延。 “嘿嘿!简单,今天乖乖地从了我,不然我辛辛苦苦追了三年的妞被别人给泡了,我特么杜文辉的脸往哪里放!”杜文辉露出了他那丑陋无耻的嘴脸。 “你……” 铛铛铛!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姐姐,你在里面吗?” “呵呵!如画也来了!姐妹花一起来,是不是更爽?” “杜文辉,你下流!”柳如诗气得咬的牙齿咯咯作响。 “如诗,我知道你在房间里,把开一下,要不然我就去找服务员要钥匙了!”一个浑厚的男性声音响起。 “马匹的,扫兴!”杜文辉恨恨地骂了一声,开始穿自己的衣服。 “你给我听好了,后天就是我的生日,当天夜里我想看到你亲自送上门来,要不然,哼哼!”杜文辉指了指床上的照片道,“我那里还有很多,这些你留着慢慢欣赏吧!” 说完杜文辉大摇大摆地打开门走出了房间,走到门口他狠狠地瞪了年青人一眼。 柳如诗衣衫不整的瘫坐到了地上。 “姐,你没事吧!”柳如画果然长得和姐姐很像,只是气质更显清纯,完全没有姐姐的妩媚,如诗如画,人如其名,一对绚丽的姐妹花。 “如诗,杜文辉那个混蛋又来骚扰你了?”年青人是个壮实的肌肉男,他恨恨地捶了一把墙,“真是个人渣!” “你们都出去的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柳如诗有气无力地说。 “咦!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年青人发现了床上的照片,“照片上的这个男人是谁!” “都给我出去!”柳如诗心乱如麻,哪里有心情解释这些事情。 “姐姐!” “如诗!” “出去!” 两个人不得不走出了房间。 柳如诗放声痛哭起来,哭过后,她来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她想到了轻生的念头,可是自己一走了之,爸妈和妹妹怎么办?她又实在不甘心委身于杜文辉那个人渣,只是这样一来的话,自己势必身败名裂! 要想破解当前危局,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把自己脸上的伤疤彻底治好,到时候无论杜文辉抛出什么样的爆炸性新闻,都将会不攻自破。 可是,只有两天的时间,可能吗? 柳如诗陷入了绝望中,忽然她的眼睛不经意间瞥见了垃圾桶里的一个小盒子,那是房风送给她的药膏,回来后就被她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柳如诗鬼使神差地把小盒子捡了出来,打开盖子顿时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扑鼻而来。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呢?”柳如诗想着房风说过的话,自言自语地说道。 “要不先抹一点试一试?”柳如诗努力的说服自己,用手指沾了一点点药膏涂抹在脸部的伤疤上。脸上立刻涌起一阵凉爽的感觉,非常舒服。 柳如诗咬咬牙把脸上的伤疤全部涂上了药膏,“豁出去了!” “啊!”过了不到十分钟,柳如诗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感传来,脸上有伤疤的地方也变的比正常皮肤红润起来,像是刚被开水烫过一样。 “难道是过敏了?还是这个药膏根本就有问题?”柳如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分不满意的拍了拍脸。 此时的房风正开车载着焦栀子在街上转悠,他们完全低估了柳如诗粉丝团的能量,昨天住过的酒店房间已经退掉了,再去订酒店找了五、六家竟然订不上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都被前来观看演唱会的“柳粉”们订完了。 “那怎么办?要露宿街头了!”焦栀子看着房风耸耸肩膀。 “我知道一个流浪汉聚集的地方,我带你去?” “不是吧!你真的想让我睡在外面!”焦栀子坐在副驾驶上挥舞着粉拳捶打着房风的肩膀,房风连忙下意识地躲避,汽车马上就走起了“S”型路线,后面的车辆立刻狂按喇叭以示不满。 “好了,别闹了!我们不是还有车嘛!”房风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意思?你不会想我们两个今天就挤在这个小车上睡吧?”焦栀子说着用手指点了一下房风的头,“我真想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在车里睡怎么了?回到医院没事的时候,我还可以吹吹牛:想当年我和咱们焦院长在一辆车上睡过!一定是传奇!”房风笑着说。 “还传奇?我看你是个奇葩!”焦栀子笑的前俯后仰。 “带你去个不花钱的地方!”房风边说边掏出手机,拨出了龙云飞的号码。 “什么!还有不花钱的地方?”焦栀子狐疑的看着房风问道。 “嘘!” “喂!云飞,睡了吗?哦!我没地方睡觉了,嗯,两个人!还不是柳如诗演唱会给闹的,好吧!半个小时后见!” “是谁?去哪里?”房风刚挂掉电话,焦栀子就问道。 “我的一个朋友,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房风边说边加了加油门,汽车向省军区方向急驶而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六章 抱抱我 - 医者房风 - 房风 来到军区招待所门口,龙云飞早已经等在那里,看到房风走下车来,他赶紧一个箭步冲过去抱起了房风,“师叔!我想死你了!” “咳咳!”饶是房风的体格也经不起龙云飞的这一个熊抱。 “嘿嘿!不好意思!师叔。”龙云飞松开手傻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这位是?”龙云飞这才发现站在一旁的焦栀子。 “哦!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们望云镇卫生院的院长焦栀子焦院长!”房风说完朝龙云飞一招手,“这是我的师侄兼好友云飞!” “你好!” “你好!” “嘶!”焦栀子被龙云飞铁钳一般的手握的生疼,但是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强忍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既然焦院长是我房师叔的领导,那我一定要尽一下地主之谊!去国际大厦怎么样!”龙云飞恭敬地看向房风。 房风看了看表说,“都十点了,算了吧!” “那怎么行?师叔,对了还有焦院长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喝点酒像什么话!”龙云飞看向焦栀子说,“你说是吧?焦院长!” 焦栀子笑了笑,机械地点了点头。 “你看人家焦院长都点头了!你还能不听领导的话?” “好吧,我听!行了吧!” “哈哈哈!”龙云飞傻笑了几声,“去哪里?地方随你挑!” “我看就在你们这个招待所的餐厅里吃点得了!”房风看了一眼焦栀子说。 “这里到这个点,厨师该下班了!”龙云飞说。 “那你这样,你去超市或者熟食店里买点熟食,再整点酒,我们在招待所的房间里喝,怎么样?” “好好!这个主意不错,没人打扰,能喝痛快!”龙云飞边说边从口袋里摸出两张卡片说,“房间已经按你的要求开好了,这是两个房卡。” “栀子你拿着先上去吧!”房风接过房卡递给了焦栀子。 看着已经走进招待所的焦栀子,龙云飞一脸艳羡的神色,“师叔,你行呀!那天静水街那个美女就够漂亮的了,没想到你今天又换了个更漂亮的!而且还是个院长,师叔太高了!改天一定要传授一些经验给我!” “别胡说,云飞!”房风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招待所的房间里,三个人,四瓶五粮液,六盘大分量的熟食,一时间房间里酒菜的香气蔓延开来。 “焦院长,饿了吧!要不先吃点垫垫肚子?”龙云飞边分筷子边看着焦栀子说。 “不用,不用!一会儿一块吃!”焦栀子尽管很饿,但是还是很淑女地说。 “咕噜!”焦栀子的肚子却十分不争气的叫了一声,出卖了自己的主人。 焦栀子尴尬地笑了笑,说,“好吧,那我就先吃点!”说着她也顾不得形象了,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鸡腿就大口嚼了起来。 吃完了一条鸡腿,酒也倒上了。 “我不会喝酒!”看着龙云飞递过来的酒杯,焦栀子推辞道,“不信你问问房风!” “是吗?师叔!” “我们不是今天才去过酒吧吗?” “你!”焦栀子佯装发怒地指着房风,这个家伙转手就把自己给出卖了。 “我的这个师侄龙云飞可是个习武之人,我是不敢骗他!”房风笑道。 “龙云飞?”焦栀子还是第一次听房风叫他这个师侄的全名。 “你难道是神龙披挂――龙云飞?”焦栀子惊声问道。 “是的!你知道我?”龙云飞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号会如此响亮。 “真的是你!”焦栀子激动地从手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能给我签个名吗?” 龙云飞朝房风撇撇嘴,那意思就是在炫耀自己的影响力。 “谢谢你!我爸是你的铁杆粉丝,要是看到你的这个签名,他会高兴坏的!” “啊!哎!” 看着龙云飞一脸失望的神色,房风差点笑喷。 今天有爸爸的粉丝在这里,焦栀子也不再坚持,大大方方地接过了自己的酒杯。 三人喝酒喝到了凌晨2点多,没法继续喝了,因为四瓶白酒都被喝光了。 “再、再整点?”龙云飞的舌头都大了。 “别了,都喝的差不多了!”房风在三人中酒量最好,但是也已经醉了。 “整!干嘛不整!一、一醉方休!”没有想到焦栀子竟然越醉越勇,开始主动要起酒来了。 “我说师、师娘!” “啊!” “啊!” “不是,不是,焦、焦院长真是个女中豪杰啊!”龙云飞摆着手纠正自己的错误。 但是焦栀子并没有生气,脸上反而写满了小女人的幸福。本来就白里透红的脸蛋,更显得娇艳异常。 “算了,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房风扶了一把站立不稳的焦栀子。 “好吧,好吧!听你的行了吧!”焦栀子娇嗲地说,看向房风的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好吧,那我就先走一步了!”龙云飞边说边悄无声息地把桌子上另一个房间的房卡给顺走了。 “这个屋里乱糟糟的,要不我睡这里,你去隔壁房间。”房风说着扫视了一遍桌子,“咦!房卡呢?明明刚才还在,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哇!”这边的焦栀子吐了自己一身,顿时一股已经经过胃酸发酵后的酒菜气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哎呦!我的姑奶奶!快到卫生间里来!”房风边说边把焦栀子扶到了卫生间里。 呕吐了好大一会儿,焦栀子才稍稍好了一些,房风也觉得酒劲上涌的厉害,看着一身秽物的焦栀子,房风想,总不能让她就这么睡呀,怎么办?看起来只有自己动手了,房风把焦栀子放在靠墙的地方站直了,开始脱她的上衣,还好几下就脱掉了,顿时雪白的肌肤将洗手间里昏暗的灯光比了下去。可是她下身穿的一条紧身打底裤就不太好脱了,直弄得房风满头大汗,还是不得要领,最后不得不把她抱到浴缸里,才将裤子脱掉。 “唉!真麻烦?”房风摇了摇头。 “你在干什么?房风,怎么不喝酒了?来接着喝呀!”焦栀子说着拿起旁边一瓶洗发露就要往嘴里灌。 “好了,好了!我们今天不喝了,听话!”房风赶紧一把夺过洗发露,像哄小孩一样对焦栀子说。 “嗯,不喝了,抱抱我!”焦栀子撒娇地叫着,伸出了双手,神态着实娇憨可爱,我见犹怜。 “好好!”房风伸手把焦栀子抱了起来,她立刻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样安静地蜷缩在了房风的怀里,只用两只纤手揽住了房风的脖子。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七章 意乱情迷 - 医者房风 - 房风 温香软玉入怀,令房风神思为之一荡,亲手触到后,房风才发现焦栀子的皮肤不只白皙娇嫩,竟有着惊人的弹性,让人触到之后就再也舍不得放手。 抱着一个比基尼美女,的确考验一个男人的定力,房风顿时感到一阵气血上涌,几滴鼻血巧之又巧地滴在了焦栀子洁白的内裤上,显得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房风喘着粗气把焦栀子抱到了床前,本来想把她放下,却没有想到,焦栀子的手搂着房风的脖子紧紧的,根本就没有打算松开,于是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房风的身下立刻感到一阵柔软的触感传来,入目处恰恰是焦栀子那一双火辣的眼神,她羞涩地把双眼一闭,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紧接着把一双烈焰红唇往前微微一送,就触到了房风滚烫的嘴唇。 第一次是浅尝辄止。 接下来焦栀子的一条香舌像是只灵动的小蛇一样钻进了房风的嘴里。 伴随着动作,她的鼻孔里不时发出一阵急促的“哼哼”声。 这魅惑的场景显然勾起了房风埋藏在心底的最原始的欲望,不可否认自己不讨厌焦栀子,甚至通过接触下来,心里还有点喜欢她。 于是,房风努力的回应着,他沿着焦栀子的嘴往下一路吻下来,每吻一下,焦栀子的身体都会跟着轻轻颤抖,她雪白的肌肤开始起了变化,上面瞬间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颜色也变得更加红润起来,意乱情迷的焦栀子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那么娇艳,那么让人神魂颠倒! 正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谁呀,这么晚打电话!”房风心里一阵烦乱,但是还是不得不伸手拿起了手机。 “不要接!”正在兴头上的焦栀子伸手打掉了房风的手机。 房风只看到了手机上显示的是文星的号码,手机就被打掉了,文星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肯定是有急事,房风想到这里急忙从床上坐起,焦栀子却还紧紧的缠在他的身上。 “听话啊,我有急事!”房风边说边把焦栀子的手拿开,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机。 这就是成功人士具备的基本素质之一:小节不疏忽,大事不糊涂。 试想一下,如果有一个决定你升迁的机会突然降临,这个时候你却沉迷在美女的怀抱中不能自拔,这个机会可能就被错过了。 人们常常用赶班车来形容官场升迁,其实特别形象,因为你一旦错过了一班车,那么接下来就是步步比别人晚一步,到了一定的级别就会拉开很大的差距。 房风显然具备这种素质。 “喂!文处!这么晚有事吗?”房风稍稍调整了一下呼吸,接通了手机。 现在文星是陈明国的临时秘书,按照惯例,以后他要兼任省政府秘书处综合一处处长的职务,实权正处级,而综合一处是直接向省长陈明国服务的部门,文星现在虽然还没有过试用期,但是基本上已经解决了级别问题,听说是副处级调研员,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副处调’。 在华夏国的官场里,官帽子是一项稀缺资源,可是官场上优秀人物实在是太多,慢慢的出现了人多粥少的局面,有的人干工作干了一辈子,到退休的时候还是升不上去,怎么办?还有的官场新人,成绩突出,可是一时半会没有合适的职位,这也得解决呀。 于是,国家又设立了非领导职务,在科级设立了副主任、主任科员,处级设立了副调研员、调研员,厅级设立了副巡视员、巡视员,从理论上讲在级别上和同级别领导职务相当,工资稍低一些,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房老弟呀!你可算接电话了,要是联系不上你,老板非骂我不可!”文星显得很着急的样子。 “怎么回事?” “快别问了,你现在在易水县吗?我派人去接你!”文星说。 “我现在就在东海市。”房风报出了自己的地址。 “太好了!我的车大约20分钟后就能到,你准备好!”文星边说边匆匆地挂掉了电话。 房风转过头看见床上的焦栀子已经沉沉睡过去了。 房风不忍心叫醒她,给她盖了盖被子,然后洗了把脸,走出了房间,毕竟被文星看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 走出招待所的大门,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街上也有了早起晨练摆摊的人,20分钟不到,一辆黑色奥迪车稳稳地停在了房风面前。 “文大哥!这么急到底有什么事情?”房风看着从车上快步走下来的文星问道。 “别问了,先上车再说!”文星一把拉起房风的手就坐到了车上。 在车上文星大概把事情讲了一下,原来就在昨天下午,位于东海市北郊隶属军方的一家秘密军工厂发生了有毒气体泄露事故,现场就有50多名军人吸入了有毒气体受伤严重,周围居民更是有100余人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中毒症状,为了避免引起群众恐慌,消息被紧急封锁了,所以外界暂时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可是受伤的军民被送往省军区总医院后,医院里却缺少针对有毒气体的特效解毒药,已经有10几个人先后出现了病危症状。 从各地紧急调来的专家们经过会诊后也是束手无策,没有特效解毒药,根本就没法治疗,只能靠打点滴维持着生命体征。 倒是有中医专家指出,可以试用一下中药,立即遭到了西医们的激烈反对:这么严重的化学中毒怎么能用那些草根树皮治疗,反正不能熬些绿豆汤、甘草水的来解毒吧! 一时间各执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 汽车停在了省军区总医院的院内,文星带着房风先到办公楼的会客室见了陈明国。 “小房来了!坐!”陈明国双眼布满了血丝,脸上写满了疲惫,显然没有休息好。 房间里烟气弥漫,一个50多岁的男人站起来,道,“陈省长,您有客人,我就先出去了!” 陈明国摆摆手,“盛院长,你留下来一起听一下!” 盛文渊只好又坐了下来,作为省军区总医院的院长,盛文渊可谓位高权重,以五十岁出头的年龄就被授予少将军衔,他本来不大受地方的节制,奈何出事的工厂是军工厂,省军区和总参都下了死命令:配合地方政府不惜一切代价救治受伤人员! 正所谓:军令如山倒,盛文渊自然不敢怠慢。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八章 效如桴鼓 - 医者房风 - 房风 文星已经明显进入了当秘书的角色,他给房风倒了一杯水,然后又给陈明国和盛文渊的茶杯里续了一些,正准备退出房间去,陈明国看了看他,说,“文星不用出去了!” 文星心中一喜,看来自己在陈明国心里已经得到认可了,他不动声色的找了把椅子坐到了角落里,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和笔准备记录。其实他心里清楚这种场合的谈话根本不需要记录,只不过需要摆个姿态罢了。 “小房,坐到这里来!”陈明国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说,“怎么样,在易水那边的工作还顺利吧!”陈明国看着坐到自己身边的房风问道。 房风心里一阵激动,没想到身为一省之长的陈明国每天日理万机,心里竟然还记挂着自己这个无名小卒。 “挺好的,谢谢陈省长关心!”房风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 盛文渊开始猜测眼前这个年青人的身份,能让省长器重的人可不是一般人。 “这里的事想必文星都跟你说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陈明国点燃了一支烟,猛抽了一口说。 房风略一沉吟,“正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想先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好!正好现在这个时间专家组正在病房里会诊,让文星领你去看一下!”陈明国看了看手表说。 病房里的病人远比想象中的要严重,他们都发着高烧,剧烈频繁的呕吐着,有几个严重的病人已经陷入了昏迷。 身穿白大褂的房风皱了皱眉头,但还是一个个病人看下去,仔细的把脉询问,并做着触诊。 “这里疼不疼?”房风按着一老年人的胃脘部。 “疼!大夫!”老人虚弱地说道,“大夫,我们是不是没救了?” “谁说的?没这么严重!” “刚才人家燕京来的专家都说了,没有什么特效药,只能等死了!” 房风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这是什么医生竟然当着病人的面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房风一路细细地看过来,病人的症状出奇地一致,都是有发高烧、呕吐、胃脘部压痛,忽然脑子灵光一闪,一个方子的名字呼之欲出。 宽敞的医护办公室里,从全国各地赶来的专家们正汇聚在一起讨论病情。 “这些病人的病情大家都看过了,都发表一下意见吧!”卫生部医政司司长魏坊扫视了一下房间,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能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在全国各地有着相当名望的专家学者,但是没有人愿意打这第一炮,因为这些病人本身就是烫手的山芋,除了特效解毒药之外,根本无药可解。 魏坊不得不点名了,“许院长,您是咱们燕京医院的院长,在专业领域又有这么深的造诣,您先带个头!” 许博文扶了扶眼镜谦虚的说,“既然魏司长这么抬举我,我就先说说吧,观点不一定对,希望起到个抛砖引玉的作用吧!” “这些病人呀,都是因为吸入同一种有毒气体引起的,都不同程度的出现了高热、呕吐等症状,甚至有的还出现了昏迷,我的个人的观点认为,除非有针对这种有毒物质的特效解毒药,否则根本无法治疗!”许博文说完,在场的医生们都纷纷的点头表示同意。 “唉!可是难就难在这个特效解毒药上了,现在对这种有毒气体的化学成分还不是很了解,初步估计科研攻关得需要半个月的时间。”魏坊叹了口气说,“可是病人等不起呀!” “大家都说说看!”魏坊说。 有了许博文的发言在先,大家都没有超出他定下的调子。 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坐在角落里的老大夫没有开口了,他是东海省中医院门诊部主任杜仲,以擅长用中医药治疗心脑系疾病著称,同时兼任东海省保健委员会委员,负责省里多位领导的保健工作,是个名副其实的准‘御医’。 “杜大夫你是咱们这个专家团里唯一的一位中医专家,谈一下自己的意见吧!”魏坊冲杜仲点点头说。魏坊虽然嘴上很客气,但是心里却不这样想,杜仲能够进入这次专家团,完全是为了体现国家‘中西医并重’的政策而临时拉来凑数的。 “咳咳!”杜仲轻咳了一下说,“这个,刚才各位专家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见,只不过,在考虑用药的时候,针对病人的症状可以用些清热解毒的中药,像板蓝根、柴胡、蒲公英等等!”大概是常年混迹于高官富商中的缘故,杜仲晚年的用药也趋于保守。 杜仲的话果然没有什么新意,这完全都在魏坊的意料之中,“好吧!今天就先到……” “等等!” 魏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大家齐齐转过头看向门口,只有一个实习生模样的年青人站在那里。 “这位同学有什么事吗?”魏坊不悦的看向房风。 “这些病人可以用中药治疗!完全可以康复!”房风朗声说道。 “什么!没听错吧!用中药治疗,还能完全康复!” “真是个狂妄的年青人!” “唉!这年头的年青人还真是不靠谱!” 大家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魏坊往下压压手,制止了喧闹声,“这位小医生有何高见!可以进来说一下,兼听则明嘛!”魏坊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表情。 房风大方的走了进来,说,“现场所有中毒的病人症状都基本一致,都有发热、呕吐、胃脘部压痛的症状。”房风说。 “对呀!”魏坊心里想,你的话也没有什么新意。 “《伤寒论》原文第三百七十九条说,‘呕而发热者,小柴胡汤主之,第一百三十八条说,‘小结胸病,正在心下,按之则痛,脉浮滑者,小陷胸汤主之!”房风顿了顿,说,“所以这些病人只需用小柴胡汤与小陷胸汤的合方即可对证!” “方证相应,定然效如桴鼓!”房风补充道。 “小柴胡汤与小陷胸汤合方!”杜仲惊呼一声,“妙呀!我怎么没有想到!” 其余的西医们却是听得一头雾水,有的甚至不知道《伤寒论》这本书。 大家又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小大夫,请问你对这个方子能治好病有几成把握?”许博文饶有兴趣的盯着房风问道。 “九成!”房风十分肯定的说。 “什么?九成!话说的太满了吧!” “就是研制出特效解毒药也不见得能有这么大的把握!” “那剩下一成的变数是什么?”许博文抬起手,制止了众人的议论。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九章 神奇的小医生 - 医者房风 - 房风 “如果药材够地道的话,那一成的变数就可以忽略掉!”房风自信地说。 “请问小大夫,你是哪个医院的?”魏坊问道。 “我是……” “魏司长,他是陈省长请来的中医专家!”文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房风的身后,开口说道。 “喔,原来是陈省长请来的。”魏坊若有所思地说。 文星既然这么说,那肯定错不了,可是陈省长请来的这位中医专家也太年轻的不像话了吧。 “魏司长,我看是不是这样,我们把讨论的结果,还有这位小大夫―”许博文说着看了房风一眼,“小大夫你叫什么名字?” “房风!” “房风?”许博文微微一愣,这不是女儿紫苏赞不绝口的那个小神医嘛。 “还有这个小大夫房风的意见一起汇报给省里和卫生部的领导,让他们拿一下意见怎么样?”许博文继续说道,其实他这样说也是为了保护房风,因为即使最后治不好病人,也是领导给的意见嘛。 “好!我看就按照许院长的意思办,大家还有别的意见吗?”魏坊环视了一下房间,见没人说话,他就说,“没有就暂时休会!” 大家都到楼下的餐厅去吃早饭了。 很快,会议上形成的意见就以纪要的形式呈报到了陈明国的手上。 “治就有一线生机,不治就只能等死!”陈明国看完后,把会议纪要递给了一旁的盛文渊,叹道。 “嗯,我也和陈省长持相同意见,治比不治要好!”盛文渊匆匆看了一下就表态了。 “好!那就放手让他治!”陈明国一拍桌子站立而起,把盛文渊吓了一跳。 军区招待所的房间里,清晨的阳光照进了屋里,焦栀子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努力回忆着昨天的事情,可是记忆就停留在没喝醉之前的状态,之后的事就断片了。 啊!不想了,焦栀子拍了拍头。 焦栀子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的衣服是怎么脱掉的! 她掀开被子,内裤上的一抹殷红更是分外显眼,自己的大姨妈明明刚过去呀!难道、难道是房风这个坏蛋趁我喝醉的时候……焦栀子想着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自己的第一次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没了?可是,焦栀子感觉了一下,身体好像也没有什么异样。 到底怎么回事! 焦栀子抓狂了! 专家们吃过早饭又重新回到了办公室,大家按照秩序坐好后,魏坊就开口了,“大家都到了吧!我们接着开会,首先给大家正式介绍一下我们专家组新加入的成员。” 魏坊顿了顿接着说,“其实大家刚才也都见过面了,他就是陈明国省长力荐的中医--房风房大夫!” “房大夫进来吧!”魏坊往门外一招手,房风笑着走了进来。 “啊!” “哦!” 众人又悄声议论起来。 “大家静一静!”魏坊说了一句,现场立刻安静下来。 “东海省政府和卫生部已经同意了用中药治疗病人的意见,接下来就由房大夫进行中药治疗,各位同道可以去现场观摩!”魏坊说,“房大夫要不您说两句?” 房风连忙摆手道,“我就不说了,我去煎药室看看药煎的怎么样了!”说着房风冲在座的专家们点点头走了出去。 “什么让我大老远的来看一个小中医治病,笑话!”一个40多岁的女人终于爆发了。 “林博士,话不能这么说,现在不是西医没有办法吗?”魏坊脸色一寒说道。这个林杏还真是个刺头,她目前在燕京医院就职,仰仗着有留学米国的经历,从来都是眼高于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是偏偏在她在病理研究领域是国内顶尖专家,每次有任务还非得用到她。 “西医暂时没有办法也不能用那些草根树叶治病呀!你们要对病人负责!”林杏眼皮往上一翻说道。 “你!”魏坊气得嘴唇直哆嗦。 “林大夫!越说越说过分了,注意你的态度!”许博文实在看不下去了,看着林杏说道。 “不是,许院长,中医中药真的不能……” “林大夫!有没有效果,用过之后就知道了,所有人都不如你聪明吗?”许博文厉声说,他终于明白林杏为什么40多岁还没有找到男朋友了:她太强势,太得理不饶人了。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女朋友林玉竹姐姐的面子上,早就把她给轰出去了。 “哼!那我就去看看那个小中医怎么治病!”林杏说着踏着一双高跟鞋走了出去。 国际大厦的房间里,到了后半夜才沉沉睡去的柳如诗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 “谁呀!讨厌,大清早的干什么?”柳如诗半眯着眼睛,使劲揉了揉长发,穿着睡衣**着双脚走下了床。 “来了,来了,是谁呀!”柳如诗透过猫眼看见了妹妹柳如画的脸。 为避免让别人看见,柳如诗打开门迅速地躲到了门后。 “这么早来干什么?”柳如诗打了个哈哈,没好气地说。 “姐!你吓死我了!杜文辉那个混蛋没……”柳如画突然惊叫了一声,“姐,你的脸!” “怎么了?”柳如诗像被泼了一盆凉水,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她伸手摸了摸脸往卫生间走去,心道,坏了,坏了!不该用那个药膏,自己的脸都不能见人了! “哎!怎么回事?”柳如诗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不光那道瘢痕消失不见了,而且皮肤白皙更胜以往。 “你的脸好了!”柳如画跟了进来惊喜地说道。 “真的好了!”柳如诗不可思议地拍打着自己的脸。 “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 “可能、可能是这个药膏的作用,难道真的有这么神奇!”柳如诗拿起了台子上的药膏自言自语般说。 “太神奇了吧!这个药膏从哪里得来的?”柳如画一把夺过药膏。 “是一个姓房的年轻中医给我的。”柳如诗激动地说,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房风俊朗飘逸的身影,心里面顿时感到一阵莫名的悸动。 “真是一个神奇的小医生!我该怎么感谢你呢?”柳如诗心里想得出了神,以至于后来妹妹又说了些什么,她都没有记住。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章 打擂 - 医者房风 - 房风 省军区总医院的病房里,医护人员们正在看着让人大跌眼镜的一幕:一群从全国各地赶来的专家们正跟在一个实习生模样的年青人后面观摩怎么治病。 病人们在喝过房风开出的中药后,都出现了轻微腹泻的症状,而后高烧慢慢地退下来了,呕吐也渐渐止住了,病情都明显好转。 “原来中药的效果真的这么好!” “是呀,真是没想到啊!” “房大夫年龄不大,医术挺高,这样的年青人不多见呀!” 大家纷纷议论了起来,中医中药的神奇效果让这些西医专家们都赞叹不已。 不过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林杏。 “我看大家还是高兴的太早了吧!”林杏尖声叫道,“在正式的化验结果出来之前,还是不要妄下结论为好!” 现场的专家们齐齐看向林杏,不明白她为什么对房风或者说对中医有这么深的成见。 “中医中药能治病?我看不过是碰巧罢了,一定是前期的西药治疗已经开始起作用了!”林杏继续大放厥词。 房风恰好刚刚处理完最后一个病人,本来不想搭理林杏,可是听到她竟然如此诋毁中医,就不得不开口了。 “不知道这位医生的结论有什么依据?”房风用异常凌厉的眼神看向林杏。 “哦!那我问问你这位小中医大夫:中医治病有什么依据?举个例子说吧,中医的脉诊有什么依据,在现代解剖学上看你们所谓寸、关、尺的下面只不过是一条桡动脉而已!还有中医的经络学说,经过解剖学论证都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中草药就更不用说了,因为服用中草药出现的肝肾损伤仅在去年一年全国就报道了几百例,在国外的很多国家已经出台相关政策抵制中医中药了!”林杏针锋相对地说。 许博文动了动嘴刚想制止二人,转念一想,不如看看这个年青人如何应对。 “中医药是华夏民族伟大智慧的结晶,可以说没有中医药就没有华夏民族五千年的文明!”房风朗声道,“中医和西医是两套完全不同的理论体系,可以相互取长补短而不是水火不容,关于脉象、经络等学说虽然现代医学还没有证实,但是你就能保证现代的医学就是高度发达了?其实人们对人体结构的认识还是很有限的。另外你提到的中草药造成的肝肾损伤,全国只报道了几百例而已,相对于我国十几亿的人口,这个数值是微乎其微的,而西药引起的内脏损伤却是每天都在发生!还有关于中医药发展……” “你别说这么多,敢不敢现场比试一下!”林杏打断了房风的话。 “好呀!怎么比?”房风饶有兴趣地问道,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好胜心这么强。 “随机选择一个病人,不准问病情看病历,只能用视、触、叩诊,然后把自己的诊断和治疗方案写在一张纸上,最后比较谁的更正确!”林杏挑衅地瞪了一眼房风,“怎么样敢不敢比!” “敢!”房风微微一笑答道 这时恰巧有一个小护士扶着一个老年人从病房的门口走过。 “哎!等等,说你呢,小护士!”林杏两步走到门口,冲着小护士喊道。 “我?老师有什么事吗?”小护士忽闪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怯生生地说,护士长在早上的时候已经交代过,医院里来了一群大专家,见到要有礼貌。 “这是住院的病人吧!” “是的,老师,刚做完检查我正带她回病房呢!” “把这个病人交给我就行了,你走吧!”林杏不耐烦地推开了小护士。 “可是、可是张护士长让我把病人送回病房……”小护士手上依旧紧紧地抓住病人不放。 “小姑娘怎么这么啰嗦,我还能把你的病人吃了不成!”林杏不悦地说。 “没事,同学,这位是燕京医院来的专家,把病人交给她吧!”房风忙出来解围。 “啥?你是燕京医院的高级大夫?我跟你走,快给我看看吧,我都难受死了!”老人一听林杏是燕京医院的大夫,赶紧说道。 “好了,老人家你从现在开始什么话都不要说,我给你看病行吗?” “行行行!”老人忙点头说。 “怎么回事?”一个打扮时髦的年青女孩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妈妈,他们是谁?” 女孩警惕地看向林杏和房风,还以为遇到医托了呢。 “他们是燕京医院的高级大夫,要给我看病!”老人看着女儿说。 “哦,是吗?”女孩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小护士。 “他们是、是燕京来的专家。”小护士小声说。 “那太好了,谢谢你们大夫!”女孩朝林杏伸出手。 林杏眼皮往上一翻,“快点到屋里来,多耽误时间呀!” “你们谁也不能说和病情有关的话,听到了吗?” “听到了,大夫!” “听到了!” 病房里专家们都围上来看热闹。 “你先还是我先?”林杏穿上白大褂,边扣纽扣边说。 “远来是客!您先请!”房风摆摆手说道。 “好吧!”林杏也只是嘴上客气一下而已,她已经拿上了听诊器对床上的病人开始检查了起来。 做完听诊,又用手指对胸部做了一番叩诊。 整个检查做下来用了大约10分钟。 “该你了!”林杏说着脱掉白大褂往旁边一扔,气定神闲的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白纸写了起来。 房风不慌不忙地摸上病人的手腕,他注意到病人从始至终都是用手捂着胸口。 5分钟后,房风放下老人手腕,让她张开嘴看了看舌苔,说,“好了!” 房风略一沉吟,也在另外一张纸上写起来。 “哟!两位专家这是在练字?”魏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魏司长来的正好!我们的比赛正好还缺一个证明人呢?”林杏写完了字,对折了一下往桌子上一放,对魏坊说。 “好呀!你们打的是什么擂,比什么?” “医生当然是比看病了!” “我们都已经用自己的方法分别对这位病人做出了诊断并给出了治疗方案,您只需要拿出病人的病历对照一下即可!”林杏指着桌子上的两张纸说。 不一会儿,就有医生把病历送到了魏坊的手上。 魏坊打开病历首先对着林杏写的纸看了看,顿时一脸惊诧的表情。 林杏则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然后,魏坊又拿起房风的纸看起来,脸上先是一副错愕的表情,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杜仲替房风捏了一把汗,要知道房风代表的不只是东海省,还代表了整个中医界。 “怎么样?魏司长。”杜仲首先问道。 “大家自己看吧!”魏坊拿起分别写着两人名字的纸放在了众人面前。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一章 立起沉疴 - 医者房风 - 房风 大家凑近一看只见林杏的诊断是:风心病二尖瓣狭窄,心动过速;治疗方法是:手术治疗。 房风的诊断就有点意思了,他的第一诊断是中医诊断:心悸(心阳虚型),第二诊断才是西医诊断:风心病二尖瓣狭窄,心动过速;治疗方法是:中医针灸及中药治疗。 “两人诊断基本相同,和医院的诊断一致!所以林杏博士和房风大夫一起胜……” “等等!几位大夫,我想知道我这个病还能不能治?什么时候治?我都快难受死了!”老人忍不住打断了魏坊话。 “老人家,你看这样行吗,你什么时候去燕京医院挂我的号,我优先给你安排手术怎么样?”林杏问道。 “非得做手术不可吗?” “必须做手术!” “不知道这位小大夫有什么好办法吗?”老人显然不想做手术,小心翼翼地向房风问道,生怕听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林杏轻哼一声,撇撇嘴看向一边。 “有呀,那就是用中医中药治疗!”房风说道。 “那什么时候能治?” “现在就能!” “真的吗?”老人惊喜地说,“我现在正难受着呢!” “妈!要不还是听林博士的吧!中医对你这个病没用!”老人的女儿看见林杏生气了,连忙劝道,毕竟燕京医院的专家号可不是那么容易挂到的。 “谁说没有用,我以前生了病都是喝中药,不是也活了快80岁了吗?”老人甩开女儿的手说,“我可不想老了、老了还被推上‘案板’再挨一刀!” 老人竟然把手术床说成了‘案板’,幽默的话语引得众人哑然失笑。 林杏听了脸上一寒,强忍着没有发作。 “小大夫,我信你,也相信我们老祖宗留下的中医,你尽管放手治,治坏了也没事,反正都是黄土埋了半截的人了!”老人拉着房风的手说。 “放心老人家,肯定治不坏您,您老得长命百岁!”房风摇着老人的手亲切地说,“我先给您做针灸治疗!” “那我得脱掉衣服吧!”老人说着就要去解衣服的纽扣。 “不用,不用!您只要撸起来袖子就行了!”房风边说边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金针拿了出来。 专家们都围了上来。 “小房大夫注意点,病人的心率很快!”许博文好心提醒道。 “我知道了,谢谢许院长!” 房风边说边施展‘太乙飞针’绝技将一根金针凌空刺入了老人左侧手腕的神门穴。 “哦!飞针入穴!”杜仲发出一声惊叹,单单这一手飞针刺穴的绝技没有十几年的功力,是不可能做到的。 “小房大夫,病人明明是风心病,为什么要在手腕上做针灸?”许博文虚心的问道。 “我用金针刺入的这个穴位叫做神门穴,是手少阴心经的原穴与输穴,神,与鬼相对,门,门户也,该穴名意指心经在体内的气血物质由此交于心经体表经脉,其性质同心经气血之本性,为人之神气,故而能调节心脏的气血运行!”房风边施针边侃侃而谈。 “哦!原来是这样!”许博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哼!连‘鬼’都出来了,还说中医不是迷信?”林杏轻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随着房风对金针的快速捻转,老人一直捂在胸口的右手慢慢放了下来。 “咦!感觉好多了!”老人说道。 “怎么可能?”林杏不可思议地说。 “您老人家活动一下试试怎么样?”房风施针完毕,拔出了金针。 “嗯!好多了,心也不慌,喘气也顺畅了!”老人站起来走了一圈,高兴地说道。 “真的吗?妈妈。”老人的女儿试探着问。 “你看你这个孩子,病长在我的身上,我还能撒谎吗?”老人有些生气地说。 “怎么可能!我再给你检查检查!”林杏不由分说地拿起听诊器放在了老人的胸口。 片刻后,林杏大惊失色,摘下听诊器嘴里喃喃地说,“不可能,不可能!” 许博文从呆若木鸡的林杏手里接过听诊器放在老人胸口听了大约一分钟,脸上喜形于色地说,“心率每分钟80次,已经是正常值,心脏杂音也已经消失!” “哦!太了不得了!” “病历上刚才做的心电图还显示的心率每分钟150次呢,这么快就降下来了!” “心脏杂音也没了,这怎么可能?” 专家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这只是暂时现象,谁能保证以后不再复发!”林杏气急败坏地说,今天自己的脸面都快丢尽了,竟然输给了一个中医,还是个毛头小子,这让自己以后怎么在医疗界里混! “这是一个方子,您收好,照此抓药,连服一个月就能保证您的心脏病10年不犯!”房风说着把一张处方递到了老人的手里。 专家们围了上来,都想看看房风到底开的是什么‘独家秘方’竟能有这么好的疗效。 但是他们失望了,处方上仅有两味药:桂枝12克,甘草6克,再无它药。 “这个方子的药也太少了吧,我原来看中医的时候,医生们都是一开就是几十种中药,量也比这大多了!”没想到老人竟然久病成医,率先发问。 “对呀,小房大夫,为什么只有这两种药,用量还这么少,能起作用吗?”杜仲也跟着问道,他的话正代表着现场所有人的疑问。 “《伤寒论》第六十四条讲:‘发汗过多,其人叉手自冒心,心下悸欲得按者,桂枝甘草汤主之。’大家有没有发现这位病人在没治疗之前从始至终都是用手捂着胸口的,这不就是‘心下悸,欲得按’吗?还有通过病人的脉象看,也确是‘心阳虚’之证,脉症合参,所以用桂枝甘草汤无误!” 房风略一停顿看向杜仲,“杜主任,您说‘医圣’张仲景的不传之秘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学中医的医者们都读《伤寒论》,有的是声名远播,开宗立派,而有的却是疗效平平,门可罗雀?” 杜仲摇了摇头,这确实是中医界的一个怪象,有的医者奉《伤寒论》等经典如至宝,而有的却弃之如糟粕。 专家们知道房风的话还有下文,都齐齐地看向他。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二章 不传之秘 - 医者房风 - 房风 “其实仲景的不传之秘正是在于药物用量!或者更精确点说是方子的配伍比例,像桂枝甘草汤这张方子,我给这位老人家的用量是:桂枝12克,甘草6克,如果换到一个孩子的身上,用量就可能就是:桂枝9克,甘草4.5克,药物是按照2:1的比例递增或者递减!这样的方剂在仲景的书中还有很多,像麦门冬汤中麦冬与半夏的配伍比例是7:1;竹叶石膏汤中麦冬与半夏的比例却是2:1;另外像‘金元四大家’中的补土派创始人李东垣所创制的补血名方当归补血汤,也是仅有当归和黄芪两味药物,在多种血虚证的治疗上确有奇效,但是有的医生用来却是疗效平平,原因是什么?还是出在药物配伍比例上!当归补血汤中黄芪和当归的最佳配伍比例是5:1,加重补气药物黄芪的用量,正是取益气生血之意,超过或者达不到这种配伍比例治疗效果必然会大打折扣!” “但是!”房风话锋一转,“现代很多的中医医师在开方时完全不注重这种药味和药量的配伍关系,一味地加大药量、增加药味,甚至有的中医大夫开出的一副药得用大号的锅去煎,因为药量实在太多!” 听着房风的话,杜仲和在场所有人都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当然,还是除了固执的林杏。 老年人和女儿千恩万谢的离开了房间。 “行呀!小房,你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呀!”魏坊拍着房风的肩膀,赞赏地说。 正在这时,省军区总医院院长盛文渊带领着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哟!大家都在呀!”盛文渊面对着这群全国顶尖的专家不敢托大,笑着说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东海省卫生厅姚厅长!” 盛文渊顿了顿继续说,“姚厅长同时还兼任省保健委主任!” 杜仲对姚希文自然很熟悉,姚希文是省卫生厅的常务副厅长,是从基层干起来的实权人物,在东海省医疗界有一定的名望。 “姚厅长好!”杜仲率先笑着打招呼。 “好好!杜主任也在这里!”姚希文脸上挂满笑容点头答道。 其他几位外地专家也跟着不冷不热的打了个招呼,毕竟一个外省副厅长的胳膊还伸不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没必要上赶着结交。 “魏司长,您好!”姚希文看到了人群后面的魏坊连忙快走几步,伸出了手。 “你好,姚厅长,又见面了!”魏坊热情地握着姚希文的手说。 “你到这里来是……”魏坊问道。 “噢!我不是过来看望您这个部里来的领导嘛,正巧碰到盛院长就一起过来了!”姚希文不愧为久经官场的人物,说话滴水不漏。 “姚厅长客气了,让我受宠若惊啊!”魏坊知道姚希文过来肯定还有别的事,但是却不点破。 看破不说破,历来是官场生存法则之一。 果然,盛文渊开口了,“各位领导,各位专家,病人们的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他们身体内的有毒物质已经基本清除,生命体征也已经趋于稳定,辛苦专家和领导们了!” “什么!化验结果不会出错吧!”林杏听了急忙问道。 盛文渊眉头一皱,心里非常不爽,这里还有嫌事小的人,又不好发作,只好清清嗓子说,“这是刚刚出来的化验报告,按要求已经复核了两遍!”说着他把化验报告放在了桌子上,以便于专家们查看。 “怎么可能?”林杏拿起化验单看着,嘴里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 “各位专家,各位领导,我代表省卫生厅,另外也是受陈省长委托。”姚希文稍一停顿,又说,“陈省长本来想亲自前来,省里临时有一个紧急会议脱不开身,只好让我代表了,感谢各位专家领导们不辞劳苦从全国各地来到我们东海参加会诊,辛苦你们了!” 现场的专家们开始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他们还真的没有帮上什么忙,一直都是人家房风在给病人治病,反而还有一个林杏在拖后腿。人家能过来一个卫生厅常务副厅长慰问一下就很不错了,省长是不可能亲自前来的,说开会,只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 “其实我们也没有帮上什么忙,一直都是这位小房大夫在治病,我们就是来观摩的!而且收获不小呀!”许博文毫不避讳的说道,把房风推到了前面。 “您就是燕京医院的许院长吧,你好!”姚希文主动伸出手和许博文握了握,虽然他和许博文没有见过面,但是许秉昌老爷子的威名他可是如雷贯耳。 “你好!姚厅长!”许博文彬彬有礼的说了一声,“你们这个小房大夫的医术可是了不得呀,依我看入选保健委员会当个委员也绰绰有余啊,你们可要看好了,要不然可别怪我们燕京医院挖墙脚哟!”许博文说完爽朗地笑了几声。 “那可不行!小房可是我们陈省长看重的人,今天我就给小房下聘书,他今天就是我们保健委员会的候补委员了,等到下次全体会议的时候,就能解决正式委员的身份!”姚希文像是生怕许博文把房风抢走一样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 “哈哈!” “哈哈!” 姚希文幽默的举动,引起了一阵善意的笑声。 杜仲心里却是一骇,要知道入选省保健委员会不只是一个职务更是一项政治荣誉,毕竟经常在领导们跟前走动,领导对你自然也会另眼相看,结交的人脉也会拓宽,自己的地位就会比一般的医生高出很多。想当年自己以四十多岁的年龄就入选了省保健委员会委员,被称为东海省最年轻的委员,但是房风只有二十几岁,比自己提前了二十年入选,真是后生可畏呀!杜仲在心里叹道,他对这个博学多才的小同道充满了好感。 “晚上,厅里设宴款待各位专家、领导,大家一定要去!”姚希文说。 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东海省这是要送客了。 “我就不去了!医院了一大堆事儿呢!”许博文首先表态。 “是呀,是呀!我也有个重要的会诊呢!” “我也有事!” …… 魏坊制止了专家们的喧闹,说,“我看这样吧!姚厅长,饭,我们就不吃了,大家还都有事!心领了,心领了!” “这样不太好吧,陈省长知道了,该怪我不会办事了!”姚希文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没事,没事!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你实话实说就是了,就说确实是我们有事!不怨你!”魏坊说道。 大家临走时才发现,林杏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走了。想着她制造的闹剧,最后却弄得自己无法收场,专家们唏嘘不已,对这个强势的女博士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三章 家宴 - 医者房风 - 房风 “小房,好好干,假以时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军区总医院的停车场里,许博文故意落在后面,拍着房风的肩膀说。 “谢谢你,许院长!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房风感激地对许博文说道,许博文不仅气质温文尔雅,而且做事正派不偏不倚,是个值得信任的长者。 “好好好!年青人有志气,对了,紫苏也经常提起你!”许博文说着已经走出了几步。 “紫苏?原来您就是紫苏的爸爸!”房风其实一开始就觉得许博文眉宇间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没想到他竟然就是紫苏的爸爸,这个世界还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呀! “许叔叔替我给老爷子还有紫苏带个好!”房风朝许博文的背影喊道。 许博文没有回头只是朝后面挥了挥自己的手套,一头钻进了汽车里。 “姚厅长,我也走了!”送走了一行专家,房风向姚希文告别。 “小房,你不要走,陈省长找你!”姚希文对房风说道,一脸羡慕的神色,要知道省长不会随随便便就接见某一个人的。 姚希文竟然开车直接把房风送到了省政府后面的陈明国的住所里,这是一排相对独立的别墅区,只有到了一定级别的领导才能在这里居住。 “小姚也一起留下来吃顿便饭吧!”陈明国正在客厅里看报纸,看见房风和姚希文进来,放下报纸说道。 姚希文其实很想留下来,但还是违心地说,“我就不打扰陈省长了!”说完他没有挪动脚步,等着陈明国的回答。 “那好吧,辛苦你了!”陈明国的回答让姚希文略感失望,要知道在省长家里吃一顿家宴,吃的不是饭,而是政治!今天他要是能留下来,明天这件事肯定能传遍全省的官场,到时候自己会被明确地打上陈明国的烙印。 “那我就走了,陈省长,再见!”姚希文客气地说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为了不让电话打扰,房风把手机关机了。 “爸爸,这位是谁?”不等陈明国说话,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孩从二楼跑下来,指着房风问。 女孩穿着一身卡通的居家睡衣,扎了一个马尾辫,明眸皓齿,灵气十足。 “这位就是我经常向提起的房风哥哥。”陈明国看着女儿说。 “原来你就是那个小中医房风,我看着你也没有三头六臂嘛!”女孩围着房风转了一圈,瞪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微笑着说。 “三头六臂的是哪吒,你看我像吗?”房风笑了笑说道,完全没有其他人来到这个屋子里的拘谨。 “呵呵!有点意思!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混吧!”女孩纯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一个女孩子家的成天尽说些怪话!”陈明国瞪了一眼女儿说道。 女孩调皮地朝陈明国吐了吐舌头。 “这位想必就是筱晴妹妹吧!”房风其实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他从梁伟那里了解到陈明国有一个正在读大学的女儿就叫做陈筱晴。 “哦,你还知道我?老陈在你面前没少说我的坏话吧!”陈筱晴指着陈明国说。 “老陈?”房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略一沉吟才明白过来,连忙摆着手说,“噢!没有,没有!” “你没有说实话哟!”陈筱晴突然站在房风面前不到半米的地方盯着他的眼睛说。 “实话,实话!” 顿时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肆无忌惮地钻入了房风的鼻孔,房风赶紧尴尬地转过头。 “哈哈!真有意思!”陈筱晴看着惊慌失措的房风拍着掌说。 “够了!你房风哥哥是客人,一点礼貌都不懂吗?”陈明国一拍桌子,佯装发怒。 “你们大人真没意思,连个玩笑都不让开!”陈筱晴一脸失望的神色。 “去厨房帮帮你妈妈!”陈明国说道,“小房,随便坐。” 房风在旁边的一个沙发上坐了下来。 “怎么样,小房,忙了一天累不累?”陈明国看着房风说道。 “不累,关键是没有辜负陈省长的期望!”房风笑了笑答道。 “你这个小房呀,越来越会说话了!”陈明国指着房风说道,“今天我们就不去外面吃了,试试你岑阿姨的手艺,算是给你庆功了!” “谢谢陈省长!那我今天可是有口福了!”房风说着站起来,“用不用我去帮帮岑阿姨?” “不用,不用,今天你是客人,陪我聊聊天就行了,快坐下!”陈明国摆摆手说道。 聊了一会儿,陈筱晴就清脆的喊道,“老陈,小房,开饭了!” 两人移步来到餐厅,餐厅里是一张家庭里十分常见的长形餐桌,上面摆了八盘精致的小菜,荤素搭配,色香俱全,餐桌旁只有四把椅子,房风选择了靠外面的一把坐了下来。 “筱晴,去把我的那瓶茅台拿来,我今天要和小房喝两杯!”陈明国朝陈筱晴挥挥手。 “是!老陈同志!”陈筱晴答应了一声,走开了。 “这是谁要喝酒呀!”岑琴端着一盆汤走了进来。 “岑阿姨,我来吧!”房风赶紧站起来说。 “不用,小房,你快坐,小心烫着你!”岑琴把汤稳稳的放在了桌子上。 这时候,陈筱晴已经把酒拿了过来,“来来,我给你们倒上!”说着她拿出两个小酒杯,分别倒满了酒,放在了两人面前,小嘴里还嘟囔着“这是老陈的,这个是小房的!” “这是我的一个老战友送的特供,尝尝怎么样!”陈明国说着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你少喝点!让人家小房多喝点,你不怕你的‘三高’呀!”岑琴嗲怪地说道。 “没事,没事,今天高兴,再说小房也不是外人!”陈明国咂咂嘴说。 “小房,你动筷子吃菜呀!来到家里不要拘束!”岑琴热情的说。 房风每个菜都尝了一点,说,“岑阿姨是虹岛人吧!” “对呀,老家是虹岛市城南县的,你怎么知道的,哦,一定是老陈告诉你的吧”岑琴看了一眼陈明国说道。 “不是,我是尝着您做的菜,全是虹岛口味,所以猜到的。”房风说。 “你也是虹岛人?” “是呀!” “虹岛哪里的?” “云蒙山!” “我们原来还是老乡呀,云蒙山离城南很近的!”岑琴看了一眼陈明国,埋怨地说,“怎么没听你说过呀!” 陈明国一脸无辜地说,“我也是刚知道!” 两个人一下子找到了共同的话题,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呀!”陈筱晴看着相谈甚欢的房风二人调侃道。 “吃你的饭!”岑琴朝陈筱晴的饭碗里胡乱夹了一些菜说。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四章 返程 - 医者房风 - 房风 军区招待所的房间里,焦栀子刚刚从外面吃饭回来,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翻出房风的号码拨了出去,但是一共拨了三遍电话却始终是无人接听。 焦栀子开始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总感觉自己就变成了琼瑶小说里的女主角,心里一阵甜蜜,一阵苦涩。 “怎么回事,沾完本姑娘的便宜就想一走了之?也太没有担当了吧!”焦栀子坐在窗边托着腮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心里想,“看起来今天又走不成了!房风你到底去哪里了!” 吃完饭,几个人坐到了客厅里,岑琴切了一些水果拼成果盘端了上来,“来!小房,吃点水果!” “那我就不用吃了?”陈筱晴古灵精怪的看向妈妈。 “又没说不让你吃!” “你不是光让你的那个老乡小房吃吗?” “你!” “呵呵呵……”陈筱晴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小房别介意,这个疯丫头就是这个样!”岑琴不好意思的看着房风说。 “没事,我觉得筱晴妹妹的性格挺好的!”房风笑了笑说。 “真的吗?真心话?”陈筱晴歪着脑袋看向房风。 “真的!”房风被这个小丫头看得浑身不自在。 “那陈省长、岑阿姨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就先走了!”房风看了看表说道。 “怎么又把我给落下了?”陈筱晴眨动着眼睛说道。 “你是小孩子嘛!”岑琴用手指点了一下陈筱晴的头。 “好吧!给文星打个电话,让他派个车送送你!”陈明国竟然站了起来。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房风说着走了出去。 “房风哥哥再见!”陈筱晴甜甜地叫了一声。 “再见,筱晴。”房风回过头看了一眼说道,陈筱晴调皮归调皮,总体来说还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孩子。 来到大街上,房风打开了手机,立刻就有几个来电提醒的短信息进来了,房风一一打开,有龙云飞的,有焦栀子的,还有几个陌生号码。 正看着的功夫,龙云飞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师叔,昨晚过的‘性’福吧!是不是今天没起来床?到现在才开手机!” “云飞,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你把那张房卡拿走了?”房风笑骂道。 “是呀!不然怎么给你和你的美女院长创造机会!”龙云飞在电话里笑起来。 “你……你现在把那张房卡送过来!不然有你小子好看的!” “那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省政府这边!” “好吧,你别动,我正好在附近,十分钟后就到!” 果然,刚好十分钟,一辆悍马车停在了房风身边。 “师叔,你怎么在这里?”龙云飞穿着一身陆军作战服,戴着墨镜神气十足的从车上跳下来。 “有点事要办!房卡呢?”房风张开手。 “给你!”龙云飞从口袋里拿出房卡递给房风说,“已经给招待所经理说好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怎么样?” “明天肯定得走!医院里还有一大堆事呢!”房风如实说道。 “好吧!我也不能陪你了,我这两天也有任务!”龙云飞叹了口气说。 “没什么危险吧?”房风关切地问道。 “没有!就是代表军区领着一群‘兔崽子’去参加全军大比武!”龙云飞心里一热,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龙云飞把房风送回招待所后,就驾驶着悍马离开了。 铛铛铛!房间的门被敲了三下才把坐在窗边发呆的焦栀子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谁呀,来啦!” “是你!”焦栀子打开门,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房风,心里一阵莫名的紧张。 “进来吧!”焦栀子微微一愣后,就自顾自的往房间里边走。 “栀子,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些事出去了,也没有和你打招呼!”房风看着焦栀子说。 “没事!”焦栀子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其实昨天……”房风刚想说话,就被焦栀子打断了。 “昨天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两人各揣心思,相顾无语,气氛异常尴尬。房风只好道了一声‘晚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就驾驶着汽车赶回了易水县望云镇卫生院,在路上两个人都有些沉默,全然没有了来时的欢声笑语。 “焦院长回来了!”路通看见了正准备开门的焦栀子赶紧一路小跑过去。 “嗯!这两天医院里有什么事吗?”焦栀子略显疲惫地问道。 “没有,对了,文副院长请假了!” “他怎么了?” “听说生病了!” “好吧,抽时间由医院里出面去看望一下他,还有别的事吗?” “对了,局里下了个文件,意思好像是说,以后医院里的人员工资,市财政不再拨款,完全由自己医院自负盈亏,挣得上就发工资,挣不上就不发!”路通愁眉苦脸的说,就他们医院现在的收入状况,肯定会发不上工资,到时候医院里的职工还不得造反。 “文件呢?” “医院的邮箱里就有!” “还有别的事情吗?”焦栀子看着路通没有急着离开,就问道。 “没了,没了,事情办的还顺利吧!”路通看着焦栀子手里的档案袋说。 “嗯,手续都跑下来了,就等着开工了!” “好好,要是有什么事,焦院长就吩咐一声!”路通点点头走开了。 事情远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上级领导习惯脑袋一热就对某件事情拍板,完全没有考虑到基层医疗机构的承受能力,要知道,基层医疗机构是以预防、保健为主,具有相当大的公益性,要是强加给他们压力,只会加深群众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可以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但是没办法,上级制定了政策,下级部门就只能执行,各个医院只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而焦栀子显然把自己的宝押在了中药制剂上面。 晚上在省城东海市玉龙山庄的一栋豪华别墅里,一场生日趴正在进行中。 别墅里面的大厅里明星大腕、富商名媛云集,各种名酒香槟让人应接不暇,一个个身穿制服的服务生像燕子般在人群里往来穿梭。 杜文辉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纯白的西装,骚气张扬的服装把他花花公子的形象暴露的更是一览无余。他在二楼的楼梯口一出现就引来了很多女士纷纷侧目,杜文辉却在人群中搜索着自己的目标,但是很遗憾,他没有如愿看到柳如诗姐妹的身影。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五章 上医医国 - 医者房风 - 房风 “杜少来了!”一个34D美妇娇呼道。 “寿星来了!”一个穿着暴露的少女也不甘示弱地手臂轻挥朝杜文辉招招手。 杜文辉整整衣服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娇娇姐!你最近好像又肥了些哟!”杜文辉端起一杯酒打量着34D少妇说。 “有吗?有吗?我最近一直在吃减肥餐呀!”少妇赶紧拍打着自己的脸说。 “我是说这里!”杜文辉指着少妇轻颤的胸部,色迷迷地说。 “杜少,你真坏!”少妇撒娇般叫道,胸前的两团肉颤动的更加厉害了。 立刻又有几个文辉娱乐公司的女歌手上来敬酒,她们齐齐说道“祝杜少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好!”杜文辉心不在焉地和她们分别碰了碰酒杯,眼睛却一直盯着门口。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柳如诗姐妹穿着一身同款不同色的晚礼服齐齐出现在现场,顿时,星光四射,把其余的女孩都比了下去。 “啊,这对姐妹花真是太漂亮了!” “真是完美呀!” 现场的男人们也顾不上自己女伴投来的愤恨的目光了,都贪婪地盯着姐妹俩看了起来,现场一下子仿佛时空凝滞一般定格下来,安静地出奇。 “如诗!你怎么没戴口罩……”看着光彩照人的柳如诗,杜文辉轻呼一声走过去想充当护花使者的角色,可是他走近后却惊诧的看到柳如诗的脸上的疤痕竟然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好了!” “我今天和妹妹来是有一件事想通知杜总,我们姐妹从今天开始正式脱离文辉娱乐公司!” 现场的人们顿时悄悄议论起来。 “哟呵!看起来,你们姐妹今天是来砸场子的!”杜文辉轻蔑地笑了一下,说,“看来我上次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 “就上次的假唱事件,我已经在微博上公开向歌迷们道歉,并且我还会举办发布会澄清事实真相!”柳如诗依旧用她那天籁般的声音说道。 “你!” “后续的事宜,我会委托我的律师张森先生和贵公司交涉!”柳如诗的脸上又挂上了那副颠倒众生的微笑,“不好意思各位,打扰了,你们继续!”说着她和妹妹推开门走了出去。 只留下了一脸茫然的男男女女。 片刻的沉寂之后,人们终于爆发了。 “什么?诗诗不在文辉公司干了,那我还在这里干什么?” “女神都走了,我们也走人!” 一下子,人呼呼啦啦的走了一半。 “柳如诗!”杜文辉握紧拳头打向了房间里的柱子,“我要让你们姐妹两个身败名裂! 望云镇卫生院的中药制剂终于投产了,生产出来的生肌玉肤膏正式更名为四十颜止膏,用焦栀子的话说,这样的名字更具有号召力和推广性,果然,生产出来的药膏很快被销售一空,效果出奇的好。挣的钱足够维持医院里几个月的正常运转了。 年底的全县卫生系统总结表彰大会上,焦栀子代表的望云镇卫生院做为改革创新的典型,作了发言,全院上下更是把房风当成了救星顶礼膜拜。 文决明竟然得了抑郁症,需要长期病休静养,这样医院里就空出了一个副院长的职位,经过焦栀子的力荐,县卫生局委任了参加工作不到一年的房风担任了副院长,这在全县可是没有先例。 今年又恰逢换届年,不光政府换,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也要换,经过全院职工的选举,房风以全票通过当选了易水县第十六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还有值得一提的是,他的东海省保健委员会委员的聘书也下发到了他的手中。 房风对这些任命都欣然接受,因为他通过这一段时间的历练明白了权利的重要性,就像陈明国说的那样,权利只有掌握在肯干事的人手里,才能干成事。 因为有选举任务,县级的人代会整整开了六天,甄学名如愿以偿的平稳退居二线担任了政协主席,级别没有变,还是正处级,看似没有了实权。 但是坊间早有传闻,从东海省团省委空降到易水县的新任县委书记马云翔是个文弱书生,根本就镇不住场面,十有八九会成为甄学名的傀儡,而甄学名将当起太上皇,继续在易水县搅动风云。 马云翔原来就是东海省团省委副书记,副厅级干部,他就任易水县县委书记,只是正处级,看似好像是在级别上降了,实则不然,县委书记是实缺,掌握着全县百万人口的生计,是在级别上更进一步的有力跳板。 书记是党内职务,早在之前开的党代会上就完成了任命,不过提名的县长、副县长、人大副主任、政协主席、副主席就需要通过人代会选举,才能具有法律效应,正式行使职权。 人们往往都说,华夏国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扎扎实实走过场,远没有外国的议会制度先进,一开始房风也这样认为,但是通过参加人代会他很快否定了这种看法。 可以说,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非常适应华夏国国情的。 生产四十颜止膏的原料很快就被用完了,生产不得不暂告一个段落。 “明年有什么打算?”院长办公室里,焦栀子看着房风问道。 “再做一段时间的制剂,我想申请新药!”房风略一沉吟说道。 “哦,这么快,可是你想过没有,抛开审批手续这一关不说,单单是建厂和购买设备就需要很大的一笔启动资金!你有这么多钱吗?”焦栀子好心提醒道,“我看不如这样,你把药膏配方卖给一个成熟点的制药公司,到时候,你直接参股,既赚钱又省心!” “不行!”房风斩钉截铁地说,“要是卖给他们,我个人倒是有利可图,可是易水县、望云镇的老百姓得不到任何好处!” “什么?难道你想把制药厂建在望云镇?”焦栀子看着房风,像是看到了一个怪物,“望云镇一没交通,二没资源,怎么建厂?” “我有一个初步的规划,我要用两到三年的时间把望云镇打造成为东海市乃至全省医药产业集聚地,让望云镇彻底摘掉‘贫困镇’的帽子,建药厂只是计划中很小的一个部分!”房风说出自己心中酝酿很久的计划。 “拜托!大哥,你的脑袋没有发烧吧!”焦栀子绕过办公桌摸着房风的头说。 “我没有呀!我很正常!”房风一把抓过焦栀子娇嫩的小手,焦栀子挣了挣没有挣开,也就随他握着了,心里却是泛起一股甜蜜。 “可是,你只是一个小小乡镇卫生院的副院长呀,这些扶贫、发展经济的事情,你也不归你管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焦栀子担心地说,“这可是有点越位了!” “正所谓:上医医国,只有治好了人们的贫困病才能拔出病根呀!”房风说道。 焦栀子显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下去,马上转移了话题。 “还有一件事,马上就要过春节了,你打算怎么过?” “我想回云蒙山看望一下师父和师兄他们!” 焦栀子虽然略感失望,但还是说,“嗯,是该回去看一下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六章 风雪夜归人 - 医者房风 - 房风 大年三十的傍晚,云蒙山上下起了大雪,一时间遍地银装素裹,云蒙山变成了一个洁白的世界,如梦似幻换,让人仿佛穿梭到了另外一个时空。 山门下,一个老人和一个中年人披着蓑衣翘首望着山下的道路,他们显然站的时间很长了,因为他们破旧的蓑衣上已经有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师父,要不您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等风儿!”了尘迎着寒风说话很费力,不得不加大了嗓门。 “不行,我们一起等!”玉虚固执地说着,抖了抖身上的雪,了尘赶紧上前帮他清理了一下。 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山下已经传来了阵阵鞭炮声,还是不见房风的影子。 了尘只好搀扶着玉虚一步步朝上清观走去。 房风坐的公共汽车因为这场大雪晚点了,到了山门下,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他朝圣般一步步的走向了上清观,二十年前,自己被父母抛弃在这里,二十年后,这里就是自己的家! 房风一把推开道观破旧的大门,一阵狗叫声传来。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房风突然想到了这首诗,这才感觉到古人作的诗都是来源于生活的,但是自己的心里却涌现出一股凄凉的感觉。 “是风儿来了吗?”一向稳重的玉虚几步就来到房门前,扶着门往外张望。 房风突然发现自己心中的那个大英雄―师父,真的老了很多,须发全白,腰也弯成了一张弓,好在精气神还在。 “师父!”房风快走几步来到师父面前,“风儿回来了!风儿给您老人家磕头了!”房风说着跪下朝师父磕了三个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玉虚忙擦了擦眼睛,伸手扶起了房风。 其实,近几年来,师父过的不是很如意,随着当地政府对云蒙山的开发,云蒙山成了远近闻名的旅游景点,每天熙熙攘攘的游人,让玉虚根本没法清修,而道观也进行了市场化运作,原来的道士们可以保留,只是不用再在道观里清修,每天朝九晚五,按时上下班,有了稳定的收入,可以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玉虚自知这是大势所趋,无力阻止,只有了尘自己愿意留下来继续照顾师父。 谁能想到百年太清观竟然沦落至此! 饭桌上,几碗清淡的小菜还冒着热气,竟然还摆着一盘子热气腾腾的饺子,房风眼睛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 什么是家?有关心你的亲人,无论什么时候回去,有一碗热饭、热水,这就是家! “好了,风儿,我们吃饭吧!”玉虚拿起筷子说道。 “师父、大师兄,等等!”房风说着从包里拿出两个黑瓷瓶,“这是我特意买的米酒,今天是除夕夜,我们就喝点吧!” 米酒是华夏国的传统甜酒,口味香甜醇美,含酒精量低,具有醒脾暖胃,益气补虚的功效,特别适合老年人饮用。 “哦!好好!难得风儿一片孝心了,那我们爷仨就喝点!”玉虚高兴地说,“了尘,快去拿几个酒杯来!” “是,师父!”了尘答应了一声。 三个人有几个月没聚在一起吃饭了,话也变得多了起来,房风不厌其烦地向师父和师兄讲述着在山下遇到的事情,师徒俩个听的津津有味。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师父明显有些困乏了,但是仍在勉力支撑着,毕竟是百岁老人了,精力不济,也在情理之中。 房风搀扶着把师父送到了他自己的卧室。 “风儿,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房风正低头给师父洗着脚,想了想,师父问的应该是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 “有一些眉目了!”房风不想让师父担心,只好撒了谎。 “哦!”师父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你刚才说你当官了?” “就是个医院的副院长,算不上当官!” “风儿呀!师父有几句话要叮嘱你!” “师父您说!风儿听着呢!” 房风给师父擦干净脚,盖上被子,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床前。 “医圣张张仲景说过:不为良相,当为良医,良相和良医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可以说是殊归同途!”师父稍微一停顿,继续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为医一生,济世救民!切记!切记!” “是师父!风儿记住了!”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师父再说话,房风走近一看,原来师父睡着了!鼻子里发出轻微的鼾声,脸上还挂着满意的笑容呢! “师父睡着了?”大师兄了尘看着轻轻关门的房风,小声问道。 “嗯!”房风轻轻地点了点头。 “大师兄,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师父都是你一个人在照顾!”来到客厅里,房风看着饱经风霜的师兄说。 “风儿,你不要这样说,当年要不是师父收留,我早就死了!现在师父老了,我要是不好好照顾他,我还算是个人吗?”了尘师兄动情地说。 在云蒙山待到大年初五,房风就不得不返程了,作为一个领导,他是需要回去值班的,告别了师父和师兄,房风步伐坚定地朝山下走去,新的一年来了不知道又有那些挑战在等着自己。 望云镇卫生院的院子里,路通抱着一盘鞭炮正在地面上铺开准备燃放。不可否认,作为一名卫生院的办公室主任、医院的大管家,路通做的非常不错,协调能力强,处事圆滑,又能守住底线,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大厅的外面,值班的医生护士们都提前捂上了耳朵。 噼噼啪啪!一阵鞭炮的响声过后,房风从还没有消散的浓烟中走了出来。 “咳咳!”房风挥手扇了扇浓烟,捂上了口鼻。 “哟!房院长回来了!”路通像鸭子一样摇摆着肥胖的身躯迎了上去,不由分说地接过了房风的背包。 搞笑的动作立刻引来一阵哄笑。 “大家过年好!值班辛苦了!” 房风朝大家说道。 “过年好!房院长!” “领导过年好!” …… 只有刘双花嘴唇轻咬,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 “花姐过年好!”房风特意走到刘双花身边说。 “嗯,房、房院长过年好!”刘双花依旧低着头说了一声走开了。 “还学会装深沉了,别理她,房院长!”路通看见刘双花走远了,才说了一句。 “路主任,小心让花姐听到挠你的脸!” 一个年龄大点的护士笑着说。 “她敢!这个女人还能翻天不成!”路通跺跺脚,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 “那你脸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被猫给抓的?”护士笑着说。 “就是被猫给抓的,还特么的是只小野猫!”路通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 “哈哈哈!”知道真相的人都笑的前仰后俯。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七章 医疗囧事 - 医者房风 - 房风 原来,路通一直都想追求刘双花,但是刘双花始终看不上他,于是路通也一直是单身。 两个欢喜冤家经常打打闹闹,早已经成了全院职工茶余饭后的谈资。 “房大哥,你回来啦!” 柳紫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房风的身后,怯生生的叫了一声,虽然房风已经当上了副院长,但是,柳紫菀对他的称呼一直没有改变。房风对这个毫无心机,清纯可爱的女孩也很有好感。 “紫菀来了!” “嗯!” “正好,路主任,我的包里有一些核桃,可是我们云蒙山的特产,快给大家分一下!”房风对路通说道。 “好好!有东西吃喽!”路通急忙打开背包把核桃拿了出来,“嗯,看着就不错!肯定好吃!” 大家都拿了一些核桃就走开了。 由于是刚过完春节,医院里并不忙,快下班的时候路通笑着来到了房风的办公室。 “房院长!那个……” “路大哥!以后还是叫我小房吧!”路通刚动了动嘴,就被房风打断了。 “那怎么行?你是领导,我是为领导服务的,身份不一样!”路通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我们是兄弟!哪里有什么领导不领导的!以后私下场合叫我小房就行!” 路通微微一愣,激动地说,“好,我认你这个兄弟了!” “房院……不对!小房兄弟,晚上没有安排吧!” “没有,怎么了?” “晚上一起去‘鹿山缘’聚一聚,我请客!” “还是我请吧!过了年第一次嘛!” “你下次!下次!” 下午下了班,不用值夜班的十几个人分别乘车来到了鹿山缘山庄,大家都是春节后第一次聚在一起,气氛很热烈。 倒上了第一杯酒,路通就率先说话了,“房院长,我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什么时候学会拽文了?当讲不当讲,你不是都得讲!”刘双花朝路通翻了个白眼。 “我这不是想装装文化人吗?你不要这么快就识破人家好不好?”路通压着嗓子说。 “哈哈哈!”两人的对话立刻引起了一阵笑声。 “路大哥,有什么提议尽管说,今天你负责监督!”房风说。 “好,今天我们就这么喝:我们每人讲一个笑话,注意了!我说的这个‘笑话’必须是跟我们的工作——医学有关的,当然也可以是自己在工作中遇到的囧事,说出来供大家娱乐娱乐,如果轮到谁讲的笑话所有人都没有笑,那么他就要自罚一杯酒,这个主意怎么样?”路通说完环视了一下屋里众人问道。 “就你的花花肠子多!”刘双花瞪了路通一眼。 “有点意思!就按你说的办!”房风笑笑说。 “好!那我就带个头,就从我这里先开始吧!”路通说着讲了一个笑话。 说一个外科医生去餐馆里吃饭,点菜时服务员站在一旁总是用手挠屁股。 医生关切地问:有痔疮吗? 服务员不耐烦地说:请看菜谱点菜,菜谱上没有的不要点! 笑话讲完了,路通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几声,笑过后才发现其他人都没有笑,只好尴尬地端起酒杯自罚了一杯。 路通的酒杯刚放下,房间里立刻爆发出一阵被压抑了很久的笑声。 “哈哈哈!不、不行了,我都快憋出内伤了!”刘双花抹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说。 “好呀,你们!竟敢合起伙来骗我!”路通怒气冲冲的说,继而朝着刘双花谄媚地一笑,“花姐,我讲的笑话好笑吧!” “好笑!好笑!要是今天外科的老王大夫在这里非打死你不可!”刘双花笑的花枝乱颤,看得路通的眼睛都直了。 按照顺序,接下来该轮到妇产科的李桂枝讲了,李桂枝虽然平时很严肃,不苟言笑,但是因为现在还是春节期间,她不好扫了大家的兴,也讲了一个当年自己实习时候的囧事。 李桂枝当年是在县人民医院实习的,她学的专业是护理(助产方向),实习的时候第一个转的科室是儿科,刚刚从象牙塔走向社会对什么都很好奇,并且她还牢牢记住了老师的话:不懂的就要多问,结果正是这一句话差一点闹出人命! 给成人输液一般都用压脉带绑住手腕,好使静脉充盈,便于注射,但是给小儿打头皮针还真的没有见过。第一天上班的时候,恰好护士长亲自去病房注射,听说她的小儿头皮针技术在全县都是一流的,后面跟了一群实习护士围观。 “老师!要是打头皮针,压脉带绑在哪里呢?”李桂枝带着一脸懵懂问道。 “绑脖子上!”护士长白了李桂枝一眼没好气地说。 “哦!” 恰巧就在这个时候临床的患儿出现了高热惊厥症状,护士长放下针说,“你们来吧!” 自以为在护士长这里取到真经的李桂枝自信的接过了针,先把压脉带在孩子的脖子上绑了一圈勒紧了,然后就准备注射。 “护士,护士!我孩子的脸憋红了!” “没事!打完针松开压脉带就好了!” “那个护士!你在干什么!” 护士长转过头发现了这边的情况赶紧惊叫了一声,然后跑过来解开了孩子脖子上的压脉带,把李桂枝手上的针打掉了。 “从那以后,医院里的每个人看到我都会投来怪异的目光,而我在那所医院里再也没能抬起头来。”李桂枝说道。 “哈哈蛤!没有闹出人命,还真是你的造化!”刘双花笑着点评道。 “没想到,李老师还干过这么搞笑的事!” 在场的人都笑了,下一个就轮到了柳紫菀。 柳紫菀羞涩地说,“要不,我就不讲了吧!” “别磨叽,小紫菀,要是不讲就直接喝酒!”刘双花彻底玩嗨了,朝柳紫菀大声叫道。 “花姐,你可别吓着人家孩子!”路通朝刘双花笑了笑说,只见柳紫菀紧张的左顾右盼,脖子都红了,那可爱的模样果真是我见犹怜。 “要你管!装什么好人!”刘双花狠狠地瞪了一眼路通说。 “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行吗?姑奶奶!”路通赶紧求饶。 “嘘!”刘双花竖起手指在嘴边吹了吹。 “那好吧,我就讲一个发生在我身上的小笑话吧!”柳紫菀的声音很小,大家不得不停止了说笑,竖起了耳朵专心听她讲,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八章 李明山又回来了 - 医者房风 - 房风 柳紫菀的声音很好听,清脆的像一只百灵鸟在啼叫。 “我刚上班的时候,肌肉注射也就是‘打小针’的技术不是很熟练。”说道这里柳紫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我小时候最怕打针!” 见大家都在聚精会神的听她讲,她就继续说道,“上白班的时候人多我还能躲过去,但是上夜班的时候只有一个人上班就不行了。记得,第一次值夜班的时候,来了一个发高烧的病人,需要肌肉注射退烧药,我只能被赶鸭子上架了,说真的当病人褪下裤子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柳紫菀慢慢地消除了紧张情绪,声音大了一些,“我拿着针管子的手一直都在抖,就在我下定决心刚要打针的时候,病人大概看出了我的紧张,说,‘小护士,你到底行不行呀!要是不行就换个护士打吧,我怕针!’我当时就想,整个医院里就只有我一个护士,说什么也得撑起来场面呀,不然传出去多没面子呀!于是我就学着老护士的样子,一只手撑开病人屁股上的皮肤,另一只紧紧手握着注射器,闭上眼睛刺向了病人的肌肉!” “哦!护士您打的针一点儿都不疼!”病人说。 “可是我的手却感觉到了一阵彻骨的疼痛,原来我竟然把注射器的针头深深的刺进了自己放在病人皮肤上的手上,但是我只能强忍着没有发出声响,偷偷的把针拔了出来,说起来也怪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怕‘打小针’了。”柳紫菀说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噗嗤!”刘双花刚刚喝进口的茶喷了出来。 “哈哈蛤!小紫菀原来还有这样的囧事!” “哈哈……”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李明山竟然端着酒杯跑过来敬酒。 “房院长,路主任!各位兄弟姐妹,以前是我李明山做的不地道,多有得罪了,今天是正月初六,俗话说:不出正月都是过年,今天我就敬杯过年的酒,祝大家新年快乐!”李明山一改往日的嚣张气焰,十分恭谦的说。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柳紫菀赶紧低下了头,她显然还对上次的事情心有余悸,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鹿把自己藏了起来。 刘双花不屑地瞥了一眼李明山,女汉子气十足地说,“对不起,我们很熟吗?” “哟!哪里来的个高级领导呀!我们可承受不起!”路通大咧咧地坐在那里,根本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在自己心仪已久的女人面前,在这个时候不能掉分。 “路大哥、花姐,人家李经理是来敬酒的,我们可不能失了礼数!”房风站起来举着酒杯说道。 “房院长!” “房兄弟!” 大家都不明白房风为什么要搭理李明山这个混蛋。 “是呀!是呀!咱们是不打不相识!”李明山赶紧说道,“说到底,咱们都在望云镇混日子,以后打交道的地方多了去了,都是一家人!” “谁和你是一家人!”刘双花翻着白眼珠说,“我们可高攀不起!” “对呀!我们高攀不起!”路通充当起了刘双花的回音壁。 李明山的脸上挂不住了,“你们!” “李经理,不必生气,他们是在给你开玩笑呢!你不会当真了吧?”房风边说边隐蔽的朝刘双花等人眨了眨眼睛。 “哦,对!开玩笑呢!”刘双花果然玲珑剔透,脸上马上挂上了一个迷人的笑容。 “哦!开玩笑,开玩笑!”路通虽然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却连忙也跟着说,全然不顾刘双花投来的怪异的目光。 “路主任,你真是太……”李明山说着指了指路通,“好吧!我先干为敬!” 李明山喝了第一杯后就发现自己上当了,在场的十几个人竟轮流给自己敬酒,最后自己怎么走出去的门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房风也从李明山透露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李明山和甄成合伙开的建筑公司已经开业了,只等到过了年,天气转暖后,镇卫生院的工程就要开工。 绝对不能够让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染指镇卫生院的建设,房风心里想,对于李明山的做派,他心里十分清楚,今天看似诚意十足的道歉,只不过是李明山的权宜之计,一旦拿下工程,他肯定会换上另一幅嘴脸;而对于甄成那个浪荡公子,房风早有耳闻,两个人只要接手工程,肯定会尽量压缩成本,压榨利润,将卫生院新楼做成一个豆腐渣工程。 可是能怎么办呢?甄学名虽然退居二线担任政协主席,可是就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实际上还是他在幕后操纵着易水县的方方面面,新任县委书记马云翔显然没有掌握驾驭权利之道,完全被甄学名架空,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傀儡书记。 所以,在易水县甄学名还是那个一呼百应的土皇帝,而甄成则继续在他爸爸的余威下为非作歹,可以说在易水县无人可撼动他的地位。 正月十六,年味还没有完全散去,针对望云镇卫生院新楼工程的招标会就如其举行。 结果毫无悬念,李明山新成立的成山建筑公司击败了很多实力出众的大公司,竞标成功。一开始有很多人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成山建筑公司竞标成功非常不服气,但是了解到他背后的大股东是甄成后,都恍然大悟。 值得一提的是,方韵达的元大集团也参与了竞标,本来对于家大业大的元大集团,区区几千万的项目没必要派身为集团副总的方韵达亲自前来,但是这几年来元大集团开始接触房地产,为显示集团高层的重视程度,望云镇卫生院建设又是一项民生工程,资金充足,还是由方韵达亲自带队来参加了竞标。 “我完全没有想到房地产里面的水竟这么深!”坐在房风的办公室里,方韵达深有感触地说。 两个人自从上次在红枫林偶遇之后,经常电话联系,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一个小小的县城里,竟然有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见房风不说话,方韵达端起沏好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 “关系不复杂就不叫社会了,方大哥久历商场,相信比这复杂的关系也见过不少吧!”房风看着方韵达问道。 “是呀!商场、官场如战场,比起正面战场的厮杀,那些看不见的幕后较量才更可怕呀!”方韵达虽然年龄还不到三十岁,但是却表现出了与年龄不符的成熟老练,这也正是房风对他感兴趣的地方。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九章 官痞 - 医者房风 - 房风 “收拾收拾准备打道回府喽!”方韵达往后一靠,自我解嘲般说道。 “听方大哥的意思是准备放弃了?” “不放弃还能怎么办?难道去找马云翔书记哭鼻子?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方韵达早在马云翔在团省委任副书记的时候就和他认识,并且关系还很好,他当时对马云翔的评价就是:书生气太浓,难担重任。谁知道竟然一语成谶,马云翔果然在易水县这个地方遭遇了滑铁卢,堂堂县委书记在常委会反倒是成了少数派,说的话也没有人听,政令无法推行,成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你再耐心的等上几个月。”房风想了想伸出了三根手指,“最多三个月!” “老弟,你没有搞错吧!”方韵达站起来正色道,“我知道老弟你在上面有人!” 方韵达说着往上指了指,接着道,“可是老话说,天高皇帝远,县官不如现管,你只要在易水县干一天,就要受甄学名,或者说甄学名派系的制约!” 方韵达喝了一口水,接着说,“易水县是‘官痞’甄学名在官场上的最后一块自留地,绝对不允许别人任意践踏,更见不得有一根杂草生长,要是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或者出现了一丁点儿苗头都会被他或者他的利益集团清除掉!” “哦!何为‘官痞’?”房风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方韵达问道。 “官痞者,顾名思义,官中的痞子也!”方韵达说着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的话讲完了,房风知道其实这才是他谈话的开始,接下来他将有一篇长篇大论。 果然,方韵达轻轻放下茶杯后开口了。 “俗话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觉悟的,有的人当官是为了发财,有的人是为了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但是别管为了什么目的,一旦当上了官,拥有了权利,就切身体会到了权利的妙处,就会像抽大烟一样上瘾,患得患失,害怕一天会失去它。而把这种情绪发挥到极致并付诸行动,就成为了‘官痞’,他们不遵守官场规则,往往不在其位却谋其政,我们都知道足球比赛上有个越位的说法,其实‘官痞’们就是官场上的越位者……” 房风完全没有想到方韵达对官场有这么深的理解,看着侃侃而谈的方韵达,心里对他又多了一层认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方大哥,放心吧!我心中有数,但是望云镇卫生院绝对不能让那帮人做成豆腐渣工程!”房风态度坚定地说。 “哎呀!你呀你呀!我说了这么多真是白费口舌了!”方韵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老弟!” “记住了,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再来参加竞标,希望你能中标!”对于元大集团的实力和信誉,房风还是很放心的。 “你……我走了!”方韵达摇了摇头留下了一个失意的背影,乘兴而来,铩羽而归! 房风想了想打开手机,翻开通讯录,拨出了梁伟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传来了梁伟中气十足的声音,“喂!小房呀,我现在正在开常委会,一会儿回给你!” “好的,梁大哥!我等你的电话!”房风说着挂断了电话。 人代会后,梁伟的任职已经尘埃落定,他去了济川市的四君市(县级市)担任了市委书记,实权正处级,济川市是东海省经济基础最好的地级市,老牌的重工业基地,而四君市恰恰是济川市的能源后盾,以盛产优质煤炭著称,屡次位列全国百强县市的前十名,其影响力可见一斑。陈明国为了能把梁伟安排去四君市任职,也是颇费了一番周折,毕竟这样的地方也是其他省委常委们的必争之地。 过了不到十分钟,梁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弟呀,是不是有什么事?”梁伟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比以前大了不少。 “梁大哥,上次吃饭的时候听你说,你和省财政厅的汪厅长挺熟?”房风说道。 “是呀,我们曾是党校同学,有些私交。”梁伟顿了顿,接着说,“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到他?” “还让你给说着了,还真是有些事可能要求到他!” “什么事?只要不是违反原则的事情,哥哥我可以给他说一说。”梁伟刚刚升任新职,本来不太方便插手别的事务,以免落人口实,但是房风既然开口了,他也不好拒绝。 “我绝对不会让哥哥做违反原则的事情的,是这样的……”房风把望云镇卫生院建设的事情在电话里简略的说了一遍。 “哦,你是想催一催省里配套建设资金尽快到位吧!这个事情简单,我给老汪打个招呼就行了!”梁伟见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答应道。 “不是!” “哦!那是?” “我是想让梁大哥私下里给汪厅长打个招呼把那笔建设资金往后拖一拖!” “啊!老弟你打的什么主意!我没有听错吧!”梁伟惊声叫道,从来都是见人去上级部门跑钱要钱,‘跑部钱进’嘛,还从来没有见人往外推钱的! “梁大哥,你按我说的办就是了,事情办好了,我请你喝酒!”房风神秘地说。 要是换个人给梁伟讲这些话,梁伟肯定会心里很反感,我堂堂的一个市委书记还能少了酒喝?但是房风就不一样了,撇开陈明国的关系不说,就个人品行来看,他是一个值得深交的好兄弟。 “好吧,好吧!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听我消息吧!”梁伟说着,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事,“我警告你啊,你可不能惹到甄学名那个老家伙,他在上面是有些人脉的!” 对于甄学名这个老官痞在易水县的所作所为在东海省官场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可以说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坊间传闻,甄学名之所以敢如此的肆无忌惮,是因为他在燕京高层有着深厚的人脉,有好事之人在综办的官员名单里找到了一个甄姓的副主任,言之凿凿地说,他就是甄学名的侄子,虽然话不一定可信,可是省里对甄学名的‘越位行为’集体选择了无视,就让这件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本着保护房风的目的,梁伟还是没忘记提醒他一下。 “知道了,大哥!挂了!”房风叫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章 原来是你 - 医者房风 - 房风 “跟谁打电话呢?”焦栀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进了屋里。 “哦!一个朋友!”房风说着捉住了焦栀子娇嫩的小手。 “哎!你干什么,这里是办公室,让别人看到不好!”焦栀子慌乱地朝门口看了看说。 “怕什么?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又不是什么不正当关系!”自从上次从东海市回来,两个人经历了短暂的冷战,而后关系突飞猛进,经常眉来眼去,医院里的职工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再说了,你的全身我都看遍了,拉拉手……” “闭嘴!再说我就不理你了!”焦栀子气得跺跺脚说,脸上飘上了两朵红霞,更显得娇羞可爱。 “我要是不闭嘴呢?”房风轻轻一带,一下子把焦栀子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大坏蛋!不理你啦!”焦栀子拿粉拳轻轻捶打着房风的肩膀。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路通那颗肥胖硕大的脑袋钻了进来。 “咳咳!不好意思!”路通发现来的不是时候,连忙准备退出去。 “路大哥,进来吧!”房风松开了焦栀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说。 焦栀子却是大囧,毕竟这是第二次遭遇这种尴尬事了,这个路通也是,怎么就没有敲门的习惯呢! “焦院长也在呀!”路通好像才发现她一样,不说还好,一说焦栀子更觉得脸上热的厉害,她往房风身边靠了靠,脸上不动声色,一只手却从后面狠狠地掐住了房风腰部的皮肉。 “啊!”毫无防备的房风疼的呲牙咧嘴。 “房院长,你怎么了?”不明就里的路通问道。 “我……” “噢!他牙疼!是吧,房院长?”焦栀子看向房风的眼神中带着狡黠的笑意。 “是、是、是!我牙疼!”房风被人握住了‘把柄’,只能受制于人。 “哦,是这样呀!”路通点了点头说,“我正有事情要向两位领导汇报!” “有什么事情,路大哥尽管说!”房风说着往前挪了一步,终于脱离了焦栀子的‘魔爪’。 “是这样,刚才镇里的党政办公室来电话,说新上任的镇党委任书记今天要来我们医院调研。” “哦!这个任书记真是雷厉风行呀!昨天才上走马上任,今天就要搞调研!”焦栀子捏着下巴说。 “谁说不是呢,听说任书记之前一直在部队干,而且还是个校级军官,复原回到地方,只给安排了个正科级,关键是还分到了望云镇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是倒霉呀!听说是得罪了‘甄’!”路通说着摇了摇头神秘地说。 “路主任,捕风捉影的事情不要乱说!”焦栀子的语气一下子严肃了许多。 “唉呀!你看我这张嘴!就是没有个把门的!”路通边说边轻轻地打了自己的嘴几下,模样滑稽可笑,引得焦栀子和房风不由得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也是为你好,这些话万一传到别有用心的人耳朵里后果会很严重!”焦栀子的话还真不是危言耸听,甄学名的耳目遍布全县,万一被听到,路通肯定得丢工作。 “谢谢焦院长!”路通满心感激地说。 下午两点整,镇党委书记在几个镇政府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来到了卫生院。 焦院长和房风、路通、会计瞿麦等几个院委会成员在楼下列队迎接。 “怎么是你呀,任大哥!”房风看到原来新来的书记就是任天行,不由得失声叫道。 “房兄弟,咱们又见面了!”任天行依旧是军人做派,用力地握上了房风伸出来的手。 “这是什么情况,小房院长好像和新来的齐书记很熟。”大家一时间都愣住了。 “你就是焦栀子焦院长吧!”任天行朝焦栀子伸出手说道。 “哦!你好,任书记!”焦栀子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一愣神后连忙不好意思地握住了任天行的手。 任天行和大家一一握手后,就在焦栀子一行人的引导下参观了医院,之后被带上了三楼的会客室。 “房间不够用,有的房屋太陈旧成了危房,看起来这个镇卫生院的建设是刻不容缓啊!”任天行顿了顿说,“听说新楼的招标已经完成了?” “是的,任书记,是市里的成山建筑公司中了标,预计天气稍微转暖一些,也就是在这个月底就能开工!”焦栀子向任天行汇报道。 “嗯!好好!”任天行说着无意间撇到了一旁心不在焉的房风,说,“房兄弟,不请老哥去你的办公室坐坐?” “求之不得呀,来,任书记,这边请!”房风站起来伸出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你呀!” 两个人说笑着来到了房风的办公室,也不管坐在会客室里的其他人。 “任大哥,你怎么会分到望云镇这个地方?”房风边给任天行倒水边问道。 “来找你做伴呀!” “别闹了,任大哥,谁不知道你在东海省军区是个前途最好的军官!” “唉!一言难尽呀!”房风的话显然触到了任天行的痛处,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原来,由于长时间高强度的训练,任天行早在三年前就被查出患上了强直性脊柱炎,但是为了不影响正常工作、训练,他只能强忍着,腰痛的厉害的时候自己偷偷吃上几片止痛药。 但是腰痛症状却是越来越重,直到几个月前累倒在了训练场上,事情是彻底瞒不住了。之后军区领导找到他谈话,为了他的健康只能忍痛让他转到地方工作,在临转业时,在级别上又给他升了一级,授予了中校军衔。 本来中校军衔的军转干部对应的是地方上的正处级(县级),即使按照惯例降半级使用,也应该是副处级,至少应该在县里直属部门任职,可是就在来报道的时候,因为说错了一句话,被甄学名给发配到了易水县最贫困的乡镇--望云镇。 “唉!没想到地方上的水这么深!”任天行感叹了一声,竟然和方韵达的语气出奇的一致。 “任大哥别灰心呀,在部队里你就是个兵王,到了地方肯定也能有所建树,毕竟在地方上三十多岁的正科级干部是很少见的。” “老弟呀,你就别安慰我了,有甄‘皇帝’在易水把持朝政,想干点事可是太难了!”为了能在地方上站稳脚跟,任天行还是提前做了一些工作的,比如易水县的地理人情、政治生态等等,从甄‘皇帝’这个称号上就能知道甄学名在易水县的势力了。 “那倒也未必!” “哦!刚才我就看着你对卫生院新楼建设的事情好像不怎么上心,有什么计划?” “任大哥,你知道卫生院新楼建设是谁中的标吗?”房风不答反问道。 “是谁?” “太子!”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一章 神来之笔 - 医者房风 - 房风 “谁?”任天行转念一想道,“你是说……甄成中的标!” “不是他又是谁,全易水县每年的大工程没有几个,像卫生院建设这样的工程,建设资金充足,利润又大,他怎么可能放过!”房风说道,“不过站在前台替他哟呵的人是李明山,也就是副镇长李庆来的儿子!” “让他们接手,那还不得把卫生院新楼建成一个‘豆腐渣’工程!”任天行对甄成的大名早有耳闻。 “谁说不是呢!”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任天行刚才部队下来,身上还没有太多的官场烙印,还是有些正义感的,要是他在现在的这个职位上干上几年,可能就说不出这样的话了。 “任大哥放心,他们干不成!” “哟,我很好奇你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任天行饶有兴趣地盯着房风的眼睛。 “很简单,因为新楼建设资金不能及时拨付到位,他们的这个皮包公司没有多少家底,根本不可能自带资金完成工程!”房风说完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任天行想了想,一下子站了起来,拿手指指了指天花板,“你、你难道从上面……” “任大哥!看破不说破!”房风打断了任天行的话,朝他神秘地笑了笑。 “对、对!看破不说破!”任天行心里太震撼了,没想到房风在省里有这么强大的人脉,看来得重新审视这个年青人了。 这就像是两个高明的剑客对决,甄成那边实力雄厚,看似无坚不摧,房风看似柔弱,却抛弃了所有花哨无用的动作,仅用一招就见血封喉,将对方斩落! “神来之笔呀,老兄!”任天行忍不住赞道,继而又皱起了眉头,“可是,这个件事也不能总拖着呀!” 房风的这一招其实还真是使了个‘拖’字诀,可是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啊! “能拖上一阵就好!不知道任大哥对望云镇的今后发展有没有什么规划?”房风问道。 “既然是我们兄弟之间的谈话,我就实话实说吧,望云镇一没有资源,二地理位置偏僻,想要发展工业几乎是不可能的,唯一有优势的地方就是自然景观较好,我想还是得在发展旅游上下功夫!”任天行如实说道,这也是根据这两天的调研,初步的一个设想。 “房兄弟你来望云比我早,也给我支支招,看看怎么能摘掉这顶国家级贫困镇的帽子。”任天行看着房风问道。 “发展旅游的思路是正确的,但是如果没有其他基础行业的支撑,还是只能停留在小打小闹的初级阶段,跟不上别的地区发展的节奏!”房风想了想说。 “嗯,上几届班子成员都是在旅游上下功夫,结果确实是差强人意呀!”任天行感叹道,“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嘛!” “既然任大哥问道了,那我就谈谈自己的想法吧!”房风直奔主题,“我的想法是把望云镇打造成为易水乃至东海省的医药健康产业中心!” “哦,这个想法有点意思!够大胆,具体说说看!”任天行鼓励道。 “我的这个计划的第一部分就涉及到镇卫生院的新楼搬迁。”房风说着又加重了语气强调道,“请注意我说的不是建设,而是整体搬迁,也就是选新址,建新院!” “去哪里建新院?”房风的话成功勾起了任天行的兴趣。 “去鹿山!” “鹿山?去那里建新院群众就医就不太方便了!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鹿山植被茂盛,空气清新,关键是据我考证,鹿山下的山前村还是省级长寿村,一个几百人口的小村子,光百岁老人就有十几个,远远高于全国的平均值……” “是!那块长寿村的牌子还在镇政府的会议室里放着呢!”任天行说道,“你是想在这上面做文章?” “对,任大哥想一想,人们拼命工作,挣钱,升迁,一旦拥有了这些他们最怕的是什么?”房风看着任天行问。 “最怕……”任天行略一思索答道,“最怕失去这些!” “对了!有句话说的很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旦本钱没有了,一切都是浮云而已,所以,当今社会逐渐富裕起来的人民不会再为解决温饱而发愁,他们追逐的是身体健康。人们都说二十一世纪是信息化社会,其实他们只说对了一半,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二十一世纪的前叶是信息化社会,后半叶将逐步步入到健康社会!健康产业将有相当大的发展潜力!”房风说道。 “嗯,有道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老弟没有从政真是埋没了人才!”任天行真心赞道。 “可是在那里建了新院,病源呢?怎么解决,再说了一个医院恐怕也支撑不了一个镇的经济吧!”任天行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是这样,新建医院功能将重新被定位,以预防保健康复为主,医疗为辅。”房风说道。 “我还是想问,病源怎么解决?”任天行果然是个实干派,提的问题也很实际。 “任大哥在东海省军区干了十几年,实事求是地说,你觉得省军区干休所怎么样?” “我去过几次,确实不怎么样,里面设施太陈旧,再说了太靠近市区,又吵,空气又不好!”任天行说完,突然感到眼前一亮,“你是说想把省军区干休所建到望云镇!” “不光干休所,还有省老干部疗养院!”房风补充道, “老弟!你太让我惊喜了!”任天行站起来激动地说,房风在吴志国司令面前的面子,他是亲眼目睹的,可以说这件事能做成的机率很大。 要知道干休所、疗养院一类的机构每年上级有关部门都会拨付专项资金,即使撇开这些收入,其带动的隐形效益也是相当可观的,毕竟很多老干部都是从主要领导职位上退下来的,虽然退居二线,但是其影响力还在,对提升人气以及拉动当地的经济发展还是有很大作用的。另外,其带来的政治意义也是非同小可的。 “这还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那其余的计划呢?”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二章 带着美女去兜风 - 医者房风 - 房风 “其余的计划我还要先卖个关子,因为现在时机还不是很成熟!”房风笑笑说。 “你呀!好吧,只要能把这一件事情干好了,也算是大功一件,为望云镇的老百姓造福了!”任天行说着握住了房风的手,“兄弟呀!看起来老哥阴差阳错地来到这望云镇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以后可要多多帮衬着哥哥呀!” “任大哥客气了!只是你不要觉得我‘越位’就好,毕竟我们的出发点都是希望能让望云镇早日摘掉那顶穷帽子!”房风说。 “兄弟这是说的什么话?老哥是那种人吗?”任天行拍着胸脯说,“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话!”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只管等我的消息就是了!”房风想了想又说,“另外,这件事暂时对外保密!” “好!” 两个人说的太投机,又聊了一会儿一看表都快六点了,早过了下班时间了,经过会客室的时候,镇里的几个领导都还在,毕竟书记没有走,他们自然也不敢走。 第二天上午下了班,房风打算去借柳紫菀的电动车去鹿山再次实地考察一下。 柳紫菀昨天上的夜班正在宿舍里面睡觉,听到敲门声,她打着哈哈打开了门,“房大哥,你怎么来了?” 柳紫菀穿着一身棉质的卡通睡衣,蓬松的头发随意的搭在肩上,看着睡眼朦胧的柳紫菀,房风顿时心生怜爱,现在像她这么纯真可爱的萌妹子可是很少见了。 “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没事!没事!房大哥快请进!”柳紫菀揉了揉眼睛说道。 房风抬脚进屋,眼睛看到了屋里绳子上挂的衣服,一下子就尴尬地站在了那里,因为上面挂满了女性的内衣。 柳紫菀大概看出了房风目光中的异样,抬头看了看,连忙把那些‘敏感’的衣服收了起来,房风假装看向别处,避免让柳紫菀尴尬。 “紫菀,我想借你的电动车骑一下行吗?” “行,当然行!”柳紫菀说着从床前的桌子上拿过了一把钥匙递给房风,“这是钥匙,车子在就在院子里!” “谢谢你,小紫菀!”房风说着在柳紫菀精巧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 “房大哥,人家都十八岁了,不小了!”柳紫菀撅着小嘴说,模样非常可爱。 “好好好,大紫菀行了吧!”房风赶紧说道。 “房大哥这是要去哪里?” “我想去一趟鹿山看看!” “这时候去鹿山?就你一个人吗?” “傻瓜!当然是我一个人!”房风说着忍不住又刮了一下柳紫菀的鼻子。 “哎呀!房大哥别再刮人家的鼻子了,要不然该肿了,那就难看死了!”柳紫菀忽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说,“那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 柳紫菀说完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房风,没有办法,天真就是一种特别的杀伤力,让房风不忍心拒绝。 “好吧,你换衣服,我去外面等你!” 不一会儿,柳紫菀就换好了衣服,只见她上身穿了一件雪白的羽绒服,下身穿着黑色打底裤,一双棕色的长筒靴,就这一会功夫脸上竟然还化了个淡妆,她像一只轻盈的小燕子一样‘飞’到了房风的身边。 “房大哥,走吧!”柳紫菀轻轻拍了一下房风的肩膀。 房风转过头,顿时觉得眼前一亮,柳紫菀正倒背着双手,脸上含笑的看着自己,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显露出来。 “以前还没有看出来,原来小紫菀还是个大美女!”房风调侃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 “那就带着本美女去兜风吧!”柳紫菀一改往日的羞涩,往车后座上一坐伸手搂住了房风的腰。 其实在房风的心里一直都把柳紫菀当成一个小妹妹般看待,但是柳紫菀心里怎么想的他就不知道了。 只用了十几分钟,两个人就来到了鹿山脚下的山前村,再往上就要爬山了,电动车是派不上用场了,只好寄存到了一户农民家里。 房风是从小在山上长大的孩子,爬山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但是柳紫菀就不行了,本来就娇娇弱弱的她,偏偏还穿了一双高跟鞋,爬了一段路就累的不行了,又不能把她一个人仍在荒郊野外,房风只好搀扶着她一步步朝山上走。柳紫菀虽然很累,但是脸上却分明写满了幸福。 不得不说鹿山的自然风光确实不错,即使在寒冷的冬季,漫山遍野的常青树也将鹿山装扮的生机盎然,尤其是山涧里竟然有几条小溪还冒着热气缓缓流淌着。 这一切都让鹿山充满了灵气。 站在山顶上极目远眺,望云镇的版图尽收眼底,而蔓延的山势像一条长蛇呈半包围状将望云镇围了起来 房风曾跟师傅学过看风水,从风水学角度上来看,鹿山东西走向,坐北朝南,顺风朝阳,山有不干泉,泉有不冻水,的确是一处上风上水的宝地,难怪山下的山前村的人都那么长寿! “房大哥,你累了吧!”柳紫菀拿出纸巾轻轻地给房风拭去额头的汗,样子极其认真,像是在干着这世界上最神圣的一件事情。 “谢谢你紫菀,我自己来吧!”房风伸手接过纸巾说。 “房大哥,其实有些话我很早之前就想跟你说了,只是……”柳紫菀站在房风身后,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道,“我……” “紫菀!你看到那边山洼里的房子了吗?”不知道房风是有心还是无意打断了柳紫菀的话,他用手指向了不远处的几间石头屋,“你还记得年前我救治的那个男孩小军吗?那里肯定是他的家,走我们去看看!” “唉!柳紫菀呀,柳紫菀你真没有用!”直到房风走出去了十几米远,柳紫菀才闭上眼睛拍了拍自己的头说。 很不巧,院子的大门上‘铁将军’把门,主人显然不在家。 于是两个人就下山了。 “甄少,那笔款子什么时候能够到账?望云镇那边可是等着开工呢!”易水县城成山建筑公司的办公室里,李明山看着坐在椅子上甄成说。 “说起来也怪了,别的县市一起申请的资金已经到账了,只有我们这里的,省财政厅还在压着,说什么没有钱了!”甄成抽了一口雪茄,把烟吐向了李明山。 “咳咳!甄、甄少,那您得想想办法呀!”李明山谄媚地笑着说。 甄成瞥了一眼李明山,气定神闲地说,“放心!该是我们的,一点儿都少不了!明天正好老爷子去省里开会,我让他过问一下这件事!” “有老爷子过问,那这件事就好办了!” “小山子,那就等着数钱吧!”甄成站起来拍了拍李明山的脸。 “都是甄少栽培!”李明山陪着笑脸说,估计要是让他爸爸看见了他的样子非得气得吐血不可。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三章 甄成的阴谋 - 医者房风 - 房风 可是又是十几天过去了,省财政的款项还是没有拨付,李明山开始坐不住了。 “甄少,财政拨款的事情到底怎么样?” “还真特么是个麻烦事,省财政厅的老汪也在‘打太极’。”甄成也不淡定了,看来对这件事情还得重新评估了。 “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捣鬼?”李明山摸着下巴说。 “你这么一说,我看还真有可能!难道是被发配到望云镇的任天行?”甄成努力思索着,“可是他一个当兵的,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呀!” “还有一个人!” “是谁?” “望云镇卫生院的副院长房风!”李明山说。 甄成指了指李明山的头说,“就是上次把你打成‘木乃伊’的那个小大夫?” “是,就是他,不过他现在当上望云镇卫生院的副院长了,听说还当选了县级人大代表!”李明山‘义愤填膺’地说,为什么好事都让他一个人占上了呢? “那更不可能了!他一个小小的卫生院副院长,连股级都算不上,怎么可能搭上省里的天线?”甄成吐了一个眼圈说。 “甄少有所不知,本来我对那个小中医房风也没有太留意,前天闲来没事的时候我在度娘上搜索了一下他的名字,你猜怎么着?” “有屁快放!”甄成不耐烦的说。 李明山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结果太让我震惊了!你还记得去年东海市的那场列车事故吗?” “记得,怎么了?” “正是这个房风在现场成功救治了很多伤员,记者们都快把他吹到天上去了!” “还有这样的事?”甄成顿时来了精神,他在键盘上一阵敲打,打开了一个网页,正是文星写的那篇文章。 “有点意思!那个时候陈明国还在东海市任市委书记,因为一个偶然事件,一个毛头小子从此搭上了未来省长的天线!”甄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怎么听起来像是网络小说中的桥段呀!” “关键是,望云镇书记任天行上任后的第二天就亲自跑到了卫生院找到房风交谈了一个下午,把别的领导闪的不轻,这件事在望云镇传得纷纷扬扬的,大家都很好奇,整整一个下午他们交谈的内容是什么?”李明山把从自己爸爸那里打听到的消息也说了出来。 “越来越有意思了!”甄成兴奋地说,手开始抖动起来,“好久都没有碰到这样的对手了!” “他要真是有陈明国的关系,那我们岂不是很麻烦?”李明山无比担忧地说,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中医竟然有这么强大的靠山。 “这特么的是在易水县!”甄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把李明山吓得差点跌坐到桌子下面,“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不然,甄爷爷就得给他抽龙筋扒虎皮!”甄成面目狰狞地说,“他不是能打吗?好,我就看看他到底有多能打!” 李明山吓得心里一哆嗦,他还是第一次见甄成动了真怒,可是跟着这样可怕的一个人混真的有前途吗?李明山开始担忧起来。 一场阴谋正在悄悄地酝酿着,而房风却是恍然不觉。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一辆金杯车呼啸着冲进了望云镇卫生院的大门,打从车上下来了五个戴着头套的‘反恐精英’,他们手持着各种武器直奔二楼的办公室而去,一路上遇到的医生和护士都被打倒在血泊里,很快楼上就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甚至夹杂着两声枪响。 卫生院外面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奥迪汽车停在了路边,玻璃放下了一半,露出了甄成和李明山阴狠的双眼。 “小山子,我请来的这帮人可都是职业杀手,他们都是退伍的特种兵,心狠手辣,这次要跟姓房的小子新仇旧恨一起算!我要让他魂断望云!”甄成说着把手上吸了一半的香烟掐断扔到了车窗外面。 “谢、谢谢甄少!”李明山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兴奋,说话都不利索了,毕竟甄成这可是要杀人呀! 十几分钟的功夫,他们看到了大跌眼镜的一幕:五个杀手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他们明显是受了很重的伤,后面跟着浑身鲜血、一脸傲气的房风。 杀手们像是看到了怪物一般,哪敢再作停留,仓皇地爬上了汽车,金杯车冲出门口的速度比来时更快! “特么的,他到底是什么来头!”甄成看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坐在驾驶室里的李明山已经哆嗦成了一团。 “怕什么,没用的东西!”甄成十分不满的看了一眼李明山。 “他、他朝这边来了!”李明山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医院的大门。 一身杀气的房风果然朝奥迪车的方向走来。 “快特么开车!”一向处惊不变的甄成也慌乱了。 “车?对,开车,开车,钥匙呢?” “一键启动!” “哦!”李明山在房风离他们还有几步远的时候,成功发动起来了汽车,发动机啸叫着冲了出去,差一点撞到路边的大树上。 走出了一段路,甄成闻到了一股烧焦味,“什么味道?你特么的没有放下手刹!什么,一档都快跑八十码了,快停下!” “噢!”李明山显然被吓傻了,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路中间,顿时两人眼前一片雪白,原来安全气囊打开了。 接到报警电话赶来的镇派出所民警清理了现场,这些杀手果然是训练有素,即使是匆忙撤离也没有在医院里留下一丝有用的线索。 医院里一共有六名医护人员受了伤,只有房风受的是枪伤,一发近距离被击发的子弹贯穿了他的左侧肩部,所幸没有性命危险,血也已经止住了,其余的人员都是轻伤。 任天行赶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他本来在县里开会,听到消息后,他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望云镇。 “查!给我一查到底!”任天行看着医院里的斑斑血迹和受伤的医护人员,气愤地对派出所所长吴军说。 “是!任书记!”吴军大声道,其实就算任天行不说,发生了涉枪案件,县市的公安局都会督促并持续跟进案件进展。 “房风呢,他有没有事?”任天行问道。 “房院长在楼上办公室里,他受了枪伤!” 任天行脸色一寒,快步走向了房风办公室的方向。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四章 身陷囹圄 - 医者房风 - 房风 办公室里,焦栀子正小心翼翼地给光着膀子的房风清理伤口,路通端着治疗盘站在一旁,由于是贯穿伤,子弹没有留在体内,伤口处理起来相对简单一些,上面已经撒上了房风自制的止血粉,但是焦栀子还是不放心,一定要用碘伏消毒,房风拗不过,只好照做了。 “你怎么这么傻?”焦栀子痴痴地看着房风说,“疼吗?” “不疼!只要你没有事就好!”房风咬了咬牙说道。 焦栀子再也忍不住了,两行情泪落了下来,“房风,我要你好好的,不能再这么拼命!” “只要是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大傻瓜!”焦栀子的一双粉拳雨点似的落在了房风的身上。说完抱住房风大声哭了起来,心中压抑很久的感情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太感人了!”路通抹着眼泪说,他的头上绑着厚厚的绷带,像是一个刚从前线下来的伤员。 就在这时,任天行推门而入,一下子就看到了伤痕累累的房风,顿时一骇: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时间回到三个小时前,刚刚上班的房风正和路通在焦栀子的办公室里汇报工作。 突然门被从外面撞开了,五个戴着头套的‘反恐精英’手持五连发、五六式三棱军刺等武器闯了进来。 “都特么的不许动!”一个操着东北口音的壮汉举着一把五连发说道,显然他是这几个杀手中的头目。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不明就里的路通指着壮汉道。 “哼哼!告诉你我们是谁!”壮汉说着倒转枪托恶狠狠地朝路通头上砸去。 “路大哥当心!”房风发出一声惊呼。 可是已经晚了! 噗通!路通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你、你们是什么人!”面对黑洞洞的枪口,焦栀子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 “哟呵!小妞长得挺正点,可惜哥哥今天有正事要办,要不然……”一个个头一米九多的‘反恐精英’看到了光彩照人的焦栀子,双眼放出了野狼一般的光芒,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领头壮汉打断了。 “竹竿,别再犯老毛病了!小心回去骟了你丫的!” 竹竿急忙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哥!别介呀!” 领头壮汉看向了房风,眼神异常冷峻凌厉,这种眼神房风只有在东海省军区的特种部队的兵王们身上见过,看来这次是碰上硬茬子了。 越是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房风的脑海里反而是一片清明,整个人感觉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脸上不动神色,手里早已经扣上了几根金针。 “你就是房风?”看着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年轻人,领头壮汉的脸上浮现出一副失望地神色。 “我是房风!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诸位,需要这么劳师动众!”房风气定神闲的问道,眼睛却盯着一群人的一举一动。 “大哥,就是他!”一个精壮的‘反恐精英’从后面走过来拿着一张照片给领头壮汉看了看说。 “看起来今天能早早收工了!”他们显然已经把房风当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把手伸出来!”竹竿突然拿枪顶住了焦栀子的脑袋。 焦栀子连忙把手从风衣口袋里伸了出来,手上还有一个手机,手机上面的一个电话号码刚要拨出。 “你特么找死!”竹竿不愧是个亡命之徒,他双眼眯成了一条线,直接扣动了扳机。 “啊!”焦栀子发出一声惊呼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风出手了,他伸手抓过竹竿的枪筒往上一推,击发的子弹射到了天花板上,紧接着膝部抬起撞到了竹竿的肚子上,竹竿立刻痛呼一声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房风左手的金针也被弹出,射向了剩下的几个人。 “啊啊!”几个人的武器纷纷落地。 一气呵成的动作让几个身经百战的杀手们猝不及防,一下子落了下风。 房风知道今天遇到的对手很强大,绝对不是侯三这样的小混混可比的,屋里又有焦栀子和路通两个累赘束缚手脚,只有先下手为强,才能抢占先机。 经过最初的慌乱后,经验丰富的五个杀手恢复了镇定,也顾不得身上金针的疼痛,与房风缠斗在一起,一时间打的难分难解,焦栀子吓得抱头躲在了房间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她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不让房风分心就是帮了他的忙了。 竹竿显然是个阴狠的角色,他大概看出了房风的心思,悄无声息的拿起枪再次瞄准了焦栀子,顿时焦栀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仿佛看到了死神正在向她招手。 身陷囹圄的房风发现了这边的异样,眼睛一瞥的功夫,身上已经挨了几记拳脚,胳膊上也被五六式三棱军刺刺出了几个血洞,再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房风只好飞身扑向了焦栀子,竟以自己血肉之躯来为她挡子弹! “啊!”焦栀子听到一声枪响本能的闭上了眼睛,等她睁开时,房风已经倒在了她的身上,鲜血汩汩的流出,溅了焦栀子一身。 “房风,你怎么样?”焦栀子抱着房风失声痛哭,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房风在自己的心里是那么的重要,可是自己的情郎生死不明,到底该怎么办? “没想到这小子还有两下子!想玩扮猪吃虎?”领头壮汉走过来用枪抵住了房风的头,“可惜你不是老虎,哥们也不是猪!” “你们要干什么?”焦栀子已经忘记了害怕,像一只发疯的母狮子一样狠狠地瞪着领头壮汉说。 “杀~了~他!”领头壮汉一字一顿地说,眼睛里透着十足的杀气。 “那你就也杀了我吧!”焦栀子怒吼道。 “放心!杀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我会成全你们这对亡命鸳鸯的!”领头壮汉阴狠地说。 “老大,快点吧,我怕时间长了,派出所的条子该来了!”竹竿站在窗边往匆忙地往外看了一眼说。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焦栀子咬着牙说。 “哼哼!那我现在就送你们去做鬼!”领头壮汉说着就要扣动扳机。 焦栀子抱紧了房风,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既然不能同生,那我们今天就一起赴死吧,人生能够得此知己,死又何惧!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五章 海啸战队 - 医者房风 - 房风 忽然,倒在焦栀子怀里的房风猛地睁开了精光四射双眼,他的头往旁边一滑,由于惯性枪管斜刺到了他的肩膀上,他的手顺着枪管往上一搭,扣住了毫无防备的领头壮汉的手腕,一推一送,啪的一声骨头相撞的脆响过后,领头壮汉的胳膊软巴巴地垂了下来,枪也掉在了地上。 房风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把军刺,就势一个翻滚,把军刺稳稳的刺进了领头壮汉的肚子里,也是房风没有存心想要他的命,不然以他对人体结构的了解,肯定会让他立刻命丧黄泉。房风快速拔出军刺,鲜血喷涌而出,领头壮汉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自己的肚子,带着无比惊诧的目光倒在了血泊里。 一旦见了血,房风也变的躁动起来,一闪身像一只灵动的猿猴一样再次冲进了人群里,手起刀落,把竹竿的大腿刺了个对穿,不等刀子拔出一个凌厉的侧踢把另一名杀手的小腿骨几乎踢断! 焦栀子看着发了疯般的房风,心里一阵紧张,她完全没有想到平日里看似和和气气的房风,竟然有这么强悍到变态的实力! 为避免焦栀子再次落入对方之手,房风也不恋战,一阵厮杀之后闪身回到了焦栀子的身边,用自己的身体把她挡在了墙角。 “撤!”领头壮汉在一名受伤不重的‘反恐精英’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肚子说。 其他的人自然不敢再做停留,捡起了身边的武器就要走出门去。 “等等!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房风声音冷冷的问道。 “小子,今天是我们大意了,爷们认栽!但是你从我们的嘴里是问不到你想要的答案的!”领头壮汉回过头虚弱地说。 “滚!最好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们!”房风傲气凛然地说,他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杀手们。 为了避免再有医护人员受伤,房风紧跟着他们走下了楼去,他们以为是房风反悔了,这才慌不择路地逃窜了。 看到任天行进来了,焦栀子连忙松开了房风,擦了擦眼泪,说“任书记好!” “任书记!”路通也连忙站在了一旁。 “小房兄弟,你的伤没事吧!”任天行走到房风跟前关切地问,随后叹了一口气,“唉!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呀!朗朗乾坤,竟然发生了这么恶劣的事件!” “任大哥,这怎么能怨你呢”房风站了起来说,“你来望云镇只不过才有几天的时间!” “可是我让自己的兄弟受了伤呀!”任天行久居军旅,对战友情兄弟谊看得比什么都重。 “栀子、路大哥,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单独跟任大哥说!”房风看着二人说道。 “可是你的伤?”焦栀子满脸关切地看着房风说道。 “没事!小事一桩,你们出去吧!”房风朝焦栀子摆摆手。 等到焦栀子和路通都出去了,房风伸手把门关上了。 “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干的?”任天行问道。 “他们身手很好,而且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如果不是我先发制人,今天肯定得栽在这里,但是显然他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杀手,不是真正的幕后主谋!”房风分析道。 “嗯,到底是谁非要置你于死地呢?”任天行陷入了思考中。 “难道是他们?”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甄?”任天行看向房风。 “有可能!在易水县唯一有利益冲突,而又有这么大势力的人,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房风想了想说。 忽然,任天行的目光被沙发夹缝里的一个心形玉佩吸引住了,他拉开沙发把玉佩拿出看了看,骇然道,“杀手竟然是他们!” 房风凑过来一看,任天行手上的玉佩晶莹剔透,水头极佳,上面不伦不类的刻了一只面目狰狞的老鼠,很明显是刚才那伙人在打斗时丢在现场的。 “这个是?”房风看着玉佩问道。 “你有没有听说过‘五鼠’团伙?”任天行脸色严峻的说。 “‘五鼠’团伙?还真是没有听说过。” “‘五鼠’团伙最初是由五个退伍的前特种兵创建,他们以替雇主杀人获取高额佣金,手段狠辣,曾制造了多起恶性流血案件,后来又陆续加入了一些退伍的特种兵,但是仍然以特种作战常见的五人战斗小组为单位,出任务时,常常五人相互配合,所以现在的‘五鼠’团伙实际上是以五的倍数叠加的人数众多的犯罪团伙!”任天行说道。 “哦,难怪他们的战斗力这么强!” “也许是他们看你只是个卫生院的副院长,才放松了警惕,再者在室内作战不利于枪械的发挥,不然的话,兄弟你还真是凶多吉少!”任天行后怕的说。 房风点点头深以为然,要是在空旷的地方遭遇到他们,单单是几把五连发就够头疼的了,所以自己这次能够躲过一劫也是非常侥幸。 “任大哥难道和他们打过交道?” “嗯,最初创建‘五鼠’的五个人都来自东海军区。”任天行回想起了往事叹了一口气,“他们曾经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好战友,好兄弟!谁能想到竟然到了今天这个田地!” 他们曾经是我军最精锐的铁血尖刀中的一员,为了祖国的稳定和人民的幸福,他们随时准备牺牲。 事情要从十年前讲起。 十年前,还是一名刚从军校毕业的任天行被分配到了东海省军区的侦察连担任排长,在那里开始了自己真正的军旅生涯。 很快到了一年一度的选拔省军区‘海啸’特种兵的时候,任天行参加了选拔,并且被成功选上了。 在‘海啸’战队里,他认识了‘五鼠’,那个时候他们一起训练一起执行任务,一起出生入死,又一次次死里逃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五鼠’是五个鼠年出生的小伙子,在取代号时,放弃了一些霸气十足的名字,而是按照华夏古代五行的顺序分别取了‘金鼠、木鼠、水鼠、火鼠、土鼠’几个土掉牙的名字。任天行也得到了自己在战队里的第一个绰号‘秀才’,虽然有些调侃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任天行喜欢这个名字,因为那是战友送给他的,事情要是这样发展下去,他们或者和任天行一样成为军官,然后转业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又或者悲壮地战死在沙场上,马革裹尸还! 但是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六章 五鼠团伙 - 医者房风 - 房风 在一次回家探亲的列车上,金鼠不经意间逮到了一个专门拿刀划包偷钱的扒手,本来以为把他送给乘警就没事了,没有想到在到站下车时,他们被一群扒手的同党给围攻了。 于是,一言不合就开打了,一群散兵游勇怎么可能是这几个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特种兵的对手,不到一会儿功夫,十几个人都被放翻,就在几个人拍拍手刚要走人的时候,两把双筒猎枪顶住了走在最后面的木鼠和火鼠的脑袋。 出于职业习惯和本能,两个人几乎动作一致的转身抢过猎枪,掉转枪口就把两个扒手给打爆了头! 事情一下子闹大了,由见义勇为转变成了残暴杀人,五个人在经过商量后,离开了车站,躲藏起来。 后来听说五个人曾辗转到过金三角等地,由于没有别的生存技能只能重抄旧业,端起枪做起了雇佣军。 三年前他们因为在金三角杀死了一个武装集团老大的儿子,上了追杀令的名单,为躲避追杀,他们回到了内地,成立了‘五鼠’团伙,干起了专门杀人的勾当。 由于其组织严密,手段狠辣,信誉好,一时间在这个刀口舔血的行当做的风声鹤起,但是他们一般都是在大城市做事,一来是因为只有在大城市才能找到出得起价钱的雇主,二来在大城市里更便于隐藏行迹,他们很少涉足易水县这样的小县城。 “唉!一念之差!他们真的成了过街的老鼠!”任天行感慨地说,“老天还真是会捉弄人,没想到来到望云镇这个小地方竟然能碰到他们的人!” “原来是这样!”房风也替‘五鼠’们感到惋惜。 “以后你可要注意了,他们今天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任天行担忧地说。 “谢谢任大哥,我会注意的!”房风若无其事的笑笑说。 A市一个小区的地下室里,灯光忽明忽暗,让人担心灯泡会不会突然坏掉,一张简易的桌子上,五个人正在打着牌,忽然一个精瘦的汉子跑了进来,竟然来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第十小组回来了!” 只有三十多岁却已经头发花白的金鼠抬起耷拉着的眼皮说,“事情办的怎么样?” “他们失手了!” “什么?去一个小县城的乡镇竟然还能失手?”老二木鼠打出了一张牌后问道。 “嗯,听说遇到了硬茬子!” “我们‘五鼠’自成立以来还从来没有失过手!他们这是想砸了我们的招牌啊!”老三水鼠是个矮胖子,他眯着眼说。 “那他们应该知道怎么办吧!”金鼠头也不抬地说道。 “他们已经自己执行完家法了!”汉子说着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里面竟然是五根鲜血淋漓的手指。 “快拿开,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恶心!”老幺土鼠竟然是个‘娘炮’,他伸着兰花指娇气十足的说。 “把这些东西给雇主送过去!”金鼠顿了顿,“另外,让那几个废物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是!”汉子拿起桌子上的信封走了出去。 “唉,现在的孩子们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喽!”老二木鼠把手上的牌扔在桌子上沙哑着嗓子说,“不玩了,不玩了!” “老四,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金鼠朝老四火鼠问道,他显然是几个人中的智囊。 “呵呵!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实在不行就我们老弟兄几个出马?”火鼠一看就是个笑面虎。 “好好好,我都快一年没有打过架了,手早就痒痒了!”土鼠捏的自己的手指咯咯作响。 甄成非常郁闷,没想到花了大价钱请来的杀手竟然没能把房风给灭了,反而自己还虚惊一场。 甄成心里想着,手却也没闲着,他的一只手沿着身边一个年轻女孩低领的领口伸了进去轻轻揉搓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副十分受用的模样。 “甄少,你好坏哟!”女孩娇嗲道。 “女人说男人坏其实就是想让男人再主动一点是吧!”甄成说着加大了动作幅度,女孩的脸上变得潮红起来,呼吸的频率也快了很多。 就在这时,李明山推门而入,恰好把女孩迷人的模样尽收眼底,一时间竟愣住了。 “小山子,你马匹的难道不知道敲门吗?”甄成看见门口的李明山心有不甘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我特么好不容易有点感觉,就被你吓回去了!” 女孩靠在甄成的身上轻轻摩挲着,用一双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对不起,甄少,刚好有一人让我把这个信封交给你,我怕耽误了您的正事,所以就冒冒失失地进来了!” “什么信封?”甄成说着伸出了手,“给我看看!” 李明山把信封交给了甄成,甄成漫不经心地打开倒了出来,立刻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猫一样,跳到了一旁。 “啊!手指!”女孩惊呼着抱住了甄成。 李明山显然也被吓到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一定是‘五鼠’的人给我的交代,看来钱确实没有白花,现在姓房的小子是彻底把‘五鼠’给得罪了!”甄成想了想,又道,“不行,在他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之前,我得再折磨一下他,让他不得安生!” ‘望云镇卫生院枪击案’发生后,县里立刻成立了专案组,但是由于现场留下的痕迹很少,进展缓慢,案件逐渐搁置了下来。 期间听到消息的梁伟和顾长明等人都专门打来电话询问,叮嘱房风要多加注意,事件慢慢地淡化了,甚至没有一家媒体进行报道。 省城东海市星云别墅区的一栋豪华别墅里,云苓正呆在客厅里看电视,忽然门被推开了,爸爸云峰走了进来。 “爹地,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人家都等了你很久了!”云苓娇嗲着迎上去,接过了爸爸脱下的风衣。 云峰五十多岁的年龄,戴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头上早早的出现‘地中海’地貌,一看就知道是个精明的商人。 “宝贝,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呀!”云峰轻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子说道。 “人家想你了嘛!”云苓继续用她甜的发腻的声音说。 “你呀,我还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云峰说着坐到了沙发上。 云苓马上把一个剥好了的金桔整个塞进了爸爸的嘴里,说道,“真是知女莫若父,一下子就被你给猜到了,真没意思!” “说吧,什么事?”云峰嚼着金桔含糊不清地说。 “我毕业都快一年了,总不能天天跟在你的后面吧,这样我也历练不出来呀!”云苓坐到了爸爸身边说。 “所以呢?说重点!” “所以我想去下面县市的分院去看一下。”云苓眨动着一双大眼睛好像很随意的说了一个地方,“比如易水县。”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八章 变脸绝技 - 医者房风 - 房风 果然,第三天的早晨刚上班焦栀子就接到了县计委的电话。 “是焦栀子焦院长吗?”电话里传出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我是焦栀子,请问您是?” “我这里是易水县计委!请你和你们的副院长房风务必今天上午十点前赶到县计委!” 焦栀子微微一愣道,“有什么事吗?” “纪律你应该明白!”对方厉声道。 “是!我知道了!” 电话随即被挂掉。 焦栀子略一思索,接通了爸爸焦铜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后就被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压低了的男中音,“喂!栀子,我正在开会,有什么事吗?” “爸爸,我被县计委传唤了!” “什么?”焦铜显然被惊到了。“我接个电话,你们先讨论!”电话里传出焦铜和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喂,栀子,你刚才说什么?”焦铜显然是来到了外面,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一些。 “我被县计委传唤问话了,让我和我们这里的副院长房风今天十点前赶到那里!”焦栀子不得不又重复了一遍,“我有点害怕,所以想请爸爸拿个主意!” 焦铜略一沉吟说,“那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到望云镇卫生院上班的这几个月,在工作中有没有什么违规的地方?” “没有!这个绝对没有!”焦栀子斩钉截铁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焦铜顿了顿又说,“不过你也得注意,不该揽的责任千万不要揽,千万不能犯糊涂,要是栽在他们的手里,你的前途就全完了!” “嗯,我知道了,爸爸!”焦栀子忧心忡忡地说,虽然明知道自己没有什么事,但是心里却还是没来由的紧张。 上午十点整,焦栀子和房风一起来到了武装部。 “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不是武装部吗?”房风问道。 “我已经问过别人了,县计委就设在武装部里!”焦栀子边开车便说道,一向镇定的她发现自己的手心竟然开始冒汗了,而房风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县计委的办公楼就在武装部的最后面,是一栋三层的小楼,估计是考虑到办案的隐秘性和人员的安全,才会把办公地点设在这个半军事化管理的地方。 焦栀子找到地方停下车就和房风一起向计委办公楼走去,身边不时走过几个身穿迷彩服的士兵,让人仿佛置身军营。 房风来到楼前就注意到,这栋看似简陋的小楼是经过特殊改造的,所有的窗户都被装上了有着很粗的栏杆的钢窗,楼道的门也设立了门禁系统。 两人在一名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进了楼里,一楼的几个房间挂着约谈室、案件审理室等牌子,走廊的墙壁也做了处理,上面都装上了厚厚的海绵。 后来房风才知道那是为了防止被审讯人员自残而特别加装的。 他们被带入了一间案件审理室,里面杂乱的堆放着从医院里拉来的病历等资料,但是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你们在这里稍微等一下!”工作人员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青人,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里面的东西不要乱碰!”他说着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地面上根本就没有可以插脚的地方,两个人也是为了避嫌,只好站在走廊里等。 不一会儿,从一个房间里走出了一群人,从两人身边经过时,都用一副奇特的目光打量着他们,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洪凌金和邵现兑这两个哼哈二将从隔壁房间来到了二人身边。 “来的挺早啊!”邵现兑抬着头说。 “您好,邵主任,我们也是刚到!”焦栀子心里很紧张,但还是勉强地笑了笑说。 邵现兑看着肌肤洁白胜雪的焦栀子竟然有点愣住了,焦栀子今天穿了一件淡绿色的风衣,里面是一件乳白色的针织毛衫,整个人的气质宛若一朵冰山雪莲,让人不禁眼前一亮。 “老邵,你怎么了?”洪凌金晃了晃邵现兑的胳膊。 “哦,没事,没事!”邵现兑老脸一红,赶紧移开了目光。 走到屋里,洪凌金十分粗暴地把地上的病历踢开了一条路,嘴里还兀自都囔着,“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呀!” “领导,请您慢一点踢这些病历,按照规定这些都是有保存年限的!”房风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 洪凌金动作一滞,脸上挂上了一副轻蔑地神色,把跟前的病历狠狠踩了一脚道,“我不管你们的什么保管期限,我只管办案!” 虽然计委这个单位的级别不怎么高,但是却令各级领导干部忌惮三分,他们的职务就像是古代的监察御史,见官大三级! 平日里耍横耍惯了的洪凌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用这样的口气和自己说话,这让他的心里很不爽。 “那我跟您提个建议行吗?”房风对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低级官员充满了厌恶,国家赋予了他们这么大的权利,可却成为了他们耀武扬威的尚方宝剑。 “提建议?请问你是什么级别?”洪凌金不怒反笑,瞪着房风说道,潜台词分明就是:你级别太低,根本不配! “我就以易水县人大代表的身份提一个建议怎么样?”房风说着把自己的代表证扔在了桌子上。 洪凌金和正准备看热闹的邵现兑都微微一愣,后悔自己的工作做的不扎实,怎么没有了解到他的这重身份,要知道人大代表虽然看似平时没有多大的权利,但是他要是向县里提个建议或者联名提个议案,按照规定相关部门还必须得做出回应。 “呵呵!房院长,洪主任和你开玩笑呢!”邵现兑赶紧跳出来打圆场,房风不得不佩服两人的默契程度。 “开玩笑,开玩笑!”洪凌金赶紧说道,其脸上表情变化速度之快堪比川剧的变脸绝技! “小房呀,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还是不懂啊!”邵现兑的脸上露出一副关爱年青人的表情,“东海省红帆集团的董事长韦红帆,你知道吗?” 房风心里想,他怎么又把韦红帆给搬出来了,要说知道,还真是知道,韦红帆和他的商业帝国的覆灭就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可是自己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位传奇人物。 不等房风表态邵现兑就接着说,“韦红帆厉害吧,著名企业家、省级人大代表,触犯了党纪国法还不是一样被罢免代表资格之后锒铛入狱!” 恐吓!绝对是恐吓!这是房风的第一反应。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九章 易水夜色 - 医者房风 - 房风 “当然,我只是举个例子,我是想说:任何人在党纪国法面前是没有特权滴!”邵现兑义正言辞地说。 最近有人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在因为贪腐而落马的官员中,有很多在被调查前几天,甚至有的是当天还在发表着痛斥官场腐败的演讲,之后就被宣布涉嫌违规违纪,让人大跌眼镜。其实官员们这种心口不一的做法是没有心理障碍的,因为他已经把自己自动排除在外了,这就是特权主义在作祟。 “邵主任跟你们说这些是本着保护年青人的想法滴!”洪凌金乘机说道,一下子仿佛又变成了一个语重心长的长者。 “两位领导!今天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吧!”焦栀子忍不住说道,不讲出来把自己叫来的目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邵现兑拉过把椅子坐下说,“好吧,咱们就言归正传吧!现在我代表组织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要如实回答!” 房风心里又是一阵厌恶的情绪,经常有很多官员冒用组织之名却大干谋取私利之事,你代表组织,你能代表的了吗?好像组织是他们家的一样。 “你们听到了吗?”邵现兑看着两个人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得提高了声音道。 “听到了!” “听到了!” “你们就交代一下自己做过的违反规定的事情吧!”邵现兑看看两人说道,“你们要知道,这是给你们主动坦白的机会!” 这一招是他们审理案件时惯用的方法,很多胆小的犯案人员往往在这个环节就会倒竹筒般把自己的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我们自认为没有什么违规的地方,如果有的话,还请领导明示!”焦栀子想了想说道。 “哼!我就不信了你们的医院就是铁板一块!”洪凌金气急败坏地说,“好好想想你们在公车私用、医保报销等等这些方面就一点问题也没有?” “我们那里还真没有这些问题!”房风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么着急。 “没有?好呀!最好别让我查出来,不然的话……哼哼!”洪凌金露出一副狰狞的面目,吓得焦栀子后退了一步,房风从后面把她扶住了。 “既然你们不主动坦白,那你们就先回去吧!”邵现兑顿了顿接着说,“不过……你们必须保证随传随到,而且离开本县区域要报请计委同意!”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了,他们在附近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点饭,刚准备返程,焦栀子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怎么样?栀子,出来了吗?”电话里传来焦铜关切的声音。 “嗯,出来了,他们一口认定我们医院里有问题,可是有找不出什么证据,还让我们自己说!”焦栀子突然大声叫到,“他们有病吧!”随后放声痛哭起来,在爸爸和自己心爱的人面前,焦栀子收起了伪装,还原了小女人的本色。 房风一把搂过哭的梨花带雨般的焦栀子,轻轻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喂!栀子,你还在吗?”电话里传来焦铜焦急的声音。 “在,爸爸!”焦栀子抽泣着说道。 “你今天就不要去望云了,回家里来,听到了吗?” “嗯,好吧!”焦栀子想了想说道。 挂断了电话,焦栀子从房风怀里坐起来说,“我今天得回趟家,住在县城的家里……” “好,你开车,我坐公交车回去!”房风立即打断焦栀子的话说道。 “你也别回去了,找个宾馆住下,明天一起回去吧!”焦栀子看着房风柔声道。 “也好!我正好逛逛易水县城!”房风想了想说道。 把焦栀子送回家后,房风开着她的polo找了一个快捷酒店住了进去。 先补了个觉,到了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他起床洗刷了一下就出门了。 人们说要想看一个城市的繁华与否,还得是看夜景,易水县的夜景让房风大吃一惊。他完全没有想到身为‘国家级贫困县’的易水县的城市建设竟然如此先进。 走在华灯初上的易水县街道,让人有一种置身于国际化大都市的错觉。 近几年甄学名主政易水以来,主抓城市建设,尤其是东城区的秋水街道正在快速崛起,附属设施日趋完备,就是较一些地级市都毫不逊色。但是,在大力造城的同时,经济发展却是不进反退,甄学名父子赚的盆满钵满,扣在易水县头上的那顶‘国家级贫困县’的帽子却是越戴越牢。 “小房老弟!”就在房风转到一条商业街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你好,付院长!”房风回过头看到了付柏仁,伸出手开口说道。 “真是你呀!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呢!”面色微醺的付柏仁用力握着房风的手激动地说。 付柏仁不由分说地把房风领到了一家装修精美的饭店里。 刚进去门,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人就笑呵呵地迎了上来,“付书记,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没有!出门遇到我的兄弟了,李老板,再给我开一个房间,菜你看着上,来两瓶好酒,今天这一桌我个人掏腰包结现钱!”付柏仁边说边往里走。 “好哩!两位这边请!”李老板一听‘结现钱’不由得笑意更浓,连忙跑过去在前面带路。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酒菜就上齐了,还别说这家的几个小菜做的还挺不错,房风看得食指大动。 “来,房兄弟!俗话说,‘相逢不如偶遇’今天我们遇到了就好好喝两杯!”付柏仁举起满满的酒杯说。 “付院长,我看你也是刚喝完,要不咱们今天就别喝酒了,吃点饭说会儿话挺好的!”房风真诚地说道。 付柏仁不干了,“那怎么行,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几个月不见了,这酒必须得喝!” 付柏仁端过房风的酒杯举到面前说,“不给老哥面子?” “好好!我喝行了吧!”房风说着接过酒杯和付柏仁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 两个人都坐了下来。 “付院长,您在这里的工作还顺利吧!”房风夹了一点菜问道。 “唉,有什么顺利不顺利的,一个副职,还是被发配的副职,人家看见了都躲着走,更别提干什么事业了,混一天是一天吧!”付柏仁叹了口气说,“对了,以后别再叫什么院长了,你我兄弟相称就行了!” “好的付大哥。”房风答应道。 “对了,你到县城里来是有事情要办?”付柏仁盯着房风的眼睛问道。 “嗯!县计委传唤我和焦院长了解点事情!”房风若无其事地说道。 付柏仁却是一惊,“是因为公家的还是个人的事情?” “都没有!”房风摇摇头道,“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一口咬定我们医院有事,但是还拿不出证据!” “那你可得注意了!”付柏仁换上了一副严肃地表情说,“你好好想想自己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得罪什么人?”房风重复了一句,在脑海里思索起来,忽然眼前一亮,难道是他?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章 放血急救 - 医者房风 - 房风 “想到了吗?”付柏仁看着房风问道。 房风当然不能把得罪甄成的事情告诉付柏仁,一是怕走漏消息,再者也不想让他惹上麻烦。 “没有!”房风镇定自若地笑笑说,“即使得罪什么人,他也不可能调动计委的人员整我吧!” “兄弟呀!你还是太年轻,社会经验不足啊!”付柏仁若有所思的说,“你知道哥哥我是怎么下来的吗?” 付柏仁叹了口气说,“我特么的就是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他说着往上指了指,“得罪了‘太子’!能把我发配到县城街道卫生服务中心里任个副书记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难道在易水县他真的就能够一手遮天?”房风义愤填膺的说道。 付柏仁警惕性的看了看门外,起身把门关好,才坐下来说,“兄弟呀!咱们还是喝酒吧,莫论国事,莫论国事!” 突然门被从外面大力撞开了! 李老板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外面更是传来一阵慌乱的嘈杂声。 付柏仁吓得站立而起,看到没有别人才缓了口气说道,“老李,你、你冒冒失失的是怎么回事?” “付书记!不好了,有个客人喝酒喝多了快、快不行了!”李老板上气不接下气地带着哭腔说 “你这个老李,快叫救护车呀!喊我有什么用?”付柏仁赶紧说。 “已经叫了,可是客人已经快不行了,您不是在医院上班吗,我想请您先给看看!”李老板着急地说。 “可是、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呀!”付柏仁说,干了这么多年行政工作,他早已经把自己的老本行忘得一干二净了。 “付大哥,我们去看看吧!”房风说着已经站了起来。 “好吧!” 两人很快来到二楼的一个包间,门口站着七八个脸色阴霾的人,看到李老板走过来,赶紧围了上来。 “怎么样,救护车来了吗?”一个面色微醺的官员模样的人问道。 “还没有,杜主任!不过可能快了。”李老板说道。 “杜主任,你好!”付柏仁连忙从后面出来握上了杜主任的手。 这个杜主任正是秋水街道办事处的主任杜建康,正科级干部,付柏仁的顶头上司。 “你是?”杜建康显然对付柏仁不是很熟悉。 付柏仁尴尬地微微一笑说,“我是咱们秋水街道卫生服务中心的副书记付柏仁呀!” “上次您去服务中心视察,我们见过面的!”付柏仁又补充道。 “哦!原来是付书记,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杜建康恍然大悟般说道,也不知道是真的想起来了,还是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 “你既然是卫生行业的人员,那快帮忙给老章看看!”杜建康让开路说道。 “我……”付柏仁刚想说自己不行,但是转念一想,把话又憋了回去,手上不可察觉的拉了拉房风的袖子。 两人走进了房间里。 房间的地上躺着一个人,脸色青紫发黑,意识丧失,发出了阵阵鼾声,不知道的人以为是睡着了,房风凑近一看却意识到情况很糟糕。 房风赶紧上前搭上了他的腕部,仔细的一番探查,心中了然,掏出金针正准备出手,杜建康说话了。 “怎么样?问题大不大?” 付柏仁尴尬地一笑,又转头问向房风,“怎么样?房风。” “病人的情况很不好!是由高血压引起的脑出血!”房风略一沉吟道,“应该是脑干出血!” “对对对!这个老章就是有高血压的毛病,上次已经犯过一次了,但是没有这次重!”一个浑身酒气的瘦高个站出来说道。 “那你们还放心让他喝这么多酒!”房风瞪了瘦高个一眼说,这简直就是拿着生命在拼酒的节奏啊! “我……”被一个年青人顶了一句,瘦高个的心里很不爽,刚想反驳,杜建康一伸手把他推到了一边。 “那他还有救吗?”杜建康说着看向房风。 房风这边已经出手了,他先用几根短粗的金针在老章的十个手指的十宣穴点刺放血,每个手指上都放出了一颗黑色的血滴。 “这不是网上传的放血急救法吗?前几天还有西医专家在电视节目上辟谣呢!说这种方法根本就是骗人的!”瘦高个大声嚷嚷着。 房风却置若罔闻,只管低头施救,中医文化博大精深,有些人却披着科学的外衣,肆意攻击中医,断章取义,误导大众,对付他们只能用实际行动给他们沉痛一击! 放完了十个手指上的血,房风又分别刺了他双侧的耳垂,都是挤出一滴血即止,老章的面色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起来,鼾声也变得小了许多。 “好像好了一些!” “开始有效果了!” 人们小声议论着,生怕打扰了房风救治。 处理完这些,房风又拿出了一根九寸长针,竟然沿着鼻翼旁的迎香穴斜着向上透刺而入!房风边进针边体会针下的感觉,额头上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 随着房风的进针,在场众人骇然发现九寸长针竟然只剩下了不到一寸,这是什么概念!这意味着金针已经刺入到了老章的脑子里! 他们开始担忧起来。 “付书记呀!这样究竟行不行呀!要不就等救护车来了再抢救?”杜建康试探着对付柏仁说。 “没问题,杜主任,我的这位小兄弟的医术可是一流的!”付柏仁知道房风肯接手这个病人就一定会有办法治疗,所以一点儿也不担心。 就在这时,正全神贯注施针的房风骤然感觉手下一空,“到了!”房风心里一喜,手指开始小心地捻转起来。 “咦!” “啊!怎么会这样?” 大家看到了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随着房风手指的捻转,一股黑色的血液顺着留在外面的针体和针柄流了下来。 付柏仁眼疾手快,连忙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汤碗接住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接了小半碗腥臭异常的黑色血液,血流的速度变得慢了下来。 房风缓缓地把金针退出,然后在他的双足涌泉穴分别扎上了一根金针,老章立时醒转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老章睁开了眼睛蠕动着干裂的嘴唇说。 “老章你醒了!”杜建康赶紧走过去激动地说。 要知道在一个酒桌上吃饭要是出了人命,到时候自己不但和老章的家人交代不过去,而且自己还可能被问责,自己的官位也很可能会不保,所以看到老章醒了过来,他才会如此激动。 “水!”老章虚弱地喊道。 后面马上就有一个年青人端了一杯水送了上去。 喝了整整一杯水,老章才慢慢缓了过来,被人扶起坐到了椅子上,他一眼看见了正在收拾金针的房风,微微一愣道,“你、你不是望云镇卫生院的副院长房风吗?”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二章 弃卒保车 - 医者房风 - 房风 房风转过头看到了一个长得高大帅气的男人,他二十多岁的年龄,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留了一个寸头,尤其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嘴边竟然还蓄着两撮胡须,整个人的气质像极了当红明星陈道明。 云苓转过头看了一眼说,“周院长,你先回去吧,我正好遇到了同学,得聊会儿天!” “可是,小姐,天都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再聊吧!”周院长伸手看看了表说,“再说了,人家这位先生也不方便是吧!”说着他用一副警告的目光看向房风。 房风恍然未觉,但还是说道,“要不我们明天再聊吧,忙了一天大家都累了!” 周院长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不行!我就是要去!”云苓固执的说着拉起房风的手就要往酒店里走。 “小姐!” “你在这里等着我吧!”云苓回过头冷冷地说了一声,挽上房风的胳膊娇笑着走了进去。 咚!周院长看见举止亲昵的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酒店走廊的尽头,心里一阵酸楚,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在门前的石柱上。 酒店的房间里,云苓在里面角落都看了一遍,才大咧咧地说,“嗯!不错,没有金屋藏娇!” “看够了吗?大小姐!现在可以走了吧,你的朋友还在下面等着你呢。”房风在沙发上坐下看着云苓说。 云苓走过来弯下腰,两只手扶住椅子的扶手撑住身体,又把脸凑近了房风,房风甚至都感觉到了她上下眨动眼睛带动的睫毛,一股云苓身上特有的馨香扑面而来,四目相对,耳边只剩下了彼此的心跳声。 突然云苓再次往前一探一对玉唇深深地印在了房风的嘴唇上,之后站立而起拍了拍手道,“嗯,我现在已经正式在你的身上打下了烙印,记住哟!”云苓一字一顿霸气十足地说,“你~是~我的!” “什么?”房风也跟着站起来。 “我走了,以后会经常来骚扰你的!”云苓说着抛了个柔情无限的媚眼,带上门潇洒地走了出去。 “哎!你什么意思?”房风追了出去,只看见了云苓的背影,她头也不回地伸手往天上抓了抓空气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子!房风心里想。 酒店大门外,看见走出来的云苓,周洲赶紧掐灭烟头迎了上去。 “小姐!” 云苓立刻闻到了一股难闻的烟味,她拿手扇了扇空气皱皱眉头说,“周院长,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你到底吸了几根烟呀!难闻死了!” “没有、没有几根!”看见云苓这么快就出来了,周洲的一颗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哎!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云苓看到了周洲的手。 “没事、没事!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周洲说道。 “那快去医院里包扎一下,感染了就麻烦了!”云苓凑上去看了一眼说。 “是!小姐,把您送回家后,我就去包扎!”看到一向高高在上公主一般的云苓竟然这么紧张自己,周洲的心里泛起一阵甜蜜。 焦栀子的家里,她和爸爸焦铜正忧心忡忡地坐在客厅里。 “爸爸,我想事情也应该没有你说的那么糟糕吧!”焦栀子小心翼翼地说。 “唉!你还是太年轻呀,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是政治吗?”焦铜严肃地说道,“你再好好想想你到望云镇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到底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没有呀!我都说过八百遍了!”焦栀子没好气地说。 焦铜略一思索又说道,“那你们医院里近期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不同寻常的事情?”焦栀子轻咬嘴唇想了想道,“要说不同寻常的事情还真有一件,那就是我和房风那次的遇袭事件!” “就是你差点受伤那次?” “是的,房风为了救我还被打了一枪呢!” “房风?就是你说过的想交往的小中医?” “爸爸,人家现在都是副院长啦!”焦栀子娇呼道。 “他能当上副院长还不是你在后面使的力气!”焦铜说道,“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易水县的医疗卫生圈子就这么大,我想不知道都难!” “再说了,一个学历、职务都比你低的人,能做你的男朋友吗?你的标准可是降低了呀!”焦铜继续说。 “爸爸!房风身上就是有很多优点,你没见过就不要妄下结论!”焦栀子十分不满地说。 焦铜大手一摆道,“好好!我们今天不讨论这个问题。你就回忆一下那天遇袭事件到底是针对谁的?是你还是那个什么房风?” “是针对我还是房风?”焦栀子重复了一边爸爸的话说,“那次他们应该是冲着房风去的。”焦栀子又想了想十分肯定地说,“对!就是冲着房风去的,他们还问了房风的名字呢!” “这就对了!一定是房风得罪了什么人!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所以查出你们医院的‘问题’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焦铜不愧为久经官场侵淫的人物,竟然一语中的! “怎么可能?”焦栀子瞪着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说。 “怎么不可能?你了解易水县的政治生态吗?”焦铜意味深长地说,“就你这个单纯的孩子,当初真不该让你走上从政的路子!” 焦铜看着发呆的女儿说,“栀子呀!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肯定还会传唤你们,在说话时可是要注意呀,因为你们的谈话都是被录音的,另外记住爸爸一句话,千万不要犯傻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真正想要整治的是房风,而不是你!” “不可能!我是正院长,医院里的事情最终都是经过我的手的!”焦栀子马上说道。 “我们都是当领导的,那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副职背着正职干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呢?” “你是想让我把责任都推给房风?诬陷他!” “你这个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叫诬陷?这叫弃卒保车!”焦铜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大了些,“要不然因为你的一点点仁慈可能会波及到我和你的妈妈!” 焦栀子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一边是自己最心爱的人另一边是自己和爸爸妈妈的前途,自己到底该如何取舍? 果然第二天早上八点钟,两个人刚要准备返回望云镇,房风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房风掏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想了想还是接通了。 “喂!你好,我是房风!” “房医生,我是章显!”电话里传来章显故意压低了声音。 “章主任有什么事吗?”房风问道。 “你说话方便吧!”章显神神秘秘地问道。 房风看了一眼焦栀子说,“方便,您说!” “他们已经找到了把柄,是五份住院病人的报销单据,听说该病人自付的金额让你们医院给垫付了,他们可能想安一个‘套取医保资金’的帽子,你们一定要心里有数,这项罪名一旦坐实可是不轻呀!好了,有人来了,我挂了!”手机被挂掉了。 ‘套取医保资金’这项罪名确实不小,房风不由得思索起对策来。 “是谁的电话?”焦栀子看着一脸忧虑的房风问道。 “哦,一个朋友!”房风说道,“你还记得一个月前,咱们医院给几个贫困户免除了几千块钱的医药费的事情吗? “记得呀,他们实在太穷了,那几千块钱算是我们医院给垫付了,还是我你报上来的计划,我批准的呢?” “当时有没有相关的文件?”房风急问道。 “没有!怎么了?”焦栀子问道。 “完了,那我们俩要栽到这件事情上了!”房风抚着额头说道。 “不可能吧!”焦栀子想了想说,“那罪名是什么?” “‘套保’!够严重吧!” “‘套保’?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焦栀子的电话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的是县计委的电话,焦栀子紧张地接通了按键。 “焦栀子吗?现在马上和你们的副院长房风到县计委来一趟!”里面传来一个严肃地声音,电话马上被挂断。 两人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计委的小楼里,被分别带入了两间审讯室里。 “焦院长!你说说这五个单据是怎么回事吧!”洪凌金把几张单据放在了桌子上,之后大咧咧地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焦栀子拿起那几张单据一看,果然是那几个贫困户的报销单据还有医院替他们垫付资金的手写条,上面分别签着房风和她自己的名字。 “这几个是贫困户,为了照顾他们,所以经过院委会研究后,我们给他们免除了医保报销后需要自付的金额,医院里给垫付了!”焦栀子强装镇定地说,“其实也就是不超过三千块钱!” “涉案金额是两千七百八十元!”洪凌金站起来伸出手说道,“文件呢?” “什么文件?”焦栀子故作糊涂。 “上级发的免除他们自付金额的文件呀!” “没有!” “没有?那么你们就是涉嫌套取医保资金!”洪凌金厉声道。 “我们只是免除了贫困患者的费用,怎么能叫‘套保’呢?”焦栀子反问道。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三章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 医者房风 - 房风 “好呀!那我就好好跟你说说!”洪凌金又坐到了椅子上说,“就拿这五个病人总花费一万块钱算,除去医保报销的百分之七十,病人需要自付约三千块钱,现在你们把本来该病人自付的三千块钱垫付上了,实际上是把医保的七千块钱赚到了手里!这还不算是‘套保’吗?” “可是我们也是为了免除病人的负担嘛!再说了我们个人也没有沾公家一分一毫的便宜!”焦栀子反驳道。 洪凌金作痛心疾首状说,“可是你们已经严重的危害到了医保资金安全!” “当然了,我们也知道这些事你可能也是受到了副院长房风的蒙蔽,毕竟是他先挑的头嘛!”洪凌金马上又换上了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见焦栀子不说话,他接着说,“只要你把所有的罪责全都推给房风,我保证你还是当你的院长,这件事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可能!”焦栀子愤恨地看向洪凌金那张丑恶的嘴脸,在他那看似正义光鲜的外表下有着一颗肮脏的灵魂! “你也别答应的这么快!我给你时间想一想!”洪凌金看了看手表说,“你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洪凌金说着走了出去。 另一个房间里,邵现兑对房风审讯正在进行中。 “你到底认不认罪!”面对房风不冷不热的态度,邵现兑显然失去了耐心。 “没有罪,为什么要认罪!”房风往椅子上舒服地一靠笑着说,“你们这么急于让我认罪是不是要给某人交差呀!” 邵现兑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指着房风道,“你、你,好,你说我要给谁交差?好呀!我告诉你!我要给党、给人民交差!”邵现兑脸上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好好好!说的好!”洪凌金拍着手掌走了进来,有点自吹自擂的意思。 “房院长呀!你还是招了吧!免得大家伤了和气!”洪凌金拍着房风的肩膀道。 房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俩一唱一和,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倒是绝配啊!”笑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 “上手段、上手段!”邵现兑气急败坏地说。 房风随后被两个工作人员架到了一张特制的椅子上,手脚都被绑上了,接着一个高功率的台灯对准了房风,一开始还能接受,过了大约二十几分钟,房风就有些受不了,嘴唇焦干,渴的厉害,浑身的皮肤火辣辣的痛,仿佛全身的水分都被蒸干了一样,眼睛也开始出现了幻视,看人都出现了重影。 “怎么样?房大院长!是不是很爽呀!”邵现兑阴险地笑道,“想好了吗?到底招还是不招呀?” “呸!蛀虫!”房风唾了一口说道。 “哟呵!还是个硬汉!”邵现兑轻松的躲开道。 “老邵!你们的电费是花你们自己的钱呀!这么舍不得用!” “哦!”邵现兑赶紧走过去把灯调到了最大档位,屋里立刻又亮了许多,温度灼的人眼睛几乎睁不开。 “咱们出去凉快凉快,让房大院长一个人享受这温暖的‘大太阳’!”洪凌金说着朝邵现兑使用了个眼色走了出去。 “没事吧!不会出人命吧!”邵现兑出来门擦了擦汗说。 “这家伙体格好着呢!”邵现兑朝里边撇撇嘴说道。 “你屋里的那位怎么样了?”邵现兑转过头问道。 “嘴还挺硬!不过比姓房的那位爷强多了,估计撑不了多久!”洪凌金说道。 “那我们就再给她再加把火!”邵现兑咬着牙根坏笑着说。 “怎么讲?”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的爸爸在县防疫站上班,妈妈在县妇幼保健院工作……” “你是说……” “呵呵!” “哈哈哈!” “焦院长!考虑的怎么样了?”洪凌金打开门看着焦栀子问道。 “根本就没有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焦栀子倔强地说。 “是吗?那你想过你的父母吗?”邵现兑威胁道。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这件事情和我的父母又有什么关系?”焦栀子警惕地说。 “有没有关系,我们查查自然就知道了!”洪凌金饶有兴趣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机说道。 “你们!”焦栀子指着二人气愤地说道。 邵现兑和洪凌金相视一笑,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焦栀子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洪凌金放下手机靠近焦栀子说,“很简单!在这份笔录上签字证明房风背着你‘套保’,这样你不会有任何责任,要不然,嘿嘿……” “不然怎么样?” “不然不光你自己的工作,你父母也会因为你而受牵连!”事情果然如爸爸预料的一样。 这句话也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焦栀子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最后她机械地在笔录上签了字,具体里边是什么内容她根本没心情再看了。 “走吧,焦院长!祝你永远不要再到这里来!”洪凌金把焦栀子带到了外面说。 焦栀子往前走了几步失魂落魄地问道,“那房风呢?他什么时候出来?”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洪凌金鄙夷的一笑转身回去了,叛徒是永远被人所唾弃的,即使是自己的敌人。 刺目而灼热的光线下房风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出现了严重的脱水症状,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独自一人行走在沙漠里,火辣的太阳炙烤着一望无际的滚滚黄沙,没有水、没有食物更没有伙伴,无边无际的孤独袭来让他感觉到了倦意,他刚想睡一会儿,一个声音骤然响起,“考虑的怎么样了?” 房风微微睁开眼看到了洪凌金那张嘴脸。 房风淡淡一笑,从因为脱水而变得沙哑的嗓子里挤出了两个字,“做梦!” “好好好!”洪凌金拍着手掌说,“我让你看样东西!” 他说着把焦栀子签字的笔录拿到了房风的面前,房风抬起头看到了笔录的标题‘关于望云镇卫生院副院长房风涉嫌套保的调查笔录’,里面把所有矛头一起指向了房风自己,而最下面清楚的签着焦栀子的名字。 房风感觉喉咙里一痒,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溅了洪凌金一身。 其实从一开始房风就想好了,万一事情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他会自己承担下所有责任,绝对不让心爱的女人受到伤害。可是亲眼看到焦栀子的签字后,房风还是感觉到了一阵锥心刺骨般的疼痛。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五章 任天行的对策 - 医者房风 - 房风 “走!兄弟姐妹们,我们今天就去县里‘请’回咱们的好院长房风!”刘双花说道,众人立刻喊叫起来。 “对,请回房院长!” “他们不放出来房院长我们就不回来了!” …… 一行人里就数路通喊得最欢。 “路主任!你过来!”焦栀子冲着路通喊道。 路通摇晃着身子走了过来,说,“焦院长有事?” “你们这是去干什么?”焦栀子明知故问道。 “要人!”路通毫不避讳地说。 焦栀子脸色一寒道,“简直是胡闹!这是一个卫生院办公室主任该干的事吗?” “我是去接我的兄弟!”路通动情地说,“我今天不是什么办公室主任,我请假行了吧!” “谁是你的兄弟?” “房风房院长就是我的兄弟!当哥哥的就能帮他这么一点儿忙,你别拦我们了行吗?焦院长!”路通竟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 “像个老爷们!路通好样的!”刘双花鼓鼓掌,朝路通竖起了大拇指。现场五六十个职工立刻也是群情激愤起来,大声嚷嚷着就要出发。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焦栀子呆呆地想,忽然一辆本田雅阁呼啸而至,车还没有停稳,任天行就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任书记!”焦栀子快走几步过去,伸出了手。 任天行却是像没有看到一样,指了指院子里熙熙攘攘的人群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焦栀子尴尬地抽回了手说,“他们是去县里上……” “胡闹!”任天行打断了焦栀子的话,“你难道就这样看着吗?” “我说了,可是他们不听。”焦栀子小声说道。 任天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那你这个院长当得可不是很称职呀!” 焦栀子一愣,不知道他说的是这件事,还是另有所指。 任天行往前走了几步一跃踏上了院子里面的大花坛的护栏上。他把手做成喇叭状喊道,“同志们,我是望云镇党委书记任天行!”现场的声音变小了一些,喊道第三遍的时候,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同志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自己关起门来解决,非要闹到县里去?”任天行抑扬顿挫地说,“你们这是在打我这个书记的脸呢!” “任书记,您是个好书记,我们不难为你!我们只想早点接回我们的房院长!”路通接道。 “对、对,接回房院长!” “凭什么关我们房院长!” …… 现场一下子又乱了起来,任天行只得又提高嗓门说,“同志们静一静,听我说!” “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去县里,难道真的能解决问题?”任天行摆摆手说,“你们真的是没有经验了,你们这样做只会害了房风、害了自己!” 职工们小声议论着,任天行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大家毕竟是国家公务人员,要是贸然去县里,于己于房风都没有好处。 “那房院长怎么办?”听到大家打起了退堂鼓,刘双花有点着急了。 任天行清清嗓子说,“不瞒大家说,我和房风也是旧识,是好朋友,我今天上午就亲自去找县里相关部门协调,争取房风的问题能够早日澄清!” “好,我们相信你任书记!”刘双花第一个说道,大家相信任天行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肯定会尽全力的。 任天行匆忙地走了,就像来的时候一样。 大家也都散了,唯有焦栀子满腹心事地站在原地呆呆地注视着县城的方向。 “景书记,您看房风的处分也下来了,就把他给放了吧!”政法委书记景柱的办公室里,任天行正站在他宽大的办公桌前面请求道。 景柱是个矮胖子,一米六多一点的身高,二百多斤的体重,整个人几乎呈横向发展,走起路来像是一个皮球在滚来滚去。 景柱脸色一沉,眼皮几乎耷拉到了鼻子上,“怎么,你是替他求情?” “不是,他不是我们望云镇的干部嘛,我也得管管吧!” “那你回去吧,这件事情不归你管!”景柱依旧耷拉着眼皮,说话丝毫不留情面。 任天行的脸上也不好看,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纪律你是知道的,还用我再教你吗?”说着景柱瞪了任天行一眼,做为甄家父子的铁杆拥护者,他对任天行也没有什么好感。 任天行也没有结束语,转身走出了景柱的办公室。哼!装什么正经,你和甄家父子干的那些事情,随便拿出一件也够蹲上几年班房的了,任天行心里想,要是自己几年前的脾气,今天非得把他的办公室给拆了不可! 此路不通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正想着电话响了几声,任天行拿起一看显示的是龙云飞的号码。 “云飞!你小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任天行早在部队里就和龙云飞混成了铁哥们。 “我不是想你了吗?”龙云飞笑呵呵地说。 任天行赶紧做害怕状说,“可别介,成天被一个大老爷们挂牵,想想就觉得瘆得慌!” “呵呵!任大哥,问你个事,你不是到望云镇工作了吗?你有没有见到我的房师叔呀!”龙云飞说出了自己打电话的真实目的,“我这两天一连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都显示的是关机!可别再出什么事?”龙云飞担忧地说。 任天行心里想,还真让你小子给说着了,房风不只出事了,还是出了大事!进了计委手机肯定得上缴,你能打的通才怪呢! “嗯!是出了点事,他现在正在县计委里关着呢!”任天行知道二人的感情,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 “什么!县计委?他吃苦头了吗?”龙云飞马上问道。 “我也不知道!费了好大力气也没能保他出来!” “我知道了,我大约两个小时后就能到你那里,说个地方我们碰头!”龙云飞直截了当地说道。 “那就到东城区的‘三点水’餐厅吧,地址是……” 任天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知道了,当了官真磨叽!” “哎!你小子!”任天行说道。 “好了,挂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六章 杀手锏 - 医者房风 - 房风 县计委的房间里,在大功率的台灯照射下,里面的温度已经超过四十度,房风经过了最初的煎熬后,慢慢变得适应了,口也不是十分渴了,只是嗓子干的厉害。 “哟呵!没想到还是个英雄呀!”邵现兑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的手里端着个玻璃水杯,水杯里泡着一些上好的龙井,显得是那么清澈、那么甘洌…… 房风盯着水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努力的想要咽口唾沫,但是嘴里根本一点儿水分都没有,只是做出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怎么?想喝水呀!”邵现兑凑到前面,把水杯举到房风的跟前,“想喝就直说嘛!” 房风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但是头还是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 咔嚓!就在房风的嘴刚要接触到水杯的一瞬,邵现兑的手一松,水杯滑落到了地上摔碎了。 “你!”房风狠狠地瞪了邵现兑一眼,沙哑着嗓子说。 “哈哈哈!不好意思,手滑了!”邵现兑狂笑几声说道,“不行,太热了,我得出去透透气!”他说着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三点水’是一个现代化的餐厅,里面西式装修,背景音乐里的钢琴曲柔美和缓,环境优雅舒适,特别适合情侣约会。 在角落靠窗的一张桌子上,一个气宇轩昂的青年人正在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向着门口张望。 忽然,门被推开了,一个戴着墨镜身材壮硕的人走了进来,任天行赶紧站起来招招手,龙云飞仰首阔步的走了过来。 “怎么选了个洋鬼子的地方!”龙云飞走到桌子前面边脱外套边说道。 旁边座位上的一个四十多岁长相猥琐的男人听到了撇撇嘴低声对对面的一个妙龄女郎说,“一看就是个土包子!” 这句话自然没能逃过龙云飞的耳朵,他撸起袖子一把抓过猥琐男的衣领说,“爷们,说的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 “你、你想干什么?”猥琐男憋得脸通红,指着龙云飞说,“这里这么多人,你怎么知道我是说的你!” “云飞!快放开!”任天行上前抓住了龙云飞的手。 “哼!下次最好别再让我看见你!”龙云飞恨恨地松开了手,指着猥琐男说,“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你真是个野蛮人!不可理喻!”猥琐男后退两步嘴唇哆嗦着说道,“亲!我们走!”说着他上前想去挽女友的手。 “太帅了,太man了!”女友头也不回地把猥琐男的手划开,一副花痴的模样看着龙云飞,满眼都是闪亮的小星星。 “帅哥,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女孩指了指桌子上龙云飞的手机说,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龙云飞。 “随便!”龙云飞往沙发上大马金刀地一坐,瞪着猥琐男说道。 女孩一把抓过桌子上的手机,拔了一个号码,她自己包包里响起了悦耳的音乐声。 “好了,这是我的号码!记得打我电话哟!”女孩把手机放回桌子上,一脸兴奋地说,“记住,我叫姚晶晶!当然你也可以叫我晶晶!” 猥琐男一脸委屈地拉过女孩的手,“亲,我们走吧!” “滚开!我们分手了!”姚晶晶头也不回地说。 “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遇到真爱了!” “可是,我今天才给你刚买了包包的!”猥琐男叫道。 “谁稀罕你的臭包!”女孩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把包砸到猥琐男的脸上说。 任天行看着哭笑不得的场面,赶紧说,“两位、两位,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请自便好吗?” “好!”姚晶晶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龙云飞说,“记得打我电话哟!” 猥琐男唉声叹气地追了出去,真是装逼不成反倒丢了马子,得不偿失呀! “你小子的魅力还是这么大!”任天行看着龙云飞摇摇头说。 “那是!咱可不是吹,上次我师叔的院长还问我要过签名呢!”龙云飞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只是他没有说焦栀子是替自己的爸爸要的签名。 “就你一个人来的?”任天行岔开了话题。 “嗯!小兔崽子们还想来,被我挡住了!” “怎么出来的,请假了吗?” “没有,请假多麻烦!”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翻墙头呀!” “你……”任天行唯有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 “你想怎么办?”任天行说,“计委我们是进不去!” 这时候,服务生恰好把两份牛排端了上来。 龙云飞切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我今天肯定得见到师叔,不然我来干什么?” “问题是怎么见?计委可是在武装部的大院里!”任天行可没有这么好的胃口,喝了一口牛奶说道。 龙云飞白了他一眼,“武装部还能有省军区难进?” “什么?你是想……”任天行做了一个爬高的动作。 龙云飞满意的点点头,三下五除二把盘子里的牛排吃的干干净净,边擦嘴边说,“下次别来这种地方了,根本就吃不饱!” “不是吧,这可是花了我好几百块钱!”任天行瞪着龙云飞说。 “待会儿,你把我领到武装部的门口就行,剩下的事情就看我的了!”龙云飞自信地说。 “那怎么行?我也得帮帮忙吧!”任天行虽然觉得龙云飞的主意很馊,但是这无疑是目前见到房风最快捷的办法。 “你不行!你现在在这里当官,而且还拖家带口的,万一失手对你不好!”龙云飞马上拒绝道。 “不行不行!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任天行的倔脾气又上来了,让兄弟只身犯险不是他的作风。 “就你这副老胳膊老腿的总不能跟我翻墙头吧!”龙云飞摇摇头调侃道。 “你忘了我在军校学的什么了?” “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任天行一手扶额道,“额!真是对牛弹琴!” “我学的是信息技术!当年我能入选‘海啸’战队就是因为我有这个杀手锏!”任天行说道。 “有什么用?”龙云飞不解的问。 “用处大了!我能在短时间里入侵对方的监控系统,不仅能破坏对你的监控,还能当你的眼睛!” 任天行打了个电话,不到一会儿功夫,一个小青年送来了一个崭新的笔记本电脑和两个蓝牙耳机。 两人驾着龙云飞租来的汽车来到了县武装部的后面。 任天行仿佛又回到了军营,心里充满了兴奋,他在笔记本电脑上一阵敲打,一行行数字和字母快速地在屏幕上闪动着,最后狠敲了一下回车键。 “搞定!”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七章 王道 - 医者房风 - 房风 笔记本的屏幕上开始显示着计委小楼里的监控画面,画面显示走廊里有几个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员在走动,画面切换,其他的房间里都没有人,只有值班室里有一个工作人员正在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行呀!老任!你还有这一手!”龙云飞猛拍了任天行的肩膀一下,任天行差点失手把笔记本扔到地上。 龙云飞赶紧吐吐舌头把脸转到了一边。 “嗯!找到了,就在这个房间!”任天行说。 画面上,房风正坐在一把椅子上,低着头像是睡着了。 龙云飞赶紧凑过来看了一下乐了,“师叔这不是毫发无损吗?” “你太天真了!”龙云飞把画面一切换,看到了房风对面的强光照明灯。 “混蛋!”龙云飞握得拳头咯咯作响,师叔这是吃了多少苦头呀! 龙云飞戴上面罩打开车门就准备出发了。 “把这个带上!”任天行递过一瓶矿泉水,他的心思果然细腻。 “记住!不要超过半个小时!” “知道了,十分钟搞定!” 龙云飞来到高高的院墙跟前,往后退了几步,接着就是爆发力十足的助跑,双脚在墙上一蹬,双手正好抓住墙头,双臂一拉,一个引体向上动作,轻飘飘地落在了院子里。 “往前走,左手边的第一个三层小楼就是!”蓝牙耳机里传来任天行的声音。 “收到!” 门口的电子门禁系统也已经失效,这倒是省了龙云飞好多事,轻而易举的进到了楼里面。 “注意,左边值班室的人要出来!”任天行提醒道。 龙云飞赶紧往走廊的柱子后面一躲,洪凌金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 龙云飞转念一想,反正又没有监控,正好打他一顿替师叔出出气,随即从后面一记披挂腿高高抬起。 “云飞!不要节外生枝!”任天行惊叫道。 可是已经晚了,洪凌金发出一声闷哼倒了下去,龙云飞一伸手把他扶住了,还冲着楼道里的监控伸了伸舌头。 “一切行动听指挥!”任天行命令道。 龙云飞朝监控一敬礼,把可怜的洪凌金拖到了值班室里。 “安保人员现在都在二楼,你现在快速进入左手边第三个房间,记住要快!”任天行说。 龙云飞来到左边第三个房间刚要掏出自制的****,一推门,乐了,门根本就没有上锁! 推开门,立刻就有一股灼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你又来干什么?”房风低垂着头喃喃地说,他以为洪凌金又进来了。 “师叔,是我!我是云飞呀!”龙云飞几步走过去抱住了房风。看着嘴唇干裂出血、脸色惨白的师叔,龙云飞心里一阵心酸。 “云飞!你、你怎么进来的?”房风抬起头沙哑着嗓子问道。 “师叔,他们怎么能够这样!”龙云飞愤怒了,“我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快,我带你离开这里!”龙云飞说着就要去解房风手上的绳子。 “不要!我不能走!”房风虚弱地说,“走了,我就彻底的输了!” “可是不走的话,你会没命的!”龙云飞心疼地说。 房风看到了龙云飞口袋里的水,眼睛里放出了光芒。 “师叔是想喝水吗?” “嗯!” 龙云飞打开瓶盖,把瓶口递向了房风的嘴唇,房风赶紧一口咬住瓶口大口喝起来,龙云飞不得不站起来以便让他喝的更顺畅。 很快一瓶水就见了底,房风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你快走吧,五分钟后,他们就会过来巡视!”房风说道。 “可是你?” “我没事!明天我就会出去的!” “云飞,快离开!巡视人员已经快下楼梯了!”耳机里任天行警告道。 “师叔保重!”龙云飞含泪离开了房间。 龙云飞刚离开小楼,安保人员堪堪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了下来。 龙云飞在经过配电室时,灵机一动,把整个小楼的电源线给剪断了,一下子整个武装部陷入了黑暗中。 “怎么样?他还好吗?”龙云飞坐进了车里,任天行边发动汽车边问道。 “不好,严重脱水!”龙云飞一拳头打在汽车的前挡风玻璃上,玻璃马上出现了开裂的花纹,“我一定要替师叔出这口恶气!” “我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五鼠’就在前几天袭击了房风!”任天行正色道。 “‘五鼠’?就是那个前特种兵犯罪团伙?” “嗯!就是他们!” “你们易水县太乱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呀!”龙云飞抱怨道。 “这一切的始作俑都是甄家父子!”任天行道,“是他们搞的易水县鸡犬不宁!” “来吧,来吧!我倒要会会这些鼠辈们,看看到底是谁的拳头更硬!”龙云飞的怒火被点燃了。 “云飞,这些事情都得从长计议,不可莽撞!” 龙云飞想了想说,“我明天回去请个假,看起来以后我要常驻你们易水了!” 第二天早晨,洪凌金发现自己躺在了值班室的地板上,脑袋一阵钻心的疼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小心摔倒了?”他自言自语地说,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直到闻到屋子里的尿骚味,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湿透了,他也没敢声张赶紧收拾了一下,回家换衣服去了。 上午,县人民医院急诊科收了一个奇怪的病人,病人严重脱水,后面跟着一群官员模样的人员。把病人放下后,他们就集体走掉了,随后来了几个男男女女。 “房风,你快醒醒呀!”闻讯赶来的刘双花使劲摇晃着房风哭道。旁边站着路通和已经哭成泪人的柳紫菀。 见屋里没有其他人了,房风才睁开眼睛虚弱地笑道,“花姐,别再摇了,摇得我都晕了!” “房风,你醒了!” “房风兄弟!” “房大哥!” 原来就在龙云飞走了之后房风使用了道家的闭气功,进入了假死状态,才让他们乱了方寸,慌乱之下来不及细细探查才把房风送进了医院。 之后,房风拒绝了继续输液,执意回到了望云镇卫生院,在自己的宿舍里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才逐渐恢复过来。 经此一役,他也看清楚了一些事和人,明白了只有真正懂得驾驭权利才是王道!所谓的厚黑学,所谓的官场哲学去繁就简不过如此而已!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八章 投鼠忌器 - 医者房风 - 房风 期间焦栀子来看过几次,两个人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以前的融洽的时光似乎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难道是真的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吗? 焦栀子后悔当初自己的决定,可是当初真的还有别的选择吗? 一日,柳紫菀煮了一碗自己亲手包的小馄饨正在喂着房风,忽然门被从外面大力推开了,龙云飞背着一个硕大的迷彩背包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柳紫菀吓得差点失手把碗掉在地上。 “师叔,我来了!”龙云飞一把把背包丢在旁边的椅子上说。 忽然他一眼看到了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小鹿一样的柳紫菀,顿时觉得眼前一亮,惊为天人,心里一阵狂跳,眼睛再也挪不开了。 “云飞来了!”房风说道。 “你、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敲门,吓死人了!”一向胆小的柳紫菀指着龙云飞问道。 “嘿嘿!”脾气暴躁的龙云飞像是突然转了性,眼睛盯着柳紫菀,用手摸着自己的光头只知道傻笑。 “哦,这是我的好朋友龙云飞!”房风指着龙云飞给柳紫菀介绍道。 “云飞,她是我们医院的护士,也是我的小妹妹柳紫菀!” “你好!”龙云飞一下子握住了柳紫菀嫩白的小手。 “哎哟!疼死了!”柳紫菀的手被握得生疼,想甩却又甩不开。 “对、对不起!”龙云飞赶紧松开了手,傻笑着说。 “云飞,你怎么来了?军区里不用训练吗?”房风问道。 龙云飞盯着柳紫菀说,“哦,我已经给吴司令请过假了,我在你这里过一阵!” “那怎么行!” “没事!” 房风想了想这样也好,要是五鼠的人前来,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还真的是无力招架。 “好吧,你去隔壁的房间收拾一下先住下吧!”房风说,“只是条件差一点!” “好好!”龙云飞答应着,眼睛却使劲朝柳紫菀身上招呼,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房大哥,你的这个朋友怎么有点怪怪的!”柳紫菀看龙云飞走出去了,才低声说。 “呵呵!”房风莞尔一笑,看起来自己的这个师侄竟然喜欢紫菀这种小家碧玉型的女孩,要是能撮合了二人倒也是美事一桩,于是说道,“他是个军官,人很好的!” “哦!不过还是感觉怪怪的!”柳紫菀说着继续喂起了房风。 不一会儿,龙云飞就收拾停当,他着急忙慌地走进了屋子,却发现早已经没有了柳紫菀的身影。 “师叔,那个、那个小美女呢?”龙云飞不好意思地问道。 “走了!” “走了?” “怎么会走了?”龙云飞摸着自己的光头不解地说。 “被你吓走的呗!”房风笑笑说,“就你这么直愣愣的看人家,什么人不被你吓跑了?” “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紫菀?” “嗯!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欢,反正一看到她我的心就跳的很厉害!”龙云飞红着脸说。 “喜欢就追呀!”房风说,“不过有一点,紫菀可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你要只是想玩玩那就算了!” 龙云飞一听急了,“我可是真心喜欢这个女孩,我要和她结婚!” 房风不由得笑了起来,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这就说结婚,也太着急了一些吧! 房风受伤的消息还是传到了陈明国的耳朵里,至于是梁伟说的,还是顾长明说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在陈明国的要求下,房风不得不再去省城东海市跑一趟,正好柳紫菀在休年休假,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带她一起去东海市‘见见世面’,当然龙云飞肯定也得跟着,既能照顾自己的师叔,还能看到小美女,他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来到东海市,在军区招待所安顿好后,龙云飞就硬拉着柳紫菀游山玩水吃美食去了,房风倒是成了一个多余的人,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唯有摇头苦笑。 下午五点整,房风带着一包自己从易水县带来的土特产来到了陈明国的家中。 陈筱晴已经开学了,家里只有陈明国夫妻俩。 “小房,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明国坐在沙发上看着房风问道。 房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既没有夸大,也没有保留。 “什么!谁给的他们这么大的胆子!”陈明国拍了一下桌子气愤地说,“看起来真得给马云翔换换位置了!” “不关马书记什么事,都是甄家父子在暗中使坏!”房风如实说。 “这个甄学名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陈明国的声音小了一些,像是在评估着什么事情。 遗憾的是,陈明国最终没有说怎么处理甄学名,看起来甄学名的后台确实够硬,以至于让陈明国都投鼠忌器。 不一会儿的功夫,岑琴就做好了饭。 “小房多吃点儿!”岑琴往房风的碗里夹了一些菜说,“你看你都比上次来的时候瘦了不少!” “谢谢岑阿姨!”房风说道,“您的手艺真是棒,看着就有胃口!” “那你就多吃点!”岑琴说,“老陈呀,你要不就把小房调回东海吧,我们还能经常聊聊天。” “我倒是想呀!”陈明国指指房风说,“是他自己不肯!” 房风马上接过话说,“我想多在基层历练历练!” 吃过饭,陈明国和房风坐在客厅里聊天,岑琴走过来说,“刚才差点忘了,房风你明天有没有时间?” “有,岑阿姨有什么事吗?”房风问道。 “哦,我的一个姐妹,得了一种怪病,找了很多医院就是治不好,不知道你能不能去给看一下?” “行!什么时间?” “大约下午吧,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 “好吧!”房风说着起身告辞。 陈明国站起来说,“近期我可能安排去易水县搞一个调研,到时候可能去你们的望云镇卫生院看一下!” “好!”房风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阵狂喜,陈明国如果真的能够去望云镇卫生院,那么在望云镇卫生院的建设上不仅能够甩掉甄成,而且没准能够争取到更多的政策和资金。 回到军区招待所门口的时候,龙云飞和柳紫菀正好也回来了,柳紫菀看到房风,小脸一红飞也似的自己跑进了招待所里。 “你小子是不是欺负人家小姑娘了?”房风指着龙云飞说道。 龙云飞一脸无辜的表情,摆着手说,“没有,没有!我没有欺负紫菀!” “那我怎么看着她有些不对劲?”房风看着柳紫菀娇小的背影说。 “那你是不是对人家说什么话了?” “我就说我喜欢她,想娶她,别的话没说!” “额!”房风以手轻抚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九章 冰山美女 - 医者房风 - 房风 第二天,房风拜访了几个在东海的老朋友,其中就包括方韵达,在元大集团宽大豪华的办公室里,两个年轻人坐在落地窗前俯视着外面的风景和人群,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怎么样?还有没有兴趣接手望云镇卫生院的新楼建设?”房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 “怎么?甄成放弃了?” “没有!不过快了!” “说实在的,就你们那个新楼建设的利润也就是几百万,每天从我手里经手的资金大概也是这么一些,正所谓上赶着的不是买卖,我也不准备趟这趟浑水了!”要是别人说这样的话,房风一定会觉得对方很狂妄,但是方韵达就不一样了,房风知道他有这样的实力。 “望云镇可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工程哦,到时候你可别后悔!”房风看着方韵达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等等!”方韵达一伸手说,“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房风在高层的关系,方韵达是知道一些的,房风的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那么他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呢。 “什么风声不风声的,你给句痛快话,到底干还是不干!”要不是相信元大集团的业界口碑,房风也不会如此费尽心机地点化于他。 “只要他们能退出,我就敢接手!”方韵达想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决心。 “好吧!到时候听我电话吧!”两个人谈完话都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钟了,来到集团大楼对面的西餐厅正吃着饭,房风的手机就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房风拿起手机一看是岑琴的号码,赶紧接通了。 “岑阿姨,您好!” “小房呀!时间就定在下午五点钟,在东海市扬帆大厦!” “好的,岑阿姨,我准时到!” 挂断电话,房风不好意思地向方韵达问道,“方大哥,扬帆大厦在什么地方?”房风对东海市的很多地方都很陌生,在电话里也不好多问,只好向方韵达求救。 “扬帆大厦?”方韵达微微一愣,“你说的是立方集团的扬帆大厦?你去那里做什么?” “哦!一个熟人生病了,去看望一下!” “是普通员工还是集团领导?” “不知道!”房风摇摇头实话实说道。 “怎么,那里很难找吗?”房风问。 “当然不难找!”方韵达说,“就在省政府旁边的商业街上,最高的那个楼房就是!” “只是……” “方大哥有话尽管说!”见一向性情爽直的方韵达变得吞吞吐吐,房风说道。 “立方集团你一定听说过吧!”方韵达盯着房风的眼睛说。 “立方集团?就是那个号称华夏国最大企业的大型集团?”房风说,“听说屡次位列世界五百强的前十名,被媒体称为华夏企业的脊梁,其集团老总明姝更是被称为中国的比尔盖茨。” 房风顿了顿说,“我看是言过其实了吧!” 方韵达却连忙摆摆手说,“兄弟你不是商界的人,自然不了解这个圈子,就像我不了你们医疗圈一样,明姝在商界的地位可以说是如日中天,其财力、社会地位在当今华夏商界首屈一指,其亲手缔造的商业帝国涉及家电制造、轻工纺织、新能源开发等等,用华夏商界的‘女皇’来形容她一点儿也不为过!” “那她的立方集团和你们的元大集团相比怎么样?”房风希望得到更直观的认识。 方韵达苦笑了一下摇头道,“元大集团在立方集团的面前根本没法比!就像拳击比赛场上一个60公斤级和一个90公斤级的拳手怎么比?不在一个重量级别!” 房风心中一骇,方韵达年少多金、用现在网络用语说就是标准的高富帅,自身的成就和优越的家庭环境使他一点儿也不谦虚,甚至还有点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骄傲,再加上元大集团也是东海省的明星企业、纳税大户,社会地位也是颇高。他之所以能够如此抬高立方集团的地位只能说明立方集团的确实力雄厚,雄厚到让心高气傲的方韵达都顶礼膜拜的程度。 “不过你要是去那里应该多注意一点儿。”方韵达说,“听说立方集团的老总明姝正好来东海省的分公司视察工作……” “没事!方大哥,她视察她的工作,我看我的病人,不会存在交叉的地方!”房风打断方韵达的话说道。 房风知道方韵达想提醒自己什么,事业做到明姝这种地步的企业家不仅财力惊人,在一切向GDP看齐的华夏国,其社会地位也是不可小觑,所以若是一不小心冲撞于她,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政治事件了。 下午四点半,房风就早早的来到了扬帆大厦,以前多次从这里经过还从来不知道这个三十多层的豪华建筑就是立方集团在东海省的总部。 大厦前十几个精壮安保人员的正在巡逻,就连街上行人都比平日里多了不少,甚至还有十几个记者摆弄着长枪短炮准备拍摄。 房风自顾自地走进了大厦大堂,迎面的服务台立即有一个长相身材俱佳的工作人员上前询问,“请问先生有预约吗?” “预约?”房风微微一愣说,“没有!” “不好意思先生,没有预约您是不能进入的!”工作人员非常礼貌地说道。 “小丽呀!有什么事情吗?”不等房风答话,一个穿着打扮异常骚气的青年走过来问道。 工作人员小丽马上一阵恐慌,“没事,明总!这位先生没有预约……” 明福挥挥手打断了小丽的话,看着穿着打扮普普通通的房风不屑地说,“这位先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吗?” 做为立方集团东海省分公司的经理,明福还有另一重更为显赫的身份――董事长明姝的侄子,外界传言明姝无子无女,而明福将是继承她全部资产的最热门人选。平日里就眼高于顶的他自然不会把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放在眼里。 “好,我打个电话!”说着房风拨通了岑琴的电话,可是响了一会儿,没有接通。 “先生到这边等一下吧!”小丽往旁边沙发上一指说道。 房风朝她感激地一笑,刚要抬腿,一旁的明福微微一皱眉头道,“这位先生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请离开这里,我们扬帆大厦今天有贵客登门!” 房风脸色一沉,心道,这个男人年龄不大,还真是个以貌取人的势利眼。 房风刚想说话,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拿出一看是岑琴的号码,赶紧接通了。 “岑阿姨您好!” “小房呀!你到了是吧,我刚才把手机放包里了,没能接到你的电话。”岑琴用她那不疾不徐的声音说道,“你在大堂里稍微等一下,有人会领你上来的。” “好的,岑阿姨!”房风说着挂掉了电话。 “一会儿有人来接我!”房风看了一眼小丽说,直接忽视了明福的存在。 “你!”明福刚想发作,一个高冷气质的年轻女孩从楼上踏着高跟鞋来到了众人面前,女孩二十几岁的年龄,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装,高跟鞋、黑丝袜,唇红齿白,肤白腿长,只是眉宇间冷淡似冰川,让人不敢直视。 竟是个冰山美女!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章 初见明姝 - 医者房风 - 房风 明福自然知道她是明姝的秘书冷梅,明福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股惊诧莫名的表情,但还是赶紧迎上去道,“冷秘书,您什么时候到的?” 冷梅从来都是不离明姝左右,难道说,明姝已经提前来到扬帆大厦了,外面的阵势只是故布疑云?可是做为东海分公司的负责人到现在自己都毫不知情,那是不是说明自己已经失去明姝的信任了?明福想到这里惊出了一身冷汗! “刚到!”冷梅面无表情的答道,眼睛却看向房风问道,“你就是房风房大夫?” “我是房风!”房风淡笑着答道。 “跟我来!”冷梅果然是人如其名,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着转过身就要离开。 “冷秘书等一下!”明福说着凑到冷梅身边说,“难道姑妈已经到了?” 冷梅立刻厌恶地往一旁躲了一下说,“明总说了,要是遇到你,可以跟着一块上来!” “好好!您先请!”明福彬彬有礼地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的心里终于有了着落,看起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自己的这个姑妈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搞一个突然袭击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冷梅根本没有理会明福,踏着高跟鞋走向了电梯间,房风只好跟在了后面,明福故意落在最后,见二人走远了,偷偷地从后面捏了小丽的屁股一把。 “啊!”小丽猝不及防,惊叫了一声跑开了。 明福脸上奸笑了一下,浮现出一个满意地表情,随后快走几步在房风二人正要进楼梯前,追上了他们。 在电梯里,三人相对无语,只是明福的一双眼睛却没有闲着,紧盯着冷梅看着,不可否认冷梅的确是个美女而且是个大美女,看着他水蜜桃一般紧绷的浑圆的屁股和丰盈挺拔的胸部,明福不仅想入非非起来,哼!等我当上总公司的董事长,我一定第一个把你给拿下! 很快,电梯到了三十楼,门被打开的一瞬,冷梅一抬脚巧之又巧地用她那尖尖的高跟鞋踩到了明福的脚上。 “啊!我的脚!”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冷梅说着走了出去,完全不顾痛得乱跳的明福。 房风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这个女人真是得罪不得呀! 房风被带进了一间宽大的办公室里,其面积、装潢、室内摆设果然比方韵达的办公室要大很多倍,室内的沙发上岑琴正在喝茶,看到房风进来,赶紧招招手道,“小房,到这里来!” “这就是你说的小中医大夫?”一个女性的声音从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响起,“也太年轻的不像话了吧!” 声音好像带着一股神奇的魔力一样,让房风情不自禁地向办公桌看去,慢慢升起来的一张按摩椅上,一张女王般的面孔浮现在眼前,是那么从容淡定、那么水波不惊、那么雍容华贵,让人过目难忘。 “小姝,你可不要看他年轻,他的医术可是相当的高!”岑琴笑着说道。 小姝?难道,这位就是立方集团的董事长明姝!怪不得能将企业做的这么大,单是这份气场就非常人能比。 “哦!”明姝刚想说话,门就被撞开了,明福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哎呀!疼死我了!” “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明姝不怒自威。 “姑妈!您真的来了,我想死你了!”明福说着单腿跳着走向了明姝,样子当真滑稽可笑。 “你的腿怎么了?” “被您的秘书冷梅给踩的!”明福说着看向了一旁的冷梅。 “是我不小心踩到的,我已经道过谦了。”冷梅看向明姝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既然不小心踩到的,你至于这样吗?”明姝看向明福。 “姑妈,您看看,您看看,都我的脚都肿了,能不痛吗?”明福像是一个在向长辈撒娇的孩子,说着艰难地脱掉了自己的鞋子,果然露出了一个肿的像是馒头一样的脚面。 房风微微一愣,冷梅的这一脚果然够狠,竟然伤到了骨头!不然不会肿胀的这样厉害。 冷梅看了眉头微微一皱,嘴唇轻咬,显露出了一丝女儿态,自己只是想小小的给他一个惩戒,没想到力气使大了。 “哟!还挺严重的!”岑琴看了一眼说。 做为常驻东海省的生意人,明福对岑琴这位省长夫人兼姑妈的闺蜜还是认识的,赶紧哭丧着脸说,“岑阿姨也在呀!谁说不是呢?您看都肿成这样了!” “那还不赶紧上医院,来我这里干什么?”明姝没好气地说。 “您不是让我来的吗?” “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明姝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你在东海任经理以来到底祸害了人家多少小姑娘?” “没有呀!” “还没有!人家都把状告到我那里去了!” “就、就四五个吧!”明福支支吾吾地伸出了五根手指,一抬头对上了明姝凌厉的眼神,赶紧又说,“我这都是正常恋爱关系!” “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明姝一抬手把桌子上的一本杂志狠狠的扔向了明福。 “从今天开始,东海分公司由郑启负责,你就给他当助手吧!”明姝捏了捏眉头说道。 “我……”明福刚想再争辩,明姝的手拿向了一本砖头一样厚的汉语词典,明福的话赶紧憋了回去,心想,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自己起起落落几次了,到最后不还是做到了今天的职位,到时候找自己的奶奶哭闹一场,说不定得到的职位比这大得多,毕竟血浓于水嘛,何必现在搞的剑拔弩张的呢。 “是,姑妈!”明福说着一瘸一拐的刚想离开,忽然被明姝叫住了,“等等!” 明福以为姑妈改变主意了,赶紧停了下来。 “我差点给忘了,这里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大夫嘛!”明姝说着看向了房风,“就麻烦小大夫给他看看吧!” 明福这才知道原来房风是一个大夫,不过,他被姑妈请到这里来到底是何用意呢?明福索性答道,“好呀!好呀!快给我看看吧!” 房风微微一笑走到了明福的面前说,“你先坐下,我给你看看!” 明福坐到了沙发上,把一只脚高高抬起,房风直接上手摸了摸,体会了一下手下的感觉后摇摇头说,“你的这个病有点麻烦!得做手术!”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二章 寻找 - 医者房风 - 房风 “另外两件,一个是你交了我这个好闺蜜!另外一件是你找了一个好老公并且生了一个好女儿!”明姝正色道,“不过说好了哦,老公是你的老公,筱晴可也是我的女儿喔!” “好呀!便宜都让你一个人沾了,果然是无商不奸啊!” “哈哈!” “哈哈哈!” 一直没有走远的明福听着房间里的笑声,感到莫名其妙,但是又实在没有勇气进去,只好在门前转悠。 施针完毕,房风要来纸笔,笔走龙蛇很快就写好了一张中药处方,明姝看到不禁赞道,“房医生,写得一手好字呀!” “明总谬赞了!”房风谦虚地回应。 随后冷梅拿过处方就要去抓药。 “等等!”明姝叫道,“冷梅,你拿着手抄一份,房医生的墨宝留下,我要收藏!” 冷梅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有的时候领导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当不得真的。 “你这孩子,没听到我的话吗?”明姝见冷梅没有行动,不满地说道。 “是,明总!”冷梅这才知道明姝说的话是真的,赶紧手抄了一份,去街上药房抓药去了。 “不知道房医生家是什么地方的,家里还有什么人?”明姝问道。 “怎么?你是想给人家小房介绍对象还是怎么呀!” “要你管!” 房风微微一笑道,“我从小在云……”话刚说了一半,门被敲响了。 “进!”明姝坐正了身子道。 明福先从门缝里露了个脑袋,然后整个身体挤了进来。 “我刚才看到冷秘书去抓药,姑妈是不是身体不好呀。”明福满脸堆笑地说,“要是的话,我给您推荐几个东海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的几个老中医给您看看!”明福特意加重了‘老’字的发音,眼睛瞥了下一旁的房风。 “难得你得一片孝心了,我就是腿疼的毛病又犯了,不过经过房医生的治疗已经好多了!”明姝说道,“房医生是我见过最好的医生!” “可是……” “好了,福儿,你回去忙吧!” “是,姑妈。”明福答应了一声耷拉着脑袋走了出去,打开门正好和拿药回来的冷梅撞了个满怀。 “谁这么不长眼……”明福一抬头对上了冷梅冰冷的目光,顿时身上一哆嗦,“原来是冷秘书呀!这么快就回来了?” “哼!”冷梅冷哼一声,根本没有搭理他,踏着高跟鞋傲气的走进了屋里。 “小样!”明福瞥了一眼冷梅的背影不屑地说。 “明总,药取回来了。”冷梅对明姝说道。 “嗯!”明姝点了点头。 “只是……”冷梅疑惑地看了一眼房风欲言又止。 明姝马上摆摆手说道,“有话直说!房医生不是外人!” “这七副药总共花了不到两百块钱……”冷梅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什么?不到两百块钱?”明姝看着房风不可思议地说,“你的药也太便宜了吧!上次燕京的一位专家给我用的什么虎潜汤,一副药就要上千块钱!” “明总,药不在贵贱,对症有效即是好药!虎潜之类的药偏重于补益肝肾,虽然价格昂贵,可是对你并不适用,您的证候在于脾胃两虚,只需用针灸调理配合汤药补中益气即可!《内经》有云:治痿独取阳明,正是治疗痿症重视调理脾胃之意!” “原来是这样!”明姝若有所思地说道。 一连一星期的治疗很快结束,明姝的病情好转的很快,已经能下地行走了,对房风这个不卑不亢而又医术超群的医生,明姝的心里充满了好感,尤其让她意外的是,她执意要给房风的五百万块钱的答谢费,竟然被他给拒绝了,要知道五百万对于一个刚刚参加工作的职场菜鸟是笔不小的数目,能够拒绝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晚上在国际大厦,明姝特地设了一桌答谢宴,岑琴和立方集团东海省分公司的总经理郑启作陪,当然还有落魄贵族明福。 本来看着只是答谢一个小医生,明福是不打算前来的,可是后来一打听,陈明国可能会来窜场,明福自然不会错过这样一个机会,所以还是来了。 郑启是一个四十多岁、成熟稳重的人,国字脸,短寸头,不苟言笑,在东海省分公司很有威望。 “冷梅,把在座的所有人的酒杯都满上!”明姝大病初愈,心情很好,朝冷梅打了个响指说道。 冷梅倒了一圈酒,唯独把明姝的落下了。 明姝不乐意了。 “我的呢?怎么不给我倒上?”明姝白了冷梅一眼道,“还想不想跟着我干?” “老板,您的病刚刚好,还是别喝酒了吧。”冷梅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行,哪里有客人喝酒,主家不喝酒的道理?”明姝说着从冷梅手中抢过酒瓶道,“我的家乡有句俗话:客四两,主半斤,今天可不能怠慢了贵客!” 冷梅见自己说服不了老板,只好向房风投来了求救的目光。 房风早就从之前的交谈中得知明姝有点嗜酒,并且酒量颇佳,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黑漆漆的瓷瓶道,“明总,您还是喝这个吧!” “这是什么?”明姝接过瓷瓶打开瓶盖一闻。 “是酒?这味道也太淡了吧!” “明总,这是米酒,您大病初愈,脾胃尚且亏虚,而这米酒正好可以补益脾胃!”房风说道。 “哦,是吗?”明姝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自顾自地喝了一小口。 “嗯,味道还真是不错!比酸不溜秋的红酒好喝多了” “你呀!好喝也得少喝点儿。”岑琴看着馋猫一样的明姝说道。 “知道啦!婆婆妈妈的真是惹人烦!也不知道你家陈明国是怎么忍受得了你的!”明姝说着白了岑琴一眼。 “你和你家那位……”岑琴看着明姝,欲言又止。 “就这样吧!都到这个岁数的人了,这样挺好的!”明姝大咧咧地说道,心里却是一阵绞痛。 第二天,房风刚回到望云镇卫生院,就被一群记者给围住了。 “你就是房医生吧!请问您到底和柳如诗是什么关系?” “您和柳如诗是情侣关系吧!” “您和诗诗是怎么认识的?” …… 记者们七嘴八舌地问着,让房风一时间摸不到头脑。 “回来啦!”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接着人影一晃,一阵香风扑鼻而来,一个柔软而温暖的身体闯入了怀中。 “云苓!”房风低下头恰好对上云苓的一双妙目。 咔擦咔嚓! 一时间记者们手中的相机一起响了起来,更有甚者,有一个女记者竟然做起了现场直播。 “各位观众朋友们,我现在在易水县望云镇为您直播‘寻找房风’,我们找到了传说中柳如诗的那位绯闻男友,可是现场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一位长相甜美的女孩公然与房风秀恩爱,究竟是什么情况呢?请继续关注我们的后续报道…..” “什么情况?”房风一把推开了一脸得意地云苓。 “呵呵呵!今天我们就要一起上新闻头条了!”云苓高兴的手舞足蹈,笑的没心没肺。 “跟我来!”房风拉起云苓的手,推开记者们快步跑向了二楼自己的办公室。 由于跑的太急,到办公室时,早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房风喘匀了气瞪着云苓说,“是不是你的恶作剧!” “不是……真的不是!”云苓一脸的无辜表情,“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那他们是怎么回事?” “你还不知道吧!”云苓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微博。 “你自己看看吧!”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三章 幸福流沙 - 医者房风 - 房风 房风一把抢过手机,只见上面是歌星柳如诗的微博,标题就是‘寻找房风’,下面写道:你真是一个神奇的小医生,至今想起来还让我不能忘怀,是你让我获得了新生!可是你在哪里?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叫房风。最下面是一幅那次在东海省体育馆被偷拍的暧昧照片。 一时间‘寻找房风’成了一个网络热搜词。 人们说在网络时代,没有秘密可言,果然不到一天功夫,房风就被强大的‘柳粉’们扒了出来。 “你的魅力果然够大呀!连柳如诗这样的超级巨星都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云苓拍了拍房风的肩膀调侃道,“不愧是我云苓看中的男人!” “你!” 咚咚咚!门被敲了三下,房风走到门前问道,“是谁呀!” “房兄弟,是我!路通呀!”门外传来路通浑厚的声音,“还有焦院长!”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路通和焦栀子挤了进来,记者们也蜂拥而至想要跟进来,路通赶紧用他那肥硕的屁股一撅,随后哐的一声把门关严了。 “我说房兄弟……哎!这位美女是?”路通的话刚说了一半,一转头看见了正坐在一把椅子上的云苓。 云苓今天穿了一件粉红色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鸡心领毛衫,下身是一条黑色的打底裤,棕色的高跟鞋,本来就精致的脸上化了淡妆,栗红色的头发随意的垂在肩上,整个人就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路通看得呆住了,本来以为焦院长就已经够漂亮的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仙气十足的美女! 焦栀子则用一副十分不友善的目光打量着这只闯进自己领地里的异类,云苓大概感觉到了焦栀子目光中的异样,也用同样的目光回敬着她,一时间房间里火药味十足。 “哦!这是我的同学云苓!”房风赶紧打起了圆场。 “云苓?”路通一副猪哥模样呆呆地说,“名字真好听!” “路主任!说正事吧!”焦栀子十分不满地瞪了路通一眼。路通这才回过神来道,“对对!说正事,说正事!房兄弟,情况你也知道了,这么多人挤在医院里也不是个事呀!已经严重影响到医院的工作了!” “也是呀!”房风无奈地摇摇头,“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 “焦院长的意思是通知镇派出所的民警前来驱赶!” “让民警驱赶?”房风摆摆手道,“不行,不行!医院是公共场所,我们以什么名义驱赶?再说了你以为这些记者们是白给的吗!到时候别再整出点什么医院的小黑报道来就更麻烦了!” “那你说怎么办?”焦栀子脸色阴沉着说道。 “让我想一想!” “有什么好想的!要是我的话,就在这里开一场记者招待会!多好的宣传机会呀!”云苓悻悻地道,“浪费了实在是太可惜啦!” “什么招待会?”焦栀子立刻嗤之以鼻,“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记者招待会?”房风顿时眼前一亮,这不正是一个宣传望云镇的好机会吗?他连忙掏出手机拨出了任天行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通了。 “喂!小房吗,你回来了?” “是呀!任大哥,刚刚回来,你现在方便吗?我有事情要向你报告!” “哦!我在鹿山,正在筹备第一届鹿山桃花节的开幕式,你有什么事吗?” “太好了!”房风把这边的事情简略的向任天行说了一遍。 “我们可不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把我们望云镇宣传一下呢?” “嗯!是个好提议!”任天行沉吟了一下道,“好吧,让他们到鹿山来吧,这里的舞台都是现成的!” “好的,我们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说着房风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路通问道。 “路大哥,你现在出去告诉记者们,我将在半小时后去鹿山下面的桃花节现场集中回答他们的问题,在这里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好好!我这就去!”路通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焦栀子赶紧又插上了门。 马上,路通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记者朋友们,房风同志将会在半小时后前往鹿山的桃花节现场回答你们的提问,如果你们继续留在这里,他什么都不会说的!不知道鹿山怎么走?没关系,我可以带领大家去!”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院子里的汽车就全都走光了。 “你的这个主意到底行不行?”焦栀子看着准备出门的房风担忧地问道。 “放心吧,焦院长!出不了什么事!”房风回头看了一眼焦栀子说道。 说着他走了出去,后面还跟着一脸傲气的云苓。 “他叫我‘焦院长’!”焦栀子看着房风远去的背影,口中喃喃地说,她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往日的一幕幕闪现在眼前,幸福仿佛流沙一般正在从自己指尖悄然滑落,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鹿山下的桃花节开幕现场,房风这个不速之客成为了主角,下面是一群举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任天行等一众镇领导退居到了幕后,把主席台让给了房风。 “岂有此理!”副镇长李庆来也就是李明山的爸爸躲在角落里眯着眼睛不满的说道,“我们一帮科级干部要给他一个小小的中医大夫让地方!” 旁边的几个副科级干部立刻迎合着说,“是呀,是呀!他是什么东西!” “你们说谁呢!”任天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的身后。 “没有!” “没有!说着玩呢!” “说着玩,说着玩!” “我警告你们!房风的出发点也是为了望云镇的发展,我是双手支持的,你们要是谁有不同意见可以当面提出来!”任天行正气凛然地说。 他知道,在这几个人中有好几个都是甄学名的人,所以任天行想震慑住他们,要不然的话,他们又会对房风动起什么歪心思。 “记者朋友们!我就是你们要找的房风,今天我在这风景优美的易水县望云镇鹿山桃花节开幕现场回答你们的问题!”这边的发布会已经开始了,房风拿过话题说道。 任天行转过头一听乐了,这个房风呀,还真是个将才,短短的一句话把所有的关键词都带上了,这下子望云镇想不出名都难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四章 小镇上来了大明星 - 医者房风 - 房风 “房先生,听说你是个中医?你是怎么和柳如诗认识的?”一个年轻的女记者站起来率先发问。 “我是一名中医!我和柳如诗小姐相识大约在冬季!” “哈哈哈!”现场马上爆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 “房医生,请您不要避重就轻好吗?”女记者笑道。 “关于这一点我能告诉您的就这么多!”房风说道,在没有得到柳如诗明确的说法前,房风还真的不方便多说什么,因为说多了可能对她造成不好的影响。 一个男记者赶紧站起来道,“请问你和柳如诗是情侣关系吗?” “这个问题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是!”房风摆着手说道,“我们其实就是有过一面之缘!” “那您相信一见钟情吗?”男记者反应很快,接着追问。 “这个问题,我还真得认真考虑一下,因为我至今还没有遇到过!” …… 忙了一个上午记者们才发现自己上当了,除了义务帮望云镇做了宣传,房风连一点儿实质性的问题都没有回答。 岭南市的摄影棚里,柳如诗姐妹正观看着直播,经过一段时间的打拼再加上自己的实力和声望,她们姐妹已经在新东家站稳了脚跟,名气如日中天,更胜往昔。 “这个小中医大夫长得还挺是那么回事的嘛!”柳如画说道,“只是有点小滑头哟!” “你懂什么!这叫智慧懂不懂?”正在录制MV的柳如诗穿着古装的薄纱服装,一笑一怒间都是风情万种,像是个落到凡间的仙子。 “哟哟哟!这是生气了?现在就开始护着自己的‘男票’了?”柳如画轻轻点了一下姐姐的眉头,“真是不知羞!” “找打是吧!”柳如诗说着和妹妹‘打’在一起,摄影棚里传来了悦耳的欢声笑语。 自从记者招待会后,望云镇名声大噪,来望云镇旅游的人群比往年多了很多倍,仿佛是为了验证记者和歌迷们的猜测,几天后柳如诗姐妹竟然亲自来到了望云镇,小镇上来了大明星,一下子望云这个小地方沸腾了。 这天正是农历的三月三,无雨,天气晴好,房风正带领着柳紫菀和几个医院的工作人员在鹿山收集桃花,忽然三辆清一色的凯迪拉克浩浩荡荡地向鹿山驶来。 “这是哪里来的土豪啊!”眼尖的路通指着车队说道,其余的人也都停止了手头上的活驻足观看,没想到渐行渐近的车队停在了众人面前。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壮汉下车后,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轻轻打开了头车的车门,众人马上感觉到眼前一亮,柳如诗姐妹款款地从车里走下来。 “啊!是柳如诗!”路通咬着自己的手指,惊声叫道。 “什么呀!”刘双花从后面一把推开路通,但是看了一眼后,她自己的叫声更响,“天啊!真的是柳如诗呀!” 柳如诗摇摆着腰肢来到房风面前微微一笑道,“刚从你们的医院来,他们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了!” “你好!又见面了!”房风淡笑了一下,握住了柳如诗柔如无骨的手。 “你、你真的是柳如诗吗?”路通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问道。 柳如诗脸上浮现出那副颠倒众生的微笑,“对呀!我是柳如诗!” “柳如诗对我笑了!”路通蹦跳着转过头对刘双花说道,“你看见了吗?她对我笑了!” “你到这里来是?”房风问道。 “哦!在电视上看到这里的桃花很漂亮,我想在这里拍摄我一首单曲的MV!”柳如诗言不由衷地说道。 “她是想来看你!”柳如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姐姐身后说道。 柳如诗大囧,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模样更是娇羞可爱,果真是我见犹怜,路通都看痴了。 “你!”柳如诗作势要打,柳如画赶紧往后一躲,却不成想脚下踩空,眼看就要跌到一旁的沟壑里。 沟壑虽然不深,但是荆棘丛生,掉下去肯定得扎个大花脸。 房风眼疾手快,伸手一揽柳如画纤细的腰肢把她拥入了怀中,她昂起头看到了房风俊朗的脸、坚毅的目光,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温度,马上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心里小鹿乱撞般突突直跳,时间仿佛被定格,你问我在那一刻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幸福! 人们都说双胞胎的审美是一样的,难道我也喜欢上了这个男人!怎么办?怎么办? 柳如画心里挣扎着,脸上一片绯红。 脱离了危险,房风才松开了自己的手。 “死丫头!你吓死我了!”柳如诗赶紧上前看着妹妹说,“你没事吧!” “没事!”柳如画慌乱地躲闪着姐姐的目光,好像做错了事一样。 “谢谢你!房风!”柳如诗说道,“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 很快选好了拍摄地点,各种器材也被搬了过来,路通跟着跑前跑后忙的不亦乐乎。 柳如诗在临时搭起来的帐篷里换好了衣服走了出去来,立刻惊艳了一群人。 只见她穿着一袭淡绿色的薄纱古装长裙,头发挽起,上面是一把洁白玉质簪子,略施粉黛,一身妩媚动人的身姿让人过目难忘。 “太美了!”路通痴痴地望着柳如诗,嘴里喃喃地说道。 “喂!路通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哈喇子都流到我身上了!”刘双花不满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路通擦了一把口水,眼睛却紧盯着柳如诗。 MV的名字叫做《最爱》,是在妈妈患病期间,姐妹俩一起作词谱曲写的一首歌,MV的大意是讲,一个女子为了救治身患重病的妈妈而置身于险地求药的故事。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桃花瓣纷纷落下,柳如诗翩翩起舞,歌声更是如天籁之音般牵动着所有人的情绪。 穿越千山,只为看到能你的笑颜; 你偷偷流下的眼泪,里面有太多心酸。 跋涉万水,只为听到你的述说; 述说着曾经逝去的青春岁月。 …… 一曲终了,现场一片寂静,继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太感人了!”路通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竟然哭成了个泪人。 房风也沉寂在音乐里,所有美好的事物都能引起人们心灵的共鸣。 “怎么样?”柳如诗提着长裙如同一个仙女般婀娜多姿地来到房风跟前问道。 “很好!”房风由衷地赞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啦!”柳如诗留下了一个迷人的微笑换衣服去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五章 温室里的花朵 - 医者房风 - 房风 晚上,柳如诗在易水县的星级酒店――怡心山庄里专门设宴感谢房风。 就在几个人相谈甚欢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接着门被撞开,两个保镖被扔到了屋里,门口光线一暗,两个铁塔般的外国壮汉把门堵的密不透风。 “汤姆、杰瑞让开些!”一个异常冷静的声音从两个壮汉后面响起。 接着一个消瘦的身影从两人中间挤了出来,来人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长得尖嘴猴腮,高颧骨,塌鼻梁,偏偏生就了一双桃花眼,还留了一个早就过气的中分发型,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燕尾服,总之全身没有一处协调的地方,好像是一个从九十年代的香港电影里走下来的诙谐人物。 “尊贵的如诗小姐,自我介绍一下,鄙人甄成,是易水县真诚娱乐公司的总经理,易水县成山建筑公司的总经理,易水县……” “好了!”柳如诗秀眉微皱,出口打断了甄成的话,“这位甄先生是吧!不知道您这是什么意思?”她指着躺在地上的两名保镖问道。 甄成抬起头刚想说话,一下子对上了房风投来的目光。 “你就是房风?”甄成轻蔑地一笑,“真是哪里都有你呀!” “原来是甄少!失敬失敬!” “少特么的拍马屁!早干嘛去了!晚了!” 房风嘴角轻轻一扬道,“哦!原来甄少是个畜生呀!” “麻痹的,找死是吧?”甄成两条眉毛几乎翘到了发际线上,小手往后一挥,“给我打!” 两个外国壮汉捏的手指咯咯作响,晃了晃脖子向房风走过来。 “等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柳如诗愤怒了,瞪着跳梁小丑般的甄成说道。 “简单!”甄成毫不客气地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说道,“跟我合作拍摄一个小电影就行!”他说着看了看柳如诗这对娇滴滴的姐妹花奸笑了几声,“当然,最好是你们两姐妹一起来!” 虽然早就听说过地方上的黑道势力胁迫娱乐圈明星拍摄一些不雅视频的事情,但是做为成名已久的华夏歌坛一姐,柳如诗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一旦让他们得逞,自己的星途和人生将会一败涂地! 在巨大的压力面前,柳如诗反而变得镇定起来,她朝甄成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对不起,除了唱歌我从来不涉足其他领域!” 甄成看着柳如诗微微一愣,心道,自己这些年当真是白活了!柳如诗才是真正的女人,不!确切地说是人间尤物! 甄成变得更是心痒难耐。 柳如诗用不可察觉地目光看了一眼门口,显然她在等待着什么。 “不会可以学嘛!”甄成看着美艳不可方物的柳如诗姐妹,咽了口口水道,“我在这部戏里当男主角,带带你们!” 甄成猥琐的模样立刻让现场众人感到一阵恶心。 突然,楼道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走了进来。 柳如诗姐妹相视一笑,看来自己是得救了。 躺在地上的两个保镖也挣扎着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受伤较轻的保镖伸手一指甄成道,“就是他们!” “穿着黑西装就是黑社会了?装逼是吧!”甄成有恃无恐地指着保镖们说。 “装你马匹!” 一言不合,那就开打吧!甄成朝两个外国壮汉一挥手,“上!” 两个外国壮汉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怪叫着冲入人群。 房风赶紧把柳如诗姐妹护在了墙角,冷眼旁观起来。 而甄成则气定神闲地坐在两个外国壮汉的身后,紧盯着自己的金戒指饶有兴趣的看起来,好像这边发生的事情和他一点儿关系没有一样。 他这样自信是有原因的,这两个外国壮汉是自己花大价钱从地下赌场雇来的黑拳手,手段残暴,身经百战! 果然,两方的对垒出现了一边倒的场面,虽然柳如诗的保镖也是训练有素,奈何实战经验不足,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十几个人都被放倒在地上,有几个明显被打断了骨头,白森森的断茬露在外面,样子狰狞可恐,十分骇人! “啊!”柳如画从小在温室里长大,自然接触不到这么血腥残暴的场面,惊叫出了声,伸手抱住了房风的手臂。 柳如诗到还是保持着镇定,可是她的身体也瑟瑟发抖起来,对于未知,人们总是充满了恐惧,贵为华夏歌坛一姐的柳如诗自然也概莫能外。 “三分钟!”甄成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指着两个外国壮汉说,“你们的时间还可以再短些的!” 两个外国壮汉脸上毫无表情,像是两个机器人一样,等待着主人的下一步指令。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甄成看着柳如诗姐妹说,“是主动去,还是让我的两位外国朋友请你们去?” 甄成顿了顿接着说,“汤姆和杰瑞的脾气可不如我的好哟!” “你难道就不怕法律的制裁!”柳如诗恶狠狠地瞪了甄成一眼说道。 “法律?哼!”甄成冷哼一声,“到时候给你们拍完照,你们就舍不得告我了!” “呵呵呵……” 突然,一道黑影激射而出,直奔甄成的面门而去。 啪! “啊!我的牙!”得意忘形的甄成捂着鲜血淋漓的嘴,说话都有点漏风了,地上掉了两颗牙齿和一个瓶盖。 “是谁?”甄成气急败坏地说。 “是我!”房风松开两姐妹的手,一脸傲气地站了起来。 “马匹的,找死!”甄成一挥手,两个外国壮汉围了上来,柳如诗姐妹开始替他担忧起来。 黑人汤姆一记直拳奔房风的面门而来,拳未至,拳风先到,房风灵巧的一闪,躲开了势大力沉的一击,没想到,白人杰瑞的一记侧踢又至,房风避无可避只好硬硬的接了一招,脚上立刻传来一阵刺骨的痛感,两人不光力大无穷而且配合的天衣无缝,几乎是无懈可击。 几个回合下来,房风就有些吃不消了,他们的抗击打能力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就在房风苦思对策的一瞬,黑汤姆的一记重拳向房风的后脑砸来,房风感到背后凌厉的拳风时,已经是避无可避,暗道一声:我命休矣! 柳如诗和柳如画睁大了眼睛,甚至都忘记了叫喊。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六章 **** - 医者房风 - 房风 就在黑汤姆的重拳刚要落下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斜刺里冲出,伸手一格,硬生生的将他的拳头挡了下来。 “师叔!我来晚了!”龙云飞喊道。 “云飞!来的正好,那个‘黑猫’就交给你了!我对付这只‘白老鼠’!” “什么猫?什么老鼠?”龙云飞不解地问。 房风挡住了白杰瑞的一拳,道,“别管了,先把他们拿下再说!” “是!师叔!” 眼看着形势出现了逆转,柳如诗姐妹的心情稍稍轻松了一些,甄成则捂着嘴,大声叫嚷着,“给我杀了他们!” 龙云飞是什么人?三届散打王,再加上这一段时间在部队的磨练,武技更是炉火纯青,绝非一般的武者所能比,他是武道中的王者! 几个回合下来,他找到空当,一记势大力沉的‘神龙披挂’施展出来,只用一招就把黑汤姆踢倒在地上,上前抓住他的手腕一拽一拧,两条胳膊都垂了下来。 “Tom!”白杰瑞看着躺在地上的汤姆叫道。就他分神的这一瞬间,房风右手缠上了他的胳膊,一拽一推,啪的一声,胳膊就脱臼了。 “啊!”杰瑞发出一声惨叫,发了狂一样将自己铁塔般身体重重的向房风砸来,房风没料到他会用这种鱼死网破的打法,微微一愣的功夫,杰瑞却直愣愣地栽到了自己面前,他的后面是一脸霸气的龙云飞。 “怎、怎么会这样?”本来志在必得的甄成看着面前的一幕,再也淡定不了了。 “就是你派人想杀我师叔?”龙云飞瞪着甄成说道,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我、不是,误会、误会……”甄成的腿打着哆嗦,再也顾不上形象了。 “我现在就打死你!”龙云飞说着举起榔头般的拳头就要落在甄成的头上。 “云飞!住手!” “师叔,他都动了杀你的心了!” “自作孽不可活,别脏了我们的手!”房风实在不想再惹上麻烦。 “小子!你给我记住了,爷爷叫龙云飞!要是你再敢打我师叔的主意,我弄死你!”龙云飞狠狠地威胁道。 “不敢,不敢!”甄成说着连滚带爬地就向门口跑去。 “等等!”龙云飞指了指地上的两个老外,“把这两个杂碎带走!别脏了我师叔的眼睛!” “是是!”甄成连忙扶起二人走了出去。 “谢谢你!房风,要不是你,我们……”柳如诗双眼噙着眼泪说道。 “房大哥,你是在什么地方学的武术,简直太厉害了,太帅了!”柳如画双手捧着精致的小脸说道,满眼尽是小星星在闪动,毫不掩饰自己对房风的崇拜。 “咳!”龙云飞清了清嗓子,证明自己的存在。 “刚才多谢这位先生出手相救!”柳如诗婀娜地走到龙云飞跟前深施一躬柔声道。 “那个……没事!”龙云飞也出现了慌乱,“师叔我先走了,有事随时叫我!”说着他连忙跑了出去,边走边说,师叔这都是认识的什么人呀!也太漂亮的不像话了吧! “房风,不知能否到我的房间一叙,顺便帮我检查一下脸上的疤痕好的彻底没有?”柳如诗说。 柳如画心想,姐姐这不是找借口吗,傻子都看得出来,她脸上的疤痕根本就没有了,这样说是想和房风有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吧。 柳如画的心里默默地祈祷着,不要答应她!不要答应她! 但柳如画还是失望了,房风考虑了一下说,“好吧,我们走吧!” 怡心山庄是一个集餐饮、住宿、会议为一体的现代化、多功能的酒店,从他们餐饮部到住宿部也就是几步的路程,到了柳如诗的房间,柳如画也跟着走了进来,她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如画!你先回自己的房间吧!我和房风有些话要说!”柳如诗不得不下了逐客令。 “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柳如画没心没肺地说。 “快走吧!看看给爸妈打个电话!”柳如诗拉起了妹妹的手哄道。 “哼!每次都是用这一招!”柳如画不情愿地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谢谢你呀!房风,你真是我的福星!已经救了我两次了,我该如何报答你呢?”柳如诗说着脱掉了自己的外套,一身紧身的内衣更是将性感撩人的身材衬托的活色生香。 尤其是她那媚眼如丝的眼神,更是让人神魂颠倒。 “我还是给你检查一下吧!”房风的说道,面对着性感撩人的全民女神,房风的心里也有些躁动。 “好呀!要不就来卫生间吧!这里有镜子,光线更好一些!”说着柳如诗轻摆着腰肢走进了卫生间。 “好吧!”房风只得跟了过去。 “怎么样?好了吗?”卫生局狭小的空间里,柳如诗看着房风吐气如兰地问道。 “嗯!好了,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了!”虽然美女当前,可是房风做为一名医生的基本操守还是有的,举止丝毫不见慌乱。 “可是我觉得这里还是有点痒!”柳如诗娇声说着指向了自己右边的腮部。 “你不是左边受的伤吗?” “哦!对了,是左边痒!”柳如诗赶紧把手指放在了左边。 “是这里吗?”房风说着指向了柳如诗倾国倾城的脸庞,没想到手却被她一把抓住了。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感谢你!”柳如诗魅惑地看着房风道,一张绝美的脸上浮现出浓郁的春色。 “我、你……”房风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就在这时,柳如诗的一对玉唇吻了上来,堵住了房风的嘴,一条香舌肆无忌惮地闯了进来。 在房风接触的女孩中,云苓的嘴唇是那种厚厚的,像外国人的一样性感丰盈,弹性十足,焦栀子的嘴唇偏薄,吻技也不是很娴熟,而柳如诗的嘴唇触感很特别,像是有着神奇的磁性,让人流连忘返,对了,还有紫苏,想到紫苏,房风轻轻地推开了柳如诗,却不成想卫生间的地面湿滑,柳如诗站立不稳,倒在了放满了水的浴缸里。 房风想去扶,已然来不及了,柳如诗再站起来时,浑身湿透了,湿漉漉的头发,紧紧贴在身上的衣服,再加上她那魅惑的眼神,构成了一种别致的****。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七章 面授机宜 - 医者房风 - 房风 房风咽了一口口水,身上好像着了火一样。 “你好坏哟!”柳如诗媚眼如丝地柔声道。 房风身体的某一个地方好像发生了爆炸。 就在房风快要坚持不住的一刻,门被敲响了,房风如梦初醒般晃了晃自己的头道,“我去开门!” “傻子!我们现在的模样被人撞见了,怎么解释?” “也是呀!” “你等着,我先换件衣服!”柳如诗说着从浴缸里走了出来,“衣柜的箱子里有我的衣服,给我拿一身出来。” “好!”房风赶紧走了出去,笨手笨脚的一阵翻找,才找出了一身衣服。 房风把衣服递给了柳如诗,她调皮地一笑,“不许偷看女生换衣服哟!” 房风赶紧退了出来,接着就是卫生间里传来柳如诗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半透明的磨砂玻璃上将柳如诗的霸气身材呈现的一览无余。 换好了衣服柳如诗来到了门前,“谁呀!”柳如诗不满地说着透过门上的猫眼看到了妹妹柳如画的脸庞,把门打开了。 柳如画钻了进来,一番打量狐疑地道,“怎么这么慢才开门?” 房风尴尬地转过了头。 “你怎么又回来了?”柳如诗问道。 “打完电话就回来了呗!”柳如画看着姐姐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脸色严肃地说“不对!很不对!” “哪里不对啦?” “你、你的衣服什么时候换的!” 柳如诗脸色一红道,“死丫头,我刚刚换的怎么啦!” “可是刚刚明明房大哥在你的房间里嘛!” 房风立刻大窘。 “我、我在卫生间里换的,刚才不小心滑倒把衣服弄湿了,行了吧!”柳如诗点了妹妹的头一下说道。 “哦!是这样!”柳如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第二天一大早,两姐妹就离开了易水县,一切仿佛又恢复了平静。不过下午的时候,任天行急匆匆地来到了医院,见到房风就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那件事你是不是知道了?” “哪件事,任大哥。”没想到一向沉稳的任天行也有慌乱的时候。 “你不知道?”任天行略感惊讶道,“陈省长明天要来易水县视察,这第二站就是咱们望云镇!” “我查了查,咱们望云镇历史上还从没有来过这么大的官呢?” “这件事陈省长之前跟我透漏过一点,只是当时还没有敲定具体的时间!” “可愁死我了!”任天行眉头紧皱说道。 “这可是好事呀!别的地方绞尽脑汁不就是想见到大领导吗?现在大领导主动来见你,你还犯什么愁?” “哎呀!老弟呀,咱们望云镇有多少家底你还能不知道吗,除了最近一段时间借助你的个人能力,旅游业稍稍好转了一些,其他的方面那是相当的差呀!”任天行激动地说,“当官的想见大领导的用意是什么,说到底还不就是展示自己的成绩,展现自己的能力,让领导注意到你,在领导面前混个脸熟,为以后的升迁铺平道路嘛!现在陈省长来到这里,我实在是没有能拿出手的东西能给他看呀!” “唉!”任天行叹了一口气又说,“他这是来打我的脸呀!” “任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了!”房风笑道,“这不是你的一贯作风哟!” “你小子还笑!”任天行佯装生气地站了起来,“我看就是你把陈省长引来的,要不然他怎么能想起到这个穷地方来!” “任大哥别开玩笑,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你了解陈省长,你说说我该向他展示什么?”任天行盯着房风的眼睛说。 “当然是展示望云镇的发展潜力呀!” “望云镇能有什么潜力?” “那我问问你,咱们望云都有什么?”房风一本正经地问道。 “有什么?”任天行略一沉吟调侃般道,“有山有水,遍地都是石头!” “对呀!这些就是咱们望云镇的优势所在!” “啊!”任天行惊的张大了嘴巴,自己随口一说的话,难道还说道了点子上? “你就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吧!”任天行大手一挥道。 “其实,我早就在陈省长那里提前做好了铺垫!” “哦!”任天行立刻来了精神。 “你只需要这样这样……”房风向任天行面授机宜,听的任天行一个劲地点头。 “好呀,老弟!”’听完了房风的话,任天行兴奋地搓着手在屋里踱了几步道,“你真是员福将啊!” 东海省省政府办公大楼里,文星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陈明国的办公室。 “陈省长,这是办公厅拟定的随行人员名单,您看看还需要改动吗?”文星说着把一张打印好的名单递到了陈明国面前。 “嗯!我看看!”陈明国接过了名单道,“你先坐。” “不用,我站站就好!”文星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地方。 一般不是十分紧急或者重要的文件呈到自己这位老板的面前,他都会说,放在这里吧,我稍后看一下。他当场看的文件一般都有能引起他足够注意的内容,显然这份名单引起了他的关注。 陈明国把名单看了一遍,然后略一沉思,拿起桌子上的笔在上面画了几个圈,又写了一些什么交给了文星,“就按照这个再改一下吧!” “另外你问一下省委办公厅,看看泰来书记今天有没有时间,我有点工作要向他汇报!”陈明国接着说道,“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够了。” “好的,陈书记,我立刻去办!”文星答应了一声退了出来。 做为东海省的二号人物,陈明国是有资格直接和省委书记海泰来对话的,但是他每次都还是中规中矩的通过省委办公厅安排或者通过海泰来的秘书安排,聪明的人总是能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而陈明国的所作所为也赢得了海泰来的赞许,做为一名年龄过了六十岁的老牌正部级干部,海泰来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再进一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倒也不介意把机会留给更有潜力的人,所以他对陈明国给与了充分的信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文星拿出那份名单看了一下,马上就琢磨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韵味。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八章 政治智慧 - 医者房风 - 房风 原来拟定的名单上面分别是:省政府办公厅的大管家~秘书长李明,因为是陈明国上任后第一次下基层调研,为显重视,还特意又指派了一名副秘书长随行,省里部门方面选派了农业厅厅长、水利厅常务副厅长,财政厅、卫生厅和建设厅都分别选派了一名副厅长以及其他一些工作人员。 而耐人寻味的是,陈明国把秘书长李明给挂掉了,写上了计委和公安厅的字样。 这位爷想干什么?文星心里想,计委书记和政法委书记都是省委常委,虽然排名比陈明国稍稍靠后,级别也只是低半级,但是在常委会上也都握有至关重要的一票,让他们的人随行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 看到时间安排表上被列在第一站的易水县,文星忽然有些明白了,老板这也要替房风抱打不平,顺便敲打敲打易水县的某些人啊! 文星竟有些嫉妒房风了,老板对他可不是一般的关爱呀!甚至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还有些护犊的情绪在里面。 跟领导的时间长了,秘书们习惯站在领导的立场上考虑问题,陈明国将会怎样和省里的一号首长海泰来对话呢? 他总不会说:海书记我想带上计委的人去易水县收拾几个人。估计海泰来非得气炸不可,你一个政府口的主官随便插手党务工作,手也未免伸的太长了吧! 那陈明国到底该怎么和他谈呢?这就体现出一个官员的政治智慧了。 文星陷入到了沉思中。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吓了文星一跳,他一看电话号码心里暗叫一声,糟了!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拿起电话。 “秘书长,您好!” “你怎么回事!”电话里传来李明愤怒的咆哮声,“那份随行名单陈省长已经改好了,你为什么不呈报办公厅?” 原来就在刚才,李明去找陈明国汇报工作,随口提了一句:那份随行名单您再改一下! 陈明国说:我已经修改过了,文星没给你看吗? …… 没想到踢了个乌龙球,李明生气了,再怎么说我也是省政府的大管家,堂堂的正厅级干部!你一个小小的秘书怎么敢如此目中无人!李明生气的后果就是把文星臭骂一顿,随便上上眼药。 “对不起,秘书长,我有点事给耽搁了!” “现在马上把名单拿过来!” “是,秘书长!”文星挂断电话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给海泰来的秘书打个电话,因为这看似毫无关联的两件事其实是暗藏玄机,这涉及到一个先斩后奏还是先奏后斩的问题,一个不经意的小细节可能会让自己的老板痛失一盘好棋。 三月正是春光明媚的大好时节,由省长陈明国牵头的调研组从省城东海市出发了,陈明国秉承了一贯的简约、低调的作风,让省政府办公厅只安排了两辆考斯特和一辆北京吉普开道车。 做为陈明国的秘书,文星当仁不让的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上去车后,陈明国就开始闭目养神,而文星则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他得充当陈明国的眼睛和耳朵,快到易水县高速路出口的时候,车速慢了下来,文星站起来一看,路边停了好几辆黑色的奥迪轿车,易水县的一众领导早已站在那里翘首以待。 陈明国大概感受到了车速的变化,慢慢睁开眼问道,“到了?” “嗯,到易水县高速出口了!”文星小心翼翼地说,“易水县的人好像来迎接了!” 陈明国微微往前一探身子看了看,脸色一沉道,“不是说好了不让他们搞迎来送往的这一套吗?他们怎么不听招呼!” 文星想,省委省政府早就在去年联合发过文了,上级领导下基层搞调研时,严禁各级官员在机场、高速路口等迎接,但是各级官员们还是忙于此道,乐此不彼。 究其原因,文星曾专门问过一些官场人物,其中有一个关系好的铁哥们说:在官场上有些事情较不得真的,就拿这个迎来送往来说吧,上面虽然有文件,你要是去迎接了,上级领导最多象征性的批评两句,感觉到自己被重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但是如果不去迎接,遇到心胸狭隘的领导,可能会埋下仇恨的种子,所以自然也就没有人理会这些规定了。 “办公厅已经下文了,可他们……” “把车直接开过去,不要理会他们!” “是!”文星答应了一声,对司机说,“不必停车,直接去易水县政府!” 说话的一瞬,车恰巧经过易水县主要领导的身边,文星甚至都看到了站在前面的县委书记马云翔和政协主席甄学名已经伸出了手,随时准备上前去和陈明国握手。 当车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时,他们都集体愣住了,继而纷纷跳上了自己的座驾,现场顿时一阵关车门的砰砰响声,追着考斯特直奔易水县县城而来。 马云翔的县委一号车开进县委县政府所在的院子里的时候,陈明国等领导已经纷纷走下了考斯特,马云翔擦了一把汗赶紧迎了上去。 马云翔三十多岁的年龄,中等身材,面容很清秀,戴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显得很斯文。 “陈省长!欢迎到易水县指导工作!”马云翔小跑几步来到陈明国跟前伸出了双手。 陈明国正倒背着手看着院子里的建筑,好像根本没有听到马云翔的话一样,马云翔尴尬地把手停在了半空,收回不是,不收也不是。 “你的这个县委县政府建设的挺气派嘛!”陈明国说着伸出手和马云翔握了握。 “还好吧,都是上一任领导打下的基础!”马云翔说着向一旁的甄学名一招手道,“这位是易水县政协主席,也是前两任的县委书记甄学名甄主席。” “陈省长好!”甄学名一脸淡定地朝陈明国伸出了手。 陈明国则直接忽略了甄学名的存在,脸转向了办公楼的方向。 “云翔书记呀!来到你的地盘了,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哦!是,陈省长这边请!”马云翔一招手,带着陈明国等人朝办公楼走去,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前,甄学名被闪的不轻,一张老脸变得铁青,手指捏的咯咯作响,想破脑袋也没有弄明白,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陈明国这尊大神!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九章 握手的学问 - 医者房风 - 房风 吃过早饭,先参观了易水县的经济开发区,现在各个县市都在建设自己的经济开发区,易水县也搞了一个,其实里面也还是县里原有的几个本地的小厂子,要创新没创新要规模没规模。 接下来是易水县城市展览馆,里面现代化的设备和设计理念吸引了陈明国的注意。 “嗯,不错!”陈明国点点头道。 马云翔忙介绍道,“这个展览馆是县里的重点工程,请的燕京设计院的顶级设计师做的设计,耗时三年,于半年前才投入使用,总耗资七个多亿……” “你们要是把建设这个面子工程的心思都放在经济建设上面,易水县不至于连年在省里排名垫底!”陈明国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马云翔的话。 “这……”马云翔脸色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县委招待所里吃过中午饭,按照事先的安排,下午两点整,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赴了望云镇。 县里的领导们不好再开自己的奥迪车,只好临时调拨了一辆中巴车走在前面带路。 在镇政府里,任天行等镇领导早就等在了大门口。车队依旧是直接开进了镇政府大院里,任天行等人赶紧追了上来。 走到车前时,领导们已经在下车了,面对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任天行遇到了第一个难题:自己到底该先给谁握手? 虽然事先在脑海里演练过很多次,但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的任天行还是愣住了,这还真是个问题:要是领导乘坐轿车还好说,看车牌就能知道哪个车上坐的是主要领导,给主要领导握过手,紧接着就是其他分管领导。 可是考斯特这种车就麻烦多了,领导们几乎同时下车,你总不能拨开其他领导上去找主要领导握手吧,其他人肯定会说这个人势利眼;你要是和其他领导握手,他们不一定和你握:我和你又不熟,再说了主要领导还在那里呢,自己握了是不是有喧宾夺主之嫌? 真是麻烦!任天行索性站在了那里,既然左右都讨不到好,不如不动,静观其变。 果然,马云翔环视一周后看到了任天行,朝他招了招手。 任天行赶紧快走几步过去了,走到马云翔跟前恭敬地叫了一声,“马书记!” “陈省长,这就是望云镇的书记任天行!”马云翔向陈明国介绍道。 陈明国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朗声道,“我知道你,你不是东海军区的那个军转干部嘛!”说着陈明国竟然主动伸出了手。 任天行有点受宠若惊的握住了陈明国的手说,“陈省长,您好!” “嗯,在地方上做事还习惯吗?” “习惯,习惯!” 甄学名的面子上更挂不住了,他悄悄地退到人群后面掏出了一颗烟抽起来,脸上写满了落魄,全然没有了‘太上皇’的志得意满。 说着一行人上车来到了鹿山,看到郁郁葱葱、环境优美原生态的鹿山,尤其是听到任天行介绍鹿山已经成功创建成为省级森林公园后,陈明国很高兴。 他说,现在的人们急功近利,拼命搞开发、发展经济,一回头发现却发现把最最宝贵的环境给破坏了,这是花多少钱都不一定能够弥补过来的,望云镇在这方面做得很好,虽然暂时经济水平还不是很高,但是俗话不是说过嘛: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时间不会太长,三五年之后,望云镇必将会成为带动东海省经济发展的排头兵! 过了!过了!随行众人虽然嘴上没说,但是都在心里都嘀咕着。就望云镇的基础,就是给个几十年也不可能达到这种高度呀! 只是几年后,当人们惊讶的发现望云镇的完美逆袭后,才又想起了当初陈明国说过的这番话,心里不禁感慨:难怪人家能当上省长,他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毒呀! 当然这都是后话。 现在的任天行还晕晕乎乎的,脚上如同踩着棉花,如梦似幻,谁能想到望云镇的一套穷底子竟能获得省长如此高的褒奖! 回去的时候任天行受邀坐到了陈明国的身边,立刻引来其他人艳羡的目光。 “任书记呀,你对望云镇的今后发展有没有什么具体的规划?”陈明国看了一眼任天行问道。 任天行尽量按捺住激动地心情说,“望云镇的优势就是生态资源,未来的发展将紧紧围绕这些展开,目前旅游已经初见成效,接下来的工作中,我们将把望云镇努力打造成为易水县乃至全省的医药健康产业中心!” “哦!胃口不小嘛!具体说说看!”陈明国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鼓励道。 “首先,我们将完成望云镇卫生院的迁址重建工作,将卫生院的新址挪到到鹿山脚下,功能也将重新被定位,以医疗康复保健预防为主,治疗为辅,然后以这个新院为中心,辐射到其他的产业……”任天行基本上是按照房风的话照本宣科的又复述了一遍。 陈明国的脸色一直在变化,最后一拍座椅的扶手说,“好呀!你们这是要在这易水县再建一座新城啊!” “有什么困难吗?”任天行的话引起了陈明国的足够兴趣,他开口问道。 “困难是有一些的,一个是建设资金不够,第二个嘛……” “有话尽管说!”陈明国看着任天行吞吞吐吐的,大手一挥说道。 任天行赶紧说,“既然是另建新院,这个对于施工单位的资质要求会更高,可是县里已经招过标了,是本县的一个小建筑公司中的标,所以……” 陈明国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易水县里有人想插手这项工程呀!他转过头看向建设厅的那位副厅长道,“李厅长,按照规定,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是不是需要重新竞标?” “嗯!对,按照规定应该重新竞标!”李副厅长马上答道。 陈明国听到,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对财政厅的田姓副厅长说,“还有田厅长,财政厅能不能帮忙再解决一部分建设资金?” “能,不过要回去看一下预算。”田副厅长接着说,“不过几千万应该还是能解决的!” “好了,你的后顾之忧解决了!任书记,我可是要看到你的成果哟!”陈明国拍了拍任天行的肩膀说。 “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任天行站起来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接下来,一行人来到了望云镇卫生院,房风和焦栀子等院领导站在门诊楼前迎接,尤其让人意外的是元大集团的方韵达竟然也混在了他们中间。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章 送礼 - 医者房风 - 房风 三辆考斯特和一辆县里的中巴车以及一些开道车、应急车辆把卫生院停的满满当当,院子都显得小了很多。 在所有人中知道房风和陈明国关系的只有任天行,其实他也只是听别人说过一点儿。 “这位是卫生院的焦栀子院长!”任天行指着焦栀子向陈明国介绍道。 “嗯!很年轻嘛!”陈明国微微额首道,接着伸出了手,“基层的卫生工作关系到国计民生,是一件大事!一定要做好!” “是,我们一定不辜负陈省长的重托,为望云镇的老百姓做好服务!”焦栀子激动地说,声音都明显有些发颤,毕竟这可是省长啊,全省政坛的二号人物! 由于人太多不好一一介绍,任天行正想带领众人到医院里参观一下,陈明国一眼瞥到了站在角落里的房风,于是朝他挥挥手道,“小房也在呀!到这边来!” “陈省长,您好!”房风恭谦地叫了一声,走到了前面。 “这个是谁呀?” “不知道啊!” “没听说望云镇有这号人物呀?” …… 房风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人群里一阵议论,大家都在纷纷猜测这个年青人的身份。 “这个年青人大家可能不太熟悉!”陈明国紧紧地握住了房风的手说,“不过要提起来咱们东海市去年出的那场列车事故,大家可能都还有印象!” 现场马上寂静下来,大家都不知道陈明国到底想要说什么。 “他的名字叫房风,一个刚刚从医学院校毕业的中医,就是他在那场事故中力挽狂澜,成功救治了几十名重伤员!”陈明国又加重了语气道,“同志们,那可是几十条鲜活的人命呀!” “房风医生是本科学历,医术高超,据我所知他当初主动放弃了留在大城市的机会,来到了咱们易水县望云镇这个穷地方,他为了什么?”陈明国用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人群接着道:“为了一个医生的使命,更是为了咱们望云镇的四万老百姓的健康!” “可是!”陈明国语气一变,“我们有的干部捕风捉影,断章取义,为了自己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利用党赋予的权利,竟然把他关起来了,还上了手段!你们易水县的干部这样做,让人家寒不寒心!扪心自问,你做的对得起党纪国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焦栀子的心里一颤,用深情的目光看向了房风,房风低着头好像这件事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文星心道,老板果真是来给房风站台撑腰的,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陈明国对下级用这么严厉的措辞。 易水县的干部对房风的案件都有所耳闻,大家都齐齐把目光看向甄学名和政法委书记景柱,两个人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怪不得陈省长对易水县的官员这么不待见,原来是惹到他的人啦! “今天我专门带来了省计委的同志,把当初的调查的案宗调出来,让他们协助再梳理一遍,看看到底是房风医生的错误,还是有些人的故意栽赃陷害!”陈明国继续说道。 甄学名和景柱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省计委的人来查,别再翻出以前的事情来了,那就更麻烦了。 就在房风引导着陈明国刚要往前往门诊楼走的时候,‘凑巧’经过了方韵达的身边。 “陈省长,您好!”方韵达彬彬有礼的说道。 “你是?” “哦,我是元大集团的副总经理方韵达!” “哦,想起来了,咱们见过面,你可是咱们东海省少有的商界青年才俊呀!”陈明国说着主动伸出了自己的手道,“你怎么在这里?” 方韵达赶紧和他握了握手说,“我到这里当然是来寻找商机了!” “嗯!易水县是个好地方呀!”陈明国说道,“元大集团是咱们东海省的明星企业,可要支持好地方工作的发展呀!” “是呀!我们集团刚刚成立了房地产开发公司,由我任公司的总经理,这次来易水就是专程过来考察的!” “嗯!不错!”陈明国说着看向一旁的马云翔道,“元大集团的信誉很好,我看望云镇卫生院这样的民生工程就得找这样靠得住的企业呀!” 马云翔赶紧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唰唰的记了几笔,点头称是。 成了! 方韵达用旁人不易察觉的目光看向了房风,陈省长的一句话,把整件事情都给盘活了! 参观完了卫生院,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本来按照日程安排是不在望云镇卫生院座谈的,接下来将奔赴邻县苍水县,但是陈明国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带领着一群领导来到了卫生院的会议室里。 本来就不是很大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易水县的领导除了马云翔和甄学名等几个主要领导,其余的人都只好站在了走道里。焦栀子本来想让人临时搬几个椅子,但是一看人实在太多,只好作罢。 “同志们!”陈明国说话了,“今天望云镇这个小地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呀!” 陈明国说了一些褒奖之词,而后即兴演讲了一番关于发展与环境、资源之间关系的长篇大论。 实事求是地说,文星觉得老板陈明国讲的都是一些套话,毫无具体内容,操作性也不强,不明白他讲这番话的的目的是什么。 直到易水县的人过来询问省里领导的住宿问题怎么安排,文星才恍然大悟:老板这是想要在易水县住上一晚!可是住这一晚的用意何在? 晚上吃过饭后,陈明国拒绝了易水县的人安排住在怡心山庄的提议,而是低调的住进了县委招待所。 接下来就是对易水县的人进行单独会见,但是也仅限于易水县的正副处级干部,他们一股脑的钻进了文星的房间里。 “文处,给你拿了点茶叶!”甄学名一进门就把用白色的塑料装着的两包上好的龙井茶叶随手扔在了桌子上,里面几张银行卡清晰可见。 或许甄学名故意想让文星看到,反腐的下限是五千元,如果要是低于五千元的话,给现金更方便,所以袋子里的银行卡可能每张都是五千,这样估算的话,这个看似不起眼的袋子里装的银行卡的总面值至少在一万元以上!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零一章 权利就像一匹烈马 - 医者房风 - 房风 “甄主席,那怎么好意思!”文星连忙把茶叶往甄学名怀里塞,自从跟随陈明国以后,他就给自己立了个规矩:绝不接受任何人送的礼,更何况是这么多钱,稍有不慎,不仅自己的前途尽毁,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可能还会影响到自己的老板――陈明国。 “文处这是不给我甄某人面子了?”甄学名的脸拉的很长,显然心情很不爽。 这就是甄学名的一贯做派,要是换做别人可能会说:不就是两包茶叶嘛,不值钱。 文星可能会抹不开面子,坦然收下。 甄学名越是这样,越激起了文星的抵触情绪: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皇上了?你的恩赐别人连拒绝都不行? 两人正在拉扯之际,马云翔走了进来说,“文处,不过是两包茶叶嘛!快收下吧!拉拉扯扯的让别人看到不好。” 身后众人也赶紧附和道,“是呀,是呀…….” 文星心里想,你们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一旦事发,这里所有的人难保不会众口一词的指认自己! “好吧,茶叶我留下了!”文星见僵持不下,只好说,“但是,里面的东西我是肯定不会要的!”说着文星把里面的几张银行卡拿出来,不由分说地装进了甄学名的口袋里。 甄学名的脸色顿时一沉,阴声怪气的道,“文处到底是大领导跟前的人呀!”眼神里流露出不屑的情绪,潜台词就是: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秘书,架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文星的心里一阵厌烦,这个甄学名还真是不知道好歹!可是嘴里还是客气地说,“甄主席说笑了!” 按照职位高低的顺序,马云翔第一个被请进了陈明国的房间。 文星把他领进屋里,刚想出去,陈明国从报纸后面说话了,“文星呀,你留下吧!” 文星一愣,在这种非正式的会谈中,自己一般是不用留下作记录的,让自己留下,说明陈明国无非是想要透露出一种公事公办的信号。 马云翔也是一脸不自在的表情,拿眼神看了看文星,文星只好装作没看见,给马云翔倒了一杯茶后,坐到了角落的凳子上。 由于陈明国没有让马云翔坐下,他只好站在陈明国的面前,陈明国好像忘记了屋里还有两个人一样,认真的看着报纸。 马云翔的双腿绷得紧紧的,身体微微前屈,只是时间稍微一长,他的腿就因为吃不住力开始抖动起来。 陈明国显然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文星知道这个时候该自己出场了,他站起来来到马云翔身边说,“马书记,请坐!” “唉,好好!”马云翔说着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但是也只是坐到了沙发的三分之一,身体依旧前倾,脸上是一幅恭谦的表情。 但是陈明国依旧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看着报纸,不时的翻动一下。 文星提起暖瓶,来到陈明国的身边,虽然明知道他的茶杯是满的,但文星还是掀开杯盖看了一眼,然后小声提醒道,“陈省长,马书记来了。” “嗯!”陈明国这才放下报纸,拿手指揉了揉太阳穴道,“马书记来了!” “陈省长,云翔来聆听您的教诲来了,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云翔来易水有多久了?”陈明国没头没脑的问道。 “三个多月了。” “时间过的真快呀!我看着你这三个月的时间,都比以前在省里的时候沧桑了许多呀!”陈明国说着看向了文星,“文星,你说是不是?” 文星其实也和马云翔接触的并不多,但还是笑着机械地点了点头。 马云翔的脸上马上换上了一副深有同感的表情,“是呀!基层工作不好干啊!以前想的太简单,以为主政一方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可是拥有更多权利的同时,意味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呀!” “哦,具体说说看,在工作中都有什么困难?”陈明国喝了一口水后说。 马云翔瞥了一眼文星,看着陈明国正色道,“陈省长,易水县的事情您肯定多少知道一些,我现在是有劲使不上……” 陈明国毫不客气地挥挥手打断了马云翔的话,“云翔呀!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前几天我在网上看了一篇关于如何掌控权利的文章挺有意思的,我讲给你听听?” “好!”马云翔答应道。 “说权利就像是一匹烈马。如果驾驭得当,它可以成为一匹千里马,驰骋万里,造福于民;如果驾驭不住,则是害群之马,横冲直撞,祸国殃民。如何驾驭权力烈马?不同的人持不同的观点,有的人认为靠教育,有的人认为靠法律,有的人认为靠道德,有的人认为靠高薪,有的人认为靠自律,有的人认为靠他律…….”陈明国侃侃而谈,马云翔和文星都津津有味的听着,最起码表情是这样的。 “但是!”陈明国话锋一转道,“我觉得,要想驾驭好权利这匹烈马,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把手里的缰绳握紧,并且要牢牢地握住,这样才能让马在自己预设的轨迹上奔跑,不越位,不出圈,仅此而已!” 陈明国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马云翔赶紧道,“陈省长的理论水平就是高啊,云翔受教了!” 文星想,到了陈明国这种级别的领导不会无端说一些废话的,他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是你马云翔自己不会驾驭权利!又或者说陈明国这是在帮助这个官场新手,就看马云翔能不能领悟的到了。 两人谈完话,文星看了看手表刚好二十分钟,就在马云翔刚要站起来告辞的一瞬,陈明国突然开口说道,“望云镇的房风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有学识,有想法,以后可以多接触一下!” 经过了今天的事,马云翔早已经心存结交房风的之意,只是陈明国明点出来,更加说明了房风这个年青人在陈明国心中的地位。 马云翔自然不敢怠慢。 接下来就轮到了甄学名,会见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五分钟,具体的谈话内容没有人知道,因为文星也没有在场。 这次文星学聪明了,他把人带到陈明国房间门口就回自己的房间了,刚坐下没有多久,甄学名就耷拉着脑袋回来了,脸色更加阴郁。 会见其他几个人的时间也基本上没有超过五分钟。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零二章 救命电话 - 医者房风 - 房风 甄学名回到了怡心山庄的房间,景柱马上跟了进来。 “怎么样,老板?”景柱看着忧心忡忡的甄学名小心翼翼地问道。 甄学名抬起头看了景柱一眼道,“还能怎么样?他把省计委的人都带来了,那件事情瞒不住了!现在就怕牵出来别的事啊!” “什么?老板,你可得救救我,我可是唯您马首是瞻啊!”景柱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甄学名一脚把景柱踢倒,景柱肥胖的身体立刻作球状滚到了一旁。 甄学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着牙道,“天还没有塌下来!” “实在不行,只能牺牲邵现兑和洪凌金了!”甄学名点着烟深吸了一口道。 “对,对!”景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爬到甄学名身边说,“事情都是他们干的,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以为陈明国和你一样蠢吗?”甄学名咆哮道。 “那到底该怎么办?”景柱几乎带着哭腔说。 “看起来只能这样了!”甄学名说着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两名随行的计委工作人员就把一份报告呈到了陈明国的面前。 陈明国看过后,当场拍桌子怒道,“简直是太不像话了!罗织罪名,屈打成招,这还是我党领导下的干部吗!” “给我查!一查到底!” “陈省长,调查具体到什么级别?” “这次调查不设上限,只要是涉案人员不论级别职务,只要是在你们的权限范围之内,都可以放心去查!” 这一查还真的查出问题来了,邵现兑和洪凌金这对活宝在省计委人员的强大威慑之下,不到两个小时就把景柱和甄成给供了出来,而且把以前替他们干的所有的坏事吐得一干二净。 对景柱的抓捕马上紧锣密鼓地展开了。 景柱墙头草的习性,甄学名是非常清楚的,要想稳住当前的局面,只能寄托在一个电话上。 没错,就是一个电话! 就在马上就要抓捕到景柱的时候,省计委的一个工作人员接到了陈明国的电话,之后宣布撤退。 招待所的房间里烟雾缭绕,文星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他们都回来了?”陈明国的手里夹着香烟,闭着眼睛问道。 “回来了,计委的老黄问调查的事情怎么办?”文星边清理桌子边说道。 陈明国猛然睁开了眼睛说道,“调查的级别止步于科级干部以下,当然该澄清的事实还是要澄清!” “好的,老板!”文星说道,“我这就去和他们去说!” 陈明国又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沙发上,朝文星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事情为什么会急转直下?文星百思不得其解。 原来就在半个小时以前,陈明国接到了一个电话――省委书记海泰来的电话。 陈明国:海书记,你好! 海泰来:陈省长呀,你还在易水县? 陈明国:是的,有点小事给耽搁了,我正要向您报告,易水县的班子有一些问题呀!省计委的同志正在调查。 海泰来:我想给说的正是这件事情,刚才综办的同志给我打招呼了,希望易水县的同志只要犯的不是一些原则性的错误,可以缓一缓嘛! 陈明国:…… 挂掉电话,陈明国沉思了一下,看起来甄学名这个老家伙果真是有些能量的,暂时是动不了他了。 中午,陈明国一行人离开了易水县,易水县的官员们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房风恢复原职,洪凌金、邵现兑等几个人身为纪律检查人员,知法犯法,予以开除公职处分,景柱做为政法委书记,领导不力,给予行政记过处分,其他人员都没有受到波及。 甄学名通过这件事,再次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为他以后在易水县继续作威作福赚足了资本,同时也为他的覆灭埋下了伏笔。 正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 “恭喜房院长官复原职!”回到医院,路通马上围上来说道。 “恭喜房院长!” “恭喜……” 医院里的医护人员听说房风回来了,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打着招呼,而人群后面是焦栀子愧疚、深情的目光,只是她知道自己可能已经永远失去了这个优秀的男人! 龙云飞和柳紫菀的进展神速,两个人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就连柳紫菀上班,他也得像个铃铛似的跟在后面,说是来保护房风的,结果倒是成了柳紫菀的贴身护卫,让人哭笑不得。 卫生院新院的建设又开始重新招标,因为陈明国的一句话,甄成识趣地放弃了招标,元大集团旗下的元大建筑公司毫无悬念的一举中标。 卫生院的新址选在了鹿山脚下的山洼里,谁知道就在选址动员山前村的部分农户搬迁的时候,竟然遇到了麻烦。 本来被通知搬迁的农户一开始很配合,对给的赔偿款也很满意,可是就在施工队准备去拆房屋的时候,二十几户农户几乎全都反悔了,众口一词地要求:要让拆也行,赔偿金加倍! 任天行很是头痛,这些拆迁费的来源有两个:一个是镇财政解决一部分,另一个是元大集团赞助一部分。要是拆迁费用翻倍,还真是解决不了,看来村民们背后是有高人指点呀,要不然淳朴善良的村民不会坐地起价的,任天行不得不亲自来到了鹿山脚下的山前村。 听说镇里的书记要来,村民们早已经等候在了村里的小广场上。 “村民们,我是望云镇的书记任天行呀!”任天行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说道,“在咱们山前村建医院、建疗养院是一件大好事呀,建好了,我们的农产品就不用愁着卖不出去了,咱们青壮年劳力也不用外出打工了,在自己的家门口就能赚钱,老婆孩子热炕头,你们难道不想吗?” “当然想了,任书记!” “想……..” “大家静一静!”任天行举起手制止了村民的喧闹声道,“可是咱们之前说好的拆迁费,你们怎么又变卦了呢?你们这样做可是有点不地道啊!” 村民们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在农村里出尔反尔的人很让人不齿。就在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人群后面响起来。 “任书记,你可不要觉得俺们农村人好糊弄,俺也是在城里混过的,城里的拆迁费是什么价钱,俺可是清楚着呢!” 任天行暗道一声:正主来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零三章 开跑车的美女老师 - 医者房风 - 房风 任天行拿眼一看,一个长得跟铁塔似的黑大个分开人群走了出来。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任天行客气地问道。 “张铁柱,大家都叫俺铁柱!” “铁柱兄弟呀,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咱们农村的房价能赶上城里的吗?赶不上!所以拆迁费才比城里少,再说了,镇里给的钱已经不少了!镇里真的再也拿不出钱了!”任天行真切地说。 “呵呵,你们当官的就是会忽悠人!国家还能没有钱?俺们不相信!”张铁柱瓮声瓮气地说,脸上尽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唉!”任天行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肯搬?” “简单!还是那句话,你们只要把拆迁费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上一倍,我们就同意搬迁,否则……哼哼!”张铁柱一笑,脸上的横肉跟着颤了颤,样子非常凶狠。 “张铁柱!不要太过分了昂!这可是咱们望云镇的任书记!”一个村干部模样的中年人站出来指着张铁柱说。 张铁柱马上火冒三丈,额头上青筋暴露,大喝道,“老李,你特么的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管我的事,我怀疑你和镇里当官的早就串通好了,私吞了拆迁款吧!” “张铁柱,你太不像话了!我……”村干部的话还没有说完,竟被张铁柱抓着衣领提了起来! 要知道随便提起来一个体重过百的成年人,是得有多么骇人的力气啊! 村干部的嗓子里发出了支支吾吾的怪叫,脸色憋得通红,两条腿在空中乱蹬着。 “张铁柱,你不要乱来,快把李村长放下来!”任天行没想到张铁柱竟是个说动手就动手的愣头青,赶紧说道。 “铁柱,不要乱来!” …… 现场的村民们也都发出一阵阵惊呼。 “放下?”张铁柱神态自若地说道,“好呀!我这就把他给放下!”说着他卯足了劲往前一送,把手里的李村长甩到了一边,李村长一个站立不稳,眼看头就要磕到旁边的一块尖锐的石头上,现场众人发出了一声惊呼。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人影一闪,一个矫健的青年人飞身上前,稳稳地把李村长给扶住了。 “房风,你来了!”任天行赶紧上前查看李村长的伤势,幸亏房风及时出手,要不然今天非得闹出人命不可。 而李铁柱依旧是那副浑人的模样,斜着眼睛看了房风一眼道,“哟!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人物呀!” “你这样会闹出人命的,知道吗!”房风盯着李铁柱的眼睛,气愤地说。 “要你管!”李铁柱说着迈开大步,几步就来到了房风面前,一双蒲扇般的大手向房风脸上打去。 房风往旁边轻轻一躲,把李铁柱闪了一下,差点撞到一旁的大树上。 “咦!还特么是个高手!”李铁柱转过身,挥起拳头又要砸向房风。 “铁柱!快住手!”陡然间,一个苍老的声音喊道。 “啊!”李铁柱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打了一个激灵,但是已经收势不及,身体的巨大惯性,带动着他倒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哈哈哈…….”现场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李铁柱刚想爬起来,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耳朵。 “哎呀!疼!”李铁柱回过头看到了自己母亲的气愤的脸。 “娘!你这是干什么?人家都在看着呢?” 李老太手上又加了点力气道,“你还知道丢人呀!你知道你刚才打的人是谁吗?” “是谁?”李铁柱一脸无奈的表情,“不就是一个小村长和一个小年轻嘛!” “我呸!人家房大夫是咱们全家的救民恩人,要不是他,咱家小军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李老太眼里噙上了泪花道,“你倒好,你还想打人家,你打死我好了!”李老太说着松开了手。 张铁柱赶紧站起来摸着自己的头说,“娘,原来他就是你老人家说的那个中医大夫啊,我还以为,以为是个老头呢!” “快给房大夫道歉!”李老太擦了把泪说道。 “娘!”张铁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张铁柱有点抹不开面子。 李老太脸色一沉道,“你到底道不道歉?” “娘,我道,我道歉,行了吧!”张铁柱说着来到房风面前毕恭毕敬地说,“房大夫,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就是我儿子小军的救命恩人,得罪了!” “是呀!房大夫,刚才远远地就看着像你,没想到还真是你!”李老太一把抓住房风的手说。 “老人家,您的身体还挺好吧!” “挺好!挺好!你们这次来村里是?” “哦,是这样!镇里不是计划在咱们村里建设新的卫生院吗,需要几十户村民搬迁,搬迁费用都谈好了,可是村民们又临时变卦了,让增加一倍的费用,你也知道,咱们望云镇这么穷,哪里有这么多钱呀!所以……” “别说了,房大夫!”李老太打断了房风的话,慢悠悠地脱掉了自己的鞋,突然毫无征兆地抬起来,拍到了张铁柱的头上,边打还边怒气冲冲地说,“是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让你出!……” 房风赶紧上前抓住了李老太的手,道,“老人家,我们今天来是来商量事情的,您别再动手了!” “不用商量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俺们山前村做的不地道,拆迁费还是按原来的吧!”李老太穿上鞋子说道。 “可是,娘,那可是十几万块钱呀!说不要就不要了?”张铁柱错愕地张大嘴说道。 “是呀!” “是呀!十几万呢!” 村民们小声议论起来。 “是十几万不假,可是那是咱们的钱吗?再说了以后建好了医院,谁最受益?还不是咱们!”李老太说完,村民的议论声都停止了,仔细想想她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好,愿意接受之前拆迁费的村民们请到这边签字,费用将会一次性拨付到位!”任天行赶紧趁热打铁说道。 村民们都有了些松动,但还是齐齐的看向了张铁柱。 “你还不去?”李老太抬脚踢了儿子一下,李铁柱赶紧向任天行站的方向走了过去。 其他的村民也都一股脑地围了上去。 “好好好!”就在这时,方韵达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拍着手说道,“房院长不光医术高明,这个思想工作做的也很好嘛!佩服佩服!” “方大哥,你就不要取笑你弟弟了!”房风连忙摆着手说。 “唉!当初你跟我说卫生院的工程还能够二次竞标的时候,我还不信,结果,老弟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呀!”方韵达感慨地说。 卫生院新院建设稳步推进,预计年底主体工程就能完工,而因为制造‘四十颜止膏’的材料正在收集中,由于材料不在一个季节,所以得等到十月份左右的时候才能投产,所以这段时间相对比较闲暇。 一直到了农历的五月份,这天正是端午节,房风带领着医院里的一帮人正在野外采割艾草,艾草是制造四十颜止膏不可或缺的一味药引,以五月五日当天采割的效果最好。 眼看着艾草已经采集的差不多了,刚想招呼大家回去,路通摇晃着肥胖的身体远远地跑了过来。 走到房风跟前,路通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房院长,你猜我刚才拉着咱们医院的人去镇小学去查体,看到什么了?” “难道找到你失散多年的兄弟了?”刘双花插嘴道,“他是不是也和你一样胖?”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不是!”路通也不生气,摆着手说,“是美女!大美女!” “我说老路呀!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花痴!”刘双花讥讽道。 “花姐!你还别不服,你也算是咱们医院的一枝花了吧,可是人家那个美女老师能把你甩出八条街去!”路通不屑地说。 “到底是美女,还是老师?”刘双花不耐烦地问道。 “美女老师!” “开跑车的美女老师!”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零四章 围观美女 - 医者房风 - 房风 “啊!”众人发出一声惊呼,在场的男士们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的艾草就要跑。 “哎!说好了,看美女可以,只不过得先把这些艾草送回医院里!”房风赶紧说道。 “好吧,好吧!”路通说道,“大家加把劲干完活,去学校看美女喽!” “好呀!好呀!看美女去喽!” …… 几个男士积极响应着。 “德行!”刘双花不屑地朝路通等人吐了口唾沫,拿出小镜子照着,抿了抿头发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自言自语道,“还是这么漂亮!” 房风本来不想来凑这个热闹,可还是被路通和几个年青人给硬拉了去。 走进校园,一辆挂着京城牌照的红色的宝马跑车停在简陋的教室前面,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显得非常扎眼。 “看到没有,这辆跑车就是那位美女老师的!”路通撇撇嘴对身后众人说道。 “牛!” “单看车牌号就不是一般人!” “该不会是被包养的二奶吧!” “二奶会来咱这种穷地方?” “也是呀!” 在望云镇这个交通闭塞的地方待久了,医院里的一帮年青人对什么都很好奇,不免评头论足起来。 再往里面走,一阵悦耳的钢琴声传了过来,众人不禁驻足倾听,一时间竟听得入了迷。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一曲终了,路通诗兴大发摇头晃脑地吟诵道。 “什么东西!连天上人间都出来了?”刘双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人群的后面,猛拍了路通的肩膀一下说道。 “哎呀!花姐,你把人家的小心脏都快吓出来了!”路通往旁边一跳拍着胸脯夸张地叫道。 两人搞笑的举动立刻引得众人哄笑起来。 等笑声小了一些,路通才指着刘双花道,“一看你就是没文化!这叫作诗,诗人,你懂吗?” “哟!小时候尿床尿多了,就自称‘湿人’了!”刘双花拿手指轻点了路通的头一下说道。 “你!” “哈哈哈!” 人群里再次爆发出一阵笑声。 “好了,好了!”房风笑着说道,“注意点儿影响!这是在学校里呢!” 几个人来到那间飘出音乐声的教室旁边时,外面的窗户旁边已经围了一圈年青的男老师,他们用警惕的目光瞟向房风等人,好像防贼一样。 路通不管这些,摇动着肥胖的身躯把男老师们挤到了一旁,后面的医生们趁虚而入抢占了有利位置。 “哎!你们医院的人是怎么回事?”一个长得十分壮硕的年青老师撸起衣袖露出强健的肱二头肌,不忿地说道。 “对不住!对不住!”路通笑呵呵地说,“你们守着美女可以天天看,我们偶尔看一下,不容易,不容易!” “你!”年青老师刚想发作,一个年龄稍大点的老师马上站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小李,咱们都是兄弟单位的,让让他们又怎么样?” 路通赶紧一抱拳道,“多谢,多谢!” “哼!丢人都丢到学校里来了!”刘双花轻哼一声,不屑地看着路通说。 “房兄弟,快来呀!”路通朝房风招招手。 “你们看吧,我打个电话!”房风站在原地挥挥手里的手机说道。 “我倒看看是什么样的美女把你们迷得五迷三道的!”刘双花说着也挤了上去。 简陋的教室里,一个女老师亭亭玉立的站在讲台上,她一米七多点儿的身高,穿了一件天蓝色的修身牛仔裤,上身是白色的衬衣,一身简洁的装扮掩饰不住傲人的身段;明眸皓齿,轻轻地一抚乌黑的长发,风情万种,一颦一笑间都像是一个从九天之上飘来的仙女,简直不能用漂亮两个字来形容! 路通竟看得痴了,华夏歌坛一姐柳如诗,他是见过的,可是这位美女老师的美比柳如诗更胜一筹,美得一塌糊涂,令人窒息! 就连刘双花这个女人都忍不住叹服。 此刻她正在专注的弹奏着一首《让我们荡起双桨》,十根手指像是玉葱般在琴键上跳动着,粉红的指甲闪动着动人的光泽,充满了别样的美感。 美女老师轻启朱唇,一阵清澈婉转的歌声犹如天籁般飘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 听着悦耳的歌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心里无比的宁静,像是又回到了孩提时的岁月,房风也被这歌声给吸引住了,双腿不由自主地向教师窗前走来。但也是在窗前一闪,还没有看清楚美女老师的脸,就被其他人挤到了一旁,就在这一瞬,美女老师恰巧眼神瞟过,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美女老师朝我笑了!”路通惊叫着对身后的同事说道,“真的!你们看到了吗?” “看没看到!” “好像是笑了一下!”内科的小刘医生小声说道。 “什么叫好像?”路通涨红了脸兴奋地说,“算命先生早就给我算过了,我今年会交桃花运!只是没想到竟应在了这里!” “德行!”刘双花瞟了路通一眼说,“就你这样的,人家能看上你?” “就是!” “就是!肯定看不上!” 学校里的几个男老师们马上附和道。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过之后,学生们欢快地跑了出来,其中有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来到了路通跟前说,“我们老师让你进去!” “我?”路通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随后笑道,“我就说嘛!你们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只是路通还没有高兴完,女孩拿手一划拉路通生气的说道,“我说的是这位叔叔,你的身体太宽了,都把叔叔挡住了!” 众人齐齐看向小女孩手指的方向,那里只有房风一个人。 “我?”房风惊诧地问道。 “嗯,就是你!” 路通大囧,脸上堆满笑容看向刘双花谄媚地说道,“花姐,刚才闹着玩呢!” “关我什么事?真有意思!”刘双花马上嗤之以鼻,把头转向了一旁。 房风推门而入,顿时一股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美女老师背朝着门口站立着,看不清楚面目,身材极佳,蜂腰肥臀,长腿纤手,一切都是那么恰如其分。 房风拉过一把椅子刚想坐下,美女老师开口了。 “站着!” 房风浑身一颤,呆立在那里。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105章 紫苏归来 - 医者房风 - 房风 “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紫苏转过脸,一脸嗔怒的看着房风说道,“你这个朋友做的可不怎么称职啊!” “紫苏!真的是你!”房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上前一步抓住了紫苏的手。 紫苏轻轻一甩,就把房风的手甩开了,说道,“房大院长!请您放尊重一点儿!” “对不起,紫苏,是我见到你太激动了!” “哼!现在知道说好听的了,早干嘛去了!” “什么情况?”路通往教室里张望着嘴里喃喃的道,“难道房院长和这位美女老师认识?” “紫苏,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说是来找你的,你信吗?”紫苏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语气竟然和云苓如出一辙。 紫苏说着拉过一把椅子双手习惯性地往后一抚衣服坐了下来,然后左腿抬起在空中画了一个弧线交叠着放在了右腿上,双手互握放在了小腹的位置,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显得是那么优雅,那么迷人。 “我是来支教的!”见房风不说话,紫苏主动说道。 “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早晨。” “为什么要来这里,你知道这里的条件有多艰苦吗?”房风看着紫苏无比怜惜地说。 “你能来,我为什么就不能来?”紫苏倔强地一昂头,眼神里满是坚毅的神色。 原来就在几周前,紫苏从华夏艺术学院毕业了,她毕业那一天恰好是爸爸的婚礼,看着脸上写满幸福的爸爸和只比自己大几岁小腹微微隆起的后妈,紫苏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成为了一个多余的人。 紫苏拒绝了留校任教的建议,再一片惋惜声中来到了望云镇参加了支教,成为了一名小学老师。 “你来的正好,我正愁没有地方住呢!”紫苏眨动着眼睛说,“怎么样,‘地头蛇’先生,给我安排个住的地方呗!” “学校里没有……”房风刚想问学校里没给安排宿舍吗,转念一想,紫苏一个女孩子,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个人住在学校里毕竟不妥,遂说道,“好呀!你的吃住我全包了!只是条件有点差。” “没事,有个住的地方就行!”紫苏嘟着嘴说道,“我都被扫地出门了,还能这么挑剔吗?” 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的怜爱。 “房院长,这是什么情况?”路通大着胆子走了进来。 “对了,路大哥,这位是我的朋友紫苏,正好有点事情要麻烦到你。” “咱们之间还谈什么麻不麻烦!”路通拍着胸脯说道,“有事您说话!” “路大哥,你好!我叫许紫苏,以后还要多麻烦您!”紫苏说着主动伸出了自己的手。 “啊,哦!我叫路通!”路通刚想伸手,又觉得不妥,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握了上去道,“你好,你好,我叫路通。” 看着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紫苏,握着她那柔若无骨的手,路通有些愣神,直到紫苏抽出了手,他才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几声。 “路大哥,是这样,紫苏初来乍到,在这里没有住的地方,你领几个人去把我隔壁的空房屋打扫一下,就让紫苏先住下吧!”房风说道。 “好好好!”路通听到高兴的几乎跳起来了,有美女相伴,哪怕只是看看也是养眼的嘛! 于是,医院里的一帮人在学校老师的虎视眈眈之下,像打仗凯旋而归的战士一样把紫苏带出了教室。 “坐我的车?”紫苏朝一旁的小跑歪歪头。 “好呀!”房风说着坐了上去,“嗯!车不错,就是座位有点少!” ‘少’字刚出口,紫苏就猛踩了一脚油门,跑车呼啸着冲了出去,把房风闪得不轻,紫苏看着狼狈的房风,嘴角微微上翘,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焦栀子正在书写着什么。 铛铛铛!门被敲响了。 “请进!”焦栀子放下笔说道。 房风领着紫苏走了进来,焦栀子感觉到眼前一亮,虽然同为女人,但是焦栀子心里还是不由得暗赞一声:好漂亮的女孩! “焦院长,这是我的朋友许紫苏,是咱们望云镇小学的支教老师,学校里宿舍有点紧张,所以想暂时借住在咱们医院的宿舍里!”房风说道。 “哦,是这样呀!好吧,你让路主任帮忙收拾一下!”焦栀子脸上毫无表情地说。 “谢谢你,焦院长!”紫苏客气道。 “没事,咱们医院和学校是兄弟单位,相互帮忙是应该的,再说了,你不是房院长的朋友嘛!” 从焦栀子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紫苏看着房风莞尔一笑道,“我说你不给我联系,原来有个美女领导呀!” “我…..”房风欲言又止。 “你的这位美女领导好像不怎么很欢迎我哟!” “有吗?” “这都看不出来!木头!” 直到房风和紫苏走出去了好一会儿,焦栀子还在呆呆地盯着房风刚才站过的地方看。 “房风,愿你从此平平安安的,再无纷扰!”焦栀子的脸上两行清泪滚落了下来,“再见了,房风!” 一阵清风吹过,桌子上的两页纸悄然飘落在地上,只见上面的标题写着‘调离申请书’…… 等到买完日常用品,来到医院后面宿舍的时候,路通一群人早已经把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了,屋子里,一套办公室淘汰的旧家具被摆到了客厅里,新床新被褥,还挺像那么回事! 美女的号召力果然够大。 “怎么样,紫苏小姐,还满意吗?”房风看着紫苏问道。 “不错,不错,我可不可以在这里种些花?”紫苏指着院子里的一小块空地说。 “当然可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了!” “啊!太好了,我喜欢这里,谢谢你,房风!”紫苏马上欢快的跳了起来。 就这样,房风又多了一个邻居,由于护士李香薷已经考取了县人民医院调走了,而龙云飞和柳紫菀正在热恋中,所以龙云飞索性厚着脸皮直接搬到了柳紫菀所在的左边的院子里。 在鹿山缘请紫苏吃过接风宴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不到一会儿功夫紫苏推开门进来了。 “喂!问你点儿事!”紫苏一进门就说道。 “什么事儿,说吧!” “就是、就是……”紫苏红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是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还能难住紫苏大小姐?”房风打趣道。 “你!”紫苏杏目一瞪道。 “好吧,晚上去厕所怎么办?总不能绕到前面去吧,我害怕。” “笨,不是给你买了两个盆子吗?拿出其中一个用就是了,还能当花肥!” 紫苏马上大囧,指着房风道,“你、你欺负我,不理你了!” “真的,我没有骗你,要不然老是往前面跑,多麻烦!”房风马上正色道。 “你确定没有开我的玩笑?” “真没有!” “好吧!我走了!”紫苏说着踏着高跟鞋就要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忽然停住了,脸上浮现出惊恐的表情,“这个老房子里不会有老鼠吧!” “哪里有?” “你听!” 只听左边屋子里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房风马上就知道那是云飞那小子正在干坏事儿呢!由于是老房子,隔音效果实在太差,房风都说过云飞好几次了,但是那小子依旧我行我素,好像在炫耀自己做为男人的本领一样。 “不是老鼠!” “那是什么?”紫苏不相信地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问道。 “那是……”房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你也知道云飞在和紫菀谈恋爱,他们……” “谈恋爱?”紫苏自言自语了一句,马上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发烫,怪叫了一声径直地跑了出去。 今天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第106章 五鼠来袭 - 医者房风 - 房风 焦栀子的调令下来的很快,估计她的爸爸也想她尽快脱离这个是非之地,暗中使了不少劲,她调到了易水县城的文山街道卫生服务中心就任主任一职,也算是个实缺。而房风因为有马云翔和任天行的鼎力支持,毫无悬念地接任了望云镇卫生院院长。 焦栀子走的那天天空中飘起了蒙蒙细雨,房风撑着雨伞把焦栀子送到了她的汽车前。 “对不起,房风!”焦栀子双眼噙着眼泪说道,“你会记得我吗?” “会!永远都会记得!”房风看着焦栀子异常坚定地说。 “抱抱我!”焦栀子抬起头看着房风动情地说。 房风犹豫了一下,把雨伞扔在了地上,张开双臂把焦栀子拥入了怀中。 雨水打湿了两个人的头发、衣服,两个人恍然未觉,直到一阵凉风吹来,焦栀子打了一个寒颤,房风才松开了手,轻轻地抚了抚她贴在眉头上的刘海,说,“走吧!” 焦栀子坐到了车上,发动起来汽车,哭着大声喊道,“房风,忘了我吧!” 随后汽车消失在了蒙蒙的细雨中,房风站在雨中会想起了两个人的点点滴滴,其中有甜蜜,也有苦涩……. 良久房风才发现头上罩着一个雨伞,紫苏正一只手撑着雨伞痴痴地看着自己,也不知道她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了。 见房风看向自己,紫苏才嘟着嘴说道,“快回去吧,房大院长,我的胳膊都累酸了!” “傻瓜!”房风在紫苏的鼻子上轻刮了一下亲昵地说道。 “哼!”紫苏跺跺脚,朝房风瞟了一眼娇嗲道,“还不是因为你!” 娇憨的模样让房风心中有一种让把她揽入怀中的冲动,但最后关头他还是忍住了。 因为是周日,学校里没有课,但是下雨了没有地方去,房风和紫苏只好一起往后面的宿舍里走去,刚刚打开自己院子里的门,房风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心里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他伸手一拉紫苏把他护在了身后,门后面人影一闪,一把明晃晃的军刺递到了房风的心口处,竟是直取房风的性命! 房风身体往后一撤,堪堪避过这致命的一刀,随即伸手一推紫苏,把她推进了相邻的柳紫菀的院子里。 紫苏不愧出身世家,处惊不乱,自己躲到门后,还不忘大声喊叫,“云飞!快出来,你师叔有危险!” 对方戴着头套,迷彩装,军靴,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透着狠辣。 转眼间,房风已经和对方过了几十招,对方招式狠辣,简单实用,刀刀直取房风的要害,房风不敢犯险,施展开师门四象步法,闪转腾挪,倒也是不落下风。 忽然,一声长啸像是晴天霹雳般响起,一个矫健的身影加入了战斗,正是‘神龙披挂’龙云飞! “师叔!你没事儿吧!”龙云飞一边拆解对方招式,一边问道。 “没事!” “师叔,这里就交给我吧!” 房风自然相信龙云飞的能力,虚晃一招,退出了战斗,退守到柳紫菀的院子门前,把两个女孩护在了身后。 “房风,你没有事吧!”紫苏看着房风问道,眼睛里尽是关切之意。 房风心里一暖道,“没事!” 柳紫菀满脸通红,闪躲着房风的目光。 说话的功夫,场上胜负立判,对方在硬生生的接了龙云飞一记披挂腿后,吐出了一口鲜血,攻势立减。 “你是龙云飞?”对方虚晃一刀退到了胡同口,问道。 “算你有点见识!”龙云飞轻蔑地说道。 “你知道得罪我们五鼠的后果吗?”对方杀气腾腾的问道。 “你们是鼠,老子是猫,猫捉老鼠不是天经地义的吗?”龙云飞笑道。 “小子,够狂!”对方眼中杀气更盛,咬着牙根说道,说着他手中的军刺突然脱手而出,直奔龙云飞的面门而来。 龙云飞不躲不闪,就在军刺离得面门还有不到半尺距离的时候,他伸出手一接把军刺牢牢地握在了手中,竟是空手入白刃! 就在同时,对方一个助跑,攀上了宿舍后院的墙头,墙的后面不远处就是鹿山,要是被他逃脱想要找到难度可就大了,龙云飞追了上去,刚要攀上墙头,房风忽然发现对面医院的楼顶上有亮光一闪,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大声道,“云飞,危险!” 龙云飞一听,下意识地把身体往下一沉,一声闷响,一颗子弹贴着他的头皮打在了墙上,龙云飞落到地上就势一滚,爬到了一棵大杨树的后面,躲到了射击的死角。 “特么的,是九五狙!”龙云飞躲藏的地方恰巧可以看到小院里的房风等人,“你们躲在角落里不要动,整个院子都在有效射程之内!” 噗嗤!一发子弹击中了大杨树,把杨树的皮都掀掉了一块。 房风一拉紫苏和紫菀,一起躲到了院子的墙角。 “云飞,你千万不要乱动!我马上打电话请求支援!”房风说着掏出了手机,但是上面一点儿信号都没有,根本拨不出电话,再看看紫苏和紫菀的手机也都是一样,明显是人为干预的,房风这才意识到这次是真的遇到硬茬子了! 房风一脸忧色的转过头发现紫苏嫩白的小脸上满是泥巴却满是兴奋的神色,“是枪战吗?太刺激了!”而柳紫菀早已经把自己的头埋在了双膝之间,身体瑟瑟发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轰隆隆一阵雷声之后,雨越下越大,三个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距离他们不足百米远的医院门诊楼楼顶上,火鼠握着一杆九五式狙击步枪趴在地面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后面院子里的动静,水鼠则拿着一把夜视仪充当起了观察手的角色。 “老五,老五,报告你的位置!”水鼠在耳麦中轻声问道。 “我已安全撤出,到达一号撤离地点,对方是硬茬子,多注意!”耳麦里传出土鼠的声音。 “收到!” “老四,老五已经撤出来了,我们要不要撤?”水鼠眼睛盯着夜视仪,轻声问道。 火鼠显然是个狠角色,他继续盯着瞄准镜,说,“下雨又打雷,正好掩盖咱们的行踪,今天说什么也要把场子找回来!我就不信他们会一直当缩头乌龟!” “好!”水鼠答应了一声,继续观察起来。 “师叔,怎么办?”龙云飞空有一身力气,但是在对方的火力压制之下,也是无能为力。 房风想了想,看到了龙云飞手中的军刺和堆在一旁的树枝,感到眼前一亮道,“云飞,你帮我用树枝削些标枪扔过来,记住削尖些!” “好的!”龙云飞也不问用途,捡起两根树枝削了起来。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两根标枪就削好了,“师叔,接着!”龙云飞说着把标枪扔了过去。 两人相距不过十几米远,本来以为毫不费力,却没有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砰!一声闷响过后,两支标枪被齐齐打断掉在了地上,正好一声雷声响起,掩盖了枪声。 “特么的,枪法还不错!”龙云飞显然被激怒了,拉过一堆树枝狂削起来,十分钟过后,几十根削尖的标枪就完成了。 “让你们打!”龙云飞说着把两根标枪扔了出去。 砰!标枪又被打断了,龙云飞接着把手里剩下的标枪一股脑地抛向了房风。 砰砰!两声枪响过后,几根标枪被中途打落了,但是还是有五六根落到了房风的跟前。 够了!这就够了!房风把几根标枪拿到身边,眼睛里放出了别样的光芒。 “你想拿这些树枝干什么?”紫苏看着房风不解地问道。 “武器!”房风狠狠地说,“杀灭敌人的武器!”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水鼠看着两个人乐此不彼的扔着树枝,警惕的问道。 “他们是在找死!”火鼠说道,在狙击作战中,不怕敌人有动作,因为这样才能找到一招毙命的时机。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房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在对面楼顶的边缘上搜寻了一番,果然看到了两个人影。 “云飞!掩护我!”房风冲龙云飞大叫一声,手里拿着两根最锐利的标枪,随时准备冲出去。 “房风,你干什么?太危险!”紫苏拉住房风的衣服焦急地说。 “没事!放心吧!”房风在紫苏的脸上轻轻一抚,眼睛里充满了柔情。 又是一个闪电之后,四周一片漆黑,龙云飞接连又扔出了几根树枝。 房风则如一支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几个起落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医院门诊楼的下面。 砰砰!几声枪响过后,龙云飞抛出的树枝被打落,一切又平静下来。 “房风,你要小心呀!”紫苏在心里默默祈祷。 龙云飞继续抛出树枝吸引对手的注意,房风则沿着窗户灵猿一般攀爬到了楼顶,干净利索的身手让龙云飞都自叹弗如。 紫苏和紫菀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一声枪响,一声惨叫,一个闪电划过,楼顶上已是空无一人。 第107章 穷寇莫追 - 医者房风 - 房风 “师叔!” “房风!” “房大哥!” 龙云飞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情急之下也来不及走楼梯,几个利落的攀爬,上到了楼顶,马上一个闪电划破天空,楼顶上只有房风一个人正呆呆地望着楼下的道路。 “师叔!”龙云飞走近一看,房风满脸是血,模样十分骇人,楼檐上放着一根沾满鲜血的标枪,一条血迹斑斑的绳子垂到了楼下的路上,道路的尽头,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奔跑着。 “师叔,你没事吧?”龙云飞看着一脸凝重神色的房风问道。 “没事!血是他们的!”房风面无表情的说道。 “哦!我去追他们!”龙云飞说着就要往下走。 “云飞!穷寇莫追!”房风抬起头阻止道,说着他走下来楼去。 “要不要报警?”龙云飞追上房风问道。 “先别报了,报了也没有用,要是被别有用心的抓住不知道又会做什么文章呢!” “是,师叔!” 望云镇的最东面的公路上,一辆挂着外地牌照的三菱越野车正停在路边,车窗外面的路面上扔了几十个烟头。 土鼠依靠在驾驶室里,稍稍一动,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咳嗽胸口就是一阵刺骨的疼痛,根据经验,他知道自己的肋骨断了不止一根。 突然水鼠和火鼠的身影出现在了后视镜里,两个人边跑边往后张望着,土鼠艰难地挣扎着坐正了身体,挂上倒档,车极速后退,很快就到了两人身前。 “三哥、四哥!你们怎么样?”土鼠依旧是‘娘炮’十足的问道。 “栽了!”水鼠把火鼠架上了后座,自己也坐了上去才叹了口气说道。 土鼠艰难地往后转了转身子看到了火鼠的左侧大腿上一个血窟窿正在汩汩地冒着,而水鼠的右边胳膊上也是血肉模糊,样子十分吓人。 “快走!去县城的医院先处理一下!”水鼠说道,车子发动起来渐行渐远,火鼠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甘心的表情,嘴里喃喃自语道,“我还会再回来的,一定……” 紫苏教的是音乐课,每天只有短短的两节课,剩下的时间都围在房风身边转来转去,引得男士们艳羡不已。 而刘双花最终接受了路通的追求,定下了婚期。 “路大哥行呀!终于修成正果了!”房风看着乐呵呵的路通说道,“到时候可要去讨杯喜酒喝哟!” “那当然!你是我兄弟!”路通笑着说,“不请别人,也得请你呀!” “对了,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去当伴郎的。”路通变得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道,你能不能……” “能!”房风干脆的答应道。 “太好了!你嫂子还说你现在都当上院长了,不一定能来呢!” “我呢?”紫苏见两人相谈甚欢,好像把自己给忘了,连忙一脸懵懂的问道,“我能去吗?” “紫苏小姐当然也得去!”路通说道。 “你们就不邀请我去当个伴娘?” 路通连忙摆摆手道,“不行,不行!” “为什么?房风都能去当伴郎!” “你要是当伴娘把新娘子都比下去了!” “哦!是这样啊。”紫苏嘟着小嘴一脸的委屈,第一次感到原来长得漂亮有时候也是种负担。 路通结婚那天,紫苏的小跑充当了婚车,她自然也乐见其成,跟着忙前忙后,婚礼定在了怡心山庄,现在结婚都讲究个排场、面子,在易水县怡心山庄是最豪华的酒店,在那里举行婚礼,当然有面子了,这是刘双花提的唯一一个要求,路通自然不会拒绝,早早的就定好了酒店。 易水县城,甄成的办公室里,甄成正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抽着烟,玩着手机,李明山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小山子,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好玩的东东呀?”甄成抽了一口烟,眼皮抬了抬说道。 “今天,我刚进城的时候遇到了望云镇医院的婚车,听说是办公室主任路通结婚!” “你是想让我随份子钱?”甄成玩味十足地说。 “甄少说笑了!说笑了!”李明山谄媚的说道。 “房风去没去?”甄成放下手机问道。 “好像去了!” 甄成捏着下巴道,“他还真是块滚刀肉!” 上次的事件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忽然,他轻轻一笑,计上心来,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食品监督所的来所长吗?我是甄成呀!” “甄少,你好!我是来才,手机里存着您的号码呢!”来才谄媚地笑着答道。 “来所长呀!我怎么听说怡心山庄的食品卫生不是很好呀!”甄成抑扬顿挫地说道。 “有吗?我们前天刚去检查过呀!”来才说道。 “有没有再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甄成的语气变得明显严厉了几分。 “哦!是是是!查,一定要查!”来才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位少爷这是要整人呀!不知道什么人又要倒霉了。 甄成的吩咐,来才自然不敢怠慢,再加上怡心山庄是县长晏军小舅子名下的产业,而晏军和甄学名一直不对付,所以做为甄学名嫡系人马的来才马上带上人行动起来。 红色的宝马跑车上,刘双花披着洁白的婚纱,脸上写满了幸福。 上午十一点钟,迎亲的车队准时出现在了怡心山庄的大门口,但是酒店大门却紧闭着,路通正在纳闷的功夫有电话打了进来。 “是路先生吗?” “我是路通!” “我们这里是怡心山庄,非常不好意思,县食品监督所就在刚才查封了我们酒店……” “什么?那我的婚礼怎么办!我可是付了定金的!” “路先生,您的定金我们会双倍奉还,并且我们会尽快帮您联系一家规格相当的酒店,不耽误您的吉时。您看这样行吗?” “我们先商量商量吧!一会儿再打给你!”路通说着挂断了电话。 “怎么回事儿?路大哥。”一旁的房风问道。 “就在刚才,县食品监督所把这里查封了,责令停业整顿!”路通哭丧着脸说。 “这么巧?”房风捏着下巴道,眼睛不经意间瞥到了酒店对面西餐厅二楼一双阴鹫的目光正在注视着这边的动静。 “难道是他?”房风嘴里喃喃自语道。 对面的西餐厅里,甄成和李明山坐在一张靠窗户的桌子上。 “特么的,不知道他看没看到我!”甄成切了一块牛肉放在嘴里狠狠地嚼着含糊不清地说道。 “应该没事吧!要不我去看看?”李明山陪着小心说道。 “快别看了,静观其变吧!” 第108章 洪老道 - 医者房风 - 房风 这边路通已经下车来到了婚车旁边。 “双花,有点事儿要和你商量。”路通满脸堆笑看着新娘子刘双花说道。 “啥事儿?”刘双花显然心情不错,连说话的语气都比平时温柔不少。 “那个、那个……” “支支吾吾的是个老爷们儿吗?”刘双花不屑地用眼瞟了一眼路通说道。 “就是酒店停业整顿了,咱们换一个酒店怎么样?” “你说什么!”刘双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路通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不可能!我和你结婚就这一点儿要求,你都满足不了!还结什么婚!”刘双花脸色一沉咆哮道,“我和亲戚朋友们都说好了,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放?” “双花,别生气!别生气!”路通赶紧轻抚刘双花的后背道。 刘双花往旁边一躲道,“路通,你不是自称认识的人多吗,这件事你自己搞定,要不然这个婚就别结了!” 刘双花说着差点把手中的鲜花直接扔到路通的脸上,幸好被伴娘紫菀给拦了下来。 恰在此时,酒店的大门打开了,来才穿着执法服领着一群人从酒店里走了出来。 路通赶紧迎了上去,老远就伸出了手道,“来所长!你好!” 来才看着西装革履的路通微微一愣道,“你是?” “我是望云镇卫生院的办公室主任路通呀!上个月咱们在一块喝过酒,你还记得吗?” “哦,原来是路主任!”来才伸出手和路通轻握了一下道,“你今天这是?” “结婚!”路通赶紧道,“定的这家酒店。” “哦,是这样!”来才应了一句,朝路通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 “来所长,您能不能高抬贵手通融一下,酒店我是在一个月前就定好的,临时换酒店我也来不及呀!” “路主任!”来才的语气严厉了几分,“食品安全关系到千家万户,你就是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开这个后门呀!” “怎么回事?师叔。”龙云飞走下车来,看着正在一边沉思的房风问道。 “有点儿麻烦,就在刚才酒店因为食品安全问题被县食品监督所查封了!” “这也太巧了吧!”龙云飞说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使坏?” “有可能!” “还是那个什么甄成?” 房风摇摇头道,“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 “怎么回事?”紫苏也来到了两人身边。 “没事,有点小意外!”房风轻描淡写的说道。 紫苏一下来,西餐厅里的李明山眼睛马上一亮道,“甄少!快看那个妞太正点了!” “哪个?哪个?”甄成马上来了精神,凑到了窗前。 李明山擦了把口水,伸手一指道,“就是那个穿白衬衣的!” “还真的是个大美女!”甄成无比艳羡的说,“你说房风这小子的身边怎么就那么多美女呢!还真特么的奇怪了!” 路通正在无奈之际,突然一阵阵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片刻之后,五辆清一色的悍马车稳稳的停在了酒店门口。 砰砰砰!一阵关车门的响声过后,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壮汉走到了酒店门口,上前就要去推酒店的大门。 “哎哎!这家酒店已经被责令停业整顿了!”来才和几个下属几步窜了过去指着恍若未闻的几个人说道,“说你们呢!长没长耳朵?” “啊!我的手!”离他最近的一个壮汉突然出手,握住了来才的手指,来才马上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你们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袭击执法人员!”来才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色厉内荏地说道。 壮汉稍稍又一用力,来才又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对着下属们说道,“你们还等什么,给我打!‘ 可是回过头一看,几个人都被按在了地上。 大门被推开了,几个黑衣壮汉扔垃圾般把来才几个人远远地扔开了,随后分成两队站在门口,像是在迎接什么人。 第一辆悍马的车门打开,首先出来了一条踏着高跟鞋穿着黑色丝袜的长腿,随后一个女孩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就连来才等人都呆住了。 女孩二十岁左右的年龄,一件大红色的短裙,上身是同样颜色的一件圆领齐腰短褂,长腿纤腰肥臀,身材霸道之极,尤其是一对34D饱满的双乳呼之欲出,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再往上看,是一张瓜子脸,肤色虽不是很白,但是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挺值的鼻梁,魅惑的红唇,一双慵懒迷离的眼睛扫视着每一个人。 “这个妞太特么性感了!”甄成在西餐厅恰好把这边的情况尽收眼底,流着口水赞道,“以前怎么没见过?” 红衣女孩腰肢一摆,脚步轻移,打开了汽车后座的车门,一根红木的拐杖首先伸了出来,接着一个梳着油光的背头、穿着一身唐装的男人走了下来。 男人看不出具体的年龄,一米六多点的身高,漫长脸,阔口剑眉,,乍一看,颇有点儿仙风道骨的意思。 “怎么是他!”甄成一惊,差点把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 “他是谁?”不明所以的李明山问道。 甄成来不及回答,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来才的电话。 “快撤回来,洪老道来了!” “看到了!”这边的来才已经领着一帮人跌跌撞撞地远远跑开了。 “洪老道是什么人?”李明山好奇的问道。 “是你我惹不起的人!”甄成说道。 李明山微微一愣,能让这位心高气傲的爷说出‘惹不起’这句话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事实上,洪老道还真是个道士,易水县清水镇人氏,原名洪道远,早年生活贫困,为解决温饱遂外出游荡,后来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学习了一番本领,于近几年辗转回到家乡,自称承袭得道真人真传,通晓阴阳、相卜、医理,前来算命、求医、看风水者络绎不绝,后来不知道怎么和娱乐圈的艺人和政府官员搭上了关系,身价陡增,在易水县混的风声鹤起,就连甄学名都得敬他三分。 洪道远发迹之后不仅接连‘娶’了几个娇妻,坐享齐人之福,在清水镇建的自己的住宅~‘洪府’更是富丽堂皇,洪府占地十余亩,大门恢宏大气,里面亭台楼榭林立,不仅有演讲堂、客房,就连游泳池、健身房等现代化的设施也是一应俱全。 第109章 红衣女孩 - 医者房风 - 房风 紧接着又从后面的几个车里下来几个人,都是一身休闲装扮,他们和洪道远汇合到一处,闲庭信步般朝酒店门口走去。 “哎呀!原来是洪大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人未至,声先到,一个消瘦的身影小跑着从酒店里迎了出来,正是怡心山庄的老板钱进宝。 因为自己姐夫的关系,钱进宝曾经和洪道远有过几次接触,算是混了个脸熟。 “进宝呀!你这是不欢迎贫道了?”洪道远脸色一沉道。 “没有,没有!刚才那几个人非得认定我的酒店里食品安全有问题,真是岂有此理!”钱进宝谄媚地说,“一群不长眼的东西,冲撞了贵人了!” “房间和饭菜都准备好了吗?”洪道远问道。 “好了好了!早就准备好了!几位里面请!”钱进宝热情地说道。 “咳咳!”一个穿着休闲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轻咳了几声,虚弱无力地朝红衣女孩问道,“三妹,能进去了吗?咳咳!” 房风看着男子微微一愣,片刻之后,心中了然。 “大哥!你没事吧!”红衣女孩赶紧上前搀扶住男子,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们走吧!”男子轻声答了一声。 钱进宝哈着腰谄媚地把几个人迎进了酒店大门直接忽视了房风等人的存在。 几个人鱼贯从房风身边经过,走在最前面的是洪道远,房风自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走在他后面的是红衣女孩兄妹,哥哥低头而行,不时轻咳几声,而女孩在经过房风身边时,眼睛不经意的一瞥,顿时一亮,向房风投来了一个魅惑的眼神。 就在几个人快要走进酒店门口的一瞬,一个声音朗声道,“哪位是怡心山庄的经理!” 钱进宝的转过头马上换上了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我是,怎么啦!” “我们一个月之前就在这里定下的酒席,还作不作数?”房风不卑不亢地问道。 “不是有工作人员给你们打电话了吗?”钱进宝看见说话的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心里更是存了轻视之意。 “可是你们这不是又接待客人了吗?”房风伸手一指洪道远等人道。 钱进宝轻蔑地一笑,“他们是贵客,今天怡心山庄除了这几位贵客之外,不再接待其他人!” “凭什么!我看你丫的就是欠抽!”龙云飞一挽衣袖,身形疾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龙云飞已经单手掐住了钱进宝的领口,把他按在了墙上。 “麻痹的,敢打爷爷我,找、找死……”钱进宝双手边掰龙云飞铁钳一样的手指,边支支吾吾地威胁道。 “哼哼!那咱们就看谁死的快!”龙云飞手上稍稍用力,臂上青筋暴起,竟把钱进宝提了起来。 “呜呜……”钱进宝双腿离地在空中乱踢着,脸色憋的像是个熟透了的茄子。 龙云飞一动,几个黑衣人如临大敌般把红衣女孩兄妹围在了中间。 房风知道龙云飞是浑人一个,下手没轻没重,赶紧大声喊道,“云飞,不可莽撞!” 房风这边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红色的身影一闪,红衣女孩飘然站到了龙云飞面前。 “放开他!”红衣女孩魅惑红唇轻启,发出了一个慵懒而摄人心魂的声音。 “不放!”龙云飞脖子一梗说道。 “不放?”红衣女孩露出了一个玩味十足的眼神,边说边轻轻地把自己的短裙往上挽了挽,露出了打底裤的黑色蕾丝。 魅惑红唇、大长腿、黑丝袜、蕾丝打底裤……这香艳的场景看得在场的每一个男人都心跳加速,血脉喷张。 近在咫尺的龙云飞眼睛往下一瞟,恰巧看到那对34D圆润的半球,还有深深的事业线…… “你、你想干什么?”龙云飞第一次在打架的现场感到了慌乱,再说了柳紫菀还在旁边看着呢! 红衣女孩眼睛微眯,右腿突然高高抬起,一个朝天一字马,锥子一般尖锐的高跟鞋底径直刺向了龙云飞的眼睛! 龙云飞被这个突然的袭击搞的措手不及,只好使出了铁板桥,腰身一折,身体往后便倒,堪堪避过了这一脚,但是掐着钱进宝的手也不得不松开了,模样当真有些狼狈。 “咦!”见龙云飞竟能躲开自己势在必得的一击,红衣女孩不禁发出一声惊叹,随即一伸手,把钱进宝推到了自己人的一边。 “哟哟!有点意思!”西餐厅里的甄成看着红衣女孩竟然能把龙云飞逼退,脸上浮现出欣赏的表情。 龙云飞退到房风跟前,感觉脸上无光,刚想上前再去打,房风伸手一拦道,“云飞,路大哥还等着结婚呢,吉时不能错过!” 龙云飞只好狠狠地瞪了正在放下裙子的红衣女孩一眼,退到了后面。 “这位姑娘,刚才多有冒犯,还望见谅!只是我这位哥哥今天大喜,还请行个方便!”房风一抱拳说道,看得出来这个红衣女孩是个江湖之人,正所谓江湖事江湖了,所以房风想用江湖的手段解决。 红衣女孩双眼眯成了一条线,嘴角上翘,腰肢轻摆,竟径直来到了房风面前,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几乎与房风贴到了一块,红唇微张道,“凭什么?” “打了我们的人,还想让我们帮忙,有这样的道理吗?”红衣女孩身体后撤,转过了头,抛出了一句话,“除非……给我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 “白芷姑娘,我们走吧!”洪道远微微一弓腰,恭谦地出伸手说道。 “咳咳!白芷,我们先进去吧!”‘大哥’轻咳几声道。 “几位,麻烦行个方便吧!”眼看吉时就要到了,路通几乎带着哭啥请求道。 房风一伸手把路通拦住了,对白芷说道,“姑娘,令兄的病恐怕得有半年了吧!” 白芷肩头微微一动,不易察觉地掐指一算,失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是大夫?”白芷回过头注视着房风道。 不等房风答话,紫苏早已经走了过来,脸上挂上了一个迷人的微笑道,“对呀!他不光是个大夫,而且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好漂亮的女孩子!”白芷看着紫苏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艳。 “多谢夸奖!”紫苏毫不客气地答道。 两个倾国倾城的女孩往一起一站,惊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洪道远看着房风,眼睛一眯,冷哼一声道,“白芷姑娘,看起来,你已经找到医术更高明的大夫了,那贫道就告辞了!”说着他就要往外走。 “洪先生,不必生气!”白芷挡在了洪道远面前说道。 “是呀!洪先生,我们兄妹从京城专程前来拜访,就是仰慕先生的盛名!”‘大哥’也客气地说。 “我看这样吧!一个酒店就我们这几个人太显空旷,不如就成人之美,让这对新人在这里举行婚礼可好?”没想到,白芷的态度竟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这个……好吧!”洪道远说着在钱进宝的带领下率先走进了酒店。 白芷故意落在最后面,微微一转头朝房风投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眼看着房风一行人走进了酒店,甄成几乎把杯子捏碎了。 “太特么的邪门了!” 来到酒店大堂里,房风在龙云飞耳边轻语几句,指了指对面西餐厅二楼的一扇窗户。 “记住!给他们个教训就行,千万不要把动静闹大!” “放心吧,师叔!” 十几分钟后,甄成和李明山鼻青脸肿的从西餐厅里跑了出来,后面跟着一脸杀气的龙云飞。 第110章 黛蛤散 - 医者房风 - 房风 尽管耽误了一些时间,好在没有误了吉时,一对新人在一片祝福之中,举行了婚礼。 “房风,我感觉双花姐今天好漂亮呀!”紫苏看着身穿洁白婚纱的刘双花,眼睛里都是闪动的小星星。 “好温馨!好幸福!” “嗯!你穿上婚纱更漂亮!”房风显然也被现场的气氛感染了,一脸柔情的看着紫苏说。 “是吗?好想早点穿上婚纱啊!”紫苏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副期待的表情。 房风瞬间清醒过来,干笑了几声,借口有事走开了。 “大傻瓜!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紫苏看着房风的背影,幽幽地道。 酒店的房间里,洪道远从随从的手里接过一个古色古香的黄铜盆子洗了把手,然后拿出一块香点燃了投进了一个香炉里,顿时房间内烟雾缭绕,香气扑鼻。 单是这副派头就让人咋舌不已。 “咳咳……”烟气呛得‘大哥’一阵咳嗽。 “来,白术先生,先请个脉吧!”洪道远说着坐到了椅子上,一抖袖口,露出的手臂竟然似孩童般细嫩,一看就是保养有方。 “金手指!”白芷发出一声惊呼。 “嗯!”洪道远微微厄首,显然对白芷的态度很满意。 前后诊了大约十几分钟,洪道远收回自己的手,重新缩回了袖口里,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怎么样?洪先生。”白芷小心翼翼地问道。 洪道远摇摇头道,“奇怪!当真奇怪!” 白术原本就阴郁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洪先生,不知道,我的病还好不好治……咳咳咳!” 白芷连忙轻轻拍了拍哥哥的后背,递过来一张雪白的手帕。 白术接过,一口鲜血吐在了上面,殷红的颜色,触目惊心。 “大哥,你怎么又吐血了!”白芷接过手帕,紧张地说。 “白术先生,您可曾在别的地方治疗过?”洪道远问道。 不等哥哥答话,白芷就抢先说道,“去过很多医院,诊断都是支原体肺炎之类,可是无论怎么用药,病情都没有好转啊!听说洪先生医术超群,这才不远万里前来求诊!” “白芷姑娘,请恕我直言!令兄的病的确得的蹊跷,脉象上一片弦紧,脉证不符呀!” “无论如何,请先生都要尽力救治,白芷定当厚报!”白芷说着双目含泪,深施了一躬,模样果真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洪道远身体一阵躁动,赶紧眼观鼻、鼻观心,默念了一阵心法才逐渐平息下来。 “要不我就先投一剂药,试一试?” “先生请!”白芷把早已经准备好的毛笔和纸张拿了出来。 洪道远轻轻润了润笔,略一思索,笔走龙蛇在纸上写出了一个处方,尽是党参、黄芪之类。 “照此方抓药,连服七天看看效果再说!”洪道远把写好的处方递给白芷说道。 “谢谢洪先生!”白芷说道,刚想交代手下去抓药,转念一想道,“我亲自去抓一下药,你们先聊。”说着白芷摇动着腰肢走了出去。 看着酒店大堂的噪杂声,白芷轻轻一皱眉头,却不成想在走廊转角处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手中的处方飘然滑落掉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房风伸手一揽,把白芷扶住了,顿时一阵独特的触感传遍指尖,一股馨香肆无忌惮地钻进了鼻孔,让房风愣住了。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 “你是想一直这样抱着我吗?”白芷眼波流动,媚眼如丝,慵懒地说道。 房风赶紧松开手,帮忙捡起了地上的处方,只瞥了一眼就交到了白芷的手里。 “谢谢!”白芷说道。 “姑娘这是要给令兄抓药?” 白芷想了想答道,“是的!” “我建议姑娘最好不要抓这剂药为好!” “为什么?” “因为这剂药,乃为四君子汤的加味,方中尽是补益肺脾之药,药不对症,不仅对病情毫无裨益,而且还会延误治疗!” “那你认为我大哥的病是怎么得的,应该怎么治疗?”白芷饶有兴趣地问道。 “令兄面青目赤,咳逆阵作,一派肝火升腾之象,乃是肝火犯肺的实证,虽然病人看似虚弱,若是妄投甘温补益之药,犹如抱薪救火,必然加重病情!” “肝火犯肺?”白芷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重复了一句问道,“肝也能让人咳嗽?” “《内经》有云:五脏六腑皆令咳,非独肺也……令兄病发在半年之前,当是农历三月份,正是万物复苏的春季,五脏中的肝主令;肝喜调达,恶抑郁,令兄当时必然是大怒一场,暴怒伤肝,肝气上逆,升发不及,郁积而化火。五行之中,肝属木,肺属金,按照五行生克规律,本来应该是金克木,可是肝火太过旺盛反而侵犯肺腑,成肝火犯肺之证!轻则咳喘,重则咳血,两侧胁肋部疼痛难忍,身体难以转侧!”房风胸有成竹地侃侃而谈。 白芷听完大骇,因为房风只是远远地见过自己的哥哥白术一面,竟然能把他所有的症状说的一清二楚,不得不让人惊叹! “还没有请教先生贵姓?”白芷深施一躬态度非常恭谦。 “房风!” “我叫白芷!”白芷自我介绍道。 “房先生既然对家兄的病因病理知道的如此详细,想必肯定有治疗的办法吧!”白芷说完,一双眼睛满是期冀的看着房风,生怕听到否定的答案。 “当然知道!” “是吗?那太好了!”白芷马上高兴的跳了起来,胸口的一对34D的高耸跟着颤了颤。 “请跟我去房间吧!”白芷说完径直的走了过去,好像丝毫不担心房风会不答应。 直到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白芷的嘴角微微上翘,脚步变得轻快了许多。 “白芷!这么快药就买回来了?”看见推门而入的白芷,哥哥白术惊讶地问道。 洪道远也是同样一副表情。 “没有,我遇到了一个医术同样高明的大夫,就把他带回来了!”白芷说着,一伸手把房风请进了房间里。 “是他?”白术微微一愣不知道妹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洪道远脸色微红,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侮辱说道,“二位既然找到了医术更好的大夫,我在这里就是多余的了!”说着他气呼呼的就要迈步走向房门。 “洪先生!”白术赶紧站起来叫道。 洪道远刚走到白芷跟前,白芷突然脸色一寒,柔如无骨的手臂轻轻一推,把他推回了座位上。 白芷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杏目微瞪,红唇轻启霸气十足地说,“你给我老实的坐着!” 竟是一副女王的派头! 洪道远挣扎了一下,还是乖乖地坐在了上面。 “芷儿,洪先生是得道高人!不可造次!”白术说道。 “哥哥,这位房医生的医术比这个沽名钓誉的什么洪先生高明何止百倍,他只是看了你几眼,就已经把你的病看的清清楚楚了!”白芷说道。 “哦!真有这等高人?”白术打量着年纪轻轻的房风,不可思议地说。 “哼!吹牛谁不会?”洪道远马上嗤之以鼻。 房风也不作解释,拿起桌子上的笔,笔走龙蛇,写出了一个方子。 趁着墨迹未干,洪道远好奇地凑过去一看,惊道,“黛蛤散!” 房风没有理会洪道远,拿起处方轻吹了一下递给白芷。 “照此方抓药,一剂见效,三剂痊愈!” 第111章 故人栀子 - 医者房风 - 房风 房风说完,迈步走了出去。 “我送送你!”白芷说着在房风刚要走到门口的一瞬,伸手打开了房间的门。 “谢谢你!”两人来到门外,白芷轻轻地说道。 “不用谢!再见!”房风说着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很快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真是个可爱的小男人!”白芷微眯着眼睛,嘴角上翘,脸上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房风,你干什么去了?酒席都开始了!”紫苏看着姗姗来迟的房风,嘟着小嘴说道。 “有点小事,耽误了一下!” 酒席上,房风没想到竟遇到了故人~焦栀子。 焦栀子的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带花边的韩版圆领衬衫,下身是一件酒红色的短裙,刚刚做过的短发,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两个人目光相对,都慌乱地躲开了。 “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说道。 这时候焦栀子旁边一个长得高大帅气的二十岁左右的男人伸出手道,“您就是房院长吧,我家栀子经常提起你!” “这位是?”房风礼貌的伸出手,向焦栀子问道。 “哦,我是栀子的男朋友,我叫郎明!”不等焦栀子说话,男人自我介绍道。 男朋友? 房风的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心酸。 酒席一直持续到了夜里九点多,房风既是两位新人的领导,又是好友,免不了多喝了几杯,再加上焦栀子在场,待到散场时,饶是酒量再好,也有些飘飘然了。 酒店外面的马路上,焦栀子漫无目的地走着,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郎明抽出了一张纸巾递给了她。 “表姐,你还是忘不了他?” “我也想忘,可是就是忘不掉!”焦栀子抽泣着说。 “今天谢谢你来帮姐姐的场!”焦栀子说道。 “客气了,表姐!” 由于房风等人在县城里没有住房,路通就在酒店里安排了三个房间,让他们住下了。 房风和焦栀子一人一个房间,龙云飞以一个人住一间房间太浪费为由,厚着脸皮挤进了柳紫菀的房间。 “师叔!晚上悠着点儿!”酒店的走廊里,龙云飞看看紫苏,朝房风挤挤眼说道。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房风没好气地瞪了龙云飞一眼说道。 “什么呀!你们打的什么哑谜?”紫苏面色微红,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二人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房风赶紧上前扶住紫苏,转过头朝龙云飞挥了挥拳头。 安顿好紫苏,房风关好房间的门,悄悄地退了出来,打开了隔壁自己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对面房间的猫眼后面,一双眼睛把这些尽收眼底。 洗过澡,房风觉得头有些痛,泡了些葛花喝了一点儿,就觉得眼皮沉的厉害,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恍恍惚惚间,房风觉得窗户一阵不易察觉的响动,接着一阵风吹了进来,房风马上警觉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一个穿着紧身衣,头上戴着头套的身影来到了床边,接着就是窸窸窣窣拿起房风的衣服翻找东西的声音。 “难道遭贼了?可是这个贼胆子也太大了吧!”房风心里想道。 就在那个人来到床边时,房风突然一个翻滚,就势把他按在了地上。 手底下是一阵柔软的触感,好像按在了棉花上。 “你是谁?是谁派来的!”房风来不及细想马上问道,却没想到下体处一凉,一把尖刀顶在了下体的要害上。 房风只得慢慢举起双手,缓缓地站了起来。 “双手抱头,躺在地上!”一个慵懒而富有磁性的女声说道。 房风微微一愣,“是你?” “少废话!就像我刚才一样!” 房风受制于人,只好照做。 来人骑到房风的身上,尖刀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左手一抬把头套摘下,一头柔顺的青丝滑落,一张女王般傲气的脸呈现在了房风面前。 “果然是你!” “呵呵……”白芷的魅惑红唇轻启,一阵放肆的笑声从中飘出。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白芷的脸上换上了一副凶狠的表情。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怎么?令兄的病没有好些吗?” “正因为好了,我才觉得奇怪,哥哥的病辗转好多地方都没有治好,你怎么就会轻轻松松的把他治好了呢!你到底是谁派来的!”白芷说道,“要不然……”她说着手上的尖刀稍稍用了点儿力气。 “我说,我说!” 白芷的手上松开了一些,道,“我还以为你是个硬汉呢!没想到……” 白芷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风的双膝突然发力往上一顶,右手闪电般伸出扣住了她拿着尖刀了手腕,稍稍一用力,尖刀掉在了地上。 房风赶紧上前把尖刀踢飞,警报解除,他一个翻滚又重新骑到了白芷的身上。 一只手巧之又巧地又按在了胸前的34D高耸上。 “怎么?小男人,刚才还没有摸够?”白芷也不气恼,调笑道。 房风赶紧移开手,脸上一阵发烫。 “我就是卫生院的一个小院长,谁也没有派我接近你们兄妹,我只不过多管了一点儿闲事!”房风牢牢控制着白芷,生怕她再使出什么阴招,叹了口气道,“现在看起来我是不该管!” “看起来是我误会你了!”白芷瞟了一眼房风道,“还不把我放开,难道你想一直这样?” “咳咳!”房风低头一看恰好对上白芷的一双妙目,魅惑红唇、34D高耸、还有身体下面柔软的触感,这充满诱惑的场面让房风一阵心跳加速,但还是警告道,“我放开你,你可不能再使什么阴招!” “放心,刀都被你踢跑了,我还能怎么办呢?再说了!”白芷眼角含春扫视了一眼房风的下体,“我也舍不得呀!” 房风一阵慌乱,赶紧松开了手,退到了一旁,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白芷,天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女人会不会搞出其它花样! 经过一番打斗,白芷的衣服靠上面的扣子不知道是撕扯掉了,还是被那对34D撑掉了,她一站起来,两对高耸一起挤出,颇具视觉张力,胸口的一抹嫩白和黑色蕾丝的文胸相映衬着,构成了一幅魅惑至极的图画。 “看够了吗?”白芷往前跨了一步,大腿几乎贴到了房风的身上。 房风连忙后退。 “我走了!”白芷说着跳上了窗台,一伸手打开了窗户,就要往外跳。 “你不从门里走吗?”房风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走门多麻烦!”白芷说着抛下了一个媚眼,消失在了夜色里。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房风嘴里喃喃自语道,刚要躺到床上,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房风拿起一看,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小处男,我回到房间了,怕你担心我,所以给你报个平安!”手机里竟传来白芷的声音。 “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 “呵呵!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东西,我肯定能知道,别说是一个电话号码了!” “挂了!明天见!” 第112章 借借你的肩膀 - 医者房风 - 房风 房风手里握着手机却再也睡不着了。 凌晨,房风脑袋昏昏沉沉的刚要有点儿睡意,门却被敲响了。 “谁呀!来啦!”房风拿起手表一看才四点多一点儿,外面的天刚蒙蒙亮。 房风睡眼朦胧地打开了门,一个靓丽的身姿闪身走了进来。 房风定睛一看,正是紫苏。 紫苏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运动服,白色运动鞋,头发挽起扎了个马尾辫,整个人透着灵动和朝气,真是又美出了新高度! “喂!没休息好吗?”看着呵欠连天的房风,紫苏跳动着问道。 “怎么这么早?”房风说着就想往床上倒。 “还睡!”紫苏伸手抓住了房风衣服,道,“昨天不是说好的吗?” “什么事呀?” “你真的忘记啦!”紫苏生气地说道。 “昨天喝多了,让我想一想……”房风揉着头道,“哦,对了,去爬文山!” “算你还有点儿良心!” 文山就在酒店的后面不足三公里,不太高,但是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文山上自然没有神仙,山上植被葱茏茂盛,还有几块据说是北魏时期的石刻,又距离县城很近,是市民晨练的好去处。 登到山顶,清晨的太阳恰好投下了第一缕阳光,极目远眺,整个县城都在脚下,让人神清气爽,豪气顿生。 “啊……”紫苏突然冲着山下叫了起来,直到把小脸憋的通红才停了下来。随后在一块大石头上慢慢地坐了下来,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而下。 “紫苏你怎么了?”房风赶紧挨着她坐了下来,拿出纸巾怜爱地帮她擦了擦眼睛。 “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 紫苏转过身看了一眼房风问道。 房风点点头,紫苏把头一歪,靠在了房风的肩膀上。 “房风,我想家了!”紫苏幽幽地说道,“我想妈妈,也想爸爸!” 房风轻抚她的后背,无限柔情地说道,“我知道,这几天回家看看吧!” 紫苏微微一愣,露出了一个苦涩笑容,口中喃喃地道,“家?我还有家吗?”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无关乎情欲,有的只是心灵上的片刻宁静,时间仿佛被定格一般,直到山上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才站起身来走下山去。 酒店的房间里,白术喝过房风开出的汤药后,已经明显好了很多。 “大哥,你看起来好多啦!”白芷看着说道。 “嗯!从昨晚喝过房医生开的药以后,总算睡了个好觉呀!”白术说,“得好好感谢一下他!” 白芷刚想说话,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 一个黑黑瘦瘦但显得很精壮的汉子推门而入。 “秦艽,有什么事情吗?”白芷问道。 秦艽恭敬地回道,“小姐,你让我打听的那位房医生的底细已经打听清楚了,具体资料发到你的邮箱里了。” “很好!”白芷满意地点了点头。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没有,只是……”秦艽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他得罪了五鼠的人,已经上了五鼠的暗杀名单!”秦艽说道。 “哦!他竟然得罪了那帮老鼠!”白芷说着眼睛放光,嘴里喃喃地道,“有点儿意思!” “传我命令,房风是大哥的救命恩人,全帮上下务必保护他的安全!” “是,小姐!”秦艽答应了一声,但是没有走的意思。 “还有什么事吗?”白芷皱皱眉头道。 “对东海省的三合帮残部的接收已经开始扫尾,兄弟们意外找到了杨红花,就在东海市。”秦艽说道。 咔嚓!白术闻言手里的茶杯失手掉到地上摔碎了。 白芷瞟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哥哥,咬的牙齿作响。 “奸夫也在吗?” “在!” “好!把他们带到我们在东海的堂口,我要把他们千刀万剐!”白芷一脸阴狠的神色,让人不寒而栗。 “是,小姐!” “慢着!芷儿啊,我看还是算了吧!”白术说道。 “她害得你声誉扫地,害得你大病一场,还差一点儿丢了性命,你竟然说算了!”白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芷儿,你听我说,经过这场大病我把什么都看清楚了,正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本来就是我拆散红花在前,怎么能迁怒于人呢?”白术叹了口气说,“上个月我就把咱们巨阳帮的帮主之位传授于你……” “大哥,我说过只是临时性的,等你康复了,我会还于你的!”白芷打断白术的话说道。 白术摇摇头说道,“我十四岁独掌巨阳帮,早已经厌倦了打打杀杀、尔虞我诈的生活,我想过几天清静日子,芷儿你就多受些累吧!” 白芷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气,他认定的事情就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候,门又被敲响了。 “请进!”白芷点了一根香烟抽了一口坐到椅子上说道。 房风穿着一身运动服走了进来。 “是你?”白芷又抽了一口烟,吐了个烟圈道。 洁白的烟蒂,魅惑的红唇,慵懒的笑意,构成了一种极致的诱惑。 “趁着早晨令兄气血平稳,我再复诊一下!”房风边说边走到了白术面前。 “谢谢你,房医生!”白术站起来深鞠一躬道。 房风连忙上前双手一托,把他扶起。 诊脉用了大约五分钟,又问了些问题,房风说道,“您的病已经好了大半,脉象平和,弦象尽除,抑郁得解,看起来先生定然放下了一桩心事呀!” “房医生真乃当世之神医!”白术惊叹道。 白芷也是钦佩不已。 “先生过奖了!”房风谦虚地说道,“中医博大精深,房某不过是管中窥豹,粗通一二。” “我正有归隐山水之心,不知道能不能常在房医生身边受教?” “我们望云镇正好在建设康复疗养院,先生可以常去住住,对您的身体康复有好处!” “好好!我一定去!” 房风起身告辞,白芷站起来,轻轻抚了抚衣服道,“我送你!” 房风这才注意到今天白芷穿了一件红色的吊带薄纱睡裙,轻轻一动,一身的妙处隐约可见。 刚走到门外,白芷突然快走两步凑在了房风的耳朵边吐气如兰地说道,“昨晚睡的好吗?” 房风赶紧后撤一步躲开了,一转头差点没碰到门口的柱子上。 “咯咯……”白芷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笑的花枝乱颤。 “真是个妖精!”房风回头瞪了白芷一眼,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 第113章 危机重重 - 医者房风 - 房风 回到了望云镇卫生院,一切工作都步入了正轨。 还有一个多月新院区就要完工了,病源怎么解决?房风决定再跑一趟东海,任天行做为望云镇的父母官也随着前来了。 陈明国那里自然好说,承诺把方案拿到常委会讨论,力促把省老干部疗养院迁到望云镇。 这让任天行有些喜出望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办的这么顺利,相对来说省军区干休所就有些难度了,毕竟军区不完全受地方政府的节制。 省军区司令吴志国的办公室里,房风和任天行说明来意后,吴志国沉吟了一下,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份申请报告放在了桌子上,标题是:关于省军区干休所迁往白桦市的申请报告。 白桦市是一个县级市,和易水县一样都为东海市所辖,距离东海市城区仅二十几公里的路程,是东海市的卫星城,无论是交通还是经济水平都远远胜过易水县。 “你们一个是我的小兄弟,一个是我的兵,有话我老吴就直说了!”吴志国爽朗地笑了笑说。 房风和任天行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你们也看到了,这个白桦市提交这个报告得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再说了他们的条件你们易水是比不了啊!”吴志国毫不客气地说道。 任天行微微一愣,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又或者说曾经做为吴志国手下的一名兵,他还没有从这个角色里走出来,在他的眼中对于上级的命令只有服从,房风却已经站了起来。 “吴司令,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好呀!问吧!”吴志国喝了一口水,饶有兴趣地看着房风说道。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咱们建设干休所的目的是什么?” 吴志国想了想答道,“当然是想让退休的老干部们颐养天年了。” “对呀!那为什么不直接在东海市建设?” “东海市不行!空气不好、环境太吵!不适合休养!”这次吴志国几乎想也没想就答道。 “那白桦市做为东海市的卫星城,环境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房风反问道。 “易水县就具备适合休养的所有条件!” 吴志国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这个小房呀!差点被你绕进去!” “再给你透漏一点儿内幕消息吧!”吴志国喝了一口水,意味深长地说,“白桦市那边还是做了很多工作的!”吴志国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他们把工作做到了总后勤部!部里的主要领导已经给我打过招呼了!” 任天行大惊,没想到白桦市为了一个看似毫不起眼的干休所,竟然把工作直接做到了部队高层,看起来易水县官员的政治嗅觉还是不够敏锐呀! 房风的心里也微微有些失望,既然吴志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候,房风的手机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的正是紫苏的号码。 “喂!紫苏,有事吗?”房风接通电话说道。 紫苏在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房风马上答应道,“好的,我一会儿就赶回去!” 挂断电话,吴志国马上问道,“紫苏来东海了?” 任天行却是一头雾水,只知道房风的身边多了一个仙气十足的女孩,却没想到,就连吴志国都知道她。 “两个月以前到的,就在我们望云镇中心小学支教。”房风回答道。 “我看这样吧!也不能让你们白来一趟!”吴志国说道,“我把你们和白桦市两个方案都报到总后勤部,请后勤部领导定夺怎么样?” 任天行不知道吴志国的态度为什么突然来了个360度大转弯,有些愣住了,其中原因,房风却是心知肚明,自然是沾了紫苏的光。 要说吴志国也是个人精,不仅卖了个人情,自己还跳出了这个是非圈,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既然左右得罪不起,索性那就把决定权交给高层吧,至于最后谁能胜出那就要看自己的能力了! 任天行心里一阵失落,他认为吴志国的这个决定对自己这方不会起到任何作用,毕竟白桦市已经和总后勤部打好了招呼,而自己这方可没有这么强硬的关系。 房风则不以为然,正所谓事在人为,既然事情有了回旋的余地,自然就有争取过来的可能性。 “这样吧!我正好去趟易水县,不介意我蹭一下你们的车吧!”吴志国边脱下了军装边开玩笑似地说。 “当然不介意,只是我们的车有点儿旧,就怕吴司令坐不习惯!”房风说着,伸手指了指楼下自己的那辆二手海马轿车。 吴志国凑到窗前看了一眼道,“不错嘛!肯定比我们这里的作战车舒服!” “哈哈哈!”吴志国说着爽朗地笑了几声。 “呵呵……”任天行也跟着木讷地干笑了几声。 三人刚来到车前,龙云飞恰如其分地出现了,他赶在任天行前面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吴司令,请!” 吴志国看了一眼龙云飞道,“云飞,你小子来的正是时候!” “我就是专门给领导服务的!”龙云飞笑着说道。 “你小子越来越会说话了!”吴志国指着龙云飞笑道,说着坐到了车里。 任天行转到另外一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龙云飞坐到了驾驶室,房风只好坐到了副驾驶室里。 任天行和龙云飞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吴志国堂堂的一个军区司令为什么非要今天去易水县,却又不好直接去问,只有房风心知肚明。 车上,龙云飞谈笑风生倒是很放得开,任天行则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很是拘谨。 汽车驶出市里不远就上了高速公路,刚走了一多半的路程,吴志国发话了。 “云飞呀,在前面服务区停一下,我方便一下!”吴志国笑了笑说,“唉!这个人年龄一大,前列腺也跟着肥大!” 很快汽车驶进了服务区,龙云飞陪着吴志国去卫生间了,龙云飞和房风则走下车来透气。 “你说吴司令为什么非得今天去咱们易水?还得坐我们的车?”任天行看着吴志国走远了,捶着发酸的腰朝房风问道。 “他恐怕不只是去易水,很可能回去咱们望云哟!”房风看着一脸茫然的龙云飞说道。 “什么?去望云!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啊!”任天行惊呼道。 “你怕什么?他又不是去检查你的工作!”房风说道,任天行当官时间久了,也变得患得患失了。 “可是,最基本的安保怎么做?”任天行摊摊手道,“你知道的,军区司令可是有安保级别的,万一有点儿突发事件怎么处置?” “我们恐怕有点儿杞人忧天了!”房风说着拿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挂着军牌的悍马汽车说道。 任天行更迷惑了,“那他为什么要坐咱们的车?为了安抚我们一下?好像也没有这个必要吧!” 房风刚想说话,吴志国和龙云飞已经走了过来。 四人刚刚驶离服务区,一辆陆地巡洋舰里一双阴狠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嘴唇里吐出了几个字:“房风!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接着狠狠一踩油门,汽车轰鸣着冲了出去。 第114章 高速惊魂 - 医者房风 - 房风 “杜少,那个人是谁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抄着一口浓重的东北普通话问道。 “他就是房风!”杜文辉咬着牙恨恨地说。 “哎呀,妈呀!他就是柳如诗的那个绯闻男友?”东北妹纸一惊一乍地说,“我看着长得还挺帅的嘛!” “闭嘴!”杜文辉的心情很不爽,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柳如诗姐妹走穴,文辉娱乐公司效益直线下滑,已经到了频临倒闭的边缘,就因为这件事,他还被自己的爸爸臭骂了一顿。 “哼哼!今天这里会出现一场车祸!”杜文辉眼睛变得通红,样子非常可怕。 “什么玩意?”东北妹纸问道。 “我要让房风去死!” 陆地巡洋舰一个加速,超过了跟在房风汽车后面的悍马,接着一脚油门踩了下去,直奔海马车而来。 龙云飞早就防备着五鼠的人来报复,看到后面的汽车突然加速,他把方向盘猛地一打,闪到了旁边的超车道上,堪堪避开了陆地巡洋舰,陆地巡洋舰刹车不及冲到了前面。 “怎么回事?”吴志国被闪了一下,问道。 “有人想撞我们的汽车!”龙云飞一边警惕地握着方向盘一边说道。 房风坐在前面看得清清楚楚,伸手一指前面的陆地巡洋舰道,“就是那辆车!” 难道是五鼠?三人同时一惊,要是在这空旷的地方遭遇到他们,再加上还得保护好吴志国,将是十分危险,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后面的悍马打开了双闪灯追了上来。 “马匹的!”杜文辉狠狠地捶了一把方向盘,突然来了个急刹车,汽车还没有停稳,就挂上了倒档,油门踩到了底,撞向了海马汽车。 两车相距不过是几十米的距离,陆地巡洋舰眨眼就到,要是被撞上,四人非得命丧当场不可! 可是实在是避无可避,龙云飞下意识地急打了一下方向,就在陆地巡洋舰刚要碰到海马车的一瞬,后面的悍马车斜刺的冲了出来,和陆地巡洋舰撞到了一起,两辆高性能的汽车相撞之后各自转了几个圈,竟然都稳稳的停在了路上。 海马车撞到了一旁的护栏上也停了下来,庆幸的是汽车没有发生侧翻,车上四人受伤也不重。 “妈了个巴子的!是什么人敢撞老子!”吴志国的火爆脾气上来了,打开了已经变形的车门,任天行已经从车里钻了出来,把他护在了身后。 “天行!你给我让开,能要老子命的人还没有出生呢!我到底看看是什么人物!”吴志国说着拿手一划拉任天行,向陆地巡洋舰走了过去。 任天行三人赶紧跟了上来,这边悍马车上下来几个身穿便衣的壮汉早已经来到了陆地巡洋舰车前。 “开门!”一个壮汉狠狠地敲打着窗户道。 杜文辉开始耍起了赖皮,“就不开!” “杜少,怎么办?”东北妹纸看着车外的‘凶神恶煞’带着哭腔说道。 “慌什么!”杜文辉说着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 “李局呀!我文辉啊,我在高速公路易水段出了点儿交通事故!”杜文辉淡定地说,“对呀,对方几个人还想打我!嗯嗯!我不出来!” 挂断了电话,杜文辉拿出了一支香烟点上悠哉悠哉地抽上了,任凭外面的人敲打着车窗。 吴志国拨开众人来到车前,厉声问道,“怎么了!人呢?” “这个孙子不开车门!”一个长的得高高壮壮年青人头上青筋暴起,踹了一脚车门说道。 “你们的枪是烧火棍啊!”吴志国怒道,说着从年青人腰间拔出了手枪,打开保险照着玻璃便打。 嘭!的一声闷响,子弹打在玻璃上,玻璃如同一朵菊花般裂开了。 众人没想到吴志国说打就打,生怕被跳弹伤到,下意识地躲开了。 “特么的!真敢打啊!”杜文辉头一缩,吓得趴到了方向盘上。 “啊!杀人了!”东北妹纸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尖叫声。 嘭!又是一声枪响,玻璃被打出了一个洞。 吴志国倒握住了枪,用枪把一敲打,洞又扩大了一倍。 “打开它!”吴志国随意的把枪抛给了一个人,吩咐道。 刚才那个年青人上前从玻璃上的洞里伸进手,打开了车门。 杜文辉早已经像筛糠般抖成了一团。 “下来吧,你!”年青人伸手一拽,把他拉下车来。 东北妹纸缩到了副驾驶室的角落里,抱着头叫喊着,“别杀我!别杀我!”随即被人从副驾驶侧的车门拉了下来。 “马勒戈壁的,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敢打老子的主意!”吴志国一抬腿踩到了杜文辉头上狠狠地碾了几下问道。 “我、我是文辉娱乐公司的总经理,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我就让我的律师起诉你!”杜文辉嘴里粘满了泥土,和流出的鲜血混到了一块,模样狼狈至极,但还是恶狠狠地警告道。 “马勒戈壁!敢威胁老子!我让你告、让你告……”吴志国说着拿脚恶狠狠地踢着杜文辉说道,踢了几下觉得不过瘾,从腰间抽出腰带就要抽。 突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天空,一辆警车呼啸而至,车还没有停稳,从上面下来了四个交警,其中一个高个子看到这边的情况大声叫道,“住手!”说着跑了过来。 “蔡队长,快来救救我!”杜文辉一看来了救星,连忙喊道。 蔡新卫是东海市交警支队副支队长,平时里耀武扬威惯了,自然不会把几个刁民放在眼里。 “你们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儿?”蔡新卫伸手一指在场的几个人道。接着靠近了身穿便装的吴志国说,“还有你!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学人家打架!” 房风几个人也不吭声,他们知道今天在自己的地盘遇袭,让吴志国很气恼,这个场子他必须自己找回来! 吴志国不怒反笑,“老子打了一辈子架,怎么了?” “哟呵!大爷,您也太不服老了吧!”蔡新卫身后的一个目测体重得超过三百斤的胖交警脸上横肉一颤,瓮声瓮气地调笑道。 吴志国其实也就是五十岁露头,只不过常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比同龄人略显老一些,但是他最反感的就是人家说他年龄大,因为到了他这种级别,想要前进一步,都是在跟时间在赛跑,年龄大既是优势更是劣势。 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竟敢叫自己大爷! 吴志国出离愤怒了! 知道内幕的人,都替这几个交警捏了一把汗。 第115章 硬汉本色 - 医者房风 - 房风 吴志国向胖交警走过去,他一动,身后的几个人也跟在了身后,杜文辉连忙站了起来,刚想跑,一双大手捏住了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恰好对上龙云飞恶狠狠的目光,赶紧停了下来。 吴志国来到胖的交警面前,不急不缓地把衬衣的扣子一个个解开,然后脱掉随手扔到了身后。 一身强壮的肌肉,满身的伤疤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吴志国和其他军区的主官不一样,他是从基层靠自己的实力一步步打拼上来的,他上过真正的战场,亲手杀过人、见过血,所以他崇尚武力,喜欢用简单粗暴的方法解决问题! 胖警察被吴志国凌厉的目光吓得连连后退,直到退到了警车旁才色厉内荏地指着吴志国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去你大爷的!”吴志国说着照着胖警察的肚子就是一拳。 不知道是吴志国的拳头太硬还是胖警察身体太菜,只一拳就把他打趴下了,胖警察连连呕吐着,把肚子里的饭都倒了出来。 “你敢动手打人!”胖警察蜷缩着身体,还不忘指着吴志国说道。 “马勒戈壁的,打的就是你!”吴志国说着又朝胖警察狠狠踢了几脚。 “住手!住手!”蔡新卫和剩下的三个交警拿着警棍指着吴志国说道。 “你敢袭警!”蔡新卫怒气冲冲地对吴志国说。 不等吴志国说话,后面的几个人早已经上前把蔡新卫三人的警棍给下了。 “干什么!干什么!没王法了是吧!”蔡新卫被两个壮汉别着胳膊还是警告道,“今天你们的事大了!”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吴志国说着抡起手掌照着蔡新卫的脸就是一巴掌。 蔡新卫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一股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杜文辉看着这边情形一阵兴奋,心道:闹吧!闹大了,最后看你们怎么收场! 又是一阵警笛声,两辆警车呼啸而至。 东海市公安局副局长李兵当先跳下车来。 杜文辉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挣开了龙云飞的手,跑了过去。 “李局,你可来了!他们竟然敢公然袭警!”杜文辉抛开自己撞房风的车不说,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李兵扫视了一下现场正气凛然地说道。 “就是这帮人,对了就数这个老头闹的最凶!”杜文辉拿手指指了指在场众人,最后把手指落在了吴志国身上。 李兵看到吴志国先是一愣,继而换上了一副恭谦地表情,快步走上去伸出了手道,“吴司令,怎么是您!” 吴志国冷哼一声转过了头,像是没有看到李兵一样。 “吴、吴司令!”杜文辉的心里一颤,双腿一软瘫坐到了地上。 李兵尴尬地一笑道,“是不是手下人惹您生气了,我把他们带回去好好管教一下!” 李兵说着往后一挥手,几个身穿制服的人走了过来。 吴志国一边扎上腰带一边说,“不用了!这些人我要带回去!” 旁边马上有人递过了衬衣,吴志国不紧不慢的穿上了。 “吴司令,这……”李兵的脸上浮现出为难的表情。 吴志国的手下已经把几个人押了过来。 “李局!救救我!”杜文辉带着哭腔说。 “吴司令,他是文辉公司的……” “我不管他是谁!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拔掉他一把胡子!”吴志国说着把手一挥,他的手下拖着杜文辉几个人扔到了悍马车上。 “先把他们关起来!我办完事回去要好好审审!”吴志国说着走向了房风等人。 “汽车还能开吗?” “能开,能开!”龙云飞赶紧说道。 “那我们就走吧!”吴志国说着当先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龙云飞三人也上了车,完全没有理会李兵等人。 海马车往易水方向急驶而去,悍马车则带着杜文辉掉头开回了省城东海市,留下了一脸茫然的李兵。 “唉!怎么得罪的这位杀神!”李兵一跺脚,转身坐上了车。 “直接去望云镇!”吴志国闭上眼睛说道。 任天行用旁人不易察觉的目光看了一眼房风,房风则无辜地摇了摇头。 经过杜文辉这么一闹,到达望云镇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早就过了饭点,汽车直接开到了鹿山缘山庄,现在的鹿山缘已经今非昔比,随着到鹿山游玩的人逐渐增加,店面扩大了好几倍,房间得提前预定,好在房风是这里的常客,早在车上就打电话定好了房间。 等菜的功夫,房风拿出手机给紫苏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喂!你回来啦!”紫苏在电话里问道。 “嗯!你吃饭了吗?我们现在在鹿山缘,你过来吧!”房风又特意补充道,“吴司令也在这里!” “吴叔叔来望云了?”紫苏问道。 “嗯?!” “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到!”紫苏说着挂断了电话。 这边刚上了两个菜,紫苏就开着拉风的跑车来到了鹿山缘。 “吴叔叔,你真的来啦!”紫苏推开门一脸兴奋地问道。 “紫苏呀!你可太不给叔叔面子了,到望云镇这么久了,也不给我说一声!” “我这不是刚想去拜访您,您就来了嘛!”紫苏说着撒娇似的说道。 “哈哈哈!你这个小紫苏呀,小嘴真是厉害!快坐下吧!”吴志国爽朗地大笑几声,指了指房风旁边的空座说道。 紫苏大方地坐了下来。 任天行和龙云飞看着二人相谈甚欢,不由得面面相觑,搞不清楚两人的关系。 吃过饭,吴志国站起来说道,“紫苏呀,什么时候回京城,替我给许老带个好!” “嗯!一定带到!”紫苏干脆的答应了一声。 吴志国推开门就要走,任天行赶紧跟上来说,“首长,您是回东海吗?我送您!” 吴志国伸手一指不远处正在驶来的一辆红旗轿车道,“不用了,他们来接我了!” 不一会儿,红旗轿车稳稳地停在了吴志国的身边,车上下来一个校官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我走了!”吴志国说着钻进了汽车里,放下玻璃挥挥手道,“你们都回去吧!”说完又看了一眼房风,特别交代道,“小房呀!紫苏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你一定要照顾好她!” “一定!吴司令,您就放心吧!”房风说道。 吴志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玻璃上升,汽车缓缓启动,转了个弯就消失在了视线里。 吴司令好不容易来一趟望云镇难道就是要见紫苏一面?那她的面子也太大了吧!任天行和龙云飞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紫苏,紫苏的小脸一红,拉着房风钻进了自己的跑车里。 汽车发动起来,扬起一股灰尘,呛得任天行和龙云飞连连咳嗽起来。 “呵呵!”紫苏从后视镜里看到两人的狼狈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个小妮子!”任天行拿手捂住口鼻,瓮声瓮气地说。 “老任,你在部队里待得时间长,你知道许老是谁吗?”龙云飞拿手扇了扇周围的扬尘道。 “许老?家还在京城?”任天行嘴里自言自语般说着,突然眼睛一亮,“难道是他?” 第116章 京城之行 - 医者房风 - 房风 “到底是谁呀!你们这些当官的就会打哑谜!”龙云飞不满的都囔道。 “许秉昌老将军,你听说过吗?” “当然听说过,当代华夏的军神,是我最佩服的人之一!”龙云飞说着,脸色突然一变,“你、你是说,紫苏的爷爷就是许秉昌许老?” 任天行点了点头。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能让心高气傲的吴志国尊称一声‘许老’的人,在当今华夏,除了许秉昌绝对没有第二个。 “你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房风坐在副驾驶座上向紫苏问道。 紫苏抿了抿脸上的头发道,“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啦!” 房风一时无语。 “学校里放暑假了,我想回家去看看。”紫苏见房风不说话,就主动说道。 房风想了想说,“是该回去看看了!” “你……”紫苏看着房风红唇轻启,欲言又止。 房风一下子就看穿了紫苏的心事说,“我最近几天正好没事,要不搭你的顺风车去京城玩玩呗!” “太好了!”紫苏说着猛地一拍打方向盘,高速行驶的汽车方向发生了偏移,差点儿滑到一旁的沟壑里。 “大小姐,麻烦你注意点儿行吗?”房风看着紫苏一脸严肃的说道。 “知道啦!”紫苏吐了吐舌头,瞟了房风一眼。 京城是华夏的首都,只是走进了近郊,汽车就摆起了长龙阵,房风突然一下子就知道京城为什么叫做‘国际化大堵市’了,用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来到了紫苏住的小区里。 这是一个别墅群,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住到这样闹中取静的地方必定非富即贵。 “我还是别进去了吧!”来到小区门口,一向淡定的房风竟然打起了退堂鼓。 “你的胆子也太小了吧!”紫苏立刻嗤之以鼻。 说话的功夫,车子已经停在了一栋别墅的门口。 “现在晚了!”紫苏狡黠地一笑,打开了车门,“你进还是不进?” 房风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也走下车来。 紫苏按了按门铃,门马上就被打开了,一个保姆模样的中年妇女一脸热情地说,“小姐回来啦!”说着接过了紫苏手中的包。 “嗯!刘妈,我爸在家吗?”紫苏说着往后招了招手,房风也走进了屋子。 “先生上班去了,太太和…….”刘妈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冷冷地声音响起来了,“刘妈,你难道不知道玉竹怀孕期间喜欢清静吗?” 接着一张愠怒的脸出现在了客厅里。 “是你!” “是你!” 来人正是紫苏后妈林玉竹的姐姐也就是在东海省军区总院和房风起过冲突的女博士林杏。 房风和林杏同时一愣,继而林杏怒目圆睁刻薄的说道,“哟!这不是那个小中医大夫吗?怎么到我家里来啦!” 不等房风说话,紫苏伸手一指林杏道,“这里是你的家吗?” “紫苏,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大姨,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和长辈说话!”林杏立刻说道。 “对不起!我没有你这样的大姨!”紫苏说着一拉房风的手走上楼去。 “哎!这个孩子说话怎么这么没大没小?”林杏看着紫苏悻悻地说。 “你说谁呢?姐!” 林杏一转头看到妹妹林玉竹正双手抚摸着肚子。 “玉竹呀!你得好好管教一下那个紫苏,刚才竟然顶撞我!”林杏委屈地看着妹妹说。 “紫苏回来了?” “嗯!还领回来了一个男人!” “唉!姐姐,我一个做后妈的,怎么管教她?”林玉竹叹了口气说。 “那也不能由着他的性子啊!”林杏瞪了妹妹一眼道,“要不然,给他找个婆家,把她嫁出去!到时候许家的这些家产还不都是我小外甥的!” “再说了,再怎么着也不能便宜了房风那个小子!”林杏说着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嗯!就得这么办!” 紫苏的房间布置的简单温馨,主题色调以粉红色为主,显示着主人的一颗少女情怀。 “随便坐吧!”紫苏说着躺在了床上,“哎呀!累死我啦,一回到家还得看到那个老巫婆的脸,真是晦气!” 一直到了晚饭时间,却始终不见许博文回来,紫苏打了几遍他的电话,只是他的手机关机了。 紫苏有点儿着急了,由于爸爸工作的特殊性,他的手机几乎从不关机,像今天这样打不通电话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紫苏面现喜色,朝房风一笑,“来了!”说着跑过去打开了门,只是门口站的却是林玉竹。 “紫苏,我想看看博文……哦,你爸爸回来没有?” 紫苏微微一愣,脸色一冷道,“他没来我屋里!他的手机关机了!” 林玉竹的脸上也浮现出焦急的神色,说道,“我都打了一个下午了,到底是什么情况,急死人了!这几天老是早出晚归,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紫苏毕竟心性善良,看着已经即将临盆的林玉竹心中不忍,劝慰道,“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又或者手机没电了?” 林玉竹自然知道紫苏说的是一些宽慰人的话,说道,“我也问了医院里的同事,他们说博文今天根本就没有去上班!” “会不会在我爷爷那里?”紫苏思考了一下,自言自语般说道。 林玉竹眼睛一亮,马上点着头说,“有可能,有可能!” 紫苏说着拿出手机刚想拨号,房风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房风接通了电话。 “我是常青!”对方说话干脆利落,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房风有些愣住了,显然还没有想到常青是谁。 “你现在哪里?” “哦!我在京城!”房风说道。 “太好了,报出你的位置,我马上去接你!” “我在……”房风刚想报出自己的位置,想了想还是小心地问道,“不好意思,您到底是哪位?” “喔!”对方明显一愣说道,“去年东海市的列车事故还记得吗?” 房风想了想说道,“记得,记得!原来是常青大哥!” “我现在在许院长的家里和紫苏在一起!” “稍等,我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到你那里!你简单收拾一下!”常青说道,“先挂了,一会儿见!” “对了,常大哥,许院长在许老身边吗?”房风问道,“紫苏她们联系不上他了,有点儿着急!” 常青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房风答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是常青大哥?”紫苏问道,林玉竹也伸长了脖子,脸上一副询问的表情。 “是常大哥!许院长也在那里!”房风说道,“一会儿他就会来接我,紫苏也一起去!” 不到一个小时,常青就开着车来到了紫苏的家里。 “常大哥!”房风看到走下车的常青喊道。 常青穿了一身笔挺的军装,举手投足之英气逼人。 “好小子,快上车吧!” 第117章 泰山磐石 - 医者房风 - 房风 房风和紫苏坐了汽车,开向了许老在京城西郊延寿山上的住宅,对于京城的居住情况坊间早有说法:东富西贵,意思就是说,在京城东城区居住的都是些有钱人,而做为老城区的西城区居住的则是一些高官等身份地位显赫之人,而以延寿山附近为最,都是一些退休的部级以上甚至是副国级高官和军队的将级军官。 延寿山呈东西走向,顺风朝阳,山势蜿蜒,植被茂盛,确实是疗养胜地,不愧‘延寿’二字。 汽车刚接近延寿山地界,就遇到了第一道关卡,几个值勤士兵看到常青的车牌照就放行了。 道路逐渐上行,走出了大概一公里的路程就遇到了第二道关卡,值勤的人已经换成了少尉军衔的军官。 一共过了五道关卡,汽车才在一栋白色的小楼跟前停了下来。 常青没有说什么事,房风也不好问,但是隐约感觉到应该和许老有关。 来到小楼里,客厅里面已经聚集了一群人,都在小声的讨论着什么。 看见房风三人进来,他们只是转过头看了看,接着继续讨论起来。 紫苏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还是表现的小心翼翼起来。 “紫苏?”一个声音充满磁性的男声响起来,接着一个男人来到了紫苏的面前。 来人三十岁上下的年龄,一米八多的身高,漫长脸、短寸头,一身得体的休闲装扮,一脸的桀骜不驯,气质像极了明星吴彦祖。 “真的是你!”‘吴彦祖’惊喜地拉起紫苏的手说。 紫苏的手轻轻一甩,退到了房风的身边。 “万松涛,你怎么也在这里?” 万松涛脸色微微一变,瞟了房风一眼说道,“哦!我陪爸爸过来看看许爷爷!” “爷爷到底怎么了?”紫苏转过脸看向了常青。 “你还不知道?”万松涛看着紫苏一脸的不可思议。 “小姐,许院长怕你担心,没有跟你说……” “我的大侄女回来了!”常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来到了众人身边,一张国字脸,两道浓密的剑眉,尤其是一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让人不敢直视。 “大伯!”紫苏甜甜地叫了一声。 来人正是许秉昌许老的大儿子许尚武,京城军区司令,中将军衔,京城军区就在天子脚下,素有御林军之美誉,许尚武能够担任京城军区司令,可见中央领导对许家信任有加。 “嗯!快去看看你爷爷吧,他刚才还念叨你呢!”许尚武看着紫苏怜爱地说道。 “爷爷到底怎么了?” “他……”许尚武刚想说话一眼瞥到了一旁的房风,遂问道,“这位是?” “许司令,他就是许老说的那个中医,名字叫房风!”不等房风答话,常青抢先说道。 “哦,你就是那个房风?”许尚武用不相信的目光打量着房风。 “许司令,你好,我就是房风!”房风说着伸出了手。 许尚武伸出手浅浅一握就松开了。 “跟我来吧!” “许伯伯,我能去看看许爷爷吗?”万松涛小心地问道 许尚武看了一眼万松涛道,“原来是松涛呀,你爸爸万主任正在里边陪着老爷子呢,你也一起来吧!” 万松涛的脸上马上挂上了一副激动的神色说道,“谢谢许伯伯!” 万松涛的爸爸万荣是发改委主任,实权正部级高官,和陈明国一样,他也在某一个时期担任过许老的秘书,是许老最为器重的门生。 秘书既是领导的私人管家,更是一名学生,因为在有限的时间里,他们能在自己服务的领导身上学到很多为官的学问,接触到更多的人脉,为以后的仕途铺平道路,领导对他们也有着深厚的感情,不介意在适当的时候替他们说句话,而这句话就有可能让他走上更高的位置,有的领导甚至已经把他们当成了家庭的一员。 毫无疑问万荣和陈明国显然深得做秘书的精髓,是个中翘楚。 虽然万荣身居高位,但是万松涛不经过允许是不能够进入许老房间的。 可能是考虑到许老的年龄较大,上下楼不方便,他的房间就设在一楼,面积虽然不大,收拾的却很整洁,室内家具以及装修风格颇具古色古香的韵味。 房间已经站了三个人,一个是紫苏的爸爸许博文,另外两个一个穿着西装,模样颇为富态,眉宇间和万松涛有些相像,另外一个穿着改良的中山装,一脸严肃的表情,看见几个人进来,丝毫不为所动。 椅子上一个看起来至少八十多岁,长得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在书写着药方。 “许院长,你好!”房风轻轻地跟许博文打了个招呼。 许博文点点头道,“小房来得好快呀!” “爸爸!”紫苏看着略显憔悴的爸爸,喊了一声。 “紫苏快来看看爷爷!”许博文说着让出了一条路,这才看到躺在床上的爷爷。 紫苏顾不上和其他人打招呼,扑到了爷爷的床前,看着眼窝深陷,颧骨凸起虚弱地躺在床上的爷爷,紫苏的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紫苏回来啦!”许老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紫苏,脸上浮现出慈爱的表情。 “爷爷,我回来了,您这还是怎么了?” “唉!老啦!要去见马克思喽!”许老似乎攒了好大一会儿劲,才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爸爸,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了?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紫苏转向爸爸问道。 许博文拉过紫苏,压低了声音道,“十几天前,你爷爷得了一种怪病,茶饭不思,在医院里做了检查,什么毛病也没有查出来,只是身体日渐消瘦,目前已经出现了多个器官衰竭的征象。” “现在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只限于我们这些人!”许博文没有忘记补充了一句。 紫苏自然知道爸爸的用意,爷爷做为华夏军界的定海神针,可以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他的存在无疑是稳定局势的一块泰山磐石,要是他身患重病的消息传出,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该蠢蠢欲动了。 “放心吧,爸爸,我不会乱说的!”紫苏说道,算是给爸爸吃了一颗定心丸。 “万伯伯好!柴伯伯好!”紫苏对在场的两个人打了声招呼。 “好、好!”万荣点了点头。 穿中山装的那个人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了一丝笑容,“紫苏,你好!都长这么大了!” “柴大哥你公务繁忙,上次见她还是喝她的满月酒吧!”许博文说道。 “是呀!一转眼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柴葆山感叹道。 房风后来才知道,柴葆山是综办的主任,表面上看似乎不如万荣这样的部级高官风光,实则不然,建国以来先后有好几位副国级甚至是国级干部做过综办主任,其地位之高可见一斑! 第118章 欲作奔豚 - 医者房风 - 房风 就在这时,那位书写处方的老人好像已经写完了,轻轻放下了笔。 “紫苏,快来拜见方老先生!”许博文叫过紫苏,恭敬地说道。 紫苏微微一愣,马上甜甜地叫了一声,“方老先生好!” 房风看到这位方老先生忽然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忽然一个响亮的名字浮现在脑海中。 “您就是方五味方老先生?” “哈哈哈!想不到有人还能记得我这个老头子!”方五味一捋花白的胡须笑道。 方五味在近代的华夏中医界是神话一般的存在:他出身岭南医学世家、先后拜访名师几十位,十五岁即独立坐诊,门诊门庭若市,尤其擅长疑难杂症;十八岁时毅然决然地弃医从戎,走上了军旅生涯,后来退伍后,依旧重操旧业,医术更加精湛,获封‘国医大师’称号,为最早的中央保健委员会委员,名副其实的‘御医国手’。 近十几年以来他前往海南岛休养,遂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是他在近代华夏中医界的地位至今无人撼动,这次正是应中央领导高层的邀请才回来为许老诊治疾病。 柴葆山也是受最高首长委托专程陪方五味来为许老诊治疾病。 “是不是房风来了?”许老再一次缓缓睁开了眼睛问道。 “是,父亲,房风来了!”许博文一拉房风的衣袖来到了床边。 “许老,房风来看您了!”房风看着虚弱的许老,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酸。 “您老人家还欠我一顿饭呢,你说过要请我吃正宗京城炸酱面的!” 在场众人俱是一惊,大家都知道躺在床上的人是谁,就是总书记和他说话也得是客客气气的,这小子是什么人,竟然敢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 许老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我、我恐怕不能请你了,我让博文请你,我老许可从来没欠过人家什么!” “许老,我等着您亲自请我呢。”房风说道,“您先不要说话,先请个脉吧!” 常青马上拿出了一个脉诊放在了许老伸出的手腕下面,房风收敛了一下心神,三根手指一探搭在了许老的寸口之上,沉心诊起脉来。 “有方老在这里呢!还用的着你?”万松涛看着房风心里就不爽,小声嘀咕了一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到。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看到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万松涛,万荣皱了皱眉头说道。要知道能被许老惦记的人,肯定有过人之处,轻易得罪不得。 “万主任不必怪罪松涛,这件事情也怪我,本来没有想到方老能亲自前来,我就自作主张把房风大夫请来了……”许博文说着把脸转向方五味解释道,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方五味摆摆手制止了,伸手一指正在专心诊脉的房风,示意不要打扰到他。 许博文会意,便不再说话。 前后用了十几分钟,房风才收回了手,小心翼翼地把许老的手掖到了被子下面。 房风略一沉吟问道,“许老,您老人家是不是总感觉到肚脐下面跳动?” 方五味听到,表情为之一变,欣赏地朝房风点了点头。 看到方五味的表情,万松涛心中暗道,难道被这小子给蒙对了? 紫苏则紧张地看着爷爷,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咦!你怎么知道的?”许老仿佛找到了知音一般,来了精神,“我早就告诉过他们,我的肚脐下面老是跳动,他们都说我这是什么神经官能症,真是气死我了!” 许博文尴尬地笑了笑,做为代表华夏最高水平的医院的院长却对自己父亲的疾病无计可施,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我如果没有说错,您不光肚脐下跳动,而且还感觉有一股气要从肚脐往上撞!发作起来非常烦躁……” “太对了!”许老双眼放起了光芒。 在场众人俱是一骇:单从诊脉就能准确无误地切中病机,看起来房风这个年青人确有过人之处! “小伙子既然能够切中病机,可知道许老这是何病?该用何方治疗?”方五味看着房风问道。 房风想了想答道:“回方老的话,许老所患疾病乃是欲作奔豚之病!《伤寒论.奔豚气病》曰:‘奔豚病,从少腹起,上冲咽喉,发作欲死,复还止。’由此可见,奔豚病即阵发性剧烈气上冲的病。如果我所料不错,许老发病前定然劳汗当风,后又洗澡,再加上现在乃是长夏季节,湿气当令,故湿邪内停,里有停水,虽发汗而表不解。《伤寒论》第65条曰:‘发汗后,其人脐下悸者,欲作奔豚,茯苓桂枝甘草大枣汤主之!’” “对对!老爷子发病前确实爬过山,还是我陪着去的,当时出了一身汗,回来还冲了个热水澡,结果感冒了,喝了点姜汤发出汗来,没想到病情急转直下,不仅茶饭不思,还老是说肚脐下跳动,有股气要往上撞,结果去医院也没有查出任何毛病,后来就成现在这样了!”一旁的许尚武赶紧说道。 “那烦请房小友看看我的这张方子可需要再做些增减?”方五味说着把自己早就写好的处方递给了房风,竟是一脸恭谦的表情。 房风双手接过处方一看,正是茯苓桂枝甘草大枣汤原方,方中药物用量考究精确、配伍严谨,实在是增无可增,减无可减! “方老的处方配伍严谨,小子受教了!”房风说着把药方递回给了方五味。 许博文突然开口说道,“房风,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方老只是看了看我父亲的面色就开出了这张处方!” 房风心中大骇,正所谓:望而知之谓之神!如此繁杂的内科病,能够单纯依靠望诊就能准确地遣方用药,其在中医上的造诣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房风朝方五味深深地鞠了一躬,道,“方老医术精湛,近乎通神,小子拜服!” 方五味伸手托起房风,爽朗一笑道,“你年纪轻轻就能够在国医上有如此成就,我和你同龄时不如你呀!好好努力,他日定然能够超越老朽!” 一席话既有褒奖又有鼓励,让房风心里一阵感激。 在场众人都是面现喜色,除了万松涛,他看着紫苏向房风投去的满是崇拜的目光,心里一阵刺痛,拳头越握越紧。 “好了!找人照此方抓药煎药去吧!”方五味把处方交给了离他最近的许博文说道。 “是,方老!”许博文毕恭毕敬地接过了处方。 抓药煎药,许博文都是亲力亲为。 房风突然想起来陈明国这个时候都没有出现,应该还不知道许老的身体有恙,自己是不是应该给陈明国说一下这里的情况? 房风想着踱步来到了别墅外面的角落里。 虽然有陈明国的私人号码,房风想了想还是拨通了文星的号码。 “文大哥你好!” “房兄弟,打电话有事儿吗?” “陈省长有空吗?我有点儿事情要向他汇报!”房风直截了当地问道。 文星想了想说道,“老板正在开会!能等一会儿吗?” 房风看了看手表,说,“事情有点儿急,你要不……” “我知道了,你稍等一下!”文星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房风着急忙慌地找老板,肯定是有十分紧急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电话到了陈明国的手里。 “我是陈明国!” “陈省长,我是房风,现在在京城许老这里!上次听说筱晴妹妹在京城读书,我想去看看她,不知道在哪个学校?”房风问道。 “什么?你稍微等一下!”陈明国显然还没有完全弄明白房风的意思,接着电话里传来陈明国说话的声音,“你们先讨论,我接个电话!” “喂!小房,许老身体怎么样?”电话里传来了悠长的回音,显然到了走廊里。 “许老的身体有些不适,许司令、万主任他们都在这里!”房风在电话里不好直说,相信凭陈明国的政治敏锐性,一定会察觉的。 “哦!”陈明国沉吟了一下,显然在评估这件事情,随后说道,“嗯,我知道了,筱晴就在京城大学医学部上学,一会儿让文星把她的手机号码告诉你,抽空去看看吧!” “好的,再见!”房风说着挂断了电话。 忽然,房风的肩膀从后面被猛地拍了一下,房风心中一惊慢慢转过头来。 第119章 甘澜水 - 医者房风 - 房风 “喂!跟谁打电话呢!”紫苏一脸俏皮的神色,“要去看望女朋友?” 房风收敛心神,见四下无人,轻刮了紫苏的鼻子一下说道,“想什么呢,是受陈省长的委托去看一下她的女儿筱晴!” “哦!是这样呀!”紫苏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不到一个小时,一碗药香浓郁的汤药就端到了许老面前,喝下药又等了大概一个小时,许老的病情依旧丝毫不见起色。 “不对呀!”方五味的眉头紧锁,看着许老疑惑地说,“药证相应,应该是效如桴鼓才对啊!”他不得不拿起了许老的手腕沉心诊起脉来,片刻之后收起手来,脸色却愈发沉重。 “怎么了,老方,是不是我老许的病没法治了?”许老虚弱地问道。 方五味大手一挥道,“不是,我和小房的诊断准确无误!正因为这样,才更加奇怪!不应该啊!”方五味陷入到了沉思中。 房风突然转过头看着方五味说道,“方老,我老是觉得忘记了点儿什么事,现在想到了。” “哦!”方五味微微一怔道,“是什么?” “甘澜水!” “甘澜水!”方五味眼睛一亮,站起来搓着手叫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两个人打的什么哑谜。 “拿个大盆子和大勺子来!”方五味冲着许博文喊道,“再提一桶水!” 许博文虽然不知道用途,但还是马上就去拿了。 都是些寻常物件,不到一会儿功夫,东西就准备好了。 方五味看了一眼房风道,“小房,老头子年龄大了,这取甘澜水的任务就交给你吧!” “方老,请坐!”房风说着就要去挽袖口,紫苏赶紧上前帮他把袖口挽了挽,看房风的眼睛充满了柔情。 楼下的几个医生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学习机会,也都凑了进来。 只见房风把桶里的水倒入了大盆中,用大勺子舀起扬了起来,几下之后,水面上漂起了一些水珠,房风面露喜色,又扬了一会儿,水面上的水珠更多了,晶莹剔透的水珠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争相追逐着。 “成了!”房风刚放下勺子,紫苏马上就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手帕轻轻地替他拭去了额头上的汗水。 “这就是甘澜水?”许博文问道。 “《伤寒论》中早已经说明取甘澜水之法:将水置于大盆内,以勺扬之,有水珠五六千颗相逐者即为甘澜水!”房风说道,“历史上诸多医家解释甘澜水‘扬之无力,不助肾气’,我个人认为在扬水的过程之中赋予了水活力,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增加了水中含氧量,取‘以活水祛体内死水之意!’” “迷信!”万松涛马上嗤之以鼻,小声嘀咕了一声。 其他人和他持相同观点的也不在少数。 方五味向房风投来赞许的目光,“‘以活水祛死水’,你的这个解释倒是让我耳目一新啊!不错,有点儿意思!” 重新煎药喂药,不到半个小时,许老的肚子里传来了‘咕噜’的响声。 “我要上厕所!”许老面现囧色,说着竟然坐立而起。 在场众人大骇,要知道许老可是已经卧床不起十几天了,器官几近衰竭,一碗汤药下去,胃肠道功能竟然已经恢复!正所谓脾胃乃后天之本,脾胃功能恢复,是身体向愈的征兆! 许博文和许尚武兄弟赶紧上前搀扶起自己的父亲来到了房间里的卫生间里,片刻之后,许老竟然自己走出来了。 “哎呀!我老许又活过来啦!” “老爷子,您慢点儿!”万荣赶紧上前搀扶住了许老的胳膊。 许老甩开了万荣的手,道,“好了!不用扶我了!” 在场众人都没有想到,许老多日的重病竟然一药而解,对中医药的疗效又有了新的认识。 说话的功夫,陈明国竟然进来了。从东海市到京城至少一千多里的路程,陈明国定然是接到房风的电话一刻也没有耽误,马上就赶来了。 “明国来了!”许老吃了点东西后,说话变得有力的许多,一扫之前的阴霾。 “老爷子,我来晚了!”陈明国握住许老的手,动情地说。 “好了,好了,你工作忙,就不要分心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许老拍着陈明国的手说道,目光里满是关切。 和在座的人分别打了招呼,陈明国坐了下来,朝房风投来一丝感激的目光。 “房风小友年纪轻轻,医术超群,我老方要是有个这样的徒弟就好了!”方五味看着房风说道。 “小房呀,还不快拜见师父!”陈明国闻言大喜,要知道方五味乃是一代御医,不仅医术超群,人脉更是深广通天,要是能成为他的关门弟子,房风的仕途无疑将走上了快车道。 许老也爽朗地笑道,“老方你这是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啊!不过说实在的,房风确实是个人才!”许老说着转过头看着房风道,“小房,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就行了拜师礼吧!” 方五味只是笑,不做任何表态。 “对不起!”房风郑重地朝方五味和许老等人深深鞠了一躬道,“请恕晚辈无理,暂时不能拜方老为师!” “啊!” “哦!” 在场众人发出一声声惊叹。 “房风,今天多好的机会呀!你……”紫苏看着房风小声说道。 方五味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本来想提携一下年青人,到最后倒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万荣和柴葆山脸上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万松涛则是满脸的幸灾乐祸。 “我自幼得师父教导,要是令拜他师须经师父同意,否则……”房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明国打断了。 “房风,你怎么拘泥于这些小节呢?方老乃是医界泰斗,错过这条街可就没有这家店了!” 方五味毕竟是大家风范,挥挥手说道,“不必说了,房风小友是对的,是我老方和他缘浅呀!不知道房风小友师承何门何派?” “回方老,房风师从道家医派云蒙山上清观玉虚道长!”房风说道。 方五味微微一愣,道,“你是玉虚道长的嫡传弟子?” “正是!算是关门弟子吧!” “呵呵呵!”方五味大笑几声道,“如此来说你更不能认我做师父了!” 房风和其他人都愣住了。 “我年轻时好游历,玉虚道长对我有授业之恩,所以说我算是他的半个徒弟,而你得叫我一声‘师兄’!”方五味解释道。 “原来如此!” “玉虚师父他老人家身体可好?”方五味问道。 “挺好的!” “唉!时光如白驹过隙啊!想当年我还是弱冠少年,玉虚师父也是风华正茂,转眼间,都老了!”方五味感慨道。 “方老……” “还是叫师兄吧!”方五味说道,显然还沉寂在回忆中。 众人大跌眼镜,万万没想到在华夏中医界神话一般存在的方五味竟然成了房风的师兄! 就在这时,万松涛不可察觉地朝爸爸递了个眼色,万荣会意赶紧冲着许老说道,“老爷子呀!这个趁着您康复大喜,还有件喜事要跟您商量!” 第120章 都市轻熟女 - 医者房风 - 房风 “说吧!什么事儿?”许老大病初愈,显然心情极好,喝了一大口茶,放下茶杯说道。 万荣看了一眼紫苏说,“就是松涛和紫苏的事,两个人从小情投意合,年龄都不小了,是不是该办一下喜事了,也算是给您老人家冲冲喜!” 柴葆山看了一眼万松涛和紫苏,难得说了一句话。 “嗯,还真是一对璧人!” 房风闻言觉得胸口一阵刺痛,自己到底是痴心妄想了,许家乃是华夏数一数二的世家豪门,怎么可能接受自己这样一个出身卑微的平常人呢! 万松涛望向房风的目光也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我不同意!早在一年前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骤然响起,正是一脸怒色的紫苏。 “紫苏,你这是干什么?”万松涛不由分说地握住了紫苏的小手。 紫苏挣了挣没有挣脱,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房风,房风却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对这边的事情恍然未觉。 “紫苏呀!你和松涛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万荣看着二人说道。 “误会?”紫苏杏目圆睁地瞪着万松涛,“万大公子,是误会吗?” 万松涛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松开了紫苏的手,摇摇头示意紫苏不要说。 他和她从小就要好,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他比她大三岁。 随着年龄的长大,两个人理所当然的走到了一起,但是她依旧固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他笑她迂腐,她笑笑说:要把最好的自己留给你。 她以为他对这些事情不太在意,可是…… 那一年,他22岁,她19岁,她忽然想他了,特意请了假去他的家里看望他,敲了敲门没有人开,她掏出他给配制的钥匙打开了门,屋里的一幕让她惊呆了:他正和两个女孩滚在床上…… 她悄悄地退了出去,来到了对面的咖啡馆,一个小时后,她拨通了他的手机,把他约到了咖啡馆。 她向他提出了分手,他起初不同意,于是她把刚才自己看到的和他说了。 他同意了,前提是要替他保密。 她时常怀念以前的时光,那个时候,他叫她紫苏妹妹,她叫他松涛哥哥…… 许老大概看出了紫苏的心事,打了个哈哈道,“这件事我看就不要这么着急了,等两个孩子想好再说!” “是呀,再等等吧!”许博文也说道。 万荣见两人都这样说,只好笑了笑道,“好、好,这件事情就听老爷子的!” 万松涛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是转瞬即逝,满脸堆笑地看着许老说,“我们听许爷爷的!” 之后许博文兄弟带领众人来到了客厅休息。 陈明国抓住机会和柴葆山说了一会儿话,房风则与方五味切磋了几个医学上的问题,其余的人也是各自聊着。 由于紫苏要照顾爷爷,下山的时候,房风坐上了陈明国从东海省驻京办调来的汽车上,陈明国显得很高兴,主动邀请房风住进了驻京办经营的东海宾馆里。 晚上,陈明国特意在距离驻京办不远的一家虹岛风味的饭店安排了一桌酒席,说是慰问驻京办工作人员,房风自然也成为了座上宾。 分别请了驻京办主任蔡新文,还有三个年纪较轻的职员,两女一男,蔡新文是个身体微微发福的中年人,脑门铮亮,一笑就露出几颗颜色发黄的牙齿。 饭吃到一半,陈明国接了一个电话先离开了。 陈明国走后,酒桌上的气氛马上热烈起来。 蔡新文显然没有搞清楚房风的身份,几杯酒下肚后,开始向房风敬起酒来。 “来,这位小兄弟!初次见面咱俩喝一个!” 房风本来就对这样的饭局不太感兴趣,再加上白天紫苏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喝了两杯酒竟有些上了头,头痛的厉害。 看到蔡新文敬酒还是赶紧站起来恭敬地说,“蔡主任,不好意思,我酒量浅,不能再喝了!” “小兄弟,你这是不给我面子了!”蔡新文脸色一变,心中暗道:老子虽然是驻京办主任,可是再怎么说也是堂堂正厅级干部,迎来送往的都是些有能量的人物,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狂什么! 房风微微一愣,笑着说,“我真的不能再喝了,蔡主任见谅!” 其他人也都纷纷看了过来,蔡新文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他端起杯子一仰头把被子里的一整杯酒都喝了下去,接着把酒杯口朝下放到了桌子上。 “我喝了!到你了!”蔡新文说着自顾自地掏出一支烟点上抽了起来,眼睛却始终瞪着房风。 房风被‘将’在了那里,现场一阵寂静。 咚!门突然被撞开,一阵香风扑鼻而来,紧接着一道倩影闪进了房间。 “这是谁要拼酒呀!怎么不叫上我?” 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坐到了离房风最近的椅子上。 女人三十岁出头的年龄,精致的五官,画着烟熏妆,脸色微醺,一身职业装穿在她的身上略显小了一些,胸前的饱满呼之欲出,要是论相貌只能是中等偏上的姿色,奈何举手投足间媚骨天成,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这句话形容再恰当不过。 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都市轻熟女范! “哎哟!是尤丽姐来了!”在场的小伙子双眼放光的叫道。 尤丽是东海省驻京办的副主任,东海省官场有名的交际花,她的升迁之路堪称传奇:高中毕业从东海市市委招待所的一个服务员干起,一路劈荆斩棘,到现在竟然坐到了东海省驻京办副主任的职务,副厅级干部! 尤丽平时为人豪爽仗义,在驻京办工作五年来,群众基础相当不错,只有一个人对他不服气,那就是蔡新文。 蔡新文是堂堂华夏最高学府京城大学的高材生,真正靠着自己的实力一步一个脚印才熬到今天的地位,所以他对自己很满意,甚至有些自得。 直到遇到了尤丽,他才知道原来有些人可以不用这么努力就能达到这种高度!蔡新文的心中开始不平衡了,处处给尤丽小鞋穿,直到后来有多个领导给他上眼药,他才不得不收手。 当然还有另一个说法是:蔡新文对尤丽想入非非,可是尤丽却对他不感兴趣,所以两个人弄的势同水火。 “尤主任,您好!”房风早在陈明国房间里看过驻京办几个人的简历,对尤丽的印象特别深刻。 “你好!”尤丽的红唇轻启,双眼盯着房风回了一句,声音酥麻的如同少女。 咳咳!蔡新文清了清嗓子,看向尤丽道,“尤副主任,秘书长送走了?” 尤丽抽出一根女士香烟点上,抽了一口漫不经心地说,“送走了!听说陈老板请客,来蹭杯酒喝。”说着竟然端起房风的酒杯一饮而尽! 酒杯放下,上面的唇印清晰可见。 “你不介意吧,房大夫。”尤丽用一对迷离的妙目看着房风慵懒地说道。 “没事!您请便!”房风十分绅士地说。 “怎么样?房医生的酒被我喝了,就这样吧!”尤丽看着蔡新文说。 蔡新文的脸更加难看了,冷哼一声道,“这是我们男人在喝酒,有你什么事!”言外之意很明显:今天房风要是不和他喝酒就不是男人了! “你!”尤丽脸色一寒指着蔡新文就要发作。 房风站起来笑着说道,“尤主任,既然蔡主任这么热情,看起来房风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房风说着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小汤盆说道,“我的家乡虹岛有一种喝法,叫做‘大碗酒’!”他边说边把桌子上的两瓶酒打开倒进了汤盆里。 “我先干为敬!”房风说着端起汤盆把一盆酒喝了个底朝天。 “好!” “好!是条汉子!” 场上众人惊呼道。 尤丽看房风的眼神也开始放起光芒来。 第121章 妥协与交换 - 医者房风 - 房风 蔡新文没想到房风竟然用这种喝法,心里有些发怵。 “蔡主任,人家小房都喝了,您也不能干看着吧!”尤丽倒是不怕事儿大,起哄道。 蔡新文咬咬牙,拿起面前的两瓶酒倒进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汤盆里,一仰头灌了进去。 片刻之后,蔡新文喝光了一盆酒,还不忘倒过来盆子显摆显摆,只是下一秒,他却来了个‘现场直播’,剧烈呕吐着估计把一天的饭菜都倒了出来。 酒席只好散了,蔡新文被那个小年青背回了宾馆里。 “今天,你真是帮我出了一口恶气!”宾馆的房风房间里,尤丽扶着房风把他送回来,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尤主任,你……” “叫姐!”尤丽纠正道。 “尤姐!”房风已经有了九分醉意,含糊不清地叫道,话也开始多起来。 “尤姐,其实你一个女人家在京城里混,也挺不容易的!”房风坐在沙发上说道。 这句话显然戳到了尤丽的痛楚,她的眼圈微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睛里马上就有泪珠在打转。 “兄弟呀,何止是不容易啊,是太不容易了!” 尤丽一伸手竟把房风揽入了自己的怀里,叹了口气道,“姐姐心里苦呀!” 一层纱质薄衣显然不能格挡住尤丽满身的圆润,一股好闻的香味钻进了房风的鼻孔,房风没有马上离开,贪婪地享受着这种感觉。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中,几分钟后,房风从她的怀中钻出说,“尤姐,你回去早点休息吧!” 尤丽整理了一下衣服,刚想走,忽然又转过头说,“我今天就在你这里睡吧!”说的干干脆脆,丝毫没有违和感,好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尤丽说着自己走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儿衣服就一件件扔了出来,乳白色的吊带小文胸,白色的蕾丝内裤…..像是一件件艺术品,挑逗着房风的神经。 十几分钟后,尤丽擦着头发,穿着浴袍光着脚走了出来,胸前一条深深的沟壑清晰可见,稍稍一动,双腿间的隐秘处亦是若隐若现,浑身散发着别样的光泽。 “看什么?”尤丽的一双妙目瞪着房风娇嗲道,“偷看姐姐,你好色哟!” “姐姐好看!”房风发干的嘴里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 “快洗洗睡吧!”尤丽说着迈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 房风洗了洗澡,脑子顿时觉得清醒了一些,床上还有一个美女呢,怎么办?真是荒唐!房风用力捶了自己胸口一下。 “房风,你洗好了吗?”尤丽声音慵懒地问道。 “好了,好了!”房风赤着膀子走了出来。 尤丽顿时觉得眼前一亮,房风不是那种肌肉男,但是身材却很匀称,既有男性的阳刚,又不失阴柔,让尤丽的心里一阵急促的跳动。 “尤姐,我看这样吧,要不我再开一个房间,您就在这里睡吧!”房风看着床上酥胸半露的尤丽说道。 “你!”尤丽一起身,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下来,一对圆润的峰峦近距离的呈现在了房风面前,甚至都能看到上面的两抹红晕,尤丽大概看到了房风眼神的异样,轻轻拉了拉被子遮住了春光。 “你是嫌弃我!”尤丽轻叹了一声道,“外界怎么说我,我都知道,说我水性杨花,人尽可夫,可是你想过吗,我一个女人要想在官场—这个属于男人的游戏场生存,我能怎么办?只有逢场作戏!但我却不是一个滥情的女人!” 房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听着这个女人的诉说。 尤丽躺在床上用手支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房风说道,“你尤姐我也算是个官场中摸爬滚打了十几年了,你可知道官场生存的法则是什么?” 房风摇摇头。 “是妥协、是交换!”尤丽斩钉截铁地说。 “哦!”房风显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尤丽甩了甩头发,说,“今天姐姐就好好给你这个官场新人上一课!” “先说妥协,其实在华夏国,官场是个汇聚人才的地方,在‘学而优则仕’和官本主义的影响之下,很多优秀人物选择了从政之路。我曾经和不少一定级别的领导交谈过,在从政之前他们对华夏的官场文化是很厌恶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他们职位的升迁,他们却被同化了。比如说,收礼和送礼。无论是国家层面还是他们自己都是深恶痛觉,可是,他们有的时候还是不得不收、不得不送,并且乐此不彼,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在官场这个大环境之下,你如果表现的太过另类,可能就会被孤立,最后为成为一枚弃子!很多人妥协后,能够不忘初心,到达一定位置后,有了足够的能力,努力去改变这种现状,而有的人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最后锒铛入狱!”尤丽说着大概觉得累了,把枕头往上挪了挪,把背靠在了上面,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一对圆润的半球半遮半掩间露了出来。 房风完全没有想到尤丽对官场竟有这么深的理解,稍稍坐正后,听着下文。 尤丽伸出莲藕般细嫩的右臂,玩味般看了看自己的红指甲,继续说,“接下来说‘交换’。官场是个资源紧缺的地方,权利更像是鸦片一样让人上瘾,在有限的时间里大家都想往上爬一爬,那么就得拿出东西进行交换,有的用钱,有的靠关系,有的拼靠山…….你千万不要以为这些都是些负能量的东西,其实各级的人员变动也都是上层进行权利交换的结果,姐在京城待了这些年,有些事情看得比你清楚!” 尤丽说着顿了顿,用手掌捂着自己的脸蛋说,“像我这样一个女人能拿出来进行交换的就只有我的这张脸了!不过,我可不是像外界传言的那样陪谁谁谁睡觉,其实我做的最多的还是公关。好比说,省里有个什么项目可能要用到京城某部门的领导,在宴请的时候,我就会发挥我的长处游说,当然有的时候也会被吃豆腐,不过大多数时候事情却能谈成功。在官场上的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和同事搞出事情,他们宁可在外面找,所以关于我的一些传闻,绝大部分都是好事之人杜撰的。” “我可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好像没有什么能跟尤姐你交换的吧!”房风看着尤丽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第122章 香艳的荒唐事 - 医者房风 - 房风 “房风,我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你了!”尤丽看着房风笑了一下道,“有多早呢,从去年你在东海市列车事故的那场记者招待会!你的博学多才,你的儒雅气质都让我深深着迷!你是姐见过最优秀的男人” 尤丽看房风的眼神充满了柔情,“比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优秀何止百倍,我不想和你交换什么,我只想要你……” “尤姐!”房风感到一阵气血上涌,打断了尤丽的话,踱步走到床前,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马上触到了尤丽滚烫而娇嫩的肌肤,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把睡衣脱掉了。 尤丽嘤咛一声像一条八爪鱼一样紧紧地缠到了房风的身上,亲自触到才发现尤丽的肌肤竟然弹性十足,胸前的峰峦霸气十足地压到了房风的胸膛,臀部轻轻扭动,身体摩擦着房风的每一寸肌肤。 见房风没有动作,尤丽抬起头把一双深红色的嘴唇印在了房风的嘴上,一条香舌闯进了房风的口中,贪婪地搅动着,房风的胸中早已经烧起了熊熊烈火,努力回应着,笨拙地稍稍一用力竟然咬到了尤丽的舌头。 “啊!”尤丽轻叫一声,收回了自己的舌头,看着房风娇嗲道,“真笨!” 房风不好意思地一笑,躺正了身体。 “尤姐,你没有找个男朋友?”房风问道。 “唉!就我这样的,谁敢娶我?”尤丽苦笑道,“你敢吗?” “我?”房风一脸茫然地指了指自己。 尤丽噗嗤一声笑出声,拿手点了房风的眉头娇笑道,“和你说着玩呢!” 尤丽说着钻进了房风的怀里,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然后…… 然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竟然睡着了。 房风睡的很香很踏实,他做了个梦,梦见了自己的妈妈,妈妈迎着朝阳向他走过来,看不清楚脸,慢慢地越走越近,妈妈的脸逐渐清晰起来,竟然和尤丽一模一样……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房间里,房风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想起了昨晚的荒唐事,伸手往旁边一摸却摸了个空,尤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桌子上摆着一杯牛奶和几片面包,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娟秀的字体写道:美好的一天,从美味的早餐开始!下面是一个大大的笑脸。 房风会心一笑,简单洗漱了一番,吃了起来。 吃过早餐,到了和许老约好会诊的时间了,房风刚走下楼,迎面碰到了尤丽和几个工作人员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 “早呀,房医生!”尤丽依旧是那副迷人的笑容,大大方方地说道。 房风想到昨晚的一幕,略显尴尬地一笑道,“早,尤姐!” “对了,陈省长让我告诉你,他已经回东海了!”尤丽说道。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尤姐!” “谢我什么?”尤丽见其他人走远了,一双眼睛紧盯着房风似笑非笑地问道。 “当然是谢谢你的照顾了!”房风说。 “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尤丽说着走开了,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 房风直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才收敛心神走了出去,没想到刚打开门却迎面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哎!你这个人,走路不长眼睛呀!”蔡新文睡眼朦胧地说,抬头一看是房风,赶紧说道,“哦,原来是房医生,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是我走的太急了!”房风说道,“蔡主任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蔡新文赶紧说道。 蔡新文的态度之所以转变如此之快,是因为他从司机嘴里知道了一件事:房风和陈明国一起去过许家! 蔡新文常驻京城,自然知道许家的能量,房风能够出入许家,自然绝非常人! 房风打了个车来到了延寿山的外围,给常青打了个电话,不到五分钟常青就开着汽车把他接到了山上的许老家中。 许老显得心情极好,正坐在院子的银杏树下和紫苏下围棋,看到房风来了,紫苏赶紧把棋子搅乱了。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是你赢,真没意思!” 许老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小紫苏,现在也就是你还敢朝我这个老头子耍耍小脾气!” 房风给许老把了把脉,他的脉象已经趋于平和,又交代了他一些注意事项,房风就下山了,毕竟许家处于华夏的中枢,经常有高层官员走动,他们谈的很多事情可能涉及到机密,待得时间长了不妥。 常青开车拉着房风在老城区里东绕西绕最后把车停在了一个老字号京城炸酱面馆的门口。 “常大哥怎么到这里来了?” 常青微微一笑道,“下山的时候许老特别交代,要带着你吃一顿正宗的老京城炸酱面!” “还从来没见过老爷子对一件事这么上心过!”常青说着打开车门和房风一起走下车来。 吃饭的时候,房风就像常青打听了京城大学的大概方位,好在离这里不远,吃过饭,常青就先走了,房风步行向京城大学走去。 不远处,几个身上文龙画虎的小痞子悄悄地跟了上来,刚刚接近房风,突然角落里两个彪悍的黑衣人走出来,直接用胳膊把他们夹到了一条死胡同里一阵暴打。 “报告小姐,就在刚才有几个小痞子想袭击房医生,被我们收拾了!” “哈哈!没想到这个家伙敌人还不少!”电话里传来白芷的声音。 “继续跟进,确保他的安全!” 房风早就发现了身后的异样,嘴角轻轻上扬,一闪身甩掉了几个黑衣人。 京城大学医学部,接到电话的陈筱晴和一个女同学早早的等在了大门口。看到房风的身影出现,陈筱晴欢呼雀跃地迎了上去。 “小房哥,你真的来京城啦!”陈筱晴惊喜地叫道。 “嗯,筱晴,我到了京城两天了,今天才能抽出空看看你!” “房大哥!”陈筱晴的同学惊呼道,“真的是你!” “连翘!”房风万万没想到陈筱晴的同学就是连翘,说了一声,“原来你也在这里上学!” “嗯,我今年刚考过来,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呢!”连翘略显羞涩地说。 陈筱晴看着二人古灵精怪地问道,“你们认识?” “嗯,连翘的家就在我们望云啊!” “哦,原来如此!”陈筱晴恍然大悟般说道。 “怎么样?小房神医,有没有兴趣参观一下我们的校园?”陈筱晴眨眨眼调皮地说。 “好呀!”房风说着由两个女孩引领着走进了校园。 俊男靓女一出现,立刻吸引了路人羡慕、嫉妒的目光。 京城大学医学部是一所纯西医医学院校,处处流露着现代化的气息,三人走到一栋楼的前面,忽然看到很多学生兴奋地朝楼里跑去。 陈筱晴伸手拉过一个女同学问道,“你们打鸡血了?这是去干什么?” 第123章 斗医 - 医者房风 - 房风 女同学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激动地说,“筱晴,你还不知道吧,宋彼得教授要来学校里讲课了,就在第一阶梯教室,不说了,一会儿没地方坐了!”女同学说着跑了过去。 “宋彼得是谁?”房风问道,“很有名吗?” “哦,是个假洋鬼子教授,据说是米国神经内科领域的知名专家!”陈筱晴解释道。 连翘看着身边匆匆而过的行人,怯生生地说,“要不,我们也去听听吧,多好的机会呀!” 陈筱晴看了看房风问道,“房风哥,你去吗?” 房风想了想说,“我能去吗?” “当然,这可是我的地盘!”陈筱晴说着拉起房风和连翘快步走到了教室里。 容纳几百人的教室早已经是人满为患,好在陈筱晴是个鬼机灵愣是软磨硬泡地霸占了坐在前排的几个男生的位置。 三人刚刚坐定,教室里就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接着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走到了讲台上。 “我叫宋彼得!”中年人不苟言笑,显得很深沉。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我今天演讲的题目是:论脑血管后遗症的肢体康复。”宋彼得打开了自己的课件,投射到大屏幕上竟全是英文。 马上就有同学举起手来。 “宋教授,您做的课件有国语版的吗?英文基础差的可能看不懂!” 宋彼得瞪着那个同学看了几秒说,“对不起!康复医学是一门诞生于西方的现代医学,只有用英文才能讲出原汁原味!” 宋彼得的授课也没有什么新意,无非就是讲了一下病因病理,还有就是国外的最新进展。 到了提问环节,陈筱晴第一个高高举起了手。 “宋教授您好,刚才听您的课,对中医康复没有做任何介绍,请问中医在国外的康复领域的应用情况如何?” 宋彼得轻蔑地摇了摇头,“中医药在米国,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没有市场的,因为中医根本就没有疗效!” 此话一出,下面的同学们马上炸开了锅。 “看起来,中医是真的不行呀!” “是呀,宋教授可是国际知名专家,他都这样说了,肯定错不了!” …… 陈筱晴则是一脸懵懂地看向了房风。 这位宋彼得教授是想把学生们往坑里带呀!房风不得不出手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中医! “宋教授,请问您说中医没有疗效的依据是什么?”房风站起来正气凛然地问道。 宋彼得显然早有准备,清了清嗓子答道,“中医乃是巫术,这是世界医学公认的事实,还需要多说吗?” “那么请问这个‘事实’是经过严格论证的,还是您个人的‘意淫’之词?”房风毫不客气地回道。 在场的师生们齐齐看向房风,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学生’竟然敢挑战世界医学专家的权威。 陈筱晴则是一脸兴奋,向连翘挤挤眼,朝房风挑起了大拇指。 宋彼得脸色一沉道,“不用论证,事实说明一切!西医的PT(运动疗法)、OT(作业疗法)、ST(言语疗法)对脑血管后遗症的治疗效果已经取得了举世公认的疗效!” “我们不否认西医的治疗方法,但是中医在治疗这些疾病方面有着几千年的历史,要是能配合起来,疗效必然成倍增长!”房风说道。 “NO!NO!”宋彼得摇摇头叫道。 “宋教授,您看这样行吗?既然你们谁都说服不了谁,那我们干脆找个病人,你们现场较量一番怎么样?”陈筱晴忽闪着一双无公害的大眼睛说道。 “对,光说不练假把式!” “谁是谁非,比一比就知道了!” 学生们一呼百应,也乐得看热闹。 “好吧!”宋彼得说道。 学院的老师给校外的门诊部打了一个电话,不到十分钟,马上就有两个同学引领着一个家属模样的中年人用轮椅推着一个老人走进了教室里。 “谁来介绍一下病情?”宋彼得问道。 “我来吧!”轮椅旁刚进来的一个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男生腼腆地说。 “病人老年男性,三日前突发内囊出血,既往有高血压病史,查体言语不清,右上肢肌力0级,右下肢肌力0级……” “好了!”宋彼得打断了学生有板有眼的叙述,上前亲手做起了体格检查,片刻之后重新回到讲台说,“这位老人家是典型的内囊出血引起的偏瘫,目前肌张力偏低,应该做好关节的被动活动,三个月后站起来的可能性是有的,不过上肢的功能恢复起来就难了!” 病人家属听后一脸失望的神色。 房风昂首阔步走了过去,伸手一摸脉,心中了然,轻轻问了老人一句,“老人家,我用金针帮您治疗,让您现在就能站起来,您愿意吗?” 老人急忙点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病人家属则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房风不再多说,伸手从手表上一拨,两根金针出现在了手中,原来房风嫌随身带着放金针的小包太过麻烦,就想了个主意,把几根金针扣在了手表上,果然方便了许多。 接着运用太乙飞针绝技将一根金针扎到了病人左脚的太冲穴,一根刺入了左臂的曲池穴,分别施用泻法捻转提插。 “啊!飞针!”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 “什么?什么?”大多数的人都没有看到房风是怎么出手的。 陈筱晴和连翘则是看得一清二楚,心里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突然陈筱晴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病人是右侧的身体不适,房风针刺的却是左边!难道房风糊涂了,自己搞错了? 很快更多的同学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好心提醒道:错了!扎错了! 宋彼得的脸上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房风。 房风也不理会,微微一笑,边捻转金针边对病人说,“大爷,抬抬您的右手试一试!” 病人马上含糊不清地叫了几声,然后把头转向一旁的家属,等待着翻译。 “小大夫呀,我老爹说他的胳膊动不了!”家属朝房风摇摇头说道。 “没事!您尽管抬就是了!”房风鼓励道。 老人咬咬牙,右边的胳膊竟然举了起来! 全场哗然。一条胳膊的肌力在短短的几分钟里从0级增加到了4级,这也太神奇了! 接下来,还有更神奇的,随着房风对下肢金针的捻转,老人竟然站了起来。 “这、这不可能!”宋彼得嘴唇哆嗦着说道,“这不科学!” 房风收回金针示意病人可以回去了,病人和家属千恩万谢的走了出去。 “这就是经络,这就是针灸,这就是我们的中医学,也是世界最科学的医学!” 房风说完,台下马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直到宋彼得灰溜溜地走下了讲台,才停了下来。 成功燃起了一群年轻人对中医的信赖和学习热情,使房风的这趟京城之旅变得更有意义起来。 第124章 五步断肠丸 - 医者房风 - 房风 校园里,三个人并肩而行,不时有几个小女生凑上来悄悄在陈筱晴耳边耳语几句,陈筱晴偷眼看看房风,一脸神秘莫测的表情。 在一个连椅上坐下,房风看了陈筱晴一眼说道,“说吧,你的小伙伴们跟你说的什么悄悄话?” 陈筱晴眼睛一转说道,“真的让我说?” “废话!” “好吧,好吧!她们问我,你是不是我的男朋友!”陈筱晴无奈地摊开双手说道。 “啊,你们学校的女生怎么这么八卦?”房风一脸的无奈,“那你是怎么说的?” 陈筱晴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我告诉她们,现在还不是,不过将来有可能是哟!” “你想什么呢,小丫头?”房风拿手指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我真想看看这里边装的是什么!” “好啦,好啦!人家就那么讨人厌吗?”陈筱晴小嘴一撅,一副委屈的模样。 “筱晴,可不讨人厌,我老喜欢你了!” “真的?”陈筱晴马上破涕为笑,笑的没心没肺。 连翘安静的听着两个人斗嘴也不做声,时而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笑的很腼腆。 正谈笑间,连翘的手机响了一声,好像是进来了一条短信息,她打开一看大惊失色,“无耻!”连翘情绪失控大叫着把手机远远地抛了出去。 陈筱晴还是第一次看见连翘发这么大的脾气,连忙问道,“连翘,你这是怎么了?” 房风也是摸不到头脑。 “呜呜……”连翘自顾自地哭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亲爱的?”陈筱晴抱起连翘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连翘只是哭,一句话也不说。 房风轻轻拍了连翘的肩膀几下,说道,“连翘,到底是什么事情?跟房大哥说,看大哥能不能帮上你?” 连翘抬起头抽泣着说,“房大哥,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欠你的情分这辈子都还不请!” 看陈筱晴离开去捡手机了,连翘才咬着牙根说道,“那个混蛋来京城了!他知道我在这里上学,说想跟我好,要不然就把以前的事情说出去让我身败名裂!”说到这里,连翘站立而起,脸上浮现出阴狠的神色,“不行,我要杀了他!” “连翘!”房风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一把拉住了她。 “你要是信得过大哥,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连翘看着一脸怒色的房风心中一暖,说道,“房大哥,李明山就是一块滚刀肉,我怕连累了你!” “放心吧,大哥会有办法的,你只管好好上学就是了!”房风双手按住连翘的肩膀说。 连翘心里一阵感动,扑到了房风的怀里。 “房大哥,其实我一直想去看你,每次到了医院门口我又回去了。”连翘轻轻抖动着肩膀说,“我怕你嫌弃我脏!” 房风怜爱地抚摸着连翘柔弱的肩膀说,“傻瓜,大哥怎么会嫌弃你呢?你这么懂事,这么优秀!” “哎!哎!干什么呢!你们俩怎么还抱上了!”陈筱晴指着房风和连翘说道,“房风哥是我的!” 连翘赶紧松开了房风,尴尬地朝陈筱晴笑了笑。 “我什么时候就成你的了?”房风看着古灵精怪的陈筱晴说。 陈筱晴双手抱胸,霸气十足地说,“你就是我的!”说着挽起了房风的胳膊,顽皮地朝连翘吐了吐舌头。 京城大学医学部不远处的一个小宾馆里,李明山刚刚洗完澡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他的嘴里哼着小曲儿,心情不错,因为连翘那个小丫头答应来见他了,哼哼!到时候只要她来了,凭借自己的手段还能搞不定她?想到连翘娇嫩欲滴的肌肤,李明山开始心痒难耐起来。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李明山看看手表正好下午六点整。 “哟,小丫头还挺准时!”李明山边说边打开了房间的门。 房风和连翘齐齐出现在了门口。 “是你!”李明山恨恨地瞪了房风一眼。继而转向连翘威胁道,“看起来你一点儿也不听话呀,等着吧!我要把咱俩的过去的事传的你们全学校的人都知道!” 房风把门猛地一推走进了房间,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连翘也赶紧站到了房风的身后。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能不再纠缠连翘!” 李明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盯着连翘看了一眼,笑着说,“我和连翘是在谈恋爱,怎么能说纠缠呢?” “你无耻!”连翘杏目圆睁看着李明山,要是她的手里有一把刀,估计得把李明山大卸八块。 “你难道就不怕法律的制裁?”房风伸手一指李明山问道。 “法律?哈哈!你们去告我呀!到时候看看吃亏的是谁?”李明山悻悻地说。 连翘没有说错,这个李明山还真是块滚刀肉!要是去告他,又得把陈年旧事翻出来,这无疑会戳到连翘的痛楚,到时候她能不能顶住流言蜚语?她该怎么面对外人的指指点点,恶语相加?想来李明山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有恃无恐。 “李明山,我肯定不会让你再伤害连翘,你划出个道道吧!”房风轻蔑地看了一眼李明山说。 李明山冷笑几声,“因为你,我不得不放弃望云镇卫生院的建设,让我损失了至少三百万,你把这些钱给我补上,这件事情就算了了!”说完李明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三百万?你怎么不去抢!”房风站立而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要不然就被动了! “少一分都不行!”李明山微眯看着房风说。 连翘愤怒了,突然一个箭步冲过去,啪的一声,触不及防的李明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李明山也不生气,伸手抹了嘴角流出的鲜血舔了舔,看着连翘说道,“脾气怎么还是那么暴躁!” “你!”连翘又高高举起了手,不过被房风从后面捉住了。 “李明山!”房风叫了一声。 “怎么啦……”李明山刚张开嘴,房风突然上前用右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左手持金针快速在他的小腹刺了一下,马上拔出,旋即坐回了自己刚才的沙发上。一系列动作瞬间完成,快如闪电。 咳咳!李明山发出一阵呛咳,指着房风道,“你、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房风淡淡一笑,“只不过是一种小药丸,紧张什么!” “什么药丸?”李明山脸瞬间变白,紧张地问道。 “‘五步断肠丸’!” 第125章 霓裳羽衣 - 医者房风 - 房风 李明山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等到笑声小了些,才说道,“连小说里的药名都出来了,你以为我会信吗?骗三岁小孩呢!” 房风往后靠了靠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玩味十足的看着李明山说,“你可以试一试!” “怎么试?” “深吸一口气!” 李明山照做,只是刚提了提气,小腹部就传来一阵绞痛,差点儿把他痛晕过去。 “怎么样?”看着一脸汗珠的李明山,房风问道。 “我认栽了!”李明山痛苦地说,“快给我解药吧!” “放心!你暂时不会有事儿,只要你不在作恶,每隔三个月,我自会给你一次解药!” 房风说完也不管李明山,拉着连翘走出了房间。 “以后他都不会找你的麻烦了!”房风看着连翘说道。 “谢谢房大哥!” “不过,那个什么五步断肠丸会不会要了那个混蛋的命呀!他死不足惜,我怕给你惹上麻烦!”连翘担忧地说。 “呵呵!”房风看着一脸懵懂的连翘笑道,“哪里有什么五步断肠丸?我那是吓唬李明山的!” “那你给他吃的什么?” “是这个呀!还是你给我的呢!”房风说着从口袋里摸出来几粒花生。 “哦!”连翘恍然大悟般叫道。 “那他的肚子为什么会痛?” 房风微微一笑,“因为我用金针封住了他任脉上的穴位,腹部气血流动受阻,所以深吸气才会肚子痛呀!” “哦,原来是这样啊!”连翘自言自语般说道,忽然跺跺脚,“真是便宜那个混蛋了!” “你可不要小看这个任脉!”房风看着连翘正色说道,“任脉主人一身阴经,长时间任脉不通,定然损伤人体阴血,甚至阴损及阳,伤及宗筋!” “什么是宗筋?”连翘问道。 房风一时语塞,想不到合适的措辞,好半天才说道,“反正就是让他做不成男人了!” 连翘愣了愣,粉拳攥起来愤恨地说,“就该这样!” ‘亲王府’是一个私人会馆的名字,在学校不远处的一条胡同里,这个亲王府会馆从外面看与普通的京城四合院毫无二致,青砖黑瓦、黑漆大门,甚至连一个招牌都没有,多亏了连翘地头熟,才摸了过来。陈筱晴正在门口翘首以待,看到房风二人走了过来,赶紧迎了上去。 “房风哥哥,你们两个不是去看什么老乡吗,怎么这么晚?”陈筱晴埋怨道。 今天陈筱晴特意画了淡妆,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栗红色的烫发高高挽起,再配上她那明艳、灵动的气质,像是一个从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房风看得眼前一亮,心中不由得暗赞了一声。 “筱晴,你今天真漂亮!”连翘拉起陈筱晴的手,说道。 “那当然,我可是咱们学校里的校花哟!”陈筱晴说完大笑起来。 房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好了,谦虚一点儿行不行!” 会馆门口两个身穿唐装的工作人员拦住了三人,礼貌地说道,“请出示您的贵宾卡。” 陈筱晴从随身的包包里用两根手指夹出了一张卡片递了过去。 工作人员一看,脸上马上浮现出恭敬的神色,双手把卡片递回给陈筱晴,一躬身说道,“几位请随我去天字号院!” 走进院子里,房风才发现果然是另有乾坤,这是一个典型的京城四合院,风格古朴,院子里种着珍稀的名贵树木,院子一角的笼子里甚至还养着一只孔雀,第一进院落是人字号,中间的是地字号,最后面的是天字号,每进院落的门口都有身穿唐装的人员看守。 置身其中,让人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工作人员在天字院丙号房间门口停了下来,打开房间的门,一伸手道,“三位贵宾请进!” 陈筱晴带头大咧咧地走了进去,里面的装潢、陈设更是独具风格,这个房间共有两间,最外面的是一间客厅,铺着红白相间的地毯,对着门的位置放着一张八仙桌,两把太师椅,一面的墙上挂了几幅近代书画名家的字画,房风走近细细看来,发现竟是真迹!单是这几幅字画的价值就在百万之多!另一面一座博古架充当了墙壁,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做工精良的瓷瓶,只在最右面的位置留了一个月牙门。 走进月牙门,里面是相连的两间房屋,靠近窗户的地方是一张火炕,上面铺着凉席,摆放着一张精致的小桌子,对面空出了很大的一个地方,火炕旁边是一个仙鹤形状的香炉,工作人员掀开炉盖点燃了,片刻之后房间里烟气袅袅升起,香气蔓延开来。 连翘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咂舌不已,一脸兴奋地说道,“筱晴姐,我怎么觉得就像来到了皇宫里呢。” “这里以前就是清朝王爷的府第!”陈筱晴坐到了炕上,拍拍手说道。 “哦!怪不得这里叫‘亲王府!”连翘惊呼道。 “在这里吃饭是不是很贵呀?” “不知道,反正又不用我结账,有我干妈呢!”陈筱晴随手抓了一把果脯放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房风一下子就明白了,难怪这小丫头这么大的手笔,原来是打的明姝的旗号。 几个人坐到炕上,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一壶酒,工作人员认真记着,最后问了一句,“几位需不需要歌舞助兴?” “我看就不要了吧!”房风说道。 “嗯嗯!不要!”连翘附和道。 陈筱晴说道,“那有什么意思?”随即对工作人员打了个响指,“就来那个什么霓裳羽衣吧!” 工作人员答应了一声出去了,片刻功夫端来了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壶酒,三个酒杯。 刚摆好酒菜,几个古装女子珊珊走了进来,先道了个万福,一个姿色、身材俱佳怀里抱着一把琵琶的女孩在房间里的一把椅子上坐定,细细看来气质高雅脱俗,像是一个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只是看向陈筱晴的眼神似乎有些闪躲,女孩手指轻弹,一阵优美的旋律响起,剩下的女孩翩翩起舞起来。 一曲终了,陈筱晴和连翘都把小手拍的通红,连声叫好。 古装女子们纷纷退出,抱琵琶的女孩故意落在了后面,看着陈筱晴问道,“筱晴,你怎么在这里?”接着瞟了房风一眼,羞涩地点了点头道,“房老师好!” 自己什么时候成为老师了?房风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只得冲女孩笑了笑。 陈筱晴‘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云裳,他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别把他叫老了!” 倪云裳轻掩了一下嘴,笑道,“正所谓‘学高为师,身正为范’,房老师今天的一堂课上的真是太精彩了!” 原来,倪云裳正是陈筱晴的同班同学,从小多才多艺,听说家里的什么人生病了,这才利用闲暇时间表演,挣些零花钱。 “几位慢慢聊,我地字号院还有表演,云裳先行告辞啦!”倪云裳说着一躬身款款地走了出去。 第126章 烈焰合欢散 - 医者房风 - 房风 地字号院甲厅里,万松涛正和三个公子哥模样的年青人喝着闷酒。 “万哥,听说许家老爷子不同意你和紫苏的婚事?”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年青人尖着嗓子问道。 其他几个人也伸长了脖子,等着万松涛的回答。 万松涛心里一阵烦躁,一抬腿把问话的年青人踹翻了。 “哥……” 万松涛脸色一沉,指着年青人道,“猴子!你特么的少在我面前提这件事!” “还有你们!”万松涛拿手指了指其他人。 “是,万哥!”几个人齐齐答道。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胖子往万松涛跟前凑了凑,笑着说道,“哥,听说这里表演歌舞的妹纸都是京城大学医学部的,长得特正点,要不咱们……” 万松涛轻拍了胖子的头一下,说道,“早就知道你好这一口,我刚才就点完了,叫什么霓裳羽衣,不过怎么还没有来?” 话音刚落,几个身穿古装的美女推门而入,尤其是倪云裳,只看得屋里的几个人哈喇子流了一地,万松涛的眼睛都看直了。 胖子不动声色地取出一包药粉倒进了面前的一杯茶水里,这边表演刚完,胖子马上走过去拦住了倪云裳,把她自己堵在了房间里。 “几位贵宾,请问还有别的事吗?”倪云裳礼貌地问道。 “美女,我们哥几个特别喜欢你弹的曲子,想敬你杯酒喝,不知道肯不肯赏脸?”胖子说着端起了桌子上的一杯酒。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胖子早就料到会是这样,连忙端起刚才的那个茶杯,说道,“那就以茶代酒吧!” 倪云裳愣了愣,不好再拒绝,又见只是一杯茶而已,遂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胖子朝其他几个人眨了眨眼,一脸的坏笑。 “我现在可以走了吧!”倪云裳说着刚想走,却发现头晕的厉害,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上。万松涛赶紧上前伸手把她扶住了,淡淡的香气,柔软的触感和精致的妆容让万松涛的心里一阵激动。 倪云裳马上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可是在这个‘亲王府’里,客人都是花了大价钱的,工作人员是不会随便进来的,怎么办?一阵慌乱过后,想到了陈筱晴,她不动声色地掏出手机拨通了陈筱晴的电话,随即放入了口袋里。 房风三人又喝了一点酒,正准备离开,陈筱晴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电话里传出来倪云裳的声音。 “嘿嘿!简单,陪哥几个玩玩,玩好了有赏哟!” …… 三人大惊失色,连忙跑到了地字号院,院门口两个彪悍的工作人员伸手一拦,“对不起,你们不能进入!” “我的朋友可能在这个院子的某一个房间被人关住了,我们得去救她!”陈筱晴说道。 “对不起,未经客人许可,任何人不能进入!”两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房风怒火中烧,脚步往前一移,右手搭上了左边人的肩膀,一拉一推像扔沙包一样把他远远的抛了出去,右边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挥着拳头向房风面门打来,房风微微一偏头,把拳头让了过去,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只手抓住腰带来了个过肩摔,把他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好样的!房风哥!”陈筱晴拍着小手叫道。 连翘也是满眼小星星闪动,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脸崇拜的神色。 “快去解救你的同学!”房风边说边拍拍手走在了前面。 三人刚走进院子里,就听到甲号房间里传出了男人的调笑声,和女人有气无力的挣扎声,毫无疑问倪云裳就在这间屋子里。 嘭的一声,门被房风一脚踹开,接着三人看到了香艳的一幕:倪云裳外面的薄纱衣裙被脱掉了,身上仅剩下了三点式内衣,她的面部绯红,灿若桃花,急促地喘着气,一双手使劲地搓揉着自己的身体,显得特别痛苦,而在场的四个男人也都脱的只剩下了短裤,正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倪云裳的表演。 三人的到来让屋里的男人们俱是一惊,胖子最先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陈筱晴和连翘,眼睛一亮,“哟哟!又来了两个美女,哥们今天走桃花运了!”他自动忽略了房风的存在,说着摇摆着肥胖的身躯走了过来。 嘭!屋里众人也没看清楚房风用的什么手法,只觉得眼前一闪,一堆白花花的肉飞着摔了回来。 “是你!” “是你!” 万松涛这才拿正眼看了一眼房风,继而大惊,这不是之前给许老看病出尽风头的那个小子嘛! 房风也是明显一愣。 而倪云裳对屋里突然多出来的几个人恍然未察,意乱情迷地就要往万松涛身上扑。 陈筱晴几步来到倪云裳身边,一把把她拉到门口,倪云裳继续眯着眼睛抱住了房风,即使隔着衣服,依然能感觉到她的肌肤滚烫,如同着火一般。 “你们竟然对她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房风轻摸了倪云裳的手腕,怒道。 “你特么的最好少管闲事!”猴子躲在万松涛身后色厉内荏地叫嚷着。 “弄死他!”万松涛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说着朝着房风的小腹就是一记侧踢,看似凌厉,实际根基不稳,发力不足,房风不闪不躲,就在他的脚刚要接触到衣服的时候,身体微微后撤,一只手扣住了脚踝,用力一拉一推,把他抛了出去,幸好被身后的人架住。 “算你狠!你给我等着!”万松涛自知不是房风的对手,留下一句话,带着几个人走了出去。 而这边的倪云裳却是越来越迷乱,开始撕扯起房风的衣服来。 “房大哥,云裳到底是怎么了?”陈筱晴紧张地问道。 房风眉头一皱,说道,“她是被人下了一种名字叫做‘烈焰合欢散’的强效药物!” “这伙人太卑鄙了!”陈筱晴攥着小拳头说,“那快给她服解药呀!” 连翘也是满脸关切的神色。 “我也只是在一本古书上见过关于烈焰合欢的零星记载,这种草药生长于西域至热至阳之地,药性燥烈,能够快速摧生情欲,但是同时也有着激素样作用,透支人体阳气,对人体损害极大!只是这种药早在一百年以前就已经灭绝,不知道现在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房风说道。 “那怎么办?” “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让她和男人交合,这样身上所中之毒必然不药而愈!”房风正色说道。 陈筱晴和连翘毕竟年龄尚小,脸色都红了。 “那第二种呢?” 第127章 金针排毒 - 医者房风 - 房风 “第二种就是以金针排毒,不过不一定能排的干净!” “那就第二种吧!”陈筱晴说道。 房风点点头说,“嗯,筱晴去门口守住,连翘在屋里帮我,治疗过程中,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这关乎着治疗效果!” “是,房风哥!” “知道了,房大哥!” 陈筱晴答应了一声走出房间,转身关上了门。 房风微微一愣神的功夫,倪云裳突然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骑了上来,她双腿紧紧夹住房风的身体,两片滚烫的嘴唇也吻了上来,胸前的一对峰峦直挺着,动作一大触到了房风的身体,她的身体马上颤抖了一下,开始使劲撕扯起房风的裤子。 连翘看着近乎疯狂的倪云裳,有些手足无措。 房风从手腕上快速取出金针,刺入了倪云裳的大椎穴上,倪云裳的脑子里变得清明了一些,动作慢了下来,房风趁机抽身而出,冲着连翘喊道,“快!把她按住!” 连翘连忙上前按住了倪云裳的手足,房风挑选出一根最粗的金针,照着她双腿的委中穴就是几下点刺,两股乌黑的鲜血喷射而出,随着血液的流出,倪云裳肌肤上的绯红色开始慢慢消退,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地上已经流了一滩乌黑、散发着腥臭味的血液,而血流也渐渐止住了。 委中穴乃是足太阳膀胱经的合穴,别名血郗,全身的湿热水气在此聚集,故有解毒的功效。 “房老师?”倪云裳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意识好像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赶紧伸手虚弱地拉了床单盖了盖。 “你不要乱动!”房风说道,“你身上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清除干净!要不然……”说话间,一根金针的针尖竟意外刺进了房风的手上,房风赶紧把金针拔出,挤了挤伤口继续替霓云裳治疗。 “你们要干什么!”门口传来陈筱晴的声音。 “我们接到举报,到这里进行调查,麻烦你不要妨碍公务!” 紧接着门被大力推开,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闯了进来。其中一名女警察手里还握着一个微型握摄像机。 男警察看着房间里的一幕摇摇头义正言辞地说道,“请你们穿好衣服随我去派出所走一趟!” 还是被算计了!房风心里暗道,可是这里的一切的确不好解释,只好让连翘帮倪云裳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他朝两个女孩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示意她们不要把事情说出去,至于她们能不能理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而此时门口早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万松涛正若无其事地举着手机拍着照片,见房风走了出来,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朝房风不屑地笑了笑。 房间里的三个人都被带去了就近的学院路派出所,只漏掉了陈筱晴一个人。 “自己犯了什么事,交代一下吧!”派出所的审讯室里,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警察看着房风说道。 “我没有犯什么事,只是和几个朋友聚会!” 啪!警察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们那是聚会吗?你说的话你自己相信吗?还有地上的血怎么解释?” “我那是在给我朋友治病……” “什么病?” “对不起,我不能说,这可能涉及到我朋友的声誉!” “呵呵!”警察冷笑两声,“你们这种人我见的多了,喜欢找学生妹,喜欢找‘处’,赶紧承认了吧!” 房风自然不会把倪云裳差点被万松涛那几个混蛋侮辱的事情说出去,毕竟她还是个学生,今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他保持了沉默。 连翘和倪云裳显然弄懂了房风的意思,从踏进派出所的大门都选择了闭口不言。 这边的万松涛也没有闲着,把自己在现场拍到的照片精选了几张,尤其是房风用手扶着衣衫不整的倪云裳和被警察带走时抓拍到的照片给紫苏发送了过去。 不到两分钟,紫苏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是什么意思?”紫苏开门见山地问道。 “哦,没什么!刚才陪客户出去吃饭,恰巧碰到了你的那个朋友叫什么房风的,他和两个女孩在……唉呀!我给你发的照片上都有,我都不好意思说了,反正他被派出所的民警给带走了!” “不可能,房风不是这样的人!”紫苏说道。 “不信你问问就是了,学院路派出所的李叔叔你也认识!”万松涛继续煽风点火。 紫苏挂断了电话,马上翻出通讯录把电话打了出去。 “喂!李叔叔,你好!我是紫苏!” 对方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哦,是紫苏呀!你怎么想起来给李叔叔打电话了!” “李叔叔,我问你一点儿事,咱们派出所今天晚上是不是抓住了一个叫房风的年青人?”紫苏问道。 “是,而且被同时抓来的还有两个女孩!”对方十分肯定地说道,“你和他们认识?” “不认识!谢谢李叔叔!”紫苏说着挂断了电话。 紫苏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心里一阵心烦意乱,把手机远远的抛了出去,“房风,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龌龊!”紫苏说完眼角几滴泪水悄然滑落,她的心痛得正在滴血…… 与此同时,陈筱晴也在想着如何营救房风三人,她拨出了爸爸的电话,就在快要接通的刹那间,她又挂断了,爸爸毕竟是官场人物出面处理这样的事情不妥。 找谁帮忙呢?陈筱晴百无聊赖地翻找着通讯录,真正遇到事上,她才发现自己很多的朋友都帮不上忙,忽然她看着一个名字觉得眼前一亮,对了!就找她! “喂!干妈,我想你了!”陈筱晴嘟着小嘴卖起萌来。 “哟!你这张小嘴怎么这么甜,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明姝调笑道。 “干妈英明!”陈筱晴马上叫道,“是有一点儿小事要麻烦您!” “什么事?说吧!” “我有几个朋友因为一场误会被派出所给抓了,我想请干妈把他们捞出来!”陈筱晴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 “是这样呀!”明姝的语气严厉了几分,片刻之后说,“好吧,你的这些朋友叫什么名字,被关在哪家派出所了?” 陈筱晴一听事情有门,连忙说道,“他们是两女一男,分别叫:连翘、倪云裳和房风!他们是被学院路派出所的人给带走的!” “房风!”明姝问道,“就是那个小中医?” “是呀,是呀!” “嗯!一会儿我就让我的律师唐颂亲自去趟派出所解决这件事情,你就放心吧!”明姝说道。 打完电话,陈筱晴马上来到了派出所门口。 不到半个小时,一辆崭新的黑色凯迪拉克缓缓驶来停下了,司机快速下来打开后面的车门,一个梳着背头,戴着金丝框眼镜五十多岁的男人从车上钻了出来,一伸手接过了司机递过来的拐杖,双手扶住,霸气十足地站在了门口,一脸淡定的表情。 他就是明姝的律师,同时也是立方集团首席法律顾问、华夏律师协会会长唐颂,华夏律师界的传奇人物。 “您就是唐律师吧!”陈筱晴恭敬地问道。 “嗯!”唐颂看着陈筱晴微微点了一下头问道,“您是陈小姐?” “您叫我小陈或者筱晴就行了!”陈筱晴就是有这种亲和力,可以让人在几秒钟之内记住她。 有唐颂这个金牌律师亲自出马,房风三人很快被无罪释放,事情算是得到了解决。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四人简单的吃了一点饭,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房风自然是回了东海宾馆,由于担心手上的伤口又特意检查了一遍,见身体里没有异样才放下心来。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体内一股暴戾之气正悄悄地向小腹处的丹田游走而去…… 第128章 预谋呈现 - 医者房风 - 房风 第二天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刚想起床,手机却响了起来,显示的是常青的号码,房风赶紧接通了。 “常大哥,你好!” “那件事情办妥了,晚上我约了具体负责这件事的人吃个饭,你来一下吧!”常青说道,“最好是带个能喝酒的,他们的酒量可都是很好!我怕你吃亏!” “谢谢你,常大哥!”房风在去许老家就把望云镇申请省军区干休所的事情给常青讲了,没想到他的办事效率这么高。 “客气什么!稍后我把地点发到你的手机上!” 挂断电话,房风想了想决定带着紫苏一块去,虽然紫苏不喝酒,但是她的身份特殊,别人自然也不会也不敢勉强她。 可是一连打了几遍她的手机,却始终无人接听,片刻之后一条短信息进来了,房风一看正是紫苏发来的,上面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我们以后别再联系了! 房风心里一阵失落,自己到底还是失去了她,又或者说自己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曾经对于幸福的憧憬竟如镜花水月般遥不可及! 正在愣神的功夫,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打开,尤丽迈着猫步走了进来,今天她上身穿了一件薄纱短袖衫,下身是一条红色齐臀短裙,再配上一双白色高跟凉鞋,将本来就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的更是劲爆火辣。脸上画了淡妆,鼻梁上架了一个黑框眼镜,明眸皓齿,平添了几分青涩的感觉。 “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姐姐啦!”尤丽说着坐到了床上,用手抚摸着房风胸前的肌肉说。 房风笑了笑,心中暗道:人生苦短,自己又何必有如此执念呢,自己竟不如尤丽一介女流活的洒脱! 想到这里,房风一把捉住她的手,笑道,“我就是想姐姐了,你这不就来了!” 尤丽没想到房风会主动抓自己的手,愣了一下,咯咯地笑了几声,娇嗲道,“什么时候学的油嘴滑舌了,这可有些不像你哟!” “我想知道尤姐你是怎么进来的?”房风松开手,转移了话题。 尤丽嘴角微微上扬,双眼微眯,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在这个宾馆里,姐姐我可以随意进出任何一个房间!” 房风笑道,“尤姐好厉害,晚上有没有时间请你吃个饭。” “呵呵,咱们想到一块去了,我正想晚上请请你呢!”尤丽娇笑着说道。 “晚上正好有件事情要谈,尤姐你就帮我公关一下吧,算是帮弟弟的忙了!” “原来是这样,好吧,这个忙我帮了!”尤丽说着扭动着熟透的水蜜桃一样性感的翘臀离开了。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尤丽这样精明强干的女人主动接近自己这个无权无势的穷小子,肯定有她的目的,或许她看重的是他背后的势力——陈明国,又或者说她独具慧眼,认定某一天可能会用到自己,而提前把冷灶烧热……房风越想头越痛,难道是自己把问题复杂化了,是她喜欢上了自己?这好像也不太可能,总之以后在和这个女人接触过程中,要加倍小心,自己在他面前就是小学生的水平,根本递不上招! 晚上的饭局定在了东城区的一家星级酒店,尤丽还有其他的事情,说好了忙完自己赶过去,房风一个人早早的来到了这个叫做‘皇城’的酒店,按照常青留下的地址来到了房间里。 自己是第一个到的,片刻功夫常青领着一个矮胖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房风,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总后勤部郭均郭大哥!”常青介绍道,转过脸对郭均说,“这位是我的好兄弟房风!”说着在他耳边耳语几句,郭均马上上前几步主动握住房风的手说道,“房兄弟,你好,真是青年才俊啊!”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纷纷落座,常青朝房风问道,“我让你找的陪酒的人呢?你不会给忘记了吧!” 说话的功夫,门被推开了,尤丽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不好意思,来晚了!”尤丽红唇轻启说道。 三人马上觉得眼前一亮,尤丽穿了一件鹅黄色齐臀低胸连衣裙,胸前的事业线分外显眼,后背镂空,露出了一片嫩白,脸上略施粉黛,一颦一笑间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魅力。 从尤丽一进门,郭均的一双细眼就在她的身上游走,待到尤丽挨着房风坐定,郭均咽了口口水道,“这位美女怎么称呼?” 房风赶紧朝尤丽介绍道,“这位是总后勤部的郭均大哥。” “郭哥,你好!我叫尤丽,在东海省驻京办上班!”尤丽嗲声嗲气地说着伸出了纤纤玉手。 郭均忙站起来握住了尤丽的小手,口中兀自自言自语般说道,“好名字!好名字!你要是不说名字我还以为你和柳岩是姐妹呢!” 郭均这么一说,房风还真觉得尤丽和性感女神柳岩有几分神似。 “郭哥,你弄痛人家了啦!”尤丽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有抽动,冲着郭均娇嗲道。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郭均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 常青没有说错,郭均的酒量确实极好,好在尤丽在场,替房风挡住了好几杯酒,不过散场时,四人还是都有了些醉意,房风三杯酒下肚后感觉小腹处有一股热气急速上涌,这才想到是烈焰合欢散的原因,没想到此药药力竟如此霸道,只是被刺破了一点皮就有如此迅捷的药效,可是为什么这么晚才有反应?想来也可能是喝过酒后,酒助药力的缘故! 房风不动声色地继续喝着酒,只有回到宾馆在进行治疗了。 有了常青的面子和尤丽的公关,事情自然谈得很顺利,郭均当场拍板把东海省干休所建到望云镇。 房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回到宾馆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房风扶着尤丽先把她送回了房间,而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洗过澡后,身体的躁动开始安静了一些,房风刚躺到了床上开始准备行委中放血排毒,这时门被从外面打开了,尤丽挎着个包包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尤姐,你怎么没睡觉?”房风不动声色地把金针收了起来。 “姐姐睡不着!”尤丽还是穿着那件连衣裙,不过脚上却穿着一双拖鞋,透着一股慵懒的性感,她把手里的包随手扔到了床上,说道,“借用一下你的地方洗个澡,我房间里的水太凉了!” 房风对这个女人豪放的做派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嘴角轻扬说道,“请自便!” 衣服又是一件件扔了出来。 接着卫生间里响起了淋浴的声音,几分钟后,尤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房风,从包里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刚才忘了拿啦!” 房风打开了包,里面果然有一件用料及其简约的紫色蕾丝内裤和同样颜色的一个大号文胸,这些东西拿在手里总觉得特别别扭。 房风拿着这些东西来到了卫生间门口,磨砂玻璃上投射着尤丽玲珑有致的霸道身材,房风一阵气血上涌,体内的热气开始横冲直撞,他赶紧用手扶住门把手说道,“尤姐,衣服拿来了,你伸出手来,我递给你!”却忘记了这个门是往里开的,手上力气稍稍一大,门就被推开了。 尤丽的霸道身材完美的呈现在了房风面前:胸前目测足有34D+的峰峦,性感的翘臀,魅惑的眼神和丰盈的嘴唇,虽然有少许雾气阻挡,但是更增加了一种朦胧的美感。 “又偷看姐姐,你真色!”尤丽嘴唇轻启,媚眼如丝地盯着房风娇嗲道,这显然是一次有预谋的呈现。 第129章 有花堪折直须折 - 医者房风 - 房风 房风的喉咙里如同压住了东西,开始呼吸不畅起来,但是理智还是告诉自己应该赶快出去。 房风刚想转身,尤丽一步跨过来,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房风的身体如同被施了法术一般,再也挪不开半步。 “我喜欢你,房风!”尤丽说着开始用手去解房风衬衫的纽扣,房风再也克制不住,猛地转过身拦住了尤丽纤细的蛮腰,一下子把她推到了墙上,一低头把自己滚烫的嘴唇印在了她的唇上,尤丽边猛烈地回应着,边继续解着房风的纽扣,解开后,房风分出一只手使劲一扯,把衬衫扔到了一边。 头上的淋浴头喷洒着,流到了两人的身上,好像想要浇灭燃起的烈火,可是这显然没有用处,而且烈火大有愈燃愈烈之势。 激吻显然已不能让房风得到满足了,他的一双手开始在尤丽凸凹有致的身体上游走,最后停在了胸前挺拔的峰峦上面,房风停止了亲吻,低下头欣赏着风景,双手一握,竟然握不过来,这让房风有些惊喜,尤丽嘤咛一声,呼吸更加急促起来,胸前的皮肤开始泛起了潮红的颜色,一双眼睛变得更加迷离。 “房风,要了我吧!”尤丽急促地喊道。 这对于房风来说无异于天籁之音,丹田之内的烈焰合欢散余毒仿佛一下子膨胀了无数倍,沿任脉急速下窜,身体好像快要爆炸了一般,房风心里清楚,如果不能及时卸去这股暴戾之气,只需半个时辰自己的任脉必将寸断! 房风机械般地迅速脱掉了裤子,卸去了最后的障碍,尤丽双手揽住房风的脖子,轻轻一跳,双腿夹住了他的腰部,房风伸手抱住了她的腿。 突然脑海里一个声音在大声呐喊:房风你堕落了!另一个声音却在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最终情欲还是战胜了理智,淋浴喷出的水,冲刷着两个人身上流出的汗滴,酣畅淋漓……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尤丽就爬了起来,房风伸手揽住了她柔软的身体,睡眼朦胧地问道,“怎么起这么早?再睡会儿吧!” 尤丽就势伏到了房风的胸膛上,亲吻了几下,说道,“不行,我得趁现在人不多的时候走,要不然该被别人看到了,我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对你影响不好!” 尤丽下床活动了一下,感觉到下体一阵酸痛,伸手点了房风的头一下,说道,“你果然够厉害,快弄死人家啦!” 房风听来身体里又是一阵躁动,虽然已经不如昨夜猛烈,现在却是早上,正是体内的纯阳之气萌发的时候,他一伸手把尤丽揽回床上,又是一场巫山云雨,直到尤丽筋疲力尽,连连告饶,房风才鸣金收兵。 尤丽赶紧起了床。 “尤姐……”房风轻呼一声,欲言又止。 尤丽微微一愣,说道,“你可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哟,我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我不会粘着非要嫁给你的!今天之后我还是你的好姐姐,以后进京可要记得来找我哟,不过你要是结婚了,可别找我了,我可不想当第三者!” 尤丽说着穿上了衣服,抛下了一个媚眼,扶着墙悄悄地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一夜疯狂,让房风既有懊悔又有些留恋,想着想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房风十点多才起了床,尤丽没有出现,打了她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又拨通了陈筱晴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喂!筱晴,你在哪里?” “房风哥有事儿吗?我在桌子底下!”电话里传来陈筱晴压低的声音。 “你跑桌子底下干什么?”房风笑道。 “接你的电话呀,现在是上课时间!”陈筱晴一本正经的说。 房风无奈地摇摇头,“好吧,我就是告诉你一下,我要回东海了!” “先别回!”陈筱晴的声音大了一些,但是电话里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这位同学,你在干什么?” “惨了!被灭绝师太发现了!”陈筱晴低声说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房风刚刚收拾完东西,手机铃响了,有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房风赶紧接通了。 “房风哥,我是筱晴。”电话里传来陈筱晴压得更低的声音。 房风放下手中的东西笑道,“你被老师逮住了,现在怎么还能打电话?” “哎呀,这都被就你听到了,真丢人!”陈筱晴说道,“她以为收走了我的手机,我就没办法打电话了?太小看我了吧,我可是有备用的哟!” 一席话弄的房风哭笑不得。 “你刚才说让我先别回东海,是有什么事情吗?”房风问道。 “嗯嗯!我干妈晚上想要请你吃饭!”陈筱晴说道。 “谁?” “我干妈!” “你干妈是谁?”房风的脑子有点儿短路。 “明姝!”陈筱晴不自觉的把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陈筱晴!你给我从桌子底面爬出来!”电话里再次传来一个女性咆哮的声音。 “完了,又被发现了!”陈筱晴无奈地说道,“今天不能走了,房风哥,等我电话!”陈筱晴说着挂断了电话。 看来今天是走不成了,房风轻叹了口气。 中午的时候,陈筱晴又用另外一个号码发短信告诉房风,晚上的定的居然又是‘亲王府’会所。 下午五点钟,房风早早的来到了‘亲王府’,没想到还是来晚了,明姝和一个背对着门的年青人正坐在里面聊天,看到房风来了,明姝冲他招招手道,“小房,里面来!” “明总好!”房风说道。 年青人转过了脸,看到了房风,惊呼一声,“是你!” 房风微微一愣,脸色一沉道,“原来是万大少!” “万总,我今天叫你过来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我们立方集团和贵公司的供货合同解除了!”明姝喝了一口茶,轻轻放下茶杯说道。 “什么?”万松涛不可思议地看着明姝,“为什么?我们之前不是一直合作的很好吗?” 万松涛仰仗着自己父亲的威势开了一家皮包公司,专门从事一些为其他公司供货的业务,而立方集团的业务几乎占了公司总营业额的百分之九十还多,如果失去了这样一个大财神,自己去哪里能挣这么多钱? “因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明姝盯着万松涛的眼睛说道。 “之前房医生被抓到派出所的事情就是你一手策划的,你不会忘记了吧!” 万松涛自认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争辩道,“明总,想来是您误会松涛了吧!” “误会!哼哼,万总以为我明姝这些年是白混的吗,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情,我自有我的渠道!”明姝冷笑两声道。 万松涛自然相信明姝不是危言耸听,央求道,“明总,明阿姨,松涛是一时糊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明姝指着门口傲气的说,“再晚一会儿,我就报警了!” 第130章 黄粱一梦 - 医者房风 - 房风 万松涛将心一横,语气变得强硬了几分,“明总,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这么肯定以后不会用到别人!” 明姝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别人’就是他的爸爸~万荣,明姝站立而起,把刚刚端起的茶杯扔了出去,怒道,“我明姝纵横华夏商界几十年,还从来没有怕过谁!你本事再大,大的过总书记吗!” 万松涛显然被明姝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愣了愣后,起身往门口走去,在经过房风身边时朝他狠狠地瞪了几眼。 “小房,快坐!”明姝再次说道。 “谢谢明阿姨,不过您犯不着为了我这个小辈得罪了万家吧。”万家在京城也是响当当的世家豪门,而万荣更是身居要位,得罪这样的人可以说对明姝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我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看人是比较准的,而且我坚信,一个人的品行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他的能力和地位、金钱,所以我要谢谢你帮我看清楚了一个人的真实面目,对这样的人无论有着什么样的背景,我都不会与他合作的,这也是立方集团能够走到今天的重要原因!”明姝说话的功夫,陈筱晴领着连翘走了进来。 “好漂亮的女孩子!”明姝看着连翘赞道。 “干妈,你是在夸我吗?”陈筱晴一脸懵懂地问道。 “是说你们!”明姝点了一下陈筱晴的头说道。 “这是我的好朋友连翘!”陈筱晴朝连翘一伸手介绍道。 “连翘,这位就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我的干妈~”陈筱晴呵呵一笑,“当然你可以叫她干妈或者明阿姨!” “明阿姨,你好!”连翘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嗯,好,好。”明姝看着害羞的连翘一脸欣赏的神色,转过头看向陈筱晴,“你看人家连翘多淑女,再看你,像个男孩子!” 陈筱晴一听不高兴了,小嘴撅了起来,朝着明姝撒娇道,“干妈,你开始嫌弃我了吗?要是的话,我就悄悄地离开好了。”说着眼中竟然有泪花在闪动。 “哎哎!好了,打住,打住!”明姝赶紧说道,“干妈怎么会嫌弃你呢,逗你玩呢!” 陈筱晴马上破涕为笑,道,“我就知道干妈最疼我了!” 吃过饭闲聊的时候,明姝感慨道,“不生过病,就不知道身体健康的重要性,上次要不是小房医生,我下半辈子算是完喽!” “一切事情皆有姻缘,明总福报深厚,即使不遇到我,也定当痊愈!” “马屁精!”陈筱晴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道,“哎,房风哥,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有这个专长呢!” 房风朝陈筱晴笑笑说,“实话嘛!” “又拍了!” “筱晴,不得对房医生无理!”明姝佯装生气,指着陈筱晴说道。 “哦!”陈筱晴乖乖地答应了一声。 “小房医生,我想明天请你帮忙看个病人。”明姝小心地问道,“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方便!” 明姝开口了,房风自然不好拒绝。 明姝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嗯,明天我把地点发到你的手机上。” 吃过饭,几个人分别离开了。 尤丽如同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房风有的时候怀疑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黄粱一梦,梦醒了,人散了! 第二天一早,房风就收到了明姝发来的短信息,地点竟然是京城医院,房风刚刚穿好衣服,门就被敲响了,难道是尤丽?房风的心里一阵激动,赶快打开了房间的门。 门外却站着陈筱晴和连翘。 “房风哥!”陈筱晴大咧咧地打了个招呼就往房间里面走,连翘冲房风点点头也跟了进来,倒是把房风晾在了门口。 “你们不用上课吗?”房风没好气地问道。 “今天是星期天,大哥!”陈筱晴说着几步跑过来把小手放到了房风的眉头上。 “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 房风往后一撤步,躲开了陈筱晴,“别没大没小的!你们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问的我爸呗!”陈筱晴说了一句。 房风又问道,“你们来找我有事儿?” “我干妈没有跟你说吗?我们要跟着你一块去看病人!” “你们也去?” “是呀,是呀!多好的学习机会,我们怎么可能错过!” 连翘始终一言不发,微笑着听着两个人说话。 下午三点钟,三人准时出现在了京城医院特护病房的走廊里。 “特护病房肯定不能随便进去吧!明总也没有告诉我们在哪个病房,要不你还是给明总打个电话吧!”房风说道。 “这有什么难的?看我的!”陈筱晴说着朝病房走去。 “哎!哎!你们找谁啊!”刚刚走到走廊门口,一个脸上长满痤疮穿着白大褂的年青人指着三人叫道。 “师兄,我们来看病人。”陈筱晴瞪着一双无公害的大眼睛说道。 “你们找的病人叫什么名字,在几号病室?”年青人显然被陈筱晴成功迷住了,语气马上变得缓和了许多。 “在……”陈筱晴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 “你们不是胡闹吗?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乱进的!”年青人警告道,继而靠近陈筱晴贪婪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神秘地说,“这里面住的可都是大人物!” “师兄,你是这里面的医生吗?你可真厉害!”陈筱晴说着脸上浮现出一副崇拜的神色。 “咳咳!我就是这里的……主管医生,你也是学医的吗?”年青人面色微红,掩不住内心的激动,这么漂亮的萌妹纸竟然主动和自己搭讪,难道自己竟然交上了桃花运? “哇塞!师兄好厉害!”陈筱晴捧起双手,眼睛里面有小星星在闪动。 “咳咳咳!”看着撒娇卖萌无底线的陈筱晴,一旁的房风和连翘差点儿笑喷。 陈筱晴转过脸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转过脸对着那个年青人又是一副懵懂的模样,“师兄,既然你这么厉害,肯定是这里管事的吧,就让我们进去吧!” “这个,这个……”年青人一副为难的样子。 “小房?真的是你!”突然一个声音从三人身后响起。 房风转过头看到了许博文和一个中年护士。 “许院长,你好!”房风伸出手和许博文握了握。 “陈得利,你不去病房护理病人,在这里干什么?”中年护士不满的瞪了一眼刚才那个年青人说道。 “护、护士长,我看他们想进入病区,就……”陈得利支支吾吾的还没有说完就被护士长打断了。 “好了,好了,这里有我呢!你忙去吧!” 陈得利如释重负般跑开了。 “哎!师兄,你不是告诉我你是这里的主管医生吗?”陈筱晴冲着陈得利背影喊道。不喊还好,一喊他跑的更快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陈筱晴歪着脑袋说道。 “他就是我们病区的一个男护士,不是什么主管医生!”护士长看了陈筱晴一眼说。 “什么?男、男护士!” 房风和连翘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第131章 梦游症 - 医者房风 - 房风 “小房,你们来这里是有事吧!”许博文问道。 “嗯,明姝明总让我来看一个病人,只是没有告诉我在哪一个病室。” 许博文明显愣了一下,“正好,你跟我来吧!” 陈筱晴和连翘偷偷地朝房风竖起了大拇指。 几个人刚走到一间病房的门口,明姝的秘书冷梅恰巧开门出来。 “房医生,我正想出去接你们呢!”冷梅略显惊喜地叫道。 “许院长,孙护士长!”冷梅冲二人点了点头。 “嗯,老爷子怎么样了?”许博文问道。 冷梅叹了口气,“唉!还是那样,一到晚上就……” “房风来了吗?”明姝听到外面的说话声,从房间里探出了头。 “许院长也来了呀!快请进!” 几个人一起走进了房间,这个房间是个套房,外面的房间是一个会客室,沙发、茶几等家具一应俱全,里面的房间算是一个起居室,靠窗的位置是一张床,对面是一个用磨砂玻璃界开的卫生间。 在京城医院里能够住上这样一个病房的绝非常人。 走近一看才发现里间的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大概八十多岁的年龄,须发皆白,面色红润,好像是睡着了,竟发出了微微的鼾声,怎么看都不像病人。 “爷爷这是怎么了?”陈筱晴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向明姝问道。 明姝叹了口气介绍道,“老爷子在一个星期前得了一种怪病!” “什么怪病?”陈筱晴和连翘异口同声地问。 “一个星期以来他每天晚上开始梦游,白天一切正常,晚上发作时非常躁动,力气大的惊人,几个年青人都按不住,有一次甚至自己爬到了六楼顶楼上,差一点儿掉下来,幸亏被及时发现了,要不然……”明姝说着看了一眼床上睡的正香的父亲,脸上充满了担忧的神色。 “哦!这么可怕!”陈筱晴和连翘同时说了一声。 “那给他检查了吗?”陈筱晴问道。 “查了。”明姝说,“一点儿毛病也查不出来,甚至连老年人最常见的高血压的毛病都没有,所以我才辗转了多个医院后,把他送到了这里。” 许博文摇摇头道,“说来惭愧呀,来我们医院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了,还是没有查出问题!” “许院长,我这次请房风过来也没有经过你的许可,请原谅!”明姝知道住在别人的医院里又从外面自己找医生治疗犯了大忌。 许博文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房风年龄虽小,但是在中医上的建树颇高,就连方五味方都对他赞许有加,或许可以替老爷子解除病魔!” “许院长谬赞了!”房风说了一句,“要不我还是先给老人家把把脉吧!”说着他来到了病床前。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明姝的侄子明福领着一个趾高气扬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姑妈,我今天找了一个特有能耐的医生!”明福一进门就大声喊道。 明姝嗲怪地瞪了明福一眼,伸手指了指躺在床上酣睡的父亲,示意他别吵醒了老人家。 明福吐了吐舌头,特意踮起脚尖往前走了几步,一眼望见了房风,脸色一寒道,“是你!” 房风冲他微微一笑,伸手搭上了老人的手腕。 众人都静下来看着房风把脉,生怕打扰到他。 明福领来的那个中年人见无人理会自己,开始不乐意了。 “明先生,既然你们找到了更好的医生,我就不打扰了!”他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金泰咸先生,请不要走!”明福快走几步拦下了他。接着转过身向明姝介绍道,“姑妈,这位是寒国的国手金泰咸先生,这次金先生是应寒国驻华夏大使馆的邀请前来为大使馆的高官们检查身体,我是通过朋友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把他请来的!” “哦!”明姝这才转过头正眼看了金泰咸一眼,明福的介绍显然成功引起了她的兴趣。 “金先生,你好!”明姝冲金泰咸点了点头。 “哼!”金泰咸竟然冷哼一声傲慢地昂起了头。 明姝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知道如何应付这样的尴尬处境,她微微一笑道,“明福呀!这位金先生是不是听不懂中国话?” “这个、这个……”明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哈哈……”陈筱晴最先笑出了声。 金泰咸显然听懂了明姝的话,并且知道这放在中国是一句骂人的话,他的脸色气的通红,嘴唇哆嗦着说道,“你、你们太……无理了,我可是来自全世界最伟大的国家——寒国的子民!” “寒国?寒国不是我们华夏国的吗?”陈筱晴果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脸懵懂地说道。 众人都拿一副奇怪的眼光看着陈筱晴,饶是她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战国七雄中不是就有寒国吗?”陈筱晴弱弱地说道。 “我们这个寒国不是那个寒国……”金泰咸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也没有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反而把自己绕了进去。 “总之,我们大寒民族从来不依附于任何国家!”金泰咸最后说道。 “是吗?”陈筱晴笑着说,“我看你们这个寒国不是也成了某大国的傀儡了吗?” “这位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金泰咸握紧拳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陈筱晴说道,“你这是诽谤,小心被告上法庭!” 陈筱晴眨眨眼,做出一副怕怕的模样,“你别吓唬我,我胆子小!” “哼!”金泰咸脸上浮现出满意的表情,不过他没有高兴多久,陈筱晴就又问道,“既然你们不依附于任何国家,那米国在你们那里的驻军是怎么回事?” “那是,那是……那是国家友好的象征!”金泰咸把脸憋的通红才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哈哈哈!”其他的人看着这个高丽棒子的拙劣表演,笑出了声。许博文朝陈筱晴看了一眼,很是欣赏的样子。 “明福先生,病人呢?我要看病,我要让你们华夏人彻底见识一下我们寒医的厉害,更见识到我们大寒民族的厉害!”金泰咸踱着脚朝明福说道。 这边的房风恰好诊完脉站到了一旁沉思起来,满脸凝重的神色。 明福赶紧看向明姝说道,“姑妈,您看要不让金医生给爷爷看看?” “这……”明姝犹豫起来,看向了房风。 “无妨!可以让这位金医生看一下,我正好还没有参透老人家的病机!”房风说道。 “哼!”金泰咸冷哼一声,昂着头来到了病床前,刚想伸出手去捉老人家的手腕,老人家突然睁开双眼坐立而起,把毫无准备的金泰咸吓得几乎跳起来。 “我不让高丽棒子帮我治病!”老人家大口喘着气说。 第132章 鬼门十三针 - 医者房风 - 房风 原来这位老人一直都在装睡,把之前众人的对话早就记在了心里。 老人家的名字叫做明通达,早年从政,因为厌恶官场风气,后下海经商,可是谁知道根本不是那块料,卖什么都赔钱,最后把自己的一点儿家底抖落的一干二净,他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生了明姝这样的一个争气的女儿,把自己以前丢掉的面子全部找了回来。 金泰咸的脸上更挂不住了,嘴唇哆嗦着说,“你、你们华夏人太……” “金先生息怒,我爷爷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说话冲撞了您,还请谅解!”明福点头哈腰地说道。 “福儿,你这个坏东西怎么能向外番小国的人卑躬屈膝呢!想我堂堂华夏,医术高超之人定然有很多!”明通达铿锵有力地说道。 金泰咸反而镇定了下来,微笑着对明通达说,“老人家,其实我们寒医才是正统的医学,你看我们一直都想努力把‘针灸’申请成为了世界文化遗产,还有我们寒医巨作《东医宝鉴》早已经申请成为了世界文化遗产,你的这种病症在我们的《东医宝鉴》中就有记载!” 房风实在听不下去了,虽然早就听说过高丽棒子民族自豪感爆棚,这还是第一次领教,真不知道他那满满的自豪感是怎么来的。 “早在我们华夏两千多年前的著作《黄帝内经》中就专门分出一册《灵枢》论述经络针灸,你们奉为经典的《东医宝鉴》不过是明朝万历年间编篡的一本医学书籍,距今不过短短的400余年的历史,其内容也都是辑录自华夏的古代医书如《素问》、《灵枢》、《伤寒论》、《金匮要略》等等。其编著者就是被你们称为‘医圣’的许浚,其书名来历早已广为世人知晓:东垣为北医,丹溪为南医,刘宗厚为(陕)西医,许浚则朝鲜之医,亦可谓之东医,鉴者明照万物。也就是说,“东医”其实是对许浚个人的称赞,是相对于中医名家李东垣和朱丹溪而言,而对于医学来言,许浚学习并掌握的,也就是李东垣和朱丹溪学习所掌握的--中医,并不存在一个寒国自成体系的医学。” 房风说完看了一眼脸色通红的金泰咸继续道,“其实你们的老祖宗许浚是非常谦虚、识时务的,要是他在九泉之下有知,知道你们封他为‘医圣’与张仲景齐肩,非得大骂你们不可!” “你……你竟敢如此诋毁寒医!”金泰咸伸手指着房风结结巴巴地说道,“举个例子吧!针灸的确就是我们发明的,你们华夏的《黄帝内经•素问篇•卷四》早就说过‘砭石者,亦从东方来’。‘东方’指的就是寒国,针灸就是我们的东西!” 其他的人也都愤怒了,一个高丽棒子竟然敢到华夏的地方来大放厥词,真是胆大妄为! 哼!房风冷哼一声道,“腐萤之光岂敢与日月争辉!华夏国自古以来地大物博,所谓的东方西方只不过是相对而言,溯源而上,你们的国家不过是华夏的一个附属国而已!早就听说你们在所谓的针灸申遗的时候把李时珍、张仲景等等都说成了是寒国人,端午节申遗的时候就连屈原也成了你们寒国人,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不是你们寒国的!” “好!” “说得好!” …… 现场爆发出了一阵阵掌声。 等到掌声小了一些,金泰咸才跺跺脚说道,“说这么多干什么!医生治病靠的是疗效,你们华夏人靠‘说’就能治病吗!” 没想到,这个高丽棒子竟然还会用激将法! 房风笑着对明通达说道,“老人家,不妨让这位医生给您看看!” 明通达看了一眼明姝,明姝冲他点了点头。 金泰咸伸出手搭在了明通达右手的寸口之上,沉心诊起脉来。 几分钟后,换到了左手上,眉头却是皱的越来越紧。 前前后后大概诊了十几分钟,最后又看了看舌象,才站起来嘴里自言自语般说道,“六脉调和,奇怪,当真奇怪!” 房风微微一愣,想不到这个人倒是有些能耐,在脉诊上的功夫和自己不相上下,实际上正是因为诊不出毛病,才更加棘手。 金泰咸想了想开口问道,“你发病之前去没去过不太干净的地方?” 明通达一时间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我一直在家里呀,没去过别的地……哦,对了!我去老家扫过坟!” 金泰咸的眼睛一亮,瞟了一眼房风,得意地说道,“这就对了!这个病我能治疗!”说着他从随手的手提包里掏出了一次性的针灸针。 “金先生,真的能治吗?”明福凑过来问道。 “放心吧!你只管把之前承诺的钱准备好就行了!”金泰咸说道。 明姝皱了皱眉头,时时刻刻把金钱挂在嘴边的医生,水平想来也高不到哪里去,她朝明福问道,“你答应给他多少钱?” 明福小声说道,“其实也没有多少。” “没有多少是多少?” 明福伸出了两根手指。 “两、两百……万。” “多少?”明姝怒道,转念一想,两百万就两百万吧,只要自己的老父亲能够好了,也值了。 预想中的狂风暴雨没有落下,这让明福的心里一阵得意,自己这些年来总算办对了一件事。 这边的金泰咸已经出手,出针快如闪电,分别刺入了明通达的人中、少商、隐白、大陵、申脉、风府等穴位,一边施针一边口中念念有声,施展的正是‘鬼门十三针’! 房风看到大骇,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 ‘鬼门十三针’是由《中医•针刺篇》中的鬼封、鬼宫、鬼窟、鬼垒、鬼路、鬼市、鬼堂、鬼枕、鬼心、鬼腿、鬼信、鬼营、鬼藏、鬼臣等组成,相传为张天师所创。十三鬼穴中选其对癫、狂、痫有奇特治疗作用的腧穴。 有歌曰:百邪颠狂所为病,针有十三穴须认,凡针之体先鬼宫,次针鬼信无不应。一一从头逐一求,男从左起女从右,一针人中鬼宫停,左边下针右出针,第二手大指甲下,名鬼信刺三分深,三针足大指甲下,……此是先师真妙诀,狂猖恶鬼走无踪。 在现实生活中,有人会得上一种莫名其妙的病,不管到多少高级的医院,不管找多么高级的医生,他们都将望病兴叹,束手无策。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此人得的是“阴病”。阴性病是多种多样的,在生活中见的较多的是‘邪病’,既人们常说的‘中邪’、‘附体’。 为什么会附体呢? 易经讲:一阴一阳之谓道。人也是分为阴阳二性的,既肉体与灵魂两部分。人死了,属阳性的东西已经死亡,但阴性的灵魂却没有死,它存在于阴界之中。阳间的人,如果正行衰运,阴气较重,当他恰巧进入一个阴气浓烈的场境,或者冲撞了它,它就会附着你的身体,控制或主宰你的灵魂,产生诸多怪异的症状,这就是‘中邪’、‘附体’,一般的治疗都无济于事,这时需要用一些特殊的方法。而鬼门十三针就是这样一种治疗针法。 本来用鬼门十三针治疗明通达这种原因不明的精神疾病也算是对症,只是金泰咸忽略了一件事:针灸的时机! 第133章 异变陡生 - 医者房风 - 房风 现在是农历的七月十五日,中元节,中元节俗称‘鬼节’,与清明节、寒衣节并称三大鬼节,正是阴气鼎盛之时,选择在这个时候行‘鬼门十三针’绝非明智之选,稍有不慎,反而会更加激动起体内的阴气,驱邪不成,反受其害! 这边的金泰咸已经行完了针,头上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他也顾不得去擦,反而兴奋地炫耀道,“这就是我们寒医的‘鬼门十三针’,具有驱邪避秽,镇静安神的功效,经过本次治疗,这位老先生的病定当痊愈!” 房风无奈地摇摇头,鬼门十三针也成他们寒国的了。 “要是痊愈不了呢?”陈筱晴眨动着大眼睛问道。 金泰咸摆摆手自信地说道,“不可能,这种病我治疗过几例,疗效可以说非常好!” “要是不好呢?”陈筱晴和这个金泰咸较上劲了。 金泰咸边收拾针灸针边昂着头说道,“要是治不好,我从这里走回大使馆,并且一辈子不再踏上华夏的领土!” “明先生,你直接把钱打到我的账户里面就行了,我先告辞!”金泰咸说着轻蔑地看了一眼房风就要离开。 “是,是!”明福赶紧答应道。 “等等!”明姝看了一眼病床上脸色阴郁的父亲,叫了一声,“我怎么觉得我父亲的脸色治疗后反而变得难看了!” “是呀!” “是呀!好像是黑了一些!” 房风凑近一看,果然发现明通达的脸色泛起了青黑色,尤其是印堂穴周围更加明显,而明通达的精神好像一下子萎靡了下来,低垂着脑袋,没有了精神。 “哦!这是病情好转的迹象,睡上一觉就好了!”金泰咸粗略地看了一眼说。 “这位金先生,我看你还是等到我父亲病好了再走吧!要不然钱是不会给你的!”明姝边扶父亲躺下边说道。 “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怎么可能不走呢?” “这样吧!只要我能确信父亲的病症不会再犯,再给你增加一百万的酬劳怎么样?”明姝果然是大手笔,一出手就是百万之多。 金泰咸两眼放光,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就陪在这里看着,只要这位老先生的病今晚不再犯,我就拿钱走人!” “好!一言为定!” 这边的明通达躺下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 房风看着明通达开始忧虑起来,许博文和那位护士长借口有事先走了,本来陈筱晴和连翘也是要走的,毕竟明天还要上课,可是为了看热闹,还是留了下来,明姝更是推掉了所有工作,坚持要留下来照看父亲,让房风钦佩不已。 晚上,简单的吃了一点儿饭,几个人坐在病房里休息,明福陪着金泰咸坐到了门口的位置,其他人则众星捧月般围着明姝坐在了沙发上。 “好久没有熬过夜了,还有点儿小兴奋!”明姝说道。 “干妈,我陪着你!”陈筱晴抱住明姝的胳膊亲昵地说道。 “嗯,好孩子!”明姝抚摸了一下陈筱晴的头发说道。 “明总,不知道您的老家是哪里?”房风问道。 明姝抬起头看着房风说道,“小房,你以后叫我明阿姨就行了。” “是,明阿姨!” “我的老家在沿海的岭南市,老家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去上上祖坟!”明姝柔声说道,全然没有了叱诧风云的女王范。 “哦!那里的饮食以什么为主?”房风问道。 明姝想了想说,“米饭呀!对了那里有一种鱼,我父亲特别爱吃,百吃不厌!” “哦!”房风答应了一声,陷入了沉思中,自己自下山以来还是第一次对一种病束手无策。 那边的明福正兴致勃勃地玩着手机,而金泰咸已经开始打起盹儿来。 陈筱晴眼珠一转悄悄地走了过去,猛地叫了一声“啊!” “怎么了!” “怎么了!” 两个人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哈哈哈!”陈筱晴笑道,拍拍手走了出去。 “哦!太、太无理了……”金泰咸气愤地朝着陈筱晴的背影挥挥拳头说道。 十二点钟一过,众人都觉得无边无际的困意袭来,在看过明通达没有异样后,房风也坐到了沙发上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凌晨两点五十,明姝定的闹钟把房间里的人都叫醒了。 “怎么啦,怎么啦!”陈筱晴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叫道。 “几天来,老人家每到凌晨三点钟必定起来,比闹钟都准时!”明姝说道。 “哦!”房风突然觉得眼前一亮,心中开始豁然开朗起来。 几个人纷纷来到里间的床前,紧张的注视着明通达。 不过等了半个多小时,明通达还是没有动静,明姝如释重负般吐了一口气道,“好像真的是好了!” “我就说我们的寒医是天下最好的医学,你们还不信,这下服了吧!”金泰咸抬起头傲慢地说道。 房风绕了过去,伸手探上明通达的右手手腕,细细体会了一会儿,心中了然。 “快把钱打给我吧!我得回去休息了!”金泰咸打了个哈哈说道。 “好吧,劳烦金先生了!”明姝说道。 “等等!金先生现在说这个话还为时过早吧!”房风伸手阻止道。 “哦,你这个只会‘说’的华夏医生还有什么事吗?”金泰咸瞥了房风一眼,眼神中写满了不屑。 “你还是等天亮了再走吧!”房风转过身又坐到了沙发上。 金泰咸看了看手表,已经快4点了,天也快亮了,反正也不差这个把小时,索性坐到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把玩起手机来。 “房风哥,是不是没事了?”陈筱晴打着哈哈,一脸的困意,反倒是连翘也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害怕,显得精神抖擞。 房风则密切的注视着床上的动静。 哼! “明明是自己医术不行,还不服气!”明福看了一眼房风,嘴里喃喃自语道。 时间指到了五点上,天色也开始渐渐亮了起来,突然,躺在床上的明通达猛地睁开了猩红的眼睛,双手屈曲如钩伸向了正在专心摆弄手机的金泰咸。 第134章 五运六气 - 医者房风 - 房风 “啊……”金泰咸的脖子被抓住了,挣了挣竟然没有挣脱,反而被抓的更紧了,呼吸都变得有些不顺畅起来。 “救、救我……”金泰咸转过脸看向外间的房风等人。 众人都清醒了过来,明福一马当先冲过去想要拉开爷爷,却不成想刚走到床前,他就感到一股阴风袭来,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了出去,房风一个箭步冲过去,就在明福快要撞到墙的时候,使出了太极拳的招式,卸去了大半的力量,才把明福扶住。 明福的脸色瞬间变得白的瘆人,指着爷爷明通达道,“鬼!有鬼呀!” 而这边的金泰咸脸色憋得像是一个熟透了的茄子,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只有两条腿再胡乱的蹬着。 明通达已经站了起来,一边掐着金泰咸的脖子一边转过了脸来。 “啊!鬼呀!” “啊……” 陈筱晴和连翘齐齐带着哭腔叫喊道。 房风定睛一看,明通达早已经没有了白天时候的模样,脸上已经泛起了绿色,双眼滴出了两行血,表情僵硬木讷,可不就是电影里的恶鬼形象! 房风来不及多想,快步冲了过去,没想到明通达反应奇快,房风刚刚来到床前,明通达用另外一只手从一个异常刁钻的角度向房风的面门袭来,眼看就要打到房风。 “小心呀!房风哥!” “小房,小心!” 其他的人都惊叫道。 房风头向旁边微微一斜,堪堪避过了这凌厉的一击,同时肩膀往明通达的另一只胳膊上一撞,愣是把金泰咸解救了下来。 “咳咳......”金泰咸剧烈咳嗽着。 “快走!”房风大声喊道,金泰咸这才意识到自己得救了,连忙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外间。 这边的明通达一击不成,显得更加暴躁起来,张开嘴露出了獠牙朝房风的脖子咬来,房风自然不敢下死手,只好又往后退了退,哪知道明通达竟像是个武林高手一般,不等招式变老,双肩微动,一双手狠狠地抓住了房风的肩膀。 “嗷!”明通达一声怪叫,把房风甩了出去,撞到了卫生间的玻璃门上,把门撞了个粉碎,而房风挣扎了几下竟然没能起来。 明通达的眼睛红的更加厉害,身上的血管暴起,好像随时都会爆裂一般,向躺在地上的房风走去。 “房风哥!” “房大哥!” 陈筱晴急得直跺脚,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朝明通达的脑袋扔去,砰的一声,打了个正着。 “嗷……”明通达扭了扭脖子,慢慢转过脸朝外间走来。 “啊!我不是故意的!”陈筱晴边说边往外跑,手上还没有忘记拉上了正在发呆的明姝,而明福和金泰咸早已经来到了外间的门口。 而明姝却呆立在那里双眼含泪,大声喊道,“爸爸!我是姝儿呀!你快醒醒!” 说话间,明通达已经来到了明姝面前,看着她愣了愣,突然一只拳头用力挥向了明姝的头! “啊!干妈!”陈筱晴闭上了眼睛,连翘也发出了一声叫喊。 片刻之后,她们却发现,明通达的拳头停在了距离明姝鼻尖几厘米的地方,房风站在了他的身后,几根金针刺入了他的身体,尾部轻颤着,发出嗡鸣之声 “明总!你们快躲开!”房风喊道,说着他把金针拔出,朝着明通达背部就是一阵拍打,咳咳!随着房风的拍打,明通达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腥臭异常的浓痰吐到了地上,而后明通达的脸色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我这是在哪里?”明通达竟然恢复了神志。 “爸爸!”明姝说着一把扶住了自己的父亲,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让老人家休息一下就好了!”房风略显疲惫地说道。 于是两个女孩赶紧上前帮助明姝把明通达扶到了床上,明福心有余悸地躲在了后面,显然在心理上留下了阴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泰咸也大着胆子凑上来问道。 房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胳膊说道,“我们中医有句话‘怪病多有痰作祟’,是说痰湿蕴结体内可以变幻出很多怪病,我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是老人家的脉象上丝毫没有异样,于是我就犹豫了!” “是呀,是呀!这位老人家的脉象非常平和,没有痰湿病常见的‘滑’象啊!”金泰咸马上说道。 房风没有理会他,顿了顿说,“直到后来我从明总口中得知,老人家非常爱吃鱼,在加上今天正是‘中元节’,我才幡然醒悟!” “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明姝看着父亲睡下了,才走过来问道,陈筱晴和连翘也是一脸好奇的表情。 “咱们华夏有句老话‘鱼肉生痰’,是很有道理的,老人家嗜食鱼肉,久居海边,体内早已痰湿蕴结,再加上回家上坟,牵动情思,中医讲‘忧思伤脾’,脾主运化,脾伤则运化失司,引发体内之痰上窜,蒙蔽清窍,故变证百出,发为梦游之证!由于老人家体内之痰乃是‘伏痰顽痰’,非一时所积,潜藏在脏腑深处,故脉象上不会有所表现!”房风耐心解释道。 金泰咸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即使这样,我用鬼门十三针帮老人家治疗,也算是对症的,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房风打断了。 “本来用鬼门十三针治疗情志疾病,效果应该是不错的,错就错在你不明经络!更不明五运六气!正所谓‘不知十二经络,开口举手便错,不明五运六气,读尽方书无济!’” “怎么可能?” 房风摇摇头道,“鬼门十三针乃是刺阴之法,而昨日乃是‘中元节’,俗称‘鬼节’,你选择在这个阴气最盛的时候行这种针法,不仅不能祛除阴气,反而会激动阴气在体内的有形之体‘伏痰’,‘伏痰’得外界阴气资助,戾气更盛!我想去阻止你的时候已然不及,只能静观其变!” “可是我父亲为什么发病的时间往后推了,以前都是晚上三点钟发病,很准时的!”明姝问道。 “凌晨三点到五点叫做寅时,按照经脉流注次序,正好是肺经主令,肺气最盛,说明老爷子的‘伏痰’藏匿在肺部,只是被这位金医生施过鬼门十三针之后,‘伏痰’不仅未出反而循经进入了里面的大肠经,大肠经主令的时辰为卯时,也就是清晨的五点到七点,所以我能推算出老爷子发病的时间!” “精彩呀!” “房风哥最厉害!中医最厉害!” 陈筱晴和连翘拍着小手兴奋地叫道。 金泰咸早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嚣张气焰,耷拉着头像是一个被斗败了公鸡。 房风拿起桌子上的纸笔在上面写了一首健脾祛痰的方子递给了明姝。 “明总,老爷子醒了之后,按此药方连服七日,身体定当痊愈!” “多谢小房了,对了!你的伤没事儿吧!”明姝接过处方,关切地问道。 房风的心里一暖,说道,“没事,皮外伤而已!” 几个人一起下了楼,金泰咸自然不敢再提佣金的事情,走到楼下的汽车前面,他刚想拉开车门上车,陈筱晴挤到车门前说道,“这位金先生,你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吧!” “什么事情?” “你也太健忘了吧!你不是说:你要是治不好老爷子就自己走回去吗?并且一辈子不再到华夏来!” “我……” “房医生,我们走吧!别理这个人!”经过昨晚的事情,明福早已经对明福佩服的五体投地,替房风拉开了车门。 四人坐上了汽车扬长而去,把金泰咸晾在了一旁。 “喂!你们不能这样!”金泰咸看着汽车叫道。 “哈哈哈!”陈筱晴坐在汽车上从后视镜里看着灰头土脸的金泰咸大笑起来。 “你们这样对待国际友人可不好哟!”房风调侃道。 “对付跳梁小丑就该这样!”一向不怎么说话的连翘破天荒地说了一句。 第135章 异域美女 - 医者房风 - 房风 第二天一早,房风就踏上了返程。 来到望云镇卫生院,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正轨,可是紫苏已经不在了,看着隔壁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小院,房风的心里一阵心酸。 而此时的杜文辉刚刚被自己的父亲杜为先从东海省军区里接出来,看着伤痕累累的儿子,杜为先心里又疼又气。 “我一定要干死他们这些当兵的!”坐到车上,杜文辉咬着牙根恶狠狠地说。 啪!杜文辉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爸!你怎么也打我!”杜文辉委屈地叫道。 杜为先看着瞪着他怒道,“让你长点儿记性!你以为那些当兵的是好惹的?” “不就是些‘丘八’吗,凭我们杜家的地位还害怕告不倒他们?”杜文辉捂着肿起来的脸问道。 杜为先叹了口气道,“人家早已经把你给告了,告你袭击军车!我还是托了省委刘副书记的面子才把你保出来的,你就给我老实点儿吧!” “那我这些天挨的打、受的罪就算了?”杜文辉的脸都气得绿了。 “没听说过吗,‘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你还没有理,就这样吧!可别再去招惹那些人了!”杜为先说道。 “可是……”杜文辉还是心有不甘,话刚出口,就看到了爸爸异常凌厉的神色,赶紧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元大集团的工作效率果然是极高,愣是赶在入冬前完成了疗养院的工程。 整个疗养院由两座六层的楼房和六排别墅组成,最前面的一座楼房是门诊楼,后面的是康复疗养楼,最后面的别墅区则是为一定级别的老干部设计的,规划设计还特别请了京城设计院的顶级设计师,整个疗养院背靠鹿山呈扇状分布,既方便以后的后续发展,又能方便做好安保,里面的设施非常完备,既有中医诊疗设备又有现代化的仪器。 建疗养院的时候把李老太家的院子划了进来,只是没有用到,所以也没有拆掉,房风正好没有住的地方,让人简单的装修了一下住了进去,整个小院的建筑都是用石头砌成,自成一格,冬暖夏凉,住起来比楼房好多了。 房风在院子里种上了一些中药材和蔬菜,将整个小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颇具田园风情。 疗养院建成了,老干部们开始入住,原本对这个工程并不怎么看好的易水县领导开始频繁造访,每个人都想分一杯羹,为自己的履历上画上一笔,到了瓜分胜利果实的时候了。 望云镇正像预想的那样开始繁荣起来,赶上节假日甚至镇上的街道有些堵车。 然而在房风看来这只是迈出了一小步,离着自己的造城计划还差的远呢,任天行开始忙着迎来送往,每天都小心接待着各级领导,用他自己的话说,这都是各路神仙,一个都得罪不得。 龙云飞在待了一段时间后,也返回了省军区备战今年的全军大比武。 此刻的房风正站在自己办公室宽大的窗户前面,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群发呆,不知不觉出了神,以至于门被敲了好几下都没有听到。 路通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的脑袋好像又大了一些,不过腰杆却是挺的笔直,笑了笑说,“房院长。” 房风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路通道,“路大哥,快坐!” 路通也不客气,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房风给他倒了一杯茶,端到了他的面前。 “路大哥有事儿?”房风问道。 路通笑了笑,“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就是…..” “路大哥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的忙肯定帮!” 路通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想跟你借点儿钱!” “借多少?” “十万左右吧!”路通伸出了五根手指说道。 “你借这么多钱干什么?”房风好奇地问道。 路通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说,“买房!我和你嫂子结过婚,不是一直在她县城里的娘家住着吗,可是不能总住在她家吧,所以我想在县城买个房子!” 房风想了想问道,“路大哥有没有想过在咱们望云镇买房子?” 路通微微一愣笑道,“没有!在县城里买房子主要是考虑到生活和以后孩子上学方便,咱们这里离县城太远!太不方便了!” 房风摇摇头道,“路大哥要是信得过我,就在望云镇买上几个宅子,不用多,大概三年左右,至少保你翻番!” 路通心里暗自算了一下:乡下的房子便宜,每个宅子按五万块钱算,自己手里有十四万左右,再借一点儿就能买三个,翻一番就是三十万!路通吓了一大跳,他知道房风关系通天,敢说这样的话,自然不是空穴来风,赶紧说道,“行,我就听你的!” “不用跟花姐商量商量?” “不用,老娘们懂什么?”路通摆摆手说。 “花姐!”房风冲门口叫了一声。 路通吓得差点儿一屁股坐到地上,转过脸却发现门口空无一人,拍拍胸口道,“房兄弟呀,你快把哥哥的小心脏吓出来了!” 滴滴!房风的手机响了两声,一条短信息进来了,房风拿起一看竟然是米国的号码,打开一看才知道是云苓发来的,忽然想到好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这个女孩了,她什么时候跑到米国去了。 信息上写道:房风,你好!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看得出来其实你并不爱我,所以我踏上了米国继续学习,我要彻底脱胎换骨,为的是让你能多看我一眼!保重,期待归来的那一天! 房风的心里一阵感动,毕竟被一个人挂念,想想心里都甜丝丝的。 “房兄弟,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正在说话间,门外一阵汽车的轰鸣声,几辆悍马汽车冲进了院子。 “这是谁呀,这么牛掰!”路通朝下面看了看说道。 车门打开,先是露出了一根拐杖,接着是一个油光的背头,洪老道从车上钻了出来。 “原来是这个孙子!”路通骂了一声。 房风嘴角轻翘,笑道,“看起来,来者不善呀!走,去会会他!”房风说着走了出去,路通连忙跟在了后面。 洪老道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赞道,“果然是好地方!风水极佳啊,可惜我没能早些发现呀!” “洪道长!”房风朝洪老道一拱手。 洪老道慢慢转过身,看了一眼房风,“原来是房医生啊,正有些事情想要找你呢!”接着他拍了拍手掌,从后面的车上下来了一个身材火辣充满异域风情的美女,女人二十出头的年龄,栗红色的披肩发,鹅蛋脸,柳叶眉,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尤其是胸前的一对高耸异常丰满,模样身材都是一级棒,绝对称得上美女。 “这位是米国强参制药集团华夏分公司的琼斯小姐!”洪老道介绍道。 强参集团的大名,房风早就有所耳闻,其旗下的壮阳药品在华夏大行其道,殊不知,这些药物都以透支身体阳气而发挥效用,长期服用无异于慢性自杀,但是即使这样,很多人还是对其趋之若鹜,可以说强参集团单单这一项业务就从华夏刮走了很多钱财,更是害人无数。 今天他们主动上门难道是有什么事情? “房院长,你好!”琼斯竟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语,主动朝房风伸出了柔若无骨的手。 房风浅浅一握就松开了。 “不知道琼斯小姐大驾光临我们望云镇有何贵干?” 第136章 医乃仁术 - 医者房风 - 房风 琼斯的一双湛蓝色眼睛肆无忌惮地扫视着房风,继而双手交叉抱在了胸前,笑着说,“当然是找房院长谈生意了!” “对不起!我是国家公职人员,不会做生意!”房风毫不客气地回道。 洪老道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房老弟,是这样的,强参集团看上了你们的望云镇想和你联手办药厂,老哥我知道你在中医一途造诣颇深,所以就推荐了你!” “建药厂,好事呀!”不明所以的路通说道。 “你们想怎么合作?”房风瞪了一眼路通问道。 “简单,你拿出你的‘四十颜止膏’的配方入干股,到时候利润五五分成!药厂就建在你们望云镇哟!”琼斯饶有兴趣地看着房风,伸出五根手指翻了翻。 原来是盯上自己的药物配方了!房风心里暗道。 “对不起!我的配方不会出售的,更不会出售给外国人!” 洪老道的脸上挂不住了,拿拐杖狠狠地敲击了地面几下,说道,“房院长,这可是别的地方上赶着都争取不到的好项目啊!你就这么一口回绝了?” “医乃仁术,制药更是良心活,毫无道德心的企业是做不来的!”房风挥挥手道。 “房院长!请注意你的措辞!”洪老道怒道,“强参集团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制药大企业,业务遍布五大洲的每一个国家,你怎么能说是毫无道德心的企业呢!”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房风回了一句。 洪老道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狠色,咬咬牙道,“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可就别怪我老洪不讲情面了!”说完他的手往后一挥,六个黑人壮汉围了上来。 “你、你们想干什么?”路通说道。 “干什么?请你们的房院长换个地方喝茶!” 洪老道说完昂起头凑近琼斯的耳朵耳语了几句,琼斯点了点头。 眼看又是一场大战,房风无奈地摇了摇头。 “喝茶怎么能不叫上我呢!”一个慵懒而富有磁性的女声从大门口传了进来。 房风的嘴角微微上扬,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来了。 “秦艽!给你两分钟的时间!超了时间,可是要扣你的工资哟!”白芷对一旁的秦艽说道,眼睛看向了手腕上的手表,“计时开始!” “是,小姐!”秦艽一抱拳,猛地转过身,身形快如闪电,当先一个侧踢放倒了最外围的一个黑人,其他的黑人马上转移了目标,把他围了起来,秦艽不等包围圈合拢就左冲右突发动了一轮猛攻,招式狠辣而简单实用,基本都是一脚或者一拳放倒一个,倒是跟龙云飞有的一拼。 片刻功夫,地上躺满了哇哇乱叫的人,而秦艽毫发未伤,掸掸身上的灰尘,回到了白芷身边。 “嗯!不错,一分五十秒,不过你可以更快的!”白芷点点头说道,好像是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是,小姐!” 秦艽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站到了白芷一侧。 “白芷小姐!你、你这是……” 洪老道说话都变得结巴了。 “洪道长,又见面了!”白芷笑呵呵的走到了洪老道面前,笑的很真诚,很温暖,让洪老道以为她是想给自己来一个热情的拥抱,他甚至都抬起了胳膊准备迎接了。 白芷凑近了洪老道的耳边笑着小声说道,“从今往后不准再找房风的麻烦,要不然没有你的好果子吃,带上你的这帮杂碎赶快走!” 洪老道到底是一个见风使舵之人,知道巨阳帮的厉害,往后退了一步,看向琼斯,“琼斯小姐,很抱歉,我没有帮上忙!” 琼斯微微摇了摇头,朝房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黑人,他们艰难的爬了起来,走向了汽车,洪老道把拐杖夹在腋下一路小跑着也跟着爬上了汽车,汽车发动起来咆哮着冲了出去。 “谢谢你,白芷小姐!”房风朝白芷说道。 白芷几步走到房风面前,一张颠倒众生的俏脸几乎贴在了房风的脸上,魅惑红唇轻启,吐气如兰地说道,“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儿心,得罪了这么多人!” “京城跟踪我的人是你派的?” “嗯,要不然你以为谁会这么好心!” “以后不用派他们跟踪我了,我能保护好自己!”房风瞪着白芷的眼睛说道。 白芷微微一偏头,嘴唇贴到房风耳边说,“从来都是我拒绝别人,还没有人拒绝过我!” “小姐,大少爷的车到了!”秦艽的话音刚落,一辆低调的沃尔沃轿车悄然停在了房风身边,白芷往后退了几步伸手拉开了后排的车门,一身休闲打扮的白术走了出来。 白术的脸色好了很多,身体已然康复。 “房医生,又见面了!”白术朝房风谦恭地说道。 “你好,白先生,恭喜痊愈!” “那还是要多谢房医生妙手回春才是!以后就要时常叨扰了!” 没想到白术真的要来疗养,房风领着他们一连看了几间病房,白术倒是没意见,白芷却不同意。 “太小了!” “像是医院里的病房!太闷!” 站在六楼的走廊里,白芷伸手一指后面的别墅,“那些房子是干什么用的?” “哦,那是些高干病房!” “我哥就住到那里去!” “行是行,只是价格有点儿贵!”房风说道。 白芷轻蔑地一笑,“你看我像是缺钱吗?” 于是房风挑了一间靠近自己小院子的别墅给白术住了,白芷马上派人去办理了手续,一下子就拿出了三年的费用,整整三十万,乐得会计瞿麦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哎,这个小院子是给谁住的?”从别墅里出来,白芷指着房风的院子问道,“这也太破旧了吧,完全和周围的建筑格格不入嘛!” “旧是旧了点儿,可不破!我领你参观参观?”房风说着走在了前面,拿出钥匙打开了木头大门。 “原来这是你的家呀!”白芷惊喜的叫道,往里面一走马上就被一丛丛草药和大白菜吸引住了。 “好漂亮!” “这些大白菜个头好大呀!”白芷马上掏出手机来了一个自拍。 其实房风也发现这个小院子里面的菜好像比别的地方的长的好,而且好打理,基本上不生虫子,现在的节气已经过了霜降,别人地里的白菜因为怕冻,早已经收起来了,而这个小院子里面的还是长得郁郁葱葱,好像根本不怕冷。 “哎,这个是什么?”白芷在一丛黄芪旁停了下来,分开黄芪的枝叶,下面是几株异常娇嫩的多肉植物,绿中泛紫的叶子上面开着几朵黄色的小花。 “紫龙葵!”房风惊喜地叫了一声,自己自从种下这些药物还没有仔细看过,没想到竟然长出了宝贝! “紫龙葵是什么?” “紫龙葵是一味不可多得的药物,具有抗癌肿的神奇功效,只是它对生长环境的要求相当严苛,再加上人们的过度采挖,早在半个世纪前就基本绝迹了!”房风说道。 “那这几株药物从哪里来的?该不会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房风发现白芷其实是一个挺率真的女孩子。 “我也不知道啊!” “对了,师父肯定知道!”房风说道,想到师父,房风才发现自己已经快一年没有见到他了,还有一直默默照顾师父的了尘师兄。 第二天,房风处理完医院的事务就开着他的那辆海马汽车踏上了去往虹岛的高速,用了四个小时,房风在下午三点多钟就来到了云蒙山,在山下停好汽车,房风怀着朝圣般地心情朝山上的上清观走去,刚走了一半的台阶,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太阳照射之下,一个黑影向自己袭来。 第137章 云蒙枪声 - 医者房风 - 房风 房风也不回头,急速往旁边一躲,对方扑了个空,再看时只见白芷面朝下摔了下来,房风再去扶已经来不及,只好顺势滑倒,以自己的血肉之躯给白芷当了个肉垫。 “啊!”白芷眼睛一闭,发出了一声惊呼,这下惨了,要毁容了! 只是预想中的痛感并没有出现,身下反而软绵绵的,睁开眼睛看时才发现身子下面竟然是房风,白芷的心里一阵感动。 “哼!算你还有点儿良心!”白芷趴在房风的身上吐气如兰的娇呼道。 “大小姐,麻烦你快起来,我都快被你压扁了!”房风皱着眉头说道,其实内心里对这种感觉却很是享受。 “我有这么重吗?”白芷瞥了房风一眼,站了起来。 房风这才扶着隐隐作痛的腰也站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我就是想跟着你,看看你着急忙慌的去干什么,没想到一跟就跟到了虹岛!”白芷说道,“你到这里来是烧香拜佛?” “拜托!这里是上清观,是道观不是寺庙好不好?”房风无奈地摇了摇头。 “差不多嘛!”白芷说着上前挽住了房风的胳膊走了上去。 刚来到上清观门口,房风就听到了一阵喧闹声,正是从道观旁边师父住的小院里传来的。 难道是师父出事了? 房风赶紧松开了白芷,小跑了过去,小院前已经围了一圈游人,房风分开人群,看到了院子里师父养的那只老狗嘴角流着血躺在那里,像是死掉了,旁边十几个身穿制服的人手里拿着电棍挥舞着,其中一个胖子正冲着屋子大声叫喊着,“屋里的老东西,你们老是赖在这里不搬走,还放狗咬我们!今天要是再不搬走,我就连你们一起打!” “我看你们敢!”师父玉虚道长扶着拐杖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一年时间不见,师父好像又苍老了一些,眼睛也变得浑浊了。 那些人往后退了几步,见只有他一个人出来,继而又围了上来。 “哟呵!老东西!你还没有死呀!”胖子笑道,一脸的肥肉乱颤着。 “上清观本来就是我的家,你们搞开发,我让了出来,现在你们又想赶我走,不要欺人太甚!”玉虚厉声说道。 “是呀!听说这个老神仙以前就是上清观的观主,救人无数,怎么能赶人家走呢!” “嗯,我也听说过,这个老神仙医术可高了!” …… 游人们指指点点的说道。 眼看舆论倒向了对自己不利的一面,胖子有点着急了,大声喝道,“景区治安队执法,无关人等不许围观!” 其他身穿制服的人开始往外驱赶人群。 “畜生!你们的家里就没有老人啊!”玉虚抡起拐杖作势要打。 “哟,哟!老东西,你想打我呀!来,打吧!打吧!”胖子正愁没有理由呢,今天要是被玉虚打了,自己就占上理了。 啪!啪!不等房风出手,一个人影一闪,掠到了胖子面前,抡起手掌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啊,呸!真特么的打呀!”胖子吐了一口鲜血,带着哭腔说道,圆圆的脸似乎又大了几分。 房风定睛一看打人的正是一向沉默不语的师兄了尘。 “特么的,敢打我们头儿!” “干死他!” 剩下的十几个人怪叫着一拥而上,了尘丝毫不惧,几个回合下来,把他们全部打倒在了地上。 “师父,您没事吧!”了尘上前扶住玉虚问道。 “没事,只是他们把我的‘小黑’打死了!”玉虚含着眼泪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黑狗,有的时候,老人把精神都寄托在了某件东西或动物身上,而玉虚对这条黑狗的感情很深。 “人渣!”了尘捏的拳头咯咯作响,满脸暴戾的神色,这还是房风第一次见到一向和和气气的师兄发怒的样子。 白芷看着了尘微微一愣,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这边的胖子拿出对讲机讲了一通,一会儿的功夫,又有十几个拿着橡胶棒的保安跑了进来。 “师父!”房风来到了师父面前,扶住了他。 “是风儿来了?”玉虚看向房风,像一个受了委屈地孩子一样说道,“小黑被他们打死了!” “风儿,你怎么回来了!”了尘惊喜交加地问道。 “师父、师兄放心,今天我一定要替你们讨回一个公道!”房风说着把师父交到了尘的手上,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人,朗声喊道,“把你们这里管事的人叫来!” “算了,风儿,死就死了吧!一条狗而已!”玉虚上前抓住房风的手腕说道,“只要你能够好好的就行了!” 房风的心里更加难受,自己连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都保护不好,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个世上! “特么的,我就是这里管事的!装什么逼,今天老子要把你们干死在这里!”胖子看着自己的增援来了,有恃无恐地叫嚣道。 胖子说着朝旁边的人一伸手,一把*猎枪拿到了手上,一撸枪管,朝着天上开了一枪,现场剩余围观的人尖叫着四散跑开了。 了尘开始担忧起来,他们这帮人本身就是山下的混混,毫无道义可言,真要是犯起混来,难保不会开枪,自己和房风还好说,关键是师父年纪大了,很难全身而退! “马匹的,不想死的给老子跪下!”胖子将枪口对准房风师徒三人破口骂道。 “跪下!” “跪下!” 又有两个人端着*指向了他们。 了尘双眼含泪看了师父和房风一眼。 “我跪!只求放过我的师父和师弟!” “师兄!”房风嘶声大喊,伸手拉住了了尘的手。 “马匹的,我让你喊!”胖子瞄准房风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三声枪响之后,三个拿枪的人反倒是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痛呼着用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身后。 门口,眼神冷峻的白芷手里一把*的枪口还在冒着烟。 “杀人了!”这些人毕竟是群乌合之众,看到真的动了枪,还有人受伤,都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白芷腰肢轻摆,面若寒霜地来到了受伤的三人面前,抬起腿用脚踩到了胖子的头上。 “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 “女侠饶命!饶命!”胖子连连告饶。 其实白芷并没有真正的想要他们的命,所以他们的伤口都在腿上,样子虽然骇人,却都不是致命伤。 “马上滚!记住,有敢报警者,有敢再来找事者,巨阳帮杀他全家!”白芷恶狠狠地警告道。 “知道了!” “不敢,不敢!” 几个人上前扶起三个受伤的人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了尘听到‘巨阳帮’三个字明显愣了一下,继而面色恢复了正常,他脸上表情的变化自然逃不过白芷的眼睛,她特意提到巨阳帮正是想要试探了尘的反应。 “多谢这位女侠!”玉虚冲白芷拱拱手说道。 白芷赶紧上前扶住玉虚,“老人家,您太客气了!” 了尘也说道,“多谢救命之恩!” 白芷走近看了了尘一眼,突然开口问道,“不知道这位师父的俗名可是白寇!” “哦!”了尘看了一眼白芷,继而低下头道,“您认错人了!” “哦,是吗?”白芷说着伸手想去抓了尘的左手,了尘反应奇快,右手一格,把白芷挡住了,白芷反应更快,将右腿高高抬起踢向了他的下巴。 了尘下意识地伸出左手格开,只是短短的一瞬,白芷就看到了了尘没有了中指左手。 “你就是白寇!”白芷退到一旁,双眼含泪说道。 “以前的白寇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了尘!”了尘垂下头说道。 “爸爸!”白芷的眼泪喷涌而出。 “你叫我什么?你到底是谁?”了尘再也淡定不下来了,急忙向白芷问道。 “我是白芷,你的女儿啊!”白芷说着拿出了了尘年轻时候的照片,“我一直把它带在身上!” 了尘听着白芷的话,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孩子,我对不起你们!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了尘脑海中一段尘封多年的记忆被开启…… 第138章 最后的大佬 - 医者房风 - 房风 巨阳帮是活跃在长江中下游流域的一个帮派,成立于明朝末年,传说最初的创始人为崇祯皇帝御前带带侍卫白木通,崇祯死后,他遁出皇宫,广召旧部成立了巨阳帮。 巨阳即太阳,取‘阳光普照,大地通明’之意,时刻提醒不要忘记了大明,帮众更是以反清复明为己任,与云南沐王府、红花会遥相呼应,杀贪官、除恶厉,一时间弄得当地官员人人自危,老百姓拍手称快。 后来由于清朝统治者逐渐掌控了朝局,政治清明,经济发展,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也得到了提高,反清复明的这根弦也就放松了,毕竟老百姓的要求没有那么高:能够填饱肚子,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住就很知足了,清朝做到了这些,所以老百姓满足了。 巨阳帮经过几代掌门人的更替,发展的更加壮大,帮众人数一度达到了万人之多,他们开始垄断了长江水路航线,做起了生意,靠着便利的水利条件,倒也是赚的盆满钵满。 巨阳帮和其他帮派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的帮规很是严苛,不准欺凌妇孺,不准滥杀无辜等等,黄、赌、毒更一概不沾,是一个颇具古典侠义色彩的帮派。 抗日战争时期,帮主之位传到了了尘(白寇)的父亲白灵仙的手上,白灵仙毅然亲率帮众投身到抗日救国的洪流之中,为抗战的胜利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抗战胜利之后,白灵仙继续经营着巨阳帮,只是十年浩劫期间,他和帮派中的多名骨干成员遭到举报,被关入了牛棚,隔日将被处以极刑。 当天夜里,看守人员中有几个受过巨阳帮恩惠,他们把白灵仙等人偷偷放了出来。 可是泱泱华夏能够跑到哪里去呢?三十几个人一商量,索性出国吧! 于是他们就带着自己的家人一路向南,穿越云南丛林,来到了越南,没想到越南局势更乱,天天都在打仗。后来他们弄了一条船漂到了南太平洋上,经历了暴风雨的洗礼,鲨鱼的袭击,人员死伤过半,终于在快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来到了一个小岛上。 小岛上居然有淡水,细细查看才知道这里以前曾是日军在南太平洋上的一个供给站,上面还有很多日军没有来得及撤走的战备物资,这个无主小岛就成了他们的家,取名巨阳岛。由于巨阳岛地理位置特殊,成为了往来船舶避风修缮的中转站,白灵仙带领手下建了很多小港口和酒店、宾馆,小岛逐渐繁荣了起来。 稳定下来后,家乡其他混不下去的人纷纷前来投靠,白灵仙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岛主。 白灵仙临死之前把帮主之位传给了儿子白寇,整个巨阳岛沉寂在悲伤的气氛之中,殊不知小岛之外早已经暗流涌动,觊觎巨阳岛已久的岛国菲拉以打击海盗为名派出海警把巨阳岛包围了起来。 菲拉国距离巨阳岛只有几十海里,国家岛屿众多,本来不把巴掌大小的巨阳岛看在眼里,可是后来看到巨阳岛如此繁华,当局者便动起了歪心思,趁着白灵仙大丧之际,突然发难。 帮中四大长老一致认为:菲拉国蓄谋已久,来者不善,不可硬碰硬,可以派人以重金贿赂国内政要,力促讲和。 白寇当时正值壮年,血气方刚,而且上任伊始,急需一场胜利巩固自己的地位,于是他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抵抗!想要凭借岛上几千人的武装抵抗一国之暴力机器,其结局可想而知。 虽然刚开始依靠偷袭,取得了一些胜利,但是后来反应过来的菲拉军方调集海军陆战队强行登陆,岛上人员死伤惨重,四大长老仅剩下了一人就是秦艽的父亲秦岭,巨阳帮被迫退守到了一处山洞中。 看着因为自己决策失误而酿成的惨剧,白寇几次都想自杀,都被手下拦下了,最后还是秦岭自告奋勇携带重金贿赂了对方一个高级官员,双方达成协议:巨阳岛每年必须向菲拉缴纳一定数额的税费,而菲拉将对巨阳岛提供保护。 巨阳岛上余下众人这才躲过一劫。 夕阳西斜,五彩的霞光映照着巨阳岛,小岛的一块礁石上,白寇看着被鲜血染红的沙滩和海水,陷入了深深自责之中,他羞愧难当,于是舍身跳进了茫茫大海之中,或许只有死,才能让他得到解脱。 没想到老天和他开了个玩笑,一心求死的他却被华夏货轮上的船员救下,后来犹如行尸走肉般来到了云蒙山,被玉虚道长收留,经过玉虚的一番劝导,他又改头换面活了下来,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似老实持重的道士竟然就是曾经闻名华夏的巨阳帮帮主,江湖中最后一个大佬! 白寇走后,巨阳帮上下把小岛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他的行踪,本来想要给他建一个衣冠冢,他的妻子司徒墨莲却坚信白寇还活着,死活不肯,在忠心耿耿的秦岭辅佐之下,年龄只有十四岁的白术继任为新的帮主。巨阳岛很快得以重建,几年之后繁华更胜往昔。 随着国家政策的放宽,白术兄妹时常以归国华侨的身份回国寻找父亲的下落,并且收服吞并了内地几个帮派组建了自己的势力和情报网。 “芷儿,我的孩子!”白寇摸了一把眼泪看着白芷,心里在滴血。 “你、你的……”白寇欲言又止。 白芷猜到了他的意思,哽咽着说,“你是想问妈妈吧!妈妈她在五年前就去世了,临死……临死之前还拿着你们两个人的合照!” “呜呜……”白寇边哭边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双膝跪到地上面向南方长啸,“墨莲,我对不起你!”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是未到伤心处! 等着白寇的哭声小了一些,白芷才上前搀扶起他,柔声说道,“爸爸,我们一直都没有放弃找你,都盼着你能够回归!” “芷儿,我实在是没有脸再回去了!我对不起死去的兄弟,对不起你的妈妈墨莲……”白寇哽咽着说道。 房风和师父看着白寇父女二人都唏嘘不已,感叹着世事无常。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房风赶紧跑到大门口一看,只见黑压压的一队人正向小院奔袭而来,粗略估算了一下,竟有百人之多。 房风快速关上了篱笆门,一边扶起师父一边对白寇父女二人说道,“有人来了,快退守到屋里!” 白芷和白寇稍一迟疑的功夫,对方已经到了院子的外面,刚才那个胖子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透过篱笆墙一眼看到了白芷,他伸手一指,冲着一个铁塔般的壮汉喊道,“飞哥,就是那个小娘们打伤的我们!” 李飞也不出声,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打开保险瞄准白芷便打,一看就是一个阴狠的角色。 白寇反应奇快,舍身推开白芷,一颗子弹洞穿了他左侧的肩胛,瞬间一片血肉模糊,样子十分骇人,白寇发出了一声痛呼,栽倒在地上。 “爸爸!”白芷惊叫一声,抱住了白寇。 外面的李飞已经再次抬起了枪口,刚想扣动扳机,突然觉得虎口一痛,手枪失手掉在了地上。 细看时才发现手上竟有一根铁钉深深地刺入了肌肉之中,直至没柄! 第139章 山腹秘洞 - 医者房风 - 房风 这边的房风见偷袭得手,忙和白芷一起把白寇扶进了屋里,转身关上了门。 “飞哥,你没事儿吧!”胖子凑过来问道。 “特么的!疼死老子了!”李飞忍着剧痛,把银针拔了出来。 李飞愤怒了,做为一个常年混迹于云蒙山附近的大混子,他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今天这个场子要是不找回来,今后如何服众!李飞一脚踹开篱笆门,带头闯进了院子。 再看他的手下拿的武器也是多种多样,有*、*、甚至还有两杆汉阳造八八式步枪,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响,剩下的人都拿着砍刀、军刺等冷兵器。 他们很快就对屋子完成了合围,李飞在门口站定,朝着屋子里喊道,“里面的人给我听好了,今天要是你们能乖乖地出来,或许还能饶过你们一命,要是等我打进去,哼哼!” 没有想到一个混子竟然还知道不战而屈人之兵! 房风趁着这个间隙,帮白寇处理了伤口,顺便把他和师父转移到了墙角的位置。 白芷自然不怕他们,看着房风帮父亲处理完了伤口,抬起手枪朝着木头门便打,子弹隔门透射而出,打中了两名混混,吓得外面其他的混混们闪躲到了一旁。 她的子弹刚打完,马上就迎来了混混们的报复,很快一颗颗子弹将门打成了筛子。 白芷就地几个翻滚,躲到了房风身旁,一脸忧虑的神色看向房风,看起来今天要栽在这里了,要想带着受伤的父亲和玉虚全身而退,实在是难于登天! 房风也想不到万全的办法,为今之计只有出去和他们一搏了!房风握紧拳头坚定地朝白芷点了点头,白芷会意,绷紧了双腿时刻准备冲出去。 就在这时,一双粗糙的如同松树皮一般的大手抓住了房风的胳膊,房风回头一看,正是师父玉虚。 “风儿……” “师父,一会儿,我冲出去之后,你就用冰仙散唤醒白芷,你们一起逃出去!” “什么意思?”白芷不可思议的看向房风。 “没什么!”房风说着,右手闪电般拍向了白芷的后脑,白芷发出一声闷哼倒在了地上。 “风儿!不要!”白寇睁开眼睛伸出手抓住了房风的衣服,白寇是看着房风长大的,更是把对子女的思念之情全部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两人感情深厚,情同父子,眼看着房风只身犯险,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师兄尽管放心,我只是把他们引开,不会和他们拼命的!”房风轻描淡写的说道。 “风儿……”师父叫道。 “师父放心好了!”房风打断了师父的话,作势就要冲出去,外面十几杆枪已经将黑洞洞的枪口齐齐对准了屋门,明晃晃的砍刀和军刺更是闪动着寒光,时刻准备着择人而噬。 “风儿,你听我说完好吗!”玉虚着急地拉住了房风的手。 “这个屋子里有暗道!” “什么!” “暗道?” 房风和白寇齐齐惊呼道。 只见玉虚掀开土炕上的被子,下面是一块木板,推开木板,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师父,你怎么不早一点说!”房风惊喜交加地说道。 “是你一直不让我说!” “快走!”房风叫了一声,从裤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放在白芷的鼻子下面一晃,白芷马上醒转了过来。 “你、你没有事儿?”白芷像是刚刚睡醒一般,睁开眼睛看着房风问道。 “嗯,快走吧,有暗道!”房风说着背起白寇尾随着师父进入了暗道里,白芷也跟了进来。 玉虚打开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手电筒。 起初,暗道的上面仅能容纳一个人通过,下了大概几十米之后,豁然开朗起来,一行石头雕刻的台阶蜿蜒而下,房风这才发现众人已然置身于山腹之中。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头上的砂石落下了来。 “不好!他们从入口追过来了!”房风往后看了一眼说道。 走在前面的玉虚突然折返回来,伸手在旁边的石壁上一阵摸索,直到摸到了一块异常凸起的石头,嘴里喜道,“找到了!”遂用力一按,轰隆隆一阵巨响,一块巨石缓缓落下,恰恰堵住了洞口。 “断龙石!”伏在房风身上的白寇失声叫了一声。 “哈哈……”玉虚抚摸着雪白的胡须对着巨石一阵狂笑,“断龙石重愈千斤,看尔等如何进的来!” “师父!这里一定还有别的出口吧!”房风问道。 “此乃我上清观前几任观主为躲避战乱依据山势而修的暗道,门内早有遗训:非紧急情况不得入内,我也是第二次进来,上次进来还是五十年前的事情。所以、所以我也不知道其它的出口……”玉虚说到最后,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垂下了头。 “没事,师父!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一定能出去的!”房风安慰师父道。 既然追兵已被拦住,几个人正好休整一下,只是洞内颇为阴冷,房风和白芷收集了一些干柴,用火机点燃了,架起了篝火,替白寇包扎了一下伤口,安顿好了师父,房风才沿石阶往下面走了过去,开始打量起这个山洞来。 这个山洞两三个足球场的大小,地面上非常平整,有明显的人为雕琢痕迹,再看洞顶之上树根盘根错节,如龙蛇之状,树根之间是一个个硕大的乳白色钟乳石低垂下来,钟乳石生长及其缓慢,像这么大个头的钟乳石足有万年之久,钟乳石上面的水滴落到下面竟汇集成了涓涓细流,流进了山洞东南角的一处水池之中。 忽然,房风意识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手电筒的照射的范围十分有限,山洞上也没有发现其他通风口,那么光源是从哪里来的!房风关掉了手电筒,洞里果然还是十分清晰,他缓缓来到了水池旁,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突然觉得后项部一阵发凉,瞬间一阵痛感传遍了全身,竟然被什么东西咬住了! 房风大骇,右手肘往后捣去,那东西竟反应奇快,躲过了房风的一击,房风转过头才发现白芷站在他的身后,正一脸悻悻的表情舔着红唇,像极了电视剧上的狐妖。 难道是白芷发生了异变?又或者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在了她的身上? “是你?”房风感觉后背发凉,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第140章 钟乳寒潭 - 医者房风 - 房风 白芷魅惑地一笑,“是我怎么啦!刚才为什么要打晕我?想要英雄救美吗?” 见白芷并无异状,只是在为刚才被房风打晕而气恼,房风这才放下心来说,“我只是不想你们父女才团聚就又要分离!” “你真是一个好人!”白芷靠近房风红唇轻启道,“不过,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和我父亲是师兄弟关系,那么我以后是不是也得叫你一声‘师叔’呢?” “那就随你便了!反正我没有意见!” “你!” “那是什么?” 两人在水池旁发现一个巨大的钟乳石之下,矗立着一个一人多高的木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代的人放置的,桶里已经接满了从钟乳石上滴下的水,并且还溢了出来,房风上前细细观察之下才发现这竟是一个用橡木做成的木桶,材质坚硬、耐腐蚀,才能保存这么长的时间。 “接这么多钟乳石上滴下的水有什么用?”白芷看着硕大的木桶好奇地问道。 “钟乳水性至阴至寒,取之煎药治疗火热之疾,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只是这钟乳水取之不易,一年也收集不到一瓶,像这样接满一桶至少需要上百年的时间,想来是历任观主为预防大疫而储备,疫病多为热性病,用钟乳水煎药正好切中病机!”房风说道。 “而这个水池中汇集了这么多的钟乳水,可称之为‘钟乳寒潭’!” “你懂的可真多!”白芷似笑非笑地看向房风,手臂轻展挽住了他的胳膊。 房风早已经害怕了这个‘魔女’,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 两个人围着山洞转了一圈,光线逐渐暗了下来,却始终没有发现出去的通道,只好回到了白寇和玉虚身边。 白寇敷了道门秘制金疮药后,伤口没有感染的迹象,脉象也已经趋于平稳,已经沉沉睡去,而玉虚毕竟是百岁老人,经过一通折腾也已经睡着了。 房风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到了白寇的身上,白芷看到了,也脱下外套给玉虚盖上了。 “喂!大侄女坐过来一点儿吧!这里暖和一些!”房风看着冻得瑟瑟发抖的白芷轻轻叫道。 白芷愣了愣,嘴角微微上扬,笑着挪到了房风的身边,毫不客气地依偎到了他的怀中。 “谢谢你!”白芷抬起头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眸中充满了无限柔情。 “谢我什么?” “谢你帮我找回了父亲!” “他也是我的师兄,好大哥啊!”房风笑笑说。 “啊!”房风的胳膊上突然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低头看时才发现白芷正张口咬着,房风怕惊醒师父和师兄也不敢大声叫喊,只得咬牙忍了下来。 好大一会儿,白芷才又抬起了头,慵懒地笑道,“怎么样,以后还敢不敢占我的便宜?” “我没有!”房风看着胳膊上两排血红的牙印小声争辩道。 “你是属狗的吧,见人就咬!” 白芷也不出声,狡黠地笑了一下低下头作势又要咬,房风往旁边挪了挪赶紧告饶,“求求你啦,别再咬了,我输了,我输了!” “坐过来一点儿!”白芷用手指勾了勾,霸气十足地对房风说道。 “房风,你说我们要是出不去该怎么办?”白芷伏在房风的身上,幽幽地说道,“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呢,岂不是很遗憾?” “你这么强悍,谁敢做你的男朋友啊!”房风说出来,又后悔了,不过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却没有到来。 白芷叹了口气柔声说,“是呀!感觉自己都快变成一个男人了,其实我也觉得累,要是永远都像现在这样该多好呀!”白芷说着又往房风的怀中蜷缩了一下,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样。 “明天饿得受不了的时候你就不会这样说了!”房风说了一句,见她迟迟没有回应,才发现她小巧的鼻子里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竟然睡着了,她睡的是那样安详,偶尔还会笑一下,肯定做了好梦,房风也觉得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外面的李飞等人见洞口被封,气急败坏之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取来了*把整个院子给炸掉了,熊熊大火燃烧了起来,浓烟直冲云霄。 隔壁的上清观也被殃及,百年上清观毁于一旦! 一群人刚要趁着夜色下山,忽然远处天空几个红点飞了过来,眼尖的人失声叫道,“是直升飞机!” 很快三架直升机盘旋到了他们头顶,强光探照灯照的人睁不开眼睛,螺旋桨旋起的风更是让人站立不稳。 众人都笼罩在了一片恐怖的氛围之中。 “下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虹岛市特警中队!你们赶快放下武器投降,敢有反抗者就地击毙!”高音喇叭中一阵高亢的声音喊道。 混混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连忙都把手里的武器扔到了一旁抱头蹲在了地上。 “特么的胖子,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物!怎么连特警中队都出动了!”李飞朝着胖子大叫道。 “你说什么?飞哥!”胖子被直升机的响动震得鼓膜生疼,凑近李飞身边问道。 “快特么的跑!”李飞说着快步跑向了一边的山石,这句话胖子听见了,他也跟着跑了起来。 砰砰!两声枪响过后,李飞和胖子都中了枪,倒在了血泊之中。 随后武警官兵的大队人马上山,共拘捕涉案人员一百一十四人,收缴各类枪支三十多支,砍刀、军刺等管制刀具八十余把,看着来来往往押送犯人的官兵,虹岛市公安局局长兼政法委书记苏威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现场缴获的枪械之多、拘捕的人员之众可以说创下了近几年之最,几乎将云蒙山地区附近的犯罪分子一网打尽,当地的治安状况肯定会在以后相当长的一个时期里非常稳定;害怕的也恰恰是同一种原因:在自己的辖区里潜藏了这么多的犯罪分子、缴获了这么多枪械,从另一个侧面也说明了身兼政法委书记的苏威是非常不称职的! 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功过相抵,只要能够保住自己的官帽子就不错了,立功授奖更是想也不用想的事情。 正想着的功夫,有电话打了进来,苏威一看是吴志国的电话就赶紧接通了。 “吴司令,你好!” “苏局长,事情办的还顺利吗?” “顺利,顺利!犯罪分子全部落网!”苏威赶紧说道。 “那就恭喜苏局长又立新功!”吴志国笑道。 “全仰仗吴司令的提供的消息及时!”苏威回道。 “对了,那个房风找到了吗?”吴志国问道。 “房风?”苏威捂住话筒,拉住了一个从身边经过的武警士官问道,“那个谁,现场有没有找到一个叫做房风的人?” “报告首长,没有!”士官打了个敬礼大声说道。 “我知道了!你忙去吧!”苏威朝士官挥挥手道。 苏威松开了捂着手机话筒的手道,“吴司令,现场没有找到这个人!” “什么!”吴志国大惊,“就是他在几个小时前给我的情报,现在他的手机打不通,一定还在现场!” 为了引起苏威的足够重视,吴志国又特意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房风和京城许家的关系非比寻常!一定要尽全力搜寻!”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许家?”苏威认真琢磨着吴志国最后一句话的用意,突然脑子里犹如一道闪电闪过,难道是……想到这里苏威冷汗直冒,看来自己这次是摊上大事儿了!连忙投入到了人员搜救之中。 上清观的大火很快被赶来的消防官兵控制住,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房风等人的行踪。对抓住的人审讯之下才知道,有四个人被埋到了已经倒塌的屋子之下,可是洞口已经被严重破坏,想要解救几乎已经是不可能了。 这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房风睁开了眼睛,发现洞里异常明亮,映衬着洞里的景物如梦似幻。 “这个洞一定有通道和外面相通,不然哪里来的光源?”房风边想边站了起来朝东南角的水池走去,直觉告诉自己,这个钟乳寒潭之中定有古怪! 第141章 吻技太差 - 医者房风 - 房风 房风刚一动,一旁的白芷也醒了过来,从后面悄悄地跟上了房风,房风听闻后面的脚步声,微微一愣,继而猛地转过身,白芷收势不及一下子闯进了房风的怀中,房风赶紧脚步后撤,却不成想脚下踩空仰面倒在了地上,白芷的身体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身上,一对魅惑红唇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嘴上。 白芷不闪不躲,一条香舌肆无忌惮地闯入了房风的口中搅动起来,房风感觉一阵气血上涌,尽管对这种感觉很是享受,但理智还是让自己一把推开了她。 “你不喜欢我?”白芷喘着粗气坐到一旁,心有不甘的问道。 “是你的吻技太差了,大侄女!”房风不想过多纠缠,朝白芷笑了笑,起身往前走去。 白芷那手指轻触了一下自己丰盈的嘴唇自言自语般道,“差吗?看来以后我要多多练习哟!”说着快走几步向房风追去。 来到水池边,水面之上亮光更盛,房风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看着一脸严肃的房风,白芷小声问道。 “你听!”白芷近到池前旁听到一股微弱的水流之声,俯下身去才发现水池竟有洞口和外面相通,房风恍然大悟:正是由于这个洞口的缘故,外面的光线才能投射到水面上,而水面又像一面镜子一般反射了光线,故而将整个山洞照亮! 出口竟在这水池之中! 房风想到这里,开始一件件脱起自己的衣服来,最后只剩下了一条短裤。 “你、你想干什么?”白芷往后退了几步,脸色绯红,紧张地问道。 房风没有想到这个女魔头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存心想要逗逗他,于是上前几步伸手揽住了她的纤腰,一对嘴唇吻了上来。 白芷如同一个羞涩的少女一般赶紧闭上了眼睛,只是良久之后,却没有等到房风的嘴唇,只听得扑通一声,几滴冰凉的水花溅到了脸上,她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却哪里还有房风的身影? “我先去探探路!”房风游在冰凉刺骨的水里打了一个寒战,故作轻松地朝白芷挥挥手说。 “你这个大坏蛋!”白芷嗲怒地朝房风扬起了拳头,心里却感到一丝甜蜜,继而又是一阵小鹿乱撞,难道自己真的爱上这个小子了?白芷感觉脸上发烫,偷偷地转过了脸。 房风朝着洞口游去,游进洞口发现水面和洞口的距离大概有半米的样子,游了几十米之后,水面豁然开朗,光线开始变得异常刺眼,已然到了山洞的外面。 房风大概计算了一下,现在的位置已经到了摩天崖的崖底,正是由于摩天崖东低西高的地势,才能让清晨的阳光反射进山洞里,房风走上了岸,幽静的山谷不时传来一阵不知名的怪鸟的啼叫声,令人称奇的是此时已农历十一月份,温度已至零下,这里的水面上却是不结冰,岸边的花草也是生长的郁郁葱葱,丝毫不见衰败的迹象。 一阵凉风袭来,房风又打了个寒战,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连忙扎进了了水中,按照原路返回了山洞中。 山洞的水池旁,细心的白芷早已经生起了一堆篝火,看到房风爬出来,赶紧拿出一件干衣服给他披上了。 “怎么样?能出去吗?”白芷看着房风暖和了一些开口问道。 “能…….能出去!”房风两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烤着手说道。 “那我们就走吧!这里也没有吃的,我都快饿死了!”白芷马上说道。 “我们走倒是没问题,可是师兄身上有伤,师父年龄又这么大了,他们可经不起折腾!”房风担忧地说道。 “也是呀!”白芷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这确实是一个急需破解的难题! 突然,房风的眼睛无意间瞟到了旁边的木桶,顿时眼前一亮,暗道一声: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有了!” “你是想用这个木桶?”白芷果然玲珑剔透一下子就猜到了房风的意思。 “正是!”房风伸出双手放到了木桶上,朝白芷喊道,“快帮我把木桶推到!” “真有你的!”白芷朝房风竖起了大拇指,也把双手放在了木桶之上。 “等等!”房风突然说道,“你身上有没有瓶子一类的东西?” 白芷在身上一阵摸索,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装防晒霜的小瓶子。 房风伸手夺过去,打开盖子把里面的防晒霜倒了个一干二净。 “哎哎!这可是国际名牌!一瓶几千块钱呢,你怎么倒掉了!”白芷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心疼地叫道。 “出去之后,我赔给你更好的!”房风说着小心翼翼地从木桶里灌了一瓶钟乳水,旋紧盖子珍重地放进了口袋里。 “说好了,你一定要赔给我哟!” “一定!一定!” 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齐心合力之下,终于把木桶推倒并放入了水池之中。 这时候,白寇和师父玉虚道长也相互搀扶着来到了水池旁边。 房风和白芷把他们抱进了木桶里,两个人把外套脱掉也一起扔了进去。 白芷脱的只剩下了三点式,一件用料极其简约的黑色蕾丝文胸之下,嫩白的高耸呼之欲出,同样颜色的一条蕾丝系带内裤,勾勒出了下体的神秘三角地带,白芷的肤色并不是很白,但是略显黑色的肌肤反而更增添了一种别样的美感。 玲珑有致的身材在配上那一双媚眼如丝的眼睛和魅惑红唇,构成了一种极致的诱惑。 “看够了吗?”白芷红唇微张,看着房风问道。 “咳咳!水里太凉,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我把师父他们先送出去,再来接你?”房风尴尬地转过头,说道。 白芷马上把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不行,不行!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害怕!” 房风只好无奈地摇摇头,率先进入了水池之中。 白芷也跟着进去了,刺骨的寒冷传来,身上马上颤抖了起来。但是倔强的她,咬咬牙根,和房风一起潜入水中艰难地推着木桶朝洞口游去。 冰凉的水让人的四肢很难舒展开,水中的阻力更是卸去了大半的力量,就在两人的力量将要耗尽的时候,眼前突然一亮,已经置身于山洞之外。 白芷已经脱力,手脚抽筋,身体开始不听使唤地往下沉,房风连忙把她抱到岸上,随后又用最后一丝力气把师兄和师父从木桶里也扶到了岸上。 喘了口气之后,房风帮白芷擦了擦身体,把衣服给她穿上了。 四人休息了一下,正想往谷口走,突然白芷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芷儿!你怎么了?”白寇顾不上身上的伤口,扑到了白芷的身上。 房风连忙走过去扶起了白芷,只见她脸色惨白,毫无血色,额头上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她用两只手捂住肚子,痛苦地叫道,“疼!肚子疼!” 房风伸出手指搭上了她右手的寸口,细细体会之下大惊失色。 第142章 火灵芝 - 医者房风 - 房风 “你、你现在正来着‘例假’?”房风俯下身向白芷小声问道。 白芷闻言马上点了点头,还不忘调侃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感觉自己在你面前就是一个透明人,一点儿秘密都没有!” “傻瓜,你怎么不早说!”房风心疼地看着白芷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只凭你自己是带不出去他们的,所以我得帮你,更不能拖你的后腿!”白芷忍着剧痛说道。 “傻孩子!”白寇看着自己女儿痛苦的模样,眼泪又流了出来。 “爸爸,我没事儿。”白芷还不忘宽慰爸爸。 “谁说没事儿!”房风生气地说,“你现在来着‘例假’,身上血气本就亏虚,却又深入这至阴至寒的钟乳水汇聚而成的寒潭,寒气早已经循任脉侵入了你的身体之内!” “有这么严重?”白芷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着说道。 房风叹了口气道,“女人来月事之时最忌着凉,何况你还把整个身体泡入到这钟乳寒潭之中这么久,其后果轻则闭经,重则……” “重则怎么样?” “重则终生不孕!” “什么!”白芷这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师父,这可如何是好?”白寇也知道这寒潭之水的厉害之处,看向了师父玉虚。 玉虚走过来抓住白芷的手腕一阵探查,眉头却是越皱越紧,片刻之后放下手腕,才叹了口气说,“风儿说的丝毫不错,钟乳寒毒已经深入到这孩子的任脉,并且任脉已经出现了受损的迹象!” “那怎么办,师父?”白寇焦急地问道。 玉虚轻捻胡须,沉思起来,忽然眼睛被周围郁郁葱葱的植物吸引了,口中自语道,“不对呀,很不对!” “怎么了,师父?”房风问道。 “现在已经入冬,本该水冰地坼,可是这里却是一片欣欣向荣的迹象,违背了自然常理呀!”玉虚疑惑的说道,眼睛却循着河流和崖壁细细搜寻起来。 “找到了!”玉虚的眼睛定格在不远处的一块红色的崖壁上,惊喜地叫道。 房风看着崖壁上的一抹火红的颜色问道,“师父,那是什么东西?” “火灵芝!” “火灵芝?就是被称为‘回阳圣药’的火灵芝?” “正是此物!想来正是由于有这种逆天之物的存在,这里的植物才会如此茂盛而不衰败!”玉虚笑道。 “可是它不是应该生长在至阳之地吗?这里的钟乳寒潭之水至阴性寒,应该不适合火灵芝的生长吧!”房风问道。 玉虚摇摇头说,“风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正所谓一阴一阳谓之‘道’,‘道’是什么?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自然规律!一般情况下人们认为火灵芝这种大热之物应该生长在至阳之地,殊不知,阴阳互根互用,孤阴不生,独阳不长!生长在这里的火灵芝得阴气滋养,生长的更加茂盛,而且药性全无燥烈之虞,效果自然更胜一筹!” “师父是说,可以用它祛除白芷体内之寒?”房风喜道。 “正是!虽然不能完全祛除干净,可仍能保三年无恙!” “芷儿有救了!”白寇喜极而泣。 房风马上义不容辞地站立而起,向崖壁走去。 “风儿记住,火灵芝生长十分不易,只可取下一株,不可贪多而毁了这崖底的生灵!”玉虚朝房风的背影说道。 “是!师父尽管放心!” 房风来到崖壁底下往上张望,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只见那片火灵芝生长在距离崖底足有二十几米的一道裂隙之上,旁边石壁十分光滑,几乎无容脚之处,只有在火灵芝旁边生长着一株不知名的儿臂粗细的歪脖子树。 房风看了看,开始收集一旁的植物藤蔓,不到半个小时一条几十米长的‘绳索’就编好了,房风拿手拉了拉,还比较结实,于是他把一根树枝绑在‘绳索’的一头,瞄准崖壁上的歪脖子树扔了上去。 由于地球引力的影响,往上抛东西要比水平抛费力的多,好在房风自幼练习‘太乙飞针’绝技,臂力和准头惊人,‘绳索’头上的树枝准确地绕过了那棵小树,尚有余力围着树转了几圈,最后牢牢地缠在了上面。 房风用手用力拉了拉,身体往上一蹿,双脚踏在了石壁之上,如同一只灵猿般向火灵芝的方向攀爬而去。 “房风,你要小心呀!”白芷心里默念道。 白寇和玉虚也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从如此高的地方摔下,非得当场毙命不可! 攀爬到一半的地方,房风开始觉得双臂要脱力,稍稍一分心,身体急速下滑起来。 “啊!房风小心!” “风儿!” “风儿!” 好在房风用脚踏住了一块凸起的石头,才阻止住下滑之势,身上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 房风休息了几分钟,再次往上攀爬而上,用了十几分钟脚下终于踏到了岩壁的裂隙之上,脚踏实地的感觉让房风的心里一阵轻松,又喘了口气,开始向火灵芝所在的地方移动。 离近了看,房风才明白这些神奇的菌类为什么叫做‘火灵芝’了:其有大有小,单看形状与普通的灵芝无异,只是通体火红,太阳映照之下,甚至还能像镜面一样反光,很是神奇。 房风发现了一株大小如蒲扇一般大小的火灵芝矗立在灵芝丛里异常显眼,于是他踮起脚尖,伸出手臂准备摘下来,只是刚刚要触到那株灵芝,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房风只觉得一阵狂风袭来,头顶上一暗,手臂就被什么东西啄伤了,马上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房风下意识地收回了手,把身体贴在了崖壁上不敢再有所动作。 “是一只白老鹰!”白芷尖叫道。 玉虚的脸色马上暗淡下来,无比担忧地道,“这是一只海东青,而且是海东青中最凶猛的‘玉爪’!” 海东青又名‘矛隼’,是一种猎鹰,属大型猛禽,能袭天鹅,捉野兔,分为秋黄、波黄、三年龙、玉爪四个品种,其中玉爪最为凶猛珍贵,在古时候,女真人常训练它们扑捉天鹅取珍珠,天鹅以珠蚌为食,食蚌后将珍珠藏于嗉囊,故而海东青是天鹅的天敌,只是近年来海东青的数量已经极少,且多生活在东北沿海地区,‘玉爪’更是绝迹多年,没想到在这里竟能见到它得身影。 ‘但凡神物,必有凶禽猛兽守护!’想来也是火灵芝这逆天之物的存在,才能吸引海东青前来。 海东青袭击成功,一声长啸,扇动翅膀直冲云霄而去,房风微微愣神的功夫,天空中一个白点越变越大,竟是那海东青急速俯冲而下直取房风的眼睛! 第143章 玄门奇术 - 医者房风 - 房风 房风没有想到这东西来的如此之快,身体往崖壁的裂隙里躲了躲,手中扣上了一支金针,就在海东青距离房风还有几米远的时候,金针激射而出,深深的刺入了海东青一侧的爪子之上,直至没柄! 也是房风牢记师父教诲,没有生出杀心,否则它定当命断于此。 海东青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吃痛之下从房风头顶滑翔而过,在摩天涯上空盘旋起来,哪里还顾得上保护火灵芝,房风趁此机会采下了那珠火灵芝,借助绳索滑了下来。 “刚才都吓死我了!”白芷一把榄过房风,趴在了他的怀里,眼泪流了出来。 “咳咳!”白寇不好意思地轻咳两声,“芷儿,你还是先服药吧!” 白芷马上松开了房风,朝爸爸尴尬地笑了笑,乖乖地坐到了地上。 房风把火灵芝掰下来一块递给白芷道,“吃吧!吃了病就会好了!” “你、你确定要这样吃?”白芷伸手接过,用一双不相信的眼睛打量房风问道。 “芷儿你有所不知火灵芝的服用方法就是这样,正所谓‘水火不容’它不能像常规药物一样用水煎煮,不然的话疗效会大打折扣!”白寇解释道。 “是这样呀!我还以为房风故意整我呢!”白芷说着狡黠地瞟了房风一眼,接着把火灵芝又分成了几个小块,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火灵芝一经入口,白芷立刻感觉一股热流涌入腹中,腹中疼痛大减,等到吃完的时候,丹田之内暖意涌动,腹痛竟然完全好了。 “好了!”白芷高兴地跳起来,“这火灵芝果然神奇!” 玉虚走过来抓住白芷的手腕又摸了摸,摇摇头道“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 “怎么了师父,芷儿不是好了吗?”白寇紧张地问道。 “女娃娃受的寒邪太重,火灵芝只是温补之药,只能振奋体内阳气,中和掉一部分寒邪,而不能尽数祛除!现在她体内剩余的寒邪被压制在任督二脉交汇之处,若他日得外邪相助,退,可下窜任脉损阴,影响生育;进,更可上犯督脉,危及性命!”玉虚无比担忧地说道。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除尽寒邪?”房风问道。 “非烈焰合欢不可解!” 房风微微一骇,上次在京城的‘亲王府’,万松涛那伙人给倪云裳下的正是这种药。 白寇失声叫道,“烈焰合欢?莫非就是产自西域至阳之地的补阳烈药?可是它不是在半个世纪之前就已经绝迹了吗?而且据说它能够催生情欲……” “非也,非也!”玉虚摇头道,“烈焰合欢其实不是一种药,或者说是一个植物上的不同的用药部位。就像菘兰,根叫板蓝根,叶子就叫大青叶,入药部位不同疗效也是大相径庭;烈焰合欢也是如此,树叶叫做合欢,有强烈催生情欲的作用,结的果实才是烈焰,具有回阳救逆,驱寒续命的功效!只是烈焰合欢树生长极其缓慢,只有十年以上树龄的树才能开花结果,每棵树结的烈焰果也不会超过十个,数量十分稀少!” 玉虚顿了顿又道,“烈焰合欢并没有完全绝迹,几年前还有人见到它的踪迹!” “不错,就在几个月前,我在京城就亲眼看到有人使用了烈焰合欢调制的药粉!”房风说道。 “是吗?太好了!我们出去一定能把这烈焰合欢给找到!”白寇高兴地说道。 于是房风背起白寇,拉上白芷的手就准备往谷口方向走,一转脸却发现师父仍站在原地抬着头看着天空中盘旋长啸的海东青,眼睛中都放出了光芒。 唉!看起来这个老顽童又看上那只海东青玉爪了,房风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他知道师父身负奇才,山、医、命、相、卜等玄门奇术,无一不通,无一不精,要是他会‘熬鹰’也一点儿也不让人意外。 玉虚果然会熬鹰,只见他向天一声长啸,海东青玉爪如同听到了同伴的召唤一样从天空中俯冲而下。 “师父小心!”房风大叫一声,他在崖壁上就已经见识过这猛禽的厉害,心里替师父捏了一把汗。 只见玉虚不慌不忙地伸出右臂,海东青玉爪稳稳地停在了上面,只是左侧的爪子因为被扎了金针,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 离近了观看,这只海东青更加神骏异常,浑身雪白色的羽毛没有一点儿杂色,一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难怪在古时候的女真人称它们为最接近神的存在。 玉虚像是得到了一件宝贝一样,带着这只海东青从众人面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用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四人才走出了山谷,来到了山门下面。 房风看了看手机已经有了信号,来电提醒短信一个接一个地进来了,最多的还是吴志国的号码,房风刚想拨过去,没想到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吴司令,您好!” 电话里传来吴志国激动的声音,“房老弟呀!可算是联系上你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就在山门下!” 吴志国微微一愣,马上说,“好好,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吴司令!能不能,能不能带点儿吃的东西呀!我们都饿坏了!” “好,知道了!” 于是,筋疲力尽的四人索性坐到了地上休息,半个小时后,吴志国就到了,看到玩鹰的玉虚,他明显愣了愣,眼睛里尽是艳羡的目光,然后把随身携带的面包一类的食物分发了一下,才和房风攀谈起来,问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这一天的时间四人的去向。 得知上清观和师父的小院已经毁于大火,房风正好把师父和师兄接回了望云镇,安置在了自己的小院里。 玉虚在疗养院一出现,马上就成为了焦点人物,特别是他的那只海东青时常能带回一只兔子或者野鸡,更是让在这里疗养的老干部们惊为天人。 而师兄白寇也终于和白芷兄妹相认,经过几十年的颠沛流离一家人得以团聚,只是女儿白芷身上所中钟乳寒毒成为了白寇的一块心病。 房风经过多方打探终于找到了当日和万松涛在一起企图下烈焰合欢玷污倪云裳的那个胖子,只是十分不巧的是,就在前一天那个胖子竟因为车祸意外身亡了,线索一下子就中断了。 好在白芷的寒毒被暂时压制住,短时间内不会发作,只好缓缓图之。 第144章 人心向背 - 医者房风 - 房风 转眼间到了腊月三十,转天就是新春佳节了,望云镇宽阔的街道上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逐渐富裕起来的人们都沉寂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之中,此情此景已经和两年前萧条的景象不可同日而语。 临近黄昏,天上飘起了雪花,只是短短的一会儿的功夫,周围的街道上和附近的房屋就积了一层雪。 镇政府门口,两个人影并肩走在街道上,不时和经过的人热情的打着招呼,对落在身上的雪花浑然不觉。 “任大哥,咱们望云镇的变化真是很大呀!”房风边走边说道。 “是呀,这都是老弟你的功劳啊!”任天行拍拍房风的肩膀由衷地说。 “我什么也没有干呀!是你这个父母官的功劳!” 任天行微微一愣,笑道,“你呀,永远都是那么低调!” “去我那里晚上去我那里喝点儿?”来到了交叉路口,房风问道。 “那当然了,一年到头难得有这么一点而属于自己的时间,咱哥俩要好好喝两杯!”任天行笑道。 “好!玉爪抓了两只野兔,正在锅里炖着呢,正好下酒!” 说话的功夫一辆悍马越野车开足马力向两人急驶过来。 “这是谁这么不要命,下这么大的雪,还开这么快!”任天行嘴里嘟囔了一句。 “任大哥小心!”房风伸手一拉任天行,汽车擦着他的衣服停在了一旁。 打从车上下来了五个头罩黑色头套的壮汉,人手一只手枪把房风两人围了起来。 “特么的,终于让我抓住你了!”一个异常‘娘炮’的壮汉把手枪顶在了房风的后脑上说道。另外一个人把枪顶在了任天行的脑袋上。 “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可是国家公职人员,而且派出所就在东边不远的地方,你们掂量着点儿!”任天行警告道。 “呵呵……”娘炮壮汉像是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一样笑的花枝乱颤,“任书记,我们早就打听好了,你们的这个派出所已经放假了,里面就只有两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看大门的老大爷!” 看起来对方是有备而来,而且多年的军旅生涯告诉自己,这几个人身上杀气冲天,明显是亡命之徒,突然他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名字,脱口而出道,“你们是五鼠?” “哈哈哈……”一个身材略显瘦小的汉子嘶哑着嗓子笑道,“没有想到任书记还记得我们几个!受宠若惊啊!” “你是老金!”任天行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喊道。 “老任,不用套近乎了!放心,我们五鼠是念旧情之人,我们只杀房风这个仇人,自然会放你一马的!” “没想到你们变成了这般黑白不分之人!房风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院长,可是只用了两年时间就让望云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们杀了这样的人才,会遭到老百姓唾弃的!”任天行正气凛然般说道。 金鼠愣了愣,继而拍拍手道,“不错,不错!到底是干过政委的人,连我都差点儿被你说服了!不过他打伤了我的两个兄弟,老四还落下了残疾!这笔账今天一定要算!” 这时候,恰巧一个镇上的居民路过,多看了两眼,娘炮土鼠举起枪威胁道,“特么的看什么看,再看打死你!”那个人慌忙跑掉了,走了十几米滑倒了两次。 “咯咯……”土鼠柔声道,“任书记,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管辖之下的人,他们只是想像只蝼蚁一样卑微的生存下去,至于杀不杀一个小小的院长跟他们丝毫关系没有!更没有人会唾弃我们!” “老五!干掉他,赶紧走人,还等着回去看春晚呢!” 任天行听得出来说话的是有笑面虎之称的火鼠。 房风这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五鼠正是瞧准了春节期间所有人放松警惕的时机,才会发动偷袭,顶在后脑上的枪口随时都会射出一颗子弹结果了自己的生命,真正是没有助手,没后援,注定是个死局!可是心中反而镇定下来,既然非死不可,何不死的壮烈一些,想到这里心里豪气顿生,朗声道,“要杀便杀,罗嗦什么!” 土鼠以为自己听错了,明显愣了一下。 矮胖子水鼠喝道,“老五!快动手!” “房风是我的兄弟!你们要想杀他,就先杀了我!”任天行把头一昂,挡在了房风和土鼠中间,抓起土鼠的枪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什么是真正的朋友?这就是!可以为了兄弟两肋插刀,飞身挡子弹! “老任!秀才!你特么的别逼我!”土鼠情绪激动地大喊道,看得出来他们对任天行还是有感情的。 突然,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从不远处的街道传来,五鼠紧张地向路口看去,只见两个黑点越来越近,竟是两辆农村最最常见的手扶拖拉机,满满的坐了两车厢人,他们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拿着钢叉和铁锹像是刚刚从地里干完活收工。 不对呀!现在是寒冬腊月又是除夕夜,地里哪里有什么农活。 “房院长!我们来帮你和任书记了!”刚才跑掉的那个人扛着一把钢叉从率先从车上跳下来,大声对房风说道。 其他的人也都纷纷下了车,把五鼠围了起来。 “哈哈……”金鼠仰天长啸,指着任天行哭笑不得地道,“秀才呀!秀才!你是越混越差呀,在部队时好歹也是带过几百号兵的,怎么现在混成了这样?你看,你看,手扶拖拉机、钢叉、还有铁锹,他们是准备干农活吗?还有那个老大娘,您的锥子纳鞋底还行,杀人就差了点吧?” 站在人群前面的李老太毫不畏惧地把手里的铁锥子一扬,厉声道,“你们只要敢动小房医生和任书记一下,俺把你们扎成筛子!” “农民兄弟们!你们回去吧,我们找你们的房院长和任书记谈点儿事情,谈好了就走!就不用来列队迎接了!哈哈哈……”木鼠调侃道,其他的四人也跟着大笑起来,完全没有把这支‘农民军’放在眼里。 房风心里升起一阵暖意,虽然这些人的到来起不到什么作用,可是能在临死前看到人心向背也是值了,遂大声喊道,“各位大娘、大爷、叔叔、婶子们,谢谢你们了!你们快快离开,要是因为我伤到你们,我房风的罪过就大了!” 然而五鼠低估了人民群众的力量,房风和任天行显然也是。 第145章 无坚不摧 - 医者房风 - 房风 轰隆隆又是阵阵响声,黑压压的人群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人群越聚越多,粗略估算足有几千人之众,而且还有人在继续往这边赶来,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功夫,就把五鼠和房风、任天行围了个密不透风。 五鼠开始害怕了,他们曾经上过子弹横飞的战场,去过军阀林立的金三角,闯过龙潭虎穴,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可是在这个小镇上,面对一帮老实巴结的农民,他们害怕了! 五鼠正陷入到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这群看似手无寸铁的柔弱老百姓,实则是一支无坚不摧的力量! 得民心者得天下,历史已经不止一次的证明了这句话。 闪动着寒光的钢叉几乎抵到了土鼠的脖子上,他拿枪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大哥,怎么办?”一向沉着冷静的火鼠说话的声音也因为紧张而发颤了。 金鼠眼睛里闪现出一抹阴狠的神色,他举起手枪朝着天空开了两枪,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在场的人都给我听着,冤有头债有主,我今天只想找房风报仇,与其他人无关,谁要是敢不知好歹的阻拦,别怪我的子弹不长眼睛!”金鼠恶狠狠地环视了一下四周人群。 现场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静得可怕。 “还是想杀俺们的小房院长啊!” 不知道人群中谁大声喊了一声。 站在人群前面的李老太往前走了一步,举起铁锥子道,“小房院长是俺们的救命恩人,更是俺们望云镇的大恩人!今天你能打死俺一个老太太,你们能杀光俺们望云镇上的所有人吗?” 其他人心中的怒火都被李老太的一席话给点燃了,望云镇本来就是革命老区,自古民风彪悍,好勇斗狠,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汉举着一把铁锹站出来大叫道,“有本事杀光俺们!要不然俺们就把你们五个踩成肉泥!” 土鼠吓得一哆嗦,手中的枪掉在了地上,虽然干上杀手这个刀口舔血的行当,早已经看破了生死,自己也预想过很多种死法,但是没有一种死法有被人踩成肉泥恐怖! 土鼠再去捡枪的时候,枪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老金,你们走吧!”任天行说道,“这一次,我不会为难你们!” 任天行放他们走,自然不是完全念着旧情,现场这么多老百姓在场,要是把五鼠逼急了,难保不会伤到他们,所以任天行决定放过五鼠。 “老任,你真的打算放过我们?”金鼠试探着问道。 “我任天行说话算数!” “大、大哥,咱们走吧!”土鼠的屁股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了几下,带着哭腔说道。 “老四的意思呢?”金鼠朝火鼠问道。 火鼠也已经被望云镇的人民战争吓破了胆,勉强笑了笑说道,“走吧!” 可是五鼠却发现走不了了,现场的群众已经围成了一堵肉墙,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走在前面的土鼠也不敢作声,转过头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看向了任天行。 任天行抓住房风的胳膊来到了一处高点儿的地方,双手作喇叭状大声喊道,“乡亲们,我是任天行!”由于现场群众太多,他一连喊了五、六遍现场才稍稍安静下来。 “多谢各位的相助,我们只是和这五位兄弟产生了一点儿误会,现在解释清楚了,人家也该走了,现在麻烦大家让出一条道来,让他们出去!大家也该回去过年了!麻烦各位乡亲们了!” 这时一个身上挂着军功章的老人站了出来说道,“不对吧,任书记,我刚才可看见这几个人拿枪指着你和小房院长呢,他们是不是威胁你们了,要是的话你就说,俺们望云镇的老百姓可不怕这些狗日的!八年抗战都胜利了,几个小崽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任天行定睛一看,连忙上前挽住老人的手道,“老前辈,这大冷的天,您老怎么来了!” 金鼠是个见多识广之人,粗略的看了一下,老人胸前的军功章从二级红星勋章、独立功勋荣誉章、一直到抗美援朝勋章等等不下十几枚,这样的老军人放眼全国健在的也是屈指可数,不客气地说今天就是被他活活打死,也绝对没有人敢追究他的责任。 “快把枪收起来!”金鼠压低声音对其他四个人说道,其他人乖乖地把枪放在了上衣内兜的口袋里,面对玩枪的祖宗级人物,金鼠彻底认栽了。 “哥!”土鼠委屈的像是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跺着脚低声道,“我的枪丢了!” 金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丢了就丢了吧!别特么的叫唤了!” “老人家,我们是闹着玩呢!”任天行握着老人的手说道。 “真的?” “真的!” 五鼠趁着人群分出来的通道,灰溜溜的跑了出去,等到坐上车开出了望云镇,才发现每个人的身上都被刺出了几个血骷髅,在华夏叱诧风云多年的五鼠彻底的栽在了望云镇这个小地方,以至于他们在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想到这一晚的经历,还经常会被噩梦惊醒。 人民群众的力量果然是最强大的,这也更坚定了房风在望云镇干下去的信心。 此时的任天行正围坐在疗养院小院正屋的餐桌上,今年有了任天行和白芷兄妹加入,除夕夜过的很有年味。 不一会儿的功夫,了尘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炖野兔肉放在了桌子上。 “来,任书记尝尝我这家常炖野兔的味道如何!我家风儿没少得到你的照顾,今天咱们要好好喝两杯!” “了尘师父太客气了!我和房风是兄弟,咱们就一家人别说两家话了!” 任天行边说边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咀嚼了一下,赞道,“味道很好,比那个鹿山缘山庄做的还要地道!” 而师父玉虚自从收服了海东青玉爪,像个孩子一样把心思都放在了它得身上,一会儿去喂喂,一会儿又去看看,根本坐不住,精神比去年好了许多。 为了避免家人们担心,房风和任天行都把被五鼠袭击的事情瞒了过去。 然而事情却没有瞒住易水县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春节假期刚过,大年初六刚刚上班的任天行就被甄学名点名叫到县委的办公室里问话,而且措辞相当严厉。 任书记在去县里的车上一连打了几个电话,才知道除夕夜那晚的事情被人拍照贴到了易水县的贴吧上了,取得标题也是非常吸引人的眼球‘出大事了!望云镇官员或涉贪腐,除夕夜群众围攻书记’,一时间引起了很多人的围观,跟帖者已达十万之众。 任天行认真梳理了一下,现场的群众是不会做这种煽风点火的事情的,五鼠也没有拍照的机会,能做出这件事情的人,一定是和自己有某种瓜葛而同时又是甄学名派系的官场人物。 想到这里,任天行朝正在开车的司机问道,“小李呀,除夕夜那天镇上是谁值班?” 小李愣了愣,笑着说,“任书记,这几天放假,酒喝的有点儿多,您让我好好捋一捋。” 过了一会儿,小李才说道,“好像是李庆来李镇长!” “你确定!” 小李沉吟了一下道,“确定!就是他,本来应该是王镇长值班的,李镇长说他的家就住在望云镇,值班方便,就和王镇长换的班,当时我刚好出车,听到他们说话了!” “只是?” “只是什么?有话直说!”任天行的脸色一沉说道。 小李马上说,“只是,听看大门的王大爷说,李镇长也没有去值班,在镇政府大院里转了一圈就回家喝酒去了!” 肯定是他!任天行暗道,这个李庆来果然是甄学名安插在望云镇的一颗钉子。 甄学名是县政协主席,本来没有多大的实权,可是他的门生故吏遍布易水县的各个部门,早就把县委书记马云翔给架空了。而马云翔在上次陈明国来易水县调研找他谈过话之后,行事风格大变,变得硬朗了许多,开始敢于同甄学名叫板,对易水县权利的掌控有了一些起色。 按照县级领导划分的责任区,甄学名正好联系望云镇,所以他把任天行叫来兴师问罪从情理上倒也是说得过去,实际上却有越权之嫌。 怎么办?一个难题摆在了任天行面前,上边是神仙打架,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被牵连,把两个人都得罪了。 此时已经深谙官场之道的任天行已经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莽撞小子了,权衡再三,他还是把电话打给了马云翔。 “马书记,过年好!”任天行说道。 “天行呀,我正好有点儿事情要找你了解呢!这样吧,你十点钟左右过来一下!”电话里马云翔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马书记,我也是有点儿事情要向您汇报,就在刚才甄主席喊我过去问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任天行故意问道。 “咳咳!这个、这个事情我也知道,这样吧,你先去,稍后我也过去!”马云翔也没有结束语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显然他对甄学名传唤任天行的事情并不知情。 “任书记呀!除夕之夜,望云镇竟然发生了这样的恶性事件,还被人放到了网上,现在你们望云镇是真的出了大名了!”县委办公大楼里,甄学名拿手指敲击着桌面,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对着任天行大声咆哮着。 第146章 欲加之罪 - 医者房风 - 房风 “甄主席,事情根本不是网上传的那样!”任天行争辩道。 “那你给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论坛上贴的图片是真的吧!”甄学名往宽大的椅子上一靠,厉声问道。 “图片是真的,当时是有犯罪分子前来寻衅滋事,被赶来的群众吓跑了!” “是吗?证据呢?我要的是证据!”甄学名猛地站起来说道,“你知道这件事情给望云镇乃至易水县造成了多么大的影响吗!” 任天行心里想,易水贴吧由县宣传部监管,想要屏蔽一个帖子根本不是一件难事,是他们自己任由着这件事情持续发酵,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最后这件事情反而又怪到了自己的头上!果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当天在场的群众都可以给我作证!对了,还有望云镇疗养院的房风院长也在场!”任天行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倔强的脾气又上来了。 甄学名坐下来,摆摆手道,“望云镇的群众不能给你作证,房风更不行!” “为什么?” “正所谓‘法不责众’,如果他们知道这个道理被你买通了做伪证呢,还有那个什么房风,他在历史上有污点,更不能做证人了!”甄学名轻蔑地说道。 “甄主席!”任天行闻言大怒,大声道,“我任天行还没有那么龌龊!还有房风的问题不是早就澄清了吗?他为望云镇的发展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你这么处处针对他究竟是因为公事还是私怨!” “任书记!请注意你的态度!”甄学名再次站了起来,指着任天行沉声道,继而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整张脸都笼罩在了烟气之中,显得很是神秘。 任天行刚想再说话,马云翔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们谈的怎么样了?”马云翔直接坐到了沙发上问道。 甄学名显然没有想到任天行能够来他的办公室,他愣了一下说道,“我这不是来找小任了解一下情况嘛,谁知道他的脾气比我还大!” “任书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甄主席可是为了帮助你,你可要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 “马书记,我……” “好了,天行,你先回去吧!明天的常委会上会专题讨论你的问题!”马云翔朝任天行挥挥手道。 任天行只好走了出去。 “马书记,你看,这还像是个干部该有的样子吗?整个一个兵痞!”任天行刚出去门,甄学名就故意大声说道。 网上的帖子很快就被撤了下来,政治嗅觉敏锐的任天行却嗅到了一股山雨欲来的味道。 果然在第二天的县常委会上,围绕任天行的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请注意,是争论,不是讨论。 县级常委的组成较为繁杂,分别由党委和政府、人大、政协的人组成,党委这边是县委书记马云翔、一位姓李的专职副书记、政法委书记景柱、组织部长秦莹,政府这边是县长晏军、常务副县长刘凌、人大这边是第一副主任田科学,政协这边自然是主席甄学名,另外还有两名专职常委,加起来一共十人。 “关于望云镇任天行同志的问题,相信大家都知道了,前几天在网上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对他的处理目前有两种意见:第一种是冷处理,毕竟天行同志在望云镇的工作成绩是有目共睹的嘛,第二种是严肃处理,甚至免职,我个人赞成第一种意见,虽然望云镇的事情造成了一些影响,可是并没有造成人员财产损失,对于天行同志这种肯干事、能干事的干部我们还是要保护的嘛!大家讨论一下,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吧!” 马云翔抢先抛出了自己的观点,算是给这件事情定下了调子,他这样保护任天行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善良,一个成熟政治家的处事原则,已经摒弃了个人的主观好恶,而是凡事从权利的制衡出发。马云翔急于稳固自己在易水县的地位,对于像任天行这样和甄学名有旧怨而又向自己主动示好的实力派干将想要予以保护,正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同时他这也是释放出了一个信号:跟着我的人,不会吃亏! 马云翔的话说完,其他的人都赶紧低下头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其实大多数的人什么也没有记,只是等着人打这第一炮。 很多人觉得常委会很是神秘,其实不然,一般只要是不涉及到人事调整任免等大事,还算是和谐,一旦涉及到这些内容,肯定会触及到很多人的利益,这个时候他们会动用一切手段维护自己或者自己派系的利益,在争论中完成一个又一个的交换,和大妈在菜市场上和小贩讨价还价、斗智斗勇并没有多么大的区别。 “咳咳!”甄学名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把还剩下半支的香烟摁在了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开口说道,“既然马书记说了是讨论,我就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吧!我赞成第二种意见,把任天行同志免职调任到其他岗位,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说明任天行同志不太适合基层的工作,有人觉得这样太过严厉了,不知道大家想过没有,当时现场几千人,万一发生了踩踏事故怎么办?估计咱们大家早就进去了,哪里还能坐在这里开会!我的观点很明确:功归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 甄学名说完把后背舒服地靠在了椅上,又抽出一支香烟点上吸了起来。 马云翔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看起来这个老家伙非得把任天行拉下马不可呀! “我也赞成甄主席的意见,功过不能相抵!”做为甄学名铁杆支持者的景柱马上附和道。 “我赞成马书记的意见!天行同志工作能力很强,这一点是得到过陈省长肯定的,更何况,望云镇的事件并不是因为天行同志而起,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大家手里的材料中都写的明明白白,贴吧上的内容完全是捕风捉影!”县长晏军历来和甄学名不和,他站到了马云翔的队伍里。 剩下的几个,人大第一副主任田科学、一位专职常委和组织部长秦莹站到了马云翔一边,那位李姓的专职副书记、常务副县长刘凌和另一位专职常委与甄学名持相同意见。 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易水县的领导们就完成了一次站队,而且对弈双方竟然打成了平手! 双方显然对这个结果都不满意,于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论,常委会从早上十点一直开到了下午三点,中午只是简单的吃了一点盒饭,意见还是没能达成一致,所有人的体力消失殆尽,都快撑不住了,常委会开到这个份上,在易水县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县长晏军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对任天行暂时不予处理,让其到省委党校学习,学习完后再根据情况,决定是否留任。 他的这个提议得到了甄学名的首肯,马云翔也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好同意了,双方难得达成了一致。 满以为会议该结束了,可是甄学名马上又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任天行去省委党校学习期间,望云镇的工作该由谁主持? 一般情况之下,书记有其他事情需要暂时离开行政区域,党委这边的事务交由专职副书记负责,可是问题又出来了:望云镇的专职副书记因病刚刚办理病退,专职副书记一职暂时空缺。 于是,会议转移了方向,开始讨论望云镇专职副书记的任命问题,甄学名第一个抛出了望云镇副镇长李庆来。 “庆来同志是望云镇本土的干部,这些年来工作兢兢业业,在副镇长的位置上已经干了好几届了,是到了该提一提的时候了,要不然会让这些基层干部寒心呀!”甄学名打起了感情牌,深有感触地说道。 马云翔直到这一刻才恍然大悟,难怪甄学名会对任天行的任免如此上心,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是想好了要扶自己的嫡系人马李庆来上位,绕了个这么大的圈子,最后还是把马云翔绕了进去。 李庆来确实在副镇长的位置干了很多年,不是甄学名不想提拔他,而是他的个人生活非常不检点,每到任命的公示期间,举报他的信件就来了,导致他始终停留在副镇长的职位上踏步不前。 提拔李庆来当党口的副书记只需要上级党委任命,不用履行复杂的程序,再加上他在望云镇经营多年,只要趁任天行不在的时候,把权利揽到手里,即使任天行回来,也会把他架空,成为第二个甄学名! 甄学名费这么大的心思把手伸到望云镇这个地方,绝对不是心血来潮,望云镇近两年的发展速度飞快,以后的建设还肯定会成倍增加,而且东海省的疗养院和军区干休所都建在那里,无论从经济角度还是政治角度,望云镇都是甄学名的必争之地。 可怜马云翔一介书生,到底还是被甄学名这个老官痞给耍了。 第147章 机会上门 - 医者房风 - 房风 任天行走的那天,李庆来的任命正好下来,李庆来站在窗户前看着任天行落寞的背影,心中一阵得意,望云镇的李庆来时代即将到来。 任天行坐车来到了位于鹿山脚下的疗养院,看着自己和房风一手缔造的传奇,心里感慨万千,眼角不知不觉湿润了起来。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任天行没有勇气进去和房风道别,转过身对司机小李说,“小李,我们走吧!” 任天行刚刚拉开车门,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任大哥怎么不进来坐一会儿?” “小房兄弟!” 任天行动情地喊着,上前几步和房风来了个拥抱。 “任大哥去省委党校学习深造,回来后定当宏图大展,可喜可贺呀!”房风松开任天行,拱拱手道。 任天行叹了口气说,“小房,你就不要取笑哥哥了!现在全易水县谁不知道我任天行是被发配了,我现在是带罪之身,谈什么宏图大展?” 说完话,任天行的脸色变得更加阴郁起来。 房风摆摆手说道,“任大哥此言差矣!官场上不是有一种说法吗?说纪委找谈话是帮助,组织部找谈话是提拔,党校学习是重点培养!我虽然还算不上官场中人,可是对官场上的有些事情看得还算是透彻,甄学名一派在易水县已经是强弩之末,马书记代表的新生派势力正在快速崛起,要不然以甄学名的脾气,大哥你这次肯定会被就地免职,根本不会放你去党校学习,哥哥你只管好好深造,等到学成归来的时候,必然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会吗?” “肯定会!”房风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甄学名不是号称易水县的土皇帝吗,现在费尽心机地想要染指望云镇的建设,我就和望云镇的老百姓一起把这个皇帝拉下马!” “小房!”任天行情绪激动地喊道,“到底是我的境界低了一些,或者说我已经被现实磨平了棱角,其实有的时候想一想留些棱角也未免是一件坏事。等着哥哥回来,咱们一起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不过你也要当心一些,小心被甄学名和他的那些爪牙暗算!” 见任天行重新燃起了信心,房风道,“任大哥放心,我会加倍小心的!” 两人漫步到高处的一个山岗上,往下看去,整个望云镇的版图尽收眼底,房风意气风发地说道,“任大哥,你相信吗?几年之后这里将会崛起一座新城!” “我相信!一定会的!”任天行异常坚定地说。 任天行走后的第二天,新官上任的李庆来就到疗养院调研,终于解决了正科级,而且还是大权在握,这让李庆来有些洋洋得意,视察过程中摆足了谱,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意味。 “我呸!”终于像送瘟神一样送走了李庆来一行人,路通望着他们扬尘远去的汽车吐了一口唾沫。 “还真把自己当大领导了?上次陈省长来调研都没有他端的架子大!”路通气愤地说道。 “好了,路大哥,何必和这种人生气呢!”房风淡笑着说。 路通红着脸说,“他李庆来有什么能力能够取代任书记?还不就是抱上了甄学名的大腿!一群狼狈为奸的东西!” “路大哥,小心隔墙有耳!” 路通看了看周围,脖子一梗,颇为硬气地道,“我才不怕他们呢!我就是为任书记抱不平!” “善恶到头终有报,我们只管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房风说完转身往办公楼的方向走去,路通愣了愣也赶紧跟了上来。 实际上李庆来还真的不敢把房风怎么样,一来他知道房风有陈明国这层关系,二来房风这疗养院院长的职务按照行政级别早已经达到了正科级,可以说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每次镇上开办公会或者有一些重大事项,都得邀他列席。 李庆来急需做出一些属于自己的政绩以巩固自己在望云镇的地位,可是望云镇目前除了疗养院和刚刚起步的旅游业,还真的没有其它东西可搞,没想到几天后机会竟主动找上了门。 “爸爸,您现在当上了专职副书记,一定要好好整一整那个房风!你看他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李庆来宽大的办公室里,李明山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悻悻地说道。 看着吊儿郎当的儿子,李庆来心里一阵烦乱,同样是年龄相仿的年青人,自己的儿子和房风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儿,简直是天壤之别! “快闭嘴吧!你以为那个房风是一般人吗?就连甄主席都忌惮他三分!更何况我刚刚接手望云镇的工作,没有寸功在身,如何与他抗衡!”李庆来瞪着儿子,怒气冲冲地说道。 “爸爸您现在主持工作,整个望云镇还不都是您一个人说了算?”李明山揉着隐隐作痛的肚子,继续撺掇自己的爸爸。 “哪里有这么简单呀!”李庆来叹了口气,“还是想一想该怎么招商吧,只有做出了政绩才能真正有话语权!” 李庆来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对了,你不是有几个朋友在省城东海做的生意挺大的吗?要不你去问问他们有没有意向到望云镇投资?我一定在政策上给予最大的支持!” 李明山尴尬地一笑,“爸,他们的生意做的确实挺大,可是都上不了台面!” 李庆来想想也是,以自己儿子的层次结交的人,肯定做的也不是什么正经生意。 正说话的功夫,门被从外面敲了几下。 “进来!”李庆来心里正压着火,声音都比平时大了不少。 门被推开了,党委办公室的一个小科员李路从门缝里露出了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说道,“李书记,外面来了两个人说要找您。” 李庆来看见这个小科员就来气,原因无它,就是因为李庆来上任第一天,镇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叫他一声‘李书记’,而这个李路却加了一个‘副’字,这让李庆来听来非常刺耳。 “没看见我这里正忙着吗!”李庆来黑着脸说了一声。 李路吓得一哆嗦,正想退出去,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李书记的官威好大呀!”紧接着一个穿着唐装的人拍着手掌走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敢……”李庆来闻言大怒,拍着桌子喊道,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明山就一脸惊恐地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爸!这位是、是洪道长!” “洪、洪道长?”李庆来的脑子里猛然间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再也淡定不了了,连忙从办公桌后面绕过来,伸出双手道,“原来是洪道长大驾光临!” 洪老道伸出手和李庆来浅浅一握就松开了,神情倨傲地说道,“有一笔大投资想要落户望云镇,不知道李书记愿不愿意!” “大投资?”李庆来微微一愣,而后谄媚地笑道,“愿意!愿意!欢迎之至!” 洪老道的大名李庆来是早有耳闻,也见过几面,只是自己的级别太低,根本没有和他对话的资格,没想到他今天竟然主动跑来找自己,而且还有大投资。这让李庆来的心里一阵狂跳,机会终于来了。 洪老道朝外面拍拍手,琼斯摇摆着腰肢走了进来。 李明山顿时觉得眼前一亮,细看之下,哈喇子流了一地。 只见琼斯穿了一件黑色短款皮革上衣,里面是一件乳白色低领毛衫,胸前的一片波涛汹涌呼之欲出,下身是同样颜色材质的一条修身裤,紧紧地贴在腿上,闪动着耀眼的光泽,尤其她轻轻走动间,熟透的水蜜桃一般圆润的臀部扭动着,让人担心裤子随时会被撑破。 像这样金发碧眼,身材又如此霸道的洋妞,李明山还是第一次见,再对上她那似笑非笑、勾人心魄的眸子,让李明山心里一阵狂跳。 “李书记,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米国强参集团华夏分公司的总经理琼斯小姐!”洪老道介绍道。 “强参集团?难道是号称全世界最大制药企业的强参集团?”李庆来惊声问道。 “是的,李书记!”琼斯对李庆来的表情非常满意,主动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咳咳!我叫李明山!”李明山赶紧凑过来一把抓住了琼斯柔弱无骨的手。 琼斯微微一愣,看向洪老道问道,“这位先生是?” 洪老道也不认识李明山,他转脸看向了李庆来。 “哦,这是犬子!”李庆来伸手往后一拉李明山的胳膊,李明山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自己的手,眼睛却是紧紧盯着琼斯胸前嫩白、圆润的半球,再也挪不开了。 琼斯浅浅一笑,往后甩了甩长发,摆动腰肢,来到办公桌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洪先生请上座!”李庆来躬身把洪老道让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明山,怎么还傻站着?快给两位贵客看茶!” “哦,哦!”李明山如梦初醒般答应着,对门口的李路吩咐道,“小李,快倒茶呀!” “李书记不必麻烦了,这次我和琼斯小姐过来就是专门考察新药厂的选址,琼斯小姐看上了你们望云镇这块地方,就是不知道李书记有没有合作意向呀?”洪老道双手按在拐杖的扶手上面,抑扬顿挫地说道。 李庆来心里一惊,强参集团可是世界五百强排在前十名的超级商业大鳄,财力雄厚,要是能够落户望云镇,那整个望云镇将会有一个飞跃式的发展,到时候自己就成为东海省乃至全国的先进人物。 “李书记,你在听吗?”琼斯看着发呆的李庆来问道。 李庆来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一把抓住了洪老道的手,激动地说道,“多谢洪先生,我们望云镇对于强参集团在望云镇投资建厂表示热烈欢迎!” 洪老道和琼斯相互看了一眼,琼斯伸出一根细嫩的手指在李庆来面前晃了晃道,“只是我们有一个条件!” 第148章 厚德载物 - 医者房风 - 房风 “条件?”李庆来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商人嘛,一定会把利益放在第一位,这个时候讲的条件无非是在选址建厂、税收等方面给与政策性倾斜。 “只要贵公司能够入驻望云镇,我现在就可以承诺给你们免除三年的地税,并且厂址可以随便挑选!” 李庆来以为自己开出的条件已经是相当优厚了,没想到琼斯闻言却神秘地轻笑着摇了摇头。 “琼斯小姐,这已经是在我的权利范围之内所能开出的最优厚条件了!”李庆来说道,“要不您把条件提出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我们的条件非常简单,我们只想要一张药膏配方,其他的无所谓!”琼斯瞟了一眼李庆来说道。 “药膏配方?什么药膏配方?” “是一张叫做‘四十颜止膏’的配方!你们望云镇卫生院生产过这种药膏!”洪老道接过话说道。 “哦,我知道,我知道!”李明山赶紧凑过来,站在琼斯的身边殷勤地说道,“去年望云镇卫生院生产过这种药膏,价格还挺贵,不过很快就被卖光了!”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琼斯波涛汹涌的‘凶器’。 “yes!”琼斯喜上眉梢,兴奋地大叫了一声站立而起,胸前的高耸跟着轻颤了几下,看得李明山的眼睛都直了。 “这位小李先生,你知道这个药膏的配方吗?”琼斯用一双勾魂的眼睛看着李明山柔声问道。 李明山擦了一把口水,说道,“不、不知道,听说那个药膏是院长房风一个人鼓捣出来的,弄的还挺神秘!” 琼斯听后失望地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李庆来心中暗道,又是这个房风,怎么哪里都有他! “李书记,只要贵方能够拿出‘四十颜止膏’的配方,强参集团的药厂就会落户望云镇,不知道李书记意下如何?”洪老道问道。 “没问题!”李庆来拍着胸脯回答道,面对这种天上飞来的大政绩,他自然不会放过。 洪老道满意地点点头,又道,“不瞒你说,我和琼斯小姐之前和房风院长接触过,他好像对这件事情不太感兴趣,而且态度也非常不友好!不知道李书记能不能……” 李庆来挥挥手打断了洪老道的话,“洪先生只管放心,我会去做房风院长的工作,相信对这种造福望云镇老百姓的事情,他会同意的!” “好!非常好!”琼斯拍着手掌说道,“李书记果然是个爽快人!” 送走了两人,李庆来的心里还是非常激动,围着办公室踱了几圈,停下来对儿子李明山道,“小山子,你觉得这件事能做成的几率有多少?” 李明山吹了吹额前的头发,故作潇洒地道,“成与不成不都还是在那个房风的身上吗?” 李庆来微微一愣,仔细想想也是,药膏配方在房风的手里,他可不就掌握了主动权吗,可是自己才是镇上的一把手,要是事情办成了,到时候的政绩还不是算在自己的身上,他一个小小的院长,又有谁会注意到!想到这里李庆来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电话,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我两分钟后下去,准备好汽车去疗养院!” “琼斯小姐,您为什么对那个什么药膏这么感兴趣呢?”坐在汽车上,洪老道看着琼斯恭敬地问道。 “为什么?”琼斯微微一笑,从身上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洪老道说,“你看看这张照片就全明白了!” 洪老道接过照片一看,愣住了,只见照片上是一个和琼斯模样相仿的女子,只是右侧脸颊上一条红色的瘢痕几乎从眼角到了嘴角的位置,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破坏殆尽,让人忍不住叹息。 “这位是?”洪老道抬起头问道。 琼斯笑道,“这就是一年前的我!” “啊!太不可思议了!”洪老道注视着琼斯洁白无瑕的脸,惊呼道。 “咯咯咯…..”琼斯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良久才停下来道,“说起来还要多感谢我们的房风院长,要不是他的‘四十颜止膏’,我到现在每天还会被噩梦惊醒!” “你是说,你用了他制造的药膏?” “正是!” “我从小仰慕华夏的文化,大学毕业后选择了来华夏学习,后来进入了强参集团华夏分公司工作,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了那个混蛋,他为了得到我,把我骗到了酒店,遭到了我的极力反抗,气急败坏的混蛋就用刀子割伤了我的脸。后来集团总部为了平息事端,让我做上了华夏分公司的经理,算是给我了一个补偿,可是脸上的这道伤疤给我心灵上造成的创伤要远远大于肉体!我试尽了各种办法,都祛除不了那道可恶的疤痕!”琼斯回忆起痛苦的往事,眼睛里含满了泪水,变成了楚楚可怜的模样。 “一次偶然的机会,听说了这个‘四十颜止膏’,鬼使神差般试用了一下,没想到效果惊人,竟然彻底治好了!公司的高层知道后,把我用剩下的药膏拿去做了化验,可是对其中的很多成分还是不能明确,所以让我们想尽办法也要拿到这种药膏的配方,并且称这种药膏不仅可以修复面部肌肤,还能让肌肤保持年轻的状态,将会掀起化妆品市场上的一次重大革命!” “原来如此!”洪老道捻着胡须感叹道。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试想一下,如果有一种护肤品能让人青春永驻、容颜不老,必会让全天下的女人趋之若鹜,为之疯狂,而这种护肤品也将千金难求! 疗养院的办公室里,房风刚想出门,迎面李庆来走了进来。 “房院长,这是要出去?”李庆来看着一脚踏出门外的房风问道。 房风一愣,没想到李庆来会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再次造访,随即迎上去握住了李庆来的手说道,“李书记,您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李庆来爽朗地笑了几声,“你这个小房啊,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 “当然可以!李书记快里面请!”房风把李庆来让进了屋里。 李庆来虽然这样说,但是房风知道他是一个无利不起早之人,到这里来一定是有事,而且看他的态度,还有可能会求到自己。 果然,一番寒暄之后,李庆来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小房啊,现在有个事情要和你商量!” “李书记,尽管说。” 李庆来想了想说,“是这样,就在刚才,强参集团华夏分公司的琼斯小姐找到了我,想要在咱们望云镇投资办厂,只是他们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想要你们医院的那个‘四十颜止膏’的配方,当然了,他们不是无偿使用,是可以给你们股份的!” “不知道李书记对这个强参集团了解多少?”房风倒了两杯茶,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自己也坐下来问道。 “你这个小房呀,还想考我?”李庆来拿手指了指房风笑道,“我还是做了一些功课的!强参集团是米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的医药企业,历次位列世界五百强企业的前十名,是一个实力雄厚、财力敌国的超级商业航母!” 房风早就猜到,强参集团有地头蛇洪老道的帮助,肯定会通过给上层施压,逼迫自己交出‘四十颜止膏’的配方,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 “李书记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 “哦!”李庆来的脸色一沉,“李某人孤陋寡闻,还请房院长多多赐教!” 房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说道,“强参集团真正的幕后老板是是臭名昭著的米国米尔财团,米尔财团的创始人老米尔为当年八国联军的一个统领,曾参与了火烧圆明园,回到米国后,他把从华夏抢走的宝物变卖,积累了惊人的财富,这才成立了米尔财团,后来出资组建了强参集团;强参集团生产的壮阳药物,透支人体的阳气,长期以往对人体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更让人气愤的是,米尔财团支持的强硬派,公然发布华夏威胁论,对华夏的企业处处设卡,亡我华夏之心不死!” 说到这里房风停顿了一下,看着李庆来道,“试问一下,对于这种无德无良的企业,怎么能拿我们老祖宗的秘方和他们交换?” 李庆来的脸色越发阴沉,强忍着没有发作,嘴角抽动了两下,冷声道,“房风院长的爱国心太过泛滥了吧!八国联军的事情已经过去百年了,而且今天就算我李庆来不和他们合作,难保不会有张庆来、刘庆来跟他们合作,再说了像这种无污染的轻工业是县里重点争取的对象,今天我们要是错过了,可能就失去了望云镇发展的最佳时机!” “勿忘国耻,警钟长鸣是我们每一名华夏子孙的责任,我们不能只为了眼前的一点利益就一味去迎合外国人的需求!”房风说话的声音变得大了一些。 李庆来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他猛地站了起来,瞪着房风厉声道,“房风,你是什么意思?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书记?还有没有全镇的老百姓!” 房风瞥了他一眼,转过身道,“正是为了全镇的老百姓,我才不能让强参集团建在咱们望云镇!正所谓‘厚德载物’,无德的企业是做不长久的,怕就怕到时候受到损失的是老百姓!” “你!”李庆来气得鼻子都歪了,指着房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庆来稍稍喘匀了气,才说道,“好!我不和你说了,我去找县里的主要领导!看他们能不能说的动你!” 李庆来说着拂袖而去,这让房风想到了以前上小学的时候,经常有学生打架打不过,抹着鼻涕哭道:我告诉老师或者家长去。 “他走了?”路通的脑袋从门缝里挤进来眯着眼睛问道。 “嗯,去叫家长了!”房风脱口而出。 “啥?”路通不解地问道。 “我都气糊涂了,他是去县里找主要领导告状去了!”房风更正道。 第149章 各怀鬼胎 - 医者房风 - 房风 路通推开门摇动着身体走了进来,“我刚才在门口听到了一点儿你们的谈话,你们是因为建药厂的事‘顶’上了?” “嗯,还是上次洪老道和那个米国女人谈的那件事!他们是盯上那张‘四十颜止膏’的配方了!”房风站在窗前抱着双手说道。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不知道都是有谁知道这个配方?”路通担忧地说。 “除了我和师父没有其他人知道。”房风想了想说道,忽然他的脑子里又想到了一个人,“对了还有她也知道!” “是谁?” “焦栀子!” 想到焦栀子,房风的心里又是一阵心酸,虽然同在卫生系统还能经常见面,但是彼此已经情同路人! “老领导,事情就是这样!您说这个房风是不是太不识抬举了!”县委甄学名的办公室里,李庆来正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前面添油加醋地对甄学名汇报情况。 甄学名听完脸上看不出丝毫变化,一双阴鹫的眼睛盯着李庆来足足看了一分钟,看得李庆来浑身不自在,他的手心开始冒汗,双腿不自主的打起颤来。 “为什么要来找我?你应该去找分管县长或者直接找马书记!再说了配方是人家私人的东西,不想拿出来也是无可厚非吧!”甄学名点着一颗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说道。 李庆来吓得一哆嗦,赶紧说,“您才是我们的老板,全易水县谁不知道您……” “李书记!”甄学名挥挥手打断了李庆来的话,“以后这样的话不要说,我只是一个政协主席,一个无知无权的闲人!” “甄主席,我……”李庆来一时语塞,以前甄学名最享受这种群星拱月的感觉,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抽的什么风。 “现在这个时间,马书记应该在办公室里,你如果过去应该还能见上他一面。”甄学名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对着李庆来说了一句。 看着明显话中有话的甄学名,李庆来突然一下子开窍了:房风不肯拿出配方说到底确实是私人的事情,无论是谁出面,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甄学名这是故意要把这个难题踢给马云翔,看起来自己的修行还是不到家啊! 想到这里,李庆来赶紧朝甄学名谄媚地笑笑道,“甄主席,那您忙着,我就先过去了!” “嗯!”甄学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盒香烟扔给他,“这是我在一个老领导那里‘顺’来的,还有两盒,这盒你拿去抽吧!” 李庆来伸手接住,珍重地塞进了上衣的口袋,脸上挂满了笑容,“谢谢甄主席,谢谢甄主席!” 走出了甄学名的办公室,凉风一吹,李庆来才发现自己的内衣都湿透了,而甄学名最后释放出的信号,再次证明了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于是他直奔楼上马云翔的办公室而去。 “高明!甄主席真是高人啊!”李庆来刚离开,洪老道扶着拐杖就从甄学名办公室的内间里拍着手掌走了出来。 “老洪呀,这个强参集团到底靠不靠谱?”甄学名朝洪老道问道。 洪老道脸色一沉,佯装生气,“甄老哥这是不信任贫道了?” “哪里有?是我失言了!”甄学名赶紧陪着笑脸说。 “哈哈哈……”洪老道笑道,“甄老哥,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强参集团承诺给你的好处,事成之后一点儿也少不了!” 对于李庆来这个不速之客,马云翔是不太欢迎的,甚至有些抵触的情绪,但是自己毕竟是县里的一号人物,和下面官员的关系不好弄得太僵,于是看着一脸虔诚的李庆来,马云翔打着官腔问道,“李书记,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是有事情要向马书记汇报。”李庆来战战兢兢地答道。 “那就坐下说吧!”马云翔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自己也在坐到了宽大的椅子上。 李庆来朝马云翔感激地一笑,来到沙发前面,将半个屁股坐在了上面,上半身往前躬着,满脸恭敬的神色。 “是这样,米国强参集团下属的华夏分公司想要在我们望云镇投资办厂,我……” “什么?强参集团!”马云翔研究生读的就是工商管理学,他自然知道强参集团的实力,一个国际化超级大集团竟然要到一个小镇上去投资,马云翔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马书记,就是米国的强参集团,不过他们提出了一个条件。”李庆来马上说道了重点。 马云翔兴奋地搓搓手,道,“这可是一个拉动望云镇乃至易水县发展的大好机会呀!别管他们他什么要求,只要不违反政策和原则,一律满足!” 马云翔自然算的清楚,像强参集团这样的大集团,在一个地方建了药厂,会把相关的附属产业,像仓储、物流带动起来,到时候剩余劳动力的问题也顺带着解决了,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政绩啊! “他们提出的要求是想要疗养院房风院长手里的一张药物配方,而且不是无偿使用!”李庆来说道。 “房风怎么说?没同意?” “他不仅没同意,而且态度相当不好,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来找马书记您出面解决一下难题!”李庆来大概保持正襟危坐的姿势时间长了,只好把屁股往后挪了挪。 马云翔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李庆来本来就是和甄学名是一丘之貉,现在遇到难题了,就跑来找自己解决,可是如果药厂真的能够建成了,自己的功劳肯定是最大的,到时候再收拾这些人也不晚。 想到这里,马云翔点点头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会亲自找房院长商量的,你只管做好筹备工作就好了!” 李庆来心中暗喜,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说,“好的,多谢马书记的帮助,我这就回去筹备!” 李庆来走后,马云翔把电话直接打给了房风。 “马书记,您好!”房风接通电话说道。 “小房呀,你现在到我这里来一下,有点事情要和你商量。”马云翔客气地说道,自从知道了房风是陈明国省长的人之后,他一直在找机会接近房风,希望能靠上陈明国这颗大树。 “好的,马书记,我稍后就到!” 挂断电话,房风纳闷起来,要说起来,李庆来应该是找他的主子甄学名呀,怎么是马云翔给自己打的电话?不过,稍稍一想,房风就明白了,这个甄学名大概觉得这件事情不好办,主动把难题推给了马云翔啊! “小房,你对强参集团在望云镇投资这件事情怎么看?”县委的办公室里,马云翔开门见山地向刚刚坐下的房风问道。 “马书记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马云翔微微一愣,笑道,“你这个小房呀,还跟我卖关子,当然是说真话了!” “强参集团在望云镇投资建厂是假的,他们的目的是奔着我手里的一张药膏配方来的!”房风说道。 “哦,那张药方真的有这么重要吗?”马云翔摘下自己的眼镜拿布边擦着边问道。 房风笑笑道,“药膏的名字叫做‘四十颜止膏’,是一张前朝宫廷遗方,传说经常使用这种药膏的人,相貌能够永远保持在四十岁以前的样子,而且经过验证,它对肌肤瘢痕也有奇效,可以修复受损的肌肤,去年我们医院曾经生产过一批这种药膏,反响相当好,今年我们刚想扩大规模,申请建厂,谁知道强参集团的人就来了。 “原来是这样!”马云翔重新戴上眼镜,陷入了沉思之中,强参集团要是真的能够在望云镇建厂,倒是一件大好事,可是如果被他们给骗了,到时候就是一桩丑闻了。 “小房,咱们关起门来说话,其实我的本意还是非常希望强参集团的药厂能够落户望云的,只是听你这么一说,我又打了退堂鼓,这样吧,你给老哥我支个招!”马云翔果然变得圆滑了许多,和房风打起了太极,把皮球又踢给了房风。 房风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从随身的手包里取出一张图纸打开铺在了马云翔的办公桌上,微微一笑道,“马书记,请看!” 马云翔赶紧站起来凑近一看,顿时惊呆了。 图纸上画着一副城市的构架,街道井井有条,楼房排列有序,最上面是一座大山,从山往下辐射,分别是保健养生功能区、医药产业园区、居民区甚至还有大学园区等等。 “这、这是望云镇的规划图?”马云翔抬起头看着房风不可思议地问道。 房风点点头,“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小房,房兄弟呀!你真是大手笔啊!”马云翔搓着手,激动地围着办公室转起了圈。 “这个规划是你一个人做的?” “嗯,不过其中也融合了任天行书记的很多构想!”房风还没有忘记拉任天行一把。 “你的这个‘造城’计划成功的几率有多大?”马云翔再次看了一眼图纸问道。 “我始终信奉一句话‘事在人为’!只要我们敢想敢干,就离这个目标近了一步!” “好!有志气!”马云翔拍了拍房风的肩膀说道,“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想法啊!”其实马云翔自己也还不到四十岁。 “需要县里提供什么帮助?” 房风摇摇道,“暂时不需要,不过,以后需要的时候也希望马书记鼎力支持!” “好!”马云翔大手一挥,“让什么强参集团见鬼去吧!” 房风从桌子上收起图纸折叠了一下又放回了手提包里,“马书记,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吧,好好干,前途不可限量呀!”马云翔一直把房风送到房间门口,房风刚想开门,马云翔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小声叮嘱道,“你最近要防备着某些人搞小动作。” 房风自然知道马云翔说的是谁,答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没想到琼斯早就做了两手准备,房风回去的当晚,她就带人潜入了疗养院的办公室里翻找,只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而后他们翻墙进入了后面房风住的小院子。 院子里共有四间正屋,两间配房,稍大一点儿的是客厅,最东面的一间是玉虚的房间,紧挨着的住的白寇,最西边的是房风的房间,而配房一间是厨房,另外一间做了储物室。 琼斯显然是有备而来,直接奔向了房风所在的房间,其他的几个人则分别靠近了另外的房间。 这几个人都是洪老道从道上物色来的高手,不仅身手了得,而且擅长使用迷魂药,只见他们稍稍推开房间的门,把一根长管子伸了进去,轻轻吹了吹,就得手了。 忽然,站在最东边的一个人只觉得一道白影一闪,一阵腥风袭来,肩上传来一股剧痛,再看时,肩膀上血肉模糊,竟然被什么东西生生地抓掉了一块肉! 第150章 春梦了无痕 - 医者房风 - 房风 “啊!有鬼呀!” “快闭嘴!”琼斯几步走了过来,看到他肩膀上的伤口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剩下的人如临大敌般,把手里的枪都打开了保险。 “不准开枪!”琼斯警告道。 只是几个人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哪里还顾得上? 又是一阵腥风,琼斯看见了一只白色的老鹰正从高处俯冲而下,大声喊道,“快趴下!” 其他的人也意识到了危险,纷纷趴在了地上,海东青玉爪一击不成,贴着地面飞掠而过。 “我特么不干了!”刚才受伤的那个人强忍着剧痛,带着哭腔喊道,说着就朝门口走去。 “我也不干了!” “我也不干了!” 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面临不知名的威胁,心生恐惧,遂树倒猢狲散。 “停下来!都不能走!”琼斯实在不甘心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而且屋子里的三人都已经被迷晕,药膏的配方几乎唾手可得。 可是她这么一喊,几个人反而跑的更快了,几分钟不到就走的无影无踪了。 “该死!”琼斯骂了一句,转过身推开房风房间的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老屋,窗户非常小,采光不好,虽然外面月光融融,里面却是伸手不见五指。 琼斯先是站在门口听了听,直到听见了男人微微的鼾声,她才放下心来,从腰间掏出一只小巧的手电筒,打开朝里面走了过去。 最里面放着一张床,床上的房风睡的正香,床的一旁是一个书橱,里面放了很多书籍。 琼斯从床前走过去转过身打开了书橱的门,开始细细翻找起来。 “不许动!”琼斯的身后猛然传来一个声音,同时一个硬物顶在了她的腰间。 “房风?你、你不是被迷晕了吗?”琼斯把两只手缓缓举了起来。 “你以为你的这点儿药就真的能迷晕我?我可是从小在药罐子里泡大的!”房风冷声道。 “你、你想怎么样?”琼斯的脑子飞速运转,想到了几种逃脱的办法,最后都被自己一一否决了,因为稍有不慎,后面的枪就可能射出一颗子弹把自己年轻的生命给终结掉。 “呵呵!”房风笑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琼斯小姐!你三番五次地算计于我,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说过了,我只想要你的‘四十颜止膏’配方!”琼斯竟理直气壮地回道。 “所以你们今天光顾寒舍也是为了偷取药膏配方喽!”房风的说着声音变得大了一些,“慢慢转过身来!” 琼斯在转身的过程之中,悄无声息地把小巧的手电筒含在了嘴里。 而顶在琼斯腰部的‘枪管’也慢慢地转到了小腹部,看着琼斯火红的嘴唇里含着的手电筒,房风的心里不自觉的产生了一种邪恶的想法,再瞄上她那胸前的那对波涛汹涌的‘凶器’,顿时觉得下身一阵躁动,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琼斯看着房风贪婪的目光,双手慢慢放了下来。 “不许动!”房风叫道。 “你紧张什么?”琼斯含糊不清地说着,开始去解上衣的扣子,那对嫩白的‘凶器’得到解放,瞬间‘挤’了出来,颇具视觉张力,只看得房风的眼睛都直了。 “美吗?”琼斯特意又把胸脯挺了挺,魅惑十足地问道。 房风咽了一口唾沫,眼睛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琼斯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笑容,突然腮部一鼓,房风暗道一声:糟糕!只见一股烟雾从手电筒里吹出,直接窜进了躲闪不及的房风的口鼻里。 原来,琼斯竟在手电筒里放置了一种燃点极低化学药品,依靠手电筒里的灯泡的温度将药品点燃,从而释放出麻醉神经的烟雾。 房风在自己即将倒下的一瞬,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瓷瓶,在琼斯的鼻前一晃,琼斯马上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下意识地抓住房风,一起倒在了床上…… 晚上,房风做了一夜的梦,梦到了紫苏、焦栀子和云苓,当然还有尤丽。和尤丽的那一夜疯狂,仿佛又重演了一遍,只是这次的地点换到了草地上,两个人尽情的翻滚着、拥吻着,下面是软绵绵的芳草…… “房风,你在屋里吗?”突然一个女孩的声音边喊边敲响了门。 房风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外面的太阳已经很高了,而自己的头正枕在琼斯的两个硕大、嫩白的高耸之间,口水流的她满胸脯都是,再看琼斯脸色潮红,闭着眼睛发出梦呓般的哼哼声,双腿相互搓揉着,很是享受的样子。 琼斯的皮肤不是特别细嫩,甚至还有着欧美女性特有的粗糙,可是弹性十足,浑身散发着一股独特的芳香。 房风赶紧用手擦了擦流在琼斯胸脯上的口水,只是一动,那两个嫩白的高耸也跟着颤了起来,房风大囧,赶紧拉过一个被子给琼斯盖上了。随后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瓷瓶放在了她的鼻子下面,琼斯婴宁一声醒转了过来。 “我、我这是在哪里?”琼斯眨动着长长的睫毛,眼睛缓缓睁开了。 当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上身后,她下意识地惊叫一声,蜷缩到了墙角里。 门外的白芷听到了,声音又大了一些,“房风,你到底在干什么?快开门!” 房风转头看了一眼屋门,又看向满脸恐惧的琼斯,有些哭笑不得,“你昨天晚上来偷我的药方,把我迷倒了,然后我又把你迷倒了,现在想起来了吗?” 琼斯还是一脸懵懂的表情,其实房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绕口,可是眼前的一幕,又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琼斯低着头穿上了衣服,走下了床,轻轻甩了甩头发,说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你走吧!”房风伸手指了指屋门。 “房风……”琼斯欲言又止。 “以后别再打‘四十颜止膏’配方的主意了!”房风几步来到了门口,琼斯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一样蹭到了房风的身上。 “房风,你真好!”琼斯说着把一对红唇深深地印在了房风的脸上。 恰在此时,白芷一把推开了门。 “啊!”白芷看到眼前的一幕,张大嘴巴惊叫一声,呆在了那里。 房风赶紧推开了琼斯,琼斯挑衅地看了一眼白芷,摇摆着腰肢走了出去。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房风不知道该如何给白芷解释。 “不用说了!”白芷轻轻一笑,“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呀!” “不是!我……” “我知道了,房风同志,我对你是充分信任滴!”白芷轻轻拍了一下房风的肩膀说道。 房风这才放下心来,和白芷这种女孩在一起就是省心,永远不用担心被误会。 房风刚想出去,白芷伸出舌头在自己的魅惑红唇上舔了一圈,眼神迷离地问道,“昨晚,‘性’福吗?” “咳咳……”房风瞟了她一眼,赶紧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哈哈……”白芷大笑道,“害什么羞嘛,快传授点经验给我!” 上午,马云翔把李庆来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马书记,是不是房风答应交出药膏配方了” 马云翔摇摇头道,“没有,我没能说服他。” “什么?”李庆来心里一惊,站立而起,旋即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尴尬地一笑坐下说道,“这个房风连马书记的面子也不给?也太不识抬举了吧!” 马云翔马上做出一副愤怒的表情,拍了一下桌子道,“这个房风一向眼高于顶,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县委书记!” 李庆来失望之余,心里对两个人反目成仇还有些暗暗高兴。 消息通过甄学名传递给琼斯的时候,琼斯心里很是恼怒,她决定从房风身边的人下手,于是派人把路通绑到了县城的一处废弃厂房之中。 “说!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药膏配方!”琼斯拿鞭子狠狠地抽了路通几下子尖声叫道。 只是直到累的她香汗淋漓,路通就只有一句话:不知道! “你想好了,要是你能够提供药膏配方或者有用的线索,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为你们全家办理米国移民,享受荣华富贵!” “呸!我是不会背叛自己兄弟的!”路通朝琼斯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琼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看似窝囊的胖男人竟然软硬不吃,正想上前再打的时候,一个声音喝道,“慢着!” 琼斯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洪老道。 “洪先生,这个男人太难对付了!”琼斯把鞭子交到了一个黑人的手里,朝路通一撇撇嘴,黑人会意,举起鞭子又打了起来。 “琼斯小姐,你这样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的!”洪老道摇摇头,脸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哦,洪先生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琼斯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喝了一口水问道。 洪老道轻抚着胡子说,“其实嘛,人都有弱点,房风的弱点是自己的兄弟,而这个路通的弱点嘛,就是他的家人!” “哦,洪先生果然厉害,一语中的!”琼斯微微一笑,对身边的一个手下轻轻耳语了几句。 片刻功夫,两个人押着挺着大肚子的刘双花走了过来。 “双花!”路通挣扎了几下大声叫道。 “老路,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样了?”刘双花甩开押着自己的人,扑到了路通的身上。 “好一对恩爱夫妻呀!”琼斯拍着手掌走了过来。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刘双花对着琼斯怒目而视,恶狠狠地说道。 琼斯伸手抓住刘双花的下巴,说道,“很简单,只要你们能说出‘四十颜止膏’的配方或者提供有用的线索,我就会放过你们,而且还会给你们一大笔钱!” “呸!做梦!”刘双花把一口唾沫吐到了琼斯的脸上。 啪!琼斯反手给了刘双花一巴掌,刘双花的嘴角瞬间流出了鲜血。 “双花!你怎么样?”路通撕心裂肺地喊道,而后朝琼斯怒吼,“你们快放了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立刻就有两个黑人把刘双花架了起来,琼斯咬咬牙,脸上浮现出一丝阴狠的神色,伸手一指刘双花隆起的小腹,“你说要是朝这里打上一下会怎么样呢!” “畜生!快放开她!”路通头上青筋暴起,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琼斯转过脸看了路通一眼,说道,“放了她很容易,不过你要提供一点儿有用的线索!” 路通犹豫了,一边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一边是自己的妻儿,到底该如何取舍? “老路!不要告诉他们,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刘双花倔强地喊道。 琼斯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棒,在刘双花的小腹上画了一个圈,淡笑着说道,“那就可别怪我下手太狠喽!”说着她把木棒高高举起,重重地朝刘双花的小腹上砸来! 第151章 营救焦栀子 - 医者房风 - 房风 “住手!我说,我说!”就在木棒马上就要落到刘双花的小腹之上的一瞬,路通大声叫道。 琼斯收起木棒,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笑意,柔声说道,“早说嘛,你们哪里还用受这些罪?” “是呀!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路老弟何必为了一个小小的房风而弃自己的妻儿不顾呢!”洪老道也凑过来,捻着胡须说道。 “路通,不能说!我们要替房风保守住秘密!”刘双花双眼含泪冲着路通叫道。 路通仰面长啸,心里一阵绞痛,随后朝琼斯招招手,失魂落魄般说道,“知道‘四十颜止膏’配方的人除了房风,就只有文山街道卫生服务中心的焦栀子院长了!” “很好!” 琼斯和洪老道相视一笑,琼斯往后一挥手,“把他们两个人放了吧!” 路通赶紧上前扶起了刘双花,刘双花怒目而视,一把把他推开,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记住,强参集团的势力已经遍布华夏,你们要是敢报警,哼哼!最好先替自己的家人考虑考虑!” 洪老道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厉声威胁道。 刘双花一气之下回了娘家,而路通则一个人回到了疗养院,在房风办公室门前足足站了半个小时,他始终没有勇气去敲响那扇门。 直到临近下班的一刻,房风打开门看到了蜷缩着坐在自己门口的路通,把他吓了一跳。 “路大哥,你怎么坐在这里?” 路通抬起头,一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几乎肿胀成了一条线,“房、房兄弟,我对不起你……呜呜……”路通泣不成声。 “发生什么事情了,路大哥?”房风伸手扶起路通问道。 “洪老道和那个米国女人拿花姐威胁我,我把、我把焦栀子院长知道‘四十颜止膏’配方的事情告诉他们了!” “什么!”房风大惊,没想到他们会从路通下手,这样一来焦栀子就危险了! “房兄弟!房院长!我路通对不起你!我、我一头撞死算了!”路通说着后退几步,向墙上撞去。 房风赶紧拦腰把他抱住,“路大哥,你也是迫不得已,要怪只能怪我太大意了!你现在马上回去照顾好花姐,我去看看栀子!” 房风说着松开路通,向外面狂奔而去。 路通跌坐在走廊的地上,望着房风远去的背影,心中默念道,老天爷,你一定要保佑房风和焦栀子! 此刻的焦栀子正开着自己的小汽车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汽车刚刚驶入一条小胡同,迎面一辆悍马汽车疾驶而来,把她的汽车挤到了路旁的路沿石上,幸好刹车及时才没有撞上一旁的电线杆。 “哎!你会不会开车呀!”焦栀子打开车门走下来,指着悍马车上的一个外国女人说道。 琼斯微微一笑,后座的车门被打开,两个壮汉不由分说地把焦栀子拉到了汽车上。 “你们干什么?”焦栀子看到情形不妙,挣扎着叫道。 “焦栀子,焦院长!”琼斯用一双嫉妒的眼光打量着焦栀子,“你的皮肤真好,是不是就是因为用了房风的‘四十颜止膏’呀?” “房风?你怎么知道他?”焦栀子警惕地问道。 “咯咯咯……”琼斯大笑道,“一会儿见了他,你自己亲自问吧!” “你们把房风怎么了?”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焦栀子不再出声,任由着他们戴上了一个黑色的头套,汽车一路向东驶向了港口,而后,坐上快艇达到了一个海岛上,被带入了一幢别墅二楼的房间里。 头套猛然间被拿掉,焦栀子好大一会儿才渐渐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发现自己俨然置身于一处摄影棚中,粉红色的墙面、大红色的圆床,还有一架专业的摄影机,只是房间里一股淫靡的气息,让人非常不舒服。 “焦院长,欢迎来到杏色摄影基地,这里可是成功拍摄过很多大片的,一会儿你也有可能成为下一部电影的女主角哟!”琼斯穿着一身黑色的比基尼走了进来,炫耀似的将自己霸道的身材呈现在了焦栀子面前。 “什么意思?房风呢,你们不是说他在这里吗?”焦栀子紧张地问道。 “焦院长!你太天真了,我随便说一句话,你就相信啊!” “你骗我!你们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焦栀子边说,心里边在盘算着退路。 “很简单!只要你说出‘四十颜止膏’的配方,我可以马上放你走,要不然……”琼斯说着拍拍手,从桌子上的投影仪里射出一束光线,投放在了墙面上,画面不堪入目,让焦栀子一阵作呕。 “要不然,你就会成为下部戏里的女主角!”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琼斯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自己猩红色的指甲,轻声问道。 “我想你搞错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四十颜止膏’的配方!”焦栀子盯着琼斯的眼睛看了几秒说道。 “哦?是吗?”琼斯打了个响指,两个只穿着短裤的壮汉走了进来,把焦栀子拉起来,扔在了圆床上,几下子就把她外面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了一身白色的内衣,浑身的瓷白肌肤散发着性感的光泽,让人禁不住浮想联翩。 “啧啧!”琼斯摇摆着肥硕的屁股走了过来,惊叹道,“焦院长真是个美人呀!” 这时候一个长相猥琐矮小的男人走到了摄像机前,调好了机器,看着仅保留三点式的焦栀子,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 “完美!”男人淫笑着说道。 焦栀子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对付自己,心里万念俱灰,‘四十颜止膏’的配方的确记在自己的脑子里,只是自己已经‘背叛’过房风一次,这次说什么也要替他守住秘密! 想到这里,已经被缚住手脚的焦栀子眼睛一闭,两排银牙咬住了自己的舌头,竟是要咬舌自尽! 琼斯大概看出了焦栀子的异样,大呼道,“快拿布塞住她的嘴!” 马上就有一个壮汉抓住焦栀子的下巴,把一块布塞进了她的嘴里,一股鲜血顺着布流了出来。 “想死?没有这么容易!”琼斯看着焦栀子笑道,一挥手,两个早已经垂涎三尺的壮汉一拥而上,焦栀子的眼睛里透出了绝望的神色,面对如此的*,自己竟然连选择有尊严的离开这个世界的权利都没有! 突然一声猛禽的长啸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如同一颗离膛的子弹一样破窗而入,手腕轻扬,两个*焚身的壮汉闷哼一声倒在了床上,琼斯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房风,一身暴戾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是你!”琼斯的双腿开始往后退,拿眼神不可察觉地瞟了那个猥琐男一眼,猥琐男会意慢慢后退走向了门口,刚想拉开门的一瞬,一根削尖的树枝把他的手掌钉在了门的上面,鲜血喷涌而出,猥琐男当场痛晕了过去。 “唔唔……”焦栀子睁开眼看到了房风的身影,心里一阵激动,只是嘴里塞着布,手脚被缚,动弹不得。 房风走过去,伸手拿掉了她嘴中的布,解开了身上的绳子,“房风!”焦栀子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扑到了房风的怀中,相思的眼泪涌了出来。 “好了,没事了!”房风抚摸着焦栀子的后背,轻声唤道。 这边的琼斯乘着房风不注意就地一个翻滚,打开房间的门跑了出去。 “不好!”房风松开焦栀子大叫道,“这个海岛是公海之上的一个无主之岛,刚才进来之时我查看了一番,岛上至少有几百人的武装,而且装备精良,如果打草惊蛇的话,我们很难出去!” “怎么办?”焦栀子紧张地看着房风问道。 “杀了她!”房风脸上杀意顿现,伸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把水果刀和一把吃饭用的筷子,拉起焦栀子的手追了出去。 “杀了他们!”已经跑到楼下大厅里的琼斯回过头惊恐地看着房风二人,对几名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叫道。 说着她自己也拿起来一把AK47,瞄准了房风和焦栀子,房风赶紧一按焦栀子的头,趴在了地上。 突突突!一梭子子弹贴着两人的头皮打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啊!焦栀子捂着耳朵尖叫着,要是没有房风在,她恐怕早就疯掉了。 房风瞅准他们换*的间隙,抽出几根筷子甩出,几个人纷纷倒在了地上,琼斯的右侧手臂也受了伤,连忙跑了出去。 于是,海岛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一个满脸杀气的男人领着比基尼美女追击着另外一个比基尼美女,场面既香艳十足又充满了暴戾的气息。 到底还是晚了一步,琼斯最终进入了海岛上的军营里,房风赶紧领着焦栀子朝自己停泊快艇的小码头跑去。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后面马达的轰鸣之声大作,几辆皮卡和十几辆摩托车呼啸着尾随房风二人而去。 来到码头,刚想发动快艇,房风突然一拉焦栀子的手,“不行,我们不能上这条船!” “为什么?我们不是马上就能离开吗?”焦栀子显然还在对刚才在别墅里的事情心有余悸,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飞离这个地方。 “赶快离开,来不及解释了!”房风拉着焦栀子朝不远处的石壁走去,只是刚刚离开,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快艇被炸成了碎片! 渐行渐近的皮卡车上,一个身材魁梧的人肩膀上扛着的一个M72式单兵火箭筒正冒着浓烟。 第152章 海岛惊魂 - 医者房风 - 房风 焦栀子拍着自己的胸脯,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房风赶紧扶起她躲到了一个岩石的缝隙里,只是缝隙极窄,两个人身体不得不紧贴在一起,耳边只剩下了彼此粗重的呼吸声。 经过一番奔跑和厮杀,焦栀子的内衣早已经破旧不堪了,头发也已经被汗水打湿贴在了脸上,面对房风的目光,焦栀子羞涩难当,索性趴到了房风的怀中。 “房风,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想再见我了,看到你能来救我,今天就算是死了也值了!”焦栀子幽幽地说道。 “傻瓜!‘四十颜止膏’的配方不过是身外之物,你告诉他们又何妨,又怎么会吃这么多的苦?”房风轻抚着焦栀子的肩膀怜惜地说道。 焦栀子抬起头无比坚定地说,“我绝对不会告诉他们的,上次的事情……” “上次的事情是我小气了,其实你也有你的苦衷!”房风打断焦栀子的话说道。 “房风!”焦栀子不由得抱得房风更紧了一些。 “他……对你好吗?”过了一会儿,房风轻轻问道。 “谁?” “你男朋友呀,就是上次路大哥结婚和你一块去的那位!” “他是我表弟!临时拉来凑数的!” “哦!”房风微微一愣,女孩子的心思还真是奇怪。 海岛上的武装人员始终没有搜查到房风二人,只不过时间久了,他们在这个狭窄的裂隙里也快支撑不下去了。 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房风才挪动身体和焦栀子一起走了出来。 洁白的月光洒落在焦栀子的身上,是那么圣洁,那么美丽,只看得房风都痴了,只是一阵海风吹来,焦栀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房风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了。 “饿了吧?” “不饿。”焦栀子刚说完,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出卖了自己。 “那我们就找个地方先吃饱饭再走!”房风说着牵起焦栀子的纤手竟朝军营的方向走去。 “不怕被他们发现吗?”离着军营越来越近,焦栀子紧张起来,手心里都沁出了汗。 房风嘴脸轻扬,镇定自若地道,“灯下黑,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真有你的!”焦栀子深情的注视了房风几秒钟,便不再说话。 绕到军营的后面,一面三米多高的墙横在了两人面前,房风背起焦栀子,又用衣服在身前打了一个结,“抱紧我!”房风转过头说道。 “嗯!”焦栀子异常坚定地点了点头,一双手臂紧紧抱住了房风的脖子,将整个身体都伏在了他的后背上,闭上了眼睛。 房风后退了十几步,暗运内力,接下来是一个强有力的助跑,双脚在墙面上蹬了几下,身体轻飘飘地落在了院子里。 焦栀子只听的耳旁的风声呼呼作响,直到房风停下时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发现正置身于一丛灌木的后面。 “我们进来了?”焦栀子小声问道。 房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的一个岗哨,伸手堵住了焦栀子的嘴。 “什么人在那里?”一个身穿迷彩服的士兵大概听到了这边的响动,端着一把*走了过来。 房风的心里一阵紧张,看起来偷袭要变成强攻了,只是自己身单势弱,想要带着焦栀子冲出去难度可就大了,他的手不由得握紧了那把水果刀。 “看我的!”焦栀子伸手按住房风,小声说了一声,竟脱掉外套站了起来。 那个士兵见有人出现,慌忙将枪口对准了这边,只是下一秒看到了如此美艳不可方物的比基尼美女,呆愣在了那里。 “你、你是什么人?”士兵结巴着问道。 “大哥,我是来海上游玩的,我们的船遇上了大风,被打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了!”焦栀子用甜的发腻的声音娇嗲道。 “身上有没有武器?”士兵将信将疑的往前走了几步。 “武器?”焦栀子轻轻摇动了一下身体,一对露着圆润半球的高耸跟着颤了颤,娇呼道,“人家没有武器呀,大哥快来拉我一把,我的脚崴了,都走不了路啦!” 房风完全没有料到平日里一板一眼的焦栀子竟然玩起了色*诱,不由得大跌眼镜。 士兵吞了口唾沫,乐颠颠地跑了过来。 待到士兵走到攻击范围之内,房风突然暴起,手掌作刀打到士兵的后颈之上,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响就倒了下去。 房风伸手把他扶住,又脱掉他的衣服撕成布条反手绑了起来,嘴里被焦栀子塞上了一只袜子。 两人潜入到了离得最近的一处房间里,这个房间大概相当于普通的房屋三间大小,里面堆放着一些箱子,房风随手打开了一个,细看之下不禁大吃一惊:里面竟是一些枪械和弹药,其余的箱子里也都是这些东西,从手枪、自动步枪到火箭筒、迫击炮、*不一而足。 房风曾在东海军区打过几次枪,腕力惊人的他枪法却是很差,没少被龙云飞奚落,相对于枪械,他还是比较擅长投掷类冷兵器,于是他往口袋里塞了几个*走向了房间的另一边。 还好这边储备着一些牛肉罐头和压缩饼干,两人胡乱吃了一些,找出了一件衣服,给焦栀子换上,才躲到了角落里准备休息一下。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房风看着穿着肥大迷彩服的焦栀子调笑道。 “什么?” “刚才引诱那个士兵啊!” “快别说啦!丢死人了!“焦栀子脸色一红,轻轻捶打了房风几下。 忽然外面警报声大作,一个声音大叫道,“混进来的是一那一女,可能是琼斯小姐要找的人!” 原来就在两人离开不久,那个被打晕的士兵就被发现了,行踪一下子就暴露了,怎么办?焦栀子焦急地看向了房风。 “不用慌!我们走!”房风拉起焦栀子,朝门口走去,旋即又回转过来,拿出一个*设定好了时间。 房风领着焦栀子躲开探照灯,成功坐到了一辆皮卡车上,只是一时之间竟发动不起来汽车。 “他们在汽车上!”高高的哨楼上,一个士兵调转探照灯,把刺眼的灯光对准了房风和焦栀子,下一秒就是枪林弹雨。 房风从边发动汽车边从口袋拿出一颗*一甩手朝岗楼扔了过去,轰的一声巨响过后,灯灭、人亡、岗楼瞬间倒塌! 恰在此时汽车终于发动了起来。 “趴下!”房风一按焦栀子的头,一颗子弹洞穿了前挡风玻璃,焦栀子吐了吐舌头,缩在了座位底下,房风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啸叫着朝大门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大门却慢慢合拢了起来。房风又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扔了过去,又是一声巨响,大门被炸开,汽车从燃起的熊熊大火中冲了出来。 “接下来怎么办?”焦栀子从座位下露出头,向房风问道。 “轰!”房风双手抬离方向盘,大叫一声,紧接着身后的军营里果然传来一阵响彻天地的爆炸声,军营瞬间被大火吞噬掉了。 “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援兵应该快到了!”房风说着猛地一打方向盘,汽车驶向了小岛上的一处高地。 “房风!我要杀了你!”从远处赶来的琼斯看着几乎被夷为平地的军营,发疯般叫道,而后向后一挥手,百余名精壮的雇佣兵跟随着她朝房风和焦栀子所在高地奔袭而来。 房风二人来到高地后,躲在一块巨石的后面休息。 “喂!你在看什么?”焦栀子看着眼睛紧盯着远处天际的房风问道。 “救兵!”房风神秘地笑道。 焦栀子也不再追问,把头靠在了房风的肩膀上。 “房风,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不会!我会安全的把你带出去的!” 焦栀子旋即一笑柔声道,“其实,临时之前能有你陪在身边,这辈子也值了!” 房风伸出手放在了焦栀子的小嘴上,异常坚定地说道,“我们都会好好的!” 突然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传了过来而且越来越近,房风暗道一声:来的赶快! 两人露出头一看,黑压压的人群携带着各式轻重武器正从下面呈扇形围拢过来,距离两人的藏身之处不过四五百米的样子。 前有强悍的敌人,背后是陡峭的山崖,下面波涛汹涌的海浪里像是藏着一只躁动不安的怪兽时刻准备择人而嗜! 而此时琼斯带领的雇佣兵又往前推进了两百米,焦栀子甚至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怎么办?”焦栀子盯着房风问道。 房风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天空中的点点星光,救兵没能如约而至。 “栀子,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房风轻叹了口气,抚摸着焦栀子的肩膀柔声道。 焦栀子大概猜到了房风的想法,紧紧地抱住他,动情地说道,“房风,如果还能有下辈子,我一定要在最好的年华遇见你!” “我也是!”房风说着慢慢站起来拉过焦栀子的小手,走向了悬崖,与其被俘受辱还不如保留着最后的一点儿尊严离开这个世界。 第153章 五行生克 - 医者房风 - 房风 就在两人刚要准备跳下的时候,身后不足百米处,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无数条火舌吞吐着在黑夜里分外显眼。 “什么情况?”房风转过头却发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武装人员正与琼斯带领的雇佣军交上了火。 啾!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长鸣,海东青玉爪稳稳地落在了房风身边的岩石之上。 房风心中大喜过望,伸手把焦栀子拥进了怀中。 “栀子!我们得救了!” 焦栀子也是喜极而泣。 半个小时的功夫,琼斯带领的雇佣兵落败,夺路而逃。几百名身穿海军陆战服的士兵来到了房风二人所在的地方。 “房风,你没事吧!”白芷身着一身戎装,出现在了房风面前,绝美的容颜、玲珑有致的身材再配上合身的军装,浑身英气逼人,焦栀子在心里都忍不住暗赞了一声。 “你如果再晚来几秒钟,我们就跳下去了!”房风指了指悬崖,佯装生气地说道。 白芷几步走过来,打量了房风一下,眼圈一红,旁若无人地扑进了房风的怀中。 “幸好你没事儿!要不然我下半辈子可怎么过呀!”白芷说着竟抹起了眼泪。 “咳咳……”房风对白芷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 良久,一旁的秦艽开口道,“小姐,我们要不要现在赶回巨阳岛?我怕他们会卷土重来!” 白芷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房风,小手一挥道,“马上撤退!” “哎!这位美女是?”白芷一转脸看到了焦栀子。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焦栀子小姐!”房风说着指向白芷,“这位是白芷!” “你好!” “你好!” “你的皮肤真白!” “你也很漂亮,尤其是穿着这身军装,像是一个女将军!” “是吗?是吗!我跟你说,这件军装可是我让人根据我的身材专门量身定做的!”白芷说着还特意转了几个圈,展示着自己的完美身材。 房风无奈地摇摇头,实在不想听两个人没完没了地聊下去,只好说道,“我说两位美女,咱们能出去再聊吗?” “好吧!我们走吧!”白芷说着伸手挽住焦栀子的胳膊朝码头的方向走去。 房风看着码头上停着的几艘舰艇,微微一愣,“这是你们的?” “是呀!这是我们巨阳岛的武装!”白芷举重若轻地说道。 房风咋舌不已,没想到白芷兄妹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势力。 为避免气急败坏的琼斯派人堵截,舰艇一路向南驶入了南海,不到半日便到达了巨阳岛。 岛上植被茂盛,金色的沙滩,湛蓝的海水、清新的空气,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哇喔!好美的风景!我喜欢这里!”焦栀子一下船就深吸了一口空气大叫着跑向了沙滩,只是她不知道,她自己在别人的眼中又何尝不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呢! 忽然远远的跑来了一个年青人,边跑边大声喊道,“秦长老,老太爷病倒了!” 秦艽闻言大惊,发狂般朝前方的房子跑去。 “怎么会这样?老爷子的身体不是很硬朗吗?”白芷愣了一下,也迈步跟了上去。 “怎么都走了?”焦栀子从远处的沙滩上跑过来朝房风问道。 房风拉起她的手,边走边说道,“好像是有人生病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浓重的华夏风格房子里的床上躺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老人须发雪白,面色黝黑,国字脸,浓剑眉,虽然尚在病中,但是浑身依旧透着一股威严,气场十足。 他就是巨阳帮唯一在世的老长老~秦岭,在巨阳帮生死存亡之际力挽狂澜,拯救了数千条生命;但是他居功不自傲,在老帮主白寇出走之后,拒绝了所有人让他出任帮主的提议,辅佐年幼的白术成就了一方霸业。 房风走进屋子一闻,尽是血腥之气,再看到床前的一个木桶,不由得一惊。 “爹!您这是怎么了!”秦艽双手握住父亲的手,眼泪奔涌而出。 秦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瞄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怒道,“哭什么!没用的东西!生死乃是人生常事,比起我的那些早年死去的老兄弟,我算是活够本了!” 秦岭说着脸上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表情,“三十年了,我终于可以去见死去的各位老弟兄和老帮主了!”说着,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转头,一口殷红的鲜血喷射而出。 “爹!” “岭叔!” “秦长老!” …… 秦岭的咳嗽声小了一些,才摆摆手道,“我之死后,把我送回华夏老家安葬,叶落归根喽!” “爹!老帮主没有死!就在华夏!”秦艽说道。 “什么?他还活着!”秦岭微微一愣,旋即笑道,“老帮主啊,我是见不到你最后一面了!” 房风分开人群站了出来,伸手抓起秦岭的手腕,轻声道,“老人家,我帮您看一下!” “对!怎么把你给忘了!”白芷失声叫道,眼前不就是有一个名医嘛。 秦艽往旁边挪了挪,脸上也浮现出喜色,房风的医术他是亲眼见识过的,心里燃起了希望。 “小娃娃,你是中医?”秦岭看着年纪轻轻的房风问道。 房风点点头,示意秦岭不要说话,沉心诊起脉来,大概五分钟后,收起手站到了一旁。 “怎么样?我是不是快要去见阎王了?”秦岭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问道。 “医之神者,能逆天改命,敢改阎王令!我虽然不敢自称神医,但是老先生的病却还是可以治疗的!”房风自信地说道。 “哦!”秦岭睁开了眼睛,细细打量了一眼房风,一向老成持重的他最看不惯个性张扬的年青人,心中不免生出轻视之意。 “真的能治疗吗?房风,你真厉害!”白芷看向房风的眼睛中满是小星星在闪动。 秦艽迫不及待地说道,“房院长,那就麻烦您给我父亲治疗吧!” “等等!不知道老夫得的到底是何病症?这位小医生竟如此有把握!”秦岭斜眼看了一眼房风,冷声道。 房风听出了秦岭语气中的轻视之意,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老先生得的乃是呕血病,属脾阳虚衰之证!” “哦!”秦岭闻言心里一惊,又问道,“当如何治疗?” “当用金针针刺足三里、中脘益气健脾,针刺关元、百会固脱回阳!”房风边说边施展‘太乙飞针’绝迹将一根根金针凌空刺入了相应的穴位之中。 随着金针刺入,秦岭顿觉胸中舒畅无比,多日的阴霾一扫而空,无边的困意袭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老太爷可是好久没有合过眼了!”一个年青的小伙子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阿甘,老爷子怎么会突然病的这么厉害!”秦艽把那个小伙子阿甘拉到一旁问道。 阿甘看了一眼秦岭,吞吞吐吐地说道,“老、老太爷不让说……” “快说!”秦艽瞪了他一眼,怒道。 阿甘吓得脖子一缩,赶紧说道,“是这样,就在你和帮主走后不久,菲拉国的大海盗头子阿杜拉找到了老太爷,好像是说想要在咱们巨阳岛上建立一个据点,老太爷听到大怒,把他们赶了出去,那个阿杜拉走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咱们如果不和他们合作,他们就、就……”阿甘说着脸现难色。 “就怎么样!” “就派人踏平巨阳岛!” 啪!一张实木的桌子被秦艽一掌拍得粉碎。 “他们敢!一群跳梁小丑竟敢如此放肆!” 阿甘往后退了几步,小声道,“老太爷也是这样说的,只是从那之后便呕血不止,我们想要通知你们,他却执意不肯,说是怕你们分心。” “这个阿杜拉真是贼心不死啊!”身后传来白芷愤怒的声音,“三年前他就派人来提亲,想要娶我,哼!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现在又弄这一出,明显是嫌自己活的久了!” “帮主!我父亲的病就是因这个阿杜拉而起,我秦艽要是不报此仇,妄为人子!”秦艽握得手指咯咯作响,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恨不得下一秒就将阿杜拉碎尸万段。 白芷伸手一拉秦艽叫道,“既然得罪了我巨阳岛的老人,这件事情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了!我要灭了他们这群海匪!” “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房风走过来轻轻问道。 “没事儿!”白芷的脸上马上浮现出轻松的神色,“你只管好好给老爷子治病就好了!” 房风面现忧色,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老人家的病远没有这么简单!” “哦,他这不是好多了吗?”白芷看了一眼酣睡的秦岭问道。 “老人家平素多虑善思,中医讲:思虑伤脾,而脾又主统血,也就是说,全身的血液全靠脾来统摄,脾伤则统摄无权,再加上他恰好大怒一场,肝火上逆,按照五行生克制化规律来讲,脾属土,肝属木,木又克土,所以脾气虚损更加严重,血液失摄,发为呕血危证!”房风说道。 “那到底要怎么治疗,老爷子的病才能彻底治愈呢?”白芷想了一下,看向房风问道。 “想要暂时止血容易,而要想彻底祛除病根,只有做到两件事情!” 第154章 伏龙胆 - 医者房风 - 房风 “两件事?哪两件事?”白芷和秦艽齐声问道。 “中医历来强调七情致病需用七情医,所以治疗老人家的病也要用到情志疗法,第一件名曰:平肝,消除让老人家暴怒的源头!”房风伸出一根手指说道。 “这个好办!我现在就派人把阿杜拉那个混蛋给做了!”白芷说着,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狠色。 房风摆摆手道,“这也只是治标之法!要想彻底治愈,还必须做第二件事情:健脾,即请回我的师兄白寇,以平复老人家的思虑郁结!” “这件事情恐怕有些难度。”白芷看了一眼秦艽说道,“我几次提到让父亲回巨阳岛,他都拒绝了,还是打不开以前的心结!” “我了解师兄的为人,相信他知道秦老前辈身患重病的消息后,会马上前来的!” 秦艽也用乞求的目光看向白芷,白芷马上把电话给自己的父亲拨了过去。 没想到白寇听到秦岭患病的消息后,立马就同意前来了。 白芷和秦艽大喜过望,房风接过手机给白寇交待了一些事情,就挂掉了电话。 借助巨阳帮遍布华夏的势力,白寇不出半日就赶到了巨阳岛海域。 而此时听到消息的秦岭不顾众人的劝阻,拖着带病的身体来到了码头上翘首以盼。 海面上一个黑点儿渐行渐近,很快一艘快艇停靠在了码头上。 白寇站在快艇上,心中思绪翻滚,有一种近乡情怯之感,正考虑着该如何面对以前的老友,忽然看到了老态龙钟的秦岭,眼眶一热,两行泪水不由得流了下来,赶紧跳下船,来到秦岭面前握住了他的手。 “老哥!” “老帮主!真的是你啊,属下参见老帮主!”秦岭说着双膝一屈,就要跪下。 白寇赶紧扶住,“老哥真是折煞我了!想当年我惹下如此滔天大祸,一走了之,是你一个人支撑起了巨阳帮,我又有何面目受你一拜!” “受得!受得!君是君,臣是臣,这伦理纲常废不得!”秦岭说着硬是要跪下。 “秦伯伯你是带病之身,这里风高浪大,不便在此过久逗留,我看咱们还是回房间里说话吧!”白芷站出来说着乖巧地伸手扶住秦岭朝屋子走去。 多年的老友久别重逢谈起往事都感慨万千,彼此的心结终被解开。 “风儿,秦老哥的病到底好不好治,你给我透个实底!”白寇把房风叫到一旁问道。 房风点点头道,“老人家是脾阳虚引起的呕血之病,本来不太好治,不过你能过来,他的病就好了一半了。” “唉!也是怪我,要不然秦老哥也不会累成这样!”白寇自责地说道。 “不知道我让你带的东西带来了没有?”房风问道。 “带来了!”白寇说着从旅行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口袋。 “这是什么东东?灵丹妙药?”白芷一说话,其他人也都围了上来。 白寇打开之后,众人凑近一看,不禁大跌眼镜:口袋里竟是一些被火烧过的泥土! “这些泥土有什么用处呀?”焦栀子朝房风疑惑地问道,这也是其他人都想问的问题。 “这叫‘灶心黄土’,又名‘伏龙胆”,乃是锅底经过火烧的泥土,具有温阳健脾摄血之功效!”房风解释道。 “泥土也能入药?”秦艽疑惑地问道。 “是呀!早在几千年以前我们华夏的祖先就用灶心黄土治疗一些失血、久泻等疾病,直到近代人们才发现了土霉素,正是从泥土之中提炼而出!”房风说道。 “可是这巨阳岛上有这么多的泥土,又何必要千里迢迢地从华夏带过来呢?”焦栀子马上追问道。 “是呀!是呀!为什么?难道我巨阳岛上的泥土就不能入药?”白芷一下子来了兴趣。 房风笑了笑说道,“五行之中,对应方位和五脏依次为:金居西方属肺,木居东方属肝,水居北方属肾,火居南方属心,唯有土位居中央属脾,就地理位置而言,巨阳岛位居南方,其土沾染火性,偏于燥烈,而华夏位于中央,其土性最是甘缓温补,所以华夏自古便有‘中土’一说。” “这样也行?华夏文化还真是博大精深呀!”白芷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由得叹道。 “正所谓医者意也!取中土之土入药治疗老人家的脾不摄血之证,最是切中病机,当然可以取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房风自信地说道。 “妙呀!”焦栀子拍着手掌赞道,“以你对中医的领悟,不去做大学教授真是太可惜了!” 白芷虽然不是很懂,但也跟着伸出了大拇指,“厉害厉害!” 喝过房风亲自煎煮的黄土汤之后,秦岭的病好了一大半,呕血症状已经彻底止住,气力也正在慢慢恢复。 房风终于可以抽出时间带着焦栀子在岛上游玩了一下,而此时的白芷和秦艽正磨刀霍霍,准备带领人马与海盗们决一死战。 忽然随着几声枪响,一队人马坐着一艘舰艇靠岸后,趾高气扬地直奔秦岭的住处而去。 “走,我们也去看看!”房风一拉焦栀子的手跟了上去。 砰砰砰!来到屋前,一个长相黝黑,身体肥胖,穿着一身花衣服的男人掏出手枪肆无忌惮朝着天空开了三枪。 “秦老头!想好了没有?到底同不同意我们入驻巨阳岛?”他竟然操着一口流利的华夏语。 “卜托拉!你这个人渣怎么还没有死啊!”白芷推开门走了出来,斜眼看了男人一眼,冷声道。 卜托拉看着英姿飒爽的白芷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原来白芷小姐回来了,我们的头领阿杜拉很是想念小姐啊!哈哈……”卜托拉说着大笑起来,身后的一群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再笑我就把你们的牙一个个敲掉!”白芷瞪着这群如狼似虎的人,脸上丝毫不见怯色。 只是不等她出手,一脸怒色的秦艽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一抬手把卜托拉的手枪夺过来,接着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他的满口白牙打了下去。 只一下就把卜托拉的牙齿打掉了一半,他的嘴唇瞬间肿胀了起来,嘴里鲜血直往外冒。 但是秦艽依旧没有解恨,把他扑倒在地,骑在他的身上,继续用石块打着他的嘴,多日郁积的怨气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海盗们都看呆了,这是什么情况?面对几十杆枪,这个看似瘦弱的男人竟然选择用一块石头解决战斗!场面充满着原始的血腥与暴力! “不许动!举起手来!”这边早已经有百余名巨阳岛的士兵把卜托拉带来的三十多人围了起来。 “呜呜……你们敢这样对我!你们死定了!阿杜拉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卜托拉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特么的!真是不知好歹!”秦艽心中杀意顿生,把石块狠狠地敲向了卜托拉左侧的太阳穴,卜托拉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挣扎一下,头一歪,就死掉了。 “把他们全部杀掉!”秦艽指着那些卜托拉带来的人,狠狠地说道。 现场一阵拉枪栓的声音,而知道即将大难临头的海盗们纷纷哀求道,“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放了我们吧!” …… 秦艽丝毫不为所动,冷哼一声道,“给我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等等!正所谓:杀降不祥!他们已经交出了武器,没有必要再赶尽杀绝了吧!”房风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 秦艽的眉头微微一皱,“房院长有所不知,刚才被我打死的卜托拉是海盗组织的三当家,如果现在不杀光他们,一旦消息走漏,阿杜拉肯定会带领人马大举来犯,到时候巨阳岛就危险了!” “是呀,房风!这些海盗可是毫无道义可讲!”白芷小声提醒道。 焦栀子也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说,“我支持房风的意见,绝对不能滥杀无辜,否则我们又和海盗有什么两样!” “好吧,那就暂时饶他们一命!”白芷挥挥手道。 秦艽无奈地摇摇头走开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房风朝白芷问道。 “先下手为强!既然免不了一场恶战,不如趁阿杜拉没有准备之际,发动突袭,打他个措手不及!” “这个阿杜拉的实力如何?” “阿杜拉海盗团伙长期盘踞于菲拉国海域,以抢劫往来商船为生,恶贯满盈,成员超过万人!”白芷说着顿了顿接着道,“他的海盗团伙和我们巨阳岛实力大致相当,真要是硬碰硬,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而且阿杜拉一向神出鬼没,不以真面目示人,至今没有人见过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房风想了想说道,“棋行险招实非明智之举,而且巨阳岛偏居一隅,倘若不慎落败,必遭灭顶之灾!” “那该怎么办?向海盗俯首称臣?我宁愿一死!”白芷忧虑地说道。 “擒贼先擒王!海盗们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倘若能够将首匪阿杜拉除掉,余下海匪必树倒猢狲散,不足为虑!” “你是说‘斩首’!” “对!就是斩首!” 第155章 斩首行动 - 医者房风 - 房风 菲拉国境内岛屿众多,号称千岛之国,首都里索位于其中最大的一个岛屿之上,无论规模还是发达水平都远远落后于华夏的京城,胜在自然风光优美,吸引了很多外国观光客,本来就不大的城市显得很是拥挤。 清晨,刚刚下过一场小雨,空气显得异常清新,凉风吹在人的脸上非常惬意,里索最大的一所五星级海景酒店门口,一辆别克商务车悄然停下,门童赶紧跑过来伸手拉开了车门。 “亲!这个里索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嘛!”一个甜的发腻的声音说道,一只鞋跟细长的白色高跟鞋从车里迈了出来,接着又是另一只,一个戴着墨镜,身穿红色短裙的妙龄女子出现在了汽车外面,火辣的身材、精致的妆容、魅惑的红唇,马上引起了路人纷纷回头驻足观看。 “既然来了就随便玩一玩吧!”紧接着一个纨绔公子哥模样的年青人从车上下来,伸手揽住了女子的肩膀笑着说道。 “少爷,小姐,咱们进去吧!”一个小伙计伸手一指酒店的大门说道。 另外一个男人则一脸警惕地四处张望着,站在女子身后。 “好吧,走!”女子妩媚地一笑,挽住公子哥的胳膊,摇摆着腰肢走了进去。 “怎么样?我今天漂不漂亮?”酒店大堂里,白芷故意把身体又贴近了房风一些,洋洋得意地轻声问道。 “还行吧!就是红色的衣服太过俗气了!” “你!”白芷双眼微眯,不动声色地用手指掐住了房风胳膊上的皮肉。 “很~俗~气吗?”白芷脚步不停,笑容可掬地小声说道。 房风的胳膊上马上传来了一阵如虫蚁蚀骨般的痛感,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还必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俗、不俗,简直是仙气十足呀!” 白芷这才满意地停止了攻击,在酒店前台取过房卡后一起走进了电梯里。 电梯门即将关上的一瞬,有人伸手一挡电梯门,五个黑人壮汉簇拥着一个异国女人走了进来,女人二十多岁的年龄,穿着暴露,体态虽然略显肥胖,但是韵味十足,电梯里一下子显得拥挤了很多。 白芷看到女人之后脸上浮现出惊慌的神色,脚步往后一退转身把房风推到了一角,抬起脚尖把一对魅惑红唇印在了房风的嘴唇之上,旁若无人地亲吻起来。 房风一愣之后,马上猜到这几个人可能是阿杜拉的人,而且认识白芷,他只好配合着白芷把这场戏演完,遂双手揽住白芷纤细的腰身,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福利。 秦艽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两人身前,未经人事的阿甘看到两人的精彩表演则脸色微红,一双眼睛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五个壮汉往后面瞄了一眼,轻笑着小声嘀咕了几句,那个女人也看了一眼,脸上浮现出一抹暧昧的笑意,低下头摆弄起了自己的手机。 六人在21楼调笑着走了出去,电梯继续上行。 “那个女人是阿杜拉海盗团伙的二号人物丽娜,两年前我们见过一面!”白芷松开房风,娇喘着说道,丝毫不见尴尬。 “嗯!”房风笑着答应了一声。 电梯停在了顶层22楼,四人进入到了一个总统套房里。 “啊!不行了、不行了,累死我了!”白芷走进房间,马上急不可待地脱掉鞋子,飞身扑到了大床上。 秦艽和阿甘则把行李箱拖到另一个房间里,紧张地忙碌起来。 房风没有事情可干,坐到了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哎!我的吻技有没有好一些?”白芷用手支起头,双目含笑看着房风问道,显然还在为那日在云蒙山山洞里的事情耿耿于怀。 “嗯,还行吧!”房风头也不抬地答道。 “还行?”白芷一翻身下了床,把头发轻轻一甩,一条香舌在红唇周围舔了一圈,“要不要再试一试?” “不是吧!”房风往外看了一眼,紧张地说道。 就在这时候,阿甘闯了进来叫道,“小姐,设备调试好了!” “暂时放你一马!”白芷眼神迷离的看了一眼房风,轻笑着走了出去。 另外一个房间里,桌子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显示着酒店里的监控画面。 “这个就是阿杜拉的房间!”阿甘指着一个房间的画面说道。 “放大!”白芷的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 “是!”阿甘在电脑上一阵敲打,画面占满了电脑屏幕。 “可以啊,阿甘!”房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轻拍了阿甘的肩膀一下说道。 白芷淡淡一笑,“阿甘是我们巨阳岛的天才少年,精通电脑网络以及五国语言,这些东东在他手里都是小儿科,不值一提!” “呵呵……”听到白芷的赞扬,阿甘脸色一红,傻笑了几声。 秦艽的眼睛始终紧盯着画面,好像担心一眨眼阿杜拉就会跑掉一般。 可是看来看去房间里一共也只有七个人,除了刚才在电梯里遇到的六个人之外,还有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孩子,到底哪个才是阿杜拉呢? “不管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行动!”白芷说着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支手枪压上了子弹。 秦艽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拿起身边一把擦得铮亮的*来到了房间门口。 “秦艽负责突击,阿甘警戒!十分钟后第一撤离地点集合!”白芷边戴上耳麦边说道。 “是!” “是!” “等等!我干什么?”房风摊开双手问道。 “你陪着阿甘警戒!”白芷不容置疑地说了一声走了出去。 “哎!我……” 阿甘无奈地摇摇头,道,“房大哥,我们小姐就是这个脾气,什么事情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房风只好留了下来,走廊的监控画面上,白芷和秦艽已经来到了楼下对方的房间门口,阿甘敲打着键盘,一架小型无人机慢慢升空,在对方窗前盘旋起来,立刻吸引了房间里人的注意。 “对方已经被无人机吸引,手中没有武器!”阿甘眼睛紧盯着视频画面轻轻说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房风总觉得房间里的那个小男孩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秦艽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当先闯了进去,端起*就是一通扫射。 几个男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只有丽娜和那个小男孩暂时躲过一劫。 “说!到底谁是阿杜拉?”白芷冲过去用手枪顶住丽娜的头问道。 “你是白芷!”丽娜抬起头懊悔地叫道,“早该想到是你了!” “现在也不晚!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谁是阿杜拉,或许会给你一个痛快的了结!” “哼!你永远不会知道了!”丽娜说着牙齿狠狠一咬,马上气断身亡,眼睛诡异瞥向了蜷缩在角落里的小男孩。 “是*!”秦艽捏住丽娜的下巴看了一眼说道,*是一种剧毒的化学药品,一些组织严密的团伙为保守秘密常藏于后牙槽之中,只要稍稍咬破外面的囊壁,只需几秒钟即可使人心跳骤停,把生命终结掉,而且毫无痛苦。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只是被他们抢来的。”小男孩抬起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白芷怯生生地说道。 白芷怜爱地抚摸了男孩的头一下,转身准备退出房间。 男孩的眼睛里突然浮现出一抹阴狠的神色,正被房风看了个正着,房风一下子就明白了是哪里不对劲了: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普通的小孩心思纯净,根本就不会有这样深邃的眼神! “不好!他们有危险!”房风来不及多做解释,猛地冲出了房间直奔楼下而去。 就在白芷和秦艽刚要走出门口的一瞬,男孩十分灵巧的就地一个翻滚拣起地上的一把手枪瞄准白芷扣动了扳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老练至极! “小心!”这时候房风恰好来到门前,再去阻止已然不及,只好朝着毫无防备的白芷飞身扑去。 子弹紧贴着房风的头皮飞掠而过,打在了走廊的墙壁上,反应过来的秦艽转过身刚想开枪射击,才发现男孩已经倒在了地上,胸口上一根金针直刺而入,针柄轻颤着发出阵阵嗡鸣之声。 房风拥着白芷几个翻滚之后才卸去了大半的力气,两人来不及多想来到了男孩身旁。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海盗头子阿杜拉!”房风看着男孩说道。 “不可能吧?他分明只是一个小孩子呀!”白芷疑惑地问道。 “我们都被他的外表欺骗了!他其实只是得了一种病,病名叫做:脑垂体功能低下症!成年人发病常无症状,而若在儿童期得病,身体就会停留在得病时年龄的水平不再长高,但是智力正常甚至比正常人还要高一些!”房风说道。 “那岂不是侏儒症?”白芷问道。 “这种病人和侏儒症还不太一样,病人的相貌和声音也都会停留在儿童时状态!” “哈哈……”男孩大笑道,只是胸口却传来一阵剧痛,让他不得不停止了笑声。 “没想到你这个华夏人倒是有些见识,没错!我就是阿杜拉!”男孩的面部扭曲着说道,样子很是狰狞可恐。 第156章 逃出生天 - 医者房风 - 房风 男孩亲口承认了他自己就是海盗集团的首匪阿杜拉,让人大吃一惊。 “我是一个菲籍华人,三十多年前出生在华夏,五岁时被生身父母无情地抛弃,随后被一对回国探亲的菲籍夫妇收养,把我带回菲拉国,可是在我12岁那年被查出患上了脑垂体功能低下症之后,他们也选择抛弃了我!为什么?为什么整个世界都放弃了我!于是在一个风高月黑之夜,我亲手杀掉了我的养父母,投奔了海盗团伙。在最初的几年时间里我受尽了白眼和冷遇,但是我忍辱偷生地活了下来,并且掌控了权利,为的就是让你们这些自以为‘正常的人’跪倒在我的脚下,让我蹂躏践踏,哈哈哈,我享受这种感觉!”阿杜拉近乎疯狂般咆哮道。 房风的心里一痛,所谓的海盗匪首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可怜的人而已,因为身体上的缺陷被社会抛弃,遭受不公平的待遇,人生观发生了扭曲。 “娶妻生子对我来说更是遥不可及的事情,有时候只是为了隐藏我的身份故布疑云而已,怪就怪我有了成年人的思想却还只是孩子的身体!”阿杜拉拼命地拍打着自己的身体叫道。 “疯子!”白芷把手枪瞄准他,手指扣向了扳机。 “慢着!”房风伸手抓住了枪筒对阿杜拉说道,“看在我们同是华夏人的情面上,如果你肯改过自新,我们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哈哈……”阿杜拉大笑起来,“饶我一命?我看你们现在是自身难保了吧!” “小姐不好了!正有大量身份不明的武装分子向这里集结!”耳麦里传来阿甘焦急的声音。 “原来你一直是在拖延时间!”白芷眼睛微眯看着阿杜拉说道。 “是又怎么样……”阿杜拉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颗子弹就洞穿了他的眉心,为恶一方的一代枭雄就此毙命。 “我们走吧!”秦艽收起枪,冷冷地说了一句,经常出入于枪林弹雨的他,对于杀人已经没有了任何心理障碍,只是性格孤僻清冷,很难合群。 四人刚刚来到楼下坐上汽车,对面马上就有几辆皮卡急驶而来。 “坐好了!”白芷说着深踩了一脚油门,汽车呼啸着冲上了马路,过了几个路口之后,围追堵截的汽车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阿甘!快想想办法!”白芷朝坐在后座上的阿甘喊道。 阿甘双手快速地敲打着电脑键盘,口中说道,“是,小姐!我正在入侵里索市的交警指挥系统!” 突然斜刺里冲出一辆大货车向汽车撞了过来,白芷猛地一打方向,汽车硬硬地从夹缝中挤了过去。 “搞定!”阿甘说着一敲回车键,一时间整个里索市街道上各个路口的红绿灯都亮起了红灯,汽车的连环相撞之声不绝于耳,四人终于成功摆脱掉了追兵,逃出生天。 回到巨阳岛刚想休息一下,马云翔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马书记,你好!” “小房呀,听说你不在望云?” 房风如实答道,“是呀,正好有点儿事情,在外面呢,马书记有什么指示?” 马云翔沉吟了一下说道,“是这样,他们可能要采取行动了,据说找到了省里的常务副省长刘伟那里,这次恐怕要动真格的了!” 甄学名为什么会找到常务副省长刘伟?房风细细一想就琢磨出了韵味:上次刘伟和陈明国竞争东海省省长,本来做为老牌副省级官员的刘伟呼声甚高,谁知道最后陈明国却棋高一着,爆冷胜出。虽然表面上还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背地里两人早已经成为了政敌,善于玩弄权术的‘官痞’甄学名自然会想到去寻求刘伟的帮助,而刘伟也不会轻易放过一个通过从陈明国的外围人员下手打击他的机会,于是两人一拍即合也在情理之中。 “好的,马书记,我马上回去!”房风说了一句,马云翔也没有结束语就挂断了电话。 回去的路上,房风又接到了路通打来的电话。 “房院长,你快回来吧!家里都快乱套了!”路通带着哭腔说道。 “路大哥你先别慌,到底是怎么回事?”房风问道。 “他们、他们要在咱们疗养院的对面建药厂,而且说是省里批的重点建设项目,只是这样一来,就把咱们害惨了,施工的噪音不说,以后的环境污染问题怎么解决?现在已经有很多老干部开始闹情绪了,这是把咱们往死了整呀!”路通说道。 “嗯!我知道了!”房风说着挂断了电话深思起来,要说起来甄学名和强参集团的这一招真是够绝的,像强参集团这样的药企本来就是各个地方重点争取的项目,又得到了省里的支持,药厂建在哪里好像都无可厚非,别人都无权干涉,可是疗养院是休养的地方,良好的环境是第一要素,如果真的让他们建成了药厂,不仅疗养院离关门大吉就不远了,而且将会彻底打乱自己的造城计划!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焦栀子坐在一旁问道。 “没事!”房风说着脸上浮现出一抹轻松的微笑。 望云镇疗养院对面的空地已经变成了工地,‘强参集团易水县药厂项目’的牌子显得分外显眼,工人们正忙得热火朝天,各种车辆往来穿梭,好不热闹。 甄学名和县里的一帮头头脑脑们正在李庆来和琼斯的陪同下视察项目进展情况。 “那个房风有没有什么反应?”来到一处高地上,甄学名专门把李庆来叫到跟前问道。 “还没有,听说出远门了!”李庆来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哼!”甄学名冷哼一声,“这孙猴子还能翻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李庆来赶紧竖起大拇指,恭敬地说道,“还是老板的手段高明啊!这药厂被列入了省里的重点工程,就算是陈明国亲自出马都阻止不了!” “他陈明国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岂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甄学名显然还在对上次陈明国来易水县视察给他的冷遇耿耿于怀。 “听说您的侄子在综办……”李庆来小心地试探道。 甄学名微微一愣,拍了李庆来的肩膀一下,讳莫如深地说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为好啊!” “是、是!”李庆来赶紧诚惶诚恐地答道。 “不过嘛,如果真要是有什么情况,只是一个电话的事情!”甄学名说着笑了笑,也不顾李庆来的反应,自己走开了。 房风刚回到望云镇,琼斯就马上登门造访了。 “琼斯小姐的消息很灵通嘛!我的屁股还没坐热你就来了!”房风对琼斯的到来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相反,如果她不来反倒是奇怪了。因为她和甄学名搞出这么多小动作,最终的目的还是冲着‘四十颜止膏’的配方而来。 “房院长!”琼斯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谈什么?”房风笑了笑问道。 “你!”琼斯脸色一寒,旋即笑道,“看起来你不是很着急嘛!” “我看着急的人是你吧!”房风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饶有兴趣地看着,心不在焉地说道。 “我的条件只有一个:交出‘四十颜止膏’的配方,药厂的建设马上停止,保证你的疗养院不会受到丝毫影响,否则……” “你走吧!我早已经说过了,配方绝对不会交到外国人的手里!”房风放下茶杯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知道你是在与谁为敌吗?你是在与强参集团,与整个米国为敌!”琼斯警告道。 “我只是在做一个华夏人应该做的事情,至于说不小心触动了谁的利益,对不起!在祖国的利益面前,其他的都得让路!”房风义正言辞地说道。 “真是执迷不悟!”琼斯说了一句,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房风朝着琼斯的背影说了一句,“收起你们的小伎俩,别自找苦吃!” 哼!琼斯狠狠地瞪了房风一眼,跺跺脚走了出去。 这下子已经和琼斯彻底撕破脸了,而且自己现在无疑是在与整个易水官场为敌,房风第一次感到了无助,怎么办?就这样与他们妥协?然后就是一系列交换?自己倒是可以名利双收,可是最后遭殃的还是老百姓。 房风陷入到了深深的思索之中,马云翔是指望不上,姑且不论他软弱的性格,做为一名县委书记他是没有理由阻止这样一个大项目落户在自己所管辖地区的。 陈明国更不行,因为省里的招商引资工作一向都是常务副省长刘伟主抓,他如果横插一脚,会有越权之嫌。 而自己其他的朋友要么就是职务太低,要么就是离的太远,鞭长莫及。 正想着功夫,忽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师叔!你现在在望云吗?”刚接通电话,龙云飞的大嗓门就吼道。 “在!你小子有什么事儿吗?”房风问道。 “听紫菀说,师父和师祖从云蒙山来望云了,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不过你师父现在不在,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房风说道,“你师祖倒是在这里!” “是吗?我过几天回去看望他老人家一下!”龙云飞大喜过望。 “不是早就把你逐出师门了吗?能见你吗?”房风咂咂嘴说道。 龙云飞傻笑了几声,“只说过不让我上云蒙山,可是现在他们在望云,我去看一下,应该没事吧!” “快来吧!他们没少念叨了你小子!”房风终于绷不住了,笑道。 “得嘞!明天我就去!”龙云飞高兴地说着挂断了电话。 房风放下手机,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暗道一声,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如果他肯出面,问题应该马上就能够迎刃而解! 第157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 医者房风 - 房风 盛夏的正午,太阳像是一个大火球一样炙烤着大地,树上的知了无休止地叫着,让人听来更是烦躁不安。 望云镇疗养院对面的工地上,工人们还在挥汗如雨地工作着,一旁的指挥部里,琼斯坐在风扇下面吃着西瓜,李明山站在一边斜眼偷看着她圆润、丰满的高耸,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身上更加燥热起来。 “小李先生,谢谢你带来的西瓜!”琼斯说着用纸巾擦了擦猩红的嘴唇,“非常甜,非常好吃!” “不客气,不客气!能为琼斯小姐效劳是我的福气!”李明山谄笑着说道。 李明山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几辆盖着绿色帆布的解放卡车驶进了工地里,扬起了漫天的尘土。 “呸呸!特么的,什么人胆敢跑到望云镇撒野!”李明山朝琼斯看了一眼,掀起背心露出了纹身,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屋子。 麻痹的!好久没有机会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装逼了,现在机会终于来了,而且还是在自己仰慕已久的马子面前!李明山的心里还有些小激动。 “哎!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不能停车不知道啊!”看见车上只是下来了一个大头兵,李明山的胆气瞬间又壮了几分。 “我们是东海省军区的……” “东海省军区的牛掰啥?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李明山伸手一指项目部的牌子说道。 看见琼斯远远的走了过来,李明山的语气又强硬了一些,“我看你丫的是欠揍!”说着用力推了士兵一下。 士兵打了个趔趄,竟乐了,他憨厚地呵呵一笑,朝身后的车厢拍拍手道,“伙计们,这里有个哥们想打架!” 呼啦啦!一下子从汽车上跳下来了十几个穿着军装,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子,一时间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在工地上蔓延开来。 “怎么着,仗着人多是吧!”李明山吓得一哆嗦,往后退了几步,拿出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喂!强子,有人在工地上闹事儿,马上把弟兄们都叫来!要快!” “什么情况?”琼斯走过来皱了皱眉头问道。 “没事儿!就是几个臭当兵的!”李明山摆摆手不屑地说道。 这时候,一辆吉普越野车来到了李明山的面前,从车上下来了一名校官,他拿出一张纸在李明山眼前一晃,“你们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我是!怎么了?”李明山说道。 “这是东海省军区的征用令,你们现在施工的这片土地被征用了!”校官冷声道。 李明山有些发懵,琼斯走过来说道,“这位先生,麻烦您再说一遍?” “你们现在施工的这片地被征用了!”校官又重复了一遍。 “我们这里可是东海省重点工程,省里可是有批文的,而且……” 校官挥挥手打断了琼斯的话,“对不起!我只管执行命令!” “那你们征用这里要做什么用?”琼斯开始有些着急了。 “对不起!军事机密,无可奉告!”校官冷冰冰地说道。 几分钟后,两辆黑色的破普桑一路鸣着喇叭疾驶而来,车子还没有停稳,从上面下来了六名光着膀子的壮汉,其中一个背上纹着关公画像的年青人跑到李明山面前谄媚地笑道,“三哥,我们来了!” “强子,你特么的不会就带了这几个人吧!”李明山看着如狼似虎的士兵,心里有些不踏实。 “不是,后面还有呢!我们不过是先锋部队!”强子看了几眼在场的士兵,不屑地说,“就对付这几个破当兵的?” “你特么的闭嘴,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李明山伸手打了强子一下,生气地说道。 “知道了,三哥!” 这时候工人们都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围过来看起了热闹。 “请你们马上离开这里!”校官瞪了李明山一眼说道。 “凭什么?” “战备需要,任何人不得阻挠!”校官的语气变得强硬了许多。 李明山的心里开始打起鼓来,看起来这些当兵的,来者不善啊!可是自己几乎把这些年所有的积蓄都砸在了这个工程上面,还借了高利贷,真要是工程黄了,自己连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琼斯走到一旁,开始打起了电话。 这时候大门外面尘土飞扬,又是一阵机械的轰鸣声,片刻之后,三辆载满人的柴油三轮车停在了众人面前,一下子下来了几十个人,站到了李明山一旁。 “三哥!咱们的人都到齐了!”强子凑到李明山跟前说道。 “怎么连三轮车都用上了!”李明山觉得有些丢面,低声问道。 “一时间找不到这么多车,只能……” “好了,好了!”李明山挥挥手打断了强子的话,“只要是人来了就好!” 终于在人数上超过了对方,李明山的心里有了着落,说话也硬气了许多。 “我告诉你们,现在这里我说了算!你们从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对,滚回去!”强子和另外几个小年青挥舞着手里的砍刀,跟着叫嚣着。 “首长,怎么办?”一个士兵走近校官低声问道。 “执行第二套方案,让三排的人上来!” “是!” 不一会儿,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士兵跑了过来。 “报告首长,三排排长刑刚带领全排战士奉命报到,请首长指示!” “接上级命令:把这片土地列入军事管辖区,涉及军事机密,闲杂人等一律清退!”校官说着威严地扫视了李明山一帮人,“有胆敢阻扰者~可以使用武器反击!” “是!坚决执行命令!” “三哥,怎么办?”面对黑漆漆的枪口,李明山身后的一帮混混被吓到了。 “别特么的慌,我问问琼斯小姐!”李明山一转身却发现哪里还有琼斯的身影? “无关人员尽快出去!”刑刚喊了一嗓子,工人们都把手里的工具一扔跑出去了,毕竟大家出来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这里不行了,换个地方再干就是了。 紧接着李明山叫来的那些人也开始动摇了,成天跟着李明山装x,混吃混喝,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硬的茬子,出来混的,义气固然重要,可是犯不着把自己的小命交待进去吧! 有第一个跑的,就走第二个,有第二个就要有……,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人跑了大半,李明山身边只剩下了几个核心成员。 “全都特么的不能跑!”李明山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挥舞着手中的钢刀,歇斯底里地叫道。 只是下一秒,一个*狠狠地撞向他的头部,他只觉得一阵眩晕,发出一声闷哼倒在了地上,接着被人拖到了一边。 李明山的几个兄弟一起抱着头蹲到了地上。 工地上的人被清退干净,拉起了军事禁区的警戒线,正式被军方接管。 “什么?工地被军方征用了?”李庆来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急忙拨通了甄学名的电话,把这边的情况向他一汇报,甄学名也是颇感意外。 甄学名先后联系了几个在军区的朋友,他们对这件事情都表示不知情,甄学名开始有些慌了,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省军区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征用土地?而且望云镇既非经济重镇又毫无战略意义可言,稍稍一想就明白了,这是房风的绝地反击啊!不过能够动用的了军方力量,其能量绝对不容小觑。 正想着的功夫,琼斯和洪老道着急忙慌地走了进来。 “甄主席!不好了,望云镇……” 甄学名挥手打断了洪老道的话,“我已经知道了!” 洪老道拿拐杖敲击了几下地面,“甄主席,您得想想办法啊!” “你以为我不着急吗!”甄学名狠狠地瞪了洪老道一眼说道。 “军方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征地呢?”洪老道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您可以动用行政手段呀!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动用外交手段!”琼斯银牙紧咬说道。 “琼斯小姐!”甄学名摇摇头道,“你太不了解华夏了,不管是在战时抑或是和平年代,军方都是一支特殊的力量,他们根本不受地方政府节制,再说了你一个外国人怎么去干涉别国的军事行动?到时候再把你打上军事间谍的烙印,你就百口莫辩了!”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束手待毙?”洪老道摊摊手道。 “我先去看看吧!”甄学名说着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一个小时之后,由一辆警车开道,甄学名坐着崭新的奥迪汽车来到了工地门口,没想到却吃了个闭门羹,他狠狠地朝对面的疗养院看了一眼,拂袖而去。 “师叔,你的这招可是够毒的!”疗养院办公室的窗户前,龙云飞把对面的情况尽收眼底,不由得朝房风竖起了大拇指。 “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房风笑道,“这下子该看他们怎么收场了!” 突然,门诊楼里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紧接着路通推开门走了进来。 “房院长,门诊上来了一个急诊病人眼看就要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病人是什么情况?”房风边穿隔离衣边问道。 “是那个……咳!”路通的脸憋得通红,最后一跺脚道,“反正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第158章 危机四伏 - 医者房风 - 房风 急诊室里的诊断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年轻男人,只见他满头大汗、面色潮红,房风上前细细一把脉,骇然失色,眼睛看向了他的下体之处,那里果然撑起了一个‘帐篷’。 “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我是!”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小媳妇抹着眼泪答道。 “病人像现在这种情况有多长时间了?” “大、大概有一天了!” “病人发病之前吃了什么药?”房风又问道。 “吃了,吃了……”小媳妇脸色一红,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房风脸色一沉道,“到底吃了什么?” 小媳妇吓得一哆嗦,赶紧道,“吃了一种胶囊!” “在哪里买的?” “他的那方面不是太好,我们就去县城里的富田云峰医院看了看,那里的大夫就给开了这种药。”小媳妇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药物的名字叫做‘强参胶囊’, 上面赫然印着‘强参富田药业’的商标。 房风大惊,完全没有想到,强参集团竟然和富田系医疗搞起了合作,这样一来华夏的医疗市场岂不危矣!百姓岂不危矣! 他掰开一粒胶囊闻了闻,眉头微微一皱,没想到竟是烈焰合欢散! 烈焰合欢属强效催情之药,药性十分猛烈,损阴折阳,倘若用在体质强健者身上,则阳强不退,时间一长,会危及生命!早在几十年之前,烈焰合欢就被列入了违禁药品。 幸好还有上次在山腹秘洞里取的钟乳之水,忙给他灌服了一些,下体的‘小帐篷’这才慢慢地消失不见了。 随后房风施展太乙飞针绝技,将金针分别刺入男子的百会、神门、关元等大穴,一番行针之后,男子脸色上的潮红渐退,呼吸也平稳了下来,片刻之后竟自己站了起来。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小媳妇眼看着自己的男人好转过来,朝房风感激地说道。 “以后看病去正规医院,不要再去那个富田医院了!”房风说道。 “是、是!”夫妻二人答应着走了出去。 省政府办公大楼里,甄学名正在向常务副省长刘伟汇报着情况。 “他吴志国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征用地方上的土地竟然连给省里一个招呼都不打!”刘伟是一个个子矮小的中年人,貌不惊人,乍一看像是一个朴实的农民,但是说出话来掷地有声,中气十足。 刘伟说着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出去,就在电话即将接通的一霎那,他又把电话挂掉了。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刘伟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甄学名心里一阵失落,但是没有办法,只好走了出去。 看起来这件事情刘伟也不便插手,甄学名彻底绝望了,没想到玩了一辈子鹰,最后却被鹰啄瞎了眼睛! 四君市的君临大道上,一个休闲装扮的年青人正在太阳下走着路,片刻之后,四君市医药产业园区的指示牌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按照牌子上面的指示,他很快便来到了强参福田药业公司的门口。 围着宽大的厂房绕了一圈,他便离开了。 四君市委办公大楼里,市委常委会正在进行着,市委书记梁伟把身体靠在椅背上,听着下属们的汇报,不时点评一二,脸上写满了自信,有一种大权在握,一揽众山小的感觉。 梁伟有这样自信的资格,自己以不到四十岁的年龄入主四君市这个老牌能源城市,虽然四君市只是一个县级市,市委书记也不过是处级,可是四君市依靠自身资源优势历次排名位列全国百强县(市)前十,而且梁伟调任四君市以来,力促经济转型,发展新能源产业以及轻工业等,成为了省里的典型,尤其是做为省长陈明国曾经的秘书,他有着其他人所欠缺的最宝贵的资源——强大的人脉。 “老板,有一个叫做房风的年青人找您,我已经把他带到接待室里了。”秘书走过来俯到梁伟的耳边轻轻说道。 “他来四君了?”梁伟微微一愣,旋即打断了一个官员的讲话,“你们继续讨论,我出去一下!” 梁伟说着自顾自地迈着四方步走了出去。 “梁书记,你好!”房风看见梁伟走了进来,站起来伸出手说道。 梁伟并没有握上去而是轻轻拍了拍房风的手,朗声笑道,“还是像以前一样叫大哥!书记是工作中叫的,再说了我又不是你的领导!你我兄弟显得太生分了!” “那我就听梁大哥的!” 秘书没有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竟然能和自己的老板有这么深的交情,心里暗想,幸亏自己刚才没有为难他。 房风说明自己的来意之后,梁伟明显一愣,继而恢复常态,“小房,你想要调查强参富田药业?” “是的,我觉得他们的药物里可能添加了一种违禁成分!” “小房,既然我们是好兄弟,哥哥我就直说了吧!强参富田药业是我上任以来引进的最大规模企业,而且还有外资参股,现在你却说它有问题,想要调查它!你这是把哥哥架在火上烤啊!”梁伟有些情绪激动地说,“再者说了,药物里面有没有违禁成分,那是药监局该管的事情,再怎么着也轮不到老弟你去管呀!” 房风明白在一切向GDP看齐的华夏,官员们早已经把发展经济看作了自己的命脉,一个官员出不出政绩,能不能得到升迁全在于此。 所以对于梁伟的态度,房风也能够理解。 “梁大哥,药品生产经营涉及群众健康……” 梁伟赶紧挥挥手道,“小房,场面上的话咱们就别说了,咱们兄弟俩见一面不容易,晚上我做东,咱们一醉方休!” 梁伟说着抬步往外就走,“这么说定了!我还得开会,就先不陪你了!” 房风心里一酸:梁伟处在了权利的核心,习惯用官员的思维方式去看问题,在他的心里任何事情已经没有了绝对的对于错,而是是不是对自己有利,他早已经不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梁伟了。 房风刚刚走到市委门口,梁伟的秘书追了过来。 “房先生,请留步!” 房风冲他微微一笑,“林秘,是叫我吗?” 林增赶紧道,“房先生叫我小林就好了!”说着他拿出一张房卡塞进了房风的口袋里。 “这是我们四君最大的酒店~君临酒店的房卡,梁书记特意让我交给你,说让你先休息一下,晚上的宴会也在那里举行!”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房风拱拱手说道。 “房先生,太客气了!”林增恭敬地一伸手,“我去送你!” 四君市不愧为能源之都,同为县级规模,就城市建设和发达水平相比较,四君能把易水甩出八条街去。 君临酒店位于城市中心位置,是一个三十多层高的楼房,气势磅礴,其内部环境和设施也是相当考究。 晚上的宴席就安排在了酒店里最大的包间君临厅,宽大的房间里,只有梁伟和房风两个人,显得很是空旷。 席间陆续有人前来敬酒,大都是一些开发商、商人老板,看着应答自若的梁伟,房风唯有摇头苦笑。 两个人喝了一瓶白酒,看看时间也不早了,都各自回去休息。 夜里,一道人影绕到了强参富田药业的后墙处,然后如灵猿一般攀爬而上,下一秒便来到了厂区里面,来到车间里面取走了一些药物样品之后,借着夜色掩盖悄然离去。 房风没有在四君市过多逗留,第二天一早便赶回了易水县。 经过化验,从四君市带来的这些药物样品中主要成分就是烈焰合欢,房风感到焦虑的同时,心中还有一丝庆幸,庆幸终于找到了烈焰合欢的线索,白芷的病可能因此而彻底治愈! 省城东海市郊区的一幢豪华别墅里,琼斯正跪在一个房间的地面上,她的对面是一张围着白色幔帐的床,里面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在闪动。 “报告大人,我们失败了!”琼斯头也不抬,怯懦地说道。 “没用的东西!竟然连一个小小的中医都对付不了,还谈什么消灭中医中药!如果中医中药消灭不了,我们如何垄断全球的医疗市场?”幔帐里传出来一个阴森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属下失职!请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琼斯说道。 “失职?公海无名岛上我们死伤百余人,损失弹药枪械无数,一个失职就算了吗?” “请大人责罚!”琼斯眼神里浮现出恐慌的神色,把头一垂说道。 “罢了!这个小中医房风确实有些能量,也不能完全怪你!” “下一步该怎么办?还请大人明示!”琼斯问道。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不战而屈人之兵’,他不是自称医术好吗?好呀!我就要看一看我坐拥全世界最强大的医疗资源,能不能战胜得了他这个中医!” “大人英明!” “哈哈……” 第159章 赴宴 - 医者房风 - 房风 经过一系列紧张的筹备,‘医馨’药业终于在望云镇规划的医药产业园建成投产。生产的‘四十颜止膏’一经上市,立刻被销售一空,但是高端市场一直未能打开局面,分析原因,可能和药膏品种太过单一,以及品牌公众认知度不高有关。 于是,药厂很快调整了产品结构,生产了一批精装药膏,但是市场反馈一般,看起来只能从提高产品知名度上下手了。可是如果投入广告的话,成本很高,医院里再也拿不出多余的资金了。 怎么办?一番思索之后,房风决定从柳如诗姐妹那里寻求突破,于是把电话给柳如诗拨了过去。 “喂!房风,真的是你吗!”电话里传出来柳如诗略显惊喜的声音。 “是我呀,大明星!最近忙什么呢?” “我在东海拍MV呢!正准备晚上搞一个庆功晚宴呢!”柳如诗貌似无意般说道。 房风微微一愣,继而说道,“正好有些东西要送给你,我们晚上见!” “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柳如诗说了一句,大概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了,然后放低声音道,“晚上见!”说着挂断了电话。 庆功宴就定在了东海市的国际大厦,一时间东海市内影视明星、商贾巨富、社会名流云集…… “对不起,请出示您的邀请函。”国际大厦门口,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壮汉一伸手拦住了正要往里面走的房风和路通。 “邀请函?我们没有!” “对不起,按照规定没有邀请函,您不能进入!”壮汉脸色一沉说道。 “是如诗小姐邀请我们来的,怎么就不能进去呢!”路通有些生气地说。 壮汉把脸微微一扬,“今天你已经是第八个说这句话的人了,前面的七个人都自己走了!” “什么意思?”路通瞪大自己的眼睛,一撸袖子怒道,“我难道还能进去 混吃混喝不成!” 房风不想节外生枝,伸手一拉路通道,“路大哥,人家也是执行规定,我们就不要难为人家了!” 房风说着走到一旁拨通了柳如诗的电话,只是一连拨了几遍却始终无人接听。 守门壮汉看着房风二人轻吐了口唾沫,小声嘟囔道,“装x!这种人老子见的多了去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房风背后响起,“房风哥哥!是你吗?” 房风转过头看到了陈筱晴正挽着明姝的胳膊从远处走过来。 房风赶紧快走几步迎上去,朝明姝点点头道,“明总,多日不见您的身体可好?还有老爷子的身体是否康复?” “好,都好!”明姝优雅地笑了笑,毫不掩饰对房风的欣赏之意。 “房风哥哥,你怎么在这里?”陈筱晴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扎着一个马尾辫,明眸皓齿,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灵动、青春洋溢的气息。 不等房风开口,路通摇着肥胖的身躯走了过来喘着粗气道,“我说房兄弟呀!咱们得想办法进去啊!” 噗嗤!陈筱晴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呵呵……原来你们是被人挡在门外了!” “是又怎么样?我们进去是有正事,要不然把你的邀请函借我用一下吧!”房风盯着陈筱晴手里的邀请函说道。 陈筱晴连忙把邀请函藏到了身体后面一脸懵懂地说,“房风哥哥你怎么连我这么柔弱的小女生都不放过?你可是变坏了哟!” 咳咳!房风一时间有些语塞。 “好了,咱们一起进去吧!”明姝看着房风二人说道。 “这位大姐,真是太谢谢你啦!”路通赶紧朝明姝抱了抱拳头,“你真是帮我们大忙了!” “大姐?”明姝微微一愣,继而笑道,“倒是好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 “对不起,请出示一下邀请函!”守门壮汉看着去而复返的房风脸色一沉说道。 “我是立方集团的明姝,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我会专门给如诗交代的!”明姝语气平淡地说道,面色毫无变化,整个人就像是平静时的大海,在波澜不惊的表象之下,其实蕴藏着惊人的能量。 “明……明总!”守门壮汉被明姝强大的气场压的一阵心慌气短,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 直到明姝一行人全都走了进去,他才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如同做梦一般。 做为今天宴会的主角,柳如诗盛装出席,精致的妆容、高挑的身材和优雅的举止一下子吸引了大厅里所有人关注的目光。 而柳如诗却用一双顾盼生辉的妙目在人群中搜寻着,直到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房风,才莲步轻移走了过去。 “你真的来了!”柳如诗看着房风说道,脸上写满了小女人的幸福。 “如诗小姐!”路通匆忙把手里的一大块蛋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是路通,我们之前见过面的……” “我记得你,路大哥。”柳如诗说着竟主动伸出了自己的纤纤玉手。 路通看着如同仙子一般的柳如诗,机械地握了握手。 “其实……今天也是我和妹妹的生日,谢谢你能来!”柳如诗双目含春盯着房风幽幽地说道。 房风心里一阵愧疚,其实自己前来是另有所图,是为了推广自己的‘四十颜止膏’,倒是辜负了人家女孩的一片真心。 房风正想说话,明姝朝这边走了过来,柳如诗赶紧快走几步迎上去挽住明姝的胳膊亲昵地说,“明总,您也来了!” “今天是你姐妹俩的生日,我能不过来吗!” 柳如诗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明总您竟然能记得我姐妹俩的生日,我们……” “如诗!不必客气!”明姝挥挥手道。 一向对娱乐圈不怎么感冒的明姝唯独对才貌双全的柳如诗姐妹情有独钟,多次在公开场合说过,柳如诗姐妹是物欲横流的娱乐圈里的一股清流。 所以她们在私下里有些来往,但是由于她们都是女强人,平时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如诗,我给你们姐妹带了点儿小礼物,希望你们能够喜欢!”明姝说着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了两个小巧的盒子,递给了柳如诗。 “我也有份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柳如画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伸*过了一个小盒子朝明姝说道,“谢谢你,明总!” “打开看看喜欢吗?” 其他人也围了上来,都想看看有华夏商业女皇之称的明姝到底会送出什么样子的礼物。 姐妹俩一起打开了小盒子,里面是同样款式但是颜色不同的一条项链。项链乍一看好像很普通,仔细看来却不难发现这两条项链无论用料还是做工都极其考究,定非凡品。 “这是瑞士珠宝名匠威尔斯分别用红蓝两种宝石亲手打造的两条项链,取名‘双子星’,反正我也用不着,就送给你们好了!”明姝举重若轻地说道。 现场有懂珠宝行情的人却知道,单是这两颗宝石就已经是价值连城了,再加上还是出自名匠威尔斯之手,其价值更是无法估量,根本就是有市无价! 明姝就是明姝,果然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谢谢明总!” 柳如诗姐妹齐声朝明姝说道。 其实姑且不论明姝所送礼物的价值如何,柳如诗姐妹都是高兴异常,因为明姝的社会地位很高,早已经超出了一般商人的范畴,只要她明确支持自己,那么以后的事业将会畅通无阻。 “如诗姐姐,你好!我叫筱晴,是你的铁杆粉丝!能不能帮我签个名呀!”陈筱晴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小心地问道。 柳如诗正在猜测陈筱晴的身份,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明姝则是洞若观火,朝柳如诗介绍道,“筱晴是我的干女儿!” “哦,当然可以了!”柳如诗答应道。 “是吗?太好了!”陈筱晴拍着手掌叫道,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摞笔记本放到了柳如诗的面前,足足有几十本之多。 “这、这么多?”柳如诗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本来还有好多呢!可是太重了,我只带来了这些!”陈筱晴一本正经地说道。 房风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陈筱晴,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总能搞出点儿不寻常的事情。 柳如诗签完字早已经累得手腕酸痛了,她看了陈筱晴一眼站到了一旁。 “如诗,如画生日快乐!”房风说着像变戏法一般从口袋里掏出了三个精致的小瓶子,分别送给了明姝和柳如诗姐妹俩。 “这是什么东东?”柳如画打开瓶盖闻了一下,一股草木的清香直沁心脾,她忍不住赞道,“好香!” “这个药膏的名字叫做‘四十颜止膏’,意思就是说:经常使用这种药膏的人,容颜可以永远停留在四十岁之前的状态具有祛腐生肌,养颜美容的神奇功效!”房风介绍道。 柳如画惊呼道,“原来这个就是四十颜止膏呀!” “是你们自己生产的?”明姝看了一眼外包装问道。 “是的,刚刚成立的公司!” “一盒破药膏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是穷到家了!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突然门被大力推开了,一个狂妄的声音骤然响起。 第160章 借势 - 医者房风 - 房风 众人齐齐看向门口,只见杜文辉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站在那里,眼睛紧紧地盯着房风,几乎快要喷出火来,因为愤怒的缘故,脸上两道疤痕变得更加显眼。 上次因为报复不成反而被抓到东海省军区受尽了折磨,不仅让他的身体受伤不轻,而且心灵上也受到了不小的创伤,以至于因为这件事情,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受尽了冷嘲热讽,让他颜面扫地! 有仇不报非君子!杜文辉曾立下誓言:我要在公开场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败房风!杜文辉一直在等待这样一个机会,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杜文辉!”柳如诗脸色一沉,愤怒地说道,“我没有邀请你来,请你马上出去!” 杜文辉一直是柳如诗心里的一道魔障,噩梦一般的存在,所以看到他,柳如诗才会如此的激动。 “人渣!滚出去!”柳如画也是气得咬牙切齿。 杜文辉转过脸看向柳如诗,竟是满脸的深情,然后一步步向她走过去。 柳如诗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房风刚想出手阻拦,突然杜文辉就在距离柳如诗几步远的地方单膝跪下,然后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束玫瑰,“如诗,以前是我不对,现在我诚挚地向你道歉,原谅我吧!” “滚!滚出去!” 杜文辉显然做好了死缠烂打的心理准备,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说道,“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希望你能够喜欢!” “天啊!是‘蔚蓝星空’!”一个体态丰盈的贵妇失声叫道。 “这就是被称为珠宝界世纪典藏之作的‘蔚蓝星空’?” “是呀!是呀!听说这条项链上的那颗蓝宝石价值连城,在夜里释放出蓝色的光泽,可以与皓月争辉!” …… 杜文辉的嘴角微微上扬,对人们的评价很是满意,特么的,为了让柳如诗能够回心转意,老子可是花了大价钱的,想想都觉得肉疼。 “对不起!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没想到柳如诗一口回绝了。 做为长期混迹娱乐圈里的人物,现场有很多杜文辉熟悉的人,这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 杜文辉的嘴角抽动了几下,伸手取下项链说道,“这就是专门给你准备的,来,让我帮你戴上!”说着不由分说地就要往柳如诗脖子上戴。 柳如诗急忙后退了几步,肩膀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扶住了。 “杜少!还是请收回你的礼物吧!”房风轻蔑地一笑说道,“这个东西送给如诗不合适!” “哈哈……”杜文辉大笑起来,“房风,你这个沽名钓誉的东西!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控制住了如诗?让他对你言听计从!” 房风淡淡一笑,“我们是朋友!” “朋友?你就送这么寒酸的礼物?”杜文辉伸手一指柳如诗手里的小瓶子嘲笑道,“到底是乡下人!哈哈……” “敢问杜少的这条项链价值如何?”房风淡然一笑问道。 哼!杜文辉冷哼一声,“这条项链的名字叫做‘蔚蓝星空’,选取珍贵的蓝宝石而且又经名家之手精雕细琢而成,市场价值至少八位数!” “八、八位数!”现场开始有人伸出手指算了起来。 房风冷冷一笑道,“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不会花这么多钱买这么一个有损于人体健康的垃圾!” “你说什么?”杜文辉有些怒了,没想到这个房风竟然如此伶牙俐齿。 “这个小伙子说的话太难听了!这个‘蔚蓝星空’如此稀有珍贵怎么能是垃圾呢!”刚才那个贵妇也摇摇头说道。 明姝嘴角含笑坐在一旁的角落里饶有兴趣地看着房风,想要看看房风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机。 “如果我所料不错,但凡接触过这个项链的人全都死于非命,是不是这样?” “是呀!好像还真是这样!我听说当初打造这个项链的名匠艾森特,造完这条项链就死了!后来又被米国米尔财团的前任董事长米尔高价拍走送给了自己的太*迪,没想到安迪也在得到这条项链的一个月后离奇死亡……”贵妇人显然是从事珠宝行业的业内人士,谈起珠宝界的奇闻异事根本停不下来。 “闭嘴!这根本就是迷信!”杜文辉朝贵妇人厉声说道。 “这不是迷信!但凡逆天地造化之物,都蕴藏着巨大的能量,长时间携带必会‘客主人’,汲取人体阳气,阳气一虚百病丛生,所以会折损人体寿命!”房风正色道。 “简直是无稽之谈!”杜文辉怒极而笑,“房风你这个家伙果然会妖言惑众!” “杜少呀!你还是听我把话说完吧!”房风说道,“其实经现代研究证明这些所谓的宝石可能本身就含有放射性物质~钴60,正是宝石所产生的放射线才让人体内部组织发生一些不可逆转的改变,从而发生疾病!” “啥?放射线!” 围观人群马上逃也似的散去了大半。 “房风!”杜文辉双眼通红,像是一只被激怒了的狮子一样咆哮道。 “对不起!杜先生,为了客人们的安全,请你把这条项链拿出去!”两个黑衣壮汉来到杜文辉面前说道。 一旁的陈筱晴一个劲地朝房风挤眉弄眼,不用想,肯定又是这个丫头搞的鬼。 “你们!”杜文辉把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转念一想,对手下交代道,“你们两个把这条项链先带回去吧!” 杜文辉拉过一把椅子大咧咧地坐下朝房风问道,“请问你的礼物呢?你的这个小瓶子又能值多少钱?” “我的药膏无价!”房风朗声道。 “无价!” “天呀!这个年青人真是狂妄啊!” 现场再次爆发出一阵议论的声音。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杜文辉马上嗤之以鼻。 “我们研制的这个药膏名字叫做四十颜止膏,具有美容养颜、祛疤生肌的神奇功效!对于爱美之人来说当然是无价之物!”房风从路通手里又拿过一瓶药膏说道。 “吹牛谁不会!” “我现在就可以验证一下给你看!” “怎么验证?” 房风看了一眼杜文辉的脸,“你脸上的疤痕至少得有一年了吧!” “一年零两个月!”杜文辉恶狠狠地说道,对于自己的耻辱日,他自然记得很清楚。 “只要用上我的药膏,一个小时之内保证能给你彻底祛除!” “太夸张了吧!” “天呀!这怎么可能?” 杜文辉生怕房风反悔,赶紧答应道,“好,我给你机会!不过如果你失败了怎么办?” “任凭你处置!” 杜文辉邪恶地一笑,“如果你失败了,就从我的胯下钻过去!” “如果房风哥哥成功了呢?”陈筱晴小脸一扬问道。 “我也从他……” “等等!我的心理可没有这么阴暗,如果我赢了,不许你再来骚扰如诗姐妹!”房风打开瓶盖闻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道。 “好!你高尚,我下贱!”杜文辉疯狂地甩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道,“来吧!” 房风走过去,用一根棉签蘸取了少许乳白色药膏均匀地涂在了杜文辉脸上的疤痕上。 杜文辉只觉得脸上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和微微的麻痛感,心里暗道,这药膏难道真的有效?转而又想,自己一年来遍访名医都没有治好的疤痕,根本不可能在短短的一个小时里彻底治好!只要一个小时一过,就是自己报仇雪耻的时候了! “我说房兄弟,说实话,你到底有几分的把握?”路通打着饱嗝,无比担忧地小声问道。 “五分!” “什么?五分!”路通以为自己听错了,只有五分把握就敢下如此大的赌注,这个房风分明就是一个赌徒啊! “房风哥哥,加油!我支持你哟!”陈筱晴从一旁走过来甜甜地说道。 柳如诗也端着自己的酒杯走过来和房风碰了一下说道,“房风加油!我们相信你!” “放心!一会儿杜少就知道什么叫做‘作茧自缚’了!”房风自信满满地说着,喝光了酒杯里的最后一口酒朝明姝走过去。 “明总,让您见笑了!” “什么?你吗?”明姝优雅从容地抿了一小口酒杯里的红酒笑道,“你是我来这里最大的意外收获!说实话,每次看到你,你都能给我惊喜!” “明总,我刚才也说了,我们新成立了一家药厂,也算是走上了商业道路了!做为商界的老前辈,我还得向您取些经,您得多教教我!”房风谦虚地说道,“以您多年商场打拼的成功经验,一个成功的企业家重要的特质是什么?” 明姝想了想,正色说道,“一个成功的企业家要做到懂管理、会经营、守诚信、心豁达!当然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是要经营好自己的家庭!” “我没有做好最后一点,所以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好的企业家!”明姝动情地说道。外界早就传言明姝夫妻感情不和,至今膝下无子无女,看起来这个话题触及到她的伤心处了。 “你不一样,你年轻、有学问、有魄力,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品行优良,今后无论是行医、从政抑或是经商定然都可以成就一番大事业!成就不一定比我低!” “多谢明总指点!”房风说道。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众人全都一股脑地围了过来。 杜文辉脸上覆盖的药膏被用纸巾轻轻擦掉,杜文辉心中窃喜,他不是为了自己的伤痛即将被祛除而高兴,恰恰相反他是为了自己不能被治好而沾沾自喜。 当一个人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他的思维方式就会变得匪夷所思,很显然杜文辉就是这样一个人。 第161章 风暴 - 医者房风 - 房风 在场的记者们纷纷打开了摄像机,本来以为今天的这场宴会不会挖掘出有价值的新闻了,却没有想到竟然遇到了这么有看点的场面,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啊! 房风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片刻之后,多余的药膏被擦掉了,露出了皮肤。 “啊!这怎么可能!”一个年轻女孩指着杜文辉的脸失声叫道,好像看到了妖怪一般。 “这也太神奇了吧!” “什么?难道真的好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杜文辉抓狂了,连忙拿出手机对着自己的脸一番细细打量,却哪里还有那道疤痕的踪迹! “房先生,你好!请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房先生,请问这种神奇的药膏的名字叫什么?” …… 一时间,记者们把房风围住了。 “成功了?”路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现场的场面又告诉他不是在做梦,于是他又从桌子上拿起了两块蛋糕塞进了嘴里,以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 有的记者甚至已经写好了新闻的标题‘柳如诗小男友打脸前东家,小小中药膏大显神威’! 柳如诗似乎有意成全房风,她向现场众人传授了自己保养皮肤的小秘密:四十颜止膏,这无疑更是把全场的气氛推向了最高点,更有人当场向房风下了数量可观的订单。 “这怎么可能?”杜文辉看着被人群簇拥到中心的房风,心里失落感和挫败感一起袭来,尤其还是自己亲手成就了他! “为什么!老天爷对我何其不公!” 杜文辉发狂般跑了出去,处心积虑算计别人,最后反倒成了给别人做嫁衣!人生最悲催的事情莫过如此! 房风看向刚才明姝坐过的地方,那里已经是空无一人,忽然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房风哥哥,你过来一下!” 房风转过脸一看,正是陈筱晴。 “筱晴,明总呢?”房风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 “干妈她有事儿先走了!”陈筱晴珍重地抱着自己的包包说道,“干妈让我告诉你:你很厉害,比她年轻时厉害多了!” 房风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我充其量只是耍了个小聪明,明总才是大智慧。” “好了,好了!她又不在这里,马屁就别拍了昂!”陈筱晴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开始欣赏起了柳如诗的亲笔签名照。 第二天,四十颜止膏成为了网络上的热搜词,瞬间红遍大江南北,订单如雪花般纷拥而至,医鑫药业的工人们不得不加班加点工作,市场上的药膏依旧是供不应求。 ‘神奇小中医房风’一下子又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他以前的种种事迹被热心的网友扒了出来。 一向低调的柳如诗更是适时在自己的微博上晒出了自己和房风的合影,撒狗粮狂虐单身狗,引得‘柳粉’们纷纷祝福。 借助柳如诗的影响力,中医药再次出现在了公众的视线之内…… 但是有些人却如坐针毡,开始惶恐不安起来。 东海市郊区的别墅里,琼斯战战兢兢地走进了一个房间里,红色的幔帐里面,一个愠怒的声音喝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药膏?”紧接着一个小瓶子被扔到了琼斯的面前。 琼斯看了一眼赶紧说道,“是,就是这个药膏!” “笨蛋!蠢货!为什么不能赶在他的前面制造出来!” “影子大人,我们经过几次科研攻关还是不能明确药膏的成份。”琼斯低着头说道。 “房风!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声音犹如来自九幽地府,让人不寒而栗。 琼斯吓得打了一个冷战,手心里都沁出了汗水。 几天之后,网上出现了一个‘反中医联盟’,声称要打到伪科学的中医药,还列举出了种种所谓的证据和图片,甚至还有几张房风的侧面照片,一时间中医药和房风一起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房兄弟,情况不妙呀!”路通喘着粗气说道,“网上的‘反中医联盟’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房风淡淡一笑,“听说过一些,一群跳梁小丑而已,何必为了他们扰乱了自己的心绪!” 路通一听就知道房风压根就没有当回事,他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一样站立而起,“哎哟!我的房大院长,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呀!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 “说你是一个沽名钓誉的人,说中医药都是伪科学!”路通气愤地说道,“还有那个什么杜文辉成为了他们的发声筒,上蹿下跳的可欢实了!” “还有谁?” “还有京城医院的一个什么博士,叫什么林……” “林杏?” “对,就是林杏!还有米国的一些专家!” 房风一下子嗅到了一股不同非常的味道,这些人把矛头指向自己、指向中医药单纯只是为了报复吗?绝对不是!在利益纷杂的现代社会,每一个头脑正常的人,做事都有着极强的目的性,不会耗费巨大了能量去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那么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呢?房风一时间也是毫无头绪。 易水县富田云峰医院里,院长周洲正一脸阴郁的神色看着收入报表,不可否认如果去掉这一脸阴郁的神色,周洲其实是一个挺帅气的男人。 忽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周洲头也不抬地拿起电话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我是周洲!” “周洲!你是怎么回事?一个月就只有区区三十几万的收入,这么下去,医院直接关门得了……”电话里传来云峰咆哮的声音,周洲眉头一皱,把听筒往旁边拿开了一些。 “对不起,云总!都是那个小中医房风给闹的,无论我们怎么努力病人就是上不来呀!”周洲等到云峰的声音小了一些才说道。 “蠢货!你们不会想办法吗!发广告,贴海报!总之我要的是结果,不要过程!”云峰说着挂断了电话。 “妈的!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周洲把电话重重地放下,嘴里骂了一句。 做为一名海归医学博士,周洲一向是眼高于顶,当初就是因为和东海省省立医院的科主任意见不合,他才投入到了国内最大的私立医疗机构--云峰医疗集团。 几个月下来,周洲对云峰医疗集团的这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坑蒙拐骗齐上手的运作模式十分不满,有这么好的医疗资源和技术手段完全可以组建一所真正集高端服务、精细医疗为一体的大型医院。 但是他的建议被云峰一票否决了,原因无它:云峰就是富田系医疗的开山鼻祖,几十年的摸爬滚打下来,他的这套运作模式已经相当成熟,并且十分符合华夏的国情,所以他不想也懒得去做一些新的尝试! 周洲再一次失望了,他不想和这些人同流合污,他有着崇高的理想,想要在业务上有所建树,可是它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云峰的女儿云苓时,周洲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住了,她的明艳照人、她的灵动活泼,一颦一笑都让他为之倾倒,让他深深着迷。 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云苓似乎对他并不怎么感兴趣,周洲经过调查发现了房风的存在,正是由于他,云苓才会选择了对自己无视! 周洲恨死了房风,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办? 于是他申请调离东海市总院,来到了易水县分院担任了院长。 多年的事业和爱情双重打击,让周洲意志消沉,性情大变,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与此同时,四君市的强参富田药业公司被省药监局查出其生产的强参胶囊里面含有违禁成分,被勒令停产整顿,但是对违禁成分的上游追溯不是很成功,线索断在了四君市。 啪!梁伟把文件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面,伸手把领带松开了一些,指着办公桌前几个战战兢兢的下属吼道,“我不过才出去考察学习几天而已,家里就乱成了这样!” “梁书记,省药监局突然调查强参药业,也是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啊!”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是呀!是呀!现在的这些药监干部呀,牛气的很……”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女人娇滴滴地说完,开始补起妆来。 梁伟面色一沉,“这就是你们的理由?我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到底始作俑者到底是谁!现在因为强参富田药业的停产,已经给我市造成了无法估的影响!谁会对此负责呢?” 现场沉默了下来,毕竟黑锅谁也不想去背,更何况是这么沉重的一个黑锅呢! “你们都出去吧!”梁伟揉着太阳穴说了一句,众人连忙如释重负般跑了出去。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呢?梁伟其实已经想到了房风,但是他自己一直都在努力去否认这样一个事实。 当现实将苗头一起指向了房风,梁伟感到了绝望的气息,多年的朋友终究成为了敌人! 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之中,永远没有绝对意义上的敌人或朋友,在友情和政治中,梁伟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政治。 有了医馨药业的带动,望云镇医药产业园又先后又落户了几家医药相关企业,望云镇的经济发展真正步上了快车道,镇上面貌焕然一新,人均收入跃居易水县前列,果然如陈明国所料,望云镇成为了带动易水县发展的新引擎。 转眼到了农历十一月份,望云镇造城建设已经初具雏形,望云镇一跃升级成为易水县开发区,成为副处级单位,由于马云翔的力荐,房风兼任了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一职。 “恭喜房主任!”办公室里,路通等人齐声祝贺道,按照华夏官员结构序列,副处级已经是基层官员最小的官了,之所以说最小的官,是因为在华夏古代官吏有别,处级(县级)以下只能称做吏,而只有处级(县级)以上的才能称为官。所以说处级是华夏官员的一个分水岭。 但是做为非领导职务的房风其实也只是一个挂名而已,具体的行政事务还需要管委会具体磋商。 即便如此对于房风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跳跃,政治上的进步意味着自己掌握了更多的话语权。 岂不知易水县上空早已经是阴云密布,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袭…… 请假条 - 医者房风 - 房风 因家中有事,今天暂停更新,明天补上,见谅。《医者房风》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