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一章 飞来横祸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汉元帝,初元十三年,春,南郡秭归县监牢。 “啪!”重重的一记鞭子,被抽的人痛得整个人缩着脑袋都跳了起来! “手脚都给老子麻利点,磨磨蹭蹭的,想早点死,老子这就送你上路,也省得刽子手再来一刀了!”狱卒纂紧手中的牛皮鞭子,狠狠地朝带着手拷脚镣的三个人抽去。 “啪!”又是重重的一记鞭子,被抽的人尽管痛得倒抽冷气,却大气也不敢出,三人低着头加快了脚步。 迷迷糊糊的,地上的人幽幽醒来,好吵啊,这一大早的,谁啊,不好好睡觉。 老爸是不是又一大早在看电视了。 咦,怎么回事,这么臭,莫不是有人在我鼻子上拉屎?不对啊,我记得自己是被车撞了的呀,医院里不可能这么臭,难道消毒水换气味了? 一定要替死去的家人报仇! 王颜吓了一跳,这声音好像从她的脑子里发出来的! 一个激灵坐起身睁开双眼看下四周,竟发觉这身子好像有点不对劲,不像自己原来二十八岁的身子,看了看手,黑乎乎脏兮兮的,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先看看四周的环境吧。 灰黑色的粗糙石头墙,暗沉沉的屋里摆着一张破桌子,几张瘸了腿的条凳,前面是几根木条围着,这分明是被关在了牢里啊,她脑补了一下电视剧的情景,这才发现就这木条牢门看上去不是现代的监狱,倒很像是古代的牢房啊! 自己则睡在潮湿的草席上,硕大如猫般体型的耗子在王颜的面前窜来窜去,如入无人之地,它们先朝王颜看了两眼,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过来嗅了嗅王颜的身上布满污迹的衣袍,发觉那味儿实在一言难尽,呲溜一声跑了。 正在王颜苦恼这是什么情况之际,两三段残缺不全的记忆猛地灌入她的脑海中,她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记忆就愕然而止。 一个极不情愿的念头在王颜的脑海中跳动,穿越!她竟然穿越了! 真是够狗血的,这么烂的桥段会让自己碰上! 王颜现在不是头疼,是头大,一个头两个大,因为,给她原主记忆也给个全乎啊,可现在就给了个大概外加被扔入大牢之前十天到现在的记忆算怎么回事? 只知道被自己魂穿的那个人与她同名也叫王颜,今年十四岁,家里巨有钱,整个南阳郡的买卖好像基本都是她家开的,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原主以前一直过着神仙般的生活,除了会玩会吃会闯祸外其余一概不会! 可也许是因为太有钱了的原因,也不知道得罪了谁,十天前的一早起来就被官府的人给押进了牢里,扣上的帽子是他们私造兵器,意图谋反! 随后家中所有的钱以及商铺、家产全部被充公,至于多少充入了国库,多少入了私人口袋里。 天晓得! 南阳郡一代传奇商业帝国就此一夜之间消失! 王颜搜刮了一下仅有的原主的那十来天的记忆,被扔进牢里后,与爹娘和哥哥关在一起,原主还好好地质问过她爹,为什么要造兵器,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谋反。 她爹气得浑身发抖,说她这个不孝女连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他老爹又不是活够了造什么兵器,这分明是有人看上他家钱了,他们全家都是被人陷害的,要她一定要找出凶手,替全家报仇! 一定要替死去的家人报仇!报仇! 这是王颜醒来后,反反复复在脑子里回荡的一句话! 她记起来了,刚刚那么吵的声音是原主爹娘和哥哥被狱卒带走了!好像还听到了郐子手的一刀什么的,难道他们是被押送去刑场了? 可为什么她没被押去刑场?爹还让她替全家报仇! “喂,有人吗?来人啊!有没有人啊!”王颜趴在木条柱子叫对着外面大喊。 “吵什么吵!”啪的一声,一条鞭子抽了过来,王颜反应迅速,立即抽回自己的手,身子往后退去,准确躲过。 “呦,速度挺快啊!” 作为在现代的一名科班警校出身,而她又主攻射击的警察来说,这点反应能力王颜还是有的。 “大哥,我就是想问一下,我爹娘和我大哥被带去哪了?” 狱卒呵呵冷笑道:“阎王那,阴曹地府,还能去哪!” 果然…… “那……那为什么我没有被杀?”王颜问得有点虚,她发觉自己的腿肚子在打颤。 狱卒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 “你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当然不会被腰斩,不过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会儿就送你去教坊司,能活几天看你自己的造化。”猝卒说完骂骂咧咧地走了。 王颜凭着自己仅有的那么点历史知识这点她还是知道的,所谓的教坊司就是官府开的青楼妓馆。犯了事的人家,男丁要么被杀,要么被充军流放边远地区,女眷成婚了的也要上断头台。像她这样未出阁的小姑娘以及府里的婢女一列被送去教坊司或者没成奴籍。 一辈子不得翻身,送去教坊司的姑娘没几个能活得长的,能在那里过上三年都是命硬的,所以那里的姑娘经常供不应求! 而她运气特好,全府几十个女眷,只有她被送到教坊司去。 王颜冷汗直冒,这分明一开局就是死局啊!难道老天爷是看在她被车撞死不够惨烈,要再来一次?老天爷这是玩她玩上瘾了? 若这样,那她怎么替原主一家报仇? 她退到墙跟蹲下,好好搂搂,看看有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来了,人家扣在他们家头上的帽子那可是谋反啊!以前他们家有钱的时候巴结他们的那些所谓的亲戚朋友就别指望了,个个早跑没影了,生怕来个诛连九族,怎么可能会有人出面给她喊冤。 至于是谁要陷害他们一家,王颜在脑子里搜刮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原主本来就是个混吃等死的角色,从不关心家里的事,一天到晚只知道玩和吃,偶尔还闯几次祸,让她老爹帮着收拾烂摊子,除了这些,半点本事没教她。 正胡乱想着,牢门被打开。 “喂,出来,上路了!动作快点,我手中的鞭子可不吃素!” 王颜知道,这是要送她去教坊司了,她磨磨蹭蹭地起身。 来开门的狱卒见王颜速度实在太慢,一个跨步进来,拎起她的后衣领就把她滴溜出了牢门。 王颜在鞭子的恐吓下,踉踉跄跄地朝监牢外走去,门口一辆囚车,她被人一把给推了上去。 囚车拉着她往外走,街道两旁的人不断地往她的脸上招呼烂叶子,臭鸡蛋,嘴里骂骂咧咧地说她们全家都是祸国殃民的败类,这些人难道没有自己的思想,都是人云亦云的木头脑袋吗? 可王颜人被固定在了囚车内,头卡在上面,双手双脚加了镣铐,根本避无可避,一张嘴想辩解几句,几根烂菜叶迅速将她的嘴塞满,王颜不断地往外翻腾着胃酸。 “驾!”随着身后的一声大呵,拉囚车的人以及街道两旁的吃瓜群众纷纷向边上退去。 前面一位穿着月白锦袍的男子双眼冷峻地看着前面,一只手抓着缰绳,另一手中的鞭子不断地抽在马屁股上,那马吃痛,飞快地向前奔去,后面跟着两位随从,也是扬鞭打马。 突然,头顶上,嗖嗖嗖,飞过十几支羽箭,所有的箭全部朝那三人而去,躲之不及的路人被射翻了四五个,鲜艳的血在地上迅速晕染开来。 轰,除了被困在囚车里的王颜,所有人在顷刻间全部跑没影了。 “王爷小心!”后面两位小厮大喊,手中佩刀将射来的羽箭砍落在地,从屋顶哗哗地飞下十余个蒙面黑衣人,将三人团团围住。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二章 入教坊司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关在囚车里的王颜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十几个人打三个人! 好在离她有五六米远,刀剑还不至于伤到她。 “刘康,今天你跑不了了!别怪我们,我们只负责拿钱办事!” “那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白衣男子冷哼一声,手中的剑翻转,泛起阵阵寒光。 “究竟是谁要杀我们家王爷!”其中一个身材修长的小厮怒问道。 “无可奉告,要问到地底下去问吧!”说完为首的黑衣人朝地上啐了一口,提起刀就朝那个叫刘康的王爷砍去。 王颜还有点蒙,他们叫那个穿白衣服的男子为刘康,而他则是一个王爷。 姓刘的王爷,她想了想,那就是汉代了,就是不知道是西汉还是东汉,现在的皇帝是谁。 王颜索性认真地看了起来,看得出来,那个王爷武功十分了得,十几个人对阵他们三人,并没有落下风,相反围着他的五六个黑衣人招架得越来越吃力。 两名蒙面黑衣人袭击他的前胸,左右各有一个黑衣人则想趁机攻击他的侧面,后面同样也是两名蒙面黑衣人袭击他的后背,六个人六把刀将他团团围住。 刘康冷峻的面孔双眼犀利地盯着这六个人! 突然六把刀齐齐向他砍来,刘康飞身跃起,六把刀哐地一声碰在一起,他右脚轻点在六把碰在一起的刀尖上,整个身子旋转,手中剑朝六人的脖子处抹去,白衣飞袂而起,如谪仙一般。 王颜看痴了,这也太帅了吧! 待到刘康双脚落地,六人中有三人齐齐倒下! 如此,围着他的六人瞬间只剩下三人,这三人心里一惊,没想到刘康武功如此厉害。三人双手紧紧地抓着手中剑,一刀刀拼命地朝刘康砍去。 与两位小厮对打的六人此时见这边形势不对,立即分了两个人过来,小厮那边的压力减轻了,可刘康的压力顿时增加不少,看得出来,这些黑衣人个个也是身手不凡的。 十几个人打三个人,有失公允! 王颜朝自己的囚车上看了看,发现除了烂菜叶臭鸡蛋外还有几颗石子,她用未被固定死的手捡起几颗,右手捏起一颗石子,嗖地一声朝背后准备偷袭刘康的黑衣人飞去,石头正中黑衣人后脑勺。 那黑衣人“啊”地痛喊一声,一手捂住后脑勺,朝后面望去,除了看到一身褴褛被关在囚车里的分不清男女的怪物外,没看到什么人。 在现代上大学时,她可是警校女子射击队的,就那么五六米远,这点准头她还是有的,她扔完后像没事人似地“一脸惊恐”地望着搏杀的众人,表现出十分害怕的模样,以至于成功迷惑了黑衣人。 “是谁偷袭老子,有本事出来!” 此时刘康却没有给他机会,手中剑一个劈转就将他砍于刀下,飞溅而出的鲜血甚至喷到了囚车前面。 王颜吓了一跳,这个王爷杀人不眨眼啊! 其余七八个黑衣人根本不知道是谁在暗中襄助刘康,心里升腾起莫名的恐惧,几人退向一边朝前后左右望去。 未知的危险让他们不敢再冒然向前。 “撤!”为首的黑衣人喊了一声便后退,其余蒙面人迅速跟着撤退。 两个小厮准备去追,刘康阻止道:“穷寇莫追,算了,走!” 三人跨马准备离去。 “喂,刘康王爷,好歹我也救了你们,帮我打开门放了我呗!”王颜见他们要走,大喊了一声,顺便摇了摇手上的镣铐。 刘康斜过身朝王颜看过来,见与他说话是被关在囚车里,满身脏兮兮的女子,一脸不相信地问道:“你?” “嗯!”王颜认真点头,朝他展示自己手中剩余的石子。 “多管闲事!”刘康懒得理她,与两位小厮打马飞奔而去。 要不是她,这十几个早就成他的刀下鬼了,现在人跑了,极有可能搬救兵去了,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会是更多武艺更高强的黑衣人!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王颜朝刘康的后背大喊,可人家连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她原本还以为,这穿越一场,一开始就来了个美救英雄,会与这位帅气的王爷发生一段不可描述的爱情故事呢,哪想到,人家根本就不领情,还说她多管闲事,就这么走了。 原本她还想把他拐了,替原主一家报仇的!现在倒好,烂局! 而她,还被关在囚车里,仍要被送去教坊司! 可恶,实在是可恶至极! 过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拉囚车的人才敢出来,见王颜一脸怒气无处发的模样,心中还在窃喜没把囚犯弄丢。 大约两个时辰后,囚车停在了南阳郡教坊司的后门口。 “收货了!”拉囚车的人朝里面大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这次给送了什么货过来啊,成色如何呀!”扭着屁股的教坊司妈妈一脸笑地甩着帕子过来了,后面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大汉。 浓重的脂粉味直冲王颜的鼻子,她阿嚏阿嚏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才罢休。“自己看!”拉囚车的人将门打开,一把将王颜从囚车上拽了下来打开她的手拷脚镣后将她推到妈妈跟前。 “哎哟喂,这都是什么味儿啊!这姑娘几天没洗澡了?你们送货过来的时候总是不清理清理!每次都要我们收拾这些烂摊子,小心下次老娘把你告到郡守跟前去!” “你爱告不告!人要不要,要的话带走,不要我拉走了,郡守的斗兽场昨天被老虎咬死了一个,还缺人呢!你还在这挑三练四的,真是不知足!” “我洗洗干净还能用!”王颜忙给自己打广告,斗兽场可不是闹着玩的,她除了射箭有准头外,跑起来可没那些猛兽厉害,她还想留着命替原主报仇呢,要不然怎么好意思老占着人家身子。 妈妈朝她白了一眼。 “要要要,哪能不要呢,昨天又死了两个,这货总是接不上,客人怨声载道的,哪还有我们挑的地儿啊!”妈妈说完朝后面挥了挥手,那两个彪形大汉一人抓住王颜的一条胳膊就把她往里面拖。 拐过一条抄手走廊,打开一扇门,王颜就被扔了进去,差点把胳膊摔断,这些人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好好洗洗干净,今天晚上就上工!”妈妈说完扭着屁股走了。 而那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守在了门口,要逃走是不可能了。 王颜揉着屁股爬起来看了看,发现是一间柴房,中间放着一个大桶,里面满满的一桶水,像她这样的囚犯洗澡想要热水是不可能的,好在她在现代作为一名职业运动员不要说春天了,就是冬天也常常洗冷水澡,倒也无所谓。 王颜在柴房里翻了翻,先给自己做了把弹弓,在角落里又找到了一堆小石子。 柴堆上放着几件衣服,大红大绿,实在是艳俗的可以,可没别的衣服能换,就将就着穿吧。 “砰砰砰!”门被重重地敲响,“好了没有,快点,抓紧时间,客人在等了!” “知道了!”王颜无奈,她身上也实在是臭,只能先洗洗干净,至于那个客人什么的,她心里微微一笑,她会让他好看的! 等到真正洗的时候才知道,这身子不是她原来那具啊,冷得舌头和牙齿直打架! 王颜把做好的弹弓和小石子放入了袖口中,拉开门,那两个大汉以及那位妈妈看到她的时候,张大的嘴巴估计能塞下一颗鸡蛋。 她想应该是身上那套极其艳俗的衣服惊到了他们! “你叫王颜?秭归王家姑娘?” 王颜点了点头。 报仇!一定要给王家死去的两百多人报仇! 那声音又从脑子里崩了出来,王颜不知道这声音会时不时的出来提醒一下,着实又被吓了一跳。 “知道了!”王颜在心里应了声,她怕这声音老出来吓唬她。 “好看,真好看,我还没见过这么水灵的姑娘呢,只要姑娘好好表现,没几天定能成为咱们教坊司的头等招牌!到时妈妈给你加鸡腿。” “走吧,你不是说客人在等吗?”加鸡腿王颜是不指望了,她现在就想着怎么能逃出去。 “好,好,这就走,这就走!” 妈妈忙在前面带路,两位大汉跟在王颜的后面,妈妈就是有点想不通,以前送来的姑娘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这位咋像自己急不可耐似的?难道传言是真的,这王家家风真那么彪悍? 难怪会私造兵器谋反,白瞎了这幅好皮囊! 走到二楼,妈妈打开房门:“姑娘自己先进去等着,一会儿那位公子就过来。” 王颜跨了进去,门从身后被关上,顺便还反锁了。 “别动!”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抵在了王颜的脖子上。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三章 暗影杀人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颜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双手忙举起。 此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用匕首抵着她的人迅速闪到门后躲了起来。 “王爷,是属下!”从门外进来一位年约十七八岁的男子。 “咦,怎么是你?”王颜朝后望去,想确定后面那个人是不是下午说她多管闲事的刘姓王爷。 “别动,再动割了你脖子!”刘康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王颜只得乖乖不动,举起手来做投降状。 “修羽,事情办得如何了?”刘康问向进门的小厮。 修羽点了点头道:“调查清楚了,小伍马上便上来。就是今天晚上我们还得万般小心,那些蒙面黑衣人是江湖上有名的暗影杀人组织的。属下听说,他们接手的任务从未失过手,看来这次那个人下了血本,非要致我们于死地不可。” 暗影?杀人组织?他们要杀的可是堂堂大汉王爷,谁这么牛逼?难不成是皇位之争? 这开局也太烂了点,这么烂的局为什么不给她一套牛逼系统! 不但背负上了原主全家被灭,她被送到教坊司之恨,还与被人追杀的王爷牵扯上了。 真是要命,应该不会再烂了吧! 历史老师,对不住啊,白瞎了高中时您的辛勤教导了,考上大学后,全还给您了,一点也没记住,也不知道这大汉哪个皇帝时期经历过皇位之争! 王颜在心里嘀咕,偷偷看了眼刘康,他虽被人追杀,但他有权有钱有颜啊,能不能找他帮忙给原主报仇就看自己的了。 “是我呀,我,今天下午拿石子救了你们的人,关在囚车里的那个人。”王颜朝后面斜眼过去。 抵在她脖子上的匕首放开,刘康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把将她转了个身,面向他自己。 然后上上下下奇奇怪怪地打量了王颜一番,王颜眨巴着大眼睛朝刘康例开八颗牙,竟然是个长得如此标致的小姑娘,与下午在囚车里的人完全不同。 下午那个臭得可以,眼前这个大红大绿的,土得可以! 刘康记得这个小姑娘石头扔得十分精准,应该是长期练射箭养成的习惯,绝不是个如现在这样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 刘康提高了警惕!五六米开外,用小石子精准打在一个与他人搏头之人的后脑勺,且力道把握得当,就算他也未必能做到,这个女人绝不简单! “你为什么跟着我们,有何目的!说,是不是那个人派你来的,除了你还有谁!”刘康的脸色极其难看,手中的刀微微抬起。 王颜看着刘康手中的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向她的脖子划过来,她下午可是亲眼看到了这位王爷杀人不眨眼的,心里有点发怵,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 没想到身后的小厮修羽唰地一把抽出随身佩剑架在她的脖子上:“你再动动,信不信我杀了你!快说,是谁派你来的,跟着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天地良心,我怎么会跟着你们,是你们跟着我好吗!我是被罚到教坊司的,下午你们也看到了,我是被关在囚车里的,倒是你们这几个大男人,你还是堂堂王爷,去哪里不好,偏偏来妓馆!” 刘康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于是他把匕首塞入了腰间,并示意修羽也收了佩剑。 王颜大大了呼了一口气。 “姑娘,准备好了吗?客人来了,这次你可要伺候好啊,人家公子可是出了大价钱的。”教坊司妈妈瞒不住的笑老远地从楼梯口那就传过来了。 “公子啊,这次给您找的那个姑娘可是个雏,您今天晚上可有福了。知道秭归县王家吧,他们家那可是有钱的没法说啊,与咱大汉的国库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可没想到这么好好的大户人家竟然私造兵器,那可是谋反大罪啊,这不今天早上他们一家才被处决,王家唯一的姑娘就送这里来了。要不是公子您出的价钱高,那后面排队的人可多着呢。” 那妈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可王颜听了半天也没听到那个“公子”说一句话。 门再次“吱呀”一声被打开,走进来一位灰色锦袍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进来后,反身就把门关了,妈妈的鼻子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撞在了门上。 “行行行,公子急,老身就不打扰了。”妈妈半笑着下楼了。 走之前还不忘说一句:“姑娘,好好伺候啊,妈妈给你加鸡腿!” 王颜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然后偷偷把在柴房里做的弹弓捏在了手上,如果他敢对她做点什么,她保准他下次没眼看漂亮姑娘。 王颜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 令王颜奇怪的是,刘康和修羽二人没有躲。 刘康更是坐到了桌子边,修羽为他倒上一杯茶,刘康接过,潇洒地一饮而尽。 动作相当帅气,再加上他那五官立体帅气逼人的脸竟然快让王颜看傻了,就是腰间的匕首和那把下午还沾满了鲜血的长剑有点让人瘆得慌,她还是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好。 “小伍,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就走。”刘康说道。 “是,王爷!”小伍说完,从左侧脸上往下一揭,那张中年男子的脸就在顷刻之间换了一张,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 王颜瞪大了双眼,这不是下午与黑衣人打斗的另一位小厮吗! 原来他们是一伙的,王颜悄然地收了手中在弹弓。 刘康朝她的双瞥了一眼,没说话。 “你会换脸术?”王颜朝小伍走近了一步,她其实想看看小伍手上的那张人皮制成的面具的。 “干什么,后退!”小伍呵道。 修羽一把又将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王颜立即又举起双手,这一会儿功夫她已经投降三次了。 刘康摆了摆手,修羽放下剑。 王颜识趣地退到一边,看着桌上的食物默默吞口水,人家也好久没好好吃过东西了好吧! 三人好像许久没吃东西了,见桌上有不少吃的喝的,也不管边上的王颜,立刻大快朵颐。 王颜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 刘康眼睛不眨一下,侧手就扔了只鸡腿过来,王颜一把接住,相当稳。 “你准头果然不错,是不是练过?”刘康冷声呵问,双眼却并没有看向王颜。 “你刚也听到了,我们家不是有钱嘛,家里请了老师,天天练着箭玩呢。”嘴里虽回着话,但双眼已经盯住了手上的鸡腿,这鸡腿油光金黄的,光看看就极其诱人。 小伍轻哼了一声,表示不相信,他虽在京城,但南阳秭归王家实在太有钱了,想不知道都难,听说王家独女可是个惹祸精啊,吃喝赌样样精通,这样的女人会练箭? 刘康却没表态。 王颜见他们不说话,也低头吃起来,就是吃相有点难看。 四人正吃着,突然从门外飞进来十几支箭,与此同时,前门被一脚踹开,飞进来五六个黑衣人。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四章 再遇袭击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教坊司里的客人和姑娘吱哇乱叫,抱头鼠窜,一起往外涌,顿时整个教坊司一片混乱。 三人蹭的一下,立即起身,抽出佩剑朝黑衣人砍去! 没想到这些人效率这么高,不愧是暗影组织! 王颜拿着没啃完的鸡腿退到一边。 可那些蒙面黑衣人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其中一人提起刀就朝她砍了过来,她迅速侧身,堪堪躲过,但毕竟不是练家子,躲得了一刀,躲不过无数刀! 此时,刘康与修羽、小伍三人对阵十几个黑衣人,其中有八人围住了刘康,这些人的身手很明显要比下午那帮人高许多,刘康手中剑劈转开来,八人被逼开数步,但毫发无伤,不消片刻,迅速就围了过来,手中刀毫无犹豫,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刀刀致命,不断朝刘康砍来 ! 刘康猛的一个腾空跃起避过,房间里的桌椅盆碗顷刻间便被打烂,散了一地,可那些人踩在碎瓷上跟没事人似的,八个人的刀没有空隙的劈砍过来。 王颜将手中没吃完的鸡腿朝其中一个黑衣人扔了过去,正中那人的眼睛,由于鸡骨头扎在外面,那人疼得紧捂住左眼! 王颜这一动作成功引起了从外面进来的黑衣人的注意,其中有几人朝她扑过来。 她迅速后退,与此同时从袖子里抽出弹弓,装入小石子,用足力气,拉紧、发射,一气呵成,一个石子射中一人的眼睛,石无虚发,颗颗命中! 被石子打中的几个黑衣人心里发怵,他们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姑娘手中弹弓竟然玩的飞起,如果此时她手中的不是弹弓,而是利箭的话,他们是否已经个个被射穿了脑袋! 围着刘康的黑衣人训练有素,分工明确,并没有被这边的境况影响,八个黑衣人前后左右团团将刘康围住,小小的房间内,桌椅床板被砍得稀烂。 修羽和小伍则已经与黑衣人搏斗中渐渐落了下风,尤其是小伍,身上已经挂了不少彩。 而此刻,从门外进来的黑衣人越来越多,如此打下去必会寡不敌众,绝不是个办法。 刘康大喊一声:“走!” 修羽和小伍二人劈开缠斗的黑衣人,立即从窗口飞了出去。 “喂,我……”眼见着他们三人要逃,如果此刻留她一人在此,岂不是立即就成了这些黑衣人的刀下鬼? 王颜嘴里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刘康一把拖过也从窗口飞了出去。 这里可是二楼,刘康抓住王颜大红配大绿色衣服的腰带一把就飞了出去,耳边风嗡嗡吹过,瞬间就将她带到了地面,王颜惊魂未定就已经被刘康抓住手带着立即向远处跑去。 与此同时,追杀的黑衣人也从窗台上跳了下来,那几个黑衣人粗粗看了一眼,便立即注意到了前面飞跑的一男一女。 “追!”为首之人大喊一声,十几个蒙面黑衣人撒开腿就追了过来。 此时,外面天已黑透,街道两旁不像现代整夜都有路灯亮如白昼,这个时候,除了大户人家大门外的几盏昏暗的灯笼外,并无其他照明! 一轮昏暗的月亮挂在空中,照在地上便显得昏沉沉! 追杀声此起彼伏,街道两旁不想惹事的人家立即紧闭门窗。 暗沉沉的夜里,布满杀机! 跑出去大约两公里,后面的黑衣人紧追不舍,王颜实在跑不动了,一百米冲刺都没跑那么快过! 况且,她还饿着肚子! 古人不是都会轻功的吗,干嘛要这么跑? 她甩开刘康的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半蹲双手撑着膝盖道:“王……王爷,你走吧,我……我跑不动。” 说话间,刘康朝后看了一眼,黑衣人已经快要追上他们了。 将她留在这里,就刚刚她那只会打弹弓能耐,不用多久就会被黑衣人杀了,她是被自己无端端地牵连进来的,自然不能让她入在他们手上。 刘康一把揽住王颜的腰。 王颜以为刘康要带着她飞,她都做好了闭着眼享受轻风拂面的准备了! 结果,刘康一把将她带进了旁边的一间院子,王颜一个踉跄,显些摔倒。 刘康十分嫌弃地丢开了她。 进了门才发觉这院子已经空置多年,横七坚八倒在地上的木板、竹条、牌匾等显示这里曾经也显赫辉煌过,只是此刻早已物是人非。 刘康带着王颜立即进了一间屋里,里面被打翻的东西更多,但从倒下的桌椅来看以前应该是一间待客的花厅。 正在二人犹豫藏在何处时,听到外面密密麻麻地脚步声。 没想到追杀他们的黑衣人速度这么快。 “砰!”最外面的大门被踹开。 刘康一把将王颜带到半倒在地上的屏风后面,那屏风四周横七坚八地倒着几把太师椅,两三个边几以及其他一些杂物,而半倒的屏风则靠在了一把太师椅上,里面恰恰留着能容下一人半蹲下的空间。 刘康身材高大,目测有一米八几,原主年龄虽只有十四岁,但身高已经有一米六七左右,二人挤在里面,空间实在狭小,刘康无奈,只能半抱着王颜,二人的脸紧紧贴在一起。 刚藏好,三个黑衣人提着刀便已经进来了,几人借着昏暗的月光到处乱翻。 透过屏风破碎的细缝王颜分明看到其中一个黑衣人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手中刀一把就插了进来随即立刻抽出,那刀从刘康的右手臂擦过,月白色锦袍的袖子便被割了个洞,右手臂被刀刃划破了皮,刀刃抽离,血立即便冒了出来。 王颜吓得差点喊出声,刘康立即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王颜此刻瞪大着眼紧盯着外面,祈祷他们快点离开。 可这三人在屋里又到处翻了翻,手中的刀来回地劈出抽回,只把每个角落都砍了一遍才罢休。 而这期间,刘康捂在王颜嘴上的手没有离开。 半晌后,“走!不在这里,到别处去搜,不能让他跑了,主公交代,务必杀了刘康,绝不能让他活着回京城!”三个黑衣人迅速离开,他们怕刘康跑远了。 王颜动了动酸麻的腿刚想站起身,但刘康怕那些人去而复返,右手仍捂着她的嘴,左手则一把将王颜拉住扣在自己的怀里。 这个姿势很难受,她长那么大从没和一个男人靠得这么近过,而且还是两千年前的大汉朝王爷,实在有点别扭! 黑暗中,王颜的脸烧得厉害,心跳得极快,刚刚黑衣人要砍下刀来的时候她都没那么紧张过。 可对方像个没事人似地,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揽住她的腰,集中精力听着外面的动静。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五章 半路撇下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片刻后,那些黑衣人已经全部离开。 刘康这才放开她,自己先走了出去。 而此时,王颜的腿早就蹲麻了,本想指望刘康帮忙拉她一把,可人家已经往外走去,她只得抓住屏风的侧面努力站起身,好不容易出来。 也许是因为她的动手太大,屏风往外滑去,眼见着就要倒下,王颜立即去扶,这个屏风这么大,如果倒地发出的声响肯定不小,那些黑衣人还没有走远,如果把他们引来,那后果真是难于预料。 王颜用了十分的力气,可没想到,这古代的屏风全是实打实的实木所制,沉得远高于她的估算,而且现在她这具身子又不是在现代经过她千锤百炼的那具,这原主平日里除了吃喝玩乐什么本事也没学,力气与她自己的相比差距太大。 因此王颜的整个人便被屏风带着滑倒,这几百斤的屏风砸在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死也得半残,王颜绝望地闭上了眼,再怎么说也不能让屏风倒地,只能用自己的一条腿一条胳膊去挡,残就残了吧,她也来不及多想。 本以为要重重砸在自己身上的屏风并没有倒下来,腰间一暖,一只大手便托住了她,王颜睁开眼,这才发觉刘康一脸嫌弃地盯着她。 轻放好屏风,王颜尴尬地从刘康的怀里站起身, 刘康一声不吭往外走,王颜识相地低头跟在他后面朝外走去。 黑衣人已经走远了。 刘康转过身,险些撞到王颜的鼻子,她后退了两步。 刘康从腰间摸出几镒金子递到王颜手边:“拿上钱自己去找个客栈。” “你不带我了?”王颜没有动手,虽然刘康手中的金饼极其诱人,但她忍住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汉代,她怎么活?难道仍回教坊司不成? 为死去的王家人报仇! 回教坊司的念头刚闪过,那个声音又跳了出来,看来原主不同意她回去。 所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何况还是占据了人家的身子,替人家把夙愿了结也是她应该要做的。 而且回教坊司,妈妈还以为这些黑衣人来找她麻烦的,那她回去非死也得被剥层皮。 她打了个寒颤,立即否决这个念头。 “不方便!”刘康说话不带丝毫温度。 “我保证不惹事,吃得也少!” “你也看到了,我被人追杀,带着你危险,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只要不和我在一起便没有危险。”刘康这次说得话倒多了几句。 “我不怕,只要王爷您肯带着我,我会洗衣做饭!”王颜还在死皮赖脸地试图说服刘康。 “不需要!”刘康甚至有了些不耐烦,话说完,把金子塞到王颜手中,未待王颜说话,已经一个飞身跃起,人已消失在黑夜中! “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个人怎么这样,下午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你以为你是王爷就了不起啊!下午还不是我救了你,就说刚才,要不是我拿鸡腿和弹弓把他们打走的话,你们有这么容易全身而退嘛!”王颜手中抓着刘康塞在她手里的五镒金子愤愤然跺脚,走这么快,分明就是怕她跟着。 “有什么了不起啊,我就不信了,离开你,我就活不下去!车都没把我撞死,我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在两千年以前的大汉还我活不成了!我非要活得风声水起,让你好好瞧瞧!”王颜气得不行,边走边嘀咕。 这大晚上的,人生地不熟,到哪去找客栈啊! 突然,后颈被人用棍子狠狠敲了一记,王颜两眼一翻,在晕过去之前,她看到了两男一女朝她咧嘴笑。 三人扛着王颜急速离去。 而此时,在另一处的黑暗拐角处,一名绝色女子被两名五大三粗的汉子左右胳膊肘一架,嘴里布条一塞就向教坊司拖去,随即被扔进柴房。 “给我看好了,我就说么,哪有小姑娘高高兴兴上工的,原来在这里给我摆了这么一套,先饿她几顿,我就不信了,还冶不了你了!” “怦”柴房的门被重重关上,被关在里面的小姑娘惊恐万分。 等到王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深夜时分了。 她不是自己醒的,她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 而且,外面火光冲天! 头很痛,王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才想起来,她是被人敲晕的。 这一记敲得可真够厉害了,她足足昏睡了二十四小时! 难道她又被扔回教坊司了?王颜一个激灵,立即起身去拉房门,果然门被人从外面锁了,这个时候,外面已经着火,只怕各自逃命要紧,根本没有人会想起来这里还锁着个人。 完了,她今天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是,外面丁丁当当刀剑相搏的声音怎么回事?还有那熊熊烈火,难不成遇上了杀人放火? 谁人那么大胆,敢在官府开的教坊司杀人放火? 咕咕咕~~~~肚子好饿啊。 原主被关进牢后就没好好吃过东西,以前娇生惯养惯了么,牢里的馊菜馊饭她能吃得下去就怪了,能被她魂穿附身,说不定原主就是被饿死的。 好不容易在教坊司吃了半只鸡腿,又被黑衣人追杀了,那半只鸡腿也孝敬黑衣人的眼睛了。 “啊!你谁啊!”王颜吓得跳了开去。 从被子底下钻出一个人,蓬头垢面,脸上的妆晕开了,有点像鬼(古代的化妆品真不咋地)。 她不是被抓来锁在这个房间里面的吗,怎么会还有一个女子? “啊……”从被子里钻出来的“鬼”吓得大喊,手指着外面,王颜难受得闭上眼将两只耳朵用手指塞紧,奈何此女子尖叫的声音穿透力实在太大。 “火……火……”“鬼”女子被吓得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着火了么,她也看到了,可你这大呼小叫的有什么用,关键是要逃出去啊! “你有没有钥匙?门被人从外面锁了,我们要赶紧逃出去啊,再晚,我们就要被烧死在这里了!”王颜也不管这“鬼”女子吓得嘴唇哆嗦,一把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她得拉着她逃命要紧。 “没……我没钥匙,钥匙在嬷嬷那,她们怕你逃,所以把门从外面锁起来了。” “嬷嬷?不是妈妈吗?”王颜奇怪,她记得嬷嬷好像是大户人家的奶娘或是对宫里的老人的称呼吧。 “姐姐说什么呢,哪来的妈妈!”“鬼”女子的脸涨得通红,气得直跺脚,但也总算能囫囵话了。 “这里不是教坊司吗?教坊司的头儿不叫妈妈叫嬷嬷?” “姐姐,什么教坊司,你……你太过分了!” 过分?我怎么过分了? “砰!”房门被砸开,蹿进来三个带刀的蒙面大汉。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六章 夜半萧杀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老大,这里有两个小妞,那个长得还挺俊的……” 他们是被鬼叫的女子吸引来的。 “混蛋,不要命了,被主公知道了怎么死都不知道。杀了她们!”被称为老大的蒙面黑衣人提着刀先过来了。 主公! 王颜想起来了,昨天晚上,追杀刘康的那帮人就说过什么主公要他们这次一定要杀了刘康,绝不能让他活着回京城,难不成这些黑衣人就是昨天的那帮人? 她前世是造了什么孽,就算被人绑架还是不可避免的与他牵连不断! 三个人黑衣人已经逼到她们的面前。 此刻门大开,王颜发觉这里不是教坊司,她们住的是一楼,看样子应该是一间客栈。 王颜一把将“鬼”女子拉到自己身后,她个子比我小,看也去也就十几岁,胆子应该也比我小。 “那……那什么,老大,我们就两个手无束鸡之力的小女子,要不您把我们给放了?我给您做顿美食?臭豆腐我最拿手了,您喜欢不?” 老大没理她。 火光照耀下,老大手上的刀泛着森冷的光,脸上蒙着黑巾,看不清表情,但那双眼却透着凶光。 王颜的腿肚子在打颤,后面是床,左边是窗,窗也被锁了,她们退无可退。 “鬼”女子紧紧拉着她的衣服:“嫱儿姐……姐姐,老……老大好像不喜欢吃……吃臭豆腐。” “烤鱿鱼我也行……”老大手中的刀已经举起来了。 王颜闭上了眼,死就死吧,反正已经被车撞死过一回了,大不了再死一回。 自从昨天穿过来后,这都一天半时间了,没消停过,如果往后的日子都这样,那还不如干脆点! 早死早投胎! “兄弟们,抄家伙,和他们拼了!”外面突然响起巨大的刀剑相杀的声音。 屋里的三个人一愣,外面除了他们的人还有别人?听声音好像还挺多,本来还没以这里的两个女子是客栈里的人,没想到,他们还是低估了。 “你们两个杀了她们,我出去看看,速战速决!” 老大转身出了房门。 另两个蒙面黑衣人眼里泛着精光。 王颜好像还看到其中一人流下了哈喇子……难道他喜欢吃臭豆腐? 身后的女子脸上的妆把眼睛蒙了,她用力擦了擦,原来长得也挺俊的。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嘿嘿一笑。 左边有一个包袱,看上去沉甸甸的,王颜把拿起包袱一把就扔了过去,同时手中弹弓迅速出击,直中两人的面门! 轰,屋里发出巨大的声响! 屋外,月白锦袍男子的四周围着三个蒙面黑衣人,一前一左一右,半猫着腰,他们知晓,这人武功高强,一定要小心应战,已经被他逃脱过两三次了,如此这次再被他逃脱,那他们也不用回去了。 那个被围的男子除了这几天一直在被追杀的倒霉催的刘康王爷,还能是谁! 另一边,十余个汉子手里也有刀,在他们的身后有五六个女子,两个老嬷嬷,正对战另四个蒙面黑衣人。 还有一边,一位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手中拿着锄头、铁锹对战刚从房里出来的老大,可惜他们手中的这些工具对黑衣人来说根本毫无作用,三条寒光划过,三个人就倒在了血泊中。 “孩儿他爹……”一位中年妇女冲了出来,话还没说完就被黑衣人一刀砍了下去,中年妇女闷哼一声倒在了中年男子的边上。 “爹,哥哥,娘……”一位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喊着冲出来,被一位老嬷嬷一把拉了回去。 原来被杀的一家四口是此客栈的老板一家。 刘康这边由于三个人进了王颜她们的房间,少了三人对他的纠缠腾出了手,借着两名蒙面黑衣人只袭击他的前胸,后背空虚之际手中剑一个翻转抵在了一人的前胸再借力一个翻腾已转到另一人身后,瞬那间剑已从那人胸中拔出,只见一道剑光过去,另一人已被抹了脖子,鲜血甚至喷出数丈远。 两名黑衣人已经倒地,另一人此刻也已被刘康逼到了墙角。 果然,这个刘康杀人手腕与昨天一模一样! 不眨眼! 其余的十余个汉子虽对战四人,可他们哪里是黑衣人的对手,不过片刻功夫,已经倒下去了六七个,能站着的便只有六人,而这六个人同样身上已经挂了彩。 “好汉,各位好汉,我们只是路过投宿的……”尖细的声音,很明显,是皇宫里的内侍。 杀了一家四口的老大闻言凶狠的眼光一紧,手中拿着还滴着血的刀一个箭步飞跨到公公眼前。 “你,你,你……” 是刚刚说话的公公,此刻竟然瞪大眼睛指着被围住的白衣男子,一幅极为惊恐的模样。 话还未说完,便已被为首的黑衣人一刀劈了下去。 公公忙拿手中的刀去档,可没想到此人武功如此厉害,他又怎是对手,对方力道极大,虎口被震,刀哐当一声就落在了地上。 黑衣人手迅速一个翻转,连带着手中的刀翻转过来,便削去了公公的半边脑袋。 看来,这位被杀的公公认出了被蒙面人围截正是他们的大汉王爷刘康了。 既被认出来了,又怎能会让他活命! 如此,其余人处境便更加十分凶险,黑衣人不可能放他们走! 姑娘们一时之间被吓得尖叫声连连,一个个瑟瑟发抖紧紧抱在一起。 “一个不留,全部杀光!”为首的黑衣人手上的刀仍滴着血,泛着阵阵寒光,手起刀落之下,另一位公公也被他砍于刀下。 “啊,别杀我,别杀我……”其中一位老嬷嬷被吓得神志不清,从人群中脱离出来朝后面跑去。 “嗖”的一声,领头黑衣人手中的一把细长飞刀直中老嬷嬷的后背,力道之大贯穿前胸,老嬷嬷嘴角喷出鲜血,呯地一声倒地。 突然,在人群的右侧,一位粉衣姑娘一把将自己的婢女推了出去,婢女同样被一把飞刀刺入胸膛。 趁着黑衣人分神之际,粉衣姑娘自己则朝左侧院门飞也似的跑过去。 可那蒙面人如何会让她轻易逃走。 “老子平身最讨厌拿他人挡刀的无耻之徒!”蒙面人此刻反而放过逼过来的带刀随从,一刀砍向正在拉院门的姑娘。 左肩往下,那女子竟被蒙面人生生劈成了两半! 害人终害己!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自己不顾他人性命将丫鬟推出去挡刀的那一刻,自己也只不过仅仅比她多活了片刻功夫而已。 见那些人不堪一击,黑衣人中迅速分出三人对战刘康。 “铛,铛,铛”连续三声巨响,刘康连接三刀。 若不是他手中之剑传于名家之手,此刻只怕早已剑断身死。 然刘康却丝毫无惧色,接下三刀之际,右脚已起,重重踢在中间之人的胸口,那人被飞踹一脚正中胸口,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人飞出数丈远,直直倒下,已是没了气息。 另两人一见,不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害怕,更没有自乱阵法,反而加重手中下刀的力度,步步急逼刘康而去,逼得刘康连退了数步,一时之间竟是打得不可开交。 然,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黑暗的某个角落里还隐藏着另两个黑衣人,此刻紧紧盯着这间着了大火的客栈。 王颜拉着“鬼”女子匆匆从着火的房间逃了出来! 领头蒙面黑衣人见到她们二人时猛地的一惊,转头看向房内,此时房间已被大火包围,熊熊烈火中只隐约看到有两具尸体趴着,火恣意地吞噬着肉体。 而对战刘康的三位黑衣人此刻已均被他斩杀。 四位随从连同刘康此刻只需对付那个被他们称为“老大”的首领。 隐于黑暗中的两人心中怒恨不已,手中的拳头纂得紧紧的,但主公有交代,他们不敢贸然前去支援,只得悄然退去,渐渐隐于夜色之中。 一人难敌众手,纵然功夫了得,此刻黑衣人已被刘康控制住,四位随从四把刀架在了此人颈上,刘康一把扯下此人的蒙面汗巾。 从未见过此人! 他的双眼迸裂出愤怒的凶光,没有盯着刘康,而是死死地盯住王颜,恨不能一口吞了她。 王颜被他盯得毛骨悚然,虽说从正儿八经的警校出来,大学毕业后也进了警局,可她还没有资格出任务,目前仍是做做文案工作。 “说,是谁派你来的?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我立马放了你!”刘康呵问。 王颜扶额,这个人说话怎么除了零度,没有别的温度了吗?你这么问,人家会回答你才怪呢!想当年,她在警局里看同事们讯问犯人的时候,可都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 真是白瞎了他那副好嗓子!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七章 谁是王嫱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这位兄台,你们也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何苦呢,要是缺钱,和他说一声,不得百溢千溢的金子给你啊!人在这世上没几十年,何苦为难自己呢,快把幕后之人告诉他吧,你也好回家睡觉!这大晚上的,老婆孩子热坑头才是正经事。”王颜笑咪咪地朝地上半跪着的黑衣人说道。 “呸!”黑衣人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老子自从决定做死士那天开始就没想过活命!” 王颜气急,这人……这人怎么这样,活该阎王王爷凶巴巴地对他! “唉,你这人……我也是为你好啊!这年头,谁不惜命啊!”王颜话还没说完,黑衣人用力一咬,嘴角流下乌黑的血,脑袋耷拉下来。 刘康一把握住他的下巴,他的牙缝里藏了毒,此刻已毒发身亡。 王颜一个踉跄,后退一步,脸色顿变得惨白,这古代的人怎么这么不惜命的吗? 黑衣人已死,四名随从立即把刀指向刘康。 刘康退后了一步,放下手中的刀。 四名随从有点奇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 搞了半天,你们不是一伙的?王颜有点蒙,这公公和王爷不是一伙的?这是闹哪出? 不过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宫斗剧她看得最多了,这宫里帮派挺多的,说不定他们与刘康不是同一帮派的也是有可能的。 可眼下还不是时候啊,这里火光冲天的,总得先逃命要紧。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敌人已死,朋友之间就不要指着刀了。”王颜只能过来打圆场,虽然对于昨天刘康把他撇下独立一人把她留在人生地不熟的大街上耿耿于怀,可她左右看了,没见他的两位小厮,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这人也够可怜的,遇见他三次,三次都在被人追杀。 王颜走到他们中间。 “嫱儿姑娘,快过来,他是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呢。”一位老嬷嬷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 嫱儿?她不是叫王颜吗?原主与她同名同姓啊,这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老嬷嬷,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王颜站在中间没有动,他是什么人,他们确实不清楚,可我清楚啊,反而你们是什么人,我可不清楚,王颜在心里嘀咕。 老嬷嬷微笑着咧开嘴朝她笑,伸出手想把王颜拉到自己身边来! 她想起来了,昨天就是这个老嬷嬷,就是她把自己敲晕的!她咧嘴朝自己笑的样子,她记得清清楚楚! 她向刘康靠近了一步! 虽然她心里清楚,就光从昨天把她一人留在大街上的作风,这个刘康王爷也不咋地,但好过莫名把她敲晕的老嬷嬷。 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素色中衣,那婀娜的身段在火光的照耀下玲珑有致,刘康别开脸后退了两步,保持与王颜的距离。 安全距离! 王颜见他这副表现,想起昨夜在那间废弃屋里,藏身于屏风下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狠狠地朝他瞪了一眼! 刘康表示没看见! “轰”刚刚王颜她们所住的房间整栋再承受不住大火的肆虐轰然倒塌,院子里浓烟滚滚,火苗猛地窜得极高,而另外两栋也已被大火吞噬。 姑娘们吓得乱叫。 “走,马上离开此处!房子要塌了。再不走,我们都要被烧死在这里!”刘康大喊一声,不忘朝王颜看了一眼。 看到院中有几口装满了水的缸,应该是店主雨天接来给马喂水的,王颜立即道:“大家快把衣服都打湿,院门已着火,这样出去会被烧伤的!” 众人听罢再顾不得其他,立即拿起缸里的瓢从头到尾将自己浇了个透。 那客栈老板的女儿仍趴在逝去的双亲身上大哭。 刘康一把将女孩抱起想也没想扔进水缸后立即捞出,单手一挎将女孩夹于腋下与众人一道出了院门。 那女孩早已吓得面色铁青。 王颜愕然,这个男人果然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连小姑娘也不放过,简直是禽兽! 直到跑出去数丈远,众人这才大喘着气停下。 看着远方熊熊烈火将整个客栈吞噬。 不过好在这客栈地处郊外,四周也仅有此客栈一家,无相关连的其余建筑,若是不然,引燃其他房屋,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众人心怦怦乱跳,老嬷嬷此刻已半瘫在地,刚刚经历过生死,哪怕这其中若有半分差池,此刻葬于火海之中的恐怕就是她们几人了。 四位随从此刻也已把他们的马车牵了过来,还好马车在后院,烧的是前院,马虽受了惊,但此时也已被随从控制住了,其他的影响不大。 王颜奇怪地打量着刘康,这人长得是挺好看的,武功更是相当厉害,可才认识两天时间,杀的人已经不下十个了,那么多人要杀他,也不知道在电视剧里能活几集。 见刘康还没走,四位随从警惕地把几位姑娘围在马车后面。 刘康将手中的剑“唰”的一声入鞘,动作相当帅气,王颜差点看呆了,喉咙吞了吞口水,这人咋时不时要耍耍帅呢! “各位十分抱歉,那些人是因要杀我而连累了各位,你们想要什么样的赔偿,在下绝无二话。” “你是什么人,为何有那么多人要杀你?”四位随从中个子最高,体形壮实的随从还没放下手中的刀。 他是大汉王爷! 不过王颜可不敢随随便便这么说出来,她低着头紧抱着那个浑身湿透了的客栈小姑娘。 “一点私事,让各位受惊了。”刘康表情淡淡的,果然不愿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王颜扁了扁嘴。 “看各位身上衣服也破了,脸上也全是碳灰,在下知道前面有一条小溪,不如去洗洗。”刘康说完这句话,跨步先走了。 东方已经泛白,新的一天要来了。 王颜看向他们一行的众人,衣服有半敞着的,有只穿着白色亵衣的,还有上下没对齐斜着的,脸上也没一个人是干净的,估计自己的脸也好不到哪去。 最惨的是那个客栈老板的女儿,被刘康从水缸里捞出来,浑身湿透,再加极度的伤心,此时正瑟瑟发抖。 确实够狼狈的。 众人默默向前走去,四位随从警惕地盯着刘康的后背,将其余人拦在他们的身后。 果如刘康所说,大约百余米外,确有条小溪,溪水叮咚作响,清凉无比,一众人默默地走到溪边,各洗各的,大家还沉浸在刚刚的大变故中,洗好的人上了马车,车上有他们的衣服。 八位随从死了四人,四位车夫和两位公公以及一位嬷嬷也全死了,关键他们还死了一位姑娘和她的婢女,婢女还好,主要是那位姑娘啊,现在如何向上面交代。 小姑娘一人蹲在地上号啕大哭,她的父母和两位哥哥全死了。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八章 冒名顶替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刘康有心去安慰两句,却被小姑娘一把推开,王颜低笑,活该,谁让你这么不知轻重的! 他无奈,只能求救似地看着王颜,发觉这个女人此时正一脸得意地笑看着他。 刘康走到一边不加理会,这个女人,呵呵! 王颜走过去扶起小姑娘,轻声道:“小姑娘,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这样会感冒的,我先给你洗洗,换身干爽的衣服。” 小姑娘一把抱住王颜,大哭道:“姐姐,死了,他们都死了,爹娘还有大哥二哥,他们全死了。都是他,是他害的,是他把他们全害死了。” 刘康一脸无奈的地看着她们二人,此事确实是他的错,自从昨夜和这个女人分开后,他与修羽和小伍两位随从也走散了,到现在都没有见到。 白天找了个地方好不容易睡了一觉,没想到到了晚上,这个如此偏僻的客栈来了这么多人,他无心去关注,一人躲在房间里喝酒,到半夜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些黑衣人突然蹿出来袭击他,客栈的四周也被他们点燃了。 他明白,这个客栈里的人无论是否认得他,只要被黑衣人发现,为确保万一必然会被全部杀人灭口! 暗影组织的行事风格,一向如此,杀人如麻,所以但凡找他们的,必然是下了狠心定要致那人以此死地不可,找这种组织必是花了大价钱的! 此时,他若只顾着自己逃,那就有点太不道德了。 “不怪这个哥哥,他也是无心的,而且那些人他们自己也说了是死士。不哭了,你爹娘和两位哥哥是为了保护你而死的,你若是这样伤心,他们会走得不安心的,而且如果当时这个哥哥完全可以自己一走了之的,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啊,他把我们这么多人都保护下来了。” “真的吗?”小姑娘脸上的泪和鼻涕糊了王颜满身。 王颜坚定地点了点头。 嬷嬷惊奇地看着王颜,她觉得嬷嬷好像要说什么话,只是没说出口。 最后低叹一声将手中的衣服递到王颜手上道:“小翠的衣服给她穿吧。” 王颜接过衣服翻了翻,这些衣服不像是高档品,都是粗布麻衣,袖口和下摆处也无绣花,应该是那位被推出去死了的婢女的。 王颜又安慰了几句小姑娘,小姑娘这才慢慢收了泪。 “我来帮你。”昨夜与她同住一屋的女子过来接过王颜手中的衣服。 王颜点了点头,牵着客栈小姑娘到河边洗干净又上马车换了干爽的衣服。 众人整理完默默地坐在树下休息,大家筋疲力尽,有些人在闭目养神,而另外几位姑娘围在一起仍怕得要命,低着头抱着双腿蹲着。 换好衣服后,王颜与客栈小姑娘以及昨天与她同住一屋的女子一起坐在树下靠着休息。 嬷嬷则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王颜,她莫不是怕她跑吧? 也对,自己本来就是被他们敲晕了绑来的,那她要不要向刘康求助呢? 求助了后呢?她相信凭他的能力,把她抢出来应该不成问题,当然,他极有可能不愿意帮她!就算他大发慈悲,救她出来了,可之后呢?她自从穿越过来后,人生地不熟的,原主家人被构陷谋逆早已全家被灭,他会带自己走吗? 王颜很肯定的知道不会,若不然,她也不可能被被这些人绑架了。 那不跟他走,她又能去哪儿?可别忘了,她是全家被抄送入教坊司的人,大千世界,还不是一样要被抓进教坊司,且自己是逃出来的,抓回去不被打得半死才怪呢!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和小身板,这细皮嫩肉的。 王颜吓得一个哆嗦! 但凡冷冰冰的人,你说尽好话也没用,就比如前天晚上,黑咕隆咚的大街上,就这么把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半路撇下,她已经领教过了,何必再自取自辱呢。 算了,别指忘这个什么王爷了。 再看看其他人,还有别的几位姑娘,又想起来那两个被杀的公公,他们应该不像人贩子,而且她还看到这些姑娘里其中一个还有婢女,如果是人贩子,待遇应该没那么好,也不会给这几个姑娘穿这么好,还能住客栈,坐马车。 她压低声音问昨天与她住同一个房间的小姑娘:“小美女,咱们这一行要去哪儿?” 小姑娘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嫱儿姐姐,你怎么了?昨天白天你趁着嬷嬷他们不注意逃了,到晚上的时候才被找到,怎么这才过去这么点时间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嫱儿?我叫嫱儿?”王颜指着自己瞪大她那双本就极大的双眼问,她叫王颜好不好,虽然都姓王,但名不一样好吧,颜和嫱区别难道不是很大吗! 又是嫱儿!老嬷嬷也这么叫她,她与别人长得很像吗! “对啊,你叫王嫱,秭归县人,和我们一样,我们这一路六个姑娘要一起进京给皇上当家人子的?” 王嫱?家人子?什么鬼?家人子是什么意思? “家人子?啥意思?宫女吗?” 小姑娘想了想后点了点头道:“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啊,哪有差不多就种说法的,见对方已经低头在想心事,算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颜暗暗地点了点头,王嫱不比王颜好听啊! 不对啊,她们既然是要被送进宫的家人子,那这个嬷嬷怎么会不认识堂堂大汉王爷呢? 王嫱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不会他们真是什么人贩子吧! 完了,完了,要不要求救啊! 王颜暗搓搓地看了眼刘康。 只见此时刘康抱着剑靠着树,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一会儿大张着嘴,一会儿瞪大双眼,一会儿又陷入沉思的女子,此时她早已脱下那身大红大绿艳俗得可以的衣服,穿了件荷粉色对襟,一头如墨般及腰半干的头发就这么随意地披在双肩,未拖任何粉黛,精致的鼻翼上还有一丝未来得及擦干的水滴,如同初夏晨曦照射下闪着荧荧水光的荷莲,清新脱俗得不染这世间一丝尘埃。 他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女人了,她不是家中被灭送入教坊司的王家独女吗?怎么一转眼就和宫里来民间采选家人子的公公和嬷嬷搭上了? 令他感觉好奇的不止这一点,当时他清楚地看到有三个人冲进了她们住的房间,也正因此围在他身边的七八个人少了三人,他才能将他们一一击败。 可就算后来出来了一人,还有两个人啊,一弱女子是凭什么将那两个穷凶恶极的歹徒给杀了的,就算她手中的弹弓玩得出神入化,可那些黑衣人都是些什么?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暗影组织,利剑出鞘,不见血不收剑,除非自己身死!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九章 顺水推舟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姑娘。”刘康决定弄清楚这个原因,他抱着剑走到王颜面前。 “你想干什么?”嬷嬷挡在了王颜面前。 “我只是好奇她是怎么把那两个蒙面歹徒给杀了的,别无恶意。” 作为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王颜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害怕:“也没什么,他们是死在自己的贪念之下的。” 王颜知道他会问,并不奇怪,她虽在低声安慰着客栈小姑娘,但视线的余光却时时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是她在警校养成的习惯。 刘康没说话,好奇地等着王颜说完。 “当时他们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离我们五步距离的头顶有一根粗壮的房梁,这房梁上面已有不少蛀孔,应该是早就被白蚁或红蚁啃咬过。只要火烧过来,不用太长时间,这被蚂蚁啃咬过的房梁必然会倒塌。若是我能利用好时间,再加上我手中的弹弓,我们就可以全身而退!” “你不怕他们不给你时间?” 王颜微微一笑道:“当然怕了,可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除外),没有人是不惜命的,那个领头人出去之后,我看到他们眼里闪现出不一样的精光。知道这些人应该是些替人卖命的杀手或者死士,他们每天过着刀口添血的日子,心里应该是极度渴望有安稳日子过,所以我把手边的包袱扔在了房梁下,那里面装着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拎起来沉甸甸的,也许他们以为这里面都是钱。” 与王颜一屋的女子道:“这里面是我的东西,我喜欢收集各种各样奇怪的石头,也许他们以为这里面是金子。” 王颜朝她坚了坚大姆指,难怪她扔过去的时候,还听到了哐啷啷的声音。 “他们去哄抢的时候,我手中弹弓出击,他们捂着脸蹲下,没注意到头顶的异样,同时我立即抓起窗台边的一方砚台朝房梁最薄弱处飞砸过去,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此时正好房梁砸了下来将他们压在了下面。” 除了刘康和那位从客栈里带出来的小姑娘,其他人奇怪地盯着王颜。 “我脸上有东西吗?没洗干净?”王颜问嬷嬷,嬷嬷连连摇头。 那看我干什么?人要自救啊,当时这种情形,她怎么能不想办法,要不然这个时候躺在火里的就是我们了。 “嫱儿姑娘,你饿不饿?”嬷嬷突然问道。 这不说还好,一说,唉,确实饿啊,一大早闹钟也不知怎滴没响,上班来不及了,这不是早饭没吃嘛,匆匆出门,没想到就被车给撞了,还有原主那傲娇的性子也不知道在牢里几天没吃东西了,害得她此刻饿得前胸贴后背的。 还有眼前的这个人,可恶,教坊司房间里那一桌子菜全下了他们的肚,除了没啃完的半根鸡腿,半点没给她留下! 王颜吞了吞口水,双眼水汪汪可怜兮兮地道:“饿,很饿!” 嬷嬷点了点头:“饿就对了,你都好几天不吃不喝了,你也别想不开,这大晚上的,饿着个肚子,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家的,能跑哪儿去呢,还不是让我们逮回来了!只要你安安心心的,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往后入了宫,也仍和以前一样!” “啥?!”王颜瞪大了眼睛,难不成这世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是说,她一魂两穿?这老天爷太不按套路出牌了,这如何是好嘛,她现在的身份应该是什么? 王颜,秭归王家独女?还是王嫱,要被送进宫的家人子? 怎么原主和这个叫王嫱的女子一样都爱闹绝食呢? 入宫,查真相,替王家死去的人报仇! 那声音又出来了,王颜按住扑通扑通跳得极为剧烈的心脏,心里默默念叨:知道了,知道了,一切都听大小姐吩咐!不早就决定入宫了吗,还出来吓唬人! 只要你替王家死去的人报了仇,我便消失,再不出来吓你! 原主声音又在脑子里说了一遍。 好,答应你,但今一不要老出来,我会风机行事!王颜在心里与原主对话。 好!说罢,果然再感觉不到原主的意识。 原主惨死的一家,这么大一个商业帝国一夜之间覆灭,若说朝中没人作祟不大可能!既是如此,那她何不顺水推舟,入了宫,不管是家人子也好,宫女也罢,调查起来总要顺利许多。 这是否就是老天爷给她的一个机会? “嬷嬷,对不起,让您费心了,我原先不懂事,以后再不跑了。而且我一介女子,身上又没钱,又能跑哪里去呢?”王颜双眼噙满了泪水,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 老嬷嬷忙拉住王颜的手道:“好孩子,不懂就对了,放心,有嬷嬷在,不会有事的。” “嗯。”王颜轻轻点了点头,将半个身子靠在了老嬷嬷的身上。 老嬷嬷心疼地拍拍她的肩膀。 刘康也好奇地盯着王颜看,有意思! 这个小姑娘,一天不见,就给自己洗白了身份! 呵呵! 王颜半靠在老嬷嬷怀里朝刘康看。 刘康别过脸去,当作没听到! 此地无银三百两,哼! 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她得入宫,活生生的机会罢在那里,不用是傻子! “那,那什么,我饿过头了,可能饿死了很多脑细胞的原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那个真正的王嫱跑去了哪里,但愿她能平安回家吧。 “脑细胞是个什么东西?”现如今她对眼前境况又是一摸黑,只能找这么蹩脚的借口了。 “就是,就是脑子里面的汁……” 王颜分明看到有几个人吞了吞口水,有几个人在打恶心了。 “没事没事,忘了就忘了吧,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嬷嬷,咱们这一路进京还长着呢,路上嬷嬷慢慢和你讲啊。”老嬷嬷宠溺地拍了拍王颜的手。 “嗯嗯,嬷嬷最好了!”王颜极认真地点了点头。 “公子,我们终于寻到您了!您没事吧?”修羽和小伍二人过来,玄色衣束腰,从马上翻身下来,二人手中均拿着一柄黑鞘长剑。 闻言,原本靠着树休息的四位带刀随从警惕地站起身,休息着的姑娘也纷纷起身,后退了几步。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十章 古代残暴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我没事,你们如何?”刘康面色凛然,看向自己的两位随从说道。 “我们没事。前夜与公子分开后,我们被其中两人追上了,这些人武功十分了得,我与小伍二人好不容易才制服他们。公子,我们查过了,这些暗影组织的人就是那人派来了,可惜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他们的身上也无一物,否则带回京中,谅他就算再会狡辩面对这些人证物证也绝无翻身的可能了!” “这些都是死士,当时我们抓到了其中一人,想逼他说出幕后主使,没想到他们牙缝里早就藏了毒。都怪我,早知道我就捏住他的嘴了。”小伍懊恼地说道。 “这不怪你们,那人一向谨慎,怎么可能会留下证据。而且暗影组织里的人,除非完成任务,不留下任何破绽,否则就算他们活着回去,也难逃被组织处于各种极刑,最终被处决的命运,而且还会连累他们家人,所以一旦暗影组织的人任务无法完成,便会在外自我了断。”刘康看着他们二人说道,他明白无论如何根本不可能凭这一次就拿到实证。 众人面面相觑,王颜更是瞪大了眼睛,这个社会这么残暴吗? “咦,姑娘,你怎么也在这里?”小伍看到王颜的时候,疑惑了一下,随之就一脸的惊喜。 “拜你们家公子所赐!”还没等王颜开口,四名随从中其中一人立即向前跨了几步,走到小伍跟着恶狠狠地说道。 小伍举起手中剑,后退一步,指着随从道:“你想干什么!” “小伍!”修羽制止了他,走到二人中间,向随从拱手行礼道:“打扰了!”说完拉开小伍。 嬷嬷朝随从挥了挥手,他便也后退了几步,但双眼并没有离开刘康主仆三人。 小伍被修羽拉开,但他还是没搞明白,这个教坊司的女子怎么在这里,再看看别那些人,这是怎么回事,他半转身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教……” “小伍,住嘴!我们已经够连累他们了,不得无理!”刘康急忙阻止道。 小伍汕汕地闭了嘴。 王颜越发笃定刘康会帮着她隐瞒身份的,既然如此,她便承了他的好意。 王颜咧开嘴,朝小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小伍被吓得一个哆嗦,忙走到刘康后面站定。 此刻,一直未说话的嬷嬷早就上上下下地将刘康三人打量了好几番,她越发相信,这几个人怕是来历不简单,尤其是那个白衣公子,行为举止不俗,手中佩剑更是价值不菲。 “请问公子,你们是要回长安吗?”嬷嬷端着笑走到刘康跟前,向他半俯身行了个礼,刘康看得分明,是皇宫里的礼仪。 刘康点头道:“是。” 小伍看了眼几他几位姑娘,脑子一抽脱口而出道:“嬷嬷,你们这是要进宫?这些姑娘都是从民间采选来的家人子吧?长得都挺好看的,” 嬷嬷忙道:“是啊,这位小哥果然是慧眼,我们是从秭归县来的,这次一共选了六位姑娘,可惜昨天死了一位,还不知怎么向上头交代呢。”嬷嬷抹了把泪。 还真不认识! 王颜看了眼嬷嬷,看了眼刘康,不像装的。 嬷嬷一脸笑咪咪地看着刘康。 刘康却看了眼王颜,顺便还朝她斜了一眼! 我去,我又没得罪你,斜什么斜!要不是看在打不过你的份上,我手中的弹弓可是不长眼睛的! “嬷嬷放心,我们公子回京后会……” “小伍!”修羽呵住了小伍,狠狠地朝他瞪了一眼,小伍忙闭了嘴,还打了几下自己的嘴巴,果然见了漂亮姑娘,嘴巴就会不听使唤,难怪修羽老说女人是老虎。 王颜低头笑,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小伍已经被他们呵止了三次了,这孩子挺可怜的。 刘康拱手行礼道:“此次是我连累了大家,还请各位海涵,在下在此给各位赔罪。”两位小厮忙跟着自家公子一起向嬷嬷等人赔罪。 嬷嬷看此男子举止不凡,又见他态度谦恭,忙陪了笑脸道:“这哪能怪公子呢,全是那些死士杀人不眨眼,公子也是受害人之一,我们还要多谢公子相救呢,要不然,怕是我们全都葬身火海了。” 王颜暗暗给嬷嬷坚了坚大姆指,太会说话了! 刘康淡淡点了点头,没说话。 嬷嬷双手搓了搓,局促道:“那个,公子,你也回长安,我们也要去长安,不如我们与公子一起作个伴可好?” 刘康看了眼嬷嬷,别过头望向东方的一轮红日道:“不放便,在下还有要事要办。” 彼此,太阳已经升起,朝阳照耀在刘康的侧脸上,更显得英俊挺拔。 王颜见他长得十分俊郎,大约二十岁左右,身长约一米八三,一身月白长衫,玉馆束发,五官分明,鼻梁挺拔,双眼深邃,肤色古铜,王颜突然想起了明星古天乐来,细看之下竟是真有几分相像,只是肤色倒比古天乐还要白上几分,就是看上去面色有点冷,不愿与人多交谈。 又兼玉带束腰,腰间别一块吉祥云纹玉佩,通体润泽透明,在阳光照耀下微微泛着红光,便知这块玉价值不菲,难怪人精的老嬷嬷想与他一起回长安,怕是她早就看出来刘康身份不凡了。 嬷嬷尴尬地笑了笑:“对对对,我们带着这帮姑娘确实走得慢,会耽搁公子正事,就是公子能否告知老身贵府住在京城何处?来日到了长安,若有事还要打扰公子。” “有缘自会相见!”刘康表情极淡,不愿多说。 这次小伍学乖了,没有贸然插嘴。 “小伍,修羽,我们走!”刘康与两位小厮翻身上马,在马背上三人再次向他们拱了拱手。 刘康深深地看了眼王颜,调转马头。 “驾!”三骑红尘打马跑远,卷起一地灰尘。 这两天,但凡与这个王爷有关的,都没什么好事,不是被追杀就是被敲晕,王颜默默祈祷,别再碰到他了! 待灰尘飞净,众人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忽然,王颜看到在刚刚刘康上马的地方有块玉佩,这不是刘康别在身上的那块吗。 忙捡起来,他们三人早已跑远,也不知以后有没有机会见到他把玉佩还给人家。 收拾好东西,几位姑娘上了马车,一路向颖川郡出发。 为防她想不开或者半途再开溜,老嬷嬷与她同一辆车,而客栈里出来的小姑娘只粘着她,于是三人便挤在了狭窄的马车里。 王颜明白,虽然表面上老嬷嬷是相信她了,但到底她是认为她“逃跑过一次的人”,有前科么,不能怪别人不信任。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十一章 判若两人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老嬷嬷此刻在王颜的脸上来来回回地看了许久,总觉得哪里不对,不像前几天的那个人,除了长得一模一样外,其余的均不对,好像整个性子都不一样了,莫不是饿傻了? 那怎么成!这万一进了宫,还没想开,她这负责采选的嬷嬷,可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不行不行,还得好好开导开导,她这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不能被一个小姑娘给连累了。 老嬷嬷润了润唇,思虑了半晌开口道:“咱这一行人,带着你们六个姑娘本就时间不宽裕,你也不要怪他人,这皇帝下的命令,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只有遵从的份。再说了,你们姑娘几个也是有福气之人,到了宫中,皇帝看中了,入了后宫,那往后的荣华富贵就都在眼前呢。” “姑娘您也不要想不开,女子大了总得要嫁人不是,这嫁了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男人,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嫁人?我们不是要被送进宫的家人子吗?家人子不就是宫女吗?为什么要嫁人?”王颜问得有点白痴,她还等着替原主报了仇后能有朝一日出宫找自己的白马王子呢,这来一次汉代不容易,怎么也得拐个帅气逼人的男主才行。 刘康的脸不合时宜地在王颜的脑中蹦了出来,王颜一个哆嗦,赶紧甩掉,这个男人天天遭人追杀,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太危险了,她可不要。 老嬷嬷瞪大了双眼,愕然地盯着王颜看。 “嬷嬷!”王颜结结实实地叫了一声。 那老嬷嬷吓得一个激灵:“宫女?什么宫女,你们是进宫做皇上的家人子的,家人子就是皇宫里的嫔妃,虽说在得到皇上召幸之前确实与宫女相差不了多少,但你们是机会爬上枝头变凤凰的。” “我不要!”王颜脱口而出。 “不要!你……你,你,嫱儿姑娘啊,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呀。你可千万不能再绝食啊,你若真的这样一直绝食下去,万一有个好歹,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就没好下场了,姑娘你也可怜可怜我们,能在这世上活命有口饭吃也就心安了,咱也求不了那富贵命,只盼着有个好的终老。”老嬷嬷带着哭腔,看上去都快要给王颜跪下了。 “我没有啊!”王颜一脸人畜无害及认真地看着老嬷嬷,我没想绝食啊,食物这么可爱的东西,怎么可以不红烧,不清蒸吃到肚子里去呢。 这是原来的那个王嫱要绝食,别懒我身上好吗! 她究竟是一魂两穿了,还是冒名顶替了?她现在想的还有这件事,哪有空闹什么绝食呢! 老嬷嬷看王颜一脸无辜样看着自己,以为她还没想通呢,擦了擦眼角又絮叨上了:“嫱儿姑娘,你也得为自己的父母考虑一下不是,你万一自裁了,那可是天大的罪过,这秭归的县令不但要被连累,连着你家里的父母兄弟也要被牵连进来,虽说你兄长已说了亲事,可还没成亲不是,还有再想想你那幼弟才五岁,你就真的这么忍心?” 王颜发觉这老嬷嬷和自己的老妈有得一拼,当初她选择弃文从理,准备报考警校的时候,她老妈就是这么絮叨的,感情牌不行,就打亲情牌,老嬷嬷确实有一套。 “嬷嬷,有吃的吗?我饿……”王颜适时打断。 “啊?!”老嬷嬷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王颜,随即大笑道:“好好好,知道饿了就好,知道饿了就好啊。” 她不是早就说过她饿了吗?这老嬷嬷记性不好啊! 王颜看她一直在那手舞足蹈就是不拿吃的给她,忙道:“那你现在手上有吃的吗?” 老嬷嬷收了笑,两手一摊道:“没有!” 没有,你起个啥劲啊。 王颜摸着自己的肚子,那里一直在咕咕咕地反抗。 “嫱儿姑娘,你先忍忍啊,往前五十里左右就到颖川郡了,咱到了驿馆就有吃的了。” 还要五十里?天啊,我都饿了很多天了,五十里也就是二十五公里,古代马车的速度估计和现代自行车的速度差不多,也就是一小时大概二十公里左右,那不是还要一小时十五分钟! 王颜一脸哀怨地看着嬷嬷,嬷嬷拍了拍她的手:“忍忍,再忍忍。” 这嫱儿姑娘是什么情况,不是一直在绝食吗?昨天下午,她就稍稍那么没留意一会儿的功夫,回来就不见人影了,和两个公公找到了大半夜,才在一条偏僻的小街上见到穿成灯红绿绿样的王嫱,也不知道这么一身极其难看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还有她的头上插着几朵大红色的牡丹,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估计是故意穿成这样想不被人认出来的,呵,也不瞧瞧我是谁,你就是换张脸我也认得,一记闷棍下去,这不就老实了! 可为啥感觉有点不对劲呢?难道是被昨夜的那伙人给吓着了?知道一人在外讨生活不容易,真如她刚刚所说的那样,再也不逃了,乖乖进宫去?若真是这样,那她可真是因祸得福啊。 就是醒来后老是说糊话有点不好,会不会昨天夜里自己下手重了?那这进了宫会不会被人当傻子啊? 嬷嬷默默地看了眼自己昨天拿棍子打她后脖颈的手,唉,没个轻重! 这不还昏睡了整整十二个时辰吗! 可眼下,王颜却没想那么多,她只觉得饿,昏天黑地的饿,睡觉吧,睡着了就不觉得饿了。 一把搂过小姑娘:“乖,睡觉。” 可是她已经睡了一天半夜了呀,要想再入睡,谈何容易! 嬷嬷感觉自己的脸有点抽筋,右边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 小姑娘倒是挺自然地把头趴在王颜的腿上睡了。 王颜闭了眼,心里默念:“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喜羊羊,懒羊羊,小肥羊,羊肉串,羊肉丸子,火锅,烧烤……” 啊,好饿啊,什么时候能到啊。 睁开眼,看到自己搭在小姑娘背上的手,好白好嫩啊,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王颜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仿佛眼前的白嫩手臂变成了大鸡腿,还在向她招手,你来呀,你来吃我呀。 “你干什么!”嬷嬷大叫一声,一把将她的手从嘴边拉开。 原来不知不觉中,王颜已经把手臂伸到了嘴边,若不是嬷嬷看到一把拉开,此刻估计已经一口下去了。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十二章 布帛画轴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出……出现幻觉了,我还以为是大鸡腿呢。”王颜嘿嘿一笑,擦了擦流出来的口水。 “老成,把马车赶快点,大家都饿了。”嬷嬷探出半个脑袋,吩咐外面赶马车的车夫。 老成对着马屁股狠狠地抽了一鞭,马吃痛,撒开腿就往前飞跑出去。 王颜三人险些被摔出马车外。 王颜听到老嬷嬷嘴里骂了句什么,反正不是MMP。 后面的三辆车紧跟不舍。 王颜估摸了一下,现在的时速大概在四十码左右,照这个速度,半小时应该能到。 一秒,两秒,三秒……王颜一边紧紧抓住车框,一边在心心默默计时。 果然在王颜心里念到二十九分四十八秒的时候,一声长长的“吁……”马车停了下来。 王颜立即跳下马车,可惜几天没吃饭了,那身子不受她控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姑娘和嬷嬷二人忙扶她起来,后面陆续下来的几位姑娘从她身边经过,其中三人掩嘴笑了笑。另一位带婢女的姑娘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扔下句“丢人!”后往里走去。 确实挺丢人的。 “驿丞,有现存吃的吗?”嬷嬷一进门就问了一位年约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此刻他正招呼店里的驿卒们准备食材,原来是这家驿馆的驿丞。 “只有粥,刚煮好的,现在这个点,还没到中饭时间,没那么快。”驿丞忙笑着脸迎了过来,见陆陆续续地出来这么多姑娘随从,忙从柜台后面绕了出来,走到嬷嬷跟前笑回道。 “有粥就行,麻烦拿点来给我吃吃,我实在饿得不行了。”王颜捂着不断反抗的肚子。 “好,姑娘稍等。”驿丞说完就忙往后厨去了。 王颜在一张桌子边上坐了下来,其余人则到马车上去搬东西了,手上拿着筷子不断地敲击桌面,怎么拿个粥也拿这么长时间。 不一会儿功夫,一会年约二十余岁的驿卒捧着一大碗热乎乎的粥过来。 看着面前这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王颜来不及吞口水,拿起碗就次溜溜地吸了起来,就是实在太烫了吸不了多少到肚子里去。 也不知道谁烧的,把好端端的粥烧这么烫干什么呀。 一位驿丞,两位驿卒惊愕地盯着这位绝色女子看,顺便还咽了咽口水,喉咙咕噜噜的声音挺响的,王颜只当没听到。 这应该是他们唯一看他人吃饭还发出这么大声音却不令人讨厌的生物了。 谁让人家长得这么好看呢。 三大碗粥下肚,额头冒汗,胃里也暖和了,感觉舒服多了。 驿丞看着姑娘面前的三个大空碗有点发愣,这孩子像几辈子没喝过粥似的。 “姑娘,可还要再来一碗?”驿丞看她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笑呵呵地问道。 “请问驿丞大人,现在离中饭时间还有多久?” 驿丞朝外面望了望:“现在刚到巳时,中饭需到午时才开。” “那是还有多久?”巳时是什么意思?上午几点?午时又是几点?古代的记时太麻烦了,还不如几点几分来得实在。 “啊?哦,还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王颜知道,就是还有两个小时,摸摸肚子,还有空隙的地方,留着吧,留给中饭,不能到时看着那些大肘子,大肉丸子没地儿放啊。 “我饱了,谢谢大人啊。”王颜拍拍肚皮站起身,见他们还在搬东西,自己也不好意思光看不干活,看到一个箱子放在他们马车的脚下,想当初一大箱应聘资料徒手搬起来那都不是个事儿。 走过去,双手一抱,蚊丝不动,再使劲用力,咦,还是不动,这里面是啥? “哎哟,我说嫱儿姑娘,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哪能搬得动这么一大箱画像呀。”老嬷嬷撅着屁股走过来。 “画?什么画?”进宫为什么要带画? “你们的画像呀,这不,你们此次进宫,六位姑娘的画像都放在箱子里呢,这是要在宫门口给卫尉军的侍卫核验身份用的。” 这古代挺有智慧的么,这么一来,是不是就像现代的身份证? “能给我看看吗?”画像上应该会有那个叫王嫱的人的个人信息。 “可以,那就让他们搬你屋里去,就几幅画,你要看也不是什么大事,钥匙都在老身身上放着呢。” 来了一位随从,一把就拎起箱子往前走,王颜与嬷嬷二人跟在身后。 到了房内,随从放下箱子就走了,王颜迫不急待地摧嬷嬷开箱子。 嬷嬷嘿嘿一笑拿出钥匙就开了箱子,只要你不绝食不寻死不逃跑,其他的都随你。 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六个细长的漆红雕花的木盒子,一个个打开来看,几位姑娘都长得挺好看的,也对,送进宫的么能不好看吗,就是不知道自己是把原来那付平淡无奇的相貌带来了呢,还是穿越到一个绝色美女身上了。 刚在溪水里洗脸的时候怎么不好好看看呢。 真让人懊恼! 每一位画像上都有个人介绍,上面还撮了好几个秭归县衙的红印章,这就像身份证明一般。 有丫鬟的那位叫夏莺,年芳十四,秭归县令夏长信长女,个子高,腰细,鹅蛋脸,就是表情有点冷淡,不爱搭理人,还特喜欢朝人翻白眼。 美则美矣,太冷了就不好了,容易得罪人。 等等,秭归县令之女! 她穿过来的时候在秭归县的大牢,原主一家岂不是就是被秭归县令所抓、所杀? 王颜忙暗暗感知了一下原主在自己脑中的意识,并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如果原主对秭归县令或是夏莺有恨的话,这个时候不可能毫无反映。 难道他们也是被利用的?原主是否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让她进宫? 王颜有点摸不着头脑,只能静待事情的发展。 再拿起另一幅画,昨天被杀的那位叫念卉,双睛极有神,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家里世代经商,是秭归有名的商贾之家,可惜了,昨天她将自己的婢女推出去本想分散歹徒的注意力,自己要趁机逃走的,结果适得其反,随后自己也被杀了。 王颜轻叹着摇了摇头。 另外三位姑娘均出自平民家,昨晚与自己同一房间的叫荷珏,长得小家碧玉一般,只是看上去胆子有点小,另两位个高肤白的叫秋华,一双秋波眼如同会说话一般;圆圆的脑袋,笑魇如花的那位叫语络,个子比秋华矮,比荷珏略高一些,是这几个人里面看着最喜庆的一位了。 每个人的名字都挺好听的。 最后一幅应该就是自己了,缓缓展开,一位外着红色斗篷内穿淡粉色衣裙的美艳女子落于一幅精美的白色丝缎帛巾上,女子坐在一棵木棉花树下的石凳上,双眼望着远方的一轮红日,手中抱着琵琶。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十三章 如画美人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眉宇间有一丝淡淡的忧愁,细葱如凝脂般的玉手一手托着琵琶的下方,一手抚着琵琶的上方,樱桃般的小嘴上点了些许的胭红,凝粉色的双颊略施粉黛,浓密的一头青丝梳了个飞仙髻,髻丝下一头如瀑布一般的黑发披于双肩,飞仙髻上别了一枝银粉色的珠钗,额前点缀着碧蓝色的串串圆润玉珠的花钿,双耳下垂着细长的一对银粉色耳环,双目似泪非泪,盈盈于含,精巧提拔的鼻翼,细长的脖颈上挂着一串宝红色璎珞,身挑细长,多一分则盈,少一分则亏,比之那天仙尤过之而无不及。 画像的右上角写着:“王嫱,年芳十四,八月初七生人,南郡秭归县宝坪村人士,父王穰。” 诗经中说,美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颈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来形容王嫱再恰当不过,这也太漂亮了吧。 “要我说啊,这画画得也不咋地,那个什么画师还收了老身两镒金子呢,就这水准,一点也没把姑娘的神韵画出来。你看这眼睛,一点神也没有,还有这脖子也画得太粗了点,姑娘可是标准的天鹅颈,这画得啥呀!”嬷嬷絮絮叨叨对画品头论足。 镜子,对,找镜子,窗台处有镜子。 王颜奔到窗台处,将画放到一边,拿起镜子就照,毕竟她不是真正的王嫱,她也想搞明白自己与真正的王嫱是否真的很像。 这……这真的是自己? 满脸的胶原蛋白啊,这皮肤,这小鼻梁,这樱桃小嘴,这大而有神的双眼皮眼睛,这精致到极点的鹅脸蛋,还有这细白的脖子,十四岁,年轻真好! “这……这是我?”王颜指着自己走到张嬷嬷面前愕然地问道,一脸的不相信,这实在是美出天际了,双眼有着藏不住的狂喜,更令她没想到是这原主和王嫱竟然长得如此相似,且是绝色美女。 嬷嬷奇怪地盯着王颜:“嫱儿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还饿?要不要让他们再给你盛碗粥来?离中饭还得一个时辰,若还饿就再喝点粥垫垫肚子,就是粥喝多了也不好,水太多了。” 嬷嬷的意思是我脑子进水了?所以连自己也不认得了?有这么夸人的吗! 王颜嘻嘻傻笑,她赚大发了! 但同时她又意识到,她是个假冒的呀,这画虽与她极为相似,但细看之下还是有差别的,两人神态不同,画中人满面愁容,而她双眼有神,眉眼间皆是俏皮的喜气之色。最为明显的是镜中的人右耳垂处有一颗极小的黑痣,但画上没有,画上之人的黑痣在脖子处,但镜中之人没有。 显然,嬷嬷并没发觉。 既如此,那便这样吧! 王颜只愿真正的王嫱能回到她的父母兄长跟前,皇宫便让她替她去吧。 但与此同时,教坊司内,被饿得已经奄奄一息的真王嫱无论她说什么,教坊司妈妈都只当她想逃跑想疯了,当天晚上便有人出高价后妈妈给王嫱下了药破了她的身。 “那个,那什么,嬷嬷,您也知道,我饿了太多天了,可能把脑子给饿坏了,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哦!那没事,没关系,别太放心心。一会儿我让店家拿几个猪脑来,给姑娘补补,兴许姑娘能记起来。”张嬷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王颜差点背过气去,猪脑和她的脑子能一样吗? “能不能我问你答?” “你想知道什么?”老嬷嬷一脸的警惕。 “您贵姓?” “姓张,你们都叫我张嬷嬷。”王颜看到张嬷嬷明显地松了口气。 搞得我好像是间谍一样。 “现在什么朝代?” 张嬷嬷的脑袋有点抽筋,连什么朝代都忙了,唉,病得不清啊,她可千万不能出事啊,这么好看的一个姑娘,她还指望着靠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呢。 “大汉!” 王颜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果然没有架空穿越,心里总算稍稍有点欣慰,这就说明自己在这个世上,在现代那二十八年是真实存在过的。 “皇帝是谁?” “皇帝?皇帝就是皇帝啊,还能是谁?” 真要命,谥号一般都是皇帝死后才有的,而她那点可怜的历史知识告诉她,她所学的只有谥号! “能偷偷告诉我,当今皇上叫什么名字吗?” 张嬷嬷脸色一白,立即捂住王颜的嘴道:“你不要命啦,皇上的名讳岂是你我可以随便乱叫的!” 王颜在心里翻白眼:“所以偷偷告诉我呀,我保证不说出去!” “那也不行!”张嬷嬷异常坚决。 算了,想个变通的法子吧。 “那,现在是哪一年?” “初元十三年!”初元十三年?什么鬼?公元几几年啊??好像在哪儿听到过,可又印象不深,真是要命。 历史老师,你出来行不行啊,告诉我一下啊!或者,老天爷你告诉我也行! 王颜双手合十,朝上天拜了拜,张嬷嬷随着她的视线朝上面看,没什么东西呀,上面是房间的房梁,没供菩萨啊,她把手放到王颜的额头上感知一下,也没发烧,莫不是把人绑来了,却绑了个傻子来吧! 张嬷嬷有点欲哭无泪,已经少了一个姑娘了,再傻一个,她还要不要回长安,还能不能回宫复命啊! 不对,初元这个年号,她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王颜苦思冥想,双眼紧闭,嘴里不断地念叨着“初元十三年,初元十三年”,如果王颜看到此时自己的模样,估计会明白神婆是怎么样的。 猛地,王颜抬起头来,一把抱住张嬷嬷的肩膀高兴地摇晃道:“想起来了,我想起来,我看过《昭君出塞》这部电视剧,没错没错,初元是汉元帝的年号。” “停停停,姑娘,我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你这么折腾。”老嬷嬷被晃得有点晕头转向,她真怕自己这把老骨头被摇散架了。 “初元十三年,也就是说汉元帝已经登基十三年了!”王颜为自己终于知道现在身处什么时代有点眉目而激动不已,不过看嬷嬷真有点晕,她忙放开了。 “嗯,当今皇上是登基十三年了。”张嬷嬷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道,没明白她嘴里的“汉元帝”是什么意思。 等等,初元十三年? 电视剧里说汉元帝在位十六年,他还有三年可活了! 还有三年? 王颜沮丧地一屁股坐在了床边,完了完了,下午嬷嬷说过,她们这几个姑娘是要被送进宫当什么家人子的,为了个只有三年活头的男人,要在暗无天日的宫里呆到老?老天爷,你玩得有点大啊! 早知道今天上午的时候就说自己不是什么王嫱了,三年啊,何况她是个冒牌的,总有一天要露馅的,现在如何收场? 不行,我得想办法逃,我不能入宫,一入宫门深似海啊!她不能为了三年断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啊! 不行,你必须要入宫,报仇,你答应的,决不能忘! 那个心里的声音猛地又出来提醒她! 呵,她怎么把“她”给忘了,沮丧,无边的沮丧!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十四章 既来之,则安之吧!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理清思路,做好一切入宫后怎么避开皇帝老儿,不被他看上的准备,三年,只要三年,在三年里替原主报了家仇,等皇帝嗝屁了,她就有机会出宫。 唉,好端端的,老套剧情要在自己身上重演,弄什么穿越嘛!还有,王嫱是谁啊?名不见经传啊。 老天爷啊,你既然让我穿越一把,为何不把我弄成武则天啊,好歹也让我过过当皇帝的瘾,三宫六院七十二男妃,不用背负原仇全家被灭的血海深仇,不用只身一人入宫涉险,多好! 现在弄成个什么王嫱,是谁?不认识啊,明摆着,这是老天爷喝大了随便玩玩的。 唉,为什么要穿越到西汉啊?我历史不好啊,可怜的那点也是从电视上看到的,还不知真假,早知自己要穿过来,她晚上不睡觉也得把整部大汉史给背熟了。 西汉她所能知道的最大的事情,一件是汉高祖刘邦建立汉王朝,还有一件就是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昭君出塞了。 既来之,则安之吧! “张嬷嬷,你知道我们这次选中的女子中有个叫王昭君的吗?听说她长得非常非常好看。”其实王颜想看看,既然是古代四大美女,是不是比原主还要漂亮。 “这个老身不知道,我只负责你们这一行人,其他人得等你们入了宫才会认识。况且咱们大汉王皇后名讳王政君,若真有王昭君这样一个人,也是要避讳改名的。” “谁还敢不避讳皇后的名讳?这可是活腻味了!王嫱,我可告诉你,别乱说话,小心什么时候脑袋搬了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要死可以,别拉上我们,我还想能有朝一日当上皇后呢!” 原来是夏莺带着自己的婢女阿紫从她们门前经过,王颜(或不,从现在开始应该叫王嫱了)忙闭了嘴,这万一刚穿过来,一个不小心,犯了忌,确实是要掉脑袋的,古代的刑法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嫱看到张嬷嬷朝夏莺白了一眼:“夏莺姑娘,慎言!王皇后纯良敦厚,凤体安康得很,且深得皇上宠爱,其弟王凤为司马大将军、卫尉,亦深得皇上信任!” “切!”夏莺冷冷扔下一字带着自己的婢女一扭一扭走了,她的婢女阿紫一脸抱歉地转身看着张嬷嬷和王嫱。 王嫱感觉阿紫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 张嬷嬷气得脸色发白,手脚发抖:“这个王公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样的货色也配入后宫!” “好啦,嬷嬷,夏小姐年龄还小,以后这进了宫会懂得分寸,也会感念嬷嬷的知遇之恩的。”唉,好好的一个姑娘说话咋这样呢。 “哼!我倒希望她不要入皇上的眼,要不然惹出些什么祸事来,还得我来给她背锅!还没有她身边的丫鬟机灵懂事!”张嬷嬷不愿再多提夏莺,弯腰将装画匣的箱子重新锁了起来。 突然想到她看的电视剧,不对啊,王昭君不是因为不屑于贿赂画师毛延寿而不被汉元帝看中,在冷宫里待了三年,她愤恨之下才在匈奴单于来求亲的时候自请和亲的吗?怎么她们已经有了画了呢?王嫱的脸色有点微变,不会因为她的到来,历史要发生变化吧! 不行,这不行,如果历史变化了,那二十一世纪还会不会有自己,还会不会有她的父母,她吓得脸色苍白,忙问道:“嬷嬷,是不是所有要进宫的女子都有这样的一幅画?” “你真全忘了?” 王嫱认真点头:“还请嬷嬷能详细地告诉我。” “你们的画像一共有两幅,一幅已经由秭归县令快马加鞭送去了京城,入了太常寺,另一幅就是你手上的那幅,是你们进宫的时候用来核验身份的。” “那嬷嬷的意思是我们的画像皇上已经看到了?是中意了,所以才会选了我们入宫?”王嫱迫切想知道答案。 这怎么和电视剧里演的完全不一样啊。 “那倒没那么快,这快马一来一回怎么着也得十天半个月的,要不然皇帝看中了哪位姑娘急召入宫怎么办,秭归离长安又远,恐怕再快也得半个月时间,自然是那边先由人骑了快马送着画像,咱们这边坐着马车抓紧时间进宫,两不耽误。再者说了,此次外出遴选待诏女子共三十人,若是要皇上中意了再送入宫里,岂不是太耽搁时间了。” “那没看中的呢?”王嫱迫切问道。 “没看中?画像已经送出,那就已经是皇上的人了,断然没有再将姑娘们送回原籍的道理,自然仍得入宫。” “那岂不是误了人家终身?皇上既然连画像都没看中,何不干脆别入宫,也好让那些姑娘寻个好人家,有个好前程啊。”难怪以前看小说电视剧的时候,后宫怨妇那么多,原来都是皇帝一人搞出来的事,王嫱的心在一点一点的下沉,不会等到皇帝归天了,她还没机会出宫吧。 “误了终身!?”张嬷嬷掩了掩嘴轻笑道:“姑娘,能入宫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啊!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入宫也入不了呢。而且你想啊,皇上的女人,就算皇上没有看中,还会有谁敢娶?这不是给皇帝难堪吗?那是要掉脑袋的!退一万步说,就算皇帝肯放了那些女子,可那也是如咱民间一样相当于是被退了婚的,连男子的面都没见过的女子就被男方退了婚,那对于这个女子和她的家人来说是奇耻大辱,这岂不是更要了她的命吗?” “这,怎么会是这样?”王嫱感到无语,为了那莫须有的名声,竟要让一人空守后宫一辈子,老死在没有任何依靠的后宫,这该是何等的凄苦,古时对女子真真是太不公了。 这下可真玩完了,现在已经是初元十三年了,还有三年,难不成为了个只有三年可活的老头儿,把自己断送在后宫了? 她很想把老天爷从天上拽下来问个明白,你究竟是几个意思? 不行,自己绝不能这么被动! 忽又想到自己,忙问道:“嬷嬷,是否我们所有人的画像均会被拿到皇上的案前,让皇上一一过目?” “那是自然!”张嬷嬷回答得很干脆。 “那会不会有人偷偷藏了一些姑娘的画?故意不让皇帝选的。” “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偷藏画像,那可是欺君之罪!不管美丑,那也得皇帝金口说了算,他若是看不中,也是由皇帝将这些姑娘或赏赐给自己的大臣或就一直养在了后宫,断没有私下偷藏的道理。”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十五章 难不成都是假的?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这是王嫱没有意料到的,她看过的电视剧《昭君出塞》那里描述的不是说王昭君等人入了宫之后全部会被安排在掖庭,然后画师毛延寿来给她们画像,皇帝会凭着这些画像选人。而那毛延寿是个极为贪财好色的小人,谁给的钱多就给谁画得好看,皇帝见了画像心动就会召来侍寝,得了圣宠的女子会被册封一个封号正式成为皇帝的女人。 而若是谁给的钱少或是不给钱,那画就会被画得不堪入目,也许一辈子也不可能见到皇帝,最后在宫中郁郁而终。而那些女子为了早日得到圣宠,贿赂毛延寿的钱也越来越多,使得那毛延寿越来越贪财。 因王昭君十分痛恨毛延寿的贪婪,不愿给他钱,这才被画得十分丑陋,皇帝见了画,十分厌弃,至使她入宫三年未曾见到皇帝一面。王昭君心灰意冷之下这才自请和亲匈奴的,汉元帝十分高兴封了她为公主,可当汉元帝真正见到王昭君面之后才发现竟是天仙一般的美丽女子,才知晓毛延寿骗了他,让他痛失心爱的女子,气愤不过杀了毛延寿。 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 刚刚嬷嬷怎么说她们的画像已经入宫了呢?那是不是王昭君的画也会和她们一样也是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入了宫,被摆在了皇帝的案前呢。 嬷嬷说皇帝在民间选三十位秀女,王昭君应该也在这次的被选的秀女中了,若等皇帝驾崩了,自己却要老死在后宫,那不如就跟着王昭君到那大漠孤烟直的古代呼和浩特去。 十分懊恼自己的历史实在是太渣了,老天爷在让她穿越之前也不先给点提示,要不然多学学西汉的历史多好啊,现在完全是一抹黑啊。 再问问:“嬷嬷,宫中是否有一位叫毛延寿的画师?听说他尤其擅长画人物像,仿佛画中的人能从那像上走下来一般,不知到时嬷嬷能否帮忙引荐,我很想让毛画师再为我画一幅画。”王嫱不确定地问道。 “毛延寿?未曾听说过。宫庭画师是有几位,有刘白、龚宽、陈敞,都是给宫中的贵人画像的,有些掖庭的姑娘为了能早日得到圣宠也会花重金请他们再来画幅像,偷偷将画像塞给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公公,确实也有人为此得到了圣宠。但老身从未听说过有毛延寿这个人。” 这毛延寿她不止在电视上看过,就是在小说甚至一些历史读物上也看到过,难道是假的吗?难道这个历史上根本就不存在毛延寿这个人?自己看的读的难不成都是些野史? “嫱儿姑娘若想让画师给你再画幅画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宫庭画师需得重金才行。若要说画人物像最为出神的倒是那龚宽,皇上还评过他的笔为神来之笔呢。巧的是这龚宽与我是同乡,姑娘若是有心,老身倒是可以帮忙引荐,只不过凭姑娘的姿色,断然不需要再请他人画像了,这幅画虽画得一般,但姑娘贵在本人,不在于画像上。实在没必要浪费那几个钱,倒不如手中多留些钱好些,往后在宫里要打点的地方多呢,何必白白浪费在这些劳什子上,再者说了,等姑娘得了圣宠,再让画师给姑娘画像,那他们可是巴不得呢。” 王嫱似懂非懂般的点了点头。 张嬷嬷笑盈盈地看着王嫱,见王嫱未说话,像是在想什么心事便也没再打扰。 她实在想不通,既然她们的画像要全部被呈到皇帝面前,那王昭君是怎么回事呢? 就凭她的相貌只要皇帝见到了她的画像就不可能得不到圣宠的,那究竟是什么原因王昭君会在掖庭住了三年未见过皇帝一面? 她又是为何要自请去匈奴和亲?匈奴也就是现代的内蒙古,在两千多年前的现在,可想而知是多么苦寒,是什么会让一位弱女子情愿到这般苦寒的边塞去,而不愿呆在锦绣的皇宫呢? 完了,如果送入宫的是比这幅画还要好看的话,只怕她掖挺的床还没捂热就被皇帝诏了去,如果真这样,那她要想三年后和王昭君一起到匈奴去是不可能了。 若是汉元帝已经见了这她的画像,要诏她怎么办? 可能是宫斗剧看太多了,皇宫里太黑暗了,尔虞我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天天活得胆战心惊,她不要入那后宫,想想那广阔无边的草原,以天地为席为被多自由啊。 况且,她还没遇到自己命中的男主呢! 有什么办法能不被诏见呢? 无论如何得想得万全之策才行。 “姑娘放心吧,就凭姑娘的姿色,老身保证姑娘入宫不出一月,便能得见天颜。”张嬷嬷笑呵呵道,因为看上去这姑娘似乎除了忘记了一些事外,并不傻,她偷偷放下心来。 你不说还好,你这么一说,我更不放心了,现在是自己想动手脚也不行了,画已经在被送往长安的路上了。 正说着话,年轻驿卒来请:“嬷嬷,姑娘,午膳备好了,各位可以用膳了,吃好后,还要麻烦嬷嬷把通关文牒给小的拿去登录一下。” 张嬷嬷点了点头。 王嫱一听有吃的,两眼放光,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不想这些了。 饭桌上,其余十余人惊愕地看着王嫱一筷子一筷子不停的往嘴巴里塞东西,狗肉,羊肉,猪肉,鸡腿,米饭、菜汤等等,总之吃了小半个时辰没停,就连那些五大三粗的随从也惊呆了,他们也吃不下那么多东西啊。 “怎么没牛肉?驿丞大人,能给我再来盘五香牛肉吗?”王嫱嘴里此刻正啃着一个大肘子。 同桌其他人的脸色均忽地变了,张嬷嬷一把捂住王嫱的嘴:“你不要命啦!牛是用来劳作的,官府明令禁止宰杀,若有敢杀牛者,可是要蹲大牢的。” 王嫱忙闭了嘴,怎么古人有那么多讲究,牛肉这么好吃,怎么能不五香呢? 还好,当时她嘴里塞满了东西,除了自己那桌的人外,其余人均听得不大清楚,若不然就凭她那句“五香牛肉”就能让驿馆里的其他客人报官将她逮起来。 “自己要找死别拉上我们,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可以无法无天!”夏莺冷冷地抛过一句话来。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十六章 通关文牒不见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歉意地朝在坐的人笑了笑,表示对不住! 王颜喝下最后一碗汤,打了个饱嗝,满意地拍拍肚皮,伸了个懒腰,笑道:“终于饱了!” 嬷嬷的脸抽了抽,心疼钱,可谁让她长得好看呢,他们应该不会介意的。 夏莺冷冷道:“呵,这是一顿把前面没吃的四天全找补回来了!” “姐姐,你肚子不撑吗?”昨夜与她住一屋的荷珏奇怪地问道。 王嫱呵呵一笑道:“饿慌了,各位见谅啊!” 吃饱了,众人起身离开。 夏莺走在她的后面,与自己的丫鬟阿紫嘀咕道:“以后离她远一点,进了宫就说不认识,这个人到处惹事生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祸事惹到我们头上了,真是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 王嫱转过身怒问道:“你说什么呢!”骂她可以,但绝不能骂自己的母亲,就算是原主的母亲也不可以! “难道不是吗?你先是闹绝食,后是逃跑,今天又说什么王昭君公然不避讳皇后名讳,刚才更是要吃牛肉,难不成你在家里常常吃牛肉不成!大汉律法明确规定,耕牛不得斩杀,否则便要送官府查办,可你倒好,还要五香的,挺能吃啊!” “我……我只吃过一次,也是因为那牛年纪已到,自然老死的,又不是斩杀的。”这一点,王嫱知道自己确实理亏,可没听说死了的牛不能用来吃的。她确实有所耳闻,古代爱护耕牛,不得斩杀,否则便会被送官,但摔死的或是老死的牛因古代食物缺欠严重,则是可以用作食物的。 夏莺冷哼一声:“强词夺理!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无法无天,我告诉你,这世上,没有人会惯着你,更不会看因为你有几份姿色就可以以色示人!你以为长得好看,皇上就会惯着你了!” 这话说得极其难听,纵然王嫱知道夏莺娇生惯养,却也难掩心中气愤。那意思岂不是说王嫱以色示人,以色骄纵,而当今皇上也是个色令昏聩之人吗! 她虽对自己穿越而来能这么漂亮确实着实高兴,可她从没想过要以色取悦于任何人,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依附于别人而活!她要凭自己的真本身在这皇宫里查出陷害原主一家人的罪魁祸首,将他绳之以法,然后逍遥地过自己的日子,而不是凭脸蛋生活,以前不会,来了古代后,她也绝不会! “夏小姐是说皇上是个见色忘本,昏聩无道的昏君吗!”王嫱冷冷回道。 夏莺的脸色噌地变得极为难看,指着王嫱的鼻子:“你,你,你……”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夏小姐既然不会说话,那就以后说话前先在脑子里想清楚了,撸直了舌头再说,免得祸从口出!”说完,王嫱便不再理她,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王嫱发觉原主的身子太弱了,必须要好好锻炼锻炼,光有好看的皮囊可不行! “嫱儿姐姐,你真棒!”荷珏一把挽住王嫱的手臂小声说道,“这夏小姐,仗着自己爹是秭归县令这一路过来总给我们脸色看,我们是敢怒不敢言,她连张嬷嬷她也不放在眼里,殊不知等进了宫,一个小小的县令什么都不是。” 王嫱拍了拍荷珏的手道:“以后我们少惹她就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都是她先惹我们的,我们哪敢招惹她呀,她整天一幅天下我最大的样子,嬷嬷让我们离她远点,所以我们便敬而远之了,她以前可没少刁难姐姐你。”荷珏撅了撅嘴道。 “毛主席爷爷曾经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虽远必诛!” 荷珏重重地点了点头,嫱儿姐姐这话说得太好了,就是不知道毛主席爷爷是谁,她怎么没听说过呢! “嫱儿姐姐,我要和你一屋!”荷珏拉着王嫱的手不肯放。 “好!”王嫱笑道。 “我要要!”是客栈的小姑娘绿香,拉住了王嫱另一边的手。 “好,我们三人一屋!” 此时听到张嬷嬷对驿丞说:“驿丞,昨夜半宿没睡,我先去睡会儿,麻烦一个时辰后叫我,我去府衙盖了章,就把通关文牒拿来给您登录。” 驿丞连连道:“好的,好的,还请嬷嬷不要忘了,咱们驿馆虽说是官府开的,但往常营生也得靠自己做出来。” 王嫱与荷珏、绿香三人进屋,两个小姑娘累得很,看见床就扑了过去,也对,昨天晚上她们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刚刚把衣服脱了一半,张嬷嬷一把推开了她们的门。 荷珏吓得立即裹紧衣服,一看是张嬷嬷,这才放下心来。 张嬷嬷转身就把门给合上了,脸色苍白,双手不断颤抖。 王嫱奇怪地问道:“嬷嬷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您不是说等睡醒后到府衙去盖章的吗?您这是已经回来了还是什么?” 此刻那张嬷嬷脸色煞白,一把抓住王嫱的手臂低喊道:“嫱儿姑娘怎么办,怎么办,通关文牒没有了!” 王嫱也是一惊,通关文牒就好像现代的身份证或是户口本,没有这个东西寸步难行。 “您没随身携带?” “不,不是我带着的,是蔡嬷嬷,我们俩各自保管一件要紧的东西,她保管通关文牒,我保管姑娘们的画像。我见她一直把通关文牒放在箱笼里的,刚去找怎么也找不到了。这才想起来,她昨夜下马车之前怕弄丢了,放在随身的包袱里,现在她人死了,包袱也在客栈中被烧,没有通牒我们如何是好!”张嬷嬷急得团团转。 原来是为了防止两位嬷嬷有私心,各自保管一件重要东西,分工不同,以保齐心到京。 听此言,王嫱的脸色也变了,没有通关文牒不但盖不到各路官府的印章,就是到了京城也未必进得了宫。 这一路到长安还有一千多里,必然困难重重,而她们身上所剩钱本就不多,当时歹徒在院中行凶,五株钱和金子又不可能像衣物一样放在箱笼里,自然是随身带着,虽然后面制服了歹徒可那时火已很大,大家受了惊吓怎么可能想得起去取这些身外之物。 就算当时想起来了,楼房均已着火进去拿也是不可能的。本想着到了官府拿出通关文牒官府一见是给宫里送女子的,自然一路畅行,钱也便不是个事了。 可如今通关文牒被烧了,空口无凭又怎么让沿途的官府相信他们,更不可能给他们派随从,给盘缠了。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十七章 云纹玉佩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通关文牒,又死了一位姑娘,这可如何是好!少了任何一样我都得死,现在两个都没有了,可怎么办,怎么办啊!”张嬷嬷想到此,泪如雨下。 荷珏又是个胆小的,听到没了通关文牒,呜呜呜地哭了起来,绿香不明白出了什么事,见荷珏哭 了,她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别哭,还嫌事不够大吗!”张嬷嬷一反常态的怒呵一声,“现在驿丞还不知道我们丢了通关文牒,若是让他知道肯定会把我们赶出去,到时候我看你们只能睡大街喝西北风了!” 二人硬生生止住了哭。 王嫱这才知道,原来驿馆是官府开的,只是为了方便来回为官家办事的人提供补给或是吃住用的,只要有通关文牒根据上面的编号做好登记自有官府核对了拔下钱来,并不收取住店人员的任何费用。 当然有些人没有通关文牒想住驿馆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给钱就行,只是价格要比外面私人开的客栈要贵很多,甚至翻番,所以除了富商很少有人会住在官府开的驿馆中。 尽管自己内心也是毫无主意,知道这两样都是极为要紧,可眼下因她巧妙杀了两位死士,让大家躲过了一劫,大家都把她当成了他们这个队伍的主心骨,更不能让自己先乱了方寸。 于是扶住张嬷嬷的肩膀安慰道:“嬷嬷先不要着急,现在已经如此,我们想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天无绝人之路,我们这一行十几个人都是人证,通关文牒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相信官府不会这么不通人情的。” 张嬷嬷摇头道:“没用的,大汉律法严明,没有通关文牒根本进不了宫,这一路官府也不会相信我们的,就算他们知道我们没有骗人,但谁又会愿意替我们冒这个险?” “我看我们离秭归不远,不如让一位随从快马回秭归把这里的情况说明一下,然后补一份过来,后面这几天我们抓紧时间赶路,五月底前肯定能来得及赶到长安。” 张嬷嬷无奈摇头道:“通关文牒没法补,每一份都有编号,发往何处在长史府也均有记录,只有一一核对得上宫中才会放行。” “那可还有其他凭证?” “没有了,本来那两位公公是从宫里出来的,若是有他们在,宫中守卫认识他们也许还有可能可向宫里的总管公公禀告,可现在连他们也死了。”张嬷嬷此刻越想越是死路一条,偷偷摸着泪,不敢让外面的人听到。 “嬷嬷不也是从宫里出来的吗?”王嫱问道。 张嬷嬷摇头:“我只是住在京中,往年也只是给送进宫的姑娘们教些礼仪规矩,在宫中更不能随意走动,与宫里的总管公公也不相熟,与宫中的侍卫也不熟,而且那些卫尉军的侍卫每个时辰值班的人都不一样,整个掌管宫中安全的卫尉军有几千人……”说到最后已经没了声音。 也是,若这嬷嬷常在宫里行走,又怎么可能连刘康这个王爷都不认识,看来她就算如嬷嬷自己所说的那样住在京城,也必然是京郊了。 “我们是不是身上也没有钱了?”王嫱问道。 张嬷嬷无奈点头。 这如何是好?没通关文牒,没钱,少了一位姑娘,现在离长安还有一千多里地,路况又不好,古代又没汽车,没飞机的,这一千多里都是要靠两条腿丈量出来的,就算有马车,比走路也快不了多少,没有个两三个月根本不可能到达。 王嫱也很犯愁。 一分钱难道英雄汉真是不假啊。 况且她是一小女子,连英雄都算不上,更难了。古代男尊女卑极其严重,想要靠打工赚钱那是不可能的,时间也不允计啊。 荷珏的泪又哧溜溜的流出来了,绿香扑闪着大眼睛跟着哭。 突然嬷嬷看到王嫱放在桌上的玉佩,好奇的走过去,若是能把这个玉当了,应该能换不少钱。 张嬷嬷眼疾手快,已经把玉佩拿在了手上,翻来覆去地看。 王嫱伸出手道:“这是早上那位公子掉的,要还给人家的,你别打它的主意,嬷嬷快玉佩还给我。” “我只是好奇那位公子的身份,说不定能在玉佩上找到答案。” 玉佩上还能找到答案?这玉佩在古代是身份证吗? 王嫱虽然心里明白这个玉佩的主人就是大汉王爷,可人家上午自己都不愿表明身份,又一路被人追杀,必然有他的道理,何况堂堂王爷的身份又岂是随便透露的,她也断没有将别人的身份捅出来的道理。 王嫱想去夺回,嬷嬷侧身避了开去。 “嬷嬷,快把玉佩还给我!你不能打它的主意,这是别人的东西!”王嫱很着急,荷珏和绿香二人一看也上来帮王嫱夺。 此刻张嬷嬷早已因通关文牒丢失慌了神,如何还能注意王嫱说什么,见三人过人,将手举得老高。 看着被举在半空的玉佩,又加之张嬷嬷的神态慌张,王嫱怕她一不小心把玉佩给摔碎了,忙道:“我们别抢,万一摔破了就麻烦了。” 王嫱将荷珏和绿香拉到一旁,自己则紧紧地盯着张嬷嬷手中的玉佩。 张嬷嬷此时面孔扭曲,边看边激动起来,翻来覆去看了许久,王嫱发现她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很是担心,但她也清楚,人精的张嬷嬷必然已经猜出了刘康的身份。 唉,这个人,丢什么东西不好,偏偏把玉佩给丢了,又怪自己,刚脱衣服之前怎么先不把玉佩收好。 张嬷嬷双手颤抖着将玉佩递给王嫱,“嫱儿姑娘,你看看上面的纹路有何不对,还有质地如何?” 王嫱赶紧拿过来,为免引起张嬷嬷的怀疑,她也如同张嬷嬷那样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她不懂玉,但当初捡起来的时候,她就看过,这块玉拿在手上冰润细腻,做工十分讲究,上面的吉祥云纹雕刻得也极为精细,里侧还刻了一个字,西汉的繁体字极其难认,弯弯绕绕的,就像蚯蚓爬出来的一样。 她虽上过警校,本科出身,可在西汉,相当于文盲!不过凭她秀才识字认半边的经验,应该是个“康”字。 但不容质疑的是堂堂王爷戴的玉佩必然价值不菲。 “我不懂玉,只是感觉应该很贵重。” “何止贵重,简直贵不可言,我就说吗,这位公子看上去气度不凡,举止不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张嬷嬷因极为激动而脸色涨红,想从王嫱手中再把玉佩夺过来,可王嫱早已收入了怀中。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十八章 西汉还没纸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嫱儿姑娘你把玉再拿出来看看,这样的云纹和质地,非一般的达官贵人之家可以佩戴的,更不是民间哪位富家子弟能被允许佩戴在身上的。普天之下只有皇宫才会有!而宫中能够佩戴此物的,除了皇帝就是几位皇子了。当今皇上已经四十有余,看那位公子不过二十岁左右,那便是皇子了。如今皇上膝下有三子,大皇子也就是太子,今年约十八岁,二皇子定陶恭王,比太子小了一岁,三皇子信都王今年才七岁,显然也不是三皇子,那就只有大皇子太子或者二皇子定陶恭王了。” “皇子?”荷珏惊呼一声! “嬷嬷是说,昨天被人追杀的白衣公子是位皇子!”绿香也跟着惊呼一声,又想起自己惨死的父母哥哥们,眼泪扑扑地又落了下来。 “那会是谁呢?是太子还是二皇子定陶恭王?姐姐,你快把玉佩拿出来给嬷嬷再看看,她应该能看得出来。” 王嫱知道她再掩盖下去就不好了,也知道张嬷嬷既然已经知道玉佩主人的身份就绝不会把它拿去当了,从怀里取出玉佩递到张嬷嬷手中:“嬷嬷,里侧有个字。” 张嬷嬷忙接过,盯着上面的字喃喃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是什么字?”荷珏与绿香二人异口同声问道,两人一脸紧张的模样。 “康!”张嬷嬷与王嫱二人同时说道。 “康?什么康?”荷珏看看王嫱又看看张嬷嬷,全然忘了她们通关文牒丢失之事了。 “二皇子定陶恭王爷名讳刘康,这位白衣公子应该是定陶恭王爷无疑了。” “嬷嬷的意思,昨夜那些黑衣人要刺杀的是当今二皇子?”绿香失声喊了一句,说完脸色煞白,紧紧地捂住了嘴。 嬷嬷点头。 “这,这谁的胆子这么大?”荷珏的心怦怦地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这也是王嫱想要弄明白的,连着两天,她都被无辜牵连其中,只有弄清楚了,以后在宫里才好绕道走啊! 嬷嬷没有说话,把玉佩塞到王嫱手中道:“嫱儿姑娘,这块玉佩还请你收好,无论什么时候也请不要拿出来。若是见到王爷,请务必把玉佩还给他。” 宫斗剧她看得挺多的,要刺杀堂堂大汉皇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看张嬷嬷的样子,她似乎知道一些内情,可又不便明说。 太子?皇后?朝中大臣?王嫱一头雾水,心有点慌,还好那些人黑衣人死了,要不然她们给个大汉王爷陪葬那可真是妥妥的。 想到此,背后竟是冷汗涔涔。 一时屋里寂静。 “嬷嬷,驿丞说让您早些去郡守处把通关文牒的章给忘了,盖好后记得给驿长登记一下,也好让我们做个备案。”有驿卒在外面喊。 这冷不丁的,王嫱她们四人吓了一跳。 “急什么,我们又不是今天就走,走之前给你们登记就行了!”张嬷嬷清了清嗓子,朝外喊去。 往常也不是没碰到过这样的事,那驿卒也怕得罪了贵人,自然不敢再摧,忙赔罪离去。 刚才嬷嬷的一番话虽已搪塞过去,可这终究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们明天天不亮就走,要趁着驿丞和驿卒还没起来之前离开。”张嬷嬷看着王嫱,下了决心。 “嬷嬷的意思是要逃单?”王嫱瞪大了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 “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不能让他们把我们抓去见官吧,我们没有通关文牒,到时让他们把我们当成贼给抓起来怎么办?进宫时间本就不宽裕了。而且这里是驿馆,是官府开的,不会亏了驿丞的,最多被责罚几句,没别的事,你放心。” 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如此,王嫱只好在心中默念了几声对不住。 早上还喝了他那么多粥,怪难为情的。 王嫱想了想道:“张嬷嬷,你看,我们现在一行几人三辆马车已经够了,要不就卖掉一辆吧,也好多些盘缠。” “嫱儿姑娘说得有理,这样,我去把咱们的马车卖了,我们四人以后路上就坐念卉留下来的那辆,咱们那辆实在有点挤。”张嬷嬷说着转身就去拉房门。 “嬷嬷,依我看不如把念卉的车卖了吧。她的车宽敞豪华,卖得起价钱,咱们这一路进京还有一千多里地呢,处处得用钱。马可以先留着,只把马车先卖了,若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们可以再卖掉一匹马,现在也不急着把这些东西都变现,而且我们还有几位随从,他们也要骑马。” 张嬷嬷想了想,觉得王嫱说得有理,点了点头,便借着是出去办事将马车套了出去。 王嫱想着,到长安少则一个半月,多则两个多月,一行十二人,每天的吃住便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念卉的车虽然奢华,但最多也只能卖得上十镒金子,而这十镒金子要支撑十二个人两个月的开销根本不可能。 她的手头根本没有钱,甚至连一贯五株钱都没有,荷珏与自己住在一起,包袱同样没拿出来,也是没有钱的,绿香就更不用说了。 就是不知道其他几位姑娘手上是否还有些,在现代,虽然家里不算特别富裕,但从小吃穿不愁,从没问别人借过钱啊。 真是头疼,唉! 有必要把大家集中在一起开个会。 诶,当时若死皮赖脸地跟着这位王爷与自己一行一起进京该有多好! 有堂堂王爷保护着进京,这一路多威风啊!(她忘了还有一路要追杀王爷的人) 荷珏和绿香见王嫱静静地坐在桌子面前,一会儿紧锁双眉,一会儿舒展,一会儿又手撑双颚的,便知她在思考问题,也就静静呆在一边不打扰。 “绿香,你去问驿卒借了笔和纸来,还有墨,我想把我们每天的用度还有后面的打算写在纸上,咱们大家心里都得有个数,所剩的钱不多了。” “笔墨应该会有,但姐姐,你说的纸是何物?”绿香一脸迷茫地看着王嫱。 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纸是到了东汉才由蔡伦发明的,现在是西汉,还处于公元前,虽说在西汉初年已经有了纸,但很粗糙,而且也没流行开来,制作成本极贵,是王公贵族的特权,直到公元一百多年的时候,蔡伦才将树枝、破布等捣糊成浆制成了纸。(这也是她从语文书上学来的,历史不好的人,语文要学好。) 人家是洛阳纸贵,这西汉是无纸金贵啊!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十九章 夏莺骄横无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没有纸,那人们写字便只能用帛或是竹简,竹简制做起来实在太麻烦,帛又十分贵,自然是现在的她们用不起的,况且就算真有,用来给她打草稿也实在可惜了。 那便用水吧,沾了水写在桌上,让大家知道现在的境况也好团结一心。 便同荷珏、绿香二人去把别的姑娘和四个随从叫到自己房间。 有几个姑娘很郁闷,才刚刚睡下不久,尤其是夏莺,规矩多,睡觉前又是洗澡又是抹粉的,才刚睡下不到一刻钟时间便被叫起来,怒气腾腾的。她本就看王嫱极不顺眼,以为王嫱又要弄出点什么幺蛾子出来,气呼呼地只简单地免了个垂桂髫,鬓边还有几丝头发没有挽好,仍穿了上午的那件外衫便过来了。 她本想找王嫱一通骂的,一脚跨进来的时候,竟见所有的人都在,那四个随从手中虽没拿刀,但均只穿了个半袖对襟,腰间麻布腰带扎了个结,心中便不免有些发怵,即将要跳出嗓子眼的那些话便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王嫱只当没听见,她们还不知她们将要面临的是怎样的困难。 张嬷嬷还没有回来,看来这马车要卖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几位姑娘围着桌子坐,从王嫱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倒是绿香和荷珏二人一幅急得快要哭的样子,尤其是荷珏,眼圈红红的,别人问她什么,她都只会咬着嘴唇摇头。 “何事,有事赶紧说,说完了,老子得回去补觉去!”其中一位个子最高,体形壮实的随从朝王嫱喊了一声,其他几位随从也跟着站直了身子。 荷珏怯生生地后退了几步。 这个人王嫱认得,此人就是今天上午手中拿着刀指着刘康逼问他是什么人,为何会有那么多人追杀他的那位,王嫱记得他叫老成。 像他这样的人恐吓像荷珏那样胆小的或是别的小姑娘可以,但在现代,在警局里,像这样的人她见得多了,要说怕只怕每天都有怕的时候,她早已习以为常了。 同样,像这样的人,你只要让他信服或折服了,就会对你死心塌地,至死都会维护你,而这样的人自带某种魅力,在他的周围会围着一批追随着,譬如就当下的形势,其他三位随从也是听他的。 王嫱明白,这一路进京少则一个半月,多则两三个月,她务必要让老成为自己所用,否则一路过去,只怕会困难重重,何况他们现在所面临的困境已不是三言两语能讲得清楚的。 “等张嬷嬷回来,自然会一一告知,请各位少安毋躁!”王嫱在众人的面上扫了一眼,秋华和语络二人低头不语,有人说话便抬起来看两眼,没人说话,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不惹事,却也不帮着谁,一切均看事情的走势如何来决定自己应该站在哪边。 “你最好能有个拿得出的理由,否则要你好看!”大个子随从扔下这么一句话,便后退靠在了门边,其他三位随从一见也都恢复了刚才的样子。 夏莺见连老成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就把他们一个个的全部叫了起来。对她心中有怨气的必然不只是她,其余人怕是心里都有气,只不过不敢发怒罢了。但她不一样,她的父亲是秭归县令,他们脚下的土地虽已经出了南阳郡,但这个颖川离南阳郡也就这么点距离,她仍是这南阳郡的半个主子,若连她也不说句,怕是有朝一日真要被王嫱踩到自己头上了,那入宫岂不是就要比自己高一头,这绝对不行! 想起下午王嫱给自己的难堪,也不敢一开始进屋时心里的不安,她必须要在此处当着所有人的面为自己争来面子,免得她以为这个队伍她才是主子了。 夏莺很是为刚刚自己进门时那短时的发怵懊悔不已,若不然,这个时候,只怕众人已经将她捧为主心骨了。 于是夏莺不管自己婢女阿紫的阻止,走到王嫱面前,眼一横,从喉咙底发出一声冷哼,端出一幅气势凌人的样子,以前她的这一招在秭归县衙里没少用,每次都收获颇丰。 王嫱原本关注着门外嬷嬷什么时候回来,全然没有注意到夏莺已经端着她那幅兴师问罪的大小姐样子走到了自己跟前。 王嫱忽猛地转过头,双眼直视着夏莺,她那双大而有神的眼睛此刻所有神情全部关注在夏莺那张特意显现出怒气的脸上,夏莺竟是本能性地后退了一步,仿佛连心脏也漏了一拍,她终归是领教过王嫱的厉害的,在心里纠结了许久的话到此刻硬是发不出来了。 见王嫱身后怯生生眼圈红红的荷珏,实在撂不开面子,又因自己就是被荷珏拍门给拍醒的,便把怒气发在了荷珏身上,瞪着她道:“哭,就知道哭!你这一路上都干过什么有价值的事情吗!好不容易睡下,又把人折腾起来!你是不是一天不找点事,浑身不利索!” “我,我,我是有事情才叫你们起来的,平白无故的又怎会……”荷珏低着头,眼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有气等下再撒,现在不是你逞能的时候!”王嫱顿然打断道。 夏莺还想纠着荷珏发怒,此刻张嬷嬷急匆匆地跟着进来了。 王嫱见张嬷嬷回来,放下心来,抄手就把门给关了,也不管夏莺气得涨红的脸。 “嬷嬷,如何?可有卖掉?” 她将那几镒金子用帕子包了,摊在桌上,“只卖了八镒金子,那买家无论如何不肯再多一分了,我见也实在没有人买,这个价钱虽然贱了些可我又怕到晚了还卖不出去,所以就咬咬牙卖了。” “嬷嬷,你将什么卖了?”夏莺转身就喊到。 “喊什么!怕别人不知吗!是念卉的马车。”张嬷嬷脸露不快,这夏莺一路端着小姐的架子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在秭归她爹是土皇帝,她是县令千金,人人都要奉承着她,可对于见多了高官达人,随便掉下一块砖头都能砸死一个给事中的来自京城的张嬷嬷来说,一个小小县令连个屁都不是,何况她还不是县令本人。 夏莺刚被王嫱呛过一回,此时回过神来,如何愿再丢了面子,道:“念卉的马车也不止八镒金子吧,她的车用料讲究,又十分宽敞,而且里面的装饰物就不只这点钱,怎么样十五溢是有的,该不会是嬷嬷私下藏了吧!”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二十章 我顶替念卉!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众人见夏莺这样说,也觉得说得有理,尤其是那四个随从,一个个的也围了上来。 张嬷嬷气得脸色发涨,一把将桌上的金子包起塞到夏莺手中怒道:“夏小姐既然觉得你可以卖十五镒金子,那马车现在应该还在东市,那就和老身一起去把这些金子还给买家,你再把车拿去卖了,老身等着姑娘把十五溢子拍在桌上!” 夏莺脸色难看,此时被塞在怀里的八镒金子仿佛烫手的山芋,见那些围过来的穿着半袖短襟面露凶像的随从,她更是心里没了底,嘟囔道:“我这不也是猜想吗,嬷嬷何必发这么大的火。”说着话便忙将那八镒金子扔回了桌上。 “夏小姐是猜想,可老身就要背负这不忠不义的贪财恶名!”张嬷嬷怒道。 “小姐!”阿紫拉着夏莺的袖子,低声叫道,满脸担忧。 一个小姐却没有婢女懂事,众人嘴上虽没说,心里却早已给夏莺打了分。 “拉我做什么!”夏莺朝阿紫白了一眼,便讪讪地闭了嘴。 见人都已经到齐,王嫱也不拐弯抹角,看着众人道:“各位,咱们现在又碰到了棘手的事。蔡嬷嬷死了,而那通关文牒是在她手上的,刚张嬷嬷已经将我们的行礼箱笼和马车找了个遍均没有找到,看来是被蔡嬷嬷带进客栈而后被火烧了。 话一起房间里便如同炸了锅一般,尤其是那四个随从,骂骂咧咧,出口尽是抱怨的话。几位姑娘嘴上虽没有说出太难听的话,但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有几个胆小的早已哭出了声。 “你们是认为声音还不够大,事还不够多,要让驿丞现在就把我们赶出去,是不是?”张嬷嬷冷冷地看着众人道。 “大家还想不想到京城,想不想活着进宫!”王嫱也看着众人说道。 “通关文牒都丢了,你有什么办法,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老成双手交叉于胸前。 “就是,死了一位姑娘不说,现在连通关文牒都丢了,就算进了京又能如何,还不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我们现在就把手头的钱分了,各自走路来得痛快!老子还没活够呢!”另一位随从,满面的络腮胡子,眉毛极浓,是四人中个子最矮的。 “送你们这帮人进京,老子才是倒了八辈子霉呢。本来还想着事后能得笔赏金,现在好了,命都要丢了,老成,别和他们废话,这桌上不是有八镒金子吗,咱兄弟四人一人两镒,再让这老婆子去卖掉一辆马车,钱分了,各走各的阳光道。你们是回秭归也好,进京也罢,和我们兄弟无关,今后是死是活也是你们自己的造化!” 嘴上说得好听,敢情是一分钱都不愿留给她们,这才出来这么几日便起了异心,大家不能齐心如何能成得了事,王嫱心里非常生气,但此刻她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否则与其他人一样只知道抱怨,那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而且她们不可能真的不进京,不要说被她顶替的那个叫王嫱的父母兄弟还在秭归,她也必须要借着王嫱的身份进宫去替原主报仇,就是其他几位姑娘的家人也全都在秭归,她们一走了之,让这些家人和秭归的县令如何向宫里交代,何况她们几个弱女子在两千多年前的古代,又能凭什么活下来。 就算是那四个随从,若想拿着这几镒金子每天过逃亡的日子也绝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出来的时候我们兄弟十二人,现在呢就剩下咱们四个了,后面还有一千多里地要走,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我也赞成就这么分了。”三个随从骂骂咧咧地各说了一通话。 “莫非嫱儿姑娘以为凭自己的美色能救得了我们兄弟?先别说没有通关文牒我们根本不可能到达京城,就算到了京城,没有这通牒你也进不了宫!而且还死了一位姑娘,我们这些人的命早就不在自己手上了,还怕别的吗!”被叫作老成的随从此刻一个大跨步来到王嫱面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诸位以为能逃得掉吗?或者说往后余生都是躲躲藏藏的过日子?这八镒金子又能支撑多久?你是逃了,那么你们的家人呢,你们可曾想过他们今后要如何生存?或者你们打算一辈子不见他们了?”王嫱看着老成,知道他们一时说的都是些气话,只要老成能发话,这事便能成了一半。 但老成没有说话! 此刻还没到他要表态的时候,目前形势很糟糕,不是单凭几句雄赳赳气昂昂的话就能让眼前的困难迎刃而解的。 通关文牒和少了一位家人子,都不是小事,弄不好,他们人还没到京城,脑袋就被搬了家的! “你且先说说有什么好办法,先不说别的,就说少了一人,这事怎么解决吧!”矮个子随从说道。 “我顶替念卉小姐!”是夏莺的丫鬟阿紫,夏莺脸色一变忙去拉阿紫,却被她轻轻挣脱。 王嫱心下一惊,一个小小的丫鬟竟有如此见识!她看向阿紫,只见她面不改色,心不慌,走到众人的前面,站在王嫱的边上,面对四个咄咄逼人的随从她表现出超脱普通丫鬟的举动。 她看着矮个子随从又道:“我与念卉小姐有几分相似,而且我们年纪也差不多,只要我穿上念卉小姐的衣服,我们大家谁都不说出去,想必宫中没人会注意到。” “哼!你当宫里那些个公公嬷嬷都是吃干饭的?”矮个子随从又呵道。 “麻子,别插嘴!”老成阻止了矮个子随从,被叫做麻子的随从立即闭上了嘴,退到一边,王嫱朝老成多看了一眼,果如她所料,这几个人都是听他的。 “只要我们所有人都认定阿紫就是念卉姑娘,没有人会质疑的,何况阿紫姑娘稍微一打扮确实和念卉极像。当然前提是我们所有人都不能将此事说出去。”张嬷嬷抬眼细细看着阿紫,又将念卉的画像拿出来对比了一番后点头说道。 “你会说出去吗?”阿紫不甘示弱,也注意到了老成在这四个人中的地位,她首先要问的便是老成。 “老子脑壳又没毛病,干什么说出去!”老成别过脸去,还真不用多说,这阿紫和念卉果然有七八分相似,但神态却要比念卉还要稳当几分。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二十一章 一块破玉佩有什么用?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那好,其他三位大哥,你们会说出去吗?”阿紫看向其他三位随从,向他们发问。 “你别问他们,咱们的命都系在这上面,自然不会乱说。”老成挥手打断了阿紫的话。 那三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老成的说法。 “好,那么我们这里的几位小姐呢?张嬷嬷呢?你们会讲吗?”阿紫接连发问。 个个摇头。 难怪张嬷嬷说夏莺不怎么样,但她的丫鬟却是个机灵的,如此雷厉行事,又是哪个丫鬟能做到的,王嫱暗暗佩服小娥。 “阿紫,你有机会回秭归的,寻一门亲事好好过日子。进了宫不比在宫外,也许以后一辈子都出不了宫了,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皇上,你可要想清楚。”王嫱也知道眼下没有别的再好的办法了,可阿紫不比她们,她只要把夏莺送到京城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心中不忍便劝慰道。 “嫱儿小姐,奴婢知道您是为我好,但自从念卉小姐死后,我就已经打定主意了。我家小姐一人在宫里我也不放心,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要进宫照顾我家小姐的。” “谁要你照顾的,你先顾好自己得了。”夏莺朝阿紫瞥了瞥嘴,转过脸去。 阿紫尴尬地朝王嫱笑了笑。 “行行行,你们说得有理。那这事解决了,那没有通关文牒怎么办吧!”老成又发问。 “这个好办,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团结一心,到了京城之后自然有办法,你们看这是什么?”张嬷嬷从王嫱怀里拿出玉佩给大家看,王嫱想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啥?一块破玉佩有什么用,拿来我看看!”其中一位随从一把抢过玉佩,翻来倒去了看了几遍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我看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看上去贵重点。到了京城,遍地的达官贵人,像这样的玉石多得是,谁有空理你,我看你们也是白费心思。”说话间将玉佩扔了过来,张嬷嬷惊呼,忙双手小心翼翼地接了玉佩。。 “这是那位白衣公子给的,他留下这块玉佩,说了到京城后有事可以去找他,他当初就说过要补偿我们的,到时让他出面给我们作保,此事定能成。” 这块玉分明是刘康王爷不小心弄丢被她捡到的好吗,怎么到了张嬷嬷的嘴里却变成王爷刻意给的了呢?王嫱木然地转头头去看张嬷嬷,张嬷嬷朝王嫱眨巴了两下眼睛,又摇了摇头,现在众人没有齐心,若是这种状况很难走到京城,王嫱只得不说话,抱歉,那就暂且借你的身份一用吧。 “你不提这小白脸还好,一提起老子就一肚子火,若他现在还在这里,我非剁了他不可。要不是他,我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那些黑衣人要杀的是他,无缘无故把我们牵连其中,不仅死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把通牒烧了,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若是让老子哪天碰到他,非宰了他不可!”叫麻子的随从气得从墙角跳起来。 “没错,要么别让我碰到,若是让我碰到了我也绝饶不了他!”另外二人也气得站起身。 “他自己都自顾不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黑衣人给杀了,还有空管得了我们?”麻子冷哼了一声。 老成并没有阻止三位随从不断地发难。 “不会!”王嫱立即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反正就脱口而出了,长得那么好看的人若是被别人杀了那太可惜了。 “看来你们是知道这个白衣男子的身份,京城大官?”麻子又问道。 张嬷嬷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呵,这下可就热闹了,一个京城里的大官,被人追杀!我看我们还是少与他有什么瓜葛的好,要不然还以为我们与他是一伙的呢,谁知道这里面牵扯到什么厉害的斗争,咱们这些乡下来的土包子,不要到时被卖了还在替人数钱!”麻子朝张嬷嬷白了一眼。 张嬷嬷还想再说什么,王嫱朝她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刘康真正的身份还不能让他们知道。 老成从张嬷嬷手中拿过玉佩,仔细看了几遍,也发现了刻在里侧的字。 王嫱发觉,老成在看到那个字的时候,手里的动作一时停顿,面色有此微微的变化,但随即立即恢复如初,把玉递到了张嬷嬷手中,又似是不经意间地朝王嫱看了一眼。 也许老成对刘康的身份大概心中有数,但他没说,王嫱心中暗暗地道了声谢。 几个随从还在七嘴八舌的说着气话。 “好了,大家都少说几句,就先听王嫱姑娘的吧,既然那位白衣公子给了这块玉佩,相信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人杀了的,而且咱们也见识过他的能耐。”老成阻止三人的喋喋不休,又想起白衣男子手中的那把刀,心中更加笃定,只是嘴里却没说。 三人立即闭嘴。 王嫱见气氛终于缓和下来,本想问问大家身上还有多少钱也好一并打算的,想到刚刚他们说要分了卖马车的那几镒金子,怕又会生出其他事端来,想想还是作罢。 “还有没有别的事,没事老子要睡觉去了,昨天一晚上没睡。”老成转身要离开,其他几位随从也站直了身,另外几位姑娘也已站起了身。 “等一下。”张嬷嬷阻止,众人见她还有事要说,倒没有像刚才那样抱怨,各自归了原位。 “大家也知道我们手上没有多少钱。没有通关文牒咱们这么多人这两天的吃住就得付现钱,官府开的驿馆比外面要贵上一倍不止,我算了算,起码要两镒金子。” 众人看着桌上的八镒金子默默地闭了嘴。 张嬷嬷咬咬牙又说道:“索性,我们就逃单了,明晨寅时三刻,趁着驿丞和驿卒还没起来时我们就离开驿馆,卯时城门一开我们就走,所以请大家务必在寅时一刻起身,寅时二刻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反正这驿馆也是官府开的,他们见我们溜了也不会追远,只要出了城门就没事了。”老成点头,表示赞成张嬷嬷的提议。 其余人纷纷点头。 没有人再提出疑问。 “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那要么就先这样吧,这些金子嬷嬷您拿着,到街上去多买些干粮备着,咱们省吃俭用些,应该能撑得了十天半月的,后面的事,咱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王嫱把金子包起来放到了张嬷嬷手中。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二十二章 商业帝国的覆灭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看到麻子的双眼一直盯着那包金子,末了离开之前还不忘说一声:“每日用了多少,剩余多少都要给大家说一下,也好让大家心里都有个数,八镒金子虽然不是特别多,但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睡觉去!”老成把麻子一推就出了门,其余两个随从也跟着出去。 张嬷嬷没反对,斜着看了一眼夏莺一语双关地说道:“这个你放心,就是你不提,老身也会这么做,免得有些人又对老婆子起了什么歪心思。” 夏莺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装做没听到,带着自己的婢女阿紫离开。 其余人也跟着陆续离开。 “阿紫,出门的时候爹爹给了我五百镒金子,我让你把剩下的四百九十镒金子藏好,你可收好了?”回到房间,阿紫关好门后,夏莺压低声音问道。 “小姐放心,奴婢留了个心眼,把钱分成了几份放在马车的不同地方。咱们一路上已经用掉了两镒,另外八镒在奴婢的身上放着呢,其他的都在马车上奴婢仔细藏着呢,小姐进宫后到处都要打点,用的地方多着呢,这四百九十镒金子可要省着点花,万不可被他们抢了去。”阿紫也低声回道。 夏莺点头道:“你说得对,千万别被他们发现了,我瞧着麻子和老成这些人都不是好相与的。还有那个王嫱与张嬷嬷就是一丘之貉,若是他们知道我们手中还有钱,肯定会打这笔钱的主意。其他那几个也都是穷鬼,恐怕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这些钱咱们自己捏在手里,以后爹爹还会差人送金子过来,你我且在宫里安心。” “小姐放心吧,明天咱们上了马车后,奴婢再仔细检查一下。” “好!” “你一会儿等他们都睡了后去街上买些能放得住的吃的,味儿不要太重,以免被他们发现。” “嗯,小姐放心,奴婢明白。” 这边张嬷嬷已全然没了睡意,她与王嫱二人在王嫱的房间里细细盘算着如何用好这八镒金子,而绿香和荷珏二人知晓她们还有事要商量,便去了秋华和语络的房间睡了。 待到一切商量定,王嫱有心打听一下原主家的事,她原本想与意识中的原主对话,多了解一些,可不管她怎么召唤,原主除了那句“替王家死去的人报仇”外,其他的话一句都未曾说过。 “张嬷嬷,可听说过秭归王家?就是前段时间被抄了家的王家。” “当然听说过了,老身虽人在京城,可这王家不要说光有钱这一项了,就前段时间造反被灭门一事,我大汉又有何人不知的!” 张嬷嬷端起手边的一盏茶,润了润喉,继续道:“这秭归县的王家是顶顶有名的富裕之家,家中产业宠大,听说光家里服侍用的仆从就不下二百人,那可是比一般的王公贵族家都要多啊。为他家服务的掌柜小二和小工等等这些人竟不下三万余人,不要说整个南阳郡了,就是整个大汉恐怕都没有一座城池是没有他家产业的。” “据说还垄断了整个南阳郡的各路商号,产业遍布茶叶、丝绸、铁矿、盐、钱庄、酒楼等等,总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这几年更是打通了大汉与西域的商贸互通渠道,这钱啊每天如流水一样进帐,啧啧,连家里的地砖都是黄金铺就的。” 如此有钱,宠大的商业帝国,全国连锁的大企业啊,不仅大力垄断国内贸易,更是发展了外贸,这王家可太有钱了。唉,老天爷啊,你让我早穿两年,享受一下我们这些穷人根本无法想象的有钱人家纸醉金迷的奢靡生活不好吗?偏偏在她家被抄,全家被杀之际让她穿越而来,她是半分好处没讨到,还背负了原主一家的血海深仇! “可盐和铁矿不是应该官家把控着吗?王家人若要做这些买卖,岂不是成了贩卖私盐,本就是犯下大罪的,而且铁矿是用来打造农具和兵器的,怎么会交给王家去做?”王嫱问道。 “以前也是不行的,但一年前突然就放开了,虽说放开,但能有资格做这两项买卖的商家整个大汉也没几个。王家当家主子一听官家连这个也放开了,就如同那猫闻到了鱼腥味,能不积极吗?前后不过一个月时间,就把盐引和开铁矿的资质给拿下来了,可奇怪的是,今年官家又收回了,所以真正在做盐巴和铁矿生意的也就那么一两家而已。” 这么快,王嫱似乎已经能确定,这就是钓鱼执法!何况,所谓的造兵器,原主传过来的几天记忆中她父亲明确告诉过他,绝没有。 且,家中已如此富裕,对于做什么事触犯大汉律法,其父不可能不清楚。 “唉,可惜啊!”张嬷嬷痛心地低叹一声,“你说这么有钱的一家人,好好的做他们的生意,赚他们的钱不好吗?它不香吗?何苦造反呢!你再有钱,能和朝廷对抗吗?” “这人啊,就是不能太有钱了,小富则安,大富是祸啊!所谓温饱解决了,就要想花样了。这太有钱了,就想要过过当皇帝的瘾了,皇帝是随随便便谁想做就能做的?咱们汉高祖皇上是历经了怎样的磨难,他的身边聚集了多少英雄豪杰才成就了大汉这万年基业。何况当时的大秦已经满目疮痍,各路义军揭竿而起,自然是一呼百应。不像今天,现如今咱大汉百姓生活富足,国无盗贼,道不拾遗,官场风气上安下顺,风清弊绝,谁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啊,会愿意跟着你干这断脑袋的事!” “再说了,咱大汉的几十万的大军是吃干饭的?你看,这不,才刚刚迈出千里之行的一小步,就造了几把兵器便被人告发了,就被抄了家,落了个身首异处,全家所有家财被充公的下场。这整个案子从有人告发到最后王家全家被灭也就十来天时间。” 王嫱的心一阵接一阵纠着的痛,那是原主极度悲伤的情绪,心里的那个声音在呐喊,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爹爹没有造反,是有人诬陷的,他们看上了王家的钱,他们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嬷嬷可知,是谁经办这个案子的?” “这是大案,自然是朝中派了人来的,据说是廷尉史丹史大人,原以为怎么着也得把人犯押解到京城,待到皇上亲自审问,定下罪名,下罪书,加盖印玺后方会被问斩,这么一来就得秋后处决。没想到这么快,人在南阳郡秭归县就被就地腰斩了。”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二十三章 原主哀恸如山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张嬷嬷压低声音在王嫱耳边道:“他们家唯一的女儿被送入了教坊司,听说长得极美,如仙子下凡一般,是南阳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只是可怜了啊!” “你可知那教坊司是个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进了那里面的女子,都是犯了事的官宦家里的女儿,以前她们高高在上,没人敢怎么样,可一旦落魄,人人都想着踩上一脚,进了那里,还不是谁都想去羞辱一番的,完整的一个人进去,用不了多长就得横着被抬出来!更不用说长得那么天仙般的一个姑娘了。” “唉,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张嬷嬷摇头叹息一声。 张嬷嬷见王嫱脸色苍白难看,双手紧紧纂着拳,以为她在害怕,拍了拍她的手道:“行了,天色也不早了,嫱儿姑娘,你再睡会儿吧,只要咱们自己的事解决了,我这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是一半落了地了,等到咱们明天一早出了城也就心安了。至于王家这种事,咱们在外面说说,听过也就算了,进了宫千万不要提起,以免惹祸上身。” “为什么?”王嫱抬起朦胧的双眼,眼圈通红,双眼逼视着张嬷嬷。 张嬷嬷一愣,却回道:“宫里处事需万般小心,像这种谋逆大罪,乃是宫中大忌,众人避之唯恐不及,姑娘何苦给自己惹上祸端。” “那他们若是被冤枉的呢?就没有人能替他们伸冤了吗?这世道可还有清明二字?嬷嬷刚说的什么大汉百姓生活富足,国无盗贼,道不拾遗,官场风气上安下顺,风清弊绝,也不过是些自欺欺人的鬼话罢了!”王嫱情绪激动,原主控制了她的意识,她在极为克制,告诉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无论如何要等先进了宫暗中调查才行,但此刻原主极其悲愤的情绪被调起,如何还会听她的劝告。 “嫱儿姑娘若是这样想,我看还是不进宫的好,以免惹祸上身,无辜连累其他几位姑娘和老身,也牵连家中父母兄长得不善终!难不成,你以为凭着自己也姓王,与秭归王家是同宗之源,就想替他们家翻身不成!王家两百余人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感激你!我好心劝你,自然是为你着想,姑娘应当是个聪明人,应该知晓哪些话能说,哪些事能做,哪些话不能说,也不能做的,别异想天开!”张嬷嬷气极,“早知这样,刚我何必把这些不相干的事告诉你!” 张嬷嬷怒而转身离开,这一天天的,糟心的事这么多! 王嫱一人定定地坐在桌边,心情久久难于平复,悲愤交加,心口一阵接一阵的绞痛,突然猛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原主的内心太过悲痛,此刻被揭开伤疤,再受不住。 王嫱吓了一跳,忙用手绢擦拭,可那血却不断地涌出,腥甜的血味让她的胃翻江倒海一般,直感觉整个人天旋地转,最终无力地倒在了床边。 直到两个时辰之后,王嫱才悠悠醒来。 她很庆幸,这两个时辰里大家都因为昨夜未好好休息睡得很沉, 没有人来过她的房间。 她赶紧沐浴换下身上的血衣,并试图与原主对话,可原主的意识在此刻却越来越薄弱,越来越让王嫱感知不到。自从穿越过来后,她虽能自如控制原主的身子,但意识里却清楚地能感知到原主的存在。但此刻,她却很明显的能感觉到原主的意识在渐渐的消失。 她心里猛的一惊,难道原主因为刚刚的那场哀恸,连仅存的那点意识也要消亡了吗? 她在心里大声呼唤,叫她不要睡,你还想不想看到我替王家报仇雪恨了,还想不想看到凶手伏法了,如果你敢走我就不替你报仇了! 然而,不管她怎么叫都没用,原主的意识在一柱香之后最终彻底消失殆尽。 王嫱颓然地一屁股坐在了床边,趴在床上泪流满面,可她却没法哭出声,心里一遍遍质问原主,为什么要离她而去,来到这里之后,是你一直陪伴着我,可现在却要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此处!你不是说要等我把凶手纠出来,替你报了血仇之后才把意识给我的吧,为什么你要背信弃义,现在我连皇宫的门都没进,你要让我怎么做。 哭累了,床上的王嫱终于睡着,可却睡得极不安稳,连着做了好几个梦,一个梦是梦见自己在斑马线上被一辆急驰而过的SUV撞飞,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自己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连着几个翻滚,然后重重摔倒在地,地面瞬间有殷红的鲜血弥漫开来。 她看到周围的车都停了下来,她看到许多人围着自己指指点点,好像还有人在说这个人救不活了,她甚至看到爸爸妈妈飞奔过来,扶起她软绵绵的身子号啕大哭。 她飘在半空,对着爸爸妈妈大喊,她很想告诉他们她没死,她的魂魄穿越到了两千多年前,可是不管再她怎么大声,他们都听不到,不管她使出多大的努力,她总是无法靠近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尸体”的父母。 接着她又做了另一个梦,梦见原主飘浮在半空,告诉她自己要走了,希望她能信守承诺,进宫后找出害他们一家被灭的真正凶手,王嫱慎重的答应,如此王家之事真的被陷害,那这西汉朝廷该腐朽成什么样了,就算不是为了原主,她也要替天行道。 王嫱想去抓住原主,想让她回来,可手却生生穿过了原主的身体,原主苦涩地朝她笑,那笑何其惨烈悲痛无奈,王嫱只觉得痛彻心扉,哭喊着让她回来,可原主的身影却越飘越远,越飘越远,最终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随即,王嫱又梦到了与她现在长得一模一样的一个女子,那女子衣衫褴褛,遍体鳞伤,朝她看了一眼后转身孤零零地离开。 此时,王嫱猛地惊醒,全身是汗,她摸了一把脸,也不知是泪还是汗,连头发都已湿透。 她立即起身去找嬷嬷。 嬷嬷看到王嫱此刻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样子,皱了皱,认为她还在为王家之事耿耿于怀,不悦道:“姑娘找老身有何事?若姑娘还没有想清楚,还想着要替王家伸冤,我劝姑娘省了那份心!别事情没查清楚,白白丢了性命!”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二十四章 被她们捡了,问题就更大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嬷嬷,您说王家姑娘被送入了教坊司,可有听到风声说这个姑娘逃跑了?”王嫱迫切地盯着张嬷嬷的脸,想从她的脸上找到能让她感到欣慰的话,尽管那希望极其渺茫。 “你当教坊司是茶楼酒馆呢?入了教坊司的门,就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除非死了,从后角门被抬出来!” 王嫱默默转身,是她害了真正的王嫱! 她被当成“王嫱”被张嬷嬷和两位公公敲晕了带到客栈,那真正的王嫱应该被当成了王家独女“王颜”抓回了教坊司! 她早就应该想到的。 她一直还以为那个真正的王嫱会回到自己父母兄长身边,却原来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是呢,一个已经被选中要入宫的家人子,又怎么可能回到家中,左邻右舍,官府不会追查吗?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可见真正的王嫱绝没有回到秭归县,而是被孝坊司给抓了回去。 一场意外,身份互换,她要怎样才能救得了她? 梦中给她的暗示又说明了什么呢? 清白何其珍贵,可她却只想要“王嫱”好好活着。 “嫱儿姑娘,你必须要答应我,入了宫,绝对不能去管王家的事,若你做不到,我这便差人把你送回秭归县。已经少了一个姑娘了,老身我也不怕再少一个,总好过把我们这些人全部搭进去要强得多。” 王嫱抬起头,是啊,我可以把这个身份还给真正的“王嫱”的,让她与自己的父母兄弟团圆,自己则可以偷偷去教坊司把她换出来! “嬷嬷说的可是真的?”王嫱一把抓住张嬷嬷的手臂。 嬷嬷面色一凛道:“你果然到现在还没死心,一心一意就想着跑吧!枉我还以为你想通了呢!是,我可以送你回秭归,也可以和秭归县令说你因身体原因不适合入宫,但你也要想清楚了,我不保证你的父母兄弟不会受到此事的牵连,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也不保证今后是否还有人愿意要你!你父母的下半辈子会不会被人戳脊梁骨,你家中兄弟是否还能娶到媳妇!” 王嫱的脸色猛的煞白,呵,她何其天真可笑! 她绝对不有这么做,她嫁不嫁人倒是小事,但她已经害了真正的王嫱了,又怎能连累到她家中父母兄弟。 “不,嬷嬷,我想通了,是我一时糊涂,远离父母兄弟,心里难免挂念,但只要他们都好好的,我便没什么牵挂了。”王嫱放开了张嬷嬷的手臂。 不管怎么样,她今天晚上要出去一趟,入宫为家人子总要好过在教坊司被人凌辱得强,凭王嫱的姿色,她相信她会得到汉元帝的宠爱的,难怕他只有三年可活了,但只要王嫱能诞下子嗣,母凭子贵,到时再把自己的父母兄长接到京城居住,不也一是另一种团圆吗? 至于原主的家仇,她既已答应,必要想法设法找出真相,替原主一家死去的两百余条人命正名。 那边定陶恭王爷与小伍、修羽两位随从早已到了颖川郡,只是他们为了避人耳目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并没有投靠驿馆,准备在此休息半日,吃过中饭便出发回京。 出来有段时间了,该做的,该试探的也都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去了。 “王爷,那个姓王的姑娘不是被送入教坊司了吗?怎么会与被采选上家人子的姑娘们在一起?还有属下怎么听那个嬷嬷叫她王嫱?我记得王家独女好像叫王颜来着,城门处贴着布告呢,属下与修羽二人看过一眼,没有记错。” 这也是刘康想不明白的,这个女子绝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这样的一个女子冒名顶替入了后宫,不知存了何居心。 当初将她半路撇下确实做得有些过份,给了她几镒金子也是希望她能早早逃离秭归县找个安身立命之处。 可令他没有想到了是,一天不见,她竟摇身一变成了要被送进宫的家人子,她是听到过那些黑衣人叫他“王爷”的,必然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未表现出毫无惧怕之心来。 这是为什么?她有这么大的把握我不会将她戳穿她的身份? 还有一点令他想不通的是,那个老嬷嬷,她既然能负责出宫采选民间女子,自然对宫规了如指掌,又怎会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带入宫去? 难不成是看她有几分姿色,想以此讨到好处不成?可单从这女子的行事风格以及她那一手精准的射功来看,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为了得到几镒金子的奖赏却要把自己时刻架在火上烤,有这个必要吗?况且,谁又能保证她入了宫就一定能得到父皇的恩宠? 这些老嬷嬷何其精明,又岂会考虑不到这一点? 这期间的谜团越来越多,他当初没有说出她的身份是鉴于想弄清楚她背后之人究意是谁的考虑,难道这个嬷嬷也与那个人有关? 既如此,为何会发生客栈之事?何况他们还死了这么多人,他们大可不必如此,随便哪个地方动手,不比在客栈要容易得多,而且这样也暴露了王嫱此人,得不偿失啊。 不对,这里面必然还有什么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修羽也一脸无解地盯着刘康看。 刘康的额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摇了摇头。 “王爷,此女子我们还是小心为好,属下担心她会是那个人派来的,难不成他们搅乱了前朝不成,还要搅乱后宫吗?”修羽道。 刘康点了点头。 既然她已在明,我也在明,那入了宫之后不防好好观察观察,也好让自己的母妃多加提防着点。 “王爷,您的玉佩呢?”修羽刚低头,就发觉一直别于刘康腰间的玉佩没了。 刘康闻言忙在腰间回来找了数圈,确实没有。 “糟了,那玉佩是父皇给我的,若是丢了可就有麻烦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若是丢在客栈问题就大了,这个时候只怕早就被烧成灰烬了。” “不,不会,小的记得今天早上在小溪边还看到玉佩在的。”修羽提醒。 “你确定?” “确定,当时我与小伍二人骑马过来的时候,还被玉佩上那块镶嵌的金片晃到了眼呢。” “难怪你当时把眼睛眯起来了。”小伍后知后觉。 三人顾不得吃中饭,牵了马就一路去寻找。 三人沿着去的路一路找到小溪边也没找到。 “王爷,会不会被嫱儿姑娘她们给捡去了?” “若真被她们捡了,问题就更大了。”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二十五章 他怎么老是慢修羽半拍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为什么?到了宫里,问一下不就知道了,若真是她们捡了,向她们讨来就是了。”小伍感觉很奇怪,被她们捡了总比被别人捡去好吧,这样总能讨要得回来的。 “王爷,会不会是王嫱偷了您的玉佩?”修羽的脸色一变焦急问道。 “偷?她为什么要偷王爷的玉佩啊?难道她想拿去当钱?哪个当铺敢收啊,不要脑袋啦!” “你每天多读点书要比你不经过大脑糊说来得强!”修羽气急道:“你想想,她是什么人,她偷王爷玉佩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刚还在讨论她很有可能是那个人派来搅乱后宫的,你这猪脑子,她可是知道王爷身份的。” 小伍想想对啊,他怎么老是慢修羽半拍。 “不会,她未近过我身,而且我偷偷观察过,她射箭应该十分精准,但除此之外,身上无半点功夫底子,更没有轻功,若想要从我身上偷东西而不被我发现,可没那么容易。” “既如此,那应该是王爷您不小心弄丢了的。” 刘康点头,很有可能,看来,要想不与她接触看来是不可能了。 “王爷,她们一行应该就在颖川郡驿馆落脚,属下这就去找她们要回来,她若能老老实实交出玉佩便罢,若是不能,属下便将王嫱的身份当众抖出来,她一个已经被送进教坊司的女子却混在了进宫的队伍里,我看她当着满驿馆人的面还如何狡辩!”小伍自告奋勇。 “不可!”刘康与修羽二人同时阻止。 “为什么?”小伍想不通啊,又有他没考虑周到的地方吗。 “我们在客栈的时候就没有揭穿她的身份,你认为现在去揭穿有用吗?何况,现在天色已晚,不要说她们很有可能都已经休息了,就算没有,这个时候,驿馆里会有多少人?到时被她们倒打一耙,如何收场?” “那……那好吧,是属下考虑不周。” 修羽白了小伍一眼,那意思好像是他什么时候考虑周到过似的。 “王爷,属下明天一早便到驿馆门口去堵她们,相信王嫱姑娘若真捡了这块玉佩,没有不还给王爷的道理的,她应该知晓这个玉佩的轻重。” “嗯。”刘康点头。 原本打算即刻返京的安排,也不得不等到明天拿了玉佩后再走。 到了酉时驿卒来找大家吃饭。 陆续从房间里出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默默来到大厅。 众人围了一桌,却点了整整一桌子的饭菜,摆都摆不下。 大家心里清楚,没有人多说话,将那些不好打包的菜都吃了,张嬷嬷便将那些能打包的譬如馒头,馍馍、烧鸡、羊肉和酱肘子等统统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布兜里。 王嫱看得明白,低头只管着自己吃饭,她要多吃些,这具身份实在太弱,何况一会儿她还有大事要办。 那驿丞看得奇怪,朝驿卒使了使眼色。 驿卒心领神会,来到他们面前,双眼堆满了笑又看着满桌子的菜打着哈哈说道:“客官们吃好喝好啊。” 没人理他,只低头吃饭。 “你们也知道,咱们这驿馆呢虽说是官家开的,但营生也得自己做出来不是。看各位客官的打扮干的应该是官差吧。” “嗯!”老成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不知各位这一众是做什么去呢?” “不看这里有这么多漂亮的姑娘吗,没瞧见皇上说要从民间选女子进宫啊!”矮子子络腮胡叫麻子的随从此刻嘴里嚼着肥肉,一说话,满嘴流油。 “是是是,我们也得到消息了,郡守也早来打过招呼。只是我看你们这一行人有些奇怪,按理说应该有两位嬷嬷外加再少也得有一位公公,但你们这么多姑娘就四位大兄弟陪着,有点说不过去,人数上有点对不上啊。”驿卒试探。 “半路遇到了事,被人……”白净脸的随从突口而出。 “有些事你该知道,有些事就不应该多打听,否则知道得多了,对你没好处!这是朝廷的事,你一个小小的驿卒打听那么多干什么,怎么,嫌脖子上这颗吃饭的老什子待得太久了,想换个地儿?”老成打断了白净脸随从后面的话。 有蒙面黑衣人一路刺杀他人,而他们也是无缘无故的被卷入其中,这要说了开去,事便会太大,若是传到了郡守耳中,郡守万一又是个怕事的,害怕在自己的地界上出了一档子他承担不了的大事一层层向上面汇报了,那就把事捅大了,说不定还会牵连更多。 “哪……哪能呢,大兄弟,小的这不也是为各位着想吗,毕竟你们带着这么多姑娘也多有不方便不是,这万一出了什么事,岂不是让宫里头怪罪下来么,我这也是……”驿卒点头哈腰地赔了罪。 “该你操心的操心,不该你操心的就别在这里瞎搅和。”麻子挥手打断驿卒的话。 对于麻子的态度,驿卒有些生气,他们这驿馆是为官家所开,平日里见着的不是些当官的便是给当官办差事的衙役属从,这些人怕他们在自个儿的的饭菜里下料或是给他们的马匹喂泻药,对他们自然也是客客气气的,何时见过这般趾高气扬的,面上便表现出几分不屑来:“既然如此,我也不打听。那就请哪位把通关文牒给我们驿丞登记一下吧。” 张嬷嬷将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道:“急什么,又不是不给你们登记,又不会白吃你们的。你不也看到了,下午的时候我出去了,不是去府衙盖章是去做什么去了!今天我们又不走,不是还有明天吗,明天一早我就拿来这样行了吧!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张嬷嬷说话的声音极大,整个大厅里有七八桌客人正在吃饭,闻言个个停下手中的筷子盯着这边,有个别客人还不嫌事大的指指点点。 驿卒被呵了一声没了气焰,看这么多人看着他,极是尴尬,求救似地看向驿丞,却见驿丞朝自己招手,慌忙逃也似的离开。 “你可看清了?”驿丞小声问道。 “嗯,看清了,来的时候分明是四辆马车的,下午的时候,那个老嬷嬷赶了一辆马车出去,我还以为是去郡衙在通关文牒上盖章呢,哪晓得回来的时候竟只牵着马回来了。我见奇怪,便偷偷去看了看,就发觉那辆车在东市卖了。若不是手头上紧没钱了,谁会把辆车给卖了,而且这一众这么多姑娘,三辆车哪够住的。”驿卒在驿丞耳边小声回道。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二十六章 凑巧而已,你们信吗?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你先别管了,我看看去,你去后厨那端盆菜过来。”驿丞交代。 驿卒点了点头,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将抹布搭在了右肩便朝后厨而去。 驿丞亲自端了烧鸡和酱羊肉过来赔罪,众人也不说话,张嬷嬷见了直接接了倒入了布兜中。 驿丞看着张嬷嬷的动作,又扫了几眼在座的几人,陪着小心问道:“不知这位嬷嬷打包这么多饭菜作甚?” 张嬷嬷低头随口答道:“嗯,见贵驿馆饭菜可口,姑娘们爱吃,装了路上吃。” 这倒是,对于新请的厨师的手艺驿丞还是有几分信心的,脸上笑意不减。 “这几位可都是要进宫的,往后那可都是宫中的娘娘,今日吃了你家的饭菜那是给你们面子,以后想请她们来吃你也没这个福气了。”老成头也不抬。 “那是!那是!那各位吃好喝好,小二不懂事,我来给各位赔个不是,你们大人不见小人过。”驿丞朝他们拱了拱手,精明的双眼早对在坐的各位扫入眼底,尤其是老成与王嫱二人。 “好说!”麻子手一挥,显些打到驿丞的脸上,那驿丞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便离开了。 众人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只是王嫱他们不知道的是,驿丞回到柜台里之后就低声向驿卒交代了几句。 只见那驿卒低头仔细听着频频点头,偶尔还向他们偷偷瞄看几眼。 饭毕各自回房休息。 而王嫱则故意慢了几步,低声问驿丞哪里有马车可租。 驿丞起初没有告诉她,只是好奇地盯着王嫱看,她们才刚刚卖掉一辆马车,这个时候这个姑娘却又要租马车,是何原因? “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姑娘你们原本有四辆马车,可如今却被嬷嬷卖掉了一辆。” “那是嬷嬷的事,我又怎能知道的。我家中贫寒,买不起马车,身上只有租马车的钱,人家不愿租给自己,我也没办法,本来是想挤挤的,可这一路进京有两千多里,四个人挤在一辆车里实在难受,所以就想自己租一辆。” 驿丞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便告诉了她东市除了马车交易外,也提供租借服务。 王嫱感谢后回了房。 夜色渐渐地暗了下去。 辗转反侧一直难于入睡的荷珏与绿香二人终于在一个时辰后不再发出声响,呼吸渐渐平稳。 王嫱起身,披上深色衣服从窗户那翻了出去。 初春的夜晚还有一丝丝的凉意,虫鸣声在这满是院落的城市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似乎每一声鸣叫都响在心头。 来到街上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古代的城市,街道,白天的喧闹与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此刻的夜晚除了虫鸣外别无其他声响。 站在空旷的街上,青灰色的地砖在微弱的灯光和月光的照射下折射着灰败的色泽,王嫱感到无比的惆怅和心酸,她的身上没有留任何现代的东西,就连这具身体也不是她的,或许现代的自己已经死了吧。 她朝东市跑去,到了那她才发觉,原来自己什么算盘都打错了,那里是有个马车交易市场,可现在深夜早已是空空荡荡,不要说马车了,连匹马也没见着,找了几圈也没见着人。 更鼓一声声的敲响,额头满是密密的细汗,心咚咚地跳得厉害。 离秭归五十里路,凭借着自己的双腿又怎么可能走得到?她天真的以为白天如此热闹的街道,必然会有夜市,到时租一辆马车快马赶到秭归的教坊司,把真正的王嫱换出来,二人的身份就可以像原先那样神不知鬼不觉换回来了。 可她终归对古代的夜市了解得太少了。 既如此不如就和张嬷嬷直说吧,就说她根本不是什么王嫱,而是王家被灭门的独女王颜,她只是凑巧与王嫱长得极为相似而已。 她是罪犯之女,将她送入宫,张嬷嬷定然不敢,那么她必然会同意把真正的王嫱换回来的,同时也会送自己到教坊司。 心里主意打定,王嫱对着空空的街道微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嘴角带上一丝笑,雄赳赳气昂昂地转身朝驿馆走。 正在这时,突然从左右街道旁窜出两个蒙面黑衣人将她堵住。 王嫱心里一沉,握紧了袖子里的弹弓,可惜被她当成子弹的石头已经用光了,此刻袖管里除了那把在教坊司做的弹弓外,就几有几枚五株钱。 完了,这下要真交代在这里了,这些黑衣人就是那拨追杀刘康王爷的人,据说是什么暗影组织的死士杀手,他们武功十分了得,而她能拿得出来的也就是射得准罢了,何况还没有小石子可以当成子弹发射。 她双眼死死地盯着她们手中的刀,慢慢后退:“两位大侠,我与你们素不相识,若是要钱,我这里还有几枚五株钱,虽不多,但也够买上几壶酒的。”说罢,王嫱从袖子袋里抓起钱就朝他们散去,与此同时,立即拔腿就跑。 清脆的声音,铜钱散了一地。 唰的一声,一位黑衣人的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王嫱脚步猛地顿住,脖子向后仰去,慢半拍只怕这锋利的刀刃已经割破了喉咙。 “你们嫌钱少我也没办法呀,我身上能拿得出的就这点了。”王嫱苦笑着朝他们求饶。 “说,你与刘康是什么关系?为何三番五次的坏我们好事!”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黑衣人喝问道。 在教坊司看到她手中弹弓朝他们发射小石子的时候,他终于知道下午在街道上袭击他们后脑勺的就是这个女子,当初她被关在囚车里,根本没有注意,没想到竟是一个弱女子,此女子年纪虽不大,但处变不惊,手中弹弓发射得又十分精准,必然是骑射高手,这样的人如何能小觑。 “我……我哪认识什么刘康啊!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王嫱盯着那把架在脖子上明晃晃的刀,在昏暗的月亮照射下,寒光显得极为阴森,令人发怵,她试探着小小地后退了一步。 “再动就宰了你!”另一个黑衣人把刀抵在了王嫱的后背,透过薄薄的衣衫,王嫱已经能感觉到冰冷的刀尖刺破了后背,她哪还敢动。 “我真不认识他!”王嫱把双手举起。 “哼,还在这里狡辩!你不认识他又怎么会三番五次地帮他!” “凑巧而已,你们……你们信吗?”这话说得声音极低,王嫱甚至连自己都不相信,可事实确实如此。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二十七章 我耐心有限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大哥,少跟她废话,要么把她抓去见主公,主公有的是办法让她老实,要么就现场了结了她,反正主公早有交代,凡与刘康有牵扯者,一列格杀勿论!”抵住王嫱后背的黑衣人说道。 “别!别啊,杀了我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我好歹长得还行,不如把我交给你们主公,当个什么压寨夫人可还行?你们主公肯定会大大地奖励你们的,比杀了我拿的赏钱还多。” “你打错算盘了,我们主公不喜欢女人!”后背黑衣人冷冷说道。 这世上还有不喜欢漂亮姑娘的男人?完了,该不会他们的主公是个女的吧,或者是个断袖?她怎么那么倒霉!她就知道,只要和这个什么刘康王爷有关的,准没什么好事! “但凡与刘康有关的,杀一个就是一百镒金子,杀了你岂不更省事!提个人头,还不累!” 两位黑衣人商定,举起手中刀就朝王嫱砍去。 死就死吧!又不是没死过,何惧,王嫱无奈的闭上了眼赴死! 正当王嫱已经做好了一死的准备,突然破空之声从远方而来,身边的两个黑衣人轰然倒下,胸口中箭,嘴角血汩汩流出。 “咣当”、“咣当”两声,一把架在她脖子上,一把抵在她腰上的刀就掉在了地上。 王嫱愕然地看向四周,是谁在暗处帮她? 难道是驿馆里的几位随从,半夜发现她不在出来找她,然后顺便救了她? 不对啊,这大晚上的,她们都在睡觉,随从们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不在房间里? 那还有谁? 此时,远远地,王嫱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从远处踏着月色而来。 一身深色的夜行衣,右手一把长剑,冷峻的面孔不带一丝温度,如同昨夜他杀那些黑衣人一样。 杀人,不眨眼! “王……王爷,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已经走了吗?” “你究意是何人?这些人为何要杀你?接近我有何目的?”刘康冷声问道。 此时的刘康已经有些不确定他当初的想法,如果她与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他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杀她。他也才刚刚过来,绝没有他们设下这个圈套来试探他的道理,若刚刚自己不及时出手或者不是正巧经过的话,只怕这个时候她已经身首异处。 “我?王嫱啊!”王嫱朝刘康露出八颗牙齿真诚地笑。 刘康双手抱胸,低头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女子,面无表情道:“你知道,这话对我没用,我劝你最好老实回答,我耐心有限。” 王嫱低低叹息一声,心里涌现出无边的落寞。在这两千多年前的西汉,她举目无亲,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这几天唯一能支撑自己的,唯有自欺欺人罢了。 他在问她是谁,她又何尝不想知道自己是谁,一具西汉的身体,一副二十一世纪的灵魂,这个原本对于她来说无比模糊的朝代竟然就那么原原本本地展现在自己的眼前。 她甚至还从王颜变成了王嫱! 月色似乎变得朦胧了许多。 见边上有个棚,边上挂着“面条”的招牌,应该是家面店,只不过现在夜间收摊了,可桌椅仍在。 王嫱别过脸去,自顾自地朝那面摊走去。 桌上还有水和碗,她拿起壶给自己倒了一碗,又给刘康倒了一碗。 拿起碗仰脖喝尽,泪水和着早已冷透的凉水灌入肚子,朝刘康晃了晃,不经意低头拭去。 也许,到此,唯有坚强。 刘康却当作未看见,走过来坐下,把剑往边上一搁也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便盯着那张绝美的脸看。 “我不叫王嫱,是秭归县被诬陷私造兵器意图谋反的王家独女王颜,全家被杀,我也被送入了教坊司。”王嫱苦涩开口,骗刘康根本无效,也不需要,他也见过自己几面,无论在被送到教坊司的囚车里,还是在教坊司里面。 可这话却又似真似假。 “这些我知道,你应该明白,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刘康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喝完,碗一扔看着王嫱。 愣愣地看着桌上那个不断晃动打着圈圈的瓷碗,碗最终骨碌碌一声停了下来,王嫱低头小声道:“不管王爷信不信,我确实是王颜。你不是见过我两面吗?” “好,那我问你,你与我分开不过一天时间,那么你是如何让嬷嬷愿意担着杀头的风险,将你换了个身份。一转身成了要被送进宫的家人子,连名字也换了,这点你怎么解释?或者我应该换种说法,你进宫有何目的?” “那只是个巧合,那天王爷把我半路撇下可还记得?”王嫱抬起头,看着刘康的眼睛说道。 “嗯。”刘康别开脸去,当初的情况,他确实不适合带着她。不是嫌她麻烦,而是怕连累了她,毕竟当时追杀他的黑衣人众多。 “我才刚从那家院子出来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被人从后面敲晕带到了客栈,等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王爷您与那些黑衣人在厮杀了。”王嫱低头又给两只碗续上水。 刘康转过头来盯着王嫱看。 “当时我也很奇怪,他们叫我王嫱的时候,我也着实不明白,可当时那种情形下,你也看到了,我也没机会说我是谁啊。直到今天中午我看到那个叫‘王嫱’的画像,才知道,他们这么多人为何没有一人提出异议。我与那个真正的‘王嫱’长得极为相似,除了这里,画上的黑痣长在脖子上,而我长在右耳垂处,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我也是对着镜子看了许久才发现的。” 刘康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她,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人,何况这个女子长得如此美。不要说他在京城见过各式美女,没见过像她这样美的,就是走遍了整个大汉也未见到过。 到了秭归,一见就是两,还是一模一样的。 搁谁,谁信啊! 王嫱耸了耸肩:“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但这确实是事实,可能我与那个王嫱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妹吧。至于教坊司那,我想应该是真正的‘王嫱’被他们当成我给抓去了。” “既然如此,那你现在这一身打扮,深更半夜的要去哪儿?”刘康指了指王嫱身上的深衣,虽不是纯黑的夜行衣,但也差不了多少。 “我是王颜,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你也看到了,教坊司是个什么地方,我不能让真正的王嫱替我待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而我却代替她入宫去,若是如此,我一辈子良心都会不安。我本想到教坊司去把她换出来的,只要她能在天亮之前赶到,便如同当初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大家都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王嫱看向向远方幽深的街道。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二十八章 深夜黑影来爬床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她是无辜的,我不能害了她。”她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搅在一起的素白双手。 “那又为何不去了?” “我不会骑马啊,这里离教坊司五十里,一来一回就是一百里,一个晚上根本来不及,而且就凭我的双腿也走不了那么远的路。我傍晚的时候向驿丞打听了这里可以租到马车的,哪晓得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入睡了,偷偷过来才发觉人家早就下班了,晚上不营业。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回驿馆向嬷嬷坦白自己的身份,也要请嬷嬷早日把真正的王嫱解救出来。可,唉,人算不如天算,半路遇到了黑衣人,多谢王爷相救。” “嬷嬷如果知道你的身份,只怕不是把你送回教坊司,而是把你绑去见官了。” “见官就见官吧,牢里又不是没待过。何况不管怎么样,我总不能害了王嫱吧,她是无辜的,只要她平安,我无所谓。反正家人全死了,我一人活在这世上也没什么意思了。”王嫱低头一手不断地在瓷碗的边缘来回摩擦。 刘康定定地看着她,突然感觉心里极不好受,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忙轻咳了一声掩过。 “王爷,您能带我回教坊司吗?你的马在附近对不对?”王嫱眼睛一亮,一把抓住刘康的手道:“王爷,求您了,我真不能害了她。” 刘康低头看着王嫱抓住自己的素白双手,脸色变了变,他很不喜欢别人碰他,尤其是女人! 王嫱心里一凉,默默地放了开了手,心情再次沉到谷底。 “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我只是罪人之女,若王爷想把我送去见官,王颜绝无二话。” “但还请王爷看在王嫱是无辜的份上,能将她解救出来。” 声音低沉而无奈,充满了无比的哀伤和痛苦。 刘康的心里感到极不舒服,却最终开口道:“你确定要这么做?你可有想过,教坊司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王嫱明白刘康说的是什么意思。 “知道,青楼妓馆么!” 刘康拿起碗喝了半口水,清了清嗓子道:“在长安,天子脚下,教坊司是教没入其中的罪犯之女习音律或舞蹈,多为宫廷办宴所需。但在南阳秭归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实则已经沦落为青楼妓馆,进出其中的公子哥也不仅仅只限于官府中人,只要有钱,无论是谁都可以。三教九流,各式人等。就算是想要进展到哪一步,只要肯出钱,都可以。” 刘康说罢,不再看王嫱,而是低头喝着手中只有小半碗的水。 让一个王爷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是有些为难他了。 “那,那天王爷去教坊司花了多少钱?我当时可是听妈妈说公子出了大价钱的,难不成王爷在被人追杀之际,也不忘开开荤?” 刘康皱了皱眉,这个女人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况且现在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吗! 刘康懒得理他,没说话。 呵,果然,从古至今,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王嫱站起身随意拱了拱手道:“王爷请自便。” 说完不看他一眼,径直朝后方走去。打定主意向嬷嬷坦白,送官也罢,再被送进教坊司也好,她相信凭自己的脑子还是有办法让自己保留清白之身的。 刘康坐在桌边,许久未动,那个娇小的黑影在街道的尽头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拐角处。 这里离驿馆不算太远,走得快点的话,一柱香的时间也就到了。 可她还不想这么早回去,王嫱走得极慢,似乎在跟来到古代后最后一个自由的夜晚道别,抬头看天,朦胧的月色似乎被人罩了一层纱,全无半颗星星,暗沉的夜仿如压在人心头的一块石头,沉甸甸的,透不过气来。 静谧的夜晚连虫鸣声也已消失殆尽。 “吱呀”一声,王嫱轻轻推开那窗户翻了进去。 和衣躺下,辗转反侧难于入眠,泪水不自觉的落了下来,忙别过脸去擦掉。 正在王嫱朦朦胧胧快睡着之际,那扇原本已经关着的窗户轻轻被人推开。 王嫱睡眠浅,此刻顿时清醒,可她不知来人是谁,只能睁着眼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透过薄薄的床幔死死地盯着那个移动的黑影。 若那人求财也就罢了,她们没多少钱,翻了东西后应该会离开。 若那人胆敢对她们起了别的心思,她手中的弹弓已经做好了准备,来的路上她已经捡了不少小石子。 只见黑影并不翻东西,而是在绿香和荷珏的床上盯着看了看便离开。 王嫱摒住呼吸,手中的弹弓已经上膛。 随即那人来到王嫱床边,撩开床幔,一只大手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朝王嫱的肩膀处伸过来。 王嫱迅速抬起手将手中石子朝黑影射去,那人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身手十分矫健,同时一把抓住了王嫱的双手。 石子砰的一声就打在了门上。 荷珏和绿香二人吓得立即醒来。 “嫱儿姐姐,怎么了?”二人异口同声道。 王嫱没说话,因为她的嘴此刻正被黑影的大手紧紧捂着,她发不出一点声音,这个人力气太大了,瘦弱的原主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别乱说话,我就放开你!”黑影在王嫱耳边低声说道。 此时不是对抗的时候,王嫱点了点头。 荷珏和绿香二人见王嫱没有出声,此时已经起身来到她的床边。 与此同时,黑影轻轻跃起,翻到床的里面,迅速钻进了王嫱的被子里,床不大,与她上大学时宿舍里的单人床相比大不了多少,被子里的黑影整个身子紧紧地与王嫱贴在一起。 荷珏撩开王嫱的床幔:“嫱儿姐姐,刚刚怎么了,是你吗?” 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亮光还不足于将床上的情景照得很清楚,甚至连王嫱的脸看上去也极为模糊。 王嫱道:“是我不小心掉了东西在地上,已经捡起来了,没事了,你们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二人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离开,刚刚她们是深睡的状态,什么东西,究竟打在了哪里,她们不清楚。 荷珏与绿香二人钻进了被子。 而那个黑影却仍没有从王嫱床上离开的打算。 “王爷是打算一直这样躺下去吗!”王嫱在黑暗中怒瞪着躺在她身边的刘康。 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找到了这里的,此刻来找她又是出于何目的!若想将她扭送见官,明天一早便可以,何必多此一举。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二十九章 懂不懂怜香惜玉!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嘘,别说话,她们还没睡着。”刘康钻出脑袋,侧过身,一手支在额头上,看着王嫱黑暗中的脸,小声说道。 热气喷在王嫱的耳边,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这个人,家里究竟有几个老婆,怎么和女人同一个床那么自然! 可恶! “嫱儿姐姐,你睡了吗?你说明天,我们能成功吗?”荷珏小声问道。 王嫱没说话。 她担心身边的这个刘康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现在最好的办法是等她们睡着后,赶紧让他离开!而且她们明天要做的事,确实见不得光,她也不想让刘康知道。 “姐姐这么快就睡着了。”荷珏小声嘀咕了一句,翻了个身也渐渐睡去。 可床上的人,却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 狭小的床动不得身,甚至因为手支着额头感觉有点累,还索性躺了下来。 “王爷若是觉得王颜只不过是教坊司的一名贱女子,想在这里行苟且之事,奴婢愿意奉陪!” 刘康从鼻子了哼出一声,翻身起床。 “你不是要去教坊司吗,走不走!” 黑暗中,王嫱愕然地盯着那个已经翻窗户出去的黑影,开着的窗户告诉她,刚刚不是在做梦。 这个人,实在摸不着头脑。 为免把刚刚入睡不久的荷珏绿香二人吵醒,王嫱轻手轻脚的起床,依样画瓢也从窗户上往下跳。 脚一扭,完了,刚刚被那个人占据了大半个床,她全身紧绷,腿麻了,使不上力气,右腿一软,左脚就给崴了。 原以为刘康会过来扶一把,可人家却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这么先走了! 实在是可恶至极,懂不懂怜香惜玉是什么意思! 人家好歹长得也算是“国色天香”好吧! 王嫱一瘸一拐朝刘康走去,前面的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等。 待走到驿馆外面,前面的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喂,你会不会照顾女生啊,我脚崴了!”王嫱气得低喊一声。 “你这招对我没用,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在长安,像你这样故意崴了脚,要对本王投怀送抱的姑娘多得是!若你有那么迫不及待,想在此处行了那事,我倒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你还有那么几分姿色,本王不算太吃亏!” 神经病啊! 王嫱气得脸涨成了猪肝色,也不管崴了的左脚,迅速掏出弹弓就朝刘康射去。 刘康轻轻一个侧身,就避了开去。 “你若不想死,最好给我老实点!”说罢,刘康一把将王嫱打横抱起扔在了马背上。 自己立即翻身上马,手中鞭子朝马屁股抽去,马吃痛之下撒开腿立即朝前飞跑去。 王嫱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颠下来,五脏六腑跟着整个身子上下蹿动,她晚上吃得有点多,再这么颠下去,她要吐了。 “你能不能慢点,太快了,我心脏受不了!”王嫱大喊。 可刘康压根没理她,手中的鞭子不停地抽在马屁股上。 这个人简直有虐待狂,不管对人还是对马! “哇”的一声,晚上吃下去的东西终于不再听王嫱的使唤,悉数吐了出来。 由于王嫱坐在刘康的前面,刘康则从腰侧绕过王嫱抓住的马缰绳。于是乎,王嫱吐出来的污物糊了马一脸,马的双眼被蒙,本能地仰起前蹄半身立起,长长地嘶叫一声。 马上的两人顷刻间就被掀下了马背。 不过,被摔下马的王嫱没觉得有多疼,就是后背处感觉有点硬,她还有点晕,所以没有立即起身,准备缓一缓再起来。 “躺够了吗?”身下的刘康冷哼一声,一把将王嫱从胸前给推了下去。 屁股正好膈到从袖管里掉出来的小石子,生疼生疼的。 “啊,很痛唉,你这人到底有没有人情味啊?”王嫱瘸着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此刻马正甩着脑袋,于是,马脸上的污物半数回到了王嫱自己的脸上,身上和手上。 “我去,这味儿!”王嫱又想吐了,晚饭确实吃得有点多。 刘康一把将水囊中的水倒在了王嫱脸上。 “喂……” 王嫱忙紧闭眼,水将头发悉数浇湿,同时脸上的污物也顺着水淌了下来,为免污物进入嘴里,王嫱立即闭上了嘴,心里早已气得火冒三丈。 真是见了鬼了,穿什么越,就算是穿越了也好歹遇个到个正常人,这个什么狗屁王爷,究竟是不是个人类!三天两头在自己眼前晃,每次遇到都是她倒大霉的时刻。 当初在囚车里,她就不应该救他! 恩将仇报,简直岂有此理! 王嫱用衣袖抹了一把脸,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反正这里离那家教坊司也没多少远了,顶多走上一两个时辰也就到了。 她就不信,没有他,她还到不了秭归了! 这边刘康已经用水囊里的水将马脸也冲洗干净,牵着马过来了。 刘康把手伸给王嫱,示意扶她上马。 但王嫱此刻正在气头上,看也没看他一眼,气呼呼地朝前走去。 “你确定自己走?”刘康问道,可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说句好话。 王嫱没理他,继续瘸着腿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去。 “既然你要自己走,那我也不勉强。只不过往前两里处有个乱葬岗,扔的基本都是这几年教坊司里死去的女子,你自己当心些,野猫野狗估计会有点多。”刘康说完,翻身上马,打马转身离去。 王嫱脸色发白,怔在原处不敢动了。 她怕鬼啊!虽说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外加高等高教育,怎么说也是从警校出来的高材生,可她就是怕鬼啊! 小时候,不好好睡觉,老妈老拿这个吓她,久而久之,她就真怕了! 独自一人走夜路,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咕咕!”两声怪叫,王嫱吓得不知所措,立时抱头捂住耳朵蹲在原处,挥身颤抖。她终于理解了鸵鸟为什么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要把头埋在沙子里了,那是它不敢面对啊! “咕咕!”越不想听到,可那声音就越清晰,好像就在你耳朵边叫一样。 对,就是在你耳朵边叫。 “别吃我,别吃我,我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臭的很,也没几两肉。”王嫱闭着双眼,用力摇头。 “咕咕!”又是两声,越来越清晰。 王嫱咬牙,死就死吧,被吃掉之前先得看看是何方怪物,猛地抬头。 “哎哟!你这女人练了铁头功吗?”刘康捂着下巴跳了开去。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三十章 真是猪脑子!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靠!王爷!是你,你……你吓我,你太过份了!”王嫱气得跺脚,却又忘了自己脚崴一事了,痛得倒抽冷气,她发觉自从遇到刘康后,她不仅运气全无,连智商也快成负的了。 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犹如决了堤的河岸,滔滔不绝,想起在现代的父母,以及自从来到此处后的无助和无奈、辛酸通通在泪水里发泄了出来。 可那位刘姓王爷此时却双手抱胸看着王嫱哭,丝毫没有要安慰一点的意思。 哭了半晌,王嫱自个儿安慰自个儿地止住了泪。 “哭好了?好了的话,我们快点,再晚要想在天亮之前赶回来就要来不及了,而且你也不敢保证能在教坊司马上就找到真正的王嫱。”刘康说完看着糊了一脸鼻涕眼泪的王嫱。 “你,你这个人不会安慰女生的吗?”王嫱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拿袖子擦干净鼻涕眼泪,怒视着刘康。 “小时候宫里的嬷嬷教过我,如果有姑娘在你面前哭,你越哄她,她只会哭得越凶。索性不去管她,她自个儿觉得无趣就会止住,就好比你现在这样!”嬷嬷说得果然没错。 “你……我,哪有这种逻辑!无理取闹的人自然不用理她,可刚刚我明明是真伤心,真伤心你懂吗?真伤心是要安慰的,你在家难道也这么对你老婆的吗?”好像说得不对,唉,不管了,哭了一场,总算好受了许多。 刘康耸了耸肩:“我没老婆,女人这么麻烦,要老婆干什么。像我这样,多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何况他还到处被人追杀,何苦连累人家姑娘。 “……” “……”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从头顶飞过。 为免王嫱吐他一身,这小半段路,刘康倒没有将马打得飞起,王嫱也慢慢适应了骑在马背上的颠簸感。 半个时辰后,马稳稳地停在了教坊司的后门口。 王嫱双腿发软,左脚又崴了,更不敢跳下马了,何况这马这么高,就算踩着马镫,可这马是活物啊,动来动去的,她根本不敢下来。 刘康可不管这些,自己下马后,一把将王嫱从马背上扯了下来。 王嫱已经见怪不怪了,没吱声,反正不管说什么也是白搭。 王嫱瘸着腿去推后门,可惜门从里面拴住了,推不开,而围墙足有两米多高,光滑无比,她也爬不上去啊! 边上倒是有一棵大树,可惜树与围墙之间还有约一米左右的一段距离,若是换作以前,她在警校也算是学过,只要爬上树,再挪到靠近围墙那侧的树枝上,借力是可以跳上墙头的。 可惜,现在她崴了脚,而且这具身体远没有她原来的具身体素质强,不要说爬上树了,就是到了枝头也绝对跳不过去。这万一从树上摔下来,两米多高的距离,虽摔不死人,可也不是闹着玩的,若是残了那麻烦就更大了。 站在一旁的刘康看了看,知道她没有更好的办法,揽住她的腰,一个飞身就跃过了围墙。等到王嫱反应过来的时候,二人已经稳稳当当地站在了里面。 王嫱窃喜,早该逼你出手了。 刘康朝她一摆手,示意她自己去。 而刘康自己则飞身上了树,借着树叶的遮挡睡觉! 她认得去柴房的路,就是不知道真正的王嫱此时是否在柴房里关着。 摸黑来到柴房,门口没有守着的人,连个打盹的都没有,王嫱心里微微感觉到有点不妙。 王嫱轻轻推开门,确认“王嫱”确实不在里面。 完了,她不在柴房的话,极有可能要么出了意外,要么被妈妈给逼着接了客人。 王嫱的心沉到谷低,胸口如万千蚂蚁在啃噬一般难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总要亲眼得到确认过了才行。 若真正的王嫱真的遭遇了不测,她绝不会袖手旁观,定要与他们拼上一拼,那怕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王嫱闪身出了柴房朝主楼走去,她记得当初自己就是被带到了二楼。 “走快点!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你可知道今天老娘赔了多少钱!我告诉你明天务必把这些金子给全部挣回来,如果明天你还胆敢对客人无礼,断我财路的话,老娘不介意送你见阎王!你们这些犯了事的女人,死了也没有人替你们收尸!乱葬岗一扔,野狗野猫秃鹰顷刻间就把你吃得一干二净,连骨头渣都不剩!你可以打听打听,乱葬岗丢了多少像你这样的姑娘,多你一个也绝不会多!” 王嫱立即躲到一根粗柱子后面。 借着微弱的灯光,王嫱看到教坊司的妈妈在前面骂骂咧咧地带路,后面是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将一位女子用粗麻绳反手绑着,女子蓬头垢面,身子娇弱,看不清脸,见女子走得慢了,后面的汉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就把女子往前推去,有好几次,女子都差点摔倒,可她却不敢吱声。 “有客人要你,那是看得起你!横坚你昨天已经被破了身,别以为自己还是那个王家独女王颜,要知道你们家犯的那是谋反的大罪!老娘要不是在看在你还有几分姿色的份上,早把你扔乱葬岗去了,还在这里浪费老娘的粮食!” 妈妈说罢,转身又是一巴掌甩在了女子的脸上,啪,极响的声音。 王嫱心下一沉,双手紧紧地拽成了拳头,仿佛那记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的脸上,她的心深痛深痛。 原来他们绑的正是“王嫱”,虽说不用她费尽心力去找,可刚刚她却听到了最不愿听到的那句话,“王嫱”的清白没了!在这个教坊司里,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妓馆里,被破了身! 古时清白对一个女子来说何等重要,何况她本来是要被送进宫的,是家人子,嬷嬷告诉过她,所谓的家人子就是宫里皇帝最未等的嫔妃。 一个原本有着大好前程的家人子,却阴差阳错地与她互换了身份,如何让她心里不绞痛。 终归是我害了你! 王嫱极力压制住要冲出去的冲动,她不是那两个汉子的对手,冲动行事,只能将自己和“王嫱”二人都陷于被动的境地,早在警校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何为保存实力。 刚刚为什么不把刘康拉着! 只要有他在,还怕这两个人! 真是猪脑子! 看了看捏在手中的弹弓,只恨为什么不是枪或是箭,一枪出去,先结果了那个妈妈岂不痛快。 王嫱借着一根根粗壮的柱子,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们的后面。 果然,他们将“王嫱”扔进了柴房。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三十一章 原来这就是守宫砂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而妈妈则把手中的一条白绫扔到了“王嫱”脸上。 “把绳子给她解开,她如果想死,也别拦着,一条白绫,一床破席足够了!死透了,就扔出去喂狗!” 一个汉子手中匕首呲的一声就割开了绑在“王嫱”身上的麻绳。 “但凡进了我教坊司的门,只有横着被抬出去的,没有两条腿走出去!”说罢,妈妈出了柴房的门,并示意汉子将门锁了起来,自己则怒气匆匆地离开。 两位大汉如山一般一左一右守在了门口,脸上的横肉以及半敞的胸脯在灰暗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尤为可怖。 王嫱小心地猫着腰离开。 到了后院门口,前后左右看了几圈也没见着刘康的人影。 这个人莫不是已经走了?不会这么不负责任吧。 “王爷,王爷!刘康,快出来!”王嫱压低声音叫。 嗖的一声,刘康从树上飞身而下。 王嫱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两步方站定。 这个人有时候就是有点神经不正常! “你是王颜还是王嫱?”刘康对着王嫱的脸打量了一番,天色太暗,他看不清那颗区分她们二人的痣倒底在脖子上还是在耳垂上。 “你说我是谁!”王嫱朝他白了一眼。 “这种表情,只有一惯奢靡成性的败家女人才有。”刘康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王嫱懒得理他,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 “人呢,为什么只有你出来了,那个王嫱呢?” “她被关在了柴房里,门口守着两个大汉,长得有点渗人,我怕打草惊蛇,所以还请王爷出手相助!” 刘康看了眼她捏在手中的弹弓:“你是担心自己学艺不精,怕人没救出来,却反而把自己又给搭进去了吧。” 王嫱没有否认,点了点头道:“嗯,是这个道理,没有把握的事,为什么要去做?明明知道自己不行,还硬去做,那是傻子!” 刘康表示赞同。 只是这个双手抱胸,站在这里跟她说话:“王爷,你帮不帮?” “帮,为什么不帮?” “那走吧,就在前面。” 刘康点了点头,王嫱带路,不肖半盏茶的功夫,二人已经到了柴房的拐角处。 王嫱指着两个大汉道:“王爷,麻烦你把他们二人弄晕,我进去把人换出来。” 刘康心里微微一凛:“你们二人都可以离开,为什么一定要换她出来?” “不行,这样会惹出更多麻烦,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自有办法保全自己,还请王爷快点。人换出来后,麻烦王爷立即送她回驿馆,我会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大概告诉她,以免她露出破绽。” 刘康到嘴的话顿了顿,有繁杂的情绪匆匆而过,仿佛嗓子眼里被堵了什么东西,他忙甩开,轻轻朝守在门口的两个汉子走去,双手已经不自觉地拽紧了双拳。 两个大汉连闷哼一声都没有,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倒了下去。 王嫱突然有种这个人如果做盗贼肯定是一把好手的念头闪过。 忙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都什么时候了,想什么呢。 从墙角处走过来,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二人,从其中一人身上取了钥匙打开门,未有丝毫犹豫就跨了进去,甚至连刘康都没看一眼。 刘康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丢了什么重要的物件一般。他靠在柱子上,抬头望着天上那轮晕红的毛月亮。 柴房内点着一盏昏暗的煤油灯,灯芯往上冒着黑烟丝,偶尔突突地跳动两下。地上的女子双眼如死鱼一般,一边脸已经高高肿起,一动不动地躺着,就连来人了,眼皮也未曾动一下。 “王嫱!”王颜蹲下身子在王嫱身边压低声音轻喊了一声。(为了好区分,这里暂时将女主称作原名王颜) 地上的人腾地转过脸来,有多久没有人这么叫她了,虽然才几天时间,可在这里的每时每刻过得都是那般煎熬。 当看到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时,她的瞳孔不断放大,脸色由白到红,又由红到白,最后转为红,忽然猛地坐了起来。 她一把紧紧抓住王颜的双肩,低吼道:“你是谁?你为什么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对,你就是那个王颜,你就是王颜,对不对!” “是,我是王颜。” “我为什么成了你,为什么?这个地方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王嫱拼命地摇着王颜的身子,呜咽着哭出了声,王颜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被她摇晕了。 “嫱儿姑娘你冷静点,冷静点!”王颜一把反手握住王嫱的肩膀,将她固定住,满脸担忧地看着如疯魔般的王嫱。 “你快走,这里太可怕了,你快走!”王嫱双手抱着头,坐在地上,使劲地摇着头。 “对不起,这些都是因我而起,我不走,我来就是要换你出去的。”王颜跪坐在王嫱面前,一把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这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令她感到无比心痛。 “换我出去?呵,呵呵,换我出去?”王嫱喃喃低语。 “是,我是来换你出去的,你做你的王嫱,我当我的王颜。”王颜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不,我再也出不去了,出不去了!”王嫱颓然地从王颜的怀里挣脱,耷拉着脑袋,泪水滚滚而出,她多么想出去啊,可如今她再也出不去了。 “为什么?我们二人容貌相似,没有人会知道的,你仍是那个家人子王嫱。外面有人接应你,他会送你到驿馆,而我会留下来。只要我留下来,没有人会去追你,何况家人子的马车他们也不敢拦的,你千万不能自暴自弃,你想想家里的亲人。” 王嫱顿时抬起头,布满泪水的双眼瞪着王颜。 王颜极为心痛,这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如今却变成了这幅模样:“只要出去了,一切都还来得及。” 王嫱将右边的衣服袖子缓缓卷起伸到王颜面前:“你看,我的守宫砂已经没有了,我已非完壁之身!” 守宫砂?原来电视里说的竟是真的!王颜忙拉起自己的衣袖,右手臂上侧,一颗朱红如豆粒大小像胎记一样的东西,原来这就是守宫砂! “每一位进宫的家人子,后宫的嬷嬷都要检查身子。没有了守宫砂,我的身子已经脏了,不但我命不保,就连家中父母兄长也要受我牵连而被杀!秭归县令也要被下狱,整个秭归县都会以我为耻,甚至连我家中父母兄弟死后都入不了祖墓。”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三十二章 不该出手时不出手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可这不关你的事啊,你是被逼的!该杀该受到惩罚的是这里的人,与你何干?” 王嫱摇头:“是否被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没了清白。” 王颜心头受到了莫大的震撼!这不是她的错啊,为什么会这样! 她还以为,皇帝会看在她被逼的份上,就算不会宠幸于她,直接放她回秭归,最多让她去做宫女,待到年龄到了放出宫去,这又何尝不是一件不幸中的幸事呢?怎么也不可能连累到家人啊,这古代的人怎么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呢! 想起家中父母兄弟,王嫱一把抓住王颜的手臂,盯着她的守宫砂道:“姑娘,求你,求你救救我的父母兄弟,他们不能有事!” 王颜连连点头:“你说,你说要我怎么做?” “你顶替我入宫,如果我没被送进宫,宫里仍会问罪下来的!家里人仍会受到牵连,我不能让家人有事,兄长才议了事,弟弟还年幼。” 王颜的心里感到无比的难受,这样一个女子,直到这个时候满心担忧的还是家里的父母,半分也想不到自己,何其善良纯洁。 “那既是如此姑娘当初为何要逃?嬷嬷还说你以绝食想抗。” “我何时想过要逃?我只是心里难受,没有胃口,嬷嬷就以为我要绝食。我本想在离开秭归县之前再好好看看这秭归城,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我们二人阴差阳错,我那日好好地走在街上,被嬷嬷打晕了扛进了客栈。等到第二天看到你的画像的时候,才明白了一切,你我二人竟是如此的相似。所以今天夜晚,我才想到来此。可我没想到,教坊司的妈妈如此可恶!” “她给我用了药。”王嫱脸埋在膝盖处,嘤嘤地哭出了声。 “再不走,来不及了!”刘康在门口低声喊。 最多再过一盏茶的功夫,地上的两个人就会醒来。虽然刘康不介意再把他们敲晕一次,但这样做,怕对里面的那个女人不利。 有时非必要,不应该出手便不会随意出手。 “姑娘你走吧,你现在就回驿馆去,我求你了。只有这样,对你对我,对我家里人才是好的。我知道你是王家独女王颜,你家被诬陷谋反,你也不想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教坊司的对不对?” “你知道王家?” “又有何人不知呢!” “可是……” 王嫱突然从后面拿出一片破瓷片,抵在了自己脖子处,王颜吓了一跳,本能就去夺,王嫱早有提防,立即后退一步。 “你别过来!”王嫱将手中的瓷片用力,鲜红的血就顺着她的手指流了下来。 “你别这样,有事你说。”瓷片仿佛割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般,王颜只觉得透不过气来,急得语无伦次,以前在警校所学到的知识在此刻竟忘得一干二净,原来面对自己所在意之人的时候,大脑会一片空白。 门口的刘康见状,刚一只脚跨进来,王嫱立即朝他吼道:“你出去!” 王颜怕激怒她,双眼紧紧盯着王嫱,手则朝刘康做手势,让他快离开,不能刺激她。 刘康看了眼二人,收回了脚,但他并没有离开,站在门口紧紧盯着里面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 “你必须答应我,你进宫,你以我的名义进宫!如果你不同意,反正早晚都得一死,不如今天我就死在这里!” “她说得对,非处子之身入宫,后果难于想像,不入宫,后果同样很糟糕。就目前的形势看,你进宫是最好的选择!”刘康在门口淡然开口。 “你闭嘴!”王颜朝他怒吼一声。 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安慰人不会,火上浇油倒是有一套! 刘康赶紧闭紧了嘴巴,退到柱子那朝天上看月亮。 那毛毛的月亮,估计这两天要下大雨了。 瓷片仍抵在王嫱的脖子处,鲜血已经淌满了她拿瓷片的整只手。 王颜咬了咬牙,终于道:“我答应你!” 王嫱无力地放开手中的瓷片,脚下再无半分力气,瘫倒在地,王颜一个箭步走上前,将她扶正。 “可你?不,你绝不能出事!嫱儿姑娘,无论如何,等我!我定会还你自由!诚如你所说,我家是被诬陷的,我进宫,必要查到陷害我全家的幕后主使,将他绳之以法。届时,我会解救你出来,所以无论如何,你要保护好自己,万不能让自己出事。你若能做到这点,我便答应你,若做不到,你我二人既然早晚都要死于非命,不如今天我们姐妹二人共赴黄泉!”王颜紧紧地盯着王嫱的双眼。 王嫱的眼睛从绝望慢慢收回焦距,她本已做好了死的准备,那条白绫还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手边,她只想逼她离开,等到她走后,一条白绫,一床破席是自己最终的归宿。 “血债血偿,才是我们的宗旨,你能否做到!”王颜加重了语气,又一次问道,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 那双原本极其绝望的眼睛已慢慢有了神色。 “死是最容易的,可也是最懦弱的表现,人死灯灭,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亲者痛仇者快以外,你半分都伤害不到他们。一条破草席将你裹了扔进乱葬岗后,他们回来后就喝酒吃肉!你甘心吗?该死的难道不应该是他们这些人吗!” 王嫱抬头,一脸迷茫地看着王颜,这个女子除了容貌与自己相似外,性格无半分相近,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女子。 王颜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王嫱咬着牙,心里受到了无比的震撼,对呢,错的是他们,凭什么要我去死!她要好好地活着,活得比谁都精彩,她要亲眼看着这些恶人一个个的得到应有的报应! 王嫱极其慎重地点了点头:“能!我答应你,我等你!无论多久!我要看着他们遭上天的报应!” “不,一年,最多两年!”她怎么可能让这些恶人活这么久! “我相信你!但首先你要懂得保护自己。” 王嫱嘴角咧开一丝笑:“我死都不怕了,还怕他们不成!颜儿姑娘,你放心吧,我会好好活着的。” 看着王嫱,见她的眼睛明亮如星辰,王颜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相信王嫱绝不会再寻短见了。 “如果你们还没有决定的话,我先走了,什么时候决定了,什么时候自个儿回去!”刘康指了指天上的月亮,“天色不早了,月亮已经升到正中央了!此时应该子时已过。”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三十三章 装的,肯定是装的!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这位公子说得对,你还是快点走吧,我没事了,你无需担心。”王嫱将她推到门口。 “可是……”王颜话还没完。 刘康就已经一把将她拉了出来,随手就把门给锁上了,没给王颜留半点可以犹豫的地步,拖着她就走。 看着离开的两个影子,王嫱的嘴角绽开一丝无比灿烂的笑。 她就应该好好地活着,活得比谁都好,如此父母才安心,也才能看到坏人一个个地遭到报应! 天道总还是公平的! 王颜与刘康二人已经离去。(后面仍将女主换回王嫱名字哈!)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地上被打晕的两个汉子摸了摸脑袋爬了起来,只觉得后脖颈处有点痛,忙转身看后面的柴房,门好好地锁着,二人对视一眼,立即开门进去,却见那个女子此时正躺在柴堆上睡得正香。 二人又对视了一眼,有点摸不着头脑。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怀疑是不是对方把自己弄晕了,想要对里面的女子捞一把?要不然为什么除了他们晕了一会儿外,什么都没发生? 对,应该就是这样,我肯定是被他敲晕的! 那他为什么也晕着?装的,肯定是装的! 呵呵! 二人冷哼一声,分开一断距离一左一右守好门! 回去的速度不快不慢,五十里路,对于能日行千里的良驹来说这个速度就想当于在散步。 不过半个时辰,已经到达驿的门口。 王嫱没指望刘康能扶她下来,由于左脚崴了,右脚先踩在了马镫上,借着右脚的力量再把左脚放下来。正在准备缓慢下马之际,那马估计还在记恨王嫱吐了它一脸的仇,脑袋顿时猛力甩了几下,王嫱没抓稳,一个踉跄就从马镫上摔了下来。 王嫱仰面摔了下来,屁股着地! 刘康没去扶,还别开了脸。 王嫱已经习惯了,也没指望过,好在马镫离地面就那么半米高,摔得不重。 拍拍屁股爬起来,朝刘康拱手说声“谢了”,便一瘸一拐地朝那扇未锁死的窗户走去。 “你的脚难不成真的崴了?”刘康看她的样子,终于觉得她不像是装出来的。若要装,他都没扶过一把,这么久了,大可不必了。 王嫱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道:“你堂堂王爷,确实向你投怀送抱的姑娘多的事,像故意摔在你怀里的姑娘比比皆是。可唯独没有本姑娘,我还瞧不上!” 刘康心里一沉,讽刺道:“也是,你现在顶替了王嫱的身份,是要被送进宫的家人子。凭姑娘的姿色,爬上龙床不过是早晚的事。我一介王爷,确实入不了你的眼!” “神经病!”王嫱转身离开。 “你有药吗?冶神经病的药!”刘康一把抓住王嫱的左手臂。 “放手!”王嫱怒视着刘康,炸毛一般,心里的怒气像火山爆发一样随时可能爆炸。若不是这个人身手了得,若不是因为去的时候从马上摔了下来,袖子里的石头掉光了,此时她真恨不得拿弹弓把他的眼珠子打下来。 脑子里想着揍他一顿,右手捏紧拳头就朝刘康的脸上挥去。 可惜,对于身高一米八几的男人来说,她太矮了! 刘康不过稍稍侧了一下身就躲了过去。 拳头没招呼在刘康的脸上,却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王嫱手痛得要命,这个人的胸膛是铁打吗,这么硬! 刘康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王嫱吓了一跳,若不是因为这个地方就在驿馆的后门口,她真会大喊叫人,这个人简直岂有此理! 不远处有个店铺,同样的桌子凳子没有收进屋,刘康不管王嫱落在他身上的拳头,以及低吼着叫他放手,大跨步走过去,将她一把就扔在了凳子上。 王嫱险些摔倒,还好眼疾手快,抓住了桌子的边沿,此刻胸脯大力上下起浮,气得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刘康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将她的左腿抬起放到自己腿上,脱下了她的鞋子和袜子。 王嫱一愣,看着他的动作,这个人没有女人?打死她都不相信!这动作,行云流水啊! 刘康懒得抬头看她一眼,知道她此刻嘴里没骂人心里在腹诽什么。 所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谁不会脱鞋袜?! 左脚脚踝处已经红肿得像个包子似的,这个女人挺能忍的。 王嫱感到有丝别扭,放在刘康腿上的脚感受到他的体温,这个人春寒料峭的穿这么少?脸蓦地就烧了起来,不自觉的动了动,想什么呢。 “你若想自己下半辈子变成个残废的话,尽管动,使劲动,我都懒得管你!”刘康拿出药,倒在自己手上,将手搓烫了这才使劲揉王嫱的脚踝。 王嫱痛得倒吸一口冷气,但也确实没敢再动了。 没多久,已经感觉不到那么痛了,拿起放在桌上的药看了看,白色的瓷瓶装的,外面又不像现代那样写着字,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打开盖子闻了闻,没有想象中中药的那种刺鼻的味道。 算了,中药博大精深,她不懂。规规矩矩地盖好放在了原处。 这其间,刘康眼皮都没抬一下。 看了眼认真给她搓着药的刘康,王嫱发现,其实,这个人应该也没那么讨人厌的! 王嫱偷偷地打量了刘康一番,晕黄的月光下,这个男人五官分明,鼻梁坚挺,双眼皮,睫毛很长,眉毛很深,确实很耐看。 想到刚刚打在他身上硬邦邦手感,王嫱脑补了一下,这个人锦袍之下估计有一身腱子肉! 八块腹肌的那种,如果这个人能穿越到现代的话,可以去健身房当教练! 我保证是不去的,说得好像谁在馋他似的…… 就是有一点会有点麻烦,突然穿越过去的人,除非魂穿,要不然身份证是个麻烦事,在现代,到处要用身份证,黑户是个麻烦事。 再看一眼,极认真的样子,王嫱在心里偷笑。这个人啊,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做的是好事,可话一出口就让人有种忍不住想揍他的冲动! EQ可真低! 谁让人家会投胎呢,是个王爷,谁都要看他脸色行事。如果投在普通人家,我看他大半是被饿死的!没人愿意用这样的人! “王爷,你说那些追杀你的黑衣人,会不会因为你情商不高,说话让他们不爽,所以才要杀你的呀?” “神经病!” “这是我的台词!” “神经病!” “……” 这时刘康已经替王嫱上了好药,顺便还帮她把鞋袜给穿好了。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三十四章 女人会影响自己的智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这药一天擦两次,尤其是睡前,一定记得多搓,脚搓烫了搓红了,才好得快,放心,骨头没断。”刘康将药塞到了王嫱手上,像他这样长年在外行走的,跌打损伤药是必备的。 看了眼不远处的驿馆,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他可不想自己刚刚的劳动成果打了水漂。 刘康抱起王嫱。 王嫱双手勾住了刘康的脖子。 刘康脚步微微一顿:“太轻了!” 王嫱:“……” 从窗户翻了进去,顺便还把她抱上了床。 王嫱:“……” 刘康未作任何停留,翻窗离开了。 看着那扇已经关了的窗户,王嫱莫名的有丝感动。 仔细听着更鼓声才知已经到了丑时,还有一个时辰,她必须让自己多休息一会儿,后面困难重重,没有强健的身体根本吃不消。 翻了个身,手碰到了枕头底下冰凉的一件东西,糟了,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王嫱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块云纹玉佩,这个时候,这个人应该早就回到客栈了吧,也不知他住在哪家客栈。 玉握在手中,沉沉睡去。 而此时,一脚跨进房门的刘康也想起来,怎么忘了问她要玉佩了?刚在柴房外的时候,还想起来等回到驿馆问她要的,怎么一见她受伤,就只想着为她疗伤了? 果然,这个女人会影响自己的智商! —— “咚咚咚!”急促而低沉的敲门起响起! 床上三人猛地惊醒! 王嫱对声音很敏感,立马起身。 “嫱儿姑娘,快起了,再晚就来不及了。”是张嬷嬷压低了声音在焦急地喊她们。 “知晓了,嬷嬷。” 吓了一跳,还以为刘康不走寻常路,学会敲门了呢。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王嫱低低轻叹了一声。 荷珏与绿香二人没有注意到。 三位姑娘立即起身收拾东西。 片刻后,来到后院,才发现人已到齐。 随从们去套马车,嬷嬷和姑娘们一起把箱笼搬到车上去。 一切都在静悄悄地进行。 “驿丞果然没有说错,你们就是要逃!看来你们根本不是被选进宫的女子!而是一群骗吃骗喝的江湖骗子。”是吃晚饭时问他们要通关文牒的那个二十来岁的驿卒。 “我们只是把通关文牒弄丢了,这位小哥不如就通融一下。”马车已经套好,张嬷嬷摧促姑娘们上车,自己则转身来到驿卒面前。 “通融?呵,这位嬷嬷可真会说笑,没有通关文牒又不肯给钱,半夜三更便要逃,不是匪徒是什么,还是驿丞看得明白,让我在这里盯着你们,果然如此,我这就去报官,你们一个也别想逃!”驿卒说罢拔腿就往院门跑去。 “这位小哥……”王嫱去拦,但被驿卒一把推开,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荷珏和绿香把王嫱拉了起来,王嫱摧促她们先上车,自己则向院门口跑去。 此时老成正好拉了王嫱他们的马车到院门边,手中提着刀一把就架在了驿卒的脖子上。 “你……你想干什么?”驿卒双腿直打颤,往后退了几步,但被老成逼到了墙角。 手中的刀同样也逼紧了几分,驿卒脖子处已经有了几丝血渗出。 借着院子里昏暗的灯光,王嫱此刻已经冲到他们二人面前,去推老成架在驿卒脖子上的刀,奈何力气不够,只得道:“老成,不可伤害无辜,本来就是我们的不对。” “不杀他,难道等着被官府抓去吗!”老成双眼放着怒气,刀丝毫没有放松。 “给他钱,嬷嬷快把钱拿来,我们把帐结了就是!”王嫱伸手问张嬷嬷要钱。 那张嬷嬷却有几分不舍,磨磨蹭蹭了许久,王嫱着急,一把从嬷嬷怀里拿了钱,取出两镒金子塞到驿卒手中。 老成见驿卒拿了钱以为他会就此作罢,便也松了刀。 可那驿卒见钱已到手,刀也已从自己的脖子上离开,斜眼似乎还看到自己左侧的暗影处有人在晃动,无形中给自己壮了胆。 “哼,我看你们根本不是被选进宫的女子,就是些江湖骗子!别以为给了钱就能了事,你们等着!”边喊边往自己左侧跑去。 老成一个箭步,举起刀就要砍下来。 王嫱惊呼道:“别杀他!” 老成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知道一旦杀了人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刀柄一转,手背敲在了驿卒的脖颈上,那驿卒闷哼了一声倒了下去,老成一把将钱从驿卒手中拿了过来,扔到张嬷嬷手中。 张嬷嬷立马接了,但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以为老成把驿卒杀了,惊呼一声。 “别喊!快上车!”老成呵斥了一声,他是怕后面还有人过来,那就真的不了了。 张嬷嬷闭了嘴急急上了王嫱她们的马车。 王嫱跟在张嬷嬷身后也上了车。 荷珏与绿香二人是先上的车,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被驿卒发现起了争执。 前面荷珏与绿香忙去拉张嬷嬷,后面王嫱又推了一把,张嬷嬷是连滚带爬地上了马车。 黑暗中荷珏感觉到张嬷嬷双手似乎在发抖,忙问道:“嬷嬷,出了什么事?” 张嬷嬷压低了声音道:“老成……老成把驿卒杀了。” 荷珏和绿香一听吓得在黑暗中抱成一团,老成与其他几位随从手中鞭子扬起,驾马离开。 “嬷嬷放心,老成没有杀驿卒,只是把他敲晕了,不用一个时辰就会醒来,那时我们也已经出城了。”王嫱安慰一声。 当时她离他们二人近,又因正好院门口有两盏灯,她看得清楚,老成是用手背敲在驿卒的脖颈上,并没有拿刀,且刀上也没有血迹。而张嬷嬷那时是背对着他们的,她也只是在驿卒倒下去的时候才转身看的,又见老成手上的刀,想当然的以为老成杀了驿卒。 嬷嬷这才放下心来:“还好没杀人,若是真杀了人,那可就真的要惹上大麻烦了。” 一行人不再多说话,此刻四个人挤在一辆马车里,更加拥挤,膝盖顶着膝盖,身子贴着身子,只盼望着能早点出城。 大家都沉默着,谁也不说话。 想了想,王嫱从怀里掏出刘康给的那瓶药,倒在手上使劲搓了许久,然后在逼仄的马车里艰难地伸出左腿解开鞋袜搓。 张嬷嬷盯着她的动作,好奇地问道:“你脚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嗯,昨晚睡觉时一不小心从床上掉下来,扭到脚了。”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三十五章 突然成了杀人犯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荷珏点头道:“是的,我和绿香也听到了,很大的声音,就像石头砸在门上似的。” 绿香也点了点头,声音是挺大的,大晚上的,她都吓得跳起来了。 “石头砸在门上?还有你哪来这么好的药?只有走江湖的人出门才会拿跌打药,你一个小姑娘拿这个做什么?” 王嫱嘻嘻一笑:“嬷嬷,咱们现在赶路要紧,这离城门快了吧?” 嬷嬷掀开马车上的小窗户,朝外面看了一眼道:“嗯,快了。” 轻松岔开了话题,王嫱忙吧白色药瓶塞进了衣袖里。 赶到城门口时,天已经渐渐放亮,看到城门正好在缓缓打开。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城门外有一大批等着进城的人,而城门里面则是排队等着出门的人。 闹哄哄,乱糟糟的一片。 原来今天是三月初十,也就是每月一次的赶集日。 城外的人,有挑着担的,有拉着小车的。有赶着马车的,有走路的,也有骑马进城的,人山人海,人挤人,将整个城门挤得水泄不通。 这样的场景城门守卫见得多了,为了防止踩踏事件的发生,一律要求出城门的人先等着,等城外的人进得差不多了城里的人才能出去。 张嬷嬷等人很着急,这样等下去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眼看着天已大亮,但进城的人仿佛没完没了似的,一波连着一波。 老成等得不耐烦,火气一上头,立即就驾着马车便要冲出去,立马围上来四个带刀守卫,将他们的车团团围住。 张嬷嬷怕把事闹大,立即从马车上下来:“守卫兄弟行个方便,我们几人今天真的有急事要赶路。”说话间塞了一个荷包给守卫,却没想到被守卫一把推开。 “别来这一套,所有人都得按规矩来,否则出了事,我们谁也担待不起!若再敢乱闯,小心我们手中的刀不长眼睛!”原来发生过类似的事件,最后导致大量人员被踩踏的事件,死伤无数,守卫的最后被问责杀了几人,从那以后,谁也不敢先放人出去。 张嬷嬷讪讪地钻回了马车,马车内三个姑娘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硬闯根本不行,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嬷嬷,实在不行,咱们就先回驿馆,把钱给结了吧!”王嫱提议到。 “不行!”老成低吼一声。 张嬷嬷亦点头道:“确实不行,那个驿卒这个时候应该已经醒了。我们现在回去,说不定就被官府的人给逮个正着。” 王嫱未语,她们手上没有通关文牒,是个很令人头痛的事。 众人只能等! 又过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进城的人总算渐渐少了,守卫也大喊着可以出城了。 张嬷嬷催促老成,老成驾着车一扬鞭就抽向马屁股。 “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他们杀了人!” 几位赶马车的随从往后望去,只见后方来了两排带刀的侍卫,边喊边往这边跑。 “杀了人?怎么可能,那驿卒只是被老成用手背敲晕了而已,而且老成去拿他手上的钱的时候还特意探了一下鼻息,分明活着。”王嫱说道。 可张嬷嬷却没有见到,不确定,以为王嫱只是在安慰她,哆嗦着嘴唇问道:“嫱儿姑娘,老成真……真没有杀人?” 王嫱拍了拍张嬷嬷的手道:“嬷嬷放心,老成他确实没有杀人,我可以保证,而且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不过片刻功夫,那些带刀侍卫就围了上来,足有二十余人。 “都下来,你们杀了人休想逃!”带头的人朝他们大喊一声。 “这位大人,不要血口喷人,你可看清楚了,那个驿卒我只是把他敲晕了,何来杀人!”老成大吼道。 “你手中拿着刀,不是你们杀的,会是谁?”那人指着他手中的刀,刀上还有一点点的血迹,是当时老成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的时候蹭出来的。 “手中有刀就是我们杀人了?那你们手中的是什么?”老成反驳。 “休得狡辩!把他们全部带走!”带头人大喊一声,两排侍卫二十几人,此刻已经围了上来。 老成见他们毫不讲理,分是是想讹诈他们一笔,热血冲头,怒而发狠。 “坐稳了!”老成大喊一声,手中的鞭子朝马狠狠地抽去,那些侍卫惊呼,立即向两边闪了开去。 马车中的四人整一个背推,险些摔倒,王嫱立即双手紧紧地抓住车框,她不晓得老成干嘛要逃,他们分明没有杀人,只要与他们对质就可,而且那个驿卒此刻应该已经醒来,只要醒了就没事,干嘛要逃,这不是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吗。 那马吃痛,长啸一声,扬蹄便飞奔而出。 正在城门口等着出城的人被马吓得个个往旁边闪去,险些被撞,而那些赶来的侍卫以及城门守卫训练有素,此刻早已反映过来,如何能让他们逃走。 尤其是守城的守卫,因为上次踩踏事件的原因,这颖川郡守早就将这帮守城门的衙役练训好了,手中带着的不是短刀或剑,而是长戈。 城门外从两旁立即闪出十几个带着长戈的士兵,那些士兵毫不惧怕,电光火石之间,已经齐力将手中的长戈一起刺出,正中老成前面的马肚子上,随即迅速闪到一边。 那匹健壮的成年马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倒了下去,连带着后面的来不及止住的马车一同撞了上来也翻身,三辆马车被撞在了一起。 马车里的姑娘被翻了个四脚朝天,好几个人都撞在一起,看来受伤不轻。 由于当时就紧紧抓着车框,所以王嫱虽然连人带车翻了个跟头,但受伤并不重,倒是荷珏和绿香撞在了一起,张嬷嬷则被甩出了车外。 “下车,所有人都下车站好!”带着长戈的士兵将三辆马车团团围住,进城和出城的人也全部围了上来看热闹,这其中不乏指着他们怒骂的人。 王嫱小心翼翼地爬出车,也顾不得其他人怎么样,先把荷珏和绿香拉了出来。 到了外面王嫱才发觉他们一行人是有多狼狈不堪,马车连马倒在地上,没有抓住车框的人被甩出了车外,四名随从的脖子上均被架上了刀,其他几个姑娘也多多少少有受伤。额头上,手臂上流着血,语络和夏莺等人怕得抱在一起哭,夏莺的手上也有伤,夏莺的丫鬟阿紫手臂上往外渗着血,脸色苍白,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受伤的手臂。而张嬷嬷则因为伤势太重晕了过去,脸被划伤,此刻正向外冒着血。 王嫱见荷珏和绿香无大碍,忙朝张嬷嬷走去。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三十六章 难不成与牢房有缘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站住,别动!”一名士兵立即拿长戈指向她,险些把她的脸划伤。 王嫱忙后退两步,诚恳请求道:“这么大哥,您让我看看她,您看她流了那么多血,人又晕过去了,不及时处理只怕会伤及性命。” “杀了人还敢逃逸,死了也是死有余辜!”那名士兵并不卖帐。 “让她过去看看,要处决她也要等案子了结了之后。”是那个刚刚在后面追喊着要拦下他们的人,看来是这几个的头领。 王嫱感激地朝他俯了俯身,忙走到张嬷嬷身边,此刻秋华也走了过来,与她一起将嬷嬷扶起,张嬷嬷却被痛醒了。 张嬷嬷当时人依在马车门口朝外看,人没有坐稳就被重力甩出了车,左脸着地,擦伤了一大片皮肉,血和着灰尘从脸上流下来,甚是恐怖。王嫱立即从裙摆处撕下一大块布给她包扎,那血却很快地将布浸透,绕了两三层才没见到血。 张嬷嬷痛苦地哼哼。 “嬷嬷的手臂痛得厉害。”秋华焦急地看着王嫱。 王嫱包扎好嬷嬷的脸,小心翼翼地想抬起她的手臂,没想到嬷嬷痛呼出声。 “看来是骨头断了,得尽快找个大夫接上,否则这手臂就要废了。”王嫱迅速又从裙摆处撕下一块布来,小心翼翼地将嬷嬷的手臂吊挂在胸前。 而此时那个侍卫一直认真地看着王嫱的动作。 做完这一切后,王嫱将嬷嬷交给秋华,来到头领面前请求道:“这位大人,能否帮忙给我们找个大夫看看,嬷嬷的手臂骨头断了,脸上的伤也要处理,还有我们这些姐妹也多多少少有受伤,请您务必给我们先找个大夫给她们医治,求求你了,大人。” “你们杀了人,还想着逃,这也是你们自己咎由自取,想找大夫不可能。”断然拒绝。 “我们没有杀人,那个驿卒只是被车夫给敲晕了而已。”荷珏插了一嘴。 “没杀人?那个驿卒是怎么死的?既然你们说自己没杀人,那干嘛还要跑!”带刀侍卫长怒呵了一声,见过狡辩的,就没见过群体狡辩的,难怪要逃,这可是商量好的啊。 王嫱也感觉奇怪,立即问道:“大人,您说驿卒死了?” “死了,头上被敲了个洞,血都流干了,能不死吗!”侍卫显得有点不耐烦。 “头上被敲了个洞?怎么可能?”王嫱与老成二人异口同声道,王嫱知道老成绝对不可能徒手就能将驿卒的脑袋打开花。他若有这样的功夫,当时在客栈里,也不能被那些蒙面黑衣人杀了他们那么多人,起码念卉他就不可能让她出事。 难道那个驿卒真的死了吗?难道在他们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谁要借他们的名头杀了驿卒,还是说这驿卒得罪了什么人,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被除了呢? 还有原主一家惨被害死,若说单凭秭归县令的本事,一大商业帝国这么快覆灭,应该没那么容易。而且原主有意识的时候,一直反反复复在强调的是让她进宫,反而对秭归县令没有恨意,这个在当初她拿出夏莺的画像时特意感知过,那时原主的意识还在她脑中活着,那个时候就没有恨! 宫里的手能伸得这么长,不可能与这南阳郡官府无关! 这南阳郡怎么会有如此多的谜团? 还有这个颖川郡,与南阳不远,五十里路而已,离这么近,虽说政务上来往不多,但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一切都成了谜,只是这样一来,她们想走是走不了了。要想证明他们没有杀人,除了寄希望于颖川郡的郡守能公平审案,早点破案之外,她很希望能有机会看看那个驿卒的尸体。 只有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们才有可能为自己辩白。 “能否让我看看那个驿卒的尸体?”王嫱试探地问道。 侍卫朝她斜了一眼没有理她,仿佛觉得她在异想天开。 “大人,我敢发誓我们没有杀人,你让我看看尸体,我会证明给你看!”王嫱急切,她知道这样可能行不通,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发誓有用的话,要律法做什么!”侍卫冰冷地没再理会。 老成脖子上被架了刀,此刻正跪在倒下的马边,马肚子里流出的血将他和身侧的刀染上了血,一片殷红晕染开来。 “我只是把用手背把他敲晕了,从没杀他!”老成跪在地上,脖子上被架着刀,他没法站起来,但该辩白的地方总要辩白。 “你说没杀人就没杀人!那要我们这些捕快干什么,有这种道理吗!都给我带走,等着郡守审案!到时会让你们死个明白的!”带头侍卫懒得理他们。 而此时围在一旁吃瓜群众愤怒的讨骂声不绝于耳,与那日她被关在囚车里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扔菜叶臭鸡蛋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此刻手中没有烂菜叶臭鸡蛋招呼他们。 而其他几位姑娘不知道在她们走之前与驿卒倒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起了争执,但最后是什么原因她们能离开的却不得而知,所以此刻自然不敢开口,互相搀扶着围在一起。 张嬷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臂痛得整个人在发抖。 “姐姐,张嬷嬷情况很不好,还是要请个大夫看看。”秋华很着急。 “不管怎么样,就算是罪犯,也总有权力看病的吧?况且案子还没有审,我们不能说是罪犯,嬷嬷她受伤很严重,若不及时医治的话,手臂会废的!”王嫱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求过人。 “呵,罪犯还想要看大夫?你可真异想天开!”吃瓜群众朝她指指点点。 “无论是谁都享有最基本的人权,何况我们没有被定罪,何来罪犯一说?” “带走!”那领头头也不抬,转身离开,众人被押回府衙。 王嫱两只手被反剪在身后,推着一朝前走去。 后面的人围在一起,对着他们的背影啐口水:“长得倒挺标志的,可没想到是个狠毒心肠!” 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淡去。 一行人直接被押送到了衙门大牢,没有人来问经过,更没有人来做笔录,寻问详细的过程,就这样直接被押送到了大牢。 哐铛一声,铁链锁住了她们,内外两扇门隔绝了一切。 来到西汉没几天,进了两次牢房了,难不成她与牢房有缘? 王嫱和秋华二人一直扶着张嬷嬷,嬷嬷此刻痛得额头直冒冷汗,没包的半边脸没有一丝血色。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三十七章 遇到他后,没一件好事!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牢内阴暗潮湿,睡觉的地方只薄薄地铺了层稻草,连床破草席都没有,牢房中间放着一张破桌子,桌上有几个破了口的粗糙瓷碗和一把水壶,还好壶中还有些水,也能喝,另外就是几条长凳以及一盏冒着黑烟的煤油灯。 牢内偶尔还会有老鼠和蟑螂窜过。 这牢内的情形可真熟悉,不过几天功夫,她已经在这古代的大牢蹲了两次了。 她们七个姑娘连受伤的嬷嬷一共八人被关在了相连的两座牢房内。 对于窜来窜去的老鼠蟑螂,绿香极怕。 王嫱和秋华将嬷嬷扶到稻草边躺下,绿香倒了水来,王嫱接过慢慢地喂给嬷嬷喝下,只是嬷嬷痛得浑身发抖,到嘴的水洒出不少,反而是喝进去的少,倒在衣服上的多。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王嫱隔着牢房的门大声朝外面喊:“快来人啊,快给我们找个大夫吧,我要见你们郡守。” 秋华和阿紫也走到门边朝外面喊,张嬷嬷已痛得又昏了过去。 另一个牢内的姑娘也纷纷站起身走到门边朝外面大喊,可不管她们喊得如何大声,也不管她们喊了多久,更不管有多少人喊,就是无人出来应答。 而那四位随从,王嫱她们也不知被带到了哪里,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被带进牢。 这个样子过了许久,也许是半个时辰,也许是一个时辰,大家都已筋疲力尽,受了伤的姑娘们见牢内根本无人应答。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却仿佛又过得极快。 王嫱匆匆看了一眼,别的牢内关押着大概也有十来人,只是对她们的大喊大叫充耳不闻,或躺或斜,还有几人甚至低头在抓身上的虱子,按死一只,往嘴里一放,还不忘添添嘴唇。 王嫱的胃又在翻腾,就像当初她刚穿过来那时一样。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刚醒的那会儿为什么会这么臭! “姐姐确定那老成没有杀人?”秋华低声问道。 “确定!我当时就在边上,老成只是把他敲晕了。” “可刚刚那个侍卫说驿卒的头上被敲了个洞,血流干才死的。是不是后来有人杀了他?他们为什么要杀他?” “有这个可能,只是我们现在被关在这里,也不知道会是谁要杀他。”她们或许被人利用了,她想到了定陶恭王这几天被追杀,是否这件事也与他有关呢。 她就知道,遇到他之后,就没一件好事。 她的左脚到现在还微微肿着。 不知道这个人现在到哪里了,应该早就回京了吧,刚在城门口也没见到,也不知道他到了哪里。 猛地甩开这个念头,想什么呢,自己眼前的事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呢,现如今最要紧的是想办法脱身啊。 不知又过了多久,有人提着桶来送饭,原本死气腾腾的牢房这时突然像是被扔了个响雷一般,一窝蜂地涌向门边,破旧的碗迅速从牢内伸出,一个个嚎叫着仿佛是被人圈养的牲口一般。发食的衙役头也不抬,一勺接着一勺向外舀着稀薄的食物。接了吃食的犯人低头用嘴拱饭,可这些食物明明已经发酸发臭,王嫱和几位姑娘看得目瞪口呆,夏莺和语络等人看得实在恶心致极,转身扶着墙角嗷嗷地吐了起来。 待到发食的衙役走到她们跟前,王嫱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抓住衙役的手问道:“这位衙役大哥,和我们一起被关进来的几位兄弟呢?” “不知道!”冷冰冰的三个字,用力挣脱,王嫱另一只手又去抓他提着桶的手臂,为免被他再挣脱抓得死死的。 衙役皱眉盯着她看,但手上没有用力,若他要挣脱的话,单凭王嫱的力气不可能抓得住。 王嫱压低声音道:“大哥,能否帮我们找个大夫,嬷嬷受了很重的伤,再不医治真的会死的。” 衙役抬眼朝里面望去,王嫱见此立即递了一镒金子过去,还好当时嬷嬷把卖马车的金子随身带着。 衙役把钱塞进了袖管。 “等着吧。”转身离开,王嫱的目光跟随着衙役,见他直往左侧而去,到了有亮光的地方转身便消失在了视线当中。 “姐姐……”绿香和秋华一脸担忧地看着王嫱。 也不知道这衙役拿了钱会不会叫大夫来。 突然左侧牢内的几人哄抢起来,王嫱这才注意到,原来她们的吃食因放得靠近左侧牢房,那几人趁着她们不注意,把吃食抢了去,四个人的食物被她们三人哄抢,分配不均,难怪会打起来。 秋华要去把食物抢回来,没想到刚把手伸过去,就被她们抓了两条血印。 王嫱忙把秋华拉开,自己也险些被她们抓伤。 “姐姐,没有食物我们也会饿死的,你看嬷嬷现在这个样子。从早上到现在我们还没吃一口东西呢。” “算了,别和她们抢了,这些食物都已经霉变了,她们也许已经习惯了,但我们不能吃,会吃坏肚子的,眼下我们不能再有人生病了。” 秋华有所不甘,但也没办法,只得无奈得看着她们哄抢, 时间在一点点流失,张嬷嬷身上发了热,再着急也没用,来到这里快一天时间了,她们发现不到饭点无人会过来。 几个人早饭本就没吃,这个时候已经饥肠辘辘。 就在大家越来越失望之际,发现门口有了动静。 众人忙看向过道尽头的亮光处,是中午发食物的那个衙役,他带了大夫过来。 衙役十分小心的样子,见四周无人,这才打开牢门把大夫让了进去。 几位姑娘忙道谢。 王嫱见那大夫四十余岁的年纪,穿着一身青色葛布长衫,头发盘成发髻束于头顶,一个黄木簪子别于发髻之中,手中拎着一个木制的箱子,那箱子看上去被磨得精光,应该是经常在用的缘故。 “去城南叫了这位黄大夫,他看筋骨十分有名。”衙役头都没抬,小声在王嫱边上说道。 王嫱又连忙道了几声谢。 原来再黑暗的地方,也总会有光明的存在! 黄大夫则蹲在了张嬷嬷面前给她检查手臂和脸上的伤。 没想到衙役又从身后拿了个包裹出来,正是张嬷嬷装了吃食放在马车上的布兜,里面有羊肉烧鸡和几个馒头馍馍。 “你们的马车被拉进了后衙,我清理物品的时候发现了这些,给你们带来了。”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三十八章 传播正能量,真的挺好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忙接过,脸露欣喜,她转身递到绿香手中让她分给众人。 “快吃吧,这些东西放在后院,时间长了就坏了,而且也没有人会注意这些东西,你们吃不惯那些东西,都是发臭发霉的。” “大哥,您是个好人。” “好人不长命!”衙役说完别过脸去,茫然地看着牢内几个正在抓虱子的女犯人。 “……” 在这个封建社会的古代,在这个黑暗的牢内,他发出这样的感慨没什么奇怪地,王嫱低头不语。 若他能活在现代那个太平盛世,她想,他不会有这种想法的! 王嫱想起某部红色电视剧,后面彩蛋上写着:“这个盛世,如您所愿!” 像现代这样的盛世,亘古未有! 做好人,传播正能量,真的挺好!可惜,在这中间,还要跨越两千多年! 两千多年的沧海桑田,一切都已变了,王嫱的眼里有泪花。 闻到香味的其他几个牢房的犯人像饿狼似地扑在木柱边,从两根木柱子中间伸出手,嗷嗷地叫唤着。绿香毕竟年纪小,从未见过这样,于心有些不忍,拿了些食物想送给她们。 衙役立即阻止呵斥道:“想活命的话,就不要给她们!不但会害死她们,还会害死你自己!” 王嫱一听就知道那个衙役说得有道理,确实她们已经吃习惯了那此嗖菜嗖饭,若是给了她们大鱼大肉只怕肠胃反而会受刺激,又因这些美食会导致她们强夺,那到时整个大牢就会大乱,忙也阻止了绿香。 绿香虽不明白原因,但知道王嫱姐姐应该懂得,也就伸回了本就已经递出去的食物,那此犯人眼见着快到手的食物没能落到自己手上,个个腥红了眼,拍打着木柱。 衙役手中拿着鞭子,一把抽在了柱子上大吼道:“吵什么吵,再吵两天不给你们饭吃!” 那些犯人受惊害怕之下缩回了手,一个个殃殃地退了回去,牢内这才又安静了下来。 王嫱注意到,衙役虽抽了一鞭子,但仅仅打在了木条柱子上,并没有抽在任何一个人的手上、身上,王嫱对他再一次肃然起敬,在这里,像他这样的人真的太不容易了。 绿香害怕,拉着王嫱的手低声说道:“姐姐,对不起,我差点惹了大事。” 王嫱轻轻拍了拍绿香的手道:“你也是好心,别放心上,没事了。” “这位大哥,不知我们的箱笼在何处?”秋华急切问道,王嫱也想知道,这里面有她们的画像,还有衣物鞋袜等东西,万不能丢失。 “在后衙放着,等郡守问了案,若是和你们无关,会放你们出去,东西也会还给你们。若真是你们杀了人,秋后问斩后这些东西就会拿去烧了。”那衙役话不多,可句句说在了点子上。 “你相信是我们杀了人?”秋华看了眼王嫱,问向衙役。 “我相不相信的没有用,要郡守和师爷相信才行。” 郡守,她知道,可师爷?为什么? “大哥,可知我们的四名随从被关在了何处?郡守何时会问案?” “不知道。”衙役看了眼外面。 “大哥可知那个驿卒是怎么死的?他头上的伤从哪来?是被何物所伤?”没有其他人能问,自己也出不去,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个衙役了。 “不清楚,尸体就停在衙门里,姑娘如果有本事可以劝得了郡守的话,自己可以去看看尸体,我只负责这块,没去过。”衙役不再多话。 王嫱没再追问。 另一边,黄大夫给张嬷嬷已经正了骨,正拿出木条在固定。脸上的伤已经看过,无大碍,只是擦破了点皮肉,糊了血,所以才看着可怖,实际上脸上的伤倒不重,结了痂就好了。又拿了药膏给秋华,嘱咐一天三次涂抹,交代后再从随身的医箱里拿出配好的药给了绿香。 “给我!”衙役一把夺过,王嫱给衙役道谢,知道他这是替他们熬药。 “大哥,谢谢您,您,真的是个好人!” 衙役朝她看了一眼,没说话。 “明天会退烧,左手肘骨头断了,不过已经接上了,像这样固定两个月后应该问题不大,切记少碰水,药早晚各喝一次,半个月后停药,到时我再看看,没问题的话,木棒拆了再养上三五个月就行了。脸上的伤,药膏一天三次,涂十天就会好,不用担心。” 所有姑娘的伤都处理了一遍,黄大夫这才收拾医箱。 王嫱隔着牢房又给了一镒金子给衙役,请他务必跟着黄大夫再配些药和买些新鲜的饭菜来。 衙役也不再推辞,接了金子又塞进了衣袖这才带着黄大夫离开。 王嫱清楚地看到,在出门之前,衙役是先到外面看了看,确认后才招呼黄大夫离开。 他为什么会这样呢?好像他一直在提防着什么,可又说不出原因来。 因为其余牢内那些犯人的原因,衙役又不在,王嫱招呼大家抓紧时间吃东西,尽量不要刺激她们,姑娘们明白王嫱担心什么,都用袖子遮了低头匆匆吃了几口。 不知道明天还会发生什么事,吃好东西后,王嫱便让众人今天什么都不要想了,先好好休息。 然而王嫱又失眠了。 她们要怎么样才能出去,那几个随从怎么样了?郡守是否已经问过案了,为何把她们关进来,却又不提审?怎么会有人要杀那个驿卒,是否与定陶恭王有关?还有那个颖川郡守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衙役刚说的师爷是怎么回事? 原主一家的惨死,到现在一点眉目也没有。 冥冥之中,这所有的一切是否都有关联呢? 两个相临的郡县! 眼前事太多,又是一色的黑,好像没有出路一般,想了各种各样的可能,直到快子时的时候,王嫱才勉强入睡。 第二日一早,王嫱等人被带到一处花厅,只有她们几位姑娘以及张嬷嬷,没见到四位随从,甚至连绿香也被留在了牢中,此处并不是审案的公堂,王嫱觉得很是奇怪。 这个花厅布置得极为华丽,上方一把太师椅,边上一个高柜,两边也各放着四把小一号的太师椅,小太师椅的边上也放着高柜,如现代沙发角落边的小方几,用来放茶杯的。太师椅的两侧则放着两架落地大屏风,一面上是万马奔腾的图样,一面上是锦绣江山图,材料则是一色的梨花木。花厅的中间从梁上悬挂下几个大红灯笼,流苏垂下来,落在大红灯笼的两侧,极为好看。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三十九章 奸佞小人都长一样?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一位年约四旬的男子,从里侧出来,扫了一眼众人,坐在了最上方的太师椅上,宽大的太师椅瞬间感觉小了许多。 王嫱见此人身材短肥,留了短须,带着一顶镂空的黑色纱帽,王嫱对汉时的官帽不是很懂,不知道这个是几品的官,但看他的样子,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应该是颖川郡守。一身暗褐色长袍,腰间系着宽面锦带,将她滚圆的肚子上下勒成了两截,如水桶一般,双眼细小狭长,在肥硕的脸上显得尤为突兀。 这让王嫱想起了初中时学的文言文《硕鼠》。 另有两位衙役搬了一个箱子,锁被早就粗暴地撬开了,箱子打开,露出里面一箱用红漆长条匣子装着的六幅画来,正是六位姑娘的画像。 郡守笨拙地把肥硕的身子从太师椅上挤出来,来到箱子面前,衙役立即拿出一幅画恭敬地递到郡守手中,展开画,走到王嫱的眼前在画和王嫱的脸上来来回回地看了几遍,频频点头道:“果然是个大美人!本郡守从未见过长得如此漂亮的姑娘。” “大人可知这些画的来历?又知这些画有何用处?”张嬷嬷挡在了王嫱面前一脸怒色地问道。 “我管你们有什么用处呢,在我的地盘上杀了人,就得听我的!要么偿命……要么偿人!”郡守盯着王嫱的眼睛没有离开。 偿命明白,偿人是什么意思?张嬷嬷一惊,她本以为郡守看到这些东西心里应该会有数,何况关于今年皇上要在民间选女子入宫之事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作为一郡之守需要在通关文牒上盖章,他如何会不知。 王嫱的心里英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可惜,原主薄弱的意识彻底消失,若“她”还活着的话,不知道看到这个肥硕的郡守,“她”的意识会给她怎么样的冲击! “郡守大人这话是何意?人是不是我们杀的,您一审就知道了。” “那成滨海是和你们一起的吧!”原来老成大名叫成滨海。 “是。” “在他的刀上发现了血迹,与驿馆现场的杀人情况吻合,刀柄把人家脑袋都给开了花,够毒辣啊!”郡守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你胡说!老成根本没有杀人,他只是把人敲晕了,而且我们走的时候他有气的,人不是我们杀的!”张嬷嬷反驳道。 “不是你们杀的?那你们逃什么?这不是畏罪潜逃又是什么!”郡守一手拍在边上的高柜大吼一声,姑娘们被吓得一个哆嗦。 “我们……我们只是手头上没有钱了……”张嬷嬷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 按理,她们从南阳郡去长安,不必从颖川郡经过。只因当时他们一行众人实在狼狈不堪,又因没有好好休息过,不在颖川郡休整,便要再走两三百里才能到下一个城中,当时他们又饿又困,这才改道来了颖川郡,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 王嫱知道这样争论下去不是个办法:“请问郡守大人,老成他们被关在了何处?您不在公堂上审案,将我们带到这里又是做什么?” 郡守哈哈大笑:“这位姑娘问得好,问得好啊!”转身又将自己肥硕的身子塞进了可怜的太师椅中,“可知,刚刚本大人和你们说什么了?你们杀了人,要么偿命,要么偿人!”郡守停顿了一下,他想看看她们的反应,只是可惜虽然其他几个姑娘一脸吃惊,张嬷嬷一脸的愤怒,王嫱却是脸上没表现出任何表情来。 “郡守大人,案子还没审,您这么武断地就说是我们杀了人,可有实证?”王嫱反问。 “明摆的事,人证物证都在,难道你们还能抵赖不成!” “什么人证物证?”张嬷嬷和王嫱同时问道。 “成滨海的刀是物证,驿馆的驿丞是人证!”是郡守身边的师爷回答的。 王嫱认真地打量了他一翻,只见他中等偏瘦的个子,留着半截胡须,长角眼,此刻正在她们几人身上来回打量着。 这个长像,与电视剧里那种奸佞小人长得一样啊! “大人,人证也好,物证也罢,都需要形成一条完整的证据链,前后逻辑要对得上,时间也要对得上。何况还要勘查现场,凶器和伤口吻合,原告与被告供词也要吻合,这样才算能真正对这个案子有个初步的审断。您说人证是驿丞,那么请问驿丞是否是亲眼所见,是我们杀了人?还有驿丞与驿卒是上下级关系,他们二人之间不能形成证据链,缺乏足够的说明力。何况就他们二人的关系来看,需要避嫌,所以驿丞的证词不能做为呈堂证共。还有,你们说成滨海的刀是物证,那请问刀柄与死者的伤口大小,切入点这些,大人是否有核对过?仵作有无验过尸?尸检报告与凶器……” “你等会儿,等会儿,你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王嫱一愣,职业病啊!这个年代他们怎么听得懂什么叫证据链,什么叫呈堂证供呢。 “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的,你们这种人,本郡守见得多了,说再多都没用,无非就是想脱罪,可惜,没用,铁证如山。本郡守公正廉明,岂是你们这些人可以糊弄的!” 这算什么狗屁的公正廉明,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他是不知道“公正廉明”这几个怎么写吧! “大人,仵作有验尸吗?有验尸报告没?能否……” “明摆着的事,验什么尸?”郡守大手一挥就打断了王嫱的话。 难怪,这颖川郡有那么多冤案,光看牢里的样子就知道了,况且她们关的还是女牢,指不定男牢里关的人更多。 “就算再明摆着的事,也得验尸啊!” “你个小姑娘懂什么!人家好好的完整的尸体,你非要把人家开膛破肚?” “我……”这都什么逻辑,验尸非要开膛破肚吗? 她竟然在牢里的时候,还妄想着这个颖川郡守能秉公办案! 呵呵,她怎么这么幼稚,真是异想天开! 郡守接着道:“好了,无需多言!本郡守刚说了,你们杀了人,杀人偿命,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咱们大汉律法严厉,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至于偿人么……”他又停顿了下来,王嫱没有接话,她想看看这朗朗乾坤,这个人嘴里能说出些什么话来。 “姑娘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本郡守说的是什么意思吧!你长得这般标致,本郡守还从未见过如此美人,只要你肯答应跟了我,我保管你们在府上吃香的喝辣的。你的其他几位姐妹我也不嫌弃,一并收了也成!若是不愿意,就赏给下面的弟兄了也成,你只要一句话,她们的命都捏在你的手里。”郡守哈哈大笑,整个身子向后靠去,椅子发出吱吱的声音。 王嫱愕然,她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是贪官,什么叫毁三观!甚至连反驳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与这样的人说话,纯粹就是浪费口水!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四十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你好大的胆子,这些姑娘是当今皇上在民间挑选的女子,是要入宫伺候皇上的!本嬷嬷已经这么明显和你说了,本想给你个台阶下,你却如此不知好歹,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可知你犯的是死罪吗!”张嬷嬷此刻脸被气得通红,吊在脖子上的断臂隐隐作痛,破口大骂,在京城她见得官比这位郡守大得多的多了去了,倒没见过胆子如此大的。 “你说她们是要被送进宫的家人子?那就把你们的通关文牒拿出来给本郡守过目盖章!”郡守忽地站起身,差点把椅子也带了起来,脸上带着邪乎的笑。 这笑让王嫱想起了刚穿越来的时候,那个手持牛皮鞭子的狱卒,那个拿着烧鸡和酱羊肉过来,笑呵呵地把菜递到他们桌上的驿丞。 “通关文牒……”张嬷嬷眼神晃了晃,声音分明低了下去。 “对,只要把通关文牒交出来,就算是你们杀了人,我也不追究了,立马放了你们!不但放了你们,本郡守还会好吃好喝招待你们,给你们钱,并派人一路护送你们进京!”郡守的双眼眯起只,只剩一条缝。 王嫱见那郡守毫无慌色,显然已经知道她们手上根本没有通关文牒。 张嬷嬷十分懊恼,一边怪罪已经死了的那个嬷嬷多事,一面又不敢怪罪被蒙面黑衣人追杀的定陶恭王爷将祸事惹到了她们身上,害得她们不仅死了那么多人,连最要紧的证明也被火烧了。 正说话间,一名衙役带着驿馆的驿丞进了来,见了她们扑通一声跪下哭喊道:“大人,您要给小人做主啊,就是她们杀了我的驿卒,可怜那孩子才二十岁,年纪轻轻刚成婚不久还没留下香火就送了命!留下家中一位娇滴滴的新妇。”一把鼻涕一把泪。 如果当初直接给钱该多好,也就两三镒金子,可眼下竟是惹下这么多麻烦,还无端端地搭上了一人的性命。 “大人,她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皇上选中的家人子要进京,可问她们要通关文牒却迟迟拿不出来,分明就是江湖骗子,骗吃骗喝。在驿馆里吃住了那么多,一钱也不给,不给也就罢了,我那驿卒只不过是夜里出来小解,撞见了他们,也不知道是撞到了他们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想到他们竟然杀了他灭口。实在是太狠了,太狠了呀!大人,您一定要为小民,为那可怜的孩子作主啊!” 郡守点头,半眯着眼看着几位已经失了色的姑娘。 她们手上没有通关文牒,就算真的是要送进宫的女子又能怎么样,只要一口咬定就是她们杀了驿卒,他也只是根据大汉律法办事,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是还没进京的女子,只要他认定他们没有通关文牒是骗子,或者可以说是江湖上的盗匪,就算是皇帝知道了也奈何不了他。 如此想着,嘴角便绽开了更明显的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来到王嫱面前,伸手就要拉她。 “大胆!”夏莺的丫鬟阿紫一把将王嫱拉开档在了自己身后,从王嫱的怀里拿出那块玉佩举到郡守眼前道,“郡守大人可认得这块玉?” 王嫱一惊,阿紫想干什么?她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我把玉佩放在怀里的。张嬷嬷也气愤地瞪着阿紫,婢女就是婢女,总是上不得台面的,这个时候怎么能把这块东西拿出来。 师爷一个箭步走到阿紫跟前,一把夺了玉,眼露惊喜。 “快说,此玉佩你们是从何而来!”师爷大吼一声。 “自然是定陶恭王爷亲自交到我的手上的。难不成你不认得此玉?还是你以为王爷亲自交到我手中的这块玉是假的不成?”张嬷嬷走到阿紫和王嫱二人前面,挡在了师爷的跟前,她要去夺回玉佩,可惜瘦高的师爷比张嬷嬷高了一个头,她连玉佩的边都没碰到。 从师爷刚刚的眼神来看,他必然已经知道了那块玉佩的来源。 一个颖川郡,一位小小的师爷,竟有如此见识,不一般。 王嫱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份探究和警惕。 “不,玉是真的,很好,很好,你是说王爷亲自把玉交到你手上的是吧?”师爷把玉递到王嫱眼前,看着王嫱说道。 王嫱心里一个咯噔,张嬷嬷却已抢先说道:“不,玉佩是给我的,并不是给王嫱姑娘的,师爷休要胡说。” 王嫱未语。 如果说玉佩是王爷不小心遗失,而恰巧被她捡到的,反而更容易说不清。 与其这样,不如就先按张嬷嬷说的吧。 “姑娘何必狡辩,这玉可是这位姑娘从你的怀里拿出来的!”师爷并没有理张嬷嬷。 张嬷嬷一时气得:“你,你,你……不看我受伤了,保管这么贵重的东西不方便吗!” 此事若是连累到王爷可就麻烦大了,而她要见机先看到驿卒的尸体才行。 师爷把玉佩递到郡守手中,又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那郡守先是一脸的惊愕,随后慢慢脸上绽开了几丝笑,最后不含点头。 郡守肥腻的短手指不断抚着这块温润云纹玉佩。 王嫱只觉得恶心! 他们究竟在密谋什么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王嫱决定试一试。 除了要查清驿卒真正的死因外,她还要查查原主一家被诬陷谋反之事究竟与这个郡守或者说师爷有什么关系。 什么事情不都是要一步步来的吗! “我愿意嫁给你!但你要把玉佩还给我。” 张嬷嬷去拉王嫱,她朝她点了点头,又轻轻摇了摇头,张嬷嬷松了手。 她很困惑,可更多的是无奈。 “好!哎呀,我就说姑娘是聪明人嘛!”郡守听到王嫱这么说,立即对师爷的话不感兴趣,将玉佩递到王嫱手上。 王嫱忙收入怀里。 她仔细端详着郡守,此人除了长得肥之外,胸中恐怕无半分水平。反观那个师爷,一双眼睛除了要引诱她说玉佩是王爷给她之外,注意得并不多,却时时观察着张嬷嬷的一举一动。直到她说她愿意嫁给郡守后,他猛地将那双含着精光的眼睛盯在自己的脸上看了许久。 但那眼神里的惊讶之情仅仅只停留了片刻! 在这不动声色面色之下,是那个色胆包天的郡守远远不如的。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四十一章 两个丫鬟就像门神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对古代审案的程序不甚了解,难道断案,官府甚至连当事人都不用见面直接凭着主意就可臆断不成? 不知道是否真的是如此,毕竟他们当时是被关在秭归县的牢房里的。 而她仅仅是王家之女,他们也许根本就没有提审过他们! 如果是这样,那这事还有可能解释得通。 只是这个师爷,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所以然来。 王嫱便想趁热打铁,她怕到时这个师爷在背后指不定又给郡守出什么馊主意。 “既然大人想要与我成亲,自然少不了娘家人的祝福。不知郡守大人能否给我们几位姑娘安排房间,照顾好一切饮食起居?” “这是自然,师爷,你去安排。”郡守双眼没有离开过王嫱的脸一刻。 师爷道:“是,大人。” 师爷从王嫱身边走过,眼神从她的脸上擦过,这才低头向郡守说道:“大人放心,小的会安排好嫱儿姑娘的一切。” 郡守点头未语。 王嫱不是傻子,她听得出那个师爷话里的话,虽然她们出了地牢,但要想顺利调查驿卒的死因只怕没那么容易。 见师爷走远,王嫱朝这个花厅四面八方前后左右打量了一番,笑道:“既然要嫁给大人您了,我想尽快熟悉一下咱郡衙的各处院子,大人您看是否方便?” 那笑要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把个郡守迷得晕头转向的。 “这个么,不着急,等姑娘入了门,慢慢来,也不缺这一天两天的。”说着,肥腻的手就伸了过来,王嫱借着搂头发避开了,然后在花厅里前后左右又逛了逛,可惜除了摆设极为奢侈外,别的她暂时还没有发现。 看来,这个郡守也不是她想像的那么傻,有些事看来不能操之过急,只能慢慢来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雨纷纷扬扬地下个不停。 前夜的毛月亮,在今天终于抗不住,落下一大滴一大滴的水珠。 安排的房间还不错,她与张嬷嬷二人一间,宽敞明亮,粉红色的围帐,白瓷带淡蓝色花纹的陶制茶具,梨花木做的家具和床,靠窗处还摆放着几株或红或黄或紫的郁金香,散发着淡淡清香。 来了两个服侍的丫鬟,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噤若寒蝉,问什么都只是摇头,像木头一样立在她的两侧,她走到哪跟到哪,当然除了去上了两次厕所外,她也走不到哪里去。 王嫱索性就关了门,两个丫鬟就像门神一样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口。 吃过晚饭,天色渐黑。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可否帮我做件事?” 两位姑娘面面相觑,均俯首弯腰道:“姑娘有事请吩咐,奴婢檀儿。” “奴婢雪儿。” 王嫱点头,脸上绽满温暖的笑,轻声细语道:“两位妹妹,我的亵衣放在了马车后面的箱笼里,还有其他的衣服鞋袜也在,我几天没换洗过了,身上痒的难受,晚上就睡不好,若是这般憔悴不堪嫁给郡守实在有些不适宜。不知能否请两位妹妹陪我们去取几件换洗的衣物来?” “是,是啊,两位姑娘,你们看我老婆子也是一身的脏,还请你们帮忙通融一下。” 两位姑娘没了主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王嫱微笑着静待她们面面相觑。 “不行,如果被大人知道了,非扒了我们的皮不可。”叫檀儿的姑娘摇了摇头。 “是呀,姑娘也说是万一被大人知道了,你瞧,外面这么大的雨,谁没事会在这个时候出去?大人也是人,拱在暖和和的被窝里不好吗?” 此刻雨越下越大,哗哗的,如断了线的珠子,噼噼啪啪。 檀儿道:“你们的马车停在后院,但你说的箱笼在不在马车里奴婢不清楚,这个时候下这么大的雨,我们过去不一样会被淋着落汤鸡吗?” “应该也在后院吧。”王嫱边说边看向张嬷嬷,暗示她,淋不淋成落汤鸡的,那都是小事。 “对对对,我听说我们马车上的箱笼被放在了后院的一间屋子里,应该没错。这不,嫱儿姑娘都要成郡守夫人了,刚大人还答应姑娘可以在府里四处走动的,这怎么到了姑娘这儿连去拿身干净衣裳都不行了呢。这主母还没进门,你们这些小丫头,就已经欺负上了,啧啧,也不知道大人知道了后,会怎么想。” “不是不是的,是师爷,是师爷让我们不要离开嫱儿姑娘半步的,而且师爷还说,不能让你们出这个房门半步。”雪儿急着辩解。 “啊?师爷交代的呀?那就不好办了,看来郡守大人在颖川郡作不得主,这事儿是真的了。” 雪儿的脸色唰地变得极为难看:“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师爷的官比我们大,我们自然要听师爷的。” “那郡守和师爷的话自相矛盾的话,你们听谁的?” 雪儿偷偷看了眼檀儿,毕竟还都是一些小姑娘,以前师爷让做什么她们就照着做,郡守大人和师爷的意见也从未相左过,什么时候碰到过今天这样的事。 “听,听大人的吧,大人的官比师爷要大。”雪儿低语。 “这就对了么,既然师爷也要听大人的,大人肯定是听夫人的,那自然师爷也要听夫人的,你们就肯定要听我的呀!我已经是准郡守夫人了!” 两个小丫鬟面面相觑,什么叫准郡守夫人?这话听着好有道理的样子。 檀儿头瞥向外面,黑乎乎的,除了哗哗的雨声外,没有半分声响。 王嫱端坐在那儿,慢慢地喝着手的茶,她不急。 “可现在天黑了,又下这么大的雨,而且,而且那个地方靠近停尸房……”叫雪儿的丫鬟声音越来越低。 果然,那驿卒的尸体在那边。 “二位妹妹,现在我还没过门,可也就这么两天时间了。等到过几天,我进了门,不会亏待你们的。至于眼前的事么,我知道你们也难办,不会让你们为难的,你们可以与我们一起去,我们自己去找,你们在边上看着就成。再者说了,衙门外边还有守卫守城呢,嬷嬷手上又有重伤,我们也逃不出去,我们还有其他姐妹还在大人手上呢。” 两个小丫鬟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互相看着。王嫱见外边没人,雨又下个没停,在这春日的雨夜里没人出来,便偷偷塞了两贯五株钱给她们。 她们脸一红,却没推辞,接了塞进了袖管里。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四十二章 小巫见大巫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檀儿去拉门,见左右无人这才带着其余三人出了房门,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三人是摸黑离开的,只是春雨透骨的凉,王嫱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七拐八绕之后就来到了后院停放马车的地方,有两盏不明不暗的灯在马厩上方挂着,那里显然要比前面破旧很多。 他们有四匹马,一匹当时被守城的门卫刺死了,还有三匹马此刻倒在马厩里吃着草。马车也停放在边上,雨水打在上面,滴答滴答的,听得很是清晰。 王嫱四周扫视一遍,发现除了有一间房间里透出昏暗的灯光外,其他几间房都是漆黑一片。停尸房里只要有尸体在就会亮着灯,应该就是这间了。 “嫱儿姑娘,你们的箱笼都放在这个房间内。”檀儿指了指左侧的房子,王嫱看了眼,应该是间柴房,在停尸房的右侧,两间房挨在一起。 “两位妹妹,要不和我们一起进去?” 雪儿明显地后退了一步。 边上就是停尸房,此刻,里面正停着一具枉死的尸体,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若说不是怕,是假的。 “我,我们在门口守着,姑娘和嬷嬷进去找吧!” 在门口守着可不行。 “我们有好几个箱笼,没有灯也不好找,不知哪位妹妹能否帮忙把马厩上的那两盏灯取了给我们?”王嫱微笑着去问她们。 二人互相看了眼,谁也不愿离开。 王嫱朝张嬷嬷微微眨了眨眼睛。 张嬷嬷陪着笑道:“两位姑娘不用担心,这样吧,我和你们一起去,就不要让嫱儿小姐把鞋袜弄脏了。她现在身份金贵着呢,万一被郡守大人发现了,如何了得,受罚的全是咱们这些做奴婢的。我们三人么,就算身上的衣服滚成了泥浆,郡守大人也不会注意的,只要我们小心些便是。我们早点取了衣物,早点回去才是正理。而且有我跟着你们,你们大可放心,嫱儿姑娘不过是和你们一般大的女娃子,她能逃吗!逃不了的,放心!” 二人点了点头,张嬷嬷微微一笑。 她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暗中捏了捏王嫱,示意她抓紧时间,自己则与两位丫鬟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那马厩走去。 王嫱提了裙摆就往亮灯的房间而去,轻轻推开门,一阵风吹进来,放在尸体脚后的灯晃了几晃,险些灭了,房间里阴森森地透着几丝凉意。 王嫱从没有这么近距离的面对一具尸体,心里有些发怵,感觉后脖处有凉风吹过。 以前在警局的时候,没少见尸体,可她不过是一个还处在实习阶段的文员,单独出警,没出过!单独处理案子,没处理过!和尸体打交道,更没有过! 况且,人家现在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好不好! 好在天气不炎热,若是放在六七月份的大夏天,这停了两天的尸体应该已经发臭了。 “驿卒大哥,对不住啊!”王嫱朝尸体拱手拜了两拜,“您大人有大量,您是知道的,我们没有杀你。我是来瞧瞧你究竟是怎么死的,也好为你找到真凶,要不然你就死得太冤了。”说罢将放在脚边的煤油灯拿在了手上来到尸体的头顶处。 很明显的大伤口,头发都被血凝固,拔开头发,发现伤口杂乱,不是一条很长的口子,而是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伤口,不像是被刀所伤,若是刀所伤,那刀口必然是规整的,可这个刀口更像是被木棍或是石块所伤,颅骨都被打得凹了进去,导致眼球都凸了出来,甚是恐怖。 另一只眼圆睁着,仿佛在死之前的一刹那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或者是发现了真正的凶手才露出这般惊恐的表情的模样。 还好,这具尸体也还算完整,没有那么可怕。 她在警局的时候,虽没单独与尸体打过交道,但与同事一起看到的,多了去了。什么被车撞得四肢脑袋分离的;跳楼自杀,全身断裂,五脏六腑全露在外面的,身上被人捅了无数刀,血都流开的,等等。 与眼前的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王嫱把伤口周围的头发揉搓了几下,往往细微之处才能发现端倪。没想到这一摸,还真让她发现了不一样的,有不少小石块,像粉末一样,被血凝固在了头发上,暗黑色的,若不是她仔细去揉搓也不会发现。 郡守说老成是用刀柄杀人,就这一点便不成立! 种种迹像似乎已经表明,这位驿卒是被人从他的后面用石块用力击打头部,导致颅脑损伤,失血过多而死的。 如果能找到行凶的凶器便是最为有力的证据! 可她出不出去,听郡守的意思,驿卒是死在驿馆的后院的,也就是他们当时离开的地方,就是不知道凶器是否仍遗留在原处。 希望应该比较渺茫! 因为如果郡守知道真正的凶器,他若打定主意要陷害是他们杀的,他就会把凶器给处理了! 他如果是个公正断案的郡守,他就不可能连尸检都不做,也不传唤任何人,就武断地说是他们杀了人! 由此可见,要想找到凶器的可能性不会很大! 王嫱将灯往下移,身上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致命伤就是头上的那处伤口。 除了这个,没有其他发现。 王嫱准备离开,她已经听到张嬷嬷与那两个姑娘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突然在驿卒的左手上王嫱发现一小块碎布。 她去扯,没想到人虽死了,但碎布却被驿卒紧紧地抓在手里,拉了两下,竟然没有扯出来。放下灯,两手去掰,这才将五指掰开。 王嫱迅速将碎布条塞进了衣袖里。 “嫱儿姑娘呢?”是叫檀儿的丫鬟,听上去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她就不应该离开。 “檀儿妹妹,我在这里呢。”王嫱手上拿了几件衣服从柴房里走出,张嬷嬷瞥了一眼,不是她的衣服,应该是念卉的,是几件上好的绸缎。 借着檀儿手上的灯笼,王嫱明显看到她的脸色放松下来,“檀儿妹妹找我?我是怕耽搁的时间太长,万一被人发现就不好了,就自己先进去摸黑取了几件,也不知道对不对。” 四人提了两盏灯,王嫱和张嬷嬷二人挑选了几件衣物便回了房。 “可有什么发现?”一回到房嬷嬷压低了声音询问。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四十三章 何不借此机会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压低声音说道:“那驿卒应该是被石块砸死的,他的头发上凝了许多碎石子,与血和头发糊在了一起,不仔细瞧还真发现不了。凶器没有找到,若是能再找到凶器就应该能证明凶手不是成滨海。” 可是,光有这些还不够,她要让郡守亲口承认他们不是凶手,且不能反悔。 有什么办法能做到这一点呢! 王嫱将从驿卒手中扯来的暗紫色的布递到张嬷嬷手中,“嬷嬷您看,这块碎布我是从那驿卒的手中拿来的,看这质地,不是我们四个随从的衣服面料。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可又想不起来了,嬷嬷可有见过?” 张嬷嬷取了布在灯前仔细翻看:“我们的随从他们穿不起这样的料子,他们身上的是葛布,葛布质地很硬,没那么容易扯下来。这块是上好的杭绸,质地细腻,穿在身上轻盈透气,夏凉冬暖,非一般人员买得起的。” 张嬷嬷又翻看了一会儿,猛地抬起头来,“我知道这块布是谁的了。” 王嫱的脸色一变,也道:“我也想起来了!” “驿丞!”二人异口同声。 既然已经找到了驿卒死亡的真正原因,对凶手也有了初步的判断,接下来便是寻找凶器了,这是个更加棘手的事情,要么她想办法自己出去找,要么就是托信得过的人出去帮她找。 在这里,她所能信得过的也就只有看守牢房的衙役大哥了,可他不可能到后院,而且就算他来了,要想拜托他去做样的一件事,于他也有危险。 一时实在想不到好办法,王嫱觉得头都要裂了。 第二日一早来了两位嬷嬷给王嫱量尺寸,说是要做喜服。 一会儿又来了一位金店的老板,说是要给王嫱打头面。 王嫱的眼睛一亮,何不借此机会。 想起自己在现代时放在购物车里一直没舍得买的百荷飞鸟步摇流苏的头面,问檀儿要了白帛凭着记忆画在了帛上。 金店老板满脸堆了笑说道:“姑娘这套头面,小的看着实在是样式新颖,端庄不失雅致,艳丽而不落俗,不知姑娘能否将这些花瓣和花蕊之处画得再细一些。若全是金箔打制,工序就会比较繁杂,对打制师傅的手艺要求也极高,只怕最快也得两个旬日。” 这套头面极为精致,若能细细地打磨好,借着郡守大婚,可以让整个颖川郡的人看到,到时他家店里的生意岂不是蒸蒸日上? 所以,尽管知道时间紧,但金店老板却不肯放弃,如此样式,他做了大半辈子了,从未见过,如何肯放弃。 “两个旬日?不行,太久了,郡守大人可是说了三天时间的……”檀儿打断道。 “三天时间?呵,姑娘可以问问这两位嬷嬷,喜服她们后天下午能否做得好了,更不用说还要两三套中衣,喜鞋喜袜这些东西了。” 檀儿没了话,雪儿却是扁了扁嘴。 王嫱拉了檀儿的手道:“妹妹,我也知晓你是一心为我好,这样吧,中衣也不要三套了,便是一套也可以了,我这箱笼里现成的还有两套,虽有些半新不旧了,倒也能穿。至于这头面么,外侧的毕竟有人瞧着还是要精细些好,里面就粗糙一些吧,也无大碍。” 金店老板拿着布帛皱着眉头道:“姑娘怎么能这么说呢。知道的人会说这是姑娘您自己要求的,也就不去探究。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家金店就这个水平呢。要知道,姑娘您可是未来的郡守夫人,这十里八乡的,又有谁会不过来瞧热闹呢。到时让他们看到这样一幅头面,岂不是葬送我家世代流传下来的手艺!” 雪儿跺着脚道:“那可怎么办呀,掌柜您又不肯打制得粗糙一点,郡守大人那里时间又那么赶。” “要想节省时间,办法倒不是没有。” “有何办法?”王嫱和檀儿二人齐齐看向金店老板。 王嫱的心里有几丝窃喜,但她不露色声,在西汉无论是谁,看到这样的一幅头面,就没有不动心的。 “这头面是姑娘自己画的,自然姑娘最清楚里面的构造细节了。就是得委屈姑娘些时日,如果姑娘愿意的话,可否请姑娘每天下午的时候到鄙店去坐坐。一来么,姑娘可看看有哪些不对的地方立即就改了,这样一来就能节约下大半的时间了。二来么,自然是有把这个头面打造着趁姑娘心意了,婚姻大事,一辈子也就一次,谁不想什么都顺着自己的心愿呢。以后等大人和姑娘的子孙大了,回想起来,这套头面怎么也能占些个份量。” 王嫱朝张嬷嬷看了看。 而后两人又朝檀儿和雪儿二人看着。 檀儿与雪儿二人均低头不语,这是要出府了,她们做不了主。 “姑娘,您看,这袖子处的刺绣是否要修改些?”做喜服的嬷嬷提着布料凑到王嫱面前问。 王嫱与张嬷嬷二人忙去看面料去。 金店老板一脸急切的样,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就是舍不得放下手中的布帛。 不过片刻的功夫,嫱儿侧眼看到檀儿和雪儿二人低声嘀咕了几句后离开了。 这边商量着,那边檀儿得了讯息,郡守大人竟是意外地同意了延后婚期和让王嫱到金铺的事,只不过,也带来了一句话,王嫱要出去可以,除了雪儿和檀儿这两个丫鬟跟着外,还得派两个随从,另外就是其他几个姐妹的房门口也得多派人盯着,什么时候成了亲,什么时候才还她们自由,让王嫱自己掂量着时间。 嬷嬷与王嫱二人暗暗松了口气,能出去就有机会。 金店老板也承诺,不超过十天,准能把一幅漂漂亮亮的头面送到新娘子手上。 到了第二天下午,才用过午饭,雪儿和檀儿再加两位随从便跟着王嫱二人出门去,只是其他几位姑娘的门口也加强了守卫,王嫱知晓他们要表达什么,她的目的本来也不在此处。 那金铺就在驿馆的旁边,这让她有点惊喜,只是前面四五天时间,雪儿和檀儿两个丫鬟贴身跟着,两名随从就在金铺门口站着,就是连小解也由两个丫鬟跟着,她想要离开他们的视线根本不可能,只能规规矩矩的在金铺里呆到下午申时三刻回府。 一连几天如此,她面上虽没表现出什么,但心里却实是着急万分。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四十四章 扔了也怪可惜的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此刻突然想到,若是那定陶恭王在颖川郡没有回长安该有多好,只要他出面必然什么事都没有。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妥,这样一来会不会连累到王爷?而且驿卒真正的死因还没有调查清楚,她也不可能就这么走了。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眼看着头面已经慢慢成形。 在这期间,她曾多次暗暗感知原主的意识,只可惜,自从上次张嬷嬷和她说了原主一家的情况,她吐血之后,再没有过原主的意识了。 难道,“她”真的就这么死了吗? 当王嫱静静地坐在金铺的二楼,双眼朦胧地看着里面叮叮当当打磨头面的时候,她的内心就无比难受。 她常常想起张嬷嬷和她说的关于原主家的事,常常回忆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灌入她脑中的几天意识,更是常常思念远在两千年之后的父母。 她这个来自两千年之后的灵魂,就这么在西汉这么多天了。 也许,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吧! 可她,不会真的就这么嫁给这个郡守的! 日子一天一天地在流逝…… 王嫱与张嬷嬷一合计,取了三镒金子买了一条项链一对耳环,两位姑娘推诿了许久。 王嫱道:“我与二位妹妹投缘,又何需这般拘谨,而且这些小玩意儿本就不值几个钱,你们若是再推来推去的,让人看了反倒不好,倒不如索性收下呢。再者说了,上次你们二人在大雨天肯陪我和张嬷嬷去取了衣物来,让我们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上的觉,身上也不痒了,心中早就想着要怎么感谢两位妹妹呢,今天有这机会了,我欢喜都来不及。可你们若是不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我的心意,也是瞧不上我这快要过门的郡守夫人了么。” 檀儿忙道:“不不不,不是的,嫱儿姑娘您误会了,只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如何能收得。” “怎就贵重了,也就几镒金子的事,左右不过是给妹妹们戴着开心罢了,我知你们这几日跟着我辛苦,也没什么可拿得出手的东西。若是二位姑娘这么见望,我左右也是不能戴的,不如就扔了也罢。” 王嫱说罢,便走到窗口,伸手就要把东西给扔出去。 “唉,别……”雪儿和檀儿二人齐齐阻止。 雪儿已道:“檀儿,既然嫱儿姑娘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便收下吧,要不然岂不是说我们太矫情了。而且这么好的东西,扔了也怪可惜的。” 檀儿只好点了点头。 三人欢喜不已,申时三刻时便一同回了郡守府。 张嬷嬷见王嫱把礼送了出去,一面心疼那三镒金子,一面又盼着她们能收,只希望能早早地了了那件事才好。 嘴唇抖了抖,再没说话。 第二日一早刚吃罢早饭,做喜服的嬷嬷便把吉服拿了来,让王嫱试穿。 艳丽的红,宽大的广袖裙,如意吉祥的绣花,甚是漂亮,王嫱穿上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王嫱甚至还听到了两位嬷嬷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吉服还有几处不合身的地方,王嫱一一说了,又说自己有一套衣服上面的花色极为好看,若是能绣在袖口处,可引彩蝶来舞,举手投足之间更有灵动之感。 此时正是春日时分,蝴蝶早已破茧飞扬,缝衣嬷嬷也是眼前一亮,很想见见这样的花式,可是翻遍了她们的几个箱笼也没找到。 张嬷嬷这才一拍大腿叫道:“哎呀,糟了,那件衣服不会让我给忘在驿馆了吧,就是不知道在房间里还是在后院了,哎,这年纪大了记性总是不好,这可如何是好,莫不会被驿馆的驿丞或是其他人给丢了吧。” 檀儿警惕地问道:“你们都出来这么多天了,怎还会有衣服忘在驿馆呢?莫不是嬷嬷想偷偷溜出去不成?” 张嬷嬷道:“姑娘这话说得可是戳了老身的脊梁骨了,那衣服本是要进宫之时穿的,自然是珍贵着呢。每位姑娘都有一件,全是由老身保管着,这不是我们通关文牒没到,又想急赶着走路,半夜出来的匆忙给忘了吗,我们的箱笼全由大人保管着,也近不得身,这几日又发生了这么多事,若不是两位嬷嬷给嫱儿姑娘做衣裳,老身到现在还想不起来呢。我想偷偷出去又能管甚用,还有这么多姑娘被你们关着呢。” 雪儿怯生生地道:“难道,难道你们真是要送进宫的家人子?不是山匪?” 张嬷嬷笑得极为灿烂道:“瞧姑娘说的,哪有山匪出门带这么多姑娘的?” “可我听他们说,就是有一帮山匪都是女子,别看她们表面上柔柔弱弱的,其实武功可高强了,还杀人不眨眼。” 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传的这种谣言! 谣言害死人啊! 王嫱深有体会! 王嫱笑道:“雪儿姑娘你看我是有武功的人吗?如果我们身上真有功夫,会被你们抓到牢里?如今我还被迫要嫁给郡守?我图什么呀?” 雪儿低头冥思,檀儿真警惕地在张嬷嬷和王嫱身上来回瞧。 两位做吉服的嬷嬷如同透明人一样,不听不闻也不说话。 王嫱和张嬷嬷二人私下里商量过好几次,这个颖川郡守为什么会这么大胆子,明明知道她们应该就是货真价实的家人子,可偏偏就是不放人,甚至还馋涎于她的美色。 那个师爷很有问题! 王嫱拿起桌上的杯子,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水,若是能从这两个小姑娘身上找个突破口也许要比她们这样像只无头苍蝇似地撞来撞去要好得多。 “姑娘不会是自己就想当郡守夫人,所以特意这么做的吧!我看郡守大人当初说要娶姑娘的时候,姑娘一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雪儿语出惊人! “咳……咳咳……”王嫱差点被一口水呛死。 “若是我,我肯定也愿意,这样每餐都有肉吃!”雪儿两眼放光! 这神逻辑! 雪儿朝不断咳嗽王嫱抿嘴点了点头,对,肯定就是这个原因! 这世上,还有会拒绝每餐有肉吃的人吗! 肯定没有! 做吉服的两位嬷嬷惊恐地看着她们四人。 为了嫁给郡守,为了每餐有肉吃,杀了可怜的驿卒,太惊悚了! “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若想嫁给郡守大人,也不会采取这么极端的办法呀,怎么也是一条人命啊!” “哦,对啊,你们是因为杀了人才被抓进来的。”雪儿后知后觉地挠了挠头。 檀儿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雪儿。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四十五章 一逮一个正着!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言归正传啊!二位姑娘,你们看,后天我就得嫁给郡守大人了,现在也算是半个郡守夫人了,我这想在吉服上做些改良,不为过吧?你们陪我去,大不了,把那两个随从也叫上嘛,不会有事的。 肉,我还想再吃两天呢!” 檀儿没有说话,雪儿拉了拉檀儿的袖子说道:“檀儿,反正我们都在,大人也派了两位随从跟着,不会有事,那驿馆也就在金铺隔壁,不如下午去的时候我们与嬷嬷同嫱儿姑娘一起去那驿馆里找找吧。” 两位缝衣嬷嬷也觉得可以,她们本就是做女红的,多掌握一门绣艺,于她们而言便是多了一份傍身的技艺,若真能见到这样的花式自然高兴,就点头附议。 檀儿见她们都同意,她也只好闭了嘴,反正每天出去,就这附近的事,大人不会知道的。 下午到了地方,两位随从被安排守在驿馆门口。 那驿丞见了王嫱她们二人竟是面色一僵,王嫱注意到,他的双手有些微微的颤抖,身子靠在了柜台上,身上的衣服与那日穿的也不一样,今日穿了一件普通的细葛布衣衫。 檀儿向驿丞说明来此处的原因,驿丞让人带她们去当初她们住的房间,房内自然是没有东西的,辗转就又到了后院。 后院都是泥地,虽然前几日下了一场大雨,把许多痕迹都冲刷了。但她仍注意到在拐弯处的墙面上方好像还有些血迹,血迹已经发黑,与墙面的泥土颜色差别不大,若不仔细看,确实很难发现。 王嫱与嬷嬷二人分开找,自然,要找的不是什么衣服,而是那块至关重要的凶器石头。 血迹溅到了墙上,应该也会溅到凶手的身上,凶手若是不想被人发现,他必然要在报官和引起别人注意之前赶紧换下带血的衣服才行。 王嫱想了想,那个凶手应该是杀了人后会匆匆将凶器扔在了某处,还得换了身上的血衣,然后再假装发现驿卒的尸体,大喊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再去报官。官府派人来看了现场后再派出人来追赶他们,直到追上他们怎么也得一两个时辰,这也与当时官府的人在城门口拦下她们的时间吻合。 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想处理凶器显然不可能,而那之后,凶手为了避人耳目,不会再把凶器去找出来,人在极度慌乱之下很有可能把凶器扔在何处也会不记得。 这在现代她处理卷宗的时候,经常会看到。经常在距离发现尸体不远的地方便会找到凶器,除非蓄谋已久,否则短时间内杀人,处理凶器时,凶手往往会不择地方,甚至有时候会随手一扔。 这是人在极度恐慌的情况下,做出的应急反应。 所以王嫱想那块致驿卒被杀的石头八九不离十,应该还在这个院子里,只是不知道在哪个墙角。 后院里堆着的杂乱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喂马的草有两堆,有新鲜的,也有已经枯萎的,还有不用了的床板,也有旧马车,甚至连柴和稻草也堆了几处。 在这个杂乱的地方,丢一块石头比凶手将石头拿出去再丢到不被人知地方,反而要好许多。 起码他不用一大早跑出驿馆,这样他会自认为太引人注意了。 因为凶手作案后,往往心虚!总觉得街上的行人都已经知道了他杀人似的,所以就算他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但实际内心是极度恐慌的。 这时,若是有断案经验的人,就能一眼看得出那个人眼神闪烁,内心惊慌。 然后,一逮一个正着! 这个时候,对于凶手来说,就地处理凶器反而要让他们的内心感觉安全许多。 可要想在这么杂乱的地方找到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实是不容易,何况还下了场一整天的大雨,很多痕迹是可以被大雨冲刷掉的。 隐蔽的角落里都翻过了,并没有发现。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王嫱与嬷嬷二人均有些着急了,今天若是找不到,下次再没有机会到这里来了,眼见着太阳已经西斜。 王嫱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难道她想错了? “檀儿姑娘,金铺的掌拒来找嫱儿姑娘过去看头面,说是有一处制金师傅不甚懂得,要请嫱儿姑娘过去一趟。” 本就时间不宽裕了,怎地还让她离开,留嬷嬷一人就又少了一半的时间了,可不答应又不可能,真真是应验了那句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檀儿来到她跟前说道:“嫱儿姑娘,包袱想必被驿馆里的伙计给扔了吧,实在是找不到也没办法,还是姑娘的头面打制要紧。” 二人无奈,只得随两位丫鬟离开。 到了夜晚,王嫱和张嬷嬷二人相对无眠,凶器没有找到,更别提凶手了,就算知道凶手是谁,没有物证同样也证明不了他们的清白。 现代的从警经历告诉她,证据链讲究闭环!要经得住各种推敲。 时间是一天天的过去,明天再有一天,头面便打成了,既然再不可能到驿馆去,为了免于被檀儿她们引起怀疑,张嬷嬷只得拿出她本藏于胸前的那件衣服,说是在王嫱的包袱里找到了,檀儿奇怪地看着这件极为普通的衣服。 王嫱明白,檀儿不像雪儿那般好糊弄的,此时怕是已经引起她的注意了。 难不成自己穿越两千年,真的要嫁给这么一个人?难不成其他姐妹也要遭受同样的命运?王嫱心下极为难受,已是穷尽了自己所有的办法了。 第二日用过中餐,申时刚至,来了一位老嬷嬷,王嫱瞧着得有六七十岁的年纪。 那老嬷嬷规规矩矩地给王嫱行了个礼,一边吩咐雪儿和檀儿两位姑娘收拾东西,一边脸上堆着笑说道:“嫱儿姑娘,张嬷嬷,郡守大人在东街口给姑娘置了一处宅子,算是姑娘的娘家宅子,也算是姑娘私产陪嫁,明日便从那宅子里出嫁。老奴请姑娘与嬷嬷二人收拾妥当,这便一同去那宅子里,出嫁的东西也一应俱全了,姑娘只需等明日吉时一到,欢欢喜喜的做了郡守夫人。” 王嫱与张嬷嬷二人面面相觑,在这之前从未听说过啊。 檀儿也有些疑惑,恭敬道:“杨嬷嬷,郡守大人为何有这般安排?昨天不是说了,就从这里出嫁的么?”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四十六章 她是个有福之人!?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杨嬷嬷道:“檀儿姑娘年纪轻,有些规矩不懂,女子出嫁哪有同一个府里从这间房搬到那间房的道理,这怕是连祖宗都不能答应的,还谈何福泽子孙呢。那院子老身也去看了,是个干净清爽的,两进的院子,虽比不上郡守府,倒也是够宽敞明亮了,我也瞧着甚好,快些收拾吧。” 王嫱问道:“杨嬷嬷,是否我另外几位姐妹也今日同我一道去那宅子里?” 杨嬷嬷点头道:“是,其他几位姑娘,老身已经让她们先去了,帮着先收拾起来。” 王嫱半俯了身道:“如此谢谢杨嬷嬷了。” 约摸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一行人已到了院门口。 王嫱抬头望去,古褐色的大门,极为庄重,大门两边立着成对的赑屃,象征着“长寿吉祥”,有小厮在挂红布绸和大红的灯笼。 杨嬷嬷笑着道:“这原是一位军候的府邸,年前这位军候被调入京城,宅子便空置了下来,正好倒是巧了,可见姑娘是个有福之人。” 她是个有福之人? 王嫱真想哭,她若有福,为何出门上个班被撞死,死就死了,干嘛还来到了两千年前? 来就来吧,偏偏对这段历史一窍不通,一来爹娘大哥就赴了刑场,还遇到了个倒霉催的走哪儿,哪儿被追杀的王爷! 最可怜的是她还被打晕,冒名顶替要送进宫? 走到半路,又遇到个要强娶她的肥郡守!!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接袭而至。 她还没准备好做个古代人啊! 进了前院,到处是或洒扫或挂大红绸缎的人,粗粗数了一下,光前院就有二十多人,过了一条抄手走廊,踩着青石块铺就的路,便往后院去,后院也有不下二十余人。 五人两前三后的往里走,杨嬷嬷指着东边第二间宽大房间道:“姑娘,这是你的房间,今晚就住这里。明日辰时三刻是吉时,今日姑娘早些好好歇歇,明日一早卯时便要起身,老身来给姑娘梳头穿吉服。”又指了东边那间小一些的,“这间是老身的,姑娘有事喊一声老奴便可。”又指了西边一间的,“这间是张嬷嬷的。” 王嫱忙又答谢,看这前后院的人加起来总有超五十人,身边又有杨嬷嬷和雪儿、檀儿两位姑娘,看来极为谨慎,这是怕她跑啊。 张嬷嬷怕她跑,杨嬷嬷怕她跑,雪儿和檀儿也怕她跑! 唉,她的腿不长啊! “姑娘休息着,晚些时候老奴让檀儿送晚饭来给姑娘。”杨嬷嬷说完,便与雪儿和檀儿、张嬷嬷出了门,檀儿出门的时候把房间门从外面关了。 房门才关上,忽然有人就从身后一把捂住了王嫱的嘴。 那人从王嫱的身后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一手从她的腰侧穿住将她禁锢住。 王嫱大惊,一动也不敢动。 仿佛有块石头堵在了嗓子眼。 这一天天的,太TM折磨人了! “嫱儿姑娘若答应在下不叫出声,在下这便放开姑娘。”低低的男子声音,王嫱听着似乎有些耳熟,心里已大概有所知道,于是微微点了点头。 那男子见王嫱点头,便松开了她,随着男人的放开,王嫱慢慢转过身去,待看清来人,竟是满脸的错愕,不是说他早就回京了吗,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办吗。 王嫱看清眼前的人,泪再止不住,哗哗地流了满面,仿佛这段时间自己抗下的一切重担都在这一瞬间全部卸了下来,只觉得委屈至极,哽咽在喉,泪便如那决了的堤坝一样刹不住。 男子大惊,想帮她擦泪不是,不擦泪又不是,一时连手也不知如何放才好,抬上抬下几次,连说了几个“我……我”字,半晌才想起来从胸口掏出被他捂热了的绣着暗纹色的银灰色锦面帕子递到王嫱面前。 这女人不是挺坚强的吗,前几天还坚持要去教坊司换人的,这才没几天,就学会哭了,还哭得这么伤心。 女人啊,终究是女人。 王嫱接过拿在手上,帕子带着男子的体温,而她却并没有用它来擦泪,反而是拿自己的袖管去擦满脸的眼泪鼻涕,那衣袖被揉得皱巴巴的。 男子有些嫌弃,这个女人,都到这副镜地了,还以为多少变了呢,没想到,还是如此! “嫱儿姑娘,你怎么了?可有事需要奴婢去做的?”檀儿在外面喊。 男子忙闪到帘子后面隐藏了起来。 王嫱去开门,檀儿姑娘走进来,在房里转了几圈,王嫱隐于袖中的帕子被她紧紧捏着。 “我刚好像听到有男子说话的声音。” “男子说话的声音?檀儿妹妹是和我一样出现幻觉了吗?”王嫱抽泣着手袖子拿眼泪。 “姑娘这是怎么了?出现幻觉?” 王嫱哽咽道:“只是有些想家了,总以为是父亲在边上嘱咐我一些事,想到明日就要出嫁了,可父母却不能在眼前,自己实在不孝,这才忍不住哭了,让檀儿妹妹见笑了。” 檀儿微微点了点头道:“姑娘想开些吧。”说罢便出了门。 王嫱忙把门关了,缓缓转身,看着眼前的男子百感交集。 “王爷……你,你怎会在此……”话刚出口,泪水又要流出,王嫱自觉太过失态,低了头擦泪,这回拿了那块银灰锦帕在那擦泪。 原来那人是与她们早早分开的定陶恭王爷刘康,此刻穿了一身月白色绣吉祥云纹的锦衣,那衣服裁剪得体,贴在定陶恭王壮实的身躯上,衬得他更加玉树临风。 王嫱从怀中掏出玉佩递到刘康手上:“还给你,在溪边,你上马的时候不小心掉的。” 刘康接过,呆呆地看着这块玉,温凉,带着一丝丝女子的体温,终收起来再次别在了腰间。 王嫱怔怔地看着刘康把玉收好,心中竟有无名的失落感。 “你脚怎么样了?我给你的药可有在用?”刘康见她刚走了几步,但距离太短,他没看真切。 王嫱点了点头道:“嗯,好的差不多了,药还在用着。” “这块玉佩,上次就想还你来着,可惜等我想起的时候,你已经走远了。” “我那天晚上本也想问你要的,但与你去了趟教坊司后也给忘了。”他还记得,当初说这个女人影响了自己的智商,现在看看,好像还真是这样。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四十七章 王爷他转性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我一直都在颖川郡,本想那日离开的 ,却没想到在城门口见到你们被衙役带走,就知道你们出了事,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调查。前段时间你进出金铺我也知晓,你去驿馆我也知晓,只是你们身边总是围着人,我近不得身。” 她总感觉这个刘康这次来好像变了,前几天见她,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能将人气得半死。这才没几天,学会说话了,莫不是她那句“王爷,你说那些追杀你的黑衣人,会不会因为你情商不高,说话让他们不爽,所以才要杀你的呀?”点醒了他? 王嫱盯着刘康的脸看,转性了? “你这么盯着我看干嘛?”刘康不确定地摸了一把脸。 “我感觉你变了,你以前说话凶巴巴的,现在好像不这样说话了,以前情商挺低的,现在好像正常一些了。” 刘康朝她白了一眼,果然,这个女人就不能对她客气。 什么叫他情商低!他只是不喜欢找老婆而已! 见刘康没好气地朝自己冷哼,她反而有种踏实的感觉:“你是否知道了那个驿卒是谁杀的?” 刘康点头道:“嗯,已经调查出来了,这件事表面看是那个驿丞为贪图驿卒家中娘子的美色,杀了他想将那个小娘子抢过来作自己的小妾室。实则与颖川郡的师爷有关,更涉及到我被刺杀有关联,此中牵连众多,很有可能与朝中人或是宫中人也有干系。” 刘康说正事的时候,倒是一本正经的板着脸。 王嫱暗暗心惊,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复杂的事情,牵扯如此之广,甚至涉及到了权势斗争。突然想到自己一直没有找到的那块作为凶器的石头,急问道:“致驿卒于死地的凶器,王爷是否已经找到?还有那件血衣?” 刘康点了点头,这个女人看来还不算太笨,没想到她竟然能推断得出驿卒的真正死因。 “那块石头是在我这里,而且那件被驿卒撕了一块布下来的血衣也在我这里。当日我见你们在城门口被带走就回头去查看了现场,发现那块石头被凶手扔在了柴堆里,又趁着夜黑去了趟停尸房,检查了伤口。” 王嫱暗叹,有轻功就是好啊,郡守衙门,可以来去自如,如果她也有这一身功夫那该多好。也不用诓骗檀儿和雪儿两个小丫头了。 还好那块染着血迹的凶器石头被定陶恭王爷先一步拿了,若是不然连着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只怕石头上的血迹早就被冲刷干净了。 王嫱从袖中取出那块碎布,递给刘康道:“王爷,你看。” 刘康从王嫱手中接过碎布:“没想到你也不笨啊,虽身陷囹圄,却能找着机会到停尸房找到这么多证据,不错!” “那你干嘛不拿?” “我那是怕打草惊蛇,所以虽然也看到了,但没有拿。没想到在姑娘手中,以后做事啊,还得多动动脑子,万一被他们知道了呢?” “你!”她就知道,这个男人说话,不超过三句,就让人有种要揍他的冲动。 可惜,她打不过他! 王嫱别过脸去没理他,枉费她还以为这个男人做正事就会一板一眼的,她收回刚刚心中所想的话。 “不过呢,看这几日颖川郡衙门没什么动静,他们应该是不知道死者手中有这块布,姑娘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王嫱转身望向窗外,那窗户是被关着的,透过薄薄的窗纱隐约能看见院子里大红的山茶花。王嫱突然就没有了与他扯大皮的心情,叹息道:“那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无所获。明日……明日我便要嫁给那个郡守了。” 刘康的心却突突地一纠,看见她黯淡的眼神,想也没想立即道:“不,不会,我不会让你嫁给那个郡守的。” 王嫱转过身来望着刘康说道:“王爷,我不相信那个郡守会不清楚我与众姐妹的身份,更何况我们还把你的玉佩拿出来了,他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刘康冷哼一声道:“他们的目的从来都是我。” 王嫱不解,他所指的他们是谁,她们这几个被选中的女子又会与定陶恭王有什么牵扯,疑惑地看着他。 王嫱道:“可当初那个郡守拿到玉佩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刘康道:“郡守只不过是他们用来给他们挡门面的丑陋幌子罢了,颖川郡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那个师爷。” “师爷?”王嫱有些困惑不解。 “你想,在颖川郡的地盘上出件事,上头的人最先想到的会是谁?老百姓眼中不作为的人会是谁?大家把一切责任最后会归结到谁的头上?” “是郡守!”王嫱愕然地睁大眼,“这样一来,无论他们做什么事情,表面上都有人给他们背着锅呢,他们在暗处大胆做就行了。那……那个郡守他知道吗?” 刘康摇头:“当然是不知道的,这个颖川郡守就是个草包,若没有他的这个师爷,早就被罢官了,所以他才会对自己的这个师爷出的任何主意都言听事从。” 原来如此。 “这么说的话,那,这所有的事,应该就是这个师爷与他的幕后之人早就谋划好了的,他们的目的不会就是为了引你上钩吧!” “嗯,不错。还不算太笨,可以这么说。” “既然如此,那,郡守他为什么要逼我嫁给他?放我走,甚至在我们拿出你的玉佩之后,顺水推舟说你才是杀害驿卒的凶手岂不更能让他们达成目的?现在这样不是更麻烦,他们应该知道我们就是要被送进宫的,我想不通他的胆子怎么可能会这么大。” 王嫱突然就想起那幅画来了,唉,红颜祸水啊!有时候长得好看也是一种罪过! 刘康看着王嫱,没有出声。 房间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那块玉佩静静地别在刘康的腰带处,王嫱有种伸手把玉佩拽下来的冲动。 “对不起,我不该把你的玉佩拿出来的。”深呼吸一口,压下心里窜出来抢玉佩的小火苗。 刘康也注意到了王嫱的眼神,却摇头道:“你们拿不拿出来玉佩,与此事无关点关系。还记得客栈里刺杀我的那些蒙面黑衣人吗?” 王嫱点头。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四十八章 听说皇上很喜欢你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除了那些人,他们暗中应该还有人,也必然已经知道你们的事,所以他们早就谋划好了一切。否则,一个驿卒之死,又怎么会牵连出这么多事呢?只不过,后面事情的发生有点超出那个师爷的把控罢了。” “我知道,是我这张脸惹的祸。”王嫱沮丧地说,自从看了画像,使劲了照了几次镜子后,她终于接受了“实在长得太好看了”这个事实。 刘康无奈轻笑着摇头道:“所有的一切都归结于一个‘贪’字。” 刘康又说道:“你们手上没有通关文牒,这便给了他们最好的借口。就算皇上追究下来,也奈何他们不得。我大汉律法严明,像你们这样被选中的女子,要一路在通关文牒上盖章,且也只有通关文牒才是唯一的通行证。” 刘康停顿了一下,王嫱细细听着,并没有打断,“当初暗杀我的黑衣人逃了两个,想来应该是把你们与我相遇的事告知了幕后的那个人,他们便利用这点要来除掉我,至少可以在父皇面前参我一本。” 王嫱低头未语,应该是师爷想要借她们的身份,给王爷再罗列上一个罪名。 而令师爷也没想到的是,机会来得这么好,她的手上有王爷的一块玉佩,这便已经坐实了王爷的罪名,可是让师爷失控的是,由于自己的美色,让郡守起了贪念。 她记得把她的玉佩拿出来的是夏莺的婢女阿紫! 难怪当时王嫱见师爷气得在那跺脚却束手无策,当时自己想不通,如今想来,不正是这个理吗?师爷要利用她们手上的玉佩将她与定陶公恭王爷绑在一起,而郡守却贪色要娶自己。 “那位师爷,明天应该还会有动作,你切记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这点,王嫱也想到了。 “外面的事,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去办。” 王嫱抬头看着刘康真挚的双眼,认真地点了点头。 “可,我们没有通关文牒,就可以不承认我们是家人子的身份,那就算他们在皇上面前参王爷一本,也说明不了什么呀?”王嫱疑惑地问道,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那个人有通天的本领,不过一本通关文牒又怎会奈何得了他,何况你们本就是要进宫的,也确实与我有了接触,现在又惹上了人命之事,他不拿这现存的事情大做文章岂不是白白浪费?” 王嫱只觉得越想越可怕。 “你们与我之间有了牵连,又有人命在身,只要他们稍微利用一下,再在奏折上添油加醋地写上几笔,恐怕我想翻身都难了。” “你们的手上又有了我这块玉佩,这样就更坐实了我与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了。此玉佩是我父皇所赐,我与太子二人一人一块,里面有我们的名字,普天之下仅此一块。呵呵,真的是费尽心机啊。”定陶恭王刘康的双手拽成了拳头,也怪自己大意,玉佩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 王嫱的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权势斗争太可怕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卷进去的,还没入宫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万一要是入了宫,也不知她在电视剧里能活到第几集就领了盒饭了。 “可既然如此,那个师爷和他幕后的人就真有这么大的胆子吗?”王嫱发现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好使了,这太复杂了。以前她在警队,只要单纯的研究一个案子就行了,这千丝万缕的,她发现自己的高等教育算是白学了。 这些事,嫱儿姑娘一个心思单纯的姑娘还是少搅入其中为好,有些懊悔何必让她知道这许多,眼角绽开了笑道:“没事,我想他们的胆子应该不至于会这么大。” 在面对黑衣人追杀的时候,她很淡定;在要将真正的王嫱换出来的时候,她仍然很淡定,难怕前面是龙潭虎穴,她从未有过退缩。 王嫱只点头不语,她有太多想不通的地方了。 “当时我听那个蒙面黑衣人口中说什么‘主公’,王爷,您知道这个‘主公’是谁吗?” 刘康微微点头道:“应该与我猜想的不会相差太远,只是有些事情我还需要证据,这个人根基太深,一般的事根本扳不倒他。” “是……是太子吗?”王嫱吓了一跳,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么说。 刘康奇怪地盯着王嫱问道:“姑娘为何这么说?” “我……我是听说皇上很喜欢你……,还想过要改立你为太子……” 刘康摇头道:“不会,太子是我大哥,我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极好。不要说我根本就不想当什么太子,就算我想去争这个太子之位,大哥也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他反而会自己去向父皇请求。而且事实也是如此,大哥有好几次去求父皇,都被我劝回来了。我做个闲散的王爷,想起来逛逛山川,浏览一下我大汉风光,挺好的,做太子当皇帝,一辈子要关在皇宫,还要处理不完的奏折,想想都累人!” 王嫱没再说话,她不能再说了。她所知的历史,子拭父,父拭子,兄弟之间互相残杀,为了那把椅子,历史的长河中流下了太多太多的鲜血。 可现在还处于公元前。 世袭罔替的封建王朝到现在不过才历经秦与现在的西汉而已! 中华上下有五千年,光封建王朝就存在两千年! 刘康见王嫱低头不语,以为她在担心明日要与那肥腻的郡守成婚之事,安慰道:“放心吧,嫱儿姑娘,竟然让我知道了他们的计策,便不会让他们得逞,更不能让姑娘嫁给这样的人。今日你便在这座府里安心住下,明天还有大事要办。” 王嫱想到突然让她们搬来此处,抬起头问道:“这宅子,可是王爷差人安排的?” 刘康点了点头,负手也走到窗台前,透过细纱望向窗外蒙蒙的槐花树山茶树和来来往往的人影道:“怕你有事,所以托了信得过的人去找了郡守的奶娘,从中斡旋也不是什么难事。” 刘康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这宅子他们是从我手中买去的,只是我用了陶二公子的名讳,姑娘放心。” 王嫱点头,从见到他开始,他已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她真无需担心了,心里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仿佛这几日的坚持终于有人替她扛了。 这个人是终于变了吧! 她好像直到今天才听他叫她“嫱儿姑娘”,原来一直是要么不叫,要么叫“喂”来着。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四十九章 女人难道真的是水做的?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只不过见了他两三面而已,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信任他了,而且见他的那几次还都没什么好事,似乎他还怀疑自己来着,不止一次质疑自己为什么跟着他,偷偷换了身份溜进宫有什么目的。怎么,这才哪儿到哪儿,就什么和他说了呢! 王嫱总感觉到不对,这样不对。 刘康看向她,发现她年纪小,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却是做事极为稳当,又聪慧,在那样四面危机之下,能想到凭自己的能力找到这么多证据,又想着自保自救,更想要为无端冤死的驿卒讨回公道将真凶绳之以法,实属不易。 这样的女子是他从未见过的,她太与众不同了。 她一次次地刷新了他对她的看法。 王嫱突然想到牢中衙役对自己等人的照顾,忙问道:“王爷,牢中的衙役是否是你安排的?他给我们请的黄大夫极好,嬷嬷的手臂好多了,脸上的伤也结了痂。” “当时见张嬷嬷受了重伤,又见你们的马车翻了一地,几位姑娘也是多多少少地受了些伤,所以就安排了人去照顾,大夫好就行。” 刘康没有多说,但王嫱却知道在颖川郡,不似在长安,他又要想着不能让人识破了身份,怕遭来更多的明枪暗箭,又要替她安排下这么多事,更要调查这驿卒之死牵扯的后面的事情,该是何等的艰难。 是怎样的人才会如此细致地能安排好这一切,又不被人发现。 二人对彼此的看法都在慢慢地发生着变化。 喉咙似被堵了块棉花似的,红了眼圈,原来早有人为她安排了这许多,又想起刚刚见到王爷时的委屈,汹涌而出的泪水便有些窘,似乎千言万语都成了累赘,只得道:“王爷……谢谢你……”却是再说不出什么来。 刘康手伸了伸,想去阻止,想擦掉美人脸上的泪,终是没有,缩回了手。 王嫱似乎看到了一丝无奈爬上了刘康的脸上,只是一刹那之间的功夫他已经恢复了那般似远非近的神态。 刘康见王嫱眼圈又有些红,怕惹得她又哭,心中却已是百感交集,在面对两个穷凶恶极的蒙面黑衣人之时,她冷静利索;在知道自己与真正的王嫱被人调换会给那个女子带来灾难时,她毫不犹豫地要换回来;在无端被人诬陷说是杀人凶手时她也能冷静清醒,能想着如何自救,寻找证据。 却是在自己给她安排好了一切事的时候反倒哭了呢? 女人难道真的是水做的?原来的一切坚强都只是伪装? 二人相对无言,房间内弥漫着槐花的清香和着山茶花浓郁的香气,缥缥缈缈,似乎让这空气也变得有了一丝丝的香甜。 刘康想起此次来的最重要目的,忙从床幔后面取出一个包袱递到王嫱面前道:“嫱儿姑娘,这里面是那块凶器石头,以及那件血衣。因为驿丞也算是官职,故他的衣服南阳郡府里有记录,我已将帐册寻来,也在里面,姑娘收好。明日姑娘可在拜堂之时将证据公之于众,接下来的事,姑娘无需担心,我自会安排,必会让郡守不得不当众重新审案,也绝不会再强娶姑娘。” 王嫱伸手接过,放于炕几上,解开包袱,果见一块如成年男子拳头般大的石头,石头的边沿有血迹的地方已经破了,轻轻一揉会有细小的石子落下,与尸体头发上粘住的小石子一样,血迹此时已经干透发黑。 一件暗紫色的杭绸长衫,胸前也是斑斑血迹,王嫱找了找在右下摆处有一处破碎的地方,将手中碎布拼上,果然是那件衣服的。 还有一本竹简,清楚地看到有一栏上写着暗紫色杭绸长衫一件驿丞张挺坚领取的字样,只不过字是繁体的,王嫱认得有些吃力。 看罢这些王嫱便将包袱重新包起,塞于衣柜之中,想了想转身又将手中的小碎布递给刘康道:“还要再麻烦王爷一趟,将这块小碎布塞到尸体手中。” 刘康接过点头应允,眼中不禁又多了一分钦佩,这女子果然通透,只有将小碎布仍塞到尸体手中,到时现场验看的时候再将这件血衣拿出,才是真正的铁证,这也是当初他没有取出那块碎布的原因之一。 “衣服丢了,凶手是否会怀疑?若是他与师爷联合起来如何是好?”王嫱手中拿着这件衣服,有些担心,她也要尽力把所有的事情想清楚才好,还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呢。 刘康轻笑道:“姑娘放心,我已经放了一件与这件衣服同质地的在原处了,只不过那件衣服撕破的地方不一样。” 王嫱这才放下心来。 二人彼此相对,默然不语。 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刘康拿着碎布已经悄然离去。 窗能打开,并没有上锁,王嫱站在窗口,开了窗,望着满院的或粉或白或红的花以及来来往往挂着大红灯笼的仆从发呆。 明天真的会一切顺序吗?王爷说会保自己一切无虞,他们只不过见了几面而已,为什么自己却是毫无保留地相信他了呢,还是自己真能将自己这一生的这件大事托付于他的身上。 想得多却又能怎样呢,就算明天一切顺利,她终究还是要进宫去的,成为皇帝那个三千佳丽后宫中如蝼蚁一般的一员。 她既然已经顶替了“王嫱”的身份,除了替原主找到真正的凶手,就应该做这个身份应该做的事! 她终归是太势单力薄了! 虽然她的历史知识不好,可她仍是清楚,刘康最终是没有登上皇位的,西汉没有过中途更改太子之事,现在的太子是王皇后之子,也是汉元帝的长子。 汉时立长立嫡,是祖制。 天色终于是黑了下来,点了蜡烛的灯笼在微风的吹扬下轻轻飘荡,在地上或是墙壁上映出一个个黑沉沉的影子,如鬼魅一般。 他说只要她把证据拿出来即可,后面的事无需他担心,他是否真的安排好了一切呢?万一没有,王爷到时反被人倒打一把该如何办? 不是说他有要事要先回京吗,怎能在颖川郡徘徊这么天呢,她们是因为当时众人又饿又累这才转道来了颖川郡,可刘康为什么也会在颖川郡?他早早回了长安,就算这里发生什么事也与他无关了呀,牵连上这么多事,他能照应得过来吗?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五十章 皇后不追究,就没事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他人在外面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在长安,在宫中,是否还有许多他也无法左右的事呢,若是不能及时回长安,有人趁机再给他下个什么套该如何是好? 想得越多,发现自己没有能力解决的问题也就越多,王嫱坐在凳子上,把自己的头发揉得一团乱麻。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一遇到想不明白的事,她就喜欢抓头发,警局里比较费脑,所以她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因而她上班没多久就剪了短发。一朝穿越,却长了这满满的一头青丝,是既懊恼又惊喜。 事情那么多,她是担心自己有什么考虑不全面的,三个臭皮匠还能抵个诸葛亮呢,况且自己离那个还要好几百年才会出生的诸葛亮还差远着呢。 有什么两全的办法呢? 檀儿拿了晚饭过来的时候,王嫱一直一手撑着额头在想心事。 “嫱儿姑娘吃饭了。”檀儿从提蓝中拿出食物。 王嫱看着满满的几盘精致的食物实在是没有胃口。 “姑娘怎么了?还在想家人吗?今日吃好休息好,明日才有精神。明天会比较忙,姑娘恐怕没有时间吃多少东西的。” 见王嫱仍无动筷子的念头,檀儿从隔壁房将张嬷嬷叫了过来。 张嬷嬷见王嫱心事这么重,又想起她前几天从客栈里死里逃生后都没有那么心事重重,心里极为难受,愉愉别过脸去抹了把泪。 “来,快吃些东西,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多想已无益了。” “嬷嬷,您说,若是宫里发现郡守私下竟敢留下我们,逼我嫁给他,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嬷嬷摇头道:“秭归县归属南阳郡管辖,出了事,南阳郡守脱不了干系。可我们当时在客栈里发生的事,有些不能往外说。不要说念卉死了,阿紫顶替了念卉的身份,就是光王爷被追杀这件事,就不能从我们的嘴里说出去。 而且这颖川郡本来就不是我们要进京的必经之路,若被上头知道,不见得我们就能讨得了好。 退一万步讲,就算宫里知道了这件事,可毕竟我们身上还背着人命,除非能证明驿卒的死与我们无关。但这与郡守此事的处置关系并不大,他扣下我们不放人也理所应当。逼你嫁给他,他们有的是办法自圆其说,我们就算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 往年像这样从民间选的家人子最终没有进宫的事也不是没有,只要宫里有过硬的关系就能蒙混过关。何况历年来民间所采选女子并不能每一个都能到御前伺候,而且这种事一般皇上不会亲自过问,基本是皇后操办着,只要皇后不追究,就会没事。” 宫里有过硬的关系?她想起王爷说的,很有可能与朝中人或是宫中人也有干系,若真是如此,那关系又怎能不硬呢。 可这种事都是皇后操办的,皇后也就是太子的生母。太子对于储君之位也许如刘康所说的那样,但皇后呢?皇后是否也这么认为,无论是自己的儿子或是傅昭仪的儿子当这个储君都无所谓呢? 王嫱觉得脑壳有点疼。 “可嬷嬷,您不是说我们的画像已经被送去京城了吗?” 嬷嬷道:“明里自然不敢,可我们不是摊上命案了吗?几个还未入宫的家人子因为牵扯上命案那地方官员是有权处置的。只要把你们换成死囚,报到宫里时你们已经是死人了,自然无人会追究。若是朝中大臣家的女儿他们自然不敢,可你们均是来自民间,在太常寺里,你们的画像也是要放到最后才能给皇上看的。” 这也许就是他们打的擦边球吧,只要利用好时机,又有何不可的呢。 心里想着事,手中扒了几口饭。 王嫱发觉那些守卫只在院子里守着,离她所住的房间稍有些距离,她们之间轻声说话,外面是听不到的。 王爷刚说过,房子是从他的手上买去的,这里也有他的人,想想应该是他安排的,便携了张嬷嬷的手转到后面。 王嫱取出放里柜子里的包袱,打开给张嬷嬷看,张嬷嬷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这是定陶恭王爷送过来的。”王嫱低声将事情细细地告知了张嬷嬷。 张嬷嬷竟也是激动不已:“王爷他太不容易了……朝中一直有人明里暗里的在针对他,你也看到了,前有黑衣人刺杀,现又拿我们这件事来做文章。想想王爷说得也对,他们又怎么可能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呢。杀了一个驿卒,却能将堂堂王爷拉下来,顺带着还能把你收了,他们打得真是一手的如意好算盘啊。从这些种种事来看,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打压王爷,是要致他于死地啊!怪只怪我,心急,在客栈的时候做什么把王爷给的玉佩拿出来让大家都知道啊,这下好了,麻烦更大了。” 对于阿紫冒冒失失地拿出玉佩,张嬷嬷气得牙痒痒。 “嬷嬷,玉佩我已经还给王爷了。” “还了好,还了好啊。”张嬷嬷低低叹息一声。 只是王嫱知道,说什么玉佩无论她们是否拿出来,那些人均会拿此做文章。可若没有玉佩,他们没有实证,现在有了玉佩,岂不是更加坐实了他的罪名。 还好,如此倒要谢谢这个郡守的贪色之心了。 就算明天事情不顺利,可玉佩已经不在她的身上了,没有实物,后面的一切又有谁说得清呢。 王嫱低头,双手绞着手中的帕子,这才惊觉这块帕子是王爷给她擦泪的,她却忘了还给他,泪却不敢流了。 这帕子,断不能让他们发现,王嫱脱下衣服,将帕子缝在了中衣上。 张嬷嬷看着王嫱,没有说什么。 “咱们这位定陶恭王爷是皇上的二皇子,智勇才谋双全,年纪轻轻就已立下了不少军功。在朝中也颇有些人望,很得皇上的圣心。他的母亲傅昭仪也深得圣宠,皇上甚至多次蒙生了废太子改立定陶恭王爷为太子的念头。若不是皇后娘娘身后的外戚联合朝中大臣多次阻止,只怕当今太子早就换成定陶恭王爷了。”张嬷嬷喃喃说着,她在京中,这件事早在京城传开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五十一章 为什么不好好学历史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自古以来,皇子之间的夺嫡是多么惊心动魄的。 她就算历史知识再匮乏也知道唐太宗李世民的玄武门之变,也知道康熙皇帝在位期间的九子夺嫡之争。哪一件不是血染宫廷,哪一庄不是你死我活,成功了便成就了万世千秋,没成功则落了个身败名裂身首异处的下场。 譬如与李世民夺嫡的李建成,李元吉兄弟二人不就被杀了吗。 与雍正夺嫡的八贤王,还有大阿哥,二阿哥,九阿哥,十阿哥等等,甚至连自己的亲弟弟十四阿哥最后还不都落得个被杀的下场吗。 还有已经过去的大秦,始皇帝统一六国建立大秦帝国想千秋万代传下去,可宦官赵高联合胡亥假传遗昭,杀了扶苏,不也是兄弟相残吗? 更因为她记得定陶恭王爷在历史上最后并没有当成皇帝,那这么说,他最后会不会也会被太子给…… 越想越害怕,手中绞着的丝线将双手勒得惨白,脸和双手一样没了一丝血色。 可为什么王爷说,太子他没有这样的心思呢?是真的没有,还是说太子伪装得太好了呢? 她希望是第一种。 绞尽脑汁,却终是恨自己在现代时对历史的不努力,高中时因不愿背那么多东西,也选的是理科,可她理科却又不出众。 若是知晓汉代历史,那么自己是否可以帮着王爷一把,可以知道那时的权臣,那时的历史发展,可终究这一切已是徒劳。 “嬷嬷是说,这几天发生的事与太子有关?与夺嫡之争有关?那会不会是太子或是皇后派了人来暗杀王爷?” “太子应该不会,皇后倒是有这个可能。” “为什么?您刚不是说皇上有过几次要易太子的念头吗?” 张嬷嬷轻笑道:“你未去过京城不知道,太子与王爷二人感情极好,明争暗斗的都是皇后和傅昭仪,可他们兄弟二人从未有过嫌隙。” 王爷说的难道是真的? 她又想错了方向! 不是太子,会是皇后吗? 若连皇后都不是,那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这里面是否与原主一家无缘无故被诬陷谋反有关? 一个若大的商业帝国,一个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清究竟有多少钱的王氏一族就这么覆灭了。 这得喂肥多少人啊! 王嫱发现,自从来了古代后,她的智商直线下滑!以前在警校学的那一套东西,在这里根本不够用! 也对,以前的那套对付罪犯,现在的这套对付权势的顶层,本来就不在一个层面的,毫无对比性可言。 王嫱有种白上了这么长时间学的感觉,甚至连这里的汉字都认不得几个。 “日后姑娘入了宫知道老身说的绝无半句假话了。太子为人正直,虽然在才能上不及王爷,诸位大臣也有过要皇上易太子的念头,但这么多年了,始终未动。” 而且刘康自己也说过,他不想当什么劳什子太子。 但愿如此吧。 只是她们真的还能入宫吗? 如今,在这个地方。 想起下午的时候刘康与她说过的话,莫名的,她感觉好像有一丝丝的踏实。 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一会儿梦见自己在过马路的时候被撞飞了;一会儿又梦到王爷被一大群的黑衣人追杀,甚至连皇帝也加入了其中; 一会儿又梦见郡守找了一大批的带刀衙役和定陶恭王在郡守府里打杀了起来,地上横七坚八的躺满了尸体,刘康的身上也全是血,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那些被他砍于刀下之人的。 刘康带着自己逃跑,可自己怎么样也跑不了,好像有人一直在身后拉着自己一般,张嬷嬷和其他几位姑娘急的要命,郡守手中的刀就朝刘康劈了下来,她“啊”的大碱一声惊醒,脸上布满了汗,发现亵衣已经被汗浸透。 心脏“咚咚咚”地跳得极为厉害,自己这是怎么了,那刀朝自己劈过来的时候也没见着自己有多害怕呀,怎么劈向刘康的时候自己就这么怕了呢。 梦里的刘康好像没那么讨厌了。 再也睡不着,索性披了件外衣起来站在窗台前。 王嫱发现,自从自己穿越过来后,越发喜欢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发呆,或是想些心事。 院子里点着几盏灯,站在两旁的守卫已经坐在了地上打肫,夜里起了风,槐花树和山茶树在风中摇曳,片片花瓣随风舞动着,经不起风吹的便落了枝头,晃然然的,终是飘落下来。 也不知刘康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他说他会安排好一切,他又怎么安排呢?颖川郡,离长安这么远了,要针对他的人已经把手伸得这么长了,在这个地方,他是否也有帮他的人呢? 自嘲似地低笑摇头,她什么时候开始依赖这个人的。 听到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王嫱心猛地一纠,会不会是刘康来了? 急忙走到门口,借着从门外透进来的烛光,在地上,有一封信递了进来。 王嫱立即捡起,门被锁着,她出不出去,糊在门上是布,她也撕不开,更容不得她去找剪刀之类的东西,贴着门缝只见到一名寺卫模样打扮的人匆匆离去,中等个子,脚步极轻,倒在地上打着肫的守卫并没有发现,可见此人并不是刘康。 如果是刘康的话,估计他就翻窗进来了,怎么会这么麻烦。从门缝下面塞小布条,那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 王嫱忙打开,落于锦布上的字浑而有力,字的笔锋极美,字不多,没想到刘康的字这么好看。 只是白瞎了他写了这么好看的一封信,上面的繁体字,她看着实在是吃力得很。勉强认得几个,也是秀才识字认半边,懂了个一知半解。应该是刘康不对白天之事的安排,但他不便直接出面,只能在事后约于明天戌时三刻在城东林子碰面。 听信上所说,好像这回要与她们一同回京。 王嫱又将锁于柜子中的包袱拿出来看着。 “姑娘,怎么醒了?”张嬷嬷听到声音,也起来了。 “嬷嬷,吵着你了。”王嫱忙去扶张嬷嬷起身。 王嫱把手中的信给张嬷嬷看,张嬷嬷见了忙放在烛下烧了,王嫱看着锦布燃起,想起那日客栈被大火吞噬,火突突地猛烈跳动很是不安。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五十二章 其实她可以扛一些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姑娘,也许别人不认得王爷,可那颖川郡守每隔三年都要去一趟京城述职,保不齐他就带着这位师爷了,肯定是认识的。况且他们原本的目的也是为了引王爷上钩。所以今天白天的事,我们这些人还需要团结,若是不然,怕是反而会误了王爷的安排,到那时麻烦就更大了。” 对啊,她怎么会没有想到这点,那师爷细长的眼里装满了阴谋,他们最终的目的从来都是定陶恭王爷啊。 若是王爷出面相救,便坐实了他与她之间有了纠缠不清的瓜葛。若是没有出面,颖川郡守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娶了自己,既对那个幕后之有人了交代,又因她们没有通关文牒让皇帝无法降罪,如此岂不是一箭三雕。 就算她两世为人,她也想不到一件事之内会有这么多的牵扯和排布。 刘康每日都处于这样的生活中,过得能轻松吗?难怪年纪不大,看上去像个小老头似的。 可刘康为何下午的时候没有说?是怕自己会被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吗?却要自己一肩扛起这么多事吗? 其实,她也可以扛一些的。 王嫱把包袱递到张嬷嬷手中:“嬷嬷,这个包袱交给您了,我怕到时我没那么容易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王爷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我们总不能事事坐享其成吧。” 张嬷嬷右手接过,却有些担忧道:“王爷的安排姑娘应该是心下知晓的,姑娘切勿冲动。若是姑娘有个好歹,怕是真的会辜负了王爷为咱们布下的周密安排了。” 王嫱按了按张嬷嬷放在包袱上的手道:“嬷嬷放心,我会没事的,王爷……王爷他也会没事的。” 外面天已有些蒙蒙亮,王嫱对时辰没有什么概念,估摸着大概早上四五点钟的样子。 “时辰应该也差不多了,梳洗的人快过来了。”张嬷嬷一脸担忧地看着王嫱,这般好的女子,若是没有王爷的帮忙,今天真的要嫁给像颖川郡守这样的人吗,岂不是暴殄天物。 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二人忙又躺了下去,装着仍在睡觉的样子。 “嫱儿姑娘该起了,让这两个丫鬟伺候你先沐浴更衣吧。”檀儿进了屋,发现嬷嬷与王嫱二人仍躺在床上,心中却是一振,手上的动作也就迟了半刻,她刚刚好像听到了她们的说话声。 屋里的灯被陆陆续续点亮,跟在檀儿身后的两位丫鬟手中捧着托盘,一人手中是一套大红的嫁衣和大红的绣鞋,一人手上是那顶在金铺里打磨了七八个日夜的头面,二人立于两侧。 那嫁衣上绣着吉祥的团云,金色的丝线,宽大的广口袖,腰间一条大红的绵带将本就盈盈只有一握的细软腰肢衬得更加轻盈可人。 待衣服穿好,便坐到的宽大的铜镜前,杨嬷嬷便为她梳新娘发型,一头乌黑的秀发披在肩上,如上等的绸缎一般,杨嬷嬷一手轻轻握着这一头的青丝,一手拿着篦子缓缓梳着,动作温柔而轻盈,仿佛在对待一件上好的瓷器一般。 将长发分成两份挽在头顶后,便将让金铺打制的那套百荷飞鸟步摇流苏的头面戴了上去,左右两侧又用金丝簪子加于固定,耳朵上缀上金色镶嵌红玛瑙的耳环。 王嫱起身,换上大红色的嫁鞋,屋内一众数人此刻均已看呆,连呼吸都摒住了,这世上根本就的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她的美。 大红的盖头遮住了视眼,她只见到满屋子的红色。 “嫱儿姑娘,吉时已到,我们这就出发了。”杨嬷嬷与檀儿二人一左一右搀扶了王嫱朝门外走去。 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几位与王嫱一起的姑娘也携了手走在她们的身后,张嬷嬷本就体胖,又因左手受了伤,有一条宽大的布带吊在脖子上,藏了包袱在那里倒也不容易被发现,跟在她身后的夏莺时不时的朝张嬷嬷吊起的手臂张望。 到了大门外,透过大红的盖头,王嫱抬起头朝看热闹的人群中望去,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清。不知道此刻刘康人在何处,他应该不会这么早就已经在城东林子等的,现在还早,他应该在人群里。只是她盖着红盖头,看不大清楚。 坐在轿内,王嫱知道已经出了宅子向郡守府而去,轿子上左右各有一个小窗户,她想透过那扇窗户往外望去,却被跟在左右两边的杨嬷嬷和檀儿二人给挡了回去。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又响了起来,锣鼓声声吹奏着喜庆的乐曲,极为欢快,王嫱听到有女人喜悦的声音:“来了,来了,快快快,把火盆生起来。” 落了轿,杨嬷嬷上前来扶王嫱出花轿,大红的绸带,一边连着她, 一边被郡守拿在了手中,王嫱透过红盖头只看到前面有座如山一样肥胖的身子往前摇晃着走去。 王嫱脑补了下此刻颖川郡守肥硕的脸,她有种要吐的感觉,身子冷不丁的就打了个寒颤。 太吓人了! 来的人极多,左右两旁站满了人。 不过百来步的距离,已经进入了正厅。 “吉时已到,新人行礼。”中年男子的声音,王嫱始终记得,这个尖细绵长的声音是那个师爷的。 “等等!” 一女子突然大声阻止,王嫱诧异地向后看去,透过红色盖头,她看到一女子快步上前,经过张嬷嬷的身边时,一把从她怀里夺出包袱,扔在了地上。 王嫱猛地一惊,要出事了! 她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张嬷嬷怀里有这个包袱的? 这红盖头实在碍事,王嫱一把掀掉,众人发出一声惊呼。 王嫱没时间听他们在惊叹她有多美,看到从张嬷嬷手中夺走包袱的是夏莺。 又是这个夏莺! 是夏莺把装着重要证据的包袱扔在了地上。 这个女人,她要做什么? 夏莺的脸微微扬起,得意的脸孔上还带着红晕。 真是这蠢女人! “杀驿卒的是成滨海,干嘛要连累我!我是秭归县令独女夏莺,这是他的衣服,你们自己看,上面还有血,我可以证明就是成滨海杀了驿卒!” 王嫱气极,恨不得甩夏莺两巴掌,她是什么时候知道张嬷嬷的身上有这些东西的? 夏莺明明知道不是成滨海杀的人,她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五十三章 被人调包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她该不会被那个师爷给收买了吧?想要让郡守与自己成不了婚? 救她?绝不可能!这其中定有她还没有想到的事。 可她又不敢贸然去阻止,这个时候她需要冷静的思考,这突发的状况定然不可能是刘康安排的。 王嫱朝屋外人群里望去,只见一个身影从人群里撤出,不过一晃眼的时间,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人群里。 想稍一想就明白了,心里咯噔一下,糟糕了,估计是夏莺这么一折腾打乱了原本的计划,坏了事了。 郡守斜着眼瞥了瞥地上的东西,冷哼一声道:“这些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我……”夏莺语塞,昨晚有人让她这么做的,那人说她是王爷的人,只有她出来作证说是成滨海杀了人,那就与她无关点关系了。事后,她们这些姑娘该进宫的仍进宫,而且还答应给她们一份真的通关文牒,以及几百镒的金子,甚至还有护卫一路护送进京。 只要夏莺按她所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定陶恭王爷找到了这些证据,让王嫱把这些东西在婚礼进行的时候拿出来,若真是这样,那王嫱岂不是还没有进宫就已经立下大功了。 她怎么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她只想着自己若是办成了这件事 ,能让王爷对她刮目相看而已。 凭什么处处都是她王嫱占着风头,凭什么王爷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她,而不可以是自己。 更何况,她王嫱嫁谁无所谓,但她堂堂一县令女儿,绝不可能嫁给什么阿猫阿狗这些人,她仍要进宫的,往后那就是皇上身边的宠妃。再说了,王皇后年纪大了吧,自己才十几岁,光熬也能熬得出头! 不过,就是那人穿着斗篷,声音沙哑,她没看清是谁。 颖川郡守一脸的阴狠,师爷弯腰从地上拾起包袱递到郡守手中。 王嫱注意到,这里面只有石头和衣服,没有那本帐册。 她询问地看向张嬷嬷,而此刻张嬷嬷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还夹杂着茫然,显然她也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何时被调了包。她明明记得这些东西自己一直是贴身藏着的,那本关键的帐册竹简却是不见了踪影,见王嫱望向她,她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难道她与刘康昨天下午的见面已经被师爷知道了?故意在婚礼上当着全颖川郡百姓的面拿出这些东西来,让她们再无翻身的可能!从而也打消了郡守要娶自己的念头! 那是否后续刘康所有的一切安排他们都全部知道了?早在两千多年前的西汉的古人就已经学会钓鱼执法了? 不,不会! 如果他们已经得知了一切的话,必然不会仅仅只是帐册被拿走这么简单。 更何况,有帐册在岂不是更有说服力,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一本帐册拿走? 要知道,成滨海是秭归县的护卫,也算是官家的人,他们的衣服也要上帐册的。 换本账册,只要把驿丞的名字换成成滨海就可以了,何必把它拿掉! 看来,不是刘康来了把东西交给她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而是自己与张嬷嬷在说这件事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 防不胜防! 刘康说过,此次驿卒之死并非如表面上那般简单,更多的是为了拉他下水,并连同将王嫱也纠缠于其中。 也许他们原来根本没有想到在那家小小的客栈中会将皇帝要将民间选中的女子卷入其中,真可谓一箭双雕。 她不清楚这里面是否还涉及朝中之人,甚至是汉元帝身边的人,也许刘康已经调查到了什么,他们狗急跳墙,这才临时想到了这个主意。 王嫱望向师爷,对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只是狭细的双眼盯着地上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若是无法证明她们的无辜,就是无法证明王爷的无辜。不知王爷此刻身在何处,王嫱又往人群里望去,只是被夏莺这么一闹,许多看热闹的人全部涌在了门口,又因外面阳光刺眼,只看到似有白色锦衣晃了一下,再细看已是什么都没有了。 郡守把东西拿了出来,一块带点血的石头,一件带血的长衫。 等等,这件衣服不对!这件衣服不是那件被撕了一块碎布下来的衣服,虽然同样也是暗紫色的杭绸长衫,但显然纹理不一样,而且血迹也不对,只有袖口处有血,前襟和衣摆处都没有血,最为主要的是撕碎布料大小与原来的不一样。 这件衣服是不是就是那件王爷放回原处的衣服?难道他们已经发现了这衣服有问题吗?是将错就错,还是另找了一件? 王嫱注意到,那个师爷一直在郡守耳边小声嘀咕着。 “难怪一直找不到这些东西,原来被你们藏起来了,如今可算是真的人证物证俱在啊!我看你们还如何抵赖!” 颖川郡守当着全城百姓的面,“义证严词”地说道:“我说你一个貌美年轻的女子怎么会提出自愿嫁给我这个老头子呢,原来打的是这如意算盘!本郡守是那种见色就忘了大汉律法的人吗!哼,岂有此理!来人,把这些人全部给我押入大牢,明天本官要公开审理此案,现在一切证据确凿,你们也无从抵赖!明天,本官就要让全颖川郡的老百姓看看,本郡守是如何审案断案的!到时签字画押,后日午后问宰!” 师爷阻止道:“大人,那个驿卒死得凄惨,何必再公开审理呢,死者家属看了也难受。” 只见郡守大人走到百姓面前,双手叉腰大声道:“不,本郡守此次就是要公开审理,要让全颖川郡的父老乡亲都看看本郡守是如何秉公办案的,我看她们到时在人证物证面前还如何狡辩!” 师爷双手拽成了拳头,可面对这么多人,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立即从门口进来十多位带刀的侍卫,并列两排朝大堂跑步过来。 夏莺被吓得脸色煞白,颤抖着手指着郡守说道:“你,你,你,你血口喷人,明明是成滨海杀了人,与我无关,为何要赖到我头上。” 王嫱又急又恼,怕夏莺又说出什么话来,更加无法收拾,立即阻止道:“郡守大人,驿卒之死想必仵作应该已经验过尸了。”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五十四章 结果,她不说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验啥尸,你这小姑娘心怎么就那么狠呢,一定要把人家尸体开膛破肚不可吗!”门口的吃瓜群众嘀嘀咕咕地朝王嫱指指点点。 “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这么标致的小姑娘,嘴里说出话这么狠。这人都被你们杀了,连具完整的尸身都不肯留。啧啧,狠,真狠!” “验尸是要找到死者真正的死因,不是非要开膛破肚!看看伤口,再检查一下身上的其他部位有没有伤痕,还要扒开嘴看看,是不是中了什么毒。”王嫱无奈道。 颖川郡郡守冷哼一声,将石头高高举起道:“死者真正的死因就是被这块石头重力击打,导致失血过多而亡的!其他地方根本没有任何伤口!” 王嫱发现和这个郡守说怎么查验尸体简直就是浪费口水,当了这么多年郡守,也不知是怎么混下来的。 “既是如此,大人原先怎么说成滨海手上的刀是凶器呢?” 郡守明显的愣了一下,他怎么忘了这事了。 此时那师爷却冷冷道:“这位姑娘,郡守大人何时说过死者是死于刀下的?本府衙的仵作难道连这么简单的伤口都分辨不出来吗? 人命关天的大事,岂是是你们想要嫁祸给一位小小的随从就能如愿的!你想置郡守大人于何地?郡守大人在这颖川郡为官十余载,从未办过一起冤假错案,深得民心圣意。 怎么,你是想说皇上糊涂分辨不出忠奸呢,还是在说这颖川郡的百姓都是个个都是傻子呢?!” 好家伙,这师爷果然极为厉害,她还没说什么呢,不但扯上了颖川的百姓,甚至连皇上也搬了出来。 看来此人在颖川郡守身边隐藏了十余年,早就已经成了精,不是没有道理的。 最起码,他不能让这个郡守因为看到美色要娶她,而坏了他的好事,这个师爷已经达成目的了。 王嫱没说话,与这种人辩论,他只会把你往歪处带。 何苦浪费口舌。 既然如此,不如先不理会他。 何况,他们手上的那件衣服不对。 师爷见王嫱只朝他看了一眼,没说话。一时竟然没发应过来,他还以为这个小姑娘那嘴扒拉扒拉的,肯定又会纠着他说一通。 他都想好怎么带歪她,让她拐着弯的承认她们杀了人,到那时,文书笔下的竹简拿去,让她签字画押,一切便可以钉成定局。 结果,她不说了。 这让师爷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郡守烦躁地挥了挥手。 五位姑娘,阿紫,以及张嬷嬷和绿香等人被鱼贯而入的侍卫押了下去。 仍是那两间阴冷的牢房,牢内仍散发着难闻的霉臭味,老鼠蟑螂仍在窜来窜去。 不同的是,上次她们进来的时候,破旧的桌上还有口水喝,如今却连口喝的水也没有了。 “但凡进了这里的,没有人能活着出去的,你们也不会例外,呵呵,呵呵。”苍老而干瘪的声音夹杂着几声冷笑,如从空空的幽灵谷传来一样,王嫱浑身一颤,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就在她们牢房的隔壁。 一双怨毒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干瘪的身躯如同她毫无生机的声音一样,黝黑的皱纹布满她的双脸。双腿已经断了,整个人就像王嫱以前去泰国的时候看到的被装在瓶子里的人一样,只看到上半身,一双极不相称的细窄眼睛透着冰冷的锋芒射向众人。 王嫱猛地想起,那天早上她们被带走的时候,她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一双尖锐的眼睛盯着自己,原来是这双眼睛。 她从未见过这么狠毒的眼神,仿佛整个牢内的空气凝结了三分。 她同时也注意到,与上次来的时候相比,这牢里的人少了有近三分之一,不过短短十来天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此人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是提醒?是警告?还是含有别的什么意思? 她看向牢内别的被关押的人,除了那个人,其她人似乎对这一切均已麻木,睡觉的睡觉,抓虱子的抓虱子。 姑娘们吓得蹲在角落里,荷珏还轻轻拉着王嫱的裙角。 “别怕,大家都别去看她。”王嫱安慰众人。其实她自己内心也是怕的,但从警的经验告诉她,这世上只有活人成了牛鬼蛇神,从来不存在真正的牛鬼蛇神。 “他们应该早就盯着我们了。”张嬷嬷小声在王嫱耳边说道。 “嬷嬷,这包袱可曾离开过你的身?”如今的境况,刘康在外面怎么样,她不知道。后续还会发生什么她无法把控的事情,她也不知道。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想办法自救! 可现在她们又被关进了这里,刘康的计划也被全盘被打乱,很有可能这里早已安排上了眼线,要想再安排人进来与她们联络是不可能的了。 “你进入净房沐浴梳洗的时候,我趁着她们不注意把包袱塞在了胸口。随后我被叫回自己房间,让我换身衣服,我当时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又听那个丫鬟说今天是喜庆的日子,我们做为你的娘家人要穿得喜庆一些,我也就没多想。衣服是她们给的,我进了里间换衣服,包袱就放在我的身后。难道……” 张嬷嬷变了脸色:“难道就是这个时候?她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手上有这个东西的?” 难不成是张嬷嬷把包袱塞进胸口的时候?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候内准备另一套颜色质地相似的衣服,肯定在这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说什么让张嬷嬷换一套喜庆的衣服,纯粹是为了调换包袱的目的。 二人齐齐看向夏莺。 夏莺此刻整个人都是呆滞的,她不知道自从自己从张嬷嬷的手上夺下包袱之后发生了什么,王嫱和郡守说了什么,她们是怎么又被带到这里的。 王嫱看她整个人都是蒙圈的,看上去像是被后日要问斩给吓着了,有点痴傻的感觉。 见她这个样子,看来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阿紫一直细心地照顾着夏莺。 “小姐昨天一直和奴婢还有这几位姑娘在一起。不过早上大约寅时三刻的时候,小姐出去了一趟,奴婢当时因为内急,没在身边。小姐出去后究竟见了谁,说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知道嬷嬷身上有这个东西的。” 阿紫担忧地轻轻拍着夏莺的后背。 夏莺喃喃地说着:“不是我,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别杀我,别杀我。” 看来是有人故意引夏莺出去的。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五十五章 她的话是警告?是提醒?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张嬷嬷双手扶着夏莺的肩膀询问:“夏莺,你可知是谁让你出去的?他们都和你说了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在我身上的?” 可任凭张嬷嬷说什么,她只是一个劲地摇着头,挥身颤抖着自言自语;“不是我,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别杀我,别杀我。” 看来被吓得不清。 “你快说呀,到底是谁啊?你快说!” “别杀我,别杀我!”夏莺拼命摇头,整个人卷缩着一团蹲在墙角。 王嫱把张嬷嬷拉开,看着她摇了摇头。 阿紫把夏莺抱在了怀里。 如果她能清醒过来还好,若是一直这样,真的会有麻烦。 按说一个县令的女儿,不可能就这样被吓傻了的,是不是早就有人在她身上动了手脚了呢?古代的毒药种类繁多着呢。 早上只在出门前吃了几口半生的馍馍,意为“生”,到此刻已是傍晚时分,除了衙役送来的馊菜馊饭被隔壁牢里的人抢了去之外,再没有人送吃的东西过来了。 王嫱注意到,那个衙役仍在,也仍是他送吃食,只是他到她们前面来送饭的时候只轻轻敲了一下碗,朝她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虽然衙役没说话,但从他对她的暗示上来看,王爷应该没事,也已经知道了她们突发的这个状况。 这让她终于放下心来。 王嫱不动声色地又环视了一圈,也许就在这个牢里,她们早就被人盯上了。 应该不是那个带有怨毒眼神的人,做为眼线一般不会让自己这么明显的暴露在她们的面前。 她的话是警告,甚至可以说是提醒,不过眼神有点吓人。 王嫱又看了她一眼,只见此人仍是那个奇怪的姿势趴在那里,撑起的头让她额头的抬头纹看上去有点皱得恐怕。朝她看的眼睛,眼白比眼珠占据的面积大了许多。 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大哥,可知这个人在这里待了多久了?”王嫱小声地问衙役。 衙役别了一半的身子看了眼道:“这个女人不简单。这里面除了她,最长的囚犯不会超过半年,可她在这里起码有五年了,我来之前,她就已经在这里了。” 衙役说完给那个奇怪女人放完饭便走了。 王嫱又打量了她一番,身上的衣服尽管又脏又烂,但她却把每个扣子扣得紧紧的,甚至连脖子处也没有半片烂布耷拉下来。满头黑发一丝不苟,梳得整整齐齐,用几根稻草扎起盘在头顶。送来的饭食尽管已经馊了,但她却拿着用小木棍做成的筷子小心而精致的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细嚼慢咽一番,然后喉咙一动吞下,接着再吃下一口。 仿佛电视上看到的,古代的大家闺秀在品尝着什么精致美食一般。 王嫱的喉咙不由自主地跟着动了动。 而反观其他牢内的犯人,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甚至还有人半裸着上身,蓬头垢面,头发甚至比起铺在地上的稻草还要脏污。用脏兮兮的手猛抓一把就往嘴里送,衣服上地上全是饭粒,吃完碗里的不够就从地上抓一把连稻草和泥土一起塞到嘴里。 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王嫱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应该想个办法,看能否从她的嘴里问出什么话来。 如今看来,不会是她,那会是谁呢。 王嫱朝附近的几个牢房望去,好像除了少了几个人外,仍是那些人,木讷地或打着盹,或抓着自己身上的虱子,对外界发生的任何事都提不起他们的兴趣来,王嫱努力想看看她们的眼睛,可又有好几个人是低着头的,此时自己这样去找必然是找不到什么的。 那个衙役还在,而且刚刚他的暗示也已说明至少到目前为止,王爷应该没有暴露。 那就很有可能是昨天晚上她和嬷嬷在里间说话的时候被他们听了去。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此人应该是在她们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被偷听到了,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告诉了师爷,安排了今天的事。 只是因为时间太匆忙,所以他们的安排就显得很仓促,让夏莺站出来,应该也是临时起的意。 若是被他们早两天知道,就凭那个师爷的本事。此时,只怕她们早就被莫名其妙地画了押,然后押赴刑场砍头了。 还好! 王嫱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生疼。 疼就对了。 刘康没有暴露,心里安慰不少,只要他好就行。 只是这样一来,又给了师爷缓冲的时机,然后想出办法在致她们于死地的同时,将所有的罪责全部推到王爷的身上。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王嫱的风格! 还好,张嬷嬷怀里的空间够大,除了那个包袱外,她把房间里的点心糕点什么的全部装在了身上。其他几位姑娘也默契地装了许多吃的。 几天的牢狱生活,让她们学会了居安思危。 在牢里她与张嬷嬷再不敢商量什么了,其他几位姑娘都是一脸的战战兢兢样。 王嫱望向她们,只能摇头示意她们不要多想,也不要多问。 一时之间牢内极为安静,明天会公开审讯,这与她们而言是个好机会,好在那个颖川郡守不是刘康所说的那个在颖川的接头人。 刘康此刻已经知道她们发生的事了,就是不知道他是否将那块碎布塞入了尸体的手中。 若是没有,估计会有麻烦,正好与今天夏莺从张嬷嬷怀里夺走的衣服,那个撕破的地方拼接上。被他们当成极为有力的证据,然后再造一份说是从秭归县衙里拿来的帐册就行了。起码在物证这上面,已经形成了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若是有,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取了出来,那就更麻烦了,到时偷偷地换成那件假衣服的碎布条,然后再把碎布条塞在尸体身上,在明天公开审理的时候,当场抽出来! 呵,一切玩完! 想了太多,实在理不出什么头绪来,左想右想,总想不到一个万全之策。 王嫱看到,隔壁了女人已经吃完饭,拿起一块布细致地擦了擦嘴,然后闭目养神。 王嫱让大家赶紧吃点东西,然后休息。 还没到最后关头,不是放弃的时候,养精蓄锐很重要。 大家凑在一起悄声地吃了东西,桌上没有水,嘴巴很干,喉咙有种烧火的感觉。 “嗯。” 两间牢房的中间多了一把水壶。 那个带着怨毒眼神的女人,把她的水壶放在了自己与她们相连的中间。 但她却没把水壶替过木栏柱子。 王嫱朝她微笑感谢,蹲下身子去拿水壶。 手腕一把被那个女人抓住。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五十六章 你很特别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没动,看着这个女人。 “把你们的点心分我一半,我就把这壶水给你们!” “好!”王嫱毫不犹豫地答应。 那个女人放开手,王嫱也放开拿着水壶的手。 转身就从桌上把包裹里的点心分出一半,甚至还数了数几块,平均分成两堆,一堆收起走过来递到女人的手上。 那个女人很诧异地看着王嫱伸在她眼前的包裹,感觉有点不太真实。 太容易了! “嗯,给。”王嫱朝她晃了晃。 女人立马接过,但她并没有立即吃,而是细细地把包裹打了个结,然后放在了墙角。 王嫱拿起水壶,给桌上的几个碗倒上水,再把还剩一半的水壶还了回去。 女人提起水壶摇了摇,意外地发现王嫱竟然没有全部倒完。 “你很特别,和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女人低声说道。 “你也一样。”王嫱朝她笑了笑,然后招呼吃好东西喝了水的众姑娘抓紧时间休息。 半个时辰后,牢内的姑娘们三三两两地靠一起睡着了。 也是,一大早就被拖了起来,又经过那么多事,早就筋疲力尽了。 这段时间里,王嫱发觉,那个女人一直未动那把点心。 一个在牢里被关了长达五年的人,五年来从未吃过新鲜食物,也从来没有吃饱过饭的女人,竟然能做到这一点,不得不让王嫱感到极为佩服。 这样的自克能力非一般人能做到。 “喂!”那个女人叫了一声王嫱。 王嫱走过去,坐在了草堆上,靠在边上。 “当心师爷!”女人猝不及防地说了句。 王嫱奇怪地盯着女人看,若不是刘康告诉她,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这个师爷有问题。可没想到,一个被关在牢里女人却能洞悉这一点,这有点让她感到出乎意料。 “颖川郡守就是个草包,什么都听师爷的。” 王嫱点头,没有出声。 “南阳郡守和颖川郡的这个师爷暗中勾结,为长安的人暗中输送利益。” 南阳郡守? 王嫱愕然地看向女人:“你可知长安的那个人是谁?” “你的点心,值这些消息,其他的就看你能走到哪步了。” 女人一点点用屁股挪开了,说完靠在墙上,闭起眼睛,不再理会王嫱。 看来一开始,她的猜想应该没有错。 原主一家被诬陷谋反,不可能与南阳郡守没有关系,也不可能与长安朝廷的人没有关系。 其实,她还可以问问刘康看,不知他了解多少。 待到第二天,辰时三刻,大红的嫁衣要求被脱下换成囚服,金箔打造的头面在昨日她们被押入牢中之前就已经被摘下。 王嫱等人被上了枷锁带到公堂之上,只见外面黑压压的早就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她们刚经过,便被不明事情原委的人扔了一通的烂菜叶,臭鸡蛋,有几片腐烂的菜叶粘在了头发上,还有个臭鸡蛋打在了头上,敲碎的蛋液顺着额头的发丝滑落下来,遮住了眼睛,刺鼻的臭味直冲大脑,王嫱很想吐。 这一幕太熟悉了,不同的时候,当初她还是王颜,是要被送入教坊司的谋逆之女。 “杀人偿命,杀了她们,杀了她们!”愤怒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四个随从也被带来了,此刻正带着枷锁跪在堂前,脑袋耷拉,全然没有了当初的精神气。 王嫱被人按着肩膀跪了下来。 “大人,大人,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啊!就是他们,是他们杀了我那可怜的驿卒,我亲眼看到的。半夜里他们要逃,被驿卒发现,没想到他们心如此狠毒,痛下杀手。可怜他才刚刚成婚不到两年,下无子女,上有高堂父母。” 又是那个驿丞,王嫱觉得很是奇怪,苦主不应该是驿卒的家人吗?既然他有妻子,有父母为何会是他来? “你可看清是谁杀了驿卒?”王嫱反问。 驿丞指着成滨海:“是他,我看到他手中有刀。” “你的意思是他是用刀杀了驿卒?不是……”王嫱立即问道,话还没说便被师爷打断了。 “驿丞,别紧张,别紧张。瞧瞧你,昨天还和大人说看到他们用石头砸死了人,怎么这会儿被一个小小的姑娘一吓,就语无伦次了呢?” “对对对,他从地上捡了石头,用石头把人砸死的,没有用刀。”驿丞的声音明显弱了弱。 “也就是说,成滨海没用本来就拿在手上的刀杀人,而是舍近求远从地上捡了石头杀人?”王嫱又问道。 “这……这我哪知道。反正我看到他是用石头把人砸死的。”驿丞别过脸去,他不敢看王嫱的眼睛。 “当时天这么黑,你可看清了?又是凭什么一口咬定是他杀的人呢?除了你,可还有别人看到?当时他是左手拿石头还是用右手拿的石头杀人?”王嫱没有留时间给驿丞考虑。 “天这么黑,他怎么看得清!是郡守大人审案,还是你这个帮凶在审案!大人,这个女人太过放肆了,应该把她的嘴堵起来!”师爷立即说道。 “郡守大人,奴婢只是觉得这位驿丞的话实在是可疑。试想若是要杀一人,放着手上的刀不用,反而是捡并不一定能将对方杀死的石头。况且刚刚驿丞自己也说了,我们是趁着深夜逃离的,天色很黑,他又是凭什么一口断定是我们杀了人呢?他的证词根本就不可信!” “大人,把她的嘴堵起来,省得她在这里混淆视听!” “大人,若是我所说有错,不用大人吩咐,奴婢自己就心虚了。但若我说的没错,此时堵我嘴,岂不是让咱们颖川郡的百姓看了心生疑虑?况且大人为官十余年,断案审案不至于把人都堵上嘴吧?这么做岂不是有损大人您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 公堂外听到此话的百姓已经在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郡守皱了皱眉,心情很烦躁。 啪地一声拍了一把桌子大声道:“好了,不必多言。今天是公开审理此案,有什么就说什么,师爷你也不必再说,本郡守自有公论!” “好了,我说完了。”王嫱笑靥如花,看得郡守眼前一晕。 “你们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有杀人!”成滨海挣扎着要起来,被衙役一把按了回去。 师爷看都没看被按在地上的成滨海,他要早早地审完案,时间拖得越久,他无法掌控的东西就越多。 甚至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了。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五十七章 当然,拼不上!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你又怎知他的刀一直随身带着?说不定刀不在身边,他又急着杀人,随手就从地上捡了石头砸了后脑勺呢? 凶手是个习武之人,什么样的力道能将人杀死,他会没有把握吗?至于为什么不用刀而是拿了石头,那是凶手知道刀太容易被我们查到了,他可是个老手啊! 呵呵! 好好看看这些东西!” 师爷将包袱扔在了地上,作为证物的杀人凶器和那件长衫裸露在外。 “这不是我的衣服,这件衣服如此名贵,我一个小小的随从怎么买得起。”成滨海见到那件衣服,立即反驳。 “谁说衣服是你买的,秭归县衙就不会发?你们衙门不给护卫发衣服的啊!”郡守白痴一样说了这么一句话。 师爷的嘴角抽了抽,确实够白痴的,这样一件衣服,一个小小的护卫,县衙怎么会发!秭归县又不是多富裕,这么发下去,岂不是得把个小小县衙掏空!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从尸体身上再找到什么别的证据……”王嫱低着头,似是不经意的掰着指甲,小声嘀咕了一句。 “把尸体抬上来不就知道了?在这里纠结一件衣服有什么用。” “对啊对啊,看看死者的伤口,是不是这块石头砸的不就好了。一件破衣服,在那争论不休,没劲。” 下面的吃瓜群从又适时的嘀咕上了。 郡守大手一挥,这鬼天气,才三月里,怎么感觉越来越热了,烦燥得很:“把尸体抬上来!” “大人……”师爷去阻止。 “别废话!” 不过片刻功夫,盖着白布的驿卒尸体已经被抬了过来,三月的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不热,放了十几天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散发着一股股难闻的气味,众人捏着鼻子纷纷躲避。 其中衙役走到尸体面前,将盖着的白布掀开,尸体已经发肿发涨,面目全非,实是可怖。 看向他的手,王嫱心中猛地一喜,那个碎布条竟然在!只是塞在里面,小小的一团,不注意的话,确实很难发现。 因为从警的原因,她的眼力极好,此刻她已经能确定,这块碎布条就是当初她给刘康的那块! “大人,请看!”王嫱双手被拷着并不方便,只能指着尸体的手道,“尸体的手中抓着一块碎布。” “是有块碎布,看来是在死之前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只要我们找到这件衣服就能证明衣服的主人就是杀人凶手。”师爷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 郡守撑起肥硕的身子,走到尸体面前,只匆匆看了一眼,气味实在难闻,皱着眉指着地上的衣服说道:“这件衣服可有破口之处?将尸体手中的碎布条取出来,拼接上去看看,若是能拼接得上,那就没问题,成滨海就是杀人凶手。” “可这衣服不是我的。”成滨海急急辩解。 “容不得你抵赖!”师爷怒呵了一声。 王嫱一直注意着师爷,却见他稳稳地站在那里,不急不慢,似乎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怎么会有这种反映?王嫱感觉很奇怪。按师爷的话,他们应该知道衣服上有个破口,那他们就不可能不去尸体上找有没有这样一块碎布条。 就算刘康把碎布藏得再隐蔽,也不可能找不到! 难道师爷根本不知道尸体手中的碎布与他们手上的那件衣服是对不上的? 除非…… 除非,是他刚刚才塞到尸体手中! 王嫱没有去看外面找刘康,这样太容易引起他们的注意。 只见衙役用力掰开尸体的手,扯出碎布条,并将那件作为证物的暗紫色长衫平整地摊在地上,在右下摆处有一个破口。王嫱盯着衙役的手,碎布条展开,磨平。 当然,拼不上! 虽然极像,但终究是小了半寸,而且撕破的纹路也对不上。 “怎么可能,这块碎布明明就是这件衣服的,我昨天都见过,怎么可能拼不上!”师爷的脸色终于变了,一步跨到衙役面前,从他的手中夺过碎布条。 “砰”的一声,又是一个包袱,被扔在公堂之上,随着包袱落地,结口打开,里面的暗紫色长衫和一卷竹简露了出来。 “谁!”师爷大惊失色,朝公堂外奔去。只有挤在门口看热闹的百姓,根本不知道这个包袱是如何从天而降的,更不用提见到扔包袱的人了。 王嫱退于一边。 郡守腾的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里有件衣服,和这件是一模一样的,是不是被人调包了,快打开看看。”外面看热闹的人在起哄。 “对对对,看看这件衣服有没有破口,与尸体手中的碎布条是不是对得上。” 外面乱哄哄的,许多百姓都挤到了门口。 尸体的腐臭味,再加上汗味,空气中充斥着一言难尽的气味。 “肃静,肃静!这里是公堂审案,不是菜市场,尔等休得聒噪!”师爷此刻脸色涨得通红。 烦,很烦! 郡守很想打人,肥硕的脸随着他的生气,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仿佛稍稍一扭就能扯下一大块肉来。 郡守晃悠着身子从师爷手中扯回碎布扔到地上。 衙役立即捡起将它拼在刚扔进来的衣服上。 当然,拼得上! 无论破口还是纹路,丝毫不差! 衙役还顺便把竹简递到了郡守手中。 郡守朝衙役狠狠地白了一眼,看向手中的竹筒,发现竟是自己衙门中的帐册,有一处被红色朱砂圈了出来,正是这件衣服的出处,明确指向驿丞。 再看那个驿丞,此刻早就双腿发软,趴在了地上,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师爷一个箭步走到驿丞跟前,紧紧抠着他的手道:“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为了贪图他妻子的美色,就设计杀了他,还嫁祸于他人。你可曾想过自己的父母妻儿一家六口?” 驿丞的脸色变得极为惨白,他看向师爷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王嫱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冲向驿卒。 此时,突然有人从外面摔了进来,扑在了王嫱脚下,王嫱亦栽倒在地,而这个人原本是挤在门口看热闹的。 就在这时,师爷抠着驿丞的手一甩,驿丞便猛地冲向公堂左侧的柱子。 王嫱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头撞在了柱子上。 鲜血染红了公堂大厅里的水磨石,如绚烂的山茶大红花晕染开来,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所有在场人的大脑。 公堂外的百姓面面相觑,仿佛还没有从刚刚发生的巨变中反映过来。 王嫱有一瞬间的恍惚。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五十八章 抬头望望天吧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她看向师爷,只见他的脸上带着丝阴狠的笑,他那瘦弱的皮肉还颤抖了一下。 “驿丞畏罪自杀!”他大手挥舞着,仿佛门口那只墓地前那只狰狞的独角兽。 一切终于真相大白,王嫱等人与四位随从被当场释放。 几位姑娘抱头痛哭。 他们终于洗刷了冤屈,颖川郡守补了一张通关文牒和百镒金子交到王嫱手中,郡守的眼中有许多的忍痛与不舍,王嫱只当没看到。 休整一番,三日之后众人出发。 可王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知道是师爷在拿驿丞的一家六口人的性命在威胁他,逼迫他自尽,甚至极有可能是师爷将他推向柱子也未可知。 在这场权势斗争中,让王嫱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来自古代之后,政治阴谋的残酷。人命如蝼蚁,如草芥。 终是辜负了刘康的安排,驿丞死了,师爷和他幕后的那个人没有被暴露出来,而这件事经过这么久,也仅仅只证明了他们的无辜。 隐藏在南阳和颖川郡之下的水似乎越来越深! 三月的空气本来就是新清的! 外面阳光明媚,众人抬头望望天空,几朵白云漂浮在空中,有几只鸟叽叽喳喳地从头顶飞过。 王嫱买了许多能放一段时间的点心以及几身干净的衣服、鞋子,两根素色的木簪和一双筷子,托看守牢房的衙役将这些东西送给那位断了腿的女人。 颖川郡衙门里还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 外面的阳光格外灿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鸟儿在树上叽喳,仿如人间最动听的音符在跳动。 王嫱弃了马车,与绿香、秋华等人携手步行向前而去。 而夏莺仍是痴痴傻傻的样子,王嫱本想让人送夏莺回秭归家中,可张嬷嬷没让。她说夏莺是已经入了宫里的名册的,除非皇上或皇后太后同意,否则其他任何人都是没有权利私自决定宫人出宫的。 王嫱很是有些担心,只好想着等见到了刘康,请他为她寻一名好的医生医治了。 很远,她便看到一位长身而立的男子,清晨的阳光洒满他的全身,一管长萧吹奏出明亮的曲子。那曲子是动听的,是欢快的,如林间唱着歌儿的鸟雀一样,让人看得听得如痴如醉。 王嫱被沙迷了眼,红了双眸,忙低下头去。 这样的人,每日面临着怎样的明枪暗箭,老天何时能眷顾他些,让他不要这么辛苦。 虽然知道最终的大结局的,可过程的经历却是这般的艰难,又要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地丈量今后的路,何其痛苦。 他无心皇位,却因皇位而受到诸般牵连,这是否就是生于帝王家的无奈呢? 太子为人正直,与王爷兄友弟恭。 可他是否听说过一句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呢! 抬头望望天吧,天空那么大,会包容下自己所有的难过的。 不自不觉间,自己怎么总会时不时的想起他呢。 王嫱低头轻笑,那边男子已经听到了车轮滚动的声音。 他亦望向这边,却见那人明亮如霞,脸上带着微微的笑,让周围的一切都失了色彩。 好像很久没见了吧! 二人见面,只微笑着看向对方点了点头。 小伍牵了马过来,他翻身上马,王嫱等人也钻进了马车。 马蹄声嗒嗒地往前走去,刘康坐于马上,一管长萧吹出悠悠长曲。 见马车箱笼里静静地躺着一把琵琶,王嫱格外惊喜,她在现代的时候可是考取了琵琶专业十级的,也算是在警校学习之余的一项业务爱好吧。 轻轻拨了几根弦,没想到此琵琶的音色极佳,喜不自禁。 春天穿着彩蝶的花衣 彩蝶送来春天的消息 坐于马上的刘康一愣,随即调转曲调,和着美妙的歌声与琵琶声。 翩翩的情 翩翩的意 飞进你心头 飞进我梦里 我愿春天的美意 是和也是喜 把大地的芬芳送给你 张开金色的树叶 撒一片话语 把春天的祝福送给你 众人沉浸在歌声与萧声、琵琶声中。 忘了时间是如何流淌的,忘了脚下的路是如何渐行渐远的,甚至忘了枝头的鸟儿也停了鸣叫。 一匹快马由远及近飞奔而来。 马车里的王嫱停下拨弦,刘康将长萧拿开。 马车里的几个姑娘面面相觑,不会再发生什么事了吧。 待到马近,才看清是刘康的另一位随从修羽。 “王爷,那个师爷死了。”修羽一见到刘康,立即说道。 “死了?怎么死的,可有查清是谁干的?”刘康只想到他幕后之人很有可能对这位师爷下手,但没想到这么快,处理舍弃的棋子毫不手软。 师爷有没有想到,在他将驿丞逼向死路的时候,其实自己一只脚也已迈向了黄泉之路。 修羽低沉地摇了摇头:“属下未能查明,你们离开才半个时辰,有人在河下游发现的。他脚上被绑了石头,手缚于背后被人扔在河中。属下去看了,尸体已经发白肿胀,死了应该有两三天了。” “死了有两三天了?”马不停在转圈,刘康陷入沉思中。 也就是说,案件一查清楚,幕后之人就已经将颖川师爷这颗弃子处理掉了。 好快的手段! 这几天他没在颖川郡城里,只安排修羽盯着驿丞和死去驿卒一家的事。 他以为总不至于那么快的,没想到,还是被他们抢先了一步。 敌人的手已经越伸越长! 且极为心狠手辣! 看来,在颖川郡的某个角落里,还有他们的人紧紧盯着事态的发展。 是否自己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也都被他们看在了眼里。 可既然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出手呢?他们还在等什么? “此人如此狠毒,死了也是活该!”小伍愤愤然,手捏紧了拳头像要打人,修羽像看傻子一样看了眼小伍。 “我说错话了?”小伍不解地问道。 “你高兴就好。”修羽淡淡说道。 王嫱双手抱着琵琶,静静地听他们说话。 她一直记得牢中那个女人和她说过“南阳郡守和颖川郡的这个师爷暗中勾结,为长安的人暗中输送利益” 为长安人的暗中输送利益!仅这一句,就让王嫱联系到原主一家无辜被杀,商业帝国覆灭之下,养肥了多少像颖川师爷这样的人! 刘康是否知道这件事呢? 他又为何会出现在南阳郡?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五十九章 小伍觉得脑子不好使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信送出去了吗?” “王爷放心,属下一早就飞鸽传信回京了,相信过不了几日便会有动静,颖川郡府库里已经安排上我们的人了,该有的证据一应俱全。” 修羽顿了顿又说道:“其他的一概未提及!” 刘康点了点头,这个颖川郡胆大妄为,仗着远离京城,俨然成了当地的土皇帝,是有必要好好整顿整顿。尸位素餐,大汉容不下那么多闲人。 他们不是在暗中看着这一切吗?那就把颖川郡的动作再闹大一些,让他们看个够。 “记得多留心这里的事,他们在此地应该还有人,务必确保府库人员和帐册物资的安全。” “王爷请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好了。府库里换成我们的人的时候都是秘密进行的,无人知晓。” 刘康点了点头。 “其他的事,王爷,我们是否仍按原计划进行?”修羽不经意地看了眼跟在他们身后的几位姑娘。 刘康挥了挥手。 修羽自觉地闭嘴没有再说下去。 “还有人?谁啊,在哪儿?”小伍发觉自己的脑子好像不是很好使了。 “查出来了后你会知道的。”修羽双手将剑抱在胸前,看了眼小伍调侃道。 小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还有那个死了的驿卒,按王爷的吩咐已经安顿好了他的家人。” “这个驿卒他们并不是事先安排的,也许他们的目标原本并不是他,所以多给他们些钱,确保他们能安稳度日。”刘康随口吩咐了一声。 “是,王爷。” “王爷,驿卒死后,属下去调查过。他一家平时深居简出,家中只有年老的父母和妻子,且他的妻子也并像那个驿丞说的那样长得标致,只是普通人家很寻常的一名妇女。” “此事我知道,他们原本安排的是另一个人。可惜,正好被杀的这个驿卒那天出来撞上嫱儿姑娘一行要逃单离开,驿丞只是顺水推舟。” 刘康向远处望去,低低叹息一声,“驿丞的家人可有转移?” “王爷放心,按您的吩咐当日属下便已将人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刘康点头。 王嫱望向刘康,只见他紧锁着眉头,心事重重。 从他们说的话里,她也能听得明白,除了这件事,应该还有别的事。 只是她不清楚是什么事,也不好胡乱打听。 众人继续前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王嫱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此时正好在一处林子里,树与树之间的距离不算太密,地上厚厚地辅着一层枯枝枯树。 修羽和小伍两人策马从远处过来。 “王爷,这一段均没有可以投宿的人家。若要找下一个驿馆,起码还有百余里路。” 刘康三人常年行军在外,在哪露宿早已习惯,在外遇到野狼、野豹什么的,只要不是成群成群的便也无所谓。 “王爷,大家这几天都挺累的,不如咱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我看这个地方挺好,只要我们夜晚留心些,几个人轮流值班,再升几堆火应该问题不大。”王嫱从马车上跳下来,坐了一天的马车,屁股酸疼酸疼的,晃晃悠悠的,这比汽车可难受太多了。 刘康坐在马上前后望了望,又见那几个姑娘均是一身的疲惫。 她们从未出过远门,现在此去两千多里,确实不在乎一天两天急赶时间的。 “好!”刘康翻身下马。 修羽和小伍二人招呼其他几位随从一起搭简易的营帐。 因为一路进京要几个月的路程,所以这些东西马车里本来就备着的。 又加之在离开颖川郡的时候,王嫱趁机向那个肥郡守要了不少东西。 几个汉子搭营帐快得很,拿刀就地砍几根竿子,然后边上一穿,再一支,四个脚一固定,一顶半人高的营帐就支起来了。 王嫱好奇地瞧他们利索的动作,这些营账四四方方的,虽然比起现代的帐篷可能防雨防虫方面有些差距,但其他方面与现代的帐篷相差不大。 难怪以前总有人说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博大精神! 底蕴在那啊! 妥妥的。 这些体力活,她们几位姑娘不用做。 王嫱就带领姑娘们去拾柴禾。 还好,自从上次哗哗地下了一天一夜雨后,这几天再没下过雨。 被大雨打下来的树枝让这几天的太阳晒得干干的,又多,不过片刻功夫,五六人怀里已经抱了满满的一堆。 夏莺自从那件事之后,人就彻底疯傻了,经常呆呆地坐在那里摇头,嘴里永远都是那几句翻来覆去讲了无数遍的话。 听得多了,其他姑娘也就慢慢地习以为常。又加之她以前一惯骄纵的性格,除了阿紫,其他人也就懒得再搭理她了。 营账搭好了,柴禾也捡来了不少,成滨海和其他三人就支锅造饭。 一会儿的功夫,香气慢慢地飘出来。 王嫱深吸了一口,突然有种“人间值得”的感慨。 因为在外赶路,晚饭便很简单,几张大饼,一锅菜汤,外加打包来的几块肉。 燃起了一大堆篝火,十几个人围着火堆吃东西。 一手拿着菜汤,一手拿着大饼,大饼里夹了几片肉。 一口汤一口饼,众人吃得津津有味。 刺溜溜一片吸汤声。 好像好久没有那么舒坦地吃过东西了。 一大碗汤和一张饼下肚,王嫱的额头上冒出密密的细汗。 从袖子里抽出那块绣着暗纹色的银灰色锦面帕子,擦了擦汗,然后很自然地又塞回了袖中。 这帕子是刘康的,当初是给她擦泪的,结果她没有帕子,反而拿袖子糊了一袖子的鼻涕眼泪。 他嘴张了张,最终没说什么。 算了,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还能要回来不成。 饭后,大家疲惫得很,早早地就钻进了营帐里休息。 四名随从好久没好好睡过了,刘康让他们不用值夜,赶他们全睡觉去。 刘康让修羽和小伍也先去休息,前半夜他来值夜。子时后,再由修羽来值夜。 春季正是各类蛇虫从冬眠中复苏的季节,营帐的四周都燃起了火堆。 夜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几声枯枝在火堆里“噼啪”的爆破声。 刘康与王嫱二人围着火堆坐于两侧。 刘康偶尔朝火堆里扔几根枯枝,挑一挑压实的柴,让它们搭成一个空心,以便火苗突突地窜上来。 “怎么不去休息?”刘康问道。 王嫱摇了摇头:“睡不着。” “有心事?”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六十章 我确实存了私心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这几天像做梦一样,发生了太多的事。”王嫱低头,从边上捡起一根粗一些的树枝,也像刘康一下拨动着火里的柴。 刘康没有说话,盯着她看了几眼。 她是王颜,是那个秭归县一夜之间,因被指控私造兵器,意图谋反,全家上下几百口全部被杀的王家之女!那个传闻中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无恶不做的废材恶女。 可,传闻好像有点不太可信。 眼前的女子,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废物。 她沉着冷静,头脑清醒,甚至连断案也有一手,单从驿卒的尸身上就断定了真凶。 而且,她用弹弓发射石子十分精准! 又长得一张绝世倾城的脸。 且整个人的气质,与富家贵女不同,与京城中的官家女子更不同。 说她是大家闺秀吧,大大咧咧的,半点名门贵女的仪态都没有。说她是废材吧,那就更沾不上半点边了。 而且这个女子有着一颗从内心底处焕发而出的善良之心。她宁愿自己再入魔窟,也要把真正的王嫱换出来;她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要顾及着其他人;她甚至宁愿葬送自己的一生,也要将其他人从颖川郡的牢内解救出来。 她,与其她女子相比,太不同了! “爹爹与大哥,一向按守本份,老老实实地做生意。诚信为本,所以生意才会越做越大。每年上缴的税款,从未拖欠过半分,也未晚交过半日。而且爹娘还时常救济百姓,但凡发生了什么灾情的,施粥的棚子便早早地搭建起来。秭归县、南阳郡十里八乡,哪家不知道,爹娘每年光用于慈善方面的钱就数不胜数。” “可我就是想不通,倒底我们家得罪了谁,为什么会被扣上这样一顶把我们整个王家压垮,也再翻不了身的帽子。” “私造兵器,谋反,呵,亏他们想得出来!” 王嫱不是原主,而且原主的意识早已消亡了,她只能从原主传给她的那十几天的记忆里说了这些话。 原主一家的事,太过荒唐,这样一件大案,怎么说也要送到京城,由皇帝或是大臣派人调查清楚了才能定性。 可好像有人在暗箱操作一样,短短十天的功夫,甚至连公堂审案的环节都没用。由县衙的人直接写好了罪状,按住爹爹的手就给画了押。 随后第二天全家人就全被押赴到刑场,在秭归县的菜市口就被砍了头,而她则被送入了暗无天日,和被直接杀没多大区别的教坊司。 刘康把水馕递到王嫱面前。 王嫱接过,仰起脖子便咕咕咕了喝了几大口。 “你最终同意王嫱的建议,顶替她入宫是为了查出真相?应该也有这部分的原因吧?” “是,我确实存了这个私心。” “若不是她以死相逼,你不会这么做的。哪怕你身负全家被灭的深仇大恨!”这点刘康深信不疑,当初也是他亲眼所见。 “教坊司是个什么地方?毫不夸张的说,是个魔窟!我又怎能忍心让她替我待在这样一个地方……” “你放心,教坊司那里我已经让修羽安排好了。那位姑娘,不会再有事了,也没人敢再逼她接客了。” “真的!”王嫱眼睛一亮,“太好了,谢谢你,王爷!” “第一次啊!” “什么?” “你第一次说谢谢我。” “哪有!上次你给我药的时候,我也谢过的好吧!” “有吗?可能你言不由衷,所以我没感觉到。” 王嫱瞥了瞥嘴。这个人吧,不能给他客气,要不然,他会顺着竿的往上爬。 “王爷,你是否也对我家的事感到有些奇怪?” 刘康点头道:“嗯,我此次来秭归县,是暗中调查此事的。” “啊?”王嫱瞪大双眼,“你不早说!” “我离开京城已经有半年多时间了。本来是要直接回京的,二十天前听说了此事,所以转道直接来秭归了。” “那你有查到什么线索吗?那个他们说我家私造兵器的地方,你有去看过吗?”王嫱的心突然就砰砰地跳得极为厉害。 刘康点头道:“去过,在一处深山里。但很明显,现场是伪造的,地上只有一辆车的车轮印子,在一个小山洞,里面所谓的兵器加在一起也不超过十把,几把生了锈的刀,还有几把长戟,甚至连刀口都没开刃。” “可惜这个年代技术太落后,没有手机,没有照相机,甚至连痕迹鉴定也没有。要不然,现场拍几张照,妥妥的,实打实的证据。”王嫱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刘康疑惑地望着王嫱,她嘴里说出来的话,他似乎一句都没听懂。 “难怪他们要这么急的要杀了我父母大哥,时间拖得越久于他们越不利。这诬陷的太明显了,我想这其中不可能秭归县令和南阳郡守没有参与吧?” 刘康摇了摇头道:“秭归县令估计不是很清楚,这个案子直接由南阳郡接手的。秭归县只负责把你们一家关了进去,其他的一概不准县令过问。又因当时正好宫里来人选家人子,县令便被派到下面去为宫里采选家人子去了,等到他回到县衙的时候,你父母他们已经被杀了。” “难怪原主在面对夏莺的时候没有一丝恨意,原来她早就知道了。”王嫱又小声地嘀咕了一声。 刘康似乎听到了几个字,他没再问。 “所以他们才要这么急匆匆地结案,急匆匆地按着我父亲的手在他们罗列的罪状上画押!” “是,他们被杀之后,卷宗才快马加鞭送去京城的。” “王爷,你前几次遇到的暗杀,是不是与调查我家的事情有关?会不会因为他们知道你手中掌握了一些证据,所以他们要杀人灭口?”王嫱压低声音急急问道。 “有一部份的原因在里面,但也不全是。” “什么意思?” “他们想杀我,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离京半年多时间,遇到的暗杀也早就不止这两次了,已经习惯了。”刘康无所谓地又用手中的枯枝挑了挑火焰有些小下去的柴禾。 “啊!你不怕吗?” “怕?你越怕,他们越会得寸进尺,最大的防守不是退,而是进攻!” 王嫱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你越往后退缩,他们越嚣张。 最有效的防守就是往死里揍他们,揍得他们再爬不起来为止! 如果他们一心想致你于死地,那你也没必要手下留情! 现代法治社会,还有正当防卫这一说呢!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六十一章 就让他们跟着吧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我要查清楚,一定要查个明明白白,究竟是谁谋划了这一切,究竟是谁要杀了我全家!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王嫱双手捏成了拳头。 眼里没有泪,只有坚定! “他们看中的你家的钱!”刘康担忧地看着王嫱,这个倔强的女子,自始至终没有流一滴眼泪。 “王爷,奴婢求王爷帮我调查清楚这一切!此案绝不可能是一个小小的南阳郡守就能够只手遮天的!奴婢愿当年做马报答王爷的大恩大德!”王嫱双手伏地,第一次跪在了刘康面前。 在这一刻,刘康仿佛心脏漏跳了一拍,他的心无端端地纠在一起,甚至有种隐隐的作痛感。 刘康闭了闭眼,甩掉这种感觉。立即起身走到王嫱面前,扶她起来。 “嫱儿姑娘放心,就算姑娘不说,我也会调查清楚的。毕竟,你家这么多钱被他们暗箱操作私吞,这其中恐怕存在着更大的阴谋。” “王爷是说……” 刘康点了点头:“目前还不好说,我手中没有证据。而且也不清楚此人到底是谁,他们在何处密谋了什么事。这里面千头万绪,非一两句能说清楚的,也请姑娘放心,我此次回京之后,自会调查。终会有水落水出那一天的。” “好。” 终会有水落水出那一天的! 王嫱的心莫名感到安定了不少。 二人继续烤火。 “王爷,我们被关在牢内的时候,发现关了许多女子,有些人甚至还被砍断了手脚。前后两次进去,不过相隔七八天时间,里面的人就少了三分之一,我感觉这件牢房里面肯定有事。” “我知道此事,不止女牢,男牢里也是如此。看守牢房的衙役已经和我反映过这些事情,这两天修羽不在就是去调查这件事了。只是现在颖川郡的师爷死了,里面的许多事情,估计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此次修羽安排在里面的那些人,会处理好这些事的,你放心吧。” 刘康看到王嫱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自己家的事还焦头烂额的,而她却因为在牢内待了两天,便想到要为那些囚犯查明真相,还她们以公道,实在是难得。 夜渐渐的深了,月亮已经挂在当空。不远不近的几声虫鸣,时不时地传入他们的耳中。 静谧的夜。 一切都会过去的。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有几个姑娘的身上被蚊虫咬了好几个包。 刘康他们常年行军在外,早已习惯了野外过夜。甚至露营也是常有的事,自是知道如何防蚊虫叮咬的。 他却忘了,这些姑娘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王嫱也不例外,白白嫩嫩的小胳膊小腿上密密麻麻的有好几个红疙瘩,痒得很。 三四月份的野外宿营,她也没经历过啊。 大意了! 细皮嫩肉的,蚊虫更青睐于她们。 谁说蚊子喜欢臭男人的,哼! 王嫱看着半点事没有的刘康等人,有种保证不把那个胡说八道的人打死的冲动! 夏莺疯疯癫癫的,两只手不停地挠,不一会儿两只手臂上就是红红的一片,指甲缝里已经有了碎皮血丝,看得人触目惊心。 她的婢女阿紫身上也有,极痒难耐,所以就无法顾及夏莺。 王嫱招呼大家赶紧找马齿苋,一种随处可见的宽大叶子的植物。把这种草的叶子压碎捣烂,涂抹在伤口处,止痒效果极好。 刘康因为常年行军打杖在外的原因,自是了解。没想到王嫱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小女子也懂。 他对王嫱的认识让他感觉似乎如浩瀚的大海一般,一点点地深入,一点点的探知。 每每以为了解了,转身却经常发觉自己所知道的不过是大海里的一棵小小的浮草,她所给他的冲击一次次地刷新着他对这个女子的认知。 刘康看了眼王嫱,而王嫱此时则将夏莺的双臂包起来,不让她再挠了。 夏莺却不管,一直在反抗,而且力气极大,王嫱和张嬷嬷两个人合力才勉强将她压制作。 难怪以前人们早说,疯子的力气要比常人大许多! 这种草太寻常了,很好找,刘康与修羽三人不再作停留,立即分头去找。 让四个随从留下来准备早饭。 不一会儿,就找来了一大堆,洗干净后便将叶子压碎捣烂,一碗碗地递到每一位姑娘手上。 张嬷嬷帮她们一个个在营帐里面涂好,冰冰凉凉的,果然没多久,红肿处便不那么痒了。 王嫱怕涂了药的夏莺又去挠,只能将她的双手捆了起来。 夏莺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王嫱,恨不能一口生吞了她。 王嫱就当没看见! 等到一切做完,各人均用完饭,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此时姑娘们被叮咬的地方已经消肿。 众人收拾好东西,这才继续前进。 弹弹琵琶,吹吹萧,唱唱歌,路上的日子过得就不那么单调了。 不过,王嫱她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后面的不远处,总是不远不近的跟着那么几个人。 穿着夜行衣,手里拿着刀,蒙着面。 鬼鬼祟祟的。 “王爷,那些人,我们不处理掉吗?”连小伍也觉察到了这些人的行踪。 既然知道有人跟踪,甚至还有可能会威胁到他们的安全,为何不早点把这些人干掉。 就看着这些人这么跟踪他们,王爷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小伍纠结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刘康。 “不用,就让他们跟着吧。”刘康继续慢悠悠地骑在马上向前进,手中的萧转来转去的,甚是悠然自在。 小伍忍不住望后又看了一眼,这些人可真够碍眼的。 跟踪之人迅速闪到树后。 修羽和刘康二人轻笑。 与其把这些人解决了,让他们换一批新的来,不如就让这些人跟着,何必多此一举。 况且,这几个人看上去蠢蠢的,倒是给了他们的旅途不少乐子。 “嫱儿姑娘,不如再弹奏一曲如何?”刘康坐在马上,跟在马车的右边。 三四月份的天气最是舒服了,阳光明媚。 古代的生态环境就是好了,到处花团锦簇的,空气很新鲜,马车的车帘王嫱一直没舍得放下来。 其他几辆马车的车帘也就跟着王嫱她们的一样,高高翻起搭在车顶上。 “好啊!”王嫱拨弄琵琶琴弦,清脆之声如高山流水一般缓缓流出。 几位姑娘一起唱歌。 四位随从坐在马车前也晃起了双腿给姑娘们的歌声打拍。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六十二章 修羽的活,不是人干的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天色即黑不黑的时候,他们找了家客栈投宿。 小伍还朝后面招了招手,好像在招呼后面跟着他们的人也进来投宿。 跟在他们后面的几个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莫非这刘康被美色冲晕了头脑? 这些女子可是入宫的家人子啊,他不要命啦? 对,肯定是冲晕了头脑了,命也不惜了,没错! 女人果然是祸水! “现在怎么办?”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 这已经被发现了,是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要不飞鸽回京问问主公,看看他老人家的意思?”其中一人提议。 “好!” “好!” 几人一拍即合,于是带头人,从衣服下罢处撕下一块破布,歪歪邪邪地写了几行字。然后从背后的背篓里取出一只信鸽,将破布卷好绑在鸽子的右腿上放飞。 刘康等三人站在二楼围栏处,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 “王爷,您看。”小伍指着扑腾着翅膀飞向空中的信鸽。 刘康看着那只信鸽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王爷,要不要属下把它打下来?”修羽问道。 “不用!”刘康大手一挥,转身就进了房。 小伍奇怪地看了眼飞远的信鸽,又看了眼修羽。 修羽朝小伍点头道:“嗯,不用!” 小伍一脸想不通地跟在修羽身后也进屋。 “接下来这段路,直到我们进京,全部走官道。”刘康吩咐道。 “是,王爷!”修羽跟着刘康时间长了,说话就慢慢地有了他的风格,也是越来越简短。 “这样恐怕来不及吧,王爷。如果走官道的话,起码要比我们原来的计划,晚到京城二十天到一个月。” “嗯,我知道。” “那万一她们迟到了怎么办?”小伍感到有些迷惑。 “我知道。”刘康拿起桌上的杯子随意地小呡了一口茶,摇了摇头。 “小伍,去重新冲壶茶来,这茶冲得太浓了,失去了茶叶本身的清香之气,暴殄天物啊。” “哦!”小伍疑惑地拎起茶壶往外走,走到一半又返回来,“王爷,难道就让这些人这么明目张胆地跟着我们,然后和长安的人通信吗?” “要不然呢?” “要不然……”小伍有点抓狂,他哪知道啊! “修羽,你去安排!” “是,王爷!”修羽转身出了屋。 小伍一脸吃惊的样子看着修羽出门,王爷什么也没说啊,他怎么安排? 修羽的活,不是人干的! 他拎着茶壶小跑跟上人高腿长的修羽:“喂,刚王爷说什么了?” “王爷说茶冲得太浓了,让你重新去冲一壶来。” “我知道,我是说王爷让你干嘛去了?” “去安排!” “安排什么?你能不能别学王爷,一次性把话讲完行不行?” 修羽立定,双手抱胸,看着小伍,同情地叹了口气:“王爷能把你留到现在也是个奇迹!”说完,转身又大跨步往前走去。 “少废话,快说。你知道我不够聪明。”小伍追了两步。 “很好,有进步。不过,你不是不够聪明,你是笨!” “好,我承认我笨,现在可以说了吗?” “王爷让我抓紧时间和长安联系,看看他们的信鸽倒底飞进了哪家府院的门,这样不就知道幕后主使了?” “哦,对啊,原来如此!唉,你等等,你怎么联系啊,他们是飞鸽唉!你来得及赶上他们吗?” “你再和我叨叨叨个没完,就真来不及了!” 小伍像是明白了似地点了点头,看了眼手中拎着的茶壶,然后冲茶去了。 好像他也只能干这些活了,他怎么有种他不是个随从,是个奴婢的感觉!? 不行,得给王爷找个贴身伺候的丫头。 那个叫王嫱的看上去不错,挺好的。 唉,不行,不行,她是家人子啊! 自己怎么老犯糊涂! 小伍一边低头胡思乱想,一边朝客栈的后厨走去。 “哎哟!”小伍痛呼了一声,原来低头走路,没注意,一个不留神撞柱子上了,他赶紧前后左右看看,还好这个点没人,要不然可真够丢人的! 丢王爷的人! 这一天才走了八十里路,照这个速度下去,猴年马月才能到长安。 张嬷嬷有点着急,王嫱却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在现代,上了十几年的学,毕业后就参加了工作,从未好好旅行过。 这一朝穿越,来到西汉,倒可以领略一下大好风光! 关键还是公款旅游,着实不错! “嫱儿姑娘,要不你和王爷说道说道,咱们抓紧时间赶路?宫里的规矩,咱得赶在五月底之前到长安。你看,现在这都快到四月了,离一半的路程还远着呢!这走走停停的,实在太慢了。” “迟到了会怎么样?”王嫱正在摆弄那方帕子。唉,每天睡觉前都想起来,第二天要还给刘康的,可一到第二天就又给忘了。 小小年纪,记性这么不好,不是好事! “迟到了……”张嬷嬷想了想,以前好像也没碰到过啊。每次出宫遴选家人子,宫里都是给足了时间的,可这次不一样,她们在南阳和颖川耽搁的时间实在太久了点。 “估计会被太常寺给骂一顿,或者饿个几天不让吃饭!” “那挺好的,挺划算的!” 王嫱心里明镜似的,就算她们不迟到,这下马威该给还得给,什么骂几顿,饿上几餐,太寻常了。 “什么?划算?” “对啊,嬷嬷你想啊,咱们迟到了不过就是挨顿骂或者饿几餐,可咱们可以好好地游山玩水一番啊!” 张嬷嬷挠挠耳朵,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转念一想,不对啊:“不行,还是不行。我的工钱会被扣掉的,我这不是白忙活一场吗?” 王嫱指了指对面门:“那边不是有个有钱的主吗?” 到时懒他身上,不仅不会因为迟到被罚,估计太常寺的人还会巴结她们。 想得挺美的。 张嬷嬷连连摆手:“那不行,那不行。王爷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不是大风刮来的吗?” 明明就是纳税人的钱。 “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好吧!” 取之于民,张嬷嬷能理解,隔壁卖白菜的王婶每个月都得给官府交税。 用之于民?没听说过,官府从来不请人吃饭! “要不我去和王爷说说?” 张嬷嬷眼睛一亮,拉着王嫱的胳膊道:“哎呀,我就知道嫱儿姑娘最好了。” 王嫱双眼一翻,切……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六十三章 “笨”这种病会传染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这吃吃喝喝,边走边玩的日子似乎还不错。 刘康好像也有一种慢慢走的意思,不过他是私下里和小伍以及修羽说的,没和王嫱她们明说。 而王嫱则是心照不宣。 张嬷嬷自从王嫱和她说了后,也就默认了。 其他几位姑娘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她们迟到了,就是他的错! 王嫱和张嬷嬷达成了“共识”。 两个月后,他们离长安只剩下二百里路了。 这一路似乎过得格外地快,王嫱充分领阅了什么叫大好河山,什么叫波澜壮阔。 四五月份最适合游玩了。 期间,修羽已经知道了,那只信鸽飞进了哪家。 王爷所养的信鸽无论是飞行速度还是耐力,都是那只信鸽远远不如的。 刘康只点了点头,果然如他所料,还好在长安,他早就有所布置。 可惜,以那个人的能力,还够不上那些黑衣人嘴里的“主公”! 究竟“主公”是谁,一时不得解。 而那些跟在他们身后的人,索性也不穿夜行衣了,更不蒙面了,大大方方地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停下来吃东西,他们也停下来。从身上摸出几张硬邦邦的饼,就着冷水嗞一口水,咬一口饼,眼睁睁地看着前面的人搭锅造饭,冉冉炊烟徐徐升起。 他们住店,他们也住店。 看着他们在酒馆里点上一桌子的肉和菜,吃得喷香。然后,他们继续冷水就大饼。 这真奶奶的不是人干的事儿! “王爷,好像有人跟踪我们,好几天了,他们要干嘛?”王嫱好奇地看着这三五个人,她可不相信这些人也是出来旅游的,喝冷水,吃硬饼。 这是活受罪,不是旅游享福。 “一群跟屁虫,不用理他们。”刘康咪一口小酒。 “滋溜”一声,响得很! 那只个人面面相觑,然后看着对方吞口水。 在这期间,他还被王嫱讹了五十镒金子,说是给张嬷嬷的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 莫名奇妙就上了她的当。 事后,他才想起来,不对啊。自己堂堂大汉王爷亲自送几个家人子进京,她们应该感恩戴德地跪谢他才是,怎么反而成了他的不是,要自己拿钱出来赔偿了呢! 转念一想,又觉得嫱儿姑娘似乎说得也有道理。确实是自己有意放慢脚步的,她们到长安也确实是要迟到十几天,好像自己是应该要负这个责任。 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有种被卖了,还替她数钱的感觉! 他转过身问跟在他身后的小伍。 小伍骑在马上,认真思考了一番后一本正经地说:“王爷,这本来就是你的错!你说了,要好好欣赏一下咱大汉的美好风光的,而且也是你提议要走官道的。但凡天气不好,不出门,天不亮,不出门,天未黑就得停下来歇息。要不然,她们不会迟到的。属下还觉得王嫱姑娘挺仗义的,只让你赔了五十镒,没有要五百镒。” 刘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抖了抖马缰绳继续前进。 说得好像有那么些道理。 修羽深深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然后提着剑拉了一下自己的马,默默离他们远一点,他怕“笨”这种病会传染!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 王嫱忍不住高歌一曲,早知道这个刘康对钱这么没意识,她要就五百而不是五十了。 亏大了! 眼看着天色渐晚,来到一处驿馆门前,刘康道:“今日我们就在此歇息一晚,明日我先快马加鞭进京。各位姑娘还有劳张嬷嬷辛苦。” 王嫱好奇地盯着刘康,是不是他意识到自己被坑了,所以要早点走,免得再和她待的时间长一点,连整个王府都被她骗去不成? 张嬷嬷连眉毛都在笑,忙道:“王爷您太客气了,这是老身份内之事。只是不知王爷为何这么急着要先走?” 难道不是应该送进宫吗?一路过来都两个月了,难道还有人会不知道?送进宫不是更方便吗? 刘康道:“有些事要先处理。放心,宫里我会安排好,至于你们迟到的这几天,无碍,太常寺我已打过招呼。” 张嬷嬷忙连连应是,然后先下了马车。 王嫱将绿香带到刘康面前,笑嘻嘻地道:“嫱儿有一事相求,不知王爷是否方便?” “方便,我会安排好,你放心。”刘康说完,就往前走去。 王嫱皱着眉看着刘康,额头拧成个川,她还什么都没说啊,这么急着走?不想和她说话? 这么小气!不就五十镒金子嘛,堂堂王爷竟然心疼这点钱! 小伍来到王嫱面前,低声告诉她:“王爷知道你心细,不忍心绿香入宫。所以早就让修羽安排好了,会把她交给王府里的老嬷嬷的。你放心,那些嬷嬷可好了,不会有人敢欺负她的。” “谢谢啊!”王嫱朝小伍抱拳道谢。 “不谢不谢。不过,我听到修羽偷偷和王爷说,让他小心你一些,修羽说王爷和你说多了话,会影响王爷的智商。” “哈哈哈哈……”王嫱实在忍不住了,朝刘康看去。 此时,刘康一脸警惕地离她远点。 正在此时,突然外面传来激烈的叫喊声。 刘康与修羽、小伍三人立即飞蹿到外面,只见在他们的马车后方地上躺着一位约十五六岁的男孩,左手紧紧地抓着右手臂,整个右手臂红肿。 刘康注意到,在男孩右手臂上方有两排细密的蛇牙印,伤口处已经从红肿慢慢在变黑,显然是剧毒蛇所咬。 这里是城中,又不是荒郊野外,哪来的毒蛇? 一眼望去,一条蛇在路上嗖嗖地飞速游动,还有两条从马车上翻了下来。 蛇竟然是藏在马车里,而他们一直未注意到! 修羽和小伍二人也已看到,二人立即向三俩马车跑去。 王嫱此刻也已出了驿馆的门,猛然看到地上有三条扭动着身躯的毒蛇,三角形的头,暗红色的身体上还有一条条黑色的条纹。 是烙铁头蛇,有剧毒! 王嫱惊呼出声。 而就在她出门的那一刻,这三条蛇仿佛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吐着信子齐唰唰扭转身子迅速朝她游去。 王嫱大惊失色,对付蛇,她根本没有任何经验!立即往后退,可那几条蛇游动的速度极快,转眼已经到了她面前,其中一条蛇突然跃起朝她飞扑过来。 王嫱吓得惊叫。 说时迟,那时快 ,刘康手中的剑一把劈将下来。 蛇头被斩断,蛇身和蛇头掉落下来,但毒蛇却仍没有死,蛇头还吐着信子朝王嫱移过来,只不过因为没有蛇身的辅助速度慢了许多。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六十四章 蛇是冷血动物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刘康不待蛇头再次发起攻击,手中的剑如闪电一般,只见几道银光过后,蛇头已被劈成了十几块。 第一条蛇被斩杀,其余二条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修羽和小伍不作任何停留,手起刀落,两条正飞跃而起的蛇被迅速宰杀。 腥臭的蛇血直冲大脑。 王嫱吓得站不住脚,整个身子软软的,眼看着就要裁倒,刘康一把扶住了她:“没事了,三条蛇都已被杀了。” 对于在地上扭来扭去的东西,不要说蛇了,就是一条小小的毛毛虫,王嫱都会腿软。 她双手抓着刘康的衣襟,身子不断颤抖,刚才太可怕了。这么大几条蛇,扭动着身子迅速朝她游来,若不是刘康出手相救,这个时候自己怕是已经被三条蛇给咬死了。 刚才这些蛇好像发了狂一样。 “王爷,那些蛇好像就是冲着嫱儿姑娘去的。”修羽盯着地上的蛇尸体,刚才他也被吓得不轻。 刘康自然也看到了,这些蛇放弃了与它们距离较近的他和修羽等人,而是目的明确的只攻击王嫱。 蛇是冷血动物,不会无缘无故发疫,必定是她的身上有什么能让这些蛇发狂的东西。 “这是什么?”刘康从王嫱的手中拿出一方丝帕。 王嫱这个时候已经缓过神来,见自己的丝帕被刘康抓在手中,问道:“这是我一直随身携带的丝帕,王爷,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刘康将丝帕放到鼻子低下细细地闻了闻,有淡淡的薄荷清香。这是王嫱身上特有的,这段时间一直同路,他在她的身上时时能闻到这样的薄荷香,很好闻。 但薄荷香绝不是将蛇引来并能让它们发狂的原因。 又仔细闻了几次,发现除了薄荷香外,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气味,不仔细闻绝对闻不出来,又因为有薄荷香气盖着,更加让人不易察觉。 这种气味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刘康把丝帕递给修羽道:“立即拿去烧掉,应该是这块帕子引来那些蛇导致它们发狂的,留在身上还会有毒蛇会被引过来。记住找个空旷的地方,烧的时候我担心还会引来蛇,你和小伍一起去,注意安全。” “是,王爷!”修羽一个箭步过来,拿起丝帕就朝外面去了。 “还好,秋华她们刚刚进屋了,如果她们刚才在这里的话,局面会更加混乱。”王嫱庆幸。 “多谢王爷。” 刘康道:“要不,你把五十镒金子还我?” “切,小气!”堂堂王爷天天念叨五十镒金子,格局小了! 见到躺在地上的男孩,王嫱惊呼,大喊道:“王爷,快把人抱进来,救他要紧!” 若不立即处理,那男孩会死!刚刚因为蛇攻击她,他们一众人全部注意力都在杀那些蛇上面。现在再看,男孩的伤口已经发黑溃烂。 刘康立即抱了男孩进来放在大堂的桌上。 听到动静的几位姑娘也出来,看到男孩手臂上的伤口和门口被杀的蛇,几位姑娘吓得面容失色。 “驿丞,麻烦你叫人去请大夫,要快。嬷嬷,快去拿点热水来。秋华,你问他们弄点淡盐水和茶叶水来,还有剪刀和灯烛也拿来,语络你也找他们扯点新棉絮过来,还有干净的白布条也撕一块过来。”王嫱大声分派。 众人不敢怠慢,驿丞也看到听到了,自然立即吩咐人去做。 这是刚才那个被毒蛇吓得站都站不稳的小丫头?刘康有些不敢相信,见她此刻早已忘了刚刚的危险,一门心思救人。 刘康立即也集中精力配合她。 王嫱从自己裙摆处撕下一块布扎在男孩右臂被咬止方,一边扎紧,一边安慰男孩道:“被咬的伤口离心脏很近, 如果不能及时阻止毒素蔓延,万一侵入心脏就麻烦了。我这样是为了让血液流得慢点,为救你嬴得时间!你放心,驿丞已经去请大夫了。扎得有些紧,你先忍耐一些,我等一下会松开一会儿,否则扎太久了也容易机体损伤,但不能松得太久,在伤口没有完全清理掉毒素之前还是要扎着的,你忍忍。” 男孩额头冒着冷汗,紧咬着牙关点头。 刘康一直看着王嫱在处理此事,见她将布条已经扎在了伤口上方,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这个小女子给他的意外太多了,他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 王嫱知道,此时为了保住男孩的性命,必须要将毒素放出来,清理伤口,挖开被咬的肉是必须的。 可在两千多年之前不可能有麻药,若是这般生生的挖出来,不要说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就算是成人也受不住。 刘康也道:“这块变黑的肉要马上挖出来,否则毒素会不断蔓延,没法等大夫来了,现在就得挖!” “没有麻药,生挖太疼……”王嫱很急,刘康说得没错,拿着剪刀的手在微微颤抖。 “驿丞,驿馆里可有曼陀罗?”刘康大声喊道。他常年在外行军打杖,知道曼陀罗有麻醉药效,曼陀罗喇叭形的花也极美,所以有些人家里也会种些作为观赏的种植物。 “有,院子里有种着两棵!”驿丞立即回应。 “采一些过来洗净捣碎!”刘康大声吩咐。 “是!”驿丞拔腿往院子跑去,片刻后就取了过来。 此时王嫱与刘康二人正在给男孩清洗伤口,男孩痛得龇牙咧嘴,身子在发抖,但没有喊出声。 “王爷,丝帕已经烧掉了。丝帕在烧的时候,升腾起一股绿烟。正如您所说的那样,又来了两条毒蛇。”修羽见刘康和王嫱二人在处理男孩的伤口,简单将刚刚的事汇报完。 “查!”刘康冷声吩咐。王嫱的丝帕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有这种气味,现在想想那种气味应该就是引蛇粉,只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我们发现这三条蛇是被人放入马车里的,是嫱儿姑娘她们坐的那辆,其他两辆车,属下检查过没有。” 王嫱想起来了,她刚下马车的时候,因为裙摆处沾了灰尘,她边往驿馆里走边把原来藏在怀里的丝帕拿出来擦拭裙摆的,也许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些蛇闻到了气息。 只是蛇可能是刚刚苏醒,所以当时没有立即发起攻击,直到有人经过马车。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六十五章 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也是惊了一声冷汗,烙铁头蛇含有剧毒,蛇咬之后,会把大量的毒素注入到伤口中。若不及时处理,只需一柱香的功夫就能夺人性命,而整个过程也是极其痛苦。 可她与人无冤无仇的,为何会有人想要杀她?原主一家被杀还不够,还要来把她也杀了吗?何况是用烙铁头蛇这种极其卑劣的手段。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她与真正的王嫱身份互换之事,除了她们二人和刘康外,并无第四人知道。 由此可见,他们针对的并不是原主。 难道是王嫱?一个要被送进宫的十四岁小姑娘,会得罪什么人?而且还是有这么狠毒的手段。 因为被烙铁头蛇咬伤,会让被咬者出现头昏眼花,畏寒发热、恶心呕吐、视物障碍、意识模糊等症状。还会出现皮下出血、五官出血、大小便出血等全身出血症状。 若是不能及时处理,就会导致患者循环衰竭或肾功能衰竭而死亡。 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要以这样的方式致她于死地。 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慢。 咬伤的部位会有剧烈的灼痛感,让人很难忍受。她真的很佩服,就算大人有时也难免因太过疼痛而痛呼出声,可这男孩竟然一直忍着。尽管额头痛得直冒冷汗,身子也在发抖,可他却是硬没有痛喊出声。 “别怕,我们会救你。”王嫱安慰男孩。 “我没事,姐姐放心!”男孩疼得扭曲的脸朝王嫱挤出一丝笑来,却莫名的让王嫱更加难受。 捣碎的曼陀罗洒在伤口附近,男孩忍痛点头道:“姐姐,你动手吧,已经没那么痛了。我能受得住!” 分明能听得出来,声音都在发抖。 刘康不动声色地从王嫱手中拿过剪刀,在烛火上烤了烤。趁着男孩还没做好充分准备,与王嫱在讲话的时候突然精准下手,一把将烂肉挖了出来。 “啊……”男孩疼得喊出了声音。 黑色的血立即喷了出来,刘康早已一把拉开王嫱。 黑色的血带有剧毒,万一身上有伤口或是喷到眼睛鼻子等地方,可不是开玩笑的。 王嫱没想到,这毒这么厉害。 “黑血要流干净才行,你再忍耐些!”丝帕被拿去烧了,王嫱就用衣袖帮男孩擦满脸的汗。 男孩紧咬着嘴唇点头。 此时大夫正好进来,看了眼地上的蛇尸体,心已经纠起。立即奔到男孩身边,探了探脉搏,又翻了翻孩子的双眼。呼出一口气来,这才放心道:“这蛇有剧毒,若不及时处理,这孩子此刻已经没命了,还好二位处理及时,已经没什么事了!” 刘康与王嫱二人也松了口气。 刚一直扶着男孩,此时想站起才发觉得手是麻的,脚也是麻的,甚至连自己半个身子都是麻的。虽然刚刚刘康拉了她一把,可那时整个人的身心都是紧绷的。现在男孩无事,她一身轻松,就有些站不住,身子晃了晃,险些裁倒,刘康忙将她扶住。 王嫱就着刘康的手在边上的凳子上坐好。 大夫从药箱里取出药来,见黑血已流得差不多了,血的颜色在渐渐转红,便洒了白色的粉末在伤口处,又拿了纱布仔细包扎。 大夫又从药箱里拿出几包药递到刘康手上道:“公子,这孩子是被烙铁头蛇所伤。虽然伤口已处理,但体内还残有余毒。这几包药要一日三次的服用,十天之后才可停药。等到伤口自行结痂了,就算痊愈了,到时我会再给他复诊一次。” 刘康点头接过交给了驿丞,驿丞忙命人去熬药。 大夫又检查了一番,这才离去。 刘康坐到王嫱对面:“你会的挺多。” 王嫱嘻嘻笑道:“家里有钱嘛,什么都会点,可什么都不精,都是半吊子,上不得台面。” 刘康没说话,她嘴里没半句真话,就像修羽说的,和她说多了话,影响智商。 男孩过来跪在他们面前,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王嫱立即把他扶起来,她可没有被人跪拜的习惯,而且这事要往深里去究,反而是他们对不对他。 刘康取了几贯五株钱以及十镒金子给男孩,男孩不肯收。 王嫱从刘康的手中抓起钱塞到男孩的手上:“没事,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你现在要补充营养,而且这蛇也是从我们的马车上下来的,就该他赔偿你。” 刘康嘴角抽了抽,这马车好像不是他的吧。 男孩脸一红,没再推辞。 “你告诉姐姐,蛇怎么会咬你?” “我从你们的马车旁经过,也不知怎么的,就看到有好几条蛇从马车里游了出来。我当时挺害怕的,立即就跑,没想到其中有一条突然就扑过来咬我了。”男孩想起当时的情景仍然十分害怕。 还好只有一条蛇咬他了,如果另外两条蛇也扑过来咬,这个时候他估计已经凉惊了。 “应该是这个时候你刚把丝帕拿了出来,毒蛇原来应该是蛰伏在马车里,蛇这种东西只要人不威胁到它们,它们一般不会主动出来攻击人。可你手上的丝帕有这种引蛇粉,而且那种淡淡的气味更能让它们发狂,所以才突然攻击他。”刘康终于想起,丝帕上极淡的气味正是引蛇粉独有的。 王嫱缓缓地点了点头,她的丝帕上为什么会有引蛇粉? 因为他们要急着赶路,明天一早就要离开,刘康便把男孩交给了驿卒,并嘱咐务必照顾妥当。 驿丞将男孩领去安排房间。 几位姑娘见男孩已无大碍也各自散去。 王嫱吓出一身冷汗,当时因为她要把琵琶收好放入匣内,所以其他几位姑娘已经先下车回房了,她便落后了几步。 而她下马车的时候被马车腿边上的小石块绊了一下,虽然没摔倒,可裙摆处却沾上了灰尘,她这才从怀里取出丝帕去擦。 可那马车边怎么就会有小石块呢?她们的马车上连她一共四人,其余三个人均没有被绊倒,独独是她! “丝帕可离过姑娘的身?”刘康询问。 她想不起来自己这块丝帕是什么时候被人动了手脚的,丝帕属于私人用品,她一直随身收着的。 今天早上的时候,她还拿出来用过,那个时候并没有什么异样。 那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王嫱摇头,中午吃完饭的时候她还用来擦嘴了。那个时候也没有啊,然后吃好饭她们就上马车了,一直到刚刚下车。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六十六章 她负两千多岁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修羽,你去看看,那些一直跟着我们的人可有什么异样。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是,王爷。” “你怀疑是他们?可他们并没有接近过我的身。而且这块丝帕,我可以十分确定,一直未曾离开过我。” 刘康皱着眉:“不确定,说不好,也许不是他们。可不是他们,又会是谁。我还没想不明白,让修羽去看看以防万一。” 王嫱发现,刘康只要一思考问题,就喜欢皱着个眉头。 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青春年少时啊,怎么看上去像个小老头呢? 也对,在她这个两千多年后的人面前,刘康可不就是那个两千多岁的小老头吗? 可是这样,好像哪里又不对,穿越的是她呀,又不是他。 难道自己应该是负两千多岁? 对,她负两千多岁! “王爷,你看,这是什么?”小伍手中一块灰黑色布上有一小堆白色的粉末。 刘康立即从小伍手上拿过,一闻之下大惊:“快,马上处理掉!” 话还未落,就已经见到门口游进来十几条毒蛇,全都含有剧毒! 银环蛇、五步蛇、竹叶青、甚至像刚刚那样的烙铁头蛇也有两条。 王嫱何时见过这么多毒蛇,只觉得头皮发麻,手脚冰凉,身子发软。 这些白色粉末就是刚刚王嫱丝帕上的那些引蛇粉,此刻小伍手上这么多,那些蛇已经在发狂了! “小伍,你先把引蛇粉处理掉!”刘康大喊。 小伍却慌了神,处理引蛇粉?我不会啊! “王爷,要如何处理啊?”小伍都快要哭了。 修羽正好过来,看到一下子多了这么多蛇,他也吓了一跳,忙抽出刀去砍。 “用水!”刘康大喊。 王嫱见那些蛇吐着信子越来越多,若不处理掉引蛇粉,不用多久,整个驿馆都会被毒蛇包围,到那个时候他们想逃也逃不掉了。 王嫱一把抢过小伍手中的引蛇粉朝后院跑去,那些蛇也感觉到了,齐刷刷地跟着王嫱飞快地朝后院游去。 王嫱仿佛已经忘了,她最怕这些在地上会扭来扭去的东西了。现在她一门心思就想着赶紧处理掉,赶紧处理掉! 刘康和修羽以及小伍不断挥动着手中的刀去杀那些源源不断朝驿馆里涌来的毒蛇。 可蛇却越来越多,只要引蛇粉还在,他们根本就杀不完! 杀蛇,只能是治标不治本! 驿馆外,惊叫声连连,黑压压的几十条毒蛇,他们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 “大家快跑!”王嫱对着后院的人大喊。 后院忙碌的几个人看到一个绝美的女子朝这边跑来,她的身后跟着数十条毒蛇,吓得扔下手中的东西就跑。 王嫱边跑边找寻水缸,她记得被张嬷嬷当作逃跑的王嫱打晕扔进客栈的时候,在那里的院子里有几个大水缸的。 这里是驿馆,应该也会有水缸。 果然,四口大缸此刻正放置于后院的四个角落。这些水缸一是可以用来喂马,二是若不小心走水,可以随时取来灭火。所以一般有院子的人家都会在四个角落里备有这样的大水缸,缸里的水常年蓄满着。 腿有些打飘,她往身后看一眼,十几条毒蛇紧追不舍,她的身子晃了晃,紧咬着牙关。 在蛇群的后面,刘康和修羽及小伍三人正在不断砍杀游进来的蛇。 王嫱看到刘康好像被那些毒蛇给引怒了,此刻正疯了一样不断杀着那些蛇,蛇身蛇头蛇血不断飞溅而出,他的身上早已沾满了蛇血,此时正迅速朝她跑来。 她紧紧地抱着包引蛇粉的布包,不能洒出来,哪怕是一点点也不行,要不然毒蛇就杜绝不了! 离自己最近的第一个水缸,竟然没水! 王嫱感觉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 不远处,正是赶马车的随从在取水喂马,此时也吓得扔了水桶跑了,原来水被他们取走了。 没有足够的水,根本无法完全溶解这些引蛇粉。 她立即奔向前面的另一个水缸,只有半缸水!这些水根本不够,若没有完全溶解的,只会适得其反。 王嫱咬紧牙关,又奔向转角的第三个水缸,此时身后蛇离她只有两米远,若是这其中有一条飞跃起来的话,是可以立即扑到她身上的。 一旦她被扑倒,她就再爬不起来了! 终于来到第三个水缸,有水,且水是满的。 一条蛇已经飞腾而起! 王嫱一把将手中的布包完全浸入水中。 刘康也腾空飞起,一剑劈向那条飞向王嫱的蛇。 与此同时,王嫱已经飞快地向侧边移开。 她看到,随着白色引蛇粉被完全浸入水中,那些毒蛇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可还是有蛇在向这边移动,它们的目标仍是自己! “快把衣服脱了,你身上已经沾了引蛇粉了!”刘康一边大喊一边仍不停去砍那些蛇。 有道理,她竟忘了这个! 王嫱迅速把身上的外衣和中衣扒掉,身上只留了条洁白的亵衣。 她看到又有一条蛇已经飞起朝自己跃了过来,与此同时刘康已经飞身而起,将那条蛇给杀了。 她冲到第四个水缸边上,一把将衣服扔了进去浸没。 在警校训练的时候,百米冲刺都没跑那么快过。 还是这具身体太弱的原因! 毒蛇彻底安静了下来。 此刻院子里只剩下刚刚跟在王嫱后面进来的十余条蛇,修羽以及小伍已经在不断杀这些蛇。四个随从此时也发觉了这里发生的变故,立即拿了刀加入到杀蛇大战中。 片刻功夫,密密麻麻的毒蛇已经被杀光,一路都是蛇血和蛇的尸体,驿馆外面早已进来,此时已经没有蛇了。 王嫱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整个身子在不断的发抖,发软无力的身体再撑不住,沿着水缸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刚刚,真是千钧一发,若再慢哪怕如现代的一秒钟时间,自己也极有可能成了这些毒蛇腹中的口粮。 其他人去检查驿馆内是否还有没被杀的蛇,这样的毒蛇,就是遗漏一条也是极其危险的。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六十七章 好歹毒的计谋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刘康飞快地冲到王嫱身边,怒喊道:“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如果你再慢片刻功夫,那十几条毒蛇可以把你整个人吞了!你是不要命了吗!” 王嫱整个人靠在水缸边坐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和刘康说话了,她软软地摇了摇头。 刘康眼含怒气,冷冷地盯着地上的人。 他极度生气,没见过这么鲁莽的人,一点后果也不考虑! 片刻后。 “我……我担心毒蛇会越来越多,来不及想别的了……”王嫱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话一说出口,就有点心虚的感觉。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可以做这种危险的事!就算有我的允许,你也不准做!”刘康是被气昏头了,脸上青筋凸起,双眼气愤地盯着王嫱的脸。 “王……王爷,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是不敢,是一定要记住,绝对不行!” “是。”王嫱低着头承认错误,扶着水缸慢慢站起来。 刘康解下自己的玄色披风将王嫱裹紧:“别着凉了,快回房换衣服去。” 不等王嫱回答,已转身与修羽他们一起寻找可能遗漏的毒蛇。显然怒气还没消,根本没打算这么容易原谅她。 这个女人,真不让人省心,极度让人生气! 刚刚若她被蛇吃了怎么办?这么多毒蛇,傻不拉几的几两肉,没几口就让蛇给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怎么向父皇交代?! 他是负责送这些家人子进宫的,不向父皇交代,向谁交代! 王嫱看着走开的刘康,嘴角却咧开了一丝笑,精神抖擞得很,感觉刚刚那种危险其他也没什么。 软软的在地上扭动的爬行动物,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可怕! 王嫱脑补了一个情景,绿绿的毛毛虫,拱着身子,一挪一挪弓着朝她爬过来。 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是算了,挺可怕的。 这都五月份了,怎么一到晚上,天还这么凉。 王嫱裹紧了身上的玄色披风,看了眼仍在水缸里的衣服,算了,不要了。 昂首挺胸朝房间走去。 离京城越来越近了,有些人要更加坐不住了吧。 他必须要查清楚,这些毒蛇是从哪里来的。 驿丞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他不过离开一柱香时间,什么时候驿馆成了蛇窝了,看着这满地蛇的尸体和蛇血,吓得腿肚子打颤。 “王……王爷,这是怎么了?哪来这么多蛇?”驿丞小心翼翼避开有蛇尸体和蛇血的地方,走到那个冷着一张脸,身上溅满了蛇血的坐在那一声不吭的刘康面前。 “这附近是否有豢养毒蛇之人?” “养毒蛇?”驿丞想也没想便道,“回王爷,小人在此处经营这家驿馆已经二十多年了,从未听说过有养蛇的人,更何况是这种长三角头的毒蛇。” 这附近没有,那这么多的毒蛇是从哪里来的,还有那包引蛇粉又是从何处来的? 驿丞见刘康的脸色怪吓人的,小心翼翼地离开。 附近没有养蛇之人,却一下子出现这么多长着三角头的毒蛇,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就是这些毒蛇被那个人一直随身携带着。只要有机会,便立即放出来。 所以,放几条出来,自然是那个人说了算了。 “王爷,是属下的错,属下不该让嫱儿姑娘处于这样的危险之中,更不该把这些不知明的东西拿来给王爷看。王爷要怎么责罚属下,小伍都没有意见。只求,只求王爷不要赶我走。”小伍跪在刘康面前承认错误。 “王爷明明让你马上处理掉引蛇粉,你怎么就站在那不动?你不知道这包引蛇粉有多危险吗?嫱儿姑娘丝帕上就沾了那么一点点就引来了三条有剧毒的蛇,何况当时你手上拿的是整整一包。”修羽也极为生气,这个小伍什么时候可以长长脑子。 王爷刚刚说了,万一她出点事,不好向皇上交代! “我,我当时也是吓傻掉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修羽气得恨不得现在就揍他一顿!一顿不长记性,就两顿,大不了三顿! “起来!”刘康头也不抬,臭着一张脸。 此刻他感到极为疲惫,以前面对穷凶恶极追杀他的歹徒的时候,他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害怕过。 不过是几条毒蛇,不致于让他这么累的! 一定是刚刚杀蛇的姿势不对。 小伍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默默站起身。 “说说看,这包引蛇粉是在哪里发现的?可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小伍道:“王爷,这包引蛇粉是在您房间的床上发现的。” “我床上?”刘康惊愕地抬头。 他们的目的始终都是自己! “是,属下将您的行礼拿到房间去,看到床上的被子没有铺整齐,就准备整理一下。没想到在床 上发现了这个,我一发现就拿来给王爷您看了。我怕是其他什么危险的东西,不敢私自处理,真不知道是引蛇粉。” 小伍喜欢把什么都整理得很整齐,这也是刘康为什么喜欢到哪都带着他的原因,因为他也不喜欢把东西放得乱糟糟的。 “王爷,他们的目的是引毒蛇来杀你!”修羽惊呼,“他们不是想要杀嫱儿姑娘,一开始我们就想错了,他们这是声东击西。” 刘康点头,那些人用了一点点引蛇粉趁着王嫱不注意抹在了她的丝帕上,让那几条不会一下子致人于死地的毒蛇攻击王嫱。 从而让他们以为有人要杀王嫱,因此他们就会加强对她的保护,而忽视了他自己。 “嫱儿姑娘是要被送进宫的家人子,自然不会有人会有这种方法杀她的。”修羽想了想后道。 刘康没说话,这个他清楚,她的真实身份只有他们三人知道,不可能存在要杀王颜的情况。 把整一包引蛇粉放到他的房间,只要他掀开被子,毒蛇就会被放出来,而蛇闻到这种气味发狂就会来攻击他,一下子进来几十上百条发了狂的毒蛇,他自认为无法全部避开。 所以,他们刚刚看到的那些蛇才会比烙铁头蛇更毒! 好歹毒的计谋!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小伍会先去他的房间,又因为小伍有强迫自己把一切东西归置整齐的习惯,让他早于他发觉了床上被子的异样,提前把引蛇粉拿了出来。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六十八章 王爷你肾功能这么好?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他们迫不得已,在小伍将引蛇粉拿到刘康面前的时候,为了不至于前功尽弃,挑在刘康识别出引蛇粉的同时,一把将毒蛇给放了出来。 也就是说,在他们的周围一直有这么一双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那些蛇是一直受那个人控制着的,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攻击人,在幕后都有安排。 可为何他没有任何察觉? 难道那个人的功夫已经深不可测到隐藏在他们的周围,他也感觉不到? 如果是这样,此人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有样身手的人,自己不会是他的对手,在路上的时候就可以直接与他面对面战斗,何必挑在这间地处城中央的驿馆? 刘康想不明白,后面一直跟着他们的那些人,他看过,身手都很一般,也不存在刻意隐藏功夫的人。 “你是不是想揍我一顿?”小伍和修羽两人往外走的时候,小伍分明看到修羽眼含怒气地一直盯着自己。 “一顿?我要揍你五顿!”修羽的拳头捏得咔咔响。 小伍立即跳开,双手做防守状张开:“你,你别胡来啊。王爷都没罚我,你不可以打我的。我打不过你,也没你年纪大,你不可以欺负弱小!” 哼!修羽气得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小伍总算大舒了一口气,修羽从来没这么凶过。 晚饭期间,大家各有心事,均低头默默吃饭,驿馆里的蛇血早已被清理干净了。 好在大批蛇进来的时候,几位姑娘和张嬷嬷均没在场,要不然也不知会出什么样的乱子。 可傍晚的时候,毕竟也看到了几条毒蛇,此刻她们也低头小心吃饭,生怕又从哪里冒出蛇来。 王嫱离刘康远远的,因为她发觉这位王爷此时仍黑着一张脸在扒饭,连菜都没见他夹几次,一直在那吃白饭。 估计还在生自己的气,刚自己把披风还给他的时候,他是一把夺过,看都没看他一眼。 她本想再次向他道歉的,可看他那副样子,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给逼了回去,狠狠地扒了几口饭。 哼,你爱生多久气生多久! 当时这么危险,他也不看看,哪有时间考虑这么多。 难不成,真像小学的时候写作文那样,看到有人落水,先在心里打上一千字的腹稿,然后脱掉衣服,再下水救人? 这种事只存在于小学生的作文里好吧!现实当中根本行不通,想那么多,不要说害怕不敢下水了,就是下了水,那个人也差不多了。 这个人,高高在上习惯了! 不理他就是了,自己吃自己的饭,她还吃得贼香! 一大碗饭,夹了无数次菜,然后一大碗汤下肚,她还打了个饱嗝! 刘康气得又瞪了她一眼。 她当没看见!还想再盛一碗的,可这人老盯着她,只好汕汕地放下碗。 也许是原主几天在牢内没吃饿急了,几天也补不回来。 也许是她在现代的大胃口被她带过来了。 总之,自从来西汉后,她老觉得一碗才垫肚,两碗刚过半,三碗刚刚好,若能再来碗,也能塞得下! 什么七分饱,八分饱的,那是现代人肚子里油水多,对于她,无效! 突然,刘康放下手中的筷子,又是那股引蛇粉的味道,可是又有些不同,在那种香气里还掺杂着其他什么说不出来的气味。 与饭菜的香混在一起,淡淡的。 不动声色地舀了一碗汤,朝在座吃饭的众人望去,他终于想起来了在什么地方闻到过这种气味了。 警惕地看向四周,没有毒蛇出没。 王嫱总觉得刘康一直盯着她看,为了不让她再吃饭。 总之,她心里有点发毛。 饭毕,众人离去。 王嫱站起身,也准备离开。 “王嫱,你留下,其他人先回去!” 刘康说话的声音冷冰冰的。 王嫱竟然莫名奇妙地打了个冷颤。 其余几位姑娘朝王嫱看了眼,陆续离开。 王嫱哀怨地看着张嬷嬷,张嬷嬷回看了一眼,表示爱莫能助,结果溜得比谁都快。 王嫱咬了咬牙,不仗义。起码,我们也一起这么久了,一点江湖道义也不讲! 来吧,大不了被你骂一顿,或者打一顿,反正自己皮糙肉厚的,无所谓。 不对,现在她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皮不糙,肉也不厚。 那就是脸皮挺厚的,照样没事!反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可以了。 刘康低头喝茶,眼睛却不经意地瞄了眼离开的几人。 果如他所料,那人离开时转身看向他们的眼神不对。 “王爷,您说吧,要怎么责罚我!” 刘康低头吹开浮在面上的几片茶叶,显得极为优雅,就是没理她。 这女人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索性晾着她。 王嫱就一直站在那里,左瞧瞧,右瞧瞧。就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她没好意思抖腿。 驿馆里的驿卒和驿丞等人见状全都悄悄地溜了出去,走之前还不忘拎了个水壶过来。 这个王爷他们可是听说过,虽说从不随意罚人,可光就像现在这样不说话,盯着你看,你就恨不得自己找人领顿板子去。 皮肉痛了,心里才舒服! 王嫱盯着地面,一块青石板,两块青石板,三块青石板。 她眼尖,连转角处有几块青石板都已经数清楚了,这个厅很大啊。 刘康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茶。 这茶怎么就喝不完呢?她都前后左右把整个大厅的青石板数了一遍了,他还在喝! 喝了这么多,他咋就不上厕所去呢? 王爷你肾功能这么好? 腿好酸啊,王嫱敲了敲自己的膝盖。 刘康斜着眼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说明,她多做些小动作,没事。 王嫱于是顺势把手放在了桌子上,撑一会儿,好累啊,这得有半个多时辰了吧。 以前可都是坐办公室的,在警局里是个小小的文员,处理卷宗。 这一站就一个多小时,除了在警校的时候,常常训练,倒也没什么,可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而且,现在这副柔柔弱弱身子,与她原来二十八岁的体格根本没法比好吧。 “站好了!我同意你三只脚站了吗?” 冷不丁的,王嫱吓了一跳,立即毕恭毕敬地站直,三只脚? 你才三只脚,哼,你骂人不带脏字! 修羽和小伍二人站在刘康的身后,对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 小伍:今儿个咱们王爷这是怎么了? 修羽:我也不知道啊,可能这个姑娘踩到王爷的尾巴了。 小伍:王爷长尾巴?我怎么不知道? 修羽:你没和王爷一起洗过澡。 小伍:……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六十九章 要不装晕?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又过了许久,修羽和小伍同情地看着王嫱,这姑娘今天算是裁在王爷手上了,王爷可是许久没这么惩罚人了。 王嫱回看了他们两眼,偷偷指了指自己的腿,意思是自己很累了,从来没有站过这么长时间,能不能行行好,帮忙和王爷求求情? 令她的失望的是,他们二人同时别开了脸,装作没看见! 好歹我们也一同回京在一起两个多月了,你们这帮不讲义气的家伙! 王嫱怒瞪了他们两眼,可惜,他们仍装做没看见。 王嫱看了眼外面,天已经很黑了,估计晚上九点左右了。 刘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要不我就装晕吧,晕过去了,他就不会这么为难我了。 她懊恼地发觉,站了快一个时辰,自己竟然饿了,饿了! 肚子还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 王嫱晃了两晃身子,算是前奏。 如果刘康没反映,她就准备晃的幅度再大点,再大点,然后直到哐当一声裁地上! 然后帅气的王爷惊呼,立即将她公主抱走,送回房间,简直不要太完美! “站好了,别弄装晕装傻这套来糊弄本王!”刘康声音不大,可让人听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恶,完美计划泡汤了! 这个人太精了,装晕肯定行不通。 “王爷,你说,你要怎么惩罚吧,打一顿也好,骂一顿也行,就是不要这么晾着我,我难受!再说了,你都没告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王嫱一屁股坐了下来。 果然坐下来的感觉舒服多了。 腿挺酸的,双手上下敲着大腿和小腿肚子。 累死我了! 感情这姑娘以为自己刚刚让她罚站不是在惩罚她?! 甚至连自己为什么被罚站都不知道。 真是个奇迹! “修羽,让驿丞烧碗面来。” 王嫱敲打小腿的手捏紧了拳头。若不是打不过他,这个时候,她早就一拳呼上去了。 这人实在太可恶!明明刚刚听到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叫了,还要当着我的面吃给我看? 修羽同情地看了眼王嫱然后去找驿丞去了,他看得也难受。 “呃,王爷,修羽不认得驿丞,我和他一起去,我认识。”小伍急忙跟在修羽身后也走了。 他怕等一下有不明飞行物朝自己飞过来,溜得比修羽还快。 修羽又想打小伍一顿了。 这下好了,诺大的驿馆大厅就剩下他们二人。 刘康盯着她的眼睛看。 王嫱被看得实在不舒服,忸怩着身子又站了起来,别着头,她很想哼唱两句。 可惜古代的衣服没有口袋,两只手无处可放,要不然把手插口袋里,嘴里哼着哨,妥妥的二流子。 站就站吧,大不了站到明天早上,反正明天一早就回京了,到时在马车上睡就是了,难不成他让我在马车上也站着? 我又没练过功夫。 如果这样,她就死给他看!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面上来了,面上还放着爆鱼和大排。 她朝修羽和小伍二人狠狠地括了几眼,这都什么和什么啊,给他吃这么好干嘛! 你们也是故意的,故意让他在我面前大鱼大肉地吃给我看。 哼! 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修羽和小伍二人已经被王嫱大卸八块了。 王嫱盯着这碗面,吞了吞口水,这么多,看不噎死你,哼! “口水擦擦!”刘康没好气地看着她说道。 王嫱别过脸去,然后还真拿袖子擦了擦嘴。 还不吃,要吃就快吃。面的香气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钻。 刘康却把面推到了她的面前:“快吃,吃好了还有事做!” 王嫱奇怪地盯着面看一下,又盯着刘康看一下,这人,让人琢磨不透啊。 刘康却说:“快吃吧,我已经知道是谁引来那些蛇,她的目的是什么了,不吃饱了怎么有力气干活。” 王嫱不确定地问道:“真的?真给我吃?不是你要折磨我,吃给我看?” “你不吃,我吃了!”刘康把面拉到自己面前。 “谁说我不吃的。”王嫱一把夺过,洒出的汤差点烫到手。 刘康嫌弃地坐得离她远点,像八辈子没吃过面似的。 还被罚站着呢,竟然还有心情饿! 果然没心没肺! 王嫱两眼放光,一把拉过碗,一屁股坐下。取了筷子呲溜溜地把整整一碗面吃个精光,身上额头上冒出了汗。一碗面下肚,她已经觉得没那么累了,年轻就是好了。 用袖子擦了擦嘴,王嫱不好意思地朝刘康咧开了一口大白牙。 这女人,刘康无奈地很想笑,轻咳一声,低头喝茶掩饰。 只是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傍晚的时候看到她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拿着那些引蛇粉就冲了出去,他当里只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是蒙的。他害怕那些源源不断的毒蛇会咬她,会发了狂扑到她的身上。他害怕她会出什么意外,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当时的他只有一个念头,就算那些蛇要咬自己也绝不能让它们咬王嫱。 所以他生气了,他得罚她,要她好好地长点记性,免得以后,进了宫不懂得保护自己,怎么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修羽和小伍二人低头轻笑,就是谁也不敢笑出声。 夜黑沉沉的。 春天是个万物复苏的季节,柳条已经抽的新芽密密麻麻,在这漆黑的夜里随风摆动。 隐于黑暗中的几个人紧紧地盯着那间还亮着烛火的房间。 他们看到此人从手腕处取下一件挂件,放在烛火上烤了片刻,待冷却后又戴到了手上。 “嫱儿姑娘可有看清?”刘康低声在王嫱耳边问道。 王嫱点头,心突突地跳得猛烈:“怎么会是她?” “她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原来的那人估计已经被她杀了,现在的这个人是易容的。”刘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间房。 王嫱转过脖子看向黑暗里的刘康。 可惜,夜太黑,勉强只能看得到他的轮廓,并不能看清此时他的眼睛,而且此人离自己这么近,就像拿了个放大镜在自己眼前一般,实在看不清楚。 “我想起来了,在南阳郡我要与那郡守成亲的前一晚,张嬷嬷和我说过,说总感觉她的眼神好像和原来的不一样。可当时张嬷嬷又说不出来是怎么个不一样法,那时我还以为是不是发生了太多的变故所以她才会变的。而且你的那块玉,也是她从我的怀里拿出来给师爷的。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她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七十章 年少轻狂,仗剑走天涯!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估计还要早,很有可能是你被当作真正的王嫱敲晕关在客栈,而我被蒙面黑衣人刺杀的那晚。当时场面太混乱,客栈又起了火,她要杀一个人再将自己伪装成这个人,不是一件难事。” 王嫱大惊,如此危险的人在自己身边已经两个多月了,可她一直毫无察觉。 不过想想也是,当时的她被当成了另一个人,让张嬷嬷等人敲晕了带回来扔在客栈的床上的。在这之前,她从来也没见过此人,更不用说这几个人是怎么样的人了。 自己在警局这么多年,却没有注意到身边人早已被偷梁换柱。 其实自己早就应该想到的,在南阳郡的驿馆里,张嬷嬷发现通关文牒丢了的时候,其余几个人都极度害怕,就连那几个随从也泄气要逃离,可她却突然站出来说,由她来顶替已经死了的念卉入宫。 夏莺的丫鬟,一个长在深宅院里小姐的婢女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胆识和魄力? 可是这样的人,与自己等人相处了两个多月,就连刘康也一直未察觉,可想而知,她是隐藏得有多好。 刘康说得对,阿紫应该就是在客栈里的时候已经被杀了。又因当时客栈起了大火,众人匆匆逃命,外面又是蒙面黑衣人的搏杀,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作为婢女的阿紫已经被掉了包。 难怪张嬷嬷会觉得不对,一个人的面容也许可以通过易容术改变,可一个人的眼神和表现出来的气质却是很难改变。也许模仿一时可以,但要每时每刻模仿,让自己完成变成那个人,谈何容易。 自己不也由王颜成了王嫱吗? 可惜,她学不来那套假装她人的模样,所以一早就让张嬷嬷看穿了,眼前的这个人好像与原来的那人不一样,前后完全判若两人。 不过,张嬷嬷很会安慰自己,当她是饿傻了! 她终于想起来,手上的那块丝帕是什么时候沾染上引蛇粉的。 今天中午的时候,因当时吃好了饭,她拿出丝帕擦嘴,阿紫说她这块丝帕的绣花好看,是王嫱自己亲手替给她的。 阿紫拿着看了会儿,并没有离开自己的视线,而且也只是一会的功夫就还给她了,她就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她手上有引蛇粉,抹在了丝帕上。 只不过,因为这些毒蛇本来就是她圈养的,所以什么时候放几条出来,完全由她说了算。 房间的灯灭了。 隐于黑暗中的四人看到阿紫换成了夜行衣,匆匆下楼。 四人远远地跟着,因为本就是黑夜,他们也穿了夜行衣,跟在后面,前面的人并没有发现他们。 刘康判断阿紫应该是不会武功或者就算有,也不会很高,起码不会是小伍或修羽的对手,更不用说他的对手了。 他看了眼弱鸡一样的王嫱,估计也只能打得过这个女人了。 王嫱见刘康奇怪地看了眼自己,低声问道:“你看什么?” “以后,进宫了,如果有机会,跟人学点功夫。” “??” 学功夫?为什么?宫里不都耍阴谋的吗。学功夫,难不成汉元帝的后宫流行直接打架? 看谁不顺眼,别逼逼叨叨或是暗地里耍小伎俩,直接上来就干架! 西汉后宫之风如此彪悍! 不过,她喜欢! 可是,她不想入汉元帝的后宫,得想个办法把自己弄丑一点。 最好三年后,等皇帝老儿归天了,她拍拍屁股可以出宫。 从此,年少轻狂,扛着剑,仗剑走天涯! 这么说的话,学点功夫倒是有用。 若是能得到刘康王爷的指点最好不过了。 她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正胡思乱想着,发觉那三个人已经离自己一大截了,她赶紧跟上。 阿紫走得极快,约一柱香的时间已经来到郊外。 在走的过程中,她不断地向四周张望,不知道究竟是在提防有人过来,还是在等与谁接头。 进入一片竹林,阿紫从手腕上取下刚在房间内在烛火上熏过的骨哨放在嘴边。 “咻……咻……嘟,嘟”两长两短,间隔片刻再吹几次,那声音不大,可却有种要震破耳膜的感觉。 王嫱感到很难受,她明白那应该是声波长短的干扰,她捏紧了拳头忍着,额头上已经有细密的汗水,手不自觉地就抓紧了刘康衣服的下摆。 刘康轻轻拍了拍王嫱的手腕:“别怕,有我在,放轻松,你越紧张,越会受这种声音影响,试着忽略它。” 王嫱慢慢放松拳头,不去听阿紫嘴边吹出的低频骨哨声。 月光下,隐于黑影里的四人,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多。 四人看得头皮发麻,几十条大小不一的蛇在月色下迅速扭动身子朝阿紫游去,原来阿紫的骨哨就是用来召唤毒蛇的。 而这个难听到让人抓狂的骨哨声可以控制毒蛇的行动。 “姑娘,你认为自己白天一击不中,明天还能故技重演?你当刘康是吃干饭的?!”从阿紫的身后窜出一名黑衣人。 “你们跟着他这么久了,可有找到能动手的机会?还不是要我出马!明天刘康就要离开,我也没办法明目张胆地跟着他。要不是你们无能,我会这么早动手?”阿紫冷笑一声。 “呵!姑娘说得那么容易,可有得手?”黑衣人冷笑。 阿紫调转音符,其中有两条蛇游上竹子,突然朝黑衣人跃去,那黑衣人大惊,提刀去挡,一条蛇跃到他的手臂上,黑衣人一剑削去半条蛇身,蛇吃痛掉了下来。 阿紫见一击不中,加大骨哨声,立即又有四五条蛇朝黑衣人攻击。 黑衣人疲于应付,因月色本就不明朗,顾得了这头落了那头,顷刻间就被毒蛇咬了好几个伤口。 “混蛋,你不怕主公……”黑衣人嘴里吐出几口黑血,半跪在地上。 就算身上就有解毒蛇血清,此人也已必死无疑了。 王嫱看得心惊肉跳,没想到一直在自己身边的这个阿紫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这黑衣人不过说了两句,她就要了人家性命! 阿紫冷冷一笑:“你以为主公会怜惜你们这几个废物?要不是你们愚蠢的放出信鸽,刘康此刻什么都不会知道!我今天就是替主公来收拾你们的!” 又有几条毒蛇盘到了黑衣人身上。 “他不会知道主公是谁的。”黑衣人嘴里又吐出几口黑血。 “已经暴露的人,留着毫无价值!”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七十一章 谁叫自己打不过他呢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阿紫再不管他,将其余的毒蛇收入随身带着的麻带中,转身离去。 王嫱死死地盯瘦被群蛇攻击的黑衣人,只见此人前后不过三五分钟时间已经死了,而阿紫对此人从头到尾连正眼也没瞧他一眼。 如果今天白天的时候,那些毒蛇也群起攻击他们,那么此刻他们是不是已经全部都死于毒蛇之口? 四人跟在阿紫身后悄无声息地回了驿馆。 阿紫是豢养毒蛇的高手,手中的骨哨是她能控制毒蛇的唯一工具。 除此之外,她身上没有半点功夫,所以一直混在他们的队伍中,他才没有发现。 他不止一次见过阿紫手上的这个骨哨,当时只觉得做工很特别,形状有些奇怪,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从来没有想过,此骨哨能引来这么多毒蛇。 感觉到身边女子不断颤抖的身躯他知道,她应该是极度害怕的。当时是想让她了解身边的危险,对阿紫要多加留意,又因下午她又是抱着引蛇粉跑,又是救男孩子的,以为她是非常勇敢的女子才把她带着的,没想到她这么怕蛇。 无论如何,明天一定要处理掉这个埋在身边的隐患,否则的话,离长安越近只会越危险。 “现在知道怕了?” 王嫱白了刘康一眼,却老实交代道:“不止蛇,但凡软体动物,在地上扭来扭去的,我都怕!” “还有你怕的东西,真难得。”刘康说完转身回了房。 王嫱捏着拳头,咬牙忍了忍。片刻后,放松拳头,算了,谁叫自己打不过他呢。 若有哪天,她成了武林高手,一定打得刘康满地找牙,跪地上向自己讨饶。 可,人家是王爷啊,唉,估计没那一天。 这跨越了两千年,结果还得认裁! 古代人,也不是个个都像小伍那样愚蠢。 整一晚王嫱再也没睡着,对蛇的惧怕是与生俱来的。何况她现在清楚地知道在自己的隔壁有几十条毒蛇正被阿紫收于麻袋中,如果它们逃出来了,或者阿紫半夜要杀她们,把蛇放出来那该怎么办?虽然刘康告诉她,让她放心,他会一直盯着阿紫,可她是真怕呀,密密麻麻吐着信子的几十条毒蛇,光想想都是一阵阵的冷汗直冒。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王嫱感觉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荷珏看着脸色有些不对的王嫱,关切地问道:“嫱儿姐姐,你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你昨晚和王爷他们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嫱抓住荷珏的手道:“我没事,只是晚上没睡好,你记住,今天一定要一直跟着我,半步都不能离开,明白吗?还有绿香,你看好绿香,你们不要乱跑。” “姐姐这是怎么了?我们不是一会儿就要收拾东西赶路吗?已经迟了快半个月了,再晚恐怕宫里要问罪下来了。” “没事,这种小事,王爷会摆平的。而且,你忘了,我已经讹了他五十镒金子给张嬷嬷了,她也会替我们说好话的。” “可是,我觉得还是少惹事好。王爷也不容易的,何必给他添麻烦呢?” 又无法告诉她真相,王嫱看着荷珏的道:“今天王爷有事要办,所以我们要在这里多待一天。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是了,其他的什么都别问,也别和任何人提起,你可做得到?” 荷珏看王嫱说得极认真,点了点头。 已经快到辰时了,还没有动静。王嫱的心里很着急,刘康昨夜说了,今天他会抓阿紫一个现行,可怎么抓却没说,只让她待在房内不要出来,若是再不行动,难道还让她跟着自己一行?她不擅于伪装啊,万一被阿紫发现了怎么办? 张嬷嬷过来让大家先在房里休息,不要出去。 王嫱看向张嬷嬷,见她朝自己点了点头,应该是刘康找了她和她说了原委。 三人静静地待在房里,昨日一夜没睡,外面又静得出奇,王嫱靠在床边竟慢慢睡着了。 荷珏见王嫱睡了,便小声出门去取些食物来,嘱咐绿香照顾好嫱儿姐姐。 早上她们起来的时候,绿香还在睡,并不清楚王嫱和荷珏说了什么,此刻自然答应。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驿馆门口传来嘈杂声。 王嫱被声音惊醒,猛地跳起来,环顾四周,只见到绿香。 “荷珏呢?荷珏去哪儿了?”王嫱有种隐隐的不详的预感。 “嫱儿姐姐,他们吵醒你了?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荷姐姐去楼下拿食物了,她说姐姐昨天晚饭就没怎么吃好,夜里又没睡踏实,去拿些开胃的小吃给姐姐填填肚子。”说着站起身要去开窗。 “谁让她下去的,她怎么就不听我话!”王嫱离窗近,一把打开窗户,待看清下面,惊得叫出声。 “绿香,你待在房里,千万不要出来!”王嫱朝绿香大喊一声,顾不得其他,拎起裙摆就往楼下跑去。 “阿紫,你放开她。”王嫱冲到楼下。 在驿馆门口,阿紫手中的刀架在荷珏脖子上,而荷珏吓得在哭,“嫱儿姐姐救我,救我!” “放开她可以,你过来,你换她!你比她可有价值多了!”阿紫看了眼刘康,冷哼一声。 “好,你别伤害她,我过来。”王嫱提步朝阿紫走去。 “姐姐,你别过来,她会杀了你的。”荷珏尽管害怕,可在这个时候却又是如此勇敢。 刘康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你疯了吗?你不知道她昨天还想杀你吗?” “她挟持了荷珏,我不能不管她!”荷珏本来就胆小,现在刀架在她脖子上,她没吓得尿裤子已经不错了。 “她的命是命,你的命也是命!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她伤害荷珏,你回房去!”刘康拉住她,不让她做愚蠢的事。 王嫱不理会刘康的唠唠叨叨,跟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样,土得掉渣的老梗。 在两千多年前的西汉,竟然一个男人玩得这么溜。 “别废话,这个人不是真正的阿紫,她心狠手辣。保不准接下来她就会做什么,昨天我们已经见识到了!”王嫱甩开了刘康拉着她的手。 “呵,果然,你们什么都知道了。既然这样,那就没必要再留着你们了!”阿紫冷哼一声,手中的刀向阿紫的脖子又紧了紧,顿时,有血珠子冒出来。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七十二章 荷珏,她是胆小的姑娘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阿紫”随即左手在脸上一撕,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 这是整样的一个人,面相极凶,细长眼,塌鼻梁,脸上坑坑洼洼。面色暗淡,眼里布满血丝,嘴角处甚至还有一条细长的疤痕。 相由心生,长得如此凶神恶煞之人,手段又岂会不毒辣! “放开她!若不然,定让你求着让我杀了你!”刘康的面色极冷。 修羽和小伍二人各拿着剑围在“阿紫”的两侧。 “呵!定陶恭王爷,你以为自己真护得了她们?很可惜,就算你护住了她们,她,王嫱,也是要被送进宫的,你别忘了,她是皇帝的女人。就凭她的资色,早晚有一天爬上龙床,成为你的庶母!” 刘康咬着牙冷冷地盯着阿紫。 此刻的阿紫早已没有了当初站在夏莺身边,那个柔弱的婢女模样。 此刻的她,彻头彻尾是个冷血的杀手。 一个手里握着不知道几条命的杀手! 荷珏也看清了“阿紫”的长像,吓得整个身子在不断颤抖,她一个小小的养在深闺里的姑娘,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 “我替下荷珏,她伤不到我!”王嫱说完,未等刘康回音,一把挣脱刘康,已经冲了出去。 刘康想去拉她,已经来不及了。 在现代,当嫌疑人挟持人质时,若是实在没办法,女警就会和嫌疑人商量,由她们替下人质。 不过,现代的嫌疑人要高明许多,他们知道女警没有普通百姓好对付,一般不会同意。 但王嫱还在穿越之前,在上警校的时候,她却做过这种事。 当时嫌疑人挟持了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穿着T恤牛仔的女大学生王颜成功迷惑了嫌疑人,使他认为一个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女学生怎么也比中年男子好对付。等到她靠近嫌疑人的时候,一招背摔擒拿让他肠子都悔青了。 阿紫一把将荷珏推了出去,然后迅速将刀架在了王嫱脖子上。 可惜现在的阿紫不是现代的嫌疑犯,不要说她带上手上的骨哨,就是她自己也没有原来那副身子的体格。 因为常年训蛇,阿紫手上的力道很大,手心是很厚的茧子。 刀在脖子上压得紧,她仰着头,可还是明显感觉到刀刃割破了皮,有血渗了出来,生疼。 她看到刘康俊美的脸扭了在一起,若是死之前,知道有一个人这么关心自己也是值了,王嫱嘴角咧开一丝笑。 若有来生,再还你的恩情吧! 装着毒蛇的麻袋已经被修羽拿在了手中,应该是阿紫发现了毒蛇被偷,知道自己已经暴露,所以情急之下才抓了刚下楼的荷珏当人质。 “王爷,不要管我!”她看到阿紫右手上的骨哨还在,只要这个东西在,就算毒蛇被刘康他们抓了,可她还是能凭着吹响骨哨引来其他毒蛇的。 阿紫抓着她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只要你自断一条手臂,我就放了她!我知道你对她的心思,只是可惜,呵呵!”阿紫看着刘康,从她嘴里说出的话,让王嫱心惊肉跳。 “说话算话!”刘康咬着牙向阿紫走进了一步。 “绝无虚言!就看王爷你敢不敢了,会不会为了一个你父皇的女人断送自己!” “不可以,王爷,你若这么做,我以后再不会理你!”王嫱大喊,她宁愿自己命丧阿紫之手,也绝不能让刘康这么做。反正她在现代已经被车撞死了,现在的这条命已经是赚了的,再死一次又有何防。 只是对不起原主了,没办法再替她查出真相,为她全家洗冤了。 刘康举起了手中的剑,王嫱看得心怦怦直跳,这个世界顿时就彻底地暗下来了一般,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固执。 她从没感觉到像现在这样绝望过。 就算刚穿越到西汉,在牢内,迷迷糊糊地看着原主父母和兄长被拉去刑场,就算她被手铐脚镣地推进囚车,就算她被送到教坊司让她洗洗干净准备接客,就算当初被人一前一后刀架在脖子上顶在后腰上,就算她们被诬陷杀了人逼着她嫁给颖川郡守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绝望过。 她痛恨自己为什么不看好荷珏,她痛恨自己为什么会睡着! 王嫱看到剑在缓缓落下,她绝望地闭了闭眼,与此同时,趁着阿紫全身心地盯着刘康的动作之时,突然一把从阿紫右手腕上扯下骨哨扔向刘康。 扔骨哨的准头与她打石子的准头一样,十分精确! 刘康手中本要砍向自己左臂的剑一个翻转,剑尖勾住骨哨的断绳,将骨哨接了过来,只见银白的几条弧线划过,骨哨断成数块碎片,叮叮当当洒落在地。 阿紫大惊,没有这个东西,她根本不可能赢得了刘康,昨天那个与她接头的黑衣人已经被她杀了,刚刚威胁他的那些话也丝毫起不到作用了。 因为她知道就凭刘康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她不会功夫! 果然,说时迟那时快,刘康已经迅速移到她的面前,手上剑柄敲在她拿着刀的虎口处,虎口神经发麻无力,刀咣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修羽和小伍二人将阿紫按在了地上,阿紫的脸顿时面如死灰。 刘康一把将王嫱拉到自己的身后,气瞪着她片刻,王嫱低着头,不敢看刘康。 唉,不长记性啊,看来今天又要被罚站了。 真不是她冲动,是因为她看到阿紫手腕上的骨哨,她知道这个骨哨意味着什么。只有她才能让阿紫放松警惕,可荷珏不知道骨哨的用处啊。 修羽和小伍利索地把阿紫捆了个扎实。 刘康提剑站在阿紫的面前,眼里怒火仿佛要将面前之人烧化:“说,谁派你来的?你们还有多少同党?窝点在何处?主公究竟是谁!” 若不是为了套出他们口中的“主公”,他狠不得立即将阿紫剁成肉泥拿去喂狗。 “别,求王爷别杀我,只要王爷答应放我走,我就把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您,我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阿紫吓得脸色苍白,原来她只不过是凭着一手独特的引蛇豢养毒蛇的技艺才侍那般自以为是。 可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一旦失去骨哨,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极度贪生怕死的女人。 “王爷,快答应她,上次在客栈要杀你的人和在南阳郡杀了师爷的人应该与她是一伙的,她肯定还知道其他许多东西。”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七十三章 荷珏会喜欢的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对对对,嫱儿姑娘说得对。王爷,只要你答应放了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阿紫的眼里只有求生的欲望。 自己手里不知捏了多少人命,可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她却害怕到了极致。 刘康皱着眉看了眼王嫱,愚蠢的女人,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领教什么叫阴险狡诈。 只要他答应放了她,转身她就带着人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那些毒蛇,可不是吃素的!骨哨毁了,是可以重做的。 但王嫱此刻只想早点纠出幕后的凶手,也早日替原主报了血海深仇! “王爷,不能听她的!这个女人狡猾得很,把这个女人交给属下,我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乖乖把知道的一切全盘托出!”修羽道。 王嫱张了张嘴,没说话。 她发现自己在现代的那一套,到了这里,在面对武力值极高的人时,有点像白痴。 忽然,从四面八方射来无数支飞箭,破空的呼啸声打破了这个原本对峙的场面。 刘康一边用刀去挡箭,一边护着王嫱。 而原本已经脱离危险的荷珏却来不及躲避,吓得乱跑,王嫱去喊已经来不及。 阿紫身上被捆了绳没办法像她们那样逃脱,只不过片刻功夫就有几支箭射在了她的身上。如刺猬一样,嘴角流着黑血倒在了地上,死去的阿紫双眼仍圆睁着。 箭除了力度极大外,箭尖上还被涂上了剧毒! 箭雨却是只有一阵,射箭之人放了一拨箭之后,并没有恋战,迅速撤退。 修羽和小伍去追,刘康道:“不用追了,他们的目的是杀了阿紫,杀人灭口。” 没有利用价值的弃子,永远只剩下被抛弃的下场! 王嫱跪在地上抱着中了两箭的荷珏,泪流满面。一箭射在了她的心脏处,一箭射在了右下腹,箭的力道很大,又因荷珏本就十分瘦弱,那两箭均是贯穿到后背。 荷珏的嘴角不断涌出黑血,王嫱不停用手去擦,可怎么也擦不完,血汩汩而出,像是永无止境一样,直到流干为止。 “姐……姐姐……”荷珏已经难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王嫱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这一路过来,荷珏与绿香二人总喜欢粘着她,同乘一辆马车,连睡觉也要与她一个房间。嫱儿姐姐长,嫱儿姐姐短,围着她叽叽喳喳说说笑笑,她早就把她们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了。 刘康和修羽、小伍来到王嫱面前,见荷珏如此,知道已经没有救了,只能静静地陪在她的身侧。 荷珏的手终于无力的垂落下来,王嫱抱着她号啕大哭。 张嬷嬷和其他几位姑娘看着地上死去的阿紫和被王嫱抱在怀里已经没有气息的荷珏,心里也是难受致极。 一早张嬷嬷只说大家今天上午都待在房间里,哪里也别去。刚刚她们在楼上的时候也听到了声响,可看到阿紫挟持荷珏,随后又挟持了王嫱,最后射来一通箭,她们便更不敢出门,但这一切的经过她们躲在楼上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几个姑娘一直在边上抹泪。 夏莺还是一幅痴痴傻傻地样子,走到阿紫的尸体面前,摇着尸体喃喃道:“阿紫,阿紫醒醒,你把阿紫还给我,阿紫醒醒。” 原来夏莺虽然疯癫,但从颖川郡出来后的两个月里,朝夕相处,她就认出此人并非她原来的婢女阿紫,可她们一直以为她疯了,从来没有认真听过她说话。 或许在王嫱要嫁给颖川郡守的前一晚,夏莺就已经被阿紫下了毒手,只是当时还没有发作。那个包袱也应该是阿紫找了师爷,让师爷交到夏莺手中的。所以夏莺才会毫不怀疑,于是在婚礼上拿出了被调包的包袱。 若不是刘康急智应对,迅速找到真正的包袱,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会朝哪个方向发展已经不得知了。 如果她能早一天认认真真听夏莺说话,也许她早就知道这个“阿紫”有问题了。 何至于此! 脸上的泪擦不完,她也不想去擦。王嫱手中拿着锄头,一锄头一锄头地挖坑,就连刘康她也不让他动手,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帮她挖,荷珏的墓她要用自己的双手一点一点去弄好。 可这副瘦弱的身子何时干过这么重的活,没多久两只手就起满了血泡。 锄头的木头柄把血泡摩破了,淡红色的血沿着锄头柄一点点往下流。 可她似乎感觉不到痛,仍旧一锄头一锄头地在挖。 刘康看着极为难受:“你为何要这么折磨自己,人已经死了,就算你这样,她也不会活过来。”刘康去夺王嫱手中的锄头。 王嫱一把推开刘康,朝刘康大吼道:“你走开,你走啊!若不是她要下楼为我拿早餐,她就不会被阿紫劫持,不被阿紫劫持,她就不会死。我为什么不看好她们,我为什么要睡着,为什么呀!她是因为我而死的,该死的人是我,是我!” “谁都不该死,该死的是那些要杀了我们的人,这和你没有关系,你这样她也活不过来了!”刘康朝王嫱大吼。 她再也活不过来了! 王嫱猛地扔下锄头,扑到刘康的怀里号啕大哭。 这段时间所有的一切都淹没在这浩浩不绝的泪水中。 刘康迟疑一番,最终将手放在了她一耸一耸的肩头。 王嫱紧紧地抱住刘康,哭声响彻四周。 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为什么是荷珏,她那么胆小,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她才只有十四岁,还那么小。 十四岁,在现代,不过是一个初中生啊!被父母捧在手心里,还要时时呆心被哪家的臭小子给拱了。 如今,她却孤孤单单地一个人永远长眠于此。 远远跟在后面的小伍和修羽二人别过脸去,他们也见不得这个场面。 小伍一个大男人也止不住的落泪,却偏偏骗自己说今天的风沙很大。 最后一抔土捧在荷珏的墓上,墓面向小溪,春暖花开,荷珏长眠于此,她会喜欢的,以后你再也不用害怕了。 而就在他们为荷珏下葬的时候,那些一直跟着他们的黑衣人仍不远不近地紧紧盯着他们。 王嫱要跑去把他们全都剁了。 刘康紧紧地抓住她。 因为刘康知道她打不过人家,而他还不想这么早就把这些人给灭了。 让他们先留着狗命,事后把他们全抓来,她要怎么剁都随她! 冲动是魔鬼,王嫱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尽管心里恨得很,但她知道,刘康说得没错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七十四章 朝中无可用之材?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刘康让小伍二人先回去安顿好其他姑娘,他则在此处陪着王嫱。 直到太阳升到正中,眼看着快要午时了,刘康才将心情稍稍有所平复的王嫱拉起来。 在走到半路,竟发现有几千人的军队正向此处过来,而那几个跟在刘康身后的黑衣人一见,立即逃也似地跑远。 “王爷,未将拜见王爷!”为首的将领显然认得刘康,远远看到刘康,立即下马奔到他面前。 “甘将军,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刘康看着甘延寿带着约有三千左右人的一支军队,如此规模的队伍,不像执行大的军事任务,但也不会太小。 “回王爷,据报,近日清河郡盗匪猖獗,未将奉皇上旨意前来剿匪,前两日刚到,我们现在正要赶往下一个据点。” “哦?”刘康看向那几个已经逃远的黑衣人道:“盗匪确实十分猖獗,甘将军不如仔细查查。” 这倒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借朝廷的力量将这些人一网打尽,最好能把这整个杀人组织连根挖出来,也省得自己浪费时间了。 “甘将军既是奉旨剿匪,我就不打扰了。但此处山林复杂,盗匪对这一段又极为熟悉,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是,未将谢王爷提醒!” 刘康等人侧身让军队先离开。 甘延寿向刘康拱了拱手,便翻身上马准备离开。 正在这时,后方卷起滚滚飞尘,三骑快马朝这边飞奔而来。 为首之人边打马边喊着:“甘将军且慢,有圣旨到。” 甘延寿一听皇上有旨意,立即从马上跳了下来。 是宫里的三位公公,一位是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孙长让之徒孙洪,另两位应该是随孙公公而来的小内侍。 等三人到了他们跟前,翻身下马。 “奴才参见定陶恭王爷,参见甘将军。” “免礼。”刘康奇怪地盯着孙洪,甘延寿既是奉旨剿匪,为何才离京几天又有新的旨意下? “甘将军,皇上有旨。” 众人忙跪下接旨。 “朕谕:近日西域匈奴活动频繁,匈奴五大单于争夺王庭之战已过数年,然仍有两大单于对峙,势力越发壮大,对我大汉边境造成极大威胁。朕今着陈汤将军为西域都尉率五万大军前去西域驻扎边防,特命甘延寿为副校尉,合力保我边境平安,即日启程。钦此!” 圣旨宣读完,甘延寿仍是一头雾水。 王嫱仔细听着,觉得这个圣旨写得也太没水平了,还以为古代的公文应该全是晦涩难懂,之乎者也的文言文,却没想到和现代的白话文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孙公公,未将前日才刚到清河郡,也是奉旨前来此处剿匪,这匪还没开始剿呢,怎么圣上今日又下这道旨呢?” 刘康也觉得很奇怪,下圣旨是非常严肃的事情,父皇怎么会如此草率。几天之内反复多变,而且这道旨意听上去应该是匆匆写好的,还没来得极细细润笔。 “孙公公,朝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父皇如此急召甘将军回京,是否西域形势十分严重?” 孙洪洪道:“王爷所言极是。今日一早皇上收到西域急报,郅支单于在边境建了一座郅支城,已严重威胁到大汉边镜安危。皇上听了着急,早朝上皇上问诸大臣可有良策,然无人敢担此任。皇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文武大臣,却无一人站出来,发了很大的火。最后是中书令石显大人向皇上进言陈汤将军可为西域都尉,甘将军为副校尉,二人通力合作消灭郅支单于一部。” 又是这个石显,他搅乱京城内外,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无人提出疑问?甘将军才刚到此地,还没开始剿匪呢,就调转头回去,让那些盗匪知道了,岂不笑话我大汉朝中无可用之人?” “是,光禄卿周堪大人确实提了,可皇上发了怒,说朕养着这满朝文武几百人,在此急要关头,却无一人可堪用。周大人虽觉这么做不妥,可也确实没有别的好法子。” “父皇还说了什么?” “皇上说,如今西域形势已经十分严峻,容不得再拖延时间,匈奴五大单于争夺王庭之战已经过去数年,留下的郅支单于和呼韩邪单于两大部落经过这几年的休养生息,已逐渐壮大,断不能再等到他们能威胁到大汉王朝的时候才去剿灭。但,剿匪之事却不急在这一日两日的,故而听了中书令大人的建言,命奴才急急来宣旨,请甘将军速速回京。” “王爷,您这一离京就是半年多时间,如今中途召甘将军回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孙洪两手一摊,一副朝中确实无可用之将才的表情。 王嫱本能地觉得这个公公不是好人,光刚刚他对刘康说的话,就有种很欠揍的感觉。 看来西域的形势已容不得半点拖延,但剿匪也同样刻不容缓,若此刻皇上下旨剿灭匪患,人到了却又调头回去,不但会被盗匪笑话,甚至还有可能让这些盗匪更加猖獗。危害一方百姓不说,如任其发展壮大,最后甚至会威胁到朝堂稳定,到那时就不单单只是剿灭几个盗匪那么容易了。 刘康心里想着,嘴上却没说。 “孙公公,既然父皇急召甘将军回京,那自然是耽误不得的。这样,公公先行,甘将军将手中事物向本王交付后便快马回京,这些将士由本王带回长安便可,如此也好让孙公公及时回京复命。” “这……”孙洪看了眼黑压压的几千人的军队。 甘延寿稍微一想就明白王爷要做什么了。 孙洪是中书令石显带出来的徒弟孙长让的干儿子,而提议让他做这个副校尉的是石显,来宣旨的是孙洪,这中间的关系,这旨意变化的缘由稍一想就明白了。 “未将知道孙公公身负皇命,不敢叫孙公公为难。但皇上圣旨下得急,未将若是带着这三千将军回京,可此处离就城有两百余里路程,最快也要五天时间。 可西域之事已经容不得耽搁片刻,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把他们交给可信之人。 定陶恭王爷仍是我大汉王爷,是皇上的二皇子,交给他再合适不过,况且王爷带着他们最多也就五天时间也就回京了。 只是军中事物繁杂,未将交接清楚怎么也需大半日时间。公公放心,未将快马加鞭,必然会赶在明天天亮前赶到长安。还请公公先行回宫复命!”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七十五章 他从来都没有失约过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刘康暗中对甘延寿坚起大姆指,王嫱好奇地看着这三个打着哑谜的人,他们说的话,她咋听不太明白呢。 甘延寿则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刘康。 这支队伍他一定要交到王爷手中,才可安心! 而孙洪,他是没有这个胆量提出来由他带着这三千人回京的。 宦官手中握着军队,是大忌! 何况这三千人,可不是一般的士兵,而是训练有素,驻守长安的朝门军! 若不是因为清河郡与长安离得近,从其他地方调兵太麻烦,而且此次也不过区区三千人而已,皇上是不会动朝门军的。 太平盛世,时间长了,有时候也要拉出来练练的。要不然,刀剑容易生锈,人也容易恍惚。 这孙洪不过二十多岁,虽然常年在宫里,比一般人心思要深沉很多,但他毕竟不是孙长让,更不是石显,资历还远远不够。 他也没有他们那样深沉的心思,最重要的一点是孙洪从长安出来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刘康一行在昨日傍晚时分到了清河郡,更不知道刘康会与甘延寿碰面。 “公公放心,本王知道这其中利害,无旨私自带兵乃是大忌,我也只不过是带他们回长安而已。到了京城,自会将人交给司隶校尉诸葛丰,就四五天时间,不会让甘将军和孙公公为难的。” “可是……”孙洪朝后看了看黑压压的几千人,来的时候,干爹有交代,勿必让这支军队剿不成匪,想办法把他们带回长安。 “甘将军可将这些人交给您的副将,让他带着人立即回京,如此一来便无需担心会耽搁时间了,更不必劳驾王爷。” 甘延寿哈哈一笑道:“公公难不成以为,我甘某人连区区三千人都带不下来,还要弄个副将不成!” “这这这,哪能呢。”孙洪很窘。 这半路杀出个定陶恭王爷,是谁也没想到的。 “公公难道对本王带军,有所顾虑不成!”刘康的声音不大,但听在耳朵里,却让人冷不丁地发颤。 “公公不会也听信京中的那些传言,说王爷要夺太子之位吧!”甘延寿凑近孙洪,指了指身后的三千朝门军,在他耳边低低说道。 孙洪吓了一跳,立即道:“不不不,奴才只是担心会耽误王爷的正事。” “本王并无什么正事。” “若是能如此,那自然是最好了,两不耽误。想必皇上也会觉得王爷深明大义,绝不会怪罪王爷的,那奴才这就告退了,五天后在宫里,奴才就恭迎王爷了。” “还请公公在父皇面前为本王作个见证人。” “那是,那是。” 孙洪向刘康行礼弯腰后退几步,便转身上马。坐在马背上之后,他看了眼站在刘康身后的女子。 王嫱把头低得极低,尽量不让这个孙公公看到自己的脸。 可那孙洪毕竟是深宫里出来的,就是这么一眼,他已经看清,此女子长得极美,且光看那双眸子便可知,此女子绝对极聪明。 难道就是那个由刘康护送回京的从民间挑选的家人子?既然是皇帝的女人,为何与刘康在此处? 孙洪掉转马头,带着另外两个人已经离开。 这个孙公公刚刚走之前还特意看了王嫱一眼,他不可能不知道王爷与她们一路从颖川郡回京,那他刚刚为什么没有问? 王嫱看着卷着滚滚灰尘的三骑想到,可惜,她想不明白。这几天,想的事越多,她越觉得自己的脑袋实在不够用。 如果是王爷的话,他会怎么想? 见孙洪等人已经离开,刘康立即问道:“回长安的路可有什么法子抄近路堵住孙洪的?” “有!未将可以派一小队人马从这座山翻过去,只要半个时辰,就能到山对面,若是我们能在路上推下积石就可以堵住他。”甘延寿指了指左侧的一侧山,此山不算太高,约莫有四五百米的样子。 “好!本王命你立即带人去封路,另外,我即刻抄小路快马加鞭回京,向父皇请旨,由我来剿匪。切记在我回来之前,不要让孙洪离开清河郡,天黑之前我肯定能回来,要麻烦甘将军拖住孙洪,但不能让他看到你。若是实在堵不住他,那能拖一时是一时。” “是,未将定不辱使命!” “你们几人速速从这条小路翻到山对面,务必把路给我堵严实了!”甘延寿不愧是一代大将,雷厉风行,立即安排人去做,不问为什么,做事也绝不拖泥带水。 “是!”立即出来十余人,转身便向山腰跑去,个个都是好手,王嫱见他们身形灵活,攀爬速度极快,应该是长年行军练出来的。 她看他们身手敏捷,想到若是以前那副身子的话,她也可以做到! 低头看看自己十四岁的身体,她一定要将这副体格练上去! 刘康转身对王嫱说道:“嫱儿姑娘,我有要事回京,我会让甘将军送你回驿馆,今日就请待在驿馆房间里不要出来,尤其不要让孙洪见到你们。” 王嫱点头道:“王爷放心,奴婢知道这其中的轻重,会与张嬷嬷和其他几位姐妹讲的。” 刘康深深地看了眼王嫱,与修羽二人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王嫱看着远离的刘康,有一时的呆愣,有种莫名的惆怅感。 “姑娘请!”甘延寿护送王嫱回驿馆。 在送王嫱送驿馆的路上,甘延寿的脑子也没有停下思考。 如果孙洪能立马想到王爷他们要干什么,肯定不会在清河郡逗留。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立马回京,而且一旦让他们走上了通畅的道路,肯定会走得飞快,如果他们赶在王爷的前面进了宫该怎么办? 石显,可不是吃干饭的。 坐在驿馆房间的桌边椅子上,王嫱陷入深思中,刚听甘将军说,此地离长安两百里,也就是一百公里,在现代,高速公路上,一百公里连一小时都不用。 可在这交通不发达,官道又窄又小的两千多年前的汉代,走路要走五天。就算快马加鞭,这一来一回怎么也得四五个小时,现在已经午时两刻了,而刘康刚刚还没吃中饭就匆匆走了,难道这大半日时间他就不吃不喝吗? 到了京城,还要进宫面圣,还要请下圣旨,如此一来不就是要六七个小时了。 这还是要一切顺利才行。 那个叫孙洪的公公,看着就觉得不像个好人,从王爷和甘将军的对话中她也能感觉到,他们都是在防着他的。 甘将军带人去封路,可他刚刚来的时候路还好好的,回去的时候路就被乱石给封了,难道他不会想到是刘康和甘将军他们干的吗? 万一反适得其反怎么办? 如果半途出了什么状况,他能否赶在天黑之前回来? 天黑前万一回不来,会不会出什么事? 不,不会的,王爷既然说了,他会在天黑之前回来,就一定会! 他从来都没有失约过!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七十六章 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京城皇宫中。 刘康一路飞奔,路上片刻没停,到皇宫外面的时候,刘康抬头看了眼宫门口的铜壶滴漏,正好是申时,也就是说他从清河郡到长安用了一个多时辰。从现在算起,他必须要在一个时辰之内请到圣旨。若不然,让孙洪觉察到只怕会有麻烦,也不知道甘延寿有没有成功阻拦住孙洪。 “儿臣参见父皇!”刘康大踏步走到汉元帝批阅奏章的未央宫宣室殿。 站在下首的总管太监孙长让心里一凛,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低低抬起头,眯起眼看了看汉元帝身边的铜漏,孙洪已经出发很久了,这个时候圣旨早就应该到甘延寿手中了。 “康儿,回来了!”汉元帝见到自己这个老二,心中甚是欢喜,从御桌后面站起来走到刘康面前亲自扶他起身。 “孙长让,去,门口守着去,把门关了。朕许久未见老二了,勿要让闲杂人等打扰我们父子二人叙旧。” 孙长让微微一顿,随即笑道:“是,皇上。王爷大半年游历在外,必然有许多话要和皇上讲,奴才这就守着去,让谁也别想打扰。” 汉元帝不经意地点点头。 孙长让缓缓退出,走过刘康身边的时候,却微微抬起了头,他比刘康矮了差不多一个头。 这个王爷说什么长大的,怎么皇上的三个儿子里,成年的两个,他就要比太子高这么多。 刘康目不斜视地看着汉元帝。 “这段时间游历在外,可有见到什么有趣的事,和父皇讲讲。”汉元帝已经不年轻了,快到四十的年纪了。在这个平均年龄只有二十多的西汉来说,此时的他已到暮年。 脸色有些黯沉,两鬓生了些许的华发,身材有些走样式的发福,腰却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直了。半年时间不见,父皇竟然比自己走之前苍老了许多。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比自己还要高半个头的儿子甚是满意,拍了拍刘康的肩膀笑道:“嗯,不错,黑了,也结实了不少,我大汉的好男儿就应该多到民间走走。说说看,见到什么有趣的事和人了,也给父皇分享一下。” 曾经年少时汉元帝也想走遍大汉天下,甚至还和先帝提过要将太子之位让给淮王。可惜被父皇一顿教训,就再不敢提了。 汉元帝说完便转身走回御桌旁的椅子坐下,笑看着自己的老二,他总觉得这个老二才更像自己一些。不像太子,半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有时候还唯唯诺诺的,不像个当太子样。 “在父皇的统御下,儿臣看到的是百姓安居乐业。”刘康没法做到像别人那样,拍马屁的话信手捏来,滔滔不绝,能说上三天三夜不重样。 何况这半年时间里,他看到的盛世太平早已不复存了,能说个“百姓安居乐业”都觉得自己太过于昧良心了。 汉元帝呵呵一笑:“在拍马屁这方面,你与石显,孙长让他们比,差远了!” 刘康只看着自己的父皇,没有说话。 出去了这么久,老二是比原来更加稳重了,就算心里急得挠心挠肝似的,面上却未表现出半分急躁来。 好像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 若不是有祖制在那,大汉江山交到他手中才好啊,汉元帝心里微微叹息一声,忙按下这个念头。 可这次,他却在刘康的鼻尖上发现了几珠细汗。 “儿臣在外半年有余,从北到南,从东到西,领略了我大汉美好河山,有喜亦有忧。” “哦?有何喜有何忧?”汉元帝笑看着这个半年多时间没见的儿子。 “父皇在位至今十余载,推行德治,大赦天下,减免赋税,贤德之人得以举荐入仕,使我大汉朝广纳天下良才,有几个地方确实比较富足。” 汉元帝听得眯起了眼睛,右手中指时断时续地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很似享受般的点着头。 刘康继续道:“父皇登基之初,便废除了盐铁令,藏富于民,天下富豪之族唯多。儿臣这段时间游历在外,亦见到处商铺林立,百姓比以前也更愿生养。” 汉元帝眯着眼,百姓愿意生养是天大的好事,国家人口多了,耕种的人就多了,扩军也有了可招募的人丁。 兵强马壮,国泰民安,古往今来,是任何一个朝代的帝王所向往的。 却在自己在位十余年后,实现了。 老二游历半年,亲眼目睹,岂非幸事! 结果听到这里,下面没声了。 汉元帝将身子坐坐正,盯着自己的老二,想再问问还有什么喜。随即问道:“那忧呢?” “儿臣在外这么长时间,亦看到许多仍需改良之处。历来贪官污吏屡禁不止,百姓怨声载道者不甚绝,儿臣走了这么多地方,这样的小人亦不在少数。” “谁?”汉元帝气得双目圆瞪,他的太平盛世,怎么能让宵小之徒破坏! “颖川郡守便是此等人!” “必须严办!简直岂有此理!朕马上下旨,但凡各州郡,对贪污之人就得是零容忍。朕要让他们每个为官之人都清楚地知道,朕对贪污没有可商量的余地!”汉元帝重重地拍了一把桌子。 其实这半年多时间以来,刘康看到的贪官污吏,欺压百姓之事又何止颖川郡一个地方。他只提颖川郡,却起到了抛砖引玉的效果。 父皇既然已经下了这样的旨意,那他这半年多时间以来所收集到人证物证倒可以一并交出去了,除了颖川郡,其他几个地方这样的官还少吗! 只是这么一来,不知就动摇了多少人的利益。 一场腥风血雨再所难免了。 “还有什么?” “近几年天灾连年不断,地震、洪水、干旱、蝗灾,一年接一年的来,百姓欠收之事十之有六七,各地少不得挨饿受冻之人。” 汉元帝大手一挥道:“让国库放粮!” 刘康话音一滞,放粮治标终不治本:“父皇所言甚是。只是以儿臣的见,现已入五月,春耕不可再误。国库除了放粮外,种子当务之急要立即发下去,让各郡县督促百姓抓紧春耕也是头等大事。否则,下半年国库将不堪重负。” 汉元帝点头道:“我儿考虑周全,此事朕会安排户曹去做!你这半年时间都在外,好好休息休息,去看看你母妃,天天念叨你,朕的耳朵都快起茧了。”说完拿起手中的竹简,还是喜事听着让他舒畅,可惜,这个儿子就是太不擅长这方面。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七十七章 终归是没拦住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对于父皇只愿听喜不愿听忧这方面,刘康却是无可奈何。打自他懂事起,父皇便是如此,为此才让石显等人在父皇面前露尽了脸,捏住了不少好处,朝中枢要部门悉数被石显之人握在手里。 “父皇,儿臣还有事启奏。” “哦?”汉元帝放下手里刚刚拿起的竹简,这个儿子咋就赶不走呢。 “儿臣在南阳郡遇到了从民间采选来的家人子一行……” 刘康话才说一半,便被汉元帝挥手打断道:“此事朕已有所耳闻,我大汉国泰民安,匪患却总也灭绝不了,死了几个人,没什么大事。早几日,朕得知消息,他们的窝点在清河郡,所以派甘延寿前去剿匪了。” “父皇,如今我大汉正处盛世,民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可若盗匪猖獗,则百姓必然苦不堪言,如不及时剿灭,让他们成了势,则极有可能威胁大汉稳定。” 汉元帝轻叹一声道:“谁说不是呢,本想让甘将军一举捣了他们的窝。可没想到昨日一早收到边关急报,西域郅支单于近期大量屯兵,修筑城防,更在我都赖水畔兴建了郅支城,大有进犯我大汉边镜的举动。边关告紧,可朝中无人,你常年在外,朕也不忍再派你去西域。所以这才不得不召回甘将军,命他与陈汤二人速速带领五万大军前去西域。” “父皇,既然已经下旨剿匪,若临时变卦,恐会让匪患更加肆无忌惮,笑我大汉王朝无人。” “朕怎会不明白,可这满朝文武百姓,无一人能堪此任啊。好在,清河郡的匪徒也不足为惧,不在乎这一日两日的。”几个匪患,与边境安危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 何况,汉元帝本就是个自认为在自己的治下,国家是难有的太平。至于清河郡的匪患,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能剿便剿,剿不了也伤不了大汉的胫骨。大不了等西域平定了后,再派陈汤或甘延寿去,一个戍边的大将军,对付几个小毛贼,还不是几天的事。 汉元帝若非此样的皇帝,又怎会拿圣旨当儿戏,几天之内,连下两道大相庭径的旨意。 石显,总左右着皇帝。 他又怎知,西汉的匪患早就不是一日两日了,各地都有,拧成了几股绳,若不及时萧清,让他们联合起来,再与西域匈奴来个内外前后夹击,又岂是几天的事。 何况,自汉高祖刘邦建国以来的这一百多年时间,大汉绝对的强盛,边镜军队还会时时拉出来练练,与西域匈奴等也摩擦不断。可内地的军队却缺乏系统的操练,实战经验相当匮乏,早已是不堪一击。 这段时间,刘康所到之处,军队纪律涣散,缺乏操练,每天过着得过且过的撞钟生活,看在眼中之情形,在心中留下深深的痕迹。待到手头之事处理完,终要着手整治这块。 汉元帝随即停顿了片刻又道:“当然了,若能双管齐下,在好不过了。唉,想朕自登基之日起,便下了广纳天下良才的诏书,可终是文官多于武官。” 武官得不到重视,战事少,想要靠立战功晋升实在极难。又因汉元帝重文轻武,大汉早已不像建国之初或秦朝之时那样,大将能才辈出。就算广纳天下良才的诏书下发已过十数年,却总是寥寥,何况那些想要快速晋升的文官,多半也成了石显之党羽。 可汉元帝又怎会意识到这点呢。 随即看到这个比自己高半个的头的儿子,眼睛一亮道:“我儿倒是极为合适……” “皇上,孙洪回来了复旨了。”孙长让推开半扇门,虽说皇上说过不能让任何人来打扰他们父子二人叙旧,可这孙洪不是一般人,他是去宣旨的,回来复命情里之中啊。 孙长让一直在努力听里面父子二人究竟在谈什么,但宣室殿的大门离皇帝的御案隔着几丈远,只隐约听到清河,家人子这些话,就算耳朵帖在门上面也听不太真切。 正急着怎么样才能光明正大推开门之时,远远看到一路小跑着过来的孙洪。 石显交代他的差事,出现了变化,如今远远地见孙洪朝自己招手。看他急呼呼的样子,又想起刘康刚刚鼻尖上的细汗,稍一想就明白了,于是他便立即推开了这扇早就想推动的大门。 刘康心中一惊,面上却未表现出分毫来。 甘延寿终归是没有拦住孙洪。 孙洪估计也是抄了近路的,若不然,他不可能只比自己晚半个时辰。 “让他进来吧。” “奴才参见圣上,奴才已向甘将军宣了旨,甘将军于明日天亮前回宫面圣。”孙洪将呼哧呼哧的气喘声极力地压制着。 “放肆!朕是命他即刻返京,怎么他还有心思要待到明天天亮前吗!让你去问问,那个郅支是不是愿意等他几天打上门来!”汉元帝气得胸脯起伏。 孙洪看了眼站在一侧的刘康,低头道:“甘将军说带着三千将士走得太慢,要将这些人先交给王爷,交代完了才能回京。没想到,王爷先奴才一步已经回宫了,如此看来,甘将军怎么也得三五日之后才能回京了。只是,这么一来,甘将军可就抗旨不遵了。” 刘康心中冷笑,这上下嘴皮子一碰,白的也能被他们说成黑的。 但他说得太露骨,远没有孙长让和石显那样的道行。 可惜,自己的父皇却在有些事上缺乏主观判断,容易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如果不是这样,现如今的朝堂之上,又岂会超半数的人是石显之羽呢! 孙洪能被孙长让选为干儿子,又怎能不说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呢。 汉元帝登基之后推行德政,这一这政策越传达到下面越变了味。只要不是犯了杀人放火这样的人命大事,什么样的官司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百姓苦不堪言。 他广纳良才,可又给石显之党大肆笼络人才为他所用埋下病根。 他常常大赦天下,有时一年甚至能赦好几回,一些穷凶极恶之徒胆子越来越大,今日大赦出狱,明日就又犯法,前后相随,重新坐牢之事屡见不鲜。 而石显、孙长让和孙洪等人早已对汉元帝的脾性深知。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七十八章 两面夹击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此时听到孙洪这么一挑拨,汉元帝看向刘康的眼神就冷了几分。京城内外总喜欢传些有的没有,什么叫皇帝有心更换储君,大汉祖制岂可轻易动摇,简直岂有此理! 这三千朝门军,要让他们回来,是谁带回来也得由朕这个皇帝说了算。 一个王爷,一个将军,私底下竟然敢决定此等大事! 他们想干什么! 刘康站在那没说话,此时无论他说什么,都成了狡辩,倒不如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 “甘延寿哪来这么大的胆子!三千人又不是三万人,立即往回走,难道很难吗?”汉元帝的面色黑郁地沉着。 “甘将军说,他们刚刚才长途跋涉,又急急往回返,大家都筋疲力尽的,实在太耽误时间。” “两百余里地,又是前两天就出发了的,哪来的刚刚才长途跋涉。朕看他分明就是不想去西域,在拖延时间!” 刘康眼皮一跳,但他仍没有说话。 汉元帝冷着脸道:“孙长让,你去,把甘延寿立即给朕召回来!若他敢再无故拖延,就给朕绑他回来!” 孙长让低下身子说了声“是”。 走之前,他深深地看了眼自己的干儿子,很想提点他一番,可看到刘康在此,皇上此刻又冷着一张脸,终只能看了眼离开。希望他这个干儿子,跟着自己这么多年了,懂得如何说话,机灵着些。 可惜事态变化太快,如果刚刚在见到孙洪远远过来向他打招呼的时候,他不要那么急着去开这扇门,而是先仔细问清楚了,交代好后面的事,就不会这样仓促了。 走到外面,孙长让转身看了眼身后,外面阳光很烈,转身的时候,感觉有点眩晕,身后的宣室殿黑洞洞的,像个张着巨盆大口的怪兽一般。 他莫名的心里一怵。 “皇上,既然甘将军要先回京,不如就让干爹带那三千朝门军回来吧。三千大军在外,没个领头之人这终归也不是个事儿。干爹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必然尽心尽力,立即带他们回京的。” 汉元帝此时正在气头上,可孙长让不在身边,没人给孙洪提点,他这二十来岁的年纪说出的话,弯弯绕绕里便少了几分水平。 汉元帝忽地抬起眼,冷冷地盯着孙洪,一个个的都想染指大军不成! 朝门军镇守京城安危,若是落到孙长让的手中,岂不是要重走赵高的老路。 孙洪看到汉元帝的眼神,突然就明白过来了,心里懊悔不已,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两巴掌。前朝宦官霍乱皇宫,六代帝王辛苦建立的大秦,在秦二世在位两年时间就早早覆灭,究其原因,赵高这个宦官首当其冲。故而,早在高祖建汉朝初期,便已下了死命令,宦官不得掌军。他这张嘴怎么就不长脑子呢。 孙洪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随后又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皇上,奴才绝无二心。奴才,奴才也是为了……为了……” 为了什么,孙洪却是迟迟说不出话来,可汉元帝却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康儿,你去,现在就去,把那三千朝门军给朕带回来!”汉元帝越看那个跪在下面的小宦官越生气,这一天天的,是个人就要捉摸怎么揽权。但比起让一个宦官领着三千人回京,他情愿相信自己的儿子。 刘康只得领命,他要的不是把他们带回来,而是趁着这个机会,把清河郡的那帮匪患给灭了。他清楚地记得,这两个月来,不近不远地跟着他们的那些人,当初的信鸽进了谁的府邸。 清河郡正是此人的老巢! 但这个节骨眼上,却不是向父皇要军权的时候。 “皇上,微臣司隶校尉诸葛丰求见!” 诸葛丰,正是两万朝门军的首领大将。 刘康不动声色地往边上站了站。 “进来!”汉元帝烦躁得很,拿起水杯喝水,却喝了个空。水杯早就干了,孙长让不在身边,这个徒弟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倒水!”汉元帝把杯子拍在御桌上,啪啪的响,孙洪战战兢兢地抖着身子站起来给汉元帝续水。 “启奏皇上,左骑都郡、弘农郡来报,两郡多地突然出现几股盗匪,规模不小,有五千余人,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做,百姓更是不堪其扰。”诸葛丰进了宣室殿,目不斜视对着汉元帝直接就说了此事。 诸葛丰耿直,不喜欢文官的那套弯弯绕绕,有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拐弯抹角。若像文官那样什么事要经过九曲十八弯才说出来,那对于半刻容不得耽误的军机大事来说,黄花菜都凉了。 汉元帝此时正喝着水,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左骑都郡、弘农郡半围着长安,几股盗匪竟然同时出现,这岂不是对京城形成半包围圈。 若是这个时候,再把原本派去剿灭清河郡的三千朝门军撤回来的话,那清河郡的匪患岂不是气焰更加嚣张,到时他们也群起反之,那不是把长安像饺子一样包在里面了。 不行,不行,一定要把这些盗匪一网打尽,尤其是清河郡。三千朝门军已经派出去了,再撤回来,那盗匪只会更加猖獗! 汉元帝此时看自己的儿子,突然就没那么令他生疑了。 “老二,你十二岁就跟着陈汤上过战场,也立下过不少功劳。这些匪患实在太过猖獗,朕命你即刻快马回清河郡,直接接手三千朝门军,不必急着回就了,将清河郡的盗匪剿灭干净了再回京!但凡逃了一人,朕定不轻饶!” 至于孙洪刚说的什么他在清河郡碰到了刘康,而刘康却又早已孙洪回到了京城之事,汉元帝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细究了。 他只想做个太平盛世的安安稳稳的皇帝怎么就这么难呢,这一年年的,自登基以来的十三年,不是地震,就是大旱,不是蝗灾就是洪水,就没消停过几年。 “是!儿臣定不辜负父皇所托!”刘康领命准备离开。 “可是,皇上,奴才在清河郡看到王爷带着从秭归县采选来的家人子,这一路都由王爷护送回来的,此时若是不让王爷护送回宫,怕是不妥吧。奴才看着,这些家人子长得极美,也是极信任王爷的,这万一路上要是出个什么乱子,岂不是辜负了王爷这一路的辛劳了。”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七十九章 无事则生非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孙洪被汉元帝训斥才一刻钟时间,就又忘了师傅交代的做事得稳,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要在心里想明白再说出来。想想自己说的那些话,会有什么把柄,捉摸清楚了再开口。 刘康正准备转身的动作停了下来,这是事实,他便没有说话。何况,他早就习惯了,这些人真是但凡能诋毁他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若不然,他干嘛一路走着官道来。 不是给他们看的,又是什么,可自己问心无愧,又何必遮遮掩掩。 “此事朕知道,既然康儿现在要剿匪,那就多派些人护送她们就行了,几个家人子而已,岂有让我大汉堂堂定陶恭王爷亲自护送的道理!” “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几个家人子比剿匪还重要了不成!到时这些个匪患打到家门口了,你提着个裤子有个屁用!” 孙洪的脸都白了,不敢再接话了。他是个阉人,就算打到家门口了,岂有他提着个裤子的,这话算是戳到他的脊梁骨了。若不是因为说这话的是皇帝,就按着他的脾气,此时无论是谁,心里的那个恨是藏也藏不住了。 汉元帝看了眼孙洪,终归没有他的师傅孙长让用起来方便:“你去,把孙长让给朕喊回来。” 孙洪只得恭身称“遵旨”。 “康儿,你即刻回清河郡,立即接手三千朝门军,务必确保不漏掉一个盗匪!叫甘延寿立即给朕滚回来!” “是!”刘康得了旨意,大踏步离去。 “诸葛将军,左骑都郡、弘农郡的匪患就交给你了,务必给朕萧清了!也让朕过几天清清净净的日子!”朝门军的职现就是守卫京城长安的安危,此时两面夹击,正是要用他们的时候,诸葛丰立即应下。 出了未央宫,刘康想了想,没有立即回清河郡,而是朝自己母妃所住的猗兰殿而去。 傅昭仪看着这个大半年没见面,晒得又黑又瘦的儿子,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母亲,儿子挺好的,父皇都说儿子结实了不少。” “还走吗?”傅昭仪抹着泪问道。 “是,儿子要马上启程去清河郡,那里盗匪猖獗,已经严重影响百姓生活了。左骑都郡、弘农郡近日的匪患出没频繁,若不及时清理,后果不堪设想。” “可那些盗匪,个个都是穷凶恶极之徒,肯定十分危险,你为何要揽下这事,母亲会很担心你的。何况守卫京城安危是朝门军的职责,交给诸葛丰便好,你又何苦……” “诸葛将军要萧清左骑都郡、弘农郡的匪患。这几年天灾人祸不断,若不能在短时间内剿灭,百姓群起效仿,长安则岌岌可危。何况现在西域郅支单于,呼韩邪单于也是蠢蠢欲动。儿子身为大汉王爷,是您和父皇的儿子。既然食百姓供奉,就有这个责任为我大汉清理匪患,保大汉昌盛。母亲放心,儿子会照顾好自己的。” “那不能明天再走吗?就这么急?” 刘康摇头道:“时间已经很急了。儿子此次来见母亲,是有事要相托。” “你说。” “儿子这一路一直护送着从秭归县采选的几位家人子进京,可她们比预定时间晚了近半个月,到时皇后必然会责罚她们,那时还请母亲多护着她们些。” 傅昭仪奇怪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好像有点看不懂了,自己这个儿子向来不喜欢与姑娘们打交道,这是怎么了,而且还是给皇上选的家人子。 “几个家人子而已,用得着你这么正式的和母亲说这事吗?” “还请母亲务必答应我。” 傅昭仪皱眉看着眼前这个翩翩儿子道:“你可不能犯糊涂,这些都是你父皇的女人。” 刘康脸一红:“母亲想哪儿去了,只是这一路发生了很多事,她们与儿子历经生死,有些相熟,所以还请母亲答应儿子务必护她们周全。况且,究起缘由,是儿子连累了她们。” 傅昭仪没有再问,点了点头。 刘康见母亲已经答应,向母亲郑重跪拜后起身离开。 看着远去的儿子,傅昭仪终是不舍的。 “娘娘,王爷从小就独立,您不必太担心,王爷会照顾好自己的。” “他十二岁起就参军在外,十五岁就被封了定陶恭王在宫外独立开府,我大汉开国以来从没有这么小年纪的王爷就在外独立开府的。这几年与我更是聚少离多,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主仆二人望着背影越来越小的刘康默默无语。 “娘娘,走吧,皇后在御花园里摆了宴,再不快点就要晚了。” 傅昭仪接过谢嬷嬷给的热面巾,敷了敷有些肿胀的双眼后,搭着谢嬷嬷的手缓缓朝御花园而去。 “听说了吗?咱们的定陶恭王爷这一路可是护送着几个从秭归县采选来的家人子,一路走着官道进京了呢。” 御花园里三三两两的后宫嫔妃已经来了不少,几个女人聚在一起,便喜欢八卦宫墙里外的事。 这些人天天盼着皇帝能多宠幸自己几次,生下一儿半女给自己后半生也是个依靠。可后宫嫔妃众多,皇帝却只有一个,而且汉元帝已经快四十的年纪,面对众美人早已力不从心。 汉元帝膝下却只有太子刘骜,定陶恭王刘康,三皇子刘兴三个儿子,以及平都公主和平阳公主两个女儿。统共也就三子二女五个子女,这与动辄十几个儿子女儿的历代皇帝来说,汉元帝的子嗣实在太稀薄。 皇后却以为,汉元帝天天面对着一张张看腻了的脸,早就失了兴趣。 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更是为了打压某些虎视眈眈的人,进些新人,总要比旧人铆足了劲争宠让人看着心烦要强,便提议从宫外多采选几个家人子入宫。 新人新血液,新面孔入宫,一个个鲜鲜嫩嫩的,总会有那么几个会入皇帝的眼。 可汉元帝却对此事不大上心,皇后提了一嘴,他不反对也不赞成,只是说让皇后自己看着办便可。前头已经入了宫的十几个家人子,可至今也没有一人被宠幸过。那些新人在掖庭一个个眼巴巴地望着宫外,幻想着哪天皇上的司寝监就把自己给抬了过去。 可这么过了十天半个月,却是无一人出得了这方方正正的掖庭的宫门。 所谓无事则生非,譬如喜欢嚼他人的舌根。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八十章 今天就算是道别了吗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早听说了,这事儿,估计咱大汉没有几个不知道的。这大张旗鼓的,想不知道都难啊。” “听说这几个家人子,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嫩得好像能掐得出水来。” “不止嫩呢,还美。比已经入了宫的那十几个小嫩头,不知道要美多少。尤其是一个叫王嫱的,听说那美得都没法儿形容,比天仙还要美上好几倍。” “真有这么美啊?要我看,这叫王嫱的估计是头一个被皇上召幸的。啧啧,又嫩,又美,谁不喜欢啊。” “可你们说,这么美的家人子,怎么就这么巧让定陶恭王爷给碰上了,还亲自送回宫,这得多大面儿啊。” 后面的话不会好听,傅昭仪面色白如纸,转身便想离去。 却恰巧皇后此时过来了,可那些正议论在兴头上的人,连早早就到了的傅昭仪都没看见,如何能一眼就看到皇后已经来到他们身后了呢。 “这哪是面不面儿的事啊,这是美不美的事。这么多家人子,为何就独独他们要王爷亲自护送呢……” “放肆!堂堂定陶恭王爷也是你们可以在背后议论是非的!” 几个正议论得起劲的人一听这声音,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皇后看着地下跪着的众脂粉,什么也没说,片刻后,摆了摆手,让人全部退了去。 -- 刘康在出宫的半路上碰到了正要出宫的诸葛丰。 “修羽赶来得很及时,正好我这几天也陆续有收到这两个郡有盗匪出没的消息。王爷您消息灵通,多谢王爷。” “真有五千人这么多?”二人急急往宫门口赶。 诸葛丰呵呵一笑道:“要说人数么,倒确实没有这么多。但这几天的加在一起不就有了么!” 刘康一愣,随即轻笑道:“好你个诸葛将军啊,也学会说慌了!” “王爷,这你就冤枉属下了,我什么时候说慌了。这几次的加一起确实有五千人,说不定还不止呢。但你要说数数人数有没有,我哪知道呢,我也不可能记得住每个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 二人正说着话,在宫门口便碰到了早已等在那里的修羽。 三人就此别过,修羽和刘康二人马不停蹄地往清河郡赶。 刘康到达清河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戌时,天蒙蒙有些黑。 “王爷,您终于回来了!孙洪这孙子,扔下两位小公公,自己跑了。”甘延寿一看到刘康,急急说道。 “我见到孙洪了。” “他可……可有给王爷下什么套?” 刘康轻笑道:“他还没这个水平。” 甘延寿一喜道:“也就是说皇上答应由王爷您来剿匪了?” “对!” “太好了,这下把他们给一锅端了!” “不止这里,还有左骑都郡、弘农郡也有盗匪出没,这次一次性给他灭个干干净净。” “看他们像老鼠似的,东蹿西蹿的,我就来气。灭干净了,看着才舒坦!” “你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就马上回京吧,陈汤将军已经在点兵了,就等你明日一到立即出发。” “是!王爷,那些姑娘未将已将她们安全送到驿馆了,王爷放心。还有那些盗匪摸排的情况未将也已经整理好放在案头,王爷若还有什么要问的,军中几位千夫长都熟悉。” 刘康点了点头。 甘延寿不再耽搁,上马就走了。 刘康在帅帐里与几位千夫长见面,这些人他都认得,他们自然也都认得他。见他们眼里泛着精光,一个个一副副摩肩擦踵的样子。 下午听到宫中有内侍来宣旨让甘将军回去的时候,他们心里还挺气闷的,很不是滋味,天朝太平日子过得久了,军中难免有懈怠的情况。所以想挣军功博晋升也就越来越不容易,天朝重文轻武愈演愈烈,他们好像看不到出头之日。 几个千夫长本想借着此次剿匪的机会,把那些懒散的兵蛋/子都拉出来练练,没想到刚到地盘上就要回去,整个下午这些人都气闷得很。 没想到到了晚上,不但不走了,还让定陶恭王爷接手。且在军中哪有没听过王爷事迹的,此刻真正见到王爷本人,如何还能不让他们精神振奋的。 “王爷,您吩咐,您指哪我们打哪,保管让那些个匪患子们有去无回!” 刘康看着下面几员千夫长,士气强盛,自然欣喜,大声道:“好!保管他们有去无回!” 几位大将又围着沙盘细细商量,刘康认真看着沙盘,心里大概有了个数,众将士看商量得差不多了也就陆续离开。 小伍端来晚饭,军中条件不比在宫里,他也没那么讲究,也早就习惯了,只匆匆扒拉了几口。然后就看着沙盘沉思,修羽和小伍二人安静地守在一边。 等到一切定下来,夜已黑沉。 刘康想了想,还是去了驿馆。 王嫱房间的门开着,饭菜还在桌上放着丝毫未动,而她看着那个忽闪忽闪的烛火在发呆,绿香陪在一边也看着烛火。 “王爷回来了!”绿香看到刘康,笑着站起身。 王嫱忙也站起,看着那个风尘仆仆的男子,心里竟是情不自禁的一暖:“王爷,您还没吃饭吧?” 刘康看都着放在桌上已经凉了的原封不动的饭菜问道:“你怎么不吃?” 王嫱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胃口。” “还在想荷珏?别想了,若是她泉下有知,也不愿看到你这么折磨自己。” 王嫱点了点头,转头忙拭去眼角的泪水。 她何止想荷珏。 绿香把饭菜拿去热了。 看着眼前的女子落泪,刘康的心里有诸多的不舍。想起下午母亲对自己说的那句“你可不能犯糊涂,这些都是你父皇的女人”,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明天起,我需要进山剿匪。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宫里会派人过来,接你们入宫,我会派出五十精兵护送你们回京。入了宫就不比在外面了,稍有行差踏错就有可能会掉脑袋,务必要懂得保护好自己。特别是像昨天和今天上午那种冒冒失失冲在前面的事千万不能做了,不要什么事都强出头。”刘康的声音变得很轻柔。 “王爷……”王嫱抬头看着刘康的眼睛,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难受,难道今天就算是道别了吗?以后,进了深宫后院要想见他一面太难了,更不可能与他说上话。 从今以后她是皇帝养在掖庭的女人,而他是皇帝的儿子,定陶恭王爷,再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了。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八十一章 老天造化弄人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已经和母妃说过,她会为你们打点好,到了宫里不会有人为难你们。你……今日孙洪在父皇面前提起你们,嫱儿姑娘又聪慧漂亮,想来要见到父皇时间也不会等太久……”说到后面已经没了声音。 “王爷,您希望我被皇上宠幸吗?成为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中的一人,成为这四四方方的皇宫里的一员吗?成为阿紫嘴里的您的庶母?”泪扑扑地落了下来,她不怕被人笑话,哪怕被他拒绝,她只想说出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两个多月的心事,今天不说,再没机会了。 刘康没法直视那个抬着泪眼看着自己的女子,站起身,走到窗前,抬头望着满天的繁星。 以前他可以麻痹自己说时间还早,与京城还有一段路呢,可今天呢,今天已是最后一晚。 不要说剿匪很凶险,他不可能还带着她们去冒这个险,就是今天回宫,父皇也已经说了,让她们先入宫。 王嫱站在刘康的身后,看着他的背景默默落泪,自己又何必为难他呢。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样的话,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可你也要答应我,剿匪很危险,他们对地形熟悉,而你们初来乍到,也要务必保护好自己。” 刘康转过身,看着那个已经擦干泪却强忍着朝自己露出笑的女子,他多想跑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只要有她,他可以舍弃所有的一切。 老天造化弄人…… 绿香端着热好的饭菜进来的时候,只看到王嫱一人。 “姐姐,王爷呢?不吃饭就走了吗?”绿香将饭菜放在桌上,走到坐在窗前地上的王嫱面前。 王嫱一把抱住绿香,号啕大哭。 “姐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绿香,你别说话,什么也不要问,让我好好哭一场吧。”也许,以后她再没有机会能像今天那样肆无忌惮的痛哭了。 绿香只当她还在为荷珏的逝去难过,也回抱王嫱。 两位十几岁的姑娘在房间里哭得昏天黑地。 刘康骑在马上,手中的鞭子一下一下抽在马屁股上,马吃痛,撒开腿跑得飞快,风呼呼地从耳边吹过,五月的风本是最和煦的,可刘康只觉得那风如刀子一般刮在脸上,让人生痛。 一口气跑出去五十里,那马已经跟着他跑了一下午,现在又被刘康不断抽打,就算是千里良驹也已疲惫不堪,到了一片山丘处,马儿再受不住,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 刘康从马上摔了下来,仰面朝天竟发现什么时候满天的繁星到现在一颗也没了,黑压压的天空仿佛要压下来的一般。 雨就那么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哗哗哗地,漫天漫地,仿佛有人拿着盆在天上不断往下倒一样,无休无止。 马休息够了,甩了甩落在身上的泥水站起身,山丘边青草被大雨打得扑倒在地,马低头在雨水中吃草,偶尔拿它的嘴拱一拱仍躺在地上的主人。 诺大的雨打在刘康的身上,冰凉刺骨,刘康一个激灵站起身翻身上马,马驮着他向军营而去。 才到帅帐中换好衣服,修羽和小伍二人就急赶过来,修羽道:“王爷,您可回来了,这雨越下越大,清河郡又是多山之郡,若这样大的雨不停,下个一整夜的话,明天山路就不好走了。如果这雨还不停地下下去,就算没有这么大,也是极有可能发生山石滑坡这种事的,到那时若我们再要进山剿匪就困难了。” “山石滑坡?” “是,千夫长谢翰飞是负责前锋勘探地形的,他刚过来找王爷,说清河郡一带山林居多,雨下得大是有这种可能的。” “你去把谢翰飞叫来,我有话问他。” 不一会儿,一个年约三十余岁却未留半根胡须的中年将领就已经到了帅帐,他也很急,若雨不停,原本定下的剿匪计划就要搁浅了。 “王爷,这雨季一来,没有二十天到一个月是停不下来的。雨天,兄弟们平原作战问题不大,但若是进山,又加上这雨下个不停,山石松动,只怕会有麻烦。唉,这老天爷下雨也不挑时间,一个时辰前天气还晴朗的很,怎么说下就下了呢。” “山石松动,那发生山石滑坡的概率有多大?”刘康看着沙盘追问。 谢翰飞望了眼帐外,雨已经下了一个时辰了,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前几天就陆陆续续下了几场雨,山上有树的地方问题还不大。但若是背阴面,植被不多,尤其是本来就只是一些光秃秃的泥石的地方,那这雨下一夜到明天早晨就会有地方山石松动,这个时候若是再发生点什么事,滑坡是肯定的了。” “你过来指给我看,哪些地方最容易发生山石滑坡。”刘康指着沙盘问。 谢翰飞走到沙盘前,他带着百余人提前十天就已经到了清河郡,装成山民进山摸清地形和匪窝的聚居地,那里的地形他现在就是闭着眼也能指出来。 “王爷,您看,这几个点就是匪徒的据点,四面环山,易守难攻,若他们一直蜗居在里面的话,我们的人要想进山十分困难,而且那里地形复杂,藏人的地方又多。若是阳光充足,我们可以从这边包抄过去,不用走他们的通道也能将这些人堵在里面,可现在下了大雨,雨中行军本来就困难重重。未将去看过,这几座山背阴,前几天几场雨一下山石已经有些松动了,再加上今天这场大雨,估摸着最迟明天这个地方就会被从山上滚落下来的泥石给埋了。” 刘康没有说话,围着沙盘仔仔细细地边看边转了两圈。 谢翰飞又道:“而山匪们要出山却很容易,他们本就只有一千人左右,可出口有多达十几个,不用多,每个出口出来几十人就够我们折腾的。又加上他们熟悉地形,人出鬼没的要想逮住他们可没那么容易,我们的人堵得了这头堵不了那头,况且此次我们只带了三千人过来,兵力分散根本行不通。” “他们日常吃的用的是否都是从清河郡里采买了运回山中?一次出来多少人,每次大约会采买几天的用量?”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八十二章 这身子力不从心啊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谢翰飞道:“王爷说的没错,蔬菜这些东西还可以在山中种植,但据未将观察好像也没有,也是外出采买的。肉食更是要出来买,这些山中猎物不多,要想以打猎补充肉类根本不可能。而且还有盐、茶叶和布匹等必备东西也要出来买。现在是夏季,食物不容易存放,据未将观察,他们大概是每五天左右出来买一次,每次大约二十人左右,会赶十辆马车出山运东西回山。” “上次出来采买是什么时候?” “两天前。后天他们就要出山采买了,一次十辆马车,都驮得满满的。如果这次雨下得大的话,估计他们会多买些东西囤积着,因为雨季来了,经常出山不容易,所以他们自己也挖了地窖,买些容易存放的食物,可以管十天半个月。” “进出口呢,可有固定?既然是有十几个进山口,那我们堵住他们采买物资的那个口子,叫他们断粮几日是否可以?” 谢翰飞摇头道“不,他们每次进出山的出入口都不固定,很有随机性,我当时抓了一位山匪盘问过,他说每次要出去买东西时,都是临时由他们的三当家当天决定。每个出口都有特定的他们自己的编号,且每次从哪个口子出去也不按编号的顺序来,随时抓阄,抓到哪个是哪个。所以清河郡的太守几次剿匪都没有成功,很大一部分问题就是出在这里。” 刘康点头,看来这些人并非一般的山匪,他们的反侦察能力很强。想到一直跟着他们身后的黑衣人,这几天都没有出现过,应该是到了老巢了。当然,也有可能看他现在带着几千人的军队被吓跑也有可能,但无论如何,那些黑衣人应该与此地山匪有着莫大的联系。 “那就想办法只留一到两个出口给他们,将其他出口都让这些泥石滑坡给封了,然后把这些人都抓了,断了里面的供给。”刘康边说边朝门口走去,他要看看这雨能不能再下他个两三天。 “让泥石滑坡给封了?什么意思?王爷,那些出口都是背阳,都是植被保护着的呀,短时间内是不会有泥石滑坡的。”谢翰飞跟着跑出去。 修羽在后面拉一把谢翰飞道:“谢将军,王爷的意思是可以人为制造滑坡嘛,至于造成什么个样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还有不要让人看出来太刻意,要不然容易前功尽弃啊。谢将军,这个时候,立功的时候到了。”修羽说着指了指外面的天,雨哗哗的,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他们的人要进山都困难,还怎么制造泥石滑坡的自然“假像”?在山滑上挖石头,山匪不会发现吗? “修羽,明天一早把清河郡郡守叫来。” 谢翰飞似懂非懂地走了,刘康在灯烛下研究甘延寿留下来整理好的竹简。 雨么,就让它下吧。 只是想起那个原本明天要休整一天,后天需回宫的女子时,心里不来由的便有些郁郁的。 忙甩开这个念头。 她,终归是要进宫的。 这边哭累的两个姑娘,绿香已经睡了,窗外的雨把窗户啪啪地打得炸响。 王嫱站在窗口,望着电闪雷鸣中下个不停的大雨。雨下得这么大,你明天还如何进山剿匪呢。 雨下了整整一天,到第二天辰时还没有停。这么大的雨明天若要启程回京是不可能了,只能又耽搁下来。 一整天,王嫱都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只是在吃饭时间下楼一两次。 她昨天不应该问那样的话的,人都要分开了,何必再去徒增这样的烦恼呢。 当时他没有回答她,是啊,叫他如何回答呢? 也许这一路对她们的照顾仅仅只是出于对自己父皇的缘故。 她,与其他姐妹一样,终归是要进宫的。 两百里之外的京城皇宫里,这几天却并不怎么消停。 对于堂堂定陶恭王爷亲自送回长安的几位家人子,后宫里议论纷纷。甚至皇后愈是不准后宫之人议论此事,私底下议论的人反而愈发得多。 傅昭仪走在后宫的任何一条路上,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或是几个人扎在一起,偷偷打量着她,然后抿嘴笑。 傅昭仪自然懊恼,但她同样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那个没有分寸的人。他做这件事,仅仅只是为了保护那几个家人子,然后妥妥贴贴地送到宫里来。哪有这些人说得那么龌蹉。 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事儿“不经意”地便传到了太后和汉元帝的耳中。 太后听了只笑了笑,又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这后宫啊,无风都能起三尺浪,人还没进宫呢,浪已经没了头顶了。 皇后来向太后请安的时候,便问了太后的意见,可太后却说:“这采选家人子的事,是皇后你起的头,该怎么善终,便也由你自己去定。况且,你做为后宫之主,难不成连几句流言蜚语都没法平定下来吗!” 皇后立即跪下向太后请罪,太后则摆了摆手道:“你不用向我请罪,此事原也无需我多问。怎么善终,怎么处置,一切都是皇后你这个后宫之主说了算。哀家老了,对你们小辈的事,要想管也力不从心。” 皇后在太后那没讨到主意,便又到了汉元帝那去:“皇上,依臣妾看,不如就让这几个家人子立即进宫。皇上您亲看瞧瞧,有哪个看着顺眼的,早早地宠幸了,再给个封号,赐个居住的宫,也就堵了那些聒噪。” 西域郅支单于的郅支城已经建得差不多了,还派驻了三万士兵驻扎,城墙牢固得仿佛穿了一层层的铜铁盔甲一般。这几天从西域那的消息如雪花片似地一片片不断地飞到汉元帝的案头。 又加之刘康和诸葛丰剿匪的战报也在不断送来,汉元帝哪还有心思在后宫的这些事上。 最主要的是,他早已不是几年前了,力不从心啊! 可这事,在后宫传得沸沸扬扬,要这么传下去,非在早朝的时候被几个大臣提起来不可。那些大臣上下嘴皮子一碰一合的,他看着都头痛。 说白了,还是怪皇后多事,他都一把年纪了,还采选什么家人子,个个都只有十几岁的年纪,比自己的儿子女儿还要小上许多。他远远地看着这些鲜嫩的女子,又想想自己每况日下的身子,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来。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八十三章 虎狼之药只会透支身体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朕听闻有个得了失心疯的,直接遣送回原籍,不必进宫来。至于其她几人,迟了半个多月,宫规不是摆设,就褫夺了家人子的封号,降为五等宫女,由太常寺看着各宫安排吧。” 汉元帝此时手中正拿着一卷竹简,头也不抬,便要把皇后打发了出去。 皇后仍不死心,咬了咬嘴唇又道:“可是,皇上,臣妾听说,这些家人子可是个顶个的长得美,皇上您当真不亲自瞧瞧吗?说不定,就有那么一两个入了您的眼呢。” 汉元帝烦躁地放下手中的竹简,这个皇后什么时候这么让人生烦了呢:“你问问这几个美人,能不能替朕把郅支给打回老巢去,或是把清河郡一带的匪患给清理干净了!若是能,不要说这几个人美人,其他已经入了掖庭的,朕也可以答应你一个一个全宠幸了。若是不能,你看看这一堆的事,朕有这个心思吗!” 皇后被呛得脸白了红,红了白,没了话,行了行礼后便退了出去。这些话已经戳到她心窝上了,她知道,皇上还没有忘记五年前她请几个道士进宫练丹药给他吃的事。 而汉元帝却不单单是说说的,他越看皇后,心里越烦躁,再看看摆满了御案的一堆竹简,一个头两个大。索性让太常寺的人立即一道旨意送到了仍滞留在清河郡的那几个家人子所在的驿馆。 半刻也不得停留,从根上断了皇后的念想!她不就那点小心思吗,偏不让她如愿,这龙椅还要得好好地坐几年呢! 等到手中的奏章处理得差不多了,日头已经偏西。汉元帝想到后宫去走走,可想了小半个时辰,都不知道能去哪里。 皇后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一去,准会在他耳边喋喋不休,让他去瞧瞧那些新进的家人子或是让还滞留在清河郡的几个女子早早入宫。 但凡他让掌管掖庭的太常寺拿几幅美人图来,那些女子就会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让自己得到他的注意。 这在以前年轻的时候,汉元帝很喜欢,也很受用,可现在年纪大了,却再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心思,况且那次还差点丢了性命。 他再想想那种情景,就好像自己是被圈养的宠物,谁都要挣着抱他一抱,而他只能任由她们摆布。 或者每天晚上做那些早就已经麻木了的千篇一律的动作,她们感觉舒服了,可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他甚至感觉自己有点像牲口。 而傅昭仪那他也不想去,她是长得极美,可因为老二那件事的原因,每天郁郁的,脸色也实在难看。对着他的时候,总在那强颜欢笑,这让他感觉有种这个女人自从有了儿子后,便全幅心思不在他身上的感觉。 让他很不爽。 其他的嫔妃,汉元帝想了一圈,着实没有一个令他满意的,一个个的都在打他主意。 罢了,就去母后那坐坐吧。 太后五十多岁的年纪,白发不多,精神头很足,此时正红光满面地欣赏园子里开满的各式各样的花。 见到皇帝来,她笑笑招呼他也去欣赏。 “皇帝,你看,这一到春天啊,百花争艳,万花齐放。它们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个个都要冒出来,能被主子给惦念上。可以移到主子的近跟前,从此有专人伺候着,好水好料的供养着。每天它只要开得美美的,全然不顾自己内在早就腐朽不堪了,也不顾主子是否早就厌倦了它。” 可汉元帝哪有这样的心情,前朝后宫,好像这几年没有一件事能让他感觉舒心的,他听得心不在焉,含含糊糊地应了声“嗯”。 “母后,您说,皇后她那点心思非要这么明的摆在眼前吗!她的儿子早就是太子了,她还想干什么。” 太后朝他看了几眼,转身去了那些矮小,开得极不惹眼的几株小喇叭花跟着弯腰侍弄。 有些事,太后没法儿明说。 这皇帝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啊。 按说皇上连四十岁都没到,正是盛年之时,可他的身子早几年就已经掏空了。现在已是如风烛残年一般,摇摇欲坠,甚至连白发比她这个母后还要多。 这哪是一个三十八九,四十不到的年纪的人的样子。 要深究起来,这皇后的功劳可不小,皇后生下太子后,身子受了损,失去了生育能力,从此皇帝便再没宠幸过她。 可她要固宠,她得为自己的儿子和母家打算,这在后宫也不是什么秘密,谁都有自己的法子。可惜,皇后母家只有一个兄长,兄长也就只生了一个儿子,没有生女儿。甚至连远房的表、侄、甥们,要么没有生女儿,要么生的女儿实在长得没法入眼的。 皇后没办法,便从当年采选进宫的家人子里挑了几个长得出挑,看着听话懂事的放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叫专人训练。 然后见着机会成熟了便带给皇帝,那时汉元帝还年轻,看到个个鲜鲜嫩嫩的美女子,心里自然乐开了花。 可汉元帝毕竟是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美人,总也有吃不消的时候。于是皇后就从宫外请了什么得高的道士,给皇上吃他练的丹药。 皇上吃了倒确实精神了那么几年,太子也正是那个时候被正式册封为储君,那时的大皇子也就七八岁左右。 甚至有一次汉元帝想寻找刺激,一口吃了太多的丹药,传到太后的耳中,一夜御五女之事都有。反倒是那些女子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可皇帝仍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还是石显看了不对劲,皇后安排的,他没法去找皇后,这种事也找不了太后。只好暗地里求了傅昭仪过来。傅昭仪看到了着实吓得不轻,皇帝甚至还想拉傅昭仪来一波,她是逃着出来的。然后立即让太医署的太医配药,给皇上喂了药,这才罢休。 事后,汉元帝还让人封锁了消息,谁都不准向外透露半个字。 可那些虎狼之药是提前透支人的身子的,皇帝每天夜里这样,怎么可能长久。这样的日子没几年,汉元帝的身子就出了毛病,衰老得比常人快很多。 太后这才惊查了此事,也知道了那夜的事,下令处死了这些道士,然后命整个太医署的太医好生调理皇帝的身子。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八十四章 三年也就一千多个日夜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可身子调理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掏空的身子再怎么也补不回来了。 “依朕看,皇后她这是盼着朕早点死了,好给她儿子腾位子呢!”汉元帝也想起那些道士的事来,若不是太后阻止,估计此刻他的陵墓上的坟草都长得和自己的三儿子差不多高了。 汉元帝越想越气,恨得牙痒痒。 这件事已经过去五六年了,当时就想处置了皇后,可这件事他那时为贪一时欢娱,自己是认可的,处置起来就有些心虚了。 而且关键,当时太子被册封没半年时间,若在这个时候处置太子的生母,于太子的声誉实在不利。太子就算今后顺利登基了,他父皇母后之事也会被怡笑千年。 再者说,就算皇后当时不出这样的损招,大皇子是嫡出的长子,按祖制只要不是个痴傻或是残疾,就得被立为太子。 皇后为何要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早早地好让他驾崩了,然后给她的儿子把龙椅给让出来吗! 可这事,能这么去处置皇后吗! “那你就这么随着她了?”太后手中把玩着小小喇叭花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朕已经让太常寺的人去清河郡下旨了,失心疯的遣送回原籍,其余几人就贬为最末等宫女。其他的已经入了掖庭的,朕就这么每日关着她们,不问也不看,天天让皇后看着闹心去,朕看她还怎么折腾!” 太后呵呵呵地笑了几声,然后让身边的小宫女多移几株小小的喇叭花放到屋子里头去。 这圣旨虽下得突然,却一点也没在皇宫里耽搁,没多长时间,全后宫上下的人都知道了此事。 当然,幸灾乐祸笑话皇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人可就多了去了。 大家明面上都放着一张为皇后叫屈的脸,暗底里指不定怎么高兴,怎么笑话皇后呢。 而太常寺来下圣旨的人却没有被这漫天漫地的雨耽搁脚程。 宣了旨之后,人就立即走了。 好在旨意没有说让她们即刻回宫,宫女么,本就没那么重要了。 看这么大的雨,马车是走不了了,被水淹的路面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若要她们走着去,几个弱女子是万万不能的,这万一又搞出几条人命来,张嬷嬷是想都不敢想了。 也就只能等雨停了再说了。 等到宣旨的人的影子都看不见了,张嬷嬷还没缓过神来。这几个家人子,是她这几年采选中长得最好看的了。尤其是王嫱,不仅人长得她从没见过的美之外,品性也是无可挑剔的,待人温和,又极聪慧。她还以为就凭王嫱的才貌品行,用不了多久,便会受宠,而她甚至为因为采选了这么出挑的家人子会好好的得一笔丰厚的赏赐。 结果,人还没进宫呢,半路上就被褫夺了嫔妃中最低等的封号。不仅如此,还被降成了最末等的宫女。 五等宫女是什么意思,那是宫里的贱籍,谁都可以上来踩一脚,脏活累活全是她们干。而且像她们这样的,往往连饭也吃不饱,冬天更是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可以暖身过冬。就是这样,每天的活也照样一分不少。 若是幸运些,被分到了哪个娘娘或是太后的宫里还好,总有口吃的。若是足够倒霉,被分在什么给人刷恭桶的净房,或是给人洗衣的浣衣局,那才是真真的受罪。 张嬷嬷看着这一水儿的漂亮姑娘,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她不知道应该是她安慰她们,还是她们应该来安慰自己。 姑娘们个个愁眉苦脸,甚至有几个人还嘤嘤地哭出了声。 可王嫱却不这么想,她那么可怜的历史知识再加上电视上看到的,她知道汉元帝就只有三年好活了。 她宁愿做个低等的宫女,也不要做那个每天依在门框上盼着皇帝来的女人,何况还只有三年。 她现在只有十四岁,大好的年华等着她呢。 她得一进宫,就找到那个叫王昭君的女子,然后等三年后,她出塞匈奴和亲的时候,自己跟着去。 这么想想,日子还是有盼头的。 三年,就算是刷恭桶,也就一千多个日夜而已。 只是,没有了家人子的身份,要想替原主查找幕后的真凶就没那么容易了。 当然,家人子的身份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所有有没有的,倒也无所谓了。 好在她已经让刘康帮忙了,有他这个大汉王爷在,应该诸事较宜。 王嫱靠在驿馆大门上,看着仍下个不停的大雨出神。而张嬷嬷则以为她在伤心,抹着泪走开了,她这一遭也算是白走了。好在王爷答应了嫱儿姑娘要给她五十镒金子,要不然,她真的就白忙活了一场,还差点在颖川郡丢了性命。 “姐姐,你看,是出了什么事了吗?怎么有那么多的官兵,今天下这么大的雨怎么还会有事吗?” 王嫱回过神来,这才看到前后大约有七八百的官兵齐齐地从门口经过,他们都是跑步前进的,可手中却没有拿刀剑,反而是拿着铁锹、麻袋和铲子等东西。 王嫱一看就明白了。 “这是哪里山洪爆发了吗?”王嫱转身问坐在柜台里头的驿丞。 驿丞也走到门口,看着那些官兵,轻叹一声道:“这清河郡啊,就是雨水多,每年这个时候,河口总会决堤。流水的郡守铁打的洪水,每年不发一次洪水都不叫清河郡了。唉,前几天下了几场雨,昨夜到现在又是这么大的雨不停,看来又是决堤了,每年的雨季,遭殃的总是老百姓啊。” 河口决堤?那王爷他…… 王嫱的心猛地一纠。 再去细看那些官兵,突然她发现这个大几百人的队伍中,有那么些人与其他人不同,仔细观察,竟发现在他们的袖口处。 帅帐内,小伍刚从外面进来,他已经得知了,王嫱等几位姑娘被褫夺了家人子封号被贬为最末等宫女的事。 这么大的雨,四五骑从宫里一路淌着水飞奔过来的内侍直接入了驿馆来传旨,他想不知道都难。 小伍看到宣完旨的内侍离开,立即找到了张嬷嬷。张嬷嬷手中拿着圣旨,坐在桌上生着闷气。 来的是圣旨不是懿旨,可采选家人子的事不是一直皇后负责的吗,怎么皇上会过问这等小事?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八十五章 捂紧耳朵就听不见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而且最主要的是,皇上的处罚太重了,不可能因为迟到几天就要受到这样的处罚。以前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过,最多被训斥几句或是饿上两顿,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难道皇上在懊恼王爷护送她们进京吗?可这一路发生了这么多事,王爷亦是好心为自己的父皇办事,怎么这事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小伍进来的时候,张嬷嬷都快要哭出声了:“小伍兄弟,你能不能和王爷说说,让王爷去求求皇上?她们也不是故意迟到的,以前也有过,可从来没处罚得这么重过。她们一个个的都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这是要了她们的命啊。” 五等宫女,什么时候有出头之日啊。 历经这么多事,她们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小伍立即从张嬷嬷手中拿过圣旨,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他也有些蒙,问道:“这是刚刚太常寺的内侍来传的圣旨?” 张嬷嬷无奈地点头。 小伍也搞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初王爷提议走官道是为了堵住某些人的嘴,这怎么反而成这个样子了呢。 现在想想,再怎么小心又能如何?他们该下的绊一点也不少。 可看着圣旨,他觉得这几个字太烫手了。他再怎么愚钝,也知道这件事,他们家王爷不能插手,否则对这些姑娘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刘康手上拿着张嬷嬷让小伍拿来给他看的圣旨。 上面就很简单的几句话,说她们离最晚的入宫时间迟了半个月,宫规不可废,褫夺家人子封号,降为五等宫女。遣送得了失心疯的夏莺回原籍秭归县。 “王爷,这件事,依属下看,多半是冲着您来的。张嬷嬷让属下和您说,请您在皇上面前求求情,可属下觉得这事您若插手了,反而更不好。” 刘康没说话。 这事,他总要去说说的,但怎么说,怎么帮却是另外的事。 就是不知怎的,他突然有种庆幸她们没有做父皇家人子的感觉。 父皇的那件事,在宫里早就秘密传开了,现在连后宫都极少进,更不用说再宠幸新人了。 这么想着,没多久清河郡郡守张猛进来了。 他身上的泥水衣服还没有换掉就被招来了,刚刚带着近千名官兵去堵决了口的河堤。 大雨中张猛亲自上阵,肩抗麻袋,手拿铁锹,一袋一袋的往那决口处堵积。看着那条绵延的河床线不断上涨的水位,他直犯愁,被下放到清河郡做郡守两年,两年都发了大水,而且今年这雨不但比往年来得早,也更大。 洪水过后就是疫病泛滥,他看着那些受灾的百姓,眉头紧锁。这河不在雨季的时候给百姓带来五谷杂粮,可到了雨季就变成了洪水猛兽,每年堵了这头决了那头。确实有必要彻底翻新,折子递上去个把月了,可朝廷迟迟没有动静,手中无钱,办不了事,他就只能拆了西墙补东墙,治标不治本。 若是当初折子一递上去,皇上就给批下,下拨了钱俩,他们早早地修筑河堤,何至于到现在这么被动的局面。 刘康把三千朝门军让修羽带着去堵决口,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河口水岸线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人,清河郡府兵干劲这才足了。清河郡的百姓看到这种情况也自发加了进来,一时之间,河口水岸上全是人,麻袋里装满的泥石,一包包的摞在一起,总算没让府兵们的心再冷下去。 “王爷,一早就听说您来了,下官应该早就过来的,可是这洪水如猛兽,它不等人啊。”张猛身上的泥水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小伍看得直皱眉头,他最见不得这样了,他喜欢清清爽爽的。 可刘康却丝毫没有感觉,他反而觉得在这样的天灾面前,这样的官才是官。 刘康摆手道:“张大人,我问你,你做这清河郡守两年了,可对附近的匪患有多少了解?” 张猛低叹一声道:“唉,说起这事我就头大,这清河郡百姓勤奋肯劳作,可就是过不上好日子。究其原因,一是匪患,二是这洪水,每年坑害了不知多少百姓,有条件的能搬的都搬走了。我派兵去剿,可我的府兵加上清河郡守兵,加在一起也不过千余人。他们的匪窝是据山而居,四面环山,真正是占据了天时地利,根本就是易守难攻。又加上这里地形复杂,所以来了两年我剿了两年的匪,可收效甚微,这才奏请圣上由朝廷派兵剿匪。” 原来是张猛奏请的皇上,如果说这里的匪患已经有几年了,但前几任从未向朝廷说过此事。而且清河郡离京城又如此之近,很多官往往报喜不报忧,否则这扣在他们头上的帽子可不是开玩笑的。 何况这些匪患只要没有成势,或者还没有发展到足够威胁到大汉安危的话,一般的官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仅不剿,甚至还任由其发展。 可张猛果然是张张猛,他来了,不但自己早已派兵去剿,还上报到了父皇那,也难怪石显要横插一手。 这张猛原是朝中的光禄大夫、给事中,是朝中说得上话的大臣。却被石显、许章和史丹等朝中奸臣谮毁,被下放到谁也不愿来的清河郡。 这清河郡匪患不绝,灾害不断,是典型的靠近京城却半点沾不到京城繁华却极度贫苦的郡县。 但张猛被下放来了后,不但没有抱怨,还干得有滋有味,大有要在此处扎根下去的意思。 张猛低头无奈叹道:“下官递上去的折子除了剿匪的,就是请朝廷下拨些钱俩下来修缮河堤。可三千朝门军来了,钱却一文没见着。” 刘康望向外面的大雨,这清河郡的河堤早就应该彻彻底底的修了,一年一年的拖,朝中之人总是捂紧耳朵当不知道此事,真正受苦的却是清河郡的几万百姓。 张猛知道王爷的为难之处:“此次朝门军能留下来,下官还得好好感谢一下王爷。若不是王爷您的坚持,只怕这匪也剿不成。” “张大人有没有想过靠当地百姓剿匪?” 发动民众的力理岂不是一举两得?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八十六章 怎能平白污人清白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张猛摇头道:“说是匪,其实很多人还不都是被生活给逼得落草为寇,这些匪患多少与山下的百姓有些沾亲带故。而且他们知道清河郡穷,平时抢夺富贵人家占多,对百姓的滋扰是有,但很少,有时甚至还会把从富贵人家那里偷来的东西资助穷困人家。这样一来,就更加没人愿意剿匪了。” 刘康想起那些黑衣人,如果真是的清河郡的百姓的话,又不像,难道他的想法错了,这些黑衣人与这里的匪患没有关系? 这些绝不可能是义匪! “张大人可知这些山匪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张猛想了想道:“应该有三四年时间了,是从别的地方迁居过来的。刚来的时候不过两三百人,可那些人却武艺高强,我的上任李郡守也剿过,但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些人不仅身手好,而且行事很毒辣,不去惹他们,他们就待在山里,也不知道他们以什么为生。但若去招惹他们,他们下手就很毒,刀口不沾血不收手,府兵折了几十人,灭的山匪却不过寥寥无几。所以后来李郡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这山匪的队伍越来越庞大,若再不剿灭任其发展下去,终有一天要成朝廷大患。” 看来自己想的方向还是没有错,最开始的那两三百人应该就是他们的核心人员,经过精心训练,专门做拿人钱财取人性命的勾当。后面在当地招的那些人只不过是给他们打掩护罢了,不可能掌握最中心的机密。 这些山匪果然不是普通的匪患,心思缜密,懂得用本地老百姓来堵截当地官兵的围剿。 “王爷,嫱儿姑娘来找您,说是有要事相告。”小伍在门口拦住要进去的王嫱朝里面喊了声。 刘康点头让小伍把王嫱带进来,这几天雨下得这么大,他也知道她们不可能离开的。况且,刚刚才收到宫里的圣旨,应该这段时间不会急着走。 “王爷,我发现清河郡的府兵里可能混进了山匪。” “不可能,王爷,那些人我基本都认识。我来清河郡两年了,两年中这些人都没换过,怎么可能混进去?”张猛瞪着眼朝这个刚刚从外面进来的女子叫嚷,这女子长是长得好看就是说话太过分了,平白无故地污人清白。 王嫱这才注意到在帅帐内还有旁人,她这急躁的性子得改。万一此人与那些人有关联怎么办,自己这不是把王爷他们架在火上烤了吗,真是够笨的。 “这是清河郡郡守张猛张大人,这是王嫱姑娘。”王嫱朝张猛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小伍嘴角抽了抽,堂堂一郡之守,这嫱儿姑娘就朝他点点头?也不端端正正地行个礼。而且自家王爷好像对她这样失礼的行为,也无所谓。 “大人这一身泥从哪来的?”王嫱好奇地盯着张猛,她历史不好,不知道这张猛是好人还是坏人,此时哪还再胡乱说话。 “你先别管我这一身泥,你就告诉我,你从哪里发现我这府兵里混入山匪的?”张猛不知道王嫱是谁,可又觉得她与王爷熟络。 刘康朝王嫱点了点头。 看来是个值得信任的。 王嫱这才道:“我在驿馆门口的时候,看到他们经过,察觉有些异样。” “从驿馆门口经过一下,姑娘就看清了?你且说说看,你都看到什么了。这些你口中的山匪现在还在大雨中堵河床决口呢。” 张猛气得吹鼻子瞪眼,刘康也觉得好奇。 “虽然他们的衣服都一样,粗看之下看不出来,但细看之下,我发现有些人的右手上面袖口处有断截,被盔甲盖住了,若不仔细去注意,确实难于发现。而且如果是天晴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干的话不容易发现。但下雨天,他们手中又拿着铁锹、麻袋这些东西,又加上是夏季,雨水和汗水粘在身上,就把那个断口分开来了,上下就两条线连着。而且人数绝不在少数,不可能是无意中弄断的。他们匆匆从门口经过,具体多少人我不清楚,还需要郡守大人亲自查看。” 刘康和张猛二人面面相觑,这是张猛根本没有注意过的,他也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一点。 “府兵也好,军队中也罢,他们的衣服都是统一的,要想区分敌我,只能在衣服或是帽子上动手脚。到时反兵一起,他们只需要扯下右袖就能很明显的区分开来。也不可能每件衣服都是这样的,否则太明显,看来,极有可能,他们这段时间要有什么动作了。张大人,不如暗中观察看看,事实是否如嫱儿姑娘所言。”刘康立即分析到。 这下张猛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脸涨得通红,他是一介文官,带人堵堵河堤决口还可以,要带兵打杖,那不是他的强项啊。 “张大人莫急,我们暗中派人留意就行,现在摸清了他们的门路,要想把这些人纠出来不是难事。但此时此刻剿匪在即,还请先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张猛也只好点头。 刘康把修羽和小伍叫了进来,让他们注意观察朝门军中这三千人有无这样的人,适时的时候抓一两个人过来问话。 张猛退出帐去换衣服去了。 此时雨却突然又下大了,王嫱是借着刚刚雨有点小跑过来的,此时要想回去却难了。 古时不像现代有防雨性能很好的雨披雨伞,这里只有草冒和蓑衣,不要说这么大的雨了,就是像江南那样的绵绵细雨,在雨中待上一刻钟也能浑身湿透。 而且她这几天还来了小日子,着不得凉,此时面对这瓢泼大雨只有发愁的份。 “我要回去。”王嫱站在门口,背对着刘康,等到帅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自己前几天干嘛问这样的话,她恨不得再抽自己两巴掌。 “雨太大了,不如等等……”说出这话,刘康停住了。他刚刚说这话根本就想都没有想,就好像自己舍不得让她离开一样,更何况他还知道了圣旨上的一切。 看着那个瘦弱的女子,刘康硬生生地忍住了要把她揽于怀中的冲动,他别过身去。 “我让小伍送你回去。” 王嫱点了点头,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 一时间,帅帐内出奇地静谧,只听见外面哗哗的雨声。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八十七章 不是非要去刷恭桶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军中不可能有马车,小伍得到街上去找。可这么大的雨,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很快能找到。 “圣旨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许久后,刘康才打破了沉默。 王嫱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你怎么想的?”他想帮她,只要她愿意,只要她心里开心。 “我很开心,自从来到这里后,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终于摆脱了这个身份。”王嫱此时也想起了一早来宣的旨,突然就心情大好。 “什么?” “我不想当什么家人子,我只想待几年就能有机会出宫。”王嫱转过身看着刘康。 刘康发现此时她的眼睛很亮,就像前几日天气晴朗的时候,夜间她与他二人爬在驿馆的楼顶看到星星那样,闪闪发光。 这两个月来,他从没见过这么亮的眼睛。 “可五等宫女,意味着什么,你可知?”刘康的声音低低的,他没法想像眼前这么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变成整日与臭气熏天的恭桶打交道的样子。 他连想一想都觉得胆战心惊,他不知道父皇为何为下这样的命令。他进宫去的时候,父皇还好好的,说让她们自己进宫即可,这才没几日,就变了。就像下圣派出朝门军剿匪和又隔几天下旨让朝门宫回京一样,这圣旨前后几天,变化总会来得这么突然。 还变得这么彻底。 他想,不可能是父皇也听信了那些谣言。 王嫱却微微一笑道:“知道啊,大不了去刷恭桶嘛。总有熬到出头的那日的,到时年纪大了,干不动了,放我出宫,也便知足了。” 三年,她最多在宫里待三年,可她没法儿和刘康说,他的父皇只有三年活头了。 若是运气好点,遇到了王昭君,与她一起去西域,去那个大漠孤烟直的地方,最好不过了。 呼和浩特么,她去过的。那个地方,遍地的青草,满山的羊,还有蒙古包,与天接壤的广袤。 她可以自由地驰骋在天地间。 每次新帝登基,总会大赦天下,到时她只求能出宫,总会有机会的,不可能老天让自己跨越了两千多就,就是让她在西汉的后宫刷一辈子马桶的。 刘康皱着眉,仿佛这世间所有的无奈他都一力承担了一般。 王嫱却笑得灿烂:“况且,又不是所有的五等宫女都要去刷恭桶的,哪有那么恭桶要刷的。说不定,我运气好,被哪位得宠的娘娘选中进了她的宫里伺候呢。” 对啊,她不是非要去刷恭桶的。 “而且王爷已经答应我,要替我查到诬陷我全家的真凶。所以,我原本要进宫唯一的愿望,你都会帮我去完成了,我还有什么不乐意的。更何况,本来家人子的身份也帮不了我多少忙,反而被这么一个毫无意义的身份限制了许多,很不自在。不像现在,我感觉一身轻,从未有过的轻松。”王嫱冲刘康轻轻笑了几声。 刘康挑了挑眉毛,默默地点了点头。 陷害她全家的幕后主使者很有可能与他这段时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追杀分不开。 但此次进宫,父皇却未提起半句,不知是父皇根本不知道此事,还是乐其所见呢! 若是父皇知道此事,那他究竟知不知道,清河郡的山匪与他被追杀的那些人有什么联系呢。 从一开始的父皇不愿意他涉及这三千朝门军,到后来的,让他带着他们去剿匪。 这其中的前后变化,父皇究竟是怎么样想的呢?或者纯粹是因为诸葛丰来说左骑都郡、弘农郡也出现了匪患,才让他下了这样的旨意? 好在,不管怎么样,这匪他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剿,彻彻底底的把他们的老底兜个穿。 就算这幕后之人有多强大,但少了这么几千人,对他不能不说是一个重创! 离京城越近,刘康越觉得幕后之人隐藏得足够深,也足够危险。 而这样的危险有他去蹚就够了,何必让她还搅入其中呢。 小伍把马车直接停到了帅帐外头,王嫱提步就上了马车。 刘康站在门口看着她上了车。 王嫱坐在马车里,笑着朝刘康挥手。 而刘康却仿佛整个人都失了灵魂一般。 回身拿起放在桌上的小伍拿给他看的圣旨,展开,又细细看了几遍。 圣旨上只写了降成五等宫女,着太常寺安排,至于怎么个安排法,圣旨上没有说。 雨又整整下了两天两夜没有停歇,照着王嫱的提示,修羽和小伍二人暗中不动声色的观察,发现朝门军里果然也混入了那些人。三千朝门军起码有五百人,另外伙头兵里也混入了一个。 他们只是向刘康汇报了此事,刘康让他们不要声张,暗中观察到底是哪几个手下的人。尤其是那个伙头兵,他手握三千人的口粮,要在吃食上动动手脚不要太容易。 张猛又过来了一趟,他回去之后仔细暗中调查,果然发现了蹊跷。 他真想当面好好谢谢那位王嫱姑娘。 此时,刘康与张猛二人一合计,先暗中不动,看他们下一步的动作再作打算。 且此事,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 张猛拨了十余个熟悉当地地形的府兵给谢翰飞。 谢翰飞有了这十几个人像得了宝似的,再加上他们的人,借着雨势大,山石泥土松动的原因,拔了十几棵粗壮的树倒在那些路口。又因河口决堤,几百号的府兵和朝门军的人正大光明的在山上挖泥石装麻袋运到河口水岸去堵河堤。 这么一来,那些泥石滑得更快,不过半天的功夫就把十几个路口堵得只剩下两个了。 深山处,山匪头子陈六子气得眼睛瞪得像山灯一样大,烦躁地走来走去,一把将面前的茶杯水壶扫在了地上。 前段时间下了几场雨就天晴了,他们以为今年的雨季应该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所以上次出山采买东西的时候就按着往常的惯例,没有多备,到今天已经所剩无几。 他也知道留下的那两个口子很有可能是那个什么定陶恭王爷给他们备的口袋,现在正等着收网呢。可腹中无粮,山里上千号兄弟挨饿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干得出来的。 二十几个要出去采买的弟兄拉着比平时多一倍的车马等在外面,就等他发话了。今天不去买的话,余下的东西勉强就只能撑到今天晚上,明天就见底了。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八十八章 怎么不分青红皂白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天黑压压的,看着是停了,但照这种形势下去,不用一个时辰,大雨又将哗哗地落下来,每次采买的几个点都是固定的,那些商家也都给他们备足了就等他们的车一来装上就走便可,只要他们抓紧时间,一个时辰来回是来得及的。 “大当家的,怎么办?去还是不去?”三当家的手中还拿着那幅写着出入口编号的竹牌。 陈六子气得一把从三当家手中夺过竹牌,扔在地上使劲跺了跺脚。三当家的无奈地看着那些可怜的竹牌,都已经被他摸得发亮了。 “去还是不去?你是傻子吗!不去,明天兄弟们吃什么!吃个屁蛋啊!”陈六子呼哧呼哧地气得像得了哮喘似地。 “可这两个口子,留给我们,分明就是陷阱啊,难道我们等着给他们逮不成?” “这不是屁话吗,你等着,我进去问问少主公。” 刘康抽了一千朝门军回来守在那两个口子处,留两千人仍在河口堵决堤,城里很多路都被淹了,原本派去护送王嫱等人回京的那五十人因下雨路被淹的原因也没去成回到了军队中。 等了几个时辰了,里面根本就没见任何动静。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如果谢翰飞得来的情报是真的话,那山匪手中的余粮应该今天要见底了。不想被饿死,今天肯定会出来采买,守株待兔般地守着这个两个口子就行。 可眼看着快到中午了,迟迟不见动静。 谢翰飞头顶上顶着几片绿树枝匆匆来到刘康面前。 “王爷,有点不对劲,我刚潜进去看了,发现他们门口的二十几辆马车都不见了。而且并没有回到原来的地方,是不是他们已经从别的口子出去了?或者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口子?” “不可能!”张猛轻声道,“那些口子堵得严严实实的,光泥石就堆了几百麻袋的量呢,况且还有几棵树横着,二十几辆马车要出去,除非他们长了翅膀能飞出去。” 刘康想想也是,难道还有别的出口不成?整个四面环山他昨天已经看过,就那十来个口子,根本没有别的地方可供这么多车马进出,那是怎么回事? “我绕到他们的马厩那也看过,确实是车马都没有了,并不是不出去了,应该是找了其他我们没想到的出口。”谢翰飞说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大的可能只有这个了。 “那就肯定还有别的出口。”张猛的眼睛本来就大,心中有急事又喜欢瞪大眼睛,像两个铜铃似的。 “山洞!”刘康惊呼:“快去看看哪些地方有车轴印,二十辆车马要想全部通过没那么容易。” 修羽和小伍以及军中其他几位百夫长各带了十余人分开去找。 “城中那几个商家安排好了吗?”为了以防万一,刘康昨天连夜让张郡守摸清了山匪平常采买的那几家商号。 这一查不知道,查了之后真的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也全都是他们内部的人,这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蚕食了清河郡一带多少百姓。 好在都控制住了,由于时间急,就是不知道是否有漏网之鱼。 今天一早修羽还带来一个消息,上次张猛在帅帐里说的“这些盗匪偷抢富贵人家占多,对百姓的滋扰是有,但很少。有时甚至还会把从富贵人家那里偷来的东西资助穷困人家,导致就更加没人愿意剿匪了”。原来不过是他们的计谋,这些所谓的被偷抢的富贵人家基本与这几家商行有关。 这等心机,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舍小本,逐大利!给清河郡的老百姓们一点点的甜头,然后大肆壮大他们的队伍,甚至到了有部分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拥护的地步。 刘康想想都觉得心惊,操控这个组织的绝非一般人! “王爷放心,除了柜台上的人用来应付万一,其他的都换上了我们的人,都盯着的。” 刘康点头,可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过去半个时辰了,出去查找洞口的人还没有回来,雨又哗哗地下了起来。如果这个时候遇到那些山匪只怕会有麻烦,山匪头子应该知道他们堵住了其余十来个出口的目的,所以这些被派出去采买的人势必是最初拥有高强武艺的两三百号人之中的那些死士,十几个士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驾!驾!”一辆马车由远及近快速往这边赶来。 刘康认得这辆马车,且赶车的不是别人,是张嬷嬷。 这一路过来,没有一条好路,就连原来的官道也被水淹了,马车不但走不快,还极有可能如果车轮碾到石头颠簸幅度加大会导致翻车,在淹了的路中,她们赶马车速度那么快是件很危险的事。 看到刘康他们,张嬷嬷猛地勒住马缰绳,马头仰起,马嘴发出嘶鸣,连带着马车也晃了晃。 车上的人却着急,没等车停稳已经掀开车帘跳下了来。张嬷嬷知道王嫱来了小日子淋不得雨,忙把雨伞撑开挡在她的头顶,就是风有些急,不怎么撑得住,豆大的雨有不少落在了她们二人的肩头。 刘康跑过去,还没等对方开口已经大吼道:“下这么大的雨,路又不好走,你来这里做什么?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出了事还要我分心来照顾你们,你这个女人怎么从来不把我的话放心上!” 到嘴的话突然就不知道怎么说了,低着头,委屈至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也是担心事态发展会越来越严重吗?怎么就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脑就是一顿骂呢。 张嬷嬷朝刘康行了一礼,为王嫱打抱不平道:“王爷,这不能怪嫱儿姑娘,我们发现城中有些不对劲。堵河口的人突然回来了两三百,右袖扯了下来,在几个商铺前和士兵打起来了。我们是担心守城门的也有他们的人,所以嫱儿姑娘和我来商量,去您军中找您。这才发现您和修大人小伍大人又都不在军中,我们一合计与其去找其他不熟悉的人万一弄巧成拙,不如就自己来了。而且我们是女子,守城门的就算有他们的人也怀疑不到我们的头上,这才着急赶了过来。可王爷不念着我们的好,反倒责骂起来了。”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八十九章 紧要关头,他会去哪呢?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刘康刚刚一时冲动,气血上涌,只看到她这么不管不顾的就过来了想到有多危险极为生气,根本没听她说话。现在张嬷嬷这么一说,这才看到那个女子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衣裙下摆也全湿了,此刻那把根本不能全部遮住雨的伞顶在头顶上被风吹得呼呼响,大半的雨也打了她的身上。 王嫱见话带到,就不愿和他多说话了,转身就上了马车:“张嬷嬷,我们回去。” 张嬷嬷又道:“王爷,还请小心,我们看着他们的人不少。”调转马头,回城里去了。 看着消失在雨中的马车,刘康有些发愣,刚自己怎么就那么冲动了。这一路过来,相处两个多月了,他应该知道她不是那种十多岁只会撒娇的千金小姐,她有着缜密的心思,以及旁人没有的稳重。 反倒是他,不够稳重。 修羽此刻带着人赶到他的面前:“王爷,果如您所料,在对向山边有一个诺大的山洞,因为长着几棵大树,所以谢将军才没有发觉。而且这个山洞离这里远,又在两个被我们堵住的入口中间,现在用倒下的树掩盖了出口,如果不仔细查找的话确实找不到。外面的路被水淹了看不出来,所以我们进了山洞里面,数了一下山洞里的车轴印,二十辆马车不多不少正好。脚印也很多,人数大概在一百人左右。” “你先带人把洞口封了。”刘康转身又看了眼路尽头的马车,车影子越来越小,最后转个弯终于消失在了眼前。 “王爷放心,泥石都是现成的,属下已经命人封死了,保管叫他们有去无回。”雨下得很大,修雨原本没有注意到那辆马车。但见王爷一直愣愣地盯着远方,他好奇地也远远望了一眼,这才看到正在路尽头转弯的车。 “王爷,这是谁来了?出了什么事吗?” “嫱儿姑娘,她带来了消息,城里那些原来隐于暗处的府兵已经反了。” 修雨心里一惊,嘴上却说道:“多亏了嫱儿姑娘,我们的人全部派在这里。留在城里的不多,如果没有她来通传消息,万一被他们控制了郡府就麻烦了,嫱儿姑娘真是女中豪杰。” 修寸有句话没说出口,嫱儿姑娘再不是皇上的女人了,宫女,多好听的一个称呼啊。 “这里的一千人留给你,这个口子进不进去,他们肯定会仗着人多硬闯余下的两个入口。如果山里的匪子再出来,他们的人就会超过一千,你的压力会很大,我会再派一千人给你。余下的几百人我带去剿灭城中的那些反贼。” 还好,消息来得及时,不算太晚。 “王爷,那朝门军中的人呢?这里面还有五百人,到时如果他们来个里应外合怎么办?” “我手上有五百余人,就算他们加一起有七百多人也没用!到时我们来个前后夹击岂不更好?” “可城中的百姓……” 刘康拍了拍修羽的肩膀道:“临阵一切由我这个主帅负责,你只需服从就行,区区几百匪患本王还没放在眼里。” 刘康和小伍二人飞马朝城中去,快到城门的时候遇到了王嫱她们的马车,张嬷嬷在马车上喊了声“王爷”,刘康看着马车,那车帘根本没有掀开,看来那个女子还在生自己的气。 刘康扬起一鞭抽在马屁股上,二人从马车边擦身而过。 车里的王嫱气呼呼地掀开帘子马车的车帘又放了下来:“我气还没消呢,他倒起劲了!” 一拍脑袋,“糟了,只顾着生气,忘了和他说重要的事了!”掀开车帘,哪还看得到影子。 刘康二人到了城里才发现事态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那几家商辅已经被反兵占领,地上横七坚八地躺满了尸体,大多是他们的人,还有一些无辜被杀的百姓,难怪刚刚城门处没有看到守城军。 那些人抢着往车上装东西,一时没有注意到他们,刘康与小伍二人迅速离开。 其他百姓全部关了门窗躲着不出来,驿馆的门也紧紧从里面栓上了。王嫱让张嬷嬷赶紧调转马头去军营,若是能在军营碰到王爷就好了,若是不能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既然已经知道,她又怎么可能因为他的几个训斥的话就不管不顾了呢。 好在守营的人因上次王嫱来过认得她,王嫱探出脑袋和他打了声招呼,便放了进去。雨这时已经停了,清河郡的雨季就是这样,没头没脑的会突然来一阵,也有可能连绵不绝的下几天,没个准数。 王嫱一下马车立即去找负责人,让他带着人去策应王爷,可除了守营的她谁都不认识。这个时候她是真气自己被刘康给气糊涂了,想了一路要怎么帮他的话,一见到他,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在这军营里没认识几个人,这万一找错了人,岂不是变成帮敌人传递消息了,而且这个时候也不知道王爷去了哪里。 她只看到他们进了城,刚问了守营的士兵,说是王爷还没回来。 这个紧要关头,他会去哪呢。 这边刘康只不过晚王嫱她们一步入军营而已,守卫营地的士兵张了张嘴,本想告诉刘康说王嫱姑娘在里面的。可看他一脸阴沉沉的,知道此时战事起了变化,这个时候,王爷不可能有心思在女人身上,故而也没说。 刘康一回到军营,就一头钻进了帅帐,他要再细细看看清河郡的舆图。路口纵多,错综复杂,他初来此地,可那些匪患却对此处熟门熟路。 “王爷,您总算回来了,也不知怎么了,军中突然有大批人腹泻,一个个拉得脸都绿了。” 王嫱这边急着找人,那边正主刚刚回营。说话的是原本带着两千人堵河堤的另一位千夫长隋博阳。 刘康的脑子翁的一声,心想不妙,如果是这样那就糟糕了。前几日查那些反军的时候,修羽说在伙头兵里发现了一个。一早他让隋博阳务必把军营里所有的人全部带出去修河堤,而且还特意交代了,务必把伙头兵全部也带去筑坝。就算要吃中饭,现场那么多百姓都自发会送饭去。 但因为情况不明,很多事还不能明说,他对隋博阳下了命令,但没有下死命令。如果这个时候,让那个伙头兵得逞了的话,麻烦着实不小。 “有多少人?” “大概五百人左右,吃好中饭后就这样了。” “马上带我去看!”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九十章 如何收拾这幅场面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倒在营帐中的人横七坚八的,有些人匆匆往外跑,有些人捂着肚子痛得哭爹喊娘,营帐里充斥着说不出的气味。 刘康从他们的脸上一个个的扫过去,一句话未说。 “隋将军,这些人怎么没去筑河堤?早上王爷不是下令了,所有人均要去的吗?” “是未将军一时糊涂,本来是要带他们全部去的。可他们说了,王爷去剿匪就带了一千人去,在雨中蹲一上午身子吃不消。本想早早的用好中饭就去替下你们的,未将军觉得有理也就没下死命令。可谁也没想到,今天的饭菜它不新鲜啊。就,就成了这幅样子。” “就因为他们这么说,你就随他们了?军令难道是形同虚设的?”小伍怎么觉得这个隋将军比自己还要笨呢。 王爷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可他却私自违抗军令!这可是军中大忌! “王爷,一切都是未将一人的责任,未将甘愿受罚。只是,现在军医已经在熬药了,估计最多再等一个时辰,他们也就不泻腹了。到时,您再带他们去剿匪,让他们将功赎罪。” 刘康朝隋博阳看了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和小伍二人就出来了。 隋博阳被看得全身发毛,后背冷汗涔涔。他怎么一早脑子就抽风了,听信了他们呢。 军令如山,他不是不知道。 现在这幅场面,如何收拾。 “看出什么来了吗?”走到外面,刘康轻声问小伍。 小伍挠挠头道:“很奇怪,这些人都是右袖断截的,谁会给他们下泻药?那隋博阳我们没和他讲过啊。” 刘康点了点头。 难道有人暗中在襄助他们?是谁呢,为什么不站出来?而且目前军营里,除了隋博阳,其他几位千夫长都已经被他要么拉到山里去堵那些山匪了,要么就仍在坝上修着河堤呢。想要在饭菜里趁人不注意下泻药,那也得能进得了伙房才行。 而伙房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 何况要放倒五百人的饭菜,那泻药可不是一丁半点。 难不成,伙头兵里还隐藏了什么人不成? 在回帅帐的路上,刘康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小伍就更不用说了,他低着头,嘀嘀咕咕自言自语,一会儿抓耳挠腮,一会儿摇头说不对,还差点撞在了走在前面的刘康背上。 王嫱顺着墙角去了伙房,果然看到上午装饭的那个人还在,只是他的袖子已经不再是与反军的一样,而是换成了和其他人的一样。难不成,他发现了有问题,所以为了更好的掩盖自己的身份,特意换了一套? 或者是不是拉脏了? 就是这个人此刻的脸色不大好,苍白得很,一手还抚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模样靠着墙。 王嫱偷笑,叫你使坏!这下自食其果了吧,看不把你拉脱了。 王嫱笑够了后,出去找了一圈,拿了根结结实实的麻绳过来。 “怎么样?拉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吧!”王嫱拿着䋲,笑呵呵地看着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的人,在他的面前走来走去。 “是你!”那人拉得全身没了力气,使了使劲,想站起来,可惜,两腿发颤,又软倒在了地上。如今面对这么一位小女子,他都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 王嫱懒得和他多废话,扯了扯手中的麻绳,将他绑了个结结实实。 那种打结方式她在上大学的时候,不知训练过多少次,犯人越是挣扎,结只会捆得越牢。但懂得怎么解这个结的人,却只要轻轻一抽就行了。 将人绑好后,王嫱拍了拍手,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潇洒地朝帅帐走去。 “是谁在那,出来!”小伍手中的剑铛地一声从剑鞘里抽出指向转角处,王嫱吓得后退一步,这刚刚要是没注意,此时怕是脸都被刺花了。 “嫱儿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小伍一惊,忙收回剑入鞘。 “我,我来找王爷……”王嫱想起才半个时辰前被眼前的人骂过一顿,低头看着自己湿透的裙子,就又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双手拧在了一起,就连想要和他说的话也给忘了。 她发觉自己每次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见到他,总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刘康只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帅帐,没理王嫱。 王嫱气得跺脚,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像个小媳妇似的动不动就生气,还那么不好哄,我都不生气了,他倒好,还上头了。 顶着被再骂一顿的压力,王嫱跟着进去。 “王爷,那个伙头兵我上午来的时候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才发现他装在车上拉到营里去的饭桶上有问题,我把上面的记号调换了,所以那些反兵才会拉肚子的。就是没想到他在饭里只下了泻药,我还以为他会下毒药呢,所以你放心,现在拉肚子的那些人都是反兵。”王嫱一口气说完,不等刘康反应,立即转身就跑出了帅帐。 原来如此,刘康看着跑远的小女子笑了,这个女人,总能给他带来意外和惊喜。 被她这么一来,那他可就轻松太多了,毒药气味太浓,一般的人都闻得出来,自然不会去吃。 可把巴豆碾碎磨成粉混在饭里是闻不出来的,所以那个伙头兵才会想到这样的计策,只要量足够多,不怕他们拉得爬都爬不起来。 他要让留下来的那些朝门军一泻千里啊,如果王嫱没有发现他的手段,而是让自己的人吃了被下了药的饭的话,那军中这千余人的脑袋此时估计全部被收割了吧。像镰刀收麦一样,一排排,呼拉拉地划过去就行了,这个时候,等他知道,什么都晚了。 而那个伙头兵估计没有想到,他本想拉上特意调制过的饭送到河岸口的,却被人暗中调了包。 如今,是真真的大快人心。 “小伍!”刘康大声朝外面喊。 小伍立即进来:“王爷!” “去把隋博阳叫来。”刘康脸上的笑都快要溢出来了。 小伍奇怪地看着刘康,自家王爷这是咋了,刚刚一脸黑线,这个时候又这么开心,难道嫱儿姑娘拿糖给王爷吃啦?可王爷不喜欢吃糖呀。 而且,他好像第一次见到王爷笑,他甚至一度以为,王爷是个不会笑的人。 原来,他笑起来,这么好看。 哎呀,如果我是个女子肯定会爱上王爷的。 小伍看了眼外头,就是这王嫱姑娘有点奇怪,怎么就对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王爷,没兴趣呢!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九十一章 军棍是免不了的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隋博阳蹲在拉肚子的军士边正发愁呢,这下好了,这五百余人河口决堤帮不上忙,剿匪又去不成了。 他此时郁闷至极,跟在小伍的身后,一愁莫展。王爷的贴身随从过来找自己,估计要免不了一顿军棍了。 隋博阳狠狠地抽了自己几巴掌。 “你干什么?”小伍转过身,一脸无语地看着隋博阳不停地抽自己巴掌。 “小伍将军,我知道今天犯下了大错,是我违抗了军令,不用王爷发话,我自己去领军棍。五十怎么样?” 小伍眨巴着眼看着隋博阳,他违抗军令确实不假,王爷让他把人全部带去修河堤,但他却自作主张地留了五百人下来。 如果没有嫱儿姑娘,此时是个什么情况,他就是掉八百次脑袋也不够砍的。 隋博阳见小伍没说话,急了:“五十不行,就一百!再多,再多恐怕不行了,我还想留着命跟着王爷打杖呢!还请小伍将军替我在王爷面前求求情,我必定将功赎罪!若是不能拿下山匪,我自己就了结了自己!” “你确实要打!至于打多少,什么时候打,得王爷说了算,你现在先跟我去见王爷。” 隋博阳又狠狠地抽了自己几巴掌,嘴角已经有血流出。 小伍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先别自个儿打自个儿。王爷记着你的错呢,一顿军棍是免不了 了。” “去多找点绳子,把那些拉肚子都给我绑了。”隋博阳刚一脚踏进帅帐,一路想好的怎么向刘康请罪的话,还没出口,刘康就发话了。 “啊?!王爷,这……这是为什么呀?王爷,当务之急,未将觉得先给他们止泻,然后再拉他们去剿匪将功赎罪,事后再处置不迟。” 小伍都有点同情隋博阳了,这个人,这么个脑子,是怎么做到千夫长这个职位的。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说他觉得,难不成,他以为自己要比王爷还会带兵打杖不成? “一切照我的吩咐去做!至于你的错,放心,少不了!” 隋博阳千疑百惑地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偷偷地看了眼刘康。 “小伍,你立即到河口岸去,把我们的人全部叫回来,先收拾啊那帮人再说!” “是,王爷!”小伍立即往外走。 小伍才刚走到军营门口,就看到远处乌压压的一群人,于是反身立即折了回来。 “王爷,他们都回来了,河堤堵住了!” 刘康立即走到外面,果然,抗着锄头和麻袋的人,均是实实地地的朝门军里的人。 这可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啊,也不用特意先拨一千人给修羽了,他带着他们把商铺那的三百来号人先收拾了,然后再一起去就行了,左右不过一刻钟到半个时辰的事。 而且那些出来采买的人被堵在这儿,山里面的匪患估计此时正乐呵呵地等着采买物资的人回去呢,这半个时辰内,怎么也不可能出山来,故而修羽那这会儿反而没什么事。 小伍见隋博阳还在磨磨蹭蹭的,没去绑人,真是急死人了。于是跑到他跟前道:“隋将军,你怎么还在这里?要不要我让王爷给你多加几军棍?” “我,我打几军棍都是因为我违抗了军令,我毫无怨言。可他们现在都拉成这个样子了,王爷不是应该先给他们治病吗?治好了病带他们去剿匪才对,怎么反而要绑了他们呢!我想不通。” “你想不通?隋将军啊,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没看出来啊,这些人都是混入军营里的反兵。与山中那些匪患多少有联系,王爷若带他们去,那不是把咱们自己人往刀口上送啊。” “不可能,这些人都是朝门军的将士,全都是甘延寿将军从长安带过来的。”隋博阳的脸色突地就变成了五颜六色的了。 虽说这些人不全是他的手下,但这里面有那么十几个人是的,跟着自己也有一段时间了。要说他们是反兵,怎么可能自己从未察觉过呢? “他们混入军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在长安隐藏得好,没有什么特殊任务的时候,自然不会露出马脚,你们发现不了也不奇怪。可到了这个地界上,狐狸尾巴已经藏不住了,你难道没有发现,他们的衣服和你们的有什么不同?” 隋博阳只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原来如此,我就说么,怎么他们的衣服右边袖子多多少少都有破损的,怎么就那么巧呢。” “这是他们的记号,到时反兵一起,把衣袖一扯,就地便反了。现在想明白了,为什么王爷让你去绑他们了吧!” “明白了,明白了。就是,就是王爷怎么发现的?”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还不带人去把他们绑了,等着他们绑你呢!” “得令!我看不把他们往死里绑!”隋博阳精神焕发,提步就走。 除了在堵河堤决口的,军营里还有二十余人,绑这些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的五百来号人根本不在话下。难怪一早让他们去河口岸干活的时候,找了各种借口,原来在这等着呢,还说什么吃好中饭去策应王爷剿匪,我呸!隋博阳气得脸都歪了。 于是,隋博阳手中的绳子毫不留情,绑得那叫一个结实。 小伍看着站在帅帐门口的王爷,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他有时甚至觉得王爷这日子过得还不如他们顺心呢。 连朝门军里也混入了他们的人,由此可见,幕后之人绝对是位高权重者。否则,安插这么多人在朝门军里,可不是一个易事。何况,他们此次只带了三千人就有五百人是,而整个朝门军有几万将士,这几万人中,又有多少人是他们的人呢?有得查查了。 几个商号都很集中,那些人抢着搬东西,可车就那么二十辆,根本不够装,又从百姓家里抢了不少马车牛车过来,装了满满百余车。正准备出发呢,刘康带着近两千人前后夹击,把他们当肉夹馍似地包在了中间。 那些断袖的三百来号人,均是充在府兵中的,以当地百姓居多,本就没多少水平。面对朝门军一千号训练有素的精兵强将根本不堪一击,当场就慌了神,刘康手握长戟坐在通体全黑的骏马上,再加上天阴沉沉的,给人一种犹如天兵天将下凡一般的视觉冲击感。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九十二章 降者不杀!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站在驿馆二楼窗前,透着一条缝朝外看:“这个人,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耍帅呢。” 张嬷嬷朝外面看了一眼,嘿嘿地笑了两声。 她此时也想开了,五等宫女就五等宫女吧。终归在宫中,万一哪天突然就被皇上看中了呢。这些姑娘个个长得天仙似的,她就不信没有一两个可以出头的。 十几岁的年纪,有的是时间。 “张嬷嬷,你说,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呢?为什么要和王爷作对,多好一人啊。”王嫱一面朝外面看,一面问道。 “幕后之人究竟是谁,这我还真想过。可想来想去,以我这妇道人家,确实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嬷嬷说说看。”王嫱饶有兴致地转过头来问道。 “一开始我以为是皇后,毕竟这京城里说要换太子的风声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也许太子和王爷二人都对皇位讪讪然,可皇后以及她的母家不这么想呢。况且皇后还有个哥哥王凤,位居中平阳侯、卫尉,手中握有兵权。 可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对,朝门军是归中书令石显所辖,王将军要安插这么多人进去,没那么容易。而且皇后,纵然有这个心,但要养这么多山匪,可不是一笔小的开支。 皇后母家只有这么一个哥哥,支撑不了这么多人每天的日常用度,而且还要打造兵器,还得养马,光打造兵器这块要用到很多生铁,皇后和她的兄长就难做到。 后来我就想是不是中书令石显大人,可又觉得不对,他们也要有银子来源啊,也要兵器和战马呀,而且石显大人以前是宦官,又没有儿子,他暗杀王爷做什么呢。所以后来我就想不明白了。” 王嫱转身仍看向窗外,是的,这些山匪说是经常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但几千号人,光这样根本支撑不了多久。原主一家被诬陷,多少钱被他们贪了去,又用在了什么地方,如果是皇后和石显,就算再加上王凤,要想做到这么天衣无缝,着实不大可能。 这幕后之人,究竟是有怎样的能耐,她想得越细,后背的冷汗就越涔涔的往外冒。 张嬷嬷边说边摇着头道:“权力这东西啊,诱惑太大。做了小官想做大官,做了大官就想到京城来做更大的官,可做了更大的官呢,野心收不住了就又想当皇帝了。人啊,欲望无止境,很多人栽就栽在一个贪字上。” “再怎么大的权力,再怎么有钱,不也是一日三餐,一床几衣吗?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贪再多,又不敢花,放在那发霉啊,何苦呢。”王嫱看着窗外说道。 此时刘康率领的几千朝门军早已将几个商号团团围住。那些反军脸上明显地写着“惧怕”二字。 “嘿嘿,若是人人都像嫱儿姑娘你这么想,那这天下可就太平多了。咱们老百姓的日子也就好过多了。” “嬷嬷,你进宫次数多吗?你咋会不认得王爷呢?”王嫱看着外头刘康一身戎装,挺拔的身姿,英俊的面庞,不知是多少少女们梦中的郎君。就又想起那日她们在南阳郡客栈,刘康被黑衣人追杀之事来。 张嬷嬷耸耸肩道:“能进宫的嬷嬷也分等级的,我算是最末等的,一年之中能进宫的次数也就一两次,这还得宫里主子有事才进,若是没事,一年一次进不了也是有的。 倒是已经死了的蔡嬷嬷,她基本每个月要进宫一次。她当时应该也是认出了王爷,心里害怕怎么敢有人追杀堂堂大汉王爷,这才急急逃跑,没想到反而让那些黑衣人注意到,要杀了她。 你看还有那两个公公,不也是被他们一刀一个给解决了吗。我若当时就认得王爷,这个时候也就没命站在这里了。” 王嫱点了点头,继续看向外面。她对西汉时期的官职等级不清楚,更不用说做为服侍人却不是宫女的嬷嬷了。 “兄弟们,速战速决,咱们还得去山里堵那些山匪呢。”刘康骑在马上大呵一声,率先就冲了出去,手中长戟挥舞,策马飞过,后方就留下了一串血珠印和倒地的山匪尸首。 反军都是统一的衣服,与其他人相比只不过右袖被扯了下来,很好认。而除了反军和朝门军外,其余穿着各式寻堂衣服的百余人便是出来采买的山匪了。 两千朝门军前后呼应,大喊一声“哈!”哄大的声音直冲天际,地动山摇一般,把那些反军吓得腿肚子直打颤。 那清河郡里的这三百反军,日常的操练哪有朝门军那样严格,在真正面对训练有素的朝门军时,真真是不堪一击。 刘康手中的长戟只刺穿那些真正的山匪,他们是最初来到清河郡的核心成员。 他们尽管个个武功不凡,但在刘康这一绝对武力值高强的人面前,就显得一般般了。 何况还有两千人的朝门军看王爷长戟所指,早已形成默契,也是杀山匪为先。 在王嫱看来,前后不过十余分钟,百余人的山匪就已经被杀得所剩无几了。 断袖的那两三百人一看这种形势,再看看一地呼啦啦的鲜血,就已经怕得不行了。 “降者不杀!”刘康一边挥舞着长戟,一边大声喊道。 此话一出,也不知是谁带头扔了刀投降,原本朝门军要砍下去的刀就收了回来,换成了架在此人的脖子上,好歹性命留了下来。 一个人这么做了,其余人一见,本就没有生还希望的人,此时就如多米诺骨牌一样产生连锁反映,纷纷扔了手中刀,或蹲或跪在地上投降。 除了从山中出来采买的还剩下十余人外,其余的或被杀或已降。 这十余人被围在中间,他们手中拿着刀,脸上沾满了血,背靠背围成一个圈与朝门军对峙。 刘康知道他们不会降,那些扔了兵器投降的没有一个是他们中间的。 谢翰飞早就带来了消息,最初的三百山匪,个个都是死士,身上都种着毒。每月按固定日期去取解药,过期不服解药的话,肠穿肚烂而死,极其痛苦。 降了是死,不降拼一下命也许还有一丝希望,所以就算是最后的垂死挣扎也只能一搏。最起码,不降拼到最后一刻,他们的家人还有可能活命,可若降了,那就不仅仅是搭上自己的命那么简单了。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九十三章 五十军棍,打得是真值!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可这十余人又怎么可能是两千余精税朝门军的对手呢,光吐沫星子就能把他们淹死了。就算他们武艺高强,可朝门军的人同样不弱啊,仅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地上就又多了十余具尸体。 王嫱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战争,那也都是导演用特效渲染的。现在亲眼所见,才知电视电影所演的不过描绘了战争残酷的百分之一而已。 何况这样的一场战斗对于刘康等身经百战的人来讲,也许根本就算不上是一场战争。 前后不过二十余分钟,地上已经是累累尸骨,鲜血将淹过路的泥水染成了红色向清河郡城的四面八方扩散开去。 王嫱没有那个勇气看完整个战斗,她脸色苍白地蹲在窗下,肢体的残破,鲜红的血咕咕地从一个个窟窿里冒出来,似乎还带着热气。 这是她在现代警局里的卷宗中永远看不到的。看过最多的一次是黑势力的黑吃黑群殴,那次死了十几个人,警局的众同事瞠目结舌。但与现在这种成百上千的尸体比起来,简直没法相提并论。 古时的战争都是肉搏战,太惨烈了。生活在现代的太平盛世,何等荣幸! 可惜,她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跨越了两千年,来到此处。 想到刚刚刘康脸上身上溅满的血,她的心跳得极为猛烈,原来直面死亡是如此的可怕。 刘康带着两千朝门立即向山里进发,特意让队伍将声势弄大,他要让那些躲在山里的山匪们知道,他们的后路已经被断了个干干净净。 修雨远远地就看到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王爷,心中一喜,立即朝刘康奔了去。 “王爷,这么快就回来了!” 刘康在马上点了点头,远远地看了眼仍守着两个出口的队伍,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全都齐齐地朝这边望了过来。 若不是他下了令不得盲目入山,怕是此刻这几座山都被他们给踏平了。用谢翰飞的话说,就是他们好长时间没上过战场了,身上都快出要捂出疹子了。 小伍见着修雨,一把从马上翻身上来,朝修羽嘿嘿一笑道:“可惜人太少了,我和王爷还没杀痛快呢。就这么百来号人,呼啦一下就没了,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实在不过瘾。” “百来号人?”修羽疑惑地朝刘康望去,他早就估算过了,清河郡有三百人左右,朝门军里还五百人,外再加上出去采买物资的,怎么也得近千人才对啊。 “朝门军里的五百人,等我们回到军营的时候,王嫱姑娘一人早就解决了,省了我们不少事呢。” “啥!?”这王嫱姑娘不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吗,又没功夫在身,怎么解决的?就算是自家王爷,一人解决五百人那也是不大可能啊,难不成这王嫱姑娘真是天女下凡来帮王爷的不成? 修羽疑惑的表情让小伍感到实在是痛快,也有你修羽想不明白的事吧。 小伍在修羽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笑道:“想啥呢,唉,一两句话说不清,等有空了我慢慢告诉你,反正这五百人现在被结结实实地绑着呢。” “那其他人呢?清河郡里不也有三百来号人吗?不会也让王嫱姑娘给一人解决了吧!” “那倒没有,我们回去没多久,修河堤的人就回来。你知道的,几个商号都集中在几处,我们这几千人一围,那些反军就吓得屁滚尿流的,一个个扔了兵器就投降了。所以,就剩下百来人了,就是出来采买的那批人。两千多训练有素的朝门军对付几个小毛贼,那他们的脑袋还不像韭菜一样,任由我们收割啊。” 小伍这次在修羽面前好好地得意了一回。 真是这样吗?修羽怎么觉得自己像在听说书,他朝刘康望去。 刘康点了点头,认可了小伍的话,这让修羽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小伍朝他眨巴眨巴眼睛,可就是不告诉他这前前后后的来龙去脉,真是急死人了,小伍什么时候也学会卖关子了。 刘康到了后,将这几千人分成了几批,不主动进攻,再堵上一个出口,剩下的那个出口守住困死他们就行了。 几千朝门军分散进入山里,危险系数是成倍数增长的,倒不如困住他们来得更好。断了他们的粮草物资,他们顶不了多久。 事情全部安排好后,天已将黑。今天山匪们窝里还有余粮,不大可能出来冒险,但也不可以掉以轻心,于是他留下六百人,其他人则带回了军营。 此时,除了围困山匪外,清河郡的洪水治理也是头等大事。 道路被淹,鼠蚊猖獗,很多事得做起来了。 “王爷,这能把他们困到什么时候啊?那山中有野果子吃的吧?再不行还可以打猎啊。”小伍想不通啊,现在形势大好,干嘛不一鼓作气,将这些山匪一锅端了岂不快哉? 张猛笑着摆了摆手道:“唉,小伍将军,这你就不懂了吧,前天夜里那雨下得可不是一般的大啊,就算是刚刚长出的野果子都被豆大的雨滴打下来了,更不用说已经熟了的。这几天又下雨又闷热的,那些果子早就烂光了。” “哦,那打猎总可以吧?” 张猛摇头嘿嘿一笑道:“打猎?不要说他这里面一千多人每天要消耗多少猎物,这几座山没那么多猎物给他们打的,就算有,那也要他们敢出来啊!早就躲在山洞里了。” “出来一人杀一人,出来一双灭一双!王爷,您是不是这么想的?咱们就等着瓮中捉鳖就行了。”隋博阳笑嘻嘻地说道。 尽管因为自己早上违抗了军令,屁股上挨了五十军棍,此刻正火辣辣的痛呢,但好久没那么痛痛快快地打一杖了,又跟着素有战神之说的定陶恭王爷,他心里是一百个服气。 以前只听得王爷的打战厉害的名声,但他们在朝门军中,轻易不会出京。此次要不是西域进犯,那支大军去了西域,也轮不到他们,所以从未在王爷底下做过事。而且王爷再怎么厉害,那也是毛都没长齐的十几岁少年,对他们来说那还是个娃娃呢,能有多大能耐。 直到他看到了今天王爷对整个局势的把控,才真正的心服口服。 这五十军棍,打得是真值!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九十四章 诸葛丰,确实很古怪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刘康此时正在看山形图,确实所有的出口均已经堵住了,要说遗留的山洞,那是更不可能了。谢翰飞拉了上百人,几乎把每一寸外侧的山体都给摸了一遍,此刻怕是连只老鼠也休想从哪个山洞里爬出来。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咋那么笨呢。”小伍一拍大腿不好意思地笑了。 修羽同情似地看了眼小伍,轻笑摇头,那意思好像在说,你说得好像自己什么时候聪明过似的。他回来的路上拉着小伍已经知道了王嫱姑娘是怎么放倒那五百人的,真是大快人心! 街上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天空的乌云渐渐散去,前去筑坝的老百姓高高兴兴的抗着锄头、铁锹回来,看到这么多摞在一起的尸体着实吓得够呛。 张猛招呼府兵清理尸体,那些被搬上车的物资则全部拉回郡衙,让后厨好好地做了顿大鱼大肉犒劳自发去筑坝的老百姓和几千朝门大军。 军营里拉得整个都快脱形的五百余人被绑在一起,军医熬了整整几大锅的药,每人两碗灌下去,现在已经不拉了。 小伍和修羽又去看了看他们,要不是修羽拦着,小伍真恨不得拿鞭子把他们挨个抽上一顿。 审讯是难免的,可惜,他们这些人只知道京中有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塞人到朝门军中,多的时候一次性十几人,少的时候,两三人也有,不定时。 至于这幕后之人是谁,谁也不知道。似乎每次都是不同的人在操作此事,而且他们之间除了共同的衣服袖子可以作为区分之外,日常并无来往。 军中常年招募士兵,这便给了那人可趁之机。 只是一支堂堂守卫长安门护的朝门军也已被安插进了这么多人,可见军中腐朽已到了何种地步。 而自己的父皇却仍是在选择性失聪,只听得进对他的歌功颂德。下面的人便投其所好,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伪造了一幅又一幅太平盛世的虚假盛况。 朝廷之中,大军中的腐朽早非一日两日的事了。 先帝在时的真正盛世,在此时早就看不到了。 这样一副烂摊子到时扔给太子,可想而知,太子身上的担子有多重。 坐在那把椅子上,看到的听到的,往往都是下面的人想让你看到什么,想让你听到什么,是个任他们摆布的木偶人。 所以,他早就下了决心,要做大哥的另一双眼睛,另一对耳朵,替太子去看看真实的大汉江山,百姓生活。 他想让大汉在大哥的治下,真正实现太平盛世,重现先帝时的繁荣昌盛。 这亦是他与太子二人私下定下的。 刘康折子递了上去,来回不过一天功夫,这些充在清河郡的三百反军,就被全部打散分到京郊或其他几个郡县的军营中去了。 但他的折子里却没有提朝门军里是否也有这样的人。倒是私下里给诸葛丰去了一封信,让他务必小心留意。 当然,作为朝门军的统帅,诸葛丰早就知道军中有这些人,只是他一直没有动他们而已。 至于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一直不采取措施,他给刘康的信中也写明了,两万朝门军,据他估计大概有两千人左右的反军,还不足为惧。 但他却要用这两千人纠出幕后主使之人。 只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败露,另外的一千五百混在朝门军中的人,他会想办法处理,让王爷不必放心上。 至于在此处的五百人,便由刘康处理好了。 诸葛丰的意思很明显,打杖么,哪有不死人的。 刘康看过便放在一边,小伍拿起来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简直要把他气炸了。 “这老小子,既然早就知道了有这么些人,为什么不早点告诉王爷!哼,前几天你们进京的时候,王爷还特意让你去见他,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说。难不成,他以为这些人的幕后主使是王爷不成!” 小伍想想就生气,若不是嫱儿姑娘告诉王爷,他们岂不是成了那瓮中之鳖了。 修羽看了眼此时正专心处理公文的刘康,安慰着笑道:“别气啦,就算嫱儿姑娘没发现。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王爷,他会查不出来?只不过时间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罢了。 咱们王爷是怎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这诸葛丰又是个什么性格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的。 当初他因为许章大人家中奴仆犯事,他能追许大人大半个长安城,要不是后来他躲到宫里,进了未央宫,藏在皇上身后,估计许大人的一条腿真有可能被他打折了。” 想起这事,小伍就想笑,这诸葛丰为人行事,确实很古怪。 如此,五百人,若是全杀了,他岂不成了像白起一样的人了。 刘康便像处理清河郡的三百反军一样,把这五百人分散到各地军营之中。况且此时正在攻打匈奴郅支单于,若他们能将功赎罪,岂不是一举两得。 隋博阳自告奋勇,带上几百号人将这些人一条绳索前后一捆,就出发了。 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雨已经停歇。天,渐渐放晴了。 今年的雨季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边三五百人守着一个出口,你累了我替上,他累了另一人替上。 关键他们还在这山洞口支起了几口大锅,没日没夜地熬着肉骨头汤。那香气随着风越飘越远,无孔不入地钻进饿了几天的山匪的每一个感官里,胃部就像几千只蚂蚁啃咬一般难受。 蛇鼠苍蚊,随着天气的转热,夏季四大怪出来了,不仅扰人清梦,还极容易传播疾病。 而洪水之后往往就是瘟疫,如今,清河郡的几处医馆已经到了人满为患的形势了。 张猛到这里是第二年,去年来了个猝不及防,今年他虽早早备下了草药,可也经不起这么多张嘴天天吃的。 被水淹的路还没通,王嫱她们仍走不了。可她在现代是经历过新冠病毒疫情的,全球蔓延,致两亿多人染病,几百万人丢了性命,一人可传十人甚至更多。她自己没中招,那是因为国家早早地拿出了有力的措施,控制住了,知道切断源头的重要性。 这个地方,她唯一能找的也就是刘康了。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九十五章 她有什么好办法?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虽然几天前被他无厘头的骂过一顿,可现下事关人命,她也顾不得自己的面子,硬着头皮到军营去找他,可没想到,人家压根不在营里。 而是去了围截山匪之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又怕耽搁时间太长,去找他吧,不说再被他骂一顿是小事,就是不知道他会走哪条路,万一错过了,岂不是更耽误功夫。 索性就在帅帐里等他,门口的两个守卫都认得她,这个美丽女子已经来过好多次了。虽不知是什么关系,但看修羽和小伍两位王爷的贴身随从对她都很礼敬的样子,想来关系不一般,于是就没阻止。 刘康的帅帐收拾得很整洁,根据每样东西一天的使用频率多少该放哪都清清楚楚,用王嫱的话来说,他的“5S”做得相当到位。 随手翻开一卷竹简,极难认的繁体字,密密麻麻像蚂蚁爬在上面一样,王嫱看着这一卷竹简,脑袋翁翁地响,它们认得自己,可自己却不认得它们。 怎么说她在现代也是上了十几年学的,至少混了个警校的大学本科文凭,可到了西汉却成了文盲。 不服输的扭劲一上来,王嫱便坐到了座位上,拿起竹简认真看起来。 遗憾的是,一卷竹简两三百字,她所能认得的不过二三十个字,这些字弯弯绕绕的,极废墨。 仔细看看,边上还有刘康的注解,字虽写得小,可却干净利落,落笔有锋,原来他的字写得还挺好看的,很有艺术的美感。 她沾了水在桌上模仿刘康的字,发觉这实在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比她当初挑灯夜读考大学难多了。 况且这些字不但废墨还废手臂,现代文字多好,简单干练。横是横,撇是撇,坚是坚,一目了然,哪像这些,就像蚯蚓爬出来似的,这古人确实麻烦。 不过王嫱却学得很认真,也不怪古人,竹简做起来费时费力,所以惜字如金,这一卷竹简要放在现代可以翻译成上千字。 不知不觉中,时间在指间流淌,王嫱越写越有信心,字也认得越来越多。她发觉这认字不但要认还得写,多写几遍,其意自现,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写到后面几个字,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本竹简竟然是屈原的《离骚》,只是只有前半部的一小部分。这下她信心大增,《离骚》她会背啊,想当初为了背《离骚》那两千多字,她可是挑灯夜战了多个晚上,那些什么兮、乎、也,太拗口了,着实费了她不少脑细胞。 没想到,到了这里竟是实实在在地派上了用场!若是刘康此刻在这里,她恨不得亲他一口。 转念想想还是算了,万一把这个古代王爷给吓着了,就麻烦了。不要说他了,光他身边的两个属下,小伍和修羽她就打不过。摸了摸怀里的弹弓,好久没用过了,若是可以,最好让刘康帮忙做一张弓箭过来,比这用起来要顺手多了。 于是她背一段对照着上面的字再看一遍,又写一遍,如此这样又认识了不少。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挂了当空,而帅帐里的那个女子,却越学越有信心。 她不知道的是,刘康早就到了,站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盯着她认真地在模仿自己的字。突然就不忍心打扰她,一直静静地看着便好,这个女子如此安静专注的神态,竟会让整个营帐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王爷!”小伍从外面冲了进来,大着嗓门。 刘康不悦地侧目看了眼火急火燎地冲进来的小伍。 王嫱吓了一跳,差点把手边的竹简扔地上了,这才发觉刘康早就在帅帐里了,自己太认真竟一时没发觉。 刘康皱了皱眉:“什么事?” 小伍见王嫱在,嘿嘿一笑道:“刚,刚门口有人说嫱儿姑娘来找您,原来在呢。已经在了,那,那属下下去了。” 王嫱站起来,刘康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发现桌上写的那些字有些奇怪,比他写的钢硬,一笔一画都不像他写的那些有弧度,似乎很生硬,但却又能认个大概。 “这是什么?” 王嫱忙用手胡乱地擦掉:“我……我感觉王爷您的字挺好看的,可我的字太烂了,所以学学……没想到写了个不伦不类。” “你若想学,我给你一本临贴。” “不用,不用。我觉得屈原的《离骚》挺好的,如果王爷肯的话,我还是想学这个。”字贴好是好,可她不认得上面的字啊,《离骚》她可以凭着背出来对照啊。 刘康没说话,把桌上的竹简卷起来递到她手上,然后又从后面的书架上取下七八卷一股脑地塞到王嫱的手中。 王嫱感觉手上一沉,忙把竹简倒在了桌上。 这个王爷吧,人是好,就是不会绕弯,这么重的东西,让一个小姑娘拿,他咋想的。 “全套的《离骚》均在此了,你若想要,拿去就行。什么时候用完了再还我便是。”刘康一撩袍子就坐了下来,伸手从边上拿起绘着清河郡地形的舆图看,大有赶客的意思。 王嫱在心里默默地叹息了一声。唉,谁让她心肠好呢。 “我有急事要找王爷。”王嫱把刘康手中的舆图拿过来,辅在桌上,指着城中的几处道,“王爷,洪水过后瘟疫肆虐,如果不隔绝病源的话传染的人会越来越多。” 张猛一脚跨了进来:“王爷,下官得问您借些人,几个医馆已经人满为患,可草药和郎中有限,再这样发展下去极有可能发生爆乱。” 张猛早就知道了王嫱先去给刘康等人通风报信,后又把装饭的桶调换,放倒了五百反军之事,早就对这个小丫头佩服不已了。 “爆乱一旦发生,生病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药越不够用,哄抢的人会更多,到时恶性循环,后果将不堪设想。” “嫱儿姑娘可是有何良策?”张猛也正在为此事犯愁,如今见一个小小姑娘如有此见识,立即问道。 刘康点了点头,他也想听听她有什么好的办法。 像这样的大洪水之后发生大疫情,似乎已成了不变的定律,每次都要死成百上千人,朝廷这几年被连年的天灾弄得焦头烂额。 每年都从各地有灾情报上来,父皇最开始登基的几年很是尽心尽力去治理。可他后来发现,不管怎么治理,这天灾就没断过,直到近几年,除了开仓放粮,或是发放药材,已经对这些事产生了免疫。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九十六章 这不是挫骨扬灰吗!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刘康知道,就算他把这里发生的事报到父皇的案头了,父皇也不会多看一眼,最多让户曹的人拿点粮食过来,或是送点草药过来。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对疫情蔓延的控制起不到多大实质性的作用。 “洪水过后蛇虫鼠蝇猖獗,这些小动物不仅偷人粮食也极易传播疾病,所以……” “嫱儿姑娘,这个我知道,已经安排了府兵去灭,现在关键的问题不在这里,在于病人越来越多,医馆已经承受不住了。”王嫱话还没说话,就被急性子张猛给打断了,病人源源不断地往医馆里涌,他哪还有心思听这些。 “张大人先别急,听我说完。” “可……”张猛皱眉看着刘康,刘康去示意他少安毋躁,仔细听下去。 王嫱道:“张大人已经安排人去灭了,那就太好了。接下来就是把传播途径切断掉,我们可以在靠近郊区这里搭几个行军营帐,把病人按轻症、中症、重症和危重症分开救治。 可以派专业的人员,比如重症和危重症找那些医术精湛的,有经验的去救治。而那些轻症、中症者则可以找年轻点的郎中治,也可多熬点药分发下去。” 刘康和张猛都在极认真的听着。 王嫱指着舆图又说道:“还要再找一处地方,将与这些病人有过接触的家属或其他人员也隔离开来。最怕的就是这些人已经被传染了,可现在还处于潜伏期,病症没有发出来。这些人是最容易被忽视的,但他们的传播能力却一点不比那些已经犯了病的人弱。而且因为没有发病,他们的行动不受限制,所以传播范围会更广。” 刘康和张猛二人仍没说话。 王嫱继续说道:“不要小看这些人,他们自己身上已经带了病菌了,可因为自己身体好没有发病,或者过几天才会发病。但这些人却在这段期间把病一传十,十传百地早早地传给了其他人,所以隔离这些人也很有必要。” 经历过2020年的那场新冠疫情,当时为何祖国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控制住疫情,与方舱医院的建立以及隔离工作做得彻底有着莫大的关系。王嫱虽不懂医,可当时电视、单位、小区、超市,网络等等到处都是这样的宣传,她想不知道都难。 刘康与张猛侧目盯着王嫱看,一时半会儿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以往确实有把病人隔离开来这种做法,但按病症的轻重缓急分开救治,从来没有这么做过。更何况还要把有过接触的人也隔离开,这就有点过头了,万了那些人不愿意怎么办。毕竟他们没有病啊,何况还有很多老人孩子要照顾,哪来那么多人手? 王嫱知道他们的顾虑:“非常时期只能行非常之法,比起染病而亡,有些强硬手段是一定要下的。张大人,还有城门也要关闭,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若不然把疫病传播到其他地方就会波及全国,这里离京城又近,万一传到宫中那就麻烦更大了。” 张猛手握着拳头,脸色涨得通红,像是在跟自己较劲,劝说自己一定要下这个决心。其他的还好办,可封城不是小事。 清河郡虽说算不上是个大郡,但十多万人口还是有的,这万一发生爆乱怎么办,如何控制得住,这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太守能压得住的。 张猛求援似地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刘康,王嫱也在看着他。 她知道,下这样的决定不容易,这一路过来,他被暗算,被追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若有心之人,借机在汉元帝面前参他一本,也是够他受的。到时内外夹击,他的日子只会越来越艰难,而那些人是看不见刘康剿了匪,控制住了疫情这些利国利民之事的。 只见他此刻蹙着眉头,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那幅牛皮舆图,一脸深思的样子。 一时间帐内静得落针可闻。 “张大人放心去做,出了事一切有本王担着!”约一柱香的时间后,刘康抬起头说道。 刘康给张猛下了剂定心丸,他知道王嫱的这个办法极为有效,也知道他的顾虑。张猛顿了顿,眉心却毫无舒展,想要说的话不知如何开口,堵在了喉咙。 可王嫱却明白,令张猛头疼的不仅仅是万一发生爆乱,而是光听自己的这么这几句话,里面庞大的工作量不是想像得出来的。 何况在这两千多年前的西汉,他们对如何防疫控疫没有多少经验和知识可以言,许多人不理解的情况下,会发生什么事她难于预料。甚至极有可能让爆乱提前爆发都有可能,而她不可能让刘康靠着手中的军队去镇压。 何况张猛的府兵加上驻扎在此处的朝门军不过四千余人,也做不了那么多事。 王嫱道:“我相信只要我们大力宣传,老百姓会理解这种做法的。而且我们可以多征用些志愿者,让普通老百姓也加入到抗疫的队伍中来,这样一来也少了百姓因无事可做惹事端,二来也减轻张大人您的工作量。” “志愿者是个啥?” “就是张大人您发个布告,号召没染病的年轻人不管男女都可以,自愿报名与我们的郎中一起照顾那些病患或者做一些其他力所能及的事。” 这也行?对啊,他怎么没想到! “好主意,真是个好主意!”张猛立即吩咐人去办。但他没有离开,他想这个小丫头的脑袋瓜里应该还有许多好主意。 “王爷,我觉得除了这些还不够,要多煮一些艾草汁,无论是否染了病,每人都要用浸过艾草汁的布巾围住口鼻。特别是郎中以及志愿者,他们每天要做很多事,得不到充分的休息,身体虚弱,疾病就会乘虚而入,一定要保护好他们。还有就是要注意消毒,那些染病之人家中要多去消几次毒。只有多管齐下,才能确保把疫病的源头消灭,才能万无一失。” 刘康点头,这个没问题,吩咐小伍找人立即去办。 看着王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刘康道:“还有什么,一次性全说出来。” “还有特别重要的一点就是每天病人产生的生活垃圾,一定要集中焚烧处理,不能随便乱丢。染病而亡的尸体也要火化,绝不能土埋,已经埋了的也要挖出来烧掉。” 王嫱一口气说完后就盯着刘康和张猛二人看,要做这样的决定,对于他们而言并非易事。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九十七章 她想多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人死灯灭,保留一具完整的尸身是他们这个时代根深蒂固的思想。烧人尸身,比挖人家祖坟还要严重,还要被人唾骂,这是让人挫骨扬灰啊! 张猛瞪大他那双大眼睛,指着王嫱气道:“你你你,你简直是岂有此理!” “张大人,这个真的很重要,如果不火化尸体的话,病源根本就切不断。我们做得再多都没用,染病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到时万一到了控制不住的境地,那死的人就不止这些了。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现在这个时间,必须要这么做!” “往年也会发生瘟病,也没见着要烧人尸体的,更没看到发展到控制不住的境地。”张猛气呼呼地,别过脸去不理这个女人。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懂什么,他怎么那么没脑子,听她在这里胡诌,浪费时间。 “那请问张大人,往年有今年这样严重吗?”王嫱来的路上看到,几乎到处都是咳嗽发热的病人,城里过半人家的门上都挂着白帆。 “那……那倒没有,最多也就发发热,腹泻,人虽多,但病死的没几个,前后一个月也就控制住了。” “这就是了呀,以前可能就是因为喝了不干净的水的缘故,可今年那是瘟疫啊,大人。”王嫱急得跳脚,这个人怎么就讲不通了,还有那个人,半天了没说一句话。 “王爷,这件事只有您出面。”王嫱急得去拉刘康的衣袖。 “告诉我一个必须这样做的理由。挖人坟,烧人尸体不是件小事,若是发生爆乱,我和张大人谁也没这个能力控制。” “理由?”这还需要理由吗? 刘康和张猛二人都盯着王嫱看,虽然他们也清楚,她说得是有道理,可要烧尸体不是件小事。 王嫱抬头盯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刘康问道:“那王爷能否告诉奴婢,活人重要,还是死人重要?” “当然是活人重要,这还要问吗?”张猛抢先替刘康回答。 “那好,既然张大人已经说了,活人重要,那么烧尸体有何不妥?难道一定要等那些尸体污染了地下水,将病带入水源和空中,然后导致全城的人都染病,死更多的人的时候才采取措施吗?到那个时候瘟病可还控制得住?” “这……”张猛一时间接不上话来。 “王爷,我相信,大汉的子民都是通情达理的,只要我们向老百姓去宣传,说明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也许一时半会儿他们没法理解,但只要我们足够努力,慢慢的,他们会理解的。” 张猛此刻没了主意,虽然她只有这么几句话,但这几句话却再通透不过。 活人,比死人,重要得多! 王嫱手心发汗,紧紧地盯着刘康看。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个人就是这样,无论什么样的情形,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任何答案,仿佛这个人脸上不长神经一样。 “王爷,早下决定,少死人!”王嫱恨不得去拧他的脸,看看是不是肉长的。 “好,我去安排!”刘康话不多,却给了王嫱要的答案。 她只觉刚刚紧绷的心一松。 张猛告辞离开了,按着刘康的意思,城里各处贴满了布告。告诉百姓们为什么要火化尸体,不火化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如果火化了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等等,总之写得通俗易懂。 又找上十几个噪门大的府兵,在全城各处敲锣打鼓不断喊。 按王嫱所说的叫什么预防针打在前面,让老百姓心里先有个准备。至于什么叫预防针他不懂,王爷似乎也没懂,但看王爷极其信任的样子,他也就没好意思问。 只是他好奇的是王爷这么一个精明的人,却对一个小丫头言听计从。 王嫱又给刘康出了个计策,让他先去找几户在城里或住片区有些威望的人,若是他们家中不幸有人染疫去世的话,先说服他们同意将他们家属的尸体火化。 王嫱知道这个招有点损,可非常时期总要行非常手段啊,就像她自己说的,活人总比死人重要。这些人一旦出面,那比他们贴张几告示强太多了,就算府兵们喊破了噪子估计还没有一个有威望的人站出来的有效。 刘康没说什么,他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而且这件事滋事体大,不是派个谁去就可以的,他需亲自登门去做思想工作。 临走前,王嫱把浸了艾草的布巾给刘康围上,可这个人太高了,也不知道蹲下来点,她掂起脚尖才弄好,又细细把他的耳鼻口全部遮上才满意,可惜这西汉太不发达了,也没有个眼罩。只能和他说,回来后要立即热水沐浴。 刘康点点头便出门了。 小伍护送着王嫱回了驿馆。 城里布告贴得多,喊得人也多,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当天就有几户人家表示愿意领头将尸体交由官兵拿去火化。 王嫱却知道,这顺利的背后,是刘康和张猛二人付出的巨大努力。 刘康特意让张猛挑了一处远离清河郡的郊区挖了一个大坑,十几具尸体放在一起,浇上桐油,火噌地一下冒得极高。黑浓的烟夹杂着尸体被烧化的恶臭渐渐将尸身吞噬,边上把守着朝门军,家属们远远地站在后面抹着泪。 王嫱看着浓浓黑烟,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她想起2020年现代的那场新寇疫情,每每在电视上看到那些家属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她也跟着落泪。 每一具尸体的身后就是一个家庭,也许那具尸体是那家人的父亲或母亲,甚至是他们的孩子。可每一串冷冰冰的数字后面都是一个家庭的破碎,没想到才来这里几个月,她却要亲身经历这样的场面。 但愿她此生再也要有第二次这样的经历。 有了带头的人,后面的事就容易许多,接下来的几天但凡有人染病去世的均交给了府兵。就连已经埋下去的也被重新挖了出来,郊外滚滚浓烟连绵了几日未歇。 王嫱只在第一天去看了,到后面她没有勇气再去经历一次这样的生离死别。 王嫱也想报名去参加义工当志愿者,可说破了天,刘康就是不同意。他给出的理由是她们这些人是要进宫的,就算如今没了家人子的身份,但宫女的身份还在,宫仍是要进的,万一把瘟病带进了皇宫,那他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王嫱深深地看着刘康的眼睛,可他的眼里除了怒气没剩别的了,犹自苦笑一声离开。 她想多了!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九十八章 给山匪送吃的去!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绿香你说,我是去做义工,当志愿者的,别人都可以去,王爷他凭什么说我不可以?” “姐姐,那王爷他说什么了吗?” “他能说什么,他说我们是要进宫的,就算不是家人子了,可也是宫女,怕把疫情带进宫,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王爷他说的对啊,他没说错啊,我觉得姐姐应该听王爷的。” “你……算了,不和你说了。” 有了那些有利的措施,疫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得到控制。 这十多天以来,每日新增的病患在不断减少,而且主要还是在那些密切接触者之中发现的。最后没几年,彻底没有了新增的病例。 而那些被区分成轻、中、重和危重的病人也每天都有人康复。 得了细心照顾康复的病人又主动报名做了志愿者,如此形势就越来越好。 而那边被困于山中的匪患也有不少人染了病的,每天都有人在死去。又加上食物不足,没有好的郎中,也没药材,情况越来越严重,整个千余人的山匪队伍的意志力在不断地消亡。 更要命的事,那些无孔不入从出口处飘来的煮熟了的肉味香气,已经让那些意志薄弱的人丧失理智了。甚至有人还出现了幻觉,打架互殴之事经常发生,制止了这边,那边又打起来了。 也有几个人趁着夜黑偷偷溜出去,一开始的时候,看得严,溜出去的人都做了刀下鬼。可再大的压势也经不住肚子没东西填,后来出逃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就管不过来了。在这种情况下,没几天,果然有百十人逃了出来。 当然了,那些死士除外,他们被喂了毒药,也不可能来降。 面对越来越难熬的形势,大当家的陈六子也束手无策,焦头烂额,如今连他的口粮也快见底了。 “大当家的,要我说,我们就冲出去,管他奶奶的,杀出一条血路来!把那些吃的,全都抢过来!”二老当的不服气,凭什么这么香的肉他们只有闻的份,三当家的出去采买后就再没回来。照外面的形势,不用传消息就知道三当家的只怕早已凶多吉少了。 “他娘的,你说得倒是容易,他们就等着我们这么不管不顾地冲出去呢,去送死吗?”陈六子一把将面前的茶碗扫在了地上。 “不冲出去在这里也是等死,还是饿死的!孬怂!还不如杀出去拼一拼!”二当家的不甘示弱,到这个地步了,肚皮上的油早没了,还怕他个鸟! 陈六子冲过来,举起拳头朝二当家的挥过去,临到他眼前又愤愤地收了回来,下面一帮弟兄看着呢。 “来,朝这里打,使劲打,打不死我,我就带着人冲出去!”二当家狠狠地拍了几巴掌自己的右脸。 陈六子气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个什么少主公到了这个地步,问他什么,他都不回答,只摇头。奶奶的,主公派了个什么阉货过来,还装模作样的粘了几根假胡须,看着就让人恶习,我呸! 二当家的知道大当家没了主意,他来到外面,看着饿得东倒西歪的弟兄们喊道:“有谁愿意跟着老子杀出去的!” 那些人面面相觑,没多少人站出来,因为他们得到消息,那百十号逃出去的人,不仅逃出去了,还吃了顿饱的。 愿意参军的,送到了附近的各军中,不愿意参军的,给了些钱让他们也各自回家了。如此的诱惑在那,清河郡原来的那些由百姓入寇的,已经暗中在计划着今夜逃出去。 大小两位当家的自然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心思,可如今连自己也顾不上了,单靠那些喂了毒的死士也管不住那么多人,现在全凭一口气憋着呢。 二当家的也没指望另外那些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跟着自己拼命,都怪那个少主公,说什么清河郡百姓加进来的,三年内不要给他们喂毒,要不然他们招不到多少人,也没法给他们打掩护。 三年之后,队伍宠大了,也要偷偷的分批喂下毒,如今好了,埋下这么大一个隐患。 他把那些死士聚集在一起,自己站在高台上看着已经饿得快脱了形的弟兄们说道:“若肯跟着我杀出去的,你们中谁喂了毒的,老子作主给你们全都一次性解了。以后就像他们一样,不用担心每个月因为不按期完成任务毒发身亡了。” 那些个死士早就对凭什么不给他们喂毒而恨得牙痒痒了。 总要一死,在二当家的鼓动下,余下的近两百号人全部愿意拼了命冲出去。 陈六子一看这个阵杖,知道就算阻止也无用,索性提了他的刀走在了前面。 孬怂!呵,他又不是小娘们! 那个少主公到这个时候了,仍没露面,他也没吃的了,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主公让他们养这个少主公在这山窝里,纯粹就是浪费他们的粮食。 陈六子提着刀,转头狠狠地剐了一眼身后那双紧闭的门,朝地上用力啐了一口吐沫。然后带着那些死士朝留给他们的唯一出口而去。 余下的人盯着他们的背影,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壮举之感,但更多的人却在摇头叹息。 陈六子等人是叫嚣着朝刘康他们守着的出口走去的,肚中无货,总要给自己壮壮胆的。 刘康计算过了,山里的那些人估计也就这一两的功夫了,肚子里没食物填进去,单凭人的意志力,扛不了多久。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守在洞口,就等着他们出来呢。 “王爷,果如您所料,山匪头子带着他那帮人出来了。就是属下瞧着不过两百来号人,不是号称有千余人吗?就算已经逃出来的那百来的号人,人数上他也对不上啊。”谢翰飞发觉里面有了动静之后,就登到高处望了望。 刘康提起手中的刀登高了几步,放眼望去,确实人不多,不过稍稍一想,他就明白了。 修羽和小伍等人也围了过来。 刘康从高台上跳了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等收拾了这些人,咱们把锅抬进去,给他们送吃的去。” “啊……” “啊什么啊,走!”刘康在小伍的脑袋上敲了一记。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九十九章 王爷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刘康,有本事你就让我们弟兄们吃饱了,正大光明地和你打一杖。截了我们的粮草,把我们困在这穷山沟里算什么英雄好汉!”陈六子一路叫嚣着出来。 “正大光明的和你打?呵,我刘康只和正大光明的人打正大光明的杖!” “王爷,让未将带人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刘康点了点头:“去吧。” 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位长得五大三粗的将军温振浩,他一把大口刀背在身上,犹如山神一般。而在他的身后跟着几百朝门军,个个都是精税的虎狼之军。 两班人马朝对方厮杀过去。 顿时山谷振动,狭长的山口充满了刀剑相搏的打斗声,喊声震天,鲜血飞溅,残破的肢骸如同断裂的树枝一般,跳跃着、鼓动起,飞起又落下。 某人却手端一碗茶镇定地品着手中的西湖龙井,茶是好茶,就是水温还缺了点火候。 “修羽、小伍,你们二人带人去把灶台收拾一下,一会儿我们进山给那些没出来的山匪送饭去。” “好嘞!”修羽爽快地答应一声。 小伍脸抽了抽,奇怪地看着刘康和一脸高兴的修羽,这两人该不会前几天雨淋多了,从耳朵里淋了雨进去把脑子淋傻了吧,给山匪送饭?那他们这几天堵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修羽拉了一把小伍:“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 “王爷刚说什么?” “给山匪送饭。” “你确定?” “确定!” “你没傻啊?” “你才傻了呢。” 这边斗着嘴,那边地上已经横七坚八地躺满了尸体。 温振浩和那陈六子打得不可开交,下面的山匪没饭吃,可那陈六子没饿着啊,有的是力气。再加上他本就武艺高强,一时之间温振浩竟不是他的对手。 这时二当家的一刀从侧面劈了过来,温振浩拿刀去挡,背部空虚,陈六子咬紧牙交,跃起半丈有余朝温振浩的后背砍去,杀掉敌人的前锋大将,给其他人于信心,这样才不至于一败涂地。 电光火石之间,陈六子的刀在离温振浩的后背还剩半寸之时,此时他的刀却铛的一声被挑开,声音巨大,两把刀碰撞出一串火花,陈六子拿刀的手虎口发麻,连连后退了数步才站稳。 刘康不等陈六子歇息,飞跃而起,手中用的不是前几次一直在身边的长戟,而是一把虎口大刀,到的速度极快,一步步朝陈六子砍去。 陈六子用刀的优势在于下刀狠和准,可速度上却要比刘康稍逊一分。此时刘康密密麻麻地砍过来,陈六子如何能低档得住他如此快的速度,节节后退,而刘康则步步紧逼。 “呲”只听得皮肉被割开的声音,陈六子的脖子处一线银光闪过,随即鲜红的血喷射而出。 哐当一声,陈六子手中的刀落地,两手紧紧握着脖子,可那血根本就止不住,扑扑地往向射,嘴角血大量涌出,终于“咚”地一声倒地。 “大当家的死了!”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那些死士脸上忽现绝望之色,大当家的死了,他们到哪里去弄解药? 人心涣散!刘康下令这些人一律全部诛杀,温振浩带着朝门军的军士趁机大批收割了他们的人头。 二当家的心下已大乱,手中刀没了章法,温振浩抓准时机,一把大刀挥过,就将他抹了脖子。 前后不过一个时辰,两百死士加上山匪头子,一个不剩。 地上躺满了尸体,朝门军的人将刀举过头顶,大喊着胜利。 “王爷,锅灶收拾好了,菜和肉也都是现成了,现在咱就可以进山了。”修羽说道。 “王爷,未将这条路探了几趟了,我来带路。”谢翰飞自告奋勇。 “走!多带点绳子。” “带着呢,王爷,您瞧,够了没?”修羽指着地上的一堆粗麻绳。 “够了,走吧。” “真要给他们送饭?修羽,你怎么不劝劝王爷呢?你看这满地的尸体,我们的人也死伤了不少好吧。我们现在还去把他们喂饱,难不成让那些山匪吃饱了再来杀几个我们的兄弟?” “你懂什么,没看见这么多麻绳吗?里面的那些人都是清河郡的百姓入了草寇的,我们进去,只要他们不反抗,乖乖投降,绑了他们再给他们喂饱饭不就行了。难道你还想一个个的把那些饿得路都走不稳的山匪给背出山来啊?” “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你和王爷二人傻了呢。” “你才傻了呢!”修羽学刘康,也在小伍的脑袋上敲了一记,破天荒的是小伍这次竟然没反抗。 出乎刘康与修羽意外的是,那些山匪不但乖乖投降,还早早地把武器扔在一边,齐齐整整地跪了满地,等着他们来绑呢,只求一口饭吃。 只是刘康他们不知道的是,待他们走后,隐藏于密室之内的陈六子口中的少主公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一副身份进京了。 只是修羽好奇的是,王爷毫不留情地杀了山匪头子。为什么不留他活口,让他交出幕后之人呢? 洪水退去了,疫病得到了控制,被淹的路已经漏了出来,街上也已经渐渐地恢复了往日热闹的景像。 一遍遍毒消过后,用清水冲洗,整洁的石子路就又展现在清河郡百姓的眼前了。 本来王嫱还建议刘康让城里百姓再隔离十四天的(当然,这些她都是从新冠抗疫里学来的),可看着全城人都这么自觉,大家也自发的无事不出城门,刘康便没有公然下命令。 她说服了张嬷嬷,她们在此处再住十四天,十四天之后如果大家无事,那便出发去京城,反正圣旨上又没有说她们一定要什么时候入宫去。 张嬷嬷虽好奇王嫱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但王爷没发话,她也就默认了,这段时间王嫱半步也没出驿馆的门。 每天拿着从刘康帅帐里拿来的《离骚》学写字,认字。 《离骚》全文共二千余字,涵盖了日常要用到的大部份字。 王嫱问驿丞要了几块白布帛,驿丞早就将这个小丫头在面对瘟疫之时所做的一切看在了心里,正愁不知怎么感谢呢。一听她要布帛写字,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珍藏的好布拿了出来。 王嫱一气将《离骚》默写在了布帛上,如此一来可就省事多了。 她还教绿香认字,没想到,十几天功夫,已学得极熟。 南阳秭归,穿越而来 第一百章 朝那扇红漆大门走去!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刘康一人坐在帅帐里,手中拿着小伍从张嬷嬷处拿来的那份贬她们为五等宫女的圣旨。她们明天一早就要启程,按他们的脚程,每日行军都有速度要求,定会比王嫱她们早两日到达京城。 他想起与王嫱相处的这三个月的时间,这一路过来,他发觉王嫱太与众不同了,果敢,善良,有智。 尤其是她救男孩和毫不犹豫地替下荷珏这两次,让他大为惊叹。这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做到的,且她见识甚广,对瘟疫控制治理有着独到的见解,甚至有些见地比他这个当朝王爷还要超前。 他还记得刚从南阳郡出来的时候,一路与自己聊天,她说孔子的儒家太迂腐,老子的无为而治太消极,唯有商鞅的法治与孔家的儒学合并共治才能得到老百姓的拥护。 她还说应该建立公共的学堂,到了年龄的男孩女孩不管贫富都可以上学,一切费用应该由官府出。全国应该创建一种选拔人才的考试机制,这样大汉的人才就会越来越多,不论出身,只要有才,就可以报效国家,这样大汉就会越来越强大富裕。 刘康那个时候,默默地听着,现在大汉虽也有举䓔能人入仕,可惜真正有能者太少,大多都是混水摸鱼,或是裙带关系者居多。 一套行之有效的人才选拔机制,确实很可行。此事,他回京后,需要与身为太子的大哥好好商量一番。 她还说应该多建立几个综合性的医署,把擅长治疗各种疾病的人整合在一起。应该降低医药费,这样老百姓无论生了什么病,只要到一个地方去就可以了,每位大夫也能发挥自己的长处,几个大夫在一起还能常常交流心得,提升医术。 每次王嫱和刘康滔滔不绝地讲着这些东西的时候,其他几位姑娘都会围在一起听。连小伍和修羽也围着他们,虽然听不太懂,但喜欢听她说话,也喜欢听王爷与她一起分析目前大汉的国情形势。 就是张嬷嬷,有时会像看怪物一样看王嫱,她觉得王嫱估计脑子被刚出来的那几天给饿坏了,讲得话很奇怪。 王嫱问刘康的理想是什么,张嬷嬷愕然地望着她,这话也问得出来,她难道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刘康想也没想很爽快地回答说想走遍大汉的大江南北,想有朝一日大汉能实现王嫱所说的那些愿望。 王嫱说她也想看遍天下山川流水,吃遍天下美食,更想有一日能到大漠孤烟直的塞外一睹无边草原的风光,那里离天很近,好像触手可摸到。 想起那个女子,刘康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特别的女子呢。 风呼呼的,将房内的灯吹得摇曳起来,王嫱坐在床边,望着漆黑的窗外发呆。 无论再怎么要回避,无论再怎么拖延下去,宫,她终究是要进的。 好在她已经不是家人子了。 离开家已经三个月了,也不知道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在现代是否自己真的已经死了?她,还回得去吗? 还有那个相处了三个月的人…… 他昨天就已经走了。 一切都变了,可一切她都改变不了什么,原以为自己穿越而来,可以淡默地跳脱出一切,可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何跳脱。 “姐姐,张嬷嬷说明天辰时我们就出发。”绿香将东西收拾进箱子后走到她的跟前,拉着她的手。 王嫱点点头,反手将绿香的手握在手心:“绿香,到了京城,姐姐想要出宫就没那么容易了,你在王爷身边记得多提醒他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 好像有很多话想嘱托绿香,可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轻轻叹了口气,算了,不说了。 他是大汉的王爷,身边簇拥着不知多少仆人下属,何需她来关心,何况,她关心得着吗?她根本没有这个资格。 王嫱苦笑着摇摇头:“记得在王爷府上好好干,空余的时候就多看看书,王爷的府上肯定有很多好书。你可以尽情的多学点,你那么聪慧,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的。” “女子会有什么出息,不都要嫁人吗?” “嫁人怎么了,就算嫁人,那也要自己作得了主,嫁一个自己喜欢的。” “好,我听姐姐的。” 翌日一早,几位姑娘出发。 夏莺也在这天被遣送回了秭归,只是跟着她们来的四位随从,谁都不愿意送一个疯子回秭归。 于是王嫱又去求了张猛,张郡守满口答应,当即就派了二人送着夏莺一路回了南阳秭归。 在他们即将出发的时候,修羽来了。 “嫱儿姑娘,王爷要回京复命,所以昨天一早就出发了,接下来这几天由我护送你们进宫。” 王嫱朝修羽点了点头,钻进马车里。 没有了那些时时跟着他们身后的黑衣人,这几天他们也加快了赶路的速度,每日辰时不到就出发,酉时才找落脚点,中途无事也不会停歇,每天可以赶近四十里路。 如此,在第五天中午时分,她们一行已经站在了皇宫那双朱漆大门眼前。 王嫱和秋华、语络三人抬头望着皇宫高高的围墙。 出来时的六人,如今却成了三人,诸多感慨,却无从说起。 而张嬷嬷是没有资格带她们进宫的,早就有位小公公站在那里接她们进去。 围墙外,王嫱三人朝修羽和张嬷嬷以及四位随从告别。 “成大哥,你们有何打算?还回秭归吗?” 成滨海摇头道:“我们兄弟四人早就商量过了,若是王爷不嫌弃,我们想跟着他。” 王嫱朝修羽望去。 修羽道:“王爷出发之前和我说过,你们若是愿意,让我带你们先去朝门军。参军入伍几年,先在军中磨练几年,等到你们有所建树了,王爷自会重用你们。” 成滨海等四人眼睛一亮,立即连连答应。 王嫱和秋华、语络三人目送着修羽等人离开。 “姑娘们,走吧!”小公公尖细而绵柔的声音在三位姑娘的身侧响起。 三位姑娘彼此相视一笑,将背上的包裹向肩上拢了拢,挺起胸脯朝那扇红漆铁门走去。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零一章 小娘子,跟了本王吧!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站在水池边,看着一池的清水发呆,冬意已经渐渐浓烈起来,水中的鱼儿游来游去,偶尔抬起头,吐出一串串泡泡,极为自在。而她却只能困在这四四方方诺大的皇宫中,没有一处是属于自己的。 七月初的时候,她们一行已经入宫,现在已到了十一月份。这已经是她入宫的第四个月了,她被罚去了家人子的身份,充入后宫成为了一名宫女。 从最底层的五等宫女做起,本以为自己会去刷马桶,或者入浣衣局洗不完的衣服。却没想到但她运气好,不仅没能去刷马桶,这才过去四个月,却已是太后的常宁宫里一名二等宫女了。 除了那一日,这四个月来,她再未见过刘康一次,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大抵就是如此吧。 绿香入了定陶恭王爷府做了一名婢女,听说过得极好。因是王爷亲自带进府的,又因定陶恭王爷府里还没有女主人,府里的下人仆从自然也不敢为难她,只让她做点端茶摆筷等轻松的事情,倒是过得极为自在,她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学习。 秋华,语络与她一起均成了这皇宫宠大宫女队伍中的一员。 王嫱分明记得当时她们还在清河郡的时候,皇上便传了旨意过来,那位公公尖细嗓门宣读圣旨时,她自己内心的喜悦,以及其他几位姐妹的失落。 没想到一朝被罚去了家人子的身份,竟是几人欢喜几人忧。 这四个月里,她时时记着原主的家仇。可一入宫门,她才知,宫门是何等的深严,不要说调查原主一家被诬陷全家被灭之仇了,就是走出这常宁宫亦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午夜梦回,她早早一人睁眼到天明,看着木梁发呆。 她犹记得,她们三人背上包裹跟着领路的小公公刚踏进那扇厚重的红漆铁门时,站在里面的一位年约四十余岁的嬷嬷,一脸微笑地看着三位面带笑容从外面进来的姑娘。在她的身后,低着头,站着两位年约十四五岁的小宫女。 她穿着黑底滚边的衣裙,双手搭在一起,脸上堆着笑,立在那里,是那样的端庄。 她们甚至一度以为这也许是哪位后宫的娘娘。 秋华当时差点就给她跪下请安了。 “奴才给谢嬷嬷请安,奴才带几位姑娘入宫。”带路的小公公见到谢嬷嬷后,微微一愣,随即恭敬地向她行礼。 三位姑娘也忙跟在后面,半俯下身子请安。 只是一位嬷嬷,却已是这样的排场,是哪是张嬷嬷可比的。 谢嬷嬷点了点头。 “哪位是王嫱姑娘?”谢嬷嬷的声音很好听,绵柔轻盈,仿如熨斗一样,能将人烦躁的心给熨得平平整整。 王嫱微微一顿,立即往外站了站道:“奴婢是!” 谢嬷嬷的视线便从头到脚地把王嫱看了一遍:“跟我来吧。其他两位姑娘,就劳烦公公仍按原先的安排先去安顿她们。” “这……”小公公似有为难,而王嫱也是一头雾水。 秋华和语络二人更是一脸疑问地盯着王嫱和谢嬷嬷看。 “太常寺现在这么不懂规矩了吗!傅昭仪娘娘想要一个奴婢还要经过你们黄公公的同意不成!”谢嬷嬷的声音不高,甚至说话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可听上去,却字字落在人的心尖上一般,令人冷不丁的便打了个寒颤。 “奴才不敢!既然是傅昭仪娘娘亲自要的,那自然是没问题。” 谢嬷嬷未再多说什么,转身便往前走去,而王嫱则不得不跟着她走。 傅昭仪是刘康的母妃! 王嫱好奇地打量着这皇宫,西安她去过的,可眼前的皇宫,与她所见的相差竟是如此甚远。 经过两千多年的沉淀,许多东西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 而眼前的才是真正的大汉皇宫。 “姑娘,不可以这么不懂规矩的!若是被别人发现了,昭仪娘娘会被别人嘲笑不会管束下人,到时传到皇后娘娘耳中,昭仪娘娘脸面尽失。”身后的小宫女拉了拉自己的衣袖,轻声在她耳畔说道。 王嫱忙低下头小声说道:“谢谢姐姐提醒,妹妹不懂的地方,还要仰仗姐姐多多提点。” 小宫女微微一笑,她们三人便低头跟着谢嬷嬷的身后向前走去。 “怎么碰到了这个魔王,我们从那边走过去。”谢嬷嬷蹙了蹙眉,打了个手势便从边上的小道绕过去。 “谢嬷嬷这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啊!明明看见了本王,却绕道而走!猗兰殿的规矩,本王可真看不懂啊!” 怕什么来什么。 “清河王殿下,奴婢哪敢,只是怕耽误殿下正事,这才不敢叨扰殿下!” 清河王刘竟,是汉元帝最小的弟弟,此时他不过十七八岁,因汉元帝登基时才五岁故未去封地。 小宫女拉了拉王嫱的衣袖,王嫱只好顺着她们的意思,与她们一起规规矩矩地跪在了一边。 “这个宫女眼生得很嘛,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 谢嬷嬷移步不动声色地挡在了王嫱前面:“清河王殿下,这是傅昭仪娘娘命奴婢刚刚从太常寺领来的小宫女。不懂规矩,怕冲撞了殿下您。您也知道,自从前年放出去一批年纪大的宫女后,咱猗兰殿一直缺人手。这不,太常寺刚从宫外选了一批人进来,黄公公要送几人进来。娘娘看黄公公事情多,便让奴婢去挑。可娘娘怕开支大,所以才选了这么一个……” “啰里啰嗦的,起开!”清河王一把将谢嬷嬷推到了边上。 谢嬷嬷一个踉跄,王嫱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谢嬷嬷。 如此一来,她整个人完完整整地落入了清河王的眼中。 她分明看到了清河王在看到她脸时表现出来的错愕和惊艳,一把抓住王嫱的手臂便道:“这么娇艳的小娘子,跟了本王吧!” 王嫱奋力一挣,便挣脱了清河王禁锢住自己的手。 清河王微微一愣,嘴角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玩味的笑意来。 “清河王殿下,奴婢不敢做这个主,这位姑娘是傅昭仪娘娘亲点的,清河王若是实在想要,也请容奴婢禀明了昭仪娘娘再将人送到王爷府上去。” 谢嬷嬷稳住了身子后,便又拦在了王嫱面前。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零二章 来得倒挺是时候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本王想要一个奴婢还需你来答应不成!”清河王命身后小厮强行来拉王嫱。 谢嬷嬷示意身后的两位小宫女护住王嫱。 她们二人一左一右便站在王嫱身边,谢嬷嬷站在王嫱面前,像个圆一样将她圈在了中间。两位小厮气恼,用手去够人,王嫱随着宫女和嬷嬷的脚步左右躲避,丝毫没让小厮将人拉离半分。 这边坚持不放,那边坚持要,两边僵持不下,若不是在宫中,怕动静大了引来皇上,清河王断然是没有这般的耐心的。 正僵持着,未曾想听到响动的清河戎太后和皇后娘娘走了过来,而她们二人本在上林苑里游玩,听到声响才被惊动了过来。 谢嬷嬷和两位小宫女拉着王嫱齐刷刷地给她们二人行礼。 清河王心下喜悦,立即要皇后当场下令将王嫱赐给他做妾室。一个宫里的小小宫女而已,求皇后将她赐于他,连眼皮都无需抬一下。 王皇后的眼神锐利而精明,仿佛能洞穿到人的心底深处,王嫱跪在地上。 “抬起头来!”王嫱坦然地抬起头。 王皇后见到王嫱后也是一惊,长得如此标致的女子,不要说清河王了,就连她也未曾见过。 “果然是个美人,叫什么名字?” “奴婢王嫱。” “原来你就是王嫱!” 王皇后甚至庆幸运还好皇上将她家人子的身份给罚去了,若不然,她一旦入了皇上的眼,哪还有她们什么事呢。 “清河王殿下,想要她给你当妾室?”皇后看向身边一直死死盯着王嫱看的刘竟,眼中的贪欲已展露得太明显。 “全凭皇嫂作主!知道皇嫂对我好,肯定会同意的。王弟在此先谢过皇嫂了。” 王皇后微微一笑道:“无妨,不过一个奴婢而已!” 清河王听罢便立即伸手去拉。 “皇后娘娘万福吉祥!戎太后万福吉祥!”轻柔极美的女子声音。 皇后等人朝身后望去,王嫱分明看到了皇后眼中的厌恶。 王嫱微微将头抬高了几分,在皇后的身后见到一位女子长得极美,瓜子脸,肤色白净如凝玉,小巧的鼻梁坚挺而精致,着一身鹅粉色宫装,墨黑的头发挽成了抛家髫,左侧别一支金色镶嵌玛瑙的流苏步摇,头发上插着金丝嵌宝盘花簪,耳挂黑珠环,腰肢细软。在她的身后跟着两左两右共四位宫女,此刻正面带微笑半蹲着身子给王皇后和戎太后行礼。 “傅昭仪妹妹,起吧,来得倒挺是时候。”王皇后淡淡回道,别过了脸去。 原来这就是定陶恭王爷的生母,看上去不过三十余岁的年纪,难怪王爷会如是俊美,原来生母竟是这样的美人。又听张嬷嬷提起过,说王爷的生母傅昭仪娘娘极得圣宠,想想也是,这样玲珑美丽的女子又有哪个男人不喜爱呢。 “皇后娘娘说笑了,妹妹让她们去领个新进的宫女过来,没想到竟耽搁了这许久的时间,妹妹这才亲自过来领人了。没想到竟是碰到皇后娘娘、戎太后和清河王爷,这丫头新来不懂规矩,拢了娘娘和太后、王爷的雅兴。”侧转身看着王嫱道:“还不快向皇后娘娘、戎太后和清河王爷谢罪!” 王嫱忙跪趴匍匐在地:“奴婢惊扰了皇后娘娘、戎太后和清河王殿下,还请皇后娘娘、戎太后和清河王殿下恕罪。” 傅昭仪又轻笑道:“皇后娘娘待人一向宽厚仁和,若不然,你们晚进宫两个月,也不会一点处罚都没有了,现在自然不会再与你一个小丫头计较。”复又转身对跟在王嫱两侧的谢嬷嬷说道,“嬷嬷速速带她下去好好学学规矩!下次休得再冲撞了贵人!” 王嫱内心的紧张不敢松懈,忙站起身,与谢嬷嬷及两位小宫女准备离去。 “站住!本宫同意让你们走了吗?傅昭仪,你猗兰殿的规矩可真是大啊!”王皇后威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很是不巧,昭仪妹妹,本宫也看中了这个宫女,此刻来正是来领人的。昭仪妹妹该懂得这宫里的规矩。” “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不是,皇后娘娘,这个宫女,是臣妾先相中的。”傅昭仪脸上的笑仍挂在脸上,却没有留半分退让的意思。 “这么说,你是要仗着皇上的宠爱来挑衅本宫了!”王皇后比傅昭仪高了半个头,又因她梳了飞天髫,看上去比傅昭仪整整高了半个头,此时正居高临下地斜着眼侧看着傅昭仪。 “臣妾不敢,只是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想必皇后娘娘也是知晓的。” “本宫知晓又能如何?这个宫女,本宫是要定了!” “母后,您怎么在这里?”太子早在一旁见到这边剑拔弩张的形势了。 “儿臣参见母后、戎太后、王叔。”是刘康的声音,王嫱的心在那一刻仿佛漏跳了一拍。她微微抬了抬头看着刘康。 而此刻刘康正看向皇后和自己的母妃。 太子看到了他们为了一个宫女争得不可开交,笑道:“母后,一个宫女而已,您若缺伺候的人,儿臣让掖庭多拨几个给您,何需为了一个才入宫的宫女伤了您和昭仪娘娘的和气。” “你知道什么?”皇后气自己儿子什么都不跟刘康争,还说什么自己的亲弟弟,他把你当亲哥了吗?当亲哥的人,会怂恿朝中大臣在皇上面前易储君吗! 王嫱听着她们为了自己,你一言她一语,心中五味杂陈,却是插不上话的,只能低着头静静地站在一旁。 突然,呼啦啦地跪了一地,王嫱也被身旁的人拉着跪倒下来。 “太后娘妨吉祥万福,皇上万岁!” 原来是汉元帝携了太后而来。 “起来,都起来。哀家听得这里热闹,就让皇上陪哀家过来瞧瞧,果然啊,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呀这是。哀家数数,皇后、太子、清河王、戎太后、傅昭仪、还有康儿,呵呵,人难得这么齐的。除了这逢年过节的,这宫里可没那么热闹过呢。皇上,你说是不是啊?” 太后笑呵呵地从那些人的脸上一个个地看过去。 汉元帝忙道:“母后说得是。” 他看了眼齐齐的众人问道:“怎么回事?”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零三章 这该死的抬起头来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皇上,臣妾想问您要个宫女。”王皇后抢先一步道。 “宫女?一个宫女至于你们这么抢来抢去的吗!人手不够就让掖庭多拔几个,堂堂皇后、昭仪为了一个宫女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是,臣妾这就下令让掖庭给妹妹多送几个来。” “可是,皇上,臣妾想要的是她……” 傅昭仪话还未说完,王皇后已道:“皇上,这位宫女原是今年采选上来的一批家人子,因迟来了两个月,让您罚去了家人子的身份充为宫女,不知皇上可还有印象?” “嗯,是有这么回事。” “皇上,臣妾是想着她长得貌美体贴,若能在皇上身边伺候着,皇上闲时有个伴儿,皇上必然是欢喜的。这才下令将她带到臣妾宫中先教导宫里的规矩,待规矩学得差不多了,臣妾便将此女送到皇上身边。” 王嫱心下叫苦不迭,这王皇后也太厉害了,这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啊。若自己真的被赐给了皇帝,难道让自己的后半身就只能锁在这后宫六苑里了吗?她低着头,看着刘康那身月白锦袍的下摆。 “母后……”太子和刘康二人同时惊呼出声。 “住嘴!此女本就是个家人子,母后教她学规矩有何不妥!你们休得再提!”皇后双眼泛着精光,射向太子和刘康的眼神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汉元帝淡淡地看了眼皇后,然后又朝太子和刘康二人看了眼,什么都未对他们说。 而皇后则一直看着汉元帝,她不信,皇上见了这般的美人,会不动心的! 皇上已经多久没有进自己的宫殿了,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总会问身边的嬷嬷,嬷嬷小心翼翼地记得日子。可时间长了,她也不问了,她已经不记得是有多久了,也许有三年,也许有五年了吧,她真的记不清了。 就算现在皇上见了新人又能怎么样!反正不能让傅昭仪这个小贱人把人带走了,万一她借着这个美人又笼络皇上的心怎么办?她儿子的太子之位还能不能保得住! 皇后又狠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让,让,让,什么都让,到时连储君之位都让没了,最后就得连命也让出去,看到时你到哪后悔去! “抬起头来!”皇帝淡淡的开口,在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却有种让人不得不遵从的本能。 这该死的“抬起头来”,王嫱真不愿意再抬起头,可眼前随便哪个人就算是要了她的命也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她惜命得很。此时不认命是不行的,于是她缓缓抬起头来。 刘康的脸色极为难看。 汉元帝看到王嫱之后表情明显微微一顿,就连太后的脸色也有些许的变化。 太子倒是没什么变化,可清河王刘竟的仿佛双眼不够用一样,恨不得粘在王嫱的脸上。他虽岁数不大,但阅过的美人可谓是无数,他就从未见过长得这般美的,顿时觉得以前他所见的那些女子个个都是庸脂俗粉,丑陋不堪。自己以前怎么那么没有眼力,那样的女人都入得了他的眼了呢! 尤其是这个女子在一入宫便见到了太后、皇上、皇后以及太子及王爷等整个大汉最为权势的众人之后,所表现出来的全无半分其他女子的战战兢兢,更无她们的懦弱害怕。她是那么自然而又恭敬地跪在那里,不卑不亢,仿如这世间所有的一切世俗在她的面前显得如此微末。 “嗯,长得倒很是标致,也难怪你们一个个的。” 一众人均低了头。 汉元帝的面色在一瞬那之后便恢复了如常,可惜啊,美色当前,他早已无福消受。 “今日有大臣在朝上参了你一本,清河王,你做事是越发糊涂了,你可知?”汉元帝的声音不大,但听得清河王却是身子微微一颤。 就连清河戎太后也跟着心里一紧,自己儿子的那些所作所用,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先帝去得早,刘竟生下来的时候,不过五岁,皇上对这个年幼的弟弟很是宠爱,便养成了他无法无天的行为。 但好歹刘竟还是有怕的人的,在民间长兄如父,皇兄又比自己年长这么多,他自然而然打心里便有些怕他。 清河王忙跪在地上:“臣弟不知犯了何罪,还请皇兄示下!” “示下?呵,你其他事也就罢了,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件事,闹出了人命,有人已经告到朕的眼跟前了。你得好好管束一下自己宫中的那些个奴才!回头朕让黄济洪给你重新拨几个,那几个不听话的,惹事的就处置了吧!” 清河王刘竟如何敢说个“不”字,皇上口中的“处置”不过就是将他们抹了脖子或是顺便让他们“病死”罢了,他又怎能不知。 戎太后在汉宣帝时仅仅只是一个婕妤,到了此时,他儿子虽已有了封号却还未入封地,那她便仍是居人之下的。在皇宫里,在太后和皇帝面前,她仍是没有说话的份的。 若不是因为有这个儿子,她早在先帝驾崩的时候便会被清出宫去或是入了哪家的寺庙了,怎还会有如今这般的好日子过的。所以,对于自己儿子每日做下的荒唐事,她也就当不知道了。反正富贵不会少,她又何必自个儿去找什么不痛快呢! 汗,涔涔地从刘竟的额头滴落在青石板上,一滴,两滴,才滴落下来,便在青石板上如月晕一般晕染了开来,阳光一照,顷刻间便消失殆尽。 跪在地上低着头的王嫱看得分明,皇帝嘴里的几个字便是几条人命! 皇后的嘴角有着一抹不易觉察的讥笑,皇帝再怎么装清高,却终敌不过美色当前。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站在那里许久未出声的傅昭仪。 傅昭仪的脸色有些发白,就连点着樱桃红的粉唇也没了一开始的光彩。 她也在害怕吧! 这让皇后的心情无比的好,她什么话也不说,静静地等着皇帝点头让她将王嫱带回去好好教导她规矩,然后送她到皇上的龙床上去。 可过了许久,皇上仍没有发话,反而是教训起清河王来了,这让她不免有些着急。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零四章 十一月的长安真冷啊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皇上,您看,臣妾这就命人将这位姑娘带回去了。早一日学会了规矩,也好早一日送到皇上您的跟前伺候着。” 汉元帝没有理会皇后,而是携了太后的手道:“母后,儿子听说这几人中有位姑娘手法可以,儿子看您这段时间睡眠不佳,偶有头疼之症,不如就让这个宫女给您多多按摩。” “好好好。”太后拍了拍皇帝的手笑道:“皇帝做主便可,哀家看着这个丫头也是有缘,倒是遂了我这老婆子的心愿了。也罢,起来吧,都起来吧。” 皇后心里猛地一惊,突口而出道:“皇上……” 汉元帝冷冷地瞥了一眼皇后,吓得她再不敢多说什么。 王嫱轻声起身。 这次见面,倒让她见到了太子,她不着痕迹地看了太子。此时,太子也正在打量着自己,但他的眼神不会骗人,王嫱突然就这么相信了张嬷嬷的话。太子,不会是那个要害刘康的人。 倒是皇后处处锋芒毕露,半步也退让不得。可转念一下,又觉得不大可能,看看今天皇后的行事,以她的能力,布不了这么大的局。 至于清河王母子,就更不用说了,那是个被色字掏空了脑子的蠢蛋。 十一月的长安真冷啊,风吹在脸上为何总是让人生疼。 一晃,已经四个月过去了。从夏入了秋,此刻,已入初冬了。 “姐姐,你在此处发什么呆呢,我老远就看到你一直站在这里,看什么呢?”秋华的声音,王嫱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被分到了绣工坊。 不过因为才刚刚入宫,需得从最底层的活做起,每日分线理线,染丝线忙个不停。时间有富裕的话,还能跟着绣工坊里那些工艺精湛的绣娘学上几针绣工,虽然赏赐少,倒是比她们这些在人眼前伺候人的活,内心要轻松自在许多。 “看鱼呢,我是想着把这些鱼抓上来是清蒸好吃呢,还是红烧好吃呢,最好能多放点姜蒜。”王嫱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来。 秋华却微微一愣,轻笑道:“姐姐,平时看你一脸的严肃样,怎么这会子和荷珏一样了,尽是想着吃。” 二人都沉默了下来,荷珏已常眠于清河郡,多么单纯美好的一个小女孩,却死在了权位纷争的屠刀之下。 “嫱儿姐姐,别难过了,荷珏妹妹到了天上,时时看着我们呢。”秋华的视线越过宫墙,望向蔚蓝的天空。 王嫱抬头望天,这天可真蓝啊,蓝得仿佛没有一丝丝的杂质。 也许是看天空太久了,秋华的双眼有些不舒服,眨巴了几下,才回过神来,看着王嫱道:“不过,姐姐,这鱼可是太后娘娘养的,你可不能真的抓了吃了呀,它们的命可比我们的要金贵呢。” 王嫱有一时的顿愕,看着底下池子里一汪清水吐着泡泡的几尾鱼,可不是吗,这池里的鱼哪一条的命不比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命要金贵。 “说笑的啦,我哪敢吃它们呀,到时我没吃着它们,倒是让它们先把我给吃了。”王嫱见秋华心情也低落下来,忙笑着打趣道。 “就知道姐姐开玩笑的,姐姐今天不当值吗?”秋华拉了王嫱的手坐在了她的边上。 “上午有半天的假,下午就该到太后跟着候着了。你呢?你不是在绣工坊吗?可还好?辛苦吗?那里的嬷嬷待你可好?”王嫱拉起秋华的手,左右翻转着看了数遍,发现她除了右手大姆指和食指多了几层老茧外倒没有别的不同。 “我挺好的,姐姐问过我多次了,放心吧,我真的很好,到时给姐姐做身衣裳来。” 王嫱道:“好啊,我可等着呢!” “姐姐在太后跟前怎么样?怎么就去了太后跟前呢。唉,若是当初没有见着清河王,你入了傅昭仪的宫,这会子……。”秋华自嘲般的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天爷就是爱捉弄人。” 王嫱微微一笑,没有出声。 “我们这几个终归是欠了王爷人情。若不是因为有他的照顾,宫里的公公和嬷嬷们才不会对我们这么客气,我和语络也不可能有今天。现在这样,真的挺好。” “是欠了他的人情。” 王嫱的嘴角带着一丝笑,看着水中的鱼儿不断跃起争着吃她抛下去的食物。池中鱼为了口吃的,亦是你争我抢,更何况是人呢。 “听说,听说当初傅昭仪娘娘让谢嬷嬷到宫门口去接姐姐,是因为王爷在娘娘面前求了情的……” 王嫱抬眼望着秋华。 “姐姐可还记得,在清河郡的时候,曾和王爷说过,五等宫女不一定要刷恭桶的。” 王嫱努力地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至于她什么时候说的,在哪说的,时间过去太久了,她已记不清了。 “是语络和我讲的。她现在不在傅昭仪娘娘的猗兰殿吗?她听王爷曾经和娘娘提起过此事……” “我挺好的,太后待我也极好,一切都是天意,这样也挺好的,起码我能常常见着你们姐妹二人。”王嫱忽地就打断了秋华的话。 秋华的心莫名的纠了一下,情绪低落道:“是啊,当初咱们一起进宫的有六人,可如今只剩下我们三人了。若是我们三个人都分开了,那真的是在这若大的皇宫中,再没有可信之人了。” 二人默默地坐着,谁也没说话,她明显感觉到今天的秋华情绪很低落。不像前几次,每次来的时候,总喜欢在她面前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有时还爱捉弄她片刻。 可今天的她却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脸上虽偶尔带着几丝笑,可那笑很牵强,甚至可以说是在强颜欢笑。 许多的心结都要靠自己去想通的,不是吗! 良久,秋华才道:“姐姐,你在太后宫里务必要当心。我在绣工坊,与那些贵人正面接触的机会少,就算犯了什么错,最多也就是一顿打骂罢了,轻易丢不了性命。可你和语络不一样,你们在主子跟前,万一哪个主子心情不好了,真的,真的就……”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零五章 帝王之心,谁能猜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心忽然猛地一跳,她知道秋华说话不是这么鲁莽的人,绝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在太后跟前伺候,语络在傅昭仪娘娘跟前伺候,她们二人一个是皇上的母亲,一个是皇后的宠妃。她说这种话,岂不是在说太后和傅昭仪二人是按着自己的心情随便将怒气发泄在奴才们身上的残暴之人吗。 她怔怔地盯着秋华,发觉秋华整个人都是一副极为压抑的模样,仿佛看到了极为害怕的事情,身子微微颤抖着。她越看秋华,越觉得不对劲。 秋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牙齿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过了半晌才抬头道:“姐姐,我害怕。若是当初我知道皇宫是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肯定不愿意入宫的。我现在,我现在真羡慕夏莺。” “秋华,你是听到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夏莺已经疯了,就因如此,她才会被遣送回了秭归。可秋华却说,她羡慕夏莺。 “昨天,就在昨天,皇后宫里的一个宫女死了。这段时间,皇后宫里总有太监宫女莫名的就触怒了皇后娘娘。现在皇后宫中,人人自危,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灾难就降临到自己身上了,他们现在甚至连呼吸也不敢大声,整个宫里除了皇后娘娘的声音,没有一人敢擅自发出任何声响,甚至连皇后跟前伺候的嬷嬷也是如此。” 王嫱的内心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她一进宫的时候,就已经见识到了什么叫帝家无情,什么叫一人手握他人的命脉。手心手背反覆之间,上下嘴皮子碰撞之下,几条人命就可以轻易的夺去。 “姐姐,我亲眼看到的。那个宫女是一直服侍皇后娘娘的,听说还是个三等宫女,就因为她不小心将汤汁洒在皇后新做的凤袍上就被杖毙了。”秋华添了添干涩的嘴唇。 “皇后让宫中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去观看行刑了,她要让每个人都亲眼看着那个宫女的性命是如何一点点地从棍杖之下消失的。肚肠都被打了出来,她的尸体被拖走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她被打断的腰椎和大腿。流了那么多血,地上被拖出一条长长的血印,触目惊心,太可怕了。” 王嫱愕然地盯着秋华,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满宫的太监宫女,被叫去观看皇后是怎么处罚犯了错的下人的,亲眼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是怎么一点点消失。 王嫱的心脏跳得极为剧烈,仿佛一个不留神它就会跳出嗓子眼一般。满宫的太监宫女都被叫了去,自然傅昭仪娘娘猗兰殿里的下人也全都会被叫去。 “你说的可是真的?”王嫱一把抓住秋华的双手。 秋华的手冰冷,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她使劲地点头:“是真的,是真的。姐姐,千真万确,是我亲眼所见。你可以问问语络,她当时也在场的。好多人当场就吐了,可皇后娘娘坐在那里,悠然地喝着茶,就这么看着,从我们的脸上一个个地扫过去。” 王嫱顿时感觉到腹中一顿翻江倒海,可为什么,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她昨天在太后身边当值到很晚,回去之后洗洗倒头就睡了。早上醒来后,她简单洗漱一番后就站在此次看鱼,什么消息也未得知。 “你在太后跟前伺候。皇后娘娘再怎么强势,也断然不敢让太后宫里的下人们也去观看她行刑的。而且,发生那样的事,谁又敢在背后说呢,说不定被皇后知道了,又免不了处罚,甚至下一个丢了性命的就是自己。而且就算太后现在已经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那个宫女已经死了。太后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婢女就会处罚皇后娘娘的。” 皇后这几年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动不动就罚人,可现在却已上升到了动不动就杀人的地步了。 到了这个时候,汉元帝难道还不打算管吗?就这么放任她随意打杀下人。或者就像秋华说的,皇上和太后二人不会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的性命去处罚堂堂皇后娘娘的。 就像当初原主一家,莫名其妙就被扣上了谋反的帽子,甚至连案子都没有仔细审理,前后不过十余天的功夫,人在秭归县就已经全被送上了断头台。 “记住,保护好自己,还有秋华!”王嫱紧紧地拉着秋华的手,她的手冰凉,却抹干了泪,使劲地点了点头。 “姐姐,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我会的,太后对我极好,而且对每一个下人都挺好的,轻易不处罚人,她不会这么做的。” 二人默默地不再说话。 入宫已经有四个月了,在这四个月中,她已经摸清了宫中的许多规律,也大致知道了皇宫的整体格局。 正想等到下次她休息的时候,向太后讨个恩典,出宫一趟。 当初王爷答应了她会帮她调查自己一家被害之事的,如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被困在常宁宫,半点进展也没有,不知王爷那是否有什么消息。 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想,这段时间只怕是不能出去了。就算她求得了太后的恩典,太后身边的蔡嬷嬷也会让她轻易不要出去,免得皇后罚她们不成,把气又撒在别的人身上。 不知道王爷怎么样了,自从入宫第一天见过他之后,这么长时间了,她一次也未再见过他一回。 王爷不是不来给太后请安,来了后,也只有蔡嬷嬷在跟前伺候,前后亦不过一两盏茶的功夫。而且太后有头疾的毛病,非过年过节时节,极少出常宁宫,亦跟着宫里的下人也极少出去。 虽然追杀他的那些人在清河郡的时候被彻底解决掉了,但那个幕后的真正黑手却一直没有调查清楚,他们口中的“主公”究竟是谁,也无人知晓。 汉元帝不是不知道刘康一路被追杀的事情,可见他好好地站在那里,竟然没有下令调查。 王嫱在心里不知摇了多少次头,谁说刘康很得汉元帝心的。帝王之心,又有谁能猜得透的。 正在此时,宫女芷蓝急急拉了王嫱道:“总算找着姐姐了,太后头痛得很,蔡嬷嬷命妹妹到处寻姐姐呢。” 王嫱听了,匆匆和秋华打了声招呼便随芷蓝向太后的常宁宫小跑去,临走前又说了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一面小跑一面急问道:“怎么回事?太后娘娘不是一早还好好的吗?”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零六章 太后的头疾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芷蓝也是跟着王嫱急走,但她没有王嫱那样的大长腿,总要慢上一小步。气喘吁吁地忙回道:“早上起来的时候,太后见日头大,就不肯穿中衣和外衣了,只穿了亵衣就坐在窗前。奴婢们几个劝了太后也不听,没想到就见着了风,姐姐也知晓,太后娘娘的头疾就是见风长的,万不可吹了风的,现下已是头痛欲裂般难受了。” 王嫱心中一惊,这十一月的太阳能大到哪呢,只怕是太后又伤心了,故不敢再慢半分急急小跑起来。 芷蓝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王嫱就跑起来。 宫里的太监宫女见着了纷纷好奇地盯着她们二人看,但一见是太后身边的,私下里也不敢多揣摩。更何况昨天那血淋淋的鲜血可是洒了整整一路的。鲜红的血迹早就印在了每一个见到的人心中了,怎么还敢窃窃私语。 蔡嬷嬷私下里和她说过,太后头痛的毛病是生子的时候落下的。太后一生中只生育了这么一次,可惜孩子未足月出生,太后当时也是九死一生,太医院的众太医齐齐上阵才保住了太后的性命,可终究是伤了身子无法再生育了。 而未足月出生的小皇子身子极为孱弱,终归是在娘胎里没有养全的,才勉强养了五天就殁了。太后极度伤心,在月子里就哭坏了身子,哭伤了眼睛,从此就落下了见风头就痛的毛病。 汉宣帝于心不忍,那时的太子刘奭生母许平君皇后因生他血崩薨了,就将太子养在了当时还是孝宣王皇后如今的太后身边,这才一点点抚平了太后的心伤。 这件事虽慢慢地过去了,可听宫里的老人说,那小皇子其实是被人害死的。在太后肚子里的时候,就被人下了药,当时生出来的时候,连皮肤都是乌黑的,一出生的时候,太医就说养不活。果然,到了第五天夜里,就没了。 先帝查了许久,甚至把整个后宫都翻了个底朝天,可惜什么也没发现,什么也没查到,那个人做得滴水不露,从此这件事也就成了满宫上下忌谈的事。 而那段时间,时年只有五岁的太子刘奭,却常常夜里做噩梦。总是半夜大喊大叫,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就害怕地缩在角落里一人瑟瑟发抖。那段时间眼见着刘奭的身子一天天地跨下去,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们却束手无策,汉宣帝看着自己的一个妃子,一个皇子,焦头烂额。 便听从了少傅萧望之的建议,王皇后出了月子后就将太子带到她身边养着。 奇怪的是太子一被接到了孝宣王皇后身边后,梦魇就再未出现过,太子的身子也就日渐康复。 孝宣王皇后待刘奭极为真心,将原本倾注于自己儿子身上的爱全部付诸在了刘奭身上。 她害怕发生在她腹中之子的事会有一天降临在刘奭身上。将他视为己出,就连身上穿的衣服也均是自己一针一线缝制出来,从不假手于他人,入口的东西更是亲自尝了后再送到刘奭的嘴边。 而刘奭对她也极为敬重,视为自己的亲生母亲,两个在宫里失去儿子和失去母亲的人互相慰籍。 王皇后这一养便是十几年,直到汉宣帝驾崩,奭登基为帝将搬出了她的常宁宫。 刘奭登基后立即尊她为太后,也是尽全了一个身为人子的孝心。 而今天,正是殁了的皇子的死忌。 虽已过去几十年了,可太后心里仍是极度感伤难受,一早起来吹了风头痛病就又犯了。 常宁宫里人人都知,每年的这一天,太后都会故意这么折磨自己,她一直在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腹中之子。让他到这世上只活了短短的痛苦的五天时间。似乎只有这样,太后才觉得自己才是小皇子的母亲。 王嫱一脚踏进常宁宫太后的寝宫,就见太后侧卧在榻上,双眼紧闭,眉头紧锁。蔡嬷嬷轻轻地为她揉着太阳穴,只是见太后这个样子,想来蔡嬷嬷的手法并没有减轻太后的头痛之症。 太后已经痛得没有力气说话了,就连摆摆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若是换了以前,她断然是不愿意的。 蔡嬷嬷见王嫱过来,明显松了一口气,挪了地方给王嫱,王嫱手上已涂抹了淡淡的薄荷香膏,轻揉地在太阳穴四周打圈。手法温柔却也不失力度,王嫱看到太后的神情明显缓缓地松了下来。 这样按摩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只见太后呼吸均匀平缓,原本紧皱的眉头已经彻底舒展开来。 蔡嬷嬷微微侧过身子去看太后,发觉她既睡着了,嘴角抹开一丝笑,朝王嫱坚了坚大姆指。又拿了一床薄薄的绒毯轻轻替太后盖上,二人这才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走到寝殿外,王嫱也是长长地吁了口气,还好,在现代她跟着当中医的父亲学了几个月的按摩手法,又知道那薄荷清香能舒缓人紧绷的弦。而且她刚刚在太后的太阳穴四周缓缓打圈,实际也有着一定的摧眠作用,这才缓解了她的头痛之症。只是太后沉疴已久,若想彻底根治是不可能的了,毕竟她自己的医学知识只是跟着父亲学了个皮毛。 “还是姐姐有办法,太后头痛得双手拽紧的拳头连指关节都发白了,蔡嬷嬷急得不行,这太冷天的,她急得汗都流了下来。我左右没瞧见姐姐,就让宫人全出去寻了,还好姐姐没走远。” 芷蓝见太后无碍,也是显显地松了一口气。太后日常待人极为和善,见她被病痛折磨,她们几个近身伺候的宫女公公,恨不能替她受着。 “今日上午我不当值,便出去走了走。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这样吧,我教你按摩的手法,这往后若再发生这样的事,也不至于让太后白白受了那么多病痛。”王嫱轻笑着拉起芷蓝的手,见她双手纤细绵软,也很是合适。 “还是别了吧,姐姐你是知晓的,除了蔡嬷嬷和姐姐,太后可不准我们碰她的头,而且妹妹我总是毛手毛脚的,这万一弄疼了太后娘娘,那我岂不是罪过大了。”芷蓝左右翻转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虽是双漂亮的手,可奈何她干不会这些细致的活。 王嫱噗嗤一笑:“谁又天生会呢,多学学不就好了?” 芷蓝拉了王嫱的手撒娇道:“啊呀,我的好姐姐,你是知道的,我最不喜欢就是学这些东西了,若是让我打扫打扫,浇浇花草我还行的,可要我学这些我实在是学不来。”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零七章 索性就放弃吧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你可是太后身边的二等宫女,怎滴就让你扫地浇花了,你就偷懒吧。”王嫱无可奈何的用食指指了芷蓝的额头,“唉,蔡嬷嬷我都教了四个多月了,还没学会呢,这会子早就和我赌气说不学了。” 芷蓝也是噗嗤一声笑了:“要我说太后怎么就和姐姐有缘呢,依我看哪,太后不是挑按摩手法,是挑人呢。” 王嫱嗔怪地斜了芷蓝一眼,二人复又大笑起来,忽想到寝殿内睡着的太后,忙捂了嘴偷笑。 王嫱在一入宫时被皇上赐给了太后。一开始她也只是一个五等宫女,太后的常宁宫里最低等级的,没有资格能进得了太后的寝殿。不过派给她的活倒也不重,做些太后衣服的浆洗,或是洒扫庭院之类的活。 一日,她刚刚将太后的贴身衣物叠好,送到寝殿外,站在殿门口,双手拖着盛了衣服的拖盘站在那里等芷蓝来取。 可等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仍未见芷蓝出来。而她隐约听见里面太后痛苦的低呼声。 她抓住一个小宫女问道:“这位姐姐,太后娘娘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怎么也没见太医过来给太后娘娘瞧瞧?” 那名小宫女道:“你新来的不知道,太后娘娘有头疾的顽症,是在月子里落下的。只要微微见着风了,就会犯。太医院的众太医们束手无策,太后也不愿见他们。这会子芷蓝和蔡嬷嬷都陪着太后呢,可她们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那就这样硬生生地抗着吗?” 小宫女轻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可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好在一个时辰之后,太后的头痛就会慢慢减弱,只是这一个时辰惯难熬的。” 一个时辰就是两小时,就算身子强壮的年轻人也受不了这时不时的头痛的折磨,何况还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 王嫱立即道:“姐姐可否愿意进去帮我说说,我会一些按摩的手法,许能有些效果。我进来时间不长,但太后对下人的好却是日日看在眼里的,若能减轻太后半分头痛,也是我所能报答的万分之一了。” 那小宫女把王嫱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不相信似地反问了一句:“你会?连太医都没有办法。” “嗯。若是我能帮太后娘娘减轻了病痛,那姐姐也是功劳一件。若是妹妹手艺不精,也只会怪我没本事,没有人会怪罪姐姐的。” “那你等着吧,我进去说说。至于太后是否愿意尝试,那我可不敢保证。” 许是当时太后头痛得实在难受,已经没有力气回答。是蔡嬷嬷出来,看了眼托着衣服的王嫱,这个姑娘她印象很深:“跟我进来吧!” 王嫱忙跟上,进了内殿一眼便看到太后卧在塌,殿内燃着熏香,芷蓝半跪着给太后揉着。太后脸色苍白,痛得她时不时地摇几下头,整张脸都因为太过疼痛而有些扭曲。 王嫱把衣服放下后,从衣袖里取出薄荷软膏先抹在了自己手上,蔡嬷嬷见了却什么也没说。她知道,王嫱必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她们三人的眼皮子底下做什么手脚。 王嫱来到太后身后,朝芷蓝轻轻点了点头道:“姐姐,让我试试吧,只是还请姐姐把那熏香挪出去,太后现在头痛,这个味儿闻着太后可能会有些不适。” 芷蓝朝蔡嬷嬷看了眼,蔡嬷嬷点头示意。 王嫱中指按住太后的太阳穴,大姆指放在耳垂下方,缓缓按压,然后又慢慢打着圈。手指间的薄荷清香随着她的按摩一点点地钻到太后的鼻中,太后的神情就这么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太后竟是破天荒地睡着了,这一睡便睡了足足两个时辰,直到晚膳时分才醒来。 蔡嬷嬷和芷蓝二人惊喜地望着太后放松的脸,以及她平缓的呼吸声,太后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安隐过。 两个时辰后,太后醒了,精神比一早起来的时候还要好许多。她一醒便找来王嫱,问了她一些事。 王嫱据实回答,就这样,王嫱留在了太后的身边。 太后身边原来的一等宫女佩玉已经二十五岁了,太后虽不舍,但却从未耽误过任何一个宫女的婚嫁之事。便将她赐婚给了皇帝身边的一等侍卫,二人配得好姻缘,太后又给足了陪嫁,羡煞众人。 王嫱虽入宫不过三月有余,却是聪明好学,谨言慎行,态度谦和,与常宁宫里的宫女太监相处融洽。 太后见她从不多言,聪明伶俐,也不与他人乱嚼舌根,虽然几次缓解了太后的头痛之症,可从未邀过半分功劳。深得太后喜爱,竟是破格从五等宫女一跃升为了二等宫女,也将原先由佩玉做的太后的点心一事也交到了她的手中。 而那些入宫四五年的宫女公公虽是心里羡慕不已,却都是打心里佩服,无一人不服的。 自此,她与蔡嬷嬷二人一左一右常常侍奉在太后身侧,与芷蓝二人拥了自己居住的院子,不用再和其他三等以下宫女挤在一起。 芷蓝则是负责太后饮食和奉茶的,她为此也向芷蓝学了不少与茶有关的知识。 有了自己单独的屋子之后,王嫱感觉好太多了。不当值的时候,她会琢磨原主一家究竟是怎么入了那些人的眼的。她是否有什么办法能出宫一趟见见刘康,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或者把从刘康那拿来的十余卷《离骚》拿出来,细细描摹。她甚至还带着芷蓝也识了不少字,因为她比芷蓝大了两个月,所以反过来成了芷蓝叫她姐姐。 曾记得刚入宫的时候,闲暇之余,她常常到常宁宫后面的那条河边,或是站在宫殿的高墙之上。想像着自己一跃而下之后会不会就回到现代了,仍坐在警局的办公室里,埋头整理卷宗呢。 可又怕跳入河中会不会被淹死?或者从城墙一跃而下后摔死了? 想了许久,分析了各种状况,最终不得不承认,最后一种可能要大多了。穿越了两千多年,若这样死了,还死得这么难看,实在不值当。 索性就放弃吧。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零八章 待诏郑朋是谁?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十一月的长安,已经进入了真正意义上的冬天。 蓦然发现,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王颜真的变成了两千多年前的西汉宫女王嫱。这样的变化,默默进行着,悄然地变化着,竟连自己也未曾发现。 也许,自己终归要成为王嫱了,再回不去了,认命也是一种让自己活得不那么累的办法。 自从王嫱到了太后跟前伺候后,因与芷蓝年纪相仿,二人越来越投机,早已成了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有时芷蓝会粘着王嫱,与她钻一个被窝里。 二人睁着眼看着漆黑的帐顶,心里的小秘密也就时不时的拿出来分享。 芷蓝与王嫱二人此时站在太后的寝殿外,看着匆匆来来往往做事的宫人。 “姐姐,昨天皇后娘娘处罚了她宫里犯了错的宫女,你知道吗?” 王嫱本不想将她在秋华那听到的这么血腥的事告诉芷蓝的,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 王嫱轻叹一声,微微点了点头。 “太后娘娘也知道了这件事,可太后却说她老了,后宫是皇后的后宫,就该由她作主,然后就什么也没说了。”芷蓝朝寝殿望了一眼,低声说道。 正如秋华所说的那样,那个无缘无故受了极刑被打死的宫女,只不过是这几千后宫里如蝼蚁一般的存在。 二人默默地不再出声,这个宫里无缘无故丢了性命的人还少吗,太后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婢女就会处罚皇后娘娘的。 夜里,芷蓝又钻到了王嫱的被窝里,王嫱知道她在害怕。 可令王嫱没有想到的是,芷蓝不仅仅只怕这么一件事情。 “姐姐从南郡秭归来,可曾听说过秭归王家谋反之事?”芷蓝问道。 王嫱心里隐隐一惊,放在被子底下的手已是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她道:“自然是知道的。王家那么有钱,却在一夜之间没了,全府上下两百余口全都被杀了。这件事,整个南阳郡没有人是不知道的。” “姐姐不觉得奇怪吗?这么大一件案子,怎么就在南阳郡就给判了呢?” “你听到了什么?”王嫱轻声反问了一句,原来不止她这么认为。 芷蓝在黑夜里摇了摇头:“没听到什么,太后不允许我们常宁宫里的任何一个人谈论前朝的事。只是我觉得有点奇怪,这才问问姐姐。姐姐从秭归来,以为多多少少会知道一些呢。不过这也只能是我们在夜里偷偷聊聊的,绝不能让蔡嬷嬷和太后知道。要不然,一顿板子肯定少不了。” “姐姐能说说吗?”芷蓝就像别的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对什么都冲满了好奇心,可因为宫规的原因,她平时不敢打听这些事,只有在被窝里的时候,才敢这么小声地问问王嫱。 王嫱道:“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是听说,并没有查到多少他们私造的兵器,当时王家几口人在秭归县牢里只待了十余天时间,就被送上了断头台。发生这么大的事,又是朝廷直接派了人下去办的,老百姓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芷蓝却道:“朝廷派人去了吗?可我却听说,皇上对此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上朝的时候,有大臣上奏,皇上大怒,说一定要从严查办,这是诛九族的大罪。所以是有圣旨送到南阳郡的,并没有派人去。” 是啊,若是朝廷派了人去,短短十几天,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从京城到了秭归,还把人全部杀了呢。 可就算是八百里加强送圣旨到秭归,那也太快了点。是否就如当初她们看到的那样,其实早就有飞鸽传信到了南阳郡,南阳郡守只等圣旨一下,就立马把人拉去杀了呢。 可真是够心急的。 “你们私下里还有说过什么吗?可有听说,是哪位大臣在朝会上向皇上启奏的?” “听说是待诏郑朋。” 待诏郑朋?王嫱在心理嘀咕了一声,这个人她并没有什么印象。 “可还有其他什么吗?” “其他的我也就不清楚了,大家只是私底下好奇的时候偷偷聊过,知道的也并不真切。只是秭归王家那么有钱有势的人家,全府上下两百多口也这么就没了,更不用说我们这些人了。” 这一夜,王嫱没有睡好,原主传给她的记忆只有那么几天。而那几天也是在牢里待着的,所知的信息并不多。原主的爹娘突遭大难,整个人成天都是恍惚的,只是大哥稍有些清醒。 但毕竟是莫名其妙地就被扣上了谋反的帽子,大哥冷静下来之后也分析过,但得到的信息实在是有限得很。 从芷蓝的嘴里,她也仅仅只得到了“待诏郑朋”这么一条线索。 第二天一早,王嫱便将写着“待诏郑朋”的布条递到语络手中,请她务必在什么时候见到刘康来猗兰殿的时候问问。 语络好奇地看着这几个字,王嫱只得说:“我现在没法和你说,只能拜托于你。” 语络倒也真的没再说什么,将布条收进了袖子就走了。 王嫱就这样等了十余天,只到语络和她说了一句:“王爷说让你什么也不要想,在太后宫里好好当差。既然他答应了,必然会去做。有了什么消息,自然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语络奇怪地问王嫱:“嫱儿姐姐,你是不是在调查什么事?” 王嫱没法把实情告诉她,只得道:“荷珏的死,我总觉得那个阿紫不那么简单。你也别多想了,在昭仪娘娘那好好当差。” 语络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便走了。 十一月已经过半,天气是越发的冷了,太后的常宁宫里早早地烧了地龙,倒也暖和。 第二天起身,竟是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大雪,太后宫里的宫女太监脸上挂满了笑,连太后也早早起了,像个老小孩似地由蔡嬷嬷扶着在院子里踩雪呢。 自从有了王嫱之后,蔡嬷嬷便不怎么担心冬天的时候,太后在殿外活动了。 “姐姐,都说瑞雪兆丰年,去年一整年都没下雪,田里的庄稼都被霜冻死了,今年春季百姓无种子耕种,朝廷下拔了不少钱下来救灾呢。没想到,今年早早地就下雪了,这下百姓都有得救了。”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次参加皇宴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芷蓝仰起头,双手接起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但她身上暖和,雪才落到她手上,顷刻间便化成了雪水。 雪越下越大,没过多久,已经堆积了起来,芷蓝的手上也薄薄地积了一层。 入冬了,这一年终究要慢慢过去了。 太后像个孩子似的,笑得灿烂,银白的头发被雪盖了一层。 “太后,奴婢扶您进去吧。”王嫱笑盈盈地来扶太后。 可太后这个老小孩正玩在兴头上:“你这丫头,倒是要管起我老婆子来了。” 王嫱笑着与蔡嬷嬷二人一左一右扶着太后道:“太后,这雪啊,奴婢看着一时半会儿可不会停,您若是现在就一直玩,到时雪积起来,最好玩的时候,您却已经玩累了,可就没得玩了,到那时干巴巴地看着这些个小姑娘,公公们玩,您岂不是更加心痒痒了?” “鬼机灵的丫头,不就是想让老太婆回殿嘛。得了,也就你这丫头敢这么和我说话,回吧。”太后笑呵呵地看着王嫱。 王嫱与蔡嬷嬷二人忙扶了太后,进了内殿,殿内地龙烧得旺,温暖无比,王嫱脱了太后身上披的白狐斗篷,蔡嬷嬷弹去落在太后银发上的白雪,漱漱地落了一地。 芷蓝端着茶笑盈盈地递到太后手边,热气一拱,冰冷被冻僵的脸泛起红来。 太后看着一左一右两个正值青春的丫头,笑呵呵地接了芷蓝手中的热茶,一杯热茶下肚,周身都舒畅起来。 “太后娘娘,孙洪公公求见。” 孙洪是皇帝身边总管太监孙长让的徒弟也是他的干儿子,若是他来,少不得是皇上有什么事。 王嫱记得他,这个人在清河郡的时候她就见过。 王嫱与蔡嬷嬷二人一左一右站在了太后身后,芷蓝则端着茶托站在了王嫱的下首。 孙洪左手的拂尘搭在右手的手腕上,进了殿来,双膝跪地尖着声音道:“太后千岁万福吉祥,孙洪给您请安。” 太后笑呵呵地示意孙洪起身:“孙公公此来,可有何事?” 孙公公满面堆着笑回道:“回太后娘娘的话,今儿个一早下了大雪,皇上看着极为高兴。钦天监说这雪要下到明天上午,到明儿个定能厚厚地盖上一层雪棉袄。俗话说瑞雪兆丰年,来年定是个大丰收之年。早朝的时候皇上下令明儿个阖宫在建章宫举办雪宴,因时间紧,皇上命皇后娘娘和傅昭仪娘娘一起承办,让满朝文武大将及家眷们都来热闹热闹。” “是个不错的主意,哀家也欢喜,去禀了皇帝,说哀家高兴着呢,明天定去。”太后笑呵呵的。 这是来古代后第一个参加的皇家宴会了,应该极为热闹。宫里宫女、公公听了也极为高兴,虽然他们不能个个到宴会上去,但这布置的雪宴却是也能远远地瞧得到的。 孙公公得了令,急急行了福礼便退了出去。 这若大的雪果然下了一天一夜,到第二日巳时才慢慢小了下来,彼时皇宫内早已积起了厚厚的雪,王嫱想这钦天监的天气预报倒是极准。 院子里早就有小宫女太监们得了太后的赏打起了雪杖,蔡嬷嬷陪着太后笑呵呵地看着一帮年轻姑娘公公玩耍,芷蓝要拉王嫱一起去玩,王嫱却拉了芷蓝和公公康福禄一起堆雪人。 康福禄名字吉祥,人也长得富态吉祥,是太后宫里总管太监康桂子的小徒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也极得太后喜欢。 胖滚滚的雪人堆了,王嫱想拿红萝卜插在雪人的脸上做为鼻子,可奈何宫里人都未曾听说过胡萝卜是个什么。想来西汉的时候还没有胡萝卜这道菜,只能折了树枝,裹上橘红色的布做成了雪人的鼻子。黑色的布绕成小球做了雪人的眼睛,又拿了红布绸围在脖子里成了雪人的围巾,拿了一个青花色大碗扣在头上做成了雪人的帽子,用土豆装点成雪人的纽扣,太后和宫里众人看着极为新鲜。 “年年下雪堆雪人,可从未见过这般的雪人,看着喜庆新鲜。”太后由蔡嬷嬷扶着绕着雪人走了两圈,“丫头,这雪人胸面土豆装成的是什么呀?”。 “回太后娘娘,这个呀叫纽扣,也就是咱们的盘扣。” “嗯,听得倒是新鲜,是不是扣起来的时候要把衣服扭来扭去的才扣得进才叫这个词的啊?”太后笑问道。 王嫱想着字虽不同,可意思不就是这个意思嘛,忙扶了太后的手笑道:“太后娘娘可真厉害。奴婢只听母亲平日里这么叫,倒是没想到这层,这下可解了奴婢的困惑了。” “你这鬼丫头,就知道哄我老太婆开心。” 常宁宫的院子里笑声传得远远的。 听到笑声的皇后,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这个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身子怎么就这么硬朗。有她在,她永远做不成这后宫真正的主子!皇帝的身子却在每况日下,照这个样子下去,到她儿子登基做皇帝的时候,只怕这老太婆还在呢。 到那时,就算她成了太后,还得叫她一声母后,太皇太后!她永远压自己半个头! 可不管皇后在自己的宫里如何地咒骂,常宁宫的笑声却并没有减弱半分。 到了申时三刻,太后带了蔡嬷嬷、王嫱、芷蓝三位宫女以及总管太监康桂子和他的徒弟康福禄六人到建章宫去。 到了建章宫才知皇上、皇后和各位朝中大臣以及他们的家眷、后宫嫔妃均已到了,只等太后到场便开宴。 “太后娘娘驾到!”只听一位太监高唱,建章宫里齐刷刷地跪了一地的人。 “太后娘娘千岁吉祥万福!”建章宫里众人的跪拜之声哄亮,这让皇后的内心猛地一怵。 太后笑呵呵地抬了抬双手让众人起身道:“都起吧,都起吧,都坐下。大家都不要拘束,今儿个高兴,哀家这老太婆也来凑凑热闹。” “谢太后千岁!”众人又是齐唱,衣服摩擦的声音,起身就坐。 汉元帝坐在最中间,太后坐在汉元帝的右侧,在他的左侧是皇后。下首右一是傅昭仪,下首左一是冯昭仪,台梯下侧左右则是太子和定陶恭王爷。然后是左右两位公主,傅昭仪所生的平都公主和卫婕妤所生的平阳公主,再往下便是按后宫嫔妃等级及官职品阶一一分别而坐。 冯昭仪之子刘兴年岁不过四五岁,坐在她的身侧,后面有嬷嬷伺候着。 自从进宫每一天见过刘康之后,到今天,她是第一次见他。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一十章 正是青春好年华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他还是那副淡淡地样子,坐在那里,独自品着手中的茶水。王嫱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仿佛一直以来,他总是这副样子。 王嫱与蔡嬷嬷二人立于太后身后,由于立于太后的身后,皇帝和皇后等人看不到她,她便大着胆子抬起头朝下面看去。只见朝中大臣们都未着官服,他们的家眷或公子哥,风流倜傥,或千金小姐,打扮着极为美丽端庄。有些胆子大些的,偷偷朝太子和定陶恭王爷二人瞧去,甚至有几位偷偷瞧了他们二人几眼后,忙低下头,脸却红了。 王嫱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看了眼刘康。他仍是那种若无其事的模样,仿佛对别人对他的打量早已习以无常。 王嫱不免为她们感觉到惋惜,低了低头,不经意地微微摇了摇头。这可真是妾有意,郎无情啊! 然,她不知道的是,她在上面这所有的举动,全部落入了刘康的余光之中。 这个女人啊,进了常宁宫,这规矩还是没学多少。 当然,这其中难免有个别胆子大的,也朝王嫱看去,她实在生得太美了。就算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宫女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却比下面那些王侯贵女不知要得体好看多少。 王嫱没心思理会那些人的视线,朝建章宫的整体装饰打量过去。 这是她第一次来建章宫,宫殿内金碧辉煌,中间足有四根大的盘龙圆柱,合两人之力才能合抱。每个人面前有一个矮桌,众人均跪坐于桌前,桌上摆有四珍及水果。按说这个季节最是难得的是水果,但桌上却是苹果、橘子、葡萄却是一样不少。 右侧下首她看到定陶恭王爷今日身着玄色长儒衣衫,腰别玉带,束起的头发以一支玉簪固定,面色沉寂。而腰间,那块龙纹云佩仍别于其间。 殿内中间,并行八位舞女细软的腰肢扭动,红色的长袖舞动,忽上忽下,或上前或后退,或向后仰去,舞艺超凡脱俗。 刘康总是不经意地将视线瞥向站在太后身后的王嫱身上,对于他的注视,王嫱坦然得多,有时还会大方地朝他点头示意。 可王嫱总感觉还有一道视线频频向自己投来,并不锋芒,却令人感到极不舒服。仿佛是在向某人挑衅,又仿佛带着一丝玩味,更多的则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不可一视。 她索性抬起头大大方方地朝殿内的众人寻去。 竟发现刘康脸微有愠怒地看向清河王刘竟,这才惊觉那道带着戏虐和挑衅地看着自己的眼神竟来自刘竟,这个混世魔王。 自从第一天进宫的时候,刘竟一举没有得到王嫱后。这几个月,刘竟借着给太后请安的借口,来了不知多少次。 一开始,王嫱是个五等宫女,只能在后院,刘竟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太后的常宁宫里造次,堂而皇之地去找一个宫女,所以倒也没碰到面。 后来,她成了太后身边贴身伺候的宫女,见过几次刘竟,但彼此她又一直跟在太后身后,使得他最多也就饱饱眼福,进不行半步。 刘竟的生母戎太后,借着给太后请安的机会,有意无意地提过,想要王嫱到自个儿跟前伺候。可太后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何况她身边的宫女也不是想要就能给要去的。 几次三番没有得逞后,刘竟倒是有段时间没来常宁宫了。 既然终是躲不过,在这雪宴大殿上,来了这么多文武百官,刘竟还要对自己如此肆无忌惮地贪婪地注视着,她又怎能让他得志。 王嫱猛地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眼清河王一眼,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杀气,凌厉地如同尖利地刀锋一般向刘竟射了过去。 清河王此时正好端了酒入口,一时没反映过来,待看清她眼中的杀气之后,心里猛地一惊,一口酒就喷了出来,连声咳嗽。 王嫱见目的达到,低下头,恢复如初,当没事人一样。 刘竟嘴角带着一丝邪笑,刚刚王嫱的样子全都落在了他的眼中。至于她眼中的杀气,当时他也是微微一惊,不过他知道,这个女人,也就只会这么吓唬吓唬刘竟罢了,身上可是半分武功都没有的。 “清河王,怎么了?”皇帝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冷声开口。 清河王立即恭敬地回道:“皇兄,臣弟只是被酒呛到了,并无事。” 皇后的脸色有些不快,怒瞪了清河王和坐在他边上的戎太后一眼,终因后宫众嫔妃及百官和他们的家眷都在此,没说话。 太后的脸上带着丝丝的笑意,对大殿内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却是低头夹起一筷子菜入口,笑道:“皇帝,今天的厨子要赏,这菜做得甚合哀家味口,瞧这鹿肉,松软可口,不错。” 汉元帝忙道:“是,母后说得极是,朕也觉得不错,孙长让,传朕旨意,御厨房每人赏金一溢。” 陈长让忙恭声笑着应道:“遵旨!” 一个小小的插曲这遍轻轻地揭了过去。 皇后却在心里冷冷哼了一声,只会用这些小恩小惠收买人心! 一舞终了,一曲《高山流水》的古筝声缓缓升起,第一段音域内不断跳跃,旋律时隐时现。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第二段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第四、五段:如歌的旋律,“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 接着又是跌宕起伏的旋律,大幅度的上、下滑音,接着连续的“猛滚、慢拂”作流水声,真似“极腾沸澎湃之观,具蛟龙怒吼之象。息心静听,宛然坐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几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万壑争流之际矣。” 接着又是降音,恰如“轻舟已过,势就倘佯,时而余波激石,时而旋洑微沤。” 竟是令殿内百余人屏然禁声,让人如站高山或入大海,或入云宵,或入蛟海,心旷心怡,如痴如醉,使人们沉浸于“洋洋乎,诚古调之希声者乎”之思绪中。 一曲终了,殿内却是极静如银针落地可闻,王嫱听得心潮汹涌澎湃,仿佛人世间的一切烦恼事兼太微不足道。自己的什么十级琵琶,在她面前只能说她就是不通音律之人,那就是人世间的噪声、杂音。 “好!这才是真正的‘高山流水’。”皇帝鼓掌,大殿内响起如雷般掌声,久久不息。 一美艳女子,着芝芙蓉暗地织金襕裙,头发梳成垂云髻样,只在左边带一碧绿流苏步摇,耳挂赤金月形耳环,领口宽边拾在两个玉肩之上,肤白如凝玉,露出精致的锁骨,眼波盈盈,面如朝霞。 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正是青春好年华的年龄,真真的是一个大美人。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一十一章 抗旨要诛九族的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臣女许娥参见皇上,太后、皇后娘娘。”盈盈跪拜伏地,不禁让王嫱也起了爱怜之心,这般的美人,又会有哪个不动心呢。 “许娥?可是大司马、车骑将军、平恩侯许嘉之女?”太后微微笑着问道。 见一身材修长,腰别锦衣宽带紫色长衫,年约三十余岁的男子从下方出列来到大殿中央拱手回道:“回太后娘娘千岁,正是微臣小女。小女玩劣,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脸带微笑地怪道:“这《高山流水》之曲可非一般人弹奏得好的,哀家年轻时学了许久都未学会。许丫头小小年纪弹得如此好,哀家高兴还来不及呢,甚是喜欢,何罪之有啊!孩子,快起来,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瞧瞧。” “能得太后娘娘千岁夸赞,臣女甚是感激,谢太后娘娘。”许娥落落大方,起身,抬起头,笑迎太后、皇上和众人的目光。 太后笑着点头道:“嗯,不错,不错,是个可人的姑娘,哀家喜欢。” 汉元帝道:“母后,这许娥今年十五岁,刚刚及笄,朕思量着配太子倒是正好。” 太后眼睛一亮,转头看向太子刘骜,不住点头道:“嗯,哀家瞧着也是不错,出身名门,许嘉又是王侯,品行德仁方面自是不错。太子也不小了,是到了该纳太子妃的年纪了,很是般配。哀家觉得可以,皇帝有眼光。” 汉元帝道:“那便这么定了。定许娥为太子妃,让太常寺寻个吉日,早日完婚吧。” 王嫱的心却莫名猛地一抽,就这样?就这样把一个女子的终身就这么定了?谁也没有问问两个当事人的意思。 她愕然地盯着许娥看,只见她双脸微红,低头站在那里,王嫱又离得远,看不得十分真切。 太子脸涨得通红,拜倒在地道:“父皇,儿臣还小……” 汉元帝微怒道:“还小?十八了,朕像你这般大的时候,你母后早就与朕成婚了。” 皇后也道:“骜儿,母后也觉着许娥与你极为般配。” 太子偷偷瞧了眼许娥,忙低了头。 “骜儿,还不快谢恩!”皇后看着太子笑道,声音不高,可任凭是谁都听得出这其中的分量。 太子起身站到许娥的身边,与许娥二人跪伏在地,深深地磕了三个头。 王嫱不知道他们二人心思如何,只觉得那三个头仿佛一下一下地磕在自己的心上,每磕一下她的心就猛地一颤,仿如有人拿着打帕子狠狠地抽打她的心上。 她整个人的脑子都是有点蒙的,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女的不过就是献了一曲,宫里不过就是开个了宴会,就把原来根本没有见过面,毫无感情基础可言的两个人一辈子就这么绑在一起了? 若是自己不喜欢的,那今后他们二人每天朝夕相对,这日子如何熬得下去?而且他刘骜怎么说也是一朝太子,今后的大汉天子啊,连自己娶谁做妻子都由不得自己吗? 那……那其他人呢,是否更由不得自己了?是否这皇宫里的所有人的命运都是如此?或生或死,或能与谁共度一生都由不得自己。 就这么一两句话,把两个原本可能毫无交集的人往后余生都拴在了一起。 这便是至高无上的皇权啊! 进宫这么长时间了,常宁宫安稳的日子似乎都已经让她忘了,自己身处在皇权不可以受到任何质疑的封建王朝时期。 在今天,在这个建章宫的大殿上,她终于彻彻底底地认清了一个事实,也不得不屈服于这样的一个事实,让她狠狠地明白,那就是自己的命运在这两千多年前的汉宫里,永远无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皇帝似是不经意的一两句话,就决定了他人的命运和生死。就像她刚刚进宫那次,从汉元帝嘴里对刘竟说出的那句“那几个不听话的,惹事的就处置了吧”! 几条鲜活的人命啊! 若此时,许娥不答应的话,会怎样?是抗旨不遵! 抗旨不遵则是要诛灭九族的! 这么一想,王嫱突然就冒出了一身冷汗。因为皇帝的一句话臣子没听,便要付了几百人的性命! 而许娥,也许从一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的婚姻根本无法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王嫱带着沉沉的刺痛,同情地看向许娥。她脸色微红,微低着头,似羞非羞,似喜非喜,可她却看到了许娥脸上微微的笑意。 内心动了动,如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她喜欢他吗?刚刚太子的反映她看在眼里的,那她嫁过去之后会怎么样呢? 她想到了刘弗陵的皇后上官小妹,不过才六岁就入了皇宫,而这上官小妹还是刘弗陵的亲外甥女。六岁的小姑娘能懂什么,她入宫的时候,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她是否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这辈子都将深困在得不到夫君之爱的后宫。 可这些所有的安排,就像今天一样,全是为了高高在上的皇位,为了这滔的权势。 而女子从来都是被牺牲的那个…… 做为权势下端的那些人,不管男女,他们的命运同样也无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 何况自己只不过是卑微的这若大的皇宫中几千个宫女里小小的一个,一个灵魂来自二十一世纪,却身处封建社会才刚刚开始没多少年的西汉时期。 她没有如许娥这么好的出生,就算被赐婚也会被赐给当朝的太子。是否自己年岁大了后,也会如太后身边原来的一等宫女佩玉那样被赐给了一个寺卫或者哪个小厮?可悲的是,其他人却总带着一脸的羡慕,时时提起在太后身边伺候会被赐予哪样地位的人,太后会赏赐她什么样的嫁妆。 人生虽短,却也有几十年,朝朝夕夕相处的人却不是两情相悦的,那日子该会过得怎般的痛苦?常说人生苦短,可若是这样,只会让人觉得苦,又怎会嫌弃人生太短呢? 几十年,是几十个三百六十五天,是几十万个时辰啊。 而她,刚刚穿越而来的时候,被打晕当成王嫱要送入宫的时候,不也是自己的婚姻命运被捏在了龙椅上的那个人吗! 泪水不经意地在眼眶里打转,她深吸一口气,把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生生地憋了回去。 “朕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康儿今年也十七岁了,婚姻是人生大事,也该早早定下来了。”皇帝高兴,看着刘康一脸的笑。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一十二章 岂不成了别人的笑话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的心猛的一纠,仿如有人把她的心脏捏在手里,越收越紧,越收越紧,紧得她快要窒息,即将透不过气来。 她征征地紧紧盯着汉元帝的后脑勺,双手慢慢地纂成了拳头,皇帝难道今天不单单给太子指了婚,还要给定陶恭王爷也指婚吗? “皇上说得极是,康儿这几年一直在外,臣妾这个做母亲的也想让他早日定下心来,若是有皇上赐婚,康儿定感激父皇的恩宠。”傅昭仪微笑着道。 “皇上,今天您是给骜儿赐婚的。骜儿怎么说也是太子,是康儿的哥哥,哪有兄弟二人同一日一起被指婚的。这哥哥才被赐婚,弟弟怎好也如此呢。”皇后在傅昭仪刚说完话的时候,立即便插了上去。 她不想让这个女人得逞,今天是她儿子的日子,而她的儿子是这个大汉的太子,是日 后这大汉的天子!她傅昭仪的儿子,一个小小的定陶恭王爷算得了什么,怎么能与堂堂储君相提并论! 那样,骜儿岂不成了别人的笑话! 这个期间,刘康却什么也没说,他一直看着太后身后的那个女子。她在许娥被赐婚后所表现所来的难受早已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而在皇上说出他也不小了,也该早点定下来的那一刻,仿佛自己正身处悬崖边沿,只要有人稍稍一推,他就会跌落谷底,从此万劫不复! 他自然看到了在这一刻,王嫱如惊涛骇浪般的情绪,他亦怕她会不会突然就站出来,阻止父皇给他赐婚。如果那样的话,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纵然得皇祖母宠爱,却也躲不过被杖毙的下场。 他的里衣被汗水打湿,隐于袖中的双背青筯暴起。如果那样的话,他绝不会让那个女子站出来的。 可他同样心里是极为开心的,她的心里应该有他的。 “皇帝,今天咱们就先祝贺骜儿。康儿比太子年纪小一些,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怎么着也得等太子成了婚再说不迟。再说了,这孩子常年在外,一回京就要成婚,以后这一门心思的在自家的小日子上了,如何还为他父皇分忧啊。依哀家看,男儿胸怀之志不在婚姻上,先做事要紧。”太后笑呵呵地看着两个孙子对汉元帝说道。 “是,母后说得极是。朕是看膝下只有这五个儿女,见他们一天天长大,心中欢喜,就想着早日看他们成家,也好早日给朕多添几个孙子孙女来。” 太后大笑道:“瞧瞧你,瞧瞧你,跟哀家年轻时候的想法一个样儿,就喜欢看着这些小辈们一个个的日子越过越好,咱们大汉越来越富强。” 汉元帝笑道:“母后还把朕当孩子!” 堂下众大臣及家眷都笑了起来。 刘康的脸色渐渐回转,捏紧的双手慢慢放松,拿起面前的酒杯猛地灌下一杯。 王嫱的身子微微晃了晃,随即立刻稳住了,可她的心却再也无法静下来。 蔡嬷嬷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 王嫱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嗡嗡的,接下来大殿上都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和皇后都说了什么话,殿堂下面又跳了什么舞,唱了什么曲她一概不知。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常宁宫的,又是怎么回了自己的院子的,只是躺在床上,睁眼到了天亮。 她更不知定陶恭王爷一直盯着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怎样的想法,在汉元帝说他的婚事也该早早定地下来的时候,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当时他为何没有站出来拒绝呢?若是皇上真的当场给他赐了婚,那是不是他就真的这么接受了一个陌生的女子与他永远在一起了。 难道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吗?或者,就算贵为皇子,他也是不能反抗皇帝的旨意的,皇上要让你娶谁你就得娶谁。 王嫱这几天活得如牵线木偶一般,蔡嬷嬷见她状态不好,以为她那日在雪地里堆雪人时着了凉。又因为太后这段时间也没有犯过头痛的毛病,便没有安排她值守,让她好好在自己的院子里养好精神。 这几天里,又有一个年长的宫女被太后放出了宫。芷蓝说,太后把她赐给了为皇宫送菜的那户人家的儿子。 为皇宫送菜这样的人家,太后是不可能见的,可太后却将自己宫里伺候了几年的宫女就这样送给了连她自己都没见过面的人。 对于王嫱来说,太儿戏了。 可芷蓝她们却在羡慕这个宫女,竟然得了太后亲赐的姻缘,还让人为她置办了丰厚的嫁妆。 “你为什么会羡慕她?她连要嫁的那个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更谈不上这个人的品性如何,以后会不会对她好。” 芷蓝明显一愣道:“太后亲赐的姻缘,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宫里那么多宫女,有几个人能得到这样的恩赐,这是几辈子求都求不来的。就算那个人长得不怎么样,甚至对自己不那么好,也就不重要了。再说了,太后赐婚,他敢对自己不好吗?” 王嫱愕然地盯着芷蓝看,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虚无的名声难道比实实在在的一辈子的幸福还要重要吗? “姐姐,太后对你这么好。以后,肯定也会为姐姐指一门好姻缘的,姐姐只管等着就是了。肯定要比小蕙的好,嫁妆也会比她的要丰厚得多。” “我不要!我自己的婚姻,我自己要做主。” 芷蓝惊恐地盯着王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你不要命啦,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说。万一被人听了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王嫱的心忽忽地跳得猛烈,她一把抓住芷蓝的手问道:“太后真的会为我赐婚吗?” “你很得太后喜欢,我们二人太后必然是要赐婚的。前几日,从雪宴回来时候,我听到蔡嬷嬷在和太后说,得早点为你物色合适的人选了。若是有中意的,也该早早地放出宫去结婚生子。” 蔡嬷嬷为何要对太后说这样的话,她才十四岁,进宫不过四个月左右。几个月前被赐给寺卫的那个宫女以及这次被赐婚的小惠,她们都是过了二十岁才出宫嫁人的。 暮地,她想起来了,在雪宴上,她当时的反应必然全部落入了蔡嬷嬷的眼中,所以她才会和太后说那样的话。 “太后怎么说?”王嫱迫切想知道答案。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病,最能磨人性子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太后当时停下来看了一眼蔡嬷嬷,然后什么也没说,只点了点头就走了。” 王嫱无力地松开芷蓝的手,那天她所有的情绪全部写在了脸上和她的举动上。蔡嬷嬷这个年纪的人,在宫里待了几十年,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什么样的人没看到过,自己当时所有的一切,她必然全部都猜到了。 重活这一世,也学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王嫱很沮丧,心情很沉重。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她常常害怕着太后哪一日会把她叫去,突然就要把她赐给了哪个素不相识的人。 不当值的那几天,她常常大开着窗户,风冷冷地灌进屋内,全身都冻得冰凉了,却仍毫无知觉,以至于芷蓝来叫她的时候,经常会被吓得跳起来。 她是想这么冻伤自己,然后不会被当成一个物件赐给什么人吗? 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可无论如何要先拖过这几天再说。等到时间一长,太后和蔡嬷嬷不再想起那日的事情之后,自然便会把将她赐给什么人这事先放一边。 毕竟,太后的头痛目前还没有谁能替她彻底医治好的。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自从雪宴之后,我总感觉姐姐有什么心事。” 这日太阳正好,积雪早已化去,滋润了院子里的几株梅花树和梧桐树,梅花已经绽放,芷蓝下午也不当值,便与王嫱二人坐在她们的院子里喝茶聊天。 她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王嫱,仿佛才几天时间,整个人就失去了生机一样。这么好的天气,也全然挑不起她半分的兴致。 芷蓝泡了一壶茶,是上好的铁观音,茶水清澈,散发出浓郁的清香,王嫱木讷地看着芷蓝拿着夹子不停的倒来倒去,去掉一杯又倒一杯。 王嫱拿起桌上的杯子,猛地连灌了四五杯下肚,胸口很闷,冰冷的天气却让她觉得浑身很烫。 芷蓝嗔了她一眼道:“哎呀,这是功夫茶,要细细品味的,哪有姐姐这般喝的,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妹妹的一番心意。” 微烫的几杯茶水入肚,王嫱才觉得自己的血液没有凝固,还是活生生的活在西汉王朝,可头却越发的重起来。 泪水突然就这么不经意间就流了下来。 芷蓝吓了一跳,忙取了帕子给她擦泪:“姐姐这是怎么了?”碰到她的额头,滚烫,芷蓝吓了一大跳,“呀,姐姐,你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芷蓝忙扶了王嫱回屋躺下,又打发人去找太医。 王嫱这一躺下就昏迷了过去。 太医院听说是太后身边的二等宫女王嫱,倒也没耽搁,派了一名新来的太医过来瞧瞧。 太医院里有资历的都是为宫里的贵人主子服务的,像宫女和太监等伺候人的奴才得了病,只能自己抗着。除非深得主子喜欢的,否则除了抗,最多也就只能抓点药吃吃,至于能不能好全了,全看自己的造化,以及他的命硬不硬了。 若是造化不好,命不硬,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人会大惊小怪,宫里每年死的人还少吗?死了的人,那些活立马就有人会顶上,掀不起一丝丝的风浪。 他们的命有时甚至连主子手中把玩的宠物都不如。 就像秋华说的“咱们的命可比不上主子们观赏的这几尾鱼”。 而在两千多年前的西汉时期,医疗不发达,就是一个小小的伤风感冒也是极有可能要了人命的。 宫里,每年病死或是犯了错被打死的奴才不知有多少,所以每年都会从外面选一批人进宫来。 可宫外的人除非到了没办法的地步,否则,又有谁家愿意好端端地会把自家儿女送到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来。 宫女还好,年纪大了,主子看得起,便可放出宫去,还能寻上一户人家嫁了生子。 可太监却没有那么好的命,他们进宫的时候,就已经被切了一刀。再出宫,他们还能做什么呢?与其在外面饿死,倒不如就在宫里。 像今天这样派了个新入太医院的太医来给王嫱看病的情况,已是极为难得了。那也是看在她在太后跟前当差,是个品阶有二等的宫女的份上。其他的,想要有这样的待遇那是不可能的。 年轻的太医将手搭在王嫱的手腕上把脉片刻后道:“无碍,姑娘只是着了风寒,又加之这段时间休息不好,忧思过度,这才起了高烧。我给姑娘配几付药,熬上一个时辰,趁热喝上几贴,若是到明日戌时之前烧退了的话,就无大碍了,再休息个几天就能痊愈。” 芷蓝不安地看着昏昏沉沉地王嫱道:“太医,我看姐姐烧得厉害,只吃几贴药就能好全吗?” 那年轻太医一边写着方子一边道:“只要烧能退下去就没问题,看她自己求生的欲望强不强,能不能抗得过去吧。” 芷蓝觉得这个太医极为不靠谱,哪有太医这样瞧病的。可又不敢明说了,要不然甩袖而去她可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姐姐越烧越重吧,只能福了福礼道谢。 摁了摁被角跟着太医抓了药来,一边熬药一般看着睡得极不安稳的王嫱,芷蓝有些担心,时不时的总要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探探她的体热有没有退下去。 可这烧却是退了起, 起了退,反反复复,一直没有彻底退下去。 “不要,不要,我不要。” 芷蓝翻来覆去地听到王嫱说这句话,真的是烧糊涂了。 这一夜芷蓝一直没睡,打湿的手巾放在王嫱的额头上,换了一块又一块。 待得天明的时候,王嫱仍在昏迷中,没有一丝会醒来的迹象,烧也一直没有彻底退下去。 蔡嬷嬷趁着太后还没起身,匆匆过来瞧了一眼,见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子,深深叹息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脸病容的王嫱双眼紧紧闭着,脸色苍白,更是我见犹怜,这般可人的女子上天应该要多多眷顾才是。 太后身边是离不得人的,蔡嬷嬷知道芷蓝与王嫱二人私下姐妹相称,感情极好,便自顾做了主,让芷蓝今天不去前殿了,留下来照顾王嫱。 芷蓝本也有意,自然是满口答应。 可病蹋上的人却是毫无转好的迹像,芷蓝心急如焚,又急急往太医院去了趟。可不管她怎么苦苦哀求,太医院的太医只推说已经有太医去瞧过了,又配了药吃着,哪能一夜就会好的。只有耗时间,耗得过去就是命好,身体底子硬,耗不过去,那也是命,只是命不好。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太医院草菅人命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太后身边最受信任的蔡嬷嬷没有来过,更没有话带给他们,他们也便不像昨天那样待见芷蓝了,对她多多少少有些敷衍。这宫里每年病死的人不在少数,若是人人都要他们去救,他们忙得过来吗。 芷蓝急得直掉眼泪,可她也不过是个小小宫女,很想去求了太后的旨意,让太后下令太医院派个资历老的太医再去瞧瞧,开上几付好点的药。 可皇上辰时下了朝之后就与皇后二人一起到了常宁宫,此刻仍在商量太子大婚之事,且没有快结束要出来的迹像。 连蔡嬷嬷都被叫了出来,任何人无旨不得入内。她就算再怎么着急,这个时候,也进不进去。 芷蓝求蔡嬷嬷能不能给太医院带句话,或是去一趟太医院。可蔡嬷嬷却摇了摇头,她需要磨一磨王嫱刚硬的性子。而此时,大病一场,对磨一个人的性子最为有利。 也好让她知道在这宫里,活下去没那么容易。 是她自己想不开,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若不然,她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可芷蓝不知道蔡嬷嬷此刻的心思,她明白再这样等下去必然不是办法。 芷蓝无奈地抹着眼泪,她想凭自己单薄的力气再去求求太医,就算不来瞧病,问他们要些好点的药也总比现在这个样子要好。 于是,芷蓝擦干眼泪急忙朝太医院再跑去,这条路,她今天已经跑了三次了。 猛然间,她远远地看到一身月白长衫的刘康过来了。左右两侧的太监宫女忙跪下行礼,芷蓝心中虽然很是着急,却也只能跪在那等王爷过去她才能起来。 双手隐于袖中,捏紧了拳头,指关发白,嘴唇微微有些颤抖,她真的很着急。 王爷,您倒是走快点啊,今天怎么这么慢,以前您走路不都是带风的,很快的吗。 一双黑色靴子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停在了她的面前,逼迫自己纂紧的双拳缓缓松开。 “你是皇祖母身边的奉茶宫女?”他给太后请安的时候,见过这个宫女,今天也不知怎的,突然就好奇了问了一句。 芷蓝内心猛地一跳,她不清楚定陶恭王爷今天怎么问起她来了,以前他来常宁宫的时候,她也只有向王爷请安的份。若是主子不问起,她是没有资格和王爷说话的。忙双手伏地回道:“是!奴婢正是常宁宫宫女芷蓝,负责给太后娘娘奉茶。” 刘康听得芷蓝的声音似带着浓重的哭音,刚刚又是见她似乎在跑,声音还有些微的颤抖。 刘康微微皱了皱眉,皇祖母待人一向宽和,从不轻易打骂下人,可眼前这个小宫女为何一副哭过的样子,不免问道:“你既是皇祖母身边得力的宫女,这个时辰,怎么会在此?而不在太后身边伺候着?谁又敢欺负你惹你哭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句话一问,芷蓝突然就想到嫱儿姐姐是怎么被分到常宁宫的,也想起前眼这位王爷当初可是亲自送姐姐她们一行进的京。毅然用力地朝刘康磕了三个头求道:“求王爷救救嫱儿姐姐。” 刘康心猛地一紧,脸色一变,一把将芷蓝从地上提了起来问道:“嫱儿她怎么了?” “昨天下午起,姐姐发了高烧,太医院派了位新太医去看了看,配了些药。可奴婢灌了姐姐几付药下去了,烧仍是一点没退,如今姐姐烧得是越发糊涂了。太医说,若是到戌时还没退烧的话,姐姐恐有性命之忧。奴婢求了他们许久,可他们说宫里的太医不够,要侯着听主子们的差遣,不敢离开太医院。奴婢着急万分,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想到求王爷您救救姐姐。” “起来,跟我走!”定陶恭王爷急急往前走,跟在他身后的随从修羽和芷蓝根本跟不上。 三人的距离越拉越远,芷蓝怕耽搁了时间,若是让王爷等她就不好了,于是也不管不顾地与修羽二人跑了起来。 原本跪在两侧的宫女太监个个好奇地抬起头来看着这一前两后奔走的三人。 一脚刚跨进太医院的门,刘康便大喊道:“太医令周卓林何在?” 正在里间摆弄着草药的太医令周卓林与众太医一听是刘康的声音,哪个敢耽搁,立即呼啦啦地出来十余位大大小小的太医跪了一地。 刘康看着这一地太医怒火中烧,大声呵道:“宫里的主子若是要你们侯着那就留个四五人下来既可,何需这么多太医一个都走不开的!依本王看,你们分明一个个的是懒散成性,见死不救,草菅人命!” 太医院以救死扶伤为天命,刘康的这句话无疑是比打在他们身上的鞭子还要让人生痛。 周卓林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这定陶恭王爷一向待人随和,从来都是以贤王之名著称。朝廷内外,口风极佳,为此有不少大臣私下里总说若不是大汉祖制规定立太子要立嫡立长,这定陶恭王爷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又有军功在身,早就该改储君为他了。何时听到他对下人何况这些还是有官职在身的太医这般苛责过。 何况他根本不清楚他们究竟犯了何罪,不分青红皂白,一进门,劈头盖脑就是对他们一顿骂。 “微臣惶恐,还请王爷明示。”周卓林抬了抬头。 未想一眼便见到了气喘吁吁跑来的宫女芷蓝,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王爷,是微臣思虑不周,微臣这就亲自去看看嫱儿姑娘。” 刘康话也不多说,周卓林既然这么讲了,他转身就走。 周卓林如何敢耽搁,立即吩咐昨天去给王嫱看病的新太医进去拿医箱,自己则半步不敢懈怠地跟在刘康身后,四人一起朝王嫱芷蓝二人住的梧桐院急急走去。 不过片刻功夫,几人已到了梧桐院的门口,新太医忙把医箱递给周卓林。 刘康心里很着急,抬脚就要进去,却被芷蓝给拦了:“王爷,奴婢和周太医进去就好。” 刘康脚步征了一下,自己确实不适合进去,便站在了院子门口,然后侧身让周卓林进了院子,看着他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芷蓝朝刘康福了福身道:“奴婢多谢王爷。” 刘康手抬了抬道:“你快进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周太医看好后,让他出来回话。” 芷蓝躬身应答这才急急进了屋。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一十五章 忧思过重,身心俱创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床上的王嫱双眼紧闭,脸色通红,双眉则是紧紧地拧在了一起。人,却仍旧昏迷着,可以看得出,昏迷中的王嫱极为难受。 周卓林屏声静气细细地来来回回地把脉了数次,微微叹了口气,吓得芷蓝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她此刻非常怕从周太医嘴里说出“已经晚了”这几个字。 芷蓝心脏怦怦地急剧跳动着,紧紧地盯着周太医的双手。 周太医站起身,从药箱里取出长长的银针,那双银针极细,有十余根,只见他从中一根根地抽出,双手平稳地将针扎在了王嫱的脊椎,后脑、手、足等几处穴道,那细如丝的银针足有半寸深入到肌肤之内。 芷蓝大气也不敢出,一直静静地待在边上,双手搅在一起,指关已经发白,一脸焦急地看着周卓林行针,将这十几根细长的银针全部插入王嫱的各个穴道之中。 整整半个多时辰,一整套针运行下来,芷蓝见周太医已是满头大汗。再去看床上的王嫱,原来紧锁的眉头已经舒展,滚烫的面颊红晕也已在漫漫消退,呼吸渐渐平稳。 片刻后,周卓林这才站起身来,走到桌前写方子。 待周卓林写好方子递到新太医的手上:“你去抓些药来,再把药房里最左格的那支灵芝拿来,给这位姑娘。” “灵芝?”新太医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周卓林,这么珍贵的药材用在一个宫女的身上,是不是太浪费了点? “要我再说一遍吗?还不快去?”周卓林朝新太医冷呵一声。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这就去。”新太医一边连连作揖,一边后退,在门槛处还绊了下差点摔出去。 到了外面,见王爷还在,抱着药方就跑。直到跑出去数丈远,他才停一来,在这寒冬里,连擦额头冒出来的冷汗。 这个的宫女,是何来头?自己这两天会不会已经得罪了她?他一边害怕着,一边半刻不停地朝太医院跑去。 这边周太医转身对芷蓝说道:“姑娘好生照顾这位姑娘,搭在额头上的湿布不能用热水,用温凉些的水浸透。不要拧得太干,每隔一盏茶就要换一块。等何进将药取来后,立即熬上,药一日三付的吃着,连吃七天。” 芷蓝小声道:“有劳周太医了,请问周太医,姐姐的烧什么时候会退下去?” “哦,刚老夫给她行了针,热度再过两个时辰应该就会退了,姑娘无需太过胆心。姑娘若是还有什么事,随时可来太医院找我。” “是,奴婢记下了,有劳周太医。” 周卓林想了想又嘱咐道:“但也不能大意,今天晚上还要辛苦姑娘一晚,要特别留意。若是到明天早上没有烧起来的话,嫱儿姑娘就无碍了,到时让她好生调养自会痊愈。但若是仍烧起来了,姑娘就派个人立即来太医院找我,我马上就会过来。这几天,我日夜都在太医院。” 芷蓝忙道谢答应,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不亏是太医院的太医令,不像昨日新来的那个太医,说什么烧能不能退就看她自己的求生欲这般的话也说得出来。 也是,这样的话,他们也只敢对如她们这些性命卑贱的宫女和太监才会说,又怎敢让宫里的主子们知晓。 芷蓝感激地朝周卓林跪下行礼,周卓林见她连定陶恭王爷都能请来,如何敢受她的礼,忙吼了一跳侧过身扶芷蓝起身。 见他已在收拾药箱,芷蓝这才说道:“周太医,王爷在门口等着大人回话。” 周卓林忙胡乱将东西塞进了药箱,匆匆来到院门口,只见刘康在院外走来走去,不时停下来急切地向院内张望一番。 见周卓林出来还未等他行礼就已问道:“如何?” “回王爷的话,微臣已为嫱儿姑娘运了针,两个时辰之后便会退烧,今夜极为关键,若是到明天早晨再不烧起来就会没事了。请王爷放心,微臣会一直关照着,待嫱儿姑娘痊愈。” 刘康点了点头又问道:“是何原因引起的发热?她的身子如何?” “回王爷,姑娘应是着了风寒,吹了多日的寒风,入侵了邪气,又加之姑娘这几日休息得不好,忧思过重,身心俱受到重创,这才病倒。好在嫱儿姑娘的身体底子倒是不错,抗住了这几日,若是换做其他姑娘,恐怕已是性命堪忧了。” 刘康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摆摆手,周卓林福身退下。 忧思过重,身心俱受到重创。 你在想什么,思虑什么?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若是今日我没见到芷蓝,又或者我根本不认得她是与你交好的姐妹而多问了两句,你今日会怎样? 刘康的心纠在了一起,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定定地看着渐渐隐于暮色中的那间屋子发呆。 那日雪宴之上,当听到父皇为太子和许娥二人赐婚之时,她身形明显一震,惊愕的样子,他是看在眼里的。 当父皇说要为自己赐婚的时候,她当时微微颤抖的情形也是是全部落入了他的眼中的。 她是否在害怕忧思这事?她在担心自己的身边会有别的女人吗? 原来至始至终你的心里一直都有我,可为何不告诉我呢? 修雨站在他的身后,不敢发出一言,他也随着王爷的视线看向那间孤零零的屋子。 其实送她们回京的这一路,修雨都是看在眼里的,他清楚王爷心里在想什么。可那时王嫱姑娘身上还顶着家人子的名份,王爷没有起别的心思。 可当小伍将那道贬她们为宫女的圣旨递到王爷手上的时候,他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已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发生了变化。 尤其是她进宫后的这几个月以来,王爷每天早早起来练剑,然后就去军营训练,每天不到深夜不回府休息,天天忙得脚不沾地是因为什么。 相距不过十余步距离的两人,就如这道院门,这扇房门一样,已经阻隔了他们二人。 刘康和修羽二人站在院子门口许久没有离去,直到夜色慢慢变深。 “王爷,若是再不走,就走不了,宫门要下钥了。”修雨小声提醒了一句。 刘康缓缓闭了闭双眼,点了点头,终于回过头来。 “走,去母妃宫。”刘康转身往漪兰殿走去。 这么晚了去漪兰殿做什么?不是下午刚从漪兰殿出来吗?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一十六章 嫱儿她怎么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嫱儿她怎么了?” 芷蓝突然想起定陶恭王爷的这句话,以及当时王爷焦急的样子。当时自己也心急得很,并没有留意,如今细细想来,王爷他没有叫她“王嫱”也没有叫她“嫱儿姑娘”而是“嫱儿”。 而且当王爷听到她说嫱儿病危时他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紧张与害怕,对太医院太医们的责骂与愤怒,不是假的。那是一个人刻入骨子里的反应,是深入骨髓的对另一个人的关心和爱护。 芷蓝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王爷他一直深爱着嫱儿姐姐?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二人之间的身份有着云泥之别,他们二人可以跨过那道鸿沟吗? 还是,或者说,王爷只是见姐姐长得好看,一时起的心意而已?像她们这样的宫女,本来就只有这样的命,难道不是吗! 不,不会是这样的,王爷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当时他表现出来的那种紧张,也绝不是只看上了姐姐的美貌而已。 他对姐姐的关心是刻入骨髓的,与太后和自己对她的好完全不一样。 何况,在周太医走后,她仍在窗口看到,王爷站在院子门口,对着姐姐的屋子看了很久,直到天色黑透了,在他随从的提醒下才离开的。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点把她接到身边去呢? 当然,对于王爷来说,要得到姐姐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他想,随便给个什么名份都可以。相信,只要他开口,太后必然也是会同意的,因为对于太后来说,只不过是少一个在她跟前伺候的奴婢而已。黄太医缺了谁也绝不会缺了太后这边伺候的人。 譬如,待到王爷选正妃的时候,王爷只要稍稍在太后跟前提提,只要嫱儿姐姐不反对,从宫里选几个宫女去伺候新王妃,而趁机纳为通房这样的事又不是没有过。 可姐姐这样的人,愿意给人家当通房吗?甚至连妾室的名份都没有,她只是一名宫女,像王爷这样的人,正妃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小姐才配得上的。 她们,生来都只能是伺候人的。就算以后能为王爷生下一儿半女,可这孩子也没法叫姐姐娘亲,只能是姨娘,谁让她们的出生不好呢。 芷蓝泪水含在眼眶里,闭了闭眼,努力让泪水咽下肚里,姐姐是个心思沉重的人,必然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她才会这样折磨自己。 她反反复复想了许多,终于确定嫱儿姐姐这次为什么会突然病得那么重。按理说她体格很好,自从入了常宁宫后,她几乎每天早上都是绕着她们的小院跑上几圈,晚上跳绳不跳上几百个也绝不会洗漱去休息的。 这四个多月来,她每天都能见着,嫱儿姐姐她从未落下过一天。 而且她还拉着自己锻炼,说这样可以强健体魄。宫里不比外头,一点点伤风感冒没有人会把你放在心上,正如此次她生病一样,没有人愿意给一个小小的宫女瞧病抓药。 在这每年不知要死多少人的深宫后院里,没有人会怜悯你,只有让自己不断强大。 可这次,为什么她会病得这么重? 似乎是嫱儿姐姐自己在一心求病一样,她总是独自一人站在寒风中,大开着房门和窗,让冷风不断地贯穿整间屋子,寒气灌入她的体内。 芷蓝的心纠着得痛,她直到此刻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那日,若不是皇后和太后的阻止,皇上是要给王爷赐婚的。 而且,前几天她还向她问起过小惠。她又在她面前提起蔡嬷嬷说要早日将她指婚出去之事。 芷蓝安静地看着仍昏迷躺在床上的王嫱,你爱王爷竟爱得这么深。 天暗沉沉的已经有些黑了,芷蓝眼睛发涩。站起身,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然后起身出去关院门。 “这里可是嫱儿姑娘和芷蓝姑娘住的梧桐院?”一位并未着宫女服饰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女子笑盈盈地站在院门口问出来关院门的芷蓝。 芷蓝见她年岁要比自己大许多,她入宫做宫女已有五六年了,印象中没有这样的一位主子。可见她又没穿宫女的服饰,应该也不是一般的宫女,看着实在是有些面生,福了福身道:“是,这里是梧桐院,敢问这位姐姐是……” 那女子见芷蓝警惕地看着自己,两手把着左右两边的院门,笑道:“姑娘不认得我,我是傅昭仪身边的医官向蕊。” 芷蓝立即打开院门,笑道:“原来是向蕊姐姐,姐姐请进。” “大家都叫我向蕊姑姑,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向蕊笑盈盈地看着芷蓝道。 “不不不,向蕊姐姐是傅昭仪娘娘身边的女医官,奴婢虽没见过姐姐,可对姐姐却极为崇拜,若是叫姑姑反而生疏了。” 向蕊笑道:“你这妹妹,我喜欢。” 向蕊是傅昭仪的贴身女医官,据说是定陶恭王爷从民间寻来特意留在傅昭仪身边的,医术极为了得。可除了漪兰殿里的人外,其余人却极少见过她。 原来是因为向蕊除了日常采买药材外,平日里总是待在漪兰殿内不外出,芷蓝虽入宫多年了,可也从未见过。 “我来看看嫱儿姑娘,听说她病了,昭仪娘娘命我今夜在此照顾姑娘。” 芷蓝忙引向蕊到王嫱房间。 心里其实早已想到,像向蕊这样的女子能亲自过来照顾嫱儿姐姐,必然是王爷亲自去到傅昭仪娘娘跟前去求了的。 只是不知道,王爷是怎么说明昭仪娘娘同意的。毕竟,她们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当不得堂堂王爷如此关心的。 “姐姐平日里极少外出,怪妹妹眼拙,初见有些面生,再见姐姐竟是如此和蔼可亲。还请姐姐勿怪妹妹刚刚的失礼。” “姑娘客气了,我出门得少,不怪妹妹不认得。”这边说着,那边已经将手搭在了王嫱的脉上。 芷蓝不敢打扰向蕊的看诊,傅昭仪是定陶恭王爷的母亲,这向蕊又是王爷从民间寻来的。 “周太医不亏为太医院的太医令,嫱儿姑娘已经无碍了,烧也退了。”向蕊笑盈盈地起身。 退烧了?刚刚自己还在担心姐姐怎么还不退烧呢,忙用手心放在王嫱的额头去探了探 ,果然不烧了。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冷风刺骨的冰凉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见向蕊微笑着看向自己,忽觉得自己刚刚这样的动作太突兀了,好像不相信向蕊的医术似的,只得尴尬地朝向蕊笑了笑。 “真是太好了,终于退烧了,谢谢向蕊姐姐。”芷蓝大喜,喜悦之情溢满于眼,终于退烧了。 “我没做什么,要谢就谢周太医。”向蕊微笑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王嫱。 “应该要多谢王爷,是王爷救了嫱儿姐姐。”芷蓝也看着床上的王嫱,却见她仍睡得深沉,似在对王嫱说,又似在对向蕊说。 向蕊笑笑没有说话。 芷蓝见向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忙搬了凳子,与向蕊二人一左一右的守着王嫱。退烧了,她纠着心也已放下,此刻才觉得疲惫袭来,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 “我看姑娘两天没有休息好了,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向蕊的声音轻缓,说起来不急不慢。芷蓝虽慢慢地打着瞌睡,一幅快要睡着的样子,但猝不及防的话却也没有吼到她。 芷蓝忙强打起精神,使劲搓了搓脸和耳朵笑道:“不,我不困。姐姐若是不嫌弃的话,妹妹的屋子就在隔壁,若是有事,妹妹喊你。” 向蕊看着她笑着故意说道:“我可是有昭仪娘娘的命令在身的,可不敢休息,需得亲自守到明日天亮才行。不过看嫱儿姑娘如今的样子,夜间应该不会再发烧了,妹妹不如去睡会儿,若是连你也累倒下了,岂不是要嫱儿姑娘的病刚好又来照顾你了?那这样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话是这么说,可芷蓝又怎敢真的到隔壁屋子睡觉,又见向蕊说得有道理,且烧已退,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那我就在这里靠靠,靠靠就好,辛苦姐姐了。” 向蕊轻笑着看着芷蓝点点头。 此时早就感觉极为疲惫,便索性走到床边趴在王嫱的边上睡着了。 向蕊无奈地看着芷蓝,笑着摇了摇头不再阻止。 其实她刚进来替王嫱把脉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有太医院的周太医出马,亲自为她针灸,这个姑娘的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明天一早也必然会醒来。 但她记得王爷的嘱托,也清楚地看明白了王爷眼中的那种心疼和焦急,甚至还有害怕,他在害怕失去这个姑娘。 傍晚的时候,王爷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连娘娘喊他都没听见,直接找到自己,见到自己后就要求她立即到这里来,照看这位姑娘。 当初傅昭仪娘娘是不肯的,她说这位宫女与其他宫女不一样,皇后和清河王都盯着,甚至连皇上和太后也早就注意到她了,王爷不能再搅和到这里面进去,可无论娘娘她说什么,王爷都不听。 他只反复在说,如果今天她的烧还不退下来的话,她会没命的,她要让向蕊今天一整夜都要守着她。 她进宫已经有些年头了,从未见过王爷这么着急过,更没有看到他为了一个女子朝自己的母妃哀求。 京城里,有多少达官贵人家里的小姐倾慕于他,想要嫁给他,哪怕不是正妃她们也无所谓。 可从未见王爷对哪个女子另看过一眼。 如今,她才知道,原来,像定陶恭王爷这样的男子也会动心的。 这个女子在王爷心中的份量很重,重得也许早就填满了他内心的一切。所以今天无论如何,她要守着这个姑娘的,亦是为了报答当年王爷对她的救命之恩。 床上的人退烧后,向蕊给她擦了身子,又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便一直眼都不眨一下的守着她。 宫里,梧桐院中,王嫱昏睡了整整一夜。 宫外,定陶恭王府书房的灯却亮了一夜,而他也在夜色中整整站了一夜。 小伍和修羽二人一直守着刘康。 刘康手中拿着竹筒,可却半个字也没有看进去,修羽发觉这本竹简这样卷起的样子,王爷已经拿在手上整整一个多时辰了。 小伍和修羽二人对视一眼,修羽轻摇了摇头,示意小伍什么也不要问。 蜡烛的火焰突突地跳了几下,发出几个荜拨的轻响声。 “什么时辰了?”刘康开口,这才发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嘴唇很干,说话的声音带着几丝沙哑。 修羽朝窗外看了一眼,低声道:“丑时一刻了,王爷要不要去睡会儿,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小伍忙递上一杯水,刘康轻咳了一声,接过杯子仰脖将一整杯水灌了下去,这才觉得喉咙没有那种灼热的感觉了。 刘康没有说话,打开书房的门走到外面。 十一月底的长安,冷风刺骨的冰凉,刘康一贯以来不喜欢在身上穿厚重的衣服。此刻身上也不过就一件中衣,一件薄棉衣再加一件外袍而已。走到院子中,寒风一吹,竟是冷不丁的整个身子一缩。 刘康感受着寒风从四面八方钻入体内,传到他的四肢百骸,想起芷蓝一路上和自己说的她每天站在窗口,让寒风日夜拍打着自己的身心,心如刀割般的疼痛。 月色朦胧,刘康抬头望着天,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双拳。 小伍懊恼地瞪了眼修羽,今天他没有跟着王爷进宫,王爷他们二人到很晚才回府,一回府王爷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问修羽,修羽却让他不要多问,好好伺候王爷。 小伍吩咐膳房备些开胃的几样小菜,也是刘康一直以来喜欢吃的,他端到书房,可王爷却每个菜只吃了几口,甚至连饭也只用了小半碗,便命人撤下了。然后就是把着一卷竹简心不在焉地看着,现在他甚至还站到了院中,立在寒风之中。 刘康抬头望着那轮晕红的月亮,在清河郡也是有着这样月亮的夜晚,她问自己难道希望她被皇上宠幸吗?成为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中的一人,成为这四四方方的皇宫里的一员吗?成为阿紫嘴里的庶母? 他当初没有回答,他能怎么回答她呢?当初她还是父皇从民间采选的家人子,他不能有这样的非份之想。 可没想到,没过几天时间,从京城来的一道圣旨就送到了她们的手中,她再不是什么家人子了,而是一名普通的宫女! 他从没觉这“宫女”二字是这么入眼的! 他到那个时候才正视了自己的内心,才终于明白早已将这个女子刻入了内心。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一十八章 难不成你心里有太子?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于是他早一日入宫,求了母妃半天,请母妃将她要到漪兰殿去。这样他便有了更多的机会可以见到她,可以问问她的心意。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清河王和皇后。 当皇后说要把她送到父皇身边去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当时的自己已经没法呼吸了!直到听到父皇说要把她送到皇祖母的常宁宫去,他才算是真正的活了过来。 虽然没法去漪兰殿了,但也没被清河王带走,更没有去伺候父皇,他在那一刻突然觉得其实老天爷对自己还算不错的。 如果她愿意,他愿意倾尽自己的所有,只为娶她为妻。 可他却有点害怕,害怕她说出“不愿意”三个字,在战场面对千军万马的时候,他都未曾胆怯过半分,可那一刻,他却害怕她的心里没有他。所以,以至于这么长时间了,虽知她人就在皇祖母的常宁宫里,却不敢光明正大地去看她。 这几个月以来,他常常隐忍着自己不去想她,可往往太难做到了。 所以,他只有在幕后默默地见她,关心她。怕万一被他发现了,他甚至有几次还悄悄地躲到常宁宫那几棵枝叶长得繁盛的树上。 这一次,他只不过外出了几天而已,回来时竟是这幅样子。 他应该能想到的,那天雪宴上,她的神情,早已一览无余了,他为什么还在这个时候离开呢。 “王爷,外面太冷了,回屋吧。”小伍给刘康拿了件斗篷给刘康披上。 刘康却拒绝了。 小伍还要给刘康披上,修羽却拿了过来对小伍轻声道:“不要再弄了,这样王爷心里会好受些。” 夜寒入骨,月色清冷,刘康在院子里站了一夜。 他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感受着王嫱那几天站在寒冷中。 第二天,东方已经泛白,太阳终于升起,令这冬天的日子也微微有一丝丝地温暖。 王嫱缓缓醒来,见好姐妹睡得香甜,身上却搭着薄被,不禁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高烧之中的那场梦境,终于从自己的脑海中彻底消失不见。 也许,这样也挺好的。 “姐姐,你醒了。”芷蓝惊醒,立即去摸王嫱的额头,“太好了,一直没烧起来。周太医说,你若到早上还不烧起来的话就没问题了,只要好好养着就行。” 看了看屋里,只有她们二人,“咦”的一声,又见自己身上盖着被子,微笑着把被子拿开。 “怎么了?”王嫱见芷蓝疑惑的表情在刹那间又恢复常态,奇怪地问了一句。 “傅昭仪娘娘宫里的医官向蕊姐姐来了,她昨晚照顾了姐姐一夜。” “是她给我瞧的病吗?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两天两夜了,我都担心死了。向蕊姐姐是昨晚守了你一夜,但瞧病的是太医院的周太医。” “周太医?他不是太医令吗?” “姐姐,这次真的要好好谢谢王爷,若不是王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个个都是势利眼。一开始派了个新手,后来我见姐姐没有好转的迹象,想再去请,可我怎么求他们都不来,还好遇到了王爷。你没瞧见,王爷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当时发了很大的火,太医院的那些人吓得呼啦啦跪了一地。为此太医令周卓林亲自过来给姐姐瞧的病,没想到这个周太医这么厉害,几针下去,姐姐就退了烧,看看,你现在都已经好了。” 王嫱的内心有股股暖流缓缓流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可转而又觉得极为难受,在这若大的宫里,自己终不过是个卑微的客居者,没有多少人会怜惜你的生命,没有多少人会真正的在乎你,有的只能是仅靠的那些人那些感情。 难怪以往看的那些宫斗戏有多少人为了攀上高枝,到最后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也许她们要的也只不过就像自己那样,能有个立命之处吧。 看着极为关心自己的芷蓝此时极为疲惫的神态,有些心疼,这宫中的感情才是真真的难能可贵,握紧芷蓝的手,柔声道:“谢谢妹妹,让你受委屈了。” 芷蓝嗔了王嫱一眼道:“做什么和我这么客气,这点委屈算什么,我只要姐姐好好的就已经足够了。” 二人彼此相对而笑。 芷蓝挽了王嫱的胳膊,看着王嫱的双眼说道:“我看王爷待姐姐真的是极好,我瞧着不像是主子对奴婢的好,而是……而是王爷的心里是装着姐姐的。姐姐,你的心里是否也有王爷?” 王嫱的心猛地一跳,是啊,我的心里是否有王爷呢?他对她的好,她是知道的。这一路过来受了他多少的照顾,这几个月来他又明里暗里的帮了她多少,皇宫里不比别的地方,若不是他在暗中使力帮助,她又怎么可能刚刚进宫不过几个月就能升到二等宫女。 若不是他极有可能在一入宫的时候就已经遭到了他人的排挤,何况自己的其他几个姐妹也受了王爷的恩惠。 还有进京路上,每次遇到危险,他对她的紧张,不是装的,她看得懂,却不愿明白。 王嫱看向窗外,透过薄纱糊的窗子看到外面点点红梅傲于寒冬。 梅花可以冲破寒冷的禁锢,她的命运是否可以? 第二日天亮,芷蓝被太后叫了去,王嫱连着睡了两日,只觉得周身酸痛,浑身都不得劲。索性起床,穿上厚厚的衣服,坐在碳盆前,手上拿着卷《黄帝内经》在看,可心思却全不在这里,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竹简翻到哪里还在哪里,只看着盆中烧得正旺的碳火发呆。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王嫱以为芷蓝回来了,收了心思,倒没抬头,用火钳翻了翻盆里碳火笑道:“外面极冷,快过来烤烤火。” “这会子知道外面冷了?前几日怎么就不知道关了门窗,让自己这样冻着,是想故意让自己生病不成?” 是蔡嬷嬷,王嫱吓了一跳,忙去搬凳子。 蔡嬷嬷阻止,自顾搬了把凳子坐到王嫱身边道:“姑娘心里在难过什么?” “什么?”王嫱愕然地看着蔡嬷嬷,可终归是抵不过蔡嬷嬷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别开脸去。 “你这病生得蹊跷。自从那天雪宴之后,你的心就不在自己身上了,好像被人夺了魂一样,是因为太子被赐婚吗?难不成你的心里有太子?”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一十九章 怎会不愿嫁给太子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唬了一跳,忙道:“蔡嬷嬷,您说什么呢,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这天差地别的身份摆在这里,奴婢怎敢有这样的心思。” “没有这样的心思最好,若是真生了这样不该有的心思,我也劝你早日断了这个念头。皇上的三位皇子,不是你该肖想的。”蔡嬷嬷从她的手中接过火钳,噼噼啪啪的爆破声响彻在屋内。 王嫱知道蔡嬷嬷误会了,但她却并不想说破此事,于是便道:“蔡嬷嬷,奴婢只是想不明白一点,太子毕竟是储君,是将来大汉的天子,为何连他自己的婚姻也做不得自己的主?虽然皇上是他的父亲,可太子与许姑娘二人终归是原先从未见过面,根本不知晓对方的秉性如何的,就这样随意将他们二人捆在了一起。皇上为何要这般草率就决定了他人的命运?太子也就罢了,娶回家若是不喜欢,大不了就建个宫殿养着,不到她的宫殿里,不去过夜,只不过是多几个人伺候,多几张嘴吃饭罢了。可对于许姑娘来说却是她的一生,若是一生都得不到丈夫的爱,这人生何其痛苦。皇帝怎么可以如此不顾及他人的感受,这么草率就决定了别人的命运……” “住嘴!”蔡嬷嬷越听越气,怒呵打断,手中的火钳咣当一声扔在了火盆里,飞溅起的火星哔哔几声响,最终仍落回了盆里。 王嫱着实被好好地吓了一跳,她还没说王爷若被指婚的事呢,蔡嬷嬷已经这么大反应了。 “你是有几个胆子敢说出这样的话!我看是这段时间,我少了对你的管教,这才养成了你口无遮拦的毛病!你口中的太子的父亲岂是一般人的父亲!他是当今大汉天子,是这天下的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好好想想吧!我看你这病,一时半会我是好不了了!”蔡嬷嬷怒气未消,起身往外走去。 临到门口,人未转身,顿了顿说道:“你以为皇上和皇后在雪宴上的赐婚是他们一时兴起?是草率行事?就因听许娥弹了首曲子就决定了太子妃的人选?” 王嫱站起身,看着蔡嬷嬷的身影后知后觉,脸色变得苍白:“难道……” 蔡嬷嬷转过身来,看着王嫱的眼睛道:“你可知这许娥的身世?” 王嫱点头:“她父亲是大司马,车骑将军,平恩侯许嘉。” “既然什么都知道,还有何想不通的!”蔡嬷嬷拉开门,准备离开。 “那么王爷呢,是不是总有一日,皇上也会给王爷指婚?”王嫱站在蔡嬷嬷身后朝前走了一步大喊。 “是!皇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如此,谁也没办法逃过!” 门“呯”地一声,在王嫱的面前被重重地关上。 王嫱只觉得整个人身上的力气被人抽空了一般,颓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原来就连太子也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那把高高在上的椅子,滔天的权势要用滔天的代价来换取。 可当这一切得来了后呢,又有何意义呢? 刘康,他终也是逃不脱这样的命运的。 “啊呀,姐姐,你怎么坐在地上了,快起来,地上凉,你身子才刚好,可不能再着凉了。”芷蓝一进门就看见王嫱木讷地坐在地上,忙扶她到床上坐好,又把被子拉过来盖在她的身上。 她的头昏昏沉沉的,一度要晕死过去。 她脑子空洞地望着床顶,眼神呆滞,仿佛是一具被人抽了灵魂的肢体一般。 芷蓝看王嫱那样,不忍心地抹着泪。 许久之后,王嫱闭了闭了眼,温冷的泪从眼角缓缓流下。 芷蓝哽咽地替王嫱抹干泪水,喃喃叫道:“姐姐……” 王嫱回过神来,突地一把抓住芷蓝的手问道:“芷蓝,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是不是永远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 芷蓝振振地看着王嫱:“姐姐,你想说什么?” “就算是死,也由不得自己,是不是?” 芷蓝的心猛的一跳,一把反握住王嫱的手,担忧道:“姐姐,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呀?好好的,为什么要提到死?” “若是那个许娥根本不喜欢太子,她以死相逼也会无济于事,她是不是就算是死,也由不得自己?” 王嫱看着芷蓝,急切地想要一个答案,可又害怕那个残酷的事实,许娥的身后是许家满门几百口人,是她家中的父母和兄弟姐妹,甚至与许家沾亲带故的整个许氏家族,从一出生开始,她的命运早就由不得她自己做主了,泪水毫不设防地滚滚落了下来。 “许姑娘为什么不愿嫁给太子?她出生名门望族,是家里的长女,嫁的又是当今的太子,一入长乐宫就是太子妃,是长乐宫的女主人,今后太子登基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按祖制,待到成婚后生下皇子便会被立为太子,有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令人敬仰的高高在上的权势,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啊,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许姑娘怎么会不愿意呢?” 王嫱颓然的放开芷蓝,她与芷蓝之间隔着两千多年的代沟。其实就算没有隔两千多年,就算在现代社会,又有多少人会为了钱和权,不相爱的两人被绑在一起,何况是在男权当道的西汉时期。 “而且太子这人多好啊,他和王爷一样,是个心底善良的好人。皇上还说太子心太软了,若是个闲散王爷也就罢了,今后登基做了一国这君,还这么仁德未必就是一件好事。所以皇上和皇后给太子请了不少太傅呢。” “这么好的一个太子,许姑娘肯定是愿意的呀。而且许姑娘嫁给太子应该是太后、皇上和皇后一早就商量好了的,只不过是借雪宴的气氛好正式下旨赐婚而已,你看太子虽然当时有些不愿意,可最终不也领旨谢恩了吗,还有许姑娘,我瞧着应该是满心欢喜的。” “连你也这么说?”王嫱擦掉自己的泪水。 “还有谁这么说过?” “蔡嬷嬷,她刚来过,她说皇上下旨赐婚许娥和太子,绝不是一时的草率。” “那当然了。”芷蓝泡了一壶茶,递到王嫱的手上。 王嫱喝了口热茶,温热的水流入自己的血液之中,这才觉得心没有那么难受了。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二十章 通房或是滕妾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芷蓝突然想到这几天王嫱的反常,面色忽地白了:“姐姐,你该不会是喜欢太子吧!你千万不能有这样的念头的,太子是什么人,他是一国储君,是将来的皇帝,不是我们这些小小宫女可以有这种非份之想的。如果被太后知道了,你会没命的。” “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太子?”王嫱轻叹一声,知道自己这几天的反常肯定引起她们的误会了,不仅是蔡嬷嬷,就连每天和自己待在一起的芷蓝也这么想了。 她握住芷蓝的手道:“你放心,我保证心里是没有半分喜欢太子的。” “真的?” “真的!”王嫱朝她再三保证。 芷蓝这才把悬到半空的心放了下来。 “那你是不是喜欢王爷?”芷蓝一本正经地看着王嫱。 王嫱轻笑一声道:“王爷除了不是储君外,他还是皇上的儿子,我一个小小的宫女就可以肖想了吗?” 芷蓝想了想道:“嗯,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要做正妃是不行的,做个通房应该可以。等到王爷大婚的时候会选几个品貌俱佳的女子一起入王爷的府邸,宫里以往会有这样的安排的,这次太子大婚也会有。我看王爷对姐姐挺好的,到时应该会求太后把你要去。” “通房”这两个字眼如此刺眼,王嫱苦笑一声,看来这云泥之别的身份会永远成为拦在他们面前的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我看皇上和太后的意思,王爷应该这一两年之内还不会成婚。” 王嫱不经意地点了点头。 见她此刻心情已经不似刚刚那般激动,芷蓝想了想说道,“早几个月,我在太后身边伺候的时候,皇上来给太后请安,皇上说有许多大臣明里暗里地支持定陶恭王爷,就连皇上的老师、御史大夫萧望之大人也多次暗示皇上,说王爷德才兼备,在大臣中的威望极高,为大汉着想应早日改立王爷为太子。” “皇上真的这么说?那太后是怎么说的?”没想到从张嬷嬷听来的传闻竟是真的。 “太后只说这是祖制,是高祖皇帝时留下来的,大汉江山打下来不易,不能在这件世上忤逆了祖宗的规矩。动了祖制,就是动了根本,会引起朝野动摇的。” “那太子呢?太子可知朝堂上有那么多人暗中支持王爷,甚至蒙生了要改立太子的念头?” 芷蓝点头道:“太子应该是知道的,他还打趣说他本来就不适合当太子,还去求过皇上几回,被皇后娘娘知道了后骂了一顿,罚了一顿板子。这件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不过这件事之后,王爷去找了太子,拉着太子到皇上、皇后和太后的面前,说他这一生只想做个闲散王爷,好好辅助自己的皇兄守护住大汉江山。还说什么,等太子登基之后,他就去边关守城,无诏绝不私自进京。” “有这事?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是今年年初的时候,王爷那时刚从边关打了胜杖回来,所以朝堂里议论纷纷,改立太子的声音越来越大,王爷为了平息朝廷风波,主动站出来说的。” “那这件事之后呢,可还有人提起?” 芷蓝摇了摇头道:“应该没有了,这么久过去了,而且那之后王爷就出京了,直到和你们一起进京。” 王嫱的眼皮猛地一跳,她想起她们在进宫之前那次的客栈暗杀,想起来在颖川郡驿卒被杀之事,她们与王爷被人利用牵入其中,还有在清河郡发生的种种,毒蛇、山匪,易容成阿紫的那个训蛇女等等,这些事情的目的不也是为了打压定陶恭王爷吗? 她进宫这么久了,太子见过几回,那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对人很和善,脸上总挂着淡淡的笑,是与刘康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完全不同的两个性子。 而且太子的眼睛很干净,那样的事,绝不可能出自这样的一个人。 宫里改立太子的声音这么多,不是太子,那就只能是与太子利益有关的人。 那会是谁?皇后? 皇后不大可能,她这种性子的人,在她的身边绝不会有能安排得出如此周密计划的高人。皇后没有这个能力,能控制得住有这种水平的人,就算她是一国之母,个人魅力没有,是收拢不了这种人的人心的。 要么是哪个大臣,可惜,她身在后宫,对皇上身边的大臣知之甚少。 或者甚至是皇上?他把许娥赐婚给太子,而许娥的身后是大司马将军许嘉,手握二十万重兵的许家将,那皇上这样的安排,是不是为了制衡王爷? 王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冷汗涔涔地往下落,一把抓住芷蓝的手道:“我们几岁可以被放出宫去?” “放出宫?”芷蓝疑惑地看着王嫱,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皇宫太可怕了,我们宫女不是应该到了一定的年岁后就会被放出宫去吗?”王嫱急切地想知道,越早放出宫越好。 “除非太后娘娘把我们许配给了哪个人,否则一辈子也不能走出这四四方方的皇宫,宫里上了年岁的嬷嬷怎么说也有好几百呢。” 王嫱的脸色变得煞白,这与她所掌握的历史知识根本不一样。不是说到了二十五岁就可以出宫了吗?难道自己这辈子要么被指给一个素未蒙面的人,要么就老死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吗? “不过我看定陶恭王爷对姐姐极好,太后又很疼王爷,只要王爷开口,太后必然会把姐姐给了王爷的。只是因为姐姐的娘家不是官侯之家,只能做个通房或者滕妾,王爷宠爱姐姐,也许会求了皇上和太后的恩典,让姐姐成了侧妃也是极有可能的。但若是要成为正妃娘娘恐怕是不能。就是这样,姐姐这也是极好的,想想王爷对姐姐的心思,入了王府,定不会让姐姐受委屈的。” 通房,滕妾,侧妃,多么刺眼,多么讽刺,就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她是一个卑微的宫女,嫁于他之后是一个没有任何地位可言的通房、滕妾或是顶破了天也就是他的侧妃而已。就算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女,也终是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今后他们的命运也半点由不得自己。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与其如此,不如不开始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难道自己真的要成为一个男人的附属品,半点由不得自己,一辈子关在后院中,只不过是从皇宫的大牢笼换到另一个小一点的牢笼中? 日日守在门口,盼着自己的夫君?不,她不是他的正妻,她连称他为夫君的资格都没有。 每日下朝后,可能也许会到自己的院子里来?与他众多的妻妾争风吃醋,仅仅为了他能多看自己几眼,多留宿在自己那里几日? 不,她不要!她不知道老天爷看中她什么了,把她弄到这个两千多年前的封建社会来,她已经别无选择,可她不愿让自己的子女今后也过这种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日子。 与其如此,不如不要开始! 这样的日子太可怕了,在她的思想理念里,从来没有几女共侍一夫的概念。 她想要的是一份纯粹的爱,一份春来踏青,夏来赏荷,秋来扫叶,冬来堆雪的爱,是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相守。 不是永无止境的争斗,不是尔虞我诈的算计。 所以当时接到圣旨,她们被责罚去家人子的身份,贬为宫女时,她与其他几位姑娘截然相反的态度,她的满心的喜悦与欢快。 那时的她以为至少自己是有盼头的。 她想到了这次自己的病,芷蓝的努力坚持与不放弃,充满了多少艰辛。她的不放弃,用几年的时间努力爬到常宁宫二等宫女的地位也救不了自己,那些太医对命如小小宫女的她们是何等的轻视。 自己如今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二等宫女,就算这样,那也是承蒙了定陶恭王爷的照顾。若是不然,只怕这次,她真就九死一生了。 所以,芷蓝才说,要让自己跟着王爷。 那么,自己是否应该攀上王爷这个大枝? 不,她不愿过那种时时处心积虑算计人的日子。 若是要与他在一起,也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的心里有他,而不是别的什么。 不,你需要的,你不可能不管他是谁,若他不是王爷,那这一次,王嫱,也许你已经死了。若是不然,你连性命也保不住,还何谈去算计不算计呢? 纯粹的爱难道要计较这么多的得失吗? 她不希望是这样的,她希望真是两情相悦才会让两个人一辈子在一起。 王嫱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地想了许多,一会想如果刘康不是王爷该多好。一会又想,如果他不是王爷,这次自己可能就死了,更何谈别的。可转念一想,他是王爷,身边必然会有许许多多的女人。 睁眼到天明,她都没想好,想不明白。 其实她知道,爱一个人,何必要那么多的计较,可有些事却不得不计较的。 起码,这条命,还是要有的。 太后知晓了那日芷蓝在门口没有进去找她下旨让太医为王嫱医病的事,把芷蓝叫去好好的责怪了一番,事后却又赏了她两镒金子,又命人去太医院拿了许多的补品送来,又放了她几天的假。 芷蓝虽被责骂,心里却只极为高兴,这说明太后是在乎她们俩个人的。 不过,王嫱却是知道,太后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也许蔡嬷嬷和太后说了什么,只不过精明如斯的太后,会和蔡嬷嬷一样的想法吗? 经过此次生病,王嫱终于知道再也回不去,自己也已不是处在有着发达医疗的水平的二十一世纪的王颜。在这里,小小的感冒也有可能要了她的命,两世为人,怎能让自己这么轻易再弄丢一次性命。 往后的日子会怎么样,现在不去想也罢。 若是暂时没有人可以依靠,那不如就让自己变得强大些,再强大些,变得会有更多的能力掌握自己的命运。 首先就是身体了。 王嫱极为听话,一切遵医嘱,一日三付药准时吃着,芷蓝送来的汤药不管有多苦,急切拿过药碗,一捏鼻子趁着热气就喝了下去。惹得芷蓝还以为周太医是不是在这汤药里面放了蜜饯糖果,也要尝尝,一尝之下才知极苦,连连皱着眉头吐掉,两人每到这个时候就彼此大笑,一个怪她骗她,一个说她傻得可爱。 太医院送来的灵芝,向蕊也替她磨成了粉,王嫱见芷蓝为了照顾她,消瘦了不少,就把灵芝粉给了她。芷蓝说什么也不肯要,直到王嫱似乎真的生了气,也告诉了她有个强健的身子在这后宫有多么重要后,她才接了。芷蓝心里却想着过几日还给她,可王嫱偏偏又每日三顿地盯着她,要她当着自己的面吃下去才肯罢休。 通过向蕊,刘康也送来了许多的补品,向蕊每次只管把东西带到,多的话一句也不说,只是笑眯眯地让王嫱把东西拿了。 过了半个月,身子终于好利索了。 刘康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修羽和小伍二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王爷若一直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这日,太后命人搬了藤椅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见盈盈走来一个人美人,脚步碎碎,面带笑颜,一时感叹这般的美人真正是世间难得。若蔡嬷嬷所说的话是真的,不免有些可惜了,若她自己能想明白,就好了。 “奴婢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吉祥万福。” 太后笑呵呵地道:“快起了,这地上凉,这才刚好,又比之前清减了许多,连衣服都撑不起来了。哀家看着也是心疼,身子可好利索了?” 王嫱笑着回道:“谢太后娘娘挂念,奴婢已经无碍了,太后赏的补品奴婢一日也不耽搁得吃着呢。” 太后点头道:“嗯,看上去倒是好全了,面色也不错。也该好全了,明天太子大婚,哀家瞧着你眼光好,还想着让你去绣衣坊寻几身得体的衣服来,哀家这大孙子大婚,我是极为高兴的。” 王嫱忙恭身应是。 太后见王嫱并无什么异样,一时竟也有些吃不准,想起刚进宫时,清河王为了要得到她,搬出自己的母妃和皇后,以及太子被赐婚后她的突然病倒。 旋机又想到二皇孙刘康对她不一样的照顾,不禁叹息,当初她是以家人子的身份从民间入宫的,若不是迟了两个月,在皇帝身边伺候也许就不会生出这些事来。 “你们都坐下,陪哀家说说话,这么站着,哀家还得抬起头来,脖子反而僵了。”太后的身侧放着糕点果子,大红袍的茶香冉冉升腾。 有宫女搬了坐垫,王嫱和芷蓝二人忙跪坐在太后的左右两侧。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宫里不比宫外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太后看着院子里秃了叶子的几棵树,对外面洒扫的太监说道:“赶明儿让康桂子叫几个人,把这光秃秃的树都砍了。种上几株常青藤,再移几株红梅、绿萼梅、玉蝶梅、洒金梅过来,花团锦簇的,看着才热闹。” 没想到两千多看前的西汉梅花就已经有了这么多品种了。 太后赏了糕点瓜果,一面晒着太阳,一面吃着东西,竟发觉,这日子有时过得也并不会如自己想的那般苦难了。 “听说前几日你病着时,康儿命女医官向蕊照顾你?”太后似是有意无意地提起,一手遮挡着刺到眼睛的阳光,一边看着院子里忙碌的宫女太监们。 王嫱忙坐直了身子回道:“是,王爷是看奴婢病了,太后跟前少了伺候的人,王爷是心疼太后娘娘,奴婢这才承蒙了王爷的恩典。” 太后转过身,笑呵呵地看着王嫱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刘康这个孙儿心思重,就连他的母妃有时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 待到傍晚时分,服侍太后用了晚膳,王嫱便急急到绣衣坊去寻秋华,正值绣衣坊的管事王嬷嬷在整理太后的衣物。 王嫱行了行礼道:“王嬷嬷,奴婢常宁宫宫女王嫱,奉太后娘娘的旨意前来取太子大婚之日太后娘娘的霞帔。” 王嬷嬷自然知晓这个进宫不过四个月便迅速升为常宁宫二等宫女的王嫱,忙双手奉过道:“劳姑娘亲自来取,该是老身自个儿送去才对,倒要姑娘多跑这一趟了。姑娘看看,可有不妥的地方。” 王嫱笑道:“嬷嬷您太客气了,太后娘娘总说您做的衣服极合她意,这次太子大婚又是您亲自做的霞帔,太后娘娘必然满心欢喜。” “姑娘是太后跟前的红人,若不是姑娘为老身说好话,老婆子这点拙技哪能入得了太后娘娘的凤眼呢。” 说着转身拿了件丝纹绣百蝶度花裙递到王嫱手上道,“姑娘若是不嫌弃,这是老身为姑娘做的衣裙,若是穿着还算合身姑娘可将就当闲时穿的衣服,老身心里可就欢喜得很了。” 王嫱忙接过,看那裙子绣工精细,面料极为上乘,忙塞回王嬷嬷的手上道:“是嬷嬷自己做得好,得了太后的夸赞,奴婢实在没说什么话。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敢要!” 王嬷嬷嗔了一眼道:“姑娘莫要客气,这也未越过姑娘的品阶的,且老身未假于她人之手,全当是老身平日得闲时做着用来消遣时间罢了。姑娘若是真的嫌弃,那我也只能拿了扔那火炉里一把火烧了。” 秋华此时正好过来,从王嬷嬷手中接过裙子仍塞到王嫱手中道:“姐姐,咱们绣衣坊每个品阶该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有定律可寻的,这衣服不是贵在料子,而是贵在嬷嬷的一片心呢。且那上面的图案花色也是极配姐姐的,姐姐莫要辜负了嬷嬷的一片心意。” “可……” “好啦,姐姐,一条裙子而已,姐姐就莫要再推辞了。” 王嫱只得收下。 王嬷嬷赞赏般地看了眼秋华。 手里拿着裙子,心中却是隐隐有些难受,她不过是太后身边的一位小小的二等宫女,却让绣衣坊的管事嬷嬷如此巴结自己,收不得,退不得,左右为难。 想起前几日太后赏赐给自己的一对珍珠玛瑙耳环,比这条裙子倒要昂贵许多,倒也很合适王嬷嬷,一会儿拿来给她吧。总不能自己就这么白白受了人家的东西,她也确实不习惯随随便便地就拿了别人的东西。 满宫的红色极为刺目,王嫱捧着衣服心不在焉地走着,突然一个不留神,撞在了一个人身上,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让原本想扶她一把的手停在了半空。 王嫱低着头看到的是一件玄色暗纹的衣袍,能穿这种衣服在后宫行走的男子,要么是皇上,要么是来给皇后或太后请安的皇子、王爷。 王嫱忙低头退到一边跪下道:“奴婢不小心冲撞了主子,还请主子恕罪。”不管是谁,叫主子总是没错的。 刘康其实早就看到一直低头冥想的王嫱了,她比进宫之前瘦了许多,宽大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仿如一阵风就能将她带走一般,他的心也就纠了起来。 “起来。”刘康低声说道。 王嫱在听到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的时候,心脏仿佛在那一瞬间漏跳了两拍。 跟在刘康后面的修羽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看着他们二人。 王嫱撑着身子,缓缓站起来,刘康伸手扶了她一把。当那双手在隔着几层厚厚的衣服握住自己的手腕时,王嫱竟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泪水在那一瞬间突然就要涌了出来,却被王嫱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好久不见了,王爷,过得可还好?”话一出口,王嫱竟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无比,却又自嘲地在心里叹气,他是王爷,身边围着一堆伺候的人,怎么会过得不好呢。 “我很好,你也要懂得保护自己,像上次那样的事情,绝不能再做了。”刘康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打在了王嫱的心上。 她缓缓抬起头,对上刘康那双此刻印入她眼中隐忍着心痛的眼神,她有点不敢直视刘康,别过了眼,低声点头。 “我让向蕊给你的东西,记得吃。” “好。” “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去找向蕊,让她来告诉我。她是我带进宫里来的人,可以信任,除此之外,别的什么人都不要说,包括与你一起进宫的人。” 王嫱抬起头,错愕地看着刘康。 “宫里不比宫外,需处处小心。” 王嫱无声地点了点头。 “你要查的事,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你父母确实是被诬陷,这幕后之人的权势很大,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 “是谁?”王嫱抬起头,盯着刘康的脸问道,内心在此刻突突地跳得猛烈。这件事,在她心中已经半年多时间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时时记得原主的嘱托,可惜身在后宫的自己却根本查不到一丝半毫。 刘康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也定会为你全家报仇。但你身在后宫,有些事还是少知道的为好。这个人的眼线遍布朝野内外,若是一击不中,你必然会处于危险之中。你放心,我会做好的,你只需安心在皇祖母身边伺候就好就行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多想。” “可是,王爷……”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 王嫱不动,就这么一盯着刘康看。 半晌后,刘康微微叹了一口气,脸上展开丝丝笑意道:“去吧,护好自己的身子,若不然怎么看那个人伏法呢。” 王嫱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知道刘康不可能告诉他了,幽幽地转身离去。 刘康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尽头,这才对身后的修羽道:“走吧。” 这一夜,王嫱辗转反侧,难于入眠。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二十三章 时间最是无情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九记响彻天际的长鞭“啪啪”地抽在汉白玉铺就的宫道上,偌大的一边各九只冲天宫角排扎着大红的绸缎立于未央宫大殿的两侧,鼓手们鼓起腮帮子吹响嘹亮的号角。 皇上身着金黄龙袍、头戴圆流苏龙冠,皇后身着凤袍和太后身着昨日王嬷嬷让王嫱取回的霞帔笑盈盈地立于未央宫前殿的广场之上,看着太子携着太子妃缓缓自宫门而来。 王嫱与蔡嬷嬷、芷蓝等人立于太后身后的左侧下首,因立于高处,将整个婚礼现场的盛况尽收眼底。 只在电视剧里看过太子大婚的盛况,真正设身处地,实在太过震撼。铺天盖地全是耀眼的大红,满眼望过去一望无际的喜庆。所有的宫女和太监也换上了大红的喜庆宫服,立于未央宫下面两侧的文武百官今日同样也穿上了大红色的朝服。 昨天所见的那个男子,穿着一身红色王爷衣服,静静地站在百官之首,原来他不穿月白锦衣竟是如此好看。若是着吉服,是否会更加明媚俊逸。 王嫱的脸上显出一抹不易觉察地晕红来。 整个皇宫纵有几千人立于未央宫前面的大广场两侧,摆成了每边各六个队伍折方阵,井然有序,仿佛是生命的阵队在极速跳动。 十几发绚烂的大炮齐发,辅天的彩带随着大炮的发射而冲入天际,片刻后却又飘然落下,将原本的白昼照得更加绚丽多姿,璀璨万分。 身穿大红喜服的太子携着大红嫁衣的许娥缓缓往未央宫的前殿而来,只见那如火的嫁衣后摆长长的裙椐拖于水磨石块地上,足有五六米长,随着太子妃优雅的慢步一起一伏,仿如浮动的大红色云彩一般游动在宫道上。 两边各三位体型强壮的宫女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大阖扇挡在他们二人的面前,随着太子及太子妃的脚步缓缓向前而来。直到站到未央宫大殿之下才一把一把缓缓移开,却见太子妃手中还有一把两边各垂下三条金丝流苏的双面绣汉宫团扇盖住了她美艳的脸庞。 所有人的目光均注视着他们二人。 太子虽比不上刘康,但在男子当中也算是也生得极为好看的,今天穿着大红色的吉服,更是显得他飘逸俊朗。 可王嫱却发现太子紧锁着眉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他不是一向带着温和的笑容的吗?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为何会是这副表情呢?王嫱很想看看许娥,只可惜她的脸被一把流苏双面团扇给挡住了。 太子与太子妃二人行跪拜之礼,一跪君臣尊卑之礼,二跪父母养育之情,三跪天地姻缘之恩,汉元帝笑呵呵地命他们起身,太后也是满脸堆笑。而皇后脸上虽端着笑,却将头高高地扬起,仿佛此刻她正俯瞰着天下万物众生一般,还时不时地瞥一眼身旁的傅昭仪。 太子的神情有些恍惚,经常走神,王嫱看得真切,若不是许娥悄悄提醒,太子只怕会在大婚上状况百出。 太子与太子妃二人不像彼此不是喜欢对方的吗,今天大婚,太子这是怎么了? 视线往下,她看到了傅昭仪和冯昭仪娘娘眼中流落出来的羡慕,她们二人均生有皇子,可像这般宏大场面的大婚只有太子和皇帝才有资格拥有。 亲王和郡王成婚前便会赐下府邸,婚礼也只能在自己的王府或郡王府里,绝不可能在宫里举行的。虽与百姓们的婚礼有差别,却也只不过是席面多些,菜肴精致些,彩礼贵重些多些罢了,又怎会有如此盛大的场面,举国同庆,百官朝贺呢。 再往下,她看到的是赵美人、张良子、谢八子等后宫品阶较低的嫔妃,她们中或是满心喜悦带着真心祝福的,或是眼带不屑别过脸去的。真的是形形色色,每人均有不同,王嫱心中轻叹几声,就是这普天大庆的大婚也是能看尽人间百态的,而她这个局外人却看得极累。 索性转过脸去,不去想, 不去看,只瞧着入眼的满目的红。 谁曾想,她这么转过脸的动作,就撞入了刘康的眼中,此时的他,一直紧紧盯着王嫱。只见她一会儿低眉,一会儿又是微微叹息,不时还蹙紧双眉。在这段时间之内,也不知道她的心思转了几百回,难怪周太医说她忧思过重。 王嫱在看到刘康灼热地盯着自己的双眼时,脸忽地一红,忙低下头去。 此时,大殿之上的号角之声再次响起,王嫱忙收起心思,抬头看向前方。 太子携太子妃之手转身立于皇帝等人下边一层的台阶上,百官跪拜朝贺,如雷般的道贺声整齐划一地灌入王嫱以及每一位在未央宫之人的耳中。 普天同庆,欢快的鞭炮响起,精致的菜肴上了一盘又一盘,流水般的席面开了一席又一席。 一切繁琐的礼节过了一遍后已经到了未时了,王嫱与芷蓝等人轮流匆匆用了午饭后便陪着太后在未央宫又呆了一个时辰。 太后年纪大了,一整天下来已经有些乏了,王嫱与蔡嬷嬷二人忙随太后回了常宁宫,芷蓝则留在了未央宫。 宫里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一来她本来就喜欢看热闹,二来她也好看着常宁宫其他宫女太监,不至于太过高兴忘了该做的事,该守的规矩。 “你们年轻人去玩吧,哀家累了,得靠会儿,让蔡香陪着哀家就成。”进了寝殿,太后上了榻,便打发王嫱等人出去。太后睡眠浅,自然晓得与其扰了太后休息不如就出去走走。 宫里许多的太监宫女都在前头,像这样的喜事,有些人也许一辈子在宫里也见不到一两回的。 可王嫱却不喜欢这样的热闹,因为热闹之后往往就是寂静,会让人感觉很无措、也很无助,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太后午睡一般都要一个多时辰,王嫱在宫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一片荷塘边。彼时荷叶已经全部凋零,腐烂的荷叶垂于冰冷的水面上,未央宫的热闹一点也影响不到这里的凄凉萧条。 望着满目的烂叶,想着夏日里它的郁郁葱葱,粉红的莲花开满池塘时吸引众人驻足欣赏,给人带来丝丝凉爽之际又饱了眼福。 可如今到了冬天凋零了,却早被人遗忘。 时间,最是无情了。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双双落水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你是皇祖母身边的宫女王嫱吗?” 王嫱忙俯身行礼道:“奴婢王嫱参见平都公主殿下。” 平都公主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却是很好地遗传了傅昭仪娘娘的美貌,一双丹凤眼,一头乌黑的头发,挺拔的鼻翼,玉白的肌肤,得体的一身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宽大的领口附于玉肩,露出精致而完美的锁骨,更凸显了她的美丽与高贵。 原来她就是刘康的亲妹妹,眉宇间与刘康确有三分相似。 在这宫中,也唯有一奶同胞的妹妹才算得到是至亲了。 “我见你望着这个荷塘许久了,都是烂叶子,也没什么可看的,你在想什么?” “奴婢是在想,这荷莲在夏秋是高傲挺拔,却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到了冬天却是枯萎凋零成这样了,人们也早就忘了在夏天和秋季它带给我们的美丽和清新。”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平都公主好奇地望着王嫱。像她这般美丽的女子不要说男子了,就是她见了也忘不了,自己也不过在皇祖母宫里见过一面,那种美令她惊艳,自然而然就记住了。 可惜她只是个宫女,如果是哪家大臣家的女儿该多好,嫁给二哥,成为自己的二嫂那就太好了。 可惜啊,就算二哥再喜欢她也没有用的,成不了正妃。 王嫱忽想到周敦颐的《爱莲说》,是宋朝时候才写的,与现在相隔一千多年呢,自嘲地摇了摇头。 忙转了话题笑问道:“公主怎么不在未央宫?今日太子大婚,那里很热闹。” “我不太喜欢,太吵了。”平都公主与她并排站在一起,随着王嫱的视线望着满池的烂叶,想着刚刚王嫱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又为什么不在未央宫看热闹呢?”平都望向王嫱。 王嫱笑着回道:“奴婢和公主一样,也不太喜欢,有些吵,倒是这里清静。” “为什么?我看芷蓝在未央宫。皇祖母身边除了蔡嬷嬷和你不在,其他宫女太监都没离开。” “热闹是自然的,今日太子大婚,满朝文武和他们的家眷都来庆贺。” 平都奇怪地看了眼王嫱,见她不再说话,也便沉默了下来。 二人默默站着,望向那片残败的池塘。 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人,猛地从后面推了一把,王嫱与平都公主二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 “扑通,扑通!”两声,王嫱与平都公主二人均被推入了冰冷的池水中。 彻骨的寒冷顿时侵蚀了四肢百骸,冰冷的水连灌了几口入肚,王嫱的脑子在那一刻嗡 的一声,现在哪里有时间考虑自己,公主,公主千万不能出事! 好在自己在现代时作为警校毕业,后又就职于警局,游泳是最基本的技能。自己的游泳水平也极佳,每到周末的时候喜欢约上三五好友到游泳馆游上半天,常常是一口气四五百米游下来也不觉得累。虽然刚被推入池中时连灌了几口冰冷刺骨的水,但自保还是有的。 可平都公主是不会水的,古时的女子大多不会水。 王嫱忙用力浮出水面,望着一池污泥的池塘,朝四周搜寻过去。可自己的周围根本没有公主,破败的荷叶还有几株仍坚挺在烂泥池塘中,遮挡了王嫱的视线,王嫱焦急地让自己的身子再往上一点,可厚重的衣物此时拖累了她。 在这冰冷刺骨的河水里待的时间越长越危险,不要说公主不会水身子会僵硬,就是自己也会被冷的身子发僵。 在那!公主已经离岸边极远了,天哪,原来公主受到极大的惊吓,双手双脚乱舞乱挥,此刻离岸边越来越远,水也越来越深。 王嫱根本无暇顾及周身冷得发抖,一边大声呼救一边奋力朝平都公主游去,水中还有些许的碎冰,更加大了游水过去的难度。 且冬日里本就穿得多,又因前几日生病,王嫱又多加了几件衣服,如今冷水灌入,反觉得身上的衣物成了累赘。 紧紧咬着牙关,王嫱奋力地朝公主游去,却见公主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后漫漫沉了下去。王嫱大惊,更加快了速度,奈何越来越冷的躯体根本游不了多快。 头上同样也带着沉沉的发饰,她已经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于是一把将那些累赘拔除扔掉。 终于到了,王嫱一把抓住平都公主的肩膀就要把她拖到岸边。却怎料到平都公主此刻因为极为害怕,见有人抓住自己,再不肯放手。出于本能,她一把紧紧地拽着王嫱的衣服,试图浮出水面,可这样一来,却是连王嫱也一并带入了水下。 王嫱立即闭气,她明白像公主这般的贵人身边必然会跟着一帮太监宫女的,刚刚自己又大喊了几声,此刻应该快要到了,她只能等人来救。 心想应该很快的,可时间却是极为慢长,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觉得胸里越来越闷,越来越紧张,喉咙都快要烧起来了,她真的很害怕,今天是太子的大婚啊,这里又那么偏僻,会不会所有人都去看热闹了呢。 难不成,她与平都公主二人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王嫱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胸口仿佛压着千斤巨石一般,意识也在慢慢地涣散,她努力挣开眼,告诉自己绝不能晕过去。如果此时晕过去了,那她和公主就真的完了,今天推她们入水的那个人就是为了至她们于死地,她怎么能这么容易让他们得逞! 仿佛过了许久,耳边终于转来扑通通有人跳入水中的声音,同样也传来无数人的大喊大叫声。拽着王嫱衣服的手也被拉开,她很庆幸,还好她没有放弃。有人拉着她,将她带出了水面,刚出水面,她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公,公主,快,快先救公主!”王嫱推开抓着自己的手,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有力无力地喊道。 “姑娘放心,公主已经救上岸了。”王嫱这才没有挣扎,她已是耗尽了力气,无法再凭自己的能力游到岸边,只能任由那人拖着她往岸边游去。 上了岸后,感觉自己周身无力,软倒在地上,冷得她上下两排牙齿打架。救她的太监将她放于地上后再顾不得她,立即去看公主。王嫱侧过头,这才发觉平都公主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那边已是叫嚷声一片了。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不到最后,绝不放弃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不顾冻得发抖的身子忙爬过去,将手放在公主的鼻孔下试探,这才惊觉公主好像没了气息。 此时见围着公主的人立即分开,向蕊扑到公主面前,将手搭在她的手腕处,又翻开她的眼皮,嘴里喃喃说着什么,脸色却已是发白。 她认识向蕊已经有段时间了,从来都是沉稳浅笑,极为温和的一个人,可这个时候,向蕊却面色巨变。 王嫱猜想,公主估计不大好,心比刚才落入水池中还要冰冷。 平都公主,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突然想起上中学的时候,有一位同学落水,大家都以为没得救了,却被路过的医生不肯放弃用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给救了过来。 公主刚在水里的时候还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她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死了的,她此刻只是水灌入腹腔昏迷过去而已。向蕊虽然医术好,可那毕竟与自己相隔着两千多年的历史,现代的医学知识她不可能掌握。 王嫱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围在公主身边的众人,一步就跨在公主的身体两侧。 王嫱翻开平都公主的眼皮,瞳孔还未扩散,说明人还没有断气,但情况已经十分危险,若不立即实施抢救,公主就真的完了。 众人惊呼,这宫女是谁啊,如此大胆! 王嫱也顾不得什么了,此刻自然是救人性命要紧,双膝跪在公主身体两侧,撕开领口,按压着她的胸腔,一边按压,一边给她做人工呼吸。 围着的宫女和太监倒吸一口气,齐齐往后退去。 这人也太伤风败俗了,况且是对堂堂大长公主,实在太过份了! 不管是谁,此人只能给公主陪葬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被人从身后一把拖开,“啪”的一声,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那人一巴掌。 嫱儿本就瘦弱,当时也一门心思在救人上,如何会防范人群中冲出人来扇她巴掌。此刻整个身子就重重地摔了出去,整个人被这一巴掌扇得头晕目眩,脑袋嗡嗡作响。 “小贱蹄子,你害了平都还不算,现在竟敢还要如此羞辱她!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本宫拖下去,乱棍打死!” 是皇后! 可她此刻哪顾得了自己是否要被皇后打死,立即翻身跪在地上急切说道:“她还没有死,奴婢能救活她!求皇后娘娘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太医令周太医此刻也已赶到,搭了脉后匍匐在地:“微臣无能,公主她……公主她已经……请皇后娘娘节哀!” 宫女和太监们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不!她还没死!”王嫱立即跪爬到皇后面前怦怦的磕头恳求,顷刻间,额头上已经有丝丝血迹,粘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她的脸上淌下来,触目惊心。 她知道在两千多年前的西汉根本不会有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压,很多本没有溺亡的人就因为不懂这个而白白丢了性命的,平都公主还如此年轻,她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放肆!连太医令都说没救了,你一个小小的宫女懂什么!”皇后身边的一等宫女钱嬷嬷上来一把拉开她,对着王嫱的另一边脸又是一巴掌,本被冻得发白的脸此刻两边均突起鲜红的手掌印,脸顿时红肿起来,嘴角挂下一丝血迹。 “还不快拖下去,乱棍打死!”皇后怒吼。 上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太监,架着王嫱就往外拖。 王嫱奋力争脱,抱住皇后的衣裙求道:“奴婢求皇后娘娘了,公主她真的还没死。求皇后给奴婢一盏茶时间,我可以救活她,若是不能,奴婢任凭皇后娘娘处置。” 皇后冷冷地朝几个站在那里不动的太监斜眼过去,他们被皇后这么一怒视,心里打了个寒颤,再不顾王嫱的苦苦哀求,一把将王嫱架了就走。 “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救救平都,只要能救活平都,臣妾做什么都愿意!”傅昭仪此刻也已赶到,立即跪到皇后面前。 王嫱自从入宫以来,一直在努力锻炼,体格早已与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她的力气极大,猛地一用力,便又挣脱了两个牢牢钳制着自己的太监。奔到傅昭仪身边重重地磕头道:“皇后娘娘,真的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公主真的救不活了!” 此刻,周围太监宫女、太医等足足有三十余人,若皇后再阻拦王嫱,那便是有意为之了。若是被皇上知道,那自己就成了害死平都的人,皇后明白,刚刚太监没有把人拖走,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再这么做了。 但她同样也相信,连周卓林和向蕊二人都说平都已经没有救了,就凭王嫱,绝不可能! 皇后转过身冷冷地看着王嫱道:“本宫可以答应,但你若是救不活她,本宫要你给平都公主陪葬!” 王嫱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立即仍像刚才那般跪在平都身体两侧,一个手掌底部紧贴于胸部按压,另一手掌放在手背上,一下一下,每按压三十余次便嘴对着嘴吹气数次,如此反复了数十次。 人群中有着低低的窃窃私语,有叹息和咂舌声。 向蕊和周太医二人好奇地盯着王嫱的动作,他们此刻已经忘了王嫱正在救的人是当今皇帝的长公主平都。只看到她救人的手法奇特,但仔细一看又明白了几分,胸外按压是为了帮助心脏恢复跳动,捏紧鼻子对着嘴将气吹入腹腔中是为了帮忙她恢复自主呼吸。可这样真的就能让“死者”死而复生吗?公主真就会恢复自主心跳和呼吸了吗?他们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过还有这种救人的方法。 心肺复苏术对挽救生命很有用,黄金时间只有四分钟,但刚刚因为皇后的阻拦,时间本就已经剩得不多了。 而此刻,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 人群已经停止了喧嚣,所有人的目光均紧紧地盯着王嫱的动作。 额头上的水和着汗滴不断滴落,可公主却仍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王嫱的手一直在用力,哪怕自己已快累得要虚脱,双腿发抖。求求你,公主,求求你快点醒过来,快醒过来。 “不会,你不会死,你刚还在和我聊天,你不会就这么死了的,我会救活你!”嫱儿用力说着,似乎在给自己打气,又仿佛在给众人信心。 手下更是加大了力道,“不到最后,我绝不会放弃!”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二十六章 今天,谢谢你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一盏茶的时间可要到了,还没有救活吧。”钱嬷嬷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响起,王嫱无心理会。可傅昭仪却狠狠朝她瞪了眼,钱嬷嬷心虚似地往后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眼看着时间快到了,王嫱心里真的是着急,若是再不醒来,就真的会有危险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呼吸心跳对大脑的冲击也是相当大的。 一旦过了黄金救人四分钟,最后就算是人醒了,也会对大脑造成不可逆的损害,若是公主大脑损伤,她今后将会过得如何凄苦。 “公主,你要相信我,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你一定可以的,你一定能醒来!”手上用着力,嘴里不断说着,王嫱要给自己和公主更多的信心。 汗水已经将她的衣衫又浸透了,脸也是被皇后和钱嬷嬷二人扇得火辣辣的痛,可王嫱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公主还不醒来,她的心有些微凉。 正在此时,平都公主猛地吐出一口水来,接着便是一阵接一阵的咳嗽传来。 “活了,公主活过来了!”人群欢呼雀跃,甚至忘了边上还有皇后在。 傅昭仪立即冲到平都跟前,紧紧地抱着平都号啕大哭。 全身已经没有力气了,王嫱无力地瘫倒在地。看着冬日午后的太阳分外璀璨,眼角挂了泪,嘴角却绽开了笑。 众人将她挤开,她的脚上和手上被踩了好几脚,可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母妃……母妃,我没死,我没死。”平都也紧紧抱住傅昭仪。 刚刚她看到了黑不见底的深渊,好像有人在黑暗中拉她,她拼命地想要挣脱,那无边的黑暗却要把自己一步步吞噬。直到耳边渐渐传来嘈杂的声音,她告诉自己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 “昭仪娘娘,公主身上都湿了,天那么冷,还是快些回宫吧。” “好,好!”傅昭仪准备扶平都起身,可双脚发软,若不是向蕊扶了她一把,整个人都要摔倒在地上。 众人帮把公主扶回了猗兰殿 皇后冷冷地看了眼王嫱后也是拂袖而去。 王嫱这才感觉到身上有了一丝力气,慢慢地爬起身。 周太医却还没有走,此时见王嫱站起身,朝她深深鞠了一躬道:“姑娘真乃扁鹊再世!” 王嫱吓了一跳,忙回礼:“周太医救命之恩,王嫱还没谢过呢,怎当得起周太医如此大礼。” 周太医不再多言,也往猗兰殿去了。刚刚的动静如此之大,想必皇上不多时也会往猗兰殿去,自己作为太医院的太医令这个时候是肯定要在场的,而且他还要好好给公主把把脉,看她是否有损伤。 风却在此时起了,刚从冷水里出来的身子因为救平都又出了满身的汗,此刻被这北风一吹,刺骨的寒,冷得王嫱直打哆嗦。 王嫱紧紧地用双手抱住自己,低着头朝常宁宫走去。 一件拖地的墨色狐狸毛斗篷就这么不经意地披在了自己瘦俏地肩头,一股温如暖阳一般的暖流萦绕于周身,感觉真的好太多了。 王嫱诧异地抬起头,对上刘康担忧和心痛的双眼。 “王爷,奴婢给王爷请安。”王嫱刚要半蹲下去行礼,就被刘康一把扶起。 “身子都冻成这样了,还管那些虚礼做什么!裹紧了,走到这边有阳光的地方来。” 王嫱听话地挪到刘康的右侧,刘康却走到她的面前,王嫱没注意,就这么撞进了刘康的怀里。 王嫱忙慌乱地往后挪了挪,刘康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而是又向她走近一步,王嫱又想后退,却被刘康长臂一揽,给拽了回来,似乎身子已经和他的贴在了一起。 王嫱心怦怦地跳得极为厉害,她与刘康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过,可也不敢再动了。 刘康将斗篷又给她紧了紧,好闻的茉莉花香侵入她的鼻腔,让她周身都舒畅开来。 “走吧。”刘康看了看她的红肿的脸轻声说道。 王嫱低头跟在刘康身后。 披在身上斗篷带着刘康的体温,很舒服。可纵然是这样,池塘结了冰的水侵入身子和汗水,还是让她冷得发抖。再加上两只脚被拥到前头去看平都公主的太监和宫女踩了好几脚,上刻痛得她脚趾都快要断了,步子自然也迈不大。 刘康挑了挑眉,看了眼她被踩脏了的鞋,心里一颤,一把就将她打横抱起,王嫱惊呼一声,脸刷地就红了。 刘康面不改色地抱着她朝她与芷蓝所住的梧桐院大走走去,好在人不多。 就在王嫱稍稍有些心安的时候,刘康的大长腿已经远离了池塘的那块偏僻之地,路两旁的来来往往的虽还不是很多,但总也有那么几个太监和宫女的,他们纷纷低头侧目。 “王爷,王爷您快放我下来,他们都看着呢。”王嫱小声在刘康的怀里说道。 “让他们看去!” 王嫱挣扎着:“王爷,您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你再这么动来动去的,我可就没力气抱你了,等下再把你摔了,看你明天还怎么伺候皇祖母!” 王嫱只好不再乱动了。 “皇祖母给你吃什么了,养这么胖!” “哪有?!” 既然已经抱了,不如就再靠紧些吧,王嫱犹豫了片刻后,终是双手圈住了刘康的腰,然后将身子向刘康宽阔而温暖地胸膛靠了靠。 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朝他看去,正好撞见刘康似笑非笑的脸,顿时连耳朵根都通红,忙把头埋入他的臂弯中,不再去看他。 “今天,谢谢你。”刘康轻声开口。 “什么?”王嫱抬头问道。 “今天太子大婚,若平都有个三长两短,后面会发生什么,谁也难于预料。” 王嫱低低“嗯”了一声。 太子大婚之日若是平都公主死了,大臣会如何评价这个太子,后世史书又会怎么写? 皇后应该也是知道的,可她今天为什么要阻止自己救平都呢?难道推她们的那个人是皇后安排的吗?而且她还来得这么及时,仿佛就在边上等着一样。 刘康见王嫱紧皱着眉,没有说话,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便道:“不是皇后。” “为什么?” “太子是她的儿子。皇后虽然跋扈,但能爬上这个位置,又怎么会蠢到在她儿子大婚之日在宫里出人命这种事。你应该知道,皇后是从家人子过来的吧。” “嗯,知道。可她刚刚明明阻止我救公主。” “不过顺水推舟而已,她怎么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我的机会。况且,这件事,早晚会查清楚的。” 王嫱不再说话,又向刘康的怀里紧了紧。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别动,好好坐着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一条狐狸斗篷裹起了她的身,也裹暖了她的心,她早就没觉得有多冷了。 而且这里离常宁宫也不远,没几步路就到了。可到了常宁殿附近却没有见到蔡嬷嬷、芷蓝、康桂子和康福禄等人,看来这个时辰太后应该也到猗兰殿去了,王嫱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真想让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可仿佛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们二人已经站在梧了桐院的门口,刘康轻放王嫱下来道:“进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王嫱点头,进了院门,却忍不住又转身去看门口站在那的那个挺拔英俊的身影,好久没见他了,似乎轻瘦了不少。 刘康笑着摧她:“快进去把湿衣服换下来,用热水多泡会儿,头发也要擦干了。你身子才好没多久,可千万不能再着凉了。” 才跨进屋,就迎来芷蓝一脸焦急的面孔。一边立即帮她脱了身上的斗篷,一边把她推到屏风后面道:“姐姐,你可回来了!热水已经备好了,你快去洗洗,多泡会儿,去去寒气,妹妹这就把热姜汤端给你喝。” 屋里的碳火烧得极旺,王嫱不再多言,站在浴桶边忙脱去湿衣服,将整个身子浸于热水中。全身的毛孔舒张开来,这才发觉原来自己的身子早就冻僵了。 若不是遇到王爷将自己带回,又将带着他体温的斗篷裹在身上将她抱了回来,这次怕是真要冻晕在半路。 而且,今天太子大婚,除了刚刚那些人跟着傅昭仪和平都公主去了猗兰殿外,几乎所有的人都去了未央宫,何况池塘地处偏僻,路上的人不多。这万一冻晕在路上,一夜不被人发现的话,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此时泡入热水中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王嫱舒服了呼了一口气。 “姐姐,快多喝几碗热姜汤。”芷蓝的托盆里满满地盛了三大碗冒着热气的姜汤。 自从上次生病,差点死了后,王嫱再不敢这么作贱自己的身子了,二话不说,接过芷蓝手中的碗便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三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入肚,暖意缓缓侵入四肢百骸,然后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冒出汗意,额头上也寖出了汗。 王嫱嘴角不经意地微微上扬,这次应该不会生病了。 “芷蓝,谢谢你!”王嫱擦了一把嘴唇,笑着向芷蓝道谢。几乎所有人的要么去了猗兰殿,要么去看热闹了,只有她记得给她准备了这一切。 “要谢啊,你就谢王爷去。其他人只关心平都公主落了水,却忽略了你也落了水。也对,咱们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宫女,谁会在乎我们。” 芷蓝轻叹口气又道:“还好有王爷,王爷命我立即回来烧热水,把屋里的碳盆烧起来,又吩咐我多准备几碗姜汤,王爷说他会去接你回来。时间卡得正好,我刚刚准备好这些,你就到了。” “王爷?那他是什么时候到池塘边的?”一开始的时候全身心地想着要救活平都公主,平都公主醒了后,她已经累瘫在地,所以当时根本没有注意附近都有些什么人。直到他把斗篷披到她的身上,她还以为刘康是在这个时候才到的呢。 “应该是大家簇拥着平都公主离开的时候到的。我本来也要赶去看的,半路上遇到了王爷,我这才知道你也落了水,所以就赶紧照王爷的吩咐跑回来准备这些东西了。” 王嫱拉过芷蓝的手:“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上次我生病,若不是你的坚持,我早就没命了,在这宫里,我们姐妹二人相依为命。” 芷蓝重重地点了点头,看着王嫱红肿的脸道:“皇后可真够狠的,又不是你推公主落的水,而且你自己也差点没命,怎么就那么狠心,干嘛打你啊。还有那个钱嬷嬷,狗杖人势!哼!” 王嫱笑着阻止道:“好啦,知道你心痛我。别说了,这里是皇宫,咱们以后说话要处处小心着些。还好公主没事,我已经不痛了。” 芷蓝听话地没再说什么,一时热气蒙住了脸,王嫱将整个身子全部浸入热水中,舒服极了。 “快和我说说这一路你们是怎么过来的?是不是王爷抱你回来的?我刚可是看到了的,你别想抵赖!王爷的胸膛是不是很温暖?”芷蓝眨巴了两下眼睛,一脸坏坏地笑看着王嫱。 想到刚刚她还躺在刘康怀里,被宫里的人看了一路。王嫱的脸立即就滚烫地红了起来,去拍打芷蓝搁在木桶边的手,心虚道:“哪有,你个死丫头也来打趣我。” “呀,害羞了呀。让我想想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定陶恭王爷抱着姐姐,一路不顾太监宫女们异样的眼神,心里眼里装着的全是姐姐。姐姐呢,把整个身子都窝在王爷的怀里,呀,把姐姐整个心都要软化了。” 王嫱羞得满脸通红,就朝芷蓝泼水,芷蓝咯咯笑着躲开去。 屋里打闹的笑声传到外面,刘康的嘴角咧开了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她好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好啦,好啦,你再泡会儿,我身上的寒气彻底去去。我把衣服给你拿过来放在这里了,你洗好后记得多穿点,我得去太后身边伺候着了。”芷蓝又指了指外面,低声故意道:“别让王爷等太久哦。” 王嫱拍打着芷蓝:“知道了,赶紧去吧,小心晚了蔡嬷嬷打你板子!” 芷蓝做了个鬼脸,又指了指外面,在王嫱把水泼到她身上之前忙逃走了。 想到刘康一路抱自己过来,衣服肯定也湿了,如何还能再泡下去。立即起身匆匆擦干身子,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又胡乱地用手巾抹了几把湿漉漉的头发,便立即往院门口奔去。 “怎么不多泡会儿,多泡泡热水才能驱寒气。”刘康见王嫱这么快就出来,嘴上虽责怪着,脸上却挂着笑。 “你身上也湿了,快进去烤烤吧,芷蓝烧了碳盆,屋里暖和得很。” 刘康笑道:“好。” 两把凳子紧挨着坐着,前面是烧得极旺的碳盆。 刘康拿过王嫱刚刚搭在凳子上的手巾,让王嫱转过身去,然后仔细帮她擦起头发来。 王嫱不安的喊了声:“王爷!”然后随手就要去拿刘康手中的手巾,却被刘康给挡了回来。 “别动,好好坐着。”刘康用手肘将王嫱的身子扳了过去。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二十八章 闭眼,听话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只好不再动弹,乖乖坐在那里,既然无法阻止,她便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堂堂大汉定陶恭王爷的伺候。 刘康轻柔的缓缓擦拭着她黑色的披肩长发,从上到下,一缕一缕,仿佛在把玩着这世间极其珍贵的宝物一般。 王嫱从来没有想过,她与刘康之间会如现在这样。虽然她横跨了两千多年,远离了父母亲人,远离了自己曾经熟悉的一切。但在这里,有刘康和芷蓝,便也觉得老天对自己其实还是不错的。 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头发才终于被刘康擦干。 脸被他用手轻轻抬起,刘康望着王嫱红肿的双脸轻柔问道:“还疼吗?” 王嫱摇了摇头:“已经不疼了。” 只听得轻轻的叹息声。 “我没事的,你别想太多。” “是我没能力保护你……” 王嫱惊愕地抬起头来,这是在向她表白吗? 可对方是皇后,是他的嫡母,就算自己是他的……他只怕也是不能的吧。 王嫱低头去拿火钳将碳盆里的碳拨弄着掩饰自己眼里的难受。 刚刚因为斗篷裹着,他没看清,此时才发觉王嫱手背上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刘康一把将她的双手拉到自己面前,王嫱吓了一跳,就已经听到刘康问道:“怎么回事?” “公主醒来后,大家都急着去看,不小心被踩了几脚,不碍事的。” “是那些太监宫女吗!”刘康的脸上的神情忽地冷了几分。 王嫱忙道:“他们也是关心公主,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也没伤多严重,涂点药膏,过几天就好了。” 刘康的面色变得黑沉,见王嫱一脸担心地看着他,深吸一口气,轻叹一声道:“以后记得在皇宫中万事小心,要懂得保护好自己。” “我会的,放心吧,我现在可是太后跟前的红人,一般可没人敢欺负我。” 刘康这才露出了笑:“本来还挺担心你的,没想到这几个月你做得这么好。” 王嫱回道:“只有这样才能有更多的可能把握自己的命运,而且我也知道,你肯定在暗中使了不少力。”顿了顿低了头,低声说道:“谢谢你,以前的很多次,还有这次……” “若是你肯,我其实还能为你做更多……”刘康眼神灼灼地望着王嫱。 王嫱低下头去,她没法直视他的双眼,她知道他对她的心意,可芷蓝的话同样也让她害怕。那种尔虞我诈的日子,她光想想就觉得心惊肉跳。 刘康握住王嫱的手一直没有松,此刻碳火一烤,身上早已极为暖和,手被他握着,已经有些汗意,粘粘的。 王嫱想抽出自己的手,只稍微动了动,刘康便已经察觉。 刘康没有松手,反而一把将她带入了怀中。 王嫱惊得要坐起,却被刘康死死圈住,额头抵在她的头上:“嫱儿,别动,让我抱你一会儿,就一会儿。” “王爷……”王嫱低喃。 “别说话,让我抱你一会儿,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得很苦,真的很苦,嫱儿……” 刘康低沉沙哑的声音让王嫱很是心疼,让她忍不住便像刚刚来的时候那样,双手圈住了刘康的腰,刘康的身子微微一颤。 滚烫的唇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附在了王嫱的唇上,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脑海里一片空白,过了许久,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在现代每天有干不完的活,警局永远都是那么忙。所以尽管那时的自己已经二十八岁了,但她从未谈过恋爱,更未曾与男人接过吻,从未体验过原来接吻竟是这样的感觉。 这个吻像是压抑了许久一般,刘康抱着王嫱,俯下身,狠狠地吻住了王嫱的唇口,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唔……”王嫱本想出声制止,却被刘康的舌顺势侵入,轻易便撬开她的贝齿,肆意掠夺她嘴里的芬芳。 王嫱整个人脑袋一片蒙,呆呆地望刘康,红晕早已爬满她的脖颈耳根,脸颊变得滚烫无比。 “闭眼,听话。”刘康在王嫱的耳边轻声说道,从他嘴里呼出的热气,让王嫱整个人一阵战栗,不得不顺从地闭上了眼。 就让自己肆意这一回吧,不去管他今后会有的三妻四妾,也不去管他王爷的身份,就只肆意这么一回,一回就好。 刘康的吻细长棉软,仿佛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物一般,吻得王嫱快要透不过气来,甚至有种要落下泪来的感觉。 许久之后,刘康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看着她微喘的模样,眉角带着满满的笑意,这才将她轻轻揽于怀中。 王嫱听着刘康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声,感到无比的踏实满足。 她尽管知道刘康和她说过,让她不要管她一家蒙冤之事,但家中发生这么大的事,她又怎么可能不过问。虽然在感情上,也许王嫱比不上原主,可那毕竟是几百条人命,她也答应了原主一定要找出真凶。 她再清楚不过,他们的目的是平都,而不是自己,而杀平都最直接的原因是要打击刘康。 她轻声开口道:“王爷,现在能告诉我待诏郑朋是谁了吗?” 刘康轻叹一声道:“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的,也早就和你说过,这些事我都会安排好。可依你的性子,此次我若再不告诉你,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在心里又要瞎琢磨些什么呢。” 王嫱苦笑着摇头道:“全家两百余口,就这么死了。王爷,我若不去琢磨,不时时想着为父母家人报仇,枉为人子啊。” 刘康心猛地一颤,轻轻揽住怀里的人小声道:“郑朋没有那样的胆子,也没有这样的能力,他是受人唆使,受他人摆布而已。” “是谁?”王嫱欲坐直身子,看着刘康的眼睛。 刘康却将将搂得很紧,仿佛只要他一松开,她就再也不会回到他的怀里来一样:“是石显,这所有一切的幕后主使之人均是他。” “石显?中书令石显?”刘康点了点头,下巴抵在了王嫱的头顶上。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爹娘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这样一顶污名扣到他们的头上?”王嫱泪水滚滚而落,抱紧刘康的身子,呜咽道。 刘康轻轻吻去王嫱满脸的泪水,就这么让她的泪水不断涌出,他未加于阻止。 哭了许久,王嫱才慢慢止住:“王爷,这一路追杀你的人是不是也是石显安排的?”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许你赶我走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不确定,我总觉得他们口中的‘主公’应该不是他。但今天,你与平都二人之事,应该与他脱不了干系。” 一个中书令,从太监的位置上爬上来的这么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实力?这石显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石显不是宦官吗?他怎么会做到中书令这样的位置上去?” “先帝在时,石显确实是太监,但这个人很会审时度势,当时霍家作乱。他就是凭着助先帝铲除权臣霍家,由太监总管成了中书仆射。父皇登基之后,石显凭着对父皇的吮痔功劳又从中书仆射爬到了中书令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了,父皇对这个石显极为信任,可以说早已是位及人臣。朝中遍布着他的党羽,要想铲除他并非易事,也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吮痔?”王嫱喃喃道,她一时没反映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父皇生了痔疮,每天都疼痛难耐,是石显用嘴替父皇吮吸,减轻了父皇的痛苦,最后才慢慢痊愈的。” 王嫱的脑子在听明白“吮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嗡的一声响,转身就忍不住地呕起来。 刘康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声道:“就因为他有这样的一份功劳,所以轻易父皇绝不会动他。因此,前些天,我才不想让你知道这一切。石显,这个人太危险了,这几年,但凡与他意见不合的,均遭了他的毒手。你在后宫,我不能经常来见你,可石显不一样,他尽管在宫外也有宅子,但由于深得父皇信任,所以住在宫里的时间反而要比在宫外多得多。而且,他也无需避讳什么,后宫对于他来说,和前朝没什么区别,想来就来。就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不想把实情告诉于你。” 王嫱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把刚才那份恶心压了下去:“可他为什么要诬陷我全家,杀我父母兄长,为什么要暗杀你?” “诬陷你全家,是因为你家太有钱了,引起了他的注意,你们的钱对于他来说是个极大的诱惑。致于我,则是因为他认为太子要比我好控制,先解决了我,再解决了太子,整个大汉便可任由他来摆布。” “他想当皇帝?可他不是个阉人吗?” “阉人!呵,是,他是阉人,可他却有了阉人不该有的心思。他要拿你家的钱训练他的私兵,招兵买马,他这几年贪污了不少,可要养一支军队,这点钱对他来说远远不够。而你家的富足,早就被他盯上了。” “所以,他才会连审也不审,就在南阳,在秭归,就将我父母兄长,一家两百余口这么给杀了?” 刘康重重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 王嫱的双手因为无比的愤怒而握紧了拳头:“此人不除,誓不为人!” “你别乱来,他的势力大得你难于想象。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在这个世上活得太久的,这样的人,活久了,对不起别人!更对不起你!” “皇上难道就这么糊涂吗?谋反这样的大罪,难道不是应该由丞相亲自审问的吗?起码也应该将犯人押解回京。可为什么这次,在秭归就这么草率地定了我全家的罪,这么快,前后不过十几天的时间,就将我一家全部给杀了?” “因为石显怕生变!这个罪名就是他硬按在你们家头上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要人到了京城,便会不受他的控制了,所以他才会迫不及待地在秭归就把人给杀了。你想想,这样的罪名,有谁敢为你全家平反?只要你家人全死了,他的钱也就到手了,对于他来说,这就够了!” 王嫱的心里升腾起无边的恨意,她猛然想起在教坊司的那个“王嫱”,脸色一变,一把抓住刘康的手道:“王爷,教坊司里的王嫱,她,他们会不会杀了她?” 刘康反握住王嫱的手道:“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从死囚里拉了一位姑娘进去替了出来,现在的王嫱已经回到她的父母身边。” “回到她父母身边?村子上的人不会起疑吗?” “替她换了一张脸,用荷珏的脸代替了她。” 一股暖意从王嫱的心底升起,这世上,竟有这样的男子,她缓缓地又靠进了刘康的怀里。 “无论如何,你要答应我,万不可轻举妄动,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 “放心,王爷。在我们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在还没有将他送入地狱之前,我绝不会让自己出事的!”王嫱不忍刘康再说下去,只好先出声打断了他。 她早就应该知道,处理这样的一件案子,如此轻而易举地就了结了,幕后之人不会这么简单,何况还有这一路对刘康的追杀。 “你也一定要小心。” 刘康点头道:“放心吧,在京城,他应该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付我。对付他,我需要想一个万全之策,现在还不到时候。” 王嫱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轻轻地靠在刘康的怀里。 许久之后。 “今天是有人从后面用力推了我们一把。”虽然在刚来的路上已经说过了,但她还想听听他的看法,而且刚他说不是皇后,不知道他的心里是否已经有了猜测的对象。 “早就料到有人会利用太子大婚的热闹来制造事端了,只是没有想到,这次他们的目标指向的是平都和你。还好有你,谢谢你,也代表母妃,嫱儿……” 觉得被甩了两巴掌的脸又火辣辣地疼起来,王嫱轻轻摇了摇头:“你说不是皇后,那能查到是谁做的吗?” “现在还没有头绪,但既然已经踩到我们头上来了,这件事总会有个结果。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皇上呢?皇上是否会也派人调查此事?” 刘康点头道:“闹得这么大,查肯定是要查的,但查到哪一步,父皇知道会后处置哪些人却还不好说。” 王嫱沉默了,是啊,皇帝想要多少真像曝光在太阳底下,到时那块遮羞布是否能低档得住,史官的那支笔会留下多少? 人命,在皇权面前,从来都是不值得一提的。 “你怎么不去看看平都公主,你是她亲哥哥,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她身边的。” “她的身边有父皇,有母妃,有皇祖母,还有众多太医宫女太监围着,我在与不在都没多大关系。” “去吧,你是她亲哥哥,这个时候,公主最希望亲人在身边了,我已经没事了。” “不许你赶我走。”刘康霸道地抱紧王嫱,甚至又想亲自嘴来封她的口了。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三十章 王爷,可是从不手软的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刚刚才有点退下去的红晕立刻就爬上了王嫱的耳根,王嫱双手抵在刘康的胸前去推他。 “姐姐,太后回宫了,要见姐姐。”芷蓝站在门口喊。 王嫱忙从刘康怀里坐直,还好芷蓝没有推门进来。 “那你去吧,我去看看平都。”刘康微微皱了皱眉,对于芷蓝的到来明显有些不快,不舍得松开王嫱。 王嫱打开房门,芷蓝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把头压得极低,半蹲着身子给刘康行礼。 王嫱跟在刘康的身后也出了房门,用手在背后朝芷蓝做着手势。 芷蓝会意,忙一脚跨进了屋,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双手胸口连连拍了几下,王爷刚才的表情实在太吓人了。 走到院门外,待到要分开,王嫱俯了俯身:“王爷慢走。” 刘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王嫱正欲离开。 “嫱儿……我过几天要出兵匈奴,在宫里,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王嫱的心猛地一跳,在清河郡两千人对战反军的几百人已经让她看得触目惊心。可这次却是真正的战场,战场上敌对的双方有几万甚至十几万的兵马,刀戈相向。血流成河,残肢横飞,战争的凶险可想而知:“不是快要过年了吗?不能过了年再去吗?怎么这么急?” “战事已很急,匈奴的郅支单于这几年不断扩张,并且与他的妹夫、匈奴左大将温敦联合,打败了他的同胞兄弟呼韩邪单于,占领了单于庭和漠北。与康居王勾结起来,在都赖水畔兴建了一座都郅支城,其势力向我大汉西域发展,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大汉的安危,而且现正值冬季,他们过冬的物资不足,就又频频来滋扰边界,再容不得拖了。昨天父皇接到边关战报的时候,我正好在场,所以当时我便请战。这两天我还要去军营点兵,只怕没有时间再进宫了。” “陈汤将军和甘延寿将军不是一早就去了吗?为何您还要去?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王嫱的心咚咚地跳得猛烈,若是连陈汤和甘延寿这两位大将都没法打败郅支单于的话,可见此次刘康去会有多凶险。 “他们带的兵力不足,又入了寒冬,战事一触即发,必须速战速决。这几个月他们的兵力被被郅支的大军给拖住了。在边关之地,战线拉得越长,越不利于我方,所以时间已经刻不容缓了。” “王爷……王爷您以前和匈奴人交过战吗?奴婢听说匈奴人极凶悍……” “你在担心我?”刘康笑看着王嫱。 王嫱的脸变得通红,低着头,紧咬嘴唇,微微点了点头。 刘康笑出了声:“我十二岁起便跟随陈汤将军长期在那里作战了,放心吧,有陈汤和甘延寿两位大将军在,我不会有事的。你快去吧,别让皇祖母等急了。” “姐姐我们快走吧。”芷蓝这个时候已经从房间内出来,远远地等着王嫱,她一面很着急,怕去得晚了太后怪罪,可一面她也不敢摧啊,人家是王爷。 王嫱咬了咬牙,盯着刘康的脸看了片刻,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刻入脑海中,终转身与芷蓝一同离开。 “嫱儿……”刘康忍不住叫她。 王嫱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刘康。 “等我回来……” 王嫱脸上绽开笑,脸色微红,却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刘康则目送着她,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转弯的尽头。 待到王嫱走远,修羽走到刘康的身后,低叫了声:“王爷。” 刘康的脸徒然变得阴冷可怕。 王嫱来到常宁宫,太后看着她:“你倒是有这个胆量。” “奴婢当时顾不得,只知道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太后点了点头,一条鲜活的生命,有多少人能做到她眼中的仅仅一条鲜活的生命,而不是因为她是个公主。 太后看着她两颊高高肿起,清晰的手指印,命蔡嬷嬷将一盒上好的玉脂膏赐给了她。 又赏了她一对玉镯子,两枝玉兰花簪子,以及一匹进贡的蒲桃锦和一匹散花绫。 “修羽大人,您怎么亲自过来了,这种小事,您只要吩咐奴才一句就成了,奴才保证办得妥妥帖帖的!”太常寺太监黄济洪一脸谄媚地对过来的修羽说道。 修羽看了眼黑压压跪着的二三十个太监宫女问道:“都在这里了?” “是,下午在池塘边的奴才们全都在这里了。十六名太监,八名宫女,统共二十四人,奴才已经仔细查过,一个都不少。” “嗯,那就行。黄公公,这次是王爷仁慈,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宫里所有的奴才都是经你的手分到各个主子跟前伺候的,惹是没有调教好,可别到时候连你自己怎么被他们拖下水丢了命的都不知道。” “唉,是是是,大人说得对,是奴才管教无方。王爷宅心仁厚,还要请大人在王爷面前替奴才讲几句好话。” 修羽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片刻后,修羽听着身后痛呼的声音,边走边在心里纳闷地嘀咕,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在战场上,他可是从不手软的。他还以为王爷会下令把他们的脚全部都给跺下来呢,怎么就只让他们互相踩对方的手几脚?! 公主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在冰冷的池塘里泡的时间有些长,又兼惊吓过度,到晚间的时候发起了烧来,好在太医院和向蕊都有准备。身边也有太医半步不离地伺候着,到第二日早上已退了烧,只需要再多休息两天便会没事了。 不过因为惊吓过度,精神还有些不济。王嫱思量着,需得向太后讨个恩典去瞧瞧平都公主心里才放心。而且平都公主又是王爷的亲妹妹,王爷要出征远去匈奴,恐怕无暇顾及自己的这个妹妹了。 未曾想,自己还没去向太后请旨,傅昭仪娘娘已经亲自过来了,向太后请安后,便起身拉住了王嫱的手,眼中竟泛起盈盈泪光:“这孩子臣妾看着极是喜欢,就是不知太后是否舍得割爱呢。” 她又如何不知,昨日康儿抱她回去,路上这么多内侍宫女都瞧见了,这个时候,恐怕整个皇宫都传遍了。而且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心思的,当初也是他求她去黄济洪那接到猗兰殿去的,只是可惜,半路杀出个清河王来。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三十一章 王爷不会让你委屈的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她今天来一则是真心要赏赐王嫱救了自己的女儿,若不是她的坚持,这次平都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就连向蕊和周卓林当初都已经摇头了。 二则是看想看看能否有机会把王嫱到要到猗兰殿去,她与平都岁数差不多,两人做个伴,又能时时观察调教。若真能调教成入得了眼的,到时康儿大婚选正妃的时候,把她也一并送到康儿身边伺候着,收了作个通房岂不是一件好事,也全了自己儿子的心意。 太后笑骂道:“你别打她主意,哀家离不了她。” 傅昭仪一愣,没想到太后这么快回绝了,忽想起她刚入宫那会儿,皇后也替清河王抢过她,最后还是皇上作主将她赐给了太后。 自己这个时候问太后要人,确实不妥,忙行礼道:“妾不敢,嫱儿姑娘心灵手巧,是应该好好伺候太后娘娘的。” 太后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没有说话,她相信傅昭仪应该是听明白了自己的话的。王嫱不是谁想要,她就会答不答应的问题,而是她主动要不要给谁的问题。 傅昭仪忙挥手让宫人把带来的赏赐给王嫱。 王嫱看着放于托盘上的琏沐兰亭御茫簪、尊蓝夜水晶玉镯、白青玉钻项链实在不敢接,这太贵重了。 “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而且太后娘娘已经赏赐奴婢,实在当不得娘娘如此贵重的恩赏了,奴婢不能接。” 太后看了眼,点了点头却对王嫱道:“给你,你就接了。” 王嫱这才小心翼翼地接了下来。 “平都怎么样了?”太后问道。 傅昭仪抹了抹泪道:“受了惊吓,昨日夜里发了高烧,刚刚才退去,向蕊一步不离地伺候着。” “康儿给你找来的这个女医向蕊不错,哀家瞧着你可以用心好好调教调教。” 王嫱不明就理,傅昭仪却惊恐地跪在地上道:“妾不敢,妾只是可怜她死了丈夫孩子,又因医术极佳,这才留在身边。” 就连太后、皇上和皇后身边也没有太医一直在跟前的,可她傅昭仪却有专门的医者在身边,太后说出这样的话来,如何能让他不惶恐。 太后挥手让她起身:“我也就随口说说,你别想那么多。向蕊也一直是个本分的孩子,就留在你身边吧。” 傅昭仪这才松了口气,扶着婢女的手起身。 “哀家累了,你回去吧,一会儿太子和太子妃要过来了,哀家得先歇歇。你让平都好好把身子养好了,别仗着年轻身子还没养全就出来到处乱跑。” 傅昭仪低声应是,战战兢兢地向太后行了礼后告退离去。 王嫱静静地立于太后身侧,见太后单手撑着额头,微闭着眼,眉心也未舒展。知道太后昨晚应该是担心平都公主,没有睡好,于是弯下腰轻轻在太后的太阳穴两侧打着圈,又把握好力道捏着太后的肩膀。 太后这才舒服的将整个身子放松。 果然才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就远远见太子与太子妃二人入了常宁宫。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吉祥万福。”从宫女手上接过茶双手恭敬地递到太后手中,太后笑呵呵地接了,轻抿一口后就递到芷蓝手中。 太子妃亦道:“孙媳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吉祥万福。”也如太子一样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敬太后,太后笑着接过轻抿一口也递到芷蓝手中。 太后笑道:“快起来,好孩子,你们都是皇祖母的好孩子,快起身,到哀家身边来。” 此刻见太子,他长得与定陶恭王爷有三分相似,眉间却比王爷要多几分儒雅,不像王爷,平时无论说话与否,总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感。身量要比王爷矮了几分,淡黄的巨蟒太子服穿在他的身上极为贴身,一顶紫玉金冠将他乌黑的头发束起。 今天的他神情已经没有像昨天那样恍惚,脸上尽是新婚的喜悦。 太子妃也是一身淡黄的太子妃服饰,梳了个回心髫,两支赤金镶宝红玛瑙步摇别于头发的两侧,一条黑珍珠项链挂于玉脂般的脖子上。微微凸起的锁骨恰如其分的将这条黑珍珠所有的贵气展现了出来,宽大的腰带将太子妃的身材展现的玲珑有致。 太子起身,却不忘伸手扶太子妃起来,而太子妃脸微微一红,笑看着太子。 王嫱突然心情变得很好,她轻轻地笑了,果如芷蓝所说的那样,原来太子妃是真心喜欢太子的,而太子也是真心待太子妃的。在这个年代,真心相爱的二人能在一起太不这容易了。 太后笑呵呵地从王嫱手中接过赐给太子妃的一对翡翠玉镯,一对赤金步摇,一付红宝石镶嵌的耳环和一付翡翠宝石耳环,一柄玉如意以及一条每颗珠子大小一样色泽光滑圆润的珍珠项链。 太子妃又是跪下谢恩。 二人陪着太后叙了一柱香的闲话,太子妃始终端端正正地坐在太后身边,太后问什么答什么,绝不多说一句,也绝不少言一语,端庄得体。 只有那样气质的太子妃才能配得上太子,也只有太子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太子妃,二人才是如他人所说的那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先送一下太子妃,哀家还有些事要交待太子。” 太子妃向太后行礼,太子笑看着她微微点头,王嫱跟在太子妃身后送她出去。 “谢谢你。”走到外面,太子妃拉着王嫱的手说道,太子妃的手很细很滑,也很暖和。 王嫱吓了一跳,茫然地看着太子妃,就因为送她出来吗?这是太后吩咐的呀。 “是平都,谢谢你救了平都。”太子妃笑看着王嫱。 王嫱突然有种好想把她当姐姐的冲动,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女子,可惜身份在那呢,这里不是两千年后的中国。 “你当时不害怕吗?那湖里的水很冷。” 王嫱摇头道:“当时顾不得害怕了,现在想想,反而有些害怕。” 太子妃笑道:“总之,我替平都谢谢你,她是太子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太子也让我好好谢谢你。” “这是奴婢的本份。” “不,这不是奴婢的本份,这是你心底原本就存着的善良的本能,这宫里的奴才奴婢有好几千,可像你这样的却不多。王爷的眼光果然好。”太子妃笑看着王嫱。 王嫱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真是羞死人了,昨天就这么被他抱回来,现在估计整个皇宫都是传她和刘康。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太子的眼光好才对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没什么好害羞的,你心中有他,他心中有你,就够了。” “真的?” “真的。”太子妃肯定地点了点头。 “可是,他是王爷……” “王爷不会让你委屈的,太子说他了解他这个弟弟。” 王嫱疑惑地抬起头望向太子妃,她是小小的宫女,而他是王爷,他们的身份有着云泥之别。就连自己有时也觉得是配不上他的,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无法正视自己的感情。可太子妃出身于名门世家,父亲是平恩侯,她是平恩侯唯一的女儿,却根本没有低看她半分,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该是太子的眼光好才对。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热闹。”太子笑着也从里面出来了,走到外面,握住太子妃的手柔声道,“怕你等得急,所以就简单和皇祖母聊了两句,你可等急了?” 太子妃羞红了脸,却不抽出自己的手,仍由太子这么握着,笑道:“没有,我正和嫱儿姑娘聊天呢。” 太子看向王嫱,朝她点了点头道:“昨天多谢你,还有母后,我替她向你道歉。” 王嫱忙道:“奴婢不敢,皇后娘娘也是关心公主,关心则乱,奴婢只有心存感激,又怎么会心生怨怼。” 太子笑着拉起太子妃离开,王嫱望着他们二人的背影,突然觉得这西汉的冬天也没有那么寒冷了。 “宫里容不得那么多好心!别搬了石头最后砸了自己的脚!”太子妃身边的宫女在经过她时在她耳边轻声却恶狠狠地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仰起头,不动声色的地随太子和太子妃离去。 王嫱惊愕地望着那个宫女远去的背景,她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昨天她不该出手救平都公主,还是在说她不应该与刘康有什么牵扯? 太子妃的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太子和太子妃知道吗? 愣愣地站在那里,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要和她说这样的话?这个宫女究竟本来就是太子宫里的,还是从平恩侯府出来随许娥入的太子宫?又是谁派她在太子妃身边的?目的是什么? 她发觉自从入了宫之后,她的脑子越发不够用了。 王嫱皱眉,觉思冥想。 “西北风能管饱吗?”清河王在身后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王嫱吓了一跳,忙半蹲行礼。 清河王定定地盯着王嫱的脸看,王嫱只能低着头,半蹲着身子不敢动。 “起来吧!”清河王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可愿跟了我?” 王嫱吓了一跳,他是什么时候到的常宁宫,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忙低了头回绝道:“奴婢不敢!” “惹你肯跟了我,像昨天那样的事绝不会发生,皇后绝不敢动手打本王的女人!啧啧,你这脸,本王看了真是心疼。”清河王说着就把手伸过去准备摸王嫱仍有些红肿的脸。 王嫱退后一步避了开去。 清河王却不依不饶地朝她走近了一步:“若你愿意,除了正妃的名分不能给你外,孺子,良娣,只要你愿意,随便什么都可以。你也知道,我是皇上的亲弟弟,也早已受封。过不了几日我就要回封地去,到了那里,你就是我整个清河郡最受宠的女人。你刚也看到了,太子和太子妃恩爱有加,琴瑟和谐,我们只会比他们更好。本王保证,有了你,本王绝不会再宠信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如何?” “奴婢只是常宁宫的一名宫女,苦日子过惯了,只愿过着朝夕只求温饱的日子,不敢担清河王的青睐。”王嫱后退了一步。 “呵,太后对你极好!日常赏赐就已经足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了。”清河王凑到王嫱耳朵跟前,“况且昨天你救了平都,皇兄、太后还有傅昭仪给了你不少赏赐吧?此刻却说只求朝夕温饱?你这是在打皇上的脸呢,还是太后的脸呢?”热气哈在王嫱的脸上,她强忍着恶心又后退了一步。 “奴婢不敢,太后错爱,奴婢唯愿更加尽心尽力侍奉在太后左右。” “不后悔?”清河王半步不退地盯着王嫱的脸看。 “绝不后悔!”王嫱抬起头,注视着清河王轻佻的眼神。 “若是刘康到太后身边求娶你呢?你是否也会像回绝本王那样,想也不想,一口就回绝了我那个好侄儿?”清河王紧紧盯着王嫱的眼睛急迫追问,昨天他如此不顾一切地抱你回屋,别以为我不知道。 “……”王嫱错愕地看着清河王,最终只得低头,她无法回答,她不知道若是王爷也和她说了这么一番话,亲口告诉她,他独爱自己一人,她会怎样,她会答应吗?会陪着他朝看日出夕看日落?或是陪着他一步步低档来自四面八方的暗算。 她不怕这些,她唯一会怕的,只有他身边不止她一个女人。 而她,受不了这些,她不愿任何一个人女人与她一起分享同一个男人。 “果然,你待他与我总有些不同,看来是真的有情。”清河王冷哼一声。 “清河王殿下误会了,王爷从未与奴婢说过这番话,这样的假设本身就是不成立的。” “呵!你连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却这么早地就堵死了一条路,王嫱,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快拒绝我,好好想想!”清河王弯腰再次贴近王嫱的耳朵,哈出的热气吹在她的脸上,认她感到极不舒服。 王嫱又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清河王看着她,冷哼一声,准备再次逼近。 “嫱儿,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殿内?太后在等着你呢!”蔡嬷嬷适宜地出来替她解了围。 “奴婢见过清河王殿下,太后寻这个小丫头,还请清河王殿下见谅!”蔡嬷嬷不卑不亢地向清河王微微行了一礼。 清河王冷哼一声,理也没理蔡嬷嬷,朝王嫱又看了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看清河王走远,王嫱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来,向蔡嬷嬷道谢。 蔡嬷嬷点了点头:“清河王已经盯上你了,你以后一定要注意,这个人可不是那么好摆脱的。” 王嫱看着蔡嬷嬷,知道她还有没说完的话。 “这宫里,但凡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哪个没被他惦记上。只要被他惦记上了,就很难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可他对一个女人的新鲜尽撑破天了也就半年。这几年死在他上的宫女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你切记要万分小心。” 王嫱的心里升腾起一股恨意,这清河王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我听说等过了年后,清河王就要去封地了。” 王嫱这才笑着朝蔡嬷嬷点头。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如选择三尺白绫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晚上回去,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到向蕊远远地走了过来。 “向蕊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王嫱忙把向蕊请进了屋。 刘康和她说过,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去找她,他有什么事,也会让向蕊来找自己。所以王嫱此刻看到向蕊,自然就想到了刘康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她,他明天就得去西域了。 一想到刘康这一去不知半年还是一年,心里有就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虽然在长安,她也很难见到刘康一面,但知道他与自己在同一座城,她的心里就会安心不少。可现在刘康要出征了,这让她的心仿佛一下子有种空了的感觉。 进了王嫱的房间,向蕊就从怀里取出一个盒子递到王嫱手上道:“王爷托我把这个给你。” 王嫱忙伸手接过打开,是一支白玉兰簪子,在烛火的照耀下泛起微微的红光,入手温凉,每一片花瓣的纹络都很清晰,很精致很漂亮,王嫱一眼就喜欢上了,刘康的眼光果然好。 “这支簪子是王爷昨天出宫后买的,今天一早托人送进宫来。他说这簪子不算很名贵,也不是宫里的东西,所以你日常戴着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王嫱忙走到铜境跟前,将簪子别在了发髫上,转过身看着向蕊问道:“姐姐看,好看吗?” 向蕊仔细地看了看道:“好看,和你很相衬,确实很漂亮。” 王嫱点了点头,转身对着铜境把簪子拔了下来,放在手上细细地看着。 向蕊看她的神情很落寞,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安慰道:“王爷说了,让你不要太过于担心。他身经百战,有的是经验,而且他也会保护好自己,争取早点回来。” “王爷有说过他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吗?” 向蕊想了想道:“长安离西域有两千多里路,光行军一来一去就得两三个月,若是一切顺利的话,最快也要半年时间,也就是明年五月到六月这段时间。若是战线拉长的话,那就难说了。” 王嫱默默地点了点头,看着碳盆里的火光发呆,就连向蕊是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等到她回过神来,天早已黑透,此刻的皇宫极为静谧,王嫱小心翼翼地把簪子收回了盒子里,她可舍不得戴。应该是昨天,她在水里里嫌那些头饰碍事,所以拔了扔了,刘康应该是看到她发上什么饰品全无,便出宫买来给她的。 晚上躺在床上,王嫱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了很多,把自从自己突然来到西汉以来的所有事几乎都在脑中过了一遍,却是越想越害怕。 历史早已注定,太子刘骜会顺利登基,可她却不知道刘康的结局。还有那个清河王,她对他们的历史一无所知,她不知道还后面究竟还会发生什么事。 她好想本来就生于这个朝代,一无所知,那她就不会活得这么辛苦,这么累了,而不是现在对这个世界的一知半解。 今天蔡嬷嬷和她说,清河王过了年就要到封地去了,在他走之前,她要想尽一切办法避开这个人。他毕竟是汉元帝的亲弟弟,一个要分封在外的王爷。皇帝对他更多的是会是安抚,若他去求皇帝,汉元帝会不会想都不会多想就把她赐给了这个清河王,毕竟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宫女。 牺牲一个宫女的终身幸福,换来自己亲弟弟的感激,对于这一点,王嫱想都不用想,皇帝必然会答应。 还有太后,她应该不会为了自己而与清河王的生母戎太后发生矛盾的,难道自己真的要成为这样的一件牺牲品吗? 清河王贪婪淫笑的脸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若真的到了那一天,她不如选择三尺白绫了结自己。 呆呆地盯着帐顶,才发觉自己在这深宫里什么都做不了。 刘康此去西域这么远,这么久,可她却什么也帮不了他。若是早知要来西汉,她该化成男儿身,永远陪伴在他的身侧,与他一起风餐露宿,与他一起行军打杖,或者成为他的军医。实在不行变成厨子也可以,可以照顾他的一日三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只能在皇宫,与他相隔几千里,束手无策,甚至还要他分心来照顾自己。 王颜啊王颜,上学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好好学习,你高中为什么不选历史,为什么不学文科,到了大学又为什么不学医? 明天一早就要出征了,刘康今天就在军营没有回府。 夜已深,可帐内的烛火却仍亮如白昼,几个副将以及修羽等人围在沙盘前面。 “王爷,粮草前几日已经出发了,按他们行进的速度,应该会比我们早两日到达。按照王爷的吩咐,没走小路。”随行的副将,就是与他在清河郡一起剿匪的隋博阳。 刘康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沙盘若有所思。 隋博阳指着沙盘又道:“郅支城建在了这里,这个郅支单于很是狡猾,除了与我大汉接壤的北面外,其余三面环山,可谓易守难攻。若是打不过我们,他退可直接退回郅支城。要攻我们却能从此处以及其他几处环山处分批出来,可我们的人要去堵他们却很不容易。一个不小心便会落入他们的包围圈之中。” “陈汤他们的军队驻扎在何处?”刘康头也不抬地问道。 “在此处。”隋博阳指了指离郅支城相距远五十里的地方:“正因为他们有这样得天独厚的优势,所以陈将军他们一直没有彻底与他们正面交过锋,打得很是憋屈。” 致支大军可以等,可他们却等不起,这种杖要速战速决,而不是打拉锯战。若是战线拉得太长,不要说粮草跟不上,就是中原的士兵突然到这么极寒之地,也会水土不适应。 刘康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此去西域,必要想办法发起一场大战,最好能把郅支单于的主动大军全部拉出来,一次性彻底打趴下。 “修羽,你负责派人出使西凉、鲜卑两国,将我们准备的东西送去给他们。” “王爷请放心,一切已经安排妥当,明天他们便会快马先行。不出十日便能到达,二十天左右应该能与我们汇合。” 刘康点了点头,未说话。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三十四章 出征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爷的意思,是让他们这两国按兵不动?”隋博阳看了眼修羽,便把视线停留在了刘康的脸上。 修羽轻笑一声道:“王爷的意思,可不止是让他们按兵不动,这一回要将郅支这个老狐狸给彻底灭了,也省得他总起那些不该起的心思。” 隋博阳点了点头道:“确实,这个郅支单于的野心是越来越大的,现在竟然想到太岁动上动土了。也好,这么多年了,是该在咱们手上彻底了结了他。” “不止他,本王这次要让整个西域其他的部族也断了这个心思!”刘康的脸色阴沉,手慢慢地握紧了拳头,父皇的处处忍让,早已是养虎为患。他们根本不会感激天朝的仁慈,只会让他们的野心养得越来越大,大到甚至以为自己能一口吞了天朝,这次若不能将他们彻底打趴下,那后果真的会不堪设想。 “这个郅支太过嚣张了,王爷,我们一定要给他点教训。” “通知陈汤,拖住郅支大军,先给他们尝点甜头,这段时间不要太冒进,等我们大军到了再说。” “是!”众将领命。 等到再定好行军路线,已到了子时,修羽劝刘康早点休息,毕竟这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要想好好地睡上一觉是不大可能的了。 可刘康却一时半会儿没有睡着,王嫱昨天在寒风中孤单无依,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总是时不时地钻入他的脑海之中。 而躺在床上的王嫱仍在辗转反侧,睡不着,所索就坐了起来,透过窗子,望着外面一轮皎洁的月亮。 她从枕头底下摸出刘康托向蕊给她的盒子,打开盒子,那支晶莹的白玉兰簪子仍静静地躺在里面。 王嫱的双手从簪子上抚摸过去,很细很柔也很慢,如此心细的一个人。 第二天,天蒙蒙才刚刚有点亮星,嘹亮的号角已经吹响了天际,将整个京城熟睡中的人全都唤醒。 王嫱站在城头,看着一排排士兵走出城门,在大军的最中央,看到他一身银色的盔甲,红色的披风,手握长戟骑在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上,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城门。她看到坐在马上的他转身向城墙上方望来,她很想朝他挥手,大喊地叮嘱他一定要保重自己,一定要平安归来。 如他前日告诉她的那样,她会在宫里等他回来。 太后自然是不会来,她是偷偷溜出来的。 可身边有皇上,还有文武百官,她只能在心中默默与他送别,唯愿他能早日得胜凯旋。 城门外两旁夹道欢送的百姓排着长长的队伍为英雄饯行,这个时候,她多么想自己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可以近距离地看着他。 傅昭仪站在汉元帝的身旁,眼角有盈盈的泪光,她只能强忍着,不能落泪。虽然早几日便已经得知儿子要出征,此次也并非第一次出征,可每次她都那般不舍却又无奈,他是王爷,是要替皇上和太子守好这大汉的锦绣江山的。 太子一直地朝刘康挥手。 大军越来越远,皇上等人已经走了,而王嫱则仍站在那天,望着再也看不见大军的尽头,仿佛心就在那一刻空了。 这之后的许多天,王嫱都是从早到晚一直在忙,忙着伺候太后,忙着给自己和芷蓝二人准备过年的新衣,忙着指挥太常宫的太监宫女们准备好过年的一切,打扫院落。 忙着按太后的吩咐给各宫娘娘准备新年的礼物,按以往的常例,这种事一直都是蔡嬷嬷做的,可今年王嫱却自告奋勇地担起了一切。这虽让芷蓝有点摸不着头脑,却也让太后和蔡嬷嬷二人在看在眼里的同时,又有些欣慰。 每天不到卯时初就起床,一直忙到亥正才肯上床睡觉,忙了一整天,累得骨头都快要散架了,总是顾不得洗漱,有时甚至连衣服都忘了脱,倒头就睡。 “姐姐,哪有你这么个忙法的。很多事情,你又不用亲力亲为的,下面的小宫女,小太监都可以让他们去做的,什么都你做了,可他们却天天闲得要长虫了。你再这么忙下去,万一病了怎么办,还有等到除夕一过,从大年初一开始我们就要不停的忙半个月,直到上元节才能稍稍喘口气,到那个时候你万一累跨了,怎么办?” 芷蓝夺下王嫱手中拿着的一个琉璃樽,将她推出了库房。 王嫱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只要一闲下来,她就会止不住地想刘康,只有让自己不停的忙,不停的忙,她才会没有时间去想他,才会觉得自己过得快了些。要不然,在这深宫里,日子太难熬了。 “库里有什么东西都有帐册的,各宫娘娘应该赏赐什么样的东西也都有规制在那。你只要把各宫要给的东西写在册子上,然后禀明了太后娘娘。待到太后点头了,你把册子给库房的小德子,他自会把东西给你一件件按序摆好了,你只要去一一核对无误就行了。哪有像你这样,自己亲自到库房去一件件找出来的。太后的库房这么大,还有好几间,那些东西你又从未经手过,哪晓得放在哪里的呀?” 王嫱颓然地靠在墙上,重重地叹了口气,她累得腰酸背痛,灰头土脸的。小德子看着她,也和她讲过这事,可她把小德子给撵了出去,自己在布满灰尘的库房里,忙得晕头转向,也没找到几件她要的东西。还害得小德子战战兢兢的,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躲在这里忙成这样,可他们却私下里胆战心惊的,还以为太后不要他们了呢。” 王嫱无奈一笑,只得跟着芷蓝回了院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好好地洗了个干净,这段时间太累了,洗好后,她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本想稍微休息一下的,可没想到,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只到芷蓝来拍她的门。 经过这一次,她也想通了,有些事是她该做的,可有些事不是她该做的。但忙了这么久,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让她基本摸清了太后的库房里的那些东西应该有个怎么样的管理和归置。 像一些粗布面料,有些药材等根本就放不长时间,很多甚至早就过了有效期,可太后哪能管得了这么多,还不是下面的人没有尽心去做事。 所以她又罗列了一张清单,把一些已经没法用的,清了出去。放不了多长时间的,就早点要么用掉,要么赏了人,而像布匹这种,能赏给下面人的,也就统统地赏了下去。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不提起不代表不知道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太后拿着王嫱递到她手中的竹简笑着和蔡嬷嬷道:“没想到,我这个老太婆还有点积蓄的,有这么多东西呢。” 蔡嬷嬷笑着点头。 “这个差事做得不错,就按你说的办。把这些能赏赐的东西全都赏下去,请仍由你去拟份单子来给我看过。” 王嫱忙接过太后递过来的竹简,应了声后就退下了,然后命宫里的太监宫女们把几个库房整理了一下,要赏赐的东西放到一边。 这样忙忙碌碌的半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期间她收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刘康送来的一封信。 信是向蕊交到她手上的,信的内容倒是平常,可对于王嫱来说却如获至宝一般,压在枕头下面,每天睡觉前总要拿出来看上好几遍,她才满意地睡去。 一眨眼就到了除夕,即将迎来汉元帝的初元十四年,这是王嫱穿越过来后在西汉过的第一个新年。宫里早就充满了新年的气氛,到处张灯结彩,个个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华灯初上,皇上与太后、皇后及众嫔妃、皇子、公主等一起欢度初元十三年的最后一天。 除了像中秋、除夕这样的盛大节日,一般太后是极少出席汉元帝举办的宴会的。 汉元帝笑看着太后道:“母后,今儿个一早康儿来信了,这一路过去除了前几日下了点雪外,天气倒是极好,行军速度也快,朕思量着再过一个月左右就能到郅支城了,若是一切顺利,明年的五月份就可搬师回朝了。” 太后呵呵地笑道:“康儿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哀家也欢喜着呢。往后在骜儿身边好好辅助,他们二人兄友弟恭,皇帝,你该高兴才是。” 汉元帝笑着应是。 傅昭仪拿筷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皇后却是一脸灿烂地笑道:“康儿这孩子,臣妾也极是喜欢,骜儿也常常在臣妾跟前夸他这个弟弟呢。文武双全,确实是大汉的栋梁之材,兴儿现在虽小,可依臣妾看也是个极懂事的孩子,日后定然会以他的康哥哥为榜样,这几个孩子都这么争气,母后,您与皇上都是有好福气的。” 众人各怀心思地点头微笑,一时间祝福声不断,汉元帝笑着举杯与大家共饮。 半个多月过去了,太子大婚那日推她和平都公主入水的真正凶手却一直没有找到。王爷说他暗中已在调查,可他人毕竟不在宫里,而且若大的皇宫要找到这么一个人实在不容易。 且当时她与平都公主二人都专注地盯着池塘的水面,根本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只是从推她们的力道来看应该是个男人,其他的便一无所知了。这段时间宫中表面上也极为平静,平都公主的身体在向蕊和周太医的调理下也已康健如初。 平都的身子一好,向蕊就来向她请教那天救平都公主是用的什么办法,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更未曾见过。王嫱只得告诉她说是家乡的一种急救方法,她也是偶尔看到一位郎中救落水者才学会的。向蕊半信半疑,王嫱怕她再问下去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把心肺复苏的急救知识教她,还教了她海姆立克急救法。 向蕊如获至宝,细心学习,还常常来向她请教。 王嫱觉得这确实很好,周太医过来的时候,他都没开口就把自己所有关于在现代所学的急救知识一股脑儿地全教给了周太医。 周太医自然开心,自己学成后又教给了太医院里的其他太医。 王嫱心理实在羞愧,她这两下子只不过是在现代的时候学了点皮毛而已。可惜自己学艺不精,要不然还有许多诸如骨伤、烫伤之类的急救知识,可惜当时她挺及时地都还给培训老师了。 除了向蕊和周太医外,平都公主也常常来找她,不过能说上话的也就只有两次。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太后身边忙着,平都哀怨地看了她几眼后,就去缠太后。太后没办法,只好答应她,等王嫱忙完这一阵子后就放她几天假,让她们二人好好地玩几天,平都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 “平都,身子可好些了?”皇后笑眯眯地看着平都公主问道。 而坐于汉元帝身侧下首的傅昭仪隐于袖中的双手却已是紧紧捏在一起,她清楚地记着皇后是如何阻止王嫱救她女儿的。表面上看上去当时王嫱撕开了平都的衣领,皇后是在维护女儿的清白,但王嫱撕开的地方也只不过是锁骨往下一寸左右,平日里的有些衣服衣领大的那个地方也是露在外面的,实际她真正的目的是阻止王嫱救平都。 若不是因为王嫱当时的坚持,只怕此刻自己早与平都阴阳两隔。 平都忙起身回道:“谢母后关心,儿臣已经无碍了。” 皇后点头:“本宫看着也是无碍了,平都是个福大命大的孩子。皇上,这次太医院的周太医该赏的,若不是他……” 太后打断道:“最该赏的是王嫱,哀家瞧着若不是因为她,平都此次只怕是凶多吉少!” 大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谁都知道当时皇后是如何为难和阻止王嫱救平都的。 若是平都死了,王嫱自然也不可能活着,那皇后就除了两个心腹大患。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老天爷给的机会,白白地就这么浪费在了一个黄毛丫头手上。此刻,太后此话一出,皇后的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好看了。 王嫱低着头,这个时候轮不到她讲话,只能低头偷偷地打量着皇后和傅昭仪二人。 傅昭仪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没有出声。 汉元帝点头:“嗯,确实该赏,周太医也该赏,还有傅爱妃宫里的向蕊也该赏。” 太后身子微侧对王嫱道:“皇上要赏你,还不快谢恩!” 王嫱忙走到前侧跪下道:“奴婢不敢得皇上和太后的赏赐,这原本就是奴婢该做的。” 太后道:“皇上说要赏你,你就接着吧。” 王嫱低头应是,汉元帝挥了挥手,让她起身。 向蕊也跪下道:“谢太后和皇上赏。” 皇帝亦挥挥手让她起身。 因为是家宴,周太医此刻并不在场。 “皇帝,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查得可有眉目了?在太子大婚当日,在皇宫之中,尽然敢公然谋害当今皇上的长公主,哀家倒是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太后一直没有在常宁宫提起过此事,但不提起,不代表她不知道,或是不追究了。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三十六章 如今,再也看不到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今天是除夕宴,本不该提起这种事来的,但王嫱觉得奇怪的是,太后今天好像有意提起此事,甚至说得直白点,是有意在为难皇后。 太后凌冽地眼光扫了皇后一眼,看着皇后心猛地一沉,可太后没有明说,她这个时候若是站出来为自己辩白,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只能当作没听到。 “请母后放心,朕已命光禄卿周堪彻查此事,内宫之中,朕也会让皇后好好调查。” 皇帝既然提到了自己,皇后自然不能再装没听到,只好应道:“是,皇上,臣妾必当竭尽所能早日查到真凶。已经安排了人将内宫所有太监宫女全部彻查一遍,包括他们的身世来历,以前出事前后是否有何反常。” 太后这才点了头道:“是要抓紧时间,这样的恶人就在皇宫,就在你我的眼皮子底下,如何还能让人安睡!” 汉元帝点了点头,此时周堪不在,他就看向了皇后。 “母后,皇上,今日是除旧迎新的一年,臣妾想平都这孩子吉人天相,此事必然会大白于天下的。” 众人按下不再提此事,平都坐下深深地看了眼皇后,又朝王嫱看过来,王嫱微笑地朝她点了点头。 说上话的那两次,二人也在回忆当日发生此事的前后点滴,只是单凭两个小姑娘的力量,实在难于有实质性的进展。 殿堂内歌舞升平,脸上都挂着浅浅的笑, 只是人人各怀心思。 殿内暖洋洋的,有美酒,有佳肴,有歌舞可欣赏。 可远在千里之外的定陶恭王爷刘康此刻却在营地里巡逻,一身银色的盔甲穿在他的身上,更显英气风发,腰间别着一把长剑,身后跟着随从小伍、修羽。 虽然今日过年,但该赶的路却是一寸也没耽搁,营地的安全也是一刻未松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越是这个的时候,越是要提高警惕。 “王爷,今日就让未将去巡逻吧,王爷您好好休息。”随行副将隋博阳说道。 “不必了,隋将军这几日也辛苦了,今日本王要亲自巡逻,你与众将士们一起吃饭喝酒便行。” 隋博阳知晓他们的这位王爷做事严谨,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他只得服从。 一路过去,围着火堆的众士兵纷纷起身向他行礼,而刘康则是微微点头道:“不必多礼,今日过年,大家尽管吃好喝好。” 站在瞭望台往远处的四周望去,安静的夜沉黑如墨,他们今日特意选择了这处空旷之地,目的也是为了能有更宽阔的视眼。 夜已深了,宫宴应该已经结束了,抬头望天,今日的天气格外好。一轮明月挂于天空,想起那个女子,长安的月亮也是这么圆的吧,不知道此刻的她是已经入睡了,还是像他一样仰望着天空看着这轮明月呢。 想着想着,刘康的嘴角就不经意地往上扬起。 “姐姐,你站在院子里做什么?你都看了半个时辰的月亮了,快来吃年夜饭了,今天太后开恩,赏赐了不少吃食呢,还有皇上赏给姐姐的许多美食、锦缎和黄金,快进屋来看看。” 王嫱笑着转身道:“来啦!” 走到屋中,一份烧鹅,一盘羊肉,几样小菜和一壶酒。桌上还放着皇上赏的百镒金子和两匹上好的锦缎以及各式糕点。 王嫱看着整整齐齐码着的百镒金子,心中百感交急,想当初为了跳单少付那几镒金子,发生了那么多事。驿馆的驿卒无缘无故死了,驿丞畏罪自杀了,夏莺疯了,张嬷嬷的手断了,又在清河郡发生了许多事,而她们也晚了两个多月入宫从而由家人子成了这若大皇宫三千宫女中的一员。 倘若当时她们的身上有这百镒金子的话,事情会是怎么样的一幅情景已是不得而知了。 王嫱分了一半的赏赐给芷蓝,芷蓝却是说什么也不肯收,王嫱似是生气道:“你若是再坚持不收,我可是真要生气了。” “好姐姐,我知晓你的心就可以了,况且这是皇上赏给你的,我又怎么能拿呢。” “既然是皇上赏的,那便是我的了,如何花自然由我支配。况且当日人人心中紧张着平都公主,可你还想着我,我已很是感激。还有那次我着了风寒,若不是你,我也早就没命了。我们姐妹二人不是说过要有福有享,有难共度的吗,怎么这才几天你就忘了?” “哎呀姐姐,这也是王爷吩咐我做的,你若是要谢,得谢王爷才是。” 王嫱把东西硬塞到芷蓝手中道:“王爷府中这样的东西不知有多少呢,他才看不上呢,还不如我们俩分了。” 芷蓝还在坚持,王嫱索性把东西直接搬到了她屋里。 那么多金子,她会忍不住去想在南阳郡发生那些事,倒不如让它们用在该用的地方。 “姐姐,今天晚上可不许睡,今天我们要一起守岁,这样来年才能如今年一样顺顺利利的。”芷蓝拉着她,拿了个小桌子放在床上,又将菜和酒罢于桌上,二人盘腿相对而坐。 今年顺利吗?她一个两千多年后的灵魂来到了这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怎么能说顺利呢,她的嘴角有一丝苦笑,芷蓝却未曾发现。 但愿来年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的,只要这,也就够了。 “你怎么不去看热闹?”王嫱笑着从芷蓝手中接过酒杯,新年守岁再喝上几杯小酒倒是不错的主意。 “我和姐姐一样,嫌那些鞭炮声太吵了,而且比起在那边伺候人,不如在这里和姐姐吃酒赏月来得自在。” 王嫱笑道:“刚还说我看了半个时辰月亮呢,怎么自己这会儿也要赏月了?” 芷蓝笑着倒了杯酒给王嫱:“妹妹我赏月呢是真的纯粹为了赏月,却不知道姐姐是在赏月呢,还是在想什么呢?” 王嫱接过杯子一仰头把一杯酒灌入肚中,想什么? 想他,也想在二十一世纪的父母,去年这个时候,她难得的没有在警局值夜,而是窝在妈妈怀里一家三口一起看春晚的,今年却只剩她了,爸爸妈妈也只剩他们二人了。 当时她还觉得年年春晚要看,年看都是无聊透顶,可如今,却是再也看不到了。 “呀,姐姐,哪有你这般喝酒的,就不怕把自己灌醉了!”芷蓝从她手中接过空空的杯子,这次没有倒满,只倒了半杯,“你这样,是要把自己灌醉吗?” 王嫱望了眼透过窗户的明月:“想爹娘了。” 一时二人均沉默下来,默默喝酒。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三十七章 他的身边会有很多女人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芷蓝,你家中可还有兄弟姐妹?父母为何要送你入宫?”入了宫有太多的身不由己,看着是光鲜,实则皇宫却是才是真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一开始入宫的时候必然是最未等的宫女,无论是谁只要稍有差错或者就算你没有犯错,只要他看你不顺眼,只需稍比她品阶高那么一点点的就可以给你使绊,自然也就随时都有可能丢了性命。所以但凡家中日子还过得过去的,又有谁家愿意把女儿送到宫里来呢。 芷蓝随着王嫱的视线也看向窗外,眼中泛泪道:“家中早就无人了。在我五岁的时候,家乡发了大水,黄河泛滥,两个兄弟和父亲母亲都被洪水冲走了。大水来之前,父亲把我绑在木板床上才没被淹死。后来我被两位老人救起,他们的儿子也在洪水中死了,三年后,二老过世,我无依无靠,日子过不下去了,才入的宫。” 王嫱轻轻握着芷蓝的手。 西汉远还没有能治理黄河的能力,不像在现代, 水患也许有,淹死人这种情况也许也存在。但由于国家强大了,像这样的自然灾害,国家有太多的办法应对,老百姓早就不用担心黄河会发大水,会淹没房屋庄稼。 芷蓝拭去眼泪挤出一丝笑道:“都已经过去了,而且我运气好,进宫的时候正好碰到蔡嬷嬷陪太后出宫,在宫门口遇到了太后。那时我年纪最小,脸上邋里邋遢的,衣不蔽体,太后让蔡嬷嬷过来问我话,见我还算机灵,就收在常宁宫了。这几年得蔡嬷嬷教导,也一步步从最未等的宫女做到了如今的二等宫女,又遇到姐姐,与姐姐住同一院子,我心里是高兴的。” 王嫱握着芷蓝的双手没有放开:“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姐妹的。” 芷蓝笑道:“我看王爷心里装着姐姐的,王爷此次得胜归来,必然会向太后要了你。到时姐姐你莫要再犹豫了,去了王爷府不比在皇宫里要强上百倍,而且王爷待姐姐这般好,姐姐往后的日子一定会极舒心幸福的。” “他的身边会有很多女人的。”王嫱有些无奈地放开芷蓝的手,拿起手中的酒杯,默默地又喝了一杯。 芷蓝笑道:“原来姐姐是在担心这个呀,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何况他还是王爷,只要他的心里有你就可以了呀。” 王嫱苦笑着低下了头,这是个她无法改变的事实,男人三妻四妾,而他是一个堂堂王爷,光是雪宴上,那些痴痴望着他的富贵小姐就有一大把。 王嫱拉住芷蓝的手甩开那个念头笑道:“快说说,你是否心中已经有了意中人了?” 芷蓝脸色羞红道:“好姐姐,我哪有什么意中人!” “那你可要好好地挑挑了,太后这么喜欢你,若你有相中的,不如直接和太后说。与其让太后指一门亲事,不如把自己今后的幸福握在自己手中要强得多。” “嫱儿姐姐,你不知道吧?就是那个佩玉,太后不是给她指了婚吗?听说那个侍卫对佩玉姐姐不好,不在宫里当值的时候就出去赌,才几个月时间,就把太后赐给她的嫁妆全输光了。让佩玉姐姐给她找钱去,不给他钱的话就打她,前段时间还把她的孩子给打掉了。” “怎么会这样?太后知道吗?”王嫱大惊,那个宫里人人羡慕嫁的好的女子人后却是过着这样的生活,是否大部分的女子过的都会是这样的日子?在这个封建社会,在这个女人毫无地位的古代。 芷蓝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佩玉姐姐自从出嫁后就没回来过,我也是听蔡嬷嬷私下里说的。这样的话,我们也不好在太后面前说,不然不是给太后难堪吗。” 一时沉默,二人默默地喝酒吃菜。 忽听到外面几记大响的炮仗声,二人同时说道:“新年快乐!”相似而笑,撤了床上的饭桌。 “姐姐,我们不如对着月亮拜拜吧,我给已逝的亲人磕个头,你也给远在秭归的父母磕个头,就算是我们在他们跟前尽孝了。” 想起她没有见过面的原主的父母,这么平白无故的被石显害死了,又想起梦中自己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时父母那种痛彻心扉的恸哭和绝望,王嫱落下泪来,与芷蓝二人来到院中,对着天上的明月,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爸爸,妈妈,对不起,女儿不能在你们身边尽孝了,愿你们保重身体。” 就这么渡过了来西汉后的第一个新年,若是往后的每一年都能如这般的度过,该是最平淡却也是最幸福的吧。 “姐姐,我今晚要和你睡。”撤了桌子,收拾干净后,芷蓝拉着王嫱的胳膊却是不肯走了。 “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和姐姐一起睡,不害臊啊。” “我不管,反正今天晚上我要粘着姐姐。” 王嫱一脸笑地看着芷蓝:“好,随你。”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雪纷纷扬扬地又下了一场,直到午后方停,地上也积起了厚厚的一层,看着这银装素裹的世界,王嫱闭上眼抬起头,狠狠地吸了几口空气。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王嫱(颜)加油!” 这几天,他们极为忙碌,皇上、皇后和汉元帝的众嫔妃都来常宁宫给太后磕头,汉元帝的兄弟、嫁出去的姐妹以及朝中太臣的命妇也都来给太后磕头。 而他们作为太后身边的随伺宫女是半步离开不得的,蔡嬷嬷早就说过,每年过年的这几日除非身子实在不舒服,否则是任何人都不得告假的。 清河王与戎太后也过来了,王嫱要么远远地躲着,要么就借故不出去,芷蓝知道清河王对嫱儿的纠缠,每当这个时候,她也会自告奋勇的揽下这些事。 而且蔡嬷嬷和她说过,等过了正月初十,清河王就要去封地了,只要躲过了这几天,往后的日子也就不必如此了。 王嫱此刻才真正的意识到了什么叫“惹不起,躲得起”这句话是的含义了。 芷蓝这两天更是忙得焦头烂额的,除了要记住皇上、皇后以及其他嫔妃们在喝茶方面的喜好禁忌外,臣中命妇们来的时候还要按各品阶大小准备相应的茶水。 而王嫱同样要根据不同的品阶和茶水不同准备好不同的糕点吃食,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累得前腰酸背痛。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有些人,是躲不掉的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既要体现太后的慈爱威严,又因新年不能太过教条,有时她们二人还要时时商量着茶水与糕点搭配的不同效果,稍有差错便是丢了太后的脸面,有时甚至可能触犯了某条宫规,真的是每天都把心提在嗓子眼上干活。 蔡嬷嬷一直跟在太后身边,又怕太后累着,又担心她们这些宫女太监们哪件事做得不妥当,虽是看她们在做事,却一点也不比她们轻松。 可是,有些人也许躲可以躲得过,而有些人你去躲他,时间一长,他恼羞成怒,就激起他一定要让你成为他手掌中控制住的人的那种欲望。 而清河王大抵就是这种人。 他虽然快要前往封地去了,可在长安还没有独立的府邸,住在宫中的他就有了更多机会接近王嫱。 躲着清河王的日子好不容易挨到正月初十,只要过了今天就可以,明天清河王就得收拾行囊离开。 “姐姐,你今天就在太后的身边伺候着,那清河王又来了,怕就怕他明天要走了,所以故意来截姐姐的,姐姐今日可要万事当心,不要离开常宁宫。只要在这里,谅他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造次。” 芷蓝刚奉了茶回来,在前殿看到清河王母子过来向太后辞行,明为辞行,实则那清河王的眼睛到处游荡,就没老实过。 “多谢妹妹,我今天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好。姐姐把糕点拿去就回,蔡嬷嬷说,今儿个太后身边有她伺候着就行,让我们俩在偏殿候着就行了。” 王嫱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端着装有桃花芙蓉糕的托盘就出去了。 前世的王颜长样平平,自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烦恼事,但不代表她没见过,没为这样的事打抱不平过。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色狼而已,我还怕你不成,对待这样的人,要么你就打回去,要么你就寻个能给你撑腰的后台。 示弱从来都不是让欺凌者可以放过你的有效办法,只会让他们更加的变本加厉! 这种想法等到她进了警校,入了警局,经手的案子卷宗多了,她自然而然地就总结出来了。 一见王嫱出来,那清河王的眼睛就是一亮,死死地盯着王嫱看,而清河王的母亲戎太后有意无意地遮住了太后的视线,王嫱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瞧过他一眼。 “太后娘娘,承蒙您和皇上的照顾,妾身与竟儿明天一早便要出发前往封地,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回,太后姐姐可要好好保重身子。” 太后拉着戎太后的手笑呵呵道:“这人年纪大了呀,就见不得分离,好在你们的封地离长安也不算太远,过年过节的可要常来看看。这几个兄弟中,也就只剩下他们兄弟三人了,皇帝是最疼惜他这个幼弟的。” “长兄如父啊,何况竟儿年纪与太子和定陶恭王爷两位皇子年纪相当,一直在一起,这突然要离开了,确实有些不舍。” 太后与戎太后还在絮叨着家长,王嫱已摆好了糕点果盘,蔡嬷嬷朝她微微一点头,她便端着盘子悄然地退了出去。 清河王的眼睛仿佛能喷得出火来,直勾勾地就这么看着王嫱渐渐地从侧门退了出去,他恨不能立即奔过去,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来。 “太后,儿臣此去不知何时能回,儿臣要记住太后这常宁宫里的一草一木,在封地时时遥祝太后身体安康。” 太后笑呵呵地看着清河王:“去吧,但不要太久,哀家还有好多话要交代你呢。” 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但他们母子二人离开在际,在这最后一天了也没必要为了一个宫女横生出别的枝节出来。况且她已经私下与蔡嬷嬷交代过,那个丫头是个聪明的,应该知晓自己该怎么做。 清河王在常宁宫的各个角落晃荡,可找了一两个时辰还是连王嫱的影子都没见到,那些宫女但凡长得有点姿色的全都躲了起来,走在外面的要么是年老的,要么就是些内侍公公。 清河王此时早已失去了耐心,心里的火苗在不断地往上窜,这时正好有个小内侍走过,他一把抓住厉声问道:“说,王嫱去哪儿了?” “奴才,奴才不知。”小太监吓得不停摇头,腿肚子也在打颤。 清河王见他那副样子,火气更大,想也不想,一脚就踹在小太监的肚子上。他脚底下有功夫,心里又恼火得很,这一脚下去力道着实不浅,那小内侍捂着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滚。 清河王看都不看一眼又去抓别的太监或老宫女追问,但凡说“不知道”的,全都逃不过他的掌脚,半个时辰的时间,地上已经横七坚八地躺了五六个人。 “嫱儿姐姐,嫱儿姐姐,你快去看看吧,清河王快把咱们常宁宫的公公宫女们都要打死了。”王嫱与芷蓝等几个宫女都在太后前殿曲台殿的侧边房间里侯着,而且因为蔡嬷嬷的交代,她哪儿也没去。 王嫱脸色一变,立即起身问道:“怎么回事?” “清河王到处在找姐姐,抓到人就问,但凡说不知道或是不告知他的,他就拳打脚踢,下手很重,所有的怒气全撒在他们身上了。我远远地瞧见了,可不敢靠近,这才急忙来找姐姐。姐姐,实在不行咱们去告诉太后吧,太后不可能让他这么胡作非为的。” 王嫱看了眼太后所在的曲台殿,清河王能从那里出来肯定是得了太后的允许的,但太后应该不会料到这个清河王会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 “芷蓝,你寻个机会和蔡嬷嬷说,让蔡嬷嬷找个机会和太后说上话,把这边的事向太后说清楚,记住别让戎太后阻拦,这母子俩我看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我先去阻止清河王,你快去。” “姐姐,你不能去,太危险了,你明知道清河王找的就是你,他不会放过你的。不如我去找清河王,你去和蔡嬷嬷说。” “我心里有数,如果你去的话,他仍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几天忙碌,太后身边离不开人。你放心,我会没事的。”王嫱转身就走,刚来找她的那个宫女给王嫱指了方向。 看来,有些事有些人,想躲是躲不掉的!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从不怜香惜玉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才出曲台殿的侧门,就见清河王远远地正在对着地上的一个内侍拳打脚踢。 “住手,清河王,你不就是要找我吗,我来了,你放开他们!”王嫱跑过来,推开清河王,可那人力气却很大,王嫱推了他一把,对方未移动半步,却让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忘了自己是二十九岁的灵魂,却只有十五岁的身子了,虽然这段时间经常煅练,可人家毕竟从小就习武,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对付得了的。 清河王放开地上被他踹得口鼻直流血的内侍,一把抓住王嫱的手就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拖着她就往边上的凉亭而去。 看见清河王眼中的怒火,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部呼啦啦地跑光了,就连刚刚被救的小内侍也捂着肚子跑开了。 清河王一把将王嫱逼到亭子的柱子边,一手就捏住了她的手臂,然后将她的手臂举过头顶,抵在了柱子上。另一只手从王嫱的身侧撑在柱子上,脸凑得极近,呼出的热气全部喷在了王嫱的脸上:“躲啊,你怎么不躲了?” “你放开我!对宫女太监施展掌脚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就上战场,杀敌退兵,而不是在这里欺负弱小!” “你这招激将法对本王没用!我只想要你,只要你跟了我,其他的事我们可以再考虑。再说了,战场那是刘康那小子去的,本王可不会去那种地方!” “无耻!”王嫱怒呵。 清河王一把扯开王嫱的衣领:“既然你已经说了我无耻,那我就无耻给你看,也别辜负了这两个字!” 宫女的衣服不像公主或宫里的娘娘她们那种等锁骨以上露着的,而是衣领高至脖子。清河王这一扯,用了很大的力气,要不是王嫱后背抵在柱子上,他这一扯,估计能把她上半身全部扯开。就算如此,王嫱的半个肩膀露了出来。 这里离太后的曲台殿还有段距离,芷蓝去找蔡嬷嬷,然后蔡嬷嬷才能找机会和太后讲,而且那个戎太后也必然会横加阻拦。 就算太后已经起身过来找他们,可毕竟太后年纪大了,前几天又下过雪,地上湿滑,走路肯定很慢,要找到他们,然后阻止清河王哪有那么快。 若是戎太后阻拦得太后脱不开身,那等到她们找到自己的时候,估计什么都晚了。 可惜,在进宫的时候,她们的身上早就被搜过身,像弹弓这种武器不可能带在身上,而这里又没有石子,就算有石子,恐怕她那点三脚猫的两三下,清河王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看到王嫱漏出来的半个粉嫩的肩膀,她的皮肤细腻光滑,清河王的喉咙咕噜噜响着,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他见过的女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但没有一个女人有她这样的倾城绝色之姿,更没有这样细滑的肌肤,窈窕的身段。而且这个女人一点也不怕他,更是挑起了他要战胜她,将他占为己有的欲望。 皇帝竟然能让这种女人仅仅只做个宫女,不把她宠在怀里,不去征服她,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清河王的眼神有些迷离,他忽略掉王嫱愤怒的眼睛,望向她的樱桃小嘴,讥笑着问道:“刘康这小子,可吃过你的口水?” “无耻!”王嫱奋力挣扎,奈何他的力气实在太大。 清河王的脸上浮现起一股嘲讽的神情,俯下身子,就对着王嫱的嘴贴了过来。 王嫱极力去躲避,可清河王早就把她圈在了自己的身前,她一弱女子怎么样都躲不过去了。 王嫱用肩膀去推清河王,然而她这么点力气就像给他挠痒痒一般,不但不能推开清河王,还让对方有了种欲罢不能的迫切感。 清河王体内的燥热在不断地升腾,面对这样的一个女子,他已经把持不住了。 “你今天是愿意从了我也得从,不愿意从了我也得从!刘康不在,太后有我母妃缠着,今天我看还有谁能救得了你!”清河王一把就扯掉了王嫱身上的衣服。 她一个侧身,还好,只扯掉了外衣。 王嫱心里早就明白,知道太后这个时候肯定赶不过来了。就算过来了,只怕也是为时已晚,难道她横跨两千多年,清白却要毁在这种小人手中吗? 趁着清河王松开之际,王嫱双手去护自己的衣服。 清河王冷哼一声,一把又抓住了她的两只手,再次举到了头顶,一只手轻轻松松就又把她固定在了上方。王嫱用脚去踢他,清河王一条腿就把她双腿给按在了柱子上。 “混蛋,你放开我!”王嫱奋力挣扎,但奈何力气的悬殊在那摆着呢。 “你叫啊,再叫大点声,也好让所有人都听见,最好都来看看!叫啊!你这个样子,只会让本王更加按捺不住心里的那股欲望。” 清河王在王嫱耳边大喊一声,王嫱吓了一跳,这个人力气怎么这么大,太过份了。 王嫱此刻感觉到了彻底的绝望,屈辱,愤怒,一股脑儿的全部涌上了心头,她的泪水滚滚而落。 清河王轻哼一声,抬手就把她的泪给抹了去。 “我从不怜香惜玉,你要哭,也等本王办完了事再哭!”清河王低声在王嫱的耳朵旁呵着气,让王嫱整个身子难受致极。 “刘竟,你在干什么!放开这个姑娘!” “王兄,太子,你们,你们别管我的事。”是淮阳王刘钦和太子。 太子一个箭步冲到清河王前面,一把扯开他按住王嫱手,然后毫不犹豫地一拳就打在了他的鼻梁上,顿时鲜血直流。 “太子,你竟然敢打我,我是你王叔!”清河王不甘示弱,也一拳挥过去,太子侧身躲过。 王嫱立即将外衣穿好,可外衣多处已经破了,穿在身上也极为狼狈。 太子身手比清河王要好许多,没几个回合,就把清河王打趴在了地上。太子毫不手软,对着他的脸一拳跟着一拳,不一会儿就把他的脸打得高高肿起。牙齿也被打落了几颗,鼻血牙血不断地从鼻子和嘴里流出来,直打得清河王连连讨饶,极为狼狈。 淮阳王去拉太子,太子狠狠地又踹了一脚清河王。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四十章 恶人先告状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住手,太子,你是要把清河王打死吗?”太后终于过来了。 戎太后大喊一声就朝清河王跑了过去,看着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清河王大哭:“我们母子俩命苦啊,这人都快要走了,还白白受人这顿欺负,儿啊,你痛吗?打在儿的身上,痛在娘的心上啊。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呀!” 王嫱简直无语,什么叫他白白受人欺负,难道这任由他胡作非为,无法无天吗?原来清河王变成这个样子,全是拜他这个母亲所赐。 “皇祖母,这个人就是个混蛋,您回殿休息,让孙儿好好教训教训他!”太子气得不行,还是怪自己刚刚下手不够重,应该把他打废打残了才好。 “太后,求太后为我们孤儿寡母俩做主啊!”戎太后跪行到太后身边,抱着太后的腿就哭诉:“太子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就敢对他的王叔拳脚相加,皇上心疼他这个幼弟都来不及呢。可您看,被太子打得身上一寸好的地方都没有了。若是有朝一日,太子登基哪还有我们母子二人的活路啊?太后,您不如今天就一杯毒酒赐了我们吧,我们也好早日奔了先帝去,也省得太子见了我们烦心。” 王嫱简直惊呆了,可谓是大开眼界,这上下两个嘴皮子这么一碰,可以把话说成这样的吗?她翻阅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戎太后又一指王嫱道:“太后,肯定是这个妖女,是她引诱了竟儿。现在见竟儿没有答应她的无理要求,所以就仗着与王爷的那点关系,蛊惑了淮阳王和太子二人,肯定是她!求太后杀了这个妖女,以免她今后魅惑王爷!” 王嫱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后宫险恶,可从没有想过会让人恶心到这种地步。 她脸涨得通红,呆呆地望着唱独角戏的戎太后。 “哀家的眼还没瞎!”太后冷哼一声,动了动被戎太后抱住的腿。可太后年纪大了,戎太后又抱得死死的,她动了动没挣脱开,脸色不悦地看着戎太后,康福禄眼明手快,一把将戎太后的手掰开。 “太后娘娘,负责洒扫这片院落的小顺子快不行了,还请太后下旨让太医过来给他瞧瞧。”芷蓝急急从远处跑过来,大冬天的,跑得满头大汗,看样子急得不行,一见到太后就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太后面前。 “怎么回事?哀家不是一早见他还好好的吗?可是得了什么恶疾?” “不是得了恶疾,是……是……”芷蓝偷偷看向被太子打得倒在地上不断哀嚎的清河王。 “有什么话赶紧说,别吞吞吐吐的。” “是……是清河王殿下,清河王殿下到处找嫱儿姐姐,找不到就把气全撒在了宫女太监身上了。有五六个人被打得躺在地上起不来,小顺子体弱,经受不住清河王的毒打,现在只吊着最后一口气了!求太后开恩,让太医来给小顺子瞧瞧吧!”芷蓝又连连磕了几个头。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蔡嬷嬷,你亲自去太医院,把周卓林叫来医治小顺子,务必把他给哀家救回来。其他受了伤的,也多叫几个大医过来医治。看好后,让周卓林直接过来,哀家倒要看看,清河王到底下了多重的手!他是有多么的按捺不住,要到哀家的常宁宫来发泄他的兽性了!” 蔡嬷嬷立即就朝太医院去了。 刚还哭嚎得极凶的戎太后和清河王母子此时二人半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来人,把清河王母子带到曲台殿前去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芷蓝担忧地看着王嫱,可蔡嬷嬷离开了,地上湿滑,她只好与康福禄二人一左一右地先扶着太后离开。 王嫱来到淮阳王和太子面前,向他们行礼致谢。 “今日姑娘受惊了。”淮阳王年约三十余岁,风度翩翩,身上的儒家气息极重,用王嫱的话来说,看上去像是大学里的教授。他的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一身淡灰色锦袍,外披银色斗篷,玉冠束发,与太子站在一起不像叔侄,倒像亲兄弟二人。 见王嫱身上的外衣破了,淮阳王解下斗篷,递到王嫱面前道:“姑娘若是不嫌弃,就披上吧。” 王嫱忙接过披在身上,这斗篷宽大,将她整个娇小的身子裹的严严实实。 “是我们来晚了,姑娘放心,清河王以后再不敢对你怎么样了。今天太后应该就会马上让他们离开,以后不会再为难姑娘了。”太子道。 “奴婢谢太子殿下,谢淮阳王殿下,奴婢已经无碍了。” “我送嫱儿姑娘回去吧,王叔,您去看看皇祖母。”淮阳王点头离开。 王嫱目送着淮阳王离开。 还好,在太子身边,在王爷身边都是这样儒雅的正人君子。 太子一路护送王嫱回梧桐院。 “嫱儿姑娘放心,康弟前几日来信,他们目前离郅支城还一千余里,一路过去都较为顺利,再过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到达郅支了。” 王嫱点头未语,忙行礼表示感谢。 太子笑道:“姑娘不必如此拘礼,我与康弟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受夫子的教导,他的心思也不瞒我。今日看姑娘如此钢烈,康弟果然没有看错人。他走之前托我好好照顾你,今天是我没有做好,我向姑娘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王嫱忙摇头道:“今天多亏了太子和淮阳王殿下,若没你们二人,此时只怕奴婢早就九死一生了。” 太子摆摆手道:“康弟总说你事事总爱冲在前面,原本我还不信的,今日一见,果然姑娘是女中豪杰。” 王嫱讪讪地摇了摇头。 见已经到梧桐院外,太子道:“姑娘进去吧。” 王嫱点了点头,朝太子又行了一礼后便进了院子。 太子想起刚刚看到的一切,如果他们再晚到片刻,只怕王嫱的清白就不保了。按照这个姑娘如此刚烈的性格来说,他不敢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刘康在外御敌,若是他心爱之人被清河王如此侮辱,不要说他会拆了清河王府,就是把清河王给杀了,他也觉得不奇怪。 他亦欣慰,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像康弟这样的人。 清河王,他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四十一章 这就叫自作自受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刚进了梧桐院,就见芷蓝也过来了。 “芷蓝,小顺子怎么样了?周太医来了吗?其他几个宫人如何了?” “没事,小顺子没什么大事,周太医来看过了,受了点外伤,好在踢的地方未伤及内腑,多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那你刚才?” “是蔡嬷嬷,她让我这么说的。” 蔡嬷嬷?蔡嬷嬷是太后身边极为信任的人,她这么做应该就是太后的意思,看来,太后今天也是有意要让清河王母子二人离开了。 可既是如此,为何不早一点让他们走了,而是拖到今天。就算今天不走,明天他们也要去封地了。 王嫱没有把自己的疑问说出口,她想,有些事,还是不要让芷蓝知道的好,在这个宫里能保持一颗单纯的心是最难得的了。 “姐姐,太后刚刚又把跪在曲台殿门口的清河王母子二人各打了二十大板,把他们的屁股都打开花了,宫人可一点都没手下留情,结结实实地全打在屁股上了。我看啊,他们这次非得躺床上十天半个月下可。” 王嫱笑道:“这就叫自作自受!” “姐姐,你是没看见,他们被打得嗷嗷叫,可我们都憋着笑呢。” “那岂不是明天他们走不成了,得养好伤才能回封地了?”王嫱又感觉有些小失落。 “才没有呢,太后这回可是真生气了,命人把他们现在就送到封地去,无诏不得入京,更不用说入宫了。” “啊,走了?已经走了吗?”王嫱疑惑地盯着芷蓝看。 “嗯,我亲眼看到侍卫押着他们离开的,连戎太后求太后让他们回宫换身衣服,身上的伤上些药都未被允许。他们的行囊已经通知所住宫里的宫女太监送上了马车,现在估计已经出了宫六了。” 王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个人终于走了! “太好了,姐姐,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害怕了。”芷蓝拍手庆祝。 在这宫里,还有不用害怕的时候吗,王嫱笑看着芷蓝。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宫里仍有条不紊地过着日子。自从清河王母子二人走后,王嫱悄然地发现,许多宫女也有意无意地打扮起来了。 转眼就已经到了上元节,而过了元宵,宫中要给太后磕头的人也就渐渐少了,她们的事也就自然跟着少了。 连着这么十几天的人来人往的,王嫱看着都觉得太后累得很,又要受她们磕头说着千篇一律的吉祥话,又要与她们聊些家长理短的事。看着好像是坐在那聊聊家常,众人也是对太后毕恭毕敬,实则却是最没劲的,若是只有一天还好,可却整整连着十多天可是真的够累人的。 好在这样的日子终于要到头了,过了上元节,过年的礼节也就慢慢地淡了下去,宫中许多人都盼着这一天。 上元节后,汉元帝的休朝期也就过了,众位大臣也要正式开始干活了。 上元节又称上元灯节,在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挂花灯,夜间还有耍狮子,舞龙灯,猜灯谜,放烟火。 平常难得出门的女子,在今天晚上却可以和女伴结伴同游,赏灯猜谜,所以可以说这绝对是女孩子最盼望的节日,街头巷尾极为热闹,甚至于许多男男女女会在这天碰到生命中的有缘人。 来了古代后没多久就入了宫,她虽然也极想出去看看古代的上元节是怎么过的,但也知道自己此刻身在宫中,若也想像其他女子那般能在上元节那天逛街看灯会,猜灯谜只怕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虽说今日已是上元节,她却仍如往常一般起了个大早,梳洗妥当后与芷蓝二人来到太后的寝殿静待太后醒来。 只是奇怪的是芷蓝今天心情格外的好,妆容虽与以往差不多,但因心情好的原因,总感觉她今天特别明媚,难道是终于不用这样忙了,所以才开心的? “太后这几日有些乏了,昨夜已有交代,今天她要晚些起身,你们都到前面伺候着吧,太后醒来后,我会叫你们。”蔡嬷嬷见她们二人今天又是一早过来,忙把她们推到殿外小声说道。 二人忙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见院中已栽下常青藤以及红梅、绿萼梅、玉蝶梅、洒金梅各两棵,有粉的,有金黄的,很是好看。 太后虽说是皇帝的母亲,但实际比皇上也就只大了十几岁,平日里又注重保养,所以虽然已五十多了,但精神头却是极好,若不是连着这么十多天,这个时候早就起了。 且用现代的话来说,太后是个极时髦的人,衣服除了宫服,日常休闲时总爱穿些热闹喜庆的。就比如这院子里,她也是喜欢一年四季都有鲜花怒放着,看着也是心情好,极为热闹。 花伺房里,每天新鲜的花送来,日日院子里都能看到五彩的鲜花争相盛放,这也是王嫱很喜欢在常宁宫的原因之一。 见芷蓝脸上似是吃了蜜一般噙着笑,好像连眼睛也含着丝丝笑意,王嫱忍不住地盯着她问道:“这是怎么了?天上掉了个大馅饼,正好砸中你了?” “今天晚上可以出宫去玩。”芷蓝傻傻地偷乐,“姐姐,上次见王嬷嬷送你的那条丝纹绣百蝶度花裙真好看,今天我们出宫逛灯市的时候,你就穿上它吧,姐姐定然是整个长安城最美的女子。” “出宫逛灯市?我们可以出去吗?或者你向蔡嬷嬷告假了?可我没告假呀,我们二个人不能全都离开吧?” 芷蓝笑道:“就知道姐姐不知,本来还想给姐姐个惊喜的,啊呀,都怪我自己藏不住秘密。” 王嫱笑问道:“原来你还有秘密埋着我呢,快和我说说。” “这是太后给我们的恩典,因为连着忙碌了这么多天,只要我们规规矩矩的,没有出错,太后就会恩准,每年上元节那天咱们常宁宫二等以上宫女在申时后可以放一天假,只需要在第二天辰时之前回宫即可。我已经托总管康公公前两天就定好了客栈,等到下午申时我们一起出宫去。” 这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若不是此刻在寝殿外,她也要高兴地跳起来了。 “那太后谁伺候?二等以上宫女不就是你、我和蔡嬷嬷吗?” “蔡嬷嬷说她年纪大了,不喜欢热闹,所以她留下来伺候太后,还说让我们玩尽兴了。” “哇,太后可真好!蔡嬷嬷也好。”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四十二章 六蟒河灯祈福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每年的上元节可热闹了,除了猜灯谜,挂花灯,吃元宵这些日常活动外,在东街头还有放灯祈福的节目。有许多人在这天会拿上自己制作的各式灯笼高高地挂在树枝上或是放在河中,将愿望写在竹签上放在灯船上随风飘远。看谁的灯飘得远,飘得越远说明愿望就越会实现。而挂在树枝上的灯则是看谁的挂得高,谁的愿望就越有机会能实现。每年到这个时候,会有许多公子小姐出来放灯,别提有多好玩了。” “为什么不放孔明灯?孔明灯能随风飘到空中,岂不是更高。” “什么?孔明灯是什么?我从未听说过呀,姐姐总是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我听都听不懂。” 哦,王嫱想起来,孔明灯是诸葛亮发明的,诸葛亮是三国时期的人,与现在还差着两百多年呢。 只好道:“是我家乡放的一种灯,可以飞上天的,只是我不会做,而且这个灯安全隐患大,极容易引起火灾,所以我的家乡现在也不允许放了。” “还是放河灯更好玩。”芷蓝并没纠结于此,王嫱深深了呼了口气,还好她没有深究下去,要不然她还真解释不清。 “听说今晚萧大人府里做了六蟒河灯,为王爷祈福,愿他战事一切顺利,长安街上到时会有许多人赶去看热闹呢。唉,好羡慕芷蓝姐和嫱儿姐她们啊,我们是三等宫女,没有这个资格出宫。” “放心,你这么优秀,今年肯定能升二等宫女的,明年上元节你也可以出去玩啦。” “你也一样,嘻嘻。”两位小宫女从她们的身后走过,虽是小声嘀咕,却是一字不落的让王嫱和芷蓝听了进去。 为刘康祈福,他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前几天太子说王爷他们一行这一路十分顺利,应该快要到了吧,也不知他们作战布局是否已经商量妥当。 不知道那个郅支单于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个身经百战的只怕要轻易取胜不会那么容易。战事多磨,不仅将士们身心会疲惫,粮草供给上长途运输也是极为不便,只愿他能早日得胜归来。 又想起,他在走之前告诉自己关于石显如何陷害自己一家的事,她虽答应了他不会单独行动,可这段时间她也没闲着。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所以这段时间她还在收集资料。关于石显的一些身世,还有关于朝中与他结营的那些人,一切都在小心谨慎地进行着,就连芷蓝,她也没有告诉。 “太好了,姐姐,到时我们也去,为王爷祈福。”芷蓝高兴地跳了起来。 “好,我一定要去,可我没有做河灯。”王嫱极为懊恼,她怎么不早点准备,亲自做河灯呢,就算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出宫去,但上元节在宫里祈福也是一样的呀。 唉,王嫱啊王嫱,你可真是个猪脑子。 知道可以出去玩了之后,王嫱和芷蓝二人巴不得时间过得快点,再点快。 可这时间感觉好像过得很是慢长,二人不是你出来看看滴漏,就是她出来看看滴漏,恨不得把滴漏的口子弄大一点,好不容易挨到了申时,忙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和蔡嬷嬷笑呵呵地看着她们二人,把出宫令牌递到芷蓝手中。蔡嬷嬷又叮嘱了一番她们要注意安全,她年纪大了,不喜欢热闹就在宫里陪太后赏赏太监宫女们在御花池里放放河灯吧,二人便急急回梧桐院换衣服去了。 太后和蔡嬷嬷看着欣喜的两个远去的背景笑道:“年轻多好啊。” “太后年轻的时候,可比这两个丫头能干多了。”蔡嬷嬷笑回道。 太后呵呵一笑,很多事都过去了。对她而言,先帝在的时候,她是皇后,先帝不在了,她成太后,到了这个岁数了,许多事都看得深,看得远了,不是吗。 王嬷嬷送的那条丝纹绣百蝶度花裙再配上荷粉色外衣,无需太多的妆粉已是美为天人,简单地挽了个双飞髫,一头长如瀑布般的黑丝长发倾泻而下,随意地披在双肩,把芷蓝都看呆了。 “姐姐,我若是个男子,这辈子就是穷尽一生也要娶你为妻,你真是太美了。” 王嫱扶额,芷蓝是个典型的颜值控,不过她也一样,当见到自己的盛世美颜时,差点开心地跳起来。但那时荷珏在边上,为了不引起她以为自己得了神经病,生生忍住了,这一切仿如在昨日一般,只是已是一去不复返了。 来到长安街,王嫱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热闹,什么叫物宝天华,什么叫天朝,比起现代大都市的车水马龙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家家户户门上已经挂上了各色的灯笼,有一色的,也有五彩的,有些甚至还做成了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小物件的模样。 在一些店铺门外还有些灯笼下面挂着长长的布带,带子上写着谜题,边上放着笔和砚台、竹签等物。若是谁答出来了,就把谜底写在竹签上,答对了还有奖励。奖品是一份元宵或是一件小玩意,但若是答错了,则要罚再出一道谜题才能离去。 礼物虽小,可王嫱见到每个店铺门口都吸引了不少客人,无形中也增加了店铺的客流,看来西汉时的商人就已经学会用铺助手法来促进营销了。 康公公帮忙订的客栈果然不错,不仅帮忙订好了晚餐,而且还预订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从窗口往外面望去,整个长安城最热闹的街道就在下面,从上往下看更是别有一番风景。 现在天还大亮着,她们二人点了几个小菜,一壶小酒,边吃边聊边看,感到十分倦意,若是每年的上元节都能这样度过该是件多么快乐的事。 二人正聊着天,看着外面,突然王嫱的双眼就被蒙住了。 “我是大怪兽,快快猜猜我是谁?”故意变成粗音的小姑娘的声音。 “绿香!”王嫱开心地跳了起来。 绿香放开手,坐到边上:“姐姐怎么一猜就猜到了?” “先别问这个,你怎么会在这里?”王嫱拉着绿香的手笑问。 “当然是王爷啊,王爷知道姐姐今年是第一次在长安过年,上元节可比过年热闹多了,这么好玩,王爷说姐姐肯定会出来的,所以让我早早地等在这里了。” “是王爷!”王嫱心里的开心溢满了整张脸。 芷蓝双手举过头:“我不知道啊,你别问我。” 王嫱笑着把芷蓝的手弄下来。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四十三章 好阴险的手段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肯定是王爷让康公公定了这么好的地方的,我就说嘛,康公公这次怎么这么厉害,连这么好的地方都能定到,原来还是咱们王爷心里有某人的原因啊。”芷蓝说完,还用肩膀怂了怂王嫱。 “你就知道打趣我!”王嫱脸色微红,想起刘康,现在的他远在千里之外,却隐隐有些担心。 “姐姐,你看!”绿香像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拿出两盏河灯,做工极为精致,是两朵盛开的莲花,莲花中蕊放着两截蜡烛。 王嫱眼睛一亮,忙接过,能转动,莲花的花瓣上画着几幅画,三辆马车,几匹马一路前行。一位绝美女子坐在马车前方,手抚琵琶,其余人如痴如醉地陶醉在女子绝美的琵琶声中,原来是将他们进京时的情形画在了上面。 “怎么样姐姐,河灯与走马灯结合在了一起,王爷心可真细,画得多好!” “你是说这河灯是王爷做的?上面的画也是他画的?”王嫱真舍不得将如此精致,倾注了他心血的河灯拿去放了。 “当然了,只有王爷才有这样的本事。姐姐可喜欢?” 王嫱全身心都在这两盏河灯上了,“喜欢”二字已远远不能表达她此时的心情。 “这两盏灯姐姐到时可要自己亲自去放。”绿香把火折子递到王嫱手中。 离放河灯的时间还早,三个姑娘开开心心地一起喝酒吃肉。 “姐姐,一会儿我们下楼去,萧大人扎了六蟒河灯,你到时把这两盏灯放在六蟒河灯的边上,就像守护着王爷一样,今年的上元节肯定是最热闹的一次了。” 王嫱的双眼就没有离开过这两盏灯,放灯祈福,有如此精致的两盏灯,她还担心什么。 “今天人很多的,我们三个人可千万不能走散了。”芷蓝去年出来过一次,有经验多了。 难道会比五一、国庆这些时候,各大景点的人还多吗?王嫱低头摆弄着手中的灯,那才叫人多啊,人从众,不看风景看人头。 华灯渐渐初上,各家各店均把五彩的灯点亮。上元节的长安极为热闹,各种杂耍的,喷火的或是小猴子翻跟头的,或是鹦鹉学舌的,商家们都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来吸引客人,钱流水一样的花出去,帐流水一下的进来,商家们个个喜上眉梢。 三人携手朝长安河走去,忽然,人群涌动,王嫱等三人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人群挤开了。 王嫱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三人被冲散,芷蓝和绿香二人在她面前不见了踪迹。 这里她不熟啊,还是高估了自己在现代人群中辨识方向的能力了,现代走散了,一个电话就联系上了,可在这里,她只有前后左右转圈寻找她们的份。 正在她着急寻人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两个汉子,一前一后挡住了王嫱的去路。 这里是条甬道,街上大部分的人都去长安河了。这个地方放在以前不算偏僻,可这个时候前后左右都没了人。 “你们干什么?”王嫱大惊,她这张脸蛋好看是好看,就是太会招惹事端了,明年出来再不能把自己打扮成这样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她与芷蓝等人被冲散是不是他们做的。 “姑娘别怕,我们也就是想请姑娘喝喝茶。”前面一个男人魔爪伸了过来,后面那人向前一扑,想来个前后夹击。 王嫱灵巧的身子,在将河灯往腰间一插的同时,一个侧身蹲下就躲了过去。 什么请喝茶,他们的手上分明拿着明晃晃的匕首。 “哟,还挺会躲,身子很灵巧嘛。”二人对视一眼,又向王嫱扑了过来,他们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姑娘也就身体灵活点,要说有什么功夫,却是半点也没的。 王嫱一把将身边的原来摞在一起的十几个箩筐推倒,暂时挡住了两人的去路,然后拔腿就跑。 论跑步,她这段时间练得可就多了,没有人教自己武艺,但像这种简单的强身健体的体育活动,她可是一天没落下过,跑赢他们,她还是有信心的。 然后,王嫱却想错了,那两人速度极快,原来他们会轻功 ,双脚飞起,轻轻一点,飞檐走壁,一会儿的功夫就又截了王嫱的去路。 普通的地痞流氓不可能会有这样的轻功,看着他们二人,再看看他们手中的匕首,王嫱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 会是谁派来的,石显,还是清河王? 清河王前几天才刚刚回封地,又是被太后和太子二人打了一顿后遣送回去的,这个时候应该懂得收敛,且还在养伤中,不可能派人出来。 石显吗?在入京城的一路上,他们就被不断被黑衣人追杀跟踪,清河郡一战,她还以为那个暗影组织的人全都死了。现在看来,这个组织幕后的真正主谋并没有在那场战役中死去。 再结合上次刘康与她说的,这些人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石显派来的了。 王嫱随手从地上捡起几颗石子,嗖嗖嗖,一连几颗从手中迅速发出,但他们身手极为矫健,巧妙躲过,连发十余颗,也就只有两三颗打到了他们。而且由于力道的原因,这几颗石子打在他们的身上,就像挠痒痒似的。 石显要对付刘康,可刘康目前人不在京城,他便对他身边的人下手,平都,还有自己,哼,好阴险的手段。 王嫱想起在清河郡的时候,他们发现朝门军里也有石显的人。那此次刘康所带的大军中,是否已经混入了他的人呢? 这个人养着一支私兵,将自己的势力渗透到每一个角落,像这样的大军中,他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党羽。 这样想着,王嫱的后背就冒出了一层冷汗。 这是条死胡同,王嫱退无可退,且一手还拿着两盏刘康做的河灯,心里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二人淫笑着一步步朝王嫱逼近,手中的刀明晃晃地泛起森冷的白光。 “不如先享用了,然后再杀了她!”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道。 那人轻哼一声道:“老子也这样想的,长得这么俊的妞,我还是头一回见,怎么能白白就这么做了鬼。” 二人一拍即合,确定这个时候绝没有可能有人来救她,占了她的身子,再杀了她,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其中一人不由分说就来拉王嫱的胳膊。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直有他守护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忽然从王嫱的头顶飞身而下两位男子,一人一脚将两个歹人踹飞,那两人吐出一口血,却没有倒下,战战兢兢地后退,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冒出来这么两个人。 两人相视一看,手中拿着匕首就朝那两人刺过来,两位男子均是侧手避过,同时右手立刻出击,打在了歹徒的前胸,二人又吐出一口血来。 此时,他们才认清现状,他们不可能打得过这两个人,相视一看后,拔腿便跑。 两位男子如何会放过他们,立即飞身就追了出去。 王嫱正要去追他们。 前面跑来一位身穿粉衣的女子和两位侍从:“嫱儿姐姐!” “平都公主!”王嫱诧异地喊道,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平都,而且她还把绿香和芷蓝也带来了。 救王嫱的二人此刻已悄无声息地离开,王嫱转了几圈都没发现他们。 “别找了,他们已经走了。”平都过来拉着王嫱的手。 “谢谢公主救了奴婢。”在这里碰到平都,王嫱在担心公主安危的时候,又有些开心,便任由平都拉着自己。这才发现,在平都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女子,是向蕊。 向蕊朝王嫱点了点头。 “你谢错人啦,可不是我救的你,那些人,我也不认识,也许是长安令安排的吧,毕竟每年的上元灯节人太多,乱得很。” 王嫱总觉得不是,可此时也找不到他们二人的踪迹了。 走出去一段距离,看到街上挂满了各种样式的灯笼,已经亮起,五颜六色,五彩斑斓,很是好看。平都兴奋地穿梭在其中,奔来奔去,像个孩子一般。 “王爷不放心,所以一直有派人在姑娘身边保护着。”向蕊见平都终于不在缠着王嫱了,便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王嫱诧异地看着向蕊。 向蕊点了点头道:“上次王爷应该和你说过,他们在外的那半年,以及你们进京的那段时间,一直有人在暗中跟踪追杀你们,那些人都是石显安排的。” 王嫱点了点头,确实是。 但从向蕊的话里,王嫱却发现,刘康并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 看来,在这个世上,知道她真实身份的除了她自己,便只有刘康和真正的王嫱了。 “王爷担心你会自己暗中调查石显,可这个人远比你想像的要难对付得多。而且他的眼线布满皇宫内外,只要发现稍有对他不利的苗头的,就会被他杀了。王爷怕你有危险,所以一直有派人暗中保护着你,包括在宫中和这次出宫。” “宫里王爷也安排了人?” 向蕊点头道:“上次在常宁宫发生的事,就是他们去通知太子和淮阳王过来的。他们没法进常宁宫,发现清河王进去后铺猜测你可能会出事,所以才去找了太子和淮阳王二人,还好不晚。” 王嫱一直没有想通,太子和淮阳王怎么就那么及时地出现救了她,原来这一切都是刘康安排的。 其实当时太子也和她说过,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层,一直以为他只是拜托太子照顾她,却没想到竟派了人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她。 就算他人在千里之外,可心却总牵挂着她,替她安排好了这所有的一切,一股暖流缓缓地流入王嫱的心底。 “我担心王爷的大军中也会有石显安排的人,王爷会不会有危险?”王嫱担忧地拉住向蕊地手问道。 “放心吧,王爷心里有数,原来是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可现在,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便是敌人在明,他们在暗了。” 王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总会安排好一切,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说的便是如此吧。 “嫱儿姐姐,你看,这盏灯做得真好,上面的鸟好像会飞一样。”平都跑过来拉着王嫱,指着树上的一盏灯问她。 王嫱抬头去看:“确实很好看,做这盏灯的人肯定是个心灵手巧的人。” 看着平都目不转晴地盯着那盏灯,想起太子太婚那日,这个世上为什么有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了满足私欲,就这么不折手段呢! “听说宫里也有放河灯,奴婢还以为公主今天不会出来呢。” “你别公主、奴婢的叫啦,现在宫外,你是嫱儿姐姐,我是二妹。”平都眨巴着眼睛看着王嫱。 王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绿香和芷蓝也笑了。 自从平都顶着被皇后连扇了两巴掌的威势,不顾众人的反对救了她之后,平都便经常来找她,时间一长,她越来越喜欢王嫱了。 甚至多次缠着太后把王嫱给她,只是太后一直没有松口,但纵然是这样,私底下她也总喜欢喊王嫱姐姐。 她甚至偷偷地想过,什么时候这个“嫱儿姐姐”能改成“二嫂”就好了。 “宫里年年就那些花样,没什么好看的。而且我听说今天萧望之大人要放六蟒河灯,还有你看这长安的大街,这么热闹,怎么能少得了我!” 这时只听到有人在喊:“萧大人府中的六蟒河灯出来啦,大家快去河边为王爷祈福去!” 众人的视线全部朝河边望去,人群跑动起来。 “姐姐,走,我们也跑!” 平都拉着王嫱的手,几人就直接朝河边跑过去。 还未到河边,已见到人山人海,那六条巨大的蟒蛇吐着长长的红色信子,每条足有三米多长,蛇眼蛇身蛇尾处点亮无数的灯,就连蛇身上的鳞片都被灯照得极为清晰,更是将整条河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几位姑娘硬是自动忽略他人的叫骂声挤到前头,只见河面上围在六蟒巨蛇灯的周围则是长安城里许多百姓放的河灯,此刻却并未随风飘远,而是围在六条蟒蛇身侧,随行慢慢飘动。 王嫱惊呆了,远在两千多年前的西汉竟已能做下如此浩大的工程,且那六条蟒蛇形象逼真,灯光的布置极为讲究。那巨蟒与蛇不同,却又有种翱然于天际的超脱之感,让人顿觉气势磅礴之情。 六条巨蟒首尾相连,身侧则是刚劲有力的“大汉战事顺遂,王爷平安得胜”每边各六个大字,浩浩荡荡向河下游飘去。 “嫱儿姐姐快,快把你手中的河灯放下去。”平都拉着王嫱的手,一早她就看到王嫱宁愿自己被歹人欺负都不肯放下手中的那两盏灯了。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四十五章 绝不会原谅自己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从怀里取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火折子亮了,将两盏河灯里面的蜡烛点燃小心翼翼地放入河中。 随着河灯的转动,上面的画面变动,仿佛此时画中的人正在一边赶路一边欣赏美妙的琵琶音乐一般,靠得近的人看得稀奇,连连称赞做灯之人的精巧匠心。 看着它们随风飘到六蟒河灯边上,一路随行,王嫱的心仿佛也跟着这两盏灯远去。 许多百姓跟着河灯奔跑,王嫱与平都等人也忍不住随着人群跑起来。 人头攒动,浩浩荡荡,好不热闹的一番盛景。 只是奇怪的是却有五个人并不随着灯往下游跑去,而是逆人群向河上游跑。 平都让身边的两个侍卫跟着去看看,可他们又怎么敢扔下公主不管。这万一要是公主发生点什么事,那他们这条命也就到头了。 因为河边的人极多,一会儿功夫那五人就不见了踪影,平都也只得作罢。 直到夜半时分,直到大家都跑不动了,人群才渐渐散去,而那六蟒巨灯则带着成千上万的小河灯仍在一路往前。 此时宫门早就下钥,王墙与芷蓝二人原本是想回白天的客栈的,可平都却拉着她们去了刘康的王府。 王府灯火通明,显然是在等她们一行人,管家笑呵呵地领着王府仆从婢女给平都行礼,平都打着哈欠让管家赶紧带她们去房间休息。 王嫱本想看看王府,看看他住的地方的,但由于实在太晚,也只得作罢。 管家忙领着平都与王嫱等人朝后院去,那里早就收拾妥当,就连沐浴的热水和夜宵都备好了。 给王嫱安排的房间宽敞舒适,王府里没有女人,她看着房里的布置显然是特意为她置办了不少东西的,心里涌现出无限温暖。 她刚洗漱完毕,上了床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向蕊敲响了她的房门。 这么晚了,向蕊还来找自己,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王嫱立即从床上起来拉开了门。 “嫱儿姑娘,那两个人死了。”向蕊一进门便道。 王嫱一惊,面色顿时苍白:“你是说救我的那两个人?他们是怎么死的?” “哦,不,不是他们,是想要杀你的那两人。”向蕊说得急。 王嫱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刘康暗中安排保护她的那两人呢。她虽不会武功,但他们与那两个人功夫之间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若是他们被杀了,只能是石显安排了不止两个人来杀她。 现在看来,还是石显太低估了刘康,以为单凭这么两个人就可以把她杀死,或者是他低估了自己在刘康心中的位置,也许石显根本没有想到刘康会派人保护她。但现在这两个人死了,后面的危险必然会更加重重。 “是被我们的人杀的吗?” “不是,他们是自杀的。他们见打不过我们的人,就把匕首刺向了自己的胸膛。” 王嫱一惊,那两人竟然有这样的胆识。看来,在石显身边,藏着的人没有一个是泛泛之辈。 “可惜,他们的身上什么也没有,就算我们知道是石显安排的,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 王嫱轻笑一声道:“就算有证据,皇上也不会拿石显怎么样。” 向蕊想了想,没有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皇上对石显的信任已远超一位帝王对臣子的信任了。就算他们把证据放到皇帝面前,就算他这次利用这两个人真的杀了自己,皇帝也只会觉得不过就是死了一个宫女奴婢而已。 她不过就是稍微调查了一下石显的身世背景,其他还什么都来不及做,就已经被他盯上了。若她收集了石显的罪证,没有刘康的保护,也许她就真没命看第二天的太阳了。 这么一想,王嫱只觉得后脊背发凉。 “还有,王爷让我提醒你,务必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擅自行动。石显不是我们短时间之内能对付得了的,王爷人在外面,很多事顾及不到,一切要等他回来再说。” 王嫱低头想了想后点头答应。 “嫱儿姑娘,你在王爷心中的份量很重很重,这个时候,千万不要让自己有事。否则,不要说我们很多人没法向王爷交代,就算是王爷,也绝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以,请姑娘务必要保护好自己。你人在常宁宫,在太后身边,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但一旦出了常宁宫,一切都很难预料,所以务必无事,千万不要出常宁宫。就算要去皇宫中的其他地方,也请不要单独行动。” 向蕊盯着王嫱的眼睛,一字一句极为认真地说道。 王嫱的心微微一颤,默默点了点头。 就算是为了刘康,她也要保护好自己,若是自己在京城出了事,消息传到西域的话,刘康在战场上肯定会分心,到时万一发生什么事,那真的后悔莫及了。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有些事也就不得不先放一放了。 第二天一早,管家已经安排好了马车在门外等候,平都公主因不急着回宫,所以还睡着。 坐在马车上,王嫱掀开小格窗朝王府大门望去,门口的那两头大石狮子在马车后面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转个弯消失在尽头。 而此刻,刘康等人已经快到西域了,此地离郅支城还有近两百余地里,如果加快行军速度的话,两到三天便可以到达郅支城外。 今天是上元灯节,夜幕已经降临,赶了一天路的大军此刻正在沉睡之中,刘康一人正站在半山坡,望着京城的方向,手中一管萧吹出绵绵长长的曲子。 “王爷,已经查清了,共有五个人,是石显在半年前送进来的。您看,要不要除掉?”修羽说道。 刘康轻巧地将手中的萧一个旋转,便随意地插在了腰间,淡然道:“不用,盯紧了就是。” 修羽点了点头:“目前我们查到了这几个人,其他应该没有了,而且他们隐蔽的极好,若不是属下和隋将军二人特意加强了戒备,也不会察觉。” 刘康道:“不要掉以轻心,我担心他们早已和郅支联系上了,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修羽道:“最迟还有四天,我们就可以到达郅支城外。王爷,您看,属下什么时候派人去联络陈汤将军?”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四十六章 火烧落叶村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刘康道:“今晚就去,派小伍亲自去,其他任何人不用提起。我这里有一封信,让小伍现在就出发送到陈汤手中。” 修羽接过正要转身离开,刘康在他身后说道:“让隋博阳来见我,大军我们再走两天,第二天傍晚安营扎寨。” 修羽奇怪地问道:“王爷您可有了新的打算?” “嗯,你把信交给小伍,让他马上出发,然后你与隋博阳到这里来。” 修羽半刻不耽误,将熟睡中的小伍悄悄叫醒,把刘康的信交到他手中,然后叮嘱好了后,便与隋博阳二人一同来到刘康眼前。 此刻刘康早已将随身带的舆图放在地上,借着火把和月亮的照明,将舆图上的城每一笔均照得通明。 等到一切商量完的时候,已近子时。 修羽与隋博阳二人听了刘康的排兵布阵后,大为震撼,尤其是隋博阳,他觉得王爷的胆子确实太大了。自己这边只拨出一半的人马,与郅支的十万大军对战,兵力悬殊实在太大。而且匈奴擅长于骑射,他们的骑兵实力不容小觑,无论是守或攻都占有极大的优势。 郅支城又是刚刚建成,可以说是固若金汤,隋博阳感觉刘康的办法实在太过冒险。 没有十足的把握,实在不应该如此布局。 但转念一想,他又没有说出自己的疑虑,毕竟隋博阳不仅听过刘康战神的名号,知道他排兵布阵变幻莫测,常常能打敌人一个猝手不及,而且在清河郡的时候,他也是见识过刘康的厉害的。 修羽却与隋博阳的表现完全不一样,他认为只要王爷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必然会取胜,他们只要按王爷的吩咐做好一切排布就行了。 自从与刘康一起出征,他见识了一次刘康的厉害后,便再未怀疑过,而且这么些年来,王爷也从未失算过。 修羽笑着拍了拍隋博阳的肩膀道:“别愁眉苦脸的,你放心吧,王爷定是全部都考虑周到了,若不然,他不可能冒这么大险的。” 隋博阳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王嫱与芷蓝二人,辰时准时出现在常宁宫,换了衣服,长长的墨发已经挽起别于脑后。 这出宫一趟,她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古代的繁华,什么叫真正的放河灯,什么叫人头攒动,什么叫人从众。 只要她们二人一停下手中的活,就会围过来一圈的宫女太监来打听昨天长安城里的盛况。芷蓝口才极好,与他们讲了一遍又一遍,讲到那六条巨蟒灯时更是惟妙惟肖,让人沉醉于此,仿佛亲身经历一般。王嫱则微笑地站在边上听芷蓝描述,最后直到蔡嬷嬷来赶,他们才不情不愿的散去。 抬头望天,天空湛蓝,也不知那河灯此刻飘到哪了。 王嫱以为这样的平静日子会在宫里一直这么过下去,可事情的发生却总是那么猝不及防,那么出人意料。 正月十六,朝堂结束了每年新年休朝的惯例,文武百官大臣们均回归到各自的政事上,开始处理这大半个月以来堆积成山的政务。 却没想到,皇帝刚新年开朝就发生了一件让整个朝廷震动的大事,朝野哗然,京城内外无人不满面愁容,他们不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是否是上天的预警。 正月十六那日午饭后,太后正侧卧在软榻上打着盹。蔡嬷嬷也连着陪了太后多日,看着极为疲惫,本该是昨天就准她休息一天的,但蔡嬷嬷却让那两个丫头出宫玩去了,到今天是真的有些累了,故而太后恩准让她休息去了。 此刻服侍在太后身侧的是王嫱和康福禄二人,芷蓝在院子里翻晒着她秋天的时候采的菊花以及丁香花、玫瑰花等干花,以便冬去夏来时放在茶水里饮用。 常宁宫总管太监康桂子急急从外面进来,却见太后闭着眼似是睡着了,心中着急,可又不敢打扰太后休息,若是蔡嬷嬷在一旁倒还好说,二人商量着总会想出个万全的办法来。 可此刻随伺在太后身边的却是王嫱,这个进宫才不过半年时间的小姑娘。虽说极为聪明,凡事一点即通,也深得太后喜爱,但终归是嫩了点,还缺乏历练,遇到大事自然是手足无措的,在这么个节骨眼上,又怎么会想到什么办法来帮着他拿主意呢。 远远地见康老公公在门口急得团团转,时不时往里面张望,王嫱见太后睡得沉,便示意康福禄留心着点,自己出去问问究竟出了什么大事会让一宫总管太监也如此不安。 才一脚跨出殿门,康老公公便急问道:“王嫱,太后何时睡的,估摸着还要多久才会醒来?” 王嫱忙往殿外走了几步以免吵醒太后,这才轻声道:“太后刚睡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前几天太后劳累,晚上睡眠也浅。康老公公可是有何事,奴婢看公公从未如此着急过,是否需要奴婢立即去通禀太后?” “蔡嬷嬷在何处?”康桂子没有回答王嫱的话。 王嫱回道:“不在院子里吗?蔡嬷嬷今日应该没有出宫吧,奴婢没听说她要出宫。” “不在,我去找过了。蔡嬷嬷的儿子今天来长安了,出宫去也正常。唉,真是急死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宫。” “有什么事,康老公公不如说出来,奴婢看能否为公公分担点。”王嫱见康老公公如此急,应该不会是小事,也理解他不把事情告诉她的原因。但既然事急,蔡嬷嬷又不在,她无论如何也该出份力才是。 “萧望之大人出事了!”康桂子急得直跺脚。 “萧大人?萧大人会出何事,昨天我们在长安河边才见过萧大人放了六条大的蟒蛇灯为边关战事祈福呢。” 昨天的情形不单她一人见了,就连平都公主也瞧见了,当时的萧大人红光满面的,笑呵呵地向大家打招呼,怎么看也不像有什么事的人啊。 “问题就出在这六蟒河灯上,唉,也不知怎的,那河灯飘着飘着,就把河岸边的枯草点燃了,枯草一路烧下去,把西郊城外的落叶村引着了。因为在夜里,都在睡觉,等到有人发现时,火势已经极大了,到现在都还没扑灭,整个村子上百口人死了大半。”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四十七章 萧望之入狱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吓了一大跳,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们当初离开的时候,那六蟒河灯还在河中央,而且当时河面也只有微风,怎么可能会飘到岸边引燃枯草,又怎么会这么巧把整个村子都烧了,关键是怎会死那么多人。 除非大火是突然之间烧起来的,人来不及逃,要不然不应该会死伤那么多人的。 来不及细想,王嫱急问道:“康老公公,皇上可有派人去救援?派了多少人去灭火,还有烧伤的人,皇上有派太医去吗?这么多人被烧伤,看来光太医院的人也是不够的,应该从长安城里征调有治疗烧伤经验的大夫一起去救人才是,还有就是药,药一定要充足。而且一边要把救人放在第一位,另一边也要派人调查清楚事情的原委经过才行。” 康老公公见王嫱虽然脸色发白,但思路却是极为清晰,她所说的事情皇上在朝堂上也已经吩咐了下去,如今听她这么一说,竟顿时对她刮目相看。 眼前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遇事却是处变不惊,处置得当,又想起前年荷花池救平都公主一事,看来胆识也颇有些,只是有些可惜了…… “你说这事怎么就那么巧呢,若是点燃的是别的村子也不至于死那么多人。落叶村都是战场上受了伤成了残疾的,不是腿没了,就是眼睛看不见了,或者耳聋了,能跑得远吗,出了这样的事,可不就是只能等死了吗。皇上一听死了那么多人,当下勃然大怒,下令将萧大人即刻拿下投入了大牢。” 王嫱心猛一跳:“落叶村住着的全都是战场上下来的伤员吗?” 康桂子点了点头道:“可不是吗,那个村子还是王爷提议设立的呢。是让那些在战场上受了伤,落下残疾的,家中又无人赡养的,集中在这个村子里。命名为落叶村,意为落叶归根,有个能生活的地方。每年朝廷拨下钱,王爷自己也拿了不少钱出来,村子里的人手好的就编些竹篓,脚好的就种些东西,日子倒也过得安逸,谁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康老公公,火还没扑灭吗?” “没呢,整个村子都烧了,哪有那么容易的,京城灭火队已经去了,长安府也派人过去了。唉,怕是剩下的人也是凶多吉少了,上百条人命啊,真是作孽了。” “康老公公,皇上可有派人去调查原因了?奴婢昨日就在河边看着那六蟒河灯,在河中央呢,离岸边远着,而且昨天又无大风,怎么会引燃岸边的枯草呢?” 况且,她们走的时候,她还分明看到有好几个人一直跟着的,那些人一看就是官府的人,应该也是怕出意外,所以一路随行的。既然是这样,又怎么可能会引发大火呢? 两人正说着话,康福禄急急跑了出来:“师傅,嫱儿姐姐,太后请二位进去回话。” 康桂子忙三步并做两步,急急往里小跑着去,王嫱因担心着,也急忙跟在康桂子后面跑了进去。 “你们二人絮絮叨叨地在外面说着什么呢,吵得哀家午觉都没歇好。”太后揉着右侧的太阳穴问道。 二人忙跪下请罪。 太后摆了摆手,让他们二人起身:“说吧,何事,若不是要急事,哀家再责罚你们也不迟。” 康桂子起身,恭敬回禀道:“回太后娘娘,今日皇上在朝堂上发了大火。” “今日是新年开朝第一次朝会,是何原因啊?”太后随手拿起身边的一盏茶,不急不慢地问道。 康桂子看了眼王嫱低声回道:“昨日上元节,民间历来有放灯祈福的习惯……” “捡重点来说,这些习俗哀家都晓得。” 康桂子忙回道:“是,昨日夜间,太傅萧望之大人在长安河放了六条蟒蛇河灯,说是为西北战事和王爷平安得胜回朝祈福。” 太后点了点头道:“嗯,此事哀家也听说了,确实是好事一件。就是这萧望之也该知道,龙是皇帝的象征,那蟒蛇是太子的象征,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有失妥当。这让太子怎么想,皇后怎么想!不过这件事哀家问过皇上,倒也是他允了的,难不成还有人拿此事来做文章不成?” 龙是皇帝象征王嫱是知道的,皇帝的衣服也称龙袍,可蟒蛇是太子的象征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过,可萧望之作为太傅、关内侯,他不可能不知道的,他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这么做? 而汉元帝又为何会允了的?或者难道此事本就是皇上暗许的?虽然太子对此没有异议,可别人呢?朝堂上的任何一点风吹朝动,到了民间,到了大臣中间都有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 况且是整个长安城的百姓都看到了的。 刘康不在长安,是萧望之被人利用了,还是皇帝在谋划什么? 王嫱的后背冒出阵阵冷汗,如果事情真是她想的那样,那这场大火烧得就很蹊跷了。 康桂子再不敢耽搁,忙细细把今日朝堂上大司马史高如何将昨夜太子太傅、御史大夫萧望之怎么鼓动京城人心,在长安河里放了多少河灯,又是如何引燃了岸边枯草,最后波及到落叶村,导致近百人丧命呈报给皇上。皇上当即勃然大怒,开朝第一件事不是喜事,竟是百余条人命的大事,皇上立即就让侍卫当场就拿下了萧大人,将他投入长安狱中等等全部禀报给了太后。 虽已听过一遍,但再听康老公公说一遍,王嫱的心仍是咚咚咚地跳得极为厉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隐于袖中的双手早已紧紧地拽在一起,脸色泛白。 她原本以为历史的一切早都已注定,她作为一个来自两千多年前的灵魂,所以,这半年多时间以来,她一直都是以旁观者的视角去看待这一切。 以为任何事情的发展她总可以将自己置之身外的,然而她终归是错了,她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面对事态的变化,面对她所在乎的人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而且上百条人命,都是鲜红的生命啊。 不禁想起2008年四川汶川大地震,每每看到电视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画面时,她都会哭得稀里哗啦。 不同的是,那时的她可以放声大哭,可以趴在床上,地上,家中任何地方她想怎么样都可以。而此刻的她却只能默默落泪,让眼睛浸湿自己的双脸,蒙住自己的双眼,连身子也不敢动一下。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四十八章 噩梦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她太过渺小,她没有任何办法,甚至走不出这四四方方的四面宫墙,双眼已经有些朦胧,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如珍珠般一滴滴地滴在殿内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就如她内心无任何办法一样,起不到任何作用,翻不起任何波澜。 如今为刘康祈福的六蟒河灯不仅没有起到祈福的作用,反而搭上了几十条性命,王嫱本是不信神佛的,可此刻她却有些恍惚。 这样的预兆是不是也预示着王爷此次出征不会顺利,想到此,她的心更加砰砰砰地直跳,手心满是汗,身子发抖。 太后听完康桂子的回话却并没有表现得极为震惊,只是吩咐康桂子时时注意着皇上那边的事态进展,一有消息要立即告诉她。 另外就是着人去现场查看,此刻能救一个是一个,又让周太医多带几个太医备上足够的草药过去,再从长安城里征调有烧伤治疗经验的大夫过去,最最关键的是把火先给灭了。 与皇上和王嫱说的基本也差不多。 又让康桂子去看看,只要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孙长让一有空,就让他到她跟前来回话。 待得康桂子离开,太后又遣了康福禄到门口守着,才看着王嫱问道:“你一向在哀家这里做事得体,从未见你如此失过分寸。” 王嫱忙跪下请罪道:“太后娘娘,奴婢,奴婢只是想起那百余人,心下哀痛不已。他们为大汉已经落下残疾,如今却死于非命,心里难受,便控制不住,请太后恕罪。” 太后深深地看了眼跪伏于地上的王嫱,知晓她并没有把全部的心思说出来,但那又能怎样呢,片刻后轻叹了口气道:“起来吧,你心地善良,哀家也是知道的,又怎会为此而责怪你呢。” 整个下午王嫱都是浑浑噩噩的,做什么事都是心不在焉,常常出错,常常发呆。芷蓝提醒了多次,她才勉强让自己集中精力先把眼前自己的事做好。太后自然看在眼里,却也没说什么,只当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时间在无声地流淌过去,直到傍晚时分,康桂子才来回禀太后火已经扑灭,但整个村子一百二十三口人,只救出三十六人, 其余八十七人均被大火烧死了,现场哀哭声不绝,整个村子成了一片废墟,笼罩在浓浓的烟雾中。 被救出的三十六人中也只有十几个人是完好的,其他几人不是那烧伤了便是那受伤了,还有些人被掉落的房梁砸伤,在场的人无不伤心欲绝。 好在皇上和太后下旨还算及时,太医院及民间大夫去的也快,此时受伤的百姓均已得到了救治。殒命的人也已着人备好棺材安葬,皇上下令缀朝三日为此次死难的百姓默哀。 好不容易熬到太后歇下,王嫱踉踉跄跄地回到梧桐院,才发觉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 可她此刻无心沐浴,和衣横躺在床上,晚饭也没吃,泪水亦是不经意地流了下来,发生这么大的事,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本想托康桂子将这半年以来太后赏赐给她的金银首饰拿去给落叶村的村民的,但康桂子却说无需她的东西,皇上已着人从萧大人府搜了不少钱送过去。不够的朝廷也已拨款,她那点实在起不到任何作用,自个留着便是。 王嫱坚持,但康桂子一则担心太后会责怪他越矩,二则也实是可怜这姑娘,只道她的心意他代落叶村的村民收下,让她好好服侍太后就好。 这几年都不太平,不是这里发大水了,就是那里大旱了,不是那边地震了,就是那里蝗虫把庄稼都给吃了。又加上现在还多了个西域战事,国库早就空了,她那点细软实在是杯水车薪。 昏昏沉沉之中,王嫱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朦朦胧胧地听得门打开的吱呀声,想想应该是芷蓝见自己没有去吃晚餐过来瞧瞧她了。 芷蓝看到王嫱被子也不盖,脸色苍白地和衣横躺在床上,忙喊道:“哎呀,姐姐,你怎么不去洗洗。” “我头疼得厉害。”王嫱无力地回答。 芷蓝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天哪,姐姐,你怎么这么烫,我去请太医去。” 王嫱一把拉住芷蓝的手:“别,别去。他们现在都在救治伤员,不要去打扰他们,我没事的。” “可是,姐姐,你烧得这么厉害,这样烧下去会出事的。要不,我去找向蕊姐姐吧,她懂医,让她给你瞧瞧。” 王嫱道:“向蕊姐也被昭仪娘娘叫到落叶村去了,此时你去也无用。” 芷蓝急得直掉眼泪,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生病了呢。 王嫱嘴角扯出一丝笑安慰道:“我无碍的,你帮我把左柜子里晒干的金银花拿来泡壶热水,喝下去之后再发身汗,柜子里还有些风寒的药,吃下去就没事了。” 金银花能清热减毒,自从上次生病险些丢了性命之后,王嫱除了日常加强锻炼,强健身体之外,还摘了许多的金银花晒干放着。又问向蕊要了日常风寒所需的药,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天真的就派上用场了。 芷蓝服侍着王嫱喝了药,热腾腾的药下肚,王嫱感觉好了许多,虽然头仍疼着,但身上的力气却是恢复了不少。 想着身上的衣服下午时被冷汗浸湿了,若是再不换下来,只怕这喝下去的药也是白搭,这个时候若自己再病倒了,那真是添乱了。 于是让芷蓝帮忙备些热水,又加了两个烧得极旺的碳盆,在净房里擦了身子,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后才躺下。 整个晚上她都睡得极不安稳,一会儿梦见大火冲天,人群惊恐地在火里跑来跑去,却是怎么也逃不脱,一个个地最终被大火吞噬,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张着空洞的双眼望着她。一会儿又梦到王爷在战场上搏杀,明晃晃的刀总是对着王爷穷追不舍地砍,王爷的身上全是血。 王嫱被惊醒了无数次,身上又出了几身冷汗,摸了摸额头,还好,出了汗,热倒是退了,就是头还疼得厉害,为免湿衣伤身,只得爬起来又换了身衣服。 太后听说王嫱病了,轻轻叹了几声,没有说什么,只是让芷蓝好好照顾。又赐了许多治疗风寒的药材,过了三五日,身子倒是慢慢好转起来。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四十九章 寒风中孤单的太子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每天一旦芷蓝当值去了,她就一个人在屋子里琢磨,有时实在想不通,权力的吸引力真的有这么大吗?为了权力,可以践踏他人的生命,随随便便几条人命甚至几十条上百条生命在他们面前如同蝼蚁一般,为了一己私利,全然不顾他人。 若他们这次真的把萧大人打压下去,甚至逼得汉元帝杀了萧大人,对整个大汉朝堂无不是一次大的动荡。 而发生这样的事,若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他人嫁祸所为,那么这一切最后都要算到萧大人的身上。无论他原来是何等的位高权重,甚至在官员之中,在民间有多大的威望,此刻怕也是再难保得住了性命了。 为了在刘康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集中精力布局,瓦解他的势力,他们可真是煞费了苦心,一出手就是太傅、御史大夫。 策划这件事的究竟是什么人?太子又是否知道?他心里有数吗? 或者仍是那个石显不成!此人为何要这么恶,这么大的一件事,如果能抓到他的把柄,是不是就可以把石显治罪? 汉元帝对石显的信任,在上百条人命面前,是否值得他去治他的罪?王嫱没有一丝的把握,她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慢到虽然刘康才离开一个多月,她却仿佛经历了几十年一般。 望着窗外已经渐渐凋零的梅花发呆,谁说梅花香自苦寒来,它熬过了寒冬,可谁又能想到,它最终却倒在了暖春里。 这日王嫱坐在床上身后垫着厚垫子,看着芷蓝手上拿着绣架笨拙地绣着蔷薇花,不禁失笑道:“你这样的女红,当初蔡嬷嬷是怎么看上你,把你叫到太后跟前服侍的?” 芷蓝斜了眼王嫱道:“连你也笑话我,就因我的女红实在太差,所以才学的。唉,可是,我天生没有那个天份,你看,这几朵花我都绣了几个月了,还是这么歪歪扭扭的,像爬山虎似的。” 王嫱打趣笑道:“爬山虎可比这好看多了。” 芷蓝干脆丢了绣架:“算了,不学了,反正我也不是那块料。” “你的擅长在奉茶上,不如就把茶道学精了,咱们国人喝茶有悠久的历史,要学好学精可没那么容易。既然不擅长女红,就不要平白添自己的懊恼,这人世间让人烦心的事太多了,又何必再自讨不开心。” 芷蓝看着王嫱,轻叹一口气道:“姐姐,听康老公公说,这几日萧大人一直在狱中喊冤呢。他说绝无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派人一直跟着的,且早就下令给他们几人,除非灯进了水灭了,或是灯油烧尽自然灭了,但凡六条蟒蛇灯还有一处有灯火的绝不能离开,要直到所有的灯全部熄灭才能离开。” 果然,她当时见到的是真的,萧大人确实有安排人盯着那几盏河灯的。 “那皇上怎么说?可有派人去查?”王嫱问道。 芷蓝点头道:“皇上当即命人去把萧望之所说的那两个人找来,然而找了几天,到最后,却在落叶村的那八十七具尸体里发现了这两个人。” 王嫱的心猛地一跳,怎么可能!若是萧大人真的有派了人跟着,那两人就绝不可能会被火烧死!看来这件事就是人祸,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萧大人,将他一把拉下马。 为了拉一人下马,为了斗争,却要拉无辜的几十条百姓的生命做垫脚石,这些助他们往上爬的垫脚石难道不是被鲜血染红的吗,他们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地踩得上去。 汉元帝会不会暗地里派人再去调查?萧望之毕竟是太傅,是帝师,是御史大夫。汉元帝虽在历史上并不是一个圣明的皇帝,但也绝不是一个昏聩的暴君,不可能发生一件这么大的事情之后不调查就判了大臣死罪,何况萧大人还是先帝留给他的铺政大臣,是他的老师。 “仵作可验过尸?这两个人是真的被烧死的吗?” 芷蓝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听说烧得面目全非。” “烧得面目全非又怎么辨认就是那两个人呢?” “其中有一人是六指,还有一人的身上的腰牌还在的。”腰牌由生铁铸造而成,确实不容易烧化,可这些东西并不能作为辨认那两个人就是萧大人派去的有力证据。 “那皇上可还有派人在查?” 芷蓝道:“今天早上皇上来向太后问安,太后问起过。皇上说所有的事查到这里停滞不前了,朝中有很多人向皇上提出要严惩萧大人,皇上已经有些压不住了。” “难道就这样了吗?不再查了?” 芷蓝无奈摇头道:“不清楚,我看皇上也是一愁莫展的样子。不过太后说,萧大人是三朝元老,又是皇上的太傅,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盖棺定论了,还有很多可疑的地方要一一查清。” “皇上答应了?”王嫱急切问道。 “皇上说要查也只能暗中查了,但廷尉那里要早日结案,现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很多百姓在落叶村的废墟那为亡者伸冤。有些大臣就拿这件事在朝堂上吵,还带来了百姓的请命书。所以皇上说明着再查已经不行了,虽然疑点重重,若一定要查可也只能转成暗中调查。” 王嫱轻哼一声道:“若是万一到时真的查出与萧大人有哪怕仅仅一丝丝的关系,那些落井下石之人就会把这丝关系放大百倍千倍,到那个时候萧大人要想洗清只怕是不可能了。” 芷蓝看着王嫱道:“太后当时也是这么说的。” 芷蓝又压低声音在王嫱耳边轻声说道:“听蔡嬷嬷说发生这么大的事,太子也在暗中调查。” 想起初十那日太子把自己从清河王手中救出来,果然太子已经着手了,心突地一跳忙道:“芷蓝,你可有办法见到太子?我想问他一些事,你能否帮我约到他?” 芷蓝想了想道:“太子每日巳时都会去上林苑练箭,到时我可以在那必经之路上见到太子。姐姐放心,我去约太子,定好地点和时间后,我再来通知姐姐。” 王嫱默默地点了点头。 当日傍晚酉时三刻,王嫱在那片当初差点要了她和平都公主命的荷花池旁见到了太子,寒风中的太子立于荷花池畔,望着满池的烂叶,让王嫱觉得他竟是如此孤单。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五十章 很多事,身不由己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你是否会认为这件事是我做的?”太子看着王嫱问道。 王嫱忙道:“不,不会,太子不是会做这么下贱之事的人。” 太子苦笑道:“你不用安慰我。连我自己有时都认为是我做的,这件事若成,最大的受益者便是我。萧大人一向刚正不阿,也不止一次向父皇建议废我立康弟为太子,以他为中心的呼应者不在少数。只要萧大人一倒,半个朝堂的人都将失去中心骨。这个时候,康弟不在京城,要想打压他,以这件事为契机再合适不过,谁也迈不过这么多条人命这个坎。何况,那落叶村当初建立的时候,康弟受到过多少的颂赞,那么如今就会受到多少冷嘲热讽。” 王嫱道:“正因为这件事的受益者是太子殿下,太明显了,所以才不可能会是太子您做的。” 太子好奇的盯着王嫱道:“愿问其详。” 王嫱道:“这件事明摆着是有人要栽赃陷害太子,既打压了王爷,又把太子殿下推到风口浪尖上,朝中大臣也许明里不敢说什么,但暗底下,不知道在如何诋毁太子。好毒的计谋,真可谓是一石二鸟。” 太子苦笑一声道:“就怕父皇不会这么想,其他人也不会这么想。萧大人倒台,朝中的声音都偏向了我。” 王嫱摇头道:“也正因为此,所以才不可能是太子殿下所为,太明显了。想必皇上也清楚,此事的背后他们有更大的阴谋,皇上他站在高点,看待问题的角度和方向本就比其他人要远,何况是这么明显。” “姑娘见解令我刮目相看。” “不,是太子您的为人令奴婢佩服。因为皇位之争,古往今来,前朝后宫发生了太多血淋淋的事,奴婢虽进宫才半年时间,可是非好坏奴婢还是看得清的。就算有再多人向皇上建言废太子改立王爷,可太子殿下您对王爷的初心始终不会改变。” “康弟对我之心也从未更改过。”太子笑道,“我们二人都知各自之事,又怎会被他人所左右。” “太子可有眉目是何人所为?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在调查中,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只是有些事太肮脏了,姑娘不知也罢,这些事太血腥,何不当个糊涂人?” 在这纷争世间,想当个明白的糊涂人,谈何容易,王嫱只能苦笑摇头。 “既然太子知道那些人的阴谋,还请殿下万事小心,您暗中调查此事,就怕他们会盯上您。” 太子笑道:“我还有利用的价值,短时间内不会有危险。” 王嫱想起上元节那天见到的那几个奇怪的人忙道:“太子殿下,当日萧大人放六蟒河灯的时候奴婢就在现场,看到有五个很奇怪的人,当时没太注意,公主让自己身边的侍卫去跟踪,又怕他们调虎离山威胁到公主安全,现在想想很是可疑。” 太子立即问道:“姑娘可还记得那些人的体貌特征。” 王嫱摇了摇头:“当时天太黑,人又多,他们是跑着逆人群而走,所以也没太注意。” “还请姑娘仔细想想,这对我很重要。” 王嫱把遇到他们的时候的整个经过细想了一遍,终于想起一个细节,立即道:“我想起来了,其中有一个人他的后脖子处有一颗很大的肉痣。” 因为那个人当时从王嫱的身边擦身而过,她觉得他们很奇怪,多看了两眼,那个人朝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她才特别留意了一下。正好看到此人的后脖子正中央,一颗褐色的大肉痣,十分突兀,因为当时有灯光一闪一闪的,所以她才看得很清楚。 “多谢姑娘。” 太子正准备离开,王嫱又叫住了他:“太子殿下,当时还有两个人要杀我。好在有王爷暗中派来的人保护。可惜,向蕊说他们见自己不是咱们人的对手,便自尽了。” 太子一惊,这人未免胆子太大了:“姑娘可有受伤?” 王嫱摇了摇头道:“没有,原来一直有王爷的人暗中在保护,所以奴婢无碍。” 太子道:“康弟一直有安排,包括上次在常宁宫清河王一事也是如此。” “奴婢谢太子救命之恩,当时若不是有太子和淮阳王殿下出手相救,奴婢的清白就会被清河王这样的人给毁了。” 太子深深地看了眼王嫱道:“还请姑娘切记保护好自己,宫里宫外的事,我与康弟二人均会调查,也会去做,绝不会让恶人逍遥太久。但若是姑娘让自己有了什么闪失,只怕康弟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太子殿下……” 太子轻笑道:“听康弟说姑娘仍是性情中人,怎么才入宫这么些时间,却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王嫱苦笑道:“在宫里,很多事,身不由己。” 太子轻叹一声道:“是啊,确实身不由己。” 王嫱想了想道:“奴婢考虑了许多,感觉这件事极有可能是中书令大人石显所为。” 太子诧异地望了眼王嫱,他也是调查了许久,才有些许眉目的,可她身在后宫的一个小小宫女,竟也能想到,不竟让他刮目相看。 王嫱并没有注意到太子异样的眼神,而是继续说道:“石显的人大多分布的宫中的太监与军营之中。太监要出宫并不容易,而且还是五个之多。但军中却是不一样了,现在王爷将大部分的兵力带去了西域,留守在京城的兵力本就不多,因此军纪就没有以前那么严了。而且像上元灯节这样的大节日,一般军中也会放松警惕,会给一部分人放几个时辰的假。那这几人便可以借此机会出来。” 太子仔细听着,并没有要打断王嫱的意思。 王嫱继续说道:“所以,依奴婢看,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羽林军中出去的,太子可以着重在这里面查查。” 朝门军在清河郡的时候,已经被刘康整萧了一遍,这段时间要想再混入石显的人,应该是不大可能了,何况还有诸葛丰在。 京城中能受石显控制的,也就剩下羽林军了,何况羽林军本就由石显直接统帅,他出宫去安排几个人做这件事也要容易许多。 “那么,姑娘可有查到这几人办法?”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五十一章 长了颗玲珑心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想了想道:“若是刚换季的时候还好一点,太子殿下可以借着给将士发放衣服的机会,将所有羽林军士集中在一起,便能立马查得出。只是,现在还未到发放春装的时候,若要留他们到那个时间,奴婢心里也实在不甘心把他们的命留这么久,他们害死了那么多人,应该一天也不能多留他们在这个世上!” 太子心下大为赞同:“果然是好办法!这又有何难,春装早就准备好了,提前发下去也不是没有过,何况天气已经在渐渐地热了。” 王嫱心里松了一口气又道:“只是若只发羽林军的人,难免会引起石显等人的注意。若是被他们发现了端倪,石显趁早杀人灭口,那以我们是不利的。毕竟拿到实证比马上杀了他们要重要得多。” 太子道:“这个问题无需担心,我即刻下令,所有将士的春装一列这两天全部发下去。为免引起怀疑,其他营我也会去几次。去年春将也是我亲自督促发下去的,没想到姑娘心思如此巧,能想到这一层。” “只是……” 太子见王嫱欲言又止的模样道:“姑娘有话不防直说。” 王嫱咬了咬嘴唇终于道:“只是,若查明了真相,还请太子不要直接和皇上去说。把您所查到的事告知正在查此事的大臣,他去和皇上说也许效果要比太子您亲自和皇上说要好许多。” 太子深深地看了眼王嫱,知道她这么说的原因,于是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 二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太子便离开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萧望之仍被关在牢中。自从上次见了太子一面之后,芷蓝说已经好几天没见太子去上林苑了,也不知道他查得怎么样了。只是听说太子突然亲自给每一位将士提前发了春衣,整整发了三天才发完。 王嫱微微一笑,看来太子的速度很快,已经着手去做了。而这段时间,她刻意留意了石显,因为石显是宦官,所以经常跟在汉元帝身边。汉元帝来给太后请安的时候,他与孙长洪二人总是一左一右的随驾在边上。 这段时间,她未曾见石显有什么异样的,而且每次也都来,看来太子所做之事,应该还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姐姐,感觉身子如何了?若是能起身,这便起来吧。太后让我来叫姐姐到前头伺候呢。”芷蓝一进门,只看到王嫱坐在床上,却呆呆地望着窗外发呆。 阳光从打开的屋门照进来,晃得王嫱有点眼晕。 芷蓝觉得王嫱每天发呆的时候越来越多了,似乎除了在太后身边伺候外,其他时间她不是在发呆,就是正要发呆。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太后怎么会突然要我去?”王嫱一面问一面下了床。 “太后说,一会儿皇上下了朝就要过来,就让我来叫姐姐去前头伺候,别的也没说什么。姐姐,可要快些,皇上马上就要到了。” 王嫱点头,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奇怪,皇上来会何要把姐姐叫去伺候?以往,姐姐不当值的时候,皇上来了,也没见太后一定要在跟前呀。”芷蓝扁了扁嘴 王嫱因为今天正好轮到沐休,所以在院子里便穿得极为随意,头发也未梳起,一头乌黑的墨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 芷蓝立即上前替王嫱挽了个发髫。 “也许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吧。”王嫱从芷蓝手中接过宫女的衣服穿上,又匆匆洗漱一番。望着铜镜里那个亭亭玉立的美人,脸色有些苍白,她拿起那盒胭脂扑了一点上去,顿觉明媚。只是比刚进宫的时候又消瘦了许多,那套衣服套在身上空荡荡的。 “呀,该不会太后要把姐姐送到皇上跟前伺候吧。姐姐进宫的时候,可是家人子的身份呢,这,这可怎么办呀……姐姐你……”芷蓝的脸色变了,又急又跳,又想不到个实际可行的办法来。 “想什么呢?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的瞎琢磨什么呢?太后若想让我去伺候皇上,当时我进宫在半路上被傅昭仪和皇后争夺的时候就让我去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再说了,我在太后身边这么久,皇上来的次数不算少吧,从来没有提起过,也没那个意思,现在更不会了。” 芷蓝咬了咬嘴唇这才小声在王嫱耳边嘀咕道:“皇上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吃了道士练的丹药,临幸的嫔妃太多了,所以身子垮掉了。” 原来如此,王嫱早就发现这一点了,汉元帝来后宫的次数很少,要来最多也就向太向请安或是去傅昭仪娘娘宫里坐坐。至于其他嫔妃那,有些估计几年都没见过汉元帝了,都快要忘了皇上长什么样了。 而且汉元帝年纪不大,但看上去却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甚至比太后还要老上几分,看来应该是被那些药给掏空了身子。 王嫱小声道:“以后这话千万不要在其他任何人面前说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了,从未有人提起过,必然是宫中的大忌。” 芷蓝脸色变了变,想起太后杖杀的那几个道士以及当初下的死命令,后背有些发凉,忙点头闭嘴。 二人收拾妥当后就急急往常宁宫而去。 前脚刚到,便听得康福禄唱报“皇上驾到”,王嫱深呼吸了一口气,手中端着糕点平平稳稳地就出去了。 “皇帝,来,尝尝,嫱儿这丫头自个做的,倒是比御厨做的还要清爽可口些。”太后笑盈盈地将王嫱做的糕点推到汉元帝跟前。 汉元帝拿起一块放入嘴中,连连点头:“嗯,确实不错,入口有桂花的浓郁香气,却又夹杂了几丝淡淡的菊花香,香气清淡好闻,口感也极好。” 王嫱笑道:“皇上您可真厉害,奴婢是在做糕点的面粉中滴了几滴菊花汁。冬天本来就极干燥,又因为殿里日日烧着地笼,容易上火嗓子干,而桂花香气又浓郁,吃多了容易积食。太后喜欢桂花糕,奴婢想着菊花性寒,两种花放在一起倒是不错。可又因为在冬季里,所以不敢多放,于是菊花汁就只滴了几滴进去。” 汉元帝又咬了一口,笑问道:“菊花汁?听说过菊花茶,菊花糕,这菊花汁听着倒是新鲜得很。” 太后笑道:“这丫头,变成法儿弄的东西多着呢,你瞧瞧都把哀家养胖了不少。” 王嫱笑回道:“那菊花汁是奴婢选了在秋天菊花开得正盛的时候摘下来的,然后研磨成汁放在冰窖里藏着,等到做桂花糕的时候滴上几滴,既有桂花的浓郁之香又有菊花的清淡之香,就是多吃几块也无碍的。” 太后笑道:“瞧瞧,瞧瞧这玲珑的心思。”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五十二章 他以死明志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汉元帝又拿了一块放入口中点头赞道:“是花了心思的。爱吃桂花糕这点,母后,儿臣随你。” 太后哈哈笑着让皇上多吃几块,看着王嫱说道:“哀家现在是越来越离不开这个丫头了,前段时间,傅昭仪和平都二人轮流着想把这丫头抢去,哀家可没舍得给她们。” 王嫱脸红了红,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却不知太后今天为何要在皇上面前提起这事来。 太后看着站在汉元帝下首的石显道:“石显,你去外面拦着些,别让那些得了音讯的嫔妃到这里来搅了哀家和皇上的兴致,哀家看到她们吵吵闹闹的头痛。” 石显看了眼汉元帝,又看了眼王嫱,恭敬地应了声是,慢慢退出了大殿。 殿门离太后和汉帝等人足有二十多米远,除非说话声音很大,否则一般的声音是听不到的。 王嫱看着石显心不甘情不愿地挪着步往外走去,心想太后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和皇上商量。只是,为何,却独独把自己叫来呢? 太后见石显立在殿门前,时不时的探过脑袋看看,便用眼神示意跟在太后身侧的康桂子出去把石显看着,康老公公心照不宣慢慢地退了出去。 到了殿门口,笑呵呵地和石显打了声招呼,然后顺手就把门给关了。 石显心里微微一愣,但康桂子是太后身边的得力大太监,也是常宁宫的总管,他虽权势滔天,却也不敢在这个地方撒野。 石显冷哼一声,转身看着大殿外面,没去理会康桂子。 “落叶村一案查得可有眉目了?哀家听说这萧望之每天都在狱中喊冤呢。这件事拖不得,萧望之你也给他个答案,京中百姓也要给他们一个答案。”太后随手拿起身边的杯子边低头喝茶边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汉元帝看不清太后的神态,回道:“儿臣今日来正是要和母后说此事的。前段事段儿臣命光禄大夫周堪暗中调查,历经二十余天,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太后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汉元帝道:“哦,那说说看,事情的真相如何?” “火确实不是六蟒河灯引起的,是有人有意纵火,然后嫁祸给萧望之,目的就是想引起百官对他的弹劾、百姓对他的怨怼,让朕杀了萧望之。” “杀了萧望之?呵呵,他们的口气不小啊,为他满足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目的,就可以杀害近百条人命!”太后看了眼皇帝,随即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茶杯,话说出口让人一冷,可太后手边的动作却丝毫没有什么变化。 一边将茶杯轻轻地放在了那张小矮几上,一边又道:“萧望之可是多次向你提议过废太子立康儿的。” “母后是说这件是骜儿所为?” “皇帝认为呢?”太后又拿起了手中的茶杯,仍没有看汉帝。 汉元帝低下头沉默了片刻。 王嫱悄悄地抬头看向他们母子二人,太后低头喝着茶,汉元帝则拨弄着手中的茶杯盖。 顷刻后,汉元帝端起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茶,而后放下手中的杯子道:“不会!不是骜儿所为!” 王嫱偷偷地打量了一下汉元帝,他原本紧锁的眉头似乎更深了,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看来这段时间,这个皇帝因为此事也没有好好休息过。 太后终于放下茶杯,看向汉元帝道:“骜儿的性格随你。当初先帝欲废你立淮阳王刘钦为太子时,当初朝中的形势就如同现在一样。呵,暗潮涌动,没想到这才过了二十年,又要旧事新发了。” 汉元帝没有说话。 太后又道:“那个时候,两股势力比起现在来,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可结果呢?” 汉元帝道:“淮阳王私下找过儿臣,向儿臣保证他绝无夺嫡之心。” 太后摇头道:“就算他无夺嫡之心,难道他身边的人也没有助他夺嫡之心吗?这件事最后能圆满解决的关键还在于皇帝你当时的做法。” 王嫱安静地听着,没想到汉元帝为太子之时也遇到过同样的事情,可西汉时期并没有发生什么夺嫡之争。况且前段时间淮阳王与太子二人将她从清河王手下救下,当时他,只觉得这个淮阳王乃是风度翩翩一男子,温文尔雅,王嫱当时在见到他的时候,一度还想到了自己的大学哲学教授。 汉元帝道:“淮阳王毕竟与朕是亲兄弟。” 太后点头道:“骜儿与康儿也是亲兄弟。皇帝可还记得当时,你们那件事愈演愈烈之时,淮阳王是怎么表态的?” “他以死明志!” 王嫱吓了一跳,没想到那个温文尔雅之人会被逼到这个地步,是否王爷也会被他们逼到这般境地?难道他们现在这么做,也是要王爷以死明志吗?可王爷现在人根本不在长安,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仅仅是为了扳倒萧望之吗? 汉元帝怒道:“朕绝不允许他们这么伤害骜儿与康儿的!” 此次,王爷领兵击退匈奴郅支单于,若是他能大胜而归,那朝中废立之声又要重提了。选在这个时候,挑这件事致萧望之大人以死地,陷王爷于不仁不义之地,用心何岂险恶! 太后冷哼一声道:“可是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为了一己私利,草菅人命,八十几条人命啊,这些人都是为我大汉江山立下赫赫战功的,他们竟然如此不折手段!皇帝,此事是该好好查查!” 汉元帝叹息一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儿臣听到此消息也极为震惊,意外也就罢了,可这人为,八十几条人命,这些人也下得了手。” “周堪可有查明是何人所为?这么大的一件事,他们又是怎么做的?” “萧望之确实派了两人沿着河的两岸一路跟随着六蟒河灯,若不是他们杀人灭口把那两个人也充入到烧焦的落叶村民的尸体中,朕还没往那层去想,还以为这真的只是个意外。” 太后冷哼一声道:“他们的行事,他们的所作所为,我们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这么恶毒的计谋,呵,好一个一计双雕!” 汉元帝继续道:“为免打草惊蛇,儿臣命周堪在暗中调查此事,萧望之关在牢内。可就是这样,他们还是不满,这二十多天,每天都有大臣上奏让儿臣严惩萧望之,满朝除了给事中刘向,侍中金敞以及待招郑朋外无人愿意为萧望之说一句话。”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五十三章 拔出萝卜带出泥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待招郑朋?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王嫱的眼皮一猛的跳,隐于袖中的手已经捏紧了拳头。就是这个人,害得原主一家家破人亡,他应该就是石显的党羽。 这件事太子已经查明,正是石显等人所做,这个时候,他们倒是悄然地不说话了。原来,此地无银三百两,放在西汉如此合适不过了。 “跳得高的那几个人,皇帝你该盯紧了。”太后拿起手边的茶,吹开几片茶叶,低呡了一口。 “是,儿臣明白。”汉元帝点头。 太后又道:“还有那些平时挑得高,可单单在这件事上又保持沉默的,也该心中有数才是。有时会叫的狗他不咬人,不叫的狗咬起人来才凶呢。” “儿臣每天站在上面,看得清呢。母后放心,儿臣会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的。人命岂能儿戏,这些人又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伤兵,拿着朝廷的俸禄,为我大汉立下了大功的。” “你瞧瞧,你瞧瞧啊,他们行如此之事,选了什么人下手!战场上退下来的伤兵,为我大汉江山立下战功的伤员!若此事真是萧望之所为,他萧望之就是死百遍千遍也不足以赎此罪的万分之一!让你不得不杀他!不仅要杀了他,连他的整个家族上百口人都要受牵连,最好也全杀了,好一个斩草除根的阴险计谋!” 王嫱听得心中惊涛骇浪,手脚冰凉,这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思考的范围了,一个人他的人性要扭曲到什么样的程度才会想出这样的计谋出来。 汉元帝亦是极为愤怒,王嫱见他放于腿上的双手已经拽得紧紧地,但他却仍在隐忍,王嫱明白此刻还只查到了明面上的事,背后指不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周堪还查到了什么?” 汉元帝道:“那六蟒河灯前后首尾相连,有十余丈长,要想短时间内处理掉没那么容易。周堪查了许多地方,终于在距离长安城五十余里处找到了烧毁的残骸。” “究竟是何人所为?” “许章!” “呵,好一个许章!”太后啪地一声把手中的佛珠扔在了手边的高几上。 “许章是朕的生母许太后的侄子。”汉元帝低声说道。 大殿一时沉静下来,汉元帝与太后二人均未说话,汉元帝生母许平君因生他血崩而薨,他心中难免愧疚难当。如今他的侄子却借此草菅人命,目无王法,身为外戚,懦弱的汉元帝只怕是下不了这个决心的。 大殿内落针可闻,王嫱与蔡嬷嬷二人一左一右立于太后的身后,蔡嬷嬷看了眼王嫱,她低着手,双手绞在一起,脸色难看,身子在微微发抖。 唉,这姑娘还是太年轻了,听到这样的事就已经受不住了,若是让她知道当年淮阳王与皇上夺嫡之争,岂不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王嫱觉得时间过得好漫长好漫长,仿佛整个时空已经凝固,汉元帝会怎么处置这件事?八十几个已经死了的人他们的灵魂何处得于安放? 她让太子按自己的办法去查,刚又未见皇上提起太子,看来他确实把自己所查到的事情告诉了周堪。 王嫱不敢想象,若是太子去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汉元帝,汉元帝会怎么想?自古皇帝多薄情,也多疑心,所以当时她才会建议太子不要自己直接去找皇上的。 “许章以下,但凡牵连到此案的一干人等全部收监,至于萧望之他毕竟是被人暗算,无端端地受了这个罪。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皇帝你应该比哀家更清楚,如此心性高的人,却日日在牢里叫冤,为什么?为了他自己的名声吗?还是为了他自己的性命?他常年征战沙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既然已经查明,那就早日放出来,好好抚慰,此事宜早不宜迟,也应该早日给全京城百姓一个交代,案件要公开审理,该抓的抓,该杀的杀!” 汉元帝深深地看了眼太后,片刻后才点头道:“儿臣听母后的。” 太后叹了口气道:“拔出萝卜带出根,哀家知晓你心中在想什么,但有些事情,祖制在那里,动不得,动了容易动摇大汉的江山。当初先帝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哀家认为,现在,你也应该这么去想,也这么去做。高祖皇帝打下这片江山不容易,万万不可在我们手上给丢了,否则你我有何面目到地下去见列祖列宗。” 王嫱不傻,明白太后说这句话的意思,怕是此案只能查到这一步了。若再查下去,牵扯进去的人会越来越多,事情越到最后会越发不可收拾。既然查到了许章,那就到许章为止,既给那些人一个教训,又不至于让某些人太难堪。 蔡嬷嬷偷偷看向王嫱,只见她仍低着头,但已一改刚刚失魂落魄的模样,原本绞在一起的双手也已经放开,脸色亦比刚才平静了几分。 有些事,经历得多了,看得多了,会慢慢想明白的,身在帝王家,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和皇上,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也有些事不得不做,而有些事却也有不得不放手的时候。 何况是她们这些当下人的呢。 王嫱是太后特意叫人让她过来的,为什么要让她听这些事,太后明白,蔡嬷嬷心里也明白,至于王嫱,她终有一日也会明白的。 这时听得外面有低低的喧哗声。 汉元帝此时心情正烦燥着,按他的意思,最好许章也不要处理。从许章的府里或是门下找个替罪的人出来,给京城百姓和叫嚷的大臣一个交代也就算了。 可他心里却又明白得很,毕竟是八十几条人命,若就这么放过了许章,他不但不会收敛,只怕以后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他的内心很纠结,很矛盾,在未央宫的时候,他想了很久,以法许章不得不杀,可以情,他毕竟是生母的侄儿。此刻听太后的意思,许章定然是要杀了,所以听到外面的喧哗声,内心的火气再压不住,大声朝外面呵道:“出了何事?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地方吗!” 听到汉元帝的声音,石显毫不犹豫地推开关着的殿门,急急忙忙从外面跑进来。离汉元帝还有十余步远,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哽咽着嗓子道:“太后,皇上,萧大人他,萧大人他畏罪自杀了……” 太后啪的一声重重一掌拍在右手边的桌上呵道:“既是无罪,何来的畏罪自杀!”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五十四集 少说多做,总错不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石显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心里却已经对大殿之内刚刚发生的事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难怪,太后要支开他,面上却仍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尖着嗓子道:“微臣有罪,是微臣说话没有分寸,长安令杨兴来报,萧大人刚刚被发现喝下了鸩酒,此刻太医已经赶过去了,可鸩酒有剧毒,怕是……怕是来不及了……” 大殿之内,人人闻之变色,汉元帝更是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皇帝,你快去看看,千万别让萧大人有事!” 汉元帝急急和太后说道:“是,母后,儿臣去去就回。” 汉元帝急步而出,石显小跑着才勉强跟上汉元帝的步伐。 汉元帝去了大牢,去的时候,周太医已经在了,但看着从七窍中喷出的黑血,周太医摇了摇头,轻声对汉元帝说:“太晚了,萧大人喝下的毒酒太多了。” 汉元帝蹲在萧望之身边,痛彻心扉,他抓着萧望之的手哽咽道:“老师,朕已经查明了真相,你为何不肯等朕,不肯再给朕一点时间……” 萧望之望着汉元帝已经说不出话来,带血的双眼落下泪来,和着血,布满了整张苍老的脸,却只能摇头。回应着汉元帝抓着自己的手紧紧抓着摇晃,黑血不断从嘴里喷出来,终是双手垂下,无力地倒在了汉元帝的怀中。 汉元帝的双眼中流出泪来。 服侍太后午休后,王嫱与蔡嬷嬷二人来到大殿外,看着院子里已经新换上的叫不出名的各式花,蔡嬷嬷道:“我们这些近身伺候在太后、皇上身边的下人,当明白什么时候自己是个聋子,什么时候是个哑巴。什么时候又应该比他人听在前面,看在前面。哪些事应该做,哪些事不但不能做,连打听都不能打听。有些事,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这里是皇宫啊……” 王嫱默然,但她真的做不到。 蔡嬷嬷看着王嫱道:“少说多做,总是错不了的。” 王嫱看着蔡嬷嬷的眼睛,只见那里面有担忧,有关爱,也有严厉,终是点了点头道:“是,奴婢记下了。” 蔡嬷嬷轻叹口气道:“时间长了,你会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的。” 抬头望望天,碧蓝的天空有为数不多的几朵白云孤零零地飘着,相隔极远,以前听人说过,天空那么大,它会盛下我们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心事的。当心里难受的时候,抬起头看看天空,会想通很多事,会觉得一切都会过去的。 是的,会过去的! 汉元帝下令彻查,天牢中哪来的鸩酒,查来查去,查到最后却只查到狱卒头上,而那个狱卒早在萧望之死之前就已饮下鸩酒身亡。 萧望之的尸身被送回了萧府,他的儿子萧伋承袭关内侯爵,百姓得之真相,无不悲痛,尽是家家挂白帆,人人穿孝服,出殡之日,长安城连绵数里为他送行,哀哭声传向十里之外。 对于萧望之的死,汉元帝也是哀痛不已,连着几日茶不思饭不想,为萧望之死而涕泣,悲哀感动左右人,并下令每年春季派使者祭萧望之的坟墓。 十天后,参与火烧落叶村的许章等十几名官员被押赴刑场砍头,长安城百姓沸腾,烂菜叶臭鸡蛋砸得整个刑场都是,那些跪于刑场上的囚犯身上头上挂满了腐臭的菜叶和鸡蛋汁。他们的家人男丁老弱病残者被流放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终身不得回京,年轻力壮的充入军中,女眷没籍充入奴籍。 许章被行刑那日,汉元帝一人坐在章台宫前面的台阶上,偶尔抬起头望望那个灰蒙蒙的天空,这个孤寡皇帝,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雪染的长安城终于在一片哀哭和痛骂声中渐渐走出了冬天的阴霾,迎来了春日的纷芳。 在这期间,刘康又送来了几封信,信中的意思大抵就是无需她过多担心,他们已经着手对郅支大军用兵。 一封封的信压在枕头下面,那些滚烫的字,终于将王嫱前段时间郁郁的心情熨平了。可她也明白,京城发生这么大的事,刘康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他给她的信,字里行间却从未提起过一字,她想,他定然是不愿让她过多担心,所以才会这么做的。 但是接下来的事,却让王嫱又不得不怀疑,这京城看来想要太平是不太可能的了。 待招郑朋在一次下朝回府的路上,突然就遭到了暗杀,当时与他同行的大臣有十多个,才刚刚出宫没多久,大家因为心中有事,所以都没有乘马车,一边走一边在商量着事。 突然从他们的身后窜出了两三个黑衣人,这些大臣基本都是文官根本没有武功在身,一看到拿着明晃晃刀的黑衣人,均是怕得围在一起,个个面色惨白。 但奇怪的却是,黑衣人并没有想杀他们,或者说他们只想对付郑朋。因为其中一个黑衣人直接把郑朋给拉了出来,然后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郑朋吓得腿肚子打颤,其他两个黑衣人围住了其余的大臣,没动手要杀他们,却也没让他们走开。 闻风赶来的侍卫以及大臣们随行的手下将他们团团围住。刀剑相向,飞羽起落,把从未上过战场的大臣们吓得均坐在了地上,侍卫来得越来越多。 一开始,黑衣人还能控制得住场面,把那些侍卫给逼得连连后退,那些大臣看着这种形势,心里直害怕,以为今天怎么也得交代在这里了。但很快,随着侍卫人数的增多,他们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 很明显,这些黑衣人并不恋战,虽然出手很快,但未真正杀了一个侍卫或是大臣。在不是很懂武的文官看来,他们的武功似乎并不高,因为他们只是把郑朋打了一顿,顺便把他的两条腿给弄断后,便逃了。 若不是街道两旁被打落的桌椅,甚至会令人怀疑,刚刚究竟有没有发生过打斗。 重获新生的几位大臣面面相觑见一溜烟跑掉的黑衣人,他们齐齐看向那边痛得哀呼不断的郑朋。 他的双腿已断,腿上的筋脉被挑,这辈子想要重新站起来,估计是不大可能了。 这也让他们这些大臣一起自觉得远离了郑朋,因为从今天的形势开来,很明显,他们针对的是郑朋,自己为什么会无辜受牵连,全都因为和他走在一起的缘故。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五十五章 郑朋被打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所以他们一致认为以后无论如何不能与他有任何瓜葛,若有哪位大臣胆敢再与郑朋走得近一些,接下来被挑断腿筋的估计就是他们了。 刚刚才死了一位萧望之,如今郑朋又发生这样的事,而且是在离皇宫不远的地方,这让汉元帝极度的生气。 他下令彻查此事,可这些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无迹可查。长安令杨兴这两天被搅得头大,怎么也没想到在天子脚下,在皇宫附近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可他查来查去,竟是什么也查不到。这些黑衣人仿佛是凭空出现,又突然之间消失了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又加之郑朋并不是处于什么要紧的职务上,汉元帝在问过两次无故后,慢慢地也就没再提起此事了。 杨兴一般暗暗松了一口气,一边又不敢太掉以轻心,自从上元节之后,他就没过过什么安生日子了。 王嫱再一次得到刘康的消息是向蕊递的话,听到向蕊和她说起最近京城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她差点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 虽然知道,郑朋不过是石显推到眼前面为他挡刀的,没有郑朋,可能是王朋或者陈朋。但也正因为他的贪得无厌,才将原主一家彻底地逼入了死路。要想替原主一家报仇,这个人不可能不除,只是她没想到,刘康竟然这么腹黑。 这么一来,估计比杀了郑朋还要让他难受百倍。自从那件事后,朝中大臣个个把他当成了扫把星,每个人是唯恐避之不及,就连汉元帝说要派太医去给他瞧瞧,也没有太医敢去。 周卓林看看这个太医,又看看那个太医,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是太医令,按规矩是不可能去看一个小小的待诏的。若不是那天汉元帝有事找他,特意让石显通知他来上朝的话,他甚至连上朝见皇帝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的一位臣子,他周卓林自然不会去,只好派了一位太医去找外面的郎中代表太医院给他瞧瞧,然后把了的伤势告诉他们便可以交差了。 郑朋这个人,到这个地步,也算是无用了,无论是对于朝堂来说还是对于石显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自然就被石显排除在外了。 既然没有人愿意去郑府探望他,那眼下这个节骨眼上,郑朋可以说还算是安全的。但他知道石显的秘密也不少,对于无用的棋子,王嫱相信,过不了多久,郑朋便会被“病死”,不用多久,这个无关紧要的人也就消失在众人的脑中了。 终于为原主解决了一件小事,一直提于心上的王嫱,今天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太后的常宁宫里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百花争艳,各显神通,就像后宫里千娇百媚的女子一般娇艳欲滴。 王嫱看着后宫里的几位嫔妃明争暗斗,而汉元帝却从不管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大多时候都歇在了章台宫。偶尔来后宫,也只召皇后、傅昭仪和冯昭仪几位嫔妃侍寝,既不在哪位嫔妃那多几日,也不在哪位嫔妃那少几日。 后宫的一举一动干系着前朝,可汉元帝这样的举动却也让前朝摸不着头脑。 而王嫱,她却只希望这辈子若是再回不去二十一世纪了,那在这里也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与她人共侍一夫,每日为争风吃醋耍尽各种手段,她做不到,也不屑。 太后与汉元帝一样,将后宫嫔妃的各种斗争看在眼里,但她却只用一个旁观者的眼光看待这一切,既不阻止也不鼓动。王嫱也不多问,就算是只与芷蓝二人在一起时,她们二人也只谈论茶道或是怎么样才能做出精致的糕点出来,对于后宫朝堂从来一句不说。 “姐姐,你知道吗?今天早朝上,有人参了傅昭仪娘娘一本,现在猗兰殿个个都人心惶惶的,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万一昭仪娘娘被打入冷宫,那我们这些当奴才的可就惨了。” “语络,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些话的?傅昭仪娘娘她是后宫嫔妃,又不是朝堂上的大臣,何来参她一本之说?你现在在昭仪娘娘身边办差,可不能随意在外面编排主子的事,这是大忌!” 难得今天秋华和语络二人均不当值,便结伴来找王嫱。 见秋华和语络二人在说这事,王嫱也是一惊,她在常宁宫,有时消息确实不灵通。 “秋华姐姐,这个我自然晓得的。可人人都在传,说是昭仪娘娘她娘家的远房侄子当街抢强民女,那女子兄弟不同意,他就把人家兄弟给打死了。还扬言说是有本事就去告,反正宫里有人。我这不是太害怕了,所以才来找你和嫱儿姐姐的嘛。” 傅昭仪娘娘远房是否有这样的一个侄子,王嫱不知道,但她知道,若真有这么一个远房侄子,在地方上犯了事,不可能如此嚣张地说自己是昭仪娘娘的侄子。要不然,他不但讨不到任何好处,还极有可能将娘娘拉下水,除非这个人蠢得够可以,一般的人决不会这么说。 难道又是他人在诬陷吗?一招不成,又要从后宫下手吗?前朝后宫,哪个都不放过? 秋华和语络二人均看向王嫱,只见她紧锁着眉心,倒也没去打扰。 过了半晌,秋华才道:“这件事,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能怎么办,人在地方上,想要出什么主意也没个传话的人。我们想到哪个主子跟前伺候也不是自个儿说了算的,就算当初姐姐很想到傅昭仪娘娘身边去,可谁会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姐姐现在在太后身边,远离后宫是非,反而是因祸得福。” 语络看了看秋华,又看了看王嫱道:“姐姐,你现在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要不姐姐,你和太后提提,把我调到常宁宫来吧。常宁宫多好啊,只要当好自己的差就行了,赏赐一点也不会少,还能经常见到皇上。更不用担心有朝一日主子犯了事,我们会被牵连了,就连那些后宫嫔妃们为了巴结太后,对常宁宫的宫女都是客客气气的,不像我们到处受气。” 王嫱吃了一惊道:“语络,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现在事情还没搞清楚,你就急忙忙地要赶紧逃离,这万一是有人冤枉了昭仪娘娘,岂不是让人寒心吗?而且太后也未必会应允啊。”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五十六章 皇宫寡薄不过如此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语络一听,气得跳了起来,对着王嫱大吼道:“姐姐不去说,怎么就知道太后是否会应允呢?难道是姐姐不愿意帮我吗!果然,你攀上了高枝,就不会管我们这些姐妹的死活了。想当初,我们一起被选中的有六个人,可这一路过来死的死,疯的疯,到最后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如今你成了太后身边的红人,就只想着自己享乐了,全然忘了我们这一路过来是怎么互结为姐妹的,还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共当。呵呵,这皇宫,果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语络看着王嫱,面色变得冰冷,王嫱惊讶于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似乎有点不认识语络了,她们一起从南阳郡到长安,三个多月的朝夕相处,中途发生了这么多事,怎么突然就有点看不清她了呢。 “眼下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先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傅昭仪娘娘一个清白吗?一起进宫的只有我们三人了,我一直把你们当亲妹妹看待,我又何时说过不管你们了的?可这与我是否帮你把你调到常宁宫完全是两码事啊。” “困在这深宫中,我有什么办法?你有办法吗?难道这个时候不早点逃离,还等着猗兰殿被封,变成冷宫吗?” “我……” 秋华忙去拉语络,她也没想到,语络今天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在猗兰殿这几个月来,她不可能受什么委屈,是什么把一个人变成这个样子的,她有些手足无措,也有些头疼,夹在两人中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早知道今天不来了。 “你别拉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为进了绣衣坊不用天天在主子跟前伺候着就高人一等了!”语络站起身,狠狠地瞪了一眼秋华,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秋华被呛得半晌没回过神来。 王嫱看着远去的语络,竟无言以对,这几个月她要么一直在太后身边伺候着,要么因为身体不舒服在梧桐院里躺着,确实与秋华和语络之间的联系少了些。 可她以为她们之间是可以像亲姐妹一样的,也没有必要时时粘在一起,事事都讲明白清楚的,她应该是懂她的。 傅昭仪娘娘为人正直,从不苛待下人,她当时半路被清河王为难,事后又是皇后和傅昭仪娘娘抢着要她,结果却阴差阳错地进了常宁宫的大门。 掖庭总管王公公不敢得罪后宫的两位大主子,当即挑了两位宫女各送去了皇后和傅昭仪娘娘的宫里。而语络因为与王嫱等人一起同定陶恭王爷入宫,所以王公公就私下做主将语络送去了猗兰殿,她当时还为语络能进猗兰殿当差着实替她高兴了一把。 可这入宫的这几个月究竟在语络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让一个纯良的女孩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随即又想到自己,无不感叹无奈,是的,正如语络所说的那样,她困在这深宫,什么也做不了。 秋华担忧地看着王嫱,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姐姐,语络也是因为猗兰殿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心里六神无主,又害怕,所以才会对姐姐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你莫怪她。” 王嫱惨淡地摇了摇头:“我不怪她。你,是否也认为我薄情寡义?” 秋华摇头道:“不,在这皇宫,能保得住命已经不错了。你也有你的为难之处,何况太后一向……,又怎会同意呢。而且就如你所说的,这个时候去和太后提此事,对语络反而不好。我想,时间一长,她会想明白的。” 王嫱苦笑地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王嫱静静地站在离猗兰殿十几米远的地方,看着那扇红漆大木门从里面吱呀呀地被关上。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猗兰殿的门厅日渐冷落,汉元帝已经极少去了,那些见高踩低的人就渐渐地把猗兰殿的例用缩减。 向蕊也不能像以往那样能出来,就连平都公主也是如此。 还好现在不在冬季,天气也越来越严热了,若是这个时节是在寒冬腊月里,像取暖之类的碳火定会被那些可恶的奴才给削减了。 王嫱在哀叹之余又有些万幸,傅昭仪娘娘一惯受宠,衣服之类的日常绝不会短缺,但吃食这些放不住的东西便难保了。 于是她把自己的银子拿出来,到膳房里每天做几样小菜出来,或是托了哪位小太监或是哪位小宫女,有时会是她自己,悄悄地送到猗兰殿去。 王嫱见平都公主消瘦了不少,眼泪汪汪地看着她,王嫱只好安慰她,让她放心,皇上必然会调查清楚的。 好几个月过去了,也不知刘康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其实为什么会这样,王嫱她心里是明白的,王爷远在西域攻打郅支单于,手握重兵,汉元帝还要仰仗王爷去击退郅支。 皇宫中的亲情、爱情,寡薄不过如此。 在这宫里,刘康不在,王嫱所能找的人也只就只有太子了。 太子的速度要比王嫱想象的快。 “姑娘放心,我已经派人去了槐里县,这个时候人应该已经到了槐里了,不用多日,消息定会传回来。” 王嫱松了一口气问道:“太子可有查到是何人所为?与萧大人之死有关吗?” 太子点了点头肯定地答道:“有关。” 王嫱冷哼一声道:“许章已经死了,这个时候捡后宫嫔妃下手,实在是够卑鄙的。” 其实太子也好,刘康也罢,就连王嫱也十分清楚,要想彻底扳倒石显,短时间内确实做不到,不要说他的门生,或者由他提拔起来的官员遍布朝野,就是汉元帝也不可能这么轻易治石显的罪。何况,这些事,他做得极为隐蔽,根本拿不到半点实际可用的证据。 所以为今之际,要将他的党羽尽快铲除,剪掉羽毛和翅膀的雄鹰,再怎么扑腾也飞不起来。 王嫱暗暗咬着牙,想了片刻后,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 太子看着她的模样,知道她应该又有什么主意了,问道:“姑娘可是有了什么良策?” 王嫱道:“太子殿下若是查到了是何人所为,不如在这之后,帮他一把!” 太子探究地看着王嫱,疑惑问道:“哦?怎么个帮法?”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五十七章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这槐里县的那个什么傅敏强,他就一个地皮流氓,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在他的身后,必然有人给他出主意。既然这样,那我们怎么着也得让这个人浮出水面才行,若不然,身后蹦跶得这么欢,岂不是让石显这位中书令大人看不到他的功劳。” 太子没有说话,继续看着王嫱。 王嫱道:“等太子殿下大致查清了案子,知道京城里哪人怂恿的,那就代表他给傅敏强送点金银过去,最好能一眼看得出来是从哪位大臣手上出去的。像傅敏强这种人,必然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给多少钱给他,都是不够他糟蹋的。” 太子随即双眼一亮,笑道:“姑娘好主意!” “他们会嫁祸于人,我们当然也可以,总不能每次我们都要挨打,也该让石显尝尝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太子道:“这件事查起来不难,那个傅敏强嘴巴不严,只要钱给到位,酒喝上头了,什么话也藏不住。” 王嫱微笑一声道:“找这样的人来恶心傅昭仪娘娘,也真是够蠢的。” “不过,这件事,那个槐里县令不可能不知道内幕吧?”王嫱停顿了一下问道。 “确实知道,估计均是受石显指使。” 王嫱嗤鼻一笑道:“既然这样,那这槐里县令我们不如就送他一份大礼可好?” 太子轻笑,估计这女子脑子里又出什么鬼主意了:“愿闻其详!” “如果槐里县令亲眼看到停尸房里的尸体站起身来了,太子,您说他会是何反应?” “这件事我去办!他应该会把什么都给说出来了。” “最好能多让一些人亲耳听到,亲眼看到才好。” “放心,此事,我会办妥。”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西域,也不知道他们所说的那个叫傅敏强的人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只清楚在他所知道的自己母妃的宗谱里从未见到过这个名了。 “王爷,您有何打算?”帐前,修羽手中紧握着那管装信用的竹筒。而那封帛书,此刻正被刘康拽在手中。 他不过离开几个月而已,先有萧望之之死,后有自己母妃无端被陷入这种境地。 他是帐前大将,此时才刚刚暗中齐集两万精税之师与陈汤将军来个前后夹击,他不可能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军营。 他们应该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会傅昭仪下手的。 刘康嘴角噙着笑,将手中的帛书递到修羽手中。修羽好奇地看着刘康,在他的印象中,自家王爷好像不怎么笑,今天这是咋了。 当修羽看完帛书上的内容之后也笑出了声,太子这封帛书已将事情的原委完完整整地写上去了。 “嫱儿姑娘这招确实厉害,不但让槐里县令下了大狱,也把刘向给拉下马了,确实痛快。” 修羽看了眼正在一脸冥思的刘康,轻声开口道:“王爷,您是否有了什么打算?” 刘康道:“总是处处被动,确实如嫱儿所说那样,很有必要主动出击了。下令下去,三天后与陈汤将军前后夹击,加快对郅支作战。” 修羽立即道:“是,王爷!” 转眼已到了五月份,王嫱看着梧桐院里的梅花谢了,梧桐树萌了芽,抽出了绿绿的新叶,越过墙头探向外面的那条过道走廊,苍翠欲滴。 王嫱记得就在这条过道走廊里,刘康在太子成婚那日抱着掉入荷花池中全身湿漉漉,又被皇后和她身边的嬷嬷扇了两巴掌的她飞奔回梧桐院。也是在这条过道走廊里,王爷告诉她,他要出征西域,后天就走。 在这里,他告诉她,让她等他,等他回来。 而今,半年时间已经过去了。 梧桐的叶子是很难变黄的。 傅昭仪娘娘的猗兰殿突然在前几天迎来了皇帝的亲临,消息灵通的太常寺却比汉元帝还早了几日把一应以前短缺猗兰殿的例用一次性全补了回来,甚至还多出了许多。 王嫱抬头望着站在梧桐树上的喜鹊,阳光从树影之间投入斑驳的光影,嘴角慢慢地绽开一丝笑。 那笑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好像整个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你们是不知道,那个郅支城里的郅支单于当时还以为王爷带着的大军离他们还远着呢,说是什么离城还有近百里,所以才放松了警惕。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王爷虽然带了好几万大军去,但却只带了两万人轻装简行,把大部队留在后方,故意弄得日日有炊烟,那烟飘得极远,给郅支他们造成王爷的大军离郅支城还远着的假像。” “然后呢?然后呢?”一堆小宫女将一位十五六岁的宫女围在中间,大家都紧紧盯着她。 王嫱微笑地听那些小姑娘议论着王爷的用兵之神,这几个月里,她常常能听到那些小宫女聚在一起讨论远在匈奴的边境战事。每每谈及,人人神往,仿佛那个威武的定陶恭王爷大将军此刻正身披铠甲冲锋在前,将眼前的敌军杀得片甲不留。 “然后?然后你不知道啊?” “快讲嘛,我们就要听王爷这个英勇大将军的故事。” “这可不是故事,是真事!当时王爷就带了两万人,与陈汤将军带的两万人前后夹击,如同天兵天将突然降临郅支城外,打了个郅支单于措手不及!王爷还命甘延寿将军堵了他们的退路。等他们看清来人是谁之后,害怕得个个丢下武器落荒而逃。你们也晓得的,那些匈奴人都是些什么人啊?个个生得如牛一般,力气也极大,满脸的络腮胡子,手上的马刀本来就很锋利,要我说我们王爷怎么就那么神武呢!他一人战十人,轻轻松松就将那些蛮人杀于马下。四万人打十万人啊!那可不是一般的将军能做得到的,也就是咱们这位神勇的王爷才行,用兵如神,实在是太厉害了。” “你又没亲眼所见,你咋就晓得得这么清楚呢?”一位宫女提出了反驳。 “我当然晓得啦,王爷从千里之外送回的抵报上写着呢。” “切,你又不可能看到抵报上写了什么内容的,该不会是你自己杜撰出来的吧。” 被围在中间的宫女脸色尴尬地红了红,双手叉腰说道:“那你说,你说说看,当时的战事应该是怎么样的?”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五十八章 匈奴常有欲和亲计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小丫头们,这些事倒是听得真切啊!”太后笑呵呵地过来,蔡嬷嬷扶着太后,也是一脸的高兴。 “太后娘娘万福吉祥!”王嫱等人忙向太后行礼。 “说说看,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皇上高兴,对傅昭仪娘娘说的,昭仪娘娘宫里的宫女们都是议论呢,说王爷是个大英雄,奴婢听了一耳朵。” 这哪是听了一耳朵啊,这是把整个经过都听来了。 太后笑呵呵道:“都起吧,你这个小丫头,说得虽是夸大些,但也差不离,王爷确实只带...... 虽然心里已经绝望透顶,但是楚云生听到谷蒙蒙这残酷的话语时,还是忍不住一阵揪心的痛。 听说,那是业内颇有名气的拍卖师,也是刘总亲自高薪邀请回来的。 两人似乎被揍了,李松鼻孔流着血,大卫鼻青脸肿的,但是好在暂时都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楚南从山本耀司的话语中也听出来,他并不清楚天脉灵剑的来龙去脉,甚至连当初自己幻化出的是一把气剑都不知道,以为使出的只是普通的内劲招式,这就给了他很大的忽悠余地。 那是一种三角钉,无论是怎么撒在地面上,它都是尖锐的一头朝上。 秀秀到来之后,武媚儿就对她流露出若有若无的敌意,这次见到楚河竟然独自带着秀秀前往益州,武媚儿自是不肯。 卜江还好,这家伙山里人野惯了,耐力是他的强项,跑这么长时间,都下午15:25分了,他还只是稍微气喘而已。 可是万万让人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差一点没被吴越给搞死,这下凌三怒了,马上派将他救出的邢若海传令魔教攻山。 这件装备可了不得,据说后来传奇人物拿破仑,就有一件海狸皮做成的帽子。 “有什么不好的,那晚上你就和我一起去吧,6晴你呢?”尤娜问道。 刘佳宁这正玩的来感呢,忽然下一秒他发现自己的E技能没有释放出来。 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或者说没有那么复杂,悟空之所以说“转不得”的确是因为山径过长,四周路多,他的火眼金睛早已看出要去西天,狮驼岭乃必经之路,这不是偶遇的劫难,而是注定的行程,根本躲不掉。 于是,杜沉非就问到了去鸡脚山水盖洞的路,他甚至还在寒婆坳镇上花费两钱银子,请一个相当熟悉路途的白胡子老头画了一幅乱七八糟的地图。 这里应该是刚刚经过一场大战,战斗的过程十分惨烈,最后是两败俱伤的场面,双方都已经没有余力哪怕将重伤的士卒带走就可以看出来。只是在这种大规模的战役中,单场的胜负其实也没有具体的意义。 赵高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青衣老者微笑,时间在这微妙的气氛中一分一秒的过去,青衣老者逐渐由最初的淡定变得不自然起来,赵高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盛,最后只差放声大笑出来。 沙克已经停止了乱叫乱喊,听他最后两句话的意思,已经确认了没被时宾包围。 “你到底是谁??还是我们之前认识的那个东子吗??还有那个魂魄到底又是怎么回事??”看着对面的李东,宋队长又问出了另一个大家所关心的问题。 容菀汐能体会到当时父亲的心情。其实在父亲给母亲办丧事的时候,就已经隐约察觉到,这真的是为妻子送行吧!因为日后,很可能再也见不着她。 只见玉骨蝶已经下床,她站在门口,盯着陈肖然二人,那张俏脸上满是恼怒之意:“如果不能及时将那两个家伙找出来的话,我们就都得一起死。”她很是不爽。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五十九章 隐藏的力量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康福禄忙道:“赵美人被赐了酒,槐里县令被下了狱,当初在朝堂上参傅昭仪娘娘的尚书令五鹿充宗也被皇上申斥了,罚俸一年。” 太后点头道:“五鹿充宗有石显保着,皇上又极信任石显,倒是能罚俸一年,呵呵,出乎哀家意料了。那给事中刘向呢?” 康福禄回道:“刘向被卸了职,遣送回了原籍。” 太后又点头道:“这个刘向,在哀家的印象里,好像政绩一直平平,没想到在这种事上倒是积极得很。呵,皇帝没杀他,已经对他够仁慈...... 紫色一柱气数息弱,若有若无,但其中暗含力量磅礴有力,与金色一柱紧密相连,借力而生,借力二存。这清晰的指向便是夏紫韵,她有机会,不在现在,便在未来。 “还是君哥哥了解霜儿,霜儿的剑法又进步了呢。”冷霜的身影如流光,拔出插在地上的古剑。 何苦呢,这世间,有些事,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不知缘起,不是情生,只知一往而深。 叶蓁便有几分窘迫,抬眸看他俊美的侧脸,蹙眉道:“这样不好吧?太招摇了,这可是皇宫。”她点点下巴,示意两人紧紧相握着的手。 但是海蟾子对叶少轩的凌厉一击完全就不看在眼里,连避让的打算都没有。 此言一出,满殿震惊,圣武帝这番话无疑是剥夺了叶蒙的兵权,叶家军的叶羽军可谓是主力军,是叶蒙与叶家祖辈千辛万苦培养出來的。 陆明阴惨惨地笑了,舔了舔有血的刀,眸子里杀气大涨,突然挥出七杀刀,七杀刀出,刀华尽现,瞬间的光芒染白黑暗的地道,然后清楚地看见无数道血像梅花在雪白的世界里绽放。 看到密密麻麻的银色的针,一时间,魔麒麟的脑子有些短路,等明白过来,立即使出魔法,紫色的光包住身子,紫色的光气把有一间屋那么粗的树震弯,可见,魔法的力量有多强。 我爱你,所以可以包容你的一切,就算被家里赶出來不认也沒关系,就算是我嫁你娶也沒关系,就算你夜盲症已经发展到顶峰也沒关系,就算你还要花很长时间复健也沒关系。 诸葛茜雪在一旁听着也是心里非常的不好受,她现在终于知道古菲菲在李子孝心里为什么这么重要了。 “周先生,这是账目,你先过目下。”甘敬低头抽出一个厚厚的账本,然后又从抽屉里拿了一张自己的照片在上面认真的签了个名,连带着账本一起递了过去。 直到一道温和中带着霸气的声音恍如雷电般出现,他们才纷纷惊醒。 眼见钞票越来越多,转眼就已如落叶般纷纷落下,洒满了天台地板。 在体内运转了几个周天之后,灵气转化为灵力,储存在了灵枢之中。 肖恩管事被威廉吓得连连躬身,高呼不敢,只好带着威廉前往高地豪宅之后的耕地。 “哭甚,哭甚呢?”中尉连长躺在战壕里连续喘了半天,这才嘶哑着嗓子说道。 仿佛,他的存在,就是要和日本人做对来的。如果非要给他贴上一个标签,刘浪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民族主义者。这种人,心里装的是整个民族,绝不会轻易加入某一个政党或者是某一个势力。 他们两人已经培育的只是214藤的魔运藤,就算再失败,也消耗不了多少资源,而且很容易就成功了。 虽然有林风的照料,没有一个弟子死亡,不过这些弟子已经认识到了异族的强大。 雄壮的身躯裂开成无数碎肉浅飞,在秘法威能的湮灭下,大量损耗。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六十章 中毒昏迷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忙将玫瑰核桃酥装在梅花瓷盘里,又将瓷盘放在白瓷描金牡丹花的托盘上,与芷蓝二人一前一后出来,芷蓝轻轻将茶放在皇帝和太后身边的案几上后退了下去。 王嫱则将玫瑰核桃酥放在了两杯茶靠后些的中间。 只是皇帝看都没看那些精致的糕点茶水,而是急切地道:“母后,康儿出事了!” 王嫱才刚刚走到门口,听到此话,猛地回过身来。 蔡嬷嬷不悦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赶紧下去,太后与皇帝二人之间的对话,岂是一个奴婢可...... 夜幕之下,整个杭州城依旧熙熙攘攘,而我安静的躺着却难以入眠,眼里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个月下来,中原解放区的粮食供给变得越来越困难,只有派出粮食采购人员到外地进行购粮。 曲清悠眼见自己刚刚的话语似乎都没有给这两个男人造成什么影响,长长的睫毛扇了扇,目光便微微沉了下去。 我妈看我们俩这样,叹了口气没多说,走到阳台上去给西瓜收衣服。 来到灌木之后,派恩便与其余几个,一起观察起了部落内的情况。 千余位武者之中,同时走出来八位武者,无一例外,不是低等级灵轮武皇,就是灵海武王,不过蓝天行刚刚已经说了,谁能够破开毒液,谁就可以第一批进入灵池修炼。 只见她化着浓艳而精致的妆容,戴着繁复又贵气的发冠,穿着的红底镶着金边的广袖宫装把她衬的活脱脱像一位待嫁的新娘子。 不要说千丈龙骨,就算是巅峰时期的巨龙,都无法抗衡太古镇龙碑的镇压。 他这句话猛得一看像是中立,但仔细看看,你会发现,他还是偏韩歌稍微多一点。 帝嘉正在跟大家聊得火热呢。见孟如星来,又把自己家里带过来要拍卖的东西均摊在孟如星面前,问他有没有喜欢的。让他捧场。 姬玉妩在心里不断咆哮着,甚至连手心被掐破了也丝毫没有痛感。 寻千幽走下车辇,牵着游思瑜也缓步走下车辇,两人手臂相挽,沿着山路慢慢走向苍山古祠。 钟离瑾瞧着这幅样子,却是想起了上次那兰恬自己落水的一幕,想着这钟离瑶菁不会也是要效仿吧,为什么她们都喜欢落水吗?难道都想要有肌肤之亲? “以后不准叫我和少奶奶起床,我们想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起来。”林睿霆隔着门吩咐道。 而南宫羽沫知道等她醒来时,他肯定已经离开了。可在他怀中,她总是能安稳的睡去。 御亦安此时是有些警备的,也好好的将周安之护在身后,周安之看着御亦安这下意识的保护动作,心里甚是温暖柔和。 唐家是她的娘家,她又是孟家的当家主母,很多事情又不需要她去想,去分析。 剩下来的,只有无穷无尽的陷阱、虚假的驱壳和魔药之王的阴谋。 不知何时走到菲特身边的周朝没有说话。抬手轻轻揉了揉菲特的脑袋。 然而被夺走了最后的祭品之后,天青牧首似乎并没有显得很恼怒。 反正孙宇感觉到自己的胸前压着两团绵软,手掌似乎也碰到一抹柔软的腰身。 也算是一种万全之策吧?因为,碎心,除了它的主人,它无法相信其他活着的生灵。 “还没看出来吗?那个东西已经认你为主了,就算你把它还给了他,他也无法再正常使用。”周朝解释道。 张入云不料紫祥天是对朋友这般定义的,闻自己一言,却误会自己想与她做一世情侣。与紫祥天一生相守,这是他想都不曾想过的,当下里闻言震惊,脸上自然露出难色。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六十一章 他首先是个将军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而此刻远在八百里之外的太原郡帅账内。 刘康紧闭着双眼,安静地躺在床上,已经整整四天四夜了,刘康还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军中医士大多擅长处理外伤,对于解毒,他们只能算得上是一知半解。 不过也还算万幸,修羽在发现刘康不对劲之后,立即将所有的军医找来,他们稍作诊断后便一致确诊刘康是中了毒。 所以他们毫不耽搁,立刻就配了摧吐的药,修羽把药给刘康灌下去之后,他吐了不少出来,要不然会发生什么,修羽和小...... 大量灵力经过九龙塔的炼化后,开始注入他的四肢百骸当中,为他疗伤。 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心有余悸,不由得下意识地握紧了厉北尧的大掌。 “哈!走运的事归我,狗屎归你!我们得出发了,我手听到通讯,最后一批楼兰星桥的工作人员也在一支护卫舰分队的保护下前往诺曼星桥了。”安娜再次显示出了他的杀伐决断。 熬天喷吐的浊水被水灵之力所挡,而萧辰的另一只手,翻天印冲天而起。 他不遗余力地催动着手上的镇海司令牌,以求能够掌控更多的神纹阵法。 一想到刚才在医院里,她险些就被那病患家属扇了耳光,厉北尧心里就来气。 后背贴上来一具温暖宽厚的身躯,厉北尧从身后圈住了她的纤腰,他雕刻般的下颌枕在她的肩头上,将她的全身都拥在怀里。 这枚丹药赤红中带有一丝淡金色的,周身散发出温润的光泽,宛若一团轻轻燃烧的火焰。 莲花台,三皇子微挑眉毛,扫了一眼男眷席上的顾昭寻,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船靠江岸,牵马下船,付完渡费,众人好好地将宽大的江水望了一眼,跨马就行,没浪费半点美好时光。 三人也不知道他们要进去多久,感受到这里灵气的浓郁,连忙坐下来修炼。 狼宏翔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着明媚的太阳心中微微一松,经过近五个月的时间,他终于将身上的毁灭气息收敛了起来,要不然这样出现在人界,人人都可以看出他是妖兽之身。 益王走了过来,就要拉着玉公主离开,玉公主将手一甩,对着王猛嗤笑道:“你只要娶了她,你就不可能是我大夏国的官员,这是朝廷体制,你别做梦了。”对着如心就是一横一竖,两把冰刀甩了过去。 再接着,众人看到,爱神娘娘碧玉雕像上的碧绿光芒开始慢慢变淡,越变越淡,最后整个雕像竟然变得黯淡无任何一点点光泽。 微微的晨风吹拂着身子,亚东便迎着一缕微风朝林飞舞楼房的方向走去。林飞舞走在楼房门口伸了个懒腰,看到亚东过来,惺忪的脸面微微荡起一抹笑意。 “对呀,侯爷肯定是太阳神下凡,要不这样大的本事。而且天上星宿也没听说谁有红光护体的。”路人乙就像是自己成了神仙一样,夸夸其谈。 看着唐露露的粉嫩脸颊上挂着明显且开心的笑容,叶白也就放心了不少,他可以看出,唐露露已经从被绑架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毕竟那次绑架只是吓到了她,并未给她带来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洛阳失陷的消息不过数日便传遍中原,兖州诸郡,无不震颤,当曹操于朝堂之上,得悉洛阳失守,钟繇自刎的消息之后,更是暴怒连连。 他可不敢确定,要是人与妖兽结合,会不会生出人妖来?这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王轩这么就来,一直与刘妍彩、李林倩、南宫若烟、夜蝶四人循环战斗,本来王轩还想将梦语嫣也拉进来的。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只有两个时辰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刚下马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再受不住,若不是太子接了一把,只怕当时就从马上栽下来了。 王嫱推开太子的手,让他们二人先进了帐,太子见王嫱态度坚决,就把她先交给了边上的士兵。 王嫱脸色苍白如纸,天晓得这一路她是凭着怎样的毅力熬到这里的。此刻吐了个昏天黑地,刚感觉好一些便让那个士兵把自己扶了进来,可这个时候自己仍是两脚发虚,仿佛整个人踩在棉花上一样。 “我没事。”王嫱的声音有些发抖,整个人虚得已经...... 又怔了一会,混子酱最终一叹,走出练功房来到院子里,躺到草地上晒起了太阳,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刷任务了,也不想修炼。 不过这些药材都为普通药材,只能医治普通病症,目前梦幻世界只有两种入了品级的草药,止血草和凝气花。 齐天满意的点点头,终于将这家伙给搞定了!挥出一道白光止住了其磕头的动作,白光消失,铁头强的外貌已发生了翻天腹地的变化。 副职业技能大部分都是满级十级,一级是普通,之后九级对应甲乙丙三阶九品,例如一级的厨艺只能做出普通饭菜,二级能做出丙级下品菜肴,三级能做出丙级中品的菜肴等。 再说若是让其他势力,知道倭国那里有大量的金矿银矿,别的姑且不说,大汉共和国只怕能和李煜发了疯的打海战,更别说徐州军政府的那位吕委员长。 鱼不智和李县尉很熟,办公室没有外人,他懒得掩饰,直接询问奖励。 反而是如颍川陈氏、颍川荀氏、谯县曹氏和谯县夏侯氏等,把家族资金六成都朝着商业和工业倾斜。甚至更多有先见之明的世家,已经开始默默的进行转变。 “对于北原之外的事物,你若是想知道的话可以问我。当然,我只能回答出我知道的那些。”刘攀开口,眼底深处有着光彩闪烁。 昨夜摸黑盗刀、又受六安要挟,苏兴本以为自己已经把路走死了,但在听了容丁的话后,他的信心又回来了。 乐异扬不禁心头一动,想到来纪云的音容笑貌,想到她这时已经回到悠云山庄,回到师兄陆之诚身边,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对之前自己与她在卫州分别的决定感到欣慰。 因为有着黑炎的修复,无论是修炼带来的暗伤,还是修炼锻骨拳的高强负荷,都无法影响到他。 “邪魔终于出现了,一定是他,这次他必死无疑。”琴啸天独自呢喃起来,心里顿时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看来,对方的体力已经透支,惊现了原形,机会真的到来。 “呸,晦气!”魁刚本就是喜欢光明正大跟别人对砍的主儿,一听被人发现,立刻走了出来。 作为一名亡灵,洛克本应该毁灭众生才对,但洛克并不同,他曾经在夜晚思考着未来,那些或许根本不可能发生的……疯狂的未来。 卧室里面的床单和被子都非常的干净,干净的就好像是没有睡过人一般。 但他到来之时,便现这玄天防御大阵已经被人破去,那管仲寒更是一身血迹斑斑,显然受了不轻的伤势。 但实际上,这位恐惧魔王无时无刻不想着背叛希尔瓦娜斯,因为恐惧魔王本身就是效忠燃烧军团的。 琴啸天跟在张大个的身后,看着张大个手臂上的肌肉结块鼓起,这个汉子不是他想象中的莽汉,是一位性格谨慎的热血汉子。 “早就不想了,人家都嫁人了,想有什么用?”欧阳震有点忧伤地说。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六十三章 她不可能独活的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大喊道:“王爷,王爷怎么了,王爷!” 众人立即朝床上看去,只见此刻刘康浑身战栗,竟是从刚刚的高热中一下子变成全身冰冷,真正的冰火两重天,心脏怎么受得了! 莫承平立即道:“让开,我给王爷施针!” 众人立即让了开去,就连王嫱也退到了一边,小伍也放下了手中的剑。 “把王爷身上的衣服全脱了,一件不剩!除了你之外,其余人全都到外面去等着,半个时辰之内不要进来!” 莫承平毫不客气,连对太子也没有...... 这本身就是楚风想要的生活,但是,为了不让赵静担心自己,所以楚风说完了晚上会去找他,到时候自己会告诉她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在工作么,为什么忽然到这来了?这位是……”很显然这样的环境下开玩笑不是个明智的决定所以钟凌羽到了嘴边的浑话直接咽了下去。 次日,铁木云被一阵轻微的颤抖给惊醒,连忙直起身子,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地震?心中疑惑着,但是这时,颤动又停止了下来。 “好吧,还有什么话说?或许临走之前,你能告诉我耿老五的一些秘密?”张志强再次转身,微笑的蹲在了李天畴身边。 基干营如此,教导一营,教导二营同样是掀起了追赶海涛,学习海涛的浪潮,尤其是这两个营,都有亲卫提拔的班正、都副,这也是活生生的例子。 那感觉就仿佛他不可能一下子恢复到高级战斗力,而是要从低级一直升上去,只是升级的速度远远超出常人。 柯尔特佣兵团队长大喝一声,指挥着召唤师召唤出BB,魔法师则是攻击,牧师加血。拳套手偷袭,虽然没有剑客倒也算是很强力。 谁叫他不懂控制呢?楚静瑶众人攻破了魔法师的防御线后。好似想一鼓作气,冲向克拉尔,克拉尔脸上笑意不减。甚至还带着一丝轻藐。 少年一惊,愈发不好轻易插嘴,对方所述之事,他似乎都有经历,就好像是刚刚发生过,但前因后果怎么都想不起来,那长虫又是个什么东西? 这确实是个问题,钟凌羽微微一笑,让她不要多问按照他说的做就好了。 “好吧。只是太麻烦你而已。”这么懂事的一个儿子,她还能有什么理由去反对。 慕容辰本来就是用脑过度的状态,回去主神空间之后,慕容辰绝对第一时间让主神修复自己精神上的疲惫导致的那些基本上不可见的损伤,所以,现在的话,慕容辰是真的不想自己动手,哪怕是走路,慕容辰也懒得走了。 对方的骷髅如同变成了泥沙做的一样,瞬间变成了一堆,粉碎在地,从碎渣之中依然在不断地冒出青烟,丝丝缕缕,温度炙热。 林梦雪意识到了危险,立刻挥动手中利剑想要拜托,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事情出现了。 龙鳞蟒借势,甩动后尾,头狼借助巨石的反弹力直接跳开,巨石被直接抽碎,碎石飞溅飞出去很远。 郑好把铁棍抓在手里,也不见如何使力,轻轻一坳,弯成了V字型,尚不觉过瘾,接着再一弯,成了W型。狗皮帽子看的目瞪口呆。 “我希望飞机上有葡萄朗姆酒口味的哈根达斯。”卞龙有种异乎寻常的期待。 “樊将军,你世受皇恩,却助反贼坏我大清天下,你愧对先祖,愧对朝廷。”施琅见强攻不可取,现在想改为用感情绑架樊无期。 后来,他们又聊了好久。直到郝萌来催她洗澡,她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六十四章 看王爷最后一面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时间若是能停滞了该多好,起码还能见得到。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后,太子缓缓地走出了帅帐。 众人纷纷看向王嫱,只等着她进去。 她却微微对大家一笑道:“都进去吧,看……看王爷最后一眼……” 那话让她的心已经无法呼吸,可此刻的她却眼神清明,落在人眼里,是那么决绝。 太子却在这时呼吸一滞,下意识地去拦王嫱:“姑娘不可冲动……” 王嫱道:“太子殿下放心,事情总得有个交代,不是么?” 正在众人不知王...... 毕竟人家一开始在她这个纯新人身上投资也是在赌博,万一诗羽没火,人家的前期投资也会打水漂。 更需要门当户对的联姻来巩固,这是比用钱财或者权力更为有效的方法。 罗斯病重,苏珊自知以自己现在的状态上台比赛也是累赘,索性请假在病房照顾罗斯。 “我知道,安九,我真的好害怕。”林舒心说到这里,又抱着安九大哭起来。 但是要达到这一点,普通厨师至少需要超过十年以上,不断积累经验才能做到。 尽管蒙塔说的很轻松,不过我怎么感觉她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呢,好像是有些失望? 沥川仰头看了眼娘亲,黑暗中,别人看不见,但是他可以清晰见物,娘亲捂住的模样让他也很心疼。 他们的渔网当然不可能捕捉住那么大的物体,薄靳言那面把网撒下去后,拽着网绳往回撤不过是做个诱饵而已。 听到这句话,狗仔也没办法再说什么了,雇主都叫你别问了,你再问下去就不明智了。 但是,就算是一棵树,不应该越长越大吗?怎么会变成了种子呢? 不过好在梨伩的陌上宫位置偏远,所以一时间,倒也没什么人围观。 既然这个牛松鹤不是自已的朋友,不如趁机除掉,省得留下一个心腹大患。 我想,她说的可能是对的,我一确定‘玉’氏配方在她的手上的时候,就急进了。 她担心的望着我,没有走,而是悄悄拉着我的手,眼神坚定的望着霓裳。看这情况,是打算和我同生共死呢。 “行吧,你看一眼就出来,我看没什么大毛病,就别给人家刘经理添麻烦了!”阎琉舞附和一句。 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奈何桥,没有孟婆汤,只要不是被打得魂飞魄散,记忆都不会消失,即便死了也就像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彩云的死被有心人传了出去,一时间后宫的舆论纷纷倒向彩云,说梨伩性情暴虐,根本不是看上去那么温婉,还有流言说陌上宫每几天就要死一个宫人云云,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害得许多人看见陌上宫就要绕道走。 “怎么这会儿过来了?这会儿你不应该在正德宫么?”基本上每天这个时候,太后都要召见怡美人,估计是为了让怡美人和二皇子多培养培养感情,看样子,太后是打算要扶持这个颇得皇上喜欢的怡美人俞凌萝了。 可不知怎么回事,他的拳头隔李真有三寸的距离,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李雨珊娇羞不已,掐了我胳膊两下,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欲言又止。 “诚儿,把被子盖好,得了风寒可不好受。”蓝子悦边说边把被子往蓝诚诚身上掖。 倒是没想到今儿苏静卉竟让她们进屋,丹葵和青芝都愣了一下,而月牙反应过来就立马跟着转身的香儿进了屋,生怕粉蕊抢了先似的。 我转身离开,心里却难过万分。我知道三保是不会告诉朱棣的了,也许他会劝朱棣不要再找我,我没准已经葬身火海,想到这里我更加难过,朱棣会为我的死讯伤心的吧?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六十五章 去你房间找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太子殿下!”王嫱不安地叫了一声。 “我没事!”太子咽下正要吐出来的血,对王嫱勉强挤出一丝笑来。 他刚刚情急之下冲进去抓了一把铜盆的银针,他虽然听到了莫承平的话,但他也是为了逼下毒之人把解药拿出来,只要他把银针扎在那人身上,他应该受不住那种痛。 甚至,他想证明,此次之事,确实与他无关! 只不过,代价有点大…… “你呢?”诸志安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向王嫱,他记得刚刚她也拿了那根有毒的银针...... 一掌接过一掌,许寒不知自己拍打了多少掌,突然听到一声脆响。 毕竟赵辰表现出来的气势修为太低,却能够号令诸多超级强者,若不是他的身份地位更高,如何能够做到? 且说寿山的五千多人被一顿炮击就伤亡过千,寿山抵达虎庄时,剩下的人不到一千,很多人在撤退途中都跑了。 而随着吴双的出现,石台上,虚无碎裂,陆续走出两名气息强大的老者,还有三名浑身气血滔天的男子。 只要攻击命令下达,总兵力超过两万五千人联军将士将杀出城区冲锋陷阵,在随军萨满、德鲁伊以及牧师的帮助下,尽最大可能的屠戮天灾军团的行尸走肉,而其余的联军勇士们将坚守城池,不给亡灵天灾可乘之机。 “嘶”众人齐齐吸了一口冷气,神龙一族的老祖宗,竟然被主神当做奖励,赠予赵辰,那么那主神该强大到何种地步?而赵辰,与主神之间,又有着什么联系? 是夏威夷再来一次“空袭”,皇上没了,那自己还能保存些实力,若是那姓秦的打来了,也能有些筹码。 陈三面色微沉,一转剑诀,分出十余道剑光射向四周,闷响声中,将这些噬金蚁一起推了出去。 “切~~什么嘛。”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仁榀棣也安静了下来准备听听什么是信仰。 此时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问,许寒刚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战技?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都在聚jīng会神的盯着场中观看。 临走前,张晓京执意要留陶之圣一个联系方式,对方说他没有手机、电话,隐居多年很少和外界有交流,平常吃的瓜果蔬菜也是自己种的,自给自足。 比赛的第一名,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除了江聿,不会再有别人。 有些金仙,常年潜修,道行极高,但真实的战斗力,还不如一些常年处于战斗中的天仙。 她都有些佩服自己,这算盘打得可真好,还不会让对方觉得很突兀,也不会让他起疑。 此时,唯有跟这老东西合作,先挖出他的手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抬眸看向前面沙发上的男人,戴着蓝牙耳机,两手横屏握着手机,看样子像是在打游戏。 有了这样的人物坐镇,王家在本地,自然更加实力稳固,无人敢觊觎。 想着自己又没对这娘们做什么坏事,可这她却一直就给自己冷眼,今天只是随口关心下她,却得到如此态度待见。 牛大壮则被留在了齐家老爷子身边,既然齐家的未来都要靠牛大壮,那他自然要好好看着这个宝贝疙瘩。 云瑶喜欢掌控一切,魏阳把云海山脉交给了她,然后把搜刮的各种物资,都交给了云瑶打理。 别以为上市公司的董事就没有酒囊饭袋,她是真的心累,还好一个公司不是全部都是蠢货,不然也做不到这么大。 “你说什么傻话,采儿你不会有事的!”落鸣不知发生了何事,但采儿的言语之间使他心神一乱,显得无比的慌张。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六十六章 他是想全身而退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莫承平此刻也已把手上的解药给了太子和王嫱,让他们二人赶紧服下。他们才刚刚中毒,而且这种毒也不是刻意根据他们的身体情况特配的,所以毒性现在还不是很大,服了解药,只要稍加休息就会没事了。 见众人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莫承平微微一笑道:“大家不用这么紧张,王爷确实已经没事了。我会一起守着王爷,等到两个月后,我与他一同回京。” 王嫱整个身子晃了晃,裁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小伍吓了一跳,立即上前去...... 不多时,奴儿彻底地醒了。看清眼前之人乃是六公主李令月,她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直至暗掐了自己一下,她才惊惧爬起身在地上跪好。 他本来只注意到湛长风对白痕的意义,但那晚的雷霆就像一场惊梦,劈得他定不下神,他竟觉他全力对上她,会输。 原来,庞玉艳的傲气和好胜心,不仅三公主李静姝知道,大咧咧的武不凡也知道。 但是,妖兽没有使用灵性沟通,竟这么直接的用人类语言沟通,庄羽闻所未闻。 攻击一号武者的箭矢,夏博从来没有一支是正面射出的,部都布成了一个箭阵,在适当的时候移动到那个地方。 七叶树常年花开不败,承袭的都是主人满满的修为,而此间的七叶树花开的与紫微垣不二致,煞是好看。她轻轻推开房门,大概跑到内室去了,只见床榻上空空,似乎并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苏茶想了想,自己最近根本就没有行程,她都这么闲,她这个经纪人是在忙些什么? 李令月伫立半晌,若有所思道了一个“不”字,随即便迈开了步子。 夕颜双手放在膝盖上,挺直着腰板坐在那里,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走出花厅之前,钱氏一把抓住了刘瑾。刘邵长则是继续往前,一路跟着李令月。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妪,双手闪烁着忽明忽暗的绿色光芒,正替一位上吐下泻的白氏孩童治疗。 按理来说,现在蓝星轨道上有着那么多的卫星,不可能不提前会发现陨石。 好在现在经过我的开导之后,陈阳这边心情都变得放松了不少,这对于我来说的确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现在看到陈阳这个样子之后,我都觉得开心了许多。 夏洛特一瞬间,还以为是某位血族邪神发现了自己,而不是获得了阿格米拉司的邪神之力。 姜绾打开微博,找到了那个新注册的中奖账号,发了一条私信过去。 为此,上官雪儿便将沐霓凰嫉恨在心,而后撺掇着云卿卿来对付沐霓凰。 白清月笑的像个孩子,萧墨云忍不住掐了掐她那蜜桃般的脸蛋儿。 “既然如此,那陈某便却之不恭了。”陈景运不再犹豫,收下玉盒后轻轻打开。 冯拯和王曾本来就看不惯他,现如今丁谓不在,他们自然更是联合起来孤立任中正。 可姜卫忠呢,仍自顾自地享受着酒池肉林,这么下去,公司肯定要出事。 温岁言看清他的脸,黑发垂落眉骨,眼窝深陷,瞳仁比沉寂的夜都要浓黑,激不起半分波澜,薄薄的唇瓣似乎划出一抹讥诮,不带人情味。 庄步凡盯着这个剑灵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围绕着他走了几圈,摇了摇头说到。 笨狐狸没有注意到庄步凡他们的谈话,这孩子正努力的梳理着自己尾巴上的毛发,周围的喧嚣在此刻都与她无关。 莫甘娜只是脚步停顿一下就离开了,沈修也顺势起身,准备走人。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不会让他这么容易死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因为王爷这么谨慎的人,发现修羽不对劲不用太久,也许就一两个时辰,甚至更短。而诸志安他不敢堵,所以只能挑对王爷下手之前的一刻,将修羽抓起来,然后自己易容成修羽的样子。” 太子点了点头,认可了王嫱的说法,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他还算是了解的。 刘康常年在外行军打杖,若是没有那么谨慎的戒备之心,也不可能做到百战百胜,军中之凶险远非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至了修羽的意识还停留在几天前,应该是被那...... 隔壁的这个县城,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拆迁范围内,早已经写上了拆字。等我们到了地方,直接下车一打听,这里的人都跟我们说,要拆了,而且给一百万。 “操,估计就是这帮孙子!”程龙咬着牙,有些怒气的看着那些人骂了一句。 肯定会想方设法地赶出去,租个破房子给父母住的算是有良心了。 繁县县大队的大队长姓秦,名长顺,是一个典型的北方大汉,性格豪爽。 差不多等到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我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掏出来手机给程龙打了过去。那边响了有十多秒吧,程龙才给接了电话。 “轰轰!”八股雄浑的元力如八条腾空的白蛇一般,对着楚江飞射而去。 墨晨一边说,一边将自己蓄力已久的右拳打出,只见他的拳头上面凝聚了一团红色的火焰,这火焰仿佛来自地狱的三昧真火一般,能够净化掉世间的万物,墨晨的手以无比迅捷之势,当即便打在了雷岩的胸膛上面。 “算了,算了。咱们再等下一次的机会吧,我就不信白鸿远每天都有警察跟着他!”老猫安抚了一下我们几个。然后,他正打算出去买些吃的回来的时候,我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楚江,无缘无故,对同族子弟出手,可是重罪,是要进戒律堂的,奉劝你一句,不要自误。”见楚江挡住大门,楚寒二人色厉内荏的喝道。 比武大会以抽签配对,抽到同样的数字人进行比试。直到另一方认输为止,否则不分胜负,墨冰身边依旧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端茶送水,虚寒问暖的人不断,墨冰一脸不屑的看向墨晨。 数天的时间下来,尼诺天然不或许一次都没有击中对方。终究厮杀之时,不论维德怎样躲避,都不或许躲开全部侵犯,在尼诺以伤换伤的情况下,天然也能够偶尔击中出现失误的维德了。 “他也在里面?”史氏惊讶的道,捆在树林里才多久?这人属泥鳅的么? 顾子羽睡得很好,但是奈何自己睡的太晚,闹钟响的时候,顾子羽才刚刚睡了不久。 叶舒舒差点没让自己的牙齿咬到嘴唇,刚才她都听说了,这男人是太子。 姜秀荷呵呵笑了一声,没再吭声,就坐在旁边听着医生对王芳事无巨细的交代注意事项。 长的好坏不说,看上去人品正,这才是重要,秀梅一家人就是看人品,不注重外貌。 随之,二重三重抵触也连续完毕,其间丹炉都沒有一丝震颤,阐明张乐对抵触法现已把握得空前绝后。 所以只要不过分,官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多数高门大户都会有私养的家奴,如养牲畜一般,是家主私人财产,可以任意处置,只是人数不多,多了就是想造反,会被检举到官府。 云雷道人一向惜才,向白令丞这种资质已经超出天才范畴的妖孽,贸然让他去和老魔皇比拼精神力,云雷道人万万是不允许。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六十八章 她很疼,真的很疼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第二日,卯时不到, 王嫱已经收拾妥当,她深深地看着床上的刘康,随即附下身子,在他的唇上留下久久地一吻,然后站直了身子,头也不回地出了帅帐。 门外的太子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到王嫱,只是朝她点了点头,然后翻身上马,把手递给王嫱。 王嫱忍不住地朝身后又望了一眼,然后才把手递到太子手中,太子一个用力,便将王嫱拉上了马,二人打马绝尘而去。 隋博阳疑惑地看着远去的马匹,喃喃道:“嫱儿姑娘不会骑马?那这么远...... 我把脸深深地埋在他胸前,因为此时我的脸已经羞得象个紫茄子了。 秦瞻云说到这里,太后总算是点头了,她叹息一声,看着秦瞻云,声音幽幽地说道。 但我也知道,即便不说别的,就是中本家的势利也定然很可怕,如果这次不能成功,那就彻底的完蛋了。 每年的除夕家宴,太后,皇上都会与六宫同欢,宴席上,少不了歌舞助兴,也是嫔妃们争宠斗艳之际。 我气恼地转过头,不想理他,可是看着窗外越来越陌生的道路,我更加沉不住气了。 “或者有人进去帮她解决了心结!”大黑看着我,显然那意思就是让我进去。 “啧啧,少当家的,睡了活佛能不负责的,天底下只有你才有这个本事了。”李空气啧啧称叹。 “八辈子没吃过东西。”叶素香冷哼了一句,觉得自己占了上风,这才没有纠缠不休。 “好,传闻剑魔四季剑法出神入化,今日就让我看看是如何的绝世!”两道强大的气息,两个近乎完美的化神圆满,便在这一刻全力爆发。 周二的下午,顾客并不多,我正坐在店里吹着风扇,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我以为是无聊的诈骗电话,所以不准备理会。 黑衣人的嘴巴被强行打开,黑色的药丸被强行灌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见男子没有什么异常,谢禹这才把药丸递给许胜男。 “唐大姑娘这话言重了,本来我也早该见见你,只担心你家里繁忙,不好去给你添乱。”淳于夫人温柔的说着,淳于静就安静的听着。 没有等对面大招,暗黑法球推过来的时候,Haro就直接吊钢丝飞到天上。 于谦道:“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说话间马匹物品已经准备妥当,于谦上马,朝蒙古大营驾驶而来。 众人沉思了片刻都觉得这个点子很好,一阵夸奖,让军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说句实话系统给的这天赋还真挺好用,石头人这英雄补塔刀,真没那么简单。 尤其是前期的时候,当苏灿中路视野得到了保证的时候,那么代表其他地方肯定要空虚点。 “不知怎么,他的身体突然就冒出了青色的火焰来,沾到即燃。他也如恶魔一般,我们确实无从抵挡。”提到那青色火焰,众人心里还是浮上了一股凉意。 血蛟发觉了不对劲,但此时的他岂能后撤,体内血色真气再次爆发而出,灌输在手中的血蛟之牙上。 “放心,我吴子玉不是贪生怕死,卖国求荣之人,我定会跟随都统您完成这一历史使命,哪怕为此付出生命”,两人的右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梦楼老弟,出了什么事,系统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你的操作数据这么混乱不堪?”大头博士急切地问道。 “总司令,上海及辖区主要城市的黑帮势力,我们已经协同安全部摸的差不多了,您看……”陈峰汇报道。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六十九章 爱他,那就在他身边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向蕊朝她的额头点了一下,拭掉了脸上刚落下的泪道:“我倒希望他能看到,看到时他怎么罚你。我看啊,也只有他才能管得住你!我也不用那么操心了。” 王嫱脸色微红,心里却也是很期待有这么一天的。 爱他,那就在他身边,彻底成为他的人,为他生儿育女。 “这几天不要碰水,我每天这个时候来给你换药,应该不会留疤,十天后才可下地。” 向蕊手上的动作不停,一边给她处理伤口上药,一边和王嫱说话,也是试图分散她的注...... 而江熊天也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一切终于恢复了正轨,对于认错态度这么诚恳的未婚妻,当然是选择要原谅她了。 杨宇冷笑,让涛爷去守住帝天等人,而后其他人都锁定了一名对手。 自从上一任少林方丈玄慈在武林同道面前自绝经脉而死之后,少林寺的名声便一堕千丈,如今已然紧闭山门二十余载,不问世事,只一心清修。 不管这个瓶子了,现在可以确定,杏仁露确实有问题就可以了,眼看时间越来越进,张建伟觉得自己不得不改变一下方式方法了。 石九心想,妖王竟然在上官无情巨大的压力下,还可以恢复这样的理智,果然配得上妖王的称号。 在王国良的亡魂碰触到张建伟身体的一刹那,脖子上一直带着的护身符,一瞬间变得滚烫,像是烧红的铁一样,压在胸口。 对抗仙台二层天的古皇子他们或许还能够出一份力,但是面对古之圣人,他们真的很无力,这样的存在一滴血都能够灭杀绝顶圣主,他们避之不及。 三人面色巨变,张毓语试图将手中的珠子扔掉,但眼前出现一个虚拟界面。 由于进入的洞口狭窄,石九他们一字排开鱼贯而入,大家跟随在鲸鲨无敌的后面,进入了神秘的瀚海沙漠的深渊地带。 怨气化作一条条灵蛇,吐着性子,呲牙咧张,叫嚣着,噗嗤噗嗤朝着张建伟扑咬过来。 虽然知道这句话不可能被别人听到,但是叶婉兮的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可是薜暮暮却并不吃他这一套,刚想要出口拒绝,刘则的肩膀却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他此时十分气愤的回头看是谁再坏他的好事,可是在看见江潮的一瞬间便僵在了原地。 只见薛暮暮此时把头发全部撩到一边,露出了大半边的脖劲,上身是抹胸领口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上身纤细,酒红色的裙子显得皮肤仿佛是上好的玉石一般散发着光泽,耳朵上挂着的耳环此时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而他们却对此置之不理,极有可能是因为,这些脏东西,是他们自己安排下的。 哪吒停下了,眼神中浮现出一抹不甘,从空中下来。他如果出手,空中的海水势必会全部倒灌。 彭彭、沈心妍还有刘大石也过来打招呼了,他们是初次见面,显得有些拘谨,就刘大石好些,毕竟在这个圈子混的久了,人见的多了,多少还是会有些自来熟。 司马长离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叶婉兮一点点的离自己远了许多,最后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楚无疆和云之瑶出事以后,据说陈忘川就带着人去了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在附近严密盘查。 兰蔻脸上带着一抹悲戚之色,让她莫名的觉得有些心酸,她因此又想起来了楚无疆。 这根骨杖,他曾仔细检查过,拥有很高的品质,暗元素转换率更是高达百分之三十,足以让绝大部分的高级巫师动心。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七十章 需要时间的沉淀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爷已经到了,现在人已经被送回王府,太后让我来叫姐姐去王府照顾王爷。” “照顾王爷……”王嫱的心脏猛地一跳,“王爷出了何事?”王嫱的脸变得煞白,他才刚刚痊愈,这一回京就又有什么事了吗? 王嫱的心呯呯地跳得很乱,整个人有些六神无主,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一时半刻也讲不清楚,姐姐快拿些紧要的衣物,现在就随我出宫去,王爷受伤了。” 康福禄说得急,却又没注意王嫱的脸色。 王嫱在听到刘康又受...... 事实就是如此,优胜劣汰,没有足够的实力,也只会沦为最低等的存在。在那些星主强者眼中,地球上的一切资源,俨然成为了他们的囊中之物,接下来的唯一问题,就是分配而已。 “哀家现在痛心的,就是没能亲手把你杀了!来人!把太平公主和她后面的三个反贼一同抓起来,押回大明宫!”韦皇后命令道。 原来,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自己,自己也不过是为她人作了嫁衣,寇乐儿轻笑,更大胆的走向了他的身边。 听着王超的话,王天微微一笑,也不答话,从怀里拿出一个袋子,直接放到着桌子上,同时,袋子的口被摔开,顿时,一枚枚耀眼的要收妖核从袋子中滚落而出。 “主人教训得对,是尤利的心魔在作祟。”尤利被吴明一语喝醒,连忙唯唯诺诺地说道。 将手轻轻地放在海蚌那泛着金属光泽的壳上,吴明慢慢进入了冥想的状态,一旁的花花和瓜瓜见状也安静了下来,摇头晃脑地打量着吴明,似乎在好奇吴明到底在干什么。 不过林沉心却是忽然一动,想要看看究竟最远能察觉到什么地方去。 “彻哥哥,都是晴儿的错,是晴儿不好。。。”这话听起来是诚认了一切,寇乐儿却不以为然,紫若晴这样的招式用的多了,又何必在意她多用一次呢。 “夫人只要没有受到伤害。那长五就放心了。不打扰夫人的休息了,长五继续去追人了。。。。”长五打了个辑。细细的看向了寇乐儿的身体,并未发现任何有伤害的迹象。朝着寇乐儿低了低身。 “吴明,你是要给让这把剑认主吗?给我看看。”此时,坐在一旁的林婉玉见吴明郁闷的样子,顿时开声说道。 若不是他预先获得了洪荒启示录中的生命传承,就凭他原来的实力,想要跟这些超神者斗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梁飞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有一颗很大的人参,仙境中从不缺这种宝贝,不过像这样大的人参还是比较少见的。 但是他的力量一进入茶花的身体里面,就好像在烈火上面浇上了油,轰的一声,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瞬间就把陈锋给弹飞了出去了。 第六组,伽兰德学院,所属南部战区,夺冠大热门,轻松碾压获得胜利,八强赛与奥克莱恩学院的对决颇受期待。 “走吧!正好我也想见识见识内厅的客人,希望能给我一些惊喜!”李永乐起身,一瞬间一股难言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北万昌,说道。 但是这里除了这个洞口外,周围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他们要么回头,要么进去,陈锋让梅里亚先留在这里,自己打算先下去看一下,陈锋钻进了那个洞口。 她首先提拔了不少契约武将担任官员,还秘密组建了一支密探卫队。除了李元芳苏显儿之外,还有天地玄黄四大密探。这四个密探各个都是一等一的江湖高手,武艺高强,而且精通江湖,善于打探消息。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太子让人带了话来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启禀太后,傅昭仪娘娘已经动身了。”康福禄进来,却低着头,眼睛悄悄地向王嫱瞄去。 太后看了眼王嫱,见她心里极为着急,但比起刚刚来已经镇定了许多,这才有了几分满意,拿了手边的茶边喝边道:“还不快去!” 王嫱错愕地抬起头,见太后已低头在喝茶,心里也是一喜,忙福了福身身朝太后行了行礼,然后匆匆往外走去。 太后看着急急往外走的王嫱,嘴角却不经意地咧开了一丝淡淡的笑。 蔡嬷嬷道:“这孩子心里是有王爷...... 无机老魔一愣,他不曾相信一直眼高于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少门主会说出这样的话出来,听这语气似乎还很尊重别人。 所有人都像是疯了一般,一个劲的向前挤,而前面的人却不停要向后反挤着,不然的话他们根本无法停下。 钱进看着这个白发青年,他真的看不懂了,这个白发男子像是看透了一切。这时钱进猛地想到,犹大?这不是那个出卖耶稣的叛徒吗?最后因为自责自杀的男子,那么眼前的男子也是背负着这个命运? 能量不断的流失,安娜开始更加的焦急,想不到摆脱困境的办法。最终安娜叹了一口气,迅速解除了变身,她希望这样能减少能量的流失。但是自己这么做了,就相当于给钱进一个完全击败自己的机会。 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阮绵绵心底只慌,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凤长兮会这样认真跟她说这件事。 虽然他本来就是来这边勾引皇帝的,但他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美色,他绕起长发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子虚虽然担忧,不过殿下说了不用理会,他们的精力就直接放在朝堂上就是。何况现在的朝堂,可是非常不太平。 “我真的看见了……”柔仪有些急切,为什么殷迹晅不相信她呢? “我没看错吧,那家伙就像凭那身装备和南海神龙对抗吗”旁边立刻有人议论开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意外而突然,后果更是难以预料,夫妻两人回到家里,躺在床上都是暗暗自责,都以为这场乱子是自己引起的,彼此心事重重,又都紧闭着眼睛装着睡。 自已以羊驼侠的身份不停穿越时空,作为正义的伙伴守护秋叶原只有真由理知道。 传奇之下的施法者,无论是巫师还是其它职业,都不可能掌握四环以的法术,只有通过一些辅助手段,比如卷轴、法阵或附魔装备,才能暂时越阶施法。 雷斯林的目光警惕观察虚空,确认对方没有追来,通过传声表与阿西娜等人联系,得知泰柏伦接到紧急通知,率领灰蜥骑兵在城里进行大搜索,抓捕了很多人,但没有月光教会的成员落网。 占紫陌俏脸一红,想到被子下面什么都没穿,越发觉得脸上烧着了似的。 班在得知这枚黑白相间的金属片是护身符后,说他会用它来抵御邪恶的魔鬼,就算洗澡也不会拆下来。 这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却还光着膀子。摸摸了肩上的衣服,发现干的差不多来了,于是直接穿在了身上,免得被人当做流氓。 恢复术可以加血恢复生命,但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荆棘守护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对抗敌人时近战肉搏的辅助技能。 若要在命运途径上深入发展,雷或许得同时钻研哲学才行,不过眼下他只是模仿能力,索性不再多想。 又是五分钟的启动过程,人们感觉到脚下的浮空城颤动,转眼间,视野中景象大变,从无垠的银色海洋变成了蓝天白云,一轮太阳高悬于天空之上,十分熟悉。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七十二章 今天的事,纯属意外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出了宫,长安街如她刚进京的时候一样繁华,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吆喝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这样的太平盛世,是王爷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打下来的。 原本闹哄哄的街道,在看到宫里的车仗后,立即自觉得往路两边靠拢,让出一条极宽的路来,两边的百姓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王嫱根本没有刚刚进京时的好奇心思,低着头走路,心里只想着快点再快点,可这条路,在上元节走过的,那时根本没觉得有多远,此刻却觉得怎么这么慢,这路怎么这...... 毕竟当年美国人可是把他们日本给打怕了,也正是那时候,他们出现了明治维新开始图强。 陈长安左手握住鞭梢,右手烧火棍,两手用力一拉,把白灵瑜拽了个狗抢屎,扑通一声摔倒在陈长安面前三四尺处,鞭子也脱了手。 那手指伸进来后,指尖一弯,红毛猿猴“噢”地大叫一声,胳膊用力,竟将洞顶的山石掀起了十余丈远。 “没有了,吃完了。”牛峰赶紧把大半的烤兔藏在身后,心想又是来抢老子东西吃的家伙。 我鲜少来酒吧,觉得乌烟瘴气又闹腾,不过魅色的环境出乎意料的好。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人,DJ的音乐很带劲儿却不觉得吵。 更让何星月没有想到的是,王磊从找到陈欣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耿耿于任飞扬对他的欺骗。 可以说星际帝国从本质上来讲还是属于星际联盟的一个附属国家,就和古代当年的臣子国一样。 今天她还就赖上薄承渊了,这事儿,她非得薄承渊出面帮她解决。 待魏铃化好妆出去,那个化妆师拿出手机,编辑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然而当眼前变得清明,秦厉却是眉头一皱,因为眼前并没有叶玄的身影。 十几分后,以静带着周家的人回到罗氏的酒店,然后才想起给罗姜打电话。 她拨弄了下那顶假发髻,这发髻乃是牡丹髻,乃是平时赵媚十分爱梳的发髻。 司空胜哲的离去也让苏启安略微松了口气,毕竟如果司空胜哲在这里,苏启安说的每句话都必须斟酌一番。 宜儿面颊泛红,下意识的摸了摸刚被姜宥亲过的面颊,见这人满心愉悦,自也跟着开心,重又坐了下来,给自己盛了一碗粥,慢慢的吃了起来。 等到擦完铠甲,水灵月又开始为他擦剑,擦完那把剑的时候,萧逸辰正好从外面进来。 与此同时,我爷爷和另外两个李家老妖怪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他们一方面是被我之前叫我爷爷的声音吓着了,一方是被阴阳二老的尖叫声惊呆了。 “还没吃呢,我过来蹭饭的。”以静回答说,然后走到饭店前,发现包好的饺子呈现三种极端,好看的,不好看的,一般的。 赵媚她那头秀发当然是又长又密,发质好的她都要羡慕了,好端端买这假发髻作甚? “是,栾辉长老,那一行人确只有一个神王中期,还有个年轻人是玄神后期,其余之人都还未能凝聚神格。”平长老道。 “所以,其实从一开始苏长诗的命魂就在我的体内,而我不知道对吗?”苏沐月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一世她会在梦里重新唤醒苏长诗的命魂,原来苏长诗的命魂从一开始就在她的体内,只是她没有察觉而已。 然而木子云所有的手段,都在离体的一瞬间,便被均士魅的腐化域腐化的一干二净,所以才看不出来,而且均士魅戏耍着他,只腐化其术,不腐化其身。 对此,云尘自然也是感受到了,不过,他也懒得理会,而是舒舒服服的躺在阮玉儿的大腿之上,恢复着体内有些紊乱的气息。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七十三章 没有勇气跨入那扇门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傅昭仪低低叹息一声,拍了拍刘康的手道:“太子你是要帮,但你也得弄清楚事情前后原委才是,母妃被人诬陷那件事你应该好好谢谢太子。不管如何,这次是你受了伤,你得记住了,以后不能这么鲁莽行事,免得母亲担心。” “母妃教训得是,只是当时父皇正在气头上,儿子刚从外面回来,见太子跪在下面,父皇发了很大的脾气。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父皇拿了砚台去砸太子,儿子当时根本不知道太子因什么事惹怒了父皇,又怎么有多余时间去考...... “这就是神圣果实,圣树为我们带来的奇迹!”一把抓起了其中一个古怪的果实,周华转过脸,面相早已等待多时的那个跪拜在地的人。 涂宝宝随便的抓起几件衣服,深呼吸了一口气,和南宫宇寒同处一个空间之下,涂宝宝觉得自己的思维都有些不大正常。 “找到了。”林墨寒摸到了自己的内裤,立马穿上,掀开被子,走了下去,现在的他完美的身材被蔡冰儿看光。 “这才刚刚开始呢,你们谁要是害怕了可以回到船上,那里比较安全。”龙明这时笑道。 胡顺唐极力压制住自己的眼泪,不让它从眼眶中滚落出来,咬着嘴‘唇’使劲点头。 上方阶梯处,端着狙击步枪的莫钦从瞄准镜中看到这一切,也知道那东西跑到了葬青衣的身上,暗骂了一声,只得放下狙击步枪背好,从阶梯边上顺着滑了下去,挡在葬青衣与内藤飒太的尸体中间。 钟离晟睿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苏瑾,一股体香萦绕在钟离晟睿鼻尖,让钟离晟睿喉咙一紧。 “你是怎么办事的?新车间怎么会突然崩塌,我把公司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给我经营?”萧叶气得将手上的杯子狠狠往地上一摔。这次他彻底生气了。 北斗王朝实行两套历法,一套是根据日、月、星辰变化,制定的星历。这套历法,每年由参星司制定。分发到各王公府第以及各州府。主要用来指导皇室,王公贵族。各府官员、商人的出行活动因此也被称为皇历。 克里斯托弗哑口无言,他见惯了这个神经大条的大首领处变不惊的做派。 一晚上,钻在被窝里的二人嘀嘀咕咕,热议中,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 时至中午,大巴车停在一个旅游景点外的餐厅,然后带着大家去餐厅吃饭。 “这怪了……”夏朗生看着陆辰皓的眸光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深邃。 “人家是直的!”刚好兰梨才说了这个观点,程冽毫不犹豫地打击程晓玥。 只要有足够的神力,就算是想要回归到开天辟地之前的混沌--那位奈亚拉托提普的存在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事情。 对方显然是有意让她知道林道涵的消息的,可是不去的话,她错过了这次机会了。 “我会将你家人的骨灰,全部的挖出来,然后倒进厕所里面!”凌峰望着老者,表情显得几分狰狞。 “下次弄两把长刀,一左一右,砍人就像是割草,绝对能爽歪歪!”秦风兴奋的嗷嗷怪叫,他忘记了军队,忘记了十多万的奴隶士兵们跟无头苍蝇一样在战场上各自为战,也忘记了作为一个统帅的应有职责。 本来,按照凌峰的安排,他们一家应该到了荷兰的高档酒店,正在享受荷兰的特色美食。 赌石会?原来他们几个来到白帝城是为了赌石会,不过这赌石会,凌峰老早就想去看看了。 无人机这次放出去传送回来的画面与之前有了差别,地形变了,地理位置也变了。来之前没有注意,一道裂谷处有一处地方可以攀登而上,从谷顶上行走显然要便利很多,也不容易被人设伏。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揪出来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想起她执手抱着引蛇粉奋力奔跑的样子,想起她救被毒蛇咬伤的男孩时的果断勇敢的样子,想起在清河郡她献计献策控制住疫情的高瞻远瞩的样子,想起她与他一路回就这路上说的每一句话。 想起那些他昏迷的日子,感觉到她在身边却自己怎么也醒不过来的无助与恐慌,想起她那几天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想起那日她离开时留在自己唇边深深的吻。 每每战争进入凶险万分的时候,面前围着匈奴那些彪悍的士兵时,他的脑中就想起她,想着远在两...... 皇天依旧无法降临,至少在此时还不能够降临,虽说有火月琉璃枪的沟通,但是不属于这方世界的强大力量依旧不能降临! “是的,根据提示,火晶石在贵星球的一座山。所以请问主席,有没有值得探查的?”多多。 陈棠敬不露声色静等姓尹的开口,没想到这家伙表情开始不自然了,也有难为情的时候。可能想到之前处处作对,顶多假意逢迎,这次是真的想站到陈家一边儿,还真有点开不了口。 那只手眨眼间就到了眼前,心魔已经避无可避,唯有闭上双眼等待自己的厄运降临! 当她木讷的说完这个“好的”二字后,就看着边远航坐上了电梯,离去时的背影。 整个航天基地之中显得十分空旷,原本宽阔的道路此时也被植被稀疏的覆盖了,道路两旁则是杂乱的生长着些低矮的灌木丛。除了汽车发动机轻微的轰鸣之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声音。 在得到明确的消息之后,市局联合周围各省省厅,在整个华东地区开展了一次大规模打击走私贩毒的行动,打掉了多个团伙,捣毁多个窝点。联合执法,重拳出击,华东地区各路势力荡涤一清。 神境强者发难,自己半神境却怎么也不能阻挡得了,看来紫薇古星今日有难! 陆天海的声音发出,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毕竟岐山陆家可是修行界十大势力之一,这种世家出来的子弟,任何一人,都是那种万众瞩目的存在,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很大的关注。 一生一世就爱着胡月的蓝叶,和唯一的爱人——胡月妮,几乎一模一样。 林静雪在这个周末就走马上任,因为之前在销售行业磨练出的一身落落大方的气质和伶牙俐齿的口才,林静雪在她的主持首秀上完全没有怯场。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怪物的长相,反正就是极尽恶心之能事。大家都看过指环王吧,这怪物长的就像那个格鲁,只不过多了双翅膀。 简宁太爱这种飙车的感觉,风从窗口灌进来,她盘起来的头发有一丝乱了,手感越来越好,她感觉自己一点一点活了过来,久违了的一往无前的心情。 看着飞过来的那些火点,龙天脚下迷离步法一动,人就越过了那些火点,逃出了火点的包围圈。 端木洁和武月见状,想想也只能这样把棺材盖砸烂才能见到陈风。一人捡起一块石头,走到林馨旁边,然后你一下我一下地用石头砸起棺材盖来。 罗恩拿起干肉嚼了起来,他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再不吃点东西的话,只怕真会饿死在这里。 在看到赵欣走向餐厅的时候,我率先起身,直接在门口就堵住了赵欣。 对于这件事情,我很不乐意,因为我不懂陈哥这么做的理由,对我来说,完全就是莫名其妙的。 荆建不想浪费什么时间。但也要给这位乐三诚一个提醒,就围绕着工作谈,别歪楼到情绪发泄上。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七十五章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那毒呢,那毒……”王嫱的心在此时此刻只要一想起那天她看到的情景就又纠了起来。 王嫱哽咽道:“我怕自己再看不到你了,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真的很害怕……” 刘康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好好的,幸好有你。你在的那天我都感觉得到,我知道你在我身边,我不会让自己有事。以后,再也不会了。” 王嫱依偎在他的怀里许久,许久。他的身体还是那么结实,一如去年在他的梧桐院里她靠在他怀中时......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凝视着那散光带云的庞大身影。清风不起,金云不动,天地都静止了,只有那庞大身躯腾云而来。 “五百万!”这个时候只听到李天锋身旁的寒冰琴声音之中一阵随意的说道。 “诶?你的父亲?”能够有这么多的保镖想必她父亲要不是财富特别多就是有特殊职务的吧。 “你们留在这里,我和国华把爸爸送到急救室,待会我会叫我的几个哥们来处理芳芳的后事。”王国良把他爸爸搂起,和王国华跟着陈医生离开了108病房。 不过五人的心态都很好,没有什么懊恼和失望,更多的是对下一场要向櫆炎找回胜利的澎湃战意,因此忻月没有决定换人,而月城秀也是在一旁安静地坐着,等待着需要他上场的那一刻。 王哲微微一怔,瞥了眼李唯的装扮,T恤,短裤,帆布鞋,浑身散软无力,刚才林子里的枪声应该就是此人所发。 夏鸣山的夜清幽而凉爽,只是赛道旁的路灯把黑夜映照的迷蒙起来,隐隐作响的引擎声则彻底点燃了黑夜。 “进入玄域之前,作最后的实力提升吧”洛宇口中喃喃自语道。随后,再度看了看内丹之中那流动着,却又始终不脱离根本的生命气息与青色光华,他便将之吞入了腹中。 此时对面还在争吵,但最终的结果还是要看“杜师步”和王府君的较量。 他一边想着一边走向右边的山坡,那里有两棵斜着长着的树,黑球就躺在他用衣服做成的简易吊床上,而给它准备的两只拳头大的水果已经无影无踪,另有几只核桃,也只剩下了壳。 其实帖子回复的我都没有什么感觉,毕竟这都不是事,而我就一直注意id为李美焕的妹子发了些什么,情况还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全部都是一些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或者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这里永远是年轻人的天下,不管天气如何,都不能阻止他们在外面寻欢作乐,挥霍青春的热情。 那两个混子都在摇头,眼泪已经流得满脸都是了,看着王铁海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何连成因为这事被撞成了重伤,然后何家悄悄转到了私立医院,我在这个普通的医院里陪着她。 然后转头就对萌妹子一笑,萌妹子就把脸嘟起来说道:“你行了哈,穆美晴啥都有,不如你现在翻回去照她去吧。 我们来得早了,开庭之前就在一旁的休息室坐着等。才等了一会儿楚毅和衣着鲜亮的程丽娜走了进来,我一看到程丽娜的装扮,就觉得有点恍神。敢情这货把法院当作了服装秀场么? 果不出其然,不一会儿,水十月便水中冒了出来,依旧是那副冷冰冰而且高傲,还偏偏让人无法去讨厌的表情,淡定的摆动着她那有蓝‘色’的鱼尾。 不远处的海涛声,更是让这一首曲子,变得更为悲戚,就好像在呼唤着罗兰德的名字一样。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七十六章 若真是陷害就好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我甚至想过,若你真的不在了,我在这世上还有什么可牵挂的,倒不如就跟了你……” 王嫱嘴里的“去”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刘康一把掰过了身子,让她面向自己,双手扶住她肩,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不允许!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绝不可以说这句话,你不知道这话有多让我心痛吗?” 王嫱的泪扑扑地落了下来,想起当时听到他中毒的消息,想起看到他一会儿高烧不退,一会儿整个人如入冰窖,受尽折磨,她的心甚...... 席湛撇撇嘴,把人抱了过来,揉揉头发,唔,这手感好像更好了,软软的,像毛茸茸的宠物猫一样。 不过李得意想想还是算了,虽然自己大哥会搞鬼,不过谁知道能不能搞一个三个六出来,所以必须忍住。 在老宅呆了没多久,席湛便回了自己的别墅,躺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明天去找容琅,一颗心便变得滚烫。 “呼!很强大,很强大的人出的手。”那名仅次于剑明轩的长老开口,浑浊的老眼中带着震惊。 四五个保安相互看了一眼,分成几波,分别去“保护”李云柔、常母、李父和李母等人。 迷迷糊糊中身上猛的一轻,凉飕飕的,好像是衣服被人脱了,哎,脱就脱吧,只要不打扰睡觉就可以了,翻了翻身子继续睡。 “它的名字叫天狗,送给施主了。”老和尚的声音隔着光明寺那厚重的红门传了出来。 “是呀,这次就是吃亏在地洞上,我们只注意地上了,没想到地下。”鹰翔说。 “没有下次了,这种寻血招人的法子只能用一次,下一次就不灵了。”华月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随着松阳的话音刚落,只见周围突然暗了下来,一下就由白天转为了黑夜,一阵阵寒冷的幽风拔地而起,在四周盘旋着。 “也许只是一次游戏中的承诺,但他却记下了,努力去实现。你说这样一个一诺千金的人,可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吗?”三月堂主的语气平淡,却长驱直入到对面的心肺。 雷鸣,虽无法窥见,但此时的贝加尔雪山已经没有余力去挂起风雪吧,天空的厚云层积蓄了狂暴的雷电之力,在闪烁,在咆哮。 “这么久,你都不联系我,你真狠心。”石南叶喃喃地说,语气却是淡淡地。 这么一句冷不丁要人命的指使,吓倒了薛晓桐,她跟着软绵绵地倚在何紫嫣的身上。 “难道你就没有试过到市郊区去兜兜风吗?”白雪儿鄙视的瞟了他一眼,径直朝大门走了出去。萧枫微微一笑,也从椅子上蹭起跟了出去。 冷然忽然明白了一切,她那身和薛晓桐一般的装束,原来只是为了去要人。 白芷整堂课都在想着今晚和广百川吃饭的事,完全没注意到台上人的冷然的脸。她现在忽然有些害羞,这可是他们第一次约会呢? 怒火在胸中燃烧,让老者几乎失去理智,一双凌厉的双眼牢牢锁定赵逸一行,好似要把赵逸一行撕碎。 “如果他去不了的话就别去好了,或者你们整个队都不用来了,我们雷霆过去足够了。”雷光弈双手抱胸,淡淡地道。 我一转头看到黑白无常正要去抓鬼,他们捏着定魂符跟我招招手,腰间别着离魂棒和夺魂锁,往风洞走过去。 刚才没有靠近叶子的时候没有闻到,因为山间的微风总是吹来凉爽的空气,吹掉那种猩红的血腥味道,雷思源走到叶子身边,瞬间扑面而来,雷思源看着叶子的红色衣服,叶哥什么时候换了一套衣服呢?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七十七章 打得他下不了床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怎么可能!若这事是真的,那这个世上还有可以让人相信的爱情吗?八个月,刚刚成婚不久啊!”王嫱喃喃道。 “你不相信我们之间的爱情吗?”刘康一脸担忧地望着王嫱,“无论何时,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刘康绝不会背叛嫱儿。” “在说太子的事,干嘛扯到我们身上。” 彼此之间有一瞬间的沉默,刘康也不相信太子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出来。可太子亲口承认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在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刘康拉王嫱坐到自...... 这一刻,时间仿佛被定格了,他眼里只有她一人,而她的眼里,也只有他一人。 楚涛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凝视着雪海这双天真的杏眼,惨淡地,拭去那些故意抹上的泥灰。她知不知道,有时善心未必换来善报? 乐霖枫的大公子游手好闲。。据说。乐霖枫十分看重这位二公子。日后呈军这半壁江山自然是要落入这位乐二公子的手中。 他系了马,轻步靠近,不忍惊扰。然而她为何会在这儿?十分想知道。触及她冰凉的手,心中也是一寒,立刻解了自己的白狐裘,为她裹上。山上风大,她怎么竟在此处入眠呢? 就在这时候,刘邦身边最后一名同伴对他双手作揖,做告别状。灵素素话已放出来了,只要刘邦一人。 看着她错愕的面孔,宋端午似乎很满意,对于刚才莫青檐给他施加的压力,此时的他是感到很舒畅的,虽然在交易上宋端午处于被动,但是在感情上,这犊子却无论如何都要扳回一场,即便这话说的有点底气不足。 陆逊在大举进攻之前,为了试探汉军虚实,先攻汉军一营,结果失利。 在巧人族的资料中,幽挲还找到了许多的他们祖辈保存下来的幻术,甚至有一些高阶的幻术,因为他们无法参透,一直存放着。现在全被幽挲给教授出去,让整个巧人族的实力有了飞跃的提升。 第二个选择,就是如搭档所说。反正定金已拿到了一半。就此收手,只是这样会在赏金猎人圈内,落下一个极为不良的名声。但就现在来说,要比第一个选择安全一些。 梦竹虽觉有些异样,可好些人在场,一时也不便多问,正暗自疑惑,李逸林在外面大声的呼叫“梦妹!”。 “太好了,杨兄终于得偿所愿了!”叶风由衷的为杨浪这个好兄弟,感到开心。 “许天命,看来,你还是想和我在比试一下了。”黄霄阴沉的走到了许天命身前道。 很愚蠢的,现在的秦昊坚信着这一点。虽然他依旧烦透了人,烦透了这个世界,却对感情这东西沉迷而无法自拔。 “可是,沈家的所有人我都是查过的,这个沈渊的确是从旁支过继,而且过继的时候沈渊是五岁……”赫连韬不能相信,下意识地想要寻找破绽。 “我记得,你是叫秦昊。”青冥从船上走下,却并未凝聚灵力,意指要谈判。 “哼!”独孤鸿直接便飞身走出了房间,他根本就不再搭理这个蠢货了。既然你都能知道,那别人为什么就不能够知道呢?真当你自己是无所不能的上帝吗?简直愚蠢至极。 「总之,情形就是这样。」雾雨老爹三番两语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那家丁也是非常的为难,眼前的老人如此可怜是,哀求声是那么的令人悲哀,使得家丁想要去扶起他,可是方木的命令是让他们守在这里,不准这些人进入宅子,这让那家丁是多么的无能为力。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我无心皇位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她已经好久没见过太子了,一个人难道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变化会这么大吗?三个月前他还带着自己支了一趟太原郡呢,可那个艺妓的身孕却已经有了八个月的。 难道是太子隐藏得太好了?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不,不会,应该不至于。 刘康愕然道:“你别这么看我,我无心皇位。” 王嫱道:“我知道。” “那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刘康被她看得有些发慌,他可以对任何人使任何手段,唯独不能对她,哪怕是一点点,他也绝...... 西,应该都会准备,我想刘易斯应该也是打算,直接用他的干胎坚持到全雨胎的时刻吧。”查理分析的头头是道,而狂牛车队和他们车手刘易斯也确实就是这么打算的。 “和你说件事儿,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莫树接着叹了口气说道。 不过心里却激动不已,他现在可是王皓军团的上将,只要紧紧跟随王皓的步伐,那么一定能在历史上留下属于他的名字。 顿时武曲甲就上身了,我抓着她拔刀的手,将她一把翻到身下,右手将她的双手锁住按在枕头上,刘灵气喘吁吁地瞪着我,却无法挣脱,我也没太用力,免得弄痛她。 看到成果后,男子得意的回头,然后看向栾月,期待获得表扬,他可是知道内幕,这冰块的强度相当于冰甲虫的冰护甲,能破开这冰层,就相当于能杀掉冰甲虫。 全力运转灵眼后,吊坠上所有灵阵的脉络都无比清晰,任何异状他都能很轻松把握到。 严泽龙就是江振国的舅舅,江振国向他说明了情况后,立刻对洛天羽发的那条诉苦中那张V家战队的雪人照片进行分析。 “华名医就真的没办法么?”李家也是强者,对这病几乎没有办法十分的伤心。 林凡到达韩家,看到了韩宝宝,看到了樊霜樊雪,看到了潇潇和水流花。 就在众人以为耳娇要重伤的时候,一股子灵力就拖着耳娇把她平稳的送到了地上。 这样的上官珏确实让南宫锦没辙,他也生不起气来的同时自己也发不起火来。 听到老男人这么有危机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年纪一大把,他家金主年轻漂亮,点赞。 温倾城一口气,从嘴巴里蹦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以以为掩饰的很好,但此刻她那两只紧抓在一起的手指,却将紧张情绪暴露无遗。 虽然看不到是什么,但是能够和朱颜在一起,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如果慕容清璃还是什么都不做的话,或许接下来见到的便可能是轩辕逍的尸体了。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伤害已经造成,再多的谴责都挽回不了什么了。 李队带着人冲进了那个休息的房间,打开灯,看见屋子里的人都缩成一团。估计是被刚才的枪声给吓着了。“双手抱头蹲下……”这些人就老老实实的照做了。 皱起秀气的眉头,一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晃动。 如此一件大功落在头上,袁耿也是呆了一呆,然后表情有些复杂的看了颜旭一眼,让他留下,然后亲自前往玄天司。 “我看到过,”对此,宁肖不予否认。这次,她难得没有反击系统的话。 如果他们在逃离老虎嘴航电枢纽的时候,没有按下开启泄洪闸这个按钮,那么现在的老虎嘴航电枢纽,估计早就被湍急的水流所淹没,老虎嘴航电枢纽的下游也会变成一片汪洋。 相比老生的稍许从容,新生普遍比较紧张。弗兰克、常威两队人缩在角落一声不吭。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七十九章 若是如此,也就够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的身子微微一颤,上次的吻还久久萦绕在她的面前。 她不在的那段日子,她每每想起,都会情不自禁地将手指抵在唇上,想念他给予自己的温柔。 此刻只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慢慢变软发烫,这大半年时间以来,她思念他的吻,眷恋着他给她带来的所有一切。 此时此刻,看着那张靠得很近的有着无可挑剔的五官的俊脸,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属于他的气息,感受到了他滚烫的呼吸,王嫱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被填...... 望着头顶那辆飞向三万英尺高空的飞机。岑可欣觉得特别想念韩司佑。 神行无忌没想到,易一没想到,楚辰没想到,就算是刚回船上的极老也是没想到。 人的一生总要有些平和在,它能指示着自己不绝望,它能告诉自己不冲动,他能见证自己渡过身外浮华万千。 天地雷霆一共九种,齐鸣体内已经获得了八种,若是在能够感悟九天神雷的雷霆法则,就算不借助法则之源,他也能够对雷霆法则的掌握,直接跨入永圣境。 当我和林海下楼的时候,花姐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好像知道我们要离开一样。 魏夜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怜爱地搂她在怀中。手还在一下一下地揉着她的肚子。 听了希雅的解释,李子孝看向了梁嫣,“这是怎么回事?”李子孝举着手里的针质问着梁嫣。 怀着对昨天的总结和反思,神行无忌继续踏上了试炼之路。可是,这才走了大约四十多里路,神行无忌无奈的发现前方没路了。 “头号”、徐爷二人,此时尚不知事情起了变化,还坐在公堂之上,架着二郎腿,眯着眼睛喝茶说话。 不远处的叶少轩将这些对话听的一清二楚,随即把随身携带的斗笠带上走了出去,眼神中带着冰冷。 江光光摇摇头,说:“这他没说。”还真是一次也没听苟三提起过,而且他每天看起来都挺闲的,也不知道到底查还是没查。应该是查的,他应该不敢敷衍程容简。 “王心语,逃避没有用!你忘了张阿婆现在已经到了医院,你不去,她要怎么办?”就算跑开靳南风不说。张阿婆也是不能不管的存在。 两人这一番只是自我介绍,亮了个像,所以并不能看出高下,众人没有说话,只是接着看了下去。 确实,商业联姻是可悲的,无论对谁来说都是,可是她没有选择。 放在员工统一用餐的餐盘上,南瑜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心里想着宸帆要是有自己的公司食堂就好了。 可是金陵严打的时候,可不管你什么狂门还是金钱门,全部都一视同仁的给干掉。 江光光是低垂着头的,程容简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和他对视。他一双眸子里深深沉沉的,仿佛暴风雨随时会袭来。 南瑜当时跳崖的样子,就是博晖这样跟南瑜仅有过一点接触的人都觉得难以忍受。被人侮辱,愤而寻死。这样的事情,要是发生在博晖的身上,只怕,他会比汤怀瑾做的更残忍。 酒味扑鼻而来。程容简是没有给她任何反应过来的机会的,唇直接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南瑜说的是实话,如果今天是裴仲尧来,说些想要重头开始的话,南瑜大概会给他留在宸帆的机会。 看到山峰都是为之颤抖了起来,而后便是直接塌陷在了原地,萧炎的目光此刻却是阴冷无比。 蒋怡见吴宁已经准备好了,也不多说什么废话,她手轻轻的往虚空一抓,一把青色的长剑嗡的一声出现在蒋怡洁白如玉的手中,蒋怡的原力也是在此刻窜出,把吴宁压迫过来的原力不仅仅有阻挡的效果,还将之全部挡了回去。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八十章 怎么会怀疑修羽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刘康摇了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但事情我总会调查个水落石出的。正好,我也可以利用这次受伤休养的时间,不需要管朝中的锁事,有大把的时间去调查这其中的事。” 王嫱点了点头,也好,这件事若不调查清楚,后面盯着他们的那只狼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扑出来咬他们一口了。 刘康盯着王嫱的脸问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修羽有问题的?要知道,小伍与修羽二人从小跟着我,他对修羽的熟悉不比我少,连他都没有注意到,你才刚刚到...... 约摸是近百息时间,那胖子大叫着跑了出来,额头上满是汗珠。叶鸿枫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胖子只是受了惊吓,身上却无半点伤口时,招呼着苏世离与秋狄走入长廊之中。进去前还不忘给草篷方向留了张得意的笑脸。 1、每一个亡灵存在亡灵世界内,可以自行提供的微弱亡灵气息,越是强大的亡灵,每日自身所散发的亡灵气息越是强大。 众人对萧聪深信不疑,所以队伍行进迅速,仅是花了一刻钟的时间,就来到萧聪所指定的地方,众人将目光转向萧聪,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古怪之色,但他们都默契的沉默不做声。 会试往往在未时开考,叶鸿枫索性从包袱里拿出些馒头,寻一块平整的石头坐上,百无聊赖的啃着,既是果腹,也是消磨时间。 相比起以往不过动辄上亿的亡灵气息,此时的他已经足足有几千亿的亡灵气息了,而且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寿命顿时又多了很多很多。 可以裴宴的性格,裴老太爷去世的时候他连鲜艳的花都受不了,孝期肯定会严格要求自己遵守孝期的各种礼仪的吧? 蒋宗峻看着陈路遥的侧脸,不禁出现了一种怜爱的笑。这种笑在他看到蒋湉湉的时候,从没有出现过。 “特么的,老子还真就吃这一套。”叶鸿枫回身抢过灵石,哭丧着脸往二师兄住处走去。 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楚兴汉今天的表现让安白臣对变种人技术有点刮目相看,这确实是一种成熟的强化人体的尖端技术。 “真的!”李林听见吴天痕的话激动的险些跳了起来,要是这山洞真的那么神奇,那么可真是帮了他大忙了。 李欣禹也过来安慰荀欢:他们都是走的竞赛路线,数理化物生跟我们都不在一个档次上,我们要花费更多的精力才能赶超他们。 罗牧望着那苍白色火焰,这股力量他熟悉极了,奎恩的魂力一定也是在暗质的影响下产生了某种异变,才能显出这种奇异的颜色。 魏璎珞以前跟随徐乾以一起拍摄短视频,徐乾本来想把她培养成本世界的papi酱,没有想道她志不在此,现在想当演员了。 想当年,他们师兄弟俩人,一个在前头接待同门,一个要引路。等不及他引路自行入窟的,十有八九要迷路。于是他在各窟中疲于奔命。千窟岩上千个洞窟相连,辛苦可想而知。 傅斯言是趁着夜色来见蓝可欣,若是在白天,以蓝可欣的名气,恐怕早已要掀起一阵男人撕心裂肺的嚎哭声,不过更重要的一点是,傅斯言自己并不希望和蓝可欣产生某种舆、论。 可那时候大家毕竟都是半大的孩子,再怎么亲切,也生不出旁的心思。而现在不同了,她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他也到了朗朗清润的年岁,加之儿时的感情,怎么看着都要生出些旖旎的心思。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八十一章 我什么都没看见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继续道:“可那个人他不是修羽,所以他当时的心里非常的迫切,因此他就不断地摧陈汤将军。因为只要大军一走,他就可以放下一大半的心了。他是想着,万一自己被发现的话,凭他的功夫,营地里留下的那百十号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何况他那一身易容的本翎出神如化,让人以为真的是修羽背叛了你。但若十万大军仍留在营地呢?一旦被人发现,他就必死无疑了,他就算是神仙下凡,也不可能对付得了那么多人!” ...... 一筹莫展的自己,忽然想去看看楚名扬,只是他赶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墨蛟有些焦急的看了夏铮一眼,看到对方竟然没有要动弹的意思,不由得按捺下心中的着急,再度等了起来。 其实她知道,他们这些兄弟能这样对待她,都是因为一个叫青连的人是他们的大哥。 只见颜莎望着面前的林风,寒冰一般的脸庞顿时融化,还露出了一丝迷人的笑容。 他不确定浅江是否将舞未央送回了蓬莱坞,但他确信舞未央现在平安无事,浅江虽是妖族,但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行为风度也称得上是正人君子,虽然不知道浅江带走那姑娘意欲何为,但他知道浅江一定会护她周全。 “对不起啦,鹿丸!”鸣人这么说,但是他的视线一步都没有离开我爱罗。 楚名扬平时是万万舍不得,来这种地方的。可是今天全免费,不玩白不玩。 “展护卫,当年你为什么不把实情告与本府,尤其是苗府被灭门一事,即知是庞龙所为,就应追查到底,为苗府平冤。国家法度岂容儿戏,此事若不追究就可能有更多人为他所害,岂不是因你之故。”包大人责怪道。 不过稍一对比,通天门的力量,似乎远远不是万剑宗的对手,而通天门之所以还可以三足鼎立的唯一原因,就是通天门主的宝贝,让万剑宗忌惮了。 “不知道,前辈您这丹药是从何处得到的?”罗夫子有些试探的问道。 “哼,他们那边结束了,现在该看你我了!”颂吉和尚冷冷说道。 乱军的每一个“将军”,每每出行,身边都会跟着很多人,在城内就跟着几十人,到了城外至少也几百人。 宁修没有回答,他扭头看了眼傅元蓁,见她面无表情地看过来,脸上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愤怒,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但是,伴随您基因枷锁破开,你应该就可以知道。”浦薙直接说道。 但是,在秦川的神眼下,那巨大的金乌根本就不存在,而是一片幻影,只是其中充斥的力量太过磅礴,被误认为尸体而已。 上官玉听了唐霖皇子的话,不由得心头一惊,连忙喝道:“你是谁!”上官玉当年也是暗中调查了许久,才知道了谋害自己全家的凶手就是当今皇帝。如今忽然有人告诉她凶手不是皇帝,上官玉心中不禁徒生疑惑。 对方跆拳道技能要比李思玥好厉害一些,要是一对一的话李思玥也不会吃什么大亏的,既然打不过肯定是有机会逃跑的。 又是一次狂暴的硬撼,秦川在这一境界有绝对的自信,坚信自己可以镇压世间一切敌,所向披靡。 沈乐仪笑着接过去道:“谢谢。”谢完瞅着李思玥笑的很灿烂,这一刻思玥才觉得很难受有些想哭可是哭不出来,瓶口马上就要挨到嘴边却被人截胡了。 原本她听了廖福讲述后,应该是要去找周安的,或者将周安叫过来,很可能揍他。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八十二章 呼韩邪向汉称婿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我……我,你,你……你不害臊!”王嫱被他说得语无伦次。 “我当时都昏迷着,怎么害臊呢?本王都被你看光了,难不成嫱儿姑娘想赖账不成?” “你,你,你,我不跟你说了,堂堂王爷,难道还要我一个小宫女对你负责不成!”王嫱起身要逃,真是羞死人了。 当时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只知道他身中剧毒,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了,看着他处于冰火两重天,那么痛苦,莫承平虽然也想让她离开,可她一分一秒也不想离开他。 哪知道...... 据我所知,这座山上供奉的可都是些道教里的人物,既是如此,这儿又怎么会有和尚呢?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儿居然有出租棉被,看来此行不虚。 “那行,我现在去开住院单,安排好床位,随时都可以住进来。”医生笑着拍拍晓棋的肩膀,转身走了。 童恩伸手拿过纸巾,轻轻地帮她擦着泪水,看着以往骄艳无比的脸庞憔悴成眼前这个样子,不禁异常心酸,她怎么会不理解贺晓此时的心情呢。 这根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宝宝这样的表现甚至可以说才是最正常的事情。因为张大为和梅丽莎就是这样的表现,在他们的言传身教下,宝宝自然也就是养成了这样的性格。 儿子,你行的,你一定行的。妈妈知道,我的宇豪是最勇敢最坚强的孩子,妈妈在这儿,就在你门外,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醒来。 “我会打拍子。”金多熙有些不明白梁葆光忽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人的一生无论多么波澜壮阔,在到达终点回首往事时都会显得平平淡淡,的确,无论哪种活法都理所当然地有遗憾,可至少不能在临死的时候才想想到“糟糕,应该早点做的”等等而悔不当初。 “为什么冰河中将没有跟着陆馆长去,如果他去的话,陆馆长也许不会失踪!”李洛的声音很颤抖。 “露丝,你、你怎么会这么想?难道你真的被那个下流坯子给带坏了?!”卡尔惊讶不已的问道。 相比起他们,另一边的赵忆云则心情不错,悠悠然地飞向自己驻地。 谢利本来还想继续挽留,但是他看着艾伦那有些疲惫的身影,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送艾伦出去。 这个铜矿的事情,高怀远谁也没有告诉,只是让众人按照他的吩咐去做,至于为什么,他不说,卧虎庄的人也形成了不问的习惯,反正他的话在卧虎庄就是圣旨,就必须要毫无折扣的完成。 巨星不明白他们在什么,只是眼神冷冷的看着那随行医生,显然能从他眼中看出不信任。 想到这里,我又收回了手来,意念一动,从地下钻出一只泥人,那泥人伸出手来,抱着那人的尸体缓缓地深入了地下。 “我擦,陆地上两大最强掠食者要正面对决了。”华彬兴奋的看着,感觉就像看一场王者对决。 可盘中已经空空如也了,华彬连自己的饭菜都没做,只给她准备了精致的早餐,但看吴颖娴不依不饶,好像多年挑食的孩子总算有了食欲。 刘洪量对于我的命令绝对服从,当下就拉着简易,武朗去办这件事情去了。 在这荒蛮之地,一篮仙果对于大家的诱,惑是无比巨大的,连一向冷淡的孟冰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再也移不开了。 想到这些,他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与朱瑶同生共死、心意交融,一路血雨腥风,却是极其烂漫美好的那些日子。双眼如痴如醉,与白若雪交目咫尺,其一颗心,却是远念天涯。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八十三章 那我就好慢点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刘康疑惑地看着王嫱:“后宫女子除去公主是皇上的女儿,还有太后是皇上的母后外其余均是皇上的女人。除非皇上或是皇后、太后同意放出宫自由婚配,否则是绝无可能的。而且从后宫中挑人去和亲,岂不是让皇上下不来脸面吗?若真要如此,大可从大臣的女儿中挑选一位收为义女,不是比这更好吗?” 王嫱默然不语,是啊,后宫女人,又是身为家人子的身份,将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谈何容易?那历史上的昭君和亲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 他心无旁骛的半解清妧的上衣,用撕下来的衣角裹上他刚刚找到的止血的草药帮清妧包扎肩头的伤口,顺便查看了清妧的伤势,最后又给她度了些内力堪堪护住严重受损的心脉。 冥冥之中有感,这颗舍利在未来救他一命,所以由不得他不重视。 “我给他们介绍的你是山城来的大倒爷,好像他比较谨慎,不知道出过什么问题……”金德福把跟谭林峰见面的情况说了一番。 老实说,这世上的男子,除了父亲之外,对她最好的就是苏启明了,就连大哥都比不上。 漩涡洛依双手拿着刀具指着浅间易,并还嘟了嘟嘴以此来表示心中的不满。 而医师的主要职责便是治病救人,自身仅仅需要知晓什么样的药物可以应对何种病情即可,并不需要了解药物的制取原理。 李若男微微颔首,静若清池地默默注视着这转移契约仪式的启动。 叶宇想了想这样也好,本来病症就很严重,要是随便让人乱医治的话,那只会给他加大难度。 “今天的谈话就此结束,后会有期。”神秘人说罢后消失在原地。 叶泽涛在张清闲的办公室里看去,看到张清闲的办公室种着一些绿色的植物,还养了几盆看上去很不错的兰花,更是有着一些浇水松土的工具。看上去就是一个在养老的环境。 老人微微的笑了笑,对旁边地士兵说道:“每天把那边发生的事情报告给我。不得有误!”然后转身下了瞭望塔。 想要伸手去接玉瓶,可是手臂一伸,胸口就无法护住了,正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啥,仙婴却已经是若有所懂的打开玉瓶,将丹药倒了出来,直接塞进了安迪亚的口中。 左朱殷上去拜了了三拜,然后运功调息,以意识沟通对方,显然是在用儒门的秘术进行联系,证明自身的正统,从而获取传承。 刘镒华心中暗喜。仔细打量着怀中的美人,她上身穿着薄薄的水绿色长裙,雪白如莲藕般的玉臂裸露一截出来,胸前那对"shuxiong"好像要跳出来,那完美无瑕的美腿并拢着掩盖着美腿,刺激着人的情望。 刘伟鸿望着她略显单薄的苗条背影,轻轻摇了摇头,也转身走了。 晚上,刘镒华宴请大家。喝了不知多少桶酒的刘镒华,却只撒了几泡尿后,就已恢复如常,根本看不出一丝的醉意。但当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到屋内燃起的红烛时。原本清醒的心,却不禁有些迷醉了起来。 而在这些妓院中,其中有两家是慕容三娘,也就是我义姐下面情报网地一个,在我们进入城的时候,她们也跟着进入了。而她们背后最大的老板,其中还有一个是我,这也是我位这些姑娘能做的一件事情之一了。 来的人显然早就认识云普叔了,去年,就是他来村子里弄的这种子,不管这粮价如何跌,人家对他家可是有着活命之恩。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八十四章 很多事, 无能为力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见刘康睡熟,悄悄拉开门,问管家厨房在哪里,要亲自下厨给王爷做一顿饭。 “姐姐,我来给你帮忙,我知道王爷平日里喜欢吃什么。” 原来绿香刚进门的时候,虽然他们分开的极快,但也看到了王爷抱着嫱儿姐姐的模样的。 知道自己打扰了他们二人,快速出了门,直跺脚,骂自己猪脑子。 可王嫱来了,天知道她有多想她,所以虽然出了门,可没走远,一直在院前的树下看蚂蚁打架。 因为树干粗壮,王嫱没见到绿香,而绿香...... 他那张脸并不是这个时代人所有的国字脸,下巴微微有点尖,五官轮廓也非常分明。高挺的鼻梁,黑白分明的眼睛,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到地方了!”眼前是黑黝黝的泛着磷光的河流,暗夜中,河水流动的声音轻柔缓和。 如果他们只有一个魔法师,对面的追兵也早就冲杀过来了,可是两个魔法师,只要有一个纠缠住了军中的魔法师,另外的魔法师就能抽出手来,加上十几个凶悍的艾尔战士,输赢真不好说,这才让对方有了忌惮。 天玄子看到眼前如冰霜一般的师妹,又是另外一番滋味,心中不由得感慨,可却不敢写在脸上,收敛心神,认真的勘察起这里的情况来。 夏星辰一愣,回神,下意识挣扎了下。许岩扣住她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虽然我输了,但你也没有赢这场游戏,你们终究都不可能是赢家都给我留下来陪葬吧哈哈,哈哈哈哈”杰拉尔那怨毒的声音在塔内传响,所有人都本能的感到了危机。 等到王慎分兵救援黄冈的时候,城中所有人都松了一口大气。觉得各路义军就算一时间啃黄冈不下,怎么也得将王慎亲率的那路兵马拖上十天半月。 “哼!”赵政嘴角微微翘起,发出了嘲讽一般的冷哼。当乖离剑挥下之后,绵延不断的万里长城整个消失,包括没有被它攻击到的部分也是消失得一干二净,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吉尔伽美什滔天的怒火。 “你说真的?你不用忍术,不被你抓住三次就是我赢?时间呢?你不会一直抓着我玩吧?”,龙飞眼睛一亮,修补着两人间的条约。 韩朵朵说话做事雷厉风行,说话间便打算给财务打电话,让专人来对接。 “”苏宵本身乃是皇体之上的无双神体,战力无双,哪怕是刚才那个苏平天对上苏宵,胜率也不过三成罢了。 一众强者体内仙力迸发出来,竭尽全力将那剑意拦住,同时大长老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恐怖的杀意从他体内释放出去。 这才整了整身上的襦裙,深吸了一口气,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朝拐角处走去。 苏沐瑶笑笑对老板说道“老板放心,我这也不是做坏事,主要是自家开着连锁商超。 陈公险之又险地抽身退开,可还来不及变招回击,云琴倩影已翻身跃至上方,凌空一剑直刺而来。 林寒知道自己要是再拒绝的话,指不定欧阳光真的能够在自己面前跪一天。 在放学的铃声响过后,星野纯甚至都没有回到教室里去看戏,就是为了在这里等着加藤奈奈。 -  司尘殿议事堂里里的烛灯隐隐绰绰,摇摆不停,费叔看着烛灯忧心忡忡。 能让温清夜三年不到就能到达金仙的秘密,烟轻语知道,若是自己得到的话,定会让自己有机会晋级传说当中的帝位的,想到这,烟轻语心中一片火热,她的戒备之心也降到了最低。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不能对我讲假话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刘康一直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让她感觉到那么不真实。是的,她不想骗他。 王嫱只好道:“记得上次吃得那么开心,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和父母在一起。我只是想他们了,离他们那么远,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面了。”说着眼里盈满了泪水。 她说得也算是真话,在现代父母已经远离自己两千多年。而在这里,王颜的父母早已被腰斩,这辈子,再难回去了。 刘康只以为她想到父母冤死而仇不能报,一字一句地对王嫱说道:“放心吧,石...... 大树的一旁,一位正在下着围棋的老人摇了摇头笑道,追求的太多,最后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而已,又何必去追求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第四,据受害者家属的反应,那些中毒的患者情况越来越不妙,医院现在也还没有找到能克制病毒的抗体。如果最后死了人,你很大概率会被判刑。 她知道,他对上高山流水,对上夕阳晚霞,对上明月长天,必是这样的眼神。那时刻,拥在这眼神的王七郎,必然是神仙中人。 “你,你让他们来的?”黎安安和马娇娇都一脸不解的看向莫寒。 目光的遥远尽头,地平线。那幽深的海水,宛如一只沉睡已久的猛兽,让人不寒而栗,深深的感受到了一股威胁。面对磅礴的大势,加上不了解的神秘,实在是不能够让人安心。 楚阳张了张嘴好像是想说什么,但又有些顾虑。一张脸显得纠结不已。 现在他还摸不清林韩的底,那个所谓的谢雄他也不知道实力究竟如何,他更不知道林韩的背后是否还有高人。 他们是这里的最强者,战斗的结果直接决定这场杀戮的结局。双方都在蓄力,不敢率先出手,那狼王也是剑尊的实力,只是天生的好杀让它显得更加凶残一些,气势更胜一筹。 古辰被君悔身上的气势震伤。张口喷了一道血箭。将君悔如雪的胸襟喷了一片血迹。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放手。就这样丝丝的抱着她。咬着牙苦撑。 “额?”丁一略显诧异。在他的印象里面,南宫然本来是不抽烟的。这次跟自己要烟抽,其中肯定有什么事儿。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伤口吸收掉那些化开的胶质物后,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好吧!”王鸿看着这一头撞在爱情里的模样,他也是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也是好事。 空姐离开后,余笙侧头看着沈寒时,他一只手跟她的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搭在座椅边沿。 也不知道他伤势如何、在哪家医院,云依觉得她现在应该去医院看看他再给他道个歉。 姜隐尘的眉头皱的很紧,仔细擦去了她手上的水迹后,又拿出怀中带着的清凉药膏,在她被烫的有些微微发红的手背上涂抹了起来。 云依突然反应过来,自从听到白泉喊她云依妹子那一刻起,欢朵就认定白泉是她家的亲戚。 蒋宗峻抬头看看后视镜,张北辰的车已经跟一路了。他比蒋宗峻想象中的,要能沉得住气。 老妪一身血迹忽然间干透,抬手拢了拢花白头发,指尖恰好触碰到发间一有着两道裂痕的玉饰,她到底没有急不可耐,宁幽是很重要的筹码,然陆青山同样生死未卜,等着她这师尊营救。 生怕今后某些事情一旦公布出来会对她造成更大的伤害,早已在背后为她安置好了。 在场所有人都表情一滞,就连正在开启万骷坟的童律麝与姚长老,也差点被徐秋这一吼引得元力错乱。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八十六章 石显党羽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以他为中心的大臣会因为他的一句不会夺嫡而处于风口浪尖,甚至会成为对手加大打击力度的对象。没有他的庇佑,为了铲除异己,势必会让对方向他的身边人一个一个下手,到那时候他是否还能承受得住,他又能想到什么办法去护他们周全。 她相信他从未有夺权的心,可也保不准他身边的人不会再生出这样的心思,这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 诚如刚刚他们所分析的那样,太子今日这件事也极有可能是有心人布置,太子那么一个人,与太子妃相...... “我想,我们可以提前吃庆功宴了。”沸罗德得意的说着,语气里充满了自信。 白色光球被大兔子甩到了白鹤身上,一股浓郁的生命之力突然迸发在伤口的地方,那些细碎的伤痕被迅速治愈着露出了原本光滑的皮肤。 没有战鼓震天,没有一语道别,李蒙走下城楼翻身上马,抬手拍了拍身下的老伙计,等待着北蟒大军压境。 就因为蓝金花是续弦的身份,平日里总是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这跟杭城马的套路可不一样,他是真愿意把这飞机放开了给公司用,而不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当成自己的私人座驾。 王宁记得,几乎所有的公立医院下午都是一点半上班,即使到了2021年,也是如此。 ”轩儿哥,他们说你抄袭!这是他们国家的机密,还问你是从哪里偷来的!”周平翰交涉过后,脸上明显变得非常难看的说道。 王宁觉得应该从肖肆这里套套话,以帮助自己拾起一些记忆,以备不时之需。 更何况,就像王宁刚刚所说的,自己已经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也算是对他犯下的错误作出了惩罚,这事完全可以扯平了。 有经理出马,手下的员工自然不敢有所怠慢,只不过是短短的二十多分钟,所有的手续问题都已经搞定了。 把苏心推回她自己的房间后,方琼又是粗鲁一脚将雨凡病房的门给踢开,眼若鹰鸠,咬牙切齿。 不过在走出别墅之后没多久,桃灰却是停住了脚步,眉头紧紧皱在了一块,上下打量着对面的修炼者。 朱厚煌早就想将魏瑞舟与许北望分开,正好乘着这个机会。让他们两方分开。再者警戒佛郎机的事情,也越发重要了。 当然,前提是,中国围棋工作者对围棋国学必须有一定程度的认识。 山无风毫不在意,白着眼斜了令东来一下,冷哼了一声,挑衅意味明显。 出去随便吃了点东西,林然就回到了屋子里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准备出发了。 而这个照看鸡场的人,又必须能让自己放心,否则的自己特殊的养鸡技术,就可能流传出去。 冷冰被打败,眼下的这些人就不足为虑,根本不是裴无双的对手。 大胡子转过头,透过望远镜看到全副武装的商船之后,心中一紧,现在的海盗都已经这么强大了?有大型的海盗船了?那自己还雇佣佣兵干嘛?直接投降算了。 但是越了解,才越发现孟良真的是深不可测,不管是演习,还是提建议让博物馆珍藏老护卫舰,甚至是培育海岛蔬菜,这都是自己比不过的。他做的每一件事,甚至都可以说帮助了太多太多人。 平素,能够进入这里的人,皆是在玲珑奇宝殿掘出一件神物的,才拥有这样的资格。 牧戈也没做推辞。穿上的李院士旁边一人递过的专业防护衣,戴上医用手套走到解剖台前。 在海边城市做生意,路子不广根本不行,海边城市遍地黄金,不团结起来,根本赚不到钱。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八十七章 能不能两年内除掉他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她想到大秦历经六代名君几十年才统一了六国,却只到秦二世就亡,就是因为那个“指鹿为马”的大奸臣、大宦官赵高伪造诏书,逼秦始皇长子扶苏自杀。 身体不全的人,果然心狠手辣! 刘康却继续道:“就算有确凿的证据,就因他对父皇的恩情,父皇最多也就是斥责他一番,不会对他动杀心的。但此人心狠手辣,若是一举扳不倒他,反而会弄巧成拙。” 从刘康所说的话语中,王嫱感受到,也许汉元帝对石显的信任已经远远超过王爷和太...... “你带他来干?”唐雅莹跟钱枫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是这中海市明面上的权势人物,她如今的这个职位上,还是有必要了解的,钱枫虽然不算,但是钱枫的老爸,钱金鹏却是中海市数一数二的资产家,她自然得了解。 江煜棠就随便解释了一句“有点急事要回来处理”,然后就上楼去了。 “嘁,不说就不说,有了不起的。”柳诗诗一脸不爽的嘀咕了几句,不过倒也没有继续刨根问底,她先前对此感到十分的震撼,也这对于凌浩来说,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也就那样。一个嘴巴两只眼睛两个耳朵,也没多出三头六臂来。”陈丹阳淡淡一笑。。 虽然唐雅莹之前跟他讲过四大家族年轻一辈的实力等级,这赵康应该无限接近一阶后期顶峰的武者,不过这也并不奇怪,观看这赵康的气息,很明显是最近几天才成功突pò 的,还不算彻底稳固呢。 庞乐的身子仿若被巨大的铁锤砸中,倒飞出五六十米,连连翻滚,所到之处石块破碎,房屋倒塌,连那十人合抱的参天大树也被砸的断裂开来。 她已经控制不多喝,但等了这么久心里难免烦躁,于是完全敞开肚子喝,一杯接一杯,也不顾伤口疼痛,喝下整整一瓶半红酒。 宋天墨心里不断的想着凌菲,三两句话就将视频通话结束掉,主动给凌菲打了过去。 却不料,天空中几道烈风,随着沈凤摆手,呼啸的穿过林间,轰然的落在江浩风身上。 雾能,六阶妖兽嫩木狐吃了助化调形丹变成的人,具有诸多神通。 从一大早,陈宁雪的轰炸电话就一个接着一个打来了,直到凌风再三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去陈家,这才让陈宁雪停了手。 “对不起,我来晚了,你一定等很久了吧。”,狐狸的头发上,衣服上都积着雪。旁边就是玉华的店,这傻狐狸不知道去避避雪吗。 饥饿和寒冷只是噩梦的开始,也不记得是进入工厂的第几天,一个男人进入了房间,正是偷盗韩魏白玉戒的陆荣,随即将他强暴,狂风暴雨般的侵袭,林雪几度昏死过去。等醒来了,只留下遍体鳞伤的身体,和无尽的污秽。 萧琉正得意的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就见唐芸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克扣芫太妃例银的事,皇后推了内务府的总管出来,将他带到了芫太妃的寝宫,当着君绮萝和芫太妃的面打了个半死。按皇后的意思是要打死的,不过君绮萝以肚中怀有宝宝不宜杀生为由给揭过去了,只将他赶出皇宫。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李华不敢让刘实继续探路,让他留在原地照看韩魏和林雪,顺便喂两人吃点东西,还有一些饼干和水,加上糖块,能补充能量。 张皇后以往就和唐芸的关系亲厚,此时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叫张皇后筹备,都是极好的。 这要是说出去,告诉别人老婆要做新闻抢头条,老公无条件同意还亲自上镜以表支持,恐怕听的人都要哈哈大笑三声,谁信吶?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八十八章 王爷发烧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小心谨慎地将刘康额头上最后一块纱布取下,看到那个深深的口子,以及有些凹陷下去的头骨,王嫱的心猛地一抽,这伤这么重,怎么就这么简单的包扎一下就可以了吗? 周太医还说是太医院的太医令,这也未免太草率了吧,这古代的医术真是要人命! 想到莫承平这个神医还在府上,立即对刘康说道:“你这个伤口我看这样处理可能好得会很慢,不如我去把莫神医请来,让他再给你看看吧,你看如何?” 刘康一直紧紧地绷着身子,脑...... 而如今,让她安心的这把刀正插在颜光辰的胸膛上。伊曼的眼睛里并没有任何的惧怕,却还是狠绝。 “她就是鼎鼎大名的毒黄蜂?”甄阳瞧着那抹身影,目测身高一七零,偏瘦,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特征。 毋庸置疑,招生的首要,就是最起码要有渠道,广告,不得不说这方面他真的外行,完全不懂。 还果真是因为城显,因为城显太过优秀,所以所有人都觉得她伊曼配不上城显,可是伊曼真的已经在努力了,努力让自己每天都比前一天优秀一点点。 商议既定,潇离等人便暂时离开,各自分工前去调查事情真相。事情交给他们端木幽凝自然一百个放心,何况她本也不擅长此道,就算不放心也帮不上忙。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还有你知道我是谁?”王晓婧语气咄咄人。 “孩子是好孩子,就是学习差了点,没考上好大学。”一戴着眼镜的老爷爷叹了一息。 外面的雨是稀里哗啦的下个没完,看这情况,罗依依今天也走不了了,与家里通了电话报备下。 对于那再次很是莫名的大笑的时琦狂三,将长刀随意砍在肩头,正等待着对方准备好之后,再继续发动攻击的剑八眉头不由挑了挑。 摇了摇头,林默继续看了看微博,这下反响更激烈了,林默也看出来了,他的知名度又提升不少,系统内的积分也在不断的增长。 已经十二点了,肚子有些饿,今天刚刚搬进别墅,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 这些有钱人订购的家具,一套比他们半年工资都高,如果真的出了问题,不是他们任何人可以赔偿的起的。 被联合势力的人一口道破自己几人的计划,桃兔脸上不由地有点微红,但她因为战斗的原因,脸上本就有些潮红,外人看不出来。 也就是在他腹诽中。他的耳畔,传来其很是熟悉的某只猫的话语声。 接下来几个记者提问,那个戴眼镜记者不敢再提问了,害怕成为众矢之的。 这番话说完,她转头看向百里瑾烨说了一句“大哥我先回去帮忙准备若的婚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肯定听你的话,不乱跑,不惹事儿!父亲,你这番说辞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公孙宝月直接把公孙瓒想说的话全给说出来了,然后很自觉骑着自己的白马,强行插/入行军队伍当中。 如果皇帝能做到,则民众应该接受皇帝的统治,但如果皇帝做不到,则对不起,皇帝你应该退位让贤,让有才能的人来管理。你可以虚君实相,做一个象征意义的国家元首,或者采取君主立宪制,让一个有才能的首相来治国。 由骷髅组成的这一道灰色气流猛然的开始缠绕到了这无双大刀之上,顿时的这威猛的大刀发出了近乎呻吟和哀鸣般的颤抖声。 叶天王笑了笑,笑容温润,似乎是在感慨一个耀眼天才势不可挡的崛起。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八十九章 牺牲一人换天下太平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晚上躺在床上,仿如心已极安,竟是睡得无比深沉,一个梦都没做,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 直到绿香拿着头发在她的鼻子下面挠她,她才被痒醒。 而在他回京之前,她每天都睡不踏实,自从平都和她莫名被人推入水中,萧望之又在案件查明之前中毒身亡之后,她就越来越害怕,不知道第二天起来后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会有多少人莫名奇妙的就丢了性命。 后来,刘康中毒之后,她经常一整宿一整宿的睡不着。 在宫里久了,每天活得...... 风凡安顿下來之后,开始继续苦修,因为晶玉数目不足,所以风凡不敢消耗太多晶玉,因此修炼的速度有些缓慢。 这次军部本來是想把任务交给龙影去做,不想龙组却主动请命,而且龙影的队长武玄明这段时间很少和上面接触,军部多次传唤武玄明都不得果,最后也就只好让龙组特战队出勤。 在风摩仙君的指点和帮助之下,青云立刻便明白了破这封印的要点,双手迅速交叉舞动,一个又一个印诀在他的指尖凝成。随后青云大手一挥,这些印诀便飞向了药农仙帝所布的封印之上。 “我们还缺少一个训练的场所,虽然你们招收的人是退伍军人,但是他们还是要接受新的训练,我要进一步提高他们的实力,这样对以后的行动就会更加有好处。”萧晨淡淡道,指出了不足之处。 “大人,平时这会都在哪里?”颜沁问着紧随其后的春桃,这个丫头因为甚是有眼色头,比起宫里的柳叶、青草毫不逊色,所以在把这侍郎府中的丫头几乎打遍了之后,颜沁便只留下了她贴身侍候。 旧城一看居然有人敢还手立刻就冲上去要和旧事拼命,旧人为了那一脚也干脆就加入了战团。 下一刻,轩辕笑猛地睁开眼睛,其身上的动静很不寻常,一身白袍并不像随风飘荡,仿佛在水中一般,随着波浪摆动,就连头也是一样,似乎一切都变的十分缓慢。 武玄明尽量不去正眼看川岛英子,可他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双眼,而且每次都朝人家惹火的部位瞄,越瞄就越难受。 “虚拟,这如何理解。”唐明皱眉道,他从來沒有听过这种技术名称。 旧知己一看唐程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立刻就转了回去紧紧盯着旧城,旧城刚才本来是躺在地上的,一看旧知己那严肃的样子立刻就站了起来,眼睛紧紧盯着山丘另一边的那唯一一颗大树下。 “玉儿,今晚有没有空?我们能不能见面?”康桥突然提出了这个要求。 就是因为这一点,柳芋熙才特意讲到这一方面,她就是要让荣少顷知道,裴叶菱很有可能已经跟龙司楚在一起了。 看似自言自语,目光却看向柜台底下,董青青正埋头假装捡东西,听见她的声音,抬起头来“嘿嘿”傻笑了一声。 许琳脸色又白了白,才呆愣愣双眼无神的回应到:“没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也不顾宁仟回应就径直的离开了这里。 伊森冷冷打断她:“你让她过来。”而后便是“啪”一声挂断的声音。 太子道是,又寒暄了几句,她让太子退下。她让张仁去找来了花娇娘和黑鹰。花娇娘很纳闷,她突然找自己,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不可以……”林晓曦怔然的目光忽然醒悟过来,她看着面无表情但是眼中却闪着一丝厉芒的塞西尔,便在楚辞怀中挣扎叫道。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九十章 竟然敢不放手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冷不丁地打了个哈欠,刘康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初来此处,睡不习惯吗?” 王嫱嘿嘿一笑道:“不是,从没有睡过这么踏实过。你看,都日上三竿了,才醒。” “那你这是?”忽想到,在宫里总要时时刻刻警醒着,一则是怕主子夜里有什么事要叫她们,二则是嫱儿这个性子,什么事总喜欢在心里琢磨,时间一长可不就睡眠不好了吗。 刘康微微轻叹了一声道:“在这里你愿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 陆晓毅和袁三平色变,高艺谋居然这么强硬,这个网红到底给了高艺谋什么好处? 顾三秋落在往生堂门前,对着前来迎接自己的仪倌点了点头,径直走进了往生堂深处。 而刚躲掉两人迎面而来的Q技能,便看到暴走萝莉的W【震荡电磁波】以及凯南的Q【奥义!千鸟】接踵而至。 不过还好,有了这些床垫,柜子。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难接受了。 不过他们的双手还没有来的及靠近林舒,一道蓝色的雷电劈了过来,隔开了俩人。 李钦载也不敢劝太多,帝王都是喜怒无常的,劝谏太频繁了,谁知道李治会不会突然翻脸。 “信王殿下,关于组建对抗诸子百家的组织,你有什么想法吗?”蒙毅突然问道。 “好了!”白杨轻松的拍了拍手,随后关闭了传送门,再次回到了休闲区。 李钦载终于得偿所愿,将后院池塘里的蛤蟆全逮了,然后剥皮下锅,沸油炸至金黄,猛下调料,一盘油炸田鸡香喷喷端上桌。 放下的是神之心,是尘世七执政的身份,但是老爹对于璃月的爱护之意依旧存于心间,与万民的愿力依旧能够完美相融。 看着英雄的卡牌在自己的面前转动不休,陆清宇的心中不停地默默祈祷着,祈祷能让自己顺利地体会一把大招的滋味。 本还有一些朱元璋好友,或者明教认为朱元璋不该死之人,本向起身求情,可此时,被弥彦那霸气的话语,一震慑,口中的话语不知该如何说出,应该说也恐惧不敢说出。 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这样结果,如果真的出来,到真的是没有希望了。 化作流光的飞剑,一息之间便出现在金钱豹的周围,好在金钱豹最拿手的是速度,堪堪在最后的一瞬躲过了攻击,只不过尾巴却因此断掉了半截。 赫连诺闻言鼻子一酸,他又何尝不知道洛雪对他的情义?只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佳人已逝,奈何多情? 弥彦可不想自己纯净的本源能量,百度往叔格看最新章节 被这些负面能量所影响。 “你!”何玉贵气急败坏,但又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这两下子根本不是楚天雄的对手。 但是,因为他察觉到了这一疑点,让他觉得似乎有什么隐情在这之后,所以,他在远处偷偷的跟着这名宦官,看这名宦官准备拿着楚虚华所给的东西去什么地方。 噗……一口血染红半边天,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听不见我骂你。 “有多少,都给我拿出来。”看他还有继续讲下去的模样,夏天可没有这么多的耐心。 所以他们联系司机,对方不但不会帮助他们,甚至还会将他们的计划告诉村长。 实际上狗的鼻子比人灵敏得多,可以嗅到人类完全意识不到的气味,所以才有后世警犬这一工种。 娘亲不喜庶妹,不愿为她支府里的花销,所以才屡次拿旧衣去凑数。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九十一章 怎么也得一年半载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周太医却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心里也压根没别的想法,这样做只不过是做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看的。 小太监不敢进屋来,但周太医此刻故意说这么大的声音,也正是要让他听到的。 刘康一把打落周太医抓着王嫱的爪子道:“别在这里杵着了,还不快走。” 周太医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王爷这是又咋了?他的无明火来得有点莫名其妙啊,就算半年前一开始的时候没替这位宫女看病,可后来他是亲自上手了的呀,现在又是咋了?还没...... 但是却没有看到,慕容凌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凝聚人心,然而在星云大陆长远发展上,他却没有做哪怕一件事情!这说明他的心根本不在星云大陆上,他只是把星云大陆万民当成工具人罢了。 华国的几个宗师刚开始气势凶猛,但当柳生一刀使出拔刀斩的时候,两个华国武者瞬间被废。 华副城主在他最危难的时刻,和宋副城主一起坐镇玉虚门,帮他解决了后顾之忧,也算对他有恩,他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宛宛,这就是你里给我的礼物吗?”手机都是空的,惊喜在哪里? 众人听到这里,心中也并没有太多的心理变化,毕竟这件事情,他们肯定是知道的。 有消息传出,说死去的那些修士,全都被黑尸山脉中封印着的一个吞噬空间的怪物给吞噬了。 “就算只剩下我,我也能会重振天道宗,灭了魔道宗!”吴辰无比自信的说道。 但是现在突然间有个珠子跑出来,大咧咧的告诉李毅他就是盘古,饶是李毅经历了如此多的大风大浪,也彻底的懵逼了,反应不过来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建国之前华国有十几位宗师,但建国后,几乎很少有新的宗师出现。 奥姆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容,这两天他的神经绷得很紧,担心自己活不了。 联盟的新式冲锋枪明显不够坚挺,虽然挡住了烤翅的工兵铲攻击,但冲锋枪却已经被砍到近乎断裂,他想要扣动扳机都没有任何动静的情况下。 这些在刚刚尿检结果出来之前,还在力挺霍盾的媒体,这一刻全都噤声,似乎一下子变成了哑巴,再也发不出声音。 这原本也是在情理之中,并不是太过于让张道生意外的,让他意外的是,恰好在这个时候,陆海空带着浴血军团已经杀到里广平的县衙门不远处了。 “哗啦!”周华阳直接吓的跳了三尺多高,都可以去参加跳高比赛了,他落下后满是惊恐未定之色。 王安现下不敢招惹了这对怒不可遏的母子,前头带着路,便引了沈府的亲卫朝着柴房而去。 可感受到那剑中令人生寒的杀意,韩清面色顿时冷凝无比,聚精会神。 然而陆海空的实力越是强大,这些诸侯在此时此刻就越显得沉默。 不过这样仅仅是他的自己的感觉,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训练出成果,还是要问旁边一直统计时间的专业教练。 地面上西方世界的巨炮在不断的轰鸣着,天空上的修真者全部被天使一族吸引住,一个天使一族的存在在他们眼里战功可比一百门大炮要高,所以天空上的战局并没有给予大夏地面进攻带来什么太大的优势。 她刚才就跟他说让他等会自己,回来一看他还真的也没有玩游戏就挂在那里等着自己。 似乎冥冥中就察觉杨晨还会回来,大城主早已经想好了对付杨晨高速法宝的办法。当然,不是用阵法什么的。而是从洞府当中的一个妖族身上想到的。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九十二章 你一直在临摹我的字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周太医,周太医,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王嫱又向前跑了几步,喊了几声。 周太医一个劲地摧小太监快点再快点,王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车却越来越快,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路尽头了。 “王爷,周太医他怎么了?”王嫱侧过身,看着仍是一脸似笑非笑的刘康问道。 “他头疼!” “头疼?” “嗯,头疼!”刘康也转身回王府,不止周太医头疼,他也头疼,而且很疼。 王嫱忙跟上。 就是想了好久没想明白。 ...... 她说完连忙捂着嘴巴,知道自己说得太过分了,叶夫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这家伙莫非不清楚山熊公子的身份么?怎么敢冒着去得罪熊瞎子的危险?今后又如何在近战分团混得下去? 这个空间是宗门前几代的老祖用空间阵法和某种天材地宝创造出来的。 何娜已经知道左清和兰岚的身份,早已经过了对他们好奇的时候。 其实有些弟子早已经从一些途径中,听说了之前那次淘汰赛的情形,却也个个微笑不言。 “因为你认识他!你跟那老头是什么关系?”国师认真的看着她。 “我可以知道吗?”蓝恋夏觉得自己迷茫了,虽然看见欧阳奕和别的人在一起会觉得伤心,但是,想想,自己和他那么深的感情,怎么可能说忘记就能忘记? 这少年和那姑娘长得很像,如果打扮的一样,两人肯定就更像了。 贾正金抓住图尔努,得到城主的感谢,在这个紧急守城任务中,得到500枚金币的赏赐。 而他自身,也是身在灵域之内,眼睁睁看着那席卷而起的巨大光波直接吞噬了自己。 他们这样的人越级挑战各个时空的土著不是难事,对于他们来说越级挑战不是一个名词,可进入试练塔后,他们发现,越级挑战还真的变成了一个名词。 龚振兴搞出来的事,已经不算是秘密,谁都不会傻乎乎的继续去招惹顾秋岚。 尴尬不已,浑身不自在的笑悠然,连忙逃开与其眼神对视,转身冲着王祈和宋暃说道。 挥砍的力道让他下降的速度很慢,最后他以一个十分优雅的姿势落在地上,而面色仅仅表现出一丝潮红之色,当降落在地面上之后潮红的脸色也随之退却。 “咱们现在到哪里了,有没有人告诉我一下?”巨大蛤蟆用一种好似被阉割了一样阉人的声音尖声尖气的喊着。 过了大约半盏茶功夫,岳夫人惊讶地发现魂体开始发热,即便全身浸在热水中也能感觉到,正要出声询问,突然“呯”的一声,魂体整个炸得四分五裂,吓得一旁的岳大胆大惊失色。 这些怪物肯定要严格监视起来,并且还要从这些怪物口中探听到任何能探听到的信息。 如此一来此消彼长,行者盟的人全都受到了压制,哪怕在人数上确实多余盛世盟,可他们受到元老令的压制,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这场战斗似乎已经注定了结局。 南漳郡主迫不及待的把谢景宸要娶平妻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她丢脸的事,他们还替她兜着么? 执裁本场比赛的昆仑决裁判长毛靖宇老师,经验还是非常丰富的,立刻是双手上扬示意比赛结束,王震TKO获胜!然后旋即招手示意,让医务监督上台来给被王震四次击倒的祖耶夫的瞧一瞧。 二皇子被这一席话说得无地自容,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心儿的内心从来就没有仇恨二字,她所希望的只是大家和平。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九十三章 王爷终于得偿所愿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刘康笑道:“你写的已经很好了,才一年时间就已经和我的字极像了,我可是写了十几年的。要是让我的老师知道他的学生的学生用一年时间就写得这么好,那我这个学生就得挨骂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二人正说着话,“王爷,修羽回京向您报到!”修羽在书房外喊道。 刘康在太原郡待了两个月,等到刘康感觉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就让修羽先回来了。 “修羽,进来。” 修羽一进入书房,便见到王嫱姑娘...... 听到自己master所说出的报酬,不安分的黑色身影终于出了一声低吼,猛地消失在了间桐雁夜的背后。 “是她的意思,还是你们两个的意思?”方离邪邪的笑着,对于何夕,他是绝对信任的,他觉得这世间的俗物,除了老婆不能分享,其他没有什么不能和何夕分享的。 御枫不想动用自己的关系,现在事情已经走到难以收的地步了,难道真要动用关键时候保命的关系吗?这可是用过一次,就浪费一次,关系要用就得用到关紧的地方,而不是胡乱使用。 柴键想了想,还是改变了前进的方向,和蛹一临在茂密的树林中绕了一个大圈后,继续向海岸线的方向穿行着。 一日,陆庄主的千金路成双在寺庙上香,回来的路上遇见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白无喜。 “谁?”随着一个响亮又略带愤怒的声音,一道由琴弦发出的音波穿越树林,直接打在音铃左胸上,疼的音铃差点背过气去,她立即护住心脉,警惕来自地面发出的攻击。 可是现在地上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元寻双,她总不能抛下元寻双独自回山洞吧。 不过,我本人到并没有多着急,而身边的朋友同事却看着我着急,每次他们好心劝我时,我总是一副随遇而安的态度。 “严守机密,绝不外传。”还没等方济仁的话说出来,孟大魁、杨树山、周奇伟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大殿内,平整的地面突然间起了皱褶,然后,大块大块的大理石板被卷起来,在空中裂成碎片分崩离析。整个地面,就像被人挖去了一层,露出黝黑的泥土。 林风目光随之望去,只见得钥匙上那火焰的烙纹,此刻正散发着灼亮的神色,仿佛具有了生命力。 大明本土的山西、山东、河南、北直隶四省自今年开始就没有下过几滴雨,大片土地干涸荒芜,眼看就要颗粒无收。四省的受灾的黎民多达数千万之众!而大旱过后多半还要起飞蝗。又不知道要波及多少土地和人口了。 十艘乡级飞船,一共运送了五百余只矢兽。这些矢兽,都是经过萧宇挑选,最为强壮,作战能力最强的矢兽。没有办法,接受了矢兽战士的委托,萧宇实在是不想这些幼年矢兽再出现意外,只能选择这种最为稳妥的做法。 陈忠华和王爱民从车上下来,脸色不怎么好看,下车后两人什么话也没讲,低头就朝楼上走去。 那牺牲的三十三个修士,其中二十五个是人族修士,其余八个是妖族修士。参战的人族修士更多一些,而妖族的生命力强大,殒落的数量要少一些。 “罗应龙,可敢接我这十八颗紫金天雷?”踏剑男子略带虚弱的喝问向了罗应龙。 高阳看了赵楷一眼,笑了笑,转身回到一旁站定,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早在罗德离开佣兵协会之后不久,他和巴尼打赌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深石城,罗德当然知道这是谁为了什么而这么做的,不过他并不在乎。秋后的蚂蚱反正也蹦跶不了几天,随他们去也没有什么问题。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九十四章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修羽正准备出门,门外管家喊道:“王爷,光禄大夫周堪,给事中刘向,侍中金敞等人在外求见。” 刘康道:“叫他们都回去吧,你告诉他们,本王目前养伤中,不便见客,他们只需各司其职,其他的一切莫提。” 管家与修羽二人递次离开。 不是他不想见他们,而是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见,如今太子被禁足,他才刚进京,又是立下这不世之功,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 这个时候他的任何一个风吹草动都极有可能给那些人以可乘之机...... “姜妩,这是你的演出服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就在这个时候,在另外一个隔间里面换好衣服的冰夏,看到了姜妩手里的演出服,有些惊讶的说道。 萧子语对此也是很无奈,虽然对其他人很抱歉,但现在她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去说什么了,免得这位大少爷再会错了意,对自己更加执着。 “你不远万里前往蓬莱火山,只是想要一颗种子,作践自己,我看不起你。”白昼冷漠说道。 由于这种过去的经历,田琳的思想与笑傲江湖武林人士的思想有着根本的不同。请问,他怎么会在乎别人看他练武术呢? 毕竟在皇城这一种地方,地段可是很金贵的,如若要是多租下几个门店,还需要很多的银子。 由于,我们这个插曲,因此,杰弗逊将军没有心情将更多话了,他非常气愤地带着几个随从人员离开了教室。 他对于这一个母亲,言语当中没有丝毫的尊重,直接抬脚一脚就把人给踹翻在地。 白昼陷入漫长的思考当中,高塔里不是一般的危险,连第三境的修仙者都无法运用法术。 她我们的很是认真,丝毫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旁边的男人脸色可是越发的难看了。 许纯之二话不说,一把拦腰搂住林菀欣,一手抓着火把,在幽暗的地道中飞奔起来,待来到少年所在的牢房外,里面咳喘和吸气声已经极为微弱。 夏询抿抿唇,虽然已经从大夏国的夏王爷位置上离开,可是他的势力一直在,夜倾城想着找别人,却总是没有想到找他。 久逢甘露的身体一扫之前的疲惫,再睁开双眸时,已是一片幽深之色。已经变成碎屑的灵石渣,随着殷炽的站起,而纷纷掉落在地面,再有法阵,黏化成尘。 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是目前唯一的突破路线了,但愿李明他们几个能够撑过去。 那百盛营黑袍大人说完之后,看了叶枫一眼,微微一笑,之后就进入城门之内。 林岩作为一个中单,在劫无法击杀他的情况下,他会选择尽可能的出输出装。 龙兵站起身来,拔下插在高地上的军旗,来到了一个由两人搀扶的士兵面前。“告诉我,你还行不行,如果你想倒下,就让它和你一起吧!”说完将军旗送到了这个战士的面前。 原来外面都是以讹传讹,又或许他根本不想解释或者澄清什么,便由着外面去传,反而清净许多。 这大明宫的棋局,她又消灭了一个对手,可是她丝毫都不觉得自己赢了。 这种力量,作为来自巫神族的她,显然知道是什么,因此其对于天玄的好奇更甚。 而自从知道了吞噬神碑对于一些庞博的能量的渴求后,天玄更加坚信了这种猜测。 “蠢货!你觉得时间停止对于我们来说有用吗?”孙圆说着就要掀起对方的帽子,但孙圆发现他办不到——他无法动弹了。 汉东本地当然不会有穷人,因此所谓的穷人都是外来的打工者。基本是刚刚到汉东不超过一年或者两年的人。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九十五章 衣袂翻飞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街上人来人往又多,她虽来自现代,可堂而皇之地让她坐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两人共乘一匹马招摇过市,实在是脸皮太薄,答应出了城门再与他共乘一骑。 刘康自然不勉强,再加上他也不想走得那么快。于是二人便牵着马往城门走去,可就算这样,一个美若天仙,一个俊如朗月,还是引吸了不少人的目光。 王嫱无奈低头默默走路,王爷这人自带光环,他们想要不被注意都难。 刘康也笑看身边的女子,这么多行人看他们二人,应该是在惊叹...... 来回数趟,收获了一大堆,湖底剩下的已经不太多了,众人这才上船。 况且,葳葳是个爱哭鬼,一言不合就放开嗓子哭,以前昊昊可不是这样的,昊昊非常乖,顶多是饿了哼两声,吃饱了就睡,一点都不烦人。 顾夜辉继续时不时找话题跟权嘉云聊,搞得旁边的江玉宇几次想跟权嘉云说话都插不上嘴,这让他只能怨念的拼命扒饭。 “和侯特助?”万素依惊的合不拢嘴巴,她现在还不知道乐一乐究竟和谁结婚了。 “赶考。”夏祥心中明了,从星王府出来的人,绝非等闲之辈,眼前之人虽未穿官服,但言谈举止显然并非平民。不过他对眼前之人并无太多顾忌,倒是他旁边一言不发的男子,让人莫名有阴森之感。 因此今日他们根本就没有出去寻找穆青荔,而是全都在住处坐等,等华长老带着战利品凯旋而归。 虽然他们不会伤害到他,但他想逃出去,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权嘉云很多年都不懂受伤是什么滋味了,刚才那模样不过是她顺势而为罢了。 景澜显然也觉得这件事过分仓促,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匆匆回了自己的营帐。 目送着两人上了电梯,电梯门合上,阮歌折返回电梯对面自己还没有关门的房间。 “我秦宇,现在阿铭出了点儿事,需要你帮我一个忙!”秦宇直接了当的说道。 现在是90年,随着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进城打工,只要勤奋努力,就不至于被饿死,如王伟这般整天浑浑噩噩,游手好闲的人,真是不多。 第2节比赛,天诚理工大学依然采取人盯人的战术,继续压制着对手。 “这是咱们柴家大太子,谢昱铭。”内保头子看着主管男子,说了一句。 “呵呵,那就先试试朱帝哥吧。”庚浩世窃笑着将鼠标指向了朱帝所在的X-3房间的视频分区,然后选中了视频分区右下角的对话图标。 杜云萝没听见穆连潇的回答,刚想抬声再问一次,就见那人从净室里出来了。 庚浩世很给面子的配合着狂点头……而其他队员则依然是一脸紧绷。 李诗诗在秋季联合运动会开始前一天曾和庚浩世打过照面说过话——上回庚浩世来华宇设计学院找杨幂幂吃饭的那一次,就是李诗诗为庚浩世指明去食堂的路。 柳长生的身影却是箭一般扑向了九婴,体内骨骼一阵暴鸣,直接激发了狂暴术,身影在空中一个翻滚,化作了一名百丈巨人,手中长棍一抖一晃,同样化作了百丈之巨。 她自问待那孩子极好,可落在那些人嘴里,就成了腌臜心思,成了罪过,以至于晚年时,她连这个苦心养大的孩子的面都见不到。 “好好,很好,你做的很好!”图吞动怒极反笑,一下子说出三个好,不过很多人却是听出,一股难以掩饰的杀意即将爆发。 薛无为听到这话,目呲欲裂,鲜血狂喷,不甘的冲着易秋咆哮俩声之后,便彻底的气息全消。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九十六章 都已经过去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微风仿佛卷起了一地细纱,王嫱只觉得双眼有些酸涩,站在风里的女子如此孤单。 王嫱默默不语,来到她的身侧,将手中的花放到墓前。想了想,终于跪下给许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奴婢参见太子妃娘娘,娘娘万福吉祥。” 许娥泪眼朦胧地看着地上的女子,哽咽一声,终弯腰将王嫱扶了起来,看着地上的花,问道:“你怎知萧大人她喜爱这些素色的花?” 王嫱一愣,她真不知道:“这是我家乡一种祭奠亲人的方式,希望他能在另一个...... 然而那个名叫虎哥的壮汉却没有半点想要相信北斗的意思,一步步地率领众人逼近了北斗。 风间由美那原本还算是正常的表情一下子绷紧了许多,一抹严肃的气息渐渐地在几人身边扩散。就连生性顽劣的迪恩都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仔细地回想了一下。 “下午去另一个地方被,这两天主要带你去转转,市场是要慢慢做的,前面有家饺子馆,吃饺子怎么样?”孟雨问道。 “北斗队长,这次的战役能够成功一切可都是多亏了您呀,来来来,我敬你一杯。”一名打扮华丽的男子向着北斗举起了酒杯。 这并不是叶飞不想给她弄筑基丹,但在地球位面,想要找到筑基丹的灵草,真的太难,上次他是运气好,而且提前好久就开始在准备这些灵草,才好不容易凑齐。 皇甫一门虽然弟子不多,但是师兄弟之间却很是融洽,上一届的皇甫七子,还是在两百年前,皇甫博彦继承了皇甫一姓,闭关百年,才在三前前出关收徒的。 在他的身后,一个腰上挂着两把长刀,穿着武士服的男子开口道。 隐隐春语,使众多随营美人于睡梦中惊醒,细听之后,顿时醋意大发,嫉妒不已,她们在寒夜里独守空房,却有旁人作乐寻欢,毫无顾忌,让她们在孤独的寒夜里如何入睡,让她们如何不嫉恨? 他凝神静气,双眼微闭,猛然睁开,一拳打了出去。速度力量达到最好的配合,夹着呼呼的风声,瞬间就到了铁壁阎罗的面前,但是当碰到他的拳头的时候,忽然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铺面而来。 风月大笑,看着这两人惊恐的表情,搂着殷戈止的脖子就亲了他一口。 杨叔子的军事才能刘德早已经知道,一天破溧阳,连败关羽两次,虽不至于使关羽部伤筋动骨,但也是损失了不少兵力。 莫嵩表示现在完全看不出先前他父亲说出自己曾经是神境强者如今却被废了的时候的样子,一点影子都看不见。 “风月。”瞧着场面要控制不住,殷戈止连忙低喊她一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傀儡朝左走了几步,化解了力的作用,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损伤。 一开始来来往往拜访的修士确实让邬海瑞紧张了一段时间,不过在看见其他人态度良好,只是单纯的想要在这里进行交易,邬海瑞的心思一下子就活了起来。 白天行看到他眼睛通红,而且没有选择打坐,直接就在桌子在趴着睡下了,显然是极其的疲倦。 而宁夜,也羡慕着别的同学,放学时有父母来接送,回家后餐桌上有热气腾腾美味反常,并且生活中的所有家务都不用自己动手,遇到烦心事可以向父母倾诉寻求帮助,甚至偶尔还可以对父母撒个娇什么的。 另外一条水蓝色的蛟龙,也是此地的主人敖广,对于客人之间的矛盾他不想去管。 就在白狼思考的时候,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吓得白狼赶紧回过了身。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九十七章 老天爷竟也弄人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我从五岁那年起就已经知道,父亲母亲说我将来一定要嫁给太子。我从小就得按宫里的规矩做事,就连日常吃的用的东西,说话的方式也要按宫里的规矩去做,一步都不能踏错。从小开始,我没有自己的人生,不能有自己的脾气,不能有自己喜欢的事,更不能喜欢别人,所以我才想到了去死,死了就可以解脱了。” 许娥转向萧望之的墓,“那年太子十五岁,外出打猎回来,正巧看到我跳入河中,他解下披风就跳了下去。你不知道那时的他长得有...... 内饰太有美感了,这不是现在流行科技感,而是完全就像一件艺术品一般。 针锋相对,只是张枫在上,赵鸣在下,几年的本来一直是赵鸣占据上风,现在瞬间反转了,张枫占据了上风,而且还那么风轻云淡,一句因为你的人要参加,所以我才参加,让赵鸣感觉到了一阵无力。 “呵,终于搞完了,逛完教堂吃大餐去,去老板推荐的第二家螃蟹店看看?”张枫以问询的口气问道。 两声雷霆的巨响,原本被鬼气充满的空间,瞬间从外面被撕开,天空中,立即发出了雷霆的轰鸣声。 但陈不见不是那种目光短浅之人,出于身份保密的考虑,陈不见不会轻易动用特权给自己开后门,他只会在必要之时,才会动用特权。 “还有这个必要吗?你在这里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月胧沙奇道。 张枫看到思布如此,脸上露出了笑意,同龄人之间的敌意张枫还是能感觉出来的,用目光征求了一下里玛的意见,里玛笑着点了点头。 千面的动作为之一顿,不知道为何,被陆羽那冰冷至极的目光盯着,她心中不由控制的出现了一丝恐惧。 陆羽可不知道华老他们的对话,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自己的医术是厉害,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学会的。 不过金刚巨猿的血脉中有一丝上古巨兽的血脉,一些金刚巨猿因此可以突破凶兽层次,成为妖兽,成就真正的金刚巨猿,那个时候它们的体型就属于真正意义的巨大了。 不久之后据闻有古族大圣借来古皇兵打算强势袭杀叶石等人,只是后来传来消息,不仅是那古族大圣,甚至是古皇兵都被镇压,叶石更是扬言要想赎回古皇兵就拿大帝专属身神材来换。 “好吧,的确,就算是没有你,只要一离开这里,我便会动手,神盾局?吃枣药丸。”邬成自信的说到。 毕竟这还是皇上第一次对他委以重任,寄于厚望,他自然是要全力以赴,以求达到皇上的满意,只有皇上对他满意了,他才能及时扶正,才能真正的坐稳侍卫统领的位置。 也是,大虎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出来过了,这段时间它呆在系统空间里面没吃没喝的,早就昏昏欲睡了。 他号称剑圣,剑道修为自是不凡,这巨剑上所蕴含的诛灭一切的气息让他情不自禁的汗毛倒竖,独孤宇云自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但这股强大的剑气却撼动他的心神。 “这些噬虫躲藏在晶壁后,攻击便是没有了什么效果,那这些虫子也汇聚到我们的前面,想到此处,萧畅心头猛然泛起一股寒气,那样的话,那他们岂不是彻彻底底被封死在了这里? 只听这二人言语,赵昱大略便就知晓这二人这许多年来是如何度过。 第二便是跟着邬成,无论怎样,对方都是邬成杀死的,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说明邬成想要于对方为敌。已经体会过邬成的实力的工藤新一,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大腿。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九十八章 婢女玉兰失踪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太子心中是有你的,他敢于在皇上面前承认,是真正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不要去做那种仇者快,亲者痛的事……” 许娥转过身来,突然问道:“你是说我小产的事?” 王嫱点头:“请问太子妃娘娘,奴婢记得您与太子成婚后第二日向太后请安的时候,身边跟着的婢女不是这位,不知那位婢女去了哪里?今天怎么不是她陪您来的?” “你说是玉兰?她在我小产后就失踪不见了,父亲也派人去找过,但因为她不是从小与我一起长大...... 在古云疗伤的五天时间之中,前三十二名的其他名次的争夺之战也是接连进行了,所有名次也是有了归属。 t凤池县并不是什么大县,外来人口也不多,所以谁家没有一些亲戚朋友当教师的、上学的。 黄袍男子性情暴躁,实力又强,平日里在宗门内,纵然连诸位师兄也要让他三分。此刻,面对黑衣青年的嘲讽,他如何还能按捺得住? 而海尔德周南已经认识八年了,对他的能力和人品都很信得过,有他来帮自己管着商业方面的事务,自己也不用天天在这方面浪费时间了。 “是与不是,只有你自己清楚,若你说是,你便是,若你说不是,你便不是!”并没有在意南宫月舞的话,滕雪剑依旧开口继续笑着说道。 “哈!徐峰,你知道吗?我们洋门马上就会有很大的收益,到时候我的阳门力量马上就会翻番!”突然,中年男子笑了起来。 诸位长老也没有作出任何反驳,但各自心中都持有着不同地看法。他们也很好奇倾晴这股自信从何而来,难道那刘宇真的有制胜地办法? 听到寒冰琴的话,李天锋也没有转身,自顾自的烤鱼说着“你觉得到了我们这般修为还会饿吗?”并没有正面回答寒冰琴的话,但是话语之中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张千发坐在匡志山的身边,表情极为严肃,匡志山的讲话结束之后,他也讲了几句。 坠落谷底强势反弹,或许是压抑太久了,巴里全队打破了常规的防守,已经落后两球了,再差能差到哪? 她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后,皇上终于来看她了,她便坐起身来倚在床头,等着皇上过来。 前方,元青梨似是感知到了什么,她倏然侧身,剑锋划过她的胳膊,皮开肉绽。 不料王兴嗣不见喜色,反是将眉一竖,大袖一拂,华服中年“哎哟!”一声,便飞了出去,在大殿地上滚了几滚,撞在殿柱之上才停了下来。 话音刚落,后面的二十八辆重卡便全部收到了消息,在短暂的沉默后,草原上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呵呵!没什么,封龙原开放的时间过了,就会变成这样的。”丰战解释着。 “哎哎哎珩少你这是给我下套吗?我可还没答应呢,何况你这五百万美元,似乎有点捉襟见肘吧?”江泉指着珩少的合同空中拦截。 固然太乙虹光剑也是法宝,但法宝与法宝之间交击,也没有轻易损伤的道理,除非他能以接连不断的斩击,亦或命中质尽终极,辟反太初,才有望破开李承真的金身。 “请。”几人揖手一应,金元在为东道主,便指掐法诀一唤,但见数道金流汇至几人足下,化作一座灿灿辉云,托举众人升起,还有流光垂空,霞色飞溢。 而他们慕容家族,其中的一个强者,已经是元婴初期的修为。原本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元婴初期,无论是天赋和资质,都已经是算得上可以了,前途一片光明,前景无比的伟大。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一百九十九章 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低语道:“甚至有些人还会利用年幼的三皇子殿下,用他来向你和太子下手,就像这次太子的事一样,是吗?” 刘康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她。 王嫱一把紧紧地抓住了刘康的手,表情凝重地看着她:“你答应过我的,不能骗我,要如实告诉我。” 刘康转身捧起王嫱的脸,仔细又心疼地看着她眼中满满的担忧,忍不住将她紧紧抱于怀中,心沉沉地,有些透不过气来。他想把她留在...... 历史,行军打仗阵亡沙场的人,没有几个能够落叶归根回葬乡里。能够挖个坑顺手掩埋入土为安,已算是不错的结局。因此,虽然眼下这些骨灰罐子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但对那些烈士们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结局了。 正说着,先前那四个被黎香打落水里的人从水里冒了出来,也不知他们使了手段,四周的毒蛇竟纷纷向四周让开,等他们哭丧着脸爬到了岸上后,那些毒蛇才再次聚拢了起来。 “黏土侠!闪电侠!融合,降临吧!雷霆巨人!”伴随着落雷从天空降临的雷霆巨人,双臂一张,降下了一道金色的雷电瞬间将一只三级恶魔化成了灰烬。 九印合一的雄霸拳劲同时倒袭反卷,连同剑气碎片尽数归还至火云邪神身上。厉声闷哼之间,火云邪神不由自主向后如飞倒退,赫然冲出大楼墙壁,从三十多楼的高空处向着地面急速坠落。 又是一箭封喉。中箭者甚至没能发出任何声响。就连落地的那声闷实的噗通。也被滚滚马蹄声所彻底掩盖。不过众人还是被传入耳中的呼啸声所震撼。甚至不少人下意识的将催动坐骑的动作停滞了一下。 三头青眼白龙同时对着罗德张开了血盆大口,三道白光直射罗德。 这下可把那些赶车的车夫们急坏了,几乎没人再顾得上坐在车上,纷纷跳到地上扯着缰绳,不再是牲口拉人,而是人拖着牲口,可无奈毕竟车上满载货物,所能起到的作用也十分有限。 她已经长跪在殿外数日了,为的便是得到宁佐贤的应允,离开太学宫,前往辽国之中。 陈胜微微一笑,引步而下。苏紫菱搀扶着阿市,紧跟在后。上杉谦信则率领着明智十兵卫、岛田堪兵卫、以及片山五郎兵卫等三人,一起鱼贯而出。 杨昭默然半晌,问道:那么你说该怎么办?难道就此不管朝阳天妖了吗? 别说是清除他们一段记忆,只要能活命,如今便是要他们的胳膊腿都行。 这位刚刚继位四年的壮年天子,并没有即刻发声,他面色深沉,在华盖下往返踱步,每走一步,他的脸色便阴沉一分。 保不齐刚才她和皇后说话,被这屋子里的什么东西听到,跑去向嘉宝儿学舌了。 别的打算是什么?无非是当年刘权生从京畿逃离时,带走的那个惊天的秘密。 “行,那就喊你阿北,谢谢你送我的这份资料,对我查线索确实很有用。”年飞鹏扬了扬手中的资料,发自内心的感激。 随后,三人一阵絮叨,只有断羽不明白这其中的原理,处在楞圈状态。 老郭指指点点,“看到没有,这七海岛上本来就有个活火山,间歇性的隔几年喷发一次。 其实,林旭并没有注意到的是,颜宁在看到这套官服和这个委任状的时候,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自信的说出自己的身份,带笑的眼眸流光波转,高高在上的炫耀,挑衅十足。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二百章 凿壁偷光的匡衡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我让匡衡和他一起,就凭他们两人的脑袋,想要被人发现可没那么容易。” “就是那个‘凿壁偷光’的匡衡?没想到来西汉一趟,还能见到一个小学课本上的人物。” “你说什么?” “啊,没事没事。我只是在想匡衡大人足智多谋,肯定没问题的。” 刘康点了点头,匡衡确实鬼点子挺多的,只是嫱儿是怎么知道他足智多谋的?许是父皇去给皇祖母请安的时候说过吧。 “那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她有点迫不及待了,想起以...... “两位,打扰了,你们先回去,过几天我登门赔罪。”宋云龙冲两人恭敬的道。 “是!”西门莹轻咬着红唇,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她只是有点落寞,以后再也见不到他,见不到自己的家人了,这时候,她突然有些后悔,后悔当初一时气恼而背离了家族。 马立新这些领导乐此不彼的讲着这些话,不就是逗的大家一乐吗? 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努力的做个乐观开朗的人,只为了她的一句,只有看到太阳的笑容,向日葵才会跟着开心。 钟离残夜听了他的话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开口,其实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气氛慢慢变得有些冷。 高贵的、富有的老爷、少爷们穿着昂贵的毛皮大衣,带着仆人在街上横冲直撞,而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乞丐们则手拿着破碗在沿家乞讨。 方毅懂了。所谓的时间限制之内跑上山顶还有中途加插一些杀手环节,为的就是让自己付出极大的体力运动,想要通过这种运动来激发自己的红色斑点。 方毅还想说点什么,西南方向就传来了两声尖锐的枪声,让他们两人的神经都突然一紧。 我有些疑惑,更多的还是有些怕,刚才不是都好了吗,怎么又这样了,不过再想想,也没什么,上次赵敏不也说扒了我皮吗,可是刚才见了我也没怎么着,反而被我逗笑了,这也就让我肯定了一点,赵敏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李悦彤撅起嘴巴,刚想说不要,一股暖流进就入她体内转了一圈后,钻进了她体内。 “今日凌晨,我们接到了匿名的电话,说是在清水河里漂浮着三具尸体,于是,我们清水河派出所的警员们,马上就赶到了现场。 “好!好!好!”虚影依旧连说了三个好字,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只见他虚影一晃,竟直接将冲上来的天绝等人又再次反震了回去。 离开“疯子侦探事务所”,魏仁武没有马上去找“撒旦”的线索,他得先回去休息,然后第二天才开始调查。 陈佳怡冷笑着回应道,她觉得这吴喆真是无知,没有调查就反对,难道就真的不怕被打脸么? 魏仁武说的话,总是有如此的魔力,他的话,有时候挺伤人,伤人的程度能让人堕入到地狱,无法自拔,有时候却又能让人飘飘然,让人总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 2g?联盟?连苏楠都傻了,这个什么鬼东西?和我有关系吗?苏楠疑惑的都找不到北了。 袁景听得出来这是拍打桌子的声音,袁景猜想这应该是刘方在发脾气,看来来人带给他的消息让他很十分恼怒,只能靠拍打桌子来发泄。 宋江看向花荣,秦明二人,现在梁山诸多头目,林冲之下就这二人最强。 “还成,我穿的多。”夜崎三楚打量了一下苏漫城家,琢磨着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活儿可以帮着干干的,不过发现苏漫城家里整洁的过分,地上恐怕连根头发都没有,而且餐厅的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看来都已经做好了。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二百零一章 余毒未清又复发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邵哲呢,心知肚明,今天这样的安排也是王爷亲自交代的。无论如何先晾他一晾,免得他还以为到了王府,反倒他做了老大。 邵哲就那么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腰杆挺得直直的,将帅之门里的人,没有一个是软骨头,头啊腰啊的,不像太监时时得弯着。 你孙公公和我说话,问什么,我便有一说一,规规矩矩的地回答。你若是不说话,我便站在那里,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愿意开口说话了,我就认认真真地回答你。 有理有节,却也要显示出王...... “这可让下官猜不出了,圣上他老人家是天之骄子,又怎么会遇到麻烦?”拿多道。 看着梦魇兽倒下,众人的神情不由得松动了下来,同样的,幸存下来的人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一次,出战一千人幸存下来的竟然只有四五百人,其余的,均是死了一轮。 林帆,亡灵血煞,杀伐天下,擎天,长空‘射’日等人此刻选择了最为明确的做法,直接朝着后面退去,将中间的战局留给了那些中型公会的玩家们玩命的发挥,当然,也是为了避开面前这只大杀四方的恶鬼魔尊。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乱转不能面对面?既然想在一起为什么要兜这么远?”莫莫困惑的摇摇头。 神庙的面积并不算太大,墙壁上雕刻着精美的壁画,看上去好像是各种各样的英雄故事,不过根据雷战的了解来看,这些所谓的英雄故事都是杜撰出来的,欺骗无知民众的骗局而已。 砰地撞在后面冲上来的人身上,一连撞倒了好四、五个正冲上来的人。全都一起跌到地板上。 那个鸿天大人则是一直盘坐在空间海的出入口之处,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那红果儿入口,萨利秀粉白脸蛋顿时起了一阵嫣红,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看得随侍在她身旁的两名血族男爵心脏狂跳,忙低下头去,狂咽了一口唾液。 而见贯星长枪坚韧异常,无法轻易抓碎,欧琛眉头微皱,便举起火把来回的抡砸。 陆知宋不禁在想,靳屿非要那么做的原因,是不想跟谢茵然结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我昨夜将自己与先生的比试做了多遍推演,发现与先生之间所差甚远,对于先生的兵法,我只能仰望,所以恳求先生收我为徒。”李乐诚恳的说道。 听到自己儿子的求救,木镇南随手捏了一个道指,朝着木辰轩一点,突然,木辰轩浑身像是点燃了一样,周身燃烧出一片火甲。 秦朗仰天长啸,照着前方十米开外的,一棵足有三人合抱的柳树,虚空打出一拳。 “我们没办法在学生宿舍逗留太久,和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蕾拉摩挲塔洛的额头,温柔的说道。 叶飞说完,狠狠地一拔,直接把风千秋头顶上的毛给拽下来,疼的风千秋流泪满面。 就这样被盯了一会儿,直到塔洛真的表现出呼吸不畅时,玛芙教授才松开了手,收回了那复杂的目光。 可以首先排除魔眼和诅咒,剩下的三样的东西都有一定的可能性。 他一手扶着刀柄,脚步轻缓的跟在工作人员后面,尽量避免牵扯到伤口。 “那三元之法,正如铁先生所讲。贫道借的就是这三股神力……”清风打断师爷的问话,立刻解释道。 她真不会怀疑陈龙会做出这种事来,毕竟这里面根本没人管的,做出这事也不奇怪,何况自己长得这么漂亮,而且还想要杀了他,他报复自己也是正常的。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二百零二章 王爷毒发会杀人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可他不想在这个管家面前表现出半分的不明白了,也不能问,总管太监的威严还得摆摆的。 要不然真的是今天是王爷,明天就不知道是哪个武将家的家臣,也敢在他面前提了,那他还如何在皇上面前传话?还如何得皇上如信中书令大人那般信他? 孙长让低头吹着手中茶杯里的茶叶,那茶叶一圈圈的,吹散了又聚起来,再吹一次,又聚起来,冒着热着,熏得他的双眼都有些糊,看不真切。 邵哲见孙长让仍没说话,见火候也差不多了,便问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这块普通的“纳气”道符就和另一种名叫“同步符”的道符融合到了一起。 在出发之前,罗浩给了她十几张特制的道符,让她在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使用。 孟通听闻,立即摘下佩剑,解去战袍,交与等候在外的随从,只着白衫常服,跟着寺僧进了慈恩寺。 “龙昊你好像下个星期就要离开了吧?”真户一脸复杂的看向龙昊,并没有在意龙昊的动作。 “他明明那么厉害,怎么不飞下来?”黑差异的问道,在他的想法中,污妖王这么有名气,世界都知道,理论上实力应该很强大,为什么下来也不用飞的呢,锻炼身体?神特么的锻炼身体。 与此同时,一个身穿浅色搜查官服装提着一个白箱子的少年在无人的街道上忽然招手,一个出租车在他的面前停下,他坐上了出租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沉默不语起来。 会上安排了其他具体事项,各人领令去后,姜清华则带着杨剑等四五人向雷枫之城奔去。 “你又咋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多了去了,就是像这样发传单的还真是第一次见。”李朝看着正在精神世界里盘坐着,右手托着下巴的黑朝。 “这么说,你放弃了其他殿的优秀待遇,跑去了一个最没有名气,而且学生最少的荒芜殿? ”只是升职了开心的睡不着。“龙昊模模糊糊的想敷衍过去,法寺听了一愣,笑着摸了摸龙昊的头,这家伙挺高的。 魏征不愧是魏征,他的本领绝不仅仅只是脾气耿直,敢在朝堂上忿皇帝,面对普通百姓的时候,那忽悠的功夫更是出神入化。 而从艾琳核对清单上的内容开始,整个城主大厅中就变得鸦雀无声。 分队结束后,他们便迅速行动,一起朝另外一条通往泷之国的路飞奔。 摩罗原本就对罗慕路斯不满,若不是比克一直在旁边苦劝,恐怕早就弄出动静来了。碧云村人携带财富而来,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碧云村这些家主不愿意投资罗姆城,但每日消费之下,渐渐坐吃山空。 而当比赛开始,在选择英雄阵容这件事上,双方便是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想要找我们麻烦,你们还不够强!”凤珏扬起稚气的俊颜,还未变声的童音中带着睥睨的声色。 叶筱宛并不知道那两兄妹在外面,已经将她的事情给说明白了,她在拍卖场里正好看到了几味药材。 叶云初放弃抵抗,她蹲在大宅门口,双手抱膝,看起来十分无助。 罗慕路斯却也是刚刚得知的。那霍腾休斯每日在军营,不是找哈利夫喝酒,便是找科里兰喝酒,要不要就找军营之中的战友手下。霍腾休斯在军营中的面子十分大,若不是他,别人如此,早就被军法处置了。 朝团藏大声的喊道,此刻的猿飞日斩,已经暴怒得有些失去理智了。 上完了药,苏法昭借故出去,目的当然是为了给刘思齐留出空间来。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二百零三章 王爷的伤势极重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咱家怎么听说,太后她老人家让这个宫女来王府是来好好伺候王爷的,这怎么大半个月都过去了,王爷的伤不但没好,反而是愈发的严重了呢?这宫女的胆子可不小啊,那可是抗了太后娘娘的懿旨!” 孙长让的老脸凑到邵哲的面前,低呵呵地又道,“那可是要被杖毙的!” 管家邵哲见孙长让的太阳穴青筋突突地跳了几下,他心中在兴奋?兴奋什么?兴奋嫱儿姑娘没照顾好王爷会被问罪,还是兴奋太后派了个宫女来照顾王爷,皇上知道了后会...... 回想起昨日在皇宫,被夺兵器不说,那场面自当让他铭记一辈子。 真武派清虚道人对全网发出申明,表示要以造谣污蔑为由,起诉张扬。 同时,她也特别欣慰,他的大儿子终于可以回来京城任职,再也不用守在边关过着风餐露宿、生死未知的军营生活了。 李世民直接打断了长孙无忌的话,然后说道:“辅机,你当上长孙家族的族长才四年而已,你想过四年前,你对长孙家族的态度吗? 在一番交流之后,这位队长带着剑悟他们坐上了防卫队的专属“交通工具”——一种鸟类怪兽。 飞行其间,沈贯鱼和颜仲平会过几次面,知道他正在用锻体药药浴,以备不久后服用复田丹,很为之高兴。 隔天,风尘和珍珠也一起随着寄风等人赶了回来,看到舒窈死里逃生,珍珠和风尘免不了又抱头痛哭一翻。 眼前的剑悟确实觉醒了另一个世界的记忆,但却不是绫音所认识的那个剑悟的记忆,而是另一个有着不同命运的剑悟的记忆。 剑悟和大古纷纷捂脸,果然,没错绫音有不寻常的动作时,就有人要倒霉了。 “我们都多长时间没有聚一聚了。我回来这么些时日了,这还是第一次吧!”明莜莉笑道。 灰衣人淡淡的语气,也让独孤枫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而随即,他看到了这个灰衣人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一直从额头斜着到了嘴角。终于想起了这个灰衣人是什么人了。 段思英笑道:“阿妹哪里的话,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房了。”转身出了客房。 看到对方四大强者猛攻过来,火烈、水溢两大太上长老齐声暴喝。同时疯狂催动自身真元之力,向前迎了上去。 柳婷婷将阿香递给阿清,闪到红布中央盘膝而坐,双手运气归田,轻闭双目,宁神静气。 贺长安似懂非懂,接过来尝试了一下,结果怎么拧都不能把所有颜同时归位。 李岚怎么成了皇后,现在的李岚,跟当初那个楚楚可怜的李岚相比,一个是天使,一个是魔鬼。 因为今天外国人的突然出现,我心里总感觉有些不踏实,所以我就对卫青衣说了拉斯维加斯那边儿的人想要跟我们合作的事情。 听说叶洛要和甜儿一起离开,袁家二老不由一怔,现在落日城内,不知有多少强者对叶洛虎视眈眈,虽说那些强者不敢在袁家附近动手。但叶洛如果远离袁家,那可就难说了。 说真的,到现在为止,我连老乞丐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我却对他有种盲目的信任,感觉他说的都对,他做的也都是为我好。 或许是已经很久没有和南宫天见面了,后宫的妃子要是没有皇帝的特别允许或者召唤的话,是根本不能主动的去找皇帝的。丽妃就是处于这样的状态。 “海阳,我希望我们兄弟的情份不要葬送于此。”楚砚之咪了咪眼睛,眸底溢出森冷的寒意。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二百零四章 捉弄人挺有一套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那个三皇子刘兴柔柔弱弱的,一副病殃子的模样,一看就不像个活得长久的人,而且他还有个宫女出身的母亲,内无长处,外无有力的外戚帮扶。 子凭不了母贵,母也凭不了子贵,确实是个好人选。 孙长让朝里面看了眼,眼角溢不住的笑,王爷何止是全身溃烂,简直是快爬不起床了。何止是偶尔发一次毒,是压根就没好过。 如此,他们的绊脚石可是少了一块巨石啊! 这次,皇上可真是帮了大忙。 太子被禁了足,与许嘉之间的嫌隙...... “不是,他俩会佛法不假,但风水之术也会吗?”石逸看着两人。 飞儿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严叔,如果不是她,估计你是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我明白你的坚持,你也应该明白我的任务,我任儿在你面前保证,一定保她安全。”飞儿语气不重,但却坚定,不容置疑。 “家里象牙成品比较多,我还是比较喜欢弄成手链子!”此时,莫少聪站了起来。 供奉殿堂里燃起了火堆,难民们惊魂初定,围着火堆取暖。拼命奔跑之后都出了汗,一停下来那滋味可不好受,个个缩着身子、面色青白、牙齿打战。 跟沈曼丽的通话结束之后,林涛差不多有一天一夜没睡觉,靠在沙发上觉得身体酸软无力,眼皮也渐渐沉重起来,没过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现在是天剑山师兄妹的重逢,绾绾知道自己这个外人在场并不合适,但是她也不可能直接离开,便很识相得向后退开了些,给两师兄妹让出场地来尽情表演。 “我…说!”陆霸天觉得自己的肚子就跟火烧了一样难受,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他体内爬动一样。 张坚冷笑一声,心中笃定,这次机会如此之好,一定要将这个极品美人给拿下,再施一下压,这美人受不了了肯定会妥协的。 “这样,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承认的话,我还能网开一面。”我说。 若不是杜兰尔掌握了他的生杀大拳,他又怎么可能替杜兰尔效命。 泠魅忽然拔下木簪,将冲着她冲过来的肉球一下子订在了柱子上。 感觉自己受到暴击,可是又无可奈何。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个事实。 夜深了,聊了一会儿的夏时雨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头靠在穆良柒的肩膀上打起了瞌睡。 疾风看着上泉信义的攻势,右手握拳打向后者,两人稍作拼招,上泉信义的臂力不如疾风,剑招被破,却也变招及时。只见他变刀为掌,一掌打在疾风的胸口,将其击退数步。 所有人都在激动的等待着新娘的到来,结果主角居然睡着了。季萌开的是扩音,叶邵琛听得一清二楚。 而且,李阳修行的乃是法天象地、法相天地和天罡变、地煞变,即便是同一境界,李阳的本质也比同境的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听到自己姐姐的名字,季萌一点都不意外。毕竟之前唐娇还暗讽过季凝,说她插足唐娇与叶邵琛之间的感情,结果被打脸。 气氛有点尴尬,谢姐的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脸更黑了,气的差点要扔手机。 林隐面无表情,以于则成的身手,的确是拦不住那个神秘的黑衣面具人。 洵美之位,能与他争夺之人,上陌溪时算在其中一个,他本就是狠厉无情的人,入了他手中的东西又怎会拱手让出,毕竟现在只要掌控一个对手,他的征途里等于又少了一个敌人。 眼前的凶暴狼獾至少也有二三十头,一个个都饿得饥肠辘辘,口里留着涎液,眸子反射出幽幽的绿光,就算明知道面对的是凶狠的巨龙,也毫不畏惧,反而有一种终于遇到食物的兴奋感。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二百零五章 王凤拉拢许嘉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她王皇后是真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呢,还是已经肆无忌惮了呢?或者皇后根本不知道这件事?那王凤可真够蠢的。 好在许嘉不笨,若不然,被人传到了父皇的耳中,大哥还要不要这储君之位了,他还能不能出得了长乐宫的宫门了。 要知道这几年,父皇的身子是越来越不济了,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若是传出这种事出来,他们是想要害大哥不成? 这个王凤,因官评不怎么样,刘康与他交道打得不多,若是个蠢人,那可真是白瞎了有皇后和大哥这...... “除非是长翅膀,不然走不了多远。”战熠阳始终觉得,人没走多远,甚至就在不远的地方窥视他们。 他们是见识过自己的厉害的,就算她的实力在他们之中是最弱的,但是她的战斗力可不是一点点,但是就算如此,他们还是将自己保护了起来。 孟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池骁熠左边脸上的五指痕迹,心想着叶承涵下手还真重,池骁熠的脸都肿了起来,看样子叶承涵是真的生气了,若不然自己深爱的男人,她怎么下得去手? 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将这秘密泄露出去,要知道,泄露出去,他们得到的东西就少。 “落于不败之地······”百足与刺蝎二人的目光顿时变得利索起来,与那三位传说般的人物战斗,都可以落于不败之地,想来这个魔巫夜魅,也足以拥有一统魔教四派的本事了,若是与天魔堂为敌,真的太糟糕了。 在场的人们都开始围了上来,双眼傻傻地看着那位一直负责巡逻合城,从未出过差乱的统领就这么被一位陌生人打飞,全都开始紧张不安起来。 南姝无措的握紧了拳头,轻轻一笑,说:“我真的要走了……”顿了顿,又说:“改天……”她垂了头,话未说完便去拉门把手,纪新亦跟着她走到门外却还有些恋恋不舍。 “欢迎众位到来…”突然之间,一道幽深的声音从山庄内传了出来,继而,山庄的大门缓缓打开,由内向外打开。 “熠阳,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我适应能力很强的,一定会好好工作的。对了,战总,到时候可不要透露你我的关系哟,我可不想人家偷偷议论我是走后门的。”许荣荣调皮的笑了笑。 突然,就在乔致庸于心底忧心着此行能否顺利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个话声,不用回头,乔致庸也知道是谁。 不知道为何,秦天戈总觉得这个邪如来并非是真正如来,或者说,那股真灵不是如来。 这也就是上次为什么陆天铭会在大巴车上偶遇到杜诗妍的原因了,不然以杜诗妍尊贵的身份,怎么会上那种非常普通、廉价的大巴车呢? “霆哥!你有事就说吧!我还想一会儿和馨儿她们一起吃点儿呢!饿死我了都!”柳风懒洋洋的靠在舒适的沙发靠背上说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最激动的居然是秦涛,我从没见过他那样,他只是说了一句话:“除非杀了我,否则不可能。”秦涛浑身都抖动了。 此时千家万户,乃至于海外各地,有无数人都在观看这场直播,毕竟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二次登月行动,具有很强的时代意义与科技意义,同时也向外界展露出了华夏在航天技术上的惊人实力。 “亲爱的表妹,你怎么说?”西尔维娅侧头看向索菲娅,目光深邃的问道。 初升的太阳透过绵密的云层洒下黯淡的晨光,水波般涌动的寒雾笼罩山林旷野。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二百零六章 掳走太子妃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接到信的匡衡脑子有点抽筋,王爷在信中说让他想办法把太子妃掳到他的别院去! 他想干嘛?掳太子妃,这不是开玩笑吗?他的脑袋还想留着吃几年饭呢! 难不成王爷看上了太子妃?准备来个私奔不成?不可能啊,听说他身边有个太后送去的小宫女,长得如仙女一般,王爷待她更是非同一般,其他女子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而且那许娥可是堂堂太子妃,是他的大嫂,虽然说太子和太子妃之间闹了点小矛盾,太子妃回了娘家,可皇上还没下旨...... 祁安落只得硬着头皮的应了下来。宁缄砚和厚厚同样是什么都没有的,祁安落就只拿了换的衣服。 事情就此算是告一段落,对于他们摧毁了后土堂这件事情,又杀了后土堂堂主风以雅,后事怎么处理的就‘交’给了不死圣火,不关他的事了。 宁缄砚好像也不在意,又去拿了些零食过来放在祁安落的面前。祁安落却没有再吃,坐直了身体看着电视。 因为谁也无法保证风夏会不会为轩辕觉醒做事,那家伙是一个典型的要美人不要江山,如果梁秋鹤他们拿梁秋璇来威胁风夏,风夏有80%的可能会妥协。 战战兢兢之中,倩儿欲张口为自己辩驳几句,可她一抬头,乍然之间对上了苏景年的视线,又看见了她脸上的笑容,只觉苏景年的目光冰冷刺骨,而她脸上的笑容更是似笑非笑,实在是古怪至极。 整个房间她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喻楚楚,倒是看到喻嘉乐拿着电话正笑得咯咯咯咯打电话。 “这里我从来没来过。”喻楚楚脸上挂着笑容,眼眸里却有说不出冰冷。 赵蕙和李振国也跳下了骆驼,一起向附近的景点走去了。他们在沙漠里玩了一会儿,又照了一些照片。 男人凝着眉,看着她重新迈开的脚步,下意识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阿姨给了李振国十五块钱说:“给你十五块钱,你去买两个轴承。”随后,李振国的爸爸、妈妈都去田里干活了。 曾经的白衣少年如今变的衣衫褴褛,血污遍身,他憋住气撑着身体往戒指处爬行。 “这也是积累的结果,这样的词,换做其他人都不一定写的出来。”宋雨琦摇头说道。 走到离宿舍公寓已经不到1公里的地方的时候,传来了“当”一声熟悉的金属音,在声音的引导下,我从线路上走了出来,发现有二十个左右的少年们正集中在那里,那应该就是非正式的SVS了。 “艺琳,你是在为难她吗,蓝鳍金枪鱼一份几十上百万,这里怎么会有。”林烨失笑着说道。 当年,厉衡被几个信任的得力手下,一夕之间骗走上亿资产,导致厉家资金链出现了问题,厉衡又急又怒,病倒在床。 “别生气,查清楚开除就是了。”郑母递给郑秀妍一个苹果说道。 “主人!”雪芜见黎子糖心智全无,不由得心急了起来,飞速的跑了回去。 妖然从指缝里看向那穷追不舍的飞龙,它的身体好像拉长的龙卷风,内里是一个旋涡。 厉夜廷有随手用便签纸标记重要内页的习惯,记事本边角上面,有几张突出来的白色便签纸,她是看到了其中一张便签上写着四个字:“发病症状”。 面对乔唯一的咄咄逼人,她支吾了下,一时却又说不出话来反驳乔唯一。 在李伤老家S县,包括在整个Q县,大家都习惯把“一拳头”,说成是“一锤头”,具体的出处不可考证,或者,就是一个地方上的习惯用语罢了。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二百零七章 男人好看养眼呀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绿香极认真地点了点头道:“这个我可以作证的。以前王爷一回府,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桌子边安静地吃饭。吃得也不多,好像所有的菜到了王爷的嘴里味道都是一样的。邵管家为此还请过不少厨子,可无论换了谁,王爷始终如一。” “吃好饭就回书房了,有时看书看到大半夜,也没人敢叫他休息。只有邵管家偶尔去摧促一下,但多半王爷有自己的主见。第二天一早就起来先练会儿剑,然后就上朝了。府里以前我们说话都极小声的,怕惊扰了王爷。 叶锦羽考虑了一下,觉得做戏还是要做圈套,不能中途罢演。于是起身特意又扒拉几下衣服,提着软鞭走出去。 旁边姚仙儿向镜头挥挥手,笑着道:“哈喽,大家好,我是姚仙儿,非常荣幸能和范天良老师一起主持这次规模空前的和平精英全国主播邀请赛。 思来想去,她只能想到自己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绣工,便扯了扯王大婶的衣袖。 只见他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蓦然动手了,后发而先至,只是轻飘飘地两巴掌拍出,几乎瞬间落在二人的拳头上。 只不过,这个笑容落到旁人的眼睛中,只觉得惊悚的很,让人恨不得多生出几条腿逃跑一般。 比较,他们虽然不是士兵,只是怎么滴也跟在翼王殿下身边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朵儿的娘没有吃叶锦羽送过来的饭菜,却让朵儿端给了隔壁邻居牛羽。 苗青青道:“昨天我负责的一个七十多岁的病人,我喂她喝水的时候,前几秒还跟我说水太烫,要等会儿凉了再喝。 随着几人的吆喝,不少弟子也已经到了唐清玄身边,一副跑慢了就失去了莫大机缘般,争先恐后,谁也不让谁。 军营的士兵作息十分正常规律,每天他们都按部就班的吃饭值班睡觉洗澡。 碎石族长听到林炎的话,却是摇摇头,这让林炎觉得很奇怪,若是没有解决办法,那碎石族长方才的笑容是为何? 对于这剑术,乌利尔和时剑可是丝毫不陌生,当初在切磋剑术之时,二人便是亲眼见过。 “它、它是我的宠物,月姐姐真的不好意思,我让它想你道歉。”林雪芯伸手抓住不远处的乳白色蝴蝶,就在她抓住乳白色蝴蝶的时候却是一愣。 “没话说了吧!本公主可是天生丽质,更是蕙质兰心,你能有什么东西比得过。”向月看着叶宇,眼中满是得意,就算你猜测的对了,那又怎么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就是如此,这一系列的事情也是精彩纷呈,跌宕起伏,听的索比斯和伊戈尔两人热血沸腾,后悔没有参与这次行动。 “星歌。”凯尔兰诺看着林炎离开的方向,凯尔兰诺呼唤了一声。 贺川想了想,觉得这种可能性并不是很大,毕竟不管怎么说,萧莫的爷爷都算是自己人,如果萧莫的爷爷连这里面的要点都没有看见,那贺川不得不重新审视对萧家的态度了。 如今分析,刘山如果只有一身武艺,是远远不够的,想要称霸一方稳住众人心还需要有勇有谋,看着自己如今处在两面夹击的情况,林风倒是从心底里开始佩服起素未谋面的刘山。 此话深入徐兆宽的心思,也让殿内众人耳目一新,同时也很对济王的心思。 一口鲜血从云际中的口中吐了出来,仅仅是这一击,便是让他陷入到了重伤的状态。 她就是有些好奇大姐姐进去后会同赵大说些什么,毕竟刚才大姐姐神色实在太过平静淡然,完全看不出半点的端倪。 宫院深深, 只时能休 第二百零八章 诓周太医是王爷的主意吧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可如今她却成了皇祖母身边的二等宫女,就算皇祖母有心成全,因他受伤,将她送到了他的身边。可终有一天她还得回到常宁宫去,他要求娶她,便不会那般顺利。 自从王嫱进了常宁宫后,他一人坐在王府的屋顶,远远望着皇宫的时候,刘康经常想抽自己两耳光。他明明知道清河王是个色胚,是个见色起意之人,却没有考虑周全,没打听清楚,让嫱儿就这么直接地撞上了这个人。 当时的她,该是如何的绝望和无奈。 为何他不晚一天让母妃...... 虽然说她是摇头拒绝,但她并没有人以难堪的感觉,仿佛她这样做,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她的高贵和美丽让人生不出任何的怨念。 等大家尽欢而散,刘备留下葛良和庞统等重要谋士,共同商讨下一步行动。 在东方剑和独孤秀的联手攻击下,刘大宝开始节节败退,“唰!”一道剑气划破了刘大宝的胳膊,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这一期SP的节目,在放送后不断在饭圈内分享着,SP这个节目也在饭圈中,渐渐变得有名起来。 听到突然传来的这个声音,雷战立即举起手中的狙击枪,向着石井旅团逃离方向,望去。 听到梁动这么说,达菲也沉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梁动说的没错,这件事情确实是拉斯提干的,不然的话,他也用不着这么急着要逃出城去。 “好难受,明明就没有偶吧们的事情,为什么最后受伤的偏偏就是偶吧们呢?”,ID“钟爱一一白”发出一条信息。 但是时至今日,那一片水火同源之地,依旧在那只剧寒冰蝎的掌控之中,这里面肯定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否则,怎么可能懒得出人类修者无尽的贪婪之心。 看到这个,卡洛儿脸色变得凝重,自己已经灭有办法在召唤六翼天使了,之前布置在这里的那些能量还是少了。 接下来的时间内,独孤惊天把控魂术的修炼法决传授给了刘一飞……等记住全部口诀以后,刘一飞就起身离开了。 前身的记忆告诉周瑾,周琳掐人很厉害,她会用指甲盖,捏住胳膊上的软肉,然后细细蹂躏。 他身上所负气运,较之拥有回转符的轩辕帝鸿,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为了拯救天下苍生,只剩下一缕元神,根本无法亲自照顾她,无奈之下才将她送给别人抚养。 寄人篱下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他也知道,里正也好,三里屯的村民也好,这些人,刚开始时,慑于他的威力,会有些顾忌,会按照约定,对宋晓好。 就连街道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街道两边的桂树在肆无忌惮的生长着,茂密翠绿的叶子迎风摇晃,簌簌作响。 提起弟弟,花千语微微的失神了下,总感觉,他已经不在了,否则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的消息,可又觉得,他活得很好,正在某个地方观望着他们。 “知道错了?”韭羿轻笑,从木伊魔爪中把自己头发解救出来,长长呼了口气。 可惜的是,这一次并没有如愿,因为她的手,被黑狼给一把地捏住了。 “太子?太子与本宫的关系如何,你会不知道?太子如何肯听本宫的话!至于八皇子,哼!你这亲母也没少生事罢!”王皇后说这话时先是看着张尔蓁,张尔蓁低着头没出声,神仙打架,她不能插嘴。 估计是被萧尧的这话给揶揄到了吧!所以,才佯装自己问的是另一层意思。 其实,当初让她穿上皇后装只是权宜之计,但没想到自己只是去弄些点心罢了,一转眼就变成如此“热烈”的局面,这能不让她打碎盘子,吓到抽筋吗? 第二百零九章 二哥什么时候会骗人的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起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没有扎手的胡子。 刘康被她摸得心底那股子燥热有种蠢蠢欲动的样子,脸痒痒的,心里也跟着抓耳挠腮一样。可王嫱却浑然未觉,在他的下巴摸过来摸过去,刘康怎么受得住她这样,一把捉住她的手道:“别闹。” 王嫱嘿嘿一笑,抽回了自己的手,一个转身,便离开了刘康的怀抱,回自己屋中去了。 刘康嘴角带着笑,看着远去的背影,手握了握拳,然后又松开,他发觉这种能摸到却吃不到...... 现在我可不是以前了,非常的有警觉,我猛地眼睛一看,发现是韩晓雪。她这时候身上穿的很少,就是一个吊带睡衣,带着濛濛的香气,是沐浴露的味道。 许辰喃喃一声,跟着,他直接祭出了灭天斧,一把抓住了斧柄,神魔手功法催动,那毁灭属性的仙气爆发而出。 陈默一时间除了感受到她的柔软巨大以及充满弹性之外,一股股至阴至柔之气也从两人的亲密接触处向着陈默传了过来。 唐若雪听到唐乾“啪啪啪”地敲门声,心里还想着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自己比不过了。 这时不用在保持清醒,王道伸手按了她脖子的一个穴位,立刻晕了过去,却依旧坐在浴桶里。 沈秋田低着头,葡萄也顾不着吃了,脑海中万千思绪,只觉得现在甜丝丝的。 不少远处观战的天骄,见此一幕,神色都不由变得凝重,倒吸了一口凉气。 “严格来说,他还差了点吧,下棋算个对手倒是真的。”沈贤哈哈大笑道。 而此时的周维,正在一处树林下,和他在南城二中最好的两个兄弟谈着话。 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电话都是坏消息,而且,听那意思,似乎都和刘家集团有关。 沉鱼露出惊讶的目光,心里不禁暗想,难道他还有什么特殊的材料,或者还有更多的生命之水呢? 巨大的力量轰下,竟然生生将那石柱轰矮了几分,可见其力道的强悍。 “刚好我与那魔兽相战数次,手中留存了一些他的血液,这次正好能够派得上用场。”雷老爷子从空间袋之中拿出一个透明的瓶子,瓶子中的鲜红色血液泛着一丝丝的银光,想必正是那巨兽的血液。 叶宇看着老者,也是淡淡的一笑,一仰头,一壶酒全朝着嘴中倒去。 这足以说明沉鱼的权利非常大,大部分还是看在沉鱼的面子上,想到这里,欧阳天不知不觉又对佳人亏欠很多。 同桌的其他几人都是太极宗的弟子与长老。大家是老熟人了,所以也没什么人去在意这个。入了大殿,各自落座的时候,风琴自然就不可能继续与周秉然他们坐在一起了。 “师叔,在这里。”六子身子一闪,出现在了楼梯口,惊喜的喊道。眼中满是惊喜,最后还怨毒的看了一眼叶宇,心中想着等下该怎么将自己受的委屈给还回来。 叶宇按照盘龙剑的指引朝着前面走去,也是按照自己感应到的气息走了过去,这股气息很是脆弱,不知道是被封印还是收到了重创,这越是盘龙剑到了庄园以后并没有立即发现的原因。 林炎心中有了打算,对一旁脸色古井不波的星歌道:“星歌,要麻烦你一趟了,麻烦你走一趟钢羽部落,不管怎么样,要制止风语与青玉发生矛盾,并江这边的情况告知风语。”风语极有分寸,应该不会那么钻牛角尖才对。 随着导演部的通报到来,宣布山地旅以士兵武装损失三分之一、旅长政委被活捉的结果结束这场战斗,但是山地旅并没有退出演习。 第二百一十章 诸葛丰身上的板指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平都见刘康只看着王嫱笑,弯过脑袋来看了会儿王嫱又看了会自己的二哥,这才恍然大悟道:“嫱儿姐姐,是你啊!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也太厉害了吧,我二哥就应该有你这样的女子才能治得住!” 刘康的脑门有点抽筋,她知不知道,自己的二哥是大汉王爷,是大将军,说得他好像惧内似的。 邵管家见天色不早了,便笑着把昨天王嫱和他怎么把孙长让给吼住的经过一一和平都说了,平都越听越咂舌,听到最后是连连点头。 刘康见她一副意...... 真神的修为在普通神之上,达到真神的标志,便是能随意操控这世上的自然之力。 广叔此时狼吞虎咽的咬碎棒棒糖的模样,让我感觉一阵心酸,这老人家,得是多久没吃东西了。 至于那些中立的墙头草,眼看着风向不对了,原本就没有表态的他们,继续默不作声,看看风向。 此时的江璃刚刚吩咐完所有的事情,正在为秦峥两人遇袭的事儿头痛,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院长室门就被一脚踹开了,满脸煞气的林希羽就这么站在门口。 此刻,一连五场的擂台大战已经战完,罗天武拜师也已经结束,叶晓峰傲然立于擂台之上,罗天武恭恭敬敬立于叶晓峰身后半步,擂台山的气场,从未如此强大过。 如果不是他之前就吸收了那么多人的精魄,估计光我就能收拾掉他。 秋若曦想要赢,只要赢了这个男人,她就能够走过去,若是输,则是要继续在这里等待叶寻欢。 当然不是普通的畜棚,而是系统建筑模块当中的畜棚,可以给畜棚里的家禽牲畜,提供迷一样的温暖环境。 江南一声暴喝,直接从一名逆鳞战队的手里躲过来一把匕首,顺势甩了出去。 也这难怪他们一时接受不了。要知道,在至昊世界,护山大阵有着特殊的意义。 接着一只大手,如同带着电一般,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游走着,激起她的一阵阵轻颤。 “他们所做之事,不是真的难道是假的?你知道得那么详细,是跟他们一伙的吧? 方逸行一下飞机,手机上就接到了沈一发过来的邮件。看到那张满是疲惫还斗志昂扬的脸,方逸行的心尖突然就被揪的一疼,一个电话打给了沈一。 只不过,对于现在的南陌瑾来说,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安份到等你靠过来的男人。 更有甚者,周边百姓竟有传言,这牛元山中竟有猿人出没。那猿人专以人类为食,凶悍无比,就算是十数个精壮男子,也不是那猿人的对手。 一袭红衣短裙,勾勒出身体完美的曲线,盘起的长发,也披落肩头,红色代表娇艳,热情,更代表了梦楚儿的个性。 望着前方遍地的苔草和冒着泡的毒沼,穆然屏息,微微蹙眉,便转身回了林中。她一路从树冠枝头上过,避着下方暗布的毒沼,几个闪身便已来到一处山头。山不高,山顶平坦,一块磨平的大石,刚好可以坐着。 本以为和姜权宇合作是铁板钉钉的事,夏家这次压根就没把白家算进来。白家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季家联系上了。 这时的祥子,早被两个兄弟,用事先准备的行头,给打扮成个俊俏的新郎官。众人一阵欢呼赞叹后,邵有才便有板有眼地,为二位新人主持了简朴而又热闹的婚礼。 直到每人都挑选一匹后,花秋月才和完颜烈订好下次送货的时间。 凛的表情充分表明了他想骂人,然而,在一秒后,他还是忍住了。半响,他忽然觉得,云筠真心好……相对妹妹而言。 第二百一十一章 膈得我肋骨痛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也许,当初,他们本来就是这么想的。如果不能将平都和王嫱二人杀了,那就让他们看到这件东西。 由她们亲口指证,难道要比别人去调查还能更让人信服吗? 而诸葛丰手上的那枚是翡翠玉的。 刘康微闭着眼,嘴角却慢慢地往上微微一扬,随即恢复如初。 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他在调查这件事了。 呵,他们是想让诸葛丰给他们当替死鬼,而刘康却是要让他们自己乖乖入瓮。 邵哲对刘康的习惯很清楚,知道他这个表情是心中有...... 木三爷什么东西,谁都知道他的风流史,年轻时仗着那张脸,欠下的风流债能绕帝都城半圈,比起昔日沐灵国第一美男来也是毫不谦让。 伸手将手机从枕头底下抽出来,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俞晴看着拿起雨衣出了门的颀长身影,在床上滚了圈,就是不想起床。 在莫妮卡的目送下,查克驱车离开了山顶庄园别墅,往洛杉矶而去。 这庄子房间倒是有五六间,祖孙俩一间,那对母子一间,剩下其他再三三两两住一间,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他们没有安全感,还是挤在一起睡。 走出候车厅,被外面的冷风一吹,紧了紧围脖,还不等她迈开脚,就被急匆匆赶来的数人吸引了目光。 说她没有嘛,被春娘推下山崖,被冤枉是乌夷族人一事还历历在目。 明天早上就要坐火车去邑城了,阮奶奶晚上吃完晚饭,她就带着家里的保姆一遍遍的检查有没有遗漏的东西。 一睁眼就看见洛克蹲在他旁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盘子,显然是饿了。 灵魂车队是整个东星区最有名的车队,他们的厉害之处不仅仅是车技,还有他们自带的资源和背后的大佬。 “这么牛逼?你真的是新晋吗?”我目瞪口呆道,男子也不回答,只是挣扎着再次举起巨斧朝我劈来。 “你敢,并且确实可以杀我,但就算杀了我,我也要说,他们的死,不是我造成的。”郑秋原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缓,不慌不忙。我从他眼中,看不出任何愧疚。 杜衡向赵石南打听到许参事是湖北人,便命人准备了些地道的湖北菜。有的配料需要提前几天准备好,整个府里上上下下都开始为许参事的到来做着准备。 姚可琴之前已经在我同学面前大骂了我三百回合了,所以现在思丝毫不避讳再重复一遍。 车窗玻璃上正好可以映出我的脸庞,已经哭花了妆,难看的很,但是我还是努力地咧了唇角,让自己露出一个微笑来,正好可以打在车窗玻璃外,陆景重深沉的目光内。 说着他就拖着我走到了车,把我推上了副驾位后,他折身往驾驶位走去。 我一听,只得闭嘴不语,免得更是冲撞了罗妈妈,火上浇油,闹的大家都跟着倒霉。 陆景重的身份很敏感,虽然在休假期间,我还是让他戴上帽子和口罩,但凡是有什么看中的衣服,一律由我跟导购员说。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末将这就加派人手去找!”田乾真连连磕头,撞地有声。 咕咚,苏梓橙吞了口吐沫,用力点头,她很骄傲所以不怕任何人,但面对此刻的罗天烬,不知为何她会从骨子里觉得寒冷,因为那力量?还是因为那诡异的笑声? 章飞咬紧牙关,精神力在一瞬间全部喷发出来,又是一锤子敲了下去,大量的精神力伴随着锻造术的发动,涌入了猛犸巨齿之中,伴随着光芒缓缓消失,一把白色的巨剑已是出现在了炼金台上。 第二百一十二章 神医不都是白胡子老头吗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山丘脚下,王嫱的两个婢女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刘康。她们以前一直在这个别院,王爷来的次数不多,自从王爷买下这里后,统共也就也来过一两回,倒是平都公主反而住的次数要比王爷多。 可每次来,王爷从来不会笑的,前后最多也就住两三天便回去了,脸色冷冰冰的,一幅生人勿近的模样,她们伺候得也是战战兢兢,为此她们私下里也叫他冷面王爷。 这定陶恭王爷好生奇怪,这次不但说要住很长很长时间,还带来了这么一个极美的女子,太...... 现在,爸爸就在我和梁凉表哥zuo爱的时候,来到了我们的面前。 “谈?原来是打的这个如意算盘,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关于他们的事?”恶魔空‘洞’的眼里不屑。 洛克非常喜欢说话,也十分的兴奋。一路上滔滔不绝的给八神讲着瓦比亚蒂山中的一些奇特的事情。 刘晔不屑的讥笑了下,扭身准备离开。忽然一支钢矛从刘晔背后袭来,眼看就要刺中。 挑挑拣拣,看得上眼的机关兽都摆在明面,它们与大悲天龙对峙之时损毁不少,不过构件‘精’良,还是值得回收地。除此之外,有四件物品吸引了田茂平地目光。 念头才起,我不由鄙视自己,你年纪才多大,居然生了怜香惜玉的心思。她的对头也是你可以招惹的? 曲志恒无声的点了点头,确实如肖老爷子说的,他是在担心真的这样做了,后果不堪设想。一旦缓解不了王钰和肖家的矛盾,那会是引更大矛盾的导火索。 难道说魔剑继任者并非是洛克,而是八神庵?或者说……有两个魔剑继任者??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总不能和一个把自己当宝贝的老人说,我嫌我自己长得丑吧,就在这时,张三儿满脸不耐烦的走了来,听见我哭怒道:“又哭,真给你烦死?”骂着伸了手就要抽过来。 看来,对方已经盯上了这里,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采取行动。不过,现在自己这边的举动可以说是完全在对方的监视之下了,林雅馨闭上眼睛,脑子却是在飞速旋转,想着办法,怎么样来对付对方。 牧元闻声望去,发现此人是个中年,眼光锐利,身着一袭黑袍,胸口绣着一只金色鲤鱼,正率领鱼人一族的强者赶来这里。 于禁点了点头,他其实没有击败黄忠的想法。一方面,是他自身的力量不足;另一方面,是他心中也失去了锐气。 这样的情况,李艺浩碰到过不下几次,虽然事后他都严惩了那些乱嚼舌根的下人,但是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这么做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王芳心里十分清楚,八成是这个周若兰惹上什么大麻烦了,为了明哲保身,她没有寻找周若兰的想法,本以为她就这么消失的时候,她竟然又出现了。 田七、赏老大、三哥作为公会领导都是一刻没停,忙着跑前跑后。更不用说以叶晓飞、麻杆儿两人为首的那些会员们了,大家从早上八点开始,忙到中午十一点半,一个个累得汗如雨下,公会大本营总算大概有了个雏形。 但是,这数量之多,既然足足达到了十八万柄。可就在此刻,十八万柄血剑,同时猛地一颤。紧接着,十八万柄血剑便迎风见长,转瞬间就成为了一柄柄三尺长剑。 银羽毛走的路线非常有意思,他职业选择的巨力士,武器却选择了偏轻灵的长剑,具有很大的迷惑性。 “这两个撒币到底是什么来头?”田七郁闷地砸吧几下嘴,心里一片茫然。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不如让王爷教射箭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于是刘康和王嫱走在前面,平都和莫承平便并排着走他们的后面。 可跟在他们后面的平都却不是老实的,仍是一直在打量着他,这个人长得真好看,比二哥还好看。 皮肤是小麦色的,个子和二哥差不多,鼻梁很高,眼睛也很好看。 莫承平也算是个老走江湖的了,可也没被小姑娘这么盯着瞧过。时间一长,脸色便微微有些红了。 王嫱见他们走得慢,侧过身去看后面的二人,只见一人好奇得盯着人家看,另一人一副大囧的别扭样子。 ......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彭遇指着自己脖子,不停的往上翻着白眼儿,一个劲的咳嗽,似乎立马要咽气了。 而且更加让史蒂芬感到担忧的是虚大师体内还封印着死亡之眼,如果他出什么事情的话,前面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以死兆之星的能力完全可以复活死亡之眼。 最重要的一点,不管是开天还是造物,这两个法术修成的时候都会在元神之上留下烙印,这烙印,就代表了唯一。 赵沉露的银月剑比预期得还要精妙,先前手臂肌肉的变化,恐怕只是个幌子,故意误导王九对她的预期。但此时的银月剑也绝非无懈可击,虽然无法正面力敌,但是……赵沉露的银月剑,当年可是他亲自帮助改良的。 任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像他这种早已把撒谎当饭吃的江湖人士,但面对苏菡却总不忍心对她隐瞒什么。其实无论从哪个角度说,苏菡对任剑都只是路人甲,但他却心甘情愿为她做了许多事。 必须得冷静冷静,不可能的,这么扯淡的事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定是幻觉,对,一定是梦。 “要么这样吧!多多,既然国王的宫殿已排除,那么就剩下了天街市和后山山洞了。那么就先去天街市探查,探查吧……”包子。 午后的阳光,像轻柔的丝带,轻抚大地,将浓浓的暖意洒向人间。那温润的光芒,是太阳热情的拥抱,赐予每个生命圣洁的力量。 几个侦查员猛的吞咽一下口水,看了看周围,顿时觉得浑身冰冷。 两人这是时隔两年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虽然是被顾深深逼的。 黎为天对凌若点了点头,飞身跃上比武台,然后立刻掏出金光伞立下。 他们是坤猜请的人,但现在他们改主意了,依旧听坤猜的命令,但是不再为坤猜做事,而是为自己做事。 他提醒她今天是1月1号,不会就是想告诉她,今天晚上可以帮她补习功课的事吧? 请吃饭就更不可能了,不说Cindy的想法,光是卞代表那边就不可能让她出去和人单独约会吃饭。 “我们之间的债,你有钱还了吗?”王光不怀好意的笑着问她,那眼神极度猥琐,盯的顾深深心里发毛。 两人走进一家蔬菜种子店,解决了店内的两个丧尸之后大手一挥,货架上一摞摞的种子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家俊抵达时殡仪馆门口沿着街道已经停满了车,搞得他连停车的地方都没有,身为皇家警察,他当然不能没有素质的停在路中间影响交通。 所以只要这事能定下来,他提议许家俊的话,没人跟他争这个任务。 程欢不知道坐在那里坐了多久,手往袋子里一摸,薯片已经见底了,再看一眼身旁的位置,布满了吃完的零食袋。 而此时的杨辰,在妖狼十里之外的废墟之中狼狈的爬了出来,刚才妖狼的力量太过强大,他根本来不及逃走,不过虽然狼狈,还好暂时没有受伤。 第二百一十四章 让父皇给你们赐婚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这边说着话,那边刘康早已等不及,自己找来了。看到王嫱正和邵管家说着笑,又看了看远处的靶,小小的石头打在上面, 虽然没有打穿,但靶心上被石子击打出来的泥灰看得十分清楚。 他这才想起来,去年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可不就是手中一把小石子吗? 刘康来到她的面前道:“我让邵管家给你打造一副小巧一点的弓箭,教你射箭可好?” 王嫱正有此意,点点头道:“那就太好了,我得利用在别院的这段时间赶紧学点!刚刚邵管家...... “喂,你叫啥名字?”贺赖清瞧了一眼才到自己下巴的花木兰,挑了眉,语气有些不善。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蔡衣侬眼神微眯,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明洋,随后很豪气的干了。 脑子里莫名其妙浮现出刚刚做的那个梦,我惊疑不定看着手中的鼓,脑中冒出一个荒诞的念头。 宋染把旁边的机械键盘插上,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不到三分钟就黑入了校园贴吧内部。 床榻上,谢老夫人静静看着屋中的一幕,没有一点要插手的意思。 “还没,医官也不在,真是愁死我了。”叱罗衲看着躺在雪地里的贺楼,满眼焦急。 “那多不好意思呀!”姜凌扭捏道,“哥哥带着上初中的妹妹玩儿才合理,我自己玩儿……”姜凌看看周围,一脸难为情。 一条如此巨大的火龙,一个炼气一层都未圆满的修士,不可能维持这么长时间。 花木兰叹了口气,自己真真是“心想事成”,若是打仗的时候能如此,那该多好。 燕南沫呆住了,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父王。她从未想到,原来自己一直都隐藏着这样的秘密。这样的自己,竟然是可怕的存在? 谄媚的虞姬,为了上分,要求抱大腿。不止虞姬,己方妲己,宫本,地方马克、瑶等?皆发来邀请,请求共同开启下一局游戏。 而在失去了这两个阻力之后,那个身影似乎也是松了一口气,明显更投入地去破坏这个雕像了。 元歌传来好消息,中路一塔被推。宫本配合晨曦,将暴君、主宰先知拿下,加速滚雪球的速度。 “什么贵夫人不贵夫人,放心,无论我以后怎么样都不会忘了你。在我四处为租房发愁的时候是你收留了我,这份大恩我岂敢忘记。”田露嘟哝着认真的说道。 王飞腾收拾了滴血刀的遗物,而后和精锐部队一起跟在徐三轻身后返回九号城市。 羽惊蛰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周边的百姓们都时不时地看上他几眼,然后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姜玉炎转过了身子,背对着楼下,一步一步地倒退着走了下去,走到下一楼的时候,他的身子又慢慢地转了回来,又背对着楼上走了回去。 莫宇凡和洛轻羽走进了房间,开始把自己的衣服之类的东西放好。把这些东西弄完了之后,他们又出门了。 裴雪松教了这些孩子这么多天,他也希望能给这些孩子们上好最后一节课。 他们的老大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若是让他们的老大知道就这么一点事情他们还没有能做好的话,一定会是一顿臭骂,最后是狠狠的收拾一番!光是想想那种画面,他们都就不寒而栗了起来。 方四员关切的给侯国镇又重新盛了一碗饭递给他,然后瞥了一眼金链子,金链子这个时候的碗也空了,但是方四员并没有意思让金链子吃饭,金链子只好尴尬的坐在那里听他们聊天。 第二百一十五章 我们是该成亲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要,要不,和,和皇上说说,让平都公主早点和莫神医成婚?”王嫱结结巴巴地说了句。 刘康嗯了一声也道:“我马上回书房修书,下午就让修羽带回去。” 此时,二人才发觉,他们的那种姿势是有多暧昧,平都此时是坐在莫承平的大腿上的,莫神医双手拊着她的腰。 平都从莫承平的腿上立即跳了起来。 那种软绵绵地趴在自己腿上的感觉顿时就消失了,莫承平有种怅然如失的感觉。 平都大窘,就连耳朵脖子也全红了,跺着脚道...... 杨广为张须陀滴了几滴眼泪,对于张须陀的身后封赏追赠也十分的隆重,基本上已经达到了顶级。 哪知道走着走着竟然发生了一个意外,那就是走在前面的夏雪云竟然身体轻轻地一阵摇晃,然后急忙伸手扶住了墙壁。 行刺他的人,不过是不愿意接受如今的结果,想要翻盘罢了。任何权谋车斗,都是以实力为最后的依靠。当一切的暗中的争斗过后,必然是血腥残酷的最终实力碰撞。 然而,神挖空心思要保护守劫门内的千神劫秘密,究竟这又是一个怎样的秘密?会令神如此忌惮,不想将之摧毁,又千方百计要将之保存,留待他日后复出人间之用? 这一会儿五爪金龙的外皮早已经完全被炼化,只剩下身躯正中一团闪烁着极其剩目金光的光点而已。 孟景一左一右扮做亲卫的贺若敏与贺若浑兄弟俩都觉得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居然如此轻松。不过看到临津的城门已经缓缓打开,却是实在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当下伸出打了个手势,孟景便领头率众入关。 兰帝禁不住吃惊起身,全然顾不得失态问题了。几乎怒吼般道“怎会允她来此?竟这般不知轻重么?”说话间,不禁将守望众一干尊者都骂了进去。 “天生,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开车的卓依婷回头问林天生,由于道路不熟悉,她必须经常回头询问。 罗运开似乎更倾向于相信那些矿奴,但是没有物证,尤其是那讯息提到几百矿奴连个影都没有,他不可能只凭直觉就抓了钱福。此时他的身份是长青城仙机府的府主,而不是一个普通的修仙者,若是后者反而好办了。 总之, 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抓紧时间解决这件事情。另外,违约金的金额,按照合同规定数量,我们收取百分之三十,算是给你留了一条生路。 夏洛克深深地喘着气,摇了摇头,努力平复着自己,眼角却在这时,瞥见飞速靠近的地面,她本能地就反手抓住高潜,想要跳起。 陈嘉豪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从孙介婚礼带她去自己家里吃饭开始,也或许是在姚佳佳家接新娘开始,也或许更早,在上次的餐厅折花抢伴郎自己就已经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那辆哈雷不是我的,我跟车主商量了明天带着我的身份证到我公司来交换,我必须要把车子骑回去。”蓝瑾伊说。 倒是余有台对欢哥儿宝贝的紧,两世里的第一个孩子他比任何人都激动于他的诞生。 蓝白条纹正好是向着苏涵涵这边飞过来的,她只用左手把它接住,不然就要扑在自己脸上了。 戴好发冠,青芙细细为自己上好妆容,不一会儿钟叔和青云就走了进来,又和青芙说了一会儿话,见时辰不早了,才不舍退了出去。 一看他那可怜的样子,贾如夏的话对吴亦双产生的那一点点影响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马上惊魂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平都看着他们二人直皱眉,这速度,都快和乌龟爬行的速度差不多了,这样学下去,到猴年马月才能学得会啊。要知道马只有跑起来,让风声呼呼地在耳边吹过,那才得劲啊。 不行,我得给他们加快速度啊。 趁着前面二人不注意,大喊一声:“抓紧了!”平都一提手中的缰绳,一鞭子就抽在了王嫱所骑的母马的屁股上。 鞭声之响,力道必然大,平都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用了这么大劲。 那马吃痛,嗷地一声叫,撒开四脚就朝前飞奔...... 凡驭的嘴角微微的勾勒了起来,在凡驭离这块石头不到一米的时候,这石头突然的动了。 “我才不要,我不喜欢被揍。”浮云暖想起雨翩翩的拳头就头疼。 要不是事出紧急,他必须要一击毙命,让鼠王毫无还手之力,他才不会用。 几乎同时,岳倓手中的银针店中伯夷子身体的某处,伯夷子的功体顿时一滞,竟然无法聚集灵气。 冯亭仰天长啸,他的身躯之中完全就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更别提掌握。 甚至是可以超越对方,不过真正给自己的时间却是真的不多了,如果没有时间的话,根本就没有人可以挡住不周免,除非人和妖联手合作。 恒叹了口气,挣脱吉,变形后飞往鹰岩顶。吉又匆匆的去找首领翔。 他先牢牢地把模拟出来的秘匙程序在暗域里固定住,接着掏出刚找来的符骨,然后过去找老木要来软化剂,走到一边制作操作符去了。 一声巨响,霎时地裂山摇。光热与暗夜的力量交织在一起,飞沙走石。正面碰撞的两股强大力量,惊得山鸟乱飞,虫兽奔逃。 “哈,御天策,他都伤的飙血飙成那样了,你为何说无恙?”列子捻须而笑。 难道李家的气数真的已经尽了吗?此时老者的心中满是这个想法!八百的亲朋好友,竟然被周辰一瞬之间尽数杀死了!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额!”极阳和极阴子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目瞪口呆的看着王乐。 “我们来晚了,蒙郭勒津部落的人都已经跑光了,而且听说亦卜剌和亦思马因也都带着部落的人和他们一块跑了。”在大军的营帐之内,只有巴图蒙克和阿喇哈青森两人。 接下来三人又聊过一会儿,韩长老见冲寿子跟王乐这对师徒有话要说,所以找了个借口飘然而去。 从外面爆发出一声大吼,接着便听到稳重的脚步声,来的人数量可真不少,而且从他们踏步声可以听得出个个内力深厚,绝非眼前这些废物可比。 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有人推门进来将我惊醒,我急忙真开眼一看,是孔叔和王总回来了。 蕙蕙像是做了噩梦,白皙的额头上冷汗一片。她猛地醒了过来,大眼睛里带恐惧与浓浓的忧色,惊恐地看向四周。 “什么?”卫青大吃一惊。虽然按时间计算,金军主力的确能够到达了,但五十万人居然避开了这么多部落的眼线和汉军的哨探突然來袭,可能吗?难道这士兵夸大敌人数量。 看着汉高祖、神、黑风妖魂、嚣张四人这样的组合,玉儿理应放心的,不过这次却没有,反而忧心重重看向其他人。 许久后,二世祖浑身汗水如雨一般滴落,不过却是露出了一抹笑容,还好柴言知道来找自己,这才将已经走进鬼门关的周统给拉回阳间,要是晚一步,恐怕就这么交代了。 下课的铃声响起,殷涟拿着手机回到教室,翘着二郎腿坐回到位子上,把刚才理出来的那章发布出去。 第二百一十七章 血肉模糊的双手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吃痛惊呼,这才发觉两只手的手心已被马缰绳勒出了两道血痕,皮肉外翻,刚刚一心担忧会被马甩下背,没顾及,下马后又吐了个天灰地暗,只到此时才觉得绞心疼痛。 刘康和平都二人大惊,刘康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平都呆立在那,她真的不知道会这么严重,那手上的血触目惊心。 刘康一把打横抱起王嫱将她轻轻放到自己所骑的那匹公马上,自己从身后上马将她揽于怀中,不理懊悔不已已经泪流满面的平都,朝小屋慢慢地跑去。 王...... 二人尚未飞到怪树,就见寻易如受惊的兔子般逃了回来,二人忙掉头跟着逃。 不由分说。黄天望已是一把抓起了陆飞,猛一个纵身,便径直消失在了这里,急急向着丰都方向赶去。 “白大人,我们跟洛河城的人解释清楚了,他们不会再误会白家牙膏了,以后我们也都用白家牙膏。”村长大声说着,中气都足了几分,手里还拿着刚刚买的白家牙膏。 上面的冰层,这时已经封闭得只剩一条细线,莫紫宸大喝一声,九灵玄器的光芒,硬生生的将冰层撑开了一条缝隙。 她吐了吐舌头,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好像自己很可爱的样子。不过我这时候也没多反感,可能是因为已经有些习惯了。 天海的夜色还是非常不错的,烦恼的街市,霓虹灯璀璨,走在这样的夜路上,不免让人心中多了几分感慨,思索一下人生。 首相徐密对水利也是懂的,闻言便道:“为今之计,唯有绕过三门峡的砥柱,如能凿出一条平行的运河,倒是能化解此局,却未免劳民伤财之嫌。”关键是,就算凿了,还不一定有好效果。 在识海中不起眼的一角,本已被霜晶覆盖,看上去毫无异样,却是瞬间如土丘坟起,冰霜尽消。 两日后。李斌正式把浮屠门第一批晋升为门派长老的人选公示了出来,连同各自负责掌管的部门一道通告浮屠门全体弟子知道。 后来,莫紫宸在南星岛找到了隐匿起来的大荒,从他手里得到了‘阴’符。 徐晓岚念了古诗:万里长空一鹤飞,朱砂为顶雪为衣;只因觅食归来晚,误入羲之洗砚池。 乔芷萱在娱乐圈里混了这么年,自然知道走红毯其实也有“潜规则”。 按照霍烨楼的解释,上午他提升自我,下午去做外部连接,这是他们之前说好,能力不够钱来凑。 容蓉几乎是无法克制的发出了响动,虽然她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声音到底还是发出来了,只是出乎她的预料,修琪琪竟然完全没有理会她之后的响动,就这样直直的走了出去。 宋婧撑着下颌有些苦恼,夏侯辰现在什么都顾不得,满心的要找芙玉,芙玉只能躲起来不能露面。 当年胡莲先生在临安问岳平川,何尝不是此意,意图让岳平川成为那个超脱岁月的天骄——这当中,只怕也有顺宗陛下的安排。 医生对蒋大海做了些常规检查,脸上渐渐露出喜色,病人醒了而且意识清楚,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主任,这个蒋大海当初伤的那么厉害,最终还是被救回来了。 北冥邪想挣开眼睛看清楚是谁在他耳边说话,可是漫天的黑暗席卷,让他无力,然而耳边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刚刚还跟在常观砚身后发楞的拍摄pd摄影师这会子都反应过来了,下意识的就围在了常观砚的身旁。 而这种地方,来来往往的人多,如果有杀手或者特工等人物,对他来说的确很危险。 第二百一十八章 换我来伺候你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刘康此时已经满身是汗了,但也知道自己不擅长这些,只好点了点,起身让莫承平处理。 王嫱额头痛得冒汗,扯了一丝笑道:“有劳莫神医了。” “嫱儿姑娘别这么客气,是公主不懂事,惹你受伤了。以后,你和王爷一样叫我承平吧!” 王嫱抬头看了眼刘康,此时的他哪还有别的心思,一直盯着王嫱的伤口。 王嫱见他总是锁着眉头,朝他微微一笑道:“没事拉。承平,你告诉王爷,我的伤可有什么问题没?” 莫承平仔细地检查了...... 我将头埋在腿上,不去看过往都在看我的行人,不一会儿,有汽车喇叭声在我身边响起。 石峰的父母被烧的连样子都已经辨别不出,她知道石峰刚才为什么会有那样过激的反应,因为知道,更加心疼。 唐久思给工友们带了一些水果饮料,又吩咐账上多给何师傅那边一些钱改善工友们的伙食,这使得整个工地上的热情顿时高涨了不少。 楚阳知道吴梦迪不是那种太看重家境的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有照顾自己的想法,对于比赛,他不想多说,前世的她一直反感楚阳在乎比赛多过在乎她。 听到星落说自己离目标进了一步,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星落的目标是什么? 谭茵撇过头看着远处,苍山青翠,层峦叠嶂,掩荫人家,想起发生的种种事情,突然鼻子一酸。 “顾兄,你可算是醒了!”正愁眉苦脸的云鄞,见她睁开眼睛,转瞬雀跃得像个宝宝。 “想什么?”我再次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没了耐性,无法认真倾听林嘉究竟想要说说什么。 而下面正在围攻着德恩克的三名圣域自然也不是瞎子,他们也看到了圣域的骨蛇受到重创的场景,所以现在他们在思考着要不要逃跑,面对龙骑士的团长,他们根本就没有胜算的,除非有人能够释放禁咒。 盛京城中,已不能用悲惨来形容了,说是丧尸围城也毫不夸张。豪格贝勒招名医,许诺黄金万两,各地名医纷纷前来,然皆束手无策。 紫竹林间,坐着轮椅的少年白衣无暇,眉心一点朱砂痣,凄艳绝美。 叶筱宛一看,眉毛均匀,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是看不出来是人为画的。 叶子昂不知道,也不愿意再想象下去。事情没有发生,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如何选择。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无论哪个选择,都不是错的,也不是对的。 在狼人的首领说出逃跑的话语的时候,狼人们便开始了四散奔逃,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逃跑的时机已经没有了,无数的蛇已将将狼人们包围起来,他们在百位钱之外游走着,眼睛死死地盯住包围圈之中的狼人们。 岑九念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但是不管是什么,楚都是为了救她才为之,所以,她没有挑剔的余地,并且她明显的感觉到,对于这个,不管是楚还是青池,都不愿意多说什么。 “你就没认识过什么有钱人吗?要有认识这样的人,或多或少可以想点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秘闻,如果我核实过,确实是有其事的话,可以直接付你钱。”男人看似很好心地说着。 风系元素不断的聚集,然后慢慢的形成了一个旋风。“风之席卷!”艾莫自言自语的念道。 “原来是梦师叔,请师叔稍等片刻。”其中一人敛起脸上的异色,恭敬的赔笑道。 元孛殿的伺候的仙侍增加了一倍,这多出来的一倍根本不是帮清乐的,而是全部送到了寻奕那里。 第二百一十九章 她一定要学会骑马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额头抵在她的头上,莫承平小声说道:“知道你是无心的,嫱儿姑娘不会怪你的。” 平都眼睛鼻涕糊了莫承平一身:“我知道,但二哥肯定恨死我了。我让他的心上人受这么重的伤。” 莫承平微微一笑道:“你这么伤心,我也会心疼的。放心,嫱儿姑娘的伤我已经处理过了,只是因为流得血有些多,所以看上去有些恐怖。但没有伤到胫骨,还好。过个十来天就没事了。” “真的?”平都在莫承平的怀里抬起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朝他看。 ...... 空空灭的原因,或许这妖皇不会对他下杀手,但妖皇开始的话让风无情有着莫名的戒备。 牢笼里的一个十分壮硕的巨人,这个巨人披头散发,双眼发红,如同一头恶狠狠的猛兽一样。 不过即便是不能晋升的凡人,也是要有着强健的体魄的,毕竟这里灵气充足,而且就算是凡人,也会有很多的机会可以服食低阶的丹药。 “舍不得?这是什么话?”叶秋儿闻他说的直白,本是满心畅意,立时化做一腔怒火。 叶尘的动作很轻微,没有任何的记者觉察到叶尘已经离开了,而此时那名朝日新闻的记者已经被所有的媒体围了起来。 这毕竟是牵扯到了的问题,所以叶尘算是比较慎重了,杨三毕竟只是世俗中人,根本就没把握住这次的机会,否则的话,杨三是很有可能借着这个机会踏入的,虽然不一定能够到金丹期,但是至少可以强身健体。 斗母月魁被鬼母这一激果然收了脚步,略作思忖便从护身的胸甲上取了两枚龙鳞抛于了鬼母。 以蚩迦渡劫境的修为,此刻竟然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实在是这东西对他度厄一族来说显得太重要了。如果现在要蚩迦为这丹方去死,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立刻同意。 地面的土全都是血红色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一眼望去,可以看到一具具修者的尸骸和肉身,这些肉身像是被风干一样,仅剩一层皮包裹着。 杨志撅着屁股,艰难的攀爬,那滑稽的样子,顿时惹得无数人捧腹大笑。清风道人顿时老脸通红,手掌一挥,就把杨志送上擂台。 毕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还会在这个学校里待三年左右的时间。 聂家由明面上不得不转入地下,当初号称西蜀聂家的聂家,现在连西蜀二字都不敢称了。 或许这是一个突破口,我可以和沃特一起来杀掉卡多克,只要杀掉了卡多克,在我的面前就没有任何的阻碍了。 两个字,只有云晞听得到,虽然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举,可云晞还是听他的。 席若颜被眼前的一幕惊了惊,脑海里的记忆如潮水涌现,她漆黑的眸子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她终于明白为何会对季青二字感到熟悉了,原来叫有这两个名字的人,竟是他。 “墨璋大哥你有认识的人能保护我去京城吗?我可以出钱的。”悠然一脸希冀的看着冷明昭,其实她是希望眼前这个曾经救她于水火的人能保护她一起去京城的。 她本已遍体鳞伤,原打算,在这最后一刻,她能够和她的温郎安然无恙的离开,即便他不爱她,那又能怎么样?至少他们还是在一起的。 见悠然关心他,墨璋强忍着排山倒海的疼痛,想给悠然一个安心的微笑,可是眼下情形,却不能让他这么做。 别说外来的神医了,就算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神医,只要在某个地方行医治好过疑难杂症,就会被记下来,并在那之后一直记录关注这位神医的行踪,有时还会乔装打扮现身帮神医解决一些麻烦。 第二百二十章 平都算是捡到宝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这几天的王嫱一直接受着大汉堂堂定陶恭王爷无微不至的照顾,除了洗澡的时间,刘康只能让两个婢女来伺候,其余时间他均与她在一起。就连吃饭也是一口一口由刘康喂给她吃的,只是这个时候,所有的下人全部走得一个不剩。 绿香也跑得没影了。 原本她们二人说要每天抽出时间来好好陪陪嫱儿姐姐的,可是二哥除了洗澡和晚上睡觉的时间,一步不离地待在姐姐的跟前,她们一进来就把她们赶出去。 她们也想让他们二人多待在一起,两...... 宗师也是人,也有胜强好胜之心,看到自己苦心钻研的绝学被人如此轻易化解,当然心有不甘,跑来讨教也是人之常情。 “是嘛,但是我已经等不及了!”寒雨舔了舔嘴唇,一副活脱脱的色鬼模样。 “现在能看出什么问题么?”方圆一边问一边打量着刘法医手里的头骨。 看虎引风和黄毛交涉,就站在一边冷眼观瞧,想看看虎引风究竟怎么处理这出闹剧。 万一这个秦俊今天在这里出了点什么事,被林海涛找上门来,那么苏亮想推脱掉责任,根本就不可能。甚至还有可能会承担主要的责任,如果这个秦俊的背景可怕到自己难以想象的话,可想而知自己的后果会有多么惨。 汪星星这才站起身来,晃着他那球一般的身体跟着倪元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还一边不满的嘀咕,并不无不满的再次瞥了服务员一眼。 之前岳鼎说他的试炼任务是阻止恶藏僧开启夜摩天,实则只说了一半,有所保留。 钟翰专注的听完戴煦后来又提供出来的这些信息,原本还拧着的眉头便慢慢舒展开了,点点头,不再打听卢开济的事情,起身离开办公室,去忙别的了。 “罚款我交,我交五千,五万也行。”谭老见警队负责人说得头头是道,心里还真的害怕了。 方圆的脸上还是方才那种笑呵呵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她的眼神却因为林飞歌的话而瞬间黯淡了许多。 “你们要我的事情我已经做了?你们能不能放过我?”挪威坐在边上无奈道。 听到聂辰不再追究自己,剑春秋才松了一口气,恭敬的对聂辰说道,说这就要转身离开,就在这个时候银光一闪。 “喂,你这是什么怪异打扮?”下楼准备出发的凌烈意外的看着客厅里这个天外来客,这个样子他如何带她出席酒会呢? 阖目打坐的法海闻了这唤。慢慢睁开微闭的眼睛:“徐施主。可有什么要问的么。”显见的。他等得就是徐宣赞先跟自己说话。是以勾起他的急不可待、消磨掉他漂浮的心绪。 “噗……奴家是觉得她现在苦于嫁不出去对生活无望了,然后给自己封了个太后头衔准备在后宫颐养天年!”凡巧巧也来取笑她。 “新宏,那么你把思路说一下,然后就去操作吧”,李长空说道。 雷哥上來就一脚踢在暴发户身上,暴发户痛叫一声,这突如其來的变化让在场的人都吃惊不已,特别是暴发户,他本來是叫雷哥过來教训萧晨的,但沒想到却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会儿就知道了。”凌烈卖了个关子,继续开着车,他觉得自己有些兴奋,其实对于他来说,这不是第一次来民政局了,可是却从来没如此期待过,昨晚他可是几乎就没有睡过。 然而苏冥却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到自己的面具,一时间没来得及反应,中间沉默了一下下。 至于慕容炎所说的更大的恩典,颜月更是不以为意。他慕容炎能安什么好心,能有什么好事给自己呢? 第二百二十一章 石显已经有所行动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突然有些心疼平都,她还这么小,此时应该最是无忧无虑的时候了。也许王爷说得对,她生于帝王之家,不像普通百姓家里的女孩子,任性妄为一些最多不过是挨顿饿罢了,而她们一个小小的失误都有可能令自己或他人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他(她)们的身上有着常人难于承受之重。 所以,王爷无任做什么事都会想得这么周到,都要思虑无数遍的原因吧,她朝外看去,竹帘外面的温泉雾气中,一位男子正坐于泉水里。 看不清楚他的面部...... 这天也是寒冷,边疆之地本来就贫瘠,到了晚上风也显得更大些没个御寒的物件,人也是觉得更难过些。 张卫荣看这形势不对,要是杨明昊以常规之剑势出招的话,只怕会遇到麻烦。再看看那余光辉早已不再是从前的余光辉一样,变得更加的凶残,冷血,眼神里透露出寒冰与杀气。 “沒有正一。我们根本也來不了。”爱田夫人的肋下被一条龙蟒的尾巴扫过。虽然只是一扫而过。但如同鞭笞一般。她给伤口洒了一些止痛的‘药’粉。咬牙忍着。 鹰老三心中大骇,这等剑法他是从所未见。鹰老三仓促间,只得是运起全身真气,挡住萧轻尘的这一剑。萧轻尘剑意却是破开一切,鹰老三的真气也阻挡不住萧轻尘的剑意。 说着,奶妈把这些年来尔青的起亲生父亲一家以此要挟,不断向自己勒索财物的事情说了出来。 封睿还沒因为扳回一城而得意多久,就看见韩蜜眼神不善的看着自己,顿时一抖,想到之前在韩蜜手上的遭遇,背上冷汗都下來了,他是不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隐约感觉他知道些什么,正要开口问,他已经脱下长靴,进了她的被褥中,侧身躺下。 可是,他被扭到大牢里时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有进无出的,他看见那些似曾相识的人,现在都是同命相连的。狱兵在用皮鞭不停的抽打着这些舞弊学子,这些学子都是些弱骨头,禁不起皮鞭的抽打,顿时间李晴天醒悟了。 那时候,恐惧将会取代一切看不起她要杀了她取而代之的所有人。 泪水从白皙娇嫩的脸颊滑落,一向强势做事雷厉风行的冰美人白雨惜突然哭了,哭得让人心碎,这一刻她已经卸下自己伪装的面具,她已经承受的太多了。 庄周重重打了她一个耳光,她还没来得及委屈,就迎上庄周抱歉的眼神和叹气声。 “是。”余子柒接过名单,目送余谷丰离开,走上前去,站在龙椅跟前,扭头,多看苏三清一眼。 芈辰摸了摸这些闪闪发光的仪器,脑海中回想着之前用神识观察到的步骤,按下了一些按钮。 生在和平年代,成长于各方面被关怀下的普通人,面对突然间的生存环境的转变。那种情景对心灵上的震撼,根本不是喊几句高大上的口号就能解决问题的。 他曾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这个世界,却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恶意超乎了他的想象。 方平有系统帮忙,需要多少滴药液,他就直接从系统里提取多少滴,直接加入丹炉里。 火焰在海面之上燃烧,始终无法熄灭,这一片海域,变为了火海。 自大唐西游之后,便几乎没有了神话传说,‘列仙’也是消失踪迹。 面前这个防风氏不是那样的,别看这是个巨人,便觉得只有蛮力,实际上防风氏是巫,是获得天地认证的巫,生命等级完全不同。 完成一个任务,也就五六百功勋,困难点的任务,两三千功勋到头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弓箭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属下潜进去检查过他们的兵器,发现制造这批兵器的玄铁就是两个月前从长河郡运来时,半路被劫走的那批。” 莫承平与刘康二人对视一眼,刘康问道:“有调查过是什么时候开始打造的吗?” 修羽想了想道:“属下检查了一番,应该在一个月左右,现在已经打造出来的有三分之一左右的兵器。最多再过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所有的玄铁都会变成这些兵器。若是这批兵器被他用来对付皇宫里的那些守卫,那这些守卫可就有苦头吃了。这批玄铁...... 这不是个好信号,可夏泉选择了沉默,因为她觉得,初语会比她更了解自己,这种时候就什么也不要说了。 三人望过去,只见二十余名军士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的被人捆绑起来,嘴里一律塞着稻草,个个脸露恐怖之色。 她准备好调料,一个锅倒了水煮面条,一个锅烧热了油把鸡蛋放进去炒。 电话里突然传来呼喊声,纪初语只听到夏泉应着,手机听筒里乱乱的声音,电话还没挂掉,又过了一会儿,电话完全挂断了。 蛋儿想想也对,人心都是有贪念的,所谓的钱不露白便是这个道理,现在这庭院散乱不堪,黄金无处可藏,还真的不能让外人看到,便打消了心中想法,出去买了一些糕点,二人吃完,便着手整理庭院。 年轻人的家世就注定了他的眼光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看到方累虽然穿的很廉价,但是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还是让年轻人善意的对着方累点头微笑。 一次性照相机几乎没什么操作难度,拿到手拍就可以,成片率很高。 有厉景殇护着,宠着,他们什么都做不成,要做就必须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然就不要动。 甚至当今陛下都没了还能找到自己亲生儿子的信心,接连纳了不少嫔妃,想要再生一个。 郭鹏叹了口气:“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们不敢直接对着我龇牙咧嘴,就对着你龇牙咧嘴,想着通过干掉你,来迫使我放弃彻查那些孝廉的往事。 李洪义在家只待了一夜,他虽然很想一直留着妻儿身边,可是战事紧急,他不得不回到战场。吴慧明含泪望着身穿盔甲的李洪义,心道不知道战事何时才能结束,这一别两人何时才能再见? 刘瑞知道龙哥可能要来真的,连忙摆了摆手,然后扭头满脸无奈的看向我这边。 霍成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眨眼望了望刘病已,“陛下不说倒不觉,这一说,却是有些泛酸了。”放下手中之墨,甩甩略显酸涩的手,任凭是谁折腾了这么久,难免会觉手酸,况是霍成君这个甚少需自己动手研墨之人。 随从虽早有防备,却还是未能防御周全,已是吸入两口烟雾,十三皇子见烟雾散出时已是向一旁闪躲,倒是没有中招。 “我不相信倾城已死!陆川!找!我要你找到她!”李元昌声音冰冷道。 这是变相的圈禁了,虽然早在意料之中,但当它这么突兀的降临时,邵安与晋王仍然心头一震,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皇帝。却见皇帝嘴角带着三分笑意,目光中透着一丝不容侵犯的威严。 “这个带在身上,遇到危险时用火折子点燃摸红的这头,然后朝着天放。”王彦给王芸做了一个演示。 地牢的面积比天牢要大出数倍,此时空旷的地牢中聚满了人,以刘静为首的四个太医被绳索固定在最前端的刑架上,剩下的则是他们的家眷,跟百十名毫无生气的傀儡甲士。 第二百二十三章 你这是在练什么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那,这么多可处理到什么时候啊?” 邵哲想了想后道:“以前在王府的时候,王爷一般上了早朝后,就会先去军营里巡视一番。下午午休之后就会处理这些东西,每天四到五个时辰。” “每天都要如此吗?” 邵哲点了点头道:“对,每天都是如此。大军几十万,许多事情要等着王爷定夺。而且皇宫里也有许多事,也是需要王爷去做的,皇上一个人管不过来这么多事。大臣们各有自己要做的事,皇上成年的皇子就太子和王爷二人。可太子...... “夫君。”看李御对廉馨如此放纵,赵玥也是无奈。不过李御对她们的疼爱,赵玥也是欢喜的,只是良好的教育让她不会轻易将情绪表达在脸上,她也要保持大姐的威严。 可林鸿飞的这番表情落在李副总的眼里,他心里未免就很有些不舒服了:作为共和国长子,我们都已经这么“低三下四”的来考虑你们的条件了,你丫的竟然还敢跟我们一汽玩这一套?你丫的皱眉头是什么意思? 陆南的说法是有依据的,其实道理很简单,一个大型项目上马,肯定能带动周边经济发展。而陆南的项目模式,却与稻田养鱼的一家一户单独推广完全相反。 端着酒杯,陈克复不由的想起了陈氏一族,过去他一直没有联络过陈氏一族。他总觉得那些人和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现在,他突然觉得,如果也能将陈氏一族整合起来,也许这同样是一支强大的力量。 “御儿,老夫一生所愧,唯有夫人与德儿,还望你好好照顾他们。”嘱咐完最后一件事,赵胜握紧了李御的手,双眼满含愧疚地看向一旁的妻子。 一万国内城的轻骑在辽将高达林的带领下向着重装骑兵奔驰而去,在他们的身后还有着五千铁答安统帅的室韦骑兵。一万五千轻骑,虽然法和重骑兵正面抗衡,却能控制纠缠住他们,为步兵围拢赢得关健的时间。 但是是如此一来,眼下抢下的城门,就必然会再次落入隋人之手。 辉煌古城原本的城墙处,此时已经被彻底摧毁,数的人类修士挡在那里,以自身为城墙,抵御着异族的进攻,一片片的倒下。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一场比赛都是关乎着双方在今年季后赛里面的生死存亡的。所以不管是克利夫兰骑士队还是迈阿密热火队,都是不敢在这一场比赛里面掉以轻心的。 纪于渊还未说话,后座的助手周海兰就是一声轻笑,虽然有点不够沉稳,但车内紧张的空气总算一扫而空。 “跟我走……”薛浩凭借着那份在蛮兽山脉呆过的经验带领着大家向一个方向走去。 陆羽觉得自己是个屁的高手,有个屁的风范,所以丝毫没有挺身而出的想法。 天上乌云渐渐凝聚,“轰”惊雷炸响,天雷落下。那老者一跃而起,击向天雷。 当然,这混沌神体,算不上真的混沌,只是力量太强,连混沌都伤不到他。 听MISS说起基兰校长,瑞兹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望着一张画着两个老人背影的画,少有的露出了感伤。 李志成再次不耻下问,问道:“黑鳄王,你能告诉我,你们海族神圣的预言,信仰,希望,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这其中的哪一项权力,都不能随意削弱,更不能随意剥夺,即便你是皇帝,你也不能这么干。 县衙之中,下人们依据各自分派的活计,自发地分成了三六九等。 看着自己的研究成果,终于看到造福广大患者的希望了,能不让曾慈开心吗? 第二百二十四章 这才算哪到哪啊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除夕,一年中的除旧迎新,宫里会设宴,到时宫里会极为热闹,而他不可能不出席。他去,那王嫱就不能不去,不然,若是皇后或是太后问起来,反倒不好交代。 “那行,那就明天开始吧。” “首先我得把自己手上的力气给练上去,否则弓都拉不开,还谈何射箭呢。你看,现在这点距离才哪到哪啊,我都射不准,更不要说万一遇到真的什么事了。” 要练手上的力气,也非一朝一夕之事,弓来不满,射程就不会远。 “只是你手上的这把...... “问人家要?你长些脑子好不?你那个二师兄那么大一个商会都搞不到的丹药,你觉得你可以问人家要到?”凤麟嘲讽的声音在他心中响起。 根据乐凡的推测,这件事情一出来,向月华如果要想安全过关,肯定会推卸责任,到那个时候,这范不同自然首当其冲。 纳兰洵发号施令,气势凌然,颇具武将风范,花子期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如今阿溪刚刚承袭大统,手下真正能用的人没有几个,阿洵崛起,对他来说是极好的一件事。 吃完后,苏若瑶迅速收拾着碗筷去厨房洗碗,也不管程延仲想要的吃完饭之后。 苏木本想给他们几两银子,在走,这种打交道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擅长,但想到外面还有众多修士追杀自己,立刻 就把这番想法掐灭。 “劈风,今天主上要是来了,查清楚天香蕉豆的失窃与我魏霓裳无关,我要你加倍奉还!”天霓裳恨恨地道。 手指一弹,食指上顿时出现了一团森白火焰,立刻,整个山洞一下便冷了下来,逍遥子也都感觉到了一股寒意,当即牙齿嗑了几下,将身上的如意绿铠紧了紧。 苏木打断白矾惊呼声,心中不断猜测着什么,但是这一声招呼,却是吧身边几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一个个神色紧张的看向周围。 这是程延仲从冬瓜那里探知的机密:若瑶姐姐比我还喜欢看动画片。 这就好像是,一个走路的人,当你不知道前方的距离时,你会一直往前走。如果当你知道前方还有很远时,你就会放弃,或者走的很消极。 不过,罗林也知道老娘对继宗叔有了很大的成见,也知道是决不会轻易答应这件事的,因为这宅基地的事,直接关系到两位老人的矛盾问题。 阿影再垂望向身下无尽的黑暗,这次也拿不定主意,转身对视司徒澈,交给他决定。 费岸并没有选择开车,也没有选择去驾驶舱开飞机,而是将自己易了容,潜入到了游泳池中,在游泳池的最底部,有一个直径半米的下水道,那个下水道是鲁深告诉他的,可以通往十公里外的河流。 茯苓见师父对司徒、阿影的事只字不提,思索不解。正当她要开口,却被死人活医一口低绝。 被北铭轩急声一吼,暗夜里原始古林中一众人齐刷刷的目光惊望向同一方向。 这一次恐怖真人秀的故事,从一开始,任务也出现了禁制道具任务中常见的“游戏规则”,鬼受到规则强大限制,包括不能进入房间和不能在白天行动等等,这些限制,也是对于毫无反抗之力的参与者的保护。 既然如此,当然要趁热打铁,王驿、李韶以及不知内情的李庭芝和陈岩联合起来向皇帝请命给石斌再加虎贲、弓矢、斧钺‘三锡’。 两部弟子观此一幕,先是一惊而后蜂蛹而上,意图劝阻二人,却不知从何下手。 第二百二十五章 军中贪腐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将现代的哑铃画了出来,递到刘康的手中。 王嫱的画,画得极好,刘康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刘康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东西,他以前练手臂力量,往往都是拿石头来练,但因为石头大小不一,份量相差很大,练的时候,往往做不到得心应手。 这个东西果然好,可却是从来没见过的。 “这个东西叫什么?” “哑铃,两边是铁,这些都是要打造出来的,大小不一,重量不等。可根据自己的要求增减重量,实用,不浪费,很管用!...... “的确如此,西凉省有近半人都是从河西迁过去的。对河西的地形非常了解,如果此时燕门关已经失守,多半是匪众已经和猛固国军队联合。”苏清寒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喵大人都说好主意,你逼逼个啥?”鹦鹉长时间练习声带,说话比以前麻溜的多。 于是张志诚与月儿也是行礼道:“好的,多谢官爷了,能够让我们在将军的面前显露一手,这也是我们的福气了,所以还望官爷以后能够多多的担待了,我们还得靠着官爷呢!”此时的月儿说道。 而郭流就不一样了,在我的询问之下才知道,他跟家里人压根就没有说要外出的事情,只是推着车子出来说要去某位同学家里写作业,不得不说,郭流的这个谎话,比起我的理由来,那简直要逊色好几倍。 唯一的缺点就是使用这种战神魔体的力量,要死很多很多人才能停下吧。 后来,美国的枪械专家对AK-47和AKM进行了无数发实弹射击试验,并使用高速照相机来分析工作件在射击时的运动情况,终于揭开了这个“减速器”的迷底。 白金,作为一个九尾星人,如果忠心天界多余九尾星,那么怎么不如彻查皇娥借腹产子之事? 其实谁都没有看见,之前那力士被击杀之后神力散尽却并没有回到仙界,而是徐徐的进去了纪元之石里面,吸收了这些微神力之后它似乎也感满意,杜嘉脑海之中顿时又多了不少信息,正是那黄巾力士所有的记忆。 “我们今天先不谈这些私人问题,我们先谈一下合作吧!”coco想把话题岔过去。但是这个王森好像一直在咬着师意不放。 祥嫔只是体力不支有些暑气打头,听到月兰的话,摇了摇头,气若游丝道:“不回。”也不能回,胞弟赵仕的死活就在皇上,皇后的一念之间,皇上哪里她是没有资格过去求情的,所以只能来求皇后。 一声宛如水汽蒸发般的声音清晰的在山洞之中回荡,气力凝固出来的滔滔江水在接触到双花的时候悍然蒸发,使得天河脸色顿时一变,但好在,那奔流拳完全消耗之后,辰逸的双花也是瞬间泯灭。 灵弹表面,缠绕着一道乳白色的光带,灵弹周遭的空间,随着灵弹的挪移,微微扭曲震颤,肉眼可见。 金修宸不等她说完,猛地上前一步,长臂向她背后的信掠去,准确无误的将信拿在手中。 费良言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但是唯一忘记不了的就是师意带给自己的欺骗。自己像一个傻子一样被师意耍的团团转,还跑到酒店把她救出来。自己他妈的就是一个傻吊,师意肯定在背后偷偷的嘲笑自己。 铁蛋接过手枪,爱不释手的摆弄着,陈宁见状说道“铁蛋,等除掉海龙王,我一定保证大家人人一支盒子炮”。 “就是说,我们要做多手准备,一旦没有了德国的帮助,我们还有美国做依靠”陈宁说道。 第二百二十六章 他们俩真有断袖之癖?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难不成这次我们只把韦玄成拉下马?那个阉人,你可知以他为首的那帮党派给他送了多少好处?如今他贵为中书令,在外有府宅,金子、各式珠宝快把他的府宅给撑破了。一个阉人娶了十八房老婆,他消受得起吗!”萧伋纂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地板上,地板裂开一条缝。 “还没到时候,再等一段时间。”刘康想起前几天莫承平和他说的话,这段时间药效应该渐渐在起了,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下的药量并不大。 而且莫承平已经于今天一...... “她是真不高兴了。”巫凌宇看着司马幽月离开的背影,幽幽的说。 刚才跑出来的时候太匆忙,什么也没有带,加上王冰现在还不知去向,我这时候脑子一团遭,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二次剪辑虽然浪费了一定时间,但两人组合剪出来的效果却令人惊喜。 “哼!”太皇太后这才勉强接过茶,在瑶夫人的伺候下喝了两口。 人要是没眼缘也没招,况且,我本来就觉得相亲不靠谱,一般都会给自己包装的人五人六的,但实际性格是满嘴飙脏话还是有家暴倾向这都没法说。 我用力的去看,头皮登时就麻了一下,把头的那个地方分明坐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男孩子,很瘦,很白,还戴着个眼镜,可能是感觉到了我在看他,居然轻轻的抬眼看向我,登时就露齿一笑,嘴唇子鲜红无比。 弘治和朱厚照不同,朱厚照是从奉天殿的大门进来的,而弘治则是要从后殿出来,这个通道一般来说只能他走。 仔细一想可不是嘛,有钱人、大明星们做善事,哪个身后不是跟着五六个记者,恨不能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捐了钱,我做了善事一样,娱乐圈都这样,只是劲龙刚开始做慈善经验不足罢了。 早知道会这样,就把艾莎她们带上了。罗杰心中自嘲着,毕竟他并不怎么擅长潜入呢。 “加油!”张劲做了个加油打气的手势,等孟亭伟上台后,忙和大家七手八脚的放蛋糕,摆蜡烛。 “你……就没有一刻曾为我哥心动过?”黎洛洛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煽动着‘唇’瓣再一次问道。 听到这个声音,李朝云和李步先立即表现出惊恐的表情,突然回头看了看。 午夜时分,谁都会困,飞虎坐着坐着,就睡了过去,忽然门咣当的一声被推了开来,一个黑影走了进来,手在墙壁上一阵摸索,按了一下,嘴里骂道:“我操你仙人,这灯怎么坏了”说完,转身就走了,门也不有关。 常年混迹在战场的黑熊马上就感到了有机甲锁定了自己,但他现在身在空中,根本就没有余地躲避。 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向自己冲过来的一方通行,连忙转移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只是因为匆忙的缘故,原本应该由自己熟练运用的技能,此时却让他吃了点苦头,不一会儿一方通行就差点撞到了四周的集装箱上。 渊祭看着就禁不住的冷笑:“你夜冥想要什么不妨直说就是,何必拐弯抹角!”她最讨厌的可就是拐弯抹角,有什么事情大可以明说,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挑拨是非算是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意识到了他的改变,习惯了他的改变?这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既然看见了就不要跟我抱怨。”明明是他自己不去拿,现在反过来怪她?渊祭才不会吃他这一套。 今天的新闻她也看到了,没想到童知画这次回来还真是在打黎大哥的主意。 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儿子都会跑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喂,那我先告辞了,这件事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保准韦玄成再难翻身!”萧伋扬了扬手中的竹简,朝刘康看了一眼。 可看在王嫱的眼中,好像萧伋刚刚在朝刘康抛了一个媚眼,她心中有点恨恨的。 刘康点了点头。 萧伋准备离去。 “等一下,萧侯爷,奴婢想问您几句话,不知是否方便?”王嫱感觉有必要问个清楚,看他和刘康的关系很不一般啊,刚刚还拿他的杯子喝水来着。 是不是如果刚刚自己不在边上的话,王爷应该不会叫...... 杜平亦看出此周军水师舰队是对江淮军威胁最大的敌人。于是,他便命令部下集中攻击许放的座船。 这时,她忽然对易跃风的看法有了一些改观,也许,他只是言行过于轻佻,而真正的他也并不如他平日里所表现出的那般不羁。 当这几人看到姜易进来时,不由纷纷看了过来,其目光各有不同,复杂无比。 但是,从马邑王仁恭那里传来的消息,却是称突厥人正在塞外集结,并侵袭了定襄郡,攻克了好几个县城,大势劫掠了一番。看样准备要南下中原打秋风。这让杨广顿时怒不可遏。 不过,还有一些大陆门派,也不动手,也不退走,和姜易一般,成为了一个旁观者的角色。 明白还不够?司马逸要他想起,想起一切的罪恶都是源之于他那野心勃勃的父皇。 只有李凝在所有人的不解之下,坐在石桌旁认认真真的绘制图纸。他此刻一点也不害怕也不慌张,他甚至期待有哪个不长眼的人来试探自己的实力。 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林涵溪竟然没有等到晚上,便误会了他与霜儿。 “师傅,我要你身上的衣服,”李浩看着司机很严肃的说道,李浩也算是懂眼,这司机身上的衣服也就几百块钱,这一万块足以买几十套这样的衣服,这司机为什么不干。 是的,即使在数里之外,龙灵的神识依然没有发现对方的影子,不过龙灵却依然将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剧情正在继续的播出,当然的当第一集播完后,一份收视率的表格也落在了隗天的手中。 “章总,钱就算了,我们自己有,我来只是要一个准话,你既然这么说了,老黄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感到愧疚,谢谢章总给我儿子这个机会!”黄田声音哽咽的说道。 姬天头顶庆云中的肉身道果依旧是龙首人身之象,此时一尺高下的肉身道果重新盘坐下来,在庆云三花中浮浮沉沉。 紧接着,五鬼追魂阵瞬间被破,可嫣她们居然反而魂体震荡,险些没能撑住。我一下子失了神,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想利用风系的分省替身之术的,但却被神奇的瓦解了。看来对方已经封锁了的他身周。 “还有,你觉得皇甫天辰就喜欢离开家去个险象环生的地方历练?他是没得选择!在黑绳之地这种险恶的地方,如果没办法变得更强,就只有死路一条!”林风沉声喝道,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皇甫熏然的心上。 秦朗二话不说,立即打开了犬痣聋的贴吧。然而,当他看到那贴吧里的帖子后,差点没气死。 官网上的回复更是模棱两可:出于对玩家隐‘私’的保护,武器属‘性’不予公开。 而雪族作为大汉的敌人,自然是发现了这个巨大的危害。于是,便派来修士调查。 河流两岸生长着不知名的花朵,河水即便是从远处看过去,也非常的清澈。 第二百二十八章 你有真爱过一个人吗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萧伋立即转身朝刘康的书房跑去,他要阻止这件事发生,无论如何,不能让一个女人坏了王爷的名声。他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虽然王爷反复说过,他这一生只想为大汉守好这片江山,为自己的大哥稳固大汉王朝,可王爷除了非皇后所生,其余有哪样是比不上太子的? 太子优柔寡断,空有仁儒之德,却无多大的真材实学,虽然太子为人刚正,可若要论做帝王,与王爷相比实在不是最佳人选。因这,父亲也多次向皇上进言,可皇上总是守着祖宗的...... 随着一声沉闷的音爆,火云邪神突然伏到了地上,姿势犹如一只青蛙一般。 “萨尔,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如今正式时局紧张的时候。如果让人类发现你一个兽人出现在这里肯定会被抓进收容所的。”洛克并不打算点破萨尔的身份,只是当他是一名普通的兽人。 而从风云商他们自身来看,溧阳州与配州各自留下一军士卒驻守便足够了。也就是说,风云商完全腾出三十三万兵力,去进行扩张。若是只攻略一州的话,这个兵力自然是足够了。 竞争不过关系户,竞争不过阿谀奉承但没能力的人,工作十年都买不起房,而婚姻的起步是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偏偏父亲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缺乏积蓄。 孙管家显然也来了劲,笑道:“哈哈哈,好,那老夫今日里倒要开开眼界。 京城里各种事物繁忙,我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做,自己就做自己的研发事情。未来世界的发展是往高科技领域发展,种种人事,还真是生存罢了,没有什么进步意义。 阿登浑身是伤,最后失去意识,直接昏倒在擂台上,没一会,他的身体被传送走了,而祁钰仍旧在坚持。 他很敏感,感觉到背后有异样的眼神,可能是其他褪色者觉得他走后门吧,也可能是围观的人觉得他太丢人的。 蔡氏不过是一个拦路的人,若不是她自讨苦吃,非要这般无理取闹也不会落此下场,就算是这县太爷将这那边的山都翻个几遍也不可能找到那人的骸骨。 到时候,我们家的美容院保不住不说,这些人为了斩草除根,不一定会对我们一家做些什么。到时候,别说我们没有办法继续过现在这种富贵日子,可能连之前的日子都过不上。 也不管别人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放肆流了一会眼泪之后,感觉心情好多了。 林枫他们没有想到,燕梵天居然用了几百年时间,这让他们心里狠狠的地吃了一惊。不过听到燕梵天的问话,他们立即纷纷的摇了摇头回答道。 林枫看了看他们,随后不由得憋了憋嘴,他便对这位李师兄说道。 克里斯汀娜笑颜如花,一头漂亮的长发被梳成低扎马尾,有几捋头发随风飘舞跑来了前边,换足滑行,和舒苒并排。 林枫出来不久后,刘正便行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两只百宝囊,直接递给林枫说道。 而这一切,舒苒并不知情,她回到酒店早早地睡下了,明天上午还有临时训练。 搞了半天,就她脸红心跳加速,不能淡定,而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石纯感觉了一下,确实没什么问题了,既然如此,眼前的这些隐卫就等同于是高速运动的沙包而已了。 这倒是让林漠有些微微的诧异,按道理说他只是新入门的弟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优厚待遇? 不过倒是的确能够让人沉入其中,毕竟鸦片能够刺激人的兴奋神经,然后让人感觉到天堂的美妙之感。 第二百二十九章 艺妓的真实身份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萧伋没有说话,他的心有些苦涩。 刘康继续说道:“此生只要能与她一起,你愿意放弃这世人任何一样东西。这世间没有任何一样事可以与她相比,你也不可能会拿这些东西与她比。在你的眼里,她的好有千般万般种,你只会怕自己对她不足够好。 若是你想到,她此生不和你在一起,那你一生就毫无意义,就如万蚁噬骨,刀锥凿心一般,你愿意散尽自己所有的一切,哪怕是命也只愿她能一生平安。 什么荣华富贵,什么权势滔天,与她相比...... 不过即使这种情况之下,炎阳宗的高手也始终没有出手,仿佛只想凭护山大阵拖延时间一样。 “天渊道友,天魔宗现在在争斗中,已经处于下风了吗?”袁福通此时却没有答应下来,而是皱着眉头问道。 王纯雪看到华玉夜向自己撞来,立刻就知道这下自己是绝对没有可能躲得开的,心中已经抱定了对吃华玉夜一套攻击的想法,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华玉夜的手段,不过王纯雪也不会束手待毙。 肖银剑从床上坐起,伸伸手,踢踢腿,再按了按自己的胸膛,总觉得似乎是做了一场大梦,然而,体内越来越清晰的力量感受,却又提醒着他,这并不是梦。 “国家术者基地,那是随便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吗?”刘青问。 彼得森一指肖银剑,却愕然发现,那个捣乱的白痴中国人,正头戴耳机,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打着飞机上自带的游戏,看他那入迷的程度,哪象是会分心捣乱的人? 可惜有些事情不是单凭人类的意志力就能够改变的,最终华玉夜还是不知不觉的倒在地上,手机掉在不远处,迷糊中看一眼桌子上的酒水食物,意识到自己被人算计了。 红姑娘和洞蛮子此时也已看到了藏在僵尸背后的山蝎子,皆是吃了一惊,手中稍松,山蝎子便拽着僵尸和死猴缩回棺内。 精锐的武器就得瑞克、乌瑞亚出面,暗地中牵线。而金融奇才的话,就更简单,瑞克代号就叫金融界鬼手,家族中不少人拿出来都能独当一方,因此培训金额奇才的任务就交给他了。 叶凡抬头望去,昏沉的天空中,没有什么光彩的太阳无精打采地露了出来。这样的太阳根本没有什么存在感,晒太阳一说,也只能是自我安慰了。 什么话也没说,也无需说;突兀的,封行朗冷不丁的俯身过来,一口咬在了丛刚脖子处的疤痕上面。 高进则是把目光转向身旁的高达,明显是在示意由儿子来回答问题。 她话语轻浮,表情却泰然自若,可仔细分辨却又似乎是故意的要引起淮靳楠的不满。 叶枫立即取出这块透明的玻璃,而在洞口深处的是一个金色按钮,没有迟疑,叶枫按下了按钮。 赵建国在耳麦中听见隐约的声音,手中拿着qiāng械,抬头望向对面的长官。 秦以莱奋力的挣扎,一手酝酿出的力量蓄势待发,但就在她扬手的一刻还是缩了回来。 高兴了一阵,这家伙就问我起我关于吴三桂的事儿,我跟他解释,说吴三桂只是假投降李自成,实则是为了拖住李自成,帮我抵御清兵。 澳门朴将微型耳机摘下,慢慢走出电梯,随手扔进一个垃圾桶内。 李迫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按照现有的情况来说,的确对他们很不利,甚至毫不客气的说,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即使给他们找到了慕青,以慕青非人类的本事,又怎么可能打的过他?不被团灭就不错了。 第二百三十章 陈年大案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刘康愕然地瞪大双眼,望着萧伋一动没动,孙洪乃皇宫太监总管孙长让的干儿子,年纪大概二十多岁,可自小便在宫里长大,他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一个妹妹的。还有既然是嫡亲的妹妹为什么不姓孙而姓谢? 萧伋朝刘康摆了摆手,他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比王爷震惊多了,示意他少安毋躁,后面还有猛料。 萧伋拿起手边的水,抿了一口,专心盯着眼前的棋道:“你只知孙洪是孙长让的干儿子,可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是什么你可知道?” ...... 众人顿时尖叫起来,随着音乐喝酒的喝酒,蹦迪蹦迪的,还有负责做烧烤。 等到体力和魂力恢复一些之后,石郝仁这才来到麒麟攻击的地方。 每一个穴位都可以影响人的一个身体系统,而宁凡封住了穴位就可以抑制壮汉的呼吸系统。 反正他已经承认了假面骑士的身份,去那儿谈论接下来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强化索罗斯的武魂,其目的是为了进化武魂特有的黑暗再生之力。 大脑承受巨大的痛苦,采取“关机重启”的自我保护措施,石郝仁瞬间昏迷过去。 席烟的头上也顶着巨大的压力,真不知道发这条短信的人到底是什么汉子。 当时宋依依心里面还有些纳闷,李大道身旁带着那些延年益寿的宝贵药丸不都是有一种清香味吗,就算是不清香也应该有一股药,怎么会有不好的味道呢。 虽然这是害人,可是唐老师已经等不及了,他已经等了十几年了,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后来她还跟保姆阿姨道歉,霍承曜对于江诗柔了解的清楚,但现在还有用得着江诗柔的时候,也就那么给了台阶。 无论是之前,所遇到的蟒蛇,还是现在的刘勇,都在颠覆王耀的认知。 说完这话,武无敌真就一屁股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一动不动了,唯独目光,还是看向了交战的双方,王耀与绝义。 然后,可怕的,骇人的,她的右臂从指尖部分起慢慢的,一点点的,渐渐的,转变成灰色,化为石泥雕刻。 既然无法弄清,干脆就来之则安之,反正是天上掉下的林妹妹,倒贴的不要白不要,貌似与她已经生死与共了不要还不行。 唐子衣直接开到了六和酒店,一个日式的高级酒店,不但有料理,还有温泉客房。 而且作为至高仙庭在此方世界的人物,他本身就拥有着诸多特权。 汤圆和风雅颂倒不在意这是怎么回事,只是看到肖贤回来了,跟看见亲爹似的,揪着他的袍子放声大哭,喜极而泣。 虽然怀孕是好事,但并不是这个时候,要是未婚先孕,肯定会被人讲闲话。 对面见己方已经全军覆没,在没有兵线的情况下,就打算强行拆水晶。 嘴上再怎么吹嘘,踏顿也不敢轻视曹操,他只是觉得一万兵马实在可笑。 “父亲,您并未给我时间解释。”楚紫宁语气恭敬,可眼神却冷漠极了。 后者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万朝宗,不知道他究竟又说错了什么话,只能无辜的低下头去吃饭了。 她穿一身粗布便服,头戴男冠,脚登皂靴,外面又罩了件灰扑扑的短褂子。对镜转了一圈儿,楚紫宁顿觉满意。 不是他不想解释,而是根本没法解释,因为这两枚玉印,从外面分辨不出来,没有任何破绽,但是内部却有伪造的痕迹,除非把玉印砸开,才能证明他的话。 长时间背负着柳木剑,他的心性多少被感染,再加上为人出谋划策,走的都是一些阴谋诡计,对他未来的仙路有所阻拦。 第二百三十一章 孙洪有没有净身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你是说孙长让其实就是孙承瑾?” 萧伋点了点头,他本来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刘康的,想等所有的事情全部查清楚了,再到刘康面前把这件事一一说清楚。 王爷这大半年来太辛苦了,也是该轮到他萧伋做点事的时候了,不然都对不起王爷称他一声“好兄弟”,到时他应该也已经把太子从长乐宫里解救出来了。 可刚才他听王爷对王嫱姑娘的心思,他突然就改变主意了,他觉得有必要把这些事全部让王爷知道,也要让他先做好准备,当时他就...... 那是无数愿意为这个国家的建立付出了鲜血和生命代价的人的灵魂凝聚在了一起,形成的武器。 “海北大人!看看在下是谁!”一名光头和尚提着雉刀,迎面对上了海北纲亲。 只见一股股巨大的暗流在四周聚集,形成了六面水墙,封锁住了罗尹的上下前后左右,并且迅速向着位于中央的罗尹合拢。 锋锐的指甲刺破身体,却是没有半点血迹滴出,这更让路扬确定了自己是身处在幻术中。 门口打着哈欠那两人指了指里面,又用手指了指孟寺肩上的汪阳。 这便是大补之物,当初系统还在身边时,自由另外的强大力量防护。 白凡对聂畅的这些家人无语了:最后丢给了聂风二十万,那个聂风还真收了,还挺感谢。 入夜,一处干净的房舍之中,王浩点燃了驱蚊的熏香,并且在自己的身上抹了不少花露水,孙享福弄出来的这些玩意,确实能提升他在云南居住的舒适度。 不是人族这句话,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族。 李更云的这几个问题让慕白和柳絮都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他们心中想到,这李更云是想干嘛?是要做买卖吗? 空中的薯条马上又对赔钱货介绍起这是老大的妈妈,暗示赔钱货老大最听妈妈的话了。 一旁的仆人赶忙跳下水要救人,谢南栀微微一勾唇,悄悄拔下金簪,朝着自己的大腿狠狠划去。 而此时,回过神的一众雌性也立刻不甘示弱的先后走上前示爱求偶。 如果长时间不再有战乱或者动荡,也许范建明的担心是对的,阿鲁加恐怕真的会感觉范建明是多余的,除了在s国的威信和影响力比他还高之外,好像并不能给他和他的国家带来任何好处。 “你想干什么?”上官夫人说着,却不由自主地向旁边挪了挪位置。 他不用看也知道这衣服的确是自己的,可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撕下来一片,而缺了的那角衣裳,却是在死者的手里发现的。 在程奶奶看来宁淑媛这就是不好意思,不过她也乐意看着宁淑媛主动和程铭亲近。 可吃饭总要吃,而且沈清秋也不想吃糠咽菜了,今儿她一定要吃到肉。 谢南栀倒是没有想到,星月夫人居然还给她留下了这么一份大礼。 “福生!昨晚没挨收拾吧?嘻嘻!”宋微微一上车便笑嘻嘻的说道。 “无悔哥哥,抢的那个冥族生灵沒有死吗?”七七微微有些惊讶的问道。 青灵的目光一直沒有离开过未央。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來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她就非常不喜欢她,青灵冷冷的盯着未央,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她冲着君无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而且说来也巧,卓惜玉一路往南,又怕侯府派人出来追查她,就找偏僻的地方住下来,也正躲到了这草原上来。 而且也看到那帕子里裹着的是一只杈,到也没有特别的,才转身招呼众人上车。 第二百三十二章 汉宣帝怎么驾崩的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萧伋极认真道:“此事太过重大,又涉及先帝在时的一桩谋逆大案,所以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原本我想连你也不告诉的。” 刘康点了点头,不告诉他的原因他能猜到,他拍了拍萧伋,示意感谢。 萧伋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还是没有办法把太子从长乐宫里解救出来。 “先谁也不要告诉,我想他们蛰伏了这么长时间,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肯定后面还留着大手笔,目前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暗中调查,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萧伋慎...... 近几十年来,他们甚至都不会在公开场合说自己是胡人,如果硬要说的话,他们应该算是被汉族同化后的‘新汉人’。 杨乔脑子里现在只有大写的"懵逼"两个字。要说自己因为外公这一脉的关系,和青田刘氏当然也有亲源关系,但是对于青田刘氏的做派还是不甚了解。 单婉晶蹲在旁边一面吃着单美仙也为她准备好的水果,一面调侃孙殿,却不防被孙殿突然抬手敲了一下。 几人正说着话,对面不远处传来响亮的吵闹声,洪伟几人顺势看过去。 这个从天涯社区起家的作家的这番话,我每每想起,就热血沸腾,激情澎湃。 “星华没有军职的,孙、孙城主叫星华的名字就可以了……”张星华俏脸微红,偷偷瞥了孙殿一眼,然后马上羞怯地低下头去。 后来和几个有名的道上人,结拜,排行老五,其他的四个全部被法律制裁了,五爷幸运留了下来,凭着威信和声望在H市混的风生水起。 我穿着宽大的衣服,在茫茫人海中,眼神空洞,就像张楚在歌中唱的那样,感觉衣服有些大了,其实是日渐的消瘦起来。我不瘦,我只是胖的不明显——我一直这样安慰自己。 “城主大人笑得好帅气~”鲍三娘又开始眨眼睛,张星华在一旁猛点头。 叶玄收起纳戒,然后起身走了出去,他看了一眼山下,山下没有执法宗的人! 叶灵衫脸色微红一下,心中疑惑,这些人怎么会认为纪凌是她男朋友呢? “停住脚步,原地列阵,违令者斩!”孟凡不住地将撞到他怀里的士兵拨转身子,拍拍他们的后背,示意对方原地列阵。 黑豹一愣,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瞄准的是纪凌,怎么拳头就打在了李国栋的脸上。 “那就是愿赌服输喽,等会儿打沙滩排球输了,即便你不愿意,也得和韵儿一起服侍我!”宁星辰得意一笑。 五楼到一楼那几头丧尸,这些人应该对付的了。查太飞趴窗口朝下看看,有点独处一处的这栋楼底周围的空地上,一头丧尸都没有。 另外一边,亚人也是很想离开这一层,并不想过多的参与到游戏世界的问题当中,只不过现在看来,事实似乎并不允许。 年少不羁者也有很多,大多又都是定不下性子,仿佛幼兽,张牙舞爪,却又没有半点意义,踏马山野,街市上拔刀,叫嚣打斗便是狂么? 一口气跑了十几公里,我疲惫的倒在山里睡去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心中焦急万分,距离道观还有这么远的路,不知道能不能赶上? 坐船的话,要是不行,到时候还存在机会混上去,至于混上飞机那就不要想了。 刘司玄虽然恨不得立刻击杀对方,但他不能这么做,他需要活口。在发觉袭击学院的人竟然是死去的老师们时,刘司玄便按照院长大人的吩咐查看学院的墓地。当他到达学院目的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这些坟墓完损无缺。 第二百三十三章 萧伋担心王爷的夫纲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她知道古人的寿命短,可才四十二岁啊,而且宫里太医众多,有着民间百姓无法企及的优越条件和稀有的滋补品。四十几岁放在在现代可是正当壮年啊,乘于二还差不多,那也不算高寿的。 她剥丝抽茧般地一点点去想。 刘康和萧伋二人均没有打扰她,一个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脸看,一个索性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的一排郁郁葱葱的树。 他们二人均没有想到,先帝会是孙长让害死的,四十多岁驾崩对他们来说很正常,王嫱也明白,对于公元前...... 又想到材料都没有准备多少,要不要赶紧备货,想到了明天要不要先去看看双儿。 从云端跌落到谷底,以前的秦汉受不了打击,躲在家里逃避现实,直到猝死后被另一个世界的灵魂占据了身体。 眼看冰刺一直跟着自己跑,郝宇不再四处奔逃闪避,他直接就是一个腾跃,向远处的雪月追去,至于身后杀来的冰刺,他不再一味的去躲避它们。 她呢,总有她特殊的一面,又或者说,在张颖的身上有一个奇妙的闪光点,在时刻的闪亮着,吸引着此时的刘迁。 但这没有用,因为只要对面没有强控技能,那么在faker 的手中,在自己大招中的貂蝉,近乎是无敌的。 毕竟吞噬金丹之后,他的体修精进,还需要进一步巩固,正要回去闭关。 周游看了一眼忙碌的忙碌起来的训练场,貌似是有什么大的行动,所以成犬的训练量加大了不少。 回到别墅后,刘迁见二楼健身房的灯还开着,有些奇怪,大晚上的韩子欣不睡觉,难不成是在健身? 指令上没有撸掉陈逸的职务,而是叫他好好的反省自身,然后向组织写上五万字的检讨,并且扣掉未来两年的工资作为惩罚,其他的一概没说。 “当然没问题,现在这个星球上,应该没有东西能打过现在这个状态的我。”白夜用严谨的语气自信说道。 她知道,这句话的杀伤力,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足够他气一晚上。 “各位,眼下情况紧急,待我们先去将那个白夜擒下再说吧。”一人开口道。 但好在这种方块字,即便有几个字不认识,也能将意思猜测个七七八八。 但杨家的子孙,却依旧能够延续,背靠着这新的基业,兴许有新的机会。 侍奉胡庸的陈宁脸上顿时挤满了笑容,忙将手里的湿毛巾递过去。 乍听这个称号的时候,聂阳还幻想过,不知道这位荒古人皇有没有荒古圣体。 对于很多学生来说,哪怕是考试结束,也没有立即回家,而是选择看完演唱会离开。 “说你不行,你还生气了?那你看看你的外壳有多坚硬,能不能扛得住神霄的威力!”薛封笑了笑。 沈钦泽拿起这条丑不拉几的项链放在手心,他已经猜到了没有东西睹物思人后,楚璇不出三天就会回来找他,到时候他要狠狠嘲讽回去。 现在也就剩下八十五万左右,龟缩成团,一点点碾压向千里城的军队。 白泽咧嘴一笑,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显然,对于风尘箫说的话比较满意。 而古无见张灵如此震惊,并没有过于震惊,因为这已是意料之中之事,毕竟从远古至今方才寥寥几人成就的人皇如此轻易便能够成就,或许这任何人听闻,都会为之动容。 “你可要想清楚了,轩辕族内也有不少人在觊觎你的轩辕剑,一旦你将他们的结界破开,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束缚他们,这天下恐怕会大乱。”黄凤鸣语气凝重说道。 第二百三十四章 逼石显反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又过去一个月了,再过段时间孩子就得出生了,到时没有孩子怎么办?而且外面有人守着,就算是要偷个孩子进去说成是太子的,也没那么容易吧。 刘康也看向萧伋询问,他在听到萧伋说此女子根本没有身孕的时候就已经想问了,只不过当时的要想的事实在太多,萧伋给他的信息量又实在太大了一点,本想着理清了头绪再问了,结果王嫱一进来,他就给忘了。 “我发现在关押此女子的隔壁有一家院子,可这个院子前段时间被人买了下来,只是...... 作为帮主的李莽之前是个屠夫,后来因为老婆找了情夫,硬生生拿着两把砍猪骨头的斧头砍死了情夫的一家人,后来偶然情况下进入了杀戮都市成为了一名修真者。 没过多久,天牢大门被宫中来人打开,这下这些狱卒可不敢像对待李昂那般剥削,恭恭敬敬的将人送到了天牢底层。 刘空头一歪直接嗝屁了,与此同时腰斩的上半身迅速流出了鲜血。 “可惜乡村野店,酒菜差了些,否则的话还真是一番美事。”万三千清酒入喉,轻轻叹了一声。 将万剑归元和波浪剑法融合后,丘峰就参悟了刚柔并济的剑法,而随时一场又一场激烈的战斗,他早已在刚柔并济的剑法基础上参悟出属于自己的剑道,是一种既可以驾驭战场中一切力量,甚至于对手攻击力的剑道。 不过这一番李昂也说愿意借钱给他买一匹,本来说的是就帮他买了算了,但是他却执意不肯,非要说以后赚钱再还,李昂拗不过他,只得说借。 其他的一众兄弟,虽然没表现出什么幸灾乐祸,但很明显的,是在等着看好戏。 一时之间金玉坊空前的热闹了起来,气氛全都被炒热了,月氏大商人激动得说不出话,抱着他那个箱子像是抱住了一个什么宝贝。 阎宸对面的相坐的人,是京城顾家的嫡长孙,顾璟。从身份和血缘上来说,他乃是阎宸的哥哥,一奶同胞的嫡亲哥哥。 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寂静的别墅区,乔杉雅像听到什么警报一般迅速起身,拉开房间的帘子,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她雀跃的冲出房间。 李嘉玉将工作分配安排了一番,贺亦春请大家吃了一顿豪华午餐。 两个做儿子的却全不体谅老父心情,听到“周王”二字就不敢说话了。 酒吧的服务生也很少,于忧进去坐了好久,才走过来一个服务生。 现在城市里面的普通丧尸已经变得十分稀有,取而代之的是那些血红色丧尸,并且像腐烂暴君这种进化丧尸也变得比较常见,第四夜出现的自爆丧尸也出现在了街道当中。 米香儿已经洗过了脸,为了怕母亲看出来,还特意用冷水拔了眼睛,去掉了红肿。 “赵星露,不用演戏了,我们组作品被毁,其他人虽然也在看热闹,但是没有人像你一样,这么得意忘形,甚至故意来看我们凄惨的样子!”于忧继续瞪着赵星露。 南岛系的基层官员不断往中原渗透, 带来了令人目眩的新制度和新技术。这必然让兖州世家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作为世家在曹营里的牵头人,陈宫自然也在想办法不让自己被边缘化。 那谴责里充满了无奈,看来她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了,那被她生生捏碎的试管犹在眼前。 “冷静,我是说可能。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某种程度上,她肯定找到了路。”施烨按住他。 秋风肃杀,吹散了刑场上的血腥味。无数黄巾的尸首将被送往雒阳,换取大军的加官进爵。而敬业爱国的皇甫嵩,已经带着部队往冀州方向而去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你脑袋里又想什么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萧伋从刘康的话里行间早已听明白了,莫承平给石显下了药,而这种药是加速他体内的燥动,让他有种皇帝要除掉他的危机感。然后逼石显早点举兵造反,也只有这样。 以前的石显太过谨慎了,从来不打无准备之战,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长时间,无人能撼动的主要原因之一。 他要做的事,向来不会给人留下什么把柄。 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要逼他反,他仓促之下准备就不可能太过于充分,而刘康早已做好了准备。 ...... 曹操与苏秦皆是点头,这里留了十万人,加上他们自己的人手,足有十五万人。 看了看地球这边的变化后,终于是在印象之中,多了一些熟悉的感觉。 “凭什么?就凭我们比你强,那种宝物绝不是你这下贱之人所能拥有的。”孔英冷声说。 他晚饭也没吃,没什么心情和食欲,想着,只要顾深舟能消气,他怎么着都行。 他当然听到了,俞君识去厨房帮忙,他自己留在客厅没意思,想着也去帮忙,刚到门口,就听见了父子俩的对话,羞的他赶紧退了回来。 “你猜的没错。来的正是李笑天家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贵族。但我得告诉你一些贵族常用的手段。 简纾从沙发上爬起来,看了眼窗外的夜景,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红烧肉。 别的面板依旧如同往常一般,可天赋面板上却突然多出来了一个。 简禹初听见动静,循声而来,他先看到的是地上的血渍,顺着血液找人,发现了已经席地而坐正靠墙垂头的人。 洛天雪只是撇了眼神圣护臂,就把眼睛移开。她前来找秦九州可不是为了看一件装备。 之所以并未直接回归九虚峰,他便是为了,向整座太虚山的长老弟子宣示他的回归和存在,如此一来,可以强化他在宗门当中的影响力。 鹤仙人、桃白白和天津饭三人很强,这毋庸置疑,可他们三人联手竟然也才能够和这魔族的攻击持平而已。 而且林云身上虽然有股微弱的元力波动,但相比自己的境界肯定不如。 那个黑匣子什么的,很重要的吧!听说上一次的枪击偷袭就是为了这个!如此重要的东西,乔亦墨又怎么会为了她而交给他人? “咦?他身上是谁扎的银针?”突然周胖子看到疯子身上的银针,不由好奇问道。 一块开巨石从葫芦山山体中飞出,不一会儿就密密麻麻的聚在了天空之中,整个葫芦山在这些巨石飞出之后瞬间缩水了一圈。 此时,他们接受了上级命令,利用一个好不容易的机会,直接派遣了一个大队的人手冲来了这里。 看夏子梦没什么事站起来后,萝卜淡定的伸起了兰花指,擦拭他脸上残留的几许酒迹。 而他也一路不动声色跟随,在秦九歌的有意控制之下,李玄根本不曾发现,身后数十里之外,悄然跟随着一名幽灵。 看着紧闭的大门,虽是久已蒙尘,但吴忧还是恭敬地上前敲门,这个举动无关里面是否有人,既然大门紧闭,自己又非主人,而是以客的身份过来,理当敲门示意。 蔚蓝的天空连一点点云丝都没有,炙毒的太阳烘烤着龟裂的大地。 戏志才看着离开的郭嘉,嘴角微微勾起,随后随意的一坐,打开一瓶未开封的酒壶,就开始吃吃喝喝起来。 黑火烧云恢复胜利理所当然的狂傲,注视着陈天意,任由他打量烧云界修力境的景象。 现在的奥托敬那个自己是个纯爱战神,但并不妨碍,他大骂对方傻逼。 第二百三十六章 玉兰识字令人怀疑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嫱儿姐姐,你不是说要骑马吗……”平都看也没看就冲了进来,发现搂着的二人,忙背过身去,脸上烧得火辣辣的,“你们怎么也不关门呀!” 人家还是个没及笄的小姑娘好不好,注意点形象嘛。 刘康放开王嫱,朝平都的后背白了一眼道:“关门你就懂得敲门了?” 平都尴尬的不行,丢下一句“你们继续”逃也似地跑了,顺便还真帮他们把门给带上了。 王嫱轻轻地靠在刘康的怀里笑得直不起腰来,反正门都已经关了,刘康干脆捧过...... “那你每日是否很闲?”我带着一丝天真,面露疑惑。其实,当钱六说到整个白府四夫人的仆从只比大夫人少时,我的余光瞥见右前方的四夫人有点儿不自在,她急速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向索夫人那儿看了过去。 “我希望你和他还是好兄弟。”作为好兄弟,苏炎墨当然不想看到他们的关系因此而闹僵,大家都是好兄弟,闹僵了对谁都不好。 白凤娇就这样不情不愿、却又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平躺着,任由三皇子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的吃她豆腐,整个屋子十分安静,除了两人彼此的呼吸声,气氛非常融洽。 游玩的一行人回到宾馆骆清颜让苏俊曦到她房间去一下。苏俊曦听闻骆清颜让他一起到房间,肯定是有什么话要单独跟他说,紧张兴奋的心怦怦直跳。 直到回到家里,关房门,蒋叶锦的心还在砰砰乱跳,她从来没有看到蓝非这样的疑神疑鬼的样子。 至今,她还记得高高在上的他在她面前说他失去了一切,甚至还问她借钱的样子。 眼前的这个少年就是凌氏集团的少爷吗?居然这么的挺拔俊美,气势逼人,怪不得一看就非同凡响。 赵萌萌有些郁闷,刚刚受到医生的警戒,她那一颗心有点拔凉的,或者,不看了? 江原一直在怀疑,她姐姐是不是故意那样说的,但以乐一直说她姐姐,在颜家,是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 随着天帝这句话落下,所有在场的仙人都瞬间暴起,向着张毅冲来。 不知不觉,已经进入深夜。芊木斜靠在燕翰的肩头,此时的她陶醉在美好的故事情节中,完全没有回到现实的念头。 当天下午,楚令霄中风瘫痪的事也传到了宫里,由江沅传进沈千尘的耳中,连琥珀都是一惊。 “褚徐安,是真的吗?”此刻宋恩月头顶像炸了个响雷,只见褚徐安一脸尴尬,说不出话来,这是默认了? 古辰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微鼾声从他身侧传来,古月娜靠着他的肩头,已然进入了梦乡。 就在这时,这白光一分为二,瞬间朝着金梓的方向落去,套在了金梓的两只手上。 “娘,你就别迫爹了哈,这是你不对在先,这个我不是光为爹说话,其实爹这排也把财务处理得有条不紊的呢!”徐瑶对着娘说道。 “你母亲是谁别问我,谁知道你爹怎么就突然多了个孩子,那时候你家这店还是药店,有了你后就变成了杂货店了,在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你了。 只要皇帝没亲眼见到王爷,恐怕他对王爷是否真的重病总是会怀有一定的疑心,以皇帝的多疑,一旦这种疑虑堆砌到一定程度,就有可能爆发。 不过此时的裴和走在前往那处巨型建筑的路上,对于老人遭遇未曾知晓,就算知道了,裴和也只会哈哈大笑。 “赵青天,娜塔莎呢?”萧香若问道,她知道娜塔莎没死,死了的话,她跟娜塔莎之间的天道誓言也会消失,而事实是,誓言还在。 第二百三十七章 先从云景楼查起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刘康很是奇怪地看着王嫱,没想到这个女人小小的脑袋瓜里想得还真是挺多的。 王嫱见刘康一直盯着自己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你干嘛这么盯着我,我脸上有花吗?” 刘康笑而不语。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识字很奇怪?我那是自学成才好吧,小时候看我哥学习,回到家便教我,谁让我有这个天赋呢,一学就会。” 王嫱偷偷摸了把汗,她可是经历了三年幼儿园,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魔鬼般的高中和四年大学的,大十几年的学习经历...... 他体内那躁动不已的红色真气一碰到这股清凉真气,就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克星,在挣扎了一会儿后便缓缓平稳了下来。 这个棺材铺放眼而去,至少有上百个棺木,也就意味着里面至少养着上百个僵尸,一旦这些僵尸炼成,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此时在中军大帐之中,十几个将领正分列两旁,而主位上,则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男子面相威严,有着两缕胡须。 “没错,你呆着也没事,跟我一起说相声呗!”王聪肯定的回到。 但是他不能泄了大家的气势,如今牛魔王受伤,虽说自己也没有战力,但是这其实是一个试探的好机会,倒是要瞧瞧牛魔王伤的重不重。 “当年我一剑刺瞎鬼眼杀神,却还是让他借机遁入密道逃走。这么年了,他就像完全在这个世上消失了一样。 眉头微微一皱,蛟魔王心中暗暗吃惊,王川跟猴子大闹天宫时他们虽然不在场,但是却亲眼目睹了王川跟猴子并肩作战,不过没有参与在内,自然不会明白王川肉身有多恐怖。 一夏在心底默默地对着江声抱歉,虽然自己知道这也是没有什么作用,但是除了辜负之外,自己已经无路可寻。 现在的项目投资,至少还能够持有一年多的时间。等到人们真正狂热,等到人们真正疯狂的时候,在提前退出才是最好的选择。 云皇再次露出好奇的表情,“你们到底说的是什么?朕要知道什么?”见他们脸上神色不对,云皇心里却开心。 在黑山的沟叉里,有股如丝如缕的山泉,说它是泉,远远望去也只是一绺曲美的湿痕。然而奇的是,在山的根部却兀自凹进一个圆形的浅坑,而一缕如线的水珠便断断续续的滴落在坑里,形成一汪清澈的水面。 如今一穷二白,我也无法嫌弃什么,仰头把茶水一饮而尽,却闻有跶跶马蹄踏街而过,伴随地是阵阵惊呼。 太夫人不待二夫人曹氏张口打探什么,端起了茶,众人会意的告退。 自己身上现在总算是没有那种恶心的味道了,可是现在陆亦辰看叶初夏这个丫头不顺眼了,叶初夏这个家伙身上的味道却愈加浓烈了。 “你哭了?”越三爷捻起手指,那样子仿佛是在感受着指腹上那微温的触感。 穆然转头,见赤子烈笑容爽朗,眸色灼烈如阳,眼底却有潮涌,似乎在担忧她会拒绝。 因为玫瑰花的花瓣并不好画出来,所以苏城就用了一种偷懒的办法,画了一个椭圆,然后在里面花脉络。 她虽与这男人有过两面之缘,又两次都帮了他,但都是出于形势,又觉此人深藏不露,一时好奇罢了。说到底,与他并不熟悉,而且此行艰险,她也不愿意浪费修炼的时间。 “啧啧啧,看来无论是天上的皇帝还是天下的皇帝,都是非常有野心的嘛。”江淮咂咂嘴,道。 一片硝烟之后,近距离吃了四发分身炸弹的音忍们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第二百三十八章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可是这两个家伙,就知道你侬我侬的,尤其是嫱儿姐姐还笑嘻嘻地说什么:“平都公主经过上次一事之后,肯定会很小心很认真的教的,你就放心学吧”。 真是个见色忘妹的家伙! 平都公主还极认真地点了点头,保证不再犯上次那样的错误。 可明显她要比嫱儿姐姐笨好多好不好,如果自己学了几天还没学会,那公主会不会忍不住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啊! 如果这样,那真是完了,某个人出去那么多天了,还没回来,又不在她身边,她可...... 随着众人的推进,怪的等级也是越来越高,这让众人稍微感到了阻力,所幸,有罗毅的强力支援,问题也不大。 这样堪称惨烈的修行一直持续了一个月,终于在这一天的上午,当苏墨虞成功炼化了一道极强的寒气之后,他的灵魂深处忽然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而菲斯也是收了几个天赋十分不错的徒弟,收这些徒弟不需要菲斯自己费心,光明教会有一套十分完善的培养的机制,菲斯要做的也就是稍微指点一下。 钟老师、连育新和蔡教授,越是看到林烨要收尾了,越是屏住了呼吸,一动都不敢动,生怕稍微一个动静就打乱了林烨的思路。 不过片刻工夫,他就觉得经脉和丹田的一阵胀痛,似乎有崩坏的危险。 “章正曾经当过某大学的物理老师,所以他才会知道这些。不过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一旁的尚舒补充道。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从那种情绪下回过神来,抬头看时,便见自己面前,不知何时矗立了一座高高的宫殿。 不理会mc天上在房间里的这一出闹剧,林烨放下行李之后,便打算出去到楼顶透透气。 “这个……”侯师傅感到天雷滚滚来,这个娃娃咋就这么不正常呢,自己一时大意把缥缈步法交给他了,他还真练会了。要不要这样不正常的。 “顺利的话,今天晚上就能为你送来,最迟不会超过明天早上!”凯恩智者十分驻定的说道。 ?出发的这一天早上,所有的人早早的都集合在了一起。前一天刘聪已经命人搭建了一座道坛,道坛上挂着三清和三茅的画像,同时香炉、供品等一应俱全。 这就是火烈堂现在面临的危机,如果在出不了什么实力强大的人,恐怕就会面临拆堂的风险了。 风铃有点明白过来叶兰为什么不愿意背叛她老公了,她老公气质各方面都佳,起自己那个已经秃顶的死鬼,真的是白云和烂泥的区别。 要是出现了这种情况,就是说明血灵没有分成五份就提前出动真身了,这样的血灵真身法力被削弱的不够,处理起来就难了。 战穆敛微微挑眉,一脸似笑非笑地欣赏着展星虞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 “这个红包不能送,你怎么不明白呢,咱们是人民公仆,还能扯这事?这不是打自己脸嘛!”队长在办公室里给嫂子打电话说到。 现在知道了张俞努力想往上爬,居然还有如此高尚的目标,她竟然还升起了一丝敬佩,同时也有一丝怒其不争。 然而,穆九幽的力气很大,或是萧天月此时太过于震惊,完全失神的她,被穆九幽双手按住。 当然也有些人是冷眼旁观,先前见到了王昊的实力,现在巴不得王昊和这里的人产生冲突,从而在侧面看看这些人的实力怎么样?这里的一切已经把所有人震撼到了,但更想知道,这些人真正的能力有多强? 第二百三十九章 太子终于出来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此时大老远的,修羽气喘吁吁地跑来喊道:“王爷,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匡衡大人来了,快到别院大门口了。” 修羽喊的声音极大,四人全部都听到了,齐刷刷地掉转马头朝修羽过来。 王嫱分明看到绿香的脸红红的,也不知是学骑马的原在还是别的,她朝修羽看了一眼,而对方则也是偷偷看了眼绿香,转向看着刘康。 刘康来到修羽面前翻身下了马,修羽接过刘康手中的马缰绳,与刘康二人并肩往别院门口走去,王嫱与平都、绿香三人...... 因为这些赐予的爵位是有期限的,原本这些爵位大抵只有一代人左右,等到第二代,开国子就会变成开国男,开国男就是变成兵尉,郎中之类的散官职,再往下一代,这就没什么用了,一般的中产阶级中,都有大量的六等爵。 送走了笑猫,岳檀溪马上去到马跃旗下的酒店,和从自己老丈人那里带回来的进行了一个面谈,就是将笑猫给岳檀溪介绍的经验说一遍。 老舵主得了御风盏,但并不知道怎么使用,只听东方玉轩说这是个宝物。否则也不至于几次遇见风浪而束手无策,后来老舵主把御风盏抵押给刘一霸。 “怎么又回来了?”白苒看着一脸忧虑的蒋冬问着。又转头看了眼沙发上熟睡的李一凡,示意蒋冬不要把李一凡吵醒了。 他想收了这帮匪徒为己所用,虽然这些人不多,不过以他的目光看来,这些家伙不简单,还能用一用。 而ME战队的阵容并不适合分带,在面对上海财经大学的分带,有点无力的窒息,只能选择被动防守。 “这事怪我,我早上就不应该跟她说生活玩家的事情!“马跃也很苦恼,自己为什么要跟龙梦梦说这个让她一下子就找到了游戏体验。”马跃说道。 吴言作为一个打野玩家,之前没少看TBQ的直播,而对方在直播时展现出来的意识和经验是真的很强。 “想。”齐楚回答的很简练,他觉得像这种高人都不喜欢别人啰嗦。 至于他们的肤色则是黄皮肤,全部都是,纯种黄,黄得很鲜明,而他们的五官则有点像西方人,相比来说要好看许多,不过他们的头发是黑的,瞳孔黑蓝绿都有,杂色,睛为蓝色,多姿多彩,十分好看,也有些怪异。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却并没让素凌轩太过欣喜。他抹在暗器上的鹤顶红等剧毒已经在体内发作,赶紧用神农琉璃功化解掉毒力才是正理。 换了无数的教练,比别人付出更多的汗水,才终于在中国支援东欧的教练手底下,练成了世界唯一的直板防守反击打法。 两人从容走位,在进行了几次较量之后,突然听到了不好的消息。 退守皖城的敌军少说也有两万多人,吕布带着五百将士,虽然有赵云陪同,毕竟还是力量单薄。 接下来舒尔贝克发五球。孔振东牢牢盯住他的发球。前世他崛起时,舒尔贝克已经退役,两人没有交手过,他的一切了解都来自口口相传与稀少的比赛录像。 这个光明十字军战士怪叫着,朝着气喘吁吁的夏雨跑来,在距离自己只剩十几米的时候,夏雨猛得提气,也朝着对方撞了过去。 这是加里安随手布下的一枚棋子,他可不相信腓特烈王储能等到二十三年之后再拆开这封信,指不定现在信誓旦旦的承诺不会拆开,转身出门就随手撕开了信封纸。 可是为什么,废墟一般的城市就没有人在意呢?下一集英雄们又在完好的城市中套路般的对抗新的敌人,城市陷入轮回般的毁灭中。 第二百四十章 玉兰每月的休沐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的心忽地有点纠痛,但她却极认真地点了点头,他们所有人都相信太子殿下不是那种人。 “太子妃娘娘身子可好全了?奴婢看娘娘今日气色好了许多。” 太子妃道:“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若我一谓的沉浸于悲痛之中,只能是仇者快,亲者痛。也正好落了他们的圈套,既是如此,我又何苦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呢。” 王嫱笑着点头,太子妃是如此通透的一个人。 “玉兰可有找到?” 太子妃摇头道:“上次父亲派人找过一段时间没找...... 走出岩洞时,深海的海水早已变得如往常般平静。安静下来的海水,就好像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海水面前,刚刚有十几条生命被淹没其中,再也寻不到踪影。 薛峰和轩辕幻帝并没有追击几个深渊生物,毕竟,同等级之下,想要拦住它们也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扛着他的豁子口大汉,被他凄厉的叫声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将他从肩上扔了下去。 所以,任何的八品尊师,都是所有大势力,争先恐后想要拉拢的对象。 空中,泾渭分明,那是神王级别强者之间的战场,神王级别,也是有等级之分,那些低等级神王都是有意识地避开了大神们的战斗。随着时间的推移,哪怕是神王级别强者也渐渐出现了伤亡。 “黄国忠一向和您意见不合,这次怎么会同意并且亲自下令让人操办这次的试炼,少帅,会不会有诈?”一行人走下楼台,四处已是无人,一个军官模样地人对着身边的少帅说道。 走进阳台,合上了落地式玻璃窗,她一边拨打了武云的电话,一边转身冲着屋内正蠢蠢欲动的陈雪琪比了一个警告的手势。 冰兰和苏慕沉浸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似乎没有察觉到由某处传来的那道并不友善的目光,正带着诡异的笑意注视着他们。 内力爆发,其日渐强悍的肉身直接在空气中踏出了一个音爆声响,身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向了前方的战场之中。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易行天突然听到血山河的声音,那位玄明尊者退去了。 苏铁一阵无语。不过没想到在家里的周卿怡和在外面的完全不一样,多了几分俏皮精灵。 段云枣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十几个侍卫转圈面向外守在亭子外面,拧紧眉头走进纱帘之内,好半晌抱着盖着自己外袍的穹儿黑着脸走了出来。 “好,你和我一起去看看。”知府大人似乎已经猜到,来的客人,一定是杨康。 “魏国人现在已经无法无天了,不过,为何判定死侍是魏国人派来的!”楚牧锋问道。 每一个进入过问天碑进行修行的人,都会深切地体会到在那里修行的好处。所以,这一天的问天碑修行时间,在他们眼里已经完爆了之前的三件压轴拍卖品。 如果说从前她还对这个朝廷抱着一丝的侥幸与希望,此时却是失望至极。 “我过去听说,端午姑娘伶牙俐齿,今日一见,果然是这样,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谢诰命夫人很生气,连茶都不想喝了。 如果他今日没有将天元道法突破,也会沦落到如此的下场,甚至还会更加凄惨。 周星星甚至可以肯定,朝廷下发给倪太奶奶的赏银,都已经落入了倪里正的口袋里,这些银子,原本应该归给杨端午的。 这一夜所有人都睡的不好,因为风沙凿穴的声音,一直持续了大半夜,直到晨光晕起照在身上,有了几分暖意才少了那让人毛骨悚人的感觉。 第二百四十一章 药里被下了毒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又问冬月:“姑娘可识字?” 冬月尴尬笑道:“我不识字,不过玉兰认得的字不少。要不是小姐对我恩重如山,我也没这个机会服侍小姐左右,更不能随小姐一起进入长乐宫了。” 太子妃笑道:“你与我一同长大,我不带你进长乐宫还会带谁,以前就让你跟着我多认些字,多看点书,可你总是说学不进去,这下知道识字的好处了吧。” 冬月笑着拉着太子妃的衣袖道:“是,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回去后肯定好好学,争取做个女先生。” 他并没有直接说钱的事儿,毕竟上来就亮出自己的底牌,那不是姜白的作风,要谈也是得让对方主动提出来才行。 是明月要和独孤鸣成亲,聂风抢婚,一番争斗后,明月直接使出了爱情第一剑,先斩亲丈夫,转头一剑贯穿独孤鸣的腹部。 等他冲出大楼的时候,正巧遇到赶来的陈胖子,陈胖子不信邪,当时就要进楼里见识一下,郭金赶紧拼命把他拦住。他觉得,今晚之所以搞成这样,就是没有引起足够重视,大意轻敌了。下次一定要做好了准备再过来。 多少也是应该去好好感谢一下的,是邻居的话,就更应该如此了。 曾羽慌张之余,赶忙蹲在地上拾起地上的碎片,仿佛想要拼装在一起似的。 神月千鹤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一条缝隙,她艰难地动了一下,嘴巴里便涌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回到山洞,紫时和胡开卷,贾原二人在洞口焦急地张望,看见她回来都松了一口气。 外国人道:“这不好说,应该是昨天总部传来的卫星图片,这个地方有异常,似乎这个寺庙下面有空间,戴妮身上有定位器,到这没的信号,上校认为戴妮失踪恐怕人就在这里,让我们来看看。”。 这种全新的绘画技艺在油画大行其道的奈恩里相当于开辟了一个全新的赛道。 虽然她只零星的记得一些片段,肯毕竟那样亲密过,她还是无法做到完全的淡然面对。 而李彦等魔法师,自然有他们的专车。他们的专车可要比梅琳达的家人乘坐的车子舒服多了,毕竟魔法师们在车子上是要修炼冥想的,如果车子晃动的太厉害了,那魔法师肯定就修炼不下去了,这显然是不行的。 直到这个时候,叶承志都没有怀疑过王德芳什么,直到王德芳临危受命,成为了叶氏集团的ceo后。 一想到这她就恨自己当初的鲁莽,且不说叶承轩现在是生死未卜,就算他活过来了,也很难确保总裁的位置不会再次旁落他人。 “兰德里,等下你和我一起进去,不过你在门口那里看着就行,抓它的事情我来办!”没有办法,李彦也只能拉上兰德里一起干了。 一旁的医生护士都被吓到了,被叶承轩揪着的医生更是吓得脸色铁青,就在这时,夏雪晴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 雪海一阵惊诧,随即闭了双眼,不用再问了。谢君和也完全明白她在想什么:任谁听到自己身边有个曾经杀人无数的杀手都会心生恐惧,何况楚雪海还是个涉世未深的丫头。“后悔还来得及。”他说。 可是郭临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这个,身边还有同伴等待自己支援。 可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保证辽王和王妃的性命。当下我决定我亲自去完成这次刺杀,打定主意后,我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身子借着松树梢的弹力,飞身掠过重重瓦面,飘入辽王府后院内。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不如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事后我问过父亲,父亲说我摔在了门边,肚子正好隔在门框上。血当即就染红了衣裙,太子吓得不轻,立即抱着我,大喊着让人去请太医过来看。又派人去请父亲和母亲来长乐宫。可没想到父亲在半路接到一封信,父亲便让母亲先来长乐宫,他自己则直接去了甘泉宫面见皇上。” “许侯爷可有说过,是谁人给他的那封信?” 太子妃摇头道:“不知道,当时父亲急着往长乐宫赶,有个小厮打扮的人朝父亲跑过来把信一塞到父亲手里后就不见了...... 他早已被边缘化,缺少了气运,想要踏出那一步,无疑非常的艰难。 虽然混元金仙依旧不被他放在眼中,可大道之子的身份,令通天无法忽视。 双掌交击,不二上线身形一凝,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等他反应,墨骨紧接着飞起一脚,正中他的胸口,不二上仙张口吐出一摊鲜血,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接连撞到数十颗大树,竟就此昏死过去。 可是再不甘心又如何呢?当年被选作仙尊,被授予六阳神火鉴的都不是他香陌,而是那个年轻后生长渊上仙。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容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韩信才对着身边的亲卫下达了命令。 想当初,她一位师弟,在宗门外肚子痛想拉屎,就憋着回宗门拉。 “当时还没投你们公司,那张表萧总就做出来了,我们原先一直以为是你做的,是现成的,但进场后……”马钰说到这里停住了,其实她不用说关莎也知道是金权团队进场后发现这个测算表自己并没有。 只不过,收入越高,也就意味着税率越高,大部分工资奖金当真正到手的时候,往往只剩下了六成,外加萧杰工作这十多年来也没少补贴家里,  所以存下来的也并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多。 纵观十二金仙收的诸多弟子,也就仅有李靖父子还有杨戬、雷震子未曾上榜。 这只巨熊仅比之前任务中遇到的恶熊强上一丝,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你是本王未来的王妃!”言下之意便是,你既已是他的未来的王妃,那这件事他就必须要管。 “那既然老婆子好言相劝无果,那么就得罪了,”麻神婆从包里掏出来几张黄符。 尽管他受到了大阵的镇压,精神力被削弱了不少,可仍旧威胁不了他。 不过是一瞬间的时间,关心瞳仿佛从鬼门关转了一圈,依然脆弱单薄的灵魂,却是有一点点的希望,能继续撑得下去。 得什么都没有……很遗憾,我不能亲眼见证这样的事情……”蛊王轻轻的摇了摇头,满脸嘲讽的笑容。 北冥邪似乎感觉到白瑾的疑惑,一边与那矿脉之灵交手,一边冷静与白瑾交流。 这个恶魔山涧白瑾他们毕竟不是本土人,所以还不太清楚这个恩墨山涧的地形,可若善却是十分的清楚明白。 可是,等到白瑾来到了那个发出声响的地方时,却只看见了趴在地上,满身是血的人。 秦韵儿没挣脱开,第一次被男生握住手,羞得她手足无措紧低着头,秀美纤长的脖颈从衣领中露出,好似优雅的白天鹅一般。 “不错,不过,不管你们精神恍惚的时间不管是多久,但可以肯定的,有人对你们施了法术,然后利用这短短的10秒到2分钟的时间潜进来,把我的天生如意昆盗走了。”姓赋晨深具忧虑的道。 “陛下,那我们这边就开始规划部队隐藏的地方,还有下一步进攻的区域了?”一个军部的高级参谋看着胡浩问道。 第二百四十三章 香艳云景楼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可她如今是太子妃,更不能任性了,微微一笑道:“我有平都陪着,你若想跟着去,太子,二弟、匡大人你们便带她去吧,就是要注意安全。” 匡衡扁着嘴小声嘀咕道:“女人就是麻烦!” 王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娶老婆?” 匡衡:“……” 刘康低头吃吃地笑。 王嫱见刀架上有一把横刀,便去拿,刘康却把自己的两尺短剑递到她手中:“你拿这个,这个锋利,削铁如泥。你现在射箭还未学精,就带着前几天你让我帮你做的...... 乌鸦靠在沙发上老僧入定一般开始闭目养神,之前的战斗显然他消耗极大,最后时刻那摇摇欲坠的模样并不是完全伪装。 他上次进入鬼界,靠的是寻宝道人吴不死瞒天过海的手段,那一次两人是出现在荒郊野岭,也没有人要他们服刑。 “好吧,头儿我们知道你做的是对的,我们支持你。呼哈!”王鹏拍了拍雷的后背说道。 “不干掉他们那些兄弟就真白死了,老子拼了,给我执行命令。”雷咬着牙吸了两口气后沉声低吼道。 而这个时候,李新感到背后丝丝的,一股寒意从心底中升起,他回头看着后面,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一样,而他也把那辆别克给忽略了。 潜云和覃伟迷茫的看着胡傲,根本听不懂两人说的是什么,但灭世之灾,这四个字,却令两人明白胡傲要说的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说完他再次厌恶十分地瞥了一眼天鹅食指上的那枚黑色戒指,转身走了出去。 “没事,再贵也不过是身外之物而已。”紫衣少年摇头说得满不在乎。 “徐驰哥哥,你真的相信吗?”叶雪看着徐驰露出沉思的样子,不由的问了一句。 天魔体诀,类似于古的神通,修炼到极致,可以肉身撕裂虚空,强行进入仙界。于世名三劫散仙的修为,施展出这门神通,比之当初丁言在凡俗界遇见的于天谋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爷爷,您是?”莫溪很好奇这位有些孩子气的老头儿是什么身份? 雷辰心中骇然,但是手中的动作却不敢迟疑,直接将符篆放回储物戒指,瞬间转身挥动清影剑格挡。 苏菡独自坐在那里,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其实她也非常清楚,这个时刻在这个地方,无论如何也不能哭,因为没人会同情你。 陶镇邪却是冷汗涔涔,他怕尹若君,但对于尹若君的老爸尹南非尹局、长是不怎么害怕的,因为尹南非平时在局里都是笑呵呵的,感觉和蔼可亲的样子。 吕魂目光凝视,看着控制中心高楼某层上那落地窗面前的陈锋,两人的目光对视,似有火光绽放。 无论人类多么强大的攻击,无论古族多么强大的攻击,最终在那头妖族面前,都没有半点声息。 整个血池都逐渐沸腾了起来,那些幽暗深邃的通道内传来无数虫子的嘶鸣声,紧接着一道心灵风暴直接肆虐在了这片血池上空。 这俩家伙该不会是骗子吧?可是……他们敢骗到杜总的头上,活腻歪了吧? 风起境与翻云境的巨大差距,刹那间就让沈轻茗感到手脚发软,真远运转不畅,然而……作为坐骑,自然有人帮她行动起来。 地铁中虽有空调,但身在这夹境中的男人,岂能不高烧阿,前后左右动一下就可能触碰到柔软而迷人的东西,任谁能心静自然凉?反正打死也不信。 林豫如实的回答着他连夜查出来的有关蓝熙雨和初七的关系,以及还有她与石栋之间的关系。 第二百四十四章 密道商量大事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但眼见着他们入内的,怎么就是一个人都没有呢?而且六七个人,要出房门,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他们刚刚纵身一跃而下的时候,是能够确定没有人出来的。 匡衡就朝里面望了一眼,发现窗户也是关得严严实实的,这就有点奇怪了。 若是石显等人发现了他们,他们要急匆匆翻窗离开的话,不可能连窗户都会关得这么好。 “只有一种可能。”刘康低声出口。 三人均望向刘康。 刘康道:“里面应该有暗室,极有可能在地底...... 安妮也明白和尚跟托尼有话要说,上前帮两人添满了茶水便自己退了出去并将房门关好。 “老江,你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车间看看,我想认识一下我们的厂长和各部门的主管。”跟业务员聊完之后,李唤飞找到老江,他想了解车间里的情况,这也是李唤飞的工作习惯。 幸好此时夏极开口了,“既然囚禁了人家的灵魂,占据了人家的身体,那你以后就做她吧? 月季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好了一身白色的私服,正在窗户的旁边看着。 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自己的骑兵部队怎么会这么不堪一击,骑兵伤亡了两千多人,而敌方的步骑加起来伤亡反倒不足两千,如果这支骑兵部队不是他自己的,杜度都要怀疑麾下的这支骑兵是不是假骑兵了。 原本正在看管着三名囚犯的梦妖立刻点了点头,然后漂浮在了殿的身边用影子将三人同时捆住,向着塔顶突破而去。 虽然这些信息对于他而言,是浅显至极,但他依然抱着谨慎的态度,在甄别、挑选。 他忍不住的腾出一只手去摸孩子的脸蛋,滑嫩嫩还带着婴儿身上特有的奶香味,真叫人看了心都化了。 突然之间,由于某灵魂的发言,热烈的议论声消失不见,只剩落针可闻的寂静。 进了豪宅大厅,傅朝生还是没有出来相迎,王玄凯心中的不爽已经化为一丝怒意。 接待人员告诉林峰,这一次来参加米兰时装周的艺人和模特们都住在这个酒店里,这是一家七星级酒店,这里是米兰最豪华的一家酒店了。米兰时装周的主办方都是财大气粗的企业,当然不会亏待了它们请来的客人。 不过现在是多说也无意,沈宇就做出哥邀请萧博翰进去的手势,萧博翰就在苏曼倩和沈宇的陪同下踏进了别墅。 “世子爷,五六千土匪算什么?雅州乱民上万,还不是被我们全部消灭光!我们现在换了铁枪、钢刀,班长以上还发了铁甲皮甲,我们不怕他们!”魏辰信心满满,士兵们也是大声附和。 刘永东也就不再耽误了,今天已经不亢不卑的表示了自己的存在了,以后的事情走着瞧吧,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林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估计早就搂在在一起了。 万魔窟下面,随着苏铮一拳砸向封门石,下面的胡冲等人立刻就激动了起来。 可她的孩子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就忍受着煎熬,后来甚至离开了她,她真是没用,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她真是一个没用的母亲。 再说了,彭家的事情我也的确知道一二,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在下的两个晚辈惹事在先,然后还是在擂台上比试被废的。擂台比武,生死由命,他们技不如人,我为何要为他们出头报复,更何况还是他们挑事在先。 蔡志远连忙打开门锁,在声音消逝的前一秒,两人鱼贯而出,轻轻把房门再次关上。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与虎谋皮不易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朝太子看了一眼,却见太子紧皱着眉头,他也许想到了王凤可能会有所动作,但他应该不会想到,王凤会与石显混在一起。 但此处并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四人仍是安静地听着。 “石大人,属下有些不是很明白,不是说要再等两年吗?皇帝老儿身上的毒一时半会儿,也要不了他的命。再怎么样,一到两年时间他还是能活的。等到时间了,皇帝死了,咱们再把刘兴这小儿弄到皇位上,到时还不是任由大人摆布,石大人您想怎么着都可以。何...... 方家寨八百人被两千多人围攻,而且是有准备有预谋的围攻。不仅有三面的进攻还有塔楼的弓箭,方家寨人一个个倒下,许大望着倒下的弟兄们心如刀割。 别人都想弄死她了,她还以德报怨原谅对方,宋依依可以没有这种圣母毛病。 “恩恩那个东西就是奈落你必须要获得的东西呢。”一边的夜夜点了点头。 没有一丝异响在随后一段时间响起,风铃儿这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按照心里的设想,开始继续点按触发点。 格蕾瓦斯的神子瞬间僵硬住了,因为她看见了正瞪大眼睛诧异的看向这一边的克蕾尔还有着风早神子。 回家的路上,夏方媛呆呆的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头靠着窗子,眼睛直视着前方没有焦距。 宋依依差点没把嘴里的鸭骨给吞了,惊愕的看着管家,旁边宋德清等人也是一脸惊讶。 话音刚落,周围的温度骤降,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却冰冷得好像置身冰窖。 “喜欢的男性吗……没有这种想法呢,我们的身份注定了我们有着喜欢的男性也只能够默默的注视着他。”赤瞳有些不近人情的回答着。 凛珺蝶的手上,捧着一本烫红的字帖,见璃雾昕怔忡的模样,解释道:“先前的帖子不过是入庄的凭证,而这张帖子,才是武林大会的真正邀请。”眼波流转间,脸上清浅的笑容显得极为温润柔和。 凌厉的无形剑气充斥着虚空,像风暴一样在男子的身周来回扫过。 而且这里可是人造人的总部,如果被人造人知道自己来了,天知道会冒出来多少个家伙来。如果只是一个恩维,她还能轻轻松松,如果来一堆,她可就消受不起了。 今天赖阿菜同样如此,当他来到码头上时却发现比以往要显得冷静,几个相熟的伙计并没来。 这是祷师界的重磅消息,不过没有公布出去,目前最需要二次觉醒的就是顾七和佐仓健二,把药配给他们,是否使用由他们自己决定,夏荣也算尽了一份力。 韩林饶有兴致的走到最近他们刚刚翻越的十二魔祖石像前,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尊石像,然后又伸出手握成拳头敲了敲那石像,结果并没有得到什么发现。 只是不想,我主人和他妻子连手打出的攻击招式,落在老头身上,尽然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反是这老头,手指连点之下,我家主人和其妻子一身修为,双双被封印。 我的心不是铁打的,我很心痛的,你知道吗?你昏睡这段日子,我过得容易吗?你知道吗,我有多害怕你醒不过来,万一真的像齐睿说的那样你成了植物人的话,我和宝宝该怎么办? 胸部疼得实在是难受,已经超出了郑初雪能忍受的范围,她只好去做检查了。 到天空放亮,彻底失去秋渊踪迹时,万弃也无奈停下了身子。随意在山间找了颗大树,倚靠着树干,准备歇息静养一番。 第二百四十六章 你敢不敢亲手杀他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直到下午时分,太子与匡衡等人才离开。 而在王嫱的开导和分析之下,太子妃也早已释怀。 当然,对于要打太子一顿之类的话,刘康是笑着告诉太子的。 太子与匡衡二人均是一愣,随即大笑出声。 在别院的日子总是过得舒心的,王嫱一刻都没有落下练习射箭。 短短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等到刘康手头上的事终于处理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他来跑马场时便看到,王嫱一支支的利箭射出去,已经十有八九能中靶心了。 而且距离也在慢...... 随着这道蓝色的光芒,我身体的热度在渐渐地降低,浑身的躁动也渐渐平息下来,身体下面的硬度好像也减轻了些许,至少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冯岩显得有点自暴自弃,只是声音的底气,似乎不是那么的足,躺在那里,他慢慢闭上了眼睛,像是认命了一样,只等着长刀斩下的那一刻。 洪新吃了觉醒丹,得到了土性符力,而且还在专门做这块的部门展示,所以方岩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必须把洪新带回去了解真相。 想到自己身上,可能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恐怖事情,冯岩双手抱着头,忽的跪倒在地,紧接着!他伏在地上,大声的,痛呼了起来,嚎叫了很久很久。 大家都开心起来,这古代骑马还不是和现在买车一个心情,大家纷纷羡慕杨泰能分到好马,但是杨泰确实劳苦功高,所以他先得到也没人觉得不妥。 炼魂鼎鼎核一向嘴就很毒,它毫不顾忌的,语气抑扬顿挫的,讲了郝宇一通,直把郝宇说的差一点就想要一头扎进脚下的雪地里,遮遮羞。 来到安田讲堂门口以后,秦汉没看到广元朗人那黝黑敦实的身影,便打了个电话过去。 “要么抛售资产,清偿银行到期债务;要么引入新的投资。或者,两者并用!”夏天晴干脆地说道。 因为东瀛大学实行的是自主招生制度,真想考好大学的学生,下午放学后都会去上各种补习班,也就是所谓的“塾”。这种学生主观能动性较强,家里一般也比较有钱,能够支付昂贵的补习班费,并不需要用金钱去激励。 面对涌进门的这帮人,向远征请来负责签到的工作人员显然有点招架不住了,既然挡不住,也就只有把人全都放了进去。 “那些家伙已经解决了,以后不用再担心了。”龙易辰走过,直接是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陛下,墨家首领赢子婴。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堂之下,只见到了赢子婴突然走了出来。 大卫斯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陈琅琊,似乎想要将这个不速之客看透,从陈琅琊的身上,他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但是却没有感觉到杀机,很显然不是为了杀他而来,这是大卫斯最起码的判断。 “是。”几名宫婢不敢怠慢,连忙扶着子涵出了正殿,三五名禁卫军也跟在她身后,唯恐她有任何闪失。 “你、你想让我怎么表示?”夏诗韵俏脸一红,虽说她骨子傲慢。 也罢!这该是好事,证明沈予隐藏得够深!连她都认不出来,想必即便慕王在场,也认不出来了罢。 冲进浴室嘻唰唰了一下,离吃早饭的时间还远着,拿起头盔便进入了游戏。 不过浮屠却是连喷了三口鲜血,心脉巨震,浑身经脉,恐怕是再也不可能凝聚了,也就是说,吸血鬼皇一招废掉了浮屠一生功力。 紫魅有些激动,这一次,就让他们保护着他们心目中神一样的男人冲锋陷阵。 第二百四十七章 王爷凶起来可吓人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修羽走后,刘康看了眼小伍。 小伍比以前沉稳了许多,若是换作以为,他肯定不会这么安静地听他和修羽说完这一切的,将他放到诸葛丰身边果然没有错。 诸葛丰比他还要急躁,可做事还是有些头绪的。而小伍是缺乏煅练,遇到考虑不到深层次的地方,脑子也没有修羽那般灵活。不像修羽,是从军中摸排滚打过来的。 刘康当时把小伍送到诸葛丰的面前,也是让诸葛丰自己领悟他身的缺点的,没想到收效不错,二人正好也算是互相监督了。 “娘的,这厮还是个软蛋!”一个宋军掂着刀走到了郑宝亮的身前,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郑宝亮,说着缓缓的举起了刀。 木安臣按照正式的礼仪接待了卡云平,双方先是一起以巡视的身份走了一圈战场。 其余的宋军上下都兴致勃勃的看着他们的神威大炮发威,虽然不敢放声叫好,但是一个个也都兴高采烈等着黄旭发号施令,以前他们没少在枣阳城外观摩神威大炮发射,但是像今天这样轰击敌军,倒还是第一次见到。 整整三年时间,虚和永回来,毫无忌讳同昊讲述经过,对立身才知道发生何事,亦不能知晓真假。 赵飞第二段q和平a的伤害迅速打到了郑张身上,郑张的血量顿时变残,眉头微皱,郑张的晕住了赵飞,他立刻把点燃丢给了赵飞,平a的同时这才挥出第三段折翼之舞。 自从部队里多了一个政委,军纪明显的有所提升,毕竟是蒋浩然钦点的,可比从前政训处那些玩意管用多了,连刘大昆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也有些忌惮了。 “李总管来了!宫外面大乱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一个新任的侍卫虞侯神色紧张的对李璮迎过来并且马上开口问道。 “噗!”瑞恩看了看,直接拿着手里的手术刀,虽然说大了一些,但是作用还是一样的不是,一下子就插进了伤口里面。 奕天网吧很大,但是环境却很不错,一进入网吧不远冲入鼻息的不是别的网吧里那种混杂着各种味道的油腻感,而是有一种别样的香味,赵飞左右一看,发现两边的台子上点着檀香,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凌云曾经在草原上看见过这样子的老头,就是一个牧师,没什么特别的。 “恩。”楚风见赵静一直拉着自己很显然是不想要自己和这个男生发生冲突的,所以,也就点头应允了。 出现在虚空之中的这些阵法,足足有百余个,全部都是雷霆灭世阵,此刻引动紫雷降落,一下子就造成数千里范围的伤害。 赵静看着朱玉,想从他脸上看到那自信的微笑,没次见到朱玉,赵静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但是现在他什么也看不到了,赵静看看楚风,他有些不安。 因为这扇大门的开启只设定了将军一人,只有他才能将其打开,如果大门遇到外界暴力破坏,或者有他人试图将验证密码破解,建筑物的防御系统会自行启动。 他离开之前深深地看了房子一眼,当然在去学校之前他选择去一趟回山陵园。 而将原飞虎军独立团的炮连划给了第一师。以保证天水一线的防守和对其它各处的支援。但一师只留下了十架弩炮,其中四架分给了郭勇的第二师和高炎的第三师。以作为他们火力支援。 即便裴东来表明了立场,可是那些人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提出一大堆优惠条件挖墙脚。 两人客气一番,罗隐唤过卫兵,给信使备好了马匹干粮,着张果一直送到勉县城外。 第二百四十八章 它会吃人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可是,王爷,若不逼他反,皇上应该不会因为石显做了几件忤逆他的事情,就会将他定罪的。你也说了,石显深得皇上信任,而且以石显为首的宠大集团组织,就算把石显拿下来,但根须仍在。若不以此将他们全部绳之以法,肯定后患无穷的。” 连小小的青草都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更何部是这样的一个组织,倒了一个石显,会出来无数个石显,只有连根拔起,才能永绝后患。 刘康重重叹息一声道:“谁说不是呢,父皇的性子你也知...... 静静的眺望远方忙碌的庞大机甲,秦天戈心里忍不住激动,仿佛看见了一座庞大雄伟的基地诞生自他手中诞生。 客栈在客人用饭之前,必须先安顿好后院的那些动物,现在这已经成了白高兴的活儿。 三人一起激活了手镯上的力场护罩,三个护罩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防御能力更强的联合护罩,琳妮给大家都加上了各种守护之后,三人终于走过了那结界。 张奶奶的葬礼结束之后,包十一并没有在福利院久留,有些事就是这样,有人离去,即便再伤心难受,生活还是要继续。时间依旧往前走,永远都不会停止,没有谁能够真正的影响改变整个世界。 两百丈距离不长也不短,仅仅几十息时间后,王朔就已经冲到越军阵地上,手中双耳方天亮银戟一挥,就是数个越军士卒被王朔削死。 一坛绍兴酒,虽不是什么好酒,但解一下按捺不住的酒虫还是可以的。 秦天戈看着这九个智族的主脑,从一号到九号,一个个面容透着一抹激动,还有一丝丝震惊。 如果可以的话,就让他拿出那把刀卡在那些人的脖子上,开始杀人。 这个时候,就看着从后面有几只蜘蛛慢慢悠悠的爬了过来。巨大的蜘蛛身子跟舒烽差不多大了。看着那巨大身躯上面的绒毛,粗实而又稀疏,有些怪渗人的舒烽看着几只蜘蛛慢慢的走了过去。身子不禁往墙里面靠了靠。 大族比全部结束后,立马发放了奖励和接下来几年的供给,然后帝榜前十名,全部被罡正聚集了起来,准备亲自指导他们修炼,备战三年后的富阳大会。 “两位,今天你们赢了七十五万三千二百!其中七十万是赌注一赔十所赚的,另外的五万三千二百,是场上的客人撒的钱!”来人恭恭敬敬的把钱放在了桌子上,见两人没有反应,便是转身离开。 不过,方俊也没有全部都选有料的赌石,别人赌石十赌九输,如果自己赌石连切几块都涨了,肯定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和麻烦。 而孔家之中最强的就是道台境的孔本初,根本没有天人五劫境,甚至关家也没有。 “早练完了,不过在回来的路上遇到米姐姐,被她拉着下了几盘军棋。”程北北将腰间的唐刀解下来,放到刀架上说道。 什么情况?死了?化成灰了?怎么,一点血肉都没有,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就等这面纱自己被揭开,而他们得做一些正经生意,好好赚一波才行。 “喂,国章呀,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有事?”方海洋在电话那头发问道。 “耀阳这张卡是你给康友鹏的不?”上车后,铂叔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贾四为说着,也就朝着那只禽类神兽飞去,他一个影速化成一股清流,进入了神兽脑门。 亚瑟的力气很大,一点都不像他看起来这么虚荣,季芙蕾挣扎了一下,也就放弃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你拿本王和一头黑熊比?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轻笑一声道:“可是黑熊视力很差,你知道不?它只能凭听觉辨别猎物在哪里。” 刘康摇了摇头,他真不清楚。 王嫱道:“黑熊俗称熊瞎子,它们身宽体胖,四肢粗短,脖子也短,眼睛又小,所以视力很差。所以只能靠它们敏锐的听力,但听力和视力相比本来就要差一点,故而这也就限制了它们的行动。” 刘康却摇头否认道:“你可别小瞧了它们,虽然它们体形很胖,但速度绝不慢,行动也很灵敏。尤其是它们的力气极大,能一掌把...... 楚轩瞳孔微缩,他要是以九幽圣体迎击,恐怕也占不到任何好处,阙黎乃是百年之前的妖孽存在,实力恐怖无边。 赵修仁是赵家的家主,除非是关系赵家的大事儿,其他事情都是他做主。 赵南意的脸颊已经红了,现在这个时候,也不好反驳,只能抿着下唇什么也不说话,乖巧的吃着叶凝欢给她夹得东西。 赵南意听到周围的议论声,意识到自己和权淮琛举止过分亲昵了。 警察立即出动,在路口设卡拦截,一盘问才知道,原来这帮人是去搬家的。 他怎能不慌?只是这会子慌也没用,九夫人必会尽力帮他,他也不能催得太紧,只得含恨道了谢,先行告辞离去。 其中就有着一大片的灵田,在器灵的管理下,自动播种,自动收获。 没错,它们已经听到秦奋的声音,如果想要轮回的话,就赶紧出来,随着片刻的思考之后,终于有游魂选择了相信秦奋。 雷霆轰鸣中,银色的闪电照耀之下,一条条身影高居虚空之上,散发着强大而狂暴的气势。 “没错,从他的表现来看是这样的,而且他跟黄培应该是串通好的,我想这里还有他们的同党!”秦奋毫不隐瞒道。 “黑月金刚盟城”四阶、五阶修士数量约10万人,考虑超过百万的三阶修士有一部分比较富裕,因此只拿出了15万个席位出来销售。 坐在何晓艺身旁,看着路边极速倒退的树木,夏雨有些茫然,大脑里乱七八糟的。 “那我就等着你的十种美酒了。”风二中对于这个提议也是满心赞成,大笑了一声之后就率先提起了酒桶。 许飞曹康等护卫队,在外头冻了大半夜,虽然是职责所在,但是,真是不容易,所以,夜光想着给这些汉子们做个早餐,暖暖身子暖暖胃。 东方奇迹公司招聘,听着好听,但是来大学招服务员,听着就不是那么顺耳了。 手中大剑舞得都看不见影子了,周围的僵尸在叶天如风一般的攻势下,纷纷倒地不起,又战斗了10分钟左右,叶天才停下了手中的攻击,他喘着粗气,连续的攻击,让他现在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 因此,即便前方的同伴们在能力的冲击波中奋力的往竿笼里投着球,并时不时往自己投来不满的目光,井上英华也毫不在意。 直接爆炸胡脸,埃塞尔身上出现了伤痕,可是这都比不上心中的震惊。 牛顿则是无所谓的把曲奇捡了起来,拂去上面的尘土,放到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另外递了一块给艾尔夫曼。 “各位,这两个月,谢谢你们了。”李东对体育馆内的工作人员说道,也许是知道今天是最后一天,大家都没有着急回家跨年,而是留在体育馆静静的等待着李东。 这不,他正为这货源犯愁呢!就听到沈家豪要买自行车,便想着拿沈家豪出出晦气。 叶风一脚一个将货物踢飞了出去。刚一脱离车厢范围。货物重力立刻恢复,重重的掉落地面,即便这样,叶风也是非常轻松的将整车货物从车中搬了下去。 第二百五十章 这么好的人不用岂非傻子?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所以呢,这二十天左右的时间,咱们要让石显先对你和太子二人下手!当时孙长让可是来过的,他是亲眼看到了你身上的伤和毒的,此时毒已经深入骨髓,定然会让他相信。当然了,我们也知道石显是个做事非常谨慎的人,他肯定会派人再在你的饭菜里下毒的,所以这段时间我们要务必小心。” 刘康微争着眉,想了一会儿道:“你的意思是,逼石显先对我和大哥下手,然后让我们二人在猛兽宴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毒发?也正在这个时候,黑熊发...... 张扬蛇头微皱,做好了战斗准备,难道被发现了,大不了在把你们都吃了,本来想放他们一马,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必要了。 也亏得韩风韩华靠着一双火眼金睛,隔这么远竟然也能清楚地看清。 张毅听得心中一片涟漪。更多的,却是惭愧。他这样的,哪儿能算得上是为了自己志向努力呢?不过,是为了安逸的日子罢了。 子默向来是一个聪明人,他也十分了解我,我向来一有过不去的坎总想逃避。 他一把将我给拉到了他的臂弯之下,我算是领教了啥子叫做铁臂的厉害了。 苏珞璃看着苏雪琪,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是瞎了吗?怎么就没看出来她演技这么烂? 东方鑫听完急切的下了床来到二人面前扑通一下跪下了,正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只是未到伤心时。 “啧。”胤禵轻轻地就啧了一声。破荒的,竟然没有跟弘晴计较,反手握住了婉婉的手,就跟婉婉一块儿去恂亲王府的庭院里头走走逛逛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声巨吼,接着轰的一声巨响,一条黑色蟒蛇呼啸着飞了过来,落在大树下边,一时间地动山摇,大树随之晃动。 可是黎阳不知道自己会在这个地方呆多久,或者是一辈子也没法回去了,想到这些,黎阳开始规划起自己的未来。 见冉冉冷得浑身发抖,南星担心她感冒,让六哥先送冉冉回到车上。 现在就是急流勇退的最好时机,让江湖只流传他的传说,且没人能把他打败。 傻瓜,我这不是没事嘛,别担心,王煜在抱了一会何雅后拉着她坐在自己的怀里说道。 这所高校是林城规格最高,同时也是唯一的一所重点大学,看来这个老A的身份不简单,没准是个大学教授级别的人物,搞不好真能帮自己提供一些解决变异的思路。 沈灼每半月去一趟同尘观。但自从燕州回来后,除了将郭昊天的符纸燃烬外,便再也点不燃任何一人的,哪怕是清风,清流的都不行。 最后临挂电话之际,林知夏还是很不放心的叮嘱了很多,好似一位满是担忧的母亲。 半晌,桃乃木美奈满脸绯红地从厕所里出来,双手紧紧压着百褶裙的裙摆,瞥了一眼晾在里面的白色衣物后,神情不由得再度娇羞了一些。 等那人走后,杨若安随意的坐在床上,一时间屁股下面传来温热的触感,她随即将手伸进被子里一摸,果然是电热毯传来的热度,他已经很是细心的提前给她插好了电源。 气氛再次僵住了,郑欣用身体堵着电梯门,气呼呼地等待陈斌解释。 自己好歹也是有钱人,于是便决定最近找个时间去买个车,这样也方便。 “就怕来不及了。”玄武内心一叹,他觉得轮回之主说谎了,轮回之主的神尊大劫很有可能就要降临。 对于这个幕后黑手,李道然知道不能依靠过去的经验,但还是做出了等待的决定。 第二百五十一章 皇帝大开杀戒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石显怎么也想不通,丞相韦玄成和尚书令五鹿充宗怎么就那么轻易地让人抓住了把柄,按理说这种事做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得心应手了,阴沟里还能翻船吗? 一早朝堂之上,当皇上拿着那两本一新一旧的帐册以及他手边的一套冬衣冬被,从内侧出来气得胡子都要翘上天的时候,石显还有点莫名其妙。还以为昨日夜里冯昭仪是不是没把皇上伺候舒服以至于这皇帝老儿得了起床气。 直到皇上把东西扔在大殿上,让众大臣好好看看,做下这...... 而百际公司更是凭借着白泽抑制剂的恐怖销量,在这两个月之中直接狂赚了上百亿。 走过岩石道后,便来到一个巨大的岩洞,洞口幽暗无比,隐隐有着腥风阴气散出。 谁能想到,之前宗政在帕希尔夫家借住的时候,六号曾有意无意地收集到了他们家中的无数黑料……或许用黑料远不足以形容那些,用让人永远不能翻身的犯罪事实会更恰当一些。 众人目送变回了正常体型的李霁月坐上出租车,自己则在胖子的带领下坐上了一台租赁的SUV。 邓宇拖着身体走上前,清点了一下人数,脸上一沉,已方所带来的一千多兵力死伤惨重,竟只剩两百多人。而城中难民也所剩不多。叶雅微微喘气,把弯刀收入鞘中。 “那时候,八荒那边对仙班在几百年前的失信尚还有些耿耿于怀。 厄难毒体散发出来的毒雾还在缓慢的扩张着,魂玲儿一步一步的靠近,在离毒雾还有一米左右的时候,毒雾又像是嗅到了猎物气息一般,迅速的向魂玲儿包裹过来,却被魂玲儿随手构建的空间壁垒给隔绝了起来。 「我们这里的开场秀就是,没有开场秀。」宗政顺理成章地说道。 嘴角不自觉地挂起一抹微笑,郑气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然而这样不同寻常的李楷并没有出现几秒就又变回了队友们熟知的那个李楷。 如果她喻楚楚像其他的富家太太一样,大肚能容,对男人的花心可以睁一眼闭一眼,那她可能可以和他一直相敬如宾,白头到老。 也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父亲,她总该好好拿捏着此刻回应着她抱住她的男人。 将手机紧紧的握在手心,靠在车椅上,男人一贯矜贵温隽的俊脸透出浓浓的疲惫。 大家脸色都不是太好看,退到一边看着。我推了一下叔叔,意思是让他坐在椅子上陪演。 苏英这个男人对他来讲太可怕了,所以他忍不住退缩了,服从了,所以他的性格才会那么矛盾,甚至还有些变态。 “公司有事,今晚要加班。明天要出差,多长时间还没有定,到时候再通知你。”洛迟衡定在那,也不回头看她,不知道是不想看还是故意不去看她。 我一怔,长谷平这样说是不是他已经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派来的。他这样说,几乎是没给自己留下活路了,非逼着他们杀掉他不可。 阴司点点头,“放心吧!那孩子是我徒儿,我会尽可能的照顾她的。 唐远怀不满的等着面前的大夫,按说这胡大夫给唐家人看病看了多少年了,怎么今次竟然这般吞吞吐吐的了。 今天天刚一放亮,湘军就集中兵力猛攻红-军两个主力师之间的结合部,结果早已经摇摇yù坠的阵地被突破。 国家安全事务助理早就看完了这几份报告,他只是扫了一眼内容就将它们转交给了旁边的国务卿。 李夸父将雄的尸体收入玉兔戒,然后和嫦娥一起向青竹林的入口走去。 第二百五十二章 匡衡处于疯的边缘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混账东西!谁有这么大胆子敢谣传本官在害人!萧望之这老东西都死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英魂不散!”石显声音一大,那嗓门就细尖,像冷宫枝头上的乌鸦在叫,让人听得极不舒服。 石显看着牢梁嘴角的那两撇山羊胡子极不顺眼,很想把它们一根一要全部都揪下来。 牢梁强忍着耳膜被震碎的难受低着身子道:“下官去查了,可这谣言就像空穴来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啊。此刻只怕宫里的人也都听到了,若是传到皇上耳中,大人……” ...... 他们虽然不明白,夏烟雨和这个穿着普通的男人是什么关系,但隐约也看了出来,这家伙,似乎不是这次展会主人的邀请对象。 当紫衣大美人点评他今天的表现时,赵子龙盯着她的洁白俏面,以及不断张合的淡粉色香唇,感觉脑海里尽是一片空白。 杨紫玉被这声亲亲老婆叫得浑身一个激灵,不由起了满身鸡皮疙瘩。她下意识地一脚刹车,没有系安全带的赵子龙惯性向前,冲着前挡撞了过去。 下一刻,夏恒洲转身,死死的攥着手中的令牌,手上青筋暴起,毫不留恋的冲天而起,离去。 考虑到鲜活的食材价格更高,赵子龙没有伤害它,而是将刺兽绑成了一颗肉球。他拎着自己的战利品,回头向金棠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老头,你说的办法到底管不管用!”夏铮刚一出现便直接焦急的喊道。 早有准备的赵子龙,在动手之前,已然开始沟通天地,接触自然。 不过就算是这样子,自己的身上也是再次增了一点的死亡的气息。而自己身上的死亡气息也是已经积攒到了2点了。 等到班上的同学陆续回教室后,两人,便再一次地恢复了之前的那种状态。 淑云是董府安插的人,但淑兰会不会被董府收买呢?郑贤妃心里没底,干脆都放出去,董府怀疑让他们怀疑去,反正,郑贤妃一直和妙德妃不和,最多就是提防自己更甚而已。 “不对,我闻着像是你们身上的。”邱凤麟凑到马千乘、李铭衣服上闻了闻。 这是秦潇的声音,千乘被起飞,也是她突然猛推了一下门导致的。 想必是有些灵魂被比较接近的天使世界回收,所以许易目前得到的精元点只有十万点,并不算多。 辛无尘不得不停下来,盘坐于虚空之中,试着用常规的吸纳之法,抽取身边微乎其微的天地灵力,可收效甚微。 对视一眼间,三位长老这边,也是由张长老朝着那二十三位长老画起了大饼。 秦潇在大明最初的记忆也是这里,不过,这留给秦潇的第一记忆却把自己差点淹死煮熟的“镬汤地狱”。因此从那以后的八年多来,秦潇一次都没有来过这里。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与其在王府里安逸悠闲,还不如去见识下世面。 江边的确像孙从安说的那样,岸边上摆着一长溜儿的海鲜大排档,有很多人租着帐篷在沙滩上玩,至于游泳的区域则是靠近岸边一处用防护网圈起来地方,过去游玩的人很多,看着水并不深。 这一点,李承乾已经向命运天碑证实过了,他理解得算是准确无误。 “这孩子嘴真甜!”赵巧儿立刻就进入她“干妈”的角色了,事实上,她只比秦潇大一岁。 “邢局长,您打算对这批矿产怎么处理呢?不会是永久封存吧?”麦佳琪问。 “老夫又不与人争斗,要这些东西却是无用。不过拿来买些低等法器拆解罢了!”古柯也不客气,把这些极品灵石收了起来,脸上也都是淡淡的表情,看来十万极品灵石,并不能够使得这位大师感到震撼。 第二百五十三章 药量已经加重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他小时候真没有‘凿壁偷光’吗?听说他家小时候穷,买不起蜡烛,偷偷把与隔壁人家接壤的墙凿了个洞,晚上就可以借着从洞口透过来的光看书了。”王嫱记得小学语文课本是这么写的。 “哈哈哈哈!”三个大男人毫无底线地狂笑,就差倒在地上打滚了。 “我……我说王爷,这……这么有趣的婢女你确定是伺候太后的?”匡衡笑得实在是肚子痛。 “我能作证,她确实是太后跟前的二等宫女,王嫱姑娘。”萧伋笑得眼泪冒出来。 王...... 联赛第三十三轮,曼城主场四比二大胜西布罗姆维奇,曼联则是在雪藏了一部分主力的情况下客场二比一力克维冈竞技,这样的胜利让曼城继续以五分的优势领先,联赛冠军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史柱无法接受现实,伸手指着林峰,咆哮道,他不甘心,他才刚刚坐上斧头帮的帮主之位,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这么多年,他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今天,然而,现实太过残酷,残酷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来到外面,只见一连十几辆的黑色奔驰一字排开,每辆车上下来十分全身黑色西装、黑皮鞋、黑墨镜,一副标准的黑社会装束,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混黑的。 握着手中的牌,还没有展开,阿泰就已经知道什么牌面,四张二。四张a,四张k,,再加上一张梅花七。 元烈的表现符合所有人预想中的期望,在元烈上台经过龙烈血面前的时候,元烈毫不客气的狠狠瞪了龙烈血一眼,然后冷哼一声,大步走开,龙烈血的脸上的微笑,在元烈经过自己面前的时候。似乎也变得有点冷。 “有什么不好,我们只是去看戏,难道东郊别苑还是陈天宝私人的地方不成?”叶梦龙满不在乎。 她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会害怕,越是甜蜜越是温暖,她就越是害怕疼痛那天的到来。爱情能让人欢喜也能让人忧愁,她害怕自己总是沉浸在甜蜜幸福之中,而忘记曾经的伤痛。 好在天雷的威力还在接受范围之内,可结果没等他们庆幸,桥下一道天火冲上,直接把他烧成了灰,连惨叫都没来的及。 那空间塌陷的延伸之处,正是向着那太极劫云而去,萧叶要全力将那劫云破掉,既然没有把握渡过仙劫,倒不如釜底抽薪,直接将那劫云破去。 之后他们便听到阵内,一声巨响之后,那可怕的震动,连他们这些阵外之人,都能够感觉到,接着这些震动便停了下来,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王晓慧关上门,转身看徐昌裕正在把包里带来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不去想那个可能,不去挖掘真相,假装一切如常……也许只有这样欺骗自己,老者才能继续心底存有一丝侥幸。 别看许易现在一直用灵脉核心来修炼,那是许易奢侈,对于一般武王境武者来说。 苏达是她的另一个闺蜜,黎初宁二话不说就从床上爬起来匆匆出门。 徐风使出阴阳神眼,只是扫了一眼秦雪嫣,便知后者是化轮圆满修士。 感受着体内血脉的逐渐升温,陈洛能够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产生些许细微的变化。 换句话说,开学以来,经常和肖胧月聊天的男生,可不止一个林洛,同时还包括燕京艺术学院的学生会副主席,以及两个社团的会长。 不管现在的对手是什么身份,只要其魔性一起,任谁也无法阻止其杀意。 第二百五十四章 偏听则暗是这个道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只见他又说道:“这些药的成份其实要比我们下在石显饮食里的差不了多少,只是他下得猛,而我们下得量少。他的目的是这段时间不会在太子和王爷身上有什么明显的症状,他要让太子和王爷你们在猛兽宴当天夜里发作。” 刘康又抿了一口茶水道:“此事我知道,石显本就是找承平配得的药,修羽已经把消息递到我的手上了。” 萧伋轻哼一声道:“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想当初承平进入卫尉军的时候我还挺担心的。毕竟石显这只老狐...... 青阳虽然在密地之中喝下了不少的蜂蜜,实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最终也只是达到普通江湖二流高手的境界,比起虎镇华这样的一流高手还是要差一个档次的。 别说是楚云霄从这里离开,就算是空中飞过去一只苍蝇,他手下的人都能精准的捕捉到。 他这几日虽忙得够呛,但也不是真累得有多么的精神不济,刚才那般,也不过是不想再跟几个管事客套。 “并非如此,他刚刚所担心的无非是扩张问题,只要我们打出名声,就算远在天涯海角,也会有人慕名而来。”江源说道。 “师父~”百里雨筱第一次感觉眼眶有些湿热,一股暖流跟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流出来。 但这些话枭城只会留在心里,见吴怜儿终于走了,上前跟吴道并肩而行,想起早上听得消息,率先开口。 “我猜你现在心中很是疑惑,为何我会如此加急的让你赶回Z市去参加这样一个无所谓为的宴会。”慕容白淡淡开口说道。 若燕皎皎不去明月湖,那就只能把白斑水蛇从明月湖里捞出来了。 就在此处,空间的力量降临在两人身上,在这股力量的拉扯之下,被破离开了造化圣地。 抢着投票的富商们,生怕吴道记不住自己投过票,甚至有人从座位上下来,跑到吴道跟前递上名片。 再说王累见到陈到突然出现的时候,他当真是大吃一惊,就在他准备呼唤护卫的时候,陈到一下就打晕了王累,并将其捆绑了起来。 王杰一听,顿时点点头,这时候,郭嘉和贾诩也出声赞同了欧阳昊的计策。 湖底,像是感应到了圣镜湖外的人类气息,上古凶兽饕餮,残暴的在湖底肆意碰撞,企图冲破这被冰封的圣湖。 医生伸手去拨弄宓攸宁的眼皮,之后又观察了一会儿,这才拿起一旁的病例。 “弱者的勇气,往往来自于无知,而无知,给与你太多盲目的勇气!”他不屑一笑。 宁子珩那边是不敢,自家主将对于处置犯错之人手段向来雷霆万钧。 不过,在地上不起眼的角落,一只色彩斑斓的蜘蛛突然显现出身影来。 短短一息的时间就有上百名修者丧命在这索命魔音之下,不断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对疑云来说是一种煎熬。 看对方说的如此郑重其事倒不认为对方是欺骗自己,心中不由得在想“眼前之人乃是妖族之王便有不弱于地仙的实力,这众王之皇其实力如若放出来危害苍生,到时候谁能与之抗衡” 。 黎雾想起权云爵那张英俊的脸庞,心里头暖洋洋的,还是她家老公最好,人都不在云都,还处处想着她。 陆由器有些坐不住了,尤其是瞧见苏棠棠那沉重的表情,越看越让他觉得自己按照合同内容要求对方十倍赔偿违约金这事不道德,还隐隐有些大逆不道。 夜半时候,英琼楼不知陷在什么梦境里,也不知道是急还是什么,好在是找什么。 第二百五十五章 你来挑,怎样都行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你说吧,怎么比?”匡衡大大方方地道,虽然他的箭术与刘康相比要相差一大截,但好歹也是练过的。百步穿杨他做不到,但五十步还是可以的。况且两年前与萧伋相比,也是不输上下的。 只见王嫱微微一笑道:“我让让你吧,你来挑,想怎么比都可以!” “呦,还学会说大话了!刚是谁说来着,说大话谁不会呢!” 王嫱扑哧一声笑道:“说不说大话的,匡大人,咱们比比不就好了吗?” “行!”匡衡毫不客气,指着远处的几棵树...... 绕过那白皙的脖,轻轻靠近,赵诗诗身上那股幽香变鉆进陈飞的鼻里。这么近的距离,这么香的味道,感觉好像是在拥抱一样。尤其是赵诗诗的表情,有些害羞,有些红润,仿佛……仿佛在暗自鼓励陈飞可以再大胆一点一样。 段姝斓心里的不安转变成了一种难言的不堪,她那么努力压制的感情,还是被家人发现了。这就如同,她偷偷的窥视了不属于她的东西一样,让她不安和羞愧。 从眼神看出,他似乎是真的有些为难,或许并没有他表现得那么严重,但想必其中,还是会有些什么问题存在的吧。德古拉斯这么想着,他点了点头。 非主流这么不要脸的动作一下就让我怒了,当时真想一巴掌拍死她,无奈人家是个母的。我用超级鄙视的眼神看着她。 两名教的黑刀与黄金骑士的长矛瞬间对在一起,狂爆的力量一下扩散开来,两名教的身瞬间倒飞出去,狠狠的砸在地再也起不来。 当然,吴易阳这些话是真心的,真心的替何烨华着想,只是他自己不明白,他不仅隔断了何烨华守望段姝斓的机会,也隔断了何烨华所有拒绝接近杨丽的借口。 虽然从很久以前开始,人族就已经初次体验过这种神奇的事情,可作为血族之王,德古拉斯还是初次尝试这种奇妙事业。终于到达了传说中的大海的时候,他不由为海的广阔而惊叹。 “呵~跟我还搞神秘!”御姐笑了一声,也不再追问,反正她也没事没事,正好坐下来看看我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作为刚升任房主的靳晨,必定是要给所有的房主留下好印象,就算发麻,硬着头皮也要看上。 我套上外套,从三楼走到二楼的时候,阿奇和他妈妈也刚好上到二楼。阿奇兴奋的朝我跑来,我一把将他抱起。 看到苏游那假仁假义卖乖的模样,刘媚恨不得狠狠的踢他两脚。但是一想到上次就是这个家伙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然后救了自己,刘媚就怎么下不去脚。 对于王子豪做好事,兰馨向来是无条件支持的,尤其是这种十分体现男子汉气质的事情。 对于高手来说是有自知之明的,而刘祯显然就是做账高手中的高手。 血魄长发飘扬,那一缕红发妖艳,可见,此时的血魄已然是怒火攻心。 “受了伤之后,意念力屏障看起来虽然强大,但是远远没有了原先的坚实。”老者淡然说道。 “十三万。”凌默涵没想到这一会儿,价格又涨了,刚才才十二万,现在又加了一万,这加的一万又够自己买三块料子了。 听到苏游的提议,韩震和李海东等人点了点头,他们没有什么意见。 傅青珅在普通舱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然后对青年招招手,青年会意,一脸喜哄哄的走上前来。突然,青年的脸色大变,他在口袋中摩挲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 第二百五十六章 这简直太牛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两支箭搭弓而上,双眼微眯瞄准,只听得嗖的一声,齐齐朝远处脱了叶子的树枝飞了过去。咔嚓、咔嚓两声,两根树枝应声而断。 直到此时,太子与萧伋二人才目瞪口呆,齐齐朝刘康看了过去。原来她的箭术不是与他们相比相差无几,而是真的极有可能要比他们二人还要好上一些。 刘康也是一脸的惊讶,他知道王嫱练箭很刻苦,但没想到竟已是到了这个程度了,要知道双箭齐发,还能全中,他也不一定每次都能做得到的。 平都却是下巴一...... 原野中有着数道警戒线,都是些能力卓越的人,在日复一日不停的清理着地底的植物根系。 编剧和导演都有改剧本的权力,王导这头她是不能指望了,若是能搞定这个编剧,让他改改剧本,给她几次和楚焱亲密接触的机会。 赵青青眉头紧锁,萧羽的能力针对非常逆天,尤其抵命术跟复活人这一点,现在九宫根本不敢去刺杀他。 三年前,这些人没有想过能活下来,但今日活了下来,在这样的日子里,都宛若找到了脆弱的情绪宣泄口般,整个千炎山基地,都是悲伤的。 毕竟,她与墨剑尘几个才刚起床不久,昨晚那十二名雪灵师显然还有在睡觉的,甚至起来的也迷迷糊糊,警惕性不强。 这个安琪拉完全不辜负草丛三姐妹之名,开局就躲在草丛里,洛朝去清兵的时候,安琪拉一个二技能过来,她直接去了一格血。 楼云衣和萧智诚等人,却是心中百味陈杂,一时竟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 说着她笑着看过来:“我祸害湳哥儿你不让,你说那是你亲弟弟,我去祸害阿慈你也不让,你说你喜欢她。 采访后,记者要拍几张时间画稿时的照片作为宣传,落嫣也配合,只是她工作的时候,伊凡熟练地坐到她旁边,给她画分镜。 现在都已经到了第二批,洛阳每换掉一次中尉,想要监视自己的几率都在降低,杨氏贾氏之后,司马伦派来中尉,燕国的藩军都不认识新中尉是谁了。 萧凡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死在本体手中,但是,他们好歹也是死在永恒时空吧? 一道信息直接的从叶轩的脑海之中冒了出来,令叶轩再次的心中一凛。 他们学校在海城的影响很大,韩晓晨被赶出去,还有哪家学校要她。 “晚一点过去,我在想着怎么跟你爹地交代才好?”叶爸爸在那边似乎挺苦恼的说。 等到黎明时分的哪一丝破晓之光终于出现在眼前,他们更是激动的浑身发抖。 “那,江公子,是,是本少爷冒失得罪了。”周思聪心中那叫一个雀跃,面上也恢复了很有教养的表情。 那大汉没想到林成飞下手如此黑如此狠毒,一时不查,直接被林成飞拍在了脑袋上。 傲夫人很是喜欢叶枫对她这样的温柔亲密举动,她很享受这样的时光,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幸福。 乔巧不在的时间,夏时光本来以为自己有更多的时间伤春悲秋。可新公司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忙碌让她没有时间去理会心事。 南宫府的守卫并没有如何嚣张跋扈,但也并没有太过客气,上前拦住了柳无尘。 陈敬值号称昆吾‘人形剑典‘,识得这天下至少七成剑气和剑意,他余正则再不争气,这些年也能认个五成左右。 找了睡衣去了浴室,夏时光打开莲蓬头,让温热的水冲刷着她疲惫的身子。 焦急之下,贝拉闯了红灯。被一辆重型车拦腰撞飞。急速形势的车子被惯性甩了出去,在马路上翻了个滚,安静了下来。 第二百五十七章 愿赌服输,跑呗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好吧,愿赌服输,跑呗,这是诚信人品问题啊。 所以,匡衡尽管双腿打颤,但还是雄纠纠气昂昂地跑了起来了。 王嫱说道做到,便陪着匡衡跑。 于是呼,诺大的跑马场,一个娇小的身子在前面跑,跑一会儿停下来等一下在后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大男人一会儿。 跑跑停停,停停跑跑,足足跑了近一个时辰,这两圈才总算跑完了。 等到两圈全部跑完,匡衡已经整个人累得瘫倒在地了,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连连摆手,朝王嫱抱拳做...... 但她自己心里知道,自从重生后,她的心情就时起时落,要担心要思考的事情变多了,而且她现在也不怎么吃容易发胖的垃圾零食,所以体重也就减了下来。 情况紧急,官双妍就没去打扰需回皇都静养的楚飞扬诸人,行使神将大权,遣人知会所有前来参加对抗灵劫的灭神师们在神将居会合。 “最强!有多强?”王啸天看着陆离两眼放光,他想去试试,万一赢了自己不就名扬天下了吗,想着就笑出了声。 有了微弱光亮,身经百战的四圣会弟子们越发勇悍,近身者缠战不休,远处人双手凝蕴神光,化作短箭后连环掷出,竟是半点不将同伴生死放在心上。 游目四顾,只见左侧远处有一片石坡山势稍缓,石坡上稀稀拉拉的还长着有一些藤蔓。 苏线线几乎是飞也似的爬了起来,夺门而出,像是背后有鬼在追着她一样。 他当即吩咐众镖师把死人都挖坑埋了,把那两个骷髅头用火烧成了灰烬,又命令众人赶着车队继续上路。林青玄自己却骑着钱豪的那匹马,把钱豪也捆了驮上,又回到了琳琅城。 “大叔,既然你都猜到了吴千林的阴谋,是否有什么应对策略?”章飞试探性的问道。 只要何老九稍稍有一点在乎那个孩子,沈清歌和楚淮就能趁他分神时实施营救计划。 夜天瑜站在它身旁,瘦弱的身躯差点被这强力的劲风吹倒,眸中闪过一抹寒光,气息一变,冷眸的看着黑羽。 那些原本已惶惶然若丧家犬的京西官员,此刻已回过神来,跟着杜公才大笑起来,充满得意和嚣张的意味。 实际上,孙卓不是要包夹封死阿里纳斯,孙卓只是想阻止阿里纳斯投三分,所以贴的他很紧,但是给了阿里纳斯突破的缝隙。 “闻爵,威武!”谢灵韵从爵府大门后面闪身出来,玉手握拳,对着闻起航笑嘻嘻的挥拳道。 林川的眉头微微有些皱起,这最后的几天时间中,他将精力全部放在了灵化之术的开发上,可惜,还是差了一点,他对于灵魂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入,无法找到一个很好的切入点,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开发灵魂方面的东西。 杨羚的脾气是最受不得气的,村长这一番话令她马上反击,可又立即后悔,这些事还是少说一点为妙。 凭着赵皓的直觉,李逵那满身的鲜血,绝不是完全在战斗中搏杀而沾上的,更多的应该是滥杀无辜。 这一次帝渊前来神渊门,身上携带着的不是三卷太上道经,而是四卷,其中三卷用来封锁神渊圣境,一卷则是特意用来防身的,以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李霄断定,这是一个至强者,绕过恐龙,来到了此处,不过却不知什么原因,终究是死去了。 “不好。”林飞羽脸色微微一变,哪怕是以镇狱碑的力量,居然是依然被那一刀给劈碎了,而且强大的力量震荡之下,直接把白飞飞的经脉给震断了,就连肩膀上的骨头,此刻都是直接碎裂掉。 第二百五十八章 猛兽宴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十一月初十这天,天气竟是格外的好。 前段时间,连连下了好几场的雪,就连路都被封了,终于在前几天放晴了。此时积雪已化,今天的天气竟是格外的暖和。 汉元帝笑呵呵地与太后二人从常宁宫出来,坐上步撵。汉元帝道:“母后,今天天气格外的好,看来是老天也在眷顾着朕啊。” 太后笑道:“皇帝这个猛兽宴办得不错。也好长时间没见康儿这孩子了,今天也来了吧。” 汉元帝忙回道:“来了,刚已经来给朕请过安了。康儿本来...... “知道了少爷!助手!”鲁智深可谓是天生的战斗狂,现在李云飞是自己的师傅,他自然不敢找师傅比武,不然被赶出师‘门’那就亏大了。 由于白天打扫的时候大家都出了汗,晚餐过后大家就都回家洗澡去了。要是洗得晚,太冷了。乐乐知道,他们一些人家里的洗澡房还是露天的,只是围了几块木板,又没有等,太晚洗是不合适的。于是让他们洗完澡再过来玩。 “那你刚才,有看到她用了方法把我摔到地上的吗?”无错不跳字。李微又问。 上官灵幽慢眼的爱恋与幸福,乖巧温柔的点了点头。即使心里知道,这都是假的,都是演给其他人看到,可是难免不会幻想一下,幸福的笑容也就更加真实了。 “看来大师兄确实是我之劲敌,如此便更不能让其得了人间界气运”心生警惕之后,通天当即想到。 “三位大爷,能让一下吗?”三人正说得兴起,一个略显卑谦声音在三人身后响起。 “你给我闭嘴!”李云飞回头大喝一声,顿时鲁智深紧紧的将嘴巴闭上,只是那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众人看到鲁智深这样,都不由得大笑起来。 “恩……那宫里就交给太子了,你们几个要好好配合,正好到了礼佛时节,对外就称我们一起去了寺院避暑礼佛”皇上安排到。 然曾浩并不知道,这些所谓的空间究竟是如何增大的,是否是以人界,或者是这个世界的空间来自我增大的。 突然上官灵幽放下了吃的,粉蝶也马上把红布那来盖在了上官灵幽头上,那是因为他们都听到了那个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步伐不稳,应该是喝醉了才是。 然后用垃圾袋打包起来,路过垃圾桶的时候,劲直从窗外把衣服扔进了垃圾桶。 “如果雨姐不信的话,可以现场鉴定一下。以你的力量等级,判断这块元力晶石的含量应该很容易。”常逸晨自信满满的说。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自己老大,不是因为顾毅喝了酒不能开车,不是因为他畏惧强权,他早就把顾毅丢在路边了。 “不要误会,我只是说在这里有很多像那样的人。”允儿婆婆说道。 顾君衍想起陈阿姨曾向他念叨过,说那里不知藏着什么好东西,安安从不让她进去打扫。 这时,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声雷鸣,姜一叶福至心灵,猛地张口一吸。 很清晰的犯罪事实,可法庭宣判的结果却是证据不足,因为路口的监控视频‘恰巧’坏了,当晚也没有目击证人。 不管是兄妹还是部属关系,上面的家伙若是个阿斗,下面的人就得自己努力了。”斯坦森说道。 蓝无忧扭头就看到季维骁拿着一条干燥的纯白色毛巾,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扶着门框,饶有兴味地盯着他。 他想起自己在包间内看到的空酒瓶,着实不知道她为什么在今晚跑出去买醉。 她就跪坐在床头,当头低下去的时候,勾勒出了完美的曲线。看的张东海心头火热。 第二百五十九章 黑熊发怒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猛兽与别的动物一件一件地被抬到了众人面前。 胆子大的几个人,已经来到了笼子面前,离着半丈远看着,甚至还有人拿了生肉去逗它们。 那头东北虎与豹子不安地在笼子里走来走去,尤其是那头东北虎,时不时地对过来看它人吼叫上一声,吓得那些人立即后退,也顺带着把手上的生肉抛了出去。 而豹子仍是一脸不屑地紧紧盯着那些人,目光税利,仿佛在计算着时间和角度,看如何才能一口将这些人类的脖子给咬下来。 最安静地反而...... 至于桑榆也是忙着幼儿园的事儿,自从顾念怀孕之后,顾念旗下的幼儿园也是桑榆在帮忙管理。 田子航在三宝和四宝兄妹两人的陪伴下收拾好自己,换了身专门量身订做的中山装吃过早饭。 她来不及穿鞋子,跟在轩辕玄凌的后面,她知道他武功了得,如果跟得太紧他肯定会发现她的行踪,所以,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回到房间,白焱看着顾自宽衣解带的玲珑,不说话,就静静的坐在床边。 外面夜离几人都没有听到屋中有动静传出,见她突然出来,都微微一惊,立即见礼。 陈杰西一开始还以为这是节目组特别在照顾他方便,没想到却想错了,节目组这边告诉他,这次除了他之外,另外两位男嘉宾也是香港艺人,要说照顾,是他们三个一起照顾。 初晓张张嘴想说什么,顾医生的视线已经转向了三个孩子,初晓只得把想说的话咽回去,由母亲扶着进屋。 轩辕玄凌点点头,扶疏将瓷瓶打开,“我先帮你涂点药!”然后便是将他的衣襟扯开。 千紫瑶看着此刻的玲珑,忽然有种感觉,像是玲珑是刚从牢里出来的囚犯,现在出狱了,所以洒脱了。 霍君正听得她的呼唤,转身看到了并肩而来的两人,右手不自觉地搂紧了杨敏的腰身,而杨敏顺势靠在了他的胸口。 台下的人开始起哄,凌雪更是尴尬不已,婚姻不是儿戏,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怎么轻易承诺,可是韩世坤对她的好,也是让她刻骨铭心,她现在又做不到拒绝他而抹了他的面子。 用铁锅烧了一锅热水,齐蓁把开水倒进桶里,拎进了自己房中,准备洗个澡再休息。 凌雪脑袋往旁一侧,脸部被打的发麻,而心却痛到即将被巴掌声溺毙。 “我拥有穿梭梦境的能力,也能控制梦境。”梦晓淡淡的开口,他的眸子从澜夭的身上缓缓的转到躺在那里的靳月仙子和三叔、三伯母身上。 想到此,石清嘉琢磨了一番,直接进了宫,因石贵妃颇为受宠,石清嘉是她唯一的妹妹,身上自然有出入宫门的腰牌,这日她便直接去到了钟粹宫中,一看到生了一副绝色容貌的石贵妃,石清嘉眼泪登时就落下来了。 顾雪雪刚做完“美容手术”没多久,正迫不及待要出来搞臭顾柒柒,搞臭顾家。 在转眼间,那浓雾散去,刚刚的龚红好似换了一副模样,他的身上披着一身黑色长袍,整个面容被掩盖住,那地上飘飘然地落下一层人皮,容颜和“龚红”一模一样。 “高尔夫很简单,只要姿势对了就很容易打进去……”任子安一边给她介绍一边递给她球杆,方莫寒接下球杆,认真的听着,任子安见她认真,就开口让她打打试试。 季慎谦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又傻又天真,哪里还有平日里公子如玉,和撩席岑时的那股风骚劲儿。 你在军区大院里,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耍流氓……请问你的脸呢? 第二百六十章 你不是齐嘉良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鲜血淋漓,黑熊暴躁极了,它睁着流血的眼睛,四肢朝四周横扫而去,只见地面尘土飞扬,周遭一片混乱。 众人被这副场景吓得大叫,可那些黑衣人却岿然不动,将整个猛兽宴牢牢地围在了里面。 闻到血腥味的东北虎和豹子此刻也狂躁起来,仿佛那些鲜血触怒了它们的神经一般。 被吓傻了的汉元帝颤抖着手,全身无力地靠在刘康的怀里,命令道:“杀了它,杀了它!” 石显虽然心中大惊着,但四周的黑衣人还在,还没有被刘康等人控......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以御史大夫韩安国为统帅,大行王恢,飞将军李广,太仆公孙贺,太中大夫李息都将参与围歼匈奴的军事行动。 他觉得现在自己有四把武器,要是在面对灭王的话,一定能轻易战斗,赢下比斗。 “唏!”多年来,皇上宠幸后宫任何一位嫔妃,任对方再是欢娱,也不敢于龙体上落下半丝伤痕,今日青霜如此一划,虽然略有痛意,却好似更有燃情功效一般,无形中激发了满腔的昂扬斗志。 非常人者,自有非常角度。范程虽修为浅薄,但仍非凡人。他有感,异能天赋的恩人,这番醉言绝非空穴来风。自己的父亲,与恩人娘子,必有着某种关联,是不是? 曾经的连强也是这样被人杀死,但是那一次,彭远老将军忍了下来,这一次,他不想再忍了。 “自古道长兄若父,长嫂若母,皇后深明大义,娴静庄重,极力劝朕传位与你。日后五弟可要善视中宫,好生奉养,为朕弥补相负之憾。”交代完毕,唏嘘不已,张嫣早已哭成了泪人。 法师在凝茉的陪同下,大步向殿外走去,刚一出殿,便见青霜一身月白色百褶长裙,双手轻捧着一盒精美的镶嵌艳红玛瑙的银制香盒,于台阶下颌首低眉而立。 说话间,安妃己经迈入殿内,对皇上皇后盈盈一拜,得允平身后,便径直走向皇上右侧的次座坐定了下来。 明白前后究竟,罗缎更是惊诧,竟是在那时,姐姐便已喜欢上了?而且,为了那痴姐夫,与良之行合谋,骗过了爹娘? 侍从把孔老头的表现汇报给了刘欣,刘欣当即大喜,随即下诏封孔光的两个侄子为中常侍。 或许是感觉到了我出关,山洞的外面,顿时走进来了两道身影,而看到赤莽虎和钟永相,我也是微微笑。 说着,陈江一脚踩住了油门,车子如同火箭一般的窜了出去,陈江很是着急,而陈瑶则是更加得意,表示自己能帮得上陈江。 白轻雪接过金箭雕翎,美丽的眼睛仔细打量。洁白如玉的手指顺着箭神缓缓摸索,面容生出几分情意。这一刻我有种错觉,好像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雪神。而是我所熟悉的那个白轻雪。 “切!有本事的男人就该三妻四妾,以后我结婚,我娶仨男的伺候我!”彭秋雁一脸不屑的说道。 与此同时,周围的十多名地阶中级或是高级的武者也都纷纷朝着楚逸冲了过来。 雏龙灵说到底,还只是山岭化为的龙灵,并没有真正的跳龙门,化成真龙。 汉阳市的夜真的很美,无论是路边的梧桐树还是花坛里面的绽放红花,还有路灯相伴,楚暮走在一旁,很少能够静下心来享受这样的夜之美。 虽然尽管这样,玄阶实力的强者依然能察觉到周围其他人的实力,可却也无法确定到底谁是谁。 我是大王。烽晴自然以我的命令马首是瞻,何况我这次的命令还是如此的‘人性’。 第二百六十一章 你一个阉人竟想当皇帝?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太子却轻笑一声道:“若要论无耻,谁比得上中书令大人你呢!哦,对了,顺便告诉你一下,你那两万匹从匈奴买的马我们已经接手了!不日将抵达京城!” 刘康也轻笑道:“说到这,本王还得感谢中书令大人!前段时间中书令大人向父皇建言朝门军需训练骑兵,正愁没有军资购买军马呢,没想到中书令大人竟然雪中送碳啊!” 石显此刻早已被气疯了! “你们休想!呵,别高兴得太早了,云景楼里,五万大军马上就要冲入宫门了!你们不...... 看着这两只能让人心都化开的萌物,林烨也不忍心拒绝,只好再留下来陪它们玩玩。 次日炮大有在日村使用流民征集令,日村作为炮大有共镇的下属村庄,凭借现在炮大有700多的声望值,每天能吸拢流民140多人。不用征集令能收拢70多。 宰杀十名聚势巅峰一流的玩家,苗人风没有觉得有什么难度,他有些不爽的望向四周,四周静悄悄的看似无人,实则隐藏着数不清的敌人,显然,十名刀客只是前奏。 “在窥虚海之中,炼魄一级的只能做奴仆。所以,我提醒你,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只是个奴仆,不要等我们动手来请你离开。”那人又拍了一掌,但桌子却并没有碎裂,显然还是会顾忌下开这茶铺的主人。 罗毅与亚尔原路返回去收集精英树精尸体上的材料,而重吾则背着受伤的修和亚米拉从传送门离开了地下城。 对此,罗毅也不得不承认,虽然知道对方没按什么好心,但这话说的实在是让人找不出毛病。 狄浩那是在骂战之中身经百战,可谓是骂中领袖,那猥琐发育的仙人,被狄浩骂得都哭起来了。 此刻跟周白通电话的人,周白口中的韩叔,是掌管着国内国内进口电影生杀大权,能够在国内一手遮天的中影副总经理、副董韩三平,电影圈名副其实的大佬。 顿时,周边的人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不得不说,这个胖子很聪明,若说赌一赌任煌和梁秋‘玉’谁能够胜利,那这些人肯定二话不说,全部压在了梁秋‘玉’身上,导致比率居高不下。 西玄是深受十圣影响的大陆,六贤的宗派论其实已经传播到西玄,但没有哪一个武者愿意被关进笼子里,再加上“天地唯一玄”的宣言,西玄大陆的王者要建立宗派,只能前往太玄帝国,拜入国宗门下,再回去建立分派。 而远处的苍穹之主见到这一幕,一张大口微微张开,看样子也十分诧异。 一个晚上过去了,王家的人已经没发阻止第二天的来临了。当清晨的光辉,透过薄薄的迷雾照耀大地之时,王家的人终于放弃了。 吴天正捧着杯中的浓茶看了一眼李含玄手里的矿泉水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在他的印象里,李含玄本就不怎么喜欢饮茶。 只要丧尸暴击兔子的分身没有其他的战斗力量去对抗,在短时间之内它肯定要吃瘪,虽然那样子的吃瘪并不一定能够要了反噬体的性命,可是还是能够给它不少的教训。 除了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托塔天王,燕无双、燕北辰、韩湘子……等多达十几个神仙贵族,都被牛魔王给困住了。 林诗韵一袭白衣飘飘,朦朦月色下,身姿来回飞舞,真如仙子下凡一般风采照人。 头型是圆柱体,头顶上眼睛部分是蓝色的视窗口。里面光线闪动,就好像人的眼睛一样。手臂两节,等同粗细,手掌也有,五指也是按照人类的比例来制造的。 第二百六十二章 擒贼先擒王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刘康却道:“当然不可能,所以这一切要多亏了承平!” 石显愕然地转过身去盯着一直沉默地站在刘康身后的莫承平:“你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 莫承平却淡淡道:“中书令大人应该听说过易容术!” 此话一说,石显连连后退了几步,连押着他的黑衣人也措不及防地松了手。 突然,石显猛地平地跃起,朝汉元帝飞掠而去,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多了一把短刀,那匕首直朝汉元帝的心口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刘康与太子二人同时也...... “呼呼……累死我了。”再次跑了一段时间,停下来之后,南宫香菱捂着自己的酥胸大口大口的喘气,香汗淋漓的模样可爱极了。 雷一鸣笑着将ZBD03式空降战车开到白钢身边停下,看着被干掉的舔食者也是一阵感慨,之前楚门基地那个时候要是有这么强悍的火力怎么可能会阵亡那么多兄弟。 全身都已经被涌出的体液染成了黄绿色的巨型食鬼蛛尾部一弯,一道粗大的蛛丝便黏中了一辆99A式坦克。 接下来,李唯一路全速冲刺,各种惯性漂移,各种风骚滑行,仿佛和他当年玩赛车游戏一样,一直按着油门键不松手,又仿佛在大海上划船,根本不靠桨,全靠浪。 不过就在这时,几人发现南山那边的信号突然断开,显示的地图画面上,原本亮着的绿色光点一下子变红。 可惜的是,周南并不能随着自己的心意来,最起码这个时候,他还指望英国在东南亚那边给自己送上一份大礼。 t但林肃心里却在想,贺家详的能力,要是去市局当局长有些浪费了,主政一方才能真正发挥他的长处。 而上方的入口处,突然传来了一记爆裂之声,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出乎人意料的是,出现异变的却不是上面,而是浮梯的下方,竟然开始涌现起来大量的守墓龙尸!? 面对有可能把脚下这颗卫星都烧成玻璃状态的歼星级武器打击,如果仅仅只是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运气上,那绝对是脑壳子坏掉了。 虽然他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乌鸦口中的大周异界跟大结界之外的大周是不是同一个地方,可能性应该是非常大的。 他双眸中浮现出魂之符母,借符母之力,消除这阵法中的迷幻效果,想要看清楚周围的情况,以此寻找到阵法的破绽。 风姿伟岸的身影越发的神圣,无数的血色光环笼罩在脑后,仿佛自遂古之初走出的一尊大道之子一般。 日轻在起点的市场也已经萎缩得不成样子,或者说从来就没有过多大。 “就算鸿钧大道毫无隐患,那么届时我们两兄弟一人一条路,各自证道,亦是一件美谈,何乐而不为呢?”。 最厉害的地方是,做成彩虹这个形状是有原因的,不是单纯为了好看。 听闻大门传来打开的声音,泉悠月第一时间将目光投来,而冰室侑却分毫未动,仍旧微微低着头,像是已经睡着。 毛利兰犹豫了一下,觉得没人留下来照顾柯南确实不行,便只好答应下来。 烛龙看着帝俊两兄弟一个身入时间长河,一个手探命运长河,心中慢慢的变得焦急不安,随即烛龙就准备动手攻向二人,可头顶的混沌钟上已经将此处镇压封禁了。 顾缓缓抬眸,看向他,在这吹了这么久的冷风,她像是感觉不到冷,因为身体上的冷也比上心冷。 忽然,此人长剑之上的力道也增加了几分,将龙头拐杖荡开的同时,便抽身而去,然后再一拐弯,直扑母子二人的房顶。 第二百六十三章 大汉皇子个个是情种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此时,原本在宫外的人已经到来,萧伋更是拿来了刘康惯用的长剑,他一把就将剑凌空朝刘康扔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石显猛地一个转身飞掠而上,就去夺刘康的剑。 刘康一个纵跃,一脚点在桌子上着力,便飞身而上,竟是比石显稍稍快了半分。 只听得哐的一声,刘康已经长剑在手,转身就朝石显劈了过去。 石显一个侧身便避了过去。 长剑在手的刘康,如虎添翼。石显固然武功高强,但与刘康比起来,还是有点差距的。 ...... 一股股强横的力量开始涌入到了陈潇的身躯,这让陈潇瞬间就感觉到了一股无边的时间伟力在他体内充斥。 天空之上,一场激斗正在进行,耀眼的光束不断地闪烁,就像是机关枪一样的闪烁着,无数的光束就像是雨水一样的洒落。 只有强大的领袖,才能看出一个组织的弊端,陈潇明显就是后者。 墨白异常冷静,他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该用能力,什么时候不该用能力,为此,当曲径折跃启动之时,墨白已经匪夷所思的出现在了玄阴鬼王身后。 四人在那从村里带到军中的牛车上迫不及待的摸黑往袁楼村赶去。 众人听到后也都纷纷捧着肚子大笑,只有魏念儿俏手掩着光润的嘴唇含蓄的笑着。 看到朱仝和雷横走了进来,大家的目光都射了过来,早听说他们的合击绝技厉害,现在就要亲眼见一见了。 一间简陋的石室,伴随着一阵光华闪过,离央的身形出现在了里面。 赵灵瞳亲自发给了墨白一个手环,瞬间绑定在他的手腕上,是黑色的。 这些人都知道,岳震天是神变门内现阶段的最强战力,只要他们联手把岳震天干掉,甚至就算不干掉,只是打成重伤,那接下来神变门就真正的任他们揉捏了。 安然闻言不由得转头看去,却见穿着合金装甲作战服的韦德从全息摄影机前走了上来,语气玩味的说道。 也只有一些大势力的高层,才会想方设法的打探林玄的消息,时刻关注着这位太一道道主的动向。 毕云涛眸光一闪,手上却没迟疑半分,当下倒出葫芦上面那半枚葫芦里的乙木精华在仙藤上。 “咳咳咳!”起身四望,只见这是一处山林,一片葱绿。但污神却惊惧的瞪大了眼睛。 不过出乎梁龙的意料,他的报告打上去之后,上头居然一路绿灯,不到两天就得到获批的消息。 酒店经理的脸刷的一下就沉了下来,万万没想到李晋竟然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就在众人以为约翰·凯勒的招揽失败的时候,他却突然再次提高了加码,说出了一个让众人震惊的条件。 却见我连动都未动,只是背复双手,稳稳的站在那里面含轻笑,那样子摆明了瞧不起人,似在嘲笑十五子一般,让你杀吧,随便杀,老子不怕。 接下去几天,梁龙一直窝在家里练习精神力,没再去玉石交易市场。 “大兄弟杀了这老头!我看好嫩。”神鸦道士一拍翅膀就离开了他的肩膀,躲在空中助战。 罗靖被林诗涵和陈星海显露出的武功震服,世界观大开,那种未知和传说中向往,致使她紧握拳头,向武林传说那扇大门迈出步伐。 “老爷,是杨家的两个重孙子干的,他们带着乞儿们杀了侄少爷后当晚就没进城。所以一直到现在才被查出来。”管家恭敬的说道。 陆逍生同样失声脱口而出,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相当的紧张。看得出来,实际上陆逍生也怕她怕得很。 第二百六十四章 以大汉律法为上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众人回到长乐宫御书房,就连王嫱也一并被带了过来。 刘康紧紧地握着王嫱的手,她的手冰冷,可他的手却温暖无比。 这一路从猛兽元到长乐宫足足走了有半个时辰,可刘康就这么大大方方,一直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仿佛只要他一松手,就会失去她一般。 王嫱低头未语,任由刘康这么牵着自己往前走。 这一路上却是极为安静,就连原本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侍卫都没有。 满宫的太监和宫女全部待在自己原本的院子里,大气都不敢...... “还等什么!”她回头瞥一眼星破月,胸前亮起的金印把江迎的轮廓镀金。 她的确是武斗派的精英,打灵气复苏时代的诸怀这种异兽按说是有一定把握,起码可以全身而退的那种。 出于你们对外借种的习俗,你们是需要偶尔有外人来的,祠堂里的东西可能会被外人看到,如果被人看到辈分关系上的树状图,那就怪异极了,所以你们就根本不排辈分,一股脑的写到族谱上。 虽然它对于魂力的提升几乎没有,但它对魂师的作用绝对不会逊色于任何一种仙草。 以往燕山三护卫战斗力还行,可是也就那样了,与边军战力相仿。 他早就知道,这种事情肯定会有贪腐,但军政很敏感,没有皇帝亲自授权赵嵩也不会去调查。 中圈的圆环部分罗列着一扇扇光门,每一扇都如同云烨身后的那扇一样,闪烁着银色光芒。 朱叨叨的疑惑目光扫视在方闲身周好几圈后,终究是记得这是一台手术,而不是在讲课或者是课题组的讨论,时间不该被无端浪费。 萧凡也是一哆嗦,被吓得不轻,转眸瞥去,瞧见本该睡熟的张宗宝,正笑着一脸欠揍的贱相。 赶紧打开了空调,连带还开了一个空气循环扇,催化冷空气的均匀密布,方闲才走进了洗手间,冲了个凉水澡。 虚空变化,无数雷霆闪动,黑色气流弥漫,如同世界末日降临了一般。 然而随着奥运会开幕式的结束,郭英中就彻底的萎靡了下来,他为能看到这一幕,已经坚持了太久太久了,如今心愿达成,他心中的那股劲儿终于卸了下来。 开工的时候,剧组的一众主创看他的眼神都是那种怪怪,尤其是林影,尤为复杂。 但对方身上的穿着打扮,还有展现出来的科技水平,都并非是当下所有。而且迄今为止,叶探云也没听说过王朝里有这么两个强大能力者。 以前秦川没有回应,不少观众以为秦川是因为和乾生院线那边的交情断了,所以才没拍电影,甚至以后不再拍电影。 白山恨得只想骂娘,又特么被人坑了,这下可好,自己儿子没找到,还把陈思宇给打死了。 “去死!!”强大的怒喝声清楚的在整个会场中响起,凌忧双眸血红一片,怒瞪着凌薇儿,满是杀气。 一声令下,那三百死士闻声而动,点燃手中的易燃物,就往刘军营帐抛去,走到哪就把火放到哪。 单云菲一脸焦急地等在魏思宇房门外,正好堵住了刚刚赶回来的魏思宇。 “这事就别提了,我这辈子最不愿想起的就是这事。”夏洛克眼中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去去去!我这是想什么呢?想发财,想疯了吧?顾玲儿看了一眼山顶,缓过了神来。 于是,他们犹豫了,等到他们认为强杀盲僧是个正确可行的打法时,却给到了一个R战队一个机会。 “碰!”随着一声大响,屠熊的身体被远远的抛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了皇宫大殿的墙壁之上。而此时的屠熊,眼看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那人并没有蒙面,甚至还走到汉元帝的面前,将手中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冷冷开口道:“马上下旨,禅位于我!否则,我让你血溅当场!” 汉元帝的脸色一片惨白:“淮阳王,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是早就去封地了吗?父皇在世时,要封你为太子,你都拒绝了。可如今,朕已经即位十五年了,你为何这个时候要来夺皇位?” 没错,此时此刻,逼汉元帝让位的正是淮阳王刘钦。 对于刘康与太子二人这段时间所有的一举一动,刘钦全...... 可能在神奇宝贝看起来人类也是差不多,就好像人类看神奇宝贝一样,如果不是对神奇宝贝有着专业的研究的话,又怎么可能知道神奇宝贝之间也是有着相当大的诧异的了呢? 连喊了三遍胜利的口号,然后众人散开,球场上大功率的探照灯打开,整个球馆场地亮如白昼。 “你!”那人被气得不轻,但念及是重要会议,最后勉强控制住了情绪,没有当场发作出来。 想来应该也是一个传承很久的家族,在一直对反转世界的力量的研究下才可以开发出来侦测反转世界了。 这间屋子已经太久没有人居住了,天花板上里挂着的野鸡,还有墙角的一张大床上,当然还有地板,所有可见的物品上都布满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海伯此时如同一头发疯的花豹一般,起身凌空地向窗口纵身跃去,血色长刀在其身后划出一条长长的伤口,不过海伯已完全不在乎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伊念又是如何被死亡的,这些都是她现在应该去提出疑问的。 有着林希儿在的地方,什么反派也都不要出场了,在这一段时间当中林希儿阻止的家族当中可是有着不少反派里面的人的。 鹅蛋脸眉毛很浓,个子有一米六五的模样,猛的看起来不算是特别漂亮,但是多看两眼后,发现这个王双双素颜却是很耐看。 只是,为什么这位大人在以往的时候展现出来的只有绝世的武力,而没有半点魔法使用的迹象呢? 庄公子眼前一亮,但他伪装慕清彦是要装成眼盲的,所以他干脆抽搐起来,趁着柳华章上前搀扶他的时候凑到近处,借机看清纸上内容。 “谢大王!”郢师很早就开始餐餐吃肉,但犒劳和吃肉不同,犒劳有酒。粟价居高不下,因此酒税也一加再加。今年决定积粟后,一些县邑开始凭票购酒,酒票难求。一说犒劳,养虺这样的贵族也开始吞口水。 咕噜不怎么情愿的交出盒子,苏晓将其打开后,里面陈列着20颗灵魂晶核。 好难过,也好心痛,马当病了,因为郁闷,因为气愤,他病倒在了床上,虽然不是很严重,但却需要治疗一段时间。 禁忌星海浩瀚,这一次大魔王深有体会,他不再是当初进入这里时的境界,神念可以发现更多。 赵妃离开后,除了趁秦人无暇吞并巴地速速向滇国派出使臣外,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便是驺无诸为王。 但是对于这样的口头承诺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强者一般不会随意违背自己的承诺,但是以防万一,他还是想要增加点保险措施。 然而,莫道不惧,大天道术同样催动,有仙光千万道,滔天而起,细看便能知道,这一片片的仙光都是天道杀剑,具有屠神斩仙的力量。 这是天启乐园的烙印,苏晓没想到,天启乐园竟然来挖人了,看这模样,是要把艾塞亚招募去做裁决者? 第二百六十六章 他输得彻彻底底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继续说下去吧。”汉元帝等了好一会儿,见刘康仍未开口,睁开眼,朝刘康望了过去,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本以为在自己的治理之下,大汉是国泰民安的,臣民是万服的。然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一直信任的宠臣石显却时时刻刻想着要杀了他,然后扶自己最小的儿子做傀儡。而自己的那两个儿子,竟能做到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他们太过于强大了,汉元帝终于意识到,无论是臣民还是儿子,均已超出了他掌控的范围。 他这...... 古堡第一层,就是一队一队的骷髅和食尸鬼在巡逻,骷髅的种类很丰富,有骷髅战士,骷髅弓箭手,还有骷髅法师。每一队都有一到两只精英。 但是采访嘛,自然是要采访一些大家都关心的话题,至于管不管用,是不是真的,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消息传递到了莫忘这里,莫忘直接阻止了唐蒙的回去,因为他知道西北的这次战役到底是怎么回事,知道接下来西北方面真正的大战才要开始的。 她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幽怨,无论谁看到她这对眼睛,都应该明白她的感情。 刺客的确不是职业选手,他叫姚鹏,经营着镇外的一座瓷窑,往年与赵家有些来往,后来赵家生意越做越大,姚氏瓷已经跟不上供应量了,赵家便将大量订单全部转向罗家的机械制瓷窑。 “你想多了,这只是普通再也不能普通的同学关系,你找找到底放在什么地方了”。 他的声音刚落下,北辰的身后便响起急促而短暂的敲门声,因为距离门口较近,北辰回身打开门,只不过门刚被打开,一只脚直接踹了进来。 “我怎么会认错,无论是身材还是模样,我都看得出来,他就是沐婉彤!”北辰亦是摇了摇头,和苏老爷子争辩道。 但是旨意传达,总是有些时间差,在通传消息的内侍刚刚到达还没来得及开口的瞬间,极其富有工作效率的武士,已经将所有人,包括赵承平,推下了虿盆。 林迪用余光瞄了一眼,发现张猛和白梦琪都是给对面的叫“横扫Z市”的家伙发送干扰行,看样子是想先解决掉这个家伙。 三人在餐厅吃了很久唐劲一开始还想帮华云飞但见到这家伙不是一般的窝囊于是也就不说话了有机会还是先给他上上课再说。 星星点点的光点越发多了,集结起来,好似一条条飘舞在星空间的轻纱彩带,绮丽梦幻,美仑美奂。 第一节早自习唐劲趴在课桌上打了两个喷嚏但他自己浑然不觉继续睡觉昨天晚上被强哥还有四当家灌了几瓶酒结果今天早上头痛的要命。 “行了,你们爷俩聊吧,我出去买点吃的,忙活了大半天,饿瘦了都。”华姐摆摆手,丢下一句,转身走出了卧室。 “下一步,准备给你安排到L市位置不会低,有没有那个把握?!”张老爷子将对张宁的安排简单的叙述了一下。 “你咋就不能忍着点呢?”老杨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呃…你还知道什么?”唐劲心中一惊没想到她把自己查得那么清楚连他是黑虎帮的人都知道这样的话可就得好好应付了唐劲忽然产生一种掉进粪坑里的感觉。 沉吟良久,吩咐众将多备滚木擂石,修整城防,骑兵数下马,帮助守城。能守就守,不能守则退回颖川。 “请!”淡淡得伸手间,星罗和已经做到自己对面的南宫朔月等三人,微微一礼,摆出一个让对方先行的手势。 第二百六十七章 你们怎么做到的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汉元帝受到如此大的打击,当天晚上就病倒了。只是这一病,病了一年多,直到他驾崩而去,都再没有起来。 于是从第二天早朝开始,朝中所有大小事务均交由太子刘骜处理,包括石显与刘钦二人谋反一事。 刘钦已死,他所带来的十万大军也被收编,千夫长以上的将军均被处斩。 当然收编的十万大军是不可能让他们驻扎在京城附近的,这十万大军交到了陈汤手中,陈汤带着他们远赴匈奴边境,此生必只能驻扎在边境,守护大汉江山了。 ...... 以宁王对绿幺的喜爱,加上她本来也知道的不多,倒不至于取她的性命吧? 这么多年来,他们即使过得再苦,日子再艰难,也从来没有告诉龙琊一句,更是没有埋怨过他,因为他们知道,若是少帅知道他们的近况之后,定然会不顾一切的回来找他们,到时若是再落入龙烈手中,那他们就是罪人了。 陈浩生起一堆篝火,取出从家里带来的棉被铺在旁边,让狗娃安心休息。 毕竟像这种开枪吹气的动作一般只能在电影里看到,现在武大郎亲自体验了一把,当然是要满足一下童年的梦想。 当罗林看到杨巧儿跑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自己的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那尴尬的现场也算是暂时解除了,接下来的事又该怎么办才好呢? 右手夺魂天剑亮出,骤然飞掷上去,同时显出五条夺目的锁链,直接钉在了墙壁上。 “……”沐剑云微微张了张嘴,抬眼看着父亲那张因野心而扭曲的脸,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化为了沉默。 要想取得这桩婚事的最后胜利,王香儿觉得自己唯一的希望也只能是依靠伯母了,因为只有伯母才能够左右得了林子哥,看来自己也只能是在伯母的身上狠下工夫了,也许只有那样自己才有希望得到林子哥。 此刻,神树之上,却有一名奇怪的男子,正在注视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而龙琊则是目不斜视,让自己漏出一个看似真诚的笑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丝毫破绽。 面对着冲着自己招招手告别离开的那个背影,阳光下,他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能,绝对能!就是赔钱,这活我也干,放心,两年内绝对完成!”郝天成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时候,BOSS身上的冰霜减速状态已经结束,速度瞬间提升了一截,队友们的急救也已经消耗了一大半,无量他们那边也还需要急救继续支持,否则没办法对抗催命符•杨晨的攻击。 想当年,他可也是拼命性命,才博得了唐芸的好感,将她带回南萧国的呢。 再看步离身侧那个被他废了武功,还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他的萧琉。 可唐芸还未彻底的从这个事实中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萧琅压在了身下。 绫雪滢和风老头还在眼巴巴地等着,陈泰然拿出衣服来,登时把他们惊得连连摆手,直呼不可。 这时候九哥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喝了口水,然后才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当说道上官飞雪的悲惨遭遇时,所有人都震惊了,之前跟上官飞雪见过的阿珂还有金妍儿在听到上官飞雪的悲惨遭遇之后,两人的眼圈都红了。 叶默的攻击太狠了,一拳一拳直接往周王的伤口上招呼去,甚至末了,还一脚踩到了周王的下面。 “我知道了,不就是练习劈砍嘛!”李云叹了口气,将神枪通灵出来。 第二百六十八章 生命的敬畏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如此他的布局也不会有漏洞,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这么不冷静了,如此迫不及待了?十几年都等过来了,为何一个多月就等不了了呢? 石显努力回想着,可他已经不记得了,他的头很疼,很疼,仿如万蚁啃咬一般。 毒!是毒,是他们在自己的身上下毒了! 石显猛地一把抓住大牢的栅栏,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刘康的脸:“你们,对我下毒!” 王嫱对轻笑道:“你想到了呀?我们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 沉雷山脉内杀机四伏。人性的阴暗面被还没看到影子的源石全部激发出来了。表-露-的最为明显的就是古迟了。 其中一张卡片,掉落在大厅地毯下面,几乎每一天都有可能被爸爸,哥哥,自己踩到,万一被激活,后果不堪设想,这么一想就一阵后怕与庆幸。 张帆受的伤并不重,丰田喂了他一点丹药,张帆就恢复过来了。张帆一缓过来,便迫不及待的来到城墙前。 三道幽绿的光芒在它身上射出,这三道幽绿光芒看的叶向晨心中忌惮无比。 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个没良心的坏男人,见不到她被雨水淋成了这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个长官的品阶比张良要高出了两个等级,但是站在张良的面前,看着张良对自己微笑着说话,反倒是这长官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声音又出现了!长风,你听到了吗?”李云柒紧张的揪住了萧长风的衣服,话语里透-露-着些许难以置信。 要知道他的毒气针雨里面可是包含了传承之力,那股力量足以摧毁千军万马,可为什么却对叶向晨没有丝毫的作用? 只要在张良想要帮忙的时候,雾岛董香毫不犹豫的回绝了他而已。 向忆连忙收起,意外的,居然是大学班主任来的电话,向忆自然是相当的受宠若惊。 信上说明了他们家的情况,又说了她老公因为看了徐双而改变,最后全是感谢的话。 于是她经常有事没事就到副导演面前去晃,经常跟人家投去甜甜的一笑,或者你跟他买一点水果早餐什么的,跟他套近乎。 见到这一幕,华阳心中有些讶异,没想到这个部落还是有些宝贝的。如果能把这把匕首搞到手的话,那华阳在面对天境高手的时候,最少可以增加一分胜算。 陆欣满走到办公室门口,忽然转身对安晋叮嘱,暗示他不要在身后像跟屁虫一样继续跟着。 “这个艾恩斯改造人不是一般的改造人,输在他手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张泽表现的依然平静,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被影响到心态。 王鹏看着徐虎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心中不忿,这谁都能听出来他话中所影射的东西,分明就在说自己没本事。 唯一的遗憾就是,这边没门,而正门就是那裁缝铺,却没想到被锁住了。 “我叫张晓丽,请问你嘞,叫梁大勇吗?”姑娘抬起头来,忽闪着亮晶晶的眼睛。 稳婆提溜着一双满是血的手,血水坠在她的指尖,颤了一下,滴落在麻色的衣裙上,成了一抹暗红的刺目。 偶有苏氏的死忠者要给为难,煊慧也不介意摆出了刺头儿的架势一顿怼,立马将人吓的闭紧了嘴巴。 李二惊慌地张开了眼睛,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有一个穿着道袍的男子出现在寺庙之中。 合道真君说罢,挥手变出一枚水晶球,放置在桌面上。指间微微一点,水晶球绽放出一道光幕,开始回溯起当时,碧翎幻世那场激战。 第二百六十九章 这丫头是有心之人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莫承平与平都的婚期已经定了下来,平都的生日比较大,在正月二十,所以只要平都及笄礼一过,任何时候成婚都可以。 只是傅昭仪有些心疼女儿,怎么也要再留一段时间,双眼红红的,实在是舍不得。 可过了年,莫承平已经二十三岁了,也确实耽误不起,一般男子过了十八便可成亲,像他这样的年纪,基本孩子都能满地跑了,所以婚期便定在了八月初八。 太子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的,他没想到父皇交给了他这么一个烂摊子。国库亏空...... 金老,听说您前些日子病危,不过见您气色很好,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刚才有点累,便趴在床边想着眯一会儿就起来,谁知竟就这么睡着了。 穆老爷子一开始还会说穆子瑜,后面便不说了,如果穆子林在这里,可能就会直接对这个大姑说一些不好的话。其他性子比较冲的孙子也会直接说这个大姑,所以穆老爷子也不好说什么,她可能真的太多人讨厌了。 随即,天山童姥一阵奋起,一道掌力拍出,李秋水顾着防御水位,不及被打中了一掌,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晕倒了过去。天山童姥一掌拍出后,也晕死了过去。 待在车上吃着冰淇淋,水水舔着自己的嘴唇,这里的冰淇淋奶味十足。吃完一个,其实是还想多吃一个。 之前她去训练很多时候都会在棚子内的沙地训练,就算在野外,因为有树木这些,完全晒到太阳也较少。 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眠,言优坐起身,烦躁的晃了晃脑袋,好一会儿,又躺下,抑制自己平静下来,才浅浅睡去。 “荣婆婆,你老人家就能者多劳,将这二人困住便可。”战天的声音突然传来,荣婆婆最终只能是无奈的一声轻叹。 “我只是想看看那姑娘什么反应,就看到她窘迫了,哈哈,很好玩。”水水是忍不住,也没办法。 在更高级的界面,推演之术的神秘岂是一个神算至尊能明白的,神算至尊只能说是刚入门而已。 城主府最大的院子内,一方九丈长、五丈宽的祭坛已经修建完整,祭坛上有两座融合了各种珍稀宝物的灵液池,散发着惊人的生机。 然而,就在这时,秦宇上方虚空之上,一道绿光护罩赫然破碎,露出一巨大的缺口。 “杀我?那你就更该死。”场地中间随即响起了虎啸天的怒吼声。 天胤的脸上也是一阵动容,他目光下意识的看向紫慕语所在的位置,发现她的俏脸上果然已经罩上了一层深深的凝重与严肃。 三天后,机器马送到庄园,这种机器马的外层用了生物技术,有皮毛遮盖,和真正的马匹区别不大,唯一不同的是,这机器马身高体长,看上去极其雄壮,配备的马鞍马镫,都是和机器马一体的,并不需要额外加装。 尤其是周泽楷与王杰希之间的pk,两人目光相交处,简直有种电闪雷鸣的敌意。 古元觉得自己这个猜测比较靠谱,见刘葳蕤还敢跟他对视,眉头一挑。 习惯地吐槽了几句,夏洛克在叶夏期盼的目光里,还是手把手地教了王杰希应对之策。 但就是这一枚,却让萧天昊珍视之极,这东西若是用好,能有着出其不意的效果,如今,正是时候。 然而,上方那强大的灵力波动,直接将周围给吞噬;就连原本周围燃烧的天火,也被其吹散。 “丫头,你……”见南宫黎居然不是拜自己为师,反而拜了她刚刚反对过的掌门为师,大长老愤怒的同时,也是一肚子疑问。 第二百七十章 从未如此心慌过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怎么,她一个小小的宫女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哀家让她去照顾康儿,可不是让她痴心妄想她不该想的!” 蔡嬷嬷忙闭了嘴,抬头看向明晃晃的太阳,竟感觉有些眼晕。 别院的下人们已经在收拾东西了,再过两天就得回京了。他们原本以为在这里要住上一年半载的,所以当时带来的东西极多,差不多把整个王府要用到的东西都搬来了。 哪晓得,不过几个月,便要回京城去了,但收拾东西得要好几天才行。 当然,刘康他们并不急着...... 末无闻措手不及,急急转头铜钱擦耳而过,可是大个子伙计手一转一把锋利的匕首便出现在手中对着末无闻就猛刺过来。 她的话音才刚落,忽然,猝不及防的被沈培川拦腰抱了起来,吓得惊叫了一声。 回到卧室,躺回到了床上之后,肖执闭上了眼睛,意识重新进入了众生世界。 麻蛋的,你们丹霞宗出什么妖蛾子,邀请我来,又不让进门,这特么是几个意思? 这不是黄瀚所为,而是黄道舟强烈要求的,“质量是企业的生命,为此我们倾尽全力”不仅仅是口号,要落到实处。 “我们来过并不代表我们杀人,凶手怎么会是光明正大的进天师府,当然是做贼似的溜进天师府。天师府真的什么都没有少?”末无闻疑惑的眼神看着道士。 这2000多名玩家可没有什么官面上的身份,他们聚在一起,不要说进入柏桑县城了,哪怕是靠近柏桑县城,估计都危险,驱散都是轻的,很有可能会被当做盗匪给清剿了。 马腾顿时暴怒:“纳噜索每年夏收冬季之前,你们天天来这里抢劫,你们蛮人如此不要脸颠倒黑白吗?”一瞬间的功夫,马腾脸色都涨红了,暴怒的样子着实有点扛不住? 乌敬孙狠狠瞪了吉石道一眼,麻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你人傻钱多,我们会选你当老大? 薛繁绘兴奋地跳了起来,简大师在自己的办公位置看到她这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般撕心裂肺的话语让迦南雄心生触动,他将十六年前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叶知秋。 施夷光兴奋的捡钱,往麻袋里揣,又把麻袋塞到怀里,生怕谁抢走了。 田府后门外,那俊美异常的青年男子身着一身玄色织锦镶毛棉长袍,面含淡笑的负手而立,丝毫没有着急的作态。 皇后知道她今天必死无疑了,她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可是,她的儿子不能死,这个天下是她儿子的,她这个母亲得不到皇上的心,她早就不予奢望,她这么多年的努力,无非就是想让她的儿子顺利坐上那个位置。 黑衣人的功夫太深不可测,太可怕了,好逑饭头郭匡等人被蹂躏的不成样子,荣铮更是身中数伤。 蒙毅上前一步,“陛下,三思而后行呀,放走工匠风险很大,谁也控制不住呀”。 不说在别的地方,只要是再这大的实在不像话的西蜀四州之地,他绝对是可以横行无忌的那种存在。 “你是什么族的?”庞统知道自己是个外来人,而这个男青年太弱了,不像是敢杀人的角色。 “我……”叶子瑜看着王思力,拒绝的话突然噎在了喉咙里。叶子瑜,林向南能够漠视你,你就这样没出息……因为他,就连人生也不要了吗? 说起来这白虎石碑并没有什么秘密,可却因为年代久远,而将他们佛门的人困顿许久,简直是打脸。 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只有空海与义操,她却说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别院成婚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太子却轻笑道:“今天,我与俄儿把东西都带来了,今日,你们就在此完婚吧。” 刘康心一动,有何不可!今天太子没有带来赐婚圣旨,他便知道,绝不是太子不愿意下这样的旨意,问题应该就出在太后那了。 “皇祖母她……” “皇祖母既然把她送到你身边了,自然已经是你的人了,断然没有再召回去的道理。早日完婚,昭仪娘娘也早日安心。” 刘康握了握拳,随即松开手道:“好!” 太子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婚...... 可神秘大礼包里面根本没有这个奖励,但其中有什么奖励大家都不知道,因为有的人获得神秘大礼包的奖励都不同。 “不行!都通知了,必须打!”妖王直接忽略了后面那句话不听。 简桑榆一二三四的数了一遍,然后低头喝了口水,一把抓,将四颗药抓了起来一口气放进嘴里,一抬头,喉咙滚动了一下就把四颗药给吞了下去。 “你都愿意和那些老古董吵架,就不能多陪陪我妈?”朔北辰示弱。 当时沐诺心心念念就是濒临死亡的舍华,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那么多,以至于都忘记了给尉迟暻留下一个口信。 “母后满意,朕就放心了。母后坤元表德、懿范流芳,朕自当以天下奉养,将母后的嘉言懿行,倡为天下典范。”陆离低头凑到苏轻鸢的耳边,语气轻浮地道。 这里的枇杷真的比市面上的甜,所以,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带回去给家里的长辈尝尝。 下了南山,我又跟着他们两个上了矮包子,两人神情严肃,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本来她是打算让那个绣娘帮她把大部分都弄完,然后一些一眼看过去的部位她再上手,但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猫猫就出来了。 游到大白鲨洛泽身边,看到它也唉声叹气闷闷不乐的样子,慕皎眸子一转。 那个叫‘龙哥’的人虽然厉害,但比起家主来,应该会差得多吧? 大花抿着嘴,瞪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家爷爷奶奶还有这叔叔婶婶们,在这么严肃的时候,还能嘻嘻哈哈的乐呵。心里一下子涌出满满的羡慕和向往,在她的家里从来就不曾见过这么有亲情味的时候。 其实艳阳这性格更多的是想要征服,要是当初沧浩瀚直接答应娶了她,她倒未必愿意了。 路曼声这次看俞芦笙的时间长了一些,他能发现这一点,证明这芦笙药铺的确有两下子。 皇上御赐的嫁妆给是多的不像话了,一车一车的往府上送,现在公主府还没住人呢,所以也空着,但是里边的设施齐全,不过结婚前,秦梦蝶还是喜欢在家里。 路曼声的胸口阵阵轰鸣,汪玲的一番话,如同嘹亮的鼓声,敲击在她的心头。 青州王大婚,而且他的王位得来的不怎么名正言顺,正疑心重重的时候。重任在身的临淄城卫队早就紧张异常、草木皆兵,见到这么多人当街拔刀,以为又有人发起了政变,立即就要吹哨子。 听到段凌天的话,慕容冰的娇躯又是不易察觉的震了一震,甚至于心里有些感动。 明明结婚的是自己,怎么觉得这事不那么真实似得,不过都不让动手做什么,她只能坐在差桌旁拿着两个茶杯来回倒水玩。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都纷纷冲到自己的亲人或者朋友身边,查看对方有没有受伤。 陈鱼跃当时就有些愣住了,他不知道对方再向自己要什么,本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却突然多出这么一出。 第二百七十二章 战神的名号不是盖的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火红的灯烛下,两位新人坐盘腿坐在床上,彼此拉着对方的手,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已停滞,在他的眼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她知晓在这个世界上,她再不是孤独的一人,有他,已是拥有了整个世界,这便足够了。 两条红色丝线连在一起的合卺酒,婢女在瓢里倒上了浅浅的酒,从烛火上方经过各将一瓢递到新婚夫妻二人手中,笑看对方,递到嘴边只需饮下,二人结婚的仪式便圆满了。 可正在这个时候,那条连间两瓢的丝线却毫无...... 开什么玩笑?地面上几人差点儿把眼珠子瞪出去,现在是耍猴的时机嘛? 就在这声音说着的同时,啪的一声玉牌碎裂,下一刻化为一团光芒,直接形成了一道带着水波纹的临时门户。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能够在悄无声息中让自己陷入进退不得的局面,除了X教授,恐怕再不会有别人。 我全身上下,没有半分的杂色!我的底下,一只紫色火狮,张开血盆大口,冷冷的环视着四周。 沈奕也是心情大好,亲自将何如真送到后门门口,让他从那里离开。 话说回来,我晕倒之后,被勾魂使者救回来。在路上,勾魂使者便是在铁链上给赵轩疗伤。 至于武器升级则是百分百成功,价格也相对便宜许多。但是升级后的武器如果再晋阶,则升级特性就会消失。 仪仗队开道,后边跟着数十匹汗血宝马,数十名气度不凡,神色得意的人,端坐在汗血宝马之上,说不尽的意气风发。 一来事情紧急,刻不容缓,二来对于任杰来说,每一次炼制全新的药剂,都是一次真正的升华。 “干嘛,我就是送她回去,这要很长时间吗?”苏青晨一脸的无辜样。 所以当他发现萧山河并没有就此消沉,甚至还成了实力不弱于他的武者时,那是发自内心的欣慰和喜悦。 从开罗到卢克索然后阿斯旺,差不多过了7天的时间,之后我们就打算去黑白沙漠和丹达腊,还有阿比多斯。 叶卿棠于众人的视线之中缓缓上前,来到执事面前之时,她忽的将手中握着的一把佩剑递到了执事的面前。 “对呀,我有钱,可最近花的差不多了,卡里只有几十万。”一脸的。 “好她个李!你都怀孕了,她还敢使唤你?”林峰立刻火冒三丈,火气不打一处来,从肚子里一下子冲上了门。 我的意识游走在黑暗的时空,我看不到光明,我是谁,我这是在哪里,突然我的面前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亮,照亮了整个世界。 不过看到他们打的非常的激烈我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王山居然跟王四爷打了个平手,隐隐的好像王山还占上风。 因为我不敢想象,如果刘刚和吴之韩的危机降临到我面前时我依旧是毫无准备的话,那会是怎样的场景。 “但是,叶卿导师,空间神术有什么危险的吗?”陆垣翔蹙眉问道。 “呵……难道说你哥只要是有钱就可以?上?”喜阳勾人一笑,鄙夷却又风情万种。 一人起了头,其他人马上跟着符合,矛头全部指向司南,且有越说越大的趋势。 “牛奶糖……”云烟低低的喊着,沙哑的声音像跑调的曲子生硬。 以至于她这个当妈的,好像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儿子出糗,说起来真是一大遗憾。 “对了,你爹爹可曾看到你?”司南赶紧问,同时一颗心更是悬到了嗓子眼。 “我无法告诉你好不好,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决定。有时候,男人一旦做出决定,是没有回首权利的。”姬动怔怔的望着前面,目光深邃的说道。 第二百七十三章 永远守着眼前的人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那方帕子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一边,王嫱心里一动,昨夜怎么没有注意到呢?刘康是什么时候放的? 她去取那方帕子,方一提起来,便见到一抹红。 王嫱盯着那抹红痴痴地笑了。 她穿越而来,对于初夜什么的确实没怎么关心过这些事,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挺细心,连这也想到了。 她便折起放入了柜中。 彼此,两个婢女听到里面有动静问道:“主子可是醒了?” 王嫱一愣,竟一时未反应过来“主子”是何意?不过一想便明白了,...... 随后,众骑兵一人扯了块儿棉布,饱蘸了水之后,直接裹扎在自己的脸上。 “事,事败?不可能吧?”曹操已经开始由方才的慷慨激昂,变得略显紧张了,话语中带着点儿磕磕巴巴,紧紧皱起的脑门上,像是鼓起了一个大疙瘩。 进了包间,王子豪不管他赵凯是想来干什么的,来到了KTV,哪有不唱歌的道理,先点上一首“死了都要爱”亮亮嗓子。 沈桐从老魏那里得知,吴江凯大学毕业时省财经大学,应该说对经济最拿手。何况又在市发改委干了几年副职,账本上的数据应该一目了然。 只不过,这里不同,这不是地球,是湛蓝星球,也是‘中央无极大凡天星域’的一处偏域一地。只不过,这里虽然普通,可却也是一颗修仙者众多的星球。 领头的汉子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大砍刀,显然是心中万分不甘弃械投降的。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鲲鹏的声音竟然不像以前那般理直气壮了。 这汉子还是那一丝不苟的表情,仿佛不会笑一样,接过叶天的烟也只是客气的说了声“谢谢”而已。 从云山脉,南北长达三百公里,密林繁茂,高不可攀。其中尤以其中三座主峰引人侧目,高大巍峨,直入云霄。 待到那老者头上光球渐渐淡去,那天使渐渐收回权杖,白莽的闪防也逐渐消失。 “姨夫,知道你忙,我又不是外人…”张曼也笑道,她被这一道道目光看的非常不自然。 尚青与卫平辉两人坐在地上,双双看着青石上摆放的两卷师徒卷轴。 正在疑惑期间,突然就感到了巨大的危险,连忙瞬间移开,只见剑影在自己刚才的位置把虚空一分为二,一个呼吸后虚空裂缝才合拢。 王凌看着炎龙并不是不开心而是无功不受禄,这炎龙是神,完全没必要救自己。 石子挠挠头回头看看沙漠,又望了望前面的一片废墟残墙然后望向佟目合没说话。 赵石玉不会有疼痛感,蟒魂现在沉睡也恢复赵石玉的身体,再有自己的法袍也有疗伤的作用,自己一路走来都不清楚自己挨了多少下这草种的攻击。 无语中,李昂只觉自己突然就想到了那方面去,正想吐槽艾美口不择言,把自己不合时宜地往奇怪的方面上引诱,哪知心猿意马的瞬间,下面微微一石更,体内还真有源源不断的力气涌了上来。 外界的说法与刘飞阳无关,此时的他已经重新回到阳然安保公司,虽说已经申请破产,可毕竟还在程序期内。 他心中瞬间生出无限后悔。为什么要来赚这五亿神石,找些软柿子欺欺不好吗?两个真神、十六个虚神,一般的真神任务都可以安全无恙地完成。 看到手下全都一副‘你拿主意’的表情,那为首的骑士皮笑肉不笑对着唐风打着哈哈。 他拍了拍紫瞳,那凶兽似乎是怕了牧惜尘的精神压制,顺从地低下头来,它微微颤抖的身子仍能看出来还在做着最后一丝挣扎。 第二百七十四章 王府你做主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因为还未上皇家族谱,虽然已经成婚,但别院的下人只能叫王嫱主子,而不能叫王妃娘娘。 王嫱自然是无所谓的,她仍是她,他还是他,便足够了。 王嫱让邵管家将绿香支开,然后一本正经地和刘康说道:“修羽和小伍二人跟着你许久了吧?” 刘康不明就理,只点了点头,继续吃着东西,顺便还不忘给王嫱夹上一筷子。 “那他们私事你可有过问过?” “私事?什么私事?”刘康疑惑地问道,然后想了想后又道:“他们二人均是孤...... 可傅竟行那边,她露手臂露腿都难的上天,更不要说像长姐这样露背露胸了。 落雨的目光在转向桌子上的砚墨时,只觉得额角青筋蹦跶的欢腾。 控制这流云布,洛天晴坐在上面,看着下方迅速后退的荒原,她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悟。 那几缕紫幽色的东西如同一缕缕火焰一般被她舀起,在她手心之中静静的涌动着,即使没有去触碰,她也感觉到了这东西炽烈的温度。 大家都是美,南萤帝的美她可是接受不了,还是喜欢南宫墨云,越看越耐看,越看越让人心情舒。 娜娜说话间一双凤眸直直的看向凌语柔,两人脸上虽都挂着淡淡的笑意,毕恭毕敬的,但内里却是波涛汹涌,空气中隐隐的似有电流交击声响起,烟雾弥漫。 那幸存的几人拿着从幽冥峡谷带出来的宝物,竟然十分顺利的修炼到了化神期。而如今的仙云门掌门便是当年幸存的修士之一。 她纯澈懵懂的看着他笑时,他却总是忍不住的眼眶胀痛,下一秒泪就要落下来。 林轻凡有些紧张的望着自己的元神,下一步,将是最为重要也是最为危险的一次尝试。 草原的面积极大,即使二人在空中飞行也是足足飞行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到达下一处标记的地方,然而令她们失望的是,这个地方同样没有什么东西存在。不过倒是解决了几只妖兽,得到了几株五阶灵药。 叶子在喂了元宝一块蔓越莓饼干后,兄妹俩也算是和好如初了,吵架的时候脸红脖子粗的,好起来也是真的好。 伊达航那边也松了口气,随手给增山远拨了个电话,告诉增山远凶手就在东京,而且他们已经锁定了凶手的位置。 神奈川桂月下意识的捂住了嘴,而贝尔摩德在听到工藤新一承认自己的身份后,面上不显,内心实则泛起了惊涛骇浪。 看来…这位高级培育家冷君在食物制作方面的成果真的不是吹出来的。 不过张麻子把自己喊出来对自己解释,倒是让她有些吃惊,这张麻子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没想到心还这么细。 呵,干这行的,不被人理解就成了神经病,二叔过去不也这样么。 单子上写着,要一个男尸,年纪在15岁到22岁之间,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月。 我们出了这里,往右侧过去,我记得,前面直走左拐就是那些人开会的地方。 我还记得那年帝君,呸,那老贼特地为他办了宴会,把他招入麾下,宴会上诸多仙子齐聚,不少仙子对他投出示好的意思,可长风却一脸正气凛然,丝毫不为所动,当时我还以为那厮眼光甚高,还为那些仙子错付感到惋惜。 夜已深,马车在城内的青石板道上不停的奔走着,沈轻舞紧靠在顾靖风的怀里沉沉的睡着,却在睡梦之中,腾然的感受到腿间的一股湿意之后,腾的一下后辈脊一阵的发麻,随后,紧紧的揪住了顾靖风的衣摆道。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上元灯节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怎么了?”刘康见王嫱眼圈泛红,心疼地把她圈在了怀里。 王嫱摇摇头道:“每一口这样的箱子都是用你身上的伤换来的,我宁愿一口箱子都没有。” 刘康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柔声道:“傻瓜,我竟已食万民之禄,便有义务担万民之责,无关乎这些赏赐。” 王嫱靠在他的怀里,圈住了他的腰身。 “你可知呼韩邪单于何时会再来求和亲?”王嫱只知今年呼韩邪单于会来汉求娶,但并不知道具体的时间。 “已经在路上了,再...... 这家4S店占地面积挺大,所以大众常见的捷达、宝来、迈腾等车型都应有尽有。 听到自己妈妈的话,杨玉瑶的脸顿时红得发烫,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动作会被自己的妈妈给看到,而且,她妈妈说完之后,还真的就退回去了。 锦少游的神情终于凝重起来,目光一斜,他看到自己耳边的几十根白发断作两截,随风飞舞飘杨,转眼消失不见。 无论是主动的出击,或者被动的出击,或者是无奈的招架,她的每一次出手,都自然到就仿佛她的刀本来就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赵高如果强行提出完全收回孟不获的所有权,估计剧情世界也会答应,不过赋予的这些规则特性肯定会完全回收,折损也会计算在赵高的收益里。稍微权衡了一下,赵高就果断做出了选择。 因为刚才的攻击的确挺危险的,毕竟眼前的三个六翼天使实力不弱。 “庄道友并没用出手,他不会占郭大路这个便宜。”宋禅丰淡淡点评了一句,心里却隐隐不安,郭大路的强,亦超出他的想象,更可怕的是,他一如往昔的混不吝,好像跟移山圣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在与苏令宾简单商议之后,陆瑾首先下令解除了虞国所有军队的武装,也没追究任何人的罪责,将军队全部解散还乡。 那个装着价值五万两银子纸币的红松木箱子,却已经被挂在了象背上。 “这两个家伙厉害了,等他们回来后,让他们两个今晚请吃饭的!”分局长想到他们两个手上,一张免费用餐卡说。 抬头,是左沐阳。他碧色的眼睛,满是阳光的笑意,看得人浑身都暖暖的。 这回林毅确实纳闷了,自己一个元婴修士,这这个白云大陆,能做自己师傅的自己可没有听说过几个,这人到底是谁? 若不是屠魔剑关乎花族的兴亡,自己一定愿意把屠魔剑还给沈君。 本以为童颜欣会因为骗了她而超级生气,可是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脸上的笑容还越来越浓。 “真是冤家路窄,呵呵!”齐鸣嘴角闪现一个弧度,喃喃自语的说道。 警局人全部撤出长春才背枪袋从安全通上走下来。悄悄将东西藏在后备箱一个抽身上了车。 可被激将了的铁彦男,哪里还管她愿不愿意。手抵上她的肚子,就举过了头d。 那个大个保安正对着李梦梦的腹部踢了一脚,李梦梦被踢倒在地,昏了过去,大个保安正要夺门而逃呢。 听到齐鸣的话,吴忽忽然将伸出去的拳头收了起来,他的目的就是打扰齐鸣修炼,而且他知道齐鸣经过了一个时辰一定适应了这个压力,肯定比他的情况好一些,所以他及时收拳准备去接齐鸣接下来的攻势。 在场围观的众人则是悄无声息的往后退出千余丈,留下了足够战斗空间。 “别怕,有我在。”果不其然,宋轩逸轻轻拍了拍段雪儿的后背安抚。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一生得一人心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邵管家是知道今天两个主子要回王府住的,因为当时王爷让他给太子送上去折子说的虽是明天回京,但他知道今天王爷是特意留出来陪嫱儿主子的。 等到明天休朝一结束,便会有一大堆接袭而至的事情等着王爷处理。 故早几天便命人收拾好了东西,此番他正招呼着人把东西一箱一箱地往王府里搬呢。 直到子时,直到街上没人了,刘康与王嫱二人才回府。 逛了一天的王嫱此刻累得不行,才刚上马车便靠在刘康的肩头睡着了。 刘康的...... 顾恺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分析事实,有时候,人就是这么被动,明知某些人害自己,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却又不能把对方怎样。 顾恺目光扫过她心口,盯着她心脏的位置,真想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的。 “这位姑姑的暗疾,应该有好几百年了吧。”司马幽月说,“这些年伯母应该是拿了不少好药材为她续命。不过,即便如此,这位姑姑的寿命也不到两年了。 挣脱不掉,那死气开始疯狂的反击,可是不管它怎么动,都是徒劳。 姥姥也并没有说我什么,可能是觉得说深了我更容易自责之类的,但是我却感觉自己浑身都发冷,坐在那里忍不住的浑身哆嗦。 “我的招式看起来和你一模一样,其实要说到内涵,却是千差万别。我的那些招式,都是用剑意模拟出来的,似是而非罢了。”叶远道。 而很明显,那圣剑宗宗主手中的浮光生死轮,也就是‘生死造化浮光轮'的一部分,只是那一部分,被圣剑宗宗主得到了。 苏可强忍住厌恶仍然紧紧抱着他,而且动作还进一步升级,整个身躯都靠在了黑衣男的身上,她都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上身一颤,随即刚刚绷着的肌肉又松弛了下来。 随着金刚念力大阵中的光屏一处处的碎裂开来,那如重重迷雾般的厚而明丽的光屏,不断的瓦解,不住的破碎着,不断发出锐利的切割声,和明丽的爆破声,没有过多久,整个大阵中的光屏,全部破碎。 黄吕大钟震颤着,荡漾出一圈圈光芒波纹一样的玄黄道光能量,将毒雾逸散荡漾开来,如浪潮一样,将其推离到了更远的远方。 但毫无疑问,只要不是放弃或是不予理会,否则无论雷圣做什么,都必然会与猎人形成制约。 看着俘虏染血的笑脸,徐涧心里难受至极,好像出拳落空、挥刀失手。 不过也因此,玩家们对于齐天一剑秒杀龙图霸业六大高手之事,却是更加的不相信了。 “他当然能够走,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走!”几个身影闯了进来,几个宫中的侍卫。准确的说是穿着侍卫铠甲是陌生人,他们直接把这些武将的武器给带了过来,并交还给了他们。 渐渐地,钱皇后移开了眼神,不知为何,竟然不敢直视对面的姑娘。 当丹田之中凝聚出五个元力掌印之时,刘攀皱了皱眉。这倒不是他无法凝聚出第六个元力掌印,而是他丹田之中的元力耗尽了。 楚风扫了一眼众人,呢喃了一句后。双目开始闪烁起来……他的目光,一一的从四周扫过,一座座雕塑,都不放过。 这时海军们已经换好了衣服,开始把这些昏迷在地上的海盗全部都送进牢房。 在如今的天峰大陆,通灵神器有且有限,每一柄都有其独到的特殊,虽然刘攀为冰系根本用不了土系的开天斧,但这并不妨碍他做出继续将开天斧带在身边的决定。 第二百七十七章 只剩下四个月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他本以为王爷和主子二人历经了这么多事,甚至在别院都已成婚一月有余,婚礼还是太子亲自操持的,断然不会有问题,怎知中途会出这种事。 圣旨是皇上亲自所下,根本没有经太子之手,也许这个时候太子都不知道有这件事。 来宣圣旨的,也不是太子身边如今的总管太监,而是现在伺候皇上的太监,脸生的很。 可那鲜红的玉玺印章,就是那么明晃晃地盖在象征着至高无上皇权的帛黄锦缎之上。 老天,太不长眼了。 这条路何时变...... 正当华鸣洲手中的凳子砸落的刹那间,门外突然冲进一个团状人影,直扑向华鸣洲。 可是衣服还在脚下,这么一迈开步子,踩到衣裙,人就摔了出来了。 青玄对许游的提点,自从许游突破到洞虚境之后,就已经到达极限了。 沈云汐打量了一下沈云梦,这个妹妹很美,皮肤又白又嫩,唇红齿白,那眸子更是顾盼生辉。 最后一枚荧光石也熄灭了,夜风吹过,寂静无声,躺了一地的散修们睁大眼睛使劲张望,再找不到寻天宗那一伙人的踪影。 这一切都是秦天的意思,要知道就连天灵境的武道神话都被打成重伤,由此可见对方的势力绝对想到庞大。不能掉以轻心。 拍着肩膀鼓励众人之后,工作人员敲门进来,示意选手接受赛后采访。 在时空石里面修炼六天,秦天炼化了四十枚三清真气丹,气湖中的真气达到气湖容量的三成。 一场厮杀在所难免,华鸣洲等人也都亮出武器。华鸣洲与赵青心在前,李泰李达兄弟在后,王飞虎和陈莹居中,互相照应。 林立至见负责盯梢、打探和传递消息的人得到的信息如此之少,想必是天乐宫把眼光全都放在了武林盟和杨远风及各大名门正派的主要人物身上。因此,他想到他的父亲林因明所知道华鸣洲等人的信息肯定多得多。 刘茶茶觉得自己被忽略了,心底有些不舒服,温浅一来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反倒是将她这个受了委屈的人冷落在了一边,她轻咳了一声,低着头继续抹眼泪。 庄焱看着祁同伟出风头,只感觉人与人的差距如此巨大,心中傲气顿时收敛许多。 老爷子嘴巴张着,满脸的不可思议,任何人听了都只当是奇幻故事,但宝春看的出来,老爷子相信了。 医院里,漫长的手术等待,裴诗茵十分疲倦的坐在长椅上,紧紧的握着裴贤亮那颤抖着的手。 这些大首长,哪个不日理万机,工作繁忙得要死,哪里会管一个少校的职务问题。 程逸奔面色平静的对上裴振腾的双眸,对于他的质问、指责、强势、锐利似乎都没有什么惊异。 两人坐班车回到家属院,一进大门就看见沈雪凝在挨家挨户发礼品,每家二斤白糖、三斤糕饼,外加一罐麦乳精。 天空忽然变得灰蒙蒙的。就当庞统感到有雨水落到脸上的时候,霎时间暴雨雷鸣。 营区宿舍中,陈喜娃不时打量着祁同伟,心中顿时十分疑惑,随即开口发问。 “为什么我觉得突然变成相亲推销会了?”炎淼有些无奈的笑笑。 叶辰冷哼了一声,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砰地一声就把他踹倒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姬道陵无法出手,就算是姬天灵来了,叶辰一样有把握全身而退。 这一番话,可真听得大家惊心动魄,心潮起伏,特别是讲到遇到龙卷风那一段时,哪怕大家已经知道结果,但听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为路青他们捏了一把汗。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不够,永远都不够!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朝中沸沸腾腾,甚至有很多声音要太子让出储君之位给定陶恭王爷,只有他,才能带领大汉再次走向汉王朝的巅峰。 朝中本就有很多刘康的追随着,随着宫变被平定,这些追随着只会越来越多,早已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了。 刘康这段时间一直在别院,就是要躲避这些事情的。 但躲终究不是万千之策,京城,皇宫,他总要面对的。 尽管他隐瞒得极好,可王嫱是谁,她又怎会不知!这整整两个月,修羽和小伍二人,有时是萧伋,有...... “也就是这身材还值点钱了,啧。”徐清影抽回了手,径直的走到卫生间洗了洗。 首先,当然是本轮的焦点之战,排名第四的奥兰多魔术vs排名第五的克利夫兰骑士。 夜羽刚从游戏里面退出来,萧沬就在一旁帮夜羽摘下了神殇头显,脸颊上有着柔和的微笑。 在另一边,凡妮莎也派出了人去南下,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够从藏宝海湾得到一些补给。 不过,二牛发现米尔斯的心态不错,这位澳洲球员自己也很清楚二轮秀立足的难度,在德拉季奇已经占据了主力轮换位置的情况下,他自己也明白夹缝中求生存的重要性。 “为师千年前种下的孽果,如今也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此刻,大和尚倒是坦然了许多。 话说,天朝球迷为了搞活气氛,不还时常调侃月食为“二院射手”,而戏称詹姆斯为“运气史密斯”吗? 如果说之前海洋半神吧莫格尔鱼人当作自己的子嗣庇护,那么娜迦则是纯粹抱着收服劳动力的心思来得。 然而···我从一楼走到二楼,全部都是食堂大妈,我就没见到一个学生,这当然也情有可原,人家又不可能每天都去食堂兼职的,浪费这段时间之后,食堂更是没菜了。 数万只神鸽扑棱棱飞上九霄天庭,向周边各大势力宣布这一喜庆消息。 紫阳真人这般说道,眼神扫过众人,冷冷地看了萧凡一眼,让萧凡的眉头一皱。 那只地魔蛛再次吐出一根蛛丝来,叶燕青见状也懒得防御,因为那蛛丝肯定会被烧光的。 暗杀宗涛任务完成,白如馨身份即使没有暴‘露’,也没有再呆在山寨的意义,何况山口一夫早被白如馨美‘色’所‘迷’,现在只想抱她入怀。 “不错!节下,赏罚分明,才能上下一心,如今明明是我们击败了狯胡人,结果好处让他们拿去了,我不服!”贾虔也愤愤说道。 噗!董勇被拳风击中,惨叫一声,倒飞而出。秦笑跟着扑过去,飞出一脚,将董勇踩踏在战台之上。 他与董连珠系上了安全带,倒没什么关系,只是其中一个在过道上给熟睡乘客盖毛毯的空姐更是立足不稳,一下子就摔倒在地,然后,她发出一阵惊叫声。 “难怪说站在面前的不一定都是敌人,我怎么会那么傻,竟然都忘了是什么吸引它们三个过来的,它们的目标是那株草药又不是我,只要引起它们之间互相争斗,我就可以毫不费力的收拾掉它们了。”叶燕青自言道。 何跃则在一旁想着如何深入秦洛集团的内部,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一直以來,丁氏可以说是一手把慕容熙给拉扯大的,二人的关系可以说是亦母亦姐,感情极好,所以见丁氏都这么说了,慕容熙也就坐了下來。 听到这神枪高硕这么一说之后,白龙鼠王甚是欣慰,便同意让达扎烈带兵下山迎敌,相助高硕将军一起共同抗敌,只要将取经人斩杀,便是大功一件。就这样一切按照高硕将军的安排,展开了行动。 第二百七十九章 本王若是不放呢!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他扯过被子将她的身子盖住,在看到她身上那些伤痕时,手一抖,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在她耳边低语:“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泪止不住,如决堤之洪水,无声无息,却又汹涌如潮。 他终于慌了,一遍一遍地给她擦泪,一遍一遍地叫她:“嫱儿,嫱儿……” 可是王嫱却什么也没有说,哭够了,自己擦干泪,推开了他。刘康怕再弄伤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起身。床上地上一片狼藉,她原本的衣服已经被他撕成了碎布,没法穿了。好...... 他从未如此绝望过,但他不愿意认输,他从怀里掏出武器,打在了异种身上,他浑身都在颤抖。 收起诛神墨渊剑,气息消失,冰云跟着之前的方位,离开宫殿,寻找圣剑。 “方才,是幻觉吗?我好像听见有人叫娘亲?”林湘湘疑惑的到处张望,满脸的问号。 她忘了之前的事,自然也记不得原本的她一直以为姜祜的成绩很差。 “跟我上来吧。”楚昊然伸手指了指楼上,然后带着庄思思走上了楼。 身为马尼纳的护卫队长,而且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护卫队长,蒙特·洛尔异常震惊。 当他们来到天龙王国的朝会大殿是,这里早已经吵的不可开交了。 海滨城,三万海里处,冰云是这瀚海之心,哪里有无人的荒岛,她再清楚不过,冰云带着柔情似水,站在这荒岛之上。 “奶奶……”桂月吓得瑟瑟发抖,却也担忧奶奶和宋子言的安危,更不敢直视那如狼似虎盯着她的土匪头子。 虽然听的不是怎么清楚,刘武从狗子的嘴型上也大概知道了他的话。 李烨的口角处和耳鼻处分别渗出鲜血,但是气息非但没有萎靡,反而变得膨胀充盈。 而且,刚刚谈话的时候,战国提都没提这件事,看样子五老星那边已经被他摆平了。 自己写了锦瑟,也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本来自己深居简出,就是想要这效果减弱一下,但是此刻明显就有人开始故意找茬了。 “与主考共事,乃我等之福!”众考官再得赵舟话落,便是齐齐赞喝,没有一点不和谐的声音。 老中医的说到这里,言下之意是任你们三人跑遍整个县城,也找不出方子上的药了,就别费那功夫再转了。 有了旭凤的这些记忆,再加上海无涯体内的凤凰血脉和琉璃净火,那么他就能够冒充一下旭凤,借助旭凤这个二殿下的身份谋取一些好处了。 因为秋禾一次又一次的避战,一顶没有实力又晋升迅速的关系户帽子,就这么套在了他头上。 虽说赏的不是大白牙,可烂鼻子仍旧很开心,这可是烂赌鬼船长赏给自己的!它点头哈腰领了赏回到屁精堆里,免不了又招来众多羡慕嫉妒的眼神。 于是乎,很多新生在第一时间就得知了一个霸气侧漏的名字:畜生呀。 精灵王之冠,号称史诗大陆最强大的神器之一,可以储存大量兵力,配合上高手的突袭战,几乎可以无视任何的防御和封锁,在敌人内部发起攻击。 “喵!”突如其来的危险让豹猫浑身的毛发瞬间炸开,磅礴的阴影力量瞬间爆发,豹猫的爪子在被斩落的瞬间化作一道影子抽了回来。 当然,再多的人注目着对珺青烙也不疼不痒。她太习惯被人注视着了,无论是敬畏的,害怕的,还是仇恨的,她都可以在各种目光下肆无忌惮,一点都不在意地该做什么做什么。 寒浩霆从外面匆匆的赶回家里,打算换一身衣服在去公司,一进门,就看到寒北城从外走。 第二百八十章 晕倒于宫门口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小厮手都快要举酸了,可他仍是一动不敢动,就那么举着。许久之后,王嫱才最终接了过来。 王府门口栓着两匹马,是萧伋和匡衡二人刚刚骑来的。 马,她已经骑得很熟练了,当初学骑马是为了让自己有朝一日能与他携手纵横于天地间,如今却成了一桩笑话。 马嗒嗒的踩在水沆里的声音清晰刺耳,走了这么久,全身无力,此时她没已经没有力气再让马跑起来了。 长安街上匆匆打伞而过的人奇怪地看这个骑在马上摇摇欲坠的女子。 ...... “不可…”褚沫非云氏之人,云凌修唯恐那烈凤鸟忽然凶性大发,喷出烈火伤着褚沫,连忙想要阻止。 “ 好,听雨的意见很好,我觉的很有道理,我命令全体追击。”随着雄霸幻剑的一声令下。雄霸天下和它友盟的人马就全都追了上来。 而萧越白则亲手做了一桌晚饭,然后和老婆儿子一起吃了一顿晚饭,期间萧越白和凯莎脸上都带着歉意的将自己的计划告诉萧凯。 两人七弯八拐进了一条热闹的古玩市场,整条街人烟稀少,虽店铺林立,但并非皆大开厅门。仅有些许店铺开门营生,也不叫卖,衬得整条街更加清冷。 见状,我当即就伸手去揭开了坛盖,等到看清里边儿的事物后,立马就皱起了眉头。 三年前,这三人就已经是合一境了,没道理三年了,他们一直在原地踏步。 “刺杀还是诞生了,不过目的和原来不一样了么?”理清了这其中的区别之后,萧越白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霍华德被杀。 这不,被我这么一推,对方当即就要发飙,但刚一抬起双手,就疼得皱起了眉头,双手也不自然的放了下去。 他不但越阶打败了玄水黑蛇,而且还收服了赤炎虎、灰翎雕两只元婴妖兽,更是和寅九霄这只初代白虎签订了契约,可到头来,系统却是一点奖励也没有。 农家之人素来淳朴,为何一言不合刀剑相向?沐冥弄不明白,这已经不是他熟悉的世界了,作为一个复苏的亡魂,或许不应该打搅这个世界。 为了活下来,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至少在此之前,他要完成自己的野心。 因此,顾恒生只好说自己在八年前开始步入修行,这样,也可以让人接受。 吴玲明白,这贺家少奶奶的位置她是不是能够坐稳,是不是能够让众人同样的尊敬她,也得看自己要如何的去做才行。 而底下的人都按捺不住纷纷争先恐后给夜宸一百块钱表明心意,夜宸刚开始还想拒绝,可都被李旦这不要脸的全部给收走了。 “是厨师放假了,如果你不吃的话,可以订外卖。”在听了许碧玺说了几天许连城的黑历史之后,庄沫沫倒是不是很怕他了。 他没有想到,在如此的窘境之下,能结识到这么多的朋友,还还是他一直都在于有家的语言愿意跟随他,这是莫大的荣幸。 众人从五爷的话语中,脑海里不断的构思着北州的壮丽模样,期待感愈发浓重了。 洛颜点了点头,的确,李天翔开口招揽,只要不答应就是不给他面子,结果都是一样的。 “当然,如果这是炎黄的机密,那就不用跟我说了。”看到秦风青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萧遥赶紧加了一句,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秦风青,他倒是想要直接开口问上一句,但是他不想打草惊蛇,引起秦风青的怀疑。 事实上,想他一个在平安县怎么说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没想到前几天在一个高中生手里栽了跟头,这事儿也在他心里留下了几乎是不可磨灭的印象。 第二百八十一章 让开!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昏迷着,这一摔便摔在了小太监的身上。 小太监疼得嗤牙咧嘴,十分懊恼地看着这个昏迷的女子,恨不得一脚踹开她。不过,向蕊此时已经惊呼一声,把王嫱从他身上扶了起来,他自然也就不敢了。 向蕊气得脸色铁青,对小侍女怒吼道:“谁让你放手的,来不快来扶!” 小侍女自知理亏,便也不敢再造次了,咬着唇来扶好。 小太监已经爬了起来,向蕊就招呼小太监再把人扶好,自己则在王嫱的腰间摸索了一番,果然从她身上抽出...... 那道深红的光芒,正是炼制之后的赤辉长玉出的。无比熟练的决印一个接一个的落下,赤辉长玉的样子也终于定了下来。 “你这么一说……呜——!呜呜呜!”被如此一问,梓嫣突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做出豁口截舌的样子,像是为了不要泄露“真气”一般地发着奇怪的声音。 在他认为,章寻肯定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是被击飞出去而已,一个能够击杀这么多叛徒的人怎会这般轻易死去,但被元婴期的李长老攻击,受点伤是在所难免的,所以还是让王政去看看为好。 谢明看着林戚与,突然觉得自己像个透明人,做卧底的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情况,他本能地伸手想要掐住林戚与的脖子。 戮巫剑,此时被盘古真身的另外一只手握住了剑身,帝俊虽然想要把剑抽回,怎奈那盘古的握力十分巨大,竟然牢牢地抓死了其七寸之处,然后只见盘古抬脚往地面用力一跺,踏出了一个震撼的马步,随后全身冒起了红光。 然而黄诗云早就把话说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做不到出尔反尔,于是无视张悦的阻止,干脆利落的打款转账。 这整个演唱会,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人家公司一手策划操办的。 “哎呦,激动地我什么也吃不下。这会儿完全不饿了。”母亲拢了拢头发。 说三大宗门是他们这些人的信仰也不为过,就连皇室之人的地位都不及三大宗门的真传弟子,这下子就有两个宗门真传即将在他们面前遇害,能不着急么。 一声喊叫,就像是身处在深暗的炼狱之中,那些地狱之中的生魂在苦苦哀求。 估计这一关,就是辨别龙阳的身份,确认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人类。 同样想不通的还有甄时峰,除了可疑的求助信外,另一项便是那张压在了死者身下的特殊的银行卡。 “老爷子就是老爷子,我打包票,这副药绝对物超所值,三儿,杵着干啥,还不赶紧抓药去呀!”林景弋笑着吩咐道。 勉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罗洛弓着身子让自己节约更多的能量,同时随时准备继续战斗。 金手指落下,地动山摇间,原本十余丈开阔的深坑便又再度向外延展了一倍有余,深度更是往下不知又增加了多少,地泉上涌,浸泡泥石,片刻间就在大阵中间出现了一口泥潭。 还来!龙阳赶紧爬起来,向着前方奔去。虽然累如狗,但还是怕被人、熊追上。 “身在曹营心在汉?这……”莱恩哈特心念急转,的确,吸血鬼一族很需要最后一位鬼王的力量,但如果北斗加入了之后耍脾气那该怎么办?到时候头疼的还是他,他又不能把北斗宰了,这样鬼王也跟着一块升天了。 安倍爽一路上给我们普及了日本的阴阳界与我们的各种不同之处,众人皆乍舌不已。 很显然,这是一次虽有征兆但双方都还未做足充分准备的冲突,然而架势已经拉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继续这样下去,别说从人类方面套取情报,就连甄时峰自己都有被卷入斗争的旋涡无法自拔的危险。 第二百八十二章 他把她弄丢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刘康疑惑地看了眼小厮,小厮只得将蔡嬷嬷等了许久没有等到王嫱出来,留了入宫令牌一事告知了刘康。 一听王嫱已经入宫去,刘康多少有些放心了。 然而,这雨却哗哗地下,大雨打在他们的脸上,连眼睛都睁不开。 刘康的心如同这大雨一般,被慢慢浇得没有一丝生机。 然而,第二天等到他进宫的时候,竟在常宁宫没有见到王嫱,就连太后也在质问他为何不放王嫱回来。 刘康以为太后故意这么说,想也没想,转身就走,去找汉元...... 一进入下一层,入眼就是遍地的药水,还有闪烁着各种光芒的技能。 达无悔在空中被艮全这一声突兀的叫声吓一跳,他这才仔细看向归一宗的广场。看到艮全之时,达无悔不由苦笑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之前在睡梦之中身上无意识的散发出那淡淡银光,不仅驱散了周围的黑暗气息,更是引起了在暗魔殿的云邪的注意,匆匆赶來。 随着BOSS被解决掉,巨大的传送阵,终于亮了起来,靠在前排的玩家全部拥挤着冲了进去。 “林风,这是不是你干的事情!”上官惜月本来就对林风算不上好感,而且现在看到林风再次犯事,将林风原本留在她心里唯一的一点点好的印象也是彻底的泯灭了。 之后冷天又吩咐下人,按照张楚他们的身材尺寸量好,去裁缝店每人做几套像样的衣服,一阵忙活后,就已到了晚上,冷天让厨房做了一顿丰盛的酒菜,为张楚他们接风。 “这样好。”龙烟华见状,终于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宠物’到了关键时刻也不是全然无用的。 晨曦知道现在的情形。并沒有像往常一样顶嘴。而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一剑,不会对肉体造成任何伤害。但却是会抹灭掉生命的精神世界,让灵魂彻底归于虚无。 要不是因为丢钱了,她也不至于一到了东市,就马上找工作,身上就一百来块钱,住宿吃饭都成问题,柳燕也是懊悔死了,好不容易跟田喜财一场,就混了这些钱和一个金项链,结果全都被偷了。 不过田母还是把此事和父亲说了,张老汉也是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个田家,糟蹋了姑娘大半生,现在竟然又打姑娘的主意。 可是这火,分明不是他放的。他已经知道重阳过后,他父皇要处斩言清绝,又怎么会多此一举的犯险? 周围的记者虽然不许靠近,不过霍宇东的话,还是落在了大家的耳朵里,闪光灯不停闪烁。 苏易容回到睿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浮云飘过,似乎涤荡了所有的雾霭,整个睿王府在月亮下,一片清亮。 整个房间充斥着情欲的味道,一进门,桌上还有点点白色的浊液,万祈眼底划过一丝嫌恶。 因为她的血能救他。道理她都懂,她只是无法释怀,无法接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明肃太后脸色一紧,卡在喉咙里的话说不出口,她明明就是这个意思,可不知为何就像是被赵曦看穿了一样。 “把整个大将军府都看紧了,既然进来了,那就别想再出去!”宁非恨恨地吩咐着。 虽然苍松对于即墨明镜不满,但是,这个时候他还是恭恭敬敬的答道:“即墨翰老先生身体抱恙,正在静养。 即使是就任王座也没动一兵一戈的雅典娜一发怒,本来还以为新神王是软柿子的神明们顿时有些畏惧了起来。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白氏让人当着欧信风的面不住地甩童氏的大耳刮子,欧信风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又连畜生都不如。 第二百八十三章 你疯了吗!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恨?我想恨,可我恨不起来,我能恨谁。”王嫱苦涩一笑,萧素素没有错,太后也没有错,王爷更没有错,错的是这个可恶的政治体制,是这个封建王朝制度,可他们生在此,无能为力。 向蕊将手中的药递到王嫱手中,“趁热喝了,再发一身汗,身子好起来就会快点。” 王嫱接过,可分明连喝药的嘴唇都在颤抖。 向蕊看着难受,却也不得不问:“你,你把身子给王爷了?” 王嫱点头:“一个半月前,太子作主,我与王爷在别院成了...... “谁?”就在回忆到恶心的东西时,赵雅猛然察觉异动自侧方拐角处传来。 原来齐金鑫少主这次来临城是为了挑战少年榜第一而来,而且把挑战地点定在了他们临安武术俱乐部。 经历了今下午的战斗敌方怕是总结经验教训调来大批弓箭手对付自己,所以下次作战时己方弓箭手必须在阵中随行作为掩护。 两人长期配合,心领神会,原地飞身而起,一左一右,把慕容林在马上擒住。 不眠不休的钻研,直到被浓烟呛得昏厥,楚颂才又有机会合上眼,但这几日散乱的记忆却化作梦境,闪逝而现,依旧侵扰她的安眠。 原本应该两年后来到此地当杂役的郭芙蓉,这一次没有被白展堂点倒扔到厨房,目前还在楼上“天字一号房”呆着。 山上的少年挥剑的动作不停,只把脑袋转了过来,看向青年。只见少年生得一双明亮的眸子,双眉如刀锋一般引人注目,眼神如深井一般,有着不同于年龄地成熟。 “气到了身子倒也罢了,只是我担心,若是让他成为皇帝,这偌大的江山又该如何?”赵昀高声一喝,蓦地像是被抽掉了体内气的气球一样,直接瘫在了床上,双目毫无神色。 李安能明确感受到身旁的允儿和白狐都屏住了呼吸,只能听到非常轻微的喘息之声,甚至腰部都在向前挺起,脖颈也在向正前方伸去,似乎这样就能早些看到结果似的。 这些石头的种类很多,但绝大多数都是很普通的石头,并没有开采的价值,但矿石还是有的,这让李安很是高兴。 目光自那黑影上转移到了日出,陌天心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拍了一组日出的照片。 希望原本像肥皂泡一样脆弱,全凭憋着一股气撑着,甚至有不少人都觉得自己是在自欺欺人,这么做,只能是无谓的挣扎,现在被砖墙断住去路,也断了心里的念想。 “我们家之前有一块地,因为赵氏集团盖楼给征用了。按照政府规定我们能拿到一栋楼,和一些补偿费。但是半年之后,赵氏集团占用了我们的房子,没给我们一分钱的补偿不说,我们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但刚走到洞口处时,千云洞深处,忽然传来了太上长老,也就是秋芷岚师尊的声音。 他可不想让此人置身于事外,于是就当着在场的人面,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听到这话,楚尘老脸一红,他没想到,焰儿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毫不客气的打自己的脸。 赵凡哪里还会给余正喘息的机会,他脚步一踏,恐怖刀芒没有任何犹豫的劈杀而出,刀光闪耀天地,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充斥着可怕的杀伐之气。毁灭的力量直接朝着余正的身体镇压而下,仿佛能够震灭一切。 “其实现在这样挺好,你看我们两人都没有压力,又开心呢,我真要是将你娶了,只怕你反倒是对我没有了热度了。”御林军副统领李虎就糊弄这弄月圣使道。 第二百八十四章 以后我会永远在他身边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的心再一次抽动,但她却笑着道:“听说再有一个月,呼朝邪单于便要入大汉求和亲了。和亲一旦成功,皇上和太子必会遵循祖制,放一批宫人出宫的。到时我便去求了太后的恩典,将我的名字放到出宫的名单里去。若是实在不行,便与和亲的队伍一起去匈奴也行。左右公主和亲,是要带几名宫女去的,多我一个自然不多。” 向蕊的心猛地一跳,紧紧地握住王嫱的手:“嫱儿,匈奴苦寒之地,你怎能……” “和亲公主都可以,我也可...... 又是破败身子,又是孩童,简直就是把萧听棋架起来放火上烤,她就是再傻也知道萧听云在讽刺自己了。 而另一边,任楠带着云川和主办方道歉,鉴于他们诚恳的态度,而且这次云川会发微博道歉,并做出一些赔偿,还答应主办方,免费做一次活动。 那就是还更早了?萧唤山暗地里咬牙切齿,猛得想起来有一次陛下突然把自己和父亲留下来的事情。 虽然身为南城的霸主之一,麾下帮众更是号称数以万计,但其总部却相当低调,只是处于城南边缘,一处临河的普通宅院之中。 万万没想到早有预料这里头有诈的秦霄将顺手拽进来的胖婶当了挡箭牌。 里昂、玛姬他们,便跟随同一批机动部队新兵,搭乘联邦军队的DR-4维京运输艇,前往位于北非的新兵训练营。 她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感觉这一片一望无际的帐篷,足可以住下三十万人。 还男宠呢?要是让秦霄知道这些人把他当可儿的男宠,他会不会气炸裂了? 她不想再回到那一地鸡毛蒜皮的婚姻,不想继续和婆婆无休止地争吵。可除了死亡,又有什么办法能够摆脱一切? 清一色的,都是燕辉手下最精良的士兵,两军阵前,都想立功受赏,光耀门楣,却都死在了丽江城下面。 “你走吧,”苦行僧在沉默之后,终于对沈浅语说了一句话,只是这话让沈浅语失望就是了。 张相爷这会儿心里惊疑不定,感觉事情不好,但他这会儿也只能是跪地听旨,这就是臣子的命。 行正将宝昕送到罗汉寺,香菱正在寺外等候,行正不曾久留,将宝昕交给香菱就赶回慈恩寺去了。 走过教学楼花了几分钟,然而经过食堂和操场之后,琪思娜并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没有取得炼药师资格,就算赤峰宇炼出了极品丹药,那也是上不得台面的,而现在曹老板销售赤峰宇丹药,就跟走私差不多,只能算是黑货。 但是,正是因为这样,晋苍陵才会眼睁睁看着她自己执刀,划开了自己胸口。 应该怎么说呢,虽然手臂之间的那份柔软碰触让李亚林心中禁不住的荡起了一丝涟漪,但问题是,伴随着那份涟漪而来的,却是更为浓烈的危机感。 光是前期的调查、动员、组织、登基,都足以将各郡县的官吏忙得晕头转向,有些地区,还要执行强制移民。 离她不远处,还有接近两百人,在几个玩家的组织下,缓缓向前推进,猎杀着冰河古狩,向着冰河的方向推过去。 和当时改造“第五个季节”酒吧一样,我这一天都奔忙在各个装潢公司间,除了询价,也与他们交流着一些装修上的想法。 他此际居高临下,面上并无笑意,口气竟是挑衅,全不似刚露面时谦谦公子之态。众人面面相觑,都不作声。 不管公孙瓒如何提防他,毕竟在他刘备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了他,并且给了他安身之地。 第二百八十五章 她都不在意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此时刘康与太子、太子妃三人正坐在太子长乐宫的茶室里。 太子妃道:“二弟,圣旨下得太突然了,太子他根本不清楚。若是知道,他绝不会让父皇和皇祖母下这样的圣旨。” 太子重重地一拳打在地毯上:“我可真是够蠢的,竟然没有想到在你们成婚第二天就让太常寺把王嫱的名字写入族谱。一切都是我的错!二弟你放心,等过段时间,我必会去求父皇和皇祖母,让他们收回旨意的。” 刘康随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神情淡然道:“不用...... 狞笑过后,左手抬起示意列阵,四万两千人站一个八卦状,万人并未出刀,而是同时抬手。 “哎呀,此事说来话长,到陈府后我再与你慢慢解释”。毫不犹豫,她即刻骑上了马向陈府奔去,而秦枫则一个飞跃便到了陈府门口。 余笙回过头对着月落说道,他笑着走到陈凡身边,看了一眼陈凡就走了。 而且他们的家人现在,也都特别的虚弱,清醒了了之后,就开始对着他们实行轰炸,问他们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居然报复到家里人的头上了。 并更让整个天地都不由一静的是,诛仙阵既为通天教主所摆,自然一切也皆在通天教主掌控之中。 这时,一道红色剑光在烟尘中闪过,周边的烟尘随即散开,露出一个赤裸裸的胸膛,胸膛之上,五块坚硬的兽鳞甲发出光泽,上面留有一道浅浅的剑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赵与莒道:丞相有何计策,可平富春之乱?史弥远当即跪拜道:老臣不才,愿亲率五千精兵,逆江而上,摧捣营巢,肃平匪乱,以清妖氛,正法纪。 之后,杨超然就把自己如何机智的化解这个问题的方法全部都跟徐清雅说了。 围观的百姓虽然不知道顾云心一行人的身份,但是看几人的衣着便知道身份不一般,莫不是这两位是此次来到南楚的哪位王爷王妃?若是这聂梁真的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怕就是他爹也保不住他的。 短暂的商讨后,还是决定由史尚飞第一个下河,剩下的人就跟在他后面,慢慢往前面游着,游了几下,脚脖子上的缠绕感再次袭来。 是的话,那人也太多了。现在也就最后一排有位置了,他们只好坐在了最后一排,也能看到沈辰两人的背影。 唐瑶之看着面前的奶茶,倒是乐滋滋的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奶茶,一边沐浴在阳光下,倒是自在的很。 阿花介绍的那个老吴,开的外敷药还挺管用,中午和傍晚的时候分别在患处涂抹了一次,此刻的疼痛感比起之前,已经减轻了不少。 可偏偏,这军区大院里,愣是空无一人。甚至就连刚刚回去任职的楼总参谋长,也在年假一开始,就直接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相较于艾云天的惊讶,楚霄北的眉宇间,则多了一份怀疑。异能者,这三个字,代表的可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她成功让他陷入了幻觉,原本她还有些忐忑如今没有系统辅助,能不能成功迷惑顾廷笙这样心志坚定的人,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严青和席尧貌似是同一个学校的好友,而叶初泽似乎是类似同伴兼下属的人,他效忠的对象无意正是席尧。 在她踏入白光的时候,周围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缝,似乎想吞噬她,可是还没靠近她,就消失了。她终于走了进入了,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而今嵇恒轻飘飘的几句话,却让自己前面好不容易积蓄起的气势,当场给消散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送入万花楼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这衣服她是今天下午在一间靠近刘康的屋子里找到的,只是这间屋子锁着,她一直没有机会进去。今天竟是寻了个刘康不在府的时机,从窗户处爬进去的。没想到在柜子里竟看到这件衣服,金丝滚线,暗花纹隐于面料之下,海棠花从小到大,从花苞到花蕊,一朵一朵,宛如将海棠花的一生尽展于衣裙之上。 更为重要的是这件衣服挂在衣柜里,全新的,显然一次未曾穿过。 语络拿到手之后,简直是爱不释手,当即便试穿,竟没想到极其合...... 他将任务交给了旁边的弟子处理,而自己则一边热情地打招呼,一边笑着向李之恩跑来。 事先间接给后援会传达了不要做生日应援的意见,所以没有粉丝应援的许幸,被说了一万遍不要再给许幸眼神的两家顶流粉大肆嘲笑了一波。 一边的蛟童扶起梅含遐,只见邪阳天来临,心下一惊,看向邪阳天,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急忙把梅含遐抱着退了十余步,躲在草丛中望去。 李之恩在心中笃定了主意,然后正襟危坐,先轻闭双眸,平稳呼吸,瞬间便沉醉于自我的琴音世界之中。 现在许幸贴吧被他们起了个外号叫“表幸吧”,全贴吧吧友都说这是他们新建的耶路撒冷。 辛幼清真的感觉,只要是正常人,应该就会喜欢许幸,或者至少应该承认许幸的优秀。 在这稀缺的月光下,蓝染伸出了手,似乎对着史塔克发出了邀请。 林知岁、林旭,全部都落在了林梦自己的户口本上,林梦这时才终于感到了安心。 就算自己不会死,但如果身边的诡异被那星城禁忌打死一个,对自己的威望而言,也是巨大的影响。 秦兰心听见上官云已走到门口,其嘴里也胡言乱语,吓得大声尖叫,她冲出石屋,又往出口那边跑去。 二:从八月二十五日到十一月二十五日期间,莫溪的衣食住行都得听尹若君安排。 淬体九阶的实力,陡然爆发出来,在他身后,同样是有着耀眼的光芒绽放。 “陈锋,休息休息,咱们比划比划!”林战笑呵呵的走到陈锋跟前,“钢哥,要不你们一起上吧!”一句话,让两人眯着眼睛一起看向了林战。 “那就好,此番本副堂主和常大人亲自到来坐镇希望看到你们的丰硕成果。”狄惜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时的本命之剑涨大到了最大,上面的雷光和金光则全部收敛进了剑内,暂时充当了众人的飞行法宝。 安吉丽娜是力量型异能者,而丧尸却是速度型的,这无形中就给两人拉开了实力上的差距。 在林夜出现之前,毫无疑问,林风楚就是未来家主最合适的人选。 听到这浮屠宗长老的话,仙武之中的一位红发中年男子大笑着开口道。 “嘿嘿,老席,哥哥我今天不生气,我先说我的要求。”陈长青出奇的没有生气,笑着对席云牧说道,席云牧也愣神了,这可不像自己老同学的风格,他今天来这里肯定有问题。 “既然你也这么说,怎么证明这玉佩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是清明节的东西。”吴才成大声问道。 天越静静的看着还在张着嘴看着深坑的裁判,半晌,裁判才在万剑门弟子的呼喊声中清醒过来,打开阵法,天越回到了万剑门的休息区,直到这时候观战的人才在震惊中慢慢清醒!麒麟山庄的弟子赶紧去救人。 随着越往上爬,空气便的越来越稀薄,陈子轩没有内力,无法像瑞天凌他们那样用内力支撑自己,她只能通过大口大口地喘气来让自己获得新鲜的氧气。 第二百八十七章 郡主染恶疾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要知道,这间屋子王爷可是命人锁了的,是王府的禁地,这个女人是怎么进去的? 本来是有急事要向刘康汇报的,听闻此,修羽转身便先去了王嫱居住的屋子。 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最后才在窗台处发现了一排脚印。 修羽的嘴角泛起一股轻蔑的冷笑,这个女人,是活腻了。王爷这么做,而不是立即杀了她, 已经够忍耐的了。 龙都有逆鳞,更何况是人。而嫱儿姑娘,便是王爷的逆鳞! 他转身朝刘康的书房去。 地上打翻的...... 看着“嗡嗡嗡”不断响起刺耳声响的能量球,牧阳嘴角挂着笑容。 虽然李凌身着便装,钱夫人听到外面吵吵嚷嚷,已经知道他的身份。 抬头看了看夜空中高挂着的明月,陈锐一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了。 山石在倒塌,地面出现一道又一道的沟壑,每一道沟壑都宽如河床。 大方寺是古寺,有些年岁了。平日对百姓开放,有时还会接管宫廷丧葬和祈福事宜,总之是个很有来历的寺庙,香火不断。今日却冷冷清清,不知是怎么了。 殷波在主席台上发言,他首先回顾了当前的形势、尸毒的危害,着重叙述了尸毒解药开发的难点,指出寒髓丹和抗毒1号在国际上也是属于领先水平的。 但是骂归骂,不齿归不齿,先别说廉鲅是那天城裴大人的亲儿子,就是名义上来说他也不能不管廉鲅,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儿子。这些年为他所犯下的各种破事可没少擦屁股。 战斗也结束了,倒是不用专门去看了,总之这位庄主来也是找自己弟子的。 紧接着陈锐将房间收拾收拾,恢复了先前的整洁状况,然后他又看了看床头的噬灵兽,暗叹噬灵兽身体素质的强大。 看着那冲向自己而来的黑影,那嘴间的獠牙,指尖的利爪,僵尸两个字突然映入廉总头的脑海。 不二脸上的笑容一僵,复又恢复,入江的话让他想起了樱一脖颈上的绯红,虽然知道入江是故意提起的,但依然令他的心有一瞬间的刺痛。 他如此说着,面色淡漠,仿佛诸侯之君,只是河里流过的水,水里游过的鱼,而他秦王,一直淡淡地看着他们你方唱罢我登场,却终究是过眼烟云,只有他秦王,是最后的胜者。 闻言,不二微微一怔,揉太阳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在想起自己是怎么晕倒的瞬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淡雅的弧度悄然盛开,勾勒出丝丝宠溺绽放其中。 “照你这样说的话,那为什么这么多人关注这个。”安娜不解地问道。 侧过身看去,只见一个有着蓝色中长发的少年缓步走了过来,左肩背着一个网球队,白皙而修长的左手扣住网球袋带子,一件褐色的外衣搭在他手肘处。 王飞没多说什么,心里压力倍增,绝对不能然跟对方再次射门,不然以林大师的技术,恐怕难以防守。 细雨绵绵,宛如飘絮纷飞,银色的丝线连接着天地间拉开了重重雨幕,朦朦胧胧的,如纱似幻,飘渺静谧,少年柔和的声音穿过层层雨幕晕开在耳边,虚幻而真实。 “怎么怎么怎么,又笑了起来?”林霖同样被高佑曦自然的笑容感染,心情同样愉悦。 至于那张脸,像极了勾人的狐狸精,是个男人估计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魅惑众生。 临时军,由于是在溃败中被敌人攻击的,因此,损失比较大,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清点之后,这损失却太过于大了,这让瑞迪他们,一时难以接受,足足死了三万多的临时军。 第二百八十八章 这天下竟有这等女子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当时这个女子正招呼着一众小厮往马车上搬运东西。 呼韩邪单于竟是看得痴了,从未动过的心此刻竟如少年般起了无尽的涟漪。此生若能与这样的女子相伴,就是散尽他一身所有抱负也未必不可。 可就在他一转眼的功夫,那女子竟然已经钻入马车,马车也就缓缓驶远了。 他一急,忙去追。 然,追着追着,竟到了皇宫门口。 他看到从马车里伸出一只手,那手白皙如美玉,细细的手腕㬶白如月,此时正把一块令牌递到侍卫手中,侍卫...... 注2:妖星,九大行星中天王星,早期因为望远镜倍数不够,曾经被当作一颗巨大的彗星或者恒星,中国古代也曾命名过心宿二为天王星,但此天王非彼天王。 “缓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我喜欢哪个不重要,爷爷看中哪个,哪个就是我应该喜欢的。”苏天燃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哈哈,这点我放心,相信罗峰你也不会惹幻灵王生气的。”银雪侯微笑点头。 而建立一个与蒙元朝廷不同的体系,消除蒙古人对华夏的负面影响,对他们來说又非常具有诱惑性,几乎每次朱八十一提出,都能收到极好的效果。 这一拳打得满是充满怒意的爆发力。差点把康培阳的脸给打歪了。鲜红的血从他嘴角流出來。 “攻击提升四倍,防御提升两倍!”云不凡清晰的感觉到了祖龙佩新的妙用,不禁有些不敢置信,这要是到最后,是不是攻击和防御都要提升到数百倍的恐怖倍数? “弟兄们,别恋战,跟我來,给我去夺粮仓。”看到敌军一触即溃,二十二旅旅长徐一单手持刀,冲着麾下的将士大声招呼。 苏缓缓好像陷入了回忆,而苏天燃也在安静地听着自己妹妹的讲述。 被上官诗诗这么生硬的回了一句,乔善兴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的确,乔家大少爷被人在公共场合这么抹面子,真是有些丢人。 他手掌极大,掌心内部,有一个巨大的龙形头骨,赤红色,有奇异的红艳艳光泽流动着。 把他带的所有东西都搜出来了,有个士兵,就用手把东西给他全部分开了。 整个大殿,似乎都被这一言影响,鸦雀无声,气氛凝重,降至冰点,所有人都各怀心事,凝视着首座上的巫崖,风烟不起,却有道势磅礴,衣袍猎猎。 假如以后布洛将军不受控制了,那么至少还有个托马斯可以依靠。 “我喉咙痛。”谢平白眼一翻,也不想多解释什么,捏了捏喉咙,道。 面对自己的族人,孔琳显得非常威严,冰冷异常,那族人也不以为意,惊讶的瞥了一眼苏逆等人,这才躬身后退。 而是斗鱼平台的林夕颜,也就是苏诚此前打赏过十万火箭,直接将她吓得送进医院的那位。 这一次,他之所以没有继续往上攀升,而是选择停留在通天塔的第二十层空间,除了想要静修一段时间,稳定现有的境界之外,就是准备前往一处境地,寻找传闻中的五行道种。 再过数月,他就要三十岁了,二十九岁的破界者,在大部分看来,极为厉害,可以说是属于天赋一流的天才之列了,但是在他看来,却是不甚满意。 每一颗子弹,都被青莲剑气,凌空切割成了碎片,掉的满地都是,厚厚一层。 而对他们来说,最危险的敌人燕北还在中原与那些诸侯为了捍卫皇室的权力而争锋拼死能否率军活着回到幽州还在两说之数。 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家姐妹的不是,除了惹人笑话还有什么好处?真是不知道三姐姐是怎么想的。难道看着自家姐妹没脸了,她就能长脸不成? 第二百八十九章 和亲公主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没用的东西!”汉元帝一脚便踹了过去,只是可惜身子病弱,这一脚虽踹在小太监的心窝上,但没什么事,小太监也不过是自己作势往边上倒了倒而已。 太子微微皱了皱眉,转身继续去看躺在床上的人。 东平王抹着老泪,朝汉元帝跪下,自责道:“皇上,老臣无用啊,不知双儿是何时染上了这种恶疾。可明天,呼韩邪单于就要入宫朝贡了,眼看着双儿快不行了,还请皇上一定要再想想别的法子啊。” 汉元帝让周太医扶着起身,看也...... 却也是道祖鸿钧天道之下。韩非为红云转世,创法家一脉以平衡孔宣儒家。如今量劫将起,玄木岛儒法两家同属这量劫之主,许多天机自要慢慢明了,以供众人解决因果!所以韩非才赶在这西贺牛洲大战时闭关而出。 鲲鹏身影一闪间,便来到了这北海海眼之上,北海海眼里漆黑一片,深不可测,仿佛里面便是九幽深处。鲲鹏曾打算顺海眼而下探个究竟,可越到里面,便越是觉得一种冰凉的恐怖气息传来。才走得几步,鲲鹏便支持不住。 这天蛇老祖,在上古洪荒宇宙时,也曾是西方教的敌人之一,曾嚣张亦常,结果最后,被药师佛那电光所败,这才潜走,一遁至今,在药师佛死后,终于出现。 都说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地冬三月。即便是萧寒没有睡懒觉地习惯。可这大冬天地。也难免眷恋热乎乎地被窝。正在萧寒做着起不起来地思想斗争地时候。房间门给邦邦地砸响了几下。 自然有那替天封神之人张百忍、白素贞过来各自拜见老师,与众人见礼。云霄见得白素贞以前修为一直在地仙后期不得突破,而此刻却是已经有了金仙中期修为,不禁连连欣慰的点头。 尤一天在黑暗中哈哈一笑:“你们这些混蛋,全瞎了狗眼!我都跟你们说了,我不是什么杀人凶手,你们为什么就是不信呢?哼,现在我也懒得跟你们说了,也懒得陪你们在这儿玩了,拜拜!我去也!”声音渐渐地远去! 又难道是申二烷?应该也不是。申二烷这种毒虽然在中毒之后肤色也会变成墨绿色,并且也无法用白银斗气驱除,但是在强大的意念面前,它还是可以驱除的。 三公主坐卧床榻,神色十分紧张,抓抱被褥的芊芊细手,极其用力。席撒隔着老远,停步打量,待见她不神色稍显平静时,才尽量温和的开口道“我可以走近些说话吗?”三公主又变的紧张,却微微点头。 好不容易走出了车流,顺到胡同里的时候,念祖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这时候已经是满头满身的汗水了,这样,怎么去见人,掏出了手绢,赶紧擦拭。 不过李昊很不客气的把两个桌子搬到了一块,然后和唐嫣一起面对面吃饭。 毕竟以公会现有的医药师等级,制作中级回复药剂的成功率低得可怜,炼制一瓶中级回复药剂,要损失好几份材料。 他能够清楚感觉到,金色空间内的灵力以及龙殇身的灵力,都以着惊人速度涌入自己体内。 大宋科举考试与明清有很多区别,并非通过院试或是贡生便可以做官,而是取得举人才有这个资格,便是通过乡试取得门槛,待通过会试获得贡士再向前一步,唯有进入殿试才有资格称之为进士,这才是踏入官场的通行证。 “的确是这样的……”司马未织望着笑意盈盈的凌云,心中猛然升起一丝寒意,仿佛是被什么恐怖的凶兽盯上了一般。 第二百九十章 要把东平逼到绝境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今夜的大汉皇宫,注定是不平静的,就连太后也没有心思休息,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于入眠。 眼见着天快要亮了,太后索性坐起了身,蔡嬷嬷忙命人掌灯,然后拿了一杯温水给太后喝下。 太后喝过一口水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问道:“双儿如何了?” 蔡嬷嬷摇头道:“怕是不行了,据说连脉搏都很虚弱了。” “皇帝和太子还没有想出办法来吗?” “没呢,成年的公主、郡主都已出嫁。原来计划得好好的,刘双郡主宫规也学得差...... 被无形屏障阻住的邢飞大声阻止,身上爆发出强烈的气焰,想要冲破面前的禁制。 这青帮堂主的儿子,还真有两下子,飞起一脚,向凌天的脸部踢去,凌天右脚一扬,王磊再次飞了出去。倒地哀嚎。。 “——”两大宗主对视一眼,并未说话,下一刻两人的动作骤然加速,两个施展全力,联手向着饕餮笼罩而去。 看到我没有异议,大家也就同意了。我又揽下了攻占四个城门的活,五大阵营也同样没有异议,反正是吃力不讨好的活,也只有我能够干。 唐三藏心中叹了口气,这四枚魔晶只能支持二十秒,现在时间已经到了,在燃烧下去那就会直接抽取自己的生命力为燃料,自己这些等级全燃烧掉也不过多增加十几秒。可恨自己魔晶太少太少了。 “队长,信号完全稳定,清晰,实验室内的八个蜻蜓眼已经完全就位!”楚岩等天鹰这句话等了好久的时间了,现在总算是达成了目标。 所以,少年必须要比对方看透自己,进而做出反应之前,来到那凶兽之王的身边。 “天呐,这得是什么样的猛夫才能干出此等惊人之举?!”那第三名食客惊讶道。 贾诩的消息让我心里一振。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只要截断水脉之后的影响足够,拿下金龙县应该不成问题。 “理事长你……没事吧?”穆芸看了看头发和衣服都像是遭受了什么一般凌乱的伊莎贝尔,脸上露出关心的表情,只不过心中有些疑惑,伊莎贝尔的样子怎么像是和情人刚刚偷情完毕? 就连这些联军中那些中层军士们,得知这个情况后,都没有太抵触。 凌飞若是在夏启帝宫里参悟数年,出去后,只怕会更加物是人非。 “走吧,还有推进城里的需要解决。”回到战列舰上后,王汉对士兵吩咐道。 如果因为他的关系而发生什么危险的话,李叶心中会非常内疚的。 大夏王朝的根基,也是如此,只不过在人性上,立出了律法,面对这个世界残酷的生存环境,进行一定的调整优化。 但是,经过一番调查之后,却是无法查出银月异象的原因,所以,便将那找不出来的理由,视作“魔神”之力了。 一个时辰过去,又一个时辰过去……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座城里已经再没有一个活人,当然,这其中除了松安和花门这两个杀人狂魔的比赛,还有其他灵木族人的“功劳”。 这是背弃祖宗的不孝事,所以,即使坟茔再荒破,即使坟头的杂草长得再高,也不会有“外人”帮忙扫墓,这是规矩,是老礼儿。 看着梁善脸色冰冷地地率先走出房门,钟茹只觉得心脏一痛,一种生命中珍贵的东西要流失的感觉瞬间袭上她的心头。情不自禁地朝梁善呼唤道。然而梁善听到后只是脚步一顿,便头也不回地继续走出了房门。 第二百九十一章 遗漏在民间的亲妹子?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然而,正如双儿所说的,皇家人太凉薄了!他们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一旦去了此等苦寒之地,往后的日子应该如何过?那呼韩邪单于如今已经四十七岁了,比自己的女儿整整大了三十余岁,这样的年纪不要说做夫君了,就连祖父都快差不多了,甚至比他还要大十余岁。 认这样的人为女婿,他怕要折寿! 牺牲他女儿的终身幸福,却要成全坐在龙椅上的人,凭什么! 更何况,匈奴的风俗实在令人不耻,那呼韩邪单于现在看上去身体...... “爸爸,出什么事了?”一直待在庞玉尧身边的庞晓秋也关切地问道。 “这个我可以喝吗?”男子面无表情的问道,声音出奇的好听很有磁性。 水月连忙将陆雪琪喊了过去,随后低声说了一些;随后陆雪琪看向张松的眼神便充满仇恨,天琊也是蓝光隐现;青云门各个弟子都严阵以待。 “你为什么一直用这种眼神看我?”白唯一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等必定谨记于心!绝不透露丝毫军情!”大家都是一脸郑重的抱拳答应。 “紫阳宗主,你到底是降?还是不降?”山谷内又回荡起了那白胡子老头的狞笑声。 主要还是学习没啥意思,刚重生回来那一段时间,李达还觉得努力学习挺带劲,甚至踌躇满志想要试试能不能考个重点。 徐州乃丘陵之地,山丘甚多。东海郡便是山丘之郡。绿春县坐落于山林顶端,常年云雾缠绕,仿佛位于云层之上。 突然,无意中野春贞中将发现了“筑波。生驹”二舰上空的两架侦察机。 眼瞅着要过年,刘广聚琢磨着钱不过年,想找人过来商量一下,这钱到底是分了还是别用。 魏炀心中怒气横生,亚克拉根本就没有听他解释的意思,在这一刻已经将犯错的冒子戴到他的头上。 这么速度的行为,李顺圭完全来不及反应,最后只留下她一句“我的面包,………”如此这般的叹息声。 上一代空间主神失踪,神界大乱,那时候是他挑起了空间神域的大梁,将所有上代空间主神的老落下都集中了起来,该收服的收服,该打压的打压,要不是他在。现在估计空间神域已经成为了光明神域的附庸了。 只是,枪口环视一圈之后,他们才发现,屋子里的歹全部倒在了地上,死的死,晕的晕,就算不晕不死的,也只剩下半条命,在哪里喘息着不能动弹了。 吴暖月和叶无道在江南甲第专门为两人开设出来的包厢里面。吴暖月用零时找来的煎药炉慢慢煎熬着重药,只有两人在的包厢弥漫着中药的香味。 极目远眺,大约十里开外,一名颧骨高高凸起,一对眼睛呈现三角形。内中有血红色光芒喷出好像随时要将人给吞噬进去一般的老者发出了连声狂笑。笑声中现出了深深的贪婪和占有欲望。 罗斯福原本是想要化解中美的冷战的,可是越来越多的智囊团对此不抱有希望,加上种种迹象表明,这次美国的经济危机和大萧条,都是中国暗中搞的鬼。 赵宝鲲用舌尖顶了顶被打的脸颊内侧,一股火辣辣的疼感灼烧般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又一次被打的还剩一丝血皮回到了塔下,再看对面的白起时只觉得头都大了,匆忙清掉兵线,回到踏后点了回城。 廖晨和慕容雪儿两人在这边还没说话,远处的众人却是悄声议论了起来。 刚才她一个翻滚突袭打在anny身上,火星和血液在她胸前绽放开来,她向后退了几步,却没有看她,而是愕然的看向陈墨,职业化的笑容僵硬在脸上,然后她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中路。 第二百九十二章 大红的嫁衣,第三次了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王嫱看向皇后,果然见皇后一脸的怒色,死死地盯着太后的脸,一言不发。 而汉元帝此时也道:“不错,朕瞧着也有几分相似。” 太后继续笑着道:“即是如此,王嫱,哀家今日便作主收你为义女吧,既然与皇后有几分相似,皇后名讳王政君,那哀家便赐你名,王昭君!” 王昭君! 王嫱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脸色更是突然间苍白得极为可怕。 王昭君,原来她找了那么久的人,竟是自己,是自己!她竟不知,王昭君...... 看着那惊世碰撞的一幕,冥族的诸多存在眼中都是出现了无比肃穆的神色,不同于那些寻常人,他们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看的明明白白。 不过那又如何,鲜花老祖依旧没有什么气馁之色,他相信,最后的胜利,依旧会是属于自己。 这时候奎木狼说:“我们是大圣派来就你们的,然后解开唐僧的绳子,猪八戒跟沙悟净,随后奎木狼说:我带你出去。”然后外出走。 之后便跟着海隆一起出海了,两人变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向晚晴失去了父亲之后,无依无靠,便跟着刑豪一起上船了。 狰狞金龙掠出的瞬间,方圆千丈之内的空气,尽数炸裂,山谷的地面,都是崩塌开来。 我是王,我是无上的帝王。他们想要和我一战,那么就是要挑战我的存在。我会在无上的巅峰静静的看着,等着,期待着,赐予着他们的挑战的。 终于,沉默了许久之后,赵坤缓缓的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一种,颤抖无比的激动。 “呀,道友的那名道侣竟然叫做青岚?可有什么其他特征,比如擅长的功法和随身的法宝名称。”江昊听到‘青岚’这两个字时,脸上的神色明显一变。目色闪烁数次才这样问了一句。 三人一听自然是满脸欢喜,这一出手就是一百块灵石的阔绰师姐,就是喊三十声大师姐,也不是亏本的生意,当下赶紧蹦跳过去,围着紫雯一通叫喊。 六分钟!当六分钟到来的时候,陆峰,竟然已经完全了精华的提取!这一瞬间,无数的存在虽然已经免疫了很多,可是这一刻还是忍不住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风炎捏了捏,发现神秘蒙面人的身躯异常坚硬,似乎比钢铁都要硬数百倍。 如此,整个木行一脉自然愤怒无比,但没有丝毫办法,青年跟随的那位老者,很强,只是一种气势,就直接让木行一脉的其他圣者动弹不得。 东方源尊目光冰冷,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扫视众人,随时都会爆发。 虽然夏云杰不重跪拜之礼,但在今日这等场面,今日这等澎湃心情之下,彭长老却几乎想都没想便是上前单膝跪地。 张森没有得到主宰之印的能力,他肯定不敢图谋自由环里的家族,因为他并没有掌控对方家族的能力。 “我不!就是今天最后一晚,我怕晚上不安宁,才要守着你,累了我也要上床休息,进去一点。”明浩宣伸手脱掉了鞋子和外衣,就要往床上躺。 “带下去,好好关照!”颂他闻言脸色难看地命令手下的士兵道。 问题是正常情况下,乌鸦的骨头密度根本不足以支撑那么庞大的身体,即使放大那么多倍,应该也会出现骨折一类的情况,就像是得了巨人症的人,往往很容易受伤,他们比普通人更脆弱。 此时的水子衿同样也打量着南宫念昔,一袭紫衣,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肤白胜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第二百九十三章 大汉哪还有年轻公主?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怎么办?可有什么好的办法把自己摘出来呢?她看了眼那几位宫女,想告诉她们此事, 可一想又觉得不妥。 她们与自己一样都是宫女,她们知道了,也不过是黄泉路上多几个人陪着罢了,绝不可能救得了她的性命的。 猛地,她想起来了一事,听说这个王嫱去年被太后送到了定陶恭王爷身边伺候了大半年时间的,只是不知为何,正月里的时候又回来继续伺候太后了。 大半年的时间,可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的。 在王府,王嫱是断然不...... 亚当晃了晃深渊蛋,它已经恢复了正常,把感知指向了另一个方向。 华仔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对着两人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让羽枭和斗马眼睛一亮,但是紧接着眼神又暗淡下来了。 奥菲利亚没有回答,可是光焰流转之中却传达出嘲讽的意味,她将魔剑高高举起,借着冲锋的力量朝着白骨巨人重重劈下。 满脸困惑的弩手士官不解地看着赖齐斯伯爵,看着要么重叠在一起,要么即将发生对砍的前线,他实在不知道应该从哪里下弩。 咣!“什……!”大门被一股力量推动,一下子关阖,一道的黑影盘旋在众人周围,盘旋在火光之外的高塔墙壁上。 吴建峰怒哼一声,双手向前,手掌划出一个圆形,卸掉了张诚拳头上的劲风,拨歪到了一边。 果然七天君被打伤,这些隐藏在暗中的人物通通动手了,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底气从何而来,但是这些人一但出手,那整个商都就要开始乱了。 五柄雷枪在空中聚拢,螺旋前进,钻头一样击穿了白光,来到第一神祀面前,随着一声巨响,巨人的头颅出现了裂痕。 亚当如果同意,克拉克需要一定的缓冲时间将自己的产业中与财阀,与其他自由超维有交叉的部分平稳的摘出,如果亚当不同意,他大可以说是本森自作主张做出的决定,这样虽然仍然会失去信誉,但至少还有一个立足之地。 在场的人并不是每一个都有那么高的眼力,此时听青老这么一说,这才确信那破木柄中真的藏有道蕴,一时间集体石化。 化神期修士在取得名次之后,便可以入住其中,作为一处定所,每个月有一千灵石以供享用。 “我随便,少卿你不是喜欢喝吗?我们就来一壶吧。”雪落说道。 南宫寒看着南宫烈,心里有些不知滋味。他本想一直保持沉默,可是听到瑶夫人隐隐的奚落和看轻,内心的火山竟有些松动,一股莫名的热流涌了出来,使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紫青二气涌上了面部,互相掺杂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图腾,接着凝聚在眉心处,融入祖窍。 蓝顾停顿了片刻,默默的低下了头,一滴泪没人察觉的掉落在衣领,过了会抬头冷冷道:“我输了,心服口服。”说完毫不犹豫的站起身走到一旁。 一旦放开了自己,没有了任何负担的唐奕觉得浑身轻松,看到旁边有的男人向他扭动着身体靠过来,唐奕也友善的笑笑,并学着对方的动作一起摇摆。 拉斐尔说完,整个大厅都沉默了,这些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难以置信地看着拉斐尔,脸上泛起浓浓地恐惧。 “那我陪你一起走!”齐飞宇将车门甩上,追上李漠然以后,倒也算规矩的保持了一点距离。 黑卡一开口,车王飞就虚了,他再嚣张再目中无人也不敢跟金牌打手玩单挑,那摆明了就是找虐而已,车王飞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第二百九十四章 若你想好了,我便帮你!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三个宫女面面相觑,可谁也没动。 “出去!”向蕊突然大喊一声。 那三个小宫女吓了一大跳,都知道太医是有脾气的,看病的时候不愿意外人在场,却没想到,连个小小的医女脾气也这么大。 “难不成你们还要磨时辰不成!”向蕊目露愤怒,忽地站起身,面露寒光地在三个宫女的脸上扫了一圈。 三个小宫女俱是一振,其中一人拉了另一个的袖子一下道:“我们就守在门口便可,万一真耽误了时辰,我们脑袋可就不保了。” 三个小...... 金兀术带着近二万人向成州方向退去,希望能与刘夔会合,稍经休整再破围而出。 “你!”赵雄似乎是没有想到赵静竟然会打自己,也是瞪大了自己的眼镜一副不敢要相信的样子。 往常这渡口只有两只渡船往返于东西两岸。但近段时间由于来兴庆都城的人很多,且往往有人马车辆,所以加了几条三千石的大船。 “赵静过来这里吃东西吧,这个位子好。”楚风已经找了一个位子,对着赵静招手说道。 “金寨主咱们是多年的兄弟了,不必客气!兄弟的事,兄弟自当拨刀相助,何况,我只是在后面,杀敌的可是高家的这帮兄弟。”钱穆对金寨主折服自是心中得意,但他即要让金家和吕知府知道这主要是高宠的功劳。 裴武夫见状,略微停顿,打开车窗,赫然看到墙壁上贴的是一则拆迁通知。 做好了防御之后,庾霄这才迅速的将上官梦如扶起来,然后拿出了一枚仙丹放入了对方的口中。 “你怎么了?哪里不对吗?”见铁木云的样子,柳玉轩也是一惊,自己还真没有见过有人这么激动过。 “这个我自己会。”实在是高宠的手砬到膝窝她受不了,关琳很敏感。 刚才斥侯报来,李成军七八百号人在攻打金寨。高宠要亲自去看看具体的情况。 炼气巅峰的灵熊肉,对于凡人来讲是有钱都难买到的稀罕物件,对于武者来说更是大补之物,可以强身健体、活血益气,林伊儿大方的与众人分食,自然是又狠狠地刷了一波好感。 这一路而来,遭遇了总共数十头妖兽,其中正面撞上,不得不击杀的,也有四头。 这恐怕是李金龙第一次对韩雪发火,以前的时候韩雪说什么他总是顺从的。 众人上了飞船,方雨只见船上中部八个坐位,在后部圆球处左右各一个坐位,比上次的多了几个位置,其余都是一样。 雪之下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床被,一边头疼地给由比滨和秋叶“教育”道。 李金龙装作不认识王军的说道。虽然王军曾经是李金龙之前公司的老总,但对于从来不关心李金龙工作的韩雪来说是陌生的。 “林岑!我……我我,我肯定认识她的……”冯楠低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机,右手食指戳着屏幕,一抬头才发现电梯间早已空无一人,显示的数字在1层。 刚才还以为李金龙软弱的男生立马从鄙视变成了崇拜,原来人家是不屑于那么做。 雪之下看着已经开始讨论起来的众人,扶了扶额头,有些无奈地说道。 被压抑了太久的人民一旦得到自由,就会采取报复性的疯狂行为,殊不知自己差点毁掉拯救地球的唯一机会。 不是君子远庖厨么?而且就观止的厨艺都那副德行,他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还能吃? 杨萧本以为冷亦枫会带她去和苏静潇对峙,可是车子开了好一会儿,她才发现那路线是越走越偏。 第二百九十五章 他的愤怒已到极点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向蕊的医术确实了得,只两针下去,王嫱便不再吐了,就连想吐的感觉也没有了。 王嫱握着向蕊的手,此刻她的手是颤抖的,与呼韩邪单于圆房,光想想她都不敢。 向蕊无奈地看着她,劝道:“你作为和亲公主,圆房是早晚的事。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肯定要迈出这一步的。嫱儿,我知道你心里所想,可是,没办法……” 泪止不住地又落了下来,她的手附于小腹之上,那里有他的孩子,两个孩子。 外面小宫女又在摧了:“向蕊姑姑,...... 陆天镜兴奋的砍杀着眼前的魔物,终于在试炼任务倒计时三分钟的时候,顺利的砍下了自己眼前最后一头骸骨巨狼的头颅。 仓鼠咬了咬牙,终于反应了过来,楚雷为什么会停在原地,等着他们主动进攻。 叶汐挣了钱后并没有买手机的打算,她一是嫌那东西吵,二是觉得使用起来太麻烦了。 秋筱楠子脸上放出狂喜的神色,这对她来说,真是一个太好的消息了。 “我还有事情没解决完!”人口处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咆哮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李岩在众多弟子的搀扶下,黑着脸走了进来,他进日本就是要做带头作用,三跪九叩比谁都要用力。 银叶老人将刀子给带出了家门,在临出去之后还给林坏使了个眼色,瞟了药老一眼。 安西市最有名的景点,便是华夏史上第一位大一统的皇帝—始皇帝的陵墓,据说这个墓穴到现在还没有被挖开,而已经探明的不过是陵墓的外围区域而已。 “我林北,话撂在这,今天不管发生什么,就算你们把我脸打肿,正林集团的人,也绝不会找你们麻烦!”林北豪气冲天的说。 这一切的一切哪里还是夜晚?哪里还是放假期间?分明就是以往千惠在上学时每天都会置身其中的场景,更是熟悉无比的场景。 叶开这个问题挺刁钻的,而且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果换做别的精灵,说不好就直接不回答了,更有甚者会怒目而视叶开。 夏希点击了确定,两人加了好友,这下她能够看到君陌头顶上的ID了。 经过数千年的修养,我终于回复到了巅峰时期一半的法力,所以回到天界想碰碰运气能不能找到宝儿,不由自主就来到了这北海龙宫。 “云白,你放心,一切都有我在呢!什么事情我都会挡在你的身前的!”清和看着云白的眼睛说道。 “好。“秦泽任由吴丽丽拉着他的手,一直陪着吴丽丽到吴丽丽睡着,秦泽才起身轻轻地带上房门走了出去,驾着车子离开了别墅,消失在了夜幕中。 茅弟其实还有后招,但是却不能轻易使用,否则让昊天发觉定会后患无穷。 他冷然的迈进电梯中,到了总裁办公室的楼层,他抿唇走向刘恒远的办公室。 上次,她没有答应帮他生孩子,他睡着很正常,可这次,他特意让她到他房里来,难道也只是为了这样单纯的和他睡在同一铺床上吗? 话音刚刚落,就进来一个面目普通但眼睛却异常有身材的穿着类似普通老百姓一样的男人,身上还都是棉麻布料,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难民呢。 旋即众人便是惊愕的发现,天空上那其它几块劫云,居然犹如受到了牵引一般,渐渐向五色丹雷处集结。 广场中间此时放着一个黑色的物体,林鱼看不出来是什么,但是直觉和她回到过去有关。 听到如此精妙的分析,田荣频频点头。这一刻,他望向田横的目光如火焰般灼热。 第二百九十六章 刘康身上的一股戾气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皇宫夜宴氛围极为融洽,若是他们能忽略掉刘康那股杀意的话。 呼韩邪倒是个很讲信用的人,当即便拿出印鉴与汉元帝签下了百年停战的盟书,也当即封王嫱为宁胡阏氏。 满朝上下,无不欢腾雀跃。 原本汉元帝还有些可惜没有早早地将王嫱收入自己的后宫,如今一想,倒也释怀了。毕竟自己的身子早几年就废了,这样的美人放在后宫,也享用不了几次。倒不如现下和亲匈奴,于大汉不无极大的益处。 盟书一签好,汉元帝便借口身体原...... 于是她空出几天时间修炼,果然有了吞噬兽就不存在什么瓶颈一说,只用了七天便突破并且稳定了四重的修为。 周围的花草树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黄,发出嗤嗤的声音。 顿时,手机另一头的华天娱乐集团董事长,瞬间闭嘴了,脸色猛地一变,手哆嗦了一下,手机差点摔了。 乔海瀚已经和她离婚,李家也来过,具体情况她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八月底,李家去接温昕悦的时候,温昕悦的精神已经彻底时常。 化冰仙子刚准备开口,忽地瞳孔一缩。她听到了一种极为轻微的沙沙声,犹如虫蚁爬行,却被风声完全盖过了。 将会手段尽出,还在不断地抗衡着天上的雷海,有效地阻止了雷海急速扩大和飘向中海市。 “其实阿姨你看高我了,我看不懂那么深,不过我就明白一个道理,他们两个要是正面冲突起来,对高桐绝对的不利!我不想这样!”我实话实说。 便吐槽说这里的花树太高,也太茂密了,活像被困在当中,让人透不过气来,很不舒服。 管家不知道顾诗善为何这样问,她仔细回想,确实想起几点异样。 风云之前见到项羽,发现项羽身上的血槽损失过半,就连项羽身边的项氏子弟都大部分都是残血状态。通过这些,风云能够明白,昨晚的那一场厮杀,必定十分惨烈,否则也不会让项羽这等神将都残血。 我已斩却三尸,怎么还会有恐惧之心,不是不生不灭,不垢不净,无七情六欲,无三魂七魄,这天地灭,我才灭,这天地生,我自然生的吗? “怎么办?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帮他?”火位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想要获得求解。 敖明杰穿着深蓝色的西装,手插在西装口袋里,姿态骄傲,俊容冷酷,步代从容沉稳,一步一步朝她们走来。 “我要进去?我为什么要进去?”疑惑之间,他自言自语,心中一惊,双目变得有些狭长,那道门户还在远处,这难道就是天机门? 还剩下的三位,云梦仙尊,供奉仙尊,阴阳仙尊,三位仙尊能在当年大罗之战中活下来,一是运气,更多的却是实力,这么多年,谁也没有出关,伤势未愈,而据说道灵对治愈之效颇好。 华夏杏林学府门口,经过一上午的海选,淘汰,已然砍掉了三分之一的队伍,虽然还有一些报名者由于距离远,还在陆续赶来,但是,增长的人数已经远远比不上砍掉的人数,长龙一般的队伍逐渐缩短。 此刻周围人的话语我已经来不及去听,我说过我没和韩国棒子打过,所以根本不知道他们的打法和实力,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和套路打的我有些懵逼了,防不胜防的开始往后撤。 看着福伯一脸的悲怆,林涛也是心中不忍,很显然福伯也知道父亲在做什么,毕竟父亲也是由福伯一手带大的,此时此刻看见父亲身陷危险之中,福伯的心情可想而知。 第二百九十七章 刘康一脸的生无可恋 - 千面王妃太彪悍 - 鸥诺 不过东平王倒是留了一封信下来,说是刘双身染恶疾,此刻人事不醒,老父亲身心难受便带着她外出寻药去了。 太子未说什么,太后却是冷冷一笑,将那羊皮纸的信扔进了火炉里,然后低声在康福䘵耳边不知吩咐了何事。只是见康福禄脸色一僵,不过片刻便转身离开了常宁宫。 谁也没有注意到,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有些亮,一骑铁骑已经飞快地出了京城大门往远方驶去。 太常寺终于选好了昭君公主与呼韩邪单于成婚的良辰吉日,日子便...... 东方语琴眼眸深处的嘲弄意味更浓,这就是她出生的地方,这就是她长大的地方。 剖开木枪之后,凌云身形闪烁之间,穿过了西行妖树枝形成的防护网,出现在西行妖的树干面前。恐怖的死气从西行妖的树干之上爆发开来,形成一道巨大的鬼头咬向凌云。 大战士晋升为称号战士,则要独自战胜十名大战士,并举起一吨重物。 林雅说完,紧紧靠着李昊的肩膀,殊不知,现在自己靠的,就是自己老公的肩膀。 战斗已经结束了,但是在天童菊之丞眼中,真正的麻烦,现在才开始。 “给我下去吧!”圣骑士脸上出现了一丝狰狞的笑容,身形一个突进出现在中年男子身边,手中的大剑狠狠地砍向他的身躯。 “在那个房间之中有着诸多的摄像头,我已经暂时屏蔽了它们!现在房间中没有人,是行动的最好时机!”通过永恒契约的联系,苏婉约的声音传了过来。 瑶池宫所属的城池似乎也没有这样的生机,假以时日,这座城妥妥的收税大户,看到这样的情景,她更加想把边城纳入瑶池宫的统治范围。 世界之力的反噬岂是那么容易抵挡的,纵使经过了层层削弱,依然让凌云受到了极为严重的创伤。不然之前凌云陷在地里的时候,也不会叫魂魄妖忌拉他一把了。 “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一年的时间了。一年之后,我们就会暴露,是吧?”人影问道。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也没有别的办法,这里是魔族的地盘,驻守的魔兵数不胜数,杀是杀不完的,只有先突出重围,再找地方避一避风头,剩下的事情只能看情况再说。 时景辰几乎没有犹豫,直接跳进了水里,因为水流很急,他的身体被石头撞伤了。 赵诗颖暗自犯了个大白眼,要知道,之前的诸葛桀,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一副长辈的姿态,平日里不苟言笑。 这下子,宋熙儿心里不舒服了,这不是一个意思吗?说了目的,她就可以留下。 “冰彤,我有事先回家,回头电话联系!”说完,她拎起包包冲了出去。 陈雨想着,夜佑辰会武功,肯定能躲过去,这一拳便是没有留力气。 “医院?算了吧,就你那水平,我都怕咱们沈家赔不起医药费。”沈修平没好气的瞪了沈冰彤一眼。 若是有了木叶山的公开支持,裴镇已经可以预料到自己兵锋所指,敌人望风而降的场景,而这场景,还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五毒童子看到这一幕,吓得浑身发抖,脑门上,豆大的冷汗不断冒出。 而戚岸的比赛也是在这一刻宣告了终结,剩下的那名强者显然是被这隐匿在暗处的杀手解决了。 兰斯特家这次遭受的重创,起码得二十年休养生息才恢复的过来。 “呸,无耻淫徒,该死!”韩玉萧在听到胡汉中与中山两人的淫语之后,怒声说道。 众人顿时慌了起来,赵秋锦给环儿使了一个眼色,环儿立即就明白了,点了点头,离开去找冷凌哲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