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分像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祁砚哥,我疼。” 灯光昏暗,沙发上,时欢搂着男人的脖子,楚楚可怜地哀求。 商祁砚眸中的冷漠仿佛消融几分,他温柔将她抵住,掐着她的腰,嗓音温柔地呢喃:“念念……” 熟悉的名字让时欢微微一僵。 下一秒,她迎上男人的唇,巧笑嫣然:“祁砚哥……” 这场情事,时间不算短。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男人猛地从情迷中清醒,神色淡漠地抽身离开。 活像是一个提了裤子不认账的渣男。 然而,下一秒,渣男点了根烟,淡淡开口:“三百万,打过去了。” 跟了商祁砚快一年,时欢还是忍不住为狗男人的大方心动。 她笑了下,态度很殷勤:“谢谢商总。” 商祁砚大多时候不当人。 可打钱的时候,时欢她真的爱死。 就在时欢被到手的金钱迷得睁不开眼时,男人忽然看了她一眼。 “重新笑。”商祁砚凤眸半眯,神色掐着她的下巴:“温念笑起来,不是你这样的。” 时欢头皮发麻。 念念。 传闻中商祁砚的白月光,死于三年前的绑架案,尸骨无存。 她死后,商祁砚找了她尸体三年。 执念入骨,心性大变,从此成了冷酷无情的商氏掌权人。 直到一年前,时欢顶着那张和念念九分相似的脸,撞入他的视线。 两人签下合约,一年三千六百万。 她,扮演那位白月光念念。 事儿,挺恶心。 但,奈何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钱性恋者时欢实在很难拒绝。 传闻中,那位白月光小姐是个清纯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孩,声音细软,脾气极好,善良到不忍心伤害小动物。 和时欢这个抽烟喝酒搞钱泡男人的性格,千差万别。 但,谁会为了钱过不去呢。 心里重复了几遍三千六百万,时欢微微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声音很软:“商总。” 她目光清澈,漂亮清纯的脸色不施脂粉,整个人显得无害又柔和。 商祁砚喉结微滚,目光很深。 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温念活过来了。 可是,商祁砚知道。 不是。 再像,也不是。 时欢的眉眼比念念更明艳些,情绪更外露。 就像此刻,她矜持弯着唇,却也没能掩盖拿到钱的欢欣喜悦。 可没关系,三分像已经足够。 “记住你的职责。” 男人松开手,神色寡淡地撂下这句话,转头去了浴室。 时欢看着男人的背影,忍不住吐出口气。 她打开手机,很快把钱给转了过去。 这时,闺蜜言甜甜弹了消息过来,内容很成人:“小别胜千金,怎么样,商总技术如何,有没有让你两腿发软,整个人像被榨干。” “你们写小说的……就是有想象力。”时欢扯了扯唇角,顺手回了句。 言甜甜是个十八线网文写手,尤其擅长小黄文,单时欢这一出替身play,她都能脑补出多少不可描述的场景。 说是这么说,但,时欢不得不承认,商祁砚在某方面的能力也确实让人叹为观止。 花样繁多,时间持久,让时欢下意识扶了扶自己的腰。 那边,言甜甜回的很快。 “话说回来,商总简直是完美男人,深情专一有钱多金。” 言甜甜又问:“欢欢,如果商总没有那个白月光,你会不会爱上他?” 时欢顿了下。 如果商祁砚心里没有温念,她会不会爱上他? 这怎么可能呢。 从她跟了商祁砚的第一天开始,温念这个名字就如影随形。 时欢笑了下,回道:“我现在也很爱他,尤其,爱他的钱。” 商祁砚从浴室出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时欢。 她靠在床上,把玩着手机,月光落在她的脸上,照亮唇角挂着的凉薄笑意。 那张一向柔和的脸上,难得带着几分懒散与淡漠。 直到,见他披着浴巾出来。 男人挺拔劲瘦,小腹上裹了层浴巾,水珠顺着他完美的身体没入浴巾内,若隐若现。 时欢抬眸,语气温软:“祁砚哥。” 她目光清澈懵懂,整个人有些幼态乖巧,倒真有了几分温念的样子。 挺会装。 商祁砚目睹了她变脸的速度,点了根烟,目光落在她身上。 “上周给你报的钢琴课,你没去?” 时欢愣了下。 温念是学过钢琴的,而且琴弹得很不错。 作为一个完美的替身,商祁砚自然而然给她报了钢琴课。 只是。 时欢抬眸:“商先生,我学不了钢琴。” 商祁砚眼眸半眯,神色很淡:“为什么?” “因为,我的右耳受过伤。” 时欢语气平淡道。 五年前,那场事故里,时欢的右耳出了问题。 从此之后,就再也无法聆听过于密集或者喧嚣的声音。 商祁砚顿了下,目光没离开她,寡淡的神色看不出是喜是怒。 时欢笑了下:“如果您坚持要我学的话,我也会尽力……” “不用了。”不等她说完,商祁砚打断了她:“化猫不成反类犬,你凭什么比得上温念。” 讥讽的语气有些过于刻薄,时欢却已经习以为常,她舔舔唇,无比乖觉:“您说的是。” 如果不是为了钱,谁又愿意放着帅哥和美食不管,在他面前装孙子呢。 明明她无比乖巧顺从,商祁砚却莫名有些恼火。 “还有,明天跟我去个晚宴。我会让沈秘书来接你。” 男人淡淡道:“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穿成小学生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 时欢愣了下。 商祁砚以前,也是带她出席过晚宴的。 可自从有一回,温念的小师妹掀翻了饭桌,骂她不要脸,他就没再带她出去过。 怎么这回…… 商祁砚见她出神,皱眉:“你不愿意?” “不是。” 时欢否认得飞快,她舔了舔唇,又看向商祁砚:“就是我明天有份兼职,如果要陪您出去的话,恐怕我……” 她的工资就没了。 她和商祁砚签合同时,约定好不会影响她的生活和正常工作,一旦造成损失需要额外补偿。 商祁砚听懂她的话中意,忽地眯着眼:“我缺了你了?” “谁也不会嫌钱多。” 小葛朗台时欢一点也不羞愧,她眨眨眼。 商祁砚不耐烦,随手又转了笔账,“转过去了。” 时欢眼底的笑意真了几分。 “谢谢祁砚哥,祁砚哥最好了呢。” 她在他脸上亲了下,嗓音软软的,无比殷勤。 商祁砚顿了下,意味深长:“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第二章 撞破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时欢看着转账,笑了下,演员啊,哪有商祁砚的白月光替身赚钱。 商祁砚出手大方,从不吝啬。 这趟他出差回来,除了给时欢工资,还带了一堆礼物。 隔天。 时欢再醒来,商祁砚已经不见。 沈秘书过来了一趟,将商祁砚送的那些珠宝和包包都带了过来。 “时小姐,这是商先生给您准备的礼物。” 时欢客气道谢:“辛苦了,沈秘书。” 她的目光落在这些珍贵的礼物上,轻笑了下。 商祁砚可真大方。 这些东西也真值钱。 她反手将这些东西挂上了闲鱼,随后跟沈秘书敲定了晚宴的时间。 临走前,沈秘书忽地提醒她:“对了,时小姐,商先生为您约了著名的耳科医生,下周就会到,届时还请您空出时间。” 时欢怔了怔。 她的耳朵,其实大多时候和正常人没什么差别,只是受不了声音刺激,否则会疼得厉害。 她没想到,商祁砚居然会特意为她请来医生。 啧。 是因为……温念必须是完美的吗? 想到这,时欢浅浅一笑:“那就麻烦沈秘书啦。” 中途。 时欢回了趟学校。 她今年大三,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因为商祁砚的原因,她也从宿舍搬出来了。 这趟回去,是因为教授布置的学年论文。 教授看了眼她的论文,忽地开口:“三年前,我有个学生叫温念,她啊,跟你一样出色,性格也挺好。” 又是温念啊。 时欢笑了下:“我脑子笨,恐怕比不上温学姐。” 温念天真善良,聪明优秀,淡泊名利,是用高贵家世和无数人的宠爱教养出来的。 而她,在泥潭里滚了一圈又一圈,只会为了生存不计手段,比爱自己还爱那三分利。 然而,教授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你们都是很优秀的学生,还有宴扬,要是他能醒过来……” 师兄啊…… 时欢沉默了下,垂在身侧的手指微蜷,她笑了笑:“师兄要是知道老师这么记挂他,大概会很开心。” 这个世界上,凉薄的人总是多。 当年宴家出事,看好戏的、落井下石的,总是多过那些真正有心的人。 三年过去了,难得还有人记得宴扬这个名字。 …… 时欢忙完学校的事,从校门出来时,没一会儿就接到商祁砚打来的电话。 “在哪?我让人去接你。” 男人的嗓音低沉醇厚,悦耳好听。 时欢看了眼时间,发了个位置过去。 八点半。 “时小姐,先生在等您。” 她下了车,就瞥见不远处的人群里,商祁砚正手指夹着烟,偏头和人说些什么。 见她走了过来,男人朝她看过来。 时欢伸出手搭上商祁砚,顺势窝进男人怀里,咬着唇撒娇:“祁砚。” 屋内光线璀璨如明珠,此刻的时欢依旧穿着身纯白长裙,如瀑的黑发披在身后。 杏眸樱唇,肤白如雪,美丽不可方物。 像是一个活的、活生生的温念。 商祁砚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深邃专注,喉咙微微滚动。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肢,用指腹抚了抚她的红唇,嗓音低沉柔和:“换口红了?” 这是属于温念的柔情。 “化妆师说我昨天睡得不好,气色有点差。”时欢眨眨眼:“不好看吗?” 好看。 但,这种色调给时欢添了几分冷艳,少了柔顺,多了些许张扬。 商祁砚顿了下,目光深邃晦暗:“凑合。” 评价不算低。 时欢唇角弯了弯。 不少人都注意到时欢的到来,有人意味深长地开口:“祁砚哥,这就是那位时小姐吧?和温念姐挺像的那个。”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商祁砚深爱温念,以至于在温念死后甚至养了个替身。 只是,听说是听说,却是头一回见到。 现下,被人特意点出来,不少人都等着看时欢的笑话。 时欢却恍若未闻般,浅笑着打招呼:“你们好,我是时欢。” 像是对自己替身的身份毫不在意般。 可,怎么可能? 哪个女人能心甘情愿当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像温念姐?” 人群里,顿时有人冷笑了声。 “就她也配?!温念可是顾教授的关门弟子,精通五门语言,不是一张脸能比得上的!” 说话的是温念曾经的好友,林夏。 温念出事后,林夏进了商氏,成了商祁砚的左膀右臂。 私下里,也有人说,林夏留在商祁砚身边,是为了替温念看着商祁砚。 时欢虽然对商祁砚这群好友了解不多,可林夏她还是清楚的。 “温小姐当然不是我能比得上的。”时欢笑了下:“顾教授也曾说过,温师姐令人望尘莫及呢。” 时欢是顾教授的学生? 不少人面色愕然。 林夏更是心头飞快一跳,然而她很快冷下脸。 “就算是这样,你也比不上温念一丝一毫!画虎不成反类犬,你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林小姐说的对。” 时欢抿着唇,低垂着眸,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然而,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她摸了摸手腕上的伤痕,神色有些唏嘘。 这世上的事怎么说…… 当真不公平。 当年,时正把她打到血流满地,都不曾有人施舍给她一个目光。 温念,却凭一己之力,哪怕死后,也让无数男男女女争相维护。 好在,她这张脸,到底还值三千万。 然而,时欢眉眼里的脆弱与隐忍,与那份本应该有的生动融在一起,显得极为违和。 商祁砚眉头微皱。 “林夏。”商祁砚淡淡打断她:“这是我的事,你越界了。” 林夏看向他,质问道:“祁砚哥,温念要是知道你这样,你觉得她会开心吗?这世上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和她比吗?” 话音一落,林夏眼眶泛红,情绪激动地离去。 气氛有些僵持。 众人面面相觑,时欢却搂着商祁砚的脖子,茶里茶气地眨眨眼。 “祁砚哥,因为我,你和林小姐闹翻了,不太好吧?” 她这副样子,有七成像温念。 时欢笃定,他不会生气。 果然。 商祁砚只是半眯着眼,掐了掐她的腰:“老实点,别到处浪。” 时欢顿时变了脸色,满脸的乖巧和温软。 她跟在商祁砚的身边,源源不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时欢端出一副柔弱小白花的姿态,演的有些累时,终于有商业合作伙伴找上商祁砚,借着商祁砚觥筹交错的功夫,时欢偷偷去了趟洗手间。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恰好撞上了林夏。 女人冷冷看着她,眼底是厌恶。 “你以为你顶着这张脸,就能一直留在祁砚哥身边?你不过是个赝品罢了!想借着这张脸上位?少做梦了!赝品再怎么也上不了台面,更不可能让祁砚哥爱上你!” 昏暗的光线,时欢看向她,掀了掀眸。 她的神色透着几分慵懒和淡漠,与平日里那副柔顺乖巧的伪装截然不同。 “你为什么觉得我留在商祁砚身边,是为了让商祁砚爱上我?” 时欢轻笑了声:“你又为什么觉得,我会因为和世上的另一个人相像……而喜出望外?” “难道不是吗?”林夏冷冷讽刺:“你爱慕祁砚哥,想尽办法也要留下来,要不是有这张脸,你以为商祁砚会替你说话,会宠爱你?” “少点恋爱脑。” 时欢忍不住眨眨眼:“你以为商祁砚对我来说是什么,那是我的金主爸爸,是我行走的印钞机。” 林夏愣住。 时欢却垂下眸,神色难得透着几分淡漠。 “不是谁都把男人那点爱当回事的,商祁砚也好,行将入木的老头子也好,我呢,只对钱感兴趣。林小姐,你可以像偶像剧里那样,拿着一个亿砸给我,我立刻就滚。” 商祁砚算是她的雇主。 要不是为了钱,她才懒得和温念这名字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只要林夏愿意拿出这个钱,她是真的不介意跳槽。 她推心置腹一番话,林夏竟然不信。 时欢有些遗憾地耸耸肩,转身离开。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角落里的商祁砚抬起眸,目光落在她的身影上,神色带着些微凉意和淡漠。 他面前,时欢向来是乖巧温软的,这几年都是如此。 温念的性子,时欢学了七成,商祁砚都以为她是真的变了。 却不想,他不在的时候,时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爱钱倒没什么,但,她不该谁的钱都想要,什么钱都敢拿。 一旁的沈秘书打量了眼男人的脸色,心惊胆颤。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商祁砚才收回目光,淡淡道:“把上回晏总送的那条裙子找出来。” 他要看看,时欢是不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做。 第三章 折辱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晚宴快到十一点才结束。 时欢从洗手间回去时,商祁砚神色淡淡的,说不出是喜是怒。 结束后,他没让时欢回学校。 而是让她跟自己一起回了公寓。 到了公寓,时欢就钻进了浴室,晚宴上各种各样的香水熏得她头疼,她迫不及待泡澡去了。 等她出来,却瞥见沙发上那套布料有些少的旗袍。 而商祁砚点着烟,坐在沙发上。 见她出来,他掸了掸烟灰,眸光幽暗冷淡。 “去换上。” 语气不容拒绝。 时欢怔了下。 她张了张嘴,有些不可置信拎起那套旗袍看了眼,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这玩意,说好听是旗袍。 说的不好听,就是一堆破布。 这裙子,真能遮住屁股吗? “商先生。”时欢意有所指提醒道:“这衣服,好像布料有点少。” “所以?” 商祁砚淡漠挑挑眉。 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时欢试图讲道理:“温小姐是温柔沉静的性格,她应该不会喜欢这种衣服,这是不是和我的工作不太……” “你和温念怎么比?”商祁砚薄唇一抿,淡淡提醒:“更何况,念念从未拒绝过我的要求。” 那是因为……你也不会在你的白月光面前发癫啊! 这破制服是个人都不会穿! “不穿也行。”商祁砚掐了烟,扫了她一眼,开口:“违约金从你工资里扣。” 违约金,一百万起步! 她可以不要脸,但不能不要钱! “我换!” 时欢拧着眉,应道。 她扭头去换衣服。 好在,这套旗袍到底多了些底线,上身效果竟然出乎意料的还不错。 虽然裙摆开到了大腿根,上身也露出了大片锁骨,但到底没有突破时欢的底线。 旗袍是烟青色的,时欢穿上去还真有几分清冷淡漠的孤傲感,尤其是那双眼睛,冷冽如水。 商祁砚目光停在她身上,眸色很深。 温念不是这样的,她一向柔和,像是水一般。 而不是眼下这般,如月悬高空,令人望之不可及。 这衣服实在太清凉,时欢羞耻心爆棚。 她有些别扭走到他身边,舔了舔唇:“商先生……” 她话音未落,商祁砚定定打量着她。 忽然,男人抵在沙发内,掐着她的下巴,语气讥讽冷漠。 “你倒是什么都能做,就连这样的裙子都舍得下脸穿,如果是温念……” 时欢怔了下,她抬了抬眸,笑了下。 “商先生,温小姐高风亮节,品行无双,我就是一个赚钱的,总不能让您一个差评扣我的工资不是。” 她哪比得上商祁砚的白月光呢。 她啊,最爱钱了。 时欢这副样子,去了几分伪装,和记忆里的温念相去甚远。 商祁砚莫名生出几分不快。 说不上是因为她身上那几分不像温念的地方,还是别的什么。 最终。 他俯下身,冷漠道:“既然那么喜欢钱,那就一定要尽忠职守,千万演好你的替身。” 时欢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衣帛破裂的声音响起。 很快,她身上那件原本布料不多的旗袍就报废了。 滚烫的吻在她身后落下,男人温热的呼吸让时欢渐渐沉迷。 这场情事,过于难熬。 时欢喊得嗓子都快哑了,她不知道男人发了什么疯,只好软声求他。 “祁砚哥,疼……” 她委屈求饶的样子像极了温念,商祁砚十回有八回都会放过她。 “受不住?” 商祁砚半眯着眼,他捏着她的下巴,淡淡吐出句:“这么脆弱可当不了好演员。” 他妈的。 一瞬间,时欢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终于快结束时,时欢累得几乎要瘫在床上,她迷迷糊糊间睡过去。 第二天,她醒过来时,商祁砚已然不在。 她的手机屏幕亮了下,隔了会儿,沈秘书发过来一张账单。 是昨晚那条裙子的。 时欢怔了下。 个、十、百、千、万…… 六十万! 商祁砚怎么不去抢! “沈秘书,这账单是不是发错了?” 沈秘书很快回了过来:“没错,正是那条裙子的价格,商先生还说昨天的工资也一起扣了,他说,您人设错了。” 时欢皱了皱眉。 商祁砚这是对她昨天的表现不满意? 可是,狗男人在床上的表现,好像不是这样的啊…… 看在八十万的罚单份上,时欢中午特意煲了一锅汤,准备学习下传闻中那位温念小姐贤妻良母的一面。 她厨艺一般,但为了八十万,还是努力了一把。 照顾两人起居的阿姨见她这副样子,眉眼含笑。 “这样就对啦,现在外头的狐狸精多着呢,对商先生好一点,才能留住男人的心。” 时欢轻笑了下:“您说的对。” 她对留住男人的心没什么兴趣,她更想留住商祁砚的钱。 汤煲好后,时欢打车去了趟商祁砚的公司。 然而,此时办公室内,冷若冰窟。 商祁砚看着沈秘书发来的交易记录,脸色冰冷。 沈秘书硬着头皮解释:“先生,我查过了,那款包包的确是您送给时小姐的那一款,双方的交易记录也确实是真的……” “也就是说,她把我送她的那些礼物,全都转卖了?包括之前的?” 沈秘书点点头。 商祁砚垂下眸,神色淡漠。 他从前也送过时欢礼物。 可他从没想过,时欢会卖了。 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视财如命。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商总,时小姐来了。” 第四章 违约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沈秘书离开了。 办公室内就剩下时欢和商祁砚两人。 时欢走到商祁砚身边,将汤放在他面前,满眼期待:“祁砚哥,尝尝我做的汤。” 商祁砚目光掠过她,神色淡淡的,喜怒不明。 “我跟宁姨学的,做了一上午。” 时欢乖顺给他倒了碗汤,眼睛亮亮地看向他:“您快尝尝怎么样。” 商祁砚尝了口,随口问了句:“有事?” 他的语气平静,时欢还未察觉出什么不对劲。 她眨眨眼,试探着道:“商先生,汤你都喝了,那昨晚的事……” 商祁砚神色没变,接过话:“昨晚怎么了?” 他神态自若,像是忘了今天索赔的账单和扣掉的工资。 时欢殷勤地看向男人,软声道:“商先生,昨晚我的工作,你有什么不满意吗?” 为什么要扣她的工资! 商祁砚顿了下,抬眸看她,不紧不慢道:“念念的性子你学了七分,品格你才学了三分,从今天起,你要多学学念念的品格。” 时欢怔了下。 温念当然品格高尚,她什么都不缺,金尊玉贵,万千宠爱。 再说,她时欢除了有点爱钱,道德作风有哪点又有问题了,又有什么好学的。 “商先生,您这样是不是有点为难我?” 时欢迎着他的目光,提醒道:“鱼目岂敢混珠?我再怎么,也学不了温小姐的品德。” “那是你的事。”商祁砚淡淡道:“我花钱,你提供服务。” “您说得对,但温小姐这样的白月光,天底下也就这一人,我骨子里改不了爱财如命的毛病,我从小就加入了金钱教,导人向善,让我加入温小姐这样的白月光系,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眼见商砚脸色更冷了,时欢淡淡道:“我很愿意为商先生提供优质服务,但昨晚的恶意差评,我是无法接受的,我们毕竟是雇佣关系,如果您没有接受这样的我,那您可以换一个人扮演温小姐。” 这是时欢第一次提换人,商祁砚眯着眼,脸色有些不悦。 然而,没等商祁砚反应,时欢转头离开了。 她和商祁砚之间,她提供情绪价值,商祁砚提供钱。 她当然愿意舔着老板。 但,除此之外,他们还是平等的。 她,时欢,依旧是时欢,骨子里成不了温念,更无法除去构成时欢的所有部分。 大不了扣钱! 时欢踏出办公室,她并不觉得商祁砚会大发雷霆解雇她,工作有工作的原则。 小小反抗了下资本家,时欢心情愉快地到了公司楼下。 然而,她刚踏出公司,男人殷切讨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欢欢,爸爸终于找到你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时欢眼底浮出一抹浓重的冷意。 她抬眸,果然是时正。 时欢顿住步伐,声音冷漠:“你来干什么?” 时正眸光闪烁:“爸爸很久没见你了啊,你都快毕业了,听说还要进大公司,你总不能不管爸爸啊。” “管你?”时欢轻笑了声:“你是说我应该给你养老钱?照顾你的衣食起居?” 时正眼睛一亮,舔了舔干涩的唇。 “照顾就不用了,爸爸就是手头有点紧,你给爸爸点钱用就行。” 他这阵子,赌博输了太多钱了。 还好有人告诉了他这个闺女在哪,不然…… 时欢的目光落在男人脸上,眼底是深深的凉意与漠然,很快,她吐出三个字:“凭什么?” 时正愣了下,立刻不快道:“什么凭什么?!你是我的女儿,给我点钱花不是理所当然?要是没有我,你凭什么上名校,又凭什么能有今天!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到你学校闹!” 他是怎么觍着脸说出这种话? 时欢眼底掠过丝讥讽。 “时正,你应该感激华国的法律和道德,因为他们保护了你这个人渣。” 时欢拎起他的衣领,目光如冰:“否则,你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她眼底的凉意有些瘆人。 时正心里有些发怵,却有些不甘,恶狠狠道:“你什么意思?你还想对你亲爹动手不成!我可是你亲爸,赶快把钱给我!” “给了然后让你去赌吗?”时欢松开他:“你最好滚远点,否则,我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她转身就准备走,时正却急声开口:“你不给我钱,是打算看着你妈去死吗?!” “你说什么?” 时欢脸色一变,冷冰冰看向她。 时正也有些心虚,嗫嚅道:“我欠了点钱,他们把你妈带走了。” 时欢冷冷道:“谁带走的?” 时正咽了咽口水:“星野会所,昨天把人带走的。” 时欢拿出手机,脸色冰冷拨出个电话:“帮我查查,昨天星野会所是不是把我妈带走了!” 冯招财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 时正玩了把大的,结果输了。 对方找上门那会儿,时正躲了起来,只打电话让人把时母带走,他凑够钱就带人走。 时欢被时正恶心得够呛。 她一把将时正踹在花坛上,语气平静:“如果我妈出了什么事,你也不用活了。” 十几分钟后,冯招财担心时欢会有麻烦,也赶了过来。 “欢姐,查清楚了,阿姨确实在星野会所,不过应该没什么危险,星野只图财不害命,现在要去接她吗。” “现在去。”时欢瞥了眼一旁的时正:“看着点时正,别让他跑路,再准备份离婚协议书。” 半个小时后,时欢赶到星野会所。 招待时欢的,是星野会所的经理。 听说她的来意,男人嗤笑了声:“你想带走时正的老婆?你知不知道时正欠了我们多少钱?” “时正和我妈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你就算关着我妈,也拿不到这笔钱。” 时欢将卡递到男人面前,语气淡漠:“这里有二十万,把她放了,钱归你们,或者你们可以继续关着她,我报警。” 经理咬着烟,他打量了眼时欢。 “成,我可以放了那个女人,你陪我一晚。” 时欢收起卡,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那就报警吧。” 第五章 星野会所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她说完,经理当场变了脸,他冷笑了声:“我们这里,可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他一个示意,一旁的黑衣保镖就上前,想夺过她的手机。 冯招财皱着眉,将时欢护在身后。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还想硬来啊!” “你们就是想要钱,干嘛给自己惹麻烦?” 时欢淡淡道:“我这人脾气不太好,但凡让我不好过的人,我也绝不会让对方好过,双方得利还是鱼死网破,你还是好好想清楚。” 不远处。 陆续挑挑眉,目光落在时欢身上,露出几分欣赏的神色。 “这姑娘挺有意思啊。胆子大,也豁得出去,祁砚,你说我要不要英雄救个美。” 长得也真够漂亮。 难得有这样对他胃口的人。 一旁的商祁砚目光落在时欢身上,脸色冷了冷。 时欢怎么会在这里? 搁这,作死呢? “用不着。” 商祁砚语气淡淡,他起身,朝时欢的方向走过去。 经理的确被时欢镇住了。 法治社会,他要真惹出什么乱子还活不活了。 星野又不是什么黑社会。 但是,人就这么轻易被这妞带走了,他总是有些不爽。 “一百万!”经理不耐烦道:“你替时正把钱还了!要不然,就赶紧滚……” 话音未落,几步外,男人的声音响起。 “把人放了。” 时欢怔了下。 她转过身,只见商祁砚身边跟着个吊儿郎当的青年,此刻,正兴味十足地看着她。 时欢心头跳了下。 经理不认识商祁砚,却不敢不认识陆谚,星野会所的老板。 他愕然,随后小心翼翼地问:“陆少,这位小姐,是您的朋友?” “嗯,把她要的人放了吧。” 陆续勾了勾唇,觉得挺有意思。 这姑娘,居然是商祁砚养的那个小替身? 只是,这性格和那位温念小姐……怕是千差万别吧? 商祁砚,竟然没察觉? 时欢看了眼陆续,轻声道谢:“谢谢陆少。” 陆续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商祁砚:“要谢就谢商先生。” “祁砚哥,多谢你。” 时欢像是忘记了办公室发生的事,收起了冷漠和戾气,乖顺跟商祁砚道谢。 明明是和温念别无二致的神色。 商祁砚却皱着眉,莫名觉得烦躁。 没一会儿,时母被人带了出来。 “祁砚哥,我能和我妈单独说两句吗?” 商祁砚点点头。 时欢和时母进了屋内,一旁的陆续挑挑眉,“你这个小替身,变脸技术不错,也比温念有意思多了。” 明明前一秒,就差把经理的妈掀了。 见到商祁砚,便露出了那副温顺小绵羊的模样。 商祁砚皱了皱眉:“她怎么能和温念比?” “为什么不能?” 陆续看向他,忽然意味深长说道:“她比温念漂亮,比温念有趣,也比温念聪明……怕就怕,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或许,你该好好了解下这位时小姐。” 商祁砚的圈子里,他大概是唯一对温念没什么好感的人。 养在温室里的菟丝花,再漂亮优雅,善良聪慧,都不够生动坚韧。 商祁砚抿了抿唇,眉眼冷淡。 了解时欢? 有这个必要吗? 一个贪慕虚荣,视财如命的女人而已。 她和温念的三分相像,才让她有资格站在自己身边。 房间里。 时欢将离婚协议书放在时母面前,冷冷道:“签了吧。” 时母看清楚后,神色有一瞬慌乱,她磕磕巴巴道:“欢欢,你、你这是干什么呀,你爸爸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妈也不能跟他离婚啊!离了婚,妈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树挪死,人挪活。”时欢看她,语气坚定:“你跟他离了,我养你。” 时母叹了口气。 “你毕竟是个女孩,要嫁人的,怎么能照顾妈一辈子。妈知道你爸不成器,但他毕竟是你爸,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忍忍就都过去了。” 时欢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底的幽沉加重了。 她挨饿受冻,被打的时候,时母也是心疼她的。 可她总说,忍忍就好了。 如果她真的一直忍下去,她还能活下来吗? “如果你不离婚,这是我最后一次管你。” 时欢抬头看她,语气平静:“以后你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了。” 时母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眼底噙着泪,哀求着看向时欢。 “欢欢……” 时欢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她垂下眸,神色冷漠又疲惫。 “最后一次,以后别再找我了。” 时欢没再理会时母,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冯招财已经回去了。 时欢跟着商祁砚上了车。 男人扫她一眼,淡淡问道:“晚饭吃了吗?” 时欢摇摇头,又看了眼商祁砚的脸色。 无论如何,今天的事还是多亏了商祁砚。 更何况,他毕竟是她的雇主。 时欢想到时家,语气有些凉薄和漠然。 “商先生,今晚的事谢谢你,您放心,我家里的事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后,时家就算死光了,都和我无关。” 时欢眼底掠过丝讥讽。 她不是没有尝试保护时母,可每一次,她最后都站在了时父身边。 商祁砚看向她,这张他记忆里温婉乖巧的脸,此刻带了几分刻薄和冷漠。 不像温念,也不像时欢扮演的温念。 陆续的话忽地窜入他的脑海。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你该好好了解下这位时小姐。” 商祁砚皱了皱眉,只抿着薄唇,冷漠道:“你只需要在我面前演好温念,其他事是你的自由。” 时欢愣了下,想到她在公司说过的话,心里忽然松了口气。 商祁砚这是给她这个演员一点点精神自由? “谢谢商先生。” 她笑了笑。 商祁砚看着她有些意外的神色,眉头拧得更紧。 他没说什么,只是驱车回了家,让下人准备饭菜。 用过饭后,沈秘书很快把今晚的事查清楚,恭敬回禀商祁砚。 “时小姐的父亲欠了会所的钱,把时小姐的母亲推出去当了抵押,时小姐是去救母亲。不过时小姐并不打算替父还债,还给过时夫人一份离婚协议书,时夫人拒绝了。” 第六章 实习机会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电话这头,商祁砚听完后,沉默不语。 沈秘书猜不准他什么心思。 商祁砚神色冷淡,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桌上杯子,良久,他嗓音凉薄如水:“就这样吧。” 意思便是就此打住。 一个替身罢了,商祁砚不想浪费更多时间了解她的过往。 时欢算得上懂事。 为了钱,她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并且今天和时正短暂接触过后,商祁砚倒是明白了时欢这爱钱的性子从何而来。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商祁砚眸底闪过一丝讥讽。 挂断电话,商祁砚身后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 时欢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眼皮垂着,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温顺走到他面前。 商祁砚视线紧紧锁在她那张清艳的面孔上,漆黑眸子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炽热而强烈。 仿佛在她身上寻找着某个影子。 时欢到底还是害怕他生气。 想了又想,只能卖乖来试探他的情绪,“祁砚哥,咖啡。” 说话时,她特意敛起眼皮,眼眸里水光潋滟。 温柔似水的样子,一度让商祁砚以为是温念回来了。 每次时欢只有害怕他生气的时候,才会装出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来求他原谅。 “我还以为让你扮演温念,你已经烦了。” 商祁砚眼底闪过讥诮。 时欢一愣。 对上他视线的刹那间,心底有一瞬间松了口气。 见他确实不介意时正的事情,时欢顺着台阶往下滚:“祁砚哥,我早上说的气话,八十万……你要扣就扣吧。” 语气大义凛然。 若不是看到时欢脸上一闪而过的心疼,商祁砚还真以为她突然转性了。 他眼尾收拢,唇角勾起嘲弄,指尖轻佻地勾了勾她下巴:“几分真心?” 狗男人! 时欢心里暗骂,脸上始终温柔不减。 “祁砚哥,天地可鉴啊。”嫣红的唇轻轻开合,语气似撒娇似娇嗔。 商祁砚眼神微眯,忽的将她拦腰抱进怀里。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时欢毫无防备,不小心轻呼出声。 像只受惊的兔子。 “撒谎。”商祁砚重重咬了咬她的耳垂。 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席卷时欢全身。 她来不及狡辩,便被商祁砚狠狠吻了住。 没有任何章法可言。 不知道是不是商祁砚真的消了气,动作渐渐变得温柔。 时欢仿佛一叶扁舟,逃不出他的掌控只能任由沉沦。 …… 昨夜又是一阵疯狂。 翌日,时欢被手机铃声叫醒。 “时小姐,商总让我提醒您,八十万罚单记得交。”沈秘书有条不紊地说道。 他妈的! 提裤子翻脸的渣男! 时欢浑身酸软,眼里满是怒火,几乎是咬牙切齿:“我昨晚累到了,休息好以后,我会把罚款打给你的。” 她刻意咬重“累到了”几个字的发音,毫不留情撂了电话。 被这么一弄,时欢哪里有心情睡觉,起床随意吃了点宁姨准备的早餐。 这些天,时欢还在忙另一件事,找实习单位。 因为她的专业,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实习公司属实不容易。 不是公司给出的条件不合她预期,就是招聘信息夸大其词,骗她去干销售的更是数不胜数。 时欢一遍又一遍刷着招聘网信息,在叹了不知道多少声气后,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顾教授。”看到来电提醒,时欢一改烦躁,语气多了丝尊敬。 “时欢,你还没找到地方实习吧?”顾教授关心道。 “教授,让您见笑了。”时欢不好意思咳了一声。 对此,顾教授早已见怪不怪。 “你现在有空吗?我介绍你认识一个人,说不定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我有时间教授,谢谢您。”时欢欣然答应。 跟顾教授确认了地址后,时欢立刻打车赶了过去。 可等见到顾教授嘴里说的人时,时欢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居然是商祁砚。 商祁砚和顾教授应该正在谈论什么,他下巴微抬,表情认真而严肃,姿态端庄高不可攀。 听到动静,两人一起看了过来。 “顾教授。” 时欢规规矩矩站着,恭敬朝顾教授唤了一声。 商祁砚不动声色盯着她,表情疏离淡漠,好像他们真是第一次见面。 时欢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攥成拳。 还挺会装! “时欢,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顾教授热情起身,将她拉到身边:“这位就是我在电话里,和你说的那位商总,商祁砚。” “商总,这是我得意门生之一,时欢。”顾教授其实到了这个年纪,根本不需要做这些。 看到他为了自己这么努力,时欢笑着伸出手和商祁砚打着招呼。 “你好,商总,我是时欢。” 商祁砚同样伸出手,和她轻轻一握。 “时欢,商总公司目前有一个项目要开发商都历史文化区,需要一个资深的考古专业人员,还原历史文物,我有其他项目分不开身,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你。” 顾教授简单介绍了一下。 此话一出,时欢心里确实产生了兴趣。 “顾教授,我看时小姐倒是年纪轻轻。”商祁砚抿了一口水,唇角带着漫不经心。 可他们怎么听不懂商祁砚话中意思? 不过是嫌弃时欢没经验。 “商总,相信我,时欢有这个实力。”顾教授拍了拍胸膛,铿锵有力。 时欢没说话,身影坐的笔直,漆黑明亮的瞳孔倒映着不卑不亢。 商祁砚收回视线,只轻描淡写道:“这个位置,不止时小姐一个人想要。” 他抬眼看向他们两人,目光倨傲且带着几分严厉。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商总,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希望商总能给我个机会证明自己。” 时欢端起酒杯,态度谦卑。 倒是第一次见到时欢这样,商祁砚似笑非笑盯着她。 她端着酒杯的手不知举了多久,顾教授拿捏不准商祁砚的想法,不敢轻易开口。 “后天早上9点,商氏集团对外有招聘会,时小姐是不是真有实力,不如证明亲自一下自己。” 良久,商祁砚眼皮都没抬一下,面不改色道。 顾教授闻言,脸上忍不住扬起笑意。 一顿饭后,商祁砚率先离开,时欢则是将顾教授给送了回去。 第七章 招聘会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回到家里,商祁砚书房还亮着灯。 时欢知道他是在等自己。 “祁砚哥。”时欢声调温软,乖巧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只要在他面前,时欢便是一个称职的演员。 商祁砚抬起眸朝她望来。 大概是因为在饭桌上喝了些酒,时欢面色红润,水汪汪的眸子蒙着层层雾气,无辜又清纯。 “是你找的顾教授?”商祁砚声音没什么波澜,寡淡如常,听不出是喜是怒:“如果是温念,她不会做出这种事。” 温念不会做什么事? 找不来工作,也不会拉下脸寻求帮助? 那还真是高风亮节。 时欢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脸上却堆着笑:“祁砚哥,你误会我了。” “顾教授知道我一直没找到实习工作,替我着急。” 时欢走到他身边,伸出娇软小手为他捏肩:“而且我们这个专业冷门,找工作就是比较麻烦,教授一般都会给我们介绍帮忙的。” 商祁砚扫了她一眼。 她微微歪着头,表情娇俏,勾魂摄魄的眸子直勾勾迎着他的视线。 “还算有职业操守。”商祁砚知道她不敢骗自己,嗤之以鼻的冷哼了声。 “祁砚哥,我可是很专业的。”时欢没生气,笑容更欢。 反正他愿意给自己机会,她当然开心。 演戏嘛,自然也会更卖力。 只要金主爸爸高兴了,她也能讨到好处。 商祁砚幽深的目光锁在她脸上,忽地勾起她小手。 男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把玩着她手时脸上表情明明漫不经心,可偏偏那一副禁欲系的清冷模样又诱惑到了极点。 时欢舔了舔唇,目光多了分缱绻。 不得不说,商祁砚有时候真的就像是个妖孽。 多少让人有点意乱情迷。 “回房间洗个澡,身上酒味我不喜欢。”话落,商祁砚表情恢复成了惯有的冷淡。 “好,祁砚哥哥,我等你哦。”正常情况下,时欢的确懂事的让人省心。 就比如现在,她乐意享受接下来的狂欢。 毕竟,商祁砚在那方面,她确实满意。 …… 洗完澡出来,时欢在等商祁砚的过程,也简单了解了一下他们公司这次项目。 由上面人牵头,想要打造一个新颖的历史文化区,做为旅游业发展的重点项目。 近些年,国风兴起带动不少青年人对历史,文化产业发展越来越引流。 所以,这个项目还有一个重点,就是希望让更多年轻人对历史感兴趣,对传统文化有新的认识。 时欢越看,越觉得这个项目简直是为自己量身打造。 不知不觉看得入迷了起来。 连商祁砚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旁都没察觉。 “对这个项目这么感兴趣吗?”商祁砚眸光微沉。 时欢没有隐藏自己的野心,“对,我甚至觉得这位置非我莫属。” 商祁砚静静望着她。 眉眼间的张扬不再隐藏,热烈而兴奋的目光让她整个人仿佛熠熠生辉。 “倒是挺自信啊。”商祁砚保持着慵懒的姿势,胸腔里溢出几声嗤笑。 “主要感谢祁砚哥给我这个机会,我当然不能让你失望。”见他心情似乎很好,时欢声音带着蛊惑。 商祁砚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狭长的眼眸微微一勾:“感谢……只是口头上说说吗?” 他慢条斯理解开胸前扣子,里面的风光若隐若现。 头顶的灯光被他遮住了大半,在这半明半昧的光线里,商祁砚表情矜贵优雅,无形中形成了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美男计是吧! 时欢不甘示弱,好歹在他身边这么久了。 早就被他一手调教了出来。 她朝商祁砚靠去,身上淡淡松香味铺天盖地般钻进他鼻腔里,一双温软的藕臂朝着商祁砚腰间攀去。 一个热烈又温柔的吻落在他唇上。 像是毒药,瞬间夺走商祁砚的理智。 他紧紧圈住怀里柔软,强烈回应着。 待时欢反应过来时,商祁砚已经转守为攻,在她唇齿间攻城略地。 空气里弥漫着暧昧旖旎。 被他触碰的地方,时欢觉得要烧起来一样。 澎湃的欲望如同汹涌而来的浪潮。 时欢几乎不受控制的,随着每一波浪潮呢喃出声。 直到后半夜,才终于云消雨歇。 …… 因为要准备招聘会,第二天时欢即便连站起来都很费解,还是强撑着身体不适起了床。 “时小姐,这是刚刚沈秘书送来的,说是商先生准备的礼物。”宁姨见她下了楼,立刻拿着一个袋子来到她面前。 时欢挑了挑眉,接过礼物,随意看了眼。 里面装了件浅蓝色西装。 看来是特意给她准备的应聘衣服。 还算狗男人有点良心,倒也不枉她昨晚费力伺候了。 “谢谢宁姨。” 时欢吃过饭,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个人面试资料。 期间,言甜甜打过来电话约她出门,都被她直接拒绝。 “怎么?昨晚被你的商总折腾厉害了?”言甜甜贱兮兮八卦着。 “别总是在我身上找素材。”时欢专注写资料,面对她的虎狼之词,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调侃回去。 “我在忙着准备面试资料的事情。”时欢解释道。 “好,那你忙吧。”言甜甜知道她为了实习的事情头疼不已,听到有好消息,自然为她开心。 …… 隔天,到了招聘会的日子。 时欢身穿浅蓝色西装,里面搭配了一件白色衬衣。 一身标准职业正装,干练中又不失韵味。 到了现场,时欢才明白商祁砚那句“这个位置不止她一个人想要”的分量有多重。 时欢粗略望了一眼,大概有五六十个人。 她在工作人员带领下,站在队伍里排着队。 周围人都是一副紧张又警惕的样子,观察着从里面出来的人是什么反应。 时欢对此并不是很在意,坐在那里默默闭上眼小憩。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欢终于听到了自己名字。 “各位面试官,你们好,我是时欢。”时欢将手中资料递给了面试官们。 眼前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表情严肃。 三人接过她的资料,粗略看了一眼。 女人率先开口:“应届毕业生?顾霆岩教授的门生?” 第八章 落选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语气里带着质疑。 “对。”时欢点了点头,丝毫不慌。 “之前跟顾教授做过什么课题?”女人继续问。 “唐墓,砖石墓,青铜时代,玉器都参与过。”时欢从容不迫。 言语间由内而外散发的自信感,让三位面试官眼底不仅流露出一丝满意。 “对于我们这次的项目,你有什么自己的看法吗?”另一个男人接着问。 “来之前我有认真研究过,大部分城市选择做这个项目,都是选择从传统服饰,以及传统乐器这方面入手,我觉得我们可以选择传统文化。”时欢简单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见面试官三个人没有打断她讲话,反而是示意她往下说。 时欢:“比如古画,古文字发源史,以及古瓷器,可以采取拟人化方式进行宣传科普。” 面试官又问了一些专业知识,时欢对答如流。最后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好,你的面试时间到此为止,回去等通知吧,时小姐。” 面试过程,比时欢想象的还要顺利。 出了招聘会,时欢才注意到手机上有条未读消息。 “到公司等我。” 是商祁砚发来的。 时欢看了眼时间,五分钟前发来的。 她没有回复,转身走向某一处。 公司前台认识时欢,见她进来,立刻走了上来:“时小姐,商总在开会,让您先去他办公室。” “好。”时欢点点头。 按照商祁砚交代,进到了他的办公室。 通过他开起会来,都会要很长时间。 这次也不例外。 时欢瞧着时间,忽然困意袭来。 她没有客气,来到了商祁砚办公室休息间,躺在了床上。 没一会儿功夫,她便睡了过去。 直到办公室外面传来声音,时欢才睡眼朦胧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开完会了?”刚睡醒,她声音温温柔柔,仿佛在撒娇。 走到商祁砚身边,毫不顾忌坐在了他腿上。 “时欢?”林夏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走出来的方向,后知后觉质问道:“那里是商总休息室,谁允许你进去的?” 商祁砚有洁癖。 平时,休息室除了保洁人员,谁也不能进去。 “我是祁砚哥的女人,自然是他让我进去的啊。” 时欢打了个哈欠,眼角泛着嫣红。 她表情无辜清纯,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你说是不是,祁砚哥。”像是没有注意到林夏脸上愤怒的表情,时欢故意搂着商祁砚脖子,朝他脸上小啄了一口。 “别闹,过去坐好。”商祁砚扫了她一眼,眼神略带警告。 时欢本想故意气气林夏。 但林夏毕竟是温念最好的朋友,爱屋及乌。 商祁砚自然还是会照顾林夏的情绪。 时欢瞥了眼林夏黑的像是锅底一样的脸色,这效果她也还算满意,自然是见好就收。 “知道了。”坐到一边,时欢百无聊赖摆弄起手机。 “还有其他事情吗?”商祁砚见她坐好了以后,这才再次将视线放到了林夏身上。 “没有了,商总。”林夏攥着拳头,满脑子都是刚刚的画面。 “出去吧。”林夏被他一句话打发走。 临走前,她看向时欢。 对方同样也在看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如同一个骄傲的胜利者。 林夏忍着怒意不敢发作。 回到办公室,秘书将这次新项目招聘人员的资料送到了她手里。 “林特助,商总让尽快将项目的考古专家确定下来。” “知道了。”林夏拧着眉,心烦意乱。 到底是不敢耽误了项目进度。 林夏喝了好几口水,心情稍缓后,她认真审阅起面试官筛选出来的资料。 直到她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林夏勾了勾唇,仿佛丢垃圾一样,将手中的纸扔进了碎纸机里。 看着时欢照片上漂亮的脸蛋一点点被搅碎,林夏眼底闪过报复后的痛快。 …… 这边,时欢从招聘会结束,总是时不时盯着手机发呆。 一连等了两天,也没等来通知。 时欢心里也明白过来,怕是自己落选了。 恰好这时,顾教授打来了电话。 时欢耳尖发红,犹豫着不敢点。 想起那天在餐桌上,一向不善言辞的顾教授为了她极力和商祁砚攀谈的样子,时欢心中满是愧疚。 犹豫再三,时欢还是接起了电话:“顾教授。” “时欢,面试怎么样?通过了吗?”顾教授言语间流露出关心。 “顾教授,我应该是没被选上。” 时欢咬了咬唇,声音越来越低。 “没事,万人过独木舟,现实总是残酷的,可这不代表你不优秀,我永远为你骄傲。”顾教授顿了一下,安慰着她。 时欢略感心酸:“谢谢教授。” 两人简单聊了一会儿,便挂了电话。 之后几天,商祁砚因为项目的事情,也忙得不可开交。 时常忙到后半夜才回家,有时候更是直接在公司住下。 时欢因此,落得了一段清闲时光。 …… “时小姐,商先生打来电话说想喝鱼汤,麻烦你给他送一趟吧。” 晚上,时欢在床上看书,宁姨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听着她的交代,时欢应了下来。 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宁姨已经将鱼汤装好给她递了过来。 等到时欢来到商祁砚办公室,却并没有见到他身影。 她将手里的鱼汤放在桌子上,桌上散乱的图片吸引了时欢的目光。 正是商都历史文化区项目策划方案的策划图案。 时欢随意扫了一下,眉头却越皱越紧。 “时欢,你在干什么?”商祁砚从外面进来后,望见她手中文件,语气严厉。 “有问题。”时欢指了指里面内容:“这个青铜器不是夏朝制造的,里面的纹样明显是兽面纹,兽面纹通常是商周器物上的主题纹饰。” 商祁砚听着她的介绍,立刻拿出电脑进行了搜索比对。 “看看里面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下,商祁砚主动将文件递给她。 时欢也没有推脱。 可随着往下看,时欢脸上表情肉眼可见露出一丝微妙的嫌弃来。 “这个是你们公司招来的考古学家?”时欢一言难尽看着他。 “问题很多吗?”商祁砚话里带着隐忍的怒意。 第九章 人设崩塌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问题不少,有些甚至是常识性问题。”时欢拧着眉。 时欢重新将文件交到他手里,提醒了一句:“我觉得你应该查一查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商祁砚不是傻子。 当即给沈秘书打去电话,让他去调查这个所谓的考古学家。 这人,商祁砚已经是不会再用了。 他翻看着林夏之前交来的资料,想要重新物色合适人选。 “怎么没你的资料?”看了一圈,商祁砚随口问了句。 “可能是我初试就被你们的面试官给筛下去了吧。”时欢答得漫不经心。 商祁砚抬眸看她,眸底毫无波澜。 “祁砚哥,我都帮你这么大一个忙了,不给点奖励吗?” 时欢转了个身,低下身子双臂勾着他的脖颈,眉眼弯弯。 女人娇软的身子轻轻靠在他怀里,如鹿般干净清澈的眸子里盛满笑意。 恍惚间,商祁砚好似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你想要什么奖励?”商祁砚眯起眼眸,语气染上了些许散漫。 看在她最近表现还算乖巧,商祁砚并没有拒绝。 “如果找新的人,祁砚哥可以考虑我一下吗?” 时欢眨了眨眼,话语里带着讨好。 商祁砚目光停在她脸上,唇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你是在和我谈条件?” 时欢本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见他眼神凌冽,时欢暗暗咬牙。 这狗男人,变脸速度真是比翻书还快! “我怎么敢?”时欢从容开口,声音里藏着一声叹息。 “时刻记好自己身份,我想给,自然会给你。” 商祁砚手指微曲,敲了敲桌面。 他慵懒靠在椅背上,神色淡淡,透着让人无法侵犯的压迫感。 这话,是警告也是提醒。 时欢顿感无趣,眉眼间的柔情渐渐褪去,“喝你的鸡汤吧,我回去还有事情。” 说完,时欢毫不犹豫转身走了出去。 她刚走出去没多久,沈秘书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商总,李进确实有问题,这人身上的称号都是窃取别人成果得来的,但是家里有点小钱,一般都被他们家里人花钱解决了,他本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本科生。” 沈秘书将调查结果汇报给了商祁砚。 这个项目,商祁砚务必重视。 主要原因便是温念。 温念也是考古专业出身。 他依稀记得,温念曾说过她想深入研究考古学,就是盼着有一天大家都能对历史重视起来。 为了完成温念这个愿望,商祁砚才毅然决然要接下这个文化景区项目。 “让这个人以后永远消失在我面前。”商祁砚语气冰冷。 他不容许任何人亵渎温念。 …… 隔天,新项目招聘的考古学家就被解聘一事,立刻传遍整个公司。 身为主要负责人之一的林夏,早早来到了公司。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能让商祁砚凌晨命令公司发出人事通告,意味着他一定是生气了。 “商总。”林夏敲了敲商祁砚的门,小心翼翼走了进去:“对不起,这次是我办事不力。” 商祁砚停下手中动作,不动声色扫了她一眼。 轻飘飘的视线,让林夏脚底生寒。 “是我判断失误了。”商祁砚没有过多责备。 可这句话,顿时让林夏无地自容,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商总,你相信我,我一定会为我们项目招来合适人选。” 林夏想为自己再争取一次,话语里带着迫切和祈求。 “我已经有人选了。”商祁砚看也没看她一眼。 林夏感到不妙:“是谁?” 问完,她脸上瞬间僵硬。 她越界了。 果不其然,商祁砚冷冷扫了她一眼,眼底晦暗不明。 空气里弥漫着让人窒息的压抑感。 林夏手心里生出一层薄薄的汗,脸色苍白站在那里。 “出去。”良久,商祁砚才开口,口吻带着不容置喙的威慑力。 “是我失态了,对不起,商总。” 林夏低下头,认完错并不敢逗留。 …… 实习事情没有着落,时欢只能再次奔波起来。 面试一天下来,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郁闷之下,时欢约着言甜甜出来逛街。 “不是吧?你都这样勾引他了,他还不同意给你个机会?” 言甜甜听着她这几天遭遇,瞠目结舌。 时欢这张脸天生妖孽,身形凹凸有致。 要不是以前时欢和她讨论过商祁砚的功夫,她真以为这位传说中的商总是不是不行。 “因为我人设崩塌。”时欢笑容随意,言语中不经意流露出几分厌恶。 在商祁砚心目中,他女神洁白无瑕,品德高尚。 而她时欢,不过是一个为了钱,委身于他的女人罢了。 “我倒是觉得那个温念无趣得很。”言甜甜啧了几声。 虽然没亲眼见过这个所谓的完美女神温念,可是从时欢的演艺生涯来看,言甜甜不太喜欢。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何况我也只是图钱,不图其他。”时欢耸了耸肩。 话落,时欢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我要回去了。”时欢看着来电显示,对言甜甜说道。 显然电话是金主爸爸打来的。 言甜甜和她摆了摆手,目送她坐上车离开后,自己也转身走了。 …… 四十分钟后,时欢终于回到了家里。 “时小姐,商先生在楼上等你。” 宁姨见她回来,指了指楼上。 会意的时欢脱下外套,换好鞋子后便朝楼上走了去。 卧室里漆黑一片。 时欢伸出手往墙上摸去,腰间突然出现一双大手。 细细密密的吻,急促又充满了攻略性。 男性独有的气息包裹在她唇齿间,腰上的力气越来越重。 “祁砚哥,你弄疼我了。” 时欢被吻得喘不过气,挣扎着将头扭到一边。 窗外月光倾泻而入,商祁砚借着月光看到了她此时的模样。 时欢吊带滑落到了手臂处,露出胸前大片风光。 她眼角微微上扬,泛着红,妩媚又明艳。 红唇晶莹如蜜,微微张着。 “闭眼。” 深沉的嗓音在她耳畔炸开,温热气息喷洒在她肩头,时欢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商祁砚轻易将她拦腰抱起,放到了床上。 第十章 下马威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祁砚哥,你温柔点。” 简单一句话,她咬字宛转悠扬,娇媚又勾人。 商祁砚今夜有应酬,喝了些酒。 此刻,他眼神迷离,仿佛盛满柔情。 只不过时欢很清楚,他现在只是将她看作了另一个人罢了。 商祁砚没再出声。 回应她的,只有激烈又克制的温柔。 到了后半夜,时欢累得枕着他手臂沉沉睡去。 原本以为第二天,商祁砚也会和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去上班。 时欢听着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睁开眼就看到商祁砚翻身起来,捞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她单手撑头,视线露骨又直白在他身上来回游走。 宽肩窄腰,精壮匀称的四肢,身材好到让人赏心悦目。 “滴滴——” 正当她欣赏美色入迷时,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时欢脸上露出被打扰的烦躁,她轻轻啧了声。 商祁砚回头,看着她半靠在床上。 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秀发随意垂在身侧,她表情隐隐带着不耐烦。 可当她看完手机里的内容,时欢脸上的表情逐渐被惊喜所取代。 “商祁砚,我可以去商氏集团了?” 时欢激动得甚至都忘记了要叫他哥哥。 商祁砚拧着眉。 可看到她眼底满是兴奋和意外时,话到了嘴边,并没有责备出声:“综合考虑下来后,觉得你比较合适罢了。” 商祁砚也算是在变相承认她的能力。 “谢谢。”时欢难得神情一本正经。 她目光灼灼,言语间流露出真诚。 此时此刻的她,明明不像是记忆中的温念,可商祁砚却并没有出声提醒。 “第一天到公司报到,就要给人留下一个迟到的印象吗?” 谈话间,商祁砚已经穿好了着装。 他神色淡淡,语调不急不缓。 经过他这么一说,时欢立刻反应过来。 她现在可是有工作的人了! 正式成为打工人! 时欢急急忙忙起床,穿衣服梳妆打扮。 等她从楼上下来时,商祁砚已经没了身影。 “也不等等我!”正当她边拿出手机边吐槽时,面前突然停了一辆黑色宾利。 “上车。”车窗摇了下来,里面的人赫然是商祁砚。 见他居然没走,时欢意外了一瞬,赶紧钻上车,生怕他反悔载自己一程。 …… 时欢之前经常在公司里找商祁砚。 所以,当她跟在商祁砚身后进到公司里时,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商总,稍后会议上需要的资料,已经放到您桌子上了。” 林夏昨天犯了错,今天工作时格外用心。 甚至都忘记了对时欢露出敌意。 “你直接去人事报道,会有人带你去工位。” 商祁砚脚步顿了顿,见时欢还跟在自己身后,出声道。 “啊,习惯了跟在你身后走。”时欢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话,她确实是无心之举。 但落在林夏耳里,反而像是一种炫耀。 时欢居然进了公司? 联想到昨天商祁砚说的合适人选,林夏心中充满危机感。 “商总,我已经找了新的考古专家,绝对会比时欢更合适!” 林夏想要阻止时欢入职。 商祁砚一记眼神扫了过来,冰冷刺骨。 林夏咬着唇,她心有顾忌。 可一想到以后自己要和时欢共事,她根本无法接受。 “这件事情已经决定了,你有任何意见,都保留。” 商祁砚没给她机会。 冰冷的话语直接宣判了她死刑。 林夏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懊恼又厌恶地盯着时欢。 …… 这边,沈秘书早早和人事打过招呼了。 时欢入职手续办得十分顺利。 等到她来到工位,刚坐下想跟顾教授分享这个喜讯,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天的话,你倒是说得大义凛然,还不是用下作手段进入了公司。” 林夏目露凶光,看着面前的时欢充满了恨意。 “林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何对我有这么大意见,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不会拿自己的专业开玩笑。” 时欢双手抱在胸前,随意靠在椅背上。 她眉梢上挑,明明是抬着眸,目光却自下而上。 可林夏偏偏觉得自己气势上已经输了一截。 “你不过是仗着自己和温念有几分相似而已,不仅想要抢人,这个项目你也要插手?就这么惦记别人的东西吗?” 林夏双眸仿佛要喷出火来。 时欢随手撩了撩头发,并不在意。 “说起来你一口一个温念,是在提醒我,还是提醒你自己?” 话说到一半,时欢顿了顿。 她眼底满是讥笑,“别轻易有非分之想。” “时欢!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林夏有种心事被戳穿的恼羞成怒。 时欢撇了撇嘴,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 “好,这是接下来项目要在景区里复刻的文物,我希望在明天看到资料介绍。” 林夏紧紧攥着拳头,顾及到这是公司,她将满腔怒火换了种方式发泄。 时欢翻看着她递过来的东西。 明显不是一天的工作量。 “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毕竟你可是专业的。” 林夏看她眉头越拧越紧,心中这才畅快了一些,“不过如果你做不来,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会到商总面前为你求情。” 傻子都能看出来她想要穿小鞋的行为。 时欢才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笑着勾了勾唇,“不就是明天吗?放心,不会让你失望。” 林夏意味深长观察着她脸上神情,冷哼道:“好,拭目以待,如果你完成不了,麻烦明天将你的辞职报告,连同资料一起放到我的桌子上。” 望着林夏渐渐离开的身影,时欢这才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她神情凝重,看着手中的纸张只觉得头疼。 偏偏这么倒霉,项目负责人居然是林夏。 这女人显然就是在故意刁难她,想要赶她走。 时欢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文物照片分了一个类。 有一部分是她曾经在学校里就有研究,这类资料早就齐全了。 还有一部分,需要她花费时间查阅文献才行。 时欢完全专心忙碌手头上的事情。 全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商祁砚,将她们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 第十一章 再次被罚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商总,会议室里人都到齐了。” 沈秘书站在他身边,提醒着。 商祁砚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刚刚时欢的样子。 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 倔强中又带着自信,仿佛对一切事物不可一世。 也是和温念截然不同的性格。 可不知为什么,一种莫名的情绪如同石子落入湖中,在他心头掀起阵阵涟漪。 “告诉时欢,给她开一个二十万的罚单,今天必须交上来。” 商祁砚望着不远处那抹身影,冷淡的话语不带丝毫波澜。 沈秘书惊讶了一瞬,立刻应了下来。 对此一无所知的时欢,完全沉浸在工作中无法自拔。 …… 工作任务虽然繁多,可时欢一点也不觉得疲惫。 她本身对各类文物,瓷器的传统文化格外感兴趣。 所以这项任务于她而言简直如鱼得水。 但纵然如此,这么多东西要求她在一天内完成,时间确实比较紧。 忙碌了一天下来的时欢,揉了揉发酸的脖子,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 看着手中交给她的文物,只剩下一点,时欢吐出一口气。 偌大的公司,此时只有她一人坐在这里加班。 时欢也没料到,上班第一天就受到如此厚待。 “还真是姐妹情深。”时欢嘲讽着,手上动作并没有停。 等她将所有资料整理好,已经到了凌晨。 正当她准备离开,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来我办公室。”商祁砚还没走。 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时欢挂了电话,朝他办公室走着,才发现沈秘书给自己发来了消息。 看清里面内容,时欢瞪大眼睛,驻足在商祁砚办公室门口一动也不动。 罚款二十万? 这狗男人又在抽什么风? 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又惹商祁砚不开心了。 “站在外面干什么?”商祁砚早就注意到了门口的身影。 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时欢拿着手机推门而入。 “你罚款的理由是什么?”时欢直接开门见山。 她简直生气到了极点! 已经被林夏压榨了一天,临了下班,还要被她这个阴晴不定的金主莫名其妙扣罚款。 谁能心平气和? “突然罚我二十万,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时欢只有在他面前谈钱的时候,才会卸下全身伪装。 “今天你在公司发生了什么事?”商祁砚好心给她提醒。 时欢一点就透。 当即明白过来,她和林夏对峙的画面恐怕被他给看到了。 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狗男人! “祁砚哥,你这不是欺负人吗?明知道是林夏故意刁难,我都不能有点儿自己的脾气吗?”时欢心里在骂,可嘴上却说着求饶的话。 之前的八十万再加上现在的二十万。 这可已经是一百万了! “我们的合同是什么?”商祁砚丝毫不近人情。 他掀起眼皮,如海一般深邃的眸子,浸满了寒霜。 得嘞。 这模样,谈判基本是完蛋了。 时欢站在那里,倔强得不开口。 虽然她外貌和温念有些相似,可其实,两个人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就比如现在。 时欢表面上极力维持自己的伪装,可她眼神犀利,眼底有怒火在跳动。 “觉得不公平,就时刻告诫自己别做出格的事。” 商祁砚关了电脑,走到她跟前,“去休息室。” 时欢心里对他不满。 听到他的话,时欢神情复杂,“这里可是公司。” 言下之意,希望他能注意点影响。 “进去。”商祁砚不想和她废话。 眼看他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时欢也不想再被罚了。 乖乖听话,朝休息室走了进去。 可进了休息室,时欢就后悔起来。 他们两个人之间,确实发生过不少荒唐事。 但在公司,时欢实在觉得别扭。 “站在那里还要让我请你吗?” 商祁砚走进来,看她身体僵硬站在那里,语气不悦道。 说话间,商祁砚已经脱下外衣睡到了床上。 他目光赤裸裸盯着她,充满了侵略性。 时欢竟然觉得别扭了起来。 但转念一想,商祁砚都不介意,自己还在乎什么? 她同样躺了过去。 刚一躺下,商祁砚轻猛然一拉,将她抱进了怀里。 时欢身体僵了僵,将头埋进他怀里。 看到她如此青涩的反应,商祁砚忽然来了兴致。 他轻轻挑起时欢的下巴,目光不自觉染上了几分柔情。 “你这个样子,倒是更加像温念了,为什么总是不老实,学不会听话?” “祁砚哥,我知道错了。”时欢放低姿态,声音轻轻柔柔,“这次能不能饶了我?” 时欢轻轻抬起眸,在他唇边落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四目相对,她分明看到男人眼底的情欲越来越浓。 商祁砚额头抵着她,深邃的眼眸让人琢磨不透。 “老老实实,闭眼睡觉。”令人意外的是,商祁砚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啊?”时欢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这是放过自己了? 还是没有? “再不睡觉,就不是罚你二十了。” 商祁砚闭着眼睛,语气淡漠。 时欢咬了咬牙。 果然,这二十万没那么容易要回来。 本来以为自己会气得睡不着,可时欢闭上眼,没一会儿就觉得眼皮变得越来越重。 …… 再次醒来,身边已经没了商祁砚的影子。 从休息室走出来,也是空无一人。 时欢睡得舒服,带着淡淡笑意从他办公室里走出去。 不少员工看到她从里面走了出来,眼里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时欢的身份在公司不算秘密。 毕竟,能随意出入商祁砚办公室的人,除了林夏,就是时欢。 而时欢昨天入职公司的事情,也早在公司内部传开了。 可是看着时欢姿态如此慵懒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模样,众人心中忍不住坐实了时欢睡上位的流言。 “时姐,刚刚林特助来过,让你来了以后去找她。” 时欢来到工位前,一旁的同事悄悄说道。 “好,谢谢。”时欢知道,这女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将她手里准备了将近快一夜的资料抱在怀里,时欢开始去找林夏。 “林特助,这是你要的东西。”时欢把资料递给了她,等着她过目。 林夏接了过来,却并没有认真翻阅,“这都什么啊?你准备的内容这么冗长枯燥,你觉得会吸引人吗?” 第十二章 设计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再明显不过的找事。 时欢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攥紧又松开。 一想到狗男人昨晚罚了她二十万,时欢深吸口气:“林特助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你可以一次性提出来。” 林夏冷嗤出声,手指捏起她做了一夜的资料,挑衅般丢进垃圾桶里:“全都不满意。” 时欢盯着被她随意丢进垃圾桶里的文件,忽地轻笑出声。 她抬起眸,幽幽望着她,惋惜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用这种手段吧。” 林夏冷笑,表情仍是讽刺又高傲地仰着下巴,“不满意,你可以离开。” 闻言,时欢满眼悲怜地瞧着她,毫不在意地扯了扯嘴角。 “不满意,你也好歹看看后面,可惜了。”时欢叹了口气。 在她的注视下,时欢从垃圾桶里重新将文件捡了起来。 “怎么办呢?我已经将文件发了一份电子版给商总,商总那边给我的回复,是可以哎。” 话落,时欢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林夏稳了稳心神,扬着眉梢质问道:“时欢,我是你直属领导,你居然越级汇报?” “啊?”时欢故作惊讶,为难地看着林夏,装出很无辜的样子。 “可是我签合同时,特意跟商总确认过,我做的资料必须第一时间给他过目。” 她懒洋洋弯着唇,眼底划过一抹难辨的讥讽。 时欢前期查阅资料,一早就知道这个项目商祁砚交给了林夏负责。 按照她的性格,林夏知道考古学家是自己,肯定会千方百计刁难。 她不过是提前给自己上了一道保险。 “要不要你和商总确认一下?” 时欢无视她几乎要将自己盯穿的眼神,拍了拍资料,表情玩味。 林夏脸色变了又变。 商祁砚这个行为,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已经让他失望了? “林特助,那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去准备开会的资料了。” 见她神情恍惚,时欢礼貌地留下一句话,转过了身。 “时欢!”正当她准备开门离开时,身后传来林夏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就是个替身,别太嚣张了,你以为商总会真的喜欢你吗?” 喜欢? 感情这东西,实在是廉价得很。 她时欢只爱钱。 时欢挑了挑眉,只觉得好笑。 “所以我才说啊,你只要给我钱,我立马走人。” 她笑意浅浅,眉心卷着几分散漫:“可你做不到啊。” 丢下这句话,时欢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推门而出。 …… 从林夏办公室走出来,时欢神情渐渐恢复冷漠。 “时欢姐,刚刚人事的过来找你,说关于你的合同有些细节再敲定一下,让你过去一趟。” 邻座的姑娘见她回来,笑着和她打招呼。 时欢放下手中东西,跟对方说了一句谢谢。 合同上的事情也就是问一些小细节,甚至小到让时欢觉得自己跑来这一趟完全是多余。 但转念一想,可能这是大公司的风格。 对任何事情都比较严谨。 很快,就敲定好了合同。 等时欢回到自己工位上时,忽然注意到自己的东西好像被人动过。 “刚刚,有谁来过我这里吗?”时欢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去了个厕所,也没注意到。”小姑娘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态度和刚才相比,仿佛变了一个人。 时欢坐在位置上,正打算检查文件,却在这时收到了开会的通知。 时欢来不及检查,拿着资料来到了会议室。 因为她是新人,时欢识趣找到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随着参会人员陆陆续续走进来,时欢也彻底认全了整个项目成员。 以林夏为首,接下来项目副经理便有两个,加上现场技术人员,资料员,以及安全员。 项目一共有二十五个人。 时欢作为技术组,一方面是给现场技术人员提供专业性的指导意见外,更要时刻把控现场的文物还原度是否足够逼真,以及历史文献参考一定要够严谨准确。 会议即将结束,林夏看向她,眼底有不甘。 “时专家,麻烦将你准备的PPT跟大家大致讲解一下吧。” 时欢冲她粲然一笑。 随后在大家的注视之下,缓缓走上台。 “大家好,我是时欢,是这次项目聘请的考古专家,接下来是我为项目准备的资料文献,有任何不懂的地方大家都可以踊跃提问。”时欢打开幻灯片。 图片,大家看的格外仔细。 时欢资料做的很有新意,每张作品上的文献,都尽量表述得简便易懂。 “等一下!” 林夏举起手,“时专家,请你将刚刚那一页,再过一下。” 时欢不疑有他,重新将刚才那一页返回。 她却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为什么左下角那里是一片空白?”林夏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时欢朝着她看去,一眼就望见了她眼底浓浓的算计。 先前的不合理一下子清晰起来。 什么确认合同? 根本就是林夏故意而为。 恐怕动她东西的人,正是那个邻座的女生。 “商总,左下角那个复刻文物……应该这两天就需要动工设计了。” 林夏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失误?” 商祁砚目光幽深,没有一丝感情色彩的声调里,透着威慑力。 所有人屏息凝神,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时欢。 “商总,时专家选择将它先空出来,也可能是一时没找到相关资料吧?虽然考古研究之类这些事我不懂,但是距离工期还有几天时间,应该不会耽误事情。” 林夏看似是在出声解围,实则也是在暗讽时欢能力一般。 商祁砚眯起眼,音色微凉:“连最起码的时间观念都没有吗?时专家。” 林夏见他是真的生气了,双手抱在胸前,看热闹的目光停在时欢身上。 时欢凌冽的目光从林夏脸上一扫而过。 她闭上眼睛,稳住心神。 “不好意思,商总,这个文物的资料可能是被我不小心删除了,可以稍等一分钟,我用手机的备份。” 时欢脸上扬起一抹标准的笑容。 丝毫没有方才的混乱。 第十三章 线索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 商祁砚面无表情凝视着她。 考虑了几秒后,冲着她点了点头。 “大家现在看到的便是瓷器,明永乐。” 时欢得到了他的准许,悬着的心才总算是落了下来。 “这个时期的瓷器,重白瓷,釉色通常是乳白色,所以整体色彩比较温柔淡雅。” 时欢自信又大方的模样,让商祁砚仿佛又看到了她的另一面。 她有条不紊的样子,让商祁砚不自觉看得入迷起来。 他放在桌子下的手,默默握成了拳。 林夏也被她应对自如的模样给震惊到了。 她侧目睨向商祁砚。 见他目不转睛盯着时欢,林夏眼神变得越来越阴郁。 “对于这一块,我建议尽量侧重从瓷器的发展史包括设计方面思路着手,这样能让主题清楚,还能多样化。” 时欢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商总意下如何?” 她边介绍,边将这块资料给补充了上去。 随着她话音落下,会议室再次恢复到了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人敢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种低级错误,我希望时专家在今后的工作中,不要再犯。” 商祁砚盯着她,不知道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虽然他话语凌冽,但这场危机总算是化解了。 “对不起,商总,我以后会注意。” 时欢朝林夏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林夏心虚,将眼睛转移到其他地方。 “前期准备工作,你们应该这下也更加清楚了,今天会议就先开到这里。” 商祁砚没有错过她刚刚的小动作,眉头紧锁。 散了会,商祁砚率先起身离开。 时欢则是跟在林夏身后,来到了卫生间。 上完厕所出来,两人各自洗着手。 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弥漫在两人之间。 “看来你这次上不得台面的恶心计划,又落空了。” 时欢喟叹出声,眼皮微微上挑,懒洋洋地看着林夏。 林夏目光飘忽,几乎要将牙龈给咬碎。 见她一张脸涨得通红,并不敢说什么。 时欢顿感无趣。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我先走一步了,林特助。” “时欢!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我一定要把你从公司赶出去!” 林夏狠狠将水龙头关了上。 面前的镜子,倒映着她狰狞的面孔。 …… 时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身旁位置已经空无一人。 她好笑地摇了摇头。 晚上下班,时欢刚到公司楼下,黑色宾利便停到了她面前。 “上车。” 车窗摇下来,露出商祁砚那张冷淡又帅气的侧颜。 “谢谢祁砚哥。” 时欢注意到身后刚走出来的林夏,她侧了侧目,故意夹着嗓子叫得又甜又腻。 宾利扬长而去。 林夏站在原地,脸色阴沉。 商祁砚看她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一只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心情似乎十分愉悦,嘴里面还轻声哼着歌。 夜风轻轻撩着她额头上的碎发,街边的灯光衬得她脸上表情变得更加温柔。 这景与色,仿佛会醉人。 商祁砚大手轻轻一捞,时欢被他轻松抱进怀里。 “刚刚幼稚的行为,下不为例。” 商祁砚目光深沉,语气幽凉。 时欢舔了下后槽牙。 这狗男人明知道她被欺负,不帮忙就算了,还几次三番威胁自己! 她心中鄙夷,面上却不显。 “我知道了,祁砚哥,谢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时欢弯起眼睛,眼底泛着邪。 商祁砚知道她只是装乖,眉眼间噙着一抹似笑非笑。 “你这张嘴,只有在面对钱的时候才可信。” 商祁砚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捻过她嘴唇。 动作不轻不重,却让车里的气氛一瞬间暧昧起来。 他盯着时欢,呼吸也越来越重。 “祁砚哥,我们还在外面。” 时欢缓缓贴近他,垂下眸子,遮掩住了眼底的情绪。 殊不知,因为她这个动作,娇嫩白皙的脖颈暴露在商祁砚眼里。 这画面,更像是一种欲迎还拒的勾引。 商祁砚紧紧捏住她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没有权利拒绝。” 当重重的吻落下来时,时欢也闭上了眼睛。 这个过程是美妙的。 她享受商祁砚在她身上一寸寸掠夺的强势。 在商祁砚的掌控下,她全然无法主导自己。 身体仿佛一滩水,没有任何力气抵抗。 时欢瘫软在他怀里,身上每一处被他碰过的地方都在疯狂叫嚣。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车,回到了屋子里。 被商祁砚扔上床的那一刻,时欢脑袋里有片刻混沌。 “这个时候还能出神?” 商祁砚俯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沙哑。 “我只是在想,明天我还能不能起来上班?” 时欢伸出腿勾在他的腰间,吐气如丝。 “祁砚哥,你今晚可要温柔点,毕竟我现在可是个要看人脸色的打工人,会被扣工资的。” “……” 商祁砚轻笑出声,眼神里划过一抹鄙夷。 替身终究是替身。 时欢也不愧是时欢。 哪怕是到这一刻,心里仍旧想着钱。 “你话太多了。” 商祁砚像是惩罚般,在她唇上又咬又啃。 这晚,时欢被折腾了一次又一次。 记忆的最后,她只记得自己不停求饶,是真的知道错了。 …… 早上,时欢拖着疲惫脸色来到了公司。 昨晚的商祁砚如同一头发疯的猛兽。 “真是疯子!”她望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嘴又红又肿,气不打一出来。 他还真是一遇到和温念有关的事情,就没办法理智! 时欢生气地将镜子甩到一边。 刚在电脑上登录微信,冯招财的消息就跳了出来。 “今天来了一个客户,带来个东西问我们收不收,我想你应该看看。” 随后,附上一张照片。 时欢看见东西的那一刻,手不自觉颤抖起来。 “谁给你的?” 她立刻从工位上走到了休息间,给冯招财拨去了电话。 “是一个女的,好像还是个明星,我过会儿把资料发给你。”冯招财说道。 “尽快!”时欢语气着急,一刻也等不下去。 回到工位,时欢盯着电脑上的那张照片,反复确认。 第十四章 脑子坏了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那是一块玉佩。 出自元朝。 这块玉佩,整个华国仅此一块。 正是当年宴扬随身佩戴的传家玉佩。 宴扬成为植物人躺在医院里的那天,这块玉佩便彻底消失不见了。 时欢不是没有花钱让人找过。 但始终没有消息。 她一直觉得,这块玉佩肯定和宴家遇害有关联。 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玉佩终于出现了。 时欢心不在焉了一上午。 终于等来了冯招财的消息。 出手要卖玉佩的女人叫做闫冰洁,是一个十八线小明星。 和她有关系的人里面,时欢注意到一个名字:季明洛。 季明洛是季家小少爷,也是这个十八线小明星唯一接触到比较有分量的了。 “季明洛的资料,也给我一份。” 时欢快速给冯招财发去了消息。 没一会儿,季明洛的资料就出现在了她的微信上。 “我需要见一见这个闫冰洁,越快越好。”时欢眼神冰冷。 “好,我尽快安排。”冯招财应了下来。 …… 下午,郊区某家私人高级医院。 “师兄,我今天见到那块玉佩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 时欢的声音从某个病房里传了出来。 坚定又悲伤。 在她面前躺着一个男人。 他的皮肤呈现出病态苍白,手上插着点滴,青色血管的手臂上格外明显。 病房里刺耳的滴滴声,让人心烦意乱。 男人紧闭双目,没有任何回应。 床头是他的名字:宴扬。 “欢欢,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一个女人端着水盆,从外面推门而入。 “阿姨,我突然想来看看师兄。” 时欢没有将玉佩的事情告诉给宴母。 自从宴家出事后,宴母精神状态也一直很不稳定。 时欢害怕自己将玉佩的事告诉她以后,她会受不了刺激。 毕竟,当年宴家为何会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局面,至今是个谜。 “前两天你们顾教授来过,和我聊起了你,听说你现在已经有地方实习了?” 宴母动作熟络为宴扬擦拭着身体,还不忘记关心时欢。 “谢谢阿姨关心,我一切都很好。” 时欢笑容浅浅,想要接过了她手中毛巾,“阿姨,让我来吧。” “很累的,我怕你受不了,还是我来吧。” 宴母拒绝了她的帮助。 时欢没说话,只是默默站在一旁,看她需要帮助时,连忙搭把手。 擦拭完正面,时欢帮着宴母给宴扬翻了个身。 当看到他身上的褥疮,时欢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你师兄在床上躺着这些年,身上长了不少褥疮,他要是醒来看到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很崩溃。” 宴母却笑着调侃,眼里渐渐凝起一层水雾。 “不会的,师兄性格一向沉稳,他的性格一定是坦然接受,然后努力做康复。” 时欢摇了摇头,眼神悲伤地看着床上的宴扬。 记忆里,宴扬永远像是个太阳,温暖着她,照顾着她。 他温柔,却不优柔寡断。 他沉稳冷静,待人待事永远温和。 “阿姨,师兄会醒过来的。”时欢语气笃定。 宴母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时欢走过去,轻轻抱着她。 两人谁也没说话。 …… 临近傍晚,时欢才从医院出来。 回到家,商祁砚还没有回来。 “宁姨,晚上不用做我的饭,我有些累,先上去休息了。” 时欢兴致缺缺,模样看上去十分疲惫。 宁姨在身后关心道:“时小姐,你没事吧?看你脸色不太好,需要交给医生吗?” “不用,谢谢。”时欢笑着摇了摇头。 随后,就朝楼上走了去。 一直到晚上九点左右,商祁砚才回到家。 “商先生,时小姐今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眼睛有些红红的,好像哭过,而且看上去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宁姨将她的发现告诉了商祁砚。 商祁砚动作顿了顿,换好鞋子,目光随意扫了楼上一眼。 “厨房里面我煮了一些粥,需不需要叫时小姐下来吃一点?” 宁姨不放心。 “你去休息吧,宁姨。”商祁砚脱下外套,看了眼宁姨。 见状,宁姨也不好意思再多管闲事。 等她身影消失不见,商祁砚才来到厨房盛了一碗粥。 来到楼上,时欢房间里漆黑一片。 他伸手打开灯,床上安静地躺着一个身影。 今晚的夜色有些微凉,时光卧室里窗户敞着。 凉凉的夜风吹了进来,床上的身影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她缩了缩身子,蜷缩成小小一团。 商祁砚走过来,才注意到她眉头锁着,额头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似乎做了什么噩梦。 “时欢。”商祁砚心里突然有些慌了,他放下碗,伸出手碰了碰时欢额头。 滚烫的温度让他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接着,他拿起手机给私人医生拨去了电话。 “时欢,醒醒。” 商祁砚将她从床上扶了起来,语气霸道,可手上的动作又无比温柔。 “松开我,我好难受。” 时欢因为发烧,浑身没有力气。 她蹙着眉头,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别动!”商祁砚低声吼了句。 “你凶我?这个时候还凶我?” 时欢脸颊发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难受,她如小鹿般的眼睛盛满泪水。 “我没有。” 商祁砚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着想要发火的冲动。 “我不想喝粥,我想睡觉。” 时欢靠在他怀中,嘴唇发白。 “不行。”商祁砚毅然决然拒绝。 “你好霸道啊,我说了不想喝就是不想喝。” 也许是因为生病,时欢像个真正小姑娘一样,无理取闹起来。 商祁砚眼眸越来越深。 下一瞬,他端起碗朝自己嘴里喂了一口,不顾时欢反抗,狠狠攫住她嘴唇,给她灌了进去。 “病毒细菌感染警告!”哪知时欢手在面前比了个叉,气呼呼看着他。 商祁砚耐心告罄,“啪”一声将碗放回到了桌子上。 时欢仿佛一瞬间清醒了,一动也不敢动。 两人就这样无声对视着。 气氛又尴尬又诡异。 好在这时,楼下传来了敲门声。 没一会儿,私人医生从外面走了进来。 “给她看看,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商祁砚凌冽地凝着她,语气带着隐忍的怒意。 第十五章 我的忍耐有限度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私人医生为时欢量了量体温:“商总,时小姐就是有些着凉,发烧感冒。” 时欢觑了一眼不远处的商祁砚。 他神色淡淡,在听到她着凉感冒时,眉头不自觉皱了皱。 时欢打完点滴,商祁砚让宁姨将医生给送了出去。 阵阵耳鸣扰得时欢头昏昏沉沉。 这场发烧导致她耳疾犯了。 商祁砚本想掀开被子上床,一回头注意到她神色恹恹,脸上没有任何血色。 无精打采的样子,像是霜打的茄子。 商祁砚看了眼窗户,重新下床给关了上。 “闭上眼,睡觉。”商祁砚将她搂紧怀里,语气带着命令。 霸道又强势。 时欢却听不真切,只觉得他声音落在耳畔,烦得很。 可偏偏整个人被他紧紧抱着,动弹不得。 “你抱太紧了。” 时欢声音闷闷的,从他怀里传了出来,眼底染上几分躁意。 商祁砚动作微顿,慢悠悠道:“仗着感冒使小性子,时欢你胆子挺大。” 话虽如此,他手臂上的力量还是不自觉松了松。 时欢没精力和他争执,闭上眼睛,身心俱疲地睡了过去。 时欢睡得并不踏实。 睡梦中,她回到了那段黑暗时光里。 前路如同隔雾笼纱,无边无际的黑让她看不见光。 她脸上挂着泪痕,形单影只走在黑暗里。 突然! 前方出现一个身影,虚弱的声音逐渐变成凄厉惨叫! “时欢,救我!” “你看到我不觉得疼吗?你为什么不救我!” “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见死不救!” …… “我没有,我没有!” 小时欢捂着耳朵,蹲在地上放声痛哭。 她茫然地重复着一句话,不知道应该向谁求救。 “时欢!时欢!” 商祁砚睡梦中,感觉到身边人似乎在发抖。 他打开灯,发现时欢满脸泪痕,嘴里不知道在喊着什么。 时欢隐隐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她迷茫地睁开双眼。 如鹿般清澈干净的眸子里盛满悲伤。 这一刻,她憔悴得仿佛随时会碎掉一样。 不知为何,商祁砚心头一紧。 时欢视线扫视了一圈,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哪里。 回过头,撞见商祁砚眼底的担忧,时欢脸上霎时恢复成了一片清冷。 她声音娇软,慢悠悠问道:“祁砚哥,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时欢唇角上扬,顺势倒在他怀里,“其实你补偿我一下,我就没事了。” 话落,时欢明显察觉到身旁人动作一顿。 她缓缓坐起身,靠在床头,脸上仍然挂着恶劣的笑。 如同恶作剧得逞的恶魔。 得意中又带着一丝轻狂。 商祁砚意识到她竟然在耍自己,漆黑暗冽的眸子染上一层寒霜,满身戾气。 “你此时此刻是温念,还是你自己?” 见他生气,时欢也收起唇角笑意,直勾勾盯着他。 “原来商总还记得我是替身,刚刚我还差点以为商总是假戏真做,对我动心了呢。” 卧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商祁砚刻满凉薄的眉宇间,隐隐现出几分嘲讽:“就凭你?别不自量力。” 时欢不以为然,仰着精致的下颌,笑容清浅。 “时欢,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看你大病初愈,这次饶了你。” 商祁砚收回视线,慢条斯理整理着袖子,神色淡然。 丢下这句话,商祁砚看也没看她一眼,背影决绝,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伴随着他的离开,卧室里再次恢复了一片沉寂。 时欢仿佛浑身力气被瞬间抽干,脸色憔悴,纤细手指揉了揉眉心。 耳朵里的不适感,丝毫没有减轻。 时欢看了一眼时间,动作艰难穿好衣服下了楼。 商祁砚正在吃早餐,见她下来,头也没抬一下。 时欢知道,这个狗男人还是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她张了张嘴,哄人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耳朵传来阵阵疼痛,她抓起面前的面包,用力咀嚼,试图分散注意。 “咳咳!” 一不小心咬太大口,时欢被噎得满脸通红。 “时小姐,喝点牛奶,你大病初愈,吃饭可不能这么急。” 宁姨连忙给她递来牛奶。 “谢谢,鸡蛋就不用给我弄了,我吃不下。” 时欢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 宁姨愣了下,她今天并没有准备鸡蛋。 商祁砚侧眸看了过来,忽然道:“给你约的医生到了,明天休息去看看。” “什么?”时欢只听见医生两个字,以为说的是她感冒的事情。 “我病已经好了,不用再看医生了。” “我说的是这里。”商祁砚指了指耳朵。 时欢动作顿了顿。 这次发烧加上昨晚的噩梦,让她耳疾过于难受了。 自己的伪装,也被商祁砚轻易察觉。 “知道了。” 时欢没有拒绝,听话地点了点头。 但愿商祁砚找个靠谱的医生。 …… 早餐后,两人一起来到了公司。 商祁砚带着一众得力助手,去参加一场重要的会议。 没有林夏来找麻烦,时欢终于得了片刻清闲。 她包里时刻放着止痛药,来公司之前吃了几粒,但是,疼痛感丝毫没有任何缓解。 病症的折磨让她周身气压都低了好几度。 大概是她坏运气耗的差不多了,一上午都没人敢来打扰她。 熬到了午休时间。 时欢接到了冯招财打来的电话。 “时欢,闫冰洁约今天见面,你看你方便吗?” 看了看时间,时欢皱眉。 身体不适,今天的状态也确实不适合上班。 而且,她迫不及待想搞清楚玉佩的情况。 于是挂断电话后,时欢立刻请了假。 没过多久,时欢就来到了古董店。 “在里面了。” 冯招财接过她手里东西,冲她扬了扬下巴,“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你还行吗?” 注意到她情况有些不对劲,冯招财满眼担心。 “没事。”时欢摇了摇头。 耳朵虽然不舒服,但比这上午来说已经好很多了。 “你去泡个茶过来。”时欢对着冯招财说道。 来到工作间,里面坐着一个女人背对着她。 对方身材纤细,戴着帽子。 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时欢这才看到,她将帽檐压得很低。 鹅蛋般的小脸上戴着一个尺寸不太合适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她。 第十六章线索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闫小姐你好,我是这家古董店的老板,时欢。”时欢走过去,主动伸出手和她打招呼。 闫冰洁只是看了一眼她的手,并没有任何动作,双手紧紧抓着包,浑身充满戒备。 “听说你要转手一块玉佩,东西带来了吗?让我看看。” 她如此反常的表现落在了时欢眼里,时欢不动声色笑了笑,坐到了她面前。 “你们得先保证,这块玉佩不管收不收,都不能暴露和我见过的事情。” 闫冰洁眼里充满了不信任,浑身紧绷着。 冯招财从外面走了进来,将茶水端到她们面前后,便立刻走了出去。 他甚至很贴心替她们将门给关了上。 这个举动让闫冰洁放松了不少,肩头微微垂了垂。 “这个你放心,我们是专业的,肯定不会透露客户的任何信息。” 时欢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为她倒上了茶水。 听到她的保证,闫冰洁轻轻舒了口气。 随后将放在包里的玉佩给拿了出来。 她包得十分小心,一层又一层。 看得出来,闫冰洁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你看看这块玉佩值多少钱?我着急用钱,而且我只要现金。” 闫冰洁将玉佩掏出来的那一刻,时欢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玉佩上。 她动作轻柔,爱护般将玉佩拿在手里,反复端详。 直到她看见玉佩上有一道轻微的划痕,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年的情景。 受宴家影响,时欢对玉格外感兴趣,尤其是宴扬这块儿。 他平时宝贝得很,甚至连她都很少能碰上几次。 那天她见没人,她偷偷将这块玉佩给拿了出来。 不曾想被她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玉佩磕在石头上,被划出一道痕迹。 事后,时欢担心自己闯了大祸被发现后,会被宴扬讨厌,装作若无其事将玉佩又放了回去。 可后来这件事情还是被发现了,宴扬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是大方将玉佩借给她玩儿。 “怎么样啊?这玉佩我可是百分百保证绝对是古董,你可别想着坑我。” 见时欢一直不说话,闫冰洁心里着急起来。 “玉佩的确是上好的,不过这块玉佩应该不是你的吧?” 时欢将玉佩握在掌心,一手摩挲着茶杯,明明是询问,却透露着肯定。 闫冰洁眼底闪过片刻的慌乱,“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玉佩不是我的,你到底行不行?是不是专业的?你要是不认识这玉,就还给我!” 说罢,闫冰洁伸出手,就想从她手里夺玉佩。 时欢向后一撤,表情冷漠而阴鸷,“你和季明洛是什么关系?” 听到季明洛三个字,闫冰洁眼底的慌乱转变成了恐惧。 “你……你认识他?是他让你来的?” 闫冰洁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尖发白,“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他让你来,肯定是想毁了我。” 眼看闫冰洁坐在那里,垂着头一直胡言乱语。 害怕她会情绪崩溃,问不到自己想问的话,时欢声音放温柔了许多。 “你放心,我和他不认识,但我认识这块玉佩的原主人。” “但是,如果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你不如实回答,我有办法让他知道,玉佩被你拿走了。” 时欢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美丽的眸子里闪过寒光。 “你……你想要问什么?” 闫冰洁见她不是冲自己来的,心情放松不少。 “玉佩你是怎么从季明洛那里得手的?”时欢优雅从容地看着她。 闫冰洁抿了抿唇,表情晦涩。 “我做了他三年的地下情人,他承诺会让我一炮而红,没想到他就是个骗子,他不仅骗我……” “停,我对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玉佩是怎么来的。” 时欢烦躁地伸出手,打断了她的发言。 闫冰洁眼眶微红,震惊地眨了眨眼睛。 她原本还想将心中的委屈宣泄一下,可突然被打断,闫冰洁委屈道:“哪有你这样的人?听人说故事说一半不让人讲了。” “……” 时欢叹了口气,“别浪费时间,好吗?” 她冷漠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 见她确实不感兴趣,闫冰洁吸了吸鼻子,“这玉佩他随身携带,当个宝贝似的,他好歹是季家小少爷,能天天出门戴着的东西肯定不一般,我估摸着玉佩值钱,所以我趁他喝醉就偷偷给拿走了,算是他对我的补偿。” 闫冰洁话语里,处处透着埋怨和伤心。 自从她将这玉佩拿走之后,闫冰洁心里面也很害怕,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季明洛找上门。 再加上她家里确实出了事需要用钱,闫冰洁便想将玉佩拿来倒卖,从此离开华国。 “除此之外,他在你面前,没说过这玉佩的其他事吗?比如说他怎么拿到手的。”时欢对她问道。 她眼神带着希冀,迫切渴望能从闫冰洁嘴里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没听他提过,他情人又不止我一个,怎么可能会对我掏心掏肺?” 闫冰洁没好气地嗤了一声。 时欢深深吸了口气。 她打开掌心,看着里面的玉佩。 窗外夕阳斜坠,霞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 她面色沉静,眼底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 “玉佩,你究竟收不收?”闫冰洁没了耐心,“你可别想黑吃黑啊!” 话虽如此,闫冰洁却还是有些害怕地盯着她。 真的担心她会去找季明洛。 “收,你要多少钱?” 时欢打开手边抽屉,里面放着一个木檀制成的精美匣子,她小心翼翼将玉佩放了进去。 “五百万!而且必须是现金!” 闫冰洁本来只想要个三百万,可看她那宝贝的模样,她干脆坐地起价。 “我给你八百万。” 时欢缓缓抬眸,冷眸幽幽地望着她。 “这钱给了你以后,立刻给我离开华国,并且以后不管是谁问起,你都不能说这玉佩是我收了,季明洛也一样。” “好!成交!” 意外得了三百万,闫冰洁满口答应,生怕自己同意晚了对方会反悔。 谈好价格,签好合约,时欢让冯招财带着她准备去取钱。 第十七章我想洗洗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啊,对了。” 到了门口,闫冰洁忽然间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转过身说道:“有一次喝醉酒,季明洛看着玉佩,嘴里好像一直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谁!”时欢惊喜地看着她。 “宴……” 闫冰洁垂头,沉思了片刻,“对,宴扬!就是这个名字。” “除此之外呢?他还说什么了吗?”时欢追问道。 “没有了,他只是叫那个人的名字,也不知道这个人长什么样,能够让季明洛如此惦记。”闫冰洁苦笑着摇摇头。 时欢看着她的样子,清楚她恐怕是误会了,但并没有出声解释。 冯招财和闫冰洁两人一起出了古董店。 时欢则是独自回到工作间里,一直在看季明洛的资料。 五年前,季家才突然开始有起色。 而那个时间,距离宴家遇害才过去没多久。 这么多巧合的事情,让时欢不得不多想。 …… 一个小时后,冯招财重新回到了店里。 “看来想弄清楚季家和当年的事情有没有关系,还要从这个季明洛入手。”时欢冷静分析。 “你要怎么做?”冯招财跟在她身边多年,也知道时欢的所有事情。 “想办法帮我调查一下季明洛近期的动向。” 时欢手里捏着季明洛的照片,眼底深不可测。 “这件事情,需要告诉宴阿姨吗?”冯招财担心她一个人行动会不安全。 “不要和她说,我不想让她担心,而且事情现在也只是我们单方面的猜测,如果我们掌握到证据了,再告诉她也不迟。”时欢摇了摇头。 事情暂时有了一点眉目,她也不想这么早告诉宴母。 更何况,宴母也不止一次交代她,这件事情不要再调查了。 她担心宴母知道后,会阻止自己。 这边,两人还在计划着接下来怎么做的时候,时欢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对着冯招财使了使眼色,后者识趣地走出了工作间。 “你没在家?”商祁砚语气淡淡,带着质问的口吻,“下午听说你请假,怎么没回来?” “耳朵不舒服,我出来逛逛。”时欢轻声回答道。 “在哪里?我让司机去接你。” 商祁砚对她的回答并没有产生怀疑。 “不用。”时欢拒绝了,“我已经在路边等车了,没必要让司机跑一趟。” 挂了电话,时欢没在古董店里过多逗留。 等她回到家,商祁砚已经用过晚餐,到书房里面工作了。 时欢随便吃了几口,回到楼上洗了洗漱。 夜色渐浓。 睡梦里,时欢迷迷糊糊感觉到身侧有人躺下。 随后,她感觉腰上一紧,被人搂到了怀里。 男人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瞬间将她紧紧包裹在其中。 不等时欢反应过来,温热气息喷洒在她耳边,男人手上力量不断加重,似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黑暗里,时欢睁着迷离的双眼,一下子撞进一双如浩瀚星辰般,漆黑而深邃的眸里。 “耳朵还不舒服吗?”商祁砚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右耳。 “嗯。”时欢强打起精神,努力配合着他的节奏。 大概是察觉出她兴致不高,商祁砚仿佛是为了惩罚她,一下又一下,又重又强烈。 不断的刺激,让时欢渐渐顾不得其他。 等到总算是停下来,寂静的房间里听到两人克制又压抑的喘息声。 “休息吧,明天带你去看医生。” 商祁砚到底是顾忌她身体不舒服,没有做的太过分。 但他并没有放开时欢,两人身体紧密贴在一起。 时欢浑身是汗,觉得难受。 “安静点。”商祁砚拧着眉,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 “祁砚哥,我想去洗个澡。”时欢尴尬地咳了声。 空气里面还弥漫着霏霏之气。 黏腻的让人心悸,忍不住想起刚才疯狂的画面。 “要我帮你?”商祁砚垂下眸子,询问道。 可他手上已经有了动作。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尽管两人做过无数次亲密的事情,可是让他帮自己洗澡是从未有过的事,时欢实在觉得别扭。 然而,商祁砚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拦腰将她抱着,两人径直朝浴室走去。 替她将热水放好,商祁砚动作轻柔地把她放了进去。 本以为做完这一切他就会离开,哪曾想,商祁砚居然也坐了进来。 原本逼仄的空间更加拥挤。 “你要一起?”时欢后知后觉,面上带着不自然。 “你觉得……只有你难受吗?” 商祁砚望着她面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眼底隐隐浮现出几丝笑意。 时欢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浴室里很快氤氲起一层水汽。 气氛变得越发暧昧。 “我……我洗好了。” 时欢有点受不了这种氛围,眼神慌乱地看向其他地方。 可越是想表现得不在意,视线总是不受控制。 男人精壮手臂和强健胸肌早被水打湿,水珠顺着肌肉纹理缓缓向下滑落。 配上他那张清冷矜贵的面容,活脱脱一副美男沐浴图。 “啊!”时欢刚迈出一只腿,手臂忽然被人拉了住。 结果时欢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后倒去。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如期而来,反而落到了一个温暖又硬邦邦的怀抱中。 “害怕了?”商祁砚语气里带着哼笑。 他侧眸,看着怀中时欢脸颊微微发红。 不知道是不是这水蒸气的缘故,时欢一双小鹿眼,显得水汪汪的,格外勾人。 “祁砚哥,人家真的有点累了。”时欢轻轻在他胸前捶了一拳。 商祁砚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 骨节分明的手,顺着她的手臂轻轻往上游走,停到了她的锁骨处。 那里有一片嫣红,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时欢,你撒谎的能力有待提高。” 商祁砚眼底翻涌起情欲,他贴在时欢耳畔。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炸开。 “你先回去。”商祁砚终究还是放过了她。 时欢没有多做停留,起身走出了浴室。 关上浴室门的那一刻,时欢听见里面的动静。 商祁砚似乎从浴缸里面站了起来,随后便传来花洒的声音。 “还算有点良心。” 时欢红着脸,撇了撇嘴。 第十八章 学钢琴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清晨。 时欢坐在车上,耳朵已经没前两天那么难受了。 商祁砚坐在她身边,一边把玩着她的手,一边在打电话。 不知不觉间,他们的车便停到了医院门口。 “你带她先上去。” 商祁砚电话还没有打完,对着前面的沈秘书说道。 他们两人一同下车,在沈秘书带领下,很快就见到了专家。 “你好,时小姐,请坐。”专家请时欢坐了下来。 拿出仪器,为她例行检查了一番。 “平时右耳听力如何?”专家检查完,脸上表情看不出有任何变化。 “没什么大事。”时欢神情平静,说话时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偶尔会头痛,头晕目眩之类的吗?”专家继续问。 “没有。” “平时有不良习惯吗?比如说熬夜,或者之前耳朵有受过伤吗?” “都没有。” …… 几组问答下来,时欢表现得越来越不耐烦。 “先去做一个脑部CT吧。” 专家眉头皱了皱。 看出时欢有些不太配合。 在她去拍脑部CT的时候,商祁砚已经来到了诊室。 “情况怎么样?”商祁砚见她没在,对着专家问道。 专家吐了口气,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时小姐不太配合,但初步检查来看,不是由外伤引起的,可能是神经方面的问题。” “或许时小姐之前有受过什么伤?”专家问道。 商祁砚却不禁陷入了沉思。 面对他的询问,商祁砚一无所知。 他知道时欢耳朵受伤,还是因为之前两人聊天。 “我……”商祁砚刚想说些什么,科室的门被人推了开。 时欢拿着片子走了过来,递给了专家。 专家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情况很糟糕吗?” 商祁砚见专家眉头始终紧锁,不禁心里一紧。 “没有,时小姐的片子很健康。”专家放下了眼镜。 既不是外伤,也不是神经上的问题。 只有可能是一种情况。 “时小姐是不是曾经受过刺激?心理上有什么阴影吗?” 专家尽量问得很隐晦。 时欢面色微顿,随后脸上勾起笑容,懒洋洋道:“我能受什么刺激?” “时小姐,我现在是在为你治病,是你的医生,我希望你能无条件信任我。” 专家虽然不满意她的态度,可碍于商祁砚在旁边,他也不好发作。 “专家,你这是非要逼我说出一些什么凄惨的身世不可吗?” 时欢眉梢上扬,语气不屑。 “好吧,好吧,你想听什么?我编给你听,总行了吧。” 时欢摊了摊手,一脸不在乎。 “时欢!”商祁砚呵斥她的名字。 漆黑的眸子里是浓浓警告,脸上更是覆上了一层寒霜。 “你的意思是说从她的片子来看,没有什么问题,是吗?”商祁砚重新看向专家。 “对。”专家意味深长地看了时欢一眼,“商总,这年头我看过太多人了,其实很多患者只是有点不舒服,折腾来折腾去,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时小姐这种情况排除心理因素,估计也是一时的。” 专家话落,商祁砚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他冷冷扫了一眼坐在旁边面不改色的时欢。 “不好意思,今天耽误您的时间了。” 商祁砚对着沈秘书使了使眼色,然后带着时欢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他动作太快,所以并没有看到,时欢眼底一划而过的落寞。 时欢知道,商祁砚生气了。 坐上车,压抑的气氛让时欢透不过气。 她不敢开口,端坐在那里。 “所以你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吗?” 商祁砚一手撑着头,冷漠的目光像把寒刀,朝着她射了过来:“时欢,你究竟在耍什么把戏?” “祁砚哥,我是真的耳朵不舒服。”时欢声音柔柔,听上去既可怜又委屈。 “是吗?”商祁砚冷眼旁观,眼底满是讥讽:“既然你耳朵这么不舒服,那以后就在家里学钢琴吧。” 时欢表情一怔,咬了咬后槽牙。 “怎么?不愿意?”商祁砚注意到她脸上的变化,“你可以不学,但你可要想好后果,违约金你赔不赔得起?” “祁砚哥,我当然不是不想学了,只是我怕没有温小姐那么有天赋。” 时欢咽了口唾沫,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嘴脸扯起笑容。 “如果我到时候学的不像温小姐,让你生气怎么办?” “确实。”商祁砚深邃的眸如同冬夜里的寒星,他嘴角噙着笑,脸上没有任何笑意。 “和温念比,你的确不配,不过偶尔,让你像个戏子一样表演一下解解闷,这点,你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商祁砚双腿交叠,姿态高贵而优雅。 仿佛这段没礼貌的话,并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当然可以了,祁砚哥努力培养我多才多艺,我怎么能不开心?” 时欢脸上随即绽放出灿烂的微笑,伸出手就想要去搂商祁砚。 “下车。”商祁砚收回手臂,躲开了她的动作。 “祁砚哥,我又哪里让你生气了?” 时欢也不想再待下去,可表面功夫还要做到位。 “别让我的话重复第二遍。”商祁砚睨了她一眼,话中的温度又凉了几分。 见他眼底浮现出的愠色,时欢抿了抿唇,“那我就先走了,祁砚哥。” 临走前,时欢还故意表现出依依不舍的样子。 直到关上车门,看着他的车子扬长而去,时欢脸上恢复成了一片宁静。 …… “时小姐,商先生特意为你买的钢琴刚送来。” 时欢刚到家,宁姨立刻走上前说道,“过一会儿钢琴老师也会来,商先生让我把你上课的样子,开视频直播给他看。” 时欢转过头,果然看到客厅里放着一架钢琴。 她忍不住冷笑出声。 这男人的行动力,还真不是盖的。 “好,那我先上去换个衣服。”时欢对着宁姨说道。 等回到房间,时欢终于卸下了浑身伪装。 她焦急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手心冒出一层薄汗。 “没关系时欢,你可以的。”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在心中默默打气。 第十九章 学习钢琴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等到时欢换了一身家居服从楼上下来时,钢琴老师早就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 “时小姐,这个就是商先生给您找的老师,陈湘,陈小姐。”宁姨热情跟她介绍着。 “你好。”时欢落落大方伸出手和对方打着招呼。 陈湘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礼貌和她握了握手。 “时小姐,那我们现在就开始上课吧,今天先教你一些简单的乐理知识,下次上课我们再开始练琴。” 陈湘正在给她制定学习计划,门口传来了滴滴声。 一回头,就看到商祁砚身着一袭黑色正装,身形修长挺拔,表情淡漠朝她们看了过来。 “商先生。”宁姨走上去,接过了他换下来的衣服。 商祁砚微微颔了颔首,径直走到了她们面前。 陈湘第一次看到商祁砚,也知道他很多传说。 见他走过来,连忙站起身,浑身紧绷着不敢怠慢:“商先生。” “今天教她什么?”商祁砚视线落在时欢身上,微微侧身,对着陈湘问道。 “我先带时小姐了解一下乐理知识。”陈湘恭恭敬敬地低着头,生怕自己说错话。 时欢也并不觉得这个男人是在关心自己课程的事情。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商祁砚语气强势命令道:“直接实操就行。” “这个……时小姐是零基础,最好还是了解一下乐理以后再学习,对她来说也不会吃力。”陈湘建议道。 可她刚说完这句话,便察觉到一束冰冷的视线朝着自己射了过来。 陈湘壮着胆子抬了抬眸,对上商祁砚视线那一刻,她瞬间陷入一片空白之中。 “如果你的专业程度只是这样,我可以换人。”商祁砚眼底泛起戾气。 “陈老师,你直接教我上手就可以。”时欢知道他是故意想惩罚自己,连忙出声为她解围:“祁砚哥,你吓到老师了。” 商祁砚侧眸,视线在她脸上停留。 时欢笑容璀璨,生动又明艳,看不出一丝破绽。 “我给你三天时间学会一首曲子,学不会,违约金。” 商祁砚不知为何,看到她如此配合的样子,心头无端升起莫名邪火。 “那我要是成功了,祁砚哥有奖励吗?”时欢挑了挑眉,笑吟吟看着他。 商祁砚不禁失笑,眼底是浓浓的嘲弄:“看来你耳朵确实好了。” “有奖有罚,很合理啊。”时欢指尖轻轻抚摸着琴键,笑容不减。 此时此刻,时欢表面看似从容,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捏成拳,眼睫轻颤,暴露了她的胆怯和排斥。 商祁砚若有所思凝视着她。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宁静中。 “祁砚哥,你不会这么不公平吧?”时欢调整好情绪,再次看向商祁砚,笑容清浅道。 话落,时欢偏过头,视线在空气中和商祁砚相撞。 商祁砚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眸,目光玩味地盯着她看了稍许:“好。” 说完,商祁砚直接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刚刚经历了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幕,陈湘伸出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喝杯水吧,陈老师。”面前突然伸出来一只白净的手。 陈湘神色复杂,从她手里接过杯子:“三天学会一首曲子,你又是初学者,恐怕不容易。” “我这不是有你吗?老师,你可不能轻易说自己学生不行。” 时欢表情淡淡,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头顶暖黄色灯光洒在她身上,那好看的侧颜染上一层朦胧,肌肤仿佛透着光一样。 陈湘推了推眼镜,忽然感觉到身上担子重了不少。 “放心老师,我很聪明的。”像是看出了她的心理压力,时欢笑道:“何况这件事情对你没影响,你正常教我就行。” 短暂相处下来,陈湘发现时欢很会照顾人情绪。 有她的安慰,陈湘悬着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不少。 “那我们开始吧。”陈湘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面默默调整着教学方式。 然而,一个小时过去后,陈湘发现了问题。 时欢好像不敢碰钢琴。 或者说,哪怕是自己弹钢琴,她都会有异常的反应。 陈湘拧了拧眉,镜片下的双眸不动声色看着身旁脸色逐渐变苍白的女人:“时小姐,你还好吗?” 时欢微微挺起脊背,半垂着眼睑看着她:“先休息一下吧。” 她嘴唇轻轻颤抖,收回手朝着厨房方向走了去。 陈湘望着她的背影,抿了抿唇。 …… 时欢来到厨房为自己倒上一杯水,手指还在不自觉发颤。 她努力稳定心神,右耳却像是故意和她做对一样。 阵阵疼痛感侵袭而来,连带着眼前画面也变得模糊。 时欢捂着心脏,手中杯子脱力,砰的一声摔在地板上。 清脆的声响,很快吸引了宁姨和陈湘的注意力。 等到她们追到厨房时,便看到时欢捂着耳朵蹲在地上,神情格外痛苦。 “时小姐,你没事吧?”陈湘率先反应过来。 看到她的动作,陈湘刚刚心底的违和感终于有了答案。 “你耳朵受过伤?”陈湘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时欢没有理会她的询问,大口大口呼吸着,反复一条溺水的鱼。 她的额头不知不觉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耳边碎发一缕缕贴在一起,不知道是被茶水还是汗水给打湿的。 “怎么回事?”楼上听见动静的商祁砚走了下来。 见她们都围在厨房,时欢似乎被围在中间,他快步走了过来。 “商先生,刚刚……” “没事,我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宁姨正准备出声解释,时欢抢先一步道。 “是吗?”商祁砚望着地上的狼藉,显然没有相信时欢嘴里说的话。 宁姨和陈湘相互对视一眼,谁都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口。 时欢不想让他察觉出什么,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望着他眉宇之间泛起的褶皱,时欢抿嘴一笑,扬眸神采奕奕道:“祁砚哥,你最近好像对我很上心的样子呢。” 她直勾勾地盯着商祁砚,脸上一副十分开心的样子。 第二十章 求救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似乎商祁砚这样的反应,会让她感到无比愉快。 “时欢,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商祁砚以为她是故意在试探自己,瞬间沉着脸,语气凉薄。 时欢只是撑着洗手台,笑而不语地凝视着他,一脸狡黠。 “不管你在想什么,时欢,记住你的身份。” 商祁砚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语气充满嫌恶。 时欢眼睫颤了颤,脑子里一片混沌。 随后,时欢再次和陈湘学起钢琴来。 状况相比刚才而言,虽然好了点,可看得出来时欢是在强撑。 指尖在琴键上跳跃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时欢来说度日如年。 总算是熬过了今天的课程,时欢整个人几近虚脱,枕着胳膊趴在钢琴上和陈湘道别。 等时欢稍微平复了一些情绪,她才慢慢悠悠朝着楼上走去。 她现在满脑子只想赶紧躺床上好好休息休息。 商祁砚这招,实在是损得很。 三天学成一首曲子。 时欢暗暗叹气。 早知道自己再好好撒撒娇,争取让狗男人宽限几天了。 回到房间,商祁砚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正在看书。 “学得如何?”见她进来,商祁砚眉眼都没抬一下,例行公事一般问道。 “学得很好,陈老师很专业,不愧是祁砚哥挑选的人。” 时欢抿了抿唇,脸上挂着惯有的笑容。 既温柔又甜蜜。 这是她跟着镜子练习了无数次,也是商祁砚夸赞过她最像温念的一个笑容。 “……” 商祁砚望着她,深眸却越来越冷。 “祁砚哥,我先洗个澡。” 时欢察觉出他的情绪不太对劲。 刚打算转身逃离修罗场的时欢,没走出几步,一条强健的手臂紧紧扣在她腰间。 又来? 时欢心中暗叫禽兽! 下一秒,她被重重丢在床上。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时欢根本来不及反应。 还没调整好姿势,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她头顶,将她紧紧禁锢在床上。 “时欢,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过宽容了?” 商祁砚捏着她下巴,手劲大的几乎要将她的下巴给捏碎。 真是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祁砚哥,好哥哥,你弄疼我了。” 时欢声音故意放轻柔,带着几分求饶的味道。 她定定看着商祁砚。 晶莹剔透的眼眸倒映着他的身影,表情乖巧。 商祁砚眯起冷眸,一点点压下身子。 两人距离慢慢被拉近,呼吸紧紧缠绕,气氛被瞬间点燃。 虽然两人身上都隔着衣料,时欢却还是清晰感觉到两人体温正在不断上升。 “你的身体反应,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商祁砚嗓音沉沉,隐隐带着克制的情绪。 时欢掀了掀眼睑,眼睛撞入一双幽深的眸子里。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商祁砚不再收敛。 他低下头,狠狠吻住怀中的女人。 带着惩罚的味道。 又狠又凶。 时欢被吻得头晕目眩,什么时候身上衣服被褪去,她记不清了。 只记得,这夜既漫长又危险。 …… 被狠狠折腾了一番。 时欢早上起来看着身上的痕迹,心中暗骂商祁砚禽兽行为。 明知道今天还要上班,偏偏她昨晚怎么求饶,商祁砚就是充耳不闻。 时欢揉了揉发酸的腰,腿一瘸一拐从床上下来,找了一件相对保守的衣服穿在身上。 到了公司,和周围一个个穿短袖,长裙的同事相比,时欢的穿着实在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时欢姐,你不热吗?”旁边有同事过来问道。 “我天生体寒,公司空调开的太足了,我有些冷,怕着凉以后不好生孩子。” 时欢眯起眼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同事听到她这么说,大概是没想到都这个年代了,居然还有人有这么古老的想法。 怪异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悄悄地走开了。 打发走了同事,时欢点开邮箱开始处理工作。 如今项目的前期工作基本准备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要开始投入动工。 时欢必须要确保,她给的每一个文献都必须是正确的。 小到每一个字,大到每一个物品的样式,都要在她确认以后才能继续下一步。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项目太过重要,所以动不动就会有人来找时欢确认细节。 “时专家,这幅画里面所引用的诗句,你看合适吗?” “时专家,刚刚发了你一个文件,是一对杯盏的样式,你看看上面纹样是不是正确的?” “时专家,这对青花瓷是唐朝的吗?跟之前我给你发的那一对出自同一个时期吗?我能把它们放在一起做对比吗?” …… 一上午,时欢忙得连轴转,甚至喝口水的机会都没有。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休息时间,林夏又将她叫进了办公室里。 “时欢,你明天跟我出席一场会议,这是甲方那边对接的资料,你回去好好看一下。” 林夏边忙着手上的工作,边将一份资料递给了她。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时欢接过资料翻阅了一下。 林夏顿了顿,抬起头望着她,“这是你要考虑的事情。” “这么相信我?”时欢嗤笑。 “这是你的专业领域,不然我们为什么要花大价钱招你?” 林夏淡淡地瞥向她,语气不冷不热。 “好的,林特助,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要交代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时欢没什么表情,语气淡薄如水。 直到她的身影从办公室里彻底消失不见后,林夏脸上原本沉静的表情闪过一丝阴鸷。 …… 回到工位上。 时欢开始翻阅起林夏给的资料,确实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因为项目刚开始动工,所以仅需要将他们前期准备的部分资料整理详细,明天能让甲方看到项目初步成效就可以。 时欢大致捋了一下思路,将资料分为重要的,不重要的以及暂时不需要给甲方过目的。 下午,一边处理资料,一边继续给技术人员提供意见。 不知不觉间,忙碌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时欢揉了揉脖子,恰好这时,言甜甜打来了电话:“时欢!月下酒吧!救命!” 第二十一章 意外相识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言甜甜电话挂得太过着急,时欢甚至都来不及询问她到底是什么事情。 但她还是立刻抓起包,马不停蹄朝着办公楼下冲去。 等她来到了月下酒吧,时欢看着言甜甜被一群人围着,她脸色冰冷,快步走了过去。 “麻烦让让。”时欢拨开人群,一出场就成为了焦点。 她身上标准的职业装,但是说不上洋气。 可偏偏她那张脸,太过出众了。 纯情中带着妖冶。 即便身上的衣服有些大,却依旧遮不住她傲人的身躯。 普普通通的衣服,竟让她穿出了别样的风情。 人群中某个男人盯着她那张脸,眼底不禁划过一丝惊艳。 “欢欢,你终于来了!”言甜甜看到她仿佛看到了救世主,哭丧着一张脸扑到了她怀里。 “怎么回事?”时欢搂着她,眉眼间满是担忧,“受欺负了吗?身上有没有受伤?” “我……我……”言甜甜脸色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她之所以来酒吧,其实是为了寻找灵感。 可惜,看来看去都没有让她满意的。 原本言甜甜都已经失望了,想从时欢入手。 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口却突然出现了一群俊男靓女。 瞬间又勾起了她的兴趣。 这群人,也的确不辜负她的期待。 言语间,肢体上,都为她提供了不少灵感。 言甜甜只顾着专注地偷拍,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行为早就已经被对方看在眼里。 还没等她走出酒吧,就已经被工作人员给拦了下来。 言甜甜见势不妙,这才给时欢打来了电话。 “你是她朋友吗?” 这时,坐在正中间的男人站起了身。 听到他发言,旁边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时欢也随着声音看了过去。 只见,男人身穿一身朋克,浑身上下都透着不羁和散漫,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此时此刻正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男人丝毫也不掩饰他眼底的不怀好意,笑容既狂妄又嚣张。 时欢却在看到对方那张脸时,瞬间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场合下遇见季明洛。 “你这位朋友偷拍我们,我怀疑她侵犯了我们的肖像权,所以我们可以查一下她手机吗?” 季明洛饶有兴趣地观察着面前这个来救场的女人。 她从头到尾都没露出任何慌乱的神情,镇定自若的样子让季明洛不禁来了兴致。 “……” 时欢闻言,朝着言甜甜看了一眼。 后者根本不敢和她对视,只是缩着脖子躲在她怀里。 时欢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言甜甜有这个毛病。 但凡没灵感了,就会来酒吧找素材。 时欢也不止一次劝说她,如果实在没灵感,可以多看一些书或者是电视剧之类的。 但言甜甜始终坚持,觉得自己这是走进生活。 “不好意思,我这个朋友她是写小说的,拍你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要为她书中的角色找一些灵感,照片我们可以删除,或者你们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尽管提。” 时欢弄清楚了事情原委,认错态度也格外诚恳。 “还是写小说的?”季明洛朝旁边努了努嘴,“我倒是无所谓啊,主要看我朋友们怎么说。” “写小说就可以乱拍别人啊?” “不行!光是删照片可不行,必须让她付出代价。” “报警,这种人简直就是变态。” …… 听着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时欢心里便了然,这群人恐怕没这么容易放过她们。 “那请问这位先生,你们想怎么解决?” 时欢嘴上说的是你们,但眼睛却一直盯着季明洛。 见她如此聪明,一下子就分析出来场上谁才是主角。 季明洛唇角笑意越来越深。 “你真的很有意思啊,我很中意你。” “谢谢你的欣赏。”时欢勾了勾唇,可眼底的凉意越来越深。 “这样吧,你只要将面前的这些酒喝完,我就放过你们。”季明洛指了指桌面上的酒。 除了有十几瓶啤酒外,还有一瓶刚开封的洋酒。 这若是一个人喝下去,身体肯定会吃不消。 “事情是我做的,要喝也是我来喝,不要为难我朋友。” 言甜甜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大,更不想将时欢牵扯进来。 “哎~”眼看言甜甜已经伸出手,准备去抓酒,季明洛朝着身旁人使了使眼色。 “你们干什么,放开!”言甜甜被人抓着,架在一旁。 时欢眉眼低垂,遮住了眼底的兴味。 她将肩上的包往卡座上一扔,漫不经心地坐了下来,手指向面前的酒。 “喝完这些就放人是吗?” 她脸上的笑,既随意又慵懒。 灯光下,她身上散发着的那股清冷气质,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诱惑力。 “对。”季明洛眼底翻涌着激动和兴奋。 他真没想到,今天晚上出来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我真的对你很感兴趣,我叫季明洛,你呢?” “等我喝完酒,如果我还神志清醒,我就告诉你。”时欢目光染笑,肆意地仰着唇。 话落,她干脆利落地打开了面前的所有啤酒。 在一阵欢呼声中,时欢抓起酒瓶,仰着头往嘴里灌。 她潇洒狂妄的模样,深深落入到了季明洛眼底。 这边的声音越来越响,动静也越来越大。 很快,就吸引不少人围观了过来。 …… 陆续刚和月下酒吧的经理谈完事情从包厢里出来,远远望过去,便看到里面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楼下是什么情况?” 陆续拧了拧眉,对着旁边的服务员问道。 “好像是发生矛盾了。”服务员只了解了一个大概。 “那不是季家小少爷吗?” 倒是他身边的经理,一下子就认出了楼下的季明洛。 “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陆续眸色暗了暗。 和经理打完招呼,陆续边走边拿出手机拨打给了某人。 “月下酒吧,赶紧过来,你说不定能看到有趣的画面,你养的那只小东西,确实挺有趣。” 陆续扯了下嘴角,语气里带着欣赏。 他唯恐天下不乱一样,挂断电话前还说道:“她现在和季家那一位在一起呢,你……” 第二十二章 我吃过更好的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陆续话还没说完,电话里便没了声响。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陆续意味深长地望了眼不远处的时欢,笑着走出了酒吧。 …… 时欢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瓶。 她只觉得,胃里面撑得仿佛要炸开了一样。 “还有整整六瓶,美女,你可要加油啊!” 季明洛怀里面搂着女人,微微扬起下巴,说道。 时欢酒量一般,强撑着喝了那么多酒,此时此刻她眼前一片眩晕。 “欢欢,你快别喝了!大不了让他们报警就是了!” 言甜甜简直要后悔死了,眼眶通红。 “你如果真的喝不下去,可以考虑亲我一下,亲一下,给你减半瓶,热吻五分钟可以给你减三瓶。” 季明洛推开了怀中的女人,伸出手想要去搂时欢,却被她给躲了开。 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季明洛并没有觉得难堪。 反而很有兴致将手给收了回去,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惜……嗝!” 时欢转过头,双眼迷离地打了个嗝,“姐姐我吃过更好的!” 商祁砚走进来时,恰好听到她口出狂言。 身边的保镖替他开了路。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时欢身边。 见她还要抓起酒瓶,商祁砚一把夺了下来。 “祁砚哥?是你吗?”时欢头脑已经神志不清。 商祁砚动作算不上温柔,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他突然出现,让在场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瞬间就有人认出了他这张脸。 “商总?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季明洛平时跟着家里人参加宴会见过几次商祁砚,自然也是知道他的模样。 只不过他们两家一向是泛泛之交,平时在生意上也极少有来往。 所以他们两个人也仅仅只是认识对方而已。 “季少爷,我来带走我的人。” 商祁砚目光幽深,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此话一出,季明洛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一直听闻商祁砚身边有个女人,据说是他白月光的替身,名叫时欢。 没想到居然就是眼前这个人。 “我们可以走了吗?” 商祁砚不喜欢他看向时欢的眼神,下意识将时欢又往怀里搂了搂。 “原来是商总的人,怪我有眼无珠得罪了,还希望商总不要见怪。” 季明洛察觉出他话语里透出的警告,连忙赔着笑脸。 虽然他们家和商氏集团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可商祁砚这个人得罪不起。 “甜甜,甜甜!”时欢虽然醉了,可始终还记得她来这里的目的。 “你们这是干嘛?还不赶紧把人放了?”季明洛踹了一脚身旁的人。 “走!”商祁砚抱起时欢,在众目睽睽下,走了出去。 言甜甜老老实实跟在他身边,几次三番想上前解释,可始终鼓不起勇气。 时欢却并不老实,“酒呢?我的酒呢?” “时欢,你要是再敢动一下,我就把你丢下去!” 商祁砚脸色又冷又沉,额头有青筋暴起。 言甜甜端详着他的面容,终于还是开了口。 “商总你别误会欢欢,今天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她才会喝酒的。” 商祁砚听着她的解释,没有任何温度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言甜甜本就害怕,被他一盯,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商祁砚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将时欢抱进了车里,直接扬长而去。 …… 终于回到了家里。 时欢喝得烂醉如泥。 商祁砚将她抱回到卧室,心中翻涌着熊熊怒火。 “商先生,这是我煮的醒酒汤,让时小姐喝一点吧。” 宁姨敲了敲卧室门,走了进来。 商祁砚黑沉沉的眼眸布满寒霜:“出去。” 宁姨神色紧张,放下醒酒汤后,立刻转过身逃命似的出了卧室。 她从来没见过商先生如此生气的模样。 …… 第二天清晨,时欢因为口渴睁开了眼。 她一把抓过床头上的醒酒汤,大口喝完正准备躺下,手腕处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啊!神经病啊!”时欢烦躁地甩了甩手,并没有挣脱。 可当她对上了商祁砚冰冷的眼眸时,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祁砚哥,早……早啊。” 昨天晚上的画面瞬间涌入到了脑海里,时欢也心慌起来。 “睡得香吗?”商祁砚冷淡勾唇,眼底的寒意越来越浓。 “……” 时欢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流,一时失语。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酒量居然这么好。”商祁砚语气凉凉的。 “祁砚哥,昨晚只是个意外。”时欢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时欢,你是谁?”商祁砚声音幽幽。 “我是谁?”时欢笑了笑,“祁砚哥希望我是谁,那我就是谁。” “重新笑。”商祁砚紧紧抓着她肩膀,语气低沉,脸色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来一样。 时欢被他抓得眉头紧皱。 她嗓尖滚了滚,骂人的话被咽了回去。 时欢强忍着痛意,重新勾起唇。 “笑得真丑。”商祁砚却仍旧不满意,冷漠又无情道:“继续笑。” 时欢自然是乖巧照做。 可今天不管她怎么调整自己的笑容,商祁砚仍旧是那一句话。 这样的折磨,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 时欢脸都笑得已经僵硬。 “时欢,太丑了,你现在的样子是真的丑。”商祁砚厌恶地松开了手。 “祁砚哥,你这么说话可就有点伤人了,你不是说我长得像温念吗?”时欢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 商祁砚神情阴沉,缓缓俯下身子,一只手轻轻抚上时欢脖子,边说边用力收紧:“别用你那张嘴叫温念的名字,脏。” “咳咳!”时欢仰着头,表情痛苦。 这男人又发癫! 时欢心里第一次产生了对死亡的恐惧。 “既然你这么不在乎赔偿违约金,那就赔个够。” 商祁砚看她脸色涨得越来越红,终于松开了手。 “商祁砚!”时欢听到他要扣自己的违约金,也顾不得其他。 “你不要太过分了!”时欢站起身,眼里充斥着不满。 合着这一个月想让她白干? 做梦! 第二十三章 你刚说什么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语毕,卧室里陷入到死一般的寂静里。 时欢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大胆。 这无异于是在挑衅商祁砚。 “呵。” 商祁砚发出轻嗤,笑意寒芒,他声音徐缓,透着危险:“时欢,你说什么?” 他静静站在那里。 身姿挺拔如松。 看向她的眼神,如同在看淤泥里的蛆虫。 充满鄙夷和不屑。 仅仅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时欢便被压得喘不过气。 她犯了大忌。 刚刚情急之下,彻底抛弃了“温念”的身份。 在商祁砚眼里,温念怎么可能会出声反驳他? “商祁砚,昨晚的事情就是一个误会,我没有给你造成麻烦,不是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时欢稳下情绪,试图和他讲道理。 商祁砚没有说话,脸上有片刻动容。 “你说过的,只要我扮演好温念,至于我的生活,我的朋友,以及其他事情,你都不会干涉的。” 注意到他情绪变化,时欢心头一喜。 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商祁砚眯起眼,眼底氤氲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 时欢说的话,有道理。 他们两人签订合约之前,就曾规定过。 时欢私生活,不在他管辖范围内。 可昨晚季明洛的眼神,商祁砚很不喜欢。 这种无端邪火让商祁砚莫名烦躁。 “滴滴——” 冗长的沉默最后被一阵铃声给打破。 商祁砚低下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消息。 “你刚刚说什么?” 商祁砚手里握着手机,看向了时欢,眼底盛满了嘲讽。 “没有对我造成影响?你看完手机再说吧。” 丢下这句话,商祁砚头也不回,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时欢心中隐隐觉得大事不妙。 当她拿出手机,看到微信上商祁砚分享给自己的新闻热点时,脸色不禁变了又变。 《商氏集团商总与季家小少爷世纪之战,竟是一怒为红颜!》 刺目的标题下,配着的,是昨天晚上在酒吧里他们几人对峙的照片。 时欢看着照片上的自己,烂醉如泥,被商祁砚抱在怀里。 即便照片很模糊,可是时欢依旧能够感受得到,当时商祁砚心里面有多么愤怒。 “违约金一百万,今天准时交给沈秘书。” 商祁砚冰冷的文字彻底让时欢死了心。 她懊恼地坐在床上,心里简直郁闷到了极点。 …… 损失了一百万。 时欢上班路上,脸色格外丧。 新闻的事情,时欢不担心。 狗男人已经扣了她违约金,后续的事情当然会亲自解决。 更让她头疼的是,商祁砚生气了。 这就意味着,她接下来得想办法,要哄这个男人开心。 时欢刚坐到工位,还没细想她应该怎么做,林夏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时欢,你人呢?” 林夏不悦的声音让时欢瞬间记起来,今天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好意思,我正在拿资料,马上下来。”时欢收拾好心情。 挂断了电话,时欢快速将他们要给甲方的资料给装了起来。 匆匆忙忙跑到电梯间,等她下了楼才发现,这次同行的人居然还有商祁砚。 想到早上他们两个人不欢而散,时欢脸上有片刻的尴尬和拘谨。 “时欢,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上车?知不知道时间很宝贵?” 林夏坐在后面,和商祁砚同排。 时欢暗暗翻了翻白眼,绕过车身,朝副驾驶走了去。 “商总,新闻那件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季家那边也交涉好了,之后他们会开新闻发布会澄清这件事。”车子发动后,林夏故意说道。 虽然是在对着商祁砚说的这番话,可时欢知道,她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时欢嗤笑,一只手撑着头,慵懒靠在椅背上。 反正她违约金已经被扣了,随他去吧。 眼下,时欢可没有心情去考虑其他事情。 商祁砚掀了掀眼皮,透过后视镜,他将时欢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见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望着窗外,那莫名的烦躁再次袭上心头。 “这件事情,你看着处理就好。” 商祁砚拢了拢衣袖,声音平淡无波。 “好的。”林夏暗暗窃喜,盯了一眼前面正低头看手机的时欢。 在心中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手机轻轻震动,时欢点开微信。 “欢欢,你还好吗?今天怎么样?” 言甜甜给时欢发来了微信。 她随手回了句,还好好活着。 “有心情开玩笑,那看来你是没事儿,不过昨天晚上你家商总真的是帅呆了!” 言甜甜虽然心有余悸,且商祁砚当时看向她的眼神也算不上友好,可他出现的时候简直帅呆了! 任何言情剧里,霸道总裁如天神降临的画面,大概就是这样。 既高雅又神圣。 “是啊是啊,他好厉害,我直接没了一百万。” 时欢知道,她但凡这么说,肯定是又陷入了想象中。 她不屑地撇了撇嘴,眼神流露出几分不满和嫌弃。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有点事,先不打扰你了,拜拜。” 言甜甜自知理亏,没继续和她聊下去,找了一个蹩脚理由,拔腿就跑。 时欢笑着摇了摇头,表情无奈。 距离到甲方办公地还有一段距离,时欢看了一眼时间,觉得还挺充足,便闭上眼睛打算小憩一会儿。 商祁砚没有说一句话,可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时欢身上。 临出发前,商祁砚就从沈秘书那里知道了,时欢这次违约金交得格外痛快。 她一向爱财如命。 这次态度如此反常,商祁砚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此时,看到她居然若无其事在车上睡起觉来,商祁砚脸上的表情出现一丝阴郁。 “停车!”商祁砚一声令下。 司机赶忙找了一个地方,将车子停了下来。 “商总,是忘记什么事情了吗?” 林夏见他神情阴沉,连忙出声询问道。 “时欢。”商祁砚并未理会她的关心,薄唇轻启,嘴里面叫的却是另一个人名字。 林夏放在腿上的手,暗暗攥成拳,视线冰冷停留在时欢的身上。 “商总,你叫我?”时欢睡得有些恍惚,后知后觉转过头,一脸迷茫。 第二十四章 不怀好意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看你在前面睡得挺香,想来是做足了准备。既然是这样,坐到后面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商祁砚一个眼神扫向了林夏,示意让她和时欢换个位置。 林夏心里面纵然有万般不愿意,却并不敢违背他的命令。 强忍着内心深处的愤怒和不甘,林夏收拾好东西下了车。 见时欢乖乖坐到了自己身边,商祁砚再次命令司机开车。 ​“准备的资料,都确认过了吗?”商祁砚淡淡出声,斜眼睨着时欢。 ​“是的,商总。” 时欢端坐在那里,口气带着一丝甜软。 ​她脸上表情不卑不亢。 ​模样认真又虔诚,好像真的打从心里喜欢他一样。 ​商祁砚深邃的眼眸望不见底,眸底看不清情绪。 ​他一言不发盯着她的样子,让时欢心里有些忌惮。 ​好在,商祁砚询问过她这个问题后,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时欢羽睫轻颤,端坐在旁边。 没多久,车子已经停到了目的地。 商祁砚率先下了车。 时欢和林夏则是整理带来的东西,落后他一步。 “时欢,你这么懈怠,是真觉得商总会护着你?”林夏语气带着嘲讽和挑衅。 ​她停下手上动作,朝着林夏看了过来,语气温软假笑:“谢谢提醒,我记下了。” 时欢的回答,让林夏觉得自己的攻击打到了一团棉花上。 ​“呵,少拿你勾引男人的那套手段来对付我!” 林夏越发觉得她做作,恶狠狠丢下话,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时欢站在原地,淡淡冷笑。 …… ​待她们两人走近,商祁砚正在和人聊天。 ​他神情宁静,双手插在口袋里。 阳光洒在他周身,为他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晕,衬得他硬朗的脸部线条柔和了不少。 不得不说,商祁砚这外貌条件,光站在那里便是风景。 时欢咂了咂舌,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又一圈。 “陈总。” 林夏主动跟商祁砚身边的男人热情打着招呼。 ​“林特助,好久不见,这位是?” 陈有利的眼睛朝时欢看了过来,脸上挂着好奇,眼底却闪过一丝惊艳。 时欢今天身着一袭白色西装,如瀑般的秀发高高竖起,衬得她整个人干练又精神。 偏偏生了一双多情又温柔的眸,眼波流转间透着让人想要征服的欲望。 ​商祁砚身边,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位美女助手? ​“这位是我们本次项目的考古专家,时欢。”林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介绍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商总又招了个新助手,还想说你对助手的外貌条件是不是有标准?要不然身边怎么个个都是美女?” 陈有利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让时欢微微皱了皱眉。 他穿着一丝不苟,但是得体的外表难以遮掩他本质色心。 尤其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油腻腻的,令人很不舒服。 ​可面对眼前的场合,时欢只能笑着和对方打招呼:“陈总,久仰大名。” ​“哎哟,美女长得不仅好看,还挺会说话。” 陈有利看上去十分开心,笑呵呵与时欢握了握手,却死死抓在了手心,久久没有放开。 ​“陈总,时间差不多了。” 商祁砚淡淡瞥了一眼他们两人的手,语气不咸不淡。 ​“是是是,我们走吧,商总。” 陈有利砸了咂嘴,眼神遗憾,瞥了眼时欢的手。 又软又滑的触感让他流连难忘。 时欢默默跟在身边,听他们两人谈话内容,确认了对方身份。 陈有利,便是这一次的甲方负责人。 还真是倒霉,居然是个披着羊皮的老色鬼。 等到他们四个人走进会场时,会场里早就已经坐了不少人等候着。 工作人员带着他们坐下以后,直奔主题。 会议进行得非常顺利。 到了晚上,为宴请大家,陈有利早早就安排人订好了餐厅。 酒过三巡。 商祁砚和陈有利明显都喝得有点多了。 “时专家,听说你是顾教授的门生,我也久仰顾教授许久,我必须得和你喝杯酒。”陈有利站起身,来到了时欢面前。 他笑意吟吟,眼睛眯成一条缝,满怀期待地看着时欢。 商祁砚没有动作,他手指捏着酒杯。 灯光下,他那双深沉如海的眼眸透着沉静,让人琢磨不透。 “时欢,陈总想和你喝酒。”商祁砚表情平静。 他语气云淡风轻,却让时欢心里一阵发寒。 显然,这两个人谁都不想放过自己。 一个热情过了头。 一个冷漠中又带着警告。 时欢暗暗皱了皱眉。 “谢谢陈总。”时欢语气谦卑,“不过我今天身体不适,确实喝不了,还望陈总见谅。” “哎,时专家这真是不给面子……” “陈总。” 陈有利正要巧舌如簧,却根本来不及发挥便被打断。 商祁砚眼底浮现出一丝戾气,语气冷了几分,拿出杯子和他碰了一下:“我的人不懂事,这杯酒算是赔罪。” 商祁砚掀起眼皮凝视他,眼底寒意让陈有利瞬间头脑清醒。 “没有没有,是我喝多了,商总别见怪。” 陈有利脸上陪着笑,将酒一饮而尽。 商祁砚只是轻轻浅尝了一口,便将杯子放到了手边。 陈有利眼底划过一丝阴鸷,却不敢表现出来。 经过这下,陈有利总算是安分不少。 酒局逐渐进入尾声。 时欢借口上厕所,从里面走了出来。 透完气,时欢打开卫生间门,竟意外看到陈有利站在门口。 “陈总,这里是女卫生间。”时欢语气淡然,但乌黑的眸子里充满戒备。 陈有利像是没听到一样,步步朝她紧逼。 “之前就觉得你这个名字耳熟,原来你就是商祁砚包下的那个替身?怪不得他这么维护你。” 如今四下无人,陈有利彻底暴露真实面目,一脸猥琐的表情,眼神露骨又直白。 “陈总,请自重。” 时欢黑沉沉的眸深不见底,看不到半点情绪。 “商祁砚能给你的我也可以,你不如跟我试试?” 陈有利舔了舔唇,眼底翻涌着情欲。 第二十五章 我看脸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呵,不好意思,我这人是爱财如命,可我也看脸。” 时欢眼神暗凉,嘴角满是嘲讽。 被她如此羞辱,陈有利脸色涨红,双眼愤怒地朝着时欢扑了去。 “贱女人!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今天就要试试,你这替身的功力能有多销魂!” 包厢里。 商祁砚瞥离开后迟迟未归的两抹身影,眼神越来越冷,“你去看看时欢。” “好的,商总。”林夏也注意到了,时欢和陈有利同时消失。 至于其他人,面上不显。 可看到他们两人交谈,眼底还是划过了几许意味深长。 没多久,商祁砚便看到林夏神色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 “商总,时欢她……”林夏支支吾吾,欲盖弥彰。 “说。” 商祁砚目光犀利,语气隐隐浮现出一丝怒意。 她表情欲言又止,俯下身子在商祁砚耳边低声道:“我看到陈总也在里面。” 她并没有明说。 但简单的一句话,足以让人想入非非。 商祁砚捏着杯子的手不自觉攥紧,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招呼好这些人。”商祁砚缓缓起身,对着林夏命令道。 随后,他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林夏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脸上逐渐露出窃喜。 …… “就凭,你也配恶心我?” 时欢身形灵活,躲开了陈有利的攻击。 但洗手间毕竟空间有限,出口被他堵了住。 而陈有利又一直在步步紧逼,时欢整个人被逼到了墙角。 情急之下,她注意到侧边的窗户正开着。 “时欢,乖乖听话,我一定会让你爽翻天!” 陈有利看向她的眼神,仿佛看着一只待宰的小白兔。 他眼神自上而下,时欢的姣好身躯让他心头那团火越烧越旺。 时欢眯起眼睛没有说话,眼看他张开双臂想要抱自己,她瞅准时机,一脚踹在了陈有利的关键部位。 “就凭你也想和商祁砚比?再年轻个二十岁,你也是废物!” 趁着他还没恢复,时欢立刻朝门边跑去。 然而,时欢刚迈出腿,头发却狠狠被人给揪了住。 “啊!”时欢小脸痛苦地揪在一起。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非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不可!” 陈有利强忍着疼痛,不想让到了嘴边的鸭子就这么飞走。 时欢本就身材纤细,力气比起陈有利来说还是稍逊了一筹。 眼看她要被陈有利给拉回来,时欢顾不上危险,低下头狠狠咬在了他手上。 “贱人!”陈有利恼羞成怒,一巴掌扇了过去。 可在他松手的那瞬间,时欢整个人失重,身子不受控制朝着身后倒去:“啊!” “时欢!” 惊呼声和惨叫声交错。 掉下去前,时欢看到一抹身影出现在窗口。 商祁砚满脸担忧,伸出的手停留在空中。 “商,商总?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时专家勾引我,让我过来的!” 陈有利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影,心里无比慌乱,立刻将责任推给了时欢。 商祁砚眯起眼眸,一把抓住他刚才触碰时欢的那只手。 只听“咔嚓”一声,凄厉叫声充斥在卫生间每个角落。 “我的人,你也配碰?” 商祁砚冷冷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痛得来回翻滚的陈有利,便快速朝着外面冲了出去。 “小姐,你没事吧?” “有人掉下来了。” “快打120!” 楼下传来的动静引来不少人围观。 好在他们吃饭地方是二楼,时欢掉下去时又有树枝做缓冲,并没有大碍。 可脚腕,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了伤。 时欢想要起身,脚腕处立刻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借过,谢谢。”商祁砚神情紧张,从人群里面挤了进来。 “祁砚哥。” 看到他,时欢小脸一皱,声音委屈,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她软软糯糯的声音,让商祁砚心头一震。 “别乱动。”商祁砚弯下身子,将她抱了起来,“哪里不舒服?” 男人刚刚从人群里挤进来的时候,身上的西服被压出褶皱。 他头发也有些凌乱,却衬得他整个人格外有魅力。 “哪儿都疼。” 时欢搂着她,眨了眨眼睛,乌瞳蒙着一层水雾,惹人心疼。 “我送你去医院。” 明知道她是在演戏,可商祁砚语气不自觉染上了几许小心翼翼。 …… 半个小时后。 林夏得知消息,也来到了医院。 病房里,只有时欢在。 她推开门走了进来。 刚靠近时欢,却见她面无表情地抬起手,狠狠落了下来。 “时欢,你……你居然敢打我?”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林夏根本来不及躲,她捂着脸,满眼惊讶。 “打你就打你了,还需要挑日子吗?” 时欢揉了揉发红的掌心,“我以前只觉得你蠢,没想到你竟然蠢出了天际。” “你说什么?” 林夏面目狰狞。 她想到自己现在居然被时欢给教训。 “我难道没说错吗?我当时被陈有利堵在洗手间,你都看到了对吧?” 时欢一脸冷漠,平静无波的眼眸宛如一面镜子,照得她无所遁形。 林夏心虚地将目光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时欢说的没错。 洗手间里发生的一切,她看到了。 她不仅看到了,甚至还故意晚了一会儿才离开。 她想时欢被陈有利糟蹋,更想让商祁砚看见这一幕! 让他知道时欢为了钱,谁的床都愿意爬。 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和温念相比? 时欢那双含情脉脉的眼里充斥着寒光。 “用这种方式就能将我赶走?你还真是天真。” ​时欢每一句都像是巴掌,狠狠扇在林夏脸上。 她咬着牙,却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你该庆幸今天我没有出事。这个巴掌,你不想受也得受着。” 时欢望着她,明明坐在病床上的她要比林夏低,却还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温念?还是你的私心?” 林夏陡然瞪大眼睛,和时欢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 她所有心事被一览无遗,眼底闪过片刻的慌乱。 第二十六章 为了温念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我当然是为了温念!” 林夏梗着脖子,仰起头,“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明白我们之间的友谊?” ​“是吗?”时欢漆黑的眸子盯着她,“那你知道,商祁砚为什么一定要接下这个项目吗?” ​“这个项目未来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也能为公司带来巨大收益,商氏集团在华国有能力有地位,会给我们公司不是很正常?” 林夏不明白,她问一个如此愚蠢的问题是为何。 “当然这是其一,但最重要的……是因为温念。” 时欢声音里带着几许怅然。 她目不转睛盯着林夏,宛如在看一个笑话。 从商祁砚接这个项目开始,她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因此,她也做过调查。 温念和她一个专业。 曾经和商祁砚在一起时,他便对她有求必应。 这个项目曾是温念的梦想。 哪怕人不在了,商祁砚却还记得。 “就这样,你还自称是温念最好的闺蜜?可笑。” 时欢看穿了她的自欺欺人。 “你懂什么!你这种为了钱,甘愿爬上祁砚哥床的女人,凭什么质疑我!” 林夏红着眼睛,不愿意任何人羞辱她和温念的友情。 “嘭——” 话落,她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祁……祁砚哥。” 林夏转过头,看到走进来的商祁砚,下意识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红肿的脸颊。 商祁砚幽深的冷眸被覆上一层寒霜,裹挟着浓浓的阴沉和威慑力。 她们两人刚刚争执的声音,商祁砚听得一清二楚。 “林夏,这个项目,你不用再负责了。”商祁砚的声音没有温度。 “祁砚哥,我知道错了,这次的事情是我糊涂了,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林夏身形一怔,如梦初醒的她一把抓住了商祁砚的手臂。 “放开。”商祁砚如同看垃圾一般的眼神望向她。 林夏大脑顿时陷入一片空白中。 她哆哆嗦嗦收回手,“祁砚哥,我真的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温念。” “工作中,我不需要一个被感情所左右的人。之前的事情我没和你计较,是因为看在温念的面子上,是你不知道珍惜。” 商祁砚一番话彻底宣判了她死刑。 林夏没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他都清楚。 她脑海中一片混沌,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还有,我和你的关系,还不足以你叫我一声祁砚哥。” 商祁砚脸上表情没有任何波澜,可说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冷漠。 她被保镖们无情赶了出来,也彻底被踢出局。 …… 随着林夏的离开,病房里再次恢复平静。 “挂着点滴还不老实?”商祁砚低沉的嗓音响起,握住了她发红的手。 商祁砚深深地凝视着她。 他想起了刚刚时欢的那句话。 是因为温念。 脸上表情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这能怪我吗?” 时欢小声反驳:“我可是为了你守身如玉,特意从窗台上掉下来了,你也没个奖励吗?” 商祁砚对着她垂下眼睫。 时欢肌肤娇嫩白皙,此时脖子上,手臂上有被树枝划伤的痕迹,衬得她异常娇弱。 “沈秘书,时欢今天交的违约金重新打给她,顺便再给她五十万当做奖励。” 他目光暗了暗,随后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给沈秘书打去了电话。 听到钱,时欢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惊喜又殷勤地盯着商祁砚。 “真的吗?” “嗯。” 果然,没一会儿,她手机上就收到了消息。 确认不是一场梦后,时欢开心地忘乎所以,激动地搂着商祁砚的脖子。 “祁砚哥,你太好了!” “老实点。” 商祁砚早就对她这两副面孔见怪不怪,他挑了挑眉,眼底染着笑意。 “我浑身疼。” 时欢浑身干劲,又重新演起戏,一手扶着太阳穴,虚弱地靠在病床上。 下一秒,商祁砚大掌揽过她的腰身,抱着她躺了下来。 放在她腰间的手掌宽大而温暖,隔着薄薄的布料,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仿佛要钻入骨髓。 时欢慢悠悠眨了眨眼眸,眉眼之间染上一抹绯色,乌瞳泛着盈盈秋水。 “祁砚哥,这里是医院,我还受着伤呢。” 时欢咳了咳,提醒着他。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他微微地蹙着双眉,俊美的容颜上隐隐浮现出几许疲惫之色。 “何况,我也没有禽兽到对病患下手。” 你的禽兽行为还少吗? 时欢很想反驳。 见他好像确实睡着了,时欢身子渐渐放松。 她看着眼前男人,病房里一片静谧。 商祁砚冲过来救她时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她心底原本是平静的湖面,如今突然落入了一颗石子,荡起阵阵涟漪。 时欢幽幽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心情也渐渐平静。 第二天。 商祁砚率先醒来,他目光灼灼,盯着时欢。 眼底竟然流露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他伸出手,将时欢耳边鬓发整理了一下。 “早。” 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时欢打了个哈欠,睁开眼,便对上了商祁砚那双深沉如海的眸子。 天刚亮,投射进来的阳光将他的脸照得恍惚发亮。 时欢看不真切他脸上的神情。 “祁砚哥,昨晚你休息好了吗?” 气氛轻松,时欢难得真心温柔许多。 “……”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一个激烈又热情的吻。 商祁砚一手撑着她的头,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间不断收紧。 他本想浅尝辄止。 可触碰到时欢嘴唇的那一刻,他的理智瞬间被剥夺。 他肆虐在时欢唇中攻城略地,想要在她身上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痕迹。 偏执又疯狂的占有欲,让时欢喘不过气。 “呼……” 一吻过后,时欢脸色涨红,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 “还是这么笨?” 低磁微哑的嗓音,在她头顶传来。 带着微弱吐息,语气缱绻撩人。 商祁砚放在她腰间手掌宽大而温暖,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摩挲着。 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了过来,如丝如缕,仿佛要钻入骨髓。 “今天在医院再观察一天。”商祁砚轻抚着她的秀发。 第二十七章 胆子变大了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可以不住院吗?”时欢目光直直望着他。 他挺拔的身影站在光影里,身上穿着昨天那身衣服,白衬衣和黑西装。 衣服上面的褶皱清晰可见,为他的清冷增添了几丝烟火气,气质越发沉稳内敛。 时欢耐心等待着他的回答。 “下午,我让沈秘书过来给你办出院。” 他收回手,浓眉扬了扬,含着磁性的声音低了几个度:“你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 “好。”时欢乖巧地点了点头。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时欢拿出了手机,这才发现冯招财给自己发来不少消息。 “新闻的事情我看到了,你没事吧?” “你确定要接近季明洛吗?” “这件事情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今天宴夫人来过店里。” 时欢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滑动着。 她看了个大概,直接滑到了最下面。 “季明洛在打听你的联系方式。” 十分钟前,冯招财给她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时欢敛着眉眼,指尖在屏幕上微微摩挲,隐隐在心里盘算着。 思考了数秒,时欢在手机上编辑出一句话。 “我有分寸,联系方式麻烦你给他。” 发完这句话,时欢并没有等冯招财的回复,反倒是工作群的消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林夏项目负责人的身份被罢免,惹来公司同事激烈讨论。 更让他们觉得炸裂的是,就连甲方这边的陈有利也出了事。 时欢见他们纷纷猜测原因,有人直接提到了她的名字。 可伴随着她名字的出现,工作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时欢知道,恐怕这些人又去其他群里进行讨论了。 放下手机,时欢躺在病床上,目光望向了窗外。 不一会儿,有护士从外面进来,告诉她要打点滴了。 一上午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 下午,沈秘书如期而至。 替她将出院手续办好,时欢刚坐上车,手机收到了一条好友请求。 对方在好友申请里直接备注了名字。 季明洛。 时欢眼神幽深,并没有立刻同意。 “时小姐,商总说钢琴的事情你可以先慢慢来,还有你右耳的事,等商总忙完这些时间,他带你出国看看。” 沈秘书开着车,视线透过倒车镜,观察了一眼坐在后面无比安静的时欢。 听到他并没有放弃要为自己治疗右耳,时欢平静的面容上掀起了一丝轻易察觉的波澜。 “我知道了。”时欢眸子里噙着漠然,语气不悲不喜,让人琢磨不透。 回到了家里。 时欢换下了身上的衣服。 距离季明洛向她发出好友请求,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小时。 正当她准备通过好友请求时,冯招财电话打了过来。 “我刚刚打听到一个消息,这周末,季总要在家里召开生日宴会,为他夫人庆生,邀请了不少人参加。” “有办法弄到请柬吗?”时欢微微仰着头,阳光映在她的脸上,仿佛为她镀了层光圈。 “这种场合,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请柬没那么办法弄到手,不过商祁砚在邀请名单里。”冯招财提醒道。 时欢自然知道。 这种场合,从来不会少了商祁砚的资格。 不管他去不去,主家都要送请柬。 可问题在于,前天在酒吧那件事情,她没把握商祁砚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在乎了。 而且,她跟在商祁砚身边这么多年,类似场合他带着自己出席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混进去。”时欢眉头紧皱。 挂断电话,时欢通过了季明洛好友请求,随后从楼上走了下来。 当她目光落在了客厅那架钢琴上时,忽然露出一个笑。 “宁姨,你有陈老师联系方式吗?” 上次的教学让时欢心有余悸,可眼下为了拿到入场券,她必须讨商祁砚欢心。 “有的小姐,我给你找一下。”宁姨停下手中动作,随后拿了一张名片递给她。 手里的手机传来一阵声响。 季明洛:“美女,你可总算是通过了我的好友请求。” 时欢盯着手机屏幕。 季明洛还在给她发消息。 “上次怪我眼拙,没认出来你是谁,不知道有没有得罪你啊?” 时欢目光微灼,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攥紧。 “季少言重了,上次是我朋友做错了,和你无关。我还有事要忙,就先不聊了。” 时欢尽量营造出自己很忙的假象。 她盯着手机上正在输入几个字良久,随后季明洛发来了一句,“好,你先忙。” 接下来,她没有再回复季明洛。 她给陈湘打了个电话,约了明天的上课时间。 只是她特意强调,上课地点要在陈湘工作室。 到了晚上,吃过饭没多久,商祁砚便回到了家里。 “祁砚哥。”时欢殷勤拿着拖鞋,来到了他面前,“我来帮你脱衣服。” “什么事?”商祁砚舒展眉心,嗓音透着一丝慵懒随意。 时欢但凡表现出如此乖巧的模样,基本上就是有什么话要跟他说。 “没有,我就是看你上了一天班太辛苦,怕你累着。” 时欢眨了眨眼睛,笑容甜美。 闻声,商祁砚侧目看向她。 平静无波的眸底倒映着时欢的身影,“你脚没事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昨天晚上扭到有些疼,今天在家休息了一天感觉好多了。”时欢扭了扭脚腕。 他别有深意地审视着时欢脸上的神情。 “真的没事情要说?” 商祁砚绕过她,姿态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拍了拍身边位置,循循善诱。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时欢心里清楚,她的伪装在这个男人面前简直是小儿科。 虽然被他看穿了,但这也正是时欢想要的结果。 “祁砚哥,我确实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时欢抬手,撩了一下耳边碎发,笑容含蓄又温柔。 她头发松松散散扎在脑后,慵懒中又不失清冷。 商祁砚脸色淡了不少,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 也许是头顶灯光太暖,削弱了商祁砚身上那股冷冽的气场,透着矜贵不凡。 他狭长黑眸落在时欢脸上,薄唇微微勾了勾,眼底带着兴味:“说。” 第二十八章 惊喜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我现在不急,过两天我送你一个惊喜,你要是满意的话,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 时欢眉眼弯弯,笑的格外灿烂,挽着他手臂语气带着几分撒娇。 商祁砚稍稍侧目,目光在她脸上流转。 他喉结上下滚动,轻哼出声:“你现在倒是学会怎么和我提要求了。” 这意思,便是答应了。 “谢谢祁砚哥。”时欢声音甜软。 脸上笑容多了几分真诚实意。 “那今晚你在上面?嗯?”商祁砚勾了勾她下巴。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欲望很强的人。 只不过,时欢这张脸,与他而言确实没有招架之力。 “还没到睡觉时间呢。” 时欢耳垂微微发红,下意识看了眼不远处的宁姨。 这男人说话的时候,都不知道避讳人吗? “那就是同意了?” 商祁砚似乎心情愉悦,握过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 他轻轻勾起时欢指尖,来回揉捏。 力度不大,更像是爱抚挑逗。 “嗯。” 时欢一张脸涨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一样。 她鼻腔里发出淡淡回音。 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时欢的害羞才更真实。 得到满意的回答,商祁砚这才终于放了她。 到了夜里,时欢发现后悔已经为时已晚。 “祁砚哥,我不行了。” 时欢跟着身下男人节奏来回起伏。 两人水乳交融,她叫得声音沙哑。 商祁砚手掌紧紧扣在她腰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他一个翻身,轻松掌握主动权。 “躺好。”商祁砚低下头,嗓音里是难以遮掩情愫。 他缓缓低下头,轻轻吻着时欢身上的伤痕。 动作轻柔又小心。 时欢浑身忍不住战栗,随着他的吻越来越下,她微微昂起头,脑袋里一片混沌。 等到商祁砚终于折腾完,早已是深夜。 两人紧紧相拥,卧室里暖昧气息久久不曾散去。 一觉睡到了天亮。 时欢来到公司,明显注意到办公室氛围不太对劲。 “时欢姐,我们项目新负责人今天就会安排过来,你觉得会是谁啊?” 一位同事来到她身边,神秘兮兮问道。 “我不知道。” 时欢打开了电脑,唇边的笑容透着几分疏离感。 “姐,你前天不是和林特助他们去开会了吗?是发生什么了吗?”同事还在八卦。 想到昨天公司群里他们的议论,时欢优雅而从容地摇了摇头。 “我不太清楚。” “好吧。”同事看出她好像不太愿意讨论这个话题,只好识趣地走开。 大概上午十点左右,公司的任职公文发布了下来。 没想到,这次项目负责人居然是商祁砚自己亲自来。 时欢对于这个结果倒是并不意外。 他愿意亲自监督,足以证明了这个项目在他心中的地位。 为了温念,他还真是什么都愿意做。 简单的小插曲过后,大家又重新投入到了工作里。 下班后,时欢如约来到了陈湘的工作室。 “时小姐,你先在这边温习上一次学的那些内容,我稍后过来。” 陈湘平时在工作室还要带一群学生,现在课还没有上完,她便将时欢先安排进了一个空教室里。 “谢谢。”时欢跟她道了声谢。 等到陈湘离开后,时欢盯着眼前钢琴,眉宇间浮上一丝恐惧。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缓缓将手放在琴键上。 可当她弹出第一个音符时,那声音还是化为利刃,狠狠刺穿了她的右耳。 等陈湘从外面进来时,就看到时欢垂着头,一手捂着耳朵,纤细的肩膀轻轻打着颤。 “时小姐,你没事吧?” 陈湘给她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 “我上次就注意到,你好像听不了高频或者比较集中的声音。” 时欢手指顿了顿,抬起黑沉沉的眸子,和她对视了几秒。 “你放心,就算我学不成,该给你的钱不会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耳朵确实受不了,可以试试戴个降噪耳机,虽然这样会对音感造成影响,但你本身也不是为了往专业方面发展。” 陈湘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降噪耳机递给了她。 “谢谢。”时欢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耳机,接了过来。 大概是因为有耳机的关系,或者是心理作用。 再弹琴时,右耳确实没那么痛。 陈湘为她挑的是一首入门钢琴曲:《天空之城》。 学习过程里,陈湘倒是对时欢的表现很意外。 不仅学习能力强,对曲子的领悟性也非常高。 陈湘下意识看了一眼她耳朵上戴着的耳机,眼底不禁露出一丝惋惜。 “今天的课程,就先到这里了。” 三个小时后,课程终于结束。 “辛苦了。” 时欢站起身,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从工作室出来,时欢打了个车回家。 到家时,商祁砚还没回来。 大概是工作缠身,又在公司加班。 时欢洗完漱,拿出手机翻阅起季明洛朋友圈。 他朋友圈里的内容,和他这个人的性格完全一致。 肆意张扬。 几分钟前,季明洛还发了个动态。 照片里,和朋友们在酒吧,笑容轻狂。 时欢瞥了一眼,将照片放大,竟在角落里看到了商祁砚。 他高翘着腿坐在那里,手里面握着酒杯,身边美女环绕,有一个甚至都要贴到他身上。 可商祁砚目不斜视,他表情淡漠,眉眼间更是透出一丝不耐烦。 即便是在如此喧嚣的场合,他身上那股矜贵的气质也不减分毫。 时欢想了想,主动给商祁砚拨去了电话。 “喂。” 电话响了一会儿,就在她以为商祁砚不会接电话的时候,对方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祁砚哥,你在哪儿啊?” 时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迫切。 “应酬。”商祁砚揉了揉眉心。 这会儿接电话,他从酒吧里面走了出来。 他的身上混着淡淡的烟味和香水味。 夜灯下,他的姿态风流俊朗。 望着天上的月亮,商祁砚低沉道:“我把位置发给你,过来接我。” 挂了电话,商祁砚直接将位置发给了时欢,转身又重新进了酒吧里。 第二十九章 烛光晚宴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今晚的应酬,商祁砚并不想到场。 但因为前天杨有利的事情,甲方说什么都要赔礼道歉。 商祁砚也不好拒绝。 到场以后才发现,季明洛居然也在这里。 谈论中才得知,季明洛因为之前的事情得罪了他,被教训之后,这些天一直在家不能外出。 恰好这次甲方和他有些交情,季明洛也想借此机会跟商祁砚赔礼道歉。 因此,他们才坐到了一起。 四十分钟后,时欢根据他发的地址来到了酒吧。 “祁砚哥。” 听到声音,商祁砚掀起眼皮,眼眸深如幽潭。 “过来。”他衬衣的袖子挽至小臂上方,拍了拍身边位置。 时欢简单穿了一身居家服,不施粉黛的容颜带着几分清纯,一双小鹿眼灵动又有神,美得令人窒息。 她坐到商祁砚身边,对方将头轻轻靠在她肩上。 那股好闻的柑橘味,瞬间钻入商祁砚鼻腔里。 他眼神眯了眯,表情晦暗不明。 “这是嫂子吗?” 季明洛歪着头,笑容恶劣,眼神大胆地打量着时欢。 里面有些人是见过时欢的。 对于她的身份,大家也是心照不宣。 如今季明洛故意这么问,明显是想给人难堪。 “这里面聒噪得很,吵得我头疼,我们回家。”商祁砚嗓音依旧平淡。 这番话,显然是在针对季明洛。 可他非但不觉得有什么,脸上笑容越发璀璨:“商总,那你们慢走。” 经过他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季明洛的手轻轻拂过时欢手臂。 时欢动作微怔,余光瞥了一眼季明洛。 对方非但不收敛,反而冲她挑了挑眉。 等到他们两人上了车,时欢才后知后觉发现,她后背竟然升起一层薄汗。 这次接触,让时欢意识到了一件事。 季明洛这个人太危险了。 但她的目标,已经有了初步进展。 季明洛确实对她表现出了浓浓的兴趣。 至于是真是假,不重要。 商祁砚坐在车子里头枕着时欢的肩膀,注意到她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他伸出手,粗鲁的将时欢的头扭了过来。 “听宁姨说,你今天晚上没在家里吃饭,去哪了?” 商祁砚眼睛里藏着锐利和凌冽,洞若观火般盯着她的脸。 “甜甜晚上约我出去吃了个饭。”时欢心里一惊,回答道。 她脸上的笑容滴水不漏。 商祁砚看了她数秒,言辞中透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深意:“是吗?” “怎么了?祁砚哥现在是在怀疑我了?” 时欢眨了眨眼,为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袖。 商祁砚的面色再次恢复平静。 以往,不管他什么时候回去,时欢从来没有主动给他发过消息。 还有今天晚上季明洛看她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虽然他对时欢没有感情。 但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惦记。 “上次这件事情之后,你和季明洛还有联系吗?” 商祁砚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在时欢心里掀起阵阵涟漪。 她故作镇定,不清楚商祁砚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跟他怎么可能会有联系?”时欢边回答边观察着商祁砚脸上的神情。 “记得离他远一点。”商祁砚带着命令的口吻。 见他并没有察觉,时欢隐隐松了口气:“我知道,除了祁砚哥,我眼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明知道她这番话不过是在讨自己欢心,但商祁砚确实很受用,表情稍显放松。 今晚他确实喝了不少酒,一回到家简单洗漱过后,便直接躺上床休息了。 这边,时欢也正打算入睡。 手机却传来震动声。 点开手机,发现竟然是季明洛发来了消息。 “我刚发完朋友圈你就来了,时小姐,你这样我可是会多想的。” 时欢皱了皱眉。 这男人果然危险。 距离季家宴会的日子一天天近了。 而时欢偷偷练习许久,终于能完整弹下曲子。 虽然不是很熟练,可对于初学者来说,这样的学习速度已经让陈湘夸了又夸。 这天,时欢没去上课。 下了班直接回家,她让宁姨帮忙准备了烛光晚餐。 “时小姐,你这么用心准备,今晚商先生回来一定会很开心。”宁姨默默感慨道。 “宁姨,你把餐具摆好,我回楼上收拾一下。” 时欢将鲜花和蜡烛摆好,对着宁姨吩咐好一切,就立刻上了楼。 晚上。 商祁砚下班回到家。 推开门发现屋子里光线忽明忽暗,门口铺了一地的玫瑰花瓣,一直蔓延到了钢琴旁。 他顺着花瓣路望过去。 只见,时欢身穿一身红色礼裙,身材凹凸有致,精致的妆容衬得她整个人高贵优雅。 她眉眼含笑,像是一株危险又迷人的曼陀罗。 昏暗的光线里,时欢笑容璀璨,“祁砚哥,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惊喜。” 话落,她坐在钢琴前,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跳动着。 一首动人的曲子宛转悠扬。 商祁砚视线深深锁在那道身影上,记忆里的温念,好像在此时此刻重新出现在了他眼前。 曲毕,客厅里的灯再次亮起。 时欢手捏着裙摆,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朝他走来:“祁砚哥,跟我来。” 她拉过商祁砚的手,朝餐厅走去。 望着她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商祁砚眉间不禁染了薄笑。 “你喜欢吗?”时欢歪了歪头,神态调皮而生动。 “准备了多久?”商祁砚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但从他的眼神来看,商祁砚此时此刻心情不错。 “还有宁姨帮忙,没花费多长时间,也就一两个小时吧。” 时欢眼底泛着喜悦:“祁砚哥,你之前答应我的事情,还算话吗?” “嗯。”商祁砚任由她牵着,坐到了餐桌前:“说。” “明天季夫人生辰宴,你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时欢语气透着商量和小心。 她心里无比紧张,生怕商祁砚发现什么。 “季家?你很想去?”商祁砚眼底笑意淡了几分。 “对啊。” 时欢努力维持着心底的忐忑,语气天真道:“每次这种宴会你都不太愿意带我去,总是会找别的女人做你的女伴,这让我很受伤。” 第三十章 出席宴会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你花费这么大的心思,就为了这个?” 商祁砚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面前的红酒杯,目光浓郁深邃。 时欢望着他,斟酌着要怎么开口。 商祁砚迟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慢条斯理靠在椅背上。 一举一动高贵优雅,尽显从容,却又充满压迫感。 “可以不可以啊?祁砚哥。”时欢微微低着头,掀起眼皮看他。 期待的表情中带着一丝祈求。 “这么想去?为什么?” 商祁砚幽深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似要将她给看透。 时欢今天的表现太过异常。 以往对于这样的场合,她从来不多问。 甚至有时候自己想要让她去,她都会露出不太情愿的表情。 “突然间觉得你之前说的话有道理,而且我也不能老是让你没有女伴啊。” 时欢腼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时欢表面看似平静,可她掌心早就已经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能察觉出,商祁砚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餐厅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宁静之中。 就在时欢犹豫着,要不要再说些什么时,商祁砚忽然开了口。 “可以。” 闻言,时欢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神里有一丝错愕闪过。 但是很快,就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怎么了?看你的样子,还想很意外?” 尽管只是一瞬,却还是被商祁砚捕捉了个正着。 “我只是太高兴了。” 时欢顿了顿,脸上再次扬起标准的笑容。 商祁砚对此不以为然。 但是好在他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吃过晚餐,时欢回到卧室,从抽屉里拿出那块玉佩。 精致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倔强和固执。 翌日清晨。 时欢早早起床,和宁姨一起准备好了早餐。 商祁砚从楼上下来,看到她身穿居家服,一头秀发随意挽成丸子。 脸上不施粉黛,肌肤白皙娇嫩。 时欢见他出现后,嘴角上翘,眼底泛着笑意。 “祁砚哥,早上好,你快来尝尝我和宁姨一起准备的早餐,合不合你胃口?” “时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商祁砚低沉磁性的嗓音夹杂着冷漠。 深邃的眼眸就像是要将她给看穿了一样。 “你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很反常,不过就是带你去一场宴会,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殷勤过。” 商祁砚颇有些玩味地盯着她。 时欢咬了咬唇,也自省是不是自己献殷勤太明显了点。 “祁砚哥,你说什么呢?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你开心。”时欢浅浅应声。 乌瞳藏着一丝水光,一眨不眨看着他,好似真的受了极大的委屈。 商祁砚目光暗了几分,微微挑了挑眉梢。 “既然如此,那你以后每天早上都起来给我准备早餐吧。” “啊?”时欢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俨然没有了刚刚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不是想要讨我欢心吗?偶尔做一次,未免也太轻松了。” 商祁砚说得云淡风轻。 那张俊郎的面容带着不容抗拒的威慑力。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时欢脸上笑容险些维持不住,“祁砚哥说得对,那以后我一定天天起来给你做早餐。” 见她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答应了下来,商祁砚勾了勾唇,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忽然觉得,让她做早餐这个主意简直太好了。 这甚至都影响到了他的心情。 平时早餐不会吃几口的他,竟然一口气喝完了一碗粥。 吃过早餐,两人一起来到了公司。 时间过得飞快。 下班后,时欢跟着商祁砚来做造型。 “好了吗?”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商祁砚来到了时欢的化妆间。 “好了,商总。”一旁化妆师回答道。 随后,更衣室门被打了开。 商祁砚掀起眼皮望了过去,不禁有片刻失神。 只见,时欢身穿一席水蓝色拖尾礼裙,轻盈的丝绸巧妙剪裁,将她勾人的身材完美包裹着,衬得她肌肤胜雪。 精致的妆容又中和了她身上那股清冷感,典雅端庄的同时又不失清纯。 他看着时欢缓缓朝着自己走来,飘逸的轻纱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灵动又充满活力。 “祁砚哥,我好看吗?”时欢挽起他的手臂,嗓音清浅。 她微微歪着头,俏皮的样子就像是一只懵懂无知的幼鹿。 让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狠狠蹂躏一番。 商祁砚喉结上下滚动,他挑了挑眉:“对得起我花的钱。” 这样的回答,似乎让她很满意。 时欢唇角弧度又深了几分。 “你身上这个玉佩是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有见过?” 商祁砚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扫了一圈,忽然注意到她腰间挂着一块玉佩。 搭配这件礼服,隐隐有种莫名的和谐。 “这个是我前段时间买的。” 时欢语气淡淡,眼底浮现出一抹微光。 不知道是不是商祁砚的错觉,他总感觉时欢不太愿意和自己谈论关于玉佩的事情。 “眼光还不错。”商祁砚没有过多追问。 对于时欢的事情,他多半是不怎么干涉的。 两人半个小时后来到了季家老宅。 这是一处别墅区,周围房子建筑大多结合了上世纪四十年代,西方古堡和西方古建筑的样式。 他们在佣人带领之下,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了宴会厅。 随着他们的出现,一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商祁砚身着名贵西装,身材挺拔如松,暖黄色的灯光散在他身上,英朗俊秀的面容被镀上一层淡黄色的光晕。 尤其是身边跟着时欢这样的绝色,更彰显出他的英俊非凡。 这种场合下,商祁砚一般都是主角。 他们刚走进会场没多久,就已经有不少人围了上来。 时欢面带微笑,手里捏着香槟,静静跟在商祁砚身边,视线一直在人群里搜寻着季明洛的身影。 很快,时欢就注意到,季明洛跟在一对中年夫妻身边,正端着酒杯朝他们走来。 见到她,季明洛笑着挑了挑眉。 可当他注意到时欢腰间那块玉佩时,脸色陡然一变。 第三十一章 为了季明洛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他死死盯着时欢,眼底满是寒意。 时欢却低下头,长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她眼底的神色。 “商总,感谢你今日赏脸前来。” 彼时,季总夫妇以及季明洛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 “恭喜季夫人,生日快乐。” 商祁砚举起酒杯和他们轻轻一碰。 端庄优雅的举止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 因为要照顾客人,季总夫妇并没有和他们聊太久。 直到他们离开很久了,时欢依旧能够感受到,季明洛炙热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祁阳哥,我有些累了,先过去休息休息。”时欢见时机成熟,对着身边的商祁砚说道。 “嗯,结束以后我去找你。” 商祁砚被人缠着走不开,余光瞥见还有人正朝着他们这里走来,也并没有强求时欢一定要陪着自己。 放下酒杯,时欢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她故意绕了一圈,注意到了季明洛的位置后,特意从他看得见的地方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时欢的余光瞥见了那个跟着自己走来的身影。 她双手握着裙摆紧了紧。 “时欢。” 刚从宴会厅走出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了季明洛迫切的声音。 “季少,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时欢脚步停顿,转过身一脸疑惑看着他。 “跟我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季明洛大步朝她走来,眼神死死锁定在她腰间那块玉佩上。 他一把抓住时欢手腕,不给她任何挣扎拒绝的机会,穿过走廊来到了庭院深处。 “季少,这里已经没人了。” 时欢停下步伐,嗓音隐隐浸上一丝冷意。 季明洛听到她的声音,随即转过身目露凶光,声音带着怒意,质问道:“你身上的这块玉佩,哪里来的?” 时欢闻言,轻声笑了笑。 她甩开季明洛的手,边揉着被他握红的手腕,边凝视着他:“当然是我买来的。” “不可能!这块玉佩分明是……” 季明洛一口否定。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分明什么?难不成季少要让我把购买记录给你看看?这个玉佩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 时欢舒展眉心,嗓音慵懒又散漫。 她脸上表情平静,漆黑明亮的眸子里盛满冷漠。 “这块玉佩你多少钱买的?出个价吧,我看上了。” 季明洛拧着眉,语气带着一起烦躁和急切。 时欢嘴角不经意勾起,虽然很轻很淡,却仍然能看出嘲讽之意。 “季少爷行事作风,一向这么霸道吗?横刀夺爱可不是什么好品质。” 时欢指尖轻轻抚摸着腰间玉佩,眼神不自觉流露出一丝爱惜。 “我知道我这么说很不对,但是这块玉佩对我来说意义非凡,你就当是卖我一个人情。” 季明洛心烦意乱地抓了抓头发,语气透着几分紧张和慌乱。 “季少爷为什么想要这块玉佩?据我所知,这块玉佩的原主明明另有其人。” 时欢神情淡薄瞥向他。 季明洛却在听到她这番话后,脸色变了又变。 他狭长的黑眸落在她脸上,目光凌冽:“你知道什么?” 时欢注视着他,冷艳的面容上带着一丝耐人寻味。 “谁让你来接近我的?” 季明洛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眸色渐深,紧紧抓住了时欢的肩膀。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季少,你……” “季少爷,你这是干什么?” 正当时欢还要说话的时候,他们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凉薄的声音。 他们两人显然都被这个声音给吓了一跳。 季明洛渐渐松开了手。 终于得到了自由,时欢立刻朝着商祁砚小跑了过去。 “你怎么惹到季少了?” 商祁砚伸出手搭在她肩膀上,眸色深深, 别有深意的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扫了一圈又一圈。 他静静凝视着眼前两人,眼底带着玩味的神态。 时欢微微蹙了蹙眉。 ​商祁砚放在她肩上的手不断收紧,疼得她一张小脸微微皱在了一起。 ​“商总,我和时小姐正在解决一些私事。”季明洛徐徐站定,神情认真。 ​可殊不知,他这副模样在商祁砚看来就是一种挑衅。 ​“是吗?” 商祁砚轻轻地垂下眼眸,眸光晦暗不明,声音清浅让人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你和季少之间,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居然都有私事要处理了。” ​时欢脸色变了变。 ​她听出了商祁砚话语中的嘲讽和不悦。 ​“祁砚哥,季少就是为了上次的事情。想要跟我郑重的道个歉,没有别的什么。” 时欢抿了抿唇角,强忍着疼痛,解释道。 ​季明洛没有出声,他清楚感觉到商祁砚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强大压迫感。 ​他有预感,如果自己敢说话的话,恐怕连他也会遭殃。 ​“那既然你们的事已经解决完了,季少我们就先离开了。” 商祁砚表情高深莫测地朝着他勾了勾唇。 ​根本不给他任何回答的机会,商祁砚当着他的面,揽着时欢朝外面走了出去。 ​一路上,时欢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更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他们两个一起坐上车,那股压抑窒息的感觉反而越来越强烈。 ​“祁砚哥,你真的误会了,我……啊!” 时欢斟酌着如何解释,而商祁砚就突然发狠一般,紧紧扣住了她的下巴。 ​他手上暗暗用着劲,仿佛要将她的下巴给捏碎了一样。 ​“时欢,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算计到我头上?” 商祁砚眯起眼眸,他富有磁性的嗓音不疾不徐,却无形中给人一股强大的震慑力。 ​明明现在是七月天,时欢却清楚感觉到自己后背渐渐冒出一层薄汗。 ​“祁砚哥,我没有,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时欢努力表现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眼角染着绯色,模样我见犹怜。 ​可这样子在商祁砚看来,简直无比讽刺。 ​时欢这两天怪异的表现,在今天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 ​没想到,她竟然敢利用自己。 ​目的却是为了季明洛? 第三十二章 吃给我看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你真让我恶心。”商祁砚一把甩开了她下巴。 他眼神冰冷,宛如在看一件廉价的商品。 “开车。”商祁砚眼底涌动着暗流。 回去时的路上,时欢内心忐忑不安。 她知道,商祁砚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果不其然,两个人刚到回到卧室。 商祁砚如同发疯的野兽,动作没有任何温柔可言,粗暴扯碎了她身上的礼服。 他的力气几乎是发了杀心。 哪怕身上礼服布料轻盈,还是将时欢身上勒出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祁砚哥,不要!”强大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时欢双手护在胸前,眼神倔强。 “你这贞洁烈女的样子是在做给谁看?为了季明洛?还是说你也看上了他的钱?嗯?” 商祁砚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狠狠将她推在床上,没有任何前戏。 此时此刻的时欢,只是他用来发泄的工具。 羞辱的话一波又一波,“时欢,你可真是贱啊。” “商祁砚,你混蛋!” 时欢脸色疼得脸色苍白,她皱着眉声音沙哑。 这一刻,时欢已经完全忘记了伪装。 什么温念,什么温柔。 通通被她抛之脑后。 时欢像刀俎上的鱼肉,只能任由商祁砚宰割。 商祁砚没有温柔可言,她也发了狠咬上他肩头。 可即便是这样,商祁砚依旧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这场折磨持续了不知多久。 时欢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可商祁砚就像是不知疲惫一般。 终于,这熬人的噩梦在商祁砚一声喟叹后停了下来。 “商祁砚,你这样算什么?” 时欢撑起身子,看着眼前人身上衣服依然整整齐齐,除了某处有些折痕。 “怎么?你吃醋了吗?还是说你喜欢上我了?” 商祁砚整理衣服的动作顿了顿。 他回过头,看着坐在床上妆容已经花了的时欢。 ​即便是如此狼狈的样子,她身上那股清冷的气质依旧不减。 ​她的脸上是欢愉后的潮红,衬得她竟然有种别样的风情。 ​“喜欢你?时欢,就凭你这样的人也配?” 商祁砚微微颔首,睨着她,稍顷移开视线,唇角却勾勒出一抹凉薄的讥讽。 他姿态凌厉,脸上格外冷静。 和刚才沉溺欢愉的样子仿佛判若两人。 ​撂下了这番话后,商祁砚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卧室外面走了出去。 ​时欢暗暗攥紧床单,眼底渐渐升起一阵寒意。 ​第二天,等她穿戴整齐来到餐厅后。 ​商祁砚已经等候她多时。 ​看到她出现,他硬朗深邃的面孔出一抹似笑非笑。 “看来昨天你的戏就已经演完了。” ​他声音带着戏谑。 ​时欢垂着眉眼,知道他是在说早餐的事情。 ​“不过没关系,我不能让你白白浪费时间演戏。” 二人说话间,宁姨端上了给时欢准备的早餐。 ​可当她看清了里面的东西后,时欢动作一怔。 ​“商祁砚,这里面有芒果。” 时欢指了指她碗里的东西,语气艰涩。 在签署替身合同的时候,时欢明确提供过一份自己忌口的食物。 芒果便是其中之一。 而这一点,商祁砚很清楚。 因为他曾经说过,温念喜欢吃芒果。 “我知道。”商祁砚挑了挑眉,不以为然。 到了这一刻,时欢又怎么会不明白。 这个就是他亲自为自己准备的。 “你什么意思?” 时欢冷冷地注视着他,浑身发抖。 她一时间分不清楚,自己这么激动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害怕。 “因为我不相信你。” 商祁砚手指轻轻在桌子上点了点。 “你满嘴谎话,我怎么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不如你现在吃给我看看。” “商祁砚,你就不怕会要了我的命?” 时欢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商祁砚扬起浓眉,脸上笑意不减,可眼底却没有任何温度。 “你可以选择不吃,但是后果是什么,我想你比我清楚。”商祁砚一字一句道。 威胁的含义不言而喻。 他眼底悄然升起一抹玩味。 时欢浑身战栗,她紧紧盯着商祁砚,眼里充满了愤怒。 她知道,他如此恶劣的手段,不过是为了惩罚她。 “好,祁砚哥让我吃,我怎么敢不吃呢?” 时欢心里清楚,她根本没有选择权。 她紧紧地闭了闭眼睛。 等到再一次睁开时,时欢脸上带着一抹视死如归的决心。 她端起面前水果粥,看也没看直接灌进了嘴里。 为了向商祁砚证明自己喝完了,她笑着将碗翻了过来。 “满意了吗?”时欢笑容温软,目光平静地望着他。 片刻的安静后,商祁砚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宁姨,看好她。” 商祁砚拿起手边的餐巾布,在嘴上轻轻擦拭了一下,动作优雅从容。 他目不斜视,从时欢身边擦肩而过。 就在他离开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时欢身体开始有了反应。 她面色潮红,身上开始大片大片起疹子,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时小姐,你坚持一下,商先生已经让我提前叫了120,马上就到了。” 宁姨被她这副样子吓得不知所措,只能焦急安慰。 时欢自嘲一笑。 她很想出声,狠狠骂商祁砚一顿。 可她张了张嘴,丝毫没有开口的力气。 眼前视线变得逐渐模糊,宁姨似乎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时欢听不清,只觉得聒噪得很。 时欢终究是没等到医生出现,便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坐在车里前往公司的商祁砚也接到了宁姨打来的电话。 得知时欢已经上了救护车,他心头的躁郁反而越来越强烈。 “掉头,去市中心医院。”商祁砚揉了揉眉心,对着司机命令道。 时欢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 她的脸上,身上依旧还有疹子,体温也一直居高不下。 “时小姐,你醒了?觉得口渴吗?” 宁姨守在她身边,见她醒来连忙关心道。 “谢谢。”时欢点了点头,声音沙哑。 发烧让她的反应变得有些迟钝。 “我喂你吧。” 宁姨心疼地看着她。 “我还是第一次见商先生这么生气,等你好了好好跟商先生道个歉,肯定会没事的。” 第三十三章 你喜欢她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原谅? 她差点就要被商祁砚给害死了。 究竟是谁原谅谁? 时欢只觉得一身疲惫。 她望着宁姨一脸同情的表情,轻扯嘴角:“宁姨,我有点累,想好好休息休息。” 宁姨明显看上去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时欢已经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 宁姨轻轻叹了口气,蹑手蹑脚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她怎么样?”刚从病房里出来,一道冷漠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吃过东西睡下了,不过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宁姨如实回答。 宁姨偷偷观察着商祁砚的表情。 过道里,白炽灯打在那张高挺深邃的脸,显得下颌骨棱角分外凛冽。 其实昨天时欢被送到医院以后没多久,商祁砚便赶来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可商祁砚狠心到让时欢住进了医院,恐怕是真的被气狠了。 “商先生,你要不要进去看一看时小姐?”宁姨壮着胆子道。 闻言,他黑沉沉的眼眸扫了过来,警告味很浓,吓得宁姨立刻垂下了头。 “不许让她知道我来过。”商祁砚看着她,云淡风轻道。 “我知道的,商先生。”宁姨声音打着颤。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商祁砚目光透过门缝,打量着躺在病床上的那抹身影。 良久,商祁砚面色平静地收回视线,朝着医院走了出去。 时欢因为过敏症状比较严重,再加上她本身也不太想出院面对商祁砚那张脸。 索性,时欢让宁姨帮忙办了一星期住院手续。 得知消息的言甜甜,下午就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我的乖乖,商总这么残暴吗?” 言甜甜手指摩挲着下巴,瞧着时欢身上还没完全好的疹子,心里无比心疼。 “就算你是替身,也不能把你的命给豁出去啊。”言甜甜满脸愤愤不平。 “他是压榨阶级,我有什么发言权?不刚好给你的小说提供了素材了吗?”时欢慢悠悠地瞥了她一眼。 “我可没这么白眼狼,你都这样了,我还有心情管我素材?”言甜甜翻了翻白眼。 知道她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言甜甜洗好水果,放到了她身边。 经过一晚上治疗,其实时欢症状已经控制得很好了。 只不过身上的疹子,实在是痒得让人难受。 “你别抓呀,小心留疤。” 言甜甜见她毫不顾忌在脖子上和手臂上来回挠痒痒,连忙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我给你拿了本书,你要实在是痒得受不了,可以看书分散一下注意力。” 言甜甜给她带来了解闷的东西。 “嗯。”时欢兴致不是很高,神色淡淡道。 “商总没来看过你?” 言甜甜当然是害怕看到商祁砚的,可又按耐不住心底的好奇。 “没有。”时欢表情似乎有一刻的停顿。 言甜甜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可看她刚才的样子,分明是有些在意。 为了不惹时欢不开心,言甜甜接下来倒是没有再提商祁砚。 陪着时欢一直聊到了晚上,言甜甜因为有事就先走了。 伴随着她的离开,病房里再次陷入到一片寂静当中。 时欢静静躺在病床上,眼睛一瞬不瞬凝视着窗外。 与此同时。 商祁砚和朋友们一起来到了酒吧。 他仿佛一个局外人,坐在角落。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你沉默不语地坐在这里干什么?不是你组的局吗?” 陆续拿着杯子过来和他碰了一下。 商祁砚表情沉稳,可是眉眼间隐隐透着一丝躁郁。 “听说你的那位小替身,住进医院了?” 陆续望着他如此有意思的反应,自然不愿意放过。 “你消息倒是挺灵通。” 商祁砚瞬间皱起了眉毛,眼底的寒意越来越沉。 和他做朋友多年,陆续从来没见过因为一句话他和自己翻脸。 “看来和你有关系。”陆续勾了勾唇,语气笃定。 “……” 商祁砚没有回答。 酒吧内,昏暗灯光照映出他眼底情愫。 陆续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如果说真的,你这个替身确实比温念有意思多了。” 陆续从前对温念的印象就不算太好。 总觉得那女人漂亮归漂亮,却天天假惺惺的,少了点生气。 “这种话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得上念念。” 商祁砚冷眼睇他,凉薄的话语中隐隐透着一丝愤怒。 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陆续自然见好就收。 “商总,今晚一个人吗?我来陪你喝一杯好吗。” 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缓缓走来,眼神妩媚,说着话就往商祁砚身上贴。 “滚。”商祁砚却是看也没看她一眼,沉声道。 “跟我喝,商总他不懂得怜香惜玉。”2 陆续眼看美人被他凶得梨花带雨,一把搂在对方解围。 随着他们去一旁玩闹,吵杂音乐扰得商祁砚越来越心烦。 之后,他给陆续发了条微信,径直离开了酒吧。 夜色凉如水,商祁砚乘着月光,身影缓缓向前,最后站定。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鬼使神差来到了医院。 病床上,时欢呼吸平稳。 她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眉头轻皱,一脸心事重重。 他静静凝视着时欢的面容。 陆续问他的话,不禁在耳边响起。 喜欢时欢? 商祁砚眸光沉了沉,深邃的眼眸望不见底,让人琢磨不透。 时欢睡得并不踏实,身上红疹痒得难受。 她无意识伸出手想要抓一抓,却突然被人紧紧禁锢手臂。 起初,时欢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等她缓缓睁开眼,看清了病床前站着的那个人影时,表情一怔。 “你怎么会在这里?”时欢惊讶道。 “我在这里很意外?不然你希望谁出现?” 商祁砚深不可测的眸子盯着她的脸,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破绽。 时欢垂着头,声音讷讷,“没有,我只是觉得惊喜,谢谢祁砚哥来看我。” 她抬起头,小鹿般清澈的眼中泛着盈盈水光。 她真挚而热烈地望着他,淡笑如同清丽的栀子花开,出尘又脆弱。 商祁砚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眼中情愫更浓。 第三十四章 不期而遇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祁砚哥,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回去休息吧。” 时欢为自己掖了掖被角,垂着眼眸,语气里满是关心和体贴。 “在赶我走?”商祁砚走到她面前,眼神充满戏谑。 “没有,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 时欢弯起眼睛,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 她脸色还有点憔悴,说话时微微垂着眉,平端生出几分娇弱感。 商祁砚眼神暗了暗,扯她到怀里,掠一眼她身上的红疹,心里不禁升起异样的情绪。 时欢天生皮肤白皙。 那些红疹在她身上显得格外醒目。 时欢双手抵在他胸膛,害怕他会有下一步动作,只好软声道:“祁砚哥,我身上不舒服。” 她边说边吸了吸鼻子,带着委屈,流下了几滴眼泪。 商祁砚缓缓抬起手,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你不应该对我撒谎。” 说话时的语气平静沉稳,可他的脸上早已没了冷漠。 “我不敢对你撒谎,我只是不希望你误会。” 时欢知道他这是原谅了自己,声音越发温柔,带着示弱。 商祁砚低头看着她。 时欢眼眸湿漉漉的,带着惑人的情愫。 仔细端详这张脸,既妩媚又动人。 哪怕她现在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却还是有一种得天独厚的诱惑。 “不要咬唇。”商祁砚凑在她耳边,气息温热。 他体温逐渐滚烫。 时欢感受着他身体上的变化,心里已经悬在了空中。 她现在可是个病患。 这男人不至于饥渴成这样吧? 时欢眼底划过一丝惶恐。 她今晚的确没有什么心思和精力。 “早点休息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抗拒的意思太明显,又或者是商祁砚终于良心发现,最后竟然放开了手。 下一秒,商祁砚朝着病房外面走了出去。 随着他的离开,时欢这才忍不住轻轻舒了一口气。 …… 昨天晚上,商祁砚突然出现,又莫名其妙地离开。 她心里虽然好奇是怎么一回事,但早上看到宁姨带早餐过来,终究还是将疑惑都咽了回去。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治疗,时欢身上的红疹子也渐渐恢复了。 她上午闲躺在病房里面太无聊,独自一个人来到了外面。 时欢坐在亭子里,惬意地闭上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正当她恍恍惚惚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感觉到眼前投下了一片阴影,挡住了她的阳光。 时欢缓缓将眼睛眯成一条缝,逆着光,注意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等她看清了那张脸,时欢惊讶地坐直了身子。 “刚刚在楼上看着就像是你,你怎么也在医院?” 季明洛语气熟稔,好像他们两人是认识已久的老朋友。 “不小心吃东西吃过敏了。” 时欢默默拉开了他们之间距离。 “离我那么远干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 季明洛察觉到她的举动,眉梢微扬。 时欢并没有回答,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了一圈又一圈。 他的手上缠着绷带,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嘴角有伤痕,已经结疤。 “你这是?”时欢看他模样如此狼狈,不禁好奇道。 “飙车撞的。”季明洛口吻很随意。 他是季家一众孩子里年纪最小的一个,但同样,也是行事最为乖戾的一个。 “没想到我们两人在医院都能碰见?还真是有缘。” 季明洛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要我说,你干脆离开商祁砚,跟我吧?” 季明洛承认,他确实对眼前这个女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不好意思季少,这个恐怕我没有办法。” 时欢倒也不是因为舍不得商祁砚。 她舍不得的,是因为违约而赔偿的钱。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商祁砚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为什么?商祁砚能给你的,我也可以,他不能给你的,我也会想尽办法给你,而且你跟着我,可以完完全全做你自己,不必成为谁的替身。” 季明洛自认为,他开出的条件不会比商祁砚差到哪里去。 “季少,你可别在这里逗我玩了。” 时欢闻言,只是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两人谁也没有发现。 就在不远处,有人不停拍摄他们两个人的照片。 一直到他们两人话题结束,各自回到病房,拍摄才终于停止了。 季明洛自从知道了时欢在哪个病房后,换着理由来找她聊天。 “季少,麻烦你饶了我吧,我现在困得眼睛快睁不开了。” 在他又一次来到了病房后,时欢终于忍无可忍。 “没关系,你困的话直接睡就可以了,我不会打扰你的。” 季明洛坐在一边,身子端正。 时欢无语凝噎,“你如果是为了那块玉佩,我劝你还是算了,我不可能给你的。” “你说认识玉佩主人,是真的?” 季明洛一改刚才吊儿郎当的神态,盯着她眼睛问道。 “你对这块玉佩这么紧张,难道是因为来路不简单?”时欢不答反问,眼神沉静。 季明洛却突然沉默下来。 他脸上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神色。 “我也困了,你早点休息吧。” 季明洛没有继续待在她的病房。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时欢这才卸下伪装,眼底一片清冷。 然而此刻,一条热搜却横空出世。 #季家小少爷医院幽会病美人# 文章以路人角度写了偶然遇见季明洛和时欢幽会,还放了很多所谓的约会照。 照片上,两人的姿态看上去无比亲密。 新闻下面,竟然有不少人评论两人看上去格外般配。 正在公司开会的商祁砚,盯着手机上的报道,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商,商总?是我这个方案有什么问题吗?” 正在汇报工作的员工,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 “没有,你继续。” 商祁砚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他重新调整好心情坐了下去。 商祁砚嘴上说着没什么。 可是任谁都能察觉出,他周身气压沉得可怕。 还在做工作汇报的男人,额头冒出一片虚汗。 所有人屏息凝神,根本不敢多嘴。 撑到会议结束,商祁砚率先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第三十五章 越界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商总,查到了,季明洛确实也在市中心医院住院,是因为飙车受了伤。” 沈秘书微微垂着头,神情恭敬。 商祁砚浓眉紧蹙,沉思了好半天,拿起外套朝外面走了出去。 沈秘书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狠狠提起。 这件事,只怕不会善终。 商总他的情绪,越来越被时小姐左右了。 …… 彼时,时欢也已经注意到了新闻的事情。 她揉着眉心,眼底尽是烦躁不安。 和商祁砚还没完全和好,又出了这种事情。 不知道这男人又会怎么折磨她? 正当时欢思考要怎么解决的时候,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时欢暗暗咽了口唾沫,将手机放了下去,冲着门口的人扬起甜甜笑容。 “祁砚哥,你来了。” 商祁砚没有说话,久久驻足在门口,望着她的眼神泛着幽深的凌冽。 下一秒,他的身后出现了几名保镖。 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只见,保镖们二话不说,替时欢将住院东西收拾打包了起来。 “我看你好得差不多了,已经帮你办理了出院手续。” 商祁砚负手站在门口,深邃五官被头顶灯光照耀得立体分明。 哪怕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他身上那股强大的震慑力也毫无收敛。 时欢一声不响地站起身,低头沉默不语地穿好衣服。 此时此刻,由不得她拒绝。 坐上车。 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时欢垂着眼皮,一言不发的样子无比乖巧。 这样压抑的气氛维持到他们两人回到家里。 “给我笑。” 一走进客厅,商祁砚边狠狠捏住了她的脖子。 他指尖泛着凉意。 让时欢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闻言,时欢十分配合地露出了笑容。 “真难看。” 可这个笑容并没有让商祁砚满意。 知道他就是在故意为难自己,时欢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在医院里,不是和别人笑得很开心吗?在我面前装什么可怜?” 他脑海里浮现出她和季明洛在一起时的模样,眼角的寒意也愈发明显。 “我们就是偶然遇见,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时欢声音温柔,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虽然,她不太喜欢商祁砚的口吻,但此刻不能让误会加深。 她淡淡的柔顺视线停留在商祁砚脸上。 漆黑的眼眸里没有丝毫动怒。 平和,淡然。 商祁砚嘲讽出声,“时欢,你在试图激怒我。” “祁砚哥,我没有,我和季明洛真的没有关系,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时欢咬了咬唇,满脸诚恳。 “砰!” 刺耳的声音,随着她话陡然响起。 商祁砚半眯着眼眸,硬朗的轮廓上夹杂着一丝愠色。 整个客厅里死寂沉沉。 时欢努力克制着心头慌乱,不卑不亢地盯着商祁砚。 “时欢,越界的事情,你已经做了第二次了。” 商祁砚沉着脸,脸上的阴鸷让他看上去宛如来自地狱的撒旦。 时欢缓缓低着头,双手攥着被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看你的病是真没有完全好,明天开始我就让保镖跟着你,直到你痊愈为止。” 商祁砚凉薄出声。 简单一番话,就让时欢明白了他的意图。 “祁砚哥,你是让人盯我?” 时欢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时欢,这场游戏,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还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商祁砚低笑,可笑声里没有任何感情。 “祁砚哥,你不能这样,你为什不相信我?” 时欢放在被子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语气带着一丝迫切。 如果一直被盯着,那许多事情都要耽误了。 “呵。” 商祁砚目光聚焦在她白皙清纯的小脸上,脸上汹涌着惊涛骇浪。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祁砚哥,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们还能进行下去吗?” 时欢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悲伤。 他一把拉住了时欢的手腕,手上暗暗使劲,强势说道:“时欢,你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我?” “祁砚哥,我没有。”时欢神情慌张,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商祁砚眼神阴测,猛地将时欢甩到了床上。 “祁砚哥,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时欢根本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眼看着他将自己狠狠压在身下,她疯狂挣扎。 她握起拳头,狠狠砸向了商祁砚。 时欢手指泛疼,可面前的男人依旧面不改色。 “时欢,记住,你休想摆脱我!” 商祁砚幽幽凝视着她。 冰冷的话语如同无法挣脱的枷锁。 话落,商祁砚低下头,狠狠攫住了她的双唇。 而时欢也不甘示弱。 这个吻更像是一种博弈。 两个人互相撕咬。 口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可是谁也不愿意退让一步。 直到时欢胸前传来一片凉意,愣神的片刻,商祁砚毫不犹豫长驱直入。 “祁砚哥,真的好痛。”时欢没有任何快感,只有钻心的疼。 “痛吗?给我好好忍着吧!” 她流着泪,眼睛望着天花板,神情悲伤又绝望。 这场折磨持续了很长时间,久到时欢浑身的生疼变得麻木。 甚至到最后,她声音沙哑,仍不愿意停下来。 等到发泄完,商祁砚毫不留情抽身而去。 时欢精疲力尽躺在床上,双目空洞无神,狼狈模样。 商祁砚回眸瞧了她一眼,眼底不禁划过一抹深意。 但他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头也不回走出了卧室。 这晚,商祁砚并没有在卧室睡下。 经过这件事情后,两个人的关系也彻底降到了点。 时欢更是变相被商祁砚限制了自由。 不管走到哪里,身边二十四小时都会有保镖跟着。 美名其曰是为了保护她,实则是商祁砚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罢了。 时欢抗议过,可效果显然不佳。 “时欢姐,这个文件你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一位男同事手里抱着文件,胆战心惊来到她面前。 自从有了保镖,时欢在公司里的存在感更加明显。 但同样也为她的工作带来了一定程度上的麻烦。 不少人因为忌惮商祁砚,根本不敢靠近她。 第三十六章 朋友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除非是真有非常要紧的事情,否则他们和时欢的交流,通通靠微信。 这天下班后,时欢接到了宴母打来的电话。 宴母因为有些事情被耽误,希望她能去医院里帮忙照顾一会儿宴扬。 时欢自然满口答应。 转头看见身边保镖,时欢拧了拧眉。 最后冲进了商祁砚办公室。 “麻烦给你的保镖今天晚上放个假,我要去医院里面看望一个朋友。”时欢神色冷淡,可说话的语气却并不强硬。 对于商祁砚这样的人,一味硬碰硬并不会讨到什么好的下场。 “去多久?”商祁砚抬起头,周身气压冷冽而强势。 看着她时,脸上的神情凝重又严肃。 “照看他的人临时有事让我帮个忙,大概需要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时欢眉眼间浮现出一丝不耐烦,她红唇轻启,话语里隐隐透着不满。 这种被他时刻监督的感觉,时欢真的很不喜欢。 “三个小时后我去接你。”商祁砚眼神微变,重新低下了头。 听他这个意思,算是同意了自己的请求。 时欢暗暗松了口气,“谢谢。” 留下这句话,她便转身离开了。 所以她并没有发现,商祁砚在听到这两个字后,手上动作明显一顿。 …… 从医院里出来,时欢并不敢耽误,马不停蹄就赶到了医院。 跟医生交流了一下宴扬最近的身体状况,她拿着医生给宴扬开的药物单子,抓好药,来到病房门口时竟然意外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季明洛静静站在宴扬病床前。 他微微垂着头,脸上神情就如同雨后远山,让人看不真切。 他就这样不知道站了多久,季明洛拿起被他挂在胸前的墨镜,戴在了脸上,一言不发离开了病房。 对于季明洛的突然出现,时欢不禁感到疑惑。 难道他很早就认识宴扬了? 她海里呼啸而过无数个念头。 等到宴母回来,时欢再也忍不住的将疑惑给问了出来。 “阿姨,今天我遇到了一个认识的人来看宴学长了,他叫季明洛,您知道吗?”时欢装作话家常的样子,跟宴母聊着天。 同时也在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季明洛吗?他跟宴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提起他,宴母脸上表情怔了一瞬,随后渐渐变得悲伤起来:“这孩子我还以为他已经忘记宴扬了。” “他们两个人以前是朋友?”这个答案实在是出乎意外。 时欢猜测过无数个可能,唯独没想到他们两个人居然会是这种关系。 “对。”宴母仿佛陷入到了回忆里,“他们两个人关系可好了,可自从我们家出事,宴扬住院以后,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不和我们来往了,本来就是墙倒数人推的事情,其实我也不怪他。” 宴家出事,也让宴母见识到了世态炎凉,人心冷暖。 曾经那些和宴家称兄道弟的人,在她上门借钱时一个个避之不及。 宴母心里就已经对任何人不抱有期待了。 好在,还有时欢。 否则那段难熬的时光,她可能真的会撑不下去。 “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他今天来找宴扬的时候有说什么吗?”宴母稍稍闭了闭眼睛,时欢在这里她不想表现的太伤心。 “有过几面之缘,只是说过几句话,并不是很熟悉,他没说什么。”时欢摇了摇头,回答道。 见状,宴母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接下来的时候,时欢和宴母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不知不觉间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了,等到时欢接到了商祁砚打来的电话,她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夜色浓稠,空气里隐隐漂浮着一股土腥味。 “今晚大概会下雨,晚上睡觉记得把窗户关好。”宴母揉了揉膝盖,走到窗户边感受着夜风。 风湿痛是宴母近几年也得的。 宴扬住医院这么多年,大部分花销都是时欢给垫付的。 但她平时日常花销,也不能一直老仰仗时欢。 那个曾经是指不沾阳春水的宴家夫人已经不复存在,打工这么多年,宴母也患上了大大小小不少病。 “阿姨,我今天跟医生聊了一下,宴学长目前情况稳定,主要得益于你天天为他做按摩,你也不要太累到自己。”时欢嗓音清润,带着一丝心疼。 “我知道,好孩子谢谢你,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宴母转过头,朝着她淡淡一笑。 时欢望着她那张苍老憔悴的脸,心头涌起无数心酸:“那我就先走了,阿姨。” 从医院里出来,时欢将位置发给了商祁砚。 等了没一会儿,天空竟然真的飘起了小雨。 商祁砚开着车,远远看见时欢站在路边,一动不动地淋着雨。 而此时,他一向清冷沉静的眸落在时欢身上,眼底晦暗不明。 商祁砚穿着黑色衬衣,搭配着一条黑色西装裤。 他手里打着伞,从雨幕中走来,身形修长挺拔。 “站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躲雨吗?”他修长的手紧紧搂着时欢肩膀,将她护在怀里,语气带着一丝埋怨。 他身体温热,一点点驱散了时欢身上的寒意。 时欢闻言,缓缓抬起头,望着他的面容。 他的侧颜俊秀硬朗,线条锋利而深邃,可偏偏他眼神寡淡。 如同落入尘世间的神,禁欲感十足。 察觉到她一直在看自己,商祁砚开口,嗓音清冷带着一点慵懒随性:“你现在是在用苦肉计博取我同情吗?” 时欢每次从医院里面出来,都会难受好长一段时间。 她刚刚只是在为宴母那番话伤神。 此时此刻,时欢脑子混沌。 感觉到有人搂着自己上了车,她模样十分乖巧顺从着。 下过雨,夜色带着一点凉意, 商祁砚看着时欢浑身湿透,他不动声色地打开了暖风。 被热风一熏,她的脸色晕染出一抹绯红,那双娇媚的小鹿眼湿漉漉的,无端为她增添几分稚气可爱。 商祁砚眼神流露暗沉,他用余光打量着身旁的时欢。 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第三十七章 调查 - 千万替身拒爱后,大佬哭疯了 - 是叽米啊 车厢里面陷入到了一片诡异的宁静之中。 期间,商祁砚接了一个电话。 是合作商打来的。 他说话的时候,深邃的眼皮微微低垂着,有一搭没一搭回着对方的话,姿态随意。 就这样两个人一起回到了家里。 “去楼上洗一下,别感冒了。”商祁砚率先说话,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时欢今天晚上的状态不对劲。 她从医院里出来开始,就一直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好。”时欢声音温和。 等她上了楼,商祁砚则是给沈秘书发去了消息,让他调查一下时欢有什么朋友住在医院。 做完这些,商祁砚面色沉静。 可若仔细观察,却能看到他的眼底掺杂着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神色。 洗完澡,时欢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 “毛巾给我。”商祁砚换上了睡衣,丝绸面料衬得他整个人越发矜贵。 他不知道何时站在了时欢身后,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了她的毛巾。 “我自己就可以。”时欢抬起眼睛看他,不禁觉得别扭,伸出手想要将毛巾拿回来。 “别动。”商祁砚手臂向上抬了抬,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 随着他的动作,时欢扑了空。 看自己将在半空中的手,她只好收了回来,脸上带着笑意,真诚又温柔:“那就辛苦祁砚哥了。” 商祁砚微微顿了顿。 这几天他们两个人谁都不搭理谁,即便是见面了,时欢也总是对他冷着一张脸。 突然听到她又叫了一声“祁砚哥”,望着她的眼神深了几分。 时欢坐在梳妆台前,商祁砚动作轻柔的替她擦拭头发。 擦完,还不忘记拿出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镜子里面是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画面竟然意外的和谐。 她身材本就娇小,商祁砚肩宽窄腰,手臂只要轻轻一搂,便能将她圈个满怀。 商祁砚神情专注,不知是在想什么,修长白净的手指在她发丝间穿行。 卧室里,水晶灯流光溢彩,打在他身上,为他硬朗的面部线条柔和了不少。 时欢盯着他瞧了许久,心头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在翻滚。 “好了。”吹干了头发,商祁砚大掌在她头上轻轻揉了一把。 下一秒,商祁砚坐在她的身侧,指腹轻轻摩挲在她唇畔,“今天在医院遇到什么事了?” 他嗓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蛊惑。 “只是看到朋友在医院里躺着,有些触景生情。”时欢眼皮半敛,语气不自觉沾染上了一丝难过。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时欢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伤心的模样。 “很重要的朋友吗?男人还是女人?”商祁砚眼神晦暗。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无比厌恶时欢将心思分到其他人身上。 “是我师兄,也是我朋友。”时欢眨了眨眼,没想过隐瞒。 最主要的是即便她撒了谎,商祁砚也有能力查出来。 与其为自己埋下一颗雷,倒不如实话实说。 “时欢,下次不要让我从你嘴里听到有关其他男人的事情,这一次我就原谅你了。”商祁砚低头捏了捏时欢的手。 她双手娇嫩,握在手里既柔软又温暖。 商祁砚的话让她隐隐感到有些不适。 可眼下气氛,时欢也不想说出一些煞风景的话。 而且,他能这样说也就意味着,商祁砚已经不会再追求之前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祁砚哥,都听你的。”时欢对于装乖这件事一向很得心应手。 她眉眼弯弯,脸上笑容明媚动人,不露一丝痕迹。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顺其自然。 和他们之前每个缠绵的夜晚一样。 又似乎不同。 商祁砚变着花样的来回折腾她。 可这一次,时欢竟然从中尝到了几丝缱绻缠绵的味道。 让人越发想要沉沦。 …… 再去上班,时欢注意到她身边跟的保镖已经不在了。 时欢笑了笑,拿出手机给商祁砚发去了一条消息:“祁砚哥,又是美好的一天,工作加油,爱你哟。” 她和商祁砚在微信上的交流并不多。 最多的聊天记录,就是商祁砚给自己打账。 所以,时欢并没有期待这句话能得到商祁砚回复。 就在她打算专心的工作时,手机却突然传来了滴滴声。 时欢随意瞟了一眼。 金主爸爸:“专心工作,时专家。” 看着这句话,时欢眼底不自觉染上了更深的笑意。 …… 这边,商祁砚没有等来时欢的消息。 才重新看向了沈秘书。 “商总,查过了,时小姐住在医院的那位朋友叫做宴扬,曾是宴氏集团继承人,他们两个人在大学时候是同专业师兄妹。”沈秘书给他汇报着宴扬的信息。 “时小姐小时候因为家庭原也曾得到过宴家资助,所以和宴家一直有联系,不过五年前宴家出事,宴家少爷如今也医院里昏迷不醒。”沈秘书低着头,态度恭敬。 商祁砚听完了他这番汇报,问道:“宴家当年为什么会出事?” “这个……暂时没有查到,有可能是人为,因为所有情况看来实在是太巧合,并且也太顺利了。”沈秘书顿了顿,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知道了,你下去吧。”商祁砚翻阅着手中资料。 照片里,宴扬眼神温柔,模样英俊又帅气。 商祁砚看了会儿,随后将资料放到了手边的抽屉里。 晚上下班,时欢却意外接到了季明洛打来的电话。 季明洛在电话中语气诚恳,想要约她见一面。 恰好时欢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便没有拒绝。 到了他们两人约定的地点,时欢一进去,就看到季明洛在不远处朝着自己挥了挥手。 时欢快步走了过去。 刚一坐下,季明洛直接开门见山:“你是不是认识宴扬?” “我不认……”时欢本想否认。 怎料,她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季明洛突然掏出手机放到了她面前。 照片里,是她进入宴扬病房里的画面。 眼看事情已经败露,时欢乌瞳露出黑渗渗的光,她面容沉静,凝着寒霜。 “所以你是因为宴扬才来接近我的对吗?”季明洛双腿交叠,眼神透着笃定。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