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黑影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有人吗?”沈安心打开门,简单的衣着和奢华的套房显得格格不入。 眼前满是漆黑,沈安心关上门,亮眸忽闪忽闪。 落地窗前,有一个颀长的黑影。 他微转英伟完美的侧脸,看向来人,森冷的星眸,透着一丝寒光,手里捏着一只发夹,轻旋转…… 拓跋尊,拓跋家族唯一的少爷,未来的继承人,媒体很少流露他的私人消息,周刊上也只外泄出他的一张军装照而已。 据传这位神秘的拓跋少爷英勇无比,外界对他的传闻一直不止。 这样的男人,好比天上的太阳,过于惹眼,闪闪发光。 隐匿在黑暗中的他没有说话。 “没人吗?”沈安心释然几分,却又咬唇。 当她在协议上签字的时候,就已经没了退路。 沈安心皱眉,又鼓起勇气大声问了一句,“真的没人吗?我是来……” 扔下发夹,拓跋尊终于缓缓转过身,冷冷看了她一眼,才慢慢地来到她的面前。 “出去!” 先是一愣,沈安心局促不已。 这一场交易,她成了代孕工具。 不能违反雇主任何要求,连续三天来这个房间。 她还要住在别墅,直到生下孩子才能远远离开。 他很排斥。 她提着心口,想静静等这一夜过去,即便没发生什么,不会有人知道吧? 渐渐的,耳边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 “你怎么了?”沈安心吃惊地问,“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叫人吗?” “闭嘴!”微喘的声音夹杂怒意,拓跋尊慢条斯理的声音中有些磨牙的意味。 她心口一跳! “滚开!”高大的身躯袭来,冷冽迫人的气息令她惊惧! “我来的时候门就被反锁,现在打不开……”沈安心解释着,下一秒下颚被狠狠提起,粗鲁的动作让她一阵吃痛。 “想留下来,陪我,是不是?”他的讽刺,带着伤人的冰冷,重重咬住那个‘陪’字。 眼瞳一紧,沈安心重重咬唇。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好,你们尽管毁约!我不干了!”话刚说完,沈安心就感到肩头一疼,一双大手好似铁臂将她牵制。 她疼得要用力地推开他,可突然自己的细软双手,被人用力地一握! “啊!”她轻叫一声,自己整个人被他按在墙上,“唔!” 她挣扎着,他的手早已抚上了她的腰,一滑一点,缓缓向上,动作富有规律。 “啊!”沈安心瞪大眼珠,尖叫起来,声音带着惊惧,“你要干嘛,想杀人吗?!救命!” 她的尖叫没让他停下来。 “你放了我!疼死了!”沈安心艰难地喘息,“混蛋!我疼!我真的不干了!我要走人!”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上了怎样的男人? “现在想走?”拓跋尊望着她,沈安心就要走去门外。 他冷冷地就在她手握门把,走出去时,从身后拥紧纤细的腰,缓而用力地说,“可笑的女人,想走?没机会了……” 然后,他的大手暖暖靠了过来。 “你会求我用力的……” 2妄想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你会求我用力的。”轻佻的声音好像从地狱传来,他撕咬着她的唇,不经意碰到那点泪…… “该死!”他是在强迫吗? 单手撑在墙壁上,拓跋尊一口咬破手指,再邪魅地抬头命令她,“抬头!看我!” “混蛋!我、要、毁、约!”刚捂住脸的双手一点一点移开,沈安心心如擂鼓地望着他。 幸好周围没有光线,她看不见他,他也同样看不清她。 所以,他应该不知道她在害怕。 前两天,拓跋尊还在拉斯维加斯,意外接到家里电话,称爷爷拓跋玺生命垂危着急要见作为孙子的他最后一眼。 可他回国后,爷爷活灵活现玩斗地主,半丝异常也没有! 他被骗了! 而今晚,又可笑安排一个女人过来! 他要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拓跋尊按下灯光开关,系统遭到人为破坏,灯打不开!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怎么进来的?”拓跋尊捏起沈安心的下颚,字字冷漠地质问。 沈安心想起之前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佣人都称呼她为拓跋夫人,她应该就是拓跋尊的亲生母亲。 那个女人对她说,“拓跋爷爷的身体一直很不好,大家都很担心,眼下需要一个小少爷来为他冲喜。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儿子必须继承拓跋家族的一切,所以,需要这个孩子稳固我儿子的位置……” 为什么找上她? “你这种人,应该不会天真地以为,凭借一个孩子就能从这里得到什么。我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待,不要让我失望,我很看中你的沈小姐,你可是,经过千挑万选的好孩子……” 这是拓跋夫人的解释,无理,没有说服力。 “你是谁,回答我!”他失去耐心! 沈安心记得,拓跋夫人叮嘱过她,作为生子工具,她不能告诉拓跋尊她的名字。 可,靠得太近,他突然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种熟悉,夹杂了一些致命的,蛊惑人心的东西…… “我们是不是认识?”她着了魔般,鬼使神差地问。 “可能吗!”拓跋尊坑下头笑了笑,仿佛听笑话那般,再顺势倚靠在门板上,扭头,讽刺地道,“妄想症!” 沈安心有些窘迫。 不过,他正在笑? 说明他的心情还不算太糟。 “出去。”拓跋尊眼色一暗。 这人变脸的功夫真绝啊! “我会唱歌,催眠曲!你要不试试?”为了转移话题,沈安心建议道。 拓跋尊眯着眼转身,解开衬衫扔在地上,又扭头望着她! 沈安心识相地不开口。 之后,一阵淋浴的声音响起。 十分钟后。 拓跋尊往床头走去,精瘦的腰部围了一条白色浴巾。 随手扔掉头巾的同时,他皱了下眉,这才想起来,房里还有一个陌生女人。 沈安心站累就瘫坐在门口,一阵困倦袭来,眼皮子耷拉在一起,没有丝毫警觉。 手臂被捕捉,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身体被压在棉丝被上! “啊!” 没有任何准备,他沉沉压了下来…… 3血迹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早晨,日光清新,俯照着整个阳明山顶。 “夫人好。”一道一道高跟鞋的声音在地板上响起,有佣人殷勤地推开门。 拓跋夫人南宫慧走进门后站得笔直,双手抱臂,厉眸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得可怜的房间。 沈安心不敢怠慢,忙款慢站起身,望着南宫慧,“夫人……”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南宫慧睨着沈安心,突然想起什么,很有深意地笑了。 因为南宫慧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有佣人告诉她,在拓跋尊的床单上发现了可疑的血迹。 怎么会有血迹,到底什么地方出错了? 还是,沈安心故意留下那道可笑的痕迹,为了得到拓跋尊的怜惜…… 南宫慧冷冷笑了笑。 “年轻又漂亮,那一定很多人追吧?”南宫慧走了两步,站在沈安心面前,一边打量沈安心,还扬手摸着沈安心的下颚。 南宫慧一直笑,可拇指上的戒指突地一转,笔直刺着沈安心的脸,叫人生疼。 沈安心皱眉,“夫人,早上好。” 她不由自主想起昨晚的事。 他很用力,要得又急又猛,让她很痛。 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要承受什么。 “真是个有心机的孩子。可别忘记你只是工具,别指望他会对你上心!懂么?”南宫慧特意在沈安心的肩头上拍了几下。 沈安心听得出来,南宫慧在警告她,也知道少说少错,向南宫慧点了下头。 “很好。”南宫慧正要离开。 这时有佣人提醒道,“夫人,少爷回来了,只是……” “又出了什么乱子?”想到拓跋尊一早就出门鬼混,南宫慧看沈安心一眼,貌似在埋怨沈安心没能留住拓跋尊。 再不等佣人吞吞吐吐说话,南宫慧两步上前,双手猛地推开了房里的玻璃窗。 一阵刺耳的车笛响起! 众人好奇地朝窗外看! 沈安心也扭头看去,只见一辆红得像火焰般的跑车急刹后停在泳池旁,车上,年轻帅气的男人单手握着高脚杯,半搂着时尚混血模特,他们亲密靠在一起,像是刚从什么宴会上回来。 紧接着,有人恭敬拉开车门。 “尊,你家真的好大,好漂亮!这些都属于你,对吧?”女人的声音异常甜美。 拓跋尊冷笑几分,“全部。”实际上拓跋家族产业,也有外戚的干涉。 “真霸气,我就迷恋你这样的个性。”挑眉,模特丽丽半个身子依偎在拓跋尊的臂弯里,察觉到阁楼上有人在偷看,随即仰头狡黠地问,“接下来,应该没人会打扰我们谈心吧?” “有点难办。”利落地摘下墨镜,拓跋尊一个转身看过来。 也是这时,沈安心从阁楼上看到他的正脸,有些愣住,那是一张会让人着了魔的俊颜…… 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好似在笑。 “会有人送你回去。”很快收回目光,拓跋尊勾唇,松松衣领,独自跨着长腿往客厅走去。 “尊!”哈一声冷笑出来,丽丽摊手,讽刺地望着拓跋尊的背影,“你就这样让我走?我可是坐你的车来的,你不带我进去看看,也不留我用餐?为什么给了暗示却让我狼狈地走?” 脚步一停,拓跋尊轻松地道,“很丢脸是吧,之前和那些人打赌搞定我。” 虽然口吻轻松,黑眸里却闪过一阵不悦,他不喜欢成为女人们竞争追逐的玩偶。 “你……”丽丽恍神,没想到拓跋尊什么都知道,豪门圈子里的大小姐,最喜欢拿拓跋尊这个神秘男人当成筹码。 因为,从来没人掌控他。 因为,谁都想做他拓跋尊的女人。 因为,拓跋尊三个字,代表地位,诱惑。 4生气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尊!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想法,我也不是虚荣心那么强的人,如果不是对你这个人感兴趣,我怎么会跟你回家?尊,你要相信我!” “好啊,我信!”拓跋尊很好笑地回头对她说,“现在和我去见拓跋夫人,喝喝茶怎样……” “拓跋夫人也在?那我还是先走一步了,下次再联系。”脸色煞白,丽丽没想到南宫慧也在。 那个传说中手段狠毒的豪门主母,她丈夫拓跋霆外面的女人都被她利用各种方法赶出境,就连半个私生子也没留下。 一个女人能强势成这样,的确不简单。 拓跋尊可笑地望着丽丽的背影,擦擦领口上沾染上的香水味,传说这款Dior代表真爱,现在看来更像廉价的奢侈品。 “去查查那个女模特的资料,我要知道她是怎么认识我儿子的。”南宫慧眯眼,冷漠吩咐。 “是。” 重新合上玻璃窗,南宫慧正要走,厉眸看了沈安心几眼,“你不要多想,晚上好好准备就是了。” 夜,薄凉,黑暗的房间里。 从淋浴间传来哗哗水声,拓跋尊走出来,情景和前一晚一模一样。 “喝点酒壮胆么?”拓跋尊倒了两杯酒,执起其中一杯,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加上迷人的外表,如果这样的人提出任何要求,应该都不会被拒绝。 “不用。”摇了摇头,沈安心联想白天看到的那张俊脸,到现在都难以消化。 挑眉,拓跋尊抿下一口红酒,“过来。” 沈安心冷静几秒,这才走过去,“这么无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半响,拓跋尊晃动几下酒杯,再一口喝光,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 沈安心就说,“从前……” “听过一千零一夜?” 拓跋尊打断她,继续说,“国王每天都会娶一个女人来过夜,到第二天便会杀掉再娶,他一直都是这样,在人们眼中几乎是恶魔,直到有一个女人出现,每夜给他讲一个有趣的故事,后来,他不但没有亲手杀她,反而爱上了她……” “他们相爱了?”沈安心眼神一跃,“那个女人,也爱上了国王?”爱上会杀人的国王。 “可!我不是国王,更没耐心听你讲完一千零一个!” 拓跋尊玩味地按住她的脸,优雅地扣下酒杯,同时,唇压近,狂烈地咬住她的唇。 沈安心瞪大眼珠,呼吸都乱了,心中透出几分意外。 他在吻她。 “……今晚,我要看你的脸!”他灵巧的舌开始探入,声音带着沙哑,和掠夺。 看来,拓跋尊对她的摸样有了几分好奇。 不要让他看到你的脸…… 南宫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徘徊,她愣了下。 直到下唇被狠狠咬了一口,沈安心痛得皱眉,腰撞在酒柜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拓跋尊在生气。 沈安心知道,从南宫慧吩咐她来他房间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对她心生排斥。 现在他对她仅剩的兴趣,也因为她的慢一拍而消失殆尽。 也是,他这样高傲的男人,又怎会费尽心思扑在一个女人身上? “夫人的意思是三天……三天以后,我就不会来了。”沈安心丝毫不在意腰上的撞伤。 “哦,还有两次,你想在哪做?”他冷冷地笑。 5戒指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说出来听听,看我有没有兴趣?” “随便你。”沈安心咬牙切齿,他只是在羞辱她,她不会真的回答。 “无趣。”拓跋尊先是一愣,随即嘁了一声,转身离开。 璀璨的阳光洒向巍峨大楼,这是A城最有名的艺术展览馆。 今天,负有盛名的孔雀蓝宝石,将在这里举行拍卖。 “那是妈妈的东西……妈妈的东西,却被这些人拿来拍卖。”沈安心远远看了一眼,那么无暇美丽的孔雀蓝宝石,价格定然不菲,她来这里,就是想知道,最后谁会成为宝石的得主,她要想办法拿回宝石。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淘气女孩走在沈安心身边,委屈地说,“安心,你走慢点!” “我来不及要去厕所!你先找地方等我!” 沈安心着急一把推开厕所,随意冲进一个小门,下蹲数十秒,解决了生理问题后,果然全身轻松。 沈安心看看时间正要离开,却在女厕里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她犹豫了下,旋转门把看过去…… 门外。 “我不想结婚!”美目透出几分不耐烦,夏季双手抱臂,别开脸,语气有些高傲,“现在,拓跋家族根本不会接受我,因为我的出身,我的家境……” “对你来说,我的喜欢不够?”拓跋尊阴沉下眸子,声音里满是冷冽。 “不够!”夏季摇头,望着拓跋尊说,“当然不够了!” 夏季可笑地质问他,“拓跋尊!你能保证喜欢我多久?还是,你能保证你对我永远不变心?” “夏季,我保证!”想也不想,拓跋尊肯定地说,“如果认定,我就不会变心,只要你现在接受它!” 倒吸了口凉气,沈安心捂嘴,傻傻望着这一切。 原来拓跋尊有心仪的人,叫夏季。 夏季,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沈安心再扭头看去。 “拓跋尊!你只想要爱情!而我要的是一辈子!当然了,像你们这样的公子哥追求爱情也没什么可笑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我一无所有,我跟着你,会被人看不起!” 夏季眸光闪烁,仰头继续说,“我和别人不一样!我看中的不是你的钱,不是你的家室,而是你这个人!所以,我想用自己的方法获得成功,然后比肩站在你身边!可是拓跋尊,你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抹杀我的努力?你都看不到我在为你努力?你到底为什么不等我?!” “我现在等不起,我回国就是为了见你!” 拓跋尊摩挲着手中的那枚戒指,弯唇,“夏季,如果你现在拒绝这枚戒指,以后它会属于别人,不介意么?” “拓跋尊,你什么意思?”粉唇动了动,夏季不可置信地望着拓跋尊。 “家里给我找了女人。”冷笑几分,拓跋尊眯着眼说,“生孩子的那种。” “那你呢?拓跋尊!你会接受这种可笑的安排,让一个陌生的女人给你生孩子?真是可笑!”夏季忍不住后退几步。 “你现在接受它么?”长指扬起那光芒四射的钻戒,拓跋尊不答反问,“夏季,你接受么?” “我……”闭了闭眼,夏季脑海里很乱。 “不要逼我!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虽然她得到了拓跋尊的爱,但她绝对不满足现状,她还想站在高高的地方,身披万丈光芒。 “夏季,你来选择。”正了正脸色,拓跋尊语调冷漠地说,“接受它还是推开我,你来选择吧。” 6看完整场戏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久久的,夏季却不肯轻易吐出一个字,仰头和拓跋尊无声地对视着。 拓跋尊忽而一笑,伸手从礼盒里取出钻戒,然后执起她的纤纤玉指,“别闹了,我给你戴上它。” “不要!” 神色一晃,夏季在最后那几秒拒绝地捏紧手指,推开他的手臂,抬头只见拓跋尊冷暗的脸色。 “拓跋尊,记住,我爱你!我一直爱你!” 单手摩挲着他冷峻的轮廓,夏季踮起高跟,闭眼深情亲吻他的唇,语调满是缱绻和爱恋,“我得到了一个配角的名额,很快我就能出头,你要等我!拓跋尊!你等着我!” 说完,夏季推开拓跋尊,大步离开! 瑰丽的钻石倒映出夏季决然离开的背影,拓跋尊垂眼望着零落在地面的礼盒,可笑地蹲下身捡起钻戒,指关节一点一点收拢。 再抬头,那犀利的黑眸顿时镀上一层伤人的冷芒。 拓跋尊仰着下颚,突然扭头,望着其中一扇门,可笑地质问,“怎么,看完整场戏也不发表下感想?” 紧张地吞咽口水,沈安心有点局促,她真的不是故意偷看偷听的,谁让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讲话这么大声。 况且她到底有什么错,这里是女厕! 手指颤抖地覆在门板上,沈安心局促不安。 当门被一股外力推开,沈安心吓得瞪大眼珠。 眼前出现一张不断放大的俊脸,沈安心更加确定,他就是拓跋尊。 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沈安心深呼吸,故作平静地竖手保证,“我什么都没听到!” 想也不想,拓跋尊几近粗鲁地按住沈安心的双肩,一个后推的动作,迫使她狼狈地坐回马桶上。 “啊!” 瞬间,修长的身子伏下来,拓跋尊冰冷地命令她。 “手机!” “我没偷拍!”不说废话,沈安心识相地举起手机。 拓跋尊极没耐心,一把拿走她的手机,先是冷冷一笑,估计在嘲笑这手机的样式,然后仔细地翻了翻。 过了许久,沈安心没好气地伸手问,“都检查完了吧?” 一言不发,拓跋尊静默审视她几眼,几乎将人看透的目光令她心烦意乱。 沈安心见过拓跋尊,就在她单独房间的阁楼里。 可拓跋夫人一直吩咐她离拓跋尊远点,只让她在晚上带着目的接触拓跋尊,并且只有三天。 拓跋尊不会认出她吧? 毕竟,前两个晚上那么黑! 拓跋尊没觉得哪里奇怪,直接将手机往身下一扔。 沈安心接住手机,没和拓跋尊理论,转身就跑。 匆忙之余裙摆缠上一堵坚硬,伴随一道撕裂的声音,沈安心低头看,发现大腿处扯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她想嚎叫。 “拜托让一让。”拓跋尊单手放在西裤里,优雅地吹着口哨,经过她身侧时似有若无地揽过她的腰,戏谑道,“代价。” “不许偷看!听到了吧?“沈安心急忙挡住裙摆。 拓跋尊早已消失离开。 拍卖会将要开始,首先进行的是宣传活动,这次活动邀请了在圈子里颇有名气的女星夏季,那一身白色裙装,将女子柔软的曲线描绘得淋漓尽致,站在台上,夏季表现得很专业,一番商业说辞之后,她似有似无看了拓跋尊一眼。 而拓跋尊表情全无任何变化。 夏季有些黯然神伤,接着又快速恢复笑颜。 沈安心赶来时,看到夏季换上一副笑颜。 7一千万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安心,你怎么才来呀,我等你好久,不过还好,拍卖会还没开始。”袁亦雪拉着沈安心的手臂好奇地问,“为什么你对这次拍卖这么感兴趣?之前就花了好长时间查资料,难道这块宝石对你很重要?” “因为,很美啊。”沈安心将视线落在玻璃橱窗里的宝石上。 “我送给你吧!”袁亦雪说,“我手上的钱可能不够,但我可以求助我老哥!” “我只是想看看!”眼珠先是一亮,之后,沈安心又摇了摇头。 不远处,VIP坐席,左氏总裁竖起拇指赞道,“这次的拍卖作品,真是难得一见。” “过奖,真是过奖了。”名誉会长摆手,可从那得意的笑中看出,他认为不置可否,再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拓跋尊,他笑着说,“拓跋少爷能来参加这次拍卖会,真是令人意外,荣幸之至,希望日后能有机会合作……” 谁都知道拓跋尊将成为拓跋家族安心的继承人,从拓跋尊回国可见,他应该着手家族企业了。 “有机会的话。”举起酒杯,拓跋尊礼貌性地说,“那结果显然是双赢。” “拓跋少爷可有当年老爷子的风范。”名誉会长撞杯那一刻,笑得更加灿烂。 虽然宣传活动已经结束,夏季却没走,她和一帮高官坐在一起,时不时看向拓跋尊。 拓跋尊却表现得相当冷漠。 这时主持人宣布道,“拍卖会,开始!” 众人鼓掌! “起价五百万!”主持人再道。 五百万已经是一个相当高的价格,众人一片唏嘘。 沈安心更是捶胸顿足,心都碎成一片一片了,起价都五百万了,可最后都不知道会贵成什么样子。 老妈,你看呀,这宝石起价都这么高,你在天之灵是不是能安慰一点? 沈安心忽然有些后悔来参加拍卖会,残酷的现实正血淋淋告诉她,她也许一辈子都拿不回那块宝石。 这时,夏季又看拓跋尊一眼,举牌,“五百二十万。” 夏季是第一个举牌者,立马吸引了众人视线,她只是一个三流明星,还不出名,却第一个叫价,在场的男人就蠢蠢欲动起来,打算一搏红颜笑。 “五百五十万……” “六百万……” “七百万!” …… “我实在看不下去,这也太离谱了,价格明显不对!哪里能高出这么多?”沈安心仇富的心理在热热闹闹发作,眼见价格越来越高,她再也坐不住,起身站直,已经有管理人员注意到她了,但沈安心却还是不知道收敛! 袁亦雪假笑了几下,丢脸同时,不忘按住沈安心劝道,“安心,我知道你不高兴,可你声音能不能小点,咱们能不能坐下来说话,再这么闹呀,你小心被人轰出去!我也会被轰走的,那袁家的脸,可就被我丢大发了。” “可是这也太离谱了,这些人当钱都不是钱,大几百万,这不是要去抢银行吗?”歪过脑袋,沈安心据理力争,见还有人哄抬价格,她有些没出息地骂了句,“我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钱!” “安心……”袁亦雪唇角抽出,没想到沈安心能激动成这样。 沈安心还没停止抱怨,“这些人是不是在银行工作?还是家里有假的制钞机,花钱眼睛也不眨一下。” 沈安心刚想再说话,没想到一道更离谱的声音冷漠响起。 “一千万。” 8玫瑰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全场死寂。 “我出一千万。”拓跋尊没出面,出面的是他的秘书秦容恩。 不过,这个秦容恩出面,和拓跋尊本人出面,又有什么差别? 众人一看拓跋尊要定这蓝宝石,便不再强出头。 掌声如雷。 全场人都说尽了好话来捧拓跋尊。 拓跋尊脸色不变地起身站直,再一步一步往一个定点走去。 先是一愣,夏季隐隐察觉不对劲,将脸扭了过去。 拓跋尊眼神一暗,冷笑着转身。 沈安心没想到肩头被人突然一拍,她扭头,好奇地望着来人。 “给你的。” 迎面是一大束玫瑰花,红得好似燃烧的火焰。 “送我的?”沈安心先是傻掉了,吃惊地抱住捧花,正要笑出声来,却看到一张便签,脸色立马变了又变。 “夏季……” 沈安心鄙视地将捧花扔了回去,“就连上面的标签都没改,看来是被拒绝的东西,还好意思送人呢?” 指尖撩开飞扬的发丝,沈安心抬头望着拓跋尊,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些破裂。 对了,她不该忘记拓跋尊口中的夏季。 “我就喜欢不按常理出牌。” 拓跋尊戏谑地执起花束抵在沈安心的下颚上,深如汪洋的眸子却又在下一秒一跃,“哦,是你,看戏的那个?” “别不讲理。”沈安心盯着拓跋尊的一举一动,“我不是故意看的,是你当时走错地方!” 她据理力争的言辞,引得拓跋尊不悦。 “听得一个字不落?”拓跋尊一步一步逼近她,全然不顾众人疯狂又暧昧的议论声。 场面失控了! 他干嘛靠这么近? “那个……”沈安心只能一步一步后退,“她一定是眼瞎!不然一定不会拒绝你!也一定会接受你的玫瑰花!甚至对你一见钟情!爱你爱到不行!” 后背靠在墙壁上,沈安心退无可退,她抬头看拓跋尊脸色还是不好,就带笑说,“说实话吧,你不懂女孩子的心思!现在根本没人喜欢玫瑰花!这么老土!据我了解,那位貌似喜欢百合!” 这下,拓跋尊的表情总算换了换,可那双黑眸却更黑沉,沈安心哭笑不得地道,“拓跋少爷,像你这么有型的帅哥主动出击,是谁都会欲拒还迎的,说不定她其实很喜欢你,只是嘴上不方便说,女人嘛脸皮薄,都喜欢男人主动!” 拓跋尊依旧不为所动,犀利的黑眸始终审视她。 “你别吓人!” 沈安心猜不透拓跋尊下一步要做什么,就抽风地说,“要不然你一掷千金为红颜,还怕追不到美女?” “这张小嘴真甜。”拓跋尊单腿弯屈,腾手摩挲她的唇。 她想起这是被他吻过的地方。 她想起那个晚上…… “不过,记性真差!”拓跋尊重重一按她的唇瓣,快速收手。 再傻的人也该听出来,之前拓跋尊在主动追求夏季。 可夏季拒绝。 沈安心那些讨好的话就成了对拓跋尊的讽刺。 拓跋尊眯眼,迫人的气场透露在每一寸空气中,暧昧地靠近,“我什么都没做,你脸红什么?” “怎么可能!”沈安心石化,“我没有,一定是你看错了!” “最好别看上我。”拓跋尊后退几步,不再多言,他绝对没有被人围观的癖好,帅气地走了。 “哎,你等一下!”沈安心郁闷地望着拓跋尊的背影,他就这么走了? 9还想,回到那个人身边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却被众多围观,还有媒体记者疯狂拍照,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好似成了新闻焦点。 不远处,夏季冷冷望着这一切。 经纪人苏娆看夏季一眼,忍不住问道,“夏季,我就是不懂,你要520万,拓跋少爷也拍下来了,你就说说软话,那现在这些光芒,还不都是你的?” “我想靠实力。”夏季说,“这样的男人,光靠一张脸,绑不住的,要让他爱你那颗心。” “就算你说的都对,可是你玩得起么?拓跋少爷这样的人啊,身边到处都是花蝴蝶,你就不怕吗?”苏娆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能忍!” “不是我能忍,而是我看得透!只靠一张脸,拓跋夫人不会准许我进门,时间久了,你觉得拓跋尊会在乎他的权势多一点,还是会一直只爱我?”夏季冷漠地说,“我必须想办法让拓跋夫人接受我!这才是重点!” 一路上,沈安心被袁亦雪质问了八百次,“你居然认识拓跋尊?!” “安心,你应该不会做傻事哦?” “难道你就是拓跋少爷的神秘女友?” 眯眼,沈安心一直在想,既然拓跋尊有心爱的女人,拓跋夫人为什么找她给拓跋尊生孩子? 难道是觉得她这种人有自知之明,不会在事后缠着拓跋尊? 那么,拓跋夫人还真是费尽心机,用她的弱点来威胁,让她不得不合作。 她一直很努力,想让爱自己的人过得好一些。 还想,回到那个人身边。 正午,日光印照在整个阳明山顶上,接连起伏的别墅群,雄伟壮观。 客厅内,穿戴整理的佣人们正在张罗一天内最丰盛的午餐,脚步匆忙稳健,不敢有丝毫懈怠。 婉婷脸色惨白地按住小腹,一手还端着热汤,是拓跋夫人南宫慧最常用的养颜汤。 “求你帮帮我,帮帮我……”目光涣散,婉婷着急伸手按住身边的来人,“帮我布这道菜,我肚子好疼,如果打碎这汤,我一定会被赶走的。” 沈安心稳住婉婷的手臂,表情疏离地说,“我没办法,拓跋夫人不喜欢随意换人,你找旁人吧。”南宫慧吩咐过她,不要随意在别墅里走动,特别是不要和拓跋尊私下见面。 她能理解南宫慧,这么提醒她,是希望她和拓跋尊往后干干净净。 也是,佣人和少爷有染,传出去也不好听。 “不会的,你低着头,有那么多佣人,没人会知道是你,我求你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婉婷紧张地凝望四周,确定没人看到自己。 沈安心对拓跋家族相当陌生,婉婷在这里两三年,懂得比她多,得一个人情绝对有利无害。 “我只帮你这一次,下回记得小心身体。”沈安心快速接过热汤,深呼吸几下,平静地往餐厅走去。 还好,南宫慧还未出席。 拓跋家族其他外戚只在独自的别墅用餐,因此餐厅里空荡荡的。 看来不用担心。 沈安心将热汤靠南宫慧的主位上放。 这时,拓跋尊一边推门,一边看着手机,坐下后和往常一样吩咐,“倒水,我今天喝茶。” 沈安心身形一怔。 拓跋尊察觉到不对劲,于是抬头,黑眸眯着,“茶!” “请稍等一下。” “你。”双手抱臂,拓跋尊又挥了挥手命令她,“脸转过来。” “还有什么吩咐吗?”捏紧托盘,沈安心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望着拓跋尊。 “所以那天认识我,原来是我家的佣人。”拓跋尊当即起身站直,一步一步往沈安心身前走去,见沈安心依旧冷着脸,有些不悦地问,“怎么,忘记了?” 10你是谁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真荣幸你还记得!”沈安心上下打量拓跋尊,最后叹气,估计他也不会随意将宝石带在身上,也许,他根本就不屑一顾,却得到她心心念念的东西。 拓跋尊总觉得沈安心哪里奇怪,于是不冷不淡地吩咐,“你站着,伺候我用餐。” 他让她站在这里,眼睁睁看他吃一桌子菜? 变态吧? 沈安心心里有些气,表面上依旧毕恭毕敬地回答拓跋尊,“少爷,我还要去厨房帮忙。” “家里换新人,我怎么不知道?”拓跋尊清楚她在说谎。 “是夫人的吩咐!”沈安心大声说。 “是么?我吩咐了什么?”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音猛地响起,南宫慧优雅走来,单手握住座椅把手,抬头,厉眸盯着沈安心。 沈安心惊得不再说话。 南宫慧看沈安心一眼,接着看向拓跋尊,“儿子,刚刚在和佣人聊我什么?” “没什么。”轻松地摊手,拓跋尊没想到南宫慧会小题大做。 “下去吧。”拓跋尊漫不经心看沈安心一眼,突然问,“什么名字?” 先是愣了下,沈安心老实回答,“沈安心……其实我也不是什么新人了,一直在后院打杂,最近才来别墅。”然后静静地望着南宫慧。 皱眉,南宫慧隐忍地闭了闭眼。 许久见拓跋尊毫无反应,南宫慧轻轻松了口气,随即打手势让沈安心离开。 不管沈安心是否故意出现,她必须警惕起来。 沈安心只是她选中的工具,至于拓跋家族未来的女主人,她会亲自挑选。 “夫人少爷,请慢用。”低下脸,沈安心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这时拓跋尊倒完茶,含笑道,“以后你叫我起床。”拓跋尊的声音很轻,好像在开玩笑一样,南宫慧脸色却一变。 沈安心猛地僵直起后背,稍微侧过脸,果然看到南宫慧脸色异常。 “儿子,你不是有佣人?”南宫慧忍不住问。 拓跋尊向来不准许旁人随意出入他的房间。 拓跋尊是不是知道沈安心就是那晚的女人? “我看她新鲜。”拓跋尊随口说,“妈,一个叫我起床的佣人,我想找个看着顺眼的,不过分吧?” “儿子!”南宫慧提醒他,“记住你的身份!还得记住,当年为什么出国!” “是么?我为什么出国,为什么不得不出国,还要用这件事提醒我到什么时候?那是我的软肋,那是我的过去,就要一直记住,一直死死记住?”拓跋尊冷冷地笑,“可现在,我好像不记得那个原因了,妈,我当年,为什么一定要出国?” 拓跋尊的质问,让南宫慧无言以对,她死死地咬牙,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儿子,那件事我不会再提,可是,我也不希望那些历史再重演!” “不会了。”拓跋尊踢开座椅,那动静极大,之后却还能笑着整整袖口起身站直,仰后望着南宫慧明显愤怒的表情轻声道,“我没什么胃口,正好爷爷也是,你慢慢吃!” 当拓跋尊走至沈安心身侧时,冷漠地将外套扔给她,“这件外套用手洗。”然后大步离开。 沈安心还傻傻站直,双手抱着拓跋尊的外套。 “滚出去!”扭头,南宫慧伸手指着沈安心,显然是将剩下的怒火都转移到沈安心的身上了。 沈安心转身离开。 原来,南宫慧和拓跋尊的母子关系这么差。 11熟悉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第二天清晨,七点,沈安心站在门前,先举手敲了三下门,这才推门走进去。 亮光从厚重的窗帘里透出来,沈安心抬头只见拓跋尊还沉浸在梦乡中,蜜色胸膛裸露在蓝色被单之外,除此,他的睡相很安静优雅。 “拓跋少爷,该起床了。”沈安心走近,低首唤了他一声,“起床了!” “嗯……”他轻声哼了一声算作应答,侧过脸,继续睡。 “起床了!”走至另一边,沈安心没敢拉开被单。 他依旧没醒。 沈安心就伸手捏住他的鼻子,“起床!” “疼。”长指握住她的衣领,拓跋尊半眯着眸子,他初醒时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某种温柔,“听话,别吵。” “你该去上班了。”鼻尖几乎贴靠着拓跋尊的脸,沈安心望着他比女人还纤长的睫毛提醒他。 “怎么变了一张脸?”长指缓慢下移,拓跋尊单手揽住她的腰,眸子漾起一丝柔情,他突地定睛看着她。 等看清是沈安心后,拓跋尊闭了闭眼,再轻佻地笑,“哦,是你。” “少爷,你该起床了……”沈安心反复说这句话。 拓跋尊突然拉住她的手,一个翻身压过来。 “啊!”天旋地转,沈安心惊愕地尖叫,鼻尖和上方他的脸撞上,那双钻石般的黑眸正平静地笼罩着她。 接着,他俯身,开始亲吻她的发,可笑地问,“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早晨初醒,他的声音极富磁性。 沈安心就这么听着他的声音,觉得有些熟悉。 他的吻从她的发间婉转,那温柔的动作一定经过千锤百炼,哪怕只是一个轻轻的吻,也带有某种魔幻。 “闭眼……” 她很少和异性接触,几乎无法抵御这样的挑逗,直到他的手重重揉在她的腰上。 “少爷!”沈安心突然按住他的双肩,明亮的眸子装满紧张和试探,“少爷,你该起床了!别再梦游!” “嗯,是该起床了。”先是一愣,拓跋尊老老实实举起双手,表示他接下来不会乱来,再冲她打趣地一笑,这才放开她。 起身站直后,拓跋尊扭头望着正无措,可能随时会逃跑的她,笑着说,“继续保持你的可爱和天真,不要变。” 揪住领口,沈安心平稳气息,立马关上门离开! “一早上,你们在做什么?”门外,一双手臂猛地按住了沈安心。 扭头,沈安心瞪大眼珠,望着南宫慧,“夫人……我们,什么都没做。”南宫慧一定误会是她勾引拓跋尊。 “我以为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南宫慧再将她拉到走廊,质问道,“你跟他说了什么?到底说了什么?” 沈安心摇头,“我没说什么,真的什么都没说!” 这些声音在南宫慧听来只是狡辩,她一把扼住沈安心的脖子,阴测测地问,“他不知道是你,对吧?” “我和少爷互相不认识,他没发现,他不会知道的!”沈安心感到呼吸困难,在南宫慧眼中她只是棋子。 她早就知道,除了爸爸妈妈,没有人再爱她了。 除了唐律,没有人给过她温暖。 “你在说谎!”眯起厉眸,南宫慧的警告里带着几分颤抖,“你在骗我!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我没有!真的没有!”沈安心大声答,亮眸布满求生的欲望。 “其他的我不管,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出门上班!老老实实留在你该留的地方!”理智被稍稍拉回一些,南宫慧突然松手,高傲地仰着头,维持她拓跋夫人的优雅,“听明白了吗?” “不!”沈安心无法接受这一切,南宫慧之前提过,在她怀孕前后,只能留在拓跋家族里,现在南宫慧还要斩断她和外界安心的接触,安心上班的机会,等于断了她的正常生活。 12跟我走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夫人!您不能这么做!” “那么,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让他注意到你?”冷笑几分,南宫慧一字一字讽刺地质问道。 南宫慧最忌讳家里的佣人缠上拓跋尊,拓跋尊故意在南宫慧面前点她的名,是在报复她吧? 就因为她意外偷听了他的秘密? 沈安心有点恨他。 “我没有故意靠近他!”沈安心咬牙切齿地说,“夫人,我知道少爷有喜欢的人!” 沈安心接着说,“她叫夏季,是个明星……和拓跋少爷应该早就认识!” 先是一愣,南宫慧表情惊愕,接着可笑地道,“跟我斗,你还差得很远呢!” 沈安心隐忍地说,“上班的事,没人可以阻止我!包括您,拓跋夫人!” “太天真了吧?”南宫慧堵住沈安心的去路道。 不远处,拓跋尊眼神一暗,这不是南宫慧第一次处理他身边的异性。 叹了口气,拓跋尊走过去,一把握住沈安心的手,“跟我走。” “跟我走。”拓跋尊握住沈安心的手臂。 “你……”沈安心指尖一颤,扭头望着拓跋尊,表情惊愕! “儿子!”南宫慧也诧异地望着拓跋尊。 南宫慧的初衷是不想让拓跋尊知道,沈安心和他待过三个晚上,生怕沈安心缠上拓跋尊。 她也不是第一次对他身边的女人下手,只是这一次,她的确有些敏感,把动静闹大了。 “妈,我去上班了。”拓跋尊扭头,望着依旧在迟疑的沈安心,冷笑着问,“怎么,不想跟我走?” 沈安心还没反应过来。 “走吧。”拓跋尊觉得她一定是吓傻了,她这么点破胆,真不适合留在拓跋家。 “那么,我可以上班,可以出门,和你一起走?”沈安心试探地问了句。 “为什么不可以?谁说不可以?只要我点头,就没有什么不可以!”拓跋尊不顾南宫慧难看至极的脸色,轻松地不答反问。 “妈,我们先走了。”拓跋尊就这样拉着沈安心离开。 南宫慧伸手按住墙壁,因为恼火而险些跌倒。 犹豫几下,沈安心没拒绝,只要拓跋尊真的带她走,她就可以继续上学,拓跋夫人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和拓跋尊反着做。 “上车吧。”拓跋尊难得这么好说话,让沈安心坐他的跑车。 “谢谢。”沈安心没拒绝,坐上副驾驶的位置。 “我不需要谢谢。”拓跋尊有点嫌弃她这句微不足道的话。 “还是要谢谢你!”沈安心矫着手指,看来她需要对拓跋尊稍微改观一点。 “那个,我先趁承认一下错误……对不起哦。”顿了一顿,沈安心抓抓头发,心虚地提醒拓跋尊,“……之前出了点差错,你那个女朋友夏季,最近可能有点麻烦。” 突然急刹,拓跋尊看向沈安心的侧脸,咬牙道,“突然后悔带你走。” 这女人真够胆大的,居然向南宫慧打他的小报告! 这种事从来没人干过。 没想到她胆子这么肥!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说。”僵硬地压低声音,沈安心有些后悔,她不该揭穿他的隐私。 “别说话!不然我会扔你下去。”拓跋尊深呼吸几下,气到不行,就差捶胸顿足。 捂住嘴巴,沈安心盯着窗外看,完全抹杀掉自己的存在感。 “在哪上班?”拓跋尊突然问。 “移动公司。”沈安心小声答。 很快,车开到公司楼下。 “我不会和别人说我认识你,更加不会说我们住一起,总之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今天的事我先谢谢你,再见啊。”几乎同时,沈安心举起手袋,低头从后门离开,不想让人看到她坐了拓跋尊的车。 13桌球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这女人搞什么鬼?”拓跋尊可笑地看着她的背影。 工作了一天,沈安心坐得腰酸背痛,这时接到一通举报电话。 “断网了!你们什么移动,知道断网我要损失多少钱?我在炒股,炒股你懂吗?!” 男人的话音愤怒至极,沈安心却平静地看着时针上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能下班! “又断网!你脑袋被驴踢了吗?” “先生,不好意思啊……”沈安心握着电话,终于笑着开口道,“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草泥马!”男人差点被气死,他骂了几个钟头,结果她却不当回事。 沈安心撇撇嘴,“请不要说脏话,很难听也。” “我就说脏话,我就骂人了怎样!我擦,他么的又断网!我要投诉你!”男人声音很年轻,可火气真不小,“我昨天刚举报过你,又皮痒了是吧?9999号,逮到你了吧?” “我是9989号!”沈安心皱眉,“昨天那位同事也许把你网剪断了,因为您是史上以来脾气最差的一位顾客,不过她今天没来上班……” “我操,还能这样!反正不管,我就要举报!我在炒股,你懂吗?” 沈安心按了按人中,勉强笑道,“能不能不要炒股呢,生活这么美好,干嘛要做这么没创意的事呢,对不对?再说你这样子,一看就是赔钱货吧?” “咦,你怎么知道?” “咦,我怎么知道?”沈安心翻了翻白眼,“你现在重启下就能上网,麻烦快点!我就要下班了!” “重启也需要时间好不好?”男人动作磨磨唧唧,沈安心无语看着时间。 当真是热线电话不要钱,移动工作人员也游手好闲嘛? “你快点!”沈安心催促道! “9989号!我要投诉你!”男人一下子又来了气! 沈安心就笑了笑,“投诉?哈,你来啊来啊,我把投诉电话给你切掉,你个傻货。” “你怎么可以骂人?” “被你逼的!”说着,沈安心将电话转到接班同事那,光荣下班! 桌球俱乐部。 袁亦雪不停地唉声叹气,一直盯着时间看,直到沈安心走来,她立马来了精神,拉着哥哥袁亦城向沈安心招手,“你看,她是我朋友,就是我挂在嘴边上的安心,哥,她长得可爱吧?” 歪过脑袋,袁亦雪伸手比划了下,“她比哥身边的女人都漂亮!” 顺着妹妹的视线,袁亦城望着走来的沈安心,眸子里闪过轻笑,“你好。” “你好。”沈安心也客气地回笑。 袁亦雪最讨厌哥哥的木讷,和女孩子打招呼都这么老土,她表示失望。 然后拉过沈安心的手臂,甜甜地笑着,“我们安心不但长得漂亮,人也很好,经常帮我。” “小雪。”沈安心耸肩,有些不好意思。 “干嘛,我说的都是实话。”袁亦雪突然想起什么,指着袁亦城说,“忘记介绍了,那,这是我哥,亲哥哦。长得帅吧?” “是!不赖!”沈安心想了想,笑着点头。 袁亦城看沈安心几眼,开始自我介绍,“我妹妹比较淘气,从小到大就这样,真让人没办法,是被大人惯坏的,她一定没少给你添麻烦,在这里我做哥哥的,先感谢你一声。我叫袁亦城,是她哥,你也可以跟着叫我一声哥。” “干嘛,你想占我朋友便宜,白得一个这么可爱的妹妹?”袁亦雪诙谐地笑,“你还装得挺绅士的嘛?” “我平常也这样啊,不是这样吗小妹?”保持笑盈盈的风度,袁亦城却有捶胸顿足的冲动,妹子是来搭线的,还是来拆台的? 14怀抱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才不是!你有时候会凶的!就好像做哥哥很了不起一样!”袁亦雪大叫。 “没喝多吧?”袁亦城摊手,“大小姐,你确定有摸着良心说话?这么损你老哥,有报复后的快感嘛?” “那其实,我哥他真的挺不错的。”袁亦雪想了想,有些无奈地看向沈安心。 “是很不错好不好?”袁亦城啧啧了两声。 沈安心被这对兄妹逗笑了。 袁亦城又看沈安心一眼,口气很诙谐,“我可是个好哥哥。” 沈安心想了想,说道,“你是个好哥哥,看上去就像。” “看来我面相不差。”听后,袁亦城轻松地笑笑,一转头看到熟人,于是挥了挥手,“尊,这边!” “哥,我忘记告诉你,安心不会打桌球,是我叫她来玩的,所以你现在要教她!”一旁,袁亦雪按住哥哥的手臂。 撇开同伴,拓跋尊提着球杆走来,看到沈安心时先是一愣。 沈安心轻轻蹙眉,既然拓跋尊当做不认识她,她也假装不认识他。 袁亦雪还在不依不饶地对哥哥说,“你不知道,追安心的人可多了,你得主动点!” “哥,你一定要教安心,手把手教,知道吧?” “哥,你会桌球,技术不菜吧?男人最不能在女人面前丢脸!” 沈安心脸色微红,也就只有袁亦雪这么可爱,这话也当着她的面大声说。 就连袁亦城都脸红了。 袁亦雪不管,见袁亦城尴尬得不说话,于是死缠烂打,“老哥,你能不能动作快点,这么优秀的女孩早点带回家,不然会被抢走的,猪头!” “真会演……”兀自低着头,拓跋尊优雅地拿起枪粉摩擦球杆,修长的身躯往哪里一站都是一道迷人风景,特别是他再抬头眸光似笑非笑的时候,“你好像装作不认识我?” “啊?”瞪大眼珠,沈安心意外地望着拓跋尊。 “你们认识?”袁亦城和袁亦雪异口同声地问,齐刷刷看向沈安心。 “对了,我怎么忘记拓跋少爷送花给安心的事!”袁亦雪立马自我反省!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我都不知道。”袁亦城看向拓跋尊。 “我也差点忘了。”拓跋尊神态自若,将球杆提到沈安心手中,再转身,站在沈安心身后,“放轻松,我教你……” 沈安心惊愕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望着同样意外的袁亦雪和袁亦城。 “我教你。”拓跋尊不紧不慢地重复这三个字,语调中透出天生的掌控力,没人反驳。 “先把你的身体往前倾。”长指从她身后握住她的双手,拓跋尊示意沈安心压低身子。 “这样?我要先打哪只球?”身体僵硬到不行,好似砧板上的鱼肉,沈安心被动地摆出击球姿势,只希望能快点学会,他热烈的呼吸都撒在她的后颈上,让她想到那一晚。 “不对。”暧昧似有若无,拓跋尊单手按住沈安心的腰,引导她转过身来,“看一遍我的动作。” “好吧。”沈安心尽可能后仰着脸,她和他的距离太近了,她索性坐在球桌上。 “看着我。”拓跋尊玩味地笑,双手从正面将她环抱住。 沈安心皱眉,没想到他手肘突地一个用力,伴随一阵击球声,沈安心失措地撞在他怀里,“啊!” 15击中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栽进拓跋尊的怀里,满脸通红。 拓跋尊则擦擦球杆,钻石般的眸子透出一丝笑。 “NICE,击中!”袁亦城拍手叫好。 “讨厌。”袁亦雪撇撇嘴,看来哥哥和安心没可能了。 “空间太小影响发挥。”拓跋尊弯唇轻笑,望着怀里的沈安心,“接下来看你的了,别丢我的脸。” “没问题!”沈安心急忙从球桌上跳下来,然后背对着拓跋尊,他太会笑了,而且是那种迷惑女人的笑! 嘁,不就是打球,拓跋尊随意打打都能进袋,她不信她一个球不进。 提过球杆,沈安心按照角度计算法则,先找准几个容易击球的方位,自信地压低身子,撞杆。 碰! 主球在桌面上跟苍蝇似的撞来撞去,发出剧烈的声响,却一个球也没打进。 沈安心不信邪,一连试了好几次,最后心灰意冷,还有些怨念,“我不玩了!”除了怨念,她不想和拓跋尊有过多接触。 “别动。”拓跋尊高大的身影从后面靠过来,长腿紧贴着她的身体,手把手纠正她的姿势。 “我学不会的!”沈安心觉得脸有些烫,声音也开始起伏。 “专心一点。”先是一愣,拓跋尊收紧手臂,沈安心就感到双腿发颤,“别靠我这么近。” 拓跋尊却更近一步,在沈安心暴走前几秒,咬住她的耳垂道,“这下要进洞了……” 沈安心努力忽略那道酥麻,紧盯着小白球快速撞开球花,动作没有半点犹豫,快准狠,同时击中三个球。 厉害。 沈安心看得愣住了。 “安心你真厉害!连中三球,我哥都不会!”袁亦雪热情地冲过来抱住沈安心。 沈安心则望着身侧的拓跋尊。 拓跋尊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转身。 “安心,你和拓跋尊认识多久?你清楚他这个人吗?其实我觉得,还是我哥哥比较优秀呢。” 袁亦雪看沈安心尴尬得不说话,就瞪大眼珠好奇地问,“对了,那天拓跋夫人找你做什么?我都看到了!” “嘘……”沈安心快速捂住袁亦雪的唇,“没什么……”然后小心转身望着拓跋尊的背影。 拓跋尊微一愣,似乎是听到了袁亦雪的话,唇玩味地弯起。 可下一秒,他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沈安心见拓跋尊没有异常离开,自言自语道,“他不会知道的。” …… 拓跋尊离开桌球室,回头看了一眼,他笑了笑,再抬起整个手臂,谁也不知道,光鲜亮丽的他有怎样的过去,谁也不知道,他手臂上留着一道深深的疤痕。 那就是,南宫慧狠狠警告他的,过去。 那年,他带着一身耻辱,背负骂名,不得不出国。 与其说出国,不如说避风头。 现在看来,A城所有人,已经将那件事忘记了。 但他身上的那道疤却永不会消褪。 最近,沈安心总接到陌生短信,她不想理会的,可她发现对方没有恶意,久而久之,竟产生了一些好奇。 正下班的时间,沈安心收拾文件,准备离开,手机却响了起来。 “是我。”电话里的声音无比清晰,沈安心没想到来电是拓跋尊,他怎么有她号码? “嗯?”沈安心郁闷地问。 “我在楼下,顺路接你下班。” 拓跋尊云淡风轻地说着,沈安心却已经吓得不轻,大声反问,“什么?” 16利用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怎么能睁眼说瞎话? 拓跋氏和移动公司差得可不是一点点,哪怕是开车也要绕路,可他居然说顺路。 沈安心不得不多想,难道这少爷,对她有点意思? 也是!拓跋尊可正是年轻冲动的年纪,难免血腥方钢了一些,加上他刚失恋不久,移情别恋到她身上,这是很有可能的事! 况且,她还年轻,拓跋尊对她起歪心思,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但她是有原则的人! 而且,她有想守护的人!那个人…… “不用了吧?我还没下班呢!”咳嗽两声,沈安心又说,“而且我今晚还要加班,你先走吧,不用等我。” “是么?”这道声音突如其来的近。 沈安心一个转身看过去,只见拓跋尊很大摇大摆地站在门口,办公室同事都擦了擦眼睛望着拓跋尊,好似看外星人那样好奇。 有个倒咖啡的姐姐都撞墙了。 拓跋尊早已习惯这状况,平静地道,“谁能帮沈安心小姐加班?我今晚和她有约会……希望大家帮忙。” 妖孽,你乱讲! 沈安心恨不得冲上去暴打他几顿! 可她却不敢真的动手,只能用残忍的目光默默杀人。 众人望着沈安心。 “你先走行吗?我等下就下楼。”沈安心便求助地看向拓跋尊。 了然一笑,拓跋尊一步步往沈安心走来,伸手碰了碰她的发,黑眸里藏着笑,“我记得你胆子不小。还有,等下乖乖别走,等我。” 直到拓跋尊大摇大摆地走出教室,耳边都是吸气声。 沈安心沉重地后退几步,拓跋尊到底在搞什么鬼?! 走到窗边,沈安心开始往下看,发现拓跋尊真的在等她,还很好心对她招手。 一口气冲到楼下,沈安心好奇盯着拓跋尊看,“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不喜欢我接你?”拓跋尊一眼就看出沈安心的局促,他叹了口气后说,“上车。” “哦。”沈安心点点头上车,却发现,拓跋尊不打算送她回去。 见沈安心神色紧张,拓跋尊好心解释,“有个聚会要带女伴参加,你听到的,我刚分手,正好你又是女人。” “所以你在利用我?”瞪大眼珠,沈安心看紧他。 “可以这么说。”拓跋尊不悦地皱眉,跟他参加宴会,多少女人求不来的事,怎么在她眼中就成了利用? “那我就放心了。”沈安心突然又笑了,她就觉得拓跋尊这个人怪怪的,突然要来接她,可既然他是带着目的的,沈安心反而轻松了。 这女人有点搞笑……拓跋尊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宴厅内,香衣鬓影,璀璨的灯辉从顶处倾泻。 拓跋尊扯着领带走出房门时,抬头见沈安心正笔直站着,一身白色礼服,微卷零落的发,搭配在一起,有几分慵懒性感味道。 拓跋尊娴熟地走去,单手抚上她的腰,语调依旧冰冷,“先在这等我。” “我不能下去?”扭头望着他,沈安心皱眉,她其实有点饿,想下楼用点心。 “别觉得委屈。”眼神一暗,拓跋尊按住她的半边脸颊,一个暖暖的吻印在她的额头之上。 17那个人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这人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以为一个吻就算是安慰? 至于这个吻,其实……还蛮温柔的。 沈安心意外自己竟然这么想,于是着急别过脸。 “对我有感觉了?”拓跋尊就笑着,大手按在她的后背上。 “能不能轻点,发型都乱了!”沈安心被迫栽进他怀里,有些抓狂地双手按住脑袋,“我今晚好不容易漂亮一次。” 大手依旧没移开,拓跋尊低头望着她,“还是那么丑。” “你该下楼了。”沈安心为了优雅一次,不跟他一般见识。 “记得,在这里等我。”临走时,拓跋尊又提醒她一声,好似,她是他的宝。 楼下,几个衣着绅士的男人聚集在一起。 其中一个手拿望远镜,似发现什么新鲜玩意一样,大声嬉笑道,“喂,你们看,那边有个女人。” 其余人不以为然地望过去,轻笑道,“什么时候你好上这口了?” 秦修撇撇嘴,放下望远镜,又举起看继续看,“你们一个一个,思想能不能纯洁干净一点?我这只是拿欣赏的目光去看,谁像你们呀,一个一个都猥琐到不行。” 季泽立马笑骂道,“禽兽吧你,又在打谁主意?”抬头一看,则打趣道,“怎么又是清纯这型? 秦修哼了哼,坏坏地笑,“不懂了吧,这种型号的丫头,身子特软,什么样姿势都行,折腾起来一定爽翻了。” 季泽这才恍然,“原来是这样啊,所以你前任,前前任,前前前任还都是学生!” “我好嫩的。”嘿嘿笑了两下,秦修眯眼,开始调整望远镜的焦距,“皮肤那么白,身材也不错,真想拿透视镜看看尺寸。” “哈哈,我车上就有,要不拿给你?”季泽半开玩笑地说。 “卧槽,真正衣冠禽兽的是你!”秦修激动到不行。 “我只是好心帮你们准备而已。”季泽无辜地举手。 一直默不作声地袁亦城皱眉,“这女人,看上去挺眼熟的。” “你认识?”秦修和季泽异口同声地问。 “你们问他!”袁亦城耸耸肩,看向拓跋尊。 “没见过女人?”黑眸闪过几许晦暗,拓跋尊轻声说,“不准看。” 秦修就很小媳妇地撇撇嘴,“又不是你家的,小气。” “大气点。”单手提起秦修的领口,拓跋尊建议道,“跟我下去热身。” “啊~我不要!”秦修满眼泪光。 袁亦城耸肩,“地下室有跆拳道馆。” “尊想修理他。”季泽摸着下巴,“希望阿修能完整地回来……哈哈!” 秦修一直在挣扎,“人家不要!不要!” “你缺少锻炼。”停下脚跟,拓跋尊再扭头,黑眸不经意看到楼上。 “看什么呢?”秦修好奇地看过去,只见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端着两杯红酒往沈安心走去。 “给你。”左翔对沈安心笑了笑,“放心,酒精很少,一杯不会醉。” “谢谢。”沈安心伸手接过,喝了一口,“味道好奇怪。” “工作辛苦吗?”笑了笑,左翔关心地问,“之后有什么打算?” 沈安心想了想,很想问问那个人的事,可她到底还是忍住了,只轻松地说,“我过得不错啊,在努力挣钱!” “安心,你要加油!”左翔鼓励地拍了她的肩头说,“以后,有困难找我。” 沈安心扭头,好奇地看着他。 “有人让我照顾你。”顿了一顿,左翔接着说,“我不会透露那个人是谁。” 18秘密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晦暗的眸子划过一丝希望,沈安心笔直望着左翔,鼻口微酸,“那,帮我谢谢那个人。” “一定。”左翔看出沈安心的苦涩,点头笑着答。 “这两人有问题啊,对视那么久,不会是情侣吧?”秦修伸手比划了几下,啧啧了两句,等他再回头看,拓跋尊早已转身离开。 走廊,夏季将拓跋尊拦下,“尊,我们谈谈吧……” 直到宴会结束,沈安心也没等来拓跋尊,她忍不住下楼,独自离开。 沈安心上了公交车,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有人让我照顾你,我不会透露那个人是谁。 想到这里,沈安心匆忙下车,拼命地在街道上奔跑。 夜景,光怪陆离。 沈安心踌躇地走进酒吧,匆忙往吧台走去,再很有气势地掏出一张卡,对酒吧经理吩咐,“唐律,我要找他喝一杯,让他来陪我!” 身下,她的手指在哆嗦。 沈安心,你有出息一点,别这么紧张! 既然想见唐律,就要拿出你的勇气! “你也找他?”只见一个高挑美艳的女人拎着名牌包包姿态傲然地正了正身,可笑地望着沈安心,“Sorry,我包了他晚上的时间,你,还是下次再来玩吧。” 女人身旁还跟着一名衣着西装的男子,“大小姐,车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知道了。”女人勾唇应了一声,扭头和沈安心对上视线,开始上下打量沈安心,似乎在思索什么,紧接着收回眼神,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个女人很漂亮,尤其身上那种性感成熟的冷艳气质,是她怎么都……比不上的。 鬼使神差的,沈安心跟在那个性感女人身后。 女人时不时侧头,好似知道沈安心会跟来,柔嫩的唇轻扯开得意的弧度,开门的时候故意没合上。 “唐律。” 女人踩着纤细优雅的高跟鞋往黑漆漆的包间里走去,按开灯光,直接从身后环抱住他。 璀璨的光芒落在唐律的脸上,只是一个侧脸,也让人感到无比熟悉。 “唐律,我终于见到你。”沈安心远远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水润的眼忽闪忽闪,有什么东西在膨胀,在发酸。 “你怎么来了?”放下酒杯,唐律转头冲女人露出一个笑。 “怎么,不喜欢我来找你?”放下手提包,女人正抽烟的动作一顿,接着按下烟头,冲唐律撇撇嘴。 唐律伸手搂住她解释,“怎么会呢?想你还来不及。” 心口紧缩了下,沈安心站在门前没了表情,泪水无法抑制地落下。 假的,都是假的吧。 讨好女人是他的工作,哪怕任何一个女人,给了钱,他都要讨好的。 他不会喜欢谁,也不会真的去思念哪一个女人。 如果今晚她点名他,他也会这么对她笑,对她说,他很想她,对吧? 真正的唐律,和表面上的他,不一样,对吧? 他还记得她,甚至也会想到她,对吧? 云翔口中的那个人,是唐律…… 是唐律么? “陪酒结束了吧?” 女人搂住唐律的脖子,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单手揪住他的衬衫,靠在他怀里娇笑,暧昧地提醒,“现在你该陪我了。” “遵命。”唐律轻笑,却坐在沙发上不起身。 “唐律?” “叫我Kerryf。” “不,我偏要叫你唐律!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 “说真的,我可以在你的世界里进出自如?”女人仰头,在他的脸上轻轻印下一个吻,低声问,“为什么,总觉得你的心有一堵墙,我跨不过去……” “还是,你这里藏了什么东西?让人好想把那个东西挖出来,因为它让我有些难过。”说着,女人伸手覆在他心口的位置上,“唐律,不要对我有秘密。” “你想多了。”唐律听到这话,一双眸黯了黯,不复他的笑。 19唐律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女人见状忙委屈地把他拉起来,“这么晚你还不走,我就要怀疑了,你是不是和哪个丫头约好见面。唐律,你这样的人应该没有心,我准许你不带心,可如果你敢喜欢谁,那么,我会吃醋哦~” “吃醋的女人不可爱。”坑头笑了笑,唐律起身站直,搂住她的腰肢,一边往门口走,一边俯身在她的颈项里说,“我跟你走就是了。” 他们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沈安心还傻傻站在原地,她看着唐律和那个女人走出包间,往酒吧的后门走。 走了两步,唐律打开手机,按下快捷键,冷漠地吩咐,“如果她来了,带她出去。” 如果她来了,带她出去。 沈安心站在唐律身后,看他几乎要消失的背影,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原来他不想见她。 他却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她来这里,明明就是找他的。 可现在,她又退缩了。 望着唐律的背影,她没有勇气叫他的名字。 所有的勇气,都在那个晚上,都在一个陌生女人抱住唐律的那一刻而消失干净。 她发现自己早已失去爱他的资格,又这么的微不足道,根本没有勇气走过去。 那就……就让过去那个简单单纯的沈安心,活在他过去的记忆里。 闭了闭眼,沈安心确定他们相拥离开,身子探出墙角,抬头时看到唐律突然停下脚步,他回头望了一眼。 瞪大眼珠,沈安心急忙把身子缩了回去,就好像犯了错的小偷。 “唐律,走吧?”女人缠住唐律的手臂,扯了扯他的袖口,“唐律,你想找什么,我让人帮你找,现在都这么晚了,我们走吧?” “嗯。” 沈安心听见唐律的声音,背靠着墙边,紧紧咬住唇角才没哭出来。 许久,没了声音,沈安心才重新探出头。 只见一个男人站在原地徘徊,动作熟练地拨通一个电话,毕恭毕敬地道,“大小姐你请放心,我会在这里负责那位沈小姐,你和唐先生今晚的约会不会出任何乱子,她不会出现,绝对不会出现,我保证!” 沈安心慢慢蹲下身子,不知所措。 抬起手臂看着那串紫水晶,沈安心失声痛哭起来。 她不可怜。 而是很可笑。 听见左翔那番话,她忍了许久的冲动终于爆发,她那么不顾一切地冲过来,冲进酒吧,甚至拿卡点名让唐律陪酒。 结果,又不敢面对面见唐律。 她太可笑了。 可笑! 视线陡然模糊起来,沈安心抽泣着,又快速擦掉眼泪,不停亲吻着手中的紫水晶,“唐律,唐律……” 唇齿颤抖,沈安心急忙起身站直,看那名男子依旧在后门徘徊,她小心后退,一路回到大厅。 大厅,高台上,一位衣着白衣纱裙的女子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奏着优雅的钢琴乐。 沈安心的肩头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正巧有侍者递来一杯酒,沈安心不想被缠住,一口喝光后就往门外走。 远远地,沈安心看到一辆漆黑色车身,透过车窗,她欣喜地看到熟悉的脸。 “唐律!” 20教你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就在下一秒,车身猛地行驶。 鼻口一酸,沈安心着急追在车后,“唐律,唐律!” 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嘴里发出,眼泪更加凶猛地掉落。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追逐什么,是抓不住的温暖,还是,爱情? “口味真重,居然喜欢鸭子。”这时一双手臂将她拉住! 沈安心扭头,吃惊又气愤地望着拓跋尊,伸手直指他的鼻尖,“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你只是命比一般人好,条件比人好,你就是运气好,会投胎,但你没资格这么说他!” 她竟敢这么指着他!还敢吼他! 唐律本来就是个鸭子,还被刚才那个女人包了,他又没捏造事实。 “你喝多了,手拿开!”拓跋尊看沈安心气得不轻,眉头不悦地扬起,他这个人到处都是毛病,尤其是脾气不好,她最好别乱发疯。 “我没喝多!”沈安心只喝了一杯,现在后劲蠢蠢欲动地上来,让她有些头晕,她闭了闭眼,依旧瞪着拓跋尊,指着他! “找死!”拓跋尊按住她的身子就往后推去。 “嗯,疼!”沈安心没站稳,腰撞在墙上,她知道拓跋尊是故意的,怒得双手乱挥,啪一下打在拓跋尊的脸上。“别碰我!” 这一下让拓跋尊微怔,也让沈安心安静下来,她有些醒了,她居然打了拓跋尊,还是脸。 沈安心动了动唇,想说些讨好的话,可拓跋尊铁青的脸色告诉她,他很火大,她最好不要出声! “你动我?”拓跋尊掐住沈安心的脖颈,“信不信我弄死你!嗯?” 呼吸突地被抽空一般,沈安心难受得泪眼模糊,依旧好痛恨地望着拓跋尊,“我就是不准你这么说他!” 拓跋尊单手砸在她脑后的墙壁上,吓得沈安心闭上眼,“啊!除了会打人,会吓人,你还会什么?” 不远处,那辆漆黑的小车停了一下,又继续行驶,一双眼始终沉默地望着这一切。 “还想干嘛,杀人吗!”沈安心不敢睁开眼,拓跋尊吓到她了。 “从来没人敢惹我,沈安心,你是第一个!”他的眼底暗藏着诡谲的光,随时吞噬她一般。 沈安心更加害怕地屏住呼吸,不敢乱动,她知道那一巴掌真的惹到他了,像他这样高傲的人,从来不会被甩巴掌。 她干净的小脸上没有了那层令人讨厌的倔强,看起来顺眼多了。 脆弱的女人在很多时候都会在不知不觉间撩拨起男人的兴趣,比如她想反抗却无济于事的时候,楚楚可怜,像被惊动的兔子。 拓跋尊欣赏她无力反抗害怕的脸,一手扯下领带,膝盖抵在她的腿间,伸长手拎过挣扎的她,不由分说地用领带绑住她的双手固定住。 “你干什么!放了我!快点放了我!”过程中,她怎么挣扎都没用,他的臂力像是练过一样,禁锢着她根本由不得她反抗。 这样被绑着的姿势根本是种侮辱。 “拓跋尊,你放开我!” “沈安心,你让我烦了。”他的嗓音低哑,却透着十足的强悍魄力。 沈安心唇紧紧抿着,抿出一抹苍白。 想了想,沈安心有些哀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语气软了下来,“我道歉,我刚才喝多了。” 这张小脸……变得可真快。 终于知道怕了? “求我了?”他逼近她的脸,手指邪肆,“不如我再教教你,怎么求一个男人?” 21下雨天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下颚被猛力抬起,沈安心快速别开脸,笔直地盯着拓跋尊,气得想咬牙,却不敢再轻易触怒他,“放开我!” “我教你怎么求一个男人,学着点……”拓跋尊眯着黑眸,一口咬住她的唇,开始还算温柔,可之后却带着惩罚意味,这根本不像个吻,他在着急找一个发泄的出口,他手上力道是惊人的大。 沈安心疼得直皱眉,“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女人要推开你,因为你这种人跟本不值得被爱!一边和其他女人厮混,还口口声声想求婚,就不觉得脏么!那个叫夏季的女人,就该离开你才对!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推开你!” 一瞬间,空气也凝窒了几分。 早在求婚之前,拓跋尊就知道,夏季会不留余地拒绝,他却还在执着,想重新拿回她的心。 当年因为‘那件事’,拓跋尊同样拒绝了夏季,之后又突然消失。 ‘那件事’,让他就像丢盔卸甲的败兵,狼狈逃出国。 ‘那件事’,若不是南宫慧那天再提起,他已经快忘记了。 ‘那件事’,将他的所有打乱。 吻骤然停了下来,拓跋尊蛮横地从后制住她挣扎乱动的脑袋,黑眸盯着她惨白的脸,“你说的对。”他这种人根本不值得被爱。 “可你又算什么?”拓跋尊可笑地望着沈安心,这个女人,居然敢喜欢没有心的鸭子,她明明有喜欢的人,却做生子工具。 既然沈安心愿意做工具,自然是为了那些钱。 拓跋尊的反应完全不在沈安心的意料中,她望着拓跋尊,看到他眼中藏着不驯的兽。 “啊!”身子被狠狠推开,沈安心无力地沿着墙壁滑倒下来,手臂和膝盖都被划伤,她跌跌撞撞站起来,抬头只见拓跋尊正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蹲下身子,拓跋尊轻声道,“做我女人。”他看着这个没有经历过丑闻背负骂名的小女人,不必在意外界目光的佣人,她的人生,还真是一番平静。 “不可能!”沈安心还没这么犯傻,若成了拓跋尊的女人,南宫慧第一个弄死她。 “你会后悔的……”说完,拓跋尊转身离开。 雷雨天气,是沈安心最厌恶的天气,那就像是一场,被刻意沉在记忆沈深处的噩梦,冰冷的雨丝淋在身上,沈安心浑身一抖。 因为淋了雨,沈安心没意外生病了。 轰隆。 窗外一道雷电劈下,划破别墅的宁静,这场雨兴许一晚上也不会停。 沈安心嗓子里火辣辣的干涩,她只想去厨房倒杯水来喝。 头沉甸甸的,沈安心视线朦胧地握住空空的杯子,她浑身发热,整个身子都是漂浮的。 脚步一个虚空,沈安心反应后一惊,想着急扶住墙壁已经来不及,身体整个往下倒。 一切未知不过在一个瞬间归于宁静,她感受到一股温暖,身体也没扑到在地,她撞到了一个人。 惯性的作用之下,她更是像迎合那样压在来人身前,一双唇也意外地落在来人的喉结上。 “啊!”沈安心没想会撞到人,她想她就算摔死,也不想撞到他,正想脱身,腰却被牢牢禁锢着,霸道强势地将她按在墙壁上。 “想清楚了么?做我女人……”黑暗中的声音带着轻佻的笑。 “我现在头很痛,因为生病了,因为淋了雨,因为当时你让我一个人,因为你走之前绑了我……”沈安心不会天真地认为拓跋尊真会喜欢她,她即便生病了,却很清楚,他只是在玩她。 22动手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之前他可以冷漠转身,绑了她,将她独自扔在雨里,她不会转眼就忘记,更加不会沉陷在他给的蛊惑气息中。 拓跋尊,多少女人趋之若鹜,他很危险。 “我现在拜你所赐!”眯眼,沈安心浅浅一笑,却不生气,而是评述一个事实。 “说实话吧沈安心,你只是怨我把你丢下,你发现在我眼中,你和别人没什么不一样!”拓跋尊盯着她干净无华的眼,顿了一顿,薄唇轻微一扯,“可是,现在我可以给你。” 他说着,大手覆在她的后背上。 那清晰的触感,让沈安心不适,她总能发现,他不是被年轻的身子所吸引,而是在找一个发泄出口。 她很不幸成为了那个出口。 这是为什么? 难道拓跋尊知道,她就是那晚代孕的女人? 但拓跋尊应该不会知道。 伴随她的扭动,拓跋尊眼中染上一抹幽暗,看着她的神色里多了一份玩味。 女人,挣扎吧,尽管挣扎吧。 突然,吧嗒一声! 幽静的阶梯,这道声音尤为刺耳,之后灯光一亮,将贴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刻亮,几乎在同时,拓跋尊先一步松开了沈安心。 “唔……”头脑处于一片混沌中,沈安心疼得干涩的眼睛稍微睁开一些,机械地转身看向来人,她的状态好似刚醒来一般,看向站在楼梯口的窈窕身影。 “啊!” 这道凌厉的女声彻底打破了这个安静的夜,立马惊醒了沉睡中的人,更让沈安心吃惊。 婉婷正站在阶梯上,捂住刚发出尖叫的唇,眸子里装满了不可置信,惊慌的视线来回落在沈安心和拓跋尊脸上,她仿佛见了鬼一样,似乎被沈安心和拓跋尊亲密的样子吓坏了。 “拓跋少爷,沈安心,你们,你们居然……” “出了什么事?” 最先出来的是拓跋玺,他身体确实不好,日益浅眠,这晚不但因为雷雨,也被别墅里的尖叫吵醒。 随在拓跋玺身后的是南宫慧,“到底怎么回事?”当她看见眼前的场面,优雅的面色顿时扭曲了起来。 沈安心接受到南宫慧投来的代表愤怒的目光,身子有些站不稳,边着急将睡衣拉好,边扭头去看拓跋尊。 拓跋尊只优雅地站直,什么也不说。 拓跋尊一直保持沉默,让场面更加难堪。 “老先生,夫人,我刚才亲眼看见,沈安心,她,她主动拉着少爷要去房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好事,还不让人说……”脸色惨白,婉婷的声音直抖,似乎刚受到惊吓般一字一顿不敢大声,说着,她伸手指着沈安心,再不等她说什么,南宫慧的脸色彻底黑沉下去。 那么多双眼珠子看着这难堪的场面,南宫慧厉声制止婉婷,“够了,不准再说!” 婉婷一时吓得再也不敢说话,手指不安地交在一起。 突然扭头,南宫慧睨着沈安心。 一步。 两步。 三步。 每一步都让沈安心不安。 “贱人!”南宫慧扬手,狠狠打在沈安心的脸上。 沈安心整个人被打歪在墙上,火辣辣的疼袭来,她按住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迟迟不肯落下,“我没有……” “你敢勾引我儿子?你居然敢打我儿子的主意,我不是警告过你不准靠近他!哈,真是下贱,你跟你那个妈一样下贱,你不要脸!” 给读者的话: 女主名字被我改了哈,沈安心,突然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23住手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一声声怒骂,字字难听,沈安心咬牙,“不要骂我妈妈!”她随意南宫慧怎么说她,误解她,但她不容许南宫慧侮辱她妈妈! 在沈安心看来,满口侮辱的南宫慧,根本高贵不到哪里去!不过披着华丽的外衣! 这位优雅的豪门夫人,看不起她,甚至厌恶她,却又为什么找她给拓跋家生孩子? 南宫慧太了解她了! 但她却对这个豪门家族一无所知。 沈安心稳住身子后看紧南宫慧,口吻坚决地重复,“请你,不要侮辱我妈妈!” 隐忍的脸上那样认真,沈安心像是在陈述一个很严重的话题。 却引来南宫慧冷冷一笑。 站在一旁的拓跋尊,身材伟岸,靠在墙上一动不动,目光平静地落在空气中的一个点上,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路人,可当他听见沈安心坚决维护妈妈的声音,目光下意识转向她,眼底潋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目光。 “顶嘴?”南宫慧怒急,“果然,当初就不该相信你这贱人的话!以为你能老老实实的,没想到你心思这么重,也敢打我儿子的主意!婉婷!过来帮我好好教训她!” 从来没人敢反驳这个家最有权力的南宫慧,她冷冷盯着沈安心,对婉婷吩咐着。 “是!” 既然得到了南宫慧的指令,婉婷一改先前的不安,一步步往沈安心走来,着急按住沈安心的手臂,凶悍地拉扯着沈安心的发丝,一个巴掌甩过去,“你敢顶嘴?敢跟夫人顶嘴,我现在就打死你!” 沈安心脸颊一痛,可她也不是那种不还手的人,她反手去抓婉婷的脸,很快两人失态,甚至可笑地扭打在地上,从阶梯上滚到冰凉的地板上,两个人依旧谁也不让谁。 “啊!你这个死丫头,你快放手,你敢还手?”婉婷没想到沈安心下手那么狠,她只觉得半边脸颊快破相。 沈安心不说话,好似一头兽,边回击边自救,她觉得可笑,她以为婉婷会记住她帮过她。 沈安心没有看任何人,包括拓跋尊,她不想求助他。 拓跋尊和这些看戏的人一样!一样只会冷冷地看着,却不会真的帮她! 站在墙边,拓跋尊依旧一动不动,钻石般的眸子,好似带着玩味的笑意。 他一身高傲,笔直优雅地站立着,冷眼看她狼狈至极,平静的脸色没有任何波动,眉头却轻轻蹙了蹙。 “你妈是贱人,你是贱人的女儿,放手!否则我打烂你的脸!” 伴随着巴掌,婉婷头发也乱了,索性不管不顾起来,反正南宫慧也站在她这边,只要讨好了夫人,她在拓跋家也好过些。 沈安心咬牙,“不是……不是……”手臂上脸上肿了起来,直到头撞在地板上,她一阵晕眩,视线突然变得模糊不清。 “还不承认是不是?真是嘴硬!”看沈安心没了力气,婉婷完全占了上风,越打越有劲。 “我困了。”平静的口吻没有任何波澜,拓跋尊侧着身子往楼上走。 南宫慧便扭头看去,“儿子,今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你先好好休息。” 拓跋尊好似听见什么玩笑一样扯唇笑了笑。 泪水死死充盈在眼眶中不肯掉落,沈安心以为自己会在一下一下的抽打中死掉,她仿佛看到了思念已久的妈妈。 “住手。”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24别离开我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玺冷眼望着这一切,他看出来了,南宫慧不打算息事宁人,他了解拓跋尊,如果拓跋尊拒绝,今晚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南宫慧不过将所有火气撒在外人身上而已。 本来这事他也懒得管,可万一闹出人命,他就不得不出手了! “晚上一个一个闹事,还想把事闹大?”转头之间,拓跋玺看向南宫慧,“你跟我来书房!我有事跟你商量!” “爸!我会想法子好好处理,您就别管了!”在众多佣人面前被训斥,南宫慧面子上过不去。 拓跋玺顿时叹了口气。“看来我在这个家已经不顶用了,你要是心里还有我这个长辈,就跟我过来!”语调中带着愠怒,拓跋玺没再给南宫慧说话的机会,掉头便走。 “爸,你听我解释……”南宫慧暗自叹了口气,不得不跟着走了。 婉婷见南宫慧走了,正慌神之间,见拓跋尊冰冷盯着她,“人快被打死了。” “少爷。”婉婷不知所措地看向拓跋尊,“这些,可都是夫人的吩咐,不然我也没这个胆子呀!” “妈有让你打死人么?”拓跋尊可笑地质问。 “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婉婷便傻了眼,脸色惨白地站起了身,逃也似的跑了。 其余人也不敢再看热闹,匆忙离开。 不过这件事,却成了沈安心勾引拓跋尊的证据,全别墅的人都知道了。 拓跋尊冷冷望着气息微弱的沈安心,跨着长腿走来,沉默地瞥着她,忽而一把将她的身子抱了起来。 “别动!你最好给我乖点!”沈安心的抗拒在拓跋尊意料之中,他薄唇微勾。 “放手!我自己能走!”沈安心不缺这点关心!她讨厌这座冰冷,没有丝毫人情味的地方,这里,就像是一个冰窖,一个染缸,人人都带着伪善的面具,她只希望能早点脱离! “也许你还没看过我发火的样子,会吓到人。”闭了闭眼,拓跋尊用力揉住她纤细的腰肢,往楼上走。 “你要带我去哪?”眸子划过一丝慌乱,沈安心警惕地问! 拓跋尊看她一眼,口吻依旧淡漠,“放心,我对你提不起那种兴致,不过你继续乱动那就难说了。” 他的手臂很结实,牢牢护着她。 沈安心不经意看见拓跋尊手臂上那一串佛珠,有些失神…… 他信佛? 沈安心冷冷一笑,他一定是坏事做太多! 拓跋尊带她去了他私人房间。 “闭上眼睛。”拓跋尊将她放置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沈安心抿着干涩的唇,大致累了,于是懒得反驳。 “现在开始听我的话,休息!”明明是关心,可他的言辞并不温柔,说完起身就走了。 “拓跋尊!”沈安心突然叫住他! 低着头,拓跋尊定下脚跟,手停顿地按在门把上,在等她说话。 沈安心就问,“你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害我吧?”拓跋尊这次没有设计她吧?他没故意设计,让南宫慧误会她吧? “快睡!”先是一愣,拓跋尊低沉地吩咐。 沈安心没得到拓跋尊的回答,只听见一阵关门声,之后,室内一片死寂。 窗外凄白的月色从厚实的窗帘透了进来。 沈安心早已陷入昏睡状态中。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有一双大手温柔地触摸着她,然后有什么凉丝丝的东西覆在火辣辣的伤口上,带走了那些疼痛,让她觉得很温暖,很舒服。 就在那双大手要离开的时候,沈安心迷迷糊糊握住他的手,“别走!别离开我……” 25你爷的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那双大手那么温柔,那么温暖,很容易让人想到一切和幸福有关的事。 顺着手臂,柔美的脸颊不断向那双大手挨靠过去,她脆弱地低喃着,好似被丢弃了一般轻轻地祈求,“别走,求你别离开我……” “麻烦!”冰冷的眸子划过一丝异动,拓跋尊有些嫌弃地推开她,可动作又有些犹豫。 沈安心太迷恋这种温柔了,就像是妈妈一样,在抚摸着她的伤,于是趁着他犹豫的空隙,用尽全力地想留住他的手,“妈……我想你了,你别走好不好?” 顿时,空气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碎了。 “你爷的!”拓跋尊那张引以为傲的脸浮现出隐忍的神情!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把他当成老妈子了! 亏他还以为她真有那么点舍不得离开他,把他当成了珍贵的人。 珍贵的人…… 想到这个词,拓跋尊突然想到那个叫唐律的男人,眸子里就窜上一阵火气! “不知死活的东西,快放手!再不放手有你好看的!”拓跋尊一下子气到不行! 南宫慧因为他而迁怒沈安心,他是有些意外的! 可现在,拓跋尊觉得过来送药,帮她擦药,简直就是多事! “妈……我太想你了。” 沈安心沉陷在自己的世界里,闭着眼,浓密的睫毛隐隐湿了,“妈,你说你不喜欢我哭,小时候我每次哭,你就打我,还不准我吃饭,我那个时候很讨厌你,因为你不和别人妈妈一样疼爱我,后来我晚上听到,你一个人躲在洗手间偷偷哭,我就知道,我每次哭的时候,你心里更不好受,你说,要让我过上最幸福的日子,你说我是你的小公主,妈,我今天没哭,那个丫头打我好疼,我也没哭,因为我怕让你看到了,你会伤心……” “那现在,妈,我好想你,我就哭这一次……求你别走,好好陪陪我,好好摸摸我的头发,我现在已经长大了……” “妈,你摸摸我的头发,嗯?” 伤心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沈安心下意识揪住被单,低低地抽泣着,泪珠滚烫地落在脸上,洁白的小脸顿时布满惹人怜惜的泪痕,“妈……” 再次挣扎的手臂停了下来,他静默了一会,望着她哭泣的模样,然后故意别开脸,手指插入她的发间轻轻摸着。 “妈……你真好,我多想每天都梦见你,梦见你抱着我睡觉,梦见你抚摸着我的头发……”愿望被实现的沈安心很乖巧,再也不哭了,而是撒娇地说,“妈妈,如果可以,你抱抱我。” “不要!”拓跋尊黑了黑眸,他摸她头发倒是可以,至于那个抱着她睡觉还是免了。 “妈,你抱抱我……”沈安心就是不懂,既然这是个梦,不该是有求必应吗? “你做梦!”酷酷地冷哼了声,拓跋尊甚至抽开手,他才没这个兴致哄一个没长大的女人,于是简单收拾了药箱,起身就要走。 “你抱抱我,抱抱我……恩?”皱眉,沈安心有些着急地按住那双大手,兀自起了身。 拓跋尊就突然转身搂住了她…… 她一头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幸福地笑了,双手拥住他的肩头,“好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他前一刻搂住她的动作那么肯定,那么用力。 他怕她醒过来,之后,她就会知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不是美梦。 26资料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梦碎了,她就会失望,他不想看她失望,不想看她哭。 沈安心从这个简单的怀抱里,找到了一份安全感,于是沉沉睡着了。 A城,最高最奢华的写字楼一定被冠上拓跋姓氏。 宽大的写字楼内,玻璃窗上反射出一道一道瑰丽亮眼的光。 秦容恩敲了三下门,推开门走进,恭敬将资料转交给拓跋尊,“总裁,这是您要的资料。” “我知道了。”拓跋尊头也不抬,十根手指还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接过资料一看,就顺手放在桌边上。 等秦容恩离开,拓跋尊这才若与所思地翻开资料,上面写着:沈安心。 这份是沈安心的全部资料,很薄,只有一张纸。 没想到沈安心的资料能简单到这种地步,拓跋尊挑眉,眯起眼睛。 沈安心,24岁。 有个异父异母的姐姐。 母亲佟秋心,曾经是一名艳星,已故。 父亲沈顾安,几年前因一起绑架事件入狱,至今仍在狱中。 舅舅佟家城,在拓跋家做司机。 拓跋尊皱眉,按照沈安心的资料,沈安心家底不算清白,南宫慧找她做代孕,简直让人吃惊。 想了想,拓跋尊通了内线,“她就这些资料?没有其他的?我要她的全部资料!” 秦容恩知道,拓跋尊在问沈安心的事。 “是的总裁,沈安心小姐之前的资料,只能查到一起绑架案,之后的所有消息,好似被人故意封锁了,暂时还查不到。”秦容恩冷静地回答道。 “是么?”资料被封锁了,看来这其中一定有秘密。 “继续查。”拓跋尊抬起下颚吩咐,“这件事完全交给你,你亲自来查!不要让我母亲知道!” “是!”秦容恩是拓跋尊的心腹,只受拓跋尊的命令。 “很好。”拓跋尊放下电话后,单手摩挲着眉尖,薄唇轻扯,“沈安心……” 沈安心没想到会突然接到舅舅的临时电话。 “安心啊,你爸今天受了点伤,听说这还不是意外,他有没有找你?”舅舅佟家城担心地问。 “我爸?”沈安心摇了摇头,“没啊,他没让人跟我说,我马上就去看看他!” 沈安心很担心爸爸,于是请了假,急忙往警局赶去。 来的时候,沈安心的心情就很复杂,有些压抑。 当看到那白发下,缠绕着一层层纱布,隐隐有深红的血丝透出来,沈安心的眼睛里就开始泛酸。 沈安心深呼吸,走过去,看到那张苍老的脸上,嘴角都是瘀青,手臂上,腿上,也有不少包扎的沈顾安时,她哽咽地叫了一声,“爸,你怎么成这样了?” 沈顾安冷哼了一声,表情因为伤口显得有些扭曲,一屁股在沈安心对面坐了下来,就开始怒骂道,“你这个扫把星!我当初就不该心软,让你妈带着你这个扫把星进沈家的门,你看看你现在把我害成什么样子了!” “爸……”沈安心看向沈顾安,他还是那样,看着她的目光里满是怨恨。 “别跟我叫爸!这也是你叫的?” 哈一声笑了出来,沈顾安指着满身伤口,眼中横着恨意,“我问那些人为什么偏要找我麻烦,你猜猜人家怎么答?那些人说,这就要问问我的好女儿沈安心了,你到底做了什么,让那些人这么不放过我!我已经够可怜的了,你是不是要害死我?” “什么?”沈安心不懂沈顾安在说什么。 27你做我的太阳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顾安见沈安心一脸不知的样子,更是愤怒,“不知道你惹到什么大人物,他们在报复我!” 顿了一顿,沈顾安情绪激动地说,“当年要不是因为你这个不孝女,我也不用坐牢,你就是个扫把星,这辈子都要连累我!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当年娶了你妈,还让你妈带着你一起进沈家!” 泪水充盈在眼眶中,沈安心死命咬唇,她曾经感激过,感激沈顾安这个男人,给了妈妈幸福,也重新给了她一个家。 “是你自己犯了错!” 闭了闭眼,沈安心有些不愿提及,“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可你居然忍心绑架我……” 那场绑架,是沈安心生命中一段无法释怀的噩梦。 沈安心可笑地说,“当时是很艰难,但是你只忍心绑架我,却不会动佳佳,在你眼里,我和佳佳从来就是有区别的。” “你给我闭嘴!佳佳才是我的女儿,你算什么?”沈顾安态度虽然强硬,但气势上已经薄弱了下来。 “你好好在这里养病吧。”这场谈话并不温馨,让人很累,沈安心擦了擦空洞的眼睛。 “沈安心!”沈顾安鄙夷地望着她,“我就要出狱了,你别再连累我!我不想再因为你出事了!给我记住!” 沈安心咬了咬唇,最后坚决地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走了两步,沈安心转过身,“有时间去看看我妈。” 沈顾安没说话。 沈安心眼神颤抖,还想说些什么,沈顾安已经冷笑着打断了她,“别跟我耍花样,如果还有人找我麻烦,我不会放过你的!” 沈安心强忍着心里的痛苦,平静地淡淡一笑,脚步不停地离开。 抬头一片蓝天,沈安心闭了闭眼,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她想起那个晚上,有人温柔地摸着她的发,拥抱她…… 那终究只是个梦。 擦干泪眼,沈安心一步一步往站台走去,一边走,一边给拓跋尊打了电话过去。 上次拓跋尊来电,她存了。 电话是过了会才通的。 不等拓跋尊开口,沈安心仰着头,语气强势,“拓跋尊!我们约出来见个面吧!我们好好谈谈!” “呵,我现在很忙。”拓跋尊还以为她吃错药。 “拓跋尊!我做你的女人!”蹲了一顿,沈安心笑着道,“我们来场交易……你,做我身后的太阳!” “地方。”拓跋尊缓缓吐出这个优雅的词。 “M咖啡厅。”沈安心随意选了地点。 “你玩我?”钻石般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丝哂笑,拓跋尊兀自说,“至尊酒店,今晚八点,迟到作废!” 不等沈安心拒绝,拓跋尊帅气按掉通话,他再轻瞥一眼沈安心的资料,锁在抽屉里,就提着西装离开。 为了不迟到,沈安心很早就在酒店门口等他。 “沈安心。”拓跋尊真的很准时,八点到。 听见这道声音,沈安心转过身,不意外地望着拓跋尊! “跟我进来。”拓跋尊上下打量沈安心,她这次至少穿了一条裙子,哪怕天气这么冷,她至少不能脏了拓跋大少爷的眼睛! 沈安心头一次进这种七星级酒店,不免好奇地东看看西望望。 28摊牌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绝对是这家酒店的常客,刚进门便有商务经理认出他,殷勤地将他引去楼上房间。 “不用了。”拓跋尊整整领带,跨长腿走向一个隐蔽的用餐包间。 沈安心一路跟着他。 “说吧。”拓跋尊单手扶唇,终于看向沈安心。 灯光璀璨,拓跋尊正慵懒地眯眼,沈安心一眼看过去,不可否认,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他真是360度无死角。 “我决定找个靠山!”沈安心狡黠地眯眼道,“怕是拓跋少爷早就知道我是拓跋夫人找的女人。” 拓跋尊挑眉,没否认,“那你是来摊牌的?” “没错。”沈安心道,“沈顾安那事和你有关。” 拓跋尊不否认,沈安心就继续说,“你和南宫慧,我一个都惹不起!现在,我决定投奔拓跋少爷你,那往后,你可就别为难我,包括我的家人!” 拓跋尊和南宫慧这母子两人想怎么斗就怎么斗,她沈安心不奉陪了,想乘早找个靠山! “为什么投奔我,也许我会输。”唇角扯出玩味的笑意,拓跋尊执起高脚杯,黑眸一眨不眨地审视着她。 “没有选择!”沈安心无奈地耸耸肩,“就算我把心都挖出来,南宫慧也不会把我当成自己人。” “那你觉得……”拓跋尊皱眉,指着沈安心的脑袋,“我跟你能是自己人?” “至少呢,咱们有互相合作的必要!”沈安心对拓跋尊女眨眨眼,声音甜美地道,“拓跋少爷你看,我本来是南宫慧的线人,现在成了你的线人了,老板!” “胆子挺大啊。”拓跋尊不置可否,他真没想到,沈安心有种跟他摊牌,甚至想跟他合作。 “没办法,眼下我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呀!”沈安心也执起酒杯,迎合地同拓跋尊撞杯,剑拓跋尊迟迟不喝,她就再一个讨好地笑,先一饮而尽,再将酒杯倒置,明确告诉拓跋尊她有多忠心耿耿。 “多你一个下属有点麻烦。”拓跋尊有点犹豫地说,“毕竟你脑袋笨。”说完,拓跋尊也笑着一饮而尽。 “老板你这么厉害,手里的兵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当即,沈安心两眼放光,她才不管被拓跋尊损。 又喝了两杯,沈安心突然想起什么,茫然地望着拓跋尊,“那晚,你送我去了你的房间,后来……”是不是你给我擦药? “嗯,后来我帮你找了个医生。”拓跋尊头也不抬地说。 沈安心就拿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笑了笑,“谢谢老板关心下属!” “沈安心,你是酒鬼?我不喝了。”拓跋尊一个冷笑,无趣地起身站直,就要往外走。 这时砰一声,门被推开。 “尊。”来人信步走来,一双桃花眼眨呀眨,先看拓跋尊一眼,之后将注意力放在沈安心身上,突然就想起来,沈安心就是他那晚注意到的女人…… 皱眉,秦修就一副贱样,贼兮兮地看向拓跋尊,“原来如此啊,所以才不让人看,是想自己吃啊……” 拓跋尊不回答,不解释,秦修不得不多想,再看沈安心的时候,他真是吃惊了。 沈安心干嘛一直看着他? “你是……你就是……”皱眉,沈安心努力想了许久,之后一拍脑袋大声叫了起来,“你就是那个超级巨星秦修大人?” 秦修大人…… 这个称呼让两个男人同时嘴角抽搐。 29签名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有点激动地望着秦修,“我从来都不敢想,我居然能亲眼看到大明星!” 多大的人还追星。 肤浅。 拓跋尊皱眉,嫌弃地看沈安心一眼,再看向秦修。 “哇哦,你认识我?”单手打了个响指,秦修笑得阳光明媚,走上前去,竖起双手和沈安心打招呼,“很荣幸你这么欣赏我!” “当然!”沈安心立马点头! “原来是我的粉丝。”秦修耸耸肩,感到有些意外,平常和拓跋尊站在一起,女人们的视线,从来不会落在他身上呀。 两人有些相见恨晚。 拓跋尊再皱眉,看向沈安心。 沈安心正夸张地大声道,“我真的超级超级喜欢你的动作戏!真功夫,很厉害!圈子里能有你这样打功的人还真不多!而且你很少和女明星闹绯闻!正能量多!” “哈哈,其实,其实这也没什么,没什么的,身为正能量艺人,总要有这行的专业素养,不是在镜头前露露脸,摆几个造型就完事的。”秦修说得颇有心得。 沈安心直点头。 秦修再眨了眨桃花眼,习惯性甩了甩帅气有型的刘海,一本正经地说,“既然你这么崇拜哥,就证明你有眼光,就冲这点,咱们也得合个影什么的。” “真的可以吗?”沈安心说着,已经迫不及待从包里掏出手机直接塞给拓跋尊,看也不看拓跋尊,理所当然地说,“来,帮我和秦修大人拍个照!这机会真是千载难逢!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抓紧时间多拍几张!” “不要。”拓跋尊直接拒绝。 “帮个小忙也不行。”沈安心就有些怨恨地望着拓跋尊,她这支手机还没有自拍功能。 秦修先是一愣,然后玩味地看向拓跋尊,在沈安心耳边刻意压低声音,“这样,先拿我的手机拍,然后我洗出来,免费送你。” “真好!”沈安心笑着点头,站在秦修身边,连忙摆了好几个造型。 “找我?”拓跋尊一直不吭声,突然问! “也没什么,就是听说你带了个丫头来酒店,那丫头还不是夏……”说到这里,秦修故意一顿,然后嘻嘻哈哈地道,“我就是一没事的人,来看看你!”这货明显来看戏的。 没想到秦修是这么八卦的人,沈安心扭头看拓跋尊一眼,拓跋尊果然暗了眼神。 夏季,这两个字,是拓跋尊的死穴。 “我们走吧。”沈安心一把抓住拓跋尊的手臂说! 很显然拓跋尊有些意外,手指先是几番生硬,还好他没生气。 沈安心这才推开门,边往外走,边提醒秦修,“秦修大人,我的照片可别忘记了!再见!” 上了车,拓跋尊快速发动引擎,车速很快。 沈安心看着他的侧脸,“老板,我有个请求!刚才没好意思说!” “说!”拓跋尊挑眉,回望她杏色的眼。 “我想要秦修大人的签名!”沈安心撇撇嘴道,“就当是给我的见面礼吧,老板!” 对于拓跋尊,这事只要动动嘴巴就能搞定。 “哦。”拓跋尊恍悟地点头,随之从裤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我的签名也不错,拿去!” “……我可是拿小命站在你这边,什么都瞒着夫人。”沈安心哀叹了一声,无辜地摇摇头,“业界良心啊老板。” “看我心情!”拓跋尊突然笑了一声,阴郁的脸色也稍稍舒缓。 沈安心不高兴了,气呼呼坐在车上再也不说话。 给读者的话: 每天更新。 30踢下去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等车开到别墅,沈安心再装作楚楚可怜地看了拓跋尊一眼,“少爷,你看这事能不能商量商量?” 拓跋尊打开车门,下了车,回头瞪她一眼,“没得商量!” 她追哪个星不好,偏是秦修那个臭小子,他去拿签名,秦修不笑死才怪! “少爷回来了!正和沈安心一起!”客厅里,早有人将消息传达给南宫慧。 南宫慧端坐在沙发上,气得拿起果盘往地上一扔! 门口,拓跋尊脚步一停。 “妈。”然后继续往客厅里走。 “怎么才回来?爷爷不喜欢你在外头乱来!我也不想再看到我儿子闹出什么事!每次和人家做美容,都听到疯言疯语,我耳朵都疼了!” 南宫慧抱怨地看他一眼,随之望着沈安心! “我累了。”拓跋尊只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随后拉着沈安心就往楼上走。 “儿子!”南宫慧立马起身站直,指着拓跋尊的背影,“你想气死我?” “沈安心!你给我下来!” 沈安心脸色都白了,拓跋尊明知道南宫慧误会她,还火上浇油! 拓跋尊想害死她么? 砰! 门一关! 所有人都知道拓跋尊拉沈安心进房间的事。 众人议论纷纷。 可没过多久。 又是砰一声! “你给我滚下去!”这明显是拓跋尊的声音。 然后是女人的惨叫声,“啊!” 沈安心被活生生踢下床,动静极大! 于是这晚,全别墅的人都知道,沈安心失宠,被拓跋尊踢下床了! 有的人为沈安心叹息,豪门少爷果然喜新厌旧,沈安心还没得意两天就会打回原形。 有的人则是暗喜,沈安心失宠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一个野丫头也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夫,夫人……少爷说看见我倒胃口,还让我滚出去。”为了配合气氛,沈安心从拓跋尊房里走出来时,泪眼婆娑,小辫子乱糟糟的,将下堂这两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滚下去!”南宫慧见状,火气自动消除了。 现在的沈安心是被拓跋尊抛弃的女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拓跋尊岂会吃回头草? 沈安心悄悄松了口气,走回房间时,却发现婉婷打扮得花枝招展,穿得暴露性感,偷偷从房间里出来,接着往楼梯上走去。 沈安心没在意,关门倒头就睡。 第二天,沈安心听见众人在议论什么。 议论她被少爷踢下床么? 但仔细听,却不是关于她的事。 沈安心习惯性走去拓跋尊房间,正想叫他起床,却看见婉婷哭哭啼啼站在门前,南宫慧也厉色地站在一旁,拓跋尊则悠然地双手抱臂,“哭什么哭?” “少,少爷……”婉婷被这道冷漠的声音呢吓得不轻。 拓跋尊就叹气,看向南宫慧,“妈,我无非是想找点乐子,何必把事情闹大?被爷爷知道,他就要犯老毛病了。” “这种女人配不上你!”南宫慧指着婉婷,仰着头,咬牙切齿地道,“我知道儿子你故意跟我对着干!现在你还不懂我的用心,以后你就知道了,妈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妈,麻烦你帮我擦回屁股。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深眸挤出一丝玩味的笑,拓跋尊伸手按住南宫慧的肩头,接着走得头也不回。 下了楼梯,拓跋尊看到沈安心。 沈安心稍稍皱眉,静静地望着拓跋尊。 拓跋尊有洁癖,不会随意碰女人,这个道理沈安心懂。 拓跋尊什么都没做,让婉婷有苦说不出,让婉婷白白被南宫慧误会,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一言不发,拓跋尊也定定看着沈安心,薄唇轻轻勾着,接着好似陌生人般走开。 31自己人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想了想,沈安心趁着别人不注意,急忙跟了过去。 “拓跋尊!” 沈安心皱眉,“你让她去房间,让南宫慧误会她,这根本是害人!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在拓跋家族,拓跋尊给的宠,永远不是幸运,而是一场灾难。 南宫慧的注意,只是这场灾难的开端。 也许,婉婷会因此被赶出去。 “生气了?” 黑眸透出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拓跋尊整整领带,随意在餐桌上端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问,“忘记她对你动手的事了?” “你果然是故意的!”沈安心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我和你不一样,有仇必报!” 长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桌面上,拓跋尊慵懒地扭过脸,看向沈安心,唇角始终衔着玩味的笑意,“这才是我给你的见面礼!至于你,也给我小心点!” 她都自身难保,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婉婷也是动机不纯,才会被他设计。 “好吧。就算得罪阎王爷,我也不敢得罪你。”举手求饶,沈安心接着说,“提醒你一点事,我昨晚被你踢得好疼,浑身都是伤,那些算工伤的哦?” “我没用力。”拓跋尊平淡地答。 “那我真得感激你当时没使劲,不然我非死即残!”沈安心见周围没人,干脆扯开胳膊给他看! “你看!” 白嫩的皮肤上,带有明显的淤青,可见沈安心没说谎。 “你看!看!我这里那里都肿起来了!要知道,我买药也要花钱的!” 撇撇小嘴,沈安心再整理好衣服,两只圆圆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看紧拓跋尊! “你也看看,这,那,玻璃窗都脏了,好好收拾一遍。”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拓跋尊还优雅喝了口咖啡。 却对于工伤只字不提! 沈安心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于是笑着问他,“我们不是自己人嘛?这点小钱还要跟我计较!”她绝对不打扫! 可这时南宫慧走了过来,刚解决婉婷的事,她一脸阴郁地走到座位上,看到沈安心,于是眯眼打量她。 沈安心再看拓跋尊一副看戏摸样,便不再吱声,乖乖拿了清洁用具开始打扫。 拓跋尊,就因为我说了你两句,你就用这种办法恶整我! 算你狠,居然压榨我! 从客厅到阳台,再到玻璃窗,都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 沈安心累得腰酸背痛。 “地板脏了。”放下咖啡杯,拓跋尊起身站直,接着一个屈指的动作,指向沈安心,“擦干净!” “是……”回答声很无力,沈安心气得只想将抹布扔到拓跋尊那张英俊的脸上! “泳池该换水了。” “是……” “菜园那松松土,对了,我房间被单送去干洗。” “好……” 沈安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去上班还要苦苦解释为何迟到,还好她口才不错,跟老板说得声泪俱下,才没有被扣工资。 下班后,沈安心重重踩着高跟鞋往公交站台走去,身后猛地响起一阵车笛! 沈安心好奇循声望去,眼前,炫黑色车窗款款降下。 “上车。”拓跋尊正戴着黑色墨镜瞥向她。 “干嘛?”沈安心没好气地走过去,双手抱臂看向他。 “带自己人去吃饭。”拓跋尊帮她打开车门,“上来。” “纯吃饭?”挑眉,沈安心狐疑地上了车,总觉得拓跋尊不是这么体恤下属的老板。 “省省吧。”叹了口气,拓跋尊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沈安心,算斤两你值几个钱,吃个饭还怕我卖你?” 看来他真想请她吃饭。 “还算有点人性!”沈安心笑嘻嘻系上安全带,一想到晚上可以吃大餐,两个小拳头就摆出奥特曼打怪兽的姿势,“加速!全力加速!” 32小尊尊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意外看她一眼,他身边的女人,就只有她最叽叽喳喳,好像这一辈子都有说不完的话。 他有点头疼地说,“沈安心!能不能把话都放心里?” “百万银子的车在你手上,果然和二手奥拓没区别,你开车就跟老头子一样慢哼哼,磨磨唧唧,我还想坐你的车兜兜风呢。” 沈安心还想说什么,可见拓跋尊阴郁的侧脸,只好乖乖闭嘴。 “沈安心!搞清楚这是我的车,我想怎么开怎么开。”这女人真秀逗,还管他怎么开车。 “好吧,随意你怎么开。”翻了翻眼珠,沈安心一本正经地端坐,突然大叫起来,“哎呀,你快看路,要撞了!要撞了啊!” “沈安心,给我闭嘴!”拓跋尊急忙转动方向盘,一个漂亮的漂移,急刹!车停了下来。 由于惯性的原因,沈安心头撞在车窗上,疼得龇牙咧嘴,“你怎么能这么开车,太快了吧!” 不等沈安心抱怨,拓跋尊大手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沈安心就着急跟上,看见拓跋尊走进了一家粥店,她也跟上。 “不会只请我喝粥吧?” 沈安心一路走在拓跋尊身后,见拓跋尊不开口,就一把拉扯他的袖口着急问,“不应该请我吃大餐吗?我要吃海鲜大餐!就这么说定了!”说完,沈安心转身就往外走。 拓跋尊根本无视她的意见,兀自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真小气!”见状,沈安心只能再走过去,怨念地坐在拓跋尊对面! “这家粥店,还不错。”拓跋尊突然告诉她。 “再好吃也只是粥,根本吃不出肉味,我累了一天本来想好好补补。”沈安心撇撇嘴,眼见桌子上有菜单,她漫不经心地拿起来看。 “老规矩。”拓跋尊看了沈安心一眼,屈指叫来服务员。 没想到这里的粥比肉还贵。 沈安心移开菜单,有些郁闷地望着拓跋尊,“价格都好贵。” “你就喜欢贵的,不是吗?”拓跋尊挑眉,后仰着下颚,目光中带了些挑衅。 “嗯,你猜对了。”沈安心也有点自我鄙视,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很快,飘着香味的粥送上来。 送餐的却不是服务生,而是这家店的老板。 季泽放下精致的小碗,满脸春风地按住拓跋尊的肩头,笑得比花儿还灿烂,“哟,小尊尊大驾光临,小店还真是蓬荜生辉呐。” 拓跋尊稍皱眉,季泽恍如看不见,接着说,“之前听秦修胡言乱语的我还不信呢,现在我算是信了,恭喜你再坠爱河。” 说完,季泽还扭头,对沈安心眨眨眼,“妹妹啊,粥有点烫,慢慢吃不着急,吃不完还可以打包带走,不过打包要多掏几文。” 对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沈安心有些愣住了,怎么拓跋尊身边都是美男? “谢谢……”沈安心再看了季泽一眼,又抬头看了看拓跋尊,好奇尝了一口粥,是意外的好吃,她便笑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吃着,“真好吃!” “你加油多吃些,让小尊尊多掏点钱。”季泽拍了拍沈安心的肩头,“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沈安心拿开季泽的手,仰头,认真地问,“下次我带朋友吃饭,能给我打个折吗?” “没问题!”季泽哈一声笑了出来,“免费吃都行!” “这不行,我可不能白白占便宜。”沈安心撇撇嘴,笑着说,“至少我得掏钱!” 拓跋尊望着季泽又将手放在沈安心肩头上,皱了皱眉。 季泽看出拓跋尊的不自然,再扫一眼沈安心,突然觉得有些熟悉,他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 33选她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想到什么后,季泽不动声色地让人送来几杯颜色漂亮的饮料。 “这是我们新推出的产品,还没完全出售,你先帮忙喝喝看。”笑了笑,季泽将饮料抵在沈安心手边,再扭头看了拓跋尊一眼。 “让我喝?”沈安心也看了拓跋尊一眼,然后好奇地端起饮料,杯子里瑰丽的色彩相当引人好奇,她仰头一口喝了半杯。 正下咽时,那几股酸酸甜甜的味道碰撞在一起,沈安心就眯起眼,重重哈了一口气,“味道有点冲,不过还挺好喝的!” “再喝一杯看看?”季泽怂恿的痕迹太重了。 沈安心皱眉,摇了摇头说,“干嘛只让我一个人喝?是不是在整我啊?” “这款饮料专门推荐给情侣,主打对象是女人,你帮我参考一下。” 季泽见沈安心狐疑地看着自己,于是再摊手,轻松地说,“小妹妹,我在小尊尊身边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你哦,你是他什么人啊?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要知道他不会随意带人跟我们几个见面的。看来你挺有魅力哦。” 和拓跋尊的关系,沈安心还真没细想过。 佣人吧,明明又不是,她因为代孕才住在别墅里。 下属吧,她又不在拓跋氏上班。 “佣人吧。”沈安心被问住了,又喝了一杯。 “你就是秦修大人说的那个很正的小佣人?”季泽明知顾问,又给她倒了一杯。 “秦修大人很有眼光,我长得是不差。”沈安心舔了舔唇,仰头喝光。 “别喝了。”拓跋尊眸色加深,按住沈安心的手臂。 “只是饮料,小尊尊别担心,不会出事的,我保证。”先是一愣,季泽笑着看向拓跋尊,他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她出现在拓跋尊身边的目的。 “他才不会真的担心我,而是心疼我喝了很多钱。你们这东西太贵了,不行的。应该便宜点,粥都那么贵,让人饭都吃不起。”沈安心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脑袋,“奇怪,头怎么好晕,明明不是酒……” “的确不是酒,可能你缺少休息。”季泽按住沈安心的手臂,压低了脸,在她耳边轻轻问,“也许小尊尊真的担心你,他和夏季都分手了。自然把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了……” “呵呵,你真搞笑……”笑到咳嗽,沈安心推开季泽,半边脸颊枕在冰凉的桌面上,失态地指着拓跋尊道,“他,拓跋尊,只是把我推出来当活靶子,夏季可是他心里的女神。其实也对,夏季是明星,长得好看身材又好,如果我是男人,我也选她……” 先是一愣,季泽扬了扬眉,“喔,小尊尊这个家伙利用你和南宫慧斗是么?啧啧,真没人性啊。他怎么舍得利用你?” “没错,他是没人性……”沈安心闭了闭眼,最后迷乱地倒在桌面上。 “你把我女人灌醉了。”寒着脸,拓跋尊跨着长腿走来,揽紧沈安心的肩膀,就直接往外走去。 “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季泽在他身后说,“只要有女人出现在你身边,她们的目的都不单纯,所以,我才想试试她。” “季泽,别有下一次。”拓跋尊回头看了季泽一眼,大步走了。 季泽站在原地,望着拓跋尊漆黑的背影,哈一声笑了出来:拓跋尊,你已经不记得沈安心了吗? 给读者的话: 事先说明:此书没有失忆情节。 34我是不是认识你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手臂被强势握住,沈安心的眼神变得迷离,虚幻地对上黑暗中的的影子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拓跋尊没有回答她,只维持着他的动作,一个用力将她拽上车,动作没有丝毫怜惜。 “唔。”沈安心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车身猛地启动。 沈安心本能伸手按住眉头,反射性地闭了下眼睛,等到睁开……那一脸迷离仍挂在脸上,伴随五光十色的夜景,微翘的睫毛开始没有焦距地扑闪,一双恍惚的杏瞳,迸发迷人的幽光,清澈见底般干净。 他不经意扭头看去,不知怎的,看得竟然有几秒晃神,好像在哪里看过一样。 黑眸闪过一丝错愕,随后,薄唇轻扯。 车开一直到海边,车窗大开,冰冷的海风没有丝毫温度地打在皮肤上,沈安心开始睡得很沉,忽然冷得颤抖。 等睁开眼时,沈安心身上盖着西装外套,而拓跋尊笔挺地站在不远处,只穿着白色衬衫,颀长的背影被月色无线拉长,他随意捡起沙滩上的贝壳投进海中,薄唇轻勾。 “醒了?”低沉有力的声音传来,拓跋尊再转身望着她,好似后背也长了眼睛似的。 “喔。”酒醒了大半,沈安心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皱了下眉,将西装递给他,“谢谢你的外套。” “你穿着。”拓跋尊只是微微垂了眸,脑海里闪过那张纯净的睡颜,仿佛在宣告什么,然后,刀削的俊颜上覆盖了一股阴霾。 顿了几下,拓跋尊扭过头,伸手按住她的半边脸颊轻声问,“沈安心,你是A城人么?” 他第一次认真看着她的脸,这时海风吹开她的鬓发,美丽的容颜惹人心动。 “我不是。”沈安心一脸茫然地望着拓跋尊,狐疑地回答他。 “老家哪?”拓跋尊脸色一变。 “你问这个做什么?”沈安心皱眉,“查户口啊?” “沈安心!”拓跋尊命令,“你只管回答我!” “你干嘛问我这个?” 洁净的眼中闪过意外,沈安心撇撇嘴答,“我老家在G市!估计你也不知道,是一个很小三线的城市。” “我知道……G市,离这很远……我以前倒是去过……”拓跋尊轻声道。 脑海中浮现那一晚,沈安心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于是,拓跋尊问她,“沈安心,我们认识么?” 沈安心瞪着眼睛,先是一愣,随即陌生地望着拓跋尊,好似想从拓跋尊的脸上看懂什么,最后她摇了摇头。 “沈安心。” 笑了笑,拓跋尊嘴角的笑痕逐渐加深,“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让你变成棋子,不会让你受伤,我会有办法让你脱身,你也没必要为我生孩子。” “为什么?”沈安心瞪大眼珠,完全搞不懂拓跋尊这话的意思。 拓跋尊好心告诉她,“因为,你是G市人。” “G市?” “吱……” 刹车声定格在沈安心惊讶的脸孔上,刺耳的响起,她看着突然出现的那辆车。 “沈小姐,我现在送您回去,少爷今晚就住海边。”秦容恩下了车,对沈安心恭敬地道。 “那麻烦你了。”沈安心没有多问,直到别墅,她笑着问,“夏季……她是G市人么?” “不是。”秦容恩眼神一跃,然后礼貌地答,“夏小姐是这里本地人。” 不知道为什么,得到这个答案,沈安心突然不再压抑,正转身走。 一道声音叫住了她。 35老公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对了沈小姐,这是少爷的吩咐,希望你不要介意。”秦容恩取出一张金卡,递给沈安心,“当成是工资就好。” 看来投奔拓跋尊,的确是明智的选择。 “里面的钱,我会认真花!”沈安心没推脱,爽快接过那张卡,转身就往别墅里走去。 回到房间后,沈安心激动地取出手机,给拓跋尊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表示感谢,她一字一字地念,“谢谢老板。” 可因为习惯用拼音打字,加上手快,这条信息发错了。 她发成:谢谢老公!^_^ 老板…… 老公…… 信息已经正在发送。 欲哭无泪,沈安心脑袋发热地按取消,界面却显示,已经发送成功! 根本不敢想像拓跋尊接到信息之后的反应,沈安心吓得将手机扔在床上,面色惊恐,整个人要抓狂。 天! 她怎么能这么笨! 直接将手机关机,蒙上被子,拉灯入睡! 沈安心已经一天没碰手机了。 这对一个喜欢在上班时间看八卦新闻的人,是一件极为不科学的事! 直到下班,沈安心终于开机。 “可以啊沈安心!原来你一直都在肖想我!” 这道低沉且玩味的声音传来。 笔直从沈安心身后传来! 光听这声音也知道是哪尊大佛。 沈安心竖起双手,转过身来,只见拓跋尊单手插在裤袋里,倾靠在跑车旁,黑鹰般的眸正望着她。 拓跋尊笔直站在那里,透过偶尔穿梭的人群,看着那张干净的脸,狭长的鹰眸微微眯缝了下,掩去了深邃的瞳仁下犹如浩瀚海洋般深谙的目光,薄唇轻抿,勾起一丝玩味的笑,“不要告诉我手机死机反应不够快,加上你眼睛看错,手指按错结果发错了……貌似,从小学开始就有人这么对我说过。” 这下好了,拓跋尊将沈安心想解释的话都说完了,她只能傻愣地对拓跋尊耸耸肩,笑了笑。 “也许真有这种意外呢?”沈安心无奈地说,“我发错而已,我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啊。” “更何况,我还真是没有这个心。”她也有心仪的男人,她有她的原则好不好! “一点点都没有?”拓跋尊微微蹙了下眉,眸子深处噙着一抹淡淡的晦暗,听见她着急解释,竟然有那么一刻,有了莫名的情愫。 “没有!绝对没有!”沈安心直摇头! 薄唇浅扬了一个自嘲的弧度,拓跋尊就在沈安心一声声直白的解释中拉回目光,很快深谙的墨瞳已然平静没有任何情绪,他单手打开车门,开车离开。 隔着车窗,沈安心陌生地看向他。 手机震动起来。 沈安心先是一愣,等看清来电后,瞪大了眼珠。 “记住,把明天的时间空出来,医院那边我安排好了,最好一次性完成,其中不要出任何差错。”是老狐狸南宫慧的电话。 “好。”沈安心浑身紧绷起来,看来南宫慧要送她去医院做产检,可她根本没怀孕! 挂掉电话之后,沈安心立马拨通了拓跋尊的手机,刚开口就说,“完了。” “什么事?”拓跋尊皱眉,从嘈杂的包间里走了出来。 “你妈明天要带我去产检,但是我没怀孕!”沈安心肯定地说! “没怀孕?” “嗯!”她昨天刚来例假! “如果我没怀孕,你妈还会让我们同房,那我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脱身?”想起那一晚,沈安心紧张地揪住领口。 “怎么?你怕啊?”拓跋尊抬起下颚,回忆起那晚,眸色不由得加深了起来…… 36别爱上我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的眸色不由得加深,却平静地问,“你认为,我会饥不择食么?” “总之……我的意思只是,这事这么拖着不是办法!”沈安心打断他,“我总是没办法怀孕,她一定会怀疑我,第一个饶不了我,还会有其他女人进你房间!” 拓跋尊先是一愣,没想到沈安心考虑了这么多。 “我们不可一世的拓跋夫人只懂看报告。”单手摩挲着眉尖,拓跋尊头脑清晰地分析道,“我有办法在报告上动手脚,你到时候只要配合就行。” “可靠吗?”拓跋尊的计划实现起来不难,但必须有可靠的医生做内应。 “袁亦城。” “你厉害。”沈安心扶额。 连锁粥店老板季泽是赫赫有名的季氏继承人,超级巨星秦修大人,名医袁亦城,加上拓跋尊,这四人身价同样不菲,俨然是个二货集团。 “仿造报告这事就全权交给你处理了,我去休息。”沈安心总算松口气。 拓跋尊随意按掉通话。 “沈安心……你在意其他女人进我房间……” “沈安心……别爱上我。” 南宫慧果然带沈安心去医院做了产检,有袁亦城的协助,过程相当顺利。 南宫慧依旧防着沈安心。 甚至在确定沈安心怀孕的第二天,就带了名媛来别墅做客。 说起来是做客,实则和定亲没差别。 奢华的客厅内,南宫慧端坐在沙发上,先看了看身旁的裴紫阳,又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拓跋尊。 沈安心站在一旁,干瞪眼。 南宫慧特别吩咐她站在这,估计是想让她看清现实,裴紫阳是名媛小姐,她只是地上的泥土。 一个天,一个地。 裴紫阳才是配得上拓跋尊的那朵花。 沈安心恨恨地想了想,拓跋尊不见得是什么好草。 转了转眼珠,沈安心索性低头,认真地看自己的脚跟,演绎被下堂这种苦情戏一点都不难。 裴紫阳的视线一直盯着拓跋尊,拓跋尊却烦躁地望着窗外。 气氛凝滞。 南宫慧就强笑着说,“儿子,这是你裴伯伯家的独生女,刚从国外毕业回来,打算长期在A城发展,往后你们在工作上可能有相互促进的地方,正好你们都是年轻人,喜欢的事物也都差不多,相互多熟悉熟悉也好。” 南宫慧加重独生子这三个字,只要拓跋尊娶了裴紫阳,裴家的一切都会依附拓跋企业。 “你们小时候就认识。”说着,南宫慧握住裴紫阳的纤手,一番打量后十分满意,“紫阳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看,我妈对你很满意。”拓跋尊转过脸来,一个玩味的眼神看向裴紫阳。 裴紫阳只平淡笑了笑,对上那双漾着玩味的黑眸,脸上挂着几分不解,几分兴趣,却不说话,将名媛高贵的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哦,只不过,我妈她有个毛病,对独生女都感兴趣。”眯眼,拓跋尊轻描淡写道。 裴紫阳忽然轻笑了一声,南宫慧却再也笑不出来,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裴紫阳就温温柔柔地道,“说明我和阿姨很有缘分。” 眼神一跃,南宫慧缓了缓眉头,欣喜地道,“是啊,紫阳和阿姨真有缘分!” “儿子,陪人家紫阳到楼上看看。” “楼上是我房间。”拓跋尊边系上纽扣,边站直,“裴紫阳这种乖巧的女人,不适合去我房间。” 裴紫阳垂下眼睑,将失望的表情掩饰得很好。 “我要出门了。”拿走车钥匙,拓跋尊突然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沈安心。 37办事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望着一言不发的沈安心,转身就走。 “儿子!”南宫慧发现她越来越没有办法控制拓跋尊,追出去的时候,拓跋尊已经开车走了。 其实,他们原本的母子关系也没有这么差,和正常人一样。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几乎成了陌生人,仇人。 好像就从‘那件事’开始,从拓跋尊被逼出国那天开始,他一直恨着她。 “阿姨别担心,男人嘛,暂时被外面的花花世界吸引,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家才是最好的,也知道阿姨你才是最关心他的人。他会回头的,只是时间的问题,相信我。”裴紫阳站在一旁,温温柔柔地道。 “紫阳。”摇了摇头,南宫慧突然看向裴紫阳,“我已经老了……我希望,以后你能成为最关心他的那个人!” “阿姨……”裴紫阳深感意外,不知道该说什么。 “答应我。”这一刻,南宫慧仿佛老了许多。 “这件事,我要考虑考虑。”想到拓跋尊的态度,裴紫阳没办法立马答应她。 “你是好孩子,他会对你满意的。”南宫慧握住裴紫阳的手,鼓励地点了点头。 “会吗?”裴紫阳有些不确定。 沈安心平静地望着眼前这两个女人,虽然还不是很肯定,但已经有些明白,拓跋尊的叛逆,有一半源于南宫慧的逼迫。 深夜,整个别墅通明。 书房,一片死寂! 沈安心望着正在练习书法的南宫慧,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她已经站了一个钟头,可南宫慧什么都不说! 安安静静! 老狐狸不动,她也不动! 她知道老狐狸锐利的眼神从未从她身上移开过,有些心虚。 难道假怀孕报告被发现了? 应该不会吧? 不知包厢内沉默了多久。 “不错!忍耐力还可以!”终于,南宫慧抬头看了她一眼,“知道我找你来做什么?” 废话! 如果她知道原因,还会傻傻站在这里? “我!不知道!”咳嗽了两下,沈安心大声答。 “耐力可以,脑子不行!”南宫慧再看了一眼沈安心,眸子里划过一丝精光。 “有什么话夫人直说吧,虽然我知道这么说不礼貌,可我真的不喜欢别人跟我绕弯子。”沈安心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沈安心,我查过你。”南宫慧话锋一转。 “我还以为,夫人早就对我了如指掌。”故作镇定,沈安心眉眼微微一笑,绽放出一股独特的神彩。 南宫慧眯眼审视她,“你是个有心机的人,可惜段数还不够高。” 沈安心先是一愣。 南宫慧笑着提醒她,“不然,我儿子怎会踢你下床?” 沈安心不语,承认这件事反而对她有利,又听见南宫慧低沉地道,“我现在需要你为我做事……” “什么?”沈安心瞪大眼珠,直觉那不是好一件差事。 “去做我儿子的贴身秘书。”南宫慧一句简洁的吩咐,震得沈安心半天没反应过来。 “贴身……秘书?”哈一声苦笑出来,沈安心脑袋发热地问,“要贴到什么程度?” 38协议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南宫慧解释道,“简单说来,你要遵守一个规定,基本准则是二十四小姐待命,随叫随到,全天为他服务,不单单是在工作上,还包括他每天见过什么女人,做了什么,你都要汇报给我。尤其给我盯住那个叫夏季的女人,听明白了吗?” 再明白不过。 南宫慧疯了,让她监视拓跋尊。 未免太挑衅拓跋尊了。 万一会意外,她会不得好死的! 沈安心玩不起这么大。 她就像只皮球,被这母子俩踢来踢去。 “少爷不会容忍我的。”沈安心虽然想稳住南宫慧,但真心不敢监视拓跋尊,她还没这个胆子。 “别太看轻自己。” 幽幽一笑,南宫慧犀利的目光转向沈安心,一字一字道,“至少你是被踢下床的,进不去他房间的还大有人在。” 南宫慧根本不给沈安心说话的权利,又接着说,“我挑你去也是有原因的,首先,我儿子的性格我清楚,他不会吃回头草,其次,能入得了他眼,让他觉得新鲜的人不多,你算一个。” “那如果,我被他赶出来呢?”这种如果是沈安心比较放心的如果,最好拓跋尊把她赶走,她也省得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我只负责送你过去。”南宫慧盯着她,“接下来看你的。” “总要给我一个期限吧?”沈安心警惕地问。 南宫慧挑眉,明确答道,“直到紫阳过门那天!” 南宫慧的意思是,裴紫阳嫁定拓跋尊! 拓跋氏,高楼,办公室先是一阵敲门声,秦容恩推开门,恭敬地道,“总裁,沈秘书已经到了。” 说的好听点是秘书,是帮手,说的难听点是监视,拓跋尊一手挥开文件,一侧的嘴角扬起邪佞的弧度。 冷眼看着沈安心小心翼翼走进来,眸光变的幽深,拓跋尊挑眉问道,“谁准你来的?” 沈安心站在门口,动也不动,无奈地看了一眼秦容恩。 “是夫人的吩咐。”秦容恩知道拓跋尊在生气。 “让她说!”拓跋尊薄唇若有似无地笑了笑,躺靠在座椅上,悠悠地说道,“沈安心,协议作废。” “你生什么气呀?倒霉的是我!”没好气地说着,沈安心本来就委屈,这时被拓跋尊吼了几句,火气也窜了上来,大声回道,“你以为我喜欢来这里?我早就知道你会黑脸,过来就跟送死差不多。还有,我不喜欢这里的气氛,我本身懂得又少。” “都是你!”沈安心别扭地望着拓跋尊,“夫人觉得我被你踢下床,在你身边安全。” 难道被看不上也是她的错? “沈安心。”闭了闭眼,拓跋尊起身,单手撑在桌面上,一手猛地按住沈安心的半边脸颊,唇亲密地贴靠在她的耳边重重咬字,“早知道,还不如上了你!” “你最好别乱来!”眼神一横,沈安心愤怒地道,“明知道我是卧底,动我你就输了,输给你妈!我提议,我们的协议继续,我不会真的做卧底,怎样?” 拓跋尊突然目光变的阴沉,原本噙着邪魅的脸上更是透着猎豹一样的嗜血气息,嘴角噙着鬼魅而邪佞地淡笑,接着缓缓说道,“识相。” 所谓贴身,沈安心的桌子在第一天就被搬进了总裁办公室。 面对大面积的文件,沈安心根本看不下去,正叹气时,拓跋尊扔了一叠文件过来,轻飘飘地说了几个字,“拿去翻译。” “这是德文,还是法文?”瞪大眼珠也看不懂,沈安心颤抖地握住文件,转头看向拓跋尊,惨兮兮尖叫,“完了!我不认识它们!” 39老本行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望着神情阴郁的拓跋尊,有些窘迫地道,“好多字我都不认识。” “你没念过书吗?”拓跋尊单手摩挲着眉尖,放下签字笔。 “上过学不代表我是全能字典!”沈安心勉强说,“我只有英文还可以。” “那好,我只说一遍!”眼神淡漠,拓跋尊隐忍地道,“不重要的文件通用德文,重要文件是英文,一分钟之内整理好交给我,不懂的去问秦容恩秘书。沈安心,如果你还想在这里好好混,记住别跟我说话,别打扰我!” “好吧。”沈安心重重地点了点头,整理文件还用麻烦拓跋尊亲自教,估计整个公司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有这种特权了。 接下来面对小山般的文件,沈安心赶紧忙起来,可她不熟悉工作内容,一个人坐在那里像老太婆一样长吁短叹。 一分钟之内按照轻重缓急排序好所有文件,相当艰难,沈安心抬头望着拓跋尊,想求助的话深深咽了下去。 他特别说过不能打扰他。 再看了看时间,沈安心咬了咬牙,立马将目光从拓跋尊脸上收回,眼睛里有着不服输,抱着文件噔噔噔跑了出去。 很快,沈安心满脸恍然大悟地回到办公室,埋头记记写写。 可遇到疑难杂症,沈安心想也不想,又冲了出去。 就这样,沈安心不停地来来回回,关门开门,跑得气喘吁吁。 “沈安心。”终于,拓跋尊冷漠地叫住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怎么了?”快速稳住身子,沈安心握紧手中的文件,撇了撇嘴说,“我知道我能力差了点,还好我有一颗积极向上的心啊,不懂就问,这不是你提醒的吗?说不懂的,让我去问秦秘书。” 拓跋尊就是觉得沈安心不老实,可从那张干净的小脸上,看不出任何说谎的痕迹。 加上沈安心忙得上气不接下气,晶莹的汗珠还挂在额头上,红扑扑的小脸满是委屈,拓跋尊狂躁的扯开领带,硬是忍住骂人的冲动。 再扭头,平淡地吩咐她,“把文件直接交给秦容恩,别再像个苍蝇一样飞来飞去!” 他的语气很差,脸色也很阴沉。 “好吧。”沈安心垂下脸,点了点头,交完文件,就好似小媳妇一样坐着,一动不动。 吵吵闹闹的动静停下,办公室终于恢复安静。 可拓跋尊居然犯贱地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拓跋尊一抬头,就对上沈安心幽怨的小眼神。 挑眉,沈安心耸耸肩,摊手,动了动口型无声地说:我这下没打扰你吧? “接电话,这个你总会吧?”拓跋尊突然问! “这个好!真好!打电话可是我的老本行啊!”沈安心立马双目放光,终于找到一丝存在感了,她走过去,兴高采烈地将座机移到自己的桌面上。 座机响了起来,沈安心看拓跋尊一眼,微笑了下,温柔接起来说道,“喂您好!这里是移动投诉中心!请问有什么,需、要……” 最后几个字,沈安心是在拓跋尊吃人的目光中说完的。 40沈佳佳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黑眸宣泄着吃人的晦暗,拓跋尊犯高血压的神色,实在吓人。 沈安心胆子小,紧张吞咽着口水,看了一眼拓跋尊,很快又不敢再看拓跋尊,忙低下头,心虚地躲在桌子下面! “我小小开了一下玩笑……这里是拓跋氏,请问您有预约吗?”按住听筒,沈安心尴尬地笑了笑。 对方愣了下,差点被沈安心玩死,然后说,“我是利丰建设代表,本来有预约,可我今天无法到现场,请转接拓跋总裁!” “好的,请稍等!” 沈安心探出脑袋,轻声对拓跋尊说,“电话。” 拓跋尊还盯着沈安心,伸手对她勾了勾手指。 沈安心立马会意地站直,按下转接键。 几乎同时,拓跋尊快速接起电话!“我是拓跋尊!” 这通电话整整打了一个早上,却没还结束。 沈安心抽出拓跋尊的时间表看了看,不得不说,他生活得真规律,十二点是标准午餐时间,下午六点是晚餐时间。 “已经十一点半了……”想了想,沈安心立马出门给拓跋尊准备午餐,也算将功补过。 二十分钟后,沈安心抱着香喷喷的饭盒推开门,“总裁,午饭来了!” “嗯。”扔下文件,拓跋尊本阴郁的脸色,稍稍缓和一些。 “四个菜,两荤两素!外加一盒免费汤!”沈安心殷勤地推开一叠文件,将小菜一样一样布好,她觉得总裁也不是好做的,至少拓跋尊一个早晨都没喘口气。 “你知道?”也许是饿了,拓跋尊搓着筷子,大口吃起来,“我喜欢中餐!” 流放国外那几年,他一直都没办法吃到这么地道的中餐。 “慢慢吃,又没人跟你抢!”想了想,沈安心取出便条记下:总裁爱吃中餐。 “你偷偷记什么?”拓跋尊不止一次看到沈安心对着他偷偷记东西。 “个人隐私!”双眸湛亮地笑着,沈安心走回办公桌,取出饭团就啃了起来。 午后,橙色的日光投射进来。 沈安心单手撑住下巴,闭着眼睛,脑袋晃呀晃,一个不留神脑袋跌在办公桌上,猛地惊醒。 “啊!谁打我?”擦了擦口水,沈安心睁开迷蒙的眼珠,只见拓跋尊依旧在认真处理公务。 拍拍脸,沈安心抓抓痒,继续冬眠。 座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接!”拓跋尊看了沈安心一眼! 沈安心暗自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再闹笑话,但不等她开口,对方先一步道,“我找拓跋总裁,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 这道声音…… “请问您有预约吗?”眼神恍然,沈安心机械地道。 接着,过了好一会,听筒里传来明显鄙夷的声音,“沈安心?” 果然是她,沈佳佳。 沈顾安挂在最边上的宝贝女儿。 沈安心异父异母的姐姐。 “开什么玩笑,你怎么接了这通电话?”沈佳佳怎样也想不通,最后哈一声笑了出来,“我找拓跋尊,马上把电话给你们总裁!” 绵软的声音,惹人怜惜。 沈安心却不喜欢,她总能听出一股命令和不屑。 “总裁不在,不过我可以帮你预约。”旋转着签字笔,沈安心本职地道。 没想到下一秒,沈佳佳一手握着手机,直接将总裁办的门推开,“预约?” 沈安心就知道,沈佳佳不是简单的对手,她无奈看拓跋尊一眼,急忙站直,堵在门口,“抱歉,没有预约的话,我们总裁不方便。” “有你什么事?”沈佳佳幽恨地看她一眼!她就知道沈安心会骗她! “抱歉,如果您不配合,我只能叫保全上来了。”沈安心看过秘书手册,从秦容恩那里学过一些。 41没空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沈佳佳走近一步,刻意压低声音说,“马上给我让开。我找你们总裁有要紧的事,我可以当做不认识你,你也把我当成陌生人就好,但是眼下,别拦着我。” “我不为难你,那你也别做为难我的事,让你进去还得了,我站着就失业了。”沈安心摇了摇头,态度坚决。 “我可以帮你预约,如果你要硬闯,我就只能叫保全哥哥上来了。”当着拓跋尊的面,沈安心大声对沈佳佳说道。 沈佳佳眼神一跃,她从来没有看过沈安心这么理直气壮的样子,哪里像从前那只任人欺负的绵羊。 因此,沈佳佳竟然一时间想不出回嘴的说辞。 沈佳佳气得不说话! 毕竟她理亏! 看样子,沈佳佳气坏了吧? “请回吧。”沈安心笑着眨了眨眼睛。 “沈安心!” “小姐,怎么进来的?”这时拓跋尊倒是走了过来,伸手推开沈安心,望向沈佳佳,他记得沈安心有个异父异母的姐姐。 既然查不到沈安心的资料,不如从这个姐姐身上下手。 沈佳佳挑眉,别有意味地看向拓跋尊,柔声道,“我就说,我是拓跋少爷的新欢,下面那些人,立马恭恭敬敬放我进来了。” “我不记得交过这么漂亮的朋友。”拓跋尊漫不经心地说着,沈佳佳笑得更妩媚了。 色胚!沈安心冷着眼睛。 拓跋尊沉思了一下,扭头去看沈安心,“倒两杯咖啡送来。” “好。”沈安心耸耸肩,倒了两杯咖啡送来。 “新秘书吧?”别开脸,沈佳佳没接过咖啡,向拓跋尊问道。 关你什么事! 沈安心哼了一下,却不小心将其中一杯撒在了拓跋尊的衬衫上,甚至那褐色的汁液跌在了他的西裤中央。 沈安心瞪大眼珠,“哎呀,总裁你怎样,没被烫坏吧?” 拓跋尊低头望着那尴尬的位置,二话不说,立马扯开衬衫离开! “总裁,确定没事吗?要不给你找个医生?”沈安心真心诚意地追问,“放心我会偷偷找,你到底需要不需要?” “闭嘴!”拓跋尊气得想抓住沈安心,骑在身下打成猪头! 门关上! “他玩过你几次?” “什么意思?”沈安心转过头,看向沈佳佳。 忽而,啪…… 一个耳光毫无预兆地甩在沈安心的脸上。 左脸一疼,沈安心伸舌头舔了舔,并不意外,反而笑了笑,“有话就直说吧,这一巴掌我先记着,总会想办法还给你。” “沈安心,你玩够了没有!你从小就成绩差,一直在我后面,只上过三流大学,打死我也不信你能靠真本事留在这!”沈佳佳双手抱臂,可笑地睨着沈安心。 “这么快现原形啊?是嫉妒吗?”沈安心不以为意,她早就习惯和沈佳佳针锋相对。 “你不要脸,我还要!”没想到沈安心这么得意,沈佳佳再扬手、 再白白被甩巴掌就是猪。 沈安心提前截下她的手臂问,“你来做什么?” “无可奉告!”沈佳佳高傲地别过脸,“谁知道你会不会使绊子?” 想起什么后,沈佳佳又讽刺地道,“当年你也说谎了吧?就因为爸多照顾我一点,就栽赃,质控爸绑架了你,为此爸坐了五年牢!沈家也摇摇欲坠,沈安心,你就是来报复我们沈家的!你会遭报应的沈安心!” 对于五年前的事,沈安心不想再提,比起五年的牢狱之灾,她受到的伤害没人知道。 五年…… 五年前发生过什么? 先是一愣,拓跋尊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没空,沈小姐请回!”拓跋尊看向低着头的沈安心,一眼就能看出不对,沈佳佳竟敢动他的人? 42他想玩什么?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阴沉着一张脸,仿佛忘记沈安心刚犯过错。 沈佳佳皱眉,尴尬地憋红一张脸,难以消化拓跋尊突然翻脸。 沈佳佳咬着牙,看了一眼同样吃惊的沈安心,再看了一眼拓跋尊,恭恭敬敬地道,“抱歉,这次是我来得太唐突,可事出必有因,希望你能理解,大人不记小人过。” 沈佳佳这话说得很有空间,既抬高拓跋尊,又委婉表明她的做法别有内情。 但拓跋尊却并不买账,对沈佳佳笑了笑,“跟我的秘书道歉。”在他的地盘,动手打他的人,有没有搞错? 斧头帮也不敢这么嚣张。 沈佳佳被噎住,隐忍地望着拓跋尊。 在拓跋尊不高兴的时候,沈安心聪明地不插嘴,她说话只能起到反作用,她也有自知之明,拓跋尊帮的不是她,他要的是他自己的面子。 惹恼拓跋尊,等于找死,沈家也别想站起来,这个道理沈佳佳懂。 沈佳佳来这就是为了和拓跋氏合作,她立马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堆满微笑地致歉,“沈秘书,刚才我很抱歉。” 沈安心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拓跋尊不说话,看向沈安心。 沈佳佳那样子,分明要哭出来,沈安心就望着沈佳佳,硬邦邦地说了两字,“没事。” 沈佳佳一走,办公室又恢复安静。 下班后,沈安心接到了沈佳佳的电话,沈安心看了看走往车里走的拓跋尊,刻意放缓脚步。 “不管怎样,你现在也姓沈,看到我还要叫一声姐姐的。”听筒里,沈佳佳的声音带着哽咽,“下回跟我斗,不要带上男人!这算什么本事?” “就你这态度,不像在求人办事。”沈安心有数,沈佳佳突然出现一定有目的。 “好!既然你明白,我也懒得跟你绕弯子!”沈佳佳擦了擦眼泪说道,“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不过你成了他的秘书,就有办法让我跟他碰面!” 沈佳佳,她从来就是被宠坏的样子。 “沈佳佳,你给我记住,我不欠你什么!”沈安心听见拓跋尊在不耐地按车铃,正要按掉手机。 “人在做,天在看!”沈佳佳冷着声音说,“如果没有沈家,你当初连饭都吃不上,也根本没脸在这里活,现在沈家出了危机,你就这么冷眼旁观,小心遭报应!” 头脑一阵昏眩,沈安心按住额头,不想再和沈佳佳争论,沈家的人早认为,沈顾安坐牢全是她沈安心的错。 顿了一顿,沈安心稳定紊乱的声音道,“明晚七点,帝豪酒店有一场盛大的宴会,他会去,请帖你自己搞定!” 回到别墅,沈安心定时向南宫慧汇报拓跋尊的所有情况,她知道,拓跋尊就在不远的地方一直看着她。 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第二天。 夜,凉如水。 美容店外,两列打扮时尚光鲜的男男女女对着停下的车身恭恭敬敬地低头喊道,“拓跋少爷。” “嗯。”拓跋尊懒懒应了一声,将沈安心从车里拽了出来。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沈安心吃惊地望着面前这一堆人,随即疑惑地看向拓跋尊,这男人又想玩什么? “一个小时。”拓跋尊冷冷扫了沈安心一眼,冷冷对众人发话。 “是。” 沈安心还没明白过来,就被当成宠物一样,被人抓进换衣间,从头到脚换了一件又一件。 接着又被按在沙发坐垫上做头发,经历反复的洗剪吹,不断换造型。 她终于明白,拓跋尊是要带她赴一场晚宴。 43做你的女伴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她身上这套黄色礼服,是迪奥专属设计师冬季刚发布的新款,前一秒从法国空运回来。 柔.软的布料,奢华璀璨的钻石点缀,富有质感的泡泡裙摆设计,将她塑造成优雅高贵的女伴形象。 沈安心的长发被盘起,肩胛慵懒地扑撒一些鬓发,整个人散发出几分慵懒、性.感、妩.媚。 加上精致的妆容,唇边的微微一笑,显得迷人,诱.惑。 当她对上立体镜时猛地愣住,这个样子……好像是在做梦。 所有女人心中都有的那种梦。 沈安心有几分恍然,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男人。 一瞬间,那张脸,从冷峻变得温柔,从拓跋尊变成了唐律。 她忘记提起裙摆,着急又失神地往前走,轻轻摸着镜面,一次又一次。 “拓跋少爷……”不知是谁唤了一声。 镜子里那张脸突然又变了变,从唐律变成拓跋尊。 沈安心这才看清,一直都是拓跋尊。 她垂下浓密的睫羽,藏住思念。 拓跋尊稍稍打量她裸.露在外的美背,牛奶白的肌.肤让他喉.咙一哑,他却暴躁生气! “沈安心!我叫了你好几遍都没听见!在乱想什么!”气急败坏地扯着领带,拓跋尊口吻不善! 原来她之前一直在走神。“我在想,礼服这么漂亮,估计很贵吧,可不能弄脏弄坏。”眼神一跃,沈安心立马抬头,对着镜子照了照。 “表情不像!”拓跋尊将领带扔在一旁,大步走过去,转过她的脸,黑眸审视着她。 拓跋尊这般自傲,沈安心担心被他看出端倪,硬是皱眉,别过脸,“我的表情就是和别人不大一样!” “骗鬼!”拓跋尊咬牙,再按住她的脸,看紧她! 对上那双深潭,沈安心有些窒息,于是抬起手后背,对着裙摆上的布料就是一咬。 为了转移话题,沈安心咬完钻石后,又天真无邪地问! “这些好大好大的钻石,难道都是真的?” “口水,真脏!”拓跋尊一眼嫌弃地抽手,“沈安心,把嘴巴擦干净!” “ok。”沈安心吐了吐舌头,开始精心地补口红。 “拓跋少爷,您看如何?”造型师们颇为得意地把沈安心推到拓跋尊面前。 “我看看。”拓跋尊咳嗽两下,抬起深邃的眼,转头看过来。 黑眸从她乖巧的发,闪亮的眼,小巧的鼻染,一直落在她粉粉的唇角上,拓跋尊轻轻弯唇,眸子里漾着一丝满意。 保持着弯唇的动作,拓跋尊眯眼,再往下看去。 一接触沈安心胸.前若隐若现的丰.盈.起伏后,黑眸不由得一深。 “换!”拓跋尊双.腿交叠地倚靠在沙发垫上,冷着眼睛说,“干不了这一行的都给我滚!” 妈蛋,这些造型师,都不想在圈子里混了! 把他女人装得这么妖.气.性.感,他这样有自制力的都想入非非。 特别是那沟壑…… 他都没仔细看过,怎么能便宜别的男人。 拓跋尊翻脸比翻书还快! 但没办法,顾客是上帝! “拓跋少爷,还请稍微明示一下……您喜欢什么风格?”众多造型师慌了神,他们都觉得这造型没问题,可以直接走红地毯。 “我就喜欢这样的。”沈安心忍不住插嘴道,干嘛要换成拓跋尊喜欢的,她不信打扮成这样,还会给他丢脸。 拓跋尊眯眼,看着她,“我喜欢不风.骚的。” 44很纯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这意思是,她打扮得很风.骚? 泥煤,你才风.骚,你全家都风.骚! 涨红脸色,沈安心一跺脚,气鼓鼓地看向拓跋尊,“你怎么说话呢?这叫成熟好不好?” “可你不适合!”这女人还有脾气了? “我就觉得挺好的!”她一来气,羞红的脸更惹人注目。 “乖,听我的。”拓跋尊立马眼神一暗。 “男的都他么滚!女的留下!”过于轻佻干练的字眼,透着让人喘不过气的霸道,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沈安心,看着她微启的唇和羞愤的神情。 至少有一秒,她吸引了他的注意。 菲薄的冷唇浅扯出玩味的弧度。 那样的弧度,霸道的姿态,让沈安心的心底有着一种莫名的情愫在蔓延……她狐疑地望着他。 望着他走近。 “头发做成黑长直。” 大手暖暖贴在她的脸上,拓跋尊对其余的造型师吩咐,“给她换条白裙子,去掉首饰,总之要看起来很保守,很、纯……” 拓跋尊刻意加重纯这个字。 拓跋尊,你喜欢纯的? 装什么! 沈安心险些冷笑出来,硬忍住才没破功。 可她的笑意没逃过他的眼睛。 他俯身,温暖的气息萦绕着她。 “内.裤也换成卡通的,唐老鸭或者米老鼠,我喜欢这种调调。”趁沈安心发飙骂人前,拓跋尊一口舔.住她的耳,“乖,去换。” 先是一愣,沈安心过激地推开拓跋尊。 “拓跋尊,你禽.兽不如!”然后噔噔噔红着耳根走进换衣间。 宴会于七点准时开启,拓跋尊显然迟到,出场却依旧高调,惹人注目。 作为拓跋尊的女伴,沈安心格外吸引视线,她有些……紧张,腿软。 “别怕。”拓跋尊改为主动握住她的手。 沈安心看了拓跋尊一眼,光线十足的宴厅,让今晚的他格外亮眼,她努力做到目不斜视,“你这样看,挺帅的。” “你也过得去。”拓跋尊心情很好,紧紧揽她的腰,往他胸.前一靠,“有没有做女伴的自觉?靠我近点。” “轻点。”沈安心啊一声惊呼,栽进他的怀里,他就笑着,继续往里走。 两人亲密的姿态,遐想无限,周围议论纷纷。 拓跋尊太熟稔别人惊羡的目光,在人群中游刃有余地周旋。 “我先去吃点食物。”沈安心站定脚跟后,视线扫了扫,发现沈佳佳正朝她这看,手轻轻从他臂弯里抽开。 拓跋尊他们聊战略,聊合作,她半点听不懂,况且她的确是饿了。 “嗯。” 敷衍般地哼了一下,拓跋尊停止与人寒暄,放下酒杯后,扭头,习惯性伸单手撩.开她的发丝,露.出一截香.肩。 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在隐隐诱.惑着他。 不是香水,他确定是体.香。 薄唇忍不住吻了吻她的侧脸,他低声问道,“你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这么香……” “我不用那么高级,我用香皂!”沈安心骄傲地说。 “回头陪我去超市买。”拓跋尊说完,长指按在她的腰上,示意她离开,“既然是我的女伴,给我注意身份,等下别看见男人就迎上去。” “我知道!”不悦地皱眉,沈安心掉头就走。 拓跋尊不放心回头再看了她一眼,唇角竟然挂着一丝宠溺。 他看着她的目光……好像恋上猎物的野兽,将会变得多么疯狂。 45查下去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从侍者的托盘中拿走一杯酒,放在手里,时不时淡饮一口。 不久,手机震动起来。 “总裁。”是他的首席秘书秦容恩。 “什么事?”薄唇抿得很紧,拓跋尊冷酷地质问。 “总裁……我查到了有关沈安心小姐五年前的那起绑架案件,这件事还要继续往下查?”绑架案是直接导致沈顾安入狱的诱因,却不是南宫慧找沈安心代孕的缘由。 直觉告诉秦容恩,如果在绑架案上坚持不懈,会走错方向。 “绑架案?”拓跋尊扭头,望着食物专区正鬼鬼祟祟豪吃,也突然看向自己的沈安心,按了按眉头。 沈顾安坐了五年牢,那件事已经算了断。 “先继续查……”拓跋尊淡然地按掉手机,正转身离开,眼前豁然探出一张妆容精致且有点面熟的脸孔。 “拓跋少爷……” 拉长尾音的一声娇嗲,足以令天下男人为之魂.酥.骨.软,沈佳佳走来,单手抚着拓跋尊的领带,拍了拍,“真巧,没想到能在这遇上。” 拓跋尊望着沈佳佳火.辣的身材和漂亮的脸蛋,唇角若有若无地勾.了一下。 在商场在爬滚好几年熟谙周旋之道的沈佳佳很会察言观色,看到拓跋尊唇.角一勾,证明他愿意与自己攀谈。 “拓跋少爷,上回在办公室闹得很不愉快,在这里我先干为尽。” 纤细白.嫩的指先支起酒杯,再妩.媚仰头,沈佳佳喝酒的动作很性.感.撩.人,老道得不像在喝酒,更像喝白开水那样平淡。 “想不到能在一个宴会上再遇到,可见我们多么有缘……你说呢?”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歪过脸颊,媚.眼.如丝地望着他促狭深邃的双眸,暧.昧地一笑。 相比第.一.次见面,这一次,沈佳佳的表现相当完美,不急不躁。 他并不赏脸所有宴会,她碰巧出现,在相同的时间遇上的确有缘,不过是人为还是天意,不用解释更好。 “你叫……”拓跋尊闲然地站着,仰头喝光杯中的酒,微拧着眉头想了想,想不起来,就问,“你叫什么来着?” 她倒不生气,“沈佳佳,佳人的佳。” “哦,佳佳小姐。”拓跋尊慵懒一笑,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沈小姐是哪里人?” “你貌似对G市很感兴趣……”眼神一跃,沈佳佳聪明地问道。 “因为不是很熟悉。”拓跋尊强势地拿捏控制权,言辞中不肯透露一丝,沈佳佳猜不透他的意图。 “G市正好是我的家乡,等忙完手里的大案子,我可以陪你去玩,做你的导游。”顿了顿,沈佳佳试探地道,“拓跋氏最近的‘景’工程,做的很大,我们沈氏也在着手投标,如果能成功,是最大的幸运。” 拓跋尊清楚,沈佳佳的来意是‘景’工程,这场策划耗资二十亿,动心的人不在少数。 沈家为了打翻身仗,准备一搏生死。 “我先过去和几位长辈说说话,失陪……”拓跋尊冷着眼色,转身离开。 细微的探头在这一瞬瞄准他。 拓跋尊警惕性极强,一手挡开,脸色阴晦不明,黑眸扫过众人,一眼找到肇事者,食指直指她的脑袋,“该死的女人!你拍我和沈佳佳做什么?” 该死,被发现了! 沈安心拔腿想跑。 “沈安心,你给我死来!” 46吸引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话落,拓跋尊一个屈指的动作,声音淡漠,“抓住她!” 立即有人关上大门! 路也被堵死! 根本不给她留活路! “Take-it-easy(放轻松)。”两位衣着黑色制服的黑人保安先拿走她手上的作案工具……手机。 然后分别从两侧按住她的肩膀,魁梧的身材,犀利冷漠的眼神,让沈安心看一眼就吓呆了。 摇了摇头,她无法easy起来。 “保全大哥,万万别揍我,我和他认识的!” 只有拓跋尊先easy,她才能真easy。 想到这里,沈安心直接抖腿竖起双手投降,硬着头皮转头看向拓跋尊。 “喂喂喂你先别生气!我之前不知道你不喜欢被人家乱怕,我只是崇拜你,想留点照片当回忆……真的!” 跟他装傻是么? “站着别想动!” 拓跋尊伸手推开一脸吃惊的沈佳佳,无视众人看戏的表情,一步一步走到沈安心面前,笑着看向她! 他拥有模特般高大完美的身影,笔直的双腿,西装早换下,露出银灰色衬衫,解了前三颗纽扣,配上冷峻的五官,魅惑深邃的瞳仁,眼底迸出伤人的寒光。 “你想干嘛?”沈安心暗叹一声妖孽,又带着偷拍的心虚,下意识后退一步。 “你怕什么?!”看着她的样子,拓跋尊眸子里原本的暗沉,被一丝促狭所代替。 “你说话大喘气!吓唬人!”沈安心认真地道! “那我温柔一点?”拓跋尊邪魅一笑,伸手将沈安心带进怀里,“跟我过来……” 他的笑显然带着算计,沈安心剧烈地挣扎! “不要!不要!我不要!” “乖乖的别闹了。” 拓跋尊刚提步走又转身,特意从保全手中拿走沈安心的手机,对宴会众人道,“我女人闹脾气,你们慢慢玩,我先失陪一下。” “女人,我们来算算账。”他低沉在她耳边呵气,直往休息间走。 袁亦雪好不容易从母亲那脱身,忍不住失声尖叫,“哥!尊少爷是不是要杀人啊!他到底要对我们家安心怎么样?” “不清楚。”袁亦城无奈地摇头。 “不行!我不放心,我要过去看看!” 袁亦城适时地拦下妹妹,“别添乱!你留下,我过去看看!” 门关上! “又背着我偷.偷.摸.摸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双大手将她摁在门板上! “俊男美女,赏心悦目,我想拍几张做纪念不行嘛?”身体被钳制,冷漠的气息一直包围着她,沈安心难受得要命,咳嗽着保证,“我下次不敢了……” 拓跋尊眼底一暗,闪过火光,他当时没有细想,现在回忆起来,沈安心当时拍的并不是他和沈佳佳,却是站在他左侧的名媛。 拓跋尊再拿出手机,翻到相册那栏,果然,所有和他说过半句话的女人,都记录在册! 沈安心,我差点忘记你是南宫慧的卧底。 沈安心,你好样的! 沈安心一看拓跋尊那愤愤不平的小眼神,便知不妙。 “我讨厌这个女人,胸大无脑!还老是色.眯.眯看着你!都不知道把你YY成什么样子了。” 沈安心再指着另一张照片上的女子,恶毒地说,“还有这张,我觉得她的妆太俗,恶心!实在看不下去!我回头想用美图秀秀给这几个化熊猫眼!” 说着,沈安心低着脑袋往他怀里挤,嗲声嗲气地道,“总裁你这么有眼光,才不会看上这些有胸没脑的女人,哦?吃过了山珍海味,偶尔试试小清新也是不错的,哦?” “沈安心……” 拓跋尊眼神一跃,单手按开她的脸,对上她谄媚的笑脸…… 长腿突地往她身下挤过去,长指划过她裸.露在裙.摆之下的肌.肤,“多露点,也许能吸引本少爷的注意……” 47接吻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他的手像一块冰,又仿佛一团火焰。 温柔的气.息在沈安心周边蔓延开来,她的身体微微的发.热,本能扭.动了一下。 “有感觉了?” 拓跋尊因为她突然的动作,噙着她的下颚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跟前,摸着她的半边脸颊,低喃地质问,“是不是?” 迎视那双魅惑的眼神,沈安心蹙眉,想别开脸却不能,有些慌。 她不知道。 脑袋突然空了,空得吓人。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拓跋尊的问题。 他会蛊惑女人,更是感情高手。 她完全不是对手。 “我等下把照片删了,以后绝对不开你玩笑,饶了我这一次吧?”对他讨好地笑着,沈安心咬唇,试探地问。 拓跋尊微微蹙眉,突然厌恶她谄媚的样子,摩挲着手机,黑眸陡地一沉。 “新买的?” “嗯。”沈安心笑得僵硬。 如果拓跋尊知道,她刷他的卡,特别买了为南宫慧办事的作案工具,不知他会不会气到吐血。 “沈安心,你笑,继续笑!这事还没完……”话落,拓跋尊收好手机,手掌微微用力,紧接着‘唔’的一声闷声传来,沈安心的下颚被捏.痛。 冷冽的薄.唇压了上来。 拓跋尊望着那双干净的杏眸,肆意倒.弄。 “唔……” 沈安心发不出声音,感受到这个吻充满掠.夺和霸.道,唇.舌被吮.吸得发.麻,她极力想推开他,却抵不住他的强势。 半眯着眸,拓跋尊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扔在床上,颀长的身体覆盖下来。 “唔!”沈安心挣扎着扭头。 她此刻的身子一半在床.上,一半悬空地挂着,肩头被他的大手托住,完全使不上力气。 慌乱之下,她抬脚胡乱踢着,可是,很快的,就被拓跋尊用手按住。 一丝丝电.流顺着他火.热的掌心传来。 继而来的是内心的颤栗。 沈安心缺氧了般,只想要一口呼吸,手在不知不觉中落在他身前,面色绯红,茫然飘渺,“唔……” 她的声音,隐隐透着臣服,令他很满意。 结束了这一吻,拓跋尊平静下来,突地睁开眼,望着身下的女人。 看着她笨拙到不会呼吸,就轻轻地伸手去碰她的额头,抚摸她的发丝,“都不会接.吻么?唐律……这个男人没教你?” 唐律…… 两个字,轻易让沈安心回神。 “你,你干嘛,问这么私人的问题?!”沈安心立马推开拓跋尊,视线很乱。 明亮的眸变得深邃,拓跋尊按住她的肩头,又压了下来,“忘记他!” 沈安心闭了闭眼。 “听话,忘记那个人……鸭子这类人,最无情,你永远不会得到他的,除非你花钱,去买,买他的人。” 这是我的事! 关你什么事? 沈安心很想有气势地回过去,喉咙却一阵难受,发不出任何声音。 拓跋尊的提议,她不是没试过。 那一次,唐律直接把钱全部扔在她脸上,让她滚。 她的爱一直很卑微。 卑微到,连靠近他都不敢。 “只要他过得好,就行了。”过了会,沈安心轻松地说。 “也是,你什么都没办法给他,钱,梦,权利……即便是刹那欢愉。” 她的身体都不属于唐律,还想着唐律做什么? 想到这一点,拓跋尊竟然觉得安心,将她抱在大.腿上,“我教你……接.吻……” 48告诉她,我在做什么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他像逗弄小宠物一样抱着她,薄唇轻轻覆在她的,时而深入,时而轻缓,让人迷茫又迷恋的温柔。 “看清楚!我是沈安心!”沈安心瞪圆眼珠,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不轻,半天才反应过来。 拓跋尊只敷衍哼了一声,“我知道。” 他知道? 知道还吻她? 她的甜美令他满意,唯一不足的是她的笨拙。 不过,正是这种笨拙,却让他有了触碰的兴趣。 “乖,把舌.头伸出来。”他习惯性掌控一切。 “流.氓!”不稳地呼吸,沈安心躲避般后仰着脸,伸手挡住他的追逐,“你讨厌!” “听话。”拓跋尊皱眉,伸手掐住她的腰。 “快把手拿开!”沈安心怕痒,扭起细腰,在他的怀里挣扎不停,一张小脸绯红起来。 拓跋尊忍不住又要低头咬.她,这时手机音乐响了起来。 “别闹了!是夫人的电话!”沈安心突然一惊,急忙和拓跋尊要走手机,按下接听键。 “沈安心!你居然偷懒!”不等沈安心开口,南宫慧低沉地道。 “没有啊夫人……”沈安心先是看了一眼拓跋尊,拜托他不要出声,再恭敬地回答南宫慧,“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冷冷地哼了一声,南宫慧大声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儿子今晚没回家?你又在什么地方?有情况为什么不报告给我?” 不难想象,南宫慧一定又坐在客厅里,双手抱臂拿着手机质问沈安心。 “我忘记说了……”沈安心皱眉,拓跋尊平常也有晚归的时候,南宫慧已经走火入魔地想掌控拓跋尊。 顿了一顿,沈安心看拓跋尊背过身,于是继续说,“总裁今晚有应酬,我也在现场,之前和合作商说话,没机会拿手机。” 饶是再不高兴,听了沈安心的话,也缓和几分。 “提醒他少喝点。”南宫慧说完,沉暗下视线,突然问,“他最近,是不是还放不下那个叫夏季的女人?” “没!”沈安心想也不想就说,“总裁一直在忙工程上的事,没时间和夏小姐联系,夏小姐也没主动联系。” 抬头,沈安心发现拓跋尊后背微微一怔。 “别的呢?”南宫慧眯起眼睛,她儿子她清楚,不会这么收心。 “对了,我这里,有几张……照片,我马上用手机发过去。”沈安心刻意压低声音,但她知道,拓跋尊还是听见了。 闭了闭眼,沈安心硬着头皮继续说,“暂时没查出是哪家小姐。” “嗯。”南宫慧挑眉,显然对那几张照片感兴趣。 沈安心按掉通话,翻到相册那栏,看着键盘上的发送二字,手指有些颤.抖。 冰凉的长指先一步点下发送按键。 沈安心抬头,意外地望着拓跋尊。 “以后做这种事,别让我知道。”拓跋尊也望着她,玩味地笑了笑。 从这声笑,沈安心知道他心情不好,没人喜欢被掌控,被监视,特别是他这样不可一世的男人。 “对不起……什么都不做,我怕夫人会怀疑。”沈安心低着头解释道。 “那你,敢不敢告诉她,我在做什么?”伸手摸着她的脸,拓跋尊猛地捏住她的下颚。 “什么?”瞪大眼珠,沈安心狐疑地望着他。 双.腿压.在床上,拓跋尊再猛地俯身,去啃.咬她诱人的雪颈,另一手在她的身体曲线上游走,“你敢不敢告诉我妈,你现在就在勾.引我?和我躺在同一张床.上……” 49他的气息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他的力道很重,很快在她的脖子上面留下痕迹,黑眸一直望着她。 他厌恶任何算计他的人! 特别是沈安心。 这个留在他身边的女人。 闭了闭眼,沈安心不做挣扎,几乎咬破唇,忍住求饶的声音。 在拓跋尊和南宫慧之间周旋不容易,这是她早料到的事。 以后,我不会让你受伤,我有办法让你脱身…… 这是他给过她的承诺。 还好她也没当真。 可心里还是会有些失望。 恶魔的惩罚突然停了下来。 “提醒你,站错队的后果是,哪都讨不到好。”不知道是因为不忍心还是佩服她的隐忍力,拓跋尊替她拉上衣服。 “下次别让我生气。”说完,他安抚般吻了吻她的额头,起身离开。 门被关上! 沈安心睁开眼,摸着额头上存留的他的气息…… 公司,茶水间。 秦容恩端着咖啡,慌神地看向窗外的蓝天…… 没有资料,一切空白,沈安心…… 皱眉,秦容恩低头,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针,正欲离开。 “秦秘书!”沈安心笑着走过去,叫住了她,而后问道,“你在看什么呀?” 秦容恩扭头,看了看沈安心,回以微笑,“休息了一会……” “总裁比较挑剔,只喝磨出来的咖啡,要习惯他的习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说着,秦容恩将煮好的咖啡递给沈安心。 “谢谢谢谢!太谢谢了!有空我请你吃饭啊!暂时赶时间我先走了!”沈安心求之不得,端着咖啡笑着离开。 再快速冲进总裁办,“你的咖啡来了,注意烫。” 头也不抬,拓跋尊端起来就喝了一口,咖啡不烫不冷,温度适中,他抬头,看了沈安心一眼。 “好喝吧?哈!不是我的功劳,是秦秘书煮的。”沈安心咳嗽两下,心虚地说! “今晚我约沈佳佳。”拓跋尊突然吩咐! “哦……”微微蹙眉,沈安心却没多问,立马下去安排。 环境别致的西餐厅。 “我喜欢这杯波尔多,年份虽然近,但口感依旧柔顺细致,风情万种。”轻轻抿了一些,沈佳佳放下精致的高脚杯。 “再试试鹅肝酱。”拓跋尊笑着道。 挑眉,沈佳佳便切下一小块鹅肝酱,小心翼翼放在嘴里,细嚼慢咽地吃着。 残留的红酒香醇,配上鹅肝酱的浓郁香味,她满足地看向拓跋尊,星眸灿烂,“很美味!” “佳佳小姐满意就好。”拓跋尊也执起红酒淡淡饮了一口。 “我猜,你并不喜欢和我同进晚餐。”沈佳佳笑了笑,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妹妹成了你的秘书,不过我不得不说,也许她能力不够……” 拓跋尊抬头,黑眸看向沈佳佳。 沈佳佳就说,“我没别的意思,毕竟我是她姐姐,做什么说什么都是为了她好,也是为了了解她的情况。我只有这一个妹妹,虽然没血缘关系,但原本,我跟她的关系很好,只是后来……” 说到这里,沈佳佳顿了顿,酝酿了几分感情,又接着道,“因为一个叫唐律的男人,我和妹妹才会变成现在这样,见一次都剑拔弩张……” “很老套的剧情,是不是?”眨了眨眼,沈佳佳再看向拓跋尊,“感情良好的姐妹俩爱上同一个男人,从此变成仇人……” 50在找一个人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期间,沈佳佳表情苦涩地说,拓跋尊不动声色地听。 他约沈佳佳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通过沈佳佳了解沈安心的过去。 可现在,沈佳佳故意扯出唐律。 好似在暗示唐律和沈安心之间不简单。 看来,沈佳佳看错了他和沈安心的关系,以为沈安心是他的新欢。 “唐律?”拓跋尊稍微蹙眉,没戳破什么,配合沈佳佳演戏,仿佛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般惊讶。 “他是我在高中时期的一个学长,也是我的初恋,甚至我们上了同一所大学,如果不是唐家后来出了商业危机,也许我已经和他结婚了。” 对于唐律的身份,沈佳佳只轻描淡写,在刻意回避什么。 笑了笑,沈佳佳喝了一口红酒,又接着道,“那个时候早恋怕被家里人发现,兴地下恋,我很小心翼翼经营那份感情,和他的事,谁也没说。安心意外知道他和我在一起后,她很震惊,很无法接受,跟我的关系就开始慢慢疏远。就连,我和她吵架,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见拓跋尊饶有兴味,沈佳佳摇了摇头,继续说,“不过,我却也不怪安心,毕竟那个时候她还小,不懂事,又任性,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爱。” 拓跋尊轻声道,“你真大方……” “因为我也知道,我实在不能掌控安心的感情,况且她的喜欢那么冲动,加上她当初喜欢唐律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我没办法斩断她的心。” 顿了顿,沈佳佳却突然加重语气道,“可有一次,安心用我的手机约唐律,利用我的身份,偷偷和唐律见面,这种事不止发生一次,唐律知道那是安心的恶作剧之后,他很不高兴,为此我找妹妹谈话,想说服安心不要再这么做,那天安心大哭,和我发生了很严重的口角,彼此动了手,结果大家都闹得很不愉快……” 说到这里,沈佳佳含情脉脉地望着拓跋尊,“抱歉,我想我喝多了,有点失态。” 暧昧的灯光将气氛烘托得曼妙梦幻,沈佳佳的笑也变得风情万种。 在这种情况之下,拓跋尊却始终保持清醒。 他记得沈安心偷拍他时,特意漏掉沈佳佳的照片。 这说明……沈安心不想给沈佳佳添麻烦。 “我会派人送佳佳小姐回去,不用担心喝醉。”拓跋尊轻扯薄唇,再似无意低沉道,“看来,那位唐先生也是G市人。” “是。”沈佳佳挑眉,拓跋尊不止一次提起G市,仿佛在对她暗示什么。 拓跋尊,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和唐先生还有联系?”拓跋尊轻声问,如沈佳佳所说,她和唐律是真爱,她应该知道唐律的处境。 “这是他的私事,很抱歉我不方便说。”说着,沈佳佳暗了眼神,又挑了挑眉头,试探地道,“既然拓跋少爷对G市这么感兴趣,不如我们把旅行提前?那里是我的故乡,我想,我会是一位合格的导游……只是,你方便吗?” “当然。”拓跋尊想也不想说道。 却又绅士一笑,“还是不了,我看佳佳小姐心挂‘景’工程,我也不想耽误你的时间。” 优雅起身,拓跋尊慢条斯理地系上西装纽扣,淡声道,“我司机会送你回去,佳佳小姐,再会。” 拓跋尊单手插在裤袋里,悠然侧身离开。 沈佳佳脸色一变,她狐疑地望着拓跋尊的背影,突然问道,“拓跋尊,你是不是在找一个人?” 51总裁,是你的肥皂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后背微微一怔,拓跋尊停下脚跟,瞬间将表情掩饰得很好,声线随性地问,“何以见得?” “凭一种感觉,女人的直觉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找到那个人。” 这种认知,令沈佳佳亢奋地起身站直。 也许,她可以和拓跋尊谈一场交易! 她帮他找他想见的那个人,他将合作权利交给她,她必定会不择手段达成目的! “寻仇人,貌似自己动手比较方便。”拓跋尊失笑,“佳佳小姐,我们下次再约。” 沈佳佳脸色煞白,她本以为拓跋尊对G市很感兴趣,结果拓跋尊的言辞,狠狠打脸,她都想错了。 这已经是沈安心第九十九次叹气。 她抬头,望着空荡荡的办公桌,拓跋尊上个厕所这么费劲? 把弄着手中的肥皂,沈安心撇撇嘴,放进抽屉里,锁上! 她才不是故意讨好拓跋尊,才去买肥皂的! 只是好心帮他代购! 手机音乐响起来,是私人电话,见周围没人,便顺手按下接听键。 “我在上班!有事请长话短说!” 闻言,沈佳佳开门见山地道,“你听过‘景’工程吧?” “我知道,沈氏想借投标,赢得我们公司的案子,打一次漂亮的翻身仗。” 如果沈安心都不清楚这事,就白在拓跋氏待了这么多天。 关乎二十个亿的‘景’工程,绝非一朝定论,谁也不知道笑到最后的是谁。 “这一口一个你们公司的,说起来多好听,沈安心,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也姓沈?”沈佳佳重重咬唇,“这,是唯一让沈氏重振旗鼓的办法!” “不……你讲错了!”摇了摇头,沈安心道,“这只是一次捷径!如果你想让我说服拓……” 沈安心还想说什么,却听见一阵脚步声,立马合上手机,关机,憋着一股气看向门板。 几乎同时,秦容恩一手推开门,一手抱着一叠文件,伴走在拓跋尊身侧。 “总裁,这些是‘景’工程的资料,去掉一些黑名单,还剩下二十八家投标公司。” “放这。”拓跋尊指了指办公桌。 “好。”秦容恩放下资料,再看了沈安心一眼,点头离开。 沈安心见拓跋尊端坐在办公椅上,推开工程资料,她就控制不住多看几眼……沈氏也在其列吧? “总裁,我给你准备了一样礼物,咳咳,是你一直心仪已久的东西,我特别买来,不收你钱的。” 从抽屉里取出一盒飘着茉莉香的肥皂,沈安心眼巴巴走到拓跋尊面前,她心里清楚,上回她偷拍后,拓跋尊一直不给她好脸色看。 “还不快把这渗人的东西拿走?”拓跋尊蹙起好看的眉,抬起冷峻的脸庞,一脸嫌弃。 总裁大人脾气多变,翻脸比翻书还快。 “什么东西?”沈安心扭头,无奈地看着他。 “你的肥皂!上班带这个,你觉得合适?”拓跋尊玩味地笑。 “总裁,这是你的肥皂!”沈安心试着提醒拓跋尊,“你上回还说香来着。” “你看,我给你买的。”对上那双黑眸,沈安心咬唇,小媳妇般轻轻放下肥皂。 哪知道拓跋尊不领情,一把将肥皂盒甩到了脚边的垃圾桶里。 “好歹我花了钱的!你不要就不要,干嘛扔掉?”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沈安心双眸冒着光火,愤愤地望着拓跋尊,强忍许久才没拍桌子! “够不够?”冷冷哼了一声,拓跋尊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红色毛爷爷,拍在桌子上! 那强势的动静,吓得沈安心小心肝一跳! “里面又不脏,凑合着用,别浪费!”沈安心捡起香喷喷肥皂,重新放在桌子上,再顺手拿钱。 拓跋尊又一拍桌子,沈安心再吓了一跳,气鼓鼓扭头就走,手被却被他擒住。 他猛地起身,顺势捏住她的脸,“再废话,我咬你!” 52他在等她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嘶…… 沈安心痛得皱眉,重重看了他一眼,默默地,一言不发,乖乖将钱留下。 想了想,沈安心再抓起肥皂。 他不要拉倒! 她自己用! 她就爱一次用两块肥皂! 洗澡时正好两只手臂都动起来。 “找零钱!”拓跋尊却快一步按住肥皂,一本正经地对沈安心伸手要钱。 可笑,他前一秒不是不稀罕吗? “别这么小气,我跑断腿才买了这么一块肥皂,好歹给我点辛苦费,对不对?” 笑得星眸灿烂,沈安心再一脸谄媚地道,“你还不知道吧,现在物价嗖嗖嗖,比航空母舰还厉害!” 拓跋尊双手抱臂,狐疑地望着她。 “你不要觉得我占了你什么大便宜!别这么看着我!大不了,你这几个月的肥皂代购,都包在我身上。” 转过身,沈安心得瑟地直耸肩,走路都走不好。 一百块换几块破肥皂,太值了!O(∩_∩)O 繁忙的街道上,一辆辆车堵在一起,汽车鸣笛的声音不绝于耳。 拓跋尊单手握住方向盘,皱眉。 沈安心单手撑住下巴,傻傻望着窗外。 冷风从车窗灌了进来,搅动着她的发。 A氏的冬天,寒冷且干燥。 吹了会风,沈安心就觉得鼻子不舒服,不停抽纸,打喷嚏。 “冻坏了?”拓跋尊看她一眼,关上窗户。 沈安心摸摸脑袋,“应该没事。” “你懂什么叫没事?”拓跋尊眯着眼,无奈地拿开她的手,伸手覆在她的额头上。 优雅的表情突地变得阴郁,“你他么想烫死我!” “废话!我吹了这么久的暖气,早炸了。”沈安心瞪他一眼,“真奇怪,我又没让你摸!” “胆肥得可以,这么和老板说话,不想坐车了?”拓跋尊一排方向盘,正好击中车笛,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 沈安心啧啧两声,“总裁,千万别这么大火气啊,我胆子小。” 拓跋尊烦躁地看她一眼,可原本的火气,对上那双无辜的双眸,自然熄火。 加上拥挤的车流,总算缓和了一些,拓跋尊专注开车。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沈安心一看来电是沈佳佳,蹙了蹙眉。 “总裁!快停车!我想去厕所!” “给我憋着!”拓跋尊坏坏地道。 “可,我来的东西会见红,把你车子弄脏了怎么办?还会有味道……” 吱! 车身猛地停靠在边上! “我耐心不多。”拓跋尊黑着脸。 “行行行,我马上就处理好,在这里等我。” 沈安心拎着手袋下车,装模作样走进便利店,然后走到商场一楼的洗手间,给沈佳佳打了电话过去。 “你找我?”沈安心知道沈佳佳想要什么,在拓跋尊眼皮底下接这通电话不好。 “沈安心,你刚才挂我电话?” 哈一声笑了出来,沈佳佳重重地说,“爸那几年,对你也不差吧?你们母女俩来我们沈家的时候,可是吃好的,用好的,样样没亏待过你们,难道现在不是你该出力的时候?” 沈佳佳一再找上门,无疑是误会了她和拓跋尊的关系。 “我和拓跋尊,没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一句话不顶用!”沈安心认真地解释! “少糊弄我!”沈佳佳显然不信,大声道,“宴会那天,你是拓跋尊唯一的女伴!之后,他和我约会的时候,也三句不离G市!他这么费尽心机想了解你,鬼才信你们没关系!” “什么……什么?”沈安心怀疑地掏掏耳朵,“他找你问过我?” 怎么可能! 拓跋尊会把心思放她身上吗? 眨眨眼睛,沈安心扭头,看向窗外停着的车,看到拓跋尊下了车,身子正倚靠在车身上,双手抱臂,时不时看看时间。 沈安心勾唇笑了笑,他没开车先走。 53男人逢场做戏正常得很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意识到自己在笑,沈安心甩甩头,他等她,没什么好笑的。 “沈佳佳,他问了你什么?”沈安心抛开多余的想法,握紧手机问道。 “乱七八糟!我不懂他在找什么!不过应该和你有关!他提到过G市,还不止一次,应该不是巧合……你呢,你留在他身边这么久,也什么都不知道?” 和拓跋尊几次交锋,沈佳佳完全没猜中他的心思,她现在很着急,只要可以牵制拓跋尊,她会倾尽一切。 拓跋尊费尽心思要找的,和她沈安心有关? 开什么国际玩笑! 老人家都懂,谣言不可信。 “沈佳佳!我想我应该再说明一遍!在拓跋尊眼中,我没有那么强烈的存在感!我这种小人物,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实在没办法左右几十亿的案子!几十亿,那么多钱,我这样的普通人,就连想都不敢想,更加不会插手!” 沈安心就是要沈佳佳看清楚事实,她沈安心没办法,她以后,不要再因为案子来找她! “我没办法说服拓跋尊,别再为了案子的事打电话给我!” 沈安心这次把话说得这么绝,冰冷的语调,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而且,就算拓跋尊真对沈安心特别,也不会放纵这几十亿的大案子。 对以上两点,沈佳佳心知肚明。 所以,沈佳佳有新的方案。 眯着眼,沈佳佳笑了笑。 “那你,去偷吧!” 沈佳佳轻易地道,“沈安心,你只要有办法把他的资料拿给我,分分钟,我就有办法让沈氏出头!你作为大功臣,我还会分你一杯羹呢。” “这不可能!”沈安心不傻,不会为了沈佳佳的坏心思,去做犯法的勾当。 沈佳佳想得倒是好,她自己做着不动,只要陪陪笑,说说话,缺德事却全找她。 她沈安心,不会如沈佳佳所愿! “想要拿到案子,你就凭实力说话!如果想歪门邪道,你做什么也没人拦着,但是,别想拉我下水!” 摇了摇头,沈安心说得不留余地,“我不会偷!拓跋尊心思那么重,没人能拿到他的资料!包括我,包括你!” “装什么傻呢沈安心?你玩我是吧?你和他天天在一起工作,趁他不注意的空隙偷几分资料这事也不难吧?” 顿了顿,沈佳佳瞪大眸子,重重咬唇,“除非你就是不想帮这个忙!” “沈安心!你怎么就这么吃里扒外?你人在拓跋旗下,穿着你们公司的制服,可你怎么忘记了,当初你可是靠着沈家,才有今天!如果没有沈家,你现在只是我脚下的一堆泥巴!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 “爸还在监狱……沈安心!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沈佳佳,别给我打电话,下一次,我不会再接了!”沈安心扬起下颚,立马合上手机,取出卡片,随意扔在垃圾桶。 闭了闭眼,沈安心浑身颤抖,晶莹的液体顺着眼角流下,她站了好一会,平静了才像没事人一样离开。 “你单独见沈佳佳,你们聊了什么?”沈安心拉开车门,一脸冷漠地望着拓跋尊,问道。 她这脸色…… 她这口吻…… 拓跋尊只想说:他么的! “你什么意思?”拓跋尊等了沈安心半天,沈安心却给他一张臭脸。 他一脚踩下油门,冷冷地道,“别告诉我你不高兴!男人逢场作戏正常得很!” 54沈安心,你敢关机?!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他这么说,搞得她吃醋了一样。 “我没不高兴!你只管唱你的戏!真像个戏子!”沈安心竭力强调这点! “我真的真的没有不高兴!我现在兴奋得不行!”沈安心想把心挖出来给他看,她真没吃醋,一丁点都没有! “嗯。”拓跋尊嘁了一声,像在嘲笑她口是心非! “自恋!” 咬牙切齿,沈安心重重磨牙,恨不得将拓跋尊那张引以为傲的脸打成猪头,看他还穷得意。 “沈佳佳见你根本就是别有目的,我是觉得总裁你,可能会中人家的美人计。不管怎么说,我认为,还是小心为上!” 双手抱臂,沈安心冷静地分析,就连盗取资料,沈佳佳都想得出来,一定没少在拓跋尊身上花心思。 “别说我不想,就算我有这个心思,你也清楚不可能。”拓跋尊看得出来,沈佳佳对唐律的感情有几分认真。 之前,沈佳佳的话还一直留在沈安心脑海里。 她突然扭头,极为认真地看了拓跋尊一眼。 “能不能早点结束这个工程?我看你最近,也挺累的,忙坏身子怎么办?”沈安心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她不想听沈佳佳的指责,希望一切能早点结束。 先是一愣,拓跋尊狐疑地看向沈安心…… 对上她眼中的晶莹和期待,拓跋尊皱眉。 “你更忙吧?”玩味地一笑,拓跋尊冷静地道,“沈安心,你别以为我是你的突破口,不可能的。就算你姓沈,就算沈氏是投标公司之一,我也不会包庇名额。我劝你趁早给我打消可笑的心思,在生意场上,我可从来不因为女人开玩笑。更何况是你,沈安心!” 气氛有些凝滞。 兴许觉得言辞过激,拓跋尊侧过头,薄唇挨靠在她的耳边,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侧脸,温柔地哄她,“别不高兴,回头我给你定套钻石。” 看吧,她只是催他快点结束‘景’工程,就这么看轻她。 不过他还说了什么? 送她钻石? 这话倒是太抬举她了。 “你拍卖的那颗?”沈安心亮起眼珠。 拓跋尊说,“那个,对我有别的用处,其他的都能给你。” “我喜欢粉钻!大颗的!最好像棒棒糖那么大,我做梦就可以咬上几口!”撇撇嘴,沈安心也就是开开玩笑。 没想到拓跋尊会当真。 “嗯,回头给你定。”拓跋尊半搂着她的肩,说得何其轻松。 “真,真的?”沈安心吃惊地望着他。 “我对女人向来大方。”拓跋尊不以为意。 “哦。”沈安心这就放心了,他又不是第一次送人珠宝。 回到别墅,沈安心换了新卡,她习惯性,在上面只存了唐律的号码,一夜好眠。 第二天,沈安心和往常一样,为总裁买午餐。 刚走出店门,沈安心见一辆面包车停在脚边,她低着头绕路,却被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绑上了车! “喂,你们是什么人?” “救命啊,这里有人绑架!啊” “啊!放了我!快点放开我!” 一阵挣扎之余,沈安心只觉后脑嗡一阵抽痛,无力地闭了闭眼,整个人晕倒在车上。 她手上刚出锅的饭盒,被无情地扔出窗外。 两点!!! 拓跋尊阴沉地望着空荡荡的座位,取出手机按下快捷键。 对方一直提示关机。 “沈安心,你敢关机?”拓跋尊点开语音信箱,一阵狂吼,“三秒钟,马上回我电话!” “怎么还不到!” “再不出现我炒你鱿鱼!” “沈安心!” “妈的!你是不是出事了?” 55总裁大人来电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牢牢按住手机,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沈安心平常不会迟到! 更不会关机这么久!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沈安心!” “是死是活回电话!” “沈安心,你死了是不是?” “妈的!沈安心,你他么快点给我滚回来!” 合上手机,拓跋尊提着外套冲向门外! “唔……”睫毛微微颤抖,沈安心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不清,她下意识摸着发疼的后脑,试着冷静下来。 等看清一切,沈安心沿着眼底漆黑的男士皮鞋抬起头,诧异,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男人……沈顾安! “爸……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出狱了?”沈安心忍住酸涩的鼻染问道。 “是啊,我已经出狱了,整整五年,我终于出来了!” 扭曲的脸庞没有丝毫重逢的惊喜,沈顾安骇然地望着躺在自己脚边表情停滞的沈安心,“你是不是还觉得,我那五年什么都不算?是不是觉得,我就不该出来!活该一辈子死在监狱里头你心里才高兴啊!啊!” “没有……爸!爸!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一直希望,爸你能改过自新,那样我能原谅你……原谅你当年对我做的那些……”沈安心摇了摇头,她没想到,沈顾安刚出狱,就来找她算账。 “放了我,爸,你快放了我!我现在要回公司……”沈安心手脚都被铁链绑着,每动一下都是煎熬。 “放了你?” 哈一声冷笑出声,沈顾安在听笑话一般,接着蹲下身子,狠狠提起沈安心的下颚,“佳佳说,你不同意?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才甘心?啊?” “佳佳……佳佳……”沈安心闭了闭眼,逐渐回想起来,沈佳佳先前让她去偷拓跋尊的资料,她是没同意。 “想起来了?”沈顾安冷着声音反问。 沈安心咬唇,艰难地道,“爸!你自己也清楚,偷资料是犯法的!而且,不是还有充足的时间吗?只要沈氏多努力一把,兴许还有希望!” 刚说完,沈安心只觉左颊一痛! “啊!” “少在这里废话!你以为像那种几十亿的工程,一般思维的方案,轻易就能让拓跋尊满意了?哼,怕是整个沈氏想破了脑袋,也没办法交出一件像样的设计!” 沈顾安愤愤地咒骂道,“眼下除了偷,没别的办法!你是他的贴身秘书,除了你没人有办法偷!” “我不能偷!我不能昧着良心去偷!”沈安心这才发现,她不想做伤害拓跋尊的事。 “沈安心!” 死死地咬着牙,沈顾安的眸子里满是可怖奢血的光芒,五年牢狱,他恨透了沈安心! 如果不是考虑到她还有些价值,兴许他会更残忍。 “还记得五年前吗?”狠狠掐住沈安心的脖子,沈顾安手中再一用力,沈安心只觉得她要窒息…… “五年前,你叫我一声爸!可我跪在地上求你,让你帮我,结果呢?你说你不行!若不是你不肯帮我,我用得着坐五年牢吗?沈氏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吗?现在,我好不容易出来了,就这么一丁点小事,你又说不行!” 艰难地动了动唇角,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沈安心哭着想挽回沈顾安的一丝神智。 沈顾安的双眼,已然布满仇恨,手上的力道更是一点一寸加重。 沈安心以为她要死了,她求生地闭着眼,哭着对沈顾安点头。 五年前,她是死活一回的人,她答应过妈妈要坚强。 “想通了,终于答应去偷了?”浑浊的眼珠点燃一丝希望,沈顾安疯狂地笑着。 沈安心用力推开沈顾安,跌跌撞撞站起身,哑着声音道,“是……” 她刚走出废墟的修理厂,整个人栽倒下来。 这时,一双大手暖暖靠了过来,声音带着焦急,“安心……沈安心?” 56沈安心,你留下(加更)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醒来后,望着这间陌生的酒店套房,拉开被单,下意识揪紧领口,身上还是原来的那件,她闭了闭眼,深深松了口气。 “你醒了?”站在窗前的身影,逐渐转过脸来。 “左翔?”沈安心扭头看去,吃惊地问,“是你带我来的?你怎么正巧遇到我?” “算你运气好!要不是我眼尖发现你,你晕死了也没人知道。”双手抱臂,左翔耸了耸肩,很无奈地说着,大步走来。 “谢谢你……”沈安心感激地道。 “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别这么客气。”左翔见沈安心脸色煞白,就提起电话,要求客房服务。 “我要先离开一下。” 左翔临走时,不忘叮嘱沈安心,“你先休息,然后吃点东西,补充一点体力,别着急走。” “好……”沈安心恍惚地点头。 门被关上。 沈安心重新躺回棉丝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于是快速坐起,下了床,离开酒店。 沈安心回到公司,发现一楼大厅几乎没人。 总裁办公室,空空如也,拓跋尊不在。 “秦秘书?秦秘书你在吗……” 沈安心一口气冲到隔壁的办公室,推开门,却暗了眼神,“秦秘书也不在……” 见状,沈安心后退几步,选择爬楼梯,直往顶楼监视室,趁着和工作人员聊天的空隙,摸清总裁办公室的探头格局。 再回到总裁办,沈安心一身冷汗。 睁开眼,沈安心目光死死地盯着拓跋尊桌案上的文件,一步,两步,走了过去…… 手快速翻开一叠资料,沈安心装作校队文件…… “沈秘书?”一道狐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安心胸口一跳,僵直着身子。 “秦秘书,我们总裁下班了?他让我整理的文件,我刚才做好了……”平静几分,沈安心边合上文件边扭头,故作平静地问。 “你没事吗沈秘书?” 秦容恩狐疑地摇了摇头,看了看沈安心手边的资料,然后走过去,“总裁一直在找你!你没回来,总裁觉得不对劲,就利用各种关系,调出路口所有监控资料,发现你被人抓走,他很担心……甚至下令,除了特别部门,让其余人都去找你……” “他一直在找我?”放在体侧的手捏紧了,放松,再捏紧,沈安心突然后悔先前去了监视室。 他一直在找她…… 原来,还会有人担心她。 鼻染酸涩,沈安心低下脸,泪水险些绝提。 “你真的没事?”秦容恩皱眉。 “我没事!一点事也没有!”哈一下笑出声,沈安心摆摆手。 “我这么大的人,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走丢?他干嘛找我?”泪水顺着眼睑滴下,沈安心很快用手背掩饰擦干。 拓跋尊接到沈安心出现的消息后立即开车赶了回来,不料沈安心这么没心没肺。 颀长的身影微微一怔,拓跋尊一把将门甩开。 “谁管你?” 被这道声音一惊,沈安心望向他,晶莹的眸子闪了闪,看到他眼中未省略的着急,泪水断了线般落下。 她就像小媳妇一样慌忙擦掉,撇着嘴,再低头。 原本的火气,碰到她脆弱的表情,立马灰飞烟灭。 拓跋尊想说:真邪门! 这女人哭什么哭? 他又没欺负她! “其他人先下去。”忍了忍脾气,拓跋尊轻扯薄唇,“沈安心你留下。” 给读者的话: 上本书是我的遗憾,本来就准备结局,然后我想好好写番外,争取完美大团圆,但是扫黄,番外的设置是不能写的,所以才会慢。这本,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新的开始,希望大家支持。 57你找不到我怎么办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你留下!”拓跋尊玩味地弯唇,看着沈安心。 这时,秦容恩退下,可她走到门口却发现本跟在拓跋尊身后的秦修,依然在看戏,不免弯腰,微笑,礼貌地‘请’秦修离开。 “让我留下,你想干嘛?”因为心虚,沈安心后退一步,侧眼看了看拓跋尊桌面上的文件。 不等拓跋尊说话,秦修突然惨叫了一下! “呀,小心心,你让人打了?” “没有的事!”沈安心被看得尴尬。 眯眼,拓跋尊跨着长腿向沈安心走去,一把摁住她的下颚,眸子逐渐转冷,“他打你?” “本来就丑,让人打几下兴许还能美容呢。”沈安心摸了摸脸颊,沈顾安不单打在了她的脸上,也打在了她的心间上。 “被打更丑!”吐出清冽的声音,拓跋尊烦躁地看着她脸上高涨的痕迹,立马取出手机走到门外,点开袁亦城的号码。 他见这小女人这么在意脸蛋,决定找袁亦城过来检查检查。 袁亦城没听电话,估计在忙。 拓跋尊就在等电话接通的同时,头也不回,没耐性地屈手指着她,“就在这等我,别动!” “那个……你是不是,有点担心我?”沈安心想起秦容恩的话,好奇地走过去。 “好笑不好笑?”拓跋尊微微一怔,即便电话通了,他却立马转身。 沈安心还想再问什么,意外拓跋尊的突然转身,想后退也来不及,一头撞在他的臂弯里。 砰。 这一撞,不算多么浪漫,结结实实。 “嘶……”拓跋尊闷哼一声。 “总裁!!您这金贵之躯没伤到吧?!!”沈安心双手覆在他的身前,后仰着脸,紧张地问! 腰却被一双大手快速揽住,拓跋尊俯身,“投怀送抱?”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谁知道你会突然扭头!”气血往上涌,沈安心红扑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 “看你伤得不轻,借你靠靠。”拓跋尊叹了口气,想也没想,伸手抱住她。 “你没发烧吧?”沈安心吃惊地站在原地,面对温柔的总裁大人,不知道该给什么表情。 “嗯,戏也看够了,我想我也该离场了……”咳嗽两声,秦修转身要走,却发现一贯严以律已的秦容恩竟也在看戏。 “话说,我们该散场了……”秦修二话不说,把人掳走,和谐地关门。 听见关门声,沈安心的脑袋就开始乱想。 总裁强抱她,接下来是不是…… 不行! “就算再担心我,怕我不见了,你,也抱够了吧?” 不停地扭动细腰,依旧挣扎不开他。 沈安心视死如归地道,“贱货!马上放开我!大白天的,抱在一起成什么样子了!” 冷冷地嘁了一声,拓跋尊单手一扬,插入裤袋。 英伟的面容再上抬。 钻石般的眸子,魅光丝丝,看向沈安心,“我说过,做我的人,我不会让你受伤,我会想办法让你脱身……” 有些话,说一次,算谎言。 可再说一次,会让人不由自主,当成是承诺。 哪怕,明知那也是谎言…… “好吧,我等着那一天!” 拓跋尊,你最好说话算话! “手机!”拓跋尊蹙眉,突然看着她! “我没偷拍!就算,你主动借我三个胆子,我也只敢在心里偷偷想。”手机没有任何隐私信息,沈安心放心地交给他。 拓跋尊看了沈安心一眼,接过手机一阵捣鼓,对手机里唯一的号码皱了眉头 沈安心问,“没问题吧?” “没我的号码?”。 不是很正常么? 这是她的新手机。 可拓跋尊那口气,好像她沈安心欠了他一千万! “哦,我忘记存了。”沈安心老实答。 “你找不到我怎么办?” 58总裁让你去一趟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你找不到我怎么办…… 沈安心有些愣住。 拓跋尊没看她,兀自留下号码,这才满意地将手机扔给她。 “总裁!恕我直言!你是不是看过《替身情人不打折》?” 猛地抬头,沈安心眯起狐狸般的杏眸,又满脸算计地说,“你的话,和上面的台词一模一样!” “什么东西?”先是一愣,拓跋尊看外星人一样,望着沈安心。 “言情小说!!!”重重地咬唇,沈安心一字一顿,满脸泪痕地道,“我难过的时候就会拿起来看一看……” “你哭个毛线!好好说话!”拓跋尊扶额。 女人天生是水,沈安心确信这句话,她居然觉得,拓跋尊那句:你找不到我怎么办,让她有些感动。 于是忍不住,不停掉泪豆子。 “你是不是也看过?”沈安心揪住拓跋尊的衬衫,边哭边问。 “本少爷的衣服!”拓跋尊嫌恶地推开她。 “说啊,你是不是看过?”沈安心硬扑过来,泪眼模糊,“说实话,虽然你一个大男人看言情有点奇怪,不过我不会看不起你。这说明你是一个感性的家伙,心中还有少女般的泡沫幻想。” 神马叫,他还怀着少女般的泡沫幻想。 真想掐死她。 “快放手!” “你快说……” “沈安心!” “总裁,你说嘛说嘛……人家真的很好奇!” 就这样,一推一扑。 最后听嘶一声,这场闹剧终于划上休止符。 “我想投诉,质量肿么这么差,轻轻一碰就撕了。”沈安心瞪大眼珠,望着一脸阴沉的拓跋尊,再看着手中被撕坏的衬衫布料。 轻轻一碰? “沈安心,马上给我消失!” “我们算不算别后重逢,动作过激,造成的事故?” 沈安心做求饶状,又怕拓跋尊不松口,万一被炒鱿鱼,回头南宫慧那边不好交代,于是咬咬牙,财大气粗地道,“大不了,赔给你好了!” “我去开会!没空理你!”拓跋尊系上西装扣子才有脸出门! “我真的赔给你!这个月就赔!我不骗人,真的,这个月,你等着吧……”说完,沈安心拍拍屁股,不敢多留,溜了。 美好的周六。 沈安心刚从南宫慧的老巢回来。 南宫慧这老狐狸,真不把她当人,怀孕也不让她休息。 打着拓跋尊不能碰孕妇的算盘! 才放心让她做拓跋尊的贴身秘书。 据沈安心所知,拓跋尊又约了沈佳佳,便忙里偷闲,约袁亦雪看电影。 可来的却是她老哥袁亦城! 好瞎的妹妹。 好郁闷的她哥。 “我看,我还是送你回家!”袁亦城皱眉,他和沈安心搞在一块,回头拓跋尊扁他怎么办? 好歹,沈安心也是他带出去的女伴。 “干嘛?来都来了,看了电影再走。” 沈安心蹙眉,扬起两张电影票,特别可爱地笑,“我买了《贞子》的3D版,不看怪可惜的对吧?” 尼玛,他能不能不看! “虽然我是医生,可是我,可是,我……”人家胆子小,>_ 59总裁大人出浴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秦容恩说完,先对袁亦城礼貌性点了点头,再看向沈安心,“沈秘书,现在请跟我来。” “不对……”摇了摇头,沈安心一脸吃惊,“债务?开什么玩笑,我从来没跟总裁伸手要过钱,我欠他什么了?” “衬衣。” “我擦……”沈安心浑身冒汗,拓跋尊真会算计,前脚给她发工资,回头就惦记她还钱。 拓跋尊,你个小人! 无耻,卑鄙,下流,贱货!!! “袁大哥,我这一去,手头估计会紧张一阵子,你看,我今天拿工资请你看电影了不是?有空记得请我吃饭啊?我赶时间,先走了啊!” 沈安心对袁亦城挥了挥手,便默默跟秦容恩上车。 小车一直开到全市最高端的购物中心:金屋大厦。 闪闪发光的四个大字,晃人眼球。 “沈秘书,总裁在楼上。”秦容恩走下车,回头对沈安心点了点头。 “哦。”沈安心紧了紧手臂,来之前她心疼地摸了摸银行卡,以为只要出点血,没想到拓跋尊竟想砍掉她的双手双脚! 真他么残忍。 “不就一件衬衣吗,来这会不会太破费了点?”和秦容恩一同走进电梯,沈安心笑盈盈地眯起眼,刺探地问。 “总裁的意思是,他不喜欢占便宜,只希望沈秘书买一模一样的给他。”秦容恩看出沈安心的不安,便微笑着答,“放心吧沈秘书,总裁追求高品质,不会只看价格。” “哦。”沈安心稍微松了口气。 ‘叮’一声电梯展开,沈安心跨着小步走出去。 秦容恩依旧站在原地,边按下一楼,边提醒她,“总裁很快就来,我先告辞。” 沈安心微微点了点头,再侧过脸,开始打量周围。 看得出来,这是一家精品店。 “挺舒服的。”沈安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想了想,单手撑起下巴,翘起二郎腿。 手边正放着一杯暖暖的咖啡,沈安心笑了笑,端起来喝了小小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 “哦,你到了?” 一道慵懒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嗯……”沈安心娇唇微启,扭头看去,眼神微微一怔。 拓跋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微湿,凌乱之余不失桀骜。 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躺在漆黑的发丝上,泛出丝丝魅惑,衬托得那双黑眸深邃无比。 因此他只需露出一个简单的半笑,就能轻易勾魂摄魄。 这男人…… 祸水啊祸水! 沈安心为了掩饰那抹惊艳,着急捂住鼻孔。 拓跋尊笑得更玩味了,一步一步优雅,亦不失性感地走来。 该死的男人! 你就是想诱惑我是不是! 沈安心索性低头不在和他对视。 可低头的后果,就直接造成视线下移,她的目光正好移到下面…… 他穿着深黑衬衫,蜜色胸膛隐隐透出来,掩饰不住的倒三角身材让人尖叫,鼻血汹涌。 这场面,令人遐想非非…… “我问你话,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脸和她隔得太近,漆黑的双眸仿佛深邃的漩涡,一点一点将她的神智吸走了。 沈安心,有点出息! “什么!!!总裁,你问我什么?”沈安心一手掐住大腿,回过神! 60她已经准备好了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对上那双魅惑的黑眸,沈安心再一怔…… “工资卡带了?”拓跋尊眼一横,上下打量沈安心不停走神的样子。 沈安心气得吐血,拓跋尊就是看上她的工资了,就是想算计她。 “你!”混蛋! “我怎么了?”双手抱臂,拓跋尊轻而易举地道,“我认为,快把衬衣的事了解了吧。” 听上去,拓跋尊很不耐烦。 沈安心也不想周旋下去。 “那是自然的,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说着,沈安心扬起手袋,老老实实取出工资卡,虽然有些不忍心,但犯了错,总要负责的。 沈安心便坚定地保证,“虽然我不是故意的,可衣服确实是我弄坏的,理当给你一个说法。” “很好。”啪啪两声,拓跋尊笑着拍手。 “别夸我,我会骄傲的。”沈安心瞪他一眼。 “过来。”薄唇扯出好看的弧度,拓跋尊用眼神示意沈安心跟着他。 “干嘛去?”沈安心立马起身,狐疑地问道。 “你应该知道,像我这样的人,穿什么总有自己的品味,不大可能会在商场里买衣服。”拓跋尊这话一说,沈安心差点跌倒。 秦秘书不是说,拓跋尊不是那种浮夸的人,她怎么看,他比暴发户还暴发户? 生怕没人知道他身上有钱一般。 妈的,快来人抢劫他吧! “总裁,你又不是暴发户,用不着这么土豪,还找设计师啊?我觉得简单大方最好看,别那么浮夸嘛。”沈安心谄媚地笑了笑,可声音更像在哭泣。 “我认为,浮夸还是有必要的。”拓跋尊扬起矜持的下颚,轻松道,“设计师应该算好怎么剪裁了,正好你也带钱了。” “……”沈安心石化。 拓跋尊挑眉,接着,扭头同一对蓝眼睛黄头发的外国男女握手。 这一男一女,打扮时尚,表情诡异,应该就是拓跋尊的专属设计师了。 沈安心哀怨地站在一旁,根本听不懂这些人在交谈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拓跋尊回头,总算想起她。 “这事搞定,你请我吃饭压压惊。” “什么?”瞪大眼珠,沈安心直甩头。 还想继续坑她? 没门! “我可没看出来总裁你哪里受到惊吓了,况且,我吃相很随意,和你一起吃饭,我会消化不良……不!是你会消化不良!然后嘛,万一你吃坏了肚子或者是消化不良,是不是又想让我送你去医院看身子?” 越往深处想越可怕,沈安心大喘气,“综上所述,我们真不适合在一起吃饭!” 拓跋尊不置可否。 一阵音乐响起来,拓跋尊玩味地取出手机,听见秦容恩恭敬地道,“总裁,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嗯。”不动声色地哼了一下,拓跋尊微微颔首,“知道了,安排下转账事宜……” 转而看向沈安心,拓跋尊继续对秦容恩吩咐,“沈秘书已经准备好了。” “没错!卡我拿出来了!”沈安心瞪他一眼,爽快地取出工资卡,早死早操生! 拓跋尊点头,指着机器,“账号,密码……” “多少钱?”沈安心手指发抖地输完账号和密码,心疼地问。 “十万。”拓跋尊不冷不淡地道。 “什么!!!”沈安心手指一顿,根本不想往下输金额。 “哦,没听清是不是?”拓跋尊俯身,勾唇,在她耳边呵出薄热的气息,“十万……” “我钱不够!”沈安心立马耍赖,收起工资卡,无辜地看向拓跋尊,“真不够,我真没钱!” 对上那双黑眸,沈安心便没了底气,竖起双手老实巴交的问,“你别这样看着我,反正我没钱,总不能以身抵债吧?” “好啊!” 61逗比和A货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幽深的双目里蛰伏着野兽般的危险,拓跋尊没想到沈安心在情急之下想出以身抵债。 他想起那一晚…… 暧昧的片段涌上心头。 拓跋尊只觉得喉头瞬间涌起一阵燥热,心里有些痒。 这个小女人,动作青涩得要命,浑身却直透着媚。 那种滋味…… 拓跋尊像极了一直充满攻击性的野狼,随时会将人吞噬。 “不过就你这样的,什么时候能还清楚?”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上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看上去玩世不恭,眸子却突地一暗。 按照拓跋尊的意思,她就连卖身都不及格? “我不信要十万!” 可笑,十万块钱的衬衣,她轻轻一碰就撕了,这科学吗? “你耍我是不是?拓跋尊,你就是看不起人,觉得我看不出真假,所以想框我是不是?”挺起腰杆,沈安心看紧拓跋尊,据理力争! “你逗比是不是?”拓跋尊轻轻抬眼,就连骂脏话,也显得高一个层次。 他骂人! “你才是!你全家都是逗比!”沈安心咬牙,恶劣地拖长最后一个音符! 拓跋尊蹙眉,问她,“我像穿A货的?” “不像!”先是一愣,沈安心撇撇嘴。 见状,拓跋尊就魅惑地笑了。 “还钱!”薄唇轻扯,拓跋尊单手提起她的下颚,“没钱就用你自己来抵。” “无耻!”沈安心瞪大眼珠! 以身抵债? 啊喂,她随意乱讲的。 拓跋尊跟她开玩笑吧? 这玩笑闹大了! “就这么定了。”拓跋尊一边说,单手揽住她,“好了,现在去吃饭,给我压压惊。” “我不去!要吃你自己吃!”沈安心不断挣扎。 被卖了还替人数钱? 天底下有这么无理的事? 她不干! “啊!”然而,下一秒,沈安心被直接拖走了。 环境别致的中餐厅。 二楼,靠窗的包间,沈安心坐着一动不动,单手被扣住,死死瞪着正埋头点单的拓跋尊。 “吃这么多,就不怕撑死!”沈安心忍不住恶言相向。 “反正有人给钱。”拓跋尊轻描淡写地道。 “贱货!”沈安心大喘气! “好了,暂时先点这些。”拓跋尊对服务员吩咐道。 很快,十几样菜搬上桌,之前还一脸愤怒的沈安心,一把扯开筷子就狂吃了起来。 她既然花钱了,就一定吃回本! 拓跋尊并不意外。 期间,拓跋尊只吃了点荤菜和干锅,其余尽被沈安心一扫而光。 这女人真能吃! “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可衣服的确是你弄坏的,难道不该赔偿?”拓跋尊突然问! “什么意思?”微微一惊,沈安心停止咀嚼。 莫非,这货在提醒她,该以身抵债了? “我先去个厕所……”低着头,沈安心强行咬着唇,声音听上去很低沉,“放心,我不是溜号,饭钱我会付的。” 说完,沈安心匆忙离开。 走到洗手间,沈安心再也忍不住,掏出一次性纸巾哭得昏天暗地。 拓跋尊,你个贱货。 拓跋尊蹙眉,看沈安心颓废的样子,貌似不对劲。 这时秦容恩打来电话,“总裁,您那身真要十万?” “她刚才是不是哭着打电话,问过你?”拓跋尊心知肚明,沈安心这时应该蹲在某洗手间大哭。 “嗯……是。”秦容恩如实说,“我一说十万,她就不哭了。” 沈安心不哭,那,她估计疯了。 “哦,我骗她的。”拓跋尊漫不经心地说,“哪那么多私人定制,我随便买的。” “……”秦容恩扶额,无语。 电话刚打完,沈安心正好推门进来。 拓跋尊就说,“吃饱了,我们走吧。” “你先等一下,我去结账。”沈安心咬咬牙,声音有哭后的沙哑,再隐忍地看了拓跋尊一眼,见拓跋尊站着不动,就飞快跑去前台结账。 拓跋尊扯扯领带,快速追了过去,抬起手腕拉住她,再手把手指着账单,温柔地哄她,“妞儿,看好了,我结过账了,哪能真让女人掏钱。” 62如果有个人,做了伤害你的事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定睛一看,的确,拓跋尊之前付过帐了。 “所以,你一直都在整我?” 对于沈安心的质问,拓跋尊的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 “拓跋尊,你混蛋!” 沈安心悲愤交加,她这么小心翼翼,可拓跋尊却笑着告诉她,你被耍了。 “沈安心!”拓跋尊听她大声说话,于是直拉着她先离开饭店,再一把将她塞进车子里。 “我要下车!”沈安心伸手拉开车门,只想离开。 “听好,我不想和一个疯子吵架!给我坐好了!”拓跋尊却先一步上锁,大手牢牢按住沈安心的双肩。 挣扎不开,也无法离开,沈安心死死咬着唇,她现在这样,的确和一个女疯子没区别。 深深呼吸了几下,沈安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拓跋尊,你真的很要脸啊,觉得我们在饭店吵丢人是不是?万一你让人认出来,多丢人啊是不是?” 突然哈一声笑了出来,沈安心大声道,“可你怎么能做这么不要脸的事?这么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算什么本事?” 伴随‘吱’一声。 急刹! “我不整你,刚才你能吃下那么多?” 拓跋尊扭头,看着她的耳际,残忍的语调,轻易就戳穿了她的伪装,“沈安心,我知道你心里怕!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被绑架的事为什么不说?!是绑架!不是简简单单被打!” 说完,拓跋尊一手撞在方向盘上,正好击中车笛,刺耳的声音在空旷的柏油路上异常剧烈。 沈安心肩头一抖。 他全都知道了。 所以,他在帮她忘记绑架的事吗? “拓跋尊……” 先是一愣,沈安心也侧过脸,月光流泻在那张英伟的脸上,她突然鼻口一酸,“我只是不经吓,你又装得那么为难我,我怕人家跟我谈钱,我讨厌被坑……明明舍不得,还要装得很大方,很不在意,这是小人物的悲伤……” “沈安心!你就这么贪钱啊!”拓跋尊听后,心里有些为她疼,他突然叫住她! 沈安心便抬眼,对上那双黑眸。 拓跋尊看她一眼,继续开车。 该说开的都说开了,可貌似,拓跋尊还没讲到重点。 “饭钱算是清楚了,那十万块钱呢?”沈安心比划了几下。 “当然,钱还是要赔的。” 拓跋尊故意顿了一顿,接着说,“有空给我随意买件。” “行,没问题,我会力所能及。”沈安心的话无疑在强调,她没钱给他买名牌。 回到别墅后,两人各自扮演不同的角色。 皇宫般奢华的别墅,就像个冰窖。 沈安心洗了澡,躺在床上却没有睡意,指尖摩挲着手机,她望着唐律的号码,有些失神。 苦涩一笑,沈安心正要合上手机,‘拓跋尊’三个字突然跃入视野。 这是他亲自存的号码。 拓跋尊…… 沈安心按下按键。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沈安心听见拓跋尊的声音。 一时间,沈安心沉默了下来。 “喂。” “怎么不说话?” “打错了是不是?” “你到底是谁?” 过了好一会,拓跋尊突然问,“是不是你?” “是我,沈安心,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了。”沈安心竟鬼使神差地走到拓跋尊的门外,回想和沈顾安的保证,她闭了闭眼,“总裁,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顿了一顿,沈安心接着道,“如果,有一个人,做了伤害你的事,可其实,她真的不想这么做,你,会怎么想?你,会不会……原谅她?” 63人格分裂综合症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你,会不会……原谅她?”屏住呼吸,沈安心单手覆在门板上,等待着他的答案。 “不会。”想也没想,拓跋尊说,“我不会原谅!” 拓跋尊的答案,在沈安心的意料之中,他眼中揉不得沙子,任何背叛,任何算计,他都不会原谅。 可她这是怎么了,居然这么可笑,明明答应了沈顾安,却又不想让他太恨她。 想两全其美,怎么可能呢? “如果,那个人,她真的有不得已的原因呢?也许,她是被逼的,她真的不想做坏事,她也想做个好人,你,会不会改变答案?” 顿了一顿,沈安心说,“你不会,是吧?” “怎么!沈安心!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眼神一跃,拓跋尊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口吻便带了无尽的伤人的冷芒。 “没有……”先是一愣,沈安心后背僵直,拓跋尊的反问,直戳她的心虚。 冷静下来,沈安心背过身,快速绕过扶梯,轻松地答,“我,在,给你做心理测试!” “哦,想知道我是不是变态?”依旧是质问的语气,拓跋尊却自嘲地笑了笑,他一直都清楚,沈安心的讨好,沈安心的谄媚,沈安心的低头,都是因为他站在云端,她没有反抗的能力。 一旦有能力,她会展翅高飞。 “嗯,没错!”沈安心稍缓眉头。 “沈安心,我告诉你,以后少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打扰本少爷休息,还有,我不是也告诉过你,我有仇必报!” 所以答案很明显,他不会选择原谅。 沈安心那边突然没了声音,拓跋尊正想按掉手机,只是临时多问了一句,“沈安心……答案怎么说?我是不是变态?” 勾唇,沈安心一本正经地道,“不是变态……总裁,你这是人格分裂综合症。” “……”本就冷峻的面庞,阴郁起来,拓跋尊一把将手机扔掉。 趴窝在床上想了想,拓跋尊又起身,一把握住手机,拨通了袁亦城的号码。 过了一会,电话才被接通。 透过听筒,很明显听见一阵浓重的粗喘和呻吟。 以及,袁亦城欲求不满的声音,“老二!你干嘛!” 二货集团中,按照年纪排,季泽老大,拓跋尊老二,所有着急起来,拓跋尊就被称为老二。 “看来,我打扰了你的好事。”无名指上的戒指,发出闪魅的光线,拓跋尊握紧手机,声音透出几分雀跃。 “老二,有事说事!我在忙!”袁亦城双手撑在床上,望着身下的美女,一时间有气无力。 “肾虚啊?”拓跋尊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再悠然地吹起口哨,“袁老三,大老爷们,不会疼妹子?” “妈的,这种时候被打断,你他么来试试啊?啊!混蛋!小人!” 优雅绅士的名医袁亦城,一向儒雅,被逼急了却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单手砸在床头,袁亦城没空和拓跋尊瞎扯淡,一出口就问,“最好有什么充分的理由,不然,日后,我也不让你好过!” 耸肩,拓跋尊这才开口,“就是想问问,人格分裂综合症……这病严不严重?” 64记住那晚的答案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袁亦城立即扶额,叹气,拓跋尊不是撞过墙,就是耍他玩。 “挺严重,还好不死人。”冷冷哼笑了几声,袁亦城重重咬字。 “真有这病?”问完之后,拓跋尊也觉得邪门,他之前从来不信这些。 “有啊!”袁亦城歪过脑袋,边笑边大喘息,“现在就有个,神经病!” 拓跋尊的脸瞬间就黑了。 “劝你,立即去趟神经科正正经经看看,念在大家兄弟一场的份上,我还能提前帮你挂个号呢,要不,回头见?”袁亦城再看一眼身下的美女,突然就充满了战斗力。 拓跋尊一把按掉手机! 秦容恩这几天一直在忙,忙得几乎没时间休息,总算又找到了一些和沈安心有关的资料。 “总裁,您手中那些资料,是我拜托在警局工作的朋友整理的。” 握住手机,秦容恩站在靠窗的走廊边上,语调恭敬地道,“您的直觉没有错,五年前的那起绑架案,的确是了解沈安心小姐的重点,绑架她的人正是她的父亲沈顾安,为的是将她出卖给‘娇香坊’的金小姐,奇怪的是,沈顾安并没有从中拿回扣。” ‘娇香坊’,一听就知道是风花场地。 顿了一顿,秦容恩又接着说,“看样子,沈顾安也只是在为他人做这件事,幕后者,很有可能就是那位金小姐。” 秦容恩喝了一口咖啡,保持清醒的头脑,继续说,“后来,我去查的时候,发现那位小姐人在G市,和沈小姐是同乡,也许,之前她和沈安心小姐有过什么过节,亦或许,其中还有其他秘密……我会继续查下去。” “好的,辛苦你了。”拓跋尊刚从外往公司赶,正端坐在车里,单手翻开资料,一页一页地查看,其中没什么特别,表面上看,只是一起单纯的绑架案。 可牵扯到G市…… 拓跋尊单手扶唇,犀利的眸微眯,再翻过一页,长指猛地顿在那里。 他发现,资料本被人撕了半张。 那半张被撕得很有规则,一个类似半圆的弧形加上一个竖线,一眼看去,仿佛是一个字母‘D’。 保存在警局的资料,怎么会有残缺? 时不时,坐在拓跋尊身旁的沈安心,扭头看向他,以为他在看‘景’工程的资料,眸色闪了闪。 “总裁,到了。”前方的司机道。 车外,门迎拉开车门,拓跋尊下了车,沈安心急忙跟上。 “我帮你拿着吧。”想了想,沈安心指向拓跋尊的手提包,这里面,应该有‘景’工程的核心资料。 “嗯。”将手中的资料收拢,拓跋尊抬起手腕,沈安心顺势接过。 “在这里等我。” 拓跋尊握住资料,取出手机拨通秦容恩的号码,临走两步,却又突然回头看了沈安心一眼,视线逐渐往下,看着她抱在手中的手提包。 “沈安心,不管在什么时候,给我记住我那晚的答案!” 答案是吗? 他当时说了四个字:不会原谅! “是……”沈安心心头一惊,故作镇定地笑了笑。 再看了她一眼,拓跋尊转头就走。 望着拓跋尊的背影,沈安心好像抱着烫手的山芋般,浑身不对劲。 拓跋尊走得这么匆忙,一定有要事办,所以,他不会马上就回头。 想到这里,沈安心低头看了看拓跋尊的手提包,再抬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头顶的探头,然后走到死角。 屏住一口气,沈安心快速打开那只手提包…… 65半张资料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快速打开手提包,沈安心的心头砰砰直跳,她根本不敢眨眼睛,立即打开拓跋尊的私人电脑。 伴随一阵开机音乐,沈安心的手指,就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这几乎是一种本能。 即便惯犯也没办法做到平静如水。 更何况是她,沈安心,从来没偷过东西。 快速插上鼠标,沈安心却发现,拓跋尊的私人电脑居然没有加密。 不用破解密码,无疑能节省大笔时间。 点开界面,沈安心一眼看去,桌面很干净,大大小小的文件包,很有规律地排列着。 来不及细看,沈安心掏出优盘,将认为有用的都拷贝了一份,再快速将一切恢复原样。 电梯展开! 拓跋尊跨着长腿走了出来。 “总裁。”秦容恩恭敬地站在他面前。 “去查一下,为什么资料少半张。” 暗沉犀利的黑眸轻轻眯着,拓跋尊又忽而想到一个人,‘娇香坊’的金小姐,原名金巧花,是‘娇香坊’明面上的主人。 这女人,拓跋尊有点印象,他那年去G市的时候,和她喝过几杯。 按道理来说,五年前,沈安心还是个大一的学生,金巧花这种混迹黑白两道的女人,和沈安心,也扯不什么关系。 “重点查查那个金小姐,我要知道她经常和什么人联系。” “是。”秦容恩一一记下,作为拓跋尊的专用秘书,她办事向来利落。 “沈安心小姐……”顿了一顿,秦容恩突然看向拓跋尊,“她在读大一的时候,转过校,学校却没有任何处分说明。” 也就是说,绑架案之后,沈安心就转校,离开了G市,去了另一座城市,S市。 听后,拓跋尊扶额。 顿了一顿,拓跋尊特别加了一句,“想办法,给沈顾安一点教训,提醒他别动我的人!” 沈安心等了拓跋尊快一个小时,站得腿都酸了,见他终于来了,便迎上前去。 “总裁,你刚才干嘛去了?”沈安心体会得到,拓跋尊是故意支开她的。 “公事。”拓跋尊顺手接过手提包,直往办公室走去,之后累得不想动,四仰八叉地坐着,对沈安心微微摆了一个屈指的动作,慵懒地道,“一杯咖啡……” “是,请稍等,我马上去煮!”立马打起精神,沈安心放下刚拿起的文件,转身离开。 望着沈安心的背影,拓跋尊敲在桌面上的双腿优雅地移开,随即坐直身子。 食指抚着薄唇,拓跋尊想了想后,不紧不慢地重新打开私人电脑。 刚打开,拓跋尊就摸了下底板……不热。 沈安心再次接到沈顾安的电话,是两日后的晚上,她很害怕接这通电话,想了想,还是按下接听键。 “安心,让你做的事,搞定了没有啊?我天天可等着盼着,你总不能一丁点消息也不给我啊!” 沈顾安没敢说,他正躺在医院病床上,他知道找自己麻烦的人就是拓跋尊,可他没办法动他。 沈顾安也不敢再随意对沈安心打骂。 因为拓跋尊的人找过他,给了他一通教训,不准他再动沈安心。 “嗯,就快了,我会把东西交给佳佳的。”沈安心扣紧手指,低头望着那一堆文件。 沈顾安听后,眯起浑浊的眸子,笑着道,“安心啊,有你这话我就真的放心了,你不知道,最近沈氏的情况真是越来越糟,我可就指望你了。” 我就指望你了。 沈安心合上文件,盲目地听沈顾安说话,直至他先结束通话。 她不想伤害拓跋尊,可现实,却逼着她做选择。 66别把那也瘦了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按住眉头,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她却强打着精神,工作了一夜,这种情况一直延续了一个星期。 拓跋尊发现沈安心的异常,问过她几次,她都摇头,说没事。 在没有得到‘景’工程资料的前提下,沈顾安依旧每晚都打电话来催。 沈安心累得趴倒在桌子上,这时手机音乐响起来,她揉了揉黯哑的眸子,盲目按下接听键。 “沈安心!你是不是以为,有拓跋尊罩着你,你就能对我耍横?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耍我?沈安心!你这个死丫头,说话!” 一阵愤怒的咒骂,终于将沈安心叫醒。 “已经整理好了。” 握紧手机,沈安心强忍着心中的苦涩,面无表情地对沈顾安说,“我明天就去找佳佳,如果没事的话,我想休息了。” 闻言,沈顾安先是一愣,但听沈安心说,明天就能办成,心里异常喜悦。 “先别挂啊安心,我话还没说完呢。” 兴许也觉得先前的语气太恶劣,沈顾安笑着道,“安心啊,我平常对你说话是不好听了点,可我也是担心这个案子,担心沈氏上上下下几百号员工的生存问题,你别怪我……” “爸,以后,别和我再联系了。”沈安心已经不想再听沈顾安虚假的言辞,“早点睡吧。”说完,按掉电话。 沈顾安也没再打来。 一早,沈安心约了沈佳佳在一个中学门口见面。 “没想到,你还真有本事,多少人想偷的东西,只要你伸伸手就能摸到。” 从沈安心手中接过资料之后,沈佳佳妩媚地歪过脸,别有意味地看向沈安心,“拓跋尊那几天,经常找我约会,你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我想知道,你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沈佳佳,你要的资料,我已经给你了,别的话我不想多说。”沈安心想了想,认真地看向沈佳佳,“千万别以为有了资料就万事大吉,沈氏想出头,还是要多做准备。” 至于她和拓跋尊,她没有想过。 她和拓跋尊的事,也和沈佳佳无关。 沈佳佳看出来,沈安心不想提拓跋尊,她就越是要提。 “你心里也别觉得对拓跋尊过意不去,我们沈氏接了这个案子,照样能做得风生水起,你们公司不吃亏,沈氏也会出人出力,这是双赢,所以,别给我一张死人脸。” 说完,沈佳佳转身走了几步,却又侧过身,再看了沈安心一眼,得意地离开。 沈安心见沈佳佳消失在人海,这才坐车,去了公司。 “抱歉,我迟到了。”先平静几分,沈安心这才推开门,抬头只见拓跋尊背对着她站立。 颀长的背影,优雅的气质,有着说不出的魅惑。 “去哪了?”拓跋尊扭头,望着她,晨曦落满在他英伟的脸上,沈安心看得有些恍然,这张脸,有那么一瞬,和五年前的唐律一样温暖人心。 “刚才我,去……晨跑了!锻炼身体!最近,我在减肥!”沈安心说谎的时候,学会笔直看着拓跋尊的眼睛,把谎言当真,就会变成真的。 “你又不胖。” 眯眼,拓跋尊下意识打量沈安心几眼,视线停留在一处,他玩味地笑了笑,声音透出男人的性感和低哑,“别把那也瘦了……” 那? 顺着拓跋尊的视线,沈安心低头,脸颊瞬间通红。 67录音笔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流氓! 沈安心满脸通红,噔噔噔踩着高跟鞋回到座位。 三天后,‘景’工程招标会现场,闪光灯不停闪烁。 今日,会场蚁集着各类商业精英,热闹非凡。 作为举办方领导,拓跋尊坐在主席位上,沈安心坐在他身边。 相比拓跋尊的淡定,严肃,沈安心有些焦灼。 视线往台下扫,沈安心捕捉到沈氏团队,便扭头,下意识看了拓跋尊一眼。 台下,沈佳佳别有意味地盯着沈安心。 沈安心看到沈佳佳,故作不认识,只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就拿开目光。 微微扯唇,沈佳佳讽刺地笑了笑,顺手从助理手中接过投标资料后,便优雅地坐了下来。 秦容恩见拓跋尊打了手势,便急速走来,手贴在他耳边,悄悄问。 “总裁,有什么吩咐?” “通知下面,临时取消沈氏的竞标资格……”侧头,拓跋尊拿捏恰到好处的声线,确保只让秦容恩听见。 “现在?”先是一愣,秦容恩重重看了一眼沈安心,很明显,拓跋尊吩咐这件事,不希望沈安心知道。 “马上。”口吻不容置喙,拓跋尊缓而低沉地吩咐。 “是!”秦容恩会意后,点了点头,大步离开。 等秦容恩离开,拓跋尊微微侧脸,看了看沈安心。 “总裁,你有什么吩咐?”一接触到拓跋尊的眼神,沈安心心口一跳,尽职地问。 “你紧张什么?”拓跋尊玩味地笑,接着扬起坚毅的下颚,别开脸,在心里倒数三声。 竞标正式开始! 第一家竞标公司,秦氏企业。 讲席上,秦氏代表方言辞激昂。 台下,沈佳佳双手抱臂,扭头,发现秦容恩直往后台走。 “我出去透透气。”沈佳佳对沈顾安随口说了一句,便带着资料离开。 之后,突然有人在拓跋尊耳边说了些什么,拓跋尊也起身离席。 远远看见沈佳佳和拓跋尊站在一起,沈安心脸色一变,也起身跟了过去。 ‘滴’一声。 沈佳佳关掉录音,红唇轻扯,“我手上有你的招标资料,有你定的报价,这些都是安心的功劳……” 沈安心当面将资料交给沈佳佳时,并不知道沈佳佳早有准备,偷偷录了音,作为反咬一口的证据。 利用这些证据,足以证明沈安心商业犯罪。 一边查看拓跋尊的反应,沈佳佳接着道,“到底,她也姓沈,自然忍不住动些手脚。” 刻意顿了一顿,沈佳佳幽幽地问,“你听了,是不是觉得很讽刺?养在身边的秘书,却吃里扒外……” “佳佳小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更好?”沉暗的眸子划过一丝阴鸷,拓跋尊的声音里,散透着伤人的冰冷。 “可能,我比较识相吧。”沈佳佳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拓跋尊,“因为,我知道在你眼底下动手脚不可能,所以现在,把资料原原本本还给你。你和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别人也不会知道,你们出了差错。” 妩媚地笑了笑,沈佳佳便将那叠文件抵在拓跋尊手边,声线暧昧,“尊少爷,什么时候想去G市,先联系我哦……” 拓跋尊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接过文件。 “拓跋少爷,我随时等你电话……”说完,沈佳佳和拓跋尊擦肩而走,刚一抬头,只见沈安心浑身颤抖地盯着她。 “安心……”得意地笑了笑,沈佳佳刻意一口叫住沈安心。 68给我马上滚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68马上给我滚 “安心……”沈佳佳一口得意地叫住沈安心,扭过头的瞬间,她脸上妩媚动人的笑,在沈安心看来,那么的讽刺和伤人。 闻言,拓跋尊也立即回头,黑眸划过一道凌厉,笔直看向沈安心。 感受那道凌厉的目光,沈安心先是一愣,再颤栗看向拓跋尊时,有些无言以对,“总裁……我……” “沈秘书!”死死按住文件,拓跋尊深切感受到,这一切有多可笑,当沈佳佳说,她不会将这件失误说出去的时候,其实和打他的脸没差别。 他的目光,可笑地阴沉下来。 他现在终于懂,沈安心那句:会不会原谅,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安心……我们走着瞧吧!”这时,沈佳佳已然走至沈安心身侧,低缓得意的声音,令沈安心感到一阵昏眩。 “你疯了是不是?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沈安心一把捉住沈佳佳的手臂,崩溃地看着她。 沈佳佳笑着,没有挣扎,见沈安心崩溃,她得意来还不及。 扭头,沈佳佳低沉地道,“我也仔细想过,后来发现你之前的话没错,‘景’工程对于沈氏只是一次捷径,就算我现在放弃,也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关键是,我很识相,主动将资料和录音证据拿给拓跋尊,拓跋尊就不会为难我……” 说到这里,沈佳佳特别顿了一顿,重重地咬唇道,“可,拓跋尊会怎么处理你,让我很好奇……” 顿时,沈安心只觉得眼睛发胀,她真是蠢,以为沈氏非拿到资料不可,现实却将她的脸打得生疼。 下意识的,沈安心的视线再一点一点重新转移,落到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她看向拓跋尊,看着他正玩味地笑着,一步一步往她走来。 长指死死掐着文件,拓跋尊迈着稳健的步伐,飓风般站定在沈安心面前,犀利的黑眸洞悉地望着她! “解释!” 强有力的两个字,震撼不止,沈安心肩头一抖,颤颤地迎视他的眸子! 沈安心从来不知道,拓跋尊听了录音之后,会愿意听她的解释。 她先前就在这,站了很久,也听见沈佳佳拿来的录音,里面的对话,让沈安心百口莫辩。 她想起,她曾经问过拓跋尊,如果有人做了伤害他的事,会不会原谅。 如果感同身受,换位思考,沈安心错误地发现,同样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她就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 鼻染一阵阵酸涩,沈安心没想到,沈佳佳会反咬一口。 “对不起……我,真的,动过那种心思……” 被沈顾安威胁,被沈佳佳骚扰的时候,沈安心的确想过要偷走拓跋尊的资料,她承认,动过这种坏心思。 低着头,沈安心死死咬住唇角,努力平静下声音,接着看向拓跋尊,“但是,我没有……” “没有和我商量,故意瞒着我,看过我的资料,交给沈氏!” 决然的语调,坚冰般伤人,狠狠堵住沈安心。 沈安心,沈佳佳,这两个女人,把他当成可笑的玩具。 “沈安心!马上给我滚!” 69如果吻,会乱掉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马上给我滚!”说完,拓跋尊扯扯领带,猛然撞开沈安心的身子,直往会场走去。 没有丝毫迟疑,拓跋尊走得头也不回。 按住墙壁,沈安心站稳了身子后抬起头,望着拓跋尊远去的背影,她咬咬牙,着急跟上。 “沈佳佳,我不会放过你!”刚走了两步,沈安心突地转身,冲过去,一把扣住沈佳佳的领口。 沈佳佳脸上依旧挂着看戏的表情,沈安心凶狠地道,“你说过,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你小心遭报应!有机会,我也会让你抬不起头!沈佳佳!从来,你就没资格!” “是啊!你说的没错!我从来就没资格对你怎样!但是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恨你!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变成这样,变得这么痛苦不堪!” 咬牙切齿,沈佳佳瞪大眼珠,厉眸死死盯着沈安心的眸子,恶毒地道,“你知道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恨你?都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深呼吸,沈佳佳闭了闭眼,努力在回忆些什么,“那晚,在海边,数星星……我,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但是……” 顿了一顿,沈佳佳大声吼了出来,“但是,你永远都不懂!那是什么滋味……我一辈子不会忘记!我一辈子,都会恨你!” “我们之间的战争,永远,都不会结束!”猛地挣开双臂,沈佳佳满脸泪痕,抬起了精致的下颚,高傲转身离开。 听着高跟鞋远离的声音,沈安心逐渐沉下心情,快速往会场赶过去。 意料之外,井井有序的会场混乱不堪,当沈安心出现,众人视线复杂地望着她。 这种明显被质疑的目光,好似一把穿透身体的利刃,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沈安心几乎虚脱地走到拓跋尊面前。 这时,议论的声音更响了,说她偷走了拓跋尊的内部资料卖给沈氏,吃里扒外。 这种丑闻,不知是谁散布的,至少拓跋尊不会这么蠢。 “都给我滚出去!” 拓跋尊冷冷站在那里,波澜不惊的声音,让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向来自傲的他,作为举办方的他,没人比他更丢脸。 众人纷纷离开。 拓跋尊缓缓望着眼前的她,“你也给我滚!” 对于沈安心来说,再冷漠的口吻,也不算什么了。 “当你,拿到文件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想过,试着打开看看?” 目光里含着期待,沈安心想了想,犹豫地伸出手,想握住他的手臂,却还是无力地放下。 “你之前让我解释,说明你,想相信我。” 也许在单独面对拓跋尊的时候,在真的很无助的时候,沈安心才会讲出这么感性的话。 她见他依旧冷漠的侧脸,温暖颤抖的小手,突地一把握住他的掌心,“打开看看……” “好啊!” 拓跋尊突地俯身,按住沈安心的肩头,黑眸深邃地望着她,那张深刻的五官,却露出玩味和嗤笑,“我想听你解释,可我看你现在这样子,更需要休息!” 说完,拓跋尊重重提醒她,“最近别来烦我!” “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假?”咬着唇,沈安心哭着望着他。 拓跋尊不出声,抬手摸着她的脸,这次在她身上出乱子,是他的耻辱! 手掌将覆在她的额头上,拓跋尊突然停手,低沉地道,“头发真好看,我吻了,会乱掉。” 70那四个字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再看了沈安心一眼,便快速别开脸。 冷冷地收手,拓跋尊跨着修长的步伐,和沈安心错开身子,大步离开。 空荡荡的会场,沈安心一个人站在那里。 低着头,沈安心想追出去,想告诉拓跋尊,去看一眼文件,就会明白,她是不是真的犯了错。 当沈安心刚推开门,只见拓跋尊开着车,绝尘而去。 好不容易回到别墅,沈安心发现拓跋尊没回家。 既然拓跋尊不在,担心南宫慧质问,沈安心不敢回房,一个人在公园里待了整晚。 之后,沈安心拿着工作证赶时间上班,却发现,工作证被消了磁,她根本进不去。 愣愣地站在大门外,沈安心见几个人对她指指点点,低着头,转身离开。 游走在街道上,沈安心眼底藏着重重的乌青,像个失魂落魄的女鬼。 这世间,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 闭了闭眼,沈安心不想再消沉下去,她想和拓跋尊解释清楚,她给沈佳佳的文件,不是他的那一份。 刚拿起手机,沈安心失神地望着屏幕上的那点温柔的白点…… 眸子里划过一道惊喜,沈安心抬头,伸手在空气中触摸。 下雪了…… 真的下雪了。 白色的雪,飘飘扬扬,落在掌心里,她盯着那抹凉。 唐律,你看,下雪了! 唐律,我要履行对你的承诺! 想到这里,沈安心兴奋地奔跑着。 酒吧,依旧热火朝天。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拓跋尊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一杯接着一杯。 秦修望着拓跋尊,叹气! 季泽看了拓跋尊一眼,也叹气! 袁亦城无视拓跋尊,还是在叹气! 动感的音乐,一波接着一波,五颜六色的人群里,突然挤来一个衣着白色羽绒服的沈安心,她一进来就觉得热,捂着领口,在人群里来回穿梭。 细密的汗布在嫩白的脸蛋上,沈安心呼了口气,走到吧台前问,“唐律去哪儿了?我和他约好的!” “哦,刚才还在这喝酒,估计去包房了。”那人看了沈安心一眼,暗自怀疑她和唐律的关系。 “谢谢。”沈安心知道唐律单独的房间是几号,转头就走。 “喂,可他今天,约好人了。”那人想起来,便一把抓住沈安心的手臂。 沈安心一回头,惊喜的眼神暗了下来。 “我要和他说四个字!”沈安心想了想,凶巴巴地说,“他在这没朋友,也没家人,我要和他说四个字!” 说完,沈安心再往人群里冲,却一头撞上一堵人墙。 沈安心刚一抬头,瞪大眼珠,不可置信地望着拓跋尊。 光线昏暗,身边人山人海,沈安心诧异地看向拓跋尊。 “……拓跋少爷,你怎么也在?”沈安心尴尬地问。 拓跋尊低头,只沉默地看了沈安心一眼,又漫不经心地别开脸,坐了回去。 娇唇动了动,沈安心望着坐在黑暗一角的拓跋尊,慢慢走了过去。 季泽看了看拓跋尊,再狐疑地望着沈安心。 袁亦城好奇地望着沈安心。 秦修却是一脸玩味地对沈安心眨眼。 “哟,来找我们小尊尊的?出了什么事啊一脸凝重的?” 71当她握住他的手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我教你吧,撒个娇,卖个萌,咱们尊少就吃这套。” 哈一声笑了下,秦修一边给沈安心献计,一边试图缓和气氛。 拓跋尊却不出声。 沈安心看拓跋尊依旧一言不发,正想说什么,却见唐律从包间走了出来。 接着,一个妖冶的女子,妩媚地笑着,捉住唐律的手,跟在他身后。 脚跟仿佛被定住了,沈安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牢牢盯着走来的唐律,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什么。 直到和唐律擦肩而过…… 时间仿佛停滞了。 唐律刚发现沈安心一般,微微一怔,脚步不徐不疾。 “等一下!”沈安心快速扭头,一把抓住唐律的另一只手臂。 “沈安心!”唐律诧异地停下脚步,目光复杂地望着沈安心! 立即,那名打扮妖冶的女子,震惊地看着沈安心! “是我……”沈安心牢牢握住唐律的手,看着他。 ‘哗’! 透明玻璃杯,支离破碎。 暗光下,奢血的红深刻刺在拓跋尊手中。 渗出的血滴到地板上,晕开鲜艳的颜色。 “你他么有病,手破了!这么使劲!”秦修震惊地按住拓跋尊的肩头。 “别急,该我出场了。”袁亦城得意地哼了两声,取了两只玻璃杯,打算现场做消毒水。 “妈的!我是看明白了,现在就去把那女人弄来!”季泽咒骂一声,起身就往人群里冲去! “别动。”拓跋尊一把将季泽往后拽,随着人群往中央挤过去,看见熟悉的身影,黑眸突地一暗。 他笔直站着,望着沈安心的侧脸。 可她却丝毫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她的眼睛里,心里,只有唐律。 沈安心依旧看着唐律,看着唐律离开的背影。 他走了,和那个漂亮的女人。 唐律,祝你:生日快乐。 下一秒,一双手快速插入她散乱的发丝里。 “啊!”沈安心疼得尖叫! “看着我!”拓跋尊拽着她的头发抵在沙发上,强迫她扬面看着自己,捏住她的手臂再用力一扯,将她的外衣都扯了下来,强悍的身子重重压下。 【上架通知】 问:沈安心与拓跋尊,到底什么关系嘛? 答:你猜! 问:沈安心真怀孕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答:你猜! 后文将一步一步揭晓。 织织的书,一本书中心思想会有一个极大转折。 透露一下,这一次,给大家全新感受。 希望大家订阅支持哦!^_^ 保证:《千亿》从正文和番外,直到按下完结,织织会给大家一个完整。 【上架感言】 在大家的支持下,《千亿》明天上架。 这本书,可以说早就有构思,因为自己能力问题吧,改了很多次。 期待《千亿》能茁壮成长,希望各位订阅支持。 织织从爱好写书,一直到现在,已经快两年。 真切感受到,写书是每一位作者吃饭的本钱。 一千字三分钱,很白菜的价格有没有? 织织的规律是,上架后,日更一万二字。 也就是说,你们一天花三毛六分钱,就能支持我。O(∩_∩)O 大家只要省一包零食,就能支持我一个月的章节。O(∩_∩)O 文字,宛若一件商品,不同的是,这件商品,你们可以选择买,或者中途放弃购买。 已经毕业的织织,视小说为工作,会努力,全力完成它。 上架当天,书城惯例更一万字,我会努力更两万字。 从下个月起,织织保持一万二千字的更新,全天为大家码字。 【充值办法】 1、网上银行,建议这种方式,方便。(1元=100谷粒) 2、支付宝,也建议这种方式,方便。(1元=100谷粒) 3、手机充值卡:包括移动,联通,电信。(1元=100谷粒) 4、游戏点卡充值:包括Q币卡,盛大游戏卡,骏网一卡通。(1元=100谷粒) 5、短信充值。(1元=50谷粒,需扣除一半手续费) 遇到充值问题,请尽快联系3G客服。 最后,祝各位看官阅读愉快! 72吻,凶猛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强悍的身子重重压下来…… 深邃如狼的眸子紧紧睨着她,目光凶猛,带着掠夺和摧毁,将她牢牢困住。 “啊!”一阵头昏目眩,沈安心按住脑袋,缓缓睁开双眸,先是一阵错愕,又羞愤地望着拓跋尊! 他一言不发,表情寡淡。 “拓跋尊!你起来!” 对上拓跋尊的眸子,沈安心彻底慌了,也乱了,她读不懂拓跋尊的沉默,一时间无从下手。 男人颀长的身体,整个压在女人身上,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他强势的力道,铁一般的手臂,冷冽的眼神,让她无法撼动半分。 伴随她无意的扭动,是反抗也是惹火,是挣扎也是引诱。 “拓跋尊,你起来!”耳边,动感的音乐震耳欲聋,沈安心闭了闭眼,满头黑发铺散,扬起的雪脖惹人怜惜。 “小东西……求我。”望着她的无助,拓跋尊邪魅地笑了。 谁也没看到,刚离开的身影又再次出现。 当唐律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阴鸷…… “你快点起来!放开我!”沈安心意识到什么之后,便不敢乱动。 “沈安心,敢把我的事搞砸,还有空来喝酒?可真有种,撞上我还一脸没事样!你觉得,我今晚能轻易放过你吗?告诉你,想都别想!” 拓跋尊幽幽地提醒她。 缓而有力的声音在沈安心耳边响起,让沈安心脸色突变。 她知道,‘景’工程被搞砸,她和沈佳佳都有责任。 以拓跋尊对‘景’工程的在意程度,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在A市无法立足。 咬牙切齿,沈安心大声道,“如果,你看过沈佳佳给你的资料,就明白了!” “还有,你记性是不是不大好?我正在休假,我现在有急事!你让我走!” 沈安心一心想追出去,想知道唐律走没走。 刚才,她明明感受得到,唐律看着她的眼神,有那么几秒,好像从前那样温柔。 顺着沈安心的视线,拓跋尊冷冷哼了一声,“人早就走得没影了,还看?” 说着,他伸手掐住她的下颚。 “你放开我!放开我!”沈安心猛地摇头。 酒吧不是个谈事的地方。 她不想和拓跋尊纠缠不清。 可反抗,挣扎,都不足以摆脱不了他的钳制。 “好啊!把酒喝了,我就放你走!” 单手搂住沈安心的肩头,拓跋尊霍然起身,不顾沈安心的承受,将沈安心跌跌撞撞地推在另一侧的座位上! “啊!” 衣衫不整地跌坐在沙发垫上,沈安心气得手指哆嗦,急切喘着气,一边整理凌乱的衣服,一边坐直身子,夹杂了愤怒和火焰的眸子直瞪着拓跋尊! 顿时,季泽他们面面相觑,识相地换桌子。 “走吧小城城。”秦修提醒袁亦城别看戏了。 只不过,秦修在临走前,还一脸认真地看向拓跋尊,“那个,老二啊,你动作不要太激烈,要嘛也搞个房间是不是,不然人家小心心动作放不开,吃瘪的还不是你?” 话音一落,拓跋尊一手按住沈安心,不忘瞪秦修一眼。 沈安心也狠狠瞪了秦修一眼。 “行行行,我闭嘴,你们继续……”无奈地摊手外加耸了耸肩,秦修叹了叹气,这才走人。 沈安心满脸羞愤,对拓跋尊咬咬牙,“好!喝就喝!喝完我就走!” 拓跋尊立即玩味一笑,让人打开一瓶龙舌兰,他亲自接过,按照比例混合柠檬和盐巴,这是龙舌兰最正统的喝法。 火辣的烈性,冲刺的后劲,无疑是男人最爱的享受。 可对于女人来说,显得过于刺激了。 沈安心紧张地坐着,见拓跋尊调了满满一大杯酒,死死地咬唇。 想让她喝死在这? 混蛋! 接下来,让沈安心意外的是,拓跋尊调完酒,居然还打开了一只盖子,再从另一个装满了红酒的杯子里,倒入一条正在蠕动的有指甲大小的黑虫子。 “喝吧。”语调淡淡,拓跋尊望着咬牙切齿的沈安心,将酒杯递来。 “你耍我是不是?玩我是不是?”沈安心看向递来的酒杯,再看紧那条虫子,顿时有种想吐的冲动。 “Tequila喝法,最近比较流行。” 拓跋尊一边解释,一边提醒,“喝完酒,要记得把虫子吐了,别以为什么都能吞……” 拓跋尊明明提醒她,别将虫子吞掉,可这在沈安心听来,更像另一种心理暗示。 如果将虫子吃进肚子里,或者卡在喉咙里…… 一阵恶心感从胃里升腾起来,沈安心无法想象。 皱眉,沈安心死死盯着酒杯里的虫子。 却不知道,犹豫的时间越久,那条虫子慢慢沉没下去之后,居然还会往上爬。 早死早操生! 一狠心,沈安心闭了眼,手指颤抖地将酒杯往嘴里靠,动作带着几分犹豫。 隐约感受到一个凉凉的物体在她手背上爬来爬去,沈安心惊吓得想哭,死命甩掉手臂上的虫子。 酒杯险些摔碎,沈安心更想将酒杯死死扣在拓跋尊的脑袋上! “又不会吃了你。”轻而易举地道,拓跋尊又放了一只虫。 “我保证,喝完就让你走。”钻石般的眸子闪过嗤笑,拓跋尊修长的手扣住沈安心娇嫩的下颌,好像他把她心底的惧意摸透了一样。 “喝就喝,你以为我怕?”沈安心这次准备豁出去,早一点和拓跋尊干干净净,就能早一点见到唐律。 重新端起酒杯,这一次,沈安心丝毫没犹豫,仰头一口吞。 皱紧眉,沈安心放下酒杯,再捂着唇,便着急起身。 腰却被牢牢掳获,她瞪大眼珠,来不及反应,顺势跌在拓跋尊的大腿上。 一双大手瞬间扣住她的脸,低头,薄凉的唇印在她的小嘴上。 还未下咽的龙舌兰在肆意打转,沈安心显然技术不足,被呛得浑身颤抖,身子不停起伏。 混蛋…… 压抑的声音被他吞噬。 拓跋尊闭着眼,感受着她的柔软,感受到她的无法负荷,黑眸一沉,快速咬住黑色的虫子,唇稍稍移开,帅气地吐在酒杯里后加上盖子。 浑身散了架般,沈安心终于放松,浓烈的酒味来回充斥,她不敢去看拓跋尊的表情,羞愤这一吻,机械般地架着腿,离开拓跋尊,尴尬地站直。 拎着手袋,沈安心大口喘气,根本不敢多留,着急抱着散乱成一团的羽绒服,头也不回地撒腿就跑。 “让一下,请让一让!”生怕拓跋尊追来算账,沈安心脚步匆匆忙忙,恨不得在拥挤的人群里插上翅膀飞出去。 一边跑,一边摸着唇,沈安心闭着眼,羞愤交加。 至于拓跋尊,只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又握起酒杯,淡淡喝了几口。 季泽他们再走到拓跋尊身边一坐。 “我看他是喝多了。”按住眉头想了想,袁亦城又摇了摇头,看怪物般看着拓跋尊,“他居然玩强吻。” “谁把夏季叫来?”取出手机,却又放了回去,秦修重复这个动作无数次,最后选择放弃,托着下巴,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觉得,现在把夏季叫来,能有用?”季泽冷静地摇头吩咐,“现在,关键是那个叫沈安心的女人,到底在算计什么!” “别他么跟我提这个女人!”拓跋尊咬牙! “我看他病得不轻。”袁亦城皱眉。 “把人抓来!”打了一个响指,季泽笃定地道,“我提议,马上把人抓来,再洗洗干净!” “怎么了就!不就是一个秘书吗?” 秦修见拓跋尊这一副死样,又叽叽喳喳道,“为了个小秘书,干嘛要死要活,搞得失恋一样!关键是,全世界男人都会失恋,拓跋尊怎么可能?!” “阿尊不会动心了吧?”袁亦城摄来一个好奇又纠结的小眼神。 “放屁!”拓跋尊重重放下酒杯。 “哦,那我就放心了……”点点头,袁亦城自言自语。 却换来三人奇怪的注目! “别误会!” 被众人看得莫名其妙,袁亦城立马竖起双手,解释道,“我只是受害者!” 接着,袁亦城重点说,“你们不知道,我上次被老妹算计,和沈安心一起看了场电影,你们猜她让我看了什么?我到现在,一看见黑长直,心里就发堵!简直是噩梦一场。我还发过誓的,这辈子绝不和沈安心看电影!” “你们看什么了?”秦修好奇地问。 拓跋尊不出声,淡淡地听着。 季泽也看向袁亦城。 “3D贞子!看完了她还说爽,我差点吓尿了。”袁亦城一脸伤害的样子,拿起酒杯喝了几口,苦笑着说。 “看你这点点出息,一个小女人都不如。”哈一声笑了出来,秦修不停拍打袁亦城的肩头。 袁亦城不语,季泽看向闷不吭声的拓跋尊,低沉地道,“可不是吗?看我们尊少,被那个小女人虐成什么样了。” 一下子,气氛冷了下来。 拓跋尊依旧不出声,喝酒。 “有情况!” 这时,秦修突然大叫一声,激动地站起来后,指着窗外道,“快看快看!小心心和那个男的,还在门口纠缠不清!” “能低调点吗你这个二货?我们在偷看明白吗!”袁亦城立马捂住秦修的大嘴巴! “那男的,不是早就走了么?算什么东西,故意摆一张冷脸,却又不舍得走!”冷冷哼了一句,季泽双手抱臂,还想再说什么。 只见,拓跋尊踢翻酒桌,大步冲了出去。 73沈安心,你的味道真不错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踢翻酒桌,大步冲了出去…… 深夜。 寒冬。 飘着鹅毛大雪。 欢呼声时不时从酒吧门前传来,窗外的雪儿也热闹地飘着。 时间一点一点溜走,夜越来越深。 俏丽的脸颊被寒风刮得生疼,沈安心睁大眼,望着转过身来的唐律。 单手插在裤袋里,唐律站得笔挺,表情很淡地看着沈安心。 沈安心一看到唐律寡淡的眼神,心里的火热,立即被熄灭了几分,她再打起精神,一眨不眨地看着唐律。 “你来做什么?”唐律回头看着她,面无表情地问。 “下雪了唐律……我记得,下雪天是你生日,我来给你过生日。” 唐律,你说你没有生日,没有父亲,你说你想起这些,会很难过。 我说过,我来做你的亲人,永远不会先抛弃你。 即便现在的你,变得不一样了,可在我心里,你还是原本那个唐律。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捡柴火,烤一只地瓜扮成两半一起吃!” 那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烤地瓜。 “唐律,我想和你一起回老家看看!阿姨,一定也很想你!”带着不确定,沈安心走近一步,鼓起勇气大声道。 眼神一跃,唐律怔忪地看着沈安心,他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么多。 仰着头,唐律一眯眼,今年冬雪来得特别早。 “律,还不走吗?司机等了老半天了!” 一身奢华的女子微蹙着柳叶般的眉,整个身子依偎在唐律身前,审视的目光来回在沈安心身上打转,透出几分挑衅和鄙夷。 女子看着这个脸蛋,身材,打扮,样样不如自己的沈安心,丝毫没有危机感。 可当女子再瞥向唐律,却清晰看到,唐律眼底的那份犹豫。 “律,她是谁?你们认识?”女子咬唇,拉扯着唐律的手臂不休地质问,“她是你什么人啊?” “怎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啊?” “唐律,你不能对不起我!” “沈安心!” 唐律突地将女子妖娆的腰一楼,不屑地扬起下颚,冷酷绝情地道,“你跟我,过去那点交集,忘了吧!” 忘了吧。 三个字,犹如万箭穿心。 唐律,我爱了你十年,可十年后,我却不属于你。 唐律,你曾经承诺要娶我,可到头来,陪在你身边微笑的那个女人,也不是我。 忘了吧。 沈安心几乎要昏厥,只见唐律冷漠离开的背影。 她一时间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就像离弦的箭矢般冲了过去,手臂一下子箍紧,从身后抱住那个伟岸的身影。 熟悉的味道窜入鼻尖,这种熟悉的体味,是她常用的香皂味道,更是会呼吸的疼。 “唐律,唐律,唐律……” 颀长的身影在这一刻,重重在地上扎根,唐律愣在原地,低着头,耳边是沈安心千回百转的呼唤。 “你干什么!还要不要脸?他现在是我的人!你到底想要干嘛!” 瞪大眼珠,女子又急又怒地盯着沈安心,气得摔下手袋,一把抓住沈安心的手,不断推着沈安心,气愤地尖叫,“你放手!放开他!他是我的男人,我不准你碰他!” “唐律,我们为什么变成这样!为什么你说不爱我了就不爱了!为什么?”摇着头,沈安心拼命想留住这个男人,拼命想挽留相拥在一起的时刻。 说着,沈安心双手紧握,生怕他会离开。 “沈安心,听话,放手!”再一愣,唐律扬手,握住沈安心的手臂。 “别推开我!” 沈安心急切地道,又哑着声音说,“我想抱你一会,就抱一会,然后我会自己走……给我,最后这一点点自尊……以后,我以后再也不来烦你了,我只是以为,以为你今天会需要我……” 一切都已经不再是我设想的摸样。 原来,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你并不寂寞。 你不是一个人了。 我以为我会很难过。 可也不是那么难过。 因为,你不是一个人了,我确定你不难过。 “我想保留最后一份温暖,以后想起你的时候,不会觉得那么疼。” 沈安心低着头,“我会记住这个时候,就算哪一天,你想回头,我也不会再扑过来了,我会有信心,平静与你擦肩而过,不给你添麻烦。” 就算哪一天,你想回头,我也不会再扑过来了。 唐律冷静地听着,他应该马上推开沈安心的。 但是,他到底是没做到,而是扭头对景安娜吩咐,“安娜,你先去车里等我。” “凭什么我走啊?” 景安娜闻言可笑地指着沈安心,一字一顿尖叫,“你就这么护着她!那我算什么啊?啊!你现在赶我走,就代表你不爱我!你不珍惜我!你不是真想和我在一起!唐律,你混蛋!” 景安娜重重一跺脚,发泄着不满。 “安娜!”唐律扭头看向景安娜,不冷不淡地说,“我在跟她说清楚。” “是么?”唐律的解释,让安娜得意地舒缓脸色。 “既然这样,那么你可要,跟她好好讲清楚才是!我不喜欢她抱着你,还哭哭啼啼的,让我讨厌!”再瞪沈安心一眼,景安娜才兴高采烈地离开。 他留下,是为了和她说清楚。 她想,有些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唐律,你走吧。”手轻轻松开,沈安心平静地道。 “沈安心……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唐律突地转过身,声线残忍地质问。 他从来不会哄她,沈安心深呼吸一下。 “没什么……只是……” 后退一步,沈安心有些恍惚地笑,抬起头,声音轻微地道,“生日快乐……” 微微一怔,唐律看紧她,质问,“还有呢?” 沈安心无言地摇了摇头。 “可笑!就为了这四个字!”唐再抬头,只见拓跋尊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口,冷冷看向这边。 玩味地笑了笑,唐律便伸手抱着沈安心的半边脸颊。 温柔地哄着她,“安心,回去吧,你也看到了不是吗?我现在没空……等我有空,我会找你的。” “乖乖回家,哪都不要去,晚上等我电话,我这次保证给你电话。” 说完,唐律再看了拓跋尊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如果做不到,不要给我保证。我讨厌……”那一刻,沈安心还想握住他的手,泪水再次滑落。 “听话,放手。”唐律想也不想,快速挣开她,走得头也不回。 蹲下身子,沈安心像被抛弃的孩子,泣不成声。 那个唯一会心疼她的唐律,也离开她了。 她的世界,崩塌了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安心恍惚地站起身,两条一阵酸麻,整个身体往下倾。 她以为自己会狠狠摔在雪地里。 还好,一双大手猛地将她带入怀抱。 “啊!”沈安心意外地尖叫,声音是哭后的沙哑。 “还要不要脸了?他要走就走,你哭个什么劲?哭个屁!” 拓跋尊咬咬牙,真想掐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那个鸭子,明明都和别的女人上车走了,指不定晚上去做什么风流事。 而她,就像个傻子一样,不但苦苦挽留,还哭! “我失恋了……我这次真的失恋了,我也不想哭,可是控制不住……你凭什么骂我?凭什么?我失恋了,我失恋了!我有权利伤心难过!” 被骂了之后,沈安心哭得更凶,肩头不住地颤抖,好像他拓跋尊,对她干了好事一样。 来来回回的行人,皆用异常的目光看着他们。 “我失恋了,他不爱我!!!”哭着,沈安心还一边伸手打他,抓他的衣扣,下意识放在嘴里,咬牙切齿。 “够了!!”拓跋尊对女人的眼泪没有经验,他故意凶巴巴地命令! “我不哭心里更难受!你们男人都是混蛋!”沈安心完全不理会,该哭哭,该闹闹。 “行了行了,谁还没遇过几个人渣,哭又不能解决问题。” 经过犹豫再三,拓跋尊试探性,轻轻顺着她的后背。 没想到这招还挺管用,至少沈安心只哭不闹了。 直到沈安心哭得不那么凶,他稍微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你再哭我只能先走了。” 拓跋尊居然哄她,不为难她已经算不错了。 “随便!反正我也没逼着你留下来。”沈安心逐渐稳定情绪。 “拓跋尊!你突然找我做什么?还是决定,要相信我了?” 再抬头,沈安心收掉眼泪,狐疑地盯着拓跋尊。 视线却不经意地透过拓跋尊的耳际,看见车停了下来,车窗半开,唐律正看着她。 唐律安安静静看着他们相拥,盯着这一幕。 眼珠子转了转,沈安心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拓跋尊,对不起……”话刚说完,沈安心踮起脚跟,笨拙地抱住拓跋尊的腰杆,柔弱的唇立即贴上他。 这个吻完全没有技巧可言,沈安心只是将唇贴在他的薄唇上,然后试探性地做一些移动,根本没有深入,更不敢伸出舌尖。 先是一愣,拓跋尊只觉得唇上麻麻的,跟着感觉走,忍不住双手环住她。 大手在她的后背上来回移动,其中一只手慢慢往上,扣住了她的脖子,让这个吻深入。 “啊……”沈安心没想到,拓跋尊会这么用力,她微微蹙眉,再努力地想看清唐律的表情。 可,太远了,她看不清,看不清唐律的脸部表情,只觉得那一双眼睛,很深,很黑。 不等沈安心分神,一双手抱住了她的脸。 拓跋尊几乎急切地深喉,还想更深入,干脆抱着沈安心的PP,不停地抚摸。 “沈安心,你的味道真不错……” 74靠近,危险的热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按照拓跋尊的思维,沈安心在勾引他。 而他不断的靠近表明,他准备顺手推舟,来个你情我愿。 “啊……”沈安心一边想推开他,可唐律依旧在看,她挣扎着,扭动着。 “唔……”拓跋尊忍不住了,直接托起她的身体,“小东西……看爷怎么惩罚你。” “你,别啊……别!”见状,沈安心不停拍打拓跋尊的后背,双目求助地看向唐律。 可这时,车却突然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唐律……”这一刻,沈安心的心底凉透了,细微地呼唤着唐律的名字。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 拓跋尊一听见车笛外加上引擎声后,立马清醒。 单指死死扣住沈安心的脸蛋,拓跋尊火烧火燎地问,“你什么意思?你玩我?搞清楚!我敢玩我!信不信我玩死你!” 这个女人,居然将他当成刺激唐律的工具! 可笑,从来只有他玩别人的份。 而这一次,他居然被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玩。 最最可笑的是,他还差点走火! “刚才被你强吻一次,我觉得很亏,所以现在我也主动一次,以后咱们两清!正好谁都不吃亏!”自知心虚,沈安心故意扯开嗓子,摆出一副我也有理的样子! 废话! 强和被强能一样吗? 他拓跋尊,被女人利用,当成工具,这能忍吗! “既然你觉得亏,那这样,我送你点利息,干脆送你全套怎样?” 拓跋尊一手捉住她的小手,将她摁在昏暗的墙壁上突然玩味地笑了,随之颀长的身影倾下,强悍的身躯将她的娇小包裹。 “啊喂!别别别,千万别!我刚才开玩笑的!况且你也没有精神损失!” 直接重重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刺骨的冰冷并不可怕。 对于现在的沈安心来说,最可怕的是拓跋尊不断靠近的气息。 “你别开玩笑行吗?”沈安心大声问! “你看我这样,像在开玩笑么?”不等她回答,所有都淹没在他的吻中。 拓跋尊的力道,沈安心根本抵不过,她努力寻找突破口,脑袋忽而一热,也顾不上任何后果,就大叫了一声,“夏季!” 凌乱之余,沈安心被拓跋尊咬破了唇角。 当他松手,沈安心如获大赦般,不由自主地沿着墙壁往下滑。 伸手截住凌乱的衣领,沈安心浑身颤抖。 她要是没惹拓跋尊就好了,她差点被吓死,就在角落里,差点被…… “沈安心,你给我滚!”拓跋尊死死盯着她。 “对不起……”沈安心知道,她刚才的做法真是下作,就为了刺激那么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竟然胆大到强吻拓跋尊。 是她不要脸,玩得太过了。 “快滚!”拓跋尊恼了! “哦,那我,滚,滚,滚了!现在就滚!”双腿发麻地站直后,沈安心拼了命地跑开。 刚回到别墅,沈安心没走几步,便和南宫慧遇上。 幸好她一身都整理干净了。 “这么匆匆忙忙,干什么去了?”南宫慧冷眼打量着沈安心。 “夫人。” 沈安心先是一愣,然后故作忧郁地看向南宫慧,“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最近身体不大好,就是想多休息,少爷和季少爷在他们聚会,我就想先回来了……” 说完,沈安心做出一副很恶心想吐的摸样,弱弱望着南宫慧。 “那你回房去!”虽然有脾气,南宫慧也不好发作,作为一个孕妇,奢睡的确是正常现象。 “好的,谢谢夫人。”沈安心一直低着头。 “这件事,别叫他知道!”南宫慧提醒沈安心,不要以为她怀孕了,就能奢望拓跋尊,更不要拿孩子作为工具。 “我知道了。”沈安心一笑,在这座冰窖里,所有人都带着或伪善或低眉的面具,就连她也是。 轻轻关上门,沈安心几步躺在床上,闭了闭眼,正准备休息。 手机屏幕上,突然闪烁的数字,让她有那么瞬间的犹疑,但她还是按下了听话键。 这通电话,来自G市。 “安心啊……是我姚阿姨。”那端响起姚慧茹和蔼亲切的声音。 慈祥的语调,让沈安心听了一暖。 “姚阿姨?”沈安心立马坐直身子! “安心啊,你声音怎么了?听上去怪怪的,身体不舒服吗?你啊,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沈安心勾唇,卸下一身包袱,语调轻松地道,“没有啊,我没事,只是刚到房间,有点累了而已。” “安心……有空吗?来阿姨家这吃个饭吧?好久没见你了,阿姨想你了……我也一直一个人在家,挺想你们的,想你和唐律,不知道你们过得怎么样。”姚慧茹在那端有些伤感地说。 “吃饭?”沈安心问道。 “是啊,每逢这个时候,那小子都吵着要过生日的,其实我都不记得日子了,说起来也怪我,生唐律的时候就没注意,加上当时家里也出了点事……” 说到这里,姚慧茹顿了一下,忽而又到,“不过现在好了,有你这么一个体贴又活泼的人陪在唐律身边,真是他的福气。看见你们在一起,我心里也就放心了。” “阿姨……”沈安心想说,她和唐律,已经分开了。 犹豫了几下,沈安心不想让她担心。 “工作忙,你来不了吗?”姚慧茹叹了口气。 “好,我等一下就准备回去!”唐律不会回去的,所以,沈安心决定回一趟G市。 沈安心起了大早,离开了别墅。 A市交通发达,有直达G市的车票。 沈安心买了最早一班车,打算赶回A市。 上了车后,沈安心想了想,给拓跋尊发了一个信息过去:我回一趟老家G市,会尽快赶回来。 其实,她知道的,她什么时候回来,对拓跋尊也不重要了,她还在休假。 整整三个小时的车程,沈安心回到故乡。 等到G市,是上午九点。 离开这也有好几年了,沈安心看着变化巨大的城市,她勾唇,笑了笑。 远远地,沈安心就在车站门口,看到姚慧茹骑了电瓶车来接她。 “阿姨,真麻烦死你了,这天还下雪呢,这么冷,你还出门接我!”沈安心又喜又急地跑了过去。 “没事,我不冷,都习惯了。”姚慧茹摇了摇头,对沈安心温暖一笑。 回头的时候,沈安心骑车带姚慧茹。 到家后,沈安心惊异地说,“阿姨,我看这附近变化好大,几年不回来,我快认不出了。” “是啊,这几年的变化是挺大的。”姚慧茹叹息地说,“市里面要给我们重新规划,这是好事。” “阿姨,你快进屋吧,下雪了,怪冷的。”沈安心将车子停在屋檐下,催姚慧茹进屋。 姚慧茹摸了摸沈安心的肩头,边进屋,边对沈安心会心一笑,“安心,阿姨煮了很多菜,快来吃吧!” “嗯,好久没回来了,我也想阿姨的手艺。” 先去厨房洗干净手,沈安心拿了两幅碗筷,一扫之前的阴霾,格外兴奋地吃着热过数次的饭菜,却还是觉得可口无比。 “安心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真的没事吗?”姚慧茹一眼看出来,沈安心的笑,并不纯粹。 她一个女孩子,在外地打拼不容易,一定没少吃苦。 “真没什么事,我挺好的,工作挺好的,生活挺好的,什么都挺好的。”沈安心乖巧地答。 “真的吗?”姚慧茹有些心疼地看着沈安心,摸着她的小手,还想再问些什么。 “妈……”冷漠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沈安心心底漏了一拍,她先是隐忍了几秒钟,手指停顿在那里,不禁抬起头。 当沈安心看到唐律的时候,意外地睁大了眼珠。 因为,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以至于,让沈安心忘了自己现在通红的双眼。 不,应该是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红了眼,就这样怔怔地望着他。 他……不是在A市吗? 不是不想回G市吗? 怎么会回来的? “儿子!” 激动地站了起来,姚慧茹那张沧桑的脸容,满是喜悦,即便外面寒冬腊月,她心里也无比温暖。 她看一眼唐律,再看一眼沈安心,只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好好在一起,那么她这辈子,也就什么可遗憾的了。 “儿子!你总算回家了!”眼球酸酸涩涩的,姚慧茹伤感地道。 “妈,我回来了。”唐律随意哼了一下。 姚慧茹惊觉自己的失态,又笑了笑,“妈,心里太高兴了!” “他这几年都在A市,工作上怪忙的。”姚慧茹着急对沈安心解释唐律的近态。 其实也不怪,沈安心没说她也在A市。 不然,姚慧茹一会定会叮嘱唐律照顾她。 那样,太麻烦他了。 “儿子,工作上忙不忙,是不是还要经常出差?”姚慧茹心疼地问。 “嗯,最近有点忙。” 唐律点点头,说完突然看了沈安心一眼,那警告的眼神,明确在提醒沈安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看样子,姚慧茹不知道唐律现在的工作。 “他打拼事业的时候,忙一些难免的,阿姨你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沈安心斟酌言辞,却有些走神,她还在意外,唐律为什么会回来。 “安……安心?” 直到姚慧茹叫了她好几次,沈安心才回神。 原来自己在走神。 沈安心急忙抬头,解释道,“阿姨,我没事,只是坐了很久的车,头有些晕。” 闻言,唐律没说话,直接往厨房走去,拧开开关,洗了手。 “安心,你们也好久没见了,一定有话说,我再去厨房多弄几个菜,你们先说说话。”姚慧茹的心思,沈安心懂,她点了点头,“是啊,好久不见了。” 优雅一笑,沈安心对唐律伸出手,唐律却淡漠着不动。 “喂唐律,我说话你听到没有?和安心好好说说话!”姚慧茹真为儿子着急。 唐律这才看向沈安心。 “这才像话,好好陪陪人家安心。”说完,姚慧茹放心地走去厨房。 本来就小的客厅,少了一个人,也显得大了些。 沈安心笔直站着,下意识看着一桌子菜。 “来我家做什么?”唐律看着她,突然问! 沈安心先是一惊,接着悻悻地说,“我在G市没有家了,阿姨让我来陪她吃饭,她都是一个人……” 唐律不说话,却突然握住她的手,熟练地打开手边的房间,一个用力将先她推了进去。 颀长的身子再随后挤进去,他一把将门关上,将她按在门板上,薄热的呼吸散发着危险。 75安心……安心……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薄热的呼吸散发着危险,唐律低垂着眸,打量着她。 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认真看她是什么时候了。 在他印象中,沈安心仿佛还是很久之前那个素面朝天的女孩。 可他眼前的分明是个女人,带着诱惑的女人。 唐律眯眼,唇角噙着几分笑意,伸手想攫住她的下巴,强势轻佻的的动作,带有几分邪魅。 沈安心被这样的打量,这样的动作一惊,下意识地一侧头,轻易躲了过去,心里却风起云涌起来。 落空的唐律也不生气,手反而顺势落在她的肩头上,“沈安心!下次你别来了!别再来了!来这你能做什么?你想做什么?” 冷冽的气息喷在她额前的刘海上,格外的低沉,却又透着一丝危险。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这里,有那么多过去和回忆,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我的家乡,我不可能不回家!”沈安心解释着。 可在他的目光之下,说什么,做什么,都让她觉得有压迫,她想后退,却没办法。 沈安心泄了口气,“我这次是回来见阿姨的,没想到会和你碰上!” 从唐律让她忘记过去,从昨晚开始,她只想远远地看着他,不想再怀着伤人的爱情。 因为,她不想永远面对这个没有心的男人,流着永远都流不完的泪。 她怕有一天,泪流尽了,心也死了,会没办法活下去。 “真的,在意过?那些过去……”他贴得很近,看着她迷茫不清的样子,自己的心情似乎出奇的好。 “嗯……”沈安心闻言恍惚了片刻,着急说,“我在意过,深深在意过!” 接下来,回答沈安心的,却是唐律可笑的语调,“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沈安心!” 唐律突然叫着她的名字,双手捏紧她的手臂,“我不信你!不管你说什么,说一万遍,我还是不信!” “我没求你信!”顿时,沈安心难过地皱眉,唐律的话,足以证明他不信任她。 过去美好的时光,纯洁的爱情,一直都在她心里。 她何必说谎? 她为什么要说谎? 唐律,若不是当初太爱你,我又何必一直画地为牢,将自己困在原点,挣脱不开爱你的过去? “唐律,你混蛋。”咬着唇,沈安心强忍眼底的酸涩,表情隐忍。 就差一点,也许唐律会伸手帮她擦眼泪。 “如果不是很了解你,知道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兴许我会被你的演技欺骗了。” 唐律长臂再伸过去,勾着她的纤腰贴向自己。 温柔的动作,却透出几分冷冰。 长指细细描绘着她的唇线,他暧昧又轻佻地说,“不如你和沈佳佳再找个男人算计算计……” 沈安心顿时诧异地看着唐律。 而这表情,在唐律看来,宛若被戳穿真相后的闪躲。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像你们这种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做什么说什么,人前人后那几套,我心里清楚得很!沈安心,别拿那几套来对付我!让我倒胃得很!”唐律不留情面地道。 “我现在已经不是了!” 沈顾安坐牢后,她就被沈家赶了出来,她便不是别人眼中衣食无忧的大小姐了。 “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我也从来没有算计过你!”面对唐律无端的指责,沈安心忍不住回击! “唐律,我讨厌现在的你,你宁可陪别人,却不会多看我一眼,原来,我就这样让你看不下去……” 说到这里,沈安心自嘲地笑了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你唐律的眼中,我沈安心是个那样的人……可我之前,还什么都不知道,不知羞耻,贴过去靠过去,原来,在你眼中,我这么下贱……”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前,竭力拉开两人的距离,虽然在笑,可眼底又是恼又是怒。 “哦,我忘记了,对于你这种女人来说,装可怜也是一种技能。”唐律像是没看到她的情绪一样,口吻讥讽。 “唐律!”摇了摇头,沈安心自嘲地笑了笑,“够了吧?” 既然你不爱我,现在也羞辱过我,这一切,够了吧? “你先休息,我去厨房帮帮阿姨!”说完,沈安心用力推开他,快速转身握住门把。 “怎么了?沈安心!” 唐律先一步转过她的身子,帅气的脸上,露出了鲜少能见到的笑容,却淡得如同昙花一现。 “我说话难听了?” 后仰着下颚,唐律一脸玩味地看着沈安心。 俯身,唐律看着她难堪又羞愤的表情,黑眸划过一丝沉暗,紧紧握住她的肩头,再冷冷地问,“单单是这几句,就觉得我说话难听了是不是?” “是!”没有丝毫的退让,沈安心大声道,“如果你不能好好说话,那么我们说什么都没结果!没有意义!” “那好啊!好好说话!也省得把我妈惊过来,那现在你想听什么?嗯?沈安心,你到底喜欢听什么?” 呵一声冷笑出来,唐律玩世不恭地低沉地问,“我爱你……这些吗?”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先是一愣,沈安心抬头,迷乱地望着唐律。 如果他真的对她说我爱你这三个字,不管他对她做什么,都足以原谅。 可,沈安心听得出来,那三个字,唐律就像对他的女伴那样,随口而出。 “我爱你……”富有磁性的声音,听不出真假,唐律再次开口,又沉默地挡住了门板。 沈安心知道,唐律的话,不能当真,却还是愣在了那里,眼泪还是没管住,悄悄滴落下来。 “哭什么哭?还是你沈安心,突然就因为那三个字而爱上我了?”唐律突然说,更像在试探她。 “你令我讨厌……”先是一愣,沈安心顿了顿,静默地望着唐律。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唐律不怒反笑。 “你说出来,也许我就能温柔点,不这么对你。”唐律的手早已圈住她的腰,将她带往自己怀中,声线温柔地诱哄道。 让她说什么? 说喜欢他,爱上他? 她一直都喜欢他,爱他,不是吗? “沈安心……安心……”耳边是他越演越烈的温柔,真假难辨。 “安心……安心……” 记忆翻江倒海。 “唐律……”她只来得及叫出他的名字,所有的话语便都淹没在他的吻中。 “跟着我吧?”他此时的声音完全听不出询问。 在他的意识里,不管在哪里,女人都是巴着她的。 如果她听到他这样的话,肯定会兴奋到尖叫。 “唐律……”瞪大眼珠,沈安心不懂,什么叫做跟着他,是和他一起生活那样? 脑海进行一番挣扎,直到唇被咬住,她有些妥协,双手缓缓往上,攀住他的后背。 却听见他玩味地笑。 “把衣服脱了。” 环住他的指关节微微用力,沈安心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垂在身子两侧的手都攥成了拳头,“好啊!我跟着你,那你能给我什么?” “我又以什么身份留在你身边?见不得人的情人,还是你的唯一?” 唯一,真美好的词,沈安心说出口的时候,也忍不住轻颤着肩头傻傻笑了。 “我给你钱啊!” 不屑地掏出金卡,扔在地上,唐律伸手摸着沈安心的半边脸颊,“你知道,当你第一次拿钱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那时候,多想捏碎你的脸……” “现在,我买你……”说完,他轻蔑又玩味地看她一眼,狂肆的吻袭来。 “放开我!”伴随剧烈的挣扎,泪水滑落在脸上,沈安心坚决地拎起拳头反抗着。 “女人!”眉骨被打了一拳,唐律疼得皱眉。 “唐律,你放开我!”沈安心咬牙,愤怒地吼道,“我不想让我们,就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 “怎么?难道你不想?这不一直都是你想要的么?”想到了什么,唐律立即嗤笑,“如果是佳佳……” “不要提她!”沈安心只觉得可笑,唐律对她提起沈佳佳,给她带来的,是无边的讽刺。 “唐律,如果我早知道会有今天,早知道我们会变成这样,我宁可活在你的记忆里……” “后悔遇到我?”先是一愣,唐律狠狠地问道! 没有回答,沈安心狠狠推开唐律,哭着开门冲了出去。 “哎,安心!安心啊!外面下那么大的雪,你怎么走了?”姚慧茹端着刚热好的汤,着急地盯着沈安心的背影! 唐律随手支开房门,抬头,望着沈安心离开的背影,低沉下视线,想了想,大步走了出去。 “儿子!”姚慧茹回头,就抓住唐律问,“安心这是怎么回事?” “妈,你别担心,安心出去接个电话,市里有点情况,我过去看看。”唐律匆忙解释完,就朝着前面的背影追去。 漫天的雪依旧在下,静静地飘着。 沈安心不能自已地哭着,肩头不断颤抖,她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便擦了眼泪,摆出一本正经的摸样。 “安心!”唐律站在不远处,叫着她! 沈安心稳住声音,平静地说,“我已经没事了!今天能见到阿姨,我心里很放心!你有空多陪陪她,我要回去了,公司还有很多事。” “沈安心!你别闹了!”唐律愤怒地叫住她!接着,大步走来! 回过头,沈安心看着唐律一步一步走来,突然笑了笑,正想说什么。 侧面突地投来一道刺目的光线,沈安心一时间失神,下意识转过身,光亮又煞白的灯光之下,逐渐看清端坐在车里的那个男人。 是拓跋尊。 76女朋友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面无表情地看向沈安心,拓跋尊重重敲击着车笛,顿时,那道刺耳的声音,无限扩大!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G市,可要找到这么一个村子,拓跋尊是花了心思的。 加上路况不好,他开车过来,真不容易。 本来就因为案子的事窝火,一来又见沈安心和唐律纠缠不清,当即沉下深不见底的眸子。 “沈安心!过来!”冷漠的声线仿佛坚冰,拓跋尊一字一顿,仿佛敲击在心尖上,沈安心浑身一抖。 拓跋尊怎么也来G市? 临时出差? 貌似不像,他单独开车来,秦秘书没跟着。 见沈安心傻站着不动,莫不是舍不得走,还惦记唐律? “案子的事,必须回去给我交代清楚!否则,要吃牢饭还是不要命,你自己看着办!”拓跋尊看向唐律,却对沈安心威胁道! 玩味一笑,唐律也看向拓跋尊。 气氛静默。 沈安心想了想,权衡之下,一步一步往拓跋尊走去,打开车门,乖乖坐了上去。 回头见唐律还站在雪地里,沈安心蹙眉,想开口,又硬是忍了下去。 “沈安心!你完蛋了!”说完,拓跋尊双手抱臂。 不打算马上走,拓跋尊突然道,“案子的事弄不清楚,我告诉你,就算你是我的人,也别想轻松脱身!” “总裁,你不是路过而已?特意找我算账来了?”沈安心一下子坐直身子,她的确拿了拓跋尊的资料,内心正紧张地组织语言。 拓跋尊真让她去吃牢饭怎么办? 他特意找她的? 可笑! “你觉得可能吗?有这么便宜的事?我非得主动找个被踢出去的员工?我顺路!”拓跋尊冷笑哼了一声。 看了拓跋尊一眼,沈安心面色严肃,先稍微酝酿了下,这才开口,“其实,我早就想老实交代了。” 接着,沈安心咬牙了半天,态度诚恳地道,“我前几天就想办法跟你解释呢,可又觉得总裁你在气头上,我出现反而会让你更不高兴,我可不想气坏你的身子。再说了,我想见你也进不去公司,手机也不让人打通。我就知道,我在手机黑名单上,那么一想,不难察觉出,总裁你根本就不可能让我好死,所以……” “重点!!”拓跋尊道。 “好吧,现在重点来了。”沈安心低着头,一脸认错的摸样,脑海依旧在飞速运转,想着要用什么办法,才不让拓跋尊误会她。 嘴巴跟不上脑袋,沈安心只好拧巴着手指,想对策! “快说!”拓跋尊命令! “那天提公文包的时候,我的确拿优盘拷贝了你的资料,偷偷摸摸拿你资料很不对,这点我不否认!”一口气说完,沈安心自己也倒吸了口凉气,再暗自观察拓跋尊的反应。 “那不是拿,叫偷!然后?!”冷冷哼了一声,拓跋尊提醒沈安心继续说下去。 “拿到资料,然后,我不敢马上交给我爸,又不敢轻易泄露你的资料,所以,我就花了一阵子时间学习,研究了一下设计图,然后,自己做了一份出来……” 沈安心看着拓跋尊,解释道,“我给沈佳佳的那份,是我自己的原创!” “我当然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可我能力就放在这里。”沈安心咳嗽了两下,挺直腰杆,底气十足地接着说,“如果你不信的话,自己回去看!” 突然,拓跋尊没了声音,沈安心本来有些松懈的心弦,猛地紧绷起来。 “我知道!我根本不该动坏心思,偷了你的资料,本身是个错,我不求你原谅,但是我想对你道歉!”沈安心低着头,眼珠子飞来飞去,就是捉摸不透拓跋尊心里怎么想! “你在道歉?挺新鲜的。”拓跋尊见沈安心惊吓得再也说不出话来,立马打开脚边的车厢,取出那份资料,翻开查看。 “啊喂,你还要检查?”沈安心抬头,见拓跋尊正一页一页翻看资料。 “如果是苦肉计,偷窃加说谎,我会把你撕成一片一片!”拓跋尊轻易地道。 “我才不怕,我又没说谎,你手里的,就是我的原创!”沈安心捏紧手臂! 拓跋尊默不出声,一口气粗略地看完后,单手摩挲着眉尖,扭头看了沈安心一眼。 那是什么眼神? “你想说什么?”沈安心好奇地问,“想说什么就说,别藏着掖着!” 拓跋尊本想说两个字:垃圾。 除了偶尔的两个两点之外,逻辑,构思,真让人看不下去,简直脏了眼睛。 换做手下的员工,他早就把人骂得狗血淋头。 不过现在,他忍了。 毕竟,看出来她这个外行人,花了心思,又做了功课的。 “不错,没看出来,挺有两下子的。”拓跋尊将资料收拢,昧着良心道。 拓跋尊的脸色,阴转多云,多云转晴,这一切变化,让沈安心从地狱升到天堂。 “真的吗?”被表扬的沈安心有些飘飘然,特别可爱地问! “嗯。”特别严肃认真地点头,拓跋尊想了想后,又皱眉,伸手按住沈安心的额头,“好了,我错怪你了。” “你当初就没相信我。”沈安心先是一愣,着急离开拓跋尊的怀抱。 这动作,在拓跋尊看来,却好似闹脾气。 “我下次试着相信你。”拓跋尊突然说,要知道,让他轻易去相信一个身份诡异的女人,是有么难。 “不需要,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撇撇嘴,沈安心无意地说! 拓跋尊松手后,见唐律还没走,他单手打开车门,吩咐沈安心,“下车。” “啊?”沈安心一脸意外,“去哪儿?” “我没吃饭,去前面那家人做客。”拓跋尊走下车,立马甩上车门,他见唐律转身离开,就扭头,看向沈安心,“你带路。” “好意思吗你?你又不认识姚阿姨,还想去蹭饭?!”沈安心郁闷地看着拓跋尊。 “不想官复原职了?”拓跋尊整整西装,睨着沈安心,过于摆架子的动作,却也令人心旷神怡。 “好吧,我带路,不过我提醒你,吃饭就吃饭,别给人家添麻烦。”沈安心想了想,决定带拓跋尊去吃饭。 什么叫别给人家添麻烦? 拓跋尊唇角抽搐。 一进门,姚慧茹正坐在餐桌上,看着一言不发的唐律,见沈安心和拓跋尊走来,吃惊地站起身。 “安心啊,这位是?”看向拓跋尊,姚慧茹一时间变了脸色,唐律也玩味地变了脸色。 “哦,他是我老板,来G市出差的,刚才老板给我电话,说他还没吃呢,就过来蹭饭的。”沈安心十分欢悦地握住姚慧茹的手,“老板在公司里挺照顾我的,人也不错。” “这样啊……”姚慧茹听完后点点头,再看拓跋尊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便笑了笑,“原来是我们安心的领导啊,尽管吃别客气。只是,家里都没酒了……” “不用忙了,我平常在家也不喝酒,对身体不好。”拓跋尊异常绅士,客气地笑了笑。 “也是,出门要应酬,在家里还是吃饭好。”姚慧茹点头,“多吃点,再喝点汤。” “我来!”沈安心十分积极,“我给老板盛汤,姚阿姨你忙了一个晚上,也吃点菜然后好好休息。” “哎。”姚慧茹光顾着点头,又看向拓跋尊道,“我们安心在公司的情况怎么样啊?这孩子啊,小时候就懂事,脑袋也聪明,考的是A大。” A大是A市最有名气的大学了,可据他所知,沈安心实际在S市完成学业。 “阿姨,我们在公司里不看哪个学校毕业的,关键看业务能力。”先是一愣,沈安心笑着道,“我还是个新人呢,很多地方都要学习。” “还是新人,就是欠缺经验……”姚慧茹想了想,热心地说,“经验不足没关系,多努力,总能出头!” “嗯,我会努力的!”沈安心点点头。 唐律突地将筷子一放,扭头看向沈安心,“不是说来找我?为什么带着他!” 顿时,沈安心失笑,姚慧茹也吃惊地看向唐律,“儿子,人家是客人!有什么事等会说。” 拓跋尊也不觉得自己多余,笔直看着唐律,“我自己来的。” “拓跋总裁,这不欢迎你!”唐律起身道,“我倒是不计较一顿饭,只是,吃过了你就走吧,家里小,没多余的房间给你休息。” “儿子!”姚慧茹皱眉! 沈安心咳嗽两下,见拓跋尊只一愣,又接着吃饭,心想这人脸皮真厚。 “嗯,我吃完就走。”拓跋尊淡笑着说。 “妈,我困了想先休息。”挑眉,唐律别开脸,对姚慧茹交代了几句,便关上门。 气氛安静。 “别介意啊,他可能累了,也不喜欢家里突然来人。”姚慧茹作为长辈,隐约察觉到唐律不悦的原因是拓跋尊,可她相信沈安心。 “没关系,我也打扰了。”拓跋尊说着,先看沈安心一眼,又看向姚慧茹,“谢谢款待,今今天赶时间回市里,我先走了。” “是啊阿姨,我们先走了,我下次再来看你。”沈安心快速将碗筷收拾好,放进洗手池里。 “路上开车慢点。”姚慧茹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放心吧。”沈安心回以笑意。 车上,拓跋尊冷着眸子,闪过一丝笑意。 “沈佳佳,是唐律的……女朋友?”拓跋尊突然问。 “嗯。”先是一愣,沈安心快速反应,想说什么,却又觉得欲盖弥彰,于是不冷不淡地道,“沈佳佳和他,早就在一起了。” “你真这么想?”拓跋尊扭头看向她,突然刹车,深邃的眸子,竟带着几分紧张。 给读者的话: 还有二更 77粉色心情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你就以为,他们在一起了?”立马刹车,拓跋尊眯眼,审视着沈安心。 “有病啊,突然刹车……”拍拍胸脯,沈安心定下心来,再回忆了下拓跋尊的问题,想了想,皱眉反问,“我不这么想,那要怎么想?” 拓跋尊不动声色地望着沈安心。 同样是男人,拓跋尊看得出来,唐律面对沈安心的时候,带着隐忍和压抑。 至于唐律为什么要这么做,拓跋尊没兴趣,也管不着,不过,他突然好奇,沈安心是不是也知道唐律对她不一样。 现在看来,沈安心貌似不知道。 拓跋尊就是希望她不知道。 “你……”眸子闪过一丝沉暗,沈安心歪过脑袋,仔仔细细想了想。 “什么?”拓跋尊平静地问。 “你真八卦!沈佳佳和唐律之间怎样,你这么好奇,不是三八八卦是什么?”双手抱臂,沈安心鄙夷地看他一眼,嫌弃地扭过脑袋,不再去看他。 扯唇轻轻笑了笑,拓跋尊松口气,将车直接开到公司。 沈安心和拓跋尊一起回公司,自然吸引了全公司的注目。 因为‘景’工程,沈安心几乎被封杀,眼下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走进电梯,沈安心对拓跋尊撇撇嘴道,再伸手比划了几下道,“我不求大总裁全公司广播帮我洗清冤屈,可至少对我要和从前那样,开会不要撇下我,也重新让我去你的办公室工作,让大家看在眼里,就自然知道我的清白!总裁大人你以为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拓跋尊扯扯领带,“广播这么扯淡的事,你想都不要想!” “我只是提供一条建议而已,你不采取,那是你的事。至少我有偷偷幻想的权利!” 小计谋被发现,沈安心瞪他一眼。 “别觉得委屈!最好不要在心里骂我!” 拓跋尊突地扭头,单手攫住沈安心的下颚,“我告诉你,偷资料这件事,我已经都遮了,你该笑了。” “总裁,我怎么会骂你禽兽呢?我崇拜总裁大人还来不及。” 歪过脑袋,沈安心摸着拓跋尊的长指,轻易移开,正好电梯展开,沈安心得意地先走了出去。 总裁办公室,异常安静。 “话说,总裁你真的不考虑广播的事?” 沈安心突然抬头,幽怨地看向拓跋尊,“我觉得这个计划很可行!几秒钟就能扫清流言,让我的身心重新获得健康。” “出去!”忙得头也不抬,拓跋尊语气逼人。 缩了缩脑袋,沈安心掩耳盗铃般装死,闭口不说话,随手打开一份广告策划。 产品代言人上,有五位明星候选人,夏季也在其列。 挑眉,沈安心看了看拓跋尊,这家伙,还真是公私分明。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沈安心噔噔噔冲出去接电话。 “你好,请问是沈安心小姐吗?” “是。”沈安心听着陌生的语调,狐疑地问,“请问你是哪边?” “你好,我是夏季的首席经纪人苏娆。”说到这里,苏娆顿了顿,“我们夏季和拓跋总裁的关系,想必你是知道的。” “其实……嗯,我不太清楚!”沈安心模糊其词,她见过苏娆,总觉得这个叫苏娆的女人不简单,与其说错话,做错事,不如装傻! “哦,你是新来的,可能不大清楚我们夏季和拓跋总裁的私人关系,不过没关系,你日后会慢慢了解的。”字里行间,苏娆都在向沈安心透露什么。 “是。”沈安心挑眉,小心翼翼地答。 苏娆皱眉,总觉得沈安心没听懂她的话,于是开门见山。 “前几日拓跋总裁跟我透过气……让我安排安排……”苏娆说,“我看了夏季的行程,明天晚上她没有活动,你知道该怎么安排了?” 安排什么? 拓跋尊和夏季的约会? 南宫慧知道了,会不会杀了她? “我听不懂。”沈安心哂笑着说。 “你不知道这是拓跋总裁的意思?”苏娆可笑地反问。 拓跋尊主动的? 看不出来,这丫还挺深情的。 “好吧,这件事我会知会总裁的。”沈安心点头说。 “沈小姐……”苏娆突地冷笑着道,“听说你现在是拓跋总裁的贴身秘书。” 沈安心眨了眨眼睛,听苏娆又接着道,“我知道你这样的女人,都挣破了脑袋想往上爬,且不说你用了什么手段达到现在的位置,我就是想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妄想!我们夏季是拓跋尊唯一公开过的女人,要不是几年前出了意外,他们已经结婚了!” “苏经纪,希望你知道尊重这两个字怎么写!”沈安心和苏娆相比,绝对不够圆滑,可也听出她话中的硬刺。 “沈秘书,看来你还不了解拓跋尊,他从来没对你说过夏季,是不是?”苏娆突然问。 有病啊! 他干嘛和她说夏季。 不谈才比较正常吧? “没错!总裁从来没对我说过什么夏季春季的女人,可我知道,如果真是命中注定,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两个人有过怎样的意外,有过怎样的错过,最后依旧能走到一起!” 就像她和唐律,也许真的没有缘分,才会错过。 “苏娆小姐,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以后还是打公司电话为好,不然我就以为,安排约会只是你的私自决定!”说完,沈安心帅气地按掉了电话。 回到办公室,沈安心打开网页,开始搜索夏季的图片。 说实话,夏季长得是挺好看,可这种清纯形象,因为苏娆那通电话,让沈安心觉得有些不美好起来。 抬头,沈安心开始默默打量拓跋尊。 摇头,叹气,经过一系列思想斗争,沈安心决定睡大觉。 沈安心不得不佩服苏娆的战斗力,第二天就为夏季安排了和拓跋尊的约会,不过主题是谈代言合作。 沈安心抱着文件,噔噔噔往拓跋尊身前走来。 “沈安心,你又做什么?”按住眉头,拓跋尊一脸阴郁,突然后悔请来这么一个多事的秘书。 “总裁,消消气!我帮你安排了一个‘粉色心情’。晚上八点在钟楼大道,首席大厦99楼!”沈安心完全按照约会的形式安排了这次见面,她祈祷南宫慧不要知道这事是她干的。 ‘粉色心情’。 好恶心庸俗的名字! 拓跋尊比较中意钟楼大道。 一起听着钟声,吃饭,是个不错的方案。 “沈秘书,做得不错,给你加工资。”薄唇轻扯,拓跋尊抬手捏起沈安心的侧脸。 “哈,谢谢总裁厚爱了!”沈安心立马笑得比花儿还灿烂,将南宫慧抛在了脑后。 “不过,你确定要衣着这么严肃去约会吗?”沈安心一高兴,就得瑟起来,眯着眼,开始打量拓跋尊那一身黑色西装。 “颜色不轻浮。”拓跋尊蹙眉。 “浪漫的约会时刻,你至少也要打扮一下!” 说着,沈安心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针,又挤出几分笑意,“现在刚过三点,还有充足的时间打扮,这样,六点下班后,我帮你挑件休闲装!” “不过呢,这也要加工资的。总不能让我白花心思帮你打扮吧?”搓搓手,沈安心一脸老狐狸地笑。 “沈安心,你是财迷。”拓跋尊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尖。 “我只是比较现实,比较爱钱。”沈安心有点不高兴了,谁说她是财迷,她就想跟谁急。 六点整,沈安心和拓跋尊准时来到金屋大厦。 “这颜色不错吧?”沈安心一边拿起一件粉色领带,一边踮起脚跟,有些吃力地帮他搭配领带。 拓跋尊俯身一看,皱眉,指了指旁边的蓝色,声音淡漠地吩咐,“那个。” “真老古板!”别扭地道,沈安心再欢喜地拿着粉色领带,一个劲地夸他,“总裁你又不老,偶尔穿小清新点会显得更帅!我就觉得你穿粉色的不错!” “是么?”挑眉,拓跋尊没想到,从沈安心嘴里,还能听出什么好话来。 “是啊!这样才帅!”眯着一双眼睛,沈安心抿唇,十分可爱地笑。 接着也不管拓跋尊是否愿意配合,再将粉色领带抵在他身前,惊艳地大叫,“哇,不得了,这领带一搭配,真是帅过头了!” “看在你这么帅的份上,我帮你系上吧!”说完,沈安心再吃力地踮起脚尖。 拓跋尊的视线一直落在镜子里,他想看看粉色领带的效果,可目光一直被沈安心的后背挡着。 当他看见她认真帮他系领带的时候,眸子里闪现几分惊愕,心里,静静划过一股暖流。 忍不住俯下脸,拓跋尊低声问她,“……160,有吗?” 先是一愣,沈安心瞪圆眼珠子,反应了好一会,才知道拓跋尊在指她的身高。 “我有!当然有!” 砸砸嘴巴,沈安心十分骄傲自豪地道,“而且有一次发高烧,我还多长了三厘米,我现在有163!绝对没拖大众后腿!” “我觉得不像啊。”钻石般的眸子闪过魅惑的光,拓跋尊按住她的脸,比划了下她的高度,玩味地嗤笑。 “讨厌!”沈安心立马拿不善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大叫,“我就虚报了一厘米!硬要说出来吗?讨厌,我最讨厌高个子!” “跟我撒娇?”拓跋尊意外,手揉着她的脸。 “没,没有啊!”沈安心一愣,下意识想松开领带,却没想到脚下的高跟鞋猛地一扭,她整个人顺势就要跌倒。 “唔……”一双手臂将她抱紧! 78五年,那是一个迷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一双手臂将她抱紧,顿时一阵舒适浅淡的男性香水窜上鼻尖,沈安心只觉得这种味道好熟悉,像在哪里闻见过。 纤细的腰被他握住,沈安心凌乱了片刻,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遇过这种味道。 拓跋尊深邃的目光又看了一眼磨光的镜子里面。沈安心低着头,乖巧落在他怀里,海藻一样的黑色自然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长发遮住的颈部白皙肌肤隐约可见,她身上那套白色羽绒服配上灰色铅笔裤,布料厚实,显突身材凹凸有致又朦朦胧胧,整个人透出干净舒服的小女人姿态,像猫一样。 “小心。”拓跋尊俯身看,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只见沈安心那只灵巧的鼻尖恰好落在他胸前的同粉色系襟花上。 “谢谢!”察觉到两人过于亲密,沈安心后仰几分,机械地架着腿站立,紧张又意外地看向拓跋尊! “对了,沈氏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为了转移尴尬的气氛,沈安心突然问! 英伟的眸闪了闪,拓跋尊显然没想到,沈安心会突然转移话题,不过向来运筹帷幄的他,只一秒就恢复了常色。 “我取消了沈氏的资格。”拓跋尊取消沈氏资格,不是一件小事,沈氏之后想在A市做大,无疑要面临各种问题。 “哦,应该的。”沉下眼眸,沈安心虽然有些惆怅,却不会原谅沈佳佳做的那些,脚已经不疼了,她轻轻蠕动了一下,平稳地后退几步,站稳! “领带已经买好了……还欠什么呢?”皱眉,沈安心再打量拓跋尊,突然发现,他简直是天生的衣架子,哪怕严肃的黑色西装,也能让他穿出几分浪漫气息。 “总裁,我突然觉得吧,你就这样穿,挺好的。”沈安心一本正经地道! “……”是谁说太严肃的? “关键是我选的领带,太点睛了!”沈安心夸奖拓跋尊的同时,不忘强调自己的作用。 就这样,拓跋尊只换了一条领带,便开车直往钟楼大道。 拓跋尊提前包下首席大厦99楼层,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我在外面守门!”沈安心握紧拳头,见拓跋尊一直望向窗外,她赶紧走人。 走了两步,沈安心又回头看拓跋尊一眼,“放心吧,你们会和好的!” 后背微微一怔,拓跋尊没出声。 窗外,霓虹灯闪亮无比。 钟声一下一下敲响。 直到午夜12点。 门被推开,衣着整洁的侍者走来恭敬地道,“先生,请问还需上点心吗?” 拓跋尊抬头,五官上看不出不悦,轻声道,“撤了吧。” “是。”那位侍者不意外,只是好奇,让拓跋尊等一晚上的女人会是谁。 拓跋尊依旧坐在那里。 “总裁,很晚了。”沈安心走过去,提醒他。 “我知道她不会来。”拓跋尊扯扯领带,“你问,如果有人犯了错,我会不会原谅,那个时候,我想到自己也犯了的错。” 沈安心一个字也听不懂,不过,人一辈子,谁没犯过错? “没有谁不犯错,也许那个人,会原谅你,就像你一样,原谅我。” 沈安心望着桌面上精致丰盛的西餐,拿起叉子就大口大口吃起来,站了一个晚上,什么都没吃,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 拓跋尊和她不同,他没食欲,可她真饿到不行。 “也许情况没那么可怕,该吃吃该喝喝!要打起精神来才行!”沈安心一边吃,觉得口渴,又拿了红酒猛地喝下一大口。 这副样子完全不像安慰人,更似非洲难民。 “沈安心……” 拓跋尊握住她的手,“留下来。” “啊?”沈安心咽下嘴里的食物,傻了一样看向拓跋尊。 “吃饭。”拓跋尊将手松开,也拿起刀叉,优雅地吃起来。 见沈安心还保持被惊吓的样子,拓跋尊支起红酒,绅士地向她举杯,“你以为什么?只是觉得浪费,坐下。” “好吧。”舔了舔唇边的汁,沈安心这下放心地坐着大吃大喝。 “好多东西,我从前都没吃过。真好吃!”沈安心吃得一脸满足,喜悦地笑着,想到拓跋尊再失恋,她有些收敛,不再大声说话。 拓跋尊旋转着红酒杯,沉默地望着泛白的光晕。 忽而响起一阵温柔舒缓的音乐。 拓跋尊挑眉,手指扣下酒杯,唇扯起一丝丝笑,再抬头看向沈安心,“起来。” “小气,我还没吃饱。”放下刀叉,沈安心狐疑地站了起来。 “有比吃饭更有情调的事。”拓跋尊侧过身子走去,一把握住她的腰,领着她来到灯光下,“我教你跳舞,学着点。” 平常,她不会随意和男人跳舞的,多暧昧啊。 可今晚,念在他失恋,她陪他一下。 “我一点都不会,你得慢慢来。”手不知道如何放,沈安心硬着头皮道。 “知道了。”手臂一再用力,拓跋尊揉着她的后背,将她按在怀中,另一手和她交缠。 “对不起!又踩到你了。”沈安心跟不上节奏,苦恼地低着头,也不敢走步。 “沈安心,你现在多乖。”拓跋尊心情不算太差,猛地抱着她,沈安心就顺势甩掉鞋子,踏在他的皮鞋上,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旋转。 这一刻很安静,光线逐渐暗了下来。 一层一层美丽的月纱打在他们身上。 沈安心作为初学者,开始觉得新鲜,之后脑袋晕晕沉沉。 甩甩头,沈安心睁开眼,视线出现几个层叠,她柔顺地枕在他的肩膀上,“我,头晕了……” “你醉了。”拓跋尊站直,望着怀里的她。 “没有,我才不会醉……”沈安心说完,闭上了眼,一头栽倒。 接下来,隐约听见门被轻轻阖上的声音。 整个房间,一片宁静。 似是流窜着一股暧昧的宁静。 沈安心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黑暗里,迷迷糊糊中,她半睁着眸子,看不清楚,似是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黑影朝她走来,越来越近…… 她心尖忽然一紧。 那黑影让她回想起五年前。 被绑架的那个晚上。 她还隐隐记得,月色之下,她看见那顶礼帽上,有一抹黄色徽章无比刺眼。 那个时候,她不知道那枚黄色徽章代表什么,现在她知道,那是权利的象征。 迷蒙之间,她似是察觉到那黑影在床边坐了下来,一股透不过气的冷弥漫开来。 紧接着,一只大手轻轻覆上了她的额头。 动作虽不亲昵,却很温柔。 “唔……”浑身的热,让她下意识想要汲取更多冰凉,脑袋情不自禁地贴紧他的掌心。 那细微的,带着一丝娇嗔的味道。 令那只大掌微微一颤。 拓跋尊眯起了冷眸,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精湛的光芒。 睨了一眼床上还睡得昏昏沉沉的小东西,像只毛毛虫似的往他的掌心里靠。 那嫩滑如丝的肌肤,在他手心摩挲而过…… 迅速透过指节流入他的心口,泛起一阵细小的涟漪…… “……唔。”沈安心仿佛置身在自己的梦境里,触感却是真实的。 这一份柔软酥麻的娇嗔,在拓跋尊的眼底却变成了挑逗。 他的手,滑过她的额头,顺过她的脸颊,哑着嗓音吐道…… “你知道,你在勾引我么?”那暗沉的男性气息,轻轻划过她的耳际。 迷蒙中的她,正一点一点攻破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他知道她是南宫慧派来的,却还是沉沉压了下去。 清晨,酒店。 一丝丝亮光从窗帘透过来,床上的男人微微睁开漆黑眼瞳,正起身坐直,身前横来一只女人的手臂。 拓跋尊先是一愣,昨晚一切浮现,他别有意味地看了看身侧的女人。 恬静,美好。 拓跋尊静静地看着她。 勾了勾唇,拓跋尊特意放轻动作没有吵醒她,走进沐浴间。 很快,拓跋尊披着浴巾重新走出来,换上干净衣物。 手机音乐响起,拓跋尊五官淡淡不悦,接听时还看了一眼床上的沈安心。 “我是拓跋尊。” 拓跋尊走到门前,门将关上时说了一句,“苏经纪?” 门被关紧。 几乎是下一秒,沈安心慢慢睁开双眸,很想动一动,浑身却散了架般,她单手横在睫毛上,咬牙切齿! 昨晚,算不算酒后乱性? 沈安心不再乱想,强忍着双腿的不适拿起衣服换上。 拓跋尊一早接到苏娆电话,估计去见夏季正式谈合约了,沈安心对这点心知肚明。 抱着文件,沈安心同往常一样走进办公室,却不能当做完什么都没发生。 幸好拓跋尊人不在,沈安心闭了闭眼。 吞了口气,沈安心刚觉得释然,门突地被推开。 “我不是吩咐过人,让你先休息?”眉头微蹙,拓跋尊走过去转过沈安心的脸。 “我没什么地方不舒服。”沈安心刚开口,就是一阵沙哑,想起昨晚她叫得多妩媚,她暗恼不已,立马对拓跋尊换上冷淡的表情。 “沈安心,别惹我不高兴。”拓跋尊放下文件,单腿倾靠在桌旁,伸手勾着沈安心的下颚,极富有挑衅地道,“别以为有过几次,你就想怎样。” 看,在有些事上,男人就是比女人潇洒。 她沈安心就是想告诉他,别以为你技术有多棒,黑灯瞎火,又喝醉了,拉了灯谁还不都一样! “哦,你以为,我是想怎样?”旋转着他身前的领带,沈安心也没避讳昨晚的事,她好似得意地笑,笑得极妩媚。 拓跋尊眯着眼,盯着她的脸,想起昨晚的事,他想了想,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女人,那晚我没逼你,是你一直……”玩味地笑了,拓跋尊扭头,扯开一张支票,大笔哗哗哗写下大名。 79讨厌,再也不追星了!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话说一半,拓跋尊让沈安心自己去想像,那不屑的口吻,好似她昨晚主动扑过去一样。 皱眉,沈安心开始努力回忆,画面支离破碎,她有些不记得了。 接着,沈安心一直静默地看拓跋尊低头写完那张支票,不用猜也知道,他准备用钱解决。 沈安心轻松地一挑眉,顿时冷笑几分,拓跋尊这男人,真是烂到骨子里了,吃完拍拍屁股走人,还好意思赊账! 沈安心对他这个人,完全没兴趣,只对支票上面的金额感到好奇。 “拿走。”回过头,拓跋尊拍下签字笔,那张薄薄的纸,直接就抵在沈安心的眼前。 “拿着!”见沈安心站着不动,拓跋尊没耐心地催促了一声。 沈安心闻言伸手接过,只看了一眼。 十万…… “原来,只有十万这么多啊,我以为像总裁这样的大手笔,会给一大笔钱。” 自嘲地笑了笑,沈安心攒紧支票。 十万,对于普通人来说不是个小数目,可按照拓跋尊的性子,有时候一顿饭就这么贵。 该死,他竟然把她当成一顿宵夜。 可恶的男人! “说吧,你想要多少?”挑眉,拓跋尊没料到,沈安心想自提价格。 “我对女人向来大方,你出个价。” 双手抱臂,拓跋尊有的是时间跟她耗,他倒是想知道,她沈安心的胃口,到底有多大,只一个晚上,她到底能提出怎样过分的要求。 “我怎么敢向你伸手要钱呢?可十万真是太少了吧?怎么不多给点呢?我虽然喝多了,可也记得,床上一次,阳台两次,外加洗手间一次……” 稍微眯着眼睛,沈安心面不红心不跳地数着次数,根本不像正经女人说的事。 “你摸摸良心,不觉得那么对一个没有防备的弱女子,很无耻吗?” “女人,你真不得了,面上装的什么都没发生,没想到记得这么清楚。” 突地捉住她的双手,拓跋尊玩味地笑,“是不是感受很深刻?忘不了是吧?” 说着,拓跋尊逼近而来。 “放手!这里是办公室!”隐约察觉到不对劲,沈安心挣扎着,愤怒地瞪他一眼。 “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了,到时候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是禽兽!” “放心叫,没人敢进来。”如果她低眉顺眼,半点不反抗,拓跋尊也不会突然起了玩意。 他就是不懂,她还别扭什么,也不是第一次,还拒绝什么? “拓跋尊,你无耻!你恶心!要不是我喝醉了,才不会发生那种事!”沈安心咬牙! “我喜欢乖的女人。”就凭这点而言,沈安心就该多练练,多学学怎么讨好他。 “我干嘛要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可笑,我又不爱你!”沈安心刚说完,就被推倒在办公桌上。 “啊!混蛋!放开我!”双手被束缚,沈安心恶狠狠地抬腿想踢他。 却被他轻易躲过。 “怎么,还想踹我?”拓跋尊望着她气得涨红了一张脸,一字一顿,“这样,我现在给你一百万,不过,我们得再来一次……” 情急之下,沈安心一手摸到桌子上的座机,大声威胁道!“你敢碰我,我就报警!” “事后的话,是不是太早了点?”拓跋尊可笑地问。 沈安心受不了刺激,颤着手指按下两个1! 就在这时,一阵富有节凑的敲门声响起。 秦容恩抱着文件走来,见沈安心一身褶皱就是一愣,又见拓跋尊一本正紧地坐着,她索性不乱看,直接将文件放在桌面上。 “总裁,这是最后入围的代言名额。”秦容恩恭敬地道。 拓跋尊冷冷哼了一声。 “我出去泡咖啡!”沈安心适时地冲了出去! 秦容恩离开后,迎面和夏季撞上。 “夏季小姐。”秦容恩停了脚步,和夏季打招呼,“恭喜你获得这次名额,这个的代言,将会和大导演合作,预祝你顺利。” “谢谢。”一身貂裘的夏季扣着同黑色系列手提包,对秦容恩点了点头,便拐进了总裁办公室。 夏季一走进门,心就在砰砰乱跳,除了拓跋尊,她很难再爱上其他男人。 “拓跋总裁……” 站在门口,夏季扣了三下门,红唇轻扯。 抬头,拓跋尊平静地望着夏季,看她一步一步走来,却坐在座椅上,眼底没有任何波澜。 “我想知道,这次代言名额,是你特别送给我的礼物?”夏季开门见山地问。 “有什么区别?”拓跋尊反问道。 “如果真是这样,我希望,你能不要再插手我的事了。我不喜欢这样,我一直都只想靠自己!不希望你成为我的背后推手。” 说着,夏季深呼吸,重重地强调,“如果我接受了你的帮助,那么离开你,还有什么意义?拓跋尊,给我一点骄傲,和自尊吧!” “别看轻了自己!”拓跋尊一直都知道,夏季是个很要强的女人,她和别人不一样,她不会需要他的任何帮助,当初,他正是因此欣赏她,可现在,也因为同样的原因,他觉得累。 “你下去忙吧。”拓跋尊淡淡低下头。 夏季的眼神一暗,没想到拓跋尊能冷漠成这个样子。 “刚才说完公事,现在我们谈谈公事。” 这一次,夏季并不着急离开,除了对他的思念,她还介意他身边出现其他女人,苏娆跟她提过几次,有个叫沈安心的女人,一直周旋在拓跋尊身边。 不过,夏季不先提沈安心,她不想让拓跋尊察觉到她在吃醋。 因为男人往往认为,吃醋的女人不自信,没有魅力。 “苏娆说,你昨天等了我一晚上?是么?”夏季这口吻,仿佛是不信,亦好似在试探他的心。 这种招数,她屡试不爽。 拓跋尊一言不发,夏季便蹙紧了眉头,为了避免出洋相,她转移话题,“听说,你最近和身边那个新来的秘书,走得很近,拓跋尊,你做这些,都是在气我对吗?” “她比你单纯多了。”拓跋尊只是在冷静阐述一个事实。 夏季眸色顿时一跃,看来,无风不起浪。 “不要告诉我,你突然喜欢上小女孩了。”夏季皱眉,幽幽地道,“我记得,五年前的你,就不喜欢女孩啊……你不是很讨厌吗?那种女孩,多麻烦……” 夏季好像是在提醒拓跋尊一些很残忍的事。 “别玩过火!”拓跋尊闻言突然看向夏季。 “拓跋尊,五年前,你放弃我出国,你让我一个人,面对让我陌生的东西,让我害怕的东西,这些,是你对不起我……” 双手支在桌面上,夏季俯身,深深凝望着拓跋尊,“五年前,我爱你,五年后,我同样爱你!而今天,我只是想变得优秀!” “出去。”拓跋尊抬眸,平静地吩咐她。 “我知道,你不生气,你只是后悔,后悔当时没办法保护我……” 勾唇,夏季再低头,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吻,语调轻松地道,“别多想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早就忘了,我只是在畅想我们的未来。” “好了,不跟你闹了,我下去工作。” 夏季心情一直很好,直到拉开门,迎面一杯不长眼睛的咖啡杯撒来,她立马花容失色。 “啊!” 滚烫的咖啡,滴在貂裘外套上,夏季失声尖叫。 “哎呀,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来的时候有点着急。”沈安心急忙伸手去擦,却越擦越不干净,她僵硬着一张脸,“很抱歉!” “够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眼神一跃,夏季特别看了一眼沈安心的胸牌:贴身秘书,沈安心! “别得意,好好坐在你该坐的地方,要知道,站得越高,跌得越疼。”笑了笑,夏季一点也不恼,更悠然地伸手,帮沈安心整理胸卡,却在最后收手的时候,狠狠扯着沈安心的发丝,“少在我身上动心思,你以为他会真的对你动心吗?” “不是啊……”沈安心疼得伸手挡,咖啡又扑出来不少,这次滴在夏季的皮鞋上。 夏季顿时气得一跺脚,也松了手,咬牙,回头看了拓跋尊一眼,负气离开! 沈安心的手指也淋了不少咖啡,顿时红了,她没想到夏季会这么莫名其妙,一步一步走来,将咖啡朝自己的桌子上一放。 “讨厌!亏我以为她人真的很好,没想到和苏经纪半斤八两,原来脾气这么差!” 沈安心抽出纸巾,边擦着小手边蹙眉,也不顾拓跋尊人还在,就开始说夏季的坏话,还不停大叫,“以后我再也不要追星了!” “沈安心!”单手摩挲着眉尖,拓跋尊看上去心情不好。 撇撇嘴,沈安心不说话。 “我不喜欢。”拓跋尊看着她道,那目光明显是认定,她故意向夏季扑咖啡。 可笑。 她只是意外,在门外偷听了一下,谁知道夏季会突然开门。 “你别碰她。”拓跋尊吩咐道。 “我稀罕?”沈安心转了转眼珠,她可没空因为拓跋尊吃夏季的醋。 沈安心指着那张支票,明明白白告诉拓跋尊! “你现在看清楚,支票我已经收了,下班之后,我就出门左拐,一进商店就能花个精光再出来,然后我们之间那点不清不楚,立马就两清了!” “沈安心,你确定?” 他强势的嗓音在她耳边又一次响起,修长的手伸向她…… 80有没有,一点点心动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对于拓跋尊来说,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就连夏季,也只是想着攒紧他的心,才会若即若离。 可沈安心,这么急着跟他撇清关系? 硬生生令拓跋尊不痛快了。 “沈安心,只要你乖乖的,我可以惯着你,宠着你。” “我不需要!” 沈安心可笑地看着拓跋尊。 他的意思是,让她乖。 他需要她的时候,招招手她就得过来。 不需要她的时候,就得知道分寸这两个字怎么写。 除此之外,还要在床上十分配合。 甚至撞上他心里那个夏季的时候,还得摸摸那个女人额头上的‘王’字。 这么卖力的事,只为了争取他偶尔的那点宠? 她傻了才会眼巴巴点头答应。 可笑,她又不爱他,犯不着这么贱。 那,拓跋尊突然要宠她,该不会因为那一晚吧? 狗血! “难道你还在意昨晚?” 眯眼,沈安心歪过脑袋,仔仔细细地打量拓跋尊,说出一些心得,“不要告诉我,其实你骨子里还纯情得不得了。” 昨晚,她就当被狗啃。 喝了酒,她也不记得了。 主要拓跋尊结果了南宫慧,她立马拍拍屁股走人。 他纯情? 什么年代! 纯情不等于乱来。 “嘁,你刚试过,应该比谁都清楚!” 拓跋尊捏紧了她的下颚,看她这么潇洒,他心里不快活,他真不是个喜欢乱来的人,而她是什么人? “无耻!”平静的脸色涨红几分,沈安心功夫还没到家,硬是装没事,眼下也有些破功。 拓跋尊见她羞红的脸,他就知道,他足以影响她。 突然笑了笑,拓跋尊拍拍她的侧脸,“别急,有的是机会证明,无耻这两个字怎么写。” 虽然她是南宫慧的线人,可他碰了,那么一次两次,看她表现了。 “钱拿好,否则人财两空了不是?”他再拍拍她的脸。 沈安心被拓跋尊气了一天,也累了一天,回到别墅,躺在房里就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才凌晨五点,沈安心简单洗了脸,抹了护肤品。 这时敲门声响起,沈安心郁闷,“谁啊?” “谁啊……嗯?”没人说话,沈安心放下瓶瓶罐罐,边整理衣服,边打开门。 看向来人,漂亮的眉头蹙着,“你是?” “我是夫人请来的……” 一位约四十岁上下的妇人,衣着整洁,手里还端着一只托盘,先上下打量沈安心一番,才又恭恭敬敬地说,“这是夫人让我送来的补品,调养身子用的,夫人亲口叮嘱我,要亲眼看着小姐你吃完。” “是吗?”看来南宫慧当真以为她身子不舒服。 沈安心接过汤碗,见黑乎乎的一碗,皱着眉试探地喝了一口,还好味道不是很浓,只有淡淡的药味。 “我喝光了。”沈安心一口气喝完,眯着眼,突然问,“夫人是不是,还请我下去说话?” “是。”眼神一跃,妇人吃惊地看沈安心一眼,点了点头。 沈安心没意外,快速下楼。 “夫人。”沈安心去了南宫慧的室内花房,只站着。 “坐吧。”南宫慧冷冰地看了沈安心一眼,眸子沉了沉,然后提着水壶,继续浇花,“他前几天去了G市,为了找你?” “少爷是去出差。”沈安心吃了一惊! “沈安心!”南宫慧闻言重重将水壶朝沈安心脸上扔了过去! 沈安心没想到,南宫慧以为她怀孕,还对她下手。 就算南宫慧厌恶她这个人,可对她‘肚子里那块肉’,还是很重视的。 是不是,南宫慧给她喝汤,就是为了现在发这一通火? 到底为什么,南宫慧能愤怒成这个样子。 拓跋尊不能去G市,是不是? 到底什么原因? 气氛凝重。 “沈安心,如果你敢利用他,我会让你,和你肚子里那块肉马上消失!”南宫慧隐忍地道。 “夫人!” 沈安心权衡之下,立马说,“之前公司的案子出了问题,少爷本就觉得我用起来不顺手,所以怀疑到我头上,我当时正好在G市,他不是去找我,是找我算账的。” “这件事我清楚得很。”南宫慧勾唇,“你偷了他的资料,交给沈氏……至于这件事,你做得不错。” 脸色白了,沈安心不懂,南宫慧明知她动了手脚,却还称赞她做得不错。 “他那个性子,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你在他身边动这种脑筋,他才会成长。” 顿了顿,南宫慧问,“还有,那个叫夏季的女人,来公司做什么?”南宫慧质问道。 “夏小姐是公司新产品的广告代言,角色是导演亲自挑的。”想了想,沈安心答。 听着,南宫慧只简单吩咐了一句,“尽快安排紫阳跟他见面。” 沈安心点了点头。 金碧辉煌的购物大厅。 红唇微扯,裴紫阳心满意足地挽着拓跋尊的手臂。 看吧,只有被南宫慧认可的媳妇,才能真正进得了拓跋家的大门。 “尊,你是不是很忙啊?真不好意思,你这么忙,还要过来陪我。”裴紫阳大度地道,即便从见面到现在,拓跋尊一句话都没说。 “别不好意思,你懂分寸。”拓跋尊没看见裴紫阳眼中一闪而过的尴尬,兀自低着头,单手横在玻璃框上,看着一款宝蓝色泪型耳坠,玩味地勾起薄唇。 眯眼,拓跋尊屈指点了点,比划了一下。 柜员立即一看拓跋尊这身打扮,就兴高采烈地取出样货,“先生,您眼光真好,这款是刚从……” “不用。”拓跋尊礼貌制止那名柜员介绍,长指执起,放在眼底看了看,想起什么后,他微微蹙着英气的眉,侧过头。 “裴紫阳,你好在皮肤白。”说着,拓跋尊执着那只耳坠,衬在她的耳垂上比较了下。 这种称赞,不知听过多少,裴紫阳还是觉得很得意。 “你喜欢这只耳坠,嗯?”裴紫阳忍不住多看一眼,应该是送给她的吧,没想到他真体贴,还试了她的肤色。 没有回答,拓跋尊吩咐柜员,将耳坠包起来。 裴紫阳也不恼,见拓跋尊将耳坠收起来,还是很得意地笑了笑。 “看见什么喜欢的?”拓跋尊扭头问。 “没有!”裴紫阳笑着摇头,“我没什么缺的,能和你出门走走,很开心!” 裴紫阳知道,只要讨了南宫慧的欢心,以后这种约会的机会,还多着呢。 “逛了一圈,我们去餐厅休息一下!”裴紫阳贴心地建议,先一步走进一家咖啡厅。 拓跋尊淡淡跟在身后,对裴紫阳道,“就这样吧,我有事先走了。” “急事吗?”裴紫阳回头,狐疑地问。 “嗯。”拓跋尊也没解释,先付了餐钱,转身就走。 裴紫阳静默地坐着,见拓跋尊走得没影,心里涌上一阵委屈。 ‘叮’,电梯展开。 拓跋尊跨着长腿走到门外。 “裴小姐呢?”沈安心一看时间,才过了一个小时。 “不知道。”拓跋尊冷冷看她一眼,就这么喜欢他和别人约会? 见拓跋尊冷着一张脸,这约会八成出了状况。 “啊喂,你该不会把人气哭了吧?”沈安心挑眉。 “我看她挺高兴的。”想了想,拓跋尊又道,“要不就是装的。”装得挺高兴。 “不用装,我看裴小姐一定是真高兴,她看上去很喜欢你!”沈安心哈一声笑出来,拓跋尊这是装傻,还是真傻,裴紫阳望他的眼神,一看就是爱慕。 “谁知道。”拓跋尊后仰着脑袋,边系上安全带,边从裤袋里取出两只耳坠,他刻意没拿包装,就知道她会嫌贵。 接着,拓跋尊二话不说,重重往沈安心的耳边乱扣。 明明送礼物,还这么使劲! 面对拓跋尊粗鲁的动作,沈安心尖叫一声,“哎呀,你干什么,有东西戳我,你想杀人吗!” “送你的,好好戴。”沉下眼神,拓跋尊瞪她一眼,随意将耳坠塞到她手里。 “什么玩意儿!我不要!”沈安心吃惊地摊开掌心,只见一对泛着彩光的宝蓝色耳坠。 可笑,她敢退货? “给你就拿着!”拓跋尊的声音听不出半点询问的意思,一脚踩下油门,他送女人东西,从来没有被退回头的历史。 把她当什么人了? 就算她释然那晚的错误,可她不释然,还能真让拓跋尊负责吗? 天方夜谭! 她不会再犯错了,同时还要守住那颗心。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连身体也不是自己的了,唯独那颗心,她不能弄丢。 小车在街道上飞速行驶,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 直到车库,拓跋尊减速,拔出钥匙。 “你!拓跋尊!是不是想包我?!”下车后,沈安心望着身前拓跋尊的背影,挎着一张脸问。 “什么?我包你?”拓跋尊没想到她还挺放得开的。 “包,总归有点难听,是吧?”见沈安心立马黑了脸,拓跋尊玩味地道,“我养你,怎么样?” “劝你趁早打消这种笑死人的念头!睡一次就养我,那我都不知道是第几房了!笑死人了!”伸手握住耳朵,沈安心死死咬着牙,大声道! 一口气喊完,沈安心觉得解气,立马转过身。 拓跋尊先是一愣,瞬间抬起头,看向沈安心! 她冷笑着一张脸,别扭地将耳坠往后扔,正巧扔在他脚边,然后继续往前走! 拓跋尊却在她走了两步后,紧握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里,从背后抱紧她的肩膀,俯下头。 “沈安心,你对我,就没一点点心动?” 81对她,认认真真碰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他也诧异,他会主动从身后抱住她,问她会不会对自己心动。 后背一怔,如果让沈安心说,她心里一点也不意外,那是假的。 毕竟,有那么两个晚上,他闯进了她最隐蔽的地方。 第一个晚上,她带着怀孕的使命。 第二个晚上,是一场意外。 “没有,没有心动……我有喜欢的人!很喜欢很喜欢!”沈安心说完只觉得内心一颤。 但沈安心清楚,有些人,会从她生命中走过。 仅仅是走过。 拓跋尊,只是她的一刹花火。 即便绚烂,却转眼即逝。 沈安心的答案,应该是他想要的。 他笑得邪魅而优雅,五指穿过她的秀发,慢条斯理中有些磨牙的意味,“沈秘书,你很聪明,我要的就是这句话。” “我不是聪明,而是有自知之明。”沈安心知道,他在气恼,因为她不接受那双耳坠。也许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礼物,收买人心的物质,但对于她来说,那是底线。 “很好!我就需要这样的秘书,有自知之明,不会整天算计爬上老板的床!”拓跋尊立即抹过她的侧脸,双眸眯了眯,对她这种冷淡的表情,突然厌恶。 可从她身上,总能找到让自己熟悉的踪迹,让他恍惚的片段…… 沈安心,你到底是谁? “如果我妈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一定后悔,让你来到我身边……”拓跋尊说着,菲薄的唇贴着沈安心的脸颊轻语。 “什么意思?”顿时,沈安心浑身紧绷起来,她还记得,当南宫慧知道她和拓跋尊去了G市之后,拿起水壶就往她身上砸。 没有回答,拓跋尊收手离开。 走进电梯,沈安心刚准备按下楼层,手机却震动起来。 “总裁!”沈安心先看了一眼来电,想了想,接通。 “把东西捡回来。”拓跋尊劈头盖脸就说! 沈安心握住手机,眼神微微乱了,她回过身,想起来那一对耳坠还在地上。 她想说她不要,可拓跋尊公事公办的口吻,令她不得不去。 她只需捡起来,还给他。 不许女人扔他送的东西。 自大的男人。 “是!”沈安心刚答应,对方就掐断通话。 沈安心一步两步走回头,弯腰捡起那双耳坠,握住鲜亮的色彩,她看得有些愣住。 不到五分钟,沈安心风风火火回到办公室。 为了避免惹怒他,她打算偷偷摸摸还回去。 这是拓跋尊第二次和裴紫阳约会,地点在那天他转身就走的咖啡厅。 “你不喜欢吃甜品吧?”见拓跋尊只喝了一口咖啡,裴紫阳语调柔柔地说,“我知道强人所难不是个好习惯,你看上去很不耐烦,很没有耐心,这样,我们可以换一家。” “不用。”拓跋尊没想离开的意思,他看得出来,上次他立马走人,所以她才会再选这里约会。 “我很认真。”裴紫阳突然说,“我告诉你,就算我对你有好感,我也是有自尊的,我承认故意约你来这,不过是想挽留一些骄傲。” 顿了一顿,裴紫阳又接着道,“同时,我也想告诉你,我是最适合你的女人了,无论是生活上,还是事业上,我都能配合你,甚至帮助你。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了。” “性也是?”冷笑几分,拓跋尊言辞淡淡地反问。 轻佻的口吻,令裴紫阳立马失色,她很快反应过来,“如果那方面,你很喜欢,我会配合。” “人都犯贱。我不想找个配合我的,就想找个我伺候她的。”明明很邪恶,拓跋尊却说得异常认真。 不远处,沈安心支起半边脸颊,趴在扶手的栏杆上,兴致缺缺地看着拓跋尊。 “我想多买些你喜欢的颜色……” 熟悉的声音传来,沈安心不在意扭头,只见沈佳佳和唐律走在一起,看上去像在约会。 越是在孤单的时候,就会感触到,好像全世界都在约会,只有她一个人。 沈佳佳由于背过身子,没注意到沈安心。 走到拐角的时候,唐律一抬头看见沈安心,先是一愣,却当做没看见,消失在人影中。 沈安心摸摸心口,好像也没那么难受,她深呼吸,打算回车里等拓跋尊。 一转身却和唐律撞上。 视线跌落在那双深眸中,沈安心不知道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你也在啊。” 没想到唐律开口就说了一句,“知道吗?佳佳怀孕了。” 被这个消息震惊得定在原地,沈安心头脑一晕,白纸一样空白。 许久,才听见自己苍白无力的声音,“恭喜啊……姐夫。” “我,想……先走了。”脚步虚浮,沈安心很想静一静,侧着身子从唐律身边走开。 “不是只有你,才为一段感情受伤了!”唐律突然捉住她的手。 哈一声笑出来,沈安心缓过身,唐律再想按住她的肩头,谁知道手一松,摁住的手机掉下来,落在沈安心的脚边,刚要就是一枚戒指的图片…… 沈安心低下头,居然看到那婚介的图片,她的双眼一闪,掠过一点疼,简直让人睁不开眼睛。 唐律再有点紧张地看向她,他过来找她,告诉她沈佳佳怀孕的事,却不想她知道,他挑好了戒指,给沈佳佳的戒指。 “求婚戒指啊?”沈安心睁大眼睛,微笑了一下说。 唐律一言不发地看向她。 沈安心依旧保持微笑,再重喘了一口气,弯腰捡起他的手机,几秒钟的过程,她看了一眼那款戒指,微笑的脸色稍收。 她看向那点粉色宝石,镶钳在其中,尽显情意。 “很漂亮,一看,就感觉到女主人会是一个很幸福的人,有很深爱她的人,会给她承诺,握住她的手。” “沈安心!” 面对唐律生硬的口吻,沈安心几乎是条件反射,笑盈盈地将手机递给他,“恭喜你!” 唐律无暇去接手机,这时候,他冷冷看向沈安心,看她一点都不伤心难过。 他本以为,她至少会哭一下,闹一下,但她没有。 她那么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他过来跟她说他马上要结婚,也无法影响她一分。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他按住她的双肩,低沉地问。 仰头,沈安心望着这张迷人的脸,轻轻问,“同样的问题,我是不是也可以问你?” 见他眼神一跃,沈安心就已经彻底死心了。 “看,答不上来吧?”沈安心轻松地笑,“虽然我恨佳佳,也恨你,可她到底是怀了你的孩子的。我祝提前祝你们新婚愉快。以后,就别再见面了!” 说完,沈安心重重将手机塞进他西装上衣前口袋里,跌跌撞撞往洗手间冲了过去。 推开门,沈安心一把打开水闸,不断将冰凉的水丝撒在脸上。 泪水顺着水丝漫过她的脸,沈安心死死咬唇,最后放开声音大哭起来。 她知道她现在这样子,应该和女鬼差不多,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然双眸红肿,发丝凌乱,就像个败兵。 “他都跟你说了吧?”沈佳佳踩着平底鞋走来,她先前见唐律故意支开她,就知道唐律会去找沈安心,沈佳佳本该生气的,但没想到唐律会亲口告诉沈安心,她已经怀孕。 这种事,还是由唐律亲口对沈安心说,才最具有杀伤力。 她就是要看到沈安心彻彻底底死心。 没转过身,沈安心认认真真擦了把脸,在沈佳佳得意的笑声中,不紧不慢,从容不迫地重新打开水闸,慢条斯理地将脸冲洗完,还顺手用纸巾彻彻底底擦了个干净。 这才转过身,冷眼看向沈佳佳,笑了笑,“未婚先孕,很光彩啊是不是?想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不是?” “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永远,我比你先一步遇到他得到他!现在我有了他的孩子,不管他现在什么样子,以后他总会收心的!”沈佳佳笔直看着沈安心的眼底,咬牙道。 “你比我先遇到唐律?”沈安心闻言有些慌神,她分不清,到底是谁先遇到唐律,是她,还是沈佳佳? “难道不是吗?”见沈安心再回想着什么,沈佳佳重重咬字,质问! 咖啡正厅,旋律优雅。 “失陪,我去一下洗手间。”起身,拓跋尊后推着座椅,刚转身,裴紫阳一把捉住他的袖口。 “该不会想溜吧?”裴紫阳柔柔地看着他,闪亮的眼珠满是狐疑。 拢了拢袖口,拓跋尊扔了一句,“我要走会直接说。” 单手插在裤袋里,拓跋尊拐进走廊,果然碰见唐律,他先前见唐律找过沈安心。 “唐先生。”拓跋尊轻扯薄唇。 唐律才刚转过头。 “好好结你的婚!”拓跋尊一拳砸过去。 因为意外,唐律还来不及反应,一时间后仰着,跌在墙上,双手慢慢垂下来,紧贴裤腿,疼得呻吟了几下。 喘息着,唐律又伸手摸了一下颧骨,睨着拓跋尊,奋拳相向,“你不要对她有想法!” 对谁? 沈安心? 先是一愣,拓跋尊被揍了几拳,明明被打,他却好像没什么感觉。 “怎么,自己不能碰,还不让别人动?”接着,拓跋尊邪邪回答道,“听好,我不随便碰,我打算认认真真碰!” 82爱情宝典,追沈安心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我会认认真真碰!”拓跋尊邪邪望着唐律。 说实话,唐律看着属于俊美型,力道却和拓跋尊不相上下,两人扭打在一起,谁也讨不到好处。 “她不会对你上心的。”脑海中想起沈安心说她不是大小姐,唐律这些年也看得出来,沈安心和从前是不一样。 从前的她,单纯得不敢踩死一只蚂蚁,就像城堡里的纤尘不染的骄傲小公主。 现在的沈安心,穿的不再是奢华的名牌。 现在的沈安心,学会了大人们的那一套。 这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五年前。 “她不会对你上心的!”唐律肯定地反复道,沈安心的母亲,从前是个有名的艳星,相比较个性色彩很强的男人,沈安心更依靠像父亲那样体贴温柔的男人,而拓跋尊显然不是。 沈安心不屑他? “这种话还轮不上你来说!”拓跋尊自认不知道比唐律优秀几十倍,甩他几十街都够了。 “唐律!”沈佳佳走来的时候,恰见唐律占下风,她不顾身孕,心疼地冲了上来,挡在唐律身前。 再等沈佳佳一抬头,看见是拓跋尊时,眼中的意外一闪而过。 “拓跋少爷,只是误会吧?”因为‘景’工程设计图被证实不是公司内部资料,沈佳佳再见拓跋尊,少有底气。 像是误会? “你几岁?”讽刺地反问,拓跋尊不意外沈佳佳护着唐律。 沈佳佳顿觉尴尬不说话。 沈安心随后走来,吃惊地望着拓跋尊和唐律…… “我们走。”唐律一抬头,看了沈安心一眼,猛地反握住沈佳佳的手。 “好。”沈佳佳看了唐律一眼,临走前还跟拓跋尊点了点头。 身前的背影一转头,沈安心更是吃惊,见他鲜少的狼狈,脱口问,“你也打架啊?” 拓跋尊望着这个傻女人想说,他爷爷的爷爷就是部队的,后来才经商致富,他也在部队里受过特别训练,打个架再正常不过。 顿了顿,他指着脸,“给我整理干净。” “去车上吧,车上好像有药膏。”沈安心看拓跋尊伤得不轻。 “你先去,我回头跟裴紫阳说一声。”拓跋尊是想起来手机还在桌子上没拿,使唤沈安心去,裴紫阳见到沈安心一定话多。 沈安心先是一愣,觉得拓跋尊很多情,貌似和裴紫阳打得火热。 车门被打开,沈安心见拓跋尊坐了进来,她立马奉上药箱,拿出棉花和酒精,还有红药水,帮他清理伤口,上了点药水。 药水清凉地贴靠皮肤,拓跋尊见沈安心有些走神,故意闭上眼。 他知道沈安心想问,到底怎么和唐律拧巴起来的,唐律伤得严不严重,他就是不说! 沈安心见拓跋尊这副样子,忍住了什么都没问。 夜,酒吧。 音乐动感,欢呼声一波接着一波。 吧台上,几个英俊的男人坐在一起。 “你们几个相信我,他的事尽管包在我身上,我帮他追沈安心!”秦修看着季泽和袁亦城,肯定地点头说! “啧!”袁亦城抽笑一下,才说,“你是超人还是哈利波特?还是你知道小尊尊VS唐老鸭败在哪里?你帮拓跋尊追沈安心!?你凭什么?” “凭我聪明玲俐的脑袋啊!”秦修单手抚着唇,十分风骚地笑。 “凭你聪明玲俐被狗仔偷拍一条街,好像内衣什么颜色都被爆出来,还打人被抓的脑袋?”袁亦城一瞪他,流露出十分艰难的表情。 “有意思吗袁亦城,翻人家的旧账有意思吗?”秦修的眼珠子一横,看向他生气地说,“谁的过去没几件见不得人的囧事啊?我虽然冲动了点,年轻了点,热血了点,好歹我也是个有魅力的男人,深受女粉丝追捧的男人,只有我这种,才知道女人心里喜欢什么!” “可是……”一言不发的季泽,忽而看向秦修这个跳蚤般的家伙。 虽然偶尔有几个不识货的女粉为了见他一面漂洋过海,他还是狐疑地眯起眼睛,伸出手指,指向手机屏幕上沈安心的照片,“你再怎么知道女神喜欢什么型号的,可你不知道沈安心啊,据袁亦城的说辞,这女人挺奇葩的。我觉得沈安心和其他人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挺难搞定。” “你也太阴损了吧?”秦修一听这话,就生气地走人,“沈安心还是我的粉丝呢,我身为明星,有责任维护她的形象,其实她不算太笨,就是简单单纯了点。” “哎哎哎,你说什么?沈安心是你的粉丝?”季泽一下子将秦修给拉回头,“那你就应该知道沈安心喜欢什么!” “那是!”秦修得意起来,“我当然知道她喜欢什么。” 说着,秦修特别可爱,变戏法一样从屁股口袋的夹层里艰难地掏出一张亲笔签名,“她一见保证眼睛发光。” “你要是给拓跋尊搞定这件事,啧啧啧,尽管跟他开口。”袁亦城单手搂着秦修,笑眯眯地道。 “难说!上次说给我换车还没换呢!”秦修生气地说! “那你不是没遇到看中的吗?叫你自己看车,你不看!”袁亦城瞪他一眼,“都怪自己坑爹,讨厌!” 秦修别过脸,没理他! “来来来!!快点,现在想想办法,就我们几个合计合计,想想这沈安心怎么追!”季泽求救地看向秦修! 秦修瞬间转过头,看向季泽,故作神秘地说,“还记得上次跟我拍拖的王琳达吗?” “哦,就是她追你,你死活不肯,可反追她,人家又不情愿要你那次?”袁亦城补充道。 秦修伸手压了压刘海,刚好遮住眉毛,整个人一时间透出几分忧郁味道,他沉着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十分怀念地道,“根据这次痛彻心扉,死了都要爱的拍拖,我总结了一个惊世的恋爱宝典!” 袁亦城用一种低估,鄙视,嘲讽,轻蔑的眼神,看着秦修,想笑! “真的!!”秦修放下酒杯,大叫! “啊……啥,咳咳,啥宝典,啊?哈……”袁亦城忍不住笑了。 “就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竖起一根手指,秦修抬头望着天花板,很一本正经说出这句话! 简直是放屁,地球人都知道! 袁亦城不抱希望,边无奈地笑,边取出手机,“我妹是沈安心朋友,我回头问问她沈安心喜欢什么。” “然后呢?”季泽则是瞅向秦修。 秦修便恶心吧唧地看袁亦城一眼,表示他也很不屑和他说话! 咳嗽两下,秦修笑眯眯盯着季泽,“我曾经看过一本书,男人最诱惑女人的地方,绝对不是脸,不是身材,不是第三条腿……而是,权力!” 季泽仿佛恍然大悟。 秦修继续笑眯眯地道,“一个男人的权力,代表他的智慧,他的魅力,他的能力,他的一切切!!据说女人看到这样的男人,就开始销想他们的性能力,然后就很想……” 嘿嘿干笑两下,季泽露出贼贱贼贱地笑。 袁亦城偷偷摸摸竖起耳朵偷听,季泽划着自己的下巴,低着头,深深蹙眉,想着秦修的话,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那本书叫什么?哪位大师说的?”袁亦城激动地问。 “那位大师就是我!”秦修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这几年不都流行明星出书吗,我去年也出了本,好像你买了一桶,有空翻出来看看,我认为,里面有些思想,还是很经典的。” 顿时,袁亦城对秦修挥手,“友尽!” 季泽走得头也不回,“友尽!” “k……a……o,神马意思!你们给我回来!我话还没说完呢。”秦修眼巴巴地在身后大叫。 季泽拐着眼珠子,瞅向他。 “我说的都是实话!真的!别忘记沈安心是我的粉丝!”秦修声嘶力竭地大喘气! 他却不知道,沈安心发过誓,再也不要追星了! 清晨,璀璨的阳光洒向大楼。 秦容恩从电梯里刚走出来,一抬头只见秦修偷偷摸摸站在墙角,她好奇看了一眼。 “哎呀秦秘书!”秦修走过去,“小心心还没来上班吧?” “是。”秦容恩想了想说,“我比较习惯提前半个小时。” “还真是敬业,小尊尊身边有你这样敬业的秘书,我也就放心了。”秦修说完就故意往秦容恩身侧靠近了两步。 皱眉,秦容恩不动声色地后退,一直退到墙角,她抬起冷淡的眸,“秦修先生。” 秦修眨了眨无邪的眼珠说,“是这样的,我们尊尊说了,今天不想见沈安心,等她人来报到了,就让她在楼下慢慢等!” 女人嘛,也一样的,你越是喜欢她,就越是要推开她。 追沈安心这件事,就包在他身上吧! “总裁,有没有说为什么?”秦容恩狐疑地问。 “这个原因嘛,你自己去问吧。”秦修耸肩,满不在意地道,他却清楚,秦容恩这样敬业的秘书,只做事,是从来不会过问原因的。 于是,沈安心刚到公司,见拓跋尊直接上楼,就和往常一样去打卡。 可刚准备上楼,就让人拦下,她抱紧自己的羽绒服,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会受到这种非人待遇。 她满脑袋问号,取出手机就拨打拓跋尊的座机,却打不通。 更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沈安心直接打拓跋尊的手机,更奇葩的事发生了。 她的手机总是先一步响,不知道哪个神经病一直打她的电话,让她一直占线,根本拨不通拓跋尊的电话。 “我,靠!” 谁来告诉她,到底怎么回事! 就这样,沈安心活活站了一个早晨。 终于在众人看傻子一样的目光之下,听见一声:总裁大人来了…… 83总裁总裁,我爱你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早该现身了! 她想问拓跋尊,一早上把她活生生挡在外面,这叫什么事? 久久,却不见拓跋尊人影! 沈安心郁闷地挑挑眉,再看看周围,见众人也不知所措,她便也不动声色,表情十分严肃! “大家站好!一个一个排队赶紧站好!特别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这时又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 “十秒钟后,总裁将坐一号VIP电梯下楼!” 这排场,这气势,这阵仗…… 好像古代皇帝开早朝一样! “不要大声喧哗,不要偷偷吃零食,手机全部关机,不要发出一丁点声音,请保持绝对安静!安静等待总裁大人下楼!” 沈安心闻言歪过脑袋,她真是闹不明白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沈安心满肚子好奇地想了一下,再看了看那个说话的男人。 只见那人戴着文绉绉的黑框白底眼镜,头上顶着一头粗制滥造的泡面假发,衣服还故意穿得一本正经像模像样,且各种神态上还好似有些躲避她的视线。 虽然这打扮另类了些,但沈安心一眼就能肯定,这奇葩货她一定认识。 眯着眼睛,沈安心抱着好奇的心大步走过去,咳嗽了两声,这才小心翼翼伸手,揪着那人衣角,以某种套近乎的口吻低调地问,“哎,哎哎,我们是不是认识?” 那人狂摇头,却不说话! 可疑! “你装得不认识我,但我确定我一定认识你丫的!”说着,沈安心伸手就往那人脑袋上摸去。 见状,秦修立即双手抱头,龇牙咧嘴地道,“讨厌,真讨厌!干嘛伸手碰人家头发!会疼的!” 这声音…… 肿么这么像秦修大人? 不可能! 秦修大人玉树临风,帅气无敌,和这个从头到脚都不正常傻子一定不是同一个人! “你干嘛!你这个人!真是的!大白天这么鬼鬼祟祟!快点说!你是不是商业间谍?谁派你来的?我告诉你,最好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再不交代,我把你交给总裁处置,信不信他能一片一片撕了你!” 沈安心随口一说,总觉得最后那句台词,拓跋尊好像也用过。 唉……和死变态待久了,她受到不少不良影响! “靠!” 深深皱眉,秦修一边护着将要脱落的假发,一边伸手去推沈安心,突然大吵大嚷了一句,“你别靠我这么近!我用人格发誓……我才不是什么商业间谍!” 秦修这一声大叫,立马引来目光无数! 商业间谍? 这么嚣张的! 众人立马拿探究的目光盯着秦修! 秦修再用力将沈安心一推,再提了提鼻梁上的眼睛,瞪向她,“我是秦秘书的特别助理!请你别对一个男性动手动脚,我有女朋友的!” 沈安心皱眉,正想说什么。 这时‘叮’一声,电梯展开! 拓跋尊拿着几张文件,确认后合上,跨着长腿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第一步,就觉得气氛很不正常! 的确很不正常! 这么多人挤在大厅,这些人不用干活? 皱眉,拓跋尊一眼找到沈安心,立马双手屈指瞄准她,“小心点,慢慢走过来……” 这女人说不来上班就不来上班,没有一点点纪律性! 不要以为床上功夫好就行! 床下一样要工作! “我?” 指了指自己脸颊,沈安心一接到拓跋尊那暗示,立马瞪大眼珠,她真不记得最近犯事啊! 秦修站在一旁,双手抱臂,抖着腿,见沈安心很艰难地迈着脚步,一步一步往拓跋尊那走去。 秦修再看一眼拓跋尊,便忍不住在心里默默为拓跋尊点赞。 对,没错,很好,棒极了! 就是这种销魂死人不偿命的眼神! 秦修见拓跋尊这充满权力霸气的眼神,都把人家小心心震撼成什么样子了,他忍不住捂嘴,瞎嘚瑟。 走到拓跋尊身前,沈安心抬头,满脑袋问号。 “你跟我过来。”拓跋尊看她一眼,正打算给她进行思想教育。 这时! 大门被一股力量使劲地推开了! “拓跋尊!” 迎面飘来一阵浓烈的香水味道,袁亦城衣着一身很风骚很风骚的粉色休闲装,扬脸就是灿烂无比的微笑。 “拓跋尊!” 可一对上拓跋尊的目光,袁亦城就拼命挤出那幽怨痴缠的小眼神,时不时看拓跋尊一眼! “喂,这个点不去做手术,不挽救千千万鲜活的生命,没事你来这做什么?”拓跋尊回望袁亦城一眼,只总眼下情况很乱。 “尊!”面对拓跋尊那不耐的口吻,袁亦城索性一下子恶心到家,立马改口。 先前让沈安心等拓跋尊一早晨,是A方案,让她被冷落! 袁亦城现在正在实施的,是B方案,主题只有一个,在沈安心面前,要完完全全,充分体现到拓跋尊的人格魅力。 拓跋尊被袁亦城那一叫,恶心到不行,硬是皱着过分英伟的眉,睨着袁亦城,“出门没照镜子啊?”怎么看怎么娘! 不但拓跋尊被恶心到,沈安心也是,她诧异地看着袁亦城! 众人集体皱眉,看向袁亦城! “当然啊,出门一定得多照照镜子,我都照了一晚上了,你也不过来看看人家!” 袁亦城一丁点被人唾弃的自觉都没有,没准他真有影帝的底子,戏演得太逼真! 拓跋尊更加恶心地看袁亦城一眼,他是不是出门没吃药? 就在这时!! “城!” 一个白衣女子冲了进来,身材柔弱,长相白净,绝对属于小鸟依人的类型,像一阵风般飘过来。 只见女子林妹妹一样挽住袁亦城的手臂,低着头,口吻柔弱又凄然地道,“城!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这一辈子,都只爱我一个人!你还说要娶我,跟我一生一世一双,可是,可是你却把你的心,给了另外一个人……” 说着,女子潸然泪下,楚楚可怜,忍不住提起袖口抹眼泪! “娟子,我知道这些年,你留在我身边,因为我自身太过于优秀的缘故,你顶着很多非人的压力!和我在一起,你吃了不少苦头,做了很多,付出了很多,但是!” 说到这里,往往就是转折的地方,袁亦城很老套地别开脸,挣开娟子的手臂,再一个抬头,扭过脸,含情脉脉地望着拓跋尊,叹息道,“但是,对于我来说,除了爱情,还有另外一份感情,十分重要!所以对不起,我只能辜负你了!” “那个人……拿走了你的心的人,到底是谁?”女子闻言更缠缠绵绵地哭诉,一把再握住袁亦城的手臂。 袁亦城矫情地又拿开娟子的手,顺带又别开脸,一个劲看向拓跋尊! “总裁大人……他貌似在看你!那种眼神,好吓人啊!”皱眉,沈安心下巴快合不上,看怪兽那样扭头,笔直盯着拓跋尊的眼! “我知道!”拓跋尊一抬头! “难道我不够好吗?你到底把你的心,给了谁!”女子依旧在质问,“快说啊,那个人,到底是谁?” “那个人……”低着头,袁亦城含情脉脉地说了一句,“那个人……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一起上小学,一起泡妹子,一起打飞机,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周围,一阵阵吸气声,延绵不绝。 “够了!”娟子一脸失望,泪眼模糊,气恼地一跺脚,“原来,我终究是输给了一个男人……” “对不起!我知道让你看清残酷的现实,真的很伤人!可,我就是控制不住!”伸手摸着心房,袁亦城一脸深情款款,看向拓跋尊,“因为那个人,太有人格魅力,和他在一起,我就会控制不住靠过去……我从来都以他为人生前进的方向,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想,我现在都不像个人样……” “总裁大人!!他,他好像说的是你!”瞪大眼珠,沈安心发疯地尖叫,太感人了,这一幕真的太感人了,袁亦城终于拿出勇气,在千千万员工面前,向拓跋尊告白了! “闭嘴!”拓跋尊一脸阴郁,扭头瞪向她,“我正不正常,你应该很清楚!” 沈安心缩了缩脑袋,忍不住小声说,“可真的很感人……” “沈安心!”拓跋尊一把抓住沈安心的脸,“我要吻你了!” 就在这时! 门外又闪来一个身影! 只见季泽衣着一身白,神色匆忙,大步走来,快速捉住袁亦城的手,表情居然十分惊讶,“你怎么来了?” “他心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娟子咬牙,看向季泽! 季泽故作忧郁,艰难地开不了口! 袁亦城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撕心裂肺地摇头,“不是他!” “不是我……是……”这时,季泽伸手直指拓跋尊,叹息地别过脸! 众人顿时瞪大眼珠子,如雷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袁亦城……他,喜欢你!”沈安心看向拓跋尊! 从头到尾,拓跋尊脸色不变,接着,一步一步往袁亦城走去! 这一幕,应该就是这场闹剧的重头戏! 众人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幕! 终于,拓跋尊走到袁亦城身前,大手握住袁亦城的肩头! “尊!兄弟!”袁亦城仰头,紧张不安,又兴奋不已地看着拓跋尊! “亦城,这么多年……虽然你很好,可,我们不合适……” 84结婚戒指,到她手里了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我们不合适……”拓跋尊表情平淡地道。 袁亦城听不懂! 结果,拓跋尊抚了抚袁亦城的肩头,挑了挑眉又来一句,“我不知道你喜欢男人……这样,友尽吧!” 拓跋尊的话虽然伤人了点。 可在千千万员工眼前,他必须端正性取向,不让整个公司的人误会。 他知道一些的,貌似现在有些人是腐女,没事就喜欢男男配对,他伤不起! “不是,不是啊……兄弟!我不懂你这话什么意思?嗯?” 袁亦城摇了摇头,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再抬头,拓跋尊已无情又残酷地转身离开。 众人同情又怜悯地看着袁亦城! 沈安心见拓跋尊一头栽进电梯,便匆忙跟过去,帮他按下电梯。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总浮现拓跋尊和袁亦城一起打飞机的样子,他们会不会比较谁大谁小? 变态! 沈安心一脸渗人,下意识偷偷看着他……的身下! 然后深深吞了口气,眨眨眼睛,试图让自己放轻松。 电梯外,袁亦城终于反应过来,他帮拓跋尊泡妞,拓跋尊却误会他性取向有问题! 众人也误以为,他有问题! “靠!拓跋尊,你给我死来!是个男人,就把话说清楚!”两步上前,袁亦城要找拓跋尊理论! 却被秦修和季泽两人一边一人架着肩膀,“行了,现在你该下场,别演上瘾了。” “靠,你们这帮死人妖,我要杀了你们!我说为什么偏找我演,根本就是想坑我!”袁亦城大叫! “才不是,我跟季泽一脸禽兽样,你比较拿得出去。乖,别闹了行不行?”秦修忙解释。 “可他误会我!”袁亦城急了! “别怕,反正公道自在人心嘛。”秦修站着不嫌腰疼。 “放屁!你们这帮混蛋!不要脸!我不要男人!老子才不爱男人,我爱女人!我要女人,信不信我一晚上整三个都不成问题?!” 咬牙切齿,袁亦城大声嘶吼,“我很厉害,我要女人!放开老子!你们这帮恶心不要脸的东西,一定不得好死!” 电梯‘叮’一声关上,阻断袁亦城撕心裂肺的呼喊。 沈安心看了看拓跋尊,一直到办公室,她默不作声。 旋转签字笔,沈安心端坐后一抬头,忽而想起拓跋尊和袁亦城相拥而眠的样子,她深呼吸……那画面太美! 拓跋尊接到季泽的电话。 季泽将事情原委解释了一遍。 拓跋尊握紧手机一抬头,看向沈安心! 碰上那双黑眸,沈安心浑身不自在,手上的笔也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 小心一个颤抖,沈安心坑头捡笔,头顶传来跋尊过于自信的声音,“就她?我能搞得定!” 说完,拓跋尊帅气合上手机! 他对自己的相貌和身体有着相当的自信。 那个叫唐律的鸭子不可能比得上他。 唐律。 想到这个名字,拓跋尊脸色猛地沉下,手指慢慢握拳! 挑眉,拓跋尊再看向沈安心,慢条斯理脱下西装外套,又解开三颗纽扣,敞开的缝隙,蜜色胸膛一览无余。 暗自一惊,沈安心立马扭头,将文件贴在脸侧,装作在看电脑屏幕。 “沈秘书,我有事要吩咐!” “总裁需要什么?” 沈安心闻言,起身走过去,视线不敢乱看,只直勾勾盯着他的手指,果真是天生好皮囊,就连手也那么好看。 之前她没注意,她现在发现,他的小拇指上佩戴着一枚银色绿心尾戒,隐隐和记忆中一幕重叠…… “沈安心,抬头!”拓跋尊突然说。 沈安心一愣,随即笔直看着拓跋尊! “钟楼大道。”拓跋尊笑了。 那地方…… 上回乱性酒店的附近。 “那地方……怎,怎么了?”手指攒紧,沈安心脸色煞白。 拓跋尊看出来她在紧张,扶着自己的唇道,“去安排一下,我要和上回一模一样!” “哦,我马上去确认时间,那这次,是裴小姐,还是夏小姐?”沈安心试探地说,她可不想真和上次一模一样。 “袁先生!”拓跋尊答。 沈安心栽倒。 他真和袁亦城有一腿? 夜晚,街道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格外亮眼。 沈安心跟着拓跋尊走去酒店顶楼,来到电梯门前,身边一个陌生优雅女人在对朋友笑,“我当然心情很好,最近有人追嘛!” 顿了顿,那女人又道,“女人不外乎分两种,一种是会打扮阳光明媚桃花盛开型,一种是失恋只会糟蹋自己然后桃花死了型!” 沈安心挑了挑眉,看向她。 这时,一阵更激烈的声音却从她身后传来。 “你真的不爱我了?我放弃学业,和家里作对,就是为了打工赚钱帮你出国深造!为你,我放弃一切,可你一回来就带着另一个女人说你不爱我了?当初对我承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一直当真的!” “几岁?还相信那种东西?”男人声音特别狂妄,“我只要和她在一起,就能少奋斗好几十年!乖,回去,别跟我闹。好好照照你现在这样子,有哪一点值得我留恋?” “当初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特别可爱,单纯,和我在一起你觉得很舒服,我不会给你压力,也不会要求你那么多……”女人带着哽咽。 “疯了吧你?”男人只觉得可笑,“这种事还记这么久?” “不行!我不能让你这么走!”女人不断纠缠,一把握住男人的手臂,“你不能这么对我!” “走开!”男人反手,将女人推至墙壁,很烦躁,“我记得很久不跟你联系了,这还看不清吗?要我说几次才行,思雨怀了我的孩子,我要对她负责!至于你……自己看着办!” “你要对她负责,那我怎么办?这几年我都在等你!” “那就不要等了,总之,别再来烦我!” 男人走了,走得特别潇洒。 沈安心安静站在原地,直到一双手臂拉住了她。 拓跋尊提醒她,“走了。” 沈安心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那个狼狈的女人身上。 这个女人的狼狈,在告诉她,在她每次扑上去的时候,唐律也这么烦躁。 有些事情,早该看透了,不是吗? “等我一下好吗?”沈安心脸色煞白,微微挣开拓跋尊,往角落走去。 女人还在哭,哭得痛彻心扉,眼睛红肿,发丝凌乱。 “擦一下。”沈安心知道,被推开,被抛弃是什么滋味,她深呼吸,将手纸递给她。 抬头,女人泪眼模糊地望着沈安心,“我不需要!” “你知道的,多少人和最后的胜利者,陪着那个男人一起睡。”沈安心的声音特别轻。 女人微微一怔。 沈安心已转身离开。 顶楼,餐厅,环境别致。 “先吃点东西。”拓跋尊示意沈安心先坐。 沈安心望着面前的甜品,狐疑地举起叉子,问,“袁医生没来吗?我通知过他的,要不要再打个电话问问?万一他有别的事耽搁了?你不是又要白等了。” “路上堵车。”拓跋尊淡淡答。 沈安心这才低着头,放开吃那道唯一的甜品,其实她吃东西很快,现在又比较饿,对于味道,几乎品尝不出来,只知道将肚子填满。 “慢点咽。”拓跋尊特别提醒! “来不及,我太饿了!跟总裁每次都这么久才有饭!我……” 稍微咀嚼两下,沈安心突地牙龈一痛,咬到什么冰凉又坚硬的东西。 她在想是不是吃到盘里的装饰物? 挎着一张脸从嘴巴里取出异物,沈安心皱眉,暗恼不已,正打算随手扔了。 当目光触及到手中那枚泛着波光的戒指,她微微一怔,脸色明显一变。 “开心么?”先前有些沉默的拓跋尊,终于说了这么一句,笑了。 “这个是……” 沈安心原本不确定的,可拓跋尊自信的口吻告诉她…… 唐律的结婚戒指……到她手里了! 这对于所有人,都很讽刺。 “你怎么得到的?”试着平静下来,沈安心握紧那枚戒指,冰凉的触感直刺她的指腹,这是唐律对沈佳佳的承诺,现在在她手里了。 拓跋尊没有回答,以他在A市的能力,想要得到这枚属于别人的戒指,并不是难事。 拓跋尊不想说,沈安心就不再问。 接着,拓跋尊从沈安心手中拿走那枚戒指,再握住她的手,往窗外一甩! “啊!”沈安心吃惊地瞪大眼珠! “现在,开心吗?”拓跋尊侧过脸,问。 色调并不鲜明的光线落在他脸上,沈安心回眸凝望着拓跋尊,先是一愣,脑袋一片空白,他只在意她是不是开心吗? “你就这么扔了?”沈安心起身,推开座椅,急忙冲出去。 “等哪一天,你能亲手把这枚戒指交给那个男人,顺带微笑着说一声恭喜,那时候,你的心自由了。” 摊开掌心,那枚戒指依旧平躺在拓跋尊手里,他一抬头,看向身前的沈安心。 脚步突地停下,沈安心顿时扭头看着拓跋尊,眼睛一眨不眨,用力忍住了一些情绪,眼底依旧有些泛红。 拓跋尊,这个男人,其实也没那么糟。 “谢谢你……” 很快收起心底的波澜,沈安心大步朝拓跋尊走去,站定后低头,看着他手中的戒指! “我们做点坏事……”勾唇,拓跋尊一时玩味地笑,俯身望着她的头顶。 85那天晚上,我等的人是你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做点坏事? 沈安心看着拓跋尊。 拓跋尊眯着眼,“这是沈佳佳的戒指,想不想先用再扔掉?” 接下来,在沈安心意外的目光中,拓跋尊优雅提起她的一根手指,沿着指缝,将戒指推套上去。 他静静看了几眼,再矜持举起她的手,在那手背上落下一个薄热的吻…… 沈安心像是被那点温热一惊,抬头,诧异地看着他。 “像不像王子在吻公主?” “神经。”沈安心知道他在开玩笑。 他却又问她,“开心么?” 他今晚有些不一样,特别在乎她的感受。 扪心自问? 开心吗? “开心!很开心!真的很开心!那次看见照片,我就想亲眼看看戒指到底长什么样子,想知道亲自戴上这样的戒指,是什么感受。”沈安心重重地点了三下头,欣喜地看着指尖上的戒指。 “你能马上结婚,我送你一个,当份子钱。”拓跋尊握住她的手,几番打量,发现她的手很适合粉钻。 “才不要!”歪过脑袋,沈安心狠狠瞪他一眼,“我要老公送!” 拓跋尊看着她生气的大眼睛有些愣神,然后别开视线。 清晨,七点整,沈安心被一通电话吵醒,她抓抓头发,烦躁地关闭闹钟,这才抓起电话。 是唐律打来的。 “我们见个面。” “没必要了吧?”仰着头,沈安心话音决然,这种决然的口吻,令唐律一愣,在他印象中,如果他主动来电话,她会兴奋到尖叫,会立马出现。 “那天,话已经说得很清楚。现在你有你的路要走,我有我的日子要过,至于,过去那点交集,是回忆,是过去。仅此而已,回忆不能当饭吃。” 沈安心一口气说完,觉得心底舒适很多。 她头一次这样有条不紊地和唐律通电话,而不是一惊一乍地经历那种先兴奋,后失望的过程。 已经不记得,经历过多少次那种过程。 她在想,她和唐律,是真的走不下去了。 沈佳佳怀孕了,唐律要娶她,这场追逐,以她的惨败告终了。 “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为什么我的结婚戒指在你手上?”唐律握紧手机! 许久,沈安心沉默。 “我可以还回去,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好啊!我等着你!”唐律一愣,咬牙道! 中午十二点,沈安心约好和唐律见面。 她没将时间定在晚上,他现在不是一个人,晚上见面就显得诡异。 沈安心穿着大方的羽绒服。 实际上她提前了半个小时,唐律是稍后才赶来的。 “吃过了么?”唐律神色匆忙,刚从什么地方抽身一样。 “嗯。”沈安心点头,她来前吃了些面包,因为她不确定,是不是还能和他一起安安稳稳吃一顿饭。 “再吃点。”唐律看她一眼,“你太瘦了。” “不用,我来之前吃过了。”沈安心摇头,接着低头从包里取出那枚钻戒。 “我没吃!”唐律眼一疼,招来侍者上菜。 “你慢慢吃,这家味道还算不错。”看了唐律一眼,沈安心握拳,抓起手袋起身。 唐律眼疾手快,先一步按住她的手背,“就连一顿饭也不敢吃?” “你想多了。”沈安心扭头,看向他,“哦,你要是不拦着,我差点忘了一件事。” “什么?”唐律倒是好奇起来,玩味地看着她。 “给钱!”沈安心刚说完,唐律脸色明显一变。 她又接着解释道,“这枚戒指,我又不是偷来的抢来的,是提前买来的。你应该知道具体价格,钱随后打到我卡里就行。” 这钱她要还给拓跋尊。 “沈安心,你真够绝!”唐律气急,随手从裤袋里掏出钱包,手指过于用力,他几次才顺利取出卡,冰冷的口吻,夹杂着磨牙的意味,“我没空汇款,这张卡你拿着!” “多余的部分我会退回去。”沈安心想了想,用力握住那张卡。 唐律就在沈安心回头的那一个瞬间,指关节用力按住她的脸,他只闭了一次眼,薄唇立即覆了上去。 吻没有深入,热唇就停在那里,贴在她的唇上。 他也没有闭眼,目光凶狠地盯着她皱眉的神色。 “唐律!闹够没有?”沈安心气红了眼,双手将他推开! 唐律咬牙,手扣住她的后脑!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没来?!来的为什么不是你!”唐律颤抖地质问! 沈安心一愣…… 接着,一个狠戾的巴掌甩来,将沈安心打醒。 沈安心快速扭头,盯着愤怒至极的沈佳佳! “我知道是你主动约他的,你到底要纠缠他到什么时候,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怀孕了吗?他是孩子的父亲!你是不是想毁了我?”沈佳佳哭着大叫! 众人目光投来,好似能将沈安心的身体戳出一个洞穴。 “我们要结婚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沈佳佳咬唇,重重地道! “沈佳佳!”唐律先是一愣,再按住沈佳佳的手臂,“你来做什么?” 沈佳佳哭着,吼了回去,“我能不来吗?你那么着急走,我能不知道你会背着我偷偷见她吗?” “搞清楚了,这是我的事!”唐律眼一疼! “什么叫你的事,我的事?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现在还怀了你的孩子,你就这么对我?”沈佳佳咬牙,不甘地道,“唐律,你混蛋!” “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混蛋吧,沈佳佳,别用孩子跟我闹,还不足三个月吧?”唐律残忍地道,“去打掉!” “什么?”后退了一步,沈佳佳满脸泪水,“这是你的孩子……你居然这么狠心……” 说着,沈佳佳厉眸看着沈安心,“是你,你对他说了什么!那个晚上……” “够了!”沈安心伸手移开座椅,“你们的事,自己关起门来解决!” 走了两步,沈安心站定,单手甩了沈佳佳一巴掌,瞪向她,“别觉得委屈,别觉得全世界都欠你一样,这巴掌我早就该还给你的!” “最好,再也不要见!” 不顾众人指点,沈安心挎着手袋转身,推开玻璃大门,冲了出去! 见状,唐律拿起那枚戒指,也跟了出去! “唐律!”沈佳佳在身后哭喊着! 唐律却走得头也不回! “站住!”人来人往的街道,唐律一把抓住沈安心,“我不知道她会跟过来。” “人之常情,不是吗?”沈安心想告诉唐律,沈佳佳打那个巴掌,他也有责任! “好,这次是我没准备充分,让沈佳佳追过来,但今天,我有话跟你说!”唐律拽着她的手,一直到他车里。 “话没说完,我是不会让你走的!”唐律坚决地说! “你要说什么?”沈安心上了车,问他! “也许你不知道,也许你知道,那天在海边,晚上,木屋……”闭了闭眼,唐律脑海里飞掠过一些疼痛,他艰难地喘息,在想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 就在沈安心松懈的片刻,他突然一把握住沈安心的手,“那天,我等的人是你……” 一句话,令沈安心脸色突变。 “沈安心……我那天,等的人是你!”唐律大叫! “唐律……”沈安心脸色惨白,“你在说什么?” “安心,我好恨,为什么你没来?为什么你让佳佳代替你!”说着,唐律刚一扭头,看到人群中沈佳佳跌倒了下来,他皱眉,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沈安心还坐在车里。 隐隐察觉到,她和唐律错过了什么。 走下车,沈安心跟在唐律身后,看见他抱着沈佳佳回车里,就连和她擦肩而过也没注意。 也许,他不在意沈佳佳,却在乎那个孩子,那是他第一个孩子。 鼻口酸涩,沈安心伸手捂住唇,视线模糊不清,她看到沈佳佳扭头朝她得意地笑。 她输了,输得彻底。 回到办公室,沈安心的脸色一整天都不好看。 洗手间,沈安心洗了把脸,眼睛还是肿的。 下班后,沈安心没坐拓跋尊的车,她慢慢走在街道上。 手机响起来,沈安心咳嗽两下,才接听,“什么事?” “沈安心,转头!”拓跋尊命令! 沈安心握着手机,转过脸见拓跋尊开车跟着她,想放下手机,又听他说,“不是让你等我!” 拓跋尊按掉手机,视线正好碰到一叠信封。 至于信封里的照片,他冷笑了几分,眯眼,取出几张沈安心和唐律激吻的角度。 他立马下车。 “你怎么了?”沈安心抬头,看着他。 “我以为你真是的懂,就是没想到你会那么傻!”拓跋尊眯眼,盯着她,“我没让你带着戒指主动找他见面!” 和谁见面? 唐律? “唐律!”拓跋尊提醒她! 一听见这个名字,沈安心死死咬唇。 沈安心知道,她和他错过了。 原来,他等的人是她。 可沈安心记得,那次,唐律打电话来家里,是沈佳佳接的,然后沈佳佳借了她常穿的那件衣服走了。 就是在那个晚上…… 沈安心不敢想下去。 “说话!” 拓跋尊盯着她! “我跟他错过了……”沈安心下意识抬起头,泪水像是线一样断落地望着拓跋尊。 “他是要见我的,那天他在等我……一晚上都在等我……” 可一切,都从那个错误的晚上,转移了方向。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冲过去见他……我真的不知道……” 她终于明白唐律的恨,唐律一定是以为,她故意让沈佳佳代替她。 沈安心静静地哭着,肩头颤抖着,她心里有很多话,很多后悔。 可眼前只有拓跋尊,他不说话。 她就一个劲倾诉。 哪怕他什么都听不懂,她只希望他能安静陪她一会。 她的声音一直很平静,却让他的心跟着颤了颤。 他将她按在怀里,“沈安心……” 我的心也跟着你,一起疼了…… 86面对我,轻点呼吸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错过的滋味,爱过,错过才会懂。 “我从来不为女人做这种小事,你再哭,我就走了。”拓跋尊低头,双手托住沈安心的脸颊,滑动指尖,仔仔细细帮她擦拭泪水。 和他半威胁的口吻不同,他这时动作极不熟练,却透着几分温柔和试探。 他知道,这时候,是沈安心心底防线最薄弱的时候。 沈安心抿紧嘴巴,时不时吸一口鼻子,低低啜泣,一张脸都哭红了。 这副样子,完全没将他的话放在眼里,依旧哭个不停。 拓跋尊皱眉,面对一个没完没了的女人,几次想转身离开。 可他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能哭得这么安静,这么心碎。 拓跋尊闭了闭眼。 “沈安心,你很能哭是不是?有种你继续哭,我看看能不能满一桶。”说着,拓跋尊再略微低下脸,笔直盯着她,看她到底能哭到什么时候。 只看了拓跋尊一眼,沈安心觉得他特别讨厌。 在他失恋的时候,她还陪他跳舞。 她现在这么难受,他却挖苦她。 “好了,我哄你的,嗯?”对上她红肿又水灵的大眼睛,拓跋尊心底一柔,想了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他记得,她那次做梦,梦见了妈的时候,就是希望有人能摸摸她的头发。 沈安心的身子随着拓跋尊细微的动作不得不前行几步,略微踮起脚跟,头坑在他的肩膀上。 “你想让我怎么做?”拓跋尊突然问。 整个脸埋进他的臂弯里,沈安心低头道,“我本来只想哭一会,然后你这样……” 沈安心发现自己真是经不起哄,拓跋尊越温柔哄她,她越想哭。 “你这样,我就想哭一个晚上了……”沈安心闭上眼睛,终于张开嘴巴嚎啕起来。 “那我借你靠一个晚上。”拓跋尊没细想就承诺,他再伸手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只要她还有口气大声哭出来,就会释怀。 那我借你靠一个晚上。 这话多暧昧啊。 根本不像秘书和老板之间的对话。 可,又有点温暖。 “我只准你抱我十分钟。”犹豫几分,沈安心将双手轻轻放在拓跋尊腰间,却没敢重重放上去。 “随便你!”先是一愣,拓跋尊仰头,笑了笑,“反正我人在这里,又是私人时间,你想抱就抱,强抱也行。” “谁想强你,别不要脸!”说着,沈安心温暖地闭上眼,又开口,“假如,我有个像你这样高大帅气还有钱的哥哥多好!” 哥? “想都别想!”拓跋尊冷冷一哼。 “为什么?”沈安心皱眉问。 “不为什么!”拓跋尊顿了顿,道,“总之,你就是不行!我不要你这样的妹妹!” “我就是说说……”沈安心放低声音。 这晚后,沈安心将自己放空三天才去公司。 得了重感冒的沈安心不停打喷嚏,一边抱着文件,一边揉揉鼻尖走到拓跋尊身后。 ‘叮’一声电梯展开,沈安心刚走出电梯,就和沈佳佳不期而遇。 眼瞳微缩,沈安心定定看了沈佳佳一眼,然后别过视线,抱着文件往外走。 “拓跋总裁!”沈佳佳见沈安心故作不熟,立马叫住拓跋尊,“麻烦您,把这位沈秘书借我十分钟,也许不要十分钟……我想跟她说句话。” “佳佳小姐,你误会了,可能我说话不算。”静静看沈佳佳一眼,拓跋尊再扭头,望着沈安心的侧脸。 “那安心,姐姐想跟你说几句话,最多就十分钟。”顺着拓跋尊的目光,沈佳佳微笑看向沈安心,耐心询问,“好吗?” “如果只是几句话,就在这说吧。”这是沈安心最大的让步,她没办法原谅沈佳佳,没办法原谅她夺走了自己的的幸福。 沈佳佳默认沈安心的话,先顿了顿,再抬头看了拓跋尊一眼。 垂眸,拓跋尊从沈安心手中接过文件,侧身离开。 等拓跋尊一走,沈佳佳一抬头望着沈安心,“他逼我打掉这个孩子。” “所以?”沈安心不得不笑了笑,世事真是无常,前几日沈佳佳刚得意炫耀过这个孩子,眼下却为孩子的事来找她。 “你听不明白吗?沈安心!我知道他想要这个孩子!只是因为一些顾及,才要我打掉这个孩子!” 沈佳佳一把握住沈安心的手,“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你知道的,他一直想要一个家,他怕冷……我肚子里是他的孩子,如果我打掉,他会更痛苦的……” 眸子暗了下来,沈安心任由沈佳佳不停晃动自己,只轻声说,“他让你打,那你应该去找医生,过来找我有用吗?” “沈安心!”沈佳佳没想到沈安心能把话说得这么绝,这么狠,她以为,只要和唐律有关的事,沈安心都会帮的。 沈安心冷漠的口吻,决然的眼神,让沈佳佳慌了神。 冷静几分,沈佳佳缓下声音看着沈安心。 “安心,我们从前也是一家人,不是吗?” 这些话,沈安心听了无数次,也听得厌烦了,“沈佳佳,还有三分钟,总裁在等我!” 沈佳佳闻言立即握住沈安心的肩膀,“安心!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真心求过你什么……但这一次!我求你!你去跟他说说,让他不要这么做,我不能打掉这个孩子……他会听你的!” “来之前你怎么想的?你怎么知道他会听我的?” 沈安心直勾勾望着沈佳佳还算平坦的小腹。 有一句话说得好,小生命是无辜的,可这句话更应由孩子的亲生父母来承担,她只是一个外人。 她去找唐律,这事就乱七八糟了。 唐律怎么想? 觉得她还没死心? 她现在就能大声说她不欠沈佳佳的! “沈佳佳!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你能以为,你只要轻轻这么求我一下,我就会为你卖命?” “同一个地方,我到底要跌倒几次才会吸取教训?别把人都当成傻子!” 说完,沈安心反手按住沈佳佳的肩头,“眼睛别看太高,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沈安心!”沈佳佳瞪大眼珠,慌了也怒急。 沈安心站着不动,任凭沈佳佳发火,沈佳佳怀了身孕,她怕自己一个冲动会让她流产。 “马上死心!这事我不插手!” 沈安心始终没点头。 走回办公室,沈安心有点恍惚,坐下后立即让自己忙起来。 拓跋尊看她几眼,再看看手表,她们谈了还十分钟不到。 不过看沈安心这样子,有点母老虎附身,应该没吃亏。 沈安心别扭抬头,撞上拓跋尊富有意味的目光,她刻意对他眨眨眼,没当回事。 下一秒手机音乐响起,沈安心一看来电号码,顺手按了。 可很快,手机再一次响起。 沈安心直勾勾盯着手机,关机! 刚按关手机,座机响起! 拓跋尊抬头,颔首! 接到上司命令,沈安心抓起电话! 是唐律打来的。 之前那几通号码也是他。 “请问唐先生您有预约吗?“沈安心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 “安心,你是不是找过佳佳?”唐律被沈安心冷冽的口吻一愣,问道! “有事吗?”沈安心挑了挑眉。 沈佳佳见过沈安心,就闹肚子不舒服,眼下躺在医院里做检查。 按住眉头,唐律顿了顿,在想接下来怎么跟沈安心说,他知道的,他和沈安心之间有一个沈佳佳无法跨越。 “最近不要和佳佳见面,如果她找你,就好好劝她,让她乖乖把孩子打了,你告诉她,我不要那孩子。”这些话,唐律想了好几个晚上,最后决定让沈佳佳打掉那个孩子。 沈安心闻言,立马将听筒摆在桌子上,双手捂住耳朵。 她从前怎么没发现,唐律和沈佳佳一样奇葩,一个偏以为她一句话就能令唐律接受那个孩子,一个偏认定她和沈佳佳还能做好姐妹。 直到唐律说够了,沈安心抓起电话,“你们自己看着办行吗?” 她知道唐律对那个孩子有点感情的,孩子的事,她不会干涉。 夜色深浓,深冬的夜冷而干燥。 俱乐部内热闹非凡。 来这间俱乐部的皆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男人们手持象征尊贵的VVIP金卡,才可带女伴前来。 拓跋尊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拿着一支银色飞镖,眯眼瞄准靶子,轻轻一掷,中心! 沈安心优雅站在他身旁,看着他。 她今晚穿着一袭白裙,室内暖气充足,一点也不显冷。 不知什么时候拓跋尊已站在她身后,顺势握住她的手。 沈安心稍微意外,然后望着被他握住的那只手,好奇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黑眸有玩味一闪而过,拓跋尊单手扶住她的腰,头稍微伏下来,轻轻矗立在她肩膀上,另一手再稳稳捉住她的手,摆一副英伟又帅气的姿势。 “下次你再哭,我就带你玩飞镖,然后,教你将那点红心,当成你最恨的人……” 他菲薄的唇在她耳边轻轻道。 顿了一顿,沈安心没想到,他能这么在意她的感受。 “你教我?”沈安心慌神,意外地扭头,粉唇从他身前轻掠过,那点又温又轻的气息轻轻撒向他的喉结。 “嗯,我教你。”眼神一暗,拓跋尊握紧她细白的小手,哑了声音道,“轻点呼吸,不想让我好好教你了?” 87衣服,是不能吃的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在她耳边沙哑地呵气。 沈安心闻言立马站直身子,“你不教算了!我就自己练!” 视线在人群中一阵摸索,沈安心抬头看见秦修,有点小兴奋。 “秦修大人也在!”沈安心不停向秦修招手,秦修却神经病一样皮笑肉不笑,与季泽和袁亦城站在一起,几个人时不时看看沈安心和拓跋尊,小声议论什么。 “阿尊看上去心情不错。”秦修实际摸着下巴,窥探。 “你们就不觉得,那个沈安心很像一个人?”季泽狐疑地问。 “谁啊?”袁亦城扭头,看向季泽。 “像谁?”秦修也好奇地看向季泽,而后玩笑道,“只要不像你前女友,就不管你的事。” “你这人还真是没心没肺,这种时候还开玩笑。”季泽即刻瞪向秦修,而后认认真真地道,“你们几个,还记得五年前那件事?” 秦修闻言默不作声。 “都几年前的事了,还谈了干什么?早就该忘记的。只要现在什么事也没有,大家开开心心的就行。”摸着杯壁,袁亦成耸耸肩,再不以为意地说,“再说了,不可能的。” “也是,应该不可能。我当年就看过一眼……也忘记了。” 摇了摇头,季泽不确定自己的想法,加上五年时间的堆积,他也真记不清当年的细节。 “不是我说啊,以后咱们几个,就别提五年前那件事了,特别不要跟阿尊提,也不要和他身边任何一个女人提。当年阿尊因为那件事出国五年,简直就是流放了五年,那件事是他的耻辱,以后别再说。” 揪着耳朵,秦修这个没心没肺的人,突然认认真真,严肃地警告季泽。 “嗯,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点了点头,季泽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袁亦成也诚恳地碰杯,“我干了这杯!也不再插嘴那件事。往后,谁再提就是受!” 一听这话,季泽和秦修都大笑了起来。 沈安心郁闷地看向那几个人,总觉得袁亦城的神态很诡异。 回想袁亦城向拓跋尊告白那次,沈安心再看了看拓跋尊。 “将红心当成那一对,一砸过去,就爽了。”拓跋尊握住她的手,手腕微微一用力,飞镖便投了出去,正中红心! “不行不行,这是你扔的,我要自己来一次!”沈安心挣开他的手,硬要凭自己本事。 拓跋尊闻言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好似看到从前的夏季。 拓跋尊不要这样的沈安心,他更想去控制。 沈安心刚摆好姿势,那一双大手便跟了过来,她就气恼地扭头,咬牙启齿,“我真的可以的!” 没有回答,拓跋尊微微松了手。 沈安心隐约察觉他有些不对劲。 “尊少!”这时一阵脚步传来。 沈安心顺势扭头,只见一个约三十岁的男人走来,身边跟了一位优雅女伴,接着又有两对男女走来,将拓跋尊围在中央。 这态势再明显不过,借机拉拢关系。 “这位是……”有人关注到沈安心,拓跋尊鲜少带女伴出门,对于这几个人来说,沈安心面生得很。 “女伴。”拓跋尊刚说完。 众人别有意味地笑了几声,那小声令沈安心一阵不适。 那几位又称赞沈安心漂亮大方。 沈安心自知她的脸色绝对不好看,这些人不过在恭维拓跋尊。 “这样,先让这几位女士比飞镖。”男人们让自己的女人们比赛,这个提议不算新鲜,每天都在上演。 沈安心重重看了拓跋尊一眼,她知道,她不行。 拓跋尊比较满意她求助的眼神,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去吧。” “靠……”沈安心石化,他都不给她点比赛技巧吗? 拓跋尊好像没看见她脸上的悲怆,别开脸,举杯饮了一口。 比赛者一共四位。 因拓跋尊的面子,沈安心被吹捧第一个上场。 沈安心再回头看了拓跋尊一眼,他却不动声色。 既然拓跋尊都不怕丢脸,她有什么好怕的! 双手握得死紧,沈安心取出第一支飞镖,从容不迫站直,没多想就扔了出去。 结果成绩还不算太差,至少钉在靶子最边上! 哦也。 没脱靶…… “我还行吧?说实话,我本来以为会脱靶的。”沈安心回头,对拓跋尊吐吐舌头,悻悻走了过去。 拓跋尊看她得瑟成这样,真不想告诉她,她估计是最差那个。 果然,其余三个女人,虽然一副娇柔的样子,可握起飞镖,简直不是人,一扔一个准。 既然沈安心没成绩,就有人一个劲称赞她姿势优美。 靠。 别夸了,太假了点。 沈安心顿时红了一张脸。 “我身边的女人不需要优秀,不需要争强好胜。因为,我足够优秀。”拓跋尊沉下目光说。 如果旁人说这句话,沈安心就会反感,会觉得那人过分自大。 可由他来说,沈安心总觉得有点为他难过,一抬头就看向他的眼。 身边的人群来了一波又一波,拓跋尊见沈安心有些累,就往角落走。 刚走到拐角,拓跋尊停下脚步,望着一个熟悉的侧脸,微微一怔。 随着拓跋尊的脚步,沈安心也停下,好奇地看了看。 那个颀长的身影,察觉到审视目光,一个扭头看来,先看了拓跋尊一眼,接着,又看了沈安心一眼! 男人看到沈安心时讶异了一会,接着和身边的人结束交谈,一步一步往拓跋尊走来。 男人眼中透着成熟,约莫三十岁。 “阿尊。”男人平静地唤了一声,声音低沉,用力。 “小舅。”安静了好一会,拓跋尊才开口。 “嗯。”明成寂对拓跋尊点头,和平常长辈一样。 视线落在沈安心身上,明成寂稍微看了一眼,再看了看拓跋尊,“女朋友?” “秘书。”拓跋尊回答得很平静,这种冷静,有着和他年纪不相符的深沉。 一听这话,明成寂沉默了会,似乎在酝酿某种情绪。 沈安心安安静静站在拓跋尊身边,一句话也不说,只对明成寂微微点了点头。 好一会,明成寂才又看向拓跋尊,“阿尊,工作归工作,私人算私人,凡是总要有个度,你聪明,就该听得懂我的话,知道怎么把握那个度。” 那一脸平淡忽地折射一抹灿烂绚色的佻笑,拓跋尊玩世不恭地点头。 “真是,小舅你这话说的,简直跟我妈同一个水准,看来我们之间真的有……代沟。” 在明成寂面前,拓跋尊表现得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深邃眼底却划过一丝摄人的沉暗。 “你现在还小,经历也不够多,有些话总听不进去。别以为听多了你就听懂了,总是这么没耐性,还是跟那年一样过于任性。你这样,我跟表姐会很担心。将来你要继承整个家族企业的,别让我们失望。” 明成寂对于拓跋尊的笑丝毫不恼,一副严格长辈的摸样。 “行,我知道。”拓跋尊声音很轻。 明成寂便不再说话,刚要转过身,身上手机震动了几下,他便优雅地停下脚步,从裤袋里取出手机,按了接听。 电话是妹妹明成心打来的。 明成心比哥哥明成寂小很多,也比拓跋尊小,却赚了一个小姨的辈分。 这事拓跋尊也就忍了。 明成心却特别爱闹,总拿这事跟拓跋尊开玩笑。 “嗯,你在那边自己注意点,有事给我电话,麻烦爸也行。”明成寂不紧不慢地道。 见拓跋尊转身离开,明成寂拿开手机,叫住他,“她想跟你说几句。” “不了,我不和那丫头讲话。”回过头,拓跋尊挑眉无奈地道,“在国外那几年,这人把我烦都烦死了,就告诉她,我让她保重,回国让我去接她都行。” 明成心兴许听见拓跋尊敷衍的口吻,一生气就将手机挂了。 明成寂收起手机,想了想后看向拓跋尊,“在国外那几年还算不错吧?” 全拓跋家的人都知道,那几年是拓跋尊最不能揭开的过去。 这也是明成寂首次跟拓跋尊谈起。 气氛不是意料之中的凝滞,拓跋尊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说了几个字,“还不错。” 眼底再一沉,拓跋尊却又笑了笑,“不过,有些事情只要经历一次就够了。” “经历多了你才能长大。”明成寂直白地道。 兴许明成寂也没发现,但沈安心明显察觉到,拓跋尊身形一怔,似乎僵了一下。 “回头见了,小舅。”薄唇轻扯,拓跋尊依旧玩世不恭地在笑,亲昵揽住沈安心转身便走。 豪门内部都不简单,因此沈安心没多假设拓跋尊和明成寂之间的那股暗涌,跟他一同转身正要离开。 却不知哪里跑来一只金毛猎犬,突地死死含住沈安心的裙摆。 身上这条白礼裙有些薄,沈安心立马定在原地不敢乱动,生怕那条猎犬一个不高兴就将她衣服吃干净。 大概没人料到,这么大气和谐优雅的俱乐部,会出现如此滑稽的一幕。 蹙眉,拓跋尊死死盯着那只猎犬! “喂,这个不能吃的。这是我的衣服,我要穿的!”沈安心低头一见那猎犬凶悍的样子,没头绪地和它讲理,显然是很怕它的。 她在干嘛? 跟狗讲道理? 先是一愣,拓跋尊黑眸无奈一挑,扫过她颤抖的臂膀。 看着她散落在肩头上的黑发。 下面,光洁莹白的腰部线条隐隐透了出来。 88老虎,再咬人我会不高兴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屈膝弯腰,沈安心尽可能并拢双腿,手指僵硬得出汗,再扭头死死盯着这头可恶的猎犬不敢乱动! 救命啊! 太吓人了! 这东西根本不适合养成宠物! 更适合放在郊外,或者去俄罗斯拉雪橇。 拓跋尊看着沈安心裹紧自己一脸无助的样子,削薄的冷唇,不着痕迹地扬起一道不悦。 “沈安心,看你这点出息。”拓跋尊刚碰沈安心,她立马瞪大眼珠,惊惧大叫! “别动,你别动,千万别动!我衣服被它咬着了!再刺激它,会撕的!” 这东西的主人是谁?! 一定属变态?! 拓跋尊再一把按住沈安心的手,被她下意识甩开了,他暗了暗眼神。 双手抱臂,拓跋尊又觉得她可笑,看了看周围看戏的目光,他突然不肯承认这女人是他带来的。 “啊喂!亲爱的小狗,你别抱着我行不行?你知道你有多吓人吗?你家主人不在吗?我不想做你的玩具啊!” 沈安心欲哭无泪。 打扮得一身贵气的猎犬瞪亮眼珠,高傲地扬起那张丑不拉几黑乎乎的脸,根本不理会沈安心的谈判,时而发出轻微的咆哮声,仿佛与沈安心作对一般。 “你能松开我的裙子吗?”沈安心一边说,一边特别可爱地笑。 没想到它不老实的爪子瞬间紧了紧,变戏法一样直往沈安心身上扑,直到整个身子都挂在沈安心的大腿上。 就在那一刻,沈安心的世界,彻彻底底崩塌了。 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围观群众的眼睛。 颤着身子,不敢动弹。 生怕一动,礼服便会扯下来。 这礼服一掉,她就完了,就再也没脸了。 脸颊发烫的她,睁着一双清澈的眸眼,死死瞪紧地面。 恨不得立刻就能烧出一个地洞来。 好把她给埋了。 就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之时…… “老虎,过来。”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 一个屈指射向猎犬,明成寂语调淡淡,“我们该走了,过来。” 而那只被叫做老虎的猎犬不耐烦呜咽一声,脾气和主人一样金贵,高傲地甩甩尾巴表示很悠然,不动声色! “先生,这是您的东西?”眼神一跃,沈安心立马看向明成寂! 老虎……像狗的名字吗? 主人是明成寂? 这东西是他的? 拓跋尊也一抬头,看向明成寂! 东西? 明成寂皱眉。 老虎是他的爱犬。 “再不听话,就把你丢在这。”明成寂脸色不悦指着老虎,说完转头就走,“老虎,跟过来。” 见主人离开,老虎一丁点惧意也没有。 不断发出欢悦的叫声,在沈安心大腿上开开心心地跳来跳去。 见沈安心一动不动,老虎更加肆意起来,一边撕咬爪边的裙摆,一边快乐地寻找自己的尾巴。 沈安心身上的礼服顿时变得一塌糊涂。 “先生!这只狗!你都不带走吗?你难道就这么走吗?你不觉得,你应该负责将它带走吗?” 脸色煞白地望着明成寂的背影,沈安心不仅担心礼服撕裂,更担心会走光! 眼神一沉,明成寂定定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沈安心! “先生,请将您的爱宠带走!它有点……太可爱了!我有点受不了了。”沈安心用心地斟酌言辞,不想惹老虎不高兴。 明成寂看出沈安心的紧张和惧意,她也许不知道,她的演技有多差吧。 死撑的女人。 顿了一顿,明成寂看向拓跋尊。 这个女人,是拓跋尊的软肋? 明成寂不确定。 但从拓跋尊的眼神,举止,可以肯定一点:拓跋尊对她有点上心了。 “放心,老虎不会咬人。”仰着头,明成寂唇角扯出一笑。 “可是我怕……”沈安心垮着一张小脸,崩溃指着大腿上的老虎,“你能不能帮我,把它弄下来带走?” “不难。”眼神一跃,明成寂一身优雅,大步往沈安心走来。 明成寂是老虎的主人,看它还怎么嚣张! 终于松了口气,沈安心看紧明成寂,不再那么紧张不安。 忽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沈安心,就不问问我?你只要说一句,我能不管你吗?” 声音很低,富有的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 紧接着,沈安心感觉到背后一暖。 猛然回头,沈安心扬起璨然的眸,不经意间撞入了一双深幽不见底的黑眸。 沈安心错愕地看向拓跋尊! 再反应过来,沈安心错愕地扫了一眼已经披在她肩脖上的西装外套。 拓跋尊这一举动,引来全俱乐部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拓跋尊依然是一副千年冰川的表情,只是眉眼微微一挑。 “小舅!我真厌恶这只狗!” 抬起坚硬的下颚,拓跋尊笔直看向明成寂,慢条斯理的声音里有些磨牙的意味! 老虎一听拓跋尊那不悦的声音,居然委屈一叫,好像被骂了一样,灰溜溜冲刺到明成寂脚边,朝拓跋尊叫了几句。 明成寂没一点主人的姿态,嫌弃地瞪了一眼老虎。 “它是挺讨厌,下次不带它过来了。”明成寂再看拓跋尊一眼,又看了看沈安心。 下一秒,拓跋尊当着所有人的面,弯下腰身,一把将沈安心腾空抱起! “啊!”她微微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抱住他的脖颈,姿态亲密。 她还来不及找个安全一点的位置,拓跋尊已经抱着她,穿过人潮,大步流星地往休息室方向走去。 一路上,沈安心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依偎在拓跋尊宽厚的胸膛里,沈安心闻到一丝蛊惑人心的男性味道,忽而有点头晕…… 鼻尖都是属于拓跋尊的气息。 这种感觉,有点特别,也有点危险。 沈安心没忍住,偷偷仰望上去,默默打量他。 这是沈安心第一次,这么认认真真,不放过任何角落地打量拓跋尊。 只一眼看过去,沈安心就挑眉,发现他有着一张棱角极具分明的脸庞。 尤其刀凿般刚毅的下颚,每一寸都透着男性的英冷,沉静。 紧抿的唇线,勾勒出一丝深沉的意味。 那高挺的鼻梁,飞扬的眉骨,都堪称完美。 那双仿佛能摄人魂魄的黑曜石般的瞳眸,迸发出来的幽幽光泽,如一弯深潭的湖水,直斥人心底…… 这张脸,无疑是整个拓跋家里,最迷人的那个。 哪怕是成熟干练的明成寂也比不上。 只是,拓跋尊这人,心里总藏着一些旁人不懂的东西…… 有时候,他会给她一些幻觉。 她会,为他有点疼。 就在他先前说,需要一个不优秀的女人陪在身边的时候,他好像不是开玩笑。 “看够没?”拓跋尊忽而低头,沈安心一怔,眼中的失措,就这么直直印入他的眼中! “我在看!看你也没什么看头!”沈安心不屑地别过脸,微微往后倚,想离他的气息远一点! 这种男人,天生祸水! “不要乱动。”他眸眼顿时深黯,抿着唇,薄热的气息细微扫过她的耳际,心情转好地低笑,“如果你再不老实,我就把你扔了。” 这口吻…… 真像明成寂在教训老虎! 拓跋尊将她带去房间。 沈安心终于跌坐在棉丝床上,松了口气。 之前肝胆快吓出来了。 没多久,秦秘书送来一身衣物。 拓跋尊站在酒柜旁停留了一下,见沈安心一动不动,也不换衣服,他就想起来,这女人挺别扭,明明和他什么都做过,脸皮却不是一般薄,换衣服也得等他出去。 单手摩挲了一下眉尖,拓跋尊放下酒杯,临走前吩咐她,“沈安心,穿裤子。” 说完,他走了出去。 沈安心,穿裤子。 这人! 说得她平常不穿衣服一样! 沈安心用力扯着一身衣服,放心走去洗手间冲凉,然后换上干净衣服。 等沈安心整理好,拓跋尊还没回来,她见时间不早,一边取出手机,一边开门走了出去。 开始拓跋尊没接电话,沈安心皱眉,没走两步,突然听见一些熟悉的叫声。 不等沈安心扭头,只感到大腿被一双爪子狠狠挂住。 闭了闭眼,沈安心泄了口气,又气又急,一阵哀嚎道,“我记得,你这丑东西叫老虎是吧?” 沈安心只低头看了老虎一眼,就不敢再看! 这老虎长得又丑,又吓人! “你说你这样的体型叫老虎,你都不心虚的吗?话说,你主人呢?他不要你了吗?他把你扔了吗?你怎么又来了呢?你们不是走了吗?我真的不想和你这么亲密……我怕你啊!”咬牙切齿,沈安心握紧双拳! “你说,你干嘛非要抓着我不放?我们才一次见面,对不对?应该没啥特殊感情吧?” 沈安心也自知,和一只狗交流,比对牛谈情还离谱,最后气恼地强调了一句,“你该不会是雄性的吧?” 沈安心听老虎不高兴地叫了一下,又接着说,“果然啊你,你真的是男生是吧?我不觉得你可爱,你能不能放开你的爪子?” 老虎不理沈安心,一时间玩性又上来,便抓着她的大腿,开始找自己的尾巴,玩得不亦乐乎。 沈安心一手撑住墙壁,她真怕了它,腿都吓软了! 正前方,光线昏暗的走廊,出现一抹颀长的身影,明成寂站了一会,才往沈安心走去。 “老虎,你再咬人,我真要不高兴了。” 89发现,她这样美好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走廊光线很暗,可看清一个人完全搓搓有余。 这种介于明与暗,好像纱一般的灯,据说是为了情侣调情而准备的。 灯光正撒在明成寂的头顶上,从落在地上的投影,足以看出他的鼻翼十分俊挺。 “老虎,过来。”明成寂径直走来,平淡的语调,却让沈安心眼底一亮。 一手撑在墙壁上,沈安心强掩吓软的手脚,款款扭头,无奈地看了一眼明成寂。 “你家老虎又走丢了是吧?它又来找我了!” 好坑爹啊。 没看沈安心,明成寂弯腰,伸手摸了摸老虎的脑袋。 那不紧不慢的动作,像是在给爱宠搓澡。 “老虎,下次不准闹。” 听主人这么一说,老虎总算知道收敛。 老虎跳着从沈安心大腿上离开,像个孩子一样,缩在明成寂身后,不停蹭着主人的裤角。 鼻孔发出几声咆哮,老虎又调皮地伸舌头,去舔了舔沈安心的鞋面。 握拳,沈安心忍了! 明成寂看向老虎,皱眉! 接着取出手机,熟练地按下一串号码。 “明成少爷。”很快一位衣着黑白两色制服的侍者走来,恭敬地道! “把它关起来。”明成寂指着还在玩得不亦乐乎的老虎,严肃地吩咐! “晚上不要给它食物,让它好好反省。” “是。”那位侍者十分技巧性抱着老虎走了。 腿依旧有些麻软,沈安心暗自松了口气,装模作样说,“你确定要将这么可爱的小宠物关起来?” “沈秘书,又吓到了?”扭头,明成寂看向她,目光简单而纯粹。 “先生!您的爱宠可真特别!如果不是特别讨厌我,就是特别喜欢我!” 沈安心不意外明成寂对自己的称呼。 作为拓跋尊的小舅,南宫慧的表弟,明成寂应该是知道她的。 “老虎不喜欢和陌生人玩闹。”明成寂说完,刻意低沉下语气,“沈小姐,我们在哪里见过。”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平静的阐述。 明成寂语调淡淡,神色也没有任何波澜,却能轻易勾起沈安心的疑惑。 微微一怔,沈安心抬头望向明成寂,仔仔细细打量,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没什么印象了。”沈安心礼貌地答。 “是么?” 表情依旧冷淡,看不出任何端倪和算计的踪迹,明成寂逐渐低沉下语调,对沈安心轻声说,“几年前,我去过一次G市的。” 沈安心静静听着,听见G市,她有点敏感。 “那时候,阿尊也在G氏。他当时在念一所全封闭式军校,听起来就很厉害不得了,是吧?” 沈安心点头,只听见明成寂自问自答,“他也确实很厉害,那年还那么年轻,各种指标体能就已经超过了很多前辈……” 同时也超过了他。 “当时,多少人看好阿尊,认定他前途风光无限,可后来,他出国了。” 眸子暗了暗,明成寂接着说,“后来,我也去了另一个城市,掌管拓跋氏一个分部,近期刚回来。” “有点巧,我的家乡在G市,也许什么时候,和你有过一面之缘。” 对于拓跋尊的过去,沈安心不了解,却知道,应该不美好,至于明成寂觉得她眼熟,兴许在哪见过几眼。 “或者,不仅仅是一面之缘。”明成寂忽而再看向她,语调试探地问,“你以为呢?” 眯眼,沈安心确定不认识明成寂。 完完全全不认识。 “也可能,连一面之缘都没有!”沈安心轻松地答。 “你挺幽默。”明成寂鲜少笑,哪怕是稍微笑一下,也渗透着几抹算计在里头。 “对了,你看见我们总裁了吗?他不接我电话!我应该不在手机黑名单上……”沈安心因为拓跋尊而自言自语。 “他或许在谈生意。”挑了挑眉,明成寂一抬头,视线从沈安心的耳际偏过,一眼看见拓跋尊。 “之前,老虎没伤到你?”不动声色地收敛目光,明成寂转移话题,顺势按住了沈安心的双肩。 “没有。”沈安心摇了摇头,怪异地看了看落在肩头上他的手。 “那我放心了。”明成寂适时抽手,站直,这才看向沈安心身后! “阿尊。” 沈安心闻言立马转头,看着拓跋尊时目光一亮,“总裁你去哪了?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没电了。”压着墙壁站了会,拓跋尊取出手机,屏幕是黑的。 沈安心已经笑盈盈来到他身边,“我们走吧!” “小舅,你私人包间还在楼下,下回别走错。”拓跋尊稍迟疑看明成寂一眼,再看了下沈安心,掉头就走。 明成寂眼神一跃! 沈安心立马跟着离开! 车上,沈安心单手支起下巴,一边望向窗外风景,一边问他,“那位先生说,你从前上军校的?” “怎么,崇拜我了?”拓跋尊薄唇轻扯。 “崇拜呢,倒是只有那么一小点点,主要还是意外。我一直以为你主修的是经济类,或者是人资类,就是没把你和军校扯到一块。” 歪过脸,沈安心仔仔细细盯着他看,再伸手比划了两下,最后缩着手指道,“你皮肤不黑,一丁点不像军人。” “哦,出国那几年白回头了吧。”拓跋尊随意道。 沈安心顿时默了,提起那几年,感觉他会压抑,索性不说话。 小车在别墅花园停下,拓跋尊没下车,静默地坐在车里。 “沈安心。” “不下车吗?”握住车门的手一顿,沈安心回头,狐疑看向拓跋尊。 拓跋尊握住方向盘,没看她,“他还说什么了?” “我就跟他聊了一会会,还能说什么呀。就算想要什么,也来不及啊。才刚要再说什么,就看见你了。不过,那位先生还告诉我……” 咳嗽两声,沈安心欲言又止,故意吊人胃口。 “什么?”眯眼,拓跋尊扭头,捕捉到她眼中的狡黠,。 “我不说!”沈安心别过脸,正要下车。 “沈安心,你这女人不老实!”拓跋尊却一把捉住她的小手。 他再一用力,沈安心立马失去平衡,柔软的身子直接朝后倒了下去。 同一时刻,车窗升起! 同一时刻,坐垫降了下去! 嗡一声,拓跋尊沉沉压了下来,以某种暧昧紧贴的姿势压在沈安心身上。 瞬间,他的唇紧紧挨靠她的鼻尖,本就狭小的空间,散发开一股蒸腾的热气。 他俯身,望着满脸吃惊的沈安心,看她小鹿般焦躁不安,见她红唇微启。 沈安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他盯着看,脸有些红。 “啊喂喂喂!你快起来!”沈安心不满大叫,“被人看见了还得了?” “不放,快说!他还说什么了?”拓跋尊微微撑开一点身子,将重量转移到自己手臂上,让她不那么艰难。 可迫人的男性气息,还是令她一阵头晕。 冷静了下,沈安心动动手指,也知道拓跋尊和明成寂之间的关系带着诡异。 表面上一个是长辈,一个是晚辈,可年纪相差不大。 明成寂是外戚,却在干涉拓跋企业。 “专心一点。”拓跋尊提醒她!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嘛?”双手半推开他的肩膀,沈安心闭了闭眼,只要睁开眼睛,就会看到他的脸。 他的眼,深邃如汪洋,又像巨大的黑洞。 而他又靠她这么近。 于是,她像是被妖精抽走血的唐僧,浑身无力,软绵绵地忘词了。 一时间,拓跋尊定定看向她没有半丝杂质的双眸。 开始是捉弄,逐渐是混乱。 现在…… 一点一寸,他微微俯下头,薄唇不动声色地沿着她的娇唇贴近,慢慢地,细细地描绘。 吻从开始的清淡,变成之后的狂狷,他一口将她的呜咽吃尽。 脸颊被一双大手扣住,沈安心承载着他火热的吻,心跳没由来的加速。 这一刻,她的心,跳得不像话。 也许因为他技术好! 她发现,她并不反感他的吻。 只是,沈安心感到害怕,下意识反抗,手脚并用! 她不想刚失恋,又再失恋。 无疑,拓跋尊比唐律更危险! 她不能爱上他! 一定不能! 可,他的吻,一直在延续。 她从来不知道,接吻比千米赛跑还费力气。 当拓跋尊深喘着气移开她的唇瓣时,她真快喘死了,一直用手按住心房,累得不成样子。 “才小小惩罚一下。”痞笑了几下,拓跋尊一手捏紧沈安心的下颚威胁,“再不说,我上全套了!” “你让我好好想想。我要组织一下语言,该怎么说!”瞪大眼珠,沈安心抓破脑袋,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没事折腾拓跋尊,找死啊! 可脑袋一片空白,沈安心就说,“对了,其实他什么都没说,我骗你的!” 拓跋尊见她一脸羞红,语言乱七八糟,就笑了笑。 沈安心一见这人笑,血热瞬间往脑袋上涌,一下子就聪明伶俐许多。 “对了!我终于想起来了!”竖起俩根手指,沈安心大声道,“他说你能力好,超越了很多前辈,前途风光无限!” “还有呢?”拓跋尊一听这些话,深邃的眸底竟带了些紧张,他不希望她知道‘那件事’。 他不希望她知道他人生的污点。 他突然发现,她很美好。 她这样美好…… 双手将她圈在怀里,拓跋尊继续低沉地问,“他就没说别的?我的一些坏话什么的?” “没有!”沈安心重重甩头! 左颊却被他提起。 “沈安心,你吻技真差!我教你这么多遍都不会换气!” 90原来,你喜欢啃老草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嫌她不会接吻? 有没有搞错? 强吻还嚣张的! 沈安心咬牙,死死瞪紧拓跋尊。 不要脸! 若不是在这种事上脸皮薄,沈安心一定会大声吼回去,你技术很好吗? “我要下车!”空气很暧昧,沈安心浑身警戒,口吻坚决! 她必须马上走。 他的气息,太强烈,太蛊惑,就连什么都不做,也叫人无法喘息! “沈安心……”英伟的眉头一蹙,拓跋尊单手捉住她的手。 再支起身体,拓跋尊低头看她依旧通红的脸,知道她心里在乱,也清楚自己对她有影响力。 “那我亏一点,再多教你几次?嗯?” 他的话很施舍! “你起开!谁想跟你吻?谁要你教?!”沈安心着急起身,却被那强悍的力道再按倒。 发丝凌乱地铺在肩上,她仿佛一个无奈挣扎的溺水者游不上岸,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角,一阵头晕眼花。 只要沈安心想挣扎,他就再推倒。 几番奋力,沈安心累得大喘气,一时间失了力气,便伸手拍他肩膀。 “我不想,也不敢的,被人看见我会死的!你起开!” 沈安心没说,他跟她去一次G市,南宫慧就拿水壶砸她的脸,那天她化了很仔细的妆才遮过去。 如果让人知道,拓跋尊跟她在车里亲热,在别墅里公然乱来,南宫慧一定会杀了她。 拓跋尊知道她怕,他想告诉她,停车场不但没佣人,也没安摄像,吻一下不会出事。 他不嫌弃她,她却满眼不情愿! “不要动!”长指牢牢钳住她的脸,拓跋尊一坑头就是狂烈的吻。 睫毛颤抖了几下,沈安心不断被那股强悍的力道往后推,她便伸手撑在自己身下,感觉身体要从坐垫上滑倒。 唇被捉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就连求饶也不行,沈安心皱眉,最后一口咬破他的唇。 “唔嗯……”被尖锐的疼一惊,拓跋尊猛地松开,大手很快再伸过去,一把拉住她的肩。 “你咬我?很好!”平静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波澜,拓跋尊磨牙道。 沈安心气恼极了,既然挣扎没用,既然不想委曲求全,她便豁了出去! “拓跋尊!你不觉得自己过分吗?我是什么?说起来,我可以是拓跋家的佣人,也是你的秘书,可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想吻就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凭什么?我又不愿意!我又不爱你!” 说完,沈安心红着一双眸子! 她向来演技不高,有多生气就放在脸上! 拓跋尊一眼看懂,这个女人不是欲擒故纵,是真不情愿! 闭了闭眼,拓跋尊不动声色。 沈安心见他不乱来,试探地伸手推他。 大掌被将她的脸狠狠提了起开,拓跋尊撕咬着她的唇! 可几次纠缠下来,沈安心特别会躲,拓跋尊都只是吻到她的侧脸。 她就像躲避病菌一样连连闪躲,柳眉紧紧皱着,仿佛在竭力忍受一样! 砰! 拓跋尊单手砸在坐垫的按钮上! 瞬间,坐垫上升! 拓跋尊再推开车门,长臂一挥,将车门推开,怒吼一声! “不想,就下去!” “不单单是这一次!”瞪大眼珠,沈安心不确定和拓跋尊理论能得到什么结果,可她不想纠缠不清…… 不想,不想陷下去! “往后,也请你尊重我!我可以做佣人那些事,也会努力做一名称职秘书,可你不能把我当成玩具随便乱来!” 顿了一顿,沈安心鼓起勇气,一抬头对上那双深邃又晦暗的黑眸,压下心底的惧意,咬字道,“当初我们合作的时候,我就说得很明白了!况且,你也答应过的,你说,会尽快安排我脱身……可是,你现在只是在玩弄我!” “都是吗?”冷笑几分,拓跋尊咬牙质问,“你感受到的,只有玩弄?” 当她难过,他是真的,有些担心她的。 默不作声,沈安心笔直看着拓跋尊,头脑一热,似乎就这么一头栽进了那双汪洋的深眸里。 沈安心!有点出息! 离开男人又不会死! 别刚失恋,就再走到地狱里! 拓跋尊! 他这样的男人,是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猎物,他只是你的一刹花火! 记住了沈安心! 狠狠记住了! 别爱上他…… 顿了几许,沈安心没有回答他,着急抓紧手袋就冲了下去。 拓跋尊没看她,单手搂紧她的腰,这才将视线重新落在她眼中。 “衣服,穿好一点,还有,别露出马脚,脸色好看一点。”说着,拓跋尊犹豫了几下,伸手帮她提上拉链,想起来他之前,应该是真的吓到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她衣服都脱了一半。 “我自己来。”沈安心是难堪,又尴尬的,伸手就碰到他的指尖。 “刚才,我承认就是想吻你一下……”拓跋尊突然道! 也许沈安心没想到,拓跋尊会说得那么直接,一时间无言。 这货,该不会喜欢她吧? 千万不要! 这尊大佛,她真惹不起! “被吓到了?”拓跋尊见沈安心愣了,就拍拍她的脸,声音明显缓和许多,“下次,我试着控制一下。” 低下视线,沈安心有些乱,拓跋尊在安慰她吗? “平静一点,直接去房间,别看我妈的脸,不然露陷是迟早的。”说着,拓跋尊又帮她整理好头发,“我不想看你被她骂。” 沈安心不知道怎么走回房里的。 沈安心一直记住他说的那句别看南宫慧的脸。 直到照着镜子才知道,她这一脸红的,被南宫慧看见,绝对是一场灾难。 这一天,拓跋尊被提前叫回家里。 天边,夕阳无限好,火红的夕阳,颜色很美,有着冬季特殊的美,不过于刺眼,安安静静。 小车开至花园附近,拓跋尊大步走下,沈安心看了他几眼。 “你去停车。”拓跋尊将钥匙给她。 “哦。”沈安心乖乖接过。 停车场! 刚从车里走下,沈安心一抬头,迎面投来一束过于刺目的白光,有那么一瞬间,她眯眼。 而后听见一阵急刹。 “你是这的佣人?”明成寂清楚拓跋尊身边有个姓沈的贴身秘书,还是南宫慧安排的,却不知,她还一直住在别墅里。 南宫慧,打算做什么? “嗯。”不是第一次细想自己和拓跋家的关系,沈安心点点头,又摇摇头,悻悻地道,“不过,其实也不算。” 见沈安心皱眉,明成寂大步走过去。 “没关系,放轻松一点,不用怕什么,我这次没带老虎过来。”明成寂提醒她。 被戳中心思的沈安心咳嗽两下。 “对了,你还关着老虎?”沈安心随口问。 明成寂顿了一下,只说了一句,“明天会下雪。” “手机百度了?”歪过脸,沈安心下意识取出手机,正打算搜索百度。 “我喜欢看天,用肉眼看,用感觉,就觉得明天会下雪。”摇了摇头,明成寂屈指插入裤袋里。 “是吗?”一听这话,沈安心便抬头望着天,夕阳将落到尽头,天空有些灰蒙蒙,不干净了。 “又要下雪了……没想到这天这么容易下雪,我还以为很难得。”撇撇嘴,沈安心低低地自言自语,“没想到A市今年会下雪,这么早,这么多。” 明成寂闻言扭头看着她的侧脸,他个子很高,从那深邃的眸色,一低头就能看到她分明的白色发线。 “我记得这,不经常下雪的,从小在这长大,也没见几次,今年有些不一样。”顿了一顿,明成寂又接着道,“对了,我记得你家那里,G市,冬天有一半在下雪,我那年在军校时还有些不适应。之后,你再回去过吗?” 点了点头,沈安心想起上次,她去见姚阿姨,也在那里遇到唐律。 明明不算久远,可这段记忆,却令沈安心有些恍惚。 为什么? 一切都变了…… 因为,沈佳佳怀孕了。 因为,他要娶沈佳佳。 “嗯,前一阵刚回去过一次!坐了好久的车!还见了一位很熟悉很关心我的长辈。”收起消沉的情绪,沈安心大声道! “长辈?”明成寂稍微皱眉,沈安心在老家还有亲人吗? 据他所知,没有了。 “哪位长辈?”明成寂一把握住沈安心的手,刚问出口。 这时,背后传来佣人恭敬的语调,“拓跋少爷……” 沈安心闻言一惊,吃惊地扭头,看向拓跋尊! 明成寂眯眼,稍正了正脸色,松了她的手,扭头望着拓跋尊! “餐点时间看着办,我今晚不出门。”拓跋尊收回视线,对佣人道。 “是。”那佣人点了下头便下去了。 面无表情,拓跋尊大步走来,一眼看向明成寂,“小舅,这次回来,不走了?” “嗯,正好我在外面也闯够了,是时候回家。”明成寂言辞平淡地答。 对此,拓跋尊不语。 “明成少爷……夫人请您过去。”这时有佣人走来,对两位少爷点了下头。 “好,告诉我表姐,我现在就过去。”明成寂想也没想对佣人说,临走前特别抚了抚拓跋尊的肩头,“阿尊,欢迎我回来,不是吗?” 没有回答,拓跋尊见明成寂掉头离开。 沈安心沉默了很久,她察觉拓跋尊安静得怪异,下意识掏出车钥匙给他。 拓跋尊烦躁地接过。 沈安心看他心情真差,索性转身就走。 一双手臂突然拉住她。 沈安心扭头,望着拓跋尊,从那晚上之后,她和拓跋尊很少有亲密接触,两个人,都在避讳什么。 沈安心看着拓跋尊,见他一脸不悦地道,“原来,你喜欢老草?” 91沈安心,站在我这边!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他的声音冷厉,不悦,带着深刻的讽意。 沈安心立马不悦地甩开拓跋尊的手。 拓跋尊本来就没用力,就是想抓住她,咬牙说这么一句讽刺的话,稍微宣泄心底那一丁点不高兴。 明成寂回来了。 他是真的想回来了。 “他,你小舅?”哈一声笑出来,沈安心听得懂,拓跋尊是误会了她跟明成寂的关系。 真离谱。 她又没忘记,明成寂是老虎的主人。 还说他是老草? 真不专业! 明成寂年纪不大。 “拓跋尊!是我疯了还是你不正常?是你自己脑袋里不干净!还以为别人跟你一样不干不净?”眼珠发直,沈安心咬牙道! 拓跋尊挑眉,睨向沈安心,那目光充满探究。 “跟他聊天而已!”沈安心补充道! 既然她主动解释,他又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人。 “解释啊,我让你解释了?” 双手背在身后,拓跋尊直勾勾盯着她气恼的眼,靠近一步走开,虽然口气依旧不善,可眼底的凌厉明显散失。 “谁解释啊?我只是不想听你乱咬人!”沈安心诧异地瞪大眼珠! 拓跋尊不语,转眸再看向沈安心,黑墨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声音冷冽地问,“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明成寂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沈安心身边,似有若无透露讯息,他不是不知道! “没什么!只说了天气,我们在聊明天会不会下雪!”沈安心不喜欢他刨根问底,淡淡地说了句便转身往外走。 拓跋尊下意识勾住她的手,“沈安心,我不想跟你闹。”那晚之后,他跟她几乎没正眼看过对方。 “就是想提醒你一句,他很危险,你别靠近,我说过不希望你受伤。很多事你不清楚,最好以后也别清楚。” 拓跋尊低头,没看她,再仔仔细细叮嘱她,“只记住一句,这个家很乱,你别跟他有关系。” 先是一愣,沈安心没有回答。 “好了,你去休息。”拓跋尊说完转身就走了。 室内花房。 南宫慧双手带着一对考究的塑胶手套,低头望着花盆,安安静静给花儿埋土,浇水。 明成寂一言不发地望着表姐,沉得住气! “我让你来,你猜是为什么?”后退一步,南宫慧仔细打量忙了一天的成果,眉眼没多少表情。 她表面上已经不再过问拓跋企业,可手上依旧有实权。 董事会主要的那几个,当年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 除了过去那份恩情之外,她还握有足以相互牵制的东西。 加上她属有的股份,可以说,拓跋尊想脱离她,还欠火候。 不过,让南宫慧意外的是,拓跋尊继承了他父亲聪明的从商头脑,一回来就将企业打理得有声有色。 他身边的花边新闻也很少,不乱来,极自律。 这样的拓跋尊,迟早有一天,或者比南宫慧预计得更早,会脱离她,会展翅高飞。 她却不准许。 她知道,拓跋尊身边有个叫夏季的女人。 当年,她将拓跋尊推出国的时候,就知道,他再回来,一切都会不一样。 所以,她要算计,算计自己的亲儿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很久没回来了,就算表姐不请,我也会自来。”明成寂口吻轻松,“来蹭饭,来看看这里的,怀念小时候的一切切。” “你这么说,我心里很高兴。往后,你要多过来看看。对了,成心呢?那丫头还国外?”挑眉,南宫慧转头,看向明成寂,她一直很满意这个弟弟,做事稳重,也尊敬她,在家里众多亲戚姐妹中,她最欣赏他。 “嗯,那丫头喜欢旅游,说要将喜欢的地方走个遍才要回来。”明成寂很自然走至南宫慧身边,亲自帮她整理花盆。 南宫慧不得不叹了口气,“阿尊从来没来过这里,也从来不会做我喜欢的事。我这个做妈的,为了他一直很累,他也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跟他爸一样任性。” “姐夫心里只有姐姐一个人。”明成寂突然说! 南宫慧眼底一痛,“是么?” “姐夫跟我说过。毕竟,有些话,他也不可能主动跟你提。”明成寂语调淡淡。 南宫慧便会想起死去的丈夫。 她即便再要强,想起拓跋勤总会一阵伤感。 她微蹙了眉头,说道,“前几天和几个熟人做美容,有人还提起成心,她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人了。” “放心吧姐,这件事我会盯着她的。”没多表现出意外,虽然他心里很意外,却掩饰得很好。 明成寂再端来水壶,一边轻轻浇着水,一边道,“姐觉得哪家不错,我回头跟成心透透气,让她试着选一些人家,好把大事定了。” “嗯。”南宫慧点头,她再看了明成寂一眼,才说出见他最主要的目的。 “成寂,来总部帮忙吧,他那个孩子我总不放心,你去帮帮他,代表我。” 顿时,明成寂眼神一跃。 南宫慧不是让他帮拓跋尊,而是竞争。 她利用他,是为了刺激拓跋尊! 让拓跋尊听话! 让拓跋尊,学乖! 晚饭,很安静进行着,南宫慧叫来裴紫阳,让她坐在拓跋尊身边,看来是认可了裴紫阳的身份。 明成寂眯眼,南宫慧调他去总部,原来是为了拓跋尊的婚事。 阳光洒向企业大楼。 明成寂站在景观楼顶,眯眼,冷静地俯瞰脚下。 他的职位和拓跋尊不相上下,一个总部,两位皇帝,诡异异常。 指尖的烟头星星起火,焦灼了一下,明成寂这才回过神,按灭,离开。 明成寂大步从电梯离开,远远看见沈安心站在阳台,趴着身子,看天。 “沈秘书。”他信步走去。 “副总,下午好!”沈安心先是一愣,眼尖看了一眼他的胸牌。 “我来公司,阿尊可能会不高兴,如果他看见我跟你走到一起说话,可能你会有麻烦。”薄唇轻扯,明成寂轻轻抹正胸牌,金黄色底子,闪闪发亮。 明成寂的话题,相当敏感,沈安心只是一个小秘书,敢议论两位总裁,找死啊! 她便轻松笑了笑,“怎么会呢?在私底下,您是总裁的小舅,只是来帮个手。” 眼底一跃,明成寂看了看沈安心,微扯的笑声里,带着戏谑。 沈安心不觉得丢脸,她这么说,才能生存,她光明正大抬头看着他!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阿尊心里总归会有想法,如果我是他,也会有想法。如果是你,你也会!”说着,明成寂伸手打开玻璃窗。 顿时一阵冷风吹来,吹尽暖气,沈安心这时还穿着短裙制服,不免冷得指尖一颤。 “如果,您真的很清楚自己的想法?知道眼前的路要怎么走下去,在来之前,你就已经有决定了现在,你穿着这身制服,带着胸牌,你已经有了决定了!!”沈安心低着头,说! 明成寂有些讶异地看向沈安心! 高楼! 总裁办! 同样在玻璃窗前,拓跋尊端着咖啡,稍微打量斜对面那楼正交谈着的沈安心和明成寂。 这时门被轻微推开! “总裁!这是沈安心小姐的个人资料!我带来了!” 顿了顿,秦容恩又道,“我前一阵去找过那位金小姐,可人已经不在了,听说去了国外。暂时还能找到人,金小姐的部分,我会继续跟进!” “这些是资料。”说完,秦容恩将密封完好的档案袋抵在桌面上。 从保存形式上,秦容恩自己也没看过里头的内容。 有些资料,总要采取非自然手段才能尽快完成。 拓跋尊知道,并且默许。 “嗯。”冷冷哼了一声,拓跋尊依旧看着那两人,慢慢放下咖啡杯,有些漫不经心地伸手拿起档案。 沈安心的全部,就在这个里头了。 拓跋尊轻轻一笑,单手划开封口,动作却又一顿。 “不用,你放好,我暂时不想看了。”将档案扔在桌面上,拓跋尊松松领带,侧着身子从秦容恩身前走过。 他打算,亲自去了解一个人。 亲自了解她。 亲自了解沈安心! “总裁?” 秦容恩一脸意外,却没多问,低头立即将档案收好,又快速追了出去,一眼看见站在电梯外的拓跋尊。 “总裁!”秦容恩平稳地走过去,恭敬又低缓地道,“明成副总已经来报到了,那些董事方面,很支持他的,公关部制定了欢迎会,就在今晚。” 没有出声,拓跋尊大步走进电梯。 电梯缓缓合上的时候,秦容恩泄了口气。 被至亲算计,这种感觉……他,心里会恨吧? 走廊,很安静,沈安心望着明成寂离开的背影,她在想,明成寂,这样的男人,是有野心的。 由于背过身子,她不知道,拓跋尊已经看到她了。 等她走了几步,一抬头,诧异地看向拓跋尊! “你突然站在这,差点吓到我……”无奈叹了口气,沈安心说完,却发现他过于平静。 “沈安心,站在我这边,别忘记你说过的话。”拓跋尊俯头看着她,“这是开始的选择,也是最后的选择。” 眼神一跃,沈安心认真地看着拓跋尊,她看出来,他脸色很凝重,眉头的蹙色,她想帮他摸一摸。 她想起来,每次她难受的时候,拓跋尊都会抱着她。 可是,她没有动,没有做任何事,也不敢做任何事,只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 “是!”沈安心重重点头! 她选择站在他身边! 一起作战! 沈安心会负责的,当初是她找他的,说要合作,她现在不会单飞的。 “拓跋尊!我站在你这边!真心的!”沈安心坚定地宣告! 92沈安心,我对你上了心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自认不是一个吃里扒外的人,若不是南宫慧让她没办法,她也不会走向拓跋尊。 既然来到拓跋尊身边,沈安心就不会违背当初的原则。 她头脑清晰地抬头看着拓跋尊。 虽然那一晚上他很过分,之后却没再骚扰她。 她知道,他有他的原则。 拓跋尊心底一松。 沈安心的答案,是他想要的。 他身边从来不缺算计,他希望这种算计能降到最低,能少一些。 他不希望,沈安心也跟着别人一起算计他。 “好啊!拿刀来,我切开看看!”拓跋尊见沈安心表情严肃,突地嗤笑了一下,“看你是不是真心的……” “好嘞,小的我这就去拿菜刀!就是不知道厨房的师傅给不给我!”见拓跋尊缓了神色,沈安心眉花眼笑起来,她希望他能开心点。 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拓跋尊会哄她,会抱着她,会陪着她。 她却没有勇气哄他,没有勇气抱着他。 那么,她安安静静会陪着他。 她想,站在拓跋尊身边,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顽皮。”拓跋尊见沈安心灿烂笑了出声,伸手一点她的脑袋,“现在就不怕我了?” “你不会伤害我的!”这是沈安心心底的声音。 她细想过,拓跋尊从来没有伤害过她,也没不管她。 她这时凝望着他的眼,那深邃的黑潭,在指引她继续说,“一种感觉,你不会伤害我……” 说完,沈安心又道!“有时候女人直觉很准的!别小瞧我!” 颀长的身影微微一怔,拓跋尊突地靠近一步,看着她,低沉地道,“那你有没有感觉到……” 沈安心,你有没有感觉到……感觉到我对你上了心。 这句话拓跋尊没说。 “什么?”站直身子,沈安心瞪圆眼珠。 看得出来,沈安心很想知道拓跋尊下面的话,可他没有回答。 “工作时间不谈私事!”拓跋尊刻意告诉她,他刚才想跟她谈私事! “下班再说!”说完,拓跋尊转身! 沈安心时不时打量拓跋尊,依旧严肃工作,和明成寂没来之前一个样。 今晚拓跋尊没加班,走得特别早。 沈安心一直跟着他! 来到海边! 耳边的风极冷,拓跋尊稍升上半截车窗,他已经沉默了半个钟头,沈安心虽然有想法,也不敢提出来。 她可以想象,明成寂会欢迎会,一定热闹非凡。 新副总裁上任之后,公司很多程序,人脉,都会换新,正好是上位者拉拢任人心的时刻。 沈安心沉静片刻,扭头看着拓跋尊。 没想到拓跋尊突然道,“沈安心,我,对你上了心!” “你对我上心?” 她这是听错了么? 他说……他说她上了心? “我对你上了心!”他打断了她的发问。 她愣了下,呆呆地看着他深邃的眼,一时间察觉不出真或假。 “我对你上了心!”他又大声重复了一句! 眸子里,散发着蓄势待发的灼热…… 那股灼热,好像一团火焰将她包围。 沈安心感到一阵危险,她有点怕,怕拓跋尊会对她做什么。 随着他目光再一暗,沈安心有些滑稽,颤着手指摸门把想马上离开,指尖却几次滑掉,软骨了般打不开门。 薄唇一扯,拓跋尊在笑,嘲笑,讽笑,他一句话,给她吓成这样。 “门上锁了。”拓跋尊提醒她! 沈安心立马双手护胸。 这是女人的本能反应。 再引来拓跋尊的轻笑,他问,“沈安心,我是禽兽?” “希望你不是!”沈安心咬咬牙,白天还觉得他挺君子,没想到晚上就锁门。 她一直告诉自己,和拓跋尊在一起不要喝酒。 现在是什么情况,以后还不能坐顺风车了? “我的话,你自己先想想……”低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拓跋尊咳嗽两声,这才旋转钥匙,一脚踩下油门! 沈安心,我对你上了心。 我的话,你自己先想想。 她想起这两句,大脑特别活跃,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自然没精神。 沈安心漫不经心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 握紧签字笔,拓跋尊一抬头,死死瞪向她! “不好意思,打哈欠会传染的话,那我就睡觉,你可以当我不存在!”脑袋已经倒了下来,沈安心调皮挥挥手。 拓跋尊勾唇,继续埋头工作。 下午6点。 车上,沈安心意外接到姚慧茹的电话。 “阿姨!您慢慢讲!出什么事了?” 姚慧茹情绪不好,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沈安心只听懂一句,她来A市了。 “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在哪,我现在过去找你!”沈安心急忙记下地点。 “什么事?”拓跋尊扭头问,他记得,沈安心和唐律母亲叫阿姨,应该就是那个女人。 “等下前面把我放下来就行,阿姨出了点事,她在电话里没说清楚。”沈安心脸色煞白,姚阿姨如果知道唐律现在的工作,情绪一定会激动。 “就在这里!停吧!”沈安心着急往窗外看,看见和姚慧茹相似的身影,着急下车! “这里没办法停车!”拓跋尊按住她的肩头,“沈安心,你听好了,别急,我现在绕一圈路能快点停车。” 沈安心只能点头。 须臾,拓跋尊将车停在一家酒楼附近。 沈安心大步下车,立马拨通姚慧茹的号码。 十分钟后,沈安心再见到姚慧茹,是在唐律的私人公寓。 意外的是,沈佳佳也在。 沈安心一见到唐律,沈佳佳,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 “安心啊,阿姨真不知道他跟佳佳好上了,发生这种事,阿姨真是没脸见你!” 姚慧茹别过脸,坐在沙发上,神色怔忪,红肿的眼角说明,她哭过很久。 姚慧茹一直都希望唐律能跟沈安心在一起,可没想到唐律不要沈安心了,最后和沈佳佳在一起,沈佳佳还怀了身孕。 若不是她给唐律打电话,沈佳佳先一步接了去,她还一直被蒙在谷里! 在电话里,沈佳佳高兴地说,她跟唐律在一起,还怀了唐律的孩子。 起初姚慧茹不信,可现在,她望着沈佳佳的肚子,不得不信。 “阿姨,我之前一直没敢告诉你,我跟他分开了。” 咬唇,沈安心干干站着,不去看沈佳佳和唐律,再走到姚慧茹身前,解释道,“阿姨,我知道您在为我不平,可是,从开始的时候,跟他在一起的那个人就不是我,是阿姨你误会了,我不解释,您就一直误会了这么多年,我没告诉您实情,是怕你多想。” 姚慧茹却不说话!握住沈安心的手,难过地别开脸。 “为什么是我就不行?”沈佳佳委屈地道,“为什么一定要是安心?难道我就比她少什么吗?我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唐律的,你们还这么对我……” 说到这里,沈佳佳直往外走去,可她没走几步,见拓跋尊堵在门口,不像要进来的样子。 “佳佳!”唐律叫住沈佳佳,他在想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 妈的确不知道他跟沈佳佳有染,如果在这种时候,当着妈的面逼沈佳佳打掉这个孩子,妈会更失望的。 唐律咬牙,他知道,沈佳佳是故意接那通电话的,就是为了利用姚慧茹,生下那个孩子。 “妈,你这么着急赶过来,一定很累了,这样,我这里有菜,我给你做饭吃吧。”唐律突然说! 众人想笑,又想怒。 亏得唐律在这种时候,还能情绪平淡地劝姚慧茹吃饭! “安心,你也留下,我妈大概很希望你留下。”唐律一抬头,看见拓跋尊,目光冷沉了下来。 “安心!”姚慧茹思前想后,一把握住沈安心的手,她不知道沈安心跟唐律,是不是真的没有以后,可在她眼底,从来就将沈安心当成亲人的。 她不是偏心,不是只护着沈安心,而是她知道,儿子很早之前,跟她提起过沈安心,那时候,他整个眼珠子都是亮的。 “安心,阿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回事,可如果这中间有什么委屈你的地反,一定要告诉阿姨。啊?” 沈安心没有回答。 “唐律!我去帮你做饭!”沈佳佳摸了摸肚子。 姚慧茹看在眼底! 眼神一疼,她起身站直,没伸手拉住沈佳佳,但没让她进厨房。 女人怀孕的时候很辛苦,这点她知道的。 “我和儿子说说话,你们都在这等着。”姚慧茹一走进厨房。 沈安心和沈佳佳都不用粉饰太平。 沈安心没想到的是,拓跋尊一直都在。 她好奇瞪他一眼。 拓跋尊想了想,走进来,关上门,然后上下打量几番室内,双手抱拳站在一旁不说话! 沈佳佳看了看拓跋尊,又看沈安心几眼,忽而冷笑了一下,直往沈安心身前走去。 “你知道他那种时候多迷人吗?”歪过脑袋,沈佳佳低沉地告诉沈安心,唐律完事后,那性感的样子,她沈佳佳见过,她沈安心却没有! 眼神一跃,沈安心扭头,望着沈佳佳,正好看见沈佳佳眼底那份得意与戏谑。 “第一次的时候,他才高三,就在那晚的小木屋子里,他动作很生,又着急,怎么也进不去……” 那一次,那晚的木屋子,那么黑,唐律将她当成沈安心了。 沈佳佳一直强调,关灯! 唐律就一直在她耳边说话。 他说对不起,他说他忍不住,还说,别怕,第一次都会有点疼…… 沈安心视线有点乱,再抬头,看见唐律站在厨房外,正回眸看着她。 93第一次,无数次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望着唐律,目光有些恍惚,她不知道唐律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却知道,唐律一定听不见沈佳佳和她在说什么。 其实,她跟沈佳佳,每次的话题,都是唐律,都是他。 沈佳佳察觉一阵异常,也扭头意外看向唐律,眼底有些失望。 沈佳佳一直都知道,沈安心在的时候,他的视线就一定不会落在自己身上。 一直都是这样。 可沈佳佳却再也不介意了,他现在人都是她的了,还需要介意什么? 唐律虽然不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他内心是渴望温暖的。 她只要生下这个孩子,就能得到他。 沈佳佳闭了闭眼,咬牙再回头看向沈安心,用两人的声音低沉地道,“那就是我跟他的第一次,他很温柔,还问我痛不痛……那种时候,我就觉得,哪怕再痛也很幸福。” 可那一晚上,唐律一直在叫安心的名字。 安心……安心…… 咬紧牙,沈佳佳真是恨透了这个名字,又接着道,“我的第一次给了他,他的第一次也给了我……那晚,我们很疯狂,也很快乐……那么单纯,那么纯粹……” 沈安心闻言脸色立即变了变。 沈佳佳就是要沈安心看清楚她跟唐律的一切,她要让沈安心再也没有和唐律在一起的可能。 “之后,我跟他后来的每一次,细节,你都想听吗?” 望着沈安心慌神的目光,沈佳佳一字一顿又道,“其实就在上大学那会,我没住宿舍,跟爸拿钱在外面租房子住,跟你也说,我和要好的朋友一起住,可其实,我说谎了,那时候我就和唐律同居了。” 顿了顿,沈佳佳强调,“你说孤男寡女在一起,总会发生很多事……是不是?” 沈安心沉默地听着,她不知道大学时期唐律就和沈佳佳同居了,她一直眼巴巴看着他。 “你不知道吧?这些,不过是我跟他的冰山一角,很多事你都不知道吧?”挑眉,沈佳佳得意地笑。 沈安心屏住呼吸,细想她跟唐律的过去,到底有什么交集,是看见一眼就会心跳的那种悸动,或者是隔空的思念。 这些年,她仿佛在爱一个不曾存在的隐形人,她爱那种爱着他的悸动,她这样,更像在爱一场空气。 “沈佳佳,跟我将这些,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沈安心沉默许久后平静地反问,一时间令沈佳佳无言以对。 是,她沈佳佳一直都以强烈的抵御,警惕的防备姿态出现在沈安心面前。 生怕沈安心将唐律抢走。 现在她也是因为不够自信,才会颜色她跟唐律的过去,残忍说给沈安心听。 “别得意,你刚才也看到了吧?虽然阿姨表面上讨厌我,却不讨厌他的孩子,我想,她总有一天会想开,然后接受这个孩子,唐律也是!”沈佳佳咬牙道! 沈佳佳的话,是不错的,姚慧茹会接受这个孩子的。 别过脸,沈安心不想多留,于是抬头,一脸平静地对不远处的唐律道,“跟阿姨说一声,我有事要先走了。” “沈安心!”唐律咬牙,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捉住沈安心的手臂,冰冷的声音透出伤人的残忍,“你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讲!” 顿时,沈佳佳吃惊地看着唐律和沈安心。 拓跋尊扭头,看了看沈安心,见她一脸意外地望着唐律。 “佳佳,你就待在这里,不要跟过来,我警告你了!这次不要跟过来!也不要拿孩子作为威胁,我已经烦了!” 说完,唐律没见沈佳佳深红了眼眶,抓紧沈安心的手开门走了出去。 再然后,门被关上! 大步往外走,唐律只觉得心里很堵,沉闷,难以喘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安心,只知道,不想放手! 可现实,他却没办法,只能选择放手。 “沈安心!”将沈安心一直拉扯到公寓楼下,唐律这才松手,一抬头,深邃的黑眸立即笼罩着她! “安心,你知道拓跋尊是什么人?就这么轻易跟着他,你就不能对自己负点责?从前你不是这样的!至少还知道,怎么看人!” 咬牙,唐律一开口就是讽刺和置气,他也是知道的,不应该再去管沈安心的任何事,他已经失去了这个女人。 可,他可以容忍他失去她,却不想让别人得到她! “他是怎样的人?”沈安心闻言翻转视线,单手捂住额头,唐律的口吻却是在告诉沈安心,她是个随意的人。 她轻笑而过。 “你不问,我都不会去细想,拓跋尊,这个男人,他会在我哭的时候,一直抱我,一直哄我,你却从来没人这么做。他比你,更会在意我的感受!” 沈安心不想去比较的,因为没有意义,可她之前听沈佳佳说了那么多,才知道,她一直都是一个傻子,抱着一份悸动和眷恋,爱的不过是抓不住的空气。 如果说第一次是错误,那么第二次,之后的所有呢? 是他经不起诱惑,还是当初都太年轻,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你爱上他了?”唐律闻言失了神,他没想过,当他一次又一次推开她的时候,身边会正好出现那个叫拓跋尊的男人,然后,那个男人一步一步靠近她,是不是已经走到她心里去了? “沈安心,你爱上他了?”唐律反复质问,突地一声冷笑,“那么,我们都一样,没有什么不一样!心里头有一个,却还不是跟着别人过?” 沈安心被唐律冷冽的声音怔住,没有说话。 “你们早就睡在一起了吧?”想到这里,唐律眼神很冷,这种过于冷漠的眼神,归结于心底的失望。 “之前,你都会来找我,你会看着我,一直看着我,不管我身边出现多少女人,你都只看着我,可晚上,转眼,你却陪在他身边……沈安心!这么久了,你心理素质不错啊!” 唐律话音刚落,沈安心眼睛一眨不眨,甩手,一个巴掌狠狠印在唐律脸上。 死死忍着唇,沈安心试图令自己平静,就当唐律一个人在发疯,却还是没忍住,给了他一巴掌。 其实唐律说的也没错,她跟拓跋尊表面上是老板和下级,其实也有那一层不同寻常的关系。 她只是装作什么也没有。 “话都说完了吗?”吞了口气,沈安心稳住了声音,抬头平静地看着唐律。 唐律闭了闭眼,抚右脸,火辣辣的触感告诉他,他的话刺激到沈安心。 反应这么大。 甚至动手打断他的话。 说明她跟拓跋尊真的不简单。 他无意,实际却说到她的痛处了。 他捏紧拳头,抬头望着沈安心。 他想问,她跟拓跋尊怎么在一起的? 这种感觉,唐律无从体会。 从第一次错误开始,他一直在惩罚沈安心,冷落,转身,每次走得那么潇洒。 现在他想挽回这个女人,却发现那么难。 加上沈佳佳肚子里的孩子,唐律有点绝望。 “如果阿姨问,我为什么先走,你就告诉她,老板让我加班。”说完,沈安心握紧手袋,再不去看唐律失望沉重的眸色,掉头离开! 望着沈安心的背影,唐律一惊,身影已经先一步追过去,双手紧紧从身后将她包围。 “安心……”唐律不想计较过去,“安心,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好吗?” 说到底,唐律不甘,就因为过去的错误,而错过沈安心。 安心……给我点时间,好吗? 沈安心闻言闭了闭眼,其实,她心里,知道该怎么做。 站在玻璃窗前,沈佳佳手指一僵,她看见唐律抱着沈安心,即便距离那么远,却仿佛能感受到,他力道有多大。 他真令她心碎。 抚了抚小腹,沈佳佳深呼吸,隐忍地咬牙,再扭头,见拓跋尊也看着楼下。 “看好你女人吧。” 顿了一顿,沈佳佳往拓跋尊身边走去,低沉下声音,幽幽地道,“我觉得,沈安心心里一定还有唐律,不然一定会推开他的,因为女人的心,和男人一样,甚至在有些时候更狠。可你看,她现在根本不动,就让他这么抱着,她心里面还是舍不得吧?看来,拓跋少爷,你还要好好努力才能得到她的心……” 她的心? 拓跋尊抬起坚毅的下颚,勾唇,“我女人,不喜欢给别人说。” “你女人?”口吻中满是意外,沈佳佳没想到,拓跋尊会承认沈安心。 谁都知道A市圈内海龟新贵拓跋尊,私生活很干净,绯闻为0,仅有一个没有对外公开的未婚妻,却承认沈安心是他的女人。 “那你,了解你女人多少?”沈佳佳可笑地逼问。 没有回答,拓跋尊转头就走,说明他不想继续深谈。 “拓跋尊!”沈佳佳突地叫住拓跋尊! 再看了一眼厨房,见姚慧茹人还没出来,这才继续道,“安心她有日记本的!我曾经亲眼看过一次,我想想,上面有什么?” 眯眼,沈佳佳阴沉地道,“上面写的,好像都是她的初恋,她对唐律的爱……都是她跟唐律过去那些事!” 见拓跋尊冷静不语,沈佳佳就明白,他不是轻易让人看透的。 可,再怎样会掩饰的人,一旦爱上,就是疯狂。 沈佳佳望着拓跋尊的背影,继续道,“安心她从小就有个小毛病,在乎什么就会情不自禁记下来。” 微微一怔,拓跋尊记得,沈安心对着他偷偷记过什么。 她,在乎他吗? 长指捏紧,他想知道,她为他写了什么。 94日记本,过去只是过去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想知道,沈安心在日记本上写了什么。 “你看过她写的东西,关于那个叫唐律的男人,然后,一步一步将他抢走了?”语调没有半点疑问,拓跋尊的心里早已有了假设。 沈佳佳偷看过沈安心的日记本,透过日记本,对唐律产生了好感,接着一步一步靠近他。 沈安心应该还不知道。 “我承认,我的确这么做了,爱情不就是这样吗?先遇到不一定就能走到最后,被爱的不一定就能幸运到最后,偶尔也需要算计,不然呢,爱得死去活来就能有结局了?他们现在还不是僵在原地!” 沈佳佳没否认,事实上,也没什么好否认的,唐律都是知道的。 “安心呢?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会写日记吧?她什么都不会做吧?”妩媚地笑了笑,沈佳佳试探地问。 拓跋尊低头,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拓跋尊走到楼下时,见沈安心双手插口袋,戴紧口罩,围巾,瞪大圆溜溜的眼睛等着他。 “你怎么才下楼啊?我都等好久了,你一个人在上面干嘛?跟沈佳佳说什么了?”沈安心皱眉,问题一个接一个。 拓跋尊没见唐律,刚才下楼也没碰上,,他眯了眯眼,没有回答沈安心,“沈安心,你跟我来一下。” “做什么?”沈安心乖乖跟在拓跋尊身后。 “上车。”拓跋尊依旧没回答。 等沈安心上了车,拓跋尊一脚踩下油门,驶向公司。 拓跋尊一脸沉静地端坐在驾驶座上,沈安心扭头,看了看他的侧脸。 “加班。”拓跋尊突然说! 不等沈安心回神,拓跋尊先跨着长腿下车。 今晚,公司很空,极安静,一丁点人影也没有,都去了明成寂的欢迎会。 “总裁,你也太刻苦了吧?这种时候还加班,而且全公司人都不在了,原来你喜欢偷偷用功。” 撇撇唇角,沈安心走进办公室,还一直念念有词道,“我记得我上大学那会,平常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学渣,偶尔看看书,然后考试之前偷偷用功,不想叫别人知道。” 拓跋尊扭头看她,“挂科吗?” “没有!这个从来没有!”沈安心很得意说,“我高考成绩很棒的,后来才成为屌丝一员的,可能人就不适合活得太紧绷,一旦有机会释放,就会一下子崩盘。” 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拓跋尊突地扭头,吩咐沈安心,“去给我泡一杯咖啡,我要现磨,不加奶,不加糖。” “好!你放心工作,嗯?”乖巧地点头,沈安心笑着离开。 一等沈安心离开,拓跋尊也不再装模作样,他摩挲了一下眉尖,顿了一下,立马走到沈安心的办公桌前翻找,桌子上文件不多,放得乱七八糟,他唇角抽搐,也不用刻意恢复原样。 视线再扫了扫,拓跋尊打开抽屉,没找到特别的小本子。 这沈安心,把日记本放哪了? 怎么到处都找不到。 “嗯?总裁你在干嘛?”沈安心抱着咖啡杯走来,狐疑盯着正弯着腰的拓跋尊。 扯扯领带,拓跋尊起身后立马屈指射向桌底,“你这有虫!” 顿了顿,嫌弃地道,“也不晓得收拾干净!” “我虽然乱了点,可也没有到不干不净的地步啊?”眨眨眼睛,沈安心无奈地放下咖啡。 “真好意思讲!”拓跋尊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真烫! 沈安心羞愧红着脸,开始打扫自己的卫生,和拓跋尊的井井有条比较,她的确不堪入目。 事实上,拓跋尊只拿了几份文件,就离开公司。 拓跋家,别墅,灯火通明。 小车停在花园,拓跋尊又先一步上楼,让她停车。 拔出车钥匙,沈安心刚下车就听见一阵狗叫声,吓得软在车门前。 一抬头就看见老虎那凶悍的面孔。 这货被放出来了? “真可恶!”沈安心愤愤咬牙。 正想问这东西主人在哪。 “放心。”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 沈安心再扭头,看到明成寂那张隐匿在黑暗中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之下,有些模糊不清。 “明成少爷。”沈安心抚着心口对他点头。 明成寂从欢迎会上离开后,就接到南宫慧电话,他来了一会,先前喝的酒也清醒了很多。 眸子幽暗深邃,明成寂突地扯唇,“有东西拴着它。” 沈安心闻言重新看过去,的确,老虎被铁链拴着。 “我只是意外,这东西,被放出来了?”沈安心哂笑两句。 “嗯。”冷冷哼了一句,明成寂低头。 “副总!下次有机会喝一杯!”沈安心没参加欢迎会,明成寂或许也没注意到,可她还是要提一提的。 眯着眼,明成寂笔直看向沈安心,声音清冷,“好。”他只说了一个字。 “那真是我的荣幸!我先走了!”沈安心握紧钥匙,从明成寂身边离开。 老虎依旧乱叫个不停,沈安心刚开始在走,之后灰溜溜跑开! 清晨,拓跋企业。 总裁办公室。 沈安心抱着一堆文件走来,累得满头大汗,这几天拓跋尊总使唤她,想休息会都不行。 “总裁?”沈安心放下文件,苦恼地看着拓跋尊,“你坐的……那是我的位置!” 请抬抬您的屁股。 “你有意见?”长指时不时敲打着桌面,拓跋尊回神,一抬头精准地盯住沈安心! “意见倒是不敢有,那你坐我这,我要坐哪里?”咬唇,沈安心将文件放下,屈手指向高高在上的总裁坐席,一脸惊讶地道,“难道我能坐在那?” 拓跋尊没有回答,几次想开口问她,日记本放哪里了。 他没想到,自己会在意这些东西的。 起身,拓跋尊低头走向他的座位,仰头看她,痞笑道,“沈安心,你想坐在我这也不是不行,没脑袋靠自己的本事,那就搞定能坐在这的男人。” 不说话,沈安心瞪紧他!立马回到自己的座位! 拓跋尊扯唇,低笑了两下,“那天我让你好好想想,结果怎样了?” “现在是工作时间,不谈私事!”沈安心扭头,漂亮地咬字答! “行,那就私人时间聊!”拓跋尊重重点头! 沈安心睁大眼睛,诧异看拓跋尊几眼! 一直回到别墅,沈安心没跟拓跋尊再讲一句。 每天惯例,佣人将沈安心带去南宫慧的花房,拓跋尊低着头,静悄悄走进她的房间。 这是他第一次来她房间。 很小。 看起来并不是一个房间。 更像临时腾出来的。 拓跋家空房还很多,南宫回特别腾个小地方,她并不看好沈安心。 拓跋尊打开灯光,随意往唯一的桌子前一站,拿起书一本一本找。 基本上都是大学课本,没有日记本。 皱眉,拓跋尊索性不再去找,指尖沿着桌面一直落在临近的小床上,他勾唇,想也没想,倾下身子躺了上去。 小床发出吱呀一声。 拓跋尊先是一愣,发现手脚也放不下。 真小。 跟他的根本比起来。 却有一阵阵舒适的味道,清新,淡雅。 就因为沈佳佳可笑的话,他几天不正常。 闭上眼,拓跋尊嗤笑了一声,找不到日记本能怎样,找到了又能怎样? 她的过去…… 沈安心的过去,对于他来说,算得了什么? 睁开眼,拓跋尊起身,冷静离开。 清晨!! 高楼! 电梯展开,沈安心走进去,发现明成寂也在。 “副总好!”沈安心现在想想,突地发现,那晚和明成寂在拓跋家遇到的时候,他有些不一样,是因为他喝酒的缘故吧?所以那双眼睛,会那么深不见底。 “嗯。”明成寂拢了拢袖口,笔直安静地站着。 “我看你没有开车。”明成寂侧头,问道! “你指四个轱辘的?”沈安心见他点头,就好笑地道,“嘁,我没钱啊,没钱哪里去买车。” “不是住在他家?”沉下目光,明成寂又道,“公司人知道?” 想了想,沈安心只想回答第二个问题。 “应该知道,不过不会乱想,他们都知道,我是夫人指派的秘书。” “哦。”明成寂语调淡淡,电梯重新展开,他就先一步走了出去。 “其实总裁,他挺好的,他很上进,他工作也很认真,你应该试着去了解他!”沈安心望着明成寂的背影,突然道。 后背微微一怔,明成寂想,沈安心应该还不知道这个家复杂的关系。 果然,拓跋尊将她保护得很好。 明成寂没出声,大步离开! 电梯合上,沈安心深呼吸几下,她一直都记住,她只要站在拓跋尊身边就好。 沈安心刚推开门,拓跋尊虽然没抬头看她,可声音却冷了下来,“你迟到了。” 撇撇嘴,沈安心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径直坐下。 拓跋尊一听没声音,立即抬头看着她! 察觉被一道目光注目,沈安心狐疑地扭头,回望他! “沈安心……” 眼珠转了转,沈安心狠心一咬牙,推开座位站了起来,跟小学生一般大声交代,“我和副总是不小心遇到的!在电梯里头!我什么都没说!我的立场很坚定!我很真心!” 见拓跋尊眼神讶异,沈安心捏紧拳头就往外走,“别看我,我现在就去餐厅师傅那拿菜刀来,如果我说谎,你大可以把我撕成一片一片的,哦?” 扯唇,拓跋尊嗤笑一声,“紧张什么?沈安心,我想说的是,下班跟我看夕阳去。” 这不是约会吗? “这样不好吧?”吸取钟楼大道的教训,沈安心艰难摇摇头。 “不是说要陪我?又没要你上床陪。”拓跋尊埋头,不理她! 下班后,沈安心伸手比划了几下,却还是被拓跋尊带去看所谓的夕阳了。 阳明山! 在A市一带负有盛名! 半山腰上! 沈安心一声不吭,坐在同样静默的拓跋尊身旁,死死盯着那团火红的夕阳。 她没看出什么道道来。 加上人懒,喜欢犯困,沈安心偷偷打了不少哈欠,实在支撑不住,就伸单手托住下巴,用最专业的听课偷睡姿势会周公去了。 拓跋尊一扭头,轻轻搂住了她。 被这动作一惊,沈安心突然不敢睁开眼睛,不敢面对将要出现的尴尬。 拓跋尊的拥抱……给了一股她奇异的温暖。 明明是一个冷魅的男人,却让此时的她有些贪恋他身上的温度。 那是一种可以让她在这一刻忘却一切的温度。 他以为她睡了,低沉在她耳边交代,“沈安心,你的过去就是过去了,再怎么想都没用,明白吗?” 95这一条路,我背着你走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他一说完,将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 沉了沉心,沈安心感受到那抹温暖更加不敢睁开眼睛,死死屏住呼吸。 直到拓跋尊忍不住推了推她,沈安心仿佛被吓住般睁开迷蒙的眼,对拓跋尊眨了眨眼,“怎么回事?” 沈安心无辜地看着拓跋尊,继续道,“难道我不小心睡着了?真不好意思啊总裁,我就这么不小心地毁掉了您的兴致!所以嘛,我这人就不适合陪看什么夕阳,陪吃饭倒是可以。” 拓跋尊没理她,他来之前就想过这种可能性,因此没一丁点意外,什么时候沈安心高上大起来,她就不是沈安心了。 他不要求她变成他想象中的样子,不然,她就是下一个夏季了。 “你别生病。”沈安心见拓跋尊不开口,一时间摸不准他心里的想法,只知道将西装脱下来,递给他。 “嗯。”拓跋尊接过,帅气地穿上,再扭头看她一眼,“沈安心,你这人除了好吃懒做,就没什么别的兴趣?也许我可以,试着去……试一试。” 抿紧嘴巴,沈安心简直受宠若惊。 他的意思是,他可以陪她做她喜欢的事? 于是,沈安心诡异地笑了。 “我不跟你一起看电影,想都不要想!”拓跋尊先一步道! “看电影浪费时间。”抬起坚硬的下颚,拓跋尊底气十足,“我也不看电视剧。” “嘁。”撇撇嘴,沈安心烦躁瞪他几眼,这人,说得好听,却一下子将她的喜好统统打入了地狱。 她不可能拖着拓跋尊陪她看言情小说! 想想都觉得怪异! 这时一个破碎的画面在沈安心脑海中隐隐浮现。 沈安心眉眼一怔,她记得明成寂说过,拓跋尊以前是军校毕业。 “我会画画!”眼珠发直,沈安心一把握住拓跋尊的手,“我喜欢画画!然后!你帮我找那种帽子?” “你说什么沈安心?”见她突然紧张不安起来,拓跋尊皱眉。 沈安心就抬头,明澈的眸子回望着他,诚恳地道,“我从前见过一种礼帽,正中间有一枚黄色徽章,然后,很像是一顶军帽,但也能是我想错了,可我就是想知道那是什么。你帮我找找?” 顿了一顿,沈安心又坚定地道,“当时,太黑了,又过了很多年,我可能不能画得太像。总之你帮我找一下就行了!” “嗯,我可以试试,不过你,不要抱有太多希望。你也要清楚,只是一顶帽子,还是一幅画,更滑稽是你自己也不确定。”拓跋尊懒懒点了点头,虽然口吻上漫不经心,可他清楚,他心里,不想让她失望。 “没关系!反正我没也抱有多大的希望!因为……可能其中牵扯比较多!”沈安心含糊其辞道,有些话,她不方便说。 拓跋尊心领神会,没多问! “要是真让我找到了?怎么说?”打开车门,拓跋尊坐进去,扭头问! “那就是你厉害呗,反正我找了五年呢!也没找见!”沈安心明媚地笑,伸手拍了拍他领口和肩胛,狗腿十分。 “五年?”拓跋尊无法理解,一顶破帽子,这女人能找五年。 “如果我找到了,哼,沈安心!你真要想想怎么报答我!不是嘴巴上说说!”拓跋尊冷哼了一句! 沈安心别扭看他一眼,质疑地问,“你真能找到吗?” “就凭你这句话,女人,我发誓我会找到!”单手一勾沈安心的下颚,拓跋尊薄唇勾起邪佞自信的弧度,魅惑,闪亮! 沈安心看得有些怔住,而后匆忙收回目光,下颚再被一抵,拓跋尊在笑,“回答我!” “是,遵命!”沈安心瞪向他,“如果你真能找到,我会报答你!” 拓跋尊眯眼,看着她笑了笑。 按照惯例,今天是沈安心见医生的日子。 这一天,沈安心也正好接到一通来自心理诊所的来电,于是跟南宫慧请了一天假期。 南宫慧没想到,沈安心居然是个心理病人,没多为难她。 只留下一句叮嘱,“我不会介意你的生活,可我只希望,你这种病,不要影响肚子里的孩子!” 沈安心当时点了点头。 其实,从前的沈安心,更加活泼,是个人见人爱的小丫头。 可五年前的绑架,让她心理上受到不少创伤。 从那之后,她一直自闭,活泼的个性也是近一段日子转好的。 作为沈安心的主治医生,左翔却认为眼下的情况虽然看上去转好,可也许并不容乐观。 病人自知自身的缺陷,就会有意识往反方向发展,可这个过程,将会造成极大的负担。 “最近怎么样?”一身休闲,干净,大气,左翔摘下眼镜,抚了抚鼻梁,这才看向沈安心。 “嗯,已经很少做那种梦了。”手指放在腿上,沈安心认认真真端坐,从表面上,完全看不出异常。 左翔闻言稍稍放心,点了点头,“从刚才得到的测试上看,你的情况还算不错。” 顿了一顿,左翔诚恳地望着她,“这样……安心,我想给你提一个建议。” 一听见这话,沈安心睁大眼睛,“是什么建议?” 她知道,左翔那个建议一定和她的病情有关。 这些年,她一直将自己封闭起来,之后才慢慢释怀,企图将自己当成一个正常人。 左翔曾经鼓励过她,每一个人心理都存在问题,她比较明显而已,也可以治疗的。 “如果你信得过我,想清楚的话,就一定要过来找我,知道吗?”左翔深呼吸地望着她,见她眼中燃起一抹亮光,知道她一直想解决自己的心理问题。 于是他再缓下声音,用心道,“前几天我恰好遇见界内很有名的一个师姐,还特意留了她的联系方式。她很擅长深度催眠治疗,也许对你的病情有帮助,帮你释然那件事。” “左先生,真的很谢谢你。”沈安心抿唇笑了笑。 其实左翔很少见她笑,病人多笑一定是有好处的,他摇了摇头,想说他只是在做一个医生该做的事。 左翔很想帮她的,他鲜少见到这么坚强主动治疗的病人,在治疗过程中没有任何过激和反抗,是很难得的。 可对于她经历的事,沈安心却说得并不完整,有很多隐瞒的成分,他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她。 “安心,一切会好起来的。”左翔鼓励她。 “是!”沈安心点了点头,想到深度催眠却有些犹豫。 沈安心虽然不了解催眠疗法,但一听见深度催眠这几个字,就清楚,在治疗过程中,她是失去一切意识的,大脑将完全由旁人来掌控,对方能知道她的一切一切。 这种治疗方式,医生和病人要建立很强烈的信任。 暂时,她还做不到。 “等你想通了就来找我!”左翔热心地道! “好!”沈安心重重点头! 这一次,沈安心离开时没带安眠药,她已经能不借助药物,自然休息了。 左翔为她感到高兴,“安心,你看,你在努力,所以你会成功的!” 沈安心抓紧手袋,对他点了点头,这才离开。 走廊,沈安心步伐优雅,缓慢,看见不远处有一只蓝色垃圾桶,她大步走去,犹豫了几番,从包里取出最后一瓶未开封的安眠药,扔了进去。 深呼吸,沈安心捏紧双手,正欲大步走开。 却有一双大手从后面温柔蒙上了她的眼。 “猜我是谁?”他的动作很轻,语调也很轻,他没想到,来找左翔,会遇到沈安心。 她怎么可能忘记? 小时候,她和他彼此送礼物时,总会用手捂住对方的眼睛,等待对方不耐烦的时候,才会放下手,面前就放着给对方的礼物…… 他刚刚捂她的眼睛,是想送她礼物么? “安心……”唐律安静地叫她的名字,从上次在公寓遇到之后,他已经有一阵没和她再见面。 “怎么了?”沈安心轻启唇齿。 唐律一听她的声音,再想起从前,小时候,眼里有些疼。 可想到沈佳佳肚子里的孩子,想到妈决然的眼神,唐律的手里微微带着湿汗,最后轻声道,“安心……我要订婚了……” 沈安心沉静了几秒,她知道,这个答案,这个结果,她早就预料到的。 唐律很想要一个家。 沈佳佳,她赌对了。 “恭喜你了。”沈安心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她的心能这么安静,是失望过太多次,到后来,就连心也麻木了,是吗? “安心,我要跟沈佳佳订婚了,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我打算负责。”说着,唐律轻轻松开手,微转过她的身子,再看了看从走廊到门外的这条路,柔和声音道,“下面,这一条路,最后这一条路,我来背着你走。” 鼻口一酸,沈安心抬头深深看了唐律一眼。 小时候,他经常背她。 “好。”点了点头,沈安心亚着声音点头。 唐律就先走到前面,微低下身子,沈安心像从前那样,放心卧在他的后背上,脸伏下,轻轻点在他的肩膀上。 “沈安心,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有点沉,你是不是胖了点?从前,你很轻的。”一边走,唐律一边微笑地说,眼底那抹满足是没办法掩饰的,他想,哪怕这段路只有几分钟,他却甘之如饴。 “哪里有?”沈安心撇撇唇,“我下时候更胖!” “少说谎了沈安心!你最爱说谎。”唐律咬牙,然后继续温柔地道,“小傻子,以后要多吃点,再重一点,其实你太轻了,你再胖一点一定更好看,更能遭人疼。” 双手抱住唐律的脖子,沈安心目光湿润,这一次她没接话,安安静静望着唐律的后背。 “安心,你怎么不说话?是累了吗?困了吗?”唐律狐疑地问。 “嗯……我有点困了。”沈安心仰头,逼回泪光,迷迷糊糊地道,“你就背着我吧,我想听你说话,好像能催眠一样。” “安心,没有我跟你说话,你现在敢一个人睡觉吗?”唐律知道她的习惯,却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清楚她找左翔是为了看病。 “嗯,我很好了。”沈安心乖巧地答。 “那,我就放心了。”唐律沉下目光。 越逼近门口,唐律变得越沉默。 直到一截车窗降下,拓跋尊摘下墨镜,深邃目光投来。 沈安心一抬头就看到拓跋尊,愣愣伏在唐律背上。 96情人节,情侣装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愣愣伏在唐律背上,对上那一双深邃的眸光,她眼神闪烁。 察觉到一阵异常,唐律一抬头,也看到拓跋尊。 唐律不知道,拓跋尊对沈安心到底有什么心思,他却知道,这一刻,他不想将剩下的路交给拓跋尊。 他一直审视拓跋尊,拓跋尊扭头,也看向唐律,目光挑衅,随手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似乎认定唐律会将沈安心完完整整交给他。 但是唐律没有。 “住在哪里?”唐律这一声质问,将沈安心迷惑游离的心神拉回,他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对拓跋尊不放心,所以将沈安心送回家。 沈安心眼神一跃,再度看向拓跋尊。 这时拓跋尊显然露出玩味的笑意,沈安心不可能告诉唐律,她目前住在拓跋家,更加不会说她为什么住在拓跋家。 拓跋尊不动声色地望着他们。 “送我,去你上班去的那个酒吧,把我放在那里,然后我会自己离开的。就像是,从开始到结束,在那里划一个句号吧。”沈安心小声道。 顿时,唐律眸色一暗,沈安心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唐律不是傻子,听得懂,也许沈安心目前和拓跋尊住在一起,她有所避讳。 他虽然眼神闪过一抹沉重,却还是装得什么都不知道,至少她还会避讳,说明她在意过之前跟他的感情,想在最后的时刻,保留最终最干净最纯粹的那点回忆。 “好。”这一次,唐律口吻很轻松,他托住沈安心的双腿,往上靠了靠,接着脚步稳健,从拓跋尊身前擦过,再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拓跋尊眼神一跃,咬牙,关上车门后静静坐在车里。 深邃的眸子一直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野性,他有信心得到这个女人。 “唐律,换个工作吧?”沉默许久,沈安心平静地道,这是她最后的建议,既然唐律愿意接受那个孩子,那么就算是为了孩子,他应该好好收心,而不是流连在笙箫场所,这件事,在姚阿姨不知情之前,一定要掩饰干净。 “好。”点了点头,唐律一口答应,他对那种地方,早已厌倦,只是当成一种习惯,一直没理由离开,如果这是沈安心对他最后的期待,他会改的。 就算不是为了沈安心,为了他自己,为了姚慧茹,为了孩子,他也会改的。 “唐律,以后少喝点酒。”听见唐律点头答应,沈安心便将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他。 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能这样平静面对他,伏在他肩上。 “嗯。”唐律点头。 “以后,别再熬夜。” “好。” “以后,多去看看阿姨,她一直很想你,或者将她接到A市。” “好。“ “以后,我们做不成亲密的关系,却可以是最坦诚的朋友。” “好……”忍耐许久,唐律轻声答应。 之后,沈安心不语,唐律也不说话,他一点都不觉得累,只怕路太短。 街道两边的路灯逐渐点亮,他们的身影留在地上,不断拉长,远远看去,和谐,静谧,美好,永恒。 路过的行人都会时不时望向他们,指点,议论,眼中,口中,尽是羡慕之意,还以为他们是热恋中的一对情侣。 却不知,他们将要分开,做单个的彼此。 眼前,光怪陆离的灯光越来越近,沈安心眼神一跃,唐律手臂也一紧。 “没什么想说的了?”微微侧过头,唐律不敢大声,生怕吵醒沈安心。 其实沈安心一直都闭眼,却没睡着,她在怀念,怀念过去,却知道,她必须从回忆,从过去中走出来。 “我想说的,刚才都说完了。”沈安心轻声道。 “嗯,我也都记住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站稳脚跟,唐律将沈安心放了下来,他一直没转身。 沈安心再从身后轻轻抱住他的腰,“你要幸福。” 说完,沈安心猛地一转身,飞扬的发丝衔在唇角,她一步一步坚定不移地走着。 这时一辆小车稳稳落在她脚边。 车窗细致下降,一张英伟的侧脸跃入视线,沈安心不知道,原来拓跋尊一直开车跟着他们。 “上车吧,我不想没完没了。”拓跋尊口吻很淡,他看得出来,唐律对沈安心是真心的,可他真不想,唐律跟沈安心之间没完没了下去。 “我们回去。”扭头,拓跋尊再一次提醒她上车。 “哦。”点了点头,沈安心打开车门,坐了上车,她没再回头,唐律也没再回头。 从这晚之后,沈安心仿佛变了一个人,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多,可拓跋尊总觉得,她变了,她其实不高兴,心情不好。 周末! 天飘着雪!! 拓跋家! 拓跋尊站在扶梯上,微微站了会,脑海里在浮想些什么,他看见沈安心,薄唇微扯,一步一步有条不紊地下楼,跟沈安心擦肩时刻,他冷沉下声音,用只有沈安心听见的声音地道,“我们出去走走。” “今天?”沈安心不确定地扭头问! 这时南宫慧走来,拓跋尊不留痕迹地别过脸,沈安心下意识一惊。 “儿子,今天出门,我跟紫阳约好了。”南宫慧冷静地吩咐,她认为,拓跋尊没有拒绝的资格。 没有回答,拓跋尊跨着长腿立马离开。 不到两分钟,沈安心出现,犹豫要不要上车。 南宫慧让拓跋尊去见裴紫阳,她就没必要跟着了。 “上车。”拓跋尊打开车门,让她进来。 “你不冷我冷。”拓跋尊抽手,静默坐在里面。 沈安心这才上了车,关上车门。 拓跋尊没给沈安心说话的空隙,一脚踩下油门。 “夫人提到裴小姐。”沈安心顿了顿,提醒他,“还是和以前那样,我先跟裴小姐通电话?” “真敬业。”冷冷哼了一声,拓跋尊没点头,但也没有拒绝。 沈安心一阵为难,她不想猜测拓跋尊的内心,手机已经握在手中,她深呼吸,手刚点了一个按键,就被拓跋尊单手握住,“你的画还没交给我,打算什么时候?” 这明显是转移话题,沈安心识相地合上手机,“我已经画好了,回头就给你!希望你真的能帮我找到!” “为什么?很重要?”拓跋尊随口一问。 沈安心先是一愣,而后重重点头,“是,很重要!” 对于她来说,那顶礼帽,关乎一个很沉重的记忆,的确很重要。 拓跋尊稍微扭头,看了她一眼,“我会有办法的,所以你最好想好,到时候怎么报答我。” 报答。 这两个字,让沈安心别扭看他一眼。 说起来,沈安心有些如坐针毡,因为拓跋尊对她说过那些暧昧的话,这时又故意支开裴紫阳,跟她在一起。 简直是变相约会。 黑色法拉利在街道上缓缓行驶,不知要去哪,沈安心坐在他身边,第N次看向这个男人…… 拓跋尊今天换了件男款的长式风衣,双排扣,是儒雅的米色。 米色是种很温和的颜色,将他浑身外透的暴戾之气收敛不少。 米色,也会一种低调普通的颜色,可在他身上,又透出几分不驯和帅性。 这个男人,无疑走到哪里都是亮点,本身就会闪闪发光。 只是,拓跋尊这一身,显然和她身上这一件女装风衣是同一季大师作品。 她穿的时候没注意,这时才发现……情侣装么? 他特意的? 她怎么不知道他有随便和别人穿情侣装的嗜好? 沈安心无语地转头望向外面城市的景色,繁华而热闹,手捧着玫瑰的情侣在街边依偎着相伴走路,不时低头耳语,不时一起笑出声…… 这时他伸手搂住她的腰。 “沈安心,下车了。” 沈安心立马下车,走到广场中央,身边到处都是一对对甜蜜情侣,和玫瑰花。 沈安心一抬头看见中央那块大显示屏,才知道,原来今天是情人节。 情人节…… 她跟拓跋尊在一起? 沈安心扭头,审视拓跋尊。 拓跋尊勾唇,半搂她的腰,“是不是觉得,你一个光棍站在这里挺丢脸,那怎么不往你左边看一看?” 他不就站在她左边吗? 沈安心讨厌瞪他一眼,“是你自己想过节!都多大的人了,还过情人节!” 这是沈安心第一次过情人节,心中微微异动。 她再看他一眼,然后飞快走到广场中央的水池旁,扔下一枚硬币,双手合十,许愿! 我希望,唐律能幸福! 我希望,我也能幸福! 我希望,能快点找到幸福! 沈安心美美许完愿,这时砰一声,花样喷泉一涌而现! 伴随一阵音乐,和美妙的灯光,沈安心一回头看向拓跋尊时,他微微一怔。 沈安心看见他眼中那点花火,也意外一怔,静静站在那里。 这气氛很浪漫,周围虽然很多人,在他眼中不过是一般风景。 拓跋尊笑了笑,一步一步走至她面前。 沈安心想,她一定是眼睛不好使,居然觉得,拓跋尊这时异常的帅。 拓跋尊单手握住她的腰,随之变戏法一样,从另一手中扬起一朵蓝玫瑰。 眸子一闪,沈安心微微惊呼。 拓跋尊见她不动,主动将玫瑰放进她纤柔的手中。 “沈安心,抓紧它!”话刚一说完,拓跋尊一把将她拥紧在怀里。 97做女人,很辛苦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一头栽进温暖宽大的胸膛,这感觉怪异,却又令她放心。 雪已经停了。 她身后,喷泉不断盛放,音乐和谐,灯光旖旎。 这一切一切,都和暧昧的气氛有关,都和爱情有关。 可,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却令沈安心皱眉。 沈安心不免想后退,想看看他的脸,拓跋尊察觉到沈安心的躁动,有些不悦,手稍微松开了一些,然后俯身,“你又怎么了?” “你抱得太紧。”沈安心下意识握紧玫瑰。 双手按住沈安心的脸,拓跋尊温柔了几分神色,暧昧地说,“沈安心,你知道的,我会对你不一样。” 沈安心睁大眼珠,后背忽而一僵,她在想,她完了。 拓跋尊这话,是在提醒她,那晚他在海边说过的话,现在要给出一个答案。 对于他对她上了心,她要给出一个答案。 咬唇,沈安心有点紧张,又抗拒,整个人陷入矛盾中。 拓跋尊,这样的男人,更适合当情人。 如果他说,只当情人,她也许会鬼使神差地点头。 现在她不却不开口! “不敢说,还是不想?”拓跋尊抚上她的脸。 沈安心浑身一怔,同时,下腹突地一痛,一股暖流涌上! “我……”欲哭无泪,沈安心想,她这一辈子,大致再也不会有像拓跋尊这样帅气多金的桃花运了,偏还在这种时候,她大姨妈来访。 从沈安心话讲不好,脸色突变的情况来看,这一次,量十分大! 拓跋尊却正好双手一托她的臀部,质问,“说话!” “我肚子疼……是真的疼!”除了难堪,最主要还是尴尬,沈安心挎着一张小脸道,“我那个来了!” 沈安心下意识移开他的手。 拓跋尊先是一愣,然后闻见一阵血腥。 “女人都会有的东西……你是不是不懂?”私密一紧,沈安心不敢乱动,下面如泉涌! “味道真重!”稍微扯唇,拓跋尊有轻度洁癖,他这种属于爱干净,不是过分讲究,可闻见那一阵味道,还是皱紧了眉头。 “都会这样的!”被嫌弃的沈安心重重磨着牙齿,“所以你们男人的话都不可信!这种时候就嫌弃了,那不知道是谁刚才还抱着我不撒手!” 沈安心这一气,血路畅通无度,倒霉的还是她。 拓跋尊抓抓脑袋,他不知道这种时候要怎么做,这是他没遇过的难题,他一把将沈安心抱在怀里。 手心微微触到一抹湿,脸色顿变,“血流这么多?”拓跋尊那脸色,仿佛她马上会死一样。 “没关系!”沈安心咬唇,这种情况,她真是无语,拓跋尊手上一定都是她那里的血,想到这里,她有点抱歉的。 “这都没关系?”拓跋尊有点紧张地问! “每个月都要来一次,每次都一个样子,都见怪不怪了。”撇撇嘴,沈安心一脸小媳妇般道,“所以啊,做女人真的真的很辛苦!每个月都要面对这种事,而且有时候,那还会疼的。” “很疼吗?”拓跋尊闻言放轻了动作。 “具体有多疼,你又不是女人,自然感受不到!我现在就做个假设吧!你觉得,被人狠狠戳了一刀很痛吧?那里痛起来,厉害起来,就像那么多些些刀狠狠扎在下面。”沈安心见拓跋尊皱眉,并且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多说两句! 沈安心故意加重情况,她属于比较幸运的,来的时候量多,只是开头疼几秒。 “我们去医院。”想了想,拓跋尊抱住她,转头就往小车走。 “不用!”沈安心满脸通红,和一个大男人讨论女人私事,有点尴尬和变态。 顿了一顿,沈安心很老道地教他,“这样,你现在去帮我买点那个(卫生用品),那个(内衣)……还有一些热的水!” 拓跋尊一脸不解,盯着她,“你让我买什么?” “卫生巾……”沈安心小声道。 “什么?那还有一个那个是什么?”拓跋尊听不清,他知道这个女人,在私事上放不开,但眼下什么时候,她就不能大点声? “喂,大点声,我听不清!” “卫生巾和内衣!”沈安心靠近他耳畔,大声道! 顿时,拓跋尊不说话,扭头,怪异地看了她一眼,眸子里流露出一些小邪恶,“我是蕾丝控。” “所以?”沈安心闻言抬不起头,就连老天都在坑她!!! “所以我选我喜欢的,你来穿。”拓跋尊解释! 可恶的男人! “随便你!”脸皮薄得可怜,沈安心根本接不下话,索性随便拓跋尊,他只要能买来她需要的东西就可以。 “你一个人去买!不过先把我放到厕所,我才不要一身脏兮兮的去!会被人看见!” 多丢脸。 沈安心还记得初中高中的时候,那一些任性不懂事的男孩子,看见女孩子身后有红印,就会嘲笑。 “好。”看在她身上不舒服,拓跋尊很容易说话,将她放在厕所,脱掉脏了的外套,洗了下手,一个人走去商场购物。 沈安心望着拓跋尊平静的背影,一时间有点害怕,忍不住大叫,“拓跋尊!你,你别走!你先过来一下!” 脚步一停,拓跋尊扭头看她,“沈安心,你是不是更年期?不是很着急吗?” “不是……才不是更年期!” 沉下声音,沈安心单手撑着墙壁,眼中有点酸涩,然后吞吞吐吐地道,“我怕你!怕你会把我一个人放在这!所以,你记得一定要回来!我,会一直这等你的!” “沈安心……”再抬头,拓跋尊先是一愣,他保证,“我会回来,你别怕。”他说完才兀自转身离开。 拓跋尊动作很快,不清楚女人适用哪种卫生巾比较好,选择性拿了三种牌子,买了她的内衣,临时打电话,让秦容恩临时送了整洁大衣过来。 沈安心整理干净,一身舒爽地走出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感激地对拓跋尊和秦容恩道,“今天,这意外出的,真是……”尴尬。 “谢谢呀!”再一抬头,沈安心特别可爱地笑。 “谁要你感谢?不诚心啊?”一时间,拓跋尊盯着她看了看。 沈安心咳嗽两下,突地一把握住拓跋尊的手,拍了拍,特别亲切温柔地笑,“谢谢这双手抱着我,谢谢它有洁癖却没放开我。大手,谢谢你啊。” 拓跋尊阴沉下脸色,这女人,只谢他的手? “总裁,我先走一步了,这些衣物我会拿去清洗,以及您的衣服,之后我会送去您家里。”忍住笑地看了看沈安心,秦容恩恭敬地道。 “不用,直接送办公室。”南宫慧一直以为沈安心怀孕了,这件事不能漏出去。 秦容恩虽然好奇,却没多问,转身离开。 “今天还没结束。”拓跋尊言下之意,还要继续过节。 “你也看到了,我都见红了,就说明今天我运气背,所以我们最好早点回去。”沈安心说完后,望着拓跋尊,“不过我的建议是,咱们可以吃过饭再回去。” 明显想蹭他一顿饭。 “嗯。”拓跋尊还想搂她的腰,却被沈安心躲开了。 “不是嫌味道重吗?”沈安心撇撇子,歪过脑袋,走在前头。 “对了沈安心。”拓跋尊大步跟上,扭头望着只在他脖子以下高度的沈安心问,“我妈让你来我家,给我生孩子,为什么?” “你爷爷身体不好!”先是一愣,沈安心努力回忆,“还说,要用这个孩子,奠定你的位置……” 最后一句,沈安心说得很小声,用孩子奠定位置,拓跋尊应该不屑的。 “是么?”拓跋尊眼神一沉,爷爷拓跋玺身体虽然不好,可眼下不会因为着急抱重孙,就随意找一个女人给他生,既然南宫慧欣赏裴紫阳,那么有资格给他生孩子的,至少也是裴紫阳这款的! 至于利用孩子奠定位置,更是胡扯。 她还真信? “怎么了?”肩头没由来一抖,沈安心走在拓跋尊身边,想起明成寂这么一个存在,便扭头望着他,“你该不会真让我给你生孩子,奠定什么位置之类吧?” “你呢,给我听好,哪一天我真让一个女人给我生孩子,不是为别的,就是喜欢!”拓跋尊薄唇轻扯。 一听这话,沈安心突然发现,拓跋尊还挺像个男人。 一路上,拓跋尊拿手机搜索了一下,特殊时期的女人都能吃些什么,最后他打消去酒店,又去了季泽的粥店。 红枣粥,薏仁粥,猪肝粥……凡是能补血养气的,拓跋尊都点了一遍。 避免浪费,他每样只点最小分。 沈安心一眼就能看出其中心意,关键是他怎么从一个生理懵懂少年,变成知识通的? 沈安心再看一眼明媚走来的季泽,他应该问过季泽才知道的。 沈安心低头,专心吃饭,一小口一小口,吃得很满足。 她在想,幸福是什么,也许就是这样一份温暖。 拓跋尊看她已经吃光了三碗,皱眉问,“还够不够?” “我想打包。”竖起双手,沈安心抬头,赞不绝口地道,“真是太好吃了!” “哈哈,小心心真是有眼光。”从拓跋尊的点单来看,季泽秒懂沈安心来了特殊情况,双手抱臂地笑,“这次我决定免费给你打包。” 说完,季泽再扭头看向拓跋尊,“小尊尊,这次你可是沾了她的光哦。” “没关系,下次他可以请我吃饭,补偿我!”沈安心还真敢说! 从粥店离开,拓跋尊也想让她先休息,于是开车回别墅。 车刚一停,拓跋尊飞快下车,一把抓住沈安心的手臂,“那还疼不疼?我抱你?” “不能被夫人看见啊。”沈安心承认她是被拓跋尊感动了一下,才会拿南宫慧作为委婉拒绝。 “不会。”拓跋尊弯腰,将她腾空抱起,俯身笑着道,“我知道怎么走。” 沈安心立马坑下头,恨不得将脸挡起来,让别人看见就糟了。 拓跋尊知道她心里担心,于是没多耽误,将她送回房间,盖上被子立马就离开。 走了两步,拓跋尊眉头一皱,接着,眸子里流溢出可笑的讽刺。 他一拐弯,一手扼住来人的脖子,他认识这个佣人的,四十多岁的样子,常在南宫慧身边,最喜欢议论是非博取南宫慧的注意。 拓跋尊狠戾地望着这名佣人,想起沈安心房间就在附近,便咬着牙道,“管紧嘴巴!不该说的不准说,不该问的也别问!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会给你好看!” 98总裁特制,红糖水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我会给你好看!” 拓跋尊说着,眉眼之间尽是警告之意,如果真对沈安心上了心,他就会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去保护她。 只要他还在意她,就不会轻易让旁人去碰! 这是他拓跋尊的原则! 那名佣人悻悻然地道,“少爷,这是夫人的吩咐,她是见你们天天在一起,关系好像越来越好了,夫人怕你们万一出了什么不该有的感情……” “不该有?”拓跋尊闻言冷笑几分。 佣人显然被拓跋尊凌厉的目光,残忍的口吻吓住。 南宫慧只这个家最有威严的女人,可日后,拓跋尊才是这个家说话最有分量的人。 她能比划清楚哪一方的分量更重。 她就是没想到,仅仅是偷偷看一眼都能被发现,可见他十分警惕。 跟拓跋尊对着干,绝对没好下场。 况且,这件事只有她看到,如果南宫慧真知道,她是跑不掉的,拓跋尊会玩死她! “别的我不管!是谁吩咐你我也不管!我只有一个意思!关紧嘴巴!我最厌恶有人在别墅里兴风作浪!懂?” 手上的力道在不断加重,拓跋尊清楚威胁一个人的最极限在哪里,用怎样轻易的手段,能令一个人产生恐惧,这些对于他来说,很容易的。 那几年他在军校,可没白学! “是!是是是……”吓得几乎腿软,那名佣人不敢说话,身子笔直躺靠在墙壁上,大气也不敢出。 见状,拓跋尊眸光更暗了,南宫慧在沈安心身边到底设了多少人? 他不想让过去的历史重演。 他不想沈安心受到伤害。 房间。 身子趴窝在小床上,沈安心将那多蓝色玫瑰放在小枕头上,笑眯眯地左看看右看看。 皱眉,沈安心真不记得,拓跋尊什么时候买的花。 “突然变出来的吗?他这人,真会勾搭女人。”撇撇唇,沈安心伸手撩拨那朵玫瑰花,除去第一次乌龙事件,这是拓跋尊第一次送她花。 而且也是玫瑰。 据说这种蓝色玫瑰,更名贵一些。 “真好看。”托住可爱的下巴,沈安心承认她很虚荣,被拓跋尊那样的男人送花,拥抱,简直在演韩剧。 咂咂嘴巴,沈安心小心翼翼护着那朵花,找来一个干净的瓶子,盛了一半干净的水,再将花朵插了进去。 凑近,沈安心闻了闻那味道,满足地回到床上,拉灯休息。 同样躺在床上,拓跋尊趴窝着,睡不着。 立马坐立起来,拓跋尊单手握住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下袁亦成的号码。 “喂喂喂,你在不在?”拓跋尊着急问。 “怎么了?”按住眉头,袁亦城声音听上去比狗还累。 想起上一次打电话,意外打断袁亦成好事,这次拓跋尊笑着问,“你这个声音,是不是累坏了啊?” “是啊是啊,大老爷们我累坏了,身体零件都要拆了再重组才行,医生,白衣天使,真是累得吃不下饭。” 刚结束一场24小时手术,精力,体力,都降到一个最低,袁亦城愿意接电话就已经算不错了。 “我刚结束一个手术,真累坏了,眼睛都快瞎了。唉,我答应过病者家属,一定会尽全力,这次总算没失约。”说到这里,袁亦成擦擦汗,无比虚弱。 电话那段,拓跋尊沉静了几分,“亦城,你是一名很合格的医生,不要总留在过去走不出来,那件事,不是你的错。” “嗯,你知道吗?我从前也老这么想,后来发现,别人越是这样说,其实,我越是可悲,很显而易见的安慰,不是吗?”对于专业,袁亦城有着十打十的认真,又接着道,“对了,你找我有事吗?没事我要先挂了。” “哦,有事。”单手摩挲一下眉尖,拓跋尊犹豫几秒道,“你有熟悉的妇科医生?” “卧槽,你该不会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吧?”即便再萎靡不正的袁亦城,一下子聪明伶俐起来,“喂喂喂!阿尊!你怎么回事?把人家肚子搞大就扔吗?原来你是这种人!亏得我还帮你追人家!禽兽!” “瞎激动什么?在你眼里我他么是禽兽吗?”冷峻着一张脸,拓跋尊在心里冷哼一下,沈安心这么一个女人,都能让袁亦城帮她打抱不平,他心里有点介意的。 “她没怀孕,我也没扔她……总之,有些事说不清楚。”跟袁亦城说自己女人生理问题,拓跋尊开不了口。 “嗯?难道你觉得,她用着不舒服?想改造改造?”竖起耳朵,袁亦城倒是想弄明白,拓跋尊这三更半夜突然要找妇科医生做什么。 有点变态,不是吗? 除非是他们性生活不和谐。 “亦城啊,你觉得你也该学一点女人的东西,啊不是,所有男人都该学着点,总有一天身边女人会出这种问题,到时候总不至于什么都不懂。”仰着头,拓跋尊挺得意地说。 比如他,现在就特清楚,女人来那种东西,要用什么,换什么,吃什么。 念在这几天她都是特殊时期,拓跋尊想多了解一些。 “我貌似听懂了,你居然在跟我瞎嘚瑟,我可是学医的,术业有专攻,就算我不研究妇科,也听明白你这小子在讲什么。”咳嗽两下,袁亦城躲到小角落里头,偷偷摸摸问,“是不是见红啊?” 这什么口吻? 怎么听上去那么见不得人。 拓跋尊真想按掉手机,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嗯。” “这种时候,你说说瞧,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舒服点?”拓跋尊咳嗽两下,蹩脚地问。 “哈哈啊,这种时候,你还想做什么那就禽兽了!老二啊,你记得,这时候你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就是最好的了。”袁亦城明显想歪了。 “无聊。”拓跋尊不想跟这人耗了,于是按掉手机,想了想,要走袁亦雪的号码。 袁亦雪正睡得香,劈头盖脸被手机铃声吵醒,她捂住耳朵都不行。 只好接听,“喂,谁啊?” “我是拓跋尊。”拓跋尊声音简洁地问了女人那种事。 袁亦雪一惊,下意识坐起身,急忙问,“你是不是在说我家安心啊?” 真准。 “嗯。”冷冷哼了一声,拓跋尊口吻漫不经心,却很着急等袁亦雪怎么说,这对兄妹俩,最好有一个靠谱点。 “这样,我教你吧!”袁亦雪一听和沈安心有关,就来了精神,立马下床,将特殊时期注意点一字一字编辑成短信发送给他。 “对了,尊少,你现在赶紧过来一趟!”袁亦雪一说完就按掉电话! 拓跋尊重新穿戴整齐,拿了车钥匙立马开车出门。 没看见沈安心端坐在窗口,望着他开车离开。 这么晚了,他要去哪里? 拓跋尊将车开到袁家,在楼下按了三下车笛,袁亦雪飞快抱着一只大袋子冲到楼下,气喘吁吁地望着拓跋尊,“大少爷!速度还挺快嘛!那,你拿着先!这里是红糖水,女人喝完那里就不疼啦!” “对了……”顿了一顿,袁亦城又赶紧取出一张纸条,“这些都是她喜欢吃的零嘴。你有空给她带点。” “嗯。谢谢。”拓跋尊从前老以为,袁亦雪挺冒冒失失的,现在算是彻底改观,这人其实挺可爱伶俐的。 “不用谢!”袁亦雪笑眯眯盯着拓跋尊,“其实我那天季看出来了,你跟安心关系不简单呢是吧?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老是觉得她心里有秘密,其实她是个很简单的女孩子,如果尊少你对她有意思呢,就要认真对她好。” 拓跋尊不意外袁亦雪这番话,作为一个朋友,是真心实意为沈安心好的。 貌似女人总希望得到男人一句承诺,拓跋尊却没保证什么,他跟沈安心,如果真有缘分,就能走下去。 “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我是认真来的。”拓跋尊握紧手中的红糖,示意袁亦雪回房间,临走之前不忘加一句,“你可比你哥靠谱多了。” “那是。”咬唇,袁亦雪开心到不行,蹦跶着回家。 等拓跋尊再回别墅,夜已深沉。 他按照包装袋上的说明,取出一个小包装,撕开口,取一只干净的玻璃杯,冲泡。, 制作过程很简单,拓跋尊做得一丝不苟,他从来就这样,即便做再简单的事,也有条不紊,丝毫不懈怠。 大功告成,拓跋尊看了看这杯红糖水,他记得这种东西要趁热吃。 “你在干嘛?” 一道狐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安心迷糊着双眸,却能肯定,厨房里有人。 “你是谁?”沈安心慢慢靠近走去,看清是拓跋尊时,明显错愕了一下。 “这么晚了你泡咖啡啊?”她是被渴醒的,走过去正要倒水喝。 拓跋尊动作猛地一顿,转头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沈安心!你走开点!” “怎,怎么了就?”眸子里划过一抹意外,沈安心诧异看拓跋尊一眼,“这么凶,我就是渴了而已。” 拓跋尊就在她转身那个瞬间,突然单手搂住她,“我不是凶你。” 他只是不习惯,不习惯这样亲力亲为地宠一个女人,生怕被她发现,又觉得会被拒绝。 真不是凶吗? 沈安心表示不相信。 “过来。”拓跋尊将她的身子拽了过来,再提起那杯红糖水,递在她唇边吩咐,“喝光。” “糖水对吗?”眯眼,沈安心满足地笑了笑,“我喜欢喝!你怎么知道?” “家里顺手拿的。”拓跋尊说着,倚靠在厨房壁上,一边搂着她,一边细致喂她,“我帮你泡的,不准剩一丁点。不然……我用嘴亲自喂你。” 99撞过去,婚礼上演碰碰车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一阵男性气息强悍笼罩而来,她的眸光闪了闪,意外之余,带着好奇和急切,一把端起红糖水大口大口喝下去。 滚烫的红糖特别甜,沈安心一口气喝光,顿时整个身体都暖了起来。 “好喝吗?”拓跋尊暗了眼神,凝望着她。 几乎没有灯光,只有月色的厨房,因为他这磁性的声音,披上一层暧昧和沙哑。 “好……喝……不过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知道这些?”沈安心明显意外了,拓跋尊因此做了功课? 因为……不想让她疼? “我就是知道,只要让你高兴。”弯着薄唇,拓跋尊目光直勾勾盯着她泛着旖旎光泽的小唇。 至于沈安心,则被这种打量看得浑身发毛。 “谢谢!”沈安心立马将空杯子还给拓跋尊。 只见拓跋尊薄唇轻笑,轻扬风骚一笑,却没伸手解,双手按住她的双颊,他俯身,一口攫住她的唇。 没有深入,就在唇瓣上轻轻吻了吻,细细描绘那形状,“沈安心,我足够尊重你。” 身子一颤,沈安心没想到拓跋尊突地一掐她的腰间,然后顺势入侵地吻进来,她惊讶一声,他便凶猛地冲了进来,品味她唇瓣的甜香。 一边深入地吻,拓跋尊终于接过那只杯子,这时他的薄唇转移到她的额头上,“不要让我等太久……” 将杯子直接放在水池里冲洗干净,拓跋尊立即从沈安心身前擦肩而过。 沈安心摸着心口,直到拓跋尊消失在视线里,这才缓了口气。 她隐隐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改变。 沈安心回到房间,定定看着那朵蓝色玫瑰,气恼地摸了摸唇。 他说话不算话,又对她动手动脚。 咬牙,沈安心真想将花扔出去! 一把抓起花盆,沈安心打开玻璃窗的时候,却顿了下来。 她回忆起来,拓跋尊之前出过门…… 他,给她拿红糖水去了? 想到这里,沈安心将花盆重新放回桌面。 指尖再一挑,翻开书本下的画卷,那一片黑暗中,一顶军装帽上的黄色徽章无比亮眼,代表权力,地位…… 她想起那一个晚上…… 清晨!! 天空很干净! 没有丝毫杂质! 耳边的风虽然冷,却残存一丝温柔。 高楼! 走廊,明成寂带着随身秘书赵可辛亦步亦趋地走来。 迎面和拓跋尊与沈安心相遇! “副总!” “总裁!” 沈安心和赵可辛不约而同地开口! 两位总裁大人皆面无表情。 明成寂办公室在总裁办楼下,如果不是开会,或者紧急情况,和拓跋尊鲜少见面的。 “天气不错。”明成寂没去看沈安心脸色,一抬头就望向拓跋尊,这时身边的秘书赵可辛手拿着一份抢眼的红色请帖。 “小舅,你好事将近吗?”英伟的眉头舒展开来,拓跋尊往前一步,屈手指向赵可辛怀里的红色请帖。 沈安心闻言也注意到赵可辛手里的请帖,这种红,很喜庆,她挑了挑眉,以前倒是没发现,突觉拓跋尊眸子真犀利。 “我倒是也想准备个人私事,可这几年一直在忙公务,自己的事倒是没上心,既然阿尊你这么想,我会注意准备。” 薄唇轻扯,明成寂表情又突然凝重起来,侧头看向赵秘书,微蹙眉头,他细想之下看了眼沈安心,最终将视线落在拓跋尊身上。 拓跋尊眯眸,没有看沈安心,吩咐了一声,“沈秘书,去看看哪家的请帖。” 既然是喜帖,却只给明成寂。 当真以为,整个拓跋企业,会落在明成寂手上吗? 他倒是想知道,谁胆子这么大,这么嚣张。 “是。”沈安心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她知道拓跋尊在气恼,清楚明成寂在看戏,至于那个新来的赵秘书,则别有意味地看了沈安心一眼。 “沈秘书,恕我直言了。您真要看吗?毕竟,这件事与拓跋总裁无关,只是私人的邀请。”微笑着一张脸,赵可辛刚说完,沈安心脸色一变。 “我跟副总还有过几次一面之缘呢,当然想知道,是谁家有喜事啊,怎么能不通知干净呢?细说起来,说到私人事,那我就更想知道啦,毕竟副总是总裁的小舅嘛。” 调皮地吐了吐舌尖,沈安心见赵可辛在微笑,她更是嬉皮笑脸,她知道,像赵可辛这样凡是都喜欢讲道理的,最怕不要脸的。 沈安心说完捏住喜帖一角,得空翻开来看。 本戏谑的表情却是一愣。 沈安心一时间没控制好情绪。 众人见沈安心脸色突变。 “哦,原来是沈家千金与唐先生的订婚典礼。”赵可辛恍然道。 “那位沈小姐,我之前跟她有过几次缘分。”明成寂不冷不淡地扯唇。 “您也姓沈吧?”赵可辛突地问。 “赵琴方还是我表姐呢,您认识吗?”沈安心收起不安的情绪,走回到拓跋尊身边,一路上再没抬头。 “我当是谁。”拓跋尊口吻淡淡,掉头就走。沈安心急忙跟上! 平静望着拓跋尊的背影,明成寂不紧不慢地从赵可辛手里拿走喜帖,只看一眼,立马暗了目光。 “找人代表我去。”这不屑的口吻,显然是不想和沈家扯上关系。 “是。”赵可辛满眼疑惑,沈家单独只请副总,这不是捧他吗? 可明成寂却不与拓跋尊为敌。 他,对拓跋企业没有野心吗? 伴随‘叮’一声,拓跋尊冷静走进电梯,转身,稳稳站定后看了一眼沈安心。 “他的订婚,你跟我去。”拓跋尊扯唇道,“我小舅不会去的。” “为什么?”沈安心更意外拓跋尊第二句。 “过节。”单手摩挲着眉尖,拓跋尊提醒她,“不是提醒过你,有些事,你不该知道吗?” 靠近一步走去,拓跋尊伸手抚了抚她的刘海,低沉着声音温柔道,“那天,打扮漂亮点。” 沈安心闻言神色恍惚,其实,她想说,她会没事的。 订婚前一夜。 沈安心接到了唐律的电话。 “安心,是我。”唐律的声音很低沉。 “我知道。”握紧手机,沈安心突然觉得,对于这样一个,已经属于了沈佳佳的男人,没有想说的话了。 有些话,那天在他背上,都已经说完了,再重复一次,显得没有意义,也过于拖泥带水。 “我明天要订婚了。”唐律没有给请帖,所以才会给她打电话,订婚是一件大事,他认为,沈安心应该知道,他不想瞒着她的,只是如果她出现了,他怕自己会失态。 “嗯,好好定这个婚吧!”双手抱臂,沈安心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里头的人。 她身上这套刚试穿的礼服,是拓跋尊为她准备的,低调却很适合她。 “抱歉,我困了,再见。”说完,沈安心重重按掉通话。 想了想,沈安心深呼吸,调出唐律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过去:阿律,再见了…… 看见短信,唐律的唇角慢慢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眼里如星光流动,带着深沉。 安心,当十二点钟声敲响后,你不是我的了。 安心,你知道吗? 我不是你的归宿,可拓跋尊不可能是你的归宿,也不该是你选择的男人…… 将短信看了一次又一次,唐律的眼眶渐渐湿了。 曾经那段美好回忆中,他是她的阳光。 可最后,她为什么不肯朝着阳光走,却非要跟着狂风暴雨…… 沈氏千金订婚,仪式并不隆重,沈佳佳很会算计,有头有脸的人物,能请的她都请了,甚至撇开拓跋尊,邀请了拓跋企业新副总明成寂。 明成寂…… 她五年前就认识这个人的。 这个男人冷冽,无情,专制,深沉,令人看不透。 勾唇,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沈佳佳扣紧手机,再落落大方地站在全身镜前。 洁白的婚纱,美丽的头饰,精致的妆容,沈佳佳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在想,她是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的。 长辈们的宠爱,还有唐律。 订婚现场! 五颜六色的气球泡泡飘在天空上方。 香槟玫瑰优雅铺在红地毯两侧,浪漫,唯美。 伴随一阵掌声,沈佳佳由沈顾安牵手,从红地毯最末端往一身白礼服的唐律走去。 沈安心就在不远处的车里,静静看着这一幕。 唐律今天尤其帅气。 恍然如梦,她仿佛看见了从前那个唐律。 “下车。”拓跋尊提醒她,见沈安心一动不动,便皱眉,“放不下?没完没了?” “不是。”沈安心咬唇,“佳佳他们又没邀请我,我突然出现,太奇怪了。” 况且昨晚,她发了那样一条短信给唐律,说了再见的,却再次出现,她不希望被误会。 “站在我身边,有什么奇怪的?”拓跋尊一把拉住沈安心,如他所料,明成寂未出现。 沈安心紧挨拖布尊的肩头,靠近时,一眼看见白纱下美丽的新娘,眼底满是幸福喜悦的笑。 有那么一刻,沈安心是羡慕沈佳佳的,沈佳佳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最后得到了唐律。 唐律在众人的掌声中微转过脸,看着沈佳佳一步一步往他走来。 这个女人,是他的未婚妻,将来就是她的妻子了。 唐律微微沉了一口气,目光看向众人,却意外捕捉到拓跋尊,和沈安心! 眼神一跃,唐律发现了沈安心,却察觉她站在闪躲他的目光。 “安心……” 唐律低低唤了她一声。 接着,大步往沈安心走去。 “左顾右盼小姐,你更年期?”拓跋尊抹过她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 “我肚子饿了。我们走吧,去吃饭,我今天好想大吃一顿。”沈安心硬是挤出几分笑意。 “好。”拓跋尊单手搂住她的腰,带着她离开。 两人一同上了车。 小车刚驶离红地毯,唐律却追了过来! 众人诧异! 扯紧白纱,沈佳佳含恨望着沈安心! 沈安心诧异地望着唐律! “唐先生,恭喜了。”拓跋尊冷冷哼了一声,便调转车头,离开! 车上,拓跋尊时不时看沈安心一眼,发现她没有异常,逐渐放缓了速度。 却没想到,一辆车急速漂移,猛地追了过来! 猛地转弯,拓跋尊一脚踩下刹车,将车横在那车身前! “回头!”再抬头,拓跋尊冷冷看了唐律一眼! “沈安心,你下车!!”唐律咬牙道! “她不下。”拓跋尊旋转钥匙,正要掉头。 唐律的车已然笔直撞了过来。 给读者的话: 【还有四个更新,织织在写,刚上架五天我可是熬夜在写哦,是希望大家多看一点。下个月稳定每天四更。】织织回复一下n米奇n同学,五年前的事,利弊都有,不过放心,男女主命运是在一起,并且这本书的男主将会很深情。^_^谢谢支持的同学哦。吧唧一口 100回头,来陪着我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唐律已然开车撞了过来! 这一刻,唐律冷下眸子,头脑很乱,他知道,他和沈安心不可能了。 可他能想到的就是这么做,带着某种毁灭性,撞过去! “不要……唐律!你停车!快点停车!” 瞪大眼珠,沈安心诧异唐律的车笔直开来,远远地,她清晰看到他眼底那抹狠戾…… 心底万般惊状,沈安心不停拍打车窗,嘶吼,哭喊,祈求唐律停下。 车里不止有她,还有拓跋尊! 沈安心一心想求唐律停车! 可唐律全然听不见。 “该死!”咬牙,拓跋尊来不及反应,他没想到唐律会这么疯狂开车撞来,只那么短暂的几秒钟,显得措手不及。 拓跋尊只来得及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沈安心,下意识将她按在怀里! 拓跋尊的做法,完全刺激了唐律,他不希望,没有了他之后,她身边还会再出现另一个足以守护她的男人。 拓跋尊。 唐律后来查过他的,拓跋尊是拓跋企业总裁,也是拓跋家族长孙,唯一继承人。 身份,权势,样样超过他。 砰! 接着是一阵破裂声! 声音无比刺耳! 引来路人围观! 众人宾客,甚至从订婚宴上追了过来! 沈佳佳双手捂唇,脸色凄白,任由沈顾安担心地叫喊她,她却听不见,她只想知道唐律是生是死? 颤着脚跟走去,沈佳佳早已泪流满面,如果她知道,唐律会爱沈安心,爱到不要命的程度,她不会让沈安心有机会出现的。 一声闷哼! 沈安心伸手按住前额,对于这起车祸,她注意得不多,因为拓跋尊一直将她搂紧在怀里。 再扭头,只见拓跋尊头部遭重击,闭眼,昏厥不醒。 “拓跋尊!拓跋尊!你醒醒啊拓跋尊!” 眼泪簌簌落下,沈安心慌乱地拉扯拓跋尊的手臂,“拓跋尊!求你快点醒一醒!” 咬唇,沈安心一边半抱起拓跋尊的脑袋,一边取出手机,颤抖指尖拨通急救电话。 拓跋家族接到消息,火速派车将拓跋尊送去医院急救! “拓跋尊!拓跋尊……”满眼担忧地望着拓跋尊,沈安心真怕他发生意外。 再扭头看的时候,沈安心见沈佳佳和人群将唐律围了起来。 唐律应该没事吧? 耳边是喧闹的声音,唐律静默无声,对于车窗外面的声音置若罔闻。 车被毁了一半,唐律动作艰难地脱下身上的西装,西装背部已经染了一背的血。 他今天,刚定婚,冲动之下发生车祸…… 他现在……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再去细想拓跋尊和沈安心。 伸手拿过车里的手机,唐律强撑着力气拨通号码,“我是唐律……派一辆救护车来,我出了车祸,左手手腕受伤……至于其他的,要经过专业身体检查才知道。请尽快。” 说完,唐律按掉手机。 急救室!! 亮着红灯!! 室外,南宫慧整个心都颤了颤,她想不通,唐氏公子,那个落魄贵族有什么资格撞拓跋尊! “到底发生什么事?”南宫慧瞪向沈安心,当时只有沈安心和拓跋尊在车里。 “我不清楚……”沈安心咬唇。 “是一起车祸。”袁亦城疾步走来,看了看南宫慧。 急救室里头那几位专家医生,都是医院头号骨干,并且全无失手案列。 袁亦城不但年纪轻,职位也不够高,南宫慧根本看不上! “车祸?”南宫慧可笑地道。“帮我当成傻子吗?我儿子怎样我还不清楚?” 拓跋尊在军校那几年,样样都是金牌,不可能出单纯车祸。 “这我就不清楚,到时候得问他自己。”袁亦城不卑不吭地道。 “对了。”南宫慧临时叫住袁亦城,“阿尊跟那个叫唐律的人,有什么争执纠纷?” “这,我也同样不清楚。”先是一愣,袁亦城想到沈安心,却不敢乱讲,万一牵扯到沈安心。 “阿尊为什么在他的订婚现场?”南宫慧不死心,继续问! “阿姨,我不知道啊。”袁亦城尴尬着一张脸,继续摇头! “是么?我儿子跟你这么年的朋友,我现在不过问几个问题,你倒是一问三不知啊!” 可笑地冷嗤一口,南宫慧显然不信,那这件事,暂时没个说法,只能等拓跋尊醒了再问清楚! 三个小时之后。 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灭了。 “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拓跋家只有这一根独苗,南宫慧的情绪显然很紧张,她大步伴走在医生身旁,急促质问! “这看上去,只是车祸?不小心的车祸?”南宫慧的狐疑,也不是没有道理,拓跋尊车技极好,从不乱来,驾车历史优良,一时间真整一个车祸,她非但不信,而是深深地不信! “拓跋夫人,贵公子现在的情况已经暂时稳定,后面我们建议他留院先观察三天。至于病因,初步的认定为车祸事件,由于激烈碰撞,所造成的头部撞击。” 医生抚了抚眼镜认真地解说。 他身旁护士一个劲平稳南宫慧的情绪,“夫人,还请您放心吧,我们医生非常专业。应该不会有问题。” “真是车祸?”南宫慧站在原地,喃喃自问。 沈安心闭了闭眼,她很想进病房看看。 可她听见医生低声叮嘱南宫慧,暂时不要打扰他休息,病者需要绝对安静。 这一晚上,南宫慧留在医院,住进高级VIP病房,她之后还叮嘱沈安心去做产假。 产检报告依旧没有异常。 沈安心抚了抚心口,希望拓跋尊能早点转醒。 第二天! 清晨! 全医院的医生护士急忙冲向VIP病房! 拓跋尊已经醒了! 不过意识还不清晰! 当拓跋尊睁开双眼时,一阵恍惚,还以为回到了五年前。 “儿子!你没事吧?妈可担心死了!”南宫慧着急握住拓跋尊的手。 “嗯,我没事。”拓跋尊点头道,口吻极淡,若不是他额头经过仔细包扎,一眼看去和常人无异。 “唉,你真是吓死妈了!”南宫慧也不计较拓跋尊的冷漠,她一心扑在这个儿子身上,就是为了令他更优秀! “对了,怎么会发生车祸?”顿了一顿,南宫慧突然问! 明成寂刚走到门口,也听见这一声质问! 沈安心站在人群最外围,闻言肩头一抖。 “没什么,就没注意。”拓跋尊漫不经心地道,“开车没注意,低头拿手机,突然出现一辆车,我又开快了。” “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南宫慧心疼不已,抚了抚拓跋尊的额头,“别自己开车了!我不放心,妈会给你安排高素质的司机!” 对此,拓跋尊不语。 “我想休息了。”拓跋尊闭了闭眼,视线一扫众人,没看见沈安心,便蹙眉头,他只要一想到,那傻女人可能会向南宫慧承认错误,连累他之类的话,就想块点找到她! “好,那你休息,妈不打扰你了。”南宫慧点了点头。 带着一干人等离开。 明成寂勾唇,也跟着离开。 沈安心趁着众人离开,又悄悄站在门口,溜着身子走了进去。 “拓跋尊,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你快看看我,你还有印象吗?”咬唇,沈安心极不安地走过去。 “我没失忆。”拓跋尊轻扯唇道,“我记得,昏迷的时候有个没头脑的女人一直摇我,把我给摇晕了。” 按住眉头,拓跋尊没开玩笑。 “啊?”沈安心立马冲至床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行。”拓跋尊不想吓她。 “我给你倒水喝吧?”沈安心立马起身。 “不用。”拓跋尊摇头。 “你不想吃东西?”沈安心表现得相当热心,是唐律撞她的,而唐律这么做,又是因为她。 “我没怪你。”低沉下眸子,拓跋尊没怪沈安心,要深究起来,这事他自己也要负责,是他非要多事,带着沈安心参加唐律订婚。 他当时,希望沈安心彻彻底底死心,别又藕断丝连,没完没了。 “别说话,你坐着就行。”说完,拓跋尊闭上眼,养神! 沈安心便不敢乱动,不发出任何声音,打量完病房,就审视他几眼。 她心里,内疚。 天晚的时候,南宫慧没来,倒是吩咐裴紫阳代表她来看拓跋尊。 “你没事吧?”走进门时,裴紫阳看见沈安心先是一愣,她微微朝沈安心点头,再一抬头,只见拓跋尊扭过身子,她只见一个背影。 “嗯。”冷冷哼了一声,拓跋尊说,“我没什么事,不过就一个小车祸,死不了,你可以回去了。” “拓跋尊!”裴紫阳觉得委屈,她好心过来关心他,却不领情,居然正脸都不给看。 “你确定你真没事?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裴紫阳咬牙问! “我不想看。你回去吧。”拓跋尊一手摁着手机,在玩游戏。 “你!”气得一跺脚,裴紫阳知道拓跋尊脾气跟南宫慧是反着的,可她气的是,拓跋尊在沈安心面前,在外面面前不给她面子! “你,好好休息吧!别再跟个孩子一样任性,让大家都担心你!”说完,裴紫阳疾步离开! 门关上,拓跋尊这才转过脸,闭了闭眼,蹙眉,放下手机! “你哪里不舒服?”一见拓跋尊犯死相,沈安心就会紧张。 “哪哪都不舒服。”拓跋尊对医院没感情。 甚至有点恨。 他父亲,拓跋勤就是医院离开他的。 气氛安静,沈安心突然接到唐律的电话。 沈安心先是一愣,直觉往外走。 “你站住!”拓跋尊眼尖发现她不对劲。 “怎么了?你不舒服?”脚步一停,沈安心诧异地回头,望着拓跋尊! “我头晕。”双手支撑在床上,拓跋尊抬起上半身,睨着沈安心,不紧不慢道,“我头很晕!” 101就拿你的身体还吧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他头晕? 这事真不得了! 沈安心犹豫一下,伸手按掉唐律的来电,忙走至床边,俯身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头晕怎么办?要不我给你找医生?万一有什么后遗症……” 无奈地叹了口气,拓跋尊单手攫住她的下颚,笑了笑,“你吻我一下就没事了。” 红着一张脸,沈安心又气又恼,“你干嘛乱讲话?” 沈安心回想拓跋尊对裴紫阳那种态度,到现在都难以消化,裴紫阳可是大美人,拓跋尊眼睛瞎了吗? “不亲算了。”稍微一松手,拓跋尊坐立起身,随手拿起秦容恩送来的文件看。 拓跋尊看文件时只是下意识抚了抚鼻梁,沈安心却看成他头晕。 咳嗽两下,沈安心皱着眉,单手按在他的肩头上,脸颊慢慢靠了过去。 感受到那一团气息,拓跋尊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时,他跟沈安心的唇已经离得很近了。 狭长眸子直勾勾盯着沈安心,从拓跋尊又喜又惊的表情上来看,他是满意的,满意沈安心的讨好。 即便这些,都源于她心底的内疚。 沈安心,内疚吧? 他放下文件,单手扣住她的脸,俯身就是一记长吻。 在他睁开眼睛那一刻,他想到的居然是沈安心,他担心她身上受伤,长指下意识往她身上那摸摸,这摸摸。 皱眉,沈安心认定拓跋尊等于禽兽,吻都吻了,还乱摸! 于是下意识挣扎了两下,好避开那双手…… 却令拓跋尊爱不释手。 吻着吻着,头晕的不是拓跋尊,而是沈安心,她不知什么时候被拓跋尊拽上床的,以一种小女人的姿态依靠在他身边。 沈安心石化了,硬从床上下来,背过身,装模作样整理衣着,确定自己够正经了,这才扭头瞪向他! “沈安心!吻技有待提高,我牺牲这么久色性,你一丁点长进也没有。”拓跋尊眯眼,直勾勾盯着她! 可恶的男人! “你饿吗?我去给你拿点饭菜。”沈安心只想快点离开病房。 “不想吃。”单手枕在脑后,拓跋尊扯唇,“不想吃医院的饭,难吃。” “现在你伤成这样,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不好吃的,你喜现在是病人,对于吃什么是没有发言权的!”沈安心立马强调! 拓跋尊看一眼变成管家婆的沈安心,别过脸。 “等你出院了想吃什么吃什么。”沈安心就伸手去捏了捏他的鼻子。 拓跋尊也不觉得讨厌,却还是瞪了她一眼! 沈安心撇撇嘴,“我去拿吃的给你,饭后我再准备点小点心,在你生病住院这段时间,尽管把我当成佣人!” 她又是在内疚。 拓跋尊沉下目光,不说话! 这时沈安心手机又响了起来! 来电还是唐律! 沈安心伸手按掉。 唐律开始不依不挠。 沈安心索性走到窗台。 听见唐律关切地问,“安心!你没事吗?” “没有,我没受伤。”小手按在墙壁上,沈安心尽可能小声讲话。 “安心……对不起。”声音里满是疮凉,唐律听说拓跋尊住院了。 沈安心没办法说没关系,咬着唇,不说话! “对了,你见过你们新副总,那个叫明成寂的男人么?”唐律突然问! “他?他怎么了?”沈安心意外地反问! 忽而一双大手围了过来,按在她的手机上,沈安心一惊,扭头看着拓跋尊。 拓跋尊那一脸不悦,令沈安心狐疑万般,她又没做什么,却拿那种红杏出墙的眼神看着她。 一时间,拓跋尊给她某种错觉,他已经喜欢她很久很久了! 沈安心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不轻! “我就接个电话!”按住听筒,沈安心对拓跋尊解释。 解释完后,沈安心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也没做坏事,这么心虚做什么? “按免提!”慢条斯理的声音中富有磨牙的意味,拓跋尊一边提醒她,一边捏紧她的脸,“正好我这么无聊,就听听!” 沈安心站着不动,拓跋尊气恼地要拿过手机,沈安心投降,按下免提,因为她好奇明成寂那个人。 “安心,你怎么了?”那边,唐律狐疑地问。 “没什么,刚才信号不好,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明成寂,这个人怎么了?”沉下声音,沈安心严肃地问,她还记得,明成寂刚见到她时,就说跟她见过,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他的语调很诡异,诡异中带着一丝丝肯定,她当时没注意而已。 “安心,这件事我是意外听见的。”顿了顿,唐律接着道,“安心,你五年前,被绑架,是吧?” “嗯。”点了点头,沈安心没隐瞒,实际上,唐律不知道这件事。 “那就没错。”唐律心底一疼,“可能,指使沈顾安绑架你的那个人,跟明成寂有关,我听见他的名字,听见沈顾安和谁在电话的时候讲过!我还录了音!如果你需要,我会尽快给你!” “和明成先生有关?”沈安心满脸意外,拓跋尊也十分意外。 “是!”唐律的口吻十分肯定! “这件事,谢谢你了。我暂时还没想清楚……等我需要,再跟你联系!”说完,沈安心立马按掉通话! 拓跋尊眸色一暗! 明成寂居然和沈安心的绑架案有关? 南宫慧找上沈安心,让沈安心给自己生孩子,直觉告诉拓跋尊,沈安心和他,从前,五年前,有关! 他越来越好奇,五年前在沈安心身上发生过什么。 三天后! 拓跋尊已经在办理出院手续! 沈安心一直垮着脸,按住拓跋尊,十分严肃认真地劝他,“确定没脑震荡什么?万一没检查出来,以后留病根,脑袋坏掉怎么办?” 顿时,拓跋尊脸色黑了一大半! 季泽,秦修,袁亦城几人傻傻笑,再互看几眼,哈哈大笑。 “我个人以为,小心心的话很有道理,小尊尊,忠言逆耳,你看着办!别伤了人家小心心的一片心意,哦?我看啊,小心心还真想留下来再照顾你几天。”秦修对拓跋尊眨眨眼。 “你出门没照镜子?这么屌丝,你粉丝知道吗?”拓跋尊一脸嫌恶地看秦修一眼。 “讨厌!”秦修气呼呼地双手抱拳,“我就是对你热情了那么些些,你就排斥人家!这算什么事嘛!” “小心心?”谁给他这样叫沈安心的特权? 他还管沈安心叫全名! “小心心,这个称呼难道不好听吗?”秦修一脸无辜,屈手指向沈安心,“不然你问她啊,问她觉得好不好听!” “其实有点恶心。”沈安心实话实说! “靠!我居然被这一对嫌弃了。”秦修大叫,“难道你不是我的粉丝了?你不守护我了?不是说好要将彼此的天使吗?” “那个……”挑了挑眉,沈安心心虚地道,“其实从某一天开始,我就打算不追星了,做一个积极向上的好少年!啊不是,好青年!” 说着,沈安心特别可爱地竖起手臂! 秦修咬唇,转而看向拓跋尊,见拓跋尊盯着自己,于是摸摸自己的小手指,弱弱对拓跋尊道,“别这么看我,不就是一个称呼嘛?那你可以叫她小心肝啊!” 小心脏~ 靠! 一帮人都吐了! 沈安心头也抬不起! 拓跋尊千万别这么叫她! 一阵敲门声响起! 两位护士推着推车走了进来! “拓跋少爷,吃药时间到了。”说完,护士看着一圈人,差点被迷晕,都是美男啊啊啊!!! “老二,原来你药还没吃啊,我们先去几个外头等。悠着点啊。”说完,袁亦城领着哥几个出门。 好给沈安心跟拓跋尊腾出空间。 “沈秘书。”见袁亦城一行人离开,拓跋尊便来了玩意,一屁股坐在床上,微微抬起英伟的脸,看着沈安心,“喂我吃药。” 瞪了拓跋尊一眼,沈安心从护士小姐中接过小药盒,取出两粒,然后递给拓跋尊。 “晴听清楚,你得亲自喂我啊。”手比划了两下,拓跋尊对沈安心笑,配合地轻启薄唇。 “别太过分了!吃个药而已,不吃倒霉得还不是自己?你还想不想好了?万一真的脑震荡!”咬牙启齿,沈安心恨不得将拓跋尊捏扁搓圆,想想他还是一个提前出院的病号,于是拿着药片,往他嘴里塞。 顿时被一股苦味一呛,拓跋尊捂唇,端起水杯喝了个精光。 可恶的女人。 她应该知道,他的意思是,拿她的嘴来喂。 沈安心见拓跋尊呛到不行,勾唇笑了笑,扭头将剩下的药盒放回推车里。 扬眉,沈安心对护士小姐道,“对了,他的药麻烦包一下,等会我去柜员拿。” 护士小姐点了点头,开门离开的那一刻,沈安心分明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她慌神走到门口,微微推开门,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背影。 如果她的直觉没错,如果她没眼花,那个女人刚了离开的背影,是夏季。 小车缓缓离开医院! 拓跋尊没开车! 司机正是南宫慧安排的! 夜! 拓跋家别墅! 安静过分! 一片黑暗的房里! 一双大手突然将沈安心抓住! “啊!” 浑身战栗,沈安心失控地尖叫。 这时从耳边传来男人带着低喘的声音。 “沈安心,不是内疚吗?” 顿了一顿,男人道,“就拿你的身体还吧……” 102再动,不介意用强的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一听见是拓跋尊的声音,沈安心有片刻的恍然,心底的惧意已经减少了许多。 可她还是很生气,他进来就不能敲门吗? 况且,就算整个拓跋家都是他的,可这里是她最私人的房间,他想进来就来吗? “还什么还!神经病啊你!”咬牙切齿,沈安心气恼将拓跋尊推开! “你起开点!这种睡觉的点来我房间!你找死吗拓跋尊!我跟你讲过什么?我要你尊重我,我要你学会用常人的脑袋去解决事情,可你居然那么恶俗!居然让我用什么身体还!你脑袋生锈了是吗?” 饶是沈安心再气,可动作却十分僵硬,生怕伤到拓跋尊,毕竟,他还是个病号。 她心里,还是有那点内疚的。 “你想多了是吧?”强势地将沈安心搂紧在怀里,拓跋尊就是不放手,动作强势,不顾沈安心气恼的小脸,低沉地道。“我就是过来抱着你一起睡,别给脸不带脸啊?我什么都不做!” 果然,拓跋尊不开口就算,一说话更令沈安心炸毛! “既然你什么都不想做,那还抱着我干什么,神经病啊你!”想起来拓跋尊受伤的是脑袋,又不是手臂,沈安心双手双手并用地挣扎起来,“你要是一个人觉得闷,你可以去买个充气娃娃啊,随你怎么抱!” “你生气是不是?”这一道嗤笑中藏匿着男人的邪恶,他暧昧地俯下脸,薄唇轻轻擦过她的耳际,似有若无地吻了吻她的耳际,声音低哑地道,“我什么都不做,你很失望?” “没有!才不是!我会因为你不行而失望?你少在这里断章取义,玩什么文字游戏!你怎么不去写言情小说?!”沈安心气愤地道! “乖,你这么狼嚎你不累吗?”双手温柔地将她拥住,拓跋尊温温柔柔的声音,有着让人迷惑的东西在里头。 让沈安心想跳楼! 可恶的男人。 突然来温柔这一招,是想诱惑她! “我就抱着你,嗯?给我乖一点。”说完,拓跋尊闭上眼,颀长的身子硬是挤在狭小的床上。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拓跋尊这人躺在床上真的很诡异。 他个子太高了。 床又太小了。 他现在腿都没办法伸直! 睡得很不舒服! 加上沈安心一直在他怀里不乖地乱动,令他不悦。 “拓跋尊,你起开!啊!”沈安心不想跟拓跋尊一起睡。 这叫什么事啊? 孤男寡女,怎么能睡在一起? 虽然他们之间有过两次,但这不代表她喜欢随意乱来。 沈安心想到那个叫夏季的女人,拓跋尊一定不知道,夏季其实来见过他吧? 只要夏季主动一个转身,拓跋尊就会栽,是吧? “拓跋尊,我告诉你一件事。”想了想后,沈安心按住拓跋尊的手臂,认真地道。 “什么?”伸手摩挲着眉尖,拓跋尊只觉这女人事儿真多。 “我今天在你病房门口看见夏季了。”吞了口气,沈安心突然说! 眯着眼,拓跋尊其实看不清沈安心的面部表情,可沈安心依旧感受到一阵无形的迫人气息。 “若果是裴紫阳那女人,就不会告诉我,你这个女人,就这么喜欢把我推出去?”可笑地冷嗤一声,拓跋尊猛地利用一个翻身,将沈安心狠狠地压在了身下! “沈安心!是不是他能随便碰,我不行?” 这道低沉的声音里,充斥了拓跋尊的怒意。 刚开始沈安心没听懂,之后突然想起来,拓跋尊暗指唐律背着她那次。 “你怎么翻我旧账?”皱眉,沈安心刚说完,就咬唇,她说错话了,拓跋尊这不是翻旧账,因为翻旧账的前提是,他们才是现在进行时,可明显不是啊。 她沈安心,目前是个单身女人。 拓跋尊是个心里存着前女友的男人。 “你再动?”薄热的气息一圈一圈倾落在沈安心的脸颊上,酥酥麻麻,痒痒的,沈安心忍不住后仰着脑袋,可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承载拓跋尊的气息,他的强悍。 “你还动?”拓跋尊冷笑感受沈安心在他身下胡乱扭动身躯,逐渐,冷静的眸子渲染上一丝丝沉暗,他一低头,唇落在她的眼睛上,“再乱动,我不介意用强的。” 沈安心闻言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轻微地呼吸。 忍了很久,拓跋尊从她身上移开,反手将她搂紧在怀里。 “睡觉。”拓跋尊提醒她。 沈安心皱眉,她其实还在防备拓跋尊,可拓跋尊真的只是抱着她睡觉而已。 逐渐困意袭来,沈安心也闭上眼,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清晨!! 这是一天中,最新的开始! 窗外,天还是灰蒙蒙的! 天色不好看! 拓跋尊睁开双眸,下意识摸着有些发疼的后脑,这应该是车祸的后遗症。 起身坐直,拓跋尊身体真不好受,手臂一阵酸麻,被什么东西狠狠压过一样,再来就是双腿,感觉一直被悬挂着。 皱眉,拓跋尊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再扭头望着依旧熟练甜美的女人,这才想起来,他昨晚摸黑来了沈安心的房间! 这时拓跋尊正静默地望着沈安心的侧脸,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她的发丝。 好似在做一个美梦,沈安心没被打扰,只动了动眉头,继续熟睡。 换上大衣,拓跋尊起身站直,沿着床边,指尖轻轻划过被单那一角,他正要离开时,手指从干净的桌面上划过。 眸色一沉,拓跋尊扭头,推开书本,看见了一幅画。 沈安心先前提过,她在找一顶礼帽。 他回忆沈安心当时的说辞,拿起那幅画仔仔细细地看。 这幅画,很单调,只有一顶帽子,摸样很正规,中间有一抹哦黄色徽章。 拓跋尊想起……这种帽子,在军校的时候见过。 至于那抹黄色徽章…… 有什么东西与记忆中一幕重叠,拓跋尊深究去想,长指淡淡从那黄色徽章上清浅地划过。 他在扭头望着床上那抹恬静的身影,将那顶帽子的画卷收起。 想了想,拓跋尊倚靠在桌旁,选了一只黑色铅笔,再抽出一张白色纸张,按照她熟练的样子描绘…… 气氛很安静。 伸手比划沈安心的五官,拓跋尊将这张脸印在脑海里,再时不时抬头看她几眼,眸子里荡漾几分动人的温柔。 十分钟后,拓跋尊留下那副画,转头离开。 沈安心醒来时,拓跋尊早没了踪影,她和拓跋尊在一起,每一次,不是她先走,就是他先走。 计较起来,拓跋尊两次先离开。 她不知道,指尖为什么要轻轻划过身侧曾经有温度的地方,之后感受到一阵落空,她苦涩地扯了扯唇。 有时候,习惯另一个人的存在,习惯另一个人充满你的人生,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酒吧! 拓跋尊端坐在一角,脑海里不断回忆那张图纸,那么一顶帽子,他一定见过。 这件事,他依旧交给秦容恩去查。 并且越快越好。 “想什么事情这么出神?”秦修挑了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而后皱皱眉,只觉得拓跋尊今天表情不对,不像是有了女人之后的满足感,看上去有点消沉和颓废。 “没错,我是在走神,我在思考,在想事情。”单手划过眉尖,拓跋尊随意抬起酒杯,淡淡饮了一口。 “对了,这个酒吧……”说到这里,季泽稍微顿了一下,这才接着道,“那个姓唐的已经不在这干了。” “转行了?”拓跋尊扭头,随意一问。 “不过,就算是转行,那也做什么都难,也不想想他开车那么嚣张,直接把你撞到医院,你家那位太后,一定气疯了,她会想尽各种办法,阻断他的出路。” 这种事情,这种想法,袁亦城相信绝对是南宫慧的手笔,为了拓跋尊,南宫慧什么都做得出来,让一个落魄少爷在一座城市混不下去,不过是勾勾手指的小事。 顿时,拓跋尊眼眸一暗,他现在对沈安心有兴趣,就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他又不傻,没事不会给自己添堵的。 按照沈安心的立场,如果唐律因此在A市混不下去,连累沈家,沈安心跟他之间会因为唐律闹翻的。 至于沈家,对于沈安心来说,也许没多少感情,可是唐律却不一样,还有那个姚慧茹也不一样,沈安心是将他们当成亲人看待的。 既然如此,他拓跋尊就不会让南宫慧对唐律下手。 “阿尊,你不说话几个意思?”秦修质问。 “没什么意思,我在找东西。”皱眉,拓跋尊道,“沈安心让我帮她找一顶帽子。” “帽子?”季泽狐疑地问。 “嗯,也没有一个大概的样子,只有一张图,中间还有一个黄色的徽章,我总觉得熟悉,就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沉下眸光,拓跋尊一口气将酒喝光,将火辣的刺激感吞进肚子里。 “难道你们都忘记了?”这时季泽突然问了一句。 “什么?”秦修不以为然地问。 “阿尊,你先把那张图给我看看。”季泽看向拓跋尊。 “哦,在车里,我去拿。”放下酒杯,拓跋尊起身站直,季泽却一把按住他的手臂,表情凝重,“我跟你一起去。” 挑眉,拓跋尊意外地看了一眼季泽。 两人一同去了停车场。 拓跋尊拿出那幅画,看着看着,他自己先温柔一笑,“我女人,是不是有点小可爱?” “如果你喜欢,自然就会觉得可爱。”季泽勾唇道,“咦,有点像我们军校的帽子,你看看是不是?中间有个黄色徽章,我好像明白了……” 103沈安心,我想让你高兴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闻言,灿若星辰的眸子轻轻一晃,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G大军校,历来都是孕育最优秀的军事家的摇篮,学校全体采取封闭式教学,每个学生都有一顶礼帽,至于中间的黄色徽章,只有接受过表彰的学生才会有。 G大历来是名校,接受过重大表彰的学生,不足十个。 拓跋尊也算一个。 不过,因为五年前的那件事,拓跋尊的表彰被撤销了。 然后,拓跋尊被逼着离开初恋女友夏季,出国了。 “我去查。”季泽主动帮拓跋尊查这件事,他们几个,关系一直很好,大家都是兄弟,他要将沈安心和拓跋尊的事情查个清楚! 毕竟,季泽看得出来,拓跋尊对沈安心,真的是上了心的。 拓跋尊看上就一副冷淡的样子,只有看到喜欢的人和事才会主动贴上去。 没错,犯贱指的就是拓跋尊这种高傲公子哥。 不过,他却也真实,如果不喜欢,无论对方怎么搭理他都不理,喜欢的话,不管利用怎样的方式都要得到。 再回到酒吧,拓跋尊刚要喝酒,就被袁亦城拦下。 “喂喂,哥们你怎么回事,才刚出院,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下,还想再进去啊?”皱眉,袁亦城又接着道,“对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妹子小雪,你看见没有?就在你左手边,她跟国外的同学玩呢,说有话要跟你讲,跟沈安心有关,还说你不去一定会后悔。” 忍不住啧啧两声,袁亦城从来不知道,拓跋尊居然有被他那小妹吃定的时候。 果然是因为沈安心。 拓跋尊端着酒杯,漫不经心地往袁亦雪身边走去。 袁亦雪身边那一帮丫头,一见到拓跋尊立马两眼放光,哇哇直叫。 “叫什么叫,不准乱想,也不要随便勾搭尊少,他已经名草有主了,而且还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沈安心!”佯装气恼地瞪了几眼,袁亦雪按住拓跋尊的手臂,对他道,“尊少,我现在打算白白卖个消息给你,你可一定要听好了。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安心一定会很感动的!” “什么?”口吻上从容不迫,拓跋尊还真是好奇,什么东西能令沈安心高兴感动。 “你上次,在拍卖会上,拍了一件宝贝,你可还记得呀?”袁亦雪扭头,对拓跋尊可爱地眨了眨眼睛。 “那颗钻石?”皱眉,拓跋尊意外,他也送过物件给沈安心,可是她不要。 那颗蓝钻有什么特别? 拓跋尊再仔细想,貌似沈安心是跟他提起过蓝钻。 他当时只当她随意提的,没想到,那是沈安心想要的。 “你不知道!那次安心去,就是为了那颗钻石!后来被你拍走了,她很生气呢!”咬唇,袁亦雪继续道,“后来我才知道,那枚蓝宝石是她妈妈的东西。” “什么?”拓跋尊很意外,据他所知,沈安心的母亲已经去世了,那么他手上的东西,正好是她母亲的遗物? 既然是遗物,怎么被拿出去拍卖? 拓跋尊眼神一沉,只留下一声谢谢转身就走了。 拓跋尊自己开车回到别墅,立马冲到楼上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那颗蓝钻。 冷静了会,拓跋尊想了想,听佣人讲,被南宫慧拿走了。 如果是南宫慧拿走了钻石,他却不能直接跟南宫慧要。 取出手机,拓跋尊狠狠咬牙,他不想故意利用裴紫阳拿钻石,因为他不想跟裴紫阳有过多的交集。 可一想到那时她母亲的遗物,拓跋尊拨通了裴紫阳的手机, “在么?”拓跋尊的声音显得漫不经心,可裴紫阳却很兴奋,拓跋尊已经很久不联系她了,也从来不主动联系她,这是第一次。 即便她手机里早存了拓跋尊的电话,可每次她有事约他,他都不接电话。 这时裴紫阳很兴奋,听见拓跋尊说,“你应该清楚,我跟家里那位的关系。” “是。”扬起小脸,裴紫阳不确定拓跋尊想说什么,生怕拓跋尊一句话就将她否定。 “我要她手里一样东西,那个东西你能轻而易举得到。” “所谓一物降一物,我懂你的意思。”裴紫阳没想到,拓跋尊找她,是为了这么一件事,她自然很想好好利用,可是,面对拓跋尊,无论她使怎样的小计谋,都没办法得到他的心。 “这样,我帮你一次,但是呢拓跋尊!你就欠我一个人情!”说着,裴紫阳笑了,“拓跋尊,我知道你是不一样的男人,你的承诺是算数的,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如果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你就得答应!不能说不!” “好。”简单想了想,拓跋尊点头。 实际上,裴紫阳动作很快,她到底是上流社会的小姐,只要约南宫慧出来做个美容,再夸几句,说那钻石真漂亮,南宫慧又这么欣赏裴紫阳的份上,便将钻石转手给了她。 拓跋企业! 楼顶! 风很大! 发生吹被吹乱了,裴紫阳得意望着拓跋尊! “现在,东西就在我手里了!”眸子里露出狡黠的微笑,裴紫阳道,“你看到我的诚心了,是吧?” 拓跋尊伸手去拿,却被裴紫阳巧妙地躲开了。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得到它?因为,你想,把这样东西,送给谁?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作用?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蓝色钻石。”说到这里,裴紫阳别有用意地顿了一顿,这才道,“上一次在商店里也是一样,你挑的也是蓝色!” 拓跋尊单手插在裤袋里,头脑相当冷静地望着裴紫阳,她现在想了解他。 但是,这个女人忘记了,不管是交易,还是什么,规矩从来都是他来制定的。 弯唇,扯出一抹嗤笑,拓跋尊不紧不慢地道。 “有个女客户喜欢,我要送给她,谈一笔单子。”拓跋尊说谎的时候,眸子一眨不眨,他倒不是怕裴紫阳误会,而是不想给沈安心添麻烦,他跟沈安心的事被裴紫阳知道,就是让南宫慧知道了。 “原来是谈客户,我当是什么呢。”对于拓跋尊对工作的严谨态度,裴紫阳是知道的,况且拓跋尊刚开口,也以他跟南宫慧母子关系不合为前提,利用她得到蓝钻石,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给你了。”裴紫阳将钻石放在拓跋尊手中。 几乎同时,拓跋尊转身就走了。 “拓跋尊!你别忘记了跟我的交易,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我要让你为我做一件事!”望着拓跋尊平静离开的背影,裴紫阳大声道! 脚步停顿了一会,拓跋尊默认,转身离开! 夜色正浓! 拓跋尊带着沈安心出门吃饭。 沈安心抓抓头发,揪揪耳朵,总觉得和拓跋尊过于暧昧了,每次相处,都和情人一样。 其实沈安心真没有自知之明,对外,拓跋尊早就以我女人为说法了。 “你带我来这吃饭?”一坐下来,沈安心就觉得,这家餐厅过于高级了,她担心会出洋相。 “那天在粥店,你不是说,要我请你吃回头?”将餐巾优雅地铺开,拓跋尊抬头,直勾勾盯着沈安心! “啊喂,我只是随便说说!缓和气氛而已!谁知道你会当真!”单手支起下巴,沈安心歪过脑袋,既然拓跋尊只是为了还那一顿饭,那么她可以少自恋一些,拓跋尊绝对不是特意请她。 “对了,那以后,如果我随便说什么,你也会当真?”眨眨眼睛,沈安心道,“如果说,我还想吃一次豪化海鲜大餐,你也请我吗?嗯?” “沈安心,就这点追求了?”体贴地帮沈安心摊开纸巾,拓跋尊不动声色地道。 “我承认,我是很小人,我啊,追求不高。”点点头,沈安心很认真地做自我反省。 “是啊,追求是不高,就连这么一个男人坐你对面也没想法?”挑眉,拓跋尊扯扯领带,从眉眼透出的那股帅性,电流辐射都能插点做了。 “你这样的人……对于像拓跋少爷这样的……”说着,沈安心还很夸张地双手比划了很大一个圈,然后悻悻地道,“敢跟你在一起的女人,压力一定很大的!” 勾唇,拓跋尊盯着沈安心,听她继续道,“因为你,别的都不谈,就单说你是企业总裁这一点,你太有钱了!这种男人送我我都不要,花心又不安全!” 其实,这是妈妈从小告诉沈安心的话! 男人不能太有钱! 一有钱就会有花花肠子! 然后就乱来! 拿实现生活中的案例来讲,沈安心认为以上很有道理! “有钱不好?”拓跋尊反问。 “不是不好,是太有钱,不好!”沈安心实话实说。 勾唇,拓跋尊起身,悄无声息地来到沈安心的背后。 “沈安心,你坐着不要乱动,下面是见证奇迹的时刻,我现在就是想告诉你一句,沈安心,碰上我拓跋尊,你真是捡到宝了,我这种男人不但有钱,而且,不花心……” 说着,拓跋尊在沈安心慌乱之中,单手抚上她的肩头,另一手再从裤袋里取出一只精巧的盒子,抵在了沈安心眼底。 这一切,一切一切,都像在做梦。 沈安心从来没想到,她会从那个偷看拓跋尊和夏季的女人,变成女主角? 有点瞎啊! 动了动唇,沈安心没敢打开来看,她怕自己会见色见财,然后就会死死抱住拓跋尊的大腿不撒手! “我不能收你的东西!”咬唇,沈安心艰难地道! “打开……”拓跋尊眸色一暗,她从来就是这么不知趣,这些拒绝的台词,她还没说烂吗? 他听得都厌了。 见沈安心就是不动,拓跋尊气恼地打开那只盒子。 顿时,那奢华的,高贵的孔雀蓝宝石,一跃跳入到沈安心的视线里。 双手捂住唇角,沈安心惊讶地叹息了一声。 口鼻酸涩,沈安心激动到不行,泪水隐隐在打转。 “又哭!”拓跋尊不悦她的反应! 不该是笑吗? 沈安心咬唇,小心翼翼地扭头,问他,“你,是怎么想到的?” 拓跋尊直勾勾盯着她,说,“我想让你高兴,一直往这个方向走,然后就……你到底什么意思?哭个没完!麻烦!” 拓跋说着说着,见沈安心真的哭了,他有些着急! 104唇上,被咬一口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低头,望着正躺在盒子里那颗眼熟的孔雀蓝宝石,听不清拓跋尊在抱怨。 她心里是感动的。 “我给你戴上!”拓跋尊这一刻只很想拥紧沈安心,颀长的身子从她身后笼罩而来。 他的手握紧她的手,稍微一用力提起宝石项链,打量片刻。 在沈安心紧张不知所措的情愫之下,拓跋尊按住她的肩头。 “我亲自给你戴。”他的声音轻缓且温柔。 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大手抚了上去。 璀亮又冰凉的触感令沈安心一怔,下意识伸手触摸。 “开心么?” “开心!”沈安心闻言重重点头,终于回过神来一般,扭头望着他! 拓跋尊眼中一亮!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发,立即提起她的下颚,眯眼看了几秒,长指再落在她的腰间,她这时脱了大衣,只穿着毛衣。 隔着那件毛衣,拓跋尊轻轻捏了下她的腰,低沉地笑了笑,“沈安心,我又想做坏事了。” “啊!”沈安心一阵激灵,身子却在他突然的一个用力之下不得不缓缓站起。 “别怨我,是你长成这样,恰好是我偏爱的那样……”说着,他猛地飞转过她的身子,低头吻了上去。 沈安心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可他看见她,心里就会有乱七八糟的想法。 不得不说,南宫慧挺会帮他找女人的。 这一次,真对他的胃口。 “安心……安心……”他的唇在她的娇唇上撕咬,慢慢往下,随即落在她的雪颈上。 他时而野蛮时而轻柔,带来了一股异常,令沈安心浑身一颤。 “你放开我!不能……不能!”在他的强悍之下,她心跳得发疼! 按住胸口的位置,沈安心扭头,想躲开这一吻。 “别拒绝我!”察觉到这一点,拓跋尊伸手扣紧她的脸,加重力道! “该死的!”直到唇被小舌勾缠,再被一道狠力咬破,拓跋尊疼得眯眼,只能轻呼一口气。 就趁这个空隙,沈安心推开了他! 她再一抬头,就只见拓跋尊浑身冷然地站着! 性感的唇上破了,染上一层红,拓跋尊伸手去按,牵扯了一丝疼,他深蹙眉头,一言不发,却令沈安心眼神颤了颤! “你哄我开心,就是想哄我跟你上床!你无耻!”沈安心气得发抖! 亏得她之前还感动得一塌糊涂。 无可否认,拓跋尊想哄她,就是为了给自己方便,可他从来不乱来的,他哄喜欢的女人开心,做点亲密的事,再正常不过。 并且,他不是一味想跟她亲密,他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开心。 “沈安心,你玩过了!我告诉你,我能惯着你,照样能不管你!”发狠地扯扯领带,拓跋尊那慢条斯理的声音中带有磨牙的意味,一脚踢开座椅,他再冷冷嗤笑。 沈安心眼神立即一暗,默不作声! “来我这里。”拓跋尊不想吓她,捏紧拳后,硬是压下语气。 “拓跋尊,我不去。”沈安心刚说完,腰部却被狠狠捏紧,一阵强势的力道袭来,她整个后背挨紧餐桌。 沈安心紧紧闭上眼不敢说话! 她早就知道的,惹上拓跋尊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她会变得很危险。 她不能丢了那颗心。 心会疼的。 那天在病房看见夏季,她心里居然会一疼。 看见裴紫阳来找拓跋尊,亲眼看到拓跋尊冷沉的样子,她会想像,哪一天拓跋尊对她冷淡如此,她也许会难过。 她从来不知道,离开唐律,她会陷入另一个深渊。 是她爱唐律爱得没有想象中那么深刻,亦或者,从进拓跋尊的第一个疼痛夜晚,她就默默失了心? 她,不能爱上他。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你别这样!我害怕!请你别这样!别吓我!拓跋尊!你,别吓我!我怕!我怕死了!”双手颤抖地抵住餐桌,沈安心紧张无比,甚至可以说,她浑身都在抖,她不敢睁开眼睛,害怕面对那双深邃的眼睛。 “沈安心!”咬牙切齿,拓跋尊分明怒了,怒极,却没真的动手,也没再逼迫下去。 跟着后退一步,拓跋尊重重撤手。 冷冷嗤笑一声,那是一种自嘲的笑,拓跋尊别过脸,转身离开。 直到身边安静得诡异,沈安心睁开眼瞳,拓跋尊已经不在了。 她想,她真是不识好歹。 闭了闭眼,沈安心低下头,静静地不想乱动。 她稍微提起视线,看着餐桌上精细的餐点,浪漫的饰物…… 酒吧,二货集团在今天终于聚齐了! 拓跋尊刚抿了一口红酒,舌尖疼得不行,被咬的! 可恶的女人, 他都不去烦她了,还留下这点痕迹。 “不对啊,阿尊又一副死人脸给谁看啊?”秦修冷冷哼了一句。 “我猜猜看啊,该不会因为沈安心吧?”旋转酒杯,袁亦城随意道。 没想到拓跋尊依旧不说话,默认。 “阿尊,我们俩过来说点悄悄话。”见状,季泽一手搂住拓跋尊的肩头,还回头瞪其余两个家伙,“别偷听,素质!” 走到角落,季泽才松手,“沈安心要的那种帽子,我已经找到了。” 说着,季泽掏出手机,翻开相册,指着照片,“这是G大的军帽,你看看,这里也有,黄色徽章……跟沈安心的描述一模一样。” 说到这里,季泽不吭声。 拓跋尊靠在墙上,只看了一眼,目光立即沉暗了下来,冷嗤一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季泽耸耸肩,“就是想帮你找帽子!没想到,找到你身上了,是不是?” “我记得这种帽子,你也有,后来是不是丢了?那你再想想,在哪里丢了,是不是……那个晚……” 季泽的话还没说话,拓跋尊便打断他,“不可能。” 如果真是沈安心,南宫慧杀了她都有可能。 绝对不会找沈安心给他生孩子。 “不可能。”拓跋尊重复了一声。 “紧张什么呢,被表彰的人一定有十个。”季泽眼神一暗,他没想到,拓跋尊对这件事会如此消沉,他在躲避着什么,还是太在意沈安心了? “你看,有那个黄色徽章的,除了你,还有其余九个。都有可能是沈安心要找的人选。” 说着,季泽将名单指给拓跋尊,“这些都是G大得意的学生,对了,你看看,里头还有你小舅。” 拓跋尊一眼,果然发现明成寂的名字。 “还是不要查了,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说完,拓跋尊看了看季泽,提醒他,“别查了。”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毕竟这是你跟沈安心的事,其实我不讨厌她,虽然我一直希望你和夏季在一起。” 哈一声笑了笑,季泽又拍拍拓跋尊的肩头,满脸桃花地道,“兄弟,你喜欢哪一个就下手,我们几个帮你罩着,大不了就说一声再见,不就是一个女人,对不对?” 拓跋尊闻言忽而想起被沈安心推开的那个晚上,手指捏成拳! 清晨! 拓跋企业! 沈安心打卡之后走进总裁办,拓跋尊不在。 那天晚上一闹,她跟拓跋尊又几天没认真看对方。 平常工作,沈安心故意坑着头,拓跋尊则忙得没时间搭理她。 蹙眉,沈安心托起下巴,取出手机翻了翻,看见拓跋尊的号码,想拨又不想拨。 犹豫了两下,沈安心合上手机。 结果拓跋尊一天没来! 走廊! 沈安心走出电梯,一抬头看见明成寂,以及他的秘书赵可辛。 “副总好!”站直,挺胸抬头,沈安心礼貌性点了点头。 明成寂站定脚跟,低头看了沈安心一眼,貌似随口一问,眸子里却流露出了一些多余的情绪,“下班了?” “嗯,是啊,今天任务已经完成了。”她的任务就是监视拓跋尊,既然拓跋尊不来上班,她今天很悠然。 “对了,您知道总裁……人去哪了?”沈安心突然问。 “怎么,他没通知你?”稍微思考了一下,明成寂平静地反问。 这种反问口吻,让沈安心有些尴尬,她作为拓跋尊最贴身的人,却不知道他去哪,是有些讽刺。 沈安心想也不想,就笑着道,“总裁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带着我的,他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啊。” “哦。”明成寂稍微点头。 “那个……”看上去,明成寂知道拓跋尊人在什么地方,沈安心忍不住问,“您能告诉我,总裁在哪?” “也许,他现在想一个人待着。”语调单独拿地说完,明成寂又定睛看了沈安心一眼,“沈秘书,今天晚上有时间?不是要喝一杯?” “哦,好!”沈安心竖起手机,“我先存下您的号码!” 交换完号码,沈安心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走出大门外,就等明成寂换衣拿车钥匙。 夕阳落山! 天隐隐黑沉下来。 耳边的风没有一丝温度,冷得像是一把刀。 沈安心等了五分钟,隐隐看到明成寂下楼,之后接到一条信息:我去拿车,在原地等我两分钟。 沈安心想了想后回复,好的。 再考虑了一下,沈安心认为和明成寂独男寡女喝酒十分怪异,正要给袁亦雪打电话,,忽而一双大手从身后将她抓住! “啊!!!是谁?!!”手机一滑,掉在地上,沈安心大声尖叫,那人却蒙上她的眼睛,将她拽上车! 车上,沈安心诧异地望着眼前的人…… “季泽少爷?” 105跟你一起,我哪有心思工作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季泽少爷?” 沈安心诧异地看着季泽。 “沈安心,很抱歉刚才吓到你了。”咳嗽俩声,季泽微微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道歉。 “我们只是想带你去见阿尊,手法是老套狗血了一点,再加上我力道没把握好,你不要以为是绑架行吗?”秦修眼巴巴盯着沈安心,“我碰你,我又打不过阿尊,我会被欺负的。” 沈安心无语,伸手扶额。 这时袁亦城直截了当地说,“到时候,你跟阿尊说我们没强迫你,是你自己要来的。懂吗?” “我这个人一向老实巴交,睁着眼睛说瞎话根本没可能,再说我干嘛这么讲?还是他,根本不想见我?他要是不想见我,我干嘛贴上去?” 越想心里头越想,沈安心望着耳边的车窗,一下子站起来,“你们这帮禽兽,我要下车,放我出去!居然让我说我死活要见他!不可能!” “别跳啊!千万别跳!你这么年轻,要是真挂掉就算了,要是残废之类,多丢人啊是不是?”一帮人拉扯沈安心手臂,声嘶力竭。 想了想,沈安心安安静静坐下来,忽而担心地问,“他,这个人不来上班,根本不让人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他今天怎么了?” “你就当他更年期,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不正常。”季泽闻言看出沈安心在关心拓跋尊,于是心头一松,还好拓跋尊不是在单恋。 “你要是对他真提不起感情,等会就把他当亲儿子,抱在手里就不别扭了。”袁亦城建议道。 “不行,小心心和南宫慧差太远,最多当弟弟。”秦修鄙视地瞪了一眼袁亦城,很得意地道! “……”沈安心无语。 小车从繁华的街道一直开至人迹罕至的墓地。 气氛顿时降低几分。 沈安心一看见外面是墓地,心思就沉了下来。 小车远远在墓地门外停了下来。 沈安心跟着他们一同下车。 一抬头,沈安心看见拓跋尊矗立在一块墓碑跟前。 “是谁啊?”沈安心狐疑地问。 “拓跋勤先生,阿尊他老爸。”秦修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他看得出来,拓跋尊心情很不好。 每年的今天,拓跋尊都会来墓地祭奠拓跋勤,前后几天都会将自己关锁起来。 “阿尊心里很自责。”秦修喃喃道。 沈安心没深究下去,总归是令拓跋尊伤感的过往。 “沈安心,你走过去,陪陪他,就站在他身边,什么都不说也行。”季泽握住沈安心的肩头,叮嘱她,“放心,我们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沈安心点了点头,就在她看见拓跋尊第一眼的时候,已经想走过去了。 现在有了季泽的吩咐,不过是一个她想靠近拓跋尊的借口。 拓跋尊,他温柔起来,令她无法抗拒。 当这个男人无声的时候,又莫名地让她心疼。 沈安心吸了口鼻尖,小心翼翼地沿着石子路走过去,静悄悄站在拓跋尊身边,默不出声地陪他一起站着。 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影,哪怕沈安心刻意放低了声音,拓跋尊还是警觉到了。 拓跋尊已经站了一天,他疲惫地扭头,看见沈安心时眼瞳一缩,再转头,望着正缓缓离开的小车,明白过来,这是那几个弟兄的杰作。 沈安心不由自主往他靠近了一分。 拓跋尊意外,终于开口问,“你不是被逼的,心甘情愿?” 沈安心闻言捏紧掌心,念在他今天心情不好,又这么消沉,她想了想袁亦城的说辞,于是道,“嗯,我是心甘情愿自己过来的,几天没看到你了,今天你也没来上班。” 深谙新年低头说完这几句,颀长的身影就贴紧地靠了过来。 拓跋尊双手抱住她。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难过?”沈安心先是一惊,却没推开他,她想起来,上次推开他之后,她心里也不舒服,下意识伸手放在他的肩头上。 “沈安心,你在心疼我么?”微微一怔,拓跋尊低沉地问,沈安心的话,令他感到惊喜。 “不知道……”脸色一红,沈安心也发觉,她的话,太暧昧了,咬唇,打算随意糊弄过去,于是又接着说,“我不知道,你就别问我了。” “我知道。”拓跋尊浅笑几分,一手按住她的脑袋,一手放在她的腰上,温柔缱绻地道,“沈安心,我现在对你有想法,只要你给我一丁点好脸色,我不会凶你,宠你还来不及。” “你怎么会,喜欢我?”沈安心鼓起勇气问,她没想到,拓跋尊会对她有想法。 “看着舒服,抱起来舒服,用起来也舒服,听见你的声音,也很舒服,你笑起来,让我舒服……”拓跋尊一连串说了许许多多个舒服,还故意咬住她的耳朵,“当你脸红的时候,我也觉得很舒服……” “你讨厌!”沈安心伸手揪住小耳朵,一定红得不成样子。 她有点,有点喜欢拓跋尊了。 可是想起南宫慧,想到拓跋家族,沈安心又却步了。 “之前我们说好的,你帮我脱身,我帮你躲开南宫慧,不是不能变化的吗?不能变化的……”抬头,沈安心按住拓跋尊即将落下的吻,咬唇道。 “你确定?”拓跋尊低沉地问,他想,他喜欢上沈安心了,他会保护她。 “肯定。”沈安心继续按紧他的唇,他却用力,吻了吻她的指腹。 一通电流从这个意外的吻流窜了出来,沈安心感受着他的吻,感受着指尖上的温柔。 她无言,静默地望着拓跋尊。 直到他一口咬住她的手指,性感含糊地道,“沈安心,别逼我惩罚你,快点把手拿开。本少爷,忍不住了。” “唉,你干嘛?”沈安心吓了一跳,手被咬住,只好求饶。 “我干嘛?你不知道?”直勾勾盯着她的小脸,拓跋尊笑了笑,眸子里装满了悸动的晦暗,隐忍地道,“本少爷想疼你啊!” 说完,他的唇精准地攫住她的小嘴,发狠地吻着,只要想起那晚上她狠狠拒绝,他几乎带着疯狂的惩罚撕咬她的唇。 刚开始,沈安心竭力地想扭头,可后来,她感受到他的温柔,她有点被蛊惑,头脑一阵昏眩,竟然伴随着他的吻笨拙地给予迎合。 她想,就这样吧,不要跑了。 拓跋尊吻得激动起来,根本忘记这里是墓地,单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发出了低喘的声音。 沈安心本来就是生手,对这种事不但害羞还不熟练,完全被他带动着走。 “伸出舌头……快!” 按照这种指示,沈安心轻轻试探性照做,拓跋尊有点发狂了。 手解开她的外套,钻石般的眸子又一挑,他长久地按住她的身子,在她的发顶喘息,“真是妖精,差点就把持不住了,我老爹之灵,还不得看光我们了。” 沈安心一听立即推开拓跋尊,好歹拓跋勤是拓跋尊的父亲,是长辈,她背过身子,又在装模作样整理衣服。 “又害羞?”拓跋尊将沈安心按在怀里,低笑着道,“在家里你很怕我妈对不对?” “嗯。”沈安心没否认。 拓跋尊就温柔地哄着她,“我爸跟我妈不一样,如果我爸看见你,知道你是我喜欢的人,他会接纳你的。” “是吗?”仰着头,沈安心第一次听拓跋尊提起拓跋勤,她脑袋里立即浮现出一张严肃的面孔,可按照拓跋尊的话来讲,他爸很慈祥。 “当然!”拓跋尊眼中都是对父亲的敬佩,也有怀念。 他一抬头,支起沈安心的下颚,突然说,“沈安心,今晚我去你房间,还是你来我房间,还是咱们出去?” 这轻松的口吻,仿佛在问今晚咱们吃什么? “你这人!”沈安心别过脸。 拓跋尊单手就擒住她,“你就不想?” “你爸爸在看!”沈安心气恼地望着拓跋尊,屈手指向墓碑。 “我家老爷子说了,要我一定要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我很懂事,所以就这么找的。”说完,拓跋尊伸手一掐沈安心的脸,“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快说!” “我的床太小了,我去你房间,会被人看见的,去开房就更扯了。”沈安心别扭地说完,这才大声道,“这样吧,咱们去看午夜电影!我想看恐怖电影!超刺激的怎么样?” “不去。”拓跋尊皱眉,他对恐怖电影没兴趣,于是一点她的鼻头,“我忘记告诉你,我办公室有休息室。” 顿了一顿,拓跋尊俯下脸,一口咬住她的耳垂,“重点是,休息室有床,还很大,隐蔽得很,随便你怎么叫都成。” “你无耻!”一张脸红到不行,沈安心摇头,一个劲摇头,却被拓跋尊扛了起来。 拓跋企业! 休息室! 一次激战下来,沈安心满脸通红,累得坐不起来,奄奄一息躺在床上。 可身上的男人体力极好,还在继续折腾,直到最深处,他低吼一声覆在她身上,享受余味。 “再来一次?”他抱起她的身子。 “我扭不起来了!”沈安心坚决抗议! “你误会了……”拓跋尊邪恶地道,“是我动,不是你动……” 又是一次狂烈。 拓跋尊神清气爽,沈安心只恨体力不行,双手捂脸,死死不肯看他。 “在这睡吧。”拓跋尊建议。 “疼死了。”沈安心撇撇嘴,转过身子。 “你要理解,你男人还很年轻。又不是没用的老头子。”拓跋尊从身后抱住她。 沈安心就以某种安全舒适的位置依靠在他怀里。 第二天,清晨! 沈安心的办公桌,被搬离总裁办! 众人跌破眼睛! 开始以为沈安心被炒了! 办公室,拓跋尊还在和沈安心耳鬓厮磨,“跟你一起,我哪有心思工作。” 106兔子不吃窝边草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一边说,拓跋尊勾起沈安心的小手放在掌心里玩弄,好脾气地说,“不把你给弄出去,我上班都不能专心,一抬头就看你。” “是你自己的问题,谁让你整天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怪你!别怪在我头顶上!”歪过脸蛋,沈安心故作镇静,先前根本不知道拓跋尊说起情话来,能这么勾魂,她深红一张小脸。 “我这不是舍不得吗?”拓跋尊伸手一个用力,将沈安心按在怀里,“乖乖的别动,本少爷想抱你。” 拓跋尊将沈安心支开到隔壁,是有原因的。 拓跋企业有一条明文规定:禁止办公室恋情,否则一方必须主动辞职。 这一条规定,不是毫无道理的,是为了提高整个企业的效率,公正。 拓跋尊不可能辞退沈安心,让她搬到隔壁而已。 这件事一传出去,别人会误以为,这是拓跋尊对南宫慧的挑衅! 因为明成寂出现,而对南宫慧的挑衅。 拓跋尊不在意外面的谣言! 对于这种谣言,他只是不过一笑而过。 “对了,下班乖乖等我,想我的时候,给我短信或者电话都可以。”拓跋尊抱够了,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 “又不是生离死别。我只是搬到隔壁。”眨眨眼,沈安心活灵活现地说,“如果想我,你就来看看我呗!” 一边说,还一边帮拓跋尊整理领带。 沈安心深深呼了口气,拓跋尊,这样耀眼的男人,以后就是她的男人了! 换做从前,她想都不敢想。 “好啊,领导检查工作的时候,你可不能不配合,不然,本少爷会惩罚你。”顺着沈安心的话说,拓跋尊却说得极为邪恶。 沈安心真受不了,单手抵在他的胸前,咬字道,“我去工作了!你也是!好好工作,别再说因为我,麻烦你时间!” 说完,沈安心情不自禁主动抱了抱他的腰,笑着转身离开。 “就这么走啊。”拓跋尊单手握住她的腰,叹息一声道,“女人,至少给我一个吻别。” 然后,她的声音全部被吞没在他的吻里。 吻着吻着,拓跋尊低沉道,“我不准你走。” 看来,她是没法上班了…… 拓跋尊将沈安心抱在大腿上,一边看文件,一边听她讲话。 “拓跋尊,我对你是有秘密的。”缩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沈安心旋转着他的领带,他身材好,天生的衣架子,气质也好,穿什么都笔挺有型,她再扭头,望着他英伟的侧脸。 “没关系。”拓跋尊头也不抬,即便软香在怀,他也不忘工作。 有人说,工作中的男人,那种成熟的魅力,是最吸引人的,沈安心想,她喜欢拓跋尊,也许也因为这一点。 可是,拓跋尊却不在意她的那些秘密。 “我等哪一天,你愿意亲口将你的秘密告诉我。”顿了一顿,拓跋尊轻柔地道,“那种时候,我也会亲口告诉你,我的秘密。” “我们都有秘密,那么谁都不亏!”说完,沈安心起身站直,“好了,我不跟你闹了,我去工作,认认真真工作。” 面对这样优秀的男人,沈安心不想坐以待毙,她准备先好好学习英文,给自己充电! “才第一天分开,你就这么认真。”拓跋尊再抓住她的腰,强行将她按坐在大腿上,“沈安心,你可别勾引我,欲擒故纵啊,从哪学来的东西?” “有病啊!”沈安心欲哭无泪,她什么时候欲擒故纵了? “知道我欲擒故纵你来不放手,神经病啊你!”沈安心气恼地大叫。 “你这么卖力演戏,我不配合怎么行?”拓跋尊立马一嘴巴歪理。 沈安心真是服了,她索性软下声音,跟拓跋尊讲道理,“我不能影响你工作,而且,女人喜欢冷酷的男人。” 意思是,现在嫌弃他了? 拓跋尊皱眉,勾起她的下颚,“女人,下班见。” “好。”沈安心双手勾住拓跋尊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下班我们看电影!” 拓跋尊唇角抽搐。 “嗯!”拓跋尊重重点头,没办法,她现在是他的女人,她想做什么,他得陪着。 沈安心笑着往外走,刚扭头,只见门被突地甩开,裴紫阳一脸可笑气愤地站在门外! “拓跋尊,你真可笑!”浑身气得发抖,裴紫阳大叫! 裴紫阳没想到,拓跋尊会和秘书有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他这样有智慧的男人,居然犯这种错误! 裴紫阳只是南宫慧的选择,而不是他的! 他不要被掌控! 婚姻是他一辈子的事,他不要被掌控,不要成为可笑的家族牺牲品! “将门关上!”拓跋尊冷冷望着裴紫阳,他不想将事情闹大,他想保护沈安心,至于裴紫阳,他从来没给过她希望! “我偏不!”握紧手中的手袋,裴紫阳偏要让所有人知道沈安心勾引拓跋尊这件事! “怎么,你敢做,不敢承认啊?也是,这种事情闹出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别人都以为我是你的女朋友,可你却跟自己的小秘书有了关系。” 要不是裴紫阳突然来,她想,她永远不知道拓跋尊跟沈安心的关系! 拓跋尊将这个女人藏得很深。 沈安心脸色煞白,她看了裴紫阳一眼,再看了看拓跋尊。 在这种尴尬又冷肃的气氛中,沈安心不说话,她只要听便可。 拓跋尊从没承认过裴紫阳,裴紫阳和拓跋尊也没有实质性在交往,她不算横刀夺爱,更加不算小三! 拓跋尊一手按下座机,“秦秘书,现在过来一趟。” 秦容恩就在隔壁,伴随一阵急速脚步声,她人已经走了进来,顺手将门关上! 秦容恩刚走到门内,站定脚跟,望向裴紫阳,先是一愣,再看了看沈安心,最后看向拓跋尊! “你跟她,什么关系?”裴紫阳冷眼打量拓跋尊许久,沉下声音质问,只要拓跋尊不承认沈安心的身份,只要拓跋尊一句话,她就不会闹。 “裴紫阳,装聋你作哑学不会吗?心里知道就藏心里头,不要说出来,体现不了你的聪明伶俐!”当即,拓跋尊冷下声音,推开座椅,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裴紫阳面前。 “你要她?”颤着手指,裴紫阳指向沈安心,这个长相,家室,能力,涵养,样样都不如她的女人。 “这种事,我没必要跟你交代!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面对质问,拓跋尊丝毫没耐性,“裴紫阳,没人告诉过你,来我办公室只能谈公事,还要预约吗?你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我这里,是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了?” 拓跋尊一字一字地说道,脸色冷得难看,他视线稍微看了一眼裴紫阳手中的餐盒,知道裴紫阳是南宫慧叫来的。 裴紫阳这时的表情很难看,所有骄傲都被拓跋尊踩在脚下,她就连呼吸都感到难堪。 “拓跋尊!我现在马上就走!”磨着牙齿,裴紫阳立马转身,她留在这里,不过自取其辱! “回头,别忘记跟那位告状,告诉她,你在我这里,都受到什么待遇,我说了什么,哦对了,别忘记告诉她,我跟我的秘书有点不同寻常的关系。”冷眼望着裴紫阳的背影,拓跋尊不紧不慢地道。 他在刺激裴紫阳! 警告裴紫阳,如果她还有点脑子,就不要动沈安心。 如果她还想好好的,就不要跑到南宫慧那里乱讲话! 沈安心这女人他自己想欺负还要算算尺度。 所以,他拓跋尊上了心的女人,轮不到别人欺负。 “我又不是小学生,受欺负还告状?”裴紫阳本来准备这么做,可被拓跋尊揭开伤疤,她才不要被看不起,她不会说的!什么都不说! “秦秘书,这是阿姨给阿尊准备的。”冷静下来,裴紫阳将餐盒转交给秦容恩。 “好的。”低着头,秦容恩伸手接过,至于拓跋尊要不要,她无法保证。 “阿尊,我先走了。”秦容恩的做法,好歹给了裴紫阳一个不算太难看的台阶,再扭头瞪了沈安心一眼,裴紫阳负气离开! 沈安心站在原地,静了静,也往外走。 “别担心,她不会说出去。”拓跋尊伸手按住沈安心的手臂。 “我没怕。”沈安心扭头,望着拓跋尊,她一丁点也不怕,裴紫阳这点跟沈佳佳当初比起来,根本不算一个级别的。 她只是在想,让一个女人最心痛的,不是被骂,不是被打,而是你爱的那个男人,心不在你身上时,那种荒凉。 沈安心再拿开拓跋尊的手,正要走出去。 “沈安心。”拓跋尊想了想,先示意秦秘书离开。 “你在乱想什么?”拓跋尊问! “没什么,我又不是小媳妇。”说完,沈安心给拓跋尊一个笑脸,大步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外,沈安心关上门,视线低沉下来,她冷静了几分,再抬起头的一瞬,她看到裴紫阳站在电梯前,一身优雅的打扮,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那眼里有着明显的嘲笑…… 嘲笑着她……沈安心。 107那天,你放我鸽子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裴紫阳眼底有着明显的嘲笑。 在嘲笑她……沈安心。 “知道吗他心里有喜欢的女人!那个女人叫夏季,是一个不红的三流小明星。你还知道不知道阿尊那年为了她都做了什么?”裴紫阳站在电梯前,可笑地质问。 沈安心不语。 见沈安心平静的表情,裴紫阳用力握紧手袋,美甲扣紧制服,大步往沈安心走来。 站定脚跟,裴紫阳一手摸着沈安心的侧脸,她不懂,拓跋尊觉得她哪里特别? “裴小姐,你说他很可笑,那么你呢?”拿开裴紫阳的手背,沈安心后退一步,转身离开。 裴紫阳着急看了一眼关得死紧的办公室,心下一横又拦下沈安心的去路,单手将她拽着,走到电梯里,神色慌张地按下负一楼,一边死死盯着对面的门,生怕拓跋尊出现,一边牢牢抓住沈安心,直到电梯合上,裴紫阳这才松了口气。 沈安心没多挣扎,裴紫阳有话要讲,她就听着! 双手抱臂,裴紫阳失笑,身子倚靠在身后的墙壁上,重重地一顿,之后抬头望着沈安心! “听说他五年前在G市犯了事,然后出国,这次他回来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比如说,拿回那个叫夏季女人的心,比如说,跟南宫慧斗到底,却没有哪一样跟你有关系,你信不信?只要那个叫夏季的女人回来了,你就连她的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你知道女人最怕什么吗?比较,比美,比家室,比才情……” 说到这里,裴紫阳停了好一会,这才又继续道,“我见识过那个叫夏季的女人,跟她比起来,我承认自己什么都比不上,但是跟你……我不觉得哪里差!他现在对你只是一时的,你以为,这种感兴趣能维持多久?” 相比较裴紫阳的愤怒,沈安心却一脸平静,其实,裴紫阳说的,她早知道,她是成年人,她也承认,她对拓跋尊没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她嘴巴上承认拓跋尊,也有她自己的私心。 爱情这东西,一点也不可靠的。 谁先爱上,谁就输了,沈安心不认为她已经输了。 “裴小姐,您说完了吗?”沈安心见裴紫阳眼神一跃,只笑了笑道,“您的话很有道理,回头我会考虑清楚。” 裴紫阳来时没想到,沈安心会顺着她的意思,一时间想不出说辞。 “你省省吧,少在这里跟我当面一套后面一套,我不是能随便糊弄的人,你懂吗?况且,即便你们真的想在一起,就能怎么样呢?南宫慧不可能接受你。你比当初的夏季还要差劲,不懂他出国几年,眼光可真是越来越特别了。”咬牙,裴紫阳一字一顿地道。 沈安心也不恼。 她就没想过,能走到最后,她真的没想过,她想,这次是冲动居多。 她爱了唐律那么多年,最后呢,还不是成为陌生人了? “我是我自己的。”沈安心居然说! 裴紫阳满眼惊讶! “就算爱一个人,也不能没有自我,那样把自己也弄丢的人,还拿什么爱自己?”沈安心淡淡地说着。 这时‘叮’一声电梯展开! 沈安心依旧站在原地,她望着裴紫阳,“裴小姐,您不出拿车离开,是还想跟我上去吗?来来回回的多麻烦,不是吗?” “沈小姐,希望你的心,真的跟你的话一样坦然!”说完,裴紫阳扭头离开! 沈安心望着裴紫阳气恼地从电梯离开。 裴紫阳脸色极为难看,刚上车,窒闷的空气让她无法喘息,手上的钥匙也试了几次却打不开。 气得咬牙,裴紫阳粉嫩的手砸在方向盘上。 细想了下,裴紫阳取出手机,翻出夏季的号码。 五年前,裴紫阳就跟在拓跋尊身后,她知道他每一段感情,也知道这个叫夏季的女人。 很快,电话通了。 “喂,请问您是哪边?”接电话的却不是夏季本人,而是她的首席经纪人苏娆。 “您好,我姓裴,也许下部戏,我能让她出头。你信不信?”裴紫阳的声音里满是得意。 “请问?”苏娆还想再说什么,裴紫阳已经不悦地打断她,“再请问下去,机会就没了,我是女人,总不会跟夏季潜规则吧?” “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夏季的行程有点满,我只是担心时间上的问题,其他的,应该没问题,我尽快安排时间……”苏娆皱眉,虽然说,她一直都在等机会,可有时候,机会来得太快,未必是好事。 “不用等了。”裴紫阳道,“我知道她就在你身边,才一个三流明星摆什么架子?你告诉她,我叫裴紫阳!再不要忘记告诉她,她男人已经飞走了!” 裴紫阳的话令苏娆一惊,很快电话传到夏季手上。 “裴紫阳?”按住眉头,夏季一身疲倦,她沉了下,才又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你猜猜看,我刚才去干嘛了?”裴紫阳质问。 “我没空跟你玩文字游戏,你刚才说什么,我男人飞走了?”可笑地冷嗤一声,夏季道,“你讲的是谁,拓跋尊?” “你别一脸不可能的样子,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刚才去找他了,可他在和一个小秘书调情,还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样子亲密得不得了!”裴紫阳听夏季沉默,就咬牙,“我发誓,如果我的话有半个字是添油加醋的,我马上就不得好死!” “裴紫阳,你无聊透顶!”冷下目光,夏季本来就心烦意乱,眼下一把将手机挂了。 裴紫阳还愣愣握住手机,脸色难看至极。 夏季端坐在镜子面前,审视着镜子里的人,五年了,他也回来了,可她依旧还是以前那个夏季,没有办法出头,因为南宫慧在偷偷打压她。 五年前,夏季与南宫慧有一个约定,如果她能靠自己的本事站起来,就承认她,让整个拓跋家族承认她。 下班时间,沈安心果然在楼下等拓跋尊,不过是在后门,她不想让别人看见。 “想好看什么电影?”取出手机,拓跋尊在看今天最流行什么。 “我都想好了!”沈安心鄙视地瞪他一眼,“网上可以预定,我买了两张票,座位也选好了,选中间一点,不会太吵,视觉效果也好。” “我不喜欢花女人钱。”拓跋尊眉头一皱,他很在意这点,现在的沈安心,让他想起从前,每一次夏季都跟他把钱这个方面算得很清楚,他不知道是不是女人都爱计较。 至少从前的夏季,现在的沈安心都一种样子。 “这次就算了。”拓跋尊见沈安心脸色一怔,依旧搂着她的肩头说,“下次这种事,我来做。” “只是一张电影票。”沈安心没放在心上。 “你还来气了?”拓跋尊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打开车门,望着她先坐上去。 “你司机怎么办?”沈安心看了看身侧的拓跋尊,南宫慧不准他亲自开车,司机先生已经在正门等他。 “哦,我给他个电话。”拓跋尊想了想,再取出手机,正翻找联系人,一通电话意外地打了进来。 拓跋尊再一看,来电显示是夏季。 “你干嘛?接电话!”沈安心皱眉,没想到拓跋尊定定望着电话却不接,她好奇探过脸来…… 夏季。 沈安心不说话,望着窗外风景。 拓跋尊手一抖,接听,“我是拓跋尊。” “嗯,我知道。”夏季的声音很平淡,平淡之中却透露了一些紧张的东西,她再沉了沉情绪,轻声道,“阿尊,我看见你了。” 阿尊,我看见你了。 拓跋尊一抬头,这时一道车光扫来,他微侧过头,一眼看见端坐在车里的夏季,她正握紧手机,面露笑意望着他。 拓跋尊望着夏季。 沈安心先看了看拓跋尊,而后也望着夏季。 这个叫夏季的女人,很会照料自己的外形,本来就生得好,再这样一精心装扮,漂亮像个仙女。 但沈安心不自卑。 拓跋尊安静了几秒,这时夏季又接着道,“给我十分钟,我想,跟你说两句话,我想跟你当面说,用手机,我怕我会临阵脱逃。” 说完,夏季扬起下颚,利用角度,看了看拓跋尊身后的那个女人……沈安心。 居然是拍卖会上见到的那个女人…… 这一切,是不是命中注定? 夏季不信。 如果真要说命中注定,那也是她跟拓跋尊才是。 “说什么?我现在很忙。”拓跋尊语气很淡。 “说什么都可以,我看得出来你现在不忙,还是,在那个女人面前,你不敢跟我面对?就连一句话都不行?”眨了眨眼睛,夏季解开安全带,起身从车里走了下来,单手摘下墨镜,她扬起红唇,对拓跋尊的方位挥了挥手。 想了想,拓跋尊按下通话,打开车门,临走之前对沈安心说,“我跟她几句话,别跟我闹脾气,乖乖等我过来。” 沈安心只笑了笑,没说话,就看见拓跋尊下车,往夏季那边走了过去。 沈安心望着拓跋尊的背影…… 这时耳边传来一阵敲打声,沈安心意外地循声望去,只见明成寂站在车窗外,隔着半截车窗望着她.。 “明成寂……”夏季指着拓跋尊身后。 拓跋尊惊讶一转身,只能看见沈安心的后背,沈安心正好奇地望着明成寂。 “副总,有事吗?”沈安心皱眉问。 明成寂一抬头对上拓跋尊的黑瞳,对沈安心说,“那天,你放我鸽子。” 给读者的话: 今天四更完毕。这本和午夜不一样的,女主和男主身心健康,放心不是那次男主放在后面的纠结。 108想你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现在,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让我等的理由。” 明成寂声音很淡,他一眼看清拓跋尊突变的脸色,以及夏季满眼算计与得意。 在来之前,明成寂只见拓跋尊的车,看见沈安心一个人坐在车上,意外拓跋尊人不在,却没想到,拓跋尊当着沈安心的面会前任。 明成寂就是想看仔细,沈安心和夏季,哪一个是拓跋尊的软肋。 “副总,很抱歉。”微微一怔,沈安心看明成寂一眼,皱眉,明成寂突然提起那件事,她不能什么都不解释。 “我那天突然有事情,后来忘记给您短信了。真的很抱歉!”沈安心恭敬低头。 “原来,是因为意外。”低沉下声音,明成寂伸手抚了一下沈安心的脑袋,沈安心惊得立马后仰,避开明成寂的动作。 “副总,我下次也不能陪您去喝酒了!”细想之下,沈安心明确说。 “因为那个人?”明成寂眼神陡然一暗,再将视线落在拓跋尊身上。 沈安心不说话,她总感觉到,明成寂对她的亲密是故意的,刻意的,是为了引起拓跋尊的不满。 她不想成为这两个男人相互利用的工具。 “他们关系看上去很不错。”夏季指向沈安心,“这个女人,跟你小舅貌似很熟。” 夏季看出来,拓跋尊脸色不悦,还有震惊,看来拓跋尊也意外明成寂与沈安心之间的关系。 “拓跋尊。”夏季低沉地唤了他一声,随后一把握住他的手,“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嗯,等我一下。”拓跋尊没拒绝,想了想后,直往明成寂身边走。 拓跋尊先看了一眼沈安心,“沈安心,下车。” “做什么?”沈安心皱眉,他跟夏季这么快谈好了? 沈安心刚狐疑走下车,拓跋尊一把捏住她的肩头。 “马上,滚回去加班!” “我已经下班了!”咬唇,沈安心据理力争。 “废什么话,沈安心,我是老板,我让你加班就加班!”拓跋尊按住沈安心的腰,将她扭过身,低低在她耳边交代,“乖乖在办公室,哪都别去。” 一听这话,沈安心暗了眼神,今晚的电影泡汤了。 她不在意一场电影,而是,他将她赶回办公室,他可以直接说的,我们今天不看电影了。 “我能自己回去。”沈安心挣扎几分,才不要去加班。 这种挣扎令拓跋尊不悦,他蹙眉,不顾明成寂在看,直接拽着她的手将她拉至公司门内。 再着急按下电梯,拓跋尊冷着声音吩咐,“我怎么不知道你跟他有约会?你走运,我现在没时间跟你闹,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今晚就在公司哪里都不要去,更不要见什么人!” 拓跋尊一手提起沈安心的下颚,吩咐,“给我乖乖的。” “我一个人在公司能做什么?拓跋尊,你真可笑!”沈安心气恼至极,瞪他一眼! “那就进去。”望着沈安心不悦的眸子,拓跋尊一手将她推进电梯,伴随电梯门缓缓合上,拓跋尊又交代了一句,“如果不听话,后果你自己看着办!” 随即,拓跋尊侧过身子,大步从电梯前离开。 电梯合上,沈安心死死捏紧拳头,咬牙切齿! 混蛋! 拓跋尊再走出来,明成寂已然离开,他冷冷沉下目光,大步走至夏季身前。 “上车吧。”夏季看了他一眼。 “嗯。”拓跋尊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上车,小车缓缓开出公司范围,驶向繁华街道。 不久,小车在一家中餐馆停了下来。 “我记得,你喜欢中餐。”端坐在车里,夏季苦涩地道。 “是吧。”拓跋尊立马打开车门下车。 “不知道这么久,你的胃口是不是变了,可我还是喜欢原本的那些菜,有人说,女人总喜欢回味,也许是真的。” 顿了一顿,夏季站定脚跟,扭头看向拓跋尊,“那么你呢?” “我,怕习惯。”拓跋尊稍微勾唇,走到熟悉的座位上。 “真是你们啊!好久不见你们这对情侣,现在应该结婚了吧?有小孩了吗?”热情的老板娘兴高采烈地走来问道,当年俊男美女依旧没变,她记得很深。 不等拓跋尊开口,夏季微笑了几分便抢先道,“还是老单子,那几样上一份就行了。” “哎好嘞!”老板娘点头,走的时候还在碎碎念,说他们感情真好。 “我知道你不喜欢解释,那就这样吧。” 夏季在指她之前没反驳老板娘的话,她也一直认为,她能与拓跋尊走到最后,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拓跋尊打量这间餐馆,眼神一疼……这有过去,与回忆。 “说吧,你想说什么。”单手不耐烦地点在桌面上,拓跋尊随口问。 “其实也没什么。”夏季微沉了声音,伸手握住他的手,“只是这么多年,我一个人,有点累,想跟你见面,吃一顿普通的饭。” “不是很忙吗?”微微一怔,拓跋尊没撤手。 “再忙,一丁点时间还是有的,就算没有,我挤也要挤出来。”夏季微笑着说。 这种时候,拓跋尊微微勾唇笑了,他可以想象,如果是沈安心,一定会说,时间就像女人的乳沟,挤挤总会有的。 想到这里,拓跋尊抬头看向夏季。 “最近很辛苦吗?我看出来,你有点累了。”夏季的手依然覆在拓跋尊的手背上,她稍微抬手,抚了抚他的眼角。 拓跋尊先是一愣,突地按住她的手,深邃的黑瞳对上她柔软的水眸。 “我看见,你小舅来总部了,阿尊,因为五年前的事,他心里可能在恨你,你不要还当他是从前的明成寂。”夏季关心地道。 “这种感觉,我怀念了五年。”闭了闭眼,拓跋尊轻声说。 说完之后,拓跋尊立马起身,转身欲走。 夏季猛地从身后抱住了他,“拓跋尊!别走!” “我不想再任性了,拓跋尊……我们在一起吧!”夏季突然说! 拓跋尊眼神一跃,双手笔直垂在身体两侧,侧过头,喉结滚动。 拓跋尊的沉默,令夏季慌张不安,在来之前,她没想过轻易跟拓跋尊复合,但她赌不起了。 既然南宫慧去找裴紫阳,那么她也没必要遵守当年的约定。 “我们在一起吧!拓跋尊!上回你给我的戒指,还作数吗?”夏季的声音里带着焦急,白嫩的指尖轻轻往上移,摸到他胸前的口袋,里面却是空的。 从前,他总喜欢将惊喜装在那。 “戒指呢?”夏季不安地问。 “在家。”拓跋尊终于低沉地开了口,他转过身,静默地望着夏季,。 “你在玩我吗?”许久,拓跋尊冷静地质问。 “没有。我没有。”死死咬着唇,夏季摇了摇头,泪水已然绝提,红肿了一双眼,她哽咽道,“我怕失去你,所以我回来了。” 话还没说完,夏季就被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大手紧紧按住夏季的后背,拓跋尊将下颚抵在她肩上,“想好了,这次,不走了吗?” “不走了。”抿着唇,夏季摇摇头,“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不走了。” 窗外,夜色深浓。 精致的餐布上,烛火璀璨。 单手取出手机,拓跋尊看了看时间,想也没想给沈安心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通了。 拓跋尊看了夏季一眼,“我去接个电话。” 拓跋尊起身离开,走至走廊,然后举起听筒问,“在做什么?” “我在看书。” 趴在办公桌上,沈安心无聊地眨巴眨巴眼睛,“如果没有重要的事,请不要打扰一个正在积极向上的女青年好吗?我正在加班!” 沈安心重重咬着‘加班’这两个字。 “敢挂电话?”拓跋尊不悦地质问,他听得出来,假使他不威胁,沈安心立马会挂电话。 “那么请你说重点行吗?”单手支起下颚,沈安心闭了闭眼,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巴掌抽死他,他将她赶至办公室,她没道理对他嘻嘻哈哈。 “先告诉我你在哪?”单手摩挲着眉尖,拓跋尊质问。 “办公室!”沈安心一下子炸毛起来,“我在办公室看书!我在加班!不像有些人还有闲情约会!” “我跟你说过什么?不准跟我闹脾气!”拓跋尊接着道,“还有,我不信你,马上传一张照片。” “你混蛋!”沈安心咬牙切齿! 这人不信她! 算了,她也不要他相信! “我是不是混蛋你很清楚。”拓跋尊勾唇,“快发照片!” “我知道!”沈安心咬牙摁掉电话! 挂他电话? 咬牙,拓跋尊握住手机,眼中满满不悦! 下一秒,沈安心发来一张照片,他微微松了口气。 拓跋尊想了想,再次拨通沈安心的电话,“我会过去接你。” “不用了,司机先生就在楼下,如果你来不及,我就坐车先回去休息。”沈安心不想留下,她已经看了一整晚的书了! “那行,你先回去。”拓跋尊点头。 “哦。”沈安心握住手机,突然发现,她跟拓跋尊是没有共同语言的。 “如果没事,我就先挂电话了。”沈安心撇撇嘴。 拓跋尊点点头,想起来她看不见,冷冷应了一声之后按掉通话。 拓跋尊直接将夏季送回公寓。 再回到别墅时,天色已黑。 房间,一片安静。 隐隐传来一阵开锁声。 拓跋尊一把将门推开,再关上,他随手将钥匙放在桌子上。 床上的人影隐隐一颤。 拓跋尊站定了会,大步走去,坐在床边,便伸手拉开床单。 沈安心一惊,着急闭上眼。 拓跋尊望着她,想了想后,躺在她身边。 “我知道你醒了。”拓跋尊声音很淡,将她拽进怀里。 “你怎么来了?”沈安心皱眉,推开他。 是啊,他怎么来了? 拓跋尊双手抱住她,暧昧又低沉地道,“我,想你了。” 109我只要你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看见他和夏季离开,深夜不归,她却能这么平静。 不是说要做他女朋友么? 拓跋尊想,这个女人,她的确不爱他。 他却将她环在怀里,他对她,是有留恋的。 “别动。”他不悦她的挣扎。 “你出去吧。”沈安心犹豫几分,还是推开了他的手臂。 就算她只是一个宠物,也分心情好坏,她现在不能当做什么没发生,和一个刚见过其他女人的男人抱在一起。 他身上是陌生的香水味,这种味道属于夏季。 这男人,面皮怎么这么厚? 心里素质太好。 才能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 “想推我出去?”拓跋尊气恼地起身坐直,侧头望着沈安心的后背,一把将她从被单里捞起来,单手撑起她的脸,“沈安心,在我这里,你从来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说完,他俯身强行吻了上去。 “我不想!真的不想!一丁点都不想!” 拼命将他推开,沈安心不住地后退,伸手拿被单盖在身上,眸子里是满满的排斥和拒绝。 见拓跋尊伸手掀开被单,沈安心吓了一跳。 “除了逼女人,你还会做什么?”沈安心咬牙质问! “原本还以为,你不一样。现在我讨厌你们拓跋家的每一个人!这里所有人都让我感到厌恶!你凭什么拿走我所有的东西?” 真希望没有与南宫慧达成那个所谓的生子协议。 就不用面对拓跋尊的强势。 倒不如真的给他生一个孩子,然后全身而退。 沈安心惧意地望着拓跋尊。 她,以后,还能不能简单离开? “沈安心……你吃醋了,是不是?”沉静下来,拓跋尊突然问! “真是可笑,我干嘛吃醋,吃谁的醋,你的吗?”哈一声笑了出来,沈安心全盘否定。 “我告诉你一声,今天就算了,明天就不要跟我闹脾气,有些事,我会解决。” 拓跋尊冷哼一声,他就当沈安心在吃醋,心里才好受一些。 想了想,他不想吓她,起身,提着西装外套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 面对一片安静与黑暗,沈安心吞了口气,却没了睡意。 这一天,沈安心去了心理诊所。 “安心,你怎么了?今天不是治疗的时间,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左翔很意外。 “对不起,要麻烦你了,我最近的情绪波动很大,我有点不能控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昨晚,没睡着。”说着,沈安心不安地坐下来。 “最近你在做什么?压力很大吗?”左翔问,“昨晚,发生了什么?这几天又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导致你心理过于负担?” “我自己也不清楚。”沈安心摇头。 “安心……”沉静几分,左翔严肃起来,宽容地望着沈安心,“我知道,他订婚了,事实上那天,我也在订婚现场,我看见你了。” 同时,左翔也看见沈安心身边的拓跋尊。 “唐律订婚,那么你,一定要走出来,要找到自己的幸福,知道吗?”左翔关心地道。 “嗯,我知道。”沈安心点了点头,释然地说,“放心吧,我比你想象中要坚强,所以,我接受催眠疗法,我接受!接下来,具体的安排,就要麻烦你了!” “安心!真的吗?”左翔激动地站起身,他治疗沈安心的病,已经三年了,表面上有好转,却一直有问题,与师姐一同研究沈安心的病情,不光能提到他的能力,也能帮助沈安心。 “是。”沈安心仔细想过,她应该接受治疗的,她这样的人,是缺乏安全感的,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安心,你听我说,只要你愿意尝试,愿意努力,可能中间会碰到问题,但你有决心,一定能成功!”左翔忍不住按住她的肩头! “谢谢!”沈安心诚恳地点头! 繁华的街道上。 拓跋尊开车跟在沈安心身边,想了想,按下车笛。 “上车。”拓跋尊将车横在她面前。 “我……不方便!”沈安心约了左翔,和那位心理医师见面,这件事,她不想让拓跋尊知道。 “跟我玩什么不方便?”拓跋尊眼神划过一丝诡异,“我不做那种事,再说你不是没了吗?” 拓跋尊知道她的生理期。 “大马路上的,你在乱讲什么?你不要脸!神经病!”沈安心抓狂地大叫,“跟那种事没关系!总之就是不方便,很不方便!” “好了,我有事先走了,你就不要再跟过来了!拓跋尊,你能有点自尊吗?我不想见你,就不要跟过来!记住了!”说完,沈安心拦下计程车,坐了上去。 拓跋尊的车依旧跟在后面。 沈安心咬唇,这人烦不烦? 拓跋尊跟了一会,突然停车,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夏季。 午后!! 橙色的阳光洒向办公桌! 拓跋尊摩挲着手中的照片……是沈安心与左翔。 照片的拍摄角度很诡异,显得沈安心与左翔的姿势很亲昵。 第二次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有人送照片过来。 咬牙,拓跋尊恨不得将照片捏碎。 最近这个女人总躲他! 原来真的有问题! 拓跋尊眸子一暗,按下内线,“沈秘书,你来一趟。” 沈安心推开门,刚走进去,拓跋尊突地将文件一摔,“沈秘书,我想知道,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什么?”沈安心上前几步,捡起文件,拍了拍,放在怀里,“总裁,有意见请直说吧!” “你手里的,尽快重做一遍。”拓跋尊头也没抬,单手点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他看上去心情不好,沈安心咬唇,“我知道了。” 她转身就走。 “我知道,你心里头多少有点不高兴。”拓跋尊突然道。 沈安心站在门口,怀疑耳朵听错了,她扭头,望着拓跋尊,“我没有不高兴。” “解释。”拓跋尊单手执起照片,冷嗤地望着沈安心,“这张照片怎么回事?” “拓跋尊,你可笑不可笑,居然偷拍?”挑眉,沈安心眼神一暗。 “你多想了吧?我费这么大神做什么?”起身站直,拓跋尊快速走至沈安心面前,“如果你能稍微检点一些,这种照片能传到我这里?” “一张照片而已,能说明什么?”挑眉,沈安心笔直看向拓跋尊,“我也有私人的事要去处理,没必要整天在你身边团团转,不是吗?” “这个男人,我见过!”眼神一暗,拓跋尊声音冷斥。 “沈安心,我说过了,我不是在玩你!”拓跋尊单手摁住沈安心的下颚,“感情的事,我会解决清楚,你现在不要刺激我撕开你,懂不懂?” “拓跋尊!你心里素质真好!”沈安心讽刺一笑,“至于这种照片,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你觉得我现在几岁,需要用这种手段刺激你?刺激你做什么,刺激你来爱我吗?” 砰一声,拓跋尊单手砸在沈安心身后的墙壁上,沈安心脸色已经煞白。 拓跋尊没控制住脾气,掌心紧紧合拢,“滚。” 沈安心直勾勾盯着拓跋尊,生怕他会冲过来撕碎她一样,架着双腿,颤颤地从他身前离开。 面对拓跋尊,简直就是打仗,沈安心之前是在死撑。 回到办公室,沈安心想了想,谁那么无聊,偷拍她和左翔,还故意拿给拓跋尊。 单手摩挲着眉尖,沈安心突然想清楚一样,眸子亮了亮。 却又觉得不可能。 夏季,不会找人偷拍她吧? 沉下心,沈安心着手处理手头的文件。 混蛋,变态,贱货…… 从前他不会骂她这不好,那不好。 现在的拓跋尊简直有病。 揉揉眼皮,沈安心打了好几个哈欠,双手在键盘上悄悄打打,总算搞定。 夏季来找拓跋尊的次数越来越多。 “戒指呢?怎么还不给我?”这一次,夏季就站在拓跋尊的办公桌前,忍不住质问。 “想要么?”起身站直,拓跋尊眯眼,打量着她。 “可是你,心里突然想犹豫了么?”说着,夏季抬眸,回看拓跋尊,“拓跋尊,你知道,这五年,不是你一个人受了伤,不是你一个在煎熬……甚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五年前,你任性,你嚣张,你不可一世,你身上到处都是闪光点,你还是一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哥……是你自己犯了事,不得不抛弃我……五年后,当你对我求婚,我那时就犹豫了那么一下子,你认为我做得过分,还是你当年太绝情?” 夏季扬起下颚,“如果换做是你,当时你会轻易答应那种求婚吗?” “会……如果我还爱。”拓跋尊打断她,“我五年的热情,被拒绝,我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我身边有了一片蓝天,我是那个人的太阳。” “也许,是你放开我太久了。夏季,我现在不担心你了,看不到你了。我脑袋里都是另一个人。”拓跋尊想起照片上的内容,闭了闭眼,“我想,我喜欢那个人。” “拓跋尊……你这么说,那我算什么?” 眼神一怔,与夏季想象中的戏码并没有上演,她以为,原本热恋的一对,经历五年的眷恋,再走到一起,将会是火焰,却没想到,现在的拓跋尊,是一汪冰泉。 他,不想温暖她的心。 “我喜欢那个人。”拓跋尊低头道,“夏季,我会捧你的,这是我给你,最后的礼物。” 说完,拓跋尊取出手机。 夏季再清楚不过,他要给合作方电话,给她一个女主角的位置。 “我不要!我只要你!”踮起脚跟,夏季双手抱住拓跋尊,急切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这时‘啪嗒’一声,文件失重掉落在地板上,发出一阵闷声。 给读者的话: 对不起哈,这本书真心有点难写,还有二更,五年前的事,就要出来了! 110心里,能不能给我一些位置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失手,没想到文件会掉在地板上,她着急弯腰将文件捡起来,一抬头,顿时尴尬,她果然打断拓跋尊与夏季亲热。 两人同时扭头,诧异望着她。 “不好意思,你们请继续,我刚才不小心,手滑了。”砸砸嘴巴,沈安心伸手比划了一下,再不想多事,直接拿着文件转身狂奔。 “沈安心!”拓跋尊见状推开夏季。 “拓跋尊!”夏季满眼嫉恨,“你不该这么对我!你不该为了那个女人现在就走,我们话还没说完!” “已经很清楚了。”话刚说完,拓跋尊已经冲了出去。 夏季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望着拓跋尊。 走廊,沈安心按住心口,心跳得有点疼,她发誓,她真不知道拓跋尊与夏季在亲热,不然也不会傻乎乎撞上去。 她一想起拓跋尊几乎杀人的冷冽眼神,现在还后怕。 拍了拍心口,沈安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心理有问题,就连心脏也有点问题,因为五年前那件事…… 想了想,沈安心仔仔细细拍拍文件,她正低着头,眼前忽而出现一个投影。 她皱眉,还没抬头,眼底又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 沈安心顿时抬头,一眼看见拓跋尊,她下意识转身就跑。 “沈安心!妈的,你在跑什么!” 拓跋尊咬牙! “那你有种别追我啊!” 他不是来算账的吧? 沈安心怕了他,这几天不给她好脸色,还总是嫌弃她,骂她笨,就差动手扁她了。 “沈安心!给我站住!”拓跋尊见她往电梯冲! “你不追,我就不跑!”沈安心着急按电梯! 可电梯门却迟迟不开! 沈安心屈手指向拓跋尊,“你你你,我们先说好,你站在那不动,我也不跑,有话你好好讲,怎么样?” “都看见了?”拓跋尊闻言君子地后退一步,再抬头,紧紧看着沈安心! “抱歉……我不知道什么是我该看的,什么是我不该看的,不过,我不会说出去的。”沈安心保证,不会将夏季的绯闻说出去。 拓跋尊闭了闭眼,该死,她都看见了。 “现在,我想说明一点。”说着,拓跋尊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 沈安心立马后跳一步,“你别乱动!你别靠近!” “好好好!我站在原地说!”摊手,拓跋尊说,“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 “我知道。”只是接吻了而已。 沈安心歪过脸,那满眼了解的眼神,令拓跋尊不悦。 “我解释过,什么都没发生,你还想怎样?女人,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说着,拓跋尊不管不顾,大步往沈安心走来! “拓跋尊!我就知道你说话不算话,不就打扰了你一下,你就这么小心眼啊!”沈安心眼疾手快地冲进电梯,门在拓跋尊将进来那一刻合上! 沈安心心里一松,跌坐在电梯里,双手合十,“多谢老天爷啊。” 可她忘记按下楼层,于是刚她将要鞠躬的时候,电梯又缓缓开启。 那张深邃,魅惑,俊美的五官,重新出现在沈安心的眼帘之中,她瞪大眼珠,不可置信,想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拓跋尊大步跨了进去,单手按住她的脖子,“沈安心,看着我!” 拓跋尊对自己的长相有着十分的自信。 这个女人,不可能不对自己动心。 她长成这样,他都心动了,她没道理不待见他! “总裁!你别太过分!工作时间不要带私人恩怨,这是你自己说的!”沈安心竖手,瞪向拓跋尊。 “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看的,说实话,我都没意见,还怕长针眼,你这么计较干嘛?”沈安心不悦地问! “你什么意思?”拓跋尊听出来,她压根没将他放在心上! “我跟她没关系了。”拓跋尊双手将她圈在怀里,俯身望着她,“你别跟我摆一张死人脸!我看了嫌弃!” “我没有!我哪里有?!我不敢的!”摇了摇头,沈安心立马否认,在拓跋尊看来绝对是口不对心。 “他妈的!我以后不碰夏季那女人了!我碰都没碰过她!”拓跋尊单手提着沈安心的脑袋,疯狂的吻落了上去,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本事,不过冷他几天,他就对夏季没感觉了。 一边吻着她,拓跋尊直接按下负一层,并且按下VIP密码,绝对没人敢进来打扰。 沈安心只觉得头晕眼花,拓跋尊的吻,太用力了,他从来没这样用力过,似乎是想将她吃掉。 “你走开点!”沈安心忽而想起来,拓跋尊刚吻过夏季。 这男人很没品。 “我嫌弃你嘴巴里的味道!你就就不嫌脏?”沈安心也不知哪里来的劲头,一把将拓跋尊推开。 拓跋尊没防备,一下子侧身撞在电梯墙上,不过他也不恼,他望着她泛着光亮的唇角,反而好心情地笑了笑。 “本少爷这会洗干净给你用,怎样,你满意没有?”拓跋尊摄魂一笑。 “你原因献身,我还不愿意!”沈安心嫌弃地擦了擦唇角,这是沈安心头一次接吻之后,这么狠命地擦唇角。 嫌弃,嫌弃,无比嫌弃他! 靠靠靠! 电梯展开,沈安心正准备按顶楼,可见拓跋尊站着不动,她干脆从电梯里走出去! 拓跋尊一把将她拽了过来,目光深沉地望着她,“沈安心,下一次你只要开口留我,说一声你要留我,我又怎么会走?” 顿了一顿,拓跋尊不看她。 “你就连一声留我都没有,我凭什么留?” 自恋! 沈安心想了想说,“我拿什么留你?我一句话就行了?我怎么不知道,原来我这么厉害的?” “沈安心!你现在给我听好!你要做我女朋友,没问题,你现在就是!” 拓跋尊再低头,双手捧起她的脸颊。 “你现在是我的新欢,也是我现在唯一想宠爱的女人!”拓跋尊刚说完,沈安心诧异地瞪大眼珠。 “夏季小姐……”沈安心脑袋没转过来,她还记得拓跋尊向夏季求婚的那一幕,可现在他说,她是他唯一的宠爱? 她和唐律,也变成了陌生人。 爱情,是什么? 为什么会变? 爱情,貌似不是长久的东西。 “夏季是我的过去,我的心没那么大,两个女人在身边我会头疼,只有你一个我就已经很头疼!”顿了一顿,拓跋尊突地警告沈安心,“唐律,那个男人,也只是你的过去!你们已经没有未来了!” 他跟她之间不是所谓真爱,硬绑在一起又能怎样? 沈安心沉默了。 拓跋尊没生气,现在,他只要她不拒绝。 她的心,他会一点一点全部得到。 不远处,明成寂端坐在车里,望着电梯缓缓合上,他的视线依旧落在一个点上。 直到电梯完全阻隔他的视线。 明成寂勾唇一笑。 “拓跋尊,你爱上沈安心了。” 办公室! “沈安心,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方案?你喜欢哪一个,我就选哪一个。”拓跋尊从身后将她拥住。 ‘景’工程,几十亿的大案子,交给她来选择? “在开玩笑吗?”指尖轻轻从文件上划过,沈安心扭头,眯眼,盯着拓跋尊。 “我知道女人都想要承诺,你不是也想?这一次,我给你!”下颚抵在沈安心的肩头上,拓跋尊轻笑,“‘景’工程,就是我对你的承诺了。” “拓跋尊!”沈安心心里突然不安了一下,她不知道,这种不安意味着什么,她望着他,“我心理有病。” 她缺乏安全感。 她不认为拓跋尊是她的归宿。 “这借口挺新鲜。”只要是他喜欢的,看上的,不管是人,还是物品,都不会轻易放手。 直到,他不爱了。 “女人,别跟我闹。”拓跋尊吻了吻她的发丝。 沈安心下意识避开,“你不信就算了。” 沈安心一脸凝重,想了想忽而按住拓跋尊的肩膀! “其实,我真的很恐怖,你是不了解,你要是知道了,可能为了躲我,你现在会跳楼!”咬唇,沈安心仔仔细细比划了几下,“我有时候会变态的!” “我不介意。”拓跋尊轻轻一笑,“说真的,你是挺变态,难怪喜欢恐怖电影。” 拓跋尊没将沈安心的话放在心上。 “选你喜欢的,下班之前给我……否则,我会惩罚你的……”拓跋尊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你这么说,我真会乱选的!我什么都不懂,以后你别怪我!”咬牙,沈安心立马抱着文件转身离开! 拓跋尊望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 眯眼,拓跋尊取出手机,搜索:喜欢看恐怖电影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 下班后,拓跋尊居然主动约沈安心看电影。 “绝对是你喜欢的。”拓跋尊说,“票我预定好了。” 相比较做其他事,沈安心不排斥看电影,于是点头,“你确定真的想看?这种片子,只适合胆子大的人。” “什么玩意,沈安心,你都能看,我不能?”拓跋尊没理会她。 握住她的手一直往外走。 沈安心左看看右看看,生怕被人看见她跟拓跋尊在一起。 “上车!”拓跋尊眯眼,瞪她一眼! 再回头,绕过车身,只见夏季一直在对面,静静看着他。 沈安心握住车门,却迟迟没坐上去,她看了看夏季,再看了拓跋尊一眼,动作迟疑了下来。 “我去加班!”沈安心立即说! 捏紧双拳,拓跋尊扭头,望着她,“我准你走了?” “你心里能不能有一丁点我的位置?”他问。 他知道的,沈安心不爱他,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在意。 111好一百倍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他在意她心里的想法。 沈安心闻言诧异地抬头,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瞳,她窒息了片刻,再举目看向夏季,皱了下眉。 拓跋尊顺着沈安心的目光看去,远远看着夏季,他根本看不清夏季的脸色。 “沈安心,我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如果你想拿走,现在跟我上车。”眯眼,拓跋尊留下这么一句,兀自打开车门,上了车。 “你找着了?这么快的。”眸子满是意外,沈安心也上了车,扭头,紧张望着他,“在哪呢?你总不会框我吧?” “拿这种事骗你,我还没疯!”拓跋尊一直将小车开至夏季面前,这才降下车窗,“你来找我?” “那么你呢,带她过来给我看?有什么好看的,你知道的,我来只是想见你。”双手抱臂,夏季脸色煞白,她回头想了很久,也许拓跋尊已经忘记了爱她的感觉,那么她要帮拓跋尊重新找回来。 “我本来和她约好的。”拓跋尊说,“上一次,你就插队了,她跟我闹了很久的脾气,我这次不想看她不高兴。” 插队? 夏季从来没想到,拓跋尊会这么形容自己。 沈安心也很意外,她什么时候因为夏季跟他闹脾气? 子虚乌有的事! “为什么你不认为是她插了我的队?”眼神凄然,夏季只觉得鼻口酸涩得厉害,她怕再说下去,她会控制不住哭出声来。 “是你先走,她至多算个后补。”拓跋尊想了想,很专业地道。 男人,在不爱你的时候,是很绝情的。 “你打算去哪?”夏季再开口,忽而,眼前一阵闪光灯闪过! 夏季瞪大眼珠,摘下墨镜,眯眼,果然看见有狗仔在跟拍她! 拓跋尊也察觉这点! “上车!”拓跋尊打开后门门锁。 夏季慌张得过分,想也不想,立马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拓跋尊一咬下,一脚踩下油门! 小车在街道上快速行驶! “你慢一点!”夏季想起来,拓跋尊出过车祸。 拓跋尊微微一怔,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沈安心,咬牙,“我没关系。” 夏季突然说,“其实,我来过的,我去看过你,可是你身边都是人,我进不去。” “我知道。”拓跋尊想了一会说,“她都告诉我了。” “是么?”夏季眯眼,美甲紧紧扣在指腹之中,又忽而松了一下,她没想到沈安心会这么大方。 如果沈安心不是装的,就说明,她真的不爱拓跋尊。 有机会,她会远远离开拓跋尊,是吗? 小车只能在隐蔽的地方停下,拓跋尊看了沈安心一眼,“今天又看不成电影了。” “没关系。”沈安心不习惯拓跋尊一口亏欠,他其实也不欠她什么。 “下一次吧。”拓跋尊想了想后,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沈安心回头看了看夏季,也跟着走了出去。 周围没有狗仔,夏季打开车门,一抬头,认出这是季泽开的连锁粥店。 季泽看见拓跋尊,一下子领着两个女人进来,一时间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 “小尊尊,小心心,小夏夏,你们怎么一块来啦?是不小心碰到的对吧?”季泽急忙走过去。 没人搭理季泽。 季泽哂笑了一下,看向沈安心。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坐同一辆车来的。”沈安心摊摊手。 “神马!”季泽受到不小的惊吓,又看了看夏季。 “很意外吗?一起吃个饭而已,又不是私人约会,正常得很。”挑了挑眉,夏季看着季泽。 “好吧,我就站在这里,伺候你们几个。”季泽真担心拓跋尊没办法处理两个女人。 “你看着看我们吃吗?”沈安心觉得这人变态了,于是对他招招手,“你要嘛一起来吃吧。” 一男二女,气氛太诡异。 沈安心示意季泽加入。 “哈哈哈!既然小心心请我,那我就不客气了。”季泽坐了下来,搓搓手。 “这家店是你开的,你想坐哪都成。”沈安心郁闷。 “原来你还喜欢这家啊,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川菜,比较辣那种,后来我告诉你,你应酬多要少吃刺激性的东西,现在还是这样,一直记得这种习惯?”没看拓跋尊,夏季却是笑着对他说,“你说过的,习惯什么的最可怕了。” 拓跋尊顿了一下动作,扭头看沈安心。 沈安心正在埋头吃饭,偶尔竖起小耳朵听些有的没的。 “我没有刻意去改,也没有刻意去忘。”拓跋尊抬头看了一眼夏季,然后慢条斯理地吃着。 夏季闻言吃不下去,她红了眼眶,“拓跋尊……” “怎么了?”拓跋尊意外地抬头。 “不是这种味道了,我以前吃的红枣粥,没有那么甜。”她心里却不甜,很苦。 眼泪不止地从眼眶里溢出,夏季擦了擦眼,死死咬唇道,“就连味道都不一样了。” “之前的师傅生病了,回家养老,现在的主厨是他的徒弟,味道可能有点变,但是没变多少,还是那个味道。”季泽忍不住提醒她。 这味道,却不是夏季记忆中的味道,她干干握住勺子,却吃不下,整个人好似泪人一般,不断颤抖肩头。 拓跋尊眼神一疼,对季泽说,“重新来一碗,少加糖。” “是枣子太甜了,跟糖没有关系。”夏季提醒拓跋尊,苦涩地说,“粥都会不一样,更何况是人,对不对?” 所有人沉默。 沈安心也沉默,她来没几次,吃起来没觉得不对,可这里,却是拓跋尊与夏季有回忆的地方。 也许,她跟拓跋尊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与这个叫夏季的女人有关。 “吃别的吧,之前你喜欢的紫薯粥,味道没变。”为了缓和气氛,季泽建议道! “不一样!我现在不想吃紫薯,我就是想吃红枣!”咬唇,夏季隐忍地哭着。 见状,季泽也不好说什么,他这个人,见不得女人哭的,求助的目光看向拓跋尊。 “夏季,你跟我过过一下。”推开座椅,拓跋尊先一步起身,想了想后,往边上走了几步。 “我们去哪?”先是一愣,夏季乖乖站了起来,往拓跋尊那靠了过去。 “跟我过来。”低头,拓跋尊大步走在最前头,夏季牢牢跟在他身后。 两人离开之后,季泽有点佩服沈安心的淡定,“你就不怕阿尊跟人跑了?” “我不喜欢猜他的心思。”沈安心大口大口吃,心里有些异常。 “真的,一丁点都不在意?”趴下脑袋,季泽偷偷问。 “你干嘛,这么八卦。”沈安心扭头。 “你们几个,怎么碰上的?”季泽很好奇。 “就是,她来找他,然后被狗仔拍到,接着我们一起过来了。”沈安心实话实说。 季泽便不再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拓跋尊再回头时,夏季却不在身边。 沈安心微微意外,却没开口问。 季泽想问,但是怕多事,于是看向沈安心。 “有人勾引你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拓跋尊盯着沈安心,脸色阴沉了一瞬,双眸眯了眯。 对她这种淡然的表情,他突然厌恶得紧! 他挨着她坐下,修长的指尖不悦的挑高她的下巴。 烫人的呼吸若有似无的掠过她小巧似珍珠般的耳际,暧昧、散漫、妖娆。 “沈安心,你假装心里有我,我会对你,比现在好一百倍!”拓跋尊说。 对于她来说,离开面对的一切,才是她最想要的。 拓跋尊的宠爱,是那么虚幻,又危险的东西。 沈安心不说话,拓跋尊表情不好看! 季泽怔了一下,拓跋尊真的爱上沈安心了。 直到离开粥店,拓跋尊还是没将她想要的线索给她。 她觉得被骗了。 “拓跋尊,你居然骗我。”沈安心狠狠地说。 “什么意思?”拓跋尊扭头望着她,忍不住伸手一捏她的脸,“我哪骗你了?” “你说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了,可现在你明显说话不算话,也不给我。”双手抱臂,沈安心表示嫌弃。 “哦,那个东西,我是找到了。”低沉地笑了笑,拓跋尊漫不经心道,“我晚上给你,去你房里。” “我只要找我要的东西。”沈安心咬牙切齿,整个扭过脸,不看他。 拓跋尊硬是抹过她的脸,“多看我几眼你会死啊?” “不会死啊,会得脑癌。”沈安心歪过脑袋。 拓跋尊恨不得马上堵住她的唇,伸手砸她脑袋,“别乱讲话!” “你就知道欺负女人。”沈安心摸着脑袋。 “沈安心,从现在起,我只欺负你。”弯唇,拓跋尊笑得很邪恶。 别墅。 拓跋尊趴窝在床上。 “秦秘书,明天把沈安心的资料给我。”拓跋尊拨通了秦容恩的号码。 “资料我寄存了,我明天取出来给您。”秦容恩恭敬地道。 “很好。”拓跋尊点头。 再想了想,拓跋尊将照片资料发给沈安心。 沈安心接受到图像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仿佛是认定了一样。 沈安心立即给拓跋尊打了电话过去,“你在哪里找到的?” “像不像?”拓跋尊一边问,心底升腾起一些不安的情绪。 “挺像的,虽然不是十分确定。”沈安心问,“你在哪找到的?” “G大军校。”拓跋尊道,“中间有黄色徽章的,一共有九个人。”他的表彰五年前被撤销了。 “我把名单发给你,也许,有你想找的人。”拓跋尊说完,按掉通话。 清晨! 拓跋企业! 走廊! 沈安心站在许久,直到明成寂出现,她立即冲了过去。 擦肩而过瞬间,沈安心一把抓住明成寂的手臂。 沈安心吞了口气,睁大眼珠,只是抬头,望着明成寂,她脑海中轰然划过一个强烈的画面,她整个世界都在剧烈地膨胀。 112五年前,谁犯了错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的整个世界在剧烈膨胀…… “闭嘴!不准出声!不准说话!”这句话依然清晰地在沈安心耳边重叠彻彻响着。 那个黑暗可怕的晚上,撕裂的疼,蚀骨的痛…… 月光隐隐透进黑房子里,军帽上的黄色徽章闪着耀眼的光芒。 沈安心的心突然揪疼了。 明成寂皱着俊挺的眉,薄唇轻扯,不动声色地望着在原地睁大双眼的沈安心,她正用力扯着他的肩膀。 “沈秘书……”明成寂提醒沈安心放手。 直到明成寂沉静拿开她的手,沈安心才惊醒过来,发现她的手被他轻握着,她便赶紧一用力将手臂收回。 “是你么?”沈安心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为了那个人,你不是不能陪我喝酒么,为什么要抓住我?”明成寂冷笑几分,再看向慌神的沈安心。 沈安心闭了闭眼,压抑了一会,再睁开眸。 “副总,我想问你点事。”想了想,沈安心问,“你说你见过我,在哪里,G市对不对?G市的哪里?那个黑房子?对不对?” 眼神一跃,明成寂眼底划过一丝明显的惊愕,他站在原地,不说话,笔直望着沈安心! 眸底带着一股酸涩,沈安心隐隐嗤笑了一声,再取出手机,快速翻到相册那栏,找到那顶帽子。 “是你么?那晚的人!是你么!”沈安心质问!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清楚,也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都这样,随意拿着一张照片,就跑来质问什么。”明成寂看了一眼,脑袋中飞快翻转着,他想,他已经知道了一件,拓跋尊也不知道的真相。 “这种东西,G大军区的学生一般都有。”面不改色,明成寂稍微顿了一顿,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沈安心,接着又道,“我有,阿尊也有……” “是吗?原来是这样。”吞了口气,沈安心咬唇,低头道,“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敏感。” 她找那个晚上的男人,已经找了五年。 “很抱歉。”说着,沈安心缓慢从明成寂身边走开。 明成寂扭头,平淡望着沈安心的背影,一抬头见拓跋尊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他眼底一暗,突地抓住沈安心的手臂,质问,“你在这等我,带着那张照片,本来打算做什么?” “这只是我的私事!”沈安心没有直接回答。 “或者,你在找一个,我知道的人。” 明成寂刚说完,沈安心立即瞪大眼珠,他便稍微低沉声音道,“毕竟,在G大军校里,我认识很多人,也许你想找的人,我认识。” 听完解释,沈安心定了定心,“没事了,我误会了!” “嗯,既然没事就好。”挑眉,明成寂松手。 沈安心一回头,撞上拓跋尊,看见他眼底的不悦,她怔了会。 “阿尊,你的秘书很有趣。”明成寂突然说! “这点,我比谁都知道。”拓跋尊走上前,单手捉住沈安心,用行动告诉她,任何时候,她只能站在他身边! “小舅,公司有一项明文规定,如果你触犯了,我只能公事公办。”拓跋尊玩味地道。 “办公室恋情……也许,没你想像中那么糟。”单手插在裤袋里,明成寂刚一说完,再想起沈安心手机里的照片,便抚唇笑了笑,“阿尊,你欠我一样东西。” “放心,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还!”拓跋尊说完,立即走进电梯,沈安心立即跟上。 电梯缓缓合上。 气氛陡然窒闷起来。 沈安心还没回过神。 拓跋尊闭了闭眼,心里头有些堵得慌,“别跟他走那么近,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副总,从前是个怎样的人?”沈安心突然问! 拓跋尊眯眼,“别问,我忘了,都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曾经,拓跋尊与明成寂,是形影不离的关系。 是什么事情导致两人关系的破裂? 因为,五年前‘那件事’! “以后少跟他说话。”拓跋尊吩咐。 沈安心没点头,也没摇头。 电梯展开的那一瞬,拓跋尊突然望着沈安心,“你拿照片,找他了?” “是。”沈安心知道,就算她不说,拓跋尊想也想得通。 “然后,你就觉得,他是你想找的人?”眸子一闪,拓跋尊质问! “嗯。”沈安心按住心房,有些头晕目眩,点了点头。 “不是,他不是。”拓跋尊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走过去,一把抱住沈安心,“沈安心,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我不是说过吗?我有病!有病!”沈安心鼻口酸涩,想起五年前那件事,她浑身冰冷。 “有病不怕,我会治好你!不惜一切代价!”紧紧将沈安心搂在怀里,拓跋尊保证! 这一刻,沈安心有些慌神,抬头望着拓跋尊…… 办公室。 “总裁,这是沈小姐的个人资料。”秦容恩推开门板,恭敬地答。 “留下。”拓跋尊头也不抬地工作,听见一阵关门声立即放下签字笔,握紧拳头狠狠想了想,这才打开胶封包装,取出资料平摊在桌面上。 拓跋尊只游览了前几张资料,这时内线响起。 是秦秘书的来电。 “总裁,金小姐已经找到了,目前已经被我们的人带回国,是今晚的飞机,预计明天中午抵达A市机场。” “是么?”拓跋尊闭了闭眼,吩咐,“帮我约她明晚见面……” 顿了一顿,拓跋尊特别吩咐,“这件事,不要让沈安心知道,对她保密。” “是。”秦容恩点头道! 下班。 沈安心接到拓跋尊一条信息:来会议室。 心头一惊,沈安心挎着一张脸,她不想加班。 推开门,沈安心见里头没人,狐疑地走了两步,将门关上。 这时所有灯光暗了下来。 会议室投影仪闪闪发光! 伴随一阵诡异的声音响起! 沈安心眸子一跃! 这是她喜欢的电影……《咒怨》! 黑暗中,一个颀长的身影走来,站定在沈安心身后,突然温柔地抱住她,薄唇上衔着一朵蓝色玫瑰。 “你……拓跋尊?”沈安心浑身一颤。 拓跋尊不开口,那朵蓝色玫瑰轻轻划过她的脸,沈安心下意识伸手接过。 “喜欢么?”拓跋尊沙哑了声音。 “你请我来,看电影?”沈安心不答反问。 “嗯。”也不恼,拓跋尊轻扯薄唇,将沈安心按坐下来,他紧靠在她旁边的位置,语调明快,“这一次,没人能打扰我们。” 说着,拓跋尊主动将手机关机,再看向沈安心,“你的手机,给我乖乖关机。” 沈安心先是一愣,再看了一眼拓跋尊,按照他的指示关机,然后聚鑫汇神地看电影! “别怕,有我在。”拓跋尊一手强势握住她的手,闭上眼,假寐! 沈安心无语,到底是谁怕? 一个小时后。 沈安心被恐怖的镜头吓住,既想看,又不敢看,她刚一扭头,发现拓跋尊已经睡着了。 借着投影,她打量他英挺的侧脸…… 电影结束时,拓跋尊依旧没醒,沈安心的手还攒紧在他手里,她微微皱眉,想板正他的身子,又不想吵醒他。 拓跋尊被细微的动作一惊,猛地睁开眼,对上沈安心失措的目光,他一手将她按在怀里。 “怎么不叫醒我?”富有磁性的声音,配上初醒的朦胧,性感隐约可见。 “我怎么敢?”沈安心看他的确是累了。 “你什么不敢?拒绝我都敢!”拓跋尊起身,顺手打开手机,又突然按住沈安心的脑袋,歪在自己肩头上,举起手机,快速翻到相机功能,趁沈安心不注意……闪光灯闪烁。 “你干嘛拍照片?”沈安心不悦地问! “我乐意。”拓跋尊冷哼了一声,她真没有做女友的自觉! “可是我不乐意!”沈安心跺脚,“给我看看!刚才角度不对!”拍出来一定很丑! “不给。”拓跋尊赶紧收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沈安心苦恼地追在后面,“你混蛋!给我看一眼会死吗?” “嘴巴这么毒?”拓跋尊站定,“我死了你不就守活寡了?你不想性福了?” “你恶心!”沈安心快步冲过来,一手抓紧拓跋尊的手臂。“不给我看,你就别想走出去!” “不想让我走?沈安心……你是不是想对我做什么?”拓跋尊故意扭曲她的意图。 沈安心没好气,一脚踩在他皮鞋上,“你到底给不给?” 她一脸气愤,脸颊红扑扑,拓跋尊只想上去吻一口。 “你吻我一下。”拓跋尊高高举起手机。 沈安心一边跳,一边咒骂,“你做梦!” “那我把照片发出去。”拓跋尊立即说! “别啊!”沈安心急了! “到底,吻不吻?”拓跋尊再问! “不吻!”沈安心咬牙! “说什么,我没听清,吻不吻?”拓跋尊又问! 吻他一下会死吗? 沈安心这次不回答,松手,气呼呼地扭头走了。 拓跋尊望着她转身离开,咬牙,几步上前,拐着她的手臂,提起她的脸颊,逼迫她看着他。 沈安心咬唇,不讲话! 不识抬举! “你给我一点点喜欢,到底能怎么样?胸前又不少块肉!” 拓跋尊磨牙,立即抓住她的肩头,一把将她按住墙上! “啊――!” 给读者的话: 猜猜明成寂是什么角色?下一张,解开五年前之谜哦。 113五年前,黑房子里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面对狂狷的拓跋尊,沈安心下意识闭眼! 拓跋尊一看她被吓到,有些暗恼。 他不想吓她。 她心里头本来就没有他。 他多想宠她。 “看吧看吧看吧,我给你拍得多好看,比你本人好看多了!”取出手机,拓跋尊指给她看! 沈安心偷偷眯眼,再然后低头去看,她见拓跋尊一直别着脸,不看她,于是硬抢过手机。 “拓跋尊!你偷拍我是不是?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任性。”沈安心咬牙,“真没品!” “沈安心,你是我女友,我拍张照片给兄弟看看都不行?还是你以为,你这个人,压根就拿不出手?”挑眉,拓跋尊双手抱臂,冷冷哼了一句。 沈安心闻言,立即上下自我打量,她没那么差劲吧? 虽然拓跋尊喜欢她,这有点可笑。 可,她不至于,一丁点也拿不出去吧? “这张不算,我们重拍一张!”沈安心建议! 拓跋尊亮起眸子,“好啊!” 然后痞笑着走来。 沈安心一见他笑,觉得浑身不对劲,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看镜头!或者看我!”拓跋尊很自恋! 那张英伟的脸,放大在手机屏幕上,格外抢眼,一旁的沈安心很有压力! “幸好你是拓跋家的男人,如果你家有个小妹,估计能迷死人。”沈安心不经意按下按键。 照片定格。 “不必,我家里要是有丫头,照样能迷死人。”接过手机,拓跋尊突然产生某种幻觉,他在想,结婚生子,也许并不可怕,关键是遇到对的那个人。 这时候,他淡淡看了沈安心一眼。 与金巧花的约会,定在第二天晚间,在一家私人酒店,这是拓跋尊常约重要人员谈话的场所。 拓跋尊来这,就说明有隐蔽的活动,侍者一见他出现,便领他乘坐私人电梯到私人包间。 这个过程隐蔽得很,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金巧花再看拓跋尊,已是五年之后的今天,她挑眉,站起身对拓跋尊点了点头,笑着道,“拓跋总裁。” 拓跋尊刚走进来,侍者立即将门关上,他一抬头,这才开始稍微打量她。 金巧花的面容,与五年前几乎没有差别,整个逆生长,越来越年轻漂亮。 拓跋尊淡淡扫了一眼,心里却没有任何波澜,他清楚,这张脸,不知充斥了多少化学元素。 “金小姐,很荣幸再次见面。”拓跋尊优雅坐在她对面。 “说实话,五年前我就认为,拓跋总裁年轻英俊,又有手腕,日后必成大器,今天一见,果然,跟我预料之中一模一样。”金巧花对拓跋尊一番夸赞,话锋立即一转,“只是不知道,您特意找人带我秘密回国,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也许跟我有关,也许跟我无关。”单手点在桌面上,拓跋尊眯了眯眼,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才取出一份资料,重新看向金巧花,“你认得这个叫沈顾安的人吧。” 金巧花伸手一抵在资料上,眼神变了又变,五年前那件事,真不算小,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叫沈顾安的男人。 “是,这个人,我有点印象。”金巧花口吻淡淡。 “他有个女儿,沈安心。”拓跋尊突地幽幽开口。 “您……”忍住气息,金巧花眼神猛地变了,“您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沈顾安绑架她,卖给你。”拓跋尊勾唇,“还想试探我究竟知道多少,是么?” “拓跋总裁。”金巧花突地起身站直,“如果你想知道,关于那个女人的事,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不知道。” “别急着走,除非你能走出去。”拓跋尊眯眼,“想试一试吗?” “你想做什么?”后退一步,金巧花不安地质问。 “就是想提醒你,在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前,你没可能离开。”拓跋尊口吻自信,将金巧花带到这里见面,自然有原因,首先,这个包间是他的私人包间,只有他的指纹才能解锁。 其次,他在这里有手下的人,如果金巧花不实话实说,他有的是办法打开她这张嘴! “看来,在来之前,你就已经有打算了。”金巧花怔怔地坐了下来,表情有些扭曲地望着拓跋尊,有些话,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南宫慧已经封了她的口,如果她说出来,就会没命。 “金小姐,你也许还不了解我这种人,我这种人,向来最厌恶跟别人废话,而你今天废话太多了。” 拓跋尊说完,金巧花眸子猛地睁开。 她不知道,拓跋尊将利用怎样的手段对待她,她心里头很紧张,望着拓跋尊正漫不经心地给她倒酒。 “这酒,我真的不想喝了。” 金巧花提起心口,道,“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希望您不要为难我。就绑架事件而言,其实是沈顾安那东西,在赌场里欠了大笔钱,才将她女儿压在我们酒吧,之后的事,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拓跋尊一把踢开座椅站了起来,原来沈顾安没从中拿钱,是因为他在赌局上输了钱。 “我再问你一次!”拓跋尊望着金巧花犹豫的神色,突然幽幽地问,“你敢说你不知道?” 金巧花欲哭无泪,她按住心房,却忽而感到一阵晕厥,“你……你在酒里……” “睁大你的眼睛给我看清楚!”咬牙,拓跋尊大步跨了过去,一把按住金巧花的发丝,立即取出手机指着沈安心的照片,“这个女人,跟我有没有关系?” “说!” “你……你别问我!”金巧花摇头,“我说出去,会有人弄死我的!那件事,都不准人再提了!你干嘛非抓住我不放?” “谁?谁弄死你?”拓跋尊轻声问,“南宫慧?”他心里逐渐凌乱不堪。 “快说!”拓跋尊见金巧花迟迟不开口,逐渐失了耐心,“你现在不说,以为就能躲过去了?我的手段比我妈还多!” “快说!说!”拓跋尊一手狠狠扼住金巧花的脖子。 金巧花本能求生,不断向拓跋尊求饶。 拓跋尊却看不见一样,死死盯着她。 闭了闭眼,金巧花感受到一阵极致的窒息,她以为她就要死了,终于哑声开口,“我说……我说……” “沈顾安在赌桌上输钱,是被人给骗的,他设计将女儿绑架卖到酒吧,很快,那个女人又被带走了……带到了一个,黑房子里……” 金巧花说着,没想到拓跋尊手上的力道会更重! “拓跋少爷……我没说谎,我真的没说谎……”金巧花痛苦地挣扎着,“求你别杀我……这件事,夫人不准讲,夫人让所有人都闭嘴!” “滚。”拓跋尊就在这时松了手。 金巧花狼狈至极地匍匐在地,双手抱住拓跋尊的大腿,“拓跋少爷,我都说了,你别不管我……当年是你犯了错,不管我们的事,你知道我这几年躲得多辛苦?生怕南宫慧找到我,生怕她威胁我……” 当初知道拓跋尊在找她,她就躲了很多地方,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了。 拓跋尊没有回答,狠狠踢开她,大步冲了出去。 黑夜,森冷。 街道两边,繁华的灯,将拓跋尊的眼眸刺得生疼。 车子开到急速。 轰鸣的引擎声似乎无法负荷。 单手揪住鼻梁,拓跋尊狠狠咬牙,一口气将油门踩到底,这一刻,他想,他已经有些不要命了。 当亲耳认定那件事与南宫慧有关,是南宫慧不让说,他心里头就明白了。 或者,他这一阵子,仔细思考,南宫慧为什么选沈安心的时候,他就该明白的。 车子开到拓跋别墅! 猛地刹车! 端坐在车里,拓跋尊一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小阁楼。 阁楼上,沈安心似乎被惊醒,猛地睁开眼睛。 甩开车门,拓跋尊跨着长腿下车,大步走进客厅! “少爷……”佣人们恭敬地望着拓跋尊! “夫人呢?”拓跋尊质问! “这么晚了,夫人已经睡下了。”佣人的回答声依旧恭敬,他们已经很久再见拓跋尊脸上的暴戾,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五年前…… 五年前的那个清晨,拓跋尊被逼着出国时,也是这样暴戾! 沈安心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她还只穿着睡衣,大步走到客厅的时,一抬头,惊愕地望着拓跋尊。 拓跋尊看了她一眼,径直从她面前走过,大步上楼! 书房! 拓跋尊一把将门推开! 和预料之中一样。 眼前都是黑暗! 南宫慧这时应该在卧室! 拓跋尊用力按下灯光! 大步往保险箱走去! 两次没试中密码,拓跋尊咬牙,开始翻找书桌,抽屉…… 只要是书房里的东西,拓跋尊每一寸都没放过! “儿子,你在找什么,这么大动静,会吵醒爷爷的。”这时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拓跋尊缓缓转头,深邃的目光看向南宫慧! 眯了眯眼,拓跋尊不出声! 南宫慧一见他那眼神,反手将门关上,再一步一步往拓跋尊走去,按下一串密码,将保险箱打开。 南宫慧冷静地取出一张鉴定书以及半张资料,转头看向拓跋尊,“你在找这个,是吗?” 114只为博红颜一笑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望着南宫慧手中的资料,拓跋尊浑身发寒,原来,有些过去,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沉淀而被遗忘。 却好似扎根在泥土里一样,深深刺在他心里。 一脸平静,拓跋尊先是不出声,再冷嗤了一声,双手推开书桌上一切文件,伴随一阵轰隆的声响,大步坚定往南宫慧走了过去。 “没错,我是找你手里的东西,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猜到了。”拓跋尊冷冷勾唇。 “原来,你真是在找这个?”南宫慧有片刻的慌神,没想到拓跋尊会旧事重提。 这件事,是不该被揭开的东西。 南宫慧不准许任何人揭开! 即便那个人,是拓跋尊! 也不可以! 南宫慧眯眼,狠狠揪住手里的文件。 这些,是她想狠狠隐藏的东西,是拓跋尊的过去。 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这样优秀的儿子,却有那样的过去,她一直都刻意隐瞒的。 南宫慧没想到,有这么一天,拓跋尊会主动翻起让他疼痛不已的过去。 “你想找的,是这一半,是不是?” 这时,南宫慧眯眼。 她很清楚,拓跋尊对于那张鉴定书没兴趣。 他当年是见过那张鉴定书的。 他现在想要的东西,是她手里的照片。 “妈,把照片给我。”平静的口吻中满是讥笑,拓跋尊还笑着,已然在南宫慧身前站定,向她伸手。 如果拓跋尊猜的没错,南宫慧手里的照片,就是被撕毁的半张资料。 “儿子,我一直对你有很大的期待。”南宫慧摇头,将鉴定书一把扔在地面上,双手紧紧捏住那张照片,用力往下扯! “妈!”拓跋尊及时叫住她! “把照片给我!”咬牙,拓跋尊的声音里满是磨牙的意味,他今天必须看到照片! 任何人无法阻挡! “我知道你在查她,我也从来没想隐瞒什么,你心里头已经清楚了,还不肯相信事实吗?”勾唇,南宫慧眼神一暗,她突然不知道,将沈安心找来,对于拓跋尊来说,是对还是错。 “不是她……不能是她!”拓跋尊几乎狂吼了出声! 被这一声吼得失措,南宫慧不懂,拓跋尊的情绪竟如此过激。 她心里一惊,立马按住拓跋尊的手臂,一字一字对他道,“儿子!你不要这样!我这么看重你,你是家族唯一的希望,唯一的继承人!你不要一次一次让我失望!” “不能是她!不可以是她!”深红着一双深邃的眸子,拓跋尊一字一字咬牙道,“我爱她……” 南宫慧气得一巴掌甩在拓跋尊脸上! 南宫慧根本无法想象,拓跋尊竟然爱上沈安心了? “为了这种女人,你说什么爱?不要降低了你的身份!你是人上人,她不过是你的污点!”咬牙,南宫慧恨不得刚才那一巴掌能将拓跋尊那打醒。 可现实,却令南宫慧失望了。 拓跋尊被打得别过脸,视线隐隐落在空中的一个定点上,他根本不想听南宫慧的任何话,又说了一句,“我爱上沈安心了…… 南宫慧这次怒急,心痛地再次甩手,一巴掌狠狠印在拓跋尊的脸上! “闭嘴!闭嘴!不准再这样跟我说话!拓跋尊!你不要让妈失望!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要给我不争气,不过是一个女人,哪里有什么爱不爱的!你必须给我放弃她!” 咬牙切齿,南宫慧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她没想到,拓跋尊会爱上沈安心,哪怕是任何一个女人,他都不能爱上沈安心! “我就是爱她!我爱上她了!怎样?”抬头,拓跋尊一伸手握住南宫慧的手臂,截下她第三个巴掌! “是你,亲自送她来我身边,让我爱上她!”深邃的眸子深深一暗,拓跋尊冷冷从南宫慧书中拿走照片,只看了一眼,他嗤笑了一声,将照片收紧在裤袋里,摔门离开! 南宫慧后退了一步,怔怔按住墙壁! 她想起五年前…… 五年前,拓跋尊,这三个字,就是南宫慧全部的骄傲。 她有优秀的丈夫,有优秀的儿子,人人羡慕得不得了。 拓跋尊,整个拓跋家族的骄傲,整个军校的骄傲。 可一切光环,从一个晚上开始,化为灰烬。 那天,拓跋尊庆祝毕业典礼,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与几个好友一同去酒吧饮酒,季泽,秦修,袁亦城都在。 那个晚上,拓跋尊喝了很多酒,喝得有些不省人事。 他不知道酒里被人放了东西。 酒有问题。 那一天,那个晚上,他喝醉,被人送进一个黑暗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个女人……就是现在的沈安心。 就是在那个晚上,他和沈安心有了第一次。 这种事,如果只是简单的一次就算了。 可是,整个过程都被有心人设计,拍摄了下来,并且被广播。 从拍摄上,可以断定那个女人是被强行的。 鉴定书也可以证明,拓跋尊是强行的。 于是,那样有说服力的影带,在圈内引起轩然大波,也彻底毁掉了拓跋尊进入军界的整个仕途。 拓跋尊的一切被毁掉。 想到这里,南宫慧眸子里迸发出骇然的神色! 南宫慧只想到拓跋尊受到的伤害,却不曾设想,沈安心是这场设计中,最脆弱的牺牲品。 她被沈顾安绑架,之后遇到黑暗的那一夜,她无助,可她也有脑子,她是有知识的大学生,她很想为自己争取一点什么。 可是,她后来才知道,那个伤害了自己的人,家里有权有势,她甚至没办法找任何人帮她。 更加不知道他的任何资料。 因为,他的一切一切,被封了,没有人知道。 甚至,她在后来的几个月里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怀孕的事,沈安心不敢对任何人说,直到真相真的瞒不住,她挺着大肚子上学。 她身边很少有异性,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 别人问她,她却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于是,她跟她的艳星母亲一样被人狠狠唾弃。 心理上,身体上,受到沉重打击,沈安心想过结束生命。 她本来就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她害怕肚子里的孩子与她自己一样不幸。 于是,她选择了跳楼。 那天,她浑身是血,地上也都是血。 她哭着,才发现她舍不得失去这个孩子,她求路人送她去医院。 可是,没有一个人来帮她。 再醒来,她已经在医院里。 再摸摸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她一直都以为,孩子流掉了。 却不知道,孩子被南宫慧让人带走了。 更加不知道,她的孩子一直在美国长大,得了一种先天性不足的疾病。 南宫慧找上她,是为了挽救那个生病垂危的孩子。 南宫慧意外那天清晨被单上的血迹,以为沈安心做了修复,却不知道,那是拓跋尊手指上的血。 …… 拓跋尊大步走到楼下,他站在台阶上,直勾勾望着依旧一脸惊愕的沈安心,只觉得心疼得无法呼吸。 沈安心,我还能爱你么? “你,怎么还不睡?”沈安心试探地问,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拓跋尊会用这种难懂的目光盯着她。 冷冷沉下目光,拓跋尊一把捉住她的小手,握紧! “我们,出去兜风吧。”拓跋尊声音十分冷静。 “我还穿着睡衣,再说了,这么晚,兜什么风?”皱眉,沈安心想让他放手,可拓跋尊的力道却在一点一点加重! “拓跋尊,你怎么了?”沈安心直觉认为,拓跋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你的到底怎么了?别吓我……”脸色煞白,沈安心直接被扔进车里。 下一秒,拓跋尊一脚踩下油门! 漆黑的小车仿佛一阵飓风般,从别墅开了出去! 南宫慧追出来的时候,拓跋尊已经离开了! “儿子!儿子!”南宫慧伸手按住心房的位置,大声呼叫,拓跋尊却带着沈安心走得头也不回! 一阵呼啸至极的引擎声在耳边一波接着一波响起! 拓跋尊直接将车开至阳明山脚下! 这里,定期会举行赛车竞赛! 今天正式竞赛的第三天! 拓跋尊将小车停在起跑线上! “沈安心,你怕吗?”扭头,拓跋尊望着沈安心不安的侧脸,他深呼吸,想起五年前那个晚上,眼神一疼。 “你是来比赛的?”吞了口气,沈安心也不是很怕,她听说,拓跋尊赛车很厉害,她只是担心自己会吐。 “我问你,你怕不怕!”拓跋尊突然大声质问! “我……”咬唇,沈安心眼神一颤,她发现,拓跋尊今晚有些不一样。 “吓到你了?”拓跋尊提手摸了摸她的侧脸,俯身,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别怕,有我在。” “我不是很怕。”睫毛抖动了一下,沈安心坚定地呼吸。 “我会保护你。”拓跋尊犹如没听见沈安心的话一样,他突然想,如果五年年,他能自控,就不会发生那些事。 五年前,是他犯了错。 我会保护你。 沈安心眼神一颤,下意识抵在拓跋尊胸前,眯眼眼睛笑,“比赛开始了!你别最后一名!” “你们女人喜欢自己的男人最帅气,今晚,为了得到你的红颜一笑,我会拿第一的。”拓跋尊伸手勾起沈安心的下颚。 下一秒,比赛旗帜挥起! 接着,枪声响起! 最后,拓跋尊一脚踩下油门,与身侧十辆车一同,冲刺了出去! 115沈安心,我很疼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十辆车身一同冲刺了出去! 车速极快! 谁也不想输! 赛道两边都是欢呼观赏的观众! 还有前来助威的人群! 在这种气氛之下,男人都会化身为争夺拼搏的勇士,拿出那一份好胜心,自信与完美,漂移与技巧,试图令对手臣服! “你盯左边,有人超速你就告诉我!”整个神经紧绷起来,拓跋尊声音很平淡,听上去不带任何杂质! “哦哦哦!”双手死命地按住车顶,沈安心一边让自己稳定下来,一边看紧车窗外,按照拓跋尊的吩咐去做,只要有人超车,她就尖叫! “啊啊啊!旁边,旁边那个人!在撞我们的车,要超过去了!” 瞪大眼珠,沈安心正经历着从来没有过的刺激,她想,再这么玩下去,很有可能,她得叫一个晚上,嗓子不舒服只是小事,她怕会得心脏病! “别乱叫。”叹了口气,拓跋尊真是无语,这女人,吓成这样,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我紧张!我害怕!我就是爱叫!拓跋尊,你要是不习惯,现在就把我放下去!不然你只能乖乖听我大吵大闹!” 咬唇,沈安心一个劲与拓跋尊讲理! “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声音,对于我来说,有……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这种情况你叫我名字,我会,分心!” 咬牙,拓跋尊恨恨地道,车技一流的他,曾经因为沈安心出车祸,眼下差点撞上防护栏。 “啊?这么严重?我真的不知道!那么!我从现在开始闭嘴!”先是一愣,沈安心从来不知道,她对他影响力这么大,索性捂住嘴巴,不开口! 小命要紧! 拓跋尊不喜欢,她就不叫了! “不是,沈安心,你误会了,你以为你的声音,对我那么大影响?我的意思是,你,别叫我的名字。”严肃地按紧方向盘,拓跋尊语速很快,一点不像调戏,却令沈安心脸颊热了起来。 想那么多干什么? 甩甩脑袋,沈安心松手,接着提醒他,“旁边有三辆车!” “好,我们这次冲过去!” 勾唇,拓跋尊在拐弯的时候,非但没有减速,反而超速,一举将那三辆车死死逼在外道,抢了一个内线,接着再全力加速,远远将车身甩在身后。 “就差那么一丁点,咱们就输了,吓死我了,我被吓坏了。”完了后,沈安心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 这时拓跋尊的车,跟他这个人一样不讲道理,硬是卡在前方那车的嘴巴上,学其他人一样撞击。 “喂,你怎么能撞人家车!”于是,沈安心一着急,揪住他的手臂,想起来这是在比赛,这才松手! “别捣乱,出了事你得负全责。”低沉下声音,拓跋尊继续撞车,他侧头,望着那车的主人,居然是个美女。 ”嗨。”挑眉,美女车手看向拓跋尊,先是一愣,随即朝他倾城一笑。 “嗨,美女。”这时,拓跋尊邪佞勾唇,降下车窗,看了那美女一眼。 从角度来算,沈安心只能看到拓跋尊的后脑,不过,她清晰看到,那个美女车手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与拓跋尊放电。 不等沈安心回过神,拓跋尊的车,已经远远超了过去。 “没想到,美男计也可以?我的老天爷,这都什么事!”吞了口气,沈安心一脸惊愕。 “那是,你男人长得帅。”笑了笑,拓跋尊一脸得意,没想到沈安心居然自言自语,“如果前面那几个喜欢男人,咱们准赢!” 下一秒,‘砰’一声,车头撞上山壁。 “沈安心,你是不是不想笑,想哭了?”顿时,拓跋尊冷冷瞪她一眼,接着转头,加速! “我只是随口一句,你不要当真,说起来,我没想到你会当真。”撇撇嘴,沈安心刚转头,就是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啊!!!” 山路崎岖。 沈安心抬头看窗外,只能看见一片黑暗,以为车身会笔直掉下去。 恐怖! 惊悚! 没命! “快点吧,输了又不会少块肉,关键是,咱们的命要紧!”一脸凄惨,沈安心求饶地望着拓跋尊,她承认自己怕死! “我不会让你有事。”叹了口气,拓跋尊快速看了她一眼。 如果真发生什么,他只希望,她不要有任何危险。 沈安心明明还在身边,拓跋尊突然扬手握住她的手。 接着,毁灭性般地加速。 不停加速! 车身都在发抖! 那引擎声听起来十分骇人,惊恐! “啊!!你能不能慢点?”咬唇,沈安心紧张不已,为了减少恐惧,她闭上眼睛。 视觉封闭之后,感官就会十分灵敏,沈安心颤了颤睫毛,她发现,拓跋尊一直握住她的手,没有放开。 吞了口气,沈安心紧紧抓住他的手,这一刻,她只有他的手,作为依靠。 察觉到她的手在收紧,拓跋尊知道,她又吓住了,于是不管不顾狠狠踩油门,只希望尽早结束比赛! 小车如蛇般,在车队里自由穿梭,冲突包围,划破一切! 车轮扎过红线! 耳边尽是欢呼声! 口哨不绝于耳! 沈安心这才睁开眼,可车身却没停下来! “拓跋尊!”眸子里满是惊愕,沈安心望着拓跋尊,明明赢了,为什么还不停车? 这人,玩上瘾了? “沈安心!现在,同样的问题,我也问你!”慢条斯理的声音带着磨牙意味,拓跋尊突然问,“如果和你想要找的那个人有关,那个人犯了错,你会不会原谅?” 顿时,沈安心先是一愣,她从来没考虑过原谅那个人。 那个人,对她心里造成了伤害。 她怎么原谅,拿什么原谅? 清白,孩子,一切…… 深呼吸,沈安心一想起五年前,眸子深深晦暗了下来。 她不知道拓跋尊为什么突然问。 同时,沈安心也没有细想,拓跋尊为什么这么问。 她不知道,她的答案,对于拓跋尊来说,是一次选择,只轻轻答,“不会。” 这个答案,应该在拓跋尊意料之中。 “是,我也不会!”拓跋尊咬牙,他也不会选择原谅! 不会! 五年前那个致命的错误,让他失去一切。 爱情,前途,信任,一切…… 可是,身边的女人,已经在他心里头了。 为什么,他不能早一点发现她的身份? 为什么,要陷进去。 为什么,要爱上她? 拓跋尊突然想,让时间就这么过去,让车子就这么开过去,不顾前面是不是悬崖峭壁。 事实上,拓跋尊真这么做了。 “停车!拓跋尊!停下!”沈安心惊恐尖叫出声! 她看出来,拓跋尊很不对劲。 “你快点停车!最好是刹车有问题,不然你这么故意,你是想杀我吗?”咬牙,沈安心疯狂拉扯他的手臂! “沈安心,我只是,很疼……”这时,他的声音轻得似是一阵风。 沈安心不知道,拓跋尊哪里疼,却知道,他今晚真的很不对劲。 比任何时候,都要让她,纠结。 她的心,好像,也跟着一起疼了。 “拓跋尊……你别疼……”沈安心喃喃道。 这时…… 吱! 砰! 车身撞上山壁! “拓跋尊!”等沈安心反应过来,她便竭力推扯拓跋尊的身子。 “拓跋尊!”经不住大叫,因为沈安心看见他手臂上都是血,是过烈的撞击造成的。 而她,就在前一秒,被他稳稳护在怀里…… 他,的确保护了她。 “拓跋尊!”泪水从眼眶里溢了出来,沈安心抽搐地哭着,不断地看着他,伸手拍他的脸。 想起上一次,她摇晕了他,这一次,她不敢有过激的动作,只是抓住他的手臂问,“哪里疼?我们,去医院!拓跋尊,我们去医院!” 她在担心他吗? “好……”拓跋尊笑了,点头,“那就去医院吧。” 这是拓跋尊近期第二次住院! 无可否认,都与沈安心有关! 南宫慧对此很担心! 南宫慧匆忙赶来的时候,拓跋尊的手臂已经包扎完毕。 “沈安心!”南宫慧一推开门,看见沈安心就陪在拓跋尊身边,眸子猛地一沉! “妈,你别跟她闹,我不喜欢。”拓跋尊立即说! 沈安心意外看拓跋尊一眼,面对南宫慧时,不说话!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儿子!你现在这样,妈很不放心,希望你能尽快想清楚,你是谁,身上有什么责任,有什么担子!”南宫慧听得出来,拓跋尊处处维护沈安心,现在他这样,正热恋沈安心,她说什么都没用,她倒是要等,拓跋尊能爱沈安心到什么程度! 他也爱过夏季,现在还不是成过眼云烟了? 沈安心没料到南宫慧会这么轻易离开。 她望着关紧的门,对拓跋尊说,“她,好像知道了。” 南宫慧至少知道,她跟拓跋尊,关系匪浅。 “也许,早就知道了。”点了点头,拓跋尊轻声说。 “那你喝水吗?”顿了一顿,沈安心转头看他一眼,“我出去给你准备。” 拓跋尊没回答,没点头,也没摇头。 “我出去了。”沈安心说。 沈安心走到水池旁,站了一会,她觉得心里有点闷 这时,裤脚被一个小东西咬住,她一低头…… 是老虎! 再惊愕地抬头! 106如果要你死,就不会救你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再惊愕抬起头,只见一抹颀长的身影,正背对她站着。 是明成寂! 沈安心静默地望着明成寂,没有发出一丝动静。 明成寂来医院,是为了探望拓跋尊,可他却站在这里,没去病房。 看了眼趴在脚边不停甩着尾巴的老虎,沈安心暗暗沉下眸光,微微抬起手臂,即将碰上明成寂肩头的瞬间,她控制不住伸手一用力。 她一直都想抓住五年前的那个人。 噗通! 明成寂突然感觉自己浸在冰凉的池水里,沉沉栽下去! 森冷的池水包围而来,他试图自救,腿部却开始一阵一阵抽筋。 身体就要开始可怕地膨胀,明成寂终于再做挣扎,闷着那口气在水里瞪大双眼来看着愣在岸边的沈安心。 明成寂这时扼住自己的脖子,不断向沈安心挥手,想出声让她救自己…… 沈安心平静地望着明成寂求助的眼色,看到他眼中那点祈求与急切,她才恍然惊醒过来,发觉他快要窒息。 刚才,她伸手推了他。 沈安心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双手。 老虎死死咬住她的裤角,发出可怕的闷哼声! “明成先生!”沈安心赶紧对明成寂伸出手。 可距离太远。 “明成先生……”沈安心吓得脸色煞白,立即跳进水池里。 老虎张口要往她身上咬去! 沈安心已经栽进水池里,快速游向明成寂,伸手环抱着他的脖间,与他一起往岸边游去…… 当两人冲出水面,靠上岸边时,医院附近的工作人员靠了过来。 大家急急忙忙将两人一起拥在水面,前来围观的病者与家属都在纷纷好奇地看热闹,都在碎碎念,这是怎么回事? 水面上的医院工作人员立刻调动推车,“明成少爷落水了!快去通知医生!” 明成寂气喘难受地看紧水面上的沈安心,她正盯紧自己,一脸的不可置信,好像还未回过神…… 明成寂怒急,将所有工作人员挥开,上了岸,边喘息边指着沈安心,一字一字咬牙道,“沈秘书!记住了!你差点要了我的命!” 沈安心睁大眼角,浑身颤抖,不说话。 她想起那个晚上的一切…… 她亲眼看到军帽,以及拓跋尊给她的照片。 这一切,在她的脑海里凌乱飞转着。 是他吗?是明成寂吗? 沈安心闭了闭眼,急切地想从脑海中翻找出那晚的记忆,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那晚,那个男人的声音,喘息…… 明成寂伸手接过头巾,用力擦干身子,目光死死瞪紧沈安心! 沈安心心口一疼,不想面对现实,目光恍然地坐在岸边喘着气,边喘气,边按住心房的位置,眼泪混着水珠往下滴。 她差点杀了人。 她只想要真相,她不想伤害任何人。 可她差点杀了人。 只要触及那晚上的一切,她都会扭心地疼。 “沈安心!”明成寂咬牙,再一把推开了众人,直接走到沈安心蓝面前,一揪紧她的衣领! 他将她整个人拧起来! “明成先生,之前那一切我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沈安心脸色煞白! “道歉?这种可笑的道歉,我根本不接受!” 狠狠磨着牙齿,明成寂可笑地道,“刚才在水底下,你根本不想救我,你停下来过!你是想等我慢慢死!你这么想我死?到底为什么?” “我没有!!!” 沈安心坚定地看着明成寂,浑然不觉地落着泪,脖间被恶劣地扼住,她没办法摇头,只望着他的眼睛。 这种时候,沈安心牢牢攫住他的眼睛,人的一双眼睛会出卖所有的情绪,那么真实。 是他吗? 那一天,是他吗? “回答我!为什么刚才想我死?”明成寂显然失去耐心,他一把举起她的下巴,狂肆怒吼,“为什么!” “我说了我没有!如果想让你死,还会救你吗?”沈安心突然迸发感情,气急败坏地说! “刚才,我还是救了你啊……”沈安心说。 明成寂一愣,看着她…… “沈秘书!刚才的事,你并没有解释清楚,我们之间还没完!” 明成寂愤怒之极,又很快反应过来,他落水时没有任何防备,是被人推下去的。 他不是个轻易将表情放在脸上的人。 沉静了几分,明成寂稍稍恢复往日的平静。 “你给我,小心一点!”他一扯脖子间的毛巾狠狠砸在沈安心头上! “副总!”赵可辛连忙赶来,哈腰地看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沈安心,小心地看向明成寂,“她……接下来怎么处置?” “不要动!”明成寂转头,看了沈安心一眼,冷着脸说。 “是!”赵可辛也冷冷看了沈安心一眼! 明成寂没有多话,转头便走了! 沈安心抬头看着明成寂的背影,不甘心咬牙,泪水莫名滚落,心脏间一扭紧,便一扯落头上的毛巾,急忙地站起来,跟了上去,往茶水间走去…… “副总,拓跋少爷在VIP病房,是不是要先通知一声?”赵可辛对明成寂尊敬地说。 “不用。”明成寂挥手。 沈安心咬紧下唇,握紧拳头,一步一步跟在明成寂身后,她看着他的背影,看着她偶尔的侧脸,听着他的话音。 是你么?是你么?是你么? 沈安心想到这里,更紧张地往前走……想起那天,在飘雪中,那句,不准说话!不准开口! 那句,闭嘴! 磁性的声音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里缠绕了五年。 五年了。 沈安心站在岔口,看着明成寂走去病房大口,再经长长的回廊,走进电梯,当明成寂在电梯内一转头,却看见沈安心正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眼眶中尽是泪水…… 明成寂稍一愣,从落水后,到现在,沈安心都仿佛可怜隐忍地看着自己,尤其是那双泪眼,仿佛会说话一样,好像有很多话要倾诉。 看人时,让人不由得心烦意燥。 电梯将要合上,明成寂又走了出来,走到她面前问,“你做什么?还想道歉?没用的!” 沈安心依然满含期待与疑惑地看紧明成寂,看着他炽热的眸光……是你吗?是你吗?是你吗? 明成寂一把攫住她的下颚,“你居然敢这样看着我!会很危险!” “明成先生,总裁在VIP病房,十楼。”沈安心终于吞了口气,恢复平静! 明成寂眯眼,这时浑身湿透的老虎被小护士带领过来,他俯身,看了一眼老虎,转身亲自一手按下电梯。 沈安心看着电梯门缓缓地关紧,明成寂的脸庞也消失在电梯口。 她突然一扭紧胸口前的湿漉漉的大衣,幽幽地说,“是你吗?是你吗?” 电梯内。 明成寂突然感觉自己心脏间隐隐地作疼。 他轻喘口气,平静地道,“让宋医生过来给我看看!” “是!”赵可辛说。 沈安心拖着身子,来到茶水间,小心端着盛满的开水。 刚一扭头却碰上赵可辛。 “就这种技俩,也想要勾引明成副总,真不要脸……” 沈安心暗了眼神,不说话,直往前走,却被赵可辛堵了去路。 “刚才把副总勾引进池里,想做什么呢?我看出来现在副总很生气,你失策了是不是?”赵可辛冷冷地笑。 “这么恶心的招数也敢用?不要脸成这样子,看你平常跟在总裁后面老老实实的,居然对副总有这种心思。” “赵秘书,请让一让。”沈安心听着这些话,权当没听见一样。 “沈安心!”赵可辛突地冷着一张脸,伸手打掉沈安心手中滚烫的热水。 “你这是做什么?”水杯砸在地上,热水撒了一地,不少淋在沈安心腿上,她烫得肩头一抖,望着赵可辛! “给你一点教训而已……” 赵可辛双手抱臂,就挑眉冷笑了一下,再伸出手指直戳着沈安心的额头,愤恨地说,“这种事拓跋总裁知道,他会怎么想?你想脚踩两只船吗?你有什么资格?你不过是拓跋家的佣人!!你有什么本事?我们秘书课的人,哪一个不是精英!你也不想一想?就凭你,也想挑这么高的枝头飞?就凭你,也想挑这么高的楼来窜?看你长得老老实实,没想到骨子里这么不干净!这么脏!”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讲!赵可辛,打狗也要看主人!我来这里比你久得多,我可是前辈!” 沈安心冷着一张脸,一把抓住赵可辛的头发丝,狠狠扯下,逼着赵可辛不得不低头,“以后看见前辈乖一点,还有,你是副总秘书,我是总裁秘书,以后别这么没大没小!” “沈秘书!你放手!”赵可辛疼得头皮发麻。 “赵秘书,你这样金贵的人,叫一声前辈这么难么?是不是真的这么难,真的这样开不了口?现在都不会说话了是不是?”沈安心歪过脑袋,手指再一用力,赵可辛疼得直叫,一字一字道,“好好好!我叫!我叫!前、辈!” “地上都是水,这么脏怎么办?还有,我身上都湿了,知道怎么做?”勾唇,沈安心幽幽地问。 “我会处理!”闭了闭眼,赵可辛点头! “很好……”沈安心很满意,她刚一抬头,只见拓跋尊正看着她! 沈安心愣了一下,松手后顿了一会,再扭头,瞥向一同走来的明成寂。 117这种滋味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望着明成寂! 察觉到这束目光,明成寂眯眼,也望向沈安心! 赵可辛架着双腿,眸子里的湿润隐约可见,她见明成寂走来,忽而有了底气般,狠狠瞪沈安心一眼! 顺着沈安心的目光,拓跋尊将视线落在明成寂身上,眼底一暗,他痞笑一声,朝沈安心招手。 “过来。” 沈安心这才收回目光,一步一步走到拓跋尊面前。 “总裁!你怎么下床了?”沈安心仰头问! “我伤得是手臂,又不是腿,再说了,总要方便的。”拓跋尊架着那只受伤的手,望着沈安心,“你陪着我去?” “方便?”眉头蹙起,沈安心先是狐疑了一下,再然后瞥了一眼他,脸颊倏然一红,她小心后退一步,声音里透出几分仓促,“您请去!我就在这等你!” 沈安心慌张不安的举动,引得拓跋尊一阵发笑,他突然起了逗弄了兴趣,可想起什么之后,他又扭头,狠狠瞪了赵可辛一眼。 嗤笑一声,拓跋尊懒懒地道,“小舅,你的秘书也挺有趣。” “赵秘书。”拓跋尊走过去,轻松道,“你很有趣。” “总裁……”赵可辛脸色白了。 “赵秘书,你先下去处理。”眼神一跃,明成寂立即吩咐赵可辛。“准备一些干衣服。” “是。”深呼吸了几下,赵可辛咬牙再看了沈安心一眼,却也点了点,从沈安心身侧走开。 “小舅,陪我去一趟厕所,我手不行,她又不肯,总要有人给我拉裤链,快憋不住了。对肾不好。”拓跋尊回头,望了明成寂一眼。 沈安心唇角抽搐,别过脸。 “走吧。”明成寂倒是一脸平静。 洗手间。 明成寂站在门外等。 一阵水声,拓跋尊单手系上裤链,走至镜子前,将水束开至最大。 一池水,将整个洗手池浸透。 拓跋尊吞了口气,整张脸猛地栽了进去。 他瞪大眼,眸子里一股窒息的酸涩,他用力扎了眨眼。 不知过了多久,不少水喷了出来,拓跋尊这才抬起头,怔怔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发丝湿透,眼神怔然。 这是现在的拓跋尊。 拓跋尊知道,沈安心故意推明成寂下水手。 本来该落水的那个人,应该是他。 他终于尝试过,原来,溺水是这种滋味。 如果亲手推自己的人是沈安心…… 他喘了口气。 “阿尊,这么久?”明成寂走来,抬头见拓跋尊神色异常。 “嗯,已经好了。”单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脸,漫不经心丢进垃圾桶里,拓跋尊随口道。 明成寂浅浅勾唇,后背抵在墙上,“沈秘书,这个人很有趣。” “是么?”拓跋尊微微扯唇,随即扭头,静默地望着明成寂。 “她在找你。”顿了一顿,明成寂又接着道,“就像当初那样,所有人都错了……还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雪,表姐一直哭着跪在地上不惜求我,她不停求我,那样高贵的她,不顾一切求我,让我救你,让我帮你揽罪。” “你猜,我那时候怎么想?”明成寂问。 他也不等拓跋尊回答,就说,“很可怜。我当时在想,表姐真是可怜,这么可怜。一个到处要强的女人,因为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才变成这么可怜的样子。” “你疯了。”拓跋尊猛然抬头,望着明成寂! “放心,这种事,我既然当初答应做,现在就不可能再翻出来。不然难堪的不只是你,还有我。” 明成寂摇了摇头,单抽插在裤袋里,对拓跋尊冷冷地笑,“只是,你心里头过得去吗?这些年在国外是不是悔悟过,是不是觉得很对不起。” 十根手指在微微泛着白色,拓跋尊面上一派平静,心底已一片风起云涌。 “你觉得我会在意?”拓跋尊侧着身子看向明成寂,“我暂时还有很多事情没想清楚,比如那天的酒……是谁放了不干净的东西。” 说完,拓跋尊先一步离开。 “看什么看?”一回到病房,拓跋尊躺在病床上,仰头望着沈安心。 “我没看什么,再说了,总裁大人威武帅气,多看几眼又没什么。”沈安心只是无法想象,明成寂如何帮拓跋尊上厕所。 “真这么想?”拓跋尊勾魂一笑,他想,这种时候,是他最轻松的时刻。 “该吃药了吧?”沈安心咳嗽两声,故意转移话题。 拓跋尊不悦,伸手拦下沈安心的手臂,“心虚的痕迹太重了。” 沈安心一回头,见拓跋尊用受伤的手臂拉扯她,于是不乱动,“你不想让手好了?” “你不乱动,心里亏欠是吧?”拓跋尊知道。 “我亏欠什么?是你自己要赛车的,差点连累我。”先是一愣,沈安心回头说,“你明知道的,那种赛车不正规,经常闹出人命,就算跟家人闹矛盾,也不至于把命开玩笑吧?你要清楚,这个世界上,比你更无奈的人太多了!” 拓跋尊望着沈安心,“你教教我,该怎么办?” “什么?”沈安心看出来拓跋尊的异常。 “这里疼。”拓跋尊收起浓重的表情,沈安心一眼看过去,认为他在戏弄她。 “哪里疼?”沈安心无语地问。 拓跋尊就握住沈安心的手,轻轻放在身前,“这里……” 伴随这道温柔的声音,拓跋尊一个用力,沈安心整个人惊愕地覆在他身上。 眼前这张魅惑的脸在不断靠近,不断放大,沈安心的心开始乱跳。 拓跋尊的心也在砰砰乱蹦,他的唇逐渐逼近,一点一寸挨靠过来。 沈安心瞪大眼珠,该后退的,可这时身子被定住。 “我这里疼。”拓跋尊这时故意松了口气,“可能是撞车后遗症,你帮我揉揉。” “神经病!”沈安心闻言一拳头砸在上面。 “别闹了,我去给你倒水,医生说你要静养,多喝水,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伤口才能好得快一点。”沈安心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一室宁静。 拓跋尊望着她的背影,闭上眼。 当沈安心拿药再进来时,拓跋尊已经沉沉睡下了。 这些天,沈安心根本没休息好,她静静坐在病床边上,撑着下巴,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再醒来,沈安心躺在别墅的小床上。 已经是清晨九点! 沈安心刚推开门,有佣人告诉她,“少爷已经去公司了,他吩咐你多休息。” “什么?”他是超人吗?才受伤又去公司。 “我知道了。”沈安心点了点头,换了一身衣服去了公司。 秦容恩乘坐电梯到一楼,看见沈安心,便点了点头。 “沈秘书,总裁说了,您来的话,先去办公室报到。” “好的。”沈安心立马走进电梯,来到顶楼。 伸手一推开门板,沈安心看见拓跋尊架着一只手臂处理公文。 “沈秘书,关门,然后请坐。”拓跋尊口吻很平淡。 “好。”沈安心隐隐察觉不对劲,照做。 关上门,沈安心来到对面坐下,眼眸转了转,最后移到拓跋尊脸上。 “总裁有什么吩咐?”沈安心开门见山地问! 单手点在桌面上,拓跋尊冷静地望着沈安心,他之前说过,有些事情需要想清楚。 现在,他已经冷静下来。 五年前的那场错误,是有心人的一场设计,沈安心的出现那么巧合。 甚至在五年后,她再次出现在拓跋家,与南宫慧签下一纸生子协议。 沈安心的出现,将过去那五年重新揭开。 拓跋尊确定,这一切不是巧合,他眯眼,突地抬起沈安心的下颚。 “总裁!”沈安心瞪大眼珠! “沈安心……来之前知道是我,是不是?”拓跋尊突然问! 知道什么? 从第一天开始,沈安心就知道,拓跋尊是协议上的男人。 “是。”沈安心点头。 “我们,分开吧。”拓跋尊平淡地道,那种错误,不能再重来。 “这是私事。”沈安心没想到,她心里会突然一空。 “安心,我们分开。”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拓跋尊居然在笑,轻佻的眼神望着她。 “分开?”沈安心的声音很轻,这种轻藏匿着某种让她心疼的东西,她知道的,从拓跋尊说喜欢她第一天开始,她就知道这只是一场空。 “你错了,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哪里是分开?”沈安心起身站直,推开座椅,“说分开,不过是更加清楚而已。” “出去。”拓跋尊抬头,望着她,眼神一疼。 “是。”沈安心高傲地仰着头,一点异常的神色都没有。 她深深呼吸,站定在原地,终是回头望了拓跋尊一眼…… 这个男人,昨天还对她温柔至极…… 到头来,不过一场海市蜃楼。 “拓跋尊,再见!” 再见! “滚出去!”拓跋尊想让沈安心知道,这一次,不是她不要他,现在是他不要她了。 沈安心早已将门关紧! 她,永远比他快一步。 从不会带半点留恋。 片刻之后,从办公室里传来一阵轰隆声。 拓跋尊推开一切能碰的东西,伸手揪住鼻梁,感到一阵窒息。 脚步匆忙地来到洗手间,沈安心哭不出来,半点眼泪哭不出来,她伸手捶打心口,那么疼。 118燃烧的花火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将这种疼,归结于一种后天的习惯。 她习惯站在拓跋尊身边,不管任何时候,站在他身边。 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无神,涣散。 先是一愣,沈安心立即低头,掬起水花洗脸。 下班后,沈安心没接到拓跋尊的短信,她便打车,去了心理诊所。 “左大哥。”沈安心热情地叫了他一句。 “安心,工作忙吗?我没想到,你今天会有空过来。”左翔摘下眼镜,因为工作关系,沈安心一般选双休日接受治疗。 “不方便吗?”沈安心惊愕地问。 “也没什么不方便,只是有点意外。”摇了摇头,左翔道,“你稍等一会,我给那位师姐打个电话过去,可能要等一会,你先坐。” “好,我没关系,可以慢慢等。”沈安心点头。 约莫一个小时后。 一个成熟干练的女人出现在诊所内,便是左翔口中称赞不已的师姐,熊向琳。 “你好,沈小姐,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就略过那些自我介绍。”说完,熊向琳单手将手袋放在沙发上,跨着长腿走至沙发一旁,优雅地端坐下来。 “沈小姐,你气色看上去不好,一定是又有什么烦心的事,昨天没睡好?”熊向琳直接地问。 “我昨晚睡得还可以……”只是不知怎么回到房间的。 “我希望,在我们交谈的时候,你不要有任何的隐瞒,像我们前几次的那种治疗,可以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因为,你并不信任我。”熊向琳说着,抬头望着沈安心,笑了笑,“现在你请坐,坐在我对面!” “好。”沈安心点了点头。 “抽烟吗?”熊向琳从手袋里取出一盒女士香烟,睨着她问。 “不用。”沈安心摇头。 “不要介意,我工作上压力比较大,有时候会抽几根,我看你生活习惯很好。”熊向琳点了点头,单手抚着眉尖,接着道,“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因为我今晚有点忙。” 说着,熊向琳看向左翔。 “可以!”左翔说完,开始准备催眠用具。 “很好。”熊向琳立即站起身,示意沈安心坐过去,“你现在,尽可能躺好,心情要完全放轻松,回答我,能做到这一点吗?” “嗯。”沈安心肯定地点点头,她希望,自己的病,能快一点治好。 “好了,现在看紧我手里的中标,不要眨眼,一直盯着它。”熊向琳一边吩咐沈安心,一边仔细观察沈安心的状态,虽然沈安心看上去心态失落,至少她愿意配合治疗,因此,这一次初步催眠成功。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熊向琳在沈安心耳边问。 “我看见,一幢大楼。”吞了口气,沈安心答,“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么?那么你还见到什么人?”熊向琳问。 “我的爸爸。”沈安心的表情开始纠结起来。 “看见他在做什么?”熊向琳狐疑地问。 “爸爸在伸手打我妈。”沈安心心疼地说,“他不相信妈妈,他以为妈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我就在躲在窗户前看,我很怕。” “不要怕。”熊向琳意识到,沈安心从小在恶劣的家庭条件里成长,心理本来就脆弱。 沈安心可能受到亲生父亲的暴力影响很大。 熊向琳循循善诱地说,“那些都过去了,还有,你妈妈已经去世了,她离开你了,但是,你妈妈,她很爱你。” “妈妈离开我了。”沈安心哭了出来,“我知道。” “我又看见一个漂亮的别墅。”沈安心接着说,“还有个很漂亮的大姐姐。” “她是谁?”熊向琳问。 “沈佳佳……还有我的养父。”沈安心说,“妈妈离开之后,养父就不喜欢我了。” “你在怕什么?”熊向琳看了沈安心一眼,问道。 “养父来接我放学。”沈安心记得,那时候她才大二,养父突然来接她放学,她很高兴,以为和养父终于能缓和关系,却没想到,养父接她上车之后,她就被人堵住了嘴巴,蒙上眼睛。 “然后我们去了一个很吵的地方。”沈安心试探地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总之很吵,还有人在唱歌,有烟味,酒味。” “你在酒吧里。”熊向琳立即判断道。 “是,很像酒吧,很多人在跳舞,很多人在笑。”沈安心说。“然后,我被推进一个很暗的房间里,很安静,我喝了一杯水,然后,就睡着了。” 说到这里,沈安心突然不再说话…… “安心……安心?”熊向琳狐疑地看着她,“安心,能听见吗?” “我很怕,我想出来。”沈安心说。 “安心……”左翔握住沈安心的手,无奈地望着熊向琳,“师姐,既然她不想说,就不要逼她。” “小子,你懂什么,不将所有事情搞清楚,她永远没办法正常,让病人进来出去都一个样子,这不是我的风格。”熊向琳想了想,再继续质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是。”沈安心哭着说,“有人进来了。” “安心……仔细想想,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温柔地抚摸着沈安心的发丝,熊向琳质问。 “别碰我!”沈安心的反应很强烈。 熊向琳一眼就看出来,沈安心可能遭受过什么。 “别怕……”熊向琳摸着她的脸,问,“那个人你认识吗?” “我不认识,我看不到他的看,看不清……”沈安心说,“太疼了。” 熊向琳一把握住沈安心的手,“放松,不会有事的,相信我……第一次都会疼。” 左翔闻言脸色一变。 熊向琳看了左翔一眼,示意他不要出声。 “安心……不要怕,那种事不会再发生了。”熊向琳尽可能安抚她,再握住她的手,“我数3,2……” 话还没说完,沈安心突然哭了出来,“我的孩子没有了……” 顿时,熊向琳与左翔的脸色都是一变。 沈安心仿佛从鬼门关捡回头一条命般,整个人没有丝毫力气,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 熊向琳已经提前离开,她大致清楚沈安心心理的问题在哪里。 “安心,肚子饿了吗?”左翔像哥哥一样摸着她的脑袋,“我们去吃饭。” “好。”想了想,沈安心点头,“左大哥,我想请你吃饭,麻烦你了!” “不用觉得麻烦。”左翔提起外套,“帮助你正好是我的工作。” “那我们走吧。”沈安心提醒他。 左翔没开车,两人一同打车,去了一家中餐馆。 沈安心知道,左翔比较务实,和唐律与拓跋尊都不一样,他会比较喜欢这种价格理性的中餐馆。 “这些事,唐律都知道吗?”左翔突然问。 沈安心先是一愣,接着摇头,“我没说。”她不想告诉唐律,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博同情吗? 她不想。 “安心,唐律和佳佳在一起,沈顾安又做了那种事,你没办法回头,没办法回到过去,我能理解。”左翔忍不住说。 “不提这件事,我们吃菜!”沈安心表现得很积极,如果因为这些事就要死要活,这些年,她早没法活了。 五年前,她任性幼稚想结束生病,却因此失去一个孩子,她心里有罪。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因此当沈佳佳怀孕时,沈安心就已经放弃了。 “对了,现在工作怎么样?”唐律一直对沈安心的工作很好奇。 “工作啊……”沈安心先是一愣,她想尽快摆脱拓跋家族的所有人,并且是越快越好。 “还行吧。”沈安心点头。 “如果有困难,尽管来找我,这次,这句话,我代表自己对你说。”左翔说,“我不属于A市,老家很远,很久才会去一次,见我爸妈和妹妹,你就像我妹妹一样,我会尽可能照顾你。” “没想到,你住在这快五年,还这么有归属感。”沈安心很放心,左翔对每一个病者,都会带家人的感情,他望着她的目光,也很纯粹。 “那是,做人不能忘本啊!”左翔笑着说! 干净的玻璃窗外! 小车里! 夏季望着身旁的拓跋尊。 “阿尊,猫有九条命,如果爱一次死一回,我却不怕,只想爱你……”她深情款款地望着拓跋尊。 “夏季,那天的记者,沈安心的那种照片。”说到这里,拓跋尊知道,夏季会懂的。 “阿尊!你在怀疑我,是吗?”果然,夏季脸色顿时一变,她忙挽住拓跋尊的手臂。 “不是怀疑,而是除了你,没人会这么做。”拓跋尊头脑清醒地道! 前方绿灯亮起! 拓跋尊再看了一眼夏季,正要开口说话,视线却透过夏季的耳际,越过那干净的玻璃窗,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侧脸…… 拓跋尊望着沈安心,以及她对面正在微笑的左翔。 这一幕,让他眼底一疼。 拓跋尊单手砸在方向盘上,心里升腾起一股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窗外一阵阵吵闹的车笛猛地响起。 沈安心刚抬头,一束煞白的灯光射来,她几乎睁不开眼。 适应灯光后,她傻傻望着拓跋尊…… 119不甘得喘不过气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对上那双让人心疼的眸子,拓跋尊忽而心口一沉,他仰着头,手指紧紧握住方向盘,指腹十分用力,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的,他体会过的,她是那么美好,身边从来不会缺少各种异性。 当他将她从身边推开时起,就准备远离诱惑的。 可是现在,他不甘心,他这样喘不过气来,死死盯着她。 拓跋尊虽然用肉眼看不清她的脸色,却知道,她愣住了。 “下车。”拓跋尊平淡地对夏季吩咐。 “什么?”先是一愣,夏季茫然地问,“你不是还要送我回家吗?阿尊,你在看什么,你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吃个饭。下车吧,去吃饭。”很快,拓跋尊径直下了车,夏季也立即跟着下了车,她一直站在拓跋尊身后,却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就在下一秒,拓跋尊猛地一伸手,捉住夏季的小手。 这个动作令夏季浑身一颤,她很敏感,她傻傻低着头,望着被握住的手,心里升腾起一抹希望,她笑了笑,再看向拓跋尊的后背。 “阿尊,这是我们常来的那家,晚上生意真好,说实话,我们还从来没晚上来过。”伴随这道甜美的声音响起,众人抬头看向夏季。 夏季本来就生得好,走到哪里都是别人眼中的焦点。 沈安心顺着左翔的目光看去。 “这个人,好像是个明星吧,就是记不得在哪里见过。”左翔握住筷子,突然不动了,两只眼睛发光,狐疑地说。 “你一个大男人,也追星啊?”沈安心立即收回目光,看向左翔,却突然愤愤地说了一句,“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这么肤浅?长得好像又能怎么样?女人还是贤惠一些些好,要上得了厨房,下得了厅堂,在家多照顾家庭,照顾丈夫和小孩,这种女人才是本事。所以我的偶像,是涛姐那种类型的,才不是什么美女!” “你这么大意见?吃多了吧?”嘴巴里念念有词,左翔没回头,依旧盯着夏季看,可看着看着,隐隐觉得不对劲,因为夏季,正往沈安心这边走来! 准确地讲,是握住夏季手臂的那个男人,正往他们这走来! “先生小姐,上次都差点忘了问,你们孩子多大了?已经上小学了吧?”老板娘走来,热情地问。 沈安心手臂一僵! 左翔心里一空,“啧啧啧,都结婚了啊。看来我是没希望了。” 拓跋尊眼底一沉,下意识看了沈安心一眼,却只见她埋头苦吃,他不说话! 夏季露出一副羞怯的脸色,老板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继续道,“我经常看见这位先生开车的,应该是接孩子上学吧?” “我们先坐吧。”拓跋尊礼貌地对老板娘点头,而后径直坐在沈安心身侧的位置上! 顿时,沈安心抬头,狐疑地望着拓跋尊! “先生,旁边还有位置!”瞪大眼珠,左翔惊愕地望着拓跋尊! “阿尊,我们坐其他的地方吧,或者,去别的地方吃。”夏季的表情一僵,她猜得到,拓跋尊的异常,都与这个叫沈安心的女人有关。 拓跋尊不说话! 屁股下面好像有钉子一样,他就坐在这! 众人尴尬,不说话! “沈秘书,真巧啊,跟男朋友约会吃饭吗?”见状,夏季突然问! 只不过,这句话里满是试探的味道! “男朋友?”拓跋尊立即抬头望着沈安心,挑衅地笑! 那笑,仿佛在嘲笑沈安心:女人,你眼光越来越差了! 就算离开我,也该找个差距不大的! “不是,这位是我的男性朋友。”沈安心没心情试探拓跋尊,老老实实说话,她不想利用左翔,也不认为,故意说是男朋友,就能怎样。 “是么?只是熟人啊。”眯着眼睛,夏季也坐了下来,扭头,稍稍打量左翔,“这位先生,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是嘛,我也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你。”左翔立即笑眯眯地答。 沈安心表示很嫌弃,左翔怎么一见美女就激动,也不知道丢人,伸手扶额,沈安心一副无奈的样子。 “对了,你们认识啊?”左翔这才想起来,看了看沈安心,再突然看向拓跋尊。 却又摇头。 左翔认为,沈安心总不至于跟这种阔少扯上关系。 “沈秘书,心情不错啊。”这时,拓跋尊终于开口。 “当然啊,日子不错,工作不错,胃口挺好,什么都挺好的。”沈安心先是一愣,依旧大口大口吃菜,突然又抬头问,“你们坐在这里,吃我们的菜,不花钱的啊?” “安心,你别这么计较,别这么小气,女孩子太爱计较了,会嫁不出去的,乖,咱们能不计较就不计较了。”左翔唇角抽搐,为了转移话题,于是问,“安心,这位先生是?” “哦,他是我的……老板!”沈安心说完,又问了一句,“你们两个人吃我们的菜。” 明显是想赶人。 “安心啊,他既然是你的老板,那吃一顿饭也没关系啊,看上去老板平常应该很关心你。”左翔说。 “不行,这顿饭是我花钱,我只想请你吃饭。我花钱都是有计划的,不像一些人,喜欢包场摆阔。”沈安心很有原则,况且拓跋尊与夏季当着她跟左翔的面约会,莫名其妙。 “我是什么人,沈秘书应该很清楚。”拓跋尊扭头看着她,“我让你吃过亏吗?” 砸砸嘴,沈安心不说话,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沈秘书,你失恋吗?脸色这么难看。”拓跋尊脸色一暗,却突然笑了出声,表现他现在心情很好,没有她在身边,他的日子越来越潇洒。 “我心情还不错,不错的很。只是我的笑没那么浮夸!”狠狠咬牙,沈安心立即回! 沈安心的口气有点冲了! 拓跋尊不说话,然后好心情地招呼服务员,“不用忙了,我们就坐在这里,添两副碗筷,再加点菜。” “总裁!”沈安心一抬头看着拓跋尊,想说,她没那么多钱。 “放一万个心,我来掏钱。”一对上沈安心的目光,拓跋尊妥协。 “可是,我本来想请朋友吃饭。”沈安心提醒拓跋尊。 “怎么,想弄什么AA制出来?”拓跋尊冷笑,“没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拓跋尊一向不喜欢女人花钱。 气氛僵硬。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夏季看向左翔,她不信孤男寡女吃饭,真能什么事都没有。 “哦,安心是我学妹。”左翔说,“五年前在G市认识的。”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就真的很巧了,我跟阿尊,也是五年前在G市认识的。”夏季突然说。 “你们认识五年了?”左翔不悦地问。 “是啊。”夏季说。“不止五年,外加上他追我追了三年。” “不要提G市。”拓跋尊拿了碗筷,就开始吃饭,他吃得极快,却很优雅,每一个动作都耐看。 沈安心皱眉,想提醒他,手臂上还有伤,请清淡饮食。 “阿尊,你不要吃这个,手上还没好呢。”夏季心疼地说,“你最近怎么老受伤?” “被一只猫咬的,疼死我了,那只猫真无情,咬了就跑。”拓跋尊淡淡地说,“我不喜欢动物。” “我以为是老虎咬的……”夏季看向拓跋尊,“看来,不是啊。” “美女,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左翔明显在问夏季。 “我叫夏季。”夏季敷衍地答,这声敷衍,左翔好似没听出来,依旧不依不挠地问,“这个名字真不耐啊,好听。” “这样,我想去一趟厕所,你们几个慢慢吃。”说完,沈安心起身站直,放下了碗筷,便脱身。 等沈安心离开,这时夏季突然问左翔,“对了,你们具体怎么认识的?我经常听沈小姐提起你。” “哦,我是一名医生。”左翔拍拍脑袋,“一名心理医生。所以,我很会看人的。” “是么?”夏季眸子里藏着狐疑。 拓跋尊闻言,突然想起来…… 沈安心说过:我心里有病的。 我心里是有病的。 可他,要分开,要真相,好像伤害她了。 推开座椅,拓跋尊突然追了出去。 “沈安心!” 脚步先是一停,沈安心突然奔跑起来! “你给我站住!”拓跋尊在身后大叫! “你想干嘛?”皱眉,沈安心一边跑,一边问! “是不是想跑?”拓跋尊知道,沈安心不是去方便一下,而是尿遁。 她知道,他会付钱。 很快,拓跋尊一把拉住沈安心的手臂,“这么怕我?” “你放手!别再来烦我了!”沈安心挣扎着,口气很冲! 拓跋尊本来就一肚子火,之后发现她和左翔真没什么,本来不想追究的,可她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他看了恶心。 “沈安心,我是你什么人?”拓跋尊突然问! “提醒你一下,我们睡都睡过了,我是你什么人?”拓跋尊再问! “老板。”沈安心回答! “沈安心,当你一步一步靠近我的时候,我会小心的,因为,你可能会像猫那样伸出爪子,撕毁我的眼睛,又或者,会温柔躺在我怀里……” 说完,拓跋尊一手摁住她的脸,疯狂的吻落下来,“女人,你是哪一种?” 120你将我俘虏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胸膛内满是压抑,拓跋尊的唇凶悍压了上来! 这一刻沈安心窒息! 他却没进一步动作,只暧昧地悬在薄热的空气中,深邃的双眸死死盯着她平静的脸。 他的目光带着审视! 他曾经发过誓,不在同一个错误上栽倒! 他不会盲目去爱,也不能盲目去爱沈安心。 拓跋尊无法想象,如果当年那场绑架不是偶然,如果沈安心参与了那件事,如果沈安心来他身边带有某种目的…… 那么,她才是戏子,他是被俘虏的玩偶。 拓跋尊不会去赌,他至今没查出来那晚究竟是谁在酒里放了不干净的东西。 再面对夏季,拓跋尊无法做到绝对的狠心绝情,如果不是因为沈安心,他也不会辜负夏季。 他要理智! 理智! “说话!”拓跋尊失去耐心,他的狂躁弄疼了她! 脖子被狠狠扼住,沈安心眯眼看向他,这一刻,她心里失落,他想弄死她吗? 为什么? 她的心有点疼。 “拓跋尊,我不会撕了你的眼睛,也不会躺在你怀里,因为,我足够安全。”沈安心喘着气道。 “是么?”指腹的力道一点一点放松,拓跋尊松手,后退了一步。 沈安心坑头,不停地呼吸,从来没觉得呼吸是一件这样美妙的事,她以为,她就要死了。 夏季追出来时,见拓跋尊与沈安心相安无事。 “怎么了?”左翔也追了出来。 “没事。”沈安心扭头望着左翔。 “我看你也累了,饭菜钱我先付,我送你回去休息。”左翔一眼看出沈安心面色不对,他再扭头,望着拓跋尊。 “阿尊,我们也走吧。”单手挽住拓跋尊,夏季脸上的笑意那么尴尬。 “嗯。”轻轻应答一声,拓跋尊先一步转身离开。 夏季这才松了口气,她生怕拓跋尊拽着沈安心,再看了一眼沈安心,夏季急忙跟上拓跋尊。 车上,气氛凝滞,拓跋尊一言不发,夏季扭头看了看他,“阿尊,你能不能像你一点?不至于跟一个小秘书纠缠不清吧?” “夏季,我们之间到此结束了。”拓跋尊反应很冷。 “拓跋尊!”夏季伸手按住门把,“如果你不要我,那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宁可现在跳下去,再也不要睁开眼睛!” “不要任性。”眼神一跃,拓跋尊握紧方向盘,说,“已经没有感觉了,绑在一起也不会舒服,我不舒服,你也不舒服。” “都只是借口吧?”夏季冷冷地笑了,“男人都喜欢新鲜,喜欢年轻,所以你拓跋尊,只不过在为你的变心找借口!” 夏季扭头看向拓跋尊,“如果你真的把我放在心上,又怎么会爱上别人?” “是不是那个叫沈安心的女人?”眼眸一闪,夏季试探地问,其实答案,她心里已经很清楚了,她忍不住说出自己的臆想,“孤男寡女在一起工作,她又是你的贴身秘书,一个多月的相处,加上她有心对你诱惑,我又不在你身边,你感情上还受了伤,于是,你就这样轻易爱上了她……” “是不是?”夏季哭着质问,泪水好似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滴落在手袋上。 “夏季,跟她没关系。”拓跋尊艰难地喘气,“我们不可能,我跟她更不可能。” “为什么?”夏季意外地质问。 “没有为什么。”没有正面回答,拓跋尊直接将夏季送回了家。 “我不下车!”摇了摇头,夏季咬牙道,“我不想下车!” 拓跋尊先是一愣,立即将车锁打开,“回去好好休息,虽然我会给你时间,可我不会纵容你。” “拓跋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的心怎么可以这样冰冷?”夏季的情绪有些失控,伸手指着拓跋尊一字一字质控,“五年前,你有多狼狈,你忘记了吗?你离开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现在的你没有办法保护我,等你回来,你会给我一切!可你现在却推开我!狠狠推开我!” 肩头在不止地颤抖,夏季竖起手袋砸拓跋尊的脸。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拓跋尊!我不求你爱我,我只求,你让我在你身边!” “阿尊,你不能这么狠心,我不能没有你!” 夏季疯狂地大叫。 拓跋尊却端坐着不动,任由她发疯。 这些,是他欠她的。 “你不要这么冰冷,你抱抱我,你爱我,好吗?”夏季挽住拓跋尊的手。 拓跋尊俯身,望着枕在手臂上的女人,想伸手摸摸夏季的脑袋,他却忍住了,他不想给她希望。 “夏季,回去吧。”拓跋尊冷漠地道。 “我不回去……”吸着鼻尖,夏季摇头,如果可以,她就想在他身边,哪怕只是陪在身边,她不需要他主动,只求一个位置。 “我不想回去。”夏季说,“从前,我太高傲了,因为你对我保证过,你说会回来找我,我就以为,你只是我的,谁也拿不走,但现在我发现,我真的错了。” “以后我会爱你的。”夏季祈求他,“但是,请你不要走。” “夏季,我没办法爱你了。”拓跋尊坦诚地说。“我的未来,已经注定了,已经设定好了。” 他的未来,如南宫慧设想的那样,与裴紫阳联姻。 “拓跋尊……”夏季抬头,失落地望着他,“是不是我怎么求你,都没办法了?” “我不想。”拓跋尊深深望着她。 “去休息吧。”拓跋尊提醒她。 可笑地冷嗤了一声,夏季闭了闭眼,两行泪珠挂在脸上,她知道自己有多狼狈,却依旧换不回他的回心转意。 “你把我抱回去吧,阿尊,我现在没力气,走不动了。”深呼吸,夏季一脸真诚地望着拓跋尊。 “好,你闭上眼睛。”拓跋尊想了想后点头,率先跨着长腿走了下来,打开车门,一把将夏季抱在怀里。 “阿尊,你知道吗?你虽然看上去像花花公子,可是你的吻是最温柔的,只要被你吻过一次,就没办法忘记了。”夏季咬唇,双手搂紧拓跋尊的脖子。 “傻瓜,男人都是冲动的,喜欢才会吻。”不知道为什么,拓跋尊想到沈安心,他喜欢吻她。 “不喜欢就没办法么?”眉头蹙了起来,夏季不敢睁开眼睛,她怕看见拓跋尊无所谓的目光。 “别说这么多,你今天需要好好休息。”拓跋尊从花盆下取出钥匙,打开门,将夏季抱回房间。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夏季依旧抱紧拓跋尊,没有松手的迹象,她再一用力,拓跋尊稍稍压在她身上。 “阿尊……我想你。”目光凄然地纠缠着,夏季抬头,用力吻上拓跋尊。 拓跋尊却别过脸,让那个疯狂的亲密划过鼻尖。 “不要再这样。”拓跋尊扮开她的手,“你要自爱一点。” “我不介意!”夏季委屈地捂住唇角,声音模糊不清,“我只要你……你别走,别走!” “夏季,你要知道,我不爱你了,我要走了。”拓跋尊说完,不带丝毫留恋地转身离开。 夏季伸手抓向他,却只能揉紧一团空气。 这天,拓跋尊见了裴紫阳,是在南宫慧的促成之下。 而这一次,拓跋尊没拒绝,他开始意识到,他要撑起整个拓跋家族。 “突然想通了?”裴紫阳很意外,没想到拓跋尊愿意见面,甚至不拒绝提前订婚。 “裴紫阳,你想继续阴阳怪气说话?是不是以后也要这样。”拓跋尊口吻很淡,带着伤人的冷芒,这句话无疑在提醒裴紫阳,他不爱她,也不是非得和她家联姻不可,只要他开口,点头答应,南宫慧定然会安排别人。 一个冷漠的质问,一句严肃的提醒,是在让裴紫阳学乖。 “拓跋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我很好奇关于那个女人,你想怎么打算?” 裴紫阳说,“我父母就是这样,人前秀恩爱,婚后各玩各的,我不喜欢这样,因为我重视你,所以我希望,如果我们的真的有未来,你也别想在外面养着那个女人,我会很介意。” 裴紫阳在指沈安心。 “不用太担心,没人会影响你的位置。”拓跋尊简单地答。 “是么?”裴紫阳点头,“那么我很期待了。” 顿了一顿,裴紫阳说,“听说她还在公司是么?我希望,她能远远离开你,越快越好。最好离开这座城市。” “会很快的。”拓跋尊说完,转身离开。 裴紫阳抬头,望着拓跋尊的背影。 拓跋企业。 ‘叮’一声电梯展开,沈安心大步走了出来,看见明成寂和赵可辛经过,看上去要出门。 察觉到一抹异常,明成寂一个回头看过来,望着沈安心。 沈安心先是一愣,对他恭敬低头。 明成寂眼神一暗,一步一步往她走来。 拓跋尊笔直站在墙角,看见明成寂走向沈安心。 明成寂很快站在沈安心面前。 沈安心将头压得更低了,“副总好。” “沈秘书。”明成寂单手提起沈安心的下颚,视线看着她的脸,“你都不用口红么?”这话说得有些挑逗。 给读者的话: 每天更新,每天四更,风雨无阻。一般更新都在晚上。 PS因为我最近晚上真心睡不着,导致生物钟凌乱了,等我恢复时间,会通知大家,那个时候大家就可以早点看书了,暂时是午夜档。 121你要离开,我真的会心痛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知道公司人的形象,有多重要?特别对于你们女士来说,抹上口红是对待工作的严谨认真的基本要求。这些,你都不知道么?”明成寂站在沈安心面前,字字严肃。 赵可辛也看向沈安心,“沈秘书,我们副总只对人不对事,他比较严格。” “总裁也说过这点,是我不小心忘了。下次不会了。”沈安心点头,一一记下,从前,拓跋尊不会这么严苛,她一直跟在拓跋尊身边,那么有恃无恐。 “下次注意,因为我和他不一样,可以将就。”稍微点头,明成寂松手,刚要转身离开,他一抬头,仿佛在墙角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可对方消失得太快,他一时间没捕捉到。 明成寂玩味一笑,再看向沈安心,“不用跟在他身后吗?” 直觉告诉沈安心,明成寂是故意这么问的。 全公司人都知道,拓跋尊现在开始提拔秦容恩,也只信任秦容恩,大事小事,都不经她手的。 她不过顶着一个秘书二字,却什么都不做,也什么都不必做。 沈安心隐隐察觉到,她被排挤了。 拓跋尊开始不信任她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从那个夜晚,拓跋尊冲到书房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总裁有私人空间。”沈安心平静地答。 明成寂挑不出毛病,定定地看着她,“沈秘书,你脸色看上去很不好,没问题吗?” “没事。”沈安心立即摇头。 办公室。 拓跋尊一言不发,伸手点在照片上。 那张照片已经有些泛黄,上面环境很暗,隐隐能看清,照片上有两个人。 一个是拓跋尊,五年前的拓跋尊。 另一个女人就是沈安心。 这张照片,角度很精湛,男女姿势又暧昧无比,皆闭着眼,衣服散乱,正紧紧舌吻在一起。 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被偷拍。 拓跋尊眼神一疼,沈安心给了他五年的耻辱,他脑中却都是她的影子。 一阵敲门声响起,拓跋尊不动声色收起照片,双腿还敲在桌面上,扬起下颚只见沈安心风风火火大步走了进来。 “总裁,我忍不住了。”表情寡淡,沈安心看上去很气愤,她能将气愤都写在脸上,足见她多暗恼。 “沈秘书,敲门再进来。”屈手指向沈安心,拓跋尊口吻很淡。 “我敲门了!”沈安心一脸豁出去的样子,大声叫。“我总共敲了三下!可能你只听见一下!” 诡辩的女人! 拓跋尊眯眼,睨着她,“你来做什么?” “我很想跟总擦把话讲清楚,我们之间很奇怪,已经三四天了!”沈安心咬唇,“分手你自己提出来的,也就是说,是你觉得我不够好.。” 虽然她也不认为这能算失恋,也不会觉得心里有多难过。 可是拓跋尊在大张旗鼓避嫌他,公司里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于是被众人当成异类,她现在过得很憋屈。 “既然你是扔了我,干嘛还这么小气,看我不顺眼?”沈安心仰头,大胆问,“你这样跟封杀我没差!我的日子会很难过!还是你在怀疑什么?” 怀疑她心向南宫慧? “我在怀疑什么,你知道么?”拓跋尊突然站起来! 黑色的身影袭来! 带来一阵强烈的压力!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有秘密?”沈安心一开口就质问。 她已经受够了,这种被全公司人当成熊猫般看待的滋味,真不好受。 宁可立马离开公司,她也不要被当成异类! 拓跋尊的心里猛然触动,看紧她,“不要在我面前提秘密!你会很危险!!” “你这么做没道理。”沈安心有些失望。 “站在这里,好好给我想清楚!”拓跋尊指着她,“沈秘书,好好想清楚!” 沈安心浑身一怔,闭了闭眼,然后往边上站! 期间,秦容恩进来过一次,沈安心看见,秦容恩都不用敲门。 秦容恩看了沈安心一眼,先是一愣,这才走至拓跋尊面前,“总裁,下午与万达总裁的会面已经取消,对方临时出差,其中应该有问题。” “不用管。”拓跋尊点头,他对工作向来一丝不苟,单手提起文件看了看,便签字,“等对方通知,不用急着催。” “是。”秦容恩点头,再拿着文件离开时,有点同情地看了沈安心一眼。 咳嗽两下,沈安心觉得很丢脸,她现在跟小学生罚站没差别,关键是,她不知自己错在哪。 一个下午过去。 拓跋尊终于抬头,却没看沈安心,“站着累?” “累!!”沈安心咬牙,直接说! 沈安心还想叫屈,拓跋尊却没了声音。 “那就站着吧!!”拓跋尊再抬头,露出温柔地一笑,单手架在座椅上,邪魅看着她…… “你看我不舒服?是不是?”沈安心不认为,顺着拓跋尊就能相安无事,她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拓跋尊眼神一沉,没有回答,临时接到裴紫阳的电话,放在平常,他不会在办公室接私人电话的,这一次他不紧不慢地对听筒道,“怎么了?” “不是说我陪我看电影么?”裴紫阳笑着问。“我已经在楼下等了。听说你马上要下班了吧?” “嗯,别等了,我马上就下来,乖乖站在那里。”拓跋尊的声音很轻,虽然算不上多温柔,声音明显小了下去,他提起外套,经过沈安心面前时,沈安心一听就知道,拓跋尊在与女人讲电话。 沈安心深呼吸,一把抓住拓跋尊的手臂,声音平淡地质问他,“我可以走了么?” “站着。”拓跋尊想也不想,只冷冷地道,“想清楚再来找我。” “拓跋尊!你莫名其妙!”沈安心再也忍不住,手指死死按在拓跋尊的手臂上,不肯让他走。 拓跋尊眼神一亮,却很快掩饰干净,扭头望着沈安心,“放手。” “你现在,是不是在折磨我?”沈安心眼神很乱,她专注地望着拓跋尊,“我不知道南宫慧跟你讲过什么,总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拓跋尊的转变太异常。 可也许,男人就是这样无情,失去兴趣的时候,就连多看一眼都是浪费,恶心。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你?”拓跋尊突然问,笔直望着沈安心狐疑的眸子。 “我不知道。”沈安心摇头,老老实实地交代,然后咬唇,“可你呢?你这么对我的时候,你有认真了解吗?你真的,认真去了解过一个人么?” “你知道,站在你眼前的那个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沈安心忽而认为这么很可笑,她却很想问清楚,拓跋尊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拓跋尊,你知道吗? 站前你面前的这个人,一直都很信任你,相信你能帮忙脱身。 “还是,其实你一点都不在意,不过在玩游戏?”这一句,沈安心几乎脱口而出。 “好啊!既然你这么想让我看清楚!”拓跋尊一把握住沈安心的手臂,疯了般往外走! 皱眉,沈安心完全跟不上拓跋尊的脚步! 裴紫阳看见拓跋尊下楼时很兴奋,可拓跋尊却猛地越过她,往外冲了出去! 很快,司机将拓跋尊的车开了过来。 “进去。”拓跋尊一把将沈安心塞上车。 “你要带我去哪?”沈安心回头,慌张地问! 拓跋尊随后坐在她身边,冷静对司机吩咐,“去顾氏!” “是,少爷!”司机点头,立即将车开往顾氏! “你到底想做什么?”沈安心问! “等会你就知道了。”拓跋尊表情很冷。 “不是想让我看清你是个怎样的人吗?我可以这么做,可是,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查下去,你会没办法脱身。”拓跋尊提醒她! 很快,车身在顾氏门前停下! “下车吧。”拓跋尊打开车门,跨着长腿走了下来。 “你想找谁?“沈安心试探地问,“沈顾安?” “你很聪明。”冷冷一笑,拓跋尊提醒沈安心跟上! “拓跋少爷!” “拓跋总裁……” 拓跋尊走进正门,一路畅通无阻! 前台小姐立即将拓跋尊前来的事通知给沈顾安! 沈顾安不知拓跋尊来意,根本坐不住! “拓跋总裁!您怎么来了?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沈顾安没想到拓跋尊会带上沈安心。 “爸。”沈安心看了沈顾安一眼。 经历过那种绑架,她竟然还叫爸? 拓跋尊立即扼住沈安心的脖子,“在这里等我。” “好。”先是一愣,沈安心点了点头,再看向沈顾安。 “拓跋总裁,里面请!”沈顾安立即哈着腰。 拓跋尊推开门板,视线轻扫几下,便看见沈顾安走了进来,关上门。 “沈顾安……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拓跋尊突地伸手拎起沈顾安的领口,“你绑架你女儿的事,谁让你干的?” “拓跋总裁!”沈顾安立即瞪大眼珠,表情异常无比,“这件事,您是听谁说的?” “别转移话题,只要乖乖回答我就行。”拓跋尊冷下声音问,“到底是不是绑架?” “哎哟……当年的事,已经没人敢再提了。”沈顾安哭丧着一张脸,“我怎么会绑架我的女儿?” “不是绑架,你会坐牢?”拓跋尊哈一声笑出来,手指不断用力,示意沈顾安最好别撒谎! “我冤枉啊!”沈顾安大叫,然后急切地在拓跋尊耳边说了一段话。 …… 街道上,小车匀速行驶着,拓跋尊突然握住沈安心的手,却听见沈安心平淡地说,“拓跋尊,我想走了。” 122他没伤我心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冷风从窗外灌了进来。 拓跋尊稍微松手。 “什么时候?”他漫不经心地问。 “可能就在这几天,我不想留在这里了,我跟夫人的协议……可能要毁约了。”沈安心在意毁约金,于是看向拓跋尊,“也许,夫人知道了,我没怀孕的事,如果夫人不知道,我会直接讲,我可以不要合约上的钱。” “当初,她打算给你多少?”拓跋尊口吻很冷,他就是想知道,这个女人愿意为了多少钱出卖自己。 “一百万。”沈安心沉下视线,在拓跋尊面前提起生子合约,她无地自容。 “就这么点?”冷笑几分,拓跋尊扭头看向她,“留下来,我给你两百万?” 沈安心先是一愣,错愕地望着拓跋尊…… 眼角有些湿润,她按住心房的位置,半天才找回声音,“我不想跟你们拓跋家的人,有任何合约上的关系。我会走的,而且很快。” “算你懂事。”眼神一疼,拓跋尊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浅声说,“紫阳前几天才跟我讲,要我把你从公司欧弄出去,你真乖,真听话,都不需要我多费神。” 沈安心一听裴紫阳的名字,怔住了,不说话。 “具体什么时候?”拓跋尊忍不住再问。 “很快吧。”忍住落泪的冲动,沈安心望着窗外,她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很酸,只知道,她心里真的很想离开,她不想陷落在这个复杂的豪门之家中。 “等你离开,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过得不会太难。”拓跋尊深呼吸,他会给她一些钱,也知道,她会滚得远远的。 “嗯。”沈安心只是下意识点头,她不想要他的钱,在这种时候,她先不想跟拓跋尊争,既然他说他要给钱,她不会着急拒绝。 她了解的,拓跋尊,这个男人很强势,容不得你拒绝。 “很好。”拓跋尊点点头,将车速开至最大。 沈安心索性闭上眼,不愿意多交谈。 面对拓跋尊,她突然觉得有些累,仿佛永远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不说,也不愿意告诉她。 她猜不到。 永远猜不到。 拓跋别墅,沈安心已经一个星期没去公司,这是拓跋尊的命令,她已经不用再去上班了。 晚间,书房。 “儿子,紫阳说你几天没理她了。”南宫慧抬头望着拓跋尊,她不想刺激儿子的,可关乎拓跋尊事业上的事,她不得不操心,况且拓跋尊还对沈安心上了心,她很着急,也很担心。 “我没理她还能做什么,一个女人不能理解自己的男人工作上的事,我会觉得很累。”拓跋尊站在书桌前,妥协与裴紫阳的关系,可从语气上,无疑能听出来,他不中意裴紫阳。 “可能是她太心急了,你也要知道,她比你小,还是个小女孩呢。”南宫慧挑眉,一个劲为裴紫阳说话。 “所以,那种小女孩很麻烦。”拓跋尊想起五年前的那个晚上,那时候,她真的很青涩,让他憋得疼。 南宫慧闻言一挑眉,突然看向拓跋尊,“儿子,你就这么不满意紫阳吗?紫阳可对你很关心啊,也经常陪我。” “妈喜欢才是最重要.的。”换做从前,南宫慧听见这句话,也许会高兴得尖叫,会说儿子终于体会妈妈的心了,可这种时候,南宫慧心里却是苦涩起来,她看出来,拓跋尊知道那件事,知道沈安心的身份之后,一直很不高兴。 甚至,他的笑越来越少了。 “儿子,妈妈现在想告诉你一件事。”南宫慧起身,往拓跋尊身边走去,“妈妈曾经为了让你出国,去见过夏季一面。” 拓跋尊闻言抬头,南宫慧继续说,“我用你的未来作为威胁,我威胁那个叫夏季的女人说,如果她不离开你,我就会放弃你,放弃你这个唯一的儿子,你将不再是拓跋企业的继承人,而相反,如果她当时放你出国,放你走,跟你分手,我会慢慢接受她,让家族接受她……” “其实,你只是在骗她。”拓跋尊深深呼吸,原来,在他的爱情里,受伤痛苦的人,从来只有夏季。 他却辜负了夏季。 “儿子,妈妈现在将实情告诉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跟夏季在一起,妈妈不会再多话了。”南宫慧选择了妥协,与其看拓跋尊还与沈安心牵扯不清,不如让他高兴,将夏季送到他身边。 相比较沈安心,夏季家室清白,这几年在圈内也做了不少努力,南宫慧一直是知道的,夏季从来没沾上潜规则,才会一直没办法出头。 她会慢慢接受夏季的。 “妈,为什么你要这么慢?”拓跋尊扭头,望着南宫慧。 “儿子!不慢,一点都不慢!你和夏季在一起那么多年,沈安心才来了一个月,你对她能产生什么感情?”南宫慧理性地说,“儿子,你跟夏季慢慢来,妈不会再插手你们的事了,妈向你保证,嗯?” 南宫慧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 “我会看着办的。”对于感情的事,拓跋尊变得消沉许多,他现在一心扑在事业上,根本无暇分身,也许,心里想的那个人,和陪在身边的那个人,不能变成同一个人。 “好,妈会帮你安排这件事,至于紫阳那边,妈也会出面,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南宫慧拍了拍拓跋尊的肩头,“妈是一心为你好。” “妈,为什么找她来?”拓跋尊忽而问,“为什么你要找沈安心,给我生孩子?” 顿时,南宫慧哑口无言,拓跋尊还不知道五年前,他跟沈安心有过一个孩子,并且那个孩子,正在美国接受治疗。 “是妈的错,妈刚开始也不知道就是她,后来才发现的,已经来不及了。”南宫慧艰难地呼吸,“刚开始,是看在你爷爷身体不好的份上,催你回国,然后给你找个女人,生个孩子,想让你定性,妈真的不知道,怎么会找上那个女人的。” “是么?”拓跋尊总觉得南宫慧有事情瞒着自己。 “妈不会再骗你了,现在妈只希望,你能跟沈安心分开一点,妈会想办法让她离开的,你要打起精神来,家族一切都要靠你来支撑。”南宫慧捧起儿子的脸,郑重其事地道,“妈不会害自己的儿子的。” “我知道。”拓跋尊皱眉,稍微拿开南宫慧的手,即便南宫慧不要求,他也会离开沈安心的。 他的人生,没有那么多五年来洗去耻辱。 当年的事如果被翻出来,他会坠入地狱。 “妈,我先去休息了。”拓跋尊转身,走回房间。 另一个房间。 沈安心躺着,睡不着,她在这个家,本来就没安全感,现在更甚,她只想快一点离开。 离开的事,沈安心与南宫慧说过的,没想到南宫慧一口就答应了。 闭了闭眼,沈安心心头很乱,她已经找到明成寂,就这样离开吗? 有一个声音在说,离开吧。 沈安心闭上眼,吞了口气。 高楼。 端坐在镜子面前,夏季面无血色,从拓跋尊说不爱她起,她就笑不出来。 傻傻地坐在原地。 “夏季,我已经联系好导演了,准备给你新戏,放心吧你是女主角。”苏娆走了过来,从身后按住夏季的肩头,看出来夏季有些心不在焉,于是俯身望着她,“放心吧,只一次就行了。导演会在酒店等你。” “苏经纪,我从来没想到,自己要走上这一条路,我从前那么高傲,那么自信,现在才知道,原来我浪费了五年可以出头的机会。”夏季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夏季,别哭了,爱情又算什么呢?等你过气,又没人记得,还过得辛苦的时候就会知道,在金钱面前,爱情一分不值。”苏娆稳住夏季的肩头说,“别怕,总有第一次的,到时候别这么哭哭啼啼的,要让导演高兴,知道吗?” “我知道了……”夏季点头,从这一刻开始,她心里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酒店。 门口,小车停了下来,夏季穿着一身洁白的礼服,拎着限量版手袋往里走。她走得是后门。 正门,沈安心约了袁亦雪。 “安心,你真的要走啊,那你打算去哪里?你到底想好没有,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袁亦雪按住沈安心的小手,两人一同往门里走。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而且我只是离开这座城市,又不是去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有机会的话,我们还会再见的。”沈安心对她轻笑。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有些舍不得的。”袁亦雪抱住沈安心,“安心,是不是拓跋尊不要你了,是不是他变心了?” “没有的事。”沈安心摇头,“我想离开,只是觉得,这里没什么值得我再去留恋了,唐律已经订婚了,而我,也不想再留在那个别墅。” “真的和拓跋尊无关吗?”袁亦雪不信,“当初我就说,你还是跟我哥比较合适,我哥人那么好,那么温柔,不会伤女孩子的心。” “别哭。”沈安心摸了摸袁亦雪的脑袋说,“拓跋尊,他没有伤我的心……” 说刚说完,耳边传来一阵车笛,沈安心抬头只见一辆熟悉的车身。 拓跋尊正端坐在里头。 顺着视线看去,袁亦雪也看见拓跋尊,气呼呼就要冲过去,“安心,我现在就让拓跋尊给你一个说法!” 123爱和不爱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他以为他是谁?想爱就爱,不想爱立马就转身?我现在就让他,当着你的面,把话都讲清楚!”袁亦雪推开沈安心,立马冲了出去。 “小雪!”沈安心立即拦下去路,伸手按住袁亦雪的肩膀,“这件事跟他没干系,真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在这种事情上矫情?跟他没干系,真的没关系,是我自己的事,是我突然想走了,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一点值得眷恋的东西也没有了。” “是为了唐律么?”袁亦雪突然问,“你还是放不下唐律吗?” 沈安心不说话,其实,她已经放下唐律了。 从沈佳佳怀孕起,沈安心就知道,她应该站在什么位置上。 “不是。你别猜了。”沈安心生怕拓跋尊走来,拉着袁亦雪就往电梯里走,“你别乱猜。” “那你怎么能这样?我说什么都不对,那你为什么还要走,你就不把我当成朋友吗?”委屈地哭着,袁亦雪闭眼,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就连说都不肯说。” 沈安心心里也不舒服,于是将生子契约的事告诉了袁亦雪。 “事情是这样啊。”袁亦雪听后,也觉得沈安心比较难做,现在拓跋尊与夏季重归于好,两人勾搭在一起,并且南宫慧也知道她没有真怀孕,沈安心的确可以脱身。 “我不想着那一百万,离开很轻松的。”沈安心看紧袁亦雪,“所以你现在不要再乱想,我离开,只是解脱。” “你怎么那么瞎啊,为了一百万就给人生孩子。”袁亦雪恨铁不成钢地打了沈安心的脑袋,“就算你想要钱,帮唐律复兴他家,也不用拿自己开玩笑啊。” “不是。”沈安心摇头,“当初我不是为了唐律,是南宫慧主动去G市找我的,你知道的,我就那么一个亲舅舅了。” “那么恶心!”袁亦雪气不打一处来,“南宫慧竟然拿舅舅逼你?她疯了吗?” “我当时也挺怕的。”沈安心说,“她带了那么多人。” “好了,我们不说了。”袁亦雪说,“我们今天是应该庆祝你,能马上离开那种地方。不醉不归!” 后门。 夏季稳住心情之后,却有些临阵脱逃的想法,她不想就这么豁出去,她不能将身子给别人。 闭了闭眼,夏季不得已走进电梯,按下十楼。 等电梯展开的时候,夏季根本不敢走出去,可是她不得不去,导演那边已经疏通好了,如果她今晚不出现,就等于在这个圈子里,被永远封杀,永远别想出头了。 走到熟悉的房间,夏季站在门外,先等了一会,她伸手按在门把上,心跳个不停。 就在她旋转门把的时候,一双大手拦下了她。 “你怎么在这?” 这道声音很干脆,淡漠。 夏季眼神一跃,扭头便看见拓跋尊的脸。 “阿尊……”夏季喃喃开口。 拓跋尊望着夏季的打扮眼神一沉,于是一把将门打开! “夏小姐,我可等你很久了,准备好了么?”正端坐在餐桌前的是圈子里颇负盛名的导演。 “怎么回事?”他一见拓跋尊,脸色就变了。 “很抱歉,她今晚不能陪你了。”拓跋尊捉住夏季的手,言辞寡淡。 “拓跋少爷,这是我跟夏小姐的事,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毕竟当初,我跟她都是你情我愿的,所以,我希望拓跋少爷不要插手。”导演也不是吃素的,在一个行业里,就要有一个行业的规矩。 “不,对不起,我不想跟你见面了,我后悔了……”夏季摇头,不住地摇头,她站在这里都觉得尴尬难堪,拓跋尊都知道了,她打算潜规则的事。 “费什么话,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会包我满意,女主角的人选我都给你了,不要不识抬举。”导演盛气凌人的样子,没将夏季那些胡放在眼里。 “想往上爬,就要懂我这里的规矩,就要乖乖听话,你到底懂不懂?” “可是,我真的不想了,我不想!”夏季疯狂地摇头,再一把按住拓跋尊的手,“阿尊,你带我走!我后悔了。” 拓跋尊皱眉,想也不想,立即抓着夏季的手臂,将她带了出去。 “夏季,你这个婊子,居然耍我玩?”导演立即追出去,气的咬牙。 夏季闻言心口一跳,她多少是知道的,导演是认识道上的人的,惹了他,等于没有退路。 拓跋尊冷冷转身,犀利的黑眸望过去,“先生,你再靠近一步,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滚出这个圈子,信不信?” “我不是想找麻烦,而是想让这个女人听话,被一个女人玩弄,这事传了出去,我在这个圈子里,就别混了!”导演指着夏季,狠狠地说道。 “夏季,道歉。”拓跋尊按住夏季的腰。 “对不起,对不起,导演对不起。”夏季一个劲地点头,道歉。 “现在够了吗?”拓跋尊口吻清冷。 却也不再看导演的脸色,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夏季听见那名导演在愤怒咒骂,“该死的!” 夏季吓得脸色煞白地靠在拓跋尊怀里。 “阿尊,你别误会,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但是,是我的经纪人,她给我出的主意。”夏季一直揪住拓跋尊的西装外套,哭着一张脸,“我差点就毁了。” “既然害怕,又玩不起,下次就别这样了。”拓跋尊将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夏季的身上,走至VIP包间,用房卡打开门,带着夏季走了进去。 “你洗个澡,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拓跋尊进来就强调,他要马上出去,“我还有公事没谈成。” “能不能暂时别走,我都比不上一件公事吗?”见拓跋尊要走,夏季心里一急,立即从身后抱住拓跋尊。 “刚才发生那样的事,我心里还没缓过来,我很怕。”夏季将脸靠在拓跋尊身后,“我真的很怕,可若不是走投无路了,我也不会选择这么做,毕竟,我心里有你,却为了成名想这种坏心思,如果今天没遇到你,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真的不敢想。” 说着,夏季哭了出来,“见到你之后,你说你不爱我之后,我就变成越来越喜欢哭了,我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拓跋尊低头,任由夏季在他耳边哭诉,夏季的话没错,她的确是走投无路的,等了五年,他却变了心。 拓跋尊想起南宫慧的那些话,他应该试着接受夏季的。 “给我一点时间。”拓跋尊终于说!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你会接受我吗?”眸子里燃起一丝丝希望,夏季顿了会,不可置信地问。 “我会试着这么做。”拓跋尊说,“但是,会和之前不一样。” 他的爱,会变得不纯粹。 “不要紧!”夏季拼命压抑喜悦,摇头道,“只要你愿意尝试,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让你爱上我!” “嗯,我也会。”拓跋尊轻声答。 “那么,你现在能不能不走了?”说到这里,夏季有些小心翼翼,紧紧抱住拓跋尊,他的怀抱,依旧这么温暖。 “别闹了,我刚才要接手的,是个重要的大案子。”拓跋尊低头,一点一点扮开她的手。 “那就再留五分钟。”夏季不想得寸进尺,对于拓跋尊的心,她现在有的是自信,拓跋尊一定是舍不得她的,不然也不会为了她,得罪那个导演。 “你就站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我再留恋你五分钟就行!”夏季不哭了,她知道,她越是哭,拓跋尊心里只会更烦。 拓跋尊不说话。 夏季也不说话。 直到夏季觉得够了,这才松手,拓跋尊转头看了她一眼,“放水去洗澡,然后好好休息,今晚我可能不会再过来,你自己注意。” “我知道。”夏季点头,虽然对于他今晚不能来,有些失望,但这不妨碍她的好心情。 “只要你能想起我,愿意慢慢重新接受我就行。”夏季笑了,然后亲自帮拓跋尊整理领带,又将外套拿给他,“你去工作吧,我不会打扰你的。” “嗯。”拓跋尊接过外套,再看了夏季一眼,他想也许他要娶的女人,就该像夏季这样,温柔,贤惠。 夏季一直将拓跋尊送至门口。 “对了,你别喝那么多酒。”夏季见拓跋尊要走,立即伸手按住他的手臂,“少喝点,上次撞车你就忘啦?” “嗯。”拓跋尊配合地点头,慢条斯理地将外套穿上身上。 “阿尊,晚安……”夏季踮起脚尖,在他侧脸留下一个吻。 拓跋尊稍稍惊愕,却没制止,接着穿上衣服,刚一扭头,这时电梯展开。 沈安心站在袁亦雪身后,看见拓跋尊从夏季的房里走来,拓跋尊还在穿衣服。 眨了眨眼睛,沈安心突然傻了片刻,在袁亦雪的拉扯之下走出电梯,脚步却定在那里。 拓跋尊走了两步,察觉不对劲,扭头看过去。 “沈安心……”拓跋尊喃喃叫着她的名字,接着大步走去,一把抓住她。 124想醉后把你忘记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眼神深邃,拓跋尊审视着沈安心! 袁亦雪惊讶得不说话! 沈安心很快回过神,视线从拓跋尊耳际穿过,只见夏季突然推开将要合上的房门。 “拓跋少爷,你怎么了?”沈安心重新望向拓跋尊,平静地问。 兴许没想到沈安心如此平静,拓跋尊眼神一跃,声音冷酷,“你怎么在这?” “我跟朋友在聚会。”想也不想,沈安心老实交代,她没想过要骗拓跋尊。 拓跋尊看袁亦雪也在,知道沈安心没糊弄她,冷冷扯开薄唇,“散会的酒宴。” “没错。”沈安心点头,稍微挣扎几番,却抵制不住拓跋尊的力道。 沈安心沉下目光,“你先放手。” “好。”拓跋尊点点头,手松开同时,也看了看袁亦雪,“房间定在哪?” “我们没定房间,楼下大厅都是人,没座位了,我们准备去顶楼看看。”袁亦雪下意识答,再不安地看向沈安心。 “是么?”拓跋尊闻言,取出手机,走到走廊的另一角,不忘回头,屈手指向沈安心,“先在这等,桌位我来安排。” “不用了吧。”袁亦雪见沈安心脸色不好看,于是走上前,拉扯拓跋尊的手臂,“楼顶座位超多,我们就不麻烦你了。” “安心,我们先走。”袁亦雪说完,见拓跋尊不动声色,她后退一步,拉着沈安心返回电梯。 拓跋尊看得出来,袁亦雪打算换酒店。 不容拓跋尊细想,电梯已然合上。 走到楼下,袁亦雪一边看沈安心的表情,一边喃喃道,“我怎么觉得,尊少好像挺担心你的。” “我还没瞎。”沈安心按住心房的位置,“他可能是和夏季在一起担心被看见,他现在跟裴小姐关系挺好的。” “这样啊。”袁亦雪鄙夷地摇头,“那他这人真有问题,一脚踩几条船啦,不过这也无可厚非,他人放在哪里都闪闪发光,就算他不主动,也不妨碍有女人会主动扑上来呀。” 说着,袁亦雪便对沈安心做鬼脸,“说实话,你们在一起相处那么久……还是为了生孩子走到一起,就没发生点什么焰火?” “没有。”沈安心拦下一辆计程车,打开车门,先一步坐了上去。 “我不信。”袁亦雪撇撇嘴,“天天跟他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你就没点什么特别的想法?” “啧啧,你真八卦。”沈安心示意袁亦雪快点上车。 “不是我八卦,而是你们之间很可疑,如果刚才我是个陌生人,还以为尊少偷吃被你抓住,你是不是没注意?他脸色变了很久,好像对你有点心虚。”歪过脑袋,袁亦雪抹正沈安心的脑袋,“他是不是喜欢你?” “小雪,你今天吃药了吗?”沈安心瞪大眼珠。“你没看见他从谁房里出来吗?清纯玉女夏季小姐!” “那倒也是,你跟夏季比起来,是有点差距。”袁亦雪摸着下巴,呵呵笑起来,“那兴许尊少口味独特呢?也许,拓跋尊就喜欢你呢?” 沈安心闻言怔了几分,可能吗? 夜景光怪陆离,繁华的街道上,一辆小车自由穿梭。 车窗降下一大截,冷风肆意袭来,吹乱了发丝。 拓跋尊单手撑在车框上,一手打着方向盘,钻石般的眸子,深不见底。 他微醉,将车停在酒吧门口,径直下车,走了进去。 酒吧内,人山人海,拓跋尊很快看见秦修。 “哥们,你这几天玩失踪呢啊,好几天没出来混了。”秦修一拍拓跋尊的肩头。 “那是啊,阿尊现在交女朋友,多少得注意注意,要不回头不好交差啊。”季泽起哄地道,顺手提起一杯酒抵在拓跋尊手边。 拓跋尊随性接起,仰头一饮而尽。 “什么。”拓跋尊随口问,“我们从前不都这样,管什么女人的事。她敢管我?” “啧啧,吵架啦?”袁亦城单手敲着桌面,隐隐看出不对劲来。 “床头吵架床尾合。”秦修扭扭屁股,“这叫生活情趣,根本不叫事。” 众人跟着打趣,拓跋尊不动声色地站在吧台前,提起酒瓶满上酒杯,眯了眯眼,“合不起来了。” “怎么回事?”季泽按住拓跋尊的手臂,“你别喝这么多,咱们是出来找乐子的,又不是自残的。你跟那个人,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拓跋尊说,“早就知道不该查。” “我又不是傻子,看见帽子我就懂了。”拓跋尊说完,撇开季泽的手臂,再仰头喝光。 顿时,众人不开口。 “居然是她……”先是一怔,袁亦城震惊了。 “我之前只是怀疑……因为有点眼熟,第一眼就觉得眼熟。”深深吞了口气,季泽也慌了,他想安慰拓跋尊,可拓跋尊一个劲喝酒,这样子挺吓人的。 “妈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子,秦修傻眼了,“我他么一点都没看出来,当年我去看过她几眼的。” “没事,总之事情要过去了。”拓跋尊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转而自嘲一笑,“她说她就要走了。哦,对了,今晚她跟袁亦雪吃散伙饭,正好碰上。” “小雪?”单手按住眉头,袁亦城取出手机,“这丫头就不懂劝劝沈安心吗?” “别打。”拓跋尊拦下袁亦城,“沈安心一走,那件事就玩完,谁也不知道。” “好像也是。”秦修点头,“只要沈安心一走,就没事了。” 说着,秦修望着拓跋尊,“你只要把她忘记就行了。” “嗯,我知道。”拓跋尊点头,“我很清楚,是我说分开的。” 拓跋尊刚说完,季泽一个拳头挥过去,“看你现在这傻样,有出息没?分手算什么,还不是你要让分的,现在就给我潇洒一点。” 拓跋尊发出闷哼一声,酒杯掐碎在手中,哗哗跌在地上,发出刺耳声响。 “别吵!先别吵!” 袁亦城生怕拓跋尊与季泽动手打起来,连忙站在中间,示意拓跋尊与季泽先冷静下来,,“行了,我看先让阿尊好好喝几杯,不过现在的情况看上去也不算糟,跟五年前比起来,你看阿尊现在挺冷静的。” 季泽深吐了几口气,不说话,死死盯着拓跋尊。 拓跋尊忽而一笑,一手拍在季泽的肩头上,“我没事,真的……” 话还没说完,季泽对着拓跋尊的脸又是一拳。 “你他么别给我笑,笑得真他妈恶心!” 整个头坑在桌面下面,拓跋尊扼住脸,闭了闭眼,提着外套,走了! “阿尊!”袁亦城与秦修异口同声地叫住拓跋尊! “有空来包间找我。”拓跋尊只竖起单手轻轻晃了晃。 “我就是想让他一个人静一静。”面对沉默的袁亦城与秦修,季泽咳嗽两声,再甩了一下手臂,“说真的我怀疑他有病,间歇性抽风,动不动为了那个叫沈安心的女人买醉,我现在就是让他一次性喝个够,少在我们面前唱戏。” “知道啦知道啦,我们又没怪你打人,都是为了他好。”秦修咬唇,“可你别打脸啊!” 袁亦城与季泽下巴都要掉了,随即,两人一同抓住秦修的脸开始狠狠蹂躏。 夜色凄美。 夜深深! 冷冽的夜里,突然飘起来雪花。 房间,一片安静,伸手不见五指。 沈安心按住发疼的脑袋,闭了闭眼,睡得很不安。 先前与袁亦雪在酒店里多喝了几杯,心里头直犯恶心。 门被猛地踢开! 进来的身影习惯性反手将门关上,跌跌撞撞往床边靠拢。 拓跋尊一边脱外套,一边直往床边走,眼底深沉! 沈安心吓得坐立起来,来不及出声,男性的身体压了下来。 “拓跋尊?”沈安心瞪大眼珠,虽然在问,心里却已经肯定。 这间房子,除了拓跋尊,没有男性会来。 “拓跋尊!你起来,出去!我要休息了!”沈安心吃力地推搡着身上的人影,可拓跋尊却纹丝不动。 “别动。”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带着醉后的魅惑。 “你喝多了?”沈安心自己也头疼,她推不开,于是伸长了脖子,想找到灯光开关。 “嗯,我喝多了。”拓跋尊先是一愣,继而这声音,是刻意的模糊不清,只有喝多了,才能暂时丢掉理智,做一些心里想做的事,比如,抱紧她,比如,去爱一个人。 “拓跋尊,你喝多了,这里是我的房间,你的房间还在楼上,你先起来,我真的要休息了!”沈安心抬起腰杆,却起不开身,她咬唇,重重地推开拓跋尊。 腰部撞上床头柜,拓跋尊闷哼一声,双手撑在她身上,分担自己的重量,低头望着她,“沈安心……安心……安心……” “别这样叫我的名字。”先是一愣,沈安心捂住耳朵。 “安心……安心……”深刻的呼唤,又带有某种轻佻,还参杂了他的磁性。 “拓跋尊!”沈安心已经分不清,他是真醉,还是假装,她一把抵住拓跋尊的下颚,“你出去!” “这么狠心?”拓跋尊脑袋一别,薄唇狠狠覆了下来,生硬地抵在她的脖颈里,薄热的呼吸令沈安心皱眉。 “混蛋!”沈安心想挥手,却被他单手擒获,他笑了笑,“是,我混蛋,那么你呢?沈安心!!!真的要走么?!!” 125再见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这个女人,不经过他的准许,来到他身边,现在想走就走,一丁点不将他放在眼底。 “我会走的。”沈安心被这道嘶吼的声音吓住了,她冷静了几分,这才找回平静。 要不是沈安心突然开口,拓跋尊想,他会祈求的,他会求她,不要走,不要离开他。 “会走,是么?”指腹轻轻扫过她的脖颈,拓跋尊眼神一暗,深邃的眸子藏着一股疼。 沈安心突然很想开灯,却被拓跋尊按住,他不想暴露眼底那点可笑的东西。 沈安心轻微呼吸,这次她不说话,选择点头。 在拓跋尊眼中,沈安心这么做,只是对他的敷衍。 “什么时候走?”拓跋尊紧了紧喉咙,试图平静声线,轻佻又疏离地问。 “很快,也许明天,也许后天,还有一些事情要整理。整理完了就走。”沈安心皱眉,她没道理对拓跋尊报备行程。 “很好。”拓跋尊眯眼,最多还有两天,她就要走了。 然后,沈安心将会彻底从拓跋尊的世界里消失。 很好。 很好。 很好!!! “越快越好。”拓跋尊咬牙,他说完却没放手,带着醉意的唇突地咬住了她的脖颈以下。 沈安心疼得皱眉,拳脚相向,“你放开我!” 甚至脱离的一只手臂,想也不想,就往拓跋尊脸上抓去。 嘶~ 真用力。 拓跋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没停止动作,双手摁住她的脸,唇从脖颈一直往上,漫过下颚,最终停留在饱满的娇唇上。 他有些心疼,一口咬住她的唇,打算不放开。 所有的咒骂都被吞进腹中,沈安心不停地扭动脸蛋,拓跋尊却用力描绘着她的美好。 “不是要走了么?正好我们之间也要算清楚,今晚我想跟你做一次。”说着,拓跋尊开始拼命地扯身上碍事的衬衫。 质地上等,这时却被他扯得凌乱不堪。 眸子里带着屈辱很愤懑,沈安心拼命地扭动身子,双手再次砸在拓跋尊身上,脸上,可他却不为所动。 急切地喘息着,拓跋尊脱了上衣,低头又是缠绵的吻。 “拓跋尊!你别逼我,我不想!”沈安心咬牙,一口咬破了他的唇。 这也许是拓跋尊最后的疯狂。 他的吻,慢慢停了下来。 “你就不想给我么?”拓跋尊冷下了眼神问。 “我不想!”沈安心不知道,她的反抗是否有用。 深呼吸,拓跋尊闭了闭眼,最后吻了吻她的额头,“那我就不做了。” 沈安心闻言却没松懈下来。 “我不做了!!!”拓跋尊愤怒她的警惕! “你就算求我,我都不做了!!!”拓跋尊双手按住她,一个俯身,侧在她身边。 沈安心闻言,听出他的怒火,她松了口气,这时他的手臂起强悍霸道地横来。 “走的时候别告诉我。”拓跋尊说完,闭上眼,手臂再一个用力,将她搂紧在怀里,“走的时候,不要发出任何动静。” “我不想知道。”拓跋尊最后说。 沈安心定定在僵在他的怀里,恍惚地望着拓跋尊…… 周围很暗,沈安心看不清他的脸,却被一抹冰凉打湿…… 是,他的泪吗? 拓跋尊,他哭了? 早晨,没有太阳,那一场雪依旧盛放。 光线很暗。 睫毛微微颤了下,拓跋尊睁开双眼,头有些微疼,唇也有些疼,就连脸上也有些疼,好像被人狠狠虐待过一般。 拓跋尊伸手摸摸俊脸,想起来什么,另一只手划过失去温度的床单,他这时猛地掉头,发现沈安心已经离开了。 她做到了他要求的那两点,不要告诉他,不要发出动静,走得悄无声息。 心理诊所。 沈安心来之前,给左翔打过电话。 “左大哥,抱歉又突然来了,也没给你充足的时间。”沈安心仔细敲了三下门。 “哦安心啊。”左翔起身,摘下眼镜笑着看向沈安心,“别这么见外,你能来积极配合治疗,我心里很高兴,对了,师姐就在隔壁,等会就能过来。” 说着,左翔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狐疑地望着沈安心,“那晚上的那位先生,只是你的老板?” “是啊。”沈安心点头,“你怎么突然问?” “就是想问问,他身边那位小姐。”左翔脸红了半天,然后尴尬地抓抓脑袋,“你也别觉得见外哈,我一个大男人单身了这么久,突然看到一位美丽性感的女人,有些想法也是正常的。假使我对女人一丁点想法都没有,那可就奇怪了。” “原来是夏季啦。”沈安心喃喃道,“原来你喜欢这样类型的,美丽,性感。” “我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当然会喜欢成熟一点的。”左翔试图为自己辩解,“至于安心你这样的嘛,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解释这么多干什么,我又不吃醋。”沈安心眨眨眼睛,然后笑眯眯地说。“其实还是有点意外的,不过大哥,你喜欢夏季的话,可能比较辛苦,因为她比较难追。” “不用你提醒,我看得出来,她喜欢你老板。”左翔深深叹了口气,“不过呢,我觉得我也不差。对吧安心,你作为一个女人,从我跟你老板身上选,你会选谁?” “当然是左大哥你啦。”想也不想,沈安心伸手朝左翔上上下下比较了几下,最后竖起大拇指,“新世纪好男人。” “你看这么恭维我,要不是那晚上遇到夏小姐,也许你还有机会哈。”左翔开玩笑地说。 “我不介意,我习惯做绿叶了。”沈安心眨眨眼睛。 “沈小姐!”接着,伴随一道推门声,熊向琳笔直走进来,关上门后,下意识打量沈安心几眼。 “不错,不管你心理上怎么样,至少你今天看上去比较自信,有点精神气了。”熊向琳满意地点头。 “谢谢!”沈安心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 “先别高兴得太早。”熊向琳站直后,摸着沈安心的脸,发现沈安心的改变有些奇怪。 “你最近过得不错。”熊向琳判断。 “嗯!”沈安心重重地点头! “好吧,还是老样子,我们做心理催眠。”熊向琳将沈安心的病历放在一旁。 沈安心没拒绝,按照熊向琳的示意,躺在沙发上。 情景和上次一模一样。 “你看到了什么?”熊向琳问。 “很黑。”沈安心简单地回答。 “其他呢?没有什么人吗?”熊向琳狐疑地问。 “有……”沈安心皱眉,她在一片黑暗的房间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拓跋尊。 她想起晚上,拓跋尊抱着她一整晚,手指上微微一疼。 “那个人是谁?”熊向琳继续问。 “我不认识。”沈安心理智地回答。 “不认识?”熊向琳与左翔对视了一眼。 “没关系,你放轻松,然后努力看清那个人的脸。”熊向琳循循善诱地道。 “我知道了……”沈安心深呼吸,静默了几秒之后,依旧回答,“对不去,我看不到。” “安心,安心,现在能听见我讲话吗?”皱眉,熊向琳掐住沈安心的脖子,声音清浅地质问,在接受催眠时期的病人,往往心理最薄弱,熊向琳尽可能放缓声音,避免沈安心受到过多的刺激。 “我能,有什么问题,请您继续问吧!”先是一番挣扎的摸样,沈安心皱眉说。 “你现在,是不是很压抑,很难受?是不是想起了那个孩子?”熊向琳一边问,突然按住沈安心的身子,生怕她心情起伏过大。 “孩子……我的孩子……”顿了足足十秒,沈安心唇齿颤抖,泪水从眼角划过。 “你想起来,那个孩子是怎么死的吗?”熊向琳质问。 “流、产……”沈安心哽咽地说。 “为什么流产?”熊向琳眯眼,她必须让沈安心努力看清,她的孩子已经流产了,在心理上必须克服这一道门。 “是我犯了错……犯了错……”沈安心哽咽地答。 “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流产吗?”熊向琳依旧在她耳边问。 “因为我,太傻了,我想忘记那段那么脏的回忆,我想过死。”沈安心的情绪已经开始波动。 “师姐,今天就到这里吧。”左翔皱眉。 “我知道,放心,我是来帮助她的,又不是来害人的,只是觉得,她今天看上去有些不大一样。”熊向琳深呼吸,却没发现什么,于是小声在沈安心耳边道,“我数321之后,你就会醒来,然后忘记催眠的一切……3,2,1……” 沈安心睁开双眼时,熊向琳已经离开,左翔也不在,去了茶水间。 沈安心深呼吸,抬起手臂,食指上的伤口异常明显。 她之前没有真正意义上接受催眠,手指上的疼,让她恍惚,还有平常的理智在。 她想让左翔放心。 放心她离开。 再者,沈安心已经找到明成寂了,明成寂的身份十分特殊,是南宫慧的表弟,即便左翔想帮她,也帮不上。 查明成寂的事,她想一个人完成。 街道,厚雪压在地上,还没有消融。 室外的温度很低。 沈安心回到阁楼,从衣橱里拖出整理好的行李箱,紧了紧手指,推门离开。 一直来到别墅大门前,沈安心再回头看了看这一切,提着行李箱,大步走了出去。 再见。 126从此,记住我的名字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再见。 拓跋尊。 再见,再也不见。 沈安心握紧行李箱,一步一步,脚步坚定! “夫人,沈安心已经离开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南宫慧站在窗前,冷眸打量着沈安心,“她这么做,算是聪明,若是留下来,我不会放过她,阿尊居然会为了这种女人黯然神伤……” “夫人,您不用担心,少爷也只是一时糊涂而已,再加上,少爷与夫人的关系本来就紧张,只要是夫人不喜欢的人,少爷兴许会刻意记在心里。” “也就是说,阿尊对那个沈安心的好感,都是因为我?”南宫慧深深皱眉,几番计较,认为也有道理,她与儿子拓跋尊的关系,就是从五年前僵化的,算起来,都是那件丑闻惹起来的。 沈安心是丑闻女主角! “也许我就不该找出这个女人。”南宫慧无比自责,为了远在美国接受治疗的孙子,她才会将沈安心找出来,甚至安放在拓跋家里。 “那么小小少爷……” “我会重新想办法!”南宫慧眼神一冷,“再说了,那个沈安心也没有怀孕,不是吗?” 深呼吸,南宫慧咬牙道,“我一定会想出法子,医治好我唯一的小孙子!” 沈安心没走几步,一辆车紧紧跟了过来,她一抬头,惊愕地望着驾驶座上的男人。 “舅舅。” “安心,上车吧。”佟家城深深叹了口气,下车后,示意沈安心上车,“舅舅知道,你在拓跋家里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 一边无奈地说着,佟家城一边伸手从沈安心手中接过行李箱,“这么沉啊。” “谢谢舅舅。”沈安心鼻尖一酸,转头看向佟家城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 “上车吧。”佟家城看沈安心还傻傻站在原地,于是提醒她快点上车。 “是不是要去汽车站?”佟家城上车后狐疑地问。 “嗯。”沈安心点头,“是。” “安心,舅舅没想到,你会突然离开的,其实,你可以再撑一下的,毕竟在拓跋家,你还有地方可以住,你现在离开了,舅舅也不能保证你什么。”皱眉,佟家城看着沈安心,“你现在一个女孩子家,到处闯荡也不容易,加上唐律也跟沈佳佳在一起了,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以后我都有想过,总之,我不能继续留在拓跋家了。”沈安心肯定地说。“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沈安心不想继续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这种滋味,不好受。 佟家城一边说,一边多看了沈安心一眼,“舅舅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外面的世界更加险恶。”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该去什么地方,该做什么。”沈安心想了想后,乖巧地点头,“至于外面的社会有多险恶,我也知道,但是没办法,我总不能一辈子留在拓跋家,我必须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者,忘记过去的事,然后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安心,你能这么想,舅舅很高兴,真的很高兴,看来你真的长大了不少,很多道理,你也都懂,看你现在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佟家城欣慰地点了点头。 沈安心闻言也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闭上眼养神。 佟家城作为拓跋家的司机,车子也是拓跋家的。 小车在街道上平稳行驶。 忽而一辆车身横了过来。 准确讲,是四辆车,分别两辆在前,两辆在后,将小车团团围在中间!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眼神一跃,佟家城紧张地从车里走了下来。 四辆车开始围绕小车打转。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少爷姓秦,却不是禽兽的禽,你可以想象是情圣的情。”秦修降下车窗,嬉皮笑脸地道。 “秦修少爷。”佟家城一眼看出秦修。 “嗯,看样子,你也不算太不是抬举,至少知道我是谁。”秦修勉强点头。 佟家城在心里腹语,沈安心从大学就开始追星,他能不知道秦修是谁吗? 接下来,季泽,袁亦城纷纷从车里走了下来。 “你谁啊?”季泽盯着佟家城。 “我舅舅。”沈安心皱眉,不懂这二货集团聚在一起,是想干嘛? 送行吗? “原来是小心心的小舅啊。”秦修立马殷勤起来。 “哦,是舅舅啊。”季泽的脸色也缓和下来,用他舅爷的眼神望着依旧一动不动,坐在车里好似成了半个雕塑的拓跋尊。 这人,怎么还不下车? 即便想耍酷,也够久了吧? “你们是来找安心的?”佟家城一眼看出来,这几个少爷,都是冲着沈安心来的。 “没错。”秦修点点头,双手抱臂,顿了一会说。“准确讲是我们老二找沈安心。” “老二?”佟家城一脸不解。 沈安心唇角抽搐。 只见拓跋尊终于有了动静,单手打开车门,跨着长腿从车里走了下来。 拓跋尊今天穿了一件很正式的白色西装,却不显得浮夸,一种高贵的气质由内而生。 “拓跋少爷……”佟家城一下子看愣住了,低头看向拓跋尊,恭敬地道。 “嗯。”拓跋组先看了沈安心一眼,再看佟家城有些别扭,佟家城是沈安心的长辈,他下意识想尊敬的,不想摆出少爷的架子来,会将两人的关系分来。 后来再一想,沈安心是想离开的,他想这么多,没用的,没用! “她大舅子啊,我们老二正好顺路,想送一趟他从前的贴身秘书,你呢,就跟着我们几个一起先走吧?你看怎么样?”秦修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对佟家城哈哈大笑了几声。 “可是,安心是我侄女,我要负责安全把她送到车站。”佟家城却有点犹豫。 “没事的,我会负责的。”这时拓跋尊突然开口! 佟家城便不再说话! 其实,佟家城有些吓住了,他听别墅那几个碎嘴的佣人谈沈安心和拓跋尊的事,他先前还不信呢,可眼下,他也不得不信了。 “拓跋少爷,还是我来吧。”佟家城觉得沈安心与拓跋尊牵牵扯扯也不好。 “我亲自送。”拓跋尊说完,一个大步走到沈安心面前,他看也不看她,兴许觉得难堪,只望着车里的一个定点,对沈安心吩咐,“下车。” “不用了,我舅舅他……”沈安心还想解释,拓跋尊却没给她机会,更是吼了回去。“我还能把你怎么样?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我说不做,最后不是也没做吗?沈安心,你这个女人,最好在这种时候别刺激我!信不信我马上把你抓下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拓跋尊怒急,因此说话也难听,来之前,他打算好好说话,可现在发现,不吼吼她,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根本不将他的话放在眼里。 众人一听拓跋尊这话,恨不得打个地洞要钻下去,再看沈安心那一脸难堪又羞愤,直呼拓跋尊,你能不能对自己女人温柔点? “咱们走吧,别看戏了,别看戏了!”秦修一手抓住袁亦城与季泽,还不断对佟家城说,“她大舅子,你也别看了,这么大岁数了,这种话听多了,你也不害臊。” “不是啊,我……我也想听的。”佟家城咳嗽两声。 “下车。”拓跋尊已经失去耐心,沈安心相信,现在的拓跋尊,再一气,真的能将她直接撕了。 “你把我送到哪里?”在下车之前,沈安心打算问清楚。 “车站。”拓跋尊口吻很冷。 “哦,我下,下下下车!”沈安心手掌不稳地打开车门,就被拓跋尊抓紧在手里。 “请麻烦你一下,把她的行李箱搬下来。”拓跋尊稳住沈安心,再客气地对佟家城吩咐。 “好的。”佟家城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绝对是少爷口气对好听的一次。 拓跋尊见佟家城将沈安心的行李箱搬去自己车里,这才松手,跨着长腿上了车。 沈安心一步一步走去,也上了车。 “我们先走了。”拓跋尊不忘对佟家城点头示意。 “好的,希望少爷,您能照顾我们家安心,让她安全上车。”佟家城心底突地一酸。 “嗯,我知道。”拓跋尊点头。 再看了看沈安心没有表情的脸。 拓跋尊冷冷一笑,一脚踩下油门。 小车飞逝离去。 没有耽搁太久,车身笔直开往车站。 期间,拓跋尊虽然没有说话,心里却在计较,他想跟沈安心说,怎么办,我从来不去车站那种地方,所以咱们走错路了,一直走错路了,咱们今晚只能睡酒店了。 可拓跋尊一抬头,看见碍事的导航,眼底一冷。 抬起下颚,拓跋尊想哄她,沈安心,你能不能先不走? 可拓跋尊转头看了沈安心一眼,发现沈安心目不斜视,并且时不时手机看时间。 狠狠咬牙,拓跋尊一口气将小车开至车站大门前。 拓跋尊车速很快,因此到达的时间,比沈安心预料的早了十分钟。 沈安心惊愕了一下,然后抓住车把。 沈安心不知道为何,不敢去看拓跋尊的脸色,直接走去后备箱。 她突然后悔带了行李箱,现在只要她不开口,拓跋尊就不打开后备箱。 “喂,我的行李。”沈安心想了想,退回头,对着车窗敲打几下。 “不记得我的名字?叫我一声,我就给你开后备箱。”拓跋尊下意识将车窗打开,抬头看过去。 给读者的话: 还有一更,大家有心情的话,可以给我留言一下哈,谢谢各位了,那天谢谢888谷粒的打赏哦,也谢谢大家的月票,谢谢哈。有月票的同学可以试着给我哈。么嘛O(∩_∩)O哈哈~ 127不舍得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看了沈安心一眼,觉得这个女人不是在装惊讶,就是在犯傻。 “我们是陌生人?”眯了眯迷离的眼,拓跋尊皱眉问。 “拓跋尊!”沈安心立即回答他! “嗯,叫我干嘛?”勾唇,浅笑了一下,拓跋尊好似有心在玩她,单手抚了抚车框,就是不肯打开后背箱。 “我的行李在你车上,你打开一下。”咬唇,沈安心抓了抓头发,有点讨厌地看着拓跋尊。 “哦,你应该知道,我手臂在前一阵子受了伤,现在刚好抽疼,没办法动了,要不自己来试试?”说着,拓跋尊一脸无辜,后仰着身子,示意沈安心有种自己来开。 “拓跋尊!”一时间,沈安心看得出来,拓跋尊在故意耍她玩,立即气愤到不行,“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能不能别玩了?你知道吗,我在赶时间!” “我知道你在赶时间,不是让你这么快就到了?还提前了很久,你应该有充足的时间,现在是你自己不肯走,到时候迟到,别怪在我身上。” 虽然表面上无所谓一笑,拓跋尊却有点希望,沈安心能跟她耗下去,然后车票作废,她就不能走了。 他心里,依旧是不希望她走的。 真的,不希望她走。 不舍得她走。 “你的手怎么不干脆疼死算了!”沈安心满口恶毒的诅咒,接着看也不看拓跋尊,试探地将身子往前倾,透出车窗,张手就往里伸过去,她已经踮起脚跟了,却还是摸不到按钮。 她已经有些着急。 拓跋尊却故意看戏一般,稍微,一点一点地,靠近了身子,故意在她的鼻子跟前吹气。 “需要帮忙?”拓跋尊一脸好心情地问。 沈安心根本不搭理他,视线紧紧盯着按钮,却每次总差那么一点。 “你够不到,就直接说,向我说个软就这么难?”拓跋尊抬头,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的脸。 “你真的很无聊!”沈安心咬牙,她知道的,一直都是知道的,拓跋尊总是为难她,这种把戏也是针对她。 沈安心却又想起,那天晚上,拓跋尊哭了。 是为了她吗? 应该不是吧? 沈安心脑袋里有些乱,却又冷冷笑了。 “不用拿了。行李我大不了不要了!”一字一字说得十分清晰,沈安心说完,便大步往前走,一步都不肯慢下来。 那样子,分明是想跟他算清楚。 拓跋尊最恨的就是沈安心这点,不回头,哪怕知道错了也不回头! 沈安心着急离开拓跋家,也是为了跟他化干净关系! 沈安心,你,心挺硬! 拓跋尊见沈安心怒气冲冲离开,他忍不住,立即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不想的,不想让最后这一面,沈安心记住的,都是他为难她,过分的样子。 “沈安心,我道歉。”拓跋尊一把抓住沈安心的手臂,低着头,继续说,“我就是觉得,已经提前这么早,干脆跟你多说会话,没想让你不高兴。” 沈安心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看着拓跋尊,她心里竟然是意外的难受。 “那我的行李箱呢?”沈安心张口就问行李箱。 拓跋尊认了,被忽视算了。 “你站在这里,别被人挤坏了,我去给你拿。”拓跋尊稳住沈安心的身子,完全将沈安心当成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提醒她别跟陌生人讲话,他马上就拉着行李箱过来。 眼前人山人海,沈安心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拓跋尊飞快离开的背影,眼前有些模糊。 咬唇,沈安心捂住唇角,她隐约懂了一些事,可是,这种感情,必须要压制。 明成寂是拓跋尊的小舅…… 深呼吸,等拓跋尊再赶回头的时候,沈安心已经看不出任何异常。 “对了,东西你都拿全了?确定没东西落下?”拓跋尊抬头,望着沈安心,双目透亮,心虚地质问她! “我那天都收拾干净了,不是我的东西,我都没带,是我的东西,我也一样都没留下。”沈安心很仔细地收拾东西,应该没东西落下。 “是么?”拓跋尊皱眉,仿佛在思考些什么,突然抬头问,“我记得,你来的时候没带衣服过来,是不是把我们家东西带走了?” “拓跋尊,你别莫名其妙,我怎么会随便拿你家的东西?要是你不信的话,就打开箱子自己好好看看。”咬唇,沈安心很不甘心,她虽然知道,拓跋家给她的任何东西,都比自己的东西好,却也不会随意乱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更加不会偷偷带走。 “算了,我也不查了。”拓跋尊提着沈安心的行李箱,走到人少的地方坐了下来,他看过沈安心的车票,还要等一个多小时。 “你怎么不走?”沈安心狐疑地质问,想伸手接过行李箱。 “再等会。”拓跋尊一直低着头,打开沈安心伸来的小手,“我再帮你拎会,这么重。” “也没有多重。”沈安心执意要伸手接过行李箱。 再被拓跋尊伸手一拍,“能不能跟我安安静静坐在这里?能不能别动?我是男人,又不是死人,我在就不会让你吃苦。” 沈安心怎么敢将拓跋尊当成死人,他这人一口的歪理。 “对了,你舅舅是我的家的司机,之前你们怎么都不说话的?”拓跋尊突然问。 “丢脸。”沈安心说,“为了那样的理由来你们家,我不没脸见他。” 拓跋尊微微一怔,“那你还不是为了钱,不择手段。” “那是,为了生存什么我都做得出来。”沈安心没解释,这件事,她没必要跟拓跋尊解释,并且她已经打算走了,就要走得干干净净。 “你家里,就一个舅舅了?”拓跋尊突然心疼她起来,沈安心离开唯一的舅舅,就再也没亲人了。 沈安心还能去哪里? G市吗? 回到一个几乎不属于家乡的家乡,没有亲人的家乡。 “嗯,就只有我舅舅了,不过我离开这,总会有办法的。”兴许感受到拓跋尊态度缓和了下来,沈安心也不想变成刺猬到处扎人。 “好了,我困了。”拓跋尊突然闭上眼,脑袋枕在沈安心的肩头上,“我想休息会,你要说话你轻点声音,别吵醒我。” “哦。”沈安心点了点头。 拓跋尊眯着眼,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沈安心的侧脸,他深呼吸,从裤袋里取出一张副卡,塞进沈安心的行李箱里。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 沈安心看了看依旧熟睡的拓跋尊,稍微扭开了身子,接着,从他的指缝里取出行李箱,静静地转身走了。 离开的那一个瞬间,沈安心只觉得心里一下子空了出来。 不过她没回头,没转身,依旧坚定地往前走。 沈安心的脚步和她这个人一样轻,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拓跋尊微微一怔,缓慢地抬头,望着沈安心的背影。 这个女人,将,永远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仿佛不曾出现过。 拓跋尊静静地望着她,直到那抹身影从眼前消失不见。 拓跋尊只觉得眼底一疼,他站起身,转身离开。 上了车,拓跋尊不带丝毫的留恋,开车离开! 耳边都是吵闹声,沈安心一手拿着票,一手托着笨重的行李,艰难地在人群里走动,偶尔再转过身,只见那辆车身离开。 沈安心恍惚了一下。 再继续伸向纷乱的人群之中。 到处都是杂乱的人群,与吵闹的声音,沈安心努力挤出一些空间,刷了票,随着人群上车。 可就在这时…… 突然的大手将她钳制。 沈安心皱眉,抬头去看来人,眼神却是一闪…… “舅舅……”再不等她开口,人已经跌到在地上。 行李箱重重地摔在地上。 酒吧。 秦修一边调酒,一边打量拓跋尊的脸色,“人走了么?” “嗯,走了,头也不回。”拓跋尊声音很淡,却听不出任何悲伤,他说得很坦然,忽而勾唇自嘲,“她就在我生命中出现了那么一下下。” 比飞蛾扑火还短暂。 “哟,夏季来了。”为了转移话题,袁亦城着急伸手揪住拓跋尊的手臂。 拓跋尊抬头一看,“你怎么来了?” “看你心情不好,所以过来,想陪陪你。”夏季扭身,走到座位上,轻轻一坐,再扭头看向拓跋尊,“阿尊,谢谢你帮我,我还是下部戏的女主角,听说这部戏,注资人是拓跋企业。” 拓跋尊没多做解释,其中是南宫慧动了手脚。 看样子,南宫慧打算伸手捧夏季。 “夏季,好好抓紧机会。”拓跋尊没多说,只留下这么一句。 “我知道。”夏季从拓跋尊眼中看到那抹避讳的东西,她伸手按住拓跋尊的脸,“从现在开始,忘记那个叫沈安心的人,然后,我们重新在一起。” 拓跋尊暗了眼神,不说话。 “如果你不摇头,我就当,你点头了,默认了,愿意这么做了。”夏季笑了笑,“阿尊,我就当,你答应了。” 拓跋尊单手摩挲了一下眉尖,端起酒杯正要喝酒,这时候他接到一通来自佟家城的来电。 128心墙,被攻克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接到佟家城的来电,先是一愣。 “谁的电话?”夏季见拓跋尊脸色一变,身子探了过来,拓跋尊下意识挡开,随即,起身站直,看向夏季,口吻冷淡地道,“我去洗手间,你先玩,要么让秦修先送你回家。” “我才刚来先不走,再说了,你不也还没走,要送我,也是你,干嘛让别人代劳?还是说,你今晚不方便,有什么特别的事?”夏季眯了眯眼,审视拓跋尊。 拓跋尊表情很淡,“随便你。”说完便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夏季安安静静地盯着拓跋尊的背影,忽而一把抓住季泽的手臂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夏季是知道的,季泽曾经喜欢过她。 “我不知道。”季泽先是一愣,尴尬地拿开夏季的纤纤细指,接着道,“有空你先自己问问。” “是么?你真的不知道?”夏季扭头,深刻地望着季泽,露出苦涩一笑。 “这样吧,如果我知道,会提前告诉你,不过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跟阿尊能真正从归于好,里头没有我自己的成分,过去的事,是我不够成熟。”季泽说着,举起酒杯淡淡地喝了一口。 见状,秦修与袁亦城互看几眼,沉默无声。 洗手间。 走廊。 拓跋尊回拨了过去。 “少爷,我们安心安全到达车站了吧?”佟家城狐疑地问。 “嗯。”拓跋尊声音很淡,只轻易应答了一声。 “既然少爷这么肯定,那么我就放心了。”佟家城没多话,“其实我就是想确定一下,没别的想法。先就这样,再见了。” “我想问一声。”拓跋尊忽而开口问,“她,在G市,没有熟悉的人?” “是啊,说起来安心这孩子,也挺可怜的。”佟家城叹了口气,“我也有心将这孩子带回家,可她不情愿。” 拓跋尊眼神一暗,沈安心执意离开,或许是不想面对他。 这点,拓跋尊不拦着。 只要沈安心远远离开,他就安全了,当年的事,永远不会被掀开。 想到这里,拓跋尊眼神一跃,他忽而按掉通话,面部怔然。 南宫慧知道沈安心的身份,知道他爱上了沈安心,那么,沈安心可能安全离开吗? 拓跋尊想起金巧花,想起那些闭嘴的人…… “沈安心!!!”拓跋尊咬牙,飞快冲了出去。 小车在夜色里不断穿梭。 车速达到了极致。 拓跋尊立即拨通秦容恩的手机,“我要找到沈安心!现在!立刻!马上!” “是!!!”秦容恩没有时间问原因,即刻通知手下找寻沈安心的行踪! 同一时间,秦修,袁亦城,季泽,也纷纷离开酒吧! “发生什么事了?”夏季见季泽仓促离开,狐疑地质问。 “出了点事。这样,我先送你回去。”季泽打开车门,示意夏季快点上车。 “拓跋尊人呢?”夏季站在原地,不肯合作,“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夏季,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原因,如果你不上车,我只能把你扔在这。”季泽脑海很乱,见夏季咬牙,立场坚定,他便不管不顾,甩上车门先一步离开。 “季泽!季泽!”夏季在身后不断互换,季泽却依然将车开走! 夜深深! 雪下得很厚,小车在繁华的街道受阻,拓跋尊立即下车,急喘着。 “沈安心!”拓跋尊发现沈安心的手机一直关机,打不通,他心里突然很慌。 “沈安心!沈安心!!!” 再醒来的时候,沈安心疼得皱眉,耳边响起一阵哗哗水声,她睁开模糊的视线。 嘴巴与手臂都被钳制,沈安心发现这一点,立即睁大眼珠,她扭头,见不远处有三个混混在打牌。 闭了闭眼,沈安心快速挣扎,却挣不开手臂上的绳索。 “妈的!今天哥手气真差!”一个混混不甘心地道,貌似输了很多钱。 “哈,就你这点水平,也能在我这横着走?”一个老大摸样的男人哂笑了出来。 “算了,不玩了,我也输了,头都晕了。”另一个混混摸了摸脑袋,脚一踢凳子起身,立即扔了手上的星点烟卷,他正一转身,忽而就看见沈安心,“哟,这妞儿醒了。” 沈安心闻言后缩了几下。 “这么漂亮的女人,扔海里喂鱼是不是有点浪费?”他一边说,一边色眯眯走来。 沈安心深呼吸。 “妹妹,不要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啊。”那人摸着沈安心的下颚,“你想想,这么下雪天的,喂鲨鱼可不好玩,是不是?” 沈安心吞了口气。 那人忽地将沈安心嘴巴上的封条撕了,沈安心疼得皱眉,整个身子往下栽倒。 那人再一把撑住沈安心的肩膀,“妞儿这么弱?” “你们是什么人?”沈安心生硬别过脸,躲开男人的手指。 “你自己想不到么?”那人没有明说。 沈安心闭了闭眼,南宫慧。 “想到了吧?既然你已经想到了,我也就不逗你了。”那人重新将封条贴上。 没想到沈安心栽倒在他怀里,一下子心神荡漾,“妞儿,你到底行不行,要不哥帮你几把?” “老三!别不正经,这个女人你也敢碰?”那人说着,肩头被拍了一下。 “怕什么。”被称作老三的男人不以为意。 “老三,你去买饭,我跟老二在这里看着,就数你最不老实。” 沈安心闻言,望着那个老三,他被这一看,心里痒痒的,“老大,你什么意思啊,每次都使唤我,要我不在,不知道你们两个畜生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你这什么话?干了这一票,赶紧拿钱走人,你懂不懂?”老二看不过去,一巴掌甩在老三脸上。 “妈的,你动我?”老三属于火爆脾气。 沈安心浑身颤抖,见两人扭打在一起,又看另一人不动声色,于是大叫,“别打了!” 呵~ 老二与老三下巴都要掉了,可笑地望着沈安心。 “你一娘们废什么话?”老二笑了起来。 “你们在这里斗,可还有一个人在看戏!”沈安心大声道! “老大。”老二突地松手,抓起地上的铁棒往老大走去。 “妈的!”老大也举起铁棒,他们这几人本就没什么感情,又没知识,还是利益扯得最疼。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见了血。 老三见状,拿起铁棒打算自卫,他最不能打。 “把我带走。”沈安心看紧老三,小声道。 “别做梦了。”老三哂笑道。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弄不过我一个女人?”沈安心说,“只要你带走我,就能拿到所有的钱,不是么?与其继续留在这里,你也会被打死。” “也是,我一个大男人。”老三没有多想,他拿着铁棒,狠狠揪住沈安心,警惕地没给她松绑。 等其余两人反应时,沈安心已经出了大门。 “快追!给我追!” “该死!”老三咬牙,啐了一口! 走出铁门,就是海滩边。 外头一片漆黑,根本找不到路。 情急之下,老三将沈安心拖到沙滩溶洞下,将她绑了起来,又贴了胶布,打算回头带她走。 “不准出任何声音!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你!”老三说着威胁的话,见来不及,立马溜走! 老大与老二匆忙跟上老三,追了过去! 沈安心脸色惨白,却又动弹不得。 夜晚,一阵阵海边吹来,气温越来越低,低到一个冰冻的程度,而她身上的外套十分单薄,她冷得牙齿尽在打架。 手臂上的绳索,好似刀片一样切割着皮肤,上面血肉模糊,沈安心疼得皱眉,她只希望,在有人抓她回头之前,能先脱身。 吞了口气,沈安心想大声呼救,一方面发不出声音,又生怕将老大与老二招来。 睁大眼睛,沈安心不敢睡,只希望有人能经过这,然后发现她。 不知多了多久。 模模糊糊,一双大手摸着她的脸…… 沈安心一惊,抬起惊恐的眼眸。 “我是拓跋尊……”拓跋尊快速解开沈安心身上的绳索,以及胶布。 沈安心怔然地望着拓跋尊,生怕这只是一个梦。 之前,她被吓坏了。 “沈安心,我们上车。”拓跋尊握住她的手,不敢用力,领着她上车。 双眸里满是隐忍,沈安心定定地望着拓跋尊的背影,情不自禁伸手,从身后抱住了他。 后背贴来一张温热的脸。 拓跋尊脚步一顿。 他艰难地呼吸。 他知道,沈安心只是需要一个助力,这时候,换做任何人,她都会给一个怀抱。 可是,只因为这个被需要的怀抱,他的心墙被一点一点攻克,他走不动了。 他后悔了,后悔将她推开。 “沈安心……” 拓跋尊捏紧手臂,“安心。” 沈安心无声地哭着,双手死死抱住拓跋尊的腰杆。 “沈安心!”她滚热的泪低落在他的后背上,拓跋尊后仰着脸,深邃的黑眸划过一丝丝心疼,他忍不住飞快转身,单手捧起她的脸,望着她泪眼模糊。 这一刻,他愿意承诺她任何东西。 “沈安心!”嘶吼着,他一把将她拥紧在怀里。 沈安心一头栽进他温暖的怀里。 她不知道,也不懂,是他亲手将她推开,又过来找她,她该怎么办? 129只有你,不懂得把我留下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小车在街道上迅速行驶,拓跋尊时不时看沈安心一眼。 沈安心收起泪水,已经平静许多,“你带我去哪?” “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拓跋尊问她,发生了什么,她始终不肯说,拓跋尊早已猜到,于是不多问。 “先不用担心,在离开之前,就住在我安排的地方,只是我该做的。”拓跋尊说,“你之前走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有人不会轻易让你走。” “为什么?”沈安心不解地问,“像我这样的人,这么白费心机的算计,没有道理的,不是么?” 还是说,南宫慧为了明成寂,因此希望她永远闭嘴。 她沈安心,这样的卑微,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根本碰触不到权利中心。 可南宫慧如果继续逼她,那么她不会放弃收集明成寂的证据。 “你真的,不知道?”拓跋尊扭头,狐疑地望着沈安心。 不光是他,就连南宫慧都怀疑沈安心来拓跋别墅别有用心,沈安心不至于装傻吧? 也许,他还要深入了解她。 沈安心的眼眸依旧干净,不带丝毫杂质。 一碰触,拓跋尊就忍不住去相信她。 拓跋尊立即收回目光。 “也许知道。”沈安心的回答很模糊。 拓跋尊摩挲着眉尖,细想了下,决定不继续这个话题。 小车平稳地开往郊区别墅。 与拓跋别墅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这处是拓跋尊的私人房产,一个很隐蔽的地方,他自己平常也不来,偶尔有佣人打扫。 “这里是我单独的住所,一般不会有人过来,你就先住在这。”拓跋尊将车开往车库,拔出钥匙,示意沈安心下车。 沈安心下了车,空着两只手。 “你的行李?”拓跋尊问。 “哦,被抢了。”沈安心忽而想起来,在车站检票时,舅舅来找过她,之后她被舅舅打晕,再醒来的时,身边就一无所有,她宁可希望是自己看错了,也不希望,唯一的亲人都在算计她。 沈安心抬头,轻易看向拓跋尊,“被一个陌生人抢了。反正也没多少重要的东西,就几件衣服。” 她多少能体会一点,被亲人算计的滋味,之前她一心同情拓跋尊,现在,她自己也是。 “这件事先保密,不要告诉你舅舅,他给我打过电话,问我你是不是安全走了。”拓跋尊说得无心。 沈安心听得有些慌神,“是么?我舅舅,他向你问过我?” “然后呢?他说了什么?”沈安心瞪大眼珠,着急等待拓跋尊的答案,也许,舅舅是逼不得已的,是不是? “哦,他就问我,你是不是安全走了,我说是。”说到这里,拓跋尊眼神一疼,伸手摩挲着沈安心的发丝,“我当时没注意。后来一想,觉得她不会简单让你离开。” 所以,是拓跋尊主动来找她的? 沈安心点了点头,“谢谢。” “我带你上去。”拓跋尊先一步走在前头。 沈安心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拓跋尊推开门,打开房间的灯,“先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我知道。”沈安心站在原地,深呼吸,再看了拓跋尊一眼,拓跋尊抓抓发丝,握着手机走出去,“你先洗澡。” 沈安心将门关上,这才走去洗手间洗澡。 门外,拓跋尊看着门板,握住手机,对秦容恩吩咐,“送一些干净的衣服,还有女人用的东西过来。” 秦容恩只问了地点,说很快就过来。 不一会,沈安心洗干净,她听见一阵开门声,秦容恩平静地说,“沈小姐,是我秦秘书,总裁让我将干净的衣服放在外面,他人在楼下,你先出来穿。” “哦,谢谢了。”沈安心点了点头。 穿上衣服后,沈安心走到楼下,她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发现秦容恩已经离开,拓跋尊依旧坐在沙发上。 “我做了面。”拓跋尊指着餐桌,“你先吃点。” “哦。”沈安心很轻地走过去,刚开始还想细嚼慢咽,之后实在是太饿了,将整碗面都吃干净了。 沈安心没想到,拓跋尊手艺居然还不错。 “你会煮饭?”沈安心只是好奇。 “嗯。国外那几年学会的。”拓跋尊点头道,“吃不惯外面的东西,我还是喜欢中餐,我喜欢中餐。” “我知道。”沈安心下意识说,“我早就知道你喜欢中餐,我记得的。” “沈安心。”拓跋尊起身走了过来,“是不是日记本里有写?” 沈安心先是一愣,“你怎么知道?你看过?” “不是,我猜的。”拓跋尊心情好了起来。 “那东西,被人抢了。”沈安心想,日记本里还有她与唐律的过去,都被抢了,她都该忘记的。 拓跋尊挑眉,然后白皙的手指伸向她,“给你,新手机。别弄丢了,也别觉得欠我的,有事情给我电话。里头有三个号码,一个是家里的,一个是私人手机,一个是办公室的。你打哪个我都会接。” 拓跋尊这么说,可沈安心却不敢都打,至少他家里的,她是不会打的。 沈安心接过手机,又听拓跋尊说,“等过了这阵在,我会派人送你出去。” “行吧。”沈安心接过手机,放在一旁,表示她会用,不过用得也不多,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还在A市。 看着吃光的空碗,沈安心拿着走去厨房,开始清洗。 拓跋尊眼神有些恍惚。 “你还不走吗?”沈安心一边洗,一边理直气壮地问,她也无语,她在赶人吗? “嗯,等会就走。”拓跋尊起身,再四处看了看,决定还是再坐下来。 “你一个人,没关系?”拓跋尊抬头望过去。 “我不怕的。”摇了摇头,沈安心关上水,将干净的空碗放在厨房里,这一切动作很连贯,感觉她就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 有了这种奇怪的想法,拓跋尊勾唇笑了笑。 “我明天会再来。”拓跋尊随口道。 沈安心迟疑了下,“如果,你工作上很忙……” “我会来的。”拓跋尊不理会她,兀自说,“最近工作是挺忙的,所以我会晚点来,你准备点吃的。” 这种感觉,像是新婚夫妻。 拓跋尊被自己的想法惊愕到,却忍不住这么想。 沈安心无语,动作僵硬在原地,她的确住在拓跋尊安排的房子,可她却不想跟他这么亲密。 明成寂,南宫慧,夏季,裴紫阳…… 这么多人,架在她与拓跋尊之间。 “我先走了。”拓跋尊再看了看沈安心,大步离开。 沈安心站在原地,听见一阵车笛声,这才走上楼。 这一晚,沈安心睡得很安稳。 在陌生环境,沈安心很容易适应,只是这离城市中心很远,买菜做饭会很不方便。 冰箱里有一些事物,沈安心做了一顿简单的中餐,想起来拓跋尊说晚上要来她这。 皱起眉,沈安心快速吃掉这一顿饭,然后将碗筷整理干净。 晚上,拓跋尊开车来了这。 他喝了些酒。 单手提着西装外套,脚步不稳地上楼。 打开房门,见沈安心穿着好看的睡衣,他唇角微微邪笑了一下。 “有夜宵吗?我先去洗澡。”拓跋尊说得很轻巧。 沈安心立即从床上坐立起来,“你怎么来了?” “不是告诉过你,我今天会来吗?”拓跋尊眯眼,后退一步,侧头看向床上的女人。 沈安心只以为拓跋尊是随意说说,没想到他真的开车来了。 “你饿了?”沈安心狐疑问。 “嗯。”拓跋尊点点头,“我想吃你做的,你,很少做给我吃,昨晚我做给你吃了。” 拓跋尊这么一说,沈安心没办法拒绝,立即下床,走去楼下,发现餐桌上有新鲜蔬菜,也不知道拓跋尊上哪买的。 沈安心打量了几番,做了一碗面,两道蔬菜。 拓跋尊在房间里留了浴袍,刚沐浴过后,浑身散发着干净的香皂味道,和她身上一样。 “你不饿吗?再吃一点。”拓跋尊提醒她。 “我不饿。”沈安心摇头,被拓跋尊打扰,她也没了睡意,干干坐在座椅上。 拓跋尊吃饭很优雅,很仔细,每一个动作像是特设镜头般。 “手艺不错,虽然比我差那么一点。”很快,拓跋尊将所有的菜与面都吃光了。 “你应酬的时候没吃东西?”沈安心问。 “没有,都是工作上勾心斗角的事情,哪里有心思吃饭。”拓跋尊一把握住沈安心的手臂,“也许注定的,你暂时还要跟我纠缠下去。” 沈安心闻言一惊,望着拓跋尊,“你吃也吃过了,回去休息吧。” “还是不想留我?”拓跋尊哂笑,“就只有你,不懂得把我留下。” 顿了一顿,拓跋尊突然来气了般道“我今晚不走了。” 说着,拓跋尊松开沈安心。 沈安心却慌了,他不走? “我去睡你隔壁房间。”拓跋尊说完,上楼。 这样下去,她跟拓跋尊算什么? 同居。 同居了!!! “我觉得这样,真的挺不方便的。”沈安心说,“要不我住酒店吧?” 拓跋尊脚步一顿。 “你大可以试试。”拓跋尊说完,上了楼。 沈安心站在楼下,想了想,换了鞋子,大步往外走。 但沈安心刚把大楼的门打开,院子里的狗就大叫了起来,吓得她香肩一缩,停住了脚步,怯怯不敢走出门。 拓跋尊早就知道沈安心怕狗。 他打开窗户,在二楼看得冷冷一笑,厉声呵住那几只吠叫的狼狗,随即再看向沈安心。 130淋雨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闻声知道拓跋尊就站在楼上看,可她实在是怕了! 混蛋。 居然带狗过来。 “怎么会有狗的?大白天的时候还没有!”沉下了心口,沈安心一咬牙,伸手指向拓跋尊,“你是故意的!带过来想吓人是吗?我怕这个东西,马上弄走!” “嗯,所以呢,现在,你被吓惨了是吗?” 说着,拓跋尊后退几步,唇角衔着温柔的笑意,一边试想沈安心现在有多怕,一边想着怎么去哄她。 拓跋尊慢条斯理地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 沈安心把大门重新关上了,背靠在门上,小脸上直冒冷汗。 玻璃门后是把她当陌生人的狼狗,差一点就扑上来咬她、撕碎她。 身前则是一步步朝她走过来的拓跋尊。 他一双黑眸里噙着玩味,高大健硕的身躯似一座山朝她逼了过来。 他的确是朝她逼了过来,因为他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捕捉他的猎物,危险而压迫。 她柔细的身子再次一缩。 下一刻,拓跋尊出现在了她眼前,一把将娇柔的她桎梏在冰冷的玻璃门上,狠狠压着。 一双深邃森冷的利眸亮若辰星,阳刚的鼻息喷洒在她鼻尖,掐住她嫩嫩的下巴,性感薄唇勾出一个掠夺的弧度,“刚才,想要去哪?” 嗓音低沉暗哑,含着晦暗,拓跋尊见她这幅摸样,忽而不想等她回答,低下头就猛力攫住了她的嫩唇。 “我刚才没想干嘛!也没想去哪!就是想出门看看!”她的双肩猛的一抖,唔的一声。 压着她的男人在碰到她的唇后,臂膀突地就将她搂得更紧。 一只臂膀圈住她的蜂腰绰绰有余,一只大手大力则扶住她的后脑勺,霸道的龙舌撬开她紧闭的贝齿,在她香软的小嘴里开疆拓土。 “你干嘛!快点放开我!”她被吻疼了,小手抓着他,想要扭开脸。 “不放,不想放。”他却不肯放过她。 “你就,不想我么?一丁点都不想?不看见,一丁点都不会想起我么?是不是?回答我沈安心!”他流连在她的生涩和稚嫩上。 他一用力,迫使她回应她。 她越是挣扎,他的鼻息就越重,最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呷,突然将她一把抓起,用自己的长腿抵着她,让纤弱的她紧靠在他身上,身后则贴着冰冷的玻璃半顶在门上。 她将身子扭了扭,“拓跋尊!” “你别这么看着我,你这样的人,现在和小混混有什么区别?有种你就过来拿走我的心,别这么逼迫一个女人!”她咬牙,不准他再上下打量她,用双手捶他厚实宽阔的胸膛。 “对于看上的东西,我就喜欢这么看,深深的看。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不是吗?”他深黯的双眸的确在打量她,用自己健硕的男性身躯压住她,薄唇边勾着一抹阴霾与不择手段,目露锐光在征服自己的猎物,上身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大手抓着她的香肩,让她贴在玻璃门上,任他打量。 两人密密贴合在一起,用他健实身子抵着她,传达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最直接的想法。 “我难受!你走开一点!”她有点疼,捶打他,他却纹丝不动,用手背轻划她的脸,深幽的眸色越来越暗沉,然后将她往上猛力一托,再次攫住了她颤抖的娇唇。 他火热的唇流连着,一只铁掌箍紧她的挣扎,想要掠夺一切。 这时的拓跋尊,是疯狂的,却又是清醒的。 他在吻她,一双俊目在暗夜里闪烁着幽冷的寒光。 直到怀里的她在不安颤抖。 拓跋尊暗恼不已,他的心急,让她没有安全感了。 虽然留恋,可拓跋尊不得不尽快结束这一记长吻。 深呼吸,拓跋尊低头,不去看沈安心。 隐隐察觉到沈安心咬牙,再挣扎,拓跋尊这才抬头,用力板正她的身子,深邃的眸盯着她。 沈安心刚才被吻得来不及换气,一张脸很难看,索性不说话,笔直地望着拓跋尊。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拓跋尊早已被沈安心的目光杀死了。 拓跋尊想了想,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吐一语,俊颜沉笃,突然松开了她,转身离开了这里。 沈安心没看拓跋尊的背影,然后听见一阵车笛声,知道他已经离开。 清晨,沈安心刚醒,门被敲响。 “沈小姐,我是刚来的佣人,你可以直接称呼我顾妈,我是少爷派来的,所以不管您有什么吩咐,我都会去做。”顾妈殷勤地道。 沈安心看得出来,顾妈应该是拓跋尊信任的人,从头到尾给她一张甜腻的笑脸。 说实话,沈安心不讨厌顾妈,因为她的笑虽然刻意了点,却透出几分温暖在里头。 “我是一直跟在少爷身后的佣人,从来没见过少爷对哪个小姐这么用心。”顾妈一直都在说拓跋尊的好话。 “说起来,我们少爷对沈小姐你可是很用心的,每天从那么远的别墅赶过来,加上应酬工作的时间,算起来的话,我们少爷一天都休息不了多久。” 顾妈的话,让沈安心没办法反驳,她每次将拓跋尊气走,拓跋尊居然还会再来。 不过,今天,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嗯。”沈安心随意点头,不算附和顾妈的说辞,但也不算太冷场。 “对了,附近没有菜场,所以我来的时候,带了很多菜,大抵少爷也不知道沈小姐喜欢吃什么,所以带了很多。”顾妈将袋子,一只一只放进冰箱。 “以后别叫我沈小姐,直接叫我安心吧。”沈安心帮着顾妈将袋子放进冰箱,她忽而问,“你们南宫夫人,知道吗?” “少爷没跟任何人说,估计是想保护你。”顾妈是知道一点的。 沈安心慌神几分,她一抬头,看见门口那几只狼狗,恨得咬牙切齿。 “你知道那几只是怎么回事?”沈安心指着门口的狼狗好奇地问。 “哦,少爷是怕安心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安全。”顾妈很快会意地答。 沈安心立即问,“那以后,你也留在这里,那些狗是不是能弄走?” “这件事……”顾妈皱眉,也看得出来,沈安心怕那几只狗,可既然拓跋尊执意这么做,定有他的原因。 “估计是觉得,我们两个女人,住在偏远的别墅,多少不安全。”顾妈解释道。 沈安心便不说话。 “对了,等下安心你想吃什么?”顾妈殷勤地问。 “我么一起做饭吧,我也不挑食,你喜欢吃什么?”沈安心反问,既然拓跋尊让顾妈过来,他应该就不会再来了。 毕竟昨晚,拓跋尊一句话不说,就那样走了。 应该是觉得,对她没兴趣了。 “我也不挑食。”顾妈笑着说,“没想到安心你这么容易相处,难怪少爷会喜欢你。” “喜欢?”沈安心回忆那天在车站,她心头有些异常,“他可能对谁都一个样子。” “对了,你们少爷,之前不是喜欢那个叫夏季的女人吗?”沈安心只是无意中问。 没想到顾妈立即说,“安心,你是不是介意少爷的过去?” 顾妈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想起来,少爷特别吩咐她,五年前的事,不准和沈安心说。 “其实,谁还没有一些过去呢?我们少爷,现在和夏季小姐,只是很普通的关系。只是夫人好像突然挺满意夏季的。不过安心你也不用担心,只要少爷的心在谁身上,这才管用。” 沈安心摇了摇头,拓跋尊这样的男人,他的心,能维持多久? 他只想要一时的新鲜,玩够了就会扔。 而她作为一个女人,想要的,是一辈子的安稳。 这天晚上,沈安心反锁了门,早早休息了。 她之前看见顾妈在做夜宵,可能是给拓跋尊准备的。 闭上眼,沈安心安稳地睡着了。 只是在后半夜的时候,刮风,下起了大雨。 沈安心被吵醒,特别熟窗户没关紧,玻璃窗打在墙壁上的声音无比刺耳。 发丝凌乱地铺在床上,沈安心裹紧身上的睡衣,下了床,一步一步走至窗前,用力将窗户关紧。 正准备转身,视线却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黑影,就站在大雨中,手中还有一根忽明忽暗的烟头,发丝全部淋湿,身上的西装也湿透了。 这是沈安心从来没见识过的拓跋尊。 可虽然狼狈,也有几分高贵在其中。 拓跋尊静静地站在雨中,他就是习惯性过来看看,可他没想到,沈安心今晚将门反锁了,看都不给他看一眼。 咬牙,拓跋尊直接掐灭烟头,他本身就不抽烟,偶尔提提神,想想事情。 再一抬头,拓跋尊看见怔在窗前的沈安心,他自己也是意外。 深邃的黑瞳,没有任何预兆,与那双明亮的眸子意外撞上,拓跋尊眼神一晃。 不知为何,拓跋尊不想让这一幕被沈安心看见。 他就是不想让沈安心知道,他这么狼狈。 始终一言不发,拓跋尊立即收回视线,静默地转身,颀长的身子直往车内走。 拓跋尊一上车,便动作快速地甩上车门。 给读者的话: 下一个章节,要等四十分钟甚至一个小时,太困的同学可以先睡了。 131回头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静静的雨夜,那一阵甩门声十分刺耳。 沈安心终于回过神,快速将窗户关上,身子背了过去,再不看拓跋尊。 车上,拓跋尊恍惚了片刻。 参了雨水的发丝凌乱不堪,透着几分桀骜,额前细碎的发丝还在淋水,拓跋尊深深呼吸了两口气,再抬头看,发现窗台上已经没了人影。 厚重的窗帘,将他的目光挡住。 沉下目光,拓跋尊冷冷一笑。 她就是这样,从来不在意他的想法,从来不愿意将他留下。 再不多想,拓跋尊一脚踩下油门。 脚步很快! 带着匆忙! 沈安心带着浴巾,远远赶到客厅的时候,就已经看见,拓跋尊开车走了。 沈安心望着手中的浴巾,她自己都无法理解,不是不一丁点都想要他的宠爱吗? 为什么见他伤害自己,又有点过意不去。 心里带着那点异常。 沈安心垂下肩头,还想伸脚走出去,狼狗就开始一阵乱吠! “得瑟什么呢!能不能不要乱叫了?知道我怕,了不起?”沈安心咬牙,想冲出去,狼狗就跳起来,她吓得立马后退。 “老天爷啊。”沈安心按住心房的位置。 “别叫了,人家不要睡觉啊!”沈安心忽而想起来周星驰电影里的收租婆,可她更离谱吧? 与一群狼狗吵架。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 却没想到刚离开的车身又回头了。 隔着半截车窗,拓跋尊冷冷看着沈安心。 沈安心皱眉,一手拎着浴巾,一手按住门板,一脸被狼狗吓坏的样子。 “怎么回事?”拓跋尊问。 总不能说被狗欺负吧? “没事,我下楼喝口茶。”沈安心摇头。 拓跋尊立即下车,他听见一阵狗声,以为有人冲进来。 “没人过来?”拓跋尊又问。 “没人。”沈安心摇头,拓跋尊一身湿透的样子,将地板弄脏了,他懒得掀开眼角,下意识接过浴巾擦了擦,又抬头看着沈安心,“给我准备的?” “我刚洗过澡,打算擦头发的。”沈安心耸肩,不以为意地道。 拓跋尊动作一僵,立马将浴巾扔飞了。 沈安心抬头,瞪他几眼,“动作这么大。” “我乐意。”拓跋尊扯开领带,脱了鞋子,看上去打算洗澡。 很快,拓跋尊洗了澡,又拿钥匙打算离开。 临走之前,拓跋尊特别问,“刚才,不是下楼找我?” “我找你干嘛?”沈安心哈一声笑了出来。 拓跋尊静静地望着她,突然勾唇,一步一步靠近她。 挑眉,沈安心开始一步一步往后退,“喂喂喂,你怎么回事?不是打算走吗?” 拓跋尊一言不发,笔直地往她这边靠近。 沈安心根本看不清身后的路,脚下一打滑,直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忍不住伸手撑着沙发,一伸手就碰到那条浴巾。 愣愣地拿在手上看了看,沈安心又立马扔掉。 “没感觉么?”拓跋尊单腿撑在沙发上,俯下身,直勾勾望着沈安心。 美男计! 沈安心睁大眼珠,下颚被他一提,她忍不住皱眉,呼吸之间尽是暧昧。 “晚上把门窗关好,别偷看我,也不要让我担心。”拓跋尊突然说。 “哦,我知道了。”沈安心咬唇,下意识点头。 这人,吩咐就吩咐,还这么近! “我回去给你电话,所以不要睡,等我电话。”拓跋尊看了她一眼,看出她眼底的慌神。 “晚安。”临走之前,拓跋尊吻了她的额头,单手轻轻搂住她,“沈安心,从现在开始,假装你很爱我,我给你的回报就是,帮你脱身。” 沈安心蒙在他的怀里。 “假装?” “只是假装,说点让我高兴的话,我不做那个。”拓跋尊喉咙沙哑,虽然他很想…… 沈安心想了想,突然抬头,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脖子,“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拓跋尊被这样抱着很不舒服,可他舍不得放手,“嗯,真有做人女朋友的天分,我很喜欢,就假装在一起,也挺好的。” 拓跋尊声音很轻,一字一字,却好似刀片一样砸在沈安心心上。 她是个会离开的人,不能在这片土地上留下感情。 “我会想你的。”拓跋尊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吩咐她,“你也要想我。” “嗯。我会的。”沈安心舌头有些打架,就算和唐律,她也没讲过这么恶心肉麻的话。 “真乖。”拓跋尊有些爱不释手,“沈安心,你这么乖,我会奖励你的。” “什么意思?”沈安心狐疑地问。 “我明天带你出门,去市中心玩。”拓跋尊知道,沈安心在这里这么久,一定很想出门。 “你很想吧?”拓跋尊问她。 “还行。”沈安心故意没点头。 “我知道。”拓跋尊戳她的鼻尖。 来的时候,拓跋尊心情消沉,离开的时候,拓跋尊勾唇笑了笑。 拓跋家。 南宫慧看得出来,拓跋尊最近心情不错,“儿子,等会夏季会来,你先别着急去公司。” “夏季要来?”拓跋尊扯下领带,玩味地转身,可笑质问一句,“我怎么不知道?为什么什么事,都是你来告诉我?” “这不是看你最近工作忙吗?”南宫慧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我看你最近气色有点不好,就今天稍微好一点,也许是工作压力太大,你也需要休息。” 在南宫慧看来,沈安心唯一能起到的正作用,就是迫使拓跋尊将所有的中心都转移到工作上来。 “没关系,我看好公司最近的大案子。”拓跋尊说。“我准备了很久,不想在最后的关头输。” “就一个小时。”南宫慧眼神一暗,接着对拓跋尊道,“而且夏季可是第一次来别墅,总不能让她看不到你人影。” “妈,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要搞这种见面,太早了。”拓跋尊动作先是一顿,接着走到餐桌旁,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怎么会早呢?”南宫慧抬头,笔直看着拓跋尊,“儿子,当年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所以你看看,你跟夏季都已经错过了五年了,现在只是在家里见个面而已,不早,迟了五年!要不是我当年对夏季有误解,现在,你跟她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说着,南宫慧想起自己的小孙子,眼神有些凄然。 她一直都是恨沈安心的,这个女人,毁掉了他儿子那风光无限的五年,就连一个孩子都没照顾好,让她的小孙子染上了先天性的疾病,她是很透了沈安心的。 “过去的事情,就别再拿出来说了,我不喜欢。”对于拓跋尊来说,过去的五年,仿佛是一场噩梦,他不想再谈及,也希望南宫慧能不要再谈及。 特别是在沈安心面前,拓跋尊很小心,不去谈。 即便维持一个表面上的平静也好。 这就是他想要的。 “阿姨,阿尊。”夏季来的时候,早餐刚进行一半。 “这么早让你过来,还没好好休息吧?”南宫慧站起身,望着夏季,目光不再是审视,而是满意。 “没有啦阿姨,我其实也喜欢早起,打车过来很方便,一点都不麻烦。”夏季摇了摇头,提着精致的手袋走来,“对了,我的经纪人前几天在外交会上淘到一件东西,本来是打算给我的,我现在想赠给阿姨你。” 夏季一早就打听到南宫慧喜欢什么。 “来就来,还这么费心。”南宫慧对夏季很满意。 “快坐吧。”南宫慧高兴地道,“阿姨,再来一份早餐。” 夏季就坐在拓跋尊身边,见他脸色暗了下来,于是好脾气地问,“阿尊,昨晚没睡好吗?” “还不错。”拓跋尊点头。 “我先去公司了,你们慢慢聊。”拓跋尊突然起身。 南宫慧拉住拓跋尊的手臂。“不是跟妈妈说好了,今天晚一些过去?” 夏季尴尬地坐着,看向拓跋尊。 “阿尊,你是不是不高兴?”夏季坐不住了,立马起身,“那么,我先走吧。” “夏季,你别这么敏感,是我跟儿子的问题,不是因为你,你先坐。”南宫慧叹了口气。 拓跋尊单手摩挲着眉尖,看向夏季,“夏季,我那天跟你说过的话,还作数的,我说过我会努力,用力,可是今天找你的人不是我,是我妈。” 说完,拓跋尊撇开南宫慧的手,“妈,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 “我是在想,你整天忙工作,最近需要放松,不如带夏季出门散散心?”南宫慧眼神晦暗下来。 夏季闻言自然是高兴的。 拓跋尊伸手敲打桌面,正准备开口,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顾妈打来的。 “少爷,沈小姐突然病倒了!” “怎么回事?”拓跋尊立即起身,便往外冲了出去。 拓跋尊来的时候,心情复杂。 小车很快停下,拓跋尊立即下车。 看到沈安心躺在床上,拓跋尊黑得难看的脸色才缓了下来,气闷一般,习惯性地扯开喉间的领带,像是沉沉地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她又跑了,这种随时随地担心她会跑的感觉很不舒服。 “她什么了?”拓跋尊闭了闭眼,问。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说肚子不舒服。”顾妈紧张地望着拓跋尊。 132怀孕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肚子?”拓跋尊倾身坐在床头,视线探在沈安心的脸上,他想知道沈安心哪里不舒服,却见她一直皱眉,于是拉过她的手问,“早上吃了什么?” “沈小姐只喝了一点牛奶。”顾妈先一步答。 “没关系,不关你的事不用紧张。”拓跋尊抬头看了眼顾妈,示意她不要紧张。 再俯身,问沈安心,“安心,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一接到电话,拓跋尊立即赶来,他可以想象南宫慧现在有多气恼,可他控制不住就来了。 “没事。”摇了摇头,沈安心忍住想呕吐的冲动,额头汗湿一片。 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是最清楚的,习惯性饮食不规律,造成她的肠胃一直不好,像这样犯恶心也不是第一次,小心休息便可,必要小题大做。 “你这样像没事?!” 饶是拓跋尊再想好好说话,也不得不冷下声音。 他一把将沈安心抱了起来,直往外走,“顾妈,你先留在这里,我送她去医院看看。” 沈安心还想说没事,肚子里却翻出一股酸水,她立即伸手捂唇。 “我们去医院!”拓跋尊强调这点! 街道上,小车平稳行驶,拓跋尊见她情况不好,几次想停车让她吐个够。 “恶心,但就是吐不出来,先去医院吧。”这种滋味最折磨,沈安心扼住脖子,舌尖麻木,逐渐意识这一次失常比较严重,应该去医院做全面检查。 “忍着点!”拓跋尊见她气色难看至极,却也不好加速。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拓跋尊立马给袁亦城打了电话过去。 “我已经到了。”袁亦城走出电梯,一抬头看见拓跋尊,一边挂掉通话,一边走上前来问,“怎么回事?” “她不舒服,可能昨晚受了寒气。”拓跋尊将沈安心按在怀里,“先做个检查。” “没问题,我亲自检查。”袁亦城说,“现在把你女人交给我。” “难受的话,直接跟他说。”拓跋尊俯身看了沈安心一眼,让她过去。 “嗯。”沈安心点了点头,与袁亦城一同走至检查科。 拓跋尊一直站在走廊,静静等待结果。 南宫慧得知拓跋尊去找沈安心,不算意外,她知道沈安心跑了,只是有些没想到,她跟拓跋尊在一起。 南宫慧立马乘私家车抵达医院。 “不要进来,不要伸张,就在外头等我。”鼻梁上横着一副墨色眼睛,遮住大半张脸庞,却也掩饰不掉那高贵的气质,南宫慧下了车,立即对佟家城吩咐。 “好的夫人。”佟家城端坐在车里,面色不改。 再抬头,只见南宫慧提着手袋气势汹汹地往里赶! 噔噔噔,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音无比刺耳,在整个走廊来回荡漾,回声彻彻。 一间病房,安静异常。 沈安心脸色惨白地拿着诊断书。 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令她恍惚不已。 怀孕。 她怀孕了。 沈安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在这种时候发现自己怀了拓跋尊的孩子。 “怎么了?”拓跋尊忍不住推门走了进来,再往她靠近一步。 沈安心立即扭头,“没什么。” “沈安心!你有事情瞒着我!你认为在我眼皮底下,能瞒得过去?”拓跋尊咬牙,面色可笑,袁亦城将沈安心转去妇科之前,突然问了他一句:有没有做措施。 当时拓跋尊就怀疑,现在他见沈安心这丢了魂的样子,已然猜到几分。 颀长的身子倾下,拓跋尊一把按住沈安心,就着她的挣扎,从她手中夺走了那张诊断书。 沈安心怀孕的消息,就像一个地雷,将他的世界炸开了。 对于这个孩子,拓跋尊没有半丝怀疑,一定是他的。 “你,好好休息。”长指紧了紧,拓跋尊眼神恍然,后退了几步,立即走了出去,他需要一点空间想想他与沈安心的以后。 现在,沈安心怀孕了,他几乎不可能放手。 可南宫慧不会答应。 过去的事让沈安心知道,他会疯的。 啪,这个巴掌来得没有预兆,拓跋尊扭头,望向来人。 “儿子,你真的去找那个女人了是不是?”南宫慧浑身颤抖着,“你到底想让妈怎么做?你说你不喜欢紫阳,那么好,我现在也不反对你跟夏季在一起,现在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偏要跟那个女人牵扯在一起?她会毁了你……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难道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妈妈的心吗?” 若不是戴着墨镜,南宫慧几乎会在拓跋尊面前落泪,她这样强势的,不可一世的女人,一辈子只下跪过一次,都是为了拓跋尊。 她第一次下跪,是祈求明成寂,帮拓跋尊揽罪。 第二次下跪,是求圈子里的贵友,帮忙解决拓跋尊的事,用力将那件丑闻强压下去,给拓跋尊出国的机会。 哪一次都是为了拓跋尊。 “妈,你轻点声。”拓跋尊的脸被打偏了过去,对于南宫慧,拓跋尊始终恨不起来,他一直都知道的,南宫慧为了他都做了哪些努力。 可在他想,他是一个男人,他也有自己的责任,也有自己的思想,他当年并不想逃的。 他逃了,意味着默认了丑闻,意味着放弃挚爱,逃得那么狼狈。 “妈妈真的是没办法了!”南宫慧按住心房的位置,凄然地望着拓跋尊,“儿子,妈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但这一次,妈妈真的是求你了,当年的事压下去不容易,你站得这么高,多少人想把你拉下马,你就不能小心点吗?” 南宫慧的声音带着哽咽,她痛心疾首地望着拓跋尊,希望拓跋尊能理解她。 “我知道。”拓跋尊刚开口,南宫慧立即打断了他,“你不知道!你这个臭小子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被一个女人玩得团团转!” “儿子!!!”南宫慧走上前,双手紧紧抬起拓跋尊的手臂,颤抖地道,“就不能离开这个叫沈安心的女人吗?妈,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不该找她……我就算死,也不该找她……我现在真的很后悔,你可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的全部……我已经失去了一个丈夫,不能再失去儿子。” “儿子……妈妈真的什么都不求,可是我不能失去你啊,你现在就是我的全部了……”南宫慧一声一声凄然地道。 “妈。”拓跋尊闭了闭眼,“你想让我怎么做?” 顿了一顿,拓跋尊见南宫慧不开口,他轻声说,“我给过她走的机会,可她再回来,不是我能控制的,妈,再次让她来我身边的那个人,是你……” 啪! 这个耳光响彻整个走廊! 沈安心捂唇,瞪大眼珠站在门缝里,亲眼看见南宫慧甩手打了拓跋尊。 “儿子!你在胡说什么?我做哪一样事不是为了你好,你现在这么说,妈心里很难过。” 鼻息里满是不甘的气息,南宫慧手指也在颤抖,她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这是她的骄傲,这是她的儿子,在她眼中,却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妈妈从来不伸手打你,现在是真的没办法了,就希望能把你打醒,你就这么喜欢那个沈安心,你看不到妈妈这么伤心吗?” “妈,别再动她了,我都知道。”吞了口气,拓跋尊按住南宫慧的手臂,“至于你关心的那些,我会负责。” “你要负责?你拿什么负责?当年如果不是明成寂,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南宫慧怒急,伸手胡乱砸在拓跋尊身上,她已经没办法了,只能这样发疯。 拓跋尊闭了闭眼,任由南宫慧动手,抉择之下,他轻声道,“妈,她怀孕了。” “什么?”南宫慧喃喃问。 “沈安心怀孕了!”拓跋尊一字一字无比清晰道! “沈安心怀了我的孩子,我清楚那是我的孩子!那几次,我,都没做措施。”拓跋尊冷静地交代,深邃的目光不忘留恋在南宫慧脸上。 拓跋尊想知道真相,为什么当初南宫慧偏找沈安心给他生孩子。 拓跋尊不信,这一切都是巧合。 不会这么巧的。 “怀孕?!!”南宫慧脑袋里顿时就乱了,沈安心怀孕,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可她现在却后背发凉。 “是,她怀孕了。”俯下身,拓跋组稳住南宫慧的肩头,口吻肯定地说,“你担心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不会!你现在回去休息。” 没有任何挣扎,争辩,南宫慧怔怔地离开医院…… 即便离开,南宫慧的头脑却很清楚,她要沈安心肚子里那块肉。 病房里,沈安心坐在床头,很快门被推开,沈安心肩头一抖,即便她没转头也知道,来人除了拓跋尊,还会有谁? “对于这个孩子,你怎么想?”拓跋尊倚靠在门板上,直勾勾盯着沈安心的背影。 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只是想听听沈安心的说辞。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沈安心摸着小腹,不确定地说。 她其实很喜欢这个孩子,因为五年前,她失去过一个孩子,现在,她不想再失去了。 可拓跋尊会准她生吗? “拓跋尊,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沈安心转身望着拓跋尊,求着他。 拓跋尊大步走来,和她面对面,“对于这个孩子,你也不想要,是不是?” 沈安心的手臂被他捏住,原以为他只是意外这个孩子,当她听见他不想要这个孩子,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133因为我爱你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没有回答,她一直沉默,生怕一开口,拓跋尊就逼她拿掉孩子。 “请你出去,我想冷静冷静。”指腹紧紧贴靠在小腹上,沈安心对这个新生命,从开始的惊愕,到现在,已经有了一份眷恋,医生说孩子还很小,才半个月大。 这个生命,已经跟着她半个月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孩子跟着母体一起吃饭,一起休息,是最紧密的关系。 沈安心心里翻腾不已,却担心孩子会离开她。 沈安心真无法想象,上次被绑架,也许差一点,这个孩子就会离开她。 她很敏感,很害怕,很需要开导。 “到底还要想什么?”拓跋尊这一次没有出去,他一把握住沈安心的手,“记得我讲过什么?我说,如果有哪一个女人,想要生我拓跋尊的孩子……” “没有任何理由,除非你爱她……”沈安心猛地抬头,怔怔地望着拓跋尊,她突然希望,拓跋尊是爱她的,这样,她的孩子就能活下来。 “你爱我么?”沈安心急切地抓住拓跋尊的手臂问,“拓跋尊,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么,你能不能爱我?” “沈安心。”眸子里话过一丝丝光亮,拓跋尊拖起她的脸,“我对你的感情,是不是感受不到?” 沈安心刚想开口,拓跋尊立即打断她,“这个孩子,你必须生下来,因为……” 因为,我爱你。 孩子将成为我们的牵绊。 沈安心,你逃不掉了。 “因为什么……”对于这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沈安心有点抵触。 “你自己猜。”拓跋尊摸摸沈安心的脑袋,声音轻缓,带着宠溺,“我会照顾好你的。” 鼻口酸涩不已,沈安心从来不觉得,照顾这两个字,竟然能让人这么安心。 沈安心低着头,稍微点了两下。 “如果你还想冷静,继续冷静。”在这一刻,没有谁,比拓跋尊更想与沈安心分享怀孕的喜悦,可既然她暂时不想见他,他可以先给她空间,让她一步一步接受他。 “嗯。”沈安心继续点头。 “你先快出去吧。”沈安心一直低着头。 嫌弃他? 拓跋尊晦暗的心情,因为有一个孩子,而开心不已。 也许,就算沈安心清楚,五年前是他,那又怎样? 五年前,那一场设计,他是受害者,即便他亲口将事情都是说出来,她也不会介意吧? 至于,与沈安心在一起,将要受到的重创,五年前,他逃了,而这一次,他打算亲自面对! 他拓跋尊,从来就不是一个逃兵。 门一关上,沈安心开始默默地擦着眼泪,她是喜悦的,因为拓跋尊准她生这个孩子。 她又发现,她是卑微的,是无力的,生孩子这件事,却要经过他的准许,否则,拓跋尊有无尽的手段扼杀这个孩子。 不管怎样,沈安心已经不想多想,她希望,这一次,能守住自己的孩子。 从这一天开始,沈安心住在医院,因为她身体与精神不好,拓跋尊执意让她先住院三天。 拓跋尊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顺路买她喜欢的食物。 “再吃一点。”拓跋尊拿着勺子,抵在沈安心的下唇上。 “我可以自己来。”皱眉,沈安心作势抢过勺子。 “我来。”拓跋尊见沈安心这副笨拙的样子,痞气地掀开眼角,“本少爷亲自伺候,你别不给脸,哦对了沈安心,是不是从来没人这么喂过你,我看你不会吃饭了。” “来,张嘴。”拓跋尊突然又说! “才不是,我妈妈在的时候,喂我吃饭。”沈安心紧了紧手臂,乖巧地张嘴,她这么吃,完全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估计那时候,你也就……”拓跋尊设想了一番,然后单手比划了几下,“估计也就这么点大。” “可能拓跋少爷十岁的时候还在尿裤子呢。”沈安心见拓跋尊挖苦自己,不忘见招拆招。 拓跋尊眉头一蹙,狐疑地望着沈安心,那眼神,无意中透出点小邪恶,“那你想不想试试?今晚就试试?看我那是不是不能自理?” “我吃饱了!”沈安心作势推开他。 拓跋尊就在她耳边笑,“真不要试?我见你耳根这么红,是不是还在乱想什么?” “没有的事!”沈安心拼命摇头。 “行,我不逗你了,等下给沈安心大女朋友洗苹果,你等着。”拓跋尊趁机偷亲一口。 沈安心突地抬头,摸着脸颊,望着拓跋尊离开的背影。 都说女人在怀孕的时候,男人会体贴的,没想到拓跋尊也这样。 很快,拓跋尊洗干净苹果过来,让沈安心咬着吃,“不管什么都多吃点,宝宝需要。” 沈安心闻言接过苹果,大口大口啃,“你不去公司?” “嗯,等下就去。”拓跋尊自己也吃着苹果,坑头看文件。 沈安心知道,拓跋尊来回跑,一定很累。 “你中午就待在公司。”沈安心说完,扭头看向窗外。 “宝宝会想我。”头也不抬,拓跋尊十分自恋地道。 “才不是,宝宝最喜欢的就是他妈,天天听我唱催眠曲。”沈安心拍拍肚皮。 拓跋尊闻言心里有点激动,宝宝他娘是沈安心,他爹绝对就是他拓跋尊。 想起催眠曲,拓跋尊冷冷哼了一声,不得不旧事重提,“我记得某个晚上,某个姑娘硬是挤在我房间里,好像,跟你长得差不多,硬是要给我唱歌……” “当时拒绝挺可惜的。”拓跋尊绕绕发丝,看向沈安心。 察觉到这束目光,沈安心顿时心虚,“是嘛,那姑娘一定是逗比。” 一个女人留在男人房里唱催眠曲…… 为毛一想起这种场面,脑袋里都是圈圈叉叉之类的不良画面? “爷爱逗比。”拓跋尊抬头,伸手一勾她的下颚,“曾经有一个机会放在爷面前,我没好好把握,姑娘,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别无聊。”沈安心指着拓跋尊的鼻尖,拓跋尊就是逗她,高兴地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不玩了,我去公司上班,下班再来……你要想我。” “你下巴上有东西。”沈安心被他的胡茬膈应了一下,再睁开眼才发现,拓跋尊长胡子了。 “哦,回头我整理。”拓跋尊摸着胡子,他平常不会这么轻视形象。 拓跋尊离开病房,又跟护士交代了几句这才离开。 “沈小姐,拓跋少爷对你可真好。”小护士拐进门,给沈安心输营养液。 沈安心不知道怎么回,平心而论,拓跋尊这几天对她确实不错,只对护士笑了笑。 “看沈小姐这么安静淑女,原来拓跋少爷喜欢这种安静的。”又有一个护士打趣。 沈安心咳嗽两下,假装闭目养神,手却一下一下护着小腹。 她知道的,这个孩子,来得突然,来得意外,却也是她与拓跋尊的交集。 袁亦城将沈安心怀孕这件事,告诉自家小妹,于是在沈安心出院当天,袁亦雪闹着要见沈安心。 “安心!你终于长大了,知道未婚先孕这招,先绑住拓跋尊的心!小姐们我可为你开行啦,前一阵还见你们一个要走,一个要死要活,现在真是好,皆大欢喜啊,对了,安心,你不能这么由着拓跋尊,你得给他暗示,难道这个孩子一生下来就是黑户吗?至少,你要让拓跋尊,认命在红本上签字!”袁亦雪一进门就给沈安心一个大大的拥抱。 沈安心唇角抽搐,“你的意思是结婚?我没想过这件事。” 沈安心的确没想过要与谁结婚。 一旁,拓跋尊眼底一亮,他也没想好,是不是跟沈安心结婚? 不过,就目前的状态来看,他与沈安心结婚,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件事我会考虑的。”拓跋尊说。 众人惊愕地望着拓跋尊,再看了一眼脸色惊讶的沈安心,怎么看都觉得,是一禽兽逼着沈安心跟他好。 “我跟你说啊,沈安心小妹妹,我们尊尊真不是会乱来的人,他既然说会考虑结婚,就真的不是跟你玩玩而已,而且你看看啊,你们就连孩子都有了,你是不是应该正视你与尊尊之间的关系了?”走出门外,秦修一直紧跟在沈安心身边,不停给她灌输与拓跋尊结婚的思想。 毕竟拓跋尊也有了这种想法,万一沈安心一根经,不答应呢? “秦修大人,你的话很有道理,我会考虑的。”沈安心这么说,心里想过很多,比如说庞大的拓跋家族,豪门恩怨这些事,还有南宫慧对她的成见,夏季…… 这些都是她与拓跋尊的障碍。 “好吧,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你不知道,你失踪的时候,我们老二可急坏了。”秦修单手勾在沈安心的肩头上,说的头头是道,“差点就急尿了你信不信?” 拓跋尊,这样不可一世的男人,这么心慌她? 沈安心有点意外的。 “你别不信。”秦修一把转过沈安心的肩头,认真地道。 这时一双打手从身后伸来,一把扯开秦修。 拓跋尊搂着沈安心,回头痞笑着望向秦修,“偷偷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呀,我在夸你啊亲爱滴小尊尊哟。”说着,秦修再不时相地凑过去,作势要吻拓跋尊。 拓跋尊见了心里一恶心,立即扭头,沈安心没站稳,粉唇不经意划过他的喉。 “你们别闹了。”沈安心不得不踮起脚跟,缩在拓跋尊怀里,察觉到他有些异常,她就不再乱动了。 134会用心的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嗯,不闹了。”拓跋尊一直哑着声音将话说完,回头瞪秦修一眼。 秦修摊摊手,一脸无害的摸样。 “对了,这孩子名字,你们想好没?”走廊里,袁亦城一边走,一边问。 “你这么着急?”袁亦雪很嫌弃地看了一眼哥哥,“安心家小孩,跟你有个屁关系啊,倒是你,早让你下手,你非矫情,现在人家尊少爷连小孩都有了,等你给我找嫂子,人家娃娃都能打酱油了。” 袁亦城苦笑,“也许,这就是缘分,别人怎么插都插不进去。” 拓跋尊闻言心里无限舒爽。 “谁说的?你以为你是老天爷呀?”袁亦雪插手。“你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来显示你的更加无用好不好?就连一个小女人都搞不定,有种你赶紧给我找来一个嫂子啊?” 说着,袁亦雪扬起下颚。 “我想到了。”袁亦城兴冲冲扭头望着沈安心。 众人便一脸看神经病般望着袁亦城。 “兄弟,这次靠点谱。”季泽觉得袁亦城又要丢人了,于是一拍袁亦城肩头,便无奈地看了沈安心一眼。 “我投老季一票。”秦修无条件跟票。 拓跋尊单手摩挲着眉尖,看了袁亦城一眼,再看向沈安心。 沈安心好奇地看了一眼袁亦雪,再看向袁亦城,“什么?” “你家闺女的名字,我都给你想好了,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能生个男娃娃,到时候跟我家闺女联姻啊?”袁亦城笑眯眯继续道,“拓跋小心肝,你觉得怎样?” 众人看向袁亦城:友尽。 沈安心坐上车,突然明白过来,她家孩子必须跟着拓跋尊姓? 凭什么? “想什么?”车上,拓跋尊忍不住揉揉她的发丝。 沈安心没吱声,还在默默想这件事。 “好了,别多想了,城就是跟我们开开玩笑,名字以后再想。”拓跋尊哄着她。 “你怎么知道?”沈安心发现,她智商越来越退化,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听说孕妇挺可爱的,我之前还不信。”拓跋尊一脸你白痴的样子看了眼沈安心。 沈安心知道被鄙视,立即不说话,坐得很直。 拓跋尊忍不住发笑,“你这么正经,孩子不累啊?” “我要从自身抓起。”沈安心这几天想了很多,她首先任务就是完美地生下这个孩子。 顿了一顿,她又加了一句,“宝宝不能输在起跑线。” “沈安心,你也许不是最优秀的那个,但是你很用心,我很高兴。”拓跋尊的手,轻轻覆在沈安心的小腹上,“我也会用心,对这个孩子用心。” 沈安心沉下目光,视线一直落在拓跋尊伸来的手背上,她正想说话,忽而肚子动了动,她知道,她只吃多了,却还是硬以为这是胎动,一手握住拓跋尊的手,眸子里满是激动与喜悦。 沈安心,谢谢你为我生这个孩子…… 拓跋尊一直望着她的侧脸。 接下来几天,沈安心一心待产,吃得越来越多,她一点也不介意身材会走形。 “对了,我记得那个人,姓云。”拓跋尊突然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云翔白天来找过拓跋尊,不但问了关于沈安心的事,还探测了一些关于夏季的事。 云翔听拓跋尊对夏季无意,他心头很高兴。 “云大哥?”沈安心抬头,紧紧盯着拓跋尊。“怎么了?你见过他?” “嗯,他来找过我,问起你。”拓跋尊不经意答,“他说你最好再回去复查。” “哦,我会考虑的。”沈安心点头,这件事,她一直避讳,现在想想,为了孩子,她必须调整状态。 “什么时候去?”拓跋尊问,他听云翔口气,貌似沈安心的病情不轻…… 拓跋尊当时就在想,沈安心的心病,是因为五年前那件事? “可能明天,也可能后天,反正今天是来不及了。”沈安心望向窗外,天已黑沉。 “到时候,跟我说一声。”拓跋尊突然说。 “你也去?”沈安心摇头,她不希望让拓跋尊看见那样的自己。 “还是不要了,你工作挺忙的,我自己能照顾自己,而且,这是我的隐私。”沈安心试图说服拓跋尊。 拓跋尊没说话,不过,他一定会去的。 关于沈安心,甚至五年前那件事,他必须要小心。 这一天,沈安心如约来了心理诊所。 来之前,沈安心与云翔通知过。 “安心,你这么准时啊?”云翔见沈安心走来,立即起身站直。 “是啊,总不能浪费云大哥的时间嘛。”沈安心点头,正打算再寒暄两句,却在诊所里看见一个大熟人。 嗯? 拓跋尊…… 他怎么也在? “哦,这位是我的新病者,据说他最近心里压力很大,我作为他的主治医生,还需要再与他沟通几句。”左翔指着拓跋尊,向沈安心介绍,“在这里,我就不仔细介绍了,他是你老板是吧?” “现在已经不是了。”沈安心没多解释,里头的关系比较复杂。 “哦,那你先等一等。”左翔示意沈安心先到一旁休息。 然后狐疑地望着拓跋尊,“你确定这是夏小姐的号码?” “我像骗子?”单手摩挲着眉尖,拓跋尊发现,沈安心身边的人与她一样,一种类型,一样麻烦。 “好吧,我暂时就相信你这一次。”左翔只能点头。 “她经常过来?”拓跋尊说着,斜斜看了沈安心一眼。 “也没有,一般是半个月来一次。”左翔老实交代,见拓跋尊好奇心依旧很重,左翔只能摊手,“哥,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是有医德的人,对于她的病情,我是不会随意告诉你的,就算你帮我追夏小姐,我也不会出卖沈安心。” “谁让你出卖了?”拓跋尊开始忽悠左翔,“你告诉我,只是在帮她。” “还是不行。”左翔抹正铮亮的胸牌,立马变成一铁铮铮的汉子,口吻坚决地道,“作为心理医生,我有我的底线,不能因为任何原因踩踏那道底线,这是我的原则。” “算你狠。”咬牙切齿,拓跋尊留下一张百元大钞,便起身站直,再抖了抖西装,这才看向一旁的沈安心。 沈安心这时也看向拓跋尊,古怪地看了他几眼。 “我在外面等你。”拓跋尊咳嗽两声,正要走出去。 “拓跋尊,你钱少给啦,在我这里咨询一下至少一百二,我都给你打了折啦,你还少一块。”左翔单手敲在桌面上。 拓跋尊闻言便开始风骚地掏钱,只是,他身上真没硬币,只有钞票。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暗指要夏季号码这件事,拓跋尊大步走去,再放下一张百元大钞,随即转身。 左翔喜滋滋地笑,沈安心就眼巴巴望着左翔,“左大哥,我这里有一块的,我跟你换吧。” “啊?”左翔还没反应过来,沈安心已经接过那一百块,回头还盯着拓跋尊看了好几眼。 “你这么用钱,你这么土豪,你全家人都知道吗?”沈安心将一百元放进裤袋里,不忘对拓跋尊说,“回头我找给你。” 拓跋尊眼中一喜,走了出去。 “我不依,我不依!安心啊,你好歹也叫我一声左大哥,这么快胳膊就往外拐啦?”左翔啧啧两句。 “左大哥,你这么清正廉洁,我是不想坏你名声。”沈安心刚坐下来,就质问他,“刚才,那货是不是在打听我的消息?” “没错,他虽然问了你的消息,可我什么都没说。”左翔喜滋滋道,“还赚到夏季的号码,真是赚到了。” “喂喂,大哥,这女人不好追,你可要悠着点,谁先认真,谁就输了!”沈安心不得不伸手稳住左翔的肩头,认真地叮嘱。 “没什么关系呢,我一个大男人,还怕受伤啊?真没关系的,如果人人都这么自卫,都这么害怕,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所谓的爱情这种东西了。”左翔说。“爱情这种东西,很有可能一见钟情的,也很有可能已经发生,当事人却不知道。” “什么时候你变情圣啊?”沈安心咂咂嘴,一脸不可思议。 接下来,左翔听说沈安心怀孕的事,一个劲恭喜她,“对了,既然你怀孕,在这里我先说一声恭喜,你凡事放宽心,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想也没用的,对吧?” “道理我都懂,我会努力的。”沈安心点头,这次她没接受催眠,只拿了一些不会影响胎儿的药。 刚走出去,只见拓跋尊站在门口等。 “走吧。”拓跋尊习惯性握住她的手,“晚上想吃什么?” “其实你手艺挺好的。”沈安心说。“所以随便吧。” “我知道你喜欢吃我的菜,以后你就吃不下别人做的。”拓跋尊忽而这么一说,沈安心先是一愣,唇角不自觉上扬,那完美的弧度,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那我们先去超市。”拓跋尊建议,“家里都没菜了。” “一冰箱都没了?”沈安心咋舌。 “嗯,被某只吃光了。”拓跋尊宠溺地拍拍她的脑袋,“还好我养得起。” “不是我能吃,是他。”沈安心摸摸肚子。 两人坐车去了超市,一同买菜。 不远处,夏季冷冷地看着,手上一用力,墨镜分成了两半。 沉下目光,夏季幽幽地取出手机,拨打拓跋尊的电话。 135怕,却依旧在靠近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夏季一直在拨打拓跋尊的电话,刚开始,拓跋尊都按掉了,之后拓跋尊想了想,走到一旁,接听。 “阿尊,我手上的合约出了点问题,你能不能帮我解决?”夏季隐约见拓跋尊与沈安心走进超市,随即,他再没出来。 怎么回事? 难道,拓跋尊为了沈安心,打算当一个居家男人了? 即便是从前,拓跋尊也不会这么做。 “合约?”单手摩挲着眉尖,拓跋尊想起来,夏季与拓跋企业,的确有几份合约,如果合约有问题,直接是对夏季不利的。 “具体是什么问题?”对于合约这种小事,拓跋尊不会不帮。 “我当时签,也没认真看,而且是我的经纪人拿了我的印章,现在很多合约都有问题,不光是与拓跋企业的代言合约,其他很多合约……” 说到这里,夏季的声音逐渐低沉沙哑了下来,微带着几分哽咽,“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种事……”拓跋尊皱眉,商业合约里,若是有陷阱很正常,加上经纪人牟利,拿走夏季的印章,夏季绝对处于不利的位置。 换做从前,拓跋尊一定会担心其中有闪失,可既然有南宫慧在,夏季就不会吃亏。 “这种事,你去问我妈。”说完,拓跋尊按掉通话。 蔬菜,水果,零食…… 拓跋尊每样买了很多,回去后尽数放在冰箱里,这些都是给沈安心与顾妈准备的,这晚拓跋尊还亲手做了一桌晚餐。 至于晚餐的水平,就连大厨顾妈也赞不绝口。 “没想到少爷出国那几年,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真是让人意外。”勾唇笑了笑,顾妈很欣慰地望着拓跋尊,她是见拓跋尊长大的,有一半的亲人感情。 “如果夫人亲眼看见,心里头一定会很高兴。”说到这里,顾妈忍不住加了一句,”沈小姐你说是吧?” 沈安心与南宫慧关系僵硬,她只笑了笑。 “不会。”拓跋尊一边吃饭,一边随意道,“她只希望我往后能长点脑子,看我下厨,也许会不高兴。” 所以,拓跋尊更喜欢留在这? 沈安心闻言看了他一眼。 “别这么看着我,我心里不痛。”拓跋尊一抬头,就捕捉到沈安心投来的目光。 “习惯了,是吧?”沈安心听得出来,拓跋尊心里不是不难过,而是经历得太多次。 只是,沈安心突然好奇,拓跋尊因为什么出国? “五年前,你出国,好像不大情愿哦?”沈安心咬住筷子,突然问。 拓跋尊一怔…… 沈安心真的,不知道是他? 那就,永远都不要知道了! “哪里是不情愿,当年因为那件事,少爷与夫人闹得很僵,本来,他们是一对很不错的母子。”顾妈叹息地道,“而且,夫人也不打算干涉少爷谈对象的。” “这样啊……那看来,五年前,真的发生了点什么?”沈安心问得无心。 “是啊!”顾妈一个劲点头,直到拓跋尊咳嗽两声,顾妈这才收起话甲子,“呵呵,过去的反正都过去了,沈小姐也不要太在意,谁还没点过去啊,再说了,我们家少爷的人品,我是知道的。” 这顿晚餐,在某种怪异的气氛之下完成。 拓跋尊这夜没走,理由是太累了。 沈安心也不像之前那样执拗,这个房子都是拓跋尊的,他要翻眼,她得马上走人。 后来沈安心想想,有时候,拓跋尊只是不舍得罚她,不舍得骂她。 这是拓跋尊第一次在这个家里过夜。 就在沈安心隔壁的房间。 一早刚醒,拓跋尊穿得很帅气,随意抓了两把头发便下楼。 这个早晨,拓跋尊的心情显然很不错,下楼时脚步很轻盈。 “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沈小姐还在休息。”顾妈说,“我等会再给她送去,您先用餐,然后放心去上班,沈小姐自有我来照顾。” “嗯,先让她睡。”拓跋尊知道一点的,孕妇容易奢睡,想了想后,拓跋尊突然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不吐?” “哦,这个啊,我老家倒是有个方子,我自己家里也有人用过,我明天开始给沈小姐用,如果实用,就着手给沈小姐服用。”顾妈点头,知道拓跋尊是心疼沈安心,心里一个劲为拓跋尊高兴,一个男人,只有心里有了在意的女人,才能一步一步成熟起来,一步一步有责任心。 “嗯。”拓跋尊点头,忽而又吩咐。“五年前我的事,不要跟她说。” “是。”顾妈先是一愣,随即十分理解地点头,“放心吧少爷,我不会随意乱讲的。” 顾妈不会随意乱讲话,也不是南宫慧的人,是拓跋尊特意从老家将她请来的,因此才放心让她照顾沈安心。 拓跋尊走了很久。 沈安心醒来的时候,刷了牙,简单取了零食就开始吃,她今天口味比较特殊,就想吃点所谓的垃圾食品。 这些东西,她不好当着顾妈的面吃。 一天下来,沈安心吃了不少零食,嘴巴上根本没停,就像个好吃的猫。 外面,天色逐渐黑沉下来。 晚上拓跋尊来电,说临时有事,不能马上回来。 沈安心便先与顾妈一起收拾了简单的晚餐,然后去后院散步。 顾妈笑呵呵地在搭理房子,时不时看沈安心一眼。 天很冷,很黑,沈安心裹紧围巾,稳稳走在雪地里。 今年的雪,真是特别多。 沈安心走累了,便找了石凳坐下来。 太冷了,沈安心皱眉,又打算快点回头。 这时耳边传来一阵犬吠。 沈安心定在原地不动,扭头,诧异地望着熟悉的老虎,以及它的主人,明成寂。 “明成先生。”沈安心轻轻开口。 “好久不见了,是不是?”明成寂站在十米开外的雪地,他穿着一件黑色大风衣,里面配了紫色衬衫,黑与紫,这两种颜色搭配在一起,是有些轻佻的。 这时明成寂单手攒紧狗链,远远地站着,看着沈安心。 顿了一顿,明成寂这才一步一步往沈安心走来。 沈安心起身站直,不免往后退了一步,老虎可能一直在记仇,因此看见沈安心便大叫。 “你来找他吗?”沈安心问。 “他?谁?阿尊吗?”明成寂声音很淡,想了想后,微不可察地点头,“他人在?” “不在。”沈安心摇头。 “嗯。”明成寂没有再多话,只仰头,望着寂寞无边的月色。 “据说你已经走了,没想到,又回来了,而且和阿尊……”明成寂顿了一下,仿佛在斟酌用词,而后道,“同居了……” 沈安心想争辩,她这不叫同居,她只是临时没地方去,而拓跋尊愿意帮一手。 可她这种解释,根本站不住脚,就拿她现在的状态来说,她怀了拓跋尊的孩子,怎样都像是两个人同居。 其实,这也是事实。 沈安心没反驳,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不如去客厅吧,可能他要回来了。”说着,沈安心先一步转身。 “哦,难道,沈安心小姐你已经默认了与尊的关系?”明成寂望着沈安心的后背,突然质问。 眯眼,沈安心转头,狐疑地望着明成寂,眸光之中带着丝毫不避讳的审视,“明成先生,你是不是来找拓跋尊的?” 为什么她觉得,他是来找她的? 可,她与他之间,没有过多该交涉的东西,不是吗? 如果五年前的那个人是明成寂…… 沈安心被自己的想法吓住,她抬头,视线模糊不清地望着明成寂。 又是这样的眼神! 明成寂眯眼,盯着沈安心,“你的眼睛,在告诉我一些很可笑的东西。” “可笑?”沈安心深呼吸,再吞了口气,“很对不起,如果让您觉得可笑了。” “真的很可笑……”明成寂强调这一点,手上的绳索突然一松,立即,老虎凶猛地往沈安心冲来! 脸色煞白,沈安心随手捡起干落在雪地上的树杈指着老虎,“明成先生,请吩咐您的爱狗离我远一点!” 老虎望着沈安心一愣,发出嘶吼声,却没靠近。 “您的狗,好像很不喜欢我!”沈安心依旧小心翼翼,她现在怀了身孕,不想出差错。 “这么怕?为什么还要靠近?”下一秒,明成寂继续往沈安心走来,不等沈安心开口,他一把提住沈安心的下颚,“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爱上拓跋尊了?” 沈安心瞪大眼珠! 明成寂再微微探过身来,在沈安心耳边质问,“你,是不是已经爱上拓跋尊了?” 勾唇,明成寂冷冷一笑,望着站在沈安心身后的拓跋尊! “与你有什么关系?”沈安心立即反问,话刚说完,她只觉得裤脚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狠狠一扯,她惊慌失措地惨叫,一双大手却将她稳稳抱了起来。 “真是不小心啊沈小姐,如果不是有我在,你可能会有危险,你说呢?”明成寂抱着沈安心,再回头,仿若惊讶地望着拓跋尊。 “谢谢……请把我放下来……”刚一抬头,沈安心看见拓跋尊时,眼瞳微微伸缩。 “拓跋尊。”沈安心皱眉,叫了拓跋尊一声。 “小舅。” 136只要听我说的话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小舅。”拓跋尊没看沈安心,笔直望着明成寂,一步一步往他走去。 站定之后,拓跋尊这才看了一眼沈安心,对明成寂道,“谢谢小舅。” 下一秒,宽大的手臂一把按住沈安心的侧腰,拓跋尊口吻轻佻地道,“不过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拓跋尊轻易一用力,沈安心就落在他怀里,事实上明成寂也没用力。 “阿尊,在担心什么,是不是啊?”明成寂抬头,戏谑的目光看向拓跋尊。 “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清楚。”拓跋尊恍然不知的摸样,心里却在计较。 明成寂刻意接近沈安心…… 想将那五年的真相说出来? 即便这件事要说出来,也该是他拓跋尊向沈安心坦白,与明成寂无关! “去客厅吧。”沈安心察觉到拓跋尊手臂在微微用力,她疼得皱眉。 “好。”点了点头,拓跋尊最后审视一眼明成寂,快速掉头。 明成寂一直跟在拓跋尊身后,目光紧紧盯着拓跋尊的后背,那晦暗的视线,仿佛能将拓跋尊的后背凿出一个洞穴。 早在五年前,明成寂就是不甘的吧,南宫慧求他揽罪,事实上他也无路可退,他知道,如果不点头,南宫慧会逼他的,还不如让南宫慧一直都欠着他。 “将我放下!”沈安心瞪了拓跋尊一眼。 拓跋尊立即道,“他就行,我不能抱?我现在很不高兴。” 沈安心意外地看了拓跋尊一眼,“不要告诉我你在吃醋。” “嗯。”拓跋尊冷冷哼了一声。 “你们都说什么了?”拓跋尊俯身望着他怀里的沈安心,忽而问,“最好老实交代,那个死人,说我坏话了?” 沈安心一抬头,那一双明澈的目光看着拓跋尊,许久,她想了想道,“没什么。” 顿了一顿,沈安心说,“你跟他有仇吗?” “怎么这么说?”拓跋尊眼神一变。 “他好像在针对我。”皱眉,沈安心狐疑地说,“要不然,就是我的错觉。” “也许不是你的错觉。总之沈安心,以后,只听我说的话!”拓跋尊想到明成寂三番两次出现在沈安心身边,心中越来越不安,这种不安,让他喘不过气。 他声音里带有那抹坚决之意,“别人的话,都不要理会!只要听我讲的话!” “你的话?能信吗?”沈安心眯眼,只觉得拓跋尊越来越霸道了。 “当然能信!沈安心,我对你不会藏秘密!”说到这里,拓跋尊忽而一怔,他一时冲动这样说,是想将五年前的秘密亲口告诉她的。 拓跋尊的秘密? 沈安心很好奇! 客厅,拓跋尊将沈安心抱去房间里,示意沈安心别下楼。 “小舅,你来见我很高兴。”拓跋尊随意坐在沙发上,示意明成寂喝茶,“没想到,这么个地方也被你找到了。” “事在人为。既然我能找到,说明我表姐也知道,你一直将沈安心藏在这。”明成寂一边说,一边拎着绳索,望着活蹦乱跳的老虎。 又看了一眼门口的那几只狼狗,明成寂忽然一笑,“你挺用心的。” “已经不早了。”拓跋尊没心情与明成寂谈论沈安心。 “也是,那么我就不打扰了。”明成寂居然没有异议,即便他特别出现在这里,是别有用心的。 顿了一顿,明成寂再与拓跋尊擦肩而过的瞬间,忽而一把握住拓跋尊的手臂,声音清冷地道,“对了,我刚才问了沈安心一个问题,我问她,是不是爱上你了,你猜她的答案是什么?” “真逗。”先是一愣,拓跋尊哂笑几分。 明成寂眯眼,望着拓跋尊的侧脸,“怎么,就连听那个答案的勇气也没有?” “我不需要那个答案。”拓跋尊道,“小舅,也许你不清楚,我真是个有脾气的人,我不喜欢别人,总在议论我的女人,不是第一次了。如果可以,尽可能不要与她联系,我不喜欢。” “到底是年轻人,阿尊,你真不成熟。”明成寂单手拍了拍拓跋尊的肩头,“你知道爱情是什么?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拓跋尊眼神一晃,他却不介意成为输家,他不会一直输下去。 “多谢小舅的指导,我送你出门吧。那几只狼狗比较认生。”拓跋尊侧身,深邃的目光落在明成寂的侧脸上。 “不必了,我怎么来,就会怎么回去。”明成寂站在原地,先整了整西装,这便带着老虎一同离开。 “对了小舅。”拓跋尊忽而叫住明成寂,再指着老虎,“她不喜欢这只。” 明成寂俯身望着老虎,目光一挑,“我知道了。” 在拓跋尊面前,明成寂向来都知道,什么时候该收敛,什么时候该出击。 房间,灯光昏暗。 沈安心拉上被子,门被推开,她一抬头,无声望着拓跋尊。 “哦对了,沈安心,我有话跟你讲。”拓跋尊随手插在裤袋里,手中握着打火机,他之前抽了一根烟,不是寻找颓废感,纯粹是想着,五年前那件事,该怎么与沈安心说。 说完之后,沈安心会有怎样的反应? 拓跋尊一直在考虑这些。 “什么事?”沈安心瞪大眼珠,眸子里透出几分好奇。 拓跋尊静默了几分,划开打火机,一下一下,忽而他猛地关掉了灯光。 一片黑暗中,只有打火机那点光辉。 拓跋尊凝望着沈安心的方向,“也许我知道,我小舅找你的原因。”是为了令他心慌。 “你知道?”沈安心瞪大眼珠,拓跋尊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包括五年前那个晚上?那晚上的人,真是明成寂? “是。”拓跋尊不知道沈安心找错了人,他犹豫了几下,“我知道原因,比你想象中要早。” 沈安心吞了口气,望着拓跋尊,“谁告诉你的?他吗?” 拓跋尊闻言忽而窒息,沈安心,你果然找错了人! “沈安心,五年前……那晚上伤害了你的人,是……” 是我。 拓跋尊手臂一用力,打火机掉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音。 沈安心吞了口气,她的呼吸艰难起来,她伸手摸了摸小腹…… “是。”拓跋尊忽而走到床头,单手将沈安心护在怀里,“沈安心,我以后会照顾你的。” 至于真相,拓跋尊想留在孩子出生之后说。 “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拓跋尊紧紧拥住她,继续说,“安心,我会一步一步强大起来,为你建筑一个安全的港湾……安心,谁都有过去,我的过去是夏季,我的现在未来以后都是你。” 沈安心沉静了几分。 拓跋尊不在意沈安心的反应,一字一字坚决地道,“安心,我会给你名分,让你住在拓跋家的宅子里,你将是我唯一的妻。” “拓跋尊……”沈安心咬唇,“你知道……你知道那件事,你也要我吗?” “沈安心,我们在一起吧。”拓跋尊说,“就算没有爱情,难道你就不习惯我吗?孩子需要父亲,你需要一个爱你的人,我最合适,别拒绝我。” “可是我们不合适。”沈安心几番挣扎,拓跋尊捧起她的脸,隐晦的月色从窗外透了进来,好似一层洁白的纱,他望着她的眼,“你有没有试着来爱我?如果你有,就不会说不合适,你有没有用心,为我努力?如果你有,就不会说不合适。” 沈安心沉下视线,她没有为拓跋尊努力过,她从来将他的话,他的承诺,当成玩笑。 “拓跋尊,我心里,其实很疼的,我失败过一次,我怕我不能……”沈安心说,“如果再用心,还是一样失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是你一个人受过伤。”拓跋尊单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为了我,你再努力一次。” “拓跋尊……”沈安心忍不住叫着他的名字,“也许你不是真的爱我!但是我,我会当真的!” 沈安心已经接受不了再一次的失败。 若不是执着唐律的那一段美丽的暗恋,她想,她早已将心封锁了。 “是不是要我把心都挖给你?”拓跋尊没办法,执起她的手,“别怀疑我,我不是个滥情的人,这点你看不出来吗?” 见沈安心依旧沉默,犹豫不定,拓跋尊自嘲地质问,“沈安心,我爱你,有什么错?” “有些人,说不爱,就不爱了!”咬唇,沈安心再深深吸了一口鼻子,口吻悲凉地道,“就像你跟夏季……说不爱就不爱了。” “如果我不爱你了,你就把我的心取出来!”拓跋尊将唇贴靠在她的耳边,接下来这句,不光是承诺,更是一句咒语,“那时候我不会挣扎……” 沈安心闭了闭眼,泪水在脸上滑落。 “那么我现在只想听一个答案,你之前突然跟我说分手……是为了什么?”沈安心平静地质问,她在犹豫不定。 拓跋尊是孩子的父亲,却与明成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加上南宫慧,她绝对不是对手。 拓跋尊先是一愣,他之前离开沈安心,是为了保身,是为了躲避五年前的丑闻,他该怎么答? 137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见你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不想说谎,可同时,他更无法接受失去沈安心。 “能不答吗?” 拓跋尊宠溺地揉了揉沈安心的脑袋,“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介意,是不是要吃夏季的醋?现在我这么宠你还不能抵罪?” 拓跋尊口吻轻松地道,心中却一片慌乱。 沈安心,我只能说谎。 “拓跋尊,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数了。”沈安心点点头,她别过脸。 早该想到的。 拓跋尊对夏季,不可能一丁点感觉都没有,她就不要妄想得到他的全部。 至少对于肚子里的孩子,拓跋尊会无比用心。 “你这么说我会担心的。”皱眉,拓跋尊听得出来,沈安心在乱想。 “我没有乱想。”沈安心摇头,“行吧,我要休息了,今晚的沟通到此结束。” “嗯,谈话到此结束,深层交流还未完待续。”拓跋尊趁着沈安心不注意,偷亲了一口,“我先去洗澡,你等我。” “我等你?”沈安心蹙起眉头,“你走开点。” “吓你玩的。”拓跋尊的唇贴靠在她耳边,轻轻道,“又不能乱来,我先去隔壁,当然了,如果你想要我的怀抱,我可以借你。” “你出去!”沈安心伸手推了推拓跋尊,“一股酒味,还有,回你自己房间。” “遵命老婆。”拓跋尊刻意加重老婆这俩字,他有这个想法结婚,沈安心却不一定,他要让她习惯,有做他女人的习惯。 沈安心一怔…… 她没想到,经历了一场噩梦,一场失败的感情,上天会派来一个拓跋尊来到她身边。 这是她的幸运,还是另一场噩梦的开端? 沈安心不愿意再去想。 这一天,拓跋尊主动与左翔见面。 “你怎么又来了?”左翔摘下墨镜,言辞寡淡。 “你跟她进展到哪一步了?”双手抱臂,端坐在座椅上,拓跋尊眉头稍稍一蹙,深邃的眸打量左翔。 “谁?”左翔漫不经心地问,“哦,你说夏小姐?” “她根本不搭理我。”左翔兴致缺缺,单手点在桌面上,“说真的,我不认为,我比你差在什么地方,只不过你比我年轻一些,可成熟男人也有成熟的优秀,不是吗?她竟然否定我。” “哼。”拓跋尊冷冷应了一声。 “可能她还没从过去走出来吧。”拓跋尊只能这么想,单手一拍左翔的肩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你他么,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是不是?”咬牙,左翔讨厌地瞪向拓跋尊,“你给我出去!” 拓跋尊单手点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我是来看病的病者,左医生莫不是在赶人?将私人情绪照顾到工作上来,这不是一个成熟男人该做的事吧?” “你他么哪病了?我怎么看不出来,我怎么看见一只风骚得不了的小鸭子在我面前乱晃?”左翔立即白了拓跋尊一眼,起身站直,“隔壁还有病人,你爱坐就留在这里,我可不留你吃晚餐。” “哎哎哎,我来是有原因的。”拓跋尊一把握住左翔的手臂,收起了玩意,开始一本正经地道,“我是来问沈安心的事里的。” “抱歉了,还是和上一次一样,我是不可能随意将沈安心的情况透露给你的。”左翔坚定地摇头,“你这么想了解沈安心,我看得出来,你对她是有心的,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主动问她?” “她不说。”拓跋尊皱眉,他必须知道,南宫慧找沈安心生孩子的原因,这是拓跋尊心里头最忌讳的一点。 “既然她不肯说,就是想对你保密,看吧,她既然这么选择,一定有她的原因。”左想无可奈何地耸肩,“我以为你很会哄女人,一看就是情场高手的样子,没想到就连一个沈安心都搞不定,我告诉你,安心她人很好的,也很干净,属于很容易被骗的那种类型,曾经她经历过的那些……” 左翔记起来沈安心曾经被沈顾安带走,还经历了那样一场噩梦般的绑架,就为沈安心感到心疼。 “反正,如果你真喜欢沈安心,就好好珍惜她。”左翔警告拓跋尊。 拓跋尊点头,但其实,这种被警告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他才是沈安心的男人,却不知道她经历的过去,显然被沈安心排斥在心墙之外,这种滋味,不好受。 “好吧,我先走了。”拓跋尊不悦地离开。 回到另一个家,拓跋尊脱掉鞋子,闻见一阵饭菜香,他惊愕地扭头,看见桌子上有好几盘菜。 沈安心将最后的汤底端上桌,礼貌地看向顾妈,“菜都齐了,对了,他有没有来电话?还是在外面应酬?” 不等顾妈开口,拓跋尊眼中噙着笑意走来,一把握住沈安心的腰肢,声音里透出几分愉快。 “我刚知道你这么贤惠,真好。” “站直了,让顾妈看见影响不好。”沈安心着急,生怕手中的汤底撒了,她可是准备了一个下午的高汤。 “行吧,我打算正经点。”拓跋尊低低笑了笑,从沈安心手中接过汤底,“开饭了?” “嗯!”沈安心点头。 “不错,你一人做的?”拓跋尊望着丰盛的菜色。 “嗯。”沈安心得意地点头,“今天就想吃一点有味道的东西,所以大多都是辣菜。” “没关系,我喜欢吃辣的。”拓跋尊自恋地道。 “我是煮给顾妈吃的。”歪过脑袋,沈安心给顾妈盛了一碗汤。 “顾妈从小照顾我,老婆帮我一起孝敬是应该的。”拓跋尊揶揄地看了沈安心一眼。 沈安心差点一口吐出来,“你能不能只吃饭不要讲话?” “沈小姐,你跟我们少爷,打算领证了吧?”顾妈突然问。 沈安心立即安静下来,然后小声说,“我还没想好。” “我也不着急,反正,她找不到比我更好的。”拓跋尊闻言,不想逼迫她。 自恋。 沈安心别别嘴,开始一个劲吃饭。 饭后,拓跋尊领着沈安心去后花园散步。 “我小舅,没再找过你吧?”拓跋尊忽而问。 “没有。”沈安心摇了摇头。 “对了,我今天去心理诊所了。”拓跋尊说,“就是想多了解你一点。” 沈安心立即瞪大眼珠,有些事情,她没想好,怎么告诉拓跋尊,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比如说,她失去过一个孩子的事。 “左医生都知道,我却不知道。”拓跋尊冷冷说了一句,声音里貌似带着幽怨。 引得沈安心一笑。 “他只是医生。”沈安心说,“你能保证,你没秘密瞒着我?” “真爱计较。”叹了口气,拓跋尊揉了揉沈安心的发丝,忽而又问,“沈安心,我最后一次问你,真不打算告诉我?” “不告诉你!”先是一愣,沈安心没想到拓跋尊坚持要知道,她依旧摇了摇头,她没做好心理准备,她没办法将失去一个孩子的事情告诉给拓跋尊。 拓跋尊闻言,转头就走。 沈安心静静站在原地,想小步跟上,却有些不甘,她都没要求拓跋尊讲他的秘密,现在拓跋尊不高兴什么? 拓跋尊傲娇什么? 沈安心站着不动。 拓跋尊走了几步,又再回头。 “还不走?打算让我抱你?”拓跋尊一边说,一边往回走,“沈安心,你心思真重。” “你想多了!”沈安心伴走在拓跋尊身边,“我只是不喜欢你的傲娇的脾气,能不能改改?” “嫌弃?”拓跋尊皱眉。 “是受不了。”沈安心说,“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随便发脾气,我怀孕你就这样,以后绝对要拉进黑名单的节奏。” “大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先别急着否定我。”拓跋尊改为伸手捉住沈安心的手,“我们一起走,以后的路也要这样,因为有我抓着你,你甚至可以闭着眼睛,不要用耳朵。” “我又不是小白兔。”沈安心笑着说,“我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而且一个人,总要有自己的思想。” 沈安心在想,即便她会接受拓跋尊,也不要为了这个男人而放弃自我。 无论从左翔,或者是沈安心口中,都无法探知沈安心的过去,拓跋尊找上了熊向琳。 隐蔽的包房内。 拓跋尊望着熊向琳,“我先干一杯。” 顿了一顿,拓跋尊接着道,“至于合约,你应该已经看过。” “你想知道沈安心的资料?”熊向琳开门见山地质问。 “没错。”拓跋尊点头,“她将是我未来的妻子,放心,你做的任何事,都不会违法,据我所知,沈安心并不是你的病人,你只是协助治疗。” “看来,你打听过我。”熊向琳端起酒杯,与拓跋尊碰杯的那个瞬间,她轻轻一笑,“我的确可以将沈小姐的情况告诉你,不过,可能你会失望的。” “何以见得?”拓跋尊眯眼质问。 “因为,沈小姐……从前发生过一点事……”顿了一顿,熊向琳幽幽在拓跋尊耳边道…… 熊向琳将沈安心五年前流产的事告诉给了拓跋尊。 拓跋尊整个人怔住…… 拓跋尊不记得怎么离开包间,他只知道,很想见沈安心! 小车快速行驶着! 拓跋尊刚下车,来不及拔出钥匙,立即冲进客厅,一把从身侧抱住正闭目养神的沈安心! “怎么了?你回来了?这么早啊……”沈安心意外地道。 拓跋尊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清,“沈安心,我很后悔,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遇到你。” 138是我配不上你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我现在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爱上你……” 拓跋尊深邃的眼眸不断转红。 沈安心,如果我能早一点遇到你,过去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即便丑闻发生了,我也能保护你,守护你。 至少我绝对不会看着你一个人面对所有。 也不会让我们的孩子发生危险。 “沈安心……你让人好心疼,你这样,我配不上。”拓跋尊紧紧搂住沈安心。 深邃的眸子划过生硬的疼,拓跋尊深呼吸,坚硬的下颚抵在沈安心的肩头上。 “拓跋尊……你怎么了?”沈安心慌忙地眨着眼睛,这一刻她能感受到拓跋尊的无助。 拓跋尊静默着,不说话。 他再没有勇气了。 没有一丝勇气,将过去的一切,告诉给沈安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不说话?”瞪大眼珠,沈安心回过头,想推开拓跋尊。 拓跋尊闭了闭眼,脑海中,熊向琳的话依旧在不停打转。 “沈小姐在五年前遇到过一次侵害,事件大致是由一起单纯的绑架引起,那时候,沈小姐还在念大学,没多久发现自己以外怀孕,她独自一人承受流言蜚语,加上孩子的意外死亡,造成心理强大的负担……” “我想,让沈小姐有心理阴影,那一晚的意外占百分之四十,而最主要的,是沈小姐失去那个孩子……” “拓跋少爷,我讲出实情,并不是为了你的酬劳,而是我认为,如果您不能接受沈小姐的过去,还是放手最好,这样对两人的伤害都能降低到最小。”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还有,我希望你能劝沈小姐能经常与我沟通,我发现,上一次的催眠是失败的。就差一点,也许我能帮她回忆当时那晚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痕迹? 什么痕迹? 拓跋尊不需要沈安心记得他。 否则,他的世界将承受无止境的毁灭。 “拓跋尊,你让我喘不过气。”沈安心隐隐察觉到一阵异常,她努力压制心里的不安,轻声问,“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嗯。”拓跋尊没否认,“我都知道了。” 沈安心没想到,拓跋尊知道她丑陋的过去,还以为抱着她,她心里是感动的。 “够了拓跋尊,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如果是怜悯的话,请你放手!”咬牙,沈安心坚决地推开拓跋尊! “不是怜悯!”拓跋尊犹如被困的兽,从喉咙深处溢出一道嘶吼,“是心疼!感受不到吗!我在心疼你沈安心!为你过去,所承受的一切!我心疼……” “拓跋尊,你真的很好。”沈安心无力地哭着,伸手摸着拓跋尊的脸,“你真的很好,哪里都比我好,家世好长相好……” 说到这里,沈安心忽而发现自己就是这么的肤浅。 “继续说。”拓跋尊鼓励她,“继续说我的优点。” “长得帅又会赚钱,懂得多。”沈安心咬唇,“我暂时只能数出这么多……” “还有我够疼你。”拓跋尊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 “其他的,没有了?”拓跋尊问。 “我愿意慢慢了解你。”声音带着哽咽,沈安心想,她在做一个疯狂的决定。 “沈安心……你漂亮,努力,活泼,年轻。”拓跋尊笑着道,“是我配不上你。” 拓跋尊的话,让沈安心微微吃惊,不管从哪个方面讲,都不可能是拓跋尊配不上她。 而是她,难以企图拓跋尊的高度。 沈安心闭了闭眼,凑上前,一个吻轻轻覆在拓跋尊的眼角上,“拓跋尊……这个吻是赏你的,因为你有眼光,因为你,愿意心疼我……心疼这样的我……” 拓跋尊眼神一疼,下一秒薄唇覆在她的娇唇上,只是轻轻地贴靠在一起,却没有深入地索吻。 他的动作带着颤抖。 深邃的眸,紧紧望着她眸子里那片干净。 “如果时光再重来一次,我愿意只遇到沈安心,我愿意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沈安心知道,这只是一句情话,心里却微微泛着异常。 她知道,拓跋尊这么说,是因为五年前的事,而心疼她。 她却一直将那晚上的男人当成明成寂…… 因此,现在有多甜蜜,拓跋尊心里就有多恐慌。 “如果时光再重来一次……我想遇到几个恋人,然后,最终走到你身边。”沈安心说完,伸手拥住拓跋尊,“拓跋尊,请你,爱我吧。” “我会。”拓跋尊简单地答。 晚上,洗漱完毕,拓跋尊特意留在沈安心房里。 他摸着沈安心的发丝,“宝宝今天乖吗?” “嗯。”沈安心点头,“很乖。” “沈安心,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我不会笑你贪财,快点告诉我,我想知道,知道你的一切一切。”拓跋尊轻柔地问。 “我没有多大出息,我现在很开心。”沈安心说。“我从来没想到,能这么开心。” 说着,沈安心摸了摸小腹。 “对了,你妈是不是很生气?”沈安心问。 “不会。她高兴还来不及。”拓跋尊沉下目光,他绝对有必要去查南宫慧那边的动静。 拓跋别墅。 车身停在后院。 引擎声刚熄,便有佣人大步走来,“拓跋少爷,夫人已经在等你了。” “我知道。”拓跋尊颔首,大步往别墅走去。 “妈。”拓跋尊刚在客厅里站直,南宫慧可笑地望了他一眼,“总算知道要回家一趟了?” “如果不能好好讲话,那就出去谈吧。”单手摩挲着眉尖,拓跋尊一扭头,只见夏季正怔然地站在楼梯上,他质问,“你住在这?” “嗯,是阿姨说,我还是住在这里比较好,因为我的住址被曝光了。”夏季说,“因为合约的事,闹得很大,我暂时回不去,只能住在这里。” 顿了一顿,夏季立即开心地下楼,走到拓跋尊面前,“对了,家里的阿姨做了很多你喜欢的菜,留下吗?” “不了。”拓跋尊再抬头,重新将目光落在南宫慧身上,“我过来有事要问,妈你应该清楚,去书房吧,我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阿尊……”夏季见拓跋尊要走,立即按住他的肩膀,“你都没有话跟我讲吗?我在这里,这么多一天,好不容易把你等来,你却一句都肯跟我讲?当初,你执意要离开我,抛弃我,我没有什么错,你这么无情,对得起我吗?” “夏季。”拓跋尊低沉下声音,“那个错误,太致命了,后来我才知道,受伤的人不止你跟我,还有更无辜的人……” “五年前,你说的对,那个错,错在我,如果我能控制,什么都不会发生,可是我当时没控制住,我要了她……”拓跋尊说,“我要她……” “别这么残忍!”夏季疯了一般,“你的错,不光是一个错误,并且是对我最深的背叛!” “没用的。”抬起冷酷的视线,拓跋尊道,“没用的,不管你说什么,我没办法跟你一起疯!” 夏季失魂落魄,后退了一步,她无力地哭着,笑着,最后将视线落在南宫慧身上。 南宫慧隐约察觉到一阵异常。 “儿子,跟我来书房。”南宫慧再对众人吩咐。“其他人,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靠近书房一步,包括你,夏季,要知道你的分寸,不该听的东西,不要去探听!” 夏季咬唇,隐忍地站在原地,低头,不说话! 她早就知道,在这个家里,她是一个外来者,是一个没有身份与地位的人。 “走吧。”拓跋尊提醒南宫慧去书房。 南宫慧沉下眼神,见拓跋尊先一步离开,她便也跟上。 门被关紧。 “我都知道了,五年前,所有的一切。”拓跋尊可笑地说,“你逼着我走,是想解决掉什么……那个孩子吗?” 南宫慧闻言眼神一跃! “儿子……”南宫慧低沉喃喃道,“儿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妈,你后悔过吗?那是我的孩子。你未来的小孙子。”拓跋尊说。 “不是!儿子!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南宫慧百口莫辩,“我没有对孩子下手,我再怎样也是孩子的奶奶,怎么会这么狠心?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难道在你的眼中,我能这么残忍?” “我不知道。”拓跋尊摇了摇头,眼神更加深谙,“为了我,你什么都会做。” 南宫慧一气之下将所有物件从书桌上狠狠推开! “我没有对孩子动手!”南宫慧哭着大吼! “儿子!”南宫慧指着拓跋尊,“我只是想隐藏所有的丑闻,我偷偷带走了孩子……” 拓跋尊闻言几步上前,猛地看紧南宫慧,“妈……求你告诉我,我的孩子!我与沈安心的孩子,在哪里?” 如果找到孩子,也许能解决沈安心的心病。 “孩子在美国……”南宫慧心痛地哭着,“孩子得了病,先天性的病。” “所以你找她,为我再生一个孩子,打算做什么?”拓跋尊深呼吸,“看着她生下来再抢走?可真残忍……” 拓跋尊立即转身! “儿子!”南宫慧着急叫住拓跋尊! “儿子!求你别走,别走!”南宫慧凌乱之中跌倒,顺势抱住拓跋尊的大腿,“妈求你,离开沈安心……等到丑闻会被发现,你就完了。” 139我一直在等你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不会的。”拓跋尊轻声说,“我会小心,小心翼翼,不会有人知道,也不可能有人知道,沈安心也不会知道。” 顿了一顿,拓跋尊说,“既然丑闻能被压下去,那么就再用一次,同样的方法,不会出错的。” “儿子!”南宫慧不断地摇头,“我不能让这个女人毁掉你两次!你的人生,没有再一个五年!拓跋尊!你是属于整个家族的骄傲,请你为这个家考虑一点!这是生在拓跋家族的责任!” 南宫慧的声音里带着坚决! “至于你的儿女情长,不过是生命里一个微不足道的部分,相信妈的话,爱情不是一个能长久的东西,现在的夏季,就是现在的沈安心,你跟爸一个样,拓跋家族的男人,肩头上背负着使命,爱情,永远都是廉价品。” 南宫慧嘲弄地说,“不要相信什么未来与永恒,那都是假的。” “即便是虚假的东西,我认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拓跋尊俯身,拿开南宫慧的手臂,“现在,你告诉我,我的孩子具体在什么地方?” “妈不会说的!”南宫慧道,“那个孩子,需要尽快医治,那个孩子,是我心疼的孙子……我不会将他还给你,如果你非要与沈安心在一起!那么,你就等着毁灭吧!” 拓跋尊眼神一怔。 接着,脚步不停地离开! “阿尊!”楼下,夏季远远地在身后,企图叫住拓跋尊,可他却走得头也不回。 现实再次打脸。 当拓跋尊得知,孩子还活着的时候,心里是喜悦的。 可南宫慧却告诉他,他的儿子,得了一种先天性疾病。 拓跋尊相信,这次南宫慧不会说谎,这是南宫慧找沈安心的原因。 如果有办法解决,南宫慧绝对不会找上沈安心。 当初,南宫慧一定没想得到,他会爱上沈安心。 如果,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心里平静许多,拓跋尊取出手机,给沈安心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电话却是占线,暂时没拨通,拓跋尊皱眉。 沈安心意外接到明成寂的来电。 “明成先生。”也许因为拓跋尊的缘故,沈安心很小心明成寂。 “这么紧张做什么,语气能不能放松点?我跟表姐不一样,我不是坏人。”明成寂轻笑着道。 “是么?”沈安心沉下眼神,戏谑道。 明成寂闻言眯眼,“听你的口吻,貌似拓跋尊将你保护得不错,还有空跟我打趣。” “没办法,现实本来就是残酷的东西,如果自己都不能让自己高兴,开心,那么就白活了。”沈安心耸肩,“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我们之间的沟通,到此结束。” “怕什么呢沈安心?”明成寂这句质问,陡然提高了几分音调,沈安心分明从这个声音里,听出几百种坏心思。 沈安心便更加警惕。 只要听我说的话…… 拓跋尊的声音,在耳边徘徊。 “我不是怕,而是不是与你有太多的交集。”沈安心说。 “真是太见外了。”明成寂站在走廊,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脚步突地一停,“我现在看阿尊对你挺上心的,对于拓跋太太这个位置,也许你能拿到呢?之后,我可就是你的小舅,所以,沈安心,你别跟我见外,这是你的不对。” “到底有什么话想说?”沈安心不喜欢与人绕圈子。 这是沈安心的优点,却也是她的缺点。 “晚上,八点,见个面吧,我有一些话,想单独与你说,希望这件事,你不要与拓跋尊谈起。”明成寂勾唇,“因为,那将会是一件往事。” “既然是往事,那就不要谈了。”沈安心眉头一跳,莫不是明成寂想说五年前的那件事? “你在紧张。”明成寂听得出沈安心的紧张。 沈安心,与拓跋尊,两个人都还没成熟。 “少说废话!”沈安心立即将手机按掉! 正准备扔下手机去楼下,手机铃声却再次响起! “拜托!我说了,我不会跟你见面的!明成先生!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沈安心果断地道! 顿时,电话那一通,停顿了好几秒。 “安心,是我。”拓跋尊说,“怎么回事?之前跟谁将电话?我打了几通都没人接。” “哦。”沈安心按住眉头,想了想后,说,“是你小舅,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是想谈什么事。” “别去。”拓跋尊按不了眼神,又问,“几点?” “八点……”沈安心按住电话,喃喃道,她心头氤氲不安。 “放心,其实没什么,我到时候跟他讲清楚。”拓跋尊说,“我会让他不要再来烦你。” “拓跋尊。”沈安心缓和了心情,“其实你不错的,有你真好……对了,晚上跟明成先生谈过话,早点回来,我给你煮饭。” “好。”拓跋尊轻松地答。 按掉通话,拓跋尊立即投入到工作中。 直到下班,拓跋尊留在办公室里,一个人,想了很多事。 想起沈安心与明成寂的约会,拓跋尊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上差不多,立即开车,与明成寂见面。 “居然是你。”明成寂抬头一见拓跋尊,心里很意外,其实,他没打算将五年前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只是想约见沈安心,等拓跋尊知道后,一定会着急,他就是想看拓跋尊着急! “没错,是我。”拓跋尊吊儿郎当坐在明成寂对面,“她身体不舒服,没空跟你见面,有什么话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明成寂低头笑了几声,“怎么会是一样的?” “小舅!”拓跋尊冷冷地道,“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小舅!” “当初呢?你逃得那么潇洒,那么干脆,而我呢,受到什么待遇你知道吗?没有几个人知道,那件事与你有关,甚至,只要知道的人,都得不到好下场,不是被流放了,就是被降级了,只有我,可我,如今的安然无恙,是当年那么沉重的代价换来的!” “终于说出你的实话了。”拓跋尊抬头,平静地望着明成寂,“我知道,那件事给你打击沉重,丝毫不亚于我,明明是我的错,你却受到牵连,我代替我妈,跟你认错。” 顿了一顿,拓跋尊继续说,“我说过,我会用我的方式,还你!” “拓跋氏?”明成寂忽而笑了出声,“你舍得吗?” 拓跋尊说,“我敢给,你敢拿吗?” 明成寂脸色忽而一变。 如果他动手脚,南宫慧不会放过他的! 他的一切,荣辱,都是南宫慧给的! 也只有南宫慧,有这种本事! “是,我不敢拿。可是我敢,让你受到一样的折磨!”薄唇扯出一个冷淡的微笑,明成寂抬头,稍稍打量拓跋尊,“看,你现在这种表情,就是在受折磨吧?就是在不安吧?如果让沈安心知道,她会怎么对你?” “你应该庆幸,就连沈安心都以为那个人是我。”明成寂忽而很想笑。 “那天,她想让我死,如果她知道是你。”闭了闭眼,明成寂可以想象拓跋尊难看的脸色,他跟喜欢闭着眼欣赏拓跋尊的阴沉。 拓跋尊立即起身,整整西装外套,“没必要再谈下去,如果,你想趁机毁掉你自己,随便你怎么做。” “拓跋尊。”明成寂立即起身站直,单手扯住拓跋尊的领带,“是,即便我说是你,沈安心不会信,但是她会怀疑。” “以为我会怕?”拓跋尊最不悦,就是被威胁。 还是拿沈安心作为威胁他的手段。 “你在怕。”明成寂清清楚楚地告诉拓跋尊。“现在,你浑身上下每一个毛细孔都在告诉我,你在害怕!”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拓跋尊推开明成寂,“也许,你还没有真正去了解过任何一个拓跋家的男人,当初你父亲,就不懂我父亲,现在你也是,你斗不过我。” “有这个心,没这个胆,你很可怜。”拓跋尊说着,后退一步。 “是,我是没这个胆量。”明成寂不否认,“但是你觉得,我表姐,她也没这种胆量,用当年的真相逼着你离开?” “南宫慧……她的话,沈安心会信的,因为她手上有证据,不单单是鉴定报告书那么简单,有种你去找啊,你去搜啊,你去把所有证据都放火烧得干干净净,南宫慧都没办法做的事,你怎么去做?我,拭目以待!” 明成寂望着拓跋尊依旧没有丝毫停顿地从他眼前离开,深邃的眸子狠狠一沉。 拓跋尊! 我不会永远输给你! 你,不过比我好命,不过因为生在拓跋家,才有现在的一切,一切权利! 拓跋家族,未来的继承者,未来的一切一切,我会斗到底! 小车在街道上平稳地行驶,无可厚非,明成寂最胡那几句话,对于拓跋尊来说,充满了致命的威胁。 如果是南宫慧,用当年的证据,逼着他离开沈安心。 他,该怎么做? 拓跋尊深深呼吸。 很快,小车到后院子。 拓跋尊刚下车,一个温暖的怀抱袭来。 “拓跋尊,我一直在等你。” 140离开过去的人与事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我一直在等你。”她给的一个简单拥抱,令拓跋尊惊喜不语。 “沈安心,你一直等我,想我了是不是?”拓跋尊低沉地问。 沈安心很少主动为他做什么。 现在,她至少愿意等他。 沈安心也不直接回答,只说,“早就等你回来吃饭了,顾妈做了你最爱的菜。你可能在外面吃过一点,等下再吃一点。” “没有。”拓跋尊转身,深邃的眸子落在沈安心身上,“我什么也没吃,以后,都要记得等我。” 说着,拓跋尊伸手一戳沈安心的鼻尖,再握住沈安心的手,“我们进去.。” 接下来,一顿晚餐依旧温馨,让拓跋尊忘记沉重的事。 沈安心沐浴后,拓跋尊找来吹风机,长指穿插在她柔美的发丝中,“对了沈安心,以后,你要暂时忘记过去的人与事,只要是你熟悉的,都要忘记。能做到?” 沈安心狐疑地扭头,拓跋尊便伸手一按她,“别乱动,头发会卷进去。” 他现在不想让她看见他的表情。 “这点我做不到。”沈安心知道拓跋尊强势,却没想到,拓跋尊能强势成这样,难道跟他在一起,必须失忆? 拓跋尊只希望,沈安心最好失忆! 特别是忘记五年前那件事。 “这么认真?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拓跋尊见沈安心狐疑,就提起唐律,“就是想起来那个唐老鸭。” “什么?你给人家取的外号?”沈安心抓抓头发,忍不住大声道,“拓跋尊,你幼稚不幼稚,竟然是这种外号!” “沈安心,最好给我乖一点,当初你们在一起,那是事实。”拓跋尊从身后压住沈安心,口吻威胁地道,“我一直很介意。” 沈安心突然沉默几分,然后说,“不会的,我跟他早就没以后了,从前是我没走出来,现在,我已经走出来了。” 深呼吸两下,沈安心平静地说,“过去的那个定点,我的眼中看到的是他,可以后,我眼中会出现更美好的东西。” “沈安心……”拓跋尊听着,吻上她的脖颈,一直到耳垂。 沈安心,不要骗我,不要伤害我,我已经爱上你了。 从那天与明成寂交谈之后,拓跋尊确定,明成寂没再找上沈安心。 拓跋企业。 明成寂从电梯走了出来,一抬头,窗外那日光分外清新,仿若一层纱,铺在他脸上。 “你先去办公室,我在这里,想会事情。”明成寂吩咐赵可辛先下去。 “是的副总。”赵可辛虽然意外,却没有异议,立即转身离开。 明成寂眯眼,一推手打开走廊的玻璃窗,他勾唇冷冷笑了笑。 再沉下视线,明成寂见拓跋尊的车傲然驶入车库,他再一眯眼,“拓跋尊,希望你一直爱着沈安心,甚至忘记了你的名字你的身份,你最好爱沈安心爱到无可救药……至于拓跋企业,也许会改姓呢。” 拓跋尊上楼,明成寂这才缓慢转头离开。 “小舅。”拓跋尊主动叫住明成寂。 “来的真好。”大步走去,拓跋尊主动板正明成寂的胸牌,“这个位置坐久了,有什么感想?” “表姐的意思是,我是来帮个手。”明成寂的表情依旧寡淡,没有丝毫的侵略性。 “哦,是么?”拓跋尊单手点在明成寂的肩头上,“一看见你就想起我妈,以及她是威胁。” 眼神一跃,敏成寂猛地望着拓跋尊…… 拓跋尊,他这话的意思是,打算慢慢推翻南宫慧的钳制? “我会等着看最后的结果。”明成寂这么说,一个上午都变得不安心。 南宫慧自然知道拓跋尊突然的转变是为何…… 保护那个叫沈安心的主人。 “儿子,你现在已经开始跟我对抗了。是么?”南宫慧不会放弃唯一的儿子,她主动给拓跋尊打电话,这一次,拓跋尊接了。 “我只是想变强而已,与母亲无关。”拓跋尊答得随意。 “是么?”南宫慧声音陡然变冷,“儿子,我从来没想到,会与你走到这种地步,从亲人变为仇人。” 这是最令南宫慧心痛的。 “我也没想到。”拓跋尊望着窗外的琼楼玉宇,“妈,走到这一步,你还会回头?” “不可能。”南宫慧不止地摇头,“你应该清楚,我不会放任你与沈安心在一起,我现在已经不计较沈安心的身份,我只是希望,你能与一个正常人生活在一起,能有一个正常的生活轨迹,那样我就满意了。” “在你眼中,她不是正常人么?”拓跋尊眼神一疼,“妈,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她过去,为我吃了那么多苦!” “这些话对我来说没用的。”南宫慧双手抱臂,单手紧紧握住手机,“她会毁掉你,这种毁灭是致命的,你还记得,妈对你说过什么?如果,你硬是要跟沈安心在一起……那么,我不会坐以待毙的!” 顿了一顿,南宫慧幽幽地道,“比如说,妈会主动找她……将过去的那些事告诉给她,你猜猜看,她还会与你在一起?” “如果她是个正常人,就不会与你在一起!”南宫慧冷笑着道,“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会留,我不会需要,以后总会有女人给你生孩子!这些话,都是妈的心里想法,不是一时的冲动,这件事,我已经想得很深入,儿子……不要试探我的底线,不要试图让我生气,更不要妄想地以为,我会接受沈安心……不会的,不可能的……” 南宫慧的话,只是推拓跋尊的威胁,她是要沈安心肚子里的孩子的,因此暂时不会真的将事实告诉给沈安心,她也怕的,怕沈安心为了报复,故意杀死肚子里的孩子,故意扼杀拓跋家的骨肉。 拓跋尊站在原地,他是知道的,南宫慧暂时不会对沈安心怎样,但如果,她着急了,她会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从他从沈安心身边拽走。 “妈,不要这么做,如果还想要我这个儿子。”拓跋尊立即按掉通话。 南宫慧单手扶额,气得开不了口,她现在做什么都无用,可如果拓跋尊一心想与沈安心在一起? 抱歉…… 没可能! 她南宫慧不会准许这种事情发生! 时间过得很快,沈安心的肚子在一天一天变大。 沈安心有几次问过南宫慧那边的动静,但她硬是忍住了,不用想,既然拓跋尊依旧让她在这边待产,就说明南宫慧还没接受她。 这一阵子,拓跋尊一直陪在她身边,肩负一个丈夫的责任,他一方面骐达这个孩子的出生,另一方面也在想对策,他不停查五年前那个孩子的动静。 “你累了?”拓跋尊见沈安心困得闭上眼,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 “嗯,我想睡一会。”沈安心蜷缩在一起,懒懒地道,“晚上不用叫我吃饭,我先睡了。” “那我之后喊你吃夜宵。”对于沈安心的要求,拓跋尊没有异议,“你喜欢吃什么,我们开车出去。” “还是在家里吃吧。”沈安心摇了摇头,“好了,别跟我说话,真的很困。” 拓跋尊为沈安心盖上被子,关上门,离开房间。 夏季的出现,不在拓跋尊的意料之中。 “你怎么来了?”拓跋尊望着她。 夏季尴尬地站在门外,狼狗竞相跳跃,将她当成一个陌生人,她只敢站在门外,却不能轻易走进去。 “是阿姨说……”夏季顿了顿,在斟酌用词,“阿姨说你最近住在外面,我只是担心,想过来看看。” “没什么。”拓跋尊说,“我暂时都会住在这。” 夏季平静地听着,只要一想到拓跋尊在这里与沈安心同居,她心里就是一阵绞痛。 “都不让我进去看看么?”夏季问,“她不在吗?” “她在休息。”拓跋尊说着,想了想,走过去,将狼狗链子牵到外面。 开始,他是想用这招吓唬沈安心的,当时,他怕她逃。 “哦,在休息啊,也是呢,孕妇很容易困的,很容易不舒服,她现在一定很辛苦吧。”夏季言辞幽幽地说,沉暗的目光带着冰冷。 “嗯。”拓跋尊不意外夏季知道沈安心怀孕的事,他希望夏季能看开。 “我还没吃过。”夏季见有个佣人在布菜,于是看了一眼顾妈,回头看向拓跋尊,“这么多菜,还有一些是我喜欢的。” 拓跋尊闻言,望着夏季,“留下吃饭吧,等下我送你回去。” “我知道,我会回去的,我只是过来看一眼。”夏季说,“来看一眼被你保护的女人,现在是什么样子,哪怕因为怀孕变丑了,在你眼中都是美貌如花的天仙吧?” “这些话不适合说。”拓跋尊说,“如果还能安然吃饭,你再留下来。” “我就是心理有点泛酸,没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我。”夏季猛地强调,接着兴高采烈地端坐下来,“你也坐吧,跟我一起吃饭。” 夏季习惯性摆出一副迁就的摸样,仿佛是这儿的女主人。 拓跋尊看了夏季一眼,没说话,当着顾妈的面,有些话,他打算单独与夏季说。 “夏小姐。”顾妈却暗了眼神,她一眼看出夏季的来意,才不是来吃饭,也不是和气见沈安心的,而是来勾引拓跋尊的。 “不好意思先让一让。”顾妈一边说,一边拿起抹布就往夏季座椅上抓过去。 “啊!!!”夏季顿时尖叫,“我的衣服!” 这时,沈安心站在楼梯上,定定望着夏季,“夏小姐,你穿太少了。” 141确定,就是她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定定看着夏季,“如果衣服脏了,可以上来换一件,不过我现在都是大号的衣服,可能,你不合适。” 沈安心知道夏季的来意,她就是想让夏季看清楚,她现在怀孕,拓跋尊承认她。 如果夏季还要那一点自尊的话,就不要在这种时候与拓跋尊关系紧密。 “你醒了?”拓跋尊好笑地看着沈安心,“怎么突然醒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贱,好像她是怨妇一样。 “我是被饿醒的,宝宝他不乖,很不听话。”沈安心一边说,一边下楼。 “你可要小心点。”夏季突然说,“怀孕的时候,特别要小心。” 沈安心闻言突地望着夏季,“谢谢您的关心,我会注意,一定会。” “对了,少爷特备为你准备的汤,我现在就给你端来。”顾妈很得意地献殷勤。 “嗯,谢谢了。”沈安心点头,“你也忙了一天,过来吃吧。” “好嘞,我就先去拿个汤。”顾妈一个劲点头,平常都是她与沈安心,以及拓跋尊一同进餐。 夏季沉静下来,隐隐察觉到,沈安心在强势透露一些什么,比如,她是孕妇,拓跋尊对她很好。 这些在夏季看来,都是该属于她的东西,更何况,南宫慧一点都不肯承认沈安心,谁能笑到最后,还只是一个未知数。 并且,沈安心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平安来到这个世间,也要问问她夏季的意思。 “这个佣人我之前也没见过,刚来的?”夏季看着拓跋尊,好奇的问道。 果然是学表演的,三分好奇,三分娇嗔,剩下的都是撒娇的语气。 “是从小带我的。”拓跋尊这么说,就是在提升顾妈的地位,她不是简单的佣人。 “原来是这样,只是从前没听你提起。”夏季故意说起从前。 沈安心一抬头,看向夏季。 “我很好奇呢,你们怎么认识的?”既然夏季这么活跃,沈安心倒是想听听,她过去与拓跋尊的故事。 “哦,是这样的。”夏季也不看拓跋尊,干干握住筷子便道,“当时我跟他在一个学校,我比他小几届,听人说他很冷酷的,从来不跟女生多讲一句话,身边围绕的,都是跟他一样身份的豪门公子哥。” 沈安心能想象,当年拓跋尊有多风骚,不光是校园内女孩子们的幻想,身边还一帮豪门死党,季泽他们应该也在其列,并且与拓跋尊走得最近。 “然后呢,一个偶然的意外,我开始接触他,慢慢认识,了解。”夏季回忆起来,心里不免感叹,“那个时候啊,才高中。我跟他的交集也不算太多。” “之后他上了军校。”夏季说到这里,顿了好一会,“他慢慢接受我的,可后来。” “夏季,就到这里。吃饭吧。”拓跋尊突然打断她。 夏季抬头,惊愕地望着拓跋尊,有那么一个瞬间,她从拓跋尊眼中读到一种慌乱,看来,拓跋尊不想谈五年前那件事,至少是不想在沈安心面前说。 “哦,看来她还什么也不知道。”夏季忽而看向沈安心。 沈安心目光一怔,扭头望着拓跋尊。 拓跋尊也回望着沈安心,先是一愣,再一把握住沈安心的手臂。 “让人失望,你就没有吃醋?”拓跋尊忽而一笑。 沈安心这才缓和下来,原来拓跋尊不是故意有事情瞒着她,而是不想让夏季继续讲他们的过去。 其实,沈安心也是有点在意的,拓跋尊毕竟留在她身边,她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 她沈安心,也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女人,也有一颗玻璃般的心。 只是,她对人表现不同而已。 对于信任的人,沈安心愿意示弱。 “嘁,多大的人还吃醋,我才没有。”沈安心对拓跋尊露出甜美的一笑。 “嗯,你君子坦荡荡。”拓跋尊宠溺地摸了摸沈安心的发丝,只一个轻易的动作,就令夏季恍惚。 接下来,夏季便不再说话,晚餐在一种怪异的气氛之下进行。 “我吃饱了。”夏季只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 面对拓跋尊和沈安心,夏季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可怜。 “还有饭后水果,我去准备一下。”在待客之道上,顾妈绝对周到,可顾妈做得越好,夏季更深刻体会到,她就是一个外人。 “不用了。”夏季摇头,立即起身站直,“我去客厅玩会,你们不用介意我。就像平常一样。” “怎么能像平常那样?您是客人,总不能让你不舒服。”顾妈说,“别觉得麻烦,厨房里正好有水果,我直接拿给你就行。” “随便你!”夏季发现顾妈就是听不懂人话,她越是不高兴,顾妈却硬是凑上来。 “我先去客厅。”夏季留下这么一句,便大步走去客厅。 顾妈很快将水果盘端来,但水果其实不多,只有一些。 “夏小姐请慢用,不够的话我再来。” 夏季没说话,也没吃,更加听不到电视里的人在说什么,艰难地呼吸,坐在沙发上,几乎成了一个雕像。 “她是来找你的,可能有话跟你讲。”沈安心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夏季。 “话都说过了,是她还想不开。”没了胃口,拓跋尊放下碗筷,“真不知道那个庸医,怎么连个女人都追不上。” “你说谁?”沈安心很好奇,“左大哥吗?” 沈安心见拓跋尊点头,立即很担心,“夏季不适合左大哥。” “你知道?”拓跋尊皱眉。 “你挺没心的。”沈安心低头吃饭,拓跋尊着急左翔与夏季在一起,完全处于他的私心,他希望夏季不要再烦他。 “我这么没心,还不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孩子?”拓跋尊开始哄她,沈安心根本不吃这一套,“我在吃饭,你别逗我。” “这样,我先去送她回去。”拓跋尊说,“你别乱想。” “我没空乱想。”沈安心一直低头吃饭,她在想,幸好拓跋尊与夏季,之前就分手,她才插进来的,不然总觉得自己是小三。 也幸好,拓跋尊与夏季没结婚。 “我送你回去吧。”拓跋尊坐在夏季身边,扭头问她。 “好吧。”夏季点头,“那就走吧。” “沈安心,我走了。”走至客厅,夏季见沈安心依旧在吃,快吃成一头猪。 “嗯。”沈安心也不会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你保重。”夏季突然说。 沈安心扭头,再看夏季的时候,夏季早走了,她只能看见拓跋尊的背影。 走出门外,夏季立即换上轻松的表情,“拓跋尊,你是不是故意隐瞒了什么?” “什么事?”拓跋尊一把打开车门,示意夏季先左进去。 “五年前的事……”夏季勾唇道,“那件事,沈安心她不知道。” “她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拓跋尊说,“给她看好的那一面,这是我的原则。” “不是。”夏季说,“你不是这样的人。” 夏季一边说,一边坐上车。 “我现在总觉得怀疑,为什么南宫慧能这么讨厌沈安心,甚至是厌恶……”夏季幽幽地道,“她从前,根本看不起我,现在也是,可她愿意,放手你与我在一起,这件事本身就有问题。” 拓跋尊闭了闭眼,猛地旋转钥匙,“夏季,看开一点,放手潇洒一点。” “果然啊,在某些事情上,还是男人能做得更绝。”夏季笑了笑,双手抱臂,根本不在意安全带的问题,自信满满地望着拓跋尊,“阿尊。” 夏季正对拓跋尊微笑。 拓跋尊眯眼。 “阿尊……我都看出来,刚才你在害怕呢。”夏季伸手抚着拓跋尊的下颚,“你放心吧我会乖的,什么都不会对她说……” 拓跋尊眼神一暗,没说话,立即踩下油门。 小车仿佛离弦的箭,快速离去。 很快,小车在拓跋别墅停下。 “阿尊,不进去看看吗?”夏季问,“不想去看看你唯一的母亲吗?这些天,她的状态很不好,可能是要强吧,在你面前总一副没事的样子……夫人,她已经五十多了,这样的年纪,本该不用多费心的,可是,她一心为你好,不得不做一些事。” “这是她让你告诉我的?”拓跋尊依旧没下车。 “不,这些话,是我自己想说的,这些,都是我内心的想法,既然你不想下车,那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夏季低头,自嘲地笑了笑,她也知道自己的分量。 现在的她,是比不上沈安心的。 但是,在沈安心面前,拓跋尊却是那个败兵。 所谓,一物降一物。 出来混,以后总要还。 “就到这里吧,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夏季对于拓跋尊的冷漠一点也不恼,她笑了笑,“有空下次再聊。” “嗯,你慢点。”拓跋尊提醒她,“想清楚,就回去住吧。别做我妈的棋子。” “不是棋子,我现在心里清楚得很。”一只脚已经跨了下去,又重新提了回头,夏季转身,突然弯腰下,娇唇紧紧贴在拓跋尊耳边,轻轻道,“阿尊,你不敢让沈安心知道五年前那件事,是不是因为,她就是那个女人?” 142 嫁给我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你回答我!”见拓跋尊沉默,这种一贯的沉默,令夏季无法把握,她越来越不懂拓跋尊。 “下车吧。”拓跋尊终于找回冷静的声音,当年的事,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也许左翔也知道,只是不知那个晚上的男人是谁,如果这件事,被彻彻底底翻出来,将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南宫慧不会让这些想知道真相的人有勇气站在原地。 南宫慧,她有的是办法。 “你在故意回避我的问题,就连说谎都不能,看来我的猜测是真的了……” 夏季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没有声音。 她突然重重揪住拓跋尊的手臂,“你知道吗拓跋尊,你知道你有多可笑?当年的事,就当是一个男人不小心买了一个女人,视频被有心人故意拍了下来,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说,这件丑闻,是因为你的身份而变得不同而已,如果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不会,也没有可能,在五年后爱上当年瞟过的女人,更何况那个女人害了你五年!都是因为她……才让我们分开……” 说到这里,夏季如何能甘心? “所以,如果没有她,我就不会跟你闹成现在这样。”夏季捂住唇角,疯了般哭出来,“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拓跋尊冷静地听夏季发疯。 事实上,夏季这么疯狂,也有她的道理。 只是,拓跋尊做不到站在她的立场为她考虑。 夏季失去一个他。 失去一段爱情。 可当年,沈安心遭遇的那些,以及她心理上的问题,都是拓跋尊最心疼的地方。 “往前走,走的时候不要回头看。”拓跋尊按住夏季的肩膀,“下车吧。” 夏季咬唇,晶莹的泪水滚滚落下,“你这么对我,有没有想过,从前有一个女人不带任何杂质的喜欢过你,那个女人,她一直都在等你,五年了,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夏季!”拓跋尊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时间在走,人在变,不是吗?这些年,我在变,你也在变,大家都在变,人的心更是会变的东西,夏季,爱情有时候就是在告诉我们现实是个残酷的东西,你只能睁大眼睛看着,没办法去改变!” 就像他与沈安心! 五年前,这样的关系,没有任何办法改变! “你真残忍!”夏季咬唇,努力从拓跋尊眼中找回一丝丝自尊,可是拓跋尊不给,他的眼睛那么陌生,他的言辞那么的残忍,让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依旧不停地落下,她想控制住的,但是没办法。 夏季依旧没下车,假使她有办法从沈安心身边将拓跋尊抢走,那么,她一定会不择手段! 因为,是上天对她太不公平,沈安心当年的出现,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致命的残忍。 那种时候,沈安心毁掉了拓跋尊。 拓跋尊不得不放弃她出国。 而五年后的今天,沈安心抢走了拓跋尊的心! 不能原谅!!! 无法原谅!!! “拓跋尊!请你看看我!”夏季无奈又崩溃,“那个女人,如果你继续跟她在一起,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你知道吗?难道南宫慧没告诉你,多少人在等着看你的笑话!包括明成寂!他当年就不甘心,他当年找过我,他那种时候居然问我,是不是该帮你揽罪,你知道为什么吗?他,明成寂,是个不甘心的人,他不会沉寂五年的,他现在出现,就是为了抢走你的一切!” “我都知道……”拓跋尊回头,冷静地望着夏季,他抬头,想摸摸夏季的脸,因为这个女人,还愿意为他考虑,即便他不顾一切将夏季推开。 可最终,拓跋尊的手依旧没拿上去,因为,他已经不能。 “你进去吧,别想太多,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总会有办法的。”拓跋尊说完,便不再开口。 “疯了。”夏季喃喃地开口,她忍不住开始比较,今天,和五年前的情况一模一样,可是,拓跋尊选择留在沈安心身边! “你爱她!”夏季隐忍地哭着,突然望着拓跋尊,一边哭,一边幽幽地笑,“好吧,既然你这么爱她,那么我总要给你一个机会好好表现一样,拓跋尊,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就将过去的事情,全部的真相,告诉沈安心!” “夏季!”拓跋尊见夏季立马转身离开,他立即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单手抓住夏季的肩膀,“不止一个人在威胁我,这种滋味不好受,夏季,如果你有胆子这么做,没关系,我有办法承受后果!” “你确定?”夏季分明从拓跋尊眼中看到那种名叫惧意的东西,拓跋尊,这个人,她是了解一些的,表面上越是坦然的样子,他心里却乱成了一片,因为,拓跋尊爱上沈安心了。 “是,确定。”拓跋尊说。“你,我妈,明成寂……” 说完,拓跋尊收手,“都是我的目标了。” 拓跋尊说完转身离开! 夏季回头,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的背景,冷然,冰冷,不带丝毫留恋。 “拓跋尊!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我可以闭嘴,我也可以让南宫慧闭嘴,但是你,给我一个孩子!”夏季声音强硬地道。 “我今天看见她,那个叫沈安心的女人,她说她的衣服比我大一号,是在对我挑衅,我不喜欢被看低,就算跟你没有任何未来,你给我一个孩子,也许我能坚强一点,因为,我是这么的爱你……”夏季说,“拓跋尊,这个要求,不过分吧?比起你把我忘记,比起你这么残忍地对待我……” “夏季,你很离谱。”拓跋尊说完,大步离开! 夏季狠狠跺脚,气得一把将手袋扔在地上! 沈安心越来越奢睡,她每天看拓跋尊的时间,只有吃饭,和早晨初醒。 “宝贝,早安吻。”拓跋尊一边系领带,一边望着床上的沈安心。 “好困,我还要继续睡。”沈安心悠然地翻了个身,心里却在喜悦,她与拓跋尊之间,越来越亲密,这种亲密不单单是身体上,体现在拓跋尊的温柔上。 “少来,我每天看不到你,电话也不敢让你多接。”拓跋尊走到另一边,将沈安心整个抱在大腿上,“来,亲一口。” 沈安心想想,眯眼,慵懒得像猫一样抬头,一个吻轻轻落在拓跋尊的唇上。 “还不去公司吗?千千万员工在等老板迟到。”沈安心亲完就后缩,眼中透出一抹娇憨的笑。 “沈安心……”拓跋尊不满地低头,唇微微再靠过去,一口咬住她的娇唇,反复地擒着。 沈安心向来不善吻技,从头到尾被带着,很快头晕眼花,沦陷在他的吻中。 拓跋尊一边吻着他,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贴紧地放在沈安心后背上,慢慢地移动。 沈安心的反应有些过激,拓跋尊很满意,他知道的,孕妇的反应,有时候更激烈于常人。 “真得让我很想要。”拓跋尊说,“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去蜜月。” 沈安心咳嗽两声。 哎哟,总裁大人这么深情款款,她该怎么表示呢? 不说话,无疑是默认。 与其默认,还不如主动说点话。 “那,我看你这么喜欢出去玩,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孩子呢怎么办?一起带上?”沈安心问。 “你是故意的。”拓跋尊将她推倒,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到时候自然是二人世界,孩子暂且交给顾妈照顾,很快我们再回来,只是出门玩个几天。” 说着,他开始吻她的脖子。 “嗯。”沈安心察觉到身子异常,呼吸也开始不稳起来。 拓跋尊也有些僵硬,他微微喘气,忍了好一会,“看来,我得再去洗澡,都是你害的。” 说着,拓跋尊忍不住往下一点,顶了一下,然后吻了吻她的柔软。 “嗯……”沈安心轻叫一声,声音里满是娇嗔,拓跋尊差点把持不住,他将她抱在怀里,“我都没做什么,你这么敏感……” “你起来一点!”沈安心说,“我现在是孕妇。” “我知道,不然你以为,我能这么放过你,换做从前,我哪次不厉害?”拓跋尊邪恶地在她耳边笑,“我是蕾丝控,制服控,长腿控,丝袜控……以后,你可要学会这些。我就不会变心。” “你变心倒是极为有可能的事。”沈安心眯眼,“所以我打算,对你再继续观察一阵子。然后再……” 沈安心没说下去,拓跋尊整个石化。 他爷的。 “老婆,我刚才说的都不是真的。”拓跋尊突然一个激灵,板正沈安心的脑袋,极为认真地说,“不结婚你想干嘛?你想当剩女吗?” “NONONO,我以后可是辣妈。”沈安心笑了笑。 “等着!看我不收拾你!”拓跋尊轻轻压在她身上,吻覆了下来。 “安心……安心……沈安心……” 他的吻轻缓,温柔,各种角度把持得刚刚好,很容易让女人沦陷。 沈安心便是,这么没有预兆地,在他的吻中无法自拔。 “安心,嫁给我……” 143多爱我一点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嫁给我吧……” 拓跋尊来不及伸手去摸裤袋里的戒指,因为她的沉默,让他有些心急。 双手穿插在她柔美的发丝中间,一股熟悉的香味,令他迷恋,心中却也是不安的。 他不能让沈安心知道过去的一切。 他现在,要给她一个稳定的家。 他愿意给她承诺,愿意娶她。 只要娶了她,哪怕沈安心事后知道一切,那又能怎样? 为了孩子,为了婚姻,沈安心不会跑吧? 她不会逃吧? 沈安心怔忪了片刻,她不知道自己做了怎样的回答,他的吻依旧在蔓延,那么甜蜜,,却不腻。 “安心……我爱你。”拓跋尊的吻越发的发狠,企图令沈安心缴械投降,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吻,而是一场角逐。 沈安心闭上眼,耳边是一声声美妙的音符。 沈安心故意没回答,高兴地听他一次一次求婚。 “宝贝,还要考虑什么?嫁给我,嗯?” “你再不出声,就是在介意我的过去……” “我跟夏季……其实没什么的,已经都讲清楚了,那天她跟我讲了很多奇怪的话,我没理会的,说实话那个时候,我心里只有你。” “沈安心?你再不说话,我会惩罚你……” 拓跋尊的求婚,不浪漫,而且这么意外,她却甘愿。 终于,沈安心双手抱住他,歪过脑袋望着他,“打算怎么罚个法?” “你罚我吧,罚我天天叫你老婆,你叫我老公。”拓跋尊圈住她的身子,呵护在怀里。 “乖,说一句。”拓跋尊没想到,五年之后,他会变成这样,一心一意想结婚。 应该没人比他们俩还随便了吧? 求婚就连一只玫瑰也没有。 不但是未婚先孕,都没有一个正常的恋爱过程。 我不依,我不依。 沈安心别过脸,“不说。” “乖,就叫一声。”拓跋尊哄着她,“今天我下厨。” “算了,一点都不成心,最近哪一次不是你煮饭,你以为,我吃你一口饭,就要卖身给你啊?”沈安心翻了个白眼。 “真是得寸进尺的小东西。”拓跋尊吻了吻她的额头,“那我想想。” “真是婆婆妈妈的。”沈安心咬唇说,“你都没想到,就这么让我嫁给你。” 说着,沈安心嫌弃地瞪拓跋尊一眼,“没人比你更随性了,也没人比我更惨了。” 拓跋尊再吻了吻她,这种做法,他是从网上搜到的,名曰:泡妞36计。 妹子不高兴,吻一吻就行。 对于这一套,拓跋尊十分乐意实践再实践! “好了,我下次再来一次,你喜欢什么型的,西装制服冷魅型,风骚吊炸天屌丝型,还是清纯暖男型?” 沈安心一听,立即瞪大圆鼓鼓的眼睛,抬头审视拓跋尊,许久,弱弱地说,“我能都要吗?” “我靠。”拓跋尊先是一愣,娶个老婆太不容易了! “你靠什么?”沈安心挺着大肚子,语气硬邦邦的。 “嗯,就是觉得你有点特别,真的,胃口挺大,幸好我够优秀。”拓跋尊说。“什么型号都驾驭得起来。” “好了,有你很开心,我笑够了,你去上班,我不想耽误你时间。”沈安心一脸小媳妇样,咳嗽两下,娇滴滴帮拓跋尊整理领带,再咳嗽两声,这才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老公路上小心!” “嗯。”拓跋尊沉下钻石般魅惑的眸子,轻轻应了一声,便起身站直。 拓跋尊走出房门时依旧勾唇,他就是这样。 不管未来,多少飘摇不定,他想守住心中那一片城池。 午后,拓跋尊跟沈安心刚通完电话,夏季一推门走了进来。 “希望没打扰到你。”夏季看了拓跋尊一眼,兀自在他面前坐下。 视线到处看了看,夏季的表情,比那一晚上冷静得多,她想了很多,也接受了很多,唯一无法接受的,就是拓跋尊不爱她这一件事。 对于夏季来说,她从来不认为,她会失去拓跋尊,她从来不认为,拓跋尊将要成为别人的东西,也更加不认为,拓跋尊真能狠心忘记她。 即便她知道,这是事实,可她不愿意去相信。 “你来,做什么?”拓跋尊抬头,审视夏季。 夏季故意忽略他眼中的审视,她知道,从那一晚上开始,从她知道沈安心身份的那一天开始,她跟拓跋尊之间将无法变得纯粹,因为,他不肯爱她,他想保护的人是沈安心。 而现在,她与南宫慧,明成寂,站在同一个大方向上,逼着拓跋尊做选择。 女人,爱情,亦或者是江山。 对于拓跋尊来说,他想要的,是沈安心对过去的他,一无所知。 他越是想瞒得彻底,到最后,他受到的伤害越大。 他无法接受,沈安心将要远远避开他的事实。 也许,没有什么比我爱你你却深深恨着我更令人无奈的事。 “我来,看看你而已,我只是无法想象,你现在这么喜悦地抱着那个女人,等她知道了一切,她将会怎么选择,那种时候,你就再也没办法这么平静了吧?”夏季忍不住握住拓跋尊的手,“不如,你主动跟她说啊,把过去的事,都告诉给她,总比我们说强吧?” 夏季宁可是拓跋尊主动讲出事实,让她做一件伤害拓跋尊的事,其实很难的,因为她深爱这个男人,不想做令他反感的事。 如果她真的主动找沈安心,说了过去的事,这将是她与拓跋尊之间,永远无法愈合的一根硬刺。 她不想跟拓跋尊闹得这么僵,更不想为了一场注定无法完成的爱情,和拓跋尊为敌。 “我知道该怎么做。”拓跋尊将手臂一缩,他原本打算在沈安心平安生下孩子再说,可知道沈安心失去过一个孩子,他开不了口的。 他,不希望沈安心知道任何事! 让沈安心失忆吧。 也许左翔有这个办法。 可如果,他对左翔坦白,左翔却不一定帮他。 “这是我的私事。”这一次,拓跋尊将界限划得很强势。 “我知道,你不肯接受一个不爱你的沈安心。”夏季小心翼翼地斟酌言辞,“可是你知道吗?事情瞒得越久,越不好。也许沈安心现在能原谅你。” 也许沈安心能原谅你。 小车在门口停下,拓跋尊一把打开车门,沈安心果然在等他。 “进来吧,傻站着干嘛?”沈安心一脸你神经病般看着拓跋尊,细心给他准备拖鞋,然后说,“今天今天有大菜!” “看你这点出息。”拓跋尊脱掉大衣,沈安心笑眯眯来帮忙,她只偷瞄了一眼,没想到总裁大人身材依旧保持得这么好。 其实,他下面的水平,绝对高于常人。 想到这里,沈安心脸红地将他的外套挂起来。 “乱想什么?”拓跋尊从身后抱住她。 “哎呀,给你挂衣服都不行,看来以后我少没事献殷勤。”沈安心伸脚,踩了他一下。 “嗯,的确啊,让我闻见一种奸情味道,说吧你到底想干嘛?想对我,干嘛?”拓跋尊直白地问。 “我没其他想法。”沈安心立即表明立场,就算她想,现实情况也不准许啊。 “我就是跟你商量一下,小雪她约我出去玩,可能我要出去几天。” 沈安心刚说完,拓跋尊皱眉。“几天?太久了。” “就真的只有几天。”沈安心心虚不肯说实话。 “到底几天?”拓跋尊不喜欢她随意出门,特别是在她怀孕这段时间。 “七八天吧。”咳嗽两下,沈安心老实交代。 “不行。”拓跋尊脸一沉,“你走这么久,有没有想过我?” “我想过你啊。”沈安心也板着一张脸,“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我一个孕妇,很多事不能做,在家里很无聊。” “我知道你会无聊,可是七天太久了。”拓跋尊将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上,“宝贝,能不能再爱我一点?” “拓跋尊,你怎么了?”沈安心隐隐觉得不对劲,想了想,她说,“其实,你挺恶心的,天天把这种话放在嘴边。” “多少女人求之不得呢。”拓跋尊说,“你要习惯,我会每天这么说。” “你打算天天对着我念咒语吗?”沈安心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该给什么表情好,“那行吧,如果你喜欢这么说,那么,我尽量配合。” “嗯,我就是要这么说。”拓跋尊开始吻她的脖颈,“因为有些话,说多了,差不多就能成真。” 沈安心,你多爱我一点,绝对不会死。 沈安心怔在原地,呼吸有些不稳。 “你别乱来,等会还要下去吃饭呢,被看到不好。”沈安心咬牙,上次他纠缠她,害得她脖子上全部红印子。 “那我轻点吸。”拓跋尊双手从她的肩膀环来,将她轻微地提起。 “嗯……”沈安心无暇推拒他的吻。 拓跋尊这做法绝对是调情。 沈安心忍住冲动,她若是主动,就是勾引了。 她才不让拓跋尊得瑟她勾引他。 可她依旧双腿发软,站不直,于是娇嗔地说了一句,“我站不起来了,都怪你。” “你在勾引我……”拓跋尊将她按在墙上,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忍不住一点一点轻啄。 “沈安心,你得记住了,多爱我一点……多爱我一点……” 给读者的话: 可能下几张要转折了。我先挥泪。 144学会坦白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多爱我一点…… 拓跋尊也有如此不自信的时候。 沈安心听得有些慌神,任由拓跋尊抱着。 音乐会现场。 夏季优雅端坐着,她对于这场音乐会,提不起半点兴致,时不时侧头望着南宫慧。 “阿姨,我那天去见过阿尊了,他看上去,好像很不错。还有,那个女人怀孕了……” “所以呢,你看到了之后,心里的想法就是,想退出吗?”南宫慧玩味地勾唇,冷冷地笑了出来。 夏季眼神一跃,她这番说辞,只是在试探南宫慧对沈安心肚子里那块肉的想法,毕竟那孩子是拓跋家的骨肉,万一南宫慧最终接受了沈安心,那么她夏季便什么都不算,白白成了南宫慧的棋子,却得不到任何东西。 “最好打消这种可笑的想法,那个沈安心,我不会让她进门的,永远不会,哪怕我死,都不会有那么一天。”南宫慧将话说得很绝,不给一点情面。 “看来阿姨是知道了。”夏季没有隐瞒,南宫慧应该比谁都清楚沈安心的身份,才会对沈安心如此反感,夏季甚至不敢想,幸好沈安心是五年前的那个女人,否则她在南宫慧这里,一点胜算都不会有。 南宫慧闻言不开口,五年前那件事,对于整个拓跋家族来说,都是禁忌。 “我不管你怎么针对沈安心,这些我都管不着,但是对于那个孩子,如果你敢下手,我就很不高兴了。”南宫慧只轻易留下这么一句。 夏季脸色煞白,南宫慧到底是老狐狸,一眼就能看透她心中在算计什么。 “怎么会呢?我当然知道孩子的分量,那可是您的小孙子,况且孩子是无辜的,我怎么会打孩子的主意呢?”敷衍地笑了笑,夏季立即示弱。 “你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既然你能这么想,这么大方,我心里很宽慰。”微微颔首,南宫慧一把握住夏季的手臂,“那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如果她的孩子有半点闪失,我就来找你。” “阿姨。”先是一愣,夏季一时间真是欲哭无泪,她承认,在有些时间,她依旧是沉不住气的,即便南宫慧这么说,也许是某种试探,她也没办法接受。 “您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我?”夏季不甘地反问。 她不对沈安心下手已经很不错,可南宫慧竟然命令她保护沈安心肚子里的孩子,那么,沈安心的孩子,绝对不会出半点意外。 夏季听得出来,这种一种警告。 “如果这么一丁点小事你都处理不好,根本不配做拓跋家族的女人。”南宫慧说完,便起身离开。 夏季咬紧唇边,整张漂亮的脸蛋皱在一起。 不公平! 那个孩子,是沈安心与拓跋尊的牵绊,更是她心里的一根硬刺! 但如果,她之后与拓跋尊在一起,成了孩子的后妈,她想怎么对待那个孩子,是不是可以看她的心情? 想到这里,夏季勾唇,眸子里透出一股嘲弄。 拓跋尊将沈安心保护得很好,夏季有心想出现,却没办法。 原因是,拓跋尊陪着沈安心出门度假了。 “总裁,暂时查不到那个孩子的消息。”秦容恩打来电话,声音里透出些许疲惫。 拓跋尊闻言松开沈安心的肩膀。 “我去洗手间。”拓跋尊握住手机,示意沈安心在原地等他。 “嗯。”沈安心点点头,望着拓跋尊的背影。 “安心,你怎么看上去不高兴?”袁亦雪拉着沈安心的手,“你看,现在尊少对你这么好,你应该笑嘛!你心情好,孩子才能更加健康!” “可能是昨晚太兴奋没睡好。”沈安心依旧望着拓跋尊的背影,直至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望着尊少?”袁亦雪挑眉,笑着说,“真是妻管严。” “就是觉得他最近怪怪的,电话越来越多,而且不让我听。”沈安心说,“他在故意避着我。” “你想多了吧?”袁亦雪撇撇嘴,“他不是眼巴巴跟着你出来度假吗?也许工作上的确很忙,不想让你知道。要知道,尊少有多宠你!” “早知道不让他出来了,这么忙。”沈安心喃喃道。 “别这么皱着一张脸,我们刚下飞机,先去吃点东西,再美美休息一晚上。”袁亦雪热心地建议。 洗手间。 传来哗哗水声。 “没有任何资料?”拓跋尊按住眉尖,南宫慧的意思是,五年前那个孩子患了先天性疾病,是他拓跋尊的孩子,他不可能不管,生怕孩子发生意外。 “是的总裁。”秦容恩点了点头,“我让人入侵了南宫夫人的私人电脑,可是没有查出任何消息,夫人将这件事保密得很好,而且,在没有孩子的任何线索之下,搜找显得很困难。至少有个名字……” 名字? 拓跋尊一无所知。 “再继续查……至于我,会从妈那下手。秦秘书,辛苦你了。”拓跋尊深呼吸,按掉通话。 毛里求斯。 非洲一个共和国,景色迷人。 富有风情的街道上。 沈安心与袁亦雪带着帽子,高兴地逛街。 拓跋尊跟在身后。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袁亦城伸手一拍拓跋尊的肩头。 “嗯。”拓跋尊点头,“暂时先这样。挺好的。就当过去,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看你这次,是想瞒她一辈子,只是,可能吗?”袁亦才城担忧地说,“还不如找个机会,将一切与她坦白。” “亦城,你不懂。”拓跋尊说,“五年前有很多事……太多事。” “但是,这一切对你不公平!那年,你是被设计的!你已经付出了代价了!我们一起抓到那个黑手,给沈安心一个交代!”袁亦城冷静分析道。 “我曾经怀疑过是明成寂,后来发现不是。”拓跋尊说,“他居然帮我揽罪。” “阿尊,你在躲避重点问题,我现在的建议是,你去跟沈安心说清楚!”袁亦城看着拓跋尊的侧脸,“现在她怀了你的孩子,也许,会原谅你。” “是。”拓跋尊说,“如果没有那个孩子,她也许会原谅我。” “什么意思?”眯眼,袁亦城怀疑地问。 拓跋尊正要开口,沈安心却回头,对他灿烂地笑,“走了这么久,小雪说累了,我们去吃饭。” “嗯。”拓跋尊大步跟上,单手搂住沈安心,“想吃什么?” “随便吧,我第一次来这,比较想听你们的意见。”沈安心摸着脑袋笑。 “尊少会吃,让他点餐?”袁亦雪看着哥哥。 袁亦城自然没有意见。 拓跋尊点了当地传统美食。 沈安心吃得不亦乐乎。 “又没人跟你抢,能不能慢点,吃得真丑。”拓跋尊忍不住拿起纸巾帮她擦嘴。 “真是活在温室里的大少爷!”沈安心一边享受拓跋尊的体贴,一边瞪他,“我小时候吃饭就这样的,慢一点就没了,而且抢着吃比较热闹。” 拓跋尊动作一停,“以后,不会了,也不准你再这样,对身体不好。” 沈安心闻言甜美地笑着。 “真是肉麻死了。”袁亦雪不停地耸肩。 “对了阿尊,你在国外那几年怎么样?听说过得不是很开心,有没有像这样,抢着吃东西的经历?”袁亦城试探地质问,他就是在逼着拓跋尊面对五年前,希望拓跋尊早一点与沈安心坦白。 坚守一个可怕的秘密,很痛苦。 袁亦城希望拓跋尊能快点走出来。 “有啊,有抢饭吃。”拓跋尊先是一愣,轻笑两下,轻松道,“慢一步就没了。” “好吧,你现在多吃一点。我这人虽然粗鲁,但吃得不多,以后我不会跟你抢。”沈安心望了拓跋尊一眼,她知道的,在拓跋尊身上发生过一件事,让他很不堪回首,他不说,她就不会逼问。 袁亦城见状笑了笑,一开口就问道,“阿尊,你仔细说说,你在国外还发生了什么?” “没了。”想也没想,拓跋尊突地收起话题,这种反应显得有些仓促。 “有没有艳遇什么的?”袁亦城抽风地笑,玩味的眸子里,却有一抹深邃闪过。 “没有。”拓跋尊虽然不习惯谈起五年前那件丑闻,但没露出过于异常的神色,他只是轻轻勾唇,“那时候根本没心思。” 袁亦城眼中一暗,也是,拓跋尊就是被美色设计,才犯了错,在国外那几年,一定很痛苦。 “真的没有?”袁亦城质问。 “真心没有,对男人女人都没兴趣。”拓跋尊玩味地一说,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尊少,你跟安心真有缘!”喝了一口新鲜果汁,袁亦雪突然扭头望着沈安心红扑扑的脸,“幸好你五年前跟夏季分手了,五年后,才跟我们安心在一起,对了,你们当年为什么分手?可不要再与夏季藕断丝连了,我们安心为你都怀孕了。” 说完,袁亦雪看着拓跋尊! 沈安心闻言一抬头,看着拓跋尊,她也在好奇,五年前,拓跋尊为什么与夏季分手。 袁亦城眼神一跃,望着拓跋尊!希望他坦白! 拓跋尊单手点在桌面上,抬头,对上沈安心好奇的目光,他低沉地道,“原因……原因是……” 145冲浪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定定看着沈安心,视线微微沉陷下来,再看了一眼袁亦城。 拓跋尊看得懂袁亦城眼中的鼓励。 “性格不合,我又要出国深造,就分手了。”拓跋尊的声音很平静,稳重中透出几分怪异,但这种怪异,只会让人误以为拓跋尊对过去的感情难以释怀,不会让人怀疑到拓跋尊身上来。 “是吗?性格不合。”沈安心没正经谈过恋爱,对于这种解释,却不觉得新鲜,恋人分手的时候,大多以不合适为理由。 “也许我们哪一天,性格也会不合吧?”沈安心半开玩笑地道。 拓跋尊抬手,掐着沈安心的脸颊,笑着吩咐,“沈安心,这种话以后不要说。” “疼疼疼!”沈安心夸张地大叫。 “疼了你才长记性。”拓跋尊适时松手。 袁亦城将拓跋尊的动作看在眼底,沉默不语。 “今天也玩累了,我们趁早回去休息,明天去海边玩。”袁亦雪建议。 “嗯,晚上吹多了海风不好。”拓跋尊点头,望着沈安心,沈安心点头,“行吧。” “小雪,你带沈安心回房间,我跟阿尊有工作上的事谈。”袁亦城突然道。 “哥,你表情看上去不对,是不是发生什么重要的事了?”袁亦雪不放心地问,她见哥表情凝重。 “没什么。”袁亦城摇头,再看向沈安心,“沈安心,你快把我妹带走,有她在就闹腾,我跟阿尊要谈重要的事。” “哦,那你们不要太晚了。”沈安心点头,一把握住袁亦雪的手臂,往客房部走去。 “阿尊。”袁亦城见沈安心消失,突然转身,一拳砸在拓跋尊脸上,“我他么现在发现,你真是臭不要脸的,这么瞒着一个女人,让一个女人给你生孩子,死心塌地留在你身边,心里很舒服是不是?可你要想想,如果她知道过去那些事,她该怎么办?你们以后该怎么办?” “现在还不是好好的?”拓跋尊冷静地摸着唇角,“城,我想过分手的,我跟她分过手。” “把事情摆出来说,能有什么大不了的?”袁亦城一把提起拓跋尊的领口,就这么拖着拓跋尊走到洗手间,袁亦城再也忍不住,再一个拳头挥在拓跋尊下颚上,“你现在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打算瞒一辈子?” “没错。”拓跋尊深呼吸,笑了笑,“就是要瞒一辈子!” “没出息!”袁亦才城怒了,“沈安心是小雪朋友,你这么做,要坑多少人你知道吗?” “我也不想!”拓跋尊摇头,他知道,在面对沈安心这件事上,是他自私得过分了,是他想一直将沈安心留在身边,是他想沈安心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 为了维持表面上的安定,他打算将真相永远隐瞒! 他也正在为此,做不懈的努力! 与南宫慧抗争,与明成寂较量,与夏季周旋,偷偷找五年前那个孩子…… “你不想?我看你就是衣冠禽兽!”袁亦城更怒了,“有种你马上把一切告诉沈安心,不然,我会帮你说出来!” “你疯了?”拓跋尊不得不反抗,单手擒住袁亦城的肩膀,“如果你敢说一个字,朋友,没得做了!” 袁亦城睁大眼珠,“你到底有没有脸?我看到你现在这样,隐瞒一个天真善良的小丫头,我觉得丢人!恶心!龌蹉!死不要脸!” “行行行,我都承认。”拓跋尊点了点头,忽而疯狂地嘶吼,“那我不是说了么?我是真的没办法!你知道吗?沈安心五年前,未婚怀孕了!那是我的孩子,我第一个孩子!她为了这个孩子跳楼,结果在医院里,我妈拿走了那个孩子!” “她知道了,会不要我的。”拓跋尊说,“她如果知道我就是五年前,害了她的男人,她会怎么看待我?” “你说什么?”袁亦城脸色煞白。“那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唯一你能肯定的事,就是,当年我逃了。”拓跋尊脸色恍然地说。 “阿尊,你别这样。当年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是你锋芒太露,想拉你下马的人太多。”袁亦城突然想不出安慰拓跋尊的话,因为他说什么,都无法改变残忍的事实。 “是我当年太嚣张。”拓跋尊说,“我的性格,害了我自己,也害了沈安心,她是无辜的。” “好了,我们不谈这件事,你想瞒,就瞒吧,多久都不是问题,我也会帮你,关键是,你妈!她万一说出来……”袁亦城不得不提醒拓跋尊。 “暂时还不会。”拓跋尊冷静地道,“她不会说出来,她在等着沈安心的孩子出生。” 回到房间,拓跋尊见沈安心已经休息了,她穿着宽大的睡衣,很恬静的摸样。 “安心,睡了吗?”拓跋尊摸着她的额头。 “嗯……你怎么才回来,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沈安心扭头,望着他,“其实你也不用陪我的,如果公司有事,你先去忙。” “我从来没陪你玩过。”拓跋尊说,“我们没正经谈过恋爱,这次陪你,算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嗯。是。”沈安心笑了,双手抱住拓跋尊,“这是我们的回忆。” 沈安心当时在想,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她都会永远记住这一刻的美好。 “沈安心,今晚我抱着你睡?”拓跋尊沉下声音问。 沈安心先是一愣,再不断咳嗽,“这样好吗?” “当然好,还能省下客房的钱。”拓跋尊说,“你是我老婆,要有帮我省钱的自觉。” “我还不是你老婆,乱叫什么。”沈安心歪过脑袋,还想说什么,拓跋尊吻了吻她的唇,“好了,我去洗澡,等我。” 沈安心气呼呼望着拓跋尊的背影,可她看着看着,隐隐觉得他的背影让人心疼,是灯光晦暗的原因吗? “拓跋尊,你五年前,到底怎么了?很难过吗?”沈安心忍不住问。 “不会难过,以后有你在。”拓跋尊先是一愣,浑身僵硬得彻底,他稍微扭头,望了一眼沈安心的侧脸。 午后,阳光充沛。 沈安心坐在座椅上,墨镜之下,水亮的眸子溢满幸福。 “安心,我跟他们去冲浪了,你就坐在这里。”袁亦雪叮嘱沈安心后,便拿着冲浪工具往哥哥那跑过去。 “小雪,我不想教你,你能不能不玩?”袁亦城很无奈,他想泡妞,而且,妹妹真的很笨。 “不行不行,你不教我,我玩个屁啊。”袁亦雪死死拉住哥哥的手。 “能不能懂点事?”袁亦城抓抓头发,从袁亦雪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很多姑娘都不过来搭讪了。 “我怎么了又?”袁亦雪皱巴巴一张脸,苦恼地望着哥哥,“你就是嫌弃我笨。” “没错,你好在还有自知之明。”袁亦城肯定地点头。 “可是我是妹妹啊,你不照顾我怎么行呢?”袁亦雪咬唇。 “你去找帅哥。”袁亦城立即说。 “你是我亲哥吗?”袁亦雪崩溃,下一秒像树袋熊那般跳在哥哥身上,“我看你拿我怎么办!” “袁亦雪,你他么给我下来!”袁亦城想哭的心思都有了,美女啊,都不要走,这是我妹子,亲妹子。 “就不下来。”袁亦雪淘气地扭扭屁股,正得意,忽而意外地看向哥哥身后,摘下墨镜,袁亦雪气呼呼地盯着被众多美女围绕在中央的拓跋尊。 “我靠!”袁亦雪立即大叫,“拓跋尊!” 拓跋尊闻言扭头,一眼看见袁亦雪,于是下意识看了看不远处的沈安心。 “拓跋尊!你!你来教我冲浪!”立即从哥哥身上跳了下来,袁亦雪死命挤开一堆女人,一把抓住拓跋尊的手臂,“你都不会拒绝女人吗?这些家伙根本不是来冲浪的,是来揩油的,你不知道被多少女人吃了豆腐,小心回去安心让你跪搓衣板!” “亦城,我想一个人冲浪。”拓跋尊眯眼,艰难地望着袁亦雪。 “我没办法。”袁亦城摇头。 “我想冲浪,袁亦雪,你给我先让让,我不打算教她们。”拓跋尊皱眉。 “你不教我?我还是安心的朋友呢。”袁亦雪四处被嫌弃,她现在很郁闷。 拓跋尊摊手,“听话,让你哥教你。” “他不肯。”袁亦雪摇头。 “不肯啊?”拓跋尊思考了一会摇头,“我没办法的。” “你们怎么这么讨厌,因为是拖油瓶?我只要出现,就没有女人来搭讪了。”袁亦雪气呼呼地道。 “你哥的确是这样的人。”拓跋尊笑了笑,看了一眼袁亦城,又接着说,“可我不是啊,我只喜欢一个人冲浪,我喜欢速度。” “如果我们家安心让你教呢?”袁亦雪突然问。 拓跋尊眼神一跃。 “算了吧,阿尊不喜欢带女人玩这么激烈的。”袁亦城先一步道。 “太危险。”拓跋尊想起来,有一次他教沈安心玩桌球,唇勾了起来,“不过,为了我女人,我会慢慢的。” 说完,拓跋尊习惯性扭头,看了一眼沈安心,却发现…… 146不要恨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望着沈安心…… “沈安心,没想到你在这,很巧是不是?”明城寂随意坐在沈安心身旁,扭头望着她。 “明成先生。”皱眉,沈安心立即坐立起来,看向明成寂时,眼神明显地一跃。 “放心吧,我没带老虎,所以你不用警惕成这样。”明成寂的声音里满是戏谑。 沈安心便沉默了一会。 “阿尊呢?”明成寂忽而问。 “他在冲浪。”沈安心冷静地答。 “哦,他这方面挺不错的,我就不行了,可能是我老了。”明成寂自嘲地道,“阿尊,是个走到哪里,都能吸引别人目光的那一类,之前在军校就是。” “军校?”沈安心总是忘记,拓跋尊也是从军校走出来的。 不过,沈安心谈及军校,有些慌神。 “嗯,他在学校里,样样都不错。”明成寂点头,“羡慕嫉妒恨的人很多。他这样的人,想要低调都难。” “再加上他当年很嚣张的,很不可一世的,不怎么把人放在眼里,所以得罪了不少人。哦对了,你知道围绕在他身边那几个少爷吧?”明成寂忽而问。 “你说袁亦城他们?”沈安心狐疑地问,“我觉得,他们虽然闹了一些,人还是挺好的。” “是么?”明成寂悠然地躺下,随手端起果汁轻轻喝了一口,“看来,你们已经走得很近了。” “是他的朋友,我都会注意一些。”不明白明成寂的来意,沈安心并不想多聊。 可明成寂似乎不这么想。 明成寂总在聊一些过去…… “我先失陪,想回去酒店休息一下。”沈安心起身,正要离开,明成寂一把握住她的手。 “明成先生!”沈安心不悦地扭头看着明成寂。 “你是拓跋尊的小舅,这么对我,很不礼貌。我尊敬是你他的长辈。”沈安心平静地言辞里,满是不悦。 “你很紧张,还是很意外?”明成寂笑着问。“沈安心,你总是躲着我,是不是因为一些事?” “你想多了。”沈安心摇头,一把挣开明成寂。 “其实你误会了。”明成寂见沈安心正欲离开,突然说,“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看看吧,围绕在阿尊身边的女人,都挺不错的,男人在这种时候,最容易出错了,他绝对是个会出错的男人……” 说到这里,明成寂幽幽地望着海边的拓跋尊。 沈安心也下意识看向拓跋尊。 拓跋尊扔下冲浪板,大步跑了过来。 “小舅。”喘息了两下,拓跋尊重重看了明成寂一眼,“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不知道你也在。” 说完,拓跋尊这才去看沈安心,沉下目光,他下意识伸手揽着沈安心。 “嗯。”明成寂对拓跋尊点了点头,“从来不知道,非洲还有这么美丽的地方,果然啊,你总是这么特别。” “不一样的。”拓跋尊这时候笑了笑。“如果知道小舅你也会来,也许我会换个地方,毕竟,我比较喜欢二人世界,跟小舅在一起,就忍不住谈到公事,会累的。” “阿尊,是你的思想包袱太重了,既然是出来玩的,就彻彻底底放松,我们之间的关系,貌似也不用谈公事的。”明成寂摘下墨镜,眯眼看向拓跋尊,“我的酒店也在附近,也许跟你还是同一个呢。” “你一个人来的?”拓跋尊问。 “阿尊!”这时从身后传来一声甜美的声音,只见夏季穿着过分短的泳装走来。 “沈安心,你也在啊。”夏季笑着望向沈安心。 沈安心皱了一下眉,“你好夏季。” “你累了吧?”拓跋尊低头问沈安心。 “嗯,是有点,我自己先回房间。”沈安心见拓跋尊难得出来玩一次,不想强求。 “我陪你去。”拓跋尊想也不想说。 沈安心就笑了,“最好不过了。” “小舅,夏季,我跟安心先走一步了。”拓跋尊紧紧抓住沈安心的手臂,领着她便离开。 “明成寂。”夏季一直看着拓跋尊的背影,“你是来干嘛的?” “同样的问题,我也问你。”明成寂眯眼,打量夏季几眼。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所以不要在我面前卖关子,你是来刺激拓跋尊的,你想看他露马脚,你想看他主动把一切都说出来,只要拓跋尊这么做了,当年的事情被翻出来了,最大的赢家就是你了。” 顿了一顿,夏季接着说,“我知道,你现在是企业的副总,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走到这一步的,我只是想说,阿尊他很不容易,他当年也受了很大的伤害,他不是自己想逃的,都是南宫慧在逼着他!既然你跟阿尊从前的关系那么好,现在,就不要落井下石了。” “夏季小姐。”明成寂皱眉,“我仿佛是看错你了。” “是么?”夏季挑眉问,“这话怎么讲?” “我以为,你会不动声色,只要拓跋尊与沈安心闹崩了,你就能趁虚而入,现在看来,你对他还是有真感情的,你不希望他受伤,所以打算什么都不说?” “不是。”夏季摇头,她自认不是圣母,当然也不是傻瓜,她作为一个深爱拓跋尊的女人,同样也会嫉妒沈安心,只是,爱情是一回事,事业又是一回事,她终究是有些舍不得的,舍不得拓跋尊为了沈安心,到最后变得一无所有。 “我只是理智一点,因为阿尊不爱我,可能也有我的原因,是我之前太冷落他了,是我自己没把握好一个度,我以为,他只能爱我,一辈子只爱我,五年的时间在告诉我,男人的心是会变的。”夏季的声音里透出几分苦涩,她说完,便坐在沈安心之前的位置上。 点了点头,明成寂说,“你好像以为,你依旧能重新得到拓跋尊?” “因为,我不要他的心。”夏季勾唇道,“我只要他这个人,哪怕守着一份没有爱情的婚姻,也好比,他幸福地拥有那个女人。” “女人好像都是这样,喜欢用婚姻绑着男人,可你知道不知道?男人是会飞的,他们,只喜欢暧昧和挑逗,最厌恶被捆绑。”明成寂说完,便起身离开。 夏季怔然地回想明成寂的言辞。 电梯叮的一声展开。 拓跋尊将沈安心按在墙上,双手捧起她的脸,吻不断落下。 沈安心从开始的惊讶,之后是微微的挣扎,最终无暇拒绝这个吻。 单手扣住她的脑袋,拓跋尊的吻很疯狂,他只想拥有美好的这一刻。 明成寂,就像一个可怕的魂魄,又出现了。 出现在他与沈安心之间。 只有不断地深入,不断地吻,拓跋尊才能找到一丝丝存在感。 “他说了什么?”他的唇轻轻移开一些,依旧停顿在她的唇瓣上,呼吸之间尽是无止境的暧昧。 “他说了一些你在军校的事。”沈安心的鼻息里,都是拓跋尊的气息,她真是有自制力,在这种情况之下,脑袋还能回想之前与明成寂的谈话。 “什么?”拓跋尊脸色一变,“军校?” “嗯。”沈安心点头,“他说,你很优秀……很棒,还说,有很多人羡慕嫉妒恨。” 说到这里,沈安心抬头,定定地望着拓跋尊,“你,没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没有。:拓跋尊说完,狂肆的吻再度袭来,狠狠落在她的唇瓣上。 “嗯……”沈安心来不及反应,拓跋尊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门被踢开,拓跋尊将沈安心放置在宽大的双人床上。 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安。 “你的吻……”沈安心伸手,指尖微微划过他的唇。 “我会控制不住,别闹了。”拓跋尊轻压在她身上,舌尖一出,吻了吻她的指尖。 闭上眼睛,沈安心抱住他,“你的控制力很差吗?” “只对你差。”拓跋尊说完,便低头,埋在她身前的柔软上。 一声声惊讶的声音从沈安心的嘴巴里呵出,她低头,望着拓跋尊的脑袋。 “你,别啊!”沈安心这才发现,招惹拓跋尊的下场,一定不好玩。 “你小舅说,你的控制力很差,之前还不信,现在信了。”沈安心咬唇,艰难地讲完这句。 拓跋尊深喘了两下,“他这么说了?” “嗯。”沈安心微微颤抖,“是啊。” “他在说谎。”拓跋尊一把将沈安心抱在大腿上,长指捏起沈安心的下颚,“不要听他说的。" “拓跋尊,我想告诉你一件事。”犹豫了几番,沈安心突然说,“你知道吗?五年前……我身上发生的那件事,那个人,好像是他……” “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吗?”拓跋尊问,“还是,你在怀疑什么?” “就是觉得,不想再面对那样一个人!”沈安心说到这里,死死地咬住唇角,“我现在跟你这样的关系,加上我从前那件可怕的事,我真的很恨的,我不想,再见到那个人!” “具体有多恨?”拓跋尊听完,脸色煞白,“如果那个人,不是故意伤害你的,他想补偿你,他也许,喜欢上你了……” 147叫走他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定定地望着沈安心。 “拓跋尊,你在说什么?”沈安心的脑袋很乱,她一直认为,五年前的男人是明成寂,可拓跋尊的目光,给了她一种致命的幻觉。 这种幻觉,让沈安心脸色煞白,她不知道心中为什么突然乱了,只是感到惊惧,和迷惑。 “你能不能,讲的具体一点?”沈安心按住拓跋尊的手臂,“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 “沈安心,你是不是恨他?”拓跋尊第一次从沈安心口中听到恨这个字,对于沈安心,拓跋尊是知道一点的,她几乎很少去恨谁,就连对沈佳佳与沈顾安,都没有用过恨这个字。 可是,她却说,她恨五年前的那个男人。 “能不恨吗?我找不到不恨的理由。”沈安心可笑地说,“拓跋尊,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我?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你为什么不想告诉我?” 拓跋尊深深看着沈安心…… 沈安心眯眼,挣开拓跋尊,“你讲清楚!” “沈安心,你是不是太多疑了?”拓跋尊选择了退缩,他可笑地眯眼,再一把抱住沈安心,低声哄她,“你虽然是孕妇,可想象力,是不是太丰富了一些?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想瞒着你,我能这么天天陪着你?” 沈安心狐疑地望着拓跋尊,“谁知道呢,毕竟你是有秘密的人。” 真巧,都是五年前,这是巧合吗? 沈安心更希望,这一切都是巧合。 “我只是在想,我小舅总出现在你身边,我吃醋了。”拓跋尊说着,低头吻了吻沈安心的发线,“你就没有一点自觉?离他远点。” “拓跋尊,你真小气。”咬唇,沈安心笑了笑说,“不过既然你都吃醋了,我会有自觉的。” “很乖。”拓跋尊开始吻她的耳垂,“你这么乖,我不会舍得放开你的。” “拓跋尊,夏季说过,五年前,你为了出国放开了她的手。”沈安心突然说。 “我不会了。”拓跋尊保证,沈安心想要的,不是一句保证,她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可拓跋尊不说,她不想再问了,她不想猜拓跋尊的心思。 因为,拓跋尊对她这么好,她是个容易满足的人,现在的她,已经很满足了。 夏季与明成寂意外出现,让这个度假变得不再纯粹起来。 “你怎么也来了?”袁亦雪讨厌地瞪了夏季一眼。 “亦城哥,你妹妹可真天真,这又是私人领地,我想来就来,不是吗?”夏季望着袁亦城。 “我妹妹不懂事,她的话不要放在心上,不过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动机是单纯的。”袁亦城说完,看了一眼沈安心,顿了一顿,袁亦城又看了一眼拓跋尊。 “过去的事情,大家都忘得干干净净的。”袁亦城提醒夏季。 “哦,是吗?难道一个人,都不该拥有一些美好的回忆吗?还是说,应该走一路,忘一路?”夏季忽而觉得袁亦城很可笑,他有什么立场让她忘记拓跋尊? “人可以有回忆。有过去,但是也要接受现实。”沈安心忽而说。“夏季小姐,如果五年前,我能够认识你,也许很多事情都会改变。” “没错。”夏季笑了出声,“我认为,阿尊也是一样的想法,如果我在五年前就认识你,或者你跟阿尊五年前就知道彼此,那么现在,一定不会是眼前这样。” “吃饭。”袁亦城忍不住了,他抬头看了一眼拓跋尊,不知道拓跋尊为何这么能忍,就不要夏季说破吗? “看样子很多人都不饿。”明成寂出声,“菜好像点多了。” “慢慢吃。”拓跋尊一边说,一边给沈安心加菜,“我是点给我女朋友的。” 女朋友,三个字,比我女人显得尊敬得多。 沈安心一口一口吃着菜。 “沈安心见过阿姨吗?”夏季突然问。 “你这个女人烦不烦?”袁亦雪不高兴,将刀叉随意扔在桌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别人见不见长辈,你管得着吗?” “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发这么大的火气,至于吗?”夏季一脸平静优雅,衬托出袁亦雪的失态。 “小雪,没事的,她是不知道才问的。”沈安心看了袁亦雪一眼,开始给袁亦雪加菜,“如果夏季什么都知道,就不会在这种时候,趁着人多的时候问了。” 顿时,夏季脸色煞白。 “夏季,你很好奇我是吗?”沈安心再看向夏季。 “我不吃了。”夏季难看得坐不住,立马起身,正准备离开时,她看了一眼拓跋尊。 “阿尊,我有话想说,你过来一下。”夏季温温柔柔对拓跋尊笑着,虽然在笑,可眼中却在透出某种信息,拓跋尊,你不跟我来,也许我会乱讲话。 拓跋尊知道,夏季只是想挽留一点颜面,这个女人,绝对不敢乱来。 “我离开一下。”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中,拓跋尊淡然地与夏季离开。 袁亦雪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拓跋尊他怎么回事?”袁亦雪异常不高兴,她觉得,与夏季在同一个桌子上吃饭就是错误。 袁亦雪这时恨不得将刀叉扔在拓跋尊脸上,“他怎么能夏季那个妖女走?” “妖女?”沈安心先是一愣,然后平下心来,轻佻地道,“这个外号挺不错的。” “你是在装大方吗?”袁亦雪气恼地看了沈安心一眼,她知道,沈安心心里不可能一丁点都不难受,于是大叫,“她在抢你男人,而且还这么光明正大的!太过分了!安心!你不能这么软弱!” “如果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沈安心说着这句话,然后摇了摇头,“可是这种话,只是说说而已。” 沈安心告诉自己,只有这么一次,她不希望,拓跋尊与夏季偷偷摸摸说一些不让人听见的话,她会介意! 走廊,拓跋尊站直,侧头看着夏季,“以后别这么玩了。” “我就是不高兴,想让所有人都怀疑我们的关系。”夏季没否认她的做法是故意的,她就是在透露这种消息,她夏季对拓跋尊还没死心,并且这种游戏,她不会只玩一次。 “有什么意思?”拓跋尊靠在墙上。 “没什么意思,我这么做,不能改变我们之间的僵局,可是至少,难过的人不是你一个,有我,还有她!谁都别想逃!”夏季可笑地抬头,双手抱臂,优雅的面容里多了一些苦涩。 “以后别再这样,我说的是真的,我不喜欢!很不喜欢!”拓跋尊说,“我出来不是怕,而是给你一个面子,夏季,如果你想打沈安心的主意,你就是在试探我的底线!” “你真是很宝贝那个女人。”夏季很不甘心,“我突然很想问你一声,如果当年,和你在一起的人不是我而是她,你还会那么逃吗?你还会抛弃她出国吗?” “没有如果。”拓跋尊平静地说,“也许我放不下,也许我还是会逃。” “这一次呢?”夏季知道,拓跋尊的回答,是坦诚的,她不指望拓跋尊哄她的。 “不会再逃了,是吗?”夏季楚楚可怜地问,泪水瞬间在脸上划落。 拓跋尊沉默,这种沉默,是为了不去刺激夏季,可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时间差不多了。”夏季擦干眼泪,顺便补了补妆,之后比拓跋尊先一步回到饭桌上。 “你不要脸!”一盘热乎乎的菜长了眼睛般往夏季脸上飞去! 众人诧异地望着袁亦雪! “夏季,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没看见安心这么大肚子了吗?你还想做什么?”袁亦雪失控地尖叫! “小雪!”袁亦城按住妹妹。 沈安心站了起来,望着夏季。 明成寂不出声,望着沈安心。 “我没做错什么,是她能这么不要脸,难道还怕别人讲吗?我看啊,她早就不在意被人怎么说了,刚才她应该很得意吧?”袁亦雪恨得咬牙切齿。 夏季一直不出声,狼狈的样子惹人怜惜。 沈安心闭了闭眼,“夏小姐,请不要做让人分心的事。” 说完,沈安心一边按住袁亦雪,正想拿起纸巾给夏季,这时拓跋尊走了过来。 拓跋尊站定脚跟,只见夏季一身狼狈,袁亦雪一直在咒骂,沈安心不说话,袁亦城拦着妹妹,明成寂显然在看戏。 “你不该来的。”拓跋尊沉默了一会,取出桌面上的纸巾,递给夏季。 泪水簌簌地落下,夏季可笑地望着拓跋尊,她只是叫走拓跋尊,什么都没做,也不求拓跋尊回心转意,只是想靠在他身边而已,为什么她在别人眼中,却成了罪人? 五年前,她受到的伤害,不比任何人少。 “我不该来是吗?”夏季一身狼狈,她不想在拓跋尊面前如此狼狈,但袁亦雪那一声一声不要脸让她无地自容,她突然想到,就算擦干净脸上的脏乱又有什么用。 夏季始终没接拓跋尊手中的纸巾,抬头凄然地望着他,“我也知道,我是不该来的那个。” 拓跋尊闻言,手指僵硬了片刻,拿起纸巾擦着夏季的脸。 沈安心立即看向拓跋尊! 148不会逃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看着拓跋尊,她知道的,夏季是他的初恋,看见夏季现在如此难堪,拓跋尊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至少,拓跋尊会给她那一点点自尊的。 “擦什么擦?”袁亦雪可笑地望着拓跋尊与夏季,一气之下,一把拦下拓跋尊的手。 “小雪!”袁亦城着急拦下妹妹,不管怎么说,这是沈安心与拓跋尊之间的事,妹妹这么冲动,只会将事情闹得更加难看。 “哥,我知道,你们本来就认识夏季的,但是我不一样,我是安心的朋友,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安心这边!”袁亦雪一把甩开哥哥的手臂,气冲冲地离开! 夏季望着袁亦雪气愤离开,一直低着头,眸子里却闪过一丝得意。 拓跋尊一直没说什么。 “我妹妹一直比较冲动。”袁亦城说完正准备离开。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小雪吧,她虽然冲动了一点,我的话还是会听的。“沈安心临走之前给了袁亦城一个放心的眼神,却没有去关注拓跋尊的脸色,转身就走了。 “阿尊,你这么做,好像让人误会了。”夏季重新抬起头,只见拓跋尊表情凝重地望着自己。 “你怎么了?”夏季质疑地问。 沈安心远远看见袁亦雪气得直往电梯里冲,她一口叫住袁亦雪,“小雪!” 袁亦雪闻言稍稍停下脚跟,扭头望着沈安心,“安心。” “没事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跑什么啊?”沈安心立即走上前去。 “就是为你觉得不值,也觉得本来好端端的度假,现在都被那个叫夏季的女人搞得一团糟。”袁亦雪委屈地道。 “别这么紧张,我还没难受呢。”沈安心拉着袁亦雪的小手,“我送你去房间休息吧。” “不如你来我房间?”袁亦雪睁大水亮的眸子望着沈安心。 “好。”沈安心点头。 拓跋尊回到房间,见沈安心不见,他咬牙,没想到沈安心会跟他闹脾气,是不信任自己吗? 拓跋尊立即去找袁亦雪,他知道,沈安心应该在她的房里。 一阵门铃响起,沈安心刚打开房门,手背就被来人狠狠拽了过去。 “沈安心,你在跟我生气?” 拓跋尊强势地跨了一条长腿进来,下意识以为沈安心会重新关门。 “拓跋尊!”沈安心稍稍皱眉,拓跋尊的动作太强势了,她的手臂有些发疼。 “不跟我沟通,什么都不说,就躲在她这,你想做什么?”拓跋尊一连串的质问令沈安心不悦,“我只是想陪陪小雪!” “拓跋尊!”袁亦雪见状大步走来,伸手指着拓跋尊,“你这么用力,不知道她现在身体不好吗?还是你现在眼中只有那个叫夏季的女人了?你到底把我们安新放在什么位置上?你到底清楚不清楚,你跟夏季是过去的恋人关系,现在根本不适合在一起!” “袁亦雪,不要在这种煽风点火。”拓跋尊也是气,不免将话说的过分了点。 “我现在还在意她,所以才会来找她。还是你觉得我跟她应该一步一步分开?”拓跋尊咬牙道。 “不是的。”袁亦雪听得愣住了,她是冲动了,即便夏季出现又能怎样,只要稳住拓跋尊就行。 “安心,你跟他回去吧,是我不好,把你带过来也没跟他说一声,估计他心里也不舒服。”袁亦雪示意沈安心跟拓跋尊回去,越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沈安心与拓跋尊更是不能分开,要不然夏季一定会钻空子。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沈安心无语,她就像是一个货物般,被拓跋尊与袁亦雪之间推来推去。 “好了,刚才我也有不对,我应该跟你说清楚的。”拓跋尊松手,再一把将沈安心搂在怀里,低声地哄着,“安心,跟我回去。” 沈安心瞪着拓跋尊,他应该是特别来找自己的。 “沈安心,我在意你才过来找,不要跟我闹脾气,不好看的。”拓跋尊一边说,发现周围站了一些看戏的人群。 “拓跋尊,你别看轻别人,我不是生气吃醋才走的。”沈安心不得不说清楚这点,“对于你跟夏季的过去,你们自己解决清楚,我不会插手,也不会过问,只是,小雪是我的朋友,请你做事的时候,多少在意一点我的感受,不要让我的朋友为我感到不不值,那就是真的不值了。” 拓跋尊没想到,沈安心会这么说,他一把将沈安心抱了起来,“是,我懂你的意思,可我希望,你多少能吃点醋。” 沈安心别过脸,没理会拓跋尊。 两人一同回到客房。 “我洗过澡了,先去给你放水。”拓跋尊将沈安心抱去床上,体贴地说。 “我喜欢玫瑰精油。”沈安心想了下之后说。 “嗯,我知道。”拓跋尊点头,“我给你放一点,太多了不好。” 沈安心勾唇,穿着拖鞋去拿换洗衣物,来到狭小的沐浴间,多看了拓跋尊一眼。 “确定,不需要我帮你擦背吗?”拓跋尊忽而笑着问。 “不需要。”沈安心咬字特别重。 众人没想到,夏季当晚就坐飞机离开了。 最开心的人莫过于袁亦雪。 “人终于走了,天天在人家眼前乱晃,够讨厌的。”袁亦雪高兴地喝着果汁。 “小雪,下次别扔菜到人家脸上,你还是小丫头呢,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袁亦城对妹妹感到头疼。 “会吗?”袁亦雪不以为然,一抬头看到走来的明城寂。 袁亦雪好奇地问,“我之前就想问了,那个男人是谁啊,好像跟你们挺熟的,怎么我就不认识,还挺帅的。就是看上去太成熟了。” “哦,那个人是,尊少的小舅。”袁亦城解释。 “小舅?”袁亦雪惊讶地望着拓跋尊,“你居然有个这么帅气的小舅舅,怎么不介绍给我啊……” “他不适合你。”拓跋尊突然说。 “我就是随便说说。”袁亦雪眨了眨眼睛。 沈安心皱眉,也看向袁亦雪,“她的话没错。” “你们这是集体对人家小舅有意见?”袁亦雪说完,便不再大声,因为明成寂已然大步走来。 “小舅,别见外。”拓跋尊示意明成寂坐。 “不了。”冷漠的视线轻轻扫过众人,明成寂最终依旧看着拓跋尊,“我是来提醒你一句的,表姐觉得你最近太闲,吩咐我通知你尽快回国,飞机票我已经订好了。” 拓跋尊闻言眼神一暗,貌似南宫慧在找他。 “是么?”拓跋尊表面上不动声色,“我还想多留几天。” “好,我会告诉表姐的。”明成寂点头,没有多留,转身便走。 “看上去他打算回国了。”袁亦城望着明成寂的背影。 拓跋尊不说话,也望明成寂的背影。 沈安心忽而觉得难以喘息,看着明成寂走进电梯。 电梯合上的瞬间,明成寂一个扭头看过来,轻佻地望着神安心,又看了看拓跋尊。 “我们明天回国吧。”拓跋尊在沈安心耳边道。 “我没意见。”沈安心点头,来这里,已经比预计的时间久了,况且从夏季出现的那一刻起,沈安心就知道假期不会太长了。 “玩的开心吗?”拓跋尊抱着沈安心,吻了吻她的额头。 “还不错。”沈安心点头,她想起来,拓跋尊曾经问过她,在毛里求斯是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她回答,是。 这一刻,沈安心的回答依旧是肯定的。 第二天,拓跋尊启程回国,这一点,明成寂没有预料,因此在公司看见拓跋尊时,他整个人显得十分震惊。 拓跋尊微微笑着,“小舅,你好像很意外。” “我以为,你暂时还不会回来,我在想,也许你不用回来会更好。”明成寂轻轻说。 拓跋尊眼神一跃,很快明白了明成寂的话,因为他看见南宫慧正往他走来。 “儿子,来我办公室一趟。”南宫慧轻佻地道,声音里是满满的沉重与深刻。 拓跋尊沉下目光,大步跟上南宫慧的脚步。 “儿子,知道我为什么过来找你?”南宫慧开门见山地问,从那严厉的口吻听来,貌似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 “不知道。”拓跋尊冷笑几分,表情平静,这种平静,令南宫慧伤心又失望。 “知道那年的幕后是谁吗?”南宫慧突然问。 拓跋尊脸色一变,却不说话,很明显,以拓跋尊的实力,是很难查到的。 因为这些要牵扯到一些官员。 资料都是被内部封死的。 “是谁?”拓跋尊看出来,南宫慧已经查到了。 “阿尊,你逃吧。”南宫慧突然说,“没办法了,妈尽力了,他们又回来了,来了这座城市……当年的事情如果再被翻出来,你,我,整个拓跋家,拓跋企业闹出丑闻,沈安心不会肯生下那个孩子……” “妈!我不会走。”拓跋尊发过誓,不会再一个人逃了。 “好,如果你不想走,那么还有一个办法,你与裴紫阳结婚。”南宫慧坚定地望着拓跋尊,“可是,你愿意吗?” “你以为妈什么都不懂,只是一味的想摧毁你的幸福吗?妈,一直都在为你做努力……”南宫慧说着,从窗前走到拓跋尊身前,竟然笔直跪了下来,“阿尊,你先出去避避风头。” “妈……当年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可是我一走就是五年……”拓跋尊脸色煞白,低头望着不断祈求他的母亲。 149生下这个孩子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妈,这次我不想逃。”拓跋尊眸子里满是凝重,他真的不想逃,不想再逃了,过去的那个五年,是他一辈子的耻辱,可如果时间再回头过一次,他绝对不会逃的,那件事在五年前就解决,比逃更安全。 “阿尊,妈求你了,妈真的是没办法了,妈不希望看到你痛苦,也不想跟你分开的,但是眼下,如果你不答应联姻,就只能再逃一次了。”南宫慧沉重地道。 “妈,难道我要逃一辈子吗?为了拓跋家的荣耀,我必须逃一辈子,是不是?”拓跋尊可笑地问,他是个人,也有自己的想法,逃不是解决问题唯一的方案。 “阿尊,那你现在想想沈安心,想想这个女人,如果你不走,让一切曝光出来,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她是绝对不会生下那个孩子的,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如果在这种时候发生什么意外……” 说到这里,南宫慧将声音压得很低,“妈不想看到这一幕的,不管怎么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们家的,就算我再怎么狠毒,也不忍心看到孩子离开……” “况且,在美国的那个孩子还在等待治疗。阿尊,没有退路了。”南宫慧抱着拓跋尊的大腿祈求,“跟妈的话,跟紫阳结婚吧。” 南宫慧知道,拓跋尊这一次不会再跑的,拓跋家族的男人,身体里都承袭了骄傲的血。 “不可能,我会娶那个女人!”拓跋尊俯下身,将南宫慧的手臂拿开,“总会有办法的,妈,这一次让我自己解决。” 拓跋尊说完便转身离开。 南宫慧脸色惨白地望着拓跋尊的背影。 不,她唯一的儿子,不能被任何人毁掉。 拓跋尊望着窗外,取出手机,给沈安心打了电话过去。 “在做什么?”拓跋尊问。 “在做产检。”沈安心轻松地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拓跋尊说,“就是想问问,孩子健康吗?” “医生说很健康。”沈安心欣慰地说,“对了,今晚什么时候回来?我跟顾妈打算去超市买菜回去做饭。” “我会尽快回去,跟之前一样。”眼神一疼,拓跋尊能想像到,沈安心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灿烂。 “嗯,那我先挂电话了。”沈安心立即按掉通话。 拓跋尊耳边依旧萦绕着沈安心的声音,他,不想失去她。 南宫慧已经重新坐镇,一些股东本身就是她的人,现在更加肆无忌惮。 “儿子,我们再谈一谈。”南宫慧在会议室叫住了拓跋尊。 “不用了。”拓跋尊知道南宫慧想说什么。 “儿子,你现在听我说。”南宫慧一把按住拓跋尊的手臂,严肃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在他耳边说了一段话…… 拓跋尊不想走,一点不想走的。 秦容恩推门走了进来。“总裁,飞机票已经订好了。” “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拓跋尊叮嘱她。 “是。”秦容恩没有多问,却好奇,这一次,拓跋尊没有将沈安心带走,是打算一个人离开吗? 秦容恩被自己的想法一怔,这才忍不住开口。“总裁,您五年前……” “没什么事,出国看看而已。”拓跋尊敷衍地说,秦容恩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总裁,如果还有办法的话,就不要这么冲动,也许还有其他补救的措施。” “我知道。”拓跋尊点了点头,“谢谢你秦秘书。” “总裁,如果您要走的话,我可以跟着您的。”秦容恩声音很淡地说,她一直跟在拓跋尊身边,也知道拓跋尊身上发生了什么。 “谢谢。”拓跋尊这才一抬头,望着秦容恩,“你下去做你的事吧。” “总裁,我真的可以离开这里。”秦容恩坚定地说,她作为拓跋尊的心腹,留在公司,并没有用处,甚至会遭受其他人的排挤。 “你,留下来,照顾她。”拓跋尊说,“我这次,不会走得太久。” “总裁……”秦容恩看到拓跋尊眸子里的挣扎,知道拓跋尊是无奈之下才离开的,她一直都知道,拓跋尊心里是压抑的,再离开,对于他来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不要对她说。”拓跋尊之交代了这么一句。 “好。”秦容恩不止地点头,“我会陪着沈小姐一起,等着您回国。” 拓跋尊点头。 南宫慧不知道,拓跋尊已经有了选择。 三个星期之后。 某产房。 “安心,不要怕。”袁亦雪一直握住沈安心的手,望着病床上的沈安心。 “恩,我知道。”沈安心点了点头。 “沈安心,你要加油。”秦修他们看着沈安心,一个劲地鼓舞。 沈安心虚弱地笑了笑,医生说产子,也就这个几天了,拓跋尊特别强调,让她住院。 “他人呢?”沈安心看了一圈,却没看见拓跋尊的脸。 机场。 拓跋尊端坐在车里,看了看时间。 “总裁,沈小姐在病房里,不打算去看看吗?还有一些时间,也许还来得及。”秦容恩建议道,她心里清楚,拓跋尊是舍不得走的,拓跋尊一定很想回去看看沈安心。 “不用了,反正,都是要走的。”拓跋尊说,“我不说再见,她才会等我。” “总裁。”秦容恩口鼻酸涩,心里为拓跋尊感到痛苦,“那么总裁,您就不怕……她会恨吗?” “那正好,她就更加不会忘记我了。”拓跋尊自嘲地道,“是不是很卑鄙?” “这么做,对你们都不公平。”秦容恩别过脸。 产房。 沈安心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阵痛,脸颊上满是汗水,看样子孩子马上就要生了。 “他呢?”沈安心皱眉,表情带着痛苦,她一直都等着拓跋尊,但是他却没来。 “对哦,他人呢?”袁亦雪也狐疑地问。 “可能是被什么事绊倒了一时间走不开吧。”袁亦城咳嗽两下,实际上,拓跋尊离开,他们几个都是知道的。 “什么事比老婆生孩子还重要?”袁亦雪帮沈安心问出心里的疑惑。 “你一个小丫头能懂什么啊?”秦修双手环胸,“阿尊自然是被重要的事情耽搁了,不然他能不来吗?我们谁不知道沈安心在拓跋尊心中的分量?你少问这种白痴问题。” “我知道了。”袁亦雪撇了撇嘴。 “安心,你放心,尊少爷一定会赶到的。”袁亦雪握住沈安心的手臂。 “嗯。”沈安心点了点头,其实她这种时候,也不是很强求拓跋尊,心里却是微微地失望。 这种时候,拓跋尊不该被耽搁,而是应该到场的。 拓跋尊下了车,关了手机,等待登机。 临走的那一刻,拓跋尊有几秒的慌神,“秦秘书,你觉得五年后,现在的我,是不是还没有成熟?” “总裁……人总会变得越来越成熟的。”秦容恩不知怎么回答。 拓跋尊仰着脑袋,钻石般的眸子里盛满迷离,“还是不够,我现在还是不够……” 不够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拓跋尊!”夏季赶到机场的时候,正好看到拓跋尊下车,看样子是准备登机的。 “你这一次,要走是吗?”夏季站在拓跋尊身后。 拓跋尊没说话,只是轻松地点了点头。 “你真的要走吗?没有别的办法吗?”夏季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拓跋尊,“我会舍不得你啊。” “夏季,忘了我吧。”拓跋尊平静地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夏季担心地问,“这一次,也是逃吗?” “是。”拓跋尊暗了眼神,轻轻推开夏季,后退了一步,再提起手中的公文包。 “拓跋尊!”这时夏季突然叫住拓跋尊。 “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一种幻觉,我总认为,你再回来之后,一定会变得很不一样!”夏季坚定地说。 拓跋尊眼神一跃,不说话。 “再见。”拓跋尊最终只说了一句再见。 转身的瞬间,拓跋尊闭了闭眼,他还是没去见沈安心。 明明,他心里最放不下的人就是沈安心! “总裁!”秦容恩突然抓住拓跋尊的手臂。“是从医院里打来的电话!” 顿时,拓跋尊心口一沉,接过听筒接听。 “拓跋尊?你手机号码怎么都打不通。”沈安心握住手机,另一只手垂在小腹上。 “手机没电了。“拓跋尊眼神一疼,机场人山人海。 “是吗?下回记得充电,你之前不是怪我不用手机吗?还说我会找不到你,所以拓跋尊,你也要保持手机有电,这样我才能找到你。”沈安心无意地说着,这时小腹一阵抽疼。 “安心?沈安心?”拓跋尊立即吼出声。 “拓跋尊……”皱眉,沈安心大口大口呼吸,“我先挂了,医生跟护士都在等我,我,要生了……” 肚子异常抽疼,沈安心就连说话也觉得不适。 “安心,先别挂!听我说话!你现在认真听我说话!”眼神猛地一个变化,拓跋尊着急握紧手机,重重对沈安心吩咐道,“听话,沈安心,你要听话,乖,生下我们的孩子,生下这个孩子!!” 150沈领班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不知道,拓跋尊为何这么坚持重复,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即便他什么都不说,她也愿意为了他生下这个孩子的。 “我知道……”点了点头,沈安心还想说什么,小腹再传来一阵阵抽疼,她放下手机,泪水打翻在脸上,闭上眼睛,被推入手术室里。 拓跋尊握紧手机,里头没了声音。 “总裁,时间到了。”秦容恩接过手机,恭敬地提醒拓跋尊。 “我知道了。”拓跋尊提着公文包,走去检票。 产房。 沈安心浑身是汗,黑长的发丝扑散在脑后,又热又累。 “沈小姐,再用力一点……” “用力,吸气……” “孩子快出来了,孩子快出来了!” “已经能看到小摸样了!快再用力啊!” 沈安心用力捏紧身下的被单,而后听见婴儿哭啼的声音,想睁开眼睛,浑身的力气却被抽空,晕倒了过去。 三年后! 清晨! 首席国际机场,一排排样貌姣好的空姐笔直战立着,身材匀称,发丝整理得一丝不苟,制服统一,放在哪里都是一副美丽的风景画。 “好了,还有十分钟就要登机了,各位空姐,你们肩负着使命,在员工手册上已经写得很明白了,这一次登机,有很多新人,希望你们能适应新环境,尽快适应这里。”拍了两下手掌,沈安心眸色低沉,“好了,大家登机,请注意不要出错,特别是遇到一些特殊客人,要用特别的方式处理,尽量令乘客满意。” “是。”众空姐点头。 沈安心一身红色制服,格外抢眼,上了飞机之后,一直坐在过道之间。 “沈姐,外面有位乘坐一直跟我要果汁,已经第八次了。”一个丫头冒冒失失地冲了过来。 “乘客需要什么就提供什么,怎么回事?”沈安心摩挲着眉尖,她昨晚睡得并不好,还做了一场噩梦。 “那个人又老又丑。” 沈安心闻言心里便有数了,又是那种喜欢吃年轻女孩豆腐的三流乘客。 “带我过去看看。”沈安心起身站直,跟在年轻空姐身后,来到一等舱。 “请问您需要哪种饮料?”沈安心俯身,恭敬地望着那位乘客,的确与年轻空姐描绘得一模一样,又老又丑,还喜欢占女人便宜。 “怎么是你?”男人不悦地望着沈安心。 “哦,是这样的,我的手下不懂事,可能没办法满足你的需要。”沈安心言辞礼貌。 “那么你这样的,就行了?”说着,男人开始上下打量沈安心,最终将视线落在她的身前,眸子里泛起诡异的光。 “不试试怎么知道?”沈安心站直,睨着那位乘坐,一个屈指的动作甩过去,立即有人推开一车饮料,沈安心指着那一车饮料,主动端起一种几杯就往男人身上递过去。 “你做什么?谁要喝这些东西了?”男人不悦。 “那么请问您,还需要一些什么?”沈安心公事公办的脸色,令男人尴尬,众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想作怪就更难了,他最后狠狠刮了一眼沈安心身后的空姐。 “这个空姐,她刚才偷了我的东西!”男人开始耍横。 “是么?”沈安心闻言,第一个去看空姐的表情,她对手下的人虽然了解不多,但不至于让小偷参与第一次登机。 “那么,这位先生请跟我来。”沈安心低头笑了笑,示意男人起身。 “你想做什么?”男人到底有几分心虚,之前只是乱讲而已。 “我当然是想帮您,找回您丢失的财物,不过我相信,我手下的人应该没有问题。”沈安心说,“麻烦您起身,我想看看您是不是无意中丢失了什么?” “起来就起来,哼!找不到看你怎么办!”男人挺直腰板,直接站了起来。 沈安心也怕男人真的丢了什么,立即弯腰,开始在地面上找寻。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个领班,难道不是男人只是找事吗?”明成心压低帽檐,没想到刚睡醒就看见有人闹事,真没品。 “什么?”一身贵气的男人一直盯着手中的资料,没有分心。 “好吧,你真是工作狂,在飞机上都不能消停一会。”明成心无奈地耸肩。 拓跋尊合上资料,只是下意识顺着明成心的目光看了一眼,隐隐看到一个女人的侧脸,有些熟悉…… 视线再往下看,只见那个女人几乎半跪在地上,在找些什么,却不知制服短裙露出了一些春光。 “色狼!”明成心立即捂住拓跋尊的眼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既然你对女人还有兴趣,那干嘛不正经谈恋爱?我怀疑你是不是个男人,身边居然一个女人都没有!不是三天,更不是三个月,而是三年,整整三年你都在吃素。” 拓跋尊勾唇笑,“成心,把手拿开。” “不拿,就不拿!”明成心嬉笑道,双手死死捂住拓跋尊的眼珠。“就不让你偷看!” 沈安心实在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这才起身,回头,望着那位乘客,“如果您不放心,可以跟我过来登记一下。如果方便的话。” “登记有用吗?”男人不悦,直接挥手让沈安心离开。 “沈姐。”空姐见状看向沈安心,眸子里带着歉意。 “没事,你跟我过来一下,写一份报告。”沈安心摇头,领着那个空姐离开,在飞机上被爆出偷窃,毕竟用报告说明清楚,这是规矩。 沈安心刚要离开,那个男人却扼住心口呼吸艰难起来。 “他有心脏病!”沈安心不是第一次碰到心脏病患者! “快,去拿急救包,医用氧,还有自动除颤器!”沈安心一边冷静地吩咐,一边让人去拿急救用品,卖力地将男人平卧在过道里,托起男人的头部,提起他的下巴微微向上倾,确保他的呼吸暂时顺畅。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沈安心开始检测男人的心跳,呼吸,掀开男人的眼珠观察他的意识。 “先生,先生!请问您现在能听见我讲话吗?”沈安心大气不敢出一下,见男人一动不动,心里忽而颤抖了一下,立即开始挤压男人的胸腔,反复三十下,人工呼吸两次。 “沈姐!”空姐见沈安心毫不避讳对男人进行人工呼吸,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那边怎么了?”明成心好奇地起身,望过去。 拓跋尊闭了闭眼,适应环境后,也看过去,总觉得那个女人的侧脸很熟悉。 可是,不会是她的。 他这是怎么了? 太过于思念了么? 好一会,男人终于有了气息,他颤抖着手指,指着裤袋,“有,药……” 沈安心立即取出药,倒了两颗塞进男人嘴里。 渐渐的,男人脸色缓和过来。 “您有心脏病,情况比较特殊,如果可以尽量少乘飞机,或者最好选舱内宽敞,噪音小的大中型飞机,可以降低突发病的风险。”沈安心看了他一眼,叮嘱道。 男人脸色一红,没想到沈安心会救他。 “请您放松心情。”任何一位乘客在沈安心眼里都是一样的,她吩咐完,便离开了一等舱。 拓跋尊一直望着那个女人的背影。 明成心察觉到拓跋尊的异常,于是伸手一拍他的肩头问,“你在看什么?” “女人。”拓跋尊轻描淡写地道。 “奇葩了。”明成心笑着说,“跟你在一起八年多,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看过一个女人,是谁啊?空姐?” “嗯。”拓跋尊很快收起玩味,“有点像。” “像什么?”明成心单手轻轻碰了拓跋尊的胸膛。“臭小子,你心里难道偷偷藏了个女神吗?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夏季?”明成心眯眼问。 拓跋尊不语。 晚间十一点。 飞机在澳门降落。 澳门作为一个中转站,有很多来此游玩的乘客。 刚一下飞机,漂亮优雅的空姐便拖着行李离开。 沈安心走在第一个,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身材修长魅惑,漂亮的红色制服将她装饰得仿佛尤物。 一排排空姐跟在沈安心身后。 “沈姐,等下去吃宵夜吗?”有人笑着问。 “我亲爱的姑娘们,作为空姐,保持身材很重要。”沈安心回头,单手插在发丝里一扬,笑着道,“不过今晚是挺累的,我请客,大家先回去换身衣服,然后统一在酒店楼下等我。” “耶!!”大家笑着点头。 酒店。 沈安心踩着高跟鞋走至门口,脚脖子微微发酸,她停下脚跟,微微休息了一会。 身边,一阵浓郁的香水袭来。 沈安心眯眼,正打算摘掉墨镜,手指刚覆在脸上,听见熟悉的声音。 “成心,我打算尽快回去。”拓跋尊说,“我没空陪你玩。” “你真没意思,难得陪我一次都不肯。”明成心挽住拓跋尊的手臂不止地撒娇,“你真讨厌。” 拓跋尊勾唇,仿佛察觉到一阵审视,一个扭头看过去,看见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女人。 是白天飞机上的那位领班。 拓跋尊扬起下颚,目光好像能透过墨镜看到镜片之下的容颜。 顿了一顿,拓跋尊噙着笑着,一步一步往她走去,站定后,长指突然按住沈安心的墨镜。 151别刺下来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突然按住沈安心的墨镜。 沈安心平静地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不说话,不阻止。 “你想对人家干嘛?在飞机上就挺不老实的。”明成心狐疑地望着拓跋尊,笑意中透出几分揶揄。 “没什么。”拓跋尊只按住,之后一动不动,“就是觉得,晚上戴墨镜的女人有点特别。” 拓跋尊再俯下身,薄唇挨靠在沈安心耳边,“不是瞎子吧?” “不是。”沈安心眼神一跃,他没认出她? 就算认出来,又能怎样? “先生,您有些失礼了。”沈安心后退一步,摆正姿态,拖着行李便往大厅走去。 “那个女人有哪里特别了?”明成心狐疑地问。 “像一个人。”拓跋尊望着沈安心的背影。 晚间,一点。 沈安心换上清爽的夏装,白天光鲜亮丽的空姐都聚在这。 “沈姐,你可让人等好久了。”姑娘们笑着。 “这儿的夜市才更美。”沈安心说。 很快有人调笑,“那么,兴许还能来场艳遇呢。” “真是让人期待啊。” 沈安心只平静笑了笑,很快带着一帮丫头去烧烤店包场。 “记得,不要喝酒。”沈安心的吩咐,大家都会仔细听。 “记住了前辈。” 美味的食物一呈上来,大家笑着开始吃。 沈安心拿了一根花菜,边吃边说,“对了,针对今天在飞机上发生的意外,大家有什么感悟?” “我认为对于每位乘客,要进行必要的体检,对于特殊体质的人群,应该重点服务。”有人举手道。 沈安心稍微想了一下,“这是一个不错的建议,可是实行起来却不简单。很多乘客不会同意做复杂的身体检查,还有一些国外乘客,进行起来就更加复杂了。” “可以改造飞机内部的结构,而且我们每一位空姐,都要学习一些医学知识,最好给飞机配一些经验丰富的医生。”又有人说。 沈安心点了点头,“进行考核的时候,我就说过,很多医学知识在临场都很重要,今晚回去之后,希望大家就心脏病这个点,作为研究对象,回去再熟悉一些急救方法。” 热闹的烧烤摊,传来一阵娇嗔的声音,“拓跋尊,你怎么带我来这个?” “怎么了?大小姐你这么不高兴?”从拓跋尊的视野范围,正好能看到沈安心的侧脸。 “当然啊,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去吃大餐,才穿着这么优雅,结果你带我吃一烧烤摊?”明成心无语地坐了下来。 “随便你点。”拓跋尊随意道。 “你真小气。”明成心恨不得每样点一盘,可她食欲很小,担心浪费。 “点吧,被这么见外。”拓跋尊端起一杯茶,悠然喝了起来,想了想后,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是,我是拓跋尊,明天晚上我需要一个导游,陪我去一趟赌场。不不不,我已经有人选了……你们旗下那个叫……沈安心的空姐?”拓跋尊没想到,三年后,沈安心变得如此成熟,大方,有智慧,和当年那个傻傻的姑娘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您指的是沈领班?” “领班?”拓跋尊眯眼,“对,就是她,这件事不要跟她说起,就说是你的意思。” 说完,拓跋尊径直挂了电话。 “我的都点好了,你吃什么啊?”明成心着急揪住拓跋尊的手臂。 拓跋尊这才低头,视线简单扫了一眼,这时烧烤摊的老板娘殷勤走了过来,“先生小姐,我们这的烧烤可是一绝,味道很好。” “那桌的,她们经常来?”拓跋尊问。 “哦,也不是。”老板娘笑着说,“一个星期差不多来一次吧,她们是首席航班的空姐,个个貌美如花。” “不是。”拓跋尊有些尴尬,他想说,他不是猥琐大叔,不是故意打听什么的。 “你对空姐有意思?”明成心突然抬头问。 拓跋尊不语,随意指着菜单,“这几个来多一点,我有点饿。” “所以说你是真抠门,这么饿还不带我下馆子。”明成心撇撇嘴,“跟着你真累,明晚我请你吃饭。” “明天晚上……”顿了一顿,拓跋尊神秘地道,“我有约会。” “约会?”明成心表示很惊讶! “好吧,看在你老大不小的份上,我就让你去约会,不过那个女人是谁啊?还是,你约了一个男人?”明成心好奇地瞪大眼珠。 “你想多了。”拓跋尊没直接回答。 酒店。 走廊。 沈安心意识很清楚,自从做了领班,她向来滴酒不沾,也许是太累了,一走出电梯就按住发疼的脑袋,视线有些迷糊不清。 习惯性从手袋里取出一张房卡,上下一刷,沈安心正要走进去,手背被人捉住。 沈安心啊一声尖叫。 整个身子被按在墙上。 沈安心意外地抬头,撞上一双深邃的深潭,立即暗了眼神。 “怎么,看见是我,很失望吗?”拓跋尊没由来地气愤,三年后年对他,她异常的平静。 在拓跋尊看来,这种平静是不正常的。 当年他那样走了,难道,她就一丁点也不恨吗? 难道,她已经将他忘记了? “沈安心……”拓跋尊开始叫她的名字,眸子里多了一些复杂的东西。 “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也请你不要直接叫我的名字!”沈安心发现自己的力气不够挣扎,索性一动不动,她不希望自己的挣扎,被拓跋尊看成是最后的无助。 “怎么不叫我的名字?”拓跋尊进一步靠近,薄唇沿着她细腻的皮肤开始若有若无地吻,这种靠近,这种滋味,他想了三年。 “滚开!”沈安心扬腿往上踢,拓跋尊却早已料到这一点一样,躲了过去,对她笑了笑,“女人,你现在变得好辣,身材也是,辣了好几倍。” “混蛋!”沈安心情急之下伸手,想要抓他的脸,拓跋尊一手就能握住她的双手,钳制在胸前,另一手腾空,描绘着她的唇线,“我知道你还没忘记我,因为你现在在飞机上……那时候,我就是坐飞机走的,你心里,一直还有我……沈安心,你爱我。” “拓跋少爷,你还是那么自恋。”沈安心冷冷一笑,这笑在拓跋尊看来无比刺眼。 “我都懒得跟你说了。”沈安心懒得与他周旋,三年前,那天,她深深很过一个男人,一个抛弃了她的男人。 “你要是再不走,等会门卫就会上来了。”沈安心偷偷按了钥匙上的报警器。 “是么?就算有人来,又能把我怎么样?毕竟我们之间,是这么亲密的关系。”拓跋尊刚说完,便低头攫住了她的唇。 皱眉,沈安心整个人贴着墙壁,似乎要被他强势的力道撕碎了。 身子在一点一点的颤抖,沈安心摇头,当他的手开始迫不及待描绘着她的身体,她的双手重获自由,立即往他的身上抓去。 拓跋尊一点都不反感,“没有你的时候,我做过这样的梦,但是在梦里,你没有回应,现在你在抓我……挺爽的。” “真贱!”沈安心立即破口大骂,“人渣,你快点放开我!” “不然呢?你告我强吗?”拓跋尊伸手按住她的手,夺过钥匙,“我们进去慢慢玩,我不喜欢让你被人看到。还有……” 说着,拓跋尊一把将沈安心抱起来,让她跨在他的身上,“你白天这里吻了那个色鬼,我吃醋了。” “管你什么事,那是我的职业,我很专业!”沈安心手脚并用,见拓跋尊开了她的房门,脸色更加难看了。 “你给我滚出去!”沈安心着急要下来,两人之间的触动,牵扯起一阵阵花火,拓跋尊很快眸色深谙地望着沈安心,一把将她抱去床上,颀长的身子沉下来,危险地抵在她身上,“真的,不想我吗?” “我想你……个屁啊!”沈安心咬牙切齿,伸手去抓他的脸。 “那就是恨?”拓跋尊别过脸,薄唇开始吻她的小嘴,“你恨我,我知道,可是我却很想你。这些年,我控制不住想你。” “别顶!”沈安心别过脸,气得一塌糊涂,拓跋尊,这个男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以为他是谁? 想来来,想走走? 抱歉,她不会傻傻站在原地! “拓跋尊,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做什么……”沈安心双手圈住拓跋尊的脖颈,手指上有一枚尾戒,边缘一划就能露出锋利的刀口,这是她的防身工具,能轻易刺破他的喉咙。 “我会一刀刺下去。” 沈安心平静地道。 拓跋尊支撑起半个身子,定定地望着沈安心,眸子先是一愣,随后变得无所谓起来。 “我知道你会心疼……”拓跋尊双手板正沈安心的脸,“所以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乖,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一下子见血很不吉利。” “拓跋尊!我没跟你开玩笑!”沈安心皱眉,她就是讨厌他从来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拓跋尊,你真的很让人讨厌! 别人在哭,你却在笑。 以后,我不想再为你流泪。 “宝贝,我真的想死你了。”拓跋尊捧起她的唇开始深深地吻,“别刺下来,我就吻一口。” 152奢靡,赌城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不得不说,拓跋尊的自以为是,他突然出现的做法,惹怒了沈安心。 “我让你起来!”沈安心手脚并用,不得不提醒拓跋尊一句。“是不是不信我能把你怎么样?” 也太自负了吧? 他凭什么以为,她不会对他下手? 过去那几年的感情吗? 早就被他玩光了。 现在的沈安心,是全新的沈安心,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她已经从沈家脱离了出来,全部靠自己的打拼,她也不会留恋在过去的感情里。 拓跋尊从前手把手教过她一句真理,现在来看,也十分应景。 一个人一辈子,总要碰到几个人渣的,他拓跋尊也算一个! “沈安心,别动。”拓跋尊开始不确定,也许他现在想要拼命挽回的女人,会不顾一切推开他。 “是你逼我的!”沈安心也不想与拓跋尊牵扯的,可他现在又主动来招惹她,那么,她不会坐以待毙的。 沈安心手指一个用力,尾戒上的锋利猛地划过拓跋尊的脸,立马撕开了一个血红色的口子。 拓跋尊疼得皱眉,他其实有准备的,却没想到,当她真的对他下手,是这种滋味。 眼神一疼,拓跋尊立即起身,站直。 昏暗的灯光之下,拓跋尊单手按住伤口,颀长的身影显得有些萧瑟,只是他没有将这种萧瑟的气氛发挥到极致,因为他的脸上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波澜。 “还挺痛的,用这招防狼不错。”拓跋尊勾唇嘲弄般的道。 沈安心也站了起身,将手上的戒指收好,直接从拓跋尊身前越过,走到门前后,一把拉开房门,对拓跋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拓跋少爷,这么晚了我也不方便与你交谈,请你先出去吧。” “我知道,我会走,说实话我今晚没打算留下。”拓跋尊玩味地一说,沈安心突然想起与拓跋尊一起的那个妖冶的女人,顿时脸上满满都是嘲弄。 “请便吧。”沈安心又强调了一句,拓跋尊立即系上西装,忽而将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大床上,他眯眼。“领带。” “我给你去拿,你就站在这不要乱动。”沈安心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连忙走去大床,取来拓跋尊的领带,三下两下塞进他的手里,指尖再快速离开。 “说真的,现在的你,更迷人了。”拓跋尊一手握住领带,却不着急系上,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 “拓跋少爷,请你出去,我想不再费口舌了。”沈安心一眼都不在见这个男人,如果可以,就当一个陌生人反而是个不错的选择。 拓跋尊最后只能先离开。 沈安心立马关上门。 酒店旗下餐厅。 明成心见拓跋尊脸部负伤,立马狐疑起来,“你怎么受伤了?” “昨晚没小心,撞墙。”拓跋尊一边说,一边坏意地摸了两下下巴,沈安心还真下得了手,她心里还是恨的吧? 如果沈安心真的恨他,拓跋尊反而能接受这种结果。 “你挺贱的。”明成心忽而说,“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明明一脸被人打伤的样子,却还能笑出来,你到底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拓跋尊闻言立即哂笑,“没有的事。” “算了吧,我不跟你讲话。一句话没有半个字是真的,你脸上的,一看就是被女人抓的,我说,你昨晚上是不是太激烈了一点?”说着,明成心伸手摸了摸拓跋尊的脸。 拓跋尊起初对于这种接触毫不在意,只是随意问了一句,“要不要擦药?” “嗯,你回头去买点药擦擦,这样能好得快一点,不然人人往你脸上乱看,你受得了吗?”明成心捂嘴大笑。 拓跋尊才刚收回视线,一眼看见沈安心衣着制服下了电梯,带着一帮漂亮年轻的空姐往过道走,拓跋尊立即拿开明成心的手。 “把你手拿开。“拓拓跋尊说得一本正经。 明成心的表情变了又变,“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这样不大好。”拓跋尊没有直接解释,他是不想让沈安心误会,更是在积极展现完美的单身形象。 “你干嘛啊你,这么矫情,从前没见你这么麻烦啊。”明成心有些无语,她在辈分上比拓跋尊大一轮,作为一个女人,她的思想都比拓跋尊干净。 “成心,你别捣乱。”拓跋尊拿开她的手。 明成心一下子更加郁闷了,于是起身,一把拎起拓跋尊的领带,“你有问题,到底是什么问题,快点给我交待清楚了。” “大爷,你放手,不觉得丢人?”拓跋尊叹了口气。 “拓跋尊,我不得不开始怀疑你了,你,是不是喜欢我?”明成心一说完,只见拓跋尊脸色惨白,只以为戳破了拓跋尊的心思,这才又道,“原来我的直觉没有错,也是呢,我貌美如花,身材又好,喜欢我的人一大把,你被迷住,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我现在算是懂了,你这么积极出国就是为了跟我在一起。” “你在乱说什么?”拓跋尊见沈安心要离开,一把抓住明成心的手,“我要去找个人。” “你等一等。”明成心眼神立马灰暗了下来,“我认为感情这种事,必须说清楚的,你现在哪里都别想去。” “说真的,虽然你的想法刺激了一点,不过貌似,禁忌的那种恋爱也是不错的体验。”明成心瞪大眼珠望着拓跋尊。 拓跋尊按住眉头,突然说了一句,“明成心,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我眼中,根本不是个女人。” “什么?”明成心大叫! “我不是女人是什么?”明成心不悦地瞪着拓跋尊,“你这是赤裸裸的人身攻击,就因为得不到我,居然这么恶心,你思想变态。” “你更无聊,我有喜欢的人,是个女人!”拓跋尊一咬牙,立马推开明成心,正往门外冲过去,只见沈安心与众多美丽的空姐上了保姆车。 拓跋尊见状立即拨通了航空公司的电话,“她今天有任务?” “沈领班有白天的航班,大约下午五点回澳门。” “我知道了。”拓跋尊顿了一顿说,“她答应了么?晚上陪客户去赌场的事。” “这件事您就放心吧,我已经打点好了。” “做得不错。”拓跋尊勾唇笑了,忽而又吩咐,“给我照顾她,暗中减少她的飞行任务,不要让她发现。” 沈安心一接到航班任务,轻轻扫了一眼。 “今天是短期行程,大家注意一下这个细节,登机之后提醒各位乘客尽量关机,因为航班的线路不稳定。”沈安心交待完,就第一个登机,空姐陆续跟在她身后。 这种按部就班的生活,沈安心已经无比熟悉了,只是偶尔,还是会想起自己的孩子。 当年沈安心平安生下一个女儿,孩子很健康,她只看过一眼。 按住心房的位置,沈安心微微平静下来,之后一直望着窗外的蓝天。 拓跋别墅。 南宫慧一直在等拓跋尊回家,她是知道的,拓跋尊人在澳门,预计今天回来的,可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并没有按照原计划归国。 “表姐,我想可能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我回头问一下成心。”明成寂提醒道。 “也是,还是帮我问一下,心里才能比较安心,这个孩子,他心里头一定恨我。”南宫慧重重叹了口气,“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要这一切了,我这多年的打拼,都是为了他,可他现在却不愿意回来见我。” “表姐,不会的,阿尊不会这么不懂事,而且为了孩子,他会回来的。”明成寂安慰着。 南宫慧擦了擦眼泪,“这个孩子,我从来就没想到,要跟他变成这样的关系,要不是因为那件旧事,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作孽哦。” 明成寂摇了摇头,道,“表姐,您不要这么想,为什么不往好处里想想,阿尊生性嚣张,做事情也不够成熟,正好这些年得磨砺,能让他变得成熟一些,稳重一些。” “还是成寂你最了解我的苦心。”南宫慧深呼吸,打开窗户,呼吸着窗外的空气,她心里,只希望儿子能快点回来这个家。 “放心吧表姐,他会回来的,阿尊向来就是一个不服输的男人,他会回来,结束那一切。”明成寂暗淡了目光。 澳门。 富有盛名的地下赌场。 精致,奢华,每一个砖瓦都纸醉金迷,这是流淌着遍地黄金的一座赌城。 晚间,八点,沈安心换上一袭保守的白色礼服,优雅,知性,刚来到赌城外,只见一辆停在脚边。 “是,我已经看到车了。好的,请放心,我会做好的。”沈安心说完,握住手机往车那边赶过去。 站定脚步,沈安心正打算按掉手机。 几乎同时,煊黑色的车窗降了下来,露出一张英伟的侧脸,当车里的男人扭头,钻石般的眸子望着沈安心时。 “拓跋少爷……”水亮的眸子一跃,沈安心惊愕地望着拓跋尊,缓缓放下手机。 153赌心,大小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当沈安心呢看见拓跋尊的第一眼,脑袋是空荡荡的,她没想到,上头让她照顾的人是拓跋尊。 如果沈安心早知道一秒,也不会这么傻傻出现。 后退了几步,沈安心按掉通话,脸色立马难看起来。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沈安心说完这句套路的开场白,很明显是想跑路。 “沈领班,真是不巧,我们又见面了。”拓跋尊一个扭头看了过来,钻石般的眸子里满是兴味,他这句话,就是在大方承认,他要找的人,就是她。 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我看不必了,拓跋少爷应该对赌城恨了解。”沈安心抚了抚长发,目光平静地说,“就算您不了解,摆脱找别人去,我从来没去过赌城,怕做不好。” “沈领班,见到是我,很失望是不是?”拓跋尊立马下车,他知道,只要慢一秒,这个女人就会跑。 拓跋尊根本不怕沈安心会跑,只是追来追去挺烦的,他今晚想带着这个女人去放松放松。 “跟我走吧。”拓跋尊一把抓住沈安心的手臂。 “拓跋少爷,我真的不干了!我不想干这一票。”沈安心忽而恨后悔,事前她不知道客人是拓跋尊,按照规定,她作为临时的导游,在带领每一个客人游玩的时候,一般会先收一些定金的。 而这一次,对方将全部的酬劳都打在她的卡上了。 沈安心恨得咬牙切齿,果然,这天底下就没有免费的好运。 她眼下如同惹祸上身。 “我真的不干了,回头我把钱都退给你,再补偿你一些损失费。”沈安心挣扎着,赖在原地不想走。 “沈安心,你这么做丢人不丢人,别因为我砸了你的招牌,不过是带领我去参加一下赌城,现在看见我就想跑,没脸啊是不是?”拓跋尊眯眼,一脸正人君子的摸样,和昨晚那个偷袭的男人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沈安心一听拓跋尊这么说,知道他这是激将法。 “走吧。”拓跋尊根本不给她挣扎的机会,立马将她拽在怀里,大步往赌城走去。 沈安心皱眉,“你放开我!” “不可能。”拓跋尊视线望着她,这才发现她今天打扮得很清纯,是他喜欢的调调。 “放手!”沈安心依旧在挣扎,不停地挣扎,从大门到赌城内,就一直没有停止过挣扎。 可当沈安心走进门内,望着奢靡的赌城王国,心忽而颤抖了一下。 这种地方,来一次也增长见识的。 沈安心忍住惊叹的声音,担心里头的人会嘲笑她是个乡巴佬。 “怎么样?是不是很不一样?”拓跋尊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不抽烟,不赌博,稍微喝一点红酒,基本上没什么陋习,来赌城,也只是玩玩而已,不指望赢钱。 “我是第一次来。”沈安心吞了口气。“所以,我也在摸索当中。” “没关系,我也是第一次来。”拓跋尊见沈安心不挣扎了,便放缓了一些动作,大手却牢牢抓住她的小手。 “你不会赌钱?”沈安心到底是不懂的,既然拓跋尊什么都不懂,来这做什么? “来会个人。”拓跋尊一眼看出沈安心的疑惑,轻声回答她。 “看来你身上又有秘密,算了,你还是不要告诉我了,我不想听了。”沈安心对于拓跋尊的秘密丝毫不敢兴趣。 拓跋尊眼神一跃,忽而单手擒住她的脸,“对了,我的秘密,你知道多少?比如说,与你有关的那个秘密?” “什么?”沈安心眯眼,一脸无知,拓跋尊心底忽而一疼,沈安心竟然还不知道,那年的男人是他。 这样好还是不好? 拓跋尊恍然,不过经历了三年的洗礼,拓跋尊很会掩饰,因此沈安心丝毫没捕捉到拓跋尊的不对。 “跟你玩呢。”拓跋尊随口敷衍了一句。 沈安心本来就不希望知道拓跋尊的秘密,察觉到拓跋尊的敷衍,反而更轻松。 “对了,正方向,45度那边的那个男人,叫什么你知道吗?”拓跋尊单手扣住沈安心的脸,做亲密状。 沈安心想挣扎,后来察觉到这是拓跋尊的掩饰,于是扭头看了一眼,然后回答,“不清楚,不过他应该是这里很有地位的人,你看看,他身边,光是小弟就有两个,你要知道,在这里能带小弟,绝对不是正常人。” “看来,你也懂一些。”拓跋尊正想偷亲一个,却被沈安心一别过脸,躲开了。 “小气的女人。”拓跋尊稍微不满,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靠我近一点。这里可很乱。” 沈安心知道,拓跋尊说的不是假话。 “你就打算一直在这里看?”沈安心仰头质问。 拓跋尊摇了摇头,“还有五分钟。” “等秦秘书过来送钱。”拓跋尊玩味地笑了笑,这才又说,“我身上没带钱。” “我靠!”沈安心不得不爆粗口,这丫的是无聊吧,一分钱没带也敢进来,小心小JJ不保。 “沈安心,你是不是在乱想什么?”拓跋尊忽而擒住沈安心的下颚,暧昧地靠近了质问,“想那些,不大健康的东西。” “怎么可能?”沈安心笑得优雅大方,“我只是怀疑,你怎么可以进来的,凡是能在这里的人,至少有个低价的,还是说……拓跋少爷,你在玩弄别人的底线,你这么高调,就不怕输惨了吗?” 沈安心早就开始怀疑拓跋尊了,他故意刚开始不带钱,告诉别人他身上没钱就能进来,足以说明他这个人身价就够吓死人。 “我不怕,当然不怕,就算我输光了,不是还有你么?我记得,你现在做领班,工资还算可观。”拓跋尊不要脸地道。 沈安心立即按紧手袋,这个贱人,让别人都看见他们是一起进来的,如果拓跋尊输得内裤都不剩,倒霉的还有她。 “走吧。”沈安心再也提不起兴趣,她可不想一夜破产。 沈安心刚扭头,只见秦秘书大步走了进来。 见鬼。 沈安心见走也走不了,于是干干站在原地。 “总裁,沈小姐。”秦容恩进来之后,一直站在拓跋尊身后,手里提着一直黑漆漆的箱子,里头装的都是现金。 “多少?”沈安心在计算,拓跋尊能在多久之内输光这笔钱。 “五百万。”秦荣恩先一步回答了沈安心的问题。 “好吧,当我没问。”沈安心摇头,五百万对于她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但在赌城,一眨眼就能输光。 “拓跋尊,我警告你,最好别我卡的主意,要不咱俩没完!”沈安心一边走在拓跋尊身边,一边恶狠狠地威胁。 “好啊,我巴不得。”拓跋尊很贱很贱地道。 “你妹啊!”沈安心心里开始发慌。 “我可不喜欢男人说脏话,难听。”拓跋尊脚步一停,开始纠正沈安心的坏毛病。 “跟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沈安心双手抱臂。 “别惹火我,万一我不管你。”拓跋尊单手拖住沈安心的腰,走到一个赌桌跟前。 沈安心一下子被赌桌上五彩的筹码吸引住了,也不再跟拓跋尊斗嘴。 “听说你们女人很容易被这种东西吸引,我现在算是信了。”拓跋尊在沈安心耳边轻笑。 “我看的懂,这种是比点数。”沈安心扰扰耳朵,稍微推开拓跋尊,然后一本正经地道。“你打算玩这个?” “嗯,打算试试手气。”拓跋尊点头,秦容恩便打开箱子,去换了一些筹码给拓跋尊。 “我压小。”拓跋尊随意放了一些筹码,这种赌博,是靠运气的,当然了,在没有潜规则的前提之下。 拓跋尊却很有自信,他是个新人,别人还不知道他的底细,开头自然不会怎么输。 结果与拓跋尊的预料一样。 沈安心不得不睁大眼睛,她没想到拓跋尊会赢。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开始崇拜我了?女人……”拓跋尊双手按住沈安心的脸,目光只落在她的脸上,带着让人迷惑的深情款款。 沈安心不是第一次面对拓跋尊,但是不得不说,三年之后的拓跋尊,依旧帅气潇洒,还带了那份,会让人心跳怦怦的……魅力。 沈安心却不会轻易被拓跋尊蛊惑。 沈安心轻佻一笑,单手抵在他的手臂上,“你不想玩了?” 拓跋尊眼神一跃,没想到沈安心会那么快避开他的气息,他还想与她对视,可是她已然转过身子。 “我当然玩。”拓跋尊突然从身后拥住了沈安心。 趁着沈安心想挣扎的同时,拓跋尊双手一个用力,几乎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载一把压在赌桌上。 立马,拓跋尊与沈安心暧昧的姿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 “你在干嘛?”沈安心皱眉。 “赌钱。”拓跋尊随意开口,再轻佻地笑了笑,“你管我怎么赌?” 话刚说完,拓跋尊玩味地扔下一堆筹码。 沈安心正好奇扭头去看,想知道拓跋尊到底选了大还是小,她打算也小赌一把,却没想到…… 他的吻倏然落在她的娇唇之上,“试试看我还能不能拿走你的心?” 154认真的女人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说完,拓跋尊定定地望着沈安心恍惚的表情,他忽而也有些恍惚了,因为沈安心迷茫迷离的眼神。 “沈安心……”拓跋尊正要说些什么,没想到沈安心居然恶心吧唧地乱喷口水。“多大的人了还玩偷亲,恶心!” “我还没嫌你恶心。”拓跋尊立马起身,被一个女人喷得满脸都是口水,恶心到家了。 “我就是这么恶心。”沈安心无比骄傲,得意地看了一眼拓跋尊,再回头,从秦容恩的托盘上拿了一些筹码,“反正你赢了那么一点,借我一点手气,我也小赌一把。” 沈安心与拓跋尊沟通完,她觉得拓跋尊不会这么小气不借钱,于是压在拓跋尊的上面,她本身更不会赌钱,但也知道跟风。 果然,这一把,沈安心也赢了钱,不但还了拓跋尊筹码,她也多了一些钱。 “开心成这样?”拓跋尊无语,这女人爱钱的毛病还是没改。 “当然啊,我赢钱嘛。”沈安心是个十分保守的女人,一旦赢钱,打死不再继续赌。 “不玩了?”拓跋尊看出这点,于是忽悠她,“你丢人不丢人?这么小气还玩什么?这样,你拿我的玩,输了算我的,赢了都是你的。” “不用了,我先谢谢你的好意,我这个人就是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东西,我干嘛要用你的钱?”沈安心将两人的界限划分得十分清晰。 “随便你。”拓跋尊点点头。 “拓跋少爷,我之前还不知道是你,真是没想到,你也会在这里玩,真是失礼了,我应该早一些过来跟你打声招呼的。”这时,一个衣着白色西装的男子走了过来,这一身打扮简单,却能显出非凡高贵的气质。 “叶萧。”拓跋尊一直记得这个名字,叶萧是他在军校里的好友,与拓跋尊一样,叶萧也有不凡的家室,不折不扣的二代。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恨荣幸。”叶萧说着,又看了看拓跋尊身边的沈安心。 “这位是你的妻子?”叶萧狐疑地问。 “女伴,不过她应该更喜欢导游这个称呼。”拓跋尊随意道。 叶萧便不将重点放在沈安心上,而是向拓跋尊举杯道,“离开学校之后,就几乎没见面了。” “是啊。”拓跋尊笑着道。“出国学习了。“ “嗯,这件事后来我也听说了,可能当时大家都没想到。”叶萧的声音淡了下来。 “不过没关系,过去将不会成为什么威胁,现在的你,看上去更优秀了。”叶萧笑了笑说。“当年在学校,很少有人被我放在眼里,不过你算是一个。” “同样的话,我也想送给你,当年,我们几乎不差上下。”拓跋尊说。 “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谈了。”叶萧想了想,又问了一句,“你玩了多久?” “哦,刚来没多久,陪她玩了几把。”拓跋尊摊了摊手,笑意没有任何侵略,却带着一丝丝深邃,这种让人猜不透的笑意,一时间会让人慌神。 “不如来我这,扎金花,才刚开始。”叶萧建议道。 “好啊。”拓跋尊微微颔首,再侧过身,对秦容恩做了一个屈指的动作,秦容恩立马会意,再次离开赌场。 沈安心狐疑地望着秦容恩的背影,再看了看拓跋尊,以及跟在拓跋尊身侧的叶萧,隐隐察觉到,真正的较量这才刚开始。 “你玩吗?”拓跋尊从走进赌场的第一刻开始,就对女伴沈安心竭尽体贴,这些都被有心人看在眼底。 拓跋尊却并不避讳。 “不玩。”沈安心摇了摇头。 “没关系。”拓跋尊让沈安心坐在他的位置上,“我教你。” 拓跋尊的温柔体贴,立即引起众人的哄笑。 “这位是?” 有人狐疑地问。 沈安心一抬头望着那个陌生的男人,却不说话。 拓跋尊沉下视线,并不解释。 气氛逐渐变得暧昧起来。 “说是导游,可是我有点不信。”叶萧忽而笑了笑,也端坐了下来,就坐在拓跋尊的对面,接着,修长的指在长形赌桌上敲了几下,别有兴味地道,“可能是尊少的宝贝。” 沈安心一听见宝贝这两个字,有点被恶心到。 但沈安心却没说话,在场的都是男人,即便他们身边都带着女伴,却没有哪一个女伴有她这样的机会可以坐在赌桌上。看得出来,拓跋尊应该是故意这么做得。 到底为什么? 沈安心猜不透,索性不再去猜,再扭头,一个侧脸望着拓跋尊。 拓跋尊笑了笑,放在桌子下面得手紧紧握住了沈安心的小手。 沈安心还想挣扎,却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一时间一动不动。 拓跋尊很满意沈安心的乖巧。 “总裁,筹码已经换好了。”秦容恩大步走来,将码好的筹码,分别分给拓跋尊与沈安心。 “我真的不会。”沈安心一看拓跋尊是来真的,而且这些筹码一定不止五百万,她便有些着急,万一她输了,就是欠了拓跋尊很多钱,她不想的。 “放轻松。”拓跋尊一个放心的眼神望着沈安心,“我不会让你还得。” 拓跋尊这么一说,赌桌周围的男人女人都笑了出声。 沈安心顿时唇角抽搐,这个男人,不能小点声吗? 让她丢脸! 而且,她也知道,拓跋尊不会真的跟她要钱,可关键是,她不想欠他的! “这样好了,如果赢钱了,也算你的。”沈安心这么说,是想让自己心里舒服一点。 “随便你。”拓跋尊一听见这句话,心里就有些不悦,更是有些堵。 不过,拓跋尊将不悦的表情掩饰得很好。 沈安心没看出拓跋尊的异常,加上她发现既然来一次赌城,玩一次好像也不错,于是不再纠结。 这种一种纸牌游戏,不算太传统,一个赌桌上坐了六个人。 除去沈安心都是男人,只有她这么一个女人。 接着,便有专门的侍者负责发牌。 去掉大小王,每一个人手上将要分到六张牌,然后按照顺子,或者是同花,来比较手牌的大小。 这种赌博,不但要凭手气,还要看定力。 沈安心看了一眼底牌,觉得点数还可以,正要加码,却看见其余三个人都扔了手牌。 一时间,赌桌上就剩下拓跋尊,叶萧与沈安心。 沈安心显得有些紧张,生怕输钱,可她到底进来堵了几把,现在已经摸到了有些窍门,比如说,输人不输正,永远不要让别人从你的眼神里猜出什么。 沈安心先不动声色,拓跋尊也不动,接下来就看叶萧的。 “你们两个人把我包围了。”叶萧开玩笑地道。 众人哈哈大小,一个劲让叶萧小心。 拓跋尊微微弯唇,“叶大少很会赌,不信你们看。” 叶萧被拓跋尊这么一恭维,险些失去理智,还好他在拓跋尊面前,向来都会留一手的。 这是从小到大的习惯。 因为,他常常被拿出来与拓跋尊相比较。 “你这么说,我会心慌的。”叶萧摇了摇头道,“我的牌不好,我这把先扔了。” 拓跋尊见叶萧这么警惕,只是轻轻一笑,接着,目光望着沈安心。 “哟,我们的大少爷该不会为了博红颜一笑,想放水吧?”有人笑着起哄。 “别瞎起哄。”拓跋尊玩味地笑了笑,居然压了好一些筹码。 沈安心压力比较小,毕竟输给拓跋尊,钱都是拓跋尊的,她没有多少心理负担,只是沈安心海鸥想再赌几把,她觉得手牌已经很不错了。 “我跟了。”沈安心丝毫不示弱。 拓跋尊挑眉,掀开底牌看了一眼,然后双手合十,“女人,你还要继续跟是不是?” “少来跟我使诈,还以为我不知道你吗?”沈安心挥挥手,示意拓跋尊不要多废话,不要企图用嘴皮子赢她,她又不是被吓大的,况且拓跋尊也是第一次玩,跟她差不多水平。 “既然你这么自信。”拓跋尊再看了一眼手牌,还故意在放缓速度,这些细节,都足以看出来,拓跋尊真心很贱啊有没有? 在赌桌上,向来都是玩心跳的。 沈安心本来还挺有气节的,被拓跋尊这么一糊弄,她有点头晕了。 可能女人都属于保守那一型的,要不是她觉得这钱本来就是拓跋尊的,兴许马上就扔牌了。 “我跟了。”拓跋尊还再跟。 周人看戏的人开始好奇起来,沈安心与拓跋尊,到底谁的牌面比较大。 还有的在好奇,沈安心到底是拓跋尊的什么人,敢在牌桌上跟拓跋尊互斗。 “沈安心,多久时间了?”拓跋尊一直注视着沈安心,见她要跟不跟的样子,实在有些看不下去,这个女人,他可以宠着这点没错,要不她给点暗示,他能立马扔牌,但她这一脸的小纠结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个女人一定要跟他玩得这么认真吗? “你再这么慢,我让裁判判你输。”直到忍无可忍,就连看戏的人都到了无语的地方,拓跋尊觉得自己的女人有点丢人,于是单手摸索着眉间。 却没想到,沈安心还一脸她很有理的样子,“别催!有种你给我看看你的牌啊?” 拓跋尊顿时笑了,这女人倒是认真得过头了,于是起身,握住牌,一步一步往她靠近。 155赌钱,还钱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一步一步往沈安心走来。 沈安心单手按住牌面,睨着拓跋尊,她只是随便说说,他真要给她看? 众人都诧异地望着拓跋尊。 “拓跋少爷,这是打算作弊吗?虽然这是你们小俩口子的事,可也不能坏了规矩啊不是?”有人不得不插嘴一句,“是啊,赌桌上的规矩可不能随随便便糊弄啊。” “滚滚滚……”叶萧显得有几分不耐烦,“你们几个起什么哄?” 拓跋尊不动声色地停在沈安心这,然后扭头,望着众人,扔牌。 这下没人有意见了。 沈安心心里有些异常,总觉得拓跋尊是故意扔牌的,因为赢的钱放在手里也不舒服。 接下来几牌,沈安心都故意将钱还回去。 拓跋尊仿佛是看出来了,一抬头,就玩味地望着沈安心。 沈安心若无其事地低下头。 沈安心心里头别提有多清楚了,她也就只能赢拓跋尊的钱,可这种赢,简直就是她沈安心的耻辱。 又是几轮下来,拓跋尊见情形不对,先扔牌。 沈安心有点得意地看了拓跋尊一眼,她敢保证,她的牌绝对比拓跋尊的大。 这一场,只有拓跋尊一个人扔牌,沈安心还在撑着。 沈安心立即再看了拓跋尊一眼。 “看来你的牌很不错啊。”叶萧这话说的,仿佛是一种圈套。 沈安心恨警惕,“我看你的牌更好吧,看你扔了好几次,偏就这次摁在手上。” “靠运气,还有定力。”叶萧一抬头,看见其余三家扔了牌,顿时觉得没意思,那几个人看见他与拓跋尊的身份,都不轻易玩真的,一个劲扔牌,也不至于输得太惨,完全在找寻一个平衡点。 于是,叶萧自然将视线落在沈安心的身上,“这位小姐,貌似我们有些眼熟吧?” “我在这里工作了几年,可能在什么地方碰见你,不过我想应该没几次,因为我一般在飞机上。”沈安心按兵不动,拓跋尊一直在关注沈安心与叶萧之间的谈话。 “哦,你是空姐?”叶萧一下子判断出沈安心的工作环境。 “差不多吧。”沈安心也没点名,对于这种在赌桌上认识的阔少,她兴致缺缺。 “看来你今晚上手气不错。”一听叶萧这么说,沈安心立即打了鸡血似地,在赌桌上恭维你的,多半不是好人。 沈安心扭头看了拓跋尊一眼,只见拓跋尊表情很淡。 “一般一般吧,玩了这把,我不想玩了。”沈安心不喜欢这种勾心斗角的场合。 叶萧便笑了笑,“不是他帮你撑着吗?怕什么呢,小丫头就是不懂利用资源。” 沈安心对于叶萧这句话,是极为反感的,再一开底牌,她勾唇笑了笑,赢过叶萧应该是没问题的。 沈安心又想了想,拓跋尊干嘛在一开头就扔牌,气氛明显不对啊。 “我开你的牌。”叶萧忽而道。 于是,沈安心甚至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一把挑开手中的牌…… 这一开牌,沈安心闭了闭眼,她看得出来,叶萧眼底那种得意的目光,根本不是装出来的,看来她输了。 结果,沈安心输了一半多。 她扭头,再看了看拓跋尊。 “今晚挺高兴的,等会跟我一道?”叶萧拍了拍拓跋尊的胸口。 “不用了,我这几天刚到澳门,还没好好休息,等有空吧。”拓跋尊表情不变,甚至带着玩味地的笑,可不管拓跋尊现在是哪一种表情,都没有输了钱之后的气恼。 “那,我就带着我的人先走一步了。”临走之前,叶萧都是一副得瑟的样子,还多看了一眼沈安心,仿佛是多谢她送了一千万给他翻本。 随后,沈安心一直跟在拓跋尊身侧,却不说话。 “还要玩吗?”拓跋尊看着沈安心。 沈安心数了数之后发现,她真的输了一千万。 “不玩了。”沈安心玩得很累,一千万说没了就没了,她想她需要时间来缓冲一下,正是因为输的不是自己的钱,心里才更加不甘。 “那就离开吧。”拓跋尊对沈安心说了这么一句,秦容恩立即会意地点头,“总裁,我去换钱。” 拓跋尊点了点头,然后半搂着沈安心离开。 一路上,沈安心没挣扎,拓跋尊觉得有些奇怪,便看了看她的侧脸。 只见沈安心一直低着头。 “走路看路。”拓跋尊忽而出声。 沈安心浑身一跳,再抬头,看见拓跋尊已经打开车门,“上车。” “我自己回去。”沈安心立即说。 “我们住在一个酒店。”拓跋尊按部就班地说着事实。 沈安心暗了眼神,她也知道,是她太敏感了,可是她真的不想再靠近拓跋尊,哪怕是坐他的车。 “别让我生气。”顿了一顿,拓跋尊大步走去,一把抓住沈安心的手臂。 “上车。”利用身高,拓跋尊一低头,睥睨着沈安心。 沈安心虽不情愿,最终还是上了他的车。 车上,很安静。 “你认识那位姓叶的?”拓跋尊忽而问。 沈安心不难知道,拓跋尊指他以前的同学,于是摇了摇头,“不认识,而且也没见过,就是一堆人说在哪里见过我,经常有人这么对我说,然后我就上网百度,之后发现,这只是一种 搭讪方式。挺普通的。” “你真的这么想?”拓跋尊不经意间问道。 沈安心真懒得点头,“不然怎么想?” “所以说,你真有自知之明。”拓跋尊一扭头,只见沈安心打开车窗,晚间,晚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的侧脸看上去无比的静谧。 “肚子饿吗?”拓跋尊忽而问。 “不饿。”沈安心摇头。“我不想吃东西,直接回去吧。” 拓跋尊没纠结同一个问题,直接将车开去酒店。 等停车的时候,却吩咐,“我饿了,跟我去吃一点。” “你饿了就自己吃东西,而且,我今天只是一个导游,不可以差评。”沈安心立马下车。 “你输了我一千万。”拓跋尊也下车,直勾勾盯着沈安心的背影,立马见她停下了脚跟,后背也突地僵直了。 “是你让我玩的!”沈安心直觉这件事不是她的错,心里却还是心虚的。 拓跋尊不说话,直接将钥匙扔给泊车小弟,之后冷冷走到沈安心面前,“你请我吃饭。走吧。” “喂喂喂,干嘛是我请你?”沈安心无语。 “你今晚赢了钱吧?”拓跋尊走了两步之后又回头。 沈安心立即警惕起来,这人是想怎样? 花光她的钱? “一顿,而且这一顿我来点餐。”沈安心到底心里是过意不去的,她这么做,是为了那个一千万。 酒店餐厅。 已经没有多少用餐的客人了。 精美的餐布上,陈列一只烛火。 浪漫的气息在萦绕。 “我没点这个灯。”沈安心指着那个莫名奇妙的烛火。 侍者先是尴尬一笑,而后解释。“这是我们酒店的风格,比较浪漫,因为这么晚用餐的多是年轻男女。” 沈安心闻言也不好说什么,一抬头看拓跋尊勾唇在笑,便说。“我建议以后尽量少搞这些东西,吃饭的时候也不方便,万一鼻子里有鼻屎也被照得那么明显,就一丁点都不浪漫,反而影响食欲了。” 侍者更加尴尬了,只好去看拓跋尊。 拓跋尊显得很有定力,只楞了一下,便缓和表情。 “换成眼屎也是一个意思。这么晚了,大家都很困,万一刚从床上起来吃饭,多影响形象。”沈安心一时间说个没完。 “小姐,请您点餐吧。”侍者实在是受不了,于是催沈安心点餐,其实她是知道一点的,沈安心是空姐的领班,平常看上去光鲜亮丽的,挺像个女强人,就是没想到她心里这么阴暗。 “两个菜,一份汤,再加米饭。”沈安心承认自己很小气,但她点的量足够拓跋尊吃了,这么晚了真心不想浪费。 侍者立马下去准备。 拓跋尊没表现出嫌弃之类的表情。 “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有诈?”沈安心忍不住问赌桌上的那些事。 “就是凭直觉。”拓跋尊说。“不可能把把赢,而且赌桌上很难说,一次回到革命前。” 沈安心总觉得这话是在嘲讽她。 “下次再也不玩了。”沈安心没赌隐,就是觉得最后那一把输得挺亏。 “他经常去赌场,却是个军二代。”拓跋尊忽而说。“会赌的人,说十句话,十句话都是假的。” “也是。”沈安心点点头,又隐隐觉得,拓跋尊这人背后说人家闲话,这人品差的…… 很快,饭菜上来了,沈安心之前不饿,现在一闻见香喷喷的味道,有些流口水。 拓跋尊装了一碗饭,正要吃,一抬头看了沈安心一眼,“一起吃吧。我这个人食量不大,吃不完。” 沈安心咬牙,你妹,这是我花钱买的,怎么搞得我想吃一口还缺你的恩准? 沈安心坐着就是不动,在航空公司,她可是一个大姐大的人物,怎么能因为这点饭菜就倒台? 不过,拓跋尊说什么? 他吃不完? 既然这样,那么…… 沈安心一伸手挖了一大碗米饭,一抬头对上拓跋尊玩味的笑,她就强调,“我怕你吃不完浪费!还是不是男人了,这点饭都吃不光。” “我是不是男人?”拓跋尊忽而较真起来,一伸手捏住她的下颚,“我教教你,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156他为你定了机票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立即按住拓跋尊的手,她是知道的,拓跋尊向来随性惯了,整整三年时间,他依旧没有改变。 在沈安心看来,拓跋尊是一丁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的自以为是。 “容恩说,你那个时候离开是有原因的,我当时问,那个原因是什么,她却什么都没说,她只说,那个时候的你是不成熟的,还让我等你,等你变得更加成熟,但是,我现在看到的你,于过去的那个你,根本就是一个样子。” 拓跋尊眼神一跃。“沈安心,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三年了,有些东西的却在改变,他只是不知道用哪种方式继续靠近她而已。 他可能是想找一点存在感。 “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谈,我很累了,再见拓跋少爷。”沈安心立马站直,推开了座椅便转身离开。 “沈安心,我一直都想知道一件事。”拓跋尊忽然叫住沈安心。 “什么?”想了想,沈安心站定脚跟之后,微微地侧过脸,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拓跋尊的手臂,于是没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沉重。 “三年前,那个孩子……” “哈,孩子?现在你在跟我要那个孩子,是吗?”也许是因为拓跋尊的质问太可笑了,沈安心忍不住大笑了出声,之后抓了抓发丝,整个人显得十分烦躁,她已经失去了与拓跋尊继续交谈的兴趣。 如果可以,她就只想立马离开。 “孩子……”拓跋尊眼神一跃。“沈安心,告诉我孩子的事!” “别问了,你问了我也不知道。”沈安心无力地说完这句,便大步冲冲走进电梯。 拓跋尊楞了一下,接着立马跟了过去,一把抓住沈安心的手臂。“我们的孩子到底怎么了?” 双手按住沈安心的脸颊,拓跋尊的声音里充满了心痛,孩子他与沈安心唯一的维系,如果那个孩子出了任何问题,无疑将成为两个人之间的隔阂。 既然这样,那么,即便他回来了,发誓再也不离开,再也不逃,也没有任何作用了。 “沈安心,我当时求过你,我求过你,一定要生下那个孩子,你为什么不听话?”拓跋尊脸色惨白,深邃的眸子划过一丝可笑,他曾经以为,他的一句话就足以沈安心为他生孩子,却没想到,三年前的结局,原来是那样的可笑。 一时间,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她与他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你求我?”沈安心笑着说。“别忘记了拓跋尊大少爷,当时你一个人走得头也不回,我还傻傻以为那个人会回来。” 说到这里,差距到自己的失态,沈安心仰头,硬是逼回心中的苦涩,转而一抬头,冷冽地望着拓跋尊。 “拓跋少爷,不要随便跟一个女人拉拉扯扯,放手。” “沈安心!”拓跋尊咬牙,明知道沈安心的话都没有错,却迟迟不肯放手。 “别再闹了。”沈安心见状,竭力挣开了拓跋尊,也许拓跋尊也没料到沈安心会有这样大的决心。 再等拓跋尊想追过去,沈安心已经快速按下电梯。 电梯缓缓合上。 沈安心一直望着拓跋尊身后墙壁的一个定点上。 直到电梯最终关紧。 环球酒店,旗下餐厅。 “你说什么?你要回国了?”明成心无语,“就不能再玩俩天吗?再说了,你上次去赌城也没带着我,听说输了好几千万是吗?你怎么这么笨?玩不过不会撒腿跑吗?” 拓跋尊不说话。 “好吧,就不要板着一张脸了,本来还以为,你能多少变得阳光灿烂一些,没想到才几天,立马变成在美国那样的拓跋尊。”明成心扭头,捏了捏拓跋尊的脸,“说实话,长辈我还是比较喜欢阳光灿烂一些的你。” “别乱碰。”拓跋尊拿开明成心的手。 “我去,你干嘛,吃了炸药包吗?”明成心见状,气呼呼地双手抱臂,再不肯去看拓跋尊一眼。 “对了,你跟那个空姐到底怎么样?”明成心随口一问。 “吹了。”拓跋尊举起红酒,淡淡喝了一口。 “你把人甩了?”明成心鄙夷地看了拓跋尊一眼,“这才几天就把人甩了,没想到你这么花心。 “不是。”拓跋尊抬头,望着窗外年轻漂亮的身影,其中一个在拓跋尊看来十分特别,她穿着深红色制服,短裙之下的小腿笔直匀称。 “她不要我。”拓跋尊刚说完,明成心便大叫。 “她敢不要你?”明成心伸手扶头,便开始说沈安心的坏话,“那个女人,她,她凭什么?你可是拓跋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身价千亿,她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一个荒唐的选择?” 拓跋尊不语,他是知道的,沈安心选择离开,自然有她的道理,是觉得他不够安全,不足以令她依靠。 拓跋尊闭了闭眼,他会回国,先将五年前的烂摊子收拾干净。 保姆车上。 “沈姐,今天在航班上,幸好有你指点我,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次都遇到不轨的家伙。”年轻漂亮的空姐伴走在沈安心身侧,忽而问,“沈姐,你之前应该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吧?是不是我们的制服太不够保守?才会让那些人有了非分的念头?” “一开始的时候,遇到这种问题,的却是很尴尬的,关键是,他们是乘客,是客人,我们不能用过激的手段解决问题,只能按部就班,采取温和性的措施,想尽办法满足客人的需求,当然了,是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之下。”沈安心笑着答。 “这些都是你自己悟出来的?”空姐感到不可思议,“其实我一直恨好奇的,沈姐你这么年轻就能当到领班的职位,这么厉害的,不过,我就是从来也没见过你的男朋友?我猜,你的男朋友一定是我们公司的高管层吧?” “别猜了,好好去工作。”沈安心没有回答。 保姆车很快在酒店停下,已经是下午六点,这个天,接近晚上。 “沈姐,我今晚回去,一定会好好整理笔记,争取做你这样的优秀员工,甚至,我也要鼓励自己,成为下一任领班。”有人自信地道。 沈安心不置可否,只说了一句,“有这种想法固然很好,不过还需要继续努力。” 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车豪车。 手机响了起来。 是明成心打来的。 “拓跋尊,你现在在哪?”明成心质问,她之前接到哥哥明成寂的电话,非要让她跟拓跋尊一起回国。 “我在机场。”拓跋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谎。再抬头,看见沈安心正与空姐挥手,拖着行李箱正要往酒店里走去。 “骗子。”明成心下意识狐疑地否定拓跋尊,“都不跟那个空姐好好说再见,你怎么可能这么早离开?而且,据我所知,你的航班在两个小时之后。” “成心,说吧,什么事?”拓跋尊质问明成心,再降下车窗,果然看见正往门外狂奔的明成心。 “就是想让你,带我一程,不是秦秘书会跟你一起回国吗?你手里,应该还有一个专门为某人准备的名额吧?我想今天跟你一起回国。”明成心说着,不悦地皱眉,“家里人拼命让我回国,说是想给我介绍对象,你说我惨不惨?多大的人了,再不叫对象,会嫁不出的。” “好啦,废话也不多说,我看见你的车了。”明成心兴高采烈地正往拓跋尊车上走。 却正巧碰上沈安心。 忽而想起来,沈安心就是被拓跋尊带去赌城的空姐,便立马后退了好几步,再忽而伸手抓住沈安心的手臂,“是你对不对?” “这位小姐,我不认识你。”沈安心一个扭头看过去,意外地望着明成心。 沈安心一眼就认出,明成心就是跟在拓跋尊身旁的女人。 沈安心不懂明成心这是什么意思,特别是在她手下的一帮空姐面前拦下她的去路,场面多少显得难看起来。 “我是来跟你道理的。”明成心忽而一笑,笑得迷人又魅惑,还夹着一脸的无害望着沈安心说,“我就是想问问,你到底是不是在玩弄他的感情?” “谁?”沈安心皱眉,狐疑地望着沈安心,忽而想起拓跋尊,她就只哈一声轻笑了出来,总觉得有些尴尬的,没想到明成心找她,是为了拓跋尊的事。 “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跟他的关系。”沈安心说得一本正经。 “你确定吗?”明成心恨恨地咬牙,兴许是没想到,沈安心真对拓跋尊不感冒,一时间自然帮着自家人,为拓跋尊觉得不值得。 “你知道?现在他就在听你说,如果你真的对他没一丁点意思,现在马上就去告诉他,因为还有俩个小时,他就要回国了,但是在你做选择之前,我不得不告诉你,他为你准备了跟他一起离开的机票。” 明成心几乎一口气说完。 众多空姐吃惊地望着不远处的那辆豪车,透过车窗,都意外地望着正端坐在车里的拓跋尊。 沈安心闻言,缓缓地扭头,也望着拓跋尊…… 给读者的话: 还有三更。但是有两更会很晚。 157回大陆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定定地望着拓跋尊,因为隔着一段距离,再加上夜色逐渐沉暗下来,她根本看不清拓跋尊的脸色,只能微微地感受到一阵让人难以呼吸的压抑。 沈安心不知道为什么,从这种平静之中,找到令人想逃的气息,沉下心情,沈安心逐渐平静下来,望了一眼明成心,口吻冷淡地道,“不用了,我跟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大家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这么说,你根本就是知道他的背景?”明成心的表情有些破裂,她以为沈安心是不知道拓跋尊的家事,才会拒绝的,因为现在的女人,有几个是不拜金不现实的? 对于沈安心这种成天在高档一等舱来回打转的女人更是,都恨不得立马飞上枝头变凤凰。 “我知道。”沈安心说完,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她不是刚出道的大学生,能听得出来明成心口中的讽刺,这就是所谓的上等人,认为他们家世显赫,别人就必须眼巴巴盯上去? “如果没有别的事,那么就再见了。” 那个人…… 再见了。 沈安心说完,便打算离开。 众多空姐恨狐疑地望着沈安心,再看了一眼气呼呼的明成心,最终将视线落在车里的那个高贵的男人身上。 单是一张脸,就足以让人遐想菲菲,隐隐还带着一种让女人心跳加速的……魅力。 “我让你走了吗?”明成心十分气恼,冲了过去,一把抓住沈安心的手臂。 “我不准你走!他喜欢你,那么你就必须跟他走!你没有选择的权利!”明成心一把拦下沈安心。 “小姐,请你放手。”饶是沈安心再好说话,这时候也被气坏了,她不知道眼前这个莫名奇妙的女人,到底是拓跋尊的什么人,但是她有什么资格决定她的想法? “我让你不要走,听不见吗?”明成心说着,嘴巴上开始发狠,她在想,拓跋尊从来没对哪一个女人这么用心过,除了一个夏季,很少有女人被拓跋尊放在心上,这是沈安心的荣幸,沈安心必须马上跟她走! “凭什么呢这位小姐,你是他的什么人?”等沈安心质问的发出,众多空姐便死死望着明成心。 被一道一道视线看得尴尬起来,明成心立马挺起胸膛,大声道,“你管我是他什么人,是什么关系,你管的着吗?” “那么,同样的问题,我是不是也可以问你?不管我做什么选择,与你有关吗?”沈安心突然的一个用力,几乎将明成心推倒在地,明成心本身就是个大小姐,没多大的力气,整个人后退了几步,竟然真的被推倒在地上。 明成心委屈地躺在地上,整个人立即就不好了起来,开始对沈安心撒泼。“我是他长辈,我就是看不舒服你们这些女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摆什么高贵脸色呢?给谁看呢?” 来来往往的宾客见状,好奇地围了过来。 沈安心发现这一点,立即望着空姐们,“好了,都不要在这里看戏,都给我去酒店好好休息,今晚取消临时会议i!” “哎哎,你别走,你今晚哪里都别想走,反正我还有两个小时跟你耗着。”明成心一把抱住沈安心的大腿,双手死死地按住沈安心,让沈安心没有半点移动的可能性。 “你这个女人,疯了吗?”沈安心总不至于在众人面前,在大街上踢明成心,现实就是这样,会讲道理的人,最怕遇到疯子。 “我就是小疯子,怎样呀?在家里,个个都叫我小疯子,请荣幸你能这么快融入我的世界。”明成心刚说完,只见沈安心闭了闭眼,满脸无奈的样子,明成心竟然有几分得意。 “怎样,拿我没办法吧?我就知道,哼,只要我一出马,就没人能把我怎样。耍赖我可最在行了。”明成心正得意地笑。 直至…… 一个颀长的身影走了过来。 拓跋尊低头望着明成心,“自己主动站起来。” 这严厉的口吻,仿佛她是一个不服管教的小丫头,他才是长辈。 “你竟然这么管我?”明成心的自尊心很受打击。 “别废话。”拓跋尊刚一说完,立马俯身,单手直接将明成心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不嫌丢人,我嫌。”拓跋尊说着,再睁开明成心的手,明成心只能先松开沈安心。 沈安心一直平静,一句话没说,只是下意识地揉了揉手腕上的红痕。 “沈安心,再见。”拓跋尊忽而说。 沈安心一抬头,撞上那双深邃的眸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不算不烦她了,这种时候,她应该欢天喜地地也说一声再见祝你一路顺风,还是说一些感性的话? 毕竟,这是三年之后的首次相遇。 可到底,沈安心一个字也没说,只是敷衍地对拓跋尊点了点头。 拓跋尊几乎可以猜得到沈安心的反应,于是没有多少惊讶,直接带着明成心离开。 一路上,明成心很是不甘心,“你干嘛?就打算这么走了?还是,你只是逢场作戏?” “我暂时不想说话。”拓跋尊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滋味,爱一个人,深深地爱一个人,深深地将一个人埋藏在心里最秘密的地方,我爱你,但是从今往后,我不会随意说出口。 不过,沈安心,我们很快会再见面。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 A市。 小车一直开到拓跋别墅。 “怎么到你家了?”明成心抱怨地道,“我还想回自己家呢,我爸妈都在等。” “不用,长辈们都在我家。”拓跋尊提醒她。 “哦,原来是这样,就我一个不知道。“明成心快速地下车。 “嗯,因为我妈妈想见见你,听说是为了跟你介绍对象,对方应该是个不错的人选。”拓跋尊道。 “随便啦,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出门见见男人才比较正常。”明成心对此没有任何异议,这一点,令南宫慧感到意外。 不过,南宫慧也点了点头,赞同地望着明成心一眼,想着这个丫头应该是懂事了一些的。 “进去吧。”明成心不懂,拓跋尊一直站在门外是怎么回事。 “哦,我先在外面看看,你过去吧。”拓跋尊说完,转身离开。 “这人怎么回事啊?”明成心皱眉,不过没去管拓跋尊。 拓跋尊来到三年前的那个阁楼。 已经上了锁。 “来人,打开。”拓跋尊吩咐。 “少,少少少爷!”佣人一看见是拓跋尊,下巴快掉下来,急忙上前打开门锁,“少爷,需要我通知夫人吗?” “不用,她已经知道我回来了,你先下去吧。”拓跋尊挥手,然后直接走进门。 顿时,一阵刺鼻的烟雾袭来。 拓跋尊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其实那一天,他就隐隐从楼下看到沈安心的,因为她喜欢扎马尾辫,身上有种干净的气质。 他忽而觉得有点累,倾身躺在三年前的那张床上,不觉得脏。 他会想起她的温柔…… 闭上眼,拓跋尊沉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拓跋尊被是佣人叫醒的。 “夫人说,等少爷你醒了之后,就下楼去用餐。”佣人立即说。 “我知道。”拓跋尊点头,“我先去洗澡。” 拓跋尊回到主卧,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这才一身舒爽地下楼。 楼下,南宫慧,明成心,明成寂,明成空,明成夫人,以及夏季都在。 拓跋尊一端坐在夏季对面,夏季便开始打量起拓跋尊,三年了,这个男人终于回来了。 “拓跋尊,你终于回来了。”夏季望着他。 “是,我终于回来了。”拓跋尊说,“解决一些过去不能解决的问题,所以回来。” 夏季一个楞神,拓跋尊的意思是,他回来,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先吃饭吧。” 对于拓跋尊的冷淡,夏季也不着急,她先尴尬了一下,便热情地道,“你先吃饭吧。” 仿佛是这儿的女主人。 “夏季,这么久不见,你看上去老得很快。”明成心忽而看向夏季。 “这位就是明成小姐吧?”夏季迎上笑脸。 顿时,明成心不想说话,这个夏季,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将她的辈分都搞错了。 夏季却什么都不知道。 南宫慧僵硬着一张脸,重重瞪了夏季一眼,夏季依旧没有察觉。 “好了成心,你少说两句,吃饭。”明成寂看了一眼妹妹。 “好吧,为了不让你数落米饭都塞不住我的嘴巴,我可以乖乖吃饭。”明成心点点头,乖巧的样子,令父亲明成空宽心不少,接着,明成心忽而问,“对了,不是要给我介绍对象吗?现在人呢?” 拓跋尊不得不笑,“猴急什么?” “就你话多!”明成心尴尬得立马低头吃饭。 南宫慧这时打着圆场说。“放心吧,表姐给你介绍的,一定是不错的人家,而且人品各方面绝对信得过。” “好啦,有句话我,我决对放心。”明成心点了点头。 澳门。 国际航班。 沈安心接到人员调动通知。 “将我派回大陆?”沈安心虽然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早在一年之前,她就该回国的。 158沈安心,我来接你了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对于公司的安排,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副总望着沈安心,狐疑地问。 沈安心摇了摇头,她这是第一次见公司副总,于是不解地问,“这件事,仿佛有些太突然了,我没有准备太多。” “不。从你的业绩上来看,我绝对相信你的实力,为了培养企业的内部员工,大多都会实行这种地点轮岗,为的是发挥一个员工最大的养分,希望你,能够不要辜负我的期待,在这个位置上越走越远。”副总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令沈安心先是一愣,之后不停点头,“是,我会不断努力的。” “好吧,你先下去准备准备。这件事,就是这两天的事,希望你能加紧一点效率。” 一听见这话,沈安心总有种被赶走的错觉,可她看副总表面上依旧是笑盈盈的,不敢妄自揣测。 “是。”点了点头,沈安心转身离开。 沈安心将回大陆的消息,整个空姐部门都知道了,这一晚,便打算为沈安心践行。 “对了,沈姐,上一次拦着你的女人到底是谁啊?”有人问,“还有车上的那个男人,后来我偷偷看了几眼,真的是帅到惨绝人寰。” “哎呀,你怎么这么八卦,就不能好好做事嘛?将这种八卦精神放在工作上来,我想你一定能成材。”有人郁闷地说,在这种时候,当面问沈安心这种尴尬的问题总归不好。 “就是在这种时候我才要问,你们几个摸摸自己的良心,看到那样的男人你们心里会没想法吗?一看就是那种有权有势,还有脸的人,如果能嫁给这种男人,都是女人的梦想,我来公司好久了,也没见沈姐谈一次恋爱,我担心她的感情而已。” 众人一听便安静了下来。 “沈姐,你当真不考虑考虑?要知道,这种男人,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有人不停地怂恿。 “等你们大一些,成熟一些,懂事一些,之后就会知道,越是好看优秀的男人,越是带毒,根本碰不得。”沈安心无语,她竟然要参会与这些丫头对拓跋尊的讨论队伍当中。 拓跋尊就是这样,天生的发光点,不光走到哪里,都是别人议论的中心。 他的浑身,每一个地方,都是完美无缺的。 这样的男人,从前是她以为伸手可触的梦,可现在,她已经不会再做那样的梦了。 太不现实。 对于现实,不完美才是现实。 人必须在现实中坚强地存活。 沈安心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孩子…… 她不知道孩子在哪里,是生是死。 她问过南宫慧,南宫慧非但没帮她,反而冷漠地质问她,为什么没有安顿好拓跋家的骨肉。 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失去一个孩子。 沈安心深呼吸,她想,她已经没有太多的勇气,来接受残酷的现实。 这一晚,沈安心喝了一杯,但不至于醉,上飞机的时候,神智还是清醒的。 三个小时之后。 沈安心回到熟悉的城市。 却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和当年离开这的时候,场景一摸一样。 她,已经没有家了。 沈家,她是绝对不会去的。 想了想,沈安心定了一家酒店,在外面混了三年,这点小事,她做得很顺手。 不远处,秦容恩端坐在车里,握住手机,对拓跋尊交待,“总裁,沈小姐已经回来了,目前在帝豪酒店。” “恩,我知道了。”声音里没有透露出任何情绪,拓跋尊却不得不承认,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平稳了下来。 她回来了。 沈安心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也许回到熟悉的城市,心里总有些异样。 隔天,沈安心才与袁亦雪联系。 “安心,你真的回来了?”袁亦雪握住手机的那一刻激动得大叫。 “死丫头,走得时候头也不回,现在倒是知道要回来了。”袁亦雪擦了擦泪珠。 “别激动,别激动。”沈安心勾唇笑了笑,“你在哪里,我今天休息,打算跟你见面。” “我还要上班,今天还尤其忙。”袁亦雪皱眉,“不过,我可以跟老哥请假。” 袁亦雪在家族企业上班,对于她这样家室好的女孩子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嗯,那行,等你打通好了,就联系我。”沈安心说完之后,就按了电话,等晚上六点,准时与袁亦雪见面。 “这边!”袁亦雪下了车,远远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沈安心转身,看见袁亦雪,便小跑了过去。 “跟以前一样,先吃饭后看通宵电影?”沈安心问。 “哎呀,你出去这么久,很多习惯都没变。”袁亦雪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不会又是恐怖电影?” “放宽心好吧?”沈安心走在袁亦雪身边,“一点也不吓人。” “我记得从前,你总是叫得最大声,有一次差点被老大爷拎出去,还记得不记得?”袁亦雪突然说。 “还真是没什么印象了。”沈安心无语,摇了摇头,“没想到过去犯了那么多傻。” “也可以说天真。”袁亦雪一步跳,一步走,“天真的女人,在男人眼里是最美的。” “你被谁洗脑了?”沈安心想了想,不得不问,“交男朋友了?” “是啊。”袁亦雪点头,“你怎么猜得到?” “看你一脸春光,掩得掩不住。”沈安心说,“真好,小雪我祝福你找到幸福。” “安心,你也会找到幸福的。”袁亦雪按住她的手,“对了,我听哥哥说的,那位也回来了。” 那位…… 大概指拓跋尊吧。 “嗯,我知道。”沈安心点头,“不过,我不是为了他回来的。” “啊?”袁亦雪皱眉,“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为了拓跋尊回来的,怎么不是啊?” “跟他没关系,因为工作的关系。”沈安心说,“等过一阵子,我会跟总部申请回老家G市。” “你回去做什么?没有熟悉的人,也没有熟悉的物,你一个人要怎么办?”袁亦雪摇头,不同意,“不如来我哥的公司?” 去袁亦城的公司? 这个想法有点天真。 袁亦城跟拓跋尊差不多,她不想去。 “我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真的,我现在找到一份稳定又喜欢的工作,是真的很喜欢。”沈安心强调这点。 “好吧,我不勉强你。”袁亦雪只能无奈地摇头。 两人看了一整场的电影。 袁亦雪已经有些累了,整个人窝在座椅上,沈安心靠在座位上,屏幕上的灯光忽明忽暗,她看得很有味道,一边抓起爆米花吃了几口。 最后这一部电影,并不是恐怖题材,不以挑战重口味为题材,而是讲述了一个追梦的故事,两个年轻人梦想成为歌手,在道路上不断遇到各种挫折,甚至中间,其中一个年轻人遇到一个心仪的女人,但女人为了更好的生活,离开了男人,嫁给了一个有钱人,之后,那个年轻人变得颓废,却在五年之后,再次遇到了自己的朋友,开始遇到机会,挫折,胜利,泪水,即便遭遇了这些,结局是凄凉的,两个年轻人都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 这部电影貌似在告诉人们,不要有梦。 袁亦城开车出现的时候,沈安心正架着袁亦雪得身子走出电影院。 “小雪,乖啊先别睡,你哥哥来接你了。”沈安心无奈地看了袁亦雪一眼,这才看向袁亦城,“真是麻烦你了。” “不用这么见外的。”再次撞上沈安心,袁亦城抓了抓头发,直觉告诉他,沈安心经过三年的蜕变,已经变得更加成熟了。 “我们先扶小雪上车。”袁亦城建议。 “嗯。”沈安心急忙点头。 两人就这样,一人架着袁亦雪得一只膀子,将她扔进车里。 “对了,你现在住哪儿?我送送你吧,这么晚了打车也不方便。”袁亦城热心地道。 “不用了,我想单独走走,这离那也不远,我一个人很安全。”沈安心摇了摇头,下意识拒绝了袁亦城的好意,如果袁亦城参合进来,就知道她住在哪里。 “你这样,我也不放心,你是知道的……”顿了一顿,袁亦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说,却还是说了一句,“其实,阿尊他心里,是有你的,我这么让你一个人走,他回头会跟我翻脸。” “真的不用你送。”沈安心无语地摇了摇头。 “可是,阿尊真的会跟我翻脸。”袁亦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当我交友不慎吧,你也得坐我的车,我怎么也得让你安全到酒店。” “那个人?”沈安心哈一声讽刺地笑了出来,“你们每一个人,都说他对我怎么好怎么好,但是每次……算了。” 沈安心不想追究过去的事,见袁亦城硬是要她上车,就下意识脱口而出,“他好意思跟你翻脸?那他怎么不自己出现?” “好像是……”袁亦城突然怔住了。 再指向沈安心身后,“他来了。” “什么?”沈安心顺着袁亦城的手指狐疑地往后看…… 只见拓跋尊端坐在车里,很快将车头开到沈安心脚边,再快速降下车窗,一个魅惑的眼神袭来,“沈安心,我来接你了。” 159犯事了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真是活见鬼了,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他就真的出现了。 沈安心的脸色现在一定很精彩,从狐疑到意外,现在只剩下震惊。 “沈安心,不是想死了让他来吗?现在他真的来了,我也就放心,我带妹妹回去,你就跟尊少走吧。” 袁亦城一说完,便立马上车,一脚踩下油门,脚底抹了油般奔了。 “刚才,我都是开玩笑的,谁知道你会大晚上一个人在街上瞎溜达。”沈安心很快反应过来。 “你说玩笑,可我却当真了。”拓跋尊眼神一暗,接着,根本不想给沈安心拒绝的机会便道,“上车吧。” “还是那句话,我能自己走。”沈安心退出好几步。 “我知道你住在哪,所以在我面前,不必这么遮遮掩掩的。”拓跋尊忽而说,沈安心立马站定脚跟,神色明显带着气恼,这样不经过人家准备,偷偷跟踪她的行为,令沈安心感到反感。 “拓跋少爷,搞跟踪?您这是怎么回事啊?”沈安心平静地问,每一个字仿佛刀刃,如果冰凉的口吻可以杀人,那么拓跋尊现在早已遍体鳞伤了。 “沈安心,你这样的人好像误会了什么,我没跟踪。”拓跋尊沉下目光,随意道,“秦秘书谈判的时候回头,意外看到你的消息,自然会报告给我。” “上车吧,我不喜欢这么跟你说话。”拓跋尊主动打开车门。 沈安心站定了一会,瞥向拓跋尊。 “我会没耐心。”拓跋尊一说,沈安心就知道,她最好还是主动上车为好,总之结果都是一样的。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沈安心扭头,望着拓跋尊。 “我没有目的,很单纯,只是想送你回去,没你想得那么乱七八糟,也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当然了,如果你想变得复杂一点,也不是不可以……”说完,拓跋尊忽而扭头,玩味地望着沈安心。 “那开车吧!”沈安心示意拓跋尊立马开车。 “好。”拓跋尊没有异议。 小车在无人的街道上穿行,很快来到酒店楼下。 “我看见你哭了。”拓跋尊突然说。 “你看见什么了?”沈安心说不意外是假的,她到底是不明白,拓跋尊这么说,心里是不是能好受一点,总之她心里不舒服。 “你哭了。”拓跋尊说,“最后那个电影,关于梦想的……都坐上空姐领班的位置了,我应该能理解为,你的梦想是飞上蓝天,为什么?是不是恨想抓住三年前那个男人,因为他坐飞机离开的……你知道,是不是?”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真的,不去当导演或者编剧,就埋没人才了,我从来不知道,拓跋少爷口才这么好,每一个字都说得抑扬顿挫,好像真的有那么一件事一样。”沈安心不得不为拓跋尊鼓掌,最后却冷然地道,“三年之后,我所选择的每一样路,里头都没有你的成分。” 说着,沈安心伸手抵着拓跋尊的下颚,“拓跋少爷,别装深情,从三年前走出来才比较是你的风格。” “沈安心,你怕什么?梦想每个人都有,是不是现实是一回事,能不能拥有是另外一回事。”拓跋尊笔直望着沈安心,身子微微地倾靠过来,“能听懂我的话?” “拓跋尊,之前你在是不是?”沈安心问,“你看了同样的电影?” “我无聊。”拓跋尊说,“出国后,我得了失眠症。” “也是,我想拓跋少爷对于偷窥一定没兴趣。”沈安心沉下目光,收回手,冷静地睨着拓跋尊,“希望这种巧合,以后能尽量少一点。” “可能没办法,这座城市就这么小。”拓跋尊玩味地笑。 沈安心立即没了周旋的意思,这个城市少说有上百家电影院,偏跟她来同一家,这种感觉,她不喜欢。 “回去好好休息。”拓跋尊知道,沈安心明天要去A市分部公司报到。 “行吧,再见。”沈安心也没多话,拿着手袋便转身离开。 只是沈安心自己都觉得好笑…… 再见,她对拓跋尊说过无数次,却还是碰上了。 拓跋尊的车一直停在楼下,直到楼上灯光亮起这才离开。 拓跋企业。 总裁办。 “总裁,关于叶萧这个人,他平常很嚣张的,不过我经过调查,发现他的家世实在是傲人得很,除了家族企业,他外公还是部队里的人。”秦容恩对叶萧印象不算良好,叶萧这个人,有时候装得挺深沉的,又有时候故意与人交心,不过按照他现在越来越扩大的家族企业来说,他这个人,还是有一定的经商头脑的。 “继续查。”拓跋尊按住眉间,顿了会,突然幽幽地说了一句,“这件事,别瞒着我妈。” 直觉告诉拓跋尊,南宫慧知道当年的所有,可碍于要害关系,不能完全拖出。 “是。”作为拓跋尊的心腹,秦容恩自然知道拓跋尊心中的想法。 拓跋家。 明成心实在无聊,拓跋尊还特别警告她不准烦他,便只能整天对着花花草草,和讨厌的夏季。 明成心不知从哪得来沈安心的手机号,便打算主动再去会会这个叫沈安心的女人。 “好了,我不跟你玩儿了,我要出门。”明成心拎着手袋,傲慢地瞪了夏季一眼,上了司机先生的车。 “停停停,就停在这。”明成心找了一家环境高雅的西餐厅。 “回头别告诉那几个我在什么地方。”明成心完全可以想象,拓跋尊知道她暗中会面沈安心,一定会不高兴。 事实上,当沈安心接到明成心的电话,并没有出门见面的意思。 “你真的不要跟我见面?”明成心咬牙切齿。 “是,我已经很礼貌回答了三遍。”职业习惯,沈安心说话都带着敬语,只是沈安心真的恨无语,这个女人能天真可爱成这样,居然还缠着她。 “对了,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啊从小到大都有个缺点,那就是缠人,我哥哥就是拓跋尊的小舅,不去你去问问拓跋尊。”明成心忽而说。 “所以呢大小姐,你到底想怎样?我猜刚下飞机……”沈安心想装作时机没电按掉通话。 明成心却突然惨叫了一声,“我靠,我被分手了?” “你怎么了?”沈安心听出明成心口吻中的异常,立马问。 “我,我看见我的男朋友,居然搂着别的女人上车,刚才就跟我坐在同一家西餐厅,真没想到表姐给我介绍了这么一个奇葩男人。”明成心一颗少女心彻彻底底地碎了,她恋爱经验很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难免会伤心一会。 “不要着急,你先跟着那对狗男女,马上把地址发给我!”沈安心可以想象,按照一般流程,接下来那一对狗男女很有可能去酒店。 “什么?”明成心无语,她怎么觉得,这个沈安心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气愤? “你马上跟过去,我随后就到!”沈安心冷静地挂掉电话,立马招来一辆计程车。 等沈安心赶到的时候,明成心已经在酒店楼下等着沈安心了。 “你真厉害,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来这?”明成心有点小佩服沈安心。 “一般剧情都是这么演的。”沈安心说完,便风风火火冲刺到吧台,她生平最厌恶欺负女人的男人! “对了,你男人什么名字?”沈安心示意明成心快点跟过来,问了一句。 “是秦氏企业的三公司,秦守。” “这名字真是……”应景。 沈安心暂时先不去计较这个名字,立马看向吧台服务员,质问道,“那个叫秦守的男人在哪个房间?” “很抱歉,我们不能随意透露客人的信息。”服务员立马看出来,这是来闹事的,就是不肯说实话! “抱歉你妹妹啊,我男朋友在里头,你马上把人交出来!我都二十好几了才第一次谈恋爱就被人甩。”明成心越说越委屈。 “马上把人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沈安心懒得废话,那几年她在学校里也不是乖宝宝,威胁这种事也干过不少,一把拎着服务员的领口,就开始咬牙切齿,“说话!那个臭男人和小三在哪里?” “在……在在在3808……” 沈安心与明成心根本懒得废话,立马冲进电梯,等保安大叔冲过来时,电梯已经合上。 这个酒店人手显然不够,被抓都是命。 很快来到3808房! 沈安心忽而一把拉住明成心。“你等一下,我先报警。” 沈安心按下110,立马说,“四季酒店这有人嫖娼……” 沈安心说了一堆,这才按掉电话。 明成心站在一旁都看愣住了,万一拓跋尊栽这女人手里,完全没活路啊。 “打起精神来,赶紧的,踢门!!!踢!”说着,沈安心大大方方后退了好几步,将空间腾给明成心! 砰的一声,门被踢开! 男人女人白花花的身子一览无余…… 刺激的现场版令人不忍直视。 “混蛋!”明成心操起家伙就往那个小三脸上砸。 沈安心淡定地取出手机,对着眼前这一幕疯狂地连拍,算是证据。 “啊!”小三竟然是当红清纯教主白莲花。 这女人也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而已,便露出凶狠的目光,“你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马上滚听见没有?” “我去~你身边这个男人,你问他我是他什么人!”明成心被气得不轻。 唯一那个叫秦守的男人眼疾手快地开始穿衣服,那样子,明显是想溜。 白莲花一把按住秦守,不让他穿,还十分得意地笑着道,“哼,自己管不住自己的男人,这能怪谁啊?” 就在下一秒…… 警察叔叔赶到…… 整个房间就像是一个卖淫的案发现场,被扫了。 四个人都被带进局子。 “你们知道我侄子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明成心一拍桌子狂吼,立即拨通了拓跋尊的号码,就在电话一通的那个瞬间,明成心恨不得下跪,“阿尊,我跟沈安心犯事儿了,你赶紧来!!!” 160不能随意动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接到电话的时候根本想不通,沈安心和明成心怎么搞在一起的? 到底犯了什么事能闹到警局? 警局。 两方人马都不肯善罢甘休。 因为白莲花是圈子里的人,万一这件丑闻被爆出来,会影响她的形象,当然了形象一受损,前途就危险了。 “阿守,你怎么也要为我做主,我可什么都不知道。”白莲花一个劲地哭。 “行了,我又没动手,你一个劲哭什么?”明成心知道这女人在作怪,明显是在博同情,“这是警局,能不能严肃一点,又没导演看你拍戏,别这么卖命。” “明成心,这件事到此为止,她不知道。”秦守叹了口气,被抓都是命。 “什么叫做到此为止?”明成心当然不同意,“这女人之前有多嚣张你没看见吗?”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总之,我是阿守的女朋友。”在警局里,白莲花自然要这么说,难不成说是炮友吗? 社会形式这么严峻,这女人也不敢乱讲话。 “你这种的小明星,我之前不知道见识过多少个。”明成心咬牙,“你再给我装,也随便你,总之我不答应和解。” “明成心,这么做你就是故意的。”秦守居然有几分护着那个小明星。 到底是明星,会做戏。 “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不答应和解,这种丑闻,我巴不得闹出去,反正对我又没影响。”明成心说着,还指着白莲花,“我跟这种女人没什么好说的,总之我的态度十分坚硬,别想跟我和解,都到这种程度了,还这么臭屁,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呢?” “先不要激动。”沈安心拦下明成心,那个叫秦守的男人,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她不希望明成心吃亏。 虽然她对明成心印象不好,但眼下也管不了这么多,关键秦守这个男人,真是渣。 “阿守,这个女人不同意和解,我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白莲花又开始哭哭啼啼,娇滴滴的脸蛋上都是眼泪,不要说男人,就算是女人看了也有些不忍心,可沈安心就是对这种破坏了别人幸福的女人感到看不起。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值得原谅。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生气,这件事直接包在我身上,等会我哥就会来救我。”秦守一个劲地安慰他的小女友。 “真的吗?”白莲花一听见秦守这么说,自然得意笑了出声。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秦守一听女人终于消停不哭了,心里竟有几分得意。 “秦守,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明成心受不了这一对当面秀恩爱,气的要死,这种气恼,不在于她对秦守有多少感情,而是自尊心的问题。 “明成心,之前我还看不出来,没想到你这么野蛮,幸好我现在看清了你的本质,不然以后,有苦受的。”秦守被揍了几下,眉头蹙了起来,不悦地望着明成心。 “我就是这样,我不会装啊,不像一些人,整天就知道装可怜,我看了都恶心,姐可不是嫉妒,就是真心觉得恶心。”明成心差点真的吐出来。 沈安心单手摩挲着眉间,十分无语。 正好这时门被推开。 秦修穿着大风衣便走了进来。 秦修一进来就发现了秦守这个臭小子,于是伸手指着他,“你这个臭小子,又给我犯事儿了是不是?旁边这个女人是谁?靠,几天不见,眼光倒是有点进步了。” 白莲花一听,脸上顿时压抑着笑,更加楚楚可怜。 “秦修?”沈安心一看是秦修,顿时有些无语,这秦修是秦守什么人? 两人一个姓。 “沈安心?”秦修没想到,会在警局子遇到沈安心,这算一算,三年过去了,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哥,你认识这个女人啊,她是你什么人啊?”秦守心下一惊,这个女人居然认识老哥。 “哦,她啊,是我的小粉丝一枚。”秦修说这话,一丁点都不心虚。 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也拿出来说,不过沈安心没纠结,只是望着秦修说,“这是你弟弟?” “废话,我跟老哥是亲兄弟,干你什么事?”秦守一个不悦。 秦修立即一个拳头砸过去。“闭嘴,你给我闭嘴,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 “哥,你干嘛打我?”秦守不甘心。 “我打的就是你。”秦修再扬手,还要继续打,秦守真是怕了,差点下跪,“还是在外面呢,哥你能不能不要动手?” “行了,到底怎么回事?”秦修质问。 “这两个女人突然砸了门,欺负我们。”秦守摸着脑袋开始想着对策。 “我是去抓奸的,他是我男朋友,不过他身边那个女人,顶多算是炮友,被我现场抓包了,对了,她手里头应该还有照片,那是证据。”明成心指着沈安心,沈安心立即取出手机开始翻照片。 “你们怎么能这样,我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莲花幽怨地望着沈安心,哭着说,“我跟阿守是真心相爱的。” “得了,如果你们真心相爱,没谁能拆得散你们,可你明知道我是他女朋友,你别装不知道,报纸上都登了,我是他女朋友。”明成心自然不让的。 白莲花生怕照片被曝光,于是一咬牙,望着明成心,“照片不能爆出去。” “你凭什么命令我?”明成心摇头。 “行了,我当是什么大事。”秦修想了片刻,抬头去看沈安心,“不就一个照片,你真想爆出去?” “这跟我没什么关系,主要看明成心的意见。”沈安心真心希望照片爆出去,这样秦守就能少骗几个女人。 “我的意思是爆出去。”明成心说,“回头我不想跟他谈恋爱,但是家里人一定会逼着我,我就是要看他的笑话。然后再甩了他,同时交往出了我之外的女人,这一点我不能容忍,凭什么我要原谅?至于照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你这个女人!”白莲花愤愤不平地道,“你是故意想看我出丑!” “如果你能自爱一点,那么我也不能拿你怎么办啊?刚认识几天就做那种事,哎哟哟,你是有多饥渴啊?”明成心不想多谈,就等拓跋尊来接她。 “不能爆出去,不然她形象难看了。”秦守突然说。 秦修顿时一拍秦守的脑袋,“这种时候我能保你已经不错了,才想着照顾这个女人,我看你是傻了吧?” 秦修的意思是,按照明成心的想法去做。 等拓跋尊出现的时候,事情基本上已经成了定局。 大致了解了情况,拓跋尊直接拎着秦守的领口,吩咐其余人先出去。 “哥,你怎么能就这么走,快来救我啊!”秦守直勾勾盯着自家哥哥带着一干人等离开。 “我说你惹谁不好,偏是拓跋尊的长辈,你知道不知道,在他面前,我还要牺牲节操,可你倒好,一下子就惹了这位大爷的长辈。”秦修摇了摇头,一脸你作死,全世界都没办法的样子望着弟弟。 “哥!哥!”接下来,不管秦守怎么哀嚎,秦修也不开门。 拓跋尊直接将秦守按在墙壁上,一个拳头砸了下来,秦守顿时抱着肚子哀嚎,“喂喂喂,你干嘛这么使劲,我哥不是你兄弟吗?” “要不是因为他是你哥,信不信我能让秦氏破产?”拓跋尊单手提着秦守的脖子。“相信我的话。” 秦守正要开口,又是几个长了眼睛的拳头砸了下来,一时间痛苦不以。 “阿尊手上有数吧?”明成心听见一阵一阵哀嚎,心里头一跳。 “哎,不会的,阿尊做事我放心,总之他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做了,那你还能不能接受我弟?”秦修望着明成心。 “难说。”明成心摇头。 白莲花站在一旁,吓得脸色都白了,怎么也没想到,明成心看上去就是一泼妇,认识的人倒是不得了,秦守跟秦修,还有拓跋尊一比,立马降了好几个档次。 沈安心正要走,白莲花却突然地拦下了沈安心的去路。 “我跟你又没什么仇,你把照片给我,我们就两情,当做不认识。” “美女,照片的事不是我说了算的,再说了,当你躺那个男人身边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有今天啊?”沈安心一手攫住白莲花的下颚,“小妹妹,我见识过的男人可能不说,可我手底下有的是漂亮的女人,像你这种个性难改呢,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的意思是,不可能把照片给我了?”白莲花愤愤地咬牙。 “没错,被你猜对了,真聪明。”沈安心笑着转身,白莲花立即按住沈安心的手臂。“我都看出来了,那个女人有人罩着,但是你,跟这几个的关系不算熟,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只认识秦守一个人,如果你敢对我怎么样?信不信,我能马上让你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识相就把照片给我!” “是么?你这么厉害,你全家人都知道?还是,你干爹也知道?”沈安心一个回头,啪一下甩了白莲花一个耳光,“离我远点,想威胁我,你回去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你死定了。”白莲花心里一个气,按住脸蛋,手指往沈安心伸过去。 却被一双大手按住。 “小姐,她不是你能随意动的女人。” 161同时喜欢两个人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按住女人的手,之前听见这个女人在威胁沈安心。 “你轻点,我的手要断了!”白莲花泫然欲泣。 秦守惨兮兮走了出来,还想动手,一看拓跋尊那凌厉的样子,只能拖着下巴倒吸几口凉气。 “我看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点,尽玩这种没眼力劲的女人,回头好好反省,不知道明成心是阿尊什么人?还别怪哥哥站着不动,这事错在你。”秦修冷冷地看了秦守一眼,弟弟就是被惯多了,抬头看见明成心都敢惹。 “哥,话不能这么说,要是照片弄出去,她就没法混了,我也就是玩玩,也没当真。”秦守一个劲地哀号。 “哇靠,你还没当真啊,只是玩玩?”明成心一个冷笑看过去。“玩了你要是当真,是不是马上动手打人啊?”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不要以为我不会伸手打女人!”秦守被一个刺激,顿时忘了教训,一时间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我看你还是不知道教训两个字怎么写,要不要哥哥我带你进去带来一次?”秦修已经暗了眸光,“秦守,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闹大,这个女人的事情要怎么处理,全部按照阿尊的意思来办,从现在开始,闭嘴。” “哥!”秦守见秦修气呼呼冲了出去,急忙跟了过去。 “别叫哥,这里没人是你哥!玩都玩到警局了,你可以的啊?”秦修立马上车! “哥,你开开门!”秦守不断拍打车窗。 “回去给我自己好好反省,如果觉得没把握,就别随便确定男女朋友。”秦修降下车窗,留下一声警告便离开。 最终,拓跋尊按照明成心的意思去办,照片该曝光曝光。也算是给秦守一个教训,给明成心一个交代。 况且这件事本身,对秦守的影响不大,而是叫让那几个小明星看看清楚,不要随便惹拓跋家的人。 街头,拓跋尊看了明成心一眼,“多大的人还这么闹事,你说丢人不丢人?上去打两下就完事,还闹到警局?” “我又不是故意的,关键是,报警的那个不是我,是沈安心!”明成心一手指着沈安心,心虚地不敢去看沈安心。 其实沈安心报警的时候,明成心别提多激动,这时候被拓跋尊数落,自然要推责任啊。 要知道,拓跋尊发起火来,还是超级恐怖的。 “沈安心,是你吗?”拓跋尊无比意外,没想到这件事,最大的参与者竟然是沈安心,这个女人真是够厉害的,专业抓奸的? 还知道要报警。 “我只是按照流程办事。”沈安心说,“况且当时,这位小姐也没拦着。” “喂喂喂,你怎么能推卸责任呢?你当时要报警,我那个时候气得头头晕眼花,根本反应不过来啊。”明成心一听见沈安心将皮球踢到自己这边,瞪大眼珠,一跺脚,气呼呼地说,“谁知道你能比我还冲动啊,什么招数都是一下一下的,还拍了照片就等着曝光了。” 这么一说,明成心不得不提醒拓跋尊,“你要是要了这个女人,你小心哦,你会被管死,什么都一套一套的。” 被沈安心管死? 拓跋尊挺乐意的。 “不要乱讲话。”拓跋尊知道沈安心现在对他没意思。 “还有你啊沈安心,她不懂事就算了,性格就决定了她是个二货,你怎么也这么没理智参合进来了?”拓跋尊看着沈安心,接着说,“幸好对方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我兄弟的妹妹,若人家不得了,权利又在拓跋家以上,我都保不住你。” “小尊,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们又没有干坏事,而且这是在伸张正义。”明成心一听见拓跋尊口气不好,于是开始帮沈安心。 “哦,我倒是没想那么多,不过一看那两个人,就大概知道是什么货色了,这么多年过去,我看人的眼光还算不错。”沈安心不生气,即便心里有些不舒服,也学会了掩饰。 这时候,拓跋尊根本看不出沈安心有什么异常。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休息。”拓跋尊暗了眼神,示意沈安心上车。 “好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拓跋少爷成为了我沈安心专业的司机,看来我面子还是挺大的。”沈安心不想多话,她或许知道,如果不上车,与拓跋尊又是一阵纠缠,况且明成心也在,拓跋尊不会做什么。 况且,沈安心心里也烦了,在警局那么久,现在只想快速回酒店。 “沈安心同志,我可以很负责告诉你,他从来不怎么做人家司机的,从前我吧,拜托他好几次都被他溜了,还说我这个人很麻烦。”明成心一边拉开车门,一边说,她坐在拓跋尊旁边的位置。 沈安心坐在后座。 拓跋尊时不时通过车镜,去看沈安心的表情,看得出来沈安心现在很累了。 “成心,你少说俩句,这么吵。”拓跋尊希望明成心能少说俩句。 “哦。”明成心十分乖巧地点头,“看在你送我,刚才又帮我揍人的份上,我就闭嘴。” 小车上,十分安静,直到来到酒店。 拓跋尊知道沈安心睡了,一时间不舍得把她吵醒,于是示意明成心不要说话。 “那我先下车吧。”明成心下了车。 拓跋尊将西装脱了下来,盖在沈安心的身上。 沈安心只是稍微动了动,然后继续睡。 拓跋尊看得到沈安心眼底的乌青,这几天,她都没好好休息吧,临时回大陆,去见袁亦雪,飞行又忙。 拓跋尊下车,只见明成心站在原地,无聊地踢着小石头。 “对了小尊,我一直都很想问你个问题的,刚才人太多了我不方便问。”明成心突然一抬头望着拓跋尊。 “什么话你说吧。”拓跋尊没想到,明成心也有吞吞吐吐的时刻。 “哦,就是,秦守的哥哥,叫什么名字啊?”明成心忽而问。 “明成心,你什么意思?”拓跋尊忽而问,这个丫头,该不会突然对秦修有了兴趣? 下意识,拓跋尊是不同意的,秦修这个人没问题,关键是他周围的环境不大好,而且秦修不想插手家族企业。 如果秦修能收心,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今天你也看到了,那个秦守根本就是个人渣,不过他哥哥好像挺好的。”明成心低头,交着手指说,“而且那个人还是你兄弟呢,你不是一直都希望跟我平辈吗?哈哈,要是你能帮我的话,说不定你能实现这个愿望。” “明成心,我看你是脑袋被驴压过了。”拓跋尊唇角抽搐,如果明成心真和秦修好上了,分明是秦修捡了一个大便宜,成了他的长辈。 “好像也许可能是。”明成心点点头,貌似认为拓跋尊的话在理。 “你干嘛不同意的样子?”明成心不懂。 “秦修这个家伙,还没收心,所以他这样的,暂时还不适合你。”拓跋尊无奈地说,“你怎么就看上他了?” “其实我也没多想,是你的话,说的太暧昧了。”明成心耸肩,“果然,在你们男人眼中就没有纯洁的喜欢,女人其实很复杂的,对一个男人,有时候只是好感而已,还上升不到喜欢,可你们男人呢,不是爱就是不爱,这么深度。” “还有啊,我们女人,可能会同时对两个人有兴趣。”明成心说。“不过这种不叫花心,而是好感,那是一种令人心情好,十分愉快的感受。” “什么时候你成爱情专家了?”拓跋尊一直在深思明成心的话题,一个女人会同时对两个男人感兴趣,貌似这种情况如果发生在他身上,会很危险。 因为他拓跋尊,掌控力十分霸道。 一个女人,心里,眼里,哪里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的。 就连简单的YY都不行。 “好吧,我不跟你说了。”明成心低头,“如果你不能帮我,我自然有其他办法。” 明成心想起来,沈安心也认识秦修。 “回去看看她是不是醒了。”明成心建议。 拓跋尊回到车里的时候,沈安心仿佛刚醒,揉了揉眼睛,便将他的外套递给拓跋尊。 拓跋尊没伸手去接,而是忽而问,“什么时候醒的?” 沈安心先是一愣,而后答,“就在刚刚。” “我问你,偷看了多久?手上没照片吧?”拓跋尊想了想,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安心打开车门,就走了下去,转身离开。 拓跋尊咬牙,跟了过去,一把抓住沈安心的手臂。“你什么时候醒的?” “怎么了?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沈安心抬头,平静地望着拓跋尊,“你想多了,我不觉得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 “所以,你都看见了是吧?”拓跋尊伸手按住沈安心的手,再一个用力,直接将沈安心搂进了怀里,俯身,深邃的眼神直接望着沈安心,一字一字地说,“明成心,她是我姨娘。刚才我当了一回知心哥哥,听她说她有点喜欢秦修。还说,你们女人,会同时对两个男人感兴趣,那个时候,你是不是也这样?同时喜欢我和唐律?” 162从他的车里下来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这种问题你现在拿来问我?”沈安心只觉得可笑。 “是啊,这种问题,我现在拿来问你,是挺可笑的,不过更可笑的是,我不想知道这个答案,我心里有答案,我只是想跟你解释我与明成心的关系。”拓跋尊直接望着沈安心。 拓跋尊看出沈安心心里一丁点都不在意。 的确,沈安心心里是不在意的,不在意拓跋尊与明成心之间的关系。 要知道,很少有女人,与拓跋尊这样亲密。 就拿在澳门来说,也是这样,当时沈安心明明看到,明成心就在拓跋尊身边,但是沈安心当时一丁点反应也没有。 “好了,你进去休息。”拓跋尊见沈安心不说话,他不想逼迫她的,对于接受与否,也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深深爱着这个女人,会一直等。 “以后,不要问这种问题,很不礼貌的。”沈安心留下疏远的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拓跋尊一直静静地站在原地,直到眼前,那个背影,越来越模糊不清。 明成心端坐在车里,对拓跋尊竖起手指。“你知道吗,刚才你追上去的样子,真的是超级帅,我现在支持你追沈安心,虽然这个女人冷漠了一些,不过嘛,有难度才有收获,而且她人也不错。” “你就知道她人品不错了?你们才刚认识几天?”拓托尊知道,明成心夸人的时候,心里一定在想小计策,拓跋尊不知道明成心打算拿沈安心做什么。 “对了,你们怎么在一起?”拓跋尊忽而问。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明成心耸肩,摊手问,“难道我就没有一丁点交友的自由?” “交友?我这个是不管,不过你是怎么遇到沈安心的?”拓跋尊问,“她刚才飞机,你不要给她添麻烦。她看上去很累。” “你这个人这么说,好像我有多麻烦一样。”明成心不悦地撅起嘴巴,“哼,我就是随便在大马路上遇到沈安心的,你知道吗,这叫缘分,倒是你,没有这种缘分吧?所以你活该遇不到她。” “扯淡。”拓跋尊没将明成心的话放在心上,却不得不提醒她,“先说好,回去的话,你就直接把你那套说出来,不过,不要提遇到过沈安心,我妈不喜欢她。” “哦,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随便乱讲话,我也懂,这是在保护她。”明成心乖巧地点头,“就是不知道,表姐到底觉得夏季哪里好,整天虚伪着一张脸讨好表姐,她就不觉得累吗?就算你们之间有过感情,但是过去的事情不该过去吗?” “欠了她一些东西,暂时只能是僵局。”拓跋尊这么一说,明成心心里就有底了,拓跋尊不会一直接受夏季住在拓跋家的事实,夏季要走是肯定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你到底欠了夏季什么东西?”明成心还想继续问。 小车已经停在拓跋别墅的花园里。 “爱情。”拓跋尊立马下车。 “哦。”明成心点了点头,“这个东西,最难还了。” 客厅,南宫慧一直低着头,在想些什么。 早晨的报纸登出来了,是秦守的绯闻。 “这事听说你都知道?”南宫慧说,“我一早上就接到了秦家那个秦守的电话,他说这事是你做得主?” 明成心点头,“表姐,你还不了解我啊?我这个人,跟秦守的感情也不深,如果不是他跟那个女人太过分,我怎么可能把事情闹大,一点台阶也不给?” 南宫慧闻言,这才放心,“也是呢,我知道你不是个喜欢把事情闹大的孩子,可能是我一早上接到那个人的电话,还没摸清楚谁对谁错。” “表姐,什么叫做谁对谁错啊,你看看这些照片,难道都是作假的?他啊,根本不把我们家人放在眼里才会这么放肆的,还扬言不准欺负那个女人,我欺负什么了我,就连一个巴掌都没打。”明成心想到这里,心就不甘心。 “行了,这件事你也不要继续参合了,剩下的部分交给我,表姐会给你一个交待的。”南宫慧点了点头。 “我知道。”明成心也不再继续追求。 “夏季,报纸上这个女人,你认识吧?”南宫慧指着报纸上的女人质问夏季。 “我看看。”夏季扬起报纸,看了几眼,而后道,“哦这个女人,好像在公司里看见过,不算大明星,只是刚出道没多久的。” “哼,这种女人也敢跟我们家横,马上封杀。”南宫慧冷冷一笑,说明那个女人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机场。 沈安心刚下飞机,拖着行李箱漫步在机场,身体十分疲惫,恨不得能倒在地上就休息。 才刚走了几步,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喂喂喂,就是你,好像在哪里见过不是吗?” 沈安心一个抬头看过去。 这个男人就是在赌场遇到的那个。 仿佛叫叶萧。 对,就是这个名字。 “叶先生。”沈安心十分礼貌地说,“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哦,我只是突然看到一个熟人,果然没错,没想到大家都是这里人,也算是缘分吧。”叶萧笑着说。 “哦不是的,我不是这里本地人。”沈安心摇头。 “不是?”叶萧皱眉,“我还以为是呢,因为你的口音都差不多。” “只是从小就在这里生活。”沈安心随意地敷衍,于是叶萧没有深入地问下去。 “对了,你刚才飞机吧??”叶萧走在沈安心身边,“我之前在飞机上,仿佛看到一个人与你很像,没想到真的是你。” “您刚从澳门回大陆?”沈安心随口问了一句。 “嗯,是,家里让我尽快回国,没办法,为了处理企业的事。”叶萧这声音有些无奈,“其实我三年前,曾经来过这,可那个时候,我没见你跟拓跋尊在一起。” “哦,我对他这个人不是很熟,在澳门的时候,不过是他的导游,具体对于他这个人,我倒是不熟悉的。”沈安心疏离地解释她与拓跋尊的关系。 “是么?”叶萧皱眉,他是知道的,拓跋尊刚从国外回国,本身就有点让人猜测不透,现在的拓跋尊,做什么,说什么,有一样是真的,有一样是假的,让人无法判断。 “我还以为,你与拓跋尊之间一定有什么亲密的关系,比如说,恋人。”叶萧试探地质问。 “这可能是一个笑话。”沈安心摇头,转身离开,“失陪。” “他可为你输了一千万。”叶萧立即叫住沈安心。 “和之前很像,再一次拍卖会上,拓跋尊为了一个叫夏季的女人,花一千万买了一样东西。”沈安心不知道说给谁听得,“也是一千万。” “夏季,这个人我听说过的,貌似她就是拓跋尊的心头之爱,听说,这个女人一直住在拓跋家,也许会有好消息。”叶萧一边说,一边观察沈安心的反应。 沈安心却没有露出如他所料的那些反应,脸色依旧平静,“是么?值得祝福,长达十年的爱情长跑。” “看得出来你很为他高兴,我也是。”叶萧点头。 “没错,对了,我要赶时间,真的要失陪了。”沈安心不想与叶萧继续交谈下去,还是为了拓跋尊和夏季的事情,她真的一丁点兴趣都没有。 “我看得出来你在赶时间,这样吧,我送送你。”叶萧对沈安心说。“反正我也有车比较方便。” 沈安心皱眉,叶萧就继续说。“你不要误会,我没其他想法。“ “那行,谢谢了。”沈安心看得出来,叶萧这类人,可不是好惹的,她最好不要再遇到叶萧。 车上,叶萧说,“你姓什么?” “沈。”沈安心说,“但我知道您姓叶。” “好吧,这是我的疏忽,不过也怪阿尊当时没有介绍你。”叶萧半开玩笑地说。 “可能是觉得没有必要介绍吧。”沈安心平静地答。 “是么?”叶萧突然刹车,由于惯性的缘故,沈安心不得不拉住车顶,一个回头,诧异地望着叶萧。 “怎么回事?”沈安心不确定地问。 “没发生什么,就是,酒店到了。”叶萧提醒沈安心。 “哦,谢谢了。”沈安心打开车门,立马便要走下车,这时叶萧却抓住沈安心的手臂,“对了,一直很想告诉你,我心里的疑惑,你跟拓跋尊之间,让我迷惑,如果不是死对头,就是,分开了好几年得恋人,我一直都在想,到底是那一种可能性比较有可能,比较有趣。” “好吧,我不得不说,你的这个问题,本身就很有趣。”沈安心稍微挣扎,顺利下车了。 叶萧玩味地望着沈安心的背影。 沈安心大步走进酒店大厅,心里稍微冷静下来,她不知道叶萧为什么会突然跟她说这么多,但是直觉告诉沈安心,叶萧回国,是为了拓跋尊。 这两人,应该不是简单的同学关系。 沈安心刚走进电梯,就被一双大手拉了进去。 “谁?”沈安心拎着行李箱,正准备砸向来人,却没想到是拓跋尊。 “女人,你看见你从他车里下来……” 163粉色的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真是没想到,沈安心怎么会与叶萧在一起的? 或许是在机场碰上的,但拓跋尊依旧是很生气。 沈安心气恼地推开拓跋尊,“你这么做什么意思?” “生气。”拓跋尊一脚踢开沈安心的行李,他没资格生气吗? 拓跋尊控制情绪,然后一个冷笑的眼神望着沈安心。“别靠近他!” “那个人,仿佛是魔鬼。”拓跋尊望着沈安心,他一直在查的,叶萧与他和沈安心的那件丑闻有关。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叶萧,那么,拓跋尊会不顾一切代价,让叶萧再也混不下去。 “好了,谢谢你的建议,我也知道他那种人,不会适合我,比较而言,我也不欣赏那个人。”沈安心实话实话,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她没必要对拓跋尊说谎,也没必要与拓跋尊为敌。 对于沈安心来说,聪明地知道,和拓跋尊这样的男人,最好的度,就是做一个没有危险的陌生人。 陌生人……就是沈安心想要的距离。 “好,你这么说,最好不是在敷衍我,我也不是小肚鸡肠的男人,而是他,真的不适合。”拓跋尊听沈安心冷静下来,他也冷静下来,这几年,拓跋尊几乎没有失控过,因为拓跋尊最明白,失控之后,将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沈安心一直不说话。 等电梯一展开,便大步走了出去。 只是,行李箱被拓跋尊踢了那么几脚之后,破损了。 天知道他到底用了几层力道。 沈安心只能蹲下身子,伸手提着行李箱,吃力地往房间走。 拓跋尊往下看,就能看到沈安心的制服裙,真是有点短,虽然这已经是一个标准的长度,可是他依旧不悦,让他看就算了,万一别人也看到,他心里会不舒服。 “我来。”拓跋尊伸手接过沈安心手中的行李箱。 沈安心也不拒绝,毕竟,这本来就是拓跋尊的错。 “拓跋少爷,关于破损的费用,之后汇到我的卡上,对了,你应该知道,我是空姐,对于行李箱的质量一定十分看重,特别是抗压性,和防水性,以及破损性,这些,我到时候会与您的秘书秦小姐详谈。”站在房间门前,沈安心礼貌地伸手接过行李箱,而后对拓跋尊一字一字地说,“我的行李箱价格比较高,当然了,拖把少爷也一定不会吝啬。” “沈安心,不觉得很熟悉吗?”拓跋尊忽而靠近一步,望着沈安心,“我们之前有过这段,你撕了我衣服,然后还我,现在是我,要还你行李箱。” “哦,是啊,是有点点那么巧合。”沈安心看着一只在翻旧账的拓跋尊,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是有点巧合,对于我来说,是很巧。”拓跋尊说完,望着沈安心,故意停顿了一会继续说,“还像那次一样。” “什么?”沈安心听不懂拓跋尊的话,什么叫做还像那次一样? “我会亲自见你,然后还你行李箱,哦对了,明天早晨我没时间,只有下午六点之后,到时候给我电话,我们去商场,我还你一个一摸一样的。”拓跋尊说,“为了弥补你的心里损失,我会请你吃一顿饭。” “我不需要吃饭。”沈安心直接无语,拓跋尊越是周到,她越是不舒服,觉得有诈。 “你必须来,我不喜欢欠你的,还是你这个女人心机这么重,希望我欠你点什么东西?”拓跋尊玩味地笑。 沈安心立即按住脑袋,“我知道了,明天六点我也刚下飞机,到时候我去找你,再见。” “等一下。”拓跋尊忽而按住沈安心的肩胛,一个俯身,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只是给你的心理补偿费的……小费。”拓跋尊吻完了,就一直笑着说,“沈安心,小费我可给你了,明天就不要在跟我要了,明天见。” 沈安心无语地望着拓跋尊离开的背影,谁要小费了? 还是一个吻。 这男人还是那么自恋,恶心死人了。 沈安心气恼地砰一声,将门关紧。 拓跋企业。 总裁办公室。 “叶萧已经回来了,听说这次,为的是处理家族内部的争端,有人质疑他的能力,况且这些年,他一直躲在澳门,其实输了不少钱,估计是引起了一些股东的不满。”秦容恩放下资料,望着拓跋尊说。 “赶紧找一些散户,买断他们手里的股份,然后拉拢那些大股东,我想,很快,会有一场好戏。”拓跋尊直接吩咐秦容恩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是的,总裁,我会马上去办这件事。”秦容恩正要走,忽而问,“对了总裁,昨晚沈小姐给了我电话,还问我今天你真的只有六点有时间?” “你怎么回答?”拓跋尊问。 拓跋尊知道,估计沈安心累的不想见他,可是他想见她。 “我说是,然后她就没声音。”秦容恩真不知道该给什么表情好。 估计,沈安心又被总裁摆了一道。 “没声音很好,没声音就说明,她已经绝望了,接受现实了,晚上不得不见我。”拓跋尊说,“对了,晚餐准备好了?” “放心,一定会很浪漫,沈小姐去了就知道,估计会哭的。”秦容恩说。“我可是看了几十部韩剧这才下手的。” “不错,回头给你回扣。”拓跋尊十分高兴。 沈安心没想到会接到叶萧的电话,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对了沈小姐,我有些事情想单独问问你,就是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叶萧问。 沈安心当然想说不方便,可是想想叶萧既然有她的号码,一定能查出她这个人,还是小心为上。 “不好意思,我今晚约了人。”沈安心说,“不如改天吧。” “可是有一个问题,让我迷惑了很久,我想,一定要见你才行。”叶萧虽然带着笑意,但声音里都是强势,这股强势令沈安心想到拓跋尊,但是沈安心却觉得,叶萧的来意十分不善,根本不想继续说下去,于是说,“是拓跋尊他约了我,你要知道,拓跋尊在女人圈子里向来吃得很开,要是他约我的话,我可不可呢不去的,他可是多少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呢。” “什么?”叶萧十分意外,没想到拓跋尊竟然约了沈安心。 “他约了你,什么意思?”叶萧继续问。 “就是普通的约会。”沈安心真的不想继续周旋,于是说,“就这样啦,不好意思,我要挂了。” 叶萧后来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估计是相信了沈安心的话,沈安心倒是习惯别人将她看成拜金女,毕竟她是空姐领班,能做到这个位置,一定是狗腿了不少人得到的。 只有沈安心知道,能一步一步走到这个位置,在那三年里,她都做了多少努力。 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就少不了甄嬛传。 沈安心与拓跋尊在拓跋企业见面。 拓跋尊看到沈安心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于是视线直接往四处扫了扫,果然看见叶萧的车就停在附近。 “有人跟踪我们。”拓跋尊专业地说。 “谁会这么无聊?”沈安心质疑地问。 “有啊,这年头什么无聊的人没有?”拓跋尊单手按住沈安心的手臂,直接将她塞进车里,然后立马一脚踩下油门。 叶萧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沈安心是不是骗他,就是没想到,拓跋尊居然真的约了沈安心。 这件事倒是挺新鲜的,要知道,拓跋尊一向对女人很无暇的。 叶萧观察过拓跋尊,他跟夏季的接触倒是不多了,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性,就是在家里的时候,跟夏季接触,出门之后,就会找沈安心。 在叶萧的思想里,将沈安心当成了拓跋尊的情妇。 如果沈安心知道,自己竟然被当成拓跋尊的情妇,估计会被气死。 “对了,秘书将你的要求说了一次,不过我当时太忙没记住,等一下我带你去商场,看见你喜欢的差不多的,就直接买好了。”车上,拓跋尊看了沈安心一眼。 “行啊,反正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沈安心点了点头,没有多做理会,就是忽然问,“对了,跟踪我们的人是不是认识,这么淡定的。” “也是,那个人可能只是想确定什么,后来没再跟。”拓跋尊其实一直都知道沈安心心里在担心什么的,于是特别强调。“你放心,那个人不是我妈的人。” 沈安心对于南宫慧是忌讳的,但不是这么怕的,她一听见拓跋尊特别强调,心里是不舒服的。 “你这么说很有意思,我又没有做什么缺德的事,也不会惧怕那位夫人。”沈安心直接将话挑明说。 “对了,你不想告诉我那个人,最和好我不认识跟踪我们的人是谁。”沈安心咬牙。 “你认识。”拓跋尊说,“但是我不想说。” 因为,拓跋尊希望沈安心能够与叶萧保持十分远的距离,他不希望,沈安心成为叶萧的棋子。 “沈安心,下车了。”拓跋尊忽而冷漠了起来。 沈安心觉得莫名其妙,下车后一直跟在拓跋尊身后。 “喜欢吗?”拓跋尊指着粉色的问,“成心说,你应该会喜欢这种粉色的。” 164把话收回去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明成心? 粉色的? 沈安心无语。 “我去找和原来差不多的就行,至于颜色,我认为还是稳重一些好。”沈安心想也没想便说,作为领班,所有的一切都是空姐学习模仿的榜样,如果那些空姐们都仿造她的喜好,整体都换了粉色行李箱,那个画面还真是有几分奇怪。 拓跋尊没任何意见。 两个人一同走进商场,沈安心一直走在前面,像是故意与拓跋尊保持一定距离一般。 拓跋尊察觉到这点,虽然觉得不高兴,不过他没强行拉着沈安心,而是一直都跟在沈安心身后。 这也算是一种特别的相处方式。 三年之后的沈安心,与三年,已经不一样了。 就连他,也与三年前不一样。 如果说有什么地方一样,那就是,他心里还刻着这个女人。 沈安心动作很迅速,很快便找好了一款深黑色行李箱,与之前用的款式也差不多。 “我看过了,就这个吧,款式,价格,性能都与我那个差不多。”沈安心指着手中的行李箱,却没立即带走,拓跋尊知道该怎么做的,会吩咐秦容恩将行李箱送去酒店。 “嗯,我记一下。”拓跋尊几下款式,直接给秦容恩发了信息过去。 “接下来就是精神补偿的部分。”拓跋尊一说完,沈安心眼神就发直,没想到拓跋尊是来真的,真的要补偿她神经方面的损失。 之前,还以为拓跋尊只是开玩笑而已。 餐厅。 沈安心还是与拓跋尊去了饭店,不过一顿饭而已,她没什么好怕的。 “我已经点好了。”拓跋尊看向沈安心,“等下就能上菜。” “没关系,我也不是很饿。”沈安心摇了摇头,单手摇晃着红酒杯,只希望与拓跋尊的一切,都到这里为止就行。 沈安心一个不经意地抬头,视线直越过拓跋尊的耳际,竟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 仿佛是夏季。 被众多身影遮掩住了,沈安心皱眉,一时间也不能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夏季。 难道夏季过来找拓跋尊的? 想到这里,沈安心望着拓跋尊,“我好像看到一个熟人。“ “谁?”拓跋尊不经意地问。 “夏小姐。”沈安心刚一说完,拓跋尊也惊愕地抬头去看,可那个女人已然走进了电梯,就连一个背影都没留下,电梯的门缓缓合上。 “你说夏季?”拓跋尊回头看着沈安心,可笑地问,“是你太敏感。” “是么?我希望是这样。”沈安心皱眉。“但是我确定我没看错。” “那么,这顿饭也没必要吃下去。”说着,沈安心起身,拎着手袋转身便要走,不过在临走之前,沈安心提醒拓跋尊。“对了,行李箱尽快送去我的酒店,不然我的工作会很麻烦。” “沈安心。”拓跋尊本来心情很好,却没想到沈安心会这么不配合,竟然看到一个神似夏季的女人就要走,这是在做什么,终于在好到借口挑衅? “就算那个女人真的是夏季,你也没必要离开。”拓跋尊大声说,“你是不是装傻,还是真的不懂,我和夏季的部分,在三年前就整理干净了,现在不过是吃个饭,你就不能多待会,非要惹我生气?” 沈安心静默地听着,她不是非要跟拓跋尊对着干,而是她现在的立场困难,她对拓跋尊,还是有些无法释怀的,为了三年前的那个孩子。 “拓跋少爷,我不想惹你生气,很显然,我们没办法在一起好好吃饭,那就干脆不要吃。”沈安心抬头,同样可笑地望着拓跋尊,“我不想等夏小姐出现,然后,我就连一个潇洒的背影都留不下。” “夏季不是来找我的,事实上,我也不会给她这样的特权,我不知道你在避讳什么,不过,既然你硬是觉得尴尬,那么沈安心,你现在就跟我过来。”拓跋尊起身,一把捉住沈安心的小手,就拉着沈安心,一直往电梯里走去。 “你在做什么?拓跋尊!放手!”沈安心皱眉,不知道拓跋尊为什么突然发疯。 “你不是觉得夏季是来找我的吗?现在我们就去找她,我会把一切都说清楚。”拓跋尊说,“夏季依旧留在拓跋家,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你,我没办法给她承诺,因为我把所有她想要的承诺都给了你。” “我不需要!”沈安心不断地挣扎,一路上与拓跋尊纠缠,引来路人诧异的目光。 “是,你不需要。”拓跋尊闻言,心情更是降低到一个谷底,他一把捏住沈安心的下颚,“现在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你可以很容易让我生气,不过那个后果,我怕你承担不起,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话,用你的眼睛,好好给我看着!” 叮一声电梯展开,拓跋尊拽着沈安心的手臂就往外走。 沈安心咬牙,气恼地望着拓跋尊的后脑。“你不要发疯了,我想回去,我刚下飞机很累。” 一个包间里。 夏季放下包包,双手抱臂地望着对面的那个男人。 “听说,你在业内就是个神话。”夏季笑了笑,“不过我还是有点不信任,毕竟要在脸上动刀子,我想知道你过去的一些成绩。” “看得出来,你是个不自信的女人。”男人可笑地说,“不过既然这是你的要求,我回头会给你病例。” “先生,既然你能这么肯定,这么配合,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夏季抚了抚长发道,“我希望这个过程,最好不好曝光出来。” “放心吧,我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你完全不用担心。”男人笑着说,忽而又顿了一下质问道,“在开始之前,我很想问你一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个嘛,只要想成功,那自然就有无数种方式,不是么?”夏季笑了笑,“女人,最大的事业就是经营一份成功的感情,我坦白说,我现在十分糟糕,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够成功。” “没错,女人最大的胜利在于一张脸,我期待着你的成功,你的蜕变。”男人站起身,对夏季伸出手,“相信我,我能改变你。” “希望这些都是真的。”夏季也伸手,与男人双手交握。 夏季带着墨镜刚从包间里走出来,便遇上拓跋尊。 “阿尊?”夏季一口叫住了拓跋尊,没想到沈安心也在,这一幕深深刺伤了夏季的双眸,“阿尊,你们在一起,吃饭啊?” 最好不是来开、房。 “夏季,真的是你。”拓跋尊抬头看见夏季先是一愣,随即问,“你怎么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就不能来吗?”夏季深深呼吸,没想到拓跋尊一开口,就是这种无情的言辞,她扪心自问,她到底哪里做的不对,仿佛没有,从头到尾都是拓跋尊在无情地掌控这一场爱情,他想爱就爱,不想爱马上就将她推开,她不知道,要一直守着这份残破的感情,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夏季,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喜欢有人控制我的行踪。”拓跋尊眉头一跃。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夏季摇了摇头,再后退了一步,可笑地望着沈安心,这才地拓跋尊说,“我只是来见个朋友,没想到会遇到你们,我不知道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事实上我也没那种资格管,但是,拓跋尊,往后请你给我一点自尊……我爱你,到底有什么错?” 拓跋尊闭了闭眼,他被夏季的质问,说得无言以对。 “夏季,不是说好了要放手?”拓跋尊提醒夏季。 “我知道。”这一次,夏季难得肯这么配合,“我知道,你早就不爱我了,你心里都是那个女人……” 说着,夏季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望着沈安心,“沈安心你知道吗?你值得让所有女人嫉妒得发疯,因为,他爱你。” “但是我还没有输。”夏季突然说,令沈安心眉头一蹙,她听不懂夏季的意思,但是隐隐约约,夏季仿佛在得意地透露着什么。 “我先祝福你们,祝福你们能走到最后。”说完,夏季戴上墨镜转身离开。 拓跋尊望着夏季的背影,希望她是真的看懂了。 这才对沈安心说,“沈安心,你还在怕什么?” “只是没胃口了,我自己回去。”沈安心摇头,只想先走。 “没得商量。”拓跋尊没让沈安心先走,他准备了一些,就没打算放沈安心先走,顿时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不识抬举,能放他鸽子的女人,就只有她沈安心了。 “拓跋尊,我不懂,你这么逼迫一个女人很有意思吗?”沈安心气恼地想要离开。 拓跋尊伸出手臂拦下去路,“沈安心,只要我不点头,你就休想走,没错,我就是逼迫你,我觉得很有意思。” “你这个人,真是没品。”沈安心咬牙,气得一把推开拓跋尊的手臂。 拓跋尊俯身望着沈安心,手臂再猛地一收,就将沈安心搂在怀里,“乖乖的把之前的话都收回去……” 165总裁大人的手艺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气恼地抬头,望着拓跋尊富有玩味的表情,她心里就一阵堵塞。 “你玩够了没有?”沈安心可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看好戏的对象,已经与拓跋尊纠缠很久了,她巴不得拓跋尊能马上放手。 “没有。”拓跋尊说,“如果你希望我玩你,那么,我会玩你一阵子,甚至一辈子。” “无耻!”沈安心一脚死死踩在拓跋尊的鞋面上,拓跋尊手上一个用力,便将沈安心牵制得更紧。 沈安心见状只看拓跋尊脸上的笑意越开越盛,于是压低声音,“好了,你放手,我们去吃饭。” “突然变乖了?”拓跋尊真有几分不信,可见沈安心气恼不已,他也不舍得继续玩弄了,于是松手。 沈安心揉了揉手臂,酸疼不已,再偷偷瞪了拓跋尊一眼。 “别在心里骂我,我都听得见。”拓跋尊强调这点,“不过,你能骂我也挺好的,至少别当着我的面。” 至少沈安心在骂着自己的时候,心里是想着自己的,不是吗? 拓跋尊这么想,心里就舒服几分。 于是不打算跟沈安心计较。 沈安心压根就没将拓跋尊的话放在心里。 只想着,用什么办法才能让拓跋尊讨厌她。 她现在已经顾不得什么局面了,只要拓跋尊能讨厌她,做什么都行。 在沈安心眼中,拓跋尊就好比那颗讨厌的老鼠屎,不得不除。 餐厅。 两人端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地吃饭。 拓跋尊吃得很少,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用来看着对面的那个女人。 沈安心本来不饿,看见食物时候,稍微有点食欲,可在拓跋尊这么明显的注视之下,顿时提不上兴致。 其实,一直到目前为止,沈安心都是无语的,拓跋尊是不是对她余情未了? 应该不可能,三年前,她生产的时候,拓跋尊没有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如果拓跋尊真的爱她,估计是没可能的。 那么,拓跋尊到底为什么这么看紧她? 是觉得心里不安吗? “拓跋尊,你到底想怎样?”饭后,沈安心打算一次性解决与拓跋尊的关系。 “我又怎么了?”拓跋尊一个不解的眼神往沈安心飞去,他又没动手动脚,这个沈安心是脑袋坏掉了,还是觉得活的太没有波澜了,竟然这么质问他,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忍了很多脾气。 “你现在这种状况就是不对的。”沈安心抬头望着拓跋尊,想了想后,直接说,“说实话把,你是不是在害怕?” “搞笑吗你沈安心,我在怕什么?”拓跋尊没什么好怕的,除了沈安心不知道那件丑闻真相之外,拓跋尊真的没什么好怕的,至于当年南宫慧为什么没告诉沈安心,估计是不想彻底决裂母子关系。 也是,如果南宫慧真的将真相告诉沈安心,拓跋尊就连呼吸都觉得沉重,他与沈安心的关系,一定比现在还僵硬。 “你是不是觉得,当年那么走,心里很不踏实,你觉得心里有愧是不是?”沈安心突然将当年的事情翻出来。 拓跋尊暂时没了声音,因为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不得不说,沈安心一个轻巧的质问,真是轻易砸中了他心里的那片湖海。 他逃了两次,心里都不是滋味。 “你觉得呢?”拓跋尊反问,也许沈安心无法体会他心里的那点苦涩,但是有些话,他不想说,因为将那些话说出来,显得特别没种。 拖把尊依旧是不希望沈安心知道太多的。 这一次回国,拓跋尊就真的不会再离开。 死都不会走。 他现在已经足够强大了,哪怕在国外,拓跋尊也在暗中控制拓跋企业。 现在,他已经完全掌控了拓跋企业,就连南宫慧也不得不诧异拓跋尊的实力。 至于公司里那几个骨干,拓跋尊也暗中换成了值得他信任的人选。 总之,现在的拓跋企业,已经完全属于拓跋尊,不再接受南宫慧的控制。 对于这点,南宫慧心里是很清楚的,她一心扶持了明成寂,不过是在挑战刺激拓跋尊,为的是让自己的儿子更加优秀,但是南宫慧估计没有想过这一天,拓跋尊完全摆脱了她的掌控。 “我觉得是,你在亏欠。”沈安心说着,沉下目光,“但是已经没必要了,我现在,活得很好,只要你,不要因为各种原因在出现在我面前,我想以后,我会更好。” “沈安心,你还是挺绝情的。”拓跋尊后仰着身子,对于这一天的到来,他不是没有做过心里建设,毕竟他当年走得绝情。 “ok,可能你猜中了我的一些心思,我是亏欠,但那不是全部。”拓跋尊说得极为认真,虽然脸上带着一丝哂笑,可那些表情,丝毫不影响拓跋尊将心里话都翻出来。 “沈安心,没想到今晚会这么不美好。这样,你自己回去吧。”拖把尊说完便起身站直。“再见。” 沈安心没想到拓跋尊会突然走,就连东西也没怎么吃,看来,她的话,的确是刺激了拓跋尊。 回到酒店,沈安心洗了澡,之后什么都没有乱想,睡得很死。 第二天,沈安心是被一阵门铃吵醒的。 孙安心胡乱地抓了抓头发,迷迷糊糊穿着拖鞋去开门,一打开门就看见一身整洁有条的秦秘书正微笑地望着她。 “不好意思,我刚起来,房间里有些乱,请问是什么事?”沈安心后退几步,后来发现收拾房间的清洁工还没来,房间里一定乱得不成样子。 “没关系,希望我的出现没打扰你休息。”秦秘书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明显看出来,沈安心是被门铃吵醒的,她记得沈安心今天有航班,才会一早上就出现。 “哦,不会的。”沈安心摇了摇头,质问,“什么事啊?” “对了,这个行李箱,总裁特别吩咐我一早上给你,你不是早上也有航班吗?”秦容恩笑着问。 “谢谢。”沈安心点了点头,没回答上头临时改了航线。 “不请我进去坐坐了?”秦容恩对沈安心眨了眨眼。 无辜的眼神令沈安心无法拒绝,于是抓了抓头发,再后退了几步,示意秦容恩进来,“请进吧。” 不管是三年期,亦或者是三年后,沈安心对秦容恩的印象都是模糊不清的。 只记得有一个漂亮有气质的女人一直跟在拓跋尊身后。 “房间挺大的,就是没怎么收拾,一个人住还习惯吗?”秦容恩一开口就问,沈安心先是一愣,想了想后,这才答,“其实住在这里也挺好的,什么都不用管,酒店都会让人过来打扫。” “恩,说的也是。”秦容恩点了点头。 随意坐在沙发上,继续打量周围,忽而轻笑出声,“一起吃早餐吧?” “什么?” 沈安心没跟上秦容恩的速度。 “一起吃早餐。”起身站直,秦容恩从手袋里取出一盒热乎乎的早餐,走去厨房放好,然后取出两只精致的碗筷,将黑米粥倒了出来。 又将其中那份点心小心翼翼地切好,一起端出来。 “我习惯性吃早餐再去工作,只是今天有点特别,所以我只能用你的厨房,在这里吃饭了。”秦容恩大大方方地说。 “挺香。”沈安心一闻见这味道,再看着那好看的颜色,一时间也饿了起来。 “一起吃,我先等你刷牙。”秦容恩贤惠地笑了笑。 “那今天早上,真是麻烦死你了。”沈安心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为了不让秦容恩等,于是快速冲到洗手间刷牙洗脸。 “没什么关系,反正我也习惯早起的。”趁着这个空隙,秦容恩干脆帮沈安心打扫起卫生。 沈安心走出来时,发现房间明显干净整洁很多。 “一起吃吧。”秦容恩已经端坐在饭桌上,笑着叫了沈安心一声。 “秦秘书,你可真是贤惠,谁要是娶了你,那还真是福气。”沈安心丝毫不吝啬地夸赞着秦容恩。 “是么?”秦容恩摇头,笑了笑,“可能,那个人不是这样想的。” “恩?那个人?”沈安心虽然好奇,但是可能会触碰到秦容恩不舒服的那个点,于是没多问。 “嗯,那个人,他绝对不会这么想,一起上学的时候,就觉得我很麻烦,说谁要是娶了我,以后一定很麻烦。”秦容恩说,“已经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了。” “出了什么事吗?”沈安心严重地问。 “没什么,就是,就是日久没有生情。”秦容恩无奈地耸肩。 “谁啊,眼光那么高?”沈安心感到不可思议。 “我也觉得他挺奇怪的,他都长成那样我也没介意,没想到他还是没看上我。”秦容恩有些可怜地说。 “嗯?难道他长得很丑?”沈安心不得不好奇。 “这样吧,我有照片给你看几眼。”秦容恩取出手机,翻到相册那,只给沈安心看。 沈安心望着照片上的翩翩少年,“根本就是洗剪吹,完全不该是你的菜啊,我以为你会喜欢像拓跋尊这样的……” 正说着,沈安心的手机响了起来,沈安心一看是拓跋尊的来电,顿时皱眉,为了避免之后的麻烦,还是打算接起,“箱子我已近拿到了,谢谢。” “早餐呢,在吃?”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手艺怎么样?” 166八年的洗礼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顿时,沈安心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那道这顿早餐不是秦容恩做的,而是拓跋尊? 沈安心一低头,望着已经被吃光的黑米粥,顿时欲哭无泪,“不怎么了。难吃的要命。我全部都倒干净了。” 沈安心立马站了起来,一边心虚地说,一边瞪着秦容恩,暗示秦容恩不要乱讲话。 秦容恩一看见沈安心那心虚的样子,暂时捂嘴笑了笑,的确没发出任何声音。 “是吗?”拓跋尊皱眉,他一早上就起来为沈安心做爱心早餐,没想到沈安心能嫌弃成这样,简直将他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 “对了,还有一样,你一早上让秘书给我送箱子,有没有想到这么早会打扰别人休息?”沈安心完全忽略拓跋尊这么做是为了她赶时间。 “秦秘书是我的人。”拓跋尊不得不强调这一点,“她通常就是这么早起,而且付工资的人是我,你不是早该去机场了?” “谁跟你讲我在机场?”沈安心哼了一声,“我还在酒店。” “哦,要知道你不用赶时间,我就不用睡懒觉,直接代替秦容恩。”拓跋尊玩味地笑。 沈安心可经受不住拓跋尊这么销魂的笑,立马打住,“还是算了,还是让秦秘书来吧,我跟秦秘书比较有共同语言。” “这么快跟我秘书勾搭上,你问过我的意见没有?”拓跋尊一下子听出来,沈安心这是嫌弃他。 “我认为秦秘书人挺好的,而且,你是不是太暴君了一点?偶尔也该给人家秦秘书一点私人空间,她目前还是单身你知道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单身的女人来说,心灵会受到不小的创伤。”沈安心刚说完,秦秘书的脸色立马深红深红的,她没想到沈安心会这么激动,这是逼着拓跋尊给她请假吗? 秦容恩羞涩不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沈安心,平常见你没心没肺的样子,不过你的这个建议倒是不错。”拓跋尊点头,“我会看着办。” “千万别看着办,你再继续看着办,人家秦秘书多无语。”沈安心摇头。 “那你说该怎么办?”拓跋尊忽而问,却十分无奈,怎么没看见沈安心对她自己的事这么积极,看来,她就是喜欢做红娘。 “我晚上会给你短信。”沈安心难得这么主动,居然说会给他短信? 拓跋尊心里一个意外,却没当着手机直接表现出来。 “那行,我就先挂了,困,再见。”拓跋尊按掉手机,然后销魂地趴窝在床上,眼角那点高兴,丝毫隐瞒不住,他昨晚看了一个晚上关于叶萧那边的动静,不然也不会困成这样,是时候,给那帮臭小子一点颜色看看了。 秦容恩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对沈安心说什么好了。 “以后要是出什么事,我绝对罩着你。”秦容恩说得这么豪气,沈安心倒是惊愕起来,“秦秘书,你突然这么汉子,我还真是没办法接受,你知道吗?你在我眼中,从来都是淑女,御姐。” “都是装出来的你信吗?跟着老大混,总不能太屌丝吧?”秦容恩摊了摊手,两人直接将所有事物消灭,秦容恩这才去见拓跋尊。 “总裁,司机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可以去叶氏报到。”秦容恩来之前,特别将脸上擦了很重的粉,这时候看上去一脸缺少睡眠又饥饿的样子,拓跋尊看了立马皱眉。“没吃饭啊?” “那不是,被沈小姐倒干净了嘛?”秦容恩摸摸肚子,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没什么关系的,总裁你马上跟我去叶氏吧,今天还有重要的一仗要打。” “秦秘书,你这个样子看上去没精神。”拓跋尊皱眉站起身,然后说,“我给你定了一份A餐,吃光了再来见我。” “什么?”秦容恩瞪大眼珠,她真的一丁点也不饿,完全吃不下A餐。 “别太激动,我怎么说也是你的老大,总要人性化一点,那,你直接在车里吃就行。”拓跋尊拍了拍亲昵容恩的肩头。 结果在车上,秦容恩差点撑死。 “没想到你真饿成这样。”车上,拓跋尊一脸恶心地望着秦容恩,这人吃饭都吃吐了,没饿出毛病才好。 “等下你去吃点药缓缓。”拓跋尊望着秦容恩,一边说,一边嫌弃。 “总裁,没关系,我可能是消化不良了,暂时没其他问题。”秦容恩浑身犯恶心。 “随便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注意。”拓跋尊点头。 叶氏。 大楼上的金子招牌闪闪发光。 “对了总裁,今天是叶氏特别股东会议。”秦容恩好不容易缓了过来,一边走在拓跋尊身边,一边提醒他。“可能叶萧本身会出席,到时候你们要是撞见。” “就当没看见。”拓跋尊点头吩咐秦容恩。 “嗯,是。”秦容恩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走进会议室。 本连贯的言辞忽而一顿,众人望着拓跋尊,以及他身边的秘书秦容恩,意外的神色溢于言表。 叶萧正站在主席台上发言,没想到拓跋尊会出现。 “阿尊。”叶萧看了看众多股东,而后对拓跋尊笑了笑,“是不是走错门了?如果找我有私事,先去我的办公室等我一下。” “不是。”拓跋尊摇头,然后直接说。“我来开会,可能时间上有误差,来晚了两分钟。” “各位很抱歉,请继续。”秦容恩对着众人点了点头,而后将请帖交给门迎,“我们拓跋总裁,是过来开会的。” 拓跋尊悠然自得地在众人的目光之中落座在主要股东的坐席上。 叶萧无比意外,汗水渗透在额头上,他勉强擦了擦,剩下来的话却有些说不出口,因为他看见拓跋尊一脸自信的样子,有些忘词了。 秦容恩之前问过,拓跋尊为什么要亲自出现,拓跋尊玩味地说,现在的叶氏局势很乱,还不如主动现身,让叶萧措手不及。 如果叶萧心里有鬼,很快,会提起那件丑闻。 拓跋尊已经隐忍了那么多年,不差这几天。 “真是意外,没想到你现在成了我们公司的重要股东,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的?还是,你坐错了位置?”叶萧依旧在质疑拓跋尊的身份。 伴随叶萧的质问,门迎开始仔细地审核拓跋尊的出席函,之后发现正确无误。 叶萧看见门迎点头,而不是摇头的时候,心心里就有一些底了。 叶萧下意识地望着会议室里的叔叔伯伯们,凡是姓叶的亲戚,他忽而觉得冷漠起来,不知道这些人,哪些人还会支持他。 叶萧离开这个企业太久,对人情网并不熟悉,眼下又是换届的时刻,真不知道拓跋尊会不会投票支持他连任。 会议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叶萧整个人脸色不好起来,刚一结束会议,就拦下了拓跋尊的去路。 “阿尊,我没想到你会来的,怎么来之前,也不先通知一声?”叶萧心虚地质问。 “我们总裁只是想静观其变而已,毕竟一个企业,需要一位优秀的领导者,不会因为一些旧情而做出除心底之外的选择。”秦容恩郑重其事地望着叶萧,心里不住地发笑,现如今叶老先生身体日益不好,这个叶萧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人,的确不具备什么威胁。 “是么?”叶萧冷笑了几分,他知道,拓跋尊这次来,不是简单的巧合。 “可能以后会经常碰面的,阿尊。”叶萧对拓跋尊伸出手,表示欢迎。 拓跋尊想也不想,立马回握住叶萧的手,“那天晚上在澳门,我的记忆很深刻,你很会赌博,那次我输了。” 叶萧勾唇笑了笑,“有空想跟你多玩几局,毕竟一局定胜负还嫌太早。” 等拓跋尊一走,叶萧立马给父亲打了电话过去,将拓跋尊出现在股东会议上的事情报备了过去。 至于叶老先生,则是立马通知了南宫慧。 南宫慧接到叶老先生的来电时,十分意外,但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你应该清楚,当年那样逼着我,阿尊现在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是我的儿子我很清楚。”南宫慧抬头说,“只要你把丑闻的带子都给我,这件事,我能想办法帮你摆平。” “南宫慧,你以为我能简单的相信你吗?”叶老先生虽然身体不好,可声音还是那样的坚定。 “叶老先生,我们拓跋氏,已经在美国上市了,您还没听说吗?现在哪怕是出了丑闻,对于我们企业也没什么影响,只是你们叶氏,真的能全身而退吗?”南宫慧说,“我还听说,上头的风声最近有点紧,现在已经不像是三年前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小心你一个弄不好,反而把自己关进去了。” “我虽然老糊涂了,但也知道,如果上头打算重新起草这个案子?如果法院认定,那是一宗强J罪,拓跋尊会怎样,你能保证吗?”叶老先生一句话,就能轻易戳中南宫慧的弱点。 “叶老,你认为,一个男人,经过了八年的洗礼,还会跟从前一样吗?”南宫慧的语气中藏着威胁,“我的儿子,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167身边也需要一个人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南宫慧的语气极为有自信,单凭拓跋尊远在美国,就能暗中操控整个拓跋企业旗下的任何一个公司而言,甚至将企业上市,南宫慧就已经看出了拓跋尊的实力。 至于八年前的那桩丑闻,对于拓跋尊兴许还有影响,但是,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八年。 亦或者,只要沈安心去作证,说她是自愿的,对于拓跋尊就没什么影响了。 可是,沈安心怎么会说她是自愿的? 南宫慧摇了摇头,就单单是她为此失去了两个孩子这点,沈安心也不会同意做假证。 南宫慧一时间凌乱起来,她之所以不将真相告诉拓跋尊,其实也是在保护自己的儿子。 如果沈安心知道了那年的一切,兴许会将拓跋尊推入悬崖。 加上拓跋尊对沈安心的宠爱。 全世界,只有沈安心能将拓跋尊毁掉。 并且这种毁灭性是致命的。 “沈安心,沈安心……当初我就不该找你,不然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南宫慧无比后悔,可想起目前在美国已经成功接收治疗的小孙子,她心里又无比地揪心。 拓跋尊回到公司后,就开始拼命工作,他已经暴露了手上的股份,打算正面迎战。 叶萧那边,拓跋尊已经派人过去盯着了。 “总裁,这些都是你需要的资料。”秦容恩大步冲了进来,一进来之后就放下文件,然后又立马冲了出去。 拓跋尊已经看秦容恩反反复复跑来跑去很久了。 终于忍不住叫住了她,“秦秘书,你怎么了?冒冒失失的。” “还有,这里的字数错了一个。”拓跋尊直接将文件扔给秦容恩。 “是吗是吗?”秦容恩皱眉,她很少出错的,最近却十分异常,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就连秦容恩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饿了?”拓跋尊忽而问。 秦容恩立马摇头,“不是,绝对不是,我今天吃了好次,真的足够饱了,要是总裁不放心,可以直接将吃的折现成钱给我的。” “出去工作吧。”拓跋尊单手摩挲着眉间,望着秦容恩离开的背影,就在秦容恩正要开门的那一刻,忽而叫住了她,“秦秘书。” “啊?”秦容恩转身,望着拓跋尊。 “云灿灿回来了。”拓跋尊一抬头就望着秦容恩,“这小子刚回来,你回头好好指点他。” “哦。”秦容恩终于明白内心为什么跳个不停了,云灿灿回来了。 “灿灿几点的飞机?”秦容恩问,“要不我去接他吧。” “你也知道,他从小就是个路痴,我怕他走错路。” “真像他姐。”拓跋尊一挥手,“反正我不管了,你爱接就去接吧。” “总裁,你这话怎么这么敷衍呢?”秦容恩望着拓跋尊,“灿灿好歹也为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了,还一直没曝光过,搞得跟地下恋情似地见不得光,以后他能在公司工作吧?” “容恩,你怎么一谈到这个灿灿,你的智商就开始跟不上你的身高?”拓跋尊无语,什么叫做地下恋情? 跟灿灿那种? 拓跋尊咳嗽两下吩咐,“滚滚滚,爷我看文件。” “行吧。”秦容恩点头,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秦容恩昨晚手头的工作,就开车去接云灿灿。 机场,人山人海。 “灿灿,我在这里。”秦容恩不停地云灿灿挥手。 “哎呀哎呀,我回家一趟可真不容易,人挤人,把我挤死了。”云灿灿擦着汗,他整个人都透出一个字嫩,细皮嫩肉的,秦容恩飞快看了一眼,然后从包里取出湿纸巾给他,“那,你喜欢的薰衣草味道,先擦擦脸。” “哟,你还记得我的喜好啊?”云灿灿十分开心,然后十分自然地要求,“容恩你得请我吃饭。” “好啊,没问题。”秦容恩一边说,又取出湿纸巾给灿灿擦脸。 “你轻点,我的脸这么嫩,你又不是不知道。”灿灿偷偷瞄了容恩一眼。 “知道啦,每次都这样,我轻点行吧?”容恩就像个小佣人一样跟在云灿灿身后。 才刚走了两步,秦容恩看见沈安心,再看了一眼身边的云灿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秦容恩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快点躲。 带着云灿灿一起躲。 “上车!快点上车!”秦容恩一抓住云灿灿的小手,再打开车门,便将云灿灿踢了进去。 “凹。”云灿灿十分意外,就连一丁点准备也没有,手臂撞在车框上,脸差点砸上车壁,整个人黑着一张脸回头望着秦容恩。 “容恩你干嘛?”云灿灿气呼呼地盯着容恩。 “我让你上车,谁知道你会这么慢,整天细节细节的,跟个娘们一样!”秦容恩也是气呼呼的,正打算上车,没想到还是被沈安心发现了。 沈安心远远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刚开始还不确定,之后看到秦容恩的车,这才叫住了容恩,“秦秘书,你怎么来机场啊?” 先是顿了一顿,沈安心脸色立马不好起来,于是拉住秦秘书的手臂,“哦,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他让你来我是不是?” 沈安心有点生气,“不是让你不要听他吩咐吗?” 说完这句,沈安心想了想,因为浑身累,因此放弃节操,表面上极为不情愿地打开车门坐了上车,“算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别来接我。” “我不是来接你……”秦容恩捂住眼睛。 “什么?”沈安心笑了出声,“你撒谎的技术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沈安心才刚说完,一扭头,就看到一张无比正太的美少年。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沈安心快速想起来,她在秦容恩手机里看过云灿灿的照片。 “哦,哈哈。”沈安心尴尬得要死,“反正大家都认识,秦秘书,你就顺带送我一呈。” “这位是?”云灿灿瞪大眼珠,开始上下打量沈安心。 “可能是……老大被备胎的那种。”秦容恩耸肩答。 “秦秘书,我可没将你们老大放在计划之内,就算饿死,我也不会饥不择食。”沈安心打开车窗,无语地道。 “嗯,就是这么个情况,总裁被备胎了。”秦容恩想了想,强调,“安心小姐,我可告诉你哦,人要是十分饥饿的时候,还是很有可能饥不择食的。” “我也认为是。”云灿灿点头,忽而再看向沈安心,“你就是我们老大的女人吧?” “为什么看不上他呢?”云灿灿摸着下颚,开始不断思考这个问题,“至少,我们老大也是个人啊。” 顿时,秦容恩示意云灿灿可以闭嘴。“信不信老大知道你在背后这么说他,他能一口盐汽水喷死你。” “那算了。”云灿灿竖起双手警告秦容恩。“老大可不能知道我在乱讲。” 秦容恩顿时勾唇笑,“放心我知道啦。” 沈安心便唇角抽搐,看了一眼秦容恩,再看了一眼云灿灿。 “你叫什么名字?”云灿灿知道,他相貌是挺不错的,但他可不敢对沈安心下手,为了日后能经常抱老大的大腿,但不至于抱错大腿,还是很有必要知道沈安心名字的。 “哦,我叫沈安心。”沈安心对云灿灿点头,而后反问,“你呢,什么名字?” “我叫!云,灿……”云灿灿一直都很无语,尾毛老娘给了他这么一个会被误认为是女孩的名字,最后还是极不情愿再加了一个字,“灿。” 沈安心先是一愣,立马忍住笑,心想,这人一定因为名字,被不少人嘲笑过。 “安心小姐,就冲你这么淡定面对我的名字,以后,我罩着你。”云灿灿说得大气不喘。 “那,谢谢你啊。”沈安心快憋出内伤。 小车接着停在酒店门前。 “安心小姐,到了,你可以先下车了。”秦容恩看了沈安心一眼。 “我今天算是白蹭了你的车吧?”沈安心知道,秦容恩是来接云灿灿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要是你能接受,我也可以主动去接你啊。”秦容恩睁大水亮亮的大眼睛。 “跟你开玩笑的。”沈安心对着车中二人挥手,“好了,再见,你们去吃饭吧。” “你怎么知道?”秦容恩忍不住问。 “哦,刚在看见你在百度。”沈安心说完,就笑着转身。 想了想,沈安心还是打算给拓跋尊一个电话。 拓跋尊接到沈安心的电话,表面上平静,心里已经在多想。 “突然答应给我电话,我以为,你会食言,没想到你胆子现在变大了,看见我也不躲了。”拓跋尊笑着道。 “我又没错亏心事,干嘛躲?”沈安心皱眉,而后说,“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你俩个手下还不错,你别耽误了人家。” “哦,没看出来,你还挺有爱心的。”拓跋尊轻松地笑了笑,他没想到,三年后了,能这么轻松地笑,然后再看向沈安心说,“你这么在意别人的事,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沈安心,那么你呢?” “我?”沈安心皱眉,“我怎么了?” “你身边,也需要一个男人。” 168我给过你爱情吗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闻言不说话,静止了片刻,这三年,她一直在工作上打拼,很少关注自己的感情,也可以说,是在故意躲避什么。 因为,每一段感情都不美好,于是就不喜欢往感情方面多想,总觉得离开一点,能让自己少受一点伤害。 “沈安心,从前,有一个男人给过你单纯。” 拓跋尊故意没有提出唐律的名字。毕竟这个男人,是沈安心第一个喜欢的男人,在心里,拓跋尊对于这点一直是避讳的。 “之后的那个男人,有没有给过你爱情?”拓跋尊声音低沉地问。 沈安心顿时按住眉头,对于这个问题,她是不想回答的,因为,她已经不想再考虑感情方面的事。 可现实摆在眼前,兴许她要出手了。 “我听得懂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知道该怎么做。”沈安心想了想,觉得自己有时间,是要慢慢考虑终身大事了。 这时门铃响起,沈安心一边握着手机,一边去开门,其实她现在真的恨累了,每走一步几乎是拖着身子的。 空姐这个行业,看上去光鲜亮丽,可是每天的航班,高跟鞋,让她觉得有几分疲惫。 打开门,沈安心正打算先挂手机,只是门外的服务员先一步吸引了沈安心的视线。 “我没有定餐啊。”沈安心惊愕地望着一推车食物。 “是这样的,来之前我们就核对过,所以不会搞错,订餐的是一位先生,吩咐我直接推进去就行。”服务员小姐点头礼貌地道,看了沈安心一眼,便笑着推着推车直往里走。 “不是,我晚上不喜欢吃宵夜,能不能再退回去?”沈安心见状急忙跟上,对服务员试探性地开口。 “很抱歉,那位先生已经付了钱的。而且,我们酒店不兴给了钱还退款,这不是让我们白忙吗?”服务员小姐恭敬地笑了笑,在来之前,点餐的先生就提醒过她,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沈安心退货。 “哦对了,还有。”服务员小姐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再对沈安心笑了笑,接着,低腰从推车下面取出了一只泡脚器,“这个是市场部经理特别采购的,是赠品。” “是吗?”沈安心看着泡脚器,一推车食物,便眯了眯眼,她心里很明白,很清楚,会做这一切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拓跋尊。 “如果没有什么需要,请直接打热线电话,再见。”服务员小姐很快转身离开。 砰一声,门被关紧。 沈安心叹了口气,后来发现手机依旧在线,想了想,按掉。 躺在床上,沈安心抓了抓头发,想了半天之后,再立马起身,走到餐桌上,大口大口将食物吃光。 有些累了,便打开泡脚器开始用。 晚上泡脚有助于睡眠,并且对皮肤也好,沈安心用了一次,就有了一些效果。 第二天,沈安心穿高跟鞋的时候,脚跟也大疼了。 人山人海的机场。 沈安心没想到,三年之后,会遇到唐律。 “安心、”鼻梁上横着一直黑色墨镜,唐律看到沈安心的时候明显一愣,也许是太久不见,反应才会如此激烈。 “是你?”沈安心满眼意外,视线转向唐律身边,却发现唐律只是一个人。 “安心,真的是你,这些年你过的好吗?”唐律着急地握住沈安心的手臂。 这些年过的好吗? 沈安心闻言抿唇,点了点头,“挺好的。” “那年,你怎么突然走了?我后来找过你!”唐律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 沈安心垂下视线,望着唐律手上的戒指,虽然她离开A市很久了,但是唐律与沈佳佳结婚的消息,她还是知道的。 “哦,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才走的,不过现在又回来了,我现在挺好的,工作挺好的,生活挺好的,什么都挺好的。”沈安心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拿开了唐律的手臂。 现实是最残酷的。 曾经的唐律是沈安心一辈子的幻想。 而现在,她觉得,在路上不期而遇的时候,只要相互打个简单的招呼就行了。 “对了,我刚下飞机,现在就要去酒店,再见了。”沈安心的姿态十分从容,对于唐律,剩下的只有祝福。 “安心,你怎么了?”唐律一脸不解地望着沈安心,哪怕不能做情侣,难道t突然遇到了,说几句话都不方便吗? 并且,唐律是知道一点的,沈安心跟拓跋尊分开了。 不管他们为什么原因而分手,总归,分手已经是事实了。 看着现在的沈安心,唐律眼神一疼,他早就知道拓跋尊是个王八蛋,根本不能给沈安心一个安稳幸福的生活。 想起从前,唐律深深地吞了一口气,然后再握住沈安心的手臂,这一次,唐律的力道虽然不大,但是十分礼貌,因此沈安心虽然微微地一愣,但没有做过激的反应。 “这样吧,难得遇到一次,我也刚从国外回来,大家一起吃个简单的饭菜,然后我送你回去,怎么样?”唐律口吻轻松地道。 “我记得附近就有餐馆。”唐律一边说,一边对沈安心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只是跟你吃一顿饭,而且佳佳不在,她也不会误会你的,说实话,一直都是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以后,不用故意避开她,除了沈佳佳,我们之间还能做朋友,不是吗?” 对上唐律干净透明的眼神,沈安心点了点头,可觉得两个人吃饭还是有些快意的。 “算了吧,我真的要先走了。”沈安心一转身,唐律立即拉住沈安心的手臂,“哎,真是的,你不想跟我一个人吃饭,是不是?觉得尴尬,是不是?那我叫上我妈。” “佳佳呢?”沈安心也有几年没见阿姨了,想一起吃个饭也行,但沈佳佳不在这吗? “哦,她还在国外。”唐律说,“之前吵着让我陪她出去玩,但我好歹也是一个男人,主要是想以工作为重,就提前一个人回来了。” “她知道你回来吗?”沈安心下意识问。 唐律停顿了一会,“她要接受现实。” “好了,我们不说她了,我已经打了电话,等会我妈就到,我们先去附近的餐馆定个位置,再点一些菜。”唐律说完,便领着沈安心上车。 沈安心点了点头,跟在唐律身后。 “我来帮你吧。”唐律刚一伸手接过沈安心的行李箱,便直呼,“里头有多少宝贝啊,这么沉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必备的工具。”沈安心解释道。 唐律再仔仔细细地注意了一下沈安心,而后摇头笑,“我们安心现在是美丽的空姐了,我从来不知道,你三年后能做这份工作,挺不容易得吧?” “怎么说呢,运气占了很大的成分。”车上,沈安心安静地说,“那个时候我一个人到了澳门,可能是赶上时候了。” “安心,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唐律突然问,这个问题有些敏感,沈安心一时间沉默了。 沈安心的沉默代表着冷漠。 “就是问问而已,因为我后来听说了一些,你跟拓跋尊分手了。”唐律刺探地说,“因为什么?” “就是分手而已。”沈安心不想多说。 当年的事情,沈安心已经不想多做评价了。 “是……因为我吗?”唐律忽而问。 “不是你想多了。”沈安心里否认,她当年与拓跋尊分手,并没有唐律的成分在,沈安心不希望唐律误会,现在唐律跟沈佳佳都已经结婚了这么多年,她不能胡乱与唐律接触。 这是做人的底线。 “哦。”唐律见沈安心这么着急撇清关系,心里就有数了,沈安心应该不是为了他,如果真的是为了他,现在也不会让自己单身一个人了,可能,沈安心的心里头,依旧有拓跋尊的存在。 想到这里,唐律的心里只觉得堵堵的。 其实,唐律与沈安心也是有缘分的,只是那个缘分里多了一个沈佳佳。 然后,缘分就在突然之间画上了一个不美好的休止符。 有时候,唐律也会在想,如果他跟沈安心好好在一起了,也许他会觉得更幸福。 只是,没有如果。 小车一直开到餐馆。 沈安心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对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唐律望着沈安心,“我看你现在挺忙的,不如来我的公司?换一个环境,也许对你会更好。” “不用了。”沈安心摇了摇头,“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 “别人都是空中是最安全的工具,我却觉得很危险。”唐律叹了口气,无奈地望着沈安心,“为什么会喜欢当空姐?这是你的梦想吗?” 沈安心伸手握住水杯,当年拓跋尊是乘飞机离开的,她应该是恨得吧。 但现在,却成为了她的工作。 “开始是恨,后来,就喜欢上了这份工作。”弯唇笑了笑,沈安心漫不经心地说,“能去不同的地方,不用一直留在原地。这种感觉挺好的,有空你也应该试试。” 169仗着我对你的好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试试去不同的地方,当然了,如果你有空的话。”沈安心说着,突然想起来,唐律目前应该是很忙的。 “去不同的地方,然后,就可以忘记过去了,我可以这样理解吗?”唐律说着,便一抬头,笔直地望着沈安心,看来,沈安心在三年前,真的爱上了拓跋尊。 而三年之后,唐律是猜不透沈安心心里的想法的,毕竟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 如果真的想要忘记一个人,应该是足够的。 况且,沈安心可是一直都在不同的地方打转。 “是吧。”沈安心没有否认,她在不同的地方,城市,一直都在打转,目的当然是为了忘记那段感情。 忘记那个狠心无情的男人。 “沈安心,我发现,你现在真像个……刺猬。”唐律摇头笑着说,“看见人就扎,至少我之前在机场看到你,就是这种感觉。你跟我之间,不该这样的。” “那么应该怎样?”沈安心闻言,表情立即变得严肃起来,她必须让唐律认识到一件事,他们之间已经过去了,并且他现在已经结婚,身边有了沈佳佳。 沈佳佳,那样骄傲,占有欲极强的一个女人,如果知道唐律与她联系了,估计会气疯的。 这一次只当是意外,并且等会阿姨也会来,之后,沈安心打算,尽可能避免与唐律见面。 只要心里有这个想法,那么,不想见面的方式,自然有无数种。 “我们之间就该维系一个普通的距离,你懂不懂?”沈安心郑重其事地望着唐律。 “好了,我们之间的问题我已经不想多说了,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有多严肃,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这么生气了。”唐律有几分无奈。 “你也不要怪我。毕竟我们的关系是很尴尬的。”沈安心握住水杯喝了一口。 “那么我现在,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唐律忽而双手抱臂,直勾勾望着沈安心,“忘记拓跋尊了吗?” 既然沈安心能忘记他,凭什么不能忘记拓跋尊? “是。”沈安心点了点头,至少在面对拓跋尊的时候,她不觉得异常了,她可以保持她的优雅,她的平静。 并且,欠了感情的人不是她,她不会对拓跋尊感到亏钱。 两个人之间,一旦没了纠葛,想分开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好吧,趁着现在我妈还没来,我想介绍一个我朋友给你认识。”唐律叹了一口气说,“是不是现在这样,你对我就没什么-偏见了?” “你朋友?”沈安心发现时间过得真是快,才三年啊,她对唐律的世界就已经到了一无所知的程度。 “没错,是我一个朋友,放心,我介绍的人都是不错的,人品绝对优秀,而且比较成熟稳重,跟你很合适。”唐律不知道自己是花了多少的决心,在对沈安心说出这番话的。 只是,如果让沈安心与拓跋尊重归于好,抱歉,他是做不到的。 他不希望,沈安心与拓跋尊分手之后还能再走到一起。 旧情复燃这四个字,是对他唐律的一种讽刺。 因为,他跟沈安心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再走到一起,他会不甘心的。 “具体,是做什么的?”沈安心公事公办地问,一方面,的确也是该找个可靠的男人,另一方面,这么做能拉开与唐律之间的距离。 “哦,是个外科整容医生。人品很不错,而且是刚从韩国回来,手艺很不错呢。”唐律摸着下巴说,“整容这个行业现在很吃香,他啊,绝对是个优质股,才半年的时间,已经买了房子和车子,没有贷款,是全额付款。以后你们要是能在一起,我心里会放心,因为,能亲手把你交给一个可靠的人,也算是为你做了一件事。” “听着还不错。”沈安心随意地点了点头,“哪天看一面吧。” “你当真?”唐律眼神黯淡了下来,沈安心这副样子实际上是在明确地告诉他,他们之间没可能了。 “是啊,既然是你介绍的,我很放心。”沈安心刚点头说完,唐律的母亲便来了。 “哎呀安心,阿姨我真是几年没见你了。”阿姨一坐下来,就热情地看着沈安心,然后再看了看唐律,那口吻似乎有些埋怨,“佳佳还没回过吗?你知道她一个人在国外,那家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我回头给她一个电话,跟她说说。”唐律点头。 “都多大的人了,也不让人放心。”阿姨叹了口气,再看了沈安心一眼,她是没想到得,儿子居然会跟沈安心见面。 再看了看沈安心的脸,阿姨眼中带着一些心疼的东西,“安心啊,你这个几年,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阿姨我去找过你,但是那个人家说,你走了,还说你走了,就再也不会再回来。” “是么?拓跋家的人吧?”沈安心想起南宫慧…… “放心吧,我这次应该不会再走了,孝敬阿姨你,小时候,你就对我特别好。”沈安心笑着摸了摸阿姨的手,摸到一片坑坑洼洼,不经叹了口气,阿姨老了。 “我们也不说话了,先吃饭吧,儿子在电话里说你们刚下飞机,一定很累了。”阿姨一个劲地对沈安心笑着说。 这顿饭,气氛十分融洽。 之后唐律开车将沈安心送到酒店。 “你就住在这?”唐律皱眉。 “嗯,暂时住在这。”沈安心快速下车。 唐律就隔着车窗望着沈安心,“你跟我妈一起住吧,她也是一个人。而且你一个人在酒店,又是女孩子,我不放心。” “没事,这里的管理很好,不会出事的,而且我也习惯一个人了。”走了两步,沈安心不断对唐律挥手,“对了,不是要跟我介绍对象吗?我等着啊!” 沈安心说完,便往酒店走去。 阿姨望着沈安心的背影,喃喃道,“什么介绍对象?” “哦,安心一直都是一个人,我是想说,介绍一个可靠的朋友给安心。”唐律沉下目光。 阿姨不由得叹了口气,“如果那个时候,你们都不任性,说不定能走到一起。” “妈,这种话不要说了。”唐律心里不好受,然后开车离开。 沈安心刚从电梯走出来,一抬头就撞上拓跋尊。脚步慢慢地停了下来,无语地望着拓跋尊。 “舍得回来了?”拓跋尊口吻不善。 沈安心冷笑几分,便直接经过拓跋尊,不说话,拿出钥匙打算开门,又想了想,停顿下动作,显然是不希望让拓跋尊进门。 于是再转过身,望着拓跋尊,“拓跋少爷,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拓跋尊不说话,身子靠在墙壁上。 走廊那璀璨的灯光都破碎在拓跋尊深邃的眼中,他就那么定定地望着沈安心,“这么晚才回家,都做了什么好事去了,哦,会了旧情人,因此就不想回来了是不是?” 说着,拓跋尊走进了两步,单手捏住沈安心的下颚,阴测测地说,“你眼前这不也站着一个旧情人,我们之间是不是也应该叙叙旧?” “拓跋尊,你疯了别出来乱咬人!”沈安心恨不得撕碎拓跋尊那难看的脸,下意识别过脸,躲开了拓跋尊的手指,她狠狠瞪着拓跋尊,“直接说吧,我真的不想跟你玩什么文字游戏,不如一切都到这里吧,如果你有事那就说事,没事情得话,就不要站在一个女人的门外!” “怎么,怕我影响你生意啊?”拓跋尊冷冷地笑了。 “王八蛋!”沈安心愤怒至极,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她即便是动手的那一方,也被拓跋尊冷漠的话气得浑身颤抖。 “你马上走,我不想再看到你。”沈安心冷静了几分,便希望拓跋尊能马上走。 “如果我不想走呢?”拓跋尊的脸已经被打偏了过去,他现在浑身都散发着危险,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还来刺激他,冷冷地笑了笑,拓跋尊再一把拎着沈安心的下颚,将她直接抵在冰凉的墙壁上,“我告诉你沈安心,我今晚上就是故意的,我就站在这里,就是要影响你的生意……” 一字一字,带着伤人的冷芒。 “不要脸。”沈安心不想跟拓跋尊讲话,他的思想跟正常人就是不同,居然这么形容她,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好啊,我就是不要脸,麻烦拓跋少爷你这样高贵的人,离我这种人越远越好,不然会拉低你的档次。”沈安心闭了闭眼,她说这样的话,不怕拓跋尊打她也好,骂她也好,都能一一接受。 “知道吗?你在挑战我,你在让我生气,我恨不得捏死你。”拓跋尊手上的动作在越来越大,可是,他要的不过是一个解释。 唐律这才刚回来,沈安心就粘上去了。 闭眼,沈安心一动不动,不说话,不解释,不反抗,甚至,有点认命。 拓跋尊怒极! “你在挑战我!!!”拓跋尊俯身,薄唇猛地吻上了她,“不要以为我会宠爱着你,你就仗着这点资本让我不高兴,沈安心,如果我不痛快,你也别想痛快!” 170别逼我撬门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沈安心咬唇,死死不出声,如果拓跋尊想惩罚她,她不会反抗的,但是他却在咬她的唇。 沈安心顿时有些发狂了。 “你放开我!”这个男人疯了吗? 之前不是挺正常的,怎么说疯就疯了? “拓跋尊,你是不是想要杀了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沈安心仰起头,浑身颤抖,唇皮几乎被咬破,一层一层火辣的痛疼让她皱眉,她是知道的,靠近这个叫拓跋尊的男人,就准没好事,不是心里被伤害,就是身体上,现在的情况还不算太糟糕,也只是唇皮被咬破了一些,相比较三年前恐怖的那一天,让她最崩溃的那一天,眼下什么都不算。 而沈安心心里却是累的,每一次面对拓跋尊,就像是在打仗一般。 “你哪里错了?不知道吗?”拓跋尊手上的力道逐渐放缓了下来,看见沈安心唇皮破了,于是也不用力咬了,唇也只是轻轻地抵在她的鼻尖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这本该是恋人之间才有的距离,可是这时,两个人却都用恨不得杀了对方的目光狠狠看着彼此。 “不知道吗,你真的不知道吗?”拓跋尊质问。 “什么?”沈安心隐隐察觉到,之前拓跋尊一直在暗指唐律,难道拓跋尊看见唐律送她回来,才会发火? 真是可笑了,她想怎么过,是她的事情,拓跋尊凭什么因为这么点事情就发火? 在她沈安心的世界里,他拓跋尊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你以为,你能这么对我?就因为一个唐律?”沈安心睁大眼珠,明显看出拓跋尊的表情稍微动了动。 看来,一切都被她猜中了。拓跋尊的这些,都是因为她见了那个叫唐律的男人,且不说他们的见面只是一场意外,就算她真的跟唐律怎么了,又跟他拓跋尊有什么关系? “拓跋尊,你到底是疯够了吧?”沈安心说完,便转身。 “沈安心,我不准你走。”单手撑了过去,狠狠地砸在墙上,拓跋尊将她圈在怀里,他的目的很明确,如果沈安心不解释清楚,或者不马上跟唐律断了,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任何事情我都能宠着你,但是对于唐律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拓跋尊的口吻十分坚定,并且十分的理所当然,好像他天生就该介入沈安心与唐律的感情漩涡里。 三年前,拓跋尊赢了唐律。但是三年后,拓跋尊没信心。 在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拓跋尊,原来在感情上是这么的卑微,一丁点信心也没有,哪怕沈安心直接坦白她跟唐律没什么,他能立马相信。 他一个大男人,不想乱猜。 “拓跋尊,我跟唐律没什么。”想了半天,沈安心打算实话实说,她没必要跟拓跋尊死扛着,不然到最后,倒霉吃亏的还是她。 “早一开始什么话都不说,早已开始你都干嘛了,你这张嘴就不能讲点让我开心的话吗?我一下班就过来找你你,结果呢,你倒是好,跟旧情人约会吃饭,挺开心的是不是?几年不见,心里那点想法,是不是都跑出来了,是不是一下子没控制住?”拓跋尊的话,字字难听。 沈安心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都是被气的。 “你也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吧?你心里想的那些,难道都是真相吗?你是不是有妄想症?”沈安心说完,就用力想推开拓跋尊,但他的手臂就像是练过的铁一样无法挣开。 “到底是让还是不让,拓跋尊你真是无聊,我刚下飞机没多久,不想跟你闹,求你收受行不行?还让不让人活了!!!”沈安心真是崩溃了,不到崩溃的话,她也不会这么大声狂吼。也不在走廊上多少人来来回回偷看。 相比较沈安心的疯狂,拓跋尊则显得安静平静,他一直盯着沈安心着急的小脸,其实他也知道的,如果不是到了一个崩溃的点上,沈安心会维持她的优雅的,因为三年后的沈安心,已经变成了一个优雅的空姐,而不是当年那个古龙精怪的小丫头,是什么让她变了? 是他。 他的无情,狠心。 “沈安心。”拓跋尊看着沈安心,心里也是心疼的,但是心疼是一回事,吃醋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可以没有任何原则地宠爱这个女人,出了爱情方面,他能接受一个不爱自己的沈安心,却无法接受一个心里还拥有着旁人的沈安心。 如果沈安心心里装着的人是唐律,那么,下场会很恐怖。 “我不想跟你闹的,我也知道你累了,乖,把门打开,我们进去说,外面都是人,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拓跋尊温柔地将沈安心搂在怀里,闭了闭眼。 “你走吧。”沈安心刚开始,就是不希望拓跋尊进去的,如果周周转转,还是让拓跋尊进去了,放任拓跋尊来她的家,那么,她的反抗,拒绝,还有什么意思? “求你现在马上走行吗?如果你真的不想给我添麻烦,不想让别人对我指指点点,那么你现在就走吧。”沈安心硬是从拓跋尊的怀里退了出来,仰头,疲惫的脸望着拓跋尊,“你走吧。” 拓跋尊咬牙,“沈安心,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信不信我马上把你抓下去?” “女人,别觉得委屈,要不是你去见了唐律,我能这么对你吗?”拓跋尊丝毫不肯松口,顿时又提高了语调,“马上开门!” 沈安心是意外的,从来没见拓跋尊能气成这样,浑身一个跳跃,但还是死死咬住唇角,打算就这么跟拓跋尊耗下去。 “你真是够可以的。”拓跋尊伸手指着沈安心,一直都在冷笑,他之前还不知道,现在总算看出沈安心的坚持了。 这个死女人,果真是不肯放他进去的。 于是取出手机,咬着牙对云灿灿吩咐,“灿灿,马上开车给我滚过来,撬门!” “什么?”云灿灿表情古怪地望着对面的秦容恩。 秦容恩狐疑地盯着云灿灿,“总裁说什么了?” “撬门。”云灿灿抓了抓头发,忽而觉得有些委屈,于是可怜兮兮地说,“老大,我这一身的手艺,你确定只让我去撬门?” “马上滚过来!”拓跋尊说完,按掉手机。 抬头,直勾勾盯着沈安心。 沈安心站在原地,几分不信拓跋尊能这么乱来,这里可是酒店,又不是拓跋尊的家。 可沈安心没想到,不到五分钟,云灿灿带着秦容恩,还有一箱子的工具,竟然真的来了。 “老大!”云灿灿老远地开始狗腿,兴冲冲地跑来之后,诧异地望了沈安心一眼,再看着表情难看的拓跋尊,立马清楚了,拓跋尊这是要撬沈安心的门。 怎么回事啊,老大要见哪个女人,不都直接走门,难道撬门更爽嘛? 不过,按照目前的态势看,貌似两个人吵架了,是沈安心不肯开门。 小事而已,就能吵成这样……看来,恋爱中的人,智商与身高真的没关系。 “你真的敢?”秦容恩见云灿灿从容地取出工具,有点后怕,“你就不怕,等一下沈小姐找你算账,然后老大一定是护着沈小姐的,你该怎么办?” “可是……我撬了门,老大才肯给我钱啊。”云灿灿对着秦容恩眨了眨眼睛。 秦容恩闭了闭眼,叹了口气,然后走到沈安心身前,“不如,你开门吧,我们总裁只是嘴巴上利害。” 秦容恩只是试探地问了一句,拓跋尊一直冷着脸,云灿灿刚要撬门,沈安心一个点头,“好啊!开门就开门。怎么不早说?至于还找个人来撬门吗?” “什么意思?”云灿灿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秦容恩立马拦下云灿灿的动作,“千万别撬,沈小姐已经松口了,估计是不想撬门,怕赔钱。” “哦。”云灿灿听懂了,再抬头,只见沈安心着急开门,然后往里走,拓跋尊先是想了想,然后也走了进去。 “容恩,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真的不撬门了?我好不容易想赚钱的。”云灿灿一脸无奈。 “关门关门。”秦容恩推开云灿灿,一把就将门关上,然后拍了拍手数说,“接下来的就交给总裁自己解决吧,真是搞不明白,沈小姐干嘛了,能把我们总裁气成这样。” “我觉得,我们老大的脸色,很明显是吃醋了。”云灿灿点点脑袋说。 “是吗?”秦容恩狐疑地帮着云灿灿一起收拾工具箱,然后仿佛门神一般站在门外,防止特殊情况发生。 门内。 沈安心站在一旁,拓跋尊就站在沈安心对面。 气氛一直很安静。 拓跋尊拿了沈安心的钥匙看了看,可能觉得无聊,又放了回去,然后抬头望着沈安心。 “给我看看……”拓跋尊一手拉过沈安心的身子。 “你干嘛!“沈安心皱眉,显然是不想配合,谁知道拓跋尊又要怎么伤害她。 “我看看你嘴上是不是被我咬破了!”拓跋尊强势地按住她的脸,望着她嘴上的伤口暗了眼神,“疼不疼?” 171请你放慢脚步离开我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本来沈安心还算淡定的,一听拓跋尊这么说,气得一脚踩在拓跋尊的鞋子上。 拓跋尊本身生气,但沈安心这个动作,非但没惹怒他,反而让他心情好了起来,于是故意大声说,“我看看,伤的真是不轻,我就是太冲动了,没把握到力道,没想到轻轻一碰就这么严重了,还疼吗?“ “不疼!“沈安心刚一说,拓跋尊就故意伸手一按伤口的位置,沈安心顿时疼得抽了一口凉气,这个拓跋尊,简直就是变态,前一秒还装作一脸心疼的样子,现在居然报复她? 沈安心真是欲哭无泪,她一下飞机,只是跟唐律吃了一顿饭,真是忙的没一丁点时间休息,目前还要跟拓跋尊周旋,不但周旋,还吵了架,动了手,现在他还在恶化她的伤口,这个拓跋尊,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如果在三年前,她能不遇到南宫慧,接着,不为了钱去拓跋家,就能不遇到拓跋尊了。 也就不会有接下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看来啊做人,真的不能见钱眼开。”沈安心突然说。 “怎么了?”拓跋尊一边观察沈安心的伤口,一边不经意地问。 “没什么。”沈安心不笨,不想在这种时候再惹怒了拓跋尊。 拓跋尊却一个眼神一跃,快速反应出来,沈安心这是有多后悔,才会后悔遇到他拓跋尊,甚至,她心里,对他的那份感情仿佛随着三年得时光一分一分散了,现在已经一丁点都不剩了。 一个人吃饭,也不能吃的一丁点渣渣都不剩,但是沈安心对他拓跋尊的感情,就能这么彻底的没了,散了,淡了。 “沈安心,以后做好少给我发感慨,这些有的没的,什么时候养成的破习惯。”拓跋尊看沈安心的嘴上真的是破了皮,严重的话,喝水碰到伤口都会很疼,就像是一整块皮被拉掉一样,他想,他真的是气疯了才会这么伤害她。 这下真是够了,沈安心一疼估计就会记恨他,不快速治好她的嘴巴,对他就不利。 “沈安心,我等下让秦秘书给你买药膏,记得每天抹。”拓跋尊特意交代。 “我自己会弄。”沈安心一说话就疼,顿时龇牙咧嘴,眼睛里隐约有盈盈的泪光涌现,不过这些不是因为想哭,而是被拓跋尊气得,这人一定是跟她犯冲,一个强吻能把她伤害成这副样子,要是全套都上了,估计她已经唐轮椅了。 沈安心不得不佩服自己,都到了这种时候,还有空开玩笑。 拓跋尊不知道沈安心在乱想什么,只见她窝在沙发上不说话,一会抓头,一会砸自己的脑袋,他看了心里不是滋味。 可如果,拓跋尊知道沈安心是在乱想,并且是肖想自己,估计会一个冲动控制不住。 拓跋尊暗了眼神,取出手机给秦容恩打了电话过去,“让人送两份A餐,记住是中餐,然后,买点药,那里撕开了。” “哦哦哦!放心,我一会就能搞定!”秦容恩接到电话的时候十分激动,显然是想多了,一听见撕开,别提脑袋里有多圈圈叉叉。 “你傻笑什么啊?”云灿灿恨不得将秦容恩一巴掌拍醒,老大感情都出了问题,这个疯女人居然还笑着这么灿烂,小心被扣工钱。 “你这种的,不懂的。”秦容恩打算快速去订餐顺带买药,临走的时候,还十分鄙视地盯了一眼云灿灿的小灿灿。 男人一般对自己的形象十分敏感,并且还是那么特殊的位置,云灿灿反应过来的时候,恨不得踢死秦容恩,居然鄙视他。 二十分钟后。 沈安心端坐在餐桌上,每吃一口,嘴巴痛上一分,偏偏这些食物十分可口,于是这顿饭吃的不安稳,痛并快乐着。 “你行不行?”拓跋尊一边吃,一边望着沈安心,他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哦对了,我看你不如搬出去,一个人在酒店,不好。”拓跋尊提醒她。 已经两个人,在同一个晚上提醒沈安心,你该搬出去才安全。 可沈安心却觉得,搬出去才不安全。 “没事,我觉得这挺好的,只要没什么人来找我,我能挺舒服的。”沈安心一边说,一边暗指拓跋尊。 “那行,我下次轻点。”拓跋尊开始阴云密布,可想起沈安心的惨状,这才十分不乐意地点头。 “你什么意思?”这人的意思是,还有下次? “自己体会。”拓跋尊不打算做翻译。 沈安心愤愤地吃饭。 三个菜,很快被消灭。 拓跋尊貌似不打算走,沈安心当然不乐意。 “你走不走?”沈安心不光是不乐意,就连在自己家里,洗澡都不敢。 “本来打算走了。”拓跋尊走了两步,又一个回头,静静地望着沈安心,“我看你挺想留我的,那我就,不走了。” “我没有想留你!我就是在提醒拓跋少爷,也已经深了,就算你想来蹭饭,刚才你也吃饱了,我认为,你可以马上走了。”沈安心指着门板。 “是,我上面饱了,下面还没有。”拓跋尊痞笑起来,忽而问,“你也一样,是不是?” 我呸! 谁跟你一样! 搞得她很饥渴一样! “没有,你误会了,我没什么,想休息了。”沈安心说话都开始小心翼翼起来,为的就是不给拓跋尊玩弄的机会。 “是你误会我了?”拓跋尊大步走过去,“我那就是饿了,让我留下?” “喂喂喂,你快走。”沈安心一个后退,然后定定地望着拓跋尊,“快走啊,别给我添麻烦。” “沈安心。”拓跋尊叫住了沈安心的名字,然后取出她的手机,“把你的手机给我。” “我手机没电,身上也没钥匙,打算给福嫂一个电话让她开门,还是,你想让我睡你这?”拓跋尊看沈安心一脸狐疑,于是继续说,“没想到你这么奔放。” “不是!”沈安心盯着拓跋尊,然后从手袋里翻出手机,想了想,犹豫了再三,这才交给拓跋尊,“我警告你,别用我的手机做一些奇怪的事,就打个电话,在我面前。” “行行行。”拓跋尊爽快地点头。 沈安心深呼吸,手指松手,然后盯着拓跋尊打电话。 拓跋尊接过电话,先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然后看也不看沈安心,十分悠然地翻出电话簿。 而沈安心根本看不到拓跋尊在做什么,只当他在熟练地按号码。 拓跋尊勾唇,很快找到唐律的号码,直接就打了过去,总共说了三句话。 “没错是我。” “嗯。我在沈安心这。” “对,我跟她一起吃了饭。” 说完这些,拓跋尊直接收起通话,熟练地删了通话记录。 沈安心没起疑。 “真不留我?“拓跋尊一走三回头,有些不舍地离开,他想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在国外的那几年,他都在思念着有她的日子,那些日子,以前觉得很平常,可是只有在失去的时候,还觉得有多珍贵。 沈安心冷冷一笑,顿时想大叫,“你还不走?拜托你走,你这么一闹,我真的没精神,明天还要上班!” 拓跋尊闻言点点头,只留下一句,“晚安。” 唐律接到沈安心电话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喜悦,可当他听见拓跋尊的声音,整个人犹如跌到冰窖。 原来,拓跋尊和沈安心还是有联系的,那么,沈安心之前说的那些都是欺骗吗? 沈安心依旧是舍不得拓跋尊的,是不是? 唐律直接摔了手机,这一个晚上也没休息好。 第二天,沈安心和往常一样上班,而且是一个十分早的早班。 下午的时间就会稍微多一些。 这种行程,让她下午和晚上都有时间补眠。 拓跋尊还是那样,每天晚上来找她,但她依旧不留她。 酒店,沈安心刚一走出大门,就看到唐律,可能是工作上的原因,唐律看上去有些疲惫。 “沈安心,知道我什么来找你?” 唐律望着沈安心质问。 看上去,沈安心最近应该都不错,皮肤比前几天看上去好多了,也没什么疲惫的表情。 “我不知道。”沈安心其实很意外,没想到唐律不打电话就来找她,于是下意识问,“哦对了,来之前,怎么没个电话?” “哦,手机不小心摔了。”唐律说,“里面有我朋友的号码,现在手机不能用了。所以我之前安排了你们见面,就在他医院对面的餐厅,我现在送你过去。” 沈安心点了点头,不管结果怎样,这一次见面还是会去的。 很快,小车来到整形医院对面的那家高档餐厅。 车上,唐律慢慢地停了车,之后一直盯着沈安心的侧脸,“安心,他是我朋友,所以我希望,你能真的,利用这一次机会从拓跋尊的世界里走出来,行吗?” 不知道为什么,沈安心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颓废,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点头,“我知道我要什么,你不用为我担心。” 说着,沈安心打开车门,正要走下去。 “下车的时候,你能不能慢点走?”唐律却突然握住沈安心的手。 沈安心先是一愣,然后轻轻挣开手臂,脚尖先落地,她不知道,会和谁见面…… 只是,沈安心一定没想到,她一抬头居然看到拓跋尊。 172三年前,孩子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看到拓跋尊,眸子里满是意外。 “怎么了?不是要下车吗?”唐律没想到沈安心会突然停下脚步,视线从沈安心的肩头错开,看见神色淡漠的拓跋尊。 “下车吧,不要让我介绍的那个人等。”唐律眼神很淡,收回目光之后,提醒着沈安心。 沈安心点了点头,下车,关上车门。 脚步停了下来,沈安心再看了看拓跋尊,只见拓跋尊不动声色。 秦容恩倒是快速从不远处赶了过来。 正要说什么,也没想到会碰上沈安心。 “总裁,要不先跟沈小姐说说话?没想到在路上也能遇到,真是缘分啊。”秦容恩不停傻笑。 云灿灿冲过来的时候险些撞上秦容恩。 “怎么了?老大你怎么不进去?”云灿灿质疑地问。 点了点头,拓跋尊转身离开。 沈安心皱眉,也掉头,往眼前的餐厅走去。 餐厅,环境十分优雅。 大厅回荡着美妙的钢琴现场演奏。 沈安心按照手中的照片,找到那位整形医生。 “沈小姐是吗?”没想到对方先一步看见沈安心。 “是。”沈安心礼貌地点了点头,再稍微打量了一番,在拿到照片的时候,还以为照片是PS的,没想到本人比照片上好看,并且成熟稳重。 “你好,我姓赵,赵振郁。”赵振郁起身,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这个人看上去就不浮夸。 “我叫沈安心。”沈安心放松地坐在赵振郁对面。 这是第一次见面,并且赵振郁很体贴,没有问尖锐的问题。 很沈安心想象中不同,以为对方会问一些比较敏感的问题,比如说家境,月薪。 “对了,你的兴趣爱好是什么?”赵振郁挑眉问,“在现实生活中,我是个,嗯,比较随意的人,所以希望,对方跟我有差不多的爱好。” “这个啊。”沈安心想了想,最后决定老实回答,“我的生活,在别人看来可能会很无趣,就拿我的职业来说吧,我是一名空姐领班,每天都要飞来飞去,闲下来休假的时候,唯一的爱好就是多休息下,吃美食,逛街,还有就是看电影,娱乐性节目。” 赵振郁闻言笑了笑,“我觉得,你的生活也不单调啊,飞来飞去,可以去不同的国家,经历一些人情。” “不一样。我只能飞过去,却也没时间去休假。”沈安心说,“我去过三十多个国家,不过,也可以说,一个国家也没去过,我只去过它们的机场,哪怕是连夜也必须赶回国。” “那可能,是你个工作狂吧,据我所知,一般公司,不可能一次的旅游都没有。”赵振郁按住眉头,试探性地问。 “可能,我从前是吧,不过现在好很多,毕竟钱是永远也赚不完的,偶尔也要学会享受,而且,我也不年轻了。有一些小积蓄。”沈安心说。 “没错,你这种年纪的,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就行。”赵振郁说,“不介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当然不介意,既然我已经来了。”沈安心点了点头,伸手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小口,而后再看着他。 “我的初恋,跟我是青梅竹马,一直,我跟她的感情都很好,甚至后来,上了同一所大学,同一门专业,她成了我的师妹,但是,这么久的时间,我跟她之间,总是隔着很多东西,她有喜欢的人,我对她的感情也不属于非她不可,后来我明白了,如果能在一起,那么,我跟她早就有结果了。至于这么久没有结果,其实归结于一个字,作。” 赵振郁半开玩笑地说,“如果我能早一点开口,或者,她能早一点对我上心,我想,可能我跟她,早就在一起了,可能,孩子也都能打酱油了。” “其实我说这段话,不是在暗示什么。”赵振郁知道沈安心与唐律的关系,不得不多说一句。 沈安心一直都在安安静静地听,也的确想到了她与唐律。 “而是在说,一个人兜兜转转,爱情,激情,意外,都不过是一些转眼即逝的东西,其实我们呢都在寻找一个适合自己走一辈子的人选。”赵振郁无奈地笑了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认为,这个话题还不好说,总有人说,爱情是经不住考验的,爱情之后总要转化为亲情,可最后,说分手还不是走得头也不回,其实都是因为,厌倦了,找到了更好的风景。”沈安心笑了笑,“不适合,开始的时候兴许会说可以为另一方改变,但是到最后还是要拿不适合作为借口,那么言下之意就是,一方没办法迁就了,没办法继续改变了,因为,不爱了。” 赵振郁闻言挑眉,看着沈安心,“我想冒昧地问一句,你是不是谈过很多场恋爱?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很想问一句。” “两次。”沈安心点头说,但没有说细节。 “突然发现,我们之间有太多一样的地方,我也是两次。”赵振郁说,“有人说,恋爱不能太多次,最后会麻木。没有激情。还有人说,两个异性之间没有单纯的感情,时间久了,利益多了,总会变质。” “可能吧。”沈安心点头。“至少我做空姐三年了,还没遇到过很单纯的男女感情。” “空姐会很累吗?”赵振郁忽而问,“平常用什么办法减压?对了,你做到领班的位置,很厉害。” “平常啊,吃饭睡觉。”沈安心说。“你是个外科整形医生,平常有什么爱好?” “我的爱好是健身。”赵振郁说。“听说百分之八十的女人,会介意男人的身材,并且喜欢健美型的。沈小姐是百分之几?” 沈安心捂唇笑,“也会介意一些身材问题。” “好吧。看来数据都是可靠的。”赵振郁点了点头,也喝了一口咖啡,“对了,你介意整形吗?毕竟我是一名整形医生。” “整形只要不夸张,完全是为了变得更加美好,积极一点的话,其实挺好的。”沈安心说着,不由得凑近了距离,“赵医生,你的鼻子,是假的吗?” 赵振郁笑了笑。“你猜猜看?若不然,你伸手捏捏看?” “我开玩笑的,因为看起来比较挺。”沈安心笑了笑。 “这里的确打过一阵,一般的年限是三年。”赵振郁说,“身为医生,我们自己也会格外的主意外形。” “这个鼻子做得很成功?”沈安心了然地点头,难怪这位先生摸样格外出众。 “嗯,保守估计是两千。”赵振郁说,“是我的师傅做的。他是个日本人,清真那的鼻子最有名。对了,哪天你休假,我可以带你去我们医院参观。” “我会很荣幸。”沈安心点头笑着说。 第一次见面,十分舒适。 沈安心回到酒店的时候,接到唐律的电话。 “今天感觉怎么样?”唐律十分关注沈安心与赵振郁的感情发展。 “才第一次见面,其实谈不上什么,觉得他人还不错,也大方承认自己整过容。”沈安心在整理明天的航班。 “哦,你在说他的鼻子。”唐律的口吻是肯定句。 “是,他说了,那个鼻子是整的。”沈安心回答。 “其实,他长得本来就不差,你别介意我给你找了一个整形的。”唐律不希望沈安心介意这点。 “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方式,我介意的不是谁整容了,不是这些东西。”沈安心摇了摇头,看来唐律完全想错了。 “哦,是吗,你这样说,我心里也就放心了,我就是担心你会介意这些。”唐律稍微放心了一些。 “对了,你明天几点上飞机,要我去接你吗?”唐律问。 “我知道,我都知道。”沈安心握住手机,想了一阵子,然后大声说。 “你现在是觉得,挺对不住我的,是不是?因为,当初是你推开我,之后,我跟拓跋尊也没走到一起去,你现在看见我一个人单着心里不舒服是不是?”沈安心摇头,“我的问题,我会自己处理清楚的,唐律,除了赵振郁这件事,你先不要管我了,你现在是一个丈夫,一个爸爸,你,要做好你自己。” “安心,你别误会,我只是关心你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如果我的关心,对你来说是一种负担,那么我会控制的。”唐律的声音十分低沉。 沈安心不说话,停顿了一会,然后说道。“这么晚了,你快休息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说完,沈安心挂了电话。 而没过一会,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沈安心拿起手机,是拓跋尊的来电。 想了一会,沈安心没接。 但是拓跋尊却一次两次不停地打。 手机铃声让沈安心感到有些崩溃,不知道拓跋尊到底有什么事,还是说,只是没事找她。 沈安心继续忽略。 直到门铃响起。 沈安心这才接起手机,“拓跋尊,没事的话请你不要晚上给我电话。” “沈安心,白天你干嘛去了?”拓跋尊冷沉地问。 “见了一个医生。”沈安心这么说,确实没说谎,她与赵振郁的关系也没有确定。 “是吗?”拓跋尊的声音有些冷,“现在马上开门,如果,你还想见到三年前的那个孩子……” 173没找到后门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一听见是关于孩子的事,沈安心疯了般,不说话,眼珠瞪得很大。 “你说,什么?”每一个字都很轻,生怕大声,就会听不清拓跋尊的声音。 沈安心现在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当听见拓跋尊提起那个孩子的时候,她感觉心都要炸开了。 “孩子,三年前的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安心不是没有怀疑过,而是想不通,为什么孩子会没了,可她总觉得,其实孩子没有离开她,一定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 “开门。开门之后,我会跟你说清楚。”拓跋尊先一步按掉了手机。 沈安心不管拓跋尊是不是在说谎,还是拿孩子欺骗她,整个人已经顾不上这么多,立马打开房门。 一抬头看见拓跋尊,沈安心整个人都陷入了某种癫狂的状态,一直盯着他看,希望从他的嘴巴里得到一些关于孩子的事。 如果她的孩子能没事,她想,她的心里,一定会很开心。 这几年来,她不是没有自责过,在生产的时候,为什么要因为拓跋尊的离开那么伤心,伤心到最后,就连孩子都没有看见一眼。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没了。 那一年,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却失去了一切。 “沈安心,你要相信我,我们的孩子还活着,你要肯相信,我会带着孩子来见你。”拓跋尊一手握住沈安心的脸,“你要相信我,沈安心,我不会拿孩子的事跟你开玩笑。” 泪水簌簌地滑落,沈安心哭着,拼命哭泣着。 “孩子,我的孩子……”沈安心闭了闭眼,脑海里,那个片段再次浮现,她忍着剧痛生下第二个孩子,可孩子依旧不属于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你真的知道吗?知道那个孩子在哪里?我很想她,真的很想她,医生说,是个小女孩,哭得很响亮,身体很健康……”沈安心一边说,一边无法自已地哭泣着,她一直都在想,如果当时,她能少将心思放在一走了之的拓跋尊身上,兴许,就不会与孩子分开。 “孩子在哪里,是不是很健康?”沈安心哭着,眼角红肿成一片。 拓跋尊忍不住将她按在怀里,“安心,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沈安心不停地摇头,伸手捶打在拓跋尊的身前,“我现在不要你认错,我只要,看到那个孩子就好。哪怕给我看一眼,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妈妈不对……都是妈妈的错……” “沈安心!”拓跋尊眼神一疼,俯身将沈安心一把抱在怀里,直往床上走去,将她轻轻地安置在床上,“不要多想了,我过来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放心,是想让你心里不要这么难过。” “乖,明天休息一天,我给你请假。”拓跋尊吻了吻沈安心的额头。 沈安心仿佛失去知觉一般,闭上眼睛,安静地哭着。 沈安心这么压抑地哭,令拓跋尊十分心疼。 他忽而后悔将这件事现在就告诉沈安心。 本以为,她会激动,会高兴,却没想到,她会哭成一个泪人。 哭够了,沈安心身体也倦了,便迷迷糊糊睡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拓跋尊做了早晨,他昨晚睡在沙发上,担心了她一夜。 沈安心一早上起来看见拓跋尊,表情冷静,因为当睁开眼睛的时候,沈安心就回忆起昨晚上发生的事。 没有质问拓跋尊为什么在,沈安心只穿着睡衣,先看了一眼拓跋尊。 “去刷牙,牙膏我给你剂好了,然后过来陪我吃饭。”拓跋尊将牛奶也热好了,端在桌子上。 沈安心有片刻地慌神,点了点头去刷牙。 很快坐在餐桌上。 沈安心吃了一小口三明治。 “怎么样?好吃吗?中间放了一些肉松,还有培根,我自己做的。”拓跋尊说,“是不是刚刚好的熟?”拓跋尊自己也咬了一大口问着沈安心。 “嗯,还不错,挺好吃的。”从起床开始,沈安心就没反驳过拓跋尊。 这样乖巧安静的沈安心,就是拓跋尊想要的,不反驳,不反抗。 “多吃点,等会我要去上班。中午的话,我会过来煮饭,你想吃什么?”拓跋尊好心情地问。 这样体贴的拓跋尊,令沈安心一怔,“我去煮饭吧,反正我在家没事,也跟公司请了假今天不用去上班。” “具体不是一天,我看你心情不好,脸色也不好,给你请了半个月的假,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对了,如果你觉得可行的话,我帮你把酒店房间退了,你搬到福嫂那去住。”拓跋尊一边说,看了看沈安心的表情,她仿佛是在犹豫。 可只要沈安心在思考就行。 拓跋尊早已看出沈安心的异常,从一早上起床的时候,看到沈安心第一眼的时候,就明白沈安心为什么这么对,为什么这么乖,他下意识不去多想,只要她在他身边就行。 “让我想一想,还有这个房间我定了一段时间,好像下个星期才到期,等这一个星期过去吧。”沈安心暂时还拿不定注意,留下来,还是搬到福嫂那去。 其实,说是说搬到福嫂那去,其实与拓跋尊住在一起就没区别了。 这一点,沈安心心里十分清楚的。 “嗯,那你今天要主动下厨?还是吃我做的?”拓跋尊问。 “随便吧。”沈安心没了心情,就算想做饭,也只是打发时间而已,现在拓跋尊明显是不打算让她去工作的。 “那你做吧,我中午就不过来了,你把吃的送我公司去。”拓跋尊忽而说。 沈安心皱眉,按照拓跋尊的意思,她要去送饭,显得过于亲密了一些。 “那不如,你来做饭吧,我喜欢你的手艺,做饭好吃,现在很少有男人会做饭的。”沈安心一直在低头吃饭。 “嗯,那行,我中午回来做饭。”拓跋尊点头,还是想问一句,“是不是不想去公司?不想让人知道你跟我认识?” “拓跋尊,你觉得你这么问,有意思嘛?三年前我们就认识,还有人不知道我跟你认识吗?”沈安心立即说,“就算认识,也没必要让全世界人都知道吧?” 从来没想到,拓跋尊是这么高调的人。 “随意你。”拓跋尊喝了一口牛奶起身,“我中午会早点回来,顺带买你喜欢的菜,记得十点的时候给我发短信,我会看着买,还有你喜欢的零食。” “要不,我去找你吧。”沈安心忽而说,她不想留在酒店里,“我十点去找你,然后我们去超市买东西。” 一起买东西,是为了方便,拓跋尊呢却是眼神一亮。 “嗯,行吧,你到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拓跋尊点了点头。 临走的时候,伸手扯了两下领带。 “沈安心,你过来帮我一下。”拓跋尊声音很淡地说,“我快来不及了,没空去洗手间照镜子,你帮我看一下领带。” “没什么问题。”沈安心放下牛奶杯,走到门口的鞋柜那,一伸手扯过拓跋尊的领带看了看。 却没想到拓跋尊会突然一低头,按住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乖乖在家里等我。”拓跋尊笑着,后退一步,转身离开。 门关上,沈安心表情很淡,想了想,转身,一口气将食物都吃光,然后将盘子放进水池。 洗了碗,沈安心没事做,于是端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新闻,娱乐节目。 没想到会接到赵振郁的电话。 “对了,那天跟你说,有空过来参加我们医院,今天怎样?” “哦,现在有点赶时间,我十点约了人。”沈安心看了看时间。 “没关系,十点还很早,到时候我送你过去。”赵振郁建议道。 “那不如,下午吧?”沈安心说,“我只是去参观。” 沈安心强调这句,赵振郁便笑了,“你放心,我懂你的意思。我不是那种喜欢纠缠不清的人啊,先暂时,就当一般的朋友,我倒是要看看,男女之间,是否有友谊在。” 沈安心按掉电话,只随便找了一个电视剧看,一晃,早上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沈安心想了想,起身,走去衣柜,换了一件大方的衣服,化了淡妆,打车去拓跋企业。 拓跋尊接到沈安心电话时,早就准备好了,为了不延误与沈安心逛超市,硬是将业务提前处理完。 想到沈安心就在楼下,拓跋尊笑了笑。 “我到了。”沈安心握住手机站在楼下,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又显得有些鬼鬼祟祟的。 “在哪里?”拓跋尊握住手机,提着外套就往外走,路人都说总裁大人今天心情不错。 “我在正门。”沈安心说。“你呢,手上的工作都结束了?要是没结束的话,没关系,我就在原地等着。” “嗯。早就结束了。”拓跋尊没想到,沈安心会走正门,以为她会走后门。 却没想到,沈安心说。“你们公司的后门,是不是改道了?我刚才怎么都找不到。” 174身体真的没毛病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一听见沈安心这么说,拓跋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为什么还要多话? 安安静静不知道有多可爱。 非要多话。 “别动,我已经下来了,你就站在原地不要动,我们公司现在没后门了,被我锁了。”拓跋尊从电梯走出来,一眼看见沈安心站在门外走来走去。 这个女人,有些毛病还是没改。 不过,倒是比之前变得更加安静,成熟了。 也更加吸引他。 或许,他本就是一个长情的人,心不容易变。 三年了,他发现他越来越爱沈安心。 “哦,那我就站在这。”沈安心说完,就按掉电话。 拓跋尊也收起手机,慢慢走到沈安心身后,“上车吧。” “嗯。”沈安心点头,上车拓跋尊的车。 “来之前也不知道多穿点。”拓跋尊发现,沈安心今天穿得很漂亮,至少用心来见他,而且还化妆了。 “我不知道外面会变天。”沈安心别过脸,望着窗外。 “看什么呢?”拓跋尊皱眉,他只能看到沈安心的脑袋。 “没什么,你专心开车,别这么漫不经心,万一撞车?”沈安心皱眉,这才转头看了拓跋尊一眼,“你专心开车,别东张西望!” 拓跋尊叹了口气。 我是在看你。 于是加速。 沈安心发现拓跋尊今天挺奇怪的,没为难她,也没说难听的话,还以为他会鄙视她化妆。 小车停在超市门前。 沈安心下车后,看见拓跋尊快速小跑过来,脱下西装就往她身上披。 “我不冷。”沈安心正想脱下外套。 “多穿点。”拓跋尊走到身边,将她往怀里一搂,“你冻了病了,要照顾你的还不是我?” “拓跋少爷,超市里有暖气,而且我真不冷。”沈安心抗议。 “沈安心,被这么不乖了,穿这么漂亮出门,会招色狼知道不知道?”拓跋尊说着,恨恨地看了一眼她腿上的丝袜,“穿成这样想勾引谁。” “这是时髦。”沈安心随意伸手一指路人,“年轻的姑娘多这么穿。” “你还年轻?”拓跋尊伸手一拖沈安心的下颚,“妹子,你今年你多大了?还装什么小丫头。” 沈安心不说话,心里早将拓跋尊骂了千万遍,死老头。 “可是我真的会热。”沈安心郑重其事地说。 拓跋尊无奈,揭开外套,就差将沈安心抱起来那样,两个人别扭地亲密靠在一起。 沈安心不断挣扎,拓跋尊就低头望着她,“你再乱动,我就亲你。” 沈安心冷冷一瞥他,“算了,还是把衣服给我穿把,我下次在也不这样穿了,思想不健康的人总会乱想。” 思想不健康? 是个男人看到她这样,都会不健康。 “不用了,会热,我搂着你就行了。”拓跋尊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这样搂着不但能宣布主权,手感也不错。 沈安心真无语,这人说变脸就变脸。 “我去拿菜。”沈安心走到蔬菜专区。 拓跋尊就跟着她。 没想到一番下来,居然是拓跋尊更加有经验。 “你在哪学的?”沈安心只是比较好奇。 “哦,美国。”拓跋尊说出口,眼神便是一个沉暗,他看沈安心的表情也不好看,于是调侃道,“还是中餐好吃,不过在国外,选蔬菜也挺烦。” “很多都是空运。”沈安心质问,“是不是?” “是,就你聪明。”拓跋尊笑了笑。 两人扫了蔬菜区,又去零食区。 买了整整一车东西。 “等一下,我还有东西要买。”拓跋尊直接推着小车拐弯,选了两件蕾丝内衣。 “我记得,你是这种调调的。”拓跋尊一说,沈安心就咬牙切齿,“我不用这种的,我喜欢棉的。” “哦,你这么小心,难不成那……得了什么妇科病之类的?”拓跋尊俯在她耳边低沉地问。 沈安心顿时脸红了半边,一跺脚,转身先一步走。 “戳中要害,现在着急了?”拓跋尊走在沈安心身边一边走一边说,“要不我帮你通通气?” “不用,我不需要,我没那种需求。”沈安心一本正经地按住推车,直往结算那边走。 “真不用?”拓跋尊挑起蕾丝内衣往沈安心笑。 “这些都不用了,反正我不用,难不成某人,有这种特殊的癖好?”沈安心一说,拓跋尊立马变脸了。 “你乱说什么?”拓跋尊抓抓头发。 他可从来不用女人的东西,还是这种蕾丝的。 一辈子都没可能。 “其实,这种蕾丝的,看上去也好看,手感也很不错,总裁大人一定没尝试过,偶尔用用兴许还不错。”沈安心悠然地道。 拓跋尊的脸色就更加阴沉了。 “气我尅没好处。”拓跋尊说。 沈安心挑眉,“我知道,所以,我不敢啊。” 拓跋尊冷冷哼了一声,要不是他纵容,他早抽她PP了。 两人一起结算了一车东西,开车回酒店。 沈安心在吃瓜子,拓跋尊在做饭。 “番茄酱,OK?”拓跋尊拿着锅铲,跑出来问沈安心。 “哦,行吧。“沈安心一边点头,一边嗑瓜子,“你自己看着办,刚才在超市,你不是自诩中华小当家吗?” “好,那我就按照我的拓跋氏做法。”拓跋尊返回去继续煮饭。 其实,为喜欢的人做饭,哪怕只是倒一杯水,都会让心情愉快。 “沈安心,能不能别这么没品,你看看沙发上都是瓜子壳,你知道这种瓜子,酒店人最讨厌了,难收拾,你不怕上黑名单是不是?素质真差。”拓跋尊一走出来,只见沈安心屌丝到不行。 “我自己会收拾,我是那种缺德的人吗?这种瓜子,我又不是第一次吃,再说了,如果吃瓜子就素质差,人家瓜子店怎么办?难道一家子人都没品吗?” 沈安心站起身,一边嗑瓜子一边笑。“我认为,发明创造瓜子的人,一定是天才。” “一定是闲的蛋疼。”拓跋尊无语,将食物都搬上桌,实在无法忍耐,“你从前不吃瓜子的,现在身上一股味道。” “奶油味啊,很香。”只要让拓跋尊不高兴,都是沈安心高兴的事。 “嗯,我果然没看错,中华小当家,你的手艺真厉害。我来吃吃看。”沈安心忽略到拓跋尊阴沉的脸色开始吃菜,不得不说,拓跋尊的手艺真是厉害。 “怎样?”拓跋尊也拿起筷子问,“好吃吗?” “你家祖上是不是从厨师转行的?”沈安心问,“不得不说,你做的菜,比酒店还还吃。” “嗯,那以后我给你做吧。”拓跋尊想也不想说。 沈安心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吃饭。 “多吃点。”拓跋尊给沈安心夹菜。 沈安心鄙视地看了拓跋尊一眼,“我跟你讲,你不能这么给人夹菜,不卫生。” “一般人我不给他夹,别不是好歹,都吃光。“拓跋尊兴许来了脾气,没吃一口,就给沈安心夹菜。 也就是说,沈安心碗里的菜,充满了总裁大人的口水。 闭了闭眼,沈安心忽而发现一桌子美食都变成了无法下咽的东西。等于有人在所有菜里吐了若干口水,就等着你去下筷子。 恶心啊。 但沈安心还是吃了,吃光了。 “你去洗碗。总不能什么事我一个人做。”拓跋尊吃饱就坐在沙发上,开始打扫卫生。 “我来打扫,你去洗碗。”沈安心说,“我不喜欢洗碗。” “真懒。”拓跋尊走去,拍了拍沈安心的脸蛋,“乖,去洗碗,女人也要适当去去厨房才可爱。” “可是我,就是不想做可爱的女人啊。”沈安心耸肩,“而且,我真心不喜欢洗碗。” “沈安心,我已经想好了,介于你讨厌洗碗,以后都是我来做饭你来洗碗。”拓跋尊一说完,沈安心的脸色就变了,但是想想三年前那个孩子,沈安心点头哦了一声。 “别觉得委屈,我现在就是在锻炼你的生活能力,别除了上班别的都不会。”拓跋尊伸手一勾住沈安心的腰,“洗碗之后,我给你做点心。” “然后,还是我洗碗?”沈安心几乎要哭了,“拓跋尊,你轻易不要做饭,我现在去洗碗。” 拓跋尊看沈安心往厨房跑,站在一旁笑了笑,“那我给你切水果,然后还是我来洗?” “不要了。”沈安心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我听人说,饭后吃水果其实是不对的,会便秘。” 顿时,拓跋尊不再说话。 沈安心听拓跋尊没了声音,以为他真要来切水果,于是大声道,“真的,你还别不信,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吃了饭就吃水果,难怪哦,你这样下去就便秘不治,听说严重了还是要得痔疮的……” “沈安心,我告诉你,我身体好得很。哪里都好得很。”拓跋尊脸上乌云密布。 沈安心以为戳中拓跋尊痛处,于是不再说话。 “你不信?”拓跋尊气不过,大步走到厨房,从身后抱住了沈安心,“女人,我真没毛病,要不你试试?” “别无聊了,你走开。”沈安心一丁点也不关心他是不是真的便秘了还是痔疮了。 “要不你来摸摸?”拓跋尊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175晚上我会早点回来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不用。”沈安心真佩服自己,在这种时候,还能说出这么淡定的话。 特别是在拓跋尊这么不要脸的情况之下。 “真的不用?”拓跋尊质问。声音伊境内低了下来。 “真的不用。”沈安心一跺脚,“还有,你给我让开一点,别影响我洗碗。” “行了行了,你别洗碗了,我打算收回对你的考验。”拓跋尊心想,娶个年轻的小妻子,可能会有麻烦,不过乐趣也多多。 于是低头,薄唇吻上了她的脖子。 “沈安心,别洗碗,我们做点别的,更有意义的事。你要是乖了,我就再也舍不得你洗碗。” 说着,拓跋尊双手往前,捉住了她的小手。 “别动。”沈安心脖子上被咬了一口,权衡之下道,“我觉得洗碗还是挺好的,虽然只是一件简单的小事,却能体现出一个人的节操,一个人的责任,以及做事情的态度,你先去看电视,等会我给你切水果。” “不吃,会得便秘。”拓跋尊立马说。 “你走开不走开?”既然柔的不行,沈安心立马翻脸。 “那就给我亲几口。”拓跋尊说着,也不管沈安心的意见,就抹过了她的脸,逼得她不得不转身,腰撞在水池台上有些轻微的疼,她仰头,半边脸颊被擒住,无力地承受拓跋尊的吻。 这一个轻轻的吻,就像是一杯咖啡,虽然很细微,却带着香浓的味道。 沈安心皱眉,想远离。 拓跋尊却抱着她,让她坐在洗手台上,然后离开了一些,“沈安心,我去上班了。” 沈安心立即重重点头,“你快去吧,快去上班吧。” “哦,我会早点回来,推掉一些应酬。”拓跋尊说,“我晚上回来给你弄好吃的。” “嗯。”沈安心点头。“那你走吧。” “不留我一下?”拓跋尊问,这个问题,问得沈安心一个怔忪。 仿佛找不到期待他过来的理由。 于是,沈安心不去看他。 “看着我。”拓跋尊板正了沈安心的脸,“有些事情,总要去对面的,我可以让你现在迷茫,但是,你要记得,有我在的时候,你就要看着我……我不喜欢你无视我。” “难么你呢?拓跋尊,你要知道一点,我最不喜欢别人骗我,拿可笑的,根本不存在的东西骗我,所以,如果我可以做到你想要的那样,但是你,不能骗我,千万不能骗我。”沈安心伸手按在拓跋尊呢的眼睛上,“你不要骗我。” “孩子的事,我不可能拿来骗你,只要你肯留在我这,我总会有办法让你们见面,我保证。”拓跋尊一本正经呢地保证。 “期限呢?”沈安心质问,“总要有个期限吧?总不能让人就这么遥遥无期等下去吧?” “相信我,不会是遥遥无期。”拓跋尊说,“我跟你一样,渴望我们的孩子。” 等沈安心松懈的时候,拓跋尊已经走了。 沈安心闭了闭眼,深呼吸几下,然后走到客厅,瘫坐在沙发上,要不是赵振郁又打了电话过来,她都要忘记下午有约。 “哦,很不好意思,我马上就过去。”沈安心说完,就挂了电话,打车去了医院。 赵振郁就在门口等着沈安心。 “你看,这里,凡是在所有的被规划的地方,都是属于我们医院。”赵振郁指着周围。 “真大。”沈安心不由得惊叹,“而且装修的十分好看。” “当然啊,其实众所周知,现在的社会,一张脸很重要,只要把握了技术,可以说,我们这个行业属于暴利。”赵振郁说着,同时也笑了笑,“不过同时,我们承受的压力也比较大,现在整形技术是越来越先进了,但是怎么说,还是会有整形失败的案例,因为一些客人,盲目地强调比例,甚至疯狂整形,将自己的特色都整失败了,到头来,我们医生也会唏嘘,谁都想整出一个完美的例子,这些内部资料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然后便会有更多的客人慕名而来。” “来这最多的是什么人?”沈安心问。 “明星,甚至是童星,还很小,就接受整形。”赵振郁说道,“其实我不建议这样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 “他们都是自愿的?还是说,不得不这么去做?”沈安心质问,“有没有被迫的?” “绝对没有。”赵振郁说道,“如果客人不同意,我们是不会采取手术的,毕竟,我们无法为客人做选择。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们是绝对不可能动刀的。” “看来你恨热爱你的职业。”沈安心点了点头,“你这样的医生,应该会有很多人找上门吧?” “说实话,被你猜对了,因为我比较追求整张脸的和谐,外加上美感。”赵振郁说。“就拿你的脸来说吧,比如说,我认为你的鼻子还可以动一动,但往往一个人动了鼻子,整个人就会变得不一样,其他地方也需要一些微整,才能和谐,不然,痕迹会很重。” “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沈安心耸耸肩,“为了整形,看来需要付出很多代价。” “沈小姐,你有没有想过整形?”赵振郁说。“其实我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认为,你的鼻子可以再挺一点,眼角再开大一点。那一定很完美。” “这个啊,还是算了吧,我又不想做明星,而且,我这张脸,我已经看习惯了,就算变得在美也不是我自己。”沈安心摇头,“我不反对整形为了更好的生活,但是我对整形,不是很有兴趣。” “是么?”赵振郁闻言没有说话,而是给了沈安心一张名片,“放心,我可不是搞传销的,只是帮你打开另一边天,如果你什么时候想整形了,可以打这个上面的电话。” “哦。”沈安心点了点头。 虽然不是很喜欢整形,为了礼貌,将名片收在手袋里。 “赵医生,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你不是答应过我,给我一张完美的脸?”夏季从房间里走出来时,没想到会碰上沈安心。 沈安心看到夏季也是一阵意外。 “沈安心,没想到你也会在这,真是巧啊。”夏季眼神一暗,拓跋尊这几天都不回家,她是知道的,拓跋尊去了沈安心那,并且夏季还知道,拓跋尊是去了沈安心所在的酒店。 “夏季。”沈安心见赵振郁在忙,于是问,“这位是你的客人?” “沈安心,我是明星,所以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夏季重重地抬起下颚,明星整形,总归是一件不好的绯闻。 沈安心不回答,而是看向赵振郁,“看来你现在很忙了,下次有机会我再来参观,再见。” “嗯,沈小姐可以在回去考虑考虑我的建议。”赵振郁说道。 沈安心笑了笑,摇了摇头。 “怎么了?”夏季望着沈安心离开的背影,望着赵振郁,“她也是来咨询的?” “不是,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赵振郁说,“你怎么突然出来了?不是说来这里整形需要我们医院保密?” “你以为我喜欢自己跑出来吗?谁知道你会这么浪费我的时间,不帮着我看脸,反而带着一个女人来参观医院,这种参观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你怎么能浪费我的时间?”夏季咬牙切齿地盯着赵振郁。“你最好不要敷衍我,我才是你的VIP客人。” “夏季小姐,你也不要冲动,因为你是明星,又是我们医院的VIP客户,我已经在跟师傅联系了,让她帮你做一个最完美的鼻子,我这几天都在帮你设计脸型,会很快的。”赵振郁将视线从沈安心的身影上拿开,看了看夏季,“对了,你们认识的?” “是啊,早就认识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乱讲什么。”夏季心里一紧,沈安心看见她了,一定知道她是准备整形的。 “我想,沈小姐应该不是这么无聊的人。”赵振郁说,“不会将你的事情说出去。” “万一呢?”夏季咬牙,“你要知道,我现在有多红,要不是为了下部剧做准备,我也不会在自己的脸上动刀子,关键是,我的脸没有辨识度。你要好好想想办法。” “放心吧夏小姐,你想提高辨识度,找我就是找对了人了。”赵振郁笑了笑道,“我刚才还在推荐沈小姐整形,打算给她做一个完美的脸,毕竟我是一个医生,在看女人之前,总会联系到自己的专业,可惜,她不同意,不打算整形。” “你这话什么意思?”夏季眯眼道,“难道,你可以为了她,做一个完美的脸?” “因为我看到她的脸,会比较有灵感。”赵振郁说着,丝毫没注意夏季脸上的破裂。 “是么?”夏季扬起下颚。 沈安心回到酒店,就将名片放进专门放名片的盒子里,真没想到去一趟医院都能碰上夏季,夏季打算整形? 拓跋尊按了门铃,沈安心知道是他,走过去打开们。 “我回来了。”拓跋尊扯了领带。 “哦对了,还有的菜在冰箱,你拿去做吧。”沈安心回到沙发上,好奇地拿起名片,在好奇夏季干嘛要整形? 拓跋尊走了过来,抱着沈安心,一看见名片上市整形医院,就沉下目光。 他喜欢现在的她。 “我不喜欢。”拓跋尊将名片往垃圾桶一扔。 176爱了八年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我不喜欢。” 简单的四个字,充斥了一股强势,拓跋尊没想到沈安心会接触到和整形相关的人和事。 “趁早给我打消这种可笑的念头沈安心。” “如果你整形,我就不要你了。”说完,拓跋尊起身站直,这些话绝对是威胁的意思。 沈安心对于拓跋尊的话,并不是很上心,她之前就没打算整形,名片是赵振郁给她的,收下会比较好看而已。 至于拓跋尊那句不要你。 对于沈安心来说,没有威胁力。 不过,为了能见到孩子,沈安心没回嘴,不说话,只是窝在沙发上的一角。 “怎么不说话?”走了两步,拓跋尊转身望着静默不语的沈安心。 “没什么事,你去洗澡吧,我想休息了。”沈安心按住眉头,觉得有些疲惫。 “还没吃饭。”拓跋尊走过去,单手将沈安心捞起,“不如,一起洗?” 拓跋尊露出玩味的表情,之前的阴郁立马消除了。 “不要,我都洗过了,你自己去。”沈安心背过身子,她现在不能完全适应,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跟拓跋尊相处下去。 “那我去了,你先别睡,饿着肚子睡觉不好。”拓跋尊抱着沈安心,吻了吻她的额头,拿了干净的衣服,直往洗手间走去。 砰一声,门被关紧。 孙安心听见这一阵关门声,闲着没事,于是走去厨房,拉开冰箱,取出新鲜蔬菜和肉,煮了糖醋排骨,炒了一道蔬菜。 拓跋尊洗了干净,从沐浴间走出来时,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一抬头只见沈安心在厨房做事的身影,心里划过一点温暖气息。 他就那么站着,想了想,稍微走近一些,始终没发出任何声音。 等沈安心一个转身,这才看见拓跋尊,眸子里装满了意外。 “你一直站在这里?”沈安心皱眉,不知道拓跋尊干嘛站着不出声。 “嗯。”拓跋尊点了点头,然后望着沈安心,“肚子饿了,你动作快点。”说完便转身。 沈安心正拿着锅铲,恨不得能敲他几下。 端着一道一道菜走出厨房,沈安心盛了两碗米饭。 “你多吃点。”拓跋尊见她只吃半碗。 “晚上我不想多吃,我是空姐,保持身材很重要,一般人,晚上都会不吃饭的,随意吃点。”沈安心先喝了一口汤,这样对胃好。 “谁跟你讲的?”拓跋尊皱眉。“你现在看着还是太瘦,多吃了才有手感,每次抱你老隔着我手。” 沈安心闻言顿时不悦,死死咬着筷子。 拓跋尊见沈安心使了小脾气,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着一桌子菜,气氛虽然不算好,但也不冷场。 “对了,下个星期跟我搬出去。”拓跋尊刚一说完,沈安心不得不抬头望着他。 这件事情,沈安心还没考虑清楚。 “还有就是。”说着,拓跋尊伸手一捏过沈安心的下颚,“这张脸,如果你敢动刀,就别想再跟我谈任何交易。包括孩子,以后不要让我生气。” 眯眼,沈安心不甘地盯着拓跋尊,深呼吸了两下,这才咬牙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不知道。”拓跋尊将手一松,往下移动了几下,摸着她的眼,“现在给我把表情收了。” 眸子沉暗了下来,沈安心觉得心里很堵,却还是按照拓跋尊的意思去做,硬是收起了难看的表情,稍微笑了笑。 “很好。”拓跋尊眯眼,沈安心的不甘,怎么会逃出他的眼睛。 “现在开始,吻我。”拓跋尊勾唇,在她耳边念轻轻呵气,“我要你,吻我,现在吻我。” 心里一个疙瘩。 沈安心咬唇,垂下视线,只能盯着拓跋尊的侧脸。 闭了闭眼,沈安心提起拓跋尊的下颚。 “吻下去。”察觉到沈安心的迟疑,拓跋尊不得不提醒她。 他想要的东西并不奢侈,而是这个女人的心。 他厌恶唐律的出现。 唐律可是沈安心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并且给了沈安心爱情。 假使不是因为沈佳佳,可能唐律与沈安心也不会闹成现在这种样子。 这一切都在提醒拓跋尊,沈安心与唐律的缘分。 但是他拓跋尊不准,不准这种可能性出现。也不准沈安心与唐律再有接触,任何接触都不准许。 沈安心眼神一个颤抖,抿着唇,屏住气息,一点一点往他的唇靠近。 最后,轻轻亲了上去。 拓跋尊就抱紧了她。 三年前,他曾经放过手,这一次,不会了。 “记住现在吻你的人是我拓跋尊。”拓跋尊俯身,一口咬住了沈安心的唇齿,这是他幻想已久的味道,一直迟了三年,现在再次品尝,有着令他迷惑的甜美。 沈安心只感受到拓跋尊呢的狂狷,无法逃脱,哪怕是稍微的挣扎,也会在下一秒被拓跋尊压制。 干脆不去挣扎。 可他的气息,那样的浓烈,几乎将她的一切包围。 沈安心皱眉,整个脑袋被迫后仰,承受他饥渴的吻。 对于拓跋尊来说,哪怕是一个简单的吻,也能安抚他思念已久的心情。 就像是现在这样,亲吻,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 拓跋尊一个激动将沈安心抱在身上。 沈安心仰着头,终于结束了这个吻。 “沈安心。看着我的眼睛。”拓跋尊握住她的手,命令道。 沈安心不安扭动了两下,感受到拓跋尊微微不稳的气息,这才停了下来,小心翼翼不再挣扎,视线直越到拓跋尊的眼中。 “你看到了什么?”拓跋尊质问。 沈安心静默地不说话。 只看到一团漆黑。 “你是不是累了?”沈安心说,“放我下来。” “我是累了。”拓跋尊抱着孙安心往大床上走去,“一起休息。” 沈安心一直在警惕着拓跋尊。 只是,这种警惕有用吗? 只要是他拓跋尊想要的东西,威逼利诱,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至于沈安心的心,现在不是拓跋尊想要的东西。 她的心,是奢侈的东西,他要的,就是她这个人在身边就行。 不爱他,可以,同时,他也不准许她心里想着别人。 一个转身,猛地倾覆了过来。 一场激战下来。 拓跋尊迷恋地望着她红肿的眼,不知道是因为太快乐,还是沉陷在痛苦之中。 “沈安心,你让我高兴,让我给什么都行。”拓跋尊说完,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沈安心皱眉,整个人仿佛在一片黑暗中沉陷,脑海中忽而浮现出多年之前那个黑暗的夜晚,她有些害怕。 直到累了,迷迷糊糊睡着。 再次醒来,拓跋尊已经不在了。 他已经走了。 沈安心闭了闭眼,双腿像是被很恨你利用过一样,现在使不上半点力气,沈安心皱眉,疼得龇牙咧嘴。 强忍着不适,走到洗漱间去清洗。 再往厨房走去,想做点吃的。 冰箱上贴着一张便贴,是他留下的:锅里的粥大口吃完,还在保温。 要不是有这张纸条,那个男人仿佛没出现过一样。 之后的几天,拓跋尊没来找沈安心。 准确地讲,拓跋尊忙得没时间过来。 一方面是叶家的事,另一方面是夏季的事,南宫慧已经在催他结婚。 拓跋尊将近三十岁,只有定下了婚事,董事会那帮老东西,才会认为他已经足够成熟,足以肩负起整个拓跋企业。 会议室上。 “各位叔叔伯伯,感谢你们关心我的个人大事,放心,我会尽早准备的。”拓跋尊说,“到时候,一定会通知各位参加。” 头一次,会议室不再是硝烟弥漫的战场,竟透出几分喜悦。 南宫慧望着拓跋尊,眼中暗喜,却又担心拓跋尊不会乖乖娶了夏季。 于是转头看向明成寂。 明成寂摊了摊手,不动声色。 南宫慧便沉下了目光。 按照现在的态势来说,拓跋尊不答应娶夏季,一切都会变得很危险,因为夏季知道,沈安心就是那晚上的女人,不过是为了最后的利益,为了保护拓跋尊,才没将实情告诉沈安心,如果沈安心什么都知道了,拓跋尊就已经毁了一半。 南宫慧收起这种可怕的想法,在会议结束之后,叫住了拓跋尊。 “儿子。”南宫慧起身站直,走到窗台的一角,俯身望着脚下的楼宇,不动声色地望着这一切,表情逐渐阴沉了下来,拓跋家族的一切,从来都是她最重要的东西,而拓跋尊,是她的骄傲,她的一切,她的东西,不容许遭受到任何毁灭。 “刚才你也都听见了,董事会上的叔叔伯伯们,都希望你能尽快带来好消息。”南宫慧说着,一手推开玻璃窗,顿时冰凉的冷风吹了进来,“你也知道,这些年,都是夏季在我身边帮忙,你以为,一个女人的八年,是很容易的八年吗?” “我已经说清楚了。”拓跋尊说。“如果夏季还要误会下午,我会跟她说清楚。” “说清楚?怎么说?”南宫慧一个转身,盯着拓跋尊,“你要拿什么还给夏季,还她的五年?阿尊,你不觉得,很对不起吗?一个女人,能够为了你牺牲八年,那个女人是夏季,你应该肩负起对夏季的责任!” 177下车,给我砸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所以,你要取她!”南宫慧叫住拓跋尊的意思,就是提醒拓跋尊,是时候要考虑与夏季的婚事了。 “妈,这种责任我不担着,我没办法为每一个女人负责,如果她们都等我八年,我没办法都娶进门。”拓跋尊说。“我很清楚,什么是我想要的。如果是我要的,我会小心翼翼捧在手上,如果是我不想要的,就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三年前我就说清楚了……“ “儿子。”南宫慧眯着眼,“我知道你这一阵子都在那里鬼魂,之前你做过什么,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不过,沈安心不可以,她不行。” “我的答案,还是跟三年前一样,这个女人会毁了你。”南宫慧说。“你想想看,八年前,沈安心就被家里人绑架去了夜场,你觉得她是哪一种人?” “够了妈。”拓跋尊沉下目光,“那不是她的错,我是的错,是我伤害了一个柔弱的女人,还一直不肯让她知道。” “如果这种事,值得你威胁我八年,甚至更久,那不如,让所有人都知道吧。”拓跋尊的声音虽然平淡,却透露出一股威胁,“如果你们谁去招惹沈安心,妈,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儿子!”南宫慧露出十分失望的表情,“妈这么做,做了这么多,看尽了别人的脸色,都是为了什么?为了你,是为了你啊,现在呢,你现在在说什么?为了一个女人,你不要妈了?” “我一直都希望,我心爱的女人,和妈能够在一起,和普通的家庭一样。做朋友,做姐妹。”拓跋尊隐忍着一股气息说,“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说完,拓跋尊转身离开。 “拓跋尊!”南宫慧看见拓跋尊已然走到门角的位置不得不叫住拓跋尊。 “儿子,妈心里很难过,你知道吗?”南宫慧走过去,一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过去,重重地伸手一拍拓跋尊的后背,“世界上有那么多女人你不爱,非要那个沈安心,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 拓跋尊不开口,知道南宫慧这时心情一定很不好,于是不说话,想等南宫慧将火气都发光。 “妈,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要走了。”拓跋尊记得起来,今天是将沈安心接到福嫂那边的日子,这些天都冷落了沈安心,他现在想找沈安心。 “拓跋尊,你好歹也要体谅体谅夏季的心情,妈是一直看着夏季这三年走来的,作为一个女人,妈能体会到夏季的辛酸,你多少对夏季好一点,不要让一个女人学会恨,夏季很不容易。”那南宫慧不忍地说了一些关于夏季的事,她现在十分后悔,如果当初,她同意让夏季与拓跋尊一起离开,就不会发生现在的这些事,甚至,南宫慧更加后悔的事,就是让沈安心再回到拓跋尊的世界。 拓跋尊与沈安心,一个天,一个地,本不会再有交集的。 而让他们重新走到一起的人,正是南宫慧。 心里充满了后悔,这也是南宫慧竭力不承认沈安心的原因。 酒店。 沈安心在房间里快闷死,听见有人开门,一定是拓跋尊。 沈安心窝在沙发里,依旧在看电视,其实她根本没看进去,拓跋尊换了鞋子,一抬头只见沈安心认真地看电视,不知道什么东西能这么吸引她,于是换了鞋子之后,就坐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看。 “你今天过来,是要接我走的?”沈安心根本对电视不感兴趣,也猜得到拓跋尊的来意,只是没想到,拓跋尊一来,什么都不说,而是陪着她一起看无聊的电视。 “嗯。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拓跋尊稍微点点头,然后对沈安心说。“你别出声,我现在还没看懂这个电视。” “几百集的长剧,现在越来越拖沓,你感兴趣?”沈安心只觉得拓跋尊无聊,于是一个白眼横过去。 拓跋尊不说话,不知道是没话回答,还是在想着一些别的东西。 “沈安心,我今天突然想了一下,我们认识,好歹也三年多了。”拓跋尊回头望着沈安心。 沈安心不知道拓跋尊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好像是,三年多了。”沈安心点了点头,顺着拓跋尊的意思去说。 拓跋尊却在心里说,傻女人,我们已经认识八年了。 “行李收拾好没?”拓跋尊摸了摸沈安心的下颚问。 “哦,已经收拾了一些。”沈安心之前没事做,收拾了一些行李,不光是为了搬出去,更是因为,她本身就是空姐,习惯性收拾一些东西,兴许随时就会有任务。 而眼下,沈安心也知道,她没资格,没底牌直接拒绝拓跋尊的要求。 “看看还有什么没拿的?我就坐在这等你。”拓跋尊一边说,依旧在看电视,甚至视线没从电视上拿开过。 “嗯,我再去收拾一下。”沈安心立马起身站直,直往卧室走去。 四处看了看,觉得没什么东西要拿的,只拿了化妆台上的那些护肤品,一股脑扔进行李箱里。 “好了?”拓跋尊关了电视走进卧室,见沈安心还在整理东西,于是问,“需要我来?” “不用了,该收拾的东西都没落下,已经好了。”沈安心整个人蹲在地上,拉上拉链。 拓跋尊稍微看了沈安心两下,见她动作不快,就催了一口,“动作快点。” 沈安心撇撇嘴,拖着行李就走出卧室。 “走吧。”拓跋尊领着她离开,“先将行李放在车上,我带你去吃法。” 沈安心也饿了,于是没拒绝。 可拓跋尊却接到福嫂的电话,于是打消了在外面吃饭的想法。 “福嫂在家里煮了菜,回去吃。”拓跋尊简单对沈安心提醒了一句。 沈安心倒是没有异议。 小车开到别墅。 阔别了三年,再次回到这,沈安心表情很淡,她总觉得,还会离开这。 “站在这里想社么?”拓跋尊盯着沈安心的侧脸,一边从车里取出行李,一边握住她的手往里走。 “还是原来的房间,你会喜欢的。”拓跋尊保持着三年前的风格,这里有很多回忆。 沈安心没说话。 “小姐,少爷,你们都回来了?”福嫂兴冲冲地走了出来,看见拓跋尊是恭敬地一笑,看见沈安心却是尤为的激动,“小姐,三年不见了,现在还能走到这里,真是缘分啊。” “福嫂。”沈安心地福嫂微微颔首,至于那句缘分,暂时不想多说。 “行了,先进来吧,饭菜都煮好了。”福嫂一边说,一边打开门,“我煮了小姐和少爷最喜欢的菜。” “辛苦了。”拓跋尊呢对福嫂一向都是尊敬的。 “哪辛苦啊,看见你们能一起回来,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福嫂突然想起沈安心三年前的孩子,硬是忍住了才没多嘴,之前拓跋尊就吩咐过,不要提那件事。 沈安心坐在餐桌上,拓跋尊就坐在她对面。 福嫂坐在一旁。 三个人热热闹闹地吃饭。 其实,拓跋尊喜欢餐桌上人多一些,就显得有气氛一点。 “多吃点。”福嫂忍不住为沈安心夹菜。 “谢谢福嫂,就是太多了,我会吃不下。”沈安心虽然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尽可能地多城一点。 一半是因为饿,一半是不想扶了福嫂的好兴致。 这顿饭,十分温馨。 晚间。 沈安心洗澡之后,就躺在床上吹头发。 拓跋尊一边打着减胖,时不时看她几眼,她这样安静,安静得有些不真实,于是推开电脑,单手夺走了吹风机放在桌面上,看着她。 “沈安心。”拓跋尊一口咬住沈安心的耳垂,声音里带有某种暗示。 沈安心整个人紧张起来。 “怎么了?”沈安心刚要推开拓跋尊,拓跋尊就一个用力压了下来。 沈安心很累了,后半场,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早晨,拓跋尊气得相当早,并且十分有精神,一早起床,还去了院子外面慢跑。 累得一身汗,冲洗干净,拓跋尊换上一身黑色西装,回头望着床上还没清醒过来的女人,走过去,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去上班了。”拓跋尊不需要得到她的呼应,说完便转身离开。 当门被关上的时候,沈安心忽而醒了过来,满头的发丝粘在洁白的脖子上,显得十分不舒适。 沈安心起床,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无聊之余,在院子里打扫卫生。 然而,沈安心没想到,拓跋尊才刚走,就会有不速之客出现。 沈安心放下水壶,抬头,惊愕地望着开来的车身。 车头那嚣张的标志说明,来人是拓跋家的人。 南宫慧端坐在后座上。 来人是南宫慧,其实沈安心并不意外,也应该一早就猜到的,拓跋尊最近也不回家,行踪不明。 南宫慧现在才找上门,已经算动作缓慢了。 车窗降下,南宫慧稍微打量着沈安心,嘴角微微一勾,而后一个屈指的动作一往下,就吩咐车里的人,“下车,给我砸。” 178别碰她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凡是能看见的东西,都给我砸烂,至于那个女人,给我拿下。”南宫慧端坐在后座上,表情冷淡,神色阴狠,她来这里就是为了给沈安心下马威,不要以为得到了拓跋尊的宠爱,就能只手遮天,到目前为止,在拓跋家里说话算数的人,还是她,南宫慧! 男人们,适合在商界里创造神话,而拓跋家每一个女人,都不简单。 更何况是南宫慧,不管是作为一个女强人,还是一个可怜的母亲,都不会准许沈安心与拓跋尊在一起。 这不可能。 “夫人!夫人!”福嫂一脸惊愕地下楼,看见四五个衣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车里陆续下来,看见东西就扔,立马红了眼睛,如果拓跋尊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生气。 南宫慧这么做太极端了,会让本就有问题的母子关系越来越远。 南宫慧何尝不知道? 她就是没办法了,才会过来找沈安心的麻烦。 因为拓跋尊,是她无从下手的。 并且,她就是拓跋尊的亲生母亲,对于一个不懂事,不听话的儿子,她能做什么? 每次打在他身上,疼得却是她的心。 而这一切,都怪沈安心的出现。 沈安心脸色惨白,没想到南宫慧这次来,一丁点不打算好好说话了,直接就派人过来砸东西。 这是拓跋尊的私人别墅,砸什么都与她无关,但南宫慧这么做,冲的就是她沈安心。 这么做,是在给她教训。 “南宫夫人,让你的人住手。”沈安心走上前去,死死盯着南宫慧,“不过是看我不顺眼罢了,别动福嫂。” 福嫂因为看不过去,就和那几个男人动起手来,无疑被欺负得不轻,沈安心一边拉着浮福嫂,一扭头望着南宫慧,“她可是你们家的老佣人,就没一丁点感情吗?” “感情?”南宫慧可笑地摇了摇头。“在我眼里,除了我的儿子就没有任何感情,只有背叛,和不背叛。” “沈安心,你就不觉得愧疚?”南宫慧指着福嫂,“她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少跟我装的一脸无辜的样子。” “下手的人是你,只要你让他们都停下来,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说,没必要搞得这么兴师动众。”沈安心说得咬牙切齿。 这次,不等南宫慧开口,夏季已经忍不住从车里走了下来。 原来,夏季一直坐在南宫慧身边,之前只是被车窗挡住了而已。 腰挺得很直,夏季淡漠地摘下墨镜,望着沈安心露出冷笑,“一句话,我们就是希望你,能够离开拓跋尊。能做到吗?” 沈安心知道夏季与南宫慧的来意。 “拓跋夫人,我有话跟你讲,别的人,都不要动,站在该站的地方。”沈安心说,“如果福嫂少了半跟头发,我会给你们好看。” “沈安心,还是省省吧,你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呢?”夏季弯唇,抬头冷笑了几分,“还有,你想说什么,难道不能当真大家的面一次性把话讲清楚?” “夏季,我对你,没什么好谈的。”沈安心直接看着南宫慧,“我只跟你说。” “沈安心,你想问什么?”南宫慧一脸阴郁,试探地问。 也许你能猜得到的,不过,我就是只能跟你说。”沈安心说完便转身。 “先不要动,放了那个福嫂。”南宫慧伸手,示意众人先不要动,接着便打开车门,优雅地走了下去。 “请跟我来。”沈安心看福嫂被松了下来,于是给福嫂投去一记眼神。 这个动作过于轻微,就连南宫慧也没察觉。 “不用怕,你的人还在外面呢,我能做出什么事来?”沈安心对南宫慧幽幽地笑了笑。 “你们都站在这里。”南宫慧这才跟上沈安心的脚步。 夏季在身后十分着急,不知道沈安心打算与南宫慧密谋什么,若是关于拓跋尊的事,她必须知道。 “沈安心,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样?”夏季不甘心地质问。 “夏季,你不要动,记住你的身份。”南宫慧对夏季,多少还是有防备之心的,她对于任何人的信任都是要打折扣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永恒不变得是利益关系。 她不过是在利用夏季,让拓跋尊离开沈安心而已。 只是,拓跋尊的心,比想象中要硬,哪怕一个女人白白付出了八年,他也无动于衷。 沈安心将南宫慧领到了客厅。 “我就只想问一句。我的孩子呢?是不是你?”沈安心目光沉静地盯着南宫慧,“如果这件事传出去,无疑是一幢丑闻,不要逼我去报警。” “是谁告诉你,这孩子跟我有关的?”南宫慧说,“当年拓跋尊离开。我可什么都没做,你凭什么说,你肚子里得孩子不翼而飞与我有关系?” “拓跋尊。”沈安心扬起一张冷漠的脸,丝毫不后退地说。“他告诉我,孩子还在,而你南宫慧,当初跟我签了那样一份合约,不就是想让我给你们拓跋家生孩子吗?到底为什么,我知道,这一切不是巧合。” “横竖一句话,那个孩子与我无关。”南宫慧口吻强势,虽然意外,沈安心会猜到,这个孩子与她有关,不过她是老江湖了,不会轻易露出破绽,表面上,还是维持着一个当家主母的阴狠,将什么都不放在眼底。 “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去报警,不过,万一没有这件事,可能你会被安上其他的罪名,比如说诽谤,造谣生事,你要清楚我的实力,我不怕你来惹我,就怕你不来惹我,总之,想让你下地狱,对于我来说,有的是办法。”南宫慧一字一字,说得十分得意。 沈安心暗了眼神,南宫慧的话,的确让她没办法。 “沈安心,你最好老老实实离开我儿子。否则,我会让你下地狱。”南宫慧几个大步直接走来,一手抓紧了沈安心的发丝,“我厌恶你这样脸,迷惑了我儿子的心,恨不得你能马上消失。” “放手!”沈安心疼得头皮发麻,南宫慧不是简单的说说,而是真的想拿走她的命,从南宫慧的眼中就能看出这点,若不是拓跋尊呢在暗中保护她,兴许南宫慧早就得手了。 沈安心实在疼得没办法,于是伸手将南宫慧一推。 南宫慧一个意外,没想到沈安心会出手,腰部狠狠撞在柜子上,酒杯哗啦啦往下掉。 外面的人只听见一阵动静,没听见南宫慧的叫喊,于是没敢往里头冲。 沈安心死死堵住南宫慧的嘴巴。 令南宫慧无法发出一丁点声音。 外面都是南宫慧的人,少说四五个,加上那些还没下车的,如果南宫慧这么一叫,她也许真的要死在这里。 “拓跋夫人,与其在这里,让我离开你儿子,不如跟你儿子好好谈谈,让他放了我,你们都以为是我不想离开他,可是,知道吗?我留在他身边,很折磨。”沈安心想起这几天,拓跋尊肆意地对待,根本无法联系,这是宠爱。 南宫慧死死瞪着沈安心,口鼻的呼吸越来越薄弱,准确地说,沈安心十分用力,南宫慧几乎要窒息。 直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沈安心下意识送开南宫慧。 南宫慧听力稍微差了一些,没听见那阵脚步声,只恨不得将沈安心杀死。 于是抓起地上的玻璃碎屑,狠狠地对准了沈安心。 沈安心却丝毫不害怕,目光望着南宫慧身后的拓跋尊…… 沈安心知道,拓跋尊会赶回头。应该是福嫂偷偷打了电话。 “放手!”拓跋尊一看见这情形,立马冲了上来,夺走南宫慧手中的利器,将南宫慧一推,惊心地望着沈安心。 “安心,安心!!”拓跋尊托起沈安心的脸颊,直往怀里靠,“安心,不要怕,我来了。” 沈安心闭了闭眼,她之前明明在做戏,让拓跋尊误以为,只是南宫慧要杀她,其实她也动了手,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成了这个样子,故意这么做,让拓跋尊误会南宫慧。 “我没事……”沈安心没去看拓跋尊。 拓跋尊心里疼得要死,没想到南宫慧会带着一帮人过来砸场,他之前看见外面乱七八糟,心里就做过预想,却没想到,南宫慧真的要杀了沈安心。 深呼吸,拓跋尊无法接受一个会离开自己的沈安心,于是紧紧地按住她的后背。“不要怕了,安心,安心,看着我……” 沈安心皱眉,根本不敢去看,但是拓跋尊伸手,逼迫着她去看他。 “拓跋尊,我真的没事……”沈安心记得,她用力推过南宫慧,加上刚才拓跋尊也用了力,南宫慧那块老骨头应该伤得不轻。 南宫慧眼睁睁望着儿子将沈安心抱了起来,整个人疯了一般。 “儿子!放下这个女人!”南宫慧瞪大了眼珠! “妈。你明知道的,为什么还要来惹她?”拓跋尊扭头,望着南宫慧,“妈你不是知道吗?我爱她……我爱沈安心,你不能碰沈安心,除了我,任何人不能碰她。” 179伤得不轻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冰冷地盯着南宫慧,他之前还设想过,先将沈安心搬到这里来,等之后,南宫慧接受了沈安心,再一家子都搬到阳明山。 但是今天,南宫慧的做法,彻底恼怒了拓跋尊。 “妈,以后我不会再回去了。”拓跋尊抱着沈安心,一步一步往楼梯上走。 “我送你回房间。”拓跋尊低声对沈安心说。 沈安心不开口,安安静静的表现,在拓跋尊的预料之中,只当是受了南宫慧的刺激。 沈安心不说话,一直不说话。 拓跋尊,居然说爱她。 “儿子……妈错了,妈不该带人过来的,但是不要不回来,好吗?”南宫慧整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拓跋尊小心呵护着沈安心往楼上走。 “儿子,妈妈真的错了,以后,妈妈再也不会这么做了。”南宫慧忍着腰部的疼痛,盯着拓跋尊的背影,没想到儿子为了沈安心,竟然不回来了,这对于她来说,是致命的打击,这个儿子,是她的骄傲,虽然之前也不经常回家,可她也有个盼头。 现在,一切希望都没有了。 拓跋尊站直,低头看了一眼沈安心,看见她眼中那一闪的湿润,于是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不回去了,你别怕。” 沈安心别过脸,眼中湿润,泪水落了下来。 “你别这么说,不是我逼你的。拓跋尊,你别这么说……”沈安心挣扎着想下地。 拓跋尊呢却不准许。 “沈安心!”南宫慧是气疯了。 “你现在高兴了?你刚才不反抗,就是为了让我儿子误会,是不是?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什么都没做,为了让我儿子不误会,我没对你动手,我来这里,就是警告你几句,求你放了我儿子,你也说了,你不稀罕我儿子,是他一直在缠着你,沈安心,你现在承认不承认?”南宫慧疯了般冲上楼,可腰部的伤,让她的动作显得尤为吃力。 沈安心不说话,南宫慧说的都是真的。 拓跋尊沉下目光,“妈,我知道她不爱我,就是我在缠着她,不过我的事了。” “什么叫做你的事?”南宫慧气得想笑。 夏季冲进来的时候,看着眼前得场面,傻了眼。 “阿姨,你是不是受伤了?”夏季知道,南宫慧这样强势的女人,不会轻易露出脆弱,一定是受伤了,居然还在沈安心面前哭成这样。 “这个女人,挑拨我跟儿子的关系,我没伤害她。”南宫慧气得靠在夏季的身旁。 “我们没对她做什么,只是过来吓吓她,砸了一点东西。”夏季抬头,笔直地望着沈安心,没想到沈安心居然在默不作声地哭,于是笑了笑,“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心虚?哭什么啊你?故意的是不是?” “够了。”拓跋尊立马上楼,走得头也不回。 沈安心心里就更不安了。 拓跋尊踢开房门,一把将沈安心轻柔地放在床上,还帮她脱了鞋子。 “沈安心,你就在这里睡一觉,我出去解决,不会有任何事。”拓跋尊说完,立马转身。 沈安心望着拓跋尊的背影,忽而说,“你妈,她腰那里,是我推的。对不起……” 拓跋尊一怔,“我知道。” “当时我是故意的。”沈安心说,“她说的那些话,也都是真的,我说过,是你缠着我,我不爱你。” “我知道。” “拓跋尊,你妈受伤了,你送她去医院,我不想作孽,会加上我的孩子身上的。都是我的错……” “沈安心。”拓跋尊深呼吸,“我知道,不是我妈的错,但是看见你们在一起,我选择守护你。” 沈安心顿时不说话,眼睛红红的。 “你快去,带你妈走。” 拓跋尊沉重地笑了笑,下楼,“你别走,我先下去处理一下。” 等拓跋尊再下楼,南宫慧依旧没走,她倒是要看看,儿子绝情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为了一个女人,就不顾她的安危? “妈。”拓跋尊大步走来,“我送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还知道有我这个妈?”南宫慧泣不成声,伸手直往拓跋尊身上砸,“为了那个女人,你不是不要我这个妈吗?” 拓跋尊站着不动,任由南宫慧出手。 当时,他也不想这么大反应的,可是看见南宫慧手上抓着尖锐的玻璃,他不敢想象。 第一反应是不希望沈安心受伤。 “阿姨伤得不轻呢,可就是赖着不走,是那个女人下得手!”夏季大声说,企图让拓跋尊看清沈安心的正面目。 “她告诉我了。” 说着,拓跋尊将南宫慧抱了起来,“妈,我们去医院。” “什么?她都说了,是因为心虚吧,恶人先告状!”夏季恨得咬牙,既然沈安心都说了,拓跋尊就会原谅沈安心。 “闭嘴。”拓跋尊阴鸷地盯着夏季,“不该说的不要说!” 夏季从来没见过拓跋尊这般阴狠的目光,顿时吓得不再说话。 拓跋尊开车,直接将南宫慧送去医院。 做完了检查,南宫慧需要住院一阵子。 “妈,她不是故意的。”拓跋尊望着南宫慧一直生气地闭眼,握住她的手说,“下次别去吓她。” 南宫慧气得将拓跋尊的手一甩,“你马上滚。” “妈,你好好休息。”拓跋尊整整西装外套,“我先去外面了解你的情况,等你稳定了再走,有事就叫我一声。” 南宫慧心里头虽然恨,可听见拓跋尊这么说,却恨不起来,到底是她挑衅再先,拓跋尊心里有沈安心,生气是难免的。 拓跋尊大步从病房走了出去,将门关上,吩咐不要让人进来打扰。 拓跋尊不用想也知道,按照南宫慧的个性,是不会轻易找上门的,一定是有人怂恿南宫慧。 “夏季。”拓跋尊靠在墙壁上,先拦下了夏季的去路。 “有话跟我讲?”夏季抬头望着拓跋尊,停下了脚步,这时她眼睛红红的,是之前被拓跋尊说了重话。 “下次再这样,我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拓跋尊一口戳中夏季最心疼的地方。 “你这是什么意思?”夏季冷笑着反问,“拓跋尊,你给我把话讲清楚了。” “造谣生事的人,不就是你吗?”拓跋尊之前想给夏季留几分脸面,没想到她还要让他都讲清楚。 “我做了什么了?”夏季一步步后退,望着拓跋尊一步步逼近。 “做了什么?”拓跋尊眼神阴鸷地冷了下来,“你对我的女人做的那些,夏季,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拓跋尊的声音里满是失望。 夏季心里一凉。 “你听我解释行不行?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夏季着急开口,“那件事,不是我出的主意。” “够了。”拓跋尊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如果你还有这种心思,搬出去。”拓跋尊说完,侧着身子离开。 夏季深呼吸几下,整个人失望,摇摇欲坠般。 哈一声笑了出来,夏季伸手捂住嘴巴,痛苦地哭了出声。 袁亦城大步走了过来,抬头看了拓跋尊一眼,无奈地说,“你的意思是,老太后去找沈安心麻烦了?” 拓跋尊点头,一脸烦躁,“不知道她能不能睡着。” “你老娘都伤成这样了,还担心媳妇啊?”袁亦城摇了摇头,不过也理解拓跋尊。 “还有,是你把你太后伤成这样的?”袁亦城不可思议地质问。 拓跋尊心里十分后悔,“当时一看见她手里拿着东西,就紧张,没控制好。” “哎,也不知道这太后,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释怀那年的事情,又不是沈安心的错,干嘛一直防着沈安心,而你呢,一直怕沈安心知道。突然发现,沈安心真是可怜。” 拓跋尊默不作声,不说话。 “两个孩子都没了,一般人都会疯。”袁亦城一说,顿时暗叫不好,这不是在拓跋尊伤口上撒盐吗? “当我什么都没说。”袁亦城摇了摇头,取出南宫慧的病例看,“其实老太后伤得也不严重,这几天好好休息,问题是不大,不过真得注意休息,伤经动骨一百天,好好休息三个月。” “嗯,我知道。”拓跋尊点头,“回头一定吩咐她好好休息。” “行了,你先出去忙,我等会也要见病人。”袁亦城拍了拍拓跋尊的肩头,“有空再聚。” 拓跋尊走了出去,接到福嫂的一通电话。 “她休息了吗?”拓跋尊着急问。 “小姐把自己关在房里,我把吃的送过去了,还好,她都吃光了。”福嫂说。 拓跋尊勾唇,他的女人,他最清楚,什么时候都不会拿身体开玩笑,该吃饭的时候,还会乖乖吃的。 “告诉她我马上回去,还有,告诉她,我妈没事,让她别多想。”拓跋尊说完,挂了电话。 走回到病房,一直等南宫慧休息了,这才离开。 “妈,这三个月就好好休息,我会来看你。”拓跋尊说完,回了别墅。 房间里,一片黑暗,拓跋尊打开灯,看见沈安心躺在床上,没闭眼,于是走过去。 “想什么呢?”拓跋尊抱住沈安心,“是不是还在怕?” “没有。”沈安心干干地回答。 “今天被吓到了,是不是?”拓跋尊摸着她的脸,动作很轻。 “下次不会了。”拓跋尊吻了吻她的唇,“安心,别怕,别怕……” 180只要你安全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听着拓跋尊的安慰,沈安心一直不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听得出来,拓跋尊这是真的在心疼她的。 换做从前,沈安心还能淡定,现在,她突然有些害怕了。 拓跋尊,三个字,简直和恶魔差不多,可现在这个恶魔,对你好,说要守护你,该怎么做? 沈安心一直想不通拓跋尊当时为什么要第一个想到自己。 她只能装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对了,拓跋夫人那边,情况怎么样?”沈安心微微别过脸,开始转移话题,她的确想知道,南宫慧现在怎么样了。 “我妈没事,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说到这里,拓跋尊有点紧张地望着沈安心,“你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安心垂下了眼眸,她一丁点也没伤到,开始的时候,也只是被南宫慧的气势吓到而已。 “对了,福嫂她好像被伤到了,但是她带了一些手下。” “放心,她没事的。”拓跋尊说,“你不用担心,我都处理好了,只要你没事就行了。” 沈安心咬唇,摇了摇头。 第二天,沈安心趁着拓跋尊上班的时间,去了一趟医院。 见了袁亦城。 “她真的没事吗?”沈安心特别来问南宫慧的情况。 “你说是?”袁亦城一开始,并不能确定,之后反应过来,沈安心除了来看南宫慧,也没有其他可能性了。 “真没想到,你还会这么主动问她的情况,难怪拓跋尊舍不得你呢。”袁亦城下意识说。 沈安心脸色不变。 认真看,沈安心的脸色,是变得奇怪了。 袁亦城没看出来而已,还兀自说,“我当时还骂了拓跋尊几句,怎么能为了你就推自个老娘呢,估计是当时看到那个情况,拓跋尊也被吓到了。” “你们说这些?”沈安心这么问,是为了转移话题,不等袁亦城开口回答便问,“她的情况,你还没说。” “哦,关于南宫慧的情况,你放心吧,就是扭到了,多多休息便可。”袁亦城后来想了想说,“之前阿尊还一个劲让我去给你检查检查,现在倒是方便了,你主动过来,那我让师傅给你做检查。” “没事。”沈安心清楚,她一丁点伤害也没受到。 袁亦城再一抬头,视线从沈安心的耳机偏了过去,没想到南宫慧刚才就站在门角。 “你在看什么?”顺着袁亦城的视线,沈安心扭头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没什么,可能是我眼花。”南宫慧应该躺床上休息,不会突然出现的,一定是眼花。 沈安心却知道,袁亦城是不肯说。 南宫慧重新躺在病床上,仔仔细细地想了想一些事,后来居然哭了出来。 她一直都在干涉拓跋尊的感情,可从眼下看来,拓跋尊是非要沈安心不可的。 之前,沈安心也主动问了她的情况,可能当时不想伤害她的。 毕竟是她主动带着人去找沈安心的。 现在,南宫慧突然心疼起自己唯一的儿子,拓跋尊现在一心一意地爱着沈安心,可万一那一天,沈安心什么都知道了,拓跋尊该怎么办? 如果拓跋尊有办法,让沈安心一辈子不知道事实,不知道真相,这种爱,太沉重了。 深呼吸,南宫慧无言地哭着。 夏季赶到的时候,只见南宫慧在一个劲地哭,她放下从家里带来的食物和营养汤,忍不住握住了南宫慧的手臂,“阿姨,你别太伤心了,阿尊会知道你的好,知道不管你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他现在不过是被一个女人迷惑了视线而已,总有一天,他会为了你感动的,会离开沈安心的。” 这一切,都是夏季需要的。 “不是。”南宫慧摇了摇头,“我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拓跋尊是不会肯离开沈安心的,我现在已经死了心了,只要他开心,他高兴,我也就放心了。” 只是,南宫慧不知道怎么做,让能让拓跋尊永远幸福。 沈安心就像个定时炸弹,万一她知道当年的事,该怎么办? 沈安心,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南宫慧是知道这一点的,不然,当时利用舅舅威胁沈安心,沈安心也不会那样轻易就答应的。 沈安心与拓跋尊的缘分,到底能让彼此幸福,还是解不开的绳索,这些,没有人知道。 “什么?”夏季一个激动,伸手按住南宫慧的肩膀,不可置信地道,“阿姨,难道你现在就要认输了吗?难道,你都忘记了吗?忘记了,沈安心的身份了吗?拓跋尊,他绝对不能与沈安心在一起,这点你比谁都要清楚,现在这是怎么了?突然就死了心了,你就不怕,阿尊以后会多痛苦吗?” “我以前,做什么,都为了唯一的儿子考虑,但是我现在想,也许我做的,是一个母亲该做的,却不是他所需要的,不是他想要的,我当年,就不该插手,应该让他自己解决的,不然,这件事也不会一直拖到现在。”南宫慧咬唇,十分的自责,“如果当年,我能不插手,现在的阿尊,也没有这么痛苦,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没有过不去坎,但是如果这么坎,是他不想过的,一辈子都不想过,那么,这个比什么都痛苦,造成这一切的人是我!是我啊!” “阿姨,你不要这么自责,你现在只要想着,怎么让他以后过得更好。”夏季生怕南宫慧一个低头,那么,她夏季一个人,又能做出什么风雨来? 她夏季,是拓跋尊不要的女人。 至少南宫慧,是拓跋尊的亲生母亲,还比较有分量一些。 如果南宫慧都不管了,那么,她做什么,都没用。 都是不自量力。 为什么,才几天而已,这一切都变了个样子。 “我也很后悔,不该去找沈安心的。”南宫慧死死地伸手捂住脸,“不知道阿尊心里有多难过,我已经老了,以后,要陪着阿尊一起走下去的人是沈安心,我不该毁了他的幸福。” “阿姨,你先不要乱想,先好好休息,你现在只是太累了才会乱想,请你好好休息,快点振作起来!”夏季一个劲地催南宫慧恢复冷静。 手上没了南宫慧这张王牌,她就真的输了。 南宫慧不说话,也不想吃饭。 沈安心离开医院的时候,接到拓跋尊的电话。 “听说你去医院了?”拓跋尊的声音十分轻松。 不知道为什么,沈安心倒是有几分心虚。 “嗯,我是去了,怎么样,你就不怕我再对拓跋夫人做些什么?”沈安心在这个话题上是敏感的,挺直了腰杆,声音丝毫不退让。 “我知道。都知道。”拓跋尊低头冷笑了几分,如果沈安心亲眼看见拓跋尊的笑,一定会意外,他的笑是多么温柔。 “安心,有空,你可以去见见我妈。她,对你没什么意见,主要是觉得,我对你好,是我比较吃亏。”拓跋尊知道南宫慧做什么都是为了他。 沈安心一抬头,倔强的小脸扬起,“拓跋少爷,我不想讲电话了,我要打车回去。” “哦,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你没司机也没车,我的女人还打车,真是掉面子。”拓跋尊伸手一按眉头,想了想说,“我给你买辆车。你喜欢去哪里,自己就能开车去。” “我没驾照。而且,我不喜欢开车,我喜欢做公交,安全。”沈安心天生有些怕死的。 “这年头没什么东西是安全的。”拓跋尊郁闷,沈安心都不看新闻吗? 最近飞机,公交车出事的比较多。 “平常我对你的话,都是不感冒的,不过你这话算是说对了,没什么东西是安全的。”沈安心单手一插口袋,“于是我决定了,走回家。” “疯了你。”拓跋尊脸色一抽,“你靠你的小断腿,你要走到哪一年?” 靠。 这人还记得她身高的事。 沈安心翻了翻眼珠子,“我真的不爱跟你讲电话,说俩句就横。” “你还挺傲娇的。”拓跋尊从接到袁亦城电话起,心情就好了起来,沈安心对南宫慧没仇恨的意思,还特别去看南宫慧了,这是拓跋尊乐意看到的。 南宫慧,沈安心,都是他想保护的。 “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接你。”拓跋尊说,“马上该午餐时间了,刚好我陪你吃饭。” “我不需要人陪。”沈安心走了一段路,发现走路很累,若真的走回家,估计累得不成人形,于是一边走,一边与拓跋尊打电话。 “嗯,你不需要人陪,但是我想陪你。”拓跋尊挂了电话,“别动,我开车过去。” 沈安心无语地握着手机,他知道她在哪? 拓跋尊确定,沈安心大致在医院附近,饶了几圈,果然找到她。 拓跋尊这时高高在上地端坐在车里,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杂质,定定地望着沈安心。 沈安心没想到拓跋尊真的能找来,视线没躲,回望着拓跋尊。 隔着干净的玻璃窗,沈安心一动不动,望着拓跋尊在笑的脸,同时也读懂了他的口型在说,上车。 181宁可她不爱他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想了想,没多话,直接走了过去,坐在副驾驶上。 “你怎么找来的?”可能这种问题过于无聊,沈安心却还是想知道。 “我知道你在医院附近,如果你想做公交,就这条路比较方便。”拓跋尊漫不经心地答,他知道她在哪里,能找到她,完全是因为,他足够用心,知道她的喜好。 如果反过来,让沈安心找拓跋尊,答案可能让拓跋尊失望,没准天黑了,这女人也没办法找到他。 很快,小车开到熟悉的店面。 “季泽少爷的粥店。”沈安心一眼就认出来了。 “嗯。我记得你以前喜欢。”拓跋尊扭头,帮沈安心解下安全带,兀自下车。 两人一同走了进去。 季泽看见沈安心与拓跋尊一同走进来,多少还是意外的。 “小尊尊同学,你又约会啊?”季泽故意损拓跋尊,“怎么每次带个小女朋友来只吃粥,我都鄙视你,楼上就是我们家的满汉全席,你不能这么抠门小气,小心人家小心心跑路。” 拓跋尊没空跟季泽开玩笑,“老样子。” “好吧。”季泽点点头,“既然你们是三年后第一次来我家这粥店,我给你们来一份A餐,就当是送你的喜钱好不好?” “做梦,这么点喜钱你有脸没脸?”拓跋尊没理会季泽,亲密地看了沈安心一眼,“我女人,只值一顿饭?滚你。” “跟你开玩笑的好不好?”季泽咬牙切齿,随后盯着沈安心看,“小心心,听说你现在不得了哇,是空姐领班,也就是大姐大?” “其实就是跟空姐差不多的样子,每天飞来飞去,完全不是大姐大,我做的是服务业。”沈安心咽了一下口水,大姐大? “小心心就是太含蓄了。都是大姐大了还这么低调,不像某些人,高调得很。”季泽还想继续说,可见拓跋尊一脸的不耐,于是转身就走。 “算了,我留在这也不招人待见,还你们二人世界。” 沈安心一看季泽转身离开,皱了下眉头。 “我去一下洗手间。”沈安心说完,拓跋尊点了点头,告诉她,“还想吃点什么?” “不用了,老样子吧,而且,不是还有人请A餐吗?”沈安心笑着说完,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沈安心在走廊叫住季泽。 “季泽少爷,我有话跟你说。” 回头一见是沈安心,季泽忽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沈安心,貌似是主动来找自己的。 “你找我,阿尊一定不知道吧?我知道,我这个人,帅,有型,不过,你都是阿尊的人了,我也不敢啊。”季泽一个劲往后退。 “收起这种恶心吧唧的表情。”沈安心皱眉,一步一步往季泽走去。 季泽对上沈安心严肃的表情,忽而就不再开玩笑,“你想问我什么?跟阿尊有关吗?” “跟他没关,跟我倒是有关系。”沈安心认真盯着季泽,“你之前,是不是在哪里看见过我?” “怎么可能?”季泽脸色都白了,莫不是,沈安心知道了什么? 应该不是,不然,也不会还留在拓跋尊身边。 “你怎么这么问。”季泽多问了一句。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在什么地方见过我。”沈安心冷冷声音说。“直觉告诉我,我们真的在哪里见过,还有,你知道你现在的脸色白的又多吓人吗?难看得要死。” “安心小姐,你这是为难我吗?我真的没见过你,要不然我现在怎么会没有印象呢?”季泽表面上在笑,心里却再也笑不出声,万一沈安心突然想起来,这该怎么办? “是么?”沈安心一直觉得季泽的眼神十分可疑,可她暂时什么都想不起来,若是一直逼问,显得十分神经兮兮。 “那么,你回头的时候好好想想,也许我们真的在哪里见过面。”沈安心提醒他,“想起来告诉我,知道吗?” “好嘞,如果我能想起来,就一定告诉你。”季泽的声音漠漠地低沉了下去。 沈安心回头再看了季泽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拓跋尊很快接到季泽的电话。 “你最近最好看住沈安心,她刚才问了我一些奇怪的话,说在哪里看见过我,我怀疑,她可能要想起来了,你最好小心点。” 拓跋尊一听见季泽的话,五根手指下意识按住手机,眼眸里露出一丝冰冷,仔细看还有失望在里头。 “知道了。”拓跋尊漫不经心地答,抬头只见沈安心在认真地吃着粥,没有丝毫的异常,他体贴地抽出纸巾擦了擦她的嘴角。“慢点吃。” 沈安心或许是习惯了拓跋尊这一阵子的照顾,不排斥,只是稍微地扭头,“吃光了再擦,浪费纸巾。” 拓跋尊动作微微一顿,眼神一疼,听见季泽继续说,“我跟你说真的,别被她表面上的无害骗了,熟话说,红颜祸水啊,万一她想起来,还装作不知道,这事情就大了,你要知道,你这么爱沈安心,但是你能保证,沈安心也对你全心全意吗?万一你继续让自己陷下去,神仙都救不了你,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阿尊,我现在看见你们这样,我心里着急。” 拓跋尊何尝不知道,季泽这番话,是为了他好。 但是,他心里已经印上了沈安心的名字。 “没事的。”拓跋尊这话,不知道是说给季泽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没事的,沈安心不会知道的。 没事的,就连沈安心想起来,她不会舍得他的。 他这么舍不得她,她会舍得他吗? 没事的。 没事的。 一定会没事的。 “我话就说到这里,该怎么做,怎么想,还是你自己做主,我做不了任何主,阿尊,别让一个女人毁了一辈子。”最后这句话,季泽说得十分严肃认真。 “嗯。”拓跋尊挂了电话。 “沈安心,吃饱了吗?” “还没。”沈安心摇头。 拓跋尊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吃好了叫我。我先去出去透透气。” 拓跋尊没什么没带,甚至手机也没带,转身离开。 沈安心望着拓跋尊的背影,有那么短暂的一秒钟,觉得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大事。 沈安心望着这样的拓跋尊,心里有点不舒服,下意识想伸手抓住他的手,但是,终究没这么做。 低头,吃着香喷喷的米粥,忽而没了食欲。 拓跋尊站在顶楼,冷风肆意地吹开了发丝。 “季泽,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拓跋尊问。 “我不知道。”季泽摇了摇头,“这事还真不好说,当局者迷,晕迷不轻,我这个旁观者也犯迷糊,要不问问秦修?” “别了,秦修那家伙不懂爱。”拓跋尊说。 “你这话我赞成,就知道玩小女孩。”季泽跟着鄙视了秦修一眼,忽而抬头望着拓跋尊,“不是啊,沈安心在你们拓跋家做女佣的时候,不也是小女孩,你当时怎么就忍心摧残她?” “我也不知道。”拓跋尊抓了抓头发,“她不知道,如果知道,就不会去找你了。” “可能是我之前,问过她一次,她现在突然想起来了,万一她没事做,就一直想,突然想起来,在监狱见过我一次,这该怎么办?”季泽眯眼,望着拓跋尊,“我当时代替你去见她的,你那个时候都出国了。” “我妈让你去的?”拓跋尊虽然确定了,却还是问了一句。 “嗯,没办法啊,那个时候,对方也要见你一面。”季泽点了点头,“当时你妈说什么,打死了,也不准你出面,还不准爆出名字,幸好你们家当时也有权有势,这件事到底也压了下来,知道的人也不多。如果你想瞒着,估计也是有这种可能性的。” “怎么瞒?叶萧回来了,他认识沈安心,可能在查沈安心了。”拓跋尊说。 “你应该在沈安心的资料上动了手脚吧?不然,叶萧的动作也没这么慢。”季泽没想到,拓跋尊能这么在乎沈安心,为了沈安心,做了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 “是啊,叶萧的动作,的确没这么慢,不过也没这么快,开始,只当她是我一般的女人。”拓跋尊深呼吸。“可是我的眼神总会出卖我。” “我看她的眼神,我自己都知道不一样。”拓跋尊按住栏杆。 “你要注意了,叶萧的动作没这么快,但也不至于太慢,未来的大风大浪,你可一定要扛下来。”季泽拍着拓跋尊的肩膀。 “我没问题,我怕的是她。”拓跋尊说,“她知道了,心里一定会疯的,这么多年,在跟一个伤害了她的人在一起,还有了孩子。” “别想的这么悲观。”季泽也知道,自己的话,太没有说服力,却还是想安慰拓跋尊,“也许,她会感受到你的用心,尽量对她好点,弥补过去的伤害。” “可是季泽你知道吗?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对她了,对她不好,我不高兴,对她好了,也是毒药。”拓跋尊说,“我宁可她就一直这么不爱我,万一她再爱上我……” 182想出门工作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啧啧,你怎么这么自恋呢?可能人家沈安心就是不会再爱你!”季泽说,“我看你们现在的关系,多多少少就是很有问题的,你看看,从前,她望着你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她眼睛里都是闪闪发光的亮晶晶,人家沈安心现在看你,那种表情真的可以跟白开水有的一拼。” 说着,季泽对拓跋尊翻了翻白眼,“所以你就别无聊了,别自恋啊,人家沈安心不爱你。” 拓跋尊不介意季泽怎么说,“她不爱我反而好受一些。” “爱情真是个麻烦的东西,幸好我没有,我以后也不要,看你现在这种样子,我都怕了,宁可娶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当老婆。”季泽双手抱臂,十分自信地说。 “那你有意思吗?”拓跋尊扭头,望着季泽,“娶一个没感情的,走一辈子,平平静静,就像白开水一样。” “那就来一点红酒?”季泽说。“要不我直接找个美女,至少也考虑了我下一代的基因。以后我家娃娃,长得一定要比你帅,但是我可不准他乱谈恋爱,伤神!” 拓跋尊闻言笑了笑。 沈安心一直等拓跋尊回来。 “等我很久了?”拓跋尊轻松地问。 “没有多久,也就五分钟。”沈安心说。“我都吃光了,不过下次,还是不要点A餐,有些浪费。” “嗯,好。”拓跋尊提起外套,搂着沈安心的腰肢直往门外走。 两人一同上车。 季泽一直目送拓跋尊与沈安心离开,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今晚,我不回来了,有应酬。”车上,拓跋尊没下车。 “嗯。”沈安心一丁点也没介意,直接下了车。 结果,这一个晚上,拖把尊果然没回来。 沈安心起床之后,看见福嫂煮了可口的早餐,于是对她笑笑,“要不下次,你也试试我的手艺?” 福嫂不点头,也不摇头,而是直接问,“少爷昨晚没回家?” “是应酬。”沈安心点点头,大口大口吃着食物。 “就算再怎么应酬,也不能不回家啊,而且这么熬夜也会身体不好。”福嫂说。“少爷这几年估计吃了不少苦,我看他经常失眠。” “失眠,现代病了,现在很多人都这样,我有时候也失眠。”沈安心对福嫂笑了笑。 “安心小姐,你有空跟少爷说说,就算工作要紧,身体也同样重要,身体要是垮了,事业再好又能怎么样。”福嫂叹了口气。 “嗯。”沈安心敷衍地点了点头,她不认为,她能左右拓跋尊的工作。 “放心吧福嫂。”沈安心见福嫂担心的吃不下饭,于是安慰她,“拓跋尊很少这样应酬的,你放心吧。” “其实有些话,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我就觉得,你回来之后,少爷就不出去了,像昨天晚上还是第一次,你们是不是吵架了?”福嫂质疑地问,见沈安心表情不对,于是劝说道,“我们家少爷脾气挺好,就是从小被惯了,可能有些地方做的不够好,安心小姐,你多少包容一些,但是少爷对你,那可是一心一意的,这么多年,从来没哪个女人来过这,就算是拓跋夫人找来了,少爷也在第一时间赶回来了,如果你们之间真的吵架了,我希望你们能快点和好。” 沈安心一听福嫂的话,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她跟拓跋尊没吵架,关系一直都是僵着得,其中有太多的问题,不可能马上就好。 “福嫂,你说的,我会听得。”沈安心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福嫂就点了点头,“你能把我的话听进去,我心里很高兴的,这么长时间,你跟少爷也没把我当外人,我也是希望,你们能在一起。” 沈安心闻言不说话,只是简单笑了笑。 从那一天开始,沈安心足足三天没再见到拓跋尊。 再见到拓跋尊,是一个周之后。 这一晚,拓跋尊浑身带着酒气。 沈安心听见一阵巨响,被惊醒,打开灯光,看见拓跋尊脚步不稳地走了进来。 “你喝多了?”皱眉,沈安心看了看时间,凌晨俩点。 “嗯,你在休息了?”拓跋尊酒品不错,虽然醉了,但还有意识,大步走到床边,就弯腰,一口咬住了她的唇。 他想了很长时间的吻,这个时候吻着她,身体立马有了反应。 “别动。”察觉到沈安心在扭动,拓跋尊不能保证,她再这么扭下去,他还能坐怀不乱。 “你去洗澡。”沈安心受不了他这一身酒味。 “不想动。”拓跋尊闭了闭眼,累得不想乱动一下,“累了。” 沈安心皱眉,看见拓跋尊一脸疲惫的样子,这一晚上是不能好好休息了。 因为拓跋尊就躺在她身边,浑身都是酒味,浓烈的味道,刺激得她皱眉。 “我去洗。”拓跋尊知道沈安心在强忍着,立马起身,下了床,洗干净这才再回来。 “沈安心,睡了吗?”拓跋尊伸手摸着她的脸。 其实,沈安心没有睡,只是不知道拓跋尊打算做什么,于是闭眼。 “睡了?”拓跋尊俯身,一个倾轧,压在她身上,低头,去吻她的唇,锁骨…… 听见沈安心轻吟了一声,就笑了笑,攻城略地。 他很用力,动作粗鲁,时而又温柔。 沈安心被折腾了一个晚上,最后不得不求饶,他这才松开了她。 结果第二天,两个人都累得不肯起床。 福嫂知道拓跋尊还在沈安心的卧室里,也猜到一点,别提多高兴,还说要给这两人补补身子。 “昨晚,辛苦你了。”拓跋尊将沈安心搂在怀里。 沈安心累得懒得去计较,双目死死闭着,大口喘息。 她现在跟拓跋尊这样的关系,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也不想质问。 拓跋尊看她无力,于是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的体力有待加强。” “够了,我累了。”沈安心不断躲避他的吻。 拓跋尊将她抱在自己的小腹上。 沈安心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这个人,干嘛,早上了还不老实。” “就是早上才没办法老实,不过我看你这么累,就不做了,就看看你。”拓跋尊一仰头,就能亲吻她的唇,下面饱满的身材若隐若现,刺激着他的感官,因此没吻多久,拓跋尊自己不行了,主动去洗手间冲凉。 沈安心终于能安心睡觉。 一直休息到午后,吃了午餐。 “我今天不去公司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们去逛街。”拓跋尊提议道。 “安心小姐,你看我们家少爷多体贴,看你天天待在家里,没去公司陪你上街呢。”福嫂十分高兴。 “我没什么想买的东西。”沈安心摇了摇头。 “没想买的,就跟我出去看看,到时候看到了再买,哦对了,我要给福嫂买生日礼物。”拓跋突然想起来,于是对福嫂笑了笑。 “哎呀,咱们少爷还记得这个日子。”福嫂心里可开心了。 “当然要记得。”拓跋尊说,“您也是我的长辈。” 福嫂更是乐开了花。 沈安心闻言,“那,我也去给您买礼物。” 福嫂便一个劲地点头。 就这样,拓跋尊与沈安心约好出门逛街。 两人一同去了商场。 走了一圈,沈安心也没看到想买的。 “你去试试衣服。”拓跋尊将沈安心推倒一家女装店,选了几件让她试穿。 沈安心也比较喜欢简单的款式,于是不矫情,一一拿去试穿。 没想到竟然十分适合她。 拓跋尊的眼光倒是不错,估计这种眼光,也是和女人在一起久了,练出来的。 “我觉得不错,都买了。”拓跋尊想也不想刷卡。 但是账单打出来之后,却不止沈安心那几件衣服。 沈安心轻轻瞥了几眼,从前她不懂,不过现在她知道,这些都是拓跋尊的副卡。 “以后再有女人刷我的副卡,直接不要理。”拓跋尊看出沈安心的表情。 其实,他很少乱来,只是谈过几个,之前给过副卡,之后没整理干净。 “沈安心,你就没一丁点想法?”拓跋尊见沈安心大步走了出去,一把按住她的手臂。 “什么想法?”沈安心盯着拓跋尊看了一会。 “以后,没有女人能刷我的卡用我的钱,除了你。”拓跋尊保证。 沈安心扭身走在前面。 电梯一展开,沈安心便走了进去。 “随便你。”沈安心想了想,只说了这么一句,要不是三年后她懂了这些,之前还不知道,原来一直有女人在刷拓跋尊的副卡。 “这么几个字有浓浓的酸味。”拓跋尊走进电梯,站在沈安心身边,质疑地问,“吃醋了?” “没空。”沈安心抬起手臂看了看时间,这是她下意识的动作,作为上班族,几乎人人都要时时刻刻看时间的。 可是她现在却闲在家里。 想到这里,沈安心皱眉,扭头,盯着拓跋尊,“我不想再这样了。” “怎么了?”拓跋尊眼神一跃,紧紧盯着拓跋尊。 “我想上班。”沈安心说,“不能天天在家里,不好。就算我是个女人,也该有自己的职业,我不想坐吃山空。” “不管你怎么吃都不会空。”他一心不希望她出去,不想让她接触那些他想隐藏的事。 183全世界都在织毛衣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沈安心不悦起来,她又不是猪,更加不适拓跋尊家养的一头猪,已经厌倦了枯燥的生活,厌倦这种生活里只剩下拓跋尊的生活,她还年轻,有更加美好的未来,不该只留在狭窄的世界里。 “按照字面上理解。”拓跋尊的口吻一样强硬,如果是其他事,拓跋尊都会尽量满足她的,而出去上班这件事,拓跋尊不会点头答应的,叶萧那边已经在蠢蠢欲动,拓跋尊查到,就连那个外科整形医生,也是在沈安心机场偶遇了唐律之后所发生的事,机场真是个容易见熟人的地方,也是个太容易发生意外的地方,对于小心翼翼又谨慎的拓跋尊,是不会准许太残酷的事情发生的。 “拓跋尊,你到底凭什么?”沈安心见拓跋尊冷酷地走出电梯,立马在身后叫住他。 拓跋尊站着不动,实际上是在等沈安心。 “你走不走?”拓跋尊侧过身子问。 沈安心丝毫不肯与拓跋尊站在一起,于是走出电梯,就往反方向走。 拓跋尊一直望着沈安心倔强的背影,闭了闭眼,最终有些无奈地跟过去。 “能不能懂事点?” 拓跋尊一伸手握住沈安心的肩膀,“我们好好说话,这件事等回去之后再商量,你看看周围都是人。” 沈安心觉得拓跋尊这话有几分道理,她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于是点了点头,“不过你做好心理准备,我不大可能一直在家里不出去的。” 沈安心口吻坚定。 拓跋尊暗了眼神。 “我知道。”拓跋尊了解她。 “对了,想好买什么礼物?”拓跋尊质疑地问,也是为了转移话题。 “礼物?”沈按向想起来,要给福嫂买礼物,却又不知道老人家喜欢什么。 金子,银子,这些,福嫂都不缺的。 “织毛衣吧,圣诞节也快到了,我给福嫂织毛衣,这么温暖的礼物,她一定会喜欢的,而且我要买红色的毛线,看上去喜庆,等到了过年的时候,毛衣也照样能穿。”沈安心想了半天,觉得织毛衣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会织毛衣?”拓跋尊发现,他还不够了解沈安心。 “是啊。”沈安心点点头。 “怎么学会的?”拓跋尊问。 “网上有视频。”沈安心说。“直接百度搜狗就能找到一大堆视频。” “那你确定,福嫂能穿红色的?”拓跋尊问。 “有那种深红的颜色,看看上去喜庆,也不会太花哨。”沈安心想了想回答。 “你看,身边又不止福嫂一个长辈,我妈,她最近腰不好,你要不一次性织两件。”拓跋尊按住沈安心的肩膀,目光里带着期待。 沈安心知道,拓跋尊一直希望她与南宫慧能好好相处。 只是,她给南宫慧织毛衣,应该用什么理由呢? “就当是一份心意,你不是觉得亏欠吗,道歉的礼物。”拓跋尊帮沈安心想了一个理由。 “嗯。”沈安心淡淡地点头。 两人一同来到毛线专区,沈安心选了两个深红色,拓跋尊又拿了一个粉色,一个灰色。 “多出来两个是怎么回事?”沈安心皱眉,“不用这么多,而且深红色毛衣不适合加花色,就干干净净的好看。” “哦,这个灰色是我的,这个粉色是你的,你给我织一个灰色的,我给你织一个粉色的,就这样说定了。”拓跋尊直接将毛线扔进推车里。 也不顾沈安心的脸色如何。 这货真不要脸。 “让我给你织毛衣,也不是不可能,拿钱来。”沈安心说,“你的那个,至少要三百。” “别说三百,就是三万我也给。”拓跋尊十分得意地笑着。 “随便你。”沈安心说,“我这个人什么都爱吃,就是不爱吃亏,你说你要给我织,我现在想想,觉得不必了,你织的能看吗?”说完,沈安心傲娇地一转身。 拓跋尊满脸黑线地跟过去,“你都能学会,我能学不会?” 次奥。 这下该沈安心黑脸,阴沉着一双眸子,之后从商场里走出来,脸色也不见好转。 拓跋尊知道沈安心被气到了。 车上,拓跋尊忽而说,“我估计某人会心胸狭窄,故意给我织得不好看。” 沈安心本来打算给拓跋尊一件毁灭性毛衣,现在想想,算了。 “我才没这种小人心思。”沈安心阴沉沉地说。 拓跋尊趁着红灯,俯身亲吻她的侧脸,“知道你大气。” 被突然一亲,沈安心前一秒淡定,现在有些不舒服起来。 “专心开你的车。”沈安心伸手不停擦着自己的脸。 “遵命。” 回到家,沈安心故意不说买了什么礼物,让福嫂自个猜。 因为日子还没到,拓跋尊也故作玄虚说,暂时不露手,等生日那天再送。 “你们这两人怎么都神神叨叨的,现在看也没事吧?”福嫂就是好奇。 “哎呀,福嫂,现在知道就不新鲜啦,你不要多想,乖乖去休息。”沈安心喜欢福嫂的慈祥,就好像妈妈那样。 回到房间,沈安心就开始偷偷织毛衣,拓跋尊在上网,整理在公司的那些资料。不经意看了沈安心一眼,没想到她织毛衣,还真是一板一眼,挺有看头的,动作也十分熟练。 “挺像那么回事,之前我都不知道。”拓跋尊盯着沈安心的动作,一个没注意就看得入神了。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哪能什么都让你知道?”沈安心十分得意地说,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来。 当晚,拓跋尊工作到很晚。 回头发现沈安心早已迷迷糊糊睡觉了,于是将她抱去床上,只是,她手上一直摁着一团毛线不肯松开。 拓跋尊无奈地皱眉,轻轻松开她的手,发现那是一个小孩子的衣服…… 拓跋尊眼神一跃,着急盯着沈安心,心里一阵泛酸。 吻了吻她的额头,拓跋尊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宠到自己的骨髓里。 “安心……安心……”拓跋尊急忙叫着沈安心的名字。 沈安心只觉得困,却一直被人打扰,无法正常休息,难免会有怨言,不肯睁开眼睛。 伴随一阵外力,沈安心只觉得浑身一个哆嗦,陷入了迷乱。 沈安心没了一丝力气,可拓跋尊却十分活跃。 等早上醒来的时候,拓跋尊抱着沈安心,看沈安心果然提不起精神吵着要上班,他就提着外套去上班了。 处理好文件,拓跋尊利用吃中饭的时间,上网查找了一阵子,关于如何织毛衣。 没想到,这东西还真是有点难的,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真的是有点难度的。 当秦容恩一推开门,只见拓跋尊在一板一眼织毛衣,眼珠子都要掉了,她是不是走错了? 没啊。 眼前的男人,依旧帅气逼人,依旧是他们的大总裁拓跋尊先生。 可,他手中捣鼓的东西,什么奇葩玩意? 秦容恩是个女人都不碰。 “总裁,你最近的兴趣爱好,太广泛了点吧?”秦容恩不得不吐槽。 “你懂什么,我给沈安心的圣诞节礼物,这么温暖的礼物,她一定会喜欢的。”拓跋尊懒得翻白眼,低头,认认真真织毛衣,可遇到纠结不懂的地方,一抬头,只见秦容恩眨了眨无辜的大眼,“总裁,你看我干嘛,我也不会这东西,别指望我手把手教学。” “滚滚滚。”拓跋尊看了秦容恩一眼,心里头就烦躁,身为一个女人,这点东西都不会。 “渣,我马上就滚,滚得没个影儿好不好?”秦容恩巴不得走,不知道总擦吃错什么药,居然这么无聊,学人家女人织毛衣,还说什么,如果沈安心受到这么温暖的圣诞节礼物,一定会很高兴。 沈安心? 总裁为了讨沈安心欢心,这么不要脸的事都能做。 真是世间少有的痴情男子。 秦容恩突然就想到了云灿灿。 圣诞节快到了,不如她也织一件毛衣。 如果云灿灿收到这么样一件温暖的礼物,一定会感动的。 哦~~~ 等不及啦啦啦~ 秦容恩刚从办公室里退了出去,只见云灿灿风风火火往办公室冲。 出了什么大事了? 秦容恩刚要问,云灿灿就一脸认真,“反正是出了大事了,我看总裁那声音很不对劲,你先去封锁消息,等我出来!” 云灿灿按住秦容恩的肩膀说了一通,再风风火火将门一踢,再一关。 “云灿灿,再敢踢门,我把你踢出公司。”拓跋尊一手拎着毛线,直接瞄准云灿灿。 “哎,我当是什么大事呢,老大你该不会让我来教你织毛衣吧?多大人搞的事,我高中那会流行的东西,怎么又复古起来了。”云灿灿摸了摸脑袋,感到很不可思议一样。 “少废话。”拓跋尊指着手中那一团麻球,“你过来,指点指点。” “这么认真干嘛,我直接给你织一个不就成了。”云灿灿抱大腿地走过去。 却被拓跋尊一手拍歪了脸蛋,“我自己来,你教教我就行,这件毛衣,意义重大,快点,把你的手拿回去!别碰别碰!” 184失踪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拿开!”拓跋尊一脸气愤,直勾勾盯着云灿灿的白嫩的小手,如果云灿灿的动作敢再慢点,极有可能直接被剁了。 “老大,你至于嘛?给一个女人织毛衣,已经足够奇葩了,还一脸恶心吧唧,要不要这么恶心,还以为全世界最恶心的人是我,没想到老大也有发傻的时候。”云灿灿十分不满地嘀咕。 “教我。”拓跋尊一脸阴沉地盯着他。 “好吧。”云灿灿知道,他没有说不的权利。 拓跋尊极为用心地在学,十分期待沈安心收到这个礼物时的表情,会觉得很温暖,很感动吧? 却不知道,沈安心对于拓跋尊的手艺,没有多大期待,本身就没抱希望,毕竟拓跋尊平时忙,当时没拦着拓跋尊,也是不想惹他不高兴。 圣诞节这点,很快就到了。 餐桌上,一派温暖。 “福嫂,这是我提前给你的生日礼物,刚好今天是圣诞节。”沈安心笑着将只好的毛衣取了出来。 “呀,安心可真有心,我很喜欢,费了不少心思吧?”福嫂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其实也没有。”沈安心说,“反正我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哪能啊,要是没有心,就不会想到织毛衣。”福嫂十分高兴,形式高兴得想马上换上。 “我现在就去换上。” “好啊,我给你洗干净过,已经干了,现在闻上去都是一股阳光的味道。”沈安心笑着说。 对面的拓跋尊,很少看见沈安心这样高兴的笑,于是看得出神。 沈安心一个扭头,便与拓跋尊的目光对上。 “怎么了?” “不是说想出去工作吗?”拓跋尊放下高脚杯。 “是啊。怎么了。”沈安心心底微微一动,难道拓跋尊改变想法了? “那就去吧。”拓跋尊说,“我不拦着了。” 沈安心意外地望着拓跋尊,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怎么,我脸上有奇怪的东西?”拓跋尊仰着头,眯着眼道。 “不是,突然想起来有东西没拿给你,我现在去拿,你就在这里等一下。”说着,沈安心放下筷子,急忙往卧室冲,取出一件红色毛衣,以及一件黑色的,再次冲冲跑来。 “那,这一件是给你妈的,黑的是给你的。”沈安心说,“就当是圣诞节的礼物,反正我早就做好了,先拿给你们试试,不合身的话我再改。” 拓跋尊表面上不在意,心里却隐隐得意,“哦,这件黑色的,是给我的啊。” “你不想要那算了。”沈安心听拓跋尊口吻不冷不淡,微微皱了眉头。 “我没说不要,激动什么?”拓跋尊皱眉,一手捏住毛衣,突然勾唇说,“我也去试试看,万一不合身呢?” 沈安心兴许没想到,拓跋尊会高兴成这样,一时间有些慌神。 “那好,你去吧,去试试,不合身,我再给你改。” 拓跋尊很快将衣服换上,浑身暖呼呼的,就像抱着沈安心一样舒服。 上面仿佛,还带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 “沈安心。”拓跋尊从房里走出来时,正好福嫂也从房里走了出来。 “少爷这一身挺不错的,也是安心的手艺吧?”福嫂忍不住夸赞。 拓跋尊微微颔首。 沈安心笑得不好意思起来。 这一晚,气氛十分和谐。 对于沈安心来说,再高兴不过的是,她能重新去上班。 拖着行李,沈安心刚走去机场,就听见一帮年轻丫头在后面议论。 “你们说领班前一阵请假,到底因为什么?又不像是产假,难道是婚假?” “可能吗,从来见她约会过,我一直都以为领班是老处女。” “也是啊,领班连个男人都没有,哪能这么着急就把自己嫁了,而且就算嫁了,怎么可能一丁点动静也没有,至少发发喜糖啊什么的。” “我没结婚。”沈安心听不下去了,直接一个转身,微笑地道,“时间到了,姐妹们,该登机了。” 众人不敢多言,一个一个登机。 “对了领班,今天赵娜娜请假了。”突然有人说。 “怎么回事,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沈安心脚步一停,扭头,望着来人。 “哦,前一阵子领班你不在,然后是我负责安排登机的,她都好几天没来了,从你请假那天开始到现在,都好几天没动静了,因为我们人手也不差,我才没上报,再说了,大家都是姐妹,我开始也没认真,但是昨天晚上我给她打电话,竟然都没人接,最后一次通话的时候,她讲话讲到一半就挂了,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她手机没电了,现在想想,倒是觉得,十分可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沈安心质疑地问。 “没了,除了我,也就几个人知道,但是大家都没乱说。” “好了,我们先登机,她的事情,我会来处理的。”沈安心沉着地道。 沈安心登机之后,一直在向那位空姐了解赵娜娜的情况。 其实沈安心也是刚回大陆,对于手下的人,也不是很了解。 但对于这个赵娜娜还是有些印象的。 是个不大漂亮的女孩,有些内向,不大喜欢与人交流。 “之前她是什么问题?”沈安心说,“请假时候,有没有留下地址什么的?” “哦,地址倒是有。不过在我房间呢,我回头给你。” “行,你也不要多想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可能是生病了吧。”沈安心安慰道。 当飞机再次回落到熟悉的机场,沈安心没有直接去酒店,而是约了那位空姐,一起回机场安排的房间,从柜子里取出赵娜娜的联系地址。 这个地址,与资料里并不吻合。 “这好像是她奶奶家,就在A市。” “我知道了。”沈安心点了点头,“我去看看,你先回去休息。” “那,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沈安心摇头,“不用,我去看看就行了,去的人多了反而不好,老人家一个人,估计会多想。” “那行,沈姐你小心点。回头给我打个电话。” 沈安心点了点头,将行李寄存在公司,打车去了赵娜娜的奶奶家。 “有人吗?”车停了下来,沈安心直接用腿走进去,这是一个十分古老的小院子,没想到A市,还有这么小的地方在。 “谁啊。” 出来开门的人,估计就是奶奶。 “哦,是这样的,我是娜娜的同事,听说她生病了,所以就过来看看她。” 沈安心一脸暖心的微笑,只见奶奶的表情立马就变了。 “你说什么?”奶奶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愕,十分伤感地问,“我们娜娜,到底出了什么事?她这几天,不是在出差吗?” 沈安心瞪大眼珠,隐隐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是,她之前是在出差,可是今天她说身子不舒服,所以,我就让她先回家休息了,肯能人在酒店里,我以为她回家了,这样,我给她打个电话。”沈安心生怕奶奶会激动,看奶奶这个样子,估计身体也不好,万一激动,引起什么毛病,那么麻烦就大了。 “你说说,我们家娜娜到底怎么了?我好几天没接到那个孩子的消息了,她很孝顺的,但是最近都没给我打电话。”奶奶激动地抓住了沈安心的手臂问,“她到底怎么了?” “奶奶,对不起,可能是我不会说话,让你误会了,娜娜没发生什么事。”沈安心着急保证, 可娜娜的奶奶根本不信,心里一个慌乱,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娜娜可是我唯一的孙女,她爸爸妈妈都在外地打工,她要是发生什么,我可怎么办?她这么好的孩子……” “您先不要激动。”沈安心按住奶奶的手臂,“我保证,马上去酒店找她,然后带她过来见您,好吗?” 奶奶双目充盈着泪光,咬唇,苍老的脸上满是皱纹,“小姐,我可就这么一个孙女,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她,我一定要见到我孙女,这样,我们一起去酒店。” 沈安心知道,她没办法阻止一个老人家,于是同意带上她。 两个人一起打车去了酒店。 站在门外,孙安心不停地按门铃,却没人开门。 “娜娜,你在吗?我跟奶奶来看你了,你是不是生病了?听见的话说一声,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沈安心不停地问,敲门,按门铃,却没人应声 顿了一顿,沈安心只好取出手机,不停地拨打赵娜娜的号码,却都无人接听。 沈安心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电话,都没人接,她的心都凉了。 再一个扭头,看见奶奶伤心绝望的眼神,她心里头不忍心。 “这样,我下去找人上来。马上把门打开,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沈安心一想到,可能赵娜娜一个人闷在房里出事了,便十分慌张。 奶奶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在门外。 很快,沈安心叫了酒店的人,他们一听里头的人出事了,同意用备用钥匙开门。 砰一身,门被打开。 185寻找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门被打开,众人一泓往里头冲。 “娜娜,是奶奶,我是奶奶。”奶奶的声音里头带着几分沙哑,急得要哭。其实她双目已经红肿了,这么七十多岁的人了,真心受不了孙女出事的消息,几乎将整个房间都翻遍了,也没找见半个人影,她整个人几乎要瘫倒过去。 沈安心无比自责,她真不该这么冲动去找人的,结果,人没找到,还让人家奶奶这么伤心。 沈安心立马取出手机,给那位空姐打了电话,“你过来一趟,把之前的所有细节都说一遍,人好像失踪了,这么多天也没回家,她奶奶现在很担心,必要的话,可能我们要去报警了,已经超过一个周不见人影,这件事,绝对不是小事,到时候,需要你来提供证明。” “好的,沈姐,你现在不要慌,我马上就到。” 沈安心刚按掉电话,只听见一阵惊诧的声音,再抬头去看,只见奶奶因为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奶奶?”沈安心急忙冲了过去,一把将人抱着,“奶奶,你醒醒啊?” “快打电话叫车!” “不会出什么事情吧,都这么大的人了,接到这种消息,难免会伤心过度。” “来不及了,我觉得这个老人身体早就不好了,你看看她脸色,这么难看。” “你们谁有车?” 众人不语。 不说话,看上去居然不想帮忙。 沈安心只好看向酒店管理人,“这位老人是客房主人的奶奶,你们帮帮忙啊!” 众人不说话。 沈安心手指颤抖,一边半抱着老人家,一边拨打医院的急救电话,但是她手一抖,居然划到了拓跋尊的号码,并且这个是快捷键。 沈安心没想到,这个电话,居然就这么打过去了,还想按掉,但是拓跋尊已经接听,为了节省时间,于是说,“你能不能联系一下医院那边,我这里出了点事。” “我马上到,安心,你别慌。”拓跋尊闻言立马起身走出办公室,直往电梯里头冲,按下一楼,一边哄着沈安心不要害怕,一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用,你来也晚了。我先把人送去医院,你直接联系袁亦城,让他出面就行了。”沈安息用力将老奶奶背在身上。 那些人看着沈安心,也开始热心地帮忙。 打车直接去了医院。 沈安心刚到,就看见拓跋尊已经在门口等了。 “出了什么事?”拓跋尊冲过来,按住沈安心的肩膀仔仔细细地看。 “不是我,是这位老人,她因为伤心过度晕过去了,我看可能是严重性的高血压。”沈安心来不及解释,一把扶着老奶奶病弱的身子。 拓跋尊见状,二话不说,背着老人直往医院里冲。 沈安心望着拓跋尊的背影,有那么一秒钟,愣住了。 头一次觉得拓跋尊的身影这么高大,竟然有那么一点温暖和安全。 很快,袁亦城将病者推入手术室。 “这场手术我是主治医院,放心我会尽全力的。”袁亦城带着口罩,其余的护士将老人推进病房。 手术灯很快亮起。 “出了什么事?”拓跋尊依旧不放心。 “她是我手下一个空姐的奶奶,那个人,平常上班的时候就比较内向,跟谁都走得不近,我也不够了解她,今天去上班的时候,突然有人跟我说,手上一个职员很久不上班,而且手机也打不通,根本没办法联系,我就想着去找找看,一直找到她家里,只有奶奶一个人在,她却不在,不管是家里,还是酒店,都没个人影。”沈安心说,“这个算失踪吧?” “因此她奶奶,知道这个消息,就晕过去了?”拓跋尊补充道。 “嗯。”沈安心点了点头,“谁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在什么地方,但是我觉得,很有可能,出了事。” 毕竟这么久也不见人影。 “虽然我想说,可能会有好的情况发生,但是经你这么说,人已经失踪了这么久,基本上是出了意外。”拓跋尊想了想,立即拨通秦修的电话,“我给秦修打个电话,他人脉比较广,找个女人应该不是难事。” 沈安心点了点头。 秦修就是够意思,一接到拓跋尊的电话,人已经主动来了酒店。 “哥们,你们先别担心,我已经让道上的人去打听了,不管发生什么,至少我们能找到一些线索,不过,可能不是什么好结果。”秦修示意沈安心放宽心。 “我可能没事,只是,她奶奶……”沈安心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要不,还是不要讲实话了。”秦修说,“老人家一定接受不了,光是不确定就晕过去了,如果知道事实,不知道会怎样。” 拓跋尊一言不发,这种选择,他选了八年,于是抬头,望着沈安心,“是你,你怎么做?” 沈安心吞了口气,然后说,“虽然说,说出事实十分残忍,但是,我想应该没有那一个人,愿意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我认为最后,还是将实情说出来比较好,也许老人家也能够接受。” “沈安心,万一她不能接受呢?”秦修知道,拓跋尊将选择权交给沈安心,还有另一层意思。 “不会的,不要太小看一个老人,甚至是一个女人,其实他们的心里也没那么差。”沈安心说,“反而是那种,没有未来的等待,更令人无法接受,知道吗?” 秦修顿时叹了口气,“貌似也是,每个人都有知道实情的权利,瞒着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就算能暂时瞒着,却不能一辈子都这样。” 拓跋尊闻言眼神一暗,“秦修,你的话多了。” “是吗?”秦修一个挑眉,望着沈安心,“小心心一定同意我的说法。” 沈安心被秦修看得皱眉,后来又忍不住道,“我可能有选择性困难,突然又觉得,老人家已经走了这么多路,不过就先暂时瞒着,等她稳定了再说,或许那个时候,她心里已经想开了一些。” “随便你。”秦修摊手。 手术进行的不算成功。 “我已经尽力了,暂时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她的身体机能已经出现了很多严重性的残损。”袁亦城说话的时候,一直都低着头。 “没关系,你尽力了。”拓跋尊伸手一拍袁亦城。 “是啊小城子,这种事你也见多了,如果每天都要死去活来,你还活不活?”秦修能理解袁亦城。 “嗯。”袁亦城露出一个苦笑,最终望着沈安心,“安心,你等会再去看她,她现在的情绪比较激动,先让她静一静。” “我知道了。”沈安心点了点头。 再看了一眼手术室,灯全部熄灭。 直到晚上,天黑。 秦修那边终于有了消息。 这个消息,也同时让沈安心与拓跋尊清醒了一点。 “我手上的消息是,赵娜娜这个女人之前没什么异常,也没见过什么人,突然消失的话,可能要从酒店的监视器入手。”秦修说。 “这个简单。”袁亦城点头,“让季泽来办,他们老季家,在餐饮业好歹也有一席之地,看看监视器应该可以。” “嗯。”拓跋尊说,“我给他电话,应该没问题。” 接下来,沈安心留下来照顾老奶奶。 拓跋尊他们去了酒店。 调出了近两周的监视器。 从监视器上,看不出什么变化。 两个星期之前,赵娜娜还积极上班。 接着是一个星期之后,赵娜娜基本没离开过酒店,每次离开,都是带着口罩的,仿佛是真的生病了。 “等一下……”秦修忽而皱眉。“你们就不觉得那里奇怪?” “什么地方?”众人不解地问。 “一看就知道,你们这几个不追星,一般明星出门,都会戴口罩,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明星,但是明星为什么戴口罩呢?一共有三个原因,第一,作秀,生怕别人不知道,看不出他的身份,第二,为了遮掩不化妆就不上镜的脸,当然了,还有第三个原因,那就是整形了,但还在缓和期间,需要口罩来遮掩。” 秦修一说,众人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她其实没消失,只是最近在悄悄整形?”拓跋尊问。 “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大。”秦修说,“因为她这个人,背景很简单,长相也不好,但偏偏在空姐堆里,长得不好,心里压力一定很大,甚至没有一个漂亮的外表,就连男朋友也找不到一个,听说她之前刚被甩,我认为,她是去整形了。” “整形?”拓跋尊摸着下巴,“我想起来了,沈安心之前,带了一张名片回来,上头就是一个整形医生的联系方式。” 众人盯着拓跋尊看。 拓跋尊直接摊手,“不过被我撕了,我怎会喜欢后天的那张脸?” “这样好了,你将名片撕了,我们上哪里去找那个整形医院?”秦修问。 “怎么可能是同一家。”季泽摇了摇头。“A市这么大,我们应该往最大的那家去找,毕竟大点,好歹也安全一点。” “季泽,你可能不了解赵娜娜这个人,她的家庭条件并不好,而且又是瞒着家人整形,我认为她不会选择最大的,而是会选择口碑最好的……” 186是否相信爱情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这个口碑从哪里来呢?你们忘记她是空姐了对不对?在飞机上,一定能遇到明星,可能是偷偷听见哪些女明星谈话了,可能是在洗手间偷听到的。”秦修分析得头头是道。 “你这种想象力,怎么不去当编剧?做偶像明星,是不是有点浪费啊?”季泽冷笑了一声,那声音里有点开玩笑的意思。 “哎呀,我是认真的好不好?”秦修十分埋怨地瞪了季泽一眼,“因为我有一次,在飞机上,听见我前女友整过形,我站着确定了,之后就把人甩了,实在接受不了那些为了虚荣外表就去整形的女人,我跟拓跋尊一样,喜欢天然的美女。” “死装吧你就,你要不是只认外表,能被那个女人骗吗?而且据我所知,你对她其实满意得很呢。”季泽开始揭开秦修的伤疤。 “能不能不说话?”秦修厌恶了看了看季泽。 “好了好了,我们现在在讨论那个叫赵娜娜的女人,不要扯远了,怎么一下子变成了秦修的爱情世界了,太不靠谱了你们。”袁亦城皱眉,之后望着拓跋尊,“阿尊,你觉得这事情该怎么了结?” “那女人整形去了?”拓跋尊皱眉,“等下回头问问他们公司里的人,至少请假,不可能没说明原因,回头在看看详细的资料,另一方便,秦少那边再继续查下去。” 四个人定好方案,于是各就各位。 拓跋尊去了医院,看见沈安心的时候,她正趴在床边上,整个人没什么精神。 拓跋尊取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沈安心看见信息,见奶奶睡着了,于是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沈安心问,“哦,对了,秦修那边有消息吗?” “我们从酒店里找了一些资料,然后觉得吧,那个女人,可能是为了整形,暂时把自己躲起来了。”拓跋尊说,“其实我也不确定。” “整形?”沈安心皱眉,回想赵娜娜的情况,“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吧,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她这个人比较内向,有什么想法一般也不会直接说出来,而且说实话,她的外表的确,跟其他人不大一样,不但长得一般像路人,平常上头也会让我们拍一些海报,她属于那种最不上镜头的丫头了,每次摄像师都会说很难听的话,我当时注意了一下,她那个时候,也没什么反应的,之后可能摄影师自己也觉得过分了,就没再那么多说过,其实跟赵娜娜稍微熟悉的人,都知道,她其实是个积极向上的孩子,就算整形,也不会让家里人不放心。” “整形……”沈安心不停咀嚼这两个字,“我认识一个医生,也是整形医生,我可以问问她,是不是听过赵娜娜这个名字。” “行吧。”拓跋尊没拦着沈安心,于是站在一旁,将手里的食物拎给她,“一晚上没吃饭吧?就知道照顾别人,也不担心担心自己。” 沈安心意外地看着打包的食物,多看了拓跋尊一眼,“给我的?” “嗯,给你的,吃吧。”拓跋尊点头,主动将包装打开,捧在手心里。 “没什么摆的地方,你就这么凑合着在我手上吃吧,别烫着,你慢点吃。”拓跋尊一个劲叮嘱沈安心。 沈安心握住筷子,再抬头看了拓跋尊一眼,便开始大口大口吃起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沈安心忽而问,“你吃了吗?” “早吃了。”拓跋尊说。“跟那几个人哥们,一起看视频一起吃的。” “视频?”沈安心问,“什么啊?” “哦,就是你们酒店的监视器。”拓跋尊说,“就是从上面看到她最近不正常的,出门带着口罩走的,之后就没再回来过,不过她也没带什么东西就走了。” “哦。这点还是奇怪的,要是一般人,离开房间,至少也带点钱啊。”沈安心想到这里,干脆不想再想下去,一个晚上都没休息,现在累得要死。 看着吃不下的食物,总觉得浪费,还有一整块吃饭没吃,于是握住干净的勺子问拓跋尊,“你要不要吃点?” “哦,我没手啊。”拓跋尊暗示,他现在不可能自己吃饭。 沈安心便挖了鸡蛋,直接塞进他嘴里,“吃光吧,别浪费了。” 拓跋尊说,“你怎么不用筷子?” “筷子是我用的。”不然就间接接吻了。 “你知道我喜欢筷子,我喜欢中餐。”拓跋尊开始无理取闹。 “你真无聊。”沈安心翻了翻眼珠。 “多吃点,别浪费了。”沈安心喂着拓跋尊,将食物都吃放,然后整理好饭盒,两个人傻傻坐在走廊里。 “怎么了?想什么呢?”拓跋尊见沈安心一直慌神,于是握住她的手。 “就是觉得人老特别可怜。”沈安心只是一时的伤感。 拓跋尊将沈安心搂在怀里。 这个动作令沈安心挑眉。 不过,沈安心也没挣扎。 一方面是累,第二方面,这里还是医院,她也折腾了拓跋尊一个晚上,现在不如就静静靠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也不闹,安安静静。 “没关系,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拓跋尊说。 声音很轻,沈安心还是听见了,一时间有些惊愕的,但是她硬是没表现出来。 其实在这段时间,沈安心是感受到拓跋尊的转变的,只是她一直都没当回事而已。因为事情太多了。 一方面是孩子,是工作。 也幸好,有这么多事穿插在中间,她才能喘口气,认为自己不是只面对拓跋尊。 “你睡吧,休息会。”拓跋尊让沈安心先睡。 沈安心的眼睛都合在一起,于是没拒绝拓跋尊的好意。“你要是累了,就先走吧。” 只说了这么一句,沈安心就睡着了。 拓跋尊当然不会先走,将老奶奶转入VIP房,又开了隔壁的房间,将沈安心抱在床上。 房间里什么都有,奢华无比,一丁点也不用担心。 拓跋尊就抱着沈安心一起休息。 中途,沈安心醒过来一次,迷迷糊糊,看见是陌生环境,一时间无法适应,等看清是医院,再下地确定奶奶没事,这才重新回房间。 “去哪了?”拓跋尊望着沈安心推门走了进来。 “哦,去了隔壁看看她,她还在休息呢,可能人睡觉,失去知觉的时候,反而更好。”沈安心无奈地说,“也不知道人还能不能找回来。” “不管是好的结果,还是差的结果,都要学着接受。”拓跋尊说,“你再休息会。” 沈安心摇了摇头,“我睡不着了,昨晚上休息早了。现在一丁点也不困,你睡吧。” 拓跋尊于是垂头,闭着眼,闭目养神,他一直在想他与沈安心的未来,之后觉得一团麻,索性不去想。 这段时间,他与沈安心的关系明显是缓和的,就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奶奶醒过来的时候,就开始哭,是那种嚎啕大哭,一圈人根本拿这个伤心的老太太没办法。 “我考虑打镇定剂,她根本不配合,也不打吊针。”袁亦城考虑到奶奶不肯配合治疗,只会伤害她自己的身体,于是打算注射轻微的镇定剂,用量很少,几乎不会伤害身子,只是让她镇定一会。 沈安心点头,“你打吧。”心里很不是滋味。 “会好起来的。”拓跋尊握住沈安心的手臂。 福嫂送饭过来的时候,也不禁唏嘘。 “都这个岁数的人了,还要经历这种事,真是让人同情。”福嫂的表情十分难看,凝重。 “福嫂,你也别多想了,事情总归还有好转的可能。”沈安心见福嫂十分多愁善感,忍不住安慰。 “其实啊,像我这种外人,顶多也只是一时的感慨,倒是这位老太太,会忍不住一直伤心,我眼里看见这种事,就会忍不住多嘴两句,你们就当我不存在。”福嫂叹了口气。 拓跋尊示意沈安心先吃饭,“你让福嫂一个人静一静,饭都塞不住你的嘴。” 沈安心咬牙切齿瞪了瞪拓跋尊。 福嫂正巧看见这一幕,竟然笑了笑,“其实,这个世界上,也没那么多伤感的事,就拿少爷和安心来说,你们的感情倒是越来越好了。说真的,难道你们就打算一直谈恋爱?” 谁谈恋爱了? “福嫂,你看错了吧?”沈安心一个劲解释。“我根本没再恋爱,我这个人,已经不相信爱情了,我在努力工作,打算献身事业当中。” “安心啊,你就不考虑考虑我们少爷?”福嫂十分惊愕,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拓跋尊。 拓跋尊倒是一脸平静,对于沈安心的答案,没有半点的意外,他其实都是知道的,知道沈安心对他没那份心思。 他倒是不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福嫂,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沈安心不想回答。 “就是看你们在一起,挺幸福的样子,如果你们这样都不在一起,我都不相信爱情了。”福嫂无语地叹气。 “福嫂,你干嘛还要相信爱情?都五十好几的人了。你害羞不害羞?” 187吃药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一脸无辜地说,“我这样二十几的丫头都不相信爱情了,福嫂你还这么很傻很天真,适合吗?” “安心!”福嫂本一脸向往,此时十分鄙视地瞪了沈安心一眼,“就算福嫂我老了,也有相信爱情的权利,不像一些个年轻的丫头片子,今天说我不相信爱情,明天也说,一整天挂在嘴边上说,也不害羞!” “还有,我哪里老了?就算我年纪大了,好歹我有一颗积极向上的心,才不会像一些个颓废的年轻人一样!” 福搜的口气十分重,表明她现在十分生气。 福嫂可不是一个喜欢生气的人,因此,假使哪一天她真的生气了,就说明被气得不轻了。 沈安心完全没想到福嫂会这么大声说话,还很生气,一时间被震到了。 “福嫂,我之前就是随便说说的,你别介意行不行?”沈安心无奈地道。 “那么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玩弄我们家少爷的感情吗?”福嫂对上拓跋尊一脸真诚的目光,于是再狠狠瞪了沈安心一眼,“你看看我们家少爷,挺俊潇洒狂拽炫,哪里不好了?你非得觉得不合适?哪里比我们家少爷更合适的男人了?直接抓回家做老公那时福气,我说真的,要是我福嫂再年轻个三十好几年,一定不让给你。” “福嫂。”沈安心无语,对福嫂了笑了笑,扭头再看了一眼拓跋尊,意外拓跋尊没反驳。 “其实你们家少爷,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答应跟一个女人结婚,像是他现在这种年纪,还是保持单身比较有女性缘。”沈安心一边说,一边用真诚的目光盯着福嫂,“你说是不是?这样的男人拿回家,一丁点不安全是不是?” “你说的这话倒是对,我也认为,我们少爷的长相,属于那种风流型,估计能驾驭得住的,也没几个,就算有女人再美再好看,在我们少爷眼下都是浮云。”福嫂看了看拓跋尊,在她眼中,拓跋尊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帅自然不必多,还多金,有气质,像这样的男人,可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于是福嫂也开始质疑拓跋尊对沈安心的感情。 看来沈安心不是不喜欢少爷,而是有自知之明。 沈安心却是具备了两点,一是,对拓跋尊死了心,二也是有自知之明。 可能能降得住拓跋尊的那个女人,才上小学呢。 现在不都流行老牛吃嫩草吗? 可能等拓跋尊再老个十几岁,也不难看,只是比现在的样子更加成熟而已,那么就更招惹女人的目光了。 沈安心经过这番思索,于是认定了自己与拓跋尊不合适。 “对吧对吧?我跟他,怎么可能啊?”沈安心一个劲摇头。 却没想到拓跋尊一个重重的起身站直。 引得沈安心与福嫂都意外地盯着拓跋尊看。 拓跋尊不说话,直接走了出去,离开。 顿时,空气都舒服多了。 “对了,我得回去照顾照顾那些花草树木,晚上我再来送吃的。”福嫂急急忙忙准备转身离开。 “不用了,要是你忙的话,也不必过来送吃的。”沈安心倒是心疼福嫂的,医院离家里倒是有一定的距离的。 “你别这么见外,我又不辛苦,而且医院的东西有多难吃,你又不是不知道。”福嫂一个劲地推开沈安心,“好了,我先走了,等会再过来,还准备给那个奶奶煮点有营养的汤。” “谢谢啦福嫂。”沈安心一个劲地挥手。 福嫂离开,经过医院的喷水池,没想到这么冷的天,少爷一个人站在水池那干嘛。 “少爷,你看风景啊?”福嫂走过去问。 “我真的跟她不合适?”拓跋尊忽而问。 顿时,福嫂表情丰富起来,“其实也不是,而是,怎么说呢,少爷,你要知道,像你这样有条件的,有女人会扑上去,也有女人会望而却步,可能沈小姐就是第二种了,不过我听少爷这问,其实是觉得沈小姐不错,对吧?可能她心里没这个信心,那是因为,少爷你没让他感受到你的爱意。” “是吗?”拓跋尊皱眉,倒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她感受到他的爱意。再盯着眼前的水池,那年,就是在这里,沈安心伸手推了明成寂。 “行了,那我先走了,少爷你早点去房里待着,这怪冷的。”福嫂与拓跋尊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拓跋尊一直点头。 然后再盯着冰冷的水池,居然勾唇冷冷地一笑,“沈安心,你看看,没人觉得我不配你,你还好意思挑剔我?真不要脸。” 说完,拓跋尊十分轻佻地露出一笑,转了一个身,居然就这样,身子直接往水池里倾倒。 沈安心,被你伤害,也不过如此,其实就是这种沁透了心脏的冰凉。 但是,我不怕。 沈安心再见到拓跋尊,没想到他会意外失水。 从袁亦城那个担心的表情来看,情况貌似不容乐观。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无聊,就随便跳水玩吗?”沈安心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拓跋尊的额头,好热,八成是生病了,感冒的迹象。 “其实也没事,就是受了点寒气,他的身子底子好,只要睡一个晚上,然后稍微注意一下就行了。”袁亦城以为沈安心担心了,于是安慰她。 沈安心没说话,一直盯着拓跋尊,“你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才能搞成这种样子?周围也没有能下水的地方,你就能失水?” “哦,你还记得?”拓跋尊扭头,忽而盯着沈安心,“那年,你推明成寂的地方……” 沈安心忽而捂住嘴角不说话,难道,当时拓跋尊看见了? “我没看见。”拓跋尊仿佛有读心术一般。 “是吗?”沈安心翻了翻眼珠子,这个男人这么一说,倒是越来越可疑了,他到底是看见还是没看见? “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我当时又不是故意的,不信你去问好了,我当时只是慌神,然后没注意,又被他家那只老虎吓坏了,要不然,我神经病啊,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女人,去推一个高大的大男人,那不是诚心的想找死吗?再说,明成少爷可是你的小舅啊,你都不敢动的人,我怎么敢下手。”沈安心后退了几步,仿佛在刻意地逃避什么。 “沈安心,你说谎的本事还不行,我都什么没什么,你就能吓成这个样子,一句话,你真是不适合做戏子啊。”拓跋尊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难道你就去了那个水池,然后被人推下水了?”沈安心质疑地问,“该不会是你的仇家吧?” “不是,是我自己掉下去的,我想洗个冷水澡。”拓跋尊别过脸。 “啊?”沈安心皱眉,“是我没听清楚还是你说错了?你自己干嘛跳进去?” 沈安心用你十分无聊的目光盯着拓跋尊。 拓跋尊不说话。 在心里却在对沈安心说,我想试试,被你亲自推下去的滋味,一定比现在更加荒凉。 “喝点吧,这个是袁亦城才送来的姜汤,可能味道比较重,但是你还是喝点吧。”沈安心走了过来,端着小碗,当才袁亦城特别提醒过沈安心,这个拓跋尊,生病起来比谁都傲娇,因此她得柔下声音说话,绝对不能冲,还说看在拓跋尊是病人的分子上,就不要多跟他计较。 沈安心当时答应得挺顺溜的,可现在一看拓跋尊不肯配合,还一手捏住鼻尖死死不肯喝汤的样子,恨不得踢他一脚。 “我不要喝,拿走,拿走这种恶心的东西。” “大少爷,这可不是什么恶心的东西,这是药,对身子很好。”即便沈安心不想哄着拓跋尊,也只是缓了声音,还是觉得十分憋屈。 也没人逼着拓跋尊去跳水,他怎么就有脸傲娇,还不肯吃药,仿佛她必须得喂他吃一样。 “总不能让我喂你吧?”沈安心站得笔直,无语地盯着拓跋尊,“你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现在还不肯吃药,请问总裁大人,您几岁?” “好啊。”拓跋尊扭头,望着沈安心。“你想喂,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不过我要你这张小嘴。” “滚滚滚!”沈安心恨不得反扣小碗,直接盖他一身的火锅,就连生病了也不老实。 “反正我不吃。”拓跋尊把脸一摆,仿佛她必须求着他吃药似地。这个恶心的人。 “随便你,反正倒霉的是你的身子,和我又没关系。”沈安心挑眉,将小碗放在桌面上。 拓跋尊翻过身子,不去看沈安心。 许久,拓跋尊见沈安心真的没反应,于是再转过身子对她说,“我头疼。” “让你吃药你不吃,现在活该疼死你。”沈安心一对上拓跋尊那双深邃的眼眸,便有些接受不了地站起身,仿佛躲避着什么病菌般。 拓跋尊见沈安心着急想走,脸色一沉,伸手一握住她的手,“往哪走?” “给你热药!”沈安心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想到拓跋尊居然笑了。 188失踪的原因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没想到拓跋尊居然笑起来,笑得那么难看,恶心。 沈安心恨不得将碗扣在他脸上。 却是没这么做。 转身,将药热透了,稍微冷了一会。 “拓跋尊,吃药了。”沈安心没功夫哄他,如果他知道好歹,就会主动吃药。 “不吃。”拓跋尊一听见要吃药,脸色一沉,转过了身子,只给沈安心留了一个无言的后背。 沈安心咬牙,莫名其妙地盯着拓跋尊,“你到底吃不吃?我给你热药,但是只有这么一次,我不会做第二次。” “算了,你走吧。”拓跋尊的声音十分低沉,仔细听,还有那么一丁点不舒服在。 沈安心皱眉,“拓跋尊,你到底怎么了?不舒服的话,乖乖把药吃了,吃了药你的身子才能好,这么不懂事。这么大的人了。” “都说了,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拓跋尊不想再听沈安心的碎碎念,语调提了起来。 沈安心眯眼,按住碗,十分不悦地一放,就推开门,真的走了出去。 拓跋尊那张难看的脸色,倒是没什么异常。 没想到袁亦城看见沈安心走出来之后,十分吃惊地盯着她。 “你怎么就出来了?你就这么让他一个人在里头自生自灭?”袁亦城的口吻,十分为拓跋尊叫屈。 “什么话啊,我主动给他断药,但是他不喝,我看他难受,我就给他热药,但是他现在不想吃药,也不想再看见我,所以我就出来了,不然呢,继续留在里头让他看着烦心吗?”沈安心咂咂嘴说,“真是郁闷了,我干嘛要被人嫌弃,我有这个精力,还不如去照顾一下奶奶。” “沈安心,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袁亦城一把按住沈安心的手臂,没注意把话说得难听了。 “什么?”沈安心狐疑地盯着袁亦城,一丁点也不理解袁亦城的意思,什么叫做她有没有良心?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沈安心皱眉。 “他其实是担心你,一直在担心你。”担心你知道过去之后,会离开他,其实拓跋尊这个人,心里头很脆弱。 袁亦城没有将下面的话吃完,只是希望沈安心能对拓跋尊上心一点。 至少照顾拓跋尊一晚上,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是吗?”沈安心别过脸,露出一丝冷笑,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她说,拓跋尊在意她,只在意她,但是三年前就是一个活活的例子,她不会再给拓跋尊伤害她的机会。 “你等着,不就是让我去照顾他吗?只要他身体好了,我跟他之间的事,你们这帮人就可以闭嘴了,什么都不要再说,也不要说什么我欠了他一样。”沈安心气冲冲地冲进病房。 一眼看见拓跋尊闭着眼,浑身蜷缩起来,将自己死死藏在被子的一端。 皱眉,沈安心将门关上,深深呼吸了两下,直往里头走。 “拓跋尊。”沈安心轻轻拍了他的肩头。 拓跋尊没动,甚至没抬头去看她。 沈安心心里一个疙瘩,这人是不是生病,脑袋都坏了? 于是想也不想,端起药丸喝了一大口,再猛地扯开了拓跋尊身上的被单,小嘴精准地落在他的唇上。 黑眸微微一闪,拓跋尊下意识没了动作,双手护在她的身子两边,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怀疑眼前的这一切只是一个梦。 因为,沈安心是不会主动跟他这样亲密的。 眸子闪了闪,拓跋尊确定了唇上的温度之后,也不在意那些苦涩的药水,双手按住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沈安心先是一愣,想抽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整个人沦陷在拓跋尊霸道的气息之中。 等拓跋尊吻够了,这才放开她。 沈安心气喘吁吁地喘了两口气。 拓跋尊一脸病态,但是眼珠子却是异常的发亮。 “为了给我吃药,这种色诱的招数也想得出来,果然是你沈安心,没什么是你想不到的。”拓跋尊的声音,充满了玩味。 “你这么说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呢?”沈安心咬牙切齿,面对一个讨好便宜还卖乖的拓跋尊,她想生气的,但是心里的怒火,一时间弥散了,就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再说了,计较多了,也化不来。 “我不喜欢医院,不喜欢吃药。”拓跋尊伸手一捉住沈安心的手心说,“我父亲,就是在医院去世的,那个时候我在美国,没办法马上回去,没见到我父亲的最后一面,当时,我知道父亲住院之后,已经准备动身了,但是医院里的医生却说,他还有一段时间,我妈让我在国外好好待着,不要回国,回国只是丢人而已。” “丢人?”沈安心无法理解,“听你这么说,你从前是不是很坏?” 拓跋尊闻言不出声,冷漠了一会,继续说,“我当时没回国,父亲就那样离开了,甚至,他心里还藏着很多来不及说出口的话。” 沈安心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拓跋尊看上去很沉重,这种沉重,不像是装的。 “行了,你就不要多想了,你父亲离开,也不希望你这么伤心难过,他心里头有对你说的话,但或者,那些话,他平常就对你说过了,只是你不注意而已。还有,生老病死,也不是谁能控制的,人家医生一定也不希望发生这件事,对了,你去问问袁亦城,他一定最懂了,医生一定不希望自己的病者病得失去控制。”沈安心说着,抬头坚定地望着拓跋尊。 “哦。”拓跋尊低着头,不再去看她,他是个男人,不想露出悲伤的神色。 “你以后就乖乖吃药吧,一个大男人这么难搞。”沈安心无语。 拓跋尊回头,指着碗里的药,“你喂我,我吃。” “你自己喝。”沈安心咂咂嘴,“一嘴的苦味,怪味,我这个没病的人不要吃出事情才好。” 袁亦城刚打算冲进来,只见房里恢复了平静,于是再鬼鬼祟祟地退了出去。 赵娜娜的踪影,依旧没找到,奶奶的情绪,也一天无法平静下来。 沈安心洗干净苹果,削皮,切成小块,递给她吃。“奶奶,你先不要着急,你看看我们这里,有这么多人在帮忙,一定会有消息的。” “娜娜,她不是个坏孩子,真没想到她会去整形。”奶奶现在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整形没什么错,也没什么对,整形有时候,只是为了更加有自信,我是娜娜的上司,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平常,就没注意到娜娜的负面情绪,我一直以为,她只是性格内向而已。”沈安心说,“如果我能尽早发现这一点,也许事情就不会演变成这样。” 奶奶吃不下东西,将水果摆在手里,深深叹了口气,“我们娜娜,如果有消息,你们可一定要告诉我,摆脱了各位。” “应该的。”沈安心点了点头。 袁亦城双手抱臂,静静想了一会,而后走了出去。 季泽他们几个站在拓跋尊的病房里,拓跋尊的气色看上去已经很不错了,至于为什么躺在病床上,他自己嘴上说身体不行,却是为了喝药的福利。 “我觉得这件事,再耽误下去迟早出事。”袁亦城说,“一个正常的人整形,没必要把自己弄得失踪,除非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什么意外?”众人问。 “很多种可能性。”袁亦城说。 “你说了等于没说。”秦修无语地瞪着他。 过了三天,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这一天,沈安心接到赵振郁的电话。 “我没想到,你会一直不联系我,哪怕不答应整形,见个面也好。” 沈安心接到赵振郁的电话时,眼里倏然一亮,“赵医生!对了,我想跟你问一个人。” “谁?”他随口反问。 沈安心深呼吸,答道,“她是我手下的一个空姐,最近可能出了点问题,她叫赵娜娜。” “这个名字,仿佛在哪里听过,你等会。”赵振郁翻开手头上的资料,展开,一排排往下数,果然找到赵娜娜的名字。 “怎么了?”沈安心问,“你知道这个人吗?她最近突然失踪了,她的家人,正在着急找她,哦对了,我们这里,还报了警。” 赵振郁闻言,却不说话,紧紧握住听筒,震定了一会说,“哦,我刚才可能看错了,没有这个人,怎么会想起来问我?” “是这样的。”沈安心咬唇,“我以为你们医生平常在一起,会交流这种事情,而且我想起来你也是一名整形医生这才问你的,听说她是去整形了,那一次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赵振郁笑了笑,“你可以去写书了。” “不是。”沈安心摇头,“这是很有可能性的。” “好了,不要多想,一个人不见了,总是有很多原因的,可能只是暂时逃避一下现实,去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而你这样多想,我觉得十分没必要。”赵振郁握住手机。 给读者的话: 求月票啦各位,O(∩_∩)O哈哈~ 189去她常去的地方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赵振郁握住手机,“不如去她常去的地方找找,可能会有一些想不到的收获。” 沈安心先是一愣,其实赵振郁的话说得也对,可是,他的话,总给她一些陌生的暗示。 察觉到沈安心的沉默,赵振郁皱眉,“这样吧,既然你确定了她是在某个整形机构,我会留意一下的,如果看见差不多的人,我马上通知你,这样的话,她的家人也能尽快放心。” “嗯,再好不过了,谢谢你了。”沈安心立马摇头。 “哦,我这里来了一位咨询整形的客人,先就这样,具体的细节,再联系吧。”赵振郁立马挂了电话。 沈安心按下手机,心里一阵慌。 “谁的电话?”拓跋尊走了出去,质问,他本来想知道沈安心一个人在门外干嘛,没想到她在偷偷打电话。 “哦,一个熟人的电话。”沈安心随意答。 拓跋尊沉下眼眸,“是么?” 沈安心故意不说话,她突然觉得,拓跋尊很有可能一位,这一通电话是唐律打来的,那么,他是在吃醋吗? 拓跋尊立马转身,踢翻了脚边的垃圾桶。 沈安心咬唇,“拓跋尊,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里又不是你家,能不能注意一点形象?讲一点公民素质?” 拓跋尊没回头,单手插在病人裤袋里,整个人要多帅有多帅。 沈安心一阵咬牙。 冲过去,将垃圾桶摆好。 再抬头,拓跋尊居然笔直站在不远处,冷冷望着窗口。 沈安心瞪了他一眼,安静走了过去,正打算去奶奶的房间,手臂却被一抓。 “谁的电话?沈安心,你要这么小心翼翼,遮遮掩掩的,不觉得可笑吗?就算是在接老情人的电话,这么小心做什么,沈安心,还是你在心虚,觉得你这么做,会对不起我?”拓跋尊的力道很大,一手几乎能将她整个提起来,可见他心里是多么的气愤。 “拓跋尊,你别这么无聊,我打个电话而已,谁能像你这么复杂?”沈安心咬牙切齿。“你快点马上松开我。” “唐律,这个男人早就不属于你了,还这么抓住不放,有意思么?”拓跋尊的声音不自觉加大,声音也提高了起来。 “是啊,没意思,我早就知道没意思了,没必要全世界的人都来提醒我。”说着,沈安心挣开拓跋尊的钳制。 ”刚才不是唐律打来的,是一个医生。”沈安心说,“我这么说,不是想解释什么,而已明明白白告诉你,拓跋尊,你这么在意我是不是还跟唐律藕断丝连,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明亮的眼珠死死盯着拓跋尊,沈安心可笑地问,“说啊,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拓跋尊俯身,笔直望着沈安心,单手拎着她的领口,口吻冷漠地说,“是,怎样?我对你做过那种事,你觉得我还不够爱你吗?” 沈安心震惊地想后退,但是拓跋尊的力道逼着她只能往前。 “沈安心,你回去好好想想,接下来我们会在一起的事。” 沈安心整个人僵硬成一团,眼珠子瞪得老大。 “傻瓜。”拓跋尊一见沈安心凝滞的表情,屈指一弹她的脑袋。 “滚,我也是有脾气的人。”沈安心拿开拓跋尊的手,整个人往左转,就当没听见拓跋尊的任何话一样。 “别装作没听见。”拓跋尊早已发现沈安心的意图,“这些天,我们在一起不是也很好?至于孩子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我会带着孩子来见你。” 沈安心一听见拓跋尊这么说,整个心口都被提了起来。 孩子就是她的命脉。 同样的,拓跋尊深知这一点。 “我们去见见老人家。”拓跋尊伸手抓住沈安心的手臂,领着她一起去病房。 季泽来的时候,奶奶已经休息了。 病房外,走廊。 “之前给一个空姐打了电话,她们在赵娜娜失踪的前一天,她去过酒吧,酒吧是她常去的地方,对于现代的年轻男女来说,酒吧的确是一个解压的方式,也许,赵娜娜在那里有熟悉的人,然后,我们可以问问线索。”沈安心建议道。 “这么说来……”季泽摸着下巴,“我们这一次办正事,还能去那种地方看看美妞。” “别不正经,现在是找人呢,你想想那个奶奶急成那种样子。”秦修伸手一拍季泽的脑袋瓜子。 “我就不信你能耳根清净,全无杂念。”季泽狠狠瞪了秦修一眼,“而且在平常,你的话才是我的台词。” “行了,这时候不是讨厌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早一天行动,兴许能找到一些线索。”袁亦城提议道。 沈安心点头,下意识扭头望着拓跋尊。 “那就今天吧,我也去。”拓跋尊点头。 “加我一个。”沈安心说,“今晚,奶奶就交给值班护士,我带几个空姐去酒吧,装去玩的样子,到时候,我们可以装作认识。” “怎么有点联谊的错觉?”季泽又开始话多。 这一次,拓跋尊伸手一拍他脑袋,“除了她们大姐大,别的我不负责。” “哎哟。”季泽夸张地笑,扭头看着沈安心。 沈安心一伸手,狠狠掐住拓跋尊的手臂,“少说废话,我们快点行动。” 夜幕降临。 酒吧。 气氛无比沸腾。 这是赵娜娜常来的酒吧。 夜深人静的时候,正是这里热闹的时刻。 “沈姐,你可从来不来这种地方的,什么时候突然起了兴致了?”有人笑着问。 “反正晚上我也失眠睡不着,不如出门玩玩。”沈安心提起酒杯,淡淡抿了一口,她知道怎样不让自己嘴,只是微微的一口,然后慢慢适应越来越吵闹的气氛。 魅惑的光线,五光十色,从天花板上透射下来。 拓跋尊端坐在黑暗一角,时不时盯着沈安心那边。 “二嫂身边那丫头不错。”季泽提起酒杯,打算过去搭讪。 却被秦修伸手一抓。“有没有搞错?这种时候了还这么饥渴,季泽,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季泽说,“我长这么大没交过几个女朋友,现在不过是在利用眼前的资源,我这么做叫节约资源。” “你妹,女朋友可不能循环利用。”秦修一拍拓跋尊的肩头,笑着说,“我觉得,我以后也要做阿尊这样的痴情男子。” “阿尊,修才鄙视你,被一个女人收服。”季泽立马会意过来。 “我才不是这种卑鄙小人,我这是为阿尊高兴,终于找到真爱了。”秦修笑了笑。 袁亦城无语地盯着一干人等,“我去厕所,你们继续浪费光阴。” “毛病。”季泽耸肩,“没人拦着你小解,快去快去,小心慢了什么都没了。” “是么?”袁亦城露出一笑。 走了几步,便来到沈安心跟前。 沈安心先是一愣,很快装作第一次见面那般。 “请问你是?”袁亦城对沈安心身边的美女眨了眨眼。 “哦。”美女十分赏脸,毕竟袁亦城也是一个个性十足的帅哥,于是甩了甩刘海,十分甜美地笑着说,“我是一名空姐,你可以叫我提拉。” “滴蜡?”袁亦城惊悚了半天。 “哦,不是。”提拉摇头,说,“提拉米苏,提拉。” “吓坏我了。”袁亦城舔了舔唇。 惹着一帮女人笑了笑。 “我靠。”季泽气呼呼站起身,“他这是在上厕所吗?明显是在勾搭女人。看不下去了,我要去把人抓回来。” “至于吗?”拓跋尊伸手拦下季泽,“你站这,我看给他点颜色瞧瞧。” 说着,拓跋尊扣下酒杯,起身站直,跨着长腿就往袁亦城那走去。 “城,刚才没看见你。”拓跋尊十分绅士地对袁亦城微笑。 就是这么微笑,迷死人不偿命,帅气得一塌糊涂。 不少女人就那么直勾勾盯着拓跋尊。 “你怎么来了?”袁亦城不悦,这个拓跋尊,是来干嘛的? 袁亦城承认自己有私心,之前也觉得这个叫提拉的女人长相甜美,不过现在,他可是一心为了找人而来的。 “跟你一样,找人。”拓跋尊盯着袁亦城,两人开始默默滴交换意见,“我刚才看见你跟酒保说话,有没有什么新鲜的消息?” “哦,他倒是认识那个叫赵娜娜的女人,不过,据说她已经很多天不露面了。” “是么?”拓跋尊反问。 “暂时我就问出这么点名堂。”袁亦城摇头,摊手。 沈安心临时插了进来,“你们能不能安静点?是想暴露吗?” “女人,别这么小心翼翼,随意点。”拓跋尊伸手一揽住拓跋尊的腰,惹得众多女人嫉妒。 “你们认识吗?”那个叫提拉的女人笑着问。 “不认识。”沈安心摇头。 拓跋尊皱眉,也摇头,“刚认识。” “那么,这位先生,你可以带着我跳舞吗,声音刚响起。”提拉笑着对拓跋尊伸手。 拓跋尊想了想,没拒绝。 “好吧。” 大手从沈安心的腰间拿开。 两人滑入舞池。 “你就不吃醋吗?”袁亦城忽热笑着问了一句。 沈安心眯眼,“吃什么醋?”而后望着舞池中央的拓跋尊和提拉。 190熟悉的声音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就拿开视线。 袁亦城见沈安心一脸无所谓,忽而握住她的手,“我们也去HAPPY。” 沈安心意外地一抬头,就被袁亦城带着走去舞池。 季泽再也坐不住,“这两人,简直禽兽,一个比一个禽兽。” “行了,别抱怨了,我们四人,已经上去了两个,我们只能干坐着看看周围的动静了,之前袁亦城跟那个酒保问过一个关于赵娜娜的问题,现在表情有些古怪,他可能知道一些什么,但是不肯说。”秦修一板一眼地分析。 “俩种可能性,第一,这是赵娜娜吩咐的,让他不准说她的事,第二,周围还有人。”季泽也开始思索起来。 舞池。 十分热闹。 “阿尊,我们换女伴。”袁亦城一个扭头,望着拓跋尊。 拓跋尊低头一看袁亦城怀里的沈安心,勾唇一笑,“好啊。” 提拉一个皱眉,还没准备好,身子就被拓跋尊一个用力旋转。 同样,沈安心的身子也在快速旋转,拓跋尊伸手按住她。 沈安心笔直撞入拓跋尊那深邃的眸子里,片刻的慌神,手已经被他带领着,按在他的肩头上,指尖微微拂过他的脖颈。 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 拓跋尊不说话,大手轻轻抚了抚沈安心的腰。 沈安心低着头,没去看他。 忽而音乐狂热起来,拓跋尊也一直保持这个动作,用心地揽住沈安心,让她的身子尽可能往自己的身体靠,不让人撞到。 沈安心察觉到拓跋尊的用心,终于抬头去看他。 拓跋尊就在这时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这个吻,很轻,等沈安心想回味的时候,拓跋尊已经一伸手将她从舞池里拎了出来。 “怎么了?”沈安心质问。 “人多了。”拓跋尊说。“这种音乐太吵,没啥情调。” 沈安心无语。“你还想有情调?” “嗯。”拓跋尊伸手一撩开沈安心的发丝说,“没情调就不浪漫了,你们女人,喜欢浪漫。” 沈安心忽而瞪大眼珠望着拓跋尊。 “以后给你情调。今天来不及。”拓跋尊回头望着沈安心。 “过来。” 沈安心小步走去,拓跋尊就一伸手,抓住沈安心。 “我们还是别装陌生人,我装不起来,眼里哪里都是你。”拓跋尊沉下声音,也许是周围的灯光十分暗淡,他会这么说。 “所以不行,我不装了,再有女人往我身上靠,我会不舒服。”拓跋尊说完,就伸手按住沈安心的腰肢,将她往怀里一带,“我也不喜欢别人的眼睛停在你身上。” 沈安心刚要让拓跋尊放手,拓跋尊已经先一步带着她走回吧台。 见酒保不见了,拓跋尊皱眉,领着沈安心去角落。 “季泽人呢?”拓跋尊随口问。 “你们倒是好,一人泡一个,季泽去泡酒保了。”秦修无奈地说,“我在掌控全局。” “酒保?酒保是个男人。”沈安心说。 “好好说话。”拓跋尊一踢秦修。 秦修这才正经起来,“二嫂啊,事情这样滴,季泽觉得那个酒保有问题,偷偷跟过去了。” “酒保有问题?”拓跋尊问。 “嗯,这点我也能确定,之前看见酒保去了洗手间,给一个人打了电话,我们听见有再提赵小姐。”秦修笃定地答,“我认为,这是一起绑架案件,至于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我还不能肯定。” “扯远了。”拓跋尊摇头,“不可能是绑架,赵娜娜,身上没值得他们想要的东西。” “所以我也在怀疑。”秦修说。“脑袋都抓破了。” “警方那边也动静,这么大的一个人,仿佛就这么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什么也没留下。”秦修无奈地耸肩。 这时袁亦城领着提拉走来。 “你们认识?”提拉先看了沈安心一眼,再回头看了看姐们,挥手,表示暂时先跟袁亦城在一起聊天。 “沈姐,这位是你男朋友吧?”提拉忍不住问。 “未婚夫。”拓跋尊伸手一揽沈安心。 “你乱讲什么?”沈安心无语,这人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 “我知道你会害羞,以为我妈暂时还不同意咱们在一块。”拓跋尊提起酒杯,喝了一口。“不过本少爷不会放弃你的。” 提拉闻言忍不住羡慕起来,“沈姐,你就不要别扭了,你看人家对你多好,有这样的男人呵护,你做梦就该笑醒的节奏。” “我知道她睡觉很老实,从来不踢我。”拓跋尊忽而说。 提拉瞪大眼珠。“同居?” 沈安心整张脸红得要死,“拓跋尊!” “你敢说不是?”拓跋尊吃定沈安心。 “不跟你说了。”沈安心不去看拓跋尊,再一个回头,众人暧昧地望着她跟拓跋尊。 “好了,今晚就等着季泽回来。”秦修站起身,袁亦城领着提拉也起身,众人打算给沈安心与拓跋尊一个有情调的空间。 等众人刚走,拓跋尊就按住沈安息的脸,一个深深的吻印了上去。 察觉到沈安心想拒绝,拓跋尊更是一会疯狂,一会温柔。 直接将沈安心抱在大腿上,饥渴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一下一下挑逗着她的感官。 沈安心被吻得整个人头发晕。 加上喝了一些酒,半推半就地扣住拓跋尊的脖颈,两个人头一次这样安静地相处,甜蜜地相处。 在三年后,这还是第一次。 沈安心对于拓跋尊的攻陷,完全招架不住,不断地往后退,拓跋尊的唇就随之跟了过来,一边玩味地笑,一边吻着她。 伸手按住她的腰肢,拓跋尊给了她最温柔缠绵的吻。 直到沈安心气喘吁吁。 拓跋尊低头,咬住沈安心敏感的耳垂,“安心,我们试着在一起吧。” 沈安心眼眸迷醉,迷茫地盯着拓跋尊,难道,周周转转,还要回到拓跋尊的身边吗? 深呼吸了两下,沈安心舔了舔干涩的唇,而拓跋尊一看她这个动作,整个人几乎要爆炸了一样。 再将她抱在怀里,又是一阵索吻,如果不是这个地方,拓跋尊一定会做得更深入,而不是一个简单的吻就放开沈安心。 “沈安心,你怎么看?”拓跋尊非要沈安心给一个回答不可。 换句话说,拓跋尊想要沈安心给他一个名分。 “这件事我没考虑过,没想过。”沈安心低着头,一边着急整理衣服,总之不再去看他。 “要到什么时候?”拓跋尊一把握住沈安心的手臂,“什么时候,你才能放下过去那些……” “……给我点时间。”这些话,沈安心用了很多力气才说出口的。 “沈安心。”拓跋尊的眼中,燃起了美丽的花火,只要沈安心愿意给机会,他愿意再多等一下。 “不要让我等太久,好吗?”拓跋尊低头,吻了吻沈安心的额头,接着是鼻子,是眼睛,耳垂的部分。 最后叫了她一声。“宝贝。” “我去一下洗手间。”沈安心对于拓跋尊这声宝贝,真是有点不感冒。 拓跋尊却没觉得哪里不对,见沈安心一个着急起身,于是伸手一拉她,“快点回来。还是我送你过去?” “我快点回来。”沈安心没想到拓跋尊这么粘人。 “我送你。”拓跋尊兀自说。 “不需要。”沈安心摇头,她暂时还不想面对拓跋尊,对于之前,她给拓跋尊的回答,也需要时间来整理清楚,于是摇头,拒绝了拓跋尊的相送。 拓跋尊点头。 沈安心转身,侧头看了看他,这才离开。 黑色。 走廊里。 一派安静。 却传到一阵动静声。 季泽的脖子被狠狠扣住。 “你这个酒保果然有问题。”季泽咬牙切齿,但对方是练家子,一时间,季泽处于劣势。 “是你在追我。”酒保咬牙,吐了一口吐沫,“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一直追着我?有人追,不跑还奇怪吧?” “你少来给我迷惑。”季泽摇头,“你就是不正常,从里到外都不正常,我怀疑你可能是那个赵娜娜的男朋友,还有,你知道她在哪里,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酒保摇头,“如果你一直乱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这么生气啊?”季泽说,“你这样,我就更加怀疑了,你就不能淡定点吗哥们?” “少废话,我知道,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几个,也不是善类,一句话,你们想知道的,我都不知道,请你们不要再盯着我,我有自己正常的生活,别再来找我了。”酒保十分气恼,不想再看见季泽。 “那可不行啊,找不到那个女人,我们几个都不罢手。”季泽一丁点也不害怕,如果他出事,拓跋尊他们不会放了这个酒保,这也是他肆无忌惮的原因,故意刺激这个酒保,也许能有一些收获。 沈安心从洗手间刚走出来,就听见一阵打斗的声音,她本不想多事,却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于是一步一步走去,里面瞪大眼珠,盯着季泽,以及那个与季泽打斗的男人。 “季泽……”沈安心叫了一声,季泽与酒保同时扭头望着她。 “沈安心,你快走!”季泽瞪大了眼珠。 沈安心咬唇,忽而身后出现的一双手臂狠狠按住了她的肩头。 “别动……” 这个声音,简单的两个字,却十分熟悉。 “我是不是认识你?” 沈安心轻声问。 那个身后的男人闻言,立马瞪大眼珠,眸子里都是惊愕。 191意外的来电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就拿开视线。 袁亦城见沈安心一脸无所谓,忽而握住她的手,“我们也去HAPPY。” 沈安心意外地一抬头,就被袁亦城带着走去舞池。 季泽再也坐不住,“这两人,简直禽兽,一个比一个禽兽。” “行了,别抱怨了,我们四人,已经上去了两个,我们只能干坐着看看周围的动静了,之前袁亦城跟那个酒保问过一个关于赵娜娜的问题,现在表情有些古怪,他可能知道一些什么,但是不肯说。”秦修一板一眼地分析。 “俩种可能性,第一,这是赵娜娜吩咐的,让他不准说她的事,第二,周围还有人。”季泽也开始思索起来。 舞池。 十分热闹。 “阿尊,我们换女伴。”袁亦城一个扭头,望着拓跋尊。 拓跋尊低头一看袁亦城怀里的沈安心,勾唇一笑,“好啊。” 提拉一个皱眉,还没准备好,身子就被拓跋尊一个用力旋转。 同样,沈安心的身子也在快速旋转,拓跋尊伸手按住她。 沈安心笔直撞入拓跋尊那深邃的眸子里,片刻的慌神,手已经被他带领着,按在他的肩头上,指尖微微拂过他的脖颈。 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 拓跋尊不说话,大手轻轻抚了抚沈安心的腰。 沈安心低着头,没去看他。 忽而音乐狂热起来,拓跋尊也一直保持这个动作,用心地揽住沈安心,让她的身子尽可能往自己的身体靠,不让人撞到。 沈安心察觉到拓跋尊的用心,终于抬头去看他。 拓跋尊就在这时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这个吻,很轻,等沈安心想回味的时候,拓跋尊已经一伸手将她从舞池里拎了出来。 “怎么了?”沈安心质问。 “人多了。”拓跋尊说。“这种音乐太吵,没啥情调。” 沈安心无语。“你还想有情调?” “嗯。”拓跋尊伸手一撩开沈安心的发丝说,“没情调就不浪漫了,你们女人,喜欢浪漫。” 沈安心忽而瞪大眼珠望着拓跋尊。 “以后给你情调。今天来不及。”拓跋尊回头望着沈安心。 “过来。” 沈安心小步走去,拓跋尊就一伸手,抓住沈安心。 “我们还是别装陌生人,我装不起来,眼里哪里都是你。”拓跋尊沉下声音,也许是周围的灯光十分暗淡,他会这么说。 “所以不行,我不装了,再有女人往我身上靠,我会不舒服。”拓跋尊说完,就伸手按住沈安心的腰肢,将她往怀里一带,“我也不喜欢别人的眼睛停在你身上。” 沈安心刚要让拓跋尊放手,拓跋尊已经先一步带着她走回吧台。 见酒保不见了,拓跋尊皱眉,领着沈安心去角落。 “季泽人呢?”拓跋尊随口问。 “你们倒是好,一人泡一个,季泽去泡酒保了。”秦修无奈地说,“我在掌控全局。” “酒保?酒保是个男人。”沈安心说。 “好好说话。”拓跋尊一踢秦修。 秦修这才正经起来,“二嫂啊,事情这样滴,季泽觉得那个酒保有问题,偷偷跟过去了。” “酒保有问题?”拓跋尊问。 “嗯,这点我也能确定,之前看见酒保去了洗手间,给一个人打了电话,我们听见有再提赵小姐。”秦修笃定地答,“我认为,这是一起绑架案件,至于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我还不能肯定。” “扯远了。”拓跋尊摇头,“不可能是绑架,赵娜娜,身上没值得他们想要的东西。” “所以我也在怀疑。”秦修说。“脑袋都抓破了。” “警方那边也动静,这么大的一个人,仿佛就这么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什么也没留下。”秦修无奈地耸肩。 这时袁亦城领着提拉走来。 “你们认识?”提拉先看了沈安心一眼,再回头看了看姐们,挥手,表示暂时先跟袁亦城在一起聊天。 “沈姐,这位是你男朋友吧?”提拉忍不住问。 “未婚夫。”拓跋尊伸手一揽沈安心。 “你乱讲什么?”沈安心无语,这人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 “我知道你会害羞,以为我妈暂时还不同意咱们在一块。”拓跋尊提起酒杯,喝了一口。“不过本少爷不会放弃你的。” 提拉闻言忍不住羡慕起来,“沈姐,你就不要别扭了,你看人家对你多好,有这样的男人呵护,你做梦就该笑醒的节奏。” “我知道她睡觉很老实,从来不踢我。”拓跋尊忽而说。 提拉瞪大眼珠。“同居?” 沈安心整张脸红得要死,“拓跋尊!” “你敢说不是?”拓跋尊吃定沈安心。 “不跟你说了。”沈安心不去看拓跋尊,再一个回头,众人暧昧地望着她跟拓跋尊。 “好了,今晚就等着季泽回来。”秦修站起身,袁亦城领着提拉也起身,众人打算给沈安心与拓跋尊一个有情调的空间。 等众人刚走,拓跋尊就按住沈安息的脸,一个深深的吻印了上去。 察觉到沈安心想拒绝,拓跋尊更是一会疯狂,一会温柔。 直接将沈安心抱在大腿上,饥渴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一下一下挑逗着她的感官。 沈安心被吻得整个人头发晕。 加上喝了一些酒,半推半就地扣住拓跋尊的脖颈,两个人头一次这样安静地相处,甜蜜地相处。 在三年后,这还是第一次。 沈安心对于拓跋尊的攻陷,完全招架不住,不断地往后退,拓跋尊的唇就随之跟了过来,一边玩味地笑,一边吻着她。 伸手按住她的腰肢,拓跋尊给了她最温柔缠绵的吻。 直到沈安心气喘吁吁。 拓跋尊低头,咬住沈安心敏感的耳垂,“安心,我们试着在一起吧。” 沈安心眼眸迷醉,迷茫地盯着拓跋尊,难道,周周转转,还要回到拓跋尊的身边吗? 深呼吸了两下,沈安心舔了舔干涩的唇,而拓跋尊一看她这个动作,整个人几乎要爆炸了一样。 再将她抱在怀里,又是一阵索吻,如果不是这个地方,拓跋尊一定会做得更深入,而不是一个简单的吻就放开沈安心。 “沈安心,你怎么看?”拓跋尊非要沈安心给一个回答不可。 换句话说,拓跋尊想要沈安心给他一个名分。 “这件事我没考虑过,没想过。”沈安心低着头,一边着急整理衣服,总之不再去看他。 “要到什么时候?”拓跋尊一把握住沈安心的手臂,“什么时候,你才能放下过去那些……” “……给我点时间。”这些话,沈安心用了很多力气才说出口的。 “沈安心。”拓跋尊的眼中,燃起了美丽的花火,只要沈安心愿意给机会,他愿意再多等一下。 “不要让我等太久,好吗?”拓跋尊低头,吻了吻沈安心的额头,接着是鼻子,是眼睛,耳垂的部分。 最后叫了她一声。“宝贝。” “我去一下洗手间。”沈安心对于拓跋尊这声宝贝,真是有点不感冒。 拓跋尊却没觉得哪里不对,见沈安心一个着急起身,于是伸手一拉她,“快点回来。还是我送你过去?” “我快点回来。”沈安心没想到拓跋尊这么粘人。 “我送你。”拓跋尊兀自说。 “不需要。”沈安心摇头,她暂时还不想面对拓跋尊,对于之前,她给拓跋尊的回答,也需要时间来整理清楚,于是摇头,拒绝了拓跋尊的相送。 拓跋尊点头。 沈安心转身,侧头看了看他,这才离开。 黑色。 走廊里。 一派安静。 却传到一阵动静声。 季泽的脖子被狠狠扣住。 “你这个酒保果然有问题。”季泽咬牙切齿,但对方是练家子,一时间,季泽处于劣势。 “是你在追我。”酒保咬牙,吐了一口吐沫,“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一直追着我?有人追,不跑还奇怪吧?” “你少来给我迷惑。”季泽摇头,“你就是不正常,从里到外都不正常,我怀疑你可能是那个赵娜娜的男朋友,还有,你知道她在哪里,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酒保摇头,“如果你一直乱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这么生气啊?”季泽说,“你这样,我就更加怀疑了,你就不能淡定点吗哥们?” “少废话,我知道,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几个,也不是善类,一句话,你们想知道的,我都不知道,请你们不要再盯着我,我有自己正常的生活,别再来找我了。”酒保十分气恼,不想再看见季泽。 “那可不行啊,找不到那个女人,我们几个都不罢手。”季泽一丁点也不害怕,如果他出事,拓跋尊他们不会放了这个酒保,这也是他肆无忌惮的原因,故意刺激这个酒保,也许能有一些收获。 沈安心从洗手间刚走出来,就听见一阵打斗的声音,她本不想多事,却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于是一步一步走去,里面瞪大眼珠,盯着季泽,以及那个与季泽打斗的男人。 “季泽……”沈安心叫了一声,季泽与酒保同时扭头望着她。 “沈安心,你快走!”季泽瞪大了眼珠。 沈安心咬唇,忽而身后出现的一双手臂狠狠按住了她的肩头。 “别动……” 这个声音,简单的两个字,却十分熟悉。 “我是不是认识你?” 沈安心轻声问。 那个身后的男人闻言,立马瞪大眼珠,眸子里都是惊愕。 192不需要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众人盯着拓跋尊。 “阿尊,你当时又不在,怎么可能知道那个人是谁,那个人,当时挡住了脸,可能只是道上的混混。”季泽歪着脖子,十分不解地盯着拓跋尊。 拓跋尊吹相爱视线,“因为那个人暴露了自己。” 因为那个人,没有伤害沈安心。 “我怎么听,都觉得是他在扯淡,算了,我已经不抱希望了,只希望找人回报那个酒保一回,居然跟我玩真的,把我伤害到医院里了,我季泽要是不出声,就真的太丢脸了。”季泽愤愤不平地道。 “行了,你别生气,我们大家都有错,不该自己顾着自己玩,让你一个人上战场。”袁亦城摇头。 “算了吧。”季泽说,“这件事,如果不整理干净,我心里就是不舒服,好歹我也是老季家的传人,怎么能这么怂,被一个区区酒保打成这样。” “平常让你锻炼身子不答应,现在出事能怪什么。”拓跋尊嫌弃地看了季泽一眼。 “阿尊,如果你平常能多修理修理季泽,那么他当时一定能雄起。”秦修半开玩笑地道。 众人离开病房。 拓跋尊站在走廊里,表情十分冷淡。 沈安心站在一旁。 秦修取出手机来看,不知道给谁发信息,时不时恶心地笑笑。 袁亦城暂时在工作。 拓跋尊瞥了一眼秦修,转身,兀自离开。 沈安心见状着急跟上。 一直到厕所。 这才后退。 拓跋尊早已察觉到沈安心跟着自己,于是在走进门那一瞬间,故意一扭头,盯着沈安心,“跟着我做什么,想一起进来体验?” “那还是算了。”沈安心后退一步,抬头,盯着拓跋尊,“我也想方便。”然后走进女士洗手间。 洗了把脸,沈安心逐渐冷静下来,她之前也被吓坏了,无法想象真的被那个陌生男人抓走该怎么办,其实,她心里也是有感谢的,对拓跋尊的感谢,感谢他,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出现。 只不过,拓跋尊说,他知道那个陌生的男人是谁。 拓跋尊一抬头,从洗手间出来,果然看见沈安心在等着自己。 “说吧,我知道你有话跟我说,别憋着了,看你这张小脸红得,快出内伤了。”拓跋尊忍不住走过去,伸手一捏住她的脸。 “你轻一点!”沈安心摇头,不满地对拓跋尊说,“哦对了,你之前不是说了吗,你知道那个抓我的男人是谁,当时干嘛不说啊,虽然可能,你不是很确定,好歹有嫌疑人,说出来把,我心里也比较解气。” “会么?”拓跋尊眯眼,望着沈安心。 “我不是觉得你们不信才不说的,而是觉得,你沈安心会不信,知道了之后,更加没办法解气。”拓跋尊忽而一笑,他没必要跟沈安心做多余的解释。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安心皱眉,从拓跋尊这道笑声中飞,仿佛看到了拓跋尊的轻蔑,于是问,“你不受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心里的想法?” “唐律。” 拓跋尊说,“那个人是唐律。” “不可能。”沈安心摇头。 拓跋尊的眸子瞬间一暗,“你这句话,未免太肯定了,为什么就不能是唐律,如果你自己好好想想,回忆一些细节,你就知道,一定就是他,如果不是他,你现在可能没办法安全,都是因为唐律,他不想伤害你,因为他挟持的人是你,是你沈安心……” “够了!不可能的!”沈安心摇头,“唐律为什么要挟持我?” 沈安心忍不住质问。 “这点我暂时没想通。”拓跋尊说,“就是他,你爱信不信。” 拓跋尊说完之后,便潇洒地离开,留沈安心一个人站在原地。 唐律接到沈安心的电话时,十分意外。 “唐律,我们见个面吧,就在医院对面的咖啡厅。”沈安心的声音与往常没什么差别。 “这个电话是……”唐律皱眉。 “哦,电话不是我的,我出了一些意外,手机丢了。”沈安心说。“发生的那个意外,让我很害怕。” “安心,你没事吧?”唐律不由得担心起来。 “没事,后来拓跋尊救了我,如果不是拓跋尊出现,我很有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沈安心的声音十分低沉。 唐律意外地顿了一顿,“是拓跋尊救了你,但是安心,你有没有想过?你跟拓跋尊三年前的事情还没整理清楚。” “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整理。”沈安心说,“咖啡厅,下午两点,不见不散。” 两点,沈安心准时出现,唐律却提前了很久。 “你来多久了?”沈安心质疑地问。 “哦,其实也没多久,就是没地方打发时间,才早早来了。”唐律抬头望着沈安心,“吃了什么?” “不用了,就一杯白开水就行。”沈安心说,“我现在吃不下东西。” “怎么,身体不舒服?”唐律对担心地问。 “可能是被昨晚的意外吓得。”沈安心端起水杯喝,稍微注意了一下唐律的表情变化。 唐律愣了一下,继而说,“你最近都在医院,发生了什么事?” “季泽受伤了。”沈安心说。 “拓跋尊的朋友受伤,你跟着干什么,还有,听说你最近,去上班了。”说着,唐律单手点在桌面上,“之前不是打算休息吗,我去你的单位找过你,他们说,你休假了。” “之前,出了点问题。”沈安心没直接说,是因为拓跋尊的原因。 “好好照顾自己,我今天过来跟你见面,最主要就是想跟你说这句话。”唐律突然说。 “我知道。”沈安心点了点头。 “哦,对了,你给我介绍的那个对象,我觉得还不错,是一个,十分不错的整形医生,不过,他还介绍我去整形。”沈安心说到这里,唐律手中的咖啡厅一晃,几分撒在西装制服上。 “你怎么了?”沈安心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是,我只是意外,没想到赵振郁居然让你去整形。”唐律忽而抬头,郑重其事地看着沈安心,“你还是不要去了。” “可是,女人嘛,有几个是不爱臭美的?”沈安心笑着说,“我最近打算去整形,就按照赵医生的意思来做,他好像很欣赏我的外形,认为,可以将我做成一个华丽的商品。” “安心。”唐律的声音忽而恼怒起来,“我之前不知道,原来你是个这么徐图外表的人,其实男人不知看女人外表的。” “千万不要说,男人还看女人的内心。”沈安心摇头,“当一个男人对那个女人外表都没兴趣的时候,更加不会去看内心,知道吗?” “所以你们男人最虚伪。”沈安心刚说完,唐律一个激动,按住沈安心的手臂,“安心,你别去。” “什么?”沈安心惊愕地望着唐律。 “听说,整形很痛苦的,很疼得。”唐律缓和了脸色,劝说沈安心。 “没关系,全世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吃苦,而且,为了美丽嘛,这点苦头而已无所谓得。”沈安心摇头,一脸毫不在意地说,但她心里却意外,唐律居然这么反感她整形,除了不希望她为了一张脸折腾自己之外,仿佛还有别的意思。 沈安心十分好奇,想知道更多。 “安心!”唐律说着,已经取出了手机,拨打赵振郁的电话,“我现在就跟他联系,让他打消为你做整形的可笑想法,你就乖一点,不要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不行吗?” “你给他打电话做什么?”沈安心一个着急,但唐律却没给她夺走电话的机会。 电话已经通了。 沈安心见唐律起身站直,大步离开,一直对着听筒讲电话,表面上已经没了之前的着急,而是沉静。 沈安心拿了包转身离开咖啡厅。 唐律依旧在于赵振郁联系,“不要给沈安心做手术,她的那张脸,我看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唐律,你还是这么念旧,难道你对沈安心,还有多余的想法吗?你知道,这件事如果让佳佳知道了,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赵振郁十分肯定地说。 “佳佳,她还有资格管着我?我已经娶了她,做我的妻子,我也没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现在不过是,想要保护沈安心。”唐律说,“你给我听好了,不准给沈安心整形,不然,我们大家就撕破脸。”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赵振郁沉下了眼眸,“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没想到,最后因为一个人女人,你要跟我对着干。” “不是因为一个女人。”唐律说。“沈安心,是我唐律,这一辈子,唯一深爱过的女人。就算我得不到她,我也不准任何人伤害她!更加不准你把她变成另一个人!就算她只能活在我的回忆里……” “唐律,这段话真的很感人,如果沈安心她亲自听见,兴许会感动。”赵振郁勾唇。 “我不需要感动,那和同情差不多。这种多余的感情,我唐律不需要……” 193抛尸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唐律握住手机说,“我会默默守护着她,不让她知道……” “感人死了。”赵振郁勾唇笑,如果不是在接电话,很有可能会双手鼓掌,“这么多年来,到底,沈佳佳还是抵不上沈安心在你心中的位置,如果我是沈佳佳那个女人,不知道心里该会有多恨。这些话,你最好不要让沈佳佳知道,要知道一个女人发狂的嫉妒心,有多可怕……会摧毁很多东西。” “没事的话我就挂了。”唐律按掉通话,再回到大厅,沈安心已经离开了,唐律知道她会离开。 拓跋尊知道沈安心去见了唐律。 不过这一次,拓跋尊没表现出任何吃醋的迹象。 “出门了?”拓跋尊倚靠在墙壁上,见沈安心拎着手袋,着急回到医院。 “嗯。”沈安心想了想,挺直腰板,她见去唐律,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还记得上一次,我为什么对你做那种事。”拓跋尊忽而一伸手捉住沈安心,见沈安心眼神一跃,心里有数,沈安心一定想起来,上一次,拓跋尊折腾她,就是因为她去见了唐律。 沈安心抿唇,抬头,丝丝盯着拓跋尊。 拓跋尊扯着薄唇,代替沈安心回答,“上次,你去见唐律,我心里不痛快。” 沈安心立即说,“拓跋尊,我想见什么人是我自己的事,至少我有正常社交的自由。” “我没说你没自由啊。”拓跋尊靠近走来,低头望着沈安心,笑了笑,“下次让我知道。” “这次就算了。”拓跋尊抱住沈安心的肩头,“我知道,你对唐律没意思,你现在,只对我意思。” 这么自恋,合适吗? “拓跋尊,我看你身上的病也好了,是时候去工作,再这么玩下去,小心拓跋企业,要改朝换代。”沈安心忍不住刺激他。 “好啊。”没想到拓跋尊一丁点不在意,十分悠然地点头,最后一伸手勾起沈安心的下颚,“不如,以后拓跋企业就姓沈吧。” “混蛋!”沈安心狠狠瞪了拓跋尊一眼。 “不对。”拓跋尊执起沈安心的下颚,“你亲爸,姓什么?” “问这个做什么。”沈安心后退了一步,似乎很不想提起从前的事。 “毕竟,那个男人是你父亲。”拓跋尊说。“我就不能了解他吗?至少,一个姓氏,你也要告诉我吧。” “孙。”沈安心低着头,“我爸,对妈不好。然后爸离开,妈才会跟佳佳的爸爸在一起。总之,我们家私事很乱,我不想说。” “我家的私事也很乱,但是我想对你说。”拓跋尊眼神一暗,里头混杂了一些失望的情绪,“你好好吩咐,我为什么愿意对你说,你为什么,不愿意对我说。” 拓跋尊说完,先一步转身,往季泽的病房走去。 沈安心深呼吸,站在原地,望着拓跋尊越来越远的背影…… 她不想说,因为想有一个人的秘密。 至于拓跋尊……他想说,是想将秘密分享给她? 沈安心不确定,心里却还是一个疙瘩。 这个拓跋尊……来真的吗? 沈安心去了整形医院。 “沈小姐,听见你能来,我十分高兴,虽然,在一些人为的因素之下,可能我之前动摇过,之后我还是人为,沈小姐的脸型,我十分感兴趣。”在赵振郁的眼中,女人先是客人,之后还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他望着沈安心的眼神不纯粹,那是因为,他将沈安心当做一次实验。 “是啊,之前,我也因为一些因素,没办法过来。”沈安心说,“老实说吧,我身边的人,对整形有些反感,所以我这次过来,是想来咨询一下,我的脸,你打算怎么动刀?” “我会仔细计算比例,保证给你一个完美,和谐的一张脸。”赵振郁伸手,在沈安心的脸上开始比划,“首先,你的鼻子还可以再挺一点,小时候玩过芭比娃娃?” 沈安心想了想,先是一愣,然后点头,“在你眼中,芭比娃娃那种,是完美的脸型吗?不过那样的女人,偏欧美风格。一个亚洲人,整形成那个样子,可能会比较奇怪。” “放心吧,到时候不是奇怪,而是出众,抢眼。”赵振郁的手,从沈安心的鼻子,过度到颧骨,“你要清楚,本来你的颧骨是没问题的,但是一个人,只要动了一个器官,其他部分都要微整,才能看上去和谐。” “我知道,放心吧,我有心理建设。”沈安心含笑答。 “那行,你现在这个本子上登记一下。”赵振郁让沈安心登记一些资料,他就在一旁翻手机,貌似接到一个棘手的电话,赵振郁看了一眼沈安心,立马离开办公室,走了出去,接电话。 门没关,露出半截,沈安心一边填资料,信息却不在资料本上。 心跳不断加速,小心翼翼地在桌子上翻找起来。 “我现在有点忙,今天暂时,就不能再接待你了,你可以先走了。”赵振郁说了几分钟,就按了电话走进来,示意沈安心可以先走。 “哦,好的,那我下次再来。”沈安心对赵振郁点了点头。 “好的,随时欢迎。”赵振郁说着十分官方的言辞,这时一个小护士摸样清秀的小女孩走来,着急拉扯了赵振郁的手臂,两人一同离开。 沈安心站在原地,望着被锁上的门,眯眼,往走廊走去。 她总觉得,赵振郁一身的异常。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手术室里,赵振郁吩咐护士,“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会像之前那样,没事的。” “哦好的,赵医生,我相信你一个人能行的,那么我下去忙了。”护士小姐立马退了出去。 “疼,疼,疼啊!”一个整张脸被白色纱布包裹起来的女人求助地望着赵振郁,“我的脸好疼,不是说了吗?已经可以拆纱布了,为什么还是不行,还是好疼,我感觉我的肉,都模糊不清了。” “放轻松,我经营整形这么多年,经验十分丰富,而且,只是一个小小的手术而已,就跟洗剪吹一样,只要你放松,不会出事的,千万不要挣扎,不要哭,不然伤口没愈合,可是会发炎的。”赵振郁十分专心地拿着手术刀和棉签,开始做最后的补救。 “医生,我不做了,我不想整形了,你把原本的那张脸还给我!”女人拼命地呐喊。 “听话,我会让你越来越美的。”赵振郁皱眉,他的专业水准,已经到了十分高超的地步,甚至大胆地尝试了最新药剂,但是那些药剂出了一些问题,不光表现在整形之后的后遗症上,还表现在最近这几个案例,病人因为无法承受剧烈的痛苦,甚至因为拆纱布的时间过于长,而出现了抑郁症,身体肌肉萎缩症。 “真的吗?医生,真的吗?”女人说着,却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不要紧张。”赵振郁的视力很好,但女人的身子一直在颤抖,他根本没办法找到正确的角度,一时间不得不吩咐,“别动,你再乱动一下,很有可能刀口会偏离方向,到时候,可是会很痛得……” “好……”女人嘴角发白,她看不见自己的样子,宁可自己就是个残废,不想再照镜子,变美,更加美,仿佛成了一个荒诞不羁的梦。 “啊!!!”女人忽而惊叫一声。 浑身抽搐! 不到几秒,僵硬的身子一动不动,整个人失去了呼吸。 赵振郁握住满是鲜血的手术刀,深呼吸了两下,先镇定下来。 “小姐,小姐,你醒醒!”赵振郁放下手术刀,开始做紧急救援,伸手按压女人的胸腔,试图恢复女人的气息,但是,女人却一丁点反应也没有。 最后,赵振郁眼神发热,露出凶残的颤抖,整双眼睛都是红色的,如他眼底那些深红的血迹一样。 又死了一个。 “不可能……不可能!”赵振郁一个踉跄地后退了一步,“不可能,这是我得过奖的新药,不可能有问题的,我已经试验过了!为什么还是不行?” 整个人游走在发狂的边缘,赵振郁扔下手术刀,站在窗台前,冰冷的视线直往外看,见周围没人,打算先将尸体处理掉。 赵振郁从手术室里,取出黑色的大袋子,向之前那样,动作有条不紊。将尸体处理干净,扔了。 抛尸之后,赵振郁表情不变,与往常那样坐诊。 “赵大师,那位小姐处理好了吗?”护士有点担心地问。 “没事,我已经处理好了,现在转移了病房,她说想安静,你先不要去打扰,我给她安排了新的护士,给她一个陌生的环境,反而有助于心情愉快。”赵振郁低头,声音冷淡地说,“所以,你就不要负责那位小姐了,哦对了,之前来过的那位沈小姐,你帮我注意一下,如果她来了,就带她来见我。” “好的。”护士小姐总算放心,之前听那个小姐叫得死去活来,比生孩子还痛苦,她会时不时地做梦。 沈安心收回视线…… 194电视新闻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收回目光,之前从一个房间听见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她相信那不是幻觉,难道整形这么痛苦不堪吗? 皱了皱眉,沈安心大步离开整形医院。 夜晚,冷风吹在脸上。 唐律从车里下来,抬头看见赵振郁,一脚踢在他身上。 “你见过沈安心了?”唐律的口吻十分难听。 “不是让你不要见吗,怎么,听不懂是吗?”唐律一把拎着赵振郁,“你那种该死的实验,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到现在为止,已经出了多少事,你自己算得清楚吗?” “别忘记了,我的实验,你也有投资,你现在最好趁着我还能挽回的时候。好好给我时间研究。”赵振郁说,“你是商人,唐律,难道沈家的老头子没告诉过你,投资都是有风险的,没有风险,哪里来的高收益呢?对于我自己的研究成果,我自己心里清楚,一定会成功的,这种新药如果投入到整形行业,那么,你知道那个利润,会有多高吗?说出来,我都怕吓死你!” “我现在什么都不管,马上停止,你可以慢慢研究,但是不准用在无辜的人身上,如果你继续下去,我会报警的。”唐律的声音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是投资法人,就算你报警,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干系吗?”赵振郁冷笑道,“别太天真了,唐律,像你这种没背景的商人,是玩不出什么风浪的,小心将自己栽进去。” “姓赵的,我最后警告你一声!不准再玩花样了,不准再做这种实验了,你怎么不拿小白鼠?为什么要拿活人?”唐律有几分良心在,况且这件事很有可能要牵扯到沈安心,他心里十分担心,如果让沈安心知道了,或者沈安心受到什么伤害了,唐律都无法继续想象。 “唐律,看样子,你真的什么都不懂,难道我,要拿小白鼠整形吗?这种药物,我在其他动物上实验过,是没问题的,而且我的成果,也是经过认证,是绝对没问题的,可能是用量,或者是其他细节出了问题,我只能实验,不断实验,从这其中找出问题,我也不失败,我想证明,我是一个出色的整形大师,我是有这个能力的,暂时的困难,不过是眼前的而已,我有信心完成我的实验。” 赵振郁完全否定了唐律的想法,他不但会继续实验,而且,一定要坚持到实验成功为止。 “如果你真的要这么做,这么痴迷你的整形实验,那么,我们之间,就连兄弟也没办法做了,我不希望你变成一个杀人恶魔,你到底懂不懂?”吞了口气,唐律伸手一拍赵振郁的肩头,“你自己,回头给我好好想想,想想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已经没退路了。”赵振郁说,“我的新药,用在绝大多数病人身上,三个月之后,都会出现同样的症状,我现在只能一步一步实验,找出解决的办法,我这么做,不是在杀人,而是在想办法,挽救那些能活下来的人。” 唐律闻言,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这种医疗事故太可怕了。 危机的范围,已经不单单是几个人,而是很大的规模。 “暂停这种药物的使用,马上全部暂停。”唐律说完,恨不得将赵振郁踢进江里,干脆让他死了。 “我知道该怎么办。”赵振郁口头上答应了,却没真的这么做,因为突然暂停,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那么,他的名声将会不保。 其实,赵振郁一直都是无奈的,最后,那些病人,都可以活下来,但是他们的意志不够坚强。 赵振郁又吹了一会冷风,整个人清醒不少。 晚上,赵振郁又去酒吧买醉。 “对了,那晚上的妞再也没出现,后来有人找过那个赵娜娜。”酒保看了赵振郁一眼,“你们,之前不是很熟吗?还一起走的。” “哦,一次而已,你以为我跟她是什么关系?”赵振郁放下酒杯,“我是个医生,平常进手术室,工作压力十分大,也需要一些夜生活来消遣,那个女人,不过是我的消遣,以为能成为我的女人,嘁。” “我以为你们是来真的。”酒保也不是纯情小哥,什么都知道。 “在这种地方来真的,开什么玩笑。”赵振郁说,“我从来,不跟这种喜欢酒吧的女人来真的。” “看来赵医生喜欢清纯的,那怎么不在医院里找个小护士啊?”酒保笑着说。 “是个不错的建议。”赵振郁点了点头。 没多久,酒保被带入房间拷问。 “你认识那个男人?”拓跋尊的声音十分阴冷。 “是啊,他姓赵,是一个赫赫有名的整形医生,他的生活十分有规律,每个周一,周三,都会来这里喝酒,一般喝到凌晨俩点,就会带一个女人离开,之后嘛……你懂的。”酒保说到这里,无奈地笑了笑。 “他什么时候开始来这的?”拓跋尊问,“还有那个叫赵娜娜的女人,他们经常在一起?” “至少也有半个月了。”酒保说,“我还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呢,一般来喝过酒,就干那种事了,他说他是医生,生活压力大,得了,人家女人满脸真心,没想到他只是约炮。” “之后,那个赵娜娜,再也没出现是不是?”拓跋尊没兴趣知道赵振郁与赵娜娜的感情细节,主要是必须找到赵娜娜的行踪。 “是啊,我奇怪呢。”酒保摇了摇头,“可能是分手了,男人嘛,都比较花心,一般跟在他身边的女人都不长久的,他经常换,有时候一次性带两个女人离开。” “而据我所知,那些女人迷恋赵振郁,很大程度是因为他的职业,他能将女人变得更美,他曾经帮手下的一个徒弟做过手术,很成功,那个徒弟就是他的女朋友,本来都打算结婚的,后来他跟女朋友分手了,听说是因为,他觉得那个女朋友,因为不再是从前那个样子了,但是他又认为整形之后的脸才是完美的,所以,他是个十分矛盾的人。” 酒保知道很多关于赵振郁的事,一一说给拓跋尊。 “的确,很矛盾。”拓跋尊起身站直,放下酒杯,一步一步来到酒保面前,“你猜,爱过那个徒弟没有?” “有吧,本来都要结婚呢。”酒保一脸哂笑。 “根本就没有。”拓跋尊将酬劳交给酒保,“你上次伤得,可是季泽的大少爷,这件事,可是我为你摆平的,现在这些钱,足以你给我办事,回头好好掂量掂量,我不喜欢别人做让我不高兴的事,特别隐瞒一些重要的线索。” “我知道该怎么做,有异常的情况,我一定会报告给你。”酒保一个劲地点头。 “很好。”拓跋尊径直离开。 拓跋尊将沈安心接回了家里,当然了,为了安抚沈安心,同时安排了那位奶奶的住处。 “在看什么?”拓跋尊刚回到家,发现沈安心在看电视新闻。 眼珠子一眨不眨,根本没注意到他回家。 “哦,新闻,挺恐怖的,说是湖边曝出了一具女尸,脸部被火烧过,根本看不清样子。”沈安心咬着苹果,最后觉得嘴巴里的苹果有点恶心吃不下。 拓跋尊换了居家的鞋子,走到沈安心身边坐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看你吓成什么样子了,换个台。” “不要。”沈安心十分坚持。“我还想后续的报道,主持人说了,一定是杀人魔做的事,就算有人想自杀,也不会采取这么自虐的方式,火烧也,一张脸都看不清了,不知道因为什么,能下这么狠的手,让人浑身发毛,如果到这种变态,那真是苦逼。” “那你不怕了?”拓跋尊扭头望着沈安心。 “还是有点怕的。”沈安心放下苹果,对于尸体的样子,根本不敢看,本来尸体就被虐过的样子,经过湖水的浸泡,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死者死后才被这样对待,真是可怜。 “沈安心,我现在发现你是不是心里扭曲?”拓跋尊正打算转台,沈安心不高兴了,着急去抢,直接站起来。 拓跋尊趁机拥住她。 沈安心一个不察,被拓跋尊钻了空子。 整个人好像是翩然的蝴蝶那样,直接跌倒在拓跋尊坚硬的怀里。 这一贴靠,动静不小,拓跋尊闷哼了一口气,顺手按住她的身子,拥住她。 “女人,我们多久没好好在一起了?”拓跋尊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沈安心眼神一跃,很快知道,拓跋尊这么说之后,潜台词指什么。 “放手。”沈安心挣扎着要起身,“我去给你煮饭,煮夜宵,你今天算是赚到了,我心情好,给你煮夜宵。” “既然心情这么好,兴致这么高……不如,我们做点更有情趣的事。”拓跋尊勾起沈安心的唇,“上一次不是说没情调吗?我看这样就挺有情调的,至少勾引了我的兴趣。” “喂!你……起来!”还没说完,她的唇被封住,剩下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 195被媒体推出去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剩下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沈安心来不及任何挣扎,已经被拓跋尊抱了起来。 他的吻砸了下来,细细密密落在她的脖子里,鼻染上,霸道至极。 他的体力很好,沈安心安全跟不上,只能被他的热情淹没。 醒来的时候,沈安心依旧没什么精神,腰间那双大手紧紧箍着她,让她没办法动一下。 “拓跋尊。”沈安心看了看时间,差点忘记白天有航班要飞。 “别动。”拓跋尊十分不满地说了一句。 “起来!”沈安心急忙想推开拓跋尊,而他依旧钳制着她,“我帮你请过假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沈安心顿时暴跳如雷,请假这种事,她这个当事者都不知道,这还像话吗? “就在昨晚,嗯,你被我弄晕过去的时候。”拓跋尊的声音带着早晨的磁性,迷人得一塌糊涂,特别是早晨的阳光,全部落在他半眯的仿佛钻石般的眸子里,掩藏着深深的笑意,让沈安心一阵迷糊。 “松开。”沈安心皱眉。 “好好休息,毕竟昨晚让你那么累。”拓跋尊算有自觉,早上虽然有感觉,但是没再折腾她,他起身去冲了冷水澡,然后乖乖煮饭。 沈安心一身不舒服,昨晚的确是累了,打开电视,还在播报神秘的女尸。 “真是惨兮兮的。”沈安心分明有些不敢往下看,可她就是想知道,黑手到底是谁。 “乖了,别看这个,会影响你的智商。”拓跋尊走来时,无奈地说了一句,整个人风骚地倚靠在门板上说。“有时候电视节目为了引起效果,就会做这种无聊的报道,可能还不是真的。” “怎么能这么说?”沈安心狠狠白了拓跋尊一眼,“你是不知道吗?昨晚不是一起看的新闻吗?那个女人的尸体,难道是我眼花吗?明明就很可怕。” “对了,我差点忘记告你一件事。”拓跋尊说,“我认为,早上说,你的印象才会比价深。” “什么事?”沈安心狐疑起来,盯着拓跋尊深刻的五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早晨的缘故,这男人看上去,竟有几分帅性。 “哦,那个叫赵振郁的医生吧,是谁给你介绍的?当初,你们打算相亲是不是?”拓跋尊轻声问。 “你?”沈安心没想到,拓跋尊居然知道这件事。 “意外我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拓跋尊低头,冷笑几分,“我自然有办法。” “你提起他干嘛?”沈安心虽然怀疑赵振郁,但是不懂,拓跋尊翻旧账做什么。 “哦,他这个人花心,又随便乱来,还是赵娜娜的前任炮友。”拓跋尊如实说。 “炮友?”沈安心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好几分,没想到唐律竟然介绍了这么一个奇葩给她,是不是她沈安心脸上,当时写着我很饥渴这几个字? “我不了解他这个人。”沈安心摇了摇头,“不过,作为一个医生,他应该比较敬业。他们医院的小护士,看着他的眼神都是发亮的。” “当然,如果能嫁给这么一个医生,对于护士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拓跋尊知道。 “一个早上就说这么劲爆的。”沈安心重新躺回床上,其实,她心里是不舒服得,唐律跟她,至少曾经付出过真感情,没想到最后一回,竟给她介绍这么一个人渣。 “吃饭了。”拓跋尊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沈安心看清楚赵振郁,她跟这个叫赵振郁的男人没可能! “我吃不下了。”沈安心说的是实话,“我看了俩遍尸体。没胃口了。” “喂,你说,这个尸体的主人,会不会就是失踪了这么多天的赵娜娜?”沈安心说,“我昨晚上一直在做梦,梦见了很多人,其实平常,做梦的人,起来之后会忘掉梦见了什么,但是我现在却记得,还记得十分清楚,一直有个女人,在手术台上尖叫,说好疼……” “沈安心!”拓跋尊大步冲了过来,一把将沈安心压在身下,单手勾住沈安心的下颚,“从现在开始,沈氏猜测结束,接下来是惩罚时间。” “混蛋拓跋尊!你给我起来!”沈安心双手并用。 “不行,你让我生气了,我昨晚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跟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要让你记清楚。”拓跋尊重重地压在沈安心的身上,他昨晚那么卖力,讨好沈安心,照顾沈安心的感受,开始都没敢用力,生怕让她疼,这个女人倒是好,居然有空乱想,简直不将他放在眼中。 事实说明,惹怒拓跋尊的下场,是十分可怕的。 沈安心用一个早晨四个小时,血淋淋体会到这个真理。 “还够么?”拓跋尊气喘着质问。 沈安心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滚开。”狠狠瞪了他一眼。 “好,我在你身上滚。”拓跋尊一个转身,将沈安心抱在怀里,“舒服吗?” “不要脸!”沈安心伸手抓他的脸,不管多疼,拓跋尊也不担心。 这张脸,弄坏了挺可惜的,沈安心鄙视自己居然这么想! “沈安心!”拓跋尊紧紧抱住沈安心,他真的,十分心疼这个小女人。 “我遇到你,可能把自己所有的好运气都用光了。”拓跋尊的声音里,带着一些伤感的成分,气氛立马就微妙起来。 沈安心不说话,但是这一次,她没拒绝拓跋尊的拥抱。 …… 唐律直接开车去了整形医院,看见赵振郁居然还在会诊,立马将门踢开。 “你们几个先出去,我跟这位大师,有重要的话要说。”唐律的口吻十分恶劣。 “没关系,你们先出去一下,这位是我的投资人。”赵振郁倒是显得无比淡定。 “赵振郁,你有没有脑子?”唐律咬牙,用气愤,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现在电视媒体已经插手这件事了,很快,警察那边就会听到风声,更多的事情插进来,你觉得,我们现在,接下来,还能怎么办?”唐律一把抓住赵振郁的领带,“我现在不管你做什么,但是,马上给我停止那种药,除非是你想死,别拉上我一起!” “怎么,心里害怕了?”眯眼,赵振郁十分坦然地盯着唐律,从一定的角度上来说,在这件事情上,唐律什么都没做,唯一的错误,就是知情不报,毕竟刚开始,唐律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以为药物有点副作用,会引起病人的疼痛,真的没想到会有人死,现在,问题已经越来越多,越来越棘手,赵振郁居然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暂时还不准备停药,这个疯子! 简直是在拿活生生的人命开玩笑! “我真的,愧疚过,但是我是一名医生,我做的都是正确的事情,他们是自愿整形的,我的药物也经过检查,没有任何错误,我也找到办法,帮帮那些无辜的人。”赵振郁扪心自问,他从小到大的志愿都是做医生,也如愿以偿,一心钻进医学里,为了让那些没有自信的女人变得更美,他付出了更多的东西,甚至是健康,他因为熬夜,钻研,现在身子十分不好,患有十分严重的胃癌,但是,他无所谓了,只要能解决这个药物的问题,他就算死了,也甘心。 “赵振郁,我们把情况说出来吧。”唐律想劝赵振郁自首,也好过在自责,心慌中度过。 “如果真的自首,那就不自首了,是找死。”赵振郁摇了摇头,坚决不肯答应,他不答应现在就自首。 他还有更多的事情没有完成。 “如果这件事情再曝光下去,你跟我,这里的所有人,没人能逃得过去,我知道你在意的,是你的地位。你想成为一流的整形大师,一个简单的微笑,就能得到旁人的尊敬和信任,但是,你却犯了错,你犯了很大的错。”唐律闭了闭眼,虽然言辞残忍,但是他必须让赵振郁清醒。 如果赵振郁没办法承认错误,他会出头的。 因为,警局那边,已经出了一些风声,太残酷的现实,他唐律担待不起。 他还不想坐牢。 甚至是枪毙。 “你自己好好想想,姓赵的,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说完,唐律宽了宽大衣,转身离开。 整个办公室陷入了死寂,赵振郁将所有一切能砸得东西都砸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就连经过的小护士都吓到了。 他们从来没见过赵振郁发火,平常,他脾气很好的,也很容易说话。 可今天,却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都出去。”赵振郁深呼吸,心里窒闷到不行,于是取出镇静剂,打在手臂上。 …… 沈安心打车来了整形医院。 下了车,刚打算给赵振郁打电话,一个小护士热情地走了过来,这些都是大师的吩咐,看见沈安心,直接带进去。 “沈小姐,请跟我来。” “赵医生平常不是很忙吗?”沈安心质问。 “哦,平常是的,不过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沈安心走在护士身后。 拓跋尊摘下墨镜,也下了车,跟了过去。 196我看见你了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一直跟在沈安心身后,看见沈安心走进一个办公室,如果他没猜错,沈安心去见的人是名片上的那位整形医生。 没想到沈安心居然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真的来了整形医院。 办公室,一片安静。 “赵医生,我先下去忙了。”小护士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赵振郁,这才舍得离开。 “嗯,下去忙吧。”赵振郁先是冷静了会,这才抬头,眸子里如往常那样春风徐徐。 门被关上,赵振郁给沈安心倒了一杯水,“你来了,先喝点水吧。” “嗯。谢谢。”沈安心点了点头。 “这次过来,是打算咨询什么的?”赵振郁说,“不好意思,上次有点忙,我给病人做手术,大脑使用过度了,跟你说过什么,我忘记了。” “上次赵医生建议我整鼻子。”沈安心摸着自己的鼻子,“还说,一处地方经过整形之后,其他地方也要微整,我这次来,没别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如果在赵医生这里整形做手术,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还有,我听说整形很疼的,是不是?” “毕竟也是手术,不过放心好了,在手术的时候会有专门的药剂,减少疼痛,但是在恢复期间,可能会比较痛苦,不过,为了美丽,这点代价根本不算什么,不是吗?”赵振郁含笑,取出一叠资料,摆在沈安心面前,“这些之前都是我的病人,现在恢复得很快,她们来自不同的行业,为了都是一个目的,让自己变得更美,因为想改变自己,因为带着不同常人的梦想,她们做到了,你也可以。” “治疗的费用呢?手术费是不是很多?”沈安心几次想直接质问赵振郁,为什么他明明认识赵娜娜,上次在电话里,却什么都不说,就连一丁点异常也没有。 既然赵娜娜认识赵振郁,听见赵娜娜消失的消息,他也跟没听见一样。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算是比较熟了,而且也都认识唐律,我可以不收费。”赵振郁郑重其事地说,认真的口吻,让沈安心微微诧异。 “看来赵医生做这行真是赚了不少大钱呢,我应该是十分走运吧?”沈安心歪过脑袋,下意识取出几分病例来看,按照赵振郁的话来说,这些都是整形十分成功的例子。 “毕竟认识,我也不想谈钱。”赵振郁说完,看了看手表,“我出去看一下,你先在这里坐一下。” 赵振郁看得出来,沈安心今天不打算动手术,他不着急,他十分了解一个女人迫切变得更美的心,他有把握让沈安心上钩。 他不收取任何费用,想让沈安心做一个实验,希望那种有问题的药,能够被战胜。 他告诉自己,这么做,不是在害人,而是为了挽救更多的病者。 “嗯。”沈安心点了点头,赵振郁看上去十分匆忙,虽然他动作不快,但眼底的那片阴郁,早已没办法掩藏。 等赵振郁一走,沈安心暂时不敢乱动,抬头审视了几下,发现办公室里有探头。 眯眼,沈安心恨不得马上质问赵振郁,为什么不说赵娜娜的事。 赵娜娜知道赵振郁是整形医生,如果想改变自己,一定会首选赵振郁,因为信任。 如果赵娜娜真的喜欢赵振郁,也一定想知道,在赵振郁眼中,最完美的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摸样。 继续往下想,沈安心一阵害怕。 于是放下资料,起身站直。 记得上次听见女人的惨叫声,沈安心一步一步走过去,握紧了手中的包。 …… 看了看时间,赵振郁走进加重病房。 房间很黑,几乎没有光线透进来,病人做了全身换皮,需要一个黑暗的环境适应。 “小姐,能听见我说话吗?现在该用药了,可能会有点疼,但是你想想,以后会更美,一定要撑过去,多少为了美貌的女人,受的苦可比你多,我的药物,请你完全放心,已经升级了,不会太疼,你只要忍忍就行。”赵振郁取出针管,注射了半桶绿色液体。 “医生,我怎么觉得,我浑身的毛孔都涨出来了?”女人的声音十分虚弱,“还有,我最近老是听见有人在吵,是女人的声音,叫得很惨烈,我听了心里头怕怕的,这个房间太黑了,也没人说话,我怎么按铃,也没有护士过来,是不是没人知道,我在这里?” “你不要乱想,怎么会没人知道呢?”赵振郁说,“你应该知道,我是这里的赵医生,最近手头不忙,那些护士有些也偷懒,所以每天都是我亲自给你送营养水,怀疑什么呢?” “我不是怀疑,而是觉得,挺奇怪的,我之前也去过一些整形场所,不是这样的。”女人一个劲摇头,“一点声音都没有,太可怕了,也不准我老公来照顾我,我心里不安。” “小姐,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是不准你老公来,而是你老公不来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没有成功呢,一身都是白色的纱布,多难看啊,难道你想让你老公看到你现在的这种样子?据我所知,你老公挺花心的吧?”赵振郁一边抽取药剂,一边勾唇,冷冷地道,“所以,你觉得像你老公那样的花花公子,会来这么无聊的医院看你?可能,他现在已经下班了,正陪在哪个小妖精的身边呢,而你,现在唯一要要的事情就是忍,忍要破茧成蝶的那一样,还怕你老公会离开你吗?” 女人闭了闭眼,心里头一片荒凉,赵振郁的话没有说错,她的老公是个不靠谱的男人,她之所以整形,不光是为了取悦自己,也是因为那个花心无度的老公,说起来,这个赵振郁,打电话找上门给她做整形,能帮圆她一个美满家庭的梦。 “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可能是晕了头。”女人摇了摇头,“我居然以为我老公能来看我几眼,我真的,是太想他了。” 可是一想到,她的老公可能正在陪其他女人,心里一阵不甘,委屈的泪只能往心头里塞。 “别难过,也别伤心,主要你现在配合了,你老公,会重新看到你的好的,会收心的。”赵振郁一手拿着针筒,一手拿着药用棉花,在女人的手臂上擦了擦冰凉的酒精,就开始注射。 过程十分难熬。 女人几次要晕过去。 最后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 “你的情况,比其他人好多了。”赵振郁眼中燃起一抹希望,“你会成功的。” 女人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 …… 赵振郁刚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察觉到一阵不对劲,于是扭头,丢下推车,笔直地跑出去。 总觉得有人影,在一步一步发现他的秘密。 赵振郁停下脚步,就连呼吸都放松了。 “我看见你了。” 一听见这道声音,沈安心没由来的慌乱,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只是下意识地躲。 上一次,就是在这个房间,听见女人惨烈的叫声。 浑身颤抖,沈安心紧紧贴靠在墙面上,一动不动。 赵振郁显然在怀疑,却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往往在这种时候,不能轻举妄动。 沈安心沉下心,她本想等赵振郁离开,然后偷偷溜进房间的,可是没想到,赵振郁的警觉性这么强,居然发现了她。 “我已经看见了,自己走出来。”赵振郁眯眼,伸手脱掉医用手套,声音冰冷深沉。 沈安心闭了闭眼,听出了某种威胁的成分。 赵振郁,这个人,不简单,不像是一般的医生。 他的声音里,貌似带着一些惊恐与颤抖。 沈安心更加不敢现身。 “如果被我抓住。”扬起冷傲的下颚,赵振郁脱下白色大褂,随手丢在一边,一步,一步,往前方走去。 沈安心没有往后看,从声音上可以判断,赵振郁直接往相反的方向走了,离她越来越远。 她心中忽而一轻,眸子里带着一些茫然。 吞了口气,沈安心脑袋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没有人比唐律还要熟悉赵振郁,她打算跟唐律联系,调查一些关于赵振郁的事。 不过,在此之前,沈安心会先通知拓跋尊他们,同时调查赵振郁。 她一个人的实力,一定不够了解赵振郁。 等到那个脚步声已经到了另一头的走廊边缘,沈安心按住心房的位置,那里跳得那太疼了。 沈安心稍微呼出一口气,不然会被憋死。 “你是不是还在?”这时,赵振郁的声音在此传来。 沈安心等大眼珠,伸手捂住口鼻,不发出任何声音,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他竟然还没走? 是不是发现她了? 为什么,这么小心翼翼? 他之前,到底在做什么? “知道不知道,看见的东西很危险?”赵振郁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冷笑,那笑仿佛是一把刀刃,能将人拆开,剁成一片一片。 沈安心一动不动,听见脚步声再次靠近。 皮鞋踩在走廊上,发出蹦塔蹦塔的声音,直往沈安心走来。 197神经病是个昵称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心跳得快要炸开,沈安心闭眼,想着对策。 直觉在告诉沈安心,赵振郁来者不善,貌似她在无意中窥视了他的秘密,现在,他这么铁了心要将她挖出来。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唇动了动,沈安心捏紧了拳头,刚打算豁出去自卫。 没想到一个小护士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嗯,赵医生?”护士瞥了赵振郁一眼,再见他一脸凌厉,是从来没有过的失态,下意识震惊极了,再指了指不远处的白色大褂,忽而颤抖地后退了一步,“赵医生,你怎么了?居然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我帮你叫别的医生吧……” 说着,小护士莫名害怕起来,不断后退,然后跨着腿就想跑。 却被赵振郁一个伸手抓了回去。 “不要……”摇了摇头,小护士仿佛看见了死神一样,对赵振郁摇头。 “我让你自己出来,不非不肯,现在说什么不要?”赵振郁的声音里满是阴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护士整个人被压在墙上,脖子也被钳制,呼吸细微。 “不知道是吗?装死是么?”赵振郁哈一声笑了出来,“不然我提醒你一下,我说过什么,我说过,那个房间,不准你们擅自进去,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不是……”小护士摇头,“我刚才经过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叫,是女人的声音,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进去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以为有人出事了,我想帮帮她……” “然后呢,看见了什么?”赵振郁说,“到底看见了什么?” “那个人,我认识,是上个月来做整形的小姐,我开始以为她已经出院在家里等待拆布了,没想到还在医院,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赵医生,你一定知道,是不是?”小护士闭了闭眼,求饶地哭着,“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赵振郁摇头,想叫一个人永远闭嘴,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送她上去。 “我真的不会说出去的,我平常胆子最小,而且医院里突然少了一个护士,一定不是一件小事,对不对?”小护士脸色煞白,表情已经将她的内心出卖,她的内心,一定不像这句话这样淡定,可至少,这能成为她最后的赌注。 赵振郁沉下了眼眸。 “医生,我保证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其实也没什么问题,难道不是吗?只是一些病人出现了排斥的现象,我会来帮助医生一起解决问题的。”小护士握住赵振郁的手,保证道,“医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其实你现在做的这些,也是为了他们好,而且,医生你一个人,一定忙不过来的对不对?我可以帮你,我平常的事情也不多,如果有什么地方用得上我,你可以直接来我。” 如果说,之前的话,已经叫赵振郁犹豫,那么,这番话,无疑就是赵振郁留下她的原因。 可以为他所用。 “你很聪明,但是你要清楚,我这个人也不傻,如果你背着我,做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下场会很难看。”赵振郁说着,后退了一步。 “我知道。”小护士整个人沿着墙壁笔直瘫倒在地上,之前,有那么几秒钟,她觉得自己要死了。 剧烈咳嗽了起来,小护士抬头,盯着赵振郁远离的身影,表情十分迷茫。 刚一扭头,只见沈安心战栗地站在不远处。 小护士捂住嘴巴。 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像没看见沈安心一样,转身离开。 沈安心知道,小护士这么做是故意的,不想连累她。 但其实,是自己连累了那位护士。 沈安心离开整形医院,在路上接到赵振郁的电话。 “怎么突然走了?” 一听见这道声音,沈安心浑身不舒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哦,我看你挺忙的,就先走了,下次吧,我下次还会再来。”沈安心深呼吸,试图让声音平静下来。 “是么?”赵振郁皱眉,总觉得沈安心的声音,听上去不对劲,于是说,“具体什么时候?是这样的,我就这几天比较空,不然,后天吗?” “好。”沈安心点头,不想引起赵振郁的怀疑。 沈安心挂掉电话,整个人脸色都是煞白的。 “沈安心!”从身后传来拓跋尊愤怒的声音! “你居然来这!”拓跋尊大步冲了过来,一把拉住沈安心的手臂。 “别碰我!”沈安心受到惊吓一样,先是一愣,疯了般要挣开拓跋尊! “沈安心,你到底怎么回事?”拓跋尊眼神一疼,虽然知道,沈安心还在介意过去的事,但是这一阵子,两人的关系,已经有了明显的缓和,不再剑拔弩张,但是沈安心却是十分嫌弃他的样子。 “到底怎么了?”拓跋尊忍不住摸了她的额头。 “太吓人了!”沈安心已经忍了一段路,现在看见来人是拓跋尊,下意识靠在他怀里。 “怎么了?”拓跋尊沉了眼神,能把这个变态一样的女人逼成这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带我回家。”沈安心硬邦邦地对拓跋尊说,有些事情,还没确定,因此不能随便说。 车上,沈安心扭头望着拓跋尊,“我觉得那个赵医生有问题,他之前,去了一个房间,我只是好奇想看一眼,但是我还没进房间……” “没房间?”拓跋尊说,“也就是说,你什么都没看见?” “但是我觉得,他不正常,一个人能一会温柔,一会冷酷,本身就是有问题。”沈安心说。 拓跋尊目光一沉,“你的意思是,我有神经病?” “什么?”沈安心一个不解的眼神看过去。 “我在公司,对别人都是冷漠的样子,只对你,稍微温柔那么一丁点。”拓跋尊说,“按照你的话,我不正常?” 沈安心立马白了拓跋尊一眼,她现在没空跟拓跋尊调情。 “我在说很严重的事情,你别不当一回事行不行?”沈安心咬牙切齿,“我在说赵医生,一个子也没说你,你干嘛这么心虚,难道你真的神经病吗?” “沈安心,你很好,你真的是很可以,全世界就只有你骂我神经病。”拓跋尊被骂了,却贱贱地笑了,“不过这个称呼,貌似比拓跋尊,比拓跋少爷都要好听,以后就这么叫我,挺舒服的。” “贱人。”沈安心鄙视拓跋尊的意味更加深浓了。 拓跋尊叹了口气,打算不跟沈安心开玩笑,“既然你也觉得赵医生有问题,我就不瞒着你了。我之前在调查他,才知道他的私生活很不检点,跟我这种人,完全就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还有,他跟赵娜娜很熟。” “但是,我第一次说赵娜娜这个名字,他没有半点反应。”沈安心眯眼道,“当时给我的感觉是,他们是陌生人,一丁点都不熟。” “这座城市,即便有无数个人叫赵娜娜,可是我当时说了,她是个空姐,家里人很担心,她失踪了,他也没说什么。”沈安心双手抱臂,“而且他今天,还威胁了一个小护士,貌似病房里藏了不该有的东西。” “看来你的收获倒是不少。”拓跋尊勾唇,“我就是到处找你,看见你不在他的办公室,差点以为你要去动手术。” “对了,你怎么也来了?”沈安心想起来之后,突然问,当时没觉得奇怪,现在倒是想了起来,不得不问。 “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在调查他,一天找不到真相,你一天不会松懈。”拓跋尊说,“再说了,现在这个可疑人物,跟你走得这么近,我能不放在心上吗?” 沈安心闻言,默默地望着窗外,不说话。 “沈安心,你一个女人,下次别单独行动。”拓跋尊说着,伸手一捉住沈安心的手臂。 沈安心微微一惊,扭头望着拓跋尊的侧脸,没挣扎开。 “我也不是故意任性的,但是,如果我不是一个人,他心里头会有多余的怀疑。”沈安心说,“我听他们护士说过,一般过来整形的人,都是单独一个人来的,哦对了,我上次还看见夏季,她也是一个人来的。” “夏季?”拓跋尊扭头盯着沈安心。 “我记得跟你说过,她好像是去整形的。”沈安心声音很淡。 “那么你第一次,去那也是为了整形?”拓跋尊不关心别人,只想知道沈安心的想法。 “当然不是,我只是去参观。”沈安心语调平淡地答。 拓跋尊一听,心里松了松,他还真怕哪一天,沈安心突然变了一张脸,他估计会接受不过来。 …… 唐律接到沈安心的电话,当时在机场,接沈佳佳回国。 沈佳佳一身奢侈名牌,像是刚从秀场上离开一样雍容。 看见唐律来接机,心里十分高兴,大步直往唐律这冲。 “唐律!”沈佳佳大步走去。 沈安心在电话里听见沈佳佳的声音,暗了眼神,“我下次再给你打电话。” “安心,我的建议是,你别去赵振郁那整形。”唐律只说了这么一句。 198断了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唐律只说了这么一句,沈佳佳一听见唐律和沈安心打电话,本喜悦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沈安心,沈安心,已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难道唐律和沈安心还有联系? 沈佳佳暗了眼神,可笑地望着唐律。 唐律却不知道沈佳佳的心里假设,按住听筒一个劲地劝说沈安心。 “我没打算去整形。”沈安心说,“我就是没想到,你会介绍一个一直等着我去整形的人,你介绍之前,了解他这个人吗?” “我还是挺了解的,除了狂热工作以外,他没什么别的毛病,我觉得这样的人,适合你,以后能照顾到你。”唐律沉下声音说。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沈安心深呼吸,“唐律,我们之间的问题很多,但是我至少,还将你当成一个普通朋友,至少,我不会坑你。唐律,你扪心自问,难道你不知道赵振郁有多花心吗?你觉得,我跟他走下去,会开心吗?难道你不知道三年前我的事吗?你这么做,是在践踏我,不如就不要介绍了,还是我沈安心脸上就写了那么见不得人的几个字,让你觉得,我已经十分来不及了,不管是谁,你都能往我这里塞过来?” 沈安心的口吻十分气愤,唐律听出来了,顿时有些着急。 “安心,你听我说。”唐律背过了身子,这通电话,本不想在沈佳佳眼前接的,但是,他已经接了。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生气,但我一开始没别的想法,就是希望你能过得好一点。”唐律闭了闭眼,“至少是跟他这么多年的交情,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他会收心的。” “收什么心?看在你的面子上,然后对我好,是不是?”沈安心抿唇,“唐律,你想得太美好了吧?你觉得,一个人,一个男人,凭什么为了你,对他的女人好?是不是想太多了?” “沈安心,现在把话讲清楚,你打着这通电话,相当于指着我的鼻尖说话,你现在这么做,不就是为了拓跋尊吗?”唐律狠狠咬牙,“你现在是想回到拓跋尊身边,所以才这么说赵振郁,是不是?” 沈安心没想到唐律突然扯起拓跋尊。 “我可以坦荡荡告诉你,我对赵振郁的看法,与拓跋尊无关。”沈安心重重咬唇,“我只相信自己眼中所看到的东西。” “你看到什么了?”唐律立即问,“你是不是去了整形医院?” “如果我去过,你觉得他会瞒着你,还是会对你实话实说?”沈安心挑眉,每一个都充满了试探,她也不想用这种试探的口吻,对质问一个曾经有过感情的男人。 “沈安心……” “别说了,我知道佳佳在。”沈安心说完,先一步挂了电话。 唐律望着暗下去的屏幕,一转身看见沈佳佳正冷笑着。 “我们回去。”唐律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把握住沈佳佳的行李箱。 “别动。”沈佳佳双手抱臂,抬起下颚,表示她现在不打算走。 “你跟安心,什么时候有的联系,我怎么不知道?”沈佳佳无法想象,是不是以前,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唐律也和沈安心偷偷联系? “沈佳佳,你想多了。”唐律虽然没有解释,但他真心不想将事情变得复杂,如果沈佳佳误会了什么,最后倒霉的还是沈安心。 “是我误会,还是你不敢承认?”沈佳佳眯眼,“唐律,我知道开始的时候,这段婚姻,是你的包袱,但是你还是原因跟我结婚的,当时你就想到,既然你选择了我,跟沈安心只能是路人,像这种电话,根本没必要。” “因为我才是你的老婆,而跟沈安心有一段很差的过去,你们之间联系,就是在打我的脸,现在我的脸很痛,这么疼,你是不是都看不见?”沈佳佳咬牙切齿,“唐律,记得你现在是我的丈夫。不要再跟沈安心联系了。” “佳佳,你知道你现在这种样子像什么,像个无聊的傻瓜,一直这么怀疑下去,你想怀疑一辈子是不是?”唐律没想到,沈佳佳的疑心病这么重。 “我开始的时候,不想怀疑的。”沈佳佳笑了笑,“现在看你这么着急帮沈安心解脱,我告诉自己不乱想,也没可能了,这件事,我要告诉婆婆。” “沈佳佳!”唐律一把按住沈佳佳的手臂。“是不是觉得太闲了?没听见我刚才说什么吗?我在帮沈安心介绍男朋友,她刚才是在怪我,你觉得,如果我没放下心,会这么着急给她介绍吗?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这么做?心里难安!她现在还是一个人,沈佳佳,难道你心里,就一丁点想法也没有?” “能有什么想法?”沈佳佳虽然在质问唐律,但是声音已经缓了几分,看在唐律联系沈安心,是为了给沈安心找男朋友的份上,她先不吵不闹。 “上车,你不上我走。”唐律索性扔下行李箱,让沈佳佳一个人。 “唐律,你过来帮我拿行李箱,我一个人刚回国,累得半死不活!”沈佳佳一个人跺脚! 唐律却坐在车里,没有半死紊乱。 沈佳佳不得已,自己托起行李箱,气呼呼坐进车里。 “唐律,以后不要觉得你欠沈安心的,也不要觉得我亏欠沈安心的,没人欠她的!”说完,沈佳佳系上安全带! 唐律却迟迟不开车。 “我现在想静一静,你自己开车吧。”唐律下了车。 沈佳佳黑着一张脸。 …… 唐律找了赵振郁。 酒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从来这开始就一言不发,一个劲喝酒有意思吗?”赵振郁看了唐律一眼。 “突然发现没什么意思。”唐律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息,“我当初,让你跟安心在一起,是为了给她幸福,当然了,也有我自己私心,以后让她成为你的妻子,大家就还在一个圈子里。” “现在发现自己就是一个混蛋。”唐律突然时候。 赵振郁眯眼,“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了么?”唐律恍然大悟一样,抬头,盯着赵振郁。 “你他妈的,到底做了什么事?”唐律一把扯住赵振郁的领口,“我不是让你,好好的吗?怎么跟安心相亲的时候,还招惹别的女人。” “她都知道了?”赵振郁的表情十分惊愕。 “不然呢,我为什么这么跟你说?”唐律想忍住不说的,但是喝多了,就说错了。 赵振郁沉下眼眸,既然沈安心知道,是不是也知道赵娜娜的事? 她问过。 “她还说了什么?”赵振郁质问。 “没什么,后来我们吵架了。”唐律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你啊,真是没出息,这么多年了,一直在为同一个女人买醉,我就不会这样。”赵振郁说,“既然你跟她没缘分,趁早断了。” “早就断了,一直都是我在偷偷想着她,这事还不能让佳佳知道,佳佳喜欢吃醋,脾气也不好,要是我做不好,吃亏的是我儿子。”唐律冷笑了几分。 “男人犯了错,自然要接受惩罚,但是我一直认为,我的惩罚,太沉重了,赔上了我一辈子的幸福。”唐律说着,又喝了一杯。 “是挺沉重的。”赵振郁扭头,望着唐律,“我应该不会成为你。” “对了,你之前不是交往了一个女孩子吗?还是个空姐,我记得,你们在一起挺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在一起了?”唐律质疑地问。 “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因为性格不合适。”赵振郁没多说。 “性格不合适,多好的借口啊。”唐律说。“我之前也对沈安心说,咱们性格不合适,可后来呢,心里头最伤心难过的那个人还不是我?”所以我看你,收心吧。” “你说这话是为了谁?”赵振郁盯着唐律。 “我们,所有人,大家……”唐律沉下眼眸,“因为,欲望是罪恶的。 “什么欲望是罪恶的?我看你是醉了。”赵振郁立马买单。 走出酒吧,唐律忽而拉住赵振郁的手臂,“兄弟我最后一次提醒你,那种药,别用了,别用了!” “我知道,最近不是没出事吗?”赵振郁说。“我能控制一点了。” “那就好。”唐律重重地点了点头。 …… 拓跋尊打开车窗,睨着不远处的赵振郁。 “这男人跟唐律很熟。”秦修说。 “看样子,是老交情了。”季泽眯眼。 “你们谁知道,唐律最后对姓赵的说了什么?”袁亦城眯眼,质疑地问。 “没听清,太远了。”季泽摇头,“如果再近点就好了。” “别……了?”秦修说,“中间那个字,不知道是什么?” 拓跋尊降下车窗,“最后唐律点头,笑成那样,看来是好事。” “药。”袁亦城忽而说,“唐律在对赵振郁说一种药。” …… 整形医院。 沈安心来之前,给拓跋尊留过消息。 “沈小姐,请跟我来。”依旧是那位小护士,对沈安心甜美地笑着。 199带一帮人马赶过来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小护士表面上在看,却意外,沈安心居然还会再来。 “对了,你们的赵医生呢?”沈安心想从小护士嘴里知道一些什么。 “我们的赵大医生在办公室里呢,是在等沈小姐。”但是小护士的嘴巴很紧,除了笑之外,根本不肯说别的。 “哦,看来赵医生,今天很空闲啊?”沈安心笑着说,“因为有护士小姐打下手,才能有空吧?” “沈小姐,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护士先是一愣,她知道的,沈安心上次什么都听见了,但是这种话,她希望沈安心不要再说了。 沈安心明显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有多严重。 小护士是不希望沈安心再来的。 但是,现在沈安心已经来了,赵振郁也已经知道了,如果沈安心突然走,就显得异常起来。 于是,小护士一步一步领着沈安心往办公室走去。 “赵医生,沈小姐到了。”小护士笑了笑。 赵振郁抬头看了一眼沈安心,办公室下,他快速给自己注射好镇定药物,打算为接下来的手术做准备。 “我刚才休息了一会。”赵振郁解释现在没精神的原因。 “我们赵医生,昨晚加班了,现在才刚醒。”小护士急忙说。 赵振郁看了小护士一眼。 “赵医生,我给你倒一杯水喝把?”小护士建议道。 “不用。”赵振郁摇头。 “手术马上开始,我已经准备好了。”赵振郁起身站直,顺手将注射器扔进垃圾桶里,扯下袖口。 “没想到,一来就能进行手术。”沈安心的表情微微地变了。 “正好今天比较空闲。”赵振郁说,“我先去一趟洗手间,小蓝,你带沈安心去手术室。” “哦,好。”小护士点了点头。 沈安心睁大了眼眸。 “沈小姐,现在请跟我来。”小护士也咽了好几口吐沫,她就是想不通,沈安心长得也不难看,为什么会来做手术,还是在知道了赵振郁的真面目之后。 沈安心已经有些走不动路了。 小护士一直拽着沈安心的手臂。 沈安心可千万不能走,如果沈安心走了,赵振郁一定会为难她的。 “沈小姐,请你先躺在这个上面,赵医生去洗手间了,然后会再做一些准备,很快就来了……” 沈安心闻言,皱了一下眉,她来这里的目的,不是真的做整形,而是为了进那几个房间。 她知道,里头有人,但里头具体的情况,她不知道。 “你叫小蓝,对吗?”沈安心扭头,望着小护士。 “嗯,是。”小护士隐约察觉到沈安心想说什么,她想回避。 “别紧张啊,我又不是拿着手术刀的医生。”沈安心一把握住小蓝的手,“他会准备多久时间?” “没多久,真的没多久,洗手,一共会洗很多次,然后他需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所以,他很快就要来了。”小护士紧张地道。 “你心里清楚,这里有问题,是不是?”沈安心质问。 “我不知道。”小护士摇头,“我只知道,有几个病人出现了一些异常,排斥的反应,可能是过敏,也有可能是意外,我还不清楚。” “那么你知道,之前是不是有一个女人来找过他?”沈安心说。“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因为那个女人,失踪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小护士的声音十分压抑,生怕赵振郁突然出现,然后听见她在说不该说的东西。 “那个女人失踪了,已经快一个月了,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死是活,哦对了,警方也正在调查了,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这么问你吗?因为那个女人,之前就跟你们赵医生在一起,她来过,是来整形的,却突然不见了,有了意外。”沈安心不断靠近了过来,再一把捉住小护士的手,“所以我想说,不是病人产生排斥这么简单。因为,我去查了一下,电视上最近有抛尸的新闻,时间刚刚好也是一个月左右,而且脸部会毁了,有人说那是火烧,但是专家却说,是因为某些药剂造成的,具体是什么……如果是整形失败……” “啊!!!”小护士一个惨叫。 疯癫地冲了出去。 沈安心趁机从床上跳了下来。 看了看时间,拓跋尊也快来了。 沈安心打开房门,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赵医生吗?”女人听见开门声,哭着质问,“你不是说,我很快就能拆开脸上的那些白纱吗?为什么都现在了,我觉得我脸,好疼,像是被烧一样。” “赵医生!” “我不是赵医生,我是,这里的小护士。”沈安心说,“你一直在这里吗?” “你不知道?”女人着急了,“为什么没人知道我在这里。” “很简单,你是很特殊的病人。”沈安心走了过去,当看见躺在床上的女人浑身裹着白色的纱布,脸上隐约有红色的血迹透出来,胆战心惊。 “特殊的病人?”女人疯狂地笑了,“他说,我算是轻微的症状,其实我就懂了……我想出去……你不知道,每天晚上,这里都有人惨叫,然后第二晚上,就没那种声音了,她们是不是,死了?” “怎么会呢?”沈安心竭力说服自己,“这里是整形医院。” “求你带我出去,我可以给你钱!”女人的情绪十分激动。 沈安心捂住嘴巴,然后劝她。“你先不要乱动,不要伤害自己,我会想办法。” “真的吗?”女人的声音里带着哽咽。 “真的。”沈安心能体会到她的绝望,正和她现在的滋味差不多,因为,她听见一阵局促的脚步声走了过来。 “沈小姐?”赵振郁的声音十分低沉,“沈小姐!你在什么地方?” …… 之前当赵振郁走去洗手台的时候,空无一人,沈安心不在,小护士也不在,直觉告诉他,发生了一些意外。 顿了脚步,赵振郁取出手机,拨打沈安心的手机。 一阵手机铃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赵振郁脸色一沉,扭头,往一个房间慢慢靠近,越走近,声音越强烈。 沈安心着急按掉手机,但是紧张,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按掉通话,门却被打开了! 一片漆黑,赵振郁眯眼,再次拨通了沈安心的电话。 铃声再次响起,虽然只有一秒,但赵振郁已经确定,沈安心就在这个房间里。 跟他的特殊病人在一起。 “沈安心?”赵振郁走到角落里,再一次拨通了沈安心的手机。 铃声响起! 赵振郁立马冲到那个角落! 却只摸到一只手机! 该死的人呢! …… 沈安心躲在病房的窗子下面,不敢发出任何动静,悄然地离开。 “她去了什么地方?”赵振郁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质问。 “我不知道……”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还是,你们之间,打成了什么协议?”赵振郁眯眼,一眼看透了这个女人隐藏沈安心的目的。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赵振郁咬牙,“她手机丢在这里了,是你告诉她房间有窗户的!” “我……快死了,我不能呼吸了。”女人挣扎着,赵振郁的力道也随之加重。 “我说……她从窗户跑了,东边的方向,那里有探头……” 女人终于说话,赵振郁这才松了手,暂时不是惩罚这个女人的时候,而是必须抓住沈安心! 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安心提着心头,不敢对任何一个人说话,生怕他们是赵振郁的人。 于是,医院里凡是看见沈安心的人,都诧异地盯着她。 这个女人,神色紧张,表情十分惊惧。 沈安心遗落了手机,现在很不方便。 想联系拓跋尊都没办法。 她只知道,一定要跑,先跑这个见鬼的地方! 与此同时,赵振郁也在找沈安心,按照女人的指向去找。 可连个鬼影子都没找到。 后来,赵振郁阴森森地笑了,看来那个女人在欺骗他! 那些欺骗了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眸子里带着奢血的锐利,赵振郁转身,按下电梯! …… 沈安心被人狠狠一抓的时候,吓得魂儿都要掉了。 “沈安心!” 拓跋尊拉住沈安心的手臂,“你再这么乱来,小心我打烂你的两条腿!” “拓跋尊!”从来没觉得,被人骂也是一种值得高兴的事,拓跋尊嘴巴上利害,却不会真的打烂她的腿。 “你这么大声音做什么?”拓跋尊被沈安心这突然的喜悦一惊。 这个女人,还是那个对他一脸不屑的沈安心了? 还是说,这张脸根本就是假的? “我是不是认错人了。”拓跋尊下意识说。 沈安心顿时黑了脸。 “我是沈安心!” “你跑成这样,怎么回事?”拓跋尊质疑地问。 “你难道是一个人来的?”沈安心下一秒提起心脏,“我不是让你带一帮人马赶过来吗?” 一帮人马? “你是在拍古装片儿吗?”拖把组郁闷。 “现在不是调情的时候,拓跋尊,你给我理智一点!”沈安心急得要跳墙! 200不会饶了你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一见沈安心这般扎毛的样子,于是正了脸色。 “跟我走。”拓跋尊一手握住沈安心的手臂,拉着她飞快走进电梯。 “拓跋尊,你不是一个人来的,是不是?”沈安心的口吻十分焦急。 “没事了,有我在。”拓跋尊知道沈安心在害怕,也知道她心里在担心什么,直接给出安慰。 沈安心本来还十分惊惧的,至少有拓跋尊在,稍微缓和了一些。 …… 赵振郁从电梯大步冲了出来,看见他的小护士都微微诧异,赵医生平常一脸温柔的摸样,从来不会这么急躁。 赵振郁眼下没空掩饰自己,这时手中的电话却突然想了起来。 是沈安心的那只电话,来电是唐律。 赵振郁眼神一跃,直接诶按掉了,如果让唐律知道,现在沈安心的手机在他手中,估计会担心沈安心。 大步冲进走廊,赵振郁一扭头,果然看见沈安心的背影,冰冷地扯唇,“沈小姐……” 沈安心闻言下意识一惊,转过身来,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这太抬头,望着赵振郁,目光露出一些惊恐。 “赵医生。” “怎么自己出来了,不是说好了,等会要进行手术吗?”赵振郁见沈安心暂时是一个人,便大步走了过去。 “不要了,我现在不想进行手术了,我来这里,从来就不是为了做手术。”沈安心一步一步往后退,最终只能惶惶不安地缩在墙壁一角,看着赵振郁眼神变得越来越阴郁,仿佛失去了心神。 “别想太多了,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做手术,沈小姐,你现在只是有点担心而已,不过请你放心,我有办法,也有这个能力人,让你变得越来越美,你有这个权利变美。”赵振郁精准地伸手一抓住沈安心。 瞬间,脑门上多了一把黑黢黢的枪口,深不见底,冰凉,锐利,仿佛一个巨大的吃人的洞口。 顿时变了眼神。 “放开她。”拓跋尊的声音十分冷傲,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你,是谁?”赵振郁松了沈安心,在怀疑着拓跋尊的身份,他明明看到沈安心是自己一个人来医院的,难道沈安心带了同伙? 他居然没发现!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拓跋尊眼神一冷,看出赵振郁还想挣扎,于是单手一划,狠狠地扣下扳机,“赵先生,举起你的手。” 赵振郁吓得脸色惨白,不得不抬起手臂,他作为一个高大的男人,面对一个沈安心实在是搓搓有余,但眼下,还出现了一个沈安心的帮手,他不得不按照拓跋尊的指示,高高地举起双手。 “跟我过来。”拓跋尊单手按住赵振郁的肩膀,狠狠地钳制着他。 “拓跋少爷?”等赵振郁看清拓跋尊的样子,十分意外,他一直都知道的,有人在暗中调查自己,没想到是拓跋企业的总裁拓跋尊。 对于拓跋尊与沈安心的关系,唐律没有直接告诉他。 不然,他也不会惹上沈安心。 “很意外,是不是?”拓跋尊冷冷一笑。 “接下来,还有更意外的事情。”拓跋尊将赵振郁压进电梯。 “你打算带我去什么吗地方?”赵振郁警惕起来。 拓跋尊慵懒地掀开眼角,“你的办公室。” 赵振郁闻言,脸已经跟纸差不多。 沈安心没跟着拓跋尊一起,独自再去了那几个病房,发现很多被藏起来的病人,都是整形失败,身体产生严重后遗症的病人。 沈安心眯了眼,拿起拓跋尊的手机,给秦修打了一个电话。 秦修接到沈安心的电话,只简单地答,“我现在就带人冲进来。” 大约五分钟之后,秦修带着一帮人马,直接冲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 “警察!”秦修后退了一步,他身边的男人拿着警徽,眼神冷然地说。“所有人不准动。” “我们是警察,进来调查一些事情,请大家配合!” 所有人不敢乱动,积极配合警察的调查。 “沈安心,你在什么地方?”秦修拨通了沈安心的电话。 “哦,我在楼上,身边都是房间,你们先过来,把人都送出去,拓跋尊去了赵振郁的办公室,可能是想将所有的病人资料都调出来。”沈安心握住手机,突然有些为拓跋尊担心。 “他是第一个人,你们去帮帮他。” 秦修按住脑门,“没关系,你别太小看阿尊,他从前可是军校里的老大,什么都难不倒他,况且,只是一个没用的医生而已,阿尊可以的,没问题,你不用多担心。” 沈安心闻言,先是一个慌神,她知道拓跋尊的过去,却总是下意识以为,他这个人是经商的。 收起手机,沈安心打开病房,望着那些无辜的病人。 很快,秦修赶到了。 “你们大家,不用担心,我们是来救你们出去的,我知道,你们在心理上,承受了很大的痛苦,但是从现在这一秒开始,你们再也不需要注射那种不安全的药物,会有专业的医生帮你们进行治疗的,很快,你们可以变得和从前一样!”沈安心希望大家能配合自己。 因为,有些人甚至不愿意离开,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赵医生出了问题,自己是被圈禁起来的,却希望,赵医生能够拯救自己。 经过沈安心的劝说,这才愿意离开。 等沈安心去找拓跋尊的时候,赵振郁整个人已经瘫倒在地上。 “这人怎么了?”秦修质疑地问。 “哦,可能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吧,他一直想掩盖自己的罪行,但是最后却被发现,不得不说,这个人的胆子还真是大,出了事还不暂停药物。”拓跋尊将资料都翻了出来,上面被红笔圈出来的名字,已经遇害死亡了。 其中有赵娜娜的名字。 沈安心看了几眼,整个心都凉透了。 幸好她没有同意进行手术。 “你别多想了。”拓跋尊看出沈安心的恍然,走过去,抱住了沈安心,“事情已经解决了,赵娜娜的失踪也有了解释,我们只能实话实说,或者采取隐瞒,主要看哪一种对奶奶对好。” 沈安心动了几下脑袋。 赵振郁直接被带入警车。 当医院所有人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都震惊不已,赵医生可是这家整形医院的骨干,却做出这种害人的事情,让人唏嘘不已。 赵振郁在接受审讯的时候,神情十分镇定,咬着牙,什么都不敢说,只说唐律带着他的律师过来。 唐律来见赵振郁的时候,整个人十分冷漠,“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出事情的,我让你停止,你却风魔了一样,你知道吗?你是一个十分有才华的人,但是你却利用自己的才华,伤害了别人,不要说最后,你是想挽救别人,这种话是可笑得,你没资格这么说,伤害已经造成的时候,你根本没看清自己的错误。” “唐律,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是想撇得干干净净的,是不是?从头到尾,知道我在做什么的人只有你,但是你呢,除了口头上的劝说,你什么都没做,你甚至知道的,知道我这个人精神上有问题,但是你没有关注我,哪怕一丁点!”赵振郁言辞激烈起来,甚至一个起身,单手拎住唐律的领口,“唐律,你是不是现在,只想自保了?你跟那些人说啊,说我心理有问题,我不想死。” “赵振郁,是你自己犯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已经从投资人中撤资了,看来你都不知道这件事,但是在合约上,你明明签了字的。”唐律双手并用,推开赵振郁。“你这样的专家,顶着一个华丽的帽子,却在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没办法保你,你自己想想办法吧。” “唐律,做人不能这样,你这是见死不救。”赵振郁整个人懵了,他根本不知道唐律在说什么,难道唐律已经从投资上撤资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为什么他都不知道? 唐律仿佛看懂了赵振郁的不解,扯唇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至少你是在意识清楚的时候,犯了那些事情,没人会保你的。” “唐律,你救救我!”赵振郁给唐律跪下了,“我不想留在这,我想出去,想要自由,我知道自己错了,能不能帮帮我,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你觉得,那些无辜的人,才能再有机会吗?”唐律一丁点松口的踪迹也没有,只淡淡地扭头问,”那些人已经没机会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那么,你凭什么觉得,你还有机会?” 赵振郁仰头,仿佛不认识唐律这个人一样,“你到底,为什么在突然之间翻脸不认人?” “赵振郁,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唐律俯身,目光笔直盯着赵振郁,“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当做没听见,难道不是吗?我让你不要动沈安心的心思,但是你不听啊,你居然想伤害她,赵振郁,你觉得可能吗?既然你将主意放在沈安心身上,那么,我不会饶了你的。” 201你不知道的事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我是不会饶了你的,从现在这一秒开始,好好认清自己的错误,好好在这里待着,我不会再来了。”说完,唐律一个后退,狠狠踢了赵振郁一脚,转身离开。 门被关上,赵振郁整个人,仿佛一块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死物一样,瘫倒在地上,一言不发,像是等待着死亡的囚犯。 医院里,没人再议论赵振郁的事情,为了不波及自己,当接收调查的时候,所有人得嘴巴都十分紧,说自己与赵振郁不熟。 小护士看见警察时,整个人慌了,她什么都不敢说,也不说自己曾经为赵振郁做过事,她很快办理了辞职手续,打算不在这个行业干了。 因为证据不足,没人怀疑小护士做过什么。 至少,在赵振郁的资料上,看不出任何人与这个案子有关。 死亡的家属,找上门来,去整形医院闹了。 院长不敢出面。 一些主要的医生也不敢出面。 “开门!开门!我们知道里头有人,你们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家属做这种事情!” “我已经一个多月没看见我的女儿了……没想到她现在变成了这样……” “我的妻子,已经被害死了,难道你们就一丁点也没良心吗?快出来解释清楚,不然,你们这家医院,也别想继续开了!” 这件事的情形十分恶劣,甚至有人在电视媒体上曝光。 院长意识到情况越来越严重,为了挽救医院的名誉,不得不出面开了记者会。 “这件事情,使我们院方的失误,我们没做到认真管理,导致手上的医生出了问题,让无辜的人,蒙受了难以预计的损失,在这里,我对每一位亲人家属,表示深深的歉意,同时,为了表达我们院方的歉意,愿意承受所有的损失。” “我们已经开除了那位赵医生,详细的情况,我们在后续会继续跟进。” “希望社会媒体朋友,电视前的朋友,能给我们院方一个机会!” 关掉电视,沈安心皱眉。“还是不要在电视上公布受害者的名单了,我认为,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奶奶比较好,她年纪这么大了,一定接受不了。” “事情,不可能被瞒得密不透风,你懂吗?”季泽突然说。 沈安心沉下目光,“但是瞒一阵子也好啊,奶奶最近刚好转一些。” “也许,奶奶的承受能力,在你的预料之外。”秦修说。 “希望吧。”沈安心点了点头。 当奶奶知道这件事,整个人伤心不已,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孙女,会经历这么可怕的事情。 “在我眼里,我家孙女永远都这么好看,没想到她竟然去了那种地方,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奶奶哭得眼睛都肿了起来,沈安心忽而后悔,不该这么早将事实说出来的。 拓跋尊搂住她,“不是你的错,早说晚说,迟早都要说的。” “嗯。”沈安心点了点头,整个人依偎在拓跋尊的怀里。 “如果我们能早点发现,也许事情就不会这样了。”沈安心深深地埋在拓跋尊的怀里,哭泣着。 “都说了,不是你的错,沈安心,别将什么都烂在你自己的心里,偶尔,分一点不高兴给我。”拓跋尊俯身盯着她,心疼不已。 沈安心不说话,心里却被拓跋尊的话感动了。 “安心。”拓跋尊不知道怎么安慰沈安心,整个人皱着眉头。 所有人都望着拓跋尊,一眼就能看出拓跋尊对沈安心的上心。 “我没事。”沈安心摇了摇头,发现自己一个人躲在拓跋尊怀里哭,就像是没长大的丫头一样,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了。 “不舒服就继续哭。”拓跋尊按住她的腰肢,将她再按回怀里。 沈安心整个人,小辫子乱糟糟的,却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一个安全的港湾。 夏季看了新闻,整个人吓惨了,幸好她最近为了拍戏,没赶上整形,不然,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的下场。 “拓跋尊,你在吗?”夏季打通了拓跋尊的电话,接听的却是沈安心。 “夏季?”沈安心差点忘记了,拓跋尊与夏季之前还不清不楚,她不是故意接这通电话的。 但是夏季却十分介意这点,“沈安心,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对于夏季的质问,沈安心暂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不在一起? 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这种回答。 “你有话跟他说?”沈安心闭了闭眼,“我把电话给他。” “这么晚了,这种时候,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夏季知道的,拓跋尊爱上沈安心了,但是,沈安心不是不想跟拓跋尊在一起吗? 难道,这两个人,打算重新在一起了? 那么,她这么多年的付出,等待,算什么? 更可笑的是,南宫慧不打算插手沈安心的事,那么,她现在真的是一丁点胜算也没有了。 “我有必要回答吗夏季?”沈安心暗了眼神,“我不想跟你多说。” 沈安心打算将手机给拓跋尊,于是一步一步走去厨房。 因为拓跋尊就在厨房煮饭…… “沈安心,你先别动,我有话跟你讲,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夏季突然说。 “我不记得,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沈安心没忘记,上次夏季和南宫慧一起来家里闹事。 她不想主动送上门被打脸。 “沈安心,这一次,你必须相信我,因为,你一直都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信不信?你一直都被玩转在鼓掌之间。”夏季幽幽地说,“我一直都很同情你的,沈安心。” “闭嘴。”沈安心彻底不耐烦起来,不管夏季想做什么,无疑都是为了拓跋尊,这是拓跋尊与夏季的事情,她吧想插手。 “心里不安了,还是觉得害怕了?”夏季一步一步诱惑着沈安心,“沈安心,你真是好傻啊,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拓跋尊之前上的是军校,难道你忘记了,八年前的那件事吗?你觉得,拓跋尊当年,为什么要出国呢?你觉得,拓跋尊三年前,为什么要一个人离开?你觉得,这些事情,都跟你没有一丁点关系吗?” 神安心刚要打开厨房的门,却突然定住了脚步。 “夏季,你在说什么?”沈安心的表情终于有了异样,“你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你想知道,关于拓跋尊的这些事,关于你跟拓跋尊的事,关于南宫慧当时为什么找上你,就过来见我。”夏季低下了脑袋,“不过,我跟你见面这件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因为我赌不起,如果拓跋尊知道,是我告诉你这些,他会杀了我。” “具体的时间地点,我会通知你,再见。”夏季很快挂了电话,整个人都紧张不已,真的要告诉沈安心那件事吗? 如果沈安心知道了,拓跋尊会不会有危险,沈安心会不会将拓跋尊告上法庭? 不会的,不会的,拓跋尊这么厉害,不会搞不定沈安心的。 况且,沈安心只有她自己,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能起什么风浪? 只要沈安心知道了,就会远远离开拓跋尊,这个结果,就是夏季想要的。 沈安心,她是幸运的,也是不幸运的,幸运得到了拓跋尊的爱,不幸运的是,她曾经是伤害拓跋尊的那根导火线。 就算拓跋尊原谅沈安心被人利用,那么,沈安心能原谅,自己的一切,被拓跋尊拿走吗? “你坐在这里,不看电视?”拓跋尊将食物都盛了出来。 沈安心开始的时候,根本没听见拓跋尊在说话。 “沈安心,你是不是走神了?”拓跋尊走过去,摸了摸沈安心的小脸,“怎么这么烫?生病了?” “我不是生病,就是在想一些事情,然后忽而浑身发热,我觉得,我有点害怕。”沈安心看着拓跋尊的眼睛,拓跋尊,你是不是,一直都有事情瞒着我? 为什么不肯对我说? 拓跋尊只以为沈安心还在对赵振郁的事情有后遗症,于是将沈安心抱在怀里,“小东西,从前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小的,看来以后,我要多陪陪你。” “哦对了,你给我妈织的毛衣,她很喜欢,有空,跟我一起去见她?”拓跋尊期待沈安心的回答。 “好啊。”沈安心很轻松地就回答了拓跋尊,“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问问她。” “什么?”拓跋尊没放在心上。 “没什么。”沈安心笑了笑,“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不懂的。” “沈安心,现在就学会给我卖关子了?”拓跋尊忍不住俯身吻了吻她的唇,他现在能拥有这个女人,真好,他想一步一步,慢慢走近沈安心的心。 “起来吧,吃饭了。”沈安心有些不想与拓跋尊亲密。 “不行。”拓跋尊摇头,很果断地提起沈安心的下颚,“我现在,更想看着你,更想跟你在一起。” “我肚子饿。”沈安心没想到,拓跋尊忽而不要脸起来。 “那么我抱着你。”拓跋尊一把将沈安心抱起来,吻伏下来。 202比较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哎,我真的饿了,我想先吃点东西,拓跋尊,你别……这里是客厅。”沈安心没想到拓跋尊这么猴急,之前还像是个好好先生,在认真煮饭,现在恨不得把她煮了吃了。 “别啊……”沈安心整个人被压在沙发上,拓跋尊的吻覆了下来,到处点火,一会吻她的脖子,一会是她的小嘴,再一会还会咬她,不断变着花样折磨她。 还一会时间,沈安心的体力都已经跟不上了,气喘吁吁,任由拓跋尊下手。 “沈安心,你这个样子,可不能满足我,你要好好反省,好好锻炼身子,再不济,你给我好好吃饭。”拓跋尊声音魅惑地沈安心吩咐。 富有磁性的声音,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滑过了沈安心的心房。 下意识扣住了拓跋尊的脖颈,沈安心闭了闭眼,脑袋里不断回忆夏季的那些话,对于她来说,几乎是致命的,惊恐。 “拓跋尊,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沈安心抬头,盯着拓跋尊,眼睛一眨不眨。 “什么?”拓跋尊仔细想了想,“小妖精,我能瞒着什么?” “夏季的事情。”沈安心一看拓跋尊清澈的目光,心里微微一松。 “我会解决的。”对此,拓跋尊十分兴奋,既然沈安心愿意提起夏季,至少是在意自己一些的,这个沈安心,居然开始吃醋了,他心里头十分高兴,他从来没觉得,一个女人吃醋,也能这么可爱。 “沈安心,你要经常这样,为了别的女人跟我吃醋,我会更加疼爱你的。”拓跋尊吻了吻沈安心,“你是没感受到我的爱意,才会这么吃醋,你经常提醒我,让我爱你,我会为了你,只看你一个人,别的花花草草,我保证看都不看一眼。” “拓跋尊!” 沈安心没想到,拓跋尊能这么温温柔柔地哄着自己,拓跋尊,这样的男人,这样的身份,根本不需要为了一个女人而低三下四。 这一阵子,沈安心也在暗中观察拓跋尊,之后的结果在明明确确地告诉沈安心,这个男人,愿意将她当成手中的宝,不让任何人欺负。 “突然觉得,你跟我想象中,不一样了。”沈安心只说了这句话,接着,不给拓跋尊开口的机会,主动吻上了他。 拓跋尊没想到,沈安心居然会主动,要知道,经过三年前的那件事,他现在可一直都被打压在最底层,从来没有过这种让人心跳的待遇,拓跋尊的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某种癫狂,乐意沈安心的主动,时不时指导她,如何让两个人都舒服。 “舒服吗?”拓跋尊俯身,直勾勾盯着沈安心。 沈安心真是懒得回答,她的表情,眼中的迷乱,已经回答了拓跋尊一切。 拓跋尊便更加疼爱地吻了吻她,“有空吗?” “怎么了?”沈安心累得气喘吁吁。 “我想带你出门走走。”拓跋尊说,“我们去美国吧。” 他想带沈安心去见见孩子。 孩子依旧在美国接受治疗,南宫慧说,孩子会越来越健康的。 拓跋尊等不及想告诉沈安心这一切。 “嗯。”沈安心点了点头,一抬头就对上拓跋尊无比宠溺的目光,她便翻了个身,伏在拓跋尊的身上,“拓跋尊。” “叫我阿尊……”拓跋尊有些激动起来,整个人要爆炸了,这个小女人,真是越来越会折磨人了。 “阿尊……”沈安心皱眉,,貌似所有人都叫拓跋尊阿尊,一丁点没意思。 “还是叫你拓跋尊吧。”沈安心嫌弃地说。 “你叫我阿尊,跟别人不一样。”拓跋尊仿佛看出了沈安心不高兴。 “能有什么不一样?”沈安心倒是想知道,拓跋尊打算怎么圆过去。 “就是不一样,因为你是沈安心,因为,拓跋尊的一切,都是沈安心的。”拓跋尊拥住了她。 沈安心整个人愣在拓跋尊的怀里。 拓跋尊的一切都是沈安心的。 拓跋尊的一切都是沈安心的。 这是她听过的,最美丽的情话。 “难道拓跋企业,也是我的吗?”沈安心皱眉。 “嗯,股份算你的,我帮你打工?”拓跋尊宠溺地摸了摸沈安心的鼻尖。 沈安心顿时别过脸,“算了,我不要这么大的企业,怪烦的。” “如果你想认真学,我可以教你。”拓跋尊说,“这些,以后都是我们的孩子的。” 一听见孩子,沈安心就不说话,变得沉默。 “沈安心,我对你保证,孩子的事情我能解决,我会让你幸福的。”拓跋尊吻了吻沈安心的嘴角。 沈安心于是笑了起来,一切都在指引着她,却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她点了点头。 拓跋尊从来没觉得,拥抱都是一件这么令人感到幸福的事情,他一直抱着沈安心。 然后,认命地去热菜给老婆大人吃。 沈安心去了拓跋别墅。 南宫慧再次面对沈安心,整个人的态度,都变了。 沈安心不知道,导致这种变化,是因为拓跋尊,还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亦或者是南宫慧因为拓跋尊,这才不得不接受自己。 沈安心也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能这么平静地面对南宫慧。 其实,沈安心感到意外的地方,也是南宫慧感到意外的地方。 “阿尊说,那件毛衣是你给我的礼物,亲自织的?”南宫慧忽而问。 沈安心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平常除了工作,也就没别的事情了。随手织的,喜欢吗?” “嗯,我很喜欢,现在还穿在身上呢。”南宫慧笑了笑,这一笑,沈安心便缓了心神,她四处看了看,发现夏季已经搬了出去。 平常,每次来拓跋别墅,夏季都会坐在南宫慧的身边,而这一次,坐在南宫慧身边的人变成了自己,这一切,都像是一个梦。 “等一下就要开饭了,哦对了,我家阿尊啊,特别吩咐厨房里的阿姨,煮了几样你喜欢的菜。”南宫慧看了看拓跋尊,最终再看了一眼沈安心,“其实,我现在十分高兴,你们能走到一起,我听阿尊的意思是,他准备,最近就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 “啊?”沈安心十分意外,这件事,拓跋尊一丁点也没透露。 “妈,你这么着急啊,我还没求婚。”拓跋尊十分高兴,看样子,南宫慧是真的打算放下过去,接受了沈安心的,居然在催他求婚,对于拓跋尊来说,是希望沈安心与南宫慧好好相处的,而现在,这一切,都按照他的想法来了。 拓跋玺从扶梯上下楼时,没想到,沈安心来了,更加没想到,南宫慧也是一脸的喜色。 对于爷爷来说,他也懒得插手年轻人的事,只要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就行。 “这位就是沈小姐吧?”爷爷看了看沈安心。 “嗯。爷爷你好。”沈安心起了身,对老人家鞠躬。 这样恭敬的态度,让爷爷笑了笑,“别这么拘谨,我家孙儿阿尊,可喜欢你。” 沈安心闻言,一脸深红,拓跋尊就拉着沈安心的手,扭头望着爷爷,“爷爷,你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她会害羞的。回头孙儿又要哄她,可要费一些心思的。” 沈安心立马瞪了拓跋尊几眼,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她哪里需要拓跋尊哄了? 她只是想给爷爷留下一个好印象而已,毕竟,她曾经是这里的佣人,跟南宫慧的关系,也是剑拔弩张,要不容易和气一次,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下,拓跋尊居然还来添乱,简直是讨厌。 拓跋尊见好就收,他就是要看这个小女人无错的样子,但也不会继续调戏,不然,晚上的福利,将会大大的打折扣,吃亏的人还不是他? “我觉得沈丫头挺好的,比夏季那个丫头好,我就知道,孙儿喜欢爱笑的丫头,看上去就舒服,以后也有福气。”爷爷突然提起夏季,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忽而提起,毕竟,夏季在拓跋别墅,生活了三年,有些事情,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拿沈安心与夏季比较,也是无心之举。 拓跋尊下意识看了看沈安心,“我爷爷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沈安息摇了摇头,“我没介意,我也不是受气包,老人家嘛,这是在夸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沈安心笑了笑,却突然想起夏季说,要跟她见面,说一些关于拓跋尊的事情。 南宫慧这便看了看沈安心,觉得沈安心倒是大方,上得了台面,也不会因为别人的无心之举而生气,她倒是有些中意沈安心了,拓跋家的媳妇,就是要这样的大气,而不是容易吃醋的那种类型。 南宫慧也是无比后悔,当年为了逼迫拓跋尊离开,活生生分开了这一对恋人,到底,她当时也该相信拓跋尊的眼光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看人的水平,能差到什么地方去? 既然沈安心是拓跋尊喜欢上的女人,那么,拓跋尊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原因。 “安心。”南宫慧亲密地叫着沈安心,“过去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忘记。我啊,可能是老了,有些事情,现在才看清楚,过去……” 南宫慧表情有些动容。 “阿姨。”沈安心便抬头望着南宫慧,露出一个释然的笑。 拓跋尊望着沈安心,握住她的手。 203吃爷爷的醋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握住沈安心的手,他三年前就知道,他一定要和沈安心一起走到最后,走到生命的尽头。 沈安心回头看了一眼拓跋尊,再看了看被握住的手,心里一片温暖,她想,她能遇到拓跋尊,或者是一种幸运,三年后,是她一直在远离这个男人,要不是拓跋尊的努力,他们早就分开了。 也许,这一段路,虽然颠簸,但是最后能走到一起,那就是幸福了。 “阿姨,我不怪你的,我是知道的,不管阿姨你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当时那种情况,我也知道……”沈安心低下头,虽然,她不是一丁点也不介意过去的事,只是,南宫慧大致也有她自己的难处的,她做什么,都是为了拓跋尊,这是一个妈妈对自己儿子的爱,沈安心自己也是一个母亲,能体会的。 “只是,我的孩子……”沈安心忽而提起,让南宫慧一个措手不及,孩子的事情,她真的没想到,要怎么跟沈安心解释。 南宫慧抬头,求助地看了一眼拓跋尊。 拓跋尊先是一愣,也没想到,沈安心会突然提起孩子的事。 “什么孩子?”爷爷倒是十分淡定,他知道的不多,南宫慧大多时候,都是在瞒着爷爷的。 “爷爷,你先吃饭。”拓跋尊打算先稳住爷爷。 “不吃,没胃口了。”爷爷冷了一张脸,他到底就是想知道,当年,南宫慧反对沈安心的时候,到底对沈安心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扯上一个孩子? 如果那个孩子是拓跋尊的,也就是拓跋家族的,那更是他的曾孙! 这么大的事情,让爷爷坐不住了。 “爷爷,我回头跟你解释,真的。”拓跋尊看了看爷爷。 沈安心忽而觉得,提起孩子,让爷爷担心,挺不好意思的,于是也点了点头,“是啊,回头让他给你解释吧,他说,他能解决好。” 因此,沈安心一直在心里,都是抱着希望的,如果不是抱着希望,当初也不会同意与拓跋尊走到一起。 沈安心当时就意外的,拓跋尊竟然用一个孩子,将她留在身边。 其实,仔细想一想的话,那个时候,就该明白拓跋尊的用意了。 这个男人,是在意自己的。 沈安心这么想,又突然觉得自己太自恋了。 “安心,这件事,回头不光是阿尊会给你解释,我也会给你解释,真的,这么多年,真的是让你受苦了。”南宫慧一个劲地自责,她没想到,沈安心能这么快原谅拓跋尊,毕竟,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孩子是无比重要的,就按照这一点,她也会接受沈安心,接受这个善良懂事的媳妇。 “妈。”拓跋尊回头看了一眼南宫慧。 眼中充满了暖意。 气氛无比融洽。 即便再想知道当年的事情,爷爷也释然了,“那么,我可就等着你们这几个人,一同给我解释了。”想到可能会突然出现一个曾孙,爷爷十分高兴,却也十分紧张,怕自己一个高兴,会不会晕过去? “好吃吗?这个是阿尊,特别让人给你做的。”南宫慧记得沈安心喜欢吃什么,于是给她夹菜。 南宫慧向来,是不屑做这些的。 沈安心知道,南宫慧是个怎样刁钻的人,现在却是改观了一些的。 南宫慧,这个要强的女人,对自己的家人,还是十分宽容的,说明,她已经接受自己,成为她的家人了。 沈安心想到自己,失去亲人这么久,只有一个舅舅,心里就感到无比温暖。 “对了,你那个舅舅,我给他安了一个职务,以后不用再开车了。”拓跋尊忽而说。 “什么时候的事?”沈安心抬头问,心里却有些不舒服,三年之前的事情,一直都是沈安心心里的一个疙瘩,到底舅舅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迷晕了自己? “就在你走之后不久,他问过我,是不是已经把你送过去了,当时,要不是他这么一提醒我,我根本想不到你会出事。”拓跋尊说。 沈安心沉下眼眸,不说话。 南宫慧叹了一口气,“能不能不要说这件事啊。妈,过去是做了不少坏事,我现在好歹,可是安心未来的婆婆,给我一点脸面啊。” 众人先是一愣,拓跋尊第一个无语地笑了出来,他是知道的,沈安心不是记仇的人,而且,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只要现在,大家都好好的就行。 “行行行。”拓跋尊无奈地抬头望着南宫慧,“妈,谁让你是我亲妈呢,谁让我这么孝顺的孩子呢?” “那不知道是谁威胁我,说以后再也不回家了。”南宫慧心里无比的荒凉,“妈,天天就一个人在家,再不济,天天对着你爷爷,我都腻烦了。” 这时爷爷不高兴起来,“是啊是啊,我是一张老脸吗,看着当然烦了。” “爸,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说话快,就是这么一说。”南宫慧惹得爷爷不高兴,心里一个激灵,“爸,我哪里敢惹你不高兴啊?而且谁不知道?爸你年轻的时候,可是一个真正的帅哥,就连阿尊也得靠边站。” 拓跋尊一直点头。“是啊,爷爷年轻的时候可帅惨了,甩我几条街都够。” 沈安心闻言,一阵意外,“爷爷,你比拓跋尊还好看,那得帅得惨绝人寰啊,具体,怎么个帅法?” “我有照片,回头找出来,咳咳,给你们几个看看。”爷爷十分得意地扬起下巴,“不是我自己吹,阿尊他奶奶当年一见到我的时候,整个人都……用你们年轻人的话,那俩字怎么讲的?流口水?” 沈安心直接要晕倒,“犯花痴吗?” “哦,对了对了,就是这话,他奶奶一直犯花痴,一直盯着我的脸看。”爷爷小骄傲地说。 沈安心眯起眼睛笑笑,能感受到爷爷对老伴的思念。 这时拓跋尊握住她的小手,偷偷说,“爷爷又在吹牛了,虽然爷爷当年很帅,但是你知道吗?是爷爷追我奶奶的,追了好几十条街呢。” “啊?”沈安心瞪大眼珠,喃喃自语,“这个世界肿么了,为什么帅哥都喜欢花痴女?” “我也是。”拓跋尊说,“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你就是赖在我房间里不肯走,我知道,你一定是被我迷住了。” “神经病。”沈安心在桌子下面伸手一掐拓跋尊的手臂。 “要不要脸?我当时都没看见你的脸,也不知道你什么样子。” “一听我声音,也该知道我是帅哥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帅,是高富帅,就是有那么点冷酷在。”拓跋尊一说这话,沈安心打算吃饭,不理会拓跋尊。 “你这是什么表情?”拓跋尊扎毛了,这个沈安心,越来越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了,女人,倒是不能宠得太厉害,结果就是,这个女人,敢在自己的脑门上撒野了。 “没什么表情,就是没有啥必要再听下去了,你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沈安心说,“我又不是没见过帅哥。” “唐律也算?”拓跋尊别脸,低头吃饭。 沈安心皱眉,偷偷看了拓跋尊一眼,这个男人,每次一说唐律,整个人表情就冷了起来,倒是挺符合冷酷这两个字。 “阿尊这是怎么了?”爷爷眼尖,发现拓跋尊不对劲。 “哦,他昨晚没休息好。”沈安心说,“现在精神不对。” “好好休息,工作也不能这么辛苦。”爷爷十分心疼,南宫慧倒是看出几分,知道拓跋尊跟沈安心在闹脾气,不过,能惹了自己儿子不高兴的人,也就只有沈安心了,她现在想想,能给儿子找一个心爱的女人,能影响拓跋尊的女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南宫慧自己是深有体会的,和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在一起生活,才会更幸福。 “行了行了行了,唐律没你帅。”沈安心真是看不起拓跋尊这个小摸样,傲娇什么呢,偏要她来说几句。 小心嘀咕完,沈安心再看了几眼拓跋尊。 “当然。”拓跋尊低头吃菜,想了想,着急给沈安心夹菜,低声说,“多吃点,太瘦了。” 沈安心立马看看自己的身材,“我现在是标准身材,拓跋尊你真可耻,让我变成一头猪,就不能当空姐了。” “嗯嗯嗯,我想你变成一头超级猪,那样,就没人会喜欢你了。”拓跋尊笑眯眯,“除了我,谁都不敢要你。” “你会喜欢一头猪?”沈安心压低声音,“可能吗?跟你走在一起,也不搭啊。” 拓跋尊喜欢这样与沈安心互动,于是捏了捏她的耳朵,“我就喜欢你这头猪。什么样子都喜欢。” 沈安心一个没注意,差点喷饭,没想到拓跋尊能这么随随便便就告白了,他还有没有底线? “沈丫头,慢慢吃。”爷爷笑眯眯说,“虽然有时候吧,我也觉得,自己家栽的米好吃,但是也不能这么着急啊。” 言下之意,这米是爷爷栽的。 沈安心佩服起来,“爷爷真厉害。” 南宫慧笑了笑。 拓跋尊也笑了笑,嘴角贴在她耳边,“我也会吃爷爷的醋,我还不够厉害?嗯,小女人,目测你三天之内都没办法下床……” 204知道一切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富有磁性的声音,伴随拓跋遵那低沉的笑,沈安心不得不投降。 这几天,沈安心都与拓跋遵住在拓跋别墅。南宫慧对此十分高兴,她一心盼着儿子能回家住,现在沈安心也同意来别墅,再好不过。 “安心啊,有空的话,跟阿姨去玻璃房聊聊天吧。”拓跋尊去了公司,南宫慧一个人闲着也是无聊。 沈安心临时接到夏季的电话,想了想,这才说,“好的阿姨,可是下午五点,我约了人的,只能陪你一会了。” “不会打扰你吧?”南宫慧挑眉,没想到沈安心今天约了人。 “约了谁啊?”南宫慧质问。 “哦,我之前上大学的朋友,是袁的那位二小姐。”沈安心皱眉,想起夏季之前的那番话,不是故意有所保留,而是想知道,夏季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拓跋家,与袁家的关系一向不错,以后你就是拓跋家的少奶奶了,是要注意这些交际的。”南宫慧点了点头,对沈安心十分满意。 这点,让沈安心到现在都觉得,是在做一场漫长的梦,南宫慧现在对她的态度,简直是转了三百六十个弯。 玻璃房内,南宫慧一边浇水,一边埋土,为了让娇艳的花朵,吸收更多的养分,甚至脱掉了手套,亲自埋土。 “这个玻璃房,是阿尊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每天我都会来一趟,可能,他永远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来这里。”南宫慧说,“我跟阿尊爸,是商业联姻,甚至当时,拓跋家还不及我们南宫家,但是我当时就看出来了,他是个有能力的男人,准确说,是一个潜力股,在豪门之家里头,就数他的作风最正,也不乱来,是个十分有自制力的男人。” “他,这一辈子,只送了这么一个礼物给我,但是,这样的礼物,却能一直陪着我,我有时候就在想,万一哪一天,他要离开我了,至少我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南宫慧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沈安心也低着头,见南宫慧埋土的动作一顿,这便惊愕地抬头,望着南宫慧。 “他爸,对我没有那个心的,当时,他也是不得不娶我,后来,他遇到了他真正喜欢的人,也是他的初恋女人,因为工作上的关系,和那个女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甚至,他这样有自制力的男人,也没办法抵制诱惑,他犯了错。”南宫慧说到这里,狠狠平静了一下,这才继续说,“但是我却不怪他,因为当时,是我抢走他的。” “可是那个时候,我心里不舒服透了,加上当年阿尊出国,我整个人疯掉一样,开车上了高速公路,我不知道他喝了酒就开车来追,他死于一场意外车祸。” 沈安心瞪大眼珠,这件事,就连拓跋尊也没提起。 “阿姨,你不要伤心难过,事情都过去了。”沈安心知道,她的安慰,没有任何说服力,却还是忍不住道,她知道,这个时候的南宫慧,十分需要旁人的安慰。 “我知道,事情都过去了,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轻易对你说,这件事,也是让我跟阿尊有隔阂的地方,阿尊,一直很怀念我的先生。”南宫慧低着头,叹息了一声。 “阿尊一直是恨我的,当年,也是我亲自派人送他出国,就连最后一面也没见上,加上,是我分开了他跟夏季。”男功能慧一口气说出了全部的事实,却不包括拓跋尊的丑闻,她也小心翼翼地掩藏,拓跋尊一直不希望沈安心知道,以及孩子的事情。 拓跋尊想瞒着沈安心一辈子。 咖啡厅。 沈安心按照约定的时间来见夏季。 夏季却没如约到。 沈安心端坐在咖啡厅内,表情淡然,内心却跳跃不止。 “等很久了吗?”夏季来的时候,沈安心已经不愿意再等了,刚准备起身离开,就看见夏季打不走了过来。 “你在耍我玩吗?”沈安心扭头,望着夏季。 沈安心一直盯着大门的位置,没看见夏季的车,也没看见夏季进门,唯一的解释是,夏季早就在咖啡厅了,很有可能就坐在附近,观察她。 “这么做有意思吗?”沈安心冷冷地笑着。 “我知道,你来找我,无非是为了拓跋尊的事,我可能是脑子不好,居然真的来见你,不过,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不喜欢被人当猴耍,这种滋味,真不怎么样。”沈安心留下一张钞票,转身离开。 夏季一把抓住沈安心的肩膀,“沈小姐,没想到三年过去,你的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我记得,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从前,看上去还挺怕我的,难道不是吗?现在是谁给你的胆子?” “有话说话。”沈安心不想和夏季周旋下去了。 “你先坐啊。”夏季松手,优雅地端坐下来,一抬头看见沈安心在犹豫,于是道,“阿尊那年,是刚毕业,跟一帮兄弟去酒吧开派对,甚至清场了,到场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听说那个时候,明成寂根本就不在。” “明成寂?”沈安心皱眉,人已经坐在夏季对面。 “嗯,从一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错了。”夏季说,“八年前,阿尊有过一次丑闻视频,上面的男主角,就是他,至于那个女人……” “那个人是你沈安心!” 沈安心惊诧无比,伸手捂住嘴角,“你说谎!” “我为什么要说谎?”夏季摇头,“这是拓跋家的丑事,我不敢拿出去乱说。因为那个后果,是我无法承担的,但是我敢告诉你沈安心,就是想要看看,沈安心,你到底能多不要脸,拓跋尊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而你呢,却被当成一个傻子,他是不是什么都没跟你说?” 沈安心整张脸色都白了。 “也是,他怎么可能对你说实话呢?要知道,当年如果没有那件丑闻,现在的拓跋尊,早就是一个神话了。可就是因为你,被人利用了,跟他一夜情缘,使得他的把柄落在对方手上,他这个八年都过得很耻辱,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把你绑在身边?” “至于南宫慧……这个女人突然找上门,你就没有一丁点想法吗?还是说,你真的是太蠢了,不知道南宫慧找上你的原因?” “原因……”沈安心深红了一双眼睛,夏季口中的每一个字,都令她仿佛置身地狱。 “孩子……” 沈安心整个人疯癫了一般,猛地起身,甚至忘记拿手袋,跌跌撞撞冲出了咖啡厅。 夏季见沈安心人不像人地离开,十分满意,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沈安心知道一切,沈安心会恨着拓跋尊,沈安心再也不会原谅拓跋尊,沈安心即便想拿回自己的一切,想拿回自己的孩子,想揭发拓跋尊的丑闻,可是依靠沈安心一个人的力量,却办不到这些。 “这是刚才那位小姐遗失的包包,请你拨打上面唯一的电话,到时候会有人来取的。”夏季将沈安心的手袋交给前台小姐。 “好的。”前台小姐只当夏季是个热心肠的顾客,于是笑盈盈问,“请问小姐,能不能留下你的信息?” “不用了。”夏季抬头,冷然地离开。 按住心房的位置,沈安心一步一步走着,整个人仿佛下一秒就要跌倒。 绑架案……丑闻,拓跋尊。 拓跋尊都知道,却瞒了她这么久。 太可笑了。 沈安心仰头,疯狂地笑了出声:拓跋尊……你骗我。 拓跋尊接到沈安心的电话时,眉头一皱,“你说什么?她忘记拿手袋了?” “好的,我马上派人去取,谢谢。” 秦容恩刚准备下班,就接到老大的命令,却咖啡厅取沈安心的手袋。 拓跋尊拎着沈安心的手袋,回了拓跋别墅。 晚间,九点整。 沈安心还没回家。 “怎么回事?”就连福嫂都诧异不已。“沈小姐怎么还没回来?不对劲啊。” 南宫慧一接受到儿子的目光,无奈地说,“我下午让她陪了我一会,然后她说要出门见朋友,怎么会这么久不回来,是不是玩得太久了?” “她的手袋在我手里。”拓跋尊十分担心。 “她说见了谁?”拓跋尊质问。 “袁小姐。”南宫慧喃喃地道,“你给袁小姐打个电话问问。” “这么晚了,赶紧出去找人。”拓跋爷爷也着急起来。 拓跋尊点了点头,一边给袁季雪打电话,一边开车出门找人。 “什么?安心真的这么说?说来找我了?”袁季雪摸了摸脑袋,“不会吧?我今天没出门啊,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安心没约我啊。” 拓跋尊眼神一暗,“我知道了,打扰了,如果安心去找你,一定告诉我。” 拓跋尊按了电话,突然想起一个人,很有可能与沈安心的失踪有关。 咬牙,拓跋尊立马拨通了夏季的手机。 夏季看见拓跋尊来电,却不打算接,她知道拓跋尊这是为了什么。 205在意的是,你故意瞒着我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夏季挑眉,就是不接电话。 经纪人苏娆看出夏季不专心,扯开一边的化妆老师,仰着头,盯着夏季,“夏季,怎么不接电话?” “我看看,是谁打来的,能让你这么分心。”苏娆已经摸到手机一角,却被夏季伸手按住。 “苏娆,放手,这个电话不能接。”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是拓跋少爷打来的?怎么了,我听说你们的关系出了点问题,具体是什么问题?三年了,你就这么一直等着他,哦不,是八年多了,你就这么一直掉在他一人身上,你觉得这么做值得吗?” 苏娆抬起手臂,一脸的不屑,她早就劝夏季离开拓跋尊了,夏季偏就是不听,如果拓跋尊在意她的话,那么归国之后,早就该谈婚事了,而不是现在这样,夏季活生生从拓跋别墅搬了出来,当年,夏季那么风风光光,被南宫慧接走,现在却这么默默无闻,公司里多少双眼睛就等着看夏季的笑话。 “这件事你不要管,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不作死就不会死,但是拓跋尊,他在作死。”夏季胸有成竹地道,眸子里透出几分傲人的冷笑。 “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子,让拓跋尊回到你身边?”苏娆诧异了一会,着急问道。 夏季仰起头,故意不说,“这件事不能乱说,如果他知道了,是我说出去的,他会杀了我的。” “这么严重?”苏娆眉头一皱,不知道夏季在卖什么关子,她了解夏季这个人,如果真是她不想说的事情,就真的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如果他再打电话,就说我在拍戏。”夏季捏紧裙摆,起身离去。 拓跋尊联系不到夏季,也没找见沈安心,现在最主要,是的不知道沈安心去了什么地方,担心她出了意外。 这时手机响起,是从家里打来的,南宫慧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喜悦,“阿尊,沈安心回来了,吃了饭,现在在楼上。” “我马上回去。”拓跋尊快速调转车头,开车回了别墅。 厚重的帘幕被吹开,月色印照出这间奢华的起居室,沈安心坐在床头,很快听见推门的声音,拓跋尊回来了。 “沈安心!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你知道我有多担心?”拓跋尊一个健步走来,伸手捞住沈安心的胳膊,这一阵力道极大,沈安心一丁点也不挣扎,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我找了你一晚上。” “我没事了,拓跋尊。”沈安心稍微挣扎了两下,拓跋尊松手,却一把攫住她的下颚。 “怎么了?”拓跋尊看出沈安心眼中的凌乱。 “没事。”声音没有任何力气,沈安心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她试图说服自己,夏季的那番话,都是谎言,不过是希望她跟拓跋尊分开,但是,五年前,在拓跋尊身上发生的丑闻要怎么解释? 南宫慧主动找上门,这又该怎么解释? 早就该整理清楚的,是她一直没往这个方向设想,毕竟,南宫慧在五年之后,再次找到她给拓跋尊生孩子,太可笑了。 那件事,也是拓跋尊的丑闻,南宫慧底气真是足,这么能忍,还能眼睁睁看着她沈安心一步一步靠近拓跋尊。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为了孩子。 “你现在这种样子,像是没事吗?沈安心,你给我把话讲清楚!”拓跋尊想知道,沈安心怎么忽而变成这样。 “说清楚?怎么说清楚?”一扭头,沈安心失望地看着拓跋尊,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滴落在手指上,脸颊堆积着孱弱的泪光,无声指责拓跋尊的刻意隐瞒,对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拓跋尊明知道全部,却一个字都不肯透露,他的心里,到底要有多强大才行? 是她看错了拓跋尊。 看错了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心里,眼里,都只有他自己! 因为那个黑暗里的女人是她,因此,拓跋尊这是打算报复吗? 用他的爱,成为最锐利的武器! 沈安心闭了闭眼,泪水更是失控地落下,死死咬住唇。 “我们之间,玩完了。”沈安心忽而说! 拓跋尊整个人钉在原地。“你说什么沈安心?” “我说!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沈安心说完,起身,一把将拓跋尊推开。 “什么意思?”拓跋尊伸手捉住沈安心的腰,侧过脸,可笑地望着沈安心,“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解释,你就说一句结束,你觉得可能吗?我可能让你走吗?” “那一年我也是受害者,为什么不说?”沈安心失控地叫出声,“你知道,一直知道,什么都知道,而我却像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你从来没告诉我,那个人是你,你知道的,我在怀疑明成寂,那个时候,你还是什么都没说,眼睁睁看着我走错方向,拓跋尊!是!我毁了你八年,你忍辱负重,现在不必了。” 拓跋尊整个人开始冒冷汗,沈安心都知道了。 他强硬地捏住沈安心的手臂,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谁说的?” “不重要!重点是,这是事实!是吧?”沈安心彻底疯狂了,猛地推开拓跋尊,力道极重,拓跋尊被推在桌面上,腰部一撞,他头一抬,盯着沈安心。 “我在意的,不是那件丑闻本身,而是你,一直选择隐瞒我,欺骗我,这么多年了,你是打算怎么样?瞒我一辈子?” 沈安心哭着,笑着,整个人疯了,“我不想再看见你!滚!” 沈安心说完,看了看,这是拓跋家的别墅,一转身就往楼下冲。 拓跋尊闭了闭眼,黑眸裂出一股绝望,“沈安心……” …… 直往楼下冲,沈安心表情严肃。 “安心,你这是打算上哪儿去?”南宫慧看见沈安心脸色不对,立马迎上前,可沈安心的脸色,却难看之极。 沈安心没办法坦然地留在这个别墅,每一个人,都瞒着她,包括南宫慧,她不得不佩服南宫慧,居然能接受她这样一个未来的媳妇。 只可惜,南宫慧能接受她,她却已经无法接受这一切。 “再见。”沈安心不想多说,她必须离开这! “安心啊,这么晚了,你不要走,你要是走了,阿尊会担心的。”南宫慧隐隐知道沈安心暴怒的原因,除了那件丑闻的真相,就没别的了。 “安心,求你留下来,别走,阿尊,他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把你留下来,阿尊是真的想对你好的。”南宫慧的声音里满是祈求,失去沈安心的拓跋尊,将会变得无法想象。 “我要走!我不会留下来的!我要走!你让开!”沈安心一个用力,将南宫慧一推,南宫慧狠狠撞在扶梯上。 沈安心稍微一慌神,接着就往外冲。 拓跋爷爷被吵醒,走到扶梯上时,看见这么一幕,眼神沉了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爸!”南宫慧扭头,看了拓跋爷爷一眼,“没什么。” “没什么?”哼了一声,拓跋爷爷盯着已经走到门口的沈安心,“安心!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爷爷给你做主!” 沈安心闻言,脚步定了一下,咬唇,不说话! “现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在家里解决,不要闹出去,不好听!”拓跋玺以为,眼下只是一件纠纷,小事,无非是南宫慧对沈安心做了什么。 “是啊,安心,天都这么晚了,别走。”南宫慧说完,下意识往楼梯上看,见拓跋尊还不下楼,不知道儿子怎么样了。 沈安心捏紧手臂,深呼吸,接着,大步冲了出去,谁也拦不下! 拓跋尊,你们谁都知道那件事,除了我,你打算瞒着我一辈子,是不是? 为什么这件事,是由夏季来告诉我? 而不是你。 你,一直都在瞒着我,欺骗我。 如果你愿意,真的放下过去,如果你愿意,坦白告诉我,我会原谅你的…… “拓跋尊!”当南宫慧一扭头,看见儿子疯狂下楼时,她想说,沈安心已经走了。 “她走了?”拓跋尊一步一顿地下楼。 “妈想留她的,她是怎么知道的?”南宫慧一脸痛苦。 “妈,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不知道吗?”拓跋尊咬牙,“难道你不知道吗?” “儿子,你以为,这件事是我说的?”南宫慧后退了一步。 “我瞒着她一辈子!”拓跋尊冷笑,“为什么今天就出事了?妈,你不是说,能接受她吗?” “妈能接受她,能接受沈安心,哪怕她是丑闻的女主角,哪怕是她毁了你八年!”南宫慧伸手捂住唇角,口吻苦涩,没想到,拓跋尊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她什么都没说,也希望沈安心能与儿子好好在一起。 “不是妈的错,妈什么都没说……你要相信我。”南宫慧一个劲地解释。 可拓跋尊已经懒得听解释,拿了车钥匙冲出去。 “我去把她找回来,外面那么黑……沈安心!”拓跋尊紧了紧眼神,开车了,离开! 车速很快,拓跋尊看紧路面,只要与沈安心的背影相似,他都会下车去找! 206病重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失望,拓跋尊伸手摸了摸脸,眸子里满是疲惫,抹了把下颚,取出手机就给秦修打了电话过去。 “沈安心,她失踪了,要是你们发现了,或者看见她去袁家了,给我截住。” 拓跋尊的声音十分低沉,是个傻子都该听出来,拓跋尊这时很累。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了。 “沈安心,是不是都知道了?”秦修质疑地问。 “嗯,她知道了,都知道了,她要离开我了。”拓跋尊冷酷地笑,“她想离开,但是我不准!” “阿尊,你先不要冲动,别把她逼得太死了,她也只是一头热,等她冷静下来,一定能感受到你的好。”秦修口头上这么说,心里也在为拓跋尊你着急,沈安心什么都知道了,包括五年前的那桩丑闻,拓跋尊知道一切,却选择隐瞒,换做任何人,都不会原谅,并且沈安心当年还那么可怜,被南宫慧亲自带去拓跋别墅,就是为了给拓跋尊生一个孩子,这种事,沈安心应该很难释怀的。 “不是我冲动……”拓跋尊用力握住手机,“我现在不想说话,你去找人。”说完,拓跋尊按掉了通话。 拓跋尊不信找不到沈安心,她只是故意躲起来而已,可能就在某一个地方冷冷地看着他着急,这就像他知道一切,却故意瞒着沈安心一样,原来这种滋味真的一丁点也不好受。 是他太自私了,为了得到一个女人的心,手段的确很下三滥。 拓跋尊端坐在车里,这个晚上,已经不打算回家。 夏季今天的确有档期,如果不是南宫慧告诉了沈安心这一切,还会有谁? 再加上,南宫慧从开始就没打算接受沈安心,是吧? 她一直都恨着沈安心。 最痛苦的人,莫过于拓跋尊,他一直都希望,南宫慧能接受沈安心的。 拓跋别墅。 这一晚,是注定一夜无眠的。 佣人们都去了各自的房间,不准走进客厅。 南宫慧冷静地端坐在沙发上,将一切事实都告诉给拓跋玺。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沈安心?”拓跋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沈安心居然是毁掉拓跋尊的那个女人,可笑的是,拓跋尊爱上了那个女人。 拓跋尊喜欢上谁不好,偏是沈安心。 “爸,我知道你一时间无法接受,可这是事实,现在阿尊对沈安心上了心,我试图阻止,但是没办法,结果是将唯一的儿子越推越远,我已经失去了一个丈夫,绝对不能再丢了一个儿子,更何况,沈安心是孩子的妈妈,两个孩子都在美国,我会尽快去接他们回家。” 南宫慧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了,她依旧是要接受沈安心的,之前拓跋尊,已经将话说的那么绝,还误会她伤害了沈安心,那么在这种节骨眼上,南宫慧为了挽留拓跋尊留在家里,一定要沉得住气。 “我不同意……”拓跋玺的声音十分低沉,一个激动,伸手按住了心房的位置,气恼地盯着南宫慧,“连这种事情都要瞒着我,看来,我在这个家里,什么都不算了。” “爸,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毕竟,这件事,本来也没人会曝出来,叶家那边,自有阿尊和我应付着,只是不知道,是谁找了沈安心。”南宫慧眼神一沉,立马想到了,恐怕除了夏季有这个动机,也就没有旁人了。 南宫慧不会放过这个夏季的。整天在算计她。 导致了她与拓跋尊之间关系破裂。 毕竟沈安心离开拓跋尊,最有利的人就是夏季。 南宫慧伸手按住座机,正要联系夏季,却没想到,拓跋玺整个人一个晕厥,摊倒在沙发上。 “爸!爸!”南宫慧急忙冲了过去,一手按住拓跋玺的肩膀,快速联系了家庭医生! 拓跋尊接到南宫慧电话的时候,本不打算接的,但是又看见一条短信,说拓跋爷爷晕倒了。 拓跋尊闭了闭眼,开车回了别墅,不管南宫慧是不是欺骗他回家,也不能拿爷爷的身体开玩笑。 一回到家里,拓跋尊冲进了爷爷的房间。 拓跋玺整个人躺在床上,手臂上都是针孔,医生带着一帮小护士,时不时地计算着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拓跋尊质问道。 “拓跋老爷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时间气血攻心,我们正在想对策。”医生战战兢兢地道,面对如此强势的拓跋尊,话都说不完整。 “正在想对策?”以拓跋尊的严苛,不容许听见这样的回答。 “阿尊,该怎么办?”南宫慧望着拓跋尊,“爸也知道了,知道你跟沈安心,他当时很不同意,我打算解决夏季的事情,没想到爸忽然就晕过去了。” 拓跋尊一扭头,望着南宫慧,表情没有丝毫的波澜。 “儿子,我真的没有主动找沈安心。”南宫慧竭力地解释。 其实,这种解释,还有什么用? 关键是沈安心已经知道了,并且沈安心不回头,而眼下,主要是解决爷爷的病情。 “我会留在家里,照料爷爷的。”拓跋尊低着头,一把握住拓跋玺的手,他是拓跋家里的顶梁柱,当爸爸离开人间的时候,他远在美国,甚至没赶上见爸爸最后一面,对于这个向来身体不好的爷爷,拓跋尊慧留下来,主动照顾爷爷。 南宫慧稍微松了口气,只要儿子愿意留在家里,照料拓跋玺,至于沈安心的事,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拓跋玺紧紧闭着眼,从表面上看,找不到任何生命气息。 医生与护士皆摇头,眸子里满是无奈。 “我们已经尽力了,希望老先生这三天之内能够醒过来。”医生的语调十分轻缓。 拓跋尊闻言,整个人后退了几步,拓跋家的家庭医生,每一个都是精英,如果这些医生没办法,那么,爷爷的病,就真的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而导致爷爷倏然间病倒的原因,就是沈安心的身份。 拓跋尊深呼吸,一定要想办法治好爷爷的病。 拓跋尊深夜联系了袁亦城。 袁亦城人在医院值班,接到电话治好,立马请了假,赶到拓跋别墅。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袁亦城十分担心地问,他打小也受到拓跋玺的照料,看着这个几乎是半个长辈的人病倒,心里也不好受。 “医生说,如果这几天不能清醒……”拓跋尊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总会有办法的。”袁亦城立即进入会诊状态,查看了拓跋玺的各项指标,最终深呼吸。 拓跋尊低沉着脸色。 南宫慧一直在焦急地等待。 “爷爷他最近没去定期检查。”袁亦城说,“怎么没去?” “我让爸去,爸说不喜欢去医院,只在家里头做了一些检查,数据没送过去吗?”南宫慧着急地问。 “阿姨,你不要担心,我现在跟导师联系一下,问问看数据是不是出了问题。”袁亦城握住手机,大步往门外走。 空荡荡的房间,布满了死亡的气息,拓跋尊的心情十分沉重。 南宫慧更加坚持不下,她毕竟不是铁做的,这么多年来,为了丈夫,为了儿子,为了这个大家庭,付出了太多,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几乎无法负荷这种沉重。 “妈,你先去休息。”拓跋尊看了南宫慧一眼。 南宫慧摇了摇头。 “夫人,您还是去休息一会吧。有情况,我会把您叫醒来的。”福嫂是唯一能够靠近拓跋玺房间的佣人了,她小心走来,轻轻搀扶南宫慧。 南宫慧依旧摇头,生怕一个醒来,会发生更恶劣的情况。 “夫人,听我一句,你现在还是不要把自己的身体弄垮,少爷,老爷,都需要你来主持这个家。”福嫂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只要我还有口气在,就不会让这个家发生什么。”南宫慧直挺挺站在房间一角。 拓跋尊心里忽而一疼,抬头望着南宫慧,却没阻止她。 袁亦城讲完电话,回到了房间,“导师说,从上个月的数据来看,老先生没什么问题,恐怕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袁亦城从拓跋尊严肃的表情上,猜得到,拓跋玺忽而病倒与什么有关,他闭了闭眼,“导师会赶过来一同治疗,阿尊,你放宽心。” “谢谢。”拓跋尊点了点头,说着陌生的两个字。 “说什么谢?”袁亦城一拍拓跋尊的肩头,“放心吧,爷爷的病,交给我跟导师,至于沈安心,就交给季泽和秦修,还有你那两个手下,不会有问题的。” 拓跋尊现在倒是不担心沈安心,毕竟沈安心需要时间冷静下来,现在的关键是拓跋玺的病情。 第二天,沈安心那里没消息,拓跋玺也没醒来,南宫慧几乎一夜没合眼,拓跋尊和袁亦城也没休息,可他们毕竟是年轻人,还撑得住,倒是南宫慧,必须休息! “妈,你现在听我的,快去休息。”拓跋尊示意福嫂带南宫慧回房间。 南宫慧也累得头晕,于是跟着福嫂回房间。 拓跋尊单手摩挲着眉间,这时接到秦修的电话。 “沈安心人在车站,我已经找到她了。” 207想要见你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在车站? 这个女人,倒是挺会找地方,上一次她就逃到车站,这一次也是。 要不是秦修去找,拓跋尊还真的会疏忽这点,没想到沈安心这次还选择车站。 她打算逃到什么地方去? G市吗? 以为逃到老家,一切就结束了? 天真的女人。 他是不会放手的。 拓跋尊沉下眼眸,听秦修继续说,“要不要带走她,还是继续观察?” “继续观察。我现在顾不上她,家里出了点事。”拓跋尊按住手机,“盯着她,但是别叫她发现。” “这个事好办,我跟季泽亲自盯人,就算沈安心又三头六臂,也逃不掉。”秦修点了点头,忽而问,“阿尊,你家里出了什么事啊?” “爷爷病倒了。”拓跋尊回头,定定望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机的爷爷。 秦修顿时不说话,气氛就这么僵着。 “阿尊,你放心吧,沈安心的事,就交给我们了,你专心去照顾爷爷,毕竟他身体不好。”秦修知道,拓跋尊心里一直有一个心病,就是他父亲离开的时候,他远在美国。 拓跋尊点了点头,按掉电话。 又过了一天。 拓跋玺依旧没醒来。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拓跋尊闭了闭眼,满脸冰冷。 “爷爷……你是不是能看见我爸爸?”拓跋尊握住拓跋玺的手,感受到指尖上的冰凉,内心更是沉重。 “阿尊,你去吃点东西吧。”袁亦城按住拓跋尊的肩膀,“你这几天没吃东西,还要处理公司里的事情,这样下去,你的身子怎么办?” 拓跋尊不说话,只盯着拓跋玺。稍微感受到拓跋玺指尖上的颤抖,眼神顿时一跃。 拓跋尊说。“爷爷醒了,你快去叫医生!” “好!”袁亦城立马冲了出去。 福嫂接到消息,也在第一时间去南宫慧房里,叫醒了南宫慧。 “爸醒了?”南宫慧喜极而泣。 等一干人等到达房间,拓跋尊整个人伏在床上,耳朵贴紧拓跋玺的唇,只来得及听见爷爷说了一句话,然后,爷爷晕厥了过去。 “怎么回事?”南宫慧诧异地睁大眼珠。“爸不是醒了吗?” “爷爷又晕过去了。”拓跋尊起身,站在一边,脑海里不断回想拓跋玺的声音,那一句话,可能就是拓跋玺的临终遗言了。 “拓跋少爷……老先生的病……已经没办法了。” “阿尊……节哀吧,我们已经尽力了。” “医生,你们在说什么?”南宫慧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一把拎住医生的领口,失控地叫喊,“你们救人啊!刚才还醒的,怎么可能一会就晕过去了?” “夫人,请您先冷静下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本来以为,老先生能撑过去的……只是没想到,那个刺激,会让老先生这么无法承受。” “刺激?”南宫慧后退了一步,若不是她说的那些胡,让拓跋玺听见,拓跋玺也不会晕倒。 心中无比后悔,南宫慧泣不成声。 “妈。”拓跋尊看了南宫慧一眼,知道南宫慧心里在想些什么,“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说了那些话,爸他也不会这样。”南宫慧伤心至极地哭着。 袁亦城对拓跋尊点了点头,护送导师离开,生怕南宫慧一个发疯,会做出迫害的行为。 等医生一走,南宫慧彻底摊到在家里。 拓跋玺的丧事,在三天后。 电视上,拓跋尊一身黑色西装,胸口佩戴着白色襟花。 南宫慧苦肿了双眼,带着墨镜出现。 拓跋玺的丧失,办得风光而体面,前来凭吊的人也很多,军商两界,都来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 “据可靠消息报道,拓跋家族,拓跋玺先生,于昨日凌晨3点病故,享年79岁……” 沈安心看见这则新闻,眸子晃了晃。 站在G市的商业街,沈安心脚步停了下来,在视频上,沈安心看见拓跋尊一直低着头,搀扶着南宫慧。 拓跋玺,那位爷爷,病故了? 沈安心心里也不是滋味。 那位老爷爷,前几日还见他那么坚朗,居然说走就走了。 接下来,角度转换成南宫慧痛哭的场面。 所有看到这则新闻的人,都摇头叹气,“这个拓跋夫人,还真是可怜,听说她克夫,丈夫死了好几年,现在拓跋老先生也走了,你们说,下一个,会不会是她那个得意的儿子啊?” “呸,这种话也瞎说,缺不缺德?” “我只是说着玩玩啦。” “你这么一说,你知道人家家里人是什么感受?” “行啊行啦,别这么认真,别跟我一般见识?” 周围都是唏嘘声,议论声,沈安心一阵昏厥,试图幻想,这一切都是假的,拓跋玺依旧健康,可这个新闻,却这么真实地存在着。 拓跋玺的尸体,就靠在拓跋先生旁边。 雨丝落下,拓跋尊一身黑衣,为南宫慧撑着伞。 南宫慧一直带着墨镜,直到周围人都散了,只剩下拓跋尊,这才摘下墨镜,露出那双红肿不堪的眼睛。 拓跋尊一言不发,低着头,伸手摸了摸墓碑上爷爷的照片。 “爷爷……”拓跋尊闭了闭眼,忽而一个下跪,跪在拓跋玺的坟前。 南宫慧大惊,望着儿子,“阿尊。” “没事的,我想再陪一会爷爷。”拓跋尊将雨伞递给南宫慧,“妈,你先上车吧,我跟爷爷,有些话要说。” 南宫慧看出拓跋尊眼中的坚持,于是点了点头,拿着伞离开。 漫天的雨丝落在拓跋尊身上,他摸着墓碑,“爷爷……你最后的遗愿,有点残忍,我可能没办法办到……” “亲爱的爷爷,我会想你的。妈也会想你,麻烦你告诉爸,我很想他……真的,很想他……” “家里的事,妈依旧会打理好的,你不要有负担,好好的……” …… 这阵雨,下了一个星期才结束。 天空放晴。 夏季接到了南宫慧的电话,于是去了咖啡厅和南宫慧见面,没想到才刚见面,就被南宫慧甩了一个大大的耳光子。 “阿姨。”夏季摸着脸颊,“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夏季,你被封杀了,以后,请你务必好自为之。”南宫慧戴着墨镜,眼底泛起一丝冰冷,“这已经是我的饶恕了,从今往后,不要再踏进这座城市一步,不管什么原因,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阿姨!”夏季摇了摇头,心里一个后怕,不知道南宫慧为什么这么残忍? “不,我不能被封杀,我的事业才刚刚起步,而且,至少也要给我一个原因吧?”夏季一伸手,抓住了南宫慧的手臂,“我知道,爷爷的去世,让你心里头很难过,但是,这件事与我无关啊?” “什么都与你无关,那么什么才会跟你有关?”南宫慧一伸手,攫住夏季的下颚,“沈安心那件事,与你有关,是吧?” 夏季瞪大眼珠,没想到南宫慧是因为这件事跑来质问她。 “我不是故意的……”夏季哭得一脸狼狈。 南宫慧看够这种喜欢哭的女人,抓起滚烫的咖啡往夏季脸上扑,“从前我是因为太在意我的儿子,才会被你摆布,现在给我看清楚了,我不吃你这一套,马上给我滚,不然,我会让你永远消失,我南宫慧说一不二,你也可以去打听打听,我这个人,办事效率到底怎样。” “阿姨。”夏季是真的被吓住了,丢了魂般想下跪。 南宫慧冷阴地笑,“半天之内,如果你还不滚出A市,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夏季,永远给我记住,我看不上你这种人做拓跋家族的女主人,你一辈子都不配!” “如果我不配,难道,那个叫沈安心的女人就配吗?”夏季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这个南宫慧,想毁掉自己的一切! “还有,如果你真的这么做,就不怕,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吗?”夏季已经没有了退路,只希望这么说,南宫慧能不要赶尽杀绝。 “你觉得我会给你这种机会?有些话,适合烂在肚子里,当然了,如果你想说,我不拦着。”南宫慧一丁点也不接受夏季的威胁,转身离开。 夏季整个人瘫坐在座位上,脸上狼狈不堪。 整个市当天就爆出经纪公司与夏季提前解除合约的消息。 夏季,被狼狈地踢出A市,整个圈子,再没人敢用她。 …… 已经半个月过去了,沈安心的生活,逐渐转到了最初始的地方。 移动公司。 “喂,请问您有什么疑问?”沈安心按住听筒,质疑地问。 “你是几号?”听筒里传出一个男人,冷漠的声音。 “你打我的工作号,却不知道我是几号?”沈安心皱眉。 “我不知道,你先告诉我。”男人的声音很淡。“如果你不说,我马上就投诉你,工作态度这么差,我会给最差评。” “喂喂喂,我警告你,虽然你是客户,你是上帝,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折腾人。”沈安心皱眉,最后无奈地说,“3868,我的工作号。” “3868。”男人抬起手背,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现在下楼,我,想要见你。” 208两个孩子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电话里的声音,打死沈安心,也不会忘记,除了拓跋尊还会有谁,沈安心倒是没想到,拓跋尊突然找上她。 “我正在上班。”沈安心态度平淡,眼前这一切,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时候,拓跋尊正在楼下等她,然后带着她参加晚会,这一次…… 总觉得像是在做梦。 “3868,如果你不肯配合,我就只好打投诉电话了。”拓跋尊的声音十分低沉。 笑话,沈安心可不是被吓大的,可能她其他方面不行,但是没少遇到这种胡搅蛮缠的消费者。 于是脸一板,“这位先生,信不信我把你的电话切掉?你去啊,去投诉啊!” “很好。”拓跋尊点了点头,忽而沉下声音,“忘记告诉你,之前你的那话,我偷偷录音了,如果被你领导听见,我想一定很精彩。” “拓跋尊!”沈安心瞪大眼珠,没想到拓跋尊这个贱人这么恶心。 “下来,见我,不然,我什么都做得出来。”拓跋尊一说完就将电话挂掉了。 沈安心不是一般的气,却也无奈,只要拓跋尊一个想不通,将录音交给她的领导,她的工作就算完了。 于是跺跺脚,下了楼。 她不是怕他,只是不愿意见他而已! 刚下楼,只见拓跋尊从车里走了下来,优雅地倚靠在车头。 “哦,下来了?”拓跋尊扭头,深色寡淡地盯着沈安心。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沈安心整了几下制服,有些不习惯面对拓跋尊,他看上去跟以前不大一样,表情冷冷的,说话也冷冷的。 “上车。”拓跋尊先一步打开车门,“我知道,你已经下班了,所以才来的,我这样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不是吗?” “你不要以为我是怕你,我只是不想坐你的车,有什么话请你现在马上整理清楚,我不想不干不净。”沈安心冷笑了几分,想起那被欺骗了感情的三年,差不多想死。 “孩子。”拓跋尊忽而说,“沈安心,你倒是冷血的可以,就连孩子也不肯看一眼,是不是?” 孩子? 沈安心内心已经投降了,没想到拓跋尊一开口就是关于孩子的事。 但是,她已经被骗过了,这个拓跋尊,能这么好心?让她去见孩子? “看上去,你好像不想见孩子?”拓跋尊整张脸色都阴沉了下来,没想到沈安心能绝情到这种地步,就算过去,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但是,孩子是他们共同的,不是吗? 哪怕一丁点思念也没有吗? “孩子?在哪里?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呢拓跋尊?”沈安心盯着拓跋尊的眸子,她的确是不相信拓跋尊的。 除非拓跋尊马上带着孩子来见她。 “你不信?”拓跋尊闭了闭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与沈安心开始了这种可笑的相互试探。 “我现在给你让你接一个电话。”拓跋尊取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开始是南宫慧接的,拓跋尊直接说,“让福嫂把孩子带下楼。” 南宫慧一听拓跋尊的语气,心里就有数了,便照着做。 拓跋尊听见福嫂说话,于是按下了免提。 一阵孩子哭闹的声音响了起来。 “奶奶,哥哥又拿了玉儿的娃娃……” “谁让你这么烦。” “哥哥,那是爸爸给我买的。” “就不给你。” 明显是一个男娃,一个女娃。 “上车,我会给你解释。”拓跋尊已经先一步上车。 沈安心咬唇,看了一眼拓跋尊。 “上车。”拓跋尊失去了耐心,“孩子,一直想妈妈。” 沈安心的眼眶有些发酸,直接上了车。 …… 拓跋别墅。 沈安心着急下车,打开车门之后,就冲向客厅。 拓跋尊担心地走在她身后,担心这个小女人跌倒。 “慢点。”拓跋尊一把握住沈安心的手臂。 沈安心根本没工夫理会拓跋尊,到了客厅,只见两个小家伙头靠着头,在一起玩游戏。 “玉儿,你看哥哥画得好看吗?”拓跋绝熙得意地挑眉。 “这就是妈妈的样子吗?”拓跋玉儿快哭了,哥哥怎么能把妈妈画得这么丑。 “哭什么呀?”拓跋绝熙一个紧张,摸了摸妹妹的额头。 “你走开,你讨厌。”拓跋玉儿转过小小的身子,看见拓跋尊就急冲冲跑过去,“爸爸。” 拓跋尊一弯腰,温柔地抱起可笑的小公主,“不高兴?” “哥哥欺负人。”拓跋玉儿指着拓跋绝熙。 “我才没有。”拓跋绝熙揉揉鼻子,一脸倔强,先看了一眼拓跋尊,随后将目光落在沈安心身上,这家伙从小有个缺点,看见异性就脸红,整张脸和红苹果一样,咳嗽了两下。 拓跋尊看出儿子的诡异,也看了沈安心一眼。 沈安心皱眉,根本搞不懂眼前的情况,貌似,这个小公主是她的孩子,是吗? “叫妈妈。”拓跋尊对儿子道。 拓跋绝熙立马瞪圆了眼珠子,“这个阿姨,是妈妈?” “不是阿姨,是妈妈。”拓跋尊强调。 “爸爸,也是我妈妈吗?”拓跋玉儿小可怜地望着拓跋尊。 “是。”拓跋尊点了点头,小公主就笑开了花,扭动起小身子,“妈妈,要抱抱。” 沈安心不忍心拒绝,接过拓跋玉儿。 回头看见拓跋绝熙一脸期待第盯着自己。 “儿子,又欺负玉儿?”拓跋尊走去,盯着自己的小翻版。 “才不是。”拓跋绝熙推开拓跋尊,一个劲地望着沈安心。 “妈妈这么好看。”拓跋绝熙十分鄙视拓跋尊。 拓跋尊按住眉头,“嗯,说明你爸我眼光还是不错的。” “爸爸,妈妈为什么要离开啊?”拓跋玉儿问,“以后,妈妈能留下来吗?” “嗯。”拓跋尊先一步回答,不给沈安心开口的机会,两个小家伙顿时就笑了起来。 拓跋绝熙立马收起乱七八糟的画板。 拓跋玉儿也十分配合地对哥哥挤眼。 这一切没逃过沈安心的眼睛。 洗手间。 “说吧,怎么回事?”沈安心质问,“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孩子?” “之前没讲清楚,不过你应该能确定的是,绝熙是你的孩子。”拓跋尊说,“应该有点印象吧?” 沈安心回忆起八年前,跳楼事件,接着流产。 “想起来了,是不是?”拓跋尊直勾勾盯着沈安心。 “是又怎么样。”沈安心后退一步,和拓跋尊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可以肯定的是,她要孩子,但是不要拓跋尊。 她没办法和一个与自己有过丑闻的人在一起生活,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孩子,我要。”沈安心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清楚自己的地位,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她能拿走一个孩子,就算不错了。 拓跋尊有的是手段。 “不可能。”拓跋尊直接否定,“孩子,你一个都别想拿走。” “拓跋尊,其实我不意外,你会这么要求,可同时,我不认为你能这么好心,白白带着我来见孩子。你有目的的……” 沈安心想起那件丑闻,既然那件事,能困扰拓跋尊八年,足见摧毁性。 “如果你担心的是八年前的事,你觉得,我有这个能力绊倒你吗?”沈安心可笑地质问。 “就连你自己也 清楚,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拓跋家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给你这种机会,难道不是吗?”拓跋尊一步一步逼近地走了过来。 沈安心见情况不妙,只能后退,直到抵在墙壁上,沈安心瞪大眼珠,气冲冲地望着拓跋尊,“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么样,难道你不清楚吗?谁会把一个毁掉自己的女人留在身边,你说,那是为什么?”单手砸在墙壁上,拓跋尊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的心一刀一刀割开。 “拓跋尊!不可能,我不想留在你身边!”如果沈安心能接受拓跋尊,在知道真相的时候,就不会逃。 “你没有选择。”拓跋尊支起沈安心的下颚,“你被我看上了,想逃走,还没那么容易,我当初放你走,就是给你时间好好缓和,我让你走,不是放了你,而是准备逮捕你。”何况那个时候,爷爷传出病危的消息,拓跋尊分身乏术,没办法样样俱到,没办法在拓跋玺临死之前还去找沈安心。 因为爷爷在临死之前,给拓跋尊留下一局遗言:不要娶沈安心。 不要娶沈安心。 他没办法做到这一点。 “他们都说,是我害了你,但是,你也同样害了我。”沈安心摇了摇头,“你知道,我跟唐律为什么走到那一步吗?因为唐律知道我未婚先孕的丑闻,他一直在生我的气。” 说着,沈安心的泪水一滴一滴往脸上掉,她已经不知道,搬出唐律是一个拒绝拓跋尊的借口,还是在埋怨拓跋尊过去所做的一切。 拓跋尊怎么可以瞒得她这么死? 不要以为她为他生了两个孩子,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就必须留在他身边不可了。她沈安心,不要做囚笼里的宠物,她要飞走,要展翅高飞,要离开拓跋尊! 209真爱戒指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一心刺激拓跋尊,没错,她的刺激的确有效果,因为她开口闭口都是唐律,如果不是丑闻,她兴许还能与唐律在一起。 “唐律……”拓跋尊可笑地勾唇,“沈安心,你想离开我,哪怕可以用,你没办法面对这样的借口,可是如果是因为唐律……沈安心!我不会放开你!永远不会!” 拓跋尊气愤地转身离开! 关门声很响! 沈安心几乎被囚禁在这个房间,除了送餐之外,门都被锁上,就连窗户也锁上。 沈安心躺着,整个人像是没有生命气息的死物。 酒吧。 “什么?你打算结婚?”秦修唏嘘不已。 “可是,拓跋老爷子,临死之前不是说,不准你娶沈安心吗?”袁亦城市知道这件事的。 “什么?老爷子的遗言,居然是这么一句。”秦修再次惊讶,“难道老爷子没看出来阿尊对沈安心的感情吗?” “爷爷是在担心我,觉得沈安心会毁了我,其实怎么会呢?她一个小女人,什么都不懂。”拓跋尊仰头,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就算她能做出点什么,我也不后悔。“ “阿尊,我认为老爷子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倒不是老爷子管太多,而是这个沈安心,她根本没办法接受你们的过去,难道不是吗?就连当年,你也是好不容易才接受沈安心的,可是沈安心不是你拓跋尊,你拓跋尊能放下过去的耻辱,但是沈安心不能放下,说不定,她心里一定怪你。”季泽叹了一口气,“总而言之,你们的事情太复杂了,爱情本来就是复杂的,也不是相爱就一定要在一起,你就不能把沈安心放在心里不说出来吗?” “你懂什么叫做爱情?”拓跋尊一扭头,望着季泽,“会不甘心,那是一种,非爱你不可的感觉。” 季泽咂咂嘴,经过一番实验,最后的结果是,拓跋尊真的是非沈安心不可。 “那算了,只要你有办法把人娶回去,我乐意给你们准备红包。”季泽点头,喝酒。 “你们一路走来也不容易。”袁亦城低沉下声音。“阿尊,我真心实意祝福你,还有啊,你有空去了解了解女人,别这么大男子主义,要知道沈安心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给她最好的,不如给她最温馨的。” “我认为老三这话很在理。”秦修拍手叫好,“老三毕竟是情场老手,阿尊你学着点,什么送花花啦,什么浪漫情人节啦,总之,你要多表现一点爱意的东西让沈安心好好感受,毕竟,不管怎么说,阿尊你现在的优势还是有的。” 说到这个优势,拓跋尊倒是好奇起来,却不冷不淡质问,“什么?” “那俩娃啊。”秦修眨了眨眼睛,“上次还叫我亲叔叔呢,艾玛,那声音可甜啦。” 拓跋尊白了他一眼,本来以为,他的优势至少也是,沈安心对他有点感情,余情未了之类的,再不济,他好歹有钱有势,还一脸帅气,明显是个高富帅,除非是沈安心眼睛长下面去了,才会无视他。 “阿尊,你少喝点,回家沈安心看你一眼醉晕晕的样子,会很讨厌。”秦修不停地道。 经过秦修这么一说,拓跋尊放下酒杯,貌似很久不和沈安心在白天见面了,关系就这么僵着。 “嗯,我先回去了。”拓跋尊放下酒杯,提起外套离开。 …… 打开门锁,拓跋尊没开灯,但是细致如他,早已看出房间一角的反应,他看得出来,沈安心还没有睡着。 关上了门,一步一步走去,拓跋尊先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 这才打开灯光。 身形一怔,沈安心吃力地紧闭眼角。 “安心,下面人说你不肯吃东西,没用的,就算你抗议,不吃东西,我也不会让你走。”拓跋尊坐在床头,单手摸着她的脸颊。 沈安心换换睁开眼睛,定定地望着拓跋尊,却不说话。 “吃点东西,明天开始,我让你出门。”拓跋尊这么一说,沈安心的目光总算有了焦距,每天在房间里,她快闷出病了。 很快,福嫂接到拓跋尊的吩咐,端了一桌子菜上楼,主餐是米粥。 拓跋尊一口一口喂沈安心吃饭。 沈安心皱眉,“我自己来。”其实,她也不是不想吃饭,并不是拿食物抗议,而是一整天无所事事,消耗的少,吃的自然也少,而这个时候,吃的正好做宵夜。 “我来喂你。”拓跋尊摇头,拿开沈安心的手指。 “张嘴吃饭。”拓跋尊提醒沈安心配合他。 沈安心一口一口吃下。 很快,一桌子菜,都吃光了,拓跋尊期间也吃了一些。 福嫂将盘子退下去,遇见南宫慧。 “她吃了吗?”南宫慧皱眉,这一阵子,她总是睡不好,因为沈安心与拓跋尊的事。 现在俩个孩子已经接回国,接下来的事情几乎是顺利成章的,只要沈安心与拓跋尊结婚便可,可从沈安心的态度上来看,貌似这件事没这么容易,至少没南宫慧想的那么容易。 “沈小姐吃了,少爷一口一口喂的,我看他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总之,沈小姐可能要一步一步来。”福嫂叹了口气。 “阿尊亲自喂的?”这倒是令南宫慧意外,没想到儿子对一个女人竟然能体贴到这种地步。 “是啊,少爷可小心了,看得出来,少爷对沈小姐很有心,今天也回来得特别早。”福嫂笑着说。 “是啊,如果不是沈安心在这个家里,我这个妈想见一面儿子都困难得很。”南宫慧皱眉,不管南宫慧接受了沈安心,到底在心里,还是会拿自己与沈安心做比较。毕竟,在南宫慧心里,有一个坎,始终过不去,关于拓跋玺的死,实际上是与沈安心有关的,眼下,拓跋尊又这么宠着沈安心,南宫慧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夫人,你真是想太多了,其实少爷也对夫人极好的。”福嫂听出南宫慧的弦外之音,南宫慧该不会又变卦吧? “没你什么事了,我也只是胡乱想想,哦对了,明天我要起早,送玉儿和绝熙上学,别忘记叫醒我。”南宫慧吩咐道。 “是。”福嫂点了点头。 …… “那就不要跑了。”拓跋尊站在窗前,沈安心缩在被单里,他一扭头,盯着沈安心,“你不累么?” 从拓跋尊的声音里,能听出一些疲惫。 沈安心不说话。 拓跋尊不知道,过去那个沈安心,活泼可爱的沈安心,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大致是被他自己弄丢了。 拓跋尊心里一片苦涩,关了窗户,熄灭了灯光,拥住沈安心在怀里。 沈安心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的状态,这种靠近,让她不习惯,甚至是紧张。 “我什么都不做,睡吧。”或许是感受到沈安心的不自然,拓跋尊提醒她。 沈安心闭了闭眼,倒是没想到拓跋尊这么好说话,于是闭上眼睛,沉沉睡了。 后半夜的时候,沈安心感受到一个温热的吻,顶在她的唇上,刚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拓跋尊一个翻身,伏在她身上…… 期间,沈安心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他的唇一直堵住她,直到天都亮了,沈安心疲惫地塌陷在床上。 窗外的亮丝透了进来,房间里一片光鲜,拓跋尊起身,下意识看了看身侧的女人,经过一晚上,她脸上带着微微的红,迷人得一塌糊涂。 拓跋尊勾唇,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走开。”沈安心别过脸,神色带着烦躁。 “沈安心。”拓跋尊忽而重重咬住她,“我娶你,怎么样?” 饶是沈安心再想继续睡,也被拓跋尊的这个声音吓坏了。 脸色灿白,沈安心抬头,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给什么表情。 拓跋尊居然说,要娶她? 沈安心瞪大眼珠,表情少得可怜,她一直都以为,拓跋尊是没有真心的。 “与其再找一个人,我觉得太浪费了,沈安心,我已经习惯你了,习惯你的好,你的不好,我娶你,怎么样?”拓跋尊的声音很淡,可是仔细听,就能发现,他这时的声音竟然带着颤抖,不确定,甚至是不安,他不知道,面对这样的求婚,沈安心的回答是什么,可能拓跋尊也知道,对于这场求婚,沈安心否定的回答,占更大的部分。 沈安心的神色一片迷茫,定定地望着拓跋尊,从来没想到,经历这么多事,拓跋尊还要娶她为妻。 “怎么,傻了?”拓跋尊闭了闭眼,在想,哪怕沈安心现在一个字不说也好,总算比直白拒绝好。 干净好看的手指堵在抽屉一角,掀开,翻找出一只精巧的盒子,打开…… 晨曦的光芒,漫过去,那枚璀璨的真爱戒指无比亮眼,“沈安心,我娶你……” 拓跋尊甚至没有等沈安心的回答,直接将真爱戒指放在床头,提着西装外套就转身离开。 “具体的日子我来挑,你只要准备当我的新娘就行。”说完,拓跋尊将门关上。 210不如等我厌烦你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听见关门声,沈安心轻轻拿起床头的那枚戒指,上面写了一串英文,代表真爱。 沈安心扣住戒指,泪水划落下来…… 拓跋尊一回到办公室就开始扔东西。 “总裁,你是不是更年期啊。”云灿灿可怜兮兮地走来,看来是他来的不是时候,没想到正巧撞上拓跋尊发火。 “沈氏的资料,拿给我。”如果拓跋尊没记错的话,唐律已经全部接手了沈氏企业,并且之前,赵振郁的案子,也与唐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他拓跋尊想插手进去,唐律恐怕会忙不过来。 “怎么这么突然,我让容恩送进来。”云灿灿可不想跟这个暴君处在一个房间里,太吓人了不是吗? “速度。”拓跋尊失去了一切耐心,脑袋里都是沈安心的声音,如果不是因为未婚先孕的丑闻,那么,她现在早就与唐律在一起了。 拓跋尊只觉得,这是对他的一种讽刺,他拓跋尊喜欢上的女人,居然这么对他说,简直是羞辱。 而他呢,却为了将那个女人牢牢绑在身上,奢望用一场婚姻,来解决一切困境。 …… “总裁让你进去。”云灿灿将整理好的文件交给秦容恩。 秦容恩倒是没想到,云灿灿是打算黑自己,只是十分意外地质问,“灿灿,你就不想拿这个月的奖金了吗?我记得,是你自己说的,这个月要在老大面前好好表现。” “算了,我这不是看你是女人家,不好意思抢你的风头吗?”云灿灿说的一本正经,秦容恩脸上美滋滋的,“没想到,灿灿,你这么为我考虑啊,这样吧,等下班之后,要不然,我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云灿灿撇撇嘴,“也是,我之前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你能请我吃饭,那再好不过啦。” “谢谢啦。”秦容恩笑着抱着文件走去办公室。 云灿灿却郁闷地扯着秦容恩的手臂,“你是不是脑子不好啊,你请我吃饭,还对我说谢谢,我,我一个大男人,心里过意不去啊。” “你别乱想好不好?”秦容恩十分无语地盯着云灿灿,这个人,怎么这么笨啊。 她不主动点,这个云灿灿,能陪着自己吃饭吗? “我们都是老大手底下的,而且我的工资比你的高,请你一顿饭而已,我又不会断手断脚。”秦容恩一脸气愤。 云灿灿就盯着秦容恩被气红的笑脸说,“容恩,你记住了,这种福利只能给我,至少咱们可是同门的,让别人捡了大便宜就不好了,以后你想请我吃饭,直接说,我保证随叫随到。” “OK,没问题。”秦容恩抱着文件走进办公室。 推开门,就感受到一阵超低的气压,脑门上写满了问好,秦容恩莫名其妙地将文件放在桌面上。 “总裁,这些是您想要的资料。”秦容恩根本没敢多留,放下资料就转身离开。 拓跋尊翻开资料,看得十分认真。 …… 沈安心站在扶梯上,望着南宫慧送孩子们上学,于是换了一身衣服,着急下楼。 “沈小姐,你还没吃早餐呢。”福嫂皱眉。 “没关系,我可以在路上吃。”沈安心摇了摇头,然后看了一眼南宫慧,“阿姨,我陪你一起送孩子们。” “行吧,跟我一起来,也省的我一个人啊,照顾不来两个小可爱。”南宫慧笑得十分开心,一手抱着拓跋玉儿。 沈安心就抱着八岁的拓跋绝熙,到底是男孩子,个头又高,挺重的。 “妈妈,我自己来。“拓跋绝熙说,“我都八岁了,能自己上车。” 这一声妈妈叫得十分乖巧。 南宫慧一愣,回头望着沈安心。 沈安心正轻轻拍着拓跋绝熙的肩膀,“妈妈都抱不动绝熙了。” “是啦是啦,我都这么大了,而且又是一个男子汉,妈妈想抱的话,就抱玉儿。”绝熙一溜,麻利地上了车。 拓跋玉儿看了看沈安心,再看了一眼南宫慧,笑盈盈道,“我有奶奶抱了,回头的时候,妈妈抱我。” 南宫慧心里一阵温暖。 车里,气氛温馨。 这是沈安心第一次送孩子们上学。 回头的路上,就显得相当无言。 “安心,孩子们都需要一个妈妈。”南宫慧的声音十分苍老,她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很多。 “而且,阿尊对你怎样,你也应该清楚,他是不大可能娶其他女人的,这么多年了,他身边的女人不多。”扭过脸,南宫慧握住沈安心的手臂。“阿尊是真心想对你好,他从来没这么主动为了谁,放弃过自己的自尊。” “阿姨。”沈安心抬头,对上南宫慧真诚的眼睛,“事实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我知道,你一时间,是没办法接受的,我也经历了八年,才能接受这一切,阿尊同样,受到了太多的折磨。”南宫慧说,“安心,我希望你能放下过去。” 沈安心低着头,“可是你们早就知道那件事了,我一直不知道,太沉重了。” “如果实在不能放下过去,我也不会逼着你。”南宫慧叹了一口气。 沈安心望着窗外…… 拓跋尊向她求婚了,却不是普通的求婚,拓跋尊的口吻十分笃定。 拓跋尊再见沈安心,已经是晚上了。 一推开门,看见沈安心依旧在,拓跋尊稍微放松。 “白天的事情,考虑好了没有?”拓跋尊扫了一眼放置在桌子上的戒指。 “我没办法嫁给你。”沈安心的声音十分肯定。 “没办法?”拓跋尊一步一步往沈安心走去,一把攫住沈安心的下颚,“我已经求婚了,你却说没办法,你知道不知道,你正在挑衅一个男人强大的自尊心?” “我拓跋尊想要的女人,就一定会得到,你挣扎不掉的。”拓跋尊伸手一推,将沈安心按在床上,彼此依靠得很近,鼻子和鼻子在相互碰撞,拓跋尊定定地望着身下的沈安心,“我告诉你,我是我想要的,你想跑到哪里去?不管你跑到什么地方,我都有办法把你抓回头,你信不信?” 沈安心咬牙,抬头,迎视拓跋尊深邃的眸子,她不得不承认拓跋尊的手段。 “你就不怕吗?我是八年前的那个女人!” “我不怕!”拓跋尊握住沈安心的手,“如果怕,也没办法。我娶定你了。” “可是我不想嫁给你!”沈安心几乎要崩溃,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改变拓跋尊的想法? “没的选择!”拓跋尊一口咬住沈安心的耳垂,“我已经对你这么上心了,你也喜欢过一个人,知道这种滋味不好受,一个人的心,也没办法一下子就收回去,所以沈安心,你不如乖乖的嫁给我,等我哪一天厌烦了你了,就算你想留在我身边,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怎样?是不是很公平?如果你跑,没可能,倒是不如嫁给我,看看我们谁能赢到最后!也许,我会厌倦了你,然后,你就赢了!” 沈安心有片刻的慌神,后来想,让拓跋尊厌恶一个女人,貌似不是很难。她太知道,拓跋尊厌恶怎样的女人了。 “怎么样?成交吗?”拓跋尊迷恋地望着她的小脸。 “好。”沈安心冷冷挤出一个字,就被拓跋尊的吻覆盖,沈安心,竟然你答应嫁给我,我总会有办法,让你深深爱上我,再也离不开,再也走不出去! 这一场角逐,我们拭目以待! 到最后,谁输得彻底! 谁会赢得漂亮! 婚礼定在一个月之后! 拓跋企业阔少拓跋尊的婚礼,刚放出消息,就被渲染得沸沸扬扬,谁都想知道,能嫁给拓跋尊的女人,到底是如何的优秀,恐怕谁都会意外沈安心平凡的家室吧。 为了这一场轰动全城的婚礼,拓跋企业接受了媒体的采访。 有了婚礼的好消息,拓跋企业股票也在不断升值。 “拓跋少爷,听说你与亲爱的女朋友打算直接结婚,但是您有没有考虑过,不经过订婚,是不是显得不够正式?” 秦容恩看了拓跋尊一眼,刚要拦下记者,拓跋尊却笑了,“主要是我等不及,想娶她。” 众人纷纷惊讶,没想得到拓跋尊这样优秀的男人,竟如此深情。 “听说那位小姐的家室十分普通,对此,拓跋夫人有什么看法?” 南宫慧站得笔直,“我不是封建大家长,对于阿尊挑选的媳妇,我十分满意,至于家室这个问题,我主要是看人品,并且我认为,家室是一个人最无法选择的东西,这是天定的,而一个人的修养,气质,是可以后天培养的,我对于她十分满意。” 众人见南宫慧尽说好话,一下子对沈安心就更加好奇了。 沈佳佳看见这则新闻,幽幽地笑了,“唐律,你接到喜帖没有?” 唐律脸色一僵,“没有。” “我倒是接到了。上面让我们一起去,哦对了,还要带上孩子。”沈佳佳一脸得意,沈安心已经要嫁人了,唐律还留着过去的回忆,有什么用呢? 211试穿婚纱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我不去。我最近心情不好,沈佳佳,麻烦你看我脸色做事,不要惹我。”唐律一个起身,态度冷然,一丁点不理会沈佳佳。 其实沈佳佳也只是在试探唐律的反应,没想到唐律这么过激。 沈佳佳在心中冷嘲,她根本没接到拓跋企业的喜帖,可能拓跋尊根本不想看见唐律,生怕婚礼上发生什么意外,总之,拓跋尊十分小心翼翼,沈家好歹也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故意漏掉沈家,这件事,无疑是在打沈佳佳的脸。 拓跋尊这么做,让沈佳佳很难看,如果在婚礼上,沈家一个人都没办法露脸,旁人也就清楚了,在拓跋家族眼中,沈家是直接被除名的存在。 沈佳佳心里气不过,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必须搞到喜帖,一来是提高沈家的位置,第二,就是让唐律看清楚,沈安心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一直攀龙附会,总算是绑住了拓跋尊,沈安心当初就不在意唐律! 当然了,这种话,沈佳佳也不敢造谣,毕竟现在的沈安心,好比一下子从麻雀飞上了枝头,成了整个A市的凤凰。 …… 婚纱店,沈安心不断试穿婚纱,整个人疲惫不堪,其实她刚开始,觉得穿什么都无所谓,但是拓跋遵却对此十分重视。 “沈安心,一个女人,能有几次穿婚纱的机会?你不要给我太不上心了!还有,到时候多少人盯着你看,你是想丢脸吗?”拓跋尊的声音十分不悦,即便,这场婚礼是他逼来的,但是沈安心就真的一丁点也不情愿吗?这么不配合,就是在打拓跋尊的脸,他现在的脸色已经到了十分难看的地步,婚纱店里的所有人,都不敢大喘气,生怕惹得拓跋尊一个不高兴,整个店都别想正常营业了。 沈安心累得一身汗,她已经试了无数件,哪怕现在是想讨拓跋尊高兴也没这么体力,甚至,已经审美疲劳了。 “我真的看不出来哪一件适合我了,我真的看不出来。”沈安心一脸真诚,满脸都是汗,拓跋尊注意到这个细节,这才稍微缓和脸色。 “累了?”拓跋尊摸着沈安心的小脸。 废话。 沈安心索性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口气把水喝光。 所有人盯着沈安心,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女人的气质太普通,实在配不上高上大的拓跋尊少爷。 “那就休息一会。”拓跋尊坐在沈安心身边,看在她这么累得份上,也就不说难听的话。 “饿不饿?先去吃点东西?”拓跋尊翻开了几家杂志无聊地看了几眼。 说实话,沈安心真的很想吃东西,但是从来之前,拓跋尊就警告过她,必须选好婚纱才能吃东西。 “不是要先忙完婚纱?”沈安心声音很小,不去看拓跋尊。 “走吧。”拓跋尊一把握住沈安心的小手,“你要是从开头就这么认真,我也不给你摆脸色。” “下面,能不能继续好好的选婚纱了?”拓跋尊的声音有些无奈,像是在面对一个总也不上心的员工,可他总不至于开掉自己的老婆啊? “能。”沈安心低着头,总觉得,跟拓跋尊结婚这件事,从开始就跟她预计的不同,不该是,拓跋尊厌烦了她,然后一气之下,不愿意娶她吗? 为什么成了拓跋尊像个无比高上大的老师,一点一点教训她这么没心没肺的学生? 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可能,开始的时候,拓跋尊觉得结婚有点新鲜吧。 但是总归,现实会告诉拓跋尊,结婚真的是一件很不好玩的事情! “我先去换下衣服。”沈安心着急冲进换衣间。 拓跋尊就定定地望着沈安心的背影,这个小女人,想让他厌烦她?估计很难。 当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哪怕是让人无法接受的缺点,都会变得十分可爱。 拓跋尊就觉得,沈安心现在可爱得不得了,至少比前几天好多了,他不喜欢她一句话不说,那样,他不会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阿尊,今晚上来吗来吗?我们几个想给你提前搞个单身派对。”秦修风风火火打了电话过来。 “不用了,我不去。”拓跋尊看了看时间,“我陪沈安心试婚纱,没空。” “哟哟哟,这么快就从良啊?”秦修十分风骚地说,“来吗来吗,位置都给你定好了,你要是不来,真的怪可惜的。” “不行。”拓跋尊咳嗽两下,然后压低声音说,“你是不知道,我老婆穿婚纱多好看,还有那么点小可爱。”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怎样啊,有老婆了不起啊?我告诉你,就一个沈安心,能把你玩死。”秦修翻了翻白眼,从拓跋尊的声音里,听出几百种欠收拾的味道。 “不跟你闹了,她出来了。”拓跋尊立马按掉电话。 “去哪里吃?”拓跋尊侧着身子,抬头看了沈安心一眼。 “你决定吧。”沈安心有选择性困难,而且拓跋尊觉得好吃的东西,她一定不会挑剔的。 “法国菜。”拓跋尊决定来一场温馨又浪漫的午餐。 很快,车停在餐厅门前。 沈安心抬头看了一眼餐厅,很大,很气派,其实她以为,拓跋尊会带她喝粥。 “中午吃粥,你估计会饿。”拓跋尊仿佛知道沈安心心中的疑惑,伸手握住沈安心,笑着走进餐厅。 这段时间,拓跋尊婚礼的消息,在A市闹得沸沸扬扬,一有人看见拓跋尊带着女伴来餐厅用餐,整个眼珠子都直了。 “那个女人,是少爷什么人啊?” “看上去像个学生,挺青涩的,不妖气。” “没准就是正宫娘娘,难道你们几个没看过一本书叫《霸道总裁爱上我》吗?平常那种公子哥啊,山珍海味吃多了,可能就喜欢这种小米粥。” “正宫娘娘?长这样?不如我们几个偷拍点照片,回头一定能火……” 于是,用餐的时候,沈安心总觉得不舒服。 拓跋尊一抬头,发现有人在偷拍,于是取出手机,给云灿灿打了电话。 “怎么了?”沈安心质疑地问,想知道什么事,能让拓跋尊这么生气。 拓跋尊摇了摇头,“没事。”然后按住沈安心的餐盘。 “你干嘛?”沈安心瞪大眼珠,她想说,她还没吃好。 “我帮你切。”拓跋尊简略地回答,将自己那盘切好的鹅肝递给她。 沈安心挑眉,“你突然这么体贴啊?” “体贴老婆,是应该的。”拓跋尊声音优雅,低沉,隐隐的还透出那么点算计。 沈安心浑身不对劲,还好食物十分爽口,对她的胃。 沈安心一口一口吃起来,脸上露出久违的喜悦。 拓跋尊暗了眼神,“我喜欢看你吃东西。” 沈安心吃着吃着,觉得食物有些难以消化,怎么可能,她知道自己吃东西挺丑的,是真的很丑,拓跋尊居然说喜欢,难道他就不觉得倒胃口吗? 手中的餐具都要掉在桌子上,沈安心快速按住。 然后做贼一样慢慢吃。 “别这么矫情,吃完等下还要试婚纱,沈安心,你这一件婚纱,打算试到什么时候?我已经为了你,花了好几天时间了。”拓跋尊忍住笑,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好似是她故意缠住拓跋尊陪着自己,不让他上班一样。 “下午一定能搞定,不就一件婚纱吗?而且,我的身材,也没那么差,皮肤也不算差,任何一件白色的婚纱,穿在我身上,总不至于太难看。”沈安心一拍桌子吼完,然后继续吃。 “哦对了,关于婚礼上的名单,你们公司那边,你一个人都没请,不像话啊。”拓跋尊皱眉,他是知道的,沈安心不打算让她公司里的人知道自己结婚,但是拓跋遵却不同意,沈安心已婚这件事,他们公司的人必须知道。 “你也知道,空姐吗。平常都很忙的,整天飞来飞去。”沈安心说,“那几个丫头根本没时间。” “是没时间,还是你想故意瞒着?”拓跋尊的声音十分轻,可是轻,不代表没有力度。 “行了,我又不是故意瞒着的,回头我请他们。”沈安心大口大口吃饭。又听见拓跋遵说,“再请几个领导。” 拓跋尊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沈安心好,女人在职场里,容易被人欺负,特别是来自领导的压力,如果那几个领导知道沈安心是他的女人,至少不会乱来。 “行行行。”沈安心不提点头,拓跋尊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以后我就是拓跋太太了。”沈安心忽而想起来,要让拓跋遵厌烦自己,于是鼻子快要翘到天上去,声音嗲嗲地说。“在公司里,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了,哦?” 拓跋尊皱眉,觉得沈安心这声音听起来真心瘆的慌。 甚至算得上恶心。跟个小妖精似得。 “能不能好好说话?”拓跋尊单手攫住沈安心的下颚,“如果你再不老实,我可就要,在这里吻你了……然后,整个A市的人都会知道,我们感情有多好,都不介意用嘴互相喂食……” 212好歹我还是你的偶像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一字一字,拓跋尊说得抑扬顿挫,沈安心立马闭紧嘴巴。 拓跋尊就是一个贱人,下三滥,居然讲喂食这种话,常出现媒体八卦上的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味道变了不止一点点。 沈安心放弃恶心拓跋尊,乖乖将食物吃完。 接下来是试穿婚纱,沈安心没胆子敷衍拓跋尊,不然最后,倒霉的还是她,被使唤,折磨得不成人形。 “这件行吗?”沈安心照着镜子,看着自己,有片刻的恍惚。 从镜子里,沈安心看见拓跋尊就站在她身后,只是看不清拓跋尊眼底的神色。 拓跋尊循声望去,眉宇之间露出一丝丝温柔,放下杂志一步一步走去,站在沈安心身后,忍不住从身后拥住她。 笔挺的下颚抵在光洁的肩膀上,拓跋尊闭了闭眼。 沈安心站着,一动不动。 众人见状,识相地退了出去。 “安心……安心。”拓跋尊从深喉里发出细微的呢喃。 沈安心心里一个机灵。 拓跋尊已经转过了沈安心的身子,轻微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一点一寸,慢慢滑下。 对于拓跋尊来说,这个吻,代表着怜爱,享受,浪漫,温馨。 对于沈安心来说,却有些煎熬,她的身体僵硬的跟石头差不多,任由拓跋尊动作。 “就这件吧。”拓跋尊忽而睁开犀利的黑眸,如果继续下去,就不止一个吻这么简单了。 沈安心稍微回神,对着拓跋尊点了点头。 “正好绝熙和玉儿做花童。”拓跋尊说着,伸手一搂沈安心的腰肢,稍微拿捏了一下,这个动作却令沈安心感到脸红,刚吃过饭,当然会胖一点,关键是拓跋尊的动作太仔细了点。 “你干嘛?”沈安心不满地质问。 “不用节食。”拓跋尊细想了一下,“刚刚好。” 沈安心白了拓跋尊一眼,拓跋尊权当没看见,一把握住她的手,“带你去逛街。” “你真的不去公司?不好吧,你是公司的总裁,已经三天没上班了。”沈安心细心地提醒拓跋尊。 拓跋尊一言不发,拽过沈安心的身子,贴在怀里,上了车,直接去了商场。 跟想象中不一样,商场人不多。 环境很优雅。 沈安心被推进一个时装店里,又开始试衣服。 刚从试衣间走出来,却听见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安心。”沈佳佳顺手将手中的战利品转交给唐律,几个大步向沈安心走来,沈佳佳倒是想找机会跟沈安心见面,还担心沈安心不同意,没想到,上天倒是给了她这个机会。 “安心,你的好事我可都听说了,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呢?好歹我们也是姐妹,这种喜事,可一定要通知我的呀。”沈佳佳握住沈安心的手,一副好姐妹的样子,但是,如果真是好姐妹,会不择手段,抢走她的男人吗? 对于往事,沈安心不想多提,但是,她却无法做到全然释怀。 沈安心知道,沈佳佳对她不可能安什么好心。 “安心。”唐律抬眼,看了一眼沈安心,看得出来,沈安心被拓跋尊照料得很好,至少拓跋尊还真像个男人,陪着沈安心一起逛商场。 现在,沈安心的身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了,唐律暗了眼神。 “唐先生。”拓跋尊主动对唐律伸手,“看见你陪娇妻逛街,看来你们的感情很不错。” 拓跋尊这话,是故意说给沈安心听得,沈安心一脸黑沉,她不喜欢拓跋尊这样一次又一次提醒她,提醒她与唐律的不可能! “拓跋少爷,知道吗你现在的笑容有点僵。”唐律一伸手握住拓跋尊的手腕,暗中用力。 沈佳佳看出这点,十分意外唐律居然在这种时候挑衅拓跋尊,难道不知道拓跋尊的能力,完全可以让沈氏玩完吗? “是么?”拓跋尊眼神一沉,扭头望着沈安心。 沈安心快速将视线从唐律眼中收回,只见拓跋尊用了力,按住唐律的手腕。 “拓跋尊。”沈安心体贴地依偎在拓跋尊身边,挽住了他的肩膀,“我这件衣服,好看吗?” 拓跋尊望着沈安心,一直一言不发。 “不好看吗?”沈安心瞪大眼珠。 唐律看出沈安心在讨好拓跋尊,而拓跋尊的表情却是阴晴不定,心里不由得有些心疼沈安心。 如果沈安心是他唐律的女人,那么,他一定舍不得欺负她。 “好看。”这一句话是唐律说的! 沈佳佳诧异得脸色都白了。 沈安心同样也是,不敢扭头,定定地看着拓跋尊。 拓跋尊却是笑了笑,表情突然从阴沉变得轻松,抽手,一把握住沈安心的下颚,“好看。”说完,拓跋尊就拽着沈安心的手臂,几乎将沈安心整个人拎着,大步走向换衣间! “安心!”唐律见状,立马要冲过去。 “唐律,只要你不出现,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没看见拓跋尊看她的眼神吗?他们早就不正常了!难道你不知道吗?哪怕你现在进去,只是刺激拓跋尊!”沈佳佳着急按住唐律的手臂,如果唐律真的为了沈安心冲进去,那么,她沈佳佳算什么? “你给我放手!”唐律眸子里斥满了狠戾。 “我不放!”沈佳佳咬牙,“你以为我为了什么要跟你维持这段婚姻?如果你现在冲过去,有没有想过公司马上会变成什么样子?” 唐律闻言,表情明显变了又变。 “呵……”沈佳佳这才放手,抓着唐律的手臂,将他拉走。 如果唐律继续留下来,倒霉的是沈氏。 对于沈安心,拓跋尊舍不得伤她的。 …… 迎面是浓重的气息,沈安心闭了闭眼,被逼迫在狭小的空间里,整个人呢要崩溃了。 “我不知道他也在。”沈安心识相地低头。 拓跋尊盯着沈安心仿佛是在认错的小脸,一言不发,愤怒溢于言表。 “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我就不选这家店了,哦对了,这店家是你挑的。”一直低头,脑袋都酸了,沈安心深呼吸,打算抬头看看拓跋尊的表情,没想到刚抬头,他的吻就如疯狂暴雨般砸了过来。 一把按住沈安心的双手举在头顶,拓跋尊狠狠地吸取她的美好。 “下次,不准看他……” “好……”沈安心艰难地呼吸,几乎想也不想就回答,要知道,这种时候惹怒拓跋尊,下场一定很难看。 “站在我这边……” “我知道……” “我是不是比他帅?” “是,拓跋尊,你知道吗?你最帅了,谁都比不上……”沈安心恨不得切掉自己的舌头,居然说这么没营养的话,不过确实取悦了拓跋尊。 “算你还知道一点。”拓跋尊结束了这个代表惩罚的吻,稍微一后退,帮沈安心整理拉链,然后正儿八经地赞美了一句,“好看。” “真的?”沈安心转身,对着自己,上下照了照,眸子里一派干净,但也迷茫…… 沈安心穿着新衣服,就直接被拓跋尊领了出来。 所有人都羡慕地望着设安心…… 特别是刚才,拓跋尊领着沈安心去换衣间,应该没干什么好事。 脸红得一塌糊涂,沈安心走在拓跋尊身边。 拓跋尊时不时就按住她的脸亲吻,这种感觉真不错! 以后,她就是他老婆了,想亲就亲! 想到晚上有单身派对,拓跋尊索性将沈安心也带上了。 众人围城一团,坐在房间里,沈安心就坐在拓跋尊身边。 “我们玩个游戏,输了罚酒。”秦修建议道。 拓跋尊皱眉,下意识不想让沈安心喝酒,不过也没拒绝。 沈安心显得小心翼翼,生怕喝挂了。 “沈安心,你输了。”季泽指着酒桌,“你报数报错了,都说了13不能说,你每次都记不住,哈哈,阿尊娶了个笨媳妇,瞎嘚瑟什么呀。” “就是啊,这么笨的女人,不知道阿尊看上她什么了。”秦修也落井下石,调侃沈安心和拓跋尊。 倒是袁亦城比较绅士,至少没有跟着一起调侃,不过他这么猥琐地笑,从头笑到尾,比秦修更恶劣。 小辫子乱糟糟的,沈安心深呼吸,气呼呼地盯着秦修看了好几眼,然后拿起酒杯刚要喝。 “我帮你挡酒。”拓跋尊从沈安心手中接过红酒,不等秦修说耍懒,已经一口气喝光。 “我女人酒品不好,喝多了回家要发疯的。”拓跋尊摸了摸沈安心的小脸。 沈安心无语,她什么时候发疯? “其实,让沈安心喝多了不是挺好的吗?”秦修咳嗽了俩声说,“估计那时候,她智商差不多为零,那你想干嘛,不就干嘛了?” “别动,小心我把你砸成残废!”沈安心立马瞪大眼珠,操起酒瓶就想砸破秦修的脑袋,秦修吓得立马躲,至少在眼前这个情况,拓跋尊不可能帮他,铁定宠着沈安心! “别这么较真好不好?”秦修手指对手指,“好歹,你当年还是我的偶像!” “不行,现在见光死了!”沈安心气呼呼地说。 拓跋尊大手将沈安心一捞,搂在怀里,对秦修笑着说,“就算她没醉,也是我想干嘛就干嘛。” 213唐准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一听拓跋尊这话,第一反应就是,拓跋尊一定醉了,这种话也好意思说出口,狠狠瞪了拓跋尊一眼,拓跋尊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直接将沈安心搂在怀里,在众人眼前演绎了一出恩爱大戏。 察觉到沈安心吃瘪,想抓狂的表情,拓跋尊暗笑不已。 游戏一路玩下来,沈安心把把都输,辛苦的可是拓跋尊,一整瓶都喝光了。 “血淋淋的历史在告诉咱几个单身汉,就算娶不到老婆,也不能找这么笨的,回头吃苦受罪的还不是咱们自己?”秦修起哄道。 “我认为小四这话没错,不能将就。”袁亦城哈哈大笑起来,那个笑容无比夸张,毁灭了沈安心对袁亦城的好感。 “阿尊这么喝下去,估计走路几步就倒的节奏,小媳妇,阿尊可就交给你了。”季泽看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也没必要都喝挂在酒吧,于是建议,“咱们今天就这样,散了吧。” “可是我还觉得不甘心,你说好不容易来个单身派对,阿尊还把个老婆带上,下次我也要带个妞。”秦修咂咂嘴。 众人一阵欢笑。 除了沈安心,她现在是苦笑不得,拓跋尊看上去是真的醉的不清,最后倒霉的还是她,要扛着拓跋尊上车。 更可耻的是,秦修那几个,明看见沈安心忙不过来,却不帮忙。 “我们几个就不打扰你们夫妻增进感情了啊。”秦修挥挥手,走得无比潇洒。 袁亦城和季泽对看了几眼,也怪异地笑了出声,纷纷离开。 沈安心气呼呼地扛着拓跋尊,几次恨不得将拓跋尊扔在路上,但转而一想,她一个人回家,万一南宫慧问话呢? 而且,等拓跋尊醒了,她也逃不掉,于是任命地将拓跋尊扶着走去副驾驶上。 沈安心深呼吸,一脚踩下油门,突然开启车身,拓跋尊本身就没坐稳,这么一突然,他的头撞在车壁上,狠狠作响。 沈安心发现拓跋尊被撞了,根本没反应,接下来那一路,不停打方向盘,将拓跋尊彻底撞成脑震荡。 好不容易回到别墅,沈安心着急打开车门,已经有佣人远远地赶了过来。 “少夫人回来了。” 沈安心还是没习惯这个称呼,毕竟,离婚礼还有半个月,沈安心指着拓跋尊,“你们家少爷喝多了.。” 佣人将拓跋尊扶着回到客厅,沈安心跟在一旁,刚进门,只见南宫慧端坐在客厅,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阿姨。”沈安心不知道为什么,会十分心虚地按住拓跋尊的手臂,恨不得拓跋尊能马上清醒。 “阿尊怎么回事?”南宫慧一脸担心,望着拓跋尊,立马起身站直,走了过来。 “哦,他去见朋友,然后喝多了。”沈安心解释道。 南宫慧先是一愣,知道拓跋尊平常相熟的那几个朋友,于是点了点头,“下次你劝劝他,别醉得不省人事。” “嗯。”沈安心点了点头,心里怪怪的。 “好了,送他上车,等会给他准备一些醒酒的东西。”南宫慧一个劲地吩咐,在她眼中,最重要的就是拓跋尊的安危。 沈安心重重点头,跟着佣人一起将拓跋尊送去房间。 拓跋尊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沈安心摸了摸拓跋尊的额头,都是细密的汗,仔细看,额头上一阵深红,都是被车撞出来的,也不知道南宫慧有没有看出来这点。 沈安心讨厌地瞪了拓跋尊一眼,睡觉也不让人好受,醉成这个样子,南宫慧当然将错误都撒在她身上,还要下楼给拓跋尊准备醒酒汤。 沈安心虽然不情愿,还是下了楼,站在扶梯上就看见南宫慧握着手机,按着眉头,仿佛在为什么事情而烦心。 沈安心放轻了动作走去厨房,泡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水温不太烫,又加了一点柠檬提味,这才往楼梯上走去。 南宫慧这才看了沈安心一眼,只见沈安心端着醒酒汤往楼上走,下意识点了点头。 “我上去了。”沈安心指了指醒酒汤,快速上楼。 推开门,沈安心将醒酒汤放在床头,拓跋尊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皱眉,沈安心关了灯。 拓跋尊再次醒来时,脑门快炸了,不光是宿醉,加上脑门被一直撞,整个人都显得没精神。 餐桌上,南宫慧心疼地望着拓跋尊,“儿子,昨晚没休息好吗?”然后看了沈安心一眼,“我让安心给你做醒酒汤了。” 沈安心瞪大眼珠,她又没偷懒,关键是拓跋尊睡得像一头死猪,这能怪她吗? “嗯,是啊。”沈安心露出心虚的笑。 拓跋尊先是一愣,这才看了沈安心一眼,“可能是喝得太多了。” “下次注意一点,你们年轻人,就仗着自己年轻,什么轻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也不知道保护自己的身子。”南宫慧的语气已经缓和了不少。 “妈,我知道了。”拓跋尊点了点头,南宫慧无非就是担心自己。 “我现在去上班。”喝了牛奶,拓跋尊提着手提包,起身站直,毫不避讳地吻了吻沈安心的额头,“老婆,我去上班了。” 沈安心整个人犹如被一道惊雷击中了一样,下意识点了点头,“你路上慢点。”说完,肩膀被狠狠一提,沈安心不得不放下手中的食物,被迫地站了起来。 沈安心快速了解了拓跋尊的意图,于是对南宫慧点了点头,“我去送他到门口。” 南宫慧挥手,点头,不容得她多心,拓跋尊对沈安心太过宠溺。 拓跋尊几乎拎着沈安心一直走到车库。 沈安心气呼呼,虽然南宫慧在心里释然了八年前的那件丑闻,可到底拓跋尊是她儿子,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她不对,就连拓跋遵喝高了休息不好也是她的错,果然相处久了,一定会发生矛盾。 “怎么,心情不好?”拓跋尊上了车,隔着半截车窗看了沈安心一眼。 “没有的事,我心里高兴得不得了。”沈安心低头看了看时间,孩子们也该醒了,要下楼吃早餐。 “别不高兴,我妈,她这个人没有坏心,只是我爸去世之后,她就把全部的关心给了我,她其实是个,很需要别人关心的人。”拓跋尊抬头,盯着沈安心的小脸看了半天,沈安心一听见拓跋尊这么说,心里再有不舒服,也消散了,毕竟她也知道南宫慧的事,拓跋先生走得早,南宫慧一个人支撑整个家庭,到底是不容易的,加上儿子又不停发生丑闻,离开这个家整整八年,沈安心居然有点同情南宫慧。 “你去上班吧。”但是沈安心还是没有忘记与拓跋尊结婚的初衷,就是让拓跋尊从此厌烦了她,然后不再纠缠。 “嗯。”拓跋尊还想说什么,只见沈安心一脸的不耐,于是开车走了。 沈安心习惯性盯着车影,等了一会,这才转身离开。 南宫慧一直在讲电话,貌似和对方起了争执,看见沈安心来了,正好电话也打完了。 “福嫂叫孩子们起床了,等会一起陪我送他们上学?”南宫慧质问。 “好啊,反正我在这个家里,也没有事情可做。”沈安心重重点头,在结婚之前,拓跋尊不准许她出去上班,而公司一接到她的喜帖,都兴奋无比,让她在家里多休息,明显是看着拓跋尊的面子。 拓跋尊也的确给这家航空高管注入了不少投资资金,目的自然是为了沈安心。 南宫慧对沈安心点点头,接着如往常那般送孩子们上学。 只是回头的时候,遇到了沈佳佳和唐律。沈安心只轻轻点头,南宫慧倒是眼尖,一眼认出沈佳佳,对于唐律,南宫慧依旧是没消气,之前拓跋尊被唐律撞过。 “拓跋夫人。”沈佳佳笑着迎上前,“安心啊,你们也来送孩子上学?”沈佳佳十分好奇那两个孩子。 拓跋绝熙和拓跋玉儿,都好奇地盯着沈佳佳,最后一刷水望着唐律。 “是啊。”沈安心轻轻点了点头,表现得十分疏离,“叫叔叔阿姨。” “叔叔,阿姨,好。” “这个男孩子,挺大了嘛。”沈佳佳笑着带着狐疑,难道那是拓跋尊的私生子? 就算沈安心真的嫁给拓跋尊,又能怎样,还不是当了人家的后妈。 “妈妈,我跟小妹去上学哦。奶奶再见,妈妈再见。”绝熙懂事地拉住妹妹玉儿。 沈安心在儿子额头上吻了吻,“去上学,要听老师话。” “是。”两个小家伙欢乐地牵手进校门。 沈安心这才回头,第一次见沈佳佳与唐律的儿子。 “叫阿姨。”唐律吩咐儿子唐准。 “阿姨。”唐准声音不大,似乎不大情愿。 沈按笑了笑,“三岁了吧?” “嗯。”唐律点头,“小准,进去要听老师话。” 唐准从唐律怀里挣扎开,抱住沈佳佳,随机伸手指着沈安心,“这是坏阿姨,坏阿姨!” 瞬间,沈安心皱眉,南宫慧自然看出一丝端倪,然后盯着小家伙,“大人之间的事,不该让孩子知道,沈佳佳小姐,你这么做,一丁点意义也没有,不如管好自己的男人。” 214我以为你跑了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南宫慧到底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门道来,给足了沈安心脸面,再看了一眼沈佳佳怀里的唐准,低调地离开,沈安心着急跟上南宫慧。 车上,沈安心一直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南宫慧应该知道一些的。 就在沈安心完全松懈下来的时候,南宫慧忽而问,“那个男人,之前是你什么人。” 沈安心无比抑郁,南宫慧应该清楚,却还是要问,可能是在为了拓跋遵而问。 “我一个学长。”沈安心抬头,没有支支吾吾,回答得十分傥荡。 “以后不要接触,那个沈佳佳也是,看起来不像个省油的灯。”南宫慧的声音十分不屑,看得出来沈安心与唐律的关系,也看得出来唐律对沈安心的关心,可最后,沈安心还是输给沈佳佳,其中还能有什么原因,自然是沈安心没有沈佳佳的手段,才会输的这么彻底。 南宫慧也是第一次知道沈安心的过去,心里自然清楚,拓跋尊不可能不知道,假释今天拓跋尊在,心里一定不高兴,毕竟,唐律现在对沈安心还是没有完全释然,一个男人,不可能容忍其他男人心里惦记着自己的妻子,简直是太可笑了,况且拓跋尊还是个占有欲特别强烈的男人。 “以后不要见面。”南宫慧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不耐烦了。 沈安心猛地一抬头,“我不会主动去找他们,如果只是不小心碰上,我有自己的风度。” “有没有想过阿尊可能不高兴?”南宫慧抬起下颚,“你现在的身份,注定了你的不平凡,既然成了拓跋尊的妻子,往后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你们在一起,不光是表面上的文章,其中的内容很多,第一项就是,你要维持属于拓跋少夫人的风度,对于过去的人,过去的事,能不接触最好,就算没办法避讳,也要考虑清楚。” 这是沈安心第一次听南宫慧教导,这些话,总归是有用的,可她暂时听不下,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与拓跋尊的未来,现在在一起,可能下一秒就会分开。 至于唐律,沈安心更是没想过重来,毕竟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即便知道是错,她也不会回头。 半个月之后,婚礼风光举行。 沈安心穿着一身雪白的婚纱,美丽得像是画中的人儿,一脸精致的妆容,衬托出她的高贵气质。 沈安心是从G市嫁到拓跋家的,因为以前的老家,被拆了,她是住在酒店的,袁季雪一直陪着沈安心,像是亲姐妹一样,看着沈安心出嫁。 本来,沈安心也不期待这一天的,可是这一天真的到来了,心里还是没办法平静下来,可能与这一天的气氛有关,也可能是,身上的婚纱实在是太美了,沈安心忍不住取出手机,让袁季雪给自己拍照。 “哎呀,你真是臭美,这个时候也不忘记拍照,好啦,我帮你拍,不过,是不是等拓跋尊来了,你们一起拍还有意义?”袁亦雪嘟着嘴巴。 “我先一个人自己拍一张。”沈安心很坚持。 “好吧。”袁亦雪只当沈安心是太高兴了。 酒店楼下,早已拥挤了一帮人,大多数都是记者媒体,一看见拓跋尊的车出现,纷纷涌了过去,只要能拍到关于这场婚礼的第一手资料,一定就是头条。 刚来的却不是拓跋尊的座驾,从车里走下一帮保镖,过了五分钟,拓跋尊的车狂野驶来。 一身白色西装,拓跋尊看上去十分干练,打开车门,下车。 抬头看了看酒店,拓跋尊勾唇,笑了笑。 保镖早已将路围起来,拓跋尊优雅走进酒店,身边跟着他的发小。 秦修一身黑色西装,到底也是个公众人物,一出现就引起媒体的尖叫。 “哎,我这个人想低调一点都不行,没想到,我今天的风头,也不必拓跋尊少。”甩了甩那一头发丝,秦修十分苦恼。 季泽看着煞笔一样的秦修,狠狠鄙视了一眼,“回头照照镜子行吗?粉丝看见你这样,估计立马粉转路人,路人转黑。” “少咒我,根本是赤果果的羡慕嫉妒恨。”秦修哼了一声。 袁亦城皱眉,“你们俩声音少点,维持风度,风度。” 说着,袁亦城大步跟上拓跋尊。 “原来最装逼的就是袁老三。”秦修和季泽对看几眼。 …… 沈安心端坐在酒店房间里。 袁亦雪一直在帮沈安心整理婚纱的裙摆,“真好看,要是我结婚的时候,有人愿意这么用心给我买这么好看的婚纱,我一定会激动到哭的。” 沈安心看着袁亦雪跳来跳去,“一定会的啊,对了,你不是在谈对象吗?什么时候准备婚事?” “安心,你是不懂,现在的男人,都喜欢玩,还没定性,有几个像拓跋尊这样,到了年纪就结婚的,还这么爱你。”袁亦雪忍不住说,“你命真好。” “小雪,有些事情,不用从外表来看的,你不知道……”沈安心正要开口。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打趣声,袁亦雪一听见老哥的声音,立马站直,对沈安心眨了眨眼睛,“你的新郎官来啦。” 沈安心深呼吸,站直,转身。 门铃响起! 袁亦雪笑着走去,将门压开一点,“还没给红包呢,我可不开门。” 拓跋尊站在人群中央,示意云灿灿给红包。 “袁小姐,你快放行吧,晚上还有的闹呢。”云灿灿笑着给了红包。 “那不一样,至少,咱们安心这么漂亮,红包自然不能一点点就打发了我。”袁亦城摸了摸红包,还真不少,然后又道,“拓跋少爷,你得讲出我们安心一百个优点,不说完不准门。” 拓跋尊深呼吸,迫不及待想见新娘子,没想到袁家小丫头这么难哄,于是看了一眼袁亦城。 “哎呀,别看我老哥,在家里头,我就是小霸王,我哥也得让着我的,还有啊,就连一百个优点你都数不过来,凭什么让我们安心相信,你是真的喜欢她?”袁亦雪很期待拓跋尊在众人面前对沈安心告白。 拓跋尊算是服了袁亦雪,忍不住探过身子,想看一眼沈安心。 却被袁亦雪拦了下来。 “快说啊!”袁亦雪一跺脚,整个房间都抖了一抖。 拓跋尊想了一下,然后说。“记性差,英文烂,睡相难看……” “喂喂喂!”袁亦雪瞪大了眼珠子,“你真有种,在这种时候,还敢这么说人家安心的缺点,你就不怕新娘子哭呀?还有媒体呢,你小心点哦,晚上安心不让你进房,到时候急死你,可不要赖我不厚道。” “除了上面三样,她哪哪都是优点。”拓跋尊没耐心继续玩了,只想快一点看见沈安心。 “好吧,既然你嘴巴这么甜,我就提前通融一下。”袁亦雪看得出来,拓跋尊想着沈安心的时候,眼珠子都是发亮的,她相信这个男人能给沈安心满满的幸福。 门大开! 一群人走了进来! 除了媒体被挤在门外,只有一些好友走了进来。 “安心?”拓跋尊站在原地,看了一圈,没看见沈安心的身影。 “安心?”袁亦雪也郁闷。 “安心?”袁亦雪打开窗户,“刚才还在这里的。” “安心?”拓跋尊大步冲到梳妆镜前,一把抓起本该佩戴在沈安心脖子上的项链,心里慌了。 难道在这种紧要关头,沈安心她跑了? “怎么回事?”秦修也诧异不已,走到拓跋尊身边,小声地问,“她跑了?” “沈安心!”拓跋尊将手中的项链捏得死紧,仿佛在用这个动作宣布,他会惩罚这个逃跑的女人。 “安心之前还在的,不可能突然消失的。”袁亦雪急的快哭了。 “这种时候不要开玩笑,你可能不知道,沈安心和拓跋尊……”袁亦城无奈地按住妹妹的肩膀,总之,如果你知道什么,一定要说出来,知道吗?不然,你这样不是在帮沈安心,而是在害她!“ “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是就连你都不信吗?我怎么会让沈安心离开呢?她能嫁给拓跋尊,我比谁都要高兴,你又不是不知道,沈安心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她家里也挺困难得的,如果能嫁给拓跋尊,我一定会高兴坏了。” “袁亦雪!”袁亦城皱眉,盯着妹妹,看得出来,妹妹不像在说谎。 “阿尊,可能她没走远。”袁亦城最后下定论。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沈安心不可能离开的。”袁亦雪道。 拓跋尊闻言,听见一阵水声,大步冲击了洗手间。 门打开的时候,沈安心诧异地望着拓跋尊,“拓跋尊?” 不容分说,拓跋尊一把捏住沈安心的手臂,上下打量沈安心,最后只见沈安心在整理发丝,心口一松,声音却十分冰冷地质问,“你在这做什么?” “鞋子太高了,我刚才坐的时候没感觉,现在走一步都觉得疼,当时买的时候,也没注意……”沈安心看着自己的脚踝。 原来只是在整理鞋子。 吓到他了。 拓跋尊一把将沈安心搂在怀里,“我以为你跑了……” 215把他带出去!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我以为你跑了。”拓跋尊的声音十分低沉,沈安心低着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拓跋尊像是很害怕她消失一样,可在婚礼之前,一切都已经说好了,只要他厌烦了她,彼此都自由,难道不是吗? 沈安心不敢继续往下想。 察觉到沈安心身体的僵硬,拓跋尊眼神一冷,稍微推开沈安心。 “下楼。” 不得不说,拓跋尊心里是不高兴的,本来一件喜事,偏遇到沈安心差点失踪,整个人散发着冰冷。 众人只见拓跋尊先从洗手间出来,沈安心也随后跟了出来,这才安心。 “安心,你可吓死人了,你要是不见,拓跋尊就得问我要人,你可要行行好,在进洞房之前,什么事情都不要再发生,刚才不光是拓跋尊脸黑的不能看,就连我老哥也差点把我吓死,你知道的,我胆子小,平常看个恐怖剧都躲你背后。” 袁亦雪刚说完,众人笑了,即便在之前发生了意外,气氛也都热闹了起来,就冲这点,云灿灿很识相多给了袁亦雪一沓红包。 袁亦雪更是乐开了花,比沈安心还要兴奋激动地接吻着手中的红包,直冲冲往沈安心走来,“安心啊,你看你看,我算是把你风风光光嫁出去了,以后跟拓跋尊在一起,要好好相处,你不知道,他之前可担心你了。” 袁亦雪一开口,拓跋尊就开始咳嗽。 袁亦雪狐疑地盯了拓跋尊一眼,拓跋尊一伸手就抓住沈安心的手,“该下去了。” 沈安心皱眉,拓跋尊一回头,顺着沈安心的目光往下看,忽而按住沈安心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只丢给云灿灿一句话。“让秦秘书送合脚的鞋子过来,准备两只,一只平底,重点是舒服,还有一个坡跟,我女人脚疼。” 众人无比羡慕沈安心,拓跋尊多体贴啊~ 车上,沈安心着急整理婚纱,毕竟来观礼的人很多,几乎A市有人有脸的人都会到场。 “还疼吗?”拓跋尊回头,睨着沈安心。 “还行,不算太疼了。”沈安心摇了摇头。 “从这里出发去A市还要一会时间,你先休息,等到了礼堂,你去后台换鞋子,我已经让容恩准备了。”拓跋尊十分在意沈安心的感受,沈安心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只点了点头,然后背着拓跋尊休息起来。 拓跋尊习惯将沈安心搂在怀里,直到她不再挣扎,这才取出手机,游览资讯。 俩个小时之后。 喜车到了礼堂。 闪光灯不停闪烁,沈安心一个机灵,被吵醒,拓跋尊不停帮沈安心整理头饰,沈安心本来也不紧张的,忽而有点后怕,不用看,车外都是人,而且重点都放在她和拓跋尊身上。 “你这么紧张?”拓跋尊不由得低笑出声。 “没有!”对比拓跋尊的淡定,沈安心狠狠瞪了拓跋尊一眼,拓跋尊这样的人,平常一定没少上八卦杂志,虽然不接受媒体采访,但一定很享受被人拥护的滋味,可沈安心不一样,她的世界里,向来没这么多镁光灯。 “好了,我握住你走。”拓跋尊拍了拍沈安心的侧脸,让她自信点,“已经够美了,不用害怕。” “我当然知道我今天有多好看!”沈安心说话大喘气! 拓跋尊优雅地打开车门,沈安心又开始紧张了。 但是,开工已经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下车。 拓跋尊一伸手,揽住沈安心的腰肢,生怕她鞋子不稳会跌倒。 众人开始抓拍这一幕。 沈安心笑着,对众人挥手,有种变成王妃的错觉,她知道,自己这样一定很傻。 拓跋尊看了沈安心一眼,笑了笑,领着沈安心直往礼堂走去。 距离婚礼正式开始还有半个小时。 沈安心去了后台,拓跋尊在前台招呼来宾,南宫慧一身红色礼服,无比喜庆的颜色,衬托得她这个人也无比喜悦。 来的人,还有一些是南宫慧的朋友,亲戚,南宫家族的人几乎都到场了。 拓跋家族的那些亲戚,也到场了。 只是这两个大家族,对于拓跋尊的妻子,却是了解甚少的,来的人,都是想知道,拓跋尊将要迎娶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叔叔伯伯,阿姨,舅妈舅舅……”拓跋尊端坐高脚杯,迎上前去,一口气喊着众人。 …… 秦容恩盯着沈安心,仿佛在看压寨夫人一样,以后,沈安心就是老大的妻子了,该怎么称呼沈安心? “大嫂,这双鞋子行吗?”秦容恩直勾勾盯着沈安心试穿鞋子。 “不错,很舒服了。”沈安心满意地点点头。 “一定不能将就,一定要很舒服,这双高跟鞋,可是你等会要在众人面前穿的,要是不舒服觉得疼,老大会开除我的。”秦容恩挤了挤大眼睛。 沈安心一抬头,只见秦容恩一脸可怜样,拓跋尊把人吓得不轻。 “不会的。”沈安心摇头,拍了拍秦容恩的肩膀,“你可是他面前的老人了,放在古代,拓跋尊是皇帝,你就是太监总管,这个职务够大,不可能说让你走就让走你的。” “大姐,别这样。”秦容恩一身恶寒,“我才不是古代那种高级公务员,我是秘书,首席秘书,这么好听的称呼,跟太监总管不是一个级别的好吧?” 沈安心被秦容恩说笑了,心情稍微放松了下来。 婚礼正式开始。 沈安心在A市唯一的亲戚,就是舅舅了,于是被舅舅领着走在红地毯上。 可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沈安心舅舅不能实在地敞开心,这点,佟家城自然看在眼底。 “安心啊,我真没想到,你能跟拓跋尊走到一起,说实话,舅舅开始的时候,不希望你跟这么大的家族扯上关系,你在这里,只是一个人,而拓跋家,就像个大窟窿,把你吃了你都不没办法。”佟家城叹了口气,用只有沈安心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当初那么做,也是没有办法,南宫慧保证不会伤害你,只是不希望你出现在少爷面前,我才那么做的,不然我也不会那么伤害你,你可是我姐唯一的孩子。” “舅舅……”沈安心叹了一口气,叫住了佟家城,过去的事情,她已经不想再理会了。 “好,我不说了,什么都不说了,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佟家城看出来沈安心不愿意提及过去的事,便闭紧嘴巴,什么都不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拓跋尊对沈安心的爱护。 红地毯,一百米开外,沈安心一步一步走在上面,闪耀的镁光灯一股脑落在她身上,太亮了,以至于什么都看不见,唯独眼前那一道气场的身影,突如其来地闯入视线。 拓跋尊优雅地站在原地,他这样的人,什么都经历过,却显得有些紧张,目光温柔地盯着沈安心。 沈安心深呼吸。 “拓跋少爷看安心的眼神,真的好温柔啊……”袁亦雪双手合十。 “你家那个安心,可把我们拓跋尊吃的死死。”季泽看了一眼袁亦雪。 “那是自然啦,安心人这么好,又这么优秀,上学的时候成绩不好,那都是因为她要自己挣学费的原因。”袁亦雪深呼吸,“终于有人愿意抓住安心的手,给她一辈子的承诺。” 季泽看了袁亦雪一眼,稍后看了看袁亦城,没想到袁亦城这么老成一个猥琐男,妹妹却这么善良天真。 南宫慧自然也看出儿子的紧张,其实她也在紧张,儿子终于结婚了,迎娶了沈安心。 直到沈安心的手,被拓跋尊重重地一握,她抬头,惊讶地望着拓跋尊,拓跋尊却已经忘记了规矩,直接楼主沈安心就是一个重重缠绵的亲吻! 众人先是一惊,接着鼓掌。 记者开始疯狂抓拍,没想到拓跋尊这么猴急就亲吻新娘,神父耸了耸肩,然后嬉笑。 “拓跋尊先生,请问你愿意呵护沈安心小姐,不管生老病死,直到永远吗?” 拓跋尊稍微停顿,言辞肯定,“我愿意。” 沈安心忍不住看了一眼拓跋尊,唇上仿佛还有他残留的温度。 “沈安心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嫁给拓跋尊先生为妻,不论生老,或者是死亡,还是疾病,都愿意留在拓跋尊先生身边,直到永远吗?” 沈安心咬唇,内心被狠狠敲击了一下。 刚准备开口…… 这时门口却出现了一阵骚动。 “沈安心小姐,你真的愿意吗?”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忽而出现,手中握住一叠资料,大摇大摆地出现。 拓跋尊暗了眼神,沈安心无比惊愕,南宫慧立马站直,看向来人,“保全!把这个闹事的人赶出去!” “拓跋夫人,先不要生气,我可不是来闹事的,而是前来送礼的。”那个男人低沉地笑了笑,“沈安心小姐,我希望,等我将一切事实告诉你之后,你还能这么乐意嫁给拓跋尊!” “事实?”沈安心后退一步。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拓跋尊一抬头,屈手指向来人,“保全,把他带出去!” 216会告你上法庭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一句命令,隐藏在人群中的便衣保全立马出现,这场婚礼,容不得出任何状况。 众人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根本不能确定他的身份,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竟在拓跋尊的婚礼上乱来。 “拓跋少爷,何必这么大火气呢是不是?”男人刻意压低鸭舌帽,即便众多媒体在偷拍他,也不用担心相貌会走光,他也只是一个帮忙传话的,就在昨天晚上,突然有人抓走他,告诉他只要在拓跋尊的婚礼上说出一件丑闻,就愿意给他一百万,否则,决定不饶他。 只是得罪拓跋尊而已,哪怕被打断了腿,男人为了那一百字,心甘情愿。 “你是谁?”南宫慧有些沉不住气,心里头一直紧张不安,总觉得,今天在婚礼上,会发生一些可怕的意外。 众多媒体对准南宫慧! 拓跋尊见状,一脸的阴沉,“抓住他!抓不到,统统都不要干了!” 可笑,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滚出来的男人,也敢在拓跋家族的场面上乱来,更何况,现场这么多保全,不可能拿一个陌生男人没办法! “我看,这个人出现,可能真有什么大新闻要说呢!”人群之中,忽而出现一道平静戏谑的声音,叶萧大大方方站了出来! 这话一出口,媒体更是挤破脑袋,竞相抢关于拓跋尊的第一手报道。 沈安心依偎在拓跋尊怀里,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再看了看拓跋尊。 拓跋尊下意识搂紧沈安心,仰头,盯着叶萧,看来,叶萧是不打算息事宁人了。 “说吧,有什么想说的,就在这里说出来,假使受了什么委屈,也能在这里说出来,让我们大家都听听,也许,能帮到你呢。”叶萧的声音抑扬顿挫,每一个字都在刺激那个陌生男人。 “我在这里,可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想谈谈一件丑闻,当然了,这件丑闻关系到整个拓跋家!”男人冷笑了几分,媒体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充满了战斗力,着急等待男人继续报猛料。 南宫慧闻言,几乎要晕过去,她可以想象,男人接下来要说什么。 拓跋尊眼神一跃,死死盯着那个男人。 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婚礼上,陈述那件事!陈述他的致命伤! 他不会简单放过这个男人,更加不会放过姓叶的! “好啊!”拓跋尊眯眼,他从来不接受任何威胁,既然叶萧已经这么说了,何必藏着掖着,只会令拓跋家族,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怎么说? 叶萧没想到拓跋尊能这么淡定,但是,即便拓跋尊装的一脸淡定的样子,也没办法掩饰他心底的紧张吧。 秦修握拳,差点豁出去,恨不得将那个男人和叶萧打死,什么时候闹事不好,偏在婚礼上,是故意的,更是蓄谋已久的! 假使拓跋尊不选择沈安心,娶了任何女子,叶萧都会来闹事! “现在怎么办?”秦修气恼地道,“阿尊这么说,算是给足了拓跋家族自己人的脸,可是阿尊那件事被搬出来……” “没事,搬出来又能怎样,不够是影响拓跋企业的股票而已,可是拓跋企业家大业大,又岂是这点小事能影响到的,关键是沈安心的态度,如果沈安心认定拓跋尊当年是强点的……可能,拓跋尊要去警.察局,将这件事整理干净。” 季泽沉下眸子,盯着沈安心,“要是沈安心在这种时候犯傻,阿尊就没办法了,我们也没办法,现场有这么多媒体记者,来的又都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因为商业竞争,也不乏一些恨不得拓跋企业倒台的联盟,若是在这种时候出状态,危害一定不小。” “阿尊心里比谁都清楚。”袁亦城眯眼,“所以,他是在赌吗?” “拿什么赌?”秦修抬头,可笑地说,“难道对于那件事,阿尊就不是受害者吗?为什么,提起那件事,就非是阿尊的错?” “因为没有证据,证明他,况且,那年的视频……据我所知,还在叶家人的手上,要是视频被搬出来,就是最用力的证据。”季泽心里慌了,顿时扭头,狠狠盯着叶萧,叶萧却是一脸轻松,“季大少爷,原来你们几位都在啊。” “当然啊,今天是阿尊的婚礼嘛,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看出来,谁敌谁友。”季泽这一声,掷地有声,先前蠢蠢欲动的众人,皆不敢出声,只是静默地望着这一场闹剧。 “我们几家,永远站在拓跋家这边!”季泽第一个举手,虽然他年轻,还小,没有完全接手季家,可作为独苗,接手家族企业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季家在A市也不容小觑,季泽这么挺拓跋尊,众人更加没了声音。 “好了,该我说话了?”陌生男人仿佛在作秀般,压低了帽子,而后继续说,“沈安心小姐,你知道,站在你身边的拓跋少爷,当年可是犯了事的。” 此话一说,众人根本安奈不住。 “八年前,拓跋少爷可是军校第一才子,前途一片大好,只可惜,他一时糊涂,贪图美色,毁了自己的前程,八年前那件事,一直没人再提,为什么拓跋少爷放弃了军校,放弃美好前程被逐出境?”陌生男人一字一字说得极为响亮,“那是因为,他犯了罪,强了一个陌生无辜的女人……我手上有证据,是一段很精彩的视频,为了压下这件事情,当年拓跋夫人,南宫慧女士可是费了很大的心神呢。” “那是什么东西?”南宫慧暗了眼神,随即看向叶萧,没想到叶老这么不懂规则,竟然在这种时候拿出来威胁整个拓跋家,私下解决,彼此也不用这样动气。 “视频啊。”男人笑着摊手道,“内容很精彩的,你应该亲眼看过,不是吗?” 南宫慧闻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说不出半个字。 “还有,最精彩的就是片子里的女主角了!”男人说着,伸手指向沈安心,“女主角,就是即将成为拓跋少爷妻子的沈安心沈小姐!” 众人大跌眼镜! 沈安心被众人注视着! 火辣的目光堪比火把! 沈安心后退,没想到这个男人手中竟然有视频,如果视频被现场放出来,她还有什么脸? “别怕。”拓跋尊看出了沈安心的不安,第一反应就是竭力稳住沈安心! “拓跋尊!”沈安心摇了摇头,她根本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怎么会有视频? “视频?”拓跋尊闭了闭眼,恨不得杀了那个该死的男人! 不过,眼下即是危机,也是转机,当年的事情,早就该有个了解! “把视频交给我!”拓跋尊沉下眼眸,“我再说一次,把视频交出来,这是我的私人东西,若不交上来,我会启动我的律师团,就侵害他人隐私,给你下通告函。” “这东西,我怎么可能交给你呢?”男人冷笑,“而且,就算你拿走我手上的,我还有备份,如果你现在敢对我怎么样,那么,我一定会让视频,公布于众!让更多人知道拓跋尊你的正面目!” “正面目?”拓跋尊眯眼,大步走上前,他无法容忍这个该死的男人继续破坏这场婚礼。 一把夺走视频,拓跋尊命令保全将他带走。 “沈安心沈小姐,难道你就不想让自己翻身吗?我知道,其实你也不愿意留在这种男人身边,难道不是吗?他为了掩盖自己的罪名,才会娶你,但是现在,你只要说出你心里的声音,这里,这么多媒体记者,以及A的贵族朋友,一定会很乐意帮你解决困难。”男人一看情况有变,叶萧也视而不见,显然是不准备管他的死活,只能将最后的赌注压在沈安心身上。 众人看着沈安心! “沈安心!做人不能不知好歹!阿尊对你怎样,难道你都不清楚,看不到吗?”秦修忍不住大叫! “秦修!”拓跋尊打断秦修,“你不要说话。” “我是为了你!”秦修咬牙! “这么多年的兄弟,我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我现在,知道你心里难受!”秦修隐忍地哭了出来! 袁亦城和季泽心里也不好受,三个人看向拓跋尊! 南宫慧心里一晃,恨不得抱住沈安心的大腿,求她不要乱说话,不能在这种时候毁掉拓跋尊。 拓跋尊闭了闭眼,松开了那个男人。 男人见拓跋尊松手,更是挑衅地道,“拓跋少爷,其实我也不想把事情弄成这样,而是有人给了我好处,让我这么说!” “沈安心小姐,你现在就把实情都说出来!” 沈安心闭了闭眼,深呼吸,随即再睁开眼,倔强的眸子,看不出一丝脆弱,她撩起长长的裙摆,大步往男人的方向走! “先生!请问你是哪家的狗仔?这种可笑的事情你也说得出来?”沈安心一把拎起男人的领口道,“至于你口中的视频,是我跟阿尊亲密的视频,对吧?竟然偷拍这种东西,我的老公,他会告你侵犯别人隐私罪!” 217他不会生气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或许是沈安心过于淡定,每一字都充满坚决,男人也是一愣,下意识看向人群中的叶萧,直指叶萧的鼻尖道,“这件事不赖我,都是这个人指使我干的!” 叶萧一看男人反咬自己一口,本想立马离开,忽而火大起来,“不要在这里含血喷人,先前你敢来这闹事,现在又乱咬人!我看,你该去警局,才能老老实实开口说话!” “就是你!是你昨天晚上威胁我,让我说这些污蔑拓跋家的话!”男人口吻笃定,继续揭叶萧的短,“你还说,如果让拓跋尊身败名裂,你会给我一百万!” 众人闻言一阵唏嘘,没想到叶萧故意找人搬弄是非,是想整垮拓跋尊。 “这些话我都有录音,记得,到时候看了警察也这么说,不然,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拓跋尊按下录音键,收在裤袋里,随后让保全将男人带走。 叶萧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让这个陌生男人混进来,完全是他自己的设计,叶老根本不知道,若是传了回去,少不了挨一顿鞭子。 “那个男人说什么,你都信?”叶萧的目的很明确,希望拓跋尊放过自己这一次。 可是,叶萧却是忘记了,之前他是怎么整拓跋尊的,奢望拓跋尊饶了自己,简直没可能。 要不是沈安心临时变口,还不知道拓跋家脸上多难看。 “我都录音了,我相信警方那边,会将一切都整理好的。”拓跋尊整理领带。“叶少,接下来我要举行婚礼了,如果你是来观礼的,我很荣幸,如果你是来看戏的,戏都演完了。”拓跋尊的声音,虽然平淡,却是逐客令。 叶萧也没脸继续留在这,一边走,一边取出手机,给爷爷打了电话过去。 这个细节没逃过拓跋尊的眼睛,他立马扭头看了一眼南宫慧。 “儿子,你先举行婚礼,这件事情后续交给我,我会有办法对付叶萧。”南宫慧总算安心了下来,幸好沈安心没乱说话,知道分寸,不然,今天的拓跋尊,就是别人眼中的笑话。 拓跋尊闭了闭眼,单手按住沈安心的脸颊,八年前,视频暴露在别人眼中,八年后,他会呵护这个女人。 “怎么了?吓到了?”拓跋尊低沉地问。 沈安心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们信不信。”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谣言算什么?”拓跋尊说,“小东西,你严肃起来的时候,还真像那么回事,没看见那个男人被你唬住了之后,还反咬了叶萧一口?” 沈安心挑眉,接下来的流程顺理成章。 晚间,沈安心换上一袭红色旗袍,腰间分叉的地方很低,只透出女人的温婉,并不高调。 倒是有几分名媛的气质。 拓跋尊一直陪在沈安心身边,帮着沈安心,生怕这个小女人醉了。 “你喝多了。”秦修忍不住站起身,就算高兴,也不能这么喝。 随即看了沈安心一眼,“你看,我们阿尊可是从头到尾在帮你挡酒,你可要对他好点。” 沈安心有点无语,这种话,好像应该反过来说吧,很少有人让新娘对新郎好一点。 “我知道。”沈安心下意识点点头。 拓跋尊实在是高兴,虽然喝多了,但不至于神智不清,在酒宴快散场的时候,一直站在窗前吹冷风。 “乱想什么?”季泽走了过去。 “我在想,一辈子就这样了。”拓跋尊说,“娶一个心爱的女人,你们几个也要。” “本来吧,我也想找一个心爱的女人,但是我看你现在这样子,发现喜欢一个人真的挺烦的,什么都要自己操心。”季泽皱眉,“还有你,今天那么淡定,把我吓死了,幸好沈安心心里还是向着你的,不然,你就等着倒霉吧。” “对了,你的新娘子在等你。就在门口,只穿了一件旗袍,看上去那么冷。”季泽拍了拍拓跋尊的肩膀,“她应该对你也没什么坏心思,你们两个人,好好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快去吧,去看你的小媳妇。” 拓跋尊临走之前看了看季泽,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那,我先走了。” “走吧。”季泽直点头。 拓跋尊从身后抱住沈安心的时候,沈安心肩膀微微一颤。 “冷么?”拓跋尊一边说,快速将西装脱下,披在沈安心身上。 沈安心的身子,被他旋转了一圈,抬头,定定地望着拓跋尊。 因为白天忽而出现的那个陌生男人,拓跋尊认为让绝熙和玉儿做花童不安全,为了孩子们好,拓跋尊直接砍掉那个桥段。 “孩子们可能睡了。”拓跋尊说着,一把将沈安心抱了起来,“我们也该休息了。” 沈安心忽而一惊,双手搂住拓跋尊的脖颈,其实她想问,晚上有人闹洞房怎么办。 “放心,那几个知道我们不容易,被我打发走了。”拓跋尊没去看沈安心的脸色,他觉得不看,心里反而舒畅一点,他不想看她一脸的不情愿,其实,拓跋尊很想问,白天面对那个陌生男人的时候,为什么要向着自己,可是拓跋尊自己心里也清楚,可能,沈安心给出的答案,与他想要的不一样。 沈安心,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一定是忌惮拓跋家族的势力的,对于她而言,选择站在他身边,才是最有利的选择。 小车一路开到别墅,新房! 沈安心下了车,小手立马被拓跋尊握住。 “去看看新房间,福嫂准备了很久。”拓跋尊领着沈安心往楼上走去。 推开门,沈安心看见一个精致的房间,像是在做梦一样。 宽大的床上铺满了美丽妖娆的玫瑰花,一片一片,有的滑落在地上,层层叠叠的覆盖在一起,迎合着窗外的月色,唯美得一塌糊涂。 这种只有出现在电影上的桥段,活生生在沈安心眼前上演,她伸手捂住唇角,只觉得不可意思,没想到拓跋尊这么用心布置。 “喜欢吗?”拓跋尊看到沈安心激动的反应,顿时觉得,做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只要她开心喜欢就好。 沈安心重重点头,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捡起一些玫瑰花,扭头冲拓跋尊微笑。 “好漂亮。”沈安心从心里发出喜悦的笑声。 可对于拓跋尊来说,眼前的景色,这一切,再美也抵不过一个沈安心。 颀长的身影被月色无限拉长,拓跋尊伏在她身上,伸手推开那件旗袍。 沈安心内心在紧张着,可也知道,拓跋尊接下来要做什么。 “安心……以后,你是我的了。”拓跋尊说完,不等沈安心回答,就吻上她的唇。 他的动作很轻,温柔得像是棉花糖,给她极致的宠溺。 只是后来,动情的原因,动作有了变化。 沈安心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么多的爱,整张脸布满红晕。 这是拓跋尊最温柔的一次,也是最体贴的一次,从上到下,每一个角落,给她最美的回忆。 “安心……”拓跋尊知道沈安心并不难受,也喜欢这样亲密,表情自然而然舒缓,动作也放得更开,看见沈安心被他宠溺得话都说不出来,他心里柔软至极。 就将这个小女人绑在身边一辈子,是个不错的选择,他不希望她跑,只想用这一场婚姻,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沈安心……别跑了,我会对你好,只宠你一人……” 拓跋尊不停地在沈安心耳边呢喃,沈安心整个人变得迷乱不堪,听着拓跋尊温柔的言辞,仿佛能听出他心底的那一片彷徨。 “拓跋尊……”沈安心闭上眼,用心描绘他的唇形。 …… 早晨,沈安心习惯醒来,才八点,昨晚折腾到很久,眼睛上都是一层乌青,她记得南宫慧提醒过,婚后第一天,她作为拓跋家的媳妇,要起床给拓跋尊准备早餐。 拓跋尊没想到怀里的小东西这么乱动,一伸手,拍在她的PP上,“别乱动,再休息一会。就不累吗?折腾死人了。” 一早上,拓跋尊的声音十分低沉,富有磁性,很好听,沈安心一听拓跋尊这话,整张脸红了起来,拓跋尊这人,要不要脸了,昨晚是谁那么不知节制! 一次一次。 “我要起来给你做饭。要是让阿姨知道我晚了,一定说我的。”沈安心可没拓跋尊这么好命,生来就是大少爷,结婚之后,依旧是一家里最重要的中心,甚至她不给他好好煮一顿烦,南宫慧还会生气。她简直就是个倒霉的小媳妇。 “嗯,我们拓跋家是有这种规矩。”拓跋尊想起来之后,吻了吻沈安心的额头,“辛苦你了,下去做饭吧。” “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拓跋尊忽而问了一句。 沈安心倒是被问住了,她真的不知道拓跋尊喜欢吃什么,只知道他爱吃中餐,可一早上,总不至于做一桌子的满汉全席吧? “你不知道是不是?”拓跋尊一伸手,将沈安心抱在大腿上,“你要是真的不知道,我不会生气,可我妈会说你,最后心疼你的人可是我。” 218 美人鱼的故事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亲密地坐在拓跋尊的大腿上,想挣扎着下床,拓跋尊却伸手按住她,偏不让她如愿。 “听话。”拓跋尊不懂这个小女人在别扭什么,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还在意靠这么近? “我早晨一般吃鸡蛋,全麦面包,记住半成熟,还有两片培根。” “很平常啊。”沈安心皱眉,拓跋尊的早餐,又不是火星早餐,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 “我倒是怕你下去给我做海陆空大餐,我的早餐是妈定下来的,基本上几年都没变。”拓跋尊撩开沈安心发丝之间的鬓发,笑着说,“快下去做饭。” 沈安心心中满是怨念,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床,换上拖鞋,急忙下楼。 事实上,拓跋尊知道沈安心到底有多累,于是也没闲着,也换了衣服下楼。 刚走进厨房,就闻见一股香气,拓跋尊看四下无人,于是走到沈安心身边,从身后抱住了她。 “别闹,万一被阿姨看见!”沈安心真觉得南宫慧会说她是狐狸精。 “改口,叫一声妈不难吧?”拓跋尊支起她的下颚,“不管你是不是愿意的,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 “我知道,暂时叫习惯了没改回头。”沈安心倒是糊涂了,从昨晚开始,和拓跋尊哪里像是协议上的那样,根本成了十足十的真夫妻,回忆昨晚,拓跋尊在她耳边的话…… “快糊了,沈安心,你是不是在故意整我?”拓跋尊立马关掉电子炉,顺手将食物盛好,再将牛奶等处理好,这才放心走出去。 沈安心几乎什么都没做,就端着丰富的早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抬头只见拓跋尊一本正经地端坐在餐桌上看财经新闻,南宫慧还没下楼,显然在休息,亦或者,觉得拓跋尊和沈安心不会这么快下楼,索性也不按照时间下楼。 “这么久还不下来。”拓跋尊看了看手表,让福嫂上楼叫人。 南宫慧昨晚没睡好,总会做梦,特别是在婚礼上出现了那个陌生男人,虽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可她心中却有不少余悸。 “改天,我去寺庙里拜拜佛祖。”南宫慧下床,吃饭之前说了这么一句。 “哪天等我有空,我带安心一起,陪您去。”拓跋尊一口答应。 南宫慧就看了看沈安心,“要不是有个媳妇在,儿子你都不愿意陪着你妈去寺庙,之前就是的。” “妈,你还吃醋啊。”拓跋尊笑了笑说,而后盯着沈安心看。 沈安心想起什么之后,看了一眼南宫慧,“妈……妈妈,他是真的想陪你去。” 南宫慧没想到沈安心会忽然改口,不过,这个称呼她倒是挺喜欢的。 “好了,我去公司上班。”拓跋尊吃完,提着公文包就离开。 沈安心着急追了过去。 “喂,你之前说我不能去上班,是因为要准备婚礼,现在呢?我总不能闷在家里吧?”沈安心挑眉,“我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可不想在你家发霉。” “小东西,只要你晚上把我伺候舒服了,你想干嘛就干嘛。”拓跋尊忍不住捏了捏沈安心的脸,而后又一把抱住沈安心,压在车盖上就是一阵狂吻。 沈安心没想到拓跋尊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这里可是后花园,到处都是人,他也不怕被人看见。 事实上,这一幕,的确被人看见了。 南宫慧站在门口一角,看着这样浪荡不羁的拓跋尊,目光沉淀了下来,沈安心对拓跋尊的影响力,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可以说,沈安心就是拓跋尊的软肋。 “我去上班了。”拓跋尊结束了这个吻,依旧意犹未尽,总算知道,古代的君王何为不恋朝政。 “你要想着我。”拓跋尊真是演绎了一场新婚燕尔的大戏,他一个穷激动,沈安心却没这么多感想,每天都要见面,还要时时刻刻想着,干脆绑在一起好了。 没想到拓跋尊这么小孩子气,像个刚恋爱的大男生,沈安心想取笑拓跋尊,之后很快打消这个念头,让拓跋尊不高兴,吃亏倒霉的人还是她自己。 “你路上小心。”沈安心搜肠刮肚,最后找了这么一句烂大街的话。 拓跋尊却回了一个笑脸,“我会早点回来。” 连续一个星期,拓跋尊都准点回家,推掉了一些不重要的应酬。 南宫慧看出来,拓跋尊这是为了快点回家见沈安心,从前,也不见拓跋尊这么积极。 吃了晚餐,拓跋尊和沈安心就待在房间没出去。 沈安心已经洗过澡,端坐在梳妆镜前抹补水产品,抹了一些往脸上拍了拍,忽而想起玉儿今晚要她去房间讲故事,于是看也不看正在床上无比郁闷的拓跋尊,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老婆,你去哪?”一咬牙,拓跋尊合上电脑,他好歹装模作样了半天,没想到沈安心当真直接无视自己。 “给玉儿讲故事。”沈安心刚一说完,将门关紧。 拓跋尊蹭蹭蹭下床,穿上拖鞋,也去了拓跋玉儿的房间。 “美丽的美人鱼……”沈安心拿着书本,抱着女儿,温柔地讲述那个凄美的童话故事。 拓跋尊就靠在墙壁上听。 “妈妈,我有点困了。”玉儿眨了眨眼睛,“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呀?” 小孩子对新奇的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没听完最后的结局,已经困了。 “妈妈明天给你讲。”沈安心怜爱地摸了摸玉儿的脑袋。 “真的吗?”拓跋玉儿可高兴了,有妈妈的感觉真好。 “当然啦,以后玉儿宝贝喜欢什么,直接告诉妈妈。”对于沈安心来说,恨不得将过去欠下的母爱都补回去。 “玉儿。”这时拓跋尊推开门,走了进去,也来到拓跋小公主的床前,摸了摸小玉儿的脸蛋,“玉儿想知道美人鱼的结局,是不是?爸爸告诉你。” “好呀。”拓跋玉儿激动地鼓掌。 拓跋尊眯眼,表情一成不变地说,“美人鱼的双腿被砍掉了,惨兮兮的,然后王子跟别的公主好上了,美人鱼死掉了,尸体沉在了海底,故事结束了。” 拓跋玉儿本来很期待的,没想到拓跋尊居然这么讲故事,一张小脸皱成麻球,最后一声大吼,哭了出声! “坏爸爸!坏爸爸!把美人鱼讲死了……呜呜……”拓跋玉儿用小手指着拓跋尊的鼻尖,心里难受死了。 拓跋尊无语。 沈安心狠狠瞪了拓跋尊一眼。 有这么给孩子讲故事的? 每个小孩都是善良的天使! 天使承受不起这么虐的故事! 就算结局不美好,难道不会骗小孩子吗? 什么叫做美人鱼的双腿被砍掉? 难道她跟拓跋尊看的故事不是同一个版本吗? 总之! 拓跋尊真是够可恶! “妈妈,我今天晚上想跟你一起睡……美丽的美人鱼死掉了,我不敢一个人睡。”拓跋玉儿双手扣住妈妈的脖子,无比可怜。 “好。”沈安心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宝贝的要求,她打算今晚和玉儿一起睡,正好和宝贝女儿加强感情。 拓跋玉儿一听妈妈跟自己一起睡,于是不哭了,而是看着表情不大好看的拓跋尊,“爸爸,你可以出去了。” 拓跋尊无语,沈安心可是他老婆,他晚上没有老婆没办法睡觉! “玉儿,你都这么大了,不可以和妈妈一起睡,而且,妈妈需要爸爸陪着才能睡觉。”拓跋尊试着和小公主讲道理。 “为什么?”拓跋玉儿一丁点也听不懂,为什么妈妈需要爸爸陪? “我可以陪妈妈。”拓跋玉儿扎巴扎巴小眼睛说。 “不一样。”拓跋尊深呼吸,“其实是爸爸需要妈妈陪,爸爸娶老婆,就是用来陪着一起睡觉的。玉儿不可以这么不懂事,哦?” “可是,我也需要妈妈一起陪着才能睡觉。”拓跋玉儿扒着手指,十分不情愿地对拓跋尊说,“而且,妈妈来家里这么多天了,都是爸爸在霸占妈妈……” 拓跋尊一头黑线,怎么这个小家伙,就是不肯松口呢! 沈安心瞪着拓跋尊,好意思跟小宝贝争睡觉? “拓跋尊,你回去,自己睡觉。” 拓跋尊摸着沈安心,在她耳边地城说,“我昨晚没用力,今晚你要补偿我的……我那难受。” 沈安心满脸涨红,“难受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切掉还是降温,你自己想办法!” 这女人太狠了。 “怎么能呢,这样下去,你可就没幸福了。”拓跋尊不断顶着她,暗示的意味十分明显。 “拓跋尊,孩子还在呢!”沈安心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根本不理会拓跋尊。 “妈妈,我看爸爸好可怜哦,我比较坚强,你还是陪着爸爸一起睡觉吧。”拓跋玉儿望着沈安心,“妈妈,你不要鄙视我爸爸,一定要和他相亲相爱哦。” “玉儿宝贝,爸爸明天给你带礼物回家,哥哥没有,只有玉儿有,因为玉儿这么乖巧听话,这么会为爸爸考虑。”拓跋尊说完,直接抱着沈安心走出拓跋玉儿的房间,刚打开卧室的门,就将沈安心抵在门板上,吻铺满而来…… 219会不会思念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他的吻铺面而来…… 沈安心被吻得晕头转向,正想开口说话,他已经抱着她走去床上。 “宝贝,今天补昨晚的新婚夜,不要再晕过去……” 拓跋尊的动作向来强悍,沈安心几次又要晕过去。 …… 清晨,一缕缕阳光撒向干净的玻璃窗,沈安心累得不想动,这一次,说什么也不去做饭。 拓跋尊也不想动,昨晚太猛了,他打算好好缓一缓。 “下去做饭。”拓跋尊踢了沈安心一脚。 沈安心转了一个身子,根本不想多理会拓跋尊。 “我没空。”闭上眼睛,沈安心呼呼大睡。 拓跋尊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沈安心,于是伸手一抓住沈安心的肩膀,“乖乖去做饭……我妈会看着你的。” “不行,我累都累死了。”沈安心一丁点也不想下去做饭,这几天在拓跋家里,她就是个女佣,打杂的,什么都要做,晚上还要照顾拓跋尊的特殊需求,不行,她不能继续下去了,这跟她想象中一丁点也不一样。 “好,我下去做饭,反正我是你娶回家做饭的。”沈安心任命地下去。拓跋尊看她是真的不乐意,于是抹过她的脸,“这么不高兴?” “换成是你,能高兴吗?”沈安心白了拓跋尊一眼。 “今天换我伺候你。”拓跋尊换了衣服,“我去煮饭,不过你别过了时间,被我妈发现不好。” 沈安心一听拓跋尊打算帮她做事,于是瞪大眼珠,“你确定吗?别框我。” “我这不是心疼你吗?”拓跋尊抬头跟沈安心要了一个吻,就动作麻利地下床。 楼下没人,拓跋尊熟练地打开电磁炉,做饭。 沈安心慢悠悠地换上衣服,刷牙,整理完这才下楼,还好南宫慧没醒,她小心翼翼落下,动作十分注意,走向厨房,看见拓跋尊已经收拾好一切,她只要负责把吃的送到桌子上就行。 “老婆,辛苦你了,我帮你端。”拓跋尊笑着伸手接过。 “不辛苦,应该做的。”沈安心刚说完,南宫慧便下楼,“这么早啊,辛苦了安心。” “没有,一丁点也不辛苦。”沈安心倒是有点心虚。 “你做的正好合适我的胃口。”南宫慧笑着说,“鸡蛋刚好是我最喜欢的那种……” 沈安心一个机灵,“刚好也是我最喜欢的……我就喜欢吃这种不算太熟的,从小妈妈教的,说这样吃,更有营养。” “对了,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妈。”南宫慧知道沈安心的家室,可也想知道一点的。 “其实,我对我妈印象不够深。”沈安心真后悔多嘴。 “没关系,放轻松,我也不是准备打探什么,只是好奇问一问罢了。”南宫慧没想多问,只是想都了解一些关于沈安心的事,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沈安心是拓跋家的媳妇了。 “我妈,她给我的印象一点也不深,陪我的时间也不长,甚至没有舅舅的时间长,她晚上很少回家的,我小时候,会等妈妈回家再睡觉,但是,通常情况,我是等不到妈妈的,开始的时候,妈妈发现我一直在等她,她不回家我就哭……” 沈安心说着,声音不自觉就降低了下去。 拓跋尊伸手,一把握住沈安心的手臂,他忽而想起来,有一次沈安心在夜里想起妈妈偷偷的哭,心里一阵心疼。 南宫慧也看出沈安心心情低落,于是不方便问。 为了转移话题,南宫慧看了一眼福嫂,“孩子们呢?” “小少爷和小小姐还在休息呢,今天是周六,他们可以多休息一会。”福嫂笑着说。 “嗯,也是,现在的孩子,上课也蛮累的。”南宫慧说,“阿尊,你今天还去公司?” “嗯,手头上有几个案子需要了解,暂时今天和明天都不能休息,后天吧,后天下午,我把时间腾出来,然后一起去寺庙。”拓跋尊没忘记南宫慧一直想娶寺庙这件事。 “嗯,那么就这样说定了。我到时候和安心在家里等你。”南宫慧点了点头。 等拓跋尊一走,沈安心倒是和南宫慧提起了一个提议,不过,这个提议,沈安心希望拓跋尊不要知道。 …… 周一,拓跋尊开车,带着沈安心和南宫慧去了寺庙。 可能是下午,又是周一,人并不太多。 南宫慧求了一个全家安定。 沈安心希望孩子们健健康康。 拓跋尊希望家里一切安好。 回头的路上,下起了雨,路上十分颠婆。 “先去找个酒店休息?”拓跋尊看南宫慧受不了折腾。 “没必要了,直接回去吧,家里还有孩子,我不放心。”南宫慧直接说要回家,沈安心的意见也是。 拓跋尊看南宫慧还撑得住,这才继续开车。 一直到深夜,才回到A市。 “晚上好好休息。”拓跋尊下车,立马有佣人撑伞走了过来,为南宫慧挡雨。 “嗯,你们也是,好好休息。”南宫慧走了两步,忽而想起沈安心上次的建议,于是一回到房间,就给董事会打了电话过去。 接下来,周三,拓跋尊要出差。 “老婆,我没办法给你蜜月,现在要出差,其实也没多远,没出省。”拓跋尊撩开了沈安心的发丝安慰道,“一结束手头的工作,我就回家来陪你。” 沈安心其实是知道这件事的,“要多久?” 不过,沈安心也确实不知,拓跋尊要出差几天。 “暂时定了一个星期。”拓跋尊说。“事情有点棘手,情况好的话,三天也有可能结束,要是情况不好,可能要一阵子。你自己在家里待好孩子,哦对了,你说要出去工作的事,等我出差回来。” “行。”沈安心点头,没有异议。 就在拓跋尊临走的这个夜,好好折腾了沈安心,一个晚上就没停过,害得沈安心第二天走路跟唐老鸭一样放不开,佣人一看沈安心这样的姿势,就暗自笑了,沈安心在心里将拓跋尊骂了千万遍,如果不是拓跋尊,她现在也不至于处于这样使用过度的状态。 南宫慧出奇的早,已经在餐桌上等着沈安心了。 沈安心第一次让南宫慧等,况且南宫慧又是一个长辈,于是心虚地坐下来,喊了一声,“妈。” “阿尊这次,估计半个月也没办法回家,情况有点棘手。”南宫慧忽而说,“至于你,从今天开始,也不用做早餐了,其实只是开头第一天做做就行,往后都是由家里的厨师接手。” 沈安心一边听,一边点头,“对了,阿尊跟我说过,你要出门工作的事情,我认为,你还是安心在家里比较好,或者在拓跋企业里找个一个喜欢的职务。” “妈,这件事,我想再考虑考虑。”沈安心就是不想整天游手好闲,结果南宫慧的意思,就是给她找一个闲差,她可能没办法适应的,她早就习惯了忙碌的生活。 总之不是富贵命,太闲了反而觉得不习惯。 拓跋尊一到D市,就给沈安心打了电话,当时沈安心手机没放在身边,于是没接到。 拓跋尊一直打了N个,最后实在是火了,直接将电话打回别墅。 可那个时候,沈安心正好和南宫慧去学校接孩子们放学。 “她人不在吗?上哪儿去了?”拓跋尊的声音明显阴沉了下来,沈安心就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家伙。 “少夫人和夫人出门接小少爷和小小姐放学了。”福嫂恭敬地答,“然后,少夫人身上没带手机。” “你回头告诉她,让她回一个电话给我。”拓跋尊看了看时间,接下来还要开会,于是按掉电话。 沈安心和南宫慧刚回别墅,福嫂就将沈安心拉到一边,将拓跋尊的吩咐说了一遍,意思是让沈安心给拓跋尊回一个电话过去。 沈安心点了点头,回到房间,取出手机,没想到拓跋尊打了这么多电话,可想而知,他现在心情一定不好,又担心拓跋尊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于是壮着胆子回了电话。 会议上。 手机震动起来,拓跋尊皱眉,一看是沈安心的电话,于是大手往桌面上一拍。 整个会议室一抖,开口演讲的那个经理差点吓得尿裤子。 “总裁,您怎么了?”就连秦容恩也意外地俯身问了一句。 “声音大点。”拓跋尊直接取出手机,对沈安心说,这个女人声音太小了,加上刚才讲演的那个经理,声音太大,他根本听不清沈安心讲了什么。 经理闻言,立马夸大的嗓子,继续扯! 拓跋尊立马横了一个不高兴的眼神看过去。 “发短信。”拓跋尊也不好离开会议室,于是和沈安心开始很有情调地发信息。 沈安心十分郁闷,为什么不打电话改发信息? 于是打了一串子: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拓跋尊想了想,眯眼,回复:告诉你,我到D市了。 沈安心无语,拓跋尊应该在三个小时之前就到了D市,不然就是飞机出了事故。 沈安心简单回了一个字:哦。 哦? 拓跋尊皱眉,这个该死的女人,一丁点也感受不到分离的痛苦吗? 一气之下,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你就不想我吗? 220会想她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感到,心中有一把邪火,必须发出来才行,他一到D市,立马跟沈安心联系,毕竟新婚之后,他就去外地出差,总感到这么做,是亏欠沈安心的,却没想到,沈安心根本不将自己当回事,这也就罢了,这些,拓跋尊心中都清楚,只是他自己憋屈,半天也联系不到人,好不容易联系到了,沈安心也丝毫不在意他的感受,一丁点关系的显示都没有,这让拓跋尊很想好好修理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可即便,拓跋尊这下真的能狠下心修理沈安心,总不能飞回去见她! 沈安心一看见拓跋尊发来的信息,心里的确是慌神的,从拓跋尊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让沈安心时不时走神,他说,他在想她。 其实,两人才刚分开,沈安心也一直在照顾孩子,根本分不下心来思念拓跋尊。 这人,现在是在闹别扭吗? 沈安心一直捏住手机,不知道面对这样一条短信,要怎么回复。 手指按在键盘上,一个字一个字打,后来又统统删掉了。 沈安心闭了闭眼,才刚要打字,拓跋尊的电话打了过来。 沈安心一个愣神,接了这通电话。 “在做什么?”拓跋尊的声音明显十分低沉,气势十足,根本不像和妻子打电话,更像和下属讲道理。 沈安心一接到拓跋尊的来电,皱眉,“之前和妈一起接孩子们放学,现在吃了饭,在房间里。” “为什么不带手机?”拓跋尊忍下心中的怒火问,“我找你很久了。” “我平常也不用,而且你说了,只能等你先回来,我才能出去工作,平常,也没人给我电话。”沈安心坐在床头,伸手拨了拨发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看见我的短信吗?”拓跋尊察觉到沈安心的态度不冷不淡,下意识认为,沈安心一定没看见自己的信息,一定是她的手机坏了,要不然,这个女人,哪里来这么大胆子,竟然敢无视他的主动示好,他这么做,还不是希望,这个小女人,能给自己一点好脸色看,虽然,晚上的时候,沈安心还是配合他的,可他总觉得心里一阵空荡荡的。 “我,看见了。”沈安心皱眉,蹙了一下眉头,“我知道了。” 知道了? 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也想打发他? 拓跋尊眯眼,一把按掉电话,他就不该宠着这个女人,现在好了,沈安心是越来越冷淡,基本上不将他放在眼里了,拓跋尊恨恨地想,必须尽快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回家好好让沈安心尝尝被冷落的滋味。 “总裁,会议室的一些经理,还在等您进去开会。”秦容恩看出拓跋尊情绪不好,可向来,拓跋尊不轻易将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足见拓跋尊在和谁联系,也就只有沈安心,能让拓跋尊这么分神。 “我知道了。”拓跋尊按住眉头,一把将手机丢给秦容恩,他不想再等沈安心的电话了,心里烦都烦死了。 之后,沈安心果然没再接到拓跋尊的任何消息。 南宫慧知道,拓跋尊刚到D市,没有先和自己联系,而是去找沈安心了。 不过,拓跋尊貌似不高兴,其中的原因,南宫慧也不想过问。 晚上,拓跋尊洗漱好,开了房间休息,这才给南宫慧打了电话过去。 “若不是我想知道你的情况,给你的秘书打了电话,现在是不是都不愿意给我回一个电话?”南宫慧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气愤。 “妈,你看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能不在意你吗?只是今天,开了一天的会,明天还要去别的地方视察,挺累的,都没时间休息。”拓跋尊喘了口气,伸手解开领带,想顺带问一些关于沈安心的事,却没问,毕竟,南宫慧对沈安心貌似还有一些顾忌的。 “妈,你有事吗?要不,早点休息吧。”拓跋尊闭了闭眼,伸手按住眉头,打算尽快洗澡,然后休息。 “我看是你累吧,算了,看你这么累,我也就不打扰你了,你多休息,那边的事情可能比较棘手,不过我相信儿子你的能力,慢慢来,做到让那些董事会满意,我也就满意了。”南宫慧说,“虽然婚礼上的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可儿子你还是要多加小心,要知道,多少双眼珠子盯着你从这个位置上摔下来,你是我的骄傲,所以,儿子,不要让妈妈失望。” “妈,我知道。”对于这些话,拓跋尊已经基本免疫了,也不是头一次听。 等南宫慧挂了电话,拓跋尊心中复杂了起来,他起身,提着浴巾走去沐浴间。 刚洗完澡,门铃响了,拓跋尊围上浴巾,狐疑地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一个女人。 “拓跋少爷,是么?”女人妩媚地笑,衣着性感,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妩媚气息。 “你是谁?”拓跋尊眯眼,看出女人的目的,如果有人以为,送来这么一个女人,手头的一切都能解决,那么就是大错特错了,他拓跋尊,向来就不会真的贪图美色,他的自控能力,不是常人的等级,因此想要趁这个空子,简直就是太失策了。 “出去。”拓跋尊的口吻,不容置喙。 女人黯然失色,没想到她主动前来,竟遭到拓跋尊的退货,还是,他更喜欢主动一点的? 女人先是一愣,随机笑了起来,靠近地伸手抚上拓跋尊的肩胛,接着伸手摸着拓跋尊的脖颈,“拓跋少爷,我是被安排进来,取悦你的……” “我不需要。”拓跋尊一把拉开女人的手指,鼻息中一股刺激性的香水味,让他十分反感,他再伸手一推,全然没了绅士风度。“如果你不自己走,我叫保全上来。” 女人看出拓跋尊不是在开玩笑,整个人的脸色都绿了,她可是经过千挑万选才被送上楼的,没想到拓跋尊对自己这么不削一顾。 “拓跋少爷……我不是自愿的……” “我知道,现在你可以走了,我不勉强。”拓跋尊后退一步,再不等女人做戏,一把将门关紧, 拓跋尊重新躺在洁白的被单上,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慵懒。 窗外月色迷离。 这个时候,拓跋尊想起自己独自在国外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人,望着窗外的月色…… 这种滋味,其实是很寂寞的。 沈安心……你,愿意陪我,走到最后吗? …… 沈安心晚上陪着小公主拓跋玉儿,她伸手摸着玉儿的小脑袋。 “妈妈,爸爸去了什么地方啊,我都好几天没看见他了,虽然他讲了美人鱼的坏话,可是,我还是好喜欢爸爸,看不见爸爸,我心里好伤心的。”眨巴眨巴大眼睛,拓跋玉儿伸手,抱住了沈安心的脖子。 “爸爸,他只是出去工作了而已,出差,宝贝知道吗?”沈安心试着和玉儿解释,但是小孩子,根本不懂,“但是为什么,之前爸爸也在工作,还是会回家的,还是爸爸不喜欢这个家了?” 拓跋玉儿的情绪十分低落。 “爸爸,最近的工作比较忙,为了给玉儿宝贝更漂亮的衣服穿,爸爸很努力工作,晚上才会回来,只是那个时候,玉儿已经睡着了。”沈安心摸着女儿的发丝,轻轻地道。 “那么,我不要漂亮的衣服了,我只想要我的爸爸。”拓跋玉儿很纠结地想了半天,然后又道,“都是哥哥说的,说外面的女人,那么坏,会把爸爸带走,那么,玉儿就没有爸爸了。” 沈安心无语,绝熙那么早熟? 还对小玉儿说这种话? “哥哥那是骗人的,等会妈妈去打哥哥的屁股,让他乱说话。”沈安心认为,是时候对绝熙进行一番教育了,虽然拓跋尊在外面的事情,她不算很清楚,也许拓跋尊在外面真的有女人,但是孩子本性就是要单纯无害的,沈安心必须教育拓跋绝熙,小孩子就该好好认真读书。 “玉儿先在这里等会,妈妈去和哥哥说话。” 沈安心将玉儿放在床上,拉上了被单,然后走去儿子的房间。 “睡了吗?”沈安心敲了敲门。 “妈妈,你这样不礼貌,一定要敲三下门!”绝熙一个机灵,从床上坐立起来,“还有,我上面没穿衣服,我现在要穿睡衣,等我说可以了,你才能进来!” 沈安心扶额,点了点头,“那妈妈就在门外等你。” 拓跋绝熙不想让妈妈多等,于是快速穿上衣服。 “妈妈,你可以进来了。” 沈安心这才推开门,走了进来。 “绝熙,你怎么可以对妹妹说爸爸的坏话?”沈安心一走进来,目的就搬了出来,打算兴师问罪。 “才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妈妈你要看住爸爸才行。”拓跋绝熙坐着,抓了几下头发,瞪圆了眼珠子,继续说,“妈妈,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还有,儿子你要认真学习。”沈安心摆出一副家长的样子。 “那么,我想问一个问题。”拖布绝熙皱眉,眯眼,抬头看着沈安心,“妈,你小时候学习很棒吗?” 221一丁点不快乐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这小子,为什么问这种问题。 “当然了,你妈我年轻时候,成绩好得不了。”沈安心心虚地道,“你看看你,是个大男孩,好意思不认真读书吗?” 拓跋绝熙挑眉,一时间点了点头,“爸爸说妈妈很笨的,没想到妈妈读书这么棒,那么,我也没理由不学习了。” “放心吧老妈,你儿子我,可是很厉害的。”拓跋绝熙睁开水灵灵的眼睛,“每次都满分,是不是很厉害?” 满分? 沈安心差点给跪了,她儿子这么厉害,一定是继承了她的聪明伶俐。 “很好,继续保持,发扬这种好成绩。”沈安心对于孩子十分满意。 D市。 天气阴沉,一片阴霾。 “总裁,今天要下雨,最近都是梅雨天气,工程可能会延误一些时间。”秦容恩皱眉,延误时间,意味着毁约。 “让下面的人想办法,这个项目是谁谈的?难道没考虑到天气的因素吗?”拓跋尊眯眼、“把项目的负责人找来,还有,告诉下面哪些人,不要亏待这里的工人,更加不要为了抢时间就不管质量。” “是。”秦容恩点了点头。 很快,项目经理赶来,来之前,就知道拓跋尊十分不高兴。 “总裁,这个项目,当时谈的时候,是没问题的,可能后来施工的时候,负责人没有考虑详细。”经理大气也不敢喘。 “是么?”拓跋尊扬起下颚,“当初,你确定的时间是两年,这个时间,你确定能完善整个后期工程吗?还是为了抢占时机,当初就没处理好这件事,已经闹到总部的董事会那边,不然,你以为我很闲的过来,是看你秀下限的?” “总裁……这件事,还有转机,我会想办法搞定。”项目经理不停擦汗,他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回嘴,现在出了问题,如果一直嘴巴硬,那就是在找死了。 “我倒是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拓跋尊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涉及到一笔长长约会金,这个违约责任,是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项目经理更是脸色都白了,他负责,就算把他自己都卖掉,也不够那笔庞大的违约金,当时,他也只是为了抢占时机,才故意缩短了时间,本来,一切都没问题的,可是天气实在是不好,一连已经下了好几场雨,严重阻碍了工程进度,眼看着规定的时间都要到了,可后期还没有完工,他这才着急了,隐瞒不了,只能上报。 董事会那几个接到这种负面消息,就开始着急,他们可都是投资人,本来打算狠狠赚一笔,但是没想到,接下来首先要面临的,却是巨额的违约金,D市又没有可靠的人,这才向南宫慧反应。 其实,这件事,当初也没人料到,能闹得这么大,南宫慧将儿子都派了出来。 “这个……” “不要这个那个,我只想听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处理!”拓跋尊一个栖身站直。“至于那个晚上送来的女人,我会跟你慢慢算账的。” “总裁!”经理被吓得立马就跪了,他也只是听说,拓跋尊这个人,贪图美色,于是千挑万选,可是花了不少钱,找了一个女人送上去,没想到拓跋尊非但没要那个女人,还在这种情况之下,把这件事放在台面上来说。 “我刚结婚。”拓跋尊眯眼,一脚踢在那个男人身上,“如果这种事传出去,让我的妻子知道,你有几个脑袋,我也不管了!” 拓跋尊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秦容恩也立马转身! “秦秘书,我这下该怎么办?”经理灰头土脸地望着秦容恩,毕竟秦容恩是跟在拓跋尊身边的秘书,多少了解拓跋尊这个人的脾性。 “经理,别的我们不说,你真的是一丁点也不了解我们总裁,做任何选择的时候,难道你都么有研究过我们总裁马?他这个人,也不是非要处置谁,只是想结局问题,如果你老老实实的,也至于,可现在……准备好辞呈。”秦容恩眼睛也不眨,接着转身离开,这个经理,居然敢给拓跋尊找小姐,难道不知道总裁大人心里只有他的新妻吗? 一个星期过去了,工程的事情依旧没有解决。 沈安心支起下巴,她不知道拓跋尊什么时候才回来,外面也一直在下雨。 天气不好,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安心在这个豪华的家里,无所事事。 …… 总算放晴,这一天,拓跋尊换了车。 拓跋尊一向喜欢黑色的小车,没想到,这一次换成火红色的布加迪威龙,刚下车,不管在会所,或者是在酒店,都是闪闪发光的焦点。 “总裁。”秦容恩知道,拓跋尊一定有问题要。 “怎么回事?”拓跋尊皱眉,他最近很忙,忙到给沈安心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就更加没时间换车了。 “哦,这个是夫人准备的,她说,知道你喜欢这款,看很久了。”秦容恩将南宫慧的话,原封不动地传给拓跋尊。 拓跋尊眯眼,似乎能闻见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取出手机,拓跋尊给南宫慧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妈,我这边暂时还有问题。如果处理不好,我们公司的信誉会有损失,这种时候,给我换车?”拓跋尊质疑地问。 “妈知道,你不是一个喜欢高调的人,但是即便使我们公司这边做的不好,在气势上,也不能太弱,所以妈给你换车,没别的意思。”南宫慧的回答,十分有根据。 拓跋尊叹了口气,“其实妈,你不用这么做,跟我谈合约的那几个,都是生意人,做什么,说沈,还不都是为了利益?至于排场,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阿尊,你终于成熟了,看来安心的建议不错。”南宫慧忽而说,“让你出去,好好锻炼,而不是把你绑在家里。” “安心?”拓跋尊挑眉,“妈,这话什么意思?”其实在一开始,拓跋尊也知道,这件工程的案子,即便排总部的一个经理,也能顺利完成。 “这是安心的建议?让我出差,是不是?”拓跋尊显然想知道事情的全部。 “哦,这件事,安心当时,不希望让我告诉你,她说,她只是希望,你能去适合你的地方好好发展,她看你那几天都闲在家里,认为是她的存在妨碍了你,因此觉得,心里有点亏欠。”南宫慧沉下声音道,“安心,可真是一个善良体贴的孩子。” “是啊,她想的真是全面,我都没想到,原来,她让我出去出差,都是为了我好。”拓跋尊眯眼,“亏我还觉得,没给她一场蜜月,觉得该多多陪她……” “阿尊,你这话什么意思?”南宫慧眼神一变。 “没什么,妈,晚安。”拓跋尊立即将电话按掉。 冷笑了几分,拓跋尊取出手机,点开沈安心的号码。 沈安心刚睡下不久,被一个电话吵醒。 “谁啊?”沈安心十分疲惫地问,白天,她一直都在陪着孩子,现在已经累得眼睛也睁不开,好不容易找到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就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是我。”拓跋尊一听见沈安心的声音,深呼吸。 “在睡觉?”没想到,他不在家里,这个女人,倒是能这么早就休息了,一丁点也不担心他。 “是啊。”沈安心点了点头,心里的困倦,都被拓跋尊的声音赶走了,她睁大眼珠,一眨不眨地握住手机,似乎能从拓跋尊的声音里听出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她眨了几下眼睛,“你,怎么了?已经不早了,还没休息啊?” “刚从酒桌上下来,现在累得要死,关键是,现在心里烦得要死,怎么睡?”拓跋尊反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是不是挺舒服的?” “也没。”沈安心皱眉,听出拓跋尊这几句话,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最近都忙着带孩子,也挺累的。” “是么,这么累,看来你最近真是辛苦了,不过,晚上没有我折腾你,还算不错吧?”拓跋尊忽而冷笑了几分。 沈安心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一股难堪,涌上心头,沈安心咬牙,不说话。 拓跋尊听着沈安心一直都在沉默,心里也不舒服,“说话!” “我有点累了。”沈安心接着一个劲说自己累,也没挂电话,因为沈安心太清楚拓跋尊的脾气了,即便她现在挂电话,拓跋尊依旧会打过来,还不如一次性,让拓跋尊把不高兴的地方都发泄完。 “是么?”拓跋尊暗了眼神,“沈安心!” 沈安心握住手机,头一次有了立马按掉电话的冲动,可是她依旧没这么做,将手机放在床头,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窗外一片凄凉的月色照了进来,印在她洁白的脸上,她深呼吸,再举起手机,冷静下来的她,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拓跋尊已经毫不犹豫地将手机按掉了。 瞬间,听筒里失去了一切和拓跋尊有关的声音,死寂一般。 沈安心傻傻握住手机,发现,和拓跋尊冷战,她心里,一丁点也不快乐。 222一直在等待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甚至有了给拓跋尊重新打电话的冲动,但是看了按下去的荧幕,她犹豫了,接着关机,躺在床上,一丁点也没了睡意。 这些天,她基本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因为她不想做一个无所事事的豪门少夫人,她想接触外界的社会,不想做一个死物,但是拓跋尊要求太高,不希望她去上班,甚至吩咐了,只有等他出差回来才行。 既然拓跋遵明确这么说了,那么,不管沈安心出去找什么工作,一定没人收她。 其实,沈安心很不喜欢这样,所有和外界有联系的关系都被封锁,简直和在监狱里没有任何差别。 沈安心不知道,拓跋尊还要坚持到什么时候,还是,拓跋尊依旧在怀疑,她出去,会对他未来的发展不利吗? 在婚礼上,她已经说得那么明确了,她,绝对不会成为拓跋尊发展道路上的阻碍,否则,南宫慧一定会站出来,灭了她。 …… D市。 这一天,原本的那辆红色布加迪威龙,变成了蓝色敞篷跑车。 拓跋尊按住眉头,不用秦容恩开口,也知道这件事,一定是南宫慧的处理风格。 拓跋尊刚下车,人还没人走进公司,就在楼下接了一个电话。 “妈,我不喜欢这么招摇,我只是来处理工程那件案子的,还有,以后都不要这么做了。”拓跋尊不知道,南宫慧这么做的用心在什么地方,貌似不在与工程这件事本身。 “儿子,你多想什么呢?妈只是想给你送点礼物而已,妈知道,这几款都是你喜欢的样式,不是很喜欢吗?既然妈妈有这个能力,就送你开。”南宫慧单手握住手机,站在扶梯上,视线往下看,只见沈安心和孩子们在客厅里玩闹,今天是周末,因此,孩子们不用上学,沈安心主张,在周末这一天,不给孩子任何负担,也不请任何家教,就让孩子们好好放松。 可是,身为拓跋家的孩子,什么都要是人上人,这种做法,在南宫慧看来,是无法理解的。 她认为,必须改变沈安心的思维,否则,就只能换掉这个未来的拓跋家族女主人。 拓跋家,到底不是一般的普通家庭,需要注意的地方太多了,就比如说,在培养下一代这个方面上,沈安心的做法就有很多不足。 况且,沈安心还一直都要求出去工作,做那种空姐的工作,岂不是让外人笑话? 这一切说明,沈安心没有很好地定位自己的身份,当初同意拓跋尊和沈安心结婚,也是因为南宫慧看在拓跋尊在意沈安心的份子上,可是经过上次,在婚礼上的那一通闹剧之后,整个拓跋家族与南宫家族,其实在心里都认为,沈安心不适合接手南宫慧的位置。 沈安心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否定,一丁点自我意识都没有。 这令南宫慧十分不满意。 更令南宫慧痛下决心的,也不是沈安心个人方面,而是沈安心并没有如拓跋尊爱她那样深爱拓跋尊。 拓跋尊为了沈安心,做了很多付出,且不说那三年在国外,拓跋尊到底忍受了多少屈辱,就拿婚后来说,沈安心居然主动提出让拓跋尊出差这种建议,或者,当时沈安心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说是为了拓跋尊好,本身体现的,依旧是沈安心对拓跋尊,爱的不够深刻。 甚至,每天早餐的处理上,南宫慧也心知肚明,拓跋尊能为了沈安心做这么大的让步,真的十分不容易。 南宫慧将这些都看在眼底,要不是因为孩子,南宫慧根本不会这么温和处理沈安心的事。 “妈,我不需要这些东西,就算是我想要的东西,那么,我会自己去得到。”拓跋尊皱眉,“妈,你是不是在准备什么?” “没有。”南宫慧摇头,“哦对了,最近和安心还有联系吗?我有时候都找不到她人,她也没有带着孩子,不知道整天往外面跑什么。” “是吗?”拓跋尊皱眉,沈安心将自己支开,这是在偷偷做什么?沈安心,打算做什么? 拓跋尊叹了口气,沈安心的做法,让他心里很不痛快,但是,他还能做什么? 他只想绑着她,用一场婚姻将她紧紧绑在身边,让她没办法离开自己。 “她可能是觉得一个人在家里太闷了,妈,关于这点,你就不要管了,她跟袁家的小姐比较熟,两个人经常一起约出门。”拓跋尊不希望南宫慧太管着沈安心,毕竟,拓跋尊也不会只听南宫慧所说的这些,对于沈安心,拓跋尊心里还是知道的,不管怎样,沈安心不会不管孩子,当初就是为了孩子,他才有机会一步一步靠近沈安心的。 说起来,拓跋尊也会觉得自己是卑鄙无耻的那一个,为了绑住这个女人,先是隐瞒,欺骗,之后又利用孩子,甚至斩断了她想工作的想法,他现在没别的要求,只要她现在是他的妻子,就可以! “是么?但是据我所知,她貌似出门,不是为了袁家的那位小姐。”南宫慧扬起下颚,“阿尊,你是我的儿子,我也知道你心里对沈安心是个什么想法,我现在只是一个人,你爸和你爷,都走了,我现在就连个想说话的人也没有,你觉得,妈是那种很难相处的人吗?我也不是故意多说什么,就是希望,安心能够安安分分地做我们拓跋家的媳妇,毕竟,她现在已经不是代表她自己一个人,而是我们整个家族,妈现在,也活了大半辈子,要求真的不多,就是希望,你和安心两个人能好好的,扛起我们拓跋家族。” “妈,你放心吧,安心她会做好的。”拓跋尊暂时只能这么安慰南宫慧,自从上次和沈安心不欢而散之后,拓跋尊没有和沈安心联系。 想到这里,拓跋尊按掉电话,刚准备和沈安心打电话,秦容恩大步走了过来,拉扯了一下拓跋尊的手臂。 “总裁,对方的代表来了,佟雪小姐。”秦容恩向拓跋尊介绍了对方的负责人佟雪。 “你好拓跋总裁。”佟雪一抬头,目光没有落在拓跋尊的脸上,而是一旁亮眼的车,凡是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俩眼,即便再不懂车的,也知道,这车一定十分名贵。 “你好,佟雪小姐,我们上楼谈。”拓跋尊跨着长腿,走在前面。 佟雪点了点头,跟在后面。 “没想到,拓跋总裁这么高调的,下面的人说,您在这里俩个星期不好,已经换了很多车,几乎可以搞一场车展了。”佟雪半开玩笑地道,缓和了气氛。 拓跋尊没想到佟雪看上去一番严肃的样子,和秦容恩几乎没差别,却这么幽默。 “佟小姐见笑了。”拓跋尊点了点头,绅士地打开办公室门,让佟雪走了进去。 “好了,我现在是代表我们公司,就工程的日期,来进行最后的确定的。”佟雪端坐下来之后,脸色依旧是一片温柔,没有刻意的严肃,让整个谈话气氛,变得十分融洽。 拓跋尊见识过不少谈判专家,不得不说,佟雪这个女人,倒是有几分特色,虽然站在有利的角度上,却没有刻意为难拓跋企业,也知道拓跋企业根深蒂固,没必要弄的两败俱伤。往后还会继续合作。 “我很高兴和拓跋总裁进行这么愉快的交谈,跟我想象中,有点不一样,拓跋尊总裁,你给人的感觉,很随意,很放松。”佟雪对拓跋尊的评价也很高,没想到拓跋尊这么年轻,就能成为一个家族企业的总裁,这里头除了家族的继承,也源于拓跋尊的能力,不然,整个董事会,也不会让一个年轻的毛头小子带领吧? “佟雪小姐美赞了。”拓跋尊口吻十分轻松,握住手机,时不时看了一眼,始终没等到沈安心的来电,眼中闪过一丝丝沉暗。 “拓跋总裁,是约了人吗?”佟雪看出这点,于是好奇地问。 “我已经看你,不止一次看手机了,还是在看时间?”佟雪整理了几分文件,注意到拓跋尊异常的神色,拓跋尊摇了摇头,将手机放好,在谈判的时候看手机,的确是个不好的习惯。 “抱歉。”拓跋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们继续。” “对了,对于价格的话,我们公司不是很看重,介于拓跋总裁,您能对我们公司这么重视,甚至主动前来,因此,我们公司对于之前的为难,在这里,表示由衷的抱歉,我想,以后和贵公司的合作还有很多,也是因此,公司才会派我过来,特别确定一下最后的工程日期。”佟雪最后才说明来意。 “我很荣幸。”拓跋尊知道,对方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不计较那么多的赔偿金的,加上这几天的谈判,他给出后续的合作方案,已经完全能控制对方公司的态度和进程。 “我也很荣幸,谈好这一场案子,我想,回去的话,老板该给我加工资的。”佟雪将合约签完,转交给拓跋尊。 拓跋尊只看了一眼,随后将文件递给秦容恩。 佟雪眯眼,诧异拓跋尊的做法…… 223即便知道要见面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看来,拓跋尊这个人,真的是出了名的谨慎,做事一丁点也不含糊,虽然这个协议上,很多都是拓跋企业规定的细节,可是在最后的敲定上,拓跋尊依旧会让自己的团队重生确定。 毕竟,在商场上,中圈套这种事,还是时常发生的,可见拓跋尊从来就没有失过手。 “请稍等。”拓跋尊对佟雪投去一个轻松的表情,随后起身,亲自和团队审核了合约,确定没有任何问题,这才签上名字。 工程的问题搞清楚,接下来,拓跋尊已经可以回A市了。 但是拓跋尊却没这么做。 他打算再等两天。 拓跋尊暂时入驻D市的分部。 公司全体员工,已经习惯了拓跋尊的大牌,每天在换车,甚至更多的员工在好奇,拓跋尊明天会开哪辆车。 拓跋尊每天,换着不同的车去会所谈判,但是有眼力的人都知道,拓跋尊的家室,绝对不一般的傲人,已经有一些女人盯上了拓跋尊,不管拓跋尊是否单身,也决定招惹。 很快,拓跋尊也的确认识了一些女人,这些过程几乎是十分自然的,只是知道对方的消息,有了号码。这些对工作,都有利。 拓跋尊也清楚了南宫慧的做法,让他这么高调,是为了引起身边女人的注意,让别人以为,他这么高调,这么贪图美色。 才有女人敢前赴后继。 “拓跋少爷,我是你昨天刚认识的VIVI,不如今晚喝一杯吗?”“站在会所走廊的一角,那个妩媚的女人支起酒杯,向不远处的拓跋尊,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 走廊,发亮的水晶灯倾斜而下,拓跋尊站在一角,单手提着公文包,眼神深邃。 拓跋尊眯眼,继而走了过去。 “喝酒比较伤身,喝茶吧。”拓跋尊建议道。 “喝茶?”女人先是一愣,没想到拓跋尊有这么正常的爱好,于是敷衍地笑了笑,“也好,那就喝茶吧?” 茶馆。 拓跋尊端坐在一旁,其实,他自觉现在和一个人根本没别差,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影响不到他。 女人十分妩媚地笑,看来,她兴许是有机会的,那么多人盯上了这个男人,却没有几个有机会接触他,也许只要一个晚上,哪怕是得到他手下的一辆车,也足以让人羡慕不已的。 “拓跋总裁,平常都有什么爱好吗?”女人爱是殷勤地为拓跋倒茶,不过,这个女人已经习惯倒酒,就连姿势都那么撩人,浑身散发出刻意的挑逗。 “我的爱好比较少,说说你把。”拓跋尊抬头,也许,他应该更加主动去了解一个女人,他想知道,沈安心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明明已经嫁给了他,难道,还想飞走吗? “我的爱好?”女人可能是被问住了,在设想,有什么爱好说出来,能让拓跋尊感到欣赏,细想之后笑着说,“其实我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只是偶尔的时候,插花,绘画,练字,我想拓跋总裁,一定很喜欢运动吧?打篮球?” 双手合十,女人殷勤地道,“其实想我说,当我第一眼看到拓跋总裁的时候,就觉得你好像我的初恋情人,他是个篮球手,十分厉害,在学校里,简直就是神一样的人物……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才分开的。不过,再看见你,又让我想起了他……” “你不要误会,我没别的意思,也没有觉得你像谁,而是一种感觉,拓跋总裁,你能理解吗?” 女人一直在说,拓跋尊却没心情去听,根本不知道女人在笑什么。 一时间,拓跋尊也有些腻烦女人的娇笑声,于是起身站直,“我要先走了。” 女人十分惊讶,不知道是哪里惹得这个男人不耐烦,于是一伸手,挽住了拓跋尊的手臂,“不如,你带我一起走?我来的时候,车子好像快没油了,可能都开不到家。” “这是我秘书的名片。”拓跋尊将名片塞进女人手中,“有问题打这个电话。” 说完,拓跋尊拿开女人的手,转身离开。 秘书的名片?女人盯着拓跋尊转身离开的背影,气得一跺脚! 夜空,星星很多。 拓跋尊安静地开车,回到酒店,打算尽快回去。 取出手机,依旧没有沈安心的消息,他按住眉头,主动给沈安心打了电话过去。 沈安心开机没几天,也没人联系她,久而久之,已经习惯不用手机,现在手机一响起来,她倒是十分意外,走到床边,接起手机来听,“喂?” “是我。”拓跋尊的声音十分低沉。 “我知道。”沈安心接电话的时候,就知道电话是拓跋尊打来的,因为除了拓跋尊,没有谁会联系她。更加没有谁,会在这么晚了还联系她。 “沈安心,现在还有航班。”拓跋尊忽而说。 沈安心立马瞪大眼珠,拓跋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有点,想看到你。”拓跋尊私下在琢磨,这句话要怎么说,才显得不那么低声下气。 “所以呢?”沈安心联系拓跋尊之前的话,难道拓跋尊打算连夜坐飞机? “你现在马上,坐飞机过来见我!”拓跋尊的口吻几乎是命令式的。 沈安心皱眉。“拓跋尊,都这么晚了,而且我还要照顾孩子的。” “不是想出去工作吗?”拓跋尊忽而说。“你来见我,我会给你这个机会。” “拓跋尊,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吗?”沈安心不悦地皱眉。 “现在马上就过来,等会就有人去接你。”拓跋尊立马按掉电话,根本不给沈安心思考的余地。 沈安心咬牙,恨不得之前在关机,就不用理会拓跋尊的无赖。 才刚躺下来没有十分钟,就听见一阵脚步声! 急冲冲的! 接着,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二嫂子,我是秦修,我现在代替拓跋尊他大爷的来接你去机场,阿尊说了,今天务必把你带过去,不然会让我不得好死,哦对了,等下了飞机,阿尊会在那里接你,为了补偿你,他说会破裂空出一天时间陪你逛商场,你看看,阿尊对你多好,你就出来吧。” 沈安心躺在床上,根本不想开门。 但是沈安心忘记了,即便这个门是反锁的,可是秦修有钥匙。 打开门的秦修一脸无奈,他要怎么才能不使用暴力,不骂人,不伤害沈安心的自尊心,带着沈安心欢天喜地去见拓跋尊? 拓跋尊的要求,未免也太高了是不是? “安心啊,你赶紧起来吧,也不用带行李,直接去看他一眼也好了,我想,阿尊一定是怪想你的。”秦修竖起双手,一脸的讨好,“所以才半夜把我叫醒,让我过来带你去见他。” “他说了,今晚有航班,为什么是我去见他?”沈安心无语,何必这么麻烦,拓跋尊他自己回来,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哦可能是这样的,意义不同吧,如果是你坐飞机去看他,就成了你迫不及待想看见他,因此坐飞机去D市,但是阿尊连夜赶飞机回家,可能被说成是他自己穷猴急。”秦修一字一字给沈安心分析,沈安心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搞什么?让我这么晚了去赶飞机,最后还要给我安一个是我迫不及待的罪名?”沈安心伸手按住眉头,若不然,她认为自己有犯高血压的冲动,“你们男人,这样合适吗?这么矫情干什么?” “其实,阿尊只是一个特例,我也觉得他矫情,可是大多数男性同胞们,还是十分温柔善良的,当然了,介于你是已婚的身份,丈夫还是我的发小,我可不能挖他的墙角。”秦修说完,做了一个阿门的动作,沈安心鄙视地盯着他。 “我能不能不去?”沈安心从床上站了起来,想想又倒下去。 “不能。”秦修楚楚可怜地盯着沈安心,“你要是不去,我真的会死啊啊啊!!!” 沈安心皱眉,接着,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秦修抓了起来,“抱歉了,我要是不强迫着你,我看你是不会走的,去他么的温柔政策,对你是行不通的,好了,你现在只要闭上眼睛,我保准把你带去阿尊眼前!“ 秦修当晚就带着沈安心直奔机场。 这件事,南宫慧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等南宫慧知道的时候,估计拓跋尊已经和沈安心一起用爱心午餐了。 …… “上去吧,别回头啊。”秦修对沈安心招手,一定要亲眼确定沈安心上飞机才敢离开。 沈安心知道,她现在身上没有一分钱,除了上飞机,不然等于要自己用双腿走回家,于是只好上了飞机。 因为疲惫,沈安心在飞机上睡着了。 等下飞机的时候,又自然地醒了。 想到还有十分钟就能看拓跋尊,沈安心按住了心房的位置,貌似,她心里不是很抗拒,还是,有那么一些些渴望看见拓跋尊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沈安心下了飞机,取出行李,漫步在机场,还没走两步,心忽而跳得更激烈了…… 拓跋尊,也许就在机场之外等着她,是不是? 224见面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拖着行李箱,说不清楚心中的期待和臆想,走了几步,就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沈安心。”拓跋尊很高,180以上的个头,加上不凡的气场,在众人中格外扎眼,沈安心一抬头,一眼就看见拓跋尊展开双臂,对她露出温情一笑。 沈安心这一刻,或许被拓跋尊眼中的笑意蛊惑了,竟然忘记是拓跋尊逼着她坐飞机来见他,脚上的力气貌似在这个瞬间抽空了,她傻傻站在原地,定定地望着拓跋尊。 “怎么,想什么呢,还是看傻了?”拓跋尊起初有些不乐意,不知道这个女人在乱想什么。 沈安心摇头,“我可能是有点累了。”不光是累,头也有点晕。 拓跋尊一想到沈安心熬夜坐飞机赶过来,不免有些自责的,他当时没有想太多,就是希望这个女人,能过来见她,并且是立刻马上,的确没考虑到沈安心的感受。 拓跋尊笑着,勾唇大步冲过去,一把揽住沈安心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带入怀里。 “沈安心,累了是不是?”拓跋尊的口吻明显缓和了几分,不再那么恶劣。 “是啊,你让秦修过来接我,当时妈一定被吵醒了。”沈安心皱眉,她知道的,南宫慧当时醒了,却什么都没说,但南宫慧一定知道。 “没关系,妈那边我过去解释,倒是你,累坏了是不是?我先带你去休息。”也许是分别了一阵子,拓跋尊对沈安心的脾气,也懒得发泄了,只想讨好这个女人,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带沈安心去休息。 “好。”沈安心重重点头,还好拓跋尊还有一丝丝人性在。 “对了。”拓跋尊伸手按住沈安心的脸,眸子里溢出了一丝丝温柔的笑。 “在走之前,先给你一个热情的吻。”拓跋尊说完,不等沈安心反应过来,双手不断按住沈安心的腰,将她不断地往怀里按,疯狂热情的吻覆了下来,落在她的脸上,鼻子上,和唇上。 沈安心被吻得忘乎所以,脑袋都晕乎乎的,双腿似乎站不稳的样子,只好用力地抱住拓跋尊的后背。 “张嘴……小朋友。”拓跋尊忍不住笑了笑,想给她最缠绵的吻。 这种亲密的接触,换成从前,是经常性的,但是最近几乎是分居了半个月,沈安心整个人有些放不开,羞涩不已。 “到处都是人。”沈安心不断低头,却被拓跋尊提起下颚,他之前,也没这么高调,但是面对喜欢的女人,在众人之前秀一次恩爱,他觉得不错。 “乖,小朋友,把嘴巴张开……”好让他进去。 沈安心摇头,不断地摇头,她就是放不开,“我肚子饿了。” 沈安心知道,这句话十分煞风景,拓跋尊先是一愣,最后看在她这么累得份上,一把将沈安心抱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沈安心满脸通红,“还有我的行李。” “容恩会过来拿,你就不要担心。”拓跋尊伸手在沈安心的PP上狠狠一拍,“别不听话,不是累了吗?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休息。” 沈安心咬牙,恨不得将拓跋尊打成猪头,过往的行人纷纷看着他们,沈安心真想挖一个地洞好把自己埋了。 拓跋尊勾唇,只要身边有她,不管发生什么事,他心里,总会安定一些。 沈安心被拓跋尊粗鲁地塞进车里,甚至沈安心怀疑,拓跋尊让她过来,就是为了折磨自己。 头部撞上车壁,沈安心不高兴地端坐着,大气也不出。 “给我看看,是不是撞坏了?”拓跋尊也不是故意的,见这个女人气呼呼不说话,笑着抱住她。 “是啊,本来就笨,再撞几下真的没用了。”沈安心抱住自己的脑袋,一句话就把拓跋尊逗笑了。 “我怎么就娶了一个这么傻的老婆?”拓跋尊似乎是反问,沈安心狠狠瞪了他一眼。 拓跋尊抱着抱着,心猿意马起来,就想吻几口,于是升起车窗,一手按住沈安心的脸,继续之前没做完的亲热。 “嗯……别……”沈安心根本发不出声音,所有的气息,都被吞噬,她半眯着眼睛,看见拓跋尊正闭着眼睛,用力地吻着自己,她叹了口气,整个被按在车壁上,没办法动弹,她放弃挣扎了。 …… 半个小时后,拓跋尊终于结束这种碰碰摸摸的亲热,整个人神清气爽,时不时看了几眼沈安心,开着车子去酒店。 “为了节省资金,你在D市这几天跟我住一起。”拓跋尊说得一本正经。 沈安心没办法抗议,首先她来的时候,秦修故意让她不带钱,现在只能靠着拓跋尊吃饭,她还是不要自找苦吃为好。 “那行。”沈安心点了点头。 “我肚子饿了想吃饭。” 拓跋尊看了看时间,搂着沈安心去酒店下的包间,点了一些清淡的食物。 “我喜欢吃辣一点的。”沈安心吃了一些,开始抱怨,都怪拓跋家的食物太好吃了,显得外面的酒店也比不上。 “晚上我给你做夜宵。”拓跋尊几乎没吃,一直在看着沈安心吃饭,时不时拿纸巾给她擦嘴巴。 “真的?”沈安心挺意外的,拓跋尊这个人,做饭还是有一套的。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拓跋尊刚说完,想起自己做的那些卑鄙的事情,挑了挑眉,“你吃你的饭。” “莫不是,有人想起自己多么讨厌。”沈安心呵呵笑了两声,“是吧?” “还想不想吃了?”拓跋尊瞪了沈安心一眼。 竟然拿吃饭威胁人? 真是没品。 沈安心气呼呼地吃东西。 “刚吃饭,我带你去买点东西。”拓跋尊看沈安心吃完,松了一口气。 “好。”也是,她来的时候,根本没带什么生活用品,是应该出门买点。 “我,要来这里多久?”沈安心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我走的时候,也没跟妈打招呼,最重要的是我的两个宝贝,身边没一个家长。” “暂时别想这么多,妈一定知道你在我身边,至于孩子那边,我妈会处理好的,你就当,现在是我们的蜜月。”若不是公事在身,拓跋尊本来打算带沈安心出国几天,可目前看来,他一时半会又走不开,旧的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也来了,虽然和对方企业,就工程时间的问题有了最后的协商,但是最后的完工,也就下个月的事情,既然他来这里,就一定要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再加上沈安心暂时也在这里,算是解决了思念之苦,拓跋尊决定下个月再回去。 沈安心没想到,拓跋尊竟然提出蜜月…… 其实,她自己想都不敢想,她清楚自己为什么和拓跋尊结婚,说实话,她不知道,除了两个孩子,她和拓跋尊之间,还有什么联系可言? 拓跋尊见沈安心不说话,却从沈安心的脸上看出她的意外,她,到底对他是怎样的想法? 拓跋尊想知道。 两个人坐车,一同来到当地的商业街,拓跋尊忙着停车,沈安心站在门口等,等了一会,刚转身,就看见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迎上去,主动和拓跋尊攀谈起来。 “哦,拓跋总裁,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碰到你,还以为你已经回了A市呢,还没动身吗?”佟雪拎着手袋,往拓跋尊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手下,可能是她的助理。 “我还没打算走,估计在下个月。”拓跋尊先是看了一眼佟雪,之后看了看佟雪身后的助理,不难看出来,佟雪今天依旧有任务。 “我想起来了,工程就在下个月结束,没想到拓跋总裁这么重视我们的合作,我回头一定会告诉老板,该给我加薪了,我就说,可是我说服拓跋总裁多留一个月的。”佟雪优雅地笑了笑,半开玩笑地说。 拓跋尊挑眉,却没说什么。 “你现在,这样子是在逛街吗?”佟雪狐疑地盯着拓跋尊。 “那么佟小姐一定在忙工作。这些是几个朋友送的,我也用不上,你跟你下面的几个丫头拿去用,买点喜欢的东西,合作上的事情,还希望佟雪小姐多多上心。”拓跋尊取出几张购物卡,递给佟雪。 “拓跋总裁可真是大方。”佟雪欣喜地接过购物卡,不用看,上面的金额一定不是个小数目,关键是整个D市有这种购物卡的并不多,可以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这个礼物,的确很讨女人的欢心,看来拓跋尊是真的想做成这件事,回头让那几个董事从此闭上那张嘴。 “不知道拓跋总裁什么时候方便,我也好久没放松了,也许可以和你一起逛点东西。”佟雪主动提出约会,可这个约会,可能并不单纯,从佟雪的口中,可以得到很多信息。 “不了。”拓跋尊想了想,他最近没空陪其他女人,他要好好照顾沈安心。 “我最近有点忙,脱不开身。”拓跋尊摇头,“我可以让我的秘书陪你。” 佟雪没想到拓跋尊会拒绝…… 再顺着拓跋尊的眼神看过去…… 只见沈安心坑着脑袋,一言不发地踢着脚边的台阶。 225不能耽误他的工作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不想让沈安心多等。 “佟小姐,我先失陪了。”拓跋尊转身离开。 就在拓跋尊刚走不久,佟雪身边的小助理开始议论,“经理,你和拓跋总裁很熟吗?” “没有,他向来对女士都是这个样子,这么的绅士。”佟雪摇了摇头,再抓紧手中的购物卡,却没有之前那么有兴致,她倒是想知道,刚才站在门口的女人,究竟是拓跋尊的什么人,从拓跋尊的神色看来,貌似,是很重要的儿。 “那个女人是谁?总裁一直搂着她,陪着那个女人逛街了。” 助理议论个不停。 “谁知道呢。”佟雪的确不知,只听说拓跋尊已经结婚,并且有一个妻子。 “忙你的去吧。”佟雪收回目光,唇角一勾,转身离开。 …… 沈安心之前看见拓跋尊给了一个女人东西,具体是什么没看清楚,但是她却没主动问,搞得她吃醋了一样。 拓跋尊看出沈安心的郁闷,皱眉,却没多说什么。 “不高兴?”可是沈安心一直将不好的脸色挂在脸上,拓跋尊抓住她的手,忍不住将话说开,他一直都想知道,沈安心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难得有这个心思带一个女人来逛街,别人指望不已的事情,沈安心却不上心。也不怪拓跋尊会多想。 “没有。”沈安心一直摇头,但是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拓跋尊告诉自己,要忍,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正常,他可以容忍她不懂事。 接着,推着沈安心走进一家女装店,“这几件拿去试,你根本没带什么衣服来,总不能天天穿那一件。” 沈安心被说得红了脸,像是她从来不知道换衣服一样,她这么着急赶过来,还不都是他在催。 “我知道了。”沈安心提着几件衣服走去换衣间。 试完衣服之后,拓跋尊带着沈安心一起回酒店。 沈安心沐浴之后,换上新买的睡衣,整个是休闲风格,虽然不修饰身材,可十分舒服。 拓跋尊真的给沈安心做宵夜了。 “来,吃点东西。”拓跋尊将做好的食物端在手里,一手拿着筷子。 沈安心走去,踮起脚跟,才能迎合拓跋尊的身高。 “别动,我喂你吃。”拓跋尊一扬手,推开沈安心伸来的手,硬是要喂她。 沈安心皱眉,摇头,“我自己吃。” “我喂你。”拓跋尊见沈安心不配合,故意压低了声音,“还是,你想我用其他方式喂你?” 沈安心一听,就知道拓跋尊玩意上来了,于是张开嘴巴,任由拓跋尊喂她。 拓跋尊一直盯着沈安心安静的小脸,他喜欢看她乖巧的样子。 沈安心刚张嘴要吃,没想到拓跋尊居然跟她开玩笑,直接将食物送去他自己的嘴里。 “我也饿了。”拓跋尊吃得慢条斯理,动作极慢,让沈安心想到,他们这样,不就是间接接吻了? 并且,拓跋尊每一个动作,都富有挑逗的意味,让沈安心一阵不舒服。 “你吃吧,我不吃了。”沈安心转过身,打算洗锅,刚走到厨房,没想到拓跋尊这么爱干净,到处都打理干净了。 “再吃点,等会可能会累到你,不喂饱你,等会受苦的人可是我。”拓跋尊毫不回避接下来他想做什么。 沈安心听了,恨不得从窗户跳下去,她就知道,拓跋尊把她叫来,一定没好事,原来只是为了配合他做那种事。 “我不吃了。”沈安心刚说完,只见某男笑得跟狐狸似得,立马改口,“等一下!我还想吃!” 拓跋尊倒是不介意地盯着沈安心埋头苦吃的样子,就算她想拖延时间,又能耽误什么? 对于拓跋尊来说,他更想一点一点靠近,然后将这个女人吃的就连渣渣都不剩。 即便沈安心再想拖延时间,夜宵也就那么一丁点,总不至于吃一个晚上,接下来,她抬头,看见拓跋尊居然在做热身运动,这是打算折腾死她的节奏? 拓跋尊平常就很热衷,现在隔了半个月,该不会弄死她吗? “我想宝贝了,我要给玉儿打电话,这几天都是我陪着玉儿睡觉的,我不给她将故事,玉儿根本就睡不着。”沈安心取出手机,一边拨号码,一边喃喃自语,声音却不小,就是故意让拓跋尊听见。 拓跋尊挑眉,趁着沈安心一个不注意,就伸手将沈安心抱了起来,“我做我的,你说你的,我们相互不打扰……” “拓跋尊!”沈安心一把将手机摁掉了,话还没说完,他的吻就覆了下来,落在她的唇上。 这个吻,很密集,沈安心很快晕头转向,他就是有这种本事,能轻易蛊惑了一个女人的心,沈安心不否认,拓跋尊的吻,给了她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就这样,在他的怀里深陷。 …… 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饥饿感提醒沈安心,她现在该吃点东西。 按住眉头,沈安心没什么精神,身体火辣辣的,动一下都十分艰难,也不知道拓跋尊究竟折腾她到什么时候,后来她整个晕过去了,但是她清楚感受到,拓跋尊依旧没放过她,还是那么用力…… 沈安心皱眉,试探性地下床走了几步,姿势十分古怪,和老太婆没什么差别,暗中怒骂拓跋尊真是个混蛋。 房间仿佛在充斥了昨晚的味道…… 沈安心到处看,没找到拓跋尊,倒是在冰箱上看见拓跋尊留下的便条:有事出去一会,很快会回来,冰箱有吃的,加热几分种就能吃,乖,一定要吃热的。 沈安心打开冰箱,看见丰富的食物,关键还是熟的,只要加热一下就能食用,除了一些家常菜,还有水果,牛奶,薏仁粥。 沈安心吃不下这么多,只热了一碗薏仁粥和两盘小菜。 吃完就洗干净。 沈安心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知道拓跋尊什么时候回来,也不轻易出门,她手上没钥匙,万一离开,可能只能流落街头。 没想到南宫慧主动打了电话过来。 “妈。”沈安心面对南宫慧,心里总是复杂的,不管怎么说,南宫慧是拓跋尊的母亲,不管做什么,第一出发点都是为了拓跋遵好,她作为一个母亲,同样能理解南宫慧,只是心里难免有一些芥蒂。 “你怎么去了阿尊那?”南宫慧皱眉,“他是去出差,不是去乱玩,你去的话,可能会耽误他工作,我知道,刚结婚,就让阿尊出去出差是不好,可刚开始,这个建议不也是你提出来的吗?要是你现在觉得婆婆这么做不对,你可以跟我说,就这么一声不响离开,我差点以为你丢了,就差去报警了。” “他说,这件事跟您说过了。”沈安心皱眉,南宫慧真的不知道她来D市,就算不知道,打一通电话,也能知道她在哪里。 “他哪里有时间给我电话,整天都说忙死了,我上次给他一个电话,他声音累得,最后我也没多耽误他时间。”南宫慧皱眉,这可怎么好,沈安心去了D市,她正准备在D市给拓跋尊物色人选。 “我没耽误他工作,他现在就不在。”沈安心说完之后,觉得自己的口吻有问题,于是说,“妈,别担心,我就这个几天会回去,我也不至于留在他身边,还要照顾孩子的。” “嗯,你要是这么想,我心里也就踏实了,你是不知道,阿尊最近真的很忙。”南宫慧一个劲说拓跋尊忙,沈安心也能体会拓跋尊真的忙的不可开交,可他昨天陪着她去逛街,再者说,也不是她不懂事硬要飞过去看拓跋尊,这是拓跋尊的要求,沈安心不说,南宫慧也知道,可就是忍不住将这一切归责在沈安心身上。 南宫慧认为,一个男人将所有的关心都放在一个女人身上,的确不好,而沈安心又不能再事业上帮助拓跋尊,只能让拓跋尊感到疲惫。 如果沈安心的家室能够稍微好一点,南宫慧一定会十分满意。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沈安心低着头。 “安心,我不是在怪你,你不要误解妈的意思。”南宫慧叹了一口气,“你现在既然是阿尊的妻子了,也叫我一声妈,我好歹也会把你当成自己人看待,你心里不要乱想,知道吗?更何况,你和阿尊还有两个孩子。” “嗯。”沈安心点了点头,虽然南宫慧口中一直在劝着自己,可是她清楚,南宫慧不喜欢她和拓跋尊走得太近,这是为什么? 沈安心找不出原因。 可能是觉得,她会影响拓跋尊吧。 沈安心冷笑了几分,南宫慧到底还是不能释怀,是不是?刚开始,也只是看在拓跋尊意义独行的份上,才会接受她嫁给拓跋尊,可最后,嫁入豪门,和能不能长久又是另外一回事。 沈安心知道这一点,“妈,我想先休息了,最近我也很累得,再见了。” 说完,沈安心按掉了通话,整个人陷入了沉思,她在想,她和拓跋尊之后要怎么办。 226友好地面对面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和南宫慧通完电话,沈安心心里不舒服,早早洗过就躺在床上打算休息。 门板传出一阵开锁声,沈安心还没睡着,知道拖布尊回来了,她左立起身,灯没关,拓跋尊走进来的时候,下意识朝卧室看了一眼,没想到沈安心会给自己留灯,他带了一些沈安心喜欢吃的零食,一起放进冰箱。扯了几下领带,这才走到卧室。 “还没休息?”拓跋尊坐在床边,看了沈安心一眼。 沈安心摇了摇头,然后主动给拓跋尊解下领带。 拓跋尊没想到沈安心的主动,一伸手握住沈安心的手臂,“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看你太累了,吃过了吗?冰箱里还有很多吃的,要是不吃光,该浪费了,还是你一早准备的,以后,你也不用准备这么多,我根本就吃不完。”沈安心说了长长的一大串,拓跋尊没工夫去听,累得只想把她抱在怀里。 “多吃点,胖一点,我抱起来更舒服,软软的。”拓跋尊说着,手已经开始不老实。 “你到底吃没吃过?”沈安心隐隐闻出一阵酒气。 “没吃饱。”拓跋尊在外面应酬,向来只喝一点酒,那种气氛之下,根本吃不进东西,还是在家里能吃下饭。 “先去吃东西,我正好也吃点当夜宵。”沈安心推开拓跋尊穿了拖鞋,走去厨房。 拓跋尊笑着,从身后抱住了沈安心,一直缠绵地走到厨房门前,“真像个小妻子,还会管我吃没吃过。”也许,对于其他夫妻来说,这么质问很正常,可对于拓跋尊来说,是这么的难得。 沈安心被拓跋尊这样温柔的口吻说的弯起了唇角,打开冰箱,将食物都端了出来,加热,然后一样一样放在桌面上,拓跋尊就端坐在座椅上,看着他的小妻子为他服务。 拓跋尊在想,哪怕一个人的心再冷,再硬,可是也有捂热的那一天吧,就像是现在的沈安心,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安排,不会再离开他,是不是? 拓跋尊十分高兴,晚上也吃了很多,并且保证下次会早点回来休息。 沈安心一边吃,一边听拓跋尊说话,想起南宫慧的那些话,沈安心等拓跋尊洗完澡,这才开口,“我看你最近挺忙的,打算过几天就走,先回A市。” “我不忙。”拓跋尊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所以沈安心今晚装的这么积极,原来是想离开他,哪怕是多待几天都不行? “你想马上走是不是?”这话说出来,拓跋尊立马就后悔了,他原本想问,为什么这么着急走,其实他也不累,不忙,她再多留几天都没问题,甚至,拓跋尊恨不得将这个女人一直留到离开的那一天两个人一起走。 沈安心被拓跋尊吼的不说话,皱眉。 拓跋尊一看沈安心不说话说明他猜到了沈安心的意图,整个人散发出一阵狂狷,将手中的浴巾一扔,抓住沈安心的肩膀,就将她按在床上。 “别……”沈安心终于忍不住开口,那晚他折腾够久了,她现在还有些疼。 “我那里,现在不合适……”沈安心喘气着说完,看见拓跋尊的眼中依旧满是光火,她闭了闭眼,像是任命一样。 拓跋尊没客气,一挺进去…… 整个过程,都是漫长而疼痛的,沈安心惨白着脸色,双手在拓跋尊的后背上不断留下印子。 时而温柔,时而狂暴,沈安心发现自己根本就猜不透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谁说女人的心难测? 男人的心同样深不可测。 结束的时候,沈安心整个人还都在发抖,太疼了,眼睛红肿不堪,整个人像是被虐待过一样可怜。 拓跋尊忍不住伸手擦掉她的眼泪,然后吻了吻她的唇,“弄疼你了?” 沈安心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回答,拓跋尊懊恼不已,刚开始,想控制力道的,谁想到最后居然失控了,还在她的脖子上,后背上,肩膀上,留下那么多道触目惊心的痕迹,现在看来,他真的是太过分呢了。 “别动,我抱你去洗澡,然后擦药。”拓跋尊真担心伤到沈安心,于是抱着沈安心去沐浴间,哪里知道沈安心根本不配合,一把推开了拓跋尊,自己拖着双腿,艰难地往沐浴间走去,拓跋尊也没空发火,着急打电话,让秦容恩马上买药过来。 到底人家秦容恩也是个女人,脸皮子薄,忍了半天,为了工资这才任命地去买药。 沈安心冲洗过后,虽然没缓解那股难受,也已经舒服了不少,再回到床上,刻意背对着拓跋尊,明显是不想理他。 “安心,还难受不难受?”拓跋尊容不得这个女人背对着自己,向来,他们之间有摩擦,沈安心也不会这么无视他。这还是沈安心第一次这么别扭地对他冷战,拓跋尊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将她的身子狠狠地板了过来,面对自己,拓跋尊一眼就看出来,沈安心红肿的眼睛没有缓和的趋势,而是哭得更伤心了,拓跋尊整个人都慌了一下,抱着她,“给你擦药,马上就不疼了,我下次轻点,嗯?” 沈安心在心里将拓跋尊里里外外都骂了干净。 谁知道下次他会不会更过分? 沈安心推开拓跋尊,声音带着一些哽咽,“药呢?”她要自己擦,总算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她确实该抹一些药,身下又开始火辣辣的疼,需要舒缓。 “刚给你买的。”拓跋尊一边揉着沈安心的发丝,一边从抽屉里取出药膏,打开,挤出一点放在手里,然后伸手按了过去…… 沈安心被一个机灵,抬头不对,会撞上拓跋尊玩味的眼神,低头就更加不对,会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拓跋尊的动作很慢,擦药都是一一道一道程序,十分考究,这种擦药,和折腾没什么差别。 等结束之后,沈安心相当于再被欺负了一次。 闭上眼,沈安心觉得没那么难受,终于能休息。 “别这么着急,跟我一起回去,要是无聊,我会尽快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也会早点回家陪你,要不然,你来分部一起工作,就待在容恩手下,正好我们能经常见面。”拓跋尊抱着沈安心,是想把她留下来。 “不要。”沈安心可不想继续留下来,谁知道拓跋尊会不会继续欺负人,再者说,她跟在秦容恩手下,一定会影响工作效率,拿过去作为例子,就是很好的证明。 “别这么倔。”拓跋尊说,“你不在,我一个大男人,生活很不方便。” 拓跋尊虽然没有直白说,但是沈安心也清楚了,拓跋尊到底是什么地方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沈安心故意装不懂,“你可以自己解决吧?你这么厉害,能有什么难倒你?” 拓跋尊一头黑线,这个死女人跟他装傻,他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能一个多月没有那种需要? 那么,他简直就不是个男人了。 “你要清楚,你的男人不光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还特别厉害,关键是你太弱,才没多久就晕过去,这么能晕。”拓跋尊刚说完,沈安心就跳了起来,双手按住拓跋尊的脖子,“不要再说了!信不信我掐死你!” 从开始的时候,沈安心就不愿意来的,她现在已经很委屈了,不光来了这里,还被拓跋尊欺负了这么多天,不光是拓跋尊欺负人,还有那个南宫慧,一直嫌弃她是多余的,她也是个人,不是一丁点感受也没有的。 “怎么了,要谋杀亲夫吗?”拓跋尊以为沈安心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沈安心的力道能这么大,一时间也不高兴了,“沈安心,你放手!” 沈安心咬牙,狠狠地瞪了拓跋尊一眼。 “我今天想睡沙发。”沈安心抱着被单走了下去。 拓跋尊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跟我分床?”拓跋尊没见识过这么不是好歹的女人,搞得他多稀罕她一样,他这样的男人,走出去,哪个女人不是倒贴过来的,只有她,每次把他往外推。 “你给我过来。”这种被活生生冷落的滋味不能忍,拓跋尊伸手将沈安心抓了过来,一把塞在身边,“我告诉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我什么都不做!这下你满意了吧?” 沈安心见状,直接背对着拓跋尊。 拓跋尊双手一抓,将她狠狠抱在怀里,就算她乱动,也无法挣开他的气息。 拓跋尊的所有,就像一个张开的不断蔓延的网络,将她牢牢地抓住了,怎样也逃不开。 沈安心闭了闭眼,她不想这样,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沈安心就没想和拓跋尊吵架,最后倒霉吃亏的还是她! 咬牙,沈安心终于乖乖转过了身子,暂时和拓跋尊友好地面对面。 拓跋尊看着沈安心终于愿意正视自己,“闹什么别扭?我们就不能好好的吗?” “是妈说,我会打扰你工作!”沈安心也不是想告状,这件事,她不说清楚,拓跋尊总会用各种方式折腾她,还不如直接把问题丢给拓跋尊,让拓跋尊自己好好解决去。 227我是自愿的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先是一愣,没想到沈安心着急走,是因为接了南宫慧的电话。 “所以你就要走了?”也不在意他的感受? “难道留在这里,让妈嫌弃我耽误你吗?”沈安心狠狠瞪了拓跋尊一眼,他平常在外面工作,根本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总以为是她不对,她虽然出身不好,但也不会随便说别人坏话,特别是南宫慧,若不是南宫慧当时把话说的那么彻底,她也不会惹怒拓跋尊,毕竟,她是拓跋尊的妻子,一些义务,她早就清楚的,也不至于和拓跋尊来硬的。 并且就算是为了两个孩子,沈安心也一直在妥协,实在没必要和拓跋尊闹得不愉快。 “行了,是我错了。”拓跋尊笑了笑,也不再和沈安心发脾气,他这么折腾沈安心,最后心疼的还不是他? 沈安心没想到拓跋尊这么说,不过,也确实是拓跋尊的错,如果不是拓跋尊,她也不会这么惨。 “还疼吗?”拓跋尊忽而问。 沈安心先是一愣,随即重重点头。 拓跋尊无奈,深深哼了一下,接着立马下床,着急去冲澡。 沈安心知道,这一次,拓跋尊忍着他自己没发作,就是为了能让她好受一些。 深呼吸了几下,沈安心就这样一直盯着沐浴间的门板,直到拓跋尊重新回来,她这才闭上眼睛,拓跋尊以为沈安心睡着了,动作十分轻,生怕吵醒她,这个小女人,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哄好的,能一直留在D市陪着自己了。 一早上,拓跋尊早早起来,和南宫慧通了电话,南宫慧平常就睡眠浅,接到拓跋尊的电话,倒是十分意外。 “阿尊,发生了什么事?”在南宫慧的印象中,这个儿子极少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的。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妈,我想让安心留在这陪我,我一个人也不习惯。”拓跋尊一边看着沈安心的睡颜,表情无比温柔,“而且,安心还能给我做夜宵,我晚上回家也累了,她能照顾好我。” 南宫慧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到底是拓跋尊照顾沈安心,还是沈安心照顾拓跋尊? 南宫慧就是不懂,她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多少女人偏不要,竟然自己去照顾沈安心。 若不是拓跋尊太在意沈安心,南宫慧也不会这么反感沈安心,在南宫慧看来,沈安心就是一颗捂不热的石头。 那么硬,那么冷,也不会主动为拓跋尊做什么。 沈安心唯一的价值就是在婚礼上破了那件丑闻,可丑闻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她现在每次去做美容,在店里,那些上流的贵妇都会主动拿这件事议论,她听得脑袋都晕了。 虽然那些人表面说,这件事只是有心人做的,可如果真的没有这件事,谁敢拿拖把家族开玩笑? 南宫慧深呼吸了两下,“好了,你们的事情,我也不管了,你觉得怎么样习惯怎么样方便,都看你的,我是真的不管了,明明是为了你们俩个好,偏要觉得妈是多事的那个,那么,妈也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我先挂了。”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拓跋尊按住眉头,他知道,南宫慧做什么都是因为自己,甚至眼下这样对待沈安心,多少也有自己的成分在。 南宫慧已经将电话按掉了。 沈安心醒来的时候,看见拓跋尊看着手机。 “吵醒你了?”拓跋尊看了沈安心一眼。 “刚好醒了。”沈安心盯着拓跋尊的电话,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之后忽而瞪大眼珠,“你是不是给妈打电话了?” “是啊。”拓跋尊笑,“总不能让我老婆一直受委屈啊。” “少来了,你这么一说,妈一定觉得是我在多嘴,什么都跟你说。”沈安心抓了抓头发,进入了疯狂状态,之后又安静了下来,“算了,反正不就这样吗,话也确实是我说的。” “想这么多?”拓跋尊起身,走去过去,“想牛奶还是豆浆?” “都喝可以吗?”沈安心毫不客气,既然拓跋尊这么大方,那么她就熬好使用拓跋尊,总之回头,南宫慧还是要说她的,到时候,她的嘴巴可要放甜一些。 “可以。”拓跋尊扭头,看了沈安心一眼, “今天不上班吗?”沈安心走了过去,也许因为南宫慧的话,她现在看见拓跋尊陪着自己,就有负罪感。 拓跋尊回头,捏了沈安心的脸,“我知道怎么处理生活和工作,别担心这点,我妈那是吓唬你的。” 沈安心拿开拓跋尊的手,揉了揉脸,“那你不要动不动就打我。” “打是亲骂是爱,我喜欢打你。”拓跋尊说得很贱,之后将食物端在桌子上,和沈安心一起吃。 “你知道不知道?”拓跋尊忽而问。 一起吃东西,最能培养感情。 “什么?”沈安心一边吃,一边抬头,擦了一下嘴巴,狐疑地望着拓跋尊,“你在面包里面放了辣椒?” “算了。”拓跋尊一下子黑了脸色,干脆不说话,沈安心总能把温馨的气氛打乱。 沈安心看拓跋尊一下子不高兴,她倒是十分高兴地吃着早餐,整个人生动起来,拓跋尊索性故意装作不高兴,好让她多开心一会。 “吃完了,等会跟我一起去锻炼身体。”拓跋尊建议。 “跑步?”沈安心狐疑地质问,拓跋尊没回答,于是,沈安心一直都以为,拓跋尊是找她跑步。 …… 面对高耸入云的山峰,沈安心整个人都无力吐槽。 “目标是山顶。”拓跋尊一身运动装,无比迷人,特别是那双长腿,十分占优势。 沈安心看了看清汤寡水的自己,一阵腹语,该死的,她这么穿,一丁点优势也没体现出来,特别是身高,和拓跋尊站在一起,矮了不止一截,她真的不想和拓跋尊站在一起,于是偷偷拉开一些差距。 “过来。”拓跋尊免不了黑了脸色,难道沈安心没看见,有人一直在跟他说话,故意拉近关系吗? 沈安心摇头,耸肩,装作不认识拓跋尊。 “拓跋尊。”一道甜美的声音传来。 佟雪一身干练的跑步装扮,盯着沈安心看了一会,这才看向拓跋尊,“没想到你也有锻炼身体的习惯,我之前一直在附近练习,也没没看见过你,今天倒是挺巧的。” “我平常没什么时间爬上,只是跑步而已,今天,带了一个不听话的小朋友过来。“拓跋尊一说,沈安心硬是前进了十几步,和拓跋尊拉开了一截距离,拓跋尊故意在佟雪面前说自己是小朋友,这人是在装单身吗? 小朋友?佟雪不知这是拓跋尊对沈安心的昵称,以为沈安心不过是拓跋尊的晚辈,于是对沈安心笑了笑。 可沈安心却真心笑不出来。 一对狗男女。 在心里偷偷骂了一句,沈安心奋勇地往上爬。 其实,爬山也不难,到处都是护栏,只要按照台阶一步一步往上坚持就行。 沈安心到底没怎么锻炼过,坚持了一会就不行了,可既然来到这里,也不想叫人看轻,于是气呼呼地喘着气,一步一步往上,脚下却是一滑,差点跌倒,沈安心着急按住树枝。 拓跋尊见状,大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沈安心,着急地质问,“伤到没有?” 沈安心想说没有,但是后来,眼巴巴盯着那么高的山顶,于是装出一张苦瓜脸,“脚扭到了,走不动了,要不我在这里等你们。” 说完,沈安心看了一眼佟雪,上下打量佟雪的身材,忍不住想说三个字,狐狸精。 “我看她好像真的伤到了,要不让她在这里休息?”佟雪看了拓跋尊一眼。 “疼么?”拓跋尊蹲下身子,让沈安心脱掉鞋子。 他想干嘛? “还行。”沈安心的话,说的十分勉强,拓跋尊就觉得她真的伤的不轻,于是说,“我们下山。” “ “哎呀,不用这么麻烦,你去爬你的山,我在这里等就行了。”沈安心快没脸说话了,她根本就是好吃懒做,一丁点也不想爬山,况且山那么高,真的要爬上去,没准她能晕倒,她只想在山脚等着拓跋尊,而且,拓跋尊有美女陪着,应该不会觉得无聊。 至少,比和她在一起好,她运动细胞这么弱,带着她,简直就是带着麻烦。 拓跋尊一看沈安心心虚的脸,知道沈安心不是真的疼,而是想偷懒,顿时也松了口气,幸好她没发生什么,于是不容分说,一把拉过沈安心的腰肢,就将她背了起来。 “我抱着你。”拓跋尊说,“我们一起上山,你不知道,听人说,山上有更好看的风景,还能一起看日出。” 沈安心整个晕了,“我很重的。” “不重。” “你会累死的。” “不累。” 沈安心忍不住抱住拓跋尊的脖子,“其实我是骗你的,我没受伤,我就是不想爬山,那么高。” “我知道。”拓跋尊勾唇,“但是我想让你陪着我,所以我背着你,我是自愿的。” “拓跋尊……” 228我们一起,经历一些事(1)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沈安心整个人伏在拓跋尊的肩头上,定定地望着拓跋尊的后背,突然发现,其实这个男人,对她也挺好的,第一次这么背过她的人,是爸爸,那个时候,她还很小,一丁点大,很不懂事。 只是后来,爸爸变了,脾气也变得很差,经常欺负妈妈,动不动就伸手打人,也是因为实在忍受不了,爸爸妈妈才会离婚,加上爸爸之后出了车祸意外,妈妈才会改嫁给沈佳佳的父亲。 而第二个这么用心背过神安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安心的初恋唐律。 只是那个时候,唐律和她,也处于分手的状态,因为当时,沈佳佳怀孕了。 如果说,小时候的触感,没有现在这么强烈,如果说,唐律背着她的时候,心里除了感动,更多的是无奈,那么现在,拓跋尊这么用心地背着她,给她带来的,却是满满的幸福感。 再也不倔强,沈安心乖乖地抱住拓跋尊的脖颈,看见他面颊上的汗,忍不住想去关心,可嘴巴上还是说着不冷不淡的话,怕让拓跋尊笑话。 “我虽然身材苗条,可到底也是一个大活人,到底是不是很重?我看你都走不动路了。”沈安心试探地问。 拓跋尊只以为,沈安心在怪他速度团太慢,于是看了看身侧,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也是,就连身边的老大爷也比他快多了,他便笑了笑,“那就超过前面那个大爷!” 沈安心顿时无语,这个拓跋尊,真的不累吗?为什么她觉得,拓跋尊这时候很吃力的样子,累都累死了。 佟雪一直跟在拓跋尊身后,没想到拓跋尊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不掺杂任何意图,这么全心全意地对一个女人好,她心里倏然之间燃起了一种叫做嫉妒的心里。 佟雪不知道沈安心是拓跋尊的什么人,可看起来,也不像是拓跋尊的妻子。 沈安心意外拓跋尊的速度真的能这么快,几次觉得自己会从拓跋尊的后背上掉下来,于是大叫,“拓跋尊,我快掉下来了!” “小朋友,你能不能抱紧点?”拓跋尊笑着,很想回头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可沈安心一听见那声小朋友,整个人锁在拓跋尊的后背上,真是,都多大的人了,还给她取了一个这么恶心吧唧的外号,难道拓跋尊这人,有欺负小朋友的倾向? 真是变态。 “给我看看?”拓跋尊站在原地,稍稍地挪到了石头边上,一方面是给后面的人让路,另一方面,忽而想和沈安心在山上调调情,况且身边都是树木,不管做什么,也没人看见。 沈安心看拓跋尊将自己抱在路边上,腰上的力道一松,稳稳站回地面。 踩到灌木,差点跌倒,沈安心后退了几步,这才站稳,拓跋尊心急的一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还想让我抱着?站不稳了?” “不是。”沈安心摇了摇头,随即望了拓跋尊一眼,“你是不是累了,打算休息?” 拓跋尊先是一愣,没想到沈安心的脑袋能这么简单,以为他只是想休息而已? “嗯,这么一大清早,我都没怎么吃饱。”拓跋尊擦了擦汗,沈安心立马从裤袋里取出纸巾,递给他,“那,平常看你挺爱干净,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屌丝的一面,你喜欢的纸巾,不刺鼻没味道的,赶紧擦擦吧,别到了公司就一身臭汗,给别人印象也不好。” 拓跋尊倒是笑了笑,“你觉得谁能给我差脸色?” “也是,你毕竟是总裁,但是你不能这么臭兮兮的。”沈安心定定地看了拓跋尊一眼,像是在教训一个不爱干净的小朋友,拓跋尊立马给跪了,难道这个女人,现在是把他当做玉儿和绝熙来教训了吗? 拓跋尊任命地左擦擦右擦擦,十分干净之后,将纸巾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沈安心这才重新看向拓跋尊,不得不承认,拓跋尊这张脸,绝对有高傲的资本,任何女人往他身边一站,都显得失去了光彩,沈安心虽然有点小自卑,但也不会太否定自己,毕竟,可是拓跋尊拿着戒指让她嫁给他的。 可这么一想,沈安心立马困惑了,怎么回事,当初嫁给拓跋尊的时候,她怎么就这么一根茎,拓跋尊压根就没有正式求婚,只是给了她一枚戒指而已,她就真的去结婚了。 太亏了有没有? 沈安心一抬头,幽怨地瞪了拓跋尊一眼,拓跋尊真的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变得这么诡异,于是靠近一步,将沈安心整个人都圈在了树干和自己胸膛之前,俯下身,暧昧地说,“小朋友,怎么又不高兴了?” “拓跋尊,你能不能不要给我取这么一个难听又恶心的名字?”沈安心嫌弃透顶。 “小朋友,不好听吗?”拓跋尊暧昧地靠近,低沉的声音,也随之靠了过来,一股脑地落在沈安心的唇边,“小可爱,小心心?你喜欢哪一个?” 小朋友,算是最正经的了! 沈安心直接放弃和拓跋尊交流! 再一抬头,只见佟雪就站在一旁,盯着自己。 沈安心可不是傻子,看得出来,佟雪对拓跋尊有点意思,难道拓跋尊真的一丁点也不知道吗? 上一次,沈安心亲眼看见拓跋尊和佟雪在说悄悄话,还给了佟雪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因为太远,当时她没看清楚。 “你的朋友,还站在那边等你。”沈安心转移话题,伸手指着佟雪所在的位置。 拓跋尊闻言,先是一愣,明显是没想到,佟雪竟然还没走,就站在一旁等着。 难道,是在等自己吗? 拓跋尊后来想起来,他没和佟雪吩咐,于是走了过去,“她脚上受伤了,你先上去吧。” “是么?”佟雪的脸上没露出任何破绽,可也知道,沈安心的脚上一定没受伤,那么,就一定是沈安心在骗拓跋尊,可这个时候,拓跋尊和沈安心的关系,明显十分紧密,因为佟雪也不傻,不会真的和拓跋尊说什么,于是点了点头,“那我就先上去了,她呢,那位小姐,伤得不严重吧?” “放心吧没事,一点小伤。”拓跋尊说完,回头走向沈安心,只见沈安心蹲在地上,一副慵懒的样子。 “你蹲在这里,打算做什么?”拓跋尊质问。 “不是你累了吗?”沈安心说,“而且,你一定撒谎了,说我脚疼,那么我这么做,不是配合你吗?难道,我要先翘起一只脚,然后可怜兮兮的抱住树干?那么傻逼的动作,我才不做。” 拓跋尊被沈安心的话逗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她是工作上的一个伙伴,人也挺年轻的。” “是啊,是挺年轻的。”沈安心挑眉,“她是什么级别的?这么年轻,就坐在这种位置上,真的很不简单。” 拓跋尊伸手一拍沈安心的脑袋,“乱想什么?” “我哪里乱想了?我只是觉得她很不简答,又没说别的,你以为我想说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会说,她是被潜了才有现在的成就吗?”沈安心抱住脑袋,直言拓跋尊下手太重了点。 拓跋尊就知道,沈安心一定会乱讲,于是提醒沈安心,“不是,佟小姐不是公司里的上位者,她的父亲就是企业的总裁,这种家室的女人,不会看中这种东西。” “原来是一个千金大小姐。”沈安心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那么一定不会被潜。” “那是,这种千金小姐,一般家教很严苛,就等着被商业联姻。”拓跋尊看沈安心感兴趣,居然和沈安心说起来八卦,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也有做大嘴巴的潜质。 沈安心自然也体会到了,其实,拓跋尊也没设么大不了的,八卦起来,比街头上的大妈还过分。 “那位佟小姐,可是你的合作伙伴呢,她一定不知道,你在背后这么八卦她。”沈安心抓起地上的虫子,拿起来吓唬拓跋尊。 拓跋尊当然不怕,只是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小女人,以后在别人面前,可不能这么乱讲,祸从口出知道不知道?“ “如果实在忍不住,只能跟我说,或者袁家那位小姐。”拓跋尊说着,掐住了沈安心的鼻尖。 沈安心没感到不舒服,反而笑了起来,拓跋尊这是在提醒她,不要乱讲话,这也是为了她好。 奇怪,为什么今天觉得,拓跋尊人这么好呢? 为什么从前却没有这种感觉? 沈安心疑惑地抬头,盯着拓跋尊看了好几眼。 拓跋尊兴许觉得,沈安心的注目太过于直接,于是也一抬头,笔直地对上沈安心的视线,倏然一笑,“你又怎么了?拿这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我?” 沈安心摇头,不说话,转身就走,拓跋尊可不会放过这个小东西,于是伸手一抓住她的肩膀,再作势牵制住她的细腰,整张魅惑的脸伏了下来,定定地盯着沈安心那双干净透明的眸子,似乎带有某种吸引人心的力量,拓跋尊就这么看着沈安心,仿佛怎么也看不厌烦一样。 “你怎么这么看我?”沈安心被拓跋尊看得心慌意乱,很想推开他,可是拓跋尊的力道,却是惊人的用力,于是她咬唇,忽而踮起脚跟,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拓跋尊,老公,带我去山顶好不好?” 229我们一起,经历一些事(2)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被沈安心这么轻轻吻了一下,心情大好,谁说沈安心的心,是化不开的石头? 只要是个人,心总是热的,只要你努力了,即便是再冰冷的心,也能被捂热。 拓跋尊心里头一高兴,根本没打算立马带沈安心上山,而是单手按住了沈安心的身子,低头,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吻。 “这才是吻,以后少来糊弄我,我可不接受这么没诚意的吻,知道没?”拓跋尊睨着沈安心。 沈安心整个人被按在树干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这个可恶的男人肆意妄为。 直到拓跋尊觉得这个小动作可以了,满足了,这才放开沈安心。 “要我背你吗?”见沈安心根本站不稳,显然是被吻得头晕眼花,拓跋尊十分热情地按住她的身子,建议道。 沈安心则是狠狠瞪了拓跋尊一眼,没好气地说,“不用,我要自己走,我又不是真的小朋友,不过我承认,我之前只是懒惰而已,现在我完全可以自己走。”沈安心才不要继续享受现实的果实,因为这一次,沈安心想,和拓跋尊一起,一起来经历一些事情。 “好。那么我握住你的手。”拓跋尊伸手一抓,沈安心的手,牢牢的按在手心里,让她没办法挣开,沈安心没有拒绝,只是装模作样,稍微挣扎了俩下,她现在终于懂了,有时候看见街道上闹别扭的小情侣,其实人家也不一定是真的在吵架,只是在闹小别扭而已,其实这也是一种生活情趣。 沈安心无比幸福地握住拓跋尊的手,因为个子矮,双腿自然不及拓跋尊修长,因此,拓跋尊走一小步,沈安心却要跨俩个步子才能跟上,拓跋尊一丁点也不嫌弃沈安心慢腾腾的,反而是故意地放缓速递。 这让沈安心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拓跋尊完全可以娶到更优秀的女人,比如说,就像是那位佟雪小姐一样,家室良好,在事业上也可以帮助拓跋尊一把,可是当初,拓跋尊却硬是娶了她,甚至不担心那件丑闻被人扒出来,沈安心想到这里,就是觉得,拓跋尊喜欢自己! 虽然,这种想法,也令沈安心吃惊。 直到山顶,沈安心已经不像个人样了,完全摊到在地上,不管拓跋尊怎么踢她,都没有任何效果。 “我真的好累好累好累啊啊啊!!!”沈安心现在,是真的在抱拓跋尊的大腿,惨兮兮地道,“下次,你给我多少好处,都不和你一起爬山了,我觉得,对于爬山这件事,大家彼此有过一次经历就好了。” 拓跋尊看了看沈安心,接着微微一笑,虽然沈安心的话十分没底气,可以说只有懒惰的人才会讲出口,不过和吻合拓跋尊带她上来爬上的目的,他就是想和她一起,经历一些事,毕竟,他们结婚算是早的,很多恋爱时候没做过得事情,还等着他们去一一体会。 “先起来。也不嫌丢人。”拓跋尊不断对沈安心使脸色,可是,即便拓跋尊要打人,沈安心也不会真的听话起来的,她就是破罐子破摔的念头,一个劲地摇头,“我真的快累死了,来之前,以为自己会废掉双条腿,没想到,真的来了,我五脏六腑,整个人都不行了,拓跋尊,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玩我,亦或者,先给我一点心理准备,我平常就连跑步都会唧唧歪歪,今天已经很配合你了,早就知道,我该让你背着我!” “其实,你完全可以让我背着你。”拓跋尊忽而蹲下来,和沈安心一样面对面,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发,“舍不得我太累,是不是啊,小朋友?” “你别得意!”沈安心咬牙切齿,她的确是挺心疼拓跋尊的,但是这种心思,被戳破了可不好玩,她气呼呼地瞪了拓跋尊好几眼,然后背过身子,不去看拓跋尊。 “越来越像小朋友了,沈安心,我就是喜欢你这种脾气。”拓跋尊从身后抱住了沈安心,一方面是想和沈安心温存一下,另一方面,也是怕沈安心吹了风会受凉,毕竟,山顶上的风可十分大的。 沈安心崛起嘴巴,就知道拓跋尊在意她,从前,她不相信,但是现在,就算眼前这一切,不过是一个海市蜃楼,沈安心也信了。 “谁要你喜欢?”沈安心随口一说。 拓跋尊就叹气,“别逼我用嘴巴堵住你的嘴巴。” 沈安心瞪了他一眼,“我要喝汽水。” “不怕冷吗?”拓跋尊抹正她的脸,教训道,“而且汽水是垃圾饮料,对身体不好,尤其是女性。” “不行,我就是想喝,而且我又不是天天喝,就这一次。”沈安心看拓跋尊依旧不松口,忽而之间,很讨好地说,“反正,以后有你管着我啊,我以后少喝就是了。” 拓跋尊挑眉,也是,以后,有他管着沈安心。 拓跋尊结婚之后才发现,没结婚之前,他要照顾两个小屁孩,等结婚之后,还要照顾他的小妻子,不过,他是心甘情愿的。 拓跋尊立即去买了饮料。 沈安心就坐在台阶上,晃着两条细腿,时不时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刚取出纸巾,后来一想,既然那个佟雪就在附近,等一下让拓跋尊给自己擦汗,好证明自己的身份,让那些女人,都离拓跋尊远一点! 事实上,不等拓跋尊回来,佟雪已经在注意沈安心的身份了。 “你好,他去哪儿了?”佟雪一来,就坐在沈安心的身边,和沈安心攀谈了起来。 “去给我买水了。”沈安心说得十分自然,她就是在其他女人面前使唤拓跋尊。 “是么?”佟雪十分意外,没想到,沈安心竟然拥有这样的特权,于是有点好奇,沈安心到底是拓跋尊的什么人,他们是什么关系? “是啊,我老公给我买水喝,很正常啊,而且,他最近有点奇怪的,一直叫我小朋友。”沈安心十分不自然地害羞,故意做给佟雪看的。 “你们,关系这么好啊?”佟雪的表情也开始不自然,沈安心一眼就看出来,佟雪这是在吃醋呢。 自己家的男人被其他人惦记上,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沈安心不高兴,到底,拓跋尊树大招风,还真是不让人省心,眼前的这个女人,对拓跋尊明显有其他意思,她也不好直接刺激佟雪,省的让这个女人做更过分的事情。 忽而想到了什么,沈安心就开始羡慕地说,“我听老公说,你可是一个大总裁家的千金,那么像你这样的前今年大小姐,平常很多人追吧?” “其实也没有啊,毕竟,平常的时候,工作就挺忙的了,也没什么多闲暇的时间去忙自己的感情。”佟雪含笑,表情十分淑女,最后像是不经意地问,“对了,你跟拓跋尊,是怎么认识的?” 这一问,沈安心就不得不想起来,八年前的那个晚上。 “很奇妙……”沈安心说,“我,其实一直都记得,那种感觉……你听不懂,是不是?” 沈安心的质问,听起来,有些伤人,故意说一些佟雪听不懂的话,可是佟雪的质问,对于沈安心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刺激? “总之,很巧妙。”沈安心不言而喻。 佟雪的眸子里,立马就失去了光彩。 “没想到你这么秘密,都不肯透露呢。”佟雪笑着说。 “不是我不肯透露,而是,这是我和拓跋尊之间的秘密,太多的人知道不好。”沈安心十分坚决地说,不管佟雪怎么想撬开她的嘴巴,她就是不说。 很快,拓跋尊走了过来,一眼看见沈安心和佟雪在聊天,话题无疑都是关于他的,他走了过来,手上只买了一瓶饮料,当时他是想,和沈安心一起喝的。 “那,饮料。”拓跋尊一看佟雪也在,于是说,“佟小姐喝什么?” “哦,我一时间想不出来,我们一去买吧。”佟雪看了看沈安心说,“刚才沈小姐说她有点饿。” 沈安心闻言立马就变了脸色,这个女人真是很过分,她都直接说了,拓跋尊是自己的老公,竟然还这么明目张胆地争,难道对于这些条件良好的女人,争夺就是这么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吗? “饿了?”拓跋尊皱眉,将饮料放在沈安心手里,看出沈安心貌似不高兴,于是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饿傻了?” 沈安心定定地瞪着佟雪,表情难看。 “老公,你去买吃的给我,快点哦,给你五分钟,不然我就不吃了。”沈安心忽而发了脾气,拓跋尊二话不说,依旧宠着她。 “那你在这里先等,少喝点这个没营养的东西,我去给你买东西,然后带你出去吃饭。”拓跋尊对沈安心一笑。 沈安心点了点头,不说话。 佟雪别有意味地对沈安心笑了笑,然后也起身,站直,跟上拓跋尊的脚步,“那沈小姐,我们先去买东西了,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230我们一起,经历一些事(3)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等佟雪一走,沈安心立马打开饮料,一口气就喝了一大瓶,等佟雪再出现,恨不得一口汽水喷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即便对拓跋尊有好感,可拓跋尊毕竟是有妇之夫,难道就不能忍着一点吗? 又怕拓跋尊真的没有办法经受佟雪这样年轻漂亮女人的诱惑,沈安心心中真是没底,又觉得不舒服,真是过分,她明明是被拓跋尊压着结婚的,现在可好了,情况是一面倒,现在的拓跋尊倒是成了别人眼中的香饽饽了,她却只能喝着汽水,在这里吃干醋了。 拓跋尊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沈安心立马站起来,看佟雪还没回来,于是多嘴问了一下,“哦,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啊,对了你的那个合作伙伴呢?难道她就不打算和我们一起离开吗?”沈安心才不信那个女人没有这种心思。 “我没注意,我给你买了吃的就来了,怎么,你这么喜欢那个佟雪?也是,你们的年纪相近,可能话题也会多一点。”拓跋尊将吃的抵在沈安心的手中。 “是么?你没在意这个女人嘛?”沈安心接过吃的,狠狠咬了一口,“真好吃,你要不要来一口?” “我不喜欢吃这个。”拓跋尊摇摇头,“不过我知道,你喜欢,但是下次不要吃这个,对身体不好。” “艾玛,你想这么多做什么,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小心翼翼的,那人家还要不要做生意了?总之,既然有市场就是有需求的,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叫做,既然是存在的,那就是合理的,就是说,如果我们不能反抗,不能改变,那就只能改变自己了,我以前也不喜欢吃这种食品,可是没办法呀,到处都在卖,你不吃,总不能饿死吧?”沈安心下山的时候,倒是活灵活现的,话也十分多,拓跋尊忽而认为,这一次带沈安心出门爬上,绝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至少他们现在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而且有向更好的方向前进。 “哦,对了,你吃不吃吗?”沈安心站定脚步,将烤肠抵在拓跋尊的嘴巴上,“吃一口,绝对不会要了你的命。”沈安心就是故意的,让拓跋尊沿着她吃过的地方咬了一口。 “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的,还嫌弃我。”拓跋尊见沈安心十分坚持,于是重重地咬了一口,然后看沈安心十分高兴,他也就不计较这是不是自己不喜欢吃的,而后竟然觉得,这种垃圾食品,其实挺好吃的,那个回味无穷啊。 “既然这个东西是你买来的,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至少给你吃一口,然后,我要全部吃光光。”沈安心一步一步往下跳,拓跋尊摇了摇头,时不时抓住她的肩膀,让她小心点。 “沈安心,虽然我想宠着你,可你实在是……怎么说呢,你应该是知道的,我这个人,生活习惯十分健康,总之,你以后,要和我一起,这样我们才能……”才能这样保持着一起走下去,没有哪一个会先走。 “停,以后我交给你管。”沈安心说,“不过在妈面前,你可不能说我的缺点,妈本来就有点不喜欢我,开始就不喜欢,她可能,不大满意我。” “别这么乱想,只要是我喜欢的,她都会喜欢的,暂时,你要坚持地走过去,让她看到你身上的亮点。”拓跋尊知道,沈安心的心里有疙瘩,而且确实,南宫慧对沈安心一直有芥蒂,即便是在婚后,也一直让两人分开,可能当初结婚,是看在他那么心急的份上。 现在,南宫慧总算是忍不下去,打定主意是想分开他和安心的,从南宫慧的做法上,拓跋尊就能看出来,不停给他换东西,特别是车的部分,做的那么高调,引起了他身边女人的注目。 “总之你别多想。”拓跋尊这么说,就绝对是在给沈安心吃定心丸。 “你这么说,就像是我故意要赖着你一样。”沈安心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两人从山顶离开之后,拓跋尊直接开车,带着沈安心去吃午餐。 “拓跋尊,你今天还是不去上班?”沈安心真是有点害怕了,只要拓跋尊陪在自己身边,就怕南宫慧打电话过来说她。 “我的工作都处理好了,你别这么担心。”拓跋尊看了沈安心一眼,而后将菜单抵在她的手边上,“今天才是我们约会的第一天,放轻松点,咱们又不是在偷情。” “跟你在一起,比偷情恐怖多了。”沈安心一边在嘴里碎碎念,但是拓跋遵却没听见沈安心在说佟雪的事情,总有一帮女人将目光落在拓跋遵的身上,沈安心深呼吸,没啥办法,只能怪自己的男人太过优秀,还有这些女人真是的,在拓跋尊一个人的时候不跳出来,现在却一个一个出现,他已经有老婆了好不好?还是说,自己就真的这么没有存在感? “你来点菜吧,相信你的眼光。”每次吃饭,都是拓跋尊点菜的,沈安心已经习惯了。 “别动,这一次,我想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每次你都是迁就我。”拓跋尊摇了摇头。 “可是,每一次,你点的那些,我也都喜欢吃啊。”沈安心皱眉,“我没觉得委屈,你想多了。” “老婆,乖,你来点。”拓跋尊笑了笑。 “那么我想说,我点菜点的话,可能比较浪费,我这个人,在别人请客的时候,就会有一种选择性困难,你一定听不懂,对不对?”沈安心一眼看着拓跋尊,只见拓跋尊摇了摇头,于是说,“具体就是这个样子的,比如说,是别人请客的话,我看见菜单,恨不得把所有自己喜欢吃的都点一遍,可如果是自己请客,恨不得只点一盘小青菜,我很小气的。” “没关系,这点钱还吃不穷我。你点,尽管点,我就是想,多了解你一点。”拓跋尊说得十分绅士,甚至是诚恳,特别是最后那一句话,让沈安心半天都喜滋滋的。 拿起菜单,沈安心上下看了看,于是点了五个菜。 沈安心想,一定是拓跋尊让自己从良了,她真的没乱点,可能是想帮拓跋尊省钱。 拓跋尊看了沈安心一眼,真是娶了一个安分的好老婆,另外又加了一个果盘,这才上菜。 “多吃点。”拓跋尊盯着沈安心,像是怎么也看不腻,他后来一直都在想,为什么沈安心会有偷偷亲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偷亲比较爽? 于是拓跋尊,将这种做法,实行到生活中里,原来真是这样。 下午的时候,拓跋尊还要陪着沈安心,沈安心却是一脸的坚决,“快去上班,再不上班,我就抽你,好端端对的一个大总裁也学会偷懒,你让手底下人的还怎么做?” “行行行,我算是怕了你,比我妈还严苛。”拓跋尊无奈,于是去公司上班,但是一到公司,就想起了沈安心。 “总裁,这是叶总的声明。”秦容恩将资料拿了过来。 “这个家伙,吃点牢饭就这么倔。”拓跋尊眯眼,“几天了?” “一个星期……叶老先生那边,已经给夫人施压了,我认为,夫人让您来D市,主要就是打算偷偷处理叶萧的事情。”秦容恩猜测。 “嗯,我要是不退出来一点,根本不知道家里那边有什么动静,这个叶萧,我是不打算放开的。”拓跋尊眯了眯眼,“这种人,根本就是想弄死我,亏我妈还那么怕,我已经不在意叶家了。” “可能,夫人那边还会有所顾忌,毕竟夫人已经后退三线,为了拓跋企业日后的发展,认为温和处理的手段会更好。”秦容恩无奈地说。 “我不会就这么放手,叶萧,我要让他,把真正的视频拿出来,我拓跋尊的人生,和沈安心是连在一起的,谁也别想伤害她,更加不要威胁我,因为,那个人会变得很危险!”拓跋尊说完,就吩咐秦容恩下去,妥善处理叶萧,动用一切手段,让叶萧把牢底坐穿。 沈安心回到酒店,没接到南宫慧的电话,却主动和南宫慧联系。 “妈,在家里还好吗?对了,孩子们呢?”沈安心不打算萧条处理和南宫慧的关系。 “哦,都挺好的,只是这么多天没看见你人影,挺想念的,你倒是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孩子们也想你。”南宫慧说起了孩子们。沈安心怎么会不想呢? 可是想起和拓跋尊之间的关系才刚刚转好,这边还有一个佟雪这样的定时炸弹,于是说,“妈,我看阿尊这里,关系挺复杂的,我可能要过一阵子才能离开,对了,妈,你认识那个叫佟雪的女人吗?妈,你之前是怎么做的?如果有女人,对自己的丈夫有想法?” 沈安心毕竟是豪门里的媳妇,有任何事情,都不能随便说出去,毕竟南宫慧是自己的长辈,也是过来人。 231我们一起,经历一些事(4)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南宫慧闻言,立马挑了挑眉,没想到沈安心竟然这么相信自己,还拿这种事情和自己一路。 不过想想也是,沈安心现在是一个人,家里没有依靠,也不能直接和拓跋尊说,省的拓跋尊觉得她是个小心肚肠的女人,毕竟,佟雪可是拓跋尊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不可能因为沈安心的一丝一毫的怀疑就怎样,而南宫慧不管怎么说是沈安心的婆婆,在处理感情这种事情上,也有自己的手段,再加上,本来沈安心和南宫慧的关系不好,兴许在这种事情上,能产生共鸣。 “安心啊,阿尊平常也只是在外面捧场做戏,你要相信阿尊,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总会犯错的,如果阿尊真的做了什么,你也不要生气,毕竟,你也要体谅他这么辛苦,是不是?” 南宫慧却一个劲地为拓跋尊说话。 沈安心眼神一跃,心里也清楚了,南宫慧再怎样也是拓跋尊的母亲,即便拓跋尊真的做了什么,也不会站在同样是女人,自己的这一边,沈安心算是懂了。 深呼吸,沈安心不知道是该点头,觉得南宫慧的话十分正确,还是该摇头,觉得南宫慧的话十分可笑。 闭了闭眼,沈安心最后稳下声音说,“妈,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明白,更加清楚,放心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也知道他一定不会犯错了。妈,你好好休息,我会尽快回去的,另外,孩子的事情,最近真的是麻烦妈了。” “没关系,这么点小事,我还是能处理好的,之前阿尊就一直在说,后悔没给你一个蜜月,最近你们就好好玩。”南宫慧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关于叶萧,不知道拓跋尊用了什么办法,居然把人送去了监狱,并且是以诽谤的罪名,以及闹事的罪名,这种罪名,实在是可笑,加上叶萧在警局里的势力,可不是随意拓跋尊想怎样就怎样的,最关键的是,叶萧手里,握有真正的视频,那种见不得光的视频,可不能真的拿出来。 因此,南宫慧忽而变了想法,倒是希望沈安心绑住拓跋尊,让拓跋尊暂时先不要回A市。 “是吗?”沈安心这下是真的兴奋起来,没想到拓跋尊这么在意蜜月的事。 当晚,沈安心给拓跋尊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 拓跋尊也回来的挺早。 “怎么这么主动了?”拓跋尊笑着问,站在门前,看着沈安心帮自己拿拖鞋。 “做人总不能太过分啊,而且不管怎么说,我最近都吃你的喝你的,现在给你做一顿饭,很正常啊,不过,我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沈安心咳嗽了两下,“我之前看了一下,酒店房间里的电视足够大,在家里就跟看电影差不多,你睡觉之前要陪我看一场电影。” “什么题材的?我不喜欢看爱情片……”电影里的男主角一般都是花美男,最重要的一点事,凡是有点脑子的男人,都不喜欢让自己的女人看爱情片,因为电视上的爱情都太玄乎了,太浪漫了,现实中根本就没有,如果女人太爱幻想了,可能就觉得自己的老公太没用。 拓跋尊的这种想法,可是有理论根据的。 “放心,绝对不是爱情片,推理片。”沈安心说,“你先洗澡,然后再吃饭。” “好。”拓跋尊点头。 沈安心从厨房里,忙着将最后的一道汤呈上。 两个人,简单的餐桌,丰盛的晚餐,一种静谧美好的气氛在围绕。 拓跋尊想要的,就是这样一份简单和温馨,他要的不是身材傲人的嫩模,也不是不可一世的女强人,就是这么一场温馨的感情。 吃了饭,当然是拓跋尊你洗碗,沈安心着急从冰箱里把吃的零食都抱了出来,直接放在沙发上,然后后仰着,以一种十分慵懒的姿势坐着。 “电影快开始了,你能不能快点啊大少爷?动作太慢了!”沈安心开始催促拓跋尊,洗个碗这么慢的,这货,是不是不会洗?想起来每一次都是自己洗碗,沈安心有点担心,正要走过去。 拓跋尊已经拿着水果托盘走了过来,叹了口气,指着一堆零食,“白天吃零食比较好,不会对身体太差。” “那么,你以为晚上吃水果就很好嘛?咱们还不是半斤八俩,反正,我们吃的也都差不多,好坏也差不多,那么,如果你觉得我吃的不健康,你也吃点呗,这样大家差不多一起挂掉。”沈安心其实知道拓跋尊的小心思,这个闷骚的男人,居然想到那么远的几十年以后,即便她想见阎王爷都要管着! “看来只能这样了,我也多吃点垃圾食品,然后跟你一起。”拓跋尊端坐下来,撕开薯片,就开始吃。 “可貌似,我比你小几岁呢。”沈安心一边看电影,一边和拓跋尊聊天。 拓跋尊立马踢了零食,让沈安心一个人吃,“你给我多吃点!“ 沈安心却笑了出来,“你这么怕死?” “不怕。”拓跋尊摇头,“就是怕看不到你。” 沈安心立马咬唇,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煽情,比电影里还煽情,也是哦,他们看得是推理片子。 沈安心看着看着,看到精彩的地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弱智爆了,我一眼就看出来凶手了。”拓跋尊十分自信。 没想到沈安心忽而捂住他的嘴巴,“千万不能剧透,剧透祝你秒射。” 拓跋尊立马瞪大眼珠,他要真那样,她就没幸福了。 拿开了沈安心的手,拓跋尊喘息了几下,最后看沈安心一脸无辜的样子,决定去冲一个凉水澡。 当拓跋尊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走来,沈安心已经陷入了十分精彩的剧情之中无法自拔出来,一边看,一边伸手挡住拓跋尊的脸,“警告你,千万不能剧透!” “知道了,老婆大人。”拓跋尊点了点头,故意往沈安心这边坐了过来,接着,一边看着电影,开始一边对沈安心动手动脚,其实,那些年轻情侣坐在电影院里,有几个是真的在看电影的,不就是找个地方,换不同的地方亲热吗? 对于男人来说,的确是这样的,换不同的地方,真的有不一样的感受。 即便只是一个轻微的吻,也有不不一样的魔力。 沈安心一边看着剧情,一边被拓跋尊抱在怀里,整个人忙的不行。 “哎呀,你坐远点,别这么近,影响我看电影了!”伴随拓跋遵越来越不老实,沈安心就开始抱怨。 “别这么小气,给我亲一口,你还能掉几块肉?”拓跋尊才不理会沈安心的急躁。 “才不是,如果能减肥,我一定天天让你亲。”沈安心立马说! “听说,天天接吻,并且时间持续很长,是可以减肥的。”拓跋尊取出手机,打开百度,指给沈安心看。 沈安心无语,尼玛,怎么会有人想出这种亲吻的借口? 为了减肥而亲吻? 沈安心最后白瞎了眼睛,败下阵来,不停求饶,然后对拓跋尊保证,“让我好好的看完整部电影,你想怎样就怎样!” “真的?”沈安心的条件,对于拓跋尊来说,十分诱人,真的是十分诱人,虽然在外面,拓跋尊都在维持自己的面子,说他自己想怎么对待沈安心都行,可只有他知道,他必须照顾到这个小家伙的感受,如果真的能想怎么样就怎样,一定……总之十分期待。 接下来,拓跋尊真的就真的只抱着沈安心,却什么都不做。 沈安心却是战战兢兢地看着电影,甚至,希望这场电影能不要结束。 但是,电影总有结束的那一刻。 那一刻,沈安心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沈安心闭上眼睛,随意这个无赖怎么折腾自己,各种姿势,各种惨绝人寰,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过去,他简直就是一个暴君,怎么都不满足。 这一个晚上,显得特别漫长,沈安心累得浑身一丁点力气也没有,只能叫,嗓子都叫哑了。 拓跋尊十分满意沈安心,加上开始的时候,沈安心十分配合,给了拓跋尊不一样的感受。 心和身体,都达到了美妙的境地。 沈安心最后喊出来的时候,拓跋尊立即吻上了她的唇,“小朋友,白天,你吃醋了是不是?那个佟雪……是不是?” “被你看出来了?”沈安心无语,这个男人是跟她开玩笑?明知道她心里不高兴了,还和那个佟雪搅和在一起。 “嗯,看出来了,就看见你跟个刺猬一样扎人。”拓跋尊吻了吻她的额头,和眼睛,然后温柔地哄着她,“女人,你觉得我是定力那么差那么差的男人?你觉得,我自制力很差,是不是?” 难道不是吗? 沈安心身下还是火辣辣的疼,还不都是他害的? “放心,我心里,只有你,只有你沈安心……”拓跋尊吻了吻她的唇,“如果哪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就让我下地狱……” 232我们一起,经历一些事(5)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保证道,口吻十分笃定,沈安心向来不相信这种誓言,可这一刻,却无比幸福。 佟雪没想到会接到南宫慧的电话,听出南宫慧是拓跋尊的母亲,感到意外。 “阿姨,请问您,找到我有什么事?”佟雪端坐在优雅的咖啡厅里,看了一眼雍容华贵的南宫慧,既然南宫慧来了,第一个见的却不是拓跋尊和沈安心,而是自己,这个其中一定有原因。 “佟小姐,既然我来找你,那么,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南宫慧皱了眉头,开门见山地道,“这样,我就直接问了,你觉得我儿子怎么样?” “拓跋总裁吗?”佟雪挑眉,心里却没个底,不知道这个南宫慧,是不是为了沈安心赶来的。 “人挺好的。”佟雪点了点头。 南宫慧低沉下声音,“说实话,像你这样的女人,我年轻的时候见过不少。就算清楚阿尊的家室,也不想放手,是不是?” “阿姨,你把话说得太难听了。”佟雪有些坐不住,只想拿了包包就离开。 “别介意,我这样的人,向来心直口快,却没别的坏心思。”南宫慧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表情这才缓和了下来,她抬头,看了一眼佟雪,没错过佟雪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沉暗,看得出来,佟雪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 “我没有介意,如果没有别的事,那么我想先走一步。”佟雪礼貌地道,“阿姨,我们下次再聊吧,我等一下有工作。” “别着急。”南宫慧睨着佟雪,“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心急,性子这么着急,做什么都没办法成功,明白吗?” “阿姨。”佟雪不明白,转身,盯着南宫慧看了一会,随即松了口气。 “你会明白的。”南宫慧起身站直,拎着手袋,先一步转身离开,和佟雪擦肩而过的瞬间,忽而按住佟雪的手腕,“别这么紧张,想做什么就放心大胆去做,阿尊这样的男人,更喜欢懂事听话的。明白吗?” 佟雪闻言,忍不住浑身发凉,她可能是太聪明了,就真的听不懂南宫慧口吻里的意思。 沈安心和拓跋尊的关系急速升温,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有时候,拓跋尊恨不得把工作带回家来做,可回到家,他根本分不了心,心思都落在沈安心身上,他有时候在想,为什么自己偏被一个小女人吃的死死的? 刚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八年前的事情,而感到一丝愧疚的吧,毕竟,沈安心在最美好的年纪,曾经为了那种事情而跳楼。拓跋尊摸着沈安心的发丝,心里渐渐陈静下来,“沈安心,谢谢你回到我身边。” 沈安心闻言先是一愣,“拓跋尊,能不能不要这么多愁善感?还有,工作上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结交清楚,我真的很想孩子们。” “难道你就不可怜我?”拓跋尊挑眉,“还有,让我一个大男人住在外面出差,却能保证我不变心,沈安心,你是不是过于自信了点?” “怎么说呢,我认为拓跋少爷的人品尚且过得去,再者,如果一个男人想变坏,不管身边的女人做什么都管不住,因此我对你,打算全完的放松。”沈安心说着,歪过脑袋,“好了,我打算明天就走。” “这么早?”拓跋尊虽然放心沈安心一个人走,可是,他却是舍不得的。 “小朋友,后天走行不行?”拓跋尊不断地哄着沈安心,没办法,如果沈安心这么早走,那么他的一切福利都没了,包括让沈安心去公司送午餐。晚餐,在人家秀恩爱的福利,通通就死光光了! “后天?”拓跋尊的要求,其实也不过分,沈安心已经打算松口了,却依旧皱眉的样子。“让我一个人想想把。” “小东西,你真是越来越会折磨人了。”拓跋尊抱着沈安心,“我看你往哪里跑。” “行了,别逗了,我真的很累了,白天就为了你,跑来跑去的,我今天去你公司,简直就成了咖啡小妹了。”沈安心理所当然地抱怨,她去拓跋尊的办公室,为了给拓跋尊一个安静的环境,根本没在办公室里停留,时不时给秘书室们那帮女秘书们倒咖啡,当然了,沈安心开始是挺喜欢这么做的,之后,觉得十分乏味。 “让你老老实实休息,你就是觉得闷得慌。”拓跋尊挑眉,然后将沈安心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腿上,开始为她做按摩,“是不是很累?” “哪里哪里,比不上你,我这是体力劳动,你可是脑力劳动。”沈安心摇了摇头,有拓跋尊这样的任务给自己做按摩,哪里还会累呢? 拓跋尊皱眉。“没想到你这张嘴巴这么能讲,什么体力劳动脑力劳动,你还真是能讲。” “还有,我晚上对你做的那些,难道就不算是体力劳动吗?”拓跋尊忽而邪恶起来。 沈安心顿时皱眉,“你的脑袋里,除了这些乱七八遭的,难道就没点其他有营养的东西吗?” “是个人总免不了三俗的。”拓跋尊不悦地按住沈安心的脑袋,一个缠绵的吻就落了下来,“是谁让你这么早就走的,当然要补偿我了。” “拓跋尊,你轻点行不行?”沈安心皱眉。“动静这么大,你想被举报吗?” “女人,你害羞什么?”拓跋尊挑眉一笑,“难道你不清楚,这里的安全措施吗?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 沈安心真是无语,这个男人无耻起来,怕是什么都比不上他。 “拓跋尊,反正是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来找你一次,等我回去之后,我就能重新做自己的工作。”沈安心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种抛头露面的工作,可其实,每一份工作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你不能用你那种猥琐的思想,就认为空姐的工作不正经,知道不知道?哪怕在最正经的工作里,也充斥了很多潜规则,我觉得,我的工作没什么不要脸的地方,甚至,比起一些地方还要干净,我手底下的那些丫头们,每天都在练习自己的语言,还有各种知识,提起来,也不比任何人差。” “沈安心,你突然这么激动做什么?是觉得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所以一下子得意到不行是吗?”拓跋尊有点不悦,难道,这个女人,就这么喜欢离开自己吗? “不是,你不知道。”沈安心摇了摇头。“其实,妈可能不喜欢我这份工作,她总想把我弄进公司,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根本没办法做。”沈安心的脸顿时失色,“我之前,做你的秘书,实在闹过不少的笑话。我一定是很笨的。” “才不是。”拓跋尊没想到,这个女人,一下子又变得这么没有自信了。 “你到底要胆子多大,当年才会跟我谈合约,甚至,背着我妈,跟我做交易,你知道?我当时被你震惊了,向来南宫慧的人,也不敢吃里扒外,你却做的结结实实。” “我那是走投无路了。”沈安心瞪大眼珠,没想到拓跋尊还记得这些事情,“过去的拓跋尊,就像是一块冰,虽然表面上那么热,其实心里十分冷,现在的拓跋尊,已经在改变了。” “嗯,那是,是个人,总要改变和进步。”拓跋尊捏了一下沈安心的鼻子,“你也在进步,你现在已经是个合格的妈妈,所以过去的事情,咱们能不提出来,就不要多想,要想,也只能想那些快乐的事情。” “好,我答应你。”沈安心重重点头,“八年前那件事,我可以完全释然。” “沈安心。”拓跋尊一阵动容,他想要的,就是沈安心的释然,因为在心里,他曾经将自己骂过千万次,为什么要控制不住,伤害了那个善良的傻女人,而现在,这个女人愿意原谅自己,甚至这是建立在自己三年时间欺骗的基础之上的,拓跋尊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心里的喜悦,他已经高兴到不行,只能将沈安心紧紧地抱在怀里,“沈安心,碰见你,就是我拓跋尊,一辈子,最大的幸运!” 沈安心笑了笑,“当然了,我这么好,对你这么好,还给你生了两个小宝贝,以后,你只能对我好,对我的孩子好,当然了,你对妈好,也是应该的。” “是是是,小朋友,你现在说什么都是。”拓跋尊吻了吻沈安心的额头,“我什么都顺着你。” “你真是一个没有原则的男人,如果换在古代,你就是一昏君。”沈安心戳了戳拓跋尊的鼻尖。 “可我变成这样,就是谁害的?”拓跋尊温柔一笑,“女人,为了你,我可什么都敢做,你信不信?” “不信不信不信!”沈安心故意捂住耳朵,不去听拓跋尊的情话,可拓跋尊却似乎说情话说上了瘾,怎么也停不下来,一直在沈安心的耳边缠绵地说,“沈安心,今天晚上……你真的没办法下床了……” 233我们一起,经历一些事(6)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对沈安心的兴趣,依旧这么重,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少爱这个女人一点,也许,没办法,就是这样一头栽下去,然后再也没办法爬起来。 沈安心醒来的时候,拓跋尊正在做早餐。 “起来了?”拓跋尊听见一阵脚步声。 “嗯,是啊。”沈安心重重点头,“看你这么一早上,就做早饭,心里很高兴。” “所以呢?”拓跋尊抬头,飞快看了一眼沈安心。 “所以,本小姐打算奖励你一下。”说着,沈安心笑着扑过来,从身后抱住了拓跋尊,“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温暖?” “就像一个火球。”拓跋尊不止地点头,“你一来,我整个人的温度都要往上涨。” “嘴巴真是会哄人。”沈安心笑了笑,然后看拓跋尊做饭,简单的鸡蛋,面包,还有牛奶。 “你喜欢吃这些?”沈安心皱眉。“我每天都吃这些,回到别墅,一定又是这些。” “下次,我带你下楼去吃油条,怎么样?”沈安心舔了舔下唇,“还有豆浆哦,其实也很好喝,而且十分便宜。” “我妈说了,油条不能多吃,吃多了会变笨。”拓跋尊瞪了沈安心一眼,表情十分古怪。 “这种事,被科学家证实了吗?”沈安心摊手,“而且笨蛋也不是一天就吃出来的。” “随便,我可以陪着你,看你吃,总之,家里只要有一个笨蛋就行了,如果俩个都变笨,那彻底完蛋了。”拓跋尊无奈地说,却是在取笑沈安心,沈安心自然是听得出来的,她火气地看了拓跋尊一眼,这个男人,不损她几句,貌似整个生活都没有滋味,这个人,一定是心里变态。 “算了,我不跟你说,如果你不跟我一起,那么我跟别人一起。”沈安心说完,打了一个哈欠,“困死了,我先去餐厅等你。” “沈安心,你给我过来。”拓跋尊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又?”沈安心只觉得,这个男人真是莫名其妙,一会脾气好,一会吼人,能把人吃了。 “你不跟我一起,想跟谁?”拓跋尊一直在介意唐律,现在又觉得,沈安心心里会想起和唐律的过去,因此自然不高兴。 “你是不是想多了?”沈安心瞪大了无辜的眼珠子,一开始十分意外,可后来,她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有些人,即便曾经再风风火火,可如果那个人,只是你生命中的一霎花火,那么,也只能是一个过客而已,最终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才值得珍惜一辈子。 唐律是沈安心的过去,而拓跋尊是沈安心的现在以及未来,以后。 “不要乱吃醋,我刚才没想到你想要的那个人,我在说袁小朋友。”沈安心说。 “真是不得了,看见我吃醋,心里很高兴?”拓跋尊伸手拉住沈安心的腰肢,“我可要告诉你,我这个人很霸道的,占有欲很强,哪怕你喜欢和女人在一起,我也会介意。” “行行行,我真是服了你了。”沈安心完全顺着拓跋尊的意思,毕竟,早上的男人,是最不能惹得,总之,这也是沈安心的辛酸史,用身体和历史证明的真理! 沈安心最终还是回国了,拓跋尊十分舍不得,亲自去送行。 “小朋友,我们又要分开了,我会想你的,比你想我还要想你,所以你一定要加倍的想我。” “沈安心,每天必须一个电话,随时随地,知道吗?不然我一定会杀到家里,把你狠狠教训一顿!” “对了,你的手机,必须保持通话,摸不准什么时候我想听见你的声音,还有,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如果觉得闷,就和朋友出去玩玩,还有,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告诉孩子们,爸爸很爱他们……” “安心……能不能不走?”在说了以上那么多缠绵的话之后,拓跋尊忽而后悔了,“能不能再多留一天?” “拓跋尊……”沈安心心里也不舍,可是,如果她继续留在这里,恐怕真的是没办法回来的,她怕自己舍不得和拓跋尊分开一秒钟。 机场,离别的场面也不少见,可是这一对男女,简直就是在拍电影,两人抱在一起,抱了很久时间,然后拓跋尊又百般的不舍。 “真是,败给你了,我保证一个星期之后,立马飞回去。”拓跋尊真是一个自恋的男人,明明是他自己舍不得娇妻,却做出一副很大让步的样子,保证下一个星期,一定将工程的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 “好,我相信你!同时,我也保证,我一定会想你!”沈安心为了让拓跋尊放行,可谓是说尽好话! “再见!”拓跋尊吻了吻沈安心的额头,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了一样! “好!再见!”沈安心点了点头,拖着行李,走进人群中,依旧是忍不住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拓跋尊,还在原地等着自己。 沈安心深呼吸,然后踏上回去的飞机! 沈安心在飞机上睡着,等下机的时候,人总算清醒了过来。 打车回到别墅,南宫慧不在家,沈安心深呼吸,回到了房间里。孩子们也不在家,她累了,先休息一阵子,等醒来的时候,家里总算有声音。 “妈,我回来了。”沈安心回来的时候,第一个去见南宫慧。 “嗯,看样子你最近挺不错的。”南宫慧点了点头。 “妈,最近很累吧?这阵子我也不在家,什么大事小事都是您一个人在打理,我现在回来,打算帮你分担一些。”沈安心笑了笑。 “嗯,总算你有了这份心思。”南宫慧点了点头。 “等下,我会把你需要负责的地方告诉你,你先休息。”南宫慧大致是累了。 “少夫人,你也不要太担心,夫人对你很满意的,哦对了,夫人今天一天都在公司里,可能是太累了。”福嫂走来。 “没关系。”沈安心摇了摇头,她觉得,南宫慧对自己似乎是越来越满意,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等着拓跋尊回来就行! “安心。”袁亦雪看着沈安心,“没想到拓跋尊这么浪漫呀,居然背着你爬上,看你也不轻,那么就是拓跋尊很厉害。” “是啊是啊。我也没想到,说实话,我当时真的有一种自己是韩剧女主角的感受,真是超赞,所以你呀,不妨也试试,约你的男朋友去爬山,然后故意说累了,让他背着你,当然了,如果你心疼自己男人的话,那还是不要尝试比较好。”沈安心耸耸肩,心里却在高兴,她家的男人啊,什么时候都会自己着想。 “啧啧啧,看你这么一脸嘚瑟的样子,真的是讨厌死人了!”袁亦雪皱眉。“当初拓跋尊一定是看走了眼,没想出其实你就是一个虚荣不已的女人,要不然,拓跋尊一定不会选择你!哼,就知道在我面前秀恩爱!” “有吗有吗有吗?”沈安心笑得十分热闹,“我就是这么虚荣,你去说啊,然后我回去就装小白兔。” “你这是典型的女配风格。”袁亦雪不停拍着桌子,笑了笑。 “对了,你现在和唐律是怎么处理的?”袁亦雪忽而问。 “毕竟,当时也没看见沈家的人来参加婚礼,这是拓跋尊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如果是你,痕迹太重了吧?是不是还没忘记呢?所以才这么放不开?”袁亦雪吸了一口果汁。 “才不是我,婚礼的事情,我只是做了一个新娘子而已,都是拓跋尊在安排。”沈安心现在倒是无比的纠结,“我现在突然后悔了。” “后悔也没有用,你现在已经是人妻了。”袁亦雪皱眉。 “才不是,我的意思是,当时在结婚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做,现在有点后悔了,你不知道,自己的婚礼,自己这么迷迷糊糊,什么都没做的滋味,简直就不像是真正经历过一场婚礼的感觉,太飘飘然了,感觉就是在做梦。”沈安心叹了口气。 “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袁亦雪咬住吸管,“拓跋尊这是不想给你添加负担,谁都看出来,当时在婚礼上,你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人家拓跋尊少爷可是一脸的兴奋,白瞎了走眼了才会热脸贴你的冷脸。” “我当时,真的有那么过分?”沈安心一脸茫然。 “那个……安心啊,你还想不想听实话?”袁亦雪忽而问。 “想啊,那么你说!我听着!”沈安心一脸认真的样子! “那么我可就直接说了啊。”接着,袁亦雪就开始放大了胆子道,“当时你的脸色可臭了,可难看了,拓跋尊一直在看着你,而你呢,站在一旁就像个木头一样僵硬,甚至我在怀疑,你会突然在最后那一秒说你不愿意嫁给拓跋尊!!” “是吗?”摸着自己的脸颊,沈安心开始做自我反省。 “是啊。的确是这样子的。”袁亦雪不停点头,“不过,你也做了一件像样子的事情,那就是在最后的时候,和拓跋尊一致对外。” 234我们一起,经历一些事(7)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这是唯一让袁亦雪觉得,拓跋尊没娶错人的地方,当时气氛真的是相当的紧张,没人敢乱讲话,而这件事,不光让拓跋家族成为了整个A市的焦点,也令沈安心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 “还有你知道吗?安心,就因为你最后的那些话,真的很帅,所以啊,在圈子里,很多的名媛都在谈论你,说你的好话。”袁亦雪偷偷告诉沈安心,“不过呢,也有一些人觉得你压根就配不上拓跋尊的,不过这些话题,你都不要放在心里去,总之拓跋尊看上的人是你,就让那些看得到得不到的人去酸好了。” “放心,我又不是玻璃心,怎么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接受不了?”沈安心扬起下颚。 两人吃完食物,从商店里走了出来。 “我先去取车,你就在这里等我,然后呢,我们去什么地方,还是直接送你回家?”袁亦雪看了沈安心一眼,沈安心现在可是拓跋家的少夫人,也许有门禁。 “我想,直接回家吧,等会和婆婆去接孩子们放学。”沈安心笑着说。 “看来,你在这个豪门大家里,和婆婆相处得挺不错的吗?”袁亦雪真为沈安心高兴,他们是大学的同学,袁亦雪知道沈安心家里有困难,也知道沈安心的身份复杂,而现在,沈安心靠着自己的努力,拥有了自己的幸福,袁亦雪甚至比沈安心本人还要高兴,真心为安心觉得高兴。 “嗯,那么我在这里等你。”沈安心点点头,其实她和南宫慧也不是没有摩擦,只是,大家都是一家人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况且,南宫慧对自己,也是不错的,毕竟,她曾经是毁掉了拓跋尊的人,南宫慧失去丈夫,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为了拓跋尊的前途,在一些地方觉得自己配不上拓跋尊,沈安心也能够理解,但是往后,沈安心会让南宫慧知道自己的亮光的。 袁亦雪着急去取车,可是车子已经停车不规范,被扣了钱! “真是的,硬是说我不对,可是我当时停车的时候,什么也都没说,明显是在敲诈我!”袁亦雪气得跺脚。 “好了,不要生气,下次注意一些。”沈安心宽慰袁亦雪! “算了,我不生气。”袁亦雪点头! 打开车门,沈安心正要上车!没想到听见沈佳佳的声音! “沈安心!” “真是巧啊沈安心!”沈佳佳大步走了过来,她手里都是购物袋,可她却是一个人走来的,身边没有任何人,她竟然一个人逛街? 看上去就有些孤单! “这叫巧合吗?一丁点也不巧合吧?毕竟,这个城市就这么一丁点大,难免碰上几个不想看见的人,然后呢,你就在这组名单里面!”袁亦雪双手抱拳,狠狠滴盯着沈佳佳的脸! 要不是沈佳佳,可能沈安心和唐律早就有结果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袁亦雪不是当事人,也不打算再提,可是眼下,袁亦雪自然是清楚的,沈安心不想和沈佳佳见面! “袁小姐,说话这么冲啊,还是没长大,是不是?难道,袁家的长辈们,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沈佳佳哼了一声,她想找的不是袁亦雪,更加不想和袁亦雪废话,她就是看见沈安心,着急跟过来的! 现在的沈安心,已经不是从前的沈安心了,不是她沈佳佳想怎样就怎样了,哪怕是见上一面,也没办法马上安排,因为这一切,都是拓跋尊在其中做了手脚。拓跋尊希望沈安心和原来的沈家分得远一点!沈家对沈安心怎样,自然不必说,拓跋尊想想也知道,一方面是不想让沈安心想起不好的过去,另一个方面,就是希望沈安心和唐律远一点! 毕竟,唐律现在可是沈安心的姐夫! 不希望因为这层关系,而让沈安心重新和唐律再有什么关系! “安心,好歹,我也是你的姐姐,你总不能看见了,还当做没看见一样吧?”沈佳佳往前走了两步,站定脚步,笔直盯着沈安心的脸,其实,没有人清楚,沈佳佳对沈安心这张脸,到底有多么厌恶,恨不得撕开。只是,她没这个实力! “沈佳佳,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就说清楚了,不是吗?”沈安心吞了口气,早就在沈佳佳怀孕的时候,就已经撇感情了大家的关系,她和沈佳佳,唐律,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别这么说,安心,我知道,从前是我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你再想想啊?如果当时不是我,那么做了,那么你现在,和拓跋尊能有这种机会吗?”沈佳佳笑了笑,低头,将眼中的厌恶掩饰了起来,这才抬头,重新盯着沈安心,一伸手拍了拍沈安心的肩甲,“安心,你说,姐姐对你怎样,我把唐律抢走,你才有机会和拓跋尊在一起发展,难道不是吗?你现在,就一丁点也不感激我吗?” 沈安心只觉得可笑,“沈佳佳!你不觉得,你这些话,很厚颜无耻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拓跋尊这样的男人,足以抵上十个唐律!”沈佳佳笑了笑,“如果你真的和唐律在一起了,说实话,你就真的没资格,也没有这种运气和拓跋尊在一起了!” “清醒点好吗?”沈安心摇了摇头,她不知道,沈佳佳为什么这么认为,居然认为,她和拓跋尊在一起,都是她沈佳佳的功劳,到底要脸还是不要脸了? “我和拓跋尊在一起,不是你沈佳佳的功劳,而是我的运气!”沈安心几乎咬破了唇齿,“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概率,让我遇到拓跋尊?万一他没有出现呢?万一他不喜欢我呢?” “那么我是不是,那么可怜,也是我自找的?”沈安心后退了一步,之后,点了点头,“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拓跋尊……是他这么好,一直这么好,让我看清楚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到最后,才知道,谁对自己是真的好!” 沈安心无法想象,如果在跳楼之后的那个五年之后,如果她没有遇到拓跋尊,她的命运,一定是凄惨无比的,依旧是沈佳佳和唐律在一起,依旧是沈佳佳怀孕,而她,什么都不是,并且一无所有! “沈安心,你是已经爱上了拓跋尊,是不是?”沈佳佳立马问! “这还用说吗?”沈安心只觉得可笑,“你觉得,一场爱情算什么?爱情不过是生命里的调剂品,因为有人会中途放弃,然后爱上别人,但是拓跋尊,他没有,是他一直紧紧握住我的手!” “看来……你是真的爱上了拓跋尊。”沈佳佳举起双手,重重拍了两下,“那么以后,就请你,远远的离开,不要再出现在唐律的面前,或许你还不知道,唐律,这个人,一直对你有愧疚,因为他知道你喜欢他很多年了,但是他却在最后和我结婚,他这些年,对你有的,只有亏欠!”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坚持地认为,他对我,只是亏欠?”沈安心挑眉,“有些人,却是在强调什么,心里却在害怕什么……就像你!沈佳佳,你在害怕,是吧?” 沈佳佳仿佛被说中了,眼神立马一变! “沈安心!我这次过来跟着你,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不要折磨唐律!”沈佳佳的表情已经有了一些激动的成分在,她受不了沈安心对于唐律的影响,她已经为唐律生了一个孩子,可是唐律的心,却依旧在沈安心身上,除了对孩子,唐律给她的,只是一场婚姻。 每个晚上,她都希望,唐律能给自己一些安慰,可是,唐律给自己带来的,更多的却是冰冷。 总之,没有人,比沈佳佳还要厌恶沈安心! “我没有折磨谁。”沈安心闭了闭眼,“就算是折磨,我只承认,我伤害过拓跋尊,但是对你,对唐律,我没做过半点伤害的事情,我活得坦荡荡!也没那么多心思去算计你们!” “话说的真是漂亮!”沈佳佳咬牙切齿,“但是,你知道吗?拓跋企业一直都在打压沈氏,这些年亦是如此,刚开始的时候,拓跋尊还在耍着一些花样,但是最近,他一直有动作,你知道吗?知道拓跋尊为什么这么针对沈氏?” “拓跋尊不是这样的人!”沈安心说的坚决! “他现在是你的男人,你当然为他说话,但是,如果这一切都不是拓跋尊做的,我现在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因为,我比谁,都不希望看见你这张脸!”沈佳佳用尽全力道! “不会的,拓跋少爷不是这种人,我相信拓跋尊,也相信沈安心的眼光!”袁亦雪道! “呵,你们真是搞笑,袁家和拓跋家抱成一团,这是谁都知道的事,你袁大小姐当然会帮着拓跋尊说话了!可是事实究竟怎样,沈安心!你敢保证,摸着自己的良心保证,保证拓跋尊,从来没对沈氏做任何手脚吗?” 235我们一起,经历一些事(8)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佳佳不信沈安心真的敢保证,因为沈佳佳确定,拓跋尊一定在背着沈安心,偷偷对唐律旗下的沈氏做了不少手脚,即便沈安心嘴巴上说的再漂亮,沈安心对拓跋尊也会有怀疑的,并且,沈佳佳有证据,证明拓跋尊对唐律,采取了打压的手段,而这些手段,对于唐律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拓跋尊打压唐律的原因只有一个,为了沈安心,拓跋尊巴不得将唐律赶出A市? 真是一个阴狠的男人! “我不信。”沈安心冷静地道,“这件事,还是请你回去自己调查清楚,或者,这是唐律的事情,是你们沈氏内部的事情,想当初,你沈佳佳这样聪明绝顶的人,什么做不出来啊?让我去偷拓跋尊的资料,最后却倒打我一笔,说真的,你沈佳佳现在不管对我说什么,哪怕是,你马上拿出证据,我也不信拓跋尊对沈氏做了那样的事情,更何况,商场诡谲多变,上一秒你还在笑,下一秒,哭都没地方躲。” 吞了一口气,沈安心直接撞开沈佳佳,“你现在有这种功夫疑神疑鬼,不如去自己解决沈氏的资金问题。” “沈安心,看来我这一次找你,真的是找错了人!”沈佳佳到底是没想到,现在的沈安心,嘴巴这么锋利,虽然不信她的话!关键是,拓跋尊真的做了一些有损沈氏的措施,那些措施,让沈氏很难做,每天看见唐律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沈佳佳无比心疼,但是唐律却让她不要出面和拓跋尊斗,因为拓跋尊旗下的都是家族企业,关键是,家族企业,还关系到了不同的家族合作,其中错综复杂,不是一个简单的沈氏,就能与之抗衡的。 “沈安心,如果你真的,心里还有一丝丝对唐律的喜欢,如果你真心对待过那份感情,我请你,我求你,让拓跋尊放手吧!你应该知道的,唐律不会再来骚扰你了!”沈佳佳咬牙,说着一大堆话,最后的目的也只有一个,让沈安心去找拓跋尊,让拓跋尊放手,至少,给沈氏一个喘息的机会,给唐律一个存活的机会! 唐律本来就不是经商的,在头脑上,和拓跋尊一定有一定的错差,但是,沈佳佳却只能指望唐律了! “不知道这个沈佳佳,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这一次,又是陷阱,反正啊,我觉得这个沈佳佳,对你就从来都没安过好心。”袁亦雪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再扭头,盯着沈佳佳离开的背影,“还真是浪费,如果沈家,真的到了名存实亡的时刻,那么沈佳佳,真的还有心思出门购物?” “也是,拓跋尊没必要和唐律过不去。”沈安心望着窗外。 “安心,听话,千万别被沈佳佳说动了,你是知道的,拓跋尊这么在乎你,如果你因为唐律的事情怀疑拓跋尊,那么你让尊少怎么想?”袁亦雪不停滴分析要害。 “嗯,谢谢你的提醒。”这些,沈安心也都想到了。 她现在作为拓跋尊的妻子,也知道拓跋尊最在意的就是她和唐律过去的那点关系,她必须认清自己的身份,同时和唐律保持疏远的关系。 “安心,你别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啊,就算拓跋尊做了伤害沈氏的事,可那和你有什么关系?沈佳佳明显是想糊弄你,然后让你去和拓跋尊闹,以为这样就能挽回沈氏?”袁亦雪想不通,沈佳佳为什么能这么自信认为,沈安心每次都要帮她? “还有啊,这件事让我想到很多东西,比如说娱乐圈里的夫妻,谢霆锋和张柏芝啊,你可要注意一点,不要做伤害自己丈夫的事。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如果你去找拓跋尊说唐律的事,我觉得拓跋尊不会给你好脸色。”袁亦雪一直劝,就怕沈安心犯傻。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沈安心重重点头,她和拓跋尊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缓和,因为沈佳佳几句话就闹僵,就显得太讽刺。 况且,沈佳佳根本没证据证明拓跋尊打压沈氏吧? 回到家里,沈安心和平常一样,和南宫慧去学校接了孩子们,只是这一次,远远看见唐律的身影…… 只一眼,觉得唐律似乎是变了。 整个人,透出几分疲惫。 沈安心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车里,孩子们吵吵闹闹的,沈安心一直沉默着。 “老妈,你今天怎么不说话?”拓跋玉儿瞥了沈安心一眼。 “我有点累了,今天和你们的雪阿姨出门逛街了,哦对了,我给每一个宝贝都买了你们喜欢的礼物。”沈安心笑着说,“妈,我给你买了一件睡衣,很舒服的料子。听说对睡眠很好。” “嗯,真是为难你,有这个心了。”南宫慧点了点头,看上去十分满意的样子,然后一直抱着拓跋玉儿。 绝熙趴在沈安心的肩头上睡着了,可能在学校里玩累了。 一行人回到别墅,吃了饭,便休息。 沈安心想起来,要给拓跋尊打电话,于是按下了拓跋尊的号码。 几乎是立即的,拓跋尊的声音传了过来,“小朋友,是不是想我了?” “是啊是啊。一天看不见你,我快想疯了。”沈安心知道,什么话是拓跋尊喜欢听的,而且说这些话,没准拓跋尊能早点回来,再者,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拓跋尊有什么事,也该处理干净,所以不会打扰拓跋尊工作。 “说说你几天都做了什么,我想知道。”拓跋尊的声音十分温柔,沈安心笑了笑,“怎么不在我身上放个探测器?” “我想给你空间。”拓跋尊说。 “但是你这么盘问,这算是哪门子的空间?”沈安心故作不悦。 “当然是有空间的了,难道沈安心,你从小到大,一次谎话没说过吗?既然是提问的方式,那么,你可以选择说谎,或者对我有所保留。”拓跋尊知道,沈安心这是在开玩笑。 “拓跋尊,你现在太理性了吧?”沈安心咂咂嘴,但是她清楚,拓跋尊这样的男人,想听的,从来只有实话,如果想欺骗他,他知道了,一定会失望。 “那是,我这是在给小妻子放水,你不想说的部分可以不说,给我讲点你的事情,乖。”拓跋尊握住电话,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繁华的场景。 “其实我每天都做差不多的事情,我今天和袁亦雪逛街,然后给大家买了一堆东西,嗯,宝贝们有,妈也有,还有福嫂,至于你的,等你回来,我亲自拿给你。”沈安心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抬头望着窗外的月色,在想,遇到沈佳佳这件事,干脆就不要说出来了,省得破坏了和谐的气氛。 沈安心选择相信拓跋尊,即便拓跋尊再小气,也不会刻意,只针对沈氏和唐律。 拓跋尊做什么,应该有他自己的原因。 至于这个原因,那是拓跋大总裁的机密! 可是,脑海里想起唐律萧瑟的背影,沈安心皱眉。 即便是分开了,不希望成为仇人,也希望对方能过得好一些,况且,唐律从小就活在单亲家庭里。可能沈佳佳也做了让他心烦意外的事情,唐律为了儿子唐准,付出了很多。 同时,沈安心也清楚,看得明白,在唐律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其实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孩子,唐准。 “你怎么不说话?临时有重要的事情吗?”沈安心皱眉,难道拓跋尊有事? “不是,我在等你说话,想听你的声音。”拓跋尊的话,十分煽情。 “继续说啊,我想知道你的全部。”拓跋尊挑眉。 “然后啊,我就让袁亦雪送我回家,我和妈去接孩子。”沈安心耸肩,兀自转身,坐回到床上,一下子倒了下去,“然后,我明天就打算去公司报到了,我也该工作了。” “行。”拓跋尊说,“我批准了。” “谢主隆恩。”沈安心十分配合拓跋尊的语气,忽而起了身子,质问,“对了,你最近,工作上的事情,是不是很多?” 她只是忽而又想起关于沈氏的事。 “也不算多,只能说特别杂,至于重点不能说,就算说了,你也听不懂。”拓跋尊很少和沈安心说工作。 “也是,我是听不懂。”沈安心点头,“那么,你今天做了什么?我同样,也有知道你全部的权利。” “嗯。让我想一想再说。”拓跋尊没想到,沈安心忽而对自己的生活有了兴趣,于是眯眼,“白天上班,晚上回到酒店,就这么简单。” “那么你是想很复杂?比如说,出门约会什么的?”沈安心挑眉。 “嗯,其实有人约我,可是我不可不敢去,回头让你知道了,你会哭鼻子的。”拓跋尊按住玻璃窗,感觉到和沈安心的心,越靠越近,他心里十分高兴。 “真的有?”沈安心质问,“谁啊?是谁约你啊,难道你隐瞒了自己已婚的身份?” “没有啊,可能是我这个人,比较吸引异性……” 236我们一起,经历一些事(9)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只是随意说,为了试探沈安心的反应,却没想到,沈安心仿佛愣住了一样,硬是不说话。 拓跋尊皱眉,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反应,貌似太冷了一些。 “怎么了沈安心,我准你吃醋。”拓跋尊十分轻松地说道,心里却在担心,沈安心,就不能给他震撼一点的回应吗? “别美了,我才不是为你吃醋。”沈安心只是想知道,拓跋尊口中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佟雪? 沈安心知道,自己这么想,十分小人,可是一个女人,是十分感性的,如果看上了一个男人,哪怕知道拓跋尊是有妇之夫,却还是表现的那么强劲,那么,就足以表明,佟雪对拓跋尊的心思了。 至于拓跋尊,他心里应该是知道佟雪的心思的,并且还主动和沈安心提过佟雪的事,可沈安心还是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放心拓跋尊。 毕竟,男人啊,都有一个共性的,那就是不安分。 “沈安心,我知道,你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我知道你在吃醋。”拓跋尊勾唇,十分笃定地说,他听得出来是,沈安心的口吻,不算果断,可能在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只是开玩笑,还真不希望沈安心多想,破坏了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谐关系。 “所以呢拓跋尊,你这是在故意刺激我吗?可惜啊,拓跋大总裁,你这个方法,是完全没效果的。”沈安心一直和拓跋尊斗嘴,最后问,“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之前不是说,一个星期之后吗,我看,时间也快了,可是你呢,仿佛在外面上了瘾,不肯回来了是不是?” “你乱想什么?”拓跋尊握住手机,单手在玻璃上画了一个名字,然后勾唇笑了笑,“沈安心,你要知道,我在D市的这个案子,是我老妈亲手交给我的,自然的,董事会那边也是知道的,如果我连一个案子都没办法做到最完善,后续的所有事情,都会归结在我的手下。”拓跋尊皱眉,“我想彻底,让那帮不服我管理的人闭嘴,所以才会这么小心翼翼,至于你,不要多想,好吗?” 沈安心即便是想多想,可一听拓跋尊认真严肃的语调,立马败下阵来,点了点头,“好,我能理解你,至于你,一个人在外面,自己注意照顾自己。” 沈安心和拓跋尊说完,拓跋尊强调沈安心别挂电话。 “你以为移动公司是你家开的?这么浪费话费可不行,乖,挂了,我明天早点给你电话。”沈安心哄着拓跋尊按电话。 “身边没一个女人,可真是不方便。”拓跋尊却不肯妥协。 “知道知道,你最近太辛苦了,等你回家。”沈安心重重承诺,等拓跋尊回家,给他福利。 “这才差不多,老婆,乖,亲我一下。”拓跋尊要求,沈安心在电话里亲他一下。 沈安心当然乐意,狠狠亲了一下,发出夸张的声音,却一脸通红,总担心让人听见。 “真乖,快点休息吧。”拓跋尊这才按掉电话。 沈安心点了点头,早早休息。 两天之后,沈安心和沈佳佳,在咖啡厅碰面,这一次,是意外,也不是意外,沈佳佳一直在找机会联系沈安心。 “沈安心!”沈佳佳在厕所,一把按住沈安心的手臂,“你到底要这么冷眼到什么时候?” “沈佳佳,麻烦你现在,马上放开你的手!”沈安心的话,不留丝毫的余地! “我只是想求你,让你去找拓跋尊,说说关于沈家的事情,我是求你帮忙,你没看见吗?”沈佳佳深呼吸。“还有,沈安心,你到底有多讨厌我,居然满世界躲着我?难道我是鬼吗?” “你误会了,我不是在躲你,而是,我们的世界已经不同,我有自己的生活,家人和孩子,和你实在是没有必要见面,难道你不懂吗?”沈安心一把甩开沈佳佳的手,“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就没有一丁点的不舒服吗?我,曾经是你的妹妹,曾经,我也喜欢过唐律,就算是避嫌,你觉得,我们还能友好相处吗?” “果然,跟我心里想的一样,沈安心,你还是在因为当年,唐律那件事,而怪我,是不是?”沈佳佳深呼吸,随即定定地望着沈安心,“你怎么能这样?你现在已经有拓跋尊了,你已经是有丈夫的女人了,可是你怎么能不放下唐律?” “你想错了,关于唐律,我已经放下了,我放不下的,是那种感觉,被全世界欺骗,隐瞒的感觉,当年你利用我的身份去见唐律,这件事让我恶心,一直到现在,根本没办法忘记,我们之间,也根本无法维持一般的姐妹关系,以后,你也不要见人就说我是你妹妹,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算是哪门子的姐妹?”沈安心冷笑几分,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如果沈佳佳当年真的把自己当成是妹妹,当成一家人,会那么有心计的将唐律从她的身边狠狠拽开吗? “不管你现在怎么为自己开脱,你恨我,还不就是为了唐律?”沈佳佳狠狠咬牙,“但是,那件事已近过去了,事实也说明,你和唐律没有缘分,不是吗?” “我不想跟你谈唐律。”沈安心大步走到门口,却被沈佳佳伸手拦下,沈安心自然不会任由着沈佳佳,于是两个人在门口就推搡起来。 “妈妈……”唐准没看见妈妈回来,一直在等,最后忍不住从餐桌上跳了下来,寻找沈佳佳。 “唐准,不是让你在餐桌上等妈妈回来吗?”沈佳佳看了一眼唐准,满脸的不悦,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总不能动手,于是狠狠地教训,“快点回去,我和你阿姨有话要说!” 唐准却皱眉,然后盯着沈安心看了一眼,从唐准的眼神可以看出来,唐准对沈安心,十分的厌恶。 “妈妈,不要和这个坏阿姨在一起!”唐准抱住了沈佳佳的小腿,“妈妈,我们回家,回家找爸爸。” 沈佳佳一听见儿子叫爸爸,心里有点酸涩,随即抬头,望着沈安心一眼,“你现在,是不是心里很高兴?我儿子,已经很久时间没看见他爸爸了,因为唐律最近都在公司,沈氏真的出现了不小的危机,不然,我也不会主动来找你。你以为,我来找你的时候,没有过挣扎吗?我在想,再次出现在你沈安心的眼前,我就要抛弃了自己的自尊,来求你,只要你的一句话,就能让拓跋尊放手对沈氏的打压,公司才有活路。” 沈安心看了沈佳佳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唐准的身上,这个小男孩,就是唐准的儿子,看上去,和唐律一样拥有帅气的外貌,完全继承了他父亲的优点。 “带着你的儿子,回家吧。“沈安心说,“你要相信唐律,对他有点信心,公司上的事情,商业上的事情,我都不懂,可能,沈氏只是暂时遇到了一些危机,唐律会有办法解决的,至少,他人还在公司处理问题,不是吗?既然有对策,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沈安心就算是心再硬,可是看着一个着急找妈妈,想爸爸的孩子,心中也不是滋味,毕竟,她作为一个母亲,十分疼爱孩子,也会将心比心,想起自己的孩子。 “回去吧。”沈安心说完,转过身,正准备离开。 沈佳佳立即按住沈安心的手臂,“你别走!别走!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我话还没说完……” “放手!”沈安心皱眉,她最后的耐心,已经被沈佳佳的一番话磨光了,沈安心现在只想马上离开。 却没到,沈佳佳居然推开唐准,然后双腿笔直落下,跪在沈安心面前,“我知道,过去,我对你做了很多伤害的事情,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一样了,我只是爱唐律而已……” “沈安心,我记得当年,你说过一句的,你说,以后,总会有办法,让我跪在地上求你,而现在,我真的认输了,我真的跪在地上,求你放过沈氏。”沈佳佳一字一字,说的无比干脆,可见,沈佳佳心里是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唐准一看见在沈安心面前下跪,小小的心立马酸涩不已,更是哭了出来。 “妈妈……” “妈妈……我们回家找爸爸……” “爸爸……我好想爸爸……” 沈安心盯着沈佳佳,然后又看了一眼唐准,她暗了眼神,然后一步一步走到唐准面前,刚准备将唐准抱起来,却被唐准一推,“你是坏阿姨!“ “儿子!”沈佳佳扭头,一张脸上早已泪水涟涟,她抱住唐准,然后伤心地凝望着沈安心,“如果你能体会一个做母亲的心,就帮我这个忙,你去试着和拓跋尊说一说,毕竟,你还什么都么做,怎么就知道,你的话没有用?”沈佳佳最后一句话,完全将沈安心堵死。 237放手,或者帮一把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求你了,行吗?”沈佳佳的眸子里,划过太多的期待,一直盯着沈安心。 沈安心闭了闭眼,她真的不想搀和在拓跋尊和唐律的较量之中,输了就是输了,商场诡谲,谁也不是永远的胜利者。 “我想一想。”沈安心后退了几步,“这件事,让我回去好好想想,总之,你也不要把全部的期待,都放在我的身上。” 说完,沈安心大步离开。 看着沈安心离开,沈佳佳歇了一口气,然后看了一眼儿子唐准。 沈佳佳知道,即便沈安心松口气,也是为了唐律的孩子,因为,唐准是唐律的儿子,沈安心没有打算赶尽杀绝。 下午六点,沈安心一直在帮着南宫慧浇花。 “阿尊跟你说了没有?”南宫慧忽而问。 “什么?”沈安心皱眉。 “什么时候回来,他跟你说了没有?”南宫慧十分好奇,可她知道,这种事情,她暂时不能随便吹,毕竟,拓跋尊去处理的案子,是她提出来的,如果这种时候催,万一案子上有差错,她可不能负责,她已经一步一步从公司里退了出来,这个公司,以后都是拓跋尊的,她的话语权,相对的减少。以后,南宫慧就打算照顾儿子,享享福。 “没有,本来是打算最近,可是,好像又出了一点问题。”沈安心说,“妈,放心好了,阿尊回来的时候,我会提前说的。” “嗯。”南宫慧点了点头,却还是免不了地叹气,这个佟雪,到底是太年轻,根本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拓跋尊也对佟雪没什么想法,总之,这件事令南宫慧感到十分头疼,可南宫慧也不是很着急,毕竟,拓跋尊和沈安心才刚结婚,很多事情,都是要结婚之后才看得出来的,也许,拓跋尊能感受出来,沈安心并不适合他,当初的一段冲动,总要有什么东西来买单,单从眼下看,这场婚姻,就是拓跋尊的一次人生课程。 “妈,你也该休息一会了,我看你在这个房间里一整天,不累吗?”沈安心知道,这个玻璃房,是拓跋先生送给妻子南宫慧唯一的礼物。可是,每天都在这个房间里,也会睹物思人,心里会伤心吧? “没事,我不累,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南宫慧的声音十分低沉。 “哦,好的,妈,你记得出来一起吃饭,我让福嫂做你喜欢的菜。”沈安心说完,便走了出去。 南宫慧闭了闭眼,先是冷静了一会,这才扭头,看了一眼沈安心消失的方向。 晚餐用完之后,沈安心上了楼,走了两步,忽而扭头,质问。“妈,你知道沈氏吗?” “我知道一些。”南宫慧眯眼,“具体,你想知道什么。” “不是我想知道什么,而是我这几天,经常遇到沈佳佳。”沈安心说完,先看了一眼南宫慧,“拓跋企业,是不是在打压沈氏?” “这种话,总不能乱说,在商场上,哪里有什么打压之说,都是尔虞我诈,不行的自动淘汰。”南宫慧的口吻,十分不给余地,直言是沈氏自己的问题。 沈安心闻言,放心,点了点头,这件事,应该不是拓跋尊的命令,而是整个公司的安排。 但是想起沈佳佳的话,沈安心皱眉,是不是有什么两全的办法? 回到房间,沈安心躺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手边,不得不承认的是,这阵分离的日子,十分煎熬,她也想拓跋尊了。 于是给拓跋尊打了电话过去。 “安心,这么晚了,我以为你已经睡了。”拓跋尊笑着道。 “我差点忘记打电话。”其实哪里是差点忘记,而是一直都记得,却不知道,怎么和拓跋尊说沈氏的事情。 但是沈安心觉得,还是不要一个人苦恼比较好,毕竟,她现在是拓跋尊的妻子,有什么问题,直接说比价好。 “是么?你的意思是,你差点忘记我,没办法想起我?”拓跋尊眯眼,“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沈安心?” “就算你想惩罚,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难道不是吗?”沈安心笑了笑,就是要急死拓跋尊! 没错,拓跋尊是着急了,恨不得马上飞回去! “说你想我。”拓跋尊开始命令。 “这么幼稚的话,我打算最后再说。”沈安心摸着头发,端坐在床头,“拓跋尊,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但是,你不准生气,知道不知道?” “看你这么小心翼翼,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打算问我什么?”拓跋尊质问。 “冠以沈氏……你是不是在偷偷打压沈氏?”沈安心握住手机,心里却在不规则地跳跃,她清楚,也知道,拓跋尊是介意唐律的,她真的不该在这种时候,和拓跋尊说关于唐律的事情,表面上,沈氏是沈家的,可目前来说,沈氏一直都是唐律在打理,沈氏约等于唐律,和拓跋尊谈起唐律,有点找死的节奏。 “唐律?”拓跋尊眯眼,果然立马就戳中了最核心的部分。 “不是,拓跋尊,你要挺清楚,我在讲沈氏!其实最主要的是,沈佳佳这几天一直在联系我,说了一些沈氏的事情。”沈安心皱眉。 “沈安心,我了解你,单是一个沈佳佳,你不会拿沈氏的事情来找过我,毕竟当年的事情,你应该不会忘记,沈佳佳当初,可是拿你演绎了一场好戏,她沈佳佳设计过你,并且,抢走了你的初恋唐律,那么你现在质问我沈氏的事情,其实就是在袒护唐律,掩饰你心里的目的,不要拿什么沈佳佳来敷衍我。”拓跋尊的不悦,在沈安心的预料之中。 “拓跋尊,我知道你不高兴了,那么我不说这件事,你也当做没听过。”沈安心叹了口气,拓跋尊一定是真的生气了,她还是不要在这种时候,再提沈氏,就当是在帮着沈氏了,不然,则是火上浇油。 “你到底是聪明,先拿沈氏来试探我,看我会不会松口,是不是?”拓跋尊却咬住不放手,但是,拓跋尊生气,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唐律这个男人,最先出现在沈安心的世界里,比他早多了,如果沈安心和唐律认识二十年,相恋十年,那么,他拓跋尊总共才认识沈安心三年,期间,还错过了相近八年的时间,拓跋尊逼着自己不要对数字这么敏感,关键是沈安心的心,可是,现在沈安心却是字字都在帮着唐律的,让拓跋尊怎么平衡? “我承认。”沈安心闭了闭眼,“但是,我这么做,也是因为我心里在意你,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问。” “唐律就是这么重要,是不是?”拓跋尊质问,“重要到,即便是沈佳佳过去对你做过那种事,现在沈家出了问题,你还是会护着沈家,沈安心,你真是伟大。” 拓跋尊的每一个字,已经变了味道,他知道,自己在吃醋,在嫉妒,他也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不能这样,可是他真的喘不过气,在爱情方面,拓跋尊十分霸道,占有欲吓人,沈安心已经挑战了他的底线。 沈安心可是他的女人,却是每一个字都里不开唐律。 “不是你想的那样,拓跋尊,是你太偏激了,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被沈佳佳闹疯了,我也不想帮着沈家,我也想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可是我只要出门,就能遇到沈佳佳,然后听她那些话……”沈安心说,“拓跋尊,你不知道,我从小跟着妈妈去沈家,沈家也的确给我很多……” 拓跋尊不说话,听沈安心继续说。 沈安心的声音十分低沉,甚至带着酸涩,因为,她忽而感到没有安全感,拓跋尊为什么会怀疑她的心? 就因为,唐律曾经是她的初恋? “拓跋尊,我这么做,不是因为唐律。”沈安心打算把话说明白。“那天,沈佳佳也在我面前跪了下来,曾经我发过誓,要笑着看她跪在我面前哭,虽然我的愿望真的实现了,但是我心里却没有一丝丝喜悦的成分在,后来我明白,其实,我并不会高兴,因为,我可能早就释怀了沈佳佳所做的那些,我之所以释怀,是因为,我已经把唐律彻底从脑海里忘掉了。” 沈安心一字一字说,拓跋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些裂缝。 拓跋尊也知道沈安心对自己的心,只是一时间无法释怀,自己的女人,在心里的某一个角落,可能给唐律腾了一个位置。 这点,拓跋尊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 “还有,当时,沈佳佳的儿子唐准,就眼睁睁看着沈佳佳跪在我面前……”沈安心咬唇,“你知道吗,那个孩子才多大,可我却从那个孩子的眼中,看到了哀伤,不甘,和恨意……沈佳佳的儿子,可能已经把我当成了仇人……我不希望,这个孩子这么小,就背负太沉重的东西。” 沈安心说完,屏住了呼吸,对拓跋尊说,“所以,如果这件事,你真的能左右,希望你能放手,或者帮一把。” 238就连朋友也没得做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和拓跋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希望,拓跋尊能给沈家一个出路,这几天,沈安心睁眼闭眼,总会想起唐准那孩子的眼神,和唐律相似的眼神,不同的是,那孩子的眼中,满是仇恨。 沈安心想,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在最后的关头,帮沈家一把,以后,和沈家老死不相往来。 “沈安心……我好像,能明白你的意思了。”拓跋尊说完,立马按掉通话,沈安心无语,拓跋尊的声音这么冷,他是真的听懂了自己的意思,还是,根本就没打算按照自己的意思来? 沈安心闭了闭眼,本来,和谐的气氛,还是在谈到沈家的事情上,立马崩塌了。 沈安心只能暗自祈祷,祈祷拓跋尊最后能放手,至少,留一条活路。 沈佳佳每天除了照顾唐准,就是忙着去公司看唐律,从前,唐律厌恶沈佳佳每天来公司,几乎和查岗差不多,几乎身边的女秘书,每一个都被沈佳佳骂过,但是现在,唐律是真的没精力处理沈佳佳的事情,因为,他的时间,精力,真的是有限,这些天为了沈家的事,他已经应接不暇。 具体沈氏从什么时候开始亏空的? 可能,就是从投资赵震郁的整形公司开始的,那笔钱,是直接收不回来的,毕竟有问题的药物,已经被回收,根本没有价值,那种药,也再也不准进行正常的销售,可以说,这次错误的投资,令沈家元气大伤,加上,他在房地产上做不过拓跋企业这样的大企业,被打压,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饭就这么一碗,几家公司为了自己的利益都在争取,无疑是大公司,有实力的公司有饭吃,而错误的投资,带来的无疑是负面效应。 “唐律,你这么多天,在公司一定很累了,今天就回家休息吧,儿子一直都吵着要见爸爸。”沈佳佳低着头,也是被儿子吵闹的头痛,唐律对儿子确实十分溺爱,因此,沈佳佳想要帮助唐律的话,对于儿子,真的是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好好呵护,指望哪一天,唐律能看见自己的好,但是已经三年过去了,沈佳佳的心里也是一滩苦水,总觉得哪一天,有点遥遥无期的感觉。 “我今晚没办法回家,你哄儿子睡觉,也不要让儿子知道公司的事情,我一个人忙得过来,有空的话,多照顾儿子,我没关系,你过来,也帮不上来。”唐律单手摩挲着眉间。 “放心,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儿子这几天,除了哭着见爸爸,也没别的异常,公司的事情,我也不会跟儿子说。”沈佳佳叹了一口气,“唐律,你最近真的能撑得过去吗?” “没办法,只能拼一拼。”唐律的声音,不是十分肯定。 “具体,公司亏空了多少?”自从生下儿子,沈佳佳也就几乎不过问公司的事情,都是交给唐律打理,一方面,是照顾儿子,根本没空忙工作,二来,她也是累了。 “别问了。”唐律闭了闭眼,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沈佳佳见状,皱眉,接着什么都没再问。 “唐律,要不,你去找安心?”沈佳佳皱眉,如果有选择,她也不想让唐律去找安心,只是担心,上一次,沈安心虽然口头上松懈,却不会真的帮着沈家,如果是唐律开口,自然是不一样的,唐律也没做过任何伤害沈安心的事,当年的事,都是她沈佳佳,为了自己的幸福,一手设计的,沈安心既然能关心唐准,就一定是因为唐律的关系。 “沈佳佳,这种时候,你给我老实一点,如果我去找沈安心,让沈安心去找拓跋尊,首先,你当我是废物吗?再者,你真的是很不懂男人,如果沈安心真的去找拓跋尊了,反而,拓跋尊更不会放过我,你懂不懂?如果不想沈家被玩死,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特别是不要去找沈安心!”唐律的声音十分低沉,准确说,唐律根本不会为了沈家的事去找沈安心。 毕竟,沈家当初到底是怎么对待沈安心的,唐律心里还是知道的,他根本没脸去找沈安心。 哪怕是因为一个男人的骄傲和自尊,唐律也不会去找沈安心 “唐律你少骗我了,沈安心如果去求拓跋尊,就算拓跋尊心里真的不高兴,但是,如果真的是拓跋尊在打压我们,拓跋尊也一定会为了沈安心停手,而其中的关键是你,是你不肯向沈安心说这件事,因为这件事,恰恰证明了你唐律在商场上,根本不是拓跋尊的对手,明明输了却还是不肯示弱,是不是?”沈佳佳猜中了唐律的心思。 的确,唐律不肯和沈安心说这件事,很大程度是为了自己的自尊。 “还是不要自作聪明了沈佳佳,你脑袋来那点东西,我还真的是懒得知道,我就说,你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单单会为了孩子来找我,原来你的目的是来找我去求沈安心?”唐律只觉得这一切十分可笑,他居然被曾经心爱的女人的丈夫打压,现在难道还要恬不知耻地去求拓跋尊放手吗? 这种事情,唐律做不到。 “那么你呢,唐律,还要逞强到什么时候?你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你了,相信我,现在的你,个呢不能吃不了任何苦头的,因为你已经适应了好的日子,这些年,你在沈家,要风得雨,如果你一旦失利的话,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孩子唐准?这个孩子,你有没有想过他以后的未来?”沈佳佳几乎要疯了,自己的丈夫,情愿让自己知道他的无助,却不肯去见沈安心的原因居然是不希望沈安心知道他的无能! “这件事,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是继续这么下去,还是想让孩子以后能过的好一点。”沈佳佳说完,提起包包离开,走得头也不回,这一次沈佳佳第一次和唐律翻脸,因为沈佳佳每一次都会敷衍着,迁就着唐律,但是这一次,沈佳佳已经不打算和唐律好好说话了,关系到整个沈家,和自己的一切,沈佳佳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一切的。 为了孩子…… 唐律后退了一步,单手砸在桌面上,即便唐律对沈佳佳这些年依旧是没什么感情的,但是对于唐准那个孩子,唐律还是疼爱的很的,毕竟,唐准时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也是自己未来的一切。 唐律约了沈安心,就在一个十分喧闹的中餐厅。 沈安心看了唐律一眼,没想到,这个男人,才这么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变得这么消瘦,上一次见面,唐律还是十分有精神的。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麻烦?”沈安心直白地问,“我是听沈佳佳说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拓跋尊最近在出差,都没有回家,南宫慧,也不会什么都告诉我,我也不在公司上班,可以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比如说,真的是拓跋尊在打压沈家?” “你可以改个问题,比如说,拓跋尊打压的不是沈家,而是我唐律。” 没想到唐律这么说,沈安心挑眉,看来,拓跋尊是真的动手的。 不然,唐律也不会主动给约自己。 “这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之前,试探过拓跋尊,但是他很不高兴,你也知道,他是我的丈夫,我,第一的反应,当然是以自己的丈夫为最,即便,他做了伤害别人的事,比如说,我的丈夫因为一些原因,而伤害了你,我也没办法站在你这边,我只能,劝他。”沈安心对面一桌子菜,却没有食欲,也许,是气氛太喧闹了,反而衬得她和唐律的气氛,更加冷清。 “安心,一定要这么说吗,之前佳佳找你,我不知道的,如果我知道,她之前找过你,我可能不会找你。”唐律闭了闭眼,“对于你现在的身份,我以为,你已经没必要再强调什么了,整个A市的人都知道,你是拓跋尊的妻子,拓跋家族新一代夫人。这个地位,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沈安心,你知道吗?” “是啊。”沈安心点了点头,既然唐律不说沈家的事,那么她不打算提前开口,毕竟她肯定,自己无法左右拓跋尊城,从上一次通话,就能看出来了,而之后每一次通话,拓跋尊都说自己很忙,明显是不想和她说话。 这些天,沈安心和拓跋尊,几乎处于冷战期间,关系十分僵硬,让沈安心觉得委屈的事,她觉得拓跋尊没必要发脾气。 “公司,还有办法吗?”沈安心忽而问。 唐律只是摇了摇头,“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来的时候,我就是想找你,说沈家的事情,可是等我真的看到你了,又真的不想再提这件事,因为我发现,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我貌似真的没有任何借口和理由和你见面……我的家庭,孩子,一切一切,以及你的一切,都在说明,我们现在就连朋友也没得做。” 239有了兴趣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唐律说完这些话,也自嘲地笑了笑,他没想到,再见沈安心,一切都会变得这么不一样,他非但已经失去了这个曾经心爱的女人,就连最后一丝的守护也没有任何权利,因为,她身边,有了更加优秀的男人,这几天,他一直在想,他可能是真的不如拓跋尊吧,每一次在商业上的走棋,他虽然也有感悟,却每一次都比拓跋尊慢。 唐律有时候觉得,就连天上都在帮着拓跋尊,帮着拓跋尊赢过自己,不光是商业上,事业上,就连在爱情里也是,他唐律,在拓跋尊面前,输的一塌糊涂。 “沈安心,你觉得心痛吗,惋惜吗?”唐律忽而问。 沈安心闭了闭眼,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唐律,请你以后往前看,往前走,不要乱想,也不要总停留在过去,那点过去和回忆,只是生命里的一些养分,只出现了那么一下下……” “嗯,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唐律坑下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沈安心皱眉,“如果你是来喝酒的,我们的谈话,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 “好吧,你不喜欢我喝酒,我就不喝了。”唐律耸耸肩,可能是喝了一杯酒的缘故,整个人也不是那么颓废,反而变得有点乐观起来,他知道,过去是没办法改变的,未来,才是最终的目的,他只能看着自己和沈安心越走越远。 却没有办法,无可奈何。 “拓跋尊那边,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尽量的,而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我只是看在沈家的面子上。”沈安心不希望唐律误会,而是十分坚决地说,“毕竟,在我小时候,沈家给我那些,我才能走到现在,过去的恩怨,我也不会放在心上,说实话,我会怨恨的,毕竟,我的继父,在我妈离开之后,对我并不好,但是,我也不想看见沈家破产。” 说完,沈安心起身站直,“我想先走了。” “好吧,你走吧,我再坐一会。”唐律点头,没有提出要送沈安心的介意,同时,唐律心里也清楚,沈安心要的就是距离感,她要走,他不会留。 “嗯。你自己注意休息,同时好好加油工作,没有过不去的困难,只有不努力的战士。”沈安心从餐厅离开之后,回到别墅,发现拓跋尊的车,就停在门外。 “拓跋尊,他回来了?”沈安心往客厅走过去,只见拓跋尊端坐在沙发上,南宫慧就坐在拓跋尊的对面。 “妈,拓跋尊。”沈安心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喜悦。 然后坐在拓跋尊身边,小鸟依人地握住拓跋尊的手臂。 拓跋尊刚回来,也累了,没想到沈安心这么靠在自己身边,心里的火气,一时间根本发泄不出来,况且在男公关慧面前,也要给沈安心面子,于是伸手握住沈安心的肩膀,“出去这么久?” “我不知道你要回来啊,不然,我一定哪里也不去,还可能去机场接机。”沈安心满嘴甜蜜地说。 “忘记告诉你了。”拓跋尊说,“我也是临时打算回来了,D市的工作结束,我马上就回来,原本打算明天。” “你一定很累了,我和福嫂准备点吃的。”沈安心积极地站起身来,她怕和拓跋尊在一起久了,会泄露不该说的,亦或者,拓跋尊会知道自己去见了唐律。甚至也怕拓跋尊想起之前电话里的事。 “别忙了,会有人准备吃的,你就坐在这里,什么都别做,还有,什么都别说。”拓跋尊吩咐沈安心,沈安心立马就听懂了,于是乖乖坐着,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做,任由拓跋尊按住她的腰肢。 南宫慧看了一眼沈安心,一眼看出来沈安心心里有事,再联想之前沈安心问过自己关于沈家的事情,不难知道,沈安心这几天,都在担心沈家的事。 “阿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回来也不和自己的妻子说,就这么突然回来,连我也不知道。”南宫慧说。“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是的。”拓跋尊点了点头。 “我们拓跋企业,到底这里才是本部,因此你也不要太分心分部的事情了,哦对了,前俩天,安心跟我提起过沈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沈家也是安心的娘家,你若是打压沈氏,真是说不过去吧?”南宫慧故意质问,想当初,在沈安心和拓跋尊的婚礼上,都没见到任何一个沈家的人,那么,沈家又怎么可能是沈安心的娘家呢?这话简直就是可笑。 “妈,我有自己想法。”拓跋尊说,“而且那不叫打压,只是竞争而已。” 拓跋尊将话说得十分漂亮,“在商场上,如果没有竞争,可就没有进步了,社会不适合吃大锅饭。” “这话说的是不假,可是,到底是安心的娘家,你还是要顾忌一些的。”南宫慧道! “我自己心里有数。”拓跋尊不想接着往下说。 沈安心安安静静坐着,心里却是心惊肉跳。 “既然你心里有数,那么我就不多心了,你是我儿子,你做事我心里自然放心。”南宫慧笑着点头,忽而看了沈安心一眼,“安心,你怎么脸色这么差,从出去之后,脸色就一直不好看,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妈,我没事,真的没事,可能只是有点累,我先上楼去休息。”沈安心皱眉,从拓跋尊的怀里脱身,转身,往楼梯上走。 “安心好像,有什么心事。”南宫慧盯着沈安心的背影。 “可能吧。”拓跋尊闭了闭眼,“我等会问问,应该没什么事。” “哦对了,等会要吃饭了,你也上楼休息一下,等会福嫂去叫你。”南宫慧说完,自己也往房间走去。 沈安心坐在房间里,很快听见一阵脚步声,而后,拓跋尊打开门,走了进来。 “想说什么?”拓跋尊先一步质问。 “没什么。”沈安心摇头。 如果让拓跋尊知道,自己刚和唐律见过面,估计,拓跋尊的脸色会更难看。 “我先去洗澡,等一下下去吃饭。”拓跋尊根本不打算和沈安心说沈氏的事情,他似乎是故意这么做的。 “嗯,你的换洗衣服都在衣柜里,你自己去拿。”沈安心闭了闭眼。 拓跋尊没说话,直接照做,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从沐浴间里走了出来。 “你也去洗。”拓跋尊提醒沈安心。 沈安心点头,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拿了干净的衣服,正要往沐浴间走去,却被拓跋尊伸手按住。 “我看你现在,这么一丁点力气都没有,要不要我帮你洗?”拓跋尊忽而问。 “不用。”沈安心不管是意外,更是被拓跋尊的这番话说的脸色白了,这个拓跋尊,怎么会这么好心? 应该是打算折磨自己,因此,她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你才刚洗过,别再进去,会弄脏的,然后还要冲澡,挺麻烦的。”沈安心一副为拓跋尊着想的样子令拓跋尊眯眼,冷笑了几分,“我的妻子,还真是为我着想。” “拓跋尊。”沈安心真心不喜欢拓跋尊说话拐弯抹角,于是皱眉,质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想说什么直接说。” “我就是没想到,我的妻子,竟然这么的沉得住气,一回来看见我,发现我不提沈氏,居然都不着急,你应该,很着急,是不是?毕竟沈氏现在的危机,还真是挺严重的。”拓跋尊这句话,像是在暗示沈安心什么。 “危机?”沈安心一听,暗叫不好,忽而想起,唐律之前和赵震郁在一起,并且还是投资人之一。 “有很大的亏空?”沈安心着急问。 “是啊,很大,很多,我看了都吓一跳,你自己想呢,那个亏空,到底有多大?”拓跋尊的话,让沈安心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毕竟,拓跋尊的话,模凌两可,说的玄乎玄乎的,沈安心根本不能肯定沈氏的情况,唯一能确认的就是,沈氏目前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想到之前,在餐厅里,唐律居然什么都没说,沈安心暗了眼神,唐律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毕竟,唐律也知道,她回去跟拓跋尊说,不大好。 “我当我老公是银行呢,钱多的数都数不过来,单单是沈氏的一个亏空,竟然都能吓你一跳,我怎么觉得,这个新闻有假呢?”沈安心不打算继续乱想,只想洗一个澡,然后吃饱,再慢慢解决这件事……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根本解决不了。 拓跋尊明显是不想配合的。 “没想到你真的能这么淡定。”拓跋尊却握住沈安心的手,根本不让她一个人进去,忽而在沈安心的耳边笑,“我跟你一起洗。” “别闹。”沈安心不是不思念拓跋尊,而是在这种时候,这种气氛,实在是没兴趣。 “女人,我陪你一起洗,说不定,我就能告诉你,让你知道,沈氏到底亏空了多少……”拓跋尊说完,沈安心的眼珠子明显划过一丝光亮,拓跋尊再靠近一步,在她的耳边说,“现在,是不是很有兴趣了?” 240终身美丽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先是一愣,然后抬头,一眼对上拓跋尊无比玩味的眼神,挑了挑眉。 沈安心倒是不傻,知道拓跋尊很有可能是在试探她,看她对沈氏,到底保持怎样的态度。 “你到外面去,我要自己洗,还有,我只是念在自己姓沈的分子上,才会这么紧张这件事,和你想的,根本不一样,你不要这么无聊,以为我担心沈氏,就是在担心某人一样,拓跋尊,你要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沈安心说完,拍了拍拓跋尊的脸,“你还是乖乖地下去,坐在餐桌上吧,我看妈跟你之间,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我等会洗完了就下去,千万别等我吃饭,都这么晚了,我想妈一定很饿,还有,照顾好孩子们吃饭,他们刚从学校回家,一定饿了。” “我要说的就这么说,你赶紧下去。”沈安心一把握住拓跋尊的手臂,将他不断地往外头赶,“别影响我洗澡,真是过分。” “行行行,既然我给你机会,你都不想说沈氏的问题,那等会到了晚上,任何时候,你都不要开口,不然,你是知道的,我会介意的。”拓跋尊直勾勾盯着沈安心,最后在沈安心的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出去出去!”沈安心低头,从头到尾,没露出过于意外的神色,其实拓跋尊,就是在意,目前主权沈氏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唐律……沈安心的初恋。 “行行行,你别推了,再推,我可就要改变想法,真的帮你洗澡了。”拓跋尊说得不在意,沈安心却十分在意,这好歹也是在拓跋别墅里,和南宫慧在一起相处,眼下,南宫慧又在落下,若是让南宫慧知道,拓跋尊一回来,就被她拉进沐浴间,还让这个男人帮自己洗澡,那么,南宫慧在心里,还不知道怎么看待她,会觉得她是个妖精吧? 极有可能。 沈安心皱了一下眉头,见拓跋尊乖乖离开,这才拉着衣服,走进沐浴间,整理完一切,沈安心就从楼梯上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下来。 “妈。”沈安心坐在位置上,之前先看了一眼南宫慧。 “嗯。”南宫慧点了点头,可目光一直落在拓跋尊的身上。 “阿尊,D市的案子,你处理的相当果断,也给公司里带了一些利益,我想,公司里那几个董事,也一定会满意的。”南宫慧得意地望着自己的儿子,拓跋尊如果下定决心做一件事,就一定做的漂漂亮亮的,让人找不出任何的瑕疵,南宫慧可是在商场上很多年了,既然是南宫慧都找不到任何瑕疵的案子,一定会令众人满意。 拓跋尊拿起筷子,却没吃任何东西,而是闭了闭眼,忍耐了一下,“妈,你从来没像这样夸过我,这是第一次。” “是吗?妈,从前可能是太严格了,不过,不管妈怎么想,都是为了你好,关键是,你这一次,真的没有让妈失望,妈妈从前,一直都希望你比别人强,有时候我就会想,也许,那年的事,跟我也有点关系,如果不是我的关系,你也不会被人嫉妒,招惹了那些是是非非。”南宫慧说的都是心里话,她一直在为自己的儿子争不平,这么优秀的儿子,却因为一件丑闻,而背负了八年的沉重,她心里一直过意不去的。 “妈,你别这么说。”拓跋尊语调淡淡,之后什么都没说,一直在安静地吃饭。 孩子们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看见爸爸回来,心里十分高兴,就连食物也多吃了一些。 沈安心真为拓跋尊感到高兴,看着拓跋尊一直低头,却知道,拓跋尊对南宫慧,正在一点一点的释然。 南宫慧一直盯着自己的儿子,十分满意。 晚餐,十分融洽。 沈安心将孩子们领回房间,拓跋尊就从身后出现。 “爸爸,我今晚,特别想跟你睡。”拓跋绝熙抱住了拓跋尊的大腿,“爸爸都离开好多天了,我真的很想爸爸。” “儿子,你能这么想我,我怎么能让你失望呢?”拓跋尊一把将儿子抱了起来,回头的时候,特别多看了一眼沈安心的位置,沈安心则是拿着童话故事书,一边牵起女儿的手,一边往房间里走路。 “沈安心,在房间里,乖乖等着我。”说完,拓跋尊看了看自己的小女儿,“玉儿,今晚一个人睡,胆子要大一点知道吗?” “是。”拓跋玉儿虽然心里十分不情愿,可既然是爸爸的吩咐,那么,就一定十分有道理。 至于绝熙,脑袋向来就聪明,立马知道,爸爸回来,第一个想要见的就是沈安心。 “爸爸。”绝熙看了一眼拓跋尊,“你是不是打算等我睡觉了之后就去找妈妈?” “不是。”拓跋尊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能理解你,所以老爸,以后这种简单的谎言,还是不要说了,我都觉得听不下去。”绝熙十分鄙视地看了拓跋尊一眼。 “绝熙,以后你就懂了。”拓跋尊看了一眼才八岁大的儿子,以后,儿子遇到喜欢的人,他希望,儿子一定要及早下手,晚了,可就连汤底都不剩下! 这是拓跋尊从唐律身上学到的东西! 若不是他和沈安心早有缘分的话,说不准,他拓跋尊,还真不是唐律的对手! “乖乖的闭上眼睛。”拓跋尊看了看自己的小翻版。 “爸爸,你可以走了,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拓跋绝熙看了拓跋尊一眼,“你已经帮我解决了学习上的难题,现在你可以去找妈妈了。” “小东西。”拓跋尊对儿子露出一笑。 “爸爸,晚安哦。”绝熙十分听话地说。 “嗯,晚安。”拓跋尊说完,把门一关。 沈安心回到房间的时候,没想到拓跋尊已经在房里了。 “愣着做什么,还是突然不认识自己的丈夫了?”拓跋尊见沈安心站在门前愣了一下,不知道该给什么表情,是觉得这个女人可爱好呢,还是该生气这个女人在分神? “不是陪儿子睡觉吗?”沈安心走了进来,“这么快,就睡着了?” “不是,那个小东西,是想让我教他学习,才小学,就要学初中的东西,这个孩子挺聪明的,一丁点也不像你,果然是我的儿子。”拓跋尊勾唇笑了笑。 这个男人,还能更不要脸吗? 拓跋绝熙,这么聪明,难道不是她生下来的吗? 想到拓跋绝熙,小时候就得了大病,经历了大手术,才和一般的孩子没什么差别,沈安心叹了一口气。 “想什么?”拓跋尊起身,看了沈安心一眼。 “没什么,就是觉得,绝熙这个孩子,很勇敢,坚强,跟他妈一样。”沈安心走去梳妆镜前,将保养品涂在脸上,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没什么比一张脸更加重要了。 “涂的那些是什么?”拓跋尊走来,站在沈安心身后,两人一同望着镜子里,“从前,也没见你这么爱打扮。” “男人果然就是这样,不懂保养和打扮完全是两个概念,就拿女人的这张脸来说吧,早早就要学会保养,不然,二十几岁,看上去都快成大妈。”沈安心鄙视地瞪了拓跋尊一眼。 “你们女人,就喜欢琢磨这些小东西,难怪现在那些逆生长的人这么多,如果是天生自然的,那就算了,明明后期加工过,还那么误导众人,真是可笑。”拓跋尊摸了摸沈安心的头发,“恩,我知道你只是保养,再怎么说,我也不会迷恋上一个从头到外都是假的女人啊。”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有些人,也是经过努力才改变自己的。”沈安心说,“就拿之前整形的事情来说吧,她们付出了时间,金钱,难道就不能得到属于自己的美丽吗?” “小女人,你真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终身美丽这种说法,喜欢一个人,并不是那个多好看,而是看的舒服,赏心悦目。”拓跋尊一把抱住了沈安心,“就像是你,绝对不是大美人,但是没办法,我就是喜欢,谁也比不上你。” “拓跋尊,你要不要这么肉麻兮兮?”沈安心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十分的甜蜜,拓跋尊这么说,看来他们的关系,又变成没有经历沈氏危机之前了。 “你敢说,你不喜欢我这样对你?”拓跋尊知道,只要是个女人,都喜欢听情话,喜欢自己成为对方的唯一,那么这种美好的感觉,他愿意给沈安心。 沈安心红了脸,不说话,拓跋尊一口咬住她的唇,接着,轻轻地吻着她,动作十分老练,很快,沈安心就在拓跋尊的动作之下臣服。 浑身无比疲惫,沈安心趴着,扭头,看了一眼拓跋尊,“你就不累吗?” 拓跋尊看了几分文件,最后整理起来,放好,然后对沈安心笑了笑,“我怎么会累?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不如……” 说着,拓跋尊伸手拉起沈安心的肩膀,“我们再来一次?” 241累得半死不活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无语,没想到拓跋尊你这么有力气,她真的是没用,只一下就累的半死,然后再也不想说话,就笔直地躺着,像是一个没有任何力气的玩偶。 “别……”沈安心闭了闭眼,最后,拓跋尊终于解决问题,然后摸着沈安心的额头,“是不是很累了?” “没事,我自己休息,等一下到时间,你去上班。”沈安心最后看了拓跋尊一眼,“我是明天的班机,今天没事做。” “让你在家里,你又不肯,非要自己出去找工作,那我今晚动作小心点,毕竟,你工作的时间,可不能累了你。”拓跋尊优雅地调笑。 “好了,你该去上班了,我现在累的要死,困的要死,根本没办法跟你聊天。”沈安心说着,故意背对着拓跋尊,表现出对拓跋尊的嫌弃。 “真是累了你了。”拓跋尊看出来,沈安心可不是在作怪,而是真的累得不轻,也是,他昨晚,真的不懂得节制,真的是辛苦了这个女人,可他偏偏是控制不住。 “嗯。”沈安心点了点头,她当然累,无比的累。 “我去上班了。”拓跋尊吩咐沈安心,“让妈去送孩子上学,你就不要起床了,多睡一会。” “嗯。”沈安心点头,她早上没办法起床,即便是起床,也是没有任何精神的,还不如好好休息,等会到中午的时候,和福嫂一起做饭,也省得让南宫慧看见最没精神的自己。 拓跋尊接着,没再说什么,快步离开。 房间总算是恢复了安静,沈安心沉沉地睡了过去。 拓跋尊下楼的时候,正好和拓跋尊遇到。 “安心人呢,还没醒吗?”南宫慧问,其实她哪里不知道?只要看见拓跋尊一脸的兴奋,也知道沈安心没办法起床的原因,八成是拓跋尊把人给玩累了。 这件事,本身也就是拓跋尊不懂得节制,一下子火力全开,可南宫慧皱眉,然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扶梯。 “妈,白天就辛苦你了,我现在去上班。”拓跋尊提起公文包,“白天约了人吃早点,我就不在家里用餐了,你们吃吧,对了,让福嫂送一份上楼。” 拓跋尊在南宫慧面前吩咐,福嫂是听见了的,心里暗喜,虽然,在一些方面,南宫慧对沈安心不满意,可好在拓跋尊对沈安心可是一心一意的。 “嗯,我知道了,放心吧少爷。”福嫂一个劲地点头。 南宫慧按住眉头,皱眉,看着拓跋尊离开,这才走到餐桌上坐了下来。 沈安心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根本赶不上做饭。 “妈,不好意思啊,我昨晚看书,看得晚了,一下子睡得忘了时间。”沈安心沿着楼梯走了下来,只见南宫慧端坐在客厅里。 已经是中午了,可沈安心依旧是睡眠不足的样子,再加上一脸的红润,南宫慧只看了一眼,就立马收回视线。 “没关系,食物已经准备好了,等会就可以吃了,你在这里,可是拓跋家的少奶奶,我没指望你能做什么家事,如果让儿子知道,我让你受了什么委屈,回头他也会怪我。”南宫慧将报纸平铺在餐桌上,她有个习惯就是,吃东西的时候,必须要看一点东西,哪怕是再无聊的新闻,也能当做是调剂。 “少奶奶,你就不要多心了,你可是这儿的少奶奶,这点小事,其实也不需要你分心的。”福嫂端着美味的汤底走了过来。 沈安心认出来,那是南宫慧每天都要食用的东西,曾经她在这里做过佣人也端坐这种汤,锅很沉,手柄有点烫。 “福嫂,下次换个锅吧,这种锅有点烫。”沈安心皱眉,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福嫂只是笑了笑,却不说话。 南宫慧表情不变,也想起来,沈安心曾经在这里做过佣人,于是皱眉,伸手摸了一下眼睛,这个沈安心,曾经可是拓跋家族的佣人,怎么就忘记了这件事。 当时沈安心和拓跋尊结婚的时候,南宫慧也没想到,现在算是灵魂归为一样统统记起来了。 这个沈安心,将自己全部的禁忌,都触动了。 南宫慧叹了一口气。 她和其他太太出门约会的时候,被人总会说自己的媳妇怎样怎样,也会主动带儿媳妇出来,可南宫慧却没有带她出来过。 “记得,一定要换,我试过,真的很烫的。”沈安心叮嘱了一声。 福嫂只好点头。 吃了饭,福嫂一抬头,只见沈安心正往楼梯上走,于是问了一句,“今天有事吗?” “没啊,我的班机在明天,今天算是休息。”沈安心见南宫慧一脸有想法的样子,于是说,“妈,我的工作,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真的只是一份服务行业的工作,可能听起来,不像其他名媛那么体面,总归也是一份职业,我还是满习惯的。”沈安心生怕南宫慧在对自己的职业有想法。 “你想多了,既然你的工作,都是阿尊认可同意的,那么我说什么,也不顶用的,之后,这个家里,可都要你来打理了,妈不会没事找事,这么多话的。”南宫慧这么一说,沈安心倒是惶惶不安了起来,南宫慧的意思是,现在自己要开始接受拓跋主母的位置了? 可是,她还什么都不习惯。 于是下意识看了福嫂一眼。 “没关系,能做好的。”福嫂鼓励地道。 沈安心深呼吸了一下。 “妈,我先上楼了。”沈安心说,“您的想法,我是知道的,我会努力做好。” “先别忙着上楼,这个时间,也快到公司的下班时间了,安心啊,既然你现在有空,那么就帮我去公司跑一趟,正好给阿尊送家里吃的,也好过外面的那些东西。”南宫慧忽而说。 “好啊,正好我也没事,回房间也就是上网而已,而且能出门活动活动也挺好的。”沈安心一心想拉近自己和南宫慧的关系,于是问,“妈,我看,您也刚吃完,要不和我一起去?” “不了,我这把老身子骨,哪里也不想去,你就自己去吧。”南宫慧看了沈安心一眼,随即对福嫂吩咐,“通知下面给安心配一辆车,送她去公司。” “好的,夫人。”福嫂点了点头,就出门去张罗,沈安心则是往楼上走。 从衣柜里找了半天,最后选出几件适合自己的衣服,换上,又带着食物,坐车去了公司。 “少奶奶,我就在这里等,您先上去。”司机对沈安心恭敬地道。 “那么你就在这里等一会。”沈安心笑着说,随即提着保温盒,往公司里走去。 沈安心很久不来公司,而新人也来了一批有一批,于是不认识沈安心的,可是一大把。 沈安心想了想,决定给拓跋尊打一个电话。 电话却不是拓跋尊本人接的。 “喂,请问,您找拓跋总裁,有什么吩咐吗?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这是一道十分甜美的女声,沈安心握住手机,有片刻的恍惚,仿佛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却不是很有印象,可确定不是秦容恩。 “您,是谁?这是拓跋尊的手机,你也不是秦秘书吧?”沈安心不打算计较的,可这个声音,实在是有点熟,可能是自己认识的人。 “我是谁?”女人握住手机,“你也许不用知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沈安心皱眉,无疑是听出来,这个女人,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居然故意让自己误会她和拓跋尊,沈安心可不是没有脑子的女人,既然,这个女人越是让自己误会,她偏不想误会。 “哦,我知道了。”沈安心只说了半句,就将手机按掉,然后收紧,放在口袋里,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保温盒,沈安心忽而不想上楼亲自去找拓跋尊。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就连手机也不在身边。于是走到前台,“你好,我姓沈,是拓跋尊的家里人,现在,你帮我把……”为什么不去见见拓跋尊,而是让前台将食物拿给拓跋尊,沈安心,你在乱想什么,总之,不能随意怀疑拓跋尊。 “不了,还是我自己去拿给他吧。”沈安心深呼吸,对前台小姐说,“我是拓跋尊的妻子。” “您是总裁夫人?”前台小姐似乎十分诧异,早就知道总裁结婚,并且,当天的婚礼十分隆重,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观礼的,因此这个小妹,压根是第一次见沈安心。 “没想到总裁夫人,看上去这么年轻啊?”小妹开始抱大腿,想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帮助总裁大人! 沈安心皱眉,没想到这个小妹,居然在走神,于是问了一句,“算了,他是不是在办公室?我认识的,我自己上去了,先不要告诉他,我来了。” “我知道,总裁夫人是想给总裁一个特大的惊喜对不对?”小妹放下内线电话,对沈安心眨了眨眼睛。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你不要通知拓跋尊,我现在就去,给他送吃的。”沈安心说完,大步往电梯里走。 242神秘的安全感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走进电梯,沈安心按下楼层,然后抱住保温盒,看着电梯上的数字在一点一点的往上增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而不舒服起来,是因为之前的那个电话吗? 沈安心皱眉,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居然打拓跋尊的电话的时候,听见其他女人的声音。 按住眉头,沈安心的心里有点乱,脑海中在不断的搜索着什么,之前,她不是没有这种经历,也是在给唐律打电话的时候,接电话的那个人是沈佳佳,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和唐律的关系,开始越来越冷淡。 沈安心忽而按住心房的位置,难道现在,那一切历史都要再次重演吗? 不可以! 她已经忘记了唐律,爱上了拓跋尊,她不容许,自己的幸福,被任何女人随意践踏,她已经输过了一次,输给了沈佳佳,她的人生从前输的一塌糊涂,而现在,她不会让退,对于任何人都是! 电梯展开,沈安心就立马从这走了出去,还没走两步就和秦容恩迎面对上了! “夫人,你怎么来了?”秦容恩说,“我给你带路吧,总裁就在办公室。” “是吗?”沈安心眯了眯眼睛,同时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是十分不好看的,于是沉下了声音说,“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只要他在办公室里,我就没什么想法了。” “总裁夫人,你怎么了,看上去脸色不是太好,是不是在路上吹了风?”秦容恩十分担心地说。 这时云灿灿走了过来,一眼看见秦容恩和沈安心聊天,于是大步冲了过去,直接抓住秦容恩,“你上班还开小差,居然遇到总裁夫人,那么就是一定要开小差的,为什么这种好事,你都不找我?” “拜托你少来添乱行不行,我和夫人在说很重要的事情,而不是一直在聊天,况且,女人之间在聊天,你一个大男人搀和什么,难道你也想做女人嘛?”秦容恩十分严肃对云灿灿说。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吃了什么火药吗?味道这么冲,你这么对我?”云灿灿指着秦容恩的鼻尖。 “拿开你的手,可能是公司里的气温太高,让人看见你就想吵架。”秦容恩十分不满地盯着云灿灿。 云灿灿当然也不是好惹的,况且,云灿灿向来是被人捧上天的,没想到秦容恩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吃错了东西,竟然对自己大火大叫的,他认为,自己的男性尊严被狠狠践踏了,于是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秦容恩的肩膀,“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变得这么凶,你要知道,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是啊,我从前对你好,那是因为,我把你当成一个女人,但是现在,我现在希望你能和总裁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而不是什么都是我来帮你善后,你这个麻烦精!”秦容恩也不介意沈安心在场,一下子将心理的话都说了出老。 沈安心见两人吵架,于是娆过去,只想立马见到拓跋尊。却没想到,秦容恩竟然按住了她的手臂,不放沈安心离开。 秦容恩没看见沈安心皱眉的脸,只顾自己的感受,更是对上云灿灿的眼神,露出那点深恶痛疾的表情,大叫着说,“夫人,我真的是不想理会这个家伙,你看看他,从头到脚,除了这张脸,哪里有半点男人的样子?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会讨厌云灿灿的!” “我还不要你喜欢!”云灿灿一个着急,不管不顾,什么话都能说,“你看看你秦容恩好吗?你也不自己回去照照镜子,你看看你,除了这张脸,从头到尾,哪里有一点是女人该有的样子,特别是那个……脖子以下的部分,我都不想说你了,整个一飞机场,你也好意思说你自己是女人!” 秦容恩被彻底的刺激了,伤害到了,于是冷着一张脸,忽而就不说话。 气氛就这么僵硬着。 云灿灿也发现自己的话说中了,但是他其实也没什么坏心思,主要是和秦容恩吵架,有时候是挺好玩的。 “那个我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是放屁,我知道,那么说一个女人,可能是有点过份的。”云灿灿就是觉得,平常秦容恩对自己太好了,因此受到一点的冷遇,都会受不了,于是再抬头,看了秦容恩一眼,小声地说,“其实,我这样的男人,恰恰好就喜欢那里小的。” “闭嘴。”秦容恩这下子,不光是生气,而且还脸红了。 沈安心真是服了这两个人,平常在公司,难道他们都这样吵架,也都不顾拓跋尊的感受的吗? 叹了口气,沈安心说,“你们的事情慢慢说,我现在要找拓跋尊,再等下去,饭都凉了。” “嗯,你是来给总裁送食物的?可我刚才给总裁定饭店了。”秦容恩忽而说。 “今天的事?”沈安心问。 “是啊,就是今天,马上呢。”秦容恩说。 “你这种时候给老大定什么饭店?没看见夫人送来爱心盒饭了吗?”云灿灿开始数落秦容恩。 秦容恩顿时不说话,“我不知道啊,如果我知道的话,也就不定了,可既然总裁要定,说明他约了人吧。” “也是。”沈安心点了点头,是南宫慧吩咐她来的,在路上,也都忘记要给拓跋尊打电话询问,没想到拓跋尊真是这么忙,已经订好饭店了,于是举起手中的盒饭,交给秦容恩,“给你吃吧,其实挺好吃的,比饭店的好吃。” “那就多谢啦,我一定会吃光。”秦容恩笑吟吟说道。 这边,云灿灿已经开始嫉妒羡慕了,“夫人你怎么不给我带点?” “傻啊你,既然是夫人带来的午饭,说明里头一定是双人餐,你过来吃的话,我可以勉强分你一点吃的。”秦容恩笑着提起盒饭,转身离开,云灿灿看了沈安心一眼,也露出笑,然后跟着秦容恩离开。 热闹的走廊,顿时恢复了热闹,沈安心站在原地,闭了闭眼,拓跋尊约的那个人,是女人? 只是工作上的关心吧? 沈安心走了两步,来到办公室门外,看了看,可从外面,却看不到任何里头的动静,她也不想猜拓跋尊到底在干嘛,因为她现在,只要相信拓跋尊就行。 沈安心最后,还是没走进办公室,而是坐了电梯,下楼。 打雷的声音忽而传来,沈安心皱眉,没想到会碰上阴天。 于是着急下楼。 走到一半,接到秦容恩的电话。 “夫人,盒子就先放在我这里,等我洗干净再拿给你,总之多谢你的午餐。”秦容恩十分开心。 “没关系,不用谢,其实也不是我做的,我只是送过来而已。”沈安心皱眉,忽而问,“对了,你知道拓跋尊今天到底约了谁吗?我之前给他打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那个人的声音听上去很熟悉,我感觉,在哪里听见过。” “是吗?”秦容恩十分诧异,“但是,那个女人,据说是从外地来的。” “真的是一个女人,是吧?”沈安心开始强调,“他们是什么关系?” “那个……”秦容恩站在办公室里,一边吃,一边擦嘴,最后不敢吃了,“我不清楚,但是两人,看上去关系不错的,应该是之前就认识的关系。” “之前就认识了?”沈安心无比强调这一点,然后继续问,“那个女人,是不是长得,让人看了很舒服?” “全中。”秦容恩其实有点崇拜沈安心的,没想到沈安心能这么巧妙的说出一个女人给人的感受,于是说,“夫人,你是不是也认识那个女人?” “我不知道她是谁。”沈安心挑眉,刚站定脚步,只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只是下意识的一个意外,然后转过身子。 “真的是没想到,我能这么快,就和你在这里遇到,我想,真是巧了。”佟雪站在拓跋尊的身边,抬头,对拓跋尊露出一个甜美的笑脸,察觉到有人注目,佟雪挑了挑眉,随后,将意外的目光朝沈安心看了过来,看见沈安心就在公司里,其实佟雪明显是十分意外的。 沈安心一看见是佟雪,整个人后退了几步,这个女人,难道是为了拓跋尊来这里的? 至于拓跋尊,就是打算约这个女人吃饭? 其实,这一切都看上去那么的普通平常。 毕竟他,佟雪之前也是拓跋尊的合作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沈安心觉得有点不舒服,尤其是当看着拓跋尊背对着自己,看见佟雪不断朝拓跋尊微笑,直到电梯合上,拓跋尊也没察觉到她的存在。 沈安心垂下头,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按下电梯,走了进去。 佟雪一直都在惊愕中,直到电梯合上,天知道,她多担心拓跋尊看见设安心,于是一直质问拓跋尊很多问题,企图让拓跋尊分心。 “如果还有合作的话,我一定会选择你,因为,你这个人,给人一种,神秘的安全感……” 243早已注定的危机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是么?神秘的安全感,这话怎么说,可能是我不大懂你们女人的心思。”拓跋尊反问,倒是想知道,他真的能给人一种这种感觉?那么,沈安心没理由感受不到,他打算回头问问沈安心。 “怎么说呢,这是一种感觉,倒是很难形容的一种感觉,也可以说成是一种吸引,一种信赖。”佟雪的口才十分好,不然就是和拓跋尊建议的商业信用十分具有保证,当她说到信赖这一项的时候,拓跋尊已经对那句神秘的感觉没了半点想要继续了解的心思。 “我可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不知道哪里的地方最好吃。”佟雪嬉笑道。 “我已经定了餐桌。”拓跋尊说,“我个人比较喜欢中餐,不知道你的习惯。” “我也喜欢中餐,看来,我们的喜好也差不多。”佟雪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对拓跋尊笑笑,让人感觉是一个十分简单的女人。 车上,拓跋尊取出手机,看了一下,立即收好。 “在等谁的电话呢?”佟雪看到拓跋尊的这个习惯,自然知道,拓跋尊应该是在等妻子的信息吧。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她是不是还在休息。”拓跋尊皱眉,“还是不要叫醒她,我怕她还在休息。” “你对她,可真是体贴,新婚的小妻子吧?”佟雪试探地问。 “嗯。”拓跋尊点了点头,钻石般的眸子里,露出一点温柔的笑。 佟雪眼神一紧,从来没在拓跋尊眼中,看过这么不带丝毫算计的表情,却是为了他的妻子。 为什么,她没有早一点遇到拓跋尊? 小车很快在餐厅停下。 是在一家中餐。 “这些都是按照习惯来点,你还需要什么?”拓跋尊没有让佟雪点餐,事实上,佟雪也不会点餐,而是乐意享受拓跋尊的服务。 “已经这么多菜,我们才两个人的话,已经足够了,我不喜欢浪费。”佟雪皱眉。 “我也觉得浪费不好。”拓跋尊点头,然后将点单交给服务员。 “好的,我们会马上把菜肴送上来。”服务员立马离开。 不远处…… 沈安心一个人坐着,根本不想吃东西,想了想,取出手机,给秦修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什么?让我请你吃饭?”秦修十分着急,“这件事,本身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难道只是我跟你?唉呀妈呀,能不能放过我,两个人吃饭,这么私密的事情,我可不敢做,回头的话,说不定阿尊乱想的。” “没事的,我是不想打扰别人,也知道你最闲才会给你电话,而且,请我吃饭,一顿饭,你该不会舍不得银子吧?我就是,一个人来了饭店,想起来自己没带钱,不然也不会找你啊。”沈安心撇撇嘴,“你要是不来,那就算了,我就吃霸王餐!” “丫头,你别这么想啊,既然你人已经在饭店了,那么我马上就过去,总不能看你一个人没钱啊。”秦修说完,立马按掉手机,可是他到了饭店,已经坐在沈安心对面的时候,才发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为什么沈安心在这种没带钱的情况之下第一个想到的人居然是自己? 难道说在沈安心的心里面,他比拓跋尊还要有安全感吗? “你怎么会想到我的,哦对了,你先别顾着吃啊,我想问你,阿尊人呢?如果他在的话,总不会让你一个人吧?”秦修十分怀疑地问,而他这么怀疑的本身目的,就是担心沈安心对自己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你别想多了,我就是存了你的号码,而且你这种人,应该有钱,没地方花。”沈安心说,“而且你啊,从粉丝身上赚了钱,也该散一点小财是不是?” “可关键是,如果别人让我请,我还真是认了,可你已经不是我的粉丝了,而且我敢保证你这样的丫头,才不会为了自己的偶像花钱,是吧?”秦修十分了解沈安心的个性。 “那是因为我没钱,不然你以为呢?”沈安心说,“只有在有钱的时候,才能不把钱当钱。” “少诓骗我了,你现在可是拓跋夫人了,以后的当家主母,你居然说你没钱,这不是活生生砸了拓跋家的招牌吗?我劝你,以后这种话真的要少说,万一让记者听见,你可就是在活生生的打阿尊的脸啊。”秦修十分机灵地道。 “看上去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其实,你懂的,也挺多的吗?”沈安心挑眉,然后招呼秦修吃菜,“你吃,多吃一点,其实我在家里已经吃过了。就是出门散散心的。” “什么叫做我看上去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难道我看起来,很像是白痴吗?”秦修十分不满,正好没吃饭,于是大口大口没形象地吃,“你吃过了还出门?看来豪门太太的生活真的是太郁闷了。” “不过我明天可以出门工作。”沈安心说,“就是,婆婆不喜欢我现在的工作,是服务业。” “空姐,这不是挺好的?”秦修说,“你别乱想,既然阿尊都没意见,再有人有意见,那都是白忙,再说了,阿尊都给你的公司注资了,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啊。” 这件事,沈安心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他也没跟我说,藏的这么死。” “不是藏的死,而是想偷偷摸摸对你好,你看你,就是不懂男人了不是?”秦修坐正了身子,对沈安心说,“男人如果光明正大对你好,那就是别有企图,而且会让你感到有压力,是不是?” “好像是这样意思没错。”沈安心重重点头。 “我们阿尊,偷偷摸摸对你好,那是因为他在意你,但是不希望,你对他的感情是亏欠,知道吧?”秦修十分豪迈地说,“我们家阿尊,那是真正喜欢你才对你好的,就拿你身边的人还说,他其实对袁家人比较亲,因为你和袁亦雪是朋友,袁亦城也救过你。阿尊一般不会和袁家抢东西。” “那,沈家呢?”沈安心忽而问,“你应该知道吧,至少也该听说沈氏危机,现在沈氏,是不是很糟?” “哎,怎么说呢,我虽然不是玩商业上的那种人,但是我也只能说,这件事,不可能和阿尊没半点关系,但凡是阿尊想退一步,也不是不可以的,不过,这些话,你别说是我说的锕。”秦修再凑近,小声对沈安心说,“其实你早就该看出来了,婚礼上,不也是没看见半个沈家人吗?” “嗯。”沈安心点头,“我当时,几乎和拓跋尊结婚的念头就是不对的,不是像现在这样想好好过日子的,我当时,对拓跋尊没沈想法,就是希望他别逼着我,所以才结婚的,后来婚礼的一切事情,我没插手,都是拓跋尊在准备,那种时候,我也不好说,让沈家的人出现啊。” “其实就是这种时候,那些上层的人也该看出来,拓跋尊摆明了打沈家的脸,凡是当时的那些人,都不会和沈家合作的。”秦修说,“所以啊,沈家现在有什么危机,估计就是从你们结婚的时候,就开始注定的。” “不过我也在好奇,当时,唐律没采取任何手段,也没闹出什么事端来。”秦修忽而说。 沈安心闭了闭眼,唐律这么做,就是给她最好的婚礼? 深呼吸,沈安心不愿意多想,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至于眼下,沈家能不能度过危机,这不是她能决定的,可沈安心还是忍不住地多问了一句,“你觉得,沈家还能有办法吗?” “玄乎。”秦修想也不想,直接给出答案,“你想啊,是阿尊不让他们好过,那也没办法啊,不是吗?只要是有头有脸的,谁不想好好的了?在这种时候,也没必要为了一个沈氏,和拓跋企业作对啊?” “你不要多想,阿尊知道你这么想,也许会有意见。”秦修摇了摇头,“毕竟你和唐律那个家伙……从前早就认识了。” “我已经说了,但是他就是生气。”沈安心皱眉,忽而一抬头,只见拓跋尊和佟雪依旧在一起用餐,哪怕是吃一顿普通的饭,但这个时间,已经太久了吧?都超过了拓跋尊和自己相处的时间。 顺着沈安心的目光看了过去,没想到居然看见拓跋尊,秦修整张脸色立马就变了,“他对面那个女人是谁?” “佟雪。”沈安心的声音干巴巴的。 “所以你也不是来吃饭的,其实,你的目的很明显了,是来跟踪阿尊的?”秦修的声音贼兮兮的。 “你怎么这么说,就不兴我吃饭的时候碰巧遇到他们?”沈安心不想把自己变成怨妇,于是说,“就是在吃饭的时候,不小心遇到的。” “你在骗鬼?”秦修明显不信沈安心,勾唇,忽而看了一眼沈安心,“你这个妻子,怎么能躲在一旁呢?是时候该你出场了。” “什么意思?喂你,你,什么意思?”瞪大眼珠,沈安心知道,秦修一定是不怀好意,没想到秦修居然一把抓住她的手,两人大步往拓跋尊那走去。 244新潮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也不等沈安心制止,事实上沈安心也办法制止这时十分激动的秦修,只能任由着秦修将自己拉至一个丰盛的餐桌前。 “阿尊啊,这么巧,没想到我跟小心心吃个饭都能碰上你,真是不够意思,哪里来的美女,身边有货,都不告诉兄弟一声,啊喂,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够意思?” 秦修单手支在沈安心的肩胛上,十分嘚瑟地笑。 拓跋尊一抬头,只见秦修和沈安心亲密得过分,毕竟,这里是公众场合,虽然他信任秦修,但看见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心里总归不舒服,并且,这个人还是秦秀,是沈安心昔日的偶像。 “你们怎么在一起?”拓跋尊开口就问。 “这话不对啊,是我先问你的,所以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这个丫头是谁啊?”秦修指着佟雪问道。 “一个朋友。”拓跋尊没打算解释清楚,他一直盯着沈安心。 沈安心却是一脸的阴沉,说实话,沈安心倒是没想到,拓跋尊做的不对,却能这么理直气壮盯着自己,忽而冷笑了几分,也随着秦修一起作恶。 “朋友?”沈安心皱眉,“怎么,难道你就不想介绍介绍,给我们大家都认识认识?” 佟雪闻言,皱了一下眉头,她到底是知道的,沈安心是拓跋尊的妻子,之前,从拓跋尊的反应上也能看得出来,拓跋尊是在意沈安心的,她暂时还起不了什么风浪,还不如什么话都不说。 “其实,我跟他只是普通的朋友,不是吗?沈小姐,我们之前,可是一起爬过山的啊。”佟雪十分礼貌地笑了笑。 就衬托得沈安心不懂事了。 秦修十分意外。“啊,不是啊?我还以为,你是拓跋尊在外面勾搭的女人,沈安心,你知道她?” “嗯。”沈安心闷闷地点头。 见沈安心不高兴,秦修也猜到几分了,沈安心也不是随意吃醋的,再看佟雪,装的一脸无辜的样子,秦修叹了口气。 “我还不认识呢,阿尊,你就介绍一下这位小姐啊?”秦修对拓跋尊挑了挑眉。 “这位是D市,H公司的代理,是我的合作方,最近因为工程的案子,她被调来审核。”拓跋尊介绍了佟雪。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是在一起工作?”秦修皱眉。 一起工作的话,一起吃饭,其实也没什么。 沈安心却是不高兴的,她拨打拓跋尊的电话,接电话的人却是佟雪,这能说明什么? 这俩人,难道就连办公室都靠在一起?就连电话都不分你我? “嗯,她今天刚来A市,所以请她吃饭。”拓跋尊也是好脾气的,对秦修解释,其实就是在和沈安心解释,拓跋尊一心扑在工作上,不希望沈安心多想。 但是,沈安心已经开始多想了,毕竟,佟雪这样优秀,关键是,佟雪已经看上拓跋尊了,这次来A市,沈安心不信佟雪是因为接到上级的命令,就连公司都是佟雪老爸开的,哪怕是佟雪主动说要来,也是极为可能的吧? “哦,原来还是个工作狂。”秦修一边说,已经十分大气地端坐在拓跋尊身边。 沈安心根本不想坐下,即便是坐在这里,也吃不下饭。 于是取出手机,随意按了一个键,“我有事先走了,佟小姐,其实你刚才误会了,我只是想过来打个招呼,之前只看到一个背影,没想到他约的人是你,我只是意外了一下,你们如果有工作上的事,请继续谈。” 说完,沈安心握住手机,转身离开。 “喂喂喂,你就这么走了,让我怎么办?”隐约从身后传来秦修不满的声音。 沈安心已经不想管这么多了。 直接离开。 拦下打的车。 回到别墅,沈安心皱眉,刚走进客厅,只见南宫慧在处理花花草草,她看了一眼南宫慧,直接上楼。 十分没精神的样子。 南宫慧隔着玻璃房,看了沈安心一眼,然后沉下了眼眸,她其实知道的,佟雪来了A市,也的确是为了拓跋尊才追来的,看来,佟雪这个女人,也不是太傻,总算是开窍了。 毕竟,在工作上,拓跋尊对佟雪没任何想法,也不会拒绝这次合作。 男人看一个女人,如果是没感觉的女人,基本上不会看对方的眼睛。 但是,只要沈安心这边出了问题,拓跋尊就能看到佟雪的好,才会明白,娶老婆,就要娶名媛才好,到底是不会给自己增添什么麻烦。 沈安心打开房间,一下子就躺在床上,其实她也在自我反思,一定是闲的没事情做,才会怀疑拓跋尊。 毕竟,拓跋尊是什么样的人,她应该清楚,之前在饭桌上,拓跋尊对该解释的也解释清楚了。 叹了一口气,沈安心打开电脑,开始找一些资料,无意中就上了一些灌水的贴吧,都是关于丈夫出轨之类的。 沈安心一看见标题,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再因为心里好奇,于是点了进去,一看就是一个下午的时间。 晚间,六点,沈安心揉了揉发酸的眼球,走去洗手间,照了一下镜子,只觉得自己仿佛一瞬间就老气横秋,她今天关注了一下,佟雪喜欢穿艳丽的颜色,整个人显得十分年轻,可明明年纪比她还大。 想了想,沈安心洗了一把脸,擦了擦,然后打开衣柜,从中选了一件样式新潮的睡衣。 这些宝贝,都是结婚的时候,袁亦雪偷偷给她准备的,还说,想要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拴住他喜欢你的那种深入的感觉。 沈安心握住睡衣,犯了愣,等回神的时候,直接摇头,将睡衣重新扔了回去。可一想到佟雪的出现,沈安心再抽出睡衣,打算今晚豁出去。 其实,那种事情,也没那么难受,有时候,也是一种夫妻之间的享受,今晚,她就有点想,彻底拴住拓跋尊。 毕竟,书中,以及无数个案列说明,如果有女人缠上自己的老公,可不能自乱阵脚,在事情没有严重之前,在刺激那个第三者的同时,非但不能让自己变成凶巴巴的黄脸婆,可还要学会让老公更加爱你。 这也是女人的一门学问。 当晚,沈安心吃了饭,就上楼洗澡,然后换了一件十分新潮的睡衣,她可是很少穿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拓跋尊回来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酒吧。 光线黑暗。 拓跋尊坐在吧台上,其余众人都坐在大厅里,众人都在喝酒,为佟雪开欢迎会。 “你怎么不喝酒?”佟雪走了过来,一身金黄色吊带,让她整个人多了几分妩媚和光彩。 加上灯光灰暗不明,就让她的脸,充斥了一股魅惑。 “我等下要先走。”拓跋尊想起来,沈安心白天就那样走掉了,他心里一直很在意,可他又不能立马就冲出去,一来是觉得,这么做让佟雪下不了台,另外就是,他没做什么,不想表现的那么心虚,可现在,他倒是有点没底了,这个沈安心,也不打个电话问问,更加不质问他为什么晚点回来? “哦,你要先走啊,我还以为,你很喜欢这个气氛呢,其实说实话,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安静的,当初,定这个欢迎会的人可是秦秘书,可能她是个比较喜欢热闹的人。”佟雪轻轻喝了一口红酒,随即抬起下颚,扭头看了过去,只见秦容恩和云灿灿在一起调笑。 “她办事,我比较放心。”拓跋尊的回答十分简单,秦容恩的办事效率一绝,只要云灿灿不在的时候,秦容恩无疑是拓跋尊的帮手,而眼下,拓跋尊皱眉,是不是不应该将云灿灿调回来。 可是这么做,貌似有点不人道,毕竟,秦容恩在意云灿灿这件事,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该看得出来。 拓跋尊一想到这里,闭了闭眼,随即放下酒杯,打算回家。 “这么快就走了?”佟雪挑眉,盯着拓跋尊手中的酒杯,却没伸手去拦,她只是优雅地笑,用这种礼貌的行为,让拓跋尊放松。 “嗯,我回去见妻子。”拓跋尊低头看了看时间,虽然这种时候,对于一个上班族,特别是应酬的人来说,就连夜生活都没开始,可拓跋尊一直都是按时间回来的,但心今晚不按时,那个女人就会乱想。 “真是让人羡慕,没想到总裁你这么爱护你的妻子。”佟雪笑了笑,也看了看时间……忽而眼睛一亮,这个时间,正好是开场歌开始的时候。 果然,下一秒,劲爆的歌声响起,将全场的气氛带到最高。 众人都在热切地呐喊,肆意地舞动身体。 佟雪看着众多舞动的人,于是伸手一抓住拓跋尊的手臂,“这样吧,你陪我跳一曲,然后呢,你就快点回家见你的小妻子。” 拓跋尊点了点头,笑了笑,握住佟雪的手。 闭了闭眼,沈安心根本睡不着,于是给秦容恩打了电话过去。 “喂?”秦容恩已经有点醉了,摇摇晃晃的走着,到处找云灿灿。 “拓跋尊在哪里?”沈安心冷然地问。 245会收手的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尊在哪里?”沈安心刚问完,就听见一阵热闹的电子音,这种声音,沈安心一听就知道,秦容恩这时候人在酒吧。 其实,沈安心本身也不排斥酒吧,毕竟,拓跋尊是个商人,应酬也有必要。 沈安心也不是那种思想僵化的人。 “你问总裁在哪里?”目光模模糊糊,秦容恩甚至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打来这通电话,整个人摇摇晃晃,不但身体是不稳的,就连脸上,也带着一些迷离的傻笑,她一手握住手机,一手挤开了众人,四下找了找,最后看见拓跋尊正和佟雪在舞池热舞。 “哦,总裁抱着佟雪小姐,在跳舞。”秦容恩说完,还强调,“那个佟雪小姐,怎么好像,对咱们总裁有点意思啊?你觉得云灿灿?” 秦容恩傻傻地问,还以为是和云灿灿说话。 沈安心一听这话,顿时眯了眯眼,更是冷笑了几分。 立马按掉手机,沈安心深呼吸了两下,拓跋尊和佟雪白天在一起约会吃饭这就算了,毕竟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举动,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可晚上也抱在一起跳舞? 沈安心倒是想知道,究竟是有多亲密,换掉睡衣,沈安心特别穿了一件火辣短裙,化了浓妆,出门! “不行,我真的不能喝了,你们大家真是看得起我,可不管怎样,我也只是一个小女子啊,怎么能喝下这么多,那么我岂不是要嘴了?”佟雪坐在沙发上,和一群人笑着。 拓跋尊看了看时间。 “没关系,你是我们总裁的朋友,那就让总裁送你回家啊。”有人嬉笑道。 “不用了,我自己等会能自己走。”佟雪一个劲地摇头。 拓跋尊看了一眼佟雪,这个女人,的确是醉得不成样子,眸子一眯,拓跋尊起身站直,找了一会,却没看见云灿灿的影子。 “唔……我想去厕所。”这时一只手臂勾了过来,佟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抓住了拓跋尊的手臂。 拓跋尊一看佟雪喝醉了,于是吩咐手下送佟雪去厕所。 “好。”那个手下立即点头,起身去送佟雪。 拓跋尊坐在沙发上,给云灿灿打了电话过去,可云灿灿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准确说,云灿灿正卖力地将秦容恩拖去房间,没想到这女人,能醉成这样子。 “嗯……头疼。云灿灿,是不是你,是你在打我,是不是?”秦容恩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根本使不出力气,云灿灿根本就是在打她,因此她的头才会这么疼。 “别说话,你这个女人真是,下次别跟人一起喝酒,酒品差不说,酒量还这么小,你说说你,身为一个秘书,酒量好也是有必要的,知道不知道?”云灿灿叹了一口气。 “你坏,你真是坏,你在骂我。”秦容恩摇头,“云灿灿,你就是个大坏蛋,你看见我醉了,还不心疼我,却觉得我笨,是不是?” “大姐,平常都是你在心疼我,都是你在照顾我,我要怎么心疼你啊?”云灿灿摇头,将秦容的鞋子脱掉,“你好好休息,我等一下要出去看看情况,你说,我们总裁,怎么就和佟雪小姐一起跳舞呢?还有那个佟雪,根本就是在故意勾引总裁,我不信总裁没看出来,居然能跳的那么开心,这算是哪门子的有妇之夫,如果我是沈安心,非得气死不可!” “是啊是啊,我也看见了,我看见总裁和佟雪在一起跳舞,可关键是,人家佟雪也挺漂亮,因此总裁怎么会拒绝美女呢?”秦容恩一边说,一边按住眉头,“不过就是你们这些男人,心真是坏透了,心里有一个,身边还要招惹一个,好像女人越多,能展示什么能力一样,其实这样,真是很渣,我最讨厌这样的男人,所以我不要谈恋爱,我只想对云灿灿一个人好,因为我不需要回报。” “你说什么?”云灿灿无语地瞪了秦容恩一眼,“原来你这么照顾我,居然是因为这种奇葩思想,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我对我这么好,耽误了你自己可怎么办?我可耽误不的你这样的女人啊,回头,你爸还不打断我的腿?” “还有,总裁也会打断你的腿。”秦容恩一个劲地傻笑。 “这话倒是真的,总裁每次都在提醒我,让我照顾你,可关键是,咱们厉害又聪明伶俐的秦容恩秘书,就像是一把万能钥匙,什么都拿不到你。” 云灿灿刚说完,秦容恩居然有点生气了,“你这么说话是不对的,什么叫做万能钥匙,我这把钥匙,只想开一个锁。那个人,名字叫做,云灿灿。” “云灿灿?我?”云灿灿很无语,拍了一下秦容恩的脑门,“你想说我什么?” “我想说,秦容恩喜欢云灿灿,只可惜,云灿灿是一个笨笨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而且娇贵的很,皮肤也那么好,好像砰一下整个人都会碎掉,就像是橱窗里头,那么漂亮又可爱的芭比娃娃,美人鱼……白雪公主……”说着说着,秦容恩居然自己就这么睡着了。 “你给我起来,你居然觉得我是女人?”虽然从前,秦容恩也这么鄙视云灿灿,但是这一次,云灿灿觉得自己被鄙视,心里十分不爽,于是掐住了秦容恩的脖子。 “疼……”秦容恩摇了摇头。 云灿灿见秦容恩一脸不舒服的样子,于是不忍心,就拿开了手指,刚要起身离开,却没想到,整个脖子被秦容恩一把抓住,接着…… 她主动吻上了他…… 睁开眼睛,云灿灿先是愣了一下。 “啊,张开嘴巴,让我进去,云灿灿,我要你,狠狠咬我!” …… 沈安心刚走进酒吧,就捂住了唇角,周围都是人影,气氛黑暗的一塌糊涂,偶尔有几个酒鬼从身边走过,沈安心着急一躲,想了想,沈安心退到门外,然后取出手机,给拓跋尊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是过了一会在接通的。 “拓跋尊……” “沈安心,你在等我,是不是?”拓跋尊刚从酒吧里走出来,一手握住还站不稳的佟雪,一抬头,意外地和沈安心撞上了。 “是啊,你真聪明,我在等你。”沈安心按掉手机,站在原地,拓跋尊一看沈安心居然在半夜穿成这样,十分恼火。 “你怎么来了?”拓跋尊一开口,口吻就是不对的,那么危险,那么气愤。 “我来见朋友。”沈安心说,“没想到看见你。” “上车。”拓跋尊还想说什么,佟雪整个人站不稳,几乎要跌倒,拓跋尊皱眉,单手握住佟雪的胳膊。 “好啊上车,先送她回去。”沈安心大大方方上车。 拓跋尊将佟雪送去后座。 没想到,沈安心先一步选择后座。 “你们身上都是酒味。”沈安心安静地别过脸。 拓跋尊先是一愣,接着将佟雪塞进副驾驶。 “醒一醒。”拓跋尊不知道佟雪住在哪里,最后将她送去酒店。 “站稳了。”拓跋尊将佟雪交给酒店服务员。 这才走了出来。 “已经没酒味了,你坐过来。”拓跋尊抬头,看了沈安心一眼。 “是么?但是我鼻子里,还是有满满的酒味,这么重。”沈安心冷笑几分,“看来,你最近的应酬挺多的。” “沈安心,你是不是不高兴?但是讲话不要阴阳怪气。”拓跋尊皱眉。 “开车吧,我不想跟你吵架,先回去再说。”沈安心闭上眼,一副不肯说话的样子。 拓跋尊便沉默,按照沈安心的意思,先开车回家。 沈安心先一步从车里走了出来,“我今天先和玉儿一起睡。” “这么晚了,别吵醒玉儿,也不要跟我发脾气,沈安心,你要乖一点。”拓跋尊着急下车,跟上沈安心的脚步,一把抓住沈安心的手臂。 “那么,家里有的是客房,该不会就是为了给女主人特别指定的吧?”沈安心忽而想起来,南宫慧跟自己说过的那些,到底她还是太年轻了,还不知道,做豪门太太,遇到的问题,有很多。 “沈安心,这是在跟我闹什么别扭,你觉得不舒服的地方,直接说出来,然后我去改!”拓跋尊一把将沈安心抱在怀里,可沈安心却觉得,拓跋尊的身上都是那个女人的味道! “别碰我。”沈安心觉得有点恶心,之前也看见佟雪醉成了那种样子,要知道,一个女人,如果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是不会给任何警惕的,就像是佟雪,敢让自己喝的那么死,生怕拓跋尊不对她做什么一样。 “你先上去洗澡,我们好好谈谈。”沈安心后退了一步,“拓跋尊,我知道你的工作很忙,需要应酬,但是,别把我当成傻子,我也不需要任何敷衍,当你觉得累的时候,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别忘记了,当初结婚的时候,我们可是有协议的。现在,你应该还记得那些吧?只要有一天,你玩腻了,收手!” 246不会缠住你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而我,也不会缠着你,更加不会让你觉得我是个麻烦。”沈安心这些话,说的十分漂亮,因为她心里实在是堵得慌,如果拓跋尊,真的是在意她的话,真的对佟雪没有任何想法的话,就不会让佟雪喝那么多。 “沈安心,你装了这么久,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是不是?我知道,打从一开始结婚,你就没有想过要跟我好好过日子,这些,我可以当做不知道,但是现在,你觉得你已经抓住我的把柄,是不是?你觉得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就可以拿出这种事情,装的这么委屈,然后好离开我是不是?”拓跋尊一把捏住沈安心的下颚,夜幕之下,星辰无比闪烁,那些曼妙的星辰撒了下来,扑在沈安心的脸上,相应的光辉,让她的脸变得更加美丽生动,特别是现在,她一脸气愤,目光冷得仿佛是寒冰,却给人一种冷艳的感觉。 拓跋尊定定地望着自己的小妻子,他就是有私心的,有私心,将沈安心的全部都变成自己的。 沈安心,这个女人,一辈子都别想逃。 “刚才你的话,都给我忘记了,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你要知道,我最不喜欢你拿结婚之前的话来说,不会有第二次了,如果你继续说,我会玩死你沈安心!”拓跋尊十分气愤,整个人都在发颤,能将拓跋尊气恼成这样的女人,恐怕也就只有一个沈安心了。 沈安心一言不发,静默地望着拓跋尊,她一直都以为,拓跋尊至少能先哄哄自己,却没想到,他的话能这么绝情。 深红了眼眶,沈安心一把推开拓跋尊,冷冷地站在原地,她直勾勾盯着拓跋尊,她想问拓跋尊,他到底懂不懂她? 如果她真的不在意他,会这么晚了去找他吗? “我先去洗澡,出来之后,我要看到你。”拓跋尊不担心沈安心这种时候跑,至少,她身上没钱。 沈安心深呼吸,定定地望着拓跋尊离开的身影。 站在花洒之下,拓跋尊头一次这么仔仔细细地将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洗干净,只要觉得还有香水味,就一直冲,然后擦了香皂,一次一次,就怕沈安心还是觉得不高兴。 等拓跋尊出来的时候,沈安心已经回到房间,并且躺在床上。 “你洗吗?”拓跋尊从身后涌了过来,抱住沈安心的后背。 “我洗过了。”沈安心说。 “生气?”拓跋尊想哄她。 “你觉得,我不该生气,是不是?”沈安心摇了摇头,“可能是之前,你给了我一种习惯,我不知道你应酬要这么久,也不知道,应酬晚了,你要送女职员下班,这些我都不知道,只要你说,我以后就记住了。” “沈安心……你不高兴,你吃醋了,是不是?”拓跋尊一个翻身,将沈安心压在身下。 沈安心睁开迷茫的眸子,盯着拓跋尊。 不说话。 “次奥!忽然是这件睡衣!”拓跋尊伸手一摸,唇角勾起一丝邪恶的弧度,“我一直都在等你穿给我看……沈安心,你虽然让我很不高兴,但是现在,又让我很高兴,你说,我该拿什么来奖励你?” “放开!”沈安心咬牙,当时她脑袋一片空白,哪里会想到要取悦拓跋尊,直接就扯开一件睡衣换上,没想到,就是那件最新潮的。 “不放。”拓跋尊的吻,像是狂风暴雨,“我就喜欢这样……沈安心,听话,以后别惹我不高兴,同时,我也会顾及你,和别人保持距离,可是你,别一句话也不说……” 沈安心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被摧残的无法直视。 “真是好看,性感。”拓跋尊打开床头灯,盯着沈安心的眼睛,只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拓跋尊,你能不能消停一会?”沈安心累得快疯了。 “不能,我喜欢这样对你,让我,欲罢不能。”拓跋尊的动作,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沈安心根本无法负荷,只能喘息着。 …… “困了吗?”拓跋尊记得,沈安心今天要去机场。 “别闹了,让我睡会。”沈安心一把推开拓跋尊。 “醒来了,安心,你今天有工作。”拓跋尊不断地吻着沈安心的脸,“宝贝,你再不起来,我就继续做……” “随便你,反正我真的不想起来了。”沈安心不拒绝拓跋尊的要求,却又觉得自己太随便,刚想后退,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没机会了,别逃了,宝贝。”拓跋尊将沈安心抱紧在怀里。 “我真的不去上班。”沈安心恐怕是只剩下一口活气在,已经被拓跋尊折腾得半死不活了。 “真的,你确定?”拓跋尊咬住沈安心的耳垂。 “那么,你来我公司吧。”拓跋尊说。“那样,一起上班?” “你当是过家家,贵公司太权威,小女子高攀不上。”沈安心摇摇头。 “沈安心,如果你继续养在家里,就会乱想,然后像昨天的事情还会再发生,我又得尽力让你满足,才能让你高兴。”拓跋尊说着,又开始吻她。 搞得是她很饥渴一样。 “不要了……”沈安心想大叫,可声音确实软绵绵的,和一般的撒娇差不多。 沈安心无语,她的声音,怎么能这样,不是拒绝,分明在取悦拓跋尊。 “不要什么?”拓跋尊装作没听见,一定要折磨她一样。 “拓跋尊,你去上班!快去!”沈安心还想多睡一会。 “我今天早上可以晚一点,理由是,昨晚喝多了。”拓跋尊抱住了沈安心,“你信不信,我现在已经体力不支,站不起来了,还好那没事,还能顶一顶,你想要吗?” “不要。”沈安心恨不得塞住耳朵,好避开拓跋尊的话题。 “对了,你昨晚,是不是一直穿着睡衣等我,然后发现我晚上没回来?”拓跋尊伸手摩挲着沈安心的脸,“看来,我的小妻子真是可爱,以后,我要多努力,让你感受到你老公,到底有多疼爱你。” “我不是在等你。”沈安心可不想让拓跋尊嘚瑟,还有,拓跋尊和佟雪抱在一起跳舞的事情,沈安心也没有追问,这些,都是沈安心对拓跋尊的宽容和相信,毕竟,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而是一个有妻子的丈夫,并且,他们可是新婚没多久,如果拓跋尊真的玩腻了她,还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在失望。 貌似,都不是,而是一种复杂的情愫。 “不是在等我,那么,你穿成这样,是在等谁?”拓跋尊一眼看出沈安心的谎言。 “行了,昨晚真的是我不对,是我不该让你等,以后超过时间,我一定给你打电话,如果你来找我,我就跪一晚上的搓衣板,行不行?”拓跋尊一个劲地对沈安心示好。 “你还记得,昨晚你是怎么吼我的?”沈安心冷笑,拓跋尊的话,床上,床下都是不一样的。 “行了,宝贝是我错了。” 拓跋尊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当时也是被沈安心气到才会那样。 “算了吧,我觉得,你的话我根本没必要听了。”沈安心十分享受拒绝拓跋尊的滋味,这个人,昨晚得意得跟什么一样,想骂人就骂人。 “我真的错了……”拓跋尊一把按住沈安心的脸,“那要不然,你想怎么惩罚我?” “惩罚你马山滚出我的视线。”沈安心皱眉,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可只要一想到,拓跋尊上班,就会和佟雪见面,其实沈安心还是会介意的。 “对了,你那个佟雪职员,要在公司留到什么时候?”沈安心忽而问。 “很介意她?”拓跋尊挑眉。 “也不是,只是觉得,她挺好的,我觉得,她适合长期发展。”沈安心说完恨不得要掉自己的舌头。 “是吗?你到时突然觉得她这个人不错了,可是我记得,昨晚你貌似看见她靠在我手上,就那么生气,如果她这个人,继续留在我的公司里,还是长期的,估计,她会被你整死吧?”拓跋尊半开玩笑地道。 “才不是。”沈安心闭了闭眼,不悦地瞪了拓跋尊一下。 她也没有那么凶巴巴吧? 再说了,难道佟雪就是省油的灯吗? 为什么谁都觉得佟雪是个简单的人? 难道,只有她觉得佟雪不好吗? 还是说,她沈安心真的是在嫉妒佟雪,对佟雪有偏见? “不跟你说了。”沈安心决定不和拓跋尊讨论佟雪,一个女人居然成为自己个拓跋尊的话题,这个问题才应该值得重视,沈安心打算求助袁亦雪和秦修。 袁亦雪是自己的好朋友,至于秦修,这个人比较乐于助人。 “在乱想什么?”拓跋尊总觉得,沈安心最近都是神神叨叨的,貌似在准备什么。 “没有,可能是肚子饿了。”沈安心叹了一口气,她昨晚风风火火杀出去,倒是没吃夜宵。 “嗯,那你继续休息,我出去给你拿点吃的来。”拓跋尊吻了吻沈安心的额头。 247想办法对付她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算了,我还是自己起来,或者你让福嫂出去拿,如果妈知道我昨晚那么出去找你,就不好了,还有,在妈面前,你应该对我凶巴巴一点,这样妈才能喜欢我。”沈安心一个劲摇头,推开拓跋尊。 “那行,我让福嫂送过来,然后再出门骂你几句。”拓跋尊知道,沈安心这么做,不管是对是错,总之是在讨南宫慧的欢心。 “你敢!”沈安心无语,拓跋尊这个人,怎么这么会钻空子骂人。 “非骂不可。”拓跋尊说完,就潇洒地走了出去。 …… 不一会,福嫂端来食物,本来还十分担心,只见沈安心的脖子上都是深红,这才笑了笑,“咱们少爷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呢,一直在楼下说少夫人你的坏话,就连夫人也在帮忙劝着。” “是吗?”沈安心拿来食物就吃,“他都骂我什么?我在他眼里,难道还有缺点嘛?“ 沈安心十分自恋地说。 “少爷无非也就是说你懒,天天在床上不肯下床,还说少夫人你勤快,就是这类的话,不过夫人已经在楼下劝着了,说你还年轻,年轻人都是一身的毛病,让少爷好好忍耐着过。“福嫂一边说,一边笑了出来。 “福嫂,你怎么笑出来了?”沈安心看了福嫂一眼。 “没想到少爷这么有心,为了让夫人对你好一点,居然能想到这么一个方法。”福嫂说,“不过我刚开始,以为你们真的有了问题,就在昨晚上啊,你们是不是在吵架?那个动静多大啊,真是让人担心。” “也就是说,家里的人,应该都知道,我跟他昨晚吵架的事情。”沈安心眯眼,“妈应该知道,但是她,是不是什么都没问?” “嗯,夫人倒是没问,不过少爷提了。”福嫂点头,先是看了沈安心一眼,这才说,“少爷说他昨晚撞了人,然后让你出门去解决问题,也难怪少夫人你这么生气,少爷那可是酒驾。” “这人,真的这么说了?”居然自会名节,没想到拓跋尊还真的挺够意思的。 既然拓跋遵的心,还向着自己,至于这个佟雪,解决她也只是扎眼之间的事情。毕竟,沈安心已经打算求助袁亦雪和秦修。 咖啡厅。 “我的小姑奶奶,你也太晚了吧,明明是你自己约的我,你自己却迟到了这么久,我说,你是不是在耍人玩儿啊?”秦修盯着手表,而后抱怨道。 “抱歉啊,今天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过,我的问题,你们可要好好解决好了。”沈安心端坐下来,而后盯着袁亦雪,“对了,小雪,你是个女人,应该比较清楚女人之间的手段,我应该,怎么应付那个叫佟雪的女人?毕竟他们最近都在一起工作,时不时就要见面的,可能,一天碰上几百次,还会一起吃饭。” “就连我,都没有这待遇,可拓跋尊明明是我的老公。”沈安心说到这里,有点激动起来。 “别激动,千万别激动,拓跋尊老婆是沈安心这件事,整个A市的人都知道,当初拓跋尊娶你的时候,可真是帅比了。”秦修不得不提醒沈安心,作为一个正妻,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可现在关键是,那个叫佟雪的女人,明知道这些,还是抓住拓跋尊不放。”沈安心无法平静下来,“万一拓跋尊,要是一个保持不住,那我该怎办?带着两个小孩离开吗?这不是小说情节才会有的事吗?我可不想这样,为什么是我走,我才不要走,我要把我的老公抢回来!” “安心,你先不要乱想,毕竟,拓跋尊应该是没问题的,至少,他心里可是有你的,你千万不能刺激拓跋尊,然后拓跋尊就自动地觉得佟雪比你好,因此,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唯一的事情,就是让拓跋尊感受到,你这个妻子,比外面的那个佟雪,强一百倍。”袁亦雪建议道。 “你这么说,听得很玄乎,具体我该怎么做?”沈安心十分好奇地问。 “好好打扮,然后包装自己咯,让拓跋尊睁大他的眼睛看清楚,自己到底娶了一个多么貌美如花的妻子,那么,自然就对外面那些小味道没兴趣了。”袁亦雪露出十分甜美的笑,“对了,拓跋尊一定给你金卡了吧,咱们马上就去动身,刷爆它!有一个人说过,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身上投资越多,最后越是舍不得放手,因为想想啊,曾经为了这个女人,付出了那么多,当然不会甘心放手。” “袁亦雪,那么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身上花了很多钱,当他真的想走时候甚至没有任何负罪感,因为他会觉得,自己在那个女人身上,已经给足了亏欠。”沈安心瞪大眼珠说。 “哎呀,你不要总是说的这么消极好不好?”袁亦雪竖起拳头,“听我的没错,即便是结婚了的女人,也绝对不能把自己打扮的那么老太婆。” “好了,快点吃,马上就动身去逛街。”袁亦雪一边说,一边看了沈安心一眼,忽而,也看了看一直一言不发的秦修,“你怎么不说话?还是,你打算跟我们一起去逛街?” “行吧,我本来有一个计划的,我认为,不如交叉进行?”秦修说。“我认为,沈安心作为正妻,应该给那个女人一点警告。” “就像是电视上演的那样,我拿着胶装袋去找佟雪,然后给她一百万,让她彻底离开拓跋尊吗?”沈安心挑眉,“这个做法,听上去挺不错的,可关键是,佟雪可不是没钱的灰姑娘,她是正儿八经的白雪公主,她没必要为了区区一百万就离开拓跋尊,还有就是,我身上的钱,估计没有一百万现金,我没这么多钱啊。” “真是小气,没想到拓跋尊,就连零花钱也不给你。”袁亦雪立马生气了。 “毕竟,我也不怎么用钱。”沈安心叹了一口气,“我可是苦哈哈的存在,从小就很节省,你突然给我一笔钱,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花。” “我现在忽而发现拓跋尊你为什么要娶你了。”袁亦雪无语,翻了翻白眼,最终伸手一戳沈安心的鼻尖,“因为你这种女人啊,天真又好骗,而且脑袋也这么简单,一般男人都会喜欢你这样的,干净。” “你这样说,跟说我傻,有什么区别吗?”沈安心狠狠瞪了袁亦雪一眼,“再这么说,咱们友尽!” “行吧,我不过是在开玩笑,谁知道你这么较真了,而且,我说的,也有对的成分在,不信你问秦修,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傻傻的姑娘。”袁亦雪看了秦修一眼,然后给了秦修一个鼓励的眼神。 “哎,我真的不知道,我干嘛要参与你们这俩女人的讨论中。”秦修觉得,沈安心和袁亦雪都挺傻的,对于一个第三者,都不会处理问题。 如果换做是有心计女人,计策早已一堆,那个佟雪,估计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你这种口吻,明显是看不起讨论组。”沈安心盯着秦修,“反正,刚开始的时候,你也知道我叫你来干嘛,所以你可不能逃走,毕竟,比是二货集团最八卦的人了,我觉得你能解决我的问题。” “沈安心,拓跋尊有没有教过你,祸从口出?既然你都说了,我那几个是二货集团,你觉得我还能帮着你吗?”秦修砸砸嘴巴,十分不痛快。 “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了,没想到这么弱,消息这么不灵通。”沈安心完全没将秦修的冷眼放在眼中,她知道,秦修这个人,就是嘴巴上一套一套的,如果他真要生气,是一句话都不说的,哪怕哼,都懒得哼一下。 “我觉得,你们的计划,也不是很差,关键是,还不够精致,比如说,设计几个巧遇,让那个痛雪彻彻底底的死心,或者想什么办法,把佟雪弄回去,让她没办法在A市这么嚣张,至于什么改头换面啊,这种伎俩,你就不觉得太迟吗?”秦修继续吩咐说,“如果阿尊不喜欢你这样的长相,他早就不喜欢你了,现在才想到改头换面,是不科学滴。” “貌似是这样的。”袁亦雪在心里,默默地为秦修点赞。 “好像是。”沈安心也点头。 “据我所知,阿尊这个人……咳咳,就拿我这样普通的男人来说,偶尔会喜欢,自己女人主动一点,热情一点,特别是在……”秦修咳嗽了两下,随即看着沈安心。 袁亦雪听出一些门道。 沈安心也听出了一些门道。 难道,让她对拓跋尊主动再主动? “我那天试了,结果……” 沈安心不好意思说完。 “怎样?难道没用吗?难道拓跋尊对你,已经失去兴趣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你几乎已经被打入了冷宫,再也没办法翻身了。”袁亦雪惨兮兮地说。 “结果是什么?”秦修也好奇地问。 “结果,这人,体力真好……”沈安心咬牙说。 248按时回家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结果……这人,体力真好。”说到这里,沈安心真心再也说不下去,她抬头,只见袁亦雪和秦修满脸笑意的样子,顿时一个激灵,她太诚实了一点,什么话都随意说出去,结果成为这两天的调料。 “总之,你们不要乱想,拓跋尊不是那种会被美色迷惑的男人,他心里,其实很单纯的,很干净的,才不是和一般男人那样猥琐,真心的,我特别了解拓跋尊,比你们谁都了解。”沈安心一个劲咳嗽,说的一本正经。 “你这么紧张,这么激动,难不保让人多想啊,我倒是可以想象,阿尊激动起来的样子。”秦修摸着下巴,笑得一脸猥琐样子。 “其实我倒是觉得,很正常啊,说明拓跋尊,是个取向问题的男人,证明了这一点,我们才能继续帮着沈安心解决其他问题啊。”袁亦雪说的坦荡荡。 “也是,小雪子这话说的挺对。”秦修收起了猥琐的笑意。 吃完饭,三个人决定,还是先送沈安心去商场,好好改变一下形象。 “这件礼服怎样?”袁亦雪拿了一件十分性感的过来。 “不行,这么露,我平常没机会穿的,而且价格还这么贵,挺浪费的。”说实话,沈安心有些脸红。 “哎呀,男人都喜欢这种调调的,你要是不穿,吃亏的可是你哦,你要想想,整天围绕在拓跋尊身边的,可都是这种型号的,他们才不管露不露,就生怕不够吸引别人视线,我上班的公司就是,几个小妖怪,穿的那么夸张。”袁亦雪愤愤不平地说。 “其实吧,那些个女人都走错了方向,其实男人喜欢的,是一种神秘感,而不是直接拿出来给人看。”秦修指着礼服领口的位置,“这里最好有一层纱,让人想要看下去,却看不到,非得急死。” “原来你喜欢这种的。”袁亦雪挑眉。“不过,你这么着急,不一定人家拓跋尊就着急啊,难道你是拓跋尊肚子里的蛔虫吗?” “不如这样吧,我今晚约他去喝酒,然后我选几样给他看看。”秦修爽快地说。 “好吧,那么第一个计划,先就到这,接下来呢,就是沈安心要给那个叫佟雪的女人一点教训了。”袁亦雪盯着沈安心,“你到时候,可一定要拿出几分正室的威严出来,即便是吓唬,也要把她给吓唬走。” “我知道了,我回头的时候,多看点这方面的台词。”沈安心点点头。 “我回头把剧本给你看,这类的剧本,现在有很多家庭剧,都是这么演的,主要是帮你分析,到时候你见到佟雪,可不能太慌乱,我上次看见那个佟雪,不得不说,人家可是真是淡定。”秦修砸咂嘴。 “是吗,原来那个女人,这么厉害啊,那么,咱们的沈安心,可一定要加油!” 袁亦雪不屑地说道。 “好吧,我一定会加油,拓跋尊可是我的男人,不能让别的女人染指他!”沈安心说的无比坚定。 夜幕降临,便是这个城市最热闹的时候。 酒吧。 门外,一排排车停着,这浩大的阵仗,开一个车展也绝对没有问题。 “我最近交了个女友。”秦修说,“长得挺可爱,小巧玲珑型,乍一看,还有那么一点沈安心的味道,就是那种,小家碧玉啊。” 拓跋尊看了秦修一眼,“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那天,你跟她怎么遇到的?”拓跋尊没忘记,那天秦修和沈安心在餐厅遇到他的事情。 “哦,只是偶然啊,然后,她身上没带钱,就让我请她吃饭。”秦修一个机灵,看来,拓跋尊打算跟他算账来了。 也是,当时他带着沈安心过去,的确是有私心的,想看拓跋尊的笑话,然而,更多的是帮着沈安心,让拓跋尊收敛一些,别刚结婚就出事情,二货集团吧,就拓跋尊第一个刚结婚,如果拓跋尊都过不好日子,那么其余的还怎么混。 “真的这样?”拓跋尊明显不信,“行吧,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拓跋尊,你这话是打算威胁我吗?”秦修咳嗽了两下,“等一下,你帮我个忙,然后我就告诉你怎么遇到沈安心的。” “什么忙?”拓跋尊眼神一跃,既然是和沈安心有关的任何,他都要知道,只是没想到,秦修居然让她帮忙。 “选一件,送给女朋友。”秦修说,“如果你想送给沈安心,会选哪一件?” “这个吧。”拓跋尊一眼看过去,选了一件挺小女人的。 “原来你喜欢这种的啊。”秦修笑了笑,“果然跟我不一样。” “什么意思?”拓跋尊皱眉。“我喜欢,跟你喜欢,有什么关联?” “哦,没什么关联,我就是突然感慨一下,难道都不行吗?”秦修咳嗽两下说,“其实上一次,我不是偶尔遇到沈安心,是她给我打电话人,让我请她吃饭。” “她主动的?”拓跋尊质问。 “这个就要问你了,当时她就坐在位置上,一眼就能看到你和佟雪,但是你就是没发现,可能还和人家佟雪聊得十分开心,如果我是沈安心,可能我就冲上去揍你一顿了,但是她吧,可能比较给你面子,什么都没说,居然就那样走了,而你呢,也什么都没说。” 秦修无语,当时真没想到,本来抓拓跋尊的人就是沈安心,后来,沈安心却走得比谁都快。 “是吗,她是来找我的?”拓跋尊仿佛才刚知道一样。 “别告诉我说,你才刚知道?难道当时你就没看见沈安心的脸色吗?明显是很难看好不好。”秦修没想到拓跋尊这么不懂女人,居然没看出来沈安心当时有多不舒服。 还是沈安心的掩饰太完美了。 绝对就是拓跋尊回去之后,沈安心什么都没说才造成的拓跋尊眼下自我感觉太好。 “没想到你啊,这么不懂沈安心,人家女人为了你,可是跟踪,什么办法都用尽了,你却才知道。”秦修转而一想,也许沈安心不希望拓跋尊知道,是觉得这件事让拓跋尊知道了,自己脸上会不好看。 “哦,我知道了。”拓跋尊说完,勾唇笑了笑,没想到沈安心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好了,我今晚打算早点回去,不然她又要乱想了,你是不知道,上次,她就站在酒吧外面,看见我和佟雪了,我当时真觉得见鬼,不过,被女人管着的滋味,貌似还是挺不错的,有机会你也试试。”拓跋尊放下酒杯,潇洒离开。 “试试?”秦修无语。“我才不要被女人管。拓跋尊真是没出息,才说了一句沈安心,就走了。” …… 拓跋尊回到别墅的时候,南宫慧还在楼下,握住手机,一脸微笑的样子,看见拓跋尊回家,又说了几句,这才挂断。 “儿子,你怎么这么早,不是说和外面的朋友聊天吗?”南宫慧走了过去。 “哦,其实也没什么,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文件在家里,就趁早回来了。”拓跋尊可不说,自己是特别因为沈安心才回来。 “是吗,下次就不要这样了,全部以工作为重,有什么文件,直接让人送过去,也省的你亲自跑一趟。”南宫慧看了看拓跋尊,这个儿子,就是她全部的骄傲。 “对了,再过几天,我们要为你爷爷办头七。”南宫慧说到这里,声音逐渐低缓了下来,说到爷爷的病死,南宫慧也要负主要责任的。 “我知道,这件事有我的秘书处理,妈,你不要太操心了。”拓跋尊看了一眼南宫慧,自从爷爷离开之后,南宫慧整个人,就变得憔悴了几分。 “怎么能不操心呢?就算到现在,我也没办法接受,你爷爷离开我们的事情,你爷爷,对我这个媳妇,可真心是好的,我当时在这个家里,很困难,除了你爷爷,几乎没人帮我,婆婆不喜欢,丈夫也不在家,我也不知道,那段时间,是怎么挺过来的。”南宫慧有点伤感。 “妈,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还有,你现在也是别人的婆婆了。”拓跋尊说着,是在暗示南宫慧,对于沈安心,要有点宽容,虽然沈安心的毛病很多,可人本身,就是矛盾的,没办法将一切都做到极致。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妈会对她好的,毕竟,我之前也是做人家媳妇的,知道有多难。”南宫慧拍了一下拓跋尊的肩头,心里却已经有了想法。 “嗯,我先上楼了。”拓跋尊直接往楼上走。 “阿尊,我一个朋友的女儿,据说就在你们公司。”南宫慧忽而说。 “谁啊?”拓跋尊停下脚步,扭头盯着南宫慧。 这时候,沈安心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看见拓跋尊回来了,心里一跳,秦修那边,应该已经顺利完成了任务吧? 挑了挑眉,沈安心大步走到楼下,盯着拓跋尊看了一会,“你怎么这么快?” “怎么,按时回家也不行?”拓跋尊笑了笑。 249告诉你一件事情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不是,我是担心,你的工作啊。”沈安心十分乖巧地说。 “没关系,我已经处理好了。”拓跋尊刚温柔了没几分钟,忽而就暗了眼神,“沈安心,你没收拾房间,是不是?” “哦,你走的时候吩咐我,我不小心忘记了,等会我去收拾好了。”沈安心咳嗽俩下,没想到拓跋尊真是演上瘾了。 “算了,都这么晚了,也不用收拾了,下一次给我记住了,别把家里搞得这么乱七八糟,要跟我妈多学习型。”拓跋尊盯着沈安心看了一会,“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以后就是整个家族的女主人,你一定要对自己严格要求,一切听从我妈的,知道吗?” “我知道了。”沈安心闻言,一直低着头,实际上是怕自己笑出来。 “阿尊,你也不要太严格了,沈安心也才刚来家里没多久,能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已经十分困难了。”南宫慧忽而说,“哦对了,你的那些舅舅们,要请我们过去吃饭,就在这个周末,你和安心,要好好准备,到时候千万不能出错,要让整个家族,都接受沈安心。” “我知道了。”拓跋尊的眼中划过一丝意外,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嗯,那么我先去休息了,你和沈安心好好商量商量,到时候送什么礼物过去,你的舅舅们,打小就对你很不错。”南宫慧说完,这才上了楼。 “怎么办?”沈安心瞪大兖州,着急要跳脚。“拓跋尊,你家亲戚有多少?我怕我到时候看见一堆人,然后就会晕过去,你千万别吓我。”沈安心一脸哀怨。 “沈安心真是对不住了,我家里人物比较复杂,我觉得你就算是看一个晚上的家族谱都没办法把所有人都记清楚,先不要紧张,他们都是长辈,也不会为难你的,到时候,我叫什么,你就叫什么,知道吧?”拓跋尊稳住沈安心的身子,对她一一交代。 “嗯。我知道。”沈安心重重点头。 第二天,沈安心约了佟雪。 其实,相当于是佟雪主动约了沈安心,沈安心也没拒绝。 “你不找我,我可能就要找你了,佟小姐,你想说什么的话,那么就快点说,我着急走。”沈安心笑着说。 “其实,我就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情的,你知道吗沈安心……你的婆婆南宫慧来找过我。”佟雪开门见山。 “是吗?”沈安心倒是意外了。 “其实我当时比你现在的样子还要意外,后来才知道,其实你的婆婆,对你十分不满意呢,毕竟你的身份,你的一切,注定了没办法给拓跋尊带来任何东西,而我,却是有价值的,可以被拓跋尊利用,其实在D市的时候,我也不是很注意拓跋尊,而是南宫慧,不停给她换车,然后我的耳边,充斥了不同女人对拓跋尊的看法,那个时候,我才注意到拓跋尊的,不得不说,南宫慧的这个办法,真的很不错,毕竟,女人有时候看一个男人的眼光,都是十分肤浅的,就像是男人喜欢漂亮的女人一样,女人会喜欢强势,有权利,又霸气的男人,就像是拓跋尊……” 说到这里,佟雪故意停顿了一下,她能想象出来,沈安心现在一定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可能,想哭的可能性更大吧,毕竟就连南宫慧也这么明目张胆地不将沈安心放在眼里。 从沈安心的表情来看,她貌似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样,整个人的目光都是呆滞的,根本提不起精神。 “佟雪小姐,你从头到尾,只拿南宫慧说话,那么你想过吗?如果,得到拓跋尊,真的就这么简单,那么,为什么,你还要来找我呢?”沈安心挑眉,“这么没自信啊,还是你,这么不要脸啊,明知道我是拓跋尊的妻子,还能这么大张旗鼓,你爸妈知道吗?他们怎么看待你这种想做第三者的行为?是称赞呢,还是批评呢,还是已经到了懒得管的地步?” 沈安心眯眼,“如果是第一种,那么我看,没有良好道德的老总,女儿难怪都这么极品。” “你可以说我不要脸,但是我从小就在国外长大,跟你的思想是不一样的,眼界也不同,因为我认为,如果双方是互相喜欢的,那么,没什么不对。” 佟雪丝毫不退让,“还有,我已经厌倦你这种女人了,总是一副正确的样子。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拓跋尊,他以后的未来,难道要守着你过日子?” “佟小姐,你貌似太得意,太自信了一点,你们家的那点产业,和拓跋企业比起来,一个是鸡蛋,一个是石头,说实话,可能有女人足以对我说这种话,但是你不合适,因为你没资格。”沈安心闭了闭眼,“一个暴发户的女儿,除了金钱之外,还需要道德,知道吗?国外是崇尚自由,但是人家的自由也是有底线的,即便是对于看上眼的东西,再落手之前也该想清楚是不是可以动,如果不可以,立马放手吧。”沈安心已经不想和佟雪多说什么了。 “沈安心,我绝对比你强。”佟雪冷笑数秒,不光是家室上,还是学识上,她比沈安心好太多。 “是么?那么我们走得瞧好了。”沈安心站直,起身离开。 佟雪一直盯着沈安心的背影,她还有话没说完,不过,沈安心貌似已经不想再听了。 不过,南宫慧的存在,对于沈安心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吧? 只要沈安心回去跟南宫慧这么一闹,那么,就会有好戏看了。 沈安心走了两步,来到洗手间,打开水池,洗了一把脸,佟雪可以说任何话,却不能拿南宫慧打她的脸,太火辣辣的疼了,让沈安心委屈的想哭。 深呼吸,沈安心擦了擦脸,没想到,到了最后,南宫慧依旧对她不满意。 也是,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还总是做错事,除了拓跋尊喜欢她之外,她貌似一丁点也不该留在别墅里。 沈安心打开一个房间,走进去,蹲在厕所里开始痛哭。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沈安心接起。 “安心,你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你从咖啡厅里走出来,倒是看见照片上的女人走了出来,是叫佟雪,是吧?”袁亦雪依旧在门外等着沈安心。 “哦,应该是吧,我先走的,不过我在厕所里,上厕所。”沈安心立马平稳了声音。 “你没事吧?我看她那么神气的样子,真担心你受了什么委屈。”袁亦雪担心地说。 “怎么会?我是拓跋尊的妻子,刚才好好教训了那个女人。”沈安心大声说。 “真帅,如果当时我在场就好了,顺带给她一头的咖啡,让她被路人嘲笑。”袁亦雪立马夸张地大笑,“安心,我现在对你越来越有信心了,你不是说,这个周末,要去明成家吗?到时候啊,你一定要打扮的很漂亮。” “嗯。”沈安心一个劲地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和老哥商量一下,他认识有名的设计师,给你准备一件漂漂亮亮的礼服。”说完,袁亦雪按掉电话。 沈安心盯着暗下去得屏幕,勾唇一笑。 回到家里,沈安心每次看南宫慧,心里都会怪异无比。 明明对她不舒服,却还对自己笑,沈安心不知道,南宫慧的演技,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只要想到,每一次南宫慧都对自己演戏,沈安心真心觉得十分可笑,她可是自己的婆婆,拓跋尊的母亲,如果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直接说出来,她还是比较容易接受的,对于拓跋尊娶了她这样的平民,难道拓跋企业还需要一个三流的企业来合作吗? 沈安心实在是想不通,也许,这些豪门权贵,就是这样的,眼里不可能一丁点门槛都没有。 “白天出门,做什么了?”拓跋尊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沈安心。 “没什么。”沈安心摇头。 “是吗?怎么会没什么,从你回来到现在,一句话没和我说。”拓跋尊抱住了沈安心,“是笔试又在不舒服,我哪里做错了?”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原因,其实你很好,真的很好。”沈安心点点头。 “沈安心,别这么不高兴,我看见你不高兴,心里也不会舒服的,知道吗?”拓跋尊吻了吻沈安心的额头,“对我诚实一点。” “好。”沈安心点头,“我只是在担心周末的事情而已,你也不要想太多。” 有些事情,是不能诚实的,沈安心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如果和南宫慧闹僵了,难看的是拓跋尊,沈安心想自己解决问题,不希望拓跋尊站在中间难做,原本,拓跋尊就已经在缓和自己和南宫慧的关系了,如果自己偏要闹出事情,恐怕,拓跋尊也会不高兴的。 好不容易走到这里,沈安心不希望自己和拓跋尊的关系破裂。 越是好了起来,沈安心越是小心翼翼,任何成为自己和拓跋尊破裂的因素,她都会小心处理,然后经营好这份婚姻。 250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你乖乖的休息,我今晚可能有点事情要忙,但是你要相信我,知道吗?我今天出门应酬,不过带着秦容恩。”拓跋尊摸了摸沈安心的发丝。 “好吧,你去吧,我恩准你了。”沈安心笑了笑,她不会随意怀疑拓跋尊。 “嗯,那么你今晚早点休息,我会早点回来。”拓跋尊说完,拿走车钥匙,转身离开。 其实,拓跋尊为沈安心付出的已经足够多了,一般不会去无聊的应酬场合,也只是对于一些不得不去的场合,才会出门。特别是晚上,拓跋尊极少出门。 “总裁,对方的代表团已经出席了。”秦容恩大步走下车,“但是。” “怎么了?”拓跋尊皱眉。 “我的德文不算太好,平常在公司,不重要的文件都是德文标注,一般我都不会看,都是我的助理在整理,要不然,我现在给我的助理打电话,特别是对于法律文件,我担心有疏忽的地方。”秦容恩一边说,一边取出手机。 “可能已经来不及了。”拓跋尊皱眉。 “我倒是有一个人选。”秦容恩忽而说。 “说。”拓跋尊点了点头。 “我的一个师傅,我现在就给师傅打电话。他今天,貌似就在附近。”秦容恩说。 “尽快。”拓跋尊先一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个超大的桌子前,坐着两个代表团,一些交易,总要在晚上进行,也许是夜深人静,比较适合谈生意,也许是一些事情,需要晚上来做,特别是重要的案子,从酒桌上,更加容易看出来,对方代表团的诚心。 从包间的不同级别上,也能看出来这点。 “拓跋总裁,我们十分希望能与贵公司合作,并且这次研发的东西,我想对于你们国家的人来说,十分必须。”对方一边说,一边有翻译进行翻译,“特别是这种高科技玩意,你们拓跋企业先一步购进,就是在占领市场,等到时候,别人想进来,也要看你的个人意思。“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特别选择我,毕竟,强大的企业,遍地都是。”拓跋尊眯眼,想从这个男人的眼中看出点什么。 “拓跋总裁,可真是直接,这么直白,我喜欢。”男人笑了笑。 当佟雪走进包间的时候,也十分意外,“拓跋尊?” “你怎么来了?”拓跋尊皱眉。 “哦,是我一个导师,让我过来,给一位客户翻译,放心吧,我的德文,还是不错的,我尽量不会翻译错误。”佟雪不知道为什么,忽而有点紧张起来,对于拓跋尊手上的案子,那么一定是重要的,生怕出错。 “我的意思是,不能有任何错误。”拓跋尊看了佟雪一眼,倒是不知道,她的德文十分好。 “是。”佟雪走了进来,坐在拓跋尊的身边。 之后,男人的视线,总会落在佟雪的身上。 佟雪十分敏感,察觉到了这一点,皱眉,随之看了拓跋尊一眼,那个眼神,已经让拓跋尊十分清楚,佟雪现在不舒服。 “没事啊?”拓跋尊问道。 “放心吧,没事,只要最后谈妥了就行。”佟雪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这样,希望下一次,还能够这么愉快的谈判。”男人和拓跋尊握手。 “下一次?”佟雪皱眉,最后豁出去一样,“我认为,很多细节,已经处理好了,只要签约就行,毕竟,你么对于我们的要求和款项,也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难道不是吗?” 佟雪刚说完,拓跋尊按住了她的手臂。 “就按照他说的,下一次再说吧。”拓跋尊看出来,这个男人眼中的意思,是看上了自己的临时翻译佟雪,但是对于佟雪,拓跋尊却是没办法放任她成为交易的牺牲品的,他谈生意,很少用女人作为诱饵,并且佟雪越是积极,对方就硬是抓住这点,不会肯松手的。 “可是,他这是在故意拖着。”佟雪十分不满,她在这个圈子里,也混了一些年,大多都是知道她的背景的,因此也不敢明面上乱来,可一些不了解情况的人,就会壮着胆子。 “如果小姐需要单独聊天的话,我临时奉陪,但是对于这个案子,我认为还是有很多细节需要商榷的。”男人笑了笑。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佟雪这一次激动了起来,兴许是有拓跋尊在,她知道,拓跋尊是不会忘自己成为交易品的。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小姐你十分生气,是不是?”男人一把抓住佟雪的手,“别说话了,等下一次的商榷,不然,你可就是在刺激我,做你做点什么了。”男人一边说,就连一旁的翻译就红了脖子,不知道是不是该翻译,其实,不用翻译,佟雪也听得懂。 而对于德文不熟悉的拓跋尊,单是从气氛里,也该感受到一些不寻常。 “佟雪,够了,给我出来。”拓跋尊转身离开。 佟雪推开男人,也跟了出去。 “下次不要这么冲动,我很重视这个案子,希望你能冷静一点,以公司的利益为重。”拓跋尊看了佟雪一眼,虽然感谢佟雪的帮忙,但是佟雪最后的那几句,完全是失去了理智一样。 “总裁,我不是故意的,而是我基本上,很少在商业圈子里遇到这种事,你也看到了,他当时看着我的眼神,让人那么不舒服,如果我不警告他,可能,下一次还会这样。”佟雪十分不满地说,声音里,充斥了委屈。 “不会了。”拓跋尊看了佟雪一眼,“下一次我会带其他的翻译,你就不必再出现了。” “为什么,是觉得我的翻译,不够好吗?”佟雪诧异地说。 “不是,这件案子之前有助理跟进,今天我的秘书疏忽了才会发生这种事情。”拓跋尊说,“当时只是觉得会产生法律文件的纠纷,没想到他今天不签合约。” “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我没做好。”佟雪低下头。 “下次记得,在酒桌子上,对客户要尊敬一点。”拓跋尊说完,拍了一下佟雪的肩头。“至于你的德文专业,还是十分棒的,也感谢你。” “啊?”佟雪没想到,拓跋尊说完,就立马调头,看样子是着急走。 “你这就要走了吗?我没开车过来,你能送送我吗?”佟雪皱眉,而后看见男人的车开了过来,更是一把握住拓跋尊的手臂,“你还是送送我吧,我一个女人,也不熟悉这里。” “那,上车吧。”拓跋尊知道佟雪在害怕什么,从她双手的颤抖之中,就能感受到,加上佟雪今天帮了忙,送他也是应该的。 车上,佟雪总算放松了下来,“我可真没想到,我老师,曾经也是秦秘书的老师,那么我可是秦秘书的师姐。” “是挺巧的,回头我跟她说说。”拓跋尊挑眉。 “其实,我之前一直在国外,马来西亚,然后23岁回国,现在已经很会中文了,之前中文都说不好,是不是很可怜?”佟雪扭头,看了一眼拓跋尊的侧脸,想将心里的话,都拿出来说。 “是么?我倒是没听出来,觉得你的中文还不错。”拓跋尊意外了一下。 “是吧,很多人都这么讲,但是如果,你仔细听我的声音,就能发现,其实我的声音是不同的。”佟雪得意地笑了笑。“人家说,我的声音很好听,温柔又细致。” “你觉得,好听吗?”佟雪忽而问。 拓跋尊正在看时间,先是一愣,“你问我什么?” “我问你,我的声音……”佟雪有点泄气,拓跋尊明显没在听,“没什么,就是在说很无聊的事情,说出来,你也不会觉得有趣的,那么我还是不说比较好。” 佟雪笑了笑。 “就是这里?”拓跋尊第一次来佟雪的临时公寓。 “嗯,是啊,这里和公司比较近。”佟雪没立即下车,看上去是有话要说。 “哦对了,上去喝点水吗?”佟雪扭头,看了拓跋尊一眼。 “不用。”拓跋尊摇头。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一点。”佟雪虽然失望,但是没表现出来,下了车,目送拓跋尊离开。 拓跋尊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间一点。 沈安心被拓跋尊吵醒的,她本来就迷迷糊糊的等着他,没想到他这么晚。 “我去洗澡。”拓跋尊脱了外套。 “我给你放水?”沈安心打了一个哈欠,从床上走了下来,她知道,拓跋尊一定很累。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先休息。”拓跋尊摇头。 沈安心勾唇,“没关系,我给你放水吧。” 随意从地上捡起拓跋尊的外套,却闻见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手摩挲了一下,在襟花的地方,摸到一块女人的口红印。 “拓跋尊,你今晚见了女客户?”沈安心将西装往地上一扔。 “对方的代表团,领导是男的、。”拓跋尊已经在放水,然后探出脑袋,对沈安心笑了笑,“那个人的样子,应该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什么都不要再问了。” “是么?你确定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沈安心皱眉。“还是你确定,是你喜欢的类型?” 251最完美的状态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瞪了拓跋尊一眼,她是被拓跋尊吵醒的,结果又发现拓跋尊一身香味,衣服上还有口红印子,她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重新躺在床上,一丁点睡不着。 拓跋尊继续在放水,之前没听清楚沈安心的话,等洗完澡这才潇洒的走了出来。 只见沈安心一个人坐在床发呆。 “你这是做什么?”拓跋尊摸摸沈安心的脑袋,不烫,但是这个女人,一直都露出呆滞的表情做什么? “拓跋尊,你混蛋。”沈安心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充斥了很多怨念,她已经不想一个人默默地想着苦恼的事情,打算直接问拓跋尊比较方便。 “怎么了又?”拓跋尊无语,“我又做了什么事?” “你不要一脸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我不是想跟你闹,而是你,一回家就满身的香水味,那种味道,是女人的味道,如果不是在一起时间太久的话,根本就沾染不到,因为我看你,也没有用女士香水的习惯,难道不是吗?”沈安心一把按住拓跋尊的领口,“还有,你的西装上面,怎么会有女人的口红印子,你当我是瞎了吗?你当我是傻了吗?还是你觉得我就是好欺负?” “什么,什么口红印子?什么时候蹭到的我怎么不知道。”拓跋尊在沈安心充满怨念的目光之下立马下床,一把拿起西装,左看看,右看看,总算找到了所谓的口红印子,没想到,还真是有,可什么时候碰到的,还真是没印象了。 可能是在餐桌上,佟雪喝酒的时候没注意。 “你就不要乱想了,我没找小姐。”拓跋尊无奈,于是一把将沈安心压在身下,“不信你试试?” “走开,你真是太脏了。”沈安心无比厌恶。 “沈安心,你现在是怎样?嫌我?我真没做那种事,只能用这种方式洗白了。”拓跋尊哪里肯放过沈安心?一把将人压在身下,就开始运动。 “沈安心,我拓跋尊要是背叛你,一定不得好死,你看,我都这么心疼你了,怎么会让你为我伤心?”也许是因为沈安心的拒绝,拓跋尊这一次格外的猛烈,似乎是想证明什么。 “拓跋尊!”沈安心没想到,拓跋尊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了,居然还什么都不解释,就开始乱啃了。 “你给我解释清楚,如果不解释清楚,你就别想碰我!”沈安心一把将拓跋尊推开,伴随着拓跋尊的主动,沈安心干脆豁出去了,将拓跋尊压在下面。 “你真猛,居然化被动为主动了,老婆,我会认真疼爱你的。”眸子里露出一丝精光,拓跋尊无比激动。 “正经事还没说完,你就被想吃肉,任何福利统统没哟,最好,你不要把我逼急了,快说!香水……以及口红印子的事情,你必须解释清楚,否则,我可告诉你,我最喜欢冷战了!”沈安心说,“如果我讨厌谁,我可以很久不和那个人说一句话,如果你希望我们之间变成这个样子的话,你尽管糊弄我。” “老婆,看来,你是真的生气了,是不是?”拓跋尊抬头,一把托起沈安心的脸蛋。 “废话,我这样子都不像生气,那么什么才叫生气?”沈安心真想咬死拓跋尊,后来想想,咬死拓跋尊,其实等于让拓跋尊爽死。 “佟雪……她今天是我的翻译,可能在饭桌上,她喝酒的时候蹭到这里。”拓跋尊指着西装。 沈安心却摸着拓跋尊脖子以下的地方,“这里,是不是?” “她蹭到你这里,明明就是想对你做什么。”沈安心皱眉,咬唇,结果,一点兴致都没有了,感觉拓跋尊,仿佛是被别人调戏过的东西,顿时令她提不起任何兴致。 “沈安心,你不是吧,当然还要那样那样对待我,你现在居然什么都不做?”拓跋尊十分不满。 “闭嘴。”沈安心十分头痛,“我已经不想再听见你的声音了,麻烦你,尽可能的走远点,烦死人。” “你现在,确定已经讨厌我?”拓跋尊开始板正沈安心的脸,“我保证,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关系,我也说了下一次让助理做翻译,今天只是临时的。好不好?” 沈安心听着拓跋尊在哄自己,忽而眼中一酸,泪珠子就这么落下来。 “你哭什么?”拓跋尊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沈安心已经被他活活气哭了。 “宝贝,你说我骂我都行,你说你自己哭个什么劲?”拓跋尊一把抱住沈安心,搂紧在怀里,“安心,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你每次都这样,你身边,那么多花蝴蝶,你像是过度采摘的蜂蜜,你说你上上下下被多少女人摸过了?还对我这么亲密,我觉得你已经没有任何吸引我的地方了,我要睡觉,你给我闪开!”沈安心其实是意外的,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呵护,拓跋尊就这么哄着自己吧,其实沈安心也挺享受的。 “沈安心,你想要我怎么做?”拓跋尊质问。 “什么都不做,然后,什么也不说,就那么安安静静,让我睡觉,就挺好的。”沈安心说完,闭上眼睛,可拓跋尊怎么会什么都不做呢? 之前的事情才进行到半路,什么都不做,无疑会死人的节凑! “宝贝,给我一下,好吗?我很喜欢你,我会一直喜欢你的,只要你肯乖乖的。”拓跋尊直奔主题,为了自己的福利想,对着沈安心,又说了一通好话。 “你起来,你走开!”沈安心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拓跋尊掌控了,拓跋尊这个男人,有着过于强大的掌控力,她已经有点迷晕在拓跋尊的世界里了,但是拓跋遵却还是不放过她的,依旧要她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爱。 “沈安心,我喜欢你吃醋,我就是怕,哪一天你就连吃醋生气都不会了,那么我该怎么办?”拓跋尊十分轻柔地吻着沈安心的眼睛。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勾住了拓跋尊的脖子,沈安心的眸子里,满是意外和幸福的喜悦。 “是。”拓跋尊点头,说的十分肯定。 “那么好,以后我会经常这么对你的,吃醋啦,生气啦,你得接受。”沈安心得意地说。 “是。”拓跋尊顿时觉得自己有一种自己挖坑自己掉的感觉。 不过,如果是为了沈安心,拓跋尊愿意。 周末。 沈安心穿上定制的礼服,心里却十分紧张,就连握住化妆笔的手都在颤抖。 花了,就得重新来,沈安心最后干脆洗了一把脸,素颜。 但是素颜又显得没精神,特别是昨晚,被拓跋尊折磨惨了。 “已经够美了。”拓跋尊见沈安心已经在脸上折腾了一个小时,知道她在紧张。 “我担心太夸张,就化一个精神的职业装好了。”沈安心扭头,看了拓跋尊一眼。 “你觉得,怎么样啊?”沈安心想知道拓跋尊的想法。 “很不错。”拓跋尊再一看沈安心身上的礼服,先是一愣,而后回想起秦修给他看过的照片…… “这件礼服,挺好看的。”拓跋尊摸着沈安心的脸颊,“在哪里买的?” “哦,是吗?好看吧,在商场里买的。”沈安心早就知道拓跋尊喜欢这款。 “是我喜欢的款式,穿在身上……好看。”拓跋尊吻了吻沈安心的唇。 “别过来……妆又要花了。”沈安心皱眉,一跺脚。 “不会,还是这么好看。”拓跋尊低头,想了一下,忽而问,“你觉得,秦修这人怎样?” “还不错啊,最大的优点就是助人为乐,现在这样的男人,已经很少了,我认为秦修是个不错的家伙。”沈安心点头。 “看来,你的评价还是挺高的。”拓跋尊先是一愣,而后拖起沈安心的下颚,“给我记住,你的男人,是我,我是你眼中,最完美的男人。” “是是是。”沈安心没想到,拓跋尊会这么认真严肃,于是直点头,拓跋尊貌似十分满意,还要吻,沈安心单手就隔着拓跋尊的唇,“不行,我要美美的出门。” “亲一下都不行?”拓跋尊皱眉。 “当然不行。”沈安心笑着,后退了几步,然后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甜美地笑了笑。 “你在笑什么?”拓跋尊摸着她的侧脸。 “我很幸福。”沈安心望着镜子里的拓跋尊。 “对了,孩子们呢?”沈安心说,“当时,妈没说,要不要带孩子们?” “当然要带了。”拓跋尊说,“还用问吗?我家人,也是你的家人,是该带着孩子,去认识一下长辈了。” “好。”沈安心重重点头,虽然担心今晚会出错,但是她会努力。 “你不要这么紧张。”车上,拓跋尊一把握住沈安心的小手。 “有吗?”沈安心深呼吸,“有点担心,怎么办?” 拓跋尊立马吻了吻沈安心的手背,“有我在你身边,怕什么?” 沈安心定定地看了一眼拓跋尊,然后主动将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到了再叫我,我先休息一下,然后用最有精神的状态面对。” 252红包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沈安心完全是一副迎战的样子,令拓跋尊宽慰不已,沈安心是在意他,才会这么小心翼翼。 “好好休息,等到了地方,我就叫你醒来。”拓跋尊摸了摸沈安心的发丝。 温暖的大手,发丝里窜来窜去,沈安心高兴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安静,不管以后,会遇到什么,她的心都会在拓跋尊的身边,至于拓跋尊生命中的风景,沈安心会努力,让那些风景,成为真正的风景,而不是拓跋尊的全部。 拓跋尊望着沈安心……这一时刻,拓跋尊十分温柔地盯着沈安心的睡眼。 很快,车子在别墅停下。 拓跋尊看了沈安心一眼,没想到这头猪这么能睡。 “沈安心?” 一听见叫声,沈安心已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其实她这个人,坐车子有一个习惯,就是一上车,就睡觉,但是一到站,就不知不觉地醒过来,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挺神奇。 “已经到了吗?”沈安心着急下车,擦了擦脸,“我脸上不脏吧?是不是蹭到什么地方,跟你上一次一样,我脸上是不是有口红印子?” 拓跋尊知道,沈安心这是在没事找事,于是单手搂住她的脖子,“沈安心,你知道吗你的这句话到底有多酸,快听不下去了,你给我好好的,乖乖的,回家再跟我谈情调。” “谁跟你讲情调了,真是不要脸啊你。”沈安心皱眉,瞪了拓跋尊一眼,而后走了两步,想起来自己是拓跋尊的妻子,于是等了一会,直到拓跋尊走在她身边,这才挽住了拓跋尊的手臂,“我们还是一起进去吧,不然会让人担心我们的感情不够深刻的,最后倒霉的还不是我吗?因为,是我没能留住你的心啊。” “你这么喜欢开玩笑?我从前怎么没察觉到?”拓跋尊笑了笑,“你真是可以的啊,隐藏的真够深刻的。” “你别闹了行不行?”沈安心看到门口就在不远处,立马表现得十分严肃,活生生的保准站姿,“拓跋尊,我其实是有点怕的,如果我做的不够好,你真的不能怪我,我家里人本就少,所以每次都是我比较吃亏,我要照顾你们一大家子人,我真的,很有负担的。” “老婆,我知道你真的很辛苦,所以,我会好好疼爱你的,现在放心吧,你身边还有我呢,老公是用来干嘛的,不就是用来利用的?”拓跋尊握住沈安心的手,“我们一起进去,你一定不能自乱阵脚,首选要露出几分笑意,伸手不打笑脸人。” “嗯。”深深吐出了口气,沈安心重重点头,然后挽住拓跋尊的手臂,推开门,走了进去。 正厅内,客厅的沙发上,一排看过去,几乎都是沈安心的长辈。 因为餐点还没到,因此,有人提议打麻将,这真是一种全民皆宜的游戏。 但是沈安心却不会。 “那个,我不是很会。”沈安心笑了笑。 “没关系人,让他教你。”明成寂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一眼看见沈安心和拓跋尊,其实,明成寂倒是有几分意外的,没想到,在最后,沈安心居然愿意和拓跋尊在一起,不得不说,这个拓跋尊真是找了一个好媳妇,不计较过去那么多事情。 也在很早之前,明成寂也就知道,沈安心就是那个女人,推自己是因为什么,但是他看拓跋尊不想让沈安心知道,就一直在试探拓跋尊对沈安心的反应,结果自然是,拓跋尊无比在意沈安心,也正是因为这样,明成寂才会偷偷地帮着拓跋尊瞒着沈安心。 其实,明成寂对于那几天的牢狱,是有过怨恨的,可拓跋尊也毕竟是他的侄子,加上表姐对他的栽培,明成寂也不打算计较那么多了。 “舅舅。”拓跋尊看了明成寂一眼。 “嗯。”明成寂随即看了沈安心一眼,“你要是不叫我一声舅舅,该怎么算,本来打算给你红包的,难不成你在帮我省钱?” 沈安心闻言先是一愣,她之前,对明成寂,绝对是怀着不好的心思的,当时她是误会了他,以为他才是伤害了自己的人。 但是没想到,明成寂只是一个无辜的人,却是拓跋尊。 “小姑奶奶,我知道你在乱想什么,不是说好了,已经原谅我的那些事吗?”拓跋尊伸手一把抓住沈安心的手臂,“你可万千不能愣住,楼下那么多亲戚,还以为你跟我小舅舅有什么。”沈安心一听见这话,立即回了神,“小舅舅,你给我红包吧。” 明成寂闻言,笑了笑,从裤袋里取出了红包。 这时楼下就有人说,“舅舅你真是偏心啊,我结婚的时候,你也没给我红包,怎么阿尊带老婆来,你就不一样了,是不是因为人家老婆比较漂亮?” “你少说几句,小心回头被揍。”拓跋尊走到桅杆边上,看了一眼楼下的拓跋海。 “我才不介意,表哥。”拓跋海笑了笑。 “沈安心,你怎么这么笨呢,现在应该说,谢谢小舅舅给红包。”拓跋尊按住了沈安心的脑袋,让她磕头。 “我知道。”沈安心将红包收起来,然后看了明成寂一眼,“谢谢舅舅。” “嗯,我先下去,等会来玩麻将。”明成寂点了点头,下楼。 接着下楼的人是明成心。 “哇,你真是不错吗,真的把这么好看的老婆搞定了,我当时真担心你不行,没想到,你还是挺有一套的。”明成心看了沈安心一眼,“我是他的长辈哦,别看我们差不多大。” “我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心字,所以我送你一个项链,帮你在寺庙里开过光的,一定能保佑你。”明成心偷偷对沈安心说。“如果这小子,以后要是欺负你了,你就尽管来找我,我带你跑。” “明成心,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没安什么好心。”拓跋尊无语,这个明成心,还能再无聊一点? “我老婆心里有我,没空跟你跑。”拓跋尊说着,将沈安心搂住。 楼下绝熙和妹妹玉儿也到了。 看见爸爸妈妈在楼上,再看见一帮不认识的长辈,甜甜地笑,“各位长辈们,大家好。” “哎哟,哪里来这么漂亮的小公主小王子啊,真是好看,嘴巴也这么甜,这么会说话。” 众人笑了笑,的确被沈安心想象中要和谐的多。 “我是哥哥绝熙,她是我妹妹。”拓跋绝熙握住玉儿的手,一副大哥哥的样子。 有人摸了摸绝熙的脑袋,“这个臭小子啊,长得跟拓跋尊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怎么觉得,没我小时候帅?”拓跋海笑了笑。 众人扔瓜子给他,“你小子,能不能安分一点,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一个小孩子比较,你给我过来,我一定不打死你。” “叔叔,我只是开玩笑而已。”拓跋海说,“要不是我老婆在外地,一定让她过来,见识一下表哥家的小孩,这么可爱,我也想生一个玩完了。” 绝熙有点嫌弃地看了拓跋海一眼,“孩子不是用来玩的,是用来疼的。“ “你这个小子这真是,和阿尊一样吐艳!”拓跋海双手抱臂。 拓跋尊倚靠在楼梯上,和沈安心一步一步下来,“本来打算去见外婆的,现在还是先来见一下我家娃。” “爸爸。” “爸爸。” 拓跋尊十分享受地看了看孩子们。 “妈妈。”拓跋玉儿拉住沈安心的手臂。 “怎么了?”沈安心问。 “我想抱抱。”拓跋玉儿睁大眼睛。 “哎呀,这么大的小女孩,怎么还能让大人抱呢?不如这样吧,我来抱你?”拓跋海一把提起小丫头的胳膊,动作还算是轻柔的,将这个小丫头抱在怀里。 “可是我不喜欢你抱我。”拓跋玉儿有点委屈。 “别这么不给面子啦,我等会给你买好吃的?”拓跋海哄着小丫头。 “不要啦,我不喜欢零食,哥哥比较喜欢。”拓跋玉儿说谎,就连眼睛也不眨。 拓跋绝熙已经懒得和妹妹讨论零食,于是不说话。 “真的假的?”拓跋海无语,而后看了拓跋绝熙一眼,“小家伙,你这么爱吃啊,你爸爸可不是这样的人哦,他打小爱做英雄。” “其实我也是啊。”拓跋绝熙看了拓跋海一眼,小小的样子,就生的这么帅气可爱。 引得众多亲戚,一个一个来捏他的脸。 其实,拓跋绝熙是想拒绝的,后来一想,能让爸爸妈妈感受到虚荣,也是乖巧的表现,于是没露出任何不悦。 “绝熙。“沈安心倒是皱眉,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小伙子得到大家的喜欢,可她看着小家伙的脸,却是一阵心疼。 “你们一个一个,居然虐待我儿子?”拓跋尊也不管大不敬,和长辈们开起了玩笑。 “哎呀,这不是觉得你家小子好看吗,所以就没忍住,你这么小气做什么,小时候,我们也经常捏你啊,不管是哪里,所有的角落,我们可都没放过。” 顿时,拓跋尊一脸黑线。 254守护她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那么,当时你除了丢脸,是不是还很伤心啊?”沈安心摸着拓跋尊的脸,小心翼翼地说。“我当时感受到了,哪怕你只是一个陌生人,我也感受到,你心里到底有多伤心……你一定很难过……听说那个时候,你才刚从国外回来,看见自己想了五年的女人,却不想接受自己求婚………” “嗯,是挺伤心的,可当时我很有自信,觉得夏季一定不会放开我,其实我赌对了,那个女人,是不会忘记我的,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我会先一步变心。”拓跋尊抱住了沈安心,“遇到你,然后我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沈安心你说我熟悉,其实我也觉得你很熟悉,但是我不记得你的脸……明明,很亲密了,但是我却不知道你的脸,我真的伤害你太深刻了。” “我知道,其实这也不能怪你,你也是受害者。”沈安心保住了拓跋尊,不断地将脸,枕在他的臂弯里,“拓跋尊……如果没有遇到你,你真的会,把我忘记吗?” “沈安心……”拓跋尊闭了闭眼,“那一晚上,其实我很怜惜那个女人,因为我知道,她是第一次……但是我当时已经停不下来了……” 沈安心哽咽了一下。 “是不是很疼?”拓跋尊一声一声问,“安心,你当时是不是很疼。” “嗯。”沈安心点了点头,“疼死了,所以以后,你一定要对我好,宠着我,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拓跋尊知道,沈安心在心里,其实早就已经原谅自己了。 嘴上依旧是顺着沈安心的话来说。 “好,如果我拓跋尊,对你不好,那么随你怎么弄死我都可以,我也一定慧下地狱。”拓跋尊不断发誓。 其实沈安心需要的,并不是誓言,可是拓跋尊这么说了,她在心里,就会忍不住地去相信。 从前,沈安心觉得让一个男人发誓,并且按照誓言去做,真的很傻,但是她现在却觉得,十分幸福。 “我们不提过去的事情了……”沈安心觉得气氛太沉闷,其实说,“我们就趁着现在的时间去抓一次鱼吧。” “好。”拓跋尊拉着沈安心快速跑去鱼塘。 “这里的水好清啊。”沈安心说。 “嗯,定期有人来打扫,不会影响整个别墅的美观。”拓跋尊对沈安心解释。 “有钱人真是不一样,哪怕是一个小鱼塘,都要搞得这么生态化,我看见食物链了。”沈安心砸砸嘴巴,“这么多东西,要花多少钱啊。还要雇人来维护。” “沈安心,以后给我收起你这种仇富的思想,你现在是我妻子,你也是有钱人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我鄙视?”拓跋尊看了沈安心一眼,笑着说,“那样我会觉得,其实你是一个矛盾体,这么喜欢骂自己。” 沈安心无语,也是啊,她现在也是有钱人了,“但是我的账户上都没有进账。” “对了,我忘记给你零花钱了,平常我打算给你的,但是每一次,我们都要吵架,然后我就等着你自己来跟我要,你每一次都不跟我要钱,我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拓跋尊突然想到这个严重的情况,可见沈安心平常都在用她自己的钱。 “现在知道,我有多好了吧?我都没乱花你的钱。”沈安心说,“而且有时候,我还给你买吃的,我觉得,我仿佛是在养小白脸。” “沈安心,你还真是敢说。”拓跋尊对沈安心笑了笑,脱了鞋子,光着脚走进鱼塘的边缘,一伸手就能抓住一条鱼。 “沈安心,如果我们再有个孩子,就叫拓跋小鱼,你觉得怎么样?”拓跋尊笑了笑。 “我觉得不怎么样,而且小心,孩子懂事之后会讨厌你,取这么一个破名字。”沈安心笑了笑。 “就你名字好听。”拓跋尊一口咬住了沈安心的耳垂,“安心,安心,听着多舒服。” “我感谢我妈。”沈安心深呼吸。 “我知道你妈.的事情,那么你爸爸?”拓跋尊问,“你的亲生爸爸呢?” “我不知道……”孙小鱼低着头,“其实我也不知道爸爸怎么了。” “我帮你找他。”拓跋尊保证,“你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了,以后,你的全部,我都会负责。” 沈安心实在是被感动了,于是对拓跋尊笑了笑,趁着拓跋尊不注意的时候,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拓跋尊笑得十分灿烂,没什么比和沈安心在一起的二人世界,更加让人心情愉快了。 “这鱼这么大,煲汤一定好。”两人带着战利品回家。 晚上,才是重点。 沈安心端坐着在饭桌上,看见一大家子人,跟着拓跋尊叫长辈。 “真是乖巧。” 有人点头。 “外婆。”拓跋尊看了看外婆。 沈安心也跟着叫了一声。 “阿尊,以后你要对媳妇好点,不然我这个做外婆的一定不轻饶你,还有,以后这个家,谁要是想兴风作浪,也要看看我是不是答应。”女人的气势十足,扭头看了一眼南宫慧。“阿慧,晚上之后,你过来找我一趟。” “是,妈。”南宫慧点了点头。 沈安心几乎要咋舌,没想到,南宫慧也有这么任命的样子。 筷子几乎握不住,沈安心吐了一口气,也没敢乱看,十足的小媳妇模样。 “阿尊,平常外婆是怎么教你的,给你媳妇夹菜!“外婆忽而说! “是,外婆!”拓跋尊也是一惊,然后着急给沈安心夹杂,还十分温柔地哄着,“安心,你可一定要慢慢吃。” “哦。”沈安心小心翼翼地吃饭,大气也不敢出,原来,拓跋家,最重要级别的人,居然就是这个外婆。 “沈安心,是不是?”女人忽而提出沈安心的名字。 “是。”沈安心立马抬头,表情严肃。 “我很喜欢那两个小家伙,想让他们多陪陪我。” “好啊。”沈安心点头,“外婆你喜欢就好。” “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安静,但是,偶尔热热闹闹也不错,总之我的意思是,家和万事兴,有些人,不要思想不干净,总是在眼皮子下面做动作,我虽然人老了,但是还没有神经不正常。”女人说话的时候,没人敢出气。 “阿尊,你今晚和安心回去。”女人说,“阿慧,你留下来,陪陪我。” “是,妈。”南宫慧一个劲地点头。 沈安心皱了皱眉头,然后看了拓跋尊一眼。 “外婆对你很好。”拓跋尊在沈安心耳边偷偷说。 沈安心笑了笑。 饭后,拓跋尊带着沈安心离开。 车上,沈安心单手支起下颚,“没想到外婆,从前居然还是一个传奇的女子啊?” “是啊,我外婆是一个十分有主见的女人。”拓跋尊点头。 “真是厉害。”沈安心佩服不已。 “其实我当初来的时候,还担心外婆不喜欢你,因为她比较欣赏女强人,可你怎么看,都是一个江南小调调。”拓跋尊笑了笑。 “你这是看不起我吗?”沈安心挑眉。“外表看上去柔弱的,说不定并不是玻璃心,外面强大的,说不定是个不果断的人,最讨厌一些人只看外表了。” “你应该庆幸吧沈安心,如果我不看外表,如果真的只看你的能力,可能,你压根就进不去我的眼睛。”拓跋尊十分自恋地说。 “其实对于我来说也是,如果不看外表,我也没办法喜欢。老实说,像是你这种脾气的,一般人都没办法忍受。”沈安心说,“当初你那么自恋。” “我现在不都是改了吗?”拓跋尊十分有意见,“还有,女人,我从里到外,都是这么优秀的男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就凭借你这句话,我觉得就该给你打一个大大的问好。”沈安心眨了眨眼睛,别过脸,去看窗外。 “行,我改,还不行吗?”拓跋尊知道沈安心在开玩笑。 “我觉得,你这句话根本就是个笑话,你还是不要改了,我其实已经习惯了,万一哪一天,你这么不自信,反而我觉得你有问题了,而且你一时半会,也改不掉,还是不要欺骗我了。” 沈安心挥挥手,表示不是很在意。 “其实我现在,心里面一直都不确定,一直想问一个问题啊。”沈安心眯眼,忽而问。 “怎么了?”拓跋尊倒是挑眉,没想到,沈安心那边忽而出了什么问题。 “我就是不知道,外婆把妈留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沈安心有点想不通。 “这件事,总之跟你没关系,那就是对了。”拓跋尊不希望沈安心知道……其实,拓跋尊也是通过小舅舅才知道的,原来佟雪出现在自己身边,并不是意外,原来南宫慧一直都在做小动作。 即便南宫慧是妈,拓跋尊也无法接受南宫慧的一些做法,明成寂这次倒是做的挺有力道,居然把这件事直接告诉给外婆。 这个小舅舅,其实还是不错的,挺贴心的,到底是他的舅舅,才会帮着自己,让自己知道这些事情,然后,他来守护沈安心。 255真正的蜜月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其实我觉得外婆,找婆婆,是因为我。”沈安心的直觉告诉自己,她的想法一定没有错。 “你想多了,外婆只是想自己的女儿,你有什么意见?还是说,你就这么惦记着我妈,跟外婆抢吗?”拓跋尊无疑在曲解沈安心的意思。 “好吧,我不想了,其实你家的亲戚,还是挺不错的,我光是想那么多人喜欢绝熙和玉儿,就觉得好开心。”沈安心找了舒服的位置,躺在拓跋尊的手臂上。 “你慢慢开车。”沈安心提醒。 “嗯,你放心,毕竟车上有你,我不会那么马虎。”拓跋尊回答道。 两人回到家里,福嫂已经休息了。 “我先去洗澡了。”拓跋尊看了沈安心一眼,“还是说,我们可以一起?” “你自己去,我才不凑热闹。”沈安心坐在梳妆镜子前,开始卸妆,“对了,我下次,想给外婆买点礼物,你觉得我买什么比较好,不能太贵,但是也不能太便宜,是能用得到的东西,但是也要充满我的心意,真是有点麻烦。” “你有这个心思,我想,外婆就已经十分高兴了,放心吧,外婆真的很喜欢你,还让我给你夹菜。”拓跋尊说,“我看你当时都傻掉了。” “其实我当时,应该主动给外婆夹菜的,但是我当时,实在是太紧张了,下一次吧,我一定会努力做好。”沈安心说,“做好一个晚辈该做的。” 拓跋尊一边洗澡,一边听沈安溪碎碎念,虽然听得不算很清楚,但是心里,却荡漾着一份柔和,和温柔。 明成寂那边,拓跋尊快速联系了。 “小舅舅,你对我还真是不错啊,既然你这么对我,那么,我想特别告诉你一件事情。”拓跋尊说。“和那个女人有关系的,你想找的人,也许,我可以帮你。” 明成寂顿时就亮了眼神,“你这话,是真的吗?” “我干嘛骗你,况且,我心里对你充满了感激,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是不知道,也许下一次在出差,就真的会让沈安心担心了。”拓跋尊说。“真的,我这个人,其实平常,不太爱感激谁的,但是这一次,我真的很谢谢你了小舅舅,还有,过去的事情也是,都是我害了你,她才会再那种时候离开你,不过我觉得,她离开,和你坐牢无关,应该是因为一些别的事情,小舅舅,我害了你和她分开,总之我会尽力帮你找到她,然后看着你幸福的过日子!” “够了,你有这个心,我心里就满意了。至于她要给我的东西……我很想看见。”明成寂的声音有些低沉,却还是掩饰不了其中的激动成分。 “嗯。”拓跋尊点头。 两人在餐厅见面。 “这个是她走之前,让我交给你的,当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后来,我们的关系也就这样,我也不记得,当初她给我的时候,说了一些什么,一直都不给你,也是有原因,我怕……”拓跋尊说,“我怕给你,还不如不给你,万一这里头装的,是跟你分别的话呢?还不如,让你再多等等。” “阿尊,我和你一样,不是轻易就放弃的男人,如果她给了我一样东西,就跟我分别,那么,这不是分别,而是让我永远都记住她……”明成寂说,“我家的老虎,一直都在等它的主人,我也是。” “那你,打开看看吧。”拓跋尊说。“你不在的时候,我也有点想打开的,但是一直都没有,我也想知道,里头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一走这么多年,我只知道,她去找她的师傅,她说,她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她的师傅……”明成寂说完了这些,忽而一笑。“其实,再伤痕的话,我也听过,因此不差这点离别的东西。” 当明成寂将盒子打开,看见一张复杂多变的底图。 “这是什么?”拓跋尊眼神一跃。 “不知道。”明成寂皱眉。“她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还是说,通过这个,就能找到她?” “也许,她在暗示什么。”拓跋尊说,“我记得,她离开的那天,我去了机场,她应该哭了。” “是吗?”明成寂眯眼,“她是不是,也不想离开我?” “一定是这样,小舅舅,你要相信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她如果真的想离开你,就不会给你一张地图,让你忘不掉她。”拓跋尊拍了拍明成寂的肩头,“放心吧,我帮你找,加上家族的势力,找个女人,绝对不是问题。” 只是,就连拓跋尊也不确定,经过了八年的时间,那个女人,会不会已经有了自己的幸福? 那么,明成寂注定就是一个悲剧了。 “嗯,一定要找到她,不管她现在,会是在谁的身边。”明成寂的声音十分笃定。 “那么我现在就吩咐下去,开始全球找人。”拓跋尊忽而问,“对了,你说,她有个师傅,是什么人?” “一个神偷。”明成寂说,“也可以说,是一个骗子,他们是在巨轮上认识的,也许可以从这里下手。” “我知道了。”拓跋尊立马起身站直,“这件事,我一定要帮到底。” “阿尊,谢谢你了。”明成寂说,“谢谢你,还有勇气把这个给我。” “没关系,我来之前,已经准备好被你揍了,对你来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我现在才给你,我挺欠揍的不是?”拓跋尊咬牙,“小舅舅,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点。” “嗯。”明成寂点头。 拓跋尊立即联系了朋友,总之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去找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明成寂心爱的女人。 “原来是这样,那个老虎,原来是一个女人留给小舅的,我说呢,每次看见他,抚摸那个老虎的时候,样子都很特别。”沈安心说,“总觉得,他是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斥了神秘感的人,我经常有这种感觉……” “沈安心,你真是不老实,在我面前,居然说别人男人这么好,你知道不知道,我会吃醋的。”拓跋尊一把按住沈安心,“难道,你就看不到我的优点?” “拓跋尊,你别闹了,你是知道的,我现在已经被你迷得七荤八素,对于别人,偶尔也只是说说而已,根本不会乱想的。”沈安心双手合十,“不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啊?” “嗯,属于可爱型。”拓跋尊说。“我只看过两次。” “可爱型?”沈安心挑眉,“那么,我属于什么型?” “江南小调调,温柔甜美型……你是我菜。”拓跋尊一口咬住沈安心的唇角,“这里最美。” 沈安心整个人跌在拓跋尊的怀里,一个劲地推开他的怀,“我们不是在说正事吗?对了,小舅舅,是怎么跟那个女人认识的?” “我发现你很八卦?”拓跋尊挑眉,“什么都想知道。” “女人都是这样的,你不说的话,我就去问别人。”沈安心眨了眨眼睛。 “那还是我来告诉你,这件事问别人不好,因为,那个女人,在我们家里,也是一个禁忌,和当初的你,差不多都是禁忌。”拓跋尊说,“所以,除了外婆,那些人都不知道我们的过去……” “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拓跋尊说,“也是为了保护我自己,越是少的人知道,越是安全。” “我知道。”沈安心点头,拓跋尊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他,以及她,甚至是在保护孩子。 “至于那个女人,也是一艘巨轮上认识我小舅舅的,当时那个女人,做了一个魔术,偷走了小舅舅的钱包。”拓跋尊笑了一下,“我当时也在,她居然说绅士。” “这个女人很有趣。”沈安心说。 “可能就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我小舅舅对女人一向没感觉,那时候居然强行把她带走了。”拓跋尊说。“我舅舅,那样一个冷酷的男人啊,还是逃不过女人……” “很美妙的缘分,希望有一些,完美的结局。”沈安心勾起拓跋尊的脖子。 “就像是我们……”拓跋尊看了沈安心一眼,“我相信,只要相信爱情,坚持走下去,就会得到幸福。” 说着,拓跋尊吻了吻沈安心的下唇,“我现在很幸福……谢谢你,沈安心,谢谢你闯进我的世界……我的世界不能没有你……” 沈安心快乐地接受拓跋尊的亲吻,整个人笑得比花儿还要灿烂,“也谢谢你……一直抓住我……“ 吻着吻着,拓跋尊一把将沈安心抱在怀里,“安心,安心……” 十天后,拓跋尊旅行蜜月的承诺,带着沈安心去拉斯维加斯。 佟雪和南宫慧再次见面,总也想不到,南宫慧完全是换了一副脸色。 “佟小姐,你回D市吧,我已经帮你定了机票,希望你走得越快越好。”南宫慧的表情十分严肃。 “怎么回事?”佟雪一下子无法接受这样残忍的事实。“是你让我来的,结果,你想脚把我踢走?” “其实也不是。”南宫慧说。“你自己心甘情愿,才会造成现在的下场。” 256我要你的爱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南宫慧对于佟雪,也没有多余的怜惜,既然佟雪真的来A市,对于各种下场,就必须做个考虑,她应该想到自己的下场,可能会是这样,被无情地推开。 “但是当初,我真的没这种心思的,是你一直在找我,不断地找我,不然我也不会真的跟过来。”佟雪只觉得可笑,南宫慧这边,说翻脸就翻脸,还将一切错误都归咎在自己的身上,其中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南宫慧出尔反尔了,这对企业之间的合作也不好看。 更加重要的是,如果这件事让拓跋尊知道了,佟雪哪里还有脸继续出现在他面前。 在拓跋尊面前,她向来都是优雅大方得体的,如果拓跋尊知道她和南宫慧一起玩手段,那么,她的形象不知道要LOW几个等级。 “好了,话就说到这里,希望佟小姐以后能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如果当初你的决心足够坚定,现在也不至于这样。”南宫慧眯眼,“介于这件事,也有我的过错,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的。” 对于南宫慧最后那一句,佟雪再熟悉无比了,一定是拿利益或者钱来摆平。 佟雪这倒是不介意,总比输得一塌糊涂好太多。 佟雪拿了钱,离开A市。这件事拓跋尊是知道的。 “她就那么走了?”沈安心眯眼。 “怎么,难道你希望她起什么风浪?就这样,平平静静的,你觉得不舒服,是吧?”拓跋尊扭头,看了沈安心一眼。 “才不是。”沈安心摇头,“其实现在想想,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的事情。” “好了,你就不要乱想了,她是不够坏,如果她的手段再高明一点,而我又一心放在事业上,真不知道你要受多少委屈。”拓跋尊搂住沈安心的腰,低沉地说,“安心,我们去蜜月的事情,你准备好了没?我已经定好机票了。” “这么快?”沈安心挑眉。 “为了让你高兴。”拓跋尊笑着道。 这一天,沈安心接到唐律的电话。 “怎么了?”沈安心看唐律一脸的疲惫,“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前几天,在外面谈生意的时候,看到拓跋尊和一个女的,貌似挺熟的,我不是故意来找你说这件事的,我就是怕,如果你不知道,那就不好了。” 同时,这也是唐律来见沈安心的借口。 “这件事,我知道。”沈安心说的一脸淡然,唐律口中的女人,可能就是佟雪,可既然佟雪离开了,拓跋尊也和佟雪没什么,沈安心也不会死死揪住一个佟雪不放手的。 “你呢,最近过的,怎样?”唐律抬头,重重看了沈安心一眼。 “还不错吧。”沈安心眯眼,也深深地凝望着唐律一眼,“你呢,看上去,是不是最近挺忙的?” “嗯,家里的事,公司里的事。”唐律点了点头,“就是瞎忙,整天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总之挺忙的,不过,最让我省心的就是儿子了,他很聪明,也很懂事。” “我见过这孩子几次。”沈安心点了点头,“看上去就挺聪明的。” “按照年纪上,是玉儿的哥,绝熙的弟弟。”唐律一笑。“有空介绍孩子们认识。” “毕竟孩子们在一个学校上学。”唐律说。“其实我一直都很想看看,绝熙这个孩子。” “听说他之前一直都在国外接受治疗。”唐律提起这件事。 沈安心沉下了眼眸,“还好,绝熙很坚强,挺过来了。” “还是一个小孩子呢,就这么坚强,以后会和他的爸爸一样,一样了不起。”唐律说着,他这一辈子不羡慕谁,只羡慕拓跋尊,哪怕曾经给了沈安心那样沉重的事实,最后却能和沈安心在一起。 羡慕,嫉妒。 “也是,孩子们是需要认识认识。”沈安心想起唐准,总觉得这个孩子对自己有敌意。 似乎唐律也想到这一点,于是无奈地说。“这个孩子,我平常也没时间照顾,佳佳有时候也满世界乱跑,没空照顾,一直都是我妈,更多的视乎,他都是一个人,从小就有点自闭。”唐律叹了一口气。 “安心,唐准这点和你很像。”唐律说到这里,有点心疼。 “多留出一点时间陪陪他。”沈安心说。“我从来没看过那个孩子笑。” “嗯,我知道。”唐律点了点头,当初,他就是为了唐准,和沈佳佳结婚的,对于唐律来说,孩子比自己的妻子还要重要。 “对了唐律,关于,沈氏的事。”沈安心最后忍不住问。 “我会想办法的。即便,我暂时还想不出什么办法。”唐律的声音里,失去了自信,这让沈安心皱了一下眉头。 做不成情人,沈安心却不希望,唐律变成现在这样。 “我试着跟他说说。”沈安心咬唇道,“让拓跋尊跟你合作。” “还是算了吧,拓跋尊这个人,没这么大胸襟,你这么说,如果他吃醋了,不高兴了――我不想让你难做,为难。”唐律直摇头,他找沈安心,最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公事,而是那一颗私心。 沈安心抬头,望着唐律。 门外,沈佳佳坐在车里,一直盯着沈安心和唐律的动静―― 五彩斑斓的美甲,扣紧在肌肤里,却一点也不痛。 “妈,我想回家,要写作业。”唐准面无表情,即便他也看到,爸爸见了其他女人,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沈佳佳心情不好,没空理会儿子,要不是觉得,沈安心能帮沈氏一把,她也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好了,我要先回家了,你自己注意点,不要因为公事,然后把自己的身体都整垮了。”沈安心重重提醒唐律。 “嗯。”唐律对沈安心挥手。 沈安心轻松地离开。 再走之前,也看见了沈佳佳的车,沈安心皱眉,转身离开。 夜幕降临。 这几天,拓跋尊回来的都晚,为了腾出时间去度蜜月,最近工作量十分大。 “累吗?”沈安心十分贤惠,一帮给拓跋尊按摩,一边吻他的脖颈。 “你这样,我会分心。”拓跋尊正在看文件。 “是吗?”沈安心一掐他的脖子,“那我就不做了,省的你嚷嚷着要分心。” “沈安心,你这个女人能不折腾我,会挂机是不是?”拓跋尊挑眉。 “我哪里折腾你,少说我,我现在要休息了,别打扰我,你敲键盘的声音太吵了,你滚去书房。”沈安心踢了踢拓跋尊的大腿。 “等会就好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拓跋尊无奈。 “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这个人,多如狼似虎一样。”沈安心无语。 “难道不是吗?我这么认真工作,你也来招惹。”拓跋尊含笑。 “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沈安心平躺下来,见拓跋尊还在工作的背影,忽而从身后咬住拓跋尊,“我今天,去见唐律了。” “这么坦白啊?”拓跋尊说。“你们干嘛了?” “吃饭啊,很正常吃饭。”沈安心解释,“老公――他好歹是我小时候的朋友,沈氏对我也有恩,你就松松手,行不行?” “沈安心,你今天故意讨好我,原来是有目的的。”拓跋尊眯眼。 “不是,换做平常,难道我就不温柔吗?我现在,只是给你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当然了你可以拒绝,可是我,很少跟你提要求的,你忍心拒绝?”沈安心的吻,落在他的后背上,“点头,行不行。” “不行。”拓跋尊从背后,将沈安心整个人拽了过去,“我这是我的工作,也不是说放手就放手的,你懂吗?” “拓跋尊――求求你,求求你行不行?”沈安心抱住拓跋尊,“你答应我一件事,原来这么难?” “不是。”拓跋尊咬牙,“唐律是你前男友,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 “我过分吗?”沈安心眨了眨眼睛,勾住拓跋尊的脖子,“我过分,你饶了我行不行?” “除了这件事,别的,我什么都答应你。”拓跋尊说。 “那就不去度蜜月了。”沈安心背过身子,“原来唐律的话是真的,你真的是小心眼。” “你在偷偷摸摸说什么,我小心眼?”拓跋尊一个不悦。 “嗯,是啊。”沈安心重重点头,“你这么做,你能得到什么?一个破败不堪的沈氏而已,但是如果你们合作的话,也许是双赢,当然了,你赢得部分会比较多。” “沈安心。”拓跋尊皱眉,“你到底,爱不爱我?” “怎么问这种问题?”沈安心后退了一步。 “如果你爱我――我为了你,做什么都行。”拓跋尊一口咬住沈安心,“包括忘记我自己的,骄傲。” 沈安心闻言,忽而定定地望着拓跋尊,“我不需要你忘记你自己的骄傲――我只任性这一次,我爱你――” “我知道了。”拓跋尊立即扭头,重新进入工作状态。 “你知道什么了?”沈安心狐疑地问。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哪怕是唐律站在我面前,他也只是一个败兵。”拓跋尊说,“因为我有你的爱!” 【正文完】 番外是,唐律的儿子唐准,和拓跋玉儿的故事。 唐准(1)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夏日炎炎,繁忙的街道上,一辆布加迪威龙越野,凶悍地停在街头。 车上,后座,一个妩媚的长发美女,脸上写满了惊讶,脑袋似乎无法正常运转。 整个人都处于当机的状态。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拓跋玉儿撩开发丝,露出红红的脸蛋,即便是想掩饰心中的激动,都没办法。 “我在向你,求婚。”视线落在车窗外的风景,唐准的一直没去看拓跋玉儿,因此,拓跋玉儿的心,就更加无法平静了。 当有一天你暗恋了好一阵子的男神对你求婚,第一反应是什么? 不是惊喜! 而是惊吓! 拓跋玉儿,甚至找不到任何唐准喜欢自己的痕迹! 就凭拓跋玉儿的长相,家室,喜欢她的人,多如牛毛! 但是,拓跋玉儿,也有弱点的,比如说,经不起帅哥的诱惑,她的嘴巴里,抵住一口气,生怕大喘气,把心里的呐喊都说出来,那么,极为有可能吓到唐准。 “你为什么要求婚,你觉得,我会答应吗?“拓跋玉儿皱眉,小脸写满了疑惑,她倒是想知道,唐准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你有什么理由拒绝?”唐准的视线一眯,只是淡淡地说道。 “有!你是我最好朋友喜欢的人,而且你们喜欢认识超过了700多天,而且你们还经常一起约会,小到路边摊,大到超级百货公司,你们的关系已经这么铁了,你干嘛跟我求婚?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拓跋玉儿刚打开车门,就被震耳欲聋的车笛吓惨了。 “外面是不是有你的朋友,你在玩真心大冒险游戏,还是国王游戏,是不是?”拓跋玉儿想看个究竟,没想到,居然有个大叔,将车子开了过来,狠狠地咒骂,“你们这车子在搞什么鬼,停在中央却又不开,不知道现在是上班高峰期吗?怎样啊,有钱很了不起是不是?” 拓跋玉儿被骂的一头雾水,唐准皱眉,“我在求婚。” “去你妈的求婚,那你求婚干嘛堵在中央,你是在搞笑吗,你能有一丁点的公德心吗?小心我去告你。” 唐准皱眉,“你干嘛开车窗?” “我不是说了吗,找你朋友,看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拓跋玉儿撇撇嘴,一副低头的样子。 “我在求婚,要么绕路,要么告我。”唐准说话十分简洁,根本不将繁忙的交通放在眼里。 “我们,要不然先把车子开走吧,多少在人在骂我们。”没办法,拓跋玉儿姑娘脸皮子很薄。 “怕什么?”唐准眯眼,“我在跟你求婚,你的回答,是什么?” “我不知道要不要答应。”拓跋玉儿刚说完,车后被撞了一下,拓跋玉儿花容失色,唐准倒是一丁点反应也没有。 “答案,是什么,这个婚,你结不结?”唐准质问。 “重点就是在这里,不是订婚,而是结婚,我如果突然跟你结婚,而且还是闪婚,我怕我爹妈,还有老哥,会被我吓死。”拓跋玉儿拍了拍脸颊,希望自己清醒一点。 “还有什么需要考虑的?”唐准的目光,终于从窗外,调转至拓跋玉儿的小脸蛋上,一伸手,擒住拓跋玉儿的下巴,“你从小学开始喜欢我,初中开始偷看我打篮球,高中就和身边的姐妹花讨厌我的女朋友,哦还有一次,我的女朋友被你们的人欺负惨了,后来大学,你偷看了我的资料,跟我报考一所大学,只可惜成绩不够――还好,你有一个万能老爸,让你买了名额。”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拓跋玉儿说完,立马否认,“不是不是不是,我的名额不是买的,是我自己考的,我哥哥可以作证,是他在最后一个月,帮我疯狂复习。” “是吗,看来我漏掉一个项目,玉儿小姐的临时爆发能力还是十分强悍的,至于之前,应该都没错吧?”唐准冷酷地道。 “你这样,像是在求婚吗?”拓跋玉儿悻悻然地说。 “你觉得呢?”唐准一个眼神看过来,顿时,拓跋玉儿就被迷得七荤八素。太帅了。 “我觉得像。”拓跋玉儿不停点头。 “那么,你的答案――”唐准靠近,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拓跋玉儿。 对于拓跋玉儿来说,现在和唐准靠这么近,是她梦寐以求的。 “但是,但是我还在上学――”拓跋玉儿抿唇,“我怕这么早结婚不好。” “还能加学分,不是吗?”唐准说。“貌似你的成绩不好,加这点学分,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只是爱玩,不爱学习而已,如果我一个用功,第一名绝对是我的。”拓跋玉儿盯着唐准的脸,明明,唐准没比她大多少,却是全校成绩最拔尖的学生,花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将所有的课程学完,现在已经完全接受沈氏。 唐准是整个A市钻石单身汉之一―― 在拓跋玉儿眼中,她只看得上三个男人,一个是爸爸,一个是哥哥拓跋绝熙,还有一个就是唐准。 “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吗?”唐准靠近。 “没什么不好――但是我觉得我们年纪太小了,可以从朋友开始做起。”拓跋玉儿总算也是一个文艺2B,比较喜欢这种慢慢来的感觉,不然,一下子就结婚,也就意味着两人要全部坦然,那么,貌似这么小就那个,太早了。太劲爆了。 “那么,算了。”唐准收起戒指。 顿时,拓跋玉儿十分心痛地望着唐准,这人怎么回事?真的是在作秀吗?哪有这样的,前一秒还在求婚,接着马上就变了脸色。 “那个――其实――”咬唇,拓跋玉儿硬是说不出口,只要唐准再求婚一次,她豁出去,一定嫁给他! “什么?”唐准说,“好了,拓跋小姐,既然你不愿意,那么你现在就可以下车了。” “这里这么多车子,我下去,会被人骂死。”拓跋玉儿一脸楚楚地望着唐准。 死混蛋,死混蛋,再求婚一次,能死吗? “是吗?”唐准总算开车,将小车开至大学门口。 期间,车速飞快,拓跋玉儿一身冷汗,但是唐准再也不提结婚。 就这样,拓跋玉儿带着不悦的心情,很不爽地下车。 “唐准,你快点把车开走,我哥哥不喜欢我做你的车。”拓跋玉儿扭头,看了一眼唐准,干净乌黑的眸子,盯着唐准。 “玉儿小姐。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唐准刚说完,拓跋玉儿跳到他面前,“我嫁!” “你知道结婚,需要什么?”唐准看了一眼拓跋玉儿。 “什么?”拓跋玉儿咳嗽两下,以为他要带她去酒店。 “户口薄。”唐准摸了摸拓跋玉儿的发丝,“你小心点拿给我,你也知道,你家人不会同意,不是吗?” “放心吧,不过一张户口薄,我偷也偷到手。”拓跋玉儿一个劲地保证,“我们明日几点回合?” “明天民政局,可能不开门。”唐准提醒,“你等我电话,估计后天,我过来接你,然后去登机。” “行!”拓跋玉儿重重点头! “那你路上,小心点开车车!”拓跋玉儿背着书包,后退一步。 唐准微微点了头,将车开走。 ―― 拓跋玉儿第N次出击,终于偷到户口薄,晚上都是抱在怀里睡觉的。 拓跋绝熙打开灯,看着睡相不雅的妹妹,挑了一下眉头,俊美的五官仿佛天神,在看见妹妹手中的户口薄时,眸子陡然一沉。 勾着唇,拓跋绝熙关灯,离开。 “哥――!”拓跋玉儿在家里睡了两天,为的就是以最完美的精神状态见唐准,没想到哥哥就站在门外,而且神色有些古怪。 “你干嘛,突然站在我门外,都不知道敲门吗?”拓跋玉儿眨眼。 “我看你神神叨叨的,出去干嘛?”拓跋绝熙眯眼,“我猜猜看,该不会去见,唐家那个臭小子吧?” “哈,怎么会呢,这个臭(我)小(男)子(神),我去见他干嘛?”拓跋玉儿一个劲傻笑。 “那你手上的户口薄,怎么回事?”拓跋绝熙按住眉头,“小妹,你可千万不能冲动,爸妈最近不在国内,所以你就开始有小动作,你想干嘛,逼着他跟你在一起?” “不是的。”拓跋玉儿一脸难受,“哥怎么这么说话呢,是他跟我求婚的!” “他主动的?”拓跋绝熙看了一眼妹妹,除了长得好看,没有任何特长,唐准会喜欢这样的? “他这个人很复杂――”拓跋绝熙按住妹妹的肩头,“你们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拓跋玉儿干脆哭出来,“哥,你就是知道爸妈和沈阿姨的关系不好,才这么说我的,其实,唐叔叔对我也蛮好的,我就是觉得,唐准哥哥也挺好的,我想嫁给他――这件事,不能让我妈知道。当然了,更加不能让爸爸知道我私定终身的事。” 拓跋玉儿有点坚持,拓跋绝熙皱眉,“那么多男人,你干嘛非喜欢老唐家的?” “因为他好,什么都好!脑袋也聪明,正好补救我的下一代!”拓跋玉儿忽而笑起来。 唐准(2)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反正我就是喜欢他!”拓跋玉儿笑了笑。 “你在家里,可是小公主,但是外面的世界很复杂,万一他只是玩玩呢,万一,他根本不喜欢你你?”拓跋绝熙皱眉,按住妹妹的肩头,“你要考虑清楚,这件事我也没办法瞒着家里人,还有唐准到底是怎么跟你说的?” “就在前俩天——”本来,拓跋玉儿什么都不想说的,但是既然哥哥已经知道了她想结婚的事情,那么,招不招都是一个结果,那就是得到哥哥的反对。 “唐准突然给我打了电话,然后他来接我放学,最后吧,他就带我出去兜风,然后突然在很浪漫的路中央向我求婚,你也知道唐准是有闷葫芦的人哦,但是他居然,带我去兜风也。”拓跋玉儿十分认真地说。 “我懂你的意思,不就是带着你逛几圈老城区吗,你们这种小丫头,哥哥也了解的。”拓跋绝熙皱眉。“那么说,他这次是来真的了?” “是啊,是他提醒我,要带上这个。”拓跋玉儿竖起户口薄,忽而双手合十,对哥哥求饶,“老哥,我真的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我要马上出门。” “玉儿!”拓跋绝熙一把抓住妹妹的胳膊。 “哥,你干嘛不让我走啊?你骗子啊,我可什么都跟你说了,你居然抓住我,不让我走?但是,唐准一定在民政局等我,我不想失约,也许我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能和他在一起,学校里喜欢他的人可多了,但是他又是那么优秀,才俩年就毕业了,哥,你说啊,除了你,恐怕也就只有他这么优秀了,我嫁给这样的人,难道不好吗?”拓跋玉儿不停挣扎,只希望哥哥能放手。 “不是不好,而是不合适,爸妈如果知道这件事,他们会很头痛。”拓跋绝熙试图讲道理。 “哥,那么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喜欢上一个人,那么,你会放弃吗?”拓跋玉儿说。“我有信心,让爸妈都接受唐准。” “行了,就算你能做到这一点,但是那个沈阿姨,可是不会看你顺眼的,我们跟沈家的关系,很复杂。” 拓跋绝熙不断提醒。 “我知道——”拓跋玉儿咬唇,“但是——” 拓跋玉儿正要说话,楼下的管家忽而上楼,“小少爷,小姐,唐准少爷来了。” “他来了?”拓跋玉儿十分惊讶。 “他居然来了?”拓跋绝熙也十分惊讶,然后按住妹妹的胳膊。“先不要高兴的太早,也许他是来悔婚的。” “是吗?”拓跋玉儿闻言,有点难受,然后跟着哥哥一步一步下楼。 “刚醒吗?”唐准根本就是在无视拓跋绝熙的存在,只看了拓跋玉儿一眼。 “嗯。”拓跋玉儿有点忐忑。 “不是说好时间了吗?我看你没来,就主动过来了,以为你睡过了,过来找你,找你去结婚。”唐准说的十分平淡,像是在说别人事情一样。 “我准备好了。”拓跋玉儿立即说,然后挽住唐准的手臂,其实,她是第一次和唐准有身体上的接触,一时间无比兴奋,但是依旧要做出一副什么普通的样子,回头看了哥哥一眼,“哥,我出门啦!” “唐准。”拓跋绝熙到底是不能放任自己的妹妹乱来,于是跟了过去。 “你喜欢我妹妹吗?”拓跋绝熙认为,这一点很重要。 “喜欢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一段婚姻,最重要的是如何经营。”唐准的话,十分成熟,并不适合拓跋玉儿,拓跋玉儿心中一个疙瘩,她可能做不到唐准所想的那样。 “我妹妹才大三,年纪太小了。”拓跋绝熙一口否定,“我认为,你们倒是可以相处试试看。” “不用了。已经很久了,从小学到大学。”唐准得意地说。“我占据了她大半个人生。” “你这个小子!”拓跋绝熙气得想打人,却又无奈,唐准说的都是事实,只能暗恨这个不懂事的妹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不好,偏要是唐准,这么阴晴不定的男人。 “那么你那边呢,我妹妹,可能对你是有点好感的,但是你呢,你对我妹妹,是个什么想法?”拓跋绝熙就是要问清楚,既然爹妈不在,他这个兄长,总不能糊糊涂涂就看着小妹嫁人。 “他当然喜欢我才要娶我啊。”拓跋玉儿担心结婚的事情要泡汤,立马拉着唐准就转身离开。 “玉儿!“拓跋绝熙冲了出去,只见唐准开车,带着拓跋玉儿离开。 “真是要被活活气死。”拓跋绝熙立马通知爹妈。 —— “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是不是?”拓跋玉儿拿着红本本,激动的心情,实在是难以平复。 “我工作很忙,没时间照顾你,一切还是参照之前的相处方式。”唐准说话十分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啊?”拓跋玉儿的美梦都碎了,“那你的意思是,我继续在学校?我记得,你自己的公寓,也就在我们的学校附近。” “拓跋玉儿——”唐准忽而玩味地看了一眼拓跋玉儿,单手握住她的胳膊,整个人靠近,唇几乎擦过她的脸,“今晚我很忙——你回学校去。” “哦,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想,而且,我有点怕,听说第一次会有点疼——”拓跋玉儿说的乱七八糟。 唐准也没用心听,直接将拓跋玉儿送去学校。 “到了。”唐准提醒她。 “嗯,真的到了,真是快。”拓跋玉儿有点闷闷不乐,不过在下车的时候,忽而一个扭头,在唐律的侧脸上亲吻了一下。 “唐准——我以后这么叫你,可以吧?”拓跋玉儿睁大一双大大的眼睛,那么干净透明。 唐准盯着她的眼睛,看到里头有天真,于是弯唇笑,“嗯可以。” “那么我下车了,刚才那个是再见的吻,也就是吻别。”拓跋玉儿窸窸窣窣下车,“我看见别人谈恋爱的时候都会这样,以后,我也可以这样吗?” 谈恋爱—— 貌似,这个女人从来没谈过恋爱,就嫁给了自己。 还是这种,几乎和没名分差不多的相处模式。 “嗯。”唐准点头,开车离开。 拓跋玉儿的心情十分好,因此每次唐准送她来学校,她就不回家,直接回到宿舍。 宿舍。 “你不是回家了吗?”小八看着拓跋玉儿。 “我现在已经不敢回家了,我今天,做了一件十分疯狂的事情。”拓跋玉儿抱住脑袋,盯着手机不敢接,不用想也知道是爸妈打来的。 “这么玄乎啊?”小八皱眉。 “没有最玄乎,只有更玄乎——我差不多把自己卖了,而且什么都没拿到。”拓跋玉儿说,“我只拿到一个吻。” “这么夸张?”小八知道,拓跋玉儿的家境顶呱呱,不至于真的把自己卖掉,一定是做了什么疯狂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小八好奇地问。 拓跋玉儿皱眉,摇了摇头——唐准说,这件事,不要让人知道。 “不能说,说了他会不高兴。”拓跋玉儿笑了笑。 “你谈恋爱,还有,你们那个了?”小八质问。 “不是。”拓跋玉儿摇头,依旧可怕地盯着手机。 “你帮我接吧,就说我在便秘,快没了半条命,这样我妈会心疼我。”拓跋玉儿扔了枕头,窸窸窣窣爬上床。 “你怎么又?”小八好奇地举起手机,刚喂了一下,只听见一个十分好听的男音,小八皱眉,然后说,“什么?你说你找玉儿?但是她在便秘!” 唐准皱眉,“你告诉她,我等一下打过来。” “好。”小八点点头,然后将手机递给拓跋玉儿。“一定是个大帅哥,声音好听死了,一听见你在便秘,他一点表情都没有,一定是个修养十分好的男人,还说过一会,再给你打电话!” “一个帅哥?”拓跋玉儿抓了抓头发,“其实我的男生缘也不好,毕竟我这么可爱——” 敢追她的人不多! 等拓跋玉儿翻开手机一看见号码的时候,整个人要跳脚,“混蛋小八,你居然对他说我在便秘!天啊,神啊,我的形象!难道你就不知道变通吗?一听见这种声音也该知道,这绝对就是我喜欢的类型,你居然——这么毁掉了我女神的形象!” “我看你和女神经病差不多了。”小八无语。“我也不知道啊,而且不是你说,你在便秘吗?我当时虽然有点反应,但是也不能自作主张帮你说话啊,并且,之前不是有什么男生来追你,你不是也一脸便秘样,那时候也不见你在发疯啊?” “不一样的好不好?这才是真男神!”拓跋玉儿几乎要哭了,直接给小八跪了,“你看看我的来电通知,这是我的男神,我的偶吧,难道你都不来电话的名字吗?” “话说,你自己不也没看,然后一个人,要死要活的。”小八无语。 “好像是哦。”拓跋玉儿点点头,她当时以为是家里的电话,自然不敢接的。 然后一直抱着手机,就等唐准给自己来电话。 唐准(3)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一直抱着手机,拓跋玉儿不敢先休息,只要手机一动,就会拿起来看。等着等着,拓跋玉儿有些困了,闭上眼睡着。 等拓跋玉儿醒来的时候,一看时间是早晨七点,再打开手机,一点动静也没有。 太凄惨了。 下床,拓跋玉儿就开始没精打采地刷牙。 叹了一口气,拓跋玉儿擦了把脸,都不想照镜子,和小八去了食堂。 “你一张死人脸,是不是失恋了?”小八质疑地问。 “不是,而是我一整天了,没等到那个人的电话。”拓跋玉儿说,“其实我这个人吧,也不是一根筋,要是不给我希望,就算了,但是一旦给了我希望,我就会期待的,真是,不能做到给我电话,那就不要说。” “可能,他觉得太晚会打扰你休息吧?”小八只能转着方向来安慰拓跋玉儿。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在。”拓跋玉儿反复重新活了过来,砰砰跳跳去买早餐。 教室里。 拓跋玉儿趴在桌面上,一直在伤春悲秋,实在没心思听老师教课。 “代课倒是挺漂亮的,那帮男生的眼神都直了,只可惜,不是帅哥。”小八也无聊睡觉。 “如果讲堂上那个人,是我的男神,我愿意考满分给他看!”拓跋玉儿一个激动握紧拳头。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是有多帅?”小八不信,于是撇撇嘴巴,“难道比唐准还帅吗?” 拓跋玉儿闻言,顿时不说话了。 “你怎么了?”小八问。 “你说,如果我和唐准结婚,好不好?”拓跋玉儿忽而问。 “你别开玩笑,虽然你的家室很不错,但是和唐准,十分有距离的好不好,我认为你比较适合那种海龟少爷,而不是唐准,怎么说呢,唐准很不一样的,他太优秀了,不光是家里,关键是他的脑子,跟你不是一个平面上的。”小八无奈地说,“如果你不说话,光是往那一站,倒是有可能,但是呢,你和唐准都认识这么久了,你什么成绩,他早就知道了,你这人啊,就是长得好看,但是除了长相,没什么特长啊。” “谁说我没特长?”拓跋玉儿被人说到大,就是说她,除了好看没任何优点,“女孩子,最大的优点,就是要好看,好看就行了,书都不用念。” “你看看吧,你这种思想,和唐准能在一个起跑线吗?”小八咂咂嘴,无奈地摇头。 “没关系啊,他不就是帅了点吗,你天天看你那么帅的哥,那么帅的老爸,难道对帅哥都不免疫吗?我觉得吧,难看应该喜欢极品一点的,天上有,地下无――” 不等小八把话说完,拓跋玉儿打了一个哈欠,“尼玛,地下无,难道我要当尼姑吗?” “这倒不是。”小八耸耸肩,“改明天,我帮你好好问问去,看什么系的帅哥最多,帮你抓几把。以你的长相,绝对过的去,能把人迷死你知道吗?” “不行,我不随便乱来的我只喜欢一个人,我就会坚持喜欢下去。”拓跋玉儿摇头。 “喜欢一个人呢,道路很漫长。”小八刚说完,只觉得肩头被人一拍,她烦躁地推过去,“哎呀,上课呀,你谁啊,干嘛推我!” 没想到,那只手,再次推了一下小八。 “都说了,我在上课――”小八抬头,没想到站在自己身边的居然是代课老师。 “老师好。”小八立马装乖乖女。 拓跋玉儿见状,立马坐直了,假装做笔记。 全班同学都看着他俩。 “没什么,不要紧张,就是想问问你们,坐在最后一排的话,黑板上的字,还能不能看清楚?”代课老师笑了笑。 “报告老师,看不清楚,因为我是个近视眼!”小八正经八百地回答! “那么,坐在前一排去。”代课老师皱了一下眉头。 “好的!”小八说着,伸手一提拓跋玉儿的胳膊,两人十分无奈地坐在倒数第二排。 其实,这和最后一排有什么区别? 拓跋玉儿依旧在游神天外。 小八依旧在睡觉。 忽而一张纸条传来。 拓跋玉儿先是一愣,然后寻找纸条的来源,带着好奇的心思打开纸条,看见一行字。 “放学后,五点,南大门见。” 拓跋玉儿红了脸,这是赤果果的情书! 拓跋玉儿立马将纸条放在抽屉里不去看。 “天啊,没想到换一下座位都能来感情,真是天意啊。”小八十分好爽地笑。 “上面说什么?”小八问。 “我不记得了。”拓跋玉儿皱眉,“其实我也就看了一眼,我恋爱经验比较少,不知道怎么处理。” “是不是约你见面啊?”小八狐疑地问。 “好像是。”拓跋玉儿皱眉。“但是我真的不记得了。” “哎呀,你个猪头,不管是不是,好歹跟人家见个面,又不会怎样,而且我们班,高富帅也不少,随意找个先谈着呗。” 小八十分无语地看了拓跋玉儿一眼。 “但是,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拓跋玉儿十分正经八百地说。 “那么,你不如先找个呀,然后试试那个唐准的反应怎么样?”小八忽而笑了笑。 “不行。”拓跋玉儿摇头,“我不能这么做,男人不能试探的。“ “这话谁说的?”小八十分不同意。 “我爸,我爸说好男人不用你试探,坏男人试探了也没用。”拓跋玉儿说,“而且,我不想处关系,不然就复杂了。”她已经是唐准的妻子了,再婚外来一段,那就没道德了,已经不是简单的男女朋友而已,她必须要为了唐准,和其他男人保持安全的距离。 “没想到,你这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小说里的恶心女配,但是内心,倒是小言里的纯情女主。”小八笑了笑,“如果我是男人啊,就一定娶你当我的大老婆,长得好看,拿得出去,心思也好。” “你这么夸我的话,我在陡然之间,突然觉得自己还不错,除了有时候记性差,但是我从来不乱玩关系。”拓跋玉儿忽而笑了笑。“那么也就是说,找我这样的人当老婆的男人,才是最有眼光的。” “你也在抬举你自己了吧?”小八说,“我不过是说说,安慰你一下而已。” “才不是,我知道自己也不差,不然――”那个人,也不会真的娶她!说不定,其实唐准也喜欢自己呢! 想到这里,拓跋玉儿十分开心―― 但是,拓跋玉儿也不是傻子,知道唐准,貌似没那么喜欢她。 叹了口气,拓跋玉儿和小八走到南大门,打算买点吃的当晚餐。 “拓跋玉儿!”一道好听的声音传来! 拓跋玉儿扭头看过去! “你迟到了。”那个男生看着拓跋玉儿,笑了笑。 “我记得,你上课的时候就住在附近,纸条是你传的,没错吧?”小八狐疑地质问。 “是我。”季深深看了一眼拓跋玉儿。 “你找我有什么话要说吗?”本来,拓跋玉儿也不想见面的,但既然已经撞上,而且还是同学,避免尴尬的话,还是先说几句比较好。 “我们玉儿比较害羞,这样,我先去买吃的,你们不着急,有话慢慢说。”小八立即走开了,她这也是为了拓跋玉儿好,毕竟,季深深可是班级里屈指可数的高富帅了。 “你是不是有点意外?”季深深望着拓跋玉儿。“其实你是我们男生经常聊的话题。” 拓跋玉儿十分意外,重重地点头,“不会说我挂科吧?其实我没有挂科。” “不是,说你――各种事情。”季深深说,“比如说,你很可爱。” 拓跋玉儿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异性当面说可爱,一张脸,顿时就红了沉底。 “你真是很可爱,没有人这么说过你吗?”季深深当然看得出来,拓跋玉儿面部表情的变化。 “有啊。”拓跋玉儿说。 “现在会脸红的女生,真的已经很少了。”季深深扭头,看了一眼拓跋玉儿,“平常看见你身边,没有其他男生――你一直都跟舍友在一起?” “嗯,我们学校就这点好了,两个人宿舍,关系好处。”拓跋玉儿说。 “这倒是。”季深深说。“之前就是听人说,女孩子在一起多了,会很复杂。” “毕竟在一起,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磕磕碰碰。”拓跋玉儿点头。 “对了,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季深深忽而问。 “怎么了?”拓跋玉儿挑眉。 “哦,我们男生这里,今天有友谊赛,希望你来看比赛,和你的舍友一起。”季深深摸着自己的脑袋,“不然观众太少了,就不热闹了。” “是吗?”拓跋玉儿想起自己偷看唐准打球的样子,笑了笑。 “那么,晚上几点?”拓跋玉儿问。 “到时候我给你信息。”说到这里,季深深取出手机,“你的号码报一遍,方便联系。” “哦。”拓跋玉儿点头,也取出手机,开始报号码。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辆车子开了过来,刺目的灯光扫向拓跋玉儿的眼眸,她扬手,皱眉,望着来人。 唐准(4)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当拓跋玉儿看清楚车里的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唐准,眼珠子立马就直了,露出甜美无比的笑容。 但是后来又是一愣,唐准跟她说过,在一般情况之下,不可以跟别人说他们认识,更加不能说自己是他的小妻子。 虽然这些条件十分苛刻,但是拓跋玉儿不想招惹唐准生气,于是就这样,十分可怜,委屈地看了唐准一眼,却没有主动上前,而是直勾勾盯着唐准,希望唐准准许自己上他的车。 虽然,这种想法,是十分美好的,可从唐准的表情来看,唐准没有丝毫希望看到她的样子。 拓跋玉儿后退一步,十分受伤,耳边传来同学季深深的声音,但是这些声音,在拓跋玉儿的脑袋里,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你在看什么?”季深深也看了一眼车主,这一看,也不禁吃惊了一下,别的不说,光是这车子,就值不少钱,车里的人,一定是个富二代。 但是等季深深看清楚,那人居然是唐准,眸子里立马披上了一层意外和自豪感。 “你认识他吗?”季深深质问。 拓跋玉儿揪住自己的手指,摇了摇头,“不认识。” “那么你听了我下面的话,可不要吃惊哦,这个人,他叫唐准,其实他很年轻,跟我们也差不多大,但是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成功毕业了,是全校最优秀的学生,难道这件事你都不知道吗?”季深深皱眉,“不会吧,他很有名的。” “但是学渣和学霸,是没有共同语言的,我成绩这么烂,怎么可能认识他这样的学霸,你动动脑袋,也能想到的,不是吗?”拓跋玉儿撇撇嘴,忽而有点讨厌唐准,没事干嘛这么聪明。 然后再抬头看了一眼唐准,只见他把车子停下来,却没有半点跟自己打招呼的意思。 拓跋玉儿的自尊心,就更加受挫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都是唐准的妻子了,这样的男人,是自己的了,也没什么伤心难过的。 其实想想,结婚的事情,如果让别人知道,对于拓跋玉儿,反而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全校那么多女生,都崇拜唐准,如果知道,自己已经嫁给了唐准,根本就不是羡慕嫉妒恨的问题了,很有可能杀了她。 拓跋玉儿抱住自己的脖子,忽而有点窒息。 “你怎么了?”季深深看着拓跋玉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拓跋玉儿没想到,季深深会担心自己,于是笑了,“没关系,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在搞怪,想试试被人掐死是一种什么滋味。” “你没事吧,这么无聊,干嘛想被掐死?”季深深无语。 “这不是跟你闹着玩吗,反正我都这么无聊了。”拓跋玉儿眼中有点疼,因为唐准根本没在看她,而是在摸着手机。 拓跋玉儿立即低头,往回头,“我舍友应该买好吃的了,我们去找她吧。” 小八买好吃的,一扭头,就看见拓跋玉儿和季深深十分和谐地走在一起。 “玉儿,你怎么回事啊,你眼中怎么红红的?”小八狐疑地问,然后看了季深深一眼,“难道是你,欺负了我家玉儿?” “没有,她自己揉的,况且我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怎么会欺负女孩子?”季深深笑了笑。 “真是的,这里也没有沙子,难道是被虫子咬了眼睛?”小八按住拓跋玉儿的手臂,“怎么了?” “没什么。”拓跋玉儿吸了一口鼻子。 “哇,你买了这么多吃的啊?”拓跋玉儿一看见好吃的,心情也就消散了一些。 “是啊,这里东西便宜又好吃,其实我就喜欢吃路边摊,比大酒店都好吃.。”小八扬起幸福的小脸,忽而就看了一眼季深深,“对了,你和玉儿讲话结束没有?我们要回去休息了。” “嗯,结束了,你们晚上来看我打球,我们整个队伍都会在,看见你们漂亮的女生,也许能超常发挥。”季深深摸着头,笑着说。 “好啦,我们晚上也没什么事情做,一定会去。”小八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季深深临走之前,买了两杯奶茶,“给你们喝。” “谢谢啦。”小八接过。 拓跋玉儿和小八一起回到宿舍。拓跋玉儿依旧在纠结,唐准没事来学校做什么? 一间餐厅。 唐准端坐在窗前,很快,一个优雅美丽的女人走了过来。 “让你等了吗?”林晓晓走来。 唐准这才抬头,看了林晓晓一眼,忽而说。“我结婚了。” “什么?”林晓晓诧异不已,“你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懂。” “我结婚了。”唐准说。“就是这么简单,我结婚了。” “为什么?”林晓晓显然无法接受。“我是阿姨认定的媳妇,你不娶我,那个人是谁?” “你不用关心。”唐准说,“我随便娶的。” “你搞笑不搞笑?”林晓晓哈一声笑了出来,“我等了你这么久,你心中,难道一直就没有我吗?就连结婚这种事,之前也不透露一点,让我现在才知道,一丁点风声都没有,你瞒我瞒得好辛苦。” “我没想过要瞒你。”唐准直白地说,“关键是,我结婚,没必要所有人都知道,我现在就是来通知你一声,我现在已经结婚了。” “唐准!”林晓晓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于是问,“阿姨知道这件事吗?” 沈佳佳知道吗? 可笑的是,沈佳佳之前还约她出来逛街,现在唐准却说,他已经结婚的事情。 “我会说。”唐准皱眉,因为林晓晓的语气太逼人。 “你这么说,也就是说阿姨还不知道你结婚的事情,这样子的话,不觉得可笑吗?你这儿主张结婚,是不是因为,你想娶的女人,是阿姨所不喜欢的?”林晓晓说,“你是不是看上谁,但是,那个女人,根本不够资格走进你们唐家?” “你想多了。”唐准冷漠地看了林晓晓一眼,“林大小姐,我记得,我从来没给过你希望,难道不是吗?从今晚后,不要跟我在这件事情上闹,也不要试图去查我娶了谁,既然我不想让你知道,我不说,你就绝对不知道!” “唐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林晓晓痛苦至极地问,“我什么地方不好,你告诉我,我一定改,我改,还不行吗?” “不用改。”唐准说,“我对你没感觉,就是这么简单。” “唐准!你过分!”林晓晓一把抓住咖啡杯,恨不得砸烂唐准那张脸,但是她还是没这么做,如果她真的动手了,那么,就连挽留的资格都没有了,唐准这个人,不是什么都吃的,软硬都不吃,这才是唐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残忍?”林晓晓定定地望着唐准,“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我就说到这里,再见。”唐尊起身,笔直地离开。 林晓晓哭的满脸是泪,眼角也红肿不堪。 唐准娶了什么女人? 唐准结婚这件事几乎没人知道。 拓跋绝熙算是一个知情人。 晚会上,拓跋绝熙刚到,就引起不少的注目。 “绝熙。”林晓晓走了过去。 拓跋绝熙看了一眼林晓晓,站定了脚步,“怎么了?看你样子,哭过了?” “还不都是因为唐准,他今天找我说,他结婚了,但是我问是谁,他却不肯说。”林晓晓皱眉,“我居然被甩了。” “难道你就没想到这种可能性吗?”拓跋绝熙挑眉,到底是不愿意说出,唐准的小妻子就是自己妹妹这种话,没准,林晓晓一个冲动,会做出伤害自己妹妹的事情。 “我从来就没想过,我一直以为,自己能嫁给他。”林晓晓因为难受,多喝了两杯,随之看了拓跋绝熙一眼,“你知道不知道,他到底和什么人认识?我怎么不知道,他会喜欢上什么人的,他的生活很简单,基本上都是去公司比较多,也是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到底是,把他的心拿走了?“ “你确定,那个女人,拿走的是他的心,而不是他故意这么做吗?”拓跋绝熙一直都在担心,唐准是故意娶拓跋玉儿的,为的就是在折磨自己的妹妹,但是,他没有证据,并且嫁给唐准,一直都是妹妹的梦想,他这才没有阻扰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林晓晓忽而问。 “你想多了。”拓跋绝熙摇头,“我怎么会知道,那个唐准心里在想什么,他简直就是个怪物,难道不是吗?” “不,在我眼中,你才是商场上的怪物,你比唐准更有手段,但是我喜欢他――”林晓晓大声说。 “没办法了,他已经结婚了,我劝你还是重新确定目标比较好,当然了,我这样的人,不适合谈恋爱,我跟我爸不一样,我这样的人啊,是专门来伤女孩子的心的。”拓跋绝熙玩味地笑。 “拓跋绝熙,你是不是在骗我?”林晓晓忽而问。 “几个意思?”拓跋绝熙挑眉。 “你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唐准到底娶了什么人,难道你一丁点风声都没有?” 唐准(5)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姑奶奶,我是真的不知道,骗你做什么,唐准跟我是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的关系很僵的。”拓跋绝熙把话说到这里,林晓晓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只好端着酒杯在,转身离开。 拓跋绝熙眯眼,没想到唐准,竟然和妹妹秘密结婚,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如果爸妈回来了,知道这一切――估计唐准,和妹妹都会很难看。 毕竟,爸不会接受唐准的。 妈那边,拓跋绝熙倒是不知道,是个什么反应,也许接受,也许不接受,不过,光是这个也许,足以让拓跋玉儿无比担心吧? 拓跋玉儿一直闷闷不乐,她算是哪门子的妻子。 自从结婚之后,唐准这个人,几乎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见不到,关键她还在学校,想见唐准,就更加难了。 几次想去公司找人,但是又怕唐准会不高兴,于是只能窝在宿舍,一直不高兴。 “没想到今天的球赛那么精彩,是不是?”小八质问。 “还行吧。”和唐准比,差的远了。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就没有一点惊艳到吗?没想到我们班上的那几个男生,平常看上去没什么力气的样子,但是在球场上,还是挺帅的。” 小八嘻嘻笑了笑。 “是啊,是挺帅的,那么你找到目标没有?”拓跋玉儿问。 “哎呀,我有选择性困难啊,那么我可以不可以都要?”小八眨了眨眼睛,一脸的花痴样子。 “可以啊,你都收了吧。”拓跋玉儿半开玩笑地说。 “那可不行,我至少给你留几个当备胎。”小八好奇地坐在拓跋玉儿身边,“你就没打算,在学校里谈个恋爱什么的?你大三了,马上就要大四,再然后就要离开这么单纯的校园了,你说你就连恋爱都没谈过,这么单纯的,以后你该怎么办,怎么嫁人啊,难道你要走上相亲这条不归路吗?” “我没想这么远。”拓跋玉儿有点心虚。 她已经结婚了,谈恋爱算什么? “如果我是你妈,一定被你气死不可,你现在又不是小学生了,谈个恋爱很正常,放轻松。”小八说,“你这么排斥,是不是因为,你在年轻不懂事的时候,犯过什么傻啊,然后就再也不敢相信爱情这种――“ “你想多了,完全没有这样的事情。”拓跋玉儿捂住耳朵,“你不是要玩游戏吗?我要睡觉了,你自己玩吧。” “喂喂喂,我才说了一句,你要不要这样?”小八眨了眨眼睛,“不是说好了要一起玩吗?你居然先睡觉,不行不行。” “大姐,我求你放过我,我真的好困了,而且晚睡对皮肤不好,万一我没办法嫁出去――”拓跋玉儿可怜兮兮地说。 “算了,你都不玩游戏,我也不玩了,一个人单机没意思。”小八泄气。 第二天,拓跋玉儿不停翻开手机,自从唐准打过一个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拓跋玉儿一度认为,一定是小八那句便秘,让唐准对自己有了不好的印象,下课之后,拓跋玉儿走在角落,偷偷给唐准打了电话过去。 应该不会打扰唐准。 现在快12点,唐准也要吃饭的。 “喂。”唐准接到拓跋玉儿的电话,只是公事公办的口吻,根本不像老公。 “你这是什么声音?”拓跋玉儿有点意见,“我现在,想找你吃饭。” 先是一愣,唐准没想到,拓跋玉儿会这么要求。 “我现在有点忙。”唐准直接说,无疑就是回答了拓跋玉儿的问题,他没空和她吃饭。 都已经是夫妻了,除了一个不算吻的吻,两人没有任何回忆,拓跋玉儿开始郁闷,她是不是嫁给了一块木头? “就算再忙,吃个饭都不行吗?我很懂事的对不对?我今天看见你了,但是我忍住没叫住你。”拓跋玉儿这么问,就是希望唐准主动说出实话,他来学校干嘛了? “今晚吧!你晚上有时间吧?我等你一起吃饭!”拓跋玉儿很少这么吩咐唐准,但是她虽然平常不发火,但是也有脾气的,不是吗? “好。”唐准想了想,最终同意和拓跋玉儿一起吃饭。 拓跋玉儿从早上一直开心到下午,才刚下课,也就三点吧,就开始打扮自己。 “你说,我穿这件行不行?”拓跋玉儿望着小八。 “行,十分行,你身材好,怎么穿都好看,但是你这么激动,出什么大事了吗?”小八一边嗑瓜子,一边无语地问。 “哦,是出了点事,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哥等会来接我,去参加一下家族聚会。”拓跋玉儿说。 “真的吗?你平常参加宴会,都会带着我的。但是你这次什么都没说。”小八支起下巴,“我觉得你在约会,但是又不大可能,你说了你对季深深没感觉,没想法,你身边根本就没有异性――总之,拓跋玉儿,你今天十分可疑。” “你想多了吧?”拓跋玉儿才不管,任由小八乱想,“这次不是我亲哥,是我表哥。” “他这个人,比较难相处,我当然是怕你吃亏啊――”拓跋玉儿说,“他说要介绍一个人给我认识,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丫头,向来就虚荣,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根本不出门。” “你记住了,当时候看到人家,千万不要说话,你说话就是嗲嗲的娃娃音,跟你漂亮的脸蛋,一点都不像。”小八开始抱怨。 “我知道了,我尽量不说话。”拓跋玉儿笑了笑,“我只要笑就行了,我笑起来这么好看,当然要用力卖笑,让对方满意啊。” “你这么说,好像去陪酒一样。”小八觉得拓跋玉儿神神叨叨的,于是有点好奇,“你真的,只是去见一个人,而不是把自己整个打包卖出去?” “你想多了,要卖早卖了。”拓跋玉儿最终选了一件短裙,然后往自己的身上喷香水。 “完美。”拓跋玉儿化完睫毛,就开始等时间。 唐准说,晚上六点,会拍秘书去侧门接她。 于是五点四十,拓跋玉儿就在门口等。 果然等到小车。 “玉儿小姐,请上车。”秘书小姐恭敬地打开车门。 拓跋玉儿上车时,没想到唐准也坐在车上。 唐准看也没看拓跋玉儿,依旧在看资料。 拓跋玉儿见状,有点心虚,她是不是打扰他工作了,明知道他忙,还硬是把他拉出来吃饭。 安安静静坐在一旁,拓跋玉儿不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窗外。 唐准闻见一股香气,于是抬头,看了一眼拓跋玉儿,只见她美丽的侧脸,似乎透出了几分哀伤。 唐准叹了一口气,继续工作。 拓跋玉儿听见细微的声音,立马知道是从唐准身上传来的,于是扭头,看了唐准一眼。 气氛十分和谐。 小车开到餐厅。 唐准先一步下车,拓跋玉儿紧跟其后。 拓跋玉儿穿了很高的鞋子,因此行走有些不方便。 委屈地跟在唐准身后。 唐准走路很快,脚步坚决。 “总裁,餐点已经定好了,我先去车里等你。”秘书恭敬地说。 唐准稍微点头。 拓跋玉儿坐在唐准对面,就连餐单都拿反了,依旧盯着唐准看,仿佛要把过去那几天补回来。 察觉到拓跋玉儿异常的目光,唐准看了她一眼,“怎么?” “没什么。”拓跋玉儿被抓包,于是低头,她有点后悔,来之前就想好的,不要张口说话,觉得唐准这样的男人,不会喜欢这么幼稚的声音。 暗暗叹了一口气,拓跋玉儿还是想解释一下,“你上次给我打电话了,什么事情?” 唐准这才看了一眼拓跋玉儿,“没什么。” “是吗?”拓跋玉儿小声说。“我以为很重要,然后一直在等你电话,你后来给我打电话没?我觉得我手机可能是坏的,一直都接不到你的电话。” 拓跋玉儿说的一一本正经。 唐准忽而看着拓跋玉儿,然后不说话。 拓跋玉儿忍了一会说,“帮我接电话的人是我同学,是个十分可爱的丫头,她骗你说我在便秘,因为我以为是我妈打的电话,那天我们刚结婚――我家人还不知道这件事――我有点怕。” “怕什么――“唐准的声音里,透出几分成熟的气息,笔直地盯着拓跋玉儿。 “我怕家里人担心,或者不同意。”拓跋玉儿说,“其实我倒是,觉得早点嫁人没什么,但是我家里人,或者会不放心――因为太早了――” 拓跋玉儿也知道,自己的话没有任何说服力,惧怕的根本原因是沈佳佳,和唐律,曾经和爸妈的关系,那么戏剧性。 “你吃饱没有?”唐准放下酒杯。 拓跋玉儿一个机灵,“我不说话了。” “我吃饱了。”唐准放下刀叉。 “那你等我一会,男士这么早走,提前走,不礼貌,一点不绅士,而且你是我老公,你这么早走,我脸上很难看,你的司机和秘书都知道,那么,我还不如不嫁给你!”拓跋玉儿有点生气,唐准居然想马上就走? 才没这么简单! 唐准(6)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我可以等你一会。”唐准说,我今天很忙,你也看到了,十分忙。“ “那么你告诉我,昨天你来我们学校,干嘛了?”拓跋玉儿说,“你这么忙,还到学校,除非是公事吧?” 唐准不说话,却是一把提起了拓跋玉儿的下颚,“你想知道什么?” “不想知道什么,就是觉得,你也太不尊重我了,既然我是你的妻子,那么吃顿饭,你都要先走吗?那么你当初,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到底,为什么娶我?”拓跋玉儿说,“即便我可以喜欢你,但是,我也有我的骄傲,我可以,马山变心!” 拓跋玉儿说完,唐准的表情,立马变得十分难看。 “拓跋玉儿,如果你继续这么无聊,我没空理会你。”唐准的声音,十分残忍。 拓跋玉儿早就知道,唐准是个十分没情调的人,而且对女人也不够贴心,但是她还是喜欢唐准,但是现在,她觉得委屈,可这种委屈,却没有人可以说,毕竟,当初结婚的时候,是她一义独行,现在闹出笑话,她必须自己承担,她不会告诉哥哥,也不会告诉家里人,她要自己解决。 “你走吧。”拓跋玉儿说。“看见你,我忽而就没食欲,不过你走可以,记得把账结了,还有,我身上没什么钱了,既然你是我的老公,给我一张副卡。”拓跋玉儿不是第一次和唐准伸手要钱,如果说之前,她还会觉得不好意思的话,那么现在,她觉得和唐准拿钱没什么不对,她整个人都是唐准的了。 “别这么看着我,从你这里拿钱,很正常的吧,我都是你的老婆了,难道你不该,给我你的吗?”拓跋玉儿有点不自然地伸手。 唐准目光不变,从裤袋里取出副卡,扔在桌面上,然后转身离开。 等唐准一走,拓跋玉儿立马给小八打了电话。 其实,拓跋玉儿心里也不是太难过,看吧,她既然是唐太太,还是可以行使一个妻子该有的权利的。 只要拓跋玉儿继续努力,就能将唐准管的服服帖帖的。 小八接到电话,一听见是来吃饭,立马赶到。 “不是说和帅哥见面吗?怎么回事,就你一个人?”小八十分意外。 “是啊,我一个人是不是很可怜啊,那个帅哥,把我丢在这里,一点都不绅士,对不对?”拓跋玉儿笑了笑说。 “谁啊,这么高傲的,居然连你的账单都不买。”小八坐下来,一脸狐疑。“不应该啊,你这么好看,除非他是人妖,才能经受住诱惑。” “你这么说,我倒是要提高警惕了,也许真的是呢,我从来没看见他身边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女人,也许他真的――” 想到这里,拓跋玉儿忽然就理解唐准和自己结婚的原因,难道,她终极是输给了一个男人? 拓跋玉儿提不起兴致吃饭。 “你怎么啦,难道你喜欢上一个GAY吗?”小八十分惊讶,“好惊悚哦,不过也好刺激,希望你能战胜那个GAY,然后抱得男神归。” 拓跋玉儿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他对她没兴趣? 为什么,难道小八的猜测,都是真的? 不能啊! 拓跋玉儿十分叹气,这件事,总不能让哥哥知道吧? 更加不能直接问唐准,于是给唐准的秘书打了电话过去。 “他今晚,在什么地方?” “总裁在谈业务。”秘书小姐回答,“暂时没办法接电话。” “我知道,我不是找他,因为我之前好像看见他,看见他在包间里,我就在附近。”拓跋玉儿直白的撒谎。 “总裁让我带个话给你。”秘书小姐过了一会,十分艰难地说,“晚上吃太多不好消化。” 拓跋玉儿闻言,一口牛排差点喷出来。 “恶心。”小八皱眉。 拓跋玉儿立即合上手机。 “你是怎么了,遇到大麻烦了?”小八好奇地问。 “我遇到一个麻烦,不小的麻烦,我喜欢上一个GAY,你说我该怎么办?”拓跋玉儿十分无奈。 “打败那个GAY,然后把他变得正常,用你的脸蛋,去征服他吧。”小八摆出十分夸张的姿势。 “算了。”拓跋玉儿摇头,“没关系,我赢在起跑线。”她是唐准的小妻子,那个人妖,不过是第三者。 这一天,拓跋玉儿回到家里,拓跋绝熙在做饭。 “你没几天时间好好休息了,爸妈快回家了,你想好对策没?”拓跋绝熙问。 拓跋玉儿躺在沙发里,摇头,“没有。” “你真淡定。”拓跋绝熙都有点佩服。 “没办法啊,已经结婚了,总不至于离婚吧?”拓跋玉儿说。“我还不想离婚呢,我还没过瘾呢。” “大姐,结婚不是随便的游戏,不是好玩不好玩的事情。”拓跋绝熙抽搐唇角。 “哦,我知道额。”拓跋玉儿其实知道,结婚自然是一件大事,而且提早结婚,欠很多考虑,但是,她就是不想和唐准错过。 “没想到,你抢在我面前结婚。”拓跋绝熙咂咂嘴。 “也是啊,老哥,你都这么老了,还不结婚,想玩到什么时候?”拓跋玉儿十分鄙视拓跋绝熙,“你真花心,不过唐准就比你好多了。” “小妹,你这么骂我,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拓跋绝熙想起什么后,忽而说,“对了,林晓晓,你还记得吧?” 拓跋玉儿摇头,“我正伤心呢。” “伤心你个鬼,你连林晓晓都不知道是谁?” “名字有点印象,但是我一定要知道她是谁吗?”拓跋玉儿不感兴趣。 “她就是唐准之前的未婚妻,但是他现在跟你结婚,也就是说,你是她想挖地三尺找出来的人,我劝你最近小心点,结婚这件事不要随便说。”拓跋绝熙提醒妹妹。 “什么世道啊,我跟唐准结婚,难道不被法律保护吗?再说了,我们拓跋家,哪里要关心那个林家了。”拓跋玉儿十分不满拓跋绝熙对自己的警告。 “他们林家,当然不敢明着对付你了,万一是暗中呢,你可是爸的宝,如果你受到伤害,那怎么行?”拓跋绝熙说的话不假,因为拓跋玉儿,和沈安心很像,因此沈佳佳不喜欢拓跋玉儿,唐律叔叔却对拓跋玉儿十分好,当然了,拓跋玉儿也是拓跋尊心头宝。 “那以为我们拓跋家的人,是好欺负的吗,暗中也不行。”拓跋玉儿的小姐脾气上来了,“这个林晓晓,居然在背后这么找我,我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怎么行?” “你不要冲动,唐准既然不肯说,也就是不喜欢高调,你要是搞出点什么,目测他会不高兴。”拓跋绝熙提醒妹妹。 “其实我就是心理不高兴,为什么结婚这件事,不能让所有让知道,我这样的人,难道拿不出手吗?”拓跋玉儿十分不满。 “不是拿不出手,而是太拿的出手了,我们拓跋家的小姐,配谁都足足有余,一个唐准完全配不上你。”拓跋绝熙安慰道。 “真的吗?”拓跋玉儿看了一眼哥哥。 “当然是真的,你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人见人爱。”拓跋绝熙调侃妹妹。 “对了,我就是回来休息的,等再过几天,我打算人间蒸发。”拓跋玉儿说,“因为我实在是怕了,怕爹妈打死我。” “亏你也知害怕。”拓跋绝熙摇头。 “老哥,到时候,你一定要护着我,你可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可爱妹妹,如果我被打残了,可是你的损失。”拓跋玉儿从身后抱住了哥哥。 “你乖点,我要煮饭,还想不想吃饭?”拓跋绝熙白了一眼拓跋玉儿,这个妹妹,他会用生命守护,他的命,都是妹妹救来的。 “那么你要答应我,保护我啊。”拓跋玉儿说。 “哥保证,一定会好好和爸妈说,然后让你,顺顺利利的通过。”拓跋绝熙保证道。 “哥,你真好。”拓跋玉儿笑了笑,蹦蹦跳跳坐在餐桌上,就等吃饭。 “哦对了,他对你怎样?”拓跋绝熙问。 “昨天和他一起出去吃饭了,西餐,虽然不是我喜欢的中餐,不过味道也还行。”拓跋玉儿一边说,一边从裤袋里取出副卡,“那,这是他给我的,其实我也用不到。” 拓跋绝熙松了口气,“看来他对你也还不错,我担心你被欺负。” “一般不可能。”拓跋玉儿说,因为唐准就连看她的想法都没有,欺负根本谈不上。 “对了,哥,我要怎么做,唐准才愿意和我一起住?”拓跋玉儿忽而问。 拓跋绝熙差点没把汤都喷出来。 “你还太小,住学校比较好。”拓跋绝熙十分淡定地回答。 “但是,二人世界被扼杀,我还是挺,挺介意的。”拓跋玉儿低头。 “你就这么难过?有点出息行不行?”拓跋绝熙皱眉。 “哥,你根本不了解女孩子,女孩子想要的是安全感,当然希望天天看见了。”拓跋玉儿说,“恨不得让他马上爱我爱的死去活来。” “慢慢来,你不用开头就这么猛,感情是要慢慢培养的。”拓跋绝熙提醒妹妹。 拓跋玉儿却皱眉,“这是你们男人的借口,其实相处久了,没了新鲜感,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唐准(7)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什么新鲜感,什么乱七八糟的,谁告诉你的?”拓跋绝熙无语地望着妹妹。 “我一个朋友,舍友,小八,就是经常和我们一起去参加宴会的那个丫头。”拓跋玉儿说。 “哦,原来是那个丫头,人小鬼大,她的话,你还是不要信了,她也只是乱讲的,你一个结了婚的,干嘛相信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小丫头的话?”拓跋绝熙给妹妹盛汤。 拓跋玉儿点头。 ―― 连续一个星期,拓跋玉儿依旧和唐准的关系,处于平平淡淡的阶段,虽然她知道,感情是要培养,但是如果,他都不给任何机会,她要怎么挣扎? 心里再纠结,也得不到任何答案。 拓跋玉儿盯着手机,恨不得把手机看出一个破洞出来。 皱了一下眉头,拓跋玉儿去了沈氏集团。 准确讲,拓跋玉儿在公司的一楼大厅等了很久,久到肚子饿了,也没看见唐准,更加没看见唐准的秘书,倒是在12点时,看见沈佳佳风风火火的样子去找唐准。 发生什么事了? 拓跋玉儿一脸不解。 还好沈佳佳没看见拓跋玉儿。 直接走进电梯。 “你们总裁在吗?”沈佳佳开头就问。 “是,总裁正在办公室,忙手头上的案子,有点忙。” “好了,只要他在就行,我去问点事情。”沈佳佳点头,大步从电梯里冲了出来,然后,想也不想,直接就推开办公室的大门。 “妈。”唐准站直身子,“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这边都发生了什么,听晓晓说,你已经结婚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肯说,什么意思?”沈佳佳抬头,盯着儿子。 “我打算说的,打算今晚就说,没想到妈妈你主动来了,那么你就该知道了。”唐准表情不变。 “儿子,那个女人是谁?她到底是谁?”沈佳佳挑眉,不知道唐准,到底是和哪个女人注册结婚,搞得这么神秘兮兮。 “妈,你只要知道,我结婚了就行,我不想再相亲。”唐准说。 “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我给你安排了林晓晓,你不满意,可以直接跟我说,但是你现在居然结婚,你让我怎么接受?”沈佳佳摇头,“儿子,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不会简单松手,以后,也不会准许那个女人进我的家门!” “妈,你说话之前先把门关上。”唐准说。 沈佳佳更是气得要死。 在这种时候,唐准在意的也不是她的感受,而是让她关门。 “我真的要被气死了!”沈佳佳一跺脚。 其实,唐准也就是希望,沈佳佳先缓和一下心情。 “到底是谁?”沈佳佳依旧是不肯松口的。 “妈。”唐准想了想,不打算说。“我还没吃饭。” 沈佳佳心疼这个孩子,于是说。“那么好,我们出去吃饭,一边吃,一边说。” 唐准拒绝,将订餐这件事交给秘书处理。 很快,唐准和沈佳佳下楼,一到人前,沈佳佳立马换了表情,完全就是个雍容华贵的妇人,保养得很好,看不出什么岁月痕迹,有一个不错的老公,优秀的儿子,简直让人羡慕的一塌糊涂。 而只有沈佳佳知道,她的一辈子,就是被一个叫沈安心的女人毁掉了。 刚走到大厅,唐准发现了拓跋玉儿,准确讲,拓跋玉儿就在大厅的沙发上睡觉了。 同时,沈佳佳也看见了拓跋玉儿。 于是走了过去。 唐准看紧这一切,皱眉。 拓跋玉儿醒来的时候,一脸的茫然,当她看见沈佳佳的时候,顿时一惊。 这不是唐准的妈妈吗? “阿姨你好!”拓跋玉儿幸好脑袋当机,没叫妈! 唐准看了一眼拓跋玉儿,面无表情。 “阿姨,你怎么公司了。”拓跋玉儿小声问。 “没什么,我来找儿子吃饭。”沈佳佳死死盯着拓跋玉儿,愤怒的眸子,没有丝毫的掩饰,她厌恶沈安心,更加厌恶沈安心的女儿拓跋玉儿。 还记得,在拓跋玉儿的成年礼上,唐律可是松了一幢大礼的,就因为这件事,沈佳佳闹了很久。 现在拓跋玉儿脖子上带的东西,就是唐律送的,在沈佳佳看来,无比的刺眼。 “阿姨――”拓跋玉儿说。“我是来等同学的,你们先出去忙吧。” “不忙,一起来陪我吃饭吧,这是我儿子,你应该认识,对不对?”沈佳佳对拓跋玉儿笑了笑,虽然拓跋玉儿喜欢唐准的事情隐藏的很好,不是人尽皆知,但是沈佳佳却是知道的,这也是沈佳佳用来嘲讽沈安心的一个致命点。 “还是不要了。”拓跋玉儿摇头,“我不能让同学一个人,我还要继续等。”如果她跟着沈佳佳一起离开,就说明,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见唐准,这个理由,多丢脸啊。 “没关系,你可以给同学打个电话,我和唐准在车里等你。”沈佳佳说完,先一步走开。 唐准也大步离开,仿佛不认识拓跋玉儿一样。 拓跋玉儿站在原地,被一阵冷风吹凉了身子。 握住手机,拓跋玉儿发了信息给唐准。 唐准看见信息――回了两个字:过来。 拓跋玉儿这才大步离开大厅,坐了沈佳佳的车,十分小心翼翼地说。“谢谢阿姨。” “对了,玉儿的成绩怎样?”沈佳佳知道,拓跋玉儿的成绩很烂。 “不好。”拓跋玉儿低头。 “是吗?你哥哥可是很厉害的。”沈佳佳说。 “嗯,我哥哥,是挺厉害的。”拓跋玉儿点头。 “那么,你觉得我家唐准怎样?”沈佳佳忽而问。 “他――挺好的。”拓跋玉儿红了脸颊。 “挺好的。”拓跋玉儿不知道该用沈词语来形容唐准,就是一个字,好! “是吗?”沈佳佳说。“如果不是我家儿子结婚了,也许,我会介绍你们认识。” “结婚?”拓跋玉儿惊愕的样子,实在是取悦了沈佳佳。 唐准一言不发. “哦,原来唐准哥哥,已经结婚了锕,我都不知道呢。”拓跋玉儿表面上很乖巧,眸子里却透出几分玩意。 沈佳佳没看见,唐准却是看见了。 伸手一抓住拓跋玉儿的手背。 顿时,拓跋玉儿不敢乱动。 “玉儿,谈男朋友没有?”沈佳佳问。 “哦,有啊!”拓跋玉儿胡乱说,不知道为什么,听见沈佳佳问男朋友,就会很自觉地描绘出一个阳刚大男孩。 于是接着说,“是个打篮球的,笑起来敢挺干净。” “原来,玉儿已经有男朋友了,本来还打算给你介绍,记得上一次见面,你还是单身。”沈佳佳倒是意外起来。 “哦,我毕竟也是大孩子了嘛,再晚了,就找不好好的了,都被挑光了。”拓跋玉儿回答。 坐在副驾驶的沈佳佳没有怀疑拓跋玉儿的话。 拓跋玉儿幸好是坐在后座,和唐准坐在一起。 没想到,唐准忽而按住她的手,然后搂住了她。 顿时,拓跋玉儿的一颗心都在乱跳。 小声问,“你干嘛?” 唐准却不说话。 拓跋玉儿想哭的心都有,万一被沈佳佳看见呢? 事实上,拓跋玉儿想多了,就连司机都是唐准的人,哪怕看见什么都不会乱讲,并且沈佳佳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后面的动静。 直到车停了,唐准收手,打开车门。拓跋玉儿下了车,看见沈佳佳优雅地打开车门。 一同走进餐厅。 这次是吃中餐。 “你不是不喜欢中餐?”沈佳佳问儿子。 “偶尔换换。”唐准说。 “是吗?”沈佳佳说,“我喜欢西餐,儿子,你是知道的。” “其实,中餐也不错的,花样多,味道也多。”拓跋玉儿弱弱地举手,“我挺喜欢的,准确讲,我爸爸妈妈哥哥都喜欢中餐。如果阿姨你吃多了,就会觉得,中餐绝对不输给西餐。” “我这个人比较死板,喜欢什么,一般不会改。”沈佳佳忽而说。 “哦,是这样啊。”拓跋玉儿悻悻笑了,坐在唐准身边。 沈佳佳看了看没表情的儿子,只觉得这个儿子,比唐律还要深沉,也许是从小,太孤独的原因。 “十分钟后上菜。”唐准的时间观念很强,这句话是说给沈佳佳和拓跋玉儿听的。 “先喝点茶。”唐准先给沈佳佳倒茶,然后是拓跋玉儿。 “我自己来吧。”拓跋玉儿拿起茶壶,先给唐准倒茶,动作十分仔细,单是从一个细微的点上,就能看出来,拓跋玉儿对唐准很关心。 “对了,儿子,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娶的人是谁?”沈佳佳质问,“我可不是好糊弄的,不要觉得,老婆是无所谓的东西,我可不是什么人都接受的,如果你乱来,我可要告诉你爸。” “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娶什么人,我心里清楚。”唐准的口吻很淡。 “唐准!”沈佳佳显然怒了,“妈妈把你拉扯这么大,真心事不容易。你不要以为你现在长大了,就什么都能做了,我告诉你,我认定的媳妇,也就只有晓晓一个人!别的女人,你趁早给我解决干净!” “林晓晓?”拓跋玉儿忽而问! 唐准(8)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玉儿说完,察觉自己的反应过大,于是撇撇嘴,不说话。 唐准看了拓跋玉儿一眼,拓跋玉儿低着头,根本没去看唐尊,只觉得这顿饭十分漫长,还不如和舍友小八在一起自在。 这顿饭结束,拓跋玉儿细声说,“阿姨,我学校就在附近,不用送我,你们还是先回家休息吧。” “既然这样,那也好。”唐准没开车,沈佳佳吩咐司机,将唐准送去公司。 拓跋玉儿漫步在街头,揪住耳朵,沈佳佳对她依旧没好感,这要怎么办? 还有那个林晓晓,没事做什么怪? 正不高兴,拓跋玉儿一踢脚,再抬头,只见唐准就站在自己面前。 挑眉,拓跋玉儿四下看了看,然后蹦蹦跳跳走过去,“唐准,你不是走了吗?” “嗯,过来送你去学校。”唐准冷淡地说。 “那你的车子呢?”拓跋玉儿说,“你不是没开车来吗?还是你让秘书开过来了——还是说,你想跟我一起用走的?” “其实嘛,吃过饭之后,走走路也挺好的,不光对身体好,还能保持身材苗条。”说完,拓跋玉儿看了看唐准的身材,恨不得扯开那多余的衣服,将唐准里里外外都看个透。 想到这里,拓跋玉儿红了脸,觉得自己的想法挺可耻的。 于是咳嗽两下,又说,“你等一下怎么回去啊?哦,对了,还有,我们不是秘密结婚吗?所以我们不能走大门,要从侧门进去!” “拓跋玉儿!”唐准似乎在隐忍什么。 “到!”拓跋玉儿一听唐准在叫自己的名字,立即站直,摆出保准的军姿,认认真真瞧着唐准。 “太吵了。”唐准皱了一下眉头。 拓跋玉儿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用眼神发誓,她一定会保持安静,不随便乱讲话。 开开心心走在唐准身边,拓跋玉儿希望,这条路能够永远也走不完。 一直走到侧门,拓跋玉儿先一步走在唐准身前,“再见!” “嗯。”唐准微微点头,却是一伸手抓住了拓跋玉儿的肩头,随后,伸手往她的唇角上一按,“没擦干净。” “是吗?”拓跋玉儿整个人几乎要飘起来,唐准正在给她擦脸,而且动作这么小心这么温柔至极,拓跋玉儿有点恍惚地说,“那么,你帮我仔仔细细擦干净,好不好?” 唐准勾了一下唇角,松开拓跋玉儿,然后后退了一步。 拓跋玉儿见唐准要离开,忽而皱眉问,“对了,那个林晓晓,是不是找过你?我哥哥跟我说了,她居然找过我哥哥,问你娶了什么人,你就不打算让她知道吗?你一直瞒着她?” 不管怎么说,拓跋玉儿也是介意的,明明她是拓跋家的女儿,明明她才是唐准的妻子,为什么要瞒着林晓晓,就像她见不得光一样。 之前,唐准和林晓晓,也只是在沈佳佳的撮合之下走到一起,却也不能说走到一起,而是有一层明面上的关系,私底下也不熟,她既没有抢别人的男人,也没有做见不得光的事情,为什么就要受这么多委屈,即便是唐准的妻子,却要被瞒着。 就连沈佳佳也不知道,唐准娶的人是自己,当时,她忍了很久,才忍了这件事情,现在就是想让唐准把话说清楚了。 “拓跋玉儿——”唐准忽而伸手,摩挲她的发丝,然后轻柔地说,“这个周末,来我的公寓。” 拓跋玉儿闻言,先是一愣——本来想兴师问罪的,可一听见,她可以去他的公寓,顿时就没了火气,她还能再蠢点吗? 只要唐准稍微让她满意一点,她就什么都不计较了。 “我不知道怎么走,你把地址给我,对了,还有钥匙。”拓跋玉儿咳嗽两下,走过去,主动把手放在唐准的裤袋里,“我知道,一定是左边口袋对不对?” 唐准因为拓跋玉儿的靠近,闻见一阵女孩的清新味道,而不是浓重的香水味,勾唇。 抬起眼角,唐准一把按住拓跋玉儿的手,沉声说,“不要乱摸。” 拓跋玉儿先是没反应过来,而后特别多看了唐准一眼,顿时瞪大了眸子—— 然后往下看,只见他的某处——拓跋玉儿仿佛是被施了魔法,一直盯着他看。 “看够没有?”唐准问。 “钥匙,我先拿走了!”拓跋玉儿拿走了钥匙,就一个劲地后退! 然后欢天喜地地跑开! 直到宿舍,拓跋玉儿的心情都很好。 “你在看什么?”小八质疑地问。 “哦,一把钥匙。”拓跋玉儿小心收好,万一丢了,她可就不好交代了,唐准这样井井有条的人,应该很讨厌马虎的女人,再者说了,她可是要利用这把钥匙去见唐准,千万不能错过。 毕竟,年轻的一男一女,在同一个房间里,一定能擦出火花的。 拓跋玉儿十分用心地开始保养脸蛋,就等着将唐准一举拿下。 拓跋玉儿只要想到这里,就激动到不行。 小八看了看拓跋玉儿,真心无语。 直到周末,拓跋玉儿按照地址,打车去了唐准的公寓。当时唐准没说让她几点到,现在想想,她真的来早了。 皱眉,拓跋玉儿取出钥匙,将门打开,好奇地走了进去。 上下打量,暗暗惊叹,唐准果然是个井井有条的人,公寓一丁点也不凌乱,看了看时间,还很早。拓跋玉儿迫不及待冲进唐准的卧室,然后霸占他的整张床,心想着,先休息一会,然后给唐准做饭。 想着想着,拓跋玉儿闭上眼,就这么沉沉睡觉了,昨晚因为太兴奋,因此没休息好,拓跋玉儿睡得很死,再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一个弹跳醒来,拓跋玉儿着急下地,没想到唐准依旧没来。 深呼吸,拓跋玉儿打开手机,百度了几样小菜做法,然后从冰箱里取出食材,就开始尝试。 过程十分艰难,拓跋玉儿简直就是个厨房白痴,就连米饭也不会煮,本来是好心,却将厨房弄得一塌糊涂,拓跋玉儿望着乱七八糟的厨房傻了眼,着急打电话,让人送餐过来。 她自己着急解决厨房的脏乱。 晚间,七点钟,酒店人员将打包好的饭菜送了过来,可是唐准还是没来。 拓跋玉儿看了看时间,犯了难,她已经很饿了,但是作为妻子,她想等唐准一起吃饭。 结婚之后,他们没在餐桌上吃一顿饭,这让拓跋玉儿觉得十分难受。 想着想着,眼睛就哟点酸,拓跋玉儿擦了擦眼睛,然后抱起碗筷,开始大口大口吃。 来的时候,拓跋玉儿没打算呢当日就走,于是带了一件换洗衣服,将没动的菜放入冰箱,就开始洗澡。 沐浴结束,已经将近九点,拓跋玉儿躺在大床上,期间没有唐准的任何消息,倒是接到小八的电话。 “你今晚不回来吗?你居然不在这里住,你在哪里?”小八质疑地问。 “我啊,我今天回家了。”拓跋玉儿说谎的时候,大气也不喘一下。 “是吗?可我怎么没听说啊,我可告诉你啊,你这个丫头,千万不要乱来,知道不知道?”小八提醒拓跋玉儿,“你爸拜托我了,让我照顾你,说你这样的丫头容易被人骗。” “我爸真这么说?”拓跋玉儿无语。 “难道你自己就没有一点觉悟性吗?”小八翻了翻眼珠,“还是你爸和你哥哥比较了解你的个性,你这样的女生啊,万一喜欢上哪个人,一定就豁出去了,你小心点比较好,现在的好男人,真是越来越少了,不过你爸爸算一个,你哥哥嘛,那人你自己也知道的,根本就是个烂萝卜。” “你怎么这么说我哥,你们有仇吗?”拓跋玉儿说,“还有,我怎么可能被骗,就算是骗,那也分等级的好不好,如果是男神骗,期待还来不及。”拓跋玉儿无语的就是这点,唐准已经和她结婚了,却什么都没对她做过,这点极为不正常,她已经是正常的成年人了,难道唐准这是在为她考虑,打算等她长大吗? 拓跋玉儿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她身材也不差吧,要什么有什么,难道就不足以吸引唐准? 唐准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 拓跋玉儿十分苦恼。 结束电话之后,拓跋玉儿也累了,于是闭上眼睛,再次睡过去。 睡了一会,隐约,察觉到有人压着她。 拓跋玉儿皱眉,“谁啊?” 轻轻挣开了迷蒙的眸子,拓跋玉儿只觉得自己在做梦,眼前这张脸,不就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吗? “唐准,你喝酒了?喝了多少?”拓跋玉儿皱眉。 “没事——”唐准轻轻呢喃,唇笔直压着拓跋玉儿的鼻尖,然后开始重重地撕咬。 “疼!”拓跋玉儿从来没和唐准这么亲密接触过,除了紧张之外,浭水皱了一下眉头,唐准的力道太重了,让她无法喘息,她只觉得,身体里的空气,正在一点一点慢慢减少。 拓跋玉儿十分不舒服,于是摸着唐准的脸,“你怎么了?很难受吗?” 唐准盯着身下的拓跋玉儿看了一下,随之,勾起邪魅的唇角,“等一下会疼,你忍一下。” 唐准(9)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玉儿似乎能从唐准的话里听出什么来,在来之前,也能想到,是做什么,但是这时,她却有点害怕。 即便看出拓跋玉儿在害怕,唐准也没打算轻易地放过她,毕竟,这个女人,和她的母亲沈安心,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沈安心抢走了沈佳佳一辈子的深爱,那么,他一定要得到拓跋玉儿。 “唐准,我有点怕――”拓跋玉儿笔直地望着唐准,青涩的脸庞,沾染上一层惧意,她只是缺乏经验,不知道该做什么,而唐准的眼神,却又是那么的笃定,好像是要把人吃掉。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玉儿――别怕。”唐准伸手摩挲着拓跋玉儿的脸,这么好看,特别是从他的角度看去,做他的女人,绝对够这种资格。 唐准本来就喝了酒,加上暗淡的月色将她的脸映衬的无比柔美,还有她眼中仿佛是受到惊吓的色调,让他整个人起了兴致。 “玉儿,你在怕什么?”唐准开始吻她的唇―― 然后狠狠压在她身上。 一阵剧痛―― 蔓延了拓跋玉儿的浑身,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痛。 拓跋玉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唐准已经不在身边了,她只觉得,身体里的每一寸都在牵扯一股疼痛,她没办法起身,更加没办法坐直,只能瘫倒在床上。 她快饿死了。 同时,也是幸福的,昨晚她成了唐准真正的小妻子。 视线逐渐往下,看见床单上那一滩红色,拓跋玉儿轻轻摸了摸,这是她失去纯真的证明。 拓跋玉儿笑了笑,再休息了一会,这才起身。下了床。 走到客厅,透过干净的玻璃窗,只见唐准在楼下,衣着一身运动装,像是刚从外面跑步回来。 他,居然没去公司。 “我给你做早餐吧。”当拓跋玉儿再次面对唐准,忽而觉得有点不自在,明明是最亲密的关系,却有点羞涩。 “我已经做好了,在厨房。”唐准说起厨房时,皱了一下眉头,“你,以后不要做饭。” 顿时,拓跋玉儿后背僵硬了一下,一定是唐准发现她做饭有多差劲了。 “我已经打扫过了。”拓跋玉儿强调这一点。 “可我还是没办法接受。”唐准看了看拓跋玉儿。 “我以后学习就是了。”拓跋玉儿小声回答。 唐准没再说话。 唐准已经吃过,一身的汗味,他走去沐浴间,洗了一把澡,换上干爽的衣服,看见拓跋玉儿已经将吃过的碗筷放进厨房。 拓跋玉儿打开水池,“那以后,你来煮饭我来洗好了。” 刚说完,只感受到身后贴来一个身体。 拓跋玉儿深呼吸,不敢乱动,“你怎么了?” “你洗你的。”唐准居然十分淡定地说。 拓跋玉儿手一晃,差点将玻璃杯打碎。 唐准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接着,将拓跋玉儿的整个身体抱了起来,一把扔在床上,随之,颀长的身影覆盖下来! “舒服吗?” “――嗯。” 唐准一直在这么问,拓跋玉儿整个脑袋,空空的,只剩下唐准的呼吸声。 拓跋玉儿留在公寓两天,该回学校了。 唐准忽而吩咐,“搬过来。” “你不是不想让我搬来吗?”拓跋玉儿一个机灵,没想到唐准会提出这种问题,关键是,万一唐准让她过来,就是为了做那种事情呢? 对了,她居然还没吃药! “搬过来。”唐准说了这句,临走之前告诉她,“别忘记买药。” 拓跋玉儿点头。“我懂,分好几种,24小时和更久时间的,这种生理知识我还是懂的。” 唐准勾唇,回头看了拓跋玉儿一眼,拓跋玉儿只觉得自己脸颊红彤彤的。 拓跋玉儿看得懂唐准的眼神――明明就在笑她,不好好读书,却将心思落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你去上班吧。”拓跋玉儿十分体贴地提起唐准的公文包,然后走了过去,一把抱住唐准,踮起脚跟,吻了吻他的下巴,“你去工作吧。” 唐准望着拓跋玉儿,眼神一暗,随之捏起她的唇,来了一个重重的吻。 拓跋玉儿根本避不开,也不打算避开。 偷偷睁开一只眼睛,想看唐准接吻时的表情,却没想到,会对上一双深邃的,冰冷的眸子,就连接吻的时候,都这么冷酷―― 拓跋玉儿眨了眨眼睛,有点慌神。 “我走了。”唐准已经接过公文包,转身离开。 几乎是同时,拓跋玉儿转身,从身后抱住了唐准的后背,“我明天就搬过来,唐准,我终于成为你的女人了,我真的――其实我真的挺喜欢你的,不管你娶我为了什么,你一定要记得我是你的小妻子――我以后,我会学习煮饭的,然后等你回家吃饭。” 唐准闻言,身子一僵,却什么都没说,沉静地离开。 拓跋玉儿望着唐准离开的背影,却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会掉下来。 她好像懂了,唐准娶她的原因。 ―― “什么?你打算搬出去?”小八不得不仔仔细细盯着拓跋玉儿,“你这么做,家里人知道吗?” “嘘――”拓跋玉儿拉着小八的手臂,“这件事,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和唐准结婚了。” “你没发烧吧?”小八一脸不解,更加不信,摸了摸拓跋玉儿的额头,“我看你根本就是异想天开好吗,几次看到唐准,他和你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们算是哪门子的夫妻啊,快点从实招来,你到底是打算见哪个男人?” “真的是他!”拓跋玉儿深呼吸说,“你必须相信!这件事,真的只有你知道,结婚的时候,他就说,这件事不能公开,我爸真的很不喜欢唐准,也讨厌唐叔叔,我原本不是和你八卦过吗?我妈,和唐准爸爸唐叔叔从前认识,听说还是初恋呢――” “行了行了,这些事我知道,但是你真的和唐准在一起了?”小八无语,“他怎么会看上你的?” “我怎么会知道。”拓跋玉儿闭了闭眼,继续求小八,“然后如果我爸打电话给你,你就说我在学校,我和唐准男神在一起,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的确是可以放心,并且,说不定还会有好事发生,毕竟宁拆一座庙,也不拆一桩婚,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而是被你骗了,至于你,就和你的男神逍遥自在去吧,说不定你家娃和你一起毕业呢。”小八兴奋地说,“对了,为了让我相信你的话是真的,今晚让你老公请我吃饭,我就相信。” “但是你不要说知道我们结婚。”拓跋玉儿说,“你就当做,他现在还是我的男朋友。” “我懂,只要你把男神叫出来吃饭,让我自己掏钱都行。小八说,“你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我就是担心你被人欺骗。” “别担心。”拓跋玉儿笑着说。 当天晚上,拓跋玉儿给唐律打了电话,在外面定了餐桌吃饭。 唐准按时到了, 拓跋玉儿和小八一前一后的,也来了。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小八十分震惊,看着唐准,“你居然是我们玉儿的男朋友了。” 唐准却说,“丈夫。” 既然小八看见拓跋玉儿和自己在一起,估计什么都知道了,再瞒着也没意思。 “够帅,居然就这么承认了,”小八点点头,称赞道。 “难道我这么次吗?让他承认是我老公,居然这么难?”拓跋玉儿不满小八那个狗腿的样子。 “我这不是瞎激动吗?”小八笑呵呵说。 “人你也看到了,所以,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一定要办的妥妥帖帖的。”拓跋玉儿凑在小八耳边提醒。 “我懂。”小八笑眯眯,忽而又说,“但是玉儿,万一你和男神是来欺骗我的呢?万一你们不是夫妻呢?而是要欺骗我,怎么办?我到底还是不放心你啊。万一你和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凑在一起,我这不是,心里也不放心吗?” “你还想怎样?”拓跋玉儿恨不得捅死小八,这种时候,小八怎么能这么神气,关键是,她暂时还想不出什么办法,必须有求于小八,谁让拓跋尊,这么不放心她,硬是让她的同学多多关照,于是就演变成现在这种样子,小八完全成了拓跋玉儿的管家婆。 “你们亲一个――这样我才能相信。”小八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看唐准一脸冷酷的样子,拓跋玉儿吃亏的成分比较大,至少也要看看,这个唐准对拓跋玉儿是不是有点意思。 总不能让拓跋玉儿白白贴上去吧? 唐准,这个男人,十分的冷酷,只要他还愿意碰拓跋玉儿,就凭拓跋玉儿的这张脸蛋,也绝对能迷死唐准。 拓跋玉儿只觉得,小八的要求,实在是混蛋的可以。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这边这么多人――怎么可以――提出这种厚颜无耻的要求?”拓跋玉儿无语,如果唐准真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她,那么,为什么要介意和自己结婚这件事,需要被隐藏起来,唐准有他自己的考虑,那么拓跋玉儿愿意配合,因为她愿意成为唐准后背的女人。 却没想到,就在下一秒,唐准按住她的脸,吻了上去。 唐准(10)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行吗?”一边吻,唐准一边问。 这样子,虽然冷酷的可以,但还是帅死人了,小八简直被迷住了,但是唐准已经是好朋友的老公了,小八还是知道这点的,于是只是将唐准当成偶像一样看待。 拓跋玉儿整张脸都红了,一想到那晚上,唐准那么用力,那么火热,和平常的唐准,仿佛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谁能想到,这样冰冷的一个人,做起那种事情来,简直没有节制,还是说,这个男人是刚开荤,所以才没办法控制? “绝对可以,我算是服了。”小八鼓掌,然后笑盈盈盯着拓跋玉儿看了一眼,眼神里,无一不透着羡慕嫉妒,“如果全校的女生知道,你已经和唐准结婚了,估计你在学校的日子都不好过,这样一个男神,居然被你抱走,多少人要跳脚呀。” “你这话什么意思?”拓跋玉儿摸摸自己的脸,“难道我都配不上他吗?” “不是配不上,而是,不是一种格调的。”小八支起下巴,先是看了看拓跋玉儿,然后再看了一眼唐准,“不过你们有一个共同点,真是养眼,下一代基因一定好!” 拓跋玉儿无语。“这还用说吗?” 唐准十分绅士,两个女人吃的很慢,他一直沉默着,一声不吭等着。 “时间还早,我们去购物吧?”小八明显是想狠狠砍唐准一笔。 毕竟,她可是要失去一个活泼可爱的舍友呀! 唐准没任何意见,拓跋玉儿当然也没有意见,她和唐准狠少逛街,正要利用这个机会,好好了解拓跋尊。 “他给你买过裙子吗?”小八偷偷问,“如果一个男人想讨好一个女人,就一定会这么做,其实你不要小看这种简单的事,从这种小事上,就能看出来,这个男人对你是不是真的很用心。” 拓跋玉儿摇头,“他才不会注意到这种事,毕竟他真的很忙,能出来跟我吃一顿饭都不错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一个男人啊,难道一天的工作时间,都不够完成任务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那个男人平时在工作的时间,将正常的工作时间花到其他的地方去了,比如说和秘书约会,和女明星厮混这种——你可要注意点,把自己家男人的时间好好掌控好,我这可是在帮你,开窍一点,不要以为一个男人真的会从白天忙到晚上,晚上不就是应酬吗?然后再逢场作戏——接下来就危险了,你男人可是这么极品的类型,又不公开结婚的消息,旁人还以为他是单身,想飞到他身边的女人就更加数都数不过来。” 小八时不时看看唐准,越来越觉得唐准这种极品男人,真的是不好掌控。 “我真的没想过这么多。”拓跋玉儿和小八走在前面,两个人头靠在一起,神神叨叨的。 “喂喂喂,你这么不信我的话,那就小心吃亏在眼前了!”小八气得一跺脚。 “我知道,我不是不信,等我回头的时候,跟你安排一个方案,监视我的老公,看他平常都在做什么,不过,我只想实施一个星期,如果他真的很正常,我就不想这么做了,毕竟,父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而且,我们那个挺和谐的。”拓跋玉儿红着小脸说。 “得了吧,你就在这里炫恩爱吧,你还是得小心一点。”小八生怕自己的声音控制不住变大,于是咳嗽两声,希望不要引起唐准的注意。 拓跋玉儿就拍了拍小八的肩头,“你要不要这么高调?” “这不是为了你好吗?”小八无语,“我这么辛辛苦苦,还不是为了你吗,实在是你们家对我太好了,我不好好对你怎么行,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拓跋玉儿抱住小八,两个人在走廊里打闹起来,唐准时不时看看时间,然后再看一眼正在打闹的两个女人。 一个小时候,小八抱着礼物,心满意足地离开。 “再见啦,有空再聚。”其实这些时装袋子,可以让店里寄到学校,但是小八硬要说,难得那这么多礼物,还是抱在怀里比较有感觉,但是拓跋玉儿总觉得,这人一定要这么土豪吗,小心被打劫啊! 车上,拓跋玉儿趴在窗前,看着不断后退的风景,然后看了一眼映衬在车窗上的唐准的脸,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就像是在摸真正的他一样。 “其实我舍友,这个人挺活泼可爱的,和我一样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同时也和我家的关系不错,她是个,十分坚强的女孩子,但是我就不行了,我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都喜欢让她帮忙,所以我在学校,就是她的麻烦精,还好她这个人,不嫌弃我麻烦,而且也因为我爸爸的关系,她对我真的很好,今天她也不是故意要让你大出血的,只是想知道——我从学校搬出去的做法是不是应该的。”拓跋玉儿一口气和唐准说了这么多,她记得唐准不喜欢啰啰嗦嗦的女人,但是她真的有太多的话想说,想问,其实拓跋玉儿更想问的是,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或者是想跟她结婚,结婚的原因,和她想到的是同一个吗? “我知道——这点钱,我无所谓。”唐准知道拓跋玉儿在纠结什么,他怎么会将拓跋玉儿所在意的东西放在心上。 “还有就是,今天真的是耽误你时间了,你的工作,已经处理完了吗?”拓跋玉儿的声音开始变小。 “嗯。”唐准点头,“没关系,你可以用你的方式补偿我。” 她的方式? 拓跋玉儿听到这里,就不自觉地红了脸。 到了家,拓跋玉儿看唐准去了沐浴间,但是发现唐准没拿换洗衣服,于是熟练地打开衣橱下面的抽屉,给唐准拿出干净的睡衣以及贴身衣物。 “衣服——”唐准要换衣服的时候,也突然想起来。 “哦,给你——”拓跋玉儿立即隔着门板,将衣服拿给唐准,但是唐准却是久久也没什么反应,皱了下眉头,拓跋玉儿只觉得十分不对劲,于是推开了门,正往里看过去,没想到他唐准正玩味地盯着她,然后一把将她拽了进去,门也没关,“一起洗。” 拓跋玉儿想拒绝但是唐准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等拓跋玉儿洗干净之后,整个人几乎虚脱了,因为她之前一直站着,又是那种姿势,她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 躺在床上,拓跋玉儿累得气喘吁吁,但是唐准却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依旧在折腾她。 真是累了,拓跋玉儿开始求饶,但对于唐准来说,拓跋玉儿的求饶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不过是刺激他利用用力,然后将她的身体拆开。 拓跋玉儿没想到,唐准会用力成这样,虽然也有舒服的视乎,但是更多的时候,是在求饶。 不知道过了多久,拓跋玉儿沉沉睡了过去。 唐准也躺在另一侧。 第二天,拓跋玉儿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和小八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哑的。 “我的天,你居然这么刺激,你看你的声音都哑了。”小八有点喷鼻血。 “你在笑什么?”拓跋玉儿无语。 “不是说好了,我们要监视男神吗?”小八有点嫌弃地说,“没想到,这件事情还没开始着手,你就成了这个样子,真是丢我们女人的脸,我看你的体力太差,需要锻炼。” “真不是人干的事情。”拓跋玉儿开始抱怨,“我在怀疑,这男人天天早晨锻炼身体,就是我了晚上好好用力,你说我该怎么办?” “滚你,这是在拉仇恨吗?姐姐我天天一个人睡,你倒是好,有男人还嫌弃。” 小八翻了翻眼珠,“罚你请我吃饭!” 两人用过餐,就在沈氏楼下蹲点,甚至找了私家侦探,凡是和唐准有过接触的女人,都被拍了下来。 “第一天吧,这个唐准的表现倒是挺不错的,除了秘书,基本上不和女士有任何多余的来往,至于这么秘书吧,也是四十岁的人了。”小八拿起照片,转了几下说,“但是呢,这种事情,是要长期坚持的,万一他真的和什么人有了好感呢?” “我倒是觉得不大可能。”拓跋玉儿站在墙角,开始查看门外的动静,至少,她不能明晃晃在唐准面前走动,只能站在视野最广的墙角观察。 “行了,你就给你家老公说好话吧,我这不过是在给你打预防针。”小八提醒。 “谢谢你哦。”拓跋玉儿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鄙视。 “你别不乐意了,我也不是闲的这么蛋疼的非要帮你的,而是怕你受欺负。”小八摸了摸拓跋玉儿的头发,“好歹你也是我的好姐们,这种事情,我才不会害你呢。” “我知道,这不是没说什么吗?我还是相信你的啊,不然,也不必这么配合你啊,是不是?”拓跋玉儿一把握住小八的手臂,可不希望小八生气,毕竟小八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好。 忽而,小八正视前方说。“他下楼了。” 唐准(11)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他下楼了。”小八看了看时间,“这下子,我们就跟不上了,下面的全部交给私家侦探来做。” 拓跋玉儿点头,“对了,价格你谈好没有?” “还没,不过那个店主说了,包信誉的,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可以给她差评。”小八得意笑了笑,“放心吧,我是匿名进行的,没人会知道使我们的。” “真的吗?万一让唐准知道,我总觉得后果会很凄惨。”拓跋玉儿似乎已经料到了可怕的未来。 “能凄惨什么啊,你这不是也为了好好了解他这个人,才做的这么多的努力吗?”小八才没有那么多亏欠感,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局外人,一心帮着拓跋玉儿去了解唐准。 “对了,如果你爸妈知道了你结婚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直接离婚呢,还是继续这么坚持的和唐准在一起?”小八忽而好奇起来,就是不知道,拓跋玉儿喜欢唐准到了什么程度。 “你可别说我没出息哦,我结婚的时候其实就没有想过要离婚。”说到这里,拓跋玉儿抿唇,“其实我和唐准早就认识了,很小的时候,我见过他的,是唐叔叔,带着我来见他儿子的。” “我现在忽而发现,其实最阴险的人就是你家那位唐叔叔有没有,他自己没追到你妈妈沈安心,于是利用他自己的儿子,来勾引你。”小八开始算计,一层一层地往下说,“真是阴险啊!” “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当时我才多啊,唐准哥哥才多大,唐叔叔怎么可能会在这么想啊?”拓跋玉儿无语小八的想象力,真的可以去写悬疑故事了有没有,还可以加上以店内恶俗的豪门上一代恩怨之战! “行,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小八立马闭嘴,之前的那些话,也只是玩笑,就是没想到,拓跋玉儿能这么没出息,好歹她妈妈沈安心,根本没和唐律在一起,而是和拓跋尊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两人。 但是拓跋玉儿,却是爱唐准,爱得死去活来的。 至于唐准找拓跋玉儿结婚的原因,小八也是担心的,但是她真的不好说什么,万一唐准真的喜欢拓跋玉儿呢,万一失去了唐准,拓跋玉儿真的没办法活下去呢? 总之,这种时候,小八也只能傻傻看着了,只要唐准的关系足够干净,也足够喜欢拓跋玉儿,其实上一代的事情,也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 “总裁,我们好像被跟踪了。”司机十分紧张地说。 “是吗,能看清楚是什么人吗?是最近的合作方吗?”秘书十分认真严肃地质问。 “暂时还看不出什么门道,总之那车,也太破了,如果不是我的疑心病太重,那么就真的真是顺路而已。”司机说,“但是这种情况来说,总裁要处理很大的案子,可能是对方的间谍。” “你给我看清楚车的型号,我会派人去查。”秘书取出手机,处于警惕的状态之中。 唐准也回头,透过车窗,看了一眼跟来的车――皱了一下眉头―― “不是让你不要跟这么紧吗?对方好像发现我们了!”车里,小萌无语。 “哎呀,老大,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这车,实在是破的可以,没关系的,他们尽管来查好了,我们只是跟他们顺路而已。”白简嘻嘻哈哈笑。 “还是小心一点好,小心那个女人,真的给我们差评,那么我们,到哪里去找这么大单子的客户?”小萌白了一眼白简。 “知道了老大,我又不是小孩子,这种事情,十分靠谱的,我都这么久了,不就是跟踪一个男人或者是一个女人看看他们是不是有出轨的倾向――我在想啊,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搞的,为什么这么多无语的男人女人,为什么结婚了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啊?”白简开始郁闷。 “有这么多时间给你思考人间吗?快点给我跟上,不要丢了线索啊我擦!”小萌瞪了他一眼! ―― “先不要关注那些人――”唐准沉下眼神,“如果真的是商业间谍,那么就让他们跟到底!” “是!”秘书小姐恭敬地点头,看来总裁准备糊弄那些小间谍,大致准备放出一些假消息! 其实,那俩人,只是在查唐准的私人事情! 拓跋玉儿在家里,叫了一桌子的外卖,这件事,唐准是知情的。 因为唐准回来会比较早,因此拓跋玉儿打算和唐准一起吃饭。 最近,拓跋玉儿只觉得自己生活在童话般美好的世界里,身边有喜欢的人,可以一起吃饭,一起开心,甚至一起做最亲密的事情。 “唐准――你喜欢我吗?”每一次,在拓跋玉儿最疼的时候,她都会甜美地笑着,质问唐准。 但是唐准却不说话,然后,淡淡反问一句,“你觉得呢?” “感受不到――感受不到你的爱――”拓跋玉儿说到这里,竟然哭了出来,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心里受了伤。 唐准静静地望着拓跋玉儿,然后将她抱了起来,望着她仿佛是大脸猫一样伤心的泪痕,唇,轻轻落在她的泪珠上。 拓跋玉儿于是就勾住他的脖子――她又矫情了不是,已经结婚的人,就不要想那种那么飘渺的情情爱爱。 “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这么问你了。”拓跋玉儿算是被唐准吃定了,她已经不在意,唐准的心里是不是有她,她已经是唐准的人,并且越来越爱这个男人,根本就忘记了自我,甚至,也有勇气承担爱上唐准之后的一切后果,她是知道的,如果拓跋尊和沈安心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担心她,但是她真的,没办法考虑太多! 早晨,唐准走得很早,拓跋玉儿接到小八的电话,查到了昨晚唐准的行踪,一直在一个A塔的会所逗留很久,几乎每天都是这样。 拓跋玉儿说,“他去见了客户,是不是?” “暂时还不知道。”小八说。“不过你要知道,这个地方,可是很多男人,最喜欢去的地方了,因为这里的美女最多,最贵,最能显出自己的身份,男人在外头就是这样,为了显出自己的本事,一般都会在外面摆阔,哦对了,那天还查到,你哥哥居然也在。” “那么我就有办法了,我让哥哥带我进去,然后看他在做什么。”拓跋玉儿勾唇。 “这件事,你还是好好考虑清楚,别让她知道你参与了跟踪这件事,不然,到时候都撇不干净。”小八竖起自己手指,“知道不知道?” “嗯。”拓跋玉儿点头。 这时小八忽然说,“其实还有一个两全的办法,就是我去找你哥,然后帮你看一看,毕竟,我比你机灵啊,而且,那位唐准大少爷不一定对我还有印象,你觉得呢?”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那么你去吧,有什么情况,一定一定要跟我说!”拓跋玉儿叮嘱道。 “放心好了,我这个人,什么都不行,就对这种八卦感兴趣,而且你觉得要相信我这个人,属于那种看见什么新奇的事情就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看见什么我一定跟你说。”小八说完,按掉电话。 晚间,七点。 小八远远地看见唐准将车子开去会所。 门卫恭敬地打开车门,接着,小八亲眼看见唐准走了进去。 因为这个会所,成为会员才能进去,小八不得不给拓跋绝熙打了电话。 “我真的要去找一个认识的熟人,你不帮我算了。”小八皱眉。 “你要找谁?该不会是我吧?”拓跋绝熙无语,“我刚才就在里头,而且我也是你的熟人。” “我进去,真的有要紧的事情,你还别不信了好吧?”小八开始和拓跋绝熙理论,但是这话说多了,一定就不知道唐准去了什么地方,于是小八已经懒得说话,一把抓住拓跋绝熙的手臂,“咱们进去吧。” 拓跋绝熙无语。“你这个女人,还能在不要脸一点吗,我都没请你进去。” “别废话。”小八指着拓跋绝熙的鼻尖,“走起!” 走进会所,小八开始凌乱,道路太多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走。 于是东看看,西看看。小八看见一个类似唐准背影的人,于是立马松开拓跋绝熙。“我找到他了!” 拓跋绝熙本来就没时间陪小八,看见小八找到人,于是转身,离开! 小八认真地跟在那个男人身后,拐弯的时候,通过侧脸,看见果然是唐准,这下心里就放心了。 唐准走进一个包间,至少十分钟里面是没声音的,小八开始好奇起来,正好这时有服务生端着吃的往里头送。 “我是新来的,这种事情交给我行不行?”小八拦下服务员。 服务员却狐疑地盯着小八看了一会,然后摇头,“不行!” “真的不行吗?”小八开始卖萌! “不行就是不行,哪里那么话!”服务员推开小八,真不知道小八是怎么进来的,没叫保全将她拖走,已经算是不错了,接着就推着一车的食物,走了进去。 唐准(12)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小八挑了挑眉,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如果服务员是一位大哥的话,她就一定能闯进去。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到底打算做什么?”拓跋绝熙搂着女伴,在走廊站的笔直,五光十色的灯光破碎在那双深邃的好似汪洋大海的眸子里,熠熠生辉人,令人使不得移开眼睛。 “不做什么,我在等人。”小八抱着膀臂,想摆出一副自己正在办公事的样子,但是怎么摆造型,都觉得十分不堪。 最后索性挺直腰板,扭头,看了拓跋绝熙一眼,“倒是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这么让人家美女跟你一样站的,挺没意思的哦?” 拓跋绝熙也只是和小八意外遇上,加上小八是妹妹认识的姐妹,这才会狐疑,总觉得小八做什么和妹妹逃不了关系。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小八顿时站得笔直,脸颊有点红,而后指着拓跋绝熙身后的女人说,“小心你女朋友吃醋!” “她不是。”拓跋绝熙走至小八面前,话还没说,就直接提着小八的领口走了。 “喂喂喂,我警告你,快点放开我!”小八一路上都不满拓跋绝熙的简单和粗暴,没想到这个人,看上去一副优雅、文质彬彬的样子,做起事情来,居然这么野蛮。 “你来这里,做什么?”拓跋绝熙笔直盯着小八的脸。 “告诉你做什么?”小八没打算将拓跋玉儿的事随便乱说出去,哪怕那个人是拓跋玉儿的亲哥哥拓跋绝熙,也绝对不可以。 “不想说,是不是?”拓跋绝熙勾唇,别有意味地笑了笑。 “你干嘛这么笑,怎么,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你这么对待我,也不怕被人鄙视和嘲笑吗?”小八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居然是男厕所,这个地方,就对小八十分不利,万一拓跋绝熙,想要整死她,就连求救都不行。首先,她没脸出现在男士洗手间。 “我为什么要怕?”拓跋绝熙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女人怎么会来?” 拓跋绝熙一看小八红了一张脸色,顿时来了玩味,同时也注意到,小八是拓跋玉儿的同学,凡事不能过分,他只是想知道,小八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你别靠过来――”小八是个头脑简单发热的姑娘,平常能自如地面对帅哥,但现在,貌似有点难以抵制,特别是当拓跋绝熙靠近地走来时,小八眼珠子都直了,为了避免发生什么狗血的事情,小八掉头就走。 却被拓跋绝熙一个反手拽了回去。 一头栽进拓跋绝熙的怀里,小八皱眉,试着挣扎两下。 却没办法离开拓跋绝熙的怀里。 “别挣扎,没用的,你一个女人能拿我怎样?”拓跋绝熙的口吻,十分欠揍,拓跋玉儿气得要死,立马仰起头,愤怒地盯着拓跋绝熙的眸子,“你玩够了没有?很无聊是不是?” “那么你,说还是不说,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不希望看到她受到伤害,我想我们的出发点是一样的,但是如果,你嘴巴还是这么硬,那么我想,我应该用点别的措施,狠狠撬开你的嘴巴,你说是不是?”拓跋绝熙居然反过来质问小八,他该使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对付自己? “算了,我说还不行吗?”小八后退了一步,然后将自己出现在会所的原因解释了一通。 “无聊透顶。”这四个字,就是拓跋绝熙对小八这种做法的态度。 “你说什么?”小八怒了,“也许在你眼中,我这么做十分无聊,但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玉儿好?万一那个唐准,不安好心怎么办?” “即便你知道,他真的不安好心,你又能做什么?玉儿她是一根筋,既然选了唐准,不管是对是错,就会一路走下去,不撞墙,她永远都不可能长大,她就是这么的不成熟,就凭借一张脸,来断定别人的好坏。”对此,拓跋绝熙表示深深的无奈。 “嗯?”小八好奇道。“她是怎么判断的?” “帅,就是好人。”拓跋绝熙摇头。 “原来是这样的,那么玉儿和唐准在一起,一定会吃大亏的,难道你这个做哥哥的,就不知道要拦着她,居然还等着她走错路?”小八瞪了拓跋绝熙一眼,“好了,我现在也跟你解释清楚了,我要出去,想办法搞清楚那个唐准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这么晚了不回家,到底去见谁了。” “这么说,你最近一直在跟踪他?”拓跋绝熙也跟着小八一起走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十分淡定,倒是让来来往往的客人觉得不淡定了,毕竟那是男士洗手间。 “没错。”小八说。“根据我的调查,唐准每个晚上都会来这个会所,然后去见一个神秘人。” “你说奇怪不奇怪?”小八眸子很亮,“一个男人,不回家见妻子,居然每天都来这里,不可能没事情。” “就是之前的房间?”拓跋绝熙质问。 “没错。”小八重重地点头。 “你有办法吗?去看看,他到底在见什么人?”小八狐疑地看了拓跋绝熙一眼。 “我只能试试。”拓跋绝熙说,“也许,他在这里是谈公事,我和沈氏,有竞争上的压力,去有点不大好。” “你不要这么犹犹豫豫,一个案子,和你妹妹的幸福比起来,直接只是一个屁大点的事情好不好?你就当那点利润,被你放了个屁,然后飞走了,那不就行了?”小八笑了笑。 “你这个女人,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什么都屁。”拓跋绝熙按住眉头,只觉得,和小八搀和在一起,绝对做不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万一让唐准发现了自己的意图,还真是丢脸,不过,既然话是这样说,但是,为了妹妹的幸福,拓跋绝熙做一点牺牲,也是应该的。 拓跋绝熙走到房间门前,站定了,先是看了一眼房间号码,这才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季泽叔叔,都跟你说了,我今天有事情没办法跟你约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明天吧。哦对了,千万别找我爸,他和我妈腻歪在一起,你要是搞砸了约会,我爸一定不会给你号脸色看的!”拓跋绝熙握住手机,就这么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然后一屁股坐在桌位上,根本不去看唐准的脸色,又直接拿起水杯来喝,这才惊讶,居然是红酒,浓度还挺高。 挑眉,拓跋绝熙的演技实在是好。 就连唐准也是狐疑地盯着拓跋绝熙看了一会。 “你走错房间了。”唐准提醒拓跋绝熙。 “哦,我当是谁呢,没想到是你。”拓跋绝细好似不在意地砍了唐准一眼,然后转头,看到一个女人! 而且,是长相十分甜美的女人! “你这是在约会呢?”拓跋绝熙知道唐准和拓跋玉儿结婚的事情,作为半个兄长,倒是可以用这种方式对唐准说话。 唐准看了一眼云织行,不说话。 拓跋绝熙也不打算立即出去,干脆就在这里坐着。 “美女你好,我叫拓跋绝熙,第一次见面,问个好。”拓跋绝熙看也不看唐准的脸色,转而和云织行聊天。 “你好,拓跋少爷,真是久仰大名了。今天一见,果然,你真是十分优秀。”云织行没有露出过于惊讶的神色,表现的淡定,她是知道一点的,拓跋家和沈家,在这些年来,一直都处于竞争对手的状态,谁都不让着谁,而现在一看,这个拓跋绝熙,很有可能真的只是走错地方而已,毕竟他之前的表情实在是到位,就连明星也比不上。 “小姐贵姓?”拓跋绝熙没看见唐准皱眉,依旧云织行聊天。 “云。”云织行见拓跋绝熙有继续和自己交谈的意思,再见唐准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一个地步,于是快速起身,“很抱歉,我打算先走了,唐准,再见。” “这么着急走?”拓跋绝熙也站了起来,“不如我送送你吧?” “不用。”云织行挑眉,即便再是想掩饰,也透出一股意外的神色,没想到第一次见面,拓跋绝熙对她却这么的主动。 传闻,拓跋绝熙十分花心。 而她云织行,可不想和这种人多有交流。 “不麻烦的,我的车就在下面,怎样?”拓跋绝熙对云织行笑了笑。 “我就是附近大学的老师,只要走几步就能到,而且我想,拓跋少爷,并不是想和我说话,而是想找他吧?”云织行分析的十分清楚。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所以显得,有点不可爱了。”拓跋绝熙让开了一步人,好方便云织行离开。 “再见。”云织行对此只是笑了笑。 等云织行一走,气氛变得有几分死寂。 唐准也不打算留在这里,于是站了起来,刚经过拓跋绝熙的身前,就被拓跋绝熙拽到墙上,然后,一把扼住唐准的下颚,“你是我妹妹喜欢的人,但是你,千万不要玩弄她的感情,不然,我一点会让你后悔!唐准,我拓跋绝熙说话,向来说一次算一次,如果你敢挑衅我,那么,我们也许可以玩玩――” 唐准(13)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绝熙的话,每一次都透出冷酷的警告,如果唐准敢乱来,他拓跋绝熙第一个不答应。 “结束了?”如果说,之前唐准还以为拓跋绝熙的出现只是一个不下心的意外,而现在唐准却十分清楚,拓跋绝熙不是走错,而是故意走到这里,目的就是为了看清楚和他在一个房间里的女人,其实也只是吃饭而已,但是拓跋绝熙却不会这么以为,不过随便拓跋绝熙怎么想,毕竟他唐准做事情,向来不喜欢做任何解释,哪怕是被拓跋绝熙看到了又能怎样? “哦,对了,拓跋绝熙,很有意思是么?你找人跟踪我――”唐准冷笑了一声,“难得让你这么大费周章的跟踪。” 跟踪? 拓跋绝熙,才不会做出这么无耻又没营养的事情。 稍微想一下,也知道那是小八做出来的事情。 算了,承认一下又能怎样,毕竟不能让唐准知道,这些事情都是拓跋玉儿做出来的,不然,到时候,在唐准的面前,拓跋玉儿的形象,瞬间又LOW了N个档次。 “怎样,我敢作敢当,至于你,给我听好了,我妹妹是个十分死心眼的人,那么你在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早点整理干净,不然,我会让你好看的!”拓跋绝熙一直都在警告,也只是让唐准重视起来,拓跋玉儿的身份,是拓跋家的小公主,而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被玩弄的女人,如果唐准记住这点,至少不会太过分,至于妹妹,也只是年轻不懂事,等拓跋玉儿看清楚现实,也许就不会这么任性,知道谁对她最好。而不是一心一意地爱着这个怎么也捂不热的男人的心。 拓跋绝熙说完,只见唐准的表情依旧冷淡,同样是男人,拓跋绝熙知道,他之前的一番话,对于唐准来说,依旧是有作用的,至于作用多少,那么就看唐准接下来的动作了。 唐准从会所离开,一路开车回了公寓―― 小八看见拓跋绝熙从唐准房间走了出来,之前也看见一个女人和唐准一前一后走出来,难道这是被抓包的节奏吗? 小八心里十分凌乱,一时间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拓跋玉儿,先看唐准接下来的表现。 ―― 回到公寓,唐准洗了澡,但是没抱着拓跋玉儿,一个人在书房里工作,拓跋玉儿早已困得沉沉睡觉。 一早上,拓跋玉儿睁开眼睛,唐准已经去上班了。 叹了口气,拓跋玉儿下了床,吃着唐准做的早餐。 唐准喜欢在家里做饭,并且习惯早起。 拓跋玉儿却和唐准相反,貌似,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想通的地方。 想到这里,拓跋玉儿有点难受,但是,难受也只是一阵子的事情,很快她就在期待,也许唐准会提蜜月的事情。 后来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拓跋玉儿多想了。 拓跋玉儿和小八约在校门口见面。 “你怎么了?这个样子,是不是那晚上看见什么?”拓跋玉儿见小八吞吞吐吐的样子,于是一把抓住小八的手臂。“说啊,他一直在和什么人见面?” “没有,一个男的客户,我想他一定是在忙工作,后来听说,那个包间专门呢就是属于唐准的,他每次谈公事都在那里,所以玉儿你就不要乱想了,而且,私人侦探那边,也没有找到任何唐准有不轨情节的证据,所以只能说,玉儿你嫁了一个好老公。”小八握住拓跋玉儿的小脸,“好好享受你的二人世界吧,哦对了,你要找机会提醒一下你家老公,已经结婚了,趁早去赌一次蜜月!” “哎呀,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拓跋玉儿无忧无虑地大笑,“但是我又担心吧,他平常上班这么累,一定没空陪着我出门玩,要么我们一起吧?” “你别这么积极帮他说话行不行?”小八看了拓跋玉儿一眼,只觉得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况且,你们一起出门玩的话,放松的不单单是你,也是他啊,你这么为了他着想,他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而且,就拿叔叔阿姨说吧,你爹妈每年都会出门玩一次,这有什么好妥协的?这是必须的好吗?” 小八一个劲地劝,“你啦,你就回去,跟他好好谈一次,如果他实在不同意,你再作罢,这样才不会觉得可惜不是吗?” “说的也是。”拓跋玉儿点头。 两人一同上网,和那位私人侦探组合进行交易。 老板小萌快速打出一行字:介于我们对你老公的调查,这个人工作十分严谨,平常也没有看到任何不明的女人去公司上门找他,说明他这个人真的很洁身自好,你就放心吧,这个工钱呢,也该结算了,请你们确定收货,然后点个好评,谢谢!下一次你再需要我们的服务,我可以给你打个折!“ 拓跋玉儿看了看,十分满意,于是爽快地按下确定。 “接下来,我们不去跟踪唐准,该做点什么啊?”小八无聊地问。 “去逛街吧,至少我晚上还要面对唐准呢,所以我想多买几件睡衣,然后求着她带我出门旅行,就当是度蜜月,你觉得我的想法怎样,是不是很OK啊?”拓跋玉儿笑了笑。 “是啊是啊,十分可行。”小八摸了摸拓跋玉儿的小脸,“毕竟咱们玉儿这么好看,唐准没道理不喜欢你。” 两人坐车,来到商场。 “我觉得这件绝对能让他喷鼻血。”小八忙着介绍。 “是吗,可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你不知道,男人其实不喜欢这么夸张的,更喜欢有一层纱那种感觉。”拓跋玉儿十分专业地说。 “这是什么人跟你说的,子虚乌有的事情!”小八摇头,表示不赞同。 “咳咳,我问了很多人。”拓跋玉儿老老实实交代,“我哥哥教过我的。” “次奥,你哥哥怎么能这么乱来,居然教你这种东西,他真是坏的可以。”小八鄙视地瞪了一眼拓跋玉儿,准确说,是通过拓跋玉儿,来传对拓跋绝熙的不满。 “没有啊,我哥哥人挺好的,别人都说他花心,其实他也是按照感觉来做事情的,再说了,我哥哥这么帅,这么酷,你觉得他能像个石头吗?”拓跋玉儿无语地道。 “突然觉得唐准这样的男人也不错,表面上挺冷的,至少让人只敢在心里乱想,而不是主动去追,这样的男人,其实挺安全的。”小八拍了拍拓跋玉儿的肩膀。 拓跋玉儿先是一愣,然后毫不犹豫地买了那款睡衣。 “看来,你还是挺有心机的嘛,嘴上说不想买,这不是还是买了,打算回去,穿给你加老公看吗?”小八十分怪异地笑。 “是是是,没错,我打算穿,而且要给他看,你有意见吗?”拓跋玉儿红着脸,将睡衣放进购物袋里。 “没想到你还脸红,真是少见啊。”小八开始和拓跋玉儿打趣。 “你说,我要不要换成熟一点的香水?”拓跋玉儿问,“我看唐准,这个人,总是那么深沉的样子,我觉得和他的距离有点远。” “那么你以为,这个距离的问题,用一瓶香水就能解决吗?这是要靠心的,只要你真的是对他好,等时间长了的话,他也不是一块石头,自然知道你的好。”小八说,“唐准娶你,一定有他的用意,你就不要担心,安心做你的豪门太太吧。” 拓跋玉儿重重点头,刚抬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一掠而过。 这一点,就连小八也注意到了。 “那个男人是――”小八无语,“是不是唐准?那么他身边的女人是谁?” 拓跋玉儿摇了摇头,有点麻木,“也许只是客户――”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小八摇头,一把抓住拓跋玉儿的手臂,“亲密成那个样子,就算是客户,也不是一般的客户,难道沈氏要倒了吗,需要唐准这么出卖色相?” “小八――”拓跋玉儿有些犹豫,还是不要将事情戳破比较好,万一误会了唐准,又万一,那女人真的和唐准有什么,她该怎么办?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和唐准结婚的。 “你在怕什么?难道,你现在怕的只是会失去唐准这个人?”小八没想到,拓跋玉儿在恋爱中,智商能低到0,“他难道不知自己是已结婚的身份?做事情要考虑到你吗?” “还有,我那天看见了,和他在一个房间里的,其实是个女人,我当时不想让你乱想,所以才说谎的,但是现在看来,唐准根本就没办你当回事,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才刚结婚就出事情,说明他这个人,也没什么定性。”小八说到这里,最后的建议是“拓跋玉儿,你和唐准回去好好说清楚,如果最后不行,你也知道你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离开他,你想想,你这个人,什么都不缺,离开他,你又不会要死要活,拓跋玉儿,如果你还认我这个朋友,如果你还像个女人的话,那么就回去,和唐准好好谈清楚!我不想看见我朋友活得这么窝囊,不过就是一个男人而已!” 唐尊(14)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即便唐准这样优秀,那又能怎样,拓跋玉儿也不差,身为拓跋家的小公主不说,人也长得好看,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渣男而咬住不放。 就算女人要长情,那么也要看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男人,如果是拓跋叔叔这种,值得死心塌地,但是对于唐准这种,根本不将结婚当一回事的男人,根本不值得用心。 “我能怎么做?小八,你不知道,我喜欢他很久了,而且,他都知道我喜欢他,没必要这么伤我心的,如果他不喜欢我,那么为什么要娶我?”拓跋玉儿死死盯着唐准离开的方向。 直到唐准的背影彻底消失,拓跋玉儿终于是忍不住的哭了出声,就连手中的睡衣,也变得无比可笑,她在忙着取悦唐准,但是唐准却是在取悦别的女人,如果这一切,只是一次巧合遇到也就算了,但是小八却告诉自己,唐准每个晚上都会和那个女人见面,为什么要做出这么背着她的事情来,简直是在重重的打她的脸。 如果唐准有什么不满意的,直接说出来就行,没必要将她的自尊都踩碎在脚底下。 快无法呼吸了,拓跋玉儿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觉得,几乎要窒息。 浑身也是充斥了不甘心。 拓跋玉儿忽而就有一种狠戾的劲头,既然唐准这么伤害她,她更加不想就这么算了,她已经陪上了作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将青春,全部压给唐尊,才不会就这样简单的退出。 至于那个女人――拓跋玉儿打算调查清楚。 晚间,拓跋玉儿听见唐准回家的声音,第一次没了对他回家的期待,闭上眼睛,拓跋玉儿翻过身子,假装睡觉。 听见拓跋玉儿的动静,唐准看了一眼她的后背,然后伸出手来,抱住她,接着身子就跌倒在床上,晚上因为应酬,多喝了几杯,唐准的酒量虽然不差,但是现在也难受的很。 拓跋玉儿感受到唐准的拥抱,眼睛酸涩不已,即便唐准还会这个公寓,但是他的心却不肯落在她的身上。 真是一种折磨。 “唐准。”拓跋玉儿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本来打算将唐准叫醒的,但是一见唐准满脸的酒气,她放弃了,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唐准推开,下了床,给他倒了一杯温水,不会太烫。 哪里知道唐准根本不想喝水,“拿下去,我不想喝水。”唐准这个人,个性本就冷淡,现在这样子,更是冷淡到不行,一挥手就挥开了拓跋玉儿手中的杯子。 拓跋玉儿被一个踉跄,因为一股重力跌倒在地板上,她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去看唐准已经趴窝在床上的侧脸,这时淡淡的月色从窗外透了进来,将这张英伟的轮廓氤氲的带着几分不真实,拓跋玉儿再看了一眼打碎在地上的被子,弯腰,捡了起来。 拓跋玉儿自己都是个大小姐,根本不会照顾人,本来想给唐准洗个澡,后来发现这样太麻烦,于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拓跋玉儿帮唐准脱了鞋,然后帮他盖上被子。 等唐准醒来的时候,拓跋玉儿依旧在沉睡。 唐准看着拓跋玉儿就在他眼前,似乎愣了一下,其实不光是拓跋玉儿总觉得结婚有一种不真实感,唐准同样也能感受到这一点。 起身,唐准和平常一样做饭,不过总会多加几片土司,留给拓跋玉儿。 唐准宽了宽西装,转身离开! 拓跋玉儿醒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一阵关门声。 睁开眼睛,拓跋玉儿看了一眼餐桌,然后走过去,抓起土司就开始大口大口吃。 这是,唐准给她,唯一的温暖了。 拓跋玉儿吃着吃的,眼泪就不自觉地往下掉。 这一天,拓跋玉儿和小八特别等在会所的门外。 拓跋玉儿拿了哥哥的卡,因此可以笔直往里头走。 “确定要这么做吗?你说,你要给那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小八感到不可思议,如果拓跋玉儿真的这么做了,如果这种事让唐准知道,该怎么了解? “没错,那个女人,很有可能还不知道唐准结婚的事情,那么我就让那个女人知道这点,让后逼着她离开唐准,开玩笑,唐准找我结婚的时候,也还要问问我同意不同意,那么既然他身边有了新欢,这也要看看我是不是同意!”拓跋玉儿走的十分匆忙。 ―― 夜幕降临。 会所走廊,一派干净,走廊,一点声音都没有。 “把酒倒在那个女人的身上,记住了,不动声色一点,别让人起疑心。”拓跋玉儿小心对服务生交代。 “放心吧小姐,这种事情我比较自然熟。”服务生拿了钱,就走进房间。 果然,一分钟不到,服务生重新走了出来,那个女人也走了出来。 顿时,拓跋玉儿和小八的脸色都是猛地一变。 那个女人居然是云织行――也就是他们新来的代课老师。 能在A大这种地方教书,的确需要一些门道的。 特别是像云织行这种,这么年轻,就能在大学教书的。 拓跋玉儿沉下了眸子。 “喂喂喂,玉儿,你不要冲动,我们先把事情整理清楚。”小八一把握住拓跋玉儿的手背。 “那么你看她的背影,是不是经常出现在唐准身边?”拓跋玉儿只想确定这点。 “是,没错,应该就是她了,我之前也没仔细看,但是这个身段,我还是不会认错的。”小八无奈地点了点头,也不想说谎欺骗拓跋玉儿。 “那么好!就是她了,我要警告她!”拓跋玉儿一个冲动,大步往洗手间走去! 云织行按住裙摆上的酒渍,洗了一会,却怎么也洗不干净。 叹了一口气,云织行正转身离开,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拓跋玉儿。 总觉得有点眼熟,但是云织行没有注意。 “云小姐。”在这里,毕竟不是学校,没有老师和学生之分,拓跋玉儿定定地抬头,望着云织行,“很意外在这里遇到你。” “你认识我?”云织行挑眉。 “没错我认识你。”拓跋玉儿点头,随之露出无比讽刺的笑,“同时我也认识,之前和你待在一个房间里的男人,他是我的丈夫,我和他不久之前刚结婚。” 拓跋玉儿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云织行的表情,果然,云织行十分惊讶。 “你说什么?”云织行后退了一步,一丁点也不敢相信。 “你说,你是他的妻子?唐准的妻子?”云织行伸手按住墙壁,她不想相信这个残酷的现实,但是,眼前这个女人――拓跋玉儿,这么漂亮,这么年轻,让唐准喜欢这样的女人,也不是难事。 但是,拓跋玉儿竟然说,唐准已经结婚了,这点让云织行无法接受。 “没错。”拓跋玉儿没错过云织行脸上的那点诧异,于是说,“你看上去很惊讶,怎么,难道你都不知道吗?是不是他没亲口告诉你?那么,我来告诉你,好不好?” “我叫拓跋玉儿,是拓跋企业家的小女儿,同时也是唐准的新婚妻子,我已经和他领证了,相信在不久的以后,就能举办一场盛大额婚礼,至于唐准为什么不公开我和他的关系,那是因为我目前正在上学,还没毕业呢,他说了,等我一毕业,就立马宣布我和他的关系,他这么做是在保护我。” 说到这里,拓跋玉儿直勾勾盯着云织行,没没错过云织行露出的任何一种难堪的脸色。 “云小姐,你现在是不是已经都知道了?那么,你应该清楚,下面该怎么做了吧?” 拓跋玉儿说。“如果你这个人,还算有点道德,在知道我告诉你的这些话之后,就该表示一下,就该知道你应该彻底从他的世界消失。” “拓跋小姐!我之前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这件事――”云织行后退了一步,脸上挂着难堪和屈辱,即便是拓跋玉儿看了,都有点于心不忍,不知道唐准看见这样的云织行,会给出什么反应? 拓跋玉儿想到这里,露出极为难看的表情,为了挽留这段婚姻,她真的十分不择手段,她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到底有多吓人,而眼前,云织行,这个无助的女人,让她更加觉得讽刺。 “以后,不要再和他见面,记住没有?”拓跋玉儿走上前,一把拎住云织行的领口,“你这样的人,才情好,也还年轻,你这样的人,以后的机会还多的是,没必要一定抓着唐准不放手,但是我跟你不同,我现在,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了,请你乖乖的放手,不然,我可能会做出十分残忍的事情来,希望你,不要逼着我这么做,我也不会对付你。” “我知道该怎么做。”云织行脸色惨白,对于云织行来说,现在是无比讽刺的。她没想到唐准是已婚的事情,唐准什么都没说,再看了一眼拓跋玉儿,云织行可笑地转身离开。 于是这一晚,云织行再也没回那个包间。 而是给唐准打了个电话,“我突然,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就先回家了。唐准――晚安。” 唐准(15)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唐准从云织行的声音里,听出一些不同,特别是她的无奈,和失望。 “你怎么了?”唐准着急问。 “没怎么,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回忆起拓跋玉儿的那些警告,和十分可笑的事实,云织行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于是凄然地一笑,“唐准,我先挂电话了。” “织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唐准急切地问。 “没有――真的没有――”说到这里,云织行的声音里,带有几分哽咽。 唐准眼神一跃,“织行,你就站在原地不要动,我过去看看。” “唐准,请你,请你不要这么靠近我,这样是不对的,我会害怕的――”云织行即便是知道唐准的身份,但是一时间,也无法拒绝唐准的关心,她不知道,唐准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残酷的选择,但是事实已近十分请出去了,唐准已经选择了拓跋玉儿,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在整个A市,能用得上拓跋这个姓氏的人,并不多,可以说这个姓氏就是一个无比的尊荣。 的确,这样的大小姐,不是云织行可以比拟的。 因此,云织行的心,已经破碎不看了,她不想哭的,但是眼泪却是止不住地落下来,一颗一颗,汇聚在她的下巴上。 云织行再抽泣了一下,立马,整个人就变得更加憔悴起来。 “你哭什么?”唐准已经握住手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刚走出大门,只见云织行一边默默地走着,一边握住手机,在无声的哭泣。 “没什么。”云织行将电话合上,一直都低着头,没去看身后的唐准,不想露出最难看的那张脸,但是拓跋玉儿那张绝美的脸色,却在眼前浮现,其实,云织行也是不甘心的,遇到唐准,是她的幸运,但是这个男人,却已经是拓跋玉儿的丈夫了,为什么拓跋玉儿这样的幸运,几乎能够拥有一切,而她不过只是拥有一个唐准,却是这样难。 最让云织行难道行尸走肉的是,她能感受到唐准对自己的关心,却还要这么无奈地面对拓跋玉儿的指责,冷静分析的话,她有什么错?她当初和唐准走进的时候,彼此都还是单个的彼此,她如果喜欢上一个优秀又体贴的男人,到底有错吗? 云织行一直在哭。 唐准定定地看着她,在印象里,云织行不是个爱哭的女人,甚至是比较坚强的,功课也十分好,的确是他的原因,云织来在A大教学,但是除了唐准的个人原因,云织行本身的能力就足以达到这样的高度。 “到底发生了什么,愿意跟我说说吗?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那么就要学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虽然哭是一种发泄方式,可同时也是一种罪懦弱的方式,我眼中的云织行,不是这么没用的女人,她聪明,勇敢――” 唐准看着云织行,可能是觉得彼此比较像,因此忍不住地鼓励她。 “请你不要再说了。”云织行开始疯狂地摇头,然后远远地抛开了。 云织行离开之后,唐准也开车回家。 然而,拓跋玉儿却傻傻地站在一个角落,一动也不动。 她清晰地听见唐准对那个女人的关系,如果她作为一个简单的局外人,如果她不知道唐准的身份,如果她能接受到唐准那样的温柔,也会沉下去的。 她任何人都不怪,只怪自己,多么的可笑。 “玉儿,难道你不该快点回家吗?”小八定定地看了拓跋玉儿一眼。 “等一下他就要回家了,万一看到你不到家里,一定会觉得有什么的,玉儿,你别傻了,那个女人虽然可怜,但是她也做的不对,难道不是吗?既然已经知道了,唐准是你的丈夫,那么刚才就不要露出那么可怜的样子,你看唐准之前,那么在意那个女人,其实她就是在故意可怜,没想到,她还是我们的老师的,却做出这种事情,我跟你说,不要看这种女人可怜,等到她发狠的时候,你就连哭都没办法,其实现在,最可怜的人是你,就连一点可怜都没办法从唐准那里得到,如果说,她真的能狠下心,和唐准断掉一切,那就算了的,但如果她想兴风作浪,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小八一把抓住拓跋玉儿的手臂,一个劲地劝说,她不是想把事情闹大,而是看见拓跋玉儿这么可怜的样子,忍不住将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眼下谁都能看出来,唐准对那个女人有感觉,总不能让一个第三者笑到最后。 “你放心吧,我爱唐准,那么的爱,暂时也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而已,如果云小姐,她这么对我的话,那么我也不是软柿子,可以被随意的乱捏。”拓跋玉儿说着,擦了擦眼睛,打车回到家里。 幸好唐准还没回家,拓跋玉儿装睡,但是一想到,唐准可能去找了那个女人,就睡不着了。 取出手机,拓跋玉儿着急拨打唐准的手机。 第一次没人接。 拓跋玉儿没放弃,又打了一次。 这一次是别人接的。 “喂,这里是酒吧,比较吵,我们唐总正在谈生意――”接电话的是唐准的一个朋友,听见拓跋玉儿的声音,就知道一定是有女人找唐准,既然唐准不想接,那么他不如接一个,然后调侃一下。 “我说,妹妹啊,我们唐准狠忙呢,要不你以后还是找我吧?”那个男人笑了笑。 “让他早点回家,如果不回家告诉我一声,对了,告诉他,即便晚上没空回家,也要给我做早餐。”拓跋玉儿说完这通,就按掉手机。 那个男人眨了眨眼睛,没想得到拓跋玉儿能这么牛逼,居然能使唐准做早餐,于是将这件事,大肆宣扬了一番。 “我先走了。”唐准听了,就拿起手机,离开酒吧,直接去了公寓。 拓跋玉儿以为唐准不会回家的,也许是因为无聊,更是因为担心第二天没有饭吃,于是正在从冰箱里找出食材,开始认真的做饭。 这一次,不是为了取悦唐准,而实在是心烦意乱,想找一件事情,好好做下去。 找一个目标,坚持下去,是不是就一定能成功? 她已经喜欢唐准太久了,久到似乎忘记了自己。 当唐准回家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小妻子,正围着围裙,整个人缩在厨房里忙乱。 “饿了吗?”唐准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嗯。”拓跋玉儿的声音,有点冷淡,和平常不一样,唐准就皱眉,走了过去,想知道拓跋玉儿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能做出什么吃的来? “在煎鸡蛋?”唐准没想到,拓跋玉儿就连这个都不会。 “嗯。”拓跋玉儿点点头。 “我来。”唐准伸手,想要接过拓跋玉儿手中的锅铲。 “没关系,其实我也不是很饿,就是想试试,自己是不是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我也想知道,这么坚持一件事情,是不是真的能成功,我现在倒是想看看,我做的东西,是不是不能吃。”拓跋玉儿每说一个字,都带着不同的口气,话中有话,唐准听出来了,于是转身,不在理会拓跋玉儿。 拓跋玉儿也懒得和唐准说话,她打算练习一个晚上―― 直到凌晨三点,拓跋玉儿真的是忍不住要睡觉,于是将做的东西都吃了,然后趴在沙发上睡觉了。 原来――不是所有的事情,只要坚持就行的,就像之前的那盘煎鸡蛋,每次都没办法把握火候和盐巴,每一次都一样的难吃,如果是唐准那种挑剔的人,一定不会吃。 恐怕连看都不会看。 拓跋玉儿想到这里,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唐准醒来的时候,看见拓跋玉儿就这么大咧咧睡在沙发上。 唐准只看了一眼人,然后走去做早餐。 “昨晚怎么回来了?”实际上,拓跋玉儿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一方面是有心事,一方面是神经错乱,总之,她一个晚上都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后来,还不是都怪自己,因为唐准的一句两句话,就冲动的要结婚,即便哥哥不同意,也知道家人不同意,却还是一意孤行,事实证明,她拓跋玉儿就是个傻蛋,之前就能感受到,唐准一定不会喜欢她,却还是要这么做。 “难道你回来,就是为了煮早饭?”皱了一下眉头,拓跋玉儿盯着一圈浓重的黑眼圈,看了唐准一眼。 唐准不说话,自顾自地做饭。 “好吧,你这么好的丈夫,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我昨晚吃了一个晚上坏鸡蛋,记得我的那份土司不需要鸡蛋,我要番茄酱。”拓跋玉儿一看唐准的脸,似乎就忘记要和他冷战,并且,心里也不自禁地有点柔软下去。 “家里没有番茄酱这种东西。”唐准不喜欢酸酸甜甜的味道。 “那么你要记住,这是我喜欢吃的,下次你去商场的时候,给我带点回来,我平常只去学校,根本没空逛商场,反正你也有秘书,可以让秘书做这件事,但是一定要记住的是,我喜欢番茄酱。”拓跋玉儿看着唐准,“不要忘记这件事情。” 唐准(16)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唐准闻言先是一愣,没想到,拓跋玉儿会这么用心地强调,其实,他不想放在心上的,但是拓跋玉儿的眼神,隐约让唐准感到有点不同。 “不要乱想。”唐准摸着拓跋玉儿的脑袋,然后转身。 拓跋玉儿看着唐准离开,然后走到餐桌旁,吃着香浓的面包。 云织行没想到,会在学校里,再一次遇到拓跋玉儿。 “你是我的学生?”云织行十分惊讶,平常,她是不会戴眼镜的,而现在,她刚结束课程,正准备回办公室整理资料,和拓跋玉儿迎面对上。 看着拓跋玉儿仿佛刚从外面回来,云织行皱眉,“但是你却没有来上课。” “因为我不想面对一个,这样没有师德的教师。”拓跋玉儿的言辞十分冷厉,“我刚从我老公的公寓过来。” “你还很小,这么早就定下这种事情,不觉得太赶吗?”云织行皱了一下眉头,“别往心里去,我这么说,都是为了你好,毕竟你还只是一个学生,而他却是一个社会人,他,远远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但是在我的记忆里,唐准哥哥没有你说的这么复杂,如果你觉得他不够好,就不会一直和他有联系,我的话,都对吧?”拓跋玉儿只觉得十分可笑,自己的丈夫,居然和大学的新调来的老师有染。 “拓跋同学――”云织行伸手一拍拓跋玉儿的肩头,“这里是学校,你不要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 “怎么样,难道你还怕被人误会,是不是?”拓跋玉儿冷笑着,“如果你坐得端行的正,就不会这么害怕,难道不是吗?” “够了。”云织行伸手按住眉头,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在往这边看,怕被人误会什么,云织行和拓跋玉儿擦肩而过的瞬间,对拓跋玉儿吩咐。“来我办公室。” “那个地方我不去。”拓跋玉儿摇了摇头,“是不是想拿出老师的口吻来教训我?” “是,我不该顶撞你,老师,我感到十分抱歉,很对不起,但同时――老师,你要记住了,千万不能做那种让人不齿的事情,你一定一定要记住唐准的身份!” 拓跋玉儿说到这里,云织行忽而一把抓住拓跋玉儿的手背。 先前,拓跋玉儿的声音实在是大,担心产生不良影响,云织行自然会选择这么做。 而有人,只以为云织行是在教训拓跋玉儿不来上课这件事。 其实,大学主要是自由为主,没办法的老师会选择点名,一些有名气的教授不点名,也是满座,因此有人对于云织行的做法感到十分不理解。 居然就这样,将拓跋玉儿拽去办公室。 “老师对不起!”拓跋玉儿一来到办公室,就开始认错。 “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云织行挑眉。 “是,我知道,我不应该顶撞老师,也不该让老师之前在众人的面前感到为难,都是我的错!”拓跋玉儿竟然表现的十分乖巧,这和云织行意料的完全不一样。 “如果你已经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那么就不要我来提醒了,以后,你给我好好的上课,不要浪费时光,这么好的时光,应该用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为了一个男人,和老师争风吃醋,同时,我跟你保证,我知道该怎么做。”云织行一边教训拓跋玉儿的同时,也在变相地和拓跋玉儿保证,她和唐准不会发生任何让拓跋玉儿担心的事情,比如说,她和唐准的关系,一定会维持在正常的尺度范围之内。 拓跋玉儿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一听见云织行这么说,已经松了口气,不再纠结这件事。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就相信你!”拓跋玉儿说完,转身离开。 云织行定定地望着拓跋玉儿的背影,眸子里闪过一丝异常。 拓跋玉儿没心思上课,不管什么时候,脑袋里,眼睛里,周围,似乎都充斥着唐准的影子,也许喜欢一个人,就会变得这么神经失常,拓跋玉儿已经十分的克制了,却没办法束缚自己的那颗心。 新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拓跋玉儿回到公寓,意外看见唐准正在看电视。 “这么晚?”唐准不经意地问。 “哦,在学校做功课,对了,我们班上,新来了一个老师,好像姓云,长得很漂亮,一来就是我们班男生心目中的女神,人气可高了,我也觉得,这样的女人,天生就漂亮,走到哪里都是别人眼中的发光点。”拓跋玉儿坐在唐准身边,无聊地举起遥控器,开始一个台一个台找东西看。 “我在看新闻。”唐准皱眉。 “你这么关心国家大事吗?”拓跋玉儿说。“不行,我喜欢看脑残片,我喜欢看综艺节目,如果你不喜欢,那么你去书房开电脑。” 唐准定定地看了拓跋玉儿一眼,霍然起身。 “对了,我有不会的问题,想问一下云老师,特别是这个学期,考试的重点――”拓跋玉儿调皮地对唐准吐吐舌头,“你说老师一般会告诉学生,考试的试题吗?我觉得云老师人这么好,又这么温柔,我撒撒娇,她应该会包容我的,毕竟我姓拓跋,她没必要得罪我。” “好好看书,就这么难吗?”唐准停下脚步。“这么晚了,不适合找老师谈电话。” “哦,你这是吃醋,对不对?但是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的老师,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是女孩还是女人?我现在也搞不清楚,总之,她很好看。” 拓跋玉儿十分强调这一点,但是唐准却没有异常的表现,这令拓跋玉儿有点失望。 “唐准,好了,我之前只是在跟你开玩笑呢,你喜欢看新闻,我就,陪着你一起看新闻!”拓跋玉儿站了起来,再从身后,一把将唐准抱住,“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这点我已经不想再掩藏了,但是你,即便不喜欢我,但是,你也要记住了,我是你的妻子,是你唐准唯一的小妻子,哪怕是你要先丢掉我,也要等你,明确跟我说分开,好吗?” 拓跋玉儿想要的,也就是唐准的一句我们离婚吧。 如果唐准不说,拓跋玉儿就会有期待,虽然也知道,这种期待只是镜花水月,但是她没办法,只能这么期待。因为他是她唯一的爱。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唐准忽而问,然后转过身,一把按住拓跋玉儿的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然后想让我帮你解决,所以,你在试探我,是不是?” “不是――”拓跋玉儿说到这里,有点苦涩,“我只是觉得你不爱我。”话还说完,只觉得整个身子被提了起来,拓跋玉儿想叫出来,唐准已经将她抱住,压下身下―― 这一夜,唐准的动作十分简单粗暴,但是拓跋玉儿却是无比幸福的,因为和自己靠得最近的那个人,是他,唐准。 “拓跋玉儿――你不要乱想,还是,我做的还是不够明显?”虽然唐准在吻着拓跋玉儿,但是那双眸子,却是没有任何温度的,像是一个深刻的湖水,那么的冰凉,甚至还带着危险,和剧毒。 拓跋玉儿皱眉,“唐准,我不会在乱想了,只要你心里能有点位置,是属于我的――” 哪怕只有一点也可以,拓跋玉儿不是贪心的人,已经霸占了唐太太的夫人,就不会那么无止境地,贪图唐准全部的心。 想到这里,就连拓跋玉儿也无比的鄙视自己,为什么,为了唐准,她会变得这么的没有原则? 拓跋玉儿失笑―― 也许,唐准就是她的劫。 唐准不知道拓跋玉儿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感受到一阵不同,这个女人,从前是阳光的,快乐的,活泼的,但是自从嫁给自己之后,完全就变了一个样子,好似再也不是之前的那个拓跋玉儿了,而让拓跋玉儿变成这样的那个男人,却是他。 达到报复的目的了,不是吗?沈安心对妈妈做的那些,已经从她的女儿身上得到了。 无止境的冷漠,无视,已经让拓跋玉儿的心里受到严重的打击,但是,唐准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居然还是说,说她喜欢他。 愚蠢。 唐准快速解决,然后看了不看她,就让她这么狼狈地躺着。 拓跋玉儿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抬头,望着唐准。 唐准却已经走去沐浴间,开始将自己的全部都冲洗干净。 拓跋玉儿也很想冲洗,可实在是累了,于是闭眼,就这么在床上睡觉。 等第二天的时候,拓跋玉儿依旧没去学校,并且将小八叫了出来,拓跋玉儿查过,今天云织行不在学校,为了跟踪云织行,拓跋玉儿也不在意自己的课程,就这么坐车,一路跟踪云织行,虽然这种办法,十分的笨拙,但也是最有效的,不是吗? 如果云织行真的能说到做到,就不会和唐准有任何的来往,特别是在知道唐准的身份前提之下。 拓跋玉儿凝神,坐在车里,定定地望着前面那辆车,云织行离开学校的时候,神色匆忙,像是在隐蔽什么。 唐准(17)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云织行似乎在着急的隐蔽什么,这让拓跋玉儿更加好奇了,云织行,这是打算去见谁? 事实让拓跋玉儿和小八一起跌了眼镜。 居然是拓跋绝熙。 是哥哥? 他们认识吗? 为什么,这个叫云织行的女人,要去见哥哥? “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拓跋玉儿质问小八。 小八也是一脸的无奈,“其实吧,上次我和你哥哥,一起跟踪的唐准的,但是后来,只有你哥哥能进去,我就一直都站在外面看,至于她是不是认识你哥哥,我不清楚啊。” 餐厅―― 拓跋绝熙看了一眼云织行,“你的资历不错,受到良好的高等教育,也出过国,学生归来,长得漂亮,怎样,你和唐准是怎么认识的?” “没想到,你说话这么直接的,难道不该再多绕几圈,然后再问我和唐准的关系?”云织行说,“这样吧,既然你这么感兴趣,那么我就直接告诉你我和他的关系――在国外认识的,我是公费出国留学,吃过不少苦,后来在学校里,认识唐准,我知道他是富二代,但是,他完全没有不良作风,生活习惯也很好,久而久之,就和他认识了,十分简单的过去――怎么了,你对我和他的过去这么感兴趣,不就是为了,你那个到处吃醋的妹妹吗?” “我只是在好奇,你的学历这么高,却在一个大学做老师,我觉得有点浪费。”拓跋绝熙玩味地扯唇,“为什么不干脆进沈氏?” “我不喜欢把个人感情带去工作,所以我不想,整天一抬头就看见他,并且,我是一个十分保守的女人,我认为做一个大学老师十分轻松,我可以过得很享受,至于那些物质上的东西,我不是很看重。”云织行摇了摇头,“你一直都在盘问我,是不是有些没礼貌?” “你不也答了?”拓跋绝熙挑眉。 “算了。”云织行总觉得和拓跋绝熙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不想和你聊天,没意思,如果你是为了你妹妹的事情来找我,那么,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要以为你妹妹是一个省油的灯,她上次在教师外面拉住我,说了很多,差一点让人听到,虽然我可以问心无愧――但是,我也不喜受到不良的影响――我希望,你能回头好好劝劝她,我和唐准,什么都没有,简单的关系,即便,我对他有过一阵子好感,现在也没了――因为你们兄妹都出马了,这是打算,弄死我的节凑吗?” “如果你没别的心思,我一般不会弄死你,相信我。”拓跋绝熙说的十分淡定。 云织行却从拓跋绝熙的眸子里,看到某种嗜血的光芒――这个男人,看上去一脸淡然的样子,但心里,一定不是这样想的。 他的心里,仿佛住了一只兽。 “我知道。”云织行说完,站了起来,快速离开。 唐准巡视整个商场时,看见拓跋绝熙和云织行坐在一起谈话,时间虽然不多,但是也感受到拓跋绝熙那威胁的气氛十分凝重,唐准自然知道,拓跋绝熙这么做,都是为了拓跋玉儿,唐准死死地盯着拓跋绝熙。 同时,拓跋绝熙仿佛感受到一阵不同寻常的气息,于是也抬头,便和唐准的目光相对。 拓跋绝熙挑眉,和唐准笑了笑,表明他现在的心情十分好。 唐准眯眼,然后看了一眼已经往外走的云织行。 “喂?”云织行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接到唐准的电话,实在是拓跋家的人太过分,她什么都没做,即便是曾经喜欢过唐准,却被这样对待,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毕竟,当初她不知道唐准结婚这件事,即便是知道了,她也收敛了,已经不大和唐准有过多的接触了,但是拓跋玉儿和拓跋绝熙,仿佛依旧不肯放过她,除非她远远地滚开一样! 云织行一边走,一边按住眉头,十分的憔悴和不安。 “他找你做什么?”唐准虽然知道那个原因,却还是在问。 “没什么,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他看过我的简历,然后问了我一些问题。”云织行不知道,这么说,是不是能安全一点,即便她什么都不说,唐准也能猜到的不是吗?拓跋绝熙找自己,无非就是警告自己和唐准保持距离。 “织行,你不要这么退让,不是你做的不对,我之前没有告诉你我结婚的事情,这件事是我错的不够好。”唐准开始道歉,因为他的关系,让云织行这么为难,甚至拓跋绝熙,已经将目标放在云织行的身上。 “你不要这么说――其实他们这么做,也是应该的――”云织行说到这里,已经挂掉了电话。 抬头,云织行勾起苦涩一笑,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说他们,让唐准怀疑拓跋玉儿。 刚开始的时候,云织行不打算这么对待拓跋玉儿的,但是这个拓跋玉儿,实在是过分,又不是她故意去招惹唐准的,而是他们互相吸引,走到这一步,谁也不怪,因为谁也不知道,最后的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拓跋玉儿一直趴在窗户外面,看见唐准之后,偷偷溜了。 “你说,我们像是什么?”小八无奈地问。 “过街老鼠。”拓跋玉儿十分地自我鄙视。“但是我不能让唐准看见啊,不然他知道我威胁过云织行,一定会恨死我。” “你这么做,又没设么错,毕竟你已经算十分温柔的了,有人知道自己的老公被人盯上,还一起约会什么的,早就进行口水战了。”小八宽慰地拍了一下拓跋玉儿的肩头,“你不要担心,更加不要自乱阵脚,毕竟,你还什么都没做呢,口头的警告算个屁,我跟你说,现在社会上的那些小三,简直就是太不要脸了,一丁点也不知道羞耻这两个字怎么写,以为自己长的多好看,就兴风作浪,我跟你讲,对于云老师这种行为,我们要鄙视,鄙视!” “算了吧,她之前也不知道唐准――已经结婚的事情。”拓跋玉儿低头。 “所以说,你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就是错误的,没人会这么隐婚的,首先他不是大明星,就算他是大总裁,难道结婚还犯法吗?我看唐准就是故意的,想要利用单身的身份在外面乱来。表面上看上去越是正经的人,其实越是不正经,这点你可要清楚了!”小八在一旁提醒道。 拓跋玉儿已经差不多释然了云织行和唐准的事情,但是没想到,晚上回到公寓,唐准却没回家。 拓跋玉儿立即给哥哥打了电话,其实她也不想麻烦哥哥的,可她有种隐隐的不安。 “没关系,你别多想,我之前看到他在谈公务,恩,就在我隔壁房间,我等会帮你去看看。”拓跋绝熙说到。 口吻十分轻松。 拓跋玉儿也就不乱想。 但是,等了很久,还是不见唐准回来。 拓跋玉儿有点担心了,但是没乱想,依旧早早睡了。 第二天,拓跋玉儿看见唐准已经睡在沙发上,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心疼。 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似乎这种动静,能惊扰到唐准,拓跋玉儿手臂一晃,然后后退了一步,低头,望着唐准,“你怎么在客厅睡觉?” “你是不是,在后背,偷偷做了什么?”唐准一睁开眼睛,就是无比质问的语气。 拓跋玉儿挑眉,唐准难道是在质问她对云织行做的那些? “我不知道,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我无可奉告。”拓跋玉儿转身,手背却被抓住,唐准一个用力,将拓跋玉儿的身子,直接往沙发上按住,“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才多大?就有这种心机了,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觉得我不对,那么请你指出来,我的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恨不得要杀了我――”拓跋玉儿挣开唐准,可笑地问,“我做了什么?” “你去找她了?”唐准提出云织行这个人,顿时,拓跋玉儿的脸色都变了。 “没错。”拓跋玉儿没否认,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情,她不会否认的。 “我去找了她,但是我只说了一些话,别的什么都没做,按照平常来说,普通人都会甩一巴掌的。”拓跋玉儿说。“如果,我好像,打了她一巴掌――” 拓跋玉儿说到这里,唐准的脸色立即就变了。 “你打她?”唐准质问。 “没错,我打了她,怎么,你是在心疼吗?”拓跋玉儿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唐准问的这么直接,她想忽略都不行。 “你心疼了?”拓跋玉儿走进,质问唐准。“你在心疼她是不是?” “说话!”面对唐准的沉默,拓跋玉儿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因为唐准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这简直就是一个最大的笑话,没想到,自己的丈夫,还和自己新婚不多久,心里却一直藏着另一个女人,她不过是和那个女人说了重话,他现在就是这副难看的脸色,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估计,唐准会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 唐准(18)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但是让拓跋玉儿没想到的是,就在下一秒,唐准已经这么做了,已经在掐住她的脖子,让她没办法呼吸。 拓跋玉儿皱眉,似乎觉得唐准,十分陌生,她从来没见过,唐准生这么大的气,却是因为她说了云织行两句不好听的话。 “你是怎么知道的?谁说的?”难道是那个女人? 拓跋玉儿只觉得可笑,唐准不会这么快就猜到的,她本来已经打算,忘记那个叫做云织行的人,然后和唐准一起好好过,但是现在看来,已经完全没可能了,她不喜欢这样只会伤害自己的唐准,好似一个恶魔,安全看不到她在伤心难过,眼中,心里,只有那个叫云织行的女人,甚至,可能她拓跋玉儿,在唐准的心里,和垃圾差不多。 “你放手。”拓跋玉儿也不想求饶的,但是忽而感受到,鼻息里的空气在不断的减少,她已经无法呼吸了。 抽空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感受窒息,拓跋玉儿一脸难堪地望着唐准。 “真的要弄死我吗?”拓跋玉儿在质问。 唐准深红了眼眶,眸子里带着戾气,“这种小动作,给我收起来,也不要让你的哥哥去找她的麻烦,我很讨厌你这么做,在我面前,几乎和不懂事的小丑,没有任何区别。”唐准在生气,脸色,口吻,无一不在证明这一切。 “好。”拓跋玉儿点头,眸子里充斥着一股莫名的笑,“我知道。” 拓跋玉儿刚点头,果然,唐准已经松开手,拓跋玉儿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脖子,蹲在一侧,一动不动,整个人脸色惨白,像是虚脱了一样。 大致唐准不想看到这样虚弱的拓跋玉儿,闪身走进房间。 拓跋玉儿眯眼――云织行,你真的是好样的,既然你让我这么不高兴,我会让你,说不的机会都没有! ―― 大学生活,原笨就丰富多彩,什么古怪的事情都会发生,最近几天,在学校的BBS里,更是传出了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情! 传闻A大某某年轻老师,居然学人家当小三! 并且被女主人当中抓包! 有一张侧面照,足以证实这一点! 照片像是被处理过,故意弄的模糊不清。 但是,学校里不乏电脑PS高手,很快就破解了这一点! 于是血淋淋的小三照片,就被罢了出来。 当看见那张照片,众人几乎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上课。”云织行走进教室的时候,整个人脸色都不好看,因为她也看到了那个贴子,很显然,是有人故意那么做的。 目的,自然就是想抹黑她! 云织行勾唇,想要露出一点高傲的冷笑,但讲台下面,都是无法制止的议论。 这些声音,让人想要制止都不行! “安静!”云织行大声说! “老师,你好像很生气,在上课之前,我突然很想问一个问题,那就是,时下最火热的一个帖子,是在网上看到的,我很想求证一下,毕竟,如果这件事,真的和你有关,那么我认为,你这样的人,品德败坏,没资格,做我的老师。”拓跋玉儿第一个出头,这种事,看热闹的人多,只要有人出头,那么,下面的哄闹声就会连成一片,对于这种事,还是女生比较气愤,一个一个都直勾勾盯着云织行。 “我觉得这话说的对,如果老师你,这么年轻,也没有什么水平,却一身的败坏,那么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这里可是学校,不是一般的用人单位,一个小三老师,会教出怎样的学生啊?我不喜欢小三,所以,我也不喜欢老师你!” “老师,你听见没有?”拓跋玉儿耸耸肩,“大家貌似都这么认为,不过我相信,你一定是清白的,所以,我想听一听老师的解释,然后将那些八卦帖子,全部抨击回去!” “说吧,你解释吧,我们大家,可都在听呢!”拓跋玉儿十分悠然的样子,看了云织行一眼,既然云织行,故意将自己警告她的那些事情透露给唐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斗不会放过云织行! “这位同学,你是在故意找事吗?”云织行说,“对于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给任何解释的。” “老师,你就这样说话呀?白白坑了我一片用心啊,我原本打算,挺你到底的,但是你这么一说,貌似给自己留了很多余地,比如说,你的意思是暗示,你和那个男人是相爱的,你不觉得小三是羞耻的事情,一般人遇到这种事,一定会很慌乱,但是你,倒是很淡定的样子,怎么了?你很进经常遇到这种事情吗?” 拓跋玉儿站了起来,走到云织行身边,“还要解释吗?” “拓跋同学,请你坐回到你的位置上去,我的事情,还没到你来插手的地步。”云织行十分厌恶地瞪了拓跋玉儿一眼,她到底是小看了这个女人,没想到拓跋玉儿居然将这种事拿出来说。 “嗯,老师你真的气得不轻。”拓跋玉儿转身,笑着对全班同学说,“那么我可以证明,老师真的没有被冤枉,她从头到脚,都是一个小三样。这样的女人,不配做我的老师――这家学校,有我家的赞助――所以你等着吧。” “玉儿,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等拓跋玉儿从讲台上走下来,小八急忙按住拓跋玉儿的手臂,“毕竟她也是老师,给她一点面子咯?” “不要。”回忆起唐准给自己的耻辱,拓跋玉儿不会简单放手,就算她和唐准离婚,也不会放过这两个人! “大家,下课。”云织行已经有点崩溃了,面对所有同学的指点,她真的不知怎么办。 拓跋玉儿看着云织行几乎要跌倒的背影,“她就这点本事,就是想抓住唐准,才不敢说太多的话,她都不敢说自己和唐准没关系,硬是让我去误会,她是打算,把这个选择题交给唐准――但是她错了,唐准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如果承认出轨――股票会很有意思。” “玉儿,我从前觉得你的头脑十分简单,一根筋,没想到你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厉害,网上那些帖子,都是你干的?”小八好奇地问,这种事情,拓跋玉儿居然偷偷进行。 “嗯,是我做的,我上网找了人,帮我做这个,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我没必要每次都拖着你下水。”拓跋玉儿十分无聊地支起下颚。 “万一唐准知道这件事,那你该怎么办?”小八问,“你们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好什么好,都是他装出来的。”拓跋玉儿很想自嘲地笑。 “他居然这么对你。”小八只觉得不可思议。 “所以以后,你不要找好看的男人,不过是一帮混蛋。”拓跋玉儿说完,离开。 “你去哪里?”小八跟了过去。 “看戏!”拓跋玉儿十分简洁地回答,因为好奇,小八也跟在拓跋玉儿的身后,一起走去。 校长办公室。 云织行干干站在原地,看着领带发火。 “云老师,我没想到,我们学校,会出现这种事,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云织行之前没想到,她要面对的,还有领导,至于拓跋玉儿的威胁,也是是真的,拓跋家族,可不是好招惹的,她到底还是不应该和唐准透露有关拓跋玉儿的那些事,她就是没忍住,才会这么冲动的,也不知道那些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拓跋玉儿居然找人偷拍自己是吗? 至于唐准的照片,拓跋玉儿还是没那个能耐拿出来的,其实这件事只要她不承认就行。 “我真的不知道,怎会发生这种事,可能是我平常比较不小心,但是我真的,品德绝对没问题,我回头,会好好反思的,然后给大家一个结果,证明我自己的清白,我的交际圈,意向十分冷漠的,不和什么人来往,更加没有和任何男人有不干净的关系,希望领导能够相信我,毕竟,我也是凭借自己的能力,通过了考核才进来的。”云织行说的十分动容,字字让领导深思,的确,这个云织行,是唐准介绍进来的,这个唐准,可是单身,既然唐准都在保着她,这还有什么话说?也许云织行就是唐准的女人,这一层关系不好得罪。 “那么,就先这个样子,你先回去好好想想。”校长皱眉,云织行的影响不好,但是,也不能得罪唐准。 “嗯,好。”云织行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办公室,一路上,云织行十分不安,这件事,不能是她来告诉唐准,应该用什么办法让唐准知道却又洗清自己的嫌疑? 正在云织行分心的时候,看见拓跋玉儿走来,拓跋玉儿看也不看云织行,其实她心里是有点意外的,没想到云织行这么快就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于是大步匆匆,往办公室走去! 凭借她的姓氏,还收有几分得意的,但是她现在,却不是用身份来压人,而是告诉校长一件十分让人震惊的事实。 唐准(19)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她是唐准的妻子! 于是,校长彻底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了。 “让我主动辞职?”云织行冷笑了几分,这件事,她不能就这么坐等着被辞职,一旦她走了,名声也毁了干净,这个城市,也就这么小,说不定这件事还能上报,要是让拓跋玉儿一直抓住自己这个点,怕事是没办法在这个城市继续待下去的。 云织行的脑袋里十分凌乱,但是唯一清楚的就是,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就让拓跋玉儿打倒。 拓跋玉儿无非就是想看见她狼狈不堪的样子,那么,云织行给看她,但是最后,云织行会让拓跋玉儿知道,虽然她是狼狈的那个,却不是最后的失败者,因为她想要拥有的男人是唐准。 这一点,云织行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即便唐准是拓跋玉儿的丈夫,但是她却没办法放弃这个男人。 唐准对她是温柔的,体贴的,并且云织行能看出来,其实唐准和拓跋玉儿之间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即便是有一点不同,那种感情也是复杂的,但绝对不是单纯的爱。 就凭借这一点,她云织行绝对能赢过拓跋玉儿。 拓跋玉儿回到家里,几乎不敢看唐准的眼睛,她高高在上惯了,但是在唐准这里,似乎就是矮了一截。 看着唐准一动不动,眸子死死地盯着自己,拓跋玉儿忽而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分开算了,即便离开唐准,从此之后,没有给她做早餐,她也想离婚,但是一想到,真的要失去唐准――拓跋玉儿心里,有点彷徨和无奈。 拓跋玉儿看了唐准一眼,动作十分小心地从抽屉里取出干净的衣服,打算洗澡。 “拓跋玉儿,你过来,跟我好好谈谈。”唐准笔直地站在酒柜旁边。 拓跋玉儿心里有点惊讶,还以为唐准在一开始的时候机会下狠手,没想到,这一次,唐准还打算和自己谈话。 “你有什么话,请你直接说,我不想这么不干脆,我知道,你就是想跟我离婚,是不是?好啊,我答应。”拓跋玉儿刚说完这些话,自己也被吓到了,她居然能将离婚说得出口。 深呼吸,拓跋玉儿闭了闭眼睛,然后再睁开眼睛看了看,其实,离婚这两个字,说出来也不是一件难事。 “拓跋玉儿,你真是可以的,已经想跟我离婚了,却还是要让她变成那样,让她辞职的事情,是不是有你的插手?”唐准确定这件事,如果不是拓跋玉儿参与了这件事,学校不会不给他唐准这个面子,毕竟,人是他推荐进去的。 “这能怪谁?我也只是听说而已,这个女人之前还是你推荐进去的,我也没想到,学校居然不买你的账单,只听我的话,看来,一切都只能说明,是你自己没能力,还没这个能力保护她,难道不是吗?” 拓跋玉儿只觉得唐准十分可笑,怪她做什么? “拓跋玉儿,我没想到,你这个女人,这么狠!”唐准放下酒杯,一脸的阴狠。 “比起狠,我不过是个小角色,唐准,从前的我什么都不懂,我这么乱想,变得这么怨妇,也是你逼出来的,也许我就不该和你结婚,对吧?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没有理智,完全的失去理智,你以为我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是快活的?不可能,我比谁都要难过,如果你,得到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痛苦和难受,那么恭喜你,你已经做到了,我现在就是无比的痛苦和难受,难受的要死了,除了从这种小事情上得到快乐,我发现自己易经理不会笑了――“ 拓跋玉说了这么多,不是想让唐准可怜自己,而是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当初要和唐准结婚,那么笃定地以为,自己能拿走这个男人的心,但是事实却证明,她不过是个傻子,而且还是一个,反应十分迟钝的傻子。 “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但是你,不要给我有小动作。”唐准在警告拓跋玉儿。 “我已经受够了。”拓跋玉儿忽而抓起身边一切可以用来砸的东西,往唐准的脸上扔,“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唐准只觉得拓跋玉儿就像是一个泼妇一样,完全的失去了理智,不管什么东西,都往他的脸上砸,本来就因为云织行的事情闹得十分不高兴,现在的拓跋玉儿分明是在挑战他的极限。 “我会走,倒是你可不要哭。”唐准玩味地笑了笑,像是认定了拓跋玉儿一定会在他离开的时候后悔一样笃定,拓跋玉儿无法想象,自己到底是喜欢上了一个怎样的男人,居然会拿自己的眼泪,作为威胁,是,她会哭,一定会哭,已经她的眼泪,已经堆积在了眼眶里,虽然迟迟不肯落下,却是真真切切的存在,拓跋玉儿就在眼泪要往下掉的时候,转过身,走进卧室,关上门,整个人趴窝在床上,压抑地哭泣,而后听见一阵关门声,这个时候,拓跋玉儿的整个人都慌了。 因为,唐准真的走了,走的头也不回,走得那么坚定,像是要和她永远分开。 拓跋玉儿知道,她和唐准分开已经是迟早的事情了,但是现在两人的关系闹得这么僵硬,她一点也不高兴,甚至也不想上学,因为旷课太多的缘故,甚至已经成为老师点名的重点对象。 云织行再次回到学校里当老师,几乎成了一定的结果,毕竟这是唐准出面解决的事情,拓跋玉儿没有再闹。 拓跋尊和沈安心回国的时候,就从拓跋绝熙口中得知了拓跋玉儿结婚的消息。 “她人在哪里?”拓跋尊十分不悦。 “不知道。”拓跋绝熙耸耸肩,“没人知道她在哪里,哦对了,学校里打过电话,她已经旷课了很久。” “阿尊,你到时候看到玉儿,不要这么冷着一张脸,玉儿看到你这样,一定会觉得害怕,到时候,说不定吓得什么都不敢说。”沈安心十分担心女儿,也就只有女人,知道这时候是多么难过,“我出去找找。” “我们一起出去。”拓跋尊开车离开,没去任何地方,倒是去了沈家,找到唐律。 “你儿子呢?”拓跋尊的声音十分难听。 “怎么了?”唐律一脸的不解。 “你儿子,和我女儿,偷偷结婚了,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儿子放弃了我女儿,我家玉儿现在下落不明。”沈安心十分伤心地说。“你知道唐准在哪里?” 这么一通复杂的关系,令唐律感到不可思议,甚至多问了一句,“他们真的结婚了?那我觉得还是不错的,玉儿好看又懂事。” “哼,我女儿当然是不错的,重点是你儿子,不光骗我女儿去结婚,现在就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这算是哪门子的交代?”拓跋尊说,“我还真是看不上你儿子做我女婿,你给我记住了,不要现在笑的这么花枝乱颤,我嫌弃。” “阿尊,你还是不要说话了,现在的关键是,一定要马上找到那两个孩子,我的玉儿――”沈安心一把握住拓跋尊的手臂,担心拓跋尊发火,毕竟,拓跋玉儿可是拓跋尊的心头宝。 “这件事,如果不好好次整理清楚,你们沈氏,就等着关门大吉!这是我的警告!还有,人找回头,必须离婚,我们拓跋家,不和你们唐家联姻!”拓跋尊说到这里几乎是在落下狠话。 “阿尊。”沈安心心里也是一阵不平静,唐准对她本来就有那种恨意,拓跋玉儿嫁给唐准,实在是不合适。 “别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不要再来跟我解释。”拓跋尊说完,也不想再沈安心的劝说了,直接拉着沈安心就离开。 沈佳佳不小心听见唐准娶了拓跋玉儿这事,整个人脸色惨白,“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但是我也知道儿子结婚了,当时我还和他们一起吃饭,倒是一个一个嘴上都不承认,要是我,也不同意他们结婚,这叫什么事情?”沈佳佳一脸的怒气,“不行,一定要找到他们!” 拓跋玉儿满走在街头,还不知道爸爸妈妈回家的事情。 她只是在郁闷,为什么一个云织行,就能轻易地搞定唐准,难道她和唐准,就是没有那种磁场吗? 想到这里,拓跋玉儿低头,十分难过。 “你还要在我家住多长时间?”小八吸了一口奶茶,“我可不想被人砍死,特别是你哥,一天要问上八百遍你在哪里,其实你有这样的哥,真是很幸福的,即便被唐准伤了心,也有哥,家人,来照顾你,安慰你。” “是啊,我也觉得,我这种人,真的很幸福,但是我却还在奢望爱情,也许,我根本就不该和唐准有任何的关系。”拓跋玉儿可笑地说,“我一直都知道,唐准娶我,不过是要看我伤心看我哭,而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连一个云织行,我都没办法对付,只能自己傻傻的,看折唐准,然后哭一整夜――我是不是很傻?” “是,很傻,傻透了。”小八真为拓跋玉儿难过。 “但是,一个人,一辈子,都要遇到这件的事!”拓跋玉儿仰头说,“每个人,一辈子,都会遇到这么一个,会狠狠伤自己的心人。” 唐准(20)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总不能一直都住在我家这里吧?就算暂时你家人不知道,可总有一天被发现,你不光是被叔叔阿姨责备,我也要跟着受苦呀!”小八看了拓跋玉儿一眼,不管怎样,还是希望拓跋玉儿和唐准重归于好的,毕竟他们都结婚了,这层关系断掉,就不是伤心难过的概念了,而是抽骨头的分量。 “但是我不想回去,不想见唐准,更加重要的是,你也清楚,我爹妈回来了,他们要是知道,我偷偷结婚,一定会拆了我的骨头,恨不得打死我,总之,后果十分严重,我不敢刷卡,不然他们就能查到我在哪里。”拓跋玉儿按住小八的手背,“你放心,他们不会怪你的,知道是我逼迫你这么做的。” “但是你哥,这个人会杀我的。”小八一想起拓跋绝熙那张冷酷的脸,顿时浑身抖了一抖,“你哥哥真的很恐怖。” “有吗?”拓跋玉儿忽热一笑,拍了一下小八的肩头,“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我哥哥好歹也是帅哥,怎么在你这里,就和恶魔差不多了?放心吧,他才没那么讨厌。” “我真的很怕,毕竟我又不是他妹妹,他怎么可能对我宽容。”小八叹了一口气,而后对拓跋玉儿说,“那么这样,我只收留你一个星期,然后时间到了,你就得给我乖乖的走人。” “要不要这么残忍啊?”拓跋玉儿皱了一下眉头,她和唐准之间的事情,暂时还解决不了,她想离婚,又不想离婚,想趁早结束一段不愉快的婚姻,又不想眼睁睁看着唐准和云织行逍遥快活。 虽然这种想法是极端的,甚至是让人感到难以接受的,但是拓跋玉儿眼下,就是处于这种极度的边缘,她忍受不了唐准突然的残忍,即便先前也知道唐准对自己不爱,可是最让拓跋玉儿无法接受的是唐准心里居然藏着别人,而且那个人不是旁人,还是她的老师。 简直是太讽刺了不是吗? “那件事,真的是你做的吗?”小八打算去学校,但是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质问了一下。 “嗯,我当时太冲动了,然后事后后悔的时候,也来不及了,我知道自己不对,做了这种事,其实和伤害云织行没什么差别,她对我做了残忍的事情,而我同样也是,但是,我,真的忍不住,想这么做,因为我,心里只爱唐准一个,而且他之前还为了云织行掐我的脖子。”拓跋玉儿一边说,心里就更加难受了。 “原来是这样――他居然对你动手,没想到他居然能下得了这个手。”小八唏嘘不已,一个男人心阴狠起来,女人根本不是对手,既然这个男人能这么无情,拓跋玉儿曝光云织行的丑事,也不算什么,毕竟,如今的云织行还不是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学校里,而拓跋玉儿这个受害者却是将自己藏了起来,就像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之前学校里,也有人说,拓跋玉儿是因为嫉妒云织行,才会在上课的时候故意挑衅云织行的。 而云织行当时的无言以对却被夸赞成是因为良好的教养,云织行才没有理会拓跋玉儿。 小八十分同情拓跋玉儿,摸了她的脸,“我去学校,然后有空再过来看你,这个房子是我临时租的。你先住在这里。” “嗯。”拓跋玉儿点头,小八不住在这里,那些人也不会透过小八这么快找到自己。 眼下,拓跋玉儿只想将自己藏起来。 云织行被沈安心找上门的时候,脑袋里还是一片浆糊,不知道这个陌生女人,为什么要找自己。 “你就是那个女老师?”沈安心看了一眼云织行,不错,唐准的眼光实在是不错,云织行这个女人,看起来有一股柔弱的劲头,但是看人的目光却带着一股倔强,可以说云织行这个女人也是有主见的人,因为这种性格,加上坚强,还有聪明的头脑,想要吸引唐准,不是一件难事。 “您是?”云织行一时间猜不透沈安心的身份,于是试探地问,“您是怎么找到我的?” “通过应该有的方式。”沈安心也不想绕弯子,就开门见山地问,“你和唐准之间是什么关系?”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是什么人?是唐准的什么人,还是拓跋玉儿的什么人?”云织行开始警惕起来,眼前这个女人,打扮的十分随性,却透出几分雍容典雅,应该不是一个路人。 “我是拓跋玉儿的母亲。”沈安心直白地说,“我就是想问问,你心里的想法,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只是唐准犯错,那么你对他是什么想法?还是你在知道他情况的前提之下,依旧想要和他产生点什么关系?对了,你的工作就是靠着他才解决的。” “我是靠自己的实力,我的文聘不差,想要找一个好公司,不是什么难事。”云织行十分有底气地说。 “是,没错,你的文凭是不错,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文凭够硬的人多了去,你觉得你这么年纪轻轻的小丫头能在A大做老师,靠的不是唐准的本事?”沈安心说,“你知道吗?你实在是不够聪明,就连工作也要靠他办――” “你说够了没有?”云织行已经不耐烦起来,她已经对整个拓跋家无语,先是拓跋玉儿来警告自己,接着是拓跋绝熙,现在是沈安心,是不是过几天,那个传闻中让人闻风丧胆的拓跋尊,也会亲自来见她? “看来你的耐心实在是不够多。”沈安心勾唇。 “如果你来这里,只是为了你的女儿要个说法,那么我实话实说,我和唐准其实没什么。”云织行直接说。 就知道云织行会给出这种答案,但是这种人,说是一回事,做出来的事情又是另外一回事,明明有了坏心思,却做出一副全世界都欠了她的样子。 “你这样的女人,我年轻的时候遇到很多个,只不过我女儿比较亏,遇到唐准这种男人,拓跋尊,他是我先生――曾经我也和她,有过这种尴尬的经历,但是他一直护着我。”沈安心说,“你知道吗?一般像你这样的女人,想要往中间派对的话,那么至少,也要在工作上进行独立。” “你烦不烦?我都已经说了,我和他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可你还这样认为,误会我,那么你觉得,你这么做,又算得了什么?”云织行不想和沈安心多说,毕竟有能力当拓跋家族主母的女人,自然是有很多手段的,并不是她这个小丫头就能对付的过去的。 “好吧,我已经知道你的想法了,如果唐准不稀罕我女儿,他们不会在一起的,希望你能有个好结果,当然了,这一切都建立在唐准真的爱你的基础上,你也是成年人知道,知道欣赏和爱的区别。”沈安心放下咖啡杯,提着手提包,先一步转身离开。 云织行就这么安静地望着沈安心的背影,久久地无法回过神。 沉下眸子,云织行也离开。 唐准回到公寓,空无一人,拓跋玉儿已经离开很久,她走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没带,让唐准有种她一定还会回来的错觉。 但是,他也不需要她的回来,他只想伤她的心,明显的是,他现在已经做到了。 躺在床上,唐准深呼吸了一下,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十分疲惫,于是沉沉睡下。 第二天,拓跋尊和唐律一起找上门。 “你来找我儿子?”唐律也是十分意外的,没想到拓跋尊这么快就查到儿子新买的公寓住所。 拓跋尊根本懒得说话,他来这里,一定没好脸色,不然也不会撇开沈安心一个人过来。 “我认为这件事,先不要急着下结论,我儿子和你女儿能走到一起也算是缘分,你觉得你?”唐律十分想结这个亲家关系,但是拓跋尊却十分不悦,甚至是排斥,首先他已经十分厌恶唐律了,又怎么会让唐律的儿子唐准来娶自己的女儿拓跋玉儿? “这件事,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清楚再说。”拓跋尊先一步按下门铃。 唐准面无表情地打开房门,拓跋尊一个健步跨进去,一把拎起唐准的领口,“就是你这个小子?” 唐准看出来,拓跋尊对自己一点好感也没有,不过是在生气,拓跋玉儿喜欢自己,并且愿意嫁给自己而已。 “居然不说话。”拓跋尊定定地望着唐准。而后一拳砸在唐准的脸上。 “你怎么动手?”唐律十分气恼,唐准再不对也是自己的儿子。 “我不动手能行么?”拓跋尊冷笑,“我女儿失踪了,你看看你的好儿子,依旧在家里,一丁点也不担心的样子,等把她找回来,马上离婚。”拓跋尊十分不耐烦地说。 唐律一时间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的儿子,不知道唐准到底在玩什么,难道他不是因为喜欢拓跋玉儿这才娶拓跋玉儿的吗? 还是说,这个孩子,从小就因为上一辈的事情,而对沈安心,甚至是整个拓跋家族,有恨意? 如果真的是这样――唐律会很心痛。 唐准(21)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如果真是这样,唐律心里会心痛的,因为自己一个人的过失,让唐准和拓跋玉儿都没办法得到幸福,那么他是最应该得到惩罚的那个人。 “拓跋尊,我同意了,如果找到拓跋玉儿,他们离婚吧,本来就不是真心在一起的,他们还小,懂什么叫做感情,更加付不起这个结婚的责任,我答应你,找到她就离婚。”唐律妥协了。 “只要你能这么想。倒是挺好。”拓跋尊伸手推开唐准,他来这里,知道没办法找到拓跋玉儿,也只是想给唐准一点教训而已。 拓跋尊一走,唐准看了一眼父亲,“爸,我不会离婚的,哪怕是离婚,也必须是我来提。” “唐准,这件事,你已经没办法做主了,拓跋尊已经插手了,他是拓跋玉儿的父亲,你已经闹够吧!”唐律十分失望,对自己的儿子失望,亦或者是,觉得十分遗憾,因为他真的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和沈安心的女儿在一起。 唐准却不说话。 拓跋玉儿看着身边的手机,已经关闭了很久,虽然想打开,但是怕看见不想看到的东西,于是一直没管,她这几天,吃的喝的都是用座机叫的外卖,过着舒舒服服也不舒服的米虫生活,除了吃就是睡,要不然就是看电视上网,已经将小八的租房糟蹋的差不多了。 小八几乎不会过来,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就一直没出现。 八卦帖子,已经被人删了,并且有人公开对云织行道歉,看到这些内容,拓跋玉儿十分气愤,更是关掉电脑,她还不傻,在这种时候兴风作浪,一点好处都没有,并且还会暴露出自己,爹妈已经回来了,她觉得十分对不起,又让他们担心了。 拓跋月儿躺在床上,失去唐准的气息,她觉得自己依旧可以好好的过日子,没有唐准的世界,她虽然不会笑,但是不会死。 有了这个认知,拓跋玉儿打算再过几天,就回家。 回到自己的家里,坦白地面对拓跋尊和沈安心。 听见拓跋玉儿有这样的觉悟,最开心的人莫过于小八,毕竟,如果让人在自己的租房里找到拓跋玉儿,那么后果可想而知,一定惨透了。 “你早就该出去了。”小八一边帮着拓跋玉儿收拾东西,一边叹气,“说真的,你能放下,那是最好的,即便放不下,以后看到他的时候,也要装的淡定一点。” “我就是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开机的时候,看见所有人的电话,就是没有他的。”拓跋玉儿说,“所以说,我在他心里,失踪这么多天,就连一通电话也不值得打。” “原来是这样。”拓跋玉儿失笑,“太伤人了。” “你不要多想,他把事情做的这么绝,这是他没福气,不配拥有你。”小八说的十分决然,“其实我之前,也只是跟你开玩笑的,说真的,你这样的丫头,走到哪里都是被追的命,不但长相好,家室也这么顶呱呱,凭什么要受到唐准的冷漠?甚至是那个云织行,到底是哪一点比的上你?首先她的思想道德就有问题,至于你的回击,虽然不理智了一点,但是我站在你的角度上,也会这么做,甚至做的更狠,所以拓跋玉儿,你不要多想,其实不是你的问题,而是唐准,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有多好。” 小八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一个劲地安慰拓跋玉儿,只是将心理的想法都说出来而已。 拓跋玉儿,在学校,可是大家公认的美女,多少公子哥要靠拢的方向,只是拓跋玉儿心里有喜欢的人,大家不敢盲目地追而已。 “嗯,我也觉得自己不差,毕竟,我爸那么厉害。”拓跋玉儿笑了笑,然后打了车,回家。 拓跋玉儿到家的时候,家里却没人,拓跋玉儿一听说,爸爸妈妈和哥哥都出去找关系找自己,顿时鼻尖酸涩起来。 当开机的时候,找自己最多的人就是家人,但是她却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而伤心,真是不应该。 拓跋玉儿没想到,原来自己的脑袋那么灵活,就连拓跋尊也没找到自己,她不过是去了小八的住处而已。 拓跋尊和沈安心是接到电话,这才立马赶回来的。 “也就是说,你一直住在她那?”沈安心问。 “嗯,妈你就不要多问了,都是我让她瞒着你的,因为我当时,太害怕了,不敢面对你和爸爸,我知道这一次,我是真的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我真的是对自己一点责任也不负,但是以后,我保证一定不会再这样了,谁年轻的时候不犯错啊?是不是啊爸爸妈妈?”拓跋玉儿说着,抱着沈安心,“妈,我一直很想你和爸爸的。” “只要你自己主动回来了,我和你爸都不会再生气,不过你要记住下一次,千万不要再这样了,我们真的很担心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谢谢妈。”拓跋玉儿点了点头。 “你跟我过来,来书房,我有话要说。”拓跋尊没沈安心这么好糊弄,只要女儿哭一下就什么事情都能原谅,他可要好好教育一下女儿! “爸,你想说什么啊?千万别吓我,你这样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我知道自己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拓跋玉儿一看见拓跋尊的脸色,就吓个半死,爸爸平常十分宠爱自己的,但是一旦犯了错,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 拓跋尊望着和沈安心相似的脸,这是他疼爱的女儿,一直都对她严格要求,但是对于学习这方面,他的要求从来不会太高,总觉得女孩子太强势比较累。 叹了一口气,拓跋尊说,“你是怎么想起来要结婚的?” “是,他主动提的。”拓跋玉儿说,“我当时也就是觉得结婚好玩,这才答应的,毕竟,我看见爸对妈这么好,我也羡慕啊,想早一点结婚,还有啊,我都没谈过恋爱,实在是好骗。” “至少你现在有觉悟,我也就不多说了,这件事现在到此为止,虽然我之前对你的学习要求不高,但是我也没让你不去上课,难道不是吗?”拓跋尊单手敲打着桌面,发出一点一点的声音。 让拓跋玉儿觉得有点不对劲。 “是啊,爸,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要在说什么?”拓跋玉儿警惕地问。 “嗯,我希望你,马上和那个唐准断了关系,离婚吧,他是不适合你,至于对象,爸会帮你找,找一个十分可靠的男人,总之不能是唐准,这些天,你自己心里也有数,你失踪这么多天,他是不是找过你?”拓跋尊把话说到这里,拓跋玉儿心里也是十分平静,她清楚的,唐准根本就没找过自己,甚至就连一个电话也没有,如果还不想死心的话,那么她是真的没药救了。 “爸爸,我知道了,我会同意,答应离婚这件事情的,但是我怕这个婚离不了,毕竟男人都那么争强好胜,就等着他提离婚吧。”拓跋玉儿十分清楚这一点。 “不行,我拓跋家的人,怎么会被离婚?”拓跋尊十分不高兴。 “爸,我这么做,才能早点离开,不是吗?”拓跋玉儿说,“我已经没多余的心思花在他身上了。” “既然你这么所说,我会考虑的。”拓跋尊只能点头。 “谢谢爸!”拓跋玉儿笑了笑,表面上是十分解脱的,但是当她转头,离开书房的时候,眸子里却充斥了眼泪,她早就知道要和唐准离婚的,她眼下就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唐准太过了,实在是太狠了,就连挽留她的做法都没有。 拓跋玉儿从书房离开之后,就走到自己的房间,期间,沈安心让人送吃的过去,沈安心都吃了,不得不说,她的胃口还是不错的,因为吃了很久的外卖,现在精神好了大半。 “妈,我今晚很想跟你一起睡觉。”拓跋玉儿开始撒娇。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我们家的小公主。”沈安心看了一眼女儿,眸子里都是母性的光辉。 “妈,爸年轻的时候,追过你吗?”拓跋玉儿十分好奇。 “嗯,你爸真是个好男人,所以他说,要帮你介绍什么人选的,你就要上心了,一定是个可靠的人。”沈安心偷偷地透露。 “我知道。”拓跋玉儿沉下眼眸,一个人的任性,总要有一个限度,她已经不能再任性了,因为她已经人性地过了分,以后就要听从家里的安排,和爸爸介绍的人选好好相处,虽然唐准给过她很多寂寞和伤痛,但是她不怪,因为一个人再怎样优秀,也无法勉强别人施舍爱情。 通过这一次,拓跋玉儿知道了,爱情是无法施舍的,也无法强迫了,如果不爱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分开,她和唐准开始就没有爱情,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唐准,所以离开对于大家都是最好的选择。 拓跋玉儿十分平静了,她意识到,她和唐准,这一次是真的要分开了。 唐准(22)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当离婚这一天真的来临,拓跋玉儿十分应景,她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是太憔悴,因此还化了妆容,让自己整个人都十分美艳,她这么做,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让唐准知道,她也可以潇洒的离开。至于离婚,是唐准看到拓跋玉儿开口说的第一句话,都不用她假装,唐准就能这么潇洒,看来之前她真是想多了,还以为唐准会不愿意离婚。 拓跋玉儿在唐准来的时候,看见云织行就坐在唐准的车上,拓跋玉儿冷笑一声,居然这么快就在一起了,生怕下一秒就要分开,也生怕她不同意离婚这件事情是不是? 唐准没看拓跋玉儿的脸色,拓跋玉儿却是将唐准的样子深刻地记住在心里,因为,这毕竟曾经是自己的老公。 拓跋玉儿叹了一口气,在离婚协议书上,最终签了字。 唐准也签了字,拓跋玉儿看了一眼,他的字,依旧还是写的那么好看,只是那个名字,真的是刺伤了她的眼睛。 云织行就在楼下等着唐准,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唐准已经离婚了是为了自己吗? 云织行忍不住这么想,但是后来一想,其实自己和唐准依旧还是单纯的关系,根本没有拓跋玉儿想的那种亲密。 也许,现在就是她云织行最好的时机。 唐准这个男人,实在是够优秀,应该也不是太注重一个女人的外表的,毕竟就连拓跋玉儿这样的女人,也被无视。 逐渐的,云织行的心里充满了希望。 “再见。”拓跋玉儿没想到,离婚之后,唐准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就转身离开。 拓跋玉儿先是一愣,仿佛没从离婚的境地里走出来,她再看了一眼唐准的侧脸,然后走去另一个电梯里。 唐准微微地眯眼,从镜子里,看到拓跋玉儿美丽的身影,他几乎是快速地收回了目光。 离婚这件事,唐准也没想到,后拉居然是自己提出来的,他在看到拓跋玉儿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就这样提出来,因为自己仿佛听见拓跋玉儿的心声,然后在想,好吧,既然在一起大家都不高兴,那么离婚也许就是解脱了,他也不喜欢让一个女人整天监视,实在是太可笑了难道不是吗? 唐准从来没想到,拓跋玉儿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原来之前的那些,都是拓跋玉儿找的人,来监视自己。 甚至,后来拓跋玉儿在八卦的帖子上公然地诋毁云织行,害的云织行遭受众人的目光,差点失去工作。 这个工作是他帮忙找的,自然要负责到底的,这是唐准的习惯,对于一件事,喜欢善始善终,既然是他为云织行出头,如果云织行被校长开除,那么就不好看了。同时云织行如果真的坐实了小三的名头,对于自己也是有影响的。 唐准没想到,拓跋玉儿能这么没脑子,即便是想对付云织行,居然想把自己也拉下水,于是,唐准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立即帮云织行解决问题。 至于拓跋玉儿气得消失,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是她自己看不开。 唐准对自己的做法没有任何的亏欠。 拓跋玉儿完全不知道唐准是怎么想的,如果她知道的话,估计会被气死的,她坐在车上,不知道要去哪里,司机先生临时问拓跋玉儿要去什么地方,拓跋玉儿却不说话,开始的表情十分冷漠,之后却大声哭了出来。 “我哭这件事,不要让我爸妈知道。”拓跋玉儿不想让他们担心了,她已经是一个成年人,足够有脑子解决自己的感情问题,她和唐准分了就分了,不适合的人当初就不该在一起。 “小姐,那么你想去什么地方?前面就是海了。”司机先生皱了一下眉头。 “是吗?前面就是海?”拓跋玉儿有点发愣,她居然到了这么远的地方,“难么你就不要管,直接开过去吧,然后你回去,告诉他们,我想出门散散心。”拓跋玉儿说道。 “但是小姐,你一个人,恐怕会让人不放心。”司机先生提醒。 “不会的,我已经这么大了,应该学会慢慢的长大,而不是永远成为别人的负担,我之前,总是自以为自以为,为自己想的太多了,给别人想的太少了,以后我要改掉这个习惯。”拓跋玉儿趴在窗户边上,渐渐地看到了海面。 “这里就是海,对不对?”拓跋玉儿十分兴奋。 “是,这附近就是海,我刚才和夫人通过电话了人,他们的意思是让我留下来照顾小姐你。”司机先生点了点头,生怕拓跋玉儿机会不高兴,于是又加了一句,“小姐你放心,我只是保护你的安全,至于你,完全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不同的地方玩,就当我不存在就行。” “谢谢你,我不会讨厌你的。”拓跋玉儿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许是曾经的自己真的是太幼稚了,经常摆出小姐的样子,现在就连一个司机都对自己这么说话。 “我下车了先。”拓跋玉儿打开车门,然后走了下去。 司机先生将车停在附近,然后一直跟在拓跋玉儿的身后。 拓跋玉儿和别人一样,坐在沙滩上,闭了闭眼睛,吹着海风,在想一些事情。 司机先生就一直看着拓跋玉儿的背影――没想到,离婚这件事,对小姐的打击这么大,看得出来小姐很喜欢唐准少爷,但是唐准少爷却一点都不稀罕拓跋玉儿,这点他都看的出来。 拓跋玉儿玩得累了,就去酒店,找了一个房间。然后好好休息, 司机先生就住在隔壁,也是为了方便照顾拓跋玉儿。 晚间,拓跋玉儿接到哥哥的电话。 “哥哥,我没事的,玩几天就回家,其实我刚开始也没想跑远的,只是忽而就来到了海边,然后突然就很想散散心,我真的没事。”拓跋玉儿一个劲地解释,拓跋绝熙这才放心,“好了,我也没什么说的,你身边有司机,我心里才放心,对了晚上不要乱跑,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就给哥哥打电话。” “好的,谢谢哥。”拓跋玉儿点了点头,按掉电话。 拓跋绝熙结束通话,也就和爸妈说了妹妹的事情。 “也许离婚,对她的打击是很大的,我看她现在,一时半会根本就没办法从离婚的低沉之中走出来,要不要给唐家那个臭小子一点教训看看?他居然先提出离婚,而且是在妹妹回去找他之后,我心里现在堵得慌。”拓跋绝熙根本不想吃饭。 “这件事暂时就这么算了。”拓跋尊说,“能离婚是好事。” “也是,能离婚是好事。”拓跋绝熙附和着点头。 沈安心不说话。 “阿尊,我看过那个云小姐,的确是个不错的女人。”沈安心忽而说。 “妈,这种时候了,以后别提这个女人,真的是很倒胃口,如果是让妹妹听见了,那怎么办?”拓跋尊皱了一下眉头。 “其实我只能说,玉儿和云小姐不是一种感觉的,我也觉得唐准会比较喜欢那种当老师的女人,至于这件事,以后就不准再提了。”沈安心低头,安安静静吃饭。 “你是在告诉我,不要对沈家有任何的打击吗?”拓跋绝熙说,“好吧,既然是妈妈的吩咐,那么我就乖乖的。”虽然心里头不舒服,但是拓跋绝熙依旧会按照沈安心的意思去做。 “嗯,听你妈的没错,我们不是小心眼的家族。”拓跋尊十分了解妻子。 “谢谢你也能这么说,我以为你会生气。”沈安心看了一眼拓跋尊。 “怎么会呢,你在想什么我知道,这件事,玉儿也有错,只是两个孩子的错。”拓跋尊对沈安心笑了笑。 “爸妈,我长大以后,就没看见过你们吵架,能不嫩更不要这么腻腻歪歪的?”拓跋绝熙十分无语。 “我这是宽容,大度。”拓跋尊说,“我这么对自己的妻子,以后的路,才能走得更顺。” “我知道了,其实爸就是个妻奴,妈说什么都是正确的。”拓跋绝熙暗笑。 “你这个臭小子。”拓跋尊瞪了儿子一眼。 “妈,爸欺负我!”拓跋绝熙抓住沈安心的手。 “哎呀,你不要和儿子这么动气,像什么样子?”沈安心一边笑,一边按住拓跋尊的手,眸子里都是幸福的笑,只要女儿找到一个爱护自己的男人,以后也能这么被呵护。 拓跋尊回望着自己的妻子――不管到什么时候,在他的心里,沈安心永远都是自己的小妻子,需要用心去呵护。 拓跋玉儿晚上忽而饿了,于是想叫外卖,想想也不知道有什么吃的,于是半夜打开酒店的门,走了出去。 司机看拓跋玉儿下楼,于是小心翼翼地跟着,作为保护。 拓跋玉儿打了一个哈欠,她穿着房间里的睡衣,十分慵懒的样子,发丝也是凌乱地铺在肩头上,摇摇晃晃走到前台,和前台小姐交涉了一下,然后点了几样小吃,正回头的时候,人刚走进电梯,口鼻却被人从身后死死地封住了。 唐准(23)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到底是谁? 拓跋玉儿睁大了眼眸,一阵恐惧的感觉席卷而来,她知道,一个女人晚上不该单独出门的,但是没想到在酒店这样的地方,甚至有监控,她也只是下楼去买点吃的,却被人按住了口鼻。 眸子里露出惊恐的寒色,拓跋玉儿想要挣扎开男人的钳制,却是没办法。 深呼吸,拓跋玉儿有点绝望,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而且力道很大,几乎是想将她掐死。 拓跋玉儿忽而想起来,司机先生也在身边,是来保护自己的,只是这种时候,也不知道司机先生到底在什么地方? 拓跋玉儿不敢说话,怕刺激了身后的男人! 叮的一声。电梯展开!拓跋玉儿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这才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也在这里?是跟着我一起跟过来的吗?呵,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了,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我当时跟你结婚,也就是想看你不高兴的样子,你痛苦,我就高兴,你越是痛苦,我就越是高兴。”唐准松开了拓跋玉儿。 拓跋玉儿没想到从身后按住自己口鼻的男人竟然是唐准! 这厮,是想做什么? 难道这么对待自己就是为了这时的一番奚落吗? 拓跋玉儿只感到无比的可笑,她发现自己和唐准没有任何话想说,这个人,自恋到什么程度才行?竟然觉得她是一直跟踪他才过来的。 “我只是来玩的,而不是跟踪你,抱歉了,如果你觉得我是跟踪,那么不是你走,就是我走。”拓跋玉儿抬起小脸,笔直地望着唐准,“刚才为什么那么做?我以为是坏人!差点就要报警了!你是不是有虐待别人的倾向?我建议你最好去医院看病!” “你以为我想多管闲事?”唐准冷笑。“不过是因为你身后一直跟着一个男人,他的目的很不简单。” “是么?”拓跋玉儿冷笑了几分,“没想到你还这么好心,居然能这么考虑到你前妻的安慰,可笑吗?在我和你结婚的时候,你都没有这么关心过我,现在这种可笑的做法真的一点都没必要。” “拓跋玉儿,你以为我想管你的事情吗?”唐准冷哼了一声,“我不希望你的家人,再因为我伤害你这件事再来烦我。” “什么意思?”拓跋玉儿十分不解,谁找过唐准吗? “你父亲――”唐准说,“他貌似觉得,我应该好好对待你,他貌似觉得,我当初跟你结婚就是因为被你吸引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你不要乱讲,我爸爸才不是这种人,我爸爸为什么要找你?也不是过想透过你来找我,那么我爸爸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那个时候我还是你的妻子――”拓跋玉儿后来一笑,是无比自嘲的笑,“我不想再提之前的事。” “拓跋玉儿,不要总觉得是我对不起你,你觉得我对你还不够宽容吗?你居然找人监视我,你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你是不是很过分?然后呢?得到的答案是什么?监视让你觉得十分痛快吗?”唐准阴冷地盯着拓跋玉儿的眸子,“甚至后来,你在贴吧上做的那些,伤害了别人的事情,我就不再说了,总之,离开这样的你,我认为十分值得。” 去你妈的值得! “你这样的人,还真不值得让我上心。”拓跋玉儿猛地将唐准推开,“没想得到你这个人,这么小气,之前就当我瞎了眼,没错,我是监视你了,但是你就不值得被监视吗?每天晚上去见一个我都不知道的女人――呵――你可真是忙啊,忙的要死还能照顾到那个女人的感受,你也真是太不容易了。” 拓跋玉儿说完,转身离开,她再也不为了唐准而伤心难过,这个男人的话,每一个字都伤害着她的心。 等拓跋玉儿转身离开,唐准又看见了那个跟踪拓跋玉儿的男人,咬牙,唐准一把抓住了那个男人! 当司机看见唐准的十分意外,“唐准少爷?” 唐准显然不认识司机,但是司机却是认出唐准。 “你不认识我也是应该的,毕竟我也只是一个司机,我是拓跋家的司机,难道你把我当成坏人了?”司机憨厚地笑了笑,“可不要误会了,我只是拓跋家的司机,是特别来保护小姐的,毕竟小姐一个人来散心,我也有点不放心。” “是你带她来的?”唐准盯着司机。 “嗯,是我开的车,当时小姐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我看她这么难过,就尽量去人少的地方。”司机交代。 也就是说,拓跋玉儿不是故意来跟踪自己的? 唐准一把松开司机,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离开。 拓跋玉儿刚进房间不久,吃的东西就被送来。 拓跋玉儿实在是饿了,于是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东西。 吃饱之后,拓跋玉儿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于是走到隔壁,敲了敲门。 司机先生也真是不容易,毕竟他照顾的人是拓跋玉儿,正处于失恋期的拓跋玉儿。 “小姐你有什么吩咐?”司机根本就还没睡醒的样子。 拓跋玉儿感到有点抱歉,“不好意思啊突然来找你,我本来想今晚就离开的,现在看你这么累,我想明天,你送我去别的地方玩,一样有海的地方。”拓跋玉儿说完,笑了笑,然后再转身,打开房间的门离开。 第二天,天气很好,拓跋玉儿开始整理行李,但是邪门的是,拓跋玉儿刚走进电梯,就和唐准撞上,几乎是立即的,拓跋玉儿想后退,转身离开,但是这时有一个老大爷带着一揽子水果冲了进来,拓跋玉儿的路就这么被活生生的挡住,她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装作看不到唐准的样子,反正只是在同一个电梯里,她还能坚持住。 唐准皱了一下眉头,也没想到会和拓跋玉儿在一个电梯里遇到,真的是怪了。 等电梯再展开,又更多的人挤了进来,拓跋玉儿皱了一下眉头,没地方站了,于是往后挤了挤。正好唐准就站在里头,没想到拓跋玉儿一个劲往自己的这里挤,开始的时候十分不悦,后来,没想到拓跋玉儿的动作更加过分,索性一伸手,捞住拓跋玉儿的腰肢,“别挤了!” 拓跋玉儿先是一愣,下意识地想离开唐准的手臂,但是他似乎是在挑战她的极限一样,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是将她死死地按住。 拓跋玉儿恼了,但是在这么多人前,有脾气也不好发作,一直等到电梯重新展开,拓跋玉儿狠狠地踩了唐准一脚,这才甘心地走出去。 唐准的脸色难看极了! 拓跋玉儿才不管,她只觉得被唐准碰过得地方一定要进行消毒! 司机已经拿了车,就在楼下等着,看见拓跋玉儿和唐准几乎是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于是恭敬地下车,给拓跋玉儿打开车门,想了想,走到另一侧,为唐准打开车门,但是没想到人家唐准根本就不来坐车。 “唐准少爷,你不上车吗?”司机多次一问,拓跋玉儿只觉得脸上硬生生的疼,被打脸了一样,无语这个司机为什么要多事,难道看不出她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吗? “他不上车,你关门就行了。”拓跋玉儿升起车窗。 司机立即就懂了,毕竟唐准来的时候,一定也开车了,即便没开车,也一定会有人来接他的。 于是摇了摇头,开车离开。 唐准看也没看拓跋玉儿的车子,等了一会,有车子来接他。 “小姐,咱们是回去,还是继续往北开?”司机先生问,“其实我想说,咱们不如还是回头吧,毕竟我看你也累了额,而且这个车子,也快没燃料了。” “不回头,不要回头。”拓跋玉儿撇撇,估计唐准会回头,那么她才不要回头。 “前面应该有加油站,我们走走看。”拓跋玉儿说。 “那行。”司机也觉得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继续往前面开。 拓跋玉儿在欣赏一路上的美景,心情逐渐陈静了下来,然后露出轻松的笑意。 “小姐,我昨晚被唐准少爷抓住了,一顿狠揍。”司机先生开始调侃。 “抓你做什么?难道你都不会反抗吗?”拓跋玉儿扭头,看过去。 “我当时就没想到要反抗,毕竟那人是唐准少爷啊,哦对了,唐准少爷八成把我当成是跟踪你的坏人了。”司机先生提醒。 “是吗。他会这么好心?”拓跋玉儿皱眉。 “千正万确。”司机说! “算了,我也不知道这些,你也别说了,小心开车,注意看路吧。”拓跋玉儿已经不想给自己任何期待。 “小姐,附近好像没有加油站啊?”司机先生无比的郁闷,早知道就不听小姐的,也不要问,直接把车子开回头了! “是吗?”拓跋玉儿有点担心,“你不要告诉我,车子已经快没燃料了。” “很不幸的消息是,车子的确快没燃料了。”司机先生开始抓脑袋。 “我的天,那我们该怎么办?回头行吗?”拓跋玉儿弱弱地问。 唐准(24)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玉儿说完,只见司机露出为难的脸色,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当初她也只是矫情了一点,就是为了不和唐准走同样的路,才坚持往远处走,可是这下好了,小车要没燃料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连回头也没办法。 “小姐――”司机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现在不说话,你来想办法,毕竟你之前应该经常出差,知道现在的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拓跋玉儿端正地坐在后座上,眼巴巴盯着司机先生,吓得脸色白了,再也不敢乱指挥。 司机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小姐,尽把难做的事情交给自己。 谁让他是奴才命呢? “我的建议是,打电话搬救兵吧。”司机回头看了拓跋玉儿一眼,“打电话回去,或者让人把我们的这车拖走。” “拖走?”拓跋玉儿的声音立即高了八百度。“你这是在开我玩笑吗?” “为什么要拖走?而且我到时候还要坐在这个被拖走的车子里,多丢脸啊。”拓跋玉儿双手抱住肩膀,一脸不悦的样子,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人过来拖车。 “那么先前我们不是遇到唐准少爷吗?”司机先生忽而想到这一点,也知道拓跋玉儿和唐准的关系到底有多僵硬多尴尬,于是几不可闻地说,“不如给唐准少爷打个电话拜托一下先把我们带回去。” “你想!都不要想!”拓跋玉儿立即摇头,不,就算是饿死在荒郊野外,她也不要主动给唐准打电话,只要一想到唐准那气死的脸,即便是遇到再艰苦的处境,也不想麻烦唐准。 她和唐准算是什么关系? 唐准没必要因为她特别回头。 拓跋玉儿气呼呼,只怪自己笨,怪自己蠢――其实也是,不然她怎么会被一个男人玩得团团转?曾经,只要唐准一句话,她就轰轰烈烈自己迎上去,现在想起这些,真是讽刺和可笑。 “那是唐准少爷的车!”司机先生看见后面来了一辆车,顿时瞪大眼珠。 拓跋玉儿闻言,也诧异地侧过头,盯着驶来的车子。 因为前方的路被堵死,唐准不得不降下车窗,扭头,盯着拓跋玉儿和司机看了一眼,随之,冷酷地道,“让开。” “让不开了。”司机先生尴尬地道。 “什么意思?”唐准先是看了一眼司机先生,而后,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拓跋玉儿,不用想也知道拓跋玉儿怀着什么心思,不过是死缠烂打而已,这种招数,唐准不是没遇过,因此他更欣赏像云织行那样有独立思想的女人,而不是只会将小心思放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比如说拓跋玉儿。 “又想怎么样?我们已经离婚了,让你的司机马上让开。”一字一字,混杂着冰冷,唐准冷冷道。 “不是的唐准少爷――”见拓跋玉儿不开口,估计是被气得不轻,毕竟这一次唐准真的是误会了拓跋玉儿。 “别跟他说!爱走不走!没办法走,那就飞过去!这也不是你家的地盘,做什么这么嚣张?”拓跋玉儿恨恨地说! “拓跋玉儿!”唐准的耐心,已经被拓跋玉儿磨光了,他咬牙,气得要死,恨不得将拓跋玉儿抓起来痛扁一顿。 “叫我名字做什么?”拓跋玉儿依旧在死撑着,其实她心中已经开始计较,不如就合了司机的意思,和唐准服软,说明原因。 但是一看见唐准冷漠的脸色依旧带着伤人的言辞,拓跋玉儿很快打消这种可笑的念头。 开玩笑,唐准简直就没将她放在眼中! “拓跋玉儿,我再说一次!让你的司机马上滚开!”唐准立即打开车门,跨着长腿从车里走了下来,也只是下意识地宽了宽西装,但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却是异常帅气。 “唐准少爷,我们的车没燃料走不动,不是不想走!”终于司机先生没忍住,将实话说了出来。 “没燃料?”唐准似乎在怀疑这点。 “算了,他不信算了。”拓跋玉儿气鼓鼓地说。 所以说,拓跋玉儿不肯说实话,只是觉得他不会相信? 什么时候他唐准变成这么公私不分的人了? 拓跋玉儿在给自己加这顶帽子的时候,想过他的感受没有? 他有说什么? 一直都是她不肯说实话! “所以呢,现在要怎么做?”拓跋质问。 “不如你先把我们带上车。”司机先生帮拓跋玉儿说! “谁要坐他的车?这么破,一看就不行。”拓跋玉儿立即摇头! “大小姐,这种时候能有车离开就不错了,别这么挑三拣四,而且我看人家唐准少爷脾气挺好的。”司机现实已经开始抱唐准的大腿。 拓跋玉儿当然是不满的,但是眼下,除了求助唐准,貌似没别的选择。 “这么为难,那算了。”唐准立即回到车里。 拓跋玉儿气得瞪大眼珠,“啊喂,我什么时候为难了?我心甘情愿的很!走,我们上车!” 司机先生憨厚地笑了笑。 “你们去什么地方?”唐准皱了一下眉头,仿佛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可眼下,暂时没办法出远门,要送拓跋玉儿。 “随便。”拓跋玉儿刚说完,唐准的脸色就变了。 “你放心,我真的不是在跟踪你,只是真的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拓跋玉儿看出唐准的异常,又接着说,“你快开车吧!到了市区把我放下来就行!放心我不会给你多事的!” 唐准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这么用力说重话,到底有什么意思! “别说话!”只要拓跋玉儿再开口,保不准,他会将她扔下去! 面对突然冷下来的态度,拓跋玉儿只能闭嘴,不再说话。 小车一路行驶,司机已经让人把车子拖走了。 拓跋玉儿累得不轻,于是闭上眼,睡着。 透过车镜,唐准看了一眼拓跋玉儿,没想到她就能这么大咧咧睡觉,抿着薄唇,不说话! 司机也看了一眼后座上的拓跋玉儿,于是小声提醒唐准,“少爷,我们家小姐昨晚真累的不轻,你开慢点吧,这一路挺颠簸的。” 唐准再皱了一下眉头,似乎觉得拓跋玉儿事情太多,但也配合着司机的要求,将车速缓了下来。 司机先生平常察觉到这一点,于是暗笑,其实唐准对小姐,也不是太坏。 “少爷,车子已经到市区了!”司机看了一眼窗外。 “直接去酒店。”唐准是在出差,而不是旅游,去什么地方,也不会真的任由着拓跋玉儿挑选,既然她只是出门散心,那么就该按照他的行程走,总之先去酒店,至于之后,拓跋玉儿想去什么地方,那是她的事。 小车很快来到酒店。 “你们先上去,这是房卡。”唐准将卡拿给司机。 可拓跋玉儿睡得十分死,和一头猪没任何区别。 司机已经,唐准会十分体贴抱着拓跋玉儿上楼,就是没想到,唐准居然那么爷们地一拍拓跋玉儿的肩头,“到了,该醒醒。” 拓跋玉儿一脸惺忪,被猛地一拍,顿时睁大眼珠,一看是唐准,然后再睡了过去。 “醒了!”唐准对拓跋玉儿又是一拍。 “要不要这么过分?”拓跋玉儿叹了口气,再次醒来。 “已经到了。”唐准直接说。 拓跋玉儿挑眉,然后望着眼前的高楼大夏。 “轻点说话!”拓跋玉儿打开车门之前,重重看了唐准一眼,似乎对他十分不满。 唐准没说话,看着拓跋玉儿下了车,然后从司机手中拿走房卡,直往酒店里走去。 “小姐,你确定要住在这?”司机先生提醒她。 “不住在这里,那么我要住在哪里?流落街头吗?”拓跋玉儿白了司机一眼。 “但是这张是唐准少爷的房卡,又不是你的。”经过司机的这一声提醒,拓跋玉儿顿时也醒了,对啊,这是唐准的房卡,又不是她的。 到底什么意思? 再回头,只见那车已经远远开走。 “我懂了,他会去别的地方住。”拓跋玉儿心中一松,然后白了司机一眼,“你脑袋是怎么长的,你在乱想什么,那个人,他是我的谁?不过是前夫的关系!” 这一句话,拓跋玉儿似乎也在提醒自己! “好好好,当我什么都没说。”司机立马闭嘴。 拓跋玉儿挑眉。“那,我在大厅等你一会,你先去开个房间。” 司机点头。 等司机一走,拓跋玉儿的脸色立即就变了。 唐准居然将他自己的房间交给自己? 拓跋玉儿有点吃惊,然后仔仔细细拿出房卡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一张卡而已! 拓跋玉儿撇嘴,然后将卡随意往口袋里一放,之后没再理会。 唐准从酒店离开,直接奔去分部,处理一点棘手的事。 手机忽而响了起来,唐准皱了一下眉头,取出手机,“我是唐准。” “是我。”电话里传来了云织行的声音,“听说你去出差了?” “嗯,怎么了?”唐准听出云织行的声音貌似有些不对劲。 “也没什么。”云织行说,“因为这件事,你没和我说,我本来想告诉你,今天是我的生日――” 唐准没想到今天是云织行的声音,先是一愣,也感到有点诧异,于是说,“回头给你带礼物。” 唐准(25)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礼物不重要,只要你能想到我,那么我就能满足了。”云织行握住手机,口吻十分温柔地问。 唐准先是一愣,也能感受到云织行对自己的依赖,他想了想,却也没说什么。 云织行一直都很紧张,自己和唐准的关系一直都处于不确定的状态,她心里是清楚的,唐准欣赏自己,却没达到爱的程度,也是因为唐准没爱上拓跋玉儿,她这才有机会。 “你在哪里?”云织行好奇地问。 不知道为什么,唐准忽而想起拓跋玉儿,想起拓跋玉儿在车里,倔强的样子,死活都不肯上他的车! “在出差,好了,我现在有些忙,等我回去给你礼物,再请你吃饭。”唐准似乎很忙的样子,说完也不等云织行的反应,就将将手机关了。 云织行没想到唐准会提前挂断手机,心里一阵意外,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傻傻地盯着暗淡下去的屏幕,一时间发呆。 唐准从就连离开之后,直接去了公司,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和合作方谈判,经过之前的一些努力,主要的方针已经确定下来,就等着最后的合约,只是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对方一直都拖着合约不肯签约,唐准也是因此这才来这里的。 唐准想了想,先给保镖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电话是他找人查的。毕竟保镖是拓跋家的人,凭借他的人脉,加上对拓跋家族十分熟悉,想查一个人的号码,简直就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已经休息了?“唐准在问拓跋玉儿的情况。 “是的,小姐已经休息下了,少爷你有什么吩咐?”司机先是一愣,没想到唐准竟然还会来主动问拓跋玉儿的情况,这是让司机意外的地方,本以为唐准对拓跋玉儿没有一点关心的,但是现在看来,事实却不是这样。 “没什么了,你就在这里负责看好她,我在这里有重要的事,所以不能陪着她,你先陪着她,想买什么,吃什么,直接跟前台的人说,账单会直接记在我的名字下。”唐准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做法似乎是多事了,可后来一想,拓跋玉儿和司机临时出门,可能没有带太多的现金,吃住他暂时先包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即便已经离婚了,但毕竟,曾经有过亲密的关系,唐准这么针对拓跋玉儿也只是因为上一代的恩怨,对于拓跋玉儿本身却没这么多的憎恨,同样,爱也几乎没有。 “好的,放心吧少爷,这件事我会传达给小姐的。”司机先生早已笑开了花,唐准能这么为拓跋玉儿考虑,也许两人的关系还能缓和。 没想到唐准确命令他,“这件事不要让她知道。” “好。”司机只能点头。 拓跋玉儿很舒服地休息,然后从司机那听了唐准的吩咐,包括唐准对自己的关心,如果换做从前,她一定高兴的眉飞色舞,以为这些全部都是唐准对自己的关心,可现在才知道,其实不是,唐准只是不希望自己过于麻烦他而已。 拓跋玉儿知道自己的分量,不会以为唐准突然对自己上了心,至于那个云织行,拓跋玉儿苦涩一笑,她没办法做圣母,毕竟云织行在知道唐准的情况之后依旧穷追不舍,虽然行动比较隐蔽,但依旧是不道德的。 不管自己和唐准是否有爱情,云织行也不该穿插在中间! “小姐,你怎么好像有点不开心啊?”司机先生质问。 “没有,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累,还有,以后他的事情,就不要跟我说了。”拓跋玉儿疲惫地说,“我不想给他添麻烦,什么叫做同情,什么叫做施舍,什么叫做麻烦,我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小姐,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司机先生立即质问。 “不是你,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拓跋玉儿摇了摇头,“是我自己。” 拓跋玉儿有些不愿意说话,只定定地望着房间的一个定点,“我们休息完,还是早点回去吧,我不想让家人再为我担心了,从前我真是太任性了。” “小姐,你能这么想,先生和夫人一定会很开心。”司机先生恭敬地点头,然后关上门,离开。 拓跋玉儿下楼,吃了饭,因为身上的现金的确不够多,加上出门的时候也没想到要带卡,于是在前台报了唐准的名字,吃了一顿饭,接着定了票,回家。 唐准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拓跋玉儿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唐准刚开始,根本不信这个麻烦竟然会这么快就走。 在唐准的印象中,拓跋玉儿这四个字就代表了没办法甩开的麻烦,如果可以麻烦自己,拓跋玉儿都会用小可怜的样子来麻烦自己。唐准最讨厌这样的女人,以为拥有一张好看的脸,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唐准更加欣赏独立自主的女人,就像是云织行这种类型。 加上上一代的恩怨,唐准对拓跋玉儿始终怀有芥蒂。 但是看见空荡荡的房间时,唐准不得不承认,拓跋玉儿已经在努力一步一步退开自己的世界。 可是这种时候,心里居然有点异常。 拓跋玉儿回到家,不知道为什么,仿佛片刻之间长大了一般,抱住沈安心和拓跋尊就是一顿哭。 “你也知道要回来了,之前走得这么干脆,哥当真以为你非唐准就不嫁了,你可要想想自己的身份,好歹也是拓跋家的小公主,喜欢什么人不行?难道非要是唐准那个臭小子吗?我就看不出来他身上到底哪里有一点值得你喜欢的地方!”拓跋绝熙指着自己的妹妹,真心无语,这丫头,居然这么喜欢唐准,真不知道她看上唐准什么了! “我知道了哥,我从前不懂事,让你担心了,但是我保证从今往后我都不会这么犯傻了,一个人的一辈子,谁没坐过几件让人无语的事情啊,我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了,我保证以后一定改,行吗?”拓跋玉儿望着哥哥,十分认真地发誓。 “随便你,我也懒得说你什么了。”拓跋绝熙这么说,心里却希望,妹妹真的能从过去走出来。 “好吧,我知道哥哥一定是全世界除了妈妈爸爸最爱我的人。”拓跋玉儿抱住拓跋绝熙。 “行了,我这里只给我媳妇抱。”拓跋绝熙一阵哂笑。 “才不是,我是哥哥的小宝贝对不对?”拓跋玉儿知道拓跋绝熙觉得恶心,就是故意恶心他。 果然,拓跋绝熙真心不想再说话了,只坐在沙发上,扭头,望着拓跋尊。 “玉儿,你这次出去,爸爸也不怪你,不过你能想清楚那是最好。”拓跋尊已经想清楚了,女儿的感情,还是她自己处理比较好,属于自己的幸福,就不要被人抢走。他拓跋尊的女儿,必须强悍! “是的爸爸,以后我知道该怎么做。”拓跋玉儿笃定地点头。 “玉儿,今天福嫂给你做了你喜欢的菜。”沈安心笑着说。 “妈,你真是太宠我了,知道我今天回家,所以给我准备了这么多,以后我一定乖乖的。”拓跋玉儿的嘴巴可甜了,过了一阵子,拓跋玉儿继续返回校园。 云织行再次看见拓跋玉儿,时间仿佛过了好一会,云织行已经和唐准正式谈恋爱了。 拓跋玉儿知道这件事,却没有感到意外。 和云织行擦肩而过的时候,拓跋玉儿可以做到平静,但是做不到面带笑容,她一直似笑非笑,偏偏这种表情,让云织行心里一阵慌乱。 “你不要怪我。”云织行忽而抓住拓跋玉儿的手臂,“当初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男人愿意娶你了,却想保持隐婚的关系,说明他本身就不想负什么责任,只是你当时太天真了,不会看男人,才会造成现在这样子,我希望你以后能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拓跋玉儿,我希望你以后能看开一点。” “我的样子,像是看不开吗?怎样,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十分不正常,难道我一定要哭着骂着活不下去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被全世界背叛,那样的我才叫正常是不是?”拓跋玉儿一把甩开云织行的手臂,“没想到你的理解是这样的,没想到你觉得我应该这样才对。” “你不要这么想,我没觉得你一定要这样,是你自己太偏激了,拓跋玉儿,我从来不想伤害你的,哪怕我当时知道你和唐准在一起,我心里也十分难过,以为我没有挣扎过吗?但是你想看,一个正常的女人,她会放弃唐准这样的人吗?”云织行眼眶深红,仿佛被伤害了一样,因为她看见唐准的车就停在不远处,这几天,唐准来学校十分积极,两人正处于热恋期,唐准经常会接送她上班,这件事闹的人尽皆知,因此将当年的事情翻出来,有人会拿有色眼镜看待云织行,都会一致认为是云织行小三上位,这件事一直被校长室的人封锁,因为这件事涉及到的人太多,甚至有拓跋家族的人,因此不能虽已被人知道。 作为唯一的知情人校长,他对云织行也是打不得,更是骂不得,毕竟有唐准护着她,至于拓跋玉儿那边,竟然没半点反应。 只能说,拓跋玉儿太嫩了,还不知云织行的对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再不放手,那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拓跋玉儿说完,将云织行狠狠推了一把,这一幕正巧被唐准看见。 当拓跋玉儿转身,对上唐准含有探究的,甚至是冷漠的目光,拓跋玉儿这一次却没有任何的退缩,如果看不惯她伤害她,那么唐准可以出面,甚至是将同样多的伤害加注在自己的身上,也只有这样结结实实的伤害,才不会让拓跋玉儿产生幻觉,她更喜欢这种伤害,而不是那种感情上的折磨,真的很折磨。 拓跋玉儿只定定地看了唐准一眼,见唐准不说话,也不对自己的做法有任何的说辞,于是冷静地离开,其实唐准这个人,也不怎样,看见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欺负,还不是傻傻站着,毕竟她是拓跋家族的小公主,唐准也不至于跟自己来真格的。 “怎么了?”等拓跋玉儿离开之后,唐准终于问。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和她说了一些话,可能我说的都是她不喜欢听的,然后就发生了一点口诀,其实也没什么,你不用担心。”云织行的话中,字字透出拓跋玉儿在找茬。 唐准却是什么都没说,这让云织行感到有点失望,但是转而一想,如果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计较,就显得太小家子气了,云织行就是这样喜欢唐准,喜欢他的所有缺点和有优秀的地方。 “我接你下班。”唐准说完,先一步转身离开。 “我看见了你不想看见的人了,算了,不如我们绕开一条路子走,反正我也不是很着急出去吃饭,真的,我一点也不饿,也可以去隔壁的小店吃点,反正,我也不想再看见那两个人,说一套做一套,还真是好意思的,根本不知道礼义廉耻这几个字该怎么写,不知道现在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觉得自己有点知识就不得了?”小八看见唐准的车子,立即气得咬牙,她知道唐准和拓跋玉儿的一切,就连离婚的时候,拓跋玉儿也躲在小八的房间里,那个时候,小八才真的体会到拓跋玉儿是有多么的喜欢唐准,但是这个男人却不负责,当初还一副君子样子,看上去也值得托付,没想到这个人背地里还不是一个样子,在结婚内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至于这个云织行,听说来学校教书都是因为唐准的人脉,虽然有那么高的学历,但是有什么脸面在这个学校里? 小八真恨不得将唐准和云织行的一切都弄出来,让大家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什么货色,但是拓跋玉儿却不准她这么做,说这样的影响不好,特别是社会影响,而且她已经看开了,就不想把事情搞大,但是小八不管怎么想,都为拓跋玉儿感到不值,恨不得杀了这两个无耻的人。 “难道我们看见他们要靠边走?凭什么?”拓跋玉儿冷笑,耸了耸肩说,“其实你真的不必这么为我想,如果我真的没有看开,那么我早就去要死要活了,其实我现在算是看清楚了,爱情不可能是一个人的全部,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家人,甚至他们比我的爱情更加重要,我不想做一个爱情的傀儡,以后我只想找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拓跋玉儿十分真诚地说。 “那么就是说,以后你要选择家族联姻吗?”小八开始好奇,“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绎的,有钱人家的小姐再怎样也不能嫁给一个穷鬼吧?” “我也不知道。”拓跋玉儿对于未来,依旧是十分茫然的,好在她还年轻! “其实,你也不用知道,缘分这种事啊,说来就来。”小八笑着说。 “你这话靠谱。”拓跋玉儿拍了拍小八的脑袋。 两人没有故意避开唐准的车子,这让云织行感到不舒服,她才是胜利者,但是她的心里一点胜利的滋味都没有,不光是拓跋玉儿的做法让她体会不到胜利者的滋味,就连拓跋玉儿身边的这个叫小八的丫头也从来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唐准,我们换一家店吧?”云织行忍不住说。 唐准皱眉,“已经定好了。” “还是你觉得不舒服,太尴尬了?”唐准侧头,质问云织行。 “不是,没有啊,我只是担心,拓跋玉儿心里会不舒服,毕竟你们从前的关系――”说到这里,云织行就眉宇继续说下去,因为她清楚,下面的话已经不用说了,唐准知道是什么,同时也清楚她的意思。 “你不用多想,下车。”唐准将车停靠在门口。 云织行见唐准的态度坚决,于是不说话,默默地下车。 拓跋玉儿没想到,刚上菜,一抬头就看见唐准和云织行走了进来,从外表上看去,云织行真的很像一个小媳妇,伴走在唐准的身边! 现在拓跋玉儿终于知道唐准为什么要离开自己,因为她本身就不够女人,即便长得再好看,却不知道利用自己的资源,每一次的故意,都只是将这个男人从自己的身边推开而已。 拓跋玉儿看了一眼云织行,却没看唐准的脸色,因为不用看,那样冷漠的目光似乎从和记忆中的那一幕幕重合起来,唐准不爱自己,这是拓跋玉儿早就知道的事实! “玉儿,我们出去吧。”小八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能这么无耻,他们是先进来的。 但是唐准和云织行却一点都不避开,还是这么大咧咧进来,完全没将拓跋玉儿放在眼里! 呵,小八冷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站了起来,提着包包就打算离开。却被拓跋玉儿按住,“你也看到了,他们就是这样,天生就是绝配,也不知道要避开一下,那么,凭什么呢?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避开?” “玉儿,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这种情况之下,我根本就吃不下东西,我可不想浪费粮食!看两个倒胃口的人吃饭,我还不如被饿死来的自在痛快一点!”小八做出一副十分恶心的样子。 拓跋玉儿之前十分郁闷,现在确实笑了出来,“好了,你可真是个大活宝,没关系,我们吃完再走,真心不要浪费!” “玉儿,我真的不想看见你这么委屈的样子!”小八十分难过地低头,“如果我是男人,就一定会选择你这样的女人,不会多事,更加不小心眼,不像是一些人,就知道用手段,那么说明,那个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喜欢会装模作样的女人!真是恶心的要死!” 拓跋玉儿也不拦着小八在这里含沙射影,毕竟,如果真的做了这种事情,就不要怕人说! “玉儿,你多吃点,我回头给你打听打听,然后给你安排相亲,反正咱们是不怕的,你的条件这么好,喜欢你的男孩子遍地都是!“小八开始十分殷勤! 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唐准和云织行,离开唐准之后,拓跋玉儿也能很快乐,欺负她朋友的人,她是不会给好脸色的! “我们不在这里吃,换一家吧,唐准,请你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在这里真的是吃不下,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不管是还不是真的,但是总归是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你让我怎么办?被人看不起吗?我和你的关系,原本是干干净净的!” 云织行的这话是不错,她和唐准之前的确是干干净净的,但是之后却不是,她一心想得到唐准,于是费劲心思。 唐准(26)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于是费尽心思,加上唐准受不了拓跋玉儿的任性,这就是云织行的机会,她就赢在了解唐准的脾气。 “我们走吧,换一家不行吗?我不想留在这里吃饭。”说着,云织行已经站了起来,然后看着不远处的拓跋玉儿,真是没想到,拓跋玉儿现在能变得这么淡定,看见自己和唐准在一起,却没有任何反应,表情很淡,并且也没有闹事,如果换做从前,拓跋玉儿早就会惹怒唐准。 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云织行看了拓跋玉儿一眼,随后又看着唐准的侧脸,只见唐准端坐着,表情没有任何波澜。 “织行,总会遇到的,然后呢,每一次都要躲着吗?为什么要躲着,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唐准质问云织行,令云织行感到有些难堪。 “唐准,你真的是想跟我一起走下去吗?”现在不淡定的人换成云织行。 “坐着吧。”唐准展开菜单。 不远处,小八冷眼看着唐准和云织行,后来发现和拓跋玉儿突然走也比较奇怪,毕竟他们只是想出门吃一顿大餐。 “玉儿,我现在警告你哦,你已经和那个男人离婚了,以后你们再碰到一起,就要像现在这样,你不准哭,也不准再贴过去,知道不知道?”小八严肃地盯着拓跋玉儿。 拓跋玉儿一个劲地点头,“我知道,我又不是没记性的人,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心里都清楚,从前是我不够成熟,现在已经看开了。” “你能这样想最好。”小八嘻嘻笑着说,很快饭菜都上来了,他们点了三支大菜,为了避免浪费。 唐准和云织行却是吃着一桌子的菜,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土豪。 云织行看着一桌子的菜,手脚有点放不开。在很多方面,她和唐准的习惯依旧是不同的,不过唐准每次都点很多吃的,这是他在意自己的原因吧? 想到这里,云织行这才大口大口吃着饭菜。 “怎么了?”云织行发现唐准根本不动筷子。 “没事。”唐准举起筷子,埋头吃饭,除了用碗筷的声音,气氛安静无比。 云织行看了唐准一眼,总觉得唐准有什么地方很奇怪。 唐准突然抬头,看了云织行一眼,“说点话吧。” “吃饭的时候说什么呢?”云织行低头,“对了,你上次出差,怎么耽误那么久时间?” “因为特殊原因。”说到这里,唐准忽而抬头,目光从云织行的发际看过去,只见拓跋玉儿的一个背影。 拓跋玉儿总感受到一阵注目,但是她却不敢往后看,担心自己的做法,会被人误解。 唐准皱了一下眉头。 “什么原因?”云织行问,“不是说,在那边遇到一个朋友吗?什么时候的朋友?我认识吗?怎么也不介绍认识认识?”云织行想知道,唐准是因为什么,耽误了时间,既然是朋友,那么一定是很重要的朋友。 “吃好了。”唐准放下碗筷,突然认为,的确应该去别的地方吃,而不是在这里,他没办法解释自己的异常,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觉得有点折磨,再看了一眼不远处,依旧是那个僵硬的背影,也只有一个背影而已。 “难么,我们走吧。”云织行本来就没胃口。 和唐准快速离开。 拓跋玉儿刚一抬头,只见唐准和云织行一起离开。 “他们终于走了。”小八狠狠地瞪着那两个背影。 “玉儿,你怎么吃这么多,你吃的下这么多吗?”小八看见拓跋玉儿一直都在吃,根本没停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没关系,你不用管我,我只是太饿了,想多吃一点。”拓跋玉儿不断地自我催眠。 “行了,吃不下就不要再吃了,你想撑死自己吗?”小八一把握住拓跋玉儿的手臂,“我以为你真的能忘记,我突然想起来,想忘记一个人也不是轻易的事情,玉儿,你现在只是不甘心,不是还喜欢他。” “一定是。”拓跋玉儿点头。 从此之后,拓跋玉儿再也没遇到过唐准,唐准再也不去学校接送云织行。 一天下课,拓跋玉儿抱着书本从教室走出来,刚从门口走出来,就遇到云织行。 “我们谈谈吧?”云织行满脸愤怒。 “谈什么?”拓跋玉儿知道,云织行找自己无非就是为了唐准,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惹到了云织行。 “跟我过来,这里都是人,不方便。”云织行说完转身离开。 拓跋玉儿闻言,先是顿了一顿,然后跟上云织行的脚步。 “说吧,什么事?”拓跋玉儿刚站定,云织行猛地转身,一个巴掌落在拓跋玉儿脸上,“你是不是找过他?” 云织行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上一次吃过饭之后,唐准就一直不联系自己,之后却突然约自己,然后说要分手。 如果不是拓跋玉儿找过唐准,说过什么,那么唐准不会这么异常,甚至和自己说分手。 云织行是了解唐准的,即便不喜欢,不爱,却也不会这么快就提出分手,对于唐准来说,他想要的不是爱情,而是一段稳定的婚姻。 “你打我,你凭什么?”拓跋玉儿不是傻傻等着被揍的人,眼下云织行先动手,拓跋玉儿一定会还击! 拓跋玉儿一手抓住云织行的发丝,用力,“我警告你,我不欠你的,我也没必要被你打,请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是不想搞你,没那么多时间搞你,要知道我是谁,我姓拓跋,天生就是和你不一样,你以后最好不要惹我,不然我会让你变得很可怜。” “你放手!”云织行咬牙,头皮一阵发麻,疼到不行,“你快放手!” “云织行,我警告你,再对我动手,我会让你死的很有节奏,会装可怜很了不起是不是?”拓跋玉儿冷笑! “我疼死了!”云织行没想到拓跋玉儿能这么嚣张地松手! “就是让你疼,给我记住!”拓跋玉儿的脸色没有任何波澜,她不去主动招惹云织行,但是云织行也不要想动她! 云织行看拓跋玉儿不放手,于是咬牙,一把摁住拓跋玉儿的头,狠狠往墙壁上撞过去。 唐准(27)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云织行抓住拓跋玉儿的脑部,狠狠往墙壁上撞过去。 拓跋玉儿被云织行疯狂的举止吓住了,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整个人一头撞过去。 等云织行反应过来的时候,拓跋玉儿的额头已经在流血,云织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道,一时间也受到了惊吓,脸色惨白无比。 “你没事吗?”云织行不敢走上前,后退了几步。 拓跋玉儿也不知道自己怎样了,只觉得头很痛,等她看见自己一头的血,顿时吓晕了。 “你居然对我动手?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拓跋玉儿伸手,想抓住云织行,云织行惊叫一声,冲了出去。 拓跋玉儿跟出去,脚步显然没云织行快,一路上不停滴血,样子吓人得很。 云织行早已远远跑开了。 小八看见拓跋玉儿一头的血,急的要哭,立即取出手机打急救。 接着在众人的帮助之下,拓跋玉儿被送去医院!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几个校领导正巧路过,学生支支吾吾,只说有人受伤流血。 唐准不经意地扭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熟悉又不确定的背影,但是他没注意,后来看见小八着急的背影,眼神顿时变了。 等到了医院,拓跋玉儿被直接推进手术室,头部的伤口不大,但也要认真清理,否则会留下病根。 也是小八过于担心的缘故,拓跋玉儿一直躺在床上。 “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出门给你买?你现在不准起床,听见没有?”小八一直叮嘱拓跋玉儿躺好。 “我真的没事,不过缝了两针而已。”拓跋玉儿对小八的紧张真心无语。 “是不是她?”小八忽而问,“有人说,看见云织行拉你去角落谈话。你们到底说什么了?她对你做了什么?” “她可能疯了,一来就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拓跋玉儿按住眉头,“其余的我暂时记不清。” “不是吧?你不是失忆了吧?这个云织行,下手也太狠了,她是杀人吗?医生都说,你撞得不轻!”小八心有余悸。 “医生这是吓唬你的。”拓跋玉儿望着小八,“不说的严重点,怎么能多收药费呢?” “你少开玩笑,人家医生都是有良心的,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小八按住拓跋玉儿乱动的身子,“怎么就没摔断你的狗腿,而是你的脑子?” “你嘴巴怎么这么毒?”拓跋玉儿不悦地瞪着小八。 “别这么瞪我,我知道你眼睛大。”小八撇嘴。 “算了,我休息,不跟你闹了。”拓跋玉儿再生气,也没办法宣泄。 “那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吧,吃粥好不好?”小八也不管拓跋玉儿的意见,一个劲觉得喝粥对身体好,于是着急出门。 只是没多久,门再次被推开。 “怎么这么快?”拓跋玉儿没转过身,笑了笑,“你飞去给我买粥的?小短腿。” 闻言,唐准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然后皱了一下眉头,“我很短?” 拓跋玉儿猛地一怔,下意识转过身,就对上一双清冷的眸子。 唐准(28)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看见唐准出现,拓跋玉儿整个人一惊,她没想到,唐准会出现,或许他只是走错了。 拓跋玉儿从床上坐立起来,望着唐准的眼神,带着明显的诧异。 “你怎么来的?”拓跋玉儿忍不住问。 唐准看了拓跋玉儿一眼,随后将目光落在拓跋玉儿的额头上,看到她的伤口,下意识眯起眼睛。 “走错房间。”唐准随意说。 拓跋玉儿挑眉,“我以为像你这样聪明蛋,不会走错路这么低级。” 唐准闻言,盯着拓跋玉儿。 “本来就是,你多大的人了还走错路。”拓跋玉儿索性躺下来,“请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一看见你就头疼。” “很疼?”如果换做从前,唐准一定会马上就走,但看拓跋玉儿真伤的不轻,还住院,于是问了一句,“医生怎么说?” 拓跋玉儿眼神一跃,扭头,盯着唐准,没想到这人还有点良心,也知道关心一下自己。 “就说我要住院观察几天,因为我撞到的是脑袋,万一处理不好,也就和撞坏脑袋没差。”拓跋玉儿摸着自己的脑袋,“其实现在也还行,一丁点也不疼,刚开始还流血。” “怎么回事?”唐准皱了一下眉头,走过去,一副质问的样子。 拓跋玉儿想了想,总不能说都是云织行做的,毕竟云织行是唐准的女朋友,她不至于这么没脑子,在唐准面前说云织行不好,于是说,“我撞的。” “这么能耐?”唐准看了拓跋玉儿一眼,那口吻,带着明显的讽刺。 “我就是这么能耐,你有本事,能撞成我这样吗?”拓跋玉儿瞪了他一眼! “还疼不疼?”唐准站在拓跋玉儿面前,下意识伸手,摸着拓跋玉儿的脑袋。 顿时,拓跋玉儿一动不动,总觉得今天的唐准有点奇怪,但是具体有什么地方奇怪,拓跋玉儿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唐准变得有点不像他。 “没事。”僵硬着一张脸,拓跋玉儿别过脑袋,唐准的手在这时落空。 眸子一沉,唐准盯着拓跋玉儿的睫毛,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怎么了?”唐准问。 “没啊。”拓跋玉儿摇了摇头,“你不是走错吗?现在可以出去了,是不是要见什么人?还是不要迟到。” 唐准顿时无语,走错房间只是一个借口,他就是来见她的,听说她受伤,而且还不轻。 “不着急。”唐准往床边上一坐,拓跋玉儿的脸色更是一僵,根本不敢看唐准。 唐准显然看出这一点,抬起手臂,摸着她的侧脸。 拓跋玉儿心里一慌,“唐准!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唐准不出声,只看了拓跋玉儿一眼。 “别可怜我了。”拓跋玉儿把脸一沉,“不过还是很高兴,你至少能在意我疼不疼。” 唐准闻言,心下一动,只是下意识望着她,然后一伸手将拓跋玉儿搂在怀里。 拓跋玉儿整个人惊讶不已,手也不知道在哪里放。 “谢谢――”这一刻,拓跋玉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居然谢谢唐准愿意抱她一下。 唐准(29)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这时拓跋玉儿居然感谢唐准能抱抱她。 唐准闻言,浑身一怔,忽而有些心疼拓跋玉儿,他一直知道拓跋玉儿喜欢自己的,但是因为沈佳佳的原因,唐准对拓跋玉儿始终没好感,特别是每一次他做了什么,拓跋玉儿总会来烦他。 而现在想来,拓跋玉儿一直喜欢他,一直迁就他,真是挺不容易。 “拓跋玉儿――以后不要这样,对一个人太好,那个人就不会在乎你了。”唐准忍不住将拓跋玉儿抱得更紧。 “没关系,如果我想在乎谁,就会控制不住。”拓跋玉儿说。“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傻。” “拓跋玉儿!”唐准咬牙,心里在挣扎,如果拓跋玉儿不是沈安心的女儿,就拿她的外貌和性格来说,他怎么会不喜欢? “我是过来看你的。”唐准隐忍了很久,而后说,“这点你应该知道。” “我不知道。”拓跋玉儿控制不住,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谢谢你抱我,下一次,不要了。”拓跋玉儿哭着说,她不想接受唐准的拥抱,因为哪怕只是一个拥抱,也会让她产生不该有的期待,她不想傻傻地期待下去,因为唐准注定不会属于她,之前,她不是没有尝试过,甚至和唐准结婚,可结局依旧是以离婚收场。 唐准一听见拓跋玉儿的声音带着伤感和妥协,知道拓跋玉儿的心已经被他伤透。 “你休息一下,我出去透气。”唐准松开拓跋玉儿,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看着唐准转身离开的背影,拓跋玉儿眼神一怔,然后重新躺回到床上。 站在门外,唐准时不时看着门板,想知道门里的动静,但是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进去。 他一直都知道沈安心一直压制着沈佳佳,唐准对于沈佳佳的感情一直很淡,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沈安心。 拓跋玉儿是沈安心的女儿,唐准一直无法释然。 想了想,唐准转身离开。 拓跋玉儿听见一阵脚步声,知道唐准已经做了选择,他已经走了。 拓跋玉儿顿时大哭,她知道,唐准离开自己,不是因为对自己没感觉,而是因为无奈。 拓跋玉儿泪流不止,有些事情是没办法的,她不能选择自己是谁的女儿。 换句话说,拓跋玉儿也很感激自己的爸爸妈妈。 小八赶来的时候,正好提着零食和水果,“那,这些都是我给你买的,一定要多吃,增强营养,小心你真的会得脑震荡,也不知道那个云织行是不是疯了,力道居然那么大,她是不是疯了,干嘛来找你算账?” “谁知道呢?”拓跋玉儿皱了一下眉头,“我没觉得自己惹到她,估计是更年期到了。” “除了因为唐准,还能是因为什么?”小八撇了撇嘴,“对了,是不是唐准,云织行才找上你的?我就认为,你以后不要和唐准联系到一起,你们根本就没可能知道吗?你自己也清楚吧?” “我知道――”拓跋玉儿点头,她比谁都知道自己和唐准的关系是没办法和好的。 唐准提着盒饭站在门前,停顿了一下,而后敲门。 唐准(30)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唐准敲门,门里却始终没反应,当小八看见来人是唐准的时候,顿时睁大眼眸,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小八帮拓跋玉儿质问唐准的来意。 “这个。”唐准看着小八,皱了一下眉头,没想到小八也在,“我之前不知道你也在,所以只买了一份。” “我没关系的。”小八本来想质问唐准的来意,但一听唐准这么礼貌,似乎有点忘记自己的质问了,而是一个劲地望着傻傻不动的拓跋玉儿。 “来啊,这是人家特别买给你的,快点吃啊,发什么愣?”小八无语地望着拓跋玉儿。 拓跋玉儿皱了一下眉头,“我不想吃东西,而且我也不饿。” “吃吧。”小八对拓跋玉儿眨眼。 拓跋玉儿依旧低头,她不懂唐准到底是哪根经搭错,竟然这么主动地过来送饭,如果换做从前,打死唐准,他也不会这么主动。 “吃点。”见拓跋玉儿不肯吃饭,唐准大步走去,然后打开餐盒,将筷子取出来,塞进拓跋玉儿的手中。 拓跋玉儿更是愣住了,一言不发,静默地望着唐准。 唐准眯眼,然后别过脸,“我先出去一下。” 小八却抵在门口,“不用了,你才刚来,和玉儿说点话。” “不用。”唐准先一步转身离开。 拓跋玉儿望着唐准的背影,再抬头,只见小八跟着唐准一同离开。 “唐准你站住,我有话要说!”拓跋玉儿着急冲到走廊,一把按住唐准的手臂。 唐准皱了一下眉头,侧头,望着小八。 “你知道我们玉儿为什么受伤吗?”小八在之前,是给足了唐准面子,但现在,该讲清楚的事情,还是要讲清楚的。 “那是因为云织行来找茬。”小八认真地望着唐准,“我不说谎,也不搬弄是非,的确是她主动来找茬,我们玉儿什么都没做,是云织行这个女人莫名其妙,但是我后来想了想,这个女人也不会突然发神经,除非是你,做了什么让她痛苦的事。” “你想说什么?”唐准质问! “靠近你,她会受伤的,因此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和我们玉儿保持一点距离。”说着,小八抱住自己的肩膀,“我现在看你对玉儿也没什么感情,所以你们保持距离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之前也看到了,拓跋玉儿好不容易能忘记你,我希望你还是不要来招惹她了。” 唐准眯眼,“招惹?” “没错,你敢否认?你现在就是在招惹拓跋玉儿!”小八咬牙,“你知道吗,当一个女人盲目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她是很可怕的,会变成让你讨厌的样子,就像是之前的拓跋玉儿,你会嫌弃她,会厌烦她,其实你现在已经摆脱拓跋玉儿了,但是如果,你继续靠近拓跋玉儿,她依旧会是你讨厌的样子!而她,也经受不住再一次的伤害!” 唐准定定地望着小八,难道靠近自己,拓跋玉儿受到的只有伤害? 想到这里,唐准冷笑着,“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唐准(31)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唐准一句话就将小八堵死,的确,在唐准和拓跋玉儿之间,小八也只是一个局外人。 “不要仗着她对你的感情,就所以挥霍,如果你不知道珍惜还硬是故意这么做,小心以后自食其果。”小八也是一愣,暂时想不到回驳唐准的话,也只是用言语来警告唐准。 唐准不说话,在门外等了一会。 小八重新回到病房,看见拓跋玉儿正在吃饭。 “我只是饿了。”拓跋玉儿先是一惊,而后看见进门的是小八不是唐准,总觉得脸上还算过得去,之前还那么矫情不肯吃唐准送来的东西,现在却在狼吞虎咽。 “你是病人,想吃就多吃点。”小八咳嗽两声,然后走了过来,先是看了拓跋玉儿一眼,而后探询地问,“你现在,对唐准是什么感觉?” “怎么突然这么问。”拓跋玉儿听出小八故意这么问,是想知道什么。 “就是觉得你们不合适。”小八郑重其事地说,“以后给我长点脑子吧,像唐准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可靠,别再这么少根筋,往后再找男人,就找老实,愿意对你好的就行。” “我知道。”拓跋玉儿皱了一下眉头,小八跟妈一样念念叨叨,她有点不习惯。 “你知道什么?你只知道唐准长的帅!”小八十分鄙视地望着拓跋玉儿。 拓跋玉儿顿时放下筷子,“这是人之常情好不好?我爸和哥哥长得都那么好看,你让我突然找一个不怎样的,我会接受不了的。” “你是在炫耀你家的基因好吗?”小八又瞪了拓跋玉儿一眼,然后取出另一双筷子和拓跋玉儿一起用餐,才吃了几口,小八忽而觉得不对劲,“不对啊,一般打包的时候,人家只会给一双筷子,难道唐准想和你一起吃?” 小八刚说完,忽而觉得自己多嘴,只见拓跋玉儿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小八顿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这种没有根据的话简直就是在找死,只会引起拓跋玉儿的幻想。 “你不要这么盯着我看,我懂你的意思,放心我不会对他有不该有的幻想。”拓跋玉儿只觉得小八的眸光太直白,张嘴就将食物都扫光,然后摸着自己的肚皮,拉上被单就休息,“我想睡觉。” “吃完就休息,你可真是好养活啊。”小八啧啧嘴,“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拓跋玉儿重重点了点头。 从这一天之后,唐准也会时不时出现,但每一次时间都特别短,仿佛顺路过来。 拓跋玉儿皱了一下眉头,望了唐准一眼,开始不想说话的,之后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他一句,“你每天来这里,都不要担心工作吗?我看你已经来了好几次了,是不是因为小八跟你说了什么?其实你也不用在意那些的,其实我没想太多的,我和云织行的关系,也没那么复杂,我不希望因为我自己的关心,让你觉得有什么负担。” “你想多了。”唐准摇头。 唐准(32)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你想多了。”唐准低头,看了拓跋玉儿一眼,如果是他不想做的,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没有谁能逼迫他,之所以来见拓跋玉儿,是他想要这么做,而不是顺路,更加没有不情愿,只是拓跋玉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点。 “我哪里想多了,你分明是觉得,云织行让我受伤,你脸上过不去。”拓跋玉儿别过脸,不想看唐准的脸色,她天生就是拓跋家族的大小姐,从小到大就没有哪一样东西是她得不到的,除了唐准的心。 “能不能不要再提?”唐准皱了一下眉头,他之前和云织行分手,过于仓促,也是直接导致拓跋玉儿受伤的主要原因,这个女人到底要提醒自己几回她受伤都是因为自己? 拓跋玉儿看得出来,唐准是真的恼了,于是撇了撇嘴巴,不再开口。 一阵敲门声传来,只见一位穿着白色制服的小护士走了进来,先是惊愕地看了唐准一眼,这才走进病床前,对拓跋玉儿点了点头,“拓跋小姐,很抱歉您今天还不能出院,这是拓跋先生的指令。” “我爸?”拓跋玉儿顿时垮下一张小脸,“怎么我做什么都不行?我不喜欢住院。”说着,拓跋玉儿举起手机,刚要和拓跋尊联系,手机却被唐准一把抢走。 “不准出院。”唐准的口吻充斥冷酷,甚至含着命令,除了拓跋尊,就连拓跋绝熙也不会用这种口吻命令拓跋玉儿。 “你凭什么?”拓跋玉儿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之前是喜欢唐准,才会事事都依着唐准,可现在,他们已经离婚这么久,拓跋玉儿也知道唐准对自己的冷淡,该豁出去的时候总要豁出去的。 就像是现在,拓跋玉儿笔直望着唐准,“我向来任性的,你想把我身上的硬刺一根一根拔掉?” 唐准定定地看了拓跋玉儿一眼,随即按住眉头,那种眼神,完全将拓跋玉儿当成还没长大的小孩。 拓跋玉儿被唐准看得脸红,也恼了,“我现在就退房。”她可以回学校住,本身就没毛病,继续留在医院,才会出毛病,拓跋尊也清楚拓跋玉儿伤的不严重,故意让她住院,就是希望她这边能消停消停,先是私自结婚,然后离婚,再然后玩消失,现在还和人打架,真不知道拓跋玉儿之后才会做什么事。 “退房这件事你别想,医生说过要住院观察,接下来还剩下三天,你必须乖乖留在医院。”唐准说得不容置喙。 “你让我留下来我就留下来?你是不是太自恋了?你觉得你的话比我爸还管用?”拓跋玉儿一个劲瞪唐准,“你哪里来的自信?” “自信?你给的,从我进来第一秒开始,你的手一直都在抖——这么紧张?”唐准眯眼,然后一步一步走向拓跋玉儿,“你的反应,和你的话,一点都不协调,我应该相信你的哪里?听说女人喜欢口是心非——你也是?” 拓跋玉儿顿时低头,望着自己没出息的手指,难道她真在紧张? 唐准(33)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玉儿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指,圆鼓鼓的眼珠转来转去,唐准没错过拓跋玉儿的小动作,勾唇笑。 拓跋玉儿一抬头,就看见唐准迷死人的微笑,竟看得有些愣住了,在拓跋玉儿的记忆中,唐准从来不笑的,更加不对她笑。 “为什么不想住院,难道你想去上课?” 面对唐准的问题,拓跋玉儿立即就回过神,“太闷了,我这个人好动,而且这里的东西难吃。” “你不是喜欢减肥?”眼神一跃,唐准反问。 “都是从前的事了,我现在追求健康,才不想瘦成一道闪电,关键是减肥先瘦胸,我才不要变成飞机场。”拓跋玉儿撇撇嘴,说完之后脸颊有些绯红。她咬唇,只觉得说到敏感话题,顿时一跺脚,背过身,不去看唐准。 “起来。”唐准盯着拓跋玉儿的背部看了一会,而后说,“我带你出门吃饭,但是你不准出院。” 拓跋玉儿皱了一下眉头,刚要反驳,唐准又说,“你爸不让你出院,你觉得你自己能走得出去?” “如果你帮我,我就能走出去。”拓跋玉儿可怜地望着唐准,“住院真不如去上学。” “想都不要想,给你三分钟,换不好衣服,饭都别想吃。”唐准抬起手背,看了一眼时钟。 拓跋玉儿整个人顿时无比气恼,她伸手指着唐准,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其实她恨不得将唐准掐死。但是自己又没这种实力,况且唐准说,可以带她出门吃东西,是个不小的诱惑。 “那你出去,等我换衣服。”咳嗽两声,拓跋玉儿说,“你总不能留下来看我换吧?” “哪里是我没看过的?”唐准脸皮很厚,直白地反问。 拓跋玉儿顿时跳脚,表示这顿饭没办法吃了,唐准不必说这种话来刺激她,过去是她不知廉耻,主动贴上去,以后,再也不会了。 “只要你敢留在这里,我就敢脱。”拓跋玉儿伸手按紧便装,说的若无其事,唐准却听出她的紧张和不安,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样,太倔强,太好强,喜欢死撑。 唐准不说话,直接关门离开。 拓跋玉儿很快换上衣服,走到门外,唐准看了她一眼,两人的年纪明明不大,可唐准硬喜欢穿西装衬衫,不变的打扮,整个人看上去成熟又稳重,拓跋玉儿显得学生气很重,两个人走在一起,有些不搭调。 拓跋玉儿从来没见唐准穿休闲装。 “走吧。”唐准先一步走开,拓跋玉儿着急跟上。 唐准看拓跋玉儿走得很慢,没办法,他只能放缓脚步,好让拓跋玉儿能跟上一些。 “缺乏锻炼。”唐准回头,看了拓跋玉儿一眼,“你从前也是这样,平常不和我一起锻炼身体。” “像你那样?每天五点就起床,还不如杀了我。”拓跋玉儿满不在意地说,心底却是泛起微微的涟漪,从前,他不说,不准许的事情,她从来不做,她也想和他一起上山,去看最新鲜的太阳,呼吸最新鲜的空气,但是从前,她不敢。 她自知唐准对自己的厌恶。 唐准只淡淡看了拓跋玉儿一眼,离开医院,直接开车去了餐厅。 “你怎么知道这一家?”拓跋玉儿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和唐准的衣着显得格格不入,这是一家很便宜的餐馆,人均消费才几十。 一般,像唐准这样的人,是一定不会想到这里的。 “随便找的。”唐准拿起菜单,而后抬头,看了拓跋玉儿一眼,“你来点,我对这里不熟。” 拓跋玉儿倒是常来,她一把接过菜单,点了几样小菜,还有一个番茄蛋汤。 然后搓搓手,十分期待接下来的美食。 “别忘记我请你吃饭,是有前提的。”唐准按住眉头,环境有些吵。 “我知道,我暂时不出院,总之你请我吃一顿饭,我就留一天。”拓跋玉儿得意地笑,唐准一定是抽风才会管她什么时候出院,就算唐准抽风一天,总不会天天抽风,她保证,唐准明天就不会出现。 唐准闻言,沉下眸子,很直接就猜出拓跋玉儿心中的想法。 微微勾唇,唐准又是一笑。 对于拓跋玉儿来说,再美味的食物,也比不上他的笑。 就像是天上的星星,那么难以触摸。 饭后,唐准接到一通电话,很着急,打消带拓跋玉儿去吃夜宵的想法。 “你自己回医院,如果不乖乖的回去,我会让你后悔。”临走之前,唐准不忘对拓跋玉儿威胁道。 拓跋玉儿愣愣地站在车外,望着唐准开车离开。 其实,拓跋玉儿最讨厌唐准威胁自己,他从来没和自己好好说过话,在唐准的概念而言,他们从来就是不平等的。 拓跋玉儿没所谓,拦了的士上车。 黑夜,小车在街头平稳行驶。 “小姐,那辆车一直跟着我们!”司机狐疑地说。 “什么车?”拓跋玉儿扭头,隔着车窗,看见一辆熟悉的小车,以及坐在驾驶位上的唐准。 这人,怎么又跟上来了。 “停车。”拓跋玉儿吩咐。 唐准踩下刹车,立即下车。 拓跋玉儿根本不懂唐准的意思,只看见唐准一下车就打开她的车门,“下来。” 拓跋玉儿根本没办法选择,只好下车。 “唐准,你怎么了?”拓跋玉儿察觉到唐准的脸色不好看。 “我忘记了。”唐准一伸手按住拓跋玉儿的半边脸颊,“我忘记你身上没带钱,我送你回去。” “就这件事?”拓跋玉儿说,“没关系,我身上有钱。” 唐准顿时一怔,他的样子从紧张变得莫名其妙,只是担心拓跋玉儿没钱付车费,会难堪,立即就将车开了回头。 结果拓跋玉儿的话告诉他,她不需要他。 “少废话,上车!”唐准有些不耐烦,命令拓跋玉儿上车,拓跋玉儿点了点头,傻傻上车。 唐准付了司机车钱,然后坐回驾驶位上。 拓跋玉儿正坐在后座上。 唐准伸手,点了几下车窗。 “坐那么远?” 今晚的唐准有些奇怪,拓跋玉儿小声说,“你不喜欢我坐在那。” “坐过来。”唐准说,“后面没有安全带,你这样的,迟到把脑子撞坏。” “你嘴巴这么毒?”拓跋玉儿厌恶地盯着唐准的后脑,“你愿意送我回去我很感激,但是我不想成为你的麻烦,你要是很忙,可以先把我放下来。” “我没求你送我。”拓跋玉儿抱住自己的肩膀,狠狠咬牙。 PS:我前一阵子在出差,这本书会在月底最后一天或者是下个月的一号完结。 然后我的下一本书是穿越文。(一等战妃火辣辣,希望大家到时候支持。) 唐准(34)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玉儿十分不高兴,唐准这人智商虽高,但情商低到一个程度,几乎没哄过女孩子。 气氛僵硬无比,拓跋玉儿一伸手拦下计程车,她看都不看唐准一眼,其实唐准能多少关心自己,她也高兴,可唐准做什么都太以自己为中心。 “我让你上车,聋了吗?”唐准算是看出来了,女人真是不能惯着,稍微给点好脸色,立马不将你当回事,他一定是吃饱了撑住,才会莫名其妙来找拓跋玉儿,结果是人家根本不需要她。 拓跋玉儿是正宗的大小姐,哪里被人这么吼过,听着唐准气恼的声音,双肩微微一伸缩,有点后怕的样子。 “上车!”唐准根本不管拓跋玉儿的意愿,就按住拓跋玉儿的肩头,将她拽上车。 拓跋玉儿当然清楚唐准的脾气,过程之中没再挣扎,坐在副驾驶上,拓跋玉儿一直盯着窗外看。 唐准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宽了宽西装,再扯了一把领带,他摸着自己的下颚,接着扭头看了一眼拓跋玉儿,却只能看到拓跋玉儿的后脑,心里就是一通邪火。 察觉到一阵火热的打量,拓跋玉儿干脆坑头,小小的身子堆在车窗前,用这种幼稚的行为,表示和唐准拉开距离,唐准先是一愣,之后居然笑了出声。 幼稚。 听见细微的低沉,拓跋玉儿好奇,盯着唐准的侧脸看了一会,“你在笑话我?” “没有,哪里的事。”唐准的口吻漫不经心,却透出一些讽刺,拓跋玉儿当然听得清楚,顿时一气。 唐准刚一扭头,就看见拓跋玉儿生动的表情,白嫩的脸上一排绯红,显然是被气出来的,就连眼珠子也瞪得老大,和平常小家碧玉的样子完全不同,唐准看得有些出神,下意识伸手揉了她的发丝,“和好。” 拓跋玉儿头一歪,冷静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唐准的意思是,想和她和好? 哪这么简单的。 “又不是我的错,是你一来就把我一骂。”拓跋玉儿赶紧按住眉头,再仔仔细细将发型整理好。 唐准皱了一下眉头,没想到这个小女人,倒是越来越不知道满足了,他什么时候和人主动和好过?大多数都是他不屑高傲。 “我的态度已经摆在这里,和好。”唐准不可一世地说。 拓跋玉儿顿时嫌弃又鄙夷。 这人,除了长得好看了点,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哪里有优点,当初她一定是眼瞎了才会觉得他人不错。 “不要在心里骂我。”唐准嗤笑了一声,“就这么大的胆。” “没品!”拓跋玉儿说,“有你这么跟人和好的吗?” “别人我管不着,但是我就是这样。”唐准哼了一声,“你必须习惯。” “哈,我为什么要习惯你这个人?从头到脚一堆乱习惯。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自己到底有多奇葩?”拓跋玉儿根本不买账,就连她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可是男神唐准啊,但是她现在居然比他还高傲。 “千万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哦对了,忘记告诉你,这个学期,我会管你两门课程,试卷是我出,就连评分都是我给,也许你应该多多锻炼,比如说去参加补考什么的。”眼神一跃,唐准满不在意地说,拓跋玉儿恨不得撕烂唐准的嘴巴,她怎么不知道这些事?也难怪,这学期,她根本就没好好上课,老师也分不清几个,既然唐准和云织行都是老师,平常相处的机会一定很多,想到这里,拓跋玉儿暗了眼神,阴阳怪气地说,“校长一定不知道你这么会威胁学生吧?” “嗯,校长的确不知道,你可以去告御状。”唐准说着,兀自也觉得可笑。 “我没有那种美国时间谈你的事。”拓跋玉儿双手抱住肩膀,沉默了一会,忽而又偷偷瞥了唐准一眼,咬唇,有些犹豫,有些纠结,最后干巴巴地问了一句,“你真的会故意不让我过关?” 唐准勾唇,心情很好,故意不说话。 拓跋玉儿一看唐准得意的样子,就跺脚,深呼吸了几下,然后又将声音软了下去,“你不要这么为难我,好歹,我们也认识啊。” “我认识很多人,难道都要放水,要知道我时而也会搞搞研究,我这样的教授级别学者,会那么不严谨?”板正脸色,唐准居然说的头头是道。 “那么,我们关系不一样啊。”拓跋玉儿皱了一下眉头,好歹她也是他的前妻,做人不能这么缺德。 “有什么不一样。”眯眼,唐准倒是好奇,在拓跋玉儿的眼中,现在的自己,处于什么位置上。 “就是——”拓跋玉儿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即便曾经结婚过,但也不声不响,毫无犹豫地选择离婚,一个月都不到的婚姻,能有什么感情? 唐准等了半天,也没听拓跋玉儿说出半个字,最后他哂笑几分,怎么会期待? 很快,小车开至医院。 拓跋玉儿立即解下安全带。 正要下车,手背却忽而被人捉住! 拓跋玉儿惊愕不已,稍微扭头,对上唐准深邃的眼眸,“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个质问,有点暧昧,有些不确定,拓跋玉儿觉得有些艰难,她还是个学生,而他早已踏进社会,两个人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一个简单天真,一个成熟复杂,拓跋玉儿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前妻前夫。”拓跋玉儿说着,低下头,想要挣扎开自己的手臂。 没想到唐准伸手一用力,就将拓跋玉儿涌入怀中! “我的前妻——如果你让我心情好,我就不让你挂科。”唐准的话表明,他绝对有这个权利,假公济私,谁不会呢?只是要遇到适合的对象。 “真是卑鄙!”拓跋玉儿想骂人,但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没想到开口居然是卑鄙,这么天真的词语,引得唐准一笑,社会上形形色色、复杂的人,他见识过不少,就没见过拓跋玉儿这样干净的。 “嗯,我卑鄙。怎样?你能把我怎样?”说着,唐准将她抱得很紧了,“我还可以更卑鄙——” “我不想挂科!”拓跋玉儿的立场很坚定,如果挂科,意味着拓跋尊会立即将各路的家庭教师回家,将她上下收拾干净,将各种理论知识强行塞进她的脑袋里,至于拓跋绝熙,估计只会看她的笑话,这个哥哥虽然宠爱她,但这种时候,多半是看她出丑,她再了解不过。 沈安心虽然会心疼女儿,但是只要拓跋尊说两句,沈安心也会觉得,女儿还是认真严苛教导比较好。 拓跋玉儿几乎可以预见挂科之后的种种,顿时垮下脸。 “亲我一下,我就给你高分。”唐准忽而说。 拓跋玉儿立即瞪大眼珠,唐准的话,真的假的?怎么可以这么没节操? 居然还让她亲他? 不是开玩笑吧? 换做从前,如果她真的不小心亲了唐准,估计唐准会给自己一个零分! “不是骗我的?”拓跋玉儿处于小心翼翼的位置。 唐准闭了闭眼,他的话,就这么让人没办法相信? “这么小的要求,如果你达不到,就等着挂科吧。”唐准似乎有点生气。 拓跋玉儿顿时踮起脚跟,重重在他的侧脸上留下一个少女的吻。 唐准一伸手,按住拓跋玉儿的后背,这个吻太勉强了,半点没碰到他的唇。 “不合格。”唐准扭头,深邃的眼眸,逼迫着她的脸。 拓跋玉儿的脸,顿时就燃烧了起来,因为唐准从来没用这种眼神注目过她。 舔了舔唇,拓跋玉儿鬼使神差地闭眼,一口咬住唐准的唇,唐准愣了一秒,忽而把握主控权,正要吻下去,忽而柔软的手指强行塞入其中,拓跋玉儿笑了笑,“教授——都这么做事的吗?喜欢挑逗女学生,你对别人,是不是也这样?” 唐准眯眼,望着拓跋玉儿忽而的哂笑,他也是一笑,“我哪里来那么多时间一个一个了解我的女学生?” 拓跋玉儿没想到唐准会这么说,脸颊更红了,本来想讽刺唐准,现在却有点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意思,她现在的脑袋里有些凌乱,一时间不知道唐准这么暧昧的目地是什么。 “沈氏——想和拓跋氏合作?”拓跋玉儿猜测地问。 唐准冷冷一笑,一把捏住拓跋玉儿的下颚,深邃的眸子从玩味变得冷冽,“如果这样,你觉得,你可以成为筹码?” “不知道。”拓跋玉儿眯眼,“唐准,不要和我玩暧昧游戏。” 她心里有点怕。 这个男人,从第一眼开始就是她的劫,已经将要忘记了,却被他硬生生翻开。 “从来就不是游戏。”唐准说,“是计划。” 拓跋玉儿闭了闭眼,脸颊硬是移开,一扬手,给了唐准一巴掌,“是,你开始就计划让我爱上你,你甚至迷惑我和你结婚——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能不能不要刺激我,也不要提醒我,你的话让我知道当初的我是有多么蠢。” “后悔是不是?”唐准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声音里更冷了一层,像是化不开的坚冰。 “和我在一起过,是不是会后悔?”唐准眯眼,冰冷地质问。 “这还用说吗?”拓跋玉儿只觉得可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都要数着时间过日子,因为和你在一起,我知道没有未来,总觉得下一秒,我们就会分开。” 唐准(35)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玉儿只觉得自己说这些,变得好可怜,她还是学生,就体会到一个妻子苦苦等待丈夫的滋味,甚至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是怎样也不知道,还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一个红颜知己,不管他们是不是做过什么,但是精神上的分心,就足以令她郁郁寡欢。 曾经拓跋玉儿也幻想过,也许哪一天,唐准会爱上自己,但是等来的却是一份离婚契约书。 因此现在,拓跋玉儿已经不去幻想了。 也许她和唐准没有缘分。 唐准定定地看了拓跋玉儿一眼,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欢自己,但是没想到,到头来这个女人居然对自己说,爱过之后剩下的只有后悔。 他么的后悔。 既然后悔,那么就不要爱了。 “你去病房。”说完,唐准立即上车,离开。 拓跋玉儿望着唐准开车离开,不忘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唐准今晚十分不正常,希望他开车能慢点——虽然不在一起,她也希望他能过得好。 拓跋玉儿对唐准没有任何报复的想法。 又过了几天,唐准一直没出现,不过会吩咐秘书去医院,陪拓跋玉儿吃饭。 直到拓跋玉儿在医院真的待不下,就连拓跋尊也同意拓跋玉儿出院,拓跋玉儿才高高兴兴出院。 先是在拓跋别墅住了几天,沈安心和拓跋尊,都无比呵护拓跋玉儿,拓跋绝熙有空也会照料妹妹。 “得了吧,我看你根本就不会照顾人,该玩玩,该出去应酬就不要在家照顾我。”拓跋玉儿颇有些嫌弃地瞪了拓跋绝熙一眼,“还不如让妈来照顾我。” “哥难得照顾人一次,你再嫌弃,哥可是会生气的。”拓跋绝熙故意板正脸说话,拓跋玉儿一个劲笑,“哥,你要是用这种眼神跟其他女孩子说话,保准你看一个,就能骗一个回家——对了,也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怎么能逊成这样,我都结过婚了,那你呢,身边一个固定的女朋友都没有——” 拓跋玉儿说到这里,歪过脑袋,真觉得自家哥哥十分帅气,身边没女朋友,这点真是奇怪。 “我太忙了,不适合交女朋友。”拓跋绝熙说,“三十岁之前,我都不会考虑结婚的事情。” “装什么啊?”拓跋玉儿瞪了拓跋绝熙一眼,“像你这样的,我太了解你的心里了,有空多单身,就可以接触不同的女人。” “你就这么看你哥我啊?”拓跋绝熙抓了一把头发,“我是混蛋?” “难道不是?”拓跋玉儿反问。 “和你没有共同话题。”拓跋绝熙站了起来,临走之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拓跋玉儿,“哥真不是想乱来,而是没遇到喜欢的对象,哦对了,你们学校不是有年轻的女老师和女学生吗?哥喜欢嫩的,有空介绍几个认识——”拓跋绝熙只是开玩笑,拓跋玉儿也只当做玩笑话来听。 “我才不,你这么混,不适合简单单纯的学生。”拓跋玉儿撇撇嘴,“我更加不好意思介绍老师给你,你自己看着办。总之尽快给我找个嫂子,也好把心定定。” “我看你不像我妹,更像婶婶。”拓跋绝熙哂笑,拓跋玉儿想骂人,拓跋绝熙人已经走到门外了。 这一天,拓跋玉儿回到学校,小八见她神采奕奕,于是也放心了。 “我这几天一直担心你呢,但是没办法,快考试了,我就没怎么去找你,怕考试分心。”小八解释道。 “我还不清楚你吗?和我一样,都爱临时抱佛脚,但是我这一次,估计都不用临时背书了,因为唐准他威胁我,说我如果让他不高兴,直接让我挂科。”拓跋玉儿十分苦恼,“我当时就是一根筋,忘记录音,现在就算是指正唐准,他也打死不承认。” “我觉得不至于吧?”小八说,“唐准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你主动去招惹他,难道他还会主动招惹你吗?他是不是闲的无聊,想逗逗你?” “我怎么会知道,但是我确定我没在梦游,我现在说的都是事实。”拓跋玉儿一脸苦恼,“我这个脑袋,也就这么大,成绩不好,懂的也不多,更加不是学霸型,要怎么办?” “总不能真的挂科吧,我爸会打死我。”拓跋玉儿支起下下巴,“别看我家人平常宠我,可万一真的挂科了,我会不得好死的,爸说,成绩不好没关系,咱们是女孩子,就要过去就行了,可挂科就不一样了,那就是没脑子,一个班级难得有几个挂科的,而且都是作死的男生。” 拓跋玉儿可怜兮兮地解释,小八一直点头,“也就是说,你挂科的下场,会比茅坑里的虫子还凄惨?” “差不多吧。”拓跋玉儿嫌弃小八的比喻。 “不如这样吧,你和唐准说说,让他别为难你。”小八建议道,“只要你开口,应该就没问题,他总不至于故意抓住你的小尾巴不放吧?不然他就是故意的。” “他也不至于故意整我。”拓跋玉儿眯眼,“你说,会不会,离婚之后他发现,其实我这个人吧也挺好的,适合做老婆,毕竟我很乖啊,长得也不赖——” “打住,你可以停止你的幻想了么?”小八拍了一下拓跋玉儿的肩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不挂科,你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爱情定律,暂时没必要拿出来。” “我懂。”拓跋玉儿重重点头。 下午五点,拓跋玉儿鬼鬼祟祟地站在办公室门外,听见从门里传来一些动静,但是她没注意。 “你怎么会在这里?”唐准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云织行。 “听说你过来开课,就过来看看你,怎么,你的样子,很防备我?”云织行的眼神一疼,她没想到,和唐准之间的关系会变成这种样子,也许是她开始的时候就太着急,太想得到唐准的认可,毕竟,拓跋玉儿才这么小,就有办法和唐准结婚,她只是害怕唐准对拓跋玉儿有其他的感情。 唐准(36)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现在看来,真的是她做错了,一味地逼着唐住从拓跋玉儿的世界里消失,结果就是让唐准觉得厌烦了。 “织行,你想多了,我没想到碰到你,下午你应该没课的。”唐准也是临时来办公室,这样也能遇到云织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几天云织行一直都在等他。 “一直在等我?”唐准质问。深邃的眸子干净无比,没有任何杂质,他的质问,只是想证实这件事,而不是想着别的。 “嗯。”云织行点了点头,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句,但是声音里却充满了委屈,她想说话,就怕哽咽的声音会出卖自己。 “放轻松一点,就当是我同事。”唐准看出云织行心里的难过,但是他没办法爱她。 “唐准,真的没办法和我在一起,没办法喜欢我吗?如果我不需要你的喜欢,我们在一起,哪怕是一种习惯也好,其实你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组建一个家庭,是需要缘分的,而这种缘分,也许不需要爱情。”云织行抬头,定定地望着尽在咫尺的唐准,继续说,“我可以接受一个不爱我的你,那么你能接受一个深爱你的我吗?” 云织行的心里是不甘的,同时也是痛苦的,她尝试过努力过,最终还是没办法忘记唐准,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是她的人生目标,年轻,帅气,多金,聪明—— 无论是哪一条,都是云织行无法放弃唐准的理由。 大多数在唐准这个年纪的男人,不是好事懒做的富二代,就是基层无法往上的白领,和唐准根本就没有办法比较。 “织行,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说你的婚姻不需要爱情,但是我的婚姻却需要刺激。”唐准看了云织行一眼,“你先冷静一会。” “不要走。”云织行着急按住唐准的手背,“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唐准就站在原地,不说话。 “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改,变成你喜欢的那样——”云织行这时候已经几乎崩溃。 唐准皱了一下眉头,“我喜欢的那个人,不需要太聪明,因为我已经足够聪明,不需要任何心机,偶尔帅小脾气,但是一定要简单,不要复杂。” 云织行闻言,忽而就冷笑出声,“会有这样的人吗?” “会。”唐准拿开云织行的手臂。 就在唐准转身离开的瞬间,云织行猛地转身,望着唐准的背影,“是不是拓跋玉儿?” 唐准没停下脚步,一把将门打开,刚抬起头,就看见拓跋玉儿一脸惊讶地站在门口。 按住眉头,唐准不知道拓跋玉儿什么时候出现的,到底看到听到什么。 “没有,我之前就站在栏杆那里,刚走过来的。”拓跋玉儿从唐准的一个眼神中就能猜出唐准想知道什么,她兀自解释。 唐准叹了口气,“你出院了?” “嗯,我爸都同意了,还有谢谢你的秘书。”拓跋玉儿说,“你的秘书,天天带我出门吃饭,我现在都胖了好几斤。” 唐准眯眼,打量拓跋玉儿,虽然住院了半个月,却没消瘦下去,脸上圆润了一些,却更有朝气。 “看样子你挺满意伙食的。”唐准忽而说。 拓跋玉儿正想点头,没想到云织行坦然地从办公室走出来。 云织行看见拓跋玉儿,只是微微一笑,保持着属于她的骄傲。 只是点了点头,云织行没和唐准打招呼,先一步离开。 但是这一切给拓跋玉儿却带来不小的震撼,云织行和唐准重归于好了? 都这儿亲密,两个人把门关上在办公室里,谁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唐准一看拓跋玉儿的眼珠子,就知道她在乱想,当着自己老师的面前乱想,胆子还真是不小。 “找我的?”虽然不知道拓跋玉儿的来意,但拓跋玉儿一定是来找自己的。 “嗯。”拓跋玉儿老老实实点头,不知道心里在犯什么混,居然一开口就说,“不过我的话题比较敏感,是私事,我们进去你办公室说,让人听见就不好了。” “拓跋玉儿——”唐准按住眉头,拓跋玉儿已经先一步走进办公室,回头的时候,还一个劲盯着唐准,“老师,你把门关上呀。” 唐准唇角抽搐,想了想,按照拓跋玉儿说的去做。 不远处,云织行还没走开,看见拓跋玉儿走进办公室,然后唐尊主动关上门,心里依旧是一疼。 “说吧。”唐准站在门板前,拓跋玉儿有点尴尬,不知道站着还是坐着,如果是站着,应该站在哪里?手也不知道该怎么放。 “老师,你别像看犯人一样看我,我有点紧张。”拓跋玉儿翻了翻眼珠子。 “来做什么的?”唐准开口就问。 “过来讨好你的。”拓跋玉儿一说这话,倒是让唐准有些没办法接话。 “这么高调来贿赂老师,拓跋玉儿,你有几个脑袋?不怕我找你家长啊?”唐准伸手,揪了一下耳朵,拓跋玉儿注意到这一点,倒是笑了笑,没想到唐准也有这些小细节。 唐准自然是注意到拓跋玉儿的笑,于是皱了一下眉头,“老师的话,很可笑吗?” “有点。”拓跋玉儿咳嗽两声说,“老师,我真的是来示好的,你看,我带什么来了?” 说着,拓跋玉儿扬起手中的袋子,“是我给你买的零食,无聊的时候,或者困倦的时候,你都可以吃一点。” 也就是说,这个小女人特别来找他,是来送礼的? “你自己拿回去慢慢吃。”唐准皱眉,“我不爱吃这些垃圾食品。” “吃一点就不会挂机。”拓跋玉儿为难地问,“难道你喜欢吃进口的?我回头重新给你买就是。” “目的,是什么?”唐准有点摸不透拓跋玉儿心里在想什么。 “过几天,很快,就要考试了。”拓跋玉儿咳嗽两声,“但是我才刚出院,身子还没好呢,你也知道我撞到的是脑袋,估计有什么后遗症,我现在看书都看不进去,背书更加没脑力,正想怎么办呢,不如老师你教教我啊?” 唐准(37)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玉儿说的一脸坦诚,表面上说是来请教唐准的。 唐准的心里却比谁都清楚,拓跋玉儿就是来走后门的,还特别买了零食。 看来这丫头,多少还是懂点人情世故的。 可她兴许搞错了,做老师,为人师表,在学校里,一概不收这些东西。 “没脑子背书?”单手点在干净的桌面上,唐准有力的指关节,在一点一点收拢,然后抬头,平静地望着拓跋玉儿。 “是啊——完全跟不上同学们。”拓跋玉儿感受到一阵压力,唐准看着她,表情虽然很淡,可那双深邃的眸子,却像是化不开的浓墨,一点一点将她吸附。 “知道你为什么跟不上别人?”唐准一看拓跋玉儿低头的小模样,就知道八成是装出来的,不过拓跋玉儿有点害怕也是真的。 “不知道。”拓跋玉儿咳嗽两声,隐约察觉到,接下来,别指望唐准说什么好听的话。 “因为你的心思根本没放在学习上,你现在过来找我,还不如回去,好好看书,或者请教同学。”唐准审视拓跋玉儿,他也知道自己的话不好听,可不打击打击拓跋玉儿,拓跋玉儿根本就会只将希望放在他身上,希望他对她放水?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而是她自己心里,过得去自己的那关吗? 大家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她自己要搞特属于? 为什么不相信自己也可以? “拓跋玉儿,你的脑袋瓜子又不傻,还知道要讨好我。”见好就收,唐准看拓跋玉儿一时间都不说话,就猜得到这个丫头心里在伤心。 “你不要讽刺我了。”低头,拓跋玉儿将零食一收,在来之前,她也预料到,唐准会不买账,其实这也情有可原,唐准做事向来谨慎,按照规则,才不像她。 “不吃算了。”拓跋玉儿气呼呼转身离开。 按住眉头,唐准一丁点也不担心拓跋玉儿生气,她的个性就是这样,变化多端,前一秒再哭,说不定后一秒就能笑出来,而且对于她这种不良的想法,教训一下对她只有好处,绝对没坏处。 “知道我会考什么题目?”唐准只是实验地问一下,看拓跋玉儿的生气指数达到哪一层。 看她忽而停顿下来的脚步,唐准眼神一沉——他也不喜欢看她生气。 “什么题目?”拓跋玉儿立即笑着转身,“唐准,你从来都不骗人的!你现在就是打算告诉我,我一定会回头好好努力考试的!如果考砸了,你可以教训我啊!” 唐准就是没想到拓跋玉儿能一下子笑成花,她也太没骨气了。 但对上简单干净的笑,一时间,唐准竟然有几分无奈,伸手从卓面上取出文件,扬在眼前,“把上面的题目认真搞懂,包你过。” “也就是说,你出的题目,都在这些里头了?”拓跋玉儿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但是不想得意忘形,于是一步一步走来,立即按住唐准的手,一边揩油,一边拿走文件。 唐准手指一颤,抬头,看了拓跋玉儿一眼,只见拓跋玉儿一脸平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唐准(38)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唐准不点头,也不摇头,看来考试的题目都在试卷里了。 拓跋玉儿对唐准得意一笑,然后抱着试卷转身就走,“谢谢啦,我拿回去认真复习,一定不挂科。” 不给唐准反悔的余地,拓跋玉儿撒腿就跑。 唐准望着拓跋玉儿的背后,勾唇。 这些天,拓跋玉儿开启学霸模式,将脑袋上系上红绳,垂悬梁锥刺骨,总之再累也不敢睡觉,生怕考试不过关。 越是临近毕业的时刻,越是不能掉以轻心,拓跋玉儿还不想自找麻烦,让全家人都鄙视自己。 特别是拓跋绝熙。 虽然大哥人品不怎样,可学习却好到不行,经常鄙视她脑袋不够聪明。 “玉儿,你也太夸张了吧,你是想考第一名吗?从来没见你这么认真过。”小八无语,侧头,定定地望着拓跋玉儿,“真的好认真。” “我真的真的很不想挂科的。”扭头,拓跋玉儿实在抑郁,“可是我最近,落下的课程太多,一定要好好用功。” “其实我想说,真没你想的那么夸张,毕竟上课的时候,也没多少学霸在听课,都是在玩手机呢。”小八低头,脸红地扣着手指,“我也是在玩手机呢,然后按照老师的重点来复习就可以。” “说到重点——”拓跋玉儿一脸骄傲,“其实我去找唐准,也不是没有收获的,我跟他要考试题目,他还真给我了。” 拓跋玉儿美滋滋地笑。 “真的假的?”立即从床上坐立起来,小八激动到不行,觉得和拓跋玉儿做室友,真是划算,就连题目都能拿到手! “当然是真的啊,不过,他给的题目有点多,我也不知道会考什么,只不过呢,只要把这些题目都搞懂,考试一定没问题。”拓跋玉儿想到这里,更是一鼓作气。 “那明天,借给我复印一下,我也要看看这些题目,省得碰到了还不会写。”小八这下子更加安心了,闭上眼就睡觉,“我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拓跋玉儿只点了点头,没出声,接着认真复习。 夜深人静,拓跋玉儿连连打哈欠,实在是困到不行。 好不容易打起精神来,拓跋玉儿努力渣渣眼睛,而后重新审视练习题。 最后一夜不眠,趴窝在桌面上。 小八起床的时候,一看就知道拓跋玉儿昨晚没好好休息,都没上床睡觉,可小八一点也不心疼,平常不认真,临时抱佛脚就是这样,熬夜是家常便饭。 “醒了?”小八帮拓跋玉儿收拾桌子,没想到拓跋玉儿突然就自己醒来。 “嗯,我都睡不踏实的,总觉得,考试会没办法过关。”拓跋玉儿撇撇嘴。 “乱想什么呢,要知道,梦境和现实都是反的。”小八对她笑笑,“好了,你昨晚那么认真,你再休息一会,我把你的试卷拿去复印。” 小八拿试卷就走,走到复印室,看着这些眼熟的题目,忽而觉得,这可和考题差的有点远,明明是上课,唐准收集的所有题目—— 小八自然不会将这个难过的消息告诉拓跋玉儿——因为拓跋玉儿被唐准欺骗了。 唐准(39)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不过这样也好,这些题目一定会考核的,只要拓跋玉儿全部掌握,考试绝对不难。 只是,唐准也太过分了。 小八在半路上就返回。 “这么快?”拓跋玉儿见小八不光回来,还带了早餐,顿时兴高采烈。 “嗯,这不是正好顺路吗?我就给你带点吃的,毕竟你最近啊,看书这么认真,也需要补充营养的。”小八看了拓跋玉儿一眼,而后说,“你就不觉得,这些题目太多了?” “我了解唐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不可能把题目直接告诉我,他毕竟十分谨慎嘛!”拓跋玉儿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笑着答,但见小八的脸色有点不对劲,于是问,“你怎么了?一早上的,样子神神叨叨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我昨晚睡得太好,现在还迷迷糊糊。”小八随口扯谎,拓跋玉儿居然也信了,没办法,她这个人,对于朋友,很少怀疑什么。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了!”拓跋玉儿伸长脖子! “从来没见你考试这么兴奋,看来有一个帅气的老师,还真是不错。对于你这样的丫头,十分管用。”小八耸了耸肩。 “啧,其实我也不是外貌协会的,而是对于某些人,我就是特别想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不想被一些人看扁了。”拓跋玉儿得意道。 “怎么了,难道你还是放不下唐准吗?”小八质疑地问,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小八不希望拓跋玉儿好了伤疤就忘了痛,别忘记当初唐准有多么绝情,还有云织行,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何况,唐准的家里头那么复杂,和拓跋家的关系,拓跋玉儿又不是不知道,即便她这个外人,都看的这么清楚,拓跋玉儿不可能不考虑。 “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想证明给我哥看,省得他没事老说我少根筋。”抓了一把头发,拓跋玉儿说的十分认真。 “拓跋绝熙?”小八鄙视地说,“我知道你哥很自恋,又自大,但是没想到,他居然可以这么自大。” “很少有女人说他坏话的,因为都被他那张帅气的脸欺骗了!”拓跋玉儿十分鄙视这一点,太多女人觊觎老哥的帅气,直接忽略掉这个人的卑劣。 “好奇怪的,哪里有妹妹这么说自己家哥哥的,小心被他听见。”眯起眼睛,小八打趣地道。 “很正常啊,我和哥哥从小就是吵闹到大的。”拓跋玉儿得意地道。 “看样子,你们的感情很好啊,真让人羡慕,我也希望自己有这么一个哥哥照顾自己。”小八无限羡慕地对拓跋玉儿眨眼睛。 “是啊,有哥哥当然好啊,但是我其实,更加希望自己有个姐姐,毕竟,很多事情,是不能和哥哥分享的啊,他的性格还是臭屁成那种样子的。”拓跋玉儿无奈地道。 这无奈的样子,引得小八又是一阵笑。 “说实话,你觉得我哥哥怎样?”拓跋玉儿拉起小八的手掌,忽而问。 “怎么,突然问我这么八卦的问题?”小八被问的莫名其妙。 “我觉得你们有戏啊。”拓跋玉儿笑着说。 唐准(40)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拓跋玉儿倒是希望小八和哥哥在一起,可哥哥那种性子,拓跋玉儿是清楚的,哥哥太随性了,暂时根本不会定下性子来,和拓跋尊一点都不像。 “你不要乱说。”小八眯眼,对待这种问题十分严肃,她才不会和拓跋绝熙扯上关系。 “行了,我跟你开玩笑,你是我朋友,我怎么会坑你?”拓跋玉儿轻松地笑。 即便是小八隐瞒拓跋玉儿,可拓跋玉儿依旧知道唐准耍了她这件事。 当即就给唐准打了电话过去。 “你骗我是不是?”这时候,别想拓跋玉儿给出什么好态度,亏得拓跋玉儿还因为唐准对自己特别而兴奋了好几天,结果却没想到,这个唐准只是在欺骗自己。 “什么意思?”握住手机,唐准正端坐在会议室里,声音也是特别的严肃。 “不想帮我走后门就算了,还做什么假装把题目给我?根本就是我笔记本上的。”拓跋玉儿十分气恼,她早就该知道的,对于唐准来说,她根本就不可能是那个特别的存在。 “既然你看出来这点,就说明有的救。”唐准平淡的口吻,让拓跋玉儿更加不快。 唐准倒是敢作敢当,这点也是让拓跋玉儿佩服他的地方。 “是,就算不需要你的题目,我也一定会想办法不挂科。”拓跋玉儿气得要死,站在原地,直跺脚。 这画面太美,小八闭上眼睛,不敢看。 “想什么办法?最好不要想什么歪门邪道,都要毕业的人,没事不要作弊。”唐准立即严肃起来。 “我才不会作弊,放心,我这个人别的特长是没有,但还是有点脑子的。”拓跋玉儿的口吻十分得意,“唐准,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唐准侧过头,见会议室众人盯着自己,索性站了起来,往外头走去。 “如果我是第一名,我要你,跟我约会,把我当成你的女王!”拓跋玉儿咬牙道,“亲爱的老师,你敢接受我的挑战?” “如果你能做到。”唐准勾唇——眸子里溢出隐约可见的笑意。 拓跋玉儿的气势很强,她就不信,天天看书都没办法过关! 对于那个第一名,拓跋玉儿事后想想,当时怎么就不退而求其次,要知道,第一名多难啊! 叹了口气,小八也无奈地望着拓跋玉儿,“是你自己说的,要拿要第一名,我当时想拦都拦不住啊!” “去你的,这种时候看我的笑话。”拓跋玉儿背过身子,不去看小八,“现在该怎么办?我觉得我现在过关是没问题了,关键是这个第一名,把话说得太满了,现在做不到,还真是丢脸。” “这有什么的?没有第一名,谁稀罕啊?”小八伸手一拍拓跋玉儿的肩头,“第二名,或者是前十名,都能勉强凑合啦,毕竟你以前成绩不好,突然变成第一名才是比较奇怪的事情。” “怎么从你的嘴巴里,永远都听不到什么好话?”拓跋玉儿气恼地支撑起下巴,“不行,我一定不能让唐准看扁!” 唐准(41)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于是接下来,拓跋玉儿进行魔鬼式训练,只要有时间,就一定会话费在学习上,除了吃饭和睡觉,甚至连最喜欢的八卦都放弃不看了。 对于拓跋玉儿来说在,这简直就是质的转变。 “拓跋玉儿,你真的是太夸张了,果然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为了和唐准约会,你简直豁出去了你知道吗?如果你哥知道,一定会笑死的。”小八欲言又止,十分无奈地望着拓跋玉儿,再伸手一拍拓跋玉儿的肩头,“身为你的朋友,我在这里,先预祝你考试成功。” “这一次只准成功不能失败!”拓跋玉儿竖起手背,眸子里满是坚决,“总之,不为了别的,就是不能让唐准看扁了,他居然骗我,一直觉得我自己不知道被骗,太过分了。” 顿时,小八摸着自己的下巴,又听见拓跋玉儿质疑地问,“小八,你不是也看了题目,难道你就不清楚唐准的花招吗?” “这个,我知道是知道,可当时,我哪里敢说出来,打消你的积极性啊。”耸肩,小八郁闷地道,“还以为这是唐准的一份苦心。” “呸,他这个贱人,就是在讽刺我,觉得我看不懂,分不清好坏。”拓跋玉儿更加气了,捧起书本就开始背,“现在能打击唐准的,就是我的积极性,我要让唐准知道,我的脑袋瓜子可不笨。” 时间过的很快,考试当天,拓跋玉儿有点紧张,一连去了几次厕所,坐在考场里,拓跋玉儿依旧不安心,生怕忘记了什么考点,还想翻开书来看,这时考官严肃地说,“请各位同学把书包放在讲台前,手机全部关机,如果发现任何考试作弊行为,都会报上去,论作弊来处理,希望各位同学端正考试态度,每一次考试只是检查大家对于知识的掌握情况,实在不行,那也可以重考,总之,作弊不可取,那是素质的问题。” 闻言,众多学生已经充耳不闻——听了太多次。 一拿到试卷,拓跋玉儿就开始审题,一题一题地看,就担心碰上不会的疑难杂症。 “提前五分钟开始考试,因此也提前五分钟开始收卷。” 拓跋玉儿闻言,立即拔出欠黑色签字笔开始做题。 前半段,拓跋玉儿做题很顺,几乎没遇到什么问题,可到了后半段,记忆就考试混淆。 这时耳边传来一些异常的声音—— 原来是隔壁的同学,在传小纸条。 拓跋玉儿斜眼看了一下,那个小纸条居然就被扔在了自己的脚边。 不如,拿起来看看? 咳嗽两声,拓跋玉儿有点犹豫,刚弯下腰打算捡纸条。 一双干净的手指却快她一步—— 瞪大眼珠,拓跋玉儿实在是紧张不已,缓缓地抬头,居然撞上一双熟悉的眸子—— 唐准! 只见唐准的身前,还挂着一个牌子——巡视考官。 这下好了,让唐准发现了。 拓跋玉儿欲哭无泪,她还真是冤,什么都没看到,就被唐准抓到。 “不是我的。”拓跋玉儿对唐准压低声音解释。 唐准(42)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这张小抄不知道是谁的,总之不是我的。”握紧手中的笔,拓跋玉儿不想表现出异常,让监考老师发现的话,估计有几张嘴都说不清。 就是没想到这个唐准能这么多事,走到她面前,这么严肃地盯着她,害得她浪费了不少的答题时间。 也许是唐准的眼神太认真了,拓跋玉儿立即低头,手指一阵哆嗦,假装不去看唐准的脸色,再随手将纸条从唐准手中抢了回去,扔在地上,伸脚一踢。 唐准的眸子里满是诧异,兴许是没想到拓跋玉儿胆子这么大。 接下来,拓跋玉儿认认真真做题。 完全当唐准不存在。 也不知道唐准这厮是不是闲得扯淡,竟然不走了,就站在拓跋玉儿身前,盯着拓跋玉儿做题。 直接导致拓跋玉儿心跳加速。 见鬼了,唐准是不是怀疑她想作弊,就一直盯着她? 深深吐纳,拓跋玉儿咬牙,故意挡住做过的题目,省得写错了让他嘲笑。 对于拓跋玉儿小孩的做法,唐准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不疼不痒地盯着她的头顶。 看了看时间,拓跋玉儿开始加速做题,之后完全将唐准看她做题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准确说,唐准也不是无聊,而是一条一条,看拓跋玉儿的答题方式。 原本,看见拓跋玉儿疑似作弊,至少要给她一个警告的,可见拓跋玉儿态度还算认真,并且也没得手,唐准也就不想继续追究。 突然想起来和拓跋玉儿的赌局—— 唐准倒是挑眉,心里疙瘩了一下。 拓跋玉儿虽然也很想快速做题,可为了防止犯错,审题的速度却是不敢加速。 一路做下来,拓跋玉儿的心里也不慌了,至少有点底。 这份试卷,可能是拓跋玉儿上学以来,解答得最完美的一次。 只有少数的大题目不会。 翻过试卷,拓跋玉儿开始琢磨难题。 唐准盯着拓跋玉儿画圈圈的地方,靠近一步,伸手在试卷上指指点点。 拓跋玉儿顿时伸长了脖子,这货,打算偷偷教她吗? 猛地抬头,只见周围同学大气也不敢出,更加不敢传纸条,都在坑头做题—— 咳嗽两下,拓跋玉儿继续画圈圈,完全不懂唐准的提示。 唐准见状,只淡定地看了拓跋玉儿一眼,这个不经意的动作,仿佛还有点不屑。 拓跋玉儿恨不得张口问唐准,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唐准脸不红心不跳,索性夺过拓跋玉儿的笔开始写提示。 只写了龙飞凤舞的几个字。 拓跋玉儿立即被点拨透了。 如果不是情况不准许,拓跋玉儿一定会激动地竖起大拇指,夸奖他。 唐准沉下眸子,一点异常也没透露,依旧淡定地看拓跋玉儿结题。 虽然,拓跋玉儿对唐准有点偏见,可不得不说,有唐准点拨她,这感觉棒棒哒。 很快,拓跋玉儿做完所有题目,唐准也不动声色地走开。 却有监考教师叫住唐准,看样子,是在讨论教师科研。 唐准索性停下脚步,和那老师攀谈起来。 “对了,你跟织行怎么回事?前两天,我看她心情挺差的,你们,吵架啦?”那位老师看样子就很八卦,打探消息的时候,虽然将声音压得很低,可还是让第一排的同学听到了。 唐准想了想,随口说,“没什么。” “怎么可能?我那天还看见她哭呢,怎么说你们也是大家认定的一对,有空的话,有早点办事,不要再拖了,人家小姑娘跟着你,你也不算吃亏啊。”那位老师自然熟地伸手一拍唐准的肩膀。 唐准哂笑几分,却没有表态,“我最近不打算结婚。我刚离婚。” “什么?”那位老师显然不信,“怎么回事啊,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也没人知道?” “你小子,这么猴急结婚,有这么快离婚,真不知道哪个女人这么可怜。”能不可怜吗? 离过婚的男人是香饽饽,可离过婚的女人想再嫁人,还想嫁个好人家,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唐准闻言,暗了眼神,“当时没考虑清楚。” “那算了,我也不着急催你的婚事了,不过你自己的事情,你可要自己把握清楚,我和你妈也认识,她其实想给你介绍对象,人就是我家的一个远方亲戚,刚从国外回来的,素质高,长得也不错,改天,要不咱们一起出来喝个茶?” 唐准倒是第一次被人介绍对象,而且还是同事家里的亲戚,他深深吐纳。 “这事,再说。”唐准的态度不明确,那位老师却有点听出来,唐准暂时还不想找对象。 “那行,等你有空了就通知我一声,立马给你们俩安排安排,兴许还是缘分呢。” 唐准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也没多留,唐准先走了出去。 考试结束之后,拓跋玉儿狠狠吐纳,她真的快被吓死了。 “你慢慢说,发生什么了?我就一直看到他站在你这,还以为是专门逮你的。”小八也是一脸的惊慌。 “我真的快被吓死了,不知道谁,技术那么差,扔个纸条吧,还扔在我脚底下,然后就是这么巧,被走来的唐准看到了。”拓跋玉儿在描述的时候,依旧心有余悸,她怎么就这么凄惨? 不过后来,唐准居然教她解题。 想到这里拓跋玉儿满脸通红。 怎会回事啊,难道唐准根本就是忘记了和自己的赌约? 还是说,唐准根本就不将那次赌约当回事,只将她当成是小孩一样,对于赌约只是转眼一笑。 不然呢,唐准怎么可能给自己挖坑,然后傻傻看她得意? 唐准到底有多厌恶自己,拓跋玉儿是知道的。 所以,唐准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毕竟,唐准应该不会和她约会! 想到这里,拓跋玉儿低头,兴致缺缺。 “没想到这个混蛋,竟然把我的话都当成玩笑,那算了,我也只是开玩笑。”拓跋玉儿一下子泄气了。 “你怎么了?”小八无语。“刚才还一脸兴奋呢,不过我猜测,你这次的成绩一定能突飞猛进,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吧?” “还用的着说?这是一定的。”拓跋玉儿仿佛再度活过来,“基本上所有题目我都做出来了。” “真够强悍。”小八为拓跋玉儿竖起大拇指,“学霸附体。” 考试结束,接下来就是放长假,拓跋玉儿和小八约在学校后门的店面吃分手饭。 小八找了打工店,自己赚下学期的学费。 拓跋玉儿也没闲着,在拓跋氏上班。 学习穿高跟鞋,化妆,穿制服套裙,拓跋玉儿整天被折磨的路都走不好。 拓跋玉儿的工作很简单,是拓跋绝熙的秘书助理,只做一些简单的文员工作。 个个都知道拓跋玉儿的身份,因此也没人给她找麻烦。 那些秘书,更是对拓跋玉儿照顾有加。 可以说,拓跋玉儿在公司,比在学校还要滋润。 时不时还有部门送零食过来,让拓跋玉儿笑纳。 不过,拓跋玉儿都是偷偷收下,不然让拓跋绝熙知道了,她也就没有吃零食这种福利了。 除了工作,拓跋玉儿最挂心的就是考试成绩。 “怎么,终于开始紧张了?”每当这种时候,就是拓跋绝熙暗爽的时候,拿成绩讽刺这个讨喜的妹妹,也是拓跋绝熙生活中的乐趣之一。 “你得意什么?我只是在紧张分数,但是我能确保,我一定不挂科,这一次,我自我感觉良好。”拓跋玉儿狠狠地瞪了拓跋绝熙一眼。 “哟,这下你惨了,每次不觉得考试不好,兴许还能过关,可这一次,你居然说你自己考得不错,我就等着你等会哭得稀里哗啦。”拓跋绝熙握住文件,在拓跋玉儿的脑袋上轻轻压了一下。 拓跋玉儿立即按住脑门,“奇怪,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省心的哥。” “到底是谁比较不省心?”拓跋绝熙叹了口气,然后端坐在座椅上,双手合十,摆出老板的姿态,盯着拓跋玉儿看了一眼,而后无奈地说,“你说说看,自从你在这里上班,到底做了什么实质性的工作?” “别以为我不知道——”拓跋绝熙叹了口气,“行了,你先下去整理文件,这个你会的。” “是。”拓跋玉儿对拓跋绝熙吐了吐舌头。“其实哥,你真的不能对我抱有太大的希望,其实作为女人,只要长得好看点就行了,会那么多,很累的。” 拓跋绝熙闻言,轻笑,“嗯,别人家的女人是怎样,哥倒是不计较,可是我们家的校小公主玉儿小姐,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丫头,好吧,爸也只是让你出门体验工作,不过据我所知,爸这么做,最大的目的,就是让你在部门里,找几个不错的男人适着交往看看。” “这么快?”拓跋玉儿立即绷直了身子。“我还没毕业,爸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顿时,拓跋绝熙笑了笑,一边整理领带,一边说,“哪里快?你不是之前还敢结婚吗?” 这话引得拓跋玉儿重重咳嗽,再一跺脚拓跋玉儿气呼呼地瞪了拓跋绝熙一眼,“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谁都有任性的时候,少拿这件事取笑我了!” “哪里的话啊,哥这是佩服你,胆子真是大,不过唐准那小子,还真不是个东西,有空我得去找那小子打一架。” 唐准(43)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有空啊,我得找唐准那小子打一架。”拓跋绝熙只是在开玩笑,拓跋玉儿听后,心里不是滋味起来,即便分开了,即便唐准是个混蛋,曾经那样深刻地伤害过自己,可拓跋玉儿,依旧不希望唐准受到伤害。 “哥,我没你这么小气。”拓跋玉儿说,“不要去找唐准的麻烦。” “你这丫头真是,哥这是在给你撑腰,省得让那小子以为我妹妹是好欺负的。”拓跋绝熙真心无奈,果然啊,妹妹的心思还在唐准的身上。 “不跟你说了。”拓跋玉儿转身就走了。 在公司里,拓跋玉儿实在没什么要做的,只学了最基本的东西。 手机震动了一下,拓跋玉儿打开来看,是唐准发来的信息。 “成绩出来了,在学校网上。”没想到,唐准居然还有空提醒她这件事情。 只要想到,在考试的时候,唐准发现自己手中的小纸条,拓跋玉儿就一阵脸红。 对于唐准的信息,拓跋玉儿没有回复,只当没看见而已。 可心里,却紧张到不行。 还记得,她和唐准打的赌,考第一名,唐准就跟她约会一天。 想到这里,拓跋玉儿居然闲的蛋疼上网,立马搜索学校网,输入了学号密码等资料,就进入了自己的学生系统。 闭了闭眼,拓跋玉儿只觉得心都要跳了出来。 点开成绩单—— 拓跋玉儿在心里默数了几下,然后点开最终的成绩。 90,90,90分—— 一路边看过去,大部门的成绩都很不错,都是九十几。 要知道,这可是拓跋玉儿在学校这几年,成绩最好的一次了。 可相比较其他人而言,虽然拓跋玉儿的成绩不错,可拿第一个,可是相当玄乎的。 拓跋玉儿几乎知道,自己距离第一彻底没戏。 关闭电脑,拓跋玉儿沉默了一会,很快将这件事忘记。 不管怎么说,她也努力过了,而且成绩不错,回家也好给个好交代了。 没想到,下一秒,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是唐准打来的电话。 “我是唐准。”他的声音透过听筒,显得更加富有磁性了。 拓跋玉儿只觉得一慌神——没想到,还是这样轻易地就被唐准的声音摧毁。 其实,离开学校的这几天,拓跋玉儿和唐准没有联系,仿佛是失去了音讯的两个人。 “哦,你找我有事吗?”明明心底有些松动,可拓跋玉儿硬是表现出十分淡定的样子问,“我现在在公司忙,请问你有事吗?” 唐准闻言,仿佛在思考什么,停顿了一下,这才说,“我知道,我现在就在楼下,下楼。” 这个消息,到时让拓跋玉儿惊讶了好一阵子,似乎从没意外中抽离出来,拓跋玉儿问,“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在拓跋氏的楼下?” 说着,拓跋玉儿走到窗前,隔着干净的玻璃窗直往下看,果然看见了唐准的身影。 唐准是开车来的,他就站在车前,仿佛察觉到拓跋玉儿的注目,于是抬头,也看了过来。 “这一次,相信了吗?”唐准的声音很轻,拓跋玉儿抿着干涩的唇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其实可以在电话里说清楚的。” 若是拓跋玉儿立马下楼见唐准,没准会让拓跋绝熙看到的。 “约会,这种事,也可以在电话里进行?”唐准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没想到唐准能这么说,拓跋玉儿惊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立马张大了嘴巴想尖叫,可担心让唐准听见,于是按住听筒,回神了好一阵子,这才按掉通话,立马拎着包包往洗手间跑。 取出化妆镜,往脸上仔仔细细地化妆,觉得自己这一身衣服配上精致的妆容十分抢眼,这才慢条斯理地坐着电梯下楼。 唐准远远看见拓跋玉儿走来,其实拓跋玉儿很少化妆,也很少穿这么职业性的衣服,刚看见拓跋玉儿的时候,唐准显然是一愣。这才察觉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叫哥哥的那个人,已经长大了,而且成熟美丽,仿佛是美艳的花朵。 “怎么想到的?”拎着包包,拓跋玉儿十分淑女地站在唐准身前,她真的没想到,唐准居然会主动过来找她约会,难道她的成绩真的是第一,所以他不得不履行承诺? 因为拓跋玉儿知道,唐准是一个十分重视约定的人。 至于这一次,几乎是拓跋玉儿和唐准的第一次约会。 “上车吧。”唐准没回答拓跋玉儿的问题,直接吩咐她先上车。 于是,拓跋玉儿带着十分不确定的心情,上了唐准的车。 “你今天想做什么?听说女人都喜欢看电影,先去哪一个环节?”现在的唐准太体贴了,体贴得让拓跋玉儿感到自己是在做梦。 于是,拓跋玉儿做了很挫的一件事,那就是将掌心伏在唐准的额头上,测试一下他是不是病了。 “你做什么?”唐准稍微皱了一下眉头。 “没什么,而是你今天挺奇怪的,平常,你是看见我就会躲开的,但是今天反而这么积极,你到底是存着什么心思呢,还是说,你愿赌服输?”拓跋玉儿猜测道。 唐准这才了解拓跋玉儿在想什么。 “看电影,去还是不去。”唐准的语气,忽而就变冷了,拓跋玉儿这才比较习惯地说,“当然去啦,为什么不去,难得可以花你的钱,所以我现在特别开心。”拓跋玉儿点头道。 唐准牵起薄唇,然后看了拓跋玉儿一眼,发现,其实拓跋玉儿,也没那么讨厌,虽然是有一些小姐脾气,但是她的家庭优越,生出来这种性子,也不奇怪。 很快,私家车来到电影院门前。 “我去买票,想看什么的?”唐准问。 “你好笨啊,为什么要在这里买票?很贵的,我教你吧,在一家奶茶店买电影票,是可以打折的,可以打一半的折扣呢。”拓跋玉儿特别可爱地说,唐准只是笑笑。 这是拓跋玉儿第一次看到唐准对自己笑。 唐准没想到,拓跋玉儿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姐,也知道要节省。 拓跋玉儿已经下了车,直奔奶茶店,买了两张电影票,然后冲唐准一笑,“我买票,然后你给你买零食,还有今晚的晚餐,也包在你的身上。” 唐准没意见。 一个小时之后,拓跋玉儿和唐准两人走进电影院,这是拓跋玉儿一直都很期待的事。 曾经,拓跋玉儿看到唐准和其他女人一起看电影,当时拓跋玉儿就在想,让这个男人陪着做这种事,真的很难得。 电影很快上映了,期间很安静。 拓跋玉儿一直认真地看着电影。 没想到,唐准累了,将脑袋枕在自己的肩头上。 一般,都是女人对男人做这件事情。 没想到,她和唐准之间,倒是倒着来的。 拓跋玉儿露出一笑。 只觉得,这一刻其实很美好。 继续将目光落在电影屏幕上,拓跋玉儿好希望,这一刻能够漫长一点。 其实唐准没有睡着,而是想试试,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感觉是怎样的。 除掉上一辈的恩怨,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貌似也挺不错的。 唐准勾唇,伸手将拓跋玉儿抱在怀里。 感受到这个怀抱,拓跋玉儿愣了一下。 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将唐准吵醒了,于是侧头,抱歉地说,“是不是吵到你啦?“ 其实拓跋玉儿的质问完全是没有必要的,电影院其实很安静。 “没有。”唐准的声音很轻,薄热的呼吸,都挤在拓跋玉儿的耳中。 拓跋玉儿挑眉,来不及反应,脑袋被按住,随后,一股男性气息将她包围。 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挤压了下去。 瞬间,拓跋玉儿只感到,仿佛被电击了一下。 这是他们第一次美好的接吻。 —— 十天后,拓跋绝熙给拓跋玉儿介绍了一位对象,拓跋玉儿推拒不开,只好去见一面。 对方是一个名牌大学教授,接近三十岁,长得也一表人才,家室等各方面都很不错。 说实话,这样的人,拓跋玉儿觉得自己高攀了。 可因为心里有喜欢的人,拓跋玉儿知道,这一次相亲,一定不会成功。 拓跋玉儿刚要开口说话,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你好,我姓唐,是这位小姐的男朋友。” 瞪大眼珠,拓跋玉儿没想到唐准居然来了。 相亲对象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乌龙,看了看唐准,而后见拓跋玉儿一脸慌张并不解释,心里也猜到了几分。 “原来你就是唐准啊,久仰大名,有空合作合作。”那人十分绅士。 “合作就不必了,我只是比较讨厌有人挖我的墙角。”唐准说完,就握住拓跋玉儿的手,走了两步,唐准再回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人,“你可以做我女朋友的大叔了。” 这话够伤人,够毒辣。 “解释一下,你怎么会来相亲?”其实从看电影那天开始,唐准和拓跋玉儿就成了男女朋友关系。 “还不是我哥介绍的吗?”拓跋玉儿十分无奈地拉着唐准的手臂,“好了,你别气了。” “亲我一下。”唐准说,“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笑了笑,拓跋玉儿踮起脚跟,吻了唐准的侧脸,“你真小气,这种醋都吃。” “还不够。”说着,唐准将拓跋玉儿压在墙上,狠狠地吻了下去。 “玉儿,嫁给我好吗?” 唐准(44)大结局 -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 - 织泪 “玉儿,嫁给我好吗?” 拓跋玉儿闻言,当即愣在原地,没想到,唐准竟然向她求婚,这是拓跋玉儿怎么也没想到的事。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说着,拓跋玉儿转身,飞快地往前冲。 嫁给唐准,开什么玩笑? 两人都是二婚,这婚还怎么结,关键是,这件事让家里人知道了,不提拓跋尊,就一个拓跋绝熙,就足以把她骂死。 结婚,怎么说也不是一件着急的事。 也可以说,拓跋玉儿对结婚这种事,心里有芥蒂。 “怎么,你不想嫁给我?”唐准皱眉,在他印象中,如果他主动,这个女人应该会兴奋得跳起来。 而不是现在这样子,持着怀疑的态度。 “不结婚应该好好考虑,我不想这么快结。”如果唐准站在拓跋玉儿的角度上,就会多多考虑,而不是一高兴就把她带回家。 唐准无语,“我不信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你也太自信了吧?”拓跋玉儿离开餐厅,大步往外走。 唐准没办法,只能一步一步跟着,他相信这个女人心里还有自己的,即便这一次求婚失败了,还有无数个第二次。 “你去哪?我送你吧。”唐准说。 “还能去什么地方?当然是公司啊,这一次相亲失败,回头我哥得骂我了。”想起这件事,拓跋玉儿就有点生气,“你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冲动,我只是来见人,又不是把人定下来,至少给人家一个礼貌的印象。” “这可不行,既然你们没必要在一起,要什么印象?”唐准认为,拓跋玉儿说的这些都是无聊的借口,于是一把握住拓跋玉儿的小手。 顿时,拓跋玉儿不说话了,她和唐准才好了几天,她不想这么快和唐准闹不愉快,毕竟,她知道自己的心,依旧是喜欢这个人的,即便当初想放弃,可是,心里总是会想起和他有关的点点滴滴。 “就算你说的对,那我也不会突然就嫁给你,这点你记住了。”开什么玩笑,她拓跋玉儿可不是想娶就娶,想离就离的,当初,唐准不就是抱着不纯的动机和她结婚的吗? 唐准知道,拓跋玉儿依旧在介意之前的事,如果知道现在会这么后悔,当初他一定不会那么绝情,拿婚姻伤害她。 “晚上我过来接你。”唐准开车送拓跋玉儿回公司,硬是拉着拓跋玉儿说了好几句话,他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故意让公司里的男职员看清楚,拓跋玉儿是有男朋友的,最好不要招惹。 “好。”拓跋玉儿十分乖巧地点头,和唐准谈恋爱,简直和做梦一样,他很少这么照顾她的,还说晚上会来接她。 “我来之前,会给你信息。”唐准说完,就开车先走了。 拓跋玉儿一直心情愉悦,直到面前突然站了一个身影,让她心口一惊。 “吓死我了——”按住心口,拓跋玉儿拍了几下,然后看向拓跋绝熙,“哥,你突然站在这里,真的好吓人。” “呵,吓人是吧,我吓的就是你,神神叨叨站在这里干嘛呢?对了,今天相亲怎么样?” 拓跋绝熙忽而问,拓跋玉儿还没整理好台词呢。 “我看,不怎么样。”拓跋玉儿随口一答。 “当然不怎么样,我都看见了,是那小子送你过来的,真是,怎么又好上了?我看你脑袋是不是少一根筋?”拓跋绝熙说着,一伸手按住拓跋玉儿的脑袋。 “你别拍。”拓跋玉儿有些气愤,“我不知道唐准会来,再说了,我去相亲,完全是为了给老哥你面子,但是那个人,明显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勉强在一起的话,两个人不会幸福的。” 见拓跋玉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拓跋绝熙点头,“那行,相亲这件事我就不管了,不过,你和唐准不行,不光我说不行,估计家里没一个点头的。” “为什么?”拓跋玉儿试探地问。 “还能有什么为什么,也不看看那小子的德行。”拓跋绝熙十分嫌弃。 拓跋玉儿就瞪拓跋绝熙一眼,“说不定,我真的会和他在一起,你就少说几句,有空在爸妈面前说点好话,我知道你是好哥哥。” “就你嘴巴甜,不过就算把我说通了也没用,关键是老爸那边,我暂且可以帮你保密。”拓跋绝熙能做到的就只有这点。 拓跋玉儿莞尔笑了。 —— 这几天,拓跋玉儿脸上的笑靥越来越多了,唐准一结束工作,就会约她吃饭。 “想通了?”每一次,唐准用结婚这件事试探拓跋玉儿,拓跋玉儿都表情平淡,明显不想和他多说。 “你要是再说,我就不吃饭了。”不要以为她拓跋玉儿书读的少,就容易欺负,她都是知道的,这个唐准,就是来找她结婚的,现在是没得手,要是结了婚,以后就不会这么对她好了。 “你生什么气?”大手刚摸到盒子里的钻戒,又立马放了回去,唐准开始拿拓跋玉儿没办法,可这件事本身来说是可笑的,从一开始追着他的人就是拓跋玉儿,可现在她居然不想结婚,毛主席都说了,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在耍流氓。 “我就是生气,你要是不喜欢,找别人吃饭去。”拓跋玉儿说,“哦我听说了,你那边新来了一个美女秘书,长得漂亮得不得了,你约她吃饭好了。” “能不能理智一点?”唐准见拓跋玉儿越说越不对劲,于是道,“要不我找个男秘书?” “千万别,男秘书多变态。”拓跋玉儿自己都已经在笑了。 “你在乱想什么?”唐准问,“是不是在想那些东西?” “没有。”拓跋玉儿说,“好了,我吃饱了。” “我送你回家。”唐准随即站了起来,一把握住车钥匙,揽住拓跋玉儿就往外走。 “万一让我爸看见了。”拓跋玉儿为难地说,“可能你今天双腿就保不住了。” “这么严重?”唐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笔挺的西装裤。 “是啊。”拓跋玉儿点头,“我爸他,很厉害的。” “我知道。”唐准点头,眸子里开始闪烁,不过这个拓跋尊再怎么厉害,也不会真的把人打死吧? “至少看在你的面子上——”唐准回头看了拓跋玉儿一眼。 “你知道吧,我跟我妈长得很像,我爸这个人,向来不准我妈受到任何委屈,同样的,要是我受到什么委屈,我爸绝对不会不理。”拓跋玉儿说道这里吞了口气。 同样的,唐准也吞了口气,然后十分严肃地望着拓跋玉儿。 “没事,我应该撑得住,而且,我之前对你那么过分,是应该受到惩罚。”唐准握住拓跋玉儿的手背,“我现在很高兴,因为你在担心我。”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爸真的会打死你的!”拓跋玉儿真是无语,她现在真的没空和唐准开玩笑,都到什么时候了,他还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拓跋尊真的不是好糊弄的,只要带唐准回家,唐准一定会缺胳膊断腿的回去。 “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没办法了?”唐准摇头,他不准许这种事情发生,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他更加知道拓跋玉儿对自己的重要性。 他不会放手。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钻牛角尖?”拓跋玉儿不高兴地说,“随你怎么想。” “拓跋玉儿!你到底还喜不喜欢我?”唐准板正拓跋玉儿的脸。 面对唐准,拓跋玉儿没办法说谎,她喜欢唐准,但是家里头,暂时不会接受他,因此她暂时无法接受唐准的求婚。 “我喜欢。”拓跋玉儿点头。 “那不就好?”唐准抱着拓跋玉儿,“所以我不在意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看到唐准这么开心,拓跋玉儿心里也是一阵开心,她从来不知道,唐准笑起来是这么好看。 一个星期后,拓跋玉儿带唐准回家,事先,只有拓跋熙知道这件事。 “爸,你跟妈等会出门钓鱼,妹妹会回来。”拓跋熙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忙,关键还是在于唐准的态度。 “她要回家?”拓跋尊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最多还有十分钟吧。”拓跋熙抬起手背,望着手腕上的手表。 “怎么现在才说?”在拓跋尊眼中,女儿是任性的,他当即就放下鱼缸,和沈安心一起等拓跋玉儿回家。 拓跋玉儿刚踏进大厅的时候,紧张的不像回自己家,更像是去监狱。 “唐准?”当拓跋尊看见唐准,顿时不高兴,还给拓跋熙横去一个眼神,于是两人一起将唐准拽进书房,狠狠修理了一顿。 “爸爸,哥哥!”拓跋玉儿无比担心。 沈安心走来,握住女儿的手。 “妈妈,快救救唐准!”在拓跋玉儿眼中,爸爸和哥哥都是怪兽。 “你爸是什么性子,你应该清楚,总要等他消消火。”沈安心抱着女儿,“没事,妈妈站在你这一边。以后的幸福,你要自己把握。” “谢谢妈妈!”拓跋玉儿先赢得了沈安心的支持。 一年后…… 拓跋尊终于接受唐准。 “爸爸,谢谢您!” “唐准,以后要好好对待我女儿!” “是的爸爸。”唐准笑嘻嘻搂着拓跋玉儿,“对了,熙哥呢?” 拓跋玉儿不屑地挑眉,“听说哥哥在追我同学,都买了不少花,也没见他把老婆追回家,老公,算了,我们不谈我哥,我们去什么地方度蜜月?” “你喜欢什么地方?”唐准问,直接无视拓跋尊,也无视沈安心。 “哎呀,只要你在的地方,我都不挑。”拓跋玉儿笑盈盈给了唐准一个热吻,溢出幸福的笑靥。 【全书完】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