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公主案 新的委托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襄城市一个一线城市，有人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有人在这里成为了乞丐。但是有那么一个人是混的的风生水起的乞丐，每个月进账数目可观是五位数，可永远摆脱不了穷这个字。两兄弟永远住在廉价的出租房里，除了有电啥也没有，一个月还得一千块的房租。
    穷是他们的日常，cc直播前，镜头前一张厌世扑克脸翘着二郎腿，拿着一盒纯牛奶喝的起劲。眼睛死盯着下面的人数，还差二十个满足5000，三、二、一。
    人形头像不停的跳动，下面刷满了愤怒，多的是在骂人。满员盒子一扔把禁评开启，咳咳干咳嗽两声。陈子谦张嘴说话了，“谢谢各位来我的直播，我哪也没啥大事，只是打个宣传。欢迎各位找我办案，但是条件咱们先说清楚了，跟你们的人数一样。来了请自备钞票，杜绝赊账拖款，那么再见，地址在下面。”
    关掉直播，就这么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足够了。厌恶也是一种人气，来他这个直播的进来的时候就得花钱，每个人十块。
    加上过程中挑人等人，这是在炉火最旺的时候泼上一桶汽油，恐怕对面的人砍了他的心都有了。就好比一个杀人犯的影响比起救人的传播范围岂不是更有话题性，更有影响力。
    直播下面留了本人的电话号码，座机号码。可这些不过就是一场玩笑，陈子谦一连拔掉了电话线，手机关机。
    “请问陈先生在吗？”一阵清脆的女声绕在这个屁大点的地方里。
    一个影子比陈子谦还快，扒拉着窗户往下看。还不停的砸嘴感叹着，手上的望远镜倒是价值不菲，除了一台勉强能用的台式电脑，就属它金贵了。
    陈子谦不疾不徐的起身走过去，听到了陈小浩说话：“哥，目测这个女的身上起码五位数，她的委托可以接。”
    “请。”陈子谦说道。
    心里已经打起了算盘，五位数起码还可以赚个外快，在委托金外面。陈小浩已经把人迎进来了，陈子谦最正经的时候就是开头的收钱前三分钟。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伸着手示意对方坐下。
    一身轻奢品牌女装包包手表，项链，还有这个白皙细嫩的皮肤。这不就是人人嘴里说的白富美，这起码是六位数的身价了，就这么一身，陈子谦打了个眼色道：“上茶。”
    “是，哥哥。”陈小浩眨眨眼表示收到了。
    任雪樱看了看这个脏乱又小的环境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没见过这么小的出租屋，大小跟自己家的的厕所差不多大。里面还挤着放着两个单人床，唯一好的恐怕就是里面没有传闻中说的，臭死人的脚臭味。
    惊讶的合不上嘴吧，喃喃的说：“这就是出租屋，好像还没有我们家的厕所大。”
    她的话是无心的，陈子谦的笑容一僵。把他们家的房子比做厕所，一阵无名火堵在胸口里，道：“这位小姐，请问你是来参观的还是来委托的。不委托大门在那边…”指了指任雪樱的背后大开的屋门。
    陈小浩好巧不巧的的出现了，听到任雪樱的话抱着茶杯就要往回走。陈子谦点点头，这是规矩谁也别想在他们这里喝道免费的茶水。
    任雪樱脸色一红，娇滴滴的大小姐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讥讽过，也不说脏不脏了。坐在了陈子谦面前的凳子上，慢慢的从白色小方包里摸出来一沓钞票，才慢悠悠的说话：“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是我的委托金，我想托你找找我的好朋友，微微。”
    看到钱那就比什么都亲了，陈子谦拿起来，手指一拨。还没有拆封，果然是个有钱人。头也不抬的道：“照片有吗？她的家在哪里？”
    果然是亲兄弟，陈小浩已经同时给任雪樱上了茶。普通毛尖茶叶，抱着托盘坐在了一边。
    “有，地址在后面。”任雪樱从包包里拿出来一张照片，陈子谦挑眉看了一眼，递给陈小浩。面容清秀，服装上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她们是好朋友。这不是挎阶级的，算是收下了。
    “我在一天前联系不上她了，特别担心她，希望陈先生可以把她找回来。”任雪樱垂着头说。
    陈子谦细心的看到了她放在包包上纤细的手指蜷起，不经意的在收紧。
    “我知道了这个委托我接了，把你的名字电话号码留下，你可以回去了。”陈子谦推出来一沓在街上两元店买的廉价便签，还有一只黑色碳素笔。
    任雪樱点点头，很听话的写上去自己的电话号码。字体娟秀的名字，起身有礼貌的行礼，然后一个人出了门。陈小浩挥挥手里的照片，指着上面的人瞪着眼睛。
    “还是老规矩两个人都查，你现在连为什么找你的理由都不问了。这样会不会不安全，哥。”
    陈子谦靠近窗户位置看着二楼下面的的人影，她居然也在抬头看，慢慢的上了车，还带着司机过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个干净的大小姐不找警察找我们，是有内幕还是不能曝光。意思是一样的还有什么好问的，再说我就从来没相信过除了你们以外的任何人，浪费时间，好了。准备准备出发，先看看这个叫做微微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话是这么说，任雪樱是按照陈子谦的节奏来的，那个微微她一开始也没有立刻交代她是什么样的人。不过…这才有意思，提前知道还有什么搞得。
    十分钟以后，陈子谦换上了唯一一套稍微正常一点的衣服。刮干净胡子年龄看起来跟照片上的女孩差不多，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解决方法。
    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带着陈小浩上了出租车。报出来地名位置，司机开着出租车就越来越偏了。跟他们住的环境差不多，都是老旧的小底层楼房有六层。外面刷着的赤色有些黑色的道子，下雨腐朽淋出来的痕迹。
    周围这样的楼房看起来还挺多的，起码有四栋一模一样的。再往后就是一些私企，一些生产东西的小作坊，在去微微家里之前。陈子谦带着陈小浩在周围绕了一圈，大致明白了她所居住的环境。这里的白天活动人并不多，该是打工上班的都在上班。
    又逢周六，看到了几个老年人带着孩子坐在一起晒太阳聊天，按照这个看起来这里住的人还是挺多的。
    “哥，你觉不觉得这里适合人居住，但是不适合单身的美女居住。”陈小浩说道。
    陈子谦点头表示承认，十七岁的陈小浩年龄小，跟着他时间长了。比同龄人更敏锐更聪明，也能抓到关键的问题。
    “是不是查查就知道了，小浩那边。”陈子谦眼神转了转，看到了在树下趴在石桌上写作业的学生，年龄跟陈小浩差不多大。陈小浩也聪明，从口袋里摸出来一罐可乐，晃悠悠的就过去了，陈子谦站在后面看着。
    “你好。”陈小浩把手里的可乐放在了学生的作业本上。
    “有什么事吗？”少年停了笔。
    “也没什么事，你叫什么名字啊？第一次来这里，我跟哥哥想在附近找房子住，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房子了？”陈小浩问。
    “我叫小川，房子有是有，不过人联系不上了。”小川放松的说。
    “没关系，我们联系的有人，你看看认识不认识，她的房子要过给我们。”陈小浩拿出了手里的照片放在了少年的面前。
    小川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道：“我认识是微微姐姐啊，她要把房子过给你们。我说的也是她，她联系不上了，所以房东奶奶准备把房子租出去。”
    找不到人，陈子谦手指点点唇。示意小浩继续问下去，起码知道的更仔细一点，从口袋里摸出来手机。叹了一口气，还好做了双重准备，任雪樱在骗人这件事是真的了。
    “可以仔细说说吗？要是真的找不到，我们就得重新找房子了。”小浩说道。
    “好像是三天前的晚上吧，我们听到了微微姐姐在跟什么人吵架。于是我瞒着父母趴在门缝上看，结果看到一个男人从她的房间里被推出来，微微姐姐看起来很生气。
    不知道吵什么，那个男人走了以后又来了一个人，带着微微姐姐走了。我把事情跟房东奶奶说了，奶奶就给她打了电话，说是她没有交房租不能这么走了，可就从那天晚上开始微微姐姐就联系不上了。”小川说着慢慢的阖上了作业本。
    “我知道就这么多，我该回去吃饭了，谢谢你的饮料。”小川走了。
    小浩点头，最后走到陈子谦身边又摇头道：“看我们是陌生人，不想跟我们说的太多，不过我觉得他不至于说谎。”
    陈子谦手指捏着下巴，一个正常人是不可能三天找不到人的。那么可能性就没有那么多了，一她自己躲起来不用任何移动设备，不用身份证窝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她…在躲什么什么人？
    小浩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的，那么如果是真的，那两个男人就是最关键的，才三天估计她的屋子没有那么快被清理了。
第2章 公主案 微微家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微微的房间在三楼楼梯左拐第二间，该怎么进去这是个问题，开锁不是不会。可这干着就成了賊了，刚刚那个学生说了，她的房租到期了。
    总不能找她得给她贴钱，想了想发了一个信息，有人会愿意自动给钱的。余下的时间陈子谦都是翘着个二郎腿等人，听到小浩说话：“这是不是过分了，我们拿了人家那么多钱。”
    “过分，那是她自愿给的。还有我想好了她来了以后，之后的行动我们带着她，让她第一时间见到微微。”陈子谦说。
    “哥，你是觉得微微已经…”小浩没说完。
    “三天，饿死一个人不成问题。更别提其中会发生的变故会有多少了，不过这些都是猜测并不一定是真的。一切等任雪樱来了，进了房间就知道了。”陈子谦看了看柏油路。
    时间差不多，聊天的功夫就到了。任雪樱看起来也是挺着急的，从上到下扫了一眼，除了手里抓着的手机什么也没带。
    不过她要是有钥匙那就不用花钱了，可这么一想钥匙没给查个屁，总不能笨到这个地步。开口就问：“你有没有微微家的钥匙？”
    “钥匙，我有。”任雪樱点头说。
    陈子谦吹了一口气，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只是摆摆手往里走，楼道里面看起来更加破旧了。一股潮湿的气味，看了一眼大小姐，显然不喜欢，捏着鼻子在走。
    这不用说没来过的多，来过怎么可能会这么个反应，听到小浩说话：“你没来过这里吧？怎么这么大反应。”
    任雪樱点头，闭气说：“我没有来过这里，我每次想找她的时候都是她来见我的，就是这个地址也是我不久前才知道的。我知道她过的不好，没想到她住在这里。”
    这种穷人的地方原来是这个样子，在她的意识里这里都是废弃的楼房都不是用来住人的。人都应该住在干净的环境里才对，这么脏她想都没想过。
    这么一听话里没问题，陈子谦靠在了墙壁上。指着门上面的锁眼，示意任雪樱开锁。这是普通的防盗门，很明显我们的大小姐又有问题了，插进去没动，往左往右分不清？陈子谦是这么猜的，抓着她的手。
    钥匙发出咔嚓声，最后没有声音。再看两个人的反应，任雪樱脸红的更严重，连小浩也脸红了。一巴掌拍开大门，里面杂乱的景象让人惊叹。
    床铺上的棉被掀的皱巴巴的，地面都是衣服。就那么一个小柜子还大开着柜门。桌子上的化妆品全部凌乱的这里一个那里一个，地上全部都是女孩子的衣服首饰什么的。只能说一句，够狠的。
    不过一个女孩子住的地方除了一张床，一个小衣柜、还有这么个化妆用的桌子是不是太狼狈了。连衣服看起来也没有几件，地上还有一个打开的浅棕色的小方包。
    “你们站门口不要动。”陈子谦已经熟练的带上了白色的橡胶手套，不用说肯定有人来过了，就是有什么东西肯定也被带走了。能不动的东西，陈子谦尽量不会动，后续怕麻烦。眼神放在了垃圾桶里，撕碎的照片，手指一点点的捏出来拼凑起来。
    三个人出现在视线里，用手机拍下照片。这是一张合影，看起来还是高中时代的，为什么要撕碎了。陈子谦把照片对着任雪樱道：“这两个人认识吗？”
    “不认识。”任雪樱摇头，“她从来没带我见过她的朋友，还有男朋友什么的。”
    “你们不是朋友吗？什么时候认识的？”陈子谦又问。先是关上了门怕房东过来他们是有理说不清，他们不是有钥匙就是非法侵入了。窗户没有被橇的痕迹，有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翻了一通走了。
    陈子谦趴在地上看着地面模糊的痕迹，是踩乱的分不清的鞋印，男人的鞋印，看起来挺着急的。
    “三个月前，我知道了她的存在。”任雪樱低头不说话了。
    知道了存在，这个感觉挺熟悉的。陈子谦不以为然的接话：“可别告诉我什么狸猫换太子，她是真正的富家千金，你是假的。又或者说，她是你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姐妹，这件事。”
    陈子谦说话从来都是由心，任雪樱的脸色一变抬头死盯着他。陈子谦看不见任雪樱的表情，他也不关心，小浩也愣了，知道富贵人家隐私秘密比较多，可这么丁是丁卯是卯的说。
    对于哥哥的反应他不奇怪，对于说谎的人从来都是不客气。在他看来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人活着有权知道该知道的，事后知道的后悔的人十个人中间起码八个后悔。
    不过对于任雪樱毕竟是个女孩子，总感觉太欺负人了。
    出乎意料的，任雪樱的反应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从开始的瞪眼眼眶里泛泪光。道：“跟你没关系，我只要你找到她。”
    哭，完了。陈小浩吞吞口水，已经准备好了女孩子大哭的准备。
    陈子谦这么刚起身就看到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马上就要决堤，一个抬眼道：“行了，把你的这一套给我收起来，哭不要对着我。你没有你感觉的跟她那么好，不要让我说的再清楚一点了，什么都听她说的你是听话还是有私心只有你自己知道。”
    陈小浩尴尬的抓头发，就知道。后看任雪樱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发呆居然真的不敢哭了。
    陈子谦淡淡看了一眼任雪樱继续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一张照片三个人，两个还是男的，举止亲密最起码三个人有一对是情侣关系。照片上那个位置总感觉挺眼熟，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是这个东西作用不大，毕竟这算起来都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就是情侣也可能会分手吧，那又为什么撕毁了照片，难道说撕毁的不是照片。后看了一眼任雪樱，难道跟她有关系？会有什么样的关系？
    会是什么打破了平衡？不过不管是什么他们谁都可以是凶手，出现的所有人。包括那个孩子说的，那天晚上一前一后出现的两个男人，可能是他们，也可能是另外的人。
    “我问你，她有没有亲人朋友一类的人在襄城市？”陈子谦问道。说实在话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任雪樱一愣，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不代表没有，还有什么没有注意到的。比如说他来找什么东西？找什么东西？真的全部都找过了，陈子谦把视线放在了那张老式木床上，这是拼接的。他记得，只手扣着边，一点一点的往上扳。
    陈小浩一愣跟过来看，隔板床。一本旧相册包着报纸放置在哪里，估计是认为不重要故意没带走的。
    “你过来看看。”陈子谦喊了一声，把相册平铺在床上，随意翻开了一页让开给任雪樱看。任雪樱探着头看，只是一眼吓得跌坐在地上，眼泪不要钱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任雪樱激动的大喊，起身一把打落了相册，照片散落出来两张。陈子谦捡起来放在眼前，一个小女孩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甜甜的笑着。旁边还站了了一个女人，合照很少，好像隔时间挺长的拍一次。
    而最近的就是那个微微近照，照片不多几页而已，而旁边的男人从一开始就存在，现在依旧存在着。三个人的合照还是三个人，有时候愚蠢的只有相信的那个人。
    “这不会是…”陈小浩瞪大了眼睛。任雪樱突然抢过了陈子谦手里的照片，沉着脸撞着门往外跑，看的陈小浩先反应过来道：“就这么让她走了，不会出事吧？”
    “别忘了那些事情不该我们管，那是她的事。”陈子谦把余下的照片收起来全部夹进相册。
    “哥。”陈小浩喊道。
    “三天前微微不见了，任雪樱他父亲也是其中一个人，他…也同样是嫌疑人之一，没多大区别。他知道的只多不少，我们能见到他就容易的多了。”陈子谦说的面无表情。
    “可任雪樱怎么办，她这个可是双重的背叛，咱们要不跟上去看看吧，正好你不是也想见见她父亲，哥你觉得怎么样。”陈小浩说道。
    “怎样，不怎样。灯下黑的人生，不过就是突然灯芯火光落地了，照到了那些原本存在没看见的东西。这是她的命…跟我们没有关系。”陈子谦对陈小浩说。都是普通人装什么圣人，他陈子谦只是拿钱办事，事情了结，一拍两散。
    陈子谦指了指相册，手指曲起敲了两下，这里面的东西才是他们要关心的。陈小浩一愣，他们的身上现在背着的东西更重要，李微微的命是什么样的谁也不知道。
    “明白了，还不快走。给任雪樱发短信，查还是不查，李微微的突破口就在她身上。别让她疯起来，重要的事情忘记了，耽误了时间把过失给我们。就算是不找，也一定要得到她的一句话。”陈子谦说。
    这个结果听起来很冷漠，不过…陈小浩无条件的相信陈子谦。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只能祈祷她没有那么恨李微微，找我们是真心的想找到她。”
    陈子谦笑了笑，悄声关门离开。
第3章 公主案 不知道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一路上任雪樱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图像，两个女孩子脑袋紧挨在一起笑的很开心，表情一张张的变化着，越来越搞怪。那个时候多开心现在就有多生气，照片被她捏的变形，褶皱的笑容还是很刺眼。
    跨进最后一道门的时刻，任雪樱步子走的飞快，看到坐在客厅正中央的任天行在看财经报纸。到了这个时候出奇的任雪樱居然冷静下来了，照片放在了任天行面前的茶几上。
    “她是谁？或者说她是你的谁？”任雪樱道，强忍着哭腔的声音嘶哑的很难听。
    任天行瞪着眼睛拿起来，这不是他们的照片，怎么会？慢慢的起身。看了一眼，深呼吸说道：“你知道了，我不知道你们会…”
    那些全部都是真的，任雪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脑袋一片空白。早已泣不成声，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不知道我们会怎样，遇到吗？爸爸我想问问你，你看着我把她推在你面前是什么感觉，你们两个都知道怎么回事，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这么对我？”任雪樱垂着胸口说，缓解胸前窒息的感觉。
    “小樱…”任天行喊道。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知道三个月前我知道她的存在是什么感觉。我知道爸爸是最疼我和妈妈的，妈妈了走了那么久了，你没有想过给我娶后妈，也不觉得我一个孩子少。还努力的保护着我，在我看来，爸爸你就是我的保护神，是我的天。
    还有微微你知道她陪着我，我有多开心吗？她陪着我一起做那些我一个人从来没有做过的事，那些日子是真实的。我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多了一个家人，可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任雪樱一直是乖乖女的样子，才发现原来不是世界太美好，天塌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一个腿软瘫倒在地泪水跟断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打湿地毯，惊的任天行马上拉住女儿的胳膊。
    任雪樱看着头发鬓白，一身西装大企业家的父亲，没有了自豪感。他伸出手要碰到自己的胳膊，一手挥开。“别碰我！！！！”
    “你听我说…”任天行痛苦的看着女儿。他从来没有想过得到女儿的谅解，不管任雪樱如何哭闹，把她抱在怀里。
    任雪樱只是感觉难受，小时候喜欢爸爸抱着自己，长大了以后再也没有了。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情况之下。
    吵架过后，任雪樱不想回忆父亲的表情，把自己反锁在了房间里面。不听不看，双腿蜷缩在一起捂着耳朵，怀里放着的是一个相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哭的多了就没有声音了。
    叮叮…两声，‘雪樱姐姐我是小浩，还要继续查下去吗？’短信内容让任雪樱一愣，想也不想的回了句，‘不用骗子死了更好。’
    “哥哥，女人真的很恐怖。你看看…”陈小浩摇摇头，上一刻还着急的不行的要找人，下一刻就想她死。手机的短讯对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陈子谦。
    “既然她说不查，那咱们就不查，听她的。”陈子谦看了一眼说道。这个结果也是预料之内，没什么特别的。视线放在外面，外面早已经是倾盆大雨，玻璃上的水渍打出来的道道模糊的眼睛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天黑了只能从倒影里看到房间里的影子，桌子上散落的照片里多了一个便签。隐约可以看到很小的字迹，李微微的真心就放在那里。
    良久陈子谦准备睡觉的时候，门口怦怦…小声的砸门声有气无力的，陈子谦一个翻身起来确定是不是听错了。不是听错了，陈小浩准备去开门，大晚上的下这么大的雨会是谁过来，使眼色给小浩，示意他别动。
    他们可没有这么好的朋友，大半夜过来。抄起烟灰缸，慢慢的转动开锁，猛地拉门。一个人影就这么扑过来，惊的陈子谦举手要砸。
    “哥，别…好像是任雪樱。”陈小浩扯着喉咙喊了一声，吓得瞪着眼睛。
    陈子谦一惊，任雪樱！她不是在家怎么会在这里。随手扔了烟灰缸，扒拉开粘在脸上一缕一缕的头发。真的是她！任雪樱倒在了他的怀里，浑身是水。
    这哪里还有一点千金大小姐影子，纯属一个狼狈的女人，眼眶红红的闭着眼睛，这要不是知道她是谁，指不定就认成了女鬼了。陈子谦手指碰到了任雪樱的胳膊，烫手的温度用手心碰到她的额头，发高烧了。
    “喂！任雪樱！醒醒。”陈子谦喊了一声，任雪樱手里抓着的手机在滴着水，落地。
    好不容易喊醒了，抓着陈子谦胳膊脑袋靠在他怀里，绵软无力的声音道：“陈先生，我该怎么办？我居然有了想让她死的念头，怎么办？”
    陈子谦清楚的感觉到任雪樱在颤抖，努力抑制哭泣的声音。她来就是说这些的，陈子谦抬抬眼道：“这话挺有意思，你是说她活着你要动手杀了她。怎么办？我不是你不知道。”
    任雪樱慢慢抬起头看着陈子谦，摇头后退，每一步都是踩在棉花上的。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这是人命啊？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
    陈子谦眼睛也不抬，别人这个词听起来才是最无聊的。脑子是烧糊涂了吧，开口就说：“人命那也是别人的命，不是我的我不关心。微微，她根本的原因还是那句话，你们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么好。”
    陈小浩可以说心跳到了嗓子眼，陈子谦说话从来不留情，任雪樱看起来摇摇晃晃的马上就要倒了。身上的孙子还在滴水，脸红红的。
    任雪樱感觉头昏脑胀的，身体止不住的想颤抖。陈子谦的话并没有听全，眼睛就开始看到重影了。只是无意识的说：“我不管那些，我给了钱，你就一定要帮我找回微…”
    话没说完昏过去了，陈子谦早就知道会这样，还好是她离墙比较近，不然恐怕就要摔的够呛了。打横抱起抱着任雪樱放置在了陈小浩的床上，说道：“小浩准备退烧药，退热贴。毛巾、温度计。”
    “知道了。”陈小浩手忙脚乱的拿东西。
    她怎么会来？夏天衣服太薄裙子贴在身上，衣服得换掉不然恐怕越烧越严重。陈子谦拿到了挂在门后的衬衣，陈小浩已经抱着医药箱还有水杯过来了，两个人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女人，陈小浩脸红的不知道眼睛往哪放，陈子谦叹了一口气到了对面敲门。
    找人换衣服折腾了很久，陈子谦是一夜没睡。他算是领教了女人的麻烦，也算是知道任雪樱是什么意思，纠结的不行，找还是不找。也许人活的好好的，该怎么面对，不过就是考虑的是自己。
    醒来就跟娃娃一样双眼无神，给她吃东西也吃了就是不说话，不过既然出了结论，那就拿钱办事。李微微的事情还是得办，陈子谦抬抬眼开口就说：“既然醒了，我送你回家休息，我们家没地方收留你。记得昨天晚上跟我说了什么吗？”
    任雪樱看了一眼陈子谦，她当然记得，那么不管不顾的跑出家门不过是为了道歉，让他继续帮忙找人，毕竟微微不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
    “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任雪樱问道。
    “你家。”陈子谦说道。
    任雪樱胸口疼了一下，攥紧了灰色的被单，低头不语只是点点头。
    陈小浩一愣，过去了，还以为会打击的对着自己哥哥破口大骂然后直接走人，这就接受了。开口道：“你的衣服我放这里了。”
    直到出了门，陈小浩才算是找到机会了，道：“哥，我总觉得不太好，感觉她是在硬撑你还记得你之前说的话吗？三天饿也能饿死一个人。任雪樱冒着大雨只是为了过来跟我们说一声把她找回来，那是不是说意识里还是希望李微微活着的，这已经又过了一天。”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这种话也不是你该说的。”陈子谦说道。只要能从任雪樱父亲嘴里得到这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谁就一定可以撕开缺口，还有李微微的妈妈。四天了也是没有一点动静，这本身也是有点奇怪的。
    除了任雪樱纠结的状态下找到了他们，没什么特别的了，都很安静。可以说安静的不同寻常，这几天没有新闻推送说有人失踪的，这些都是问题。李微微你到底是被人藏起来的？还是被人关起来的？还有任雪樱父亲，他是不是参与者，或者说压根就是他把人藏起来的。
    一路上陈子谦把所有的可能发生的可能性，大致的思考了一遍。抬眼看了一眼任雪樱，状态差到了极点。低着头，手背上砸着水滴。叹了一口气，这个案子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就凭任雪樱偷跑这件事说，她的父亲也是从头到尾没露头，这又牵扯家族企业的秘密，估计容易不到哪里去了。
第4章 公主案 不同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任雪樱也是怯懦的探头看，先是看到了里面的女性内衣，头皮发麻。后看到了淋浴下面的充气娃娃，一丝不挂就恐惧，这要不是开着灯恐怕会认成死人吧，一团黑头发更是吓坏了，指着地上大叫道：“啊！！！头…头发。”
    尖叫声吓得陈子谦心露跳了一拍，说道：“害怕就跟小浩在外面呆着。”
    任雪樱两只手捂住嘴，恶心的干呕，逃跑的往外走。
    陈子谦蹲下身子，手指挑起头发，是假发。小心的放回去，这个房间住的人恐怕很危险，陈子谦没有多做考虑关上了卫生间的门，越走越快。一出门迎面就撞上了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恐怕就是那个孩子嘴里的房东奶奶了，任雪樱陈小浩早就吓坏了贴着墙看着不敢动。
    同一楼层的住户在的都是被惊动了，探着头窃窃私语。陈子谦看房东奶奶看着那个房间，眼神是好奇的也是恐惧的。陈子谦看着同一方向说道：“您是不是知道里面住的人？”
    老太太显然是吓到了，良久迟疑的点点头。默默的关上门，说道：“快走吧，他回来了看到你们，那个姑娘会有危险的。”
    陈子谦听明白了，话里明显有话说道：“您可以跟我说说他吗？我妹妹跟他谈恋爱我很担心。”手拉着任雪樱的胳膊轻扯两下。
    任雪樱就奇怪为什么要拉她，看到陈子谦转动的眼珠，磕磕巴巴的说道：“啊…是，他是我男朋友。我们交往时间太短所以不是特别了解他，我想问问奶奶他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老太太的表情是怀疑的，打量的看着任雪樱，绕了一圈之后频频摇头。看了一眼窗外，语气吵重说道：“你不是，他的女朋友是楼上的那个微微姑娘，别想骗我老太婆，看在你们不是偷东西的贼的份上再不走我就报警抓你们。”
    陈子谦抬眼看一眼房东看的方向，只有一个窗户什么也没有。想过去看看，最后被老太太强硬拉着往后拖。
    一听微微，任雪樱忍不住反抗不停的抽回自己的手，急切的说道：“你知道微微她在哪里吗？我好久没见到她了。奶奶你要是知道，拜托你告诉我。”
    陈子谦眼神不动声色的观察房东奶奶，她的表情开始变得奇怪，听完任雪樱的话看起来更加慌张了。下手更是没轻没重，陈子谦感觉胳膊发疼，老太太不满的喊道：“走走走，不知道。快走…”
    任雪樱自然不会放弃，祈求的道：“奶奶求求你了。”
    老太太态度更难看了，松开手抄起边上靠着的木头废弃料在手里挥两下，边挥边说：“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再不走我抽你们。”
    吓得任雪樱抱着脑袋心里只委屈，也不敢问了，最后是被陈小浩拖下来的。陈子谦利用这段混乱的时间，搞清楚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不只是一个人知道那个房间危险不敢靠近，除了那个老太太恐怕没有人敢了。都是看戏的多，管闲事的少。
    下了楼老太太也还是一脸凶神恶煞的扔过来一根木棍，她手里的那根凶狠的道：“快滚，不要再来了，不然对你们不客气。”
    陈小浩也生气了，从头到尾陈子谦就没有做应对的措施，差点就受伤了。气呼呼的看着神识往外漂的哥哥说道：“哥，你就这么看着我们挨打，也不管我们了。”
    陈子谦抬眼，回道：“她不是认真的，只是想赶我们出这栋房子，不会真的打人。”
    陈小浩听的晕头转向，不理解的说道：“那这也太奇怪了，这个老太太也太可疑了，反应这么大赶我们出来有必要吗？”
    陈子谦先是看了一眼二楼老旧玻璃后面的人影，说道：“一个把房间收拾的整齐的过了头，还在厕所里放那么多东西，什么样的人能做出来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陈小浩一拍额头，他是真蠢这个问题，打个响指接话道：“有问题的人。”
    任雪樱根本就没心情听他们说话，还想往回走，微微的事情一定要搞清楚。也不商量的一个人往回走，陈子谦咬牙，麻烦死了。
    “恐怕这个姑娘会有危险。”老太太的话新鲜出炉的，任雪樱看起来也是完全没听见没记在心里。陈子谦追了两步，拉住她的手腕拖着就走。
    任雪樱自然是不愿意的，好不容易走了缺口，挣扎着。倒是陈小浩一想头皮发麻，看了一眼任雪樱慌张的解释道：“那个看太太是在救我们，她早知道那个人有问题。她这么急着赶我们走，是因为你。”
    “我？”任雪樱醍醐灌顶，回忆到了看到那个房间的景象，也是头皮发麻。语气轻颤道：“那怎么办？他会不会已经盯上我了。”
    陈子谦抬眼，说道：“不知道，还不走。”
    任雪樱猛点头，现在就感觉有人跟着。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倒地，陈子谦一个回头大力一拽，把任雪樱甩在身后，警惕的看着四周。一个易拉罐从左侧墙角里滚出来，有人！
    刚刚确实听到了声响，看了一眼任雪樱早被吓得脸色发白。陈小浩也警惕的看着周围，交代说道：“小浩，你看着她，我过去看看。”
    陈小浩点头说道：“你小心。”
    这个时候就得感谢老太太砸我们的一下了，那个棍子，往回走了四五步。陈子谦拿到了那根棍子在手心里是结实度，快步跑过去背靠着墙。陈子谦一个猛突袭，棍子一挥，叹了一口气。
    跑了，地上残留着一罐没开封的罐装黑啤酒。刚才确实有人，陈子谦不爽了一把。
    难道是黄跃升，没看到不能确认。陈子谦出来走到了任雪樱陈小浩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用管他，咱们继续。”
    任雪樱心有余悸直摇头，恐惧的说：“他不会是来杀我们的吧。”
    陈小浩心露跳了一拍，心里直呼乌鸦嘴。面上还不能露出来异样，安慰的说道：“不会的，放心。你看看我哥，他不是什么反应也没有，别自己吓自己。”
    任雪樱怀疑还是点头了，看着陈子谦。
    陈子谦只是淡然的了一眼任雪樱放过来的眼神，说道：“走吧，我们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去。”
    陈子谦完全不在意这个小意外，拖着任雪樱进了品牌女装店，二话不说把她塞给了店员。在任雪樱反抗之前，一句话堵回去她所有的问题，想不想早点找到微微。强迫推进了试衣间，做事毫无章法的路数让陈小浩摸不着头脑，想不通的坐在沙发上等待任雪樱出来。
    良久，任雪樱换了一套干净的裙子，包包鞋子出来。白色的裙子看起来更合适她白皙的皮肤，长得也不差一看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陈子谦久违的笑了笑。
    打个响指满意的说道：“就这样了，我们在外面等你。”
    倒是任雪樱结完账出门就是一肚子火，不能理解的道：“这跟找微微有什么关系，我换套衣服能找她，陈子谦你跟我开玩笑的吧。”
    陈小浩认同的点头，在他看来也是多此一举。
    陈子谦摇了摇头，解释道：“你们会知道的，走吧。”
    这句话听蒙了两个人，陈子谦不想多做解释只是把另外一份资料给了陈小浩。看完以后的陈小浩语重心长你叹了一口气又递给了任雪樱，说道：“这就有必要了。”
    任雪樱一看，这个人他认识。惊诧的道：“爸爸跟他们家有一些业务往来，他们王氏起码也是上市公司，这跟我有关系？”
    陈子谦点点头，说道：“还不明白吗？王珂他也是李微微高中时代的好朋友，照片上的另外一个人就是他。我们下一个人选就是他，接下来得由你来。”
    任雪樱听的稀里糊涂，否认的说道：“这不可能，如果他们提前就认识了，那他肯定知道了我跟微微的关系。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也是朋友，他没必要瞒着我的。”
    陈小浩听了个七七八八，一拍脑门接话的说道：“也需是李微微让他瞒着你的，你也见过那个照片那么亲密，你要说他们三个只是好朋友我也不相信。男生跟女生之间能那么好的，不可能是朋友关系，还有一个问题，就凭之前你见到的那个房间来说，哪个是李微微的男朋友可能性大一点。”
    任雪樱突然抬头，不用说肯定是王珂，如果是真的话。再不济他是父亲的私生女，也是女儿。王珂的条件不差，也那么好，肯定会是他。
    任雪樱不想再往后想了，痛苦低头喃喃自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这么复杂，他们怎么都变得跟我看到的不同了。”
    陈子谦透过后视镜看任雪樱的表情，没急着回答。这个问题恐怕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个答案，至于想不想搞清楚，那就是自己的事情了。不同说白了，就是灯下黑的一面被暴露出来。
第5章 公主案 特殊迎接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大概有个二十几分钟，出租车穿过闹市又穿过别墅区停在了最边上的别墅前。看这个格局这么大的别墅在襄城市买恐怕没个几百万下不来台，陈子谦先下了车靠在了门边，没表情的按下门铃，声音震得耳膜发麻。
    “请问是那位？”小喇叭里女佣人的声音。
    陈子谦一手拉住了任雪樱的胳膊，推着她的头对着摄像头。任雪樱的脸本身就是通行证，他们这没说话。女佣就又说话了，说道：“任小姐，请稍等。”
    任雪樱生气的甩手，不尊重女性，怒道：“你有完没完，有什么事不能说，第几次了不商量就动手。就没见过你这种这么不尊重女性的人。还有你还没有告诉我，见到他该怎么说。”
    陈子谦一个抬眼，说道：“尊重女性得看是谁，你…凭什么。至于说话，你会吃饭不会说话。”
    任雪樱是吃了个闷亏，闷哼道：“明明是美德，到了你这里得看能力。”
    陈小浩扯扯嘴角，跟他哥讲美德，也真有勇气。
    陈子谦抱着胳膊绕着任雪樱走了一圈，最后垂眼道：“别人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我拿钱办事，一开始我们的交易仅仅是找到李微微。”
    任雪樱一个白眼，陈子谦看见了懒得理，就知道女人没完了起来麻烦。咯噔…什么东西有人！提前捂住了她的嘴，对着陈小浩转转眼珠。
    任雪樱被捂的，呜呜两声。陈小浩表示了解，猫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看陈小浩奇怪的行为任雪樱变乖了。瞪着眼睛闭气，大气也不敢喘。
    陈子谦抬抬眼，松手轻声道：“小心憋死，呆着不要乱动。”
    任雪樱点头，心跳到嗓子眼，是谁？
    陈小浩已经贴着墙，做了个躬步的样子，两只手交叠放在膝盖上。陈子谦一个快步跑过去，踩着陈小浩的手用力一抬，一个惯性。一人多高的围墙，陈子谦轻松的挂在了上面。
    胳膊一撑，大喇喇的弓腿一只脚踩在墙沿上。任雪樱看的捂住嘴，差点喊出声，他们这是来做贼的。
    陈子谦看着来人面无表情道：“王公子还真有意思，来接我们用这么特别的方法。”
    王珂一愣吓了一跳，墙这么高他怎么上来的？瞪瞪眼睛没说话，笑了笑缓解尴尬开门。
    任雪樱也吓了一跳，听墙角。还是王珂…任雪樱面对面碰上王珂，脸上是礼貌不失尴尬的微笑。一路上无话，陈子谦更是自觉的跳下来进了院子里，四处张望。
    王珂居然带着他们到了饭厅，只见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你们两位先吃，我跟雪樱单独聊聊，一会儿过来。”
    话一出口陈子谦也不客气了，坐下拿着筷子就吃。反倒是任雪樱听到那个称呼不安的把视线放在了陈子谦身上，求助，想问怎么办。
    陈子谦知道也只是抬抬眼，选择了无视。
    任雪樱怒了，也太过分了，指着陈子谦赌气道：“他是我男朋友不用背着他，我们不需要单独聊。”
    话一出口，陈小浩一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弯着腰生生吓到了不敢动，陈子谦一拽愣是拉坐下陈小浩，平淡道：“吃饭。”
    王珂只感觉尴尬，头一次被人无视了个彻底。还被任雪樱煽了一脸灰，有怒气也得忍着招待，扯扯嘴角笑说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就不避讳了，不知道你们来找我什么事？”
    陈子谦一个抬头，指着任雪樱边吃边说道：“是她找你有事。”
    任雪樱咬牙，他真的是…气的胸口疼，窝火道：“啊…是。我来是想问问你，你认不认识李微微。”
    一听李微微，王珂的笑容凝结一瞬盯着任雪樱，一肚子疑问，奇怪的说道：“怎么这么说？我不认识什么李微微，樱雪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承认，任雪樱捏紧了裙摆。这要是不知道照片的存在恐怕就信了，脸上的笑容崩落道：“是吗。你们不是高中时代的好朋友吗，微微还告诉我，你们是男女朋友。”
    这句话说的让陈小浩动作呆滞了一下，这还是任雪樱吗？学聪明了。
    王珂一惊，赶忙摆手笑着拒绝道：“她开玩笑的我们不是什么男女朋友，只是…”
    话没有听全任雪樱彻底怒了，说道：“开玩笑的你现在是又承认了是吧。你刚不是说不认识，现在认识了。”
    王珂笑的开心，任雪樱会吃醋，急切的握上了任雪樱的手解释道：“不是的，雪樱你想想她一个穷丫头要什么没什么，我怎么可能看的上她。别生气了，我一直喜欢的人是你。我们两家人又是好朋友，你觉得你哪里不比她好，别这么没自信。”
    任雪樱傻眼了，捧高踩底的这么熟练，嫌恶的抽回手，一个起身瞪着王珂道：“两家是好朋友我承认，你一直喜欢的是我，王珂你不觉得假吗？”
    王珂完全傻眼了，说的太多了，慢慢的起了身。心底笃定了主意，话说到了这份上他也不掩饰了说道：“假的就不会变成了真的吗？有什么区别。不过既然你不知道，提前告诉你也没什么，你的父亲有意让你嫁给我，恐怕马上就会通知你。”
    任雪樱傻眼了，随后摇头跟拨浪鼓一样不承认，说道：“这根本不可能。”
    王珂笑了笑，不打算解释。手摸到任雪樱柔顺垂在胸前的长发，拉进鼻尖吻上去。
    任雪樱看的心里犯恶心一挥手打落王珂的手，胸口窒息的感觉让任雪樱喘不过气喊道：“不要碰我，滚开…”
    陈小浩看的头皮发麻，这种行为这么看都是人品有问题打个冷颤。
    陈子谦抓着陈小浩的胳膊一抬，陈小浩顺势起身走了几步到了任雪樱的身边扶着她坐下，陈子谦放下了手里的碗筷。看着王珂一改常态坐下，任雪樱面色苍白，受的打击明显承受不住。
    陈子谦抬眼问道：“王先生，李微微在不在你这里？”
    王珂一听又是李微微，一个拍桌子，怒道：“别真把你自己当回事了，就算你是雪樱的男朋友，我告诉你惹毛了小爷，我让你横着出去。想找那个婊子是吧，滚出我家找。”
    一听这话任雪樱忍不住了，不等陈子谦张嘴说话，怒道：“骂微微婊子，你才是人渣。”抓着桌子上的水杯，对着王珂的脸泼了他一脸。
    王珂猛地被泼水，这么狼狈行为不能原谅，紧捏住任雪樱的手腕一扯，任雪樱到了面前，撞到了凳子。王珂瞪圆了眼睛怒道：“人渣，我也是你老公，就凭你还想跟我斗。”
    陈子谦一惊，拉着陈小浩往后退了一步。给任雪樱让位置，耳朵警惕的听着周围的声音。陈小浩也是吓了一跳，同时也变得警惕，怕任家别墅的事情再重演。
    陈小浩压低了声音说道：“哥，我们不管任雪樱吗。”
    陈子谦轻摇头，说道：“不用。”
    任雪樱拉扯期间踢翻了凳子，手腕上钻心的疼，让她怒火中烧喊道：“我告诉你王珂，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嫁给你。”
    陈小浩傻眼了，这蠢女人是真的不会说话，这不是火上浇油越搞越大了。王珂一个甩手把任雪樱甩在了沙发上，不疼倒是羞辱的感觉太明显。任雪樱怒瞪着王珂，两个女佣慢悠悠的走过来突然按着她的手臂。
    父亲都没有这么对待过自己，用力挣扎。这种非法拘禁的行为是犯罪，任雪樱难受到了极点感觉委屈，知道争吵已经没用了，眼泪模糊了眼眶看着陈子谦说道：“帮帮我。”
    语气里的委屈听到人心疼，陈小浩不忍心想上前。陈子谦抬抬眼抓住了陈小浩的手臂，不松手不说话。陈小浩也火了，想说话，陈子谦一个及其凌厉的眼神扫过闭紧了嘴巴。
    任雪樱良久等不到陈子谦的帮忙，撑不住连环的打击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王珂拿着随身携带的手帕擦脸，扔进垃圾桶，说道：“看着她，别让她寻死。”
    “是，少爷。”两个女佣小心的扶着任雪樱走开。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了三个人，陈子谦知道他们的事情还没完，他们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这就带走了，陈子谦笑了笑，说道：“小浩，我们走吧。”
    王珂嫌恶的看了一眼衣领，脏的难受着急想换衣服，听到陈子谦的话也是着急撵人，说道：“那还不快滚。”
    陈小浩学聪明了，第一次那么多人围追堵截没有把任雪樱留在家里，这一次这么容易的就放在了这里。一出别墅大门开口就问：“哥，你把任雪樱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她会不会出事，我总觉得不安心，好像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忘记了想不起来。那个王珂会不会伤害她，我还觉得不好。”
    陈子谦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说道：“让她在时间到期之前见到李微微，至于王珂他不敢。”
    陈小浩是懵的，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说李微微在这里，还是说你已经知道她在哪里了。”
第6章 公主案 黑暗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陈子谦抬眼道：“猜测。”
    一句话陈小浩听明白了，眼睛看一眼空无一人的大马路，不傻。想起来了之前老太太撵人到楼下，那个跟踪的人清醒过来，陈小浩按着额头隐隐发疼喃喃说道：“你是让他们斗，利用所有的人牵出李微微。哥你的算盘打的是不是太好了，我是理解了，就是任雪樱会不会明白了，要是自杀就完了。”
    陈子谦点头，还用说兄弟俩默契好的过分，还有时间。说道：“不用管她，生死都由她来定，我们去看看李锦言的情况。”
    “她…”陈小浩还想再问，咔嚓…什么东西掰断的声音让他闭紧了嘴巴。怎么忘了，惹了那么多人尾巴不少，陈小浩一股血气往上涌吓得不敢说话了，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
    陈子谦看着陈小浩轻微摇头一下，陈小浩理解的点头。两个人越走越快，出奇的是他们很顺利到了李锦严家大门口，不幸是被堵在了大门口进不去。
    就是这里？陈子谦看一眼别致的小院子，两三层的居家形小别墅。大门前堆放了一大摞的财经报纸，李锦言一个女人不会看这种报纸。
    陈子谦只是抽了最底下的一套和最上面的一套，看看日期，九月一十八号到九月二十五号的，时间长短正好一周。又放回去，猛地起身。
    陈小浩看了看，说道：“她会不会是出门了不在家。”
    陈子谦抬抬眼，说道：“任天行想用我们找到李锦言，她正好消失了一周了。而李微微也是差不多的时间，失踪了。”
    陈小浩瞪眼睛，说道：“哥，你的意思是说任天行那天不过是做戏给我们看，这才是真正的目的。他为什么不…”说到这陈小浩一个改口又说道：“他不能自己找，这是丑闻，这个女的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真的只是一个二奶，我怎么看感觉他挺关心的。这个女的还订财经报纸，肯定是给任天行看的，证明他经常来。”
    陈子谦火了，盘算的还真好，说道：“这些不归我们管。”
    这是想用一个人的钱让他干两个案子的工作，陈子谦回头太猛差点撞到一个孕妇，“哥！！”陈小浩吓得大喊。
    孕妇也吓了一跳，差点跌坐地上，陈子谦眼明手快的拉住对方的手腕。这么一吓，脸色铁青。陈子谦放开了手没事要走，结果听到对方喊道：“等一等。”
    陈子谦一愣，仔细打量了一眼孕妇，怀疑道：“什么事？”
    孕妇指着李锦言的家门，说道：“你们是不是来找锦言姐的，我就说吗？这几天她没回来，那天那个男人又不是他的爱人，怎么就上了他的车。”
    陈子谦抬抬眼看了一眼孕妇，又转了一拳，他们已经走了几步了。明显现在他们不在李锦言家大门口，这个人不对。陈子谦给陈小浩使使眼色，陈小浩了然一笑。低头一瞬又抬头红了眼眶，对着孕妇委屈磕磕巴巴的说：“阿姨…你…是不是知道我姑姑在哪里？”
    陈子谦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小浩的苦情戏，还行进步不少，速度更快了。
    孕妇一看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快哭了，慌张的抓住陈小浩的手，随即笑说道：“你别哭，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上的车很好，不是我们这里有的。车牌号我还是记得的，好像是襄A666后面的就不记得了。”
    陈小浩暗爽一把，这就结束了想着抽回了手，也不抬头只是点点头说道：“谢谢阿姨，我知道了。”
    孕妇也笑了，说道：“不用谢，我也只是意外碰上的，帮不了你们什么。”
    陈子谦已经下手了，拉着陈小浩说道：“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头也不回的走。
    往前又走了一栋房子的距离，陈子谦反应极快的推着陈小浩进了小胡同探着头看着外面。
    陈小浩被自家哥搞得晕头转向不知道怎么回事，陈子谦已经堵上了陈小浩的嘴。转转眼珠拉着他靠近边缘看着外面，那个孕妇还在，有一个男人畏首畏尾的出来扶着她。
    陈小浩瞪瞪眼睛，心里火起来了，合着是自己被一个女人耍了。
    “人走了？我说你为什么管闲事啊？还等在这里不怕惹麻烦。”男人说。
    “告诉他们让他们报警，李锦言已经好多天没回来了，万一出了什么纰漏你惹得起那一个，我可告诉你不管是任天行还是王珂，咱们都得罪不起。我想过的，如果咱们这么说万一李锦言回来了，还能记得咱们的恩情，你在任家公司不会好混一点。”孕妇说。
    “对…你说的对。”男人喜笑颜开的说着扶着孕妇拐进了胡同里。
    陈子谦抬抬眼放开了陈小浩，人人都是戏剧演员，还都是主角。抱着胳膊看着墙，不理会陈小浩的傻呆，思考接下来的打算。
    孕妇的话不是骗人的，起码是实话。王念慈把李锦言带走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李微微？
    陈小浩怒道：“合着想不花钱使用咱们，给他们挣福利，真的是最毒妇人心。不过话说咱们不管李锦言行不行，感觉跟李微微有关系啊。”
    陈子谦起身拍拍陈小浩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正色道：“有关系，小浩开好另外一份任天行的账单，回去等我。”
    陈小浩一愣，听话的说道：“好我知道了，我回去等哥的通知。”
    陈子谦抬眼朝相反的方向走，顺带的喊了一声提醒那些个尾巴，说道：“跟我走。”
    任雪樱的处境的处境是真的尴尬，清醒就看到左侧的吊瓶，用仅存不多的的力气抽回了握在王珂双手间的手。现在看到王珂就没来由生气，动动唇干涩无比，身边没有别的人了，开口说道：“倒杯水。”
    王珂不生气，笑了笑听话的倒水边说道：“你醒了，正好我今天会去找伯父提亲，你好好休息。也算是提前跟你说一声，我的公主。”
    任雪樱摇摇头缓解头晕，公主两个字听的任雪樱起鸡皮疙瘩，说道：“王珂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钱就这么重要。”
    王珂敛了笑容，把水杯塞进了任雪樱的手里，说道：“你说的没错它是最重要的，你是最理想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过去过的跟个白痴没两样，什么也不想那不是可爱，在我们这种家族里面来说那是愚蠢。”
    任雪樱火了，原本想好好的谈谈的，现在想也不想的把水杯砸在王珂的胸前，水杯落地成碎片，怒道：“你说的没错，我是愚蠢白痴，你知道我活了二十多年做的最蠢的事情，只是因为相信把畜牲当成了朋友。”
    王珂用手拍拍胸前的水渍，看了一眼地面的水渍碎玻璃碴，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浮动说道：“我来只是通知你一声，就是自杀也必须你进了我们家的门再死。”
    任雪樱听的天旋地转，他们的关系原来差到这个地步，王珂就这么走了。女佣悄无声息的出现蹲在地上捡玻璃碎片，还送来了食物。
    任雪樱一团浆糊的脑子现在完全空白，呆呆的看着没有一丝杂质的白米粥，突然“你…凭什么。”凉薄的话脑回路一瞬让她醍醐灌顶。
    “尊重女性明明是美德，在你这里得看能力。”跟陈子谦的对话居然给她提了个醒，凭什么？当然是有自保的本事得有，微微她会不会也跟自己一样被软禁在这座房子里过，或者说她就在这里。
    一想任雪樱也不管女佣了，全部赶出去。怦…怦…怦…墙面重力击打的声音，什么人在隔壁？任雪樱心跳到了嗓子眼，吞吞口水回应的敲了一下。对面的人敲的更厉害了，任雪樱再敲，她敲一次对面就回应一次。会不会是微微？想到这个可能，任雪樱紧张的走来走去。
    任雪樱想来想去，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办法，用了最蠢的办法，硬闯。不过在看到门口两个体型健硕的保镖的时候，还是发怵。
    任雪樱想了想，说道：“我是王珂的未婚妻，开门我要进去。”
    保镖两人同时往中间一步，不说话。态度明显是不让进，果然有问题，任雪樱抿唇，该怎么办。
    “开门。”一个男人的声音隔着门板说，任雪樱吓了一跳。里面是个男的，那就不是微微了。他怎么知道我在隔壁的，任雪樱好奇心被吊起来了，想看看对方是谁，他敲了墙壁应该就是听的吧。
    门拉开个门缝，透过门缝看黑漆漆的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任雪樱害怕了，感觉头皮发凉进退两难。本来胆子就不大，最后一咬牙学了陈子谦，不过人家是踹门，任雪樱是踢门。
    轻轻踢了一下，房间门敞开了。没开灯也没有开窗帘只能看到一个人影。不想进去又好奇是谁关在这里，忍着恐惧探头往里面走了一步。
    任雪樱觉得不对劲他为什么不过来一点，就被拉住了手腕李祁还不小被扯进去了一步，尖叫堵在喉咙里。嘴巴被堵了个严实，伸手想抓门框，男人的力气太大。一下就拖远了，而这个人手更快连门也关了。
    男性身上惯有的烟草味还有酒味熏的任雪樱头晕，极度的恐惧之下，任雪樱张嘴就咬。斯…男人呼痛的声音。
    任雪樱一自由，摸黑往前跑了两步，摸到门张嘴就喊：“救命啊！！救命！！”
第7章 公主案 受困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一通电话一分钟不到，王珂只听到了保镖说了一句话心慌起来，“少爷我们进不去。”
    才想起来那个房间是黄跃升自己提要求装的房门，那个门只能从里面打开，锁是反的抓抓头发说道：“那个门…”
    王念慈一愣，他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说道：“还不赶快回去。”
    失了任雪樱那任天行势必是有所行动，怎么都是他们王家吃亏。王念慈越走神色越冰冷，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任天行想到了王珂是利益至上无所不用其极是不满意到了极点，不理王氏父子俩的匆匆行动。拿出了单线联系用的手机，等待消息。黄跃升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微微…小樱…两个女儿都跟他有关系。任天行一想都是窝火的不行，就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这个人在他看来那是很危险的。
    陈子谦越是往后越是察觉到了不对劲，襄城市没有什么高的旅游的地方，这个地方给他的感觉一直往上走。难道是…市公园。唯一的有着一座小山不高，倒是环境清幽很舒服。
    以后的所见所闻确定了陈子谦的猜想，进行下一步拨通陈小浩的手机号码，说道：“可以开始了，老规矩，根据共享位置给我把任天行和那个人一起带过来。”
    “哥，你…”不等陈小浩说完，陈子谦挂断了电话。
    陈子谦他可以肯定就凭小宾利的车灯光判断，黄跃升肯定是发现了的，有意让他跟着的，或者说有什么目的。
    又过了大概三分钟，黄跃升停车单肩扛起任雪樱侧头余光撇了一眼身后的车灯，两个大灯也不管就对着集装箱，生怕陈子谦看不见，黄跃升踹开集装箱的大门扛着人直接进去。
    陈子谦抬抬眼，邀请了那就看看。陈子谦大喇喇的跟着黄跃升进入内部，地面干净的一丝尘土也看不见，屋子正中央只是摆放了一个两米长的冰箱。
    陈子谦看着黄跃升把任雪樱放在冰箱的盖子上，一脸笑容认真的摆放好，双手交叠在胸前，还准备了梳子化妆品一类的东西，放置在旁边的医用小推车上面。陈子谦看到了上面放置的手术刀，还有输液管一类的东西。
    “陈先生，她是不是很美。”黄跃升侧头笑说。
    陈子谦抬眼，现在倒是感觉黄跃升这么假，整个人都是奇怪的。平淡的说道：“不觉得。”
    “不美，你一直跟着干什么，我知道了你也是碰过她的是不是？”黄跃升突然激动起来，两只手掐在了任雪樱的脖子上，昏睡中的任雪樱难受的咳嗽。
    陈子谦一惊，是他搞错了。否认说道：“没有，我跟她不熟。”
    黄跃升又悻悻的松手，视线变得怜惜，他手里从到尾没有松开那把手术刀，任雪樱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碰到了自己，视线慢慢回转。陈子谦一惊，醒的还真不是时候。
    任雪樱的手慢慢抬起，看清楚了谁在眼前更是尖叫堵在了喉咙里，手指一动一动想求助。喊道：“陈子谦，救我。”
    还真醒了，陈子谦往前走了一步。这个时候是把气氛推到悬崖边，陈子谦动动眼珠看着任雪樱。无奈离得太远她根本感觉不到，抬眼看着黄跃升，黄跃升离得最近听的最清楚，扔掉了手里所有的工具，手术刀对着任雪樱的脸。
    脸上表情变得痛苦，怒吼道：“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为了你放弃一切。可你怎么对我，我的爱情是干净的，可你为什么不干净，你为什么要让王珂碰你为什么！！为什么！！还有他，他有什么好的，你看看他怎么对你的，他把你扔在了王家不管你的死活，还看不清楚吗？”
    边说还握着任雪樱的肩膀不停的晃动，“我不是…”任雪樱头昏脑胀的，恐惧的看着黄跃升摇头，压根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意思，视线放在悬在脑袋上的手术刀。背后发凉，止不住的颤抖。
    黄跃升眼神闪烁一瞬，松开手刀子贴着任雪樱的脸说道：“你也害怕我，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你为什么要害怕我。为什么！！是我救了你，你为什么不开心？”
    任雪樱石化在原地，只要黄跃升一动她的脸就会毁了。内心惧怕的感觉愈发强烈，瞪着眼睛连大气也不敢喘。
    他这是什么心理，陈子谦想了一瞬笑说道：“因为你不是我，她喜欢的不是你。”
    一听这话内心空虚的感觉让黄跃升眼眶红红的手在抖，眼神冷漠的侧头看着陈子谦，这一切都怪他。
    陈子谦抬抬眼看着举着刀有了杀意的黄跃升，慢慢的后退集装箱的边缘位置，一只脚悬空，等待黄跃升的一扑。
    任雪樱忍着身体强烈的不适坐起来，会有人死这个事实让她从冰箱上滚下来。摔的胳膊疼得咬牙，看着陈子谦有气无力的说道：“快走。”
    走，陈子谦笑了笑。眼神凌厉的扫过任雪樱，镇定自若的说道：“闭嘴。”
    走神一瞬间，“我…杀了你！”黄跃升往前一扑，帽兜从脑袋上掉下来，陈子谦看清楚了黄跃升的表情是隐忍，是愤怒。刀锋突然一转，擦着胳膊刺过去，逼得陈子谦不得不往前几步，错过去。正好给了黄跃升机会，不等陈子谦反应集装箱的门已经关上。
    这才是他的目的，陈子谦火了，那个表情出卖了他一拳砸在门上，他根本就不是个变态疯子。装的…眼神变得冷漠，抬头看着四周，气温在一点点下降。
    任雪樱一个人慢慢的抱着胳膊挪过来，沉着脸看着陈子谦。周围没有别的人只有他们两个，一桩桩一件件逼得任雪樱失控的喊道：“如果不是你把我留在王珂哪里，我就不会在这里。陈子谦，你为什么不救我？”
    这句话是任雪樱憋在肚子里的话，一直想问就是没机会问喊出舒服多了。那个时候无助求助换来的只是冷眼想看，眼泪崩盘如同受伤的小兽吼道：“为什么？你告诉我啊？人命关天你不知道，你把我留给了那个变态啊陈子谦，那是个变态！”指着紧闭的大门，胸口因为生气起伏跌宕。
    面对任雪樱的质问，怒火灼烧的双瞳。陈子谦他本身就是一肚子火，被黄跃升所做的伪装骗到了，如此硬碰硬抬手就是一巴掌。正对任雪樱的左脸，怒道：“冷静了吗？就这么想死。”
    这个时候的陈子谦只有一个念头，他的目的是什么？想干什么？丝毫不觉得这一巴掌是打在女人身上，只是打在了失控的人身上，还是个不看情势的人，俗称没眼色。
    任雪樱捂着脸，从小到大第一次被男人！甩了巴掌，狠瞪着陈子谦她发现她是真的怨恨他，说道：“死…我从鬼门关走过多少次了，陈子谦你知道你的冷漠强烈到了什么地步吗？可以杀死一个人。”
    “杀死人。”陈子谦笑了笑又道：“无所谓。”
    这个世界上那么多的人，都可以称为别人，与他何干。生与死亦是如此，任雪樱矛盾天真所有的性格暴露在外，陈子谦不喜欢这种完全与自己相反的人，一看到她就好像看到有人准备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看看，是红色还是黑色的，而看不见的一面会疼死。
    陈子谦表情越发的冷漠，说道：“不要向我求助，因为我不会救你，我就是这么冷漠，因为你也是别人的那一个行列。”
    任雪樱听完一愣，完全不说话了，独自蹲在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眼泪无声落在地面上，这是哭给自己，从未想过她竟然如此可悲，她就不该去找陈子谦，除了后悔还是后悔。
    举着电话的陈小浩扯了扯嘴角，看着三个数字闪烁的灯牌，起身揉揉酸胀的腿，二话不说熟门熟路的到了警察局门口。
    看到夜班的人，直奔主题道：“我找徐晃。”
    “在这那！我们的半个刑警大人，这一次又是去哪啊！？”徐晃探头面如死灰的看到陈小浩，谁能想到只要见到他，见到了死人，这些年如一日想想都发怵。
    刚开始还觉得心里不平衡，会说他们警察才是保卫人民财产安全的，怎么都去找那个私家侦探。可在他手里的案子都是出奇的快，顺利结尾，也就习惯了最多就是多个卷宗。
    陈小浩笑了笑，说道：“市公园，但是我们还需要接一个人。”
    徐晃一愣，说道：“谁？跟案件有关系？”
    陈小浩神秘的笑了笑，不语。看的徐晃头皮发麻不问了，准备出动。任天行站在客厅里等待消息，最后被警车的声音惊到，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陈小浩，了然的点点头坐上车。这边井然有序的进行着，王家乱了方寸。
    王珂暴躁的一巴掌一巴掌扇在两名保镖的脸上，背后大开的房门里面空空如也。整齐划一的房间里留下了一个空的旅行包，是黄跃升的。
    王念慈一遍又一遍的拨通黄跃升的电话号码，全部都是关机。气的他直接把手机摔成了碎片，完了这下完了，如果那件事情被他们知道了，恐怕小柯会做牢的。
    早知道不能留黄跃升这个祸害，也不知道任雪樱还会不会活着，咬咬牙说道：“咱们被黄跃升玩了。”
    王珂一惊，这是要坏事意思，吓坏了。挥手怒喊一声道：“给我滚，快滚…”
    保镖是连滚带爬的跑走，心里也是侥幸只是挨了打，还好没有多干涉。
    王珂只是瞪着眼睛，手上麻木的疼。绝望的说道：“他会毁了我，怎么办？爸你想想办法啊！任天行已经不信任我们了，他的女儿就别想了，万一在知道我做了那件事，他会毁了我们家还会让我坐牢的。”
    “慌什么？”王念慈呵斥了王珂，一边按着太阳穴想办法。说道：“他的家人还在吗？”
第8章 公主案 请君入瓮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王珂一下子冷静的多了，拍拍脸点头道：“我有办法了。”
    王念慈松了一口气捏着王珂的肩膀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来办。”
    王珂点点头，信息已经打好了，发送。还真是多亏了你的习惯啊，我的好朋友，不接电话但却永远会看短信，王珂嘴角出现一抹笑容。
    ‘跃升，该说的说该做的做，不该说的就不要说，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儿子，我就在去伯母家的路上，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我等你消息。’
    黄跃升眼神盯着屏幕上面的两个人影，手里攥着手里虎口发疼隐隐有撕裂的趋势。黄跃升红了眼眶，痛苦的抱着脑袋，他输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输了。王家父子逼急了要下手，隐忍的怒吼出声：“啊！！！！！”
    一拳砸在桌面上，手机举起又放下，良久咬牙打出了三个字：“知道了。”
    陈子谦在房子里眼神四处搜寻，结果在到了右后方的那个角落里找到了东西，一个红点点就知道他在哪里看着，忍着寒冷抬头对着它说道：“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骗过了所有人，可以交代了吧。”
    “呵呵…”黄跃升的笑声萦绕在房子里。
    任雪樱一听头皮发麻也抬头看着那个位置，哪里有一个隐藏的摄影机。腿都在抖，她穿的是裙子腿上更是冷的不会走路，蹲着的身子猛地起身走了一步摔得趴在了地板上，摔的脑子发蒙。
    陈子谦抬抬眼看了一眼任雪樱，把穿着的外套扔在了她的眼前，说道：“起来。”
    任雪樱面色一红，太丢人了。爬起来坐好理理裙子，拿着陈子谦的外套也不客气的穿在了身上。之前的生气也好，发飙也好，都比不上活下来来的重要。外套正好遮住裙子那么大，身上回暖了一点靠过去。
    陈子谦又把视线放在了监控上面，抱着胳膊在等。
    “好玩吧陈子谦，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坑你。互联网时代真是个好东西，不妄我在cc上看过你，所以在我知道任雪樱找你的时候，我就准备那个房间。怎么样，你们是不是都在想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变态，收集女性的内衣充气娃娃，你感觉怎么样。”黄跃升笑的更加张狂了。
    这笑声就是在打脸陈子谦反应慢的事实，陈子谦抬抬眼承认说道：“你赢了，我是信了，你很聪明抓住了我的弱点。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管闲事，既然摊开了说，说说你的目的吧，这么费力的请我过来是干什么？”
    黄跃升安静了一瞬，说道：“目的，没有目的，就是好玩。”
    陈子谦火了，质问说道：“别跟我在这里绕弯子。”
    陈子谦抬抬眼，眼神变得凌厉，到了这里再不说话。肯定是有什么问题，包括他…想干什么？已经完全猜不到了。既然你不说话，我就不客气了。
    集装箱，以前穷的时候不是没住过，找准了一个薄弱的接口位置，抬脚就是卯足了全力猛踹。踹的嗵嗵响，破坏力可以说是一百分。陈子谦的怒火也是达到了未曾可知的地步，游戏他陪着玩了，不给点福利想都别想，赔本的买卖不是他的风格。
    看的任雪樱目瞪口呆，抱着胳膊怯生生的看着陈子谦不敢上前，只是四五下愣是踹的变形出现了一个缝。陈子谦改了常态，抱着胳膊整个用身体撞出来一个洞。挤出去，踉跄了几步站稳。抬眼看了一眼漆黑的周围，一点亮光的位置让陈子谦越走越快最后跑起来。
    任雪樱看的发愣，抓紧了外套也跟上去，从缝隙里慢慢的出来。跑了两步脚脖子一疼，一个低头高跟鞋碍事直接踢掉，光脚追。
    左边离得不远的位置有一个小屋子，陈子谦过去第一件事就是踹门，一脚就开。看到了趴在黑掉的电脑屏幕面前的黄跃升，两只手抓着头发也不抬头。
    陈子谦彻底怒了，揪住黄跃升的衣领拉起来怒道：“抽什么风都是无所谓，跟我没关系，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李微微在哪里？或者说你把她的尸体藏在了哪里？”
    黄跃升一愣回看，果然就凭那种破旧的集装箱没什么大作用。叮手机发出催命符，胳膊用力甩开陈子谦往后退了好几步，黄跃升先是看了信息，屏幕上是母亲捧着他最爱的糖醋排骨跟王珂的合照。黄跃升瞪着眼睛咬紧牙关，狠心闭上眼睛一把摔碎了手机，还用脚踩了个细碎，他不能让年迈的母亲给他买单。
    弯腰捡起了最重要的东西，闭着眼睛直接往身后窗外扔出去。对不起…黄跃升又看陈子谦他癫狂的笑了，眼眶发涩发酸道：“你说的没有错，就是我把她的尸体藏起来了，可那又怎么样！你们还想杀我吗？来啊！！”
    这算是最后的癫狂吗？陈子谦无聊的看着他的表情，已经习惯了。这是另有隐情的意思，他摔的手机就是理由，不过到了这里他陈子谦需要的只是一个答案，他的就结束了。
    陈子谦抬眼，心里的猜测汇聚成型，语气凉薄的说道：“她就在那个上锁的冰箱里？”
    任雪樱剧烈喘息的跟过来，刚进门一听瞪大了眼睛腿软跌坐在地上。她躺在上面却从来没想过微微就在下面，这个事实让她的世界崩塌。眼前隐隐发黑，喃喃的念叨着：“微微死了…尸体在冰箱里…这怎么可能假的！！假的！！”
    任雪樱突然激动的大嗓门也让陈子谦一惊，这最后一步来的是不是早了一点，侧头看了一眼任雪樱，又看黄跃升。
    任雪樱一步一步的越过陈子谦，慢慢的到了黄跃升的面前，抓着他的胳膊哽咽的说道：“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你跟我开玩笑的是不是？你只是把她藏起来她没有死是不是？”
    黄跃升一愣，苦笑的扯扯嘴角。这种态度为什么他一早没有看到，闭起了眼睛。为什么不知道任雪樱是真的关心李微微，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了。
    最终陈子谦还是重重的点头道：“她已经死了。”
    任雪樱呆愣的松开手只是摇头，眼睛模糊的看着黄跃升，嘴巴失语让她说不出话。脑袋空空如也，胸口窒息的感觉让她没功夫考虑别的。
    任雪樱确认答案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想往外跑，跌跌撞撞起身肩上外套落地。这不可能，不可能，心里在叫嚣。出门差点撞到人，任天行急匆匆赶过来就看到女儿惊慌失措的样子吓了一跳喊道：“小樱。”
    他就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女儿，赶紧追上去。
    陈小浩只是摇摇头，说道：“没用了。”
    徐晃摆摆手，示意两名手下跟上去。自己跟着陈小浩进了房间，也是吓了一大跳。黄跃升的表现让人惊叹，自己摊成一个大字躺在地上笑，丝毫没有一个罪犯该有的样子。
    陈子谦一个侧头看着徐晃穿的是警察的服装，他的任务结束，随意的搭在肩上准备离开。想起来开过来的小宾利说道：“外面的车交给你们了，走了。”
    徐晃眼明手快的拉住了他，说道：“别急着走啊，听听再说，起码让我们录个口供。”
    陈子谦抬抬眼，说道：“跟我没关系，我该做已经做完了。”
    陈小浩绕着陈子谦走了一圈松了一口气，没受伤笑的尴尬的抓抓头发说道：“哥，恐怕有关系。你让我给任天行准备的账单他付过了，我们的委托人从任雪樱变成了任天行。”
    陈子谦驻足，看了一眼陈小浩笑了笑。现在的人换成了李锦言，回看黄跃升。只见黄跃升一个翻身坐起，伸着胳膊特别的配合，闭着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一直仰着头。徐晃没说话先是给他带上了镣铐，按照流程带着他指认现场。
    空余的时间，陈小浩打量着黄跃升。不反抗也不喊冤，更不正常的还有这接受的态度。这哪里像是个罪大恶极的杀人犯，一点特征也没有。疑惑的看着黄跃升说道：“他真的是住哪个房间有特殊兴趣的人，怎么看着不像啊。”
    陈子谦抬眼，说道：“这是他布下的请君入瓮，那些都是假象。”
    陈小浩拍拍脑袋，脑子转悠的快说道：“也就是说他是故意的，那些东西都是迷惑人用的。可他为什么这么做，你也说了他是请君入瓮，就算是这个样子，目的是什么，他达到了？哥…你倒是告诉我啊！”
    陈子谦一个眼神飞过去，说道：“这是他们的工作，你哥不是警察。”
    徐晃听的脚下一个趔趄，不满意的看着陈子谦，把黄跃升交给了其他人。这个时候想起来他是警察了，三个人越走越快期间挖苦的说道：“是啊，你不是警察，这含沙射影干的你好意思吗？不是警察也是半个刑警了，几乎的案子都从你们手里过一圈，每个经过你手的案子哪个当事人不受伤，还得花钱。
    可也就奇怪了，他们冒着受伤的风险还找你，你说你倒地是有什么魅力陈子谦。”
    陈子谦看了一眼徐晃，话语里的酸味可以漂出十里远了。算是默认了，云淡风轻的说道：“跟我没关系。”
    徐晃气的没法组织语言，最后不爽的嘟囔道：“你就不能不用这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吗？陈子谦。”
    陈小浩捂着嘴偷笑，徐晃也只是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嘴巴一张一张的说不出话，也是有勇气气不死的小强，一次一次也不嫌麻烦。心疼的拍拍徐晃的肩膀，点头说道：“同志革命尚未成功，仍需努力。下一次，下一次你可能会赢我哥的，听清楚了是可能…”
第9章 公主案 争执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陈子谦抬了抬眼，说道：“你哥不是警察，这种事情有我们正义的刑警在，不是有徐晃吗。”看了一眼蹑手蹑脚的警员一边打暗号，一边走向任雪樱。四散开来的状态，是个笨办法也不能说没用。徐晃也很给面子，拿枪用枪头指着任雪樱的头。
    陈小浩长出一口气，喃喃道：“也是，不过任雪樱也可能是伤心过度，她不一定会真的动手。”
    陈子谦捏着下巴看着走着警惕步子很紧张的徐晃，最后弓着腰停在了任雪樱的面前，侧头看着黑手枪的准心，闭着一直眼睛语气严肃的说道：“把刀放下任小姐，我体谅你的悲伤但是你也得理解我我们的工作。你不能杀人那不是救赎微微，你要是杀了他，我同样会逮捕你。”
    任雪樱对峙的看着徐晃，最后可笑的笑了，笑说道：“把刀放下，警官你让我把刀放下，你才应该把枪放下。或者对着这个杀人犯，而不是我！该死的是他！”
    一会儿功夫徐晃的手心里变得粘腻难受手指也有一点僵硬，不停的吞咽口水。只要是个人威胁到了别人的命，哪怕是杀人犯，只要动手他们可以自主击毙对方。徐晃神情依旧严肃说道：“你说的是错的，把刀放下。”
    错的！任雪樱嘞着黄跃升后退一步靠着彩板，瞪着眼睛看到了捏着下巴看戏的陈子谦，说道：“错的，陈子谦你看的最清楚我错了没有？”
    同时徐晃一愣，微微侧头眨眼睛。陈子谦没看见，陈小浩看了个正着，这是打算让哥哥劝劝任雪樱的吧，脑袋直接瑶成拨浪鼓，他办不到。
    陈子谦瞪了一眼陈小浩看着他低头，抬眼看了一眼任雪樱，徐晃的嘴角一扯一扯的脑袋轻微晃动显然是很着急对着任雪樱的位置，让我帮忙。改了个姿势抱着胳膊看着任雪樱，冷淡说道：“我不是你，不知道。”
    一句话吓得徐晃眼睛磕在上膛位置，疼得眼睛都睁不开，咬牙道：“不帮忙就给我闭嘴。”
    陈子谦直接无视徐晃的话，往前走了一步，耷拉着眼睑说道：“不只是不知道，我说过了你跟李微微的关系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不用上杆子证明给谁看，最重要的不要是给我看，越看越觉得假。”
    “陈子谦！”任雪樱瞪大了眼睛，这个人否认了一切。反驳道：“你为什么要践踏我最后的真心，为什么？剥夺我为微微尽最后的心意，你很开心吗？陈子谦。”
    “哥…”陈小浩吓到了，呆滞的看着两个人。任雪樱瞪着大眼珠，声音落下的同时眼泪末入尘土里，比任何时候看到任雪樱哭泣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伤心，这一次是真的。
    陈子谦抬抬眼，转身侧头着丝毫不害怕的黄跃升，道：“跟我没关系。”走到了这一步没人推着她，一个自己放弃了的人，谁也救不了，同样的他们的生死跟他没关系，不过就是一条路走到黑。
    五个字，任雪樱一个绝望的闭上眼睛。抓得紧紧的手术刀闭眼睛的同时松手落地，一直是漂浮不定的她的心，最后被陈子谦用比刀刃还锋利的话隔开了，斩断了。
    陈小浩摇摇头，语重心长的道：“任雪樱你一个人把自己逼到了绝境，何必那。”
    陈小浩的话任雪樱听见了，至于答案她不知道。
    徐晃安静的打了个手势，示意所有的人收回手枪。陈子谦让开了位置，徐晃走到了任雪樱的面前一点点扳住她的手臂拉开两个人的体位，说道：“我可以给你一个解释，但所有的前提是活着的人命，李微微已经死了，而黄跃升还活着还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这件事也是事实，你改变不了，听我一句劝你的人生犯不着搭在这样的人身上。”
    徐晃拉开了两个人，任雪樱一个人留在了那个位置摇摇欲坠，拍拍额头想清醒一点，说道：“给我一个公平。”
    公平惹人深思，任天行走到了任雪樱的身边，抱着她的肩膀。冷静的说道：“小樱，相信警察。”
    体温给了任雪樱温暖的感觉，任雪樱看着对立面都是人，却没有一个人认为不妥。垂着胸口喊道：“她也是条人命。”
    对于一个杀人犯这么仁慈，想再反驳，头昏脑胀成了拦路虎一瞬眼前一黑，一下子跪倒在地。
    一直没出声的黄跃升笑了，边笑边摇头，说道：“你还真把她当回事了，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有一点说错了，不配的得到我喜欢的人的是她，错的人是她。”
    陈子谦抬抬眼，现在解释给谁听的。直接走到徐晃的背后笑了笑，恐怕没有第二个人了，看着黄跃升笑的自在的脸，真的很有种火大的感觉。
    一把揪住黄跃升的衣领，敛了笑容道：“李锦言在哪里？”
    陈小浩一惊，合着刚刚只是插曲，现在才算是开始。也凑上去了，临了有眼色的拽住了徐晃，压低声音道：“还不趁现在带走李微微。”
    徐晃愣怔一瞬，快步到了冰箱边。挥挥手，警员忙里忙外的开始拍照取证，任天行没时间理李微微的事情，任雪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烫，背起任雪樱急匆匆的出门，解决完了这边，陈小浩看到任雪樱已经走了放心的凑过去听。
    黄跃升瞪着陈子谦只是笑不说话，眼神一直转悠绕着忙碌的人。看的最多的还是徐晃。陈子谦抬抬眼，不能对着这么多的警察说话。
    陈小浩忍不住了，插话道：“哥，我们没时间跟他在这里耗着，徐晃结束了肯定会立马带走。我们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
    陈子谦抬抬眼，他曾立过誓绝对不踏进警察局一步，的确是没时间了。手上用力一扯两人凑的更近了，道：“说！”
    黄跃升笑着摇头，手指轻点地面，抓地面的小灰尘颗粒，放在两个手指尖碾碎然后丢弃。周而复始，陈子谦看着低头玩尘土的黄跃升，慢慢松开手起身道：“我们走吧，小浩。”
    陈小浩一愣，耷拉着脑袋跟着陈子谦离开。陈子谦走出门就看见他开过来的小宾利不见了，想了想好像是忘记拔钥匙了。也不在意继续顺着柏油路走，他有必要回那里一趟。
    陈小浩看不懂自然是要问的，边走边说道：“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任天行走了，什么信息也没有给我们。好不容易有个黄跃升，你还直接放过去，我们怎么才能找到李锦言。这可是一笔大单子，我们绝对不能失败。”
    陈子谦盯着黑漆漆只有一星半点光的唯一，手指指了指左边的木屋。抬头看了一眼蒙蒙亮的天空，时间差不多了，说道：“答案就在那里，我们过会儿去看看。”
    陈小浩一愣，看了一眼道：“为…”
    陈子谦侧首看了一眼，后退一步到了陈小浩的身后捂上了陈小浩的嘴。快步后退一路往边上拖，吓到陈小浩差点下意识的要咬。这要不是知道对方是谁，肯定会出手。陈子谦压低声音道：“闭嘴。”
    陈小浩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胳膊疼腿疼背疼。摸了摸绿色的植被，都是半个小腿高的草，他们这么一躺谁也看不到他们了。
    陈小浩生气了，二话不说就动手就算了，怎么还要睡在地上，有病吧这是。说道：“哥，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我现在就跟着徐晃一起回家，我才不睡这里，凉死了是要生病的。”
    陈子谦没睁眼，翻了个身枕着手臂不语。陈小浩一听更是一肚子火了，随便看着外面一下子压低了脑袋。徐晃脑袋转来转去的一看就是在找人，陈小浩笑了笑所以才要躲起来啊。心里道：你要是能找到那就是个奇迹了。
    徐晃火大的拳头砸在集装箱上面，收回手愣是一个大坑，他这边什么线索也没有直接把犯人被害人全部给他了，什么情况也不知道。甩下这个烂摊子那个混蛋没影子了，任天行父女的事情，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咬牙怒道：“陈子谦，这么坑老子，别让我抓到你跟你没完。”
    吓得后面的人打个哆嗦，全部绕着走，先上车了。
    徐晃上了车，警笛声拉的老大。陈小浩头皮发麻，他可是听见了那个声音，砸东西的声音。不愧是刑警，身体素质真好，不过他佩服的不是徐晃还是自家的哥哥。半个刑警，永远只做最轻松的部分，难受的全部都由徐晃那个冤大头受着，美名其曰愿意为人民奉献一切，心疼了一秒徐晃。
    陈子谦听见当做了没听见，这是你们的事情，一时间也不打算起来。
第10章 公主案 规矩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徐晃走了，陈小浩不情不愿的拍拍陈子谦，他这一晚上没睡觉随时待命，他白天还得上课而恐怕又要旷课了。不满的看着陈子谦连哥也不叫了喊道：“起来吧，人走了。”
    陈子谦眼睛微睁，一个翻身坐起。松松脖子抬眼看了一眼周围寂静无声，真的没人了，天马上要大亮。他们没时间耗了，灵活的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尘土，没有理会陈小浩不满的情绪，说道：“走吧，去找关键性的东西。”
    陈小浩一惊，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没抬头拍裤子上面的尘土草屑边说道：“什么关键性的证据？这跟徐晃有什么关系还得背着他？跟李锦言有关系的证据？在哪里？”
    陈小浩抬头，陈子谦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小浩说道：“是跟李锦言有关系，不过现在跟徐晃没关系，之后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趟着草往木屋方向走，直线过去。
    陈小浩看的呆愣后知后觉的跟上去，这话说的。不就是说还是得坑徐晃吗，撇开徐晃的事情，陈小浩接话道：“他一直抓地上的尘土小颗粒，原来是这个意思。他说的应该是那天他扔出去的卡吧，不过那个东西那么小，会好找吗？”
    陈子谦看了一眼陈小浩，说道：“你觉得你哥会是无功而返的人。”
    陈小浩听得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纠结那些问题了，问道：“哥…你倒是把话说清楚，李锦言的事情我们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了跟我说一说免得我担心。咱们只知道她消失了一周，会不会她也…”
    陈子谦抬抬眼，还真喜欢瞎操心，平淡说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那是她的命，我们要做的只是拿钱办事找到李锦言无论生死。”
    陈子谦不理陈小浩了，摸着边走到了边缘位置踏上了房子凸出来的水泥上拍掉裤管上的草屑，绕着边缘位置朝着正门的方向走，屋子后面直接省略了。
    到了门口，陈子谦推开了被警察关上的门，顺带揭掉了上面的封条放在边上，才进去。地上放着三角形的胶牌子的印子的痕迹，看起来是认真取过证了。陈子谦绕过了，白线打出来的位置。
    陈小浩感觉他真的跟不上陈子谦的节奏咯，开口就问：“哥，咱们怎么来这里了？这里徐晃都查过了，我们不是应该去外面找吗？”
    陈子谦抬眼道：“安静看着。”
    看了一眼留下来的一台箱式电脑，笨拙的不行，跟他家里的一样。不过…既然留在了这里，那就是说徐晃在这里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没用放弃了也不打算带走了，手指按了一下开机键，屏幕还是黑的。
    陈子谦走到了桌子后面，连接着主机跟屏幕的线路耷拉中间是断开的，手指捏着断了的线路隐约闻到了焦味。这不会是徐晃做的事情，难道还有人！毁了这台电脑，主机后面的盖子也是随意的盖着，是真的不能用了。
    陈子谦微侧头让陈小浩让开，把两只手卡在桌子下面。猛地向上掀，干脆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破坏力十足，陈小浩瞪着眼睛吓得自己捂着自己的嘴，心脏突突乱跳。天已经亮了，市公园是有人管理的钥匙现在来人，那他们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陈小浩没办法只能跑到了大门口算是放风，陈子谦一个人蹲在地上两只手在地上仔细摸索，其实也是乱摸，略微鼓起的地面给陈子谦一股异样的感觉，手剥开上面盖着掩饰用的浮土。
    一块跟地面颜色一模一样的小方块木片被一点点抠出来，拍拍上面的尘土。
    陈子谦找到了东西一点没感觉到高兴，到了目前为止他们在按着黄跃升设计的调子走。从一开始他就在干涉，陈子谦捏紧了手里的木片。
    还真是心思缜密，不过他是什么意思？想干什么？陈子谦没法跟他确认了。习惯上用手指轻轻的绕着木片周围摸过去，手指碰到一处明显光滑的侧边让陈子谦收回了手。
    凑近了看，会跟李锦言有关系吗？做这么多小动作只是为了它。这么小东西，陈子谦是怀疑的。小心翼翼的揭掉那一块塑料的东西，一片很小的sd卡就这么掉出来了。
    陈小浩在放风一个回头看到了，奇怪的跑过来看。兴奋的道：“哥，黄跃升果然留了后招了，这里面会不会有李锦言的线索？”
    陈子谦抬抬眼没回答，直接对着窗口位置扔出去了。
    陈小浩看的傻了，怒道：“哥，你发什么疯，没有了它我们怎么找李锦言。”下意识的就往外跑。
    陈子谦眼明手快的抓住了陈小浩的小臂，凌厉的眼神死瞪着他。说道：“黄跃升是故意的，我们不能按照他的计划走，别忘了这是我的规矩。”
    一句话让陈小浩醍醐灌顶，瞪着眼睛看着陈子谦。才反应过来他们被玩了，被黄跃升。一路上走开都是他控制着节奏，让他们处于被动的地步。嘟囔出声道：“那个混蛋。”
    陈子谦抬抬眼，边走边说道：“明白了还不快走，你以为我为什么毁了那个电脑，因为他早就被人毁掉了。”
    哐当！陈子谦看了一眼窗户的位置，这个木族的高度大概两米，要是哪里有人就能看到屋子里的情况。还真是验证了他的怀疑了，跟任天行的交易没人知道，会是谁的人！
    害怕的人会是谁，不用想王珂！陈小浩警惕的眼神乱转，压低声音说道：“怎么办？这里没车我们怎么走？”
    陈子谦抬抬眼，既然不出现就说明他们不敢出现，不然早就过来抢了，平淡说道：“不用管他，那个东西会比对我们感兴趣，他没时间。”
    陈小浩一愣，聪明的压低声音笑说道：“也是，这么大的范围累死他，起码得几天。”
    黄跃升会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要是真的很重要他直接说了不就完了。就比方说王家的人，恐怕留的信息会是暗指王家的吧，怎么说它的作用在陈子谦这里都是可有可无的。
    恐怕对于王家来说是至关重要的，陈子谦是走的一点也不着急，还顺带看了看市公园的美景。换了平时他那里会有这个闲工夫，下了山陈子谦就碰到一个开夜车的翘着腿在方向盘上睡觉的司机。
    陈子谦转转眼珠，陈小浩了然的点点头。一个人先过去了，陈子谦一直在想李锦言会在哪里？那个孕妇说的会是谁？怎么想也总共只有两个人合适，一个任天行一个王念慈。
    看到陈小浩在挥手，陈子谦才挪步走过去，上车说道：“去老城区。”
    ‘少爷，他们已经走了，黄跃升是留下了东西。我正在找，恐怕需要花点时间了。’
    王珂攥紧了手里的手里，指节发白。那个混蛋果然还是留了后手，王念慈倒是冷静的多。女佣人准备好了几套西服过来，王念慈冷静的道：“怕什么，冷静点。”
    王珂懵了，他现在是一点也不冷静，可以说是不能冷静。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倒霉，他怎么能冷静的下来，慌张道：“爸，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想办法处理黄跃升的事情吗。你知不知道他还留下了证据，你让我怎么冷静。”
    王念慈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摇头喝道：“没出息，你觉得陈子谦会听他的，做个娃娃。我可告诉你，你跟任雪樱的事情还不算完，怎么不想做商业帝国的王了。”
    王珂原来越迷惘，这怎么说，唯一的梦想就是这个，眼看就要实现任雪樱出事了。也完全得罪透了任天行，哪里还想过做商业帝国的王这件事，只要不坐牢他就心满意足了。
    王念慈恨铁不成钢，一拳砸在了王珂脸上看这个表情就知道了，喘息道：“明白了吗？你是跟黄跃升搏斗受的伤，为了救雪樱。”
    脸上钝痛让王珂脑子一团浆糊，父亲的意思很明显，栽赃嫁祸。王珂忍不住的笑意，呼痛了一声说道：“对…对我们还没有到绝路，警察也没有来找我们，证明他们不知道那件事。黄跃升反正是要认罪的，也不在意多这么一个罪行了。”
    王珂想通了脱掉了西装外套，父亲打的这还不够。手颤颤悠悠的拿起水果刀，犹豫了几次下不去刀。这可是自残，会很痛的。可我的商业帝国，吞吞口水眼一闭心一横对着小臂下了狠手。疼得咬牙献血横流，依旧眼神清明，只要能得到想要的，这不算什么。
    王念慈欣慰的拍拍王珂的肩膀，赞赏说道：“不愧是我的好儿子，有魄力。这才是未来的商业大亨，放心吧你受的罪不会白受的，会让任天行用一切补偿。我们马上去任家，听说任雪樱还没有醒，现在正是个好机会。”
    王珂疼的嘴唇直打架，坐在沙发上脑子都是晕的。地面的一摊血耀眼的不行，可王珂看了很高兴，点头说道：“一道伤换那么多东西，不吃亏。再说了任雪樱是个真正的大小姐，我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只要任天行天行相信了就够了。”
    王珂把白衬衣粘上了血迹，一身血腥味难闻的让他皱眉头，还是得忍着，跟着王念慈出门。
第11章 公主案 威胁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这是什么意思？王珂侧头看着王念慈眨眨眼。任天行明显是要赶他出门，一开始他就没说话，确定没得罪任天行。
    王念慈点点头让王珂先出去，他也不清楚任天行是什么意思了，理由恐怕是老狐狸没有相信，屈辱感让他平静不下来胸口发闷。深深呼几次，缓解胸口发闷的感觉。
    任天行见王珂出去了也就满意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是知道的。道：“你主动登门也算是诚心诚意，咱们就定三天后发布婚约怎么样？”
    三天，王念慈屁股刚刚挨到凳子，弓着腰脑袋发晕。他这是相信了？王念慈是怀疑的，挺直腰板坐好笑着说道：“还是明天好，你想想雪樱受伤这件事到底会闹得沸沸扬扬，不如用她们的婚事压下舆论，再说了双管齐下对孩子们都好。”
    任天行一个端正坐起来，瞪着王念慈说道：“王念慈不要太得寸进尺了，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可别忘了，我最早的要求可是你们公司的股份，三天都等不了那好，我给你一个选择，今天把王珂的股份给我女儿，明天就一起办了。”
    王念慈搁置在大腿上的手慢慢蜷起来，股份不如说让我把公司白送给你。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那就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么简单了，还要落得身败的下场。黑着脸起身，道：“三天就三天。”
    陈子谦已经到了王家的别墅，按着门铃垂着眼睑盯着摄像头。一回生二回熟，卖任雪樱的面子也会有人顾虑过来开门。哐当两声大门口铁门穿杆的声音落下的的声音，陈子谦挪到正门口。
    女佣探头先是看了一眼，礼仪周到恭敬的对着他们行礼45度弯腰，陈小浩往后退两步不习惯。女佣标准的笑容说道：“陈先生是来找少爷的吗？他不在。”
    不在？陈子谦望着后面的大马路。看起来已经出门了，陈子谦把口袋里的照片拍在了陈小浩的怀里。王念慈恐怕会去的地方不多，大致就那么几个。陈小浩一愣瞬间低头红了眼眶，驾轻就熟的看着女佣。
    女佣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手忙脚乱的从身上抹纸巾，拿出来擦拭陈小浩的眼泪，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陈小浩暗爽了一下，拿出了照片哼哼唧唧的说道：“姐姐你知道襄A666这个车牌号吗？他救了我阿姨，我是过来谢谢车主的，麻烦让我们见见他。”半遮掩的说，慢慢的拿出了照片，抱在怀里不松手吊足了胃口。
    女佣一听愣了，捂着嘴笑了笑说道：“原来是这事啊？没关系的那是我们老爷的车，谢就不用了他很忙的。”
    还真的是王念慈的车，陈子谦对着嘴边咳嗽了两声。陈小浩眨眨眼慢慢的拿出照片，放在了女佣的眼前突然转过去对着她的连，眼神聚焦的看着女佣的表情。
    女佣神情一瞬间呆滞手里的纸巾掉在了地上，反应过来就要弯腰去捡，手抖了一下头一次没有捡起来。是那个女人，抬头又看一次吓的她腿软后退一步，眼神变得警惕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陈小浩随意的擦擦脸，把照片收进了口袋里。陈子谦快步走了两三步，出手又快有准捂上了女佣的嘴一只胳膊抱着她的腰半拖半抱走了几步，靠着院墙一个胳膊压着女佣的脖子把她按在墙上，眼神变得冷漠。
    女佣腿软瞪着眼睛两只手抓着陈子谦的胳膊，恐惧的看着陈子谦直摇头，不停的呜咽出声。
    陈小浩脸红了，陈子谦快亲上去了，又担心女孩子会不会小心被下手没轻没重的哥哥捂死，压低声音道：“哥…别老这么捂着她的鼻子，会把她闷死的。”
    陈子谦侧首瞪了一眼陈小浩，手往下挪两指的距离，冷淡说道：“我问你答，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你是不是见过照片上那个女人？”
    女佣点头，陈子谦又问道：“她在哪里？”
    女佣摇头，陈子谦死瞪着女佣的眼睛。手一点点的用力，女佣越来越害怕只是一直摇头，呜咽着。豆大的泪珠砸在陈子谦的手背上，眼神越来越绝望还是摇头，我会死？
    陈小浩有点看不下去，右手犹豫的伸出去又收回来。这是个女孩子，想阻止，只是被陈子谦猜到了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瞬间放弃。
    陈子谦直接松开了手，她说的是真话，只要一点点用力会那个女佣错觉让她误以为要闷死她。人在快死的时候根本没有思考能力只会说真话，平淡说道：“得罪了。”
    女佣腿一软顺着墙壁滑下来吓傻了，两手护着脖子害怕的看着陈子谦摇头。眼泪横流，陈小浩抱歉的看着说道：“对不起，请原谅。”
    陈子谦走了女佣开始惊慌起来，看了一眼铁门墙角位置的监控探头。拍拍胸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应该没有被拍到。
    陈小浩还是担心扶着墙起来的女佣，看着他们背靠着墙是精神不稳定的往门口挪。压低声音说道：“哥…我们这样来这里大闹一通，王念慈会不会找上门。”
    陈子谦抬抬眼，嗵…一声过后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他们现在没有走也不喊救命，只要她喊一声肯定会有人出来救。漠然道：“她已经放我们走了，担心什么。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当锤头，去砸人。”
    “砸，砸人。”陈小浩愣了听不懂，只是看着陈子谦。
    他们能这么安稳的闹了这么久，王珂也没来。恐怕他也是不在家，跟着王念慈一起出去了，李锦言在他们手上。任天行的软肋，陈子谦抬抬眼看起来那一个都是贼心不死了。
    拦下一辆空的出租车，陈小浩进了后座，一辆豪车在陈子谦弯腰上车副驾驶的时候错过去。陈子谦只差挑眉了，到了这个位置向上恐怕就是王念慈了，不理会上车就走。他们一定算是正面碰上了，早晚都要针锋相对没什么区别，更何况从他手里把人弄出来。
    最让他在意的还是任天行，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想了想陈子谦火了，有东西不交出来还让他发现了，这是故意耍着他玩的吧。
    王念慈也看到了身影不能确定是不是，二话不说回家到了二楼直接踹开了书房的门打开了桌子上的电脑，连接着门口的摄像头。
    还真是他时间就在二十分钟以前就到了，心里一股子无名火。两只手扫过桌子上摆放整齐的两摞文件夹，全部天花乱坠的落地散落一地，一拳砸在桌面上。
    王珂一进门就看到王念慈的红眼睛吓得吞咽口水，小心说道：“爸，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任天行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这么生气？”
    任天行慢慢的站起来，走到了王珂的面前。说道：“任天行已经答应了三天后，让你们举行新闻发布会。”
    三天后，王珂先是掐了一把自己脸上的肉，吃痛了一声，道：“还真成功了，没想到我们心想事成了。”
    “心想事成。”王念慈哼了一下鼻音说道：“先别高兴的太早，三天可是能让一个公司倒闭上市什么干不了，那个老狐狸肯定还有后招。”
    这是又给王珂浇了一桶冰水，从头凉到脚。也不高兴了，严肃说道：“那怎么办？咱们不能让已经到手的金矿飞了啊。我这自残也做了，总不能什么都得不到吧。”
    “恐怕我们眼前的事情还不止这些。”王念慈边说松开了手指着电脑屏幕，上边是陈子谦站在门口的画面。王珂走过去看，最后瞪着眼睛，语无伦次的道：“他…他…怎么会…陈子谦他来干什么…不是已经都结束了。”
    王念慈点头，说道：“他来的挺好，让我们知道了那个老狐狸想干什么。还是那个女人，这三天应该跟她有关系。”
    王珂一听腿打颤，怎么办？什么都想过了，就是没想过陈子谦突然插手。黄跃升进去原本想着都结束了，那边正是关键的时刻这边又起火。王珂感觉头昏脑胀，晃了两下跌坐在沙发上，绝望说道：“咱们怎么办？”
    王念慈也慢慢的坐下翘着二郎腿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握紧，说道：“通知王齐，接下来的事情让他做。”
    王珂一愣，那个同父异母的私生子。想起来那边的情况还没有确认，黄跃升有没有按照他们说的做。拨通了电话开口就道：“徐晃在干什么？陈子谦有没有找过徐晃？黄跃升的事情有没有让人看出来什么，你怎么也不通知了。”
    到了这个份上还这么中气十足，王齐笑了笑悄无声息的拐角出门说道：“我现在跟着徐晃在黄跃升家里，陈子谦是给徐晃打过一个电话，查过一个车牌号襄A666。只不过徐晃不知道陈子谦的意思，要干什么？
    黄跃升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他会咬死。也让我给你们带一句话，敢动她，会毁了王家，他的手里应该还有别的不利于咱们家的事情。”
第12章 公主案 闭门不出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徐晃坐在警车的车头位置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大苗是那种心直口快的人，也发现问题了。
    开口就说：“这不对劲，咱们把车开到了他家门这么久了，一点反应也没有，有问题。”说完对着门铃又按了几次，还晃动铁门，哐当哐当响。
    徐晃看窗户位置，隐约有影子在晃动。里面有人，喊了一声已经火了的大苗，道：“大苗，咱们走吧，咱们见不到他们就让他们来见我们。”
    王念慈没有案底，只有一张撕破的高中时代照片还是王珂的没用，搜查令也下不来。上门了解一下情况要是对方拒绝他们也没办法，更不能强行往里面闯。
    大苗停下来看着徐晃，摇摇头不认同，说道：“咱们手里的东西不够，不能让他们去局里。”
    徐晃拿出了手机，陈子谦没有打回来，只能去找他了。说道：“不着急，咱们有的是时间，是狐狸总归会露出来尾巴。”
    他们走了，楼上的人影吓得脸色发白，有警察找上门，害怕走来走去皮鞋声铛铛响，说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找我们的？我们没有救任雪樱，早知道就开个门也好啊。”
    矮个保镖心虚的不行，那天他也在值班。任雪樱叫救命的时候他可是听着的，又被绑架带走了现在不清楚是死是活，要是她死了会不会摊上人命，脑子一团乱麻趴在墙上都想撞上去。
    矮个子一个转身，瞪着高个怒道：“都怪你，不是你我不会摊上人命，我可是听你的才没救她，现在怎么办？”
    高个子保镖吞吞口水，紧张是会传染的，紧张起来这么一吼让他脑子发蒙。任雪樱来报仇了？怎么办？原地走来走去，转悠了两圈停下脚步。
    既然他们是来抓人的怎么又走了，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里面的内容少爷让他们删掉了。这不是完全没证据了吗，清醒过来慌什么。两手紧揪住矮个子的衣领提溜起来他两个人平视，一字一顿说道：“听清楚了，任雪樱的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什么也没有听见。”
    矮个子害怕的看高个不正常的脸色，眼神里都是他没有见过的威胁。想也不想的就点头，他没有完全听清楚高个子的话，只是跟抓到了浮萍一样，想喊救命。口齿不清的道：“知…知道了…”
    王念慈去哪里了？高个咬牙。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个时候当务之急得先告诉他，命令道：“给老爷发个短信，就说徐晃上门找他了。等了一会儿没见人，又走了。”
    矮个一愣，吞吞口水。这不就是栽赃嫁祸，害怕的道：“这能行吗？这可是栽赃要是老爷发现咱们会吃不了兜着走的，不行。”
    “不行。”高个一个转身瞪着矮个，怒道：“行啊，你讲仁义，那你就去坐牢吧。任雪樱死了你就是杀人犯，推给老爷你还有一点活路，你自己看着办。”
    矮个直接腿软坐在地上，最后还是颤抖着手发出了信息。谁都不想坐牢，他肯定不想。
    陈子谦看了一眼陈小浩一脸的嫌弃，盯着碗里的荷包蛋发呆也不动筷子。说道：“赶快吃，吃完工作。”
    陈小浩嘴角抽动了一下，筷子戳了看不清楚是鸡蛋还是黑煤渣的荷包蛋。他们是回家吃饭，又不是黑暗料理。不过就是班主任布置上午的任务，他们一直很忙，陈子谦让他趁着做饭时间，把里面的知识点通一通以防落下功课。
    同学们也发来了笔记截图他就更没有理由偷懒了，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当，不顺当的恐怕就是陈子谦做饭这件事。嫌弃的说道：“哥…这还是鸡蛋吗？你确定我吃了不会被化学物质毒死。”
    陈子谦干脆窝在了床上不说话，做饭他不擅长平时都是陈小浩负责，他只负责吃。一道人影晃了晃筷子碰撞碗筷的声音撞的铛铛响，陈小浩手脚利落的从新开始。
    陈子谦把眼神放在了窗外，怦怦…两声，陈子谦抬抬眼看见陈小浩愣在原地不动了。陈小浩疑惑的眼神，会是谁？陈小浩走了两步到门边。跟平时一样的开门，一股力大无穷的撞击差点把他拍在门板上，吓得陈小浩心脏突突乱跳，紧张的吞咽口水。
    慢慢的探头出来，陈子谦垂下了眼睑，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房门。看到一个身形健硕的男人在揉肩膀，这是撞门进来的，一个翻身坐起来，不爽说道：“徐警官，私闯民宅是什么你不知道。破坏私人财产，是要理赔的。”
    陈小浩也火了，徐晃的出场方式太扎眼了，心有余悸的用手指推推门。咔嚓整个掉下来，三分之二的位置正中央还有一个坑都有裂痕，这得是多大的力气。瞪着眼睛说道：“我会给你开门，撞什么门。相杀了我，是不是。”
    徐晃指了指自己，也火了。两手叉着腰说道：“你们俩一个一个的都别说我了，我一个一个来说。陈子谦黄跃升家的门是你踹的吧，你那才是私闯民宅我还没有说你。还有你能不能每到一个地方都这么不客气，要不是你我会来你这里撞门，是你吧我打了几个电话你没接我才来的。
    把东西给我，还有小浩你。你哥这个样子你怎么不拦着他，天天抽风个没完。”
    想起来徐晃就火大，按照他的了解是感觉他们不会开门才撞的，陈子谦做事从来没有一丝章法。再说李微微的事情他还也没有追究，就变这样了。
    大苗直肠子以为是自己的办错了事情。说道：“门是我撞的，跟徐队没关系，我负责。”眼神一扫，自然的那些墙角位置的工具箱。
    工具箱说熟练的打开，他这一说话陈小浩才看见大苗一身健硕的肌肉很爷们，手会不会掰断他家本来就不结实的门，爱惜感爆棚上前帮忙。徐晃走进了门，陈子谦端着碗这是陈小浩新做的，新鲜的荷包蛋很有食欲，无视了徐晃自顾自吃饭。
    徐晃没办法气的把手机拍在了陈子谦的面前，伸着手要东西。说道：“门给你修了，给你换一个也行。现在先把东西给我吧，有了它我才能审王念慈。还有就是你查的车牌号也给我说清楚了。”
    陈小浩一愣，徐晃也查到了这里，他们又卡在瓶颈位置，嘴巴一张说道：“你也…”
    陈小浩的声音淹没在了叮叮当当的砸钉子声里，陈子谦耳朵灵敏视线已经飞过来了，瞪着陈小浩。陈小浩岔气咳嗽了一声，他问的没有错吧，疑问憋在了肚子里。
    陈子谦眼神平淡的看着徐晃，那个没带出去的照片了，王念慈…没进门，不就是碰了钉子，拿王念慈没办法来他这里看看。道：“东西我可以给你，是跟他有关。别的你就不用管了，还不知道你们刑警有刺探别人隐私的习惯。”
    说着伸手一捞拖着一个塑料带出来，密封好的伸手一推放在了徐晃的面前，说道：“里面是我从黄跃升家里带出来的东西，我戴着手套，这个东西很干净。不过我留了一张照片，有李微微近照的合照，就这些拿完了请回。”
    陈子谦自然的下逐客令，该说的都说了。
    门修好了，徐晃捏紧了相册，窝火的看着陈子谦猛地站起来。指着陈子谦生闷气气冲冲的走到了大门外，才恨恨的说道：“迟早有一天我得英年早逝，我也说一声黄跃升死不吐口，走了。”
    陈子谦看了一眼关上的门，修好了就好。
    陈小浩憋不住了，说道：“哥，我就不明白了，徐晃也在查王念慈，有他帮忙我们就不会像无头苍蝇乱撞不是更快，为什么不告诉他。还有啊！他说的黄跃升不吐口是什么意思？”
    陈子谦放下了碗，说道：“他是刑警，黄跃声的事情是他该管的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李锦言的事情。至于王念慈，现在还不是时候，没有十足的把握咱们只会让他脚底抹油。”
    陈小浩捏着下巴思考事情，道：“徐晃说他没有进入王家，会不会跟我们那个时候一样，他们根本就不在家。会不会是因为我们？那个女佣说了什么才会这样。”
    陈子谦抬抬眼，平淡的说道：“我不关心，那个女佣也没有那个胆子。恐怕王念慈关心的不是这件事情，你觉得他的为人他要做的事情会是什么？除了想要的恐怕就剩下那个东西了。”
    王念慈会做什么样的事情？陈小浩开始思考，猛地一拍大腿站起来说道：“哥…你说王珂逼急了可以软禁了任雪樱，那王念慈对待那些人会怎么样。”
    陈子谦点头，这才是问题所在，重中之重。王念慈会对着谁下手，其实陈子谦心里没底，毕竟这边的情况复杂关系程度他没有很好的把握过。跟何况这个案子到了他的手里，总共才两条，再快他也不能一个人分成几个人使。
第13章 公主案 软肋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陈小浩知道这是因为他自己心浮气躁，陈子谦没有错他很明白，疯跑了两个胡同就后悔了，躲在阴影里烦躁的直抓头发，又不是女孩子闹什么别扭。
    看了一眼周围他这是跑到哪里了，这个时间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又是他第一次来这里。还是原路返回比较好，刚出来隐约的月光让他看到了一个人影。她没走？奇怪道：“你在找我？”
    任雪樱打了激灵，点头说道：“小浩，我是在找你没事吧？你哥走了，你知不知道？”
    陈小浩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不是路痴我哥很放心，咱们走吧。”
    他不生气任雪樱笑了笑，两手握着陈小浩的右手，说道：“小浩有没人跟你说过你跟你哥真的不一样，你的手是暖的，还有就是想帮助黄月的心情也是真的跟我一样。所以小浩…我想说。”
    陈小浩想抽回手，任雪樱说的很多，不过也不对劲。
    看着任雪樱的眼睛一直暗示欲言又止的样子，陈小浩蛮力抽回了自己的手。不停后退，任雪樱看起来很危险。
    任雪樱一步一步靠近陈小浩，道：“所以对不起…陈子谦只有一个软肋，原谅我。”
    陈小浩懵了，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绑架我别开玩笑了，我哥不吃这一套的。”
    任雪樱沉着脸从口袋里摸出来提前准备好的东西，一个注射器直接拔掉了前面的头，停下了脚步不再往上走了。
    陈小浩还不明白那就是傻了，她是认真的还真的是想绑架他。
    “小姐！”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在背后，陈小浩全身血液凝结，完了！这是脑子里蹦出来的想法，还不等陈小浩思考两只强有力的手紧扣在一起勒在了胸前。
    侧头看了一眼是个黑墨镜，这是任雪樱家里的保镖。还真是任雪樱不是过去的任雪樱了。
    陈小浩看着任雪樱摸索着抓着他的胳膊，厚重的鼻音说道：“放心吧，这只是普通的麻药我不会伤害你，你只要在我家住两条就行。今天的事情，我会找机会还给你，全部。”
    陈小浩冷笑了一瞬，这可不就是先给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冰凉的语气道：“还，任雪樱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还来说的，就说你现在做的事情那是绑架，有些事情一旦做了，根本就还不了。给你的目的加上善良的说辞，掩盖不了的颜色用什么也没用，黑的就是黑的。”
    任雪樱一个抬头，手抖了两下。她没办法否认陈小浩的话，因为她的良心在叫嚣着疼，眼神躲避不敢看陈小浩。
    皮肤蚂蚁蛰的刺痛，陈小浩眼看着注射器里的液体全部打进了他的体内。视线转眼就是天旋地转，脑袋充血，他应该是被抗在肩膀上了。
    视线一跳一跳的，看到任雪樱侧脸对着他在抹眼泪。陈小浩甩甩头，明白了，不就是不愿意嫁给王珂而已，多此一举他想说，就是没力气说不出来而已。
    陈子谦正在跟踪王念慈胸口突然一堵，回头看一路过来的柏油路，手机响了吓了一跳。放在眼前看，名字显示的是任雪樱，陈子谦直接把任雪樱的电话给挂了。
    把手机塞进回口袋里，铃声还是响个没完没了，陈子谦抬抬眼脸皮怎么就厚成这样。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跟着王念慈陈子谦从米庄村又回了市中中心，看来也只有这里能治了。
    陈子谦看到王念慈和王珂刚扶着黄月下车，急救用的车轮床位已经等着的，医生护士全部围上去，直接推走了黄月。
    还真大方留下了一张卡，透过陈子谦看了个清楚。对黄月还挺好的，陈子谦压低了脑袋让司机把车往后退直接道医院旁边的小胡同位置，没办法路灯太亮了，又不是来打架的。
    陈子谦看着门口的墙壁，医院什么都不缺就缺车位，前面一排车挡了个严实，在距离黄跃升有两个车位的时候，陈子谦干脆坐在地上，这里距离很近足够了。
    王珂慌张的声音，道：“爸，你说她的肺癌还能撑多久？最起码得让她活过这一个月啊。这个女人要是死了，黄跃升那种人会直接跟我们撕破脸的。”
    肺癌，陈子谦摇头那个时候的感觉果然没错。黄月的命还真没用多长时间了。
    王念慈拍拍王珂的肩膀，说道：“我不会让她死的，要死也得是黄跃升替咱们把该做的做完，那个时候她就是不想死也得死了。王珂怎么说？”
    王珂摇头，说道：“我还没有告诉他，不过爸…我有一个问题…”
    王念慈捂上了王珂的嘴，喝道：“你又在想什么，他的母亲是陪酒的小姐，什么时候也不会变成我任天行的儿子。等事情结束了，给他们一套房子让他们离开襄城市，就行了。”
    王珂听的高兴了，他对王齐的出现是一百个不满意，他们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一个陪酒的儿子跟他做兄弟，有了父亲这句话就够了。打了个短信发送，跃升啊，不要怪我们，这下就是个死局了，你的死局。
    陈子谦看着王氏父子喜笑颜开的上了车，从车子后面走出来，看着院子里还有零星的人。
    慢慢的走到大门口进去，他还是有必要见见黄月的。
    警察局里，王齐已经吓得完全傻了，手里的手机上面的短信，‘什么都解决好了，只剩下你那边了。’他们这是什么都做完了，王齐急匆匆的抱起文件夹往审讯室里赶。
    徐晃拿着文件夹比第一次冷静的多，只是一直看里面的内容持续了三分钟。用这段时间观察黄跃升，摸摸下巴，说道：“你说你没有杀了李微微是吧？”
    黄跃升听的一愣，笑说道：“是，你相信吗？”
    徐晃点头，无所谓的说道：“相信，你不是也说了我们没有证据，跟你说的一样我们还真就是证据，你还真有可能不是凶手。”
    黄跃升看着徐晃，他看不懂了，警察是这么好说话的。不管他承认不承认有些本能是没办法改掉的，就打个比方说他不经意捏紧了拳头，徐晃笑了笑。
    他原来吃这一套，他动摇了多少百分之四十这还不够，对着大苗眨眨眼，大苗点头一脸严肃的翻开文件夹从里面摸出来两张照片，任天行、王珂、李微微、王念慈全部出现在了视线里。
    黄跃升一惊，愣怔的一瞬。他这是找到了关于他们的证据，黄跃升又沉下了脸。陈子谦！笑说道：“徐晃警官你们没有证据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去了，陈子谦…”
    徐晃正听到关键时刻，紧张的蜷起手指攥成拳。怦…门被大力推开，王齐喘着粗气出现在门口。吓得所有人一跳都看着王齐，黄跃升瞬间住嘴了，已经有人来提醒了。
    徐晃这可是窝火透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审讯方法，被王齐这么一撞全都没了。两只手一拍桌子站起来，右手拿着文件夹直接摔在了王齐身上，转身踢了一脚凳子抱着头揉了揉头发冷静下来喘着粗气。
    大苗一个起身怒道：“你来干什么？不知道徐队在审人？”
    文件正好撞在王齐的嘴角，口腔里一股子血腥味。也让他松了一口气，他这是赶上了，回答问题之前。捡起来徐晃扔飞的文件夹抱在怀里，小心的说道：“抱歉徐队，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整理好了资料想马上给你看看。”
    徐晃一个转头瞪了一眼王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眼色了。王念慈的看了一眼大苗扶起凳子直接就走，大苗跟在后面。擦肩而过王齐的时候徐晃压低了声音怒道：“知道你犯了了多大的错吗？一个月工资，降警衔。”
    他本来就是个干了不久的刑警降警衔他在这里就待不了多久了，大苗走到了王齐的面前夺过了他手里的文件夹。直接走人，王齐一个转身怒瞪着徐晃。
    咬牙忍下不快，走到了黄跃升的身边架着黄跃升的胳膊，压低声音道：“她生病了，王念慈正在全力救治，李微微的事情找机会认下吧，不然你知道的王念慈那种人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黄跃升猛地驻足，红了眼睛瞪着王齐。两只手揪住王齐的衣领，喘着粗气。
    结束了，王齐笑了笑。黄跃升送进了牢房，倒地是他门有把柄多，生气也得忍着。拿出了手机，给回了一个信息。
    急救室的灯到现在还在亮，陈子谦百无聊赖的躺在走廊上的椅子上枕着胳膊休息，手机翻了一遍又一遍。那死小子跑哪里去了，还没有个信息，已经两个小时了。任雪樱打了一个电话就停了，陈子谦闭着眼睛的脑袋轻轻碰撞后面的墙壁瞪瞪响。
    黄月说过，他们是二十年前认识的老相识了。包括李微微，王珂，黄跃升他们也是从小就认识的。李锦言很有可能是在完全放心的状态下被带走的，李锦言就这么蠢。
    脑袋又是往后一磕，是软的。
第14章 公主案 不允许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陈子谦睁开眼睛就火了，这人麦芽糖做的吧粘的这么紧，看见任雪樱手里拿着一罐热咖啡从边上递过来。陈子谦接了东西垂着眼睑道：“什么事？”
    任雪樱笑了笑，扯掉帽兜摇摇头坐在了陈子谦的身边。打开了另外的一罐饮料，说道：“我是这里是来看黄月的，最主要的原因是来这里能找到你，你不是不接我电话？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陈子谦抬抬眼，质问道：“是吗？我倒是想问问任小姐了，你这一定要找到我是想干什么？目的是什么？现在你见到我了是不是了可以摊开了说了。”
    陈子谦的脸色越来越冷，捏的咖啡罐子变了形。
    任雪樱敛了笑容，脸上的表情凝重，空下来的右手抓着衣角手指慢慢的收紧，说道：“还是因为微微，我不想让杀她的人过的那么好，黄跃升还没有认罪你知道吧，所以大部分原因还是微微。”
    陈子谦抬眼看了一眼任雪樱，喝了一口咖啡。在陈子谦看来她说的这些都不重要，说难听的可以说这也可以是借口。冷淡的道：“这件事撇开你不用跟我说，我想知道黄月的地址照片你从哪里得来的？谁告诉你她在这里的，最后一件事找我干什么？”
    任雪樱一愣，看着陈子谦笑说道：“这个啊是爸爸给我的，说是我们可能用的上。说到黄月还是王珂通知我的，说…我是他的妻子所以不用瞒着。找你干什么我现在没什么好说的，起码现在是。”
    陈子谦抬抬眼过滤了最后一个问题，任雪樱说不说的无所谓，本来他也就不关心。陈子谦转过头感受任雪樱的视线她总是无意识的偷看他，很像想说什么就是说不出来的状态。陈子谦不舒服的打了个冷颤站起来垂着眼睑，侧头道：“恭喜。”
    任雪樱只感觉心凉，最不想听到的一句话，她想要的是陈子谦的一句话，三天他能找到李锦言，这么看来她是对不起小浩，了这一步还是走对了。
    窝火的把手里的罐子砸在陈子谦的后背上，多半罐的咖啡溅出来白色的衬衫好多褐色的黑块，任雪樱也不管怒道：“陈子谦就对于你来说，除了小浩他是你的家人，这个世界无论是人还是别的东西都是和你没有关系的？”
    陈子谦抬抬眼，漠然的看着任雪樱，他心里也是一股子无名火没完没了了。穿的白衬衣后背上上粘腻的感觉太恶心了，一股子咖啡的气味还难受，冷淡道：“这个世界有什么是我必须要有关系的，每个人都在为自己活包括你，自私欲望贪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别说我现在不清楚清楚了又怎么样？你凭什么？或者说你这个别人跟别人有什么区别。”
    陈子谦忍到了现在已经是他极限了，一个跟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的女人也是让他长见识了。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耐心，那些隐藏的问题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是一无所知还是太圆滑，这种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任雪樱的眼眶发红，瞪着陈子谦怒道：“我跟别人的区别在哪里我不知道，我知道我跟小浩的区别在哪里。你所有的规矩会对着我，没错我就是那个别人。可我告诉你，陈子谦！！人是善变的，总一天我在你这里不会是那个别人，我一定会让你对待我跟小浩一样。”
    陈子谦微睁大了眼睛，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麻烦…抓抓头发，一个凌厉的眼神过去，冰冷的道：“这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任雪樱已经疯了，一下子脸红燥热。她也不知道自己倒地是在说什么了，这么无耻下流的话居然从她嘴里出来了。一个转身捂着脸，真的太丢人了。
    踏踏…脚步声杂乱的随着咔嚓一声拉门声，一辆车轮床位发着骨碌碌的声响，一推医生围绕着病床快速往外推。陈子谦快步往前走了两步，看到黄月带着呼吸机的呼吸机上有白色的雾气出现，松了一口气，闭眼睛从杂乱的声音里找到黄月的声音，‘微…’
    “让开。”医生不耐烦的声音压住了接下来的话，陈子谦受到医生的推搡，陈子谦侧身让开位置看着黄月。这是李微微的意思吗？
    任雪樱吓了一跳，她只是感觉没一个人管黄月，心软也是心疼。害怕黄月无助伸手想要握上她的手，陈子谦一惊往前跑了几步抓住了任雪樱的胳膊一拽，看到两个人只是碰到了指尖。
    往后退给医生让路，任雪樱撞在了陈子谦的怀里，陈子谦一手环着任雪樱的肩膀一只手抱着她的腰，越抱越紧让她动弹不得。
    任雪樱她不能理解这是在干什么，心里一股子的怒火，窝火的道：“陈子谦你是不是有毛病，干什么阻止我？”
    陈子谦抬眼，松开手同时扳着任雪樱的肩膀迫使她转过来，拉进一步。陈子谦凌厉的视线瞪着任雪樱，冷漠道：“你给我听清楚了…绝对不能去见黄月。”
    任雪樱吓了一跳，她更迷糊了。两条胳膊剥开陈子谦的手，正好看到护士一个一个耷拉着一张脸出来了。
    陈子谦松开手转而抓着任雪樱的胳膊往外拖，黄月她的情况居然到了这个地步。任雪樱感觉手腕钳制的发疼，越来越疼，陈子谦只是面色凝重把她往外拖。最后推搡出了医院的大门，说道：“回去。”
    陈子谦不想跟任雪樱在这里啰嗦，在她说话之前一个上前，对着她的脖子就是个手刀，拦腰直接扛在肩上。走出了医院的大门，放在地上靠着墙，冷淡的说道：“把她给我收回去，别让她碍事。”
    黄月被安排进了隔离区，怎么进去是个问题，陈子谦面色凝重。还得绕过那些个医生，想法间陈子谦又到了急诊室的位置。
    骨碌碌…一个清洁工推着推车经过。她推的车斗上面放的东西是，衣服。这里的白大褂也有专门的清洗人，陈子谦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纸币，经过清洁工后背三步远的时候扔在地上。
    声音高八度的道：“谁丢了钱。”
    情节工一下子停下来转头看，陈子谦看着年近半百妇人。这样的人襄城市也有很多，大多为了生存清洁工对于她们来说也算是好工作了。清洁工脸色变了，一张五十块的纸币对于穷人来说也是个极大的诱惑力。
    陈子谦垂下了眼睑朝着这边走过来对着清洁工点点头，表示我知道是你的。推车正对的位置是十字通道，陈子谦快步走进左边的通道背靠着墙壁躲了起来，闭上眼睛仔细听外面细微的声音，踏踏两声脚步声…行动了。
    一个转身出去，抓住上层的一件白大褂抓过来干净利落的穿在了身上。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一次性口罩戴上，现在他就是个医生。两手插进口袋，与清洁工擦肩而过。
    那个房间，隔离的房间离得不远间隔有三个房间的位置。陈子谦垂着眼睑大摇大摆的推门进去了，看见躺在病床上神情涣散的黄月。说是重症监护室，不过就是个单人病房，一个病床一半的位置都是医疗机器，滴滴的发着声响听不出来是那台机器发出来的。
    陈子谦侧耳听过去，有气无力的声音：“微微，你来了吗？我有话要交代你。跃升…”
    黄月的手在乱抓，陈子谦不动声色的躲过去，叹了一口气恐怕你得多撑几天了。
    衣角轻微的力度扯动，还是抓到了他穿的白大褂。陈子谦看着黄月，她的意识清醒了，扯扯白大褂的衣角想扯出来。他越扯黄月无意识抓的越紧，压根不打算放手的意思，又慢慢的闭上眼睛。
    陈子谦叹了一口气，睡着了力气还这么大。打开了胸前的扣子脱掉了白大褂，不惹麻烦已经是他能办到的最低限度了。
    陈子谦出了医院的大门，手机时间显示夜晚十二点，已经这么晚了。徐晃…
    徐晃拿着资料头疼的按着太阳穴，别说一个一个彻查了。就这些工作量一个月他能不能搞得定，王念慈表面上的功夫做的太好了，除了小错没什么大毛病了。
    大苗是个直肠子，看了一眼自觉没用，道：“这些东西根本没用，能上人查的肯定不会有问题，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在黄跃升身上下功夫。”
    徐晃手指敲了两下桌面，看着左手边案件分析白板上面订的是李微微的死亡照片，黄跃升王念慈王珂任天行的照片，人不少上面的问号更多，等于是他们还没有开始，还站在最原始的位置。
    黄跃升…黄月升啊…徐晃头疼的捂着脸。想想都火大，王齐打岔的那么一次。咬牙道：“你说怎么就不给一点口子，切…他妈的。”
    逼得徐晃爆粗口，一拍桌子跳起来拿着黑色碳素笔狂戳白板，除了一个陈子谦他是什么也不知道。
第15章 公主案 第三者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徐晃想了想把碳素笔扔在桌子上，结了。说道：“什么都不用管了，明天再说。”
    休息大苗傻了，这是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徐队疯了。
    陈子谦回家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看着空荡荡的出租房，完全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火大的看着手机屏，还真是小看你了，怒道：“小浩在哪里？”
    任雪樱听的是一脸的懵，他还是知道了一猜就中。
    陈子谦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听到任雪樱的回话，不用说肯定是在她那里了。陈子谦是真的火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耐心，‘我家。’两个字信息给了徐晃。
    任雪樱慌了揉揉酸痛的脖子，轻手轻脚的起床出了自己的房间。客房在她房间的隔壁的隔壁，还是她安排的。
    陈小浩他这又是被绑架的又是被人观察睁开眼睛视线乱跳，感觉边上有人，道：“你是谁？”
    任天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举起咖啡的杯子啐一口，道：“我是谁对你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接下来要干什么，小浩你这么聪明知道我请你来干什么的吧？”
    陈小浩听着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甩甩头才看清楚是任天行悠哉的在喝咖啡还就坐在他的面前，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是蒙蒙亮拉，想着任雪樱还真狠坐起来揉揉头痛欲裂的头。
    起来抓抓头发，自己在身上乱摸了一通整理乱的皱巴巴的衣服别说还真有一副被绑架的架势，就差没用绳子绑起来了。不过他能不能说他这个俘虏待遇还不错，里面是什么都有俱全，比他家住起来可是跨越了几个等级的。
    拿出来手机想给陈子谦打个电话还关机了，陈小浩的嘴角抽了抽，拍了两下开不了机，完了这下回去免不了挨揍了。火道：“任天行你这么做有意思吗？就算我有用，利用我你觉得我哥就会听你的了，你做梦那吧。”
    任天行慢慢起身，转头瞪着陈小浩冰冷语气道：“利用，就凭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资格，陈小浩火大了，两只手拍在茶几上，咖啡杯子颤动了两下咣咣响了两声。道：“不要拿着我哥来跟我说话，你也同样没那么资格。你不是说我该做什么事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不用说了，小爷一个也不干。”
    针锋相对，任雪樱瞪着眼睛偷看紧张的吞咽口水。怎么就不冷静点，她的父亲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怎么办？干脆就这么闯进去，可哪根本就没用，她能赢了父亲不可能。
    任天行皱眉头猛的起身瞪着陈小浩的背影，喝道：“好啊，你当然可以选择不干，我还有一个人选你也认识，雪樱。”
    任雪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一愣血液直充脑门子，苦笑的咧开了嘴角。爸爸…胸口又有了窒息的感觉，很疼別的她眼眶发酸。
    陈小浩一听也傻眼了，他不是陈子谦对待什么事情都是游刃有余的，转头黑着脸快步走到任天行的面前扬起拳头正对他的面门，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碰到这么欠揍的人。
    任雪樱拉着門柄阖上门，一个转身太失落不小心撞在门板上，哐当一声闷响。陈小浩看着门口什么声音，陈小浩慢慢的收回了手。
    陈小浩嘲讽的笑了笑，漠然道：“任天行你活了这么久是真的很可悲啊，追着一个人就要牺牲一个人，那句话还真在你身上验证了，得不到就是最好的，好心提醒你一句小心玩火自焚。”
    任天行一下子脸色发白，反手就是一巴掌。干脆利落用足了力气，喝道：“放肆，不要以为你是陈子谦的软肋我还用得着你就不会对你下手，告诉陈子谦三天找不到锦言，让他看着办我让你去陪葬。”
    任雪樱感觉上知道是出了事指尖发凉，这是巴掌的声音。拉着門柄开门，看到陈小浩侧头在一边，一只手放在脸上，真的是小浩挨打了。
    陈小浩动动下巴缓解麻木的疼痛，手背随意的擦过去，手背上红色的痕迹又见血了。这一天甩了两个嘴巴子，抬手就还回去。道：“除了我哥打我可以，谁打我也不行，都要还回去。”
    这恐怕是任雪樱跑的最快的一次了，强行挤在两个人中间，一瞬间脑袋耳朵发蒙脸颊钝痛身体晃了两下。
    羞耻心让她不敢抬头看，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无辜的人。任雪樱！一瞬陈小浩瞪着眼睛看着捂着脸的任雪樱，眼眶里的泪水一点点的崩盘落下，还真是她在偷听啊。
    任雪樱低头摇头嘶哑的语气道：“不要打了小浩，我替父亲给你赔罪。所以住手吧，求求你…”
    陈小浩看见的就是任雪樱的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在掉掉下来，他只想说这个蠢女人为什么不醒醒，替一个丢弃了她的人求情。
    陈小浩感觉他的背后发凉，放轻了语气道：“喂！没事吧？”
    任天行只是看着笑了笑，他想要的已经达到了肯定不会呆在这里了，看着脸颊肿起的任雪樱。捏捏拳头又松手，转身离开。锦言…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就这么就走了，陈小浩火了。吼道：“任天行你是她父亲，你就这么不要脸吗？替你挨打你看也不看，你是不是有病。”
    陈小浩气的想冲过去揍人，他就看着任雪樱又冲出来伸着两条胳膊摇头雪樱。陈小浩是看出来了，不愧是父女俩，他还真就是管不着，任天行也不回头。
    任雪樱听着任天行的脚步声一次一次敲打她的心。忍不住偷看离开的任天行，捂着嘴巴不出声转过身无声的流眼泪。
    陈小浩看着任雪樱的背影直摇头，她还真是大度想的开。连这种因为小老婆抛弃也能维护，他是办不到只是看着她。
    直到任雪樱瘫坐外地上，抑制不住发出抽泣声。就知道她是装的，任雪樱讽刺的道：“小浩，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可怜，或者说是可悲。可这就是我的命，我没有办法改变他，也没办法回到原点，我现在只想把她还给他。”
    陈小浩蹲下了身体，从口袋里摸出来了手帕递给了任雪樱，轻声道：“这种事情我不懂，我没有经历过这些，我知道对错你没错，错的只有任天行，你可以替他挨打，可以为了他还绑架了我，可我告诉你在我看来，任天行他不配。”
    任雪樱一愣，这个十几岁的少年比她想像的要聪明。摇摇头抽泣了两声，嘶哑着声音道：“谢谢，我知道你哥肯定很生气我绑了你，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是为了什么，这是我欠锦言阿姨和爸爸的，这只是在赎罪。”
    陈小浩皱着眉头瞪着窗外，他知道任雪樱的赎罪是什么意思，不赞同道：“他们认识的早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吧。我是个局外人，在我看来任天行是他辜负了四个…”
    陈小浩看着任雪樱摇摇欲坠的状态，叹了你口气话头一转说道：“不说了，你休息吧，就你这样肯定跟不上我哥节奏。”
    任雪樱没接话，她是相信陈小浩的话的。也知道他没有说完的话，既然他不说不清楚更好。
    怦怦…砸了两下门，慌张喊道：“开门！！快开门！！”
    任雪樱连续不断的敲门，没反应。也没有人过来给她开门，呆愣在原地脑子是空白的，她也不能出这个门。
    陈小浩一个翻身坐起看着任雪樱，他是真的想说任雪樱一声愚蠢了，他就不知道任天行表现的那么直白还废这个力气干什么，说道：“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有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休息再说，等见到了我哥就没事了。”
    这不可能，不可能。任雪樱不相信，她会连最基本的信任也失去，继续砸门喊道：“快开门，我是任雪樱？快开门！！”
    良久咔嚓一声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两三个女佣不等任雪樱反应就挤进来了。任雪樱看清楚的时候门口还有两个保镖，女佣一个拿着医药箱，一个拿着食物领头的伸着胳膊拦着任雪樱。
    任雪樱一愣，往前撞想出去被女佣抓住了。
    女佣面无表情恭敬的弯腰行礼，说道：“小姐，老爷让你在这里等到天亮，我们给您治疗，请您安静的休息就行。”
    剩下的两个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围着任雪樱走过来，她也看不出来这是想干什么，说道：“你们想干什么？我是小姐，我要见父亲。”
    她说话两个女佣就跟没有听见一样，还是一左一右到了身边，然后抓着她手臂架着她走。任雪樱一愣，挣扎了两下身体直接失重。被推到在床上了，任雪樱瞪着女佣，跟一个木偶一样任由女佣的摆弄，也不挣扎了。
    是冰袋用来消肿的，手臂一疼，任雪樱冷静道：“爸爸在哪里？我要见他。”
    女佣摇头，道：“小姐，这恐怕不行。老爷已经休息了，他说了让我们给你消肿，不能妨碍和王家的联姻。”
    任雪樱心里难受的不行，最后闭上了眼睛。陈小浩看到了任雪樱红红的眼眶，只是摇头比起大闹，恐怕这才是最吓人的。
第16章 公主案 一个人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陈子谦什么也不做干脆睡觉了，良久嗵嗵…连续不断的敲门声惹得人烦躁。陈子谦醒来起身下床慢条斯理的走过去，按下門柄拉门一个黑物体就这么直挺挺的摔在了他的面前。
    陈子谦环着胳膊看着徐晃，趴在地上哎呀的没完。抱着脑袋喊疼，面无表情的关上门，才打开灯。看了一眼时间，三点足足比发消息的时候迟到了一个小时。
    徐晃也火的不行了，大半夜的喊他过来就算了，别说扶他一把连杯水也没有，还得自己倒。
    陈子谦抬抬眼又走到床铺边躺上去，他闻得出来徐晃身上有酒气，平淡道：“你已经喝了我的茶，咱们就说正事吧，给我一个人。”
    徐晃刚喝进去一口全部喷出来了，瞪着陈子谦，他喝的是茶吗分明就是白开水，走到陈小浩的床铺坐在边上说道：“什么东西？你可别吓我。我这喝的可不是茶，是水。”
    陈子谦垂下了眼睑翻了个身脸朝里面，冷淡道：“你带走的一个人，我算是跟你借的。”
    徐晃奇怪的说道：“什么人？我可告诉你我现在是瓶颈期，根本破不了，王念慈的资料太杂乱没用，想查查他的黑点他包的太严实了，抠到现在还是没用，你有什么线索？”
    陈子谦转过脸，翻身坐起来平淡说道：“那些事是你该做的，我要的是黄跃升明天一天的时间。”
    黄跃升！徐晃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你在开我玩笑的是不是？我不是公安局局长我没那么个本事放了黄跃升，他是个杀人犯！
    你说你以前跟我要档案什么的就算了，这种完全没可能的事，办不到！你想赚钱想疯了，想都不要想。”
    这简直是天大的玩笑，不说行不行他配不配合这件事，要是黄跃升出了什么事，整个警察局都得出事。
    陈子谦抬抬眼也火了，他听这些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陈子谦推搡着徐晃出门，道：“你放心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这是必要的，我等你的消息记住是明天。”
    徐晃可以说一头雾水的被推出门，窝火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喊道：“我告诉你别跟我来这一套，办不到就是办不到！”
    陈子谦垂下了眼睑，他也得做准备了，任天行给的资料不算是完全用不上，起码是黄跃升的产业，如果都在这里不过就是麻烦一点，好好筛选一番就行了。
    距离三天还有两天了，任家书房里王念慈王珂一改之前被动的气氛，壁柜透明玻璃后面是任天行的藏书，王念慈随意的拿了一本翻了几页，放回去又换下一本，道：“你也很清楚李锦言就在我手上，咱们也就不客套了马上举行新闻发布会，明天就订婚的消息。”
    任天行的神色一冷，走到了王念慈的身边，伸手夺过了王念慈手里的书阖上玻璃，讥讽道：“这些你看不懂，你也不是来商量的，那我也不用客气了。合同带来了没有，转让股份。”
    王念慈一愣笑的直不起来腰，手指一晃一晃的他到了这个地步还可以死撑，威胁道：“任天行，你还是答应的好，你也知道我的实力没有你的大。我也知道你一直在调查我想找到她，可结果你心里清楚，你不是也没找到她吗？陈子谦跟是有合作我也知道，三天是不是。”
    王珂听到是太爽了，他给任天行下跪了三次自残了一次。这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件事都是他这辈子干的最丢人的事情，起身慢慢的绕着任天行转了一圈，咂咂嘴不客气的道：“岳父，到了这个地步您就答应吧，别让我们用强了，你的面子可是会挂不住的。我把话放在这里，我们不是来这里羞辱你的，只是想让你听我们一次。”
    任天行一个转身对上王珂，一手手抓着他的衣装的领子，还真有意思了，被一个小辈威胁，让他听话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王念慈就算了，现在都已经摆在明面上了他还客气什么，一拳正砸在王珂的嘴角，不商量不客气。
    王念慈一惊，他都已经这样还能动手拍桌子站起来。
    任天行转转手腕，喝道：“行了，可以听你们的，马上让雪樱下来。”摆摆手女佣弯腰恭敬的行礼上楼了
    王念慈气的眼前一黑差点撅过去，他还以为任天行起码会估计李锦言的事情，没想到节奏还是丢了。王珂这顿打是吃了个闷亏算白挨了，王珂窝火的不行，就是有筹码不代表他就也能动手。两个人喘着粗气瞪着任天行，来日方长走着瞧。
    陈小浩睡了一觉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就看见屋子里除了他和安静睡着的任雪樱女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撤出去了。看了一眼床铺右边高悬的挂钟，这么快六点了。
    揉揉脸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慢慢的走过去到任雪樱的旁边，陈小浩抓着她的肩膀晃了晃睡着的任雪樱，谁知道任天行接下来要干什么，保持清醒有助于他们兵来将挡。
    任雪樱呜咽了两声，难受的慢慢睁开眼睛，道：“小浩！你没事吧？”
    陈小浩点头，道：“你的手机在哪里给我，我给哥发个信息，让他来救我们，天亮了恐怕咱们不能安静呆这里休息了。”
    任雪樱点头慢慢起身，两只手按着太阳穴缓解头晕，慢慢的从口袋里把手机摸出来递给了陈小浩。
    陈小浩看了一眼任雪樱，背对着她打开屏幕。手机页面还留在通话记录的页面。哥已经知道他在这里了，陈小浩笑了笑，打出来信息，‘哥…我在任家，救我出去。’发送。
    怦怦…两声吓得陈小浩一惊，他赶紧把手机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又是晚上那两个女佣，这一次不一样的是她们拿进来的东西，一个人提着白色的裙子。应该是给任雪樱准备的，还有一个人手里提着一套西装大小还挺明显。
    任雪樱感觉手脚发软，口干舌燥她已经不想挣扎了，嘶哑着声音道：“王念慈来了是不是？”
    “是的，小姐。”女佣已经自顾自的拉开了任雪樱的棉被。
    陈小浩听得一愣，他先是脸红了一下背对着任雪樱。又进来了两个身材健硕的保镖让他不能移开视线，陈小浩吞咽口水往后退，跌坐在沙发上，完了完了。
    陈子谦看了一眼手机，把筛选的文件记录的A4纸折起来放进了口袋里。他也看到了陈小浩的信息，起身越走越快往外赶，任家。
    到了任家的时候已经是七点钟，陈子谦抬抬眼看了一眼保镖跟着他走。他被安排在了书房的隔壁，保镖指了指正对的电脑屏幕。陈子谦走过去看，画面上王念慈王珂和任天行正在对峙。
    “行了，我已经答应了，雪樱马上就下来了。新闻发布会在哪里？”任天行问道。
    “就在襄城市的帝都酒店，九点钟留足了给任小姐的缓冲时间。”王念慈。
    九点钟帝都酒店，还有两个小时。他的这台电脑应该不只是监视的有这间房间吧，陈子谦动了动手脚，视线跳转。也看到了陈小浩的境况，连衣服也换了，任天行打算让他也一起出席吗？
    咣咣两声，陈子谦扫了一眼门口，进来了三个人。两个看起来是保镖，一个穿着夹克白衬衫的男人手里拿着衣撑挂着的黑色西装，腰间还挂着理发师专用的包，就连剃须刀也都准备了。
    这是连他也一起邀请的意思啊？他来了就不打算这么走，陈子谦垂下了眼睑，说道：“衣服放下都给我出去，我自己来。”
    三个人放下了东西，全部退出了房间。陈子谦慢悠悠的换上了西装，他还真猜对了，刚出去的人又进了推着一个小推车，陈子谦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任由他们摆弄。
    八点钟他们都收拾好了，陈子谦的视线又放在了任雪樱和陈小浩的位置上。任雪樱打扮的跟一个洋娃娃一样，盘发属于公主的气息，抹胸小礼服垂着头。
    耷拉着眼睑一个拉门，左边隔了三个房间的门口两个保镖，恐怕就在这个里面了。跟没看到那两个人一样，抬脚就踹门。怦…一声吓得陈小浩打了个激灵，看着大门口。
    两个保镖跟没看见陈子谦一样，他走进来的同时用手拉拉上了门。
    陈小浩吓得转身就跑，陈子谦一个快步上前抬手就是一个爆栗。疼得陈小浩尴尬的捂着头喊疼，也不敢说话。陈子谦一个凌厉的视线飞过去，瞪了陈小浩一眼。
    任雪樱慢慢的抬起头，时隔一夜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看着陈子谦，慢慢的站起身，两只手抓紧了裙摆说道：“这个世界不是我看到的那样就是那样，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是不是一个被抛弃的人？”
    陈子谦抬眼看了一眼任雪樱，冷淡的道：“跟我没关系，我不是你。”
    任雪樱笑了笑，道：“我知道，我也只是问问你而已。”
第17章 公主案 认罪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陈小浩看的紧张的吞咽口水，怎么觉得任雪樱跟陈子谦的气氛不太对。
    陈子谦耷拉着眼睑，他感觉的到任雪樱冷静的不太正常，不吵不闹。看了一眼陈小浩屋子里碘伏的味道很重，还有五指山印子的脸，不心疼男孩子活的糙一点好养活。任雪樱右脸跟左脸之间细微的差别，看起来他不在的期间发生了什么。
    “小姐！”同时保镖已经打开了门，恭敬的弯着腰又道：“老爷请您下楼。”
    任雪樱颤抖了一下还是觉得害怕，往前走的路只有她一个人了。回头眼神漂浮的看着陈子谦，手指不自觉的收紧蜷起攥紧了裙摆。
    陈子谦抬眼，他看到了视线也无视了任雪樱的视线，这件事情他管不了也不会管。手抓住了陈小浩的小臂，拽紧。陈小浩一脸嘴巴张了张，张嘴要说话，陈子谦看的出来，凌厉的眼神扫过去让陈小浩不敢张嘴说话。
    任雪樱一愣，她已经没有资格跟陈子谦求助了，深呼吸道：“陈子谦，我欠你们的会还给你们，不过我现在没时间也没有机会，等到结束了我就还。”任雪樱感觉她被扒光了没穿衣服站在陈子谦的面前，无尽的难过耻辱。
    陈小浩一愣，任雪樱出了房间高跟鞋声音越来越闷，试探的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不过哥…你是不是过分了一点，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帮她。”
    陈子谦抬抬眼，他瞪了一眼陈小浩直接摇头否认这道：“这是她的命，跟我们没关系，有时间操心她。还不想想李锦言的事情，已经不到两天了。”
    徐晃…陈子谦不爽了一瞬，还没有搞定，一个电话直接过去。
    正在谨慎进行中的徐晃吓了打了个哆嗦，接通了电话，压低声音不爽的道：“干什么，再等等，我马上就好了。”
    陈子谦面无表情的道：“九点帝都酒店大厅。”然后挂断了电话，惬意的躺在沙发上睡觉。
    看的陈小浩一头雾水，问道：“你通知了谁？”
    陈子谦没睁眼睛，转了转身体面朝里面，平静无波的说道：“我们的鱼饵。”
    鱼饵，陈小浩一愣，兴奋的说道：“这一笔单子是不是要结束了，我们可以不用跟任家扯上关系了。”
    扣扣…两声，陈子谦一个翻身坐起，在来人说话之前道：“带路。”又是保镖看起来他是见不到任天行了。
    比起他们的轻松徐晃可是被吓的不行了，天知道他瞒着局长私自进行得有多心虚，跟着的的大苗嘴角抽了抽，至于跟做贼一样吗！不就是带他出去指认证据。
    干咳嗽了两声气定神闲的进了监控室。不动声色的捂上了黄跃升的嘴，压低声音道：“不要说话，跟我走。”
    黄跃平升一惊，点点头。想起来王齐提醒的事情，这就是他认罪的时机，开口就说：“我认罪，是我杀了李微微，徐刑警。”
    吓得徐晃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跟大苗对视了一眼。头疼的按按太阳穴，看着黄跃升那叫一个复杂还真会挑时候这是要把他吓死啊。现在两个选择，黄跃升的漂浮不定的态度，是立即审案还是把人送给陈子谦。
    斟酌思考再三，徐晃选择了他们的天职高于一切，什么也比不上让犯人认罪伏法。一个拐弯给黄跃升带到了审讯室，给陈子谦一个信息，‘一个小时以后到。’关机。
    出来正好碰上了抱着资料的王齐，王齐一愣随后笑了笑，道：“徐队好。”
    徐晃点点头，好个屁。又想起来之前王齐闯进来的事情，对着大苗眨眨眼。大苗心领神会的点头，拦住了王齐。道：“既然来了就一起审。”
    一起，王齐瞪眼睛看了一眼黄跃升背影。最后点点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做好准备了。把手里的资料随意的给了经过的同事，跟着大苗进了审讯室。
    一进审讯室，黄跃升王齐就互相看了一眼。才慢慢的开口道：“是我杀了李微微，我认罪，枪毙我吧。”
    徐晃按按太阳穴，他这是当他是傻子了吗，翘着二郎腿说道：“理由？”
    黄跃升食指穿插在一起手铐叮当碰撞了两声，他要为了救母亲和王家人翻供，咬牙忍住心底的怒气，道：“因为她不爱我，所以我就杀了她，就这样。”
    听起来合情合理，大苗是个直肠子，手撑着喇叭状在徐晃的耳边说道：“徐队，我觉得不对劲。”
    徐晃点头，岂止是不对劲，太他妈的不对劲了。他伸着右手掌心，示意黄跃升继续。王齐心里有什么东西想要冲出来，他认了一切将要成为定局了。
    黄跃升两手握拳砸在桌子上，激动的想站起来怒道：“这些都怪她自己，什么不好干偏偏做什么小姐。小姐也就算了，还老是带着那些个土老冒在我面前乱晃。不就是比我有钱，他们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不喜欢我。
    不过她还是答应了成为我的女朋友，可是我知道那是利用我的。我帮她租房子，帮她做好多的事情，到头来她还是甩了我，我有多喜欢她我就有多恨她，就多想杀了她。所以我就让她永远干净了，她应该感谢我我给了她干净的机会。哈哈…”
    癫狂的笑了，徐晃深呼吸身体靠着椅子，他看着黄跃升的视线变得冷漠说道：“在哪里杀的？怎么杀的？”
    黄跃升一下子止住了笑容，转转眼珠道：“在我房间里杀的，地板上还有血迹不过我擦干净了，你们是不是没能发现啊。怎么杀的？我想想啊，这很简单啊，不就是一把锤头的事情，徐警官我告诉多容易，只要狠狠那么的一敲，怦…”
    黄跃升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语气里的轻松气的徐晃一个拍桌子跳起来，他看着黄跃升这简直不把人命当回事。是真的火了，揪住黄跃升的衣领拳头就举起来了。怒道：“什么样的理由，也比不上一个二十多岁女孩子的命，黄跃升！她有错有法律法规，你有什么资格杀了她。”
    徐晃还能看见见到李微微时候的状态，她一丝不挂的躺在冰箱里。任雪樱那个时候的激动，她的行为，都是眼前这个人做的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黄跃升抬眼看了一眼徐晃，哈哈…笑的更欢了，道：“法律法规，说这些你知道她做了小姐多久了，三年了追寻刺激。你们为什么不管教她，我给你们减少了工作量不是吗？”
    徐晃两手推开黄跃升，他没时间跟他在这里耗着，他听过没头没脑的理由多了，不在意再多一个奇葩的。怦…黄跃升自己带着凳子摔在了地上，两只手捂着脸狂笑停不下来。
    徐晃漠然的看了一眼王齐冷道：“都记下来了吗？”
    王齐点头，然后一个人出门，他要把这些资料全部整理好作为证据起诉黄跃升，他要让这一切顺利发展。
    临到门口看了一眼捂着脸的黄跃升，黄跃升透过手指缝看到了王齐的表情，酸涩的感觉黄跃升忍不住一次一次的深呼吸，他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徐晃看了一眼阖上的门，又拿出手机确认时间。过了半个小时了，应该还来的及。大苗有眼色的已经扶起来了黄跃升把头套给他带上了，这算是先斩后奏了。
    徐晃点点头，两个人一左一右挎着黄跃升。带着他越走越快，逢人就说出去指认现场。不过不是走正门是走的后门，正门的那些记者都守了好几天了，看见他们还不得给他们撕了吃了。
    黄跃升是心惊肉跳，这不是回去监狱的意思。眼睛被蒙上咬牙不知道徐晃想干什么，陈子谦！两只手颤抖的抓在一起。
    帝都酒店的大厅，几乎的媒体各式各样的记者全部排排坐在哪里。熙熙攘攘一个个跃跃欲试，都为了得到独家的信息忙碌着。静不下心，正对眼前的一个长桌子上面的捧花是刚摘的含苞待放，后面放置了四个凳子还有四个会议用的小话筒隐没在后面。
    大门口是司仪小姐排排站，根据陈子谦知道的，这应该是任天行的酒店。整个帝都酒店除了他们也没有看到别的客人了，陈子谦看了一眼垂下眼睑。
    原来如此酒店这么大他们恐怕谁也碰不上谁了，王念慈看起来你还不错吗？陈小浩看到瞪着眼睛，果然是有钱人的规矩。
    扯扯陈子谦的衣袖，道：“哥，我看这个王念慈真的是很喜欢高调啊，这么个大厅只是为了用来开个记者招待会，真当他是襄城市的龙头了我看。”
    陈子谦笑了笑，说道：“他现在已经是了，还有多久开始。”
    陈小浩点头看了一眼手表，道：“还有五分钟。”
    说起来这件事也是奇了，原本定的时间是九点。可不知道发生什么，愣是时间推后到了四十分钟以后。陈子谦抬抬眼，还有五分钟，时间不多了。一个转身就走，陈小浩安静的跟上。
    这个问题只能任雪樱回答了，任雪樱肿胀着脸颊木然的看着忙碌的女佣，只是为了给她的脸消肿。
第18章 公主案 戏耍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黄跃升这是故意惹麻烦的，说给王念慈听的，陈子谦知道任雪樱是经不起这么刺激的人，到了这个时候还轻举妄动。瞪了一眼黄跃升，看到刚打完的任雪樱听完黄跃升的话又抬起来了。任雪樱觉得黄跃升实在是太过分。陈子谦快步两步握住了她手腕，他带人来不是为了这件事。
    任雪樱近距离看着陈子谦肚子里的怒气一下子就消了，任雪樱很听话的不动了，奇怪道：“我不会要他的命，只是这样也不行吗？让我替微微教训他。”
    陈子谦放开了任雪樱的手，耷拉着眼睑不看她说道：“那是你的事黄跃升是我带来的人我得还回去，现在别给我惹麻烦，最好离我远一点死了我不负责。”会场安静本身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陈子谦仔细看了整个会场，王珂人不在这里。
    黄跃升盯着陈子谦不说设计他来这里，让他来了却护着他不是很奇怪吗？他知道了什么？还是说他已经按照他的线索查到了王念慈。
    陈子谦瞪了一眼黄跃升，冷言冷语道：“我不管你在想什么，别给我惹麻烦，已经到了这里你是我借的的我保你的命，你必须听我的。”
    黄跃升低头变得心虚，陈子谦话的很明白，要是乱动送了命，他一定不会救，他只会任事态发展。
    任雪樱听的呆愣在原地，踏踏…振动的大厅脚步声杂乱多的根本听不出来有多少个人，明白了话里的意思。陈子谦抬抬眼，左右两边旋梯都是穿着西装的人，他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陈子谦火了，这是打算一个也不让他们出去了这是。
    任雪樱认得出自己家里的人，右边的是他们的领班人。往前走了一步，看着父亲，想知道这是想干什么？良久脚步声才停下来，“啊！！！！”不知道什么人突然尖叫吓得任雪樱颤抖了一瞬。
    陈子谦看了一眼人群里面，一个女记者蹲在地上抱着头吓坏了。恐惧是会传染的，“不要…”“不要杀我…”大厅乱糟糟的，都是被吓到了。谁能想到来参加个记者招待会，这么惊险。知道看到的越多越危险，默契的都趴在地上不看了。
    黄跃升无意识的往前走撞到了陈子谦的左肩膀，头皮发麻。这些人冲着谁来的，很明显就是他。被抓到是会送回去，还是囚禁。
    黄跃升不害怕，只是怒气攻心。这些自私的人，语气讥讽的道：“还真是王念慈，什么人都下手。不仅杀了微微，连我也想一起解决了。”
    陈子谦抬抬眼，母女俩的事情跟他们都有关系，看了一眼没在意的任雪樱，没听见。陈子谦眼神凌厉的瞪了一眼黄跃升，怒道：“这么直白的承认听起来挺有意思，我不管是什么原因不想死，一句话都不要说，再多说一句话我把你送给王念慈。”
    看着王珂是左边带头的，两帮人是王念慈和任天行的人，东道主实力还不错。有了危险可以自行判断出现，任天行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小樱，给我过来。”
    任雪樱摇头，往后退一步。看着恐惧的记者蹲在地上抱着头，这些人都跟他们的事情没有关系。不应该牵扯进来，祈求道：“爸爸，王伯伯你们把人先撤出去，吓坏大家了。我们的事情跟他们没关系，或者让他们先走再说好不好。”
    王珂大喊了一声盖住了任雪樱的声音，道：“各位你们都是我们请来的客人，今天的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都可以离开。不过…记清楚了我们请你们过来的原因。敢乱说一句话，小心我们不客气。”
    他是故意让任雪樱难堪的，任雪樱攥紧了裙摆。这么多的人，王珂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这么多人的地方任雪樱感觉还是很冷，抱着胳膊看着王珂。
    王珂动动手一个保镖从楼上下来，陈子谦看着做一个噤声的手势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的保镖一眼。
    王念慈对于王珂的反应很满意，解决完了记者的事情就剩下了这几个有威胁的人了。黄跃升认罪了，以为他是傻子吗？能到这里是认罪了，说道：“黄跃升，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来这里想干什么。不过别忘了她…不要在这里挑战我的耐心，还不快过来我送你回去。”
    黄跃升讽刺的笑了笑，陈子谦就按住了黄跃升的肩膀，让他动不了绕着他转了一圈，手上的力度越来越重。平淡道：“这恐怕不行，他是我带来的人我还得送回去才对，你们的事情我不关心，但是王念慈你也不要碍我的事。”
    “是吗，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他是杀害李微微的凶手，还是打伤少爷的凶手，王珂还不动手。”王念慈看着王珂说道。
    这个世界上有权利就是王，任天行也不敢轻举妄动。一个蝼蚁他还不放在眼里，就你陈子谦一个人，再厉害也赢不了他们那么多人。
    王珂点点头，说道：“不要伤了小姐。”
    “是。”王珂抬起右小臂手掌朝下往下一拍。不就是一个黄跃升，有本事跑出来，他就有本事把他送进去出不来。
    他们的人就跟下饺子一样，越来越快。咚咚的脚步声更加大力了，陈子谦抬抬眼，也就剩下这么个本事了。看了一眼完全傻了的任雪樱，拽着她的胳膊一甩到了背后，这不是任天行的人。说道：“发什么呆想死吗？”
    侧头看了一眼黄跃升，铁青着一张脸。他什么时候打伤王珂了，这两个恬不知耻的混蛋。怒瞪着王念慈吼道：“王念慈！！！”如果不是母亲，他不会受制于人，他不会话到嘴边不敢说出口。
    陈子谦看了一眼走到了王念慈身边的王珂，气定神闲。跟黄跃升是两个极端，跟这样的人斗除非拳头打在脸上，怕死的时候会求饶，平时看来的样子还真的是让人不生气也难，压低声音道：“冷静点，被抓了我不会救你。”
    王珂故意靠近了一点王念慈，压低了声音道：“放心吧，门口的三个人解决好了，只要我们收拾了黄跃升，把他送回去坐实了事情就没事了。”
    陈子谦开始后退，刚退了一步，一把匕首到了耳朵边。惊的他倒吸一口凉气，速度还挺快的刺上去恐怕就没命了。抽回去的瞬间握住保镖的手腕往上一掰，匕首落地，一脚踹出去正对保镖的胸口。平静道：“捡起来，黄跃升。”
    黄跃升慌张的捡起来，王念慈是真的想要他的命，也是火了躲过去刚抬头。一把匕首就这么刺下来，惊得他打了一个滚。看的任雪樱恐惧的瞪着眼睛两只手捂着嘴巴，害怕尖叫出声腿在抖。陈子谦一个转身一手抓到了任雪樱的肩膀，直接跳起来踢飞了两把匕首。
    两人对视瞬间，任雪樱除了掉眼泪她真的什么也不会了。麻烦死了…陈子谦推了一把任雪樱躲过从中间刺进来的匕首，一个下蹲一手按着地面扫堂腿过去。产到两个人，任雪樱被甩的七荤八素还没有反应过来，腰上一疼天旋地转。是谁！捶打对方的背，喊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陈子谦这边刚刚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黄跃升虽说打斗不怎么样，不过是个男人自保还可以。在大厅里面乱跑乱躲，看到了被扛在肩膀上挣扎的任雪樱。一个侧头脸上刺痛一点，陈子谦火了。手指碰了碰脸颊，上面的血迹很刺眼。
    真的惹火他了，他不是不会使用匕首。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用，抬抬眼右手了迎面刺过来的匕首保镖的手腕一个往下掰，左手接住。匕首在手里转了两圈，一个出手正好对着其中一个保镖的脖子紧挨着皮肤。
    陈子谦抬抬眼，一个反手刀柄朝上，刀刃挨着保镖脖子里的皮肤逼着他一步一步后退。看着王念慈笑了笑，还想玩吗？想要他的命做梦，除了他自己掌控他自己的命别人想都别想。
    保镖举着双手动也不动，说道：“陈先生请不要见怪，我们只是听王先生的话而已，请您高抬贵手。”
    陈子谦抬眼看着保镖，面无表情的看着王念慈，已经没有人敢贸然上前。后面的动作让他们看清楚了，就是想冲上来，陈子谦一个眼神也会让他们打消念头。
    王念慈火大的看着陈子谦，手卡在桌子下面猛地一掀，铺着的桌布装饰用的花全部落地。怒道：“陈子谦！！！”
    陈子谦抬抬眼，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商量一下，我要换人质，你们三个人中谁合适。”
    王珂已经傻眼了，他是这么厉害的人吗？火大的看着陈子谦，王念慈捏住了王珂的胳膊。没必要跟他硬碰硬，说道：“松手。”
    任雪樱挣扎着听见了王念慈的话，这是牺牲她的意思吗？胳膊上一松，身体失重。陈子谦看了一眼被推搡到前面的任雪樱，又成为了弃子。
第19章 公主案 人质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王珂这放手就反应过来了，他把任雪樱放了明天的事情怎么办，那可是订婚跟结婚没区别了。跟着陈子谦让人碰见他的脸往哪里放，右手一抓又拉住了任雪樱的胳膊。说道：“你是我王家的儿媳妇，哪里也别想去。”
    任雪樱扯了扯胳膊，王珂拉的更紧了。道：“你不是让我去吗？放手。”
    王珂抓得更紧了，摸了任雪樱他打过的左脸颊捏了捏，道：“看起来一巴掌不能让你记住教训是不是，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任雪樱转动头躲过王珂的手，太恶心。胃里一阵翻涌，求助的看着陈子谦，他会救我吗？
    陈子谦抬抬眼，不愿意放跑了商业帝国吗？有意思。心里已经有数了，放弃了第一次就肯定会有第二次，看起来这一场局只是算是个玩笑。
    陈子谦抬抬眼，说道：“决定好了吗？还有五步远。这样吧你们决定不了，我也更喜欢自己选，怎么样？”
    陈子谦看着王念慈，王念慈果然动了。一个伸手正抓住王珂抓着任雪樱的手腕，力气十足。严肃的看着王珂想骂一声愚蠢。冷静道：“再犯傻，你去给陈子谦当人质。别怪我不救你，没提醒你。”
    王珂不情不愿的放手，也是因为疼。
    陈子谦笑了笑，结果没有任何变化，看到踉跄几步上前的任雪樱，冷淡道：“决定了。”
    任雪樱一愣回头看，看了一眼任天行只是看着她，不做任何反应。突然站起来，走到了任雪樱的面前，拉着就走。
    就这样，这不是她想要的。任雪樱甩开任天行拉着自己手腕的手，还不如陈子谦的外套有温度，是冷的。说道：“别碰我，父亲你心里也有数不用我多说了，这是个死局我会听话给你把锦言阿姨换回来。”
    任天行不语，她已经决定了，扫视了一眼狼藉的大厅，又看着王念慈笑说道：“手底下一群废物，暴发户就是暴发户，是石头怎么也变不成金子，只会丢人现眼。”
    暴发户，多少年了没听过这个词。王念慈怒瞪着任天行，说道：“陈公子的身手你也看了，说这个话就没意思了。这跟暴发户没什么关系。”
    任天行一甩手，陈子谦冷笑了一瞬。就是逼到这个份上依旧死死的压着王念慈，敢怒不敢言。任天行惹恼了王念慈，也不管不顾的就走，任雪樱看王念慈根本就不看着她，就是王珂也是同样的态度。
    他们会怕父亲，那一巴掌恐怕就是这么来的吧。讽刺道：“明天我会准时出席订婚典礼，锦言阿姨的事情你们一定要遵守约定把她送回来。”
    还真讽刺什么公主，不过就是一个没有人生的玻璃娃娃，连碎的权利也没有。怒瞪着王珂，王珂已经习惯了什么心虚讥讽，比不上权利，说道：“只要我们结了婚。”
    陈子谦听的真切直摇头，王氏父子还是这么没品。只会选择弱一点的女人下手，李锦言李微微任雪樱那一个不是女人，越想陈子谦越觉得这样的人看起来丢人。
    任雪樱往前走了两步看着陈子谦，笑的很难看。她这个样子恐怕也丢人丢尽了，陈子谦抬抬眼，看着任雪樱一步一步走过来，陈子谦收回了匕首，一脚踹的保镖往后退了两步，也没动。
    一场闹剧结束，在他面前上演的豪门狗血剧落幕。他这个局外人，又到了他表演的时候。陈子谦把握着刀的手往后放了一点，任雪樱做人质用不用刀都无所谓。这是陈子谦的想法不是任雪樱的，任雪樱弯了弯腰两只手抓着陈子谦的手腕，把刀子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陈子谦被迫跟着任雪樱后退。
    陈子谦面无表情的扫视一眼，任雪樱背对着任天行三个人，眼泪吧嗒吧嗒砸在了陈子谦的手背上。陈子谦耷拉着眼睑耳朵仔细的听着周围，踏踏…浅浅的脚步声，还是有人跟着。
    任雪樱压制着哭声身体也抖动的厉害，陈子谦看着她的肩膀一动一动的，手还用力的按着刀子。说白了他是拿着可根本就没使力，任雪樱太在意那些话了。
    脖子上还是渗出了血迹，黄跃升也看见了。任雪樱拿着手术刀威胁他的时候，也划伤过。这可是匕首，压低了声音道：“陈子谦你把手松开吧，不然她的脖子上会留疤。”
    他说的是真的不过这不是陈子谦能决定的事情，陈子谦叹气抽回手，试了两次也没有抽出来只能放弃用蛮力。平淡说道：“任雪樱放手，你的脖子上流血了，松开。”
    任雪樱摇头，说道：“那些不重要，这是我自愿的。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不想看见他们一张张虚伪的脸，让我恶心。”
    她想做一个普通人，愿望越强烈她走的越快。陈子谦一惊叹了一口气调整节奏，他绑的任雪樱还是任雪樱绑的他。陈子谦抬抬眼这种事情他管不了也不会管，真的觉得难看，为什么还哭！
    陈子谦束手束脚的难受，正好看到王念慈侧着头跟王珂在说什么。
    黄跃升知道轻重，他看的更仔细，看着任雪樱说道：“王念慈这个人我了解，他肯定还有后招，咱们必须得尽快出去。”
    陈子谦又耷拉下了眼睑，黄跃升提醒不提醒都无所谓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个老狐狸要是没后招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们。一个驻足一只手掐着任雪樱的肩膀让她动不了，看着她压低了声音道：“黄月。”
    这是最快让任雪樱的状态改变的两个字，那个羡慕的眼光是装不出来的，陈子谦接着一个一个掰开了她的手。任雪樱瞪着的眼睛连哭也消失了，确实有用。
    黄跃升没听清，惊讶的不行。这么快！没想到任雪樱跑到了他面前，握着刀子的手变成了他的手腕，拽着就跑，这么有力气。慌乱下他抓住了陈子谦的胳膊，说道：“陈子谦这是怎么回事，她要干什么带我去哪里？”
    陈子谦看了一眼胳膊上的手，三个人在拉扯。耷拉着眼睑刀尖对上了自己的手臂，次拉一声。陈子谦的袖子少了一大块，黄跃升还是被任雪樱拖往大门方向跑。陈子谦摇摇头，比起他们两个的事情，更关心的是王念慈。好像看见他们往记者走的方向走了，后门。
    陈子谦赶到的时候留下了断成两节的高尔夫球杆，大力击打东西的时候断的，还是让王念慈溜了。接下来他会干什么？陈子谦边走边想走出来到大厅全部都是工作人员，在收拾会场。
    这么快空无一物的酒店就人声鼎沸了，还真是什么事都不能妨碍赚钱。眼神一扫看到了三个被人扛进来的人影，徐晃陈小浩大苗被安保人员扛着一个个从陈子谦面前晃了一圈。陈子谦伸着右手拦住安保人员，说道：“等等。”
    摸摸陈小浩的额头只是睡着了，松了一口气。说道：“这怎么回事？”
    安保人员说道：“您就是陈先生吧，小姐让我给您带句话，她去了医院。您的朋友小姐交代过了我们会好好照顾的，您放心他们只是吃了王总的安眠药，小姐说如果你要是找那位先生就去医院。”
    还真诚实问什么说什么，任雪樱会这么聪明的给他安排的这么好，那种状态下。看着楼顶360度无死角的摄像头，说道：“任天行。”
    任天行坐在总裁办公室的座位上，轻扣桌面，陈子谦你已经要按照我设计的路走了。
    陈子谦点点头让开路让人带着陈小浩他们上了旋梯，一个人快步往大门口走。黄跃升是他借来的人，要是出现什么意外，徐晃大苗要担的刑事责任。
    陈子谦到了门口更头疼了，这么大的雨他们怎么去的，陈子谦低估了帝都这个名字，他刚出门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台阶前面，还是空的直接上车，道：“襄城市市中心医院。”
    任雪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这里是市中心所有叫的上名字的地方都离得不远，别说市中心医院了。就隔了那么三个红绿灯十字路口，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黄跃升，明明她是害怕黄跃升的。
    黄跃升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情况。跟着任雪樱上了车，她在副驾驶，还是觉得尴尬，走了有几分钟了，忍不住问道：“任小姐，你想带我去哪里，我已经认罪了还是送我回警察局吧。你不是想给微微讨回公道吗？”
    任雪樱拉紧了陈子谦扔给他的西装外套，雨下的大，也很冷她穿的还是裙子。他说的没错，她现在就想送黄跃升回警察局，微微的事情她永远不会原谅黄跃升。
    可是，抱着糖醋排骨认错人的黄月更让她心疼，任雪樱闭起了眼睛微微你在等一会儿我去接你回家。睁开眼说道：“你以为我不想送你过去，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黄月阿姨。不想因为你，让她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第20章 公主案 死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任雪樱瞪着黄跃升，已经这样了。她也就干脆什么都说了，可黄跃升他等不了了，一个人打开出租车的车门连关也不关就往雨里冲。说道：“黄跃升你等等，你知道她在那里吗？”
    “这不可能，不可能。”她的意思不就是说，他的母亲已经不行了，黄跃升不相信。就没听见任雪樱的喊声，一路跑到了门诊部大厅地面瓷砖太滑，脚一滑直接摔的趴在地上飞出去几米远。耳朵嗡嗡响，摔懵了。爬起来下巴磕的生疼让他才慢慢的清醒，眼睛里重影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她在哪里，摇摇头不停的往前走。
    高跟鞋想跟上黄跃升那是不可能的，任雪樱踢掉了高跟鞋光着脚跑。就这么几米的距离她跑过去，是头发也散了，要多狼狈多狼狈。也差点滑倒，吓得心脏突突乱跳。
    看到黄跃升的时候他的状态不对劲，还不等她张嘴说话，就看到黄跃升发疯一样抓住一个护士。不停怒吼着：“我问你黄月在哪里？你听不见吗？说啊！！说！！”
    黄跃升的力气没死没重，护士这种状态下她就没听见黄跃升说了什么。护士帽也掉地上了，头发扰乱的遮住眼睛，只感觉害怕吓到眼泪直流。
    压力一上来，头晕目眩。黄跃升有几天没洗澡了，雨一淋味道很大，也是熏的护士难受的不行，祈求的说道：“先生，请您放开我再…再说好吗？”
    周围的人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帮忙想拉开。“先生你先放开她，这样怎么让她好好跟你说，先放手。”
    黄跃升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要拦着他，直接挥开了上来拉架的人，怒道：“谁也别想看着我去见我妈！说…黄月在哪里。”
    任雪樱吓得不知道做什么反应，他在哭吗？往前走了两步，伸着手想要阻拦。
    “在…在六楼ICU。”护士这一次可是听清楚了熬不住了说道。
    任雪樱一愣，黄跃升两个手一松推到了护士，她也没时间去看解释一声，看到有人扶着也就不管了，跌跌撞撞的跟着黄跃升跑。脚底冰凉，往前跑了五间房的距离，黄跃升一个左拐正好碰上开着的电梯，走进去吓得里面的人全部一股脑出来了。任雪樱追的气喘吁吁，最后还是跟上了。
    两个人中间的气氛冰冻三尺，没有一个人说话。马上要到晚上了，没什么人上下楼，他们这一路愣是没碰上几个人。都是电梯门口看到了是他们，直接扭头就走也不坐。
    任雪樱尴尬的笑了笑，穿着价值不菲的礼服，形象却跟一个女鬼一样没区别。很难有人不吓到吧，更严重的是没穿鞋就算了还穿个男人的西装外套。
    黄跃升跟她也好不到哪里，他穿的就是旧衣服，也不知道是谁的。时间长没剪头发，下雨头发塌下来遮住眼睛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人。
    电梯一停黄跃升就脚步不停的走，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开门看，不是不是都不是。走到最后一间靠近走廊窗户的房间门口站着两个人。这两个人是任雪樱黄跃升都熟悉的两个人，王念慈的人，他们已经打过一次交道了。
    黄跃升也认识，四个人一碰面吓坏的人是那两个保镖，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怎么这么巧偏偏他们四个碰上了，忍着害怕也一动不敢动，黄跃升一看是他们两个人从口袋里摸出了匕首，什么话也没说。
    只是这样让两个保镖对视一眼，自觉的让开路。
    任雪樱不打算就这么过去，见死不救的人她不想仁慈。取下穿的陈子谦的外套抱在怀里，一步一步走过去。
    高个后退了一步，说道：“任小姐，那不关我们的事。是老爷的命令，黄跃升动的手，你要见黄月我们不会拦着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高个子扯了一次矮个的衣袖，矮个子吓到不停的抖，她没死。紧张的吞咽口水垂着头不说话，最后甩开了高个的手。
    任雪樱笑了笑，他推的还真是干干净净。要是死了估计连狡辩也听不见了，走到了高个子面前冷笑了一声，道：“那个时候的任雪樱，你来说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得罪你了？你们为什么不给她开门？”
    任雪樱瞪着矮个子，吓得他直接跌坐在地上，高个子忍不住的吞咽口水。往后退，任雪樱一步一步逼近，高个子比她高出一个头。怒道：“还看什么，给我打直到我满意为止。”
    任雪樱瞪着矮个子，摇头不愿意。又看着高个子说：“那好，你来打，直到我满意为止。”
    矮个子一听挨打的人是他，赶紧爬起来，说道：“任小姐不要生气，我打…我打…对不起…咱们俩一定要有一个人挨打，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挨打的是不是。”
    “矮个，你知道那个门…”高哥怒道。
    陈子谦藏在角落里探头看任雪樱，又看到矮个子颤抖着走到了高个面前，不等他把话说完抬手就是一巴掌。一次一次重复个没完，直到打到了第四下的时候。高个子火了对着矮个子的脸就是一拳，快准狠直接给他打出血。
    两个人你来我往，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拳扭打在一起。任雪樱木然的看着两个人，眼泪落地没反应，她想看到的就是这些吗？不是，可是她更不想让这种人祸害下一个人。
    她知道有的是时间让他们负责任，没时间的只有她了，慢慢的朝着里面走。
    陈子谦摇摇头，一看她进去了，两个保镖对视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收手，捂着脸挤眉弄眼的不知道干什么，然后连滚带爬的逃跑。陈子谦从柺道里出来，从身边经过的时候，一人给了一个手刀，想走还不是时候，也朝着黄月在的病房走。
    等到陈子谦到了的时候，黄跃升已经跪在床边握着黄月的手。呜咽出声隐忍的在哭，肩膀不停的抖动，任雪樱距离黄月只有三步远怯懦的不敢上前。黄月眼睛眨了两下，伸出了空余的左手，道：“微微…”
    吓了黄跃升一跳，赶紧起来。刚刚他喊就没反应，开口道：“妈…你怎么样…我去给你叫医生你等等…”黄跃升慌张的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往外跑。
    任雪樱擦擦眼泪，她是认错人了，知道这是在喊她。慢慢的走过去握上她的手，热热的很舒服，陈子谦的话她全部忘了。这种情景在八年前她也有过，她不想哭可还是忍不住，捂着嘴道：“我在。”
    一声我在吓到了黄跃升，正好又碰到了陈子谦。陈子谦叹气道：“来不及了，黄跃升这是他的命。”
    这不是黄跃升想听的话，一拳一拳的砸自己的头。两只手抱着头，使劲拉扯自己的头发。
    陈子谦看的出来黄跃升的痛苦，不用他张嘴说黄跃升心里很清楚，又看着后面的黄月。道：“不要在我这里装的有多心疼，碍眼。”
    黄跃升一愣回头看，他松开的右手黄月正在慢慢的抓着自己的氧气罩然后一点点拽下来。吓得任雪樱不敢哭了，喊道：“阿姨！！你醒了！！”
    任雪樱还以为黄月她是好了，破涕为笑的擦擦眼泪，嘟囔着太好了，你没事。接下来看到的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黄月慢慢的一个人坐起来，两个手握着任雪樱的手。
    脸上带笑，看着陈子谦。黄跃升终于忍不住了，“啊………”对着黄月直挺挺的跪下，膝盖一点一点往前挪，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要走，求求你…”
    陈子谦一愣，开始他也以为她好了，那些都是错觉。黄月慢慢的伸出左手对着陈子谦，陈子谦往前走了两步。
    看了一眼黄跃升，这是认错人了。在这个时候，陈子谦抬抬眼，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黄月只是伸着手，直到等到陈子谦把手伸出去。陈子谦扫了一眼任雪樱只是张着嘴没说出来话，陈子谦直接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黄跃升就跪在他的旁边，陈子谦又看垂着头的黄跃升。黄月等到了现在，最想做的事她可以做了，分别拉着任雪樱和陈子谦的手。交叠放在一起，看着病房的门口。
    任雪樱面上一红，想抽回去。被陈子谦抓住眼神凌厉的看了她一眼，黄月笑出了眼泪说道：“微微啊…我这个老太婆是不是很顽固很过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家穷还硬是想让你和跃升在一起，我知道是委屈了你。
    可是…”黄月的眼泪啪嗒一下落在了任雪樱的手背上，任雪樱捂着嘴眼泪也是不停的掉，一直摇头。只听到黄月，道：“我还是想为我儿子争取一次，我告诉你啊。他从小时候就告诉我，他的梦想就是娶你做新娘。你还记得你们小时候玩的家家酒吗？他是认真的。在这个时候恐怕说什么也晚了吧？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我也知道你们恐怕不会在一起了，因为跃升他做坏事了，他配不上你了。可是咳咳…我还是希望最后给你们牵一次红线，可惜…我要走了。”
第21章 公主案 心伤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陈子谦看见黄跃升慢慢站起来，佝偻着腰红着眼瞪着他晃了两步，他这摔得不轻了。陈子谦把西装包在拳头上，快步往前走。黄跃升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距离大门口只有一步的距离，他就可以出去了周旋着一步一步往前走。
    黄跃平咳嗽了一声，鼻子发热又手背随意的擦干净，也没看。说道：“陈子谦我不指望你能明白我，但是我于公于私我都不能留在这里，为了我妈也是为了徐晃。”
    陈子谦抬抬眼，他知道黄跃升的意思，说道：“我不是你，你就是给我灌输了你的想法我也不能理解你，就算知道了你的目的又怎样。结果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得想法只有一个你哪来的回哪去。”
    陈子谦往前跑了两步，包着西装外套的拳头悬空对着黄跃升的脸，正对面门砸上去。陈子谦是看着黄跃升惊讶的表情，看着他反应迟钝的直接侧身趴在地上疼得弓着身体，手里的刀子飞出去了两米远。
    黄跃升刚开始弓着身体两条小臂撑着地面想爬起来，陈子谦微瞪眼睛一个上前抓住了黄跃升的衣领想要把他拉起来。
    黄跃升抬着头眼神模糊的看着陈子谦，笑了笑。陈子谦他清楚黄跃升的在想什么，刚想说话，就看见黄跃升垂下了头，陈子谦摇晃了几次黄跃升的肩膀没用，他可是用西装把拳头包起来的没那么重的手。
    左手碰到了黄跃升的后脑勺，一个凸起的包让他一愣。他这恐怕是脑震荡了吧，架着胳膊把黄跃升扛在肩膀上。
    咔嚓一声門柄按下大门被大力推开，任雪樱喘着粗气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慌张的不行。陈子谦看见不只是任雪樱，她连医生也通知了看了一眼后面的黄月，就看见任雪樱脑袋和手并用一直在摇，道：“出…出事了，徐晃。”
    越是慌张陈子谦看着任雪樱越是说不清楚，磕磕巴巴的形容不出来。有两个医生自觉的接住了黄跃升，陈子谦放了手，听见医生道：“交给我吧，大厅里摔倒的就是他吧，判断有轻微的脑震荡，马上做头部CT检查。”
    任雪樱先反应过来了点头，说道：“是他，他摔得很严重，麻烦你们了。”
    陈子谦没有阻止把黄跃升放在了急救床上推走，他猜的还真没错。这么一看来的人还真不少，恐怕这个医院能来的都来了，分成了两拨。陈子谦看着另外一波人去了黄月的病床边上手忙脚乱的把黄月身上的棉被拉开，在做心脏起搏。
    还不等陈子谦多看两眼，有护士过来推搡着他们把他们推搡出了大门外。大门紧闭，任雪樱还是捂着胸口在喘息，磕磕巴巴的说道：“陈子谦…你知道我…我把整个医院跑了一圈才找到这些人的，累死我了。”
    陈子谦抬抬眼，这些都不是他现在关心的，他关心的是徐晃怎么了。说道：“你刚刚说徐晃怎么了，被谁带走了？”
    任雪樱缓解了一会儿，一咬牙一闭眼又睁开眼睛，说道：“我给酒店里打电话了，里面的服务员告诉我半个小时以前警察局的人把徐晃和大苗带走了，说他们是明知故犯，被起诉上法庭了，小浩跟过去看情况了。他们什么意思啊这是？怎么就自己人抓自己人了？”
    任雪樱看着陈子谦两只手捏的紧紧的的，时间越晚天气越凉，她穿着湿漉漉的裙子把她身体的热量都偷光了，全身都是麻木的，哗啦啦的雨声还没停。
    陈子谦把手上的衣装外套解下来给了任雪樱，说道：“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不要再跟着我了。”
    任雪樱一愣，没什么想法。她没有抗拒陈子谦的提议，点点头说道：“我…”任雪樱眼睛发黑，伸手摔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没声音了，陈子谦侧头看了一眼身后，任雪樱已经抱着他的外套躺在了地上。他头疼的按按太阳穴，怎么就能这么倒霉抱起了任雪樱。黄跃升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可他还真不能放任这个女人不管，直接抱着她去了护士站，最快的处理方法。
    重症监护室里，王齐看着丝毫没有迹象的黄月扯下了嘴上的口罩，心脏起搏器已经用过了没用医生的术语穿插在一起，他们带来的仪器全部都用了。
    领头的医生摇摇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道：“下午七点十八分，患者离世。”
    王齐悄悄的后退跟着护士开门出去，陈子谦帮任雪樱又是挂号又是照顾他已经是用了最快的速度了。还是过了半个小时了，这段时间恐怕黄跃升已经检查好了吧，直接转身出了病房。
    这个医院他很了解特别是精神科，越走越快到了最后跑起来。五楼的506是权威医师韩姜的坐诊室，陈子谦连门也不敲直接按着门把手推门就进去。看到了正埋头看资料的韩姜，就这么个熟悉的房间陈子谦来了恐怕有上百次了在十年前，一个橱柜里面放着文件书籍，一个坐诊的木桌子，一个挂衣服的架子挂着韩姜穿来的衣装外套和公文包。
    陈子谦抬眼，说道：“您还真是除了变老，一点没变啊，今天新接收的患者在哪里？”
    韩姜手一僵慢慢的抬起头，花白的头发眼神还是很清明说道：“小谦你这又是在查案了吧，小浩怎么样了？怎么不带他一起这里。”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他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看见韩姜要站起来就坐在了韩姜的对面的椅子上，不客气的乱翻乱拿文件夹。他不是来跟他商量的，他只要得到那个东西。
    韩姜也不阻止陈子谦，语气沉重的说道：“你还是这么恨我，小谦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吧，你听我说两句话。”
    陈子谦看着手背上一双皱纹横生的手，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回来躲开，抬头正视韩姜的眼睛。他知道韩姜这是有话要说他还知道是不该说的，他也不想听，说道：“不要叫我的名字，我提醒你一次我跟你没关系，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舅舅。和那个时候一样，我还是喜欢做陌生人，韩教授。”
    陈子谦手掌对下一拍，抓到了病历。这是黄跃升的，看了一眼308。看到了想要的把病历又放回去起身就走，韩姜哪里会放过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两只手握住了陈子谦的手哽咽道：“十年了，够了吧。让我来照顾他们，照顾你，让我来赎罪。”
    陈子谦冷笑了一瞬，说道：“怎么你又需要小白鼠了是不是，这一次是什么药，我告诉你韩姜敢动小浩和水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件事是陈子谦心里的伤，他不愿意提起来也不愿意看到这个人。十年前他的母亲得了精神疾病，刚开始只是轻微的只是偶尔发作，她不会做什么坏事，一旦发作了就跟六岁的妹妹是同一个智商。
    陈子谦很心疼母亲，可只要韩素雅陪着他们就够了，这样也是好的。直到三个月以后，母亲换药的时候，十八岁的陈子谦为了救治母亲用光家里的积蓄了，父亲还是很忙他就担起所有的责任。
    他很明白也知道靠着父亲那一点微薄的工资根本没多大用处。接下来发生的这件事让他更寒心了，妈妈的弟弟韩姜教授，那个时候的他实验正好卡在瓶颈期，让他看到了机会。方向一改从内科变成了精神科，他的母亲变成了他研制新药的小白鼠。
    说是免费治疗母亲给母亲换了新药，陈子谦以为这是好事他们马上就要回到过去的时候，隔了一个月母亲的精神状况就更差了，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就在陈子谦站的的这个位置他疯狂的下跪祈求过，让他停了药不愿意让几岁的弟弟妹妹心灵受到伤，换来的还不是韩姜的一句话，‘你要相信我，我这是为了姐姐好，你们的母亲可以完全好才做的，小谦。’
    他断了他们的路骗了他们药已经改过了，一直到了陈子谦在看到妹妹吃了母亲的药才完全明白，妹妹碰了那个药精神受到创伤到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而这个人从头到尾看到的都是药效药效。
    这个时候提舅舅陈子谦只感觉讽刺，到了现在他是成功了，托他的福他们的家散了，只剩下了弟妹和他相依为命，妹妹还回不来。要不是黄跃升的事情，他们根本就不会见面，犯得上在这里生气。
    陈子谦看着韩姜红着眼，不停的喘着粗气。
    韩姜老泪纵横，摇头道：“我后悔了，小谦你相信我，你看看我现在还是一个人。我为你们攒下了不少的积蓄了，你告诉我水儿在哪里，我想办法就是让我死，我也一定会治好她，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韩姜膝盖一弯要跪下，陈子谦一个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使劲一拉把他拉起来推到了椅子上。韩姜有自己的执着，又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门诊室大门，右边的一架哪里，取下公文包反过来把里面的文件笔记本钱包所有的东西全部倒出来。
    陈子谦走了一步侧头看着韩姜半跪在地上，拿出来钱包，从里面把银行卡全部拿出来，三张。费力的按着起来，颤抖的手往陈子谦的手里塞，“黄色的是水儿的，里面的钱是给她的治疗费还有嫁人费用，白色的是你的给你娶媳妇的，黑色的是小浩的，给他上学和娶媳妇的。”
    陈子谦先是接在手里又装进了韩姜的口袋里，他始终还是老了，说道：“接了你的钱我对不起妈妈和妹妹，不必了，我会照顾好他们。小浩也好水儿也好，这些都是你想要的，我们…不需要。”
第22章 公主案 碰一毫还一丈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王齐确定了陈子谦跟警察局有什么关系，会是什么？陈子谦抬抬眼还有时间发呆，膝盖用力顶。
    “啊！”王齐尖叫一声，陈子谦看着侧头看着他的王齐面无表情。能带任雪樱来这里他的身份也清楚了，冷淡道：“王念慈的私生子是吧？一个刑警大晚上劫了任小姐到这里明知故犯用不用坐牢？”
    陈子谦更用力，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抢人，还把人给他放了。王齐疼得发抖，吃痛说道：“什么劫我只是带她过来而已，私生子你恐怕是误会了。不过陈子谦你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你不觉得你已经满盘皆输了，还有时间跟我在这里耗着。”
    陈子谦松手，齐抱着胳膊眼珠子上翻的瞪着他，回头看着三楼窗户透着光折射出来的两个人，王念慈王珂，蹲下身子直视着王齐，道：“耗着，你猜我来这里干什么的。”
    王齐心露跳了一拍，陈子谦看着呆傻在原地的王齐，随手撩了一把头发。露出脸耷拉着眼睑，西裤衬衫贴在身上，皮鞋走一步都漏水丝毫拦不住陈子谦。
    他可不是为了拦着王齐才来的，更主要的目的还是李锦言。回头看了一眼王念慈家里敞开的大门，直接进去。黄跃升不在这里，肯定跟李锦言有关系，说白了就是跟王狐狸一家有关系。
    这些出乎王念慈王珂王齐的预料，陈子谦做事无章法，王珂匆匆的跟上去，这个局势变得还真有意思，陈子谦抱着胳膊跟王家三个人坐在一起。先开口道：“怎么是你们先解决你们的事情，还是先解决我的事情。”
    王念慈眉头跳了跳瞪着王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把陈子谦也给招来了，道：“哼…别给我扣帽子，陈子谦咱们之间没有关系，我不是你的委托人还不给我滚。”
    陈子谦动动胳膊很凉，说道：“那还是先解决我的问题好了，黄跃升你把他弄哪里去了？王齐？”
    “陈子谦！”王齐一拍桌子站起来，他来这里是这个意思。从腰上摸出来手枪，手枪指着陈子谦的头，咯噔一声上膛。怒道：“闭嘴，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是你和徐晃把人弄丢的，跟我没关系。”
    陈子谦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看见王齐喘着粗气眼白朝上翻。居然用手枪指着他，这是打不过改用抢了，王齐站在陈子谦的右边，他往右边走了几步。
    他进一步王齐后退一步，直到王齐背靠着墙为止。道：“陈子谦你再不停下来，我就开枪了。你在外面袭警，现在就是我处决了你也不会有事。”
    陈子谦抬眼看着王齐，他看的到王齐慌张的反应两只手手指不停动缓解紧张，恐怕事实不是他说的这个情况吧。握住了枪口使劲一拉，另外一只手握上王齐的右手，使劲扳下扳机。
    嗵…一声打在房顶正中央的吊灯上面，噼里啪啦一段火星乱跳。水晶灯落地，吓得王珂一个腿软跌坐在地上。王念慈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陈子谦拍拍手松开了手。
    王齐才反应过来，他被耍了，上前抓住了陈子谦的衣领，怒道：“你是故意让我跟徐晃一样，坐牢。陈子谦看起来是我小看了你啊，还以为你是个好人。”
    陈子谦耷拉着眼睑拉开了王齐的手，火了。这早不是他逼得紧，陈子谦不会用这种方法完全就是横冲直撞。压低声音道：“好人，我这不是别人的人就都是我的人，谁碰他们一毫，我就还他们一丈更何况对方还是敌人。”
    视线同时扫过王珂王念慈，王珂吓得躲在了沙发靠背后面，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才出来。他这边刚结束余光机敏的捕捉到了影子，一个转身躲过了飞过来的茶杯，就看见王念慈甩甩手。
    回头看见王齐额头上留着血，他下手还真狠，陈子谦抱着胳膊看着王念慈。就这么一个水杯，砸的不是地方，恐怕还能砸死。要是他刚才没躲开，用自己的后脑勺去碰，现在他就撂在这里了。
    骨瓷杯落地变成了碎片。王念慈指着王齐怒道：“黄跃升去哪里了？王齐你可别忘你是我儿子，荣辱与共这件事还用我教你，还不把人给我带回来。”随手又抄起了烟灰缸，愤怒砸的咣咣响，没差把茶几给碎了。
    王齐讥讽的笑了笑，收回了手枪。从怀里慢慢的掏出来一个文件夹用塑料证物袋包起来的，既然他都不怕丢人了，他也不怕。一只手擦擦额头上的血迹，到了现在还是没人把他当回事，慢慢的从袋子里拿出来。
    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全部抖在桌子上，陈子谦看的眼睛睁大，这不是李微微跟王珂。陈子谦一眼就看清楚了，男人女人赤裸着身体。手机拿着注射器，眼神迷离这是吸毒常用的表情，李微微还有吸毒的习惯。
    往前走了几步看清楚，陈子谦在所有人反应之前拿了一张塞进了口袋里，旁若无人的拿起来资料看。最后又扔回去，这不就是股权转让书，他还真准备齐全。王齐笑的很奇怪，王念慈已经忍不了了，烟灰缸摔在茶几上，茶几表面碎成花的。
    王珂吓得瘫坐在地上，陈子谦抬抬眼这些东西足矣毁了他自己，看着他摇头。眼神呆滞道：“完了，全完了。”
    警察局里。“徐晃，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要带黄跃升出去？把人给了谁？想干什么？”
    徐晃摇摇头，道：“我在说一次，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的责任，跟别人没关系。这是我的计划，黄跃升会回来的，两天之内我保证。”
    “这个逆子，还以为他的小命不会有事，有这个帮人隐瞒不知道自己的前途要断送了。”徐叶成局长在审讯室透视玻璃后看到徐晃的表现，一拍桌子跳起来，两只手插着腰，看着不争气的儿子。气的走来走去，是亲属就不能参与这件案子的审理，只能旁观。
    明知故犯还让一个小手下给整了，原本他是打算听徐晃的给王齐降职的，没想到现在要给他升职了，而他本分的儿子要在他手里坐牢了还死不承认。
    徐晃咬死也不打算说出来陈子谦的名字，看着跳脚的林辰林队。这是带他的师傅，一脸的痛心疾首好不容易一个正直的苗子，想着退休了他可以接班，杨着拳头每一次都是差之毫厘砸在他脸上。他也火大但也没办法，只是垂着头不动。心里骂的的欢，陈子谦你要是真让老子上了法庭，老子跟你没完。
    “你保证个屁，明天黄跃升回不来，我告诉你。你就等着跟他一起做伴吧，还这是你的计策，你胆子不小啊，放一个承认杀人的罪犯做计划，她妈你当我傻啊。”林辰直接爆粗口的看着徐晃，气的差点毁了桌子。
    徐晃吞吞口水，你他妈得给力啊承担下了所有的压力。他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还一边担心着隔壁审讯室的大苗。
    他的反应才让所有人无奈，大苗本来就是个直肠子。不说谎他有了另外的一套说辞，道：“不用审问了，徐队告诉你们了，你们会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大苗，我知道你们是一时犯错误，不过只要你们说出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就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不然一旦上了法庭，那你们就一辈子别做警察了。”
    任由他们怎么说，就是不理。这件事情最担心的还是徐叶成，王齐的证据太全了，又是那样一副态度，真的要舍掉这两个孩子，所有人都是碰了一鼻子灰。
    黄跃升举着手里的木棍扔在地上重新背起放在一点的旅行包，看着倒地不起的陈小浩。把他的手机也一起装进了口袋里，他到了这一步是谁也不能阻止。拖着陈小浩进了空荡荡的教堂里，放他躺在椅子上。
    黄跃升看了一眼台上一个简单的木桌子后面上面摆放着一本经书，空荡荡的墙壁十字架耶稣垂着头代表死亡，两边摆满了蜡烛，烛火晃动这里面有神父守着。黄跃升扯掉了黑色鸭舌帽，往前走了几步，直挺挺跪在地上。
    很安静，黄跃升的心也慢慢的静下来。主我不相信你，可我母亲是相信神明的。请您保佑她，她今天因为我和那些人离世，我请您指引她上天国，用我所有的福报来交换。
    啊…黄跃升忍不住哽咽出声，母亲的离世他没有为她哭泣流眼泪，先是选择了报仇。现在他终于有时间在这里还愿，蜷缩成一团捂着脸，哽咽。
    克里斯神父拿着蜡烛的灯火在后面撩起白色黑十字帘子，烛光晃动。神父慢慢的走停在了黄跃升的身边，轻拍他的背，道：“年轻人，主会听到你的祈求，所以站起来吧。从痛苦里站起来，这副样子主看到了也不会高兴的。”
    黄跃升一愣有人，透过指缝看到了克里斯。头发花白胡子也是花白的，穿着黑色的袍子眼神清明。黄跃升随意用手背擦掉眼泪，道：“神父。”
    神父笑了右手掌心朝上，伸出了手。
第23章 公主案 伤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王齐一步一步逼紧王念慈，然后拿着手枪顶上了王念慈的脑门子，冷笑的看着他。
    王念慈咬牙看着王齐，手枪特有的震慑力他不能忽视了。一步一步后退，王齐一步一步追过来，羞辱王念慈。喝道：“放肆，我是你父亲，还不把枪收起来。”
    王齐更笑的开心了，现在这个时候说父亲了。道：“父亲，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王念慈你是认真的吗？恐怕你的心都是黑的吧。还记得我母亲是怎么与你相遇的吗？你骂她小姐，她真的是小姐吗？”
    王念慈一惊，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不是小姐。我妈干干净净的女人，她只是陪酒她不陪睡，你是她这辈子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男人，你听清楚了吗？王念慈！！！”王齐冷淡的说道。
    收回了手枪，王齐只感觉这个人看起来恶心。最后手指头捣着王念慈的胸口，逼得他一步一步后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道：“不能相信吧王念慈，只是喝醉酒的晚上她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生下了我。生活一步一步差点逼疯我们，对了这个羞辱人的动作，我整整体验了二十多年，怎么样舒服吗？”
    说道这里王齐得感谢过去小时候的经历，要不是那些，他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捡过别人剩下的东西吃，别人扔的东西他仔细的保存起来。以防以后用的时候没钱，买不起。
    乞丐，野孩子，野种，小杂种。这些都是他的名字，每个人见到他不是冷嘲热讽的欺负他，就是用小石块打他为乐趣。王珂把袖子卷起来，胳膊上许多坑坑洼洼的疤痕数不胜数，捣着上面的疤放在王念慈面前，怒喝道：“给我看清楚了，我告诉你我就是会来报仇的，而这些都会到你儿子身上。”
    王念慈已经傻眼呆愣在了原地，也算是看明白了，王齐的目的，他就是会来报复复仇的。而这些都是他间接做成的，怪不得任何人。道：“报仇，他是你哥，他什么都不知道，哼…”
    王齐笑了，到了这个时候还跟他生气。松开手人在大厅里伸着手转了一圈，捏着下巴说道：“我要一切，但是除了你们俩，财产权利任雪樱，所有的所有，明天的新郎会是我，只有我有那个资格跟任家结亲。”
    王念慈一惊，让他们净身出户。不可能，拒绝道：“不可能，我最多在律师哪里公证，你们都是我儿子一人一半，要全部不可能。别忘了我还活着，只要我不点头你什么都得不到。”
    不可能，得不到。王齐直接上膛，枪口对着王珂。在左肩膀旁边怦…开了一枪，打穿拉沙发，吓得王珂抱住头瘫坐在地上面色铁青，又指着王珂的头笑说道：“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也不是来跟你商量的。知道徐晃吧，我已经解决了他，我会是组长。也就是说我整治你们不愁找不到机会，只要你把东西全部给我王珂的命我给你留着，让你不会断子绝孙。”
    王念慈冷笑了一声，好一个交易。想让他们变成人人喊打的老鼠，这就是他的目的。
    王齐已经把合同放在了王念慈的眼前，怒道：“签字。”
    王念慈笑了笑，拉起来了王珂两个人对立的看着王齐，道：“我当然可以签字，不过我要你保证我儿子的命，那些东西你想要就拿去。想让我认你，你那是做梦。他…王珂是我儿子，你只会是一个野种，有钱没钱都是。”
    王念慈也已经豁出去了，这个儿子他开始不想要，现在他同样不想要。那些东西留不住就留住自己孩子的命就够了，他王念慈也不是省油的灯。火了直接抓过协议签字，要公证也得等两天，他耗的起提前解决了他就够了。
    王齐笑了笑，他想要的得到了。不管怎么说，王念慈说的很明白了他们把所有的关系全部断绝了，看了一眼这栋房子，我马上就会回来，直接走人。又看着王珂，道：“我倒是要看看没有了钱，就他活着会不会比起我一个野种也还要让人唾弃，呸…”
    王珂已经完全傻了，从头到尾不说话。连王齐讽刺他也不敢说话，看着王齐走人。
    王念慈累的瘫坐在沙发上，他没有力气追究王齐那种狂妄的态度了，头疼的按着太阳穴，一拳一拳砸在沙发上。所有的人都变成了敌人，眼眶发酸。
    王珂小心的握着父亲的手跪在王念慈的身边，哽咽着嘴巴一张一张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到：“爸…爸爸…那…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你救救我，救救我。”
    王念慈心疼的摸摸儿子的头发，最后点点头。他是懦弱了一点，可正是他这一点他才担心，害怕王齐伤害他，所以王齐是他必须解决的事情。疲累的身体一下子更累了，干脆就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陈子谦已经回家了，自然的开门让进来门口的男人。就知道他们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任自流，看着林辰进门坐在了他的对面。
    陈子谦猜的到是因为徐晃也不绕弯子了，道：“我知道你来干什么，人我现在给不了你。”
    林辰眉头一跳，道：“死小子还是这么没礼貌，我还没说那，你给不了我你倒是理直气壮，你知不知道徐晃这下连警察也做不了了。”
    陈子谦手一愣，原本在换衣服停下来了。没接话，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十二点整。理直气壮他也没办法了，得再等等。
    是真的没时间了，匆匆换好衣服也不理会林辰往门外走。道：“我借了这个人就一定还回去，至于徐晃做不做警察我不是他，管不了。”
    其实看到他的时候陈子谦还是挺复杂的，对于林辰的身份还是尴尬。那个时候父亲出事徐局长认为他养活不了弟弟妹妹，说的是把小浩给他抚养。
    一个单身汉没有孩子说是最合适的，妹妹的医药费由他来出。陈子谦拒绝了，林辰在陈子谦他们年纪小的时候来过他们家，也认识。对于这件事，他才不想看见林辰，总感觉还是冲着陈小浩来的。
    徐晃那边审过了，看来林辰是来提醒自己的，他没有多说话。他还是很在意之前说过的井水不犯河水这件事。等陈子谦下了楼，他就笑了。大半夜的还真是热闹了，一个一个的来拜访他也是有意思了，小玉一看到他居然直接跪下了。吓到陈子谦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王念慈派来的人，还不等他思考。小玉直接昏倒了，这就更奇葩了。看了一眼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是真还是假。陈子谦怀疑的看着小玉，靠近了她蹲在旁边用两只手指探鼻息。呼吸平稳，没什么特别的。
    小玉眯缝着眼睛看着陈子谦，只要我把他杀了我再死了弟弟会没事的。有了那六百万他可以留学过的很好，要是不被抓她就可以跟弟弟一起生活了，那更好。想着小玉抱着侥幸的态度，呼吸变得沉重。
    陈子谦故意呆在原地没动，也不打算动。呼吸变得沉重她没有昏倒，果然还是装的。陈子谦笑了笑就这么容不下他了，踏踏…两声侧头看着身后，跟没察觉到小玉的异样一样扶起了小玉。
    小玉感觉到是时间了，心一横出刀了，冷漠道：“你去死吧。”直扎陈子谦的腹部。
    陈子谦只感觉腹部一疼，推开了小玉，捂着伤口。正好让下楼的林辰看见，吓得林辰快步过来直接压倒了小玉，用手铐把两只手烤起来。
    她是一点也不喜欢陈子谦，要不是他他不会走到这一步。怒道：“陈子谦，这都怪你，你为什么要来找李锦言。为什么要找上我，让我成为你们的替死鬼。我弟弟怎么办？你让他怎么办。”
    小玉怒不可揭，一句一句的怒吼着她的不幸，林辰一惊。又被这个小子算计了，他最喜欢用的手法就是顺其自然然后自动让真凶露出来狐狸尾巴。陈子谦笑了笑，吃痛的看着林辰，倒吸一口凉气道：“给你们一条线索，告诉那个老头子，给我报销医药费。”
    还医药费，林辰真的气的想给陈子谦来上一拳。怒道：“她妈给我闭嘴，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徐晃就够我忙的了，你又来插一杠子，别跟我说下一个就是小浩了。”
    陈子谦是想承认的，陈小浩确实不见了。他没见到小浩，那么他会去哪里？
    看着林辰火大的把小玉拉起来塞进了越野车里才来扶陈子谦，陈子谦抬抬眼吃痛的让他咬着牙，拼命过了头。林辰可以说是粗鲁的扶着他，他也不生气，对于警察来说见不得这种不择手段的方式。被林辰强硬的塞进了车里，陈子谦也没有生气，因为他是父亲的朋友。
    又想了想她的那句替死鬼，看到她的时候陈子谦是吓了一跳的。也不是多好奇她过来，不过就是没想到会是一个女人对他下杀招。看了一眼肚皮上的匕首，陈子谦咬着牙拔出来足有五厘米长，疼得皮下扎着痉挛着疼。
    陈子谦疼得想破口大骂，一把血液顺着衣服透出来一滴一滴往下掉，还好是个女人力气没有那么大，刀子没有直接全扎进去。喘着粗气道：“死不了，你…是不是不是很…失望。”
    小玉吓傻了，这要是换作别人恐怕直接上来给她一顿打了，起码要是少爷她会死的很惨。她看见的就是陈子谦煞白的脸，跟那天见到的不一样。肚子这么流血，会不会流血也会死，小玉想着她现在被抓了要是陈子谦死了她会不会也要被枪毙。
    铛铛…两声，手铐晃动了两声。伸着两只手想靠近陈子谦，惊的林辰猛地踩刹车以为她是要加害。甩的两个人同时往靠背上撞，陈子谦疼得眼前发黑。
    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一个正形，破口大骂道：“你他妈就不能安静呆着，每一次都不要命真当你是她妈是猫了，有九条命。还有你敢再轻举妄动别怪我不客气。”
    说到底他也是陈子谦父亲的朋友，小的时候还叫过叔叔，他有责任护着陈子谦。看着吓到的小玉整个不动了，白着一张脸低头不敢动。闷声道：“陈子谦我的人生被你给毁了，我这么说你是不是觉得很冤枉？是我杀你，不是你杀我。”
    陈子谦抬抬眼，这种情况下还跟他讨论这些，陈子谦火了，怒道：“你问我不过就是想知道结果，至于这个结果你不用问我，我不是你。”
    “你不是我，对。你说的没错你不是我，可是是你毁了我，说白了就算你阻止了我还是会这么做，我迟早会变成这样。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区别，我的存在对于他们是威胁，所以变着法的想让我死，而我也只能去死。”
    小玉可悲的笑了笑，这辆车是越野车。两只手摸在门上开门的按键哪里，往上一板，不知道是不是风太大，陈子谦吓到瞪大了眼睛。门被风大力吹开，小玉的身体就开始往后倒。陈子谦忍疼伸着手去抓，只抓到了她的衣服，林辰一惊猛的踩刹车。
    陈子谦拽的紧，生生把她拉进来。陈子谦疼得捂着肚子蜷缩在一起深呼吸，他妈的一天天一个比一个有病，忍无可忍怒道：“安静呆着，你的命现在在我手上，我还没让你死。要死可以，给钱医药费给我再死。”
    小玉吓得早就不知道东南西北，脑子一团乱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点点头。陈子谦说白了他是光荣救人的，可能不是，医药费是真心的。要是警察局不报，那就只能她出了，她再死了得自己出，没这么个道理。斯…倒吸一口凉气，闭目养神恐怕刚刚扯到它了，嘴唇直打架。
    林辰笑了笑，这个死小子还是这副德行。睚眦必报，倒也看情况，暗自说了一声运气还真不错碰上了他。
第24章 公主案 交谈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陈子谦在腹部痉挛中到了医院，还好小玉经过一劫又被林辰吓了一次也算是安静下来了。一直到他处理好伤口，都很安静的垂着头。林辰倒是也不怕她跑了，索性手铐也给解开了，他出去交费用了，这是单人病房。
    小玉已经憋不住了，迟疑道：“陈子谦其实你不用救我的，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为什么来的。算是还你一点人情，王念慈给了我六百万让我事情结束之后出国，也答应送我弟弟过去。”
    陈子谦抬抬眼看着白刷刷的房顶，无聊的接话道：“你答应了，不然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小玉点点头，捂着脸深呼吸了一次又道：“我不敢不答应，我是独自带着弟弟长大的，我不能因为我的事情害了他接下来的人生。现在我被抓了，我知道我已经没救了，我告诉你这些事情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告诉他我死了。”
    陈子谦吃惊的看着小玉，也火了，怒道：“到了这个时候给你的犯罪加上弟弟，挺无耻。你说的帮忙不过是给你弟弟加上一层欺骗，我不是你我干不了。”
    陈子谦一个翻身背对着小玉，什么善意的谎言到了最后有几个可以接受的。更何况人本来就有接受真相的权利，这种用纸把火焰包起来的方式燃烧起来的反弹谁也控制不住。
    眼神盯着输液管一滴一滴的落下来了，咯噔一声。陈子谦侧头看了一眼小玉，还真能把自己作践的一文不值。她居然下跪了，陈子谦又闭上眼睛不理会。
    小玉不打算就这么放弃，她知道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祈求，压低了声音道：“只有你能帮我陈子谦，你应该是可以理解我的是不是，你也有一个弟弟不是吗？要是…”
    她的这一声要是没说完，陈子谦火了，转过脸对着小玉。他承认他不是一个好人，对于这点来说这是他的尾巴谁也不能踩，瞪着小玉清冷的道：“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再说话这么不客气，我就不客气了。”
    看了一眼大门口，他这是外伤缝针在医院的一楼收费站离得不远。耷拉着眼睑道：“还想不想救徐晃抓人了。”
    咔嚓一声林辰拿着食物就出来了，陈子谦看着他把呆滞在原地的小玉拉起来。慢条斯理的打开袋子，塑料袋上还有标签，这是叫的外卖。陈子谦这种事情不结束连吃饭会忘了的人，别的认识他的人没一个会忘的，被练的。
    三个人各怀心事的吃饭，倒是挺安静的。吃完饭陈子谦林辰先说话了，他比较忙实在是没时间。道：“其实我找你还有一件事，有一个人你要留心恐怕他才是最后的人，王齐，这是徐局让我给你带的一句话。”
    陈子谦点头，道：“我知道他已经很着急的跳出来了，在见到你之前他已经带着东西到了王念慈家里。对了这个东西你恐怕用的上，我摸来的。”把放在口袋里的照片给了林辰。
    不是他想跟他们合作，实在是到了最后他已经拖不起了，这中间不能再出任何问题。小浩没有回来，他同样说不担心是假的，那个死小子深入的太快，一个不留神拦不住就飘了。
    林辰脸色一冷，直接把照片放进了口袋里。有了这个东西他们就不用被动了，名正言顺的提审王念慈。陈子谦知道他着急，做了一个请自便的手势。
    林辰又回来把自己的旧手机放这里了，什么也没说。陈子谦也不含糊拿起就看，上面都是没有人接的电话，看着林辰带着小玉走了，他拔掉了手背上输液的管子，晚上一点。最迟他们的提审也得到明天早上，有了规矩就是不一样，不像他想走就走。
    起身动了动身体，还行只要不扯着它没那么疼。陈子谦从医院出来敲了敲停在不远处的空出租车玻璃，坐上副驾驶，这一趟他要去的是任家。顺带给陈小浩打电话打不通，还是关机，陈子谦的脸色又暗了几分。
    事情必须得到一个人的帮忙，等到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两点左右。陈子谦下了车就发现不对劲了，屋子里灯火通明，门口的人也习惯了。招呼了一辆车接他过去，等他到了大门口进去的时候。
    见到了两个人让他吃惊，王念慈和王珂也在这里。三个人明显在谈话，王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哆哆嗦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毒瘾犯了，陈子谦捂着腹部走过去坐下。还没有打起来，陈子谦抬抬眼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倒是感觉是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了。
    王念慈也是吓了一跳，他没事还活着。
    只有任天行是最轻松了，没想到所有人聚在了一起。
    陈子谦冷笑的看着王念慈，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就是他怎么还没死失望了。正好都在他也就省事了，开口就说：“你们的计划全部都失败了，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是我们玩王齐，还是王齐玩我们你们自己选。”
    不用把话说的太明白，他们都听的懂。王念慈更是如此，道：“什么意思？”
    任天行冷笑了一声，喝道：“说你蠢的意思，那不是你儿子吗？儿子把老子玩了，连所有的家产也给了，王念慈你什么时候这么蠢了。”
    王念慈一拍桌子，也火了，怒道：“我在说一次他不是我儿子，那个杂种只是让他胜了一局，没什么大不了的。”
    ……………
    任天行是逮着了机会对王念慈冷嘲热讽，这个时候还能这么说话，理直气壮。王念慈也不服输，陈子谦揉揉太阳穴，考虑要不要让他们先开辩论会比较好。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道：“你们先商量，我去见见任雪樱。”
    任雪樱的房间也算是无意识去过了，又一次进去她已经坐在床头了眼神迷离若有所思的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陈子谦象征性的敲了一下门，走进去，刚刚上楼梯扯到了口子，针扎的疼。
    刚坐到了任雪樱的身边，任雪樱眼神变得晶亮，两只手就抓到了他的手。道：“你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把我送回家，去追黄跃升了。”
    陈子谦不用声色的把手抽回来，象征性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
    任雪樱摇摇头，她不想说。道：“没什么。”
    陈子谦只是盯着她看，只是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变化，对着她笑了笑。她看起来是不知道是王齐带她出的院，认错人了。陈子谦会相信才是奇怪了，等了良久他不说话。
    不过下来的反应还是陈子谦措手不及，这个女人怎么老是抱着他不松手，胆子越来越大了。他这刚一动，胸前湿淋淋的感觉，这是又抱着他在哭了。陈子谦摇摇头还是他的事情重要道：“我来这里是提醒你一声，明天的新郎换了，王念慈的私生子王齐，他说了什么你都要答应。”
    他的话刚说完，任雪樱就抬头了。脸上都是惊讶，最后松手往后缩，抓住枕头扔在了陈子谦的脸上，指着大门口怒道。：“滚…给我滚…陈子谦你太过分了，我担心你换来的就是你在这里插一刀吗？”
    任雪樱使劲捶打胸口，呼吸变得急促。差点掉下来，陈子谦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立马松手，起身压低了声音轻松的道：“很明白吗？既然知道离我远一点。”
    他不想跟任雪樱多说，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任雪樱比起那些人除了容易受情绪控制动摇。不过她也不傻，这么多次，陈子谦也不得不相信她是运气好。就算是凭的本能，她也能找到最合适的答案。
    再说李锦言他们都是势在必行，现在箭在弦上他已经不得不发了。
    又下楼的时候任天行跟王念慈两个人身边的气氛差点冻结了，看起来是吵完了，陈子谦抬抬眼道：“你还能找到王齐吗？”
    王念慈眼睛闭起来摇头，别说不能。就是他会干什么他也不知道了。
    陈子谦想了想，说道：“他有了王家的产业想要的就剩下了任雪樱，任家的产业。不用我多说了吧，他是什么意思。”
    陈子谦的话没有完，王齐的贪心有目共睹特别是王念慈，两个老头子的脸色大变。他要是都要有了明天的记者，答应了他们一无所有。不答应他会搅的天下大乱，王念慈担心的还不止这些要是任雪樱不答应，他肯定会拿着王珂动手。
    怎么办？这个局面真的太麻烦了。
    可算是安静下来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明天应急措施，陈子谦直白的道：“明天的情况你们两家能赢得了王齐，连李锦言和黄跃升都弄到手了，同时他也是刑警还是刚升官的，所以我要跟你们做一个交易。那些事情全部都是我来处理，我要你们答应我一件事，他不管是什么样的要求你们都得答应。”
    陈子谦说完坐在了沙发上，这个提议是冒险的。他话刚说完任天行坐不住了，头一个不愿意，他是要赔女儿夜晚赔家产，冷哼了一声道：“我不答应，这是拿着我任家开玩笑，我倒是想看看他一个小兔崽子能干什么。”
第25章 公主案 威胁 委托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他这边话还没有说全，任天行已经拍桌子蹦起来了。想也是一个固执己见的老狐狸会听他的也是奇怪了，倒是王念慈很合作没动，陈子谦抱着胳膊看着他，他想干什么。
    王念慈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扶着王珂起身。两个人往门外走，他呆在这里没有任何的价值了，跟任天行那是王八看绿豆怎么都是不顺眼。心寒的语气道：“不用谈了，王齐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陈子谦摆正你自己位置不要多管闲事。”
    谈崩了，陈子谦摇摇头。多管闲事这他倒是没说错，他总共就说了一句话，失去了财产对王念慈的打击还挺大，王念慈潜意识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了，他还没有到绝路。
    不过是不是到了绝路陈子谦不能断定，按过去的经验这已经是结尾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全部没有一个人看的懂。
    这一趟算是白来了，走了这一步是想明天的乱子小一点不要让他们卷进去，明显是晚了。想着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大厅，高逼格装饰轻微的红酒香，神情变得冷漠人还真是不知足的动物。
    任天行看着气的不轻，打着哼哼上楼了。陈子谦一个起身倒吸了一口凉气，疼死老子了。一步一步往门口走，还是有必要好好的整理一下，他还是心急了一点。
    到了门口王念慈王珂已经没影了，已经有司机在候着打开了后车门。一上车陈子谦就想下去了，这个女人是不是阴魂不散了，任雪樱怀里抱着一个盒子垂着头不说话，看起来是一早等着他的。
    任雪樱穿戴整齐就从后门下来瞪着陈子谦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转头看着陈子谦然后又低头，道：“把手放开吧，我给你处理一下。”
    陈子谦一愣，她怎么知道的。松开手，后面的光线太暗，任雪樱塞给了他一个小手电，这么一看才是真的吓人了，穿的白衬衣完全被血浸透了，粘连在一起。他也没仔细看，也吃惊了。
    任雪樱惊吓的张着嘴，怒道：“你疯了，这么严重来我家干什么？还有时间跟他们闲聊，这是怎么搞的？”
    陈子谦耷拉着眼睑，随意来了句：“刀伤。”
    两个字吓得任雪樱手一抖，陈子谦总是用他的方法一次性说清楚原因。刀伤肯定不是自己扎的，剩下的不就是别人刺杀的，也有可能是她们家的人干的，任雪樱过滤了这个问题，她不敢问。
    没抬头放轻了语气道：“我先说吧，在你出了我房间的时候小浩给我打电话了，他在加布教堂里。黄跃升把他放在了那里不过挺安全的没事，还有你留下的东西，那张纸我也给收起来了，爸爸他不知道，我没有告诉他锦言阿姨在庭山疗养院。”
    任雪樱的语气出奇的冷静，可以说是不正常。她居然不着急，陈子谦更怀疑的是她现在突然过来帮他了。一直看着她蹩脚的手法帮他简单的处理伤口到结束，一直到收拾好东西就是不打算下车。
    小浩在加布教堂很安全，恐怕是黄跃升故意把他放在那里，是想让他们明天可以碰上，不过他只联系了任雪樱这就不太对了。
    陈子谦质问道：“你们怎么联系上的？他怎么说的？”
    任雪樱收好了医药箱，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举着右手说道：“我发誓你想多了，跟我没关系。早上他不是用我的手机给你发了一个短信吗？那个时候我手机意外留他那里了，他还说他的手机没电了害怕联系不上你，所以找上了我让我给你带句话，说他没事就这样。”
    陈子谦按按太阳穴，听起来合情合理，只能暂时确认人没事就行了。剩下的得见到他再说了，手轻轻的按了按伤口，火辣辣的疼恐怕是肿得厉害，他现在有伤一个人自保不成问题保护一个人那问题就大了，更何况明明有方法避免不用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就是他一个人行动，安全高效。
    看了一眼大门口，刚过去不到十米，冷淡的道：“别没完没了了，下车。”
    任雪樱一愣，两只手抓着陈子谦的胳膊抓的很用力，瞪着眼睛道：“你想都不要想，我在这里的另外一个原因我还没有说，我可以无条件配合你的要求。倒是陈子谦你也不要以为我还是傻子，这么几天我看到了多少你也知道，我绝对不会这个时候退回去，就是死我也得瞪着眼睛看清楚再死。
    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对不对，可我也不想稀里糊涂的，王齐是怎么一回事你也只是给我留了一句话，再说了锦言阿姨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你都得带着我。”
    瞪着眼睛死那是固执，陈子谦凌厉的眼神扫了一眼任雪樱，猛地抽回胳膊。他活了二十几年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这个女人愚蠢的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不够他也没那个闲情逸致从头到尾跟她说清楚，说白了就是不走了呗，一定要跟着他。
    侧头不看任雪樱完全不搭理她了，不止一种方法可以甩掉她。不过就是时机未到，陈子谦闭着眼睛养神。清冷的道：“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救你死了自己负责任跟着我。”
    任雪樱松开手，松了一口气，她发现她好像知道的很少，就算作为棋子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总不可能死了连理由都不知道吧。
    车子平稳的感觉让陈子谦的精神一点一点放松，进入了半梦半醒之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急刹车的声音刺耳拉长。他这还没反应怎么回事，有什么东西扑在了他的身上，死死的按着他的肩膀。脑袋往前一甩撞的头疼，看清楚的时候发现任雪樱下巴红了一小块。
    他们俩撞在一起了，任雪樱疼得眉头皱在一起，腰背撞在了前座上。两只手都在抖，咬牙道：“你的伤口不能再裂开了，明天会赶不上。”
    陈子谦眼睛微瞪看着任雪樱，他一个大男人的重量加上座位之间距离不远很挤，恐怕这是撞伤了。看了一眼司机吓到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他们还差一个拳头的距离撞在树上了，还不等他看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任雪樱跟他说的一样，软趴趴的趴在了他怀里。
    不停的发抖，两只手还是死死你抓着他的衣领。陈子谦一股子无名火就上来了，她妈的还用这种方式要他命，看着车灯照到一角的一辆面包，挪了挪位置让任雪樱趴在座位上慢慢的下车。抬抬眼，道：“不要乱动。”
    任雪樱点头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座椅，好疼。感觉眼睛模糊了，是汗水，撞上的一瞬间她感觉腰上响了一下。摸了摸后背，火辣辣的疼，擦伤了。
    陈子谦走过了一段距离看到一个人影，陈子谦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熟人。周围的环境显示这是他回家的路，离市中心相对远一些，这里的居住散了一点不然就交代在这里了。王齐依着车门还在笑，道：“陈子谦，等你还真不容易，跟我走吧。”
    走，走个屁。一而再再而三又是王家人，陈子谦是忍着怒气看着他走过来的，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领子，能动手就不多废话抬手就是一巴掌，怒道：“王齐你很聪明，你来这里恐怕想要的都有了吧。既然有了还来找我，不就是想告诉我筹码都在你那里，现在我知道了，滚…”
    陈子谦火大的指着后面的路，他们的车横跨过了路牙，任雪樱身上也有伤。司机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耽搁不起，说完就走。
    这一巴掌是下了死力气，王齐侧着头感觉脑子都懵了。也是反应过度的又拦着陈子谦，他也火大了陈子谦是第二次揍他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是来通知一声，他们就是我的底牌。不光是这个，我来是要委托你的。”
    委托，陈子谦会信才是有鬼。想也是只有一个可能明天想支开他不参与，在他张嘴之前摇头说道：“我的规矩你应该知道，有委托后天带钱过来我随时欢迎，现在我的老板只有任天行一个。”
    陈子谦直接把话说死，不给王齐一点跟他瞎扯的机会。软硬适中，耷拉着眼睑往前两右手按着他的肩膀，用力一拨，王齐踉跄了几步给他让开了路。
    王齐哪里受过这种屈辱，也忍不下去了。跑的更快先一步到了后座陈子谦出来的位置，陈子谦一惊往前窜了两步，王齐一手把任雪樱拖出来的同时他抓到了她的又手腕。
    任雪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么一扯疼得钻心，两个眼睛都发黑。摇摇头眼睛才变得能看见了，看见陈子谦就在面前站着拉着她的手，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嗡嗡…不知道是什么声音，陈子谦神色一冷放开了手，看着电棍慢慢的举起来，王齐还是那副死样子，在笑。
    王齐嘞着任雪樱后退了一步，道：“陈子谦我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我不会来，你跟我是一类人，都很聪明。你能看的清楚我的意图，我也能看清楚你的，你有伤吧，不然就凭你我估计没有这么容易抓到她。”
    陈子谦抬抬眼，道：“继续。”
第26章 公主案 起诉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王齐放开了嘞着任雪樱的手，换成半抱着她。他不是傻子感觉到了她不太对劲，就这样她的威胁性没有那么大。
    王齐笑了笑，语气复杂的说道：“跟你说句心里话吧陈子谦，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是求不得盼不来的，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我没打算伤害你们俩，只是想让你做一个旁观者，看着就够了不要插手这些事。”
    陈子谦手指捏着下巴看着王齐，彻底火了面无表情说道：“插手你的事情我没那么闲，想让我不耽误你的事情是吧。李锦言黄跃升把他们给我，我考虑考虑。”
    “考虑那恐怕不行，你得听我的才行。”王齐直接把任雪樱按回车里。
    这么一来二去的任雪樱那反应过来了，他这是要绑了自己拿着自己威胁陈子谦。顾不上腰上的伤，忍着疼死命的推着王齐下车。力气太小推不动，陈子谦抬抬眼。
    一看王齐上车下意识的拉住了车门，道：“王齐，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也不关心。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了。”一手抓住了王齐空余下来的手腕，用足力气直接把人拖出来。
    往后王齐推了两步看着他踉跄了两步，抬腿就是一脚正对王齐的肚子，踢的他先是弓着腰跪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他已经是忍无可忍了，陈子谦快步走了两步，只是一点伤他还没有废到这个地步，任人宰割。
    快步上前走了两步揪住王齐的衣领，肚子也是要害了，王齐的脸色大变。五官纠结在一起，很难看都看到他脸上的冷汗了，嘴唇大爱还在笑。陈子谦一下子觉得不对劲了，这个时候他还笑的出来，他来这里是死气白咧的让他听他的话。
    这本身就是说不过去了，再加上就以结果来说他什么也没有得到，这号人很聪明。陈子谦抬眼瞪着王齐，怒道：“黄跃升在哪里？”
    这个问题也是他隐约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王齐哈哈…大笑出声，慢慢的靠近陈子谦的耳朵，道：“退而求其次的到他最重要的东西，那么他我就不要了。”
    “你…”陈子谦气的喘着粗气，扬起拳头就是一拳正对上王珂的下巴，打的他直接趴在地上脸也不抬。明白了这个人只是来给黄跃升拖延时间的。
    “哈哈哈…”王齐还是大笑着，踉踉跄跄的想起身，弓着身体瞪着陈子谦。陈子谦看了一眼他的脸上有了一点擦伤，眼眶发红那是恨意恐怕不是。他不要了，说白了就是任天行的那句话就没有把他当人看，这种人最可悲的地方往往最可怜。
    任雪樱整个过程都没有下车，只是扒着车门在看。等她看的差不多的时候，陈子谦已经走过来了，直接把任雪樱按进了车里。到了正驾驶，先是用手指探探他呼吸，吓的晕过去了。
    慢慢的把人从驾驶室拖出来，一踩倒车油门车子剧烈晃动了一瞬。跟坐轿子一样从路牙上下来，吓得任雪樱差点尖叫出声。陈子谦耷拉着眼睑看了一眼后视镜，恐怕没时间送她回去了，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王齐笑了笑，道：“来不及了。”从口袋里拿出来手机和匕首，对着右手小臂狠狠的扎下去。一道口子出现，鲜血淋漓。忍着疼拨通了电话，道：“喂！我起诉陈子谦袭警，故意伤人。”
    把自己的位置报出来，又拨打了急救电话。左手手臂遮挡住了眼睛，咬着牙流眼泪，成功的喜悦悲伤没有一个人可以跟他分享，就是到了现在还是他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在黑暗里。
    陈子谦开始越来越忐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冰冷。油门踩的越来越高，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他们会联合起来动手。任雪樱吓得脸色发白，她们这一路上几乎是飘着过去的，也没什么闲情逸致去过问原因了。
    怦…一声，一辆豪车在原地打转了一圈撞在了路边绿化带的树上。对面车灯打的老大，锃亮。黄跃升慢慢的下车，头上带着黑色鸭舌帽低着头走到了车边。手里银色的钢管跟地面磨砂蹦着火星子，嘎啦嘎啦的声音。
    听的人头皮发麻，经过这么一撞王念慈时间模糊看不清楚。有感觉的就是头上温热，有什么在往下流，遮住了戴着的眼镜。侧头看了一眼王珂，王珂整个身体飞出去挂在了前座的靠背上，差点飞出去。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他拉下来，喘着粗气强忍着瞌睡道：“小珂你醒醒，醒醒。”
    黄跃升已经到了车头位置居高临下的看着报废的豪车，直接走到了到了后面。车门是从里面锁死的，举起钢管对着后车门的玻璃猛敲。怦…一声吓得王念慈打了一个激灵，紧紧的把王珂抱在怀里。
    恐惧的从口袋里摸手机，不能就这么死了。绝对不行，豪车的玻璃奈砸，一连几次下去是花的只是破了一个小洞。
    “喂！警察吗？我报警。位置在…”王念慈是忍着恐惧在打电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手强有力的抢走了王念慈手上的手机，咯噔一声。王念慈心如死灰看着黄跃升，眼神放在了外面。路灯看过去这里的位置正好是他们家的下面，相对偏僻的地方。
    除了大马路两边都是种的枫叶树，可以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区域，血腥味熏的王念慈已经不清醒了。
    下一秒黄跃升打开了车门，慢慢的抬起头。咣当一声手里的钢管扔在了地上，上半个身体探进来抓住了王珂的腿往外拽。两个人开始拉锯战，原本王珂只是晕了过去。
    两方这么一扯他疼得清醒过来，两条腿乱蹬了一会儿。
    正好踢到了黄跃升的额头，帽子掉了。黄跃升冷着一张脸瞪着王珂，不知道从口袋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对着王珂的腿就砸下去。瞬间王珂的大腿就见红了，疼得王珂大叫一声，害怕的抱着王念慈。
    磕磕巴巴看着黄跃升说道：“求求你放过我，微微的事情我给你道歉。是…是我杀了她，你报警吧，我认罪求求你放过我。”
    黄跃升冷笑了一瞬，口袋里拿出来两个注射器一手一个人扎进了他们的皮下。王念慈感觉不到疼，下意识的问道：“你想干什么，黄跃升你这是杀人…”
    不等王念慈说完，王念慈王珂父子两个安静下来完全不动了。杀人黄跃升的视线变得冷漠讥讽的看着他们笑，一群杀人犯说这话听起来还真够刺耳的。
    黄跃升一个一个把人拖下来，车子开过来两个人跟扔猪一样扔在拆了座位的空面包车里。
    陈子谦吃惊的看着那个明显呆愣的人影，还真是来的早不如堵的巧。这么快就认出来是他了，干脆把车子一横整个跟王念慈的车并排，堵住了大马路。快步下车，冷着一张脸看着黄跃升道：“我不管你想干什么，跟我回去。”
    黄跃升笑了，道：“回去，回哪里去。警察局陈子谦别说笑了，我告诉你李微微不是我杀的。现在我还可以告诉你，是王珂他杀了李微微。因为微微用裸照的事情威胁他，让他帮助她回家。”
    陈子谦往前走了两步，道：“跟我没关系。”
    任雪樱也下了车，腿软的坐在地上。她听见了，摇着头说道：“你不要再错下去了，你是想给微微黄月报仇，你要是做了你的人生就毁了。”
    任雪樱也是一愣，这不是徐晃曾经对她说过的，没想到换个角度会是这样的。陈子谦看着犹豫了一瞬间的黄跃升，红了眼眶，他不认为三两句话可以改变现在的黄跃升的价值观，继续往前走了两步。
    果不其然，黄跃升突然吼道：“你懂什么！！！这两个人夺去了这辈子对我最重要的人的命！一句话可以掩盖我这里的伤。”一只手使劲的砸着胸口位置，又指着后面的面包车道：“这里有多疼你们谁也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说我的对错，我只是在让他们偿命我没有错。”
    歇斯底里的状态让陈子谦抬眼，停下了脚步没动。叮铃…一声，陈子谦火大的拿出来手机，迎面而来的是黄跃升在一步一步后退。
    “死小子你又干什么了，知不知道你被王齐起诉了，他告你故意伤害…”还不等林辰吼完，陈子谦也火了，道：“我很忙。”
    林辰直接安静了不说话，陈子谦压低了声音想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还不等他反应任雪樱已经走过了他的身边。一脚一脚颠簸的往前走，伸手去抓她已经晚了，到了黄跃升的面前，他是真的火了。
    任雪樱慢慢的搂上了黄跃升的脖子，陈子谦微睁大了眼睛，手机里的杂音陈子谦是听不下去了，一按关机键直接把林辰的手机关机扔进了绿化带里。
    任雪樱流眼泪了，她感觉看到了那一天的任雪樱。带着鼻音道：“不要再错了，你为了母亲可以折腰为他们顶罪。你杀了他们，你怎么办你会变成下一个王念慈的。”
    这一句话听到陈子谦抬抬眼，很有力度。看着黄跃升瞪着眼睛阴沉脸，就看是好的影响还是坏的影响了。
第27章 公主案 葬礼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不过陈子谦要是会信才是真蠢了，一直往前走直到抓到了任雪樱的胳膊，这个世界上最难了解的是人心。不说任雪樱比较纠结就是这么瞎胡闹，迟早会害了他们的的，握着任雪樱的胳膊越来越用力。使劲一扯道：“放手，任雪樱。”
    黄跃升笑了笑也用手扯紧了，笑这两个人的愚蠢，这些不足以掩盖他心里的仇恨，压低了声音道：“任雪樱这些事情你不该对着我做。”
    陈子谦火了，本来管闲事这种事情他不想做。悲天悯人这个词很好，可得看是谁，索性直接放手了。任雪樱他已经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了，实在是忍无可忍。
    任雪樱一愣，于心不安的转过头看着陈子谦。刚刚是她冲动了，没想过后果。左右被黄跃升捏的疼，扯了几下扯不出来。
    原本他放手了，没想到任雪樱的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惊慌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感觉他跟我那个时候很像，所以想帮帮他，陈子谦你帮帮我。”
    比起那些人，任雪樱对于陈子谦她只能是用祈求态度来。起码这个人他不会伤害她，这是最基本的。
    透过衣料陈子谦能感觉到任雪樱的手在抖，眼眶发红快哭了。害怕他不救就这么让黄跃升带走了，这个时候知道害怕了，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做事从来不过脑子，陈子谦抬抬眼无视了任雪樱直接看着黄跃升，道：“你带她有什么用？”
    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情绪，让人听不出来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黄跃升敛了笑容，道：“没什么用，既然是送上门的，她应该是跟我一样想知道真相的吧。微微是怎么死的，被王珂怎么杀掉的，我觉得她应该会跟我走。”
    说完黄跃升放开了手让任雪樱自己选择，陈子谦耷拉着眼睑看着任雪樱。低垂着头，只是一句话她的手也松了，一个人可以纠结动摇到这个地步。看着任雪樱往后退一步，一直摇头。
    黄跃升说到了任雪樱最想知道的事情，抬起头任雪樱揉揉眼睛，悲凉道：“陈子谦，我要跟他走。你知道的我跟微微…”语气顿了顿，笑的很难看又道：“你知道的，我就算是真的没有那么关心她，可是最起码让我给她一个交代。”
    陈子谦一听，抬抬眼道：“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解释就不必了。我们的委托已经结束了，你做你的事情，我做我的事情合情合理。”
    黄跃升耸耸肩帮，不免心潮澎湃起来。他还是有了一个伙伴，跟王齐不同的是真的伙伴。陈子谦很清楚，这么让他们走了迎接任雪樱的就是火坑。现在恐怕连怎么回事也不清楚了吧，他看的清楚同一类人这个词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视线一直敏锐的瞪着任雪樱。
    对于非要死的人他不会去救，一个转身背对着任雪樱。任雪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手伸出去碰到了陈子谦的胳膊。陈子谦直接甩开了手，一直感觉她跟小浩是一类人，不过她比起小浩还是不够聪明。
    任雪樱心一凉，感觉全身空荡荡的空虚感。这跟以前都不一样，是不是她做错了，她也不清楚，嘴巴一张一张的想说话，也说不清楚。黄跃升半推搡的让任雪樱坐上了副驾驶。
    哼哧两声发动机的声音，从始至终陈子谦都是一副厌世脸。等车子动了以后才看着两个人离开的地方，侧耳听着后面细微的动静，就这样还不打算出手。
    也是已经放弃了的人，陈子谦又捡起了那个被扔掉的手机，开机拨通了任天行的电话，道：“我知道你在看着，既然知道了就跟我去见李锦言吧。”
    说完，手机一串陌生的数字撞进来。陈子谦接通了电话，再对方说话之前打断，道：“知道你们是来抓我的，半个小时以后听通知，之后要杀要刮听我的。”
    挂断了电话，他就不认为黄跃升这么走了也不管他跟着是一种策略。他们没有动手，恐怕被邀请的不只是任雪樱一个了还有自己。陈子谦转身坐上了车，任天行家里的那辆车。启动绝尘而去，天空已经是蒙蒙亮了。
    接了他的电话，林辰是窝了一肚子的火。举着苹果手机咬牙就要摔下来，心疼的徐晃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怕一个不留神他的手机就要跟他撒由那拉了。
    大苗是个急性子，这莫名其妙的放出来协助抓人，急切的说道：“林队，咱们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去哪里？你刚刚接的是谁的电话？”
    一听这话徐晃也安静下来了，这是正事压下了林辰的怒气。慢慢的放下了手，手机扔进了徐晃的怀里。徐晃忐忑的看着林辰抱着手机，他那点微薄的工资是实在奈不起操了，小心的收起来看着林辰。
    林辰双手环抱在胸前，严肃道：“陈子谦找到人了，让我们等通知，半个小时。那个死小子还妄想要杀要刮听他的，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一巴掌拍在车门上咯吱一声，吓得徐晃心惊肉跳的吞咽口水。然后一听一拍大腿就是感慨万千，这一路上他都是心放不进肚子里，可算是放心了，拍着胸口道：“太好了，不用蹲了，有救了。”只差是求神拜佛咯。
    不过他们来的目的听起来很奇怪，道：“王齐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林辰哼了一记鼻音。让副驾驶记录人员拿出了掌上电脑，一张医院开的证明。林辰指着掌上电脑，怒不可揭，道：“你看清楚了，这就是王齐干的事情，居然用刀。这个蠢货是为了诬陷陈子谦，是不要命了。”
    徐晃眉头跳了跳，就只是间隔一个小时就连医院的证明也有了。拿过来看看还真是不客气，只差拍张照片贴上来了。陈子谦是什么人都是心知肚明，他就是再冷血无情有些时候比起任何人都有章法。
    一方面陈子谦紧跟着黄跃升，他们去的地方越来越偏。原本他住的地方就比较远了一点，没想到这一路上他们走的的柏油路人迹罕至。车子变得颠簸起来，陈子谦按了按腹部的伤口，怒不可揭。早知道就不顺其自然这是把自己坑了。
    黄跃升也是开的慢了一点，陈子谦更火大了。这是顾及着他身上有伤体谅的意思吗？干脆一踩油门横到底，窜过黄跃升的车。眼前的景象吓了他一跳，怎么会是这个地方。大门口探头探脑的不是就是陈小浩那个傻小子吗？
    踩着刹车停车，陈子谦顾不上别的快步下车。看清楚了进门之前教堂前是石板铺的路，还有一些白色的柱子。气氛沉闷的不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陈子谦耷拉着眼睑看着陈小浩着急的跑过来，一晚上了他都没睡好，身上脏兮兮的跟在泥里滚过了一圈没区别。
    还有一些工作人员在忙碌的不知道干什么，布置。这些恐怕就是王念慈提前安排好的了，陈子谦还是先给林辰发了一个短信。
    小浩早就憋不住了，抓着陈子谦就往里面冲，指着里面害怕的道：“哥…来了来了，她们都来了。”
    陈子谦抬抬眼，道：“说清楚，这么没头没尾的听不清楚。”
    不过也免得陈小浩解释了，进了教堂陈子谦微微瞪大了眼睛。两个穿着黑色套装裙的女人，一左一右坐在轮椅上目光呆滞。有了白发的女人，她们是谁？
    陈小浩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就说：“一个是王齐母亲，一个是李锦言。半个小时以前，有人送来的，怎么办？”
    陈小浩回忆了半个小时以前，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头皮发麻。来了一辆白色的箱车，然后就是一些不认识的陌生人戴着口罩二话不说把她们放在了这里。吓到神父以为是干什么，死死的捂着陈小浩的嘴巴蹲在后面不出来。
    等到人走了之后，他们出来一看两个人都是这样一副样子。喊了几次没喊醒，那些人走了以后就没有出现过了。所以他就现在门口等，可是更加吓人的是那些布置场景的人。也是一句话也不说，闷头干活。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布置。神父一个人跪在耶稣十字架下面念经，陈子谦推开了陈小浩。这哪里是婚礼，分明就是葬礼。四周都是白色的花，没有婚礼用的红色，包括他们脚底下踩的也是白色的地毯。
    这么仔细看，女人胸前还有两朵白色的纸花。陈子谦一愣，赶紧往回走。出去一看什么都明白了，任天行已经到了。原本生龙活虎的任雪樱倒在地上，眼神迷离的看着陈子谦。
    黄跃升慢慢的蹲在任雪樱的脚边，压低声音道：“任小姐，你的任务完成了。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吗？我就给你上一课吧。”说完就走。
    王齐的速度还挺快，叮铃一声从口袋里拿出来手机，接通。
    “黄跃升，我安排的大礼十分钟以后开始。我马上就到，放心吧陈子谦我已经解决了。”
第28章 公主案 提醒 救赎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齐燕听完又开始傻笑了，两只手捧着王齐的脸，喃喃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除了这句话，她别的什么也不说，记者也算是逮到机会了。这种猛料谁见过，王念慈的狼狈，任天行身边的女人。没有出现的王珂，结婚典礼的异样，王齐爆料人说的话。
    他才是正统的任雪樱的未婚夫，任雪樱就跪在王齐的母亲面前算是默认了。王齐红了眼眶，隐忍的不让眼泪流下来，只有距离最近的任雪樱才感觉到。那股悲凉，这个人有什么难言之隐。
    陈子谦抬抬眼看着原本空荡荡的大厅现在全部都是人，视线锁死在黄跃升身上，怎么乱都行只有这一个人不能动，至于王齐的戏码不威胁到陈小浩，他可以完全无视。看着狼狈的王念慈，起码这样保住了你的命。
    王齐笑了笑，两手握着齐燕的手道：“放心吧，全世界都会知道你是我的妈妈，那个人他配不上你。所以…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齐燕傻笑的点头，不管王齐说什么她这里都是认同。王齐心疼的抚摸齐燕苍白的头发，那个三居室的房子她已经多少年没有出来过了。精神崩溃以后，齐燕就被锁在了家里，手上还保存着细微的疤痕，这些都是她碰到尖锐的东西留下的。
    任雪樱的视线太暴露，王齐感受到了任雪樱的视线瞪了她一眼，吓得任雪樱缩缩脖子。这个时候的可怜就是讽刺，对于王齐来说是让他感觉恶心的东西。记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了，全部安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手里拿着纸笔蓄势待发，脸上跃跃欲试的表情不可言说。
    咯噔，皮鞋的声音，陈子谦一个侧头瞪了一眼怯懦的眼镜妹。耷拉着眼睑道：“看着我干什么？他们才是你们该采访的。连自己干什么的，是不是都忘了。”
    吓得女记者一个手抖，手里的摄像机掉了。采访，身为一个记者他们不做该做的只是看。不知道是谁大起了胆子，“王警官，请问你和你旁边的女士先生分别都是什么关系？”
    陈子谦满意的抱着胳膊后退两步任由记者包围了他们，陈小浩扎着耳朵听愣了。露了两个眼睛，慢慢的起来把手里的录音笔放在了桌布下面，他们不是陪着这群人演戏的。
    陈子谦一个人先是往外走，按照现在的时间算起足够了。拖到林辰到，又看黄跃升的位置人不见了，心露跳了一拍。陈子谦一股子无名火四处看，只是一会儿功夫离得不远，挤着人群往外撞。
    神父躲在桌子下面挺久了，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第二次的救赎他没有忘记。看到了往外走的陈子谦，追上去。陈小浩看的一愣一愣哥这是去哪里，就这么把任雪樱丢在这里了，看着人群中间慌乱的任雪樱，是不是太放心了，他是担心任雪樱的毕竟离得王齐最近最危险。
    陈子谦也没想到会有人跟着，往前走到了大门口看也不看一个转身右手手指弯曲往前抓。碰到了来人的脖子时候吓了一跳，神父他跟过来，一肚子疑问，道：“什么事？”
    神父笑了笑，道：“我答应了那个人，年轻人，让我跟着你一起去吧。”
    陈子谦耷拉着眼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救赎这个词在这个时代听起来还真挺有意思，若有所思的道：“神父，我不是你不知道你内心的想法是什么。看在你救过小浩的份上，提醒你一句不要跟着我。”
    黄跃升跟王珂的情况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大言不惭的说救赎，陈子谦只能提醒，他不会真的阻拦。神父已经做出来了决定，他走过了陈子谦。
    就知道不是说了就会做，他还真是管闲事。陈子谦不理会神父的状态了，蹲在地上看着王珂爬过的地面，有拖行的痕迹，还正好是拐个弯。陈子谦起身看着拐弯都位置，手指指着那个方向。
    抬抬眼，道：“哪里有什么？”
    神父笑容尽失，道：“埋葬，死亡。”
    两个词陈子谦没心情问下去了，还真没想到教堂的东南方有那个东西，朝着那个地方跑。神父深一脚浅一脚的跟上去，陈子谦抬抬眼看了一眼杂乱的石块路，想也不想的扯掉了一个袖子扔在地面。
    等到陈子谦到了地方的时候微瞪大了眼睛，公墓。自然倾斜下来的的斜坡面墓碑林立，长起来的杂草都有半人高，看到了两个影子晃动了两下，黄跃升就跟王珂对立的对峙着。
    陈子谦快步上前看清楚了两个人的情况，两个人身上都有血迹喘着粗气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这里想比较离他们最近还有两层的距离，两个人都和很专心没发现他们悄悄靠近的事情。
    两个人打的红了眼，脸上的淤青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神里的冷漠寒意就算他们隔着两排墓碑都能看的到，一副有你没我的样子。王珂的两只手还在滴血，这就解释了他怎么清醒的那么快了。
    陈子谦视线变得凌厉这么下去对谁都不好，包括他自己随手抄起地上一根废柴棍子拿在手里捏了两下缓解手感，快步往前走。
    神父一愣拉住了陈子谦的手腕，摇头道：“年轻人我不知道你是谁？听我说他们两个的灵魂在受地狱业火的灼烧，武力不能解决问题，必须救赎感化才行。”
    陈子谦抬抬眼，冷淡：“放手。”心里一股子无名火窜起来，现在哪里来的美国时间跟他讨论救赎。
    黄跃升又把王珂推到在地上，整个人坐在他的肚子上。挥动拳头，一拳一拳雨点一般砸下来，王珂两只胳膊抱着头。不能再迟了，陈子谦耷拉着眼睑道：“得罪了，神父。”
    直接上脚还是控制了力度的只是把神父踹到在地上，往前跑了几步甩开神父。神父踉跄了两步摔倒慢慢的爬起来，耳边听到了那天晚上的话。
    黄跃升蜷缩在地上的神情，‘神父，可能有一天我会想让你来救赎我，我现在要下地狱，就留到下一次我能见到你的时候吧。’喃喃道：“等着我。”又爬起来。
    陈子谦耷拉着眼睑走到了旁边直接一个闷棍对着黄跃升的脖子。不商量不客气，眼神盯着王珂。黄跃升侧头看了陈子谦一眼，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来阻止，眼睛闭上。王珂已经傻了，抱着头死瞪着陈子谦，恨意不知从何而起，他知道的就是报复报仇。
    一个推到昏倒黄跃升，随手抄起地上的碎石块直接扔到陈子谦的脸上。陈子谦只感觉眼睛模糊一片看不清楚，眼睛里面小石子硌的生疼，一步一步后退捂着眼睛。火辣辣的疼擦破皮了，他也火了，就算不是故意救人按照结果来说，他也是帮了王珂的。
    模糊的看着晃动的人影，攥紧了手里的棍子，道：“王珂，提醒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不会干涉拦着你干什么，不过黄跃升他我必须带走。”
    这不是商量，陈子谦把玩着棍子在手里转了一圈。按照他现在的身体素质来说脚步声肯定比平时重，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
    王齐一个翻身坐起，看到悠然自得强烈的心里落差让他怒火中烧，抱着受伤的胳膊。怒道：“带走黄跃升，谁他妈让你多事了，陈子谦。你把黄跃升放出来让我们家败落受到王齐的威胁，你让我怎么活。我活不了，你们也一个别想活。带走，那也得你走命才行。”
    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的靠近，陈子谦深呼吸了一瞬。他会用什么，也是忐忑了。眼睛发酸磨砂的感觉刺痛的不行直流眼泪，也没时间管了。
    王珂随手抄起了一个石块拿在手里，他就不相信他还赢不了一个瞎子，驻足不动。看着三步远的陈子谦，压抑许久的怒气，石头直接出手。
    就是陈子谦再灵敏，石头划过空气的声音也是不容易分辨的。陈子谦隐隐感觉不安想后退，肩膀上感觉到一双手，整个人身体失重像后倒。喃喃念叨的声音：“年轻人你是错的。”
    陈子谦脑子一震，是神父。猛地睁开眼睛手里的棍子攥的滋滋发响，一手正好按在了神父的背上，手掌心粘腻的感觉让他火大了。割伤了抬起手红色刺眼的不行，神父颤抖着身体抓紧了陈子谦的两条胳膊，喘着粗气道：“他们都在受地狱业火的灼烧，不要伤害他们，让我来救赎他们。”
    陈子谦火了，这都是搞什么。怒道：“救赎，开什么玩笑你能救了他。还是说用命来换，别忘了他想要的是黄跃升的命，让开别碍事。”
    陈子谦粗鲁的推开神父站起来，他不是神父不是神明不需要救赎任何人。他要做的就是把黄跃升带回去，前提是放倒王珂。这么一折腾缓解，陈子谦眼睛好了大半，就是模糊也不用这么被动了。
第29章 公主案 杀人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陈子谦知道黄跃升在笑什么，越走步子越快。到了最后他一个人先跑起来，正好碰到夺门而出的陈小浩。陈小浩腿软的跌坐在地上，瞪着眼睛神情恍惚。陈子谦跑过去拉住了他的两条胳膊，陈小浩哽咽的看着陈子谦。
    “哥，王念慈死了。”
    死了，陈子谦一惊，先是把陈小浩拉起来。陈小浩死死的抓着陈子谦的手臂不放手，一直摇头，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子谦抬抬眼，这个情况不对。还是扒拉掉了陈小浩的手，大手掌揉揉他头顶的头发。
    才慢慢的走过去推门，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惨象了，任雪樱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大哭。王念慈眼球突出躺在地上，嘴唇发紫。那些个记者对着他的尸体猛拍，陈子谦一股子无名火，怒道：“都她妈给我让开。”
    一句话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吓得所有人吃惊的回头看。然后自觉的让路，他还没有看到王齐，他人在哪里。一让开，陈子谦怒不可揭，还真是做事情做绝了，齐燕也闭着眼睛。他半抱着齐燕还在笑，陈子谦蹲下了身子探了她的鼻息，没用了。
    大怒，揪住了王齐的衣领道：“你是在跟谁报仇，她是谁不用我提醒你了吧。她死了，你知不知道？”齐燕的胸口一把匕首没进去了一半还多，白色的花染成了红色。恐怕是一刀毙命齐燕的表情看起来不痛苦，陈子谦是踩在一摊血上，浓厚的血腥味让陈子谦就忍不了。林辰只是黑着脸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二话不说过来手铐扣住了陈子谦的手腕。
    陈子谦一惊，正对上王齐抬头的脸。他在笑，就是假的他还是在笑，没反抗看着林辰。林辰长叹一口气道：“他控告你杀人，我们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现在你是案件嫌疑人请跟我们回去调查。”
    “呵呵…”陈子谦笑了，还真有意思了。不惜用人命也得要了他的命，瞪着王齐，用自己最亲的人的命换他的命，还真值钱了。整个过程里王齐一句话也不说，没人能看出来他想干什么，接下来会做什么。
    陈小浩跌跌撞撞的走进来，看见几乎是同时挡在了陈子谦的前面，怒道：“林叔，他说的都是假的，跟我哥没有关系。那个齐燕不是我哥杀的，她不是我哥杀的。”
    吼的一嗓子，任雪樱也听清楚了。瞪着眼睛看着陈子谦，那个时候距离那么近她是看着的，是陈子谦手里拿着一把刀扎进齐燕的胸口的。她是看清楚的，站起来腿颤抖的看着陈子谦，道：“是你吗？”
    “他就是陈子谦啊，没想到他还真敢回来。”
    “杀人犯。”
    “侦探，杀人侦探这是个好话题的度。”……杂乱无章的讨论声听的人莫名其妙，不过就是没有人敢上前，毕竟他是个杀人犯。陈子谦看到任雪樱害怕的脸，她也看见了，不就是也认为是他杀了齐燕。陈小浩话说的有问题，这是给他反驳也没有说出来理由，转过脸看着陈小浩，皱着眉头苦着一张脸。
    陈子谦眼神微瞪，他这不是完全相信他的意思。红着眼也是瞪着他，恐怕又是王齐的计策了，叹了一口气道：“发生了什么？”
    说实在的他不担心遭诬陷，陈小浩摇头，道：“哥…不是你是不是？”
    陈小浩在反问明显的漂浮不定，先是任雪樱又是陈小浩，连他们也认为是他，恐怕挺相似的吧。不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会穿什么衣服，什么形象的。忍着火气摇摇头，道：“不是。”
    两个人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林辰笑了笑。一句话比现在这么多人说的话都要走说服力，手指轻轻搓搓眉尾，放任不管。一个年轻小警员扯扯林辰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道：“林队，我们不管他吗？会…”
    话还没有说完，林辰做了个噤声手势道：“看着，这对你们未来的查案有帮助。”
    陈子谦看着林辰很明显黑了脸也不爽，抱着胳膊恐怕连查案也没办法正常开始了。陈子谦笑说道：“小浩关门，这里面一个人也不能出去，守着大门口徐晃来了没结束，谁也不能进来。”
    一听陈子谦的话陈小浩笑了笑，这才是他哥。到了任何时候任何事情在他这里都有解决的办法，想着快步往门口跑。透过门缝徐晃已经到了，还有五六米也就几步的距离，陈小浩快跑。碰…把徐晃关在了门外。
    徐晃火了，这又是搞什么鬼。怒道：“开门，小浩。”
    陈小浩摇头，道：“不行，我哥说了没结束谁也不能进来。”徐晃眉头挑了挑，没结束不让进。他这是又想干什么，偏偏把他们关在了门外，不满的看着紧闭的大门一肚子火。
    陈子谦满意的笑了笑，绕着现场的人走了一圈。大门关上了应当在说话的也不敢说话了，记者都怯生生的看着陈子谦，不就是一个小侦探什么时候控制了现场的节奏。陈子谦先是走到了任雪樱的面前，两只手抓着她的手。
    任雪樱靠的最近除了王齐恐怕就他看的最清楚了，陈子谦笑了笑，道：“你看到的是我？”
    一句话任雪樱愣了，他看起来是陈子谦没错。呆滞的点点头，又转头看着王齐。陈子谦抬抬眼，原来如此，松开手往边上靠了两步弯着腰对着齐燕。侧头看着任雪樱，攥紧了拳头你一定要想起来细微的特征。
    任雪樱慢慢的长大了眼睛，手不自觉的摸着耳坠，哪里的那个东西不见了。陈子谦猛地起身道：“左耳朵有颗黑颜色的痣，把这个人找出来。”
    回头看着记者堆里的所有男性人员，之前已经看过了男性大概有十几个人，每个人的生理特征是不一样的，这种事情没有那么巧。林辰动动手，警员已经手脚麻利的穿梭在了人群里。
    仅仅三分钟拉出来了三个人，左耳朵的黑痣位置都不一样。任雪樱起身看着三个人，陈子谦捏紧了她的手腕，敢明目张胆的让他带上手铐，就这么完了想都不要想。看着王齐，他慢慢的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
    没想到任雪樱会观察到那个致命的弱点，看着林辰笑说道：“林队，陈子谦只是个普通人他没资格也没有权利查案，更何况是命案，我们是不是把他先带回去再说。”
    陈子谦放开了捏着任雪樱手腕的手，看着林辰道：“我真的没有那个资格吗？”
    林辰扬扬唇角，还是那个死小子睚眦必报，惹了他天王老子也不行。点点头，道：“他是没有资格，陈祁鸣烈士的儿子，有没有资格。”
    陈祁鸣，烈士。王齐愣在了原地，这怎么可能死亡身份成迷的烈士，否认道：“他的档案上，明明没…”
    陈子谦视线变得冷漠，道：“没有我们的存在是吗？还真是不好意思了，这是我要求的，我让局长抹去了我们的存在。”
    一桶冷水从头浇在脚上，王齐的心凉了半截看着躺在血泊中的齐燕。机械的转过身不看着陈子谦，这怎么可能，陈子谦是陈祁鸣的儿子。这一切白算了，他白白算计了她的母亲，两只手死死的捂着嘴不肯出一丝的声音。
    陈子谦苦笑了一瞬，他的身份居然就这么摆在了阳光下面。父亲到了现在我们还是得受到你的影响，回头看着陈小浩，脸色大变，眼泪啪嗒啪嗒落地。多少年没有再他面前提到父亲的名字了，那些个小警员吓傻了。
    陈祁鸣对于他们的存在近乎完美，那个他们追寻的目标。包括王齐，他在成为警察也跟他有一丝丝的渊源，只不过他早就忘记了最初的初衷，从碰到王念慈，他的一切就改变了。
    对于记者不停更换来说他们可能不太理解这个人存在的特殊，只是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陈子谦奋力压下了心里的念头上前了几步，敏锐的眼神瞪着三个人。两个人跟他的体型差不多，一个相对矮一点。都穿着统一黑西装，他今天穿的是休闲装，没时间换，那么他们是怎么把衣服调换的没影子的。
    林辰转过身背对着陈子谦，这一切还是到了这一步。陈子谦想躲懒的生活从今天开始不复存在，红了眼眶。陈队，你的儿子我害了他。
    陈子谦走了一圈，停在了矮个子的面前。他的视线不躲避甚至还和陈子谦对峙，是胆子大还是心里有鬼。陈子谦笑了笑道：“我跟齐燕有什么仇？”
    问的问题没头没尾的，矮个子一愣，道：“我不是你我不知道。”
    陈子谦火了，手铐套在他的脖子上往前一按。这个人的这句话只有他自己说过，这是一种习惯，不是可以单独模仿出来的，是会下意识说出来他经常说的话，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一直就在用同样的方法为人处世，习惯是改不了的。难怪小浩会认错，那个眼神跟他的一样。
    不说别的，只说体型各方面他是怎么伪装的，还穿着西装。陈子谦不动声色的松手，换了其他两个人，分别得到的答案，“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们之间会有仇。”
第30章 公主案 该死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什么东西都已经一目了然了，陈子谦举着双手对着林辰。道：“五分钟。”
    林辰笑了笑两只口袋里乱摸拿出来了钥匙，王齐一惊人突然卡在两个人正中间，瞪着眼睛看着林辰，他们的林队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怎么会突然破戒。
    王齐愤怒的不行，胸口剧烈喘息着先一步做出了决定抢了钥匙一把抛出去的，一气呵成。钥匙很小咣当一声也不知道掉在房间里哪个角落了，陈子谦大怒。林辰也愣怔了一瞬，攥紧了拳头这要不是当着社会媒体，害怕舆论淹没，恐怕会直接给他一拳。
    他们的眼神什么时候差到这个地步了，这小子比想象的还要恶劣。
    行，还真是小看他了。陈子谦眼看着王齐喘着粗气转过脸，红着眼睛视线恍惚，指着陈子谦怒喊道：“你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凭什么给你解开手铐。凭什么你说什么别人就得照做，我告诉你我是警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林队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
    林辰火了，拳头嘎嘣响。这是以绝后患啊，陈子谦抬抬眼看着王齐，又看向林辰两个人都是一副死鱼眼，眼神能杀人恐怕王齐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王齐看着那些沉默不语的记者，他让他们来这里不是为了看戏的。怒瞪着所有人，那些人给他的反应更是让他怒火中烧，低头也不打算说话了。
    在他们的心里，能好好的走出这个门。拿着有价值的东西，他们说不说都会有一个结果，肯定不愿意所有人都得罪，记者本来就跟警察局有一点渊源，更不能拿着前途开玩笑。
    陈子谦眉头挑了挑，贼喊捉贼这是。所有人沉默不语原来如此，抛弃了。闭眼睛深呼吸压下怒气，上前一步贴近王齐的耳朵，怒道：“没区别，不妨碍什么，我马上让你给我解开手铐，洗干净了脖子给我等着。”
    他是真的火大了，如果之前他看不清楚案件是什么情况，现在他已经明白过来了。这是合谋的杀人案件，就是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不过走到了这一步不管是什么也别想躲过去，任何人。视线变得更加敏锐，扫视所有有些人胆子小的居然后退了半步，那是他们在害怕。
    走到了矮个子面前，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扯掉了他的西装外套。刚开始矮个子还会挣扎，不过到了这个地步也没用了，仔细观察他身上的细微特征，两只手贴在他的背上，他还是最怀疑这个最不相符的人。
    接触到了他的视线，陈子谦的火气更大了。怎么都感觉是看着自己那张他也不喜欢的脸，耷拉着眼睛要死不活的样子，甚至比起他要更严重一些。总之就是怎么看怎么不爽，模仿到了精髓，怒道：“你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把你真实的样子放出来，太难看了。”
    矮个子笑了笑似笑非笑，压低了声音道：“陈子谦不用我提醒你了吧，找不到证据，你只有一个选择死，坐牢还是枪毙，又或者说自动了结。”
    语气里的恨意很明显，陈子谦一愣有这么一号人这么恨他的吗。两只手卡着他肩膀上的骨头，大小不对形状不对身高不对，都不对。道：“为什么恨我？我不记得有得罪过你，这么费尽心机的害我。”
    矮个子男人笑了笑，两个人正面对峙。陈子谦搜寻记忆里是不是有这一号人物，结果什么也没有包括委托人也没有。
    他突然向前两步走，猛地回过头指着陈子谦的鼻子，怒道：“你他妈就是个人渣，早就该死了。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是对她们的侮辱，陈子谦你为什么不去死，你死了就可以问问齐燕她是怎么死的了。”
    陈子谦一惊，看着暴跳如雷的男人愣了，他嘴里的她们的是谁？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就是为了来找他报仇的，至于原因恐怕只有他本人清楚。冷淡道：“说清楚，你是谁？”
    林辰上前手里拿着手铐，一看就是准备随时逮捕他。陈子谦轻轻摇摇头，还不是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干脆让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结束比较好。
    矮个子男人把手放进口袋里，好像变戏法一样身高突然变得跟陈子谦一样高，讥讽的笑了笑。往前走了两步，把细微的地方控制的这么好，陈子谦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蹲下去抓住了矮个子男人的裤管，往上一拉让他膛目结舌。
    就这么恨他吗，细微的血腥味还在渗血，他没有脚鞋子是在假肢上套着的，那一段衔接的位置一片红。这得有多疼练习多久才能达到这种程度，陈子谦看了一眼这个人，真的有必要这么狠吗？鞋里还塞了别的东西掩盖机械上细微的声音。陈子谦慢慢的松开手，道：“你是谁？或者说你是我哪个委托人的亲属？”
    陈子谦现在只是猜测，只见矮个子男人转头看着任雪樱，点点头道：“任小姐，你后悔了吗？”
    任雪樱听的头皮发麻，呆愣的站起来，她不明白什么意思。任雪樱走了两步到了陈子谦的旁边，精神看起来还是不太稳定，陈子谦想抓住她，无奈两只手被铐起来了，怒道：“冷静点，任雪樱不要让我再说一次了。”
    任雪樱摇摇头，道：“他的表情不对劲。”
    陈子谦叹了一口气，是个人都看的出来他有问题，黄跃升的事情又忘了，任雪樱纠结的还真是地方。
    陈小浩一愣，这怎么就又跟任雪樱扯上关系了，心情忐忑的看着她靠近那个人。那个人只是亲人一般的摸了摸她的脸，任雪樱害怕也没有抗拒，眼神放在了他的耳朵上，眼睛微睁道：“你…”
    他直接开口打断了，道：“你委托了陈子谦结果得到了什么，死了几个人了，你又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不用我来说了吧。你回头看看，你后面是什么样的世界。”
    任雪樱心惊的听着他的话，呆滞的转头看。两只手死死地捂着嘴巴，她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要看的不是人，而是他们的心，每个人都因为某些事情利益全部聚集在了这里。记者因为可以得到那些东西他们来了，王齐想要的是他们的权利钱财，害死了王念慈齐燕，黄月也死了。逼疯了黄跃升，王珂害死了微微。
    而她的父亲因为李锦言抛弃了她，正用复杂的眼光看着她。我不想看，不想看，任雪樱拼了命的摇头，流泪怒喊道：“不要看，我不要看。”
    陈子谦咬咬牙，明白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变相的用了他用过的办法，把所有的东西想全部还回来，火大的道：“你他妈倒地想干什么？”
    他笑了笑，道：“明白了吧，这一切都是他。如果没有他，我们不会这么痛苦，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把所有人推到悬崖边。为什么要解剖人的内心，欺骗也好他们活着是不是更好。
    陈子谦你问我想干什么，我才要问问你。你为什么不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来，她们就不会死，陈子谦你他妈才是最该死的人。”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辩驳什么事情的不公，可听在了陈子谦的耳朵里那就不一样了，这就是怂恿。任雪樱的表情变了，放下手泪眼迷蒙的看着陈子谦，他说的是真的吗？陈子谦解读出了她的反应。
    他倒是要看看他想干什么，接话道：“你恨我冷漠无情，你恨我不管闲事推着事件往前走。你又不是他们，你不是按照我的为人处世方式生存吗？怎么还要问我结果，说到底你跟他们也没什么区别了。”
    “教训我你不配…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现在告诉你，我是秦方。”秦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这个真相，瞪着陈子谦，脚腕让人绝望的疼痛。
    秦…陈子谦眼神微瞪。陈小浩一惊，他没有忘记那一对母女，怎么可能。那是陈子谦两年前接下来的委托，那个时候去找的应该就是秦方的姐夫，周始。只是陈子谦没想到，原来她们真正的想法是要找到那个男人出轨的女人。
    本身他们的交易就是找到人一拍两散，可是到了第二天那个情况还是让他们始料未及的。这件事情警察也特别清楚，陈子谦抬头瞪着王齐。居然连他也用上了，林辰已经不能忍了过去就是一巴掌，啪…一声清脆无比，他清楚这件事知道跟陈子谦关系的人没有那么多，而王齐恰恰就是那个时候入职知道的。
    王齐侧头嘴角钝痛麻痹，讥讽笑了笑。没有一个人为他悲伤，正好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齐燕，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第一次他没有了唯唯诺诺，可他也知道他不能对着林辰甩巴掌，回头也瞪着林辰。
    林辰已经顾不上拿着记者的存在了，两只手垫着王齐的衣领，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就想让全世界的人死光是不是？”
    王齐笑了笑，道：“林队，请你拿证据说话。”
    一句话让陈子谦更火大了，居然连这个人也用。那个时候说起来是个意外，他没有想到原本喜笑颜开的两个女人，会用自杀的方法逼着自己丈夫爸爸回家，然后静心策划了一场自杀案。两个人先是杀掉了男人，一左一右拉着他的手开足了煤气，两个人也一起去死了。
第31章 公主案 杀人犯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过去的事情在场的人一部分知道一部分不知道，对于陈小浩来说恐怕他跟陈子谦知道的是一样的。现场气氛凝结，任雪樱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走到了陈小浩的身边。
    两个人一碰头，她就着急的问了，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是他害死了那么多的人。”
    陈小浩摇摇头，明显也是着急了。道：“这件事情说起来是个意外，他说的她们按照血缘关系来说，一个是他姐一个是他侄女。那个时候我哥收到的委托就只是找到周始。仅此而已，可我们也不知道她们知道了人在哪里以后，直接用了最极端的方法。
    其实过的更惨的不是她们，是另外一个女人。周始是瞒着她的，她并不知道他还有一个老婆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儿。”
    十五岁，任雪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两个家庭，死了一方那么另外一方会怎么样…更严重的是看着这一切的又该怎么办。
    任雪樱苦笑了一瞬，她们家又好到哪里。任天行还是死死的护着李锦言，一样又到了陈子谦的眼睛。好像有什么东西她一时之间没想起来，微瞪着眼睛看着陈子谦跟秦方的对峙，道：“这件事跟他没关系是不是？”
    陈小浩一愣，实在是没想到任雪樱会相信他哥。看清楚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这件事情跟我们的确没有多大的关系。‘人找到了，按照我们的委托一拍两散，多说一句话，三思而后行。’这是我哥那个时候说的一句话，那个女人说实在的她的性格太阴暗了。
    连带性她的女儿我们的年龄是一样大的，你知道她见到我的第一次感觉我到了现在都不能忘，她是怎么用一双眼睛在门缝里瞪着我的感觉。我们那个时候就知道这不是一笔好单子，可我们…”
    陈小浩住嘴了没有往下说，他们需要钱。水儿的医药费，这件事除了一开始就知道的林辰没几个人知道。就是徐晃也不太清楚，徐晃就是隔着门板的听全了故事来源，安静的坐在了地上。
    陈子谦什么都看在眼里，可同时这个世界是他可以改变的吗，那不现实，他可以阻止一定要死的人吗不可能。这些事情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只不过说不出来只是用一种压制的方法，认为他做的事情就是错的，坦白也是一种错。
    陈小浩顿顿继续往下说，道：“另外的女人笑起来很温柔，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的怀里还有一个一岁半的儿子。说实在的，我被吓了一大跳，那个时候我跟我哥商量过要不要说。‘每个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纸包不住火，有一天等它灼烧会怎么样，毁了一切。’这是我哥的原话。
    我承认我哥说的是对的，在任何事情面前他都绝对以站在一条线上不越界不后退的地步，也就是悬崖边，没退路。”
    话说到这里，任雪樱摇头表示不用说下去了。她已经清楚了，难怪陈子谦做事永远跟他们格格不入，成为所有人的敌人。是因为他把自己放在了悬崖边不打算往前走，不打算后退，他只是在按照自己的活法在生活。
    又看秦方她居然觉得，什么对错，根本就分不出来对错，这才是人啊。
    徐晃笑了笑，正是因为知道他才会走了那么一步，看了一眼黄跃升。他犯下了罪过会变成了他心里的结，可表情在说他就从来没有后悔过，不过就是站在警察的角度他不能苟同而已，能做的就是把犯人缉拿归案，任何的理由都是辩解。
    陈小浩可是没有那么轻松了，他知道理解不代表现在的秦方知道理解。
    陈子谦抬抬眼看着秦方笑了笑，既然对方已经不打算遮掩也不打算后退，他就奉陪到底了。道：“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秦方好笑的笑了笑，靠近陈子谦的耳朵道：“不怎么样，本来就是你杀了她们不过就是没证据躲过去了，那么这一次没有证据你就去死吧。”
    说明白他也听明白了，陈子谦耷拉着眼睑。认为是他间接的过失害死了人，也想让他顶着一个杀人犯的头衔去死。又看着王齐，脸上毫无遮掩的笑容，只不过是皮笑肉不笑。
    至于理由是什么他不关心，他也不想关心。眼前的局到了一个节点，是个分叉是现在直接先抓了他，还是说…看着王齐。这一次让他这个罪魁祸首溜了，选择题伴随着不同的结果。齐燕…陈子谦一个咬牙笃定了主意要全部结束，这么折腾下去没完没了了。
    没想到他思考的时间秦方往前走了两步，啪…一声声音起的太突然，陈子谦脸上火辣辣的疼让他转头舔舔唇角。看着低垂的秦方的手，秦方还是嫌不够，又举起了巴掌。脸上的笑容张扬，只差是他亲自动手把他挫骨扬灰了，不过这一次没能打下来，林辰拦下来了。
    陈子谦被甩巴掌了，所有人全部呆愣在原地，陈子谦笑了笑，看了所有人一眼，道：“你想要的我给你，不过就是报仇吗？我满足你。”
    一句话雷的陈小浩直接松手不推门了，直接吼道：“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会死的，你让我们怎么办。”
    这个时候陈小浩已经没有理智了，他和妹妹怎么办。一直摇头，以前从来不觉得哥哥会这么不爱惜自己，现在他也看不懂了。
    任雪樱摇头也同时往前走，大喊：“不是你，你为什么要认。”
    徐晃是背靠着门，陈小浩这么一松手整个人后仰差点摔倒。也隐约听到了他们的喊声，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同时快步跟上去了。
    林辰捏捏眉心，这个死小子又失控了。他不傻知道犯人是谁，没证据暂时动不了他，松手转身捏着陈子谦的胳膊，道：“多大的把握你能这么大言不惭，死小子你要是死了，我怎么…”
    潜意识的意思不就是他要先暂时认下罪过，对于陈子谦来说他不是认罪，他要把他给揪出来。打断了林辰的话道：“什么也不会发生，我不是他，不要一直拿着我们比较。他已经死了这个事实，不用我再多说一句话了吧。”
    置之死地而后生，陈子谦最喜欢的一句话。父亲也曾说过，到了任何时候只要内心坚持的是对的，他就没理由舍弃那些东西，既然所有人都是这么盼望的，同样他也会顺其自然，一直推着事件直到出了一个迷宫。对于父亲他没有恨，可也没有那么多谅解，毕竟他是人有七情六欲不会四大皆空。
    林辰不说话了，还不等陈小浩任雪樱过来，陈子谦已经一个人转头走了。在经过陈小浩的时候转转眼珠，陈小浩已经担心死了，不理解的道：“哥…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不要一意孤行了，那些事情就那么重要吗？”
    陈子谦挑眉，道：“我再说一次，我是你哥。”不是威胁，不是责怪，这个小子还是看不懂。
    一句话堵死了陈小浩，耷拉着脑袋攥紧了拳头，那些事情就那么重要吗，委屈让他脚步定死了。
    任雪樱听明白了伸着两条胳膊，拦住陈子谦怒道：“我知道不是你，我知道你能找到是他的证据。陈子谦不要再往前了，结果会因为你变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的，我相信你的，真的！”
    陈子谦绕过了任雪樱，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没用不过她会拦着也让陈子谦吓了一跳，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道：“真的想帮我，不管什么不公平的条件，忍下去。”
    任雪樱一惊，以前看到陈子谦的时候都是水火不容。他也会这么对着她笑，他不是很讨厌她的吗？心漏跳了一拍，脸上发热，反应过来她莫名其妙的就点头答应了。
    过了任雪樱陈子谦驻足了，微闭起眼睛这里的地方他来的时候仔细看过了，这个人准备的这么齐全，加上中间隔着的那段时间，就是知道他把东西藏在某一个地方这么大也不好找。加上他一心想让他死，就不可能给他留下证据。他不傻，那双腿恐怕断的时间没有那么长。
    皮肤接触的位置出血，证明还在磨合期。不过就是全靠恨意咬牙撑下来的，干脆平心静气的思考下来。思考之间他的面前又出现了一个人，陈子谦直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跟徐晃整个人错过去，“你就可劲造吧，死里面也不要妄想我去救你，陈子谦你的命就那么不值钱，这么想死。”他心里很清楚，神父就是目击证人，不过他刻意没说就是故意的。
    就是知道他也难免不火大，林辰看了一眼呆傻在原地的记者。没说什么全部带走，就是工作量大也得全部录口供。小警员两边维护的让一堆人跟着走，车是肯定不够坐的，直接要了他们工作用的车钥匙，全部带走。
第32章 公主案 证据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林辰绕着现场走了一圈，冷淡的看着王齐。道：“你是案件被害人的亲属，避嫌后退。王齐你别忘了你是个警察，今天的事情你知道会怎么样吗？”
    完全是命令的口吻说话，蹲在了任天行的身边不是为了看他死了没有，嘴唇发紫。这是中毒有的明显迹象，戴着白色皮手套抬起手指甲整齐干净，没有挣扎直接死了。
    王齐自觉的让开了位置，道：“林队你不是我，你知道我活的有多辛苦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我不觉得我是错的，相反是他欠我的，什么降警衔，还是受处分都是无所谓了。我…已经没退路了。”
    语气里的无奈林辰听出来了叹息的同时帮王念慈阖上了眼睛，道：“犯罪就是犯罪，原因是什么没人会在意，在意的只是一个人做了什么，我一定会抓到你。”
    有人自动自发的拉起警戒线，徐晃拿着手机打电话。这种情景映照下显得林辰的话格外有说服力，王齐眼神闪了闪，怒道：“为什么你们可以对我这么狠，一个一个踩着我的身体往前走，你看看我我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啊！”
    受害者，陈子谦只是耷拉着眼睑看着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的林辰。谁都没理会王齐，他这说难听了是执迷不悟。眼前一个一个经过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的记者，井然有序的往外带就是没人管他。
    齐燕不用说一刀毙命，林辰火了绕着现场走了一圈，说句实在话现在他想揍这个没心没肺的死小子，现在没有证据，连母亲也算计，还真是冷血无情只是瞪着王齐，最窝火的时候恐怕就是你想揍人但就是不能动手。
    陈子谦抬抬眼，干脆往回走了一步，这里有没有证据另说，不过这么查下去。王齐秦方两个人还在一边站着，肯定不行。陈子谦想了想，道：“用不用掘地三尺。”
    听起来是讥讽的意思，林辰徐晃对视一眼起身。他们不是听不明白他的意思，看着陈子谦。没反应就跟他刚刚没说话一样，这也算是变相的说这里找不到吗？
    陈子谦背对着他们，这个教堂的破绽在哪里。迎面神父进来了，看着陈子谦道：“愿主祝福你。”
    陈子谦愣在原地想事情没有在意神父的行为，怎么样才能伪装的跟他相似一点，又可以这么快的卸掉伪装，就算是人多他冲出来又跑回去，别人不可能感觉不到。陈子谦猛地回头看着齐燕，已经有人在轻轻的搬抬，喊道：“把人放下先不要动。”
    对着陈小浩使使眼色，陈小浩生气归生气还是听话的下意识扯扯林辰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道：“林叔，我哥想让这里无关的人出去。”
    王齐秦方脸色大变，他们看出来什么了？两个人下意识的吞咽口水。记者已经清理出去了，只剩下他们真假犯人三个人，这实在不是很好的处境。看着陈子谦，果然还是他仁慈了吗？王齐的视线变得更加冷漠。
    陈子谦笑了笑，这个时候才知道害怕，这里肯定有东西。更是敏锐的看着林辰，下一秒二话不说道：“你们出去。”
    五分钟现场的人全部清理出去，只留了林辰徐晃陈小浩，还有一个死缠烂打的任雪樱。陈子谦沉着脸让任雪樱站在了齐燕同意水平面的位置，看着陈小浩道：“小浩，记者最靠前的位置越精确越好。”
    任雪樱愣了愣，道：“这不是那个时候的样子，记者距离她只有两步远，王齐扶着齐燕挑着时间故意往前走了一步。”
    这不对，陈子谦摇摇头。要是这么说，他们是怎么看到那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这要是在人群里肯定看不见。可这要是出了人群都看见，这么多人人挤人他怎么过去。
    再看徐晃林辰一脸懵，他们来的时候人应该已经死了。刚刚出去的人不对劲的肯定不止一个，还有同伙起码还有一个帮忙的。陈子谦一手捏着下巴，顺着位置看到了一处阳光地带，这里的窗户是都开着的吗？
    直接走到了最近的窗户，上面小指甲盖大小磨砂的痕迹。陈子谦两只手死死的抓着老式窗户边缘的位置，咯吱一声磨砂出声，果然就在这里。陈子谦扭脸对着徐晃道：“有没有重一点的东西？”
    徐晃在身上摸了摸，林辰也过来看。外面都是种的绿草植被，没什么特别也抱着胳膊清闲的看。最后徐晃在身上摸出来了一个对讲机，递给了陈子谦。
    陈子谦二话不说往下丟，结果让他们震惊的嘴巴也合不上。假的地面是假的，两边都是植被翻起来了。陈子谦直接撑着窗户的边缘跳出去，笑了笑。还真想到，这么戏剧的东西居然也可以看的到。
    林辰也兴奋了，天生就是干刑警的料子被陈祁鸣耽误了。想了想这个想法先按下去了，也过去看。陈子谦小心的拉起来，不得不说做的还真巧手。拉起来一小块草皮立起来了，徐晃一看赶紧看着大门口，绝对不能让外面的人看见，不然他们做的全部都白费了。
    想着一个人往门口走，起码稳定王齐秦方。他们也不傻，这么赤裸裸的赶人出去肯定是有猫腻的。一开门果然看见透过门缝在看的黑影，徐晃拉开了一个缝挤着身体出去堵在了正门口。
    开门声让陈子谦愣了愣，松手让开位置给了林辰。他的手上没有手套不适合碰这个东西，林辰两只手指夹着一只手在上面乱摸，手感让他皱眉头，道：“里面是钢丝网做好的框架，这一面被砸过，硌手。”
    陈子谦笑了笑，道：“恐怕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他很聪明，今天拿不出来了。那里面还有同伙？”
    这不是商量，陈子谦确认的说。林辰看了一眼黑洞洞的地面，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有多大什么也不清楚。拿不出来就先不拿，等着一网打尽再拿，小心的又盖上。
    两个人同时又翻过窗户，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陈小浩不满的看着陈子谦，一句解释也没有。陈子谦抬抬眼，道：“走吧。”
    林辰默契的一手揪着陈子谦的衣领往门外走，看起来他们就跟不认识是一样的，警官押着犯人的样子。陈小浩一愣，这又是怎么了，一路小跑追上去，任雪樱也是。他们看见了那个暗格，不过就是不太清楚是什么意思罢了。
    陈子谦就这么被押着上了车，门一开。那些该干什么的人，就全部去干什么。林辰为了以防万一，二话不说这里的人全部带走，看的徐晃一脸懵。
    隔着车门还能看到陈小浩低垂着头，喘着粗气看着陈子谦。任雪樱的双手耷拉在他的肩膀上，也看着他。他们俩可以不用过去录口供，随时等待传唤，还有任天行。人实在太多，一次性就是有这么多人，排队也很久。
    更何况陈小浩是陈子谦的亲属又未能完全满十八岁，他的证词力度不够。陈子谦也是不想让他过去的，至于任雪樱，陈子谦怕她冲动坏事，没发觉自己的视线一直放在两个人身上。
    林辰调笑的说道：“那是你的女朋友看起来还行，不要太欺负人了。放心吧，我会找人把他们安全的送回去。”
    陈子谦抬抬眼，一脚踢在林辰的靠背上，道：“我跟她没关系，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们没那么熟。”
    林辰看着后视镜笑了笑，陈子谦的视线不能从他们身上移开。慢慢的又皱紧眉头，恐怕有的忙了。又死了两个人，局长。现在他操心最多的恐怕是局长，对于这件事来说，恐怕会牵连甚广。局长承受的压力，这一次搞得太大了，更气人的恐怕是知道犯人是谁。还不能把他绳之以法，明知故犯这个词让林辰表情越来越不爽。
    徐晃不想说话了看着外面忙碌的警员，总共没有几个人，留了两个人看现场。攥紧了拳头，事情不能再大了。徐晃的脸上越来越严肃，道：“陈子谦，事情不能再大了，不然你恐怕真的就完了。”
    其实他的话说的隐晦，如果他当时不答应陈子谦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就算是冤枉一个黄跃升，起码不会死这么多人，徐晃愣了。他是警察，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他要做的就是把犯人捉拿归案。
    陈子谦看着徐晃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纠结，道：“再大无法收场的结果，就是我的命换所有的事情平息。或者说你觉得我一个人真的可以平息吗？贪念…是个人都有，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不是个大英雄，也变不成那样的人，你们也同样。”
    这些话变成了刀子直接扎进了徐晃林辰的心里，所说的英雄就是消灭所有的坏人。徐晃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这双手打死过人，就是罪行滔天他们也算是杀人了，的确是称不上什么英雄。
    他们能做的就是把该抓的抓了，该接受惩戒的受了，他们才算是对的起自己一点。对于陈子谦来说，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有一点黑点。他是陈子谦，侦探半个刑警，更是一个父母身份的哥哥。就是让全世界恨，他也绝对会护着他们。
第33章 公主案 结束2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深入虎穴说的恐怕就是他们了，小区门口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嘎吱嘎吱的声音。还是个废弃的地方，陈小浩直觉上发怵想回去，任雪樱进去了他只能跟着。
    任雪樱感觉有问题，还是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缩缩脖子，忍着恐惧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秦方笑了笑指着小高层楼房的第二层，道：“知道哪里是什么地方吗？那是我姐的家。”
    一句话听的任雪樱头皮发麻，吓得后退一步摔倒在地上。陈小浩隔的远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跑过去，看着任雪樱脸色发白，不停的发抖。
    一看来人是谁，任雪樱慌了，颤音的道：“快走小浩，别跟过来。”
    陈小浩苦笑了一瞬，这个时候说是不是太晚了，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小区里面没有用混凝土的地面草长得有半腿高，他认识这个地方没想到两年的时间就有这么大的变化了。
    以前住的人的确不多，可还没有到这个地步。
    秦方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说道：“既然来了跟我进去看看吧，我告诉你们真相。还有陈子谦陷害的真相！”
    这对于陈小浩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诱惑，原本害怕的心理一下子消失殆尽。起身想也不想的跟上去了，任雪樱傻眼了，她这是变相害了陈小浩，也是同时拦住了他的路。
    摇摇头，道：“你想知道真相我去就行了，就当我是还你的，不要去你还小。”
    任雪樱没能够拦住陈小浩，这是六层的小矮楼，他们不会忘记现在看到的。陈小浩先一步堵住了大门不让任雪樱进来，地上那个时候看到三个人躺的位置，摆着三套衣服崭新的寿衣。两个女人一个男人的，头皮发麻。
    吞吞口水扫视这个三居室，里面黑乎乎的眼色像是被大火燃烧过的样子，房门都是咯吱咯吱的发声，窗户下面是玻璃碎片，风一吹让人打冷颤。陈小浩拉着门的手在收紧，这要不是防盗的不锈钢门恐怕也毁了。
    警惕的看着秦方，不能进去是陈小浩的想法。他想干什么，压低了声音道：“快走，趁现在。”
    任雪樱奇怪的站在后面，一听探着头透过缝隙看进去。吓到捂着嘴巴差点尖叫出声，摇头跟拨浪鼓一样，牙颤道：“你知道那个是什么意思吗？在这里是有留下的意思，留下死了的人。”
    死了的人，陈小浩眼神微瞪想也不想的直接后退一步。不管不顾抓着任雪樱的手腕拖着就跑，耳边也响着踏踏…不正常的脚步声。两个人越跑心越寒，秦方在追着他们。不知道跑了多久拐了多少个弯，陈小浩剧烈喘息着拖着任雪樱进了一个无人的房间。
    嘎啦…尖锐的声音格外刺耳，是什么…陈小浩感觉双腿都在发抖，再看任雪樱瘫坐在地上，抱着头害怕的颤抖。怎么办？现在。想办法，他们实在是太冲动了，这是来送死的。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一股子发霉的气味。老旧的沙发还有一些旧家电，搬家还能留下这么多东西，陈小浩几乎是慌张的推动那个跟他重量差不多的沙发。地上还隐约看到慌乱的痕迹，那个房间里面是正常失火吗？
    陈小浩没时间思考了，只是看着瘫软的任雪樱压低了声音怒道：“别发呆，快过来帮忙。”
    “啊…哦。”任雪樱已经傻了，腿软起来又坐下。再一次才站稳，怦怦…大门被击打的声音，他来了。任雪樱慌张的看着陈小浩，陈小浩吞吞口水，冷静道：“我不是我哥，我不会打斗，爸爸只教了他。再等等肯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只能当没听见继续用力，他说的有人帮忙完全胡诌的。要想活下去只能自己想办法，任雪樱已经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了，直觉上只能跟着陈小浩，两个人在恐慌战战兢兢里把沙发推到了门边。累的陈小浩直手抖，碰…头顶的声音还是没断，不过门上出现了一个大洞，透过那个洞秦方带着诡异笑容的脸正好对上他们。
    任雪樱死死的捂着嘴，嗡嗡出声。他想干什么？是真的害怕，碰…这一次他们看清楚了，是大的铁锤。
    哥…救我。陈小浩跟任雪樱一步一步后退，大门咯吱嘎啦的声音交叠着，这个门撑不了多久。
    陈子谦越想越慌，对于徐晃他能不能赶上还真难说，半个小时可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的目的本来就是抓到凶手，这么呆着不是他该干的事情。起身看了一眼周围，会议室。
    没想到还得去见那个老头子了，徐局。
    “子谦，你的父亲是个英雄。”这是那个时候最后说过的话，对于这里从小就熟悉。起身慢条斯理的出门，无视了所有人朝着那一个方向走。这么大胆的犯人恐怕没几个，不知道是陈祁鸣这个名字的原因，很顺利到了局长办公室的门口。
    还不等他进门，徐晃给了他一个让他绝望的消息。陈小浩的定位消失了，就连任雪樱的也是。陈子谦火了，一把揪住徐晃的衣领，怒道：“徐晃…”
    徐晃耷拉着脑袋，攥紧了拳头。信息部门刚刚来的通知，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失灵了。陈子谦忍着火气又松了手，可能是信号被屏蔽了。还不等陈子谦说什么，徐晃已经做主了打开了他的手铐，手上一松。陈子谦沉着脸开始雄赳赳的往外走，秦方。
    于此同时任家，王齐已经堵在了大门口。堵到了带着李锦言准备出国的任天行，他们的实力差的是多，可是依靠他现在还是个警察，找他的行踪很容易，只不过没想到他准备带李锦言去美国。
    任天行愣了愣，这个小子果然比王念慈那个蠢货厉害的多，皮笑肉不笑的道：“让开小子，不要太放肆了。”
    让开，王齐笑了笑道：“恐怕不行岳父大人，我们还没有联姻，怎么能让你走啊。”
    “联姻，一个杀人犯还是个惯犯，跟我任天行联姻你也配。王齐奉劝你一句，你得来的东西不容易，不要这么上杆子给我送来。”任天行敛了视线。
    噔噔…一阵声音落下，任天行的身后走了五六个保镖手在身后，本来他是打算把李锦言送到美国再来解决这边的事情的。没想到他一动身扯动了王齐，直接找上门了。
    王齐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带的人不多也是他精挑细选的人。不后退还往前走了一步，道：“给你我没有那个想法，把你的东西给我，我安排你们出国让你们后半辈子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不然…你知道我是个什么人，跟你看到的一样，没错我就是个杀人犯。”
    等于是变相的承认带上了威胁，任天行火大的看着王齐。他现在是个警察，跟警察硬碰硬不是什么好事情，他还没有录口供还是有必要呆在国内的。又看了一眼李锦言，他还不是时候整治这个小子。
    王齐笑了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具体时间我来通知你，让任雪樱做好准备。”
    这边剑拔弩张，陈子谦那边更是过关斩将。他拉着徐晃挑了一辆最新提供的车，警车进了正驾驶。徐晃是看的头皮发麻，这是国家的财产要是让他败了，恐怕老头子非得吃了他不行。
    陈子谦倒是自觉，这些东西就跟不存在一样。一踩油门到最高，直接飙车。
    陈小浩已经和任雪樱不知不觉间退到了窗户位置，咯吱一声，窗玻璃晃动了两下。吓得陈小浩猛地回头看，往楼下看，两层楼的高度在四五米，实在不行只能跳窗户了。
    使劲扒拉着窗户的边缘位置，无奈生锈根本拉不动。秦方笑了笑，卯足了全力最后一击，正中靶心。任雪樱一惊直接腿软，连带性的抓着陈小浩差点把他拉倒，陈小浩也是白着一张脸看着门整个卸掉了一半，要不是沙发顶着就掉了。
    陈小浩捏着任雪樱的肩膀，道：“听清楚了，一会儿你一个人跑，听清楚了吗。”
    任雪樱摇头，道：“那你怎么办？”
    “我…”陈小浩刚想说话，看到任雪樱煞白的脸。瞪着眼睛看着他头顶的位置，后脖子一凉。完了…眼前直接黑了。任雪樱死死地抓着陈小浩抱着他在怀里，她看清楚了是秦方打晕了陈小浩。
    秦方蹲下了身子看着任雪樱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你跟我是一样的，所以我不会害你。”
    秦方伸着手对任雪樱做出了某种邀请，任雪樱只是摇头拒绝，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早已经是绝望了，慌张道：“我跟你不一样，秦方你放了我们好不好，我马上带着他离开，不会在这里妨碍你的。”
    “妨碍，怎么会那，明明是我想让你们来分享我的喜悦的。你看看我再看看这里，我终于有能力保护你了，所以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不要吓到我姐姐。”秦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诡异的看着房间发出尖锐的笑声。
第34章 公主案 结束3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任雪樱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她只知道他得护着陈小浩。她的罪过已经够多了，这一次还是因为她，看着秦方的手慢慢的掐着陈小浩的脖子，他的脸色开始变得发红。
    因为晕倒他没醒过来，这要是死了恐怕自己也不知道，任雪樱慌张的抓着秦方的手，道：“你不要杀他，不然我也会死的。”
    秦方笑了笑，道：“你是忘了，是陈子谦害的你变成了这样。你应该是恨他不是吗？放心吧你不会死，我只要陈子谦。”
    任雪樱呆愣的摇头，她算是全明白了秦方的意思了。这个人心里是扭曲的，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知道她要救陈小浩，这一切都是她的错。道：“对…对你说的没错，我是恨陈子谦可这跟他没关系。这样吧我去把他带来，你不要伤害他好不好。”
    她从来不知道她会说这种话，可她也没办法了。忍着害怕看着秦方，因为只要他一刀她铁定会死，手里粘腻的感觉让她不舒服，可也不能放手。
    秦方只是笑了笑，道：“十分钟。”
    任雪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什么相信不相信的全部忘记了。不管不顾的拔腿就跑，陈子谦，你为什么还没有来救我们，越跑越是跌跌撞撞的。摔得趴在地上就爬起来，脏兮兮的手擦眼泪眼睛又酸又痛的。她也不敢停下来。
    因为她不知道这十分钟秦方会做什么，陈小浩会不会是安全的，她只能这么做，这是她能救陈小浩唯一的办法。
    陈子谦也是着急的不行沉着一张脸，吓得徐晃只打颤。他们这算是实打实的越狱了，还抢了警车，有谁听着身后呜呜的声音是能冷静的，身后跟着追捕的人员。陈子谦只当他们不存在车速越飙越快，油门踩到了最高。
    也不知道陈子谦去哪里，他也不敢问，陈小浩弄丢了这件事他想也没想过。陈子谦到了地方一看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一个跨步下车走到了任雪樱的身边，接住了她差点又一次摔倒在地上，着急的道：“小浩在哪里？”
    任雪樱一听是陈子谦的声音扑在了他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出声，哽咽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指了指老旧的楼房。
    陈子谦没时间追究任雪樱的话，是不是她的错。陈小浩一个人跟秦方呆在一起才是最让他害怕，能跑到这里她的身上应该问题不大，松了一口气。确认了一个人没事，正好看到走到旁边一直打量这个荒废的小区的徐晃。
    把人塞给了他，徐晃完全傻了，抱着任雪樱。她算是陈子谦的女朋友了吧，他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倒地他不是陈子谦虽然她不哭了，可让他照顾女人。看了一眼陈子谦，人已经急匆匆的往里面走了。
    徐晃长叹一口气，看了一眼身后。恐怕要不了多久他们会追上来，只能带着任雪樱慢慢跟上陈子谦。
    陈子谦丝毫不费力气的往目的地走，还真是多亏了他超强的记忆力和判断力。手心现在还在发麻，这要是他一旦判断失误，那么陈小浩任雪樱铁定出事。他肯定不会原谅自己，到了二楼直接奔着那个房间。
    越走越快跑到了那个三居室，微喘息的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陈小浩。秦方就盘腿坐在他的身边，陈子谦也当做没看见他一样跑过去扶起来陈小浩。探探鼻息摸摸脸上的体温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
    扶起来架着一条胳膊往门口走，什么事情等着他把陈小浩送出去再说。刚刚走了几步，秦方费力的从地上慢慢爬起来，陈子谦看着他一头汗起身。
    秦方笑了笑，道：“你来了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留着他？我要让你们兄弟俩过过我跟姐姐的生活，也让你们尝尝失去家人的滋味，陈子谦你必须死。”
    陈子谦抬抬眼看着秦方，道：“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跟我们没关系。你说你是因为她们恨我杀了我报仇。你也杀了那么多人，说白了你是不是真的为了她们只有自己清楚不用我多说了。她们的死真的跟我有关系吗？那是她们自己的决定，不可否认的是她们跟你一样都是杀人犯。”
    陈子谦看着秦方慢慢蹲下了身子眷恋的抚摸着地上的衣服，手指扫过去指尖发白。陈子谦眼神微瞪，还真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把她们留在了这里不让离开，这种说法他也知道。
    陈子谦一股子无名火，人已经走了不入敛这是对死者的亵渎，冷淡道：“你居然把他们留在了这里。”
    秦方歪头看着陈子谦，呆滞的视线能看的出来他的事情还没有做完。这要是最后按照人心来说，肯定会跟黄跃升一样疯狂一阵。秦方起身，笑说道：“没错我就是把她们留在这里，放心吧他们马上就不无聊了，因为有我们。”
    陈子谦一惊，原来是这个意思。这是拉着他给他们陪葬的，看了一眼门口。
    刚到门口徐晃就被他们的谈话吓了一跳，那个时候是秦方把他们的尸体带走了，他们事后也确实没查到她们埋葬在哪里，没想到原来是在这里。他们这里是有这么一个说法，已故的人留下的方式。
    他们找过没找到，没想到秦方居然压根没让他们进公墓。
    任雪樱捂着嘴巴哭了，这都是她的错，要是他们因为她死了怎么办。她如果不跟着秦方过来小浩就不会来，秦方是想杀陈子谦的，他们不来就不会害了陈子谦，就不会因为她遇到危险，这都是她的错。
    脏兮兮的手揉眼睛，眼泪越来越多。徐晃摇摇头拍拍任雪樱的头，他是一直看着他们在一起的。事情有意识无意识让他们纠缠在一起，从一开始到现在他是一直看着的。
    陈子谦身边终于多了一个人，不再是两个人。其实说句实在话，他还是挺高兴的，从那个态度看出来陈子谦也是接纳了她的。压低了声音道：“你在这里呆着，我去把小浩带出来。”
    任雪樱点点头，她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徐晃自然的走进去秦方的脸色变了，怎么警察也会在，陈子谦一看看到了进来的徐晃。把陈小浩交给了他，道：“带他出去。”
    徐晃点点头，对于陈子谦的身手他是很放心的。只要不跟他玩阴招损招他就不会有事，一般会受伤都是因为对方用了阴招，就说小玉的事情就是。
    细微的哭声陈子谦听见了看着空无一人的大门口，不用想又是任雪樱，怎么她就是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着他哭，别人见到他都是恨不得吃了他，她就是那个例外，补了一句话，道：“把她也带走。”
    秦方也听见了外面的哭声，笑说道：“任雪樱，你要是走了，我就杀了陈子谦。”
    一句话任雪樱止哭不哭了，慢慢的起身。身体发凉，慢慢的走进去。陈子谦徐晃同时瞪着秦方，两个人对视一眼看到了门口的人影，一开始这个人都是想利用任雪樱干什么的。
    任雪樱白着一张脸看着秦方，止不住的哭变成了肩膀不停的抖动着，她还是忍不住害怕，可心里的话她忍不住了，难受的说道：“秦方，你说我跟你一样，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想让他们死。因为他们没有错，他们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要死。
    那只是在推卸责任，陈子谦不去找那个人你姐姐和侄女也一定会想办法去找到他的，真正想死执迷不悟你觉得有人能拦的住吗？你让我看到了人心，你是不是也应该仔细看看了。”
    她说这种逻辑清晰的话看起来不太像她了，徐晃没有在这里耽误时间。而是悄悄的先把陈小浩放出去了，呜呜…一听徐晃愣了，居然挑这个时间到了，吞吞口水看着刚出来的门。
    陈子谦也是一惊一个快步走过来，秦方还没有动手在等什么，警笛正好给他敲了一记响钟，他在等时机。徐晃出去了，抓住了任雪樱的胳膊，道：“你出去，下去跟警察呆一起。”
    任雪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的惯性让她到了已经到了大门口，回头看秦方已经拿着匕首扑向陈子谦了。吓得捂着嘴巴把尖叫吞进了肚子里，怎么办？
    陈子谦左边挪动两步躲过去，还真没想到一个没脚的人身体素质居然这么好，余光看到任雪樱还在大门口发呆，一股子无名火就上来了，吼道：“发什么呆，还不走，就这么想让我死。”
    他就没见过这么笨的女人，一声吓到任雪樱呆愣的点头要跑。秦方神色暗了暗，她也跟陈子谦是一样的人，驻足猛地朝着陈子谦刺过去，陈子谦一让顺势跑出门外。他的目的是任雪樱，咯吱咯吱…又是这个声音，任雪樱头皮发麻不敢回头，一个不小心绊倒了自己的脚。
    转过身瞪大了眼睛，两条腿后瞪，恐惧的摇头道：“不要…不要过来。”
第35章 公主案 归零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陈子谦赶紧追出去，看到一步一步靠近的秦方猛地朝着任雪樱扑过去，刀尖对着任雪樱的心脏位置。想也不想一个上前跑过去，右脚瞪在墙上借力，两只手在碰到任雪樱的同时抓住秦方的肩膀往后甩。
    秦方被陈子谦本身的重量加上惯性甩的后退踉跄了好几步，加上他的脚是假肢容易摔倒，秦方也累的够呛了。陈子谦耷拉着眼睑扶起来任雪樱，看着她吓得脸色发白，两只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袖子不松。
    刚刚还以为自己会死，任雪樱除了哭是真的什么也不会了。陈子谦的脚也抖了抖，看着喘着粗气的秦方，就看谁先到了，任雪樱整个人缩进了陈子谦的怀里，陈子谦抬抬眼压低了声音道：“我带你出去。”
    这么一直跟秦方打那是没必要的，在秦方起身之前抱着任雪樱朝着一头跑。本来陈子谦的目的就是任雪樱和陈小浩，按照时间算起那些跟着的人应该差不多都到了。
    咯吱一声，陈子谦一惊。脚步跑的更快了，秦方的事情没有解决的办法，除非杀了他他才会停手，总不能真的送死吧。任雪樱吓傻了，喃喃的喘息道：“陈子谦咱们怎么办，会不会死？”
    陈子谦本来就很累了，只有两层楼他们逃跑不成问题，不过这么早泄气还是让他火大了，这要是一个人就不用这么费力。好不容易陈小浩躲开了，还得因为她倒霉，冷淡道：“你想听我说什么，我们两个都会死。还是让我说只有一个人能活，谁做那一个牺牲的人保全另外一个人。”
    这种事情陈子谦懒得计较懒得说，这要是电视剧里肯定会有一个人是个大英雄然后无私奉献，不过这是现实，他们是什么关系有什么理由让他做这种没必要做的选择。
    任雪樱的脸色变了，她又说错话了。好像他们的关系又变得很远，在加布教堂里那个瞬间已经消失了，吃力的跟着陈子谦，垂头喘息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陈子谦笑了笑，已经能看到了。出口打断了任雪樱，道：“什么，先出去。”到了门口陈子谦推了一把任雪樱一个侧身贴着楼道的墙壁，秦方歪头呆滞的笑看着陈子谦。
    咣当一声，地上多了一个匕首。就是秦方一直拿在手里的那一把，还真是斗智斗勇，就知道人追不上，东西一定能追上人。
    任雪樱摔得脑袋发懵趴在地上，感觉有人在拉着她的两条胳膊把她扯起来，顺势起身。等她看清楚的吓得膛目结舌，这个世界人就是很渺小的存在，两步远的地方拉着警戒线。
    林辰抱着胳膊严肃的看着她的背后，才想起来陈子谦。一个回头看，陈子谦已经出了大门，秦方颠簸着步子跟上来，就跟看不到别人一样只看的到陈子谦，他后退一步他就往前一步吓得捂住嘴堵住喉咙里的尖叫。
    还旁若无人的捡起来了他扔了的匕首，陈子谦抬抬眼。果然他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杀了他给他姐姐一家人祭奠，这么赤裸裸的无视所有人这种态度还是让他不爽了。什么都学，他还是第一次见，这要是个正常人他指不定还会觉得挺有意思的。
    就跟看着镜子里不想看见的那一面，只不过追求的东西不一样，不管是有意识也好无意识也罢，他们都在执着自己的目的，不为人知的目的。千夫所指，身后的枪口全部对着秦方的头。
    秦方讥讽的笑了笑，他失败了。他杀不了陈子谦了，脚腕位置很疼，他截断了自己的双脚只是为了报仇，好像有点做不了了。
    仰天笑了笑，怒道：“陈子谦我模仿的不像吗？为什么你可以用那种方式生活，怎么我就不可以了？这不公平，凭什么！！！”
    凭什么，陈子谦笑了笑，道：“你问我不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可以做到视若无睹，可以和这个世界联系而又不被排斥，因为你不是我。”陈子谦指了指秦方脚下的衔接缝隙，一个人只有准确无误的站在哪里才能用他的方式生活。
    谁也变不成一个不是自己的人，自然也做不到用他的生活方式生活。陈子谦站在原地没动，看着红了眼的秦方一步一步靠近陈子谦，这种状态陈子谦不陌生他的精神已经快崩溃了。就是他想无视现场这么多人，那是不可能不受影响的，不过就是自欺欺人骗自己。
    陈子谦的话到了什么时候都是导火索，徐晃紧张的吞咽口水。小警员拉起了警戒线，徐晃弯腰钻进去，就在距离陈子谦有三步远的地方。压低了声音道：“不要拿着你的命在这里瞎搞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
    徐晃举着手枪对着秦方，又喊话道：“秦方把枪放下，你杀害齐燕的证据已经找到了，不要一错再错了。”
    陈子谦抬抬眼他倒是想，前提是这个人会安静的听话。不然恐怕只要他一转身他就被扎出来一个血窟窿，不死也得脱层皮。手里的匕首还没有给他卸下来，看起来没时间耽误了。陈子谦松松胳膊，动动脚。
    任雪樱看到心惊肉跳，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了喊道：“你小心点，不要再惹他了。他是想要你的命的，陈子谦。”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无疑是给陈子谦浇了一桶冷水，给秦方上紧了琴弦。猛地回头凌厉的眼神瞪着任雪樱，还真是嫌他死的慢了，是不是。
    林辰察觉到了不对劲，直接翻进来刚走了一步。秦方反应过来了他这是再给所有人毁了他的机会，手里的刀子指着林辰，怒喊道：“不准过来，陈子谦你给我听好了。我没有要了你得命是我没有本事，可是我告诉你，你做的事情迟早会要了你的命。
    我姐姐仇我报不了了，可是你们谁也别想用你们的脏手碰我，杀人犯！！”秦方指着现场所有的人，这个时代人人都用自己的方法伤害其他人，都是施暴者。
    陈子谦耷拉着眼睑看着秦方，这些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做事情不会因为其他人改变，拗的过一切拗不过他的心，平淡道：“说下去。”
    秦方笑了，道：“说下去，说你们这群杀人犯吗？你…徐晃徐刑警为什么不要她们再相信你一点，那么她们就不会死。还有你林辰林大队长，你们不是公民的保护神吗？怎么那个时候不去做他们的保护神。你…”秦方一个一个指，包括任雪樱在内。
    癫狂的在大笑，脚下的地面上隐约能看到点点红色的血迹，又道：“你们因为我是个杀人犯，就来杀我。了你们为什么不看看你们自己，你们跟我又有什么区别。”
    陈子谦抬抬眼，道：“区别这种东西，没人能说出来。就是知道她们的事情不管是不是我也一定会去做，如果这么推论下去，你也是你口中的我们的一员。不用再从我们这里说了。
    你做的事情就不是为了她们，是为了报复谁你现在已经明白了吧。世界是有规则又怎样，真正不守规则的人真的是我？”
    徐晃慢慢的收回了手枪，眼神坚定的道：“你说的没错我们伤过人杀过人，我们是站在那些人的前面做的事情。秦方你做这些事情本身就是错的，已经死的人留不住，就是你杀光了这个世界的人，那又能改变什么。
    只会证明你愚蠢什么也改变不了，因为你不是他们做事情就一定要付出代价，这里…”徐晃锤着胸口的位置咚咚响，又道：“每一个夜晚它都在用不正常的频率跳动，而这是我们要付出的代价，那些我们抓过的人我们每个人都绝对不会忘记他们，一直到死。”
    徐晃眼眶发酸，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些活生生的生命消失的过程，而他能做的只有无能为力。大部分都是不愿意后悔的，他们不想被改造，那种事情结束就自杀的人不少。
    这种情况的走势让陈子谦抬头看着天空，忘不掉的岂止是他们。他也从未忘记那些出现在他面前的人，而他跟那些人的区别就在于，所有人可以说他也不能说。因为他没有资格，代价他从未付出过。
    他也不敢付出，这个世界活着原本就是很辛苦的事情。普通人的生活就好了吗，每个人都会有不容易的时候。他不会去可怜秦方，因为是他自己把自己的脖子掐断了。
    秦方笑了，执迷不悟的道：“那又怎么样，我是对是错有什么重要的。我告诉你陈子谦，像你这种人迟早会被挫骨扬灰，可惜的是我看见不了，开枪啊！！！开啊！！”
    秦方颠簸着步子，举着匕首一步一步往前走。陈子谦精神变得格外明朗他闻到了血腥味。任雪樱看着秦方心紧紧的揪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感觉，感觉他…说的话，好像真的是未来。
    视线一直放在陈子谦身上，她的心脏空了。陈子谦耷拉着眼睑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秦方微微闭起眼镜，这么一瞬间的选择，结果会是什么。
第36章 过度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如果秦方动手了，死的会是谁是他还是他。陈子谦这一刻真的感觉自己是冷漠无情的了。林辰没有阻止陈子谦抽风的行为，不如说他希望陈子谦这么做，因为他是陈祁鸣的儿子。
    还真安静，秦方讥讽的笑了笑扫视所有人，你让他们开枪他却不开。没有做好杀人的准备拿起武器对于他来说那就是一个羞辱，看着天空笑了笑道：“姐姐我恐怕要失败了，这样好了他们不去我先去，我们就自在那里等着，看着他的下场，看着他失去一切。”
    秦方手里的刀慢慢的调转刀锋对着自己的胸口，看到人心惊肉跳。陈子谦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秦方，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很小还是让他听见了。诅咒完了就要去死，陈子谦是不想管闲事，不过也得等他把话说完了。
    陈子谦快步上前无视了他手里的刀子，距离秦方只有三步远的距离抓住了秦方的胳膊两个人僵持拉扯在原地。秦方咬着牙红着脸往前扯陈子谦就往后拽，其实对付现在的秦方的方法很多，包括他断掉的脚就是弱势。
    他不是圣母会对着所有人大发慈悲，刀剑相向包括到了现在只要他松手，秦方会不会反扑谁也不知道，就是自杀陈子谦也不会去相信他。抬眼冷淡道：“知不知道物极必反这个词，会不会失去一切那是我的事情，我只是知道失去一切的是你。”
    不遮不掩说的光明正大，看的秦方火大，怒道：“失去，陈子谦我警告你放手，你就不怕我让你跟我同归于尽，可别忘了齐燕是我杀的。”
    徐晃气的差点没抄起手枪扔出去，这混蛋跑的还真快。比起徐晃的火大，任雪樱可以说担心的不行了，也同时因为听到秦方承认了他杀了齐燕这件事安静下来，陈子谦洗脱嫌疑让她很开心，他不用坐牢了。
    陈子谦笑了笑，道：“你承认的还挺快，不是想让我坐牢吗？怎么改变主意了，说！王齐是不是主谋。”
    陈子谦已经不想跟他们玩游戏了，也可能秦方承认是因为警察来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他们找到了证据。不管他承认还是不承认都一样，免不了被定罪了。至于王齐现在才是他关心，也是为什么现在还不能让他死的原因，不能放任不管的理由。
    秦方不说话笑了笑，只是手上的力气松了，完全没有了拉扯的力度。陈子谦抬抬眼猛地松手后退，刀尖擦着他的衬衣过去的，细微的次拉声。扣子掉了一个，陈子谦快速蹲下身子，两只手撑地。
    对着秦方的方向扫堂腿过去，碰…不知道那一个不长眼的突然开枪了，秦方身体一斜子弹擦着他的左肩过去。哐当一声匕首随着秦方惊讶瞪大的眼神飞出去，整个人不自然的形态倒在地上。陈子谦看了一眼脚边的匕首还没有停下来嗡嗡响，还真是死性不改赶紧起身，一个人把秦方压倒在地上。
    看起来是欺负残疾人，一股子无名火就上来了，只有他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力气压着自己的火气。本来还想问的，他现在是完全没心情了，就怕多待一会儿会忍不住揍他。看着林辰平淡道：“这个人给你们，老规矩井水不犯河水。”
    徐晃已经傻了，这一瞬间发生的太快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看到了身边还在发抖的小警员，他认识这是新人，还真是沉不住气没判断好。咬着牙看着他，半天说不出来话。林辰接到了秦方，秦方还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瞪着陈子谦。
    他的一切都被这个人给毁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恐怕陈子谦早就千疮百孔了。不过…他对着陈子谦笑了笑，你永远别想抓到王齐。
    那个轻蔑的笑容陈子谦看到了，丝毫不在意笑说道：“认为我抓不到王齐，认为赢得人是你们。你错了…我已经赢了，我是侦探那些警察该做的事情不用我操心。”
    一句话说清楚了陈子谦的目的，其实说白了到了这里剩下的事情就跟他没有关系了。他该做的已经做完了，有一句话不是说帮忙是人情，不帮是本分。眼看着秦方的脸色变了，疯狂的朝着陈子谦怒吼道：“疯子！人渣！！你是这个世界的人渣！！人渣…你知道我放弃了多少？
    我的两只脚是我自己锯断的因为医生不会给正常人截肢，那一个小作坊里的黑医生，知道我受了多大的罪吗？你现在收手，不行…不可以…陈子谦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
    秦方红着眼流着眼泪瞪着陈子谦，这不是普通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今天他输了，可能就跟他说的会失去一切。
    愤怒对着他没用，耷拉下了眼睑。平淡道：“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有些事情不是你说了强行的把他推给别人就可以掩饰的，掩饰你的目的。说是帮他们，其实一半多的原因恐怕是私心吧，为什么你姐姐受到了伤害还得死？”
    陈子谦背对着秦方不看他的表情，这个人一步错步步错。让别人当成了伤口，一颗可悲的棋子。身后粗重的喘息声，秦方没有回答，只是仰着天大笑，如果说陈子谦解剖了他那么他现在就是一具空壳子。
    被押解的过程中大喊：“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为什么结果没有改变她们要死，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
    语气里的悲伤有目共睹，徐晃听的心惊，黄跃升也说过。这些事情习惯了就好，陈子谦看到了瘫软在地上的任雪樱捂着嘴哭，烦躁的抓头发，最近这个女人可以说是没完没了了，整天对着他哭。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耷拉着眼睑走到了她的面前。
    还以为一摊烂泥的起不来要伸手扶，没想到任雪樱突然起身又一次抱着他不松手，哽咽的道：“太好了，你没事。”
    陈子谦一惊，他刚刚的事情看着很危险吗？其实说起来这件事，他是当局者没有外人看的清楚，从后面看见总感觉陈子谦马上就会死。陈子谦抬手本来是想拍拍任雪樱的头，一看左边徐晃翻着白眼一副你行的样子。
    看看右边林辰若有所思的笑容，这还不算完陈小浩也来插一脚捂着眼睛红着脸，手忙脚乱的比划着什么。陈子谦是看懂了也当做没看懂，不就是说他跟别人一起走。说白了就是把这个麻烦的女人留给他了，还真会玩。
    任雪樱是真的害怕，她顾不得其他的。原本哽咽的声音，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哭声。陈子谦放下了手，平静道：“回去吧。”
    三个字也同样撇开了他们的关系，陈子谦比任何人都自觉自己的位置。任雪樱跟他不是一路人他比谁都清楚，任雪樱僵硬了一瞬间被陈子谦捕捉到了，两只手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慢慢的推开。
    王齐的事情打定了主意不干涉，他也自然不能跟任雪樱有牵扯了。再继续下去，他又会被拉进去。这一次陈子谦直视了任雪樱的脸，笑了笑道：“委托已经全部结束了，你的生活里没有我会更好，不会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就够了，任小姐。”
    他的一声任小姐，任雪樱绝望了。多久了他又一次把他们的关系推回原地，甚至是另外的一条线。她张着嘴唇说不出来话，只是不停的抹眼泪。
    心里一个声音一直在说，她不想也不愿意。不想就这么回到过去的生活，事实上她已经回不去了。她不想跟陈子谦变得这么陌生，她不是一个小孩子这些天的事情明白了很多。
    他也是个人会有那个难言之隐，他跟任何人都在保持距离。可是他有些时候的关心是真的，平稳了情绪，任雪樱用了半告白的方式说清楚。
    摇摇头，道：“陈子谦你不冷漠，至少在我这里在徐晃哪里在小浩哪里林辰哪里，你比任何人都要坦率。我喜欢这样的你，所以求求你不要让我们变成连朋友也不是的陌生人，我害怕。”
    这些话陈子谦听的心脏骤停，他不是因为几句话就会对一个人改观的，这些不足以说服他。起码不足以改变什么，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是一个小孩子，不需要我多解释什么，任性…对我没用。”
    陈小浩看的一惊，攥紧了拳头。他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陈子谦打定主意的事情谁也拦不住。别的人太忙全部离开了，只留下了他们三个人。
    任性，任雪樱拼了命的摇头，哭喊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任性。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就这么难吗？陈子谦你明明之前那么温柔，为什么要变，你太过分了！！”
    吼完人就跑，任雪樱只是感觉自己好丢人，一个女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祈求一个根本不可能会心软的人。说难听的那是溅，只能保留最后的尊严逃跑。
    陈子谦耷拉着眼睑看着逃跑的任雪樱，离开比什么都好，只是感觉走了一丝不习惯。也算是撇清了关系，那就没什么了。
    陈小浩慢慢走过来，道：“这样真的好吗？哥？会不会伤害到她？”其实陈小浩的话没有说完，任雪樱很明显是喜欢陈子谦的，他没问是因为他们心里都有数。现在他们没有时间关注这些东西，水儿的事情没结束，他们谁也不会轻松。
    陈子谦抬抬眼看着天空，发红。平静道：“跟着我们可能会死，任天行只是想得到李锦言他不会完全不管任雪樱，咱们还有水儿没时间照顾她。”
第37章 内心独白 发疯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接下来的发展让陈子谦吓了一跳，还真不知道任雪樱有这个魄力。动动手手下拿过来了一张支票瞪着眼睛看着陈子谦道：“我委托你，这是报酬。”
    陈子谦一惊，看了一眼被捏的褶皱的支票愣了，十万块还真不愧是父女俩。理智的看着任雪樱，这算不算是外快了，一开始他是这么想的。这么一点小钱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对于陈子谦来说很重要。不过这突然这么做，探究的看着任雪樱敛了神色，她想干什么？
    陈子谦不是圣人，这关系到水儿的命这就是个圈套他也得钻进去，王齐已经伏法差不到哪里去，耷拉着眼睑，平淡道：“什么事？你又要找什么人？”
    任雪樱笑着站起来，一点一点取下了那个扣在身上的大裙摆，脱掉了高跟鞋。裙子变成了打底的包臀裙，不过行动上来说方便了很多，扯掉了头上的头纱瞬间及腰的长发倾泻下来，陈子谦抬抬眼。
    她是真的变了，之前就说明了。哭的时候还会隐藏了，犹豫再三陈子谦捏了捏口袋里的支票，知道刚刚说的那句话等于是才说没用的，怎么可能还是找人。
    任雪樱一只手抓紧了陈子谦塞进了口袋里的右手，祈求的语气道：“帮帮我，就算是委托也好。我买你两天的时间，帮我一点点忙就够了。”
    她的手在抖，陈子谦耷拉着眼睑看着她。看了一眼大厅里竖着耳朵看戏的记者，只有零星几个。其他的都去跟踪王齐的案件，陈子谦笑了笑道：“我是陈子谦是侦探，欢迎各位过来委托我。”
    反客为主逼得记者翻白眼然后走人，他们没那个胆子帮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侦探打广告。
    “求求你！！”任雪樱声音高了八度迫使陈子谦又得看着她，眼泪落地。眼眶发红就是不会出声音。陈子谦窝火的看着任雪樱，她这不就是威胁了。
    陈子谦抬抬眼，道：“你冷静点，你的委托…”
    “答应我，不然我请小浩过来，你知道的我会让他答应的。陈子谦我没别的意思，两天就好，我发誓只要两天结束了我就不缠着你。”任雪樱说道。
    陈子谦火了，不威胁还好他是彻底没心情了。他这一路上也窝火愤怒，这一个一个没完没了了，先不说任雪樱想干什么，就按照眼前的情况来说他其实不吃亏让陈子谦更窝火了。压下火气道：“任雪樱你学习的还真快，什么都没学会。学会了用威胁，很聪明我是需要钱也急，你的委托我接了行了吧。”
    不为别的，也算是公平交易了。他也不吃亏，主要的原因在这里，没必要藏着掖着，只有一个目的水儿。
    任雪樱笑了笑吞咽口水压惊，庆幸着她知道陈子谦的软肋，也感觉抱歉，可是她更害怕一个人面对接下来的事情。反正现在也只有一个人，她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手心里粘腻的感觉很难受，微微…你给我留下了什么。
    陈子谦做了一个人偶，任雪樱说让他去哪里他就一起去。也不说话，一直到一个很小的视频让任雪樱泣不成声，‘对不起雪樱。我是个坏女人，我不配你对我这么好。其实我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可怜，父亲给过你的东西我也全部得到了。其实说明白了我比你还要幸运，因为我的母亲一直活着的。
    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不想说什么了，这个视频在计划开始之前我先准备，我害怕要是我万一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了你。还有一句话，不要怪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跟他的起跑线是一样的。偷偷告诉你啊，我喜欢一个人，他叫王珂。所以我要变得优秀，我知道你会理解我的是吗？我最好的妹妹，我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等着我。’
    李微微最后一个鬼脸收场，脸上刺眼的笑容跟任雪樱成对比。她有多开心，她就有多伤心。画面定格在李微微的鬼脸上，任雪樱呆傻的起身慢慢的抱住了那个她根本抱不住的液晶电视。
    好冷，你不是热的了。再看到李微微活蹦乱跳的样子任雪樱彻底傻了，还笑了。开心的道：“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我想要的不是这些，你喜欢他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坦白跟我说，我会帮你啊为什么要搞成这个样子，你会回来的是不是。”
    任雪樱心脏空了，不知道她此刻的想法是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直接不哭了，比起看到尸体时候的状态还不好。陈子谦抬抬眼，这个状态不太对劲，按照之前的相处这个小丫头不是那么脆弱的人，怎么这一会儿变了。
    陈子谦往前走了两步握住她的肩膀想把任雪樱拉开，结果对上她完全不聚焦的瞳孔，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东西漆黑一片。就跟看到那种想死的人要去死的时候坦然，因为李微微不至于吧。
    陈子谦抬抬眼，道：“说话。”
    她听不见，执着的要抽回胳膊。陈子谦火了，这么一点事情，想死让他来干什么，大怒。抬手就是一巴掌，冷淡的道：“两个选择，给我哭或者说话。”
    两种都是发泄情绪的方法，陈子谦死盯着任雪樱细节决定成败。脸上很疼疼得让人麻木，任雪樱的视线慢慢回转，眼眶发红，道：“我不想哭，我真的受不了了。陈子谦我受不了了，呜呜…”
    呜咽的声音络绎不绝，她慢慢的松开电视抓抓头发。发疯的又摔又砸，把屋子里的花瓶电视沙发上的抱枕，所有能扔的东西扔的到处都是。陈子谦淡漠的看着任雪樱，慢慢的动动唇角起码死不了了。
    屋子里的声响引得门外任天行红了眼眶，疲惫的转身就走。不知道砸了多长时间任雪樱累的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胳膊挡着嘴巴眼睛身体一抖一抖的在哭。
    嘶哑的声音很小，“陈子谦我不想这么活着，其实微微她对我很好的。她有时候会笑着跟我说，“小樱，姐姐对不起你。”我就从来没当回事，现在我明白了，她是觉得亏欠我所以最后才不联系我，是我没事找事把自己害成这样的，害的自己失去一切。是我的错…”
    任雪樱突然认错着实吓了陈子谦一跳，突然变得这么坦率，她的生气时更多的是对着自己的。良久陈子谦没有接话，走到了任雪樱的身边拉下了她的胳膊，脸上不正常的红色，这是又起烧了，喃喃的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
    一次一次不厌其烦，陈子谦摇摇头弯腰抱起了任雪樱，压低了声音道：“人已经死了，就是你再说对不起她也不可能活过来。关系好不好无所谓，结果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你闹完了，就让一切翻篇吧。不要拖着我们一起陪着你玩，假装事情还没有结束，这没用她…回不来。”
    电视屏幕的鬼脸笑容依旧刺眼，说实在话陈子谦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任雪樱眼角的那一滴眼泪说明了全部。如果说之前任雪樱自欺欺人不明显，现在可以说是很明显了，所有人已经定下了位置。不想让李微微就这么消失在世界上，所做的努力都是小孩子过家家。
    王念慈软禁的那些人全部说出了他们的罪过，包括任雪樱逼迫的两个保镖也已经在警察的追查下抓了，等于来说陈子谦陪着任雪樱演了一场舞台剧要谢幕了。放置好了任雪樱，手机里得到了通知，陈子谦碰到了一脸沧桑的任天行。
    他胸前别着白色的花，陈子谦耷拉着眼睑道：“她在哪里？”
    任天行苦涩的笑了笑，道：“他就在王珂准备墓地哪里，我们以后都会去哪里，大家重新在一起。”
    陈子谦道：“为什么。”
    任天行摇头，道：“赎罪。小樱…她永远不会原谅我了，那个孩子太傻，总感觉一点点的好就是很大很多。她把自己圈进去出不来了，我不指望她原谅我。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陈子谦一惊，想也不想的拒绝了，道：“她的事情不归我管，你把她的事情决定了未必是她想要的。任天行你不是也想让她成长吗？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说明白了，你们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再多说一句话，她是一个独立的人。”
    陈子谦话说的隐晦，任天行郑重的九十度鞠躬了。这个时代很美好同时也很让人痛苦，每一个人都得有自己的生存方法，任天行带着的金丝边框眼镜起了雾气模糊了眼睛。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担心若是百年以后，她该怎么办。
    不如这个时候让她痛苦的成长，不至于崩溃的活不下去，这种血淋淋的教训他不心疼吗？不可能。陈子谦他明白，可是不代表他会认同，同时认不认同的无所谓，跟他没关系。拿着手机，打了银行的电话提醒到了该拨款的时候了。
第38章 心跳！暴力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这恐怕是陈小浩上学去的最早的一次了，空气还是凉凉的了冷的缩缩脖子。有礼貌的跟保安打了个招呼，终于不用面对那些个复杂的社会了，天知道他现在多轻松开心。正常人的生活才是他最喜欢的，跟同学们有爱的相处。
    “喂！！说话啊！！我让你说话听见了没有。”冷天玉火大的看着畏畏缩缩的女人，火大的看着她。然后直接动手扯掉了她扣的整齐的扣子，扒了她的西装外套。
    “不要！！”小然尖叫着要逃跑，这种事情太侮辱人了。
    “没关系，你可以喊，人来了看谁丢人？”冷天玉抱着胳膊冷笑的看着小然，接下来的工作莫子月亮全权代劳了。两个人一左一右按着女孩到了墙上，羞辱的笑容三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小然恐惧的看着三个同学，摇头哭着祈求道：“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会去找他了，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莫子拍拍小然的脸，讥讽道：“敢跟天玉抢人你是活腻了吧，就是她不要你也不能碰，记清楚了吗，小然。”
    “太搞笑了，碰…还真是抬举了她。”
    “我…我没有…真的没有啊…”…………
    从声音的来源可以听的出来，就在陈小浩要进的教学楼旁边。这么放任不管陈小浩想了想还是过去了，露着两个眼睛看了一眼。直接不好意思了，三个女生中间围了一个女生，那个女生穿的校服外套就这么扔在她脚边两步远的地方，只穿了这吊带衫。
    她怎么会惹上她们的，学校的风云人物检察官家的女儿带头成立的三人组，分别是冷天玉、莫子、月亮。两个人都格外听冷天玉的，那个女孩子看起来不是一班的陈小浩不认识，该不该帮忙会不会帮倒忙，陈小浩犹豫再三。
    冷天玉揪着女生的头发使劲一扯，“啊！”小然疼的脸色大变，眼睛骨碌碌乱转两只手痛苦的抓着被扯紧的头发，害怕的看着冷天玉她惹不起。
    陈小浩一惊又动手了，捏着喉咙应对得当尖着声音，说实在话有用没用只能是试试看了，道：“陈主任。”
    三个人都是一惊，小然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连滚带爬的抱着地上的衣服匆匆往身上套。这要是被老师看见了她会被退学的，怎么都好就是不能被退学。
    “陈主任来了，天玉这次就算了吧，放学再说？”莫子略微慌张的说，眼神一直看着一边，随时想跑。
    冷天玉冷笑了一瞬，转身又给了小然一巴掌，手指指着威胁道：“这次就先放过你，敢告诉老师你知道惹了我的后果。我们走…”
    冷天玉踩着高傲的步子一步一步往前走，陈小浩听到冷天玉发话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快跑往边上跑，就近蹲在柱子后面。说白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不过就是不想给陈子谦惹麻烦。
    看着三个人探头探脑了一会儿扯了扯身上穿的小西装外套，整理完了头发才如无其事的嬉笑着走了。
    陈小浩慢慢的出来听到了细微的哭声，还没有人来学校只能是那个叫小然的了，看见她的时候就是小然抱着膝盖狼狈隐忍的在哭。这种羞辱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已经是奇耻大辱，绝对是人格上的。小然背对着他，陈小浩一愣，放轻了声音道：“她们为什么欺负你？”
    他发誓绝对不是窥探隐私也不是想多管闲事，说明白了就是他碰上了，不能放任不管。小然一愣慌张的擦眼泪，起身红肿着眼睛带上了镜框，扯着难看的笑容道：“你…你看错了，她们只是在跟我开玩笑。谢谢你陈小浩！！”
    就说不会有人帮她，没想到会是陈小浩，他恐怕都不知道她是谁吧？没关系其他人认识他就够了，她怎么可能说这是她们欺负她，因为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长得很帅她们就不公平她的靠近，难听一点说就是她们嘴里的暴殄天物。
    说完就跑，陈小浩完全摸不到头脑，包括她怎么认识他的。怎么知道他叫什么，他的学习不差倒也不喜欢出风头，也不知道她是那个班的。开玩笑的，分明就是欺负她，脸上还有能看到的巴掌印发红，她在说谎是事实，不过既然对方不说他也做不了什么了。
    破坏了一早上的好心情，还是上课重要。
    陈子谦耷拉着眼睑不爽了，又来了。这么没完没了了，这封信是第五次了。一模一样的内容，一天一送，手指轻轻的扣在桌子上。
    不是一个少年的委托不能接，不过这也看起来太滑稽了。找他的一个女同学，什么样的同学会让他想花5000块来找人，还不限时间。不说没多少油水这件事不说，这种跟学校搭上关系的原本就麻烦。
    想了想打了个叉扔在了垃圾桶里，怎么会别人的没有。陈子谦抬抬眼火了，这个死小子不会给他清理过邮箱了吧。想了想陈子谦托那个死小子的福，头一次翻了垃圾桶。
    就在一楼的楼道口若无其事的打开了绿色的垃圾箱，现在还早距离清洁工清理还有一段时间。要是真的恐怕东西应该就在这里，盖子一开一股子酸臭的气味让陈子谦悄悄闭气，里面几张没拆封的信封引起了陈子谦的注意上面还有落叶，沉默不语拿出来看了一眼。
    邮戳落款就是他的名字，看起来那个死小子还不笨，撕开了口子看里面的内容。说看也只是想看看里面委托人的事情联系方式，不过就是陈子谦皱着眉头在看的同时吓到了一个人。
    任雪樱吓得简直是合不拢嘴，下意识的道：“你疯了，脏死了。”
    陈子谦一愣，抬眼看着任雪樱。原本及腰的长发变成了单马尾看起来倒是挺干练的，西装套装没有之前大小姐的气息，跟一个卖保险的差不多。精神上也好了很多，区别恐怕就是那套西装就是个丧服，参加葬礼的衣服。
    陈子谦看完问题来了，她现在来是想干什么？还有那句脏死了，正常人会翻垃圾桶吗，想着就没什么脸色了，“没什么事，请回。”
    任雪樱摇头，道：“有啊，我是来给你送钱的。作为交换条件，你查案得带着我。”
    这是疯了吧，陈子谦抬抬眼道：“我还不想死，我带不动任小姐，真的想查案可以去警察局上班。哪里更适合任小姐，你也看到了我这种穷人惹急了还会翻垃圾桶的，会给你丢人。”
    任雪樱笑了，道：“我知道你会答应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为了谁这么拼命，我也不会过问。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的想法，微微为了她的梦想做出了错事，我不想有下一个微微，你不喜欢管闲事是吗？没关系，我来做。”
    异想天开是陈子谦现在的想法，他还是挺佩服任雪樱一次比一次让他觉得逗，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妨碍什么。带着一个免费的员工他不吃亏，小浩已经是高三也不可能跟着他到处跑，这倒是一个机会，想了想伸出了手，道：“酬金。”
    对于钱他不会伪装大度，该收就一定会收。任雪樱笑了笑把支票放在了陈子谦的手里，或者到了以后陈子谦有那么一瞬间有那么一丝丝的后悔，他把一个普通人拖下来水，并且完全拉不出来了。
    两个人的交易成立，百万的交易。够水儿撑两个月了，也算是能喘口气了，这种行为在外人面前看来就是赤裸裸的敲诈了，不过他必须这么做让他们三个人都活下去。至于理由可有可无，道：“一百万按照我接委托的金额，也就是两百次案件，当然了过程里你可以毁约，没有翻倍的违约金。”
    也就是他们共同的委托人，任雪樱是他的雇主，别的什么关系也没有。任雪樱想了想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其实我来找你还有一件事，你看看。”
    陈子谦耷拉着眼睑什么也没说抢过来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又是哪个死小子。一模一样的信封，怒道：“连写字的方法也不改。”
    任雪樱一愣，道：“他你认识？”
    陈子谦抬眼继续看手里的资料，道：“不认识，一个小屁孩，这个委托我不打算接。”
    “为什么？你不是什么工作都接吗？只要是找人的，我看过了他要找一个同学这应该不难。再说了那个女生也是个孩子，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她的家人肯定会着急的。”任雪樱问道。
    这件事按照任雪樱的想法就是得接，陈子谦笑了笑凭她能想到这里不错了，陈子谦扔掉了手里的信件，这些也接不了。道：“着急，你有看到最近的新闻有什么不正常吗？我没有接到委托，警察局也没有消息说明了什么。他只是一个学生，你感觉这是他该管的事情吗？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他是个高三的学生。”
    任雪樱一惊，这些她的确没想到，一个高三学生正好是到了人生最重要的关卡。要是因为这些事情耽误了他的事情，那么将会是遗憾。道：“我知道了。”
    陈子谦前面走任雪樱后面跟上，暂时先压下了这件事情。管家提着为数不多的行礼也就是一个银色的大号条纹密码箱跟着陈子谦上楼，陈子谦连一句为什么也没问，她就住在了他的对面。
    陈小浩是一边上课心情忐忑，她们的放学再说明显是有深意的。他怎么办，要不要帮那个小然，冷天玉是出了名的难搞，又不知道她叫什么，这才是最头疼的。本来想上课的，也没有心情，只是想着这件事，还能不能碰上也是个问题。
第39章 心跳！打架 设计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你又拒绝我了，陈子谦走后的十几分钟里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打开了那个绿色垃圾桶。陈子谦透过窗户看到真切，还真在这里。恐怕他们说的话他也听见了，十几岁的学生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够了。
    许晨曦苦笑着抬头看灰色的窗帘遮起来的房间，喃喃道：“陈子谦没关系这不行我还有别的办法，一定要让你答应。”合上了垃圾桶的盖子。
    陈小浩实在没想到，他这好不容易上一次课。先是碰到了女同学的暴力事件，在等那个叫小然的女生的同时，他碰上了学校的另外一个风云人物许晨曦。长相出众文采出众，不过这都是什么鬼。
    许晨曦是商量也不商量，二话不说对着陈小浩来了一拳。大庭广众下他们在校园里打起来了，陈小浩完全打懵了，他们没什么仇没什么怨吧。这么一次性毁了两个人形象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居然也有人做，怒道：“许晨曦你疯了吧。”
    许晨曦喘着粗气笑了，道：“也许吧，我一定要见到你哥。”
    陈小浩更是一愣，这个理由没搞错吧。想见人就要揍别人，这什么逻辑。做了一个休战的手势，在许晨曦又一拳落到脸上的同时，喊道：“住手，说服我我让你见我哥，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我帮你想办法，我不想打架。”
    没必要那是太有必要了，许晨曦眼神看着后面的人影压低了声音道：“抱歉，这是最快的方法了。”
    道歉又是什么鬼，陈小浩就这么又挨了一拳打的他一肚子火。也不管不顾起来，揪着许晨曦的衣领扬起了拳头。他是不喜欢惹事，可他更讨厌的是挨打。
    既然对方已经说明白了是要设计陈子谦，他也不客气了。陈小浩也聪明牵扯着陈子谦肯定是委托，至于为什么见不到他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陈子谦不想管他的事情，也就是不想接他的委托。不过他这极端的方法也要见到陈子谦，这个人他了解不会是这一种人，我想知道他的理由了。
    也是一拳，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撕打起来。
    “住手！！还不住手！！”
    陈主任吓了一跳，这两个学生他都知道。不说陈小浩就是许晨曦这么个优秀的学生可是他们学校的标志，他打架相当于是毁了学校的形象，绝对不行。再加上陈子谦他们也没必要招惹，就这么吼了一嗓子所有人聚拢在了陈小浩和许晨曦的身边围了一个圈。
    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难得一见的，两个人的外表长得都不差。这要不是动真格的，恐怕会引女学生尖叫了。陈小浩内敛的气质也很好，两个人都是学校的招牌，跟冷天玉都是一样的存在。
    陈主任是想也不想的就给陈子谦打电话了，差点笑出声，陈小浩打架还真是百年难遇。随意的把外套甩在肩膀上，锁门出门，捎带上了任雪樱。
    两个人碰面都被吓了一跳不过都没说话他没时间考虑巧遇的任雪樱，任雪樱也有自己的打算。她想见见那个学生，委托的学生，不想有下一个李微微她就要努力做。
    他们紧赶慢赶的到了学校，陈小浩许晨曦两个人都被陈主任隔离在了房间里了。语重心长的道：“你们两个都是学校的标志，这么大打出手干什么，是想告诉外界我们的学生就是一群小混混吗？”
    许晨曦攥紧了拳头，笑了笑道：“不是吗？”
    陈小浩一惊想到了早上的事情，难道他说的是这件事，不应该吧那个时候没有人在，他怎么知道的还是说说的就不是一件事，怎么想都不对。
    陈主任吊儿郎当坐在凳子上慢慢的站起来，指着许晨曦。就算是他们惜才，怒道：“闭嘴，这是你们该说的话吗？怎么是对我们的教师的教育方法有意见吗？啊！！”
    说着就动手，右手大力推着许晨曦的头一到一到的，脸上狰狞的表情陈小浩能感觉到。这个人想揍他们，轻轻扯了扯许晨曦的胳膊，他不想再出名了。不说其他的万一跟老师动手了，不是自己的错也得退学了。
    等等…陈小浩呆愣的松开手。学生跟老师的关系是不平等的吗？看着一直瞪着陈主任的许晨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许晨曦一点反应也没有，一直到惹怒了陈主任一戒尺直接打在了许晨曦的头上。
    陈小浩火了，额头位置红了一片。拉了一把许晨曦，这一戒尺就这么到了陈小浩侧着的脸上，脸上整个火辣辣的疼。碰…陈子谦一个踹门耷拉着眼睑看着屋子里的情况，正好看到了最后一幕。
    包括举着右手拿着戒尺悬空的陈主任，如果他不来恐怕还得继续了。看到了许晨曦头上的伤，陈小浩脸上不是打架搞出来的伤，任雪樱最先反应过来了。从陈子谦旁边的空隙钻进去，一左一右把两个人护在了身后，怒道：“你不是老师吗？怎么可以动手打学生。”
    陈小浩和任雪樱的帮忙让许晨曦一愣，他果然没有选错人。陈小浩垂着头，道：“哥…”
    陈子谦就不相信陈小浩会犯这种小错把他搞来来家长会，原来如此。看到许晨曦的时候就知道了，是那个小子的计策，只不过目的在他。一股子无名火，是对着两个人的。看着被架起来的陈主任，冷脸看着道：“让我来了，你出去。”
    再多呆一会儿，恐怕他会忍不住想动手打人。不过介于理智上来说，小浩还在这个学校念书放过了他也算是放过了陈小浩，他不可能次次都来的这么巧。
    陈主任点头，吞咽口水。忍着紧张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找到了自控权，道：“你就是陈小浩的家长吧，好好教育教育他怎么尊师重道，还打架，家长要好好管理。”
    他不敢说的太过分，陈子谦也笑了笑，还真是不要脸可以无敌了。陈小浩火了，怒道：“你…”
    任雪樱提前捂上了他的嘴，陈子谦瞪了一眼陈小浩，沉不住气。一个眼神飞过去吓得他立马闭嘴，陈主任一惊停步回头，良久才慢慢的出去了。
    等着陈主任出去了，他们没有错，陈小浩火大的吼道：“哥…你明明知道这件事情我们没有错？为什么不让我说，他是老师就可以打人吗？”
    声声质问，陈子谦不语。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活动室，没什么人，只有零星几个凳子。示意几个人坐下，看着许晨曦。许晨曦很紧张不听的抓自己的衣角又松开，吞咽口水。
    他会怎么对我，就是见到了陈子谦，身上的气场他也吓了一跳。
    陈子谦抬抬眼道：“这件事情先不说，你们两个人想干什么？是不是得说说了，小浩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答应的吧。”
    陈小浩一愣，变得安静下来道：“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晨曦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想知道他找你干什么。”
    陈子谦火了，道：“干什么，正好我也问问你想干什么，你跟那个女生是什么关系，让你可以花钱找她，最重要的是我已经拒绝了，怎么我说的不清楚。”
    一向说话很难听，任雪樱抓到了重点，他就是那个给她寄信的学生。也看着许晨曦，不过没有那么冷漠，她跟陈子谦不一样，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两个人就跟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一样，合拍了。陈小浩看的合不拢嘴，他们这又是一起来的，一起查案可以说是一肚子疑问也不敢说话。许晨曦抬头看着任雪樱，他该怎么开口。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遮掩的想了想慢慢的从凳子上滑下来，慢慢的跪在了地上。
    陈子谦一惊，正值青春期就是自愿下跪也是一种羞辱了，表情变得严肃，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一个十几岁的学生可以做到这个份上。陈小浩最能理解了，直接吼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的高傲去哪里了？我知道你想委托我哥，可也没必要下跪吧，你起来。”
    毕竟是一起打过架的，陈小浩念情。他比较多愁善感一些，这么一跪反应出来了他们也同样不是什么好人，最起码在他的印象里不会是帮忙的人。他这么一吼，任雪樱摇摇头。慢慢的起身蹲在了许晨曦的身边，他在发抖，透过手掌心的都能感觉到。
    许晨曦猛地抬头，吼道：“你什么也不懂。”
    吓得任雪樱一愣，陈子谦慢慢的起身。他不妨碍任雪樱发挥圣母心，不过这么被架起来也不是他的风格，看着陈小浩气的不行。蹲在了许晨曦的面前，冷淡道：“我说过了我拒绝，你说的不懂不过就是让别人理解你，别人凭什么理解你。你…凭什么？”
    任雪樱一惊，道：“你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他还是一个孩子。”
    孩子，这个时候提这个称呼谁都尴尬。许晨曦推开了任雪樱，他不是一个孩子这件事情早就知道了，这个时候提很难听。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在要糖吃，陈子谦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没有把许晨曦当做一个孩子，在他看来任何人不管在任何年龄段都有自己的思想，他们不需要别人的灌输借口。
第40章 心跳！自私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许晨曦红着眼站起来，捂着肚子大笑出声，手指指着陈子谦讥讽道：“你们跟他们没什么区别，你不是什么都接吗？我给你下跪是我有病，你跟他们一样让人恶心，自私自利。”
    碰了五次壁了，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过他。就跟陈主任不分青红皂白的动手打人，只要学校的名誉人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自私。
    许晨曦的回答惊的任雪樱是一愣，这么一个看起来干净的孩子，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让人难接受。这种状态很熟悉她经历过的，开解道：“冷静点，这样你会受伤的。”
    陈子谦抬抬眼，还真是挺诚实的，冷淡道：“那又怎么样？自私你不是也一样吗，你跟你口中的他们没什么区别。”看着陈小浩又道：“两个人合伙起来算计骗人，你又是什么？”
    “我…自私吗？陈子谦我是自私可我也坦荡。我知道有问题我报警，他们说未满十八岁需要监护人。说她好好的在跟我一起上课，我是没事找事。
    我找你，你看都不看直接否决了，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是不是所有人对待事情的时候都要这样，视而不见才好。”手指戳着自己的心脏，一字一顿。
    陈小浩猛地抬头，否认道：“不是的，视而不见那是冷暴力，你不要胡说我们不是这种人。”
    许晨曦听完敛了笑容，道：“是吗？哪你倒是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反正不是好人，是不是…”
    不是好人从别人嘴里出来的感觉还真是惊奇，陈小浩一副欲言又止的状态，陈子谦叹了一口气，他只能先让这两个小子说完再说，道：“说吧。”
    “哥…你知道我早上看到了什么吗？三个女孩子在围着羞辱一个女孩子，又是脱衣服又是打人的，她们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恐怕晨曦想说的事情跟这个差不多，我觉得要不我们接下来吧，也算是帮忙。”陈小浩说道。
    帮这件事，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这是要改变整个学校的校风，这么一个小的社会团体缩影，能说该就改的，这么多人一个人一个心思，能改早就改了还能轮到他们。
    就好比他们现在所处的教室，正中央放了五六把椅子围成的圆圈，后面的墙上是一些看起来很文艺的音符，还有一个大的浅绿色的G谱号。正对走廊的那扇墙小浩是银色的大立柜，干净整洁，陈子谦没有回答他们的话。
    只是走到了那个立柜的置物箱，轻轻的打开，里面六个形状不一样的黑色防水乐器盒干净的一个一个排列起来。陈子谦手指轻轻的摸过去，平淡道：“知道它们像什么吗？”
    许晨曦最先走过去，眼神干净清明。这是他们学校特例来的乐队社团室，总共只有六个人，这六个人的身份他不想说。道：“一个更小的缩影，他们是一起的，用他们的话说就是他们才是一个水平的。里面装的是人心，看不懂的人心。”
    陈子谦抬抬眼，审视着这个少年，很聪明。证明经历的东西不少了，再看陈小浩一脸惊羡的看着黑色的防水盒，他看到的只是乐器。倒是任雪樱拿着其中一个打开了，笑的很开心，很怀念这个东西，她学过。拿起来就用，一首卡农吸引了注意力。
    也只是一瞬间的，许晨曦丝毫不敢兴趣。脸上写清楚了他的目的，坚定不移。很危险，这样的人很执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种感觉陈子谦最明白了。
    恐怕躲不过去了，长叹一口气。还真没想到一个十八岁的孩子会有这样的觉悟，感觉很熟悉说不上来的。陈小浩也愣了一直看着许晨曦，怎么感觉这么熟悉，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大，看着陈子谦伸出了手，道：“委托金，五千元。”
    任雪樱开心的捂着鼻子，小心的把小提琴还回去，他们马上就要工作了。许晨曦也不拖泥带水，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陈子谦的手心里。
    陈子谦点点头，道：“你的委托我接了，回去吧。”
    许晨曦点头也不纠缠，扭脸就走。还没有到门口，咯噔一声，吓得四个人同时安静下来。陈子谦一个快步上前猛地拉开门，一个黑压压的人影就这么摔得四仰八叉的到了他们面前。
    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会有人不少偷听啊，抬抬眼瞪了他一眼直接走人。他们在校园里面分开，任雪樱和陈小浩跟许晨曦走了，顾名思义看看他的情况，话是这么说，说明白了陈子谦不相信而已。
    找一个活着的女学生，这是开玩笑的还是另有隐情。陈子谦这什么线索也没有的情况，着实不容乐观，不限时间不代表他就有那么多的时间。
    走了大概有几分钟吧，陈子谦到了一处背光的地方。一个破旧的平房这里，说是破旧也没有那么严重，起吗也是修葺过的，门也是新的铁门。这是这所学校，老师最不会管理的地方，也是不会踏足的地方，小混混的地盘。体育用品放置的杂物室，陈子谦抱着胳膊靠在墙上闭眼睛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怦…篮球砸的铛铛响，这要是打篮球就奇怪了，这种地方恐怕又是哪一个倒霉的在这里了。
    “喂！别躲啊？哈哈…”
    “喂！小然，是不是很好玩，这样吧我们每天都来玩好不好，呵呵…”闷声怦怦没没断过，陈子谦抬抬眼。一个转身直接踹来铁门，啪嗒…一声吓得里面的三个女孩子脸色发白。
    平时没人来的地方居然有人来了，陈子谦耷拉着眼睑看着里面的情况，地上坐着一个抱着头瑟瑟发抖，一边的废桌子上坐着三个，笑容僵在脸上。还有一个篮球从地上慢慢的滚过来到了陈子谦的脚边，陈子谦弯腰捡起来，在手里把玩了两下。
    冷天玉耐不住性子，走过来抱着胳膊歪着头冷哼一声，嘴角朝着一边斜着。怎么看都是个女混混，另外两个也走过来站在她身后，这要是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陈子谦是来跟这群女学生打架的。
    “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陈侦探吗？怎么现在有兴趣多管闲事了？”
    一边说一边挑衅的抓着陈子谦的衣领，身体慢慢的靠上去。一股子香味刺鼻熏的陈子谦头晕，黑乎乎的眼妆看起来就是个女妖怪。陈子谦大怒，一个小丫头片子跟他玩游戏，耍无赖。一个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笑着拉下来，冷漠道：“离我远一点，给我滚。”
    一个甩手，看着冷天玉踉跄了几步。冷天玉吓得身上直发虚汗，刚刚的视线好吓人，莫子月亮先是扶住冷天玉，然后恶狠狠的瞪着陈子谦。
    “你敢动天玉，找死啊你。”
    “知不知道她父亲是谁，少不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们都是官家的孩子，什么都不怕。谁也不怕，冷天玉拦住了两个人继续说下去。陈子谦抬眼看着她，还不算是愚蠢到了极点，没救的地步。
    冷天玉先是瞪了一眼小然，她也是点背。早上碰到了陈小浩，现在又碰上了陈子谦，最麻烦的被她惹上了。迈着高傲的步子到了跟陈子谦同一水平面，压低了声音道：“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我不惹你，不代表我冷天玉惹不起你。陈子谦是吧，摆正你的位置，别跟你没关系的事情惹上了一身骚味。”
    还用手捏了捏鼻尖，又道：“我们走。”
    她是带着人走了，陈子谦扫视了一圈这个房间。地上的摇头，空气里隐约还能闻到的烟味，是那种女孩子特用的闻起来一股子香味的那一号。阿秋…重重打了个喷嚏，他不抽烟也闻不了烟的味道。
    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小然怯生生的站起来慢慢走到了他面前，垂着头攥紧了衣角，额头上发红。光是看她整理刘海就很久了，为了遮住伤痕。声音里发抖，道：“谢谢您救我，陈先生。”
    就是不抬头，上学的时候总会有那种好欺负的，说白了就是软弱一点性格的学生。小然典型的是那一号，陈子谦比她高很多，还能看到背后没有处理干净的灰尘，她应该就是陈小浩说的三个女生欺负一个女生了。
    好久不搭话，小然抬头了。又低头，哭…
    陈子谦抬抬眼道：“怎么不去找人帮忙？这么下去你是不是就该想着去死了，自杀的话用什么方法，是跳楼还是吃安眠药。”
    说的话有多恶毒，陈子谦仔细的看着小然的表情。明显的呆愣了，这是说到心里所想才会有的行为，他这本来就是按照她的想法来说的。
    不过在小然听来就是正常的，摇头慌张着道：“没有，她们没有欺负我，是在跟我开玩笑我们是朋友。”
    陈子谦听完了，小然已经受不了，一直揉眼睛然后转身就跑。自欺欺人正好说明了，不只是老师害怕她本身也害怕，亏了…什么也没问出来。这样的人帮不了，说白了是自愿。
第41章 心跳！ 女人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许晨曦跟任雪樱的对话，陈子谦往边上走了几步背靠着墙面，隔着墙听着对面的谈话声。陈小浩已经惊讶的不行了，这两个人凑到了一起。
    还真没想到她不只是说说而已的，真的行动了。
    “我知道你不是找我的，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你听我说…”任雪樱的语气明显是着急了，要想让人听她说话，的看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你放手跟你没关系不要多管闲事，不要觉得你是为我好，为我好就给我想要的，给不了我就不要跟我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啊？我告诉你我跟你一样我也执着的想要找到微微。结果得到的东西不是你能承受的，怎么你能看着人死在你面前，还是说你能看着你找到的人已经死了，又或者说你能忍受众叛亲离，最后只剩下一个人，别傻了。”
    陈子谦抬抬眼，解释的很全面，看着刺眼的光越来越刺眼。距离大概有十几米左右的地方，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里面明显还没有结束，诡异的安静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对着陈小浩使使眼色，陈小浩眨眨眼表示收到。
    也算是明白了任雪樱的目的，不为别的只是想阻止一个人一意孤行，最后引发悲剧。扯了扯校服的衣服，朝着门口走进去，正好看到拉扯着的许晨曦和任雪樱。
    许晨曦一脸不耐烦的状态，任雪樱也是瞪着眼神总之就是谁也不会轻易放手。地上是他们的包包和书包，陈小浩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拉住了任雪樱的手。
    两个人都是惊愕，他什么时候来的。
    “再不放手，你就别想再进我们学校了。”陈小浩说道。
    “陈子谦来了吗？”任雪樱直接松手问道。
    陈小浩点头，任雪樱随手抓起了地上的背包背在肩上往外跑。陈子谦听见了也知道她想干什么，也不躲不闪两个人正对上。道不同不相为谋用在这个时候很合适，陈子谦刻意让过去，任雪樱扑了一个空。
    叮叮…两声手机响了，陈子谦接通电话又挂断开始急匆匆的往回走。任雪樱也急匆匆的跟上去，一直跟了半个小时，回家了！
    陈子谦走的就更快了，一会儿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一个中年妇女。穿着套裙头发微乱，紧张兮兮的在咬指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眼神飘忽不定，举着手试探的想敲门就是狠不下心敲。
    突然回头，三个人就对上了。陈子谦慢慢的走过去，道：“你找我什么事？还说我不会后悔。”
    刚刚的电话就是这个女人打的，语气着急，说话没有条例。她只是看着一边的任雪樱，其实挺尴尬的，她不知道该不该回避。
    陈子谦只是伸手了，来了就不打算空手而归。吓得女人一愣捏紧了肩上背着的布袋包，谨慎的看着他们，看着她手抖的拿出来一个白色的厚信封，塞进了陈子谦的手里就跑。
    捏捏里面的东西，熟悉的轮廓硬物，陈子谦反过来倒出来一把配的黄铜钥匙进了手心。还有一个小纸片是地址，还有一句话。
    ‘陈先生，麻烦你帮我看看这里面还有没有人住，那是我的委托金，拜托你了。’其余的什么信息也没有，这个女人什么也没有交代，包括那栋房子的事情。
    一个拐弯，陈子谦往回走。
    任雪樱傻了，道：“陈子谦你不会还要接吧，许晨曦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陈子谦抬眼，道：“过分，你还真是愚蠢，你觉得为什么两个事件凑在了一起。还这么巧，正好跟许晨曦一前一后，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
    这些都只是猜测，不说是不是真的，就说这件事陈子谦不相信它们毫无关联就对了。那个房子地址，刚好他还真就知道，距离他们家不是很远。也就隔着四个十字路口，毕竟这里都是穷人居住的地方，他们知道的肯定多。
    十分钟就到了，带着任雪樱下车。眼前的这栋楼比起李微微的恐怕还要不堪，外表上看着。窗户的防盗都生锈发黄，可以说这个楼已经老化到了该拆的地步了。
    走进内部，口袋里潮湿的气味。废弃的小家电堆的只有一个人能过去，这要是碰到人迎面下来，恐怕有人得原路返回到转弯位置调解，还有一股子腥味，水的铁锈味。
    总之怎么看都不对劲，任雪樱没那么惊讶了。一直到了顶楼，608房间。陈子谦先是敲门没人应声，他们这一路上来都没有碰到人才是最奇怪的。那些钥匙直接开门，任雪樱看的头皮发麻。
    莫名的，就是感觉这里很诡异。不自觉的就抓住了陈子谦的手，道：“别进去了，我觉得这里不对，你看看这里一个人也没没看见。”
    “没看见不代表没人，安静点。”咔嚓一声门锁，转开了，陈子谦轻轻的推开门，自然的带上了白手套，“什么也别碰。”
    任雪樱点头，忍着害怕跟进去，还是黄跃升事情留下了心理阴影，感觉害怕。
    屋子里没有人倒是有生活的迹象的，是个三居室。进门能看到一组沙发上面还有陈旧的污渍，窗户大开着一个小电视机，一张木桌子没有茶几。一双拖鞋随意的在脚边，房子比陈子谦住的大到处透着穷酸的气味。
    那个女人是什么意思，陈子谦去了卧室看到青灰色的床铺，一个立式的镜子透过看人正好有任雪樱那么高，家具也是少的可怜。打开了立式的小衣柜，里面零散的放着几件裙子还有一套校服，运动鞋。
    这个是个女孩子住的地方，任雪樱一愣。这个地方一个女孩子在住，后脖子发凉，什么样的人会胆子大的住在这种地方。那个校服很眼熟，就是陈小浩学校的，格子百褶裙，灰色西装外套衬衣。
    陈子谦看了看垃圾桶，里面扔着零食的包装盒。还是个独居的学生陈子谦并不奇怪，学生背景复杂这种事情很正常。
    “委托结束了，我们走吧。”陈子谦说道。
    “这么放着不管好吗？一个女孩子住这种地方不是很危险吗？陈子谦要不咱们晚上再来一次，来看看她是谁？帮帮一个孩子起码给她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任雪樱说道。
    孩子，又提孩子。陈子谦是推搡的推着任雪樱出门的，耷拉着眼睑。他不想回答她的话，这么没轻没重的话也只有她会说了。
    关门，道：“安全的地方住，你不是她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什么样的学生会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不用我多提醒你了，这是她的命。”
    任雪樱摇头，道：“你疯了，这不是她的命。她一个学生这么早说是她的命，陈子谦你冷血是不是也得看看情况，她是个未成年人你知道吗？”
    陈子谦不语他没那么多时间跟她瞎扯，不会有结果，谁也不会改变主意。本身的目的就不一样，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这栋楼，还是一个人没碰上。
    给女人回了一个信息，还有半个小时时。陈子谦算算时间正好可以够的到见见韩怡，已经快一天了还没有见到可疑的对象他还真是够慢了。任雪樱看着离开的陈子谦的背影，苦笑了一瞬间，就好像她不理解陈子谦是一样的，他也不会理解她，不想看到任何人受到跟她的伤害的心理他同样不懂。
    对于陈子谦她学会收敛自己的内心，她比谁都明白他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也信她会改变他。所以她要努力，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出租车。
    陈子谦闭目养神，一直到任雪樱开门下车。
    “到了，陈子谦。”任雪樱说道。
    陈子谦耷拉着眼睑下车看着襄城市最好的高中笑了笑，现在才是开始。校园里四散着学生，都是两两三三成群结队，各玩各的。
    陈小浩喘着粗气跑过来了，两只手顶着膝盖，憋红了脸喘息道：“哥…你…你去哪里了，我都不能安心上课，下一次行动能不能说清楚，你知不知道…”
    陈子谦打断了陈小浩，中午休息的时间没多久，必须尽早找到韩怡，一个眼神过去。陈子谦的步子迈的的越来越快，正好看看得到的信息谁的最准。想了想还是那个地方，走了有几分钟陈子谦又到了体育用品的仓库。
    陈小浩吓了一跳，这个地方他听说过没来过。
    任雪樱探着头想看，被陈子谦拉住了抱在怀里捂着嘴，道：“安静点，别动。”
    一看这架势，陈小浩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吞咽口水安静的等着，没一会儿。
    哐当一声什么铁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除了这个声音别的听不见了。
    “今天帮韩怡收拾东西了是不是？你人这么好啊莹莹，你们俩是闺蜜就可以这么无法无天了是吗？”
    “她是谁啊？连莹莹啊，两面三刀的两面派，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还瞪我。”
    “你们除了可以欺负我们这些人你们还会干什么，没有有后台的父母，你们屁都不是。呵呵…”
第42章 心跳！ 演戏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学生不能找，老师能找了吧。真的谁也不打算瞒着，老师应该也能察觉，不过那群老油条恐怕不太好搞，陈子谦耷拉着眼睑慢悠悠的往教师的办公区晃荡。
    陈子谦用了十几分钟用蜗牛的速度晃荡到了地方，看着诺大的的办公室，谁是韩怡的班主任这是个问题。这个区域起码也得有个三四十个人，从四十个人人里面凭直觉认出来这是开玩笑。
    一半多的人座位是空的，其余的都是闷头修改作业，就是有人偶尔从面前经过也跟没看见陈子谦一样，抱着一堆资料来去匆匆。襄城市就属这个高中地位最高，都是挤破了脑袋进来的，都害怕一个不留神被踹了。
    陈子谦也不客气了，就从认识的人下手。大力敲门三次，道：“陈主任在哪里？”
    有人抬头指了指办公室的角落位置，陈子谦笑了笑算是回礼。大步流星的走过去看到陈主任翘着两条腿在电脑屏幕面前，两只手十指交叉睡得歪着头只差流口水了，肚子上放着戒尺，也是这号人除了管这个别的什么也做不了，美名其曰抓纪律，陈子谦踢了一脚凳子。
    咕噜两声，椅子往后移动，陈主任尖叫着掉下来。
    “谁啊！这么缺德。”陈主任捂着腰喊道。
    “我。”
    陈子谦双手环在胸前耷拉着眼睑看着陈主任，看着他惊诧的脸色逐渐发白，然后战战兢兢的站起来。眼神躲闪的看着陈子谦，把戒尺放在了桌子上。
    他找我干什么？陈主任心里直打嘀咕。
    “那个是韩怡班主任？”陈子谦问道。
    “韩怡班主任？你来找我就是这件事？”陈主任意外的道。他对陈子谦的认识就是喜怒无常，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干什么，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惹怒了，动手从来不商量。
    “我不是来听你废话的，那一个是？”陈子谦看着忙碌的人依旧不抬头，他已经报出来了韩怡的名字了，还是都没有反应。
    “她不在这里，她上课去了。你要找她就去高三五班，或者等她下课还有不到二十分钟。不过陈子谦你找她干什么？是不是因为许晨曦的委托，一个学生找你干什么？是不是他犯了什么罪了，那我们学校可不能坐视不管。”陈主任好奇的道。
    “跟你有关系吗？”陈子谦抬抬眼，抬腿就走。跟这种喜欢听墙角的人解释，他还没有那么闲。从他一开始欺软怕硬的行为看，这是陈子谦最看不惯的人。
    五年三班，高三的班级跟办公室很近。学业着急，毕业班的学生学业紧张，故意这么排的。不过离得近这倒是挺方便的，不过这带这个尾巴，陈子谦火大的侧耳听着后面的老鼠声。
    还不能拿他怎么样，这里是学校该有的东西应该有。他这么大喇喇的走过了三个房间了，终于到了五年三班的教室门口。被讲台上的影子吓了一跳，小腿位置的纱裙，大褐色波浪的披肩发青春靓丽的美人，跟办公室见到的人完全不是一类人。
    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可以做这个敏感时期的班主任，一群老古董里的另类风景线，难怪没人管了。恐怕打心底里不服气吧，顺着往下看，第四排中间位置看到了韩怡。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外面也不专心上课，也没人管她。
    “大家自习吧。”女人突然说。
    陈子谦刻意往边上挪了两步躲过玻璃靠着墙看着慢慢出门又关门的班主任，还真上道了知道是来找她的。她笑了笑，道：“陈先生有什么事吗？”
    “你认识我？”陈子谦道。
    女人点头，道：“我是韩素雅，是高三五班的班主任，研究生。”
    解释的还挺清楚的，直接交代了自己的身份。陈子谦笑了笑，他还没有问问题，只是问了一句认识他，普通会说认识他的，一般认识他的人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打算找他委托，说白了就是想找侦探办事。另外一种就是跟案件有关系的人，提前做过了准备。
    是前者还是后者陈子谦不知道，难怪陈主任老是跟着他了，美人的吸引力更大。
    “韩怡是个什么样的人？”陈子谦问道。
    两个人的三句话都是鸡同鸭讲，都想抓到控制权。陈子谦跟韩素雅两个人对视谁也不让一步，不过他们不知道这些眼神明明是刀光剑影，看到了外人眼里就是含情脉脉。
    离得太远，陈主任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急得直咬牙。
    “不要跟我玩这么幼稚的游戏，既然我来找你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不用我多说了。你跟韩怡是什么关系？”陈子谦直入主题问道。
    韩怡笑了，摇头，道：“她是我学生有什么问题吗？来打听一个高中女学生的事情不知道这是犯法的。陈先生是吧，我没有理由回答你的任何问题，只要你不是她的家人。”
    避重就轻，陈子谦敛了神色靠着墙慢慢的站起来。这说的倒是合情合理还真会说话，第三次了。这些人跟商量好了一样，所有人的回答都差不多，总之都是没一句真话实话。
    家人，他怎么可能是韩怡的家人。这些人都认识他，假装也没用了，陈子谦抬抬眼看着韩素雅，很聪明。
    “啊，韩老师你在这里干什么，马上要下课了。”陈主任迫不及待的蹦出来了打断了两个人。
    韩素雅对着陈子谦若有所思的眨眨眼，然后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还差五分钟，陈子谦耷拉着眼睑。她已经贴上来了，挽着陈子谦的手臂。
    “我知道了，那么我们就先走了。”韩素雅道。
    这是拿着陈子谦成了便宜的租赁男友，躲过了跑过来的陈主任。陈主任一脸怨恨的看着陈子谦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尴尬的笑了笑缓解尴尬。
    胳膊上发疼，韩素雅的力气不小怕他不给面子的挣脱了，陈子谦抬抬眼看着她。不说他真的会这么做，拿着他当一个傻子玩。
    蹬…纸杯落地任雪樱的鞋上溅上了水，瞪着眼睛看着陈子谦。她这原本是打算跟着许晨曦，怕他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她没指望过陈子谦会帮忙，包括那间屋子的女生她是想靠着自己的力量改变一切的。
    鼻头发酸，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那个女人是谁？陈子谦一抬眼正好看着任雪樱，就说她离得不远，没想到在这里，陈子谦感觉烦躁的扯动了胳膊。
    “那个，我先走了。”任雪樱侧头不看陈子谦说道。
    比起韩素雅这个完全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人，任雪樱不自觉的后退让陈子谦感觉到了一丝不妙。居然转身就跑，这个没脑子的想干什么。韩素雅一愣，笑了笑松了手。
    “你有事，先忙去吧，我也有事。”韩素雅直接撇清了。
    陈子谦火了，这是她的困境解了他的困境还没有一丝有价值的信息。本能比思想还快，捏着她手腕使劲一拉，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你有没有事跟我没关系，说！韩怡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说她是不是韩怡？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玩游戏，你知道我就知道我出现的背后。”陈子谦怒道。
    韩素雅脸上浅浅的笑容不见了，眼眶发红。陈子谦看的烦躁，跟韩怡一模一样的路数，慢慢的真的开始哭了。
    “陈先生你胡说什么，我是个老师啊，怎么可以乱说学生的信息。你又何必为难我，放过我求求你。”韩素雅道。
    这是什么情况，陈子谦后知后觉的放手了。一股子无名火窜起来，这是演戏不是给他看到。一个回头左右看，看到了慢慢出门的学生老师慢慢的聚拢过来。
    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多，大多都是在讨论陈子谦是什么人为什么欺负他们学校的老师。陈子谦眼神漠然的扫过人群看到了韩怡，躲在别人的后面，眼神躲躲闪闪的。
    韩素雅的眼神也一直看着韩怡，所有人就是看没人真敢上前说什么，陈小浩从人群里挤出来到了陈子谦的身边。
    “哥…他们大多数人都知道你是谁，不会对你怎么样，咱们还是先走吧。”陈小浩说道。
    都知道他这么出名，从这个架势看还真像。陈子谦耷拉着眼睑两只手插兜，一步一步从人群里面往外走，走到哪里哪里的人让路。直到开了包围圈，再看韩怡人已经不见了。
    溜得还真快，一直出了学校才想起来任雪樱的事情，麻烦的抓抓头发。
    “你在学校里找找任雪樱，把她送出来。”陈子谦道。
    “送出来，为什么你不会是又做了什么事吧。”陈小浩道。
    一脸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架势，陈子谦一个爆栗在陈小浩头上，管的太宽了。一个眼神飞过去，吓得陈小浩捂着头就跑。
    等人的间隙，陈子谦理了理现在的情况。等于来说现在他们什么线索也没有，也不知道任雪樱有没有知道什么，许晨曦的问题他可没有忘。
第43章 心跳！ 起诉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许晨曦知道的只多不少，是他没问还是他根本就不想说。这边刚开始着手查案，那边就已经有了应对的策略，陈子谦不爽的想着。就是说他们是串通好的也正常，就是许晨曦委托的理由是找到韩怡。
    韩怡明明好好的跟他们在一起上课，这个人是假的？偷天换日这种事情可以这么容易办的到吗？就算是假的韩怡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还有那个房子的女学生，那个女人的委托变相的算是给他送钱了。
    只是这样，相信就有鬼了。
    正好看到任雪樱摆着一个苦瓜脸出来了，别扭的不行。两个人对看一眼，没什么反应都不说话。
    “你跟着许晨曦有一段时间了，他有没有做什么事情。”陈子谦道。
    “你找我就是这件事？没什么特别的，他就是一个人呆着看着窗外，不过跟其他人的相处没有那么冷淡，没像对我们反应那么大，算吗？”任雪樱不满道。
    “嗯…”陈子谦话没有说完，任雪樱一直盯着陈子谦的后背，眼神奇怪。陈子谦回头看，看到了熟人徐晃大苗两个人来了。开着警车，上面红蓝色的警灯还在闪着，徐晃穿的是执勤的衣服。
    一看就是来找人的，至于这个人是谁。陈子谦脚趾头想也清楚了，耷拉着一个苦瓜脸看着他的还用说。
    “陈子谦，你是要疯啊，学生的钱也收。”徐晃道。
    合着又是冲着他来的，陈子谦抬抬眼，道：“你也是来找我的，退钱不用跟我说了，我不会退。有什么事去找许晨曦，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你开玩笑的吧。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年，你知道的他在法律上是算没有辨别是非能力的未成年人，你动了他的东西，他的家长控告你诈骗。”徐晃咬牙道，这种事情很严重。
    “随便。”陈子谦给了两个字，气的徐晃想打人。
    任雪樱看不下去了，辩解道：“跟他没关系，是许晨曦非要找我们的，你是不是也得听听他的意见。”
    任雪樱的话说的太多了，陈子谦敛了神色扯着任雪樱的手腕就走，手上不自觉的力气越来越大，他不是一个人住的吗？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有人报案了，还是因为5000圆的委托金。是谁？
    就这么走了，徐晃肯定不能放人。拦住了陈子谦压低了声音道：“黄跃升想见见你。”
    黄跃升，念在他情况恶劣丝毫不认为自己做错了的这件事情来说，杀了两个人是无期徒刑。他想见自己，陈子谦松开了任雪樱的手，点头。
    恐怕不只是这一件事，徐晃来了肯定还有别的事情。
    半个小时以后到了，陈子谦被安排进了一个招待室，就是那种六个坐的会议室。临了那个欲言又止的表情，什么都说清楚了。
    咔嚓一声，门把手被按下来。进来了一个穿着白色套裙的女人，眼神干练精明，一看就是女强人类型不是个善茬子。徐晃没说出来的事情就是她，陈子谦也不客气了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西装拿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两个人一起坐在了陈子谦的对面。一封文件到了陈子谦面前，陈子谦抬抬眼看着是一封控告的文件。
    随手扔在桌子上，等着对面的后续。
    “陈先生是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赵舒云，许晨曦的母亲，你从我儿子哪里敲诈了5000圆请您一分不少的还回来。”赵舒云直切主题说道。
    “他不是一个人住的吗？你是怎么知道他找了我的，还有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赵女士你是不是也跟你儿子的事情有关系啊？”陈子谦问道。
    既然上门了，他也就不客气了。
    “请您说话客气一点，我知道您是私人侦探，说白了就是侵犯别人的隐私权，我作为一个律师同样可以控告你的。”
    “控告，侵犯隐私有意思了。我的雇主不是这么想的，多说一句话，你们是不是多管闲事你们心里清楚。还有许晨曦的事情不用用这种方式让我先断了，你们既然找警察插手了自然知道就是未成年人他的心态坚定的话，你们也左右不了。
    既然没那么本事拦住，也没那个本事把事件搞大了真的去告我，就不用浪费我的时间了。”
    看着两个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脸色开始发白，小动作上赵舒云的手指蜷起攥成了拳头，都不是傻子这么容易被吓住陈子谦还靠什么混。他们算的很好不代表陈子谦看不出来，不过就是不想让事情滚雪球，这种方法就是愚蠢。
    一旦上了司法程序，那些压在事件下面的脏东西就遮掩不住了。甚至是隐藏在地缝的同样也遮不住，黑点肯定会昭告天下，不说那个事情是什么，陈子谦堵的就是他们不敢说出来。
    毕竟可是跟那个人有关系，冷正启有多少人敢碰到他的边。
    不说话，陈子谦猛地起身。已经结束了，没什么好说的，还有黄跃升的事情。走的时候任雪樱一句话也没说，就说明她之前说的事情肯定还是会干的，正好看看是谁。只能让陈小浩看着了，想着给他发了一个信息。
    他这走了几步，徐晃已经在等着了。
    “怎么样？他们还是要告你吗？”徐晃道。
    “他们不敢，灯下黑的故事谁都听过你觉得他们会让自己的灯下黑被照亮，然后陷入万劫不复。一个女强人完全干净这种话恐怕她自己都说不出来。”陈子谦道。
    徐晃笑了笑，就知道这种事情难不倒陈子谦。他才直接没说赵舒云拿着合同还没有开始走司法程序，也想看看她想干什么，另外一个理由是怕陈子谦不来了，黄跃升的事情是两个人都不会忽视的，这也算是一个理由。
    再见到黄跃升的时候，陈子谦看着明显消瘦了许多。骸骨突出眼窝发青这也是长时间没睡好的样子，仪表还算干净喘着监狱里的马甲，胸前一串数字编码是他的号。后面跟着两个精神抖擞的押解人员，跟他们呆了打了个招呼就走。黄跃升两个眼珠子黯淡无光，死气沉沉。
    黄跃升不让徐晃陪同，只单单留下了陈子谦。隔着玻璃两个人用电话交流，这也算是警察局网开一面了，不然他根本见不到任何人。
    “陈子谦。”黄跃升先是对着话筒喊了一声，声音沙哑很难听。
    陈子谦点头表示听见了，抬抬眼看着他。“你找我什么事？”陈子谦道。
    “没什么事，想问问你他们有没有在一起。那个大家都在的地方，我不想让他们都寂寞。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让我跟她在一起。”黄跃升久违的笑了。
    “她…李微微。黄跃升你打算走了吗？”陈子谦若有所思的道。说起来这件事黄跃升进去以后，其他人的葬礼是警察局办的，他也参加了。就是那个地方，也是挺让人窝心的，‘既然已经这样了，就让他们在这个地方吧。’
    这是警察局局长的原话，那些个墓碑空的全部住进去了人，对号入座。唯一空下来的就是那个李锦言的了，她的情况怎么样没人知道了。
    “是啊，要走了。你看看我的脸，我快死了没有时间了。也是我这种人死了也好，活着没什么念想虽然是得到了想要的东西，真正的快乐还是不快乐好像只有自己知道了。想了想我好像只能找你了，是不是感觉我可怜活了二十几年居然连一个朋友也没有，也只能找你了。”黄跃升道。
    他们只有五分钟，这句话说完了陈子谦不知道该怎么接了。连一个朋友也没有是因为他们全部都死了，没有人可以找了，那些个跟他有密切关系的家人也没了，可以说是没有了任何的牵挂。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可能不知道我看到我母亲了。她说她要来接我了，还有过去拿着熟悉的脸孔他们都来了。微微、小珂、念慈叔他们都来过了。”黄跃升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不认识这些人的人恐怕会认为黄跃升疯了，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他听的出来黄跃升说的是真的。念慈叔，小珂称呼全部都变了，他放下了释然了也放弃了活着。
    “你看起来很满足？”陈子谦道。
    黄跃升笑了笑，道：“是啊，很满足。大家又能在一起了，没关系地狱也好，在一起就好。还有我差你的一句话，谢谢。”
    黄跃升挂断了电话，就跟遗言交代完了一样坦然。陈子谦一愣，临了陈子谦也没有答应他的条件，看了看手里绿色的电话听筒挂断，他们应该都听见了吧。
    “不用谢我，我帮不了你也不会答应你的条件。”陈子谦看着毫无生气的背影道，挂断了电话起身。
    这件事情他不能插手他也管不了，他心里明白黄跃升更清楚，这只是自欺欺人。这么一出一搞，陈子谦走出来大门口的一瞬间感觉心脏空了一下，就好像见到的黄跃升，本身就已经死去了。
第44章 心跳！ 水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黄跃升的事情算是全部了结了，徐晃不在大门口。恐怕已经有新的命令走了，陈子谦双手插进了外套口袋里收回了视线，慢悠悠的往前走。
    回到家陈小浩还没有回来，陈子谦感觉疲累的躺在了床上假寐，任由脑子变得一团乱麻然后空白。不知道过了多久，咔嚓声钥匙咬着锁眼一圈一圈转动细微的声音，有人开门陈子谦翻身坐起来。
    推门走进来的陈小浩半干的头发贴在头上，眼睛发红瑟瑟发抖，狼狈的神情委屈的看着陈子谦。
    想也知道这肯定是跟着任雪樱倒霉了，陈小浩走一步叽湿透的鞋子冒水，然后地面出现湿答答的鞋印子，书包随便的扔在了角落里。让开了位置陈子谦才看着后面跟着任雪樱，原本扎的利落的头发全部散下来，西装里面套的衬衣透视的贴在身上看到了内衣的形状，衣服也贴在身上比起陈小浩的好一点，陈子谦抬抬眼够狼狈的。
    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外面下暴雨了没带伞成落汤鸡了，任雪樱动动发青的嘴唇，最后还是转身了，眼神变得混浊了，很明显是有话要说说不出来。
    “怎么回事？”陈子谦看着陈小浩道。
    陈小浩把门关上了，脱掉外套扔在地上气冲冲的走到了自己的床边。从下面拉出来一个大收纳盒，从里面挑衣服，着急往身上套。
    “还能怎么回事，还不是因为那个女生。我算是知道了，她还真有本事，也不知道怎么跟房东先生交代的，居然拿着压力水枪对着我们滋水赶我们走，这要不是夏天恐怕非得让我们进医院不行。”陈小浩火大的道。
    “房东？你们怎么碰上他的？”陈子谦道。
    “没错就是房东，你是不知道那一栋楼总共就那么大，里面的人都趴在窗户恶狠狠的看着我们。只差吃了我们，最重要的是你是怎么惹着那个头脑简单的姑奶奶了。站在楼下眼睛也不眨，人家从上面泼黑水她也不躲，这要不是我在，恐怕她就回不来了。”陈小浩越说越生气。
    他们去的时候可是连一句话也没说，就走过去的时候，那些人就跟提前知道了他们会去的样子，都是在哪里等着的。还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等着的，一看他都被吓傻了。
    陈子谦捏捏眉心，这件事恐怕说起来应该还是早上带着任雪樱去过一次，进了那个学生的房间。那里肯定是有人看到了，不过一个学生真的有那么大本事，一栋楼都会帮她的忙。
    这种事情说起来不合理吧，更何况陈小浩一个学生校服他们总不可能不认识。难道是任雪樱，这就解释了陈小浩为什么这么惨了，恐怕大部分都是因为任雪樱了，如果不是他还真不能保证里面的人除了泼水，别的就不会做了。
    “就这些？还有别的没有？”陈子谦道。陈小浩说的信息有用的东西不多。
    “有，你知道我们怎么出来的吗？是一个女人拉我们出来的，她跟我们说谢谢你，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陈小浩奇怪的说道。
    女人，陈子谦抬抬眼。还说了谢谢，陈子谦能想到的就是晚上莫名其妙送钱的那个女人，她去那里干什么？这是巧合还是专门去看看他是不是去过了，陈子谦一个翻身又躺下来，没有回答陈小浩的话。
    “不说算了，不过哥…我告诉你。她告诉了我一个有意思的事情，这个肯定会用的上。”陈小浩边换衣服边说。
    “说完。”陈子谦道。
    “那个女学生的背景，她是个孤儿。你应该不知道吧，那个女人可是那个女生的养母，三年前她就叛逆期一个人搬出来住一直到现在。她说她是不久前找到她的，本来想进去看看的，结果哪里的人根本就不待见她，她根本就进不去，说是跟我们的情况一模一样。”陈小浩说完若有所思的看着陈子谦。
    “什么也没有跟我说，倒是全部跟你说了。别用这个眼神看着我，这一次你必须正常上课，你出来帮不上忙。”陈子谦道。
    “哥…”陈小浩不满的瞪着陈子谦。
    陈子谦耷拉着眼睑不理会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就是这个人本身就是有问题，另外就是又想跟着他到处跑不上课了。还有陈小浩的话从头到尾没说过女人女生的名字，不是不说是根本就不知道。
    还有一个情况就是一个上着学的女学生就算是叛逆期，真的敢一个人在那种地方租一个房子住，还兼顾学业，房租水电费这些琐碎的东西，也就是钱都是哪里来的。
    这本身就是问题，再者说领养的女儿不一定是以前不知道她在这里，又是什么理由让她突然现在跳出来了，这本身也是问题。
    怦怦…敲门声响了，陈小浩别扭的去开门。任雪樱走进来，不过就是那个看人的眼神让陈子谦没办法忽视，任雪樱看着陈子谦直入主题道：“我明天回趟家，把她的资料找出来包括她是谁，作为交换条件你必须帮她。”
    “帮她？”陈子谦抬抬眼，又道：“说什么话之前先想清楚了，今天的事情还不是一个教训是吗，非的那些人手里的水变成了转头块一类的凶器才行，死人就高兴了。
    跟我这里犯傻，看不出来那些人都是护着她的吗，别自欺欺人了，你是真的觉得哪里不安全吗，还是说害怕那个女孩子会变成你认为的下一个李微微，你是想用钱帮吧。”
    陈子谦你敏锐的看着任雪樱，不说她的话太天真。就说她的行为处理不当也是会害人的，钱财利益一旦给一个人起了蒙，接下来的走势她根本就控制不住。
    看着她的脸色开始发白，低垂着头身体都在颤抖。攥紧了拳头，都能想的到遮住脸的长发的表情，估计又是红着眼眶要哭，这已经是她的属性了。
    一个凌厉的眼神飞到了陈小浩的身边，陈小浩头皮发麻。还是硬撑着站起来了，解释道：“我哥不是…”
    “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一次，就算我是这么想的那又怎么样。也是你不用理解我，你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陪着你，你也根本就不喜欢我看不惯我。”任雪樱打断了陈小浩的话越说越刻薄。
    白天看到的事情她根本就没办法无视了，他对待她的时候可以像石头，那个女人可以巧笑嫣兮的挽着他的手臂。嫉妒不嫉妒的她不管，她就是没办法就这么忍下去过了自己的这一关。
    陈小浩一愣，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陈子谦听明白了，明白了不代表他就要照单全收压低了声音道：“那种不该有的期待你比我清楚，我不会回应也不会理解你。我们不是一类人，不要再让我提醒你了。”
    说的话跟和着冰块的一通冰水从头到脚给任雪樱浇的透心凉，感觉自己是被扒光了没穿衣服一样光溜溜的站在陈子谦面前。在她还没有完全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情况之前，浇灭了她的心里的火苗。
    一步一步后退，任雪樱是低着头撞出门的，没人看的清楚她的表情。
    陈小浩看的心惊，就算是他什么也不懂，这么一次一次的下来，他感觉真的是过分了。就算是明白为什么，也不代表完全认同。他不是看不出来陈子谦的态度明显的变了，包括冷天玉的那一巴掌，他是同拉开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挨打了的。任雪樱的事情也是，已经用了他的办法护着了。任雪樱不明白，陈子谦不明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哥…你真的是那么想的吗？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放弃，这样对待她你是真的过分了。”陈小浩说道。
    “我们不是一类人，有那个时间操心我们不去操心操心你的学习。”陈子谦敷衍道。有什么样的感觉只有他自己知道，就跟一次性把所有的酸甜苦辣咸全部吃进了肚子里，五味杂陈根本没法说。
    这一晚上睡得是谁都不安稳了，第二天一早没想到的是这么快就碰上了。任雪樱还是一身黑色的小西服高马尾，不过她直接走人，没有跟陈子谦打招呼。
    “我去找资料。”任雪樱用后背对着陈子谦，说完就走。
    陈子谦没接话，跟着陈小浩一起走。
    分开行动，半个小时后陈子谦又在学校门口见到了两辆车，抬抬眼看不合情理的排排站的两辆车。一辆警车，一辆豪车那种微妙的感觉就说不出来。
    说白了这些都是他不想见到的人，徐晃的脸色发白的难看，身边跟着一个他昨天刚刚见过的人，那个律师。一看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再看门口许晨曦慢慢的从学校里走出来。
    脸上也是冷漠无情的冰霜，不过还是去了豪车那个位置。黑色的豪车，后座车窗玻璃慢慢摇下来，赵舒云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子谦。
    徐晃挪到了陈子谦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他们不打算放弃，看到了吗。当事人一起去，这是准备当面对峙的，你想想怎么办？”
    陈子谦抬抬眼回头跟陈小浩交代了一声，“你先去上课，我去解决一点事情。”
第45章 心跳！ 二次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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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算两人已经有十五天没见面了，这十五天苏木君几乎每时每刻都在逃命，别说与秦澜雪联系，就是期间楚云月和凤一等人的讯息她都没接
    苏木君却好似无感一般仍旧笑得邪肆痞气，一双眼眸同样专注的注目着秦澜雪，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o-m。
    好不容易回过神的龙宿和凤夜，下一秒就因为苏木君这顽劣邪恶的笑语给再次震愣了……
    苏木君笑得张扬肆意，幽妄的眼眸透满了恶劣的坏笑，俨然一个调戏良家妇男的纨绔子弟。
    “阿雪，引人犯罪的戏码还不够到位，下一次记得穿上一种薄薄透透的衣料，若隐若现更能诱惑人心~”
    直到一道愉悦邪肆的笑语响起，这才勉强拉回了凤夜和龙宿两人的神智。
    凤夜同样呆呆的看着画面里美得如仙似妖的少年，那份逼人的尊贵几乎让人不敢逼视，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他仍旧毫无抵抗力的被摄了心魂。
    只是这种让人惊悚恐惧的气息在那样一张美得摄人心魂的容颜压制下，被世人忽视的彻底。
    那种黑暗，细细体味探寻后只觉身处地狱深渊般骇人可怕。
    美的不属人间绝色，却并非毫无真实感，反而给人一种明明该是美得不属人世凡尘却又带着绝对的真实感，真实的让人无法忽视，只因那身清贵优雅又让人膜拜的尊贵气质，更因为这份气质中若有似无的黑暗之气。
    这种美，这种勾魂夺魄，并非是一种妖娆魅惑的蛊惑之美，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之美，而是两者融合后产生的一种复杂却致命的清绝靡丽之美。
    他从来不知道这世间竟然有人能长的如此的摄人心魄，美的令天地都为之黯淡无光。
    龙宿一双明亮的仿佛带着天然电流的眼睛就这么在这幅美得令人窒息的画面中，看直了，看楞了，更甚至是有瞬间丢了心魂，迷失了心智。
    尤其是在那盘旋在床榻上蜿蜒成一条长长的墨河的三千墨发的衬托下，让这份震慑人心的美更添了一分致命夺魂的魔魅诱惑。
    不但没有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反而因为这份澄澈纯净与妖魅美艳的结合碰撞，带出了震慑人心、令天地都为之失色的靡丽绝滟。
    美艳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眼尾尾角开的极大，透出丝丝妖媚神秘的致命吸引力，可丹凤眼中一双瞳仁却极为澄澈，仿似能倒映进世间所有罪恶和黑暗，与那美艳妖媚的眼型形成了两个鲜明极端的对比。
    一张清绝精致的容颜美得让天地万物都在瞬间失了颜色，暗紫色的唇牵着一抹靡丽璀璨的笑容，越发让这张清绝的容颜绝滟迷蒙，勾魂夺魄。
    不，更确切的应该说是看着苏木君。
    而就在这神秘中透满了威仪尊贵的龙垫之上，横卧着一个身材修长均匀，身着紫色华袍绣着黑金龙纹的少年，侧躺的身躯正对着画面，一只手搭在床榻上杵着脸看着他们。
    偌大的帝王龙塌两侧金龙盘旋威严震撼，神秘高贵的黑绸上绣着遨游的飞龙，就这么铺垫在宽阔的床榻上面。
    蓝光浮现，慢慢在半空拉开一道水波般的荧幕，画面展开，一副美男卧榻的诱惑美色就这样突兀的撞入了在场三人眼中。
    唯有他才能够让主子露出如此发自内心的笑意……
    是他吧。
    凤夜却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微微敛眸，眼底有着一抹旁人看不见的复杂和落寞。
    不同于之前的邪妄肆意，乖张阴邪，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柔软。
    怔愣过后，龙宿眼底闪过一抹疑惑，狐疑的看着苏木君，他为何突然笑得如此的……温暖而美好……
    就好似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突然看到昙花一现的美好，那瞬间牵动人心的美，没有人能够抗拒，无关爱情，只关风月。
    旁边正巧抬眸看着苏木君的龙宿和凤夜见这突然绽放的笑容，微微一愣的同时，心口好似被什么猛然撞了一下，那般的突然而让人无法抗拒。
    苏木君脸上原本冷然的神色瞬间柔和了下来，唇角也牵起了一抹有别以往的温柔愉悦，那种淡淡的涟漪就如同羽毛一般轻轻柔柔的扫动人心，带着一股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吸引力。
    正当苏木君寻思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时，空间中属于秦澜雪的那块通讯石突然亮了起来。
第46章 心跳！ 交人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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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月时间一晃而过，宋砚一身修为已经达到了炼体九重。
    这可把黄山给乐坏了。
    要知道，他当年修炼到炼体九重足足用了五年，已经算得上难得的练武天才。
    而自己的儿子只用了两个月，简直就是青出一蓝胜一蓝。
    不止如此，宋砚的体型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三百斤体重如今只剩下一百三十斤，再加上一米的身高，身穿白袍手拿折扇的他已经化身为一个翩翩佳公子。
    练功堂。
    黄山一脸的凝重“乖儿，今天为父就把耀阳功剩下的部分都传授给你，记住，这部功法是我们黄家安身立命的根本，千万不要外传！”
    “是，我知道了。”宋砚少有认真的点点头。
    功法分天地玄黄四个等级，这部耀阳功是玄级上品功法，修炼到极致，可达到宗师巅峰。
    花了足足一个时辰，黄山以口口相传的方式将这部耀阳功完全传授给了他，期间，又给他讲诉了一些练功时需要注意的地方，最后，黄山还对宋砚考较了一番，看他是否完全记住，或者是否记忆有差漏。
    考较结果令黄山很满意，脸上重新焕发了笑容“乖儿，等你修炼出真气后，为父就传授你我们黄家的绝技玄火九式。”
    “玄火九式是几星武技？”宋砚问道。
    “五星上品。”黄山傲然道。
    “才五星上品啊！”宋砚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屑。
    眼见儿子似乎看不起黄家的嫡传武技，黄山不由一眼瞪来“怎么？难道五星上品还低了？”
    “像我这样的天才，修炼的武技自然得是九星！”宋砚昂着脑袋一脸臭屁道。
    黄山没好气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以为九星武技是大白菜啊，你可知道，就算清微门那样的势力也没有九星武技！”
    “是吗？难道九星武技很稀缺？”宋砚有些疑惑。
    “自然是稀缺得很，据为父所知，在我们人族当中，只有九部九星武技，其中三部被人族第一宗门昊天盟所持有，而且，即使在昊天盟当中，也只有掌门或者掌门传人才有资格修炼九星武技。
    除此外，有三部九星武技分别由天虎门、天龙门、天象门把持，这三大门派据说是上古顶级门派天门分裂而成。
    剩下三部九星武技掌握在三位武圣手中，这三个武圣分别是大龙剑尊、皇音仙姑以及血刀皇。”
    听完黄山的介绍，宋砚却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不知那九星武技施展开会有何等的威力？
    “对了，我加入清微门的事情如何了？”忽然，宋砚话锋一转。
    黄山沉声道“二十天后，乃是清微门三年一度的收徒之日，如果你能在半月内修炼到炼气一重，应该有三成的机率进入清微门！”
    宋砚一脸自信道“不就炼气一重吗？这容易，保证三天内达到！”
    “行了，滚出去修炼吧！”
    黄山挥挥手，将宋砚赶出了练功堂。
    回到自己的房间，宋砚就直接盘坐在床上，开始修炼耀阳功的炼气篇。
    炼体九重的身体很变态，从内而外来说，都要远远强于现实世界中的先天五重的武者，正是如此，宋砚才没有采取作弊的手段，而是按部就班的修炼。
    “轰！”
    耀阳功炼气篇一运转，宋砚就感觉，他的身体化为了一个吸尘器，将天地间的玄气拼命的向体内拉扯。
    大量的天地元气冲进体内，让宋砚感到有那么几分不适应，甚至经脉还出现丝丝刺疼，不过，经过淬炼的经脉韧性极高，很快就适应了这种强度元气的冲刷。
    这下，他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武者在炼气前要先炼体。
    因为只有将身体练得无比强横，才能承受住那狂暴天地元气的冲刷，不然肯定崩溃。
    一个周天下来。
    吸纳入体的天地元气落入丹田，化为了拇指大小的一团真气，这也代表着，宋砚正式踏入到了炼气一重。
    他没有继续修炼，而是揣摩起这团真气的性质来。
    这团真气比起现实世界武者修炼的真气要强大狂暴许多，很具有攻击性。
    但又不如修仙者的真元，修仙功法修炼出来的真元醇和、精纯，拥有滋养肉身的作用，正是如此，修仙者往往都长寿。
    但耀阳功修炼出的耀阳真气狂暴而充满攻击性，不但没有滋养的作用，如果长久催动，还会对造成损伤。
    这也是这个世界武者修炼速度快，但寿命不长的原因。
    介绍下这个世界的寿命。
    普通人的寿命通常在十岁左右。
    达到炼气期的武者，寿命在百岁左右。
    达到宗师的武者，寿命在一百五十岁左右。
    修炼到大宗师的武者，能拥有两百岁的寿命。
    武圣级别的武者，寿命在三百岁以下。
    至于武神，寿命也不会超过五百岁。
    按照宋砚的推测，大宗师的武者实力已经可比修仙中的金丹。
    金丹武者寿命至少可活千年，而大宗师只能活两百年。
    武圣可比元婴。
    而在修仙界，元婴期的老怪，活个几千年完全是妥妥的。
    武神吗？
    宋砚暂时无法推算他的实力。
    修仙功法注重养生长生，而这个世界的功法却注重攻击，功法越强，对身体造成的损伤恐怕就越大，当然，这也是宋砚的推测，毕竟他没有见识过那些强大的功法。
    三日后，黄山亲自考较了宋砚的修为。
    “炼气一重巅峰！”
    查探他的修为后，黄山不由骇然的盯着他。
    看到黄山震惊的模样，宋砚咧嘴笑了起来“是不是很震惊？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觉得我就是天才？”
    “啪！”
    黄山一巴掌拍在宋砚的后脑勺“得意个屁，有本事你三天修炼到宗师。”
    宋砚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暗道，小爷要三天修炼到宗师到也不是不能，就怕吓到你，系统将他替换成了黄良后，将他的一身修为全部给隐藏到了身体内的一个次元空间，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将这些修为引导出来，恢复筑基后期巅峰的修为。
    “大人，夫人的车队到城门了！”
    就在这时，一名仆人的声音在练功堂外响起。
    “好，我知道了！”黄山应了声，然后看了眼宋砚“走，随我去迎接你娘！”
    作者题外话二更
第47章 心跳！ 是？不是？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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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这个世界两个多月，宋砚终于在东城门见到了他在这个世界的母亲柳无双。
    柳无双个很漂亮的女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雍容华贵的气息，也是个强势的女人，可以把身为城主的老公黄山压得死死的，更是个娇惯儿子的女人，如果没有她的放纵，之前的黄良不会那般混蛋。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真是想死我了！”黄山带着满脸的笑容迎了上去。
    “是吗？我还以为你不希望我回来！”
    柳无双淡淡道，目光在扫过四周，最后落在了宋砚身上：“你是宝宝？”
    “娘，我都长大了，不要叫我宝宝好不好,人家会笑话的！”宋砚连忙上前，语气有些无奈的道。
    “哼！谁敢笑话我！”柳无双面色陡然一沉，顿时，由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变成了一个煞气四溢的魔妇。
    但马上，她就收起了那一身煞气，满脸心疼的将宋砚搂入怀中：“我的宝宝啊，娘才离开几个月，就饿成了这个样子，实在太可怜了！”
    说话间，她却是扭头瞪向黄山。
    黄山连忙露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忽然，宋砚嘴角闪过一丝狡黠，哭丧着道：“娘，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儿子活得多辛苦，每天只能吃一顿饭，还要关禁闭，爹更是对我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
    “混账小子，你在胡说什么？”黄山黑着脸喝道，语气中更带着几分颤抖，有气的，也有害怕的因素在。
    而柳无双则杏眼一瞪，双目煞气四溢，冷冷盯着黄山：“好你个黄山，趁老娘不在，就虐待我儿子是吧，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没有！”黄山委屈道。
    “没有，你看看，我的宝宝都饿得皮包骨头了，还敢狡辩！”
    “他哪里是饿得，分明是……！”
    “娘，爹还说你是母老虎，他要找小妾！”宋砚继续火上浇油。
    “轰！”
    柳无双体内的气势陡然爆发，那发威的模样就好似一头雌虎：“黄山，你真是这么想的！”
    半个时辰后。
    城主府，餐厅。
    黄家一家三口正坐在一起用饭。
    “宝宝多吃点，看到你这幅模样，娘都心疼死了。”
    柳无双不断往宋砚碗里夹菜，满眼的慈爱。
    而一旁的黄山则顶着两个黑眼圈，不时，用恶狠狠的眼神盯向将他害成这幅模样的罪魁祸首。
    在回到城主府后，黄山柳无双夫妻二人就发生了一场大战，那一战可说惊天动地，使得整座城主府都晃动了起来，就差没有把城主府给拆了。
    根据黄良的记忆，柳无双是天河州柳家家主柳惊涛的女儿，也是唯一的女儿，所以，很是受柳惊涛疼爱。
    黄山能当上开元城的城主离不开柳家的暗中帮助，加上，柳无双的修为要比他高一筹，所以，这个家一直是妻高夫低。
    “娘，爹瞪我！”宋砚忽然道。
    柳无双陡然扭头看去，黄山面色不由一滞，但马上就挤出几分讨好的笑容：“夫人，别误会，我没瞪他！”
    “黄山我警告你，再敢欺负我宝宝，老娘跟你没完！”
    “我疼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他！”黄山违心道，心里却琢磨着，等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下这小子。
    吃过饭，黄山担心再被收拾，于是献宝似的对柳无双道：“夫人，你有没有发现咱们儿子是不是有点不一样？”
    柳无双没好气的道：“都饿成那样了，当然不一样。”
    “不是……夫人，你再仔细看看。”
    “咦。”
    柳无双发出一声惊呼，然后对宋砚招招手：“宝宝到娘身边来。”
    “嗯！”
    宋砚乖巧的点点头，走到了柳无双身边。
    接着，柳无双伸手捉住了宋砚的手腕，输入了一股冰凉的真气，在他体内游走了一圈，不由露出震惊之色：“宝宝，你成炼气一重的武者啦？”
    黄山一脸得意道：“夫人，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教导这臭小子练武，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达到炼气一重，可是费尽了我的心血！”
    “呸！少往自己身上揽功，我宝宝能修炼到炼气一重，那是他天赋好，与你有什么关系！”柳无双不屑道。
    顿时，黄山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娘，其实爹还是有点功劳的！”宋砚开口道。
    黄山看了宋砚一眼，似乎在说，臭小子挺懂事嘛！
    “他能有什么功劳？”柳无双撇撇嘴。
    “爹一直在鼓励我，我才那么认真辛苦的练武！”宋砚认真道。
    “他怎么鼓励你的？”柳无双有些好奇了。
    “爹说，只要练好武功，变得强大，以后才不会被媳妇欺负！”
    黄山：“……”
    柳无双：“好你个黄山，你居然敢这么教我儿子，走，咱们出去练练！”
    ……
    来到这个世界两个多月，宋砚还是第一次来城中游玩，他记得，那个宁默应该在城西的一座药店里当学徒，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考虑着，要不要把主角的那枚神器戒指给抢过来？
    “是抢呢？还是抢呢？”
    想到这里，宋砚对小虎招招手。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小虎躬着身子，满脸带着讨好的笑容。
    宋砚低声道：“你马上去城西一趟，打听一个叫宁默的少年，嗯，他应该是药店的学徒！”
    小虎虽然不明白自家少爷打听一个学徒工干什么，但依旧点头道：“少爷放心，小的这就去！”
    把小虎放出去后，宋砚就带着另外个狗腿子小武登上了附近的一座茶楼。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壶茶以及两盘点心。
    不得不说，因为这个世界天地元气充足的原因，茶水的味道很不错，点心也相当有味道。
    喝过茶，吃过点心，宋砚就感到有些无聊起来。
    忽然，他目光落在了街道上，一个穿着紫色练功服的女子身上，这女子身高至少有一米七五，相貌出众，胸脯高高，更关键的是，这女子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炼气五重。
    女人向来对目光就比较敏感，感受到宋砚的目光，陡然回头，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尼玛，果然是有预谋的，一个炼气五重的女子怎么会被老子轻易撞上？”
    宋砚收回眼神喃喃自语道，这个女子是开元城守城将军高鹏飞的妹妹高芷兰，也是两个多月前，将他狠狠揍了一顿的那个女子。
第48章 心跳！ 伪装 邀请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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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多月前，黄良正带着小武和小虎两个狗腿子在街上招摇过市。紫
    因为他早就有恶名在外，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会避着他走。
    结果，那个高芷兰偏偏一头撞上他。
    本就好色的黄良忍不住口花花了几句，甚至还没有来得及上手，就被对方一顿胖揍。
    至于小武和小虎那两个货色，都只有炼气一重，根本就来不及阻止，也阻止不了。
    如果换做其他人，黄山肯定要替儿子找回场子，但偏偏，那女子是高鹏飞的妹妹，况且还是自己儿子有错在先，加上人家也没有下死手，只是让黄良吃了些皮肉之苦，所以，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只是宋砚搜遍记忆，发现之前的黄良都和高芷兰都没有任何的交集，她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黄良作恶多端，人家姑娘想要行侠仗义？
    “算了，别计较那么多，反正之前的黄良就是个混蛋，也犯不着为他找回场子！”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登楼声响起，却是前去寻找宁默的小虎回来了。
    “少爷，那个叫宁默的小子已经找到。”
    “哦。”宋砚眼睛一亮，扔下一块银子在桌上，对小虎道“带路。”
    一刻钟后，宋砚主仆三人来到了一座药店外。
    小虎指着一个正在分拣药材的粗布少年道“少爷，那小子就是宁默。”
    宋砚抬眼看去，对方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生得倒是唇红齿白颇为俊俏，很有主角的风范。
    “这位公子，请问你们是来抓药的吗？”
    中年掌柜很有眼力劲，一看宋砚的穿着就知道不凡，连忙迎了上来，躬着身子问候道。
    “他叫宁默是吧？”
    宋砚指着粗布少年问道。
    中年掌柜一愣，连忙点点头“这位公子，是不是那小子得罪了您，如果是，小的马上开了他！”
    “这倒没有。”宋砚摆摆手后，继续问道“他可是有个瞎眼妹妹？”
    中年掌柜不由露出犹豫之色。
    眼见掌柜的迟疑，小虎连忙狐假虎威的喝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家少爷是城主的儿子，少爷问话，你最好回答爽利些，否则烧了你这家烂铺子。”
    “闭嘴！”
    宋砚没好气的瞪了小虎一眼，又和颜悦色的向掌柜的道“放心，我不是来找麻烦的！”
    掌柜的松了口气“回公子，那宁默的确有个瞎眼妹妹！”
    对上号了。
    宋砚暗自点点头，掏出一枚银子扔给掌柜“你让他过来，我有话问他。”
    “哎，请公子稍等。”
    中年掌柜的快步走到宁默身边，对方连忙起身行礼。
    掌柜压低了声音道“宁默，有位公子找你，对方来头很大，你小心点。”
    “多谢掌柜！”
    其实宁默早就注意到了宋砚三人，心中有些疑惑，对方找自己干什么？
    “这位公子好，不知您有什么吩咐！”宁默上前，不卑不亢的道。
    “宁默是吧，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宁默下意识看向了掌柜，对方向他挥挥手，示意他尽管去。
    宋砚带着宁默来到了不远处的一条巷子，留下小虎和小武在外面把风。
    让宋砚感到奇怪的是，在进入药店时，他就用透视神通对宁默进行了一番查探，并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任何戒指。
    “你想不想治好你妹妹的双眼？”宋砚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说什么？”本来还比较平静的宁默神情陡然变得激动起来。
    “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治好你妹妹的双眼！”宋砚微笑着道，那模样就如同诱惑小白兔的大灰狼。
    深吸口气，宁默冷静了下来，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宋砚“我妹妹，失明已经有十二年，你确定能治好！”
    “果然不愧是主角，这么快就冷静了下来！”
    宋砚暗道一声，继续道“你认为，我有哄骗你的必要吗？”
    宁默沉默了，但很快，他就抬起头，紧紧盯着宋砚“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
    “你是不是偶然得到过一枚戒指吧，如果你把那枚戒指给我，我就治好你妹妹的双眼，当然，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先帮你治好你的妹妹！怎么样？”
    听到宋砚道出戒指，宁默很是意外，因为那枚戒指只是他无意中捡到的，既不是金的也不是银的，而是一枚石戒，被他随意放在家里，现在这个人居然向他要那枚不值钱的戒指，难道这枚戒指中有什么玄机不成？
    “公子，你弄错了，我没有得到过什么戒指！”
    给我耍心机？
    宋砚冷笑“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话音一落，宋砚就毫不犹豫的往巷子外走去，那枚戒指无论如何他都要得到，既然不在宁默身上，想必应该在他家里，他不愿意换，大不了抢过来就是，宋砚可不是迂腐之人。
    一步。
    两步。
    三步。
    宁默的脸上充满了挣扎与纠结，眼看宋砚就要走出巷子，他终于做出决定“你不要走，我同意！”
    “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带我去你家里！”
    “那好吧，请跟我来！”
    大约用了半刻钟，宁默就带着宋砚来到了一座小屋子外。
    在哪个世界都有富人与穷人。
    小屋子四周，还有着许许多多的低矮建筑，很明显，住在这里的都是社会的底层。
    “哥哥，是你回来了吗？”
    屋子内传来一个清脆的少女声。
    “是我。”
    房门打开，一个身穿粗布衣服大概十四五岁的漂亮少女出现在宋砚视线中，只可惜，一双眼睛是瞎的。
    “哥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宁灵高兴的说道。
    “我找了位大夫来替你医治眼睛。”说到这里，宁默不由用期望的眼神看着宋砚。
    “放心，治好你妹妹的眼睛并不是难事！”宋砚一脸自信的道。
    “真的吗？”宁灵激动的道。
    “我从来不说假话！”宋砚肯定道。
    半刻钟后，宋砚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宁家兄妹的家里，手上还多了一枚石戒，而在那座小屋子中，看着已经恢复光明的妹妹宁默突然感到自己好似失去了某种最重要的东西，让他感到莫名的心疼。
    回到城主府，宋砚就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取出石戒，割破手指，然后将一滴鲜血给滴了上去……
    作者题外话一更
第49章 心跳！ 不该看的东西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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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宋砚的注视下，滴入石戒上的那滴鲜血慢慢浸入石戒内部，但等鲜血完全浸入后，却没有丝毫反应。
    “难道鲜血不够？”
    嘀咕了一句，宋砚直接挤了三滴鲜血滴到戒指上。
    三滴鲜血石戒笑纳了，但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妈蛋，小爷还不信这个邪！”
    宋砚拿过一个茶杯，然后直接割破手腕放了满满的一杯鲜血进去，再接着，他把石戒给扔了进去。
    “汩汩！”
    杯子的鲜血不断的冒泡，并以极快的速度减少，不到十秒，整杯鲜血就被完全吸干，没有丝毫残留。
    同时，宋砚也发现，他与这枚石戒，多了一种特殊的联系。
    拿起石戒，宋砚心神一沉，就进入到了石戒内部。
    “嗖。”
    银光闪过，一块拇指大小的透明晶体从石戒中飞出，落入宋砚眉心。
    他没有惊慌，因为他记得，主角宁默在激发石戒时也有这样的描述，这枚晶体是高等位面那位死去强者最后的魂力所凝聚的魂晶，里面包含了他的修炼记忆，以及仇人的影像。
    融合了这枚魂晶，不止可以获得对方的修炼记忆，还能增长灵魂之力，对了，所谓的灵魂之力就是精神力。
    貌似主角当初融合这枚魂晶足足晕迷了七天七夜。
    但宋砚本身精神力就强大，仅仅花了两个时辰，就将魂晶给完全吸收，使得他的精神力暴涨了一大截。
    调出系统界面，看向精神力那栏，原来的数值是72点，现在已经变成了209点，足足增长了77点，等回到现实世界，他的等级马上可以提升4级。
    除此外，他还获得了大量的修炼记忆，从炼体期到武神，再从武神到神皇，总之来说，很详细，还有就是，那仇人的影像是个极度漂亮的女子……
    心神再次沉入戒指，宋砚的目光落在了那枚金色的血液之上。
    这枚血液也是由石戒的主人所留，如果将这枚血液融入体内，可以大大增强体质，同时，这滴鲜血中还拥有着巨大的能量，貌似主角宁默曾遇到过一次生死危机，几乎快要死亡，最后是这滴鲜血从戒指中飞出，治好了他的伤势，还使得他修为暴涨两个境界，然后凭此回去狂踩敌人。
    那时，主角应该达到大宗师了吧！
    所以，宋砚不准备马上使用这滴鲜血，不然，很浪费的。
    根据这家伙的记忆，他从炼体期修炼武神巅峰只花了六十多年。
    而武神巅峰的战斗力已经超越了修仙界元婴期的实力。
    但是，要修炼到元婴期，宋砚估摸着，没有百年都难以达到，难怪系统要特意在我体内开辟出一个次元空间，将我的一身修为藏入其中。
    因为修炼这个世界的武道，可以让我快速强大起来。
    想到这里，宋砚的目光落在了石戒内第二件物品之上。
    那是一本书。
    一本由特殊晶体打造的书。
    探手一抓，那本书就落入大手中，将一滴鲜血滴入书面，这本书就化为一道光芒没入宋砚眉心。
    这本书中记载的是那位金手指先生的功法与武技，只有修为达到相应的条件，这本书才会释放出相应的功法和武技。
    所以，这本书在进入宋砚识海后，就释放出了一套功法的炼体与炼气篇，同时还有三种武技。
    稍稍体悟了这部叫做不死凰诀，很精妙，很玄奥，强大程度远远高于黄山传授给他的耀阳功。
    至于那三部武技分别是步法、轻身之法，以及攻击之法。
    步法叫游龙步，轻身功法叫幻鸟之影，攻击之法叫做皇道九杀。
    因为宋砚还未有见识过这个世界真正的武技，所以，也无法评判，这三部武技属于几星武技。
    花了一个时辰，宋砚将不死凰诀以及三部武技全部学会，主要他的精神力太强，就算这个世界的大宗师在精神力方面也未必能强过他。
    精神力越强，修炼速度就越快。
    修成不死凰诀后，宋砚感觉自己的至少强悍了三倍都不止，同时，丹田内的那团真气简直如同快要爆发的火山，一旦通过武技释放出来，造成的破坏力绝壁要超过耀阳功练出的真气多倍。
    再次，宋砚的心神沉入石戒内部。
    里面还有一柄剑。
    从剑柄到剑神都是火红色的，只是这柄剑似乎遭到了损伤，显得很是暗淡。
    同时，这柄剑的造型有点类似于现实世界欧洲的那种宽剑。
    探手一抓，这柄剑就从戒指空间内部来到宋砚手上。
    顿时，他感觉身子一沉。
    这柄剑很重，至少不下两千斤。
    同样滴血认主后，这柄剑就直接飞入他的识海中，并且，在认主后，这柄剑的重量大概只有百斤的样子。
    最后就是一套破烂的盔甲，盔甲正面有三个破洞，后面也有两个，一条腿更是完全断掉。
    将盔甲取出，宋砚再次滴血认主后，就直接将其收入识海温养。
    不管那柄剑还是这套盔甲都是难得的神器，可惜，都受到了损伤，加上宋砚现在的武道实力还弱，根本无法使用。
    但对以后他来说，肯定会有很大帮助。
    忽然，宋砚想到了主角宁默，他的金手指已经被自己拿走，他还会在这个世界成就辉煌吗？
    五日后，一支车队悄然从西城门驶出，向掌控三洲大地的清微门而去。
    还有日，就是清微门三年一度开山收弟子的时刻，招收对象，仅限于二十岁以下达到炼气一重以上的武者。
    改修不死凰诀后，哪怕宋砚已经刻意压制，短短五日后，他依旧达到了炼气二重。
    这令黄山柳无双夫妇都快乐疯了，儿子的修炼天赋实在太好了。
    在临去之前，黄山对他进行了一番叮嘱，让他在进入清微门后要低调，柳无双则直接往他怀里塞了五百万两银票。
    这个世界的流通货币是银子和黄金。
    五百万两银子已经不是个小数目，可见柳无双对他是多么的溺爱。
    在离城数十里后，宋砚就从马车中走出，要求骑马前行，这次护送他前往清微门的是城主府的副统领萧邦，一身修为已经达到炼气九重。
    除此外，还有五十名修为在炼气三重到五重的护卫。
    至于小虎和小武也跟着宋砚一起上路，一旦通过外门弟子的考核，是准许带两个奴仆上山的。
    作者题外话二更
第50章 心跳！ 还是个孩子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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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微门，创建于千年前，从当初的小小门派到如今的顶级大门派，可说底蕴相当深厚，清微门最巅峰是在三百年前，培养出了一个武圣巅峰的绝世强者。
    但在一百八十年前，人族与魔族进行了一场惊世大战，那一战打得惊天动地，死伤无数，那一战，让人族损失了整整十一尊武圣强者。
    十一名陨落的武圣当中，就有清微门的那尊。
    当然，人族损失巨大，魔族也损伤不少，加上妖族在一旁环视，所以，即使人魔双方都恨不得将彼此屠族，却不得不偃旗息鼓。
    自那场大战后，除了偶尔的摩擦外，人妖魔三族之间还算平和。
    言归正传，继续清微门。
    这个世界等级观念极重，清微门也不例外，门中弟子更是划分为三六九等。
    最低级的是杂役弟子，这些杂役弟子都是考核失败之人，如果能在二十五岁前突破炼气五重，就有机会例入外门弟子的行列。
    杂役弟子之上是外门弟子，清微门每过三年会对外招收一次弟子。
    凡是通过考核者，可成为外门弟子。
    在外门弟子之上是内门。
    内门之上是精英。
    精英之上是核心弟子，一旦入了核心弟子，就可以参与到宗门的管理当中。
    同时，掌门人选会从核心弟子当中挑选。
    清微门地处燕州，三日后，宋砚这支队伍已经进入燕州的地界。
    明日傍晚，就能到达清微山下。
    在进入燕州地界后，官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并且所行的方向皆是清微门。
    据黄山说，三年前清微门招收弟子，应者如云，至少有万名炼气一重以上的少年前往清微门参与考核，但结果，能成功通过考核的，只有九百多人，淘汰率达到了九成以上。
    “少爷，离最近的城池还有一百多里，今晚，我们只能在荒野暂住一宿！”
    萧邦催马来到宋砚身边，但因为主次有别，依旧落后一个马头。
    “既然如此，就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宋砚随意的摆摆手。
    萧邦继续道“前方五里有条小河，附近地势平坦，比较适合安营扎寨，少爷您觉得如何？”
    “你安排就行，我没意见。”宋砚点点头。
    “属下遵命！”
    半个时辰后，这支来自开元城的队伍，在一条无名小河附近搭起了营寨，燃起了七八堆篝火。
    听着几堆篝火中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坐在帐篷内的宋砚伸了个懒腰，然后从储物灵戒中取出一本来打发时间。
    不一会儿，小武送来了热气腾腾的肉汤，以及两张烤得金黄的麦饼。
    吃过晚餐，宋砚走出帐篷，准备在附近走走，好消消食。
    “少爷，荒野之中恐有妖兽出没，您不要走远了。”萧邦上前提醒道。
    妖族居于妖域，但人族的地盘上依旧有不少的妖兽，所谓妖兽，就是未开化的妖族，在达到一定境界后，它们就可以化为人形，才有资格进入妖域。
    妖兽的皮毛可以用来制作护甲，它们的血肉骨骼可以用来制作药材。
    比如之前黄山为宋砚配置的炼骨药材中就有几种妖兽骨骼磨制而成的骨粉。
    论真实修为，宋砚已经达到宗师巅峰，即使遇到初入大宗师的强者，也能全身而退。
    不过，他依旧听从了萧邦的建议，并没有远去，就在附近溜达。
    忽然，一阵兵器撞击的声音从附近传来，其间还掺杂着人类的喝声。
    以萧邦为首的护卫们顿时抓起兵器向宋砚冲来，将他严严实实的保护了起来。
    很快，就有两个人出现了，并向宋砚这个方向奔来。
    那是一男一女，男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手提着一柄黑色染血长剑，一手紧紧抓住一个依旧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女。
    一看到这对少男少女，宋砚顿时露出了诧异之色。
    因为这对少男少女正是宁默与宁灵。
    更让宋砚惊讶的是，此刻的宁默居然已经成为一个炼气五重的武者，这让他不得不感叹，尼玛，主角就是气运高。
    很快，追杀他们兄妹的人出现了。
    是三个炼气六重的武者，身上皆穿着黑色的铁甲。
    “萧邦，这对兄妹我认识，你去把他们救下来！”宋砚直接道，虽说他是以治好宁灵眼睛为代价换走宁默的神器戒指，他依旧觉得有些亏欠对方，既然对方遇到了危险，救他一次，也算还了他的人情。
    “是，少爷！”
    萧邦这个憨厚老实的男子轻喝一声，就如同一只大鸟飞窜至半空，手中长剑横划而出，顿时，一道三丈长的金色剑芒轰击而下，把追击宁默的三名武者吓得连连后退。
    “厉害啊！”
    见到这一幕，宋砚暗自感叹，就萧邦这一手，现实世界的先天九重的武者远远不及也。
    萧邦身形落地，长剑指向三人，冷声喝道““尔等速速退去，吾可饶你们一命，否则，下一剑斩的就是你们项上人头！”
    “霸气啊！”
    宋砚暗自为萧邦点了一个赞。
    三名武者的面色都有些难看，其中一人状着胆子道“这位朋友，这个小贼盗取了我家公子宝剑，只要他交出宝剑，我等可看在朋友的份上，饶他一命！”
    萧邦不由露出了犹豫之色。
    那名武者见状，不由心中一喜，继续道“这位朋友，我家公子是雪阳城吴家嫡子，还请行个方便！”
    另一边，宋砚看着宁默手上的黑色长剑，问道“你这剑是偷的人家的？”
    宁默眼中闪过愤怒之色“不是，这是我在山中采药，从一个山洞中获得的！”
    “既然不是偷的那就好！放心，这件事我帮你解决！”话音一落，宋砚就大步上前“萧大哥，这三个家伙敢颠倒黑白，斩他们一条胳膊，让他们滚蛋！”
    “你敢！”
    三人闻言不由大怒，下意识往后退去。
    可萧邦出剑的速度更快，只听噗噗噗三声就有三条手臂飞落在地。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吴家不会放过你们！”为首那人捂住断臂处，怨毒道。
    “好啊，还敢威胁本少爷，萧大哥，杀了他们！”宋砚冷笑道。
    “啊！”
    听到宋砚的话，三人都露出了错楞与惊恐之色。
    至于萧邦，则再次出手，仅仅一剑，就要了三人的性命。
    作者题外话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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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心跳！ 两耳光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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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东华羽凡怀里的兔子挣脱了开来。
    一下子就跳到了地上。
    东华羽凡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抓住兔子，可是兔子的速度原本就很快，没想到不过几天不见，居然变得更加快了。
    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居然就不见了。
    “诶，老大，你的兔子跑了。”剑天意指了指兔子消失的方向说道。
    东华羽凡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没有追过去。
    而在兔子离开没多久，那些原本就看不见的变幻蛇似乎也不见了。
    东华羽凡摸了摸脚下，果然没有什么东西了，三人都觉得诧异不已。
    原本还以为这些变幻蛇会很缠人，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松的就度过了。甚至比之前面对狼群的时候还在自在，因为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出手过，而这些变幻蛇也很乖，不攻击他们就算了，就算是东华羽凡他们将变幻蛇放在手中把玩，都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击。
    这简直就不科学。
    而后，东华羽凡三人依旧干净利落的出现，让其余的几个人再一次红了眼。
    因为他们的衣服再一次报废了，不仅如此，几乎他们每一个人的头发都乱成了鸡窝囚梦魔。
    承受着众人不甘和妒忌的目光，东华羽凡他们只能望着天。
    怪我咯？
    不仅是他们奇怪，东华羽凡他们自己都不是特别清楚呢。
    没多久，厚瘾再一次出现。
    好吧，这已经形成了一个规律了。只要是有危险来临，厚瘾就消失不见了，等到危险消失了，厚瘾就出现了。
    不过基于此，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自己的怀疑和疑问。
    毕竟在这个地方，实力才是老大。
    众人再次整理了一番之后，回去的旅程继续开启。
    剑天意随手扯了一根野草叼在嘴里。漫不经心的说道：
    “老大。你有没有发现，狼群和变幻蛇出现的时间都差不多呢。”
    剑天意说这句话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想法，而是突然想到了就说了出来。
    可是小队里面人不少。大家都听到了这句话，因此每个人都在心里暗暗的琢磨。
    这一琢磨，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呢。
    东华羽凡原本还在心里想了想的，可是随着眼前的路越来越熟悉。东华羽凡也没有太多的心思想太多，这条路似乎正是她来时的路呢。
    也不知道厚瘾最后会不会将他们带到水边去。
    接下来的时间。几乎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了，这让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禁心里又有了别样的心思。面对了两场莫名其妙的战斗，他们都知道若想要离开这个古怪的地方肯定没有那么容易的。
    因此别看现在平静。指不定接下来需要面对什么呢。
    厚瘾靠在一棵树旁闭目养神，众人见此也都找了一个平坦点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这段时间心都是高高的提起的。虽然后面稍微平缓了一些，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放松警惕。
    休息的时候。原本应该是很平静的时刻，而就在此时，突然出事了。
    地面再一次发生了强烈的震动，尽管不少人都是坐着的，可是到最后居然都支撑不住，有的倒在地上，有的紧紧的抱住身边能够抱住的东西。
    东华羽凡紧紧的抓住树干，这一次的震动明显是比上一次还要明显，而上一次震动之后，兔子就消失了。东华羽凡下意识的朝着厚瘾看去，发现厚瘾依旧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不过原本闭上的眼睛已经睁开了，清冷的朝着某一处看去。
    这么大的震动居然没能让他的脸色或者神色发生任何的改变，就连身体都没有动一下。
    东华羽凡不得不感慨，不愧是活化石啊。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东华羽凡在心里吐槽这个厚瘾了。
    这一次震动持续的时间还真是不短，大概有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不过因为在丛林里面，倒是没有什么危险独宠萌妃最新章节。
    这些树木都是生长了许久的，根须不知道渗入地下多深了，因此这震动结束之后，周围该死怎样还是怎样。唯一尴尬的可能就是众人的反应吧。
    樊若美花容尽失，毕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若是在修真界的话，遇到这种情况，会直接飞到半空，反正也感觉不到。
    上门有护山大阵，就连到了外面住客栈的话，也都有阵法护住，因此根本不可能会感觉得到。
    可是这一次，当灵力无法使用的时候，和凡人已经无疑了。
    面对这种事情自然是害怕的。
    毕竟是女孩子，就算是再坚强，在某些时候，依旧会有脆弱的。
    她没有第一时间去寻求熟悉的人安慰，而是将眼神放在了厚瘾的身上。厚瘾一如既往的忽略她，樊若美也不在意，反正这样已经习惯了。
    对于这个强大的男人，她从最开始的震惊到如今慢慢的芳心暗许。就连李霄阳和刘笑天都微微有些狼狈，可是这个男人却满不改色，没有丝毫在意，神色淡然的仿佛根本不是个事儿一样。
    “前辈，您没事吧。”
    其实樊若美以前最不屑的就是如此，可是女人往往在这种时候都是最不理性的。
    面对爱情都是盲目的，往往做出的事情事后想起来都会让自己捂脸。
    用眼睛看就知道对方屁事没有，反而是她自己狼狈不已。可是偏偏又想要在厚瘾面前提高一下存在感，并且发扬一下自己善良的风格。
    然而，并卵。
    厚瘾不是一般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因此尽管心里已经做好了厚瘾不会搭理她的事实，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忧伤。
    李霄阳微微皱了皱眉头，想要上前去将樊若美拉回来，可是他又想起之前樊若美让他不要多管闲事的话。
    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是他心里也清楚，他对樊若美是有好感的，如今有好感的女子居然被别人不屑一顾。作为一个男人，虽然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惦记，可是自己惦记的人在他心里就是最好的。别人惦记不行，可是这么不屑同样也让他无法接受。
    东华羽凡看的啧啧不已，还真是年度最狗血的事情呢。
    实际上修真界也不是没有八卦的存在，只不过因为大家都明白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所以八卦这种东西来的快去得越快。除非八卦中心人物是什么繁天大陆比较牛逼比较出名的人。
    东华羽凡虽然不是特别关注修真界的八卦，可是女人天生就对某些事情比较的敏感，再加上如今在这种地方，权当做看戏了。
    不得不说，东华羽凡还是很佩服樊若美的勇气的。
    ps.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第52章 心跳！ 我 我们 她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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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瘾突然站起身，抿着嘴看着某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东华羽凡也跟着站起身，心里嘀咕着厚瘾究竟发现了什么。
    突然，厚瘾动了，动作很迅速。快速的丢下一句话之后，朝着某个地方飞快的过去。
    “跟上。”
    这两个字说的很快，但是每个人都能够感觉得到厚瘾语气里面的急切，于是每个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厚瘾为何如此，但是他们每个人都不敢耽搁，飞快的站起身，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快速的跟在了厚瘾的身后，生怕慢一秒就没有办法追上去了。
    厚瘾的速度很快，可是或许是考虑到后面还有人，所以每次都会不耐烦的放慢了速度。
    东华羽凡若是全力的话，倒是能够追的上，可是此时她可不想暴露太多自己的实力，因此也只是让自己的速度保持在中上的水瓶星际女猎人最新章节。反正还有剑天临和剑天意在。
    相比较东华羽凡他们的轻松，樊若美三人原本实力就算是最低的，相对于来说，这三人是最吃力的。可是三个人倒也不是什么轻易喜欢放弃的，就连樊若美这个娇娇女子都是咬紧牙关坚持着。
    尽管如此，三人的坚持和刻苦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改观，毕竟拖了后腿也是事实，这种时候可不管你的修为是不是跟不上。
    所以不知不觉，厚瘾对于樊若美三人已经是没有任何的好脸色了。
    他向来不会为别人考虑什么。如今之所以妥协，也不过是因为若要出去，必须要靠这些人而已。
    厚瘾的脸色很阴沉，只要张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所以之后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只知道埋头赶路。
    没日没夜的赶路倒是有好处的，两天的时间就到了目的地。
    而这个目的地最熟悉的人就是东华羽凡了。
    正是她第一次睁开眼睛所看到的地方。
    如今沙滩这些早已经没有了她的脚印，无论是被她认为隐藏的还是后来不知不觉被水掩盖的。反正这里给人的感觉就是安静。
    厚瘾站在沙滩上面。一张冷峻的脸面对着水面。
    远处灰蒙蒙的天空很是阴沉。仿佛有什么东西沉沉的压着一样。
    实际上，东华羽凡之前在这里的时候，也怀疑过。这个地方会不会是此地的边缘地带。
    眼神所触及的地方也就那么点，虽然这样看上去防腐蚀水面上的雾气挡住了视线，但是实际上是如何，或许也只有厚瘾才知道了。
    厚瘾干脆的朝着水里走去。身影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东华羽凡他们实际上是不怎么愿意进入水中的，毕竟他们就是通过水里来到这里的。
    在漩涡里面打转的时候。实在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如今一想起，自然每个人的而脸色都不太好。
    虽然东华羽凡后来和樊若美以及红花婆婆几人分开了，但是想来他们的遭遇定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如今厚瘾已经朝着水里走去了，虽然厚瘾没有让他们跟上。但是几人也猜得出来，若想要离开，就必须要跟着厚瘾才可以。
    东华羽凡是第一个跟在厚瘾身后下水的。到底她对于这一篇也比较的熟悉。
    只不过唯一担心的是，她们如今没有灵力。进入水中若是没法呼吸怎么办。
    东华羽凡倒是不怎么担心，她有避水珠，剑天意和剑天临两人还有一点修为在身，虽然没什么卵用，但是有东华羽凡在，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可是其他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东华羽凡让剑天意和剑天临两人距离自己近一点，也幸好避水珠在水中还是有作用的。
    东华羽凡原本还在为他们担心，没想到他们那里居然也有避水珠，不过比东华羽凡这边的要小，范围也比较的小美职篮之王。
    红花婆婆虽然没有避水珠，但是却取出了一件黑色的披风，当披风披在身上的时候，整个人仿佛被披风包裹在里面了一样。
    没有灵力居然也能够自主的抵挡，红花婆婆果然还是有自己的底蕴的。
    刘家兄弟自然也有自己的东西，所以到最后众人还是进入了水中。
    厚瘾没有任何的东西，当水面没过厚瘾高的头顶之后，厚瘾依旧衣服冷清的模样，没有呼吸，眼睛也没有闭上。
    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的走在水里，水中的浮力和助力丝毫不是问题，如履平地一样。
    着实让东华羽凡他们震惊了一把。要知道东华羽凡他们能够这么轻松的在水中，也是托了避水珠的功劳了。
    ‘轰’
    原本走的好好地，可是水中突然震动了一下。
    这声音就连在水中他们都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不仅如此，东华羽凡还清楚的感觉到了水底下因为这个震动所产生的暗流。
    这种情况下，若是被暗流卷入的话，很有可能会失去方向，同时与众人失散。
    所以几个人决定大家还是聚在一起会比较好。
    剑天意跟在东华羽凡的身后，手中抓着一条结实的绳子，而剑天意后面是剑天临，同样也是抓住而一条绳子，往后再试李霄阳……
    或许是有了这根绳子的缘故，后面的震动一次比一次强烈，大家虽然心里有些慌乱，但是也没有最开始那么害怕了。
    厚瘾每一步都踩的很稳，每一次震动的时候，厚瘾都会微微一顿，随后再次朝着前面走去。实际上他要去哪里，东华羽凡一点都不清楚，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着厚瘾走。
    ‘轰轰轰’
    这一次，连续三次的震动，水下的暗流似乎越来越快，东华羽凡猜测应该是距离他们要去的地方不远了。
    果然，没过多久，前面隐约能够看到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厚瘾一个闪身，直接从他们面前消失，仿佛瞬移一样，也变得虚幻了起来。
    当然，厚瘾可以这样，东华羽凡他们却必须要一步一个脚印才可以。
    水底的视线原本就很暗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震动以及暗流的缘故，这下面非常的浑浊，明明厚瘾他们的距离已经不远了，可是这样看过去只能看到两道虚幻的影子。
    没多久，东花园总算是看清楚了厚瘾和他身边的那个东西。
    具体来说，这个东西东华羽凡也是见过的，并不陌生。
    赫然是她在里面遇到的第二个动物——大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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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心跳！ 急迫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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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玩意，该怎么形容呢。--
    东华羽凡感觉自己的cpu再一次被刷新了一下。
    厚瘾看向大公鸡的时候神色居然前所未有的凝重。
    从他的这个神色至少证明了两点。
    第一，厚瘾应该是认识大公鸡的。
    第二，他似乎很忌惮大公鸡，变相证明了大公鸡的实力很有可能比厚瘾还要厉害。
    还好看到他们这么多人过来，大公鸡没什么反应，仅仅是用两只绿豆大小的眼睛瞥了他们一眼就没有理会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被小眼睛撇一下，每个人都是下意识的背后一紧。
    大公鸡不断地朝着地下的某一处攻击，也难怪他们之前能够感觉到那么大的震动了。不过现在靠的近了，那种震动的感觉反而小了不少。不过暗流的速度却没有降低。
    东华羽凡朝着它攻击的地方看去，正好看到那下面似乎有一幅图案，呈圆形，直径三到四米的样子。
    图案看不清楚是什么，可是大公鸡攻击了这么久，一点损失都没有，东华羽凡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帮忙。在这厚瘾也没有让他们过去帮忙。
    整这么想，厚瘾突然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东华羽凡看了他一眼，正巧厚瘾的眼睛也朝着东华羽凡看过来，两个人的视线一对撞，东华羽凡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爹地强悍，天才宝宝腹黑妈。
    或许是为了迎合东华羽凡的预感，厚瘾突然朝着他们这边一抓。
    水下听不到什么声音，可是东华羽凡却能够感觉到周围似乎有什么微微一震。随机一道人影突然飞起，直接摔倒了图案上面。
    大公鸡坚持，也停止了攻击。神色冷淡的看着厚瘾，隐隐带着戏谑和嘲讽
    是红花婆婆。
    此时被甩图案上面的居然是红花婆婆。
    东华羽凡暗暗蹙眉，这红花婆婆也算倒霉，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厚瘾。
    其余的几人几乎都是这么想的，可是随着厚瘾朝着红花婆婆走了过去，东华羽凡心里突然变得突突的。
    果然，厚瘾手朝着红花婆婆面前一扬。红花婆婆整个身体仿佛被定在了图案上面一样。除了四肢还能够不断晃动之外，头和躯体死死的定在地面。
    红花婆婆张大了嘴巴想要含叫什么，可是一张开嘴。水就吵着口中灌了进去，不知不觉，红花婆婆外面的披风竟然已经破破烂烂的了。
    根本没有办法在防御了，如今没有了灵力。根本没有办法转为内呼吸，更加没有办法承受这么重的水压以及猛烈朝着口中灌去的冰冷液体。
    不过红花婆婆的眼睛瞪得老大。樊若美下意识的躲在了李霄阳的身后。
    红花婆婆的挣扎越来越激烈，东华羽凡捏了捏拳头，最后还是选择了没有干涉什么。且不说她如今能不能干涉，就算真的干涉了。她也不一定能够就得了这个人。
    再则，修真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弱者就算是被人凌虐至死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唯有让自己变强。
    深吸了一口气，东华羽凡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中恢复了以往的漠然。
    不过片刻之后，红花婆婆的身体就开始不断地痉挛，胸口更是一突一突的。
    鲜红的血液从红花婆婆的口中渲染而出。
    厚瘾手指一点，原本与水融合在一起鲜血瞬间凝聚在了一起。随着从她口中不断冒出的血液，凝聚在一起的血珠越来越大。
    当血珠融合到婴儿头大小的时候，厚瘾虚空对这红花婆婆的身体一抓，随后对着外面一挥。
    身体顿时离开了水中，消失在了水面，再也没有掉下来过。
    东华羽凡看着这一切，心里也只能默默的祝福红花婆婆还能够大难不死了。当然，每个人都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血珠在水中微微荡漾，慢慢的到了厚瘾的手中。
    大公鸡此时的眼神也比之前凝重了不少，一步一步的走到厚瘾的面前。
    一人一公鸡神色都比较凝重，东华羽凡她实在是有些看不懂，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见他们来到图案的边缘，厚瘾手中突然捏着一道复杂的法印，可是说是法印又不太像，因为没有任何的灵力可以趋势他这儿做闷骚总裁：土豪娶我吧最新章节。
    偏偏血珠爆发出了一道及其强烈的光芒，最后缓缓的没入图案里面的一处圆盘当中。
    霎时间，方圆百米的水底如同白昼一样明亮，东华羽凡下意识的微微眯了眯眼。
    这道光芒来的快，去的也快。
    等到众人睁开眼睛之后，突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光柱，光柱大概有两米多的样子，地下一节微微泛着血红。
    突然，心里仿佛明悟了什么似得，东华羽凡微微往后面退了退。
    厚瘾仿佛是看出了东华羽凡眼中的而惊恐，嘴角微微一弯。
    在东华羽凡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是时候，突然，手再一次一扬。
    又是一道人影闪过。
    东华羽凡急忙抓住剑天临与剑天意两人。
    确定他们并没有被厚瘾抓走，心里松了口气。可是这口气并没有完全的松下去。
    若她没有猜测的话，这个放逐之地应该是只能进不能出。
    若真的想要出去的话，唯有以鲜血开辟出一条道路才可以。至于为什么率先用红花婆婆的血液，东华羽凡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次东华羽凡连人影都没有看清楚是谁，那人突然化作了粉末，只留下一团红色的血雾。厚瘾飞快的将血雾凝成血珠，打入光柱当中。
    果然没错，光柱下面的红色血气往上升了一节。
    东华羽凡知道厚瘾肯定要再次抓人了。
    连忙将剑天临两人护在身后，真气已经凝聚到了手掌心，蓄势待发，若是厚瘾真的要对他们不利的话，打不了拼死一搏好了。
    其余的几人就算是再迟钝，此时也发现了不对劲了。
    樊若美更是死命的躲在李霄阳的身后，手静静地抓住李霄阳的衣袖。李霄阳脸色也发白，可是却还是静静地将樊若美护在身后。
    刚刚化成粉末的那个人，正好是刘家两兄弟当中的刘尔。
    刘达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相依为命多年的弟弟居然就这么化作了水中的尘埃。
    他瞪大了眼睛，身边空空如也，眼睛盯着厚瘾的时候，正巧厚瘾也看到了他。
    刘达心里突然觉得不妙，转身就想要逃脱。厚瘾哪里看让他逃脱。刚一转身，刘达就感觉双脚仿佛有千斤重，重得他没有办法再踏出一步。
    惊恐悲愤交加，心里虽然很伤心刘尔的消逝，但此时最重要的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只可惜，厚瘾看出了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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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心跳！ 回忆 矛盾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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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达到底还是步了红花婆婆和刘尔的后尘。
    或许是刘达的修为比较高，这一次红色血气居然网上升了好大一截。
    大概只剩下五分之二了。
    厚瘾没有忙着在抓人过来，而是踱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东华羽凡护着两人往后退，剑天临虽然几次想要送到东华羽凡面前来，都被东华羽凡硬是挡回去了。
    她不是在充什么英雄好汉，若是能够活下去的话，谁也不想活下去。可是就算是她让剑天临挡住了，她也不一定能够活下去，还不如拼一把。
    正当东华羽凡准备攻击的时候，厚瘾的声音突然在东华羽凡的脑海中响起：
    “你放心，你既守信，我也守诺。”
    这道声音似乎唯有东华羽凡一人能够听见，东华羽凡狐疑的看了过去。
    而此时厚瘾的神色已经别过，朝着樊若美三人看去。
    三人见此，也明白今日恐怕难逃一劫了。
    可是就算是没有机会，蝼蚁还是想要拼一把。所以三人在第一时间就朝着三个地方跑去。
    厚瘾轻笑一声，仿佛戏弄老鼠的猫，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垂死挣扎。
    东华羽凡心里虽然已经将厚瘾打上了暴君的头衔，但是她却也没有出手帮三人，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这边还有两个人。她不敢和厚瘾谈什么条件，也没有什么筹码和对方谈条件。
    若是这三个人的死能够换的剑天临和剑天意两人无事的话，东华羽凡也不介意自己心硬一点。
    也幸好她如今的心性经过这么多年的锻炼，比之前已经要好很多。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是倒也不会为了而不相干的人干一些愚蠢的事情。
    三个人到底还是被抓回来了。
    东华羽凡唯有有些可惜的便是李霄阳，这个男修的资质和心性都很不错。只是可惜了。
    最先死的居然是樊若美。
    樊若美其实是不相信厚瘾会真的杀了她的。可是当生命一点一点流逝的时候，她就算是再不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不过，眼睛里面再也没有什么爱恋和眷恋了，而是深深的恐惧。
    她恐惧这个深不可测的人，同样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出来走这一遭极品萌媳。
    这一死可就真的死了，连灵魂都没能留下一缕。
    同样化作了粉末。
    而后是刘笑天。
    再然后是李霄阳。
    东华羽凡亲眼看着红色血气不断的网上蔓延，李霄阳的气息已经若有似无了。可是在此时血色的气息突然满了。
    猛地。光柱突然再次爆发出一阵及其强烈的光芒，东华羽凡才算是真的松了口气。
    光芒渐渐消散，而后出现的居然是一道黑色的裂缝。
    东华羽凡嘴角微微抽搐。不过到底是能够从裂缝当中感受到十分暴虐的罡风以及不稳的灵气。
    没想到死了这些人，到最后居然只是弄出一道空间裂缝。
    谁都不知道裂缝之后究竟是什么繁天大陆的什么地方。
    东华羽凡也只能祈祷他们能够顺利的回到繁天大陆了。
    和剑天意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朝着厚瘾的地方走了过去。
    厚瘾也算是信守承诺，手一挥。便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小舟，小舟猛地变大。刚好能够容纳他们几个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气息微弱的李霄阳，东华羽凡心里一动，居然直接将他抓了起来，放在了小舟的角落。
    东华羽凡原本还以为厚瘾会反对的。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的一瞥，毫不在意的走到了船头。
    东华羽凡三人进入了小舟，大公鸡也在同一时间进入了小舟里面。
    而后小舟缓缓的驶入了空间裂缝当中。
    一瞬间。裂缝闭合，水底再次恢复了平静。
    空间裂缝东华羽凡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了。可是没有一次有这一次这么惊险。
    无处不在的罡风以及偶尔闪过的裂缝。
    也幸好在进入空间裂缝的一瞬间，东华羽凡便感觉到那股隔绝了她灵力的东西消失不见了，也就是说她的实力恢复了。
    不仅是她，剑天意剑天临，就算厚瘾身体的修为都回来了。
    不过东华羽凡依旧看不懂厚瘾的修为。
    因祸得福的可能只有李霄阳了。
    原本都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了。没想到进入空间裂缝之后，气息居然在慢慢的变强了起来。
    只不过他这一次倒是比较识时务，知道此时他不是厚瘾的对手，因此退在一变悄悄的恢复这实力。
    不过到底是流失了不少的精血，脸色白的仿佛一张纸。偶尔看着厚瘾的时候，脸上也带着惊惧。
    东华羽凡不由得想着，自己将他救出来究竟是不是正确的超级怀表最新章节。李霄阳的资质在不错，经过这一次，整个人的心境恐怕算是毁了。厚瘾如同一座巨山，狠狠的压在他的心头，若是没有办法将这座巨山移开，他此生恐怕成就不会太大了。
    也就是俗称的心魔，厚瘾的强大已经成为了他的心魔，除非哪一天他能够杀了厚瘾。
    只可惜，这种机会恐怕很少。
    只要厚瘾不是他亲手杀死的，这座巨山会如影随形。
    从东华羽凡看到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东华羽凡就再也没有关注过这个男修了。不管怎么样，总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了，至于接下来能不能走下去，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有厚瘾控制着小舟，他们一路上倒也还算是安全。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空间裂缝越来越多，随时都有可能将他们吞入未知的领域，东华羽凡不得不提高警惕，也不敢在冥想什么的了。
    “老大，不用太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剑天意见东华羽凡神色凝重，脸色带着憔悴，心里也不太好受，想着说两句话来宽慰一下。
    可是话刚说完，小舟突然猛地震动。
    之间前方突然飞过来不少密石，这些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石头，每一个的密度都高的吓人，况且如今在空间裂缝当中，密石带着罡风的劲，朝着这边冲过来。
    小舟就是不小心被一小块砸中了。
    也幸好几人都有心理准备，所以小舟并没有翻。
    原本以为有一个高修为的人在，通过这个空间隧道应该不成问题的，哪知道小舟在空间裂缝当中摇摇欲坠，怎么看都不堪一击。
    东华羽凡不敢耽搁，飞快的走到厚瘾的身旁，神色凝重的说道：
    “你控制小舟，其余的交给我。”
    厚瘾深深的看了一眼东华羽凡，那眼中包含了许多的东西，可没有一样东华羽凡能够看得明白。心里也清楚，厚瘾的道行到底比她深，要是她能够看懂就怪了。
    毕竟对方是活化石。
    既然灵力已经回来了，东华羽凡也就有了底气。
    法术一个接着一个的使出，不断地朝着那些飞过来的密石攻击过去。
    密石原本就是罡风带过来的，劲非常大，东华羽凡的攻击虽然勉强能够抵挡，但是到底一个人，太过于勉强。
    正好剑天临在此时加入了进来。
    帮东华羽凡分担了一部分。
    东华羽凡心里一暖，说道：
    “小心避让空间裂缝。”
    “明白。”说话的是剑天意，东华羽凡回头，正好看到他站在另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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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心跳！ 各持己见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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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石越来越密集，东华羽凡原本还能够分出心来顾及一下剑天意的，结果越是到了后面，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完全支撑住。
    小舟如同漂浮在狂风暴雨当中的一片树叶，随时都有可能被淹没。
    而他们随时都有可能翻船。
    一旦在空间裂缝当中翻船，其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东华羽凡估计小舟的品阶应该不低，因为好几次她看到密石打到小舟上面的时候，虽然小舟有所震动，但是并没有任何的划痕。
    法术飞舞，剑光四射。
    四周不断闪过星光点点。
    空间裂缝并不是很明亮，只是偶尔会有不时飞过的星光，因此视线并不受影响。
    只是他们到底不是真正的仙人，体内的灵力慢慢的开始有些不足了起来。
    可是前方仍旧有源源不断的密石过来。
    东华羽凡一个猝不及防，肩膀猛地一痛。
    被一道极小的密石打中，东华羽凡只觉得自己的整个手臂都开始发麻，这震动还真的强的可怕，这还只是一小块密石的威力人鱼歌神的崛起。东华羽凡很难想象，若是那些稍大一点的集中了她，此时她的手臂不知道还在不在。
    东华羽凡另一只手猛地挥出一道木网，勉强将再次飞过来的密石抵挡住。
    可是百密一疏，胸口猛地一凉，东华羽凡知道自己再一次中招了。
    偏偏刚好在此时，小舟遭受到了一颗密石猛烈的撞击。一个踉跄，东华羽凡直接朝着后方倒去。要知道，后方可是空间裂缝当中啊，无数的密石从下方飞过。若是这么下去了，只怕就真的交代到这里了。
    这一瞬间，东华羽凡想到了无数的可能，最后也只能一狠心，决定进入空间了。
    剑天临距离东华羽凡较远，当她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想要过来根本来不及。剑天意同样如此。伸出手去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东华羽凡闭上眼睛，默默的开始在心里计算。
    可是刚数到了一，便感觉到要上有一只手将她揽在里面。
    一睁开眼。还未看清楚眼前的人，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回到了小舟里面。
    强忍住胸口和手臂的疼痛，东华羽凡坐起身。只看到一道淡蓝色的屏障突然从小舟的周围升了起来。
    东华羽凡嘴巴张的老大，忍不住说道：
    “这……”
    厚瘾淡淡的瞥了一眼东华羽凡。说道：
    “是你自己说的交给你的。”
    说完，再看了一眼东华羽凡此时狼狈的样子，言下之意仿佛再说，交给你就是这样的结果。
    东华羽凡老脸一红。可是随后心里就觉得不爽了。
    尼玛，小舟能够启动防御屏障为毛不早点说。而且，为毛之前还让人小舟被密石撞击。
    东华羽凡真心觉得此人是故意的。心里对着厚瘾打了无数哥红叉叉之后，便不再理会那人了。专心的治疗自己的内伤。也幸好有木灵力在。东华羽凡的伤倒是没多大的关系。
    她已经决定了，等到除了空间裂缝，回去之后，她一定要和这个厚瘾老死不往来，坚决不相见了。
    以后就算是见面，一定要装作不认识。
    此人凶恶残暴，性情不定，杀人不眨眼，并且杀人对他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她现在想起他杀了刘尔的时候，那个样子，仿佛杀的不是人，而是一只蚂蚁一样随意。
    实际上，想想也对，当人类面对弱小的蚂蚁时，不也是随便一脚踩上去，别人是死是活对他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样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好。
    有了保护屏障，剑天临和剑天意两人也回到了小舟里面开始恢复实力，见东华羽凡脸色正常，并没有痛苦的样子，也就放下了心。
    几天之后，东华羽凡见厚瘾将小舟停在了某处，手中开始飞快的攻击者某一处的黑色的壁障仙路侠缘最新章节。
    大公鸡仿佛一觉睡醒了一样，也跟着攻击了起来。
    东华羽凡这才发现，大公鸡的气势确实比厚瘾要强上几分，可是这一路上大公鸡几乎都在闭目养神，如今似乎是闻到了自由的味道了。攻击越来越强，也越来越猛烈。
    终于，看到了一丝亮光。
    闻到了熟悉的空气味道，以及那充盈的灵气。
    众人顾不得其他，直接冲了出去。
    当脚踩在地上的时候，东华羽凡这才算是真正的舒坦了。
    李霄阳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没有和众人在一起，而是对着东华羽凡行了个礼，直接御着剑飞快的离去了。
    几个人中，唯有东华羽凡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其余的人都没有在意过他。
    既然已经出来了，那么厚瘾的承诺已经做到了，东华羽凡和剑天临使了使眼色，他们也应该离开了。
    “多谢前辈引路，晚辈还有要事，就不多做打扰了。”东华羽凡说完，微微低下头，就准备转身离开了。
    厚瘾盯着东华羽凡看了半响，东华羽凡心里惴惴不安，这货不会是想要杀人灭口吧。
    可是他都放过了李霄阳了呀。
    就在东华羽凡背后有些发凉的时候，一道淡淡的‘嗯’进入了耳朵。
    顿时，如释重负。
    踏空离去的东华羽凡没有回头，更加没有看到厚瘾的视线一直看着她。
    其实他们根本找不到此地是哪里，周围没有一个参照物的情况下若想要找到方向，只能去最近的坊市或者城市看一看了。
    因此，三人只是随便找了个方向就朝着那边前进了。
    主要是不太想要和厚瘾有什么交集。
    厚瘾突然弯了弯嘴角，对着不远处的大公鸡说道：
    “既然已经出来了，我们依旧就不必再见了。”
    大公鸡淡淡的瞥了一眼厚瘾，身上一道暗光闪过，下一瞬，便成为了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
    甚至没有回复一句话，便消失不见了。
    厚瘾也不恼，心里反而松了口气，他如今元气大伤，无法和他硬碰硬。两人从以前就是仇敌，可是因为同时被关在那里，里面死的死，灭的灭，到最后居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之所以没有出手，恐怕也是想证明他们还存在吧！
    微微顿了顿，朝着东华羽凡消失的地方望去，眼睛里面一片漆黑，仿佛有两道漩涡一样。
    厚瘾喃喃道：“真是有意思。”
    ps：三更到！！！
第56章 公主！ 舞台剧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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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飞了将近两天的样子，三人才勉强找到了落脚地。
    之所以说勉强，是因为这个地方连小镇都算不上，顶多只能算集市。
    进入集市，衣冠楚楚的三人立马引起了众多人的注意。
    东华羽凡微微皱起了眉头。
    “老大，这里几乎几乎都是凡人呢。”
    难道他们无意间进入了凡世？可是此地的灵气明明挺充裕的啊。
    倒是有几个修真者，可是实力都低得可怜。在他们看来，炼气期和凡人没什么区别了。
    不知道怎的，东华羽凡心里有些怪异，厚瘾不会将他们带到另外的地方去了吧。
    怀着这样的惴惴不安，东华羽凡三人朝着里面走去，选了一个稍微看着还算顺眼的客栈走去。
    茶水吃食几乎都是普通的东西，东华羽凡有些失望，并没有动口，唯有剑天临给面子的吃了两口。
    三人相对无言，他们花了两天的时间到了这里，没想到居然是到了一个凡人聚集的地方。
    “能分得清这是哪一域吗？”剑天临对着东华羽凡问道飘渺之乾坤诀最新章节。
    东华羽凡心里也是大写的问号。
    她要知道就怪了。
    不过整个繁天大陆，她也算去过了不少地方了，除了南域没有走遍之外，东西北都算是去过了。
    不过东华羽凡自觉这个地方应该不是南域了，但是至于是哪里，鬼知道了。
    “这里灵气这么充裕，应该不可能是凡尘吧。”剑天意神色也有些凝重。
    两人谈论了半天，发现东华羽凡一直沉默着。剑天意和剑天临对视一眼，这才问道。
    “老大，你怎么了？”
    “我在想，要不要去找这个地方唯一的那个炼气期修士问问看。”东华羽凡摇摇头，说道。
    剑天意眼睛一亮，这个主意似乎不错。
    三人刚一走出客栈，突然既看到几个人急匆匆的朝着这个地方过来。正好是这个集市里面唯一的三个炼气期修士。
    东华羽凡他们淡淡的瞥了一眼。负手而立。
    看得出来，那三个炼气期修士在整个集市里面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人了，一路走过来。都有凡人只觉得让在一边，并且深情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可是这三人却非常恭敬的对着东华羽凡三人行了个大礼，卑微的说道：
    “见过三位前辈，不知三位前辈前来。有失远迎。”
    东华羽凡他们一行人并没有遮挡自己的气息，从他们进来开始。他们感觉到这三人的时候，这三人应该也是发现了他们。不过他们没敢轻举妄动，毕竟这三人随便一个人的气息都让他们感觉到窒息。
    凡人没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他们无知。可他们三人已然成为修真者。对于修者界这种实力为尊的事实感受颇深。
    东华羽凡没有说话，剑天意见此，摆了摆手。说道：
    “到我们去你们的道场。”
    “是，请随晚辈来。”
    三人的修为几乎都在炼气期后期的样子。却迟迟没有突破筑基。并且这三人的年纪已经不算太小了，几乎都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其中修为算得上最高的的那个看上去应该有六七十岁的样子了。
    这种年纪的炼气期修士，资质不知道有多差了。
    可是按理说，在这么一个灵力充裕的地方，哪怕是五灵根的废材资质，就算是不能问鼎大道，筑基还是有可能的吧，偏偏这么大年纪了都没有。
    三人居住的地方在整个集市是最好的，东华羽凡简单的看了看，打扫的倒是赶紧，后院似乎也有不少凡人，应该是这里的仆从了。
    简单的入座，三人一时之间有些紧张。
    按理说，像东华羽凡他们这种大神，几乎是不可能到他们这种小地方的，可是今日居然以来就来三个九转金丹最新章节。
    东华羽凡对着剑天意使了个眼色，剑天意顿时领命。
    三人当中，唯有剑天意的性格稍微开朗一点。剑天临是个闷葫芦，而东华羽凡要保持自己高冷的姿态。
    “这里是不是南域？”剑天意开门见山的问道。
    三人迷茫的互相看了看，随后那名年纪最大的这才拘谨的说道：
    “前辈，此地并非南域。”
    剑天意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不过三人都是演戏的高手，脸上没什么表情，继续说道：
    “那这里是哪里。”
    三个人明显没想到东华羽凡他们是为了问这个，还以为他们有其他的目的，因此也没有多想，回道：
    “此地乃下下区。”
    下下区？这是什么鬼？
    三个人再没有维持住表面的诧异，与对方传音讨论了一下，剑天意这才说道：
    “此地可有传送阵。”
    这下子轮到三人诧异了，传送阵?那可是存在于中区才能有的东西呢，在中区之下的地区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刻画传送阵出来的。
    东华羽凡他们三个人就算是再迟钝，也明白他们如今很有可能不在繁天大陆了。可是这个地方究竟是一个位置的位面还是和繁天大陆同出一一个位面，只是大陆不一样。
    他们都无从得知，只知道这里的人和他们说的话是一样的。
    这样的信息根本没有用，最后东华羽凡他们从三人手中的来了一份地图。
    为了保守起见，东华羽凡还是将他们的这段记忆消除了。当然，还是给了他们相应的报酬。
    那就是一瓶筑基丹，里面的筑基丹应该能够支撑他们升级为筑基期了。这份地图其实只能算是一个大概的地图，但是从这份地图上面，很明显的看出这个大陆的规则和繁天大陆是不一样的。
    繁天大陆分为东南西北域，五个在繁天大陆及其牛逼的门派，各个门派底蕴非凡，能够屹立不倒，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如此。
    可是这个地方的很明显不一样。
    分为了七大区。
    其中最烂的就是下下区，也就是他们此时所呆的地方。
    往里面一点就是下去、中下区、中区、中上区、上区还有上上区；
    整个大陆的形状也和繁天大陆不一样，这块大陆更像是一块圆形的，最中心便是上上区。分区的方式是呈环形的，以此类推。一直到最外面，便是下下区。
    下下区的范围是最广的，但是也是人烟最稀少的。
    几乎大部分居住的都是凡人。
第57章 心跳！ 牵扯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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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一接触这种新的规则，三个人心里的那份恐慌和不安减弱了不少。
    但是也仅仅减弱了，并没有完全消失。
    此时他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还能够回得去繁天大陆吗？
    三个炼气期修士没有办法回答他们，那么也只有靠近上区的人能够回答了。
    依靠着这么一份简单的地图，他们总算是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了。
    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要知道有没有能够回得去繁天大陆的可能，毕竟那里有亲人朋友，不是说放下就能够放得下的。就算修真者习惯了孤独寂寞，但是也不代表着能够割舍的了存在于生命中的各种情谊啊。
    “先别想那么多了，赶路吧。”东华羽凡看得出他们两个心里的担忧，语气尽量愉快一些。
    两人虽然点头同意，但是看得出，这句话并没与起到任何的作用。
    这一次他们朝着上去的中间飞了将近五天的样子，总算是圆圆的看到了一座城镇。
    和这个城镇相比，之前看到的那个集市简直就是渣渣，可是这个城镇充其量更像是一个坊市。
    刚走进城，东华羽凡就看到了墙壁上贴了一张巨大的壁画，上面的几个字顿时吸引了东华羽凡的注意海贼王之无证名医。
    “傲天拍卖行”
    她记得繁天大陆似乎就有傲天拍卖行的，居然在这里也能够看到这个。
    若不是东华羽凡已经看过了这片大陆的地图，恐怕真的会以为是同一个拍卖行。不过名字能够取一样的，不得不说还真是有缘分。
    没有过多的理会，三人找了一处客栈，选了一个清幽一点的院子整修了一番。
    五天的疯狂赶路。饶是东华羽凡修为再高，也觉得有些疲倦。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地方的灵气还真是充裕的可怕，而这里仅仅只是靠近下区的边缘，还不知道上区的会是如何的美好了。
    练习了一天的练体术，东华羽凡觉得精神顿时好了不少。
    于是推开门，走到院子里面。
    天空还是那个天空。似乎并没有改变。
    可是她如今也只能算得上是无家可归的孩子了。
    不知道回家的路究竟在哪里。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究竟是哪里。
    ‘涅槃，涅槃大陆。’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三个人休息的差不多了，决定去坊市里面逛一逛。
    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机缘。可是转了一圈，三人都没有看到什么满意的东西，这里的东西几乎都是垃圾。
    并且，整个城中。修为最高的人也不过筑基期。
    对于东华羽凡来说，这里的灵气已经足够充裕了。哪怕是一个三灵根的修士，在这种地方也能够在至少二十年的时间内将修为修炼到筑基期了。
    她实在是搞不懂，这里明明各方面的条件都比繁天大陆好很多，为什么这里的人修为普遍都不高呢。
    再次买了一份稍微详细一点的地图。东华羽凡仔细看了一下上面的标记，地图对于中下区一下记载的都比较的详细，中区以上几乎就没有怎么详细的记载了。
    这里也有各种的门派。但是这里的门派地位并不超然。
    因为这里的整个大陆其实算是一个国家，每一个区都分为了无数的小郡国。几乎都隶属于上上区的中央帝国。
    这种情况，在繁天大陆几乎是不可能的情况。
    繁天大陆的国家只能说在凡人心目中比较的超然，在整个修真界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地位。
    东华羽凡很佩服，不知道是哪个牛人，居然做到了这一步。
    要知道将整个大陆都囊括在自己的势力之下，简直是无法想象。若非有极其强大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办到。
    剑天临这两天的话很少，几乎能不开口就没有开口。东华羽凡也明白他的顾虑和担忧，可是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心态一定要及时的调整过来，他们三个人没有一个人不担心这个问题，但是若不能及时的想通，对于修炼有很大的影响护花使者逍遥游最新章节。
    因此她特别让剑天意时刻的开导一下。
    这样看来，没心没肺的剑天意倒是更加容易适应新的环境。
    “你若是现在就如此，那以后飞升仙界又该如何呢？”东华羽凡实在是看不惯剑天临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这个地方虽然是一个全新的环境，但是这里也是一个全新的挑战不是吗？
    修真者若是没有足够的见识，未来的成就也不会太高。
    若是有足够的见识，有足够的阅历和历练，或许能够走得更远也说不定。
    无论是在哪里，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回去。
    至少心里抱了一份希望，总比整天愁眉苦脸的好吧。
    “我只是很担心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其实东华羽凡觉得，最不应该伤感这些问题的就是剑天临了，可是偏偏三人当中想的最多的就是他了。
    “你要相信自己，大不了等到我们有足够的实力了，打破空间裂缝，寻找回去的方法就是了，未来那么长的还是件，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找回去的办法。”东华羽凡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仅是在安慰剑天临，也同样在安慰自己。
    虽然这个慢慢找看似有希望，但是其中究竟有多渺茫，每个人心知肚明。
    不过，有这个想法便是好的。
    总比他这样颓然的状态好吧，有了一份希望，至少会有一点努力的动力。
    剑天临勉强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几天之后，心情倒是好了不好，或许是真的想通了，又或许是其他的原因。
    东华羽凡不是圣人，能够救人的性命，却没有办法改变别人的想法，这些事情，能够让他们自己想通就足够了。
    下区里面的郡国要多许多，别看郡国多，每个郡国的地盘却也不小。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规模不算小的城市，结果正好遇到了门派一年一度招收弟子的日子。
    城市里面的人不少，几乎周围郡国不少的人都来了。看起来，这个门派的实力还算是不错的。不然也不会引来这么多的人前来报名了。
    三个人费力的而进入城中，若不是因为怕引起什么骚动，东华羽凡都想直接飞进去了。
    客栈几乎满员，但是只要三人将实力散发出去，顿时一切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
    所以说，实力为尊，不管在哪里都是如此。
    “今日落云宗在城中心招收弟子，几位客人若是无事，不妨去看看。”侍者将几人引入一个不错的院子之后，低着头说道。
    “行了，下去吧。”剑天意摆摆手，随手赏了他一颗下品灵石。
    那人激动的将灵石收入储物袋中，恭敬的行了个礼，然后将院门关上。
第58章 心跳！ 心跳 抽离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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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云宗是个什么鬼。
    三人没有一个人关心。
    他们此时最关心的是，怎么才能回得去。
    不过，难得到了下区，出去逛逛也好，毕竟来都来了。
    侍者口中提起落云宗的时候，满口的赞叹和羡慕，想来这个宗门在这个地方的威望还是不错的。一般情况下，若想要问得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低阶修士多半是不知道的，还是得问那些高阶修士才可以。
    三人索性也不准备休息了，直接朝着城中心的地方走去。
    整个城市实际上并不大，东华羽凡神识能够尽数囊括在里面，因此很轻易的就发现了招收弟子的地方。
    让她失望的是，来收弟子的那几名修士，修为都不算高，也就筑基期初期的样子，最高也只是筑基期中期重生女护士不断向前冲最新章节。
    这不禁让他有些失望，其实招收弟子的修士修为低一点也没关系，偏偏周围并没有隐藏着的高阶修士。
    东华羽凡记得，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玉虚宗每一次招收弟子的时候，都会派元婴期以上的修士在暗中保护。毕竟能够进入门派的几乎算得上是宗门的未来了。
    自然是需要重视一番的。
    越是朝着城中心走，人就越多，不过当有人靠近东华羽凡的时候，却又被她周围一道柔和的力量推开，所以一路上到时不觉得拥挤。
    只是突然想起自己当时去测试灵根的时候，那种迫切的想要离开那个家的心情，以及对于未知未来的憧憬和担忧。
    不用东华羽凡两处修为，仅仅是剑天意一人站在客栈门口，客栈老板就客客气气的将他们引到了一个视线不错的地方。
    正好可以看到台子上面测试灵根的场景。
    其实周围不少视线比较好的场地里面几乎都有人。大多是地位不低的。
    有的是某些家族的，有些事因为自己有孩子要去测试灵根。
    “还别说，这下区人还挺多的。”剑天意随手扔了一个果子进入口中，囫囵的说道。
    其实不管是哪里，越是往上的地方，能够达到的人也就越少。
    整个世界，还是普通人和低阶修士比较多。可以说。支撑整个世界运转的。便是这些人。
    高级修士的基数与这些人比起来，几乎凤毛麟角了。
    这也是为什么越到上区之上，地图上显示的面积就比较小。一张图就能够很好的诠释出来。
    东华羽凡不知道落云宗究竟测试了多久，也不知道究竟测试了多少个孩子。台上能够备选出来的也就两个，其余的几乎都是失望着离开台上。
    能够有灵根的人很少，特别是在普通人里面寻找的时候。几百个人当中能够招出一个资质一般的都很困难。
    除非是测试中家中有修士或者有能够修炼的人的存在吗，这样。后代出现有灵根的概率才会增加。
    “老大，你看那个孩子，根骨极佳，绝对是一个修炼剑修的好材料。”剑天意指着台上被选中的某个男孩子。语气悠然的说道。
    东华羽凡闻声看过去，她到是没有看出来什么，只看得出那个孩子的手指比较长。个头稍微高挑一下。至于说根骨的话，抱歉她真没看出来。
    其实这么多人。还真的没有觉得有多吵闹，或许是凡人天生对于修真者心存畏惧。因此哪怕在人群中热的满脸的汗水，也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台上的几个修士面无表情，面前摆放着一颗圆圆的水晶球体，大概有成年男子头那么大。
    每个小孩一上去，就将手让在水晶球上面，若是水晶球有反应，便是有灵根的，没反应便是凡人一个。
    没想到，多年过去，看着别人忐忑命运的人居然变成了她夏宝传最新章节。不知道怎的，东华羽凡就想起了那个浑身脏兮兮的瘦弱男孩。
    东华羽凡没想过自己会到这里，原本以为这一次历练回去可以见一见他。可是如今看来，这个期限遥遥无期了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得上面。
    正当东华羽凡失神的片刻，底下人群中突然有了一阵骚动。
    东华羽凡回过神，正好看到剑天临和剑天意两人凑在窗口朝着外面看去。
    神识一扫，东华羽凡有些诧异的也跟着看了过去。
    居然还真让他们在凡人中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这灵根居然是单灵根，并且灵根资质达到了中上。
    这种资质在繁天大陆任何一个宗门都算是不错的了。
    可是偏偏台上的几个人却皱起了眉头，仿佛不甚满意的样子。
    而后他们做了一个决定，顿时让东华羽凡目瞪口呆。
    他们居然不要这个孩子，不要这个算得上是单灵根天才的孩子。
    这个世界肿么了？玄幻了？
    下意识的，东华羽凡看向了台上已经通过灵根测试的那两个孩子。他们来的晚，所以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究竟是什么灵根，资质如何。
    看他们连单灵根的孩子都不要，莫非是要求太高了？
    可就要求既然这么高，为毛他们这边的人普遍修为都不高呢？
    这然东华羽凡觉得非常匪夷所思。
    不仅是东华羽凡觉得诧异，剑天意和剑天临两人都很奇怪，明明这个孩子的表现很不错啊，为什么偏偏不要他？
    若非他们不属于这个地方，这种资质的弟子她都想要拉回玉虚宗了。
    并没有让东华羽凡他们的疑问放很久，接下来走上去一个小女孩很快就给他们解答了答案。
    小女孩得手刚一放在水晶球上面，却突然爆发出了五道颜色各异的光芒，没到光芒的强度不一，可是唯一稍微高一点的应该是水灵跟了，其余的几乎都处于中下的样子。
    东华羽凡眼见于此，心里也清楚，这种资质的弟子，估计一声的成就也不会太高，除非得到什么奇遇。既然落云宗选拔弟子的条件那么苛刻，这小女孩估计也无法办法被选上了。
    可是让她再一次目瞪口呆的是，那几个筑基期的修士在看到小女孩的时候，偏偏惊喜不已，一脸的笑意。这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之前还是冷若冰霜，现在看着小女孩仿佛看到了亲妈一样。
    可是，这个小女孩明明是五灵根啊，这种废材灵根啊。
    三个人无语的对视了一眼，几乎都对这个地方表示强烈的不理解。
    为毛啊？
    在他们三个看来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的事情，为毛这里的修士还这么开心，难道他们这里的修炼功法就应该灵根越多越好？
第59章 心跳！ 双向委托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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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让心里的那股诧异平息下来，东华羽凡放开神识，朝着周围扩散开来。
    居然还真的听到了不少的事情。
    比如说隔壁的隔壁，有一名男子感叹道：
    “没想到啊，落云宗这一次居然收到一个这么好的苗子。”
    喂喂喂，哪里好了，废材五灵根哪里好了？
    东华羽凡心里忍不住吐槽，她可是变异双灵根啊喂，修炼速度不亚于单系灵根的修士诶，他们这才是资质好吧。东华羽凡表示强烈的不服气。
    可是随后的对话更让她有一种想要冲过去证明一番的想法。
    “是啊，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不被中区那边到人抢走了。”
    吐血……
    一个废材资质居然还有人争抢。
    难不成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已经out了吗？
    反正这个世界的规则东华羽凡是真心不懂。
    三人好半响都处于一种很诡异的状态，没过多久，右测出一个三灵根的弟子，勉强被收入了门中。
    此时东华羽凡已经比之前平息了许多，她有一种直觉，这个世界可能和她存在的那个世界有所不同了。
    只不过现在她们暂时在下区，所以还需要等他们进入了中区之后才知道。
    还有不少小孩子在父母的陪同下排队，可是东华羽凡已经没有兴趣继续看下去了，所以三个人决定还是先回客栈。
    一路走回去，仍旧能够看到不少的人朝着那边涌去，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来自哪里。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是赶了很长时间的路。
    谁人不想做神仙？
    看着这些前赴后继的人。东华羽凡心里有些感慨。
    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那个单系火灵根资质的孩子，他的资质明明是不错的，可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究竟是如何，偏偏没人识货，居然不要他举案相齐眉。
    鬼使神差的，东华羽凡神识围着整个城市扫了一圈。在边远地区感觉到了他到气息。
    原本东华羽凡不爱管闲事的。可是或许是他也是单系火灵根的缘故，东华羽凡想到了莫离，一时之间竟然齐了恻隐之心。
    “你们先回去。我等会回来。”
    丢了两句话给剑天临两人，东华羽凡的身影化作一道残影，直接消失不见了。
    “诶，去哪里。我也……”剑天意的话还没说完，已经看不到东华羽凡的影子了。郁闷的跺了跺脚。
    整个城市的规划和这片大陆一样，越是靠中心的地方地位就越是尊贵。
    反之，越是靠边缘的地方，地位就越是低下。
    东华羽凡也是刚刚听到有人提到一些事情。才知道，这个城市也算不得安全。时常会有妖兽来攻击，所以城市当中多半会有一个修为不错的修士坐镇。
    不过这样一来。生活在城市边缘的人危险系数就要比中心的大很多。最先面对妖兽的就是他们了，而刚好生活在外围的几乎都是凡人。凡人的战斗力哪里是妖兽的对手，自然是沦为了炮灰。
    东华羽凡倒是没有在这里遇到什么危险，有时候就算是遇到妖兽，也不过是四级以下的妖兽，对方一察觉她的气息就逃跑了，哪里又会遇得到。
    悄无深吸的进入了院子里面，院子有些破烂，但是打扫的到时干干净净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房子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见生活得应该很困难。
    那孩子此时正好躲在厨房旁边的柴堆里面抹眼泪，神色有些迷茫。
    看着那个消瘦的身影，东华羽凡仿佛再一次看到那个倔强的穿着宽大衣袍的男孩子。
    虽然两者长得不像，可是因为如今身处在不一样的地方，东华羽凡反而无比的怀念莫离。
    “你哭什么？”东华羽凡的声音突然想起。
    小孩惊恐的回过头，正好看到了一个人影，因为逆着光，他只觉得这个人影格外的高大。
    “你是谁啊？”小孩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警惕的看着东华羽凡问道。
    东华羽凡微微侧过身，稍稍朝着旁边走了过去，小孩这才看清楚东华羽凡的样貌，顿时呆在原地。无论是她身上的穿者打扮亦或者容貌气质都和这个破落的屋子格格不入。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一举一动浑然天成，就算是身处在这种地方，脸上也看不出一点嫌弃的目光。当下，小孩对于这个漂亮姐姐的警惕之心就降低了不少。
    若是东华羽凡知道有一天自己的容貌居然还有这个功效，估计做梦也要笑醒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孩也明白，对方过来，肯定不可能是看得上他家里的东西了。因此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也不敢再看东华羽凡的眼睛。
    “你想不想成为修真者？”东华羽凡没有绕什么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新睿宋史。
    小孩诧异的抬起头，重重的点头说道：
    “我想。”
    可是说完，脸上却又挂出了两条眼泪，委委屈屈的说道：
    “可是仙人说我的资质太差了，无法修炼。”
    放屁。
    东华羽凡差点没忍住把这两个字说出来，到底是估计自己高冷的形象，没有说出来。
    冷哼一声，说道：
    “那五灵根的资质就好了？哼。”
    其实她这么说，也是因为她自己心里不爽，明明单灵根的资质这么好，在这里居然被当成了废材，这让东华羽凡如何能够平息的了心里的这口气，毕竟她也被誉为双灵根天才，和单灵根不遑多让。别人看不起他，不就变相的看不起自己嘛。
    东华羽凡心里也清楚不应该这么想，可看着小孩，心里真心有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小孩身体一抖，看出东华羽凡的不高兴，心里担心是不是自己的原因，所以蠕了蠕嘴，没敢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心里对于东华羽凡到底是敬畏，心里猜测她是不是也是仙人。
    东华羽凡也没想过能够从小孩的口中知道什么消息，这才说道：
    “他们都看不起你，你是不是也看不起自己？”
    小孩面对东华羽凡冰冷的话语，有些慌乱的垂下头，不敢和东华羽凡对视。
    到底还是一个孩子，东华羽凡心里倒没有什么失望，只是觉得不想这么白白浪费了一个修炼的苗子。在繁天大陆，人人对单灵根弟子求贤若渴，而这里却有人不珍惜，转而青睐成就不大的废材资质。
    “告诉我，你想不想修炼？”
    这一次，小孩倒是回答得很干脆。
    “想。”
    “既然想，那你就记住，单灵根是最好的资质，五灵根才是废材。”
    说完，东华羽凡直接走上前，手指点入小孩到眉心，将一部适合于火灵根的功法传入了他的识海。或许是信息量太过于庞大，小孩有些承受不住，昏迷了过去。
    东华羽凡正好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皱起了眉头，这体质可真是差的可以了。不过身处于这么一个环境，倒也正常。
    想了想，滴了两滴空间的温泉水进入了他的口中，虽然算是她和李霸天的洗澡水，但是其改变体质的功能却不是凡。
    再则，她不说，没人知道。
    将他放在床上，东华羽凡看着他安静的面孔。之后的事情，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她为他指了一条路，怎么走就不管她的事情了。
第60章 心跳！ 校园暴力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一来二去陈小浩早起的半个小时算是白起了，他们马上要到学校了，两个人磨的愣是差点迟到。也吓了自己一跳看到了出现在学校门口的徐晃的一愣，身心疲累的不想搭话直接走过去了。
    陈小浩黑着一张脸耷拉的跟个苦瓜一样，韩怡跟在后面已经调解好了情绪没什么反应浅浅的笑着。两个人明显看起来是有问题，徐晃下意识的要拦着，没想到被陈小浩不动声色的绕过去了。
    这小子怎么了？徐晃心里道。
    他们也好久没见了，许晨曦打招呼，“早。”
    韩怡笑了笑，回了句，“早。”
    徐晃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愣了愣，同学之间打招呼也这么尴尬，看着韩怡也快步跑走了。
    “你跟人家不熟吗？小子。”徐晃说道。
    “不熟。”许晨曦道。
    不熟，徐晃笑的更微妙了。还有一种情况，小孩子之间会发生的恐怕就是早恋了，想了想表情变得严肃了。
    “学生还是以学业为主，谈恋爱你们知道什么叫谈恋爱吗？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学习，听到了吗。”徐晃语重心长的道，只差苦口婆心了。
    许晨曦挠了挠头发，不说他说的他没完全理解，就是理解了这句话让他们这个年纪的人照做恐怕不容易。尴尬的笑了笑，更何况她们俩为什么会走在一起。
    他也看不懂了，不明白韩怡是什么意思。太突然了，她什么也没说。人跟着徐晃脑子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就已经跟着他晃荡到了办公室门口了。
    就看着他出示证件，说了一句话，“哪位是小然的班主任，我是徐晃是襄城市刑警大队的，过来了解了解情况。”
    这个阵仗说实在话，就是想闹得大一点，徐晃也有那么一个意思。温柔的不行，硬气的也行。就看着屋子里的老师们面面相觑，眼神都是防备的看着徐晃，没人搭话。
    说实在的气氛跟尴尬，空气都已经算是凝结了。陈子谦慢了一点，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情况，头疼的按按太阳穴，有谁会自找麻烦，都是巴不得躲过去。
    用这么正式方法有用才奇怪，二话不说推开了徐晃。徐晃正愁怎么办那，他的方法完全没用，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正好，没人认也好。咱们一个一个聊更好，反正别的不多，多的是时间。”陈子谦说道。
    一句话气的徐晃差点吐血，本来这种老师们都不好搞，这不是引众怒吗？
    只看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所有人齐刷刷的指着一个位置，一个个子一米七左右穿的挺正式的男人站起来了。还推了推眼睛上的眼镜，以示尴尬显示博学。他们被请进了空荡荡的活动室，因为许晨曦是学生，也算是断了后顾之忧，被老师一声呵斥直接吼走了。
    还是那个音乐活动室，陈子谦看了看放置的柜子上面都上锁了。还是新的锁，上一次来的时候任雪樱还碰了里面的乐器拉了首曲子，这也算是表示讨厌他们碰了他们的东西吧，无声抗议看起来是。
    徐晃动了动那靠在墙边的六把红色折叠椅，拉过来了两把，一把撑开放在了男人的脚边示意他坐下。徐晃坐在对面，明显这是审案的模式。陈子谦干脆不干涉的看着墙抱着胳膊听，也不坐也不动。
    男人的状态很明显从坐下来开始变得不稳定，应该说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徐晃，心里道：出事的怎么就是他们班的学生，这么倒霉。
    徐晃笑了笑想让对方放松，拿出了笔记本。
    “你是谁？跟小然的关系？”徐晃问道。
    “我是吴文林，是小然的班主任。”
    “你是小然的班主任应该知道她在学校的情况吧？有没什么什么不对的？”徐晃问道。
    “不对的，你问我问题之前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小然是怎么跟你说的，这些问题不应该来问我吧，她已经成年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负责任不是吗？”吴文林说道。
    “你想让她怎么负责？”徐晃阖上了笔记本，强忍着怒气看着吴文林，这种话说出来就是错的。
    “真的跟我没关系，学生之间的事情我们当老师也很无奈的。谁知道她怎么会失足掉下了楼梯的，这么多学生我们不可能一个一个看着吧，您说是不是。”吴文林也觉得委屈了。
    至少在他们看来是这个样子的，徐晃火了。就这样还有借口反驳，怒道：“你知道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件事的，学校到底有没有校园暴力你作为一个老师不知道，还是装的不知道，是不是一查就知道了。”
    徐晃也不打算跟他聊下去了，语气态度变得也更差劲了。他这么一吼也算是说了实话了，他没有证据这件事，吴文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
    突然站起来，也火了。道：“就算是警察怎么样，也不能诬陷我们。何况我们还是老师，由不得你们这么欺负，没证据小心我们控告你。”
    说完扯了扯领子看着徐晃，丝毫不带怕的直接走人。就是经过陈子谦的时候，也能感觉到他趾高气昂的态度，跟一开始进房间完全是两个人。
    陈子谦抬抬眼看着他走过去推的还真干净，一听还真跟他没什么关系。陈子谦微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这种事情他来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要是人人热心还能有这么多的事情。说白了就是想赶紧应付完了，赶紧走人。
    看着徐晃气的想摔笔记本举起来愣是咬牙放下了，看着陈子谦道：“哪里能抓到这种情况，我就不信了还不能找到证据正式起诉他们，只要是犯罪一个也别跑。”
    哪里，陈子谦摇摇头。道：“你已经出现了，马上学校就会传遍了，你认为那些学生是个傻子吗？别傻了，徐晃这一趟你来的太急了，应该再等等。”
    “等，你现在让我再等等，早点怎么不说。”徐晃怒火中烧的看着陈子谦，这话说的不是太晚了。
    “你也没问。”陈子谦给了徐晃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答案，转身就要走。那一幕突然浮上心头，那个被泼了一身油漆的女孩子。嘴巴很硬，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学生，就连叫什么也不知道的那个。
    正好徐晃出现了是不是可以打乱这个死局，是不是可以推着让真相浮出来。陈子谦猛地回头，一只拳头就这么悬在了鼻尖。徐晃尴尬的收回去，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眼神晶晶亮。
    “本来是给你想到了一个办法，现在算了。”陈子谦说道。
    “别啊，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你就帮帮我告诉我吧。”徐晃精神抖擞的看着陈子谦说道。
    “找一个韩怡的好朋友，她受过校园暴力，我亲眼见过。至于名字不知道，我也没问，这个你就自己查吧。”陈子谦说完就走，他还得去哪里看看。
    徐晃默默记下了这个线索，韩怡的朋友。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一时之间他也想不起来，好像是听谁说过。看了看时间，还有个十分钟这节课就结束了。
    一下课就抓住同学问，有没有人知道这个人。不过好在还挺好找的，跟冷天玉有关系，几乎是一下子就得到了一个人名包括班级，连莹莹在高三六班。不过是下课以后所有的学生全部都移动了，只有一个名字没有照片，人也不好找，想了想徐晃作罢了还是想揪着陈子谦一起找人高效便捷。
    陈小浩的课是上的一点也没集中精神，思想早就飞了。他不明白为什么韩怡突然以死相逼也要他答应做她的男朋友，他们以前可是也不熟啊。就说他跟许晨曦两个人在学校里确实是招风了一点，不过人家许晨曦是想的帅，
    他有什么，其实一半的原因还是来源于陈子谦。同学几乎大多数都知道他哥是干什么的，只不过大家都是抱着看戏的状态在看事件，他出乎意料的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脸吧还好也没有说那么过分。
    就连下课了也没反应过来，直到一个人影悬在脑袋上空他才反应过来。许晨曦俯视的看着陈小浩，他现在有一肚子问题要问。
    “你有什么事？”陈小浩愣愣的说道。
    “出去说。”许晨曦使使眼色道。
    陈小浩点头，要说学校里哪里没人恐怕就是天台了。两个人走的很快，到了天台。为了以防万一许晨曦还把门反锁了，陈小浩就更奇怪了，他这神神秘秘的干什么的。
    许晨曦是欲言又止，他该怎么问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还是他不知道的。陈小浩也不明白了，叫了他也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本来就够烦的了，没话说他也想走了。
    刚一转身，“你们在干什么？”
    干什么？陈小浩一愣转过头看着许晨曦，脸上看不出来什么不对劲，“我们？”
    “韩怡。”
    “我跟韩怡，没什么。不过就是当了个便宜的男朋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说起来这件事陈小浩就牙酸。
    (本章完)
第61章 心跳！ 盘问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便宜的男朋友，难怪你们会一起来。没什么了，走吧。”
    “没什么，你也太奇怪了吧。晨曦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的韩怡所以才要找她？”陈小浩自然的想到了这个可能。
    大多数的感觉如果不是错觉，他的感觉就是真的。许晨曦摇摇头，没说话两个人安静的对看着。
    纠结的表情陈小浩也看不懂了，又想到之前看到的一幕，复杂的看着许晨曦，“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如果你想的是真的，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事情结束了，你还是跟你家人生活在一起吧。”起码有人是你的保护盾。
    “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多管闲事。”许晨曦说完就走。
    其实最后一句话是说给两个人听的，看着又慢慢阖上的门陈小浩感觉内心有什么东西少了一块，这个时候他能感受的还是太少。十八岁不要看到的东西太多了。那个人会变变得让人拼命的追也是追不上的，陈小浩深有体会。到了这个年纪他突然理解了为什么陈子谦变得好像跟所有人格格不入，只有这样他才能收好他们，好好的生存下去。
    陈小浩能看的出来许晨曦像谁了，陈子谦发生巨大变化之前的平静，他不是不聪明相反的很聪明。就好像现在他明明就站在你面前也说话，可哪不咸不淡的表情你就是看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干什么。
    就说韩怡的事情，理由从一开始就是模糊的起码是他不想说的。
    一步一步往前走，陈小浩比任何人明白的一件事就是，这一次他不听话的入局了，回了教室他就变得心不在焉，也不知道为什么情绪不安稳，自己也说不上来。
    就这么一直到了中午放学，铃声一响他急匆匆的收拾书包想找自家哥哥然后回家。他肯定在这里，刚跨出教室一个人影就堵在了面前，陈小浩的视线变得冷淡了，她果然还是来了。
    “走吧。”韩怡笑了笑。
    “我今天有事。”陈小浩皱着眉头说道，其实说明白了就是不想跟她呆一起，害怕她又干早上的事情。
    “有事啊，我知道了。”韩怡笑着一步一步后退，正巧的就是她背后是楼梯台阶，只要多跨出去那么两步铁定会掉下去。
    陈小浩冷下了一张脸，二话不说直接冲过去抓住了韩怡的手腕一拖，另外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肩膀。不说她是不是真的会掉下去，他也不能冒这个险，陈小浩生气的是她的承诺全部变成了耳旁风。
    “你答应过我的。”
    “我是答应了你，可你不做男朋友该做的我又能怎么办。”
    “我知道了。”陈小浩一咬牙拉住她的手快步往楼梯下跑，就怕一不留神碰到老师他就得上政治课，还得倒霉。
    连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都没有反应过来，从一个人面前经过的时候，直接无视了陈子谦徐晃。吓得徐晃手里的笔记本都掉了，他们守在这个教学楼的门口是想堵到连莹莹的。
    “那是小浩吧？这么光明正大的谈恋爱，陈子谦你是怎么教的。”
    “跟你没关系，不用管他。连莹莹出来了，还不去。”
    陈子谦指着一个长发到了腰间的披肩发女生，就是现在说的黑长直，一副无所谓的眼神没像别的人一样成群结队的走，只有一个人气场还不太对劲，更好找了。
    徐晃愣了愣，往前走了几步，没听见他小声说了什么。就看到她跟着徐晃走了，陈子谦也慢慢的跟上，他也有事情找她，正好借着徐晃在。
    陈小浩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跑到了一家玩偶店面前停下了脚步，呼呼的喘气。应该是跑的太急了，能看到韩怡脸色发白没有一丝血色，看到她变成了这个样子，陈小浩才反应过来她是做过心脏手术的人。
    不安的拍拍弯着腰韩怡的背，声音放低了，“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韩怡摆摆手，笑的很牵强，“没…没事。”
    余光看到玻璃橱窗里露出来的那个米白色的大概有四十厘米高的羊驼，眯着眼睛很可爱，一下子吸引了她的视线。
    “我可以进去里面看看吗？”
    陈小浩回头看，点点头，反应过来就被拖进去了。韩怡笑的像个女孩子的样子，抱着羊驼不自觉的扬起嘴角在笑。发自内心的笑容其实还是很好看的，受到她的形象，陈小浩也笑了。
    他也做了这辈子没做过的一件事，花钱买下了那个玩偶，38块钱。也是没告诉韩怡，就把它买下来了，回过头她还在看，很明显很喜欢。
    “走吧。”
    “你等我…”
    “不用了，我送给你了，算是给你重生的礼物。”
    “重生，也许有一天你会觉得我还不如死了的好，小浩。”韩怡的眼眶泛红看着陈小浩。
    “活着总归是比死了好，不要太悲观了，浴火重生对吧。”陈小浩笑着说。
    韩怡愣了，她在干什么。突然觉得手上的东西烫手了，不过那个温度刚好是她最喜欢的，破涕为笑。摇摇头，道：“好了，今天谢谢你陪我，我还要去复查先走了。”
    “复查？”
    “嗯，小浩你看那边。”韩怡指着门口位置。
    陈小浩奇怪的转头看，什么也没有，脸颊上浅浅的呼吸，温润的感觉让他红了脸。脸上一阵燥热，再蠢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看着韩怡抱着羊驼跑到了门口，甜甜的笑着挥了挥手推开门叮铃一声，走了。
    陈小浩呆愣的捂着左脸，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下来。本来是想说送她的，现在他的脑子早就飘了忘了。拿出来手机又失望的垂下了手，他们并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倒是一个短讯让他头脑一下子清楚了。
    ‘光晕咖啡厅，过来吧。’
    陈子谦的短信就好像是有先见之明的样子，提前预备下了短信，陈小浩抬头看，难看的笑了笑正好在他们逛的玩偶店对面隔着三个行车道的大马路，对面就是光晕。
    等个红绿灯正好是三分钟左右，进去里面清凉的氛围空气里弥漫着咖啡豆香味。陈子谦他们就坐在人最少靠窗户的位置，他身边的位置是空着的，三个人还有一个女生是那天见过的，叫什么陈小浩一时之间没想起来。
    坐在了陈子谦的旁边，只是几天陈子谦感觉到了陈小浩的不对劲。女生咣当咣当的搅着浓郁的咖啡，自己面前被陈子谦推过来了一个杯子是茶。
    陈小浩看到徐晃晶晶闪的眼睛，看起来是徐晃找他有事了。
    “小浩，你们是不是亲眼看到了校园暴力的情况。”
    “嗯，就是她。冷天玉在体育用品仓库给她泼了油漆，要是我们不进去恐怕她还会挨打，三个人欺负一个人。”陈小浩从头到尾说完了。
    噔，连莹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陈小浩。讥讽的笑了笑，“那又怎么样？”
    “什么意思？”
    “知道了怎么样，她是谁？没人敢管还是说你们敢，别开玩笑了，你们不觉得虚伪恶心。”
    韩怡猛地起身就要走，两个人突然对上呛起来，连莹莹可以说是说了让所有人生气的话，徐晃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手！！”连莹莹怒道。
    “坐下。”徐晃冷淡的道。
    没反应，徐晃抬头看着她，“我让你坐下。”
    眼神里的淡漠显而易见，这要不是一个女孩子恐怕他们会有想动手的想法。连莹莹脸色一僵，扫视了咖啡厅没人看到，还是坐下了。
    “连莹莹是吧，他是刑警你还是…”
    陈子谦瞪了一眼陈小浩，这小子最近管闲事管的太多了，道：“这不归你管，跟我们没关系，别忘了你是谁。”
    陈小浩一愣，这个眼神很久没见了，眨眨眼看着陈子谦。顿时感觉很累，莫名其妙的顺着陈子谦的话一个人靠在了沙发椅背上闭上眼睛假寐。
    陈子谦抬抬眼，这小子不对劲。
    他们结束了，徐晃认真的开始了。
    “你是不是受到过冷天玉的欺负？”
    “是。”
    “为什么欺负你？”
    “没有为什么，帮韩怡收拾了东西。”
    “就这样？”
    “就这样，她本来就是任性妄为的人。谁都不放在眼里，你们也知道小然的事情。她恐怕知道的才是最清楚的吧，怎么没问出来。”
    “小然的事情你知道什么？”
    “不知道，可我知道她搞成了那个样子肯定是她干的。毕竟那个绿茶婊，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连莹莹越说越难听，陈子谦抱着胳膊跟徐晃w对视了一眼。不像是假话，这种肯定的语气，两个人都怀疑。
    “为什么这么肯定？”徐晃问道。
    “肯定，是因为亲眼见过。啊！你们没见过，你可以拉开她的衣服袖子看看，证据都在那里，至于说的那个绿茶婊，不就是想抢了人家朋友占为己有，她还会干什么。”
    徐晃的手抖了抖，这种话说出来都想给说话的人一巴掌。安静下来了，陈子谦也有问题想问。
    “你跟韩怡一直是好朋友是不是？”
    视线敏锐的看着连莹莹，她停滞了一瞬间摇了摇头。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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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心跳！ 自杀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任雪樱是跑的很快的，感觉不对劲跑上了楼，只喘气。一进门吓得差点腿软，陈子谦蹲在屋子正中央的位置不知道在看什么，抱着文件袋的手在颤抖，她的屋子这是进贼了。
    那天看到冷天玉的行为之后，她感觉有必要查一查有没有问题，干脆就自己行动呆在家里了。结果还真是让她大跌眼镜，钱也花的不少好在得到了有用的东西。
    “他们想找的恐怕是我手里的东西，跟冷天玉有关系。”
    陈子谦抬头，伸出了手，“给我吧。”
    任雪樱点头，把东西递给了陈子谦。结果脚下踩到了纸太滑，连带性的人也一起摔了。陈子谦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没考虑上前一步拦住了任雪樱的腰顺着力度一滚，他背部朝下砸的生疼，抱住了任雪樱。
    资料整个从文件袋里滑出来，任雪樱就这么瞪大了眼睛，嘴唇砸在了陈子谦的下颚上，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才发现照片撒了一地。
    想捡，陈子谦拦住了她。仔细的看着照片上的人，看到了个熟悉的人影，那个小子不是那天病房里面的小子。抓起来看了个清楚，这就能解释那天他上的豪车是谁的了，也跟冷天玉有关系。
    “你知道照片里的人是谁吗？”陈子谦手指指着照片上的男生。
    “不认识，这些是我刚拿到的，还没来的及看你就让我带来了。”任雪樱摇头表示不认识。
    不认识，这就解释了有人找上任雪樱的合理性，赌的就是她什么也不知道不认识这个学生，只是想把照片回收，所以他才会只翻了文件袋，不是他来的时候没人，而是专挑没人的时候下手的。
    “你找的什么人调查的？”
    任雪樱脸红了，“普通的侦探。”
    “他好找吗？”陈子谦看着任雪樱，隐隐感觉到不安，她能找到的，别人是不是也能。
    “嗯。”
    一句话陈子谦头疼按了按太阳穴，多米诺要出现了。那个效应的结果，咬牙闭着眼睛没说话。
    “你为什么这么问？陈子谦。是不是他会有事？”
    “不知道，还不能确定。任雪樱，我再多说一句话，你跟着我就不要轻举妄动，不要用你的小心思那是帮…”
    话还没有说完，叮叮叮…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陈子谦接通是徐晃的电话。直接夺门而出，任雪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着急跟上，陈小浩听到了动静暂时放下了心思也跟上了。
    三个人紧赶慢赶的到了医院，住院部六层楼的前面一个女生面部朝下身下流淌着鲜血，已经断气了。警戒线拉开了隔离的区域，赵梅就这么呆滞的跪在女儿身边，嘶哑的声音扯着喉咙大哭。
    “为什么？不给我一点活路，她只是个孩子就不能放过我的孩子吗！”赵梅扭曲的一张脸，颤抖的把小然抱在怀里，身上染上了血迹也没反应。
    哀伤的声音听到所有人心揪在了嗓子眼，任雪樱一阵脱力，瞪着眼睛额头直冒虚汗。陈子谦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只有一个医生战战兢兢的把手指放在了女孩的手腕上，最后轻轻的摇摇头。
    警员就把他放出来了，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安抚家属，让他们把尸体带走调查安葬。小然的小臂有半截是露在外面的，隐约看到了青紫色，这就是连莹莹说的证据了啊。
    陈子谦摇头看着小然，有些事情不是刻意包庇隐藏可以躲过去的，它不能阻止它向前的步子。陈子谦攥紧了口袋里的照片，恐怕没什么大的作用了现在，有用的时候一定是到最后抓到人的时候。
    “她之前不还是好好的，怎么就…”任雪樱出声说话，捂着嘴想压掉小声抽泣的声音。
    “死了。”陈子谦抓住了任雪樱的胳膊让她站稳。
    “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为什么要这样？”陈小浩也是怒火中烧，咬牙咬的腮帮子疼。
    陈子谦发现没看到徐晃给陈小浩使使眼色，陈小浩过来扶住了任雪樱。医院，韩怡也在这里吗？抬头看了看硕大的医院，正好看到迎面出来的韩怡，手里拿着一大堆的资料。
    一手还抱着他送的玩偶，瞪着眼睛一直探头看人群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感觉任雪樱站稳了，陈小浩松开了她，慢慢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你检查结束了吗？”
    “嗯，那里怎么了？”韩怡指着人群。
    “小然死了。”陈小浩如时说。
    “小然。”韩怡一股脑的把手里的玩偶还有检查拍的片子全部塞给了陈小浩，挤着就过去了。陈小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低头查看了手里的东西，出于好奇他也不明白，只能说是直觉吧。
    直到一声尖叫，“啊！！！”尖锐刺耳，韩怡捂着自己的心脏瘫坐在了地上。整个惨白着一张脸，皱着眉头冷汗直冒，身体颤颤悠悠的缩成一团。
    吓得周围的人迅速围拢过来把韩怡挡了个严严实实，陈小浩看不到她的情况。距离最近的任雪樱赶紧过去抱着韩怡，捂住了她的眼睛。陈小浩的脑子空了，手里的东西全部掉在了地上，又挤又撞的过了人群看着她死死捂着胸口。
    “她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任雪樱害怕的眼光打量着陈小浩。
    “她做过心脏手术，还不让开。”
    一听这句话，警察所有人开始开路，排开人墙让开了一条小道。陈小浩抱起了韩怡，往急诊室跑。
    “疼…”韩怡只是皱着眉头在喊疼。
    陈小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漫无目的的到了大厅，大声喊救命。医生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推走了韩怡，任雪樱走的慢，把掉在地上的资料捡起来还有玩偶拿过来，递给了陈小浩。
    她看的出来陈小浩很紧张，这种样子他也没见过。救护车推走了，陈小浩任雪樱紧随其后。
    陈子谦从警员嘴里得知徐晃不在下面而是上了楼，过程中听见了慌乱，不过他把她当成了赵梅没在意。往楼上跑，徐晃就在顶楼上面。一上去，就看到徐晃蹲在哪里不知道在干什么，盯着地上的脚印看。
    “你看到她，就是从六楼上掉下来的？”
    “不确定，我看到的时候她已经掉下来了。”
    “赵梅怎么说？”
    “他正好下楼吃饭了，之后我们还碰上了，她不在场。我也查过监控了，她是一个人出的门，没人来过她的病房里，楼上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只有她一个人的脚印，所以判断是自杀。”徐晃攥紧了拳头，显然是不相信的。
    自杀，她住的楼层在五楼，没必要往上再有一层。也足够让她摔死了，陈子谦也没相信。
    “你相信？”陈子谦问道。
    “不信，你也看见了胳膊上的痕迹。不用拉开袖子看恐怕不止是这些，只要验尸就有确定的报告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实在想不到为什么要她死的理由。”徐晃抬头看着陈子谦。
    陈子谦抬抬眼，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感觉她跟一个人有关系，韩怡。现在的这个是假的，真的我找不到。”
    陈子谦直接摊牌了说，不说是不是想跟警察合作，只是想尽力早点结束。
    “找？从你嘴里听到找，恐怕人已经死了。你还知道什么？”
    陈子谦伸手了，不为别的是钱。这件事按道理说还没有到他通知警察的时候，他的信息自然要收钱的。徐晃瞪着眼睛，火大的瞪着陈子谦，知道是什么意思。拿出来了手机，微信转账给了他五千块，就这么不想跟刑警扯上关系。
    听到，‘圆。’陈子谦捏了捏下巴。
    “真的心脏在假的身上，医生找不到。没有证据进行不了下一步，没办法让后面的人出来，也抓不住。”
    “你开玩笑的吧，她用的是死去的姐姐还是妹妹的心脏。这种事情符合常理吗？这要是刚出生的樱儿只能救一个，也许可能。要是真的她也就变成了杀人犯，起码也是间接杀人。”
    “间接杀人，医生的事情我们不懂。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就是要做心脏一直有时间规定，她死的时候的多长时间以内可以做，不用我多说了吧，假的知道真的在哪里。不过可惜的是，我问不出来。”
    “假的知道真的在哪里？你是说她来这里替换了身份目的不纯。”
    “还有一件事，任雪樱找了一个人查到了一点东西。早上交易的，我来的时候她们家进贼，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管我的事了。”
    “你…”徐晃更火大了，“你明明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找外人的，你疯了。”
    陈子谦摇摇头，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也就不过多做解释了，没必要说，只能说希望一切还能来的及，说完就走。
    徐晃生气之余惊讶的嘴巴也合不上了，短短的两三天居然知道这么多。就是他们也没办法知道的这么快，不过感叹的同时他也觉得可悲了，那是在什么样的状态下做的心脏移植手术。
    最麻烦的是，你明明感觉有人知道什么她却死咬住不说谁也没办法，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什么。还有具体的时间他们也不敢保证，那个真的倒地是什么时候死的。
    什么时候她来了襄城市替换了对方，她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最后所有的证据表明，没有第三者在场，还有一个更让人尴尬的东西。
    ‘妈妈，我活着实在是太辛苦了，所以对不起，让我解脱吧。’
    小然还留下了这么一个让人尴尬的不知道怎么自处的东西，没法查，也差不下去了。徐晃他们只能抱着对一个十几岁正值花季的少女惋惜，一边小心翼翼的处理后面的问题，她…是真的自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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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心跳！ 陈小浩发飙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徐晃的工作更多了，包括处理善后任雪樱的事情。当然了她找的那个人他们必须尽快找到，然后看着他会不会有异样，这还得申请立案侦查。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带着陈子谦给的照片做证人保护了。
    想想都头大，还得想一套让老头子应允的提案，交给他全权处理，陈子谦不想跟警察有过多的牵扯这一点也得考虑。还有之前生气的时候两个人的争吵，都是成年人不在意一点小摩擦，不过他们都有感觉刻意避过了那件事，绝口不提。
    还需要找找那个少年，从上了车开始徐晃的眉头就紧紧的皱起来没松过。
    陈子谦不会跟徐晃一起行动，留在了医院里。赵梅跟着他们走了，也知道引起骚动的不是她，是谁也让他奇怪了。任雪樱魂不守舍的等在急诊室的楼下门口，对于徐晃暂时把她留下这个决定他没什么好说的，只看着她两只手担心的抓在一起看着陈子谦欲言又止。
    走过去，她的两只手已经抓上了陈子谦的衣领，两只手忍不住的发抖，她不太懂心脏手术是什么意思。
    “她会死吗？”
    “你说的是谁？”
    “韩怡。”
    “韩怡！”陈子谦瞪大了眼睛，“你说她在这里，刚刚尖叫被推进急诊室的是她？”
    “嗯，就是她我听小浩说的，她做过心脏移植手术。那是不是说不能受刺激，不然她会死的，是不是陈子谦，你告诉我会吗？”
    陈子谦没接话，他知道韩怡的事情刻意查过了。要是出现排异情况，活着的时间都是有数的，可她们是亲属基因相对于契合度会高达百分九十九，要是还出现剧烈的排异情况就不对了。
    更何况她的伤疤恢复的差不多好了，也就是说起码也得有一段时间了。推测这个来说，她的手术到了现在起码中间也得隔有大概半年左右吧。不对，要是这样是不是说有一段时间是空白的，刚做了手术的人起码两个月以内什么也干不了才对。
    思绪间陈子谦不停的往前走，到了红灯亮着的急诊室门口。看到陈小浩坐在蓝色胶质椅子上两只手握在一起，额头压在手上头也不太，慌张的在颤抖。
    连他来了也没反应，他们之间恐怕还是发生了什么。旁边放着的是沾染了尘土的玩偶，面朝着陈子谦，他认识这是他们咖啡厅对面的玩偶店里摆着的爆款。女孩子大多数都喜欢的一种娃娃，看起来跟讨喜。
    更严重的是陈小浩不喜欢娃娃，他也是看见他们一起进了店里，最后韩怡抱着个它出来的。越想陈子谦越火大了，还是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揪住陈小浩的衣领，怒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跟她纠缠，陈小浩。”
    “晚了。”两个字没反抗。
    “什么晚了，我告诉你我是你哥，什么时候不会害你。”
    “那又怎么样，你不是我你不明白。我不妨碍你调查，我的心情你也不要管。”陈小浩怒瞪着一双眼睛也火了，掰着陈子谦的手一步也不退让，两个人剑拔弩张的。
    “我不管，陈小浩你给我听清楚了。做事情之前过过脑子，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在这里，小然死了明白了吗，已经有人死了。”
    “就是因为看到小然死了，我才绝对不能让她死，我想让她活着你满意了吗，这个答案。”
    任雪樱吓了一跳，这是发生了什么。平时见到的时候陈小浩从来都是很乖的状态，今天怎么看怎么不对，他喜欢的是谁？
    卡在了两个人中间，一手一个。
    “你们冷静点，这里是医院，不要吵了。”
    “让开。”
    “让开。”
    两声冷漠到了极点的声音，吓得任雪樱一愣松开了手。
    陈子谦有自己的打算，陈小浩这么不管不顾的干下去，别说抽身了，他怕的是最后的结果他也得负责任。对于一个心脏病的人，天生的缺陷是让人无奈，可不代表她无奈她就可以带着别人陪葬。
    陈小浩的脑子有的只是不能让她死，不能让韩怡死了。威胁他的那两次是丝毫不带犹豫的，有时候他自己也会想，是不是她真的想过去死也不知道，所以他必须要看好了，哪怕跟陈子谦大闹。
    正当两个人不可开交的时候，咔嚓一声急诊室的门开了，出来了一个女人。“你们干什么的？在这里大吵大闹干什么？知不知道病人经不起刺激？要吵去外边。”
    说完就走，陈子谦甩开了手转头就走。已经没办法了，只能尽快结束这一切，尽可能的护着那个笨小子了。
    任雪樱看着失魂落魄的陈小浩，决然走开的陈子谦。不知道该怎么办，两方的情况都不是太好。她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蹲下身子拍拍陈小浩的肩膀。
    “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只要是我能解决的我来办。小浩，我不知道你对于那个孩子是什么心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想你可以冷静冷静，好好想想。”
    陈小浩没接话，任雪樱起身看着他摇摇头。跑出去看着陈子谦若有所思的看着地面，地面猩红的血迹触目惊心，还能闻到铁锈的血腥味。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从后面抱住了陈子谦。
    陈子谦一愣，没动，倒地还有那件事情没挑明了跟任雪樱说，她还是差一点。
    冷天玉、莫子、月亮三个人全部被关在了不同的房间里等待一个人，中间间隔的房间起码有三个，门口两个保镖，确保了她们也听不见别的房间的话也跑不出去。
    冷正启看了看手上的阿玛尼限量手表八点整他还有半个小时，审完这三个小丫头。
    眼前一个人低着头，表示他没拿到东西。不说冷正启的心情是真的不好，就说这个人还得用，示意他可以走了。
    刻板的冷正启冷着一张脸松了送杰尼亚定制配套西装的领结。推开了第一扇门，冷天玉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小声喊了一声，“爸爸。”
    冷正启冷着一张脸，打量了女儿一眼。形象各方面还行，也不算是给他丢人了。
    “小然怎么回事？”冷正启问道。
    冷天玉好像完全没想到冷正启会问这件事，吓得她直接腿软扶住了沙发的靠背，不然她铁定跌坐在地上。
    “她…我已经处理好了，她不会乱说话的。”冷天玉慌乱的舔舔唇。
    冷正启一看到女儿的反应清楚了，怒道：“给我站好，又忘了我是怎么教你的是不是？”
    “没有，我没有爸爸。”冷天玉忍着腿抖站起来，怯生生的看着冷正启。
    “你是我冷正启的女儿，给我记清楚了。”
    “是。”
    “刚刚得到消息，她已经死了。”
    “这不可能，她不是没事吗？爸爸你在开玩笑的是不是，我们没有那么做，真的，跟我们没有关系真的，你相信我。”冷天玉瞪着眼睛瘫坐在地上语无伦次的道。
    “愚蠢，还看不出来这是有人要害你吗？小然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来处理，听清楚了这两天你是生病了在家里休息，听明白了吗？”
    冷天玉已经傻了，只知道点头。慌张让她不自觉的咬指甲，眼神四处乱转骨碌碌的在看，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金属扣，连滚带爬的跑过去抓在手里抱在怀里。
    冷正启哼了一记鼻音，还不算太蠢。
    月亮忐忑不安的等到了一个她最害怕的人，冷正启。父母送她出门时候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妈妈恐惧的眼神，欲言又止又全部吞进了肚子里没说话最后只是把头撇到了一边，任由两个保镖带走她，哭喊也没用。
    爸爸只是闭起了眼睛，充耳不闻，‘原谅爸爸，明天会去接你的。’一句话，月亮绝望的看着照射进来的阳光一眼，又看了看房间里钟表的装饰品，八点零五分，他骗了自己。
    脚不受控制的后退，两步最后低头不敢抬头。
    冷正启一步一步的皮鞋声啪嗒啪嗒的声音，下颚一疼，被迫抬起头看着冷正启冰块似的眼神，冻的她直打哆嗦，眼瞳里溢满了眼泪。
    一晚上没睡好，眼睛已经有了黑眼圈了。故意等一个晚上再问，就是想等她的心里防线崩了再说，冷正启甩开了月亮的脸。
    “月亮，谁给你的胆子带我女儿参与你伤害同学的事情。弄脏了我女儿，我倒是想问问你了，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一声针刺的声音叫的月亮心里一疼。
    月亮不敢相信的看着冷正启，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变成了她是参与。是她命令她们做的不是吗？
    “伯伯，不是…这样的，是天玉…”月亮磕磕巴巴的道。
    “嗯，天玉怎么了？还是说这是你父亲的意思？”
    “不…不是的，跟我们没关系，真的。”
    “没关系，你们杀了小然怎么还打算拖着我女儿下水。月亮，你别忘了让你们陪着天玉是为了什么，你刚刚的话我就当做没听见。”
    父亲，月亮整个瘫坐在了地上。十八岁了也不小了，也不是普通人家长大的孩子，知道冷正启的意思，这是拿着父亲说事。要是爸爸出事了…月亮不敢想，她会不会过成那个女人。
    拮据的过日子，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冷正启，不仅这样，他不会放过他们的。最终月亮得到了自由，以某个条件交换。
    三个人都没能跨出这个家门半步，只有她还有莫子可以去上学了，莫子的表情很轻松。是怎么走到了大门口的，她也不知道。
    哗啦一声铁门拉开，她看到了父母欢欣雀跃的表情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这个时候体验到的不只是心寒还有一丝讥讽，父母的眼神明显是想问发生了什么，可就是一直到了学校门口也没能张嘴。
    “你们不想知道吗？”月亮先说话了。
    “什么？你好好的就行了，妈妈在家里等你，给你做你喜欢的菜好不好。”月亮妈妈喜笑颜开的掩饰尴尬。
    (本章完)
第64章 心跳！ 异样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不用了。”
    “他…为难你了吗？”月莒问。
    “为难了怎样，没有又怎么样，你们什么也做不了。还问我干什么，走开。”
    “对不起，是爸爸没用。”
    “对，就是你没用，行了吧，莫子我们走。”月亮回头拉着莫子的手就走。
    莫子看着父母两个难过的表情皱了皱眉头，她们是为了笼络关系才成为天玉的玩伴的。月亮的状态不太对，就是莫子也看出来了，心里隐约知道可能是发生了什么。
    松开了手，往前走了两步。几乎没看过月亮哭，月亮揉了揉眼睛尴尬的笑了笑，从她们呆在一起开始她就没哭过。
    “眼睛里面进了沙子，莫子不要像我一样变成沙子，其貌不扬被人看不起。”也不要磨了不该磨的人的眼睛，让他们一个一个都盯上你。
    后面的话最终月亮还是咽进了肚子里，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冷正启做事情会留后路，看她的表情恐怕她们认识的冷正启不一样，说的多了就会变成挑事的，相反会推远大家的距离。
    “你怎么这么说，你怎么了？月亮你别吓我，我感觉你不对劲，还有天玉她为什么没出来，她怎么了？”
    “她？他比任何人都好，你还是这么笨。她不用我们担心你明白吗？”月亮的声音高了几度。
    “不是…你知道…”
    “我知道，知道怎样。莫子那是不现实的，你如果敢表露出来，你相信吗？很多人都会找上你的别犯傻了。”月亮哽咽了。
    突然提起来莫子压在心底的事情，她感觉到了不安。自从那件事情出现以后，她们还没有这么慌乱过，那一次不是好好的。天玉，她的确抱着不该有的心情，这是真的，不过她很小心，几乎没人察觉。
    月亮提起来这件事，本来就不正常。
    “你怎么突然说这件事了，我知道不应该。可是月亮，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吗？”莫子皱着眉头看着月亮。
    “算了没什么。”月亮摆摆手。
    两个人也是不欢而散，一直到了学校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莫子到底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们不在学校显然乱了，有了冷天玉她们可以横着走，没了冷天玉，好多学生也不是一无所有的。自然也不是很怕她们的，她们这边刚到了学校，那边就有人出了邀请的信。
    莫子光是收到这样的信，就有三封。而地点都是天台，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一说打架学校根本藏不住秘密。两节课的功夫就传遍了，就连连莹莹许晨曦都知道了。
    他们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实在是担心的不行。他们担心的不是别人，正是一个人在医院的韩怡。偷偷去过一次，不过有陈小浩他们只能偷偷的看，看完了就走，他们逃课了一节课好在都是好学生老师没怎么为难。
    对于莫子的事情，没什么波澜。喜欢欺负别人的人，免不了被别人欺负，不是说真正的强大不是跟人动手，真正动手的人才是弱的哪一方。
    放学，许晨曦在楼道里碰到了连莹莹。这么突然碰上还是觉得听尴尬的，两个人都是。止不住的空虚感，两个人情况不同感受一样，许晨曦嘴张了张，最后又阖上了不知道怎么说话。
    “你不去看看？”连莹莹先开口了，明显她已经不介意了。
    许晨曦笑了笑，对方女孩子都没事，他也就放松了。“没什么好看的，莫子会不会挨打还难说。”
    “不会？我觉得不一定，她们凭什么什么都做，恐怕这一次是要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
    “还有一个月亮，也不代表她们就一定是软柿子，人人揉捏。”许晨曦说道。
    “去吧，看看吧。”
    许晨曦皱了皱眉头，他也知道连莹莹也受过她们的欺负，有意的无意还是想看看她们的结果，最后拗不过还是跟着去了。天台上就那么大，几乎站满了人。他们去的晚了一点，在后面隐约看到人群里面空出来的一点位置，月亮莫子两个人站在里面。
    面对的是对方十几个男生，个个是摩拳擦掌。
    “你们自己说平时都是怎么欺负同学的，我们就按照你们的规矩来。”
    “呵呵，胆子挺大的。”月亮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了，对着所有人拍了一张照片，“你们叫什么？名字说出来我就告诉你们，平时我们是怎么欺负人的，公平交易怎么样？”
    只单单一句话就吓得后面的人打退堂鼓了，枪打出头鸟。受了别人的怂恿来了，他们还要在学校里生存，真的动手了，恐怕没办法好好上学了。
    好多人的想法大家都心知肚明，除了领头的那个跟她们有一点交集，别的她们根本就没招惹。
    “我就说了，不行。他们不敢动，冷天玉不在，她们俩也不是普通人敢随便动手捏的软柿子。”
    “太可恶，就能她们欺负别人，别人碰不见她们，不公平。”
    许晨曦轻笑了一声，“黑夜里的夜明珠自己会发光，拿着石头跟夜明珠比，才是最可笑的，看不见。”
    “什么夜明珠，不过就是镀了一层荧光粉的石头。”
    “荧光粉也是会发光的，行了你继续看，我先走了。”
    “去哪里？”
    “回家。”
    连莹莹犹豫了，跟上去。许晨曦默许了，他的家大的没边，空房间也多加她一个人没什么的。至于那个时候的事情，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连莹莹一个字也没说过。
    就跟没发生过一样，只不过这一次特别了。他们回家碰到了两个不速之客，陈子谦任雪樱没通知两个人已经到了许晨曦的楼下，等了有半个小时了。
    对于他们的出现，四个人是面面相觑。陈子谦打量了一眼连莹莹。才见过，没想到会跟许晨曦在一起，还是这个时间，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不过这跟他没关系，不打算管这个闲事。
    许晨曦自顾自的打开了门，回家。把所有人让进来，这恐怕头一次家里这么热闹了，冰箱里饮料也没有别的种类，只有罐装的可乐雪碧，混起来刚好够了四个。
    许晨曦也就没问他们喝什么，把东西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家里只有这些了。”
    “谢谢。”任雪樱回了一句。
    “晨曦我想去一趟洗手间。”连莹莹的脸色变得不对了，许晨曦点点头。陈子谦跟任雪樱挨着坐在了沙发上，手轻轻的掐了她的手臂。
    “你不是也要去吗？”
    任雪樱一愣点了点头，不知道陈子谦是什么意思，还是跟上了前面走的连莹莹。
    客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陈子谦打量了一下客厅。除了家具冷冷清清的还一尘不染，不像个学生住的地方。
    “有什么事吗？”许晨曦问道。
    “你知道小然死了吗？”陈子谦敏锐的看着许晨曦，他直觉感觉得来这里一趟，他就来了。
    “不知道。”许晨曦摇头，“你现在是来通知我她死了这件事吗？”
    “你不觉得不舒服，她可是你们的同学。许晨曦把你自己多暴露一点怎么样，你不着急你的时间快没了吗？我可以跟你交一个实底，有可能你的委托我不能期限内完成。”
    “不行。”许晨曦弓着身子，两只手拍在大理石的茶几上。
    “你答应过我的陈子谦，你必须得在我出国之前找到她，我可以给你加委托的费用。”
    “这不是加不加的事情，许晨曦你心里清楚，我就问问你。对于这件事你真的没有隐瞒了吗？你们想干什么？”
    陈子谦也探着身子往前，敏锐的看着许晨曦。对于他的怀疑从一开始就没有少过，甚至说韩怡是假的这件事情他很清楚，看这个态度他应该真的不知道真的在哪里。
    他们包含的就多了，还有楼上那个连莹莹都是怀疑的对象。
    他们这边锋芒毕露，楼上任雪樱迷茫的看着连莹莹熟悉的找到了这个浴室是个套间，自顾自的要脱衣服洗澡。换下来的裙子随意的扔在了地板上，就这么走过了她的面前无视了任雪樱。
    不等她说话，哗啦啦的流水声。任雪樱觉得尴尬，想着帮忙把她的衣服捡起来，一拉裙子上面的褶皱扯开，任雪樱瞪着眼睛捂住了嘴巴。血迹，同样都是女人她知道这是什么，这不是月经。
    吓了一跳又放回了原位，难道陈子谦是这个意思。急匆匆的下楼，正看到许晨曦跟陈子谦的对峙，下意识的就放满了脚步。
    “多管闲事，我只要你找到韩怡。”
    “还真有意思了，平时我这根本就不会管闲事，这么大发慈悲的一次还被拒绝了。这件事先不说，韩怡的事情不用我多说了吧，她是假的你是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陈子谦丝毫不带遮掩的说道。
    “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心里清楚，我也不关心。你找了徐晃，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也不关心，我只是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应该清楚飞蛾扑火这个词。”说完陈子谦起身不打算跟许晨曦聊下去了。
    看着他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骤然收紧，攥紧了裤管地垂着头不接话了，陈子谦知道恐怕他是真的猜准了。
    任雪樱吞吞口水，下楼。出了他们家，陈子谦垂着眼睑，压低了声音道：“发生了什么？”
    “连莹莹…有问题，她和谁发生了关系，你让我看的是不是这个。”
    “嗯，她掩饰的很好。不过中午的时候见过，细微的变化就明显了，她恐怕是急着去清理了吧。”
    (本章完)
第65章 心跳！ 动容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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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的死亡，或许有些人会选择坦然面对。
    但是真正有机会能够得到长生的人，又有几人甘心就这么死去。
    王弟知道东华羽凡能够看到她，也明白自己肯定是被困于阵法当中，朝着前方的虚空看了看，似乎以为这样显得稍微有点底气。
    吞了吞口水，这才说道：
    “我可以告诉你如何使用禁术，只要你放过我。“
    东华羽凡半响没有说话，实际上她对于这个禁术没有丝毫的兴趣，毕竟这玩意虽然暂时算是捷径，但是能够被农委禁术，肯定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能不沾惹就不沾惹。
    可是，唯一让东华羽凡感兴趣的，是他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妖精的尾巴之大虚最新章节。毕竟那个地方若是有禁术这类存在，肯定也会有其他的东西。
    一般被标记了‘上古’两个字，对于如今的修真者来说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我对你的禁术并不感兴趣，看来你的秘密并不值你的性命。”东华羽凡淡淡的开口说道。
    那人脸上一百，敛下眼，心里似乎在不断地纠结着什么。
    可是突然，他周围的雪花还是不断地飞舞，渐渐的朝着他面前飘去。
    顿时，他心里变得慌乱了起来。
    东华羽凡的杀意未减，同时雪花飘动，证明东华羽凡确实对这个禁术没有任何的兴趣，可是那个地方他是真的不想告诉别人。虽然现在他暂时没有办法得到里面的东西，但是只要实力上去了的话，得到里面的东西之后，这个天下还不是任他畅游了。
    一道寒意席卷全身，可绕是如此。他的额头居然急出了汗水。
    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不断的往下流，明明感觉全身寒冷，却有一种烦躁的感觉。
    “等等。”就在冰锥渐渐成型的时候，王弟突然喊了出来。
    喊出来之后，身体猛然一松。
    不管那个地方有什么，若是没有了性命一切都是空谈。
    再则，他好不容易能够重活一世。他便应该是受天道眷顾才是。就算说了。这个女人也不一定更能够得到里面的东西。这些安慰自己的话总算是让他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也总算是说服了他自己。
    虽然心里面仍旧有些不乐意，却也不敢再东华羽凡面前刷什么心思。
    之前一直都是他在猎杀别人，如今进入了别人的牢笼里面。也很明显的感觉到对方随意的攻击对它产生的压力。他不是傻瓜，自然明白这个女修的实力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若是此次能够活着出去，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绝对不能够在这个地方出现了。
    虽然遗憾不能手刃郡王。但是那些曾欺负他的人都已经死了，也不算太亏。
    “还有什么遗言吗？”东华羽凡冰冷的语气。如同冰锥上面不断散发的寒气。
    一股一股的朝着他的面前涌去。
    王弟往后面推了推，说道：
    “我可以告诉你在哪里发现禁术的，里面拥有的东西足够换我的性命了。”
    东华羽凡没有忙着回答什么，故意让对方以为她是在思量着什么。
    时间一久。王弟心里也在打鼓，莫非此人对于上古时期的东西没有兴趣。可是怎么可能，这世上的修真者还有人能够不被上古时期的东西吸引？
    心里顿时在暗暗的思量。难不成此人的修为已经高的不削于那些宝物了吗？
    可是随即就否定了。
    这里不过是中下区，并没有那么了不得的高手少女契约目录最新章节。就算有也不可能被郡王请的过来。
    “在哪里？”
    就在王弟开始怀疑人生的时候，东华羽凡的声音突然懒懒的想起。
    仿佛兴趣缺缺的样子。
    顿时，王弟有些怀疑了起来。自己的这个秘密是不是真的能够换取自己的性命呢？所谓的秘密，其实就是在对方很感兴趣的情况下才能作为活下去的筹码。
    若是对方并非那么感兴趣的话，这个筹码就不能算是筹码了。
    不过，王弟还是相信，没有修真者能够抵得过宝物的诱惑。
    王弟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取出了一枚玉简。
    东华羽凡神识笼罩着玉简，直接控制着玉简到了她的手上。王弟手微微一抖，暗暗咂舌，没想到隔空取物的速度居然这么快，那么此人的高深在他心里几乎在上了一个台阶了。
    莫名的，心里有些怪怪的，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东华羽凡神识朝着玉简探入，这个玉简里面是一张地图，地图通向的地方正好也是在中下区靠近中区的交界口，还不到中区的地界。不过方向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若是要过去的话，只能绕道过去了。而他们如今在东边，古墓在中下区的西边。
    这个距离就有些远了呢。
    里面目的地就标记了两个字，古墓。
    看着这两个字，东华羽凡估计应该是类似于上古时期大能的墓地才是。
    要知道在繁天大陆，神陵那种地方都是被几大门派严格控制在手中的，每个门派能够进入的人数都是有限的。可是这里的上古大能墓地居然会没人知道，当然，眼前这个被困于阵法中的穿越者除外。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还真的有可能是一个巨大的机缘呢。
    上古时期，百家争鸣，可以算得上是百花齐放的时代。无论是什么资质的人都是可以修炼的，哪怕是没有灵根的人也可以修炼。
    因为还有一种体修的道路。
    可是直至今日，关于体修的修炼方法几乎已经绝迹了。就算仅存的一些连体法决也没有办法让人修炼到飞升甚至更高。不过东华羽凡觉得自己的练体术倒是很不错的，只是不知道在体修法决当中算是什么品阶的了。她自己觉得品阶应该是不低才对。
    不说其他，若是能够在古墓里面得到几套修炼功法的话，就算是建立一个顶级的门派都是绰绰有余的。
    手不断的摸着玉简，东华羽凡看着阵法里面惴惴不安的某人。心里的杀意一闪而过，不管怎么说，此人是留不得的。无论只之前还是现在，她都没有想过放过他。
    尔后，东华羽凡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阵法里面走去。
    王弟心里带着一丝胆颤，隐约感觉到一股强的气息朝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心里在打鼓究竟这个东西值不值得换取性命，可若是不知道又该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66章 心跳！ 诱惑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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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不要杀我。”王弟见东华羽凡冰冷的脸，心里一抖。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忍不住开口喊道。
    东华羽凡嘴角微微一样，顿时如同寒冬里面的太阳。心里面却更冷了。
    “你很聪明。”聪明的知道她此时是要杀他。
    “不，不，这个秘密可以换取我的性命的，你刚刚不是已经答应了吗？”王弟一边摇头，一边不断的往后退。
    “呵呵，我刚刚可没有答应你什么。”东华羽凡摇摇头，此人虽然是穿越者，但是心性和历练还是不够。
    何必自己实力高的人打交道，若是没有天地法则的制约，又怎么敢和盘托出。他刚刚未让东华羽凡起誓，也没有得到东华羽凡的正面确认，居然就敢将玉简取出来。
    东华羽凡都不知道该赞叹他太笨了还是太可怜了妖精的尾巴之大虚最新章节。
    “你、你居然敢骗我。”王弟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正想要上前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周围似乎有一道五行的力量禁锢着，让他没有半点动弹的能力。
    心里有些悲哀，也有些绝望。
    难道不管怎样都无法逃脱被杀的命运了吗？
    可是他不甘心，他明明是穿越者，是受上天的眷顾。肯定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死去的，一定不会。
    一直到现在，王弟的心里都存有一丝期望，他不想就这么死去，他还没有将王宫里面的人彻底的踩在脚下，他还没有得到永生，怎么可以死。
    “不用白费力气了，今天我是不可能让你活着走出去的。”东华羽凡脸色顺便一边。淡淡的说道。
    明明是决定给别人生死的事情，却异常风轻云淡。
    “你、你这个贱人，你放开我。”明白应该是没有什么希望了，王弟也不想估计其他了。也不管眼前的人实力是不是高于自己。
    ‘啪’一道红红的巴掌印顿时印在了王弟的脸上。
    嘴角破裂，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本座就成全你。”东华羽凡说完，手中法决一挥。雪花化作一道道尖锐的冰针。毫不犹豫的朝着对方射去。
    直到冰针没入对方的身体，王弟只感觉全身被一股寒冷包围着。他是真的不相信他会死去，可是身体里面的力量在不断的流逝。全身越来越沉重，原本还能够听到自己快速的心跳声，如今耳边似乎什么也感觉不到了。缓缓的倒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声音。可是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所有的触觉视觉和感觉仿佛在缓缓的消失。
    眼睛努力睁的大大的，想要将眼前的女子记住。
    可是从始至终。他想要看清楚对方的事情，都自觉地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他居然记不住仇人的长相，那么这样，他下辈子该找谁报仇？
    最后。王弟的身体变成了一个人形的冰棍，硬邦邦的，还保留着死去的模样。眼睛整的老大。嘴角带着殷红的血色。等到郡王带人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双空洞的双眼。
    让人上前确认了一些。确定是要杀了的人，也确定是真的死了。这才松了口气，挥手让他们将人抬出去，等到屋子里面只剩下东华羽凡和他之后，这才恭敬的对着东华羽凡行了个礼，说道：
    “多谢前辈。”
    “谢就不必了，记住你答应的事情就好。”东华羽凡摆摆手，说完之后，传音给了剑天意和剑天临。
    这才继续说道：“传送阵是传送到中区的哪个方向？“。
    “应当是中区的西边，不过王宫有的这个传送阵近百年都未曾有人使用，或许会有一点偏差。”郡王说道这里的时候，心里微微一紧。
    传送阵这种东西在他们中下区之下的地方几乎很少出现，王宫里面的传送阵也不过是每三百年要去上区拜见的时候才会使用重生之编剧人生。实际上，他自己都没有使用过。
    如今倒也还好，若是真的是到中区的西边的话，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至少不用绕道了。
    正好到此时，剑天意和剑天临到了门外，看着门开着，直接就进来了。
    郡王此时不敢自持身份，朝着两人行了个平礼。
    两人微微点头，这才对东华羽凡问道：
    “老大，您就这么解决了呀？”剑天意有些郁闷，好歹也让他过把瘾呀。
    东华羽凡发了个白眼，这才对着郡王说道：
    “你若有事就先忙去吧。”
    东华羽凡下逐客令的话说的很直接，郡王也不在意。每一个高阶修士都有让人捉摸不透的脾气。再则，他也不敢在意什么，毕竟对方拳头比他大。
    等到郡王离开之后，剑天意咋呼呼的说道：
    “怎么了？这么着急让我们过来？”
    东华羽凡一挥手，一道隔音灵气罩升起，这才不咸不淡的说道：
    “想不想知道此人是从什么地方习得禁术的？”
    剑天临挑了挑眉，诧异的道：“哦？”
    “莫非那个地反该有什么不得了的宝物？”剑天意同样诧异。
    东华羽凡点头微笑，不过适合剑修的东西应该不多吧。不过不管如何，若是能够得到一部分有益的东西，对于他们的实力很有可能是一个巨大的提升。
    “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走啊？”
    东华羽凡没想到，第一个这么激动的居然是剑天临，剑天意随即也看着东华羽凡。
    “不用着急，地图已经有了，不过还是需要借助一些传送阵。”
    可是传送阵因为许久未用过了，今天是不可能使用的了。只能再等两天了。
    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天了，两天三个人还是等得起的。总比自己飞行要好得多。
    几个时辰之后，有侍者来询问是否要加入王宫的宴会。三人均拒绝。
    不过或许是忌惮着三人，前面载歌载舞的欢呼，他们这边却没有丝毫的影响。就这样过了两天后，郡王亲自来告诉他们传送阵可以使用了。
    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东华羽凡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对着郡王点点头。
    郡王示意侍者将灵石镶嵌在传送阵里面。
    三人站在传送阵上面，突然传送阵被激活，一道极亮的光芒直射云霄。郡王眼中闪过一丝羡艳，随即传送阵上面的三人消失，这才送了口气，让屋子里面的人全部离开，他独自一人在传送阵旁边站了许久。(未完待续。)
第67章 心跳！ 无法忘记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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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眩晕之后，没多久，三人和一小孩就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从传送阵下来之后，边有人迎了上来。原本神情还带着倨傲，可是一看到面无表情的三人，来人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这个传送阵虽然是双向传送阵，但是毕竟是传动到中下区，所以几百年才会使用一次。
    原本传送阵开启，他还以为是中下区某个郡国的郡王呢。
    没想到一进来居然看到三个面无表情，气势骇人的高阶修士。
    中下区什么时候有修为这么高阶的修士了？
    那人心里嘀咕了两下，很快的调整好了表情，迎了上去。
    “见过三位前辈。”
    剑天意看了看他，发现此人的修为不过筑基期后期的样子，便淡淡的说道：
    “带路。”
    那人先是一顿，也不敢抬头，不过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
    不过这世上性格怪异的修真者比比皆是，倒也不奇怪举案相齐眉最新章节。因此连忙回道：
    “各位前辈这边请。”
    传送阵居然是设置在某个宅院的深处，也幸好他们没有一出来就随便乱飞，若真是如此的话，很有可能被人当成坏人。
    不过一到了中区，东华羽凡便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了。
    除去中区的灵气更加的充裕之外，城中隐隐有几道修为较不错的修为，大多都是元婴期后期的样子，细数了一下，大概有五六位的样子。
    想来，这应该是中区大多数城市和郡国的最强力量了。
    不过中区都是如此的话，那么越是靠里面。高阶修士只怕也会越高才是。
    想到这里，东华羽凡心里就更加奇怪了。
    涅槃大陆将五灵根修士当做天才，居然也有那么多的高阶修士。还真是稀奇呢。
    不过中区的灵气都这么充盈，不知道上区和上上区究竟会如何。若灵气当真如此骇然，那么五灵根修炼还真没什么问题。
    原本是想要直接去古墓的，可是小女孩这个问题还是要先解决得好。不过若想要去汝安郡国的话，还是需要问一下这个带路的人才可以。
    “汝安郡国在哪里？”东华羽凡给剑天意传音之后。剑天意对着此人问道。
    “此地便是汝安郡国。”那人先是诧异的看了看三人。这才回道。
    看来上天都希望他们能够快点去古墓呢，东华羽凡的脸色总算是好多了。实际上一路上她都觉得带着小女孩很麻烦，虽然她比较听话也很乖。但是总感觉有一个外人在身边，有些束手束脚的。
    如今正好，可以将她送到她该去的地方了。
    不过，东华羽凡顿了顿。
    好像那人没说带到汝安郡国之后将她交给谁来着。
    想了想。再看了看引路的此人。
    虽然不见得是多受重视的人，但是想来也是能够有些权力的。
    因此说道：
    “她是你们郡国的人在下区招的五灵根弟子。交给你了。”
    那人呆愣住了，五灵根弟子。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啊，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女修说的是哪个门派招收的。可是这个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居然就这么砸到他头上了。
    要知道五灵根的资质在整个中区都很难招收到几人，没想到居然还有人送上门来。
    脸上装着毫不知情的模样。男修低头答道：
    “是，多谢前辈。”
    说完，东华羽凡原本准备就这么离开的。可是看了看小女孩红彤彤的脸，蹲下身。捏了捏她的小脸，说道：
    “好好修炼，争取有天能够问鼎大道新睿宋史。”
    说完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突然取出一枚空白的空间戒指。她特意的查探了一下，这个地方的人几乎很少人能够使用空间戒指的，大多数都是储物袋。
    既然这小女孩和她相识一场，就送她一份机缘好了。
    装了不少她用不上的东西，之前只用过几次的那个手帕还有一些品阶不高的法器、低阶丹药以及灵石。这些东西对于刚刚接触修真这一块的新人来说，是一笔不错的财富了。
    若是没有意外，这些东西足够她用到筑基期后期的样子了。
    只要中途不被人杀了。
    既然做了好人，东华羽凡也不介意送佛送到西了。解除了储物戒指绑定之后，帮她取出一滴精血滴在戒指上面。
    实际上，若是普通的认主自只要一滴普通的血液就好了。
    可她如今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身上带着储物戒指就好比是怀揣着巨宝，若是他们离开被某些人杀人夺宝的话，那他们也就白忙活了。
    凡人的精血原本就不多，被东华羽凡取了一滴，小女孩脸色顿时有些苍白了起来。
    不过却吭都没有吭一声，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东华羽凡。
    这个契约相当于将小女孩的性命和储物戒指连载一起了，若是小女孩死去的话，储物戒指也同样被毁，里面的东西自然也不会存在，也算是杜绝了被人杀害的可能吧。
    旁边站着的男修亲眼看见东华羽凡的动作，原本当东华羽凡取出储物戒指并且装东西进去的时候，心里也是一跳。同时也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的，可是接下来东华羽凡的动作算是彻底的杜绝了他的这些念头了。
    不仅如此，背后更是一凉。
    他似乎感觉到东华羽凡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更是让他有种双脚发抖的感觉，若不是长袍遮挡住，就丢脸丢大发了。
    将储物戒指戴在小女孩的手指上面，戒指飞快的变换了大小，最后和小女孩的手指融合在了一起。
    小女孩好奇的看着手中的戒指，她能够感觉到自己似乎和这个牵连在了一起，不过因为没有修为，所以感觉不到里面到底有什么。
    “这里面是什么？”小女孩糯糯的说道。
    东华羽凡拍了拍她的头说道：
    “你以后就知道了，我们要走了。”
    小女孩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里隐隐感觉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东华羽凡了，慢慢的靠过去，将头放在东华羽凡的肩膀上面，说道：
    “那你以后回来看我吗？”
    事实上在，在小女孩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东华羽凡心里突然有些刺刺的，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对这个小女孩一向没有多大的感觉。
    没想到这小女孩倒是一副很不舍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68章 心跳！ 什么也做不了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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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些代价和你成就神武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方恒笑道。
    “嘿嘿，也是运气好。”灵玄笑道。
    “好了，这些事情，我已经得到了答案，答案令我很满意，所以我就不再多说了。”
    方恒笑道，“接下来，就说说武道上的问题，灵玄，你曾是不死魔神的残魂转世，你对武道境界，一定有着很深刻的了解，我问你，神武，是武道的尽头么？”
    “以前是，现在不是。”
    灵玄笑道，“不死魔神是太古人物，是太古武道的巅峰，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武道文明一直在发展，神武之上，已经出现了更多的强者了。”
    “是么？果然如此。”
    方恒也是点点头，“乱武域有个守护者，是武天域过来的，高阶神武，在乱武域基本无敌，不过再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神武，只是另一个起点罢了，因为如果神武是真正的武道尽头，那区区一个乱武域，怎么会出现高阶神武呢？”
    “呵呵，你所说的高阶神武，在武天域之内，也就是中流强者罢了，真正的高级强者，已经突破到了神武境，达到了圣武境，圣武境后还有至武境，这是真正的顶尖，而在这一批顶尖的至武境存在中，传说还有着最后的境界，那就是真正的永恒不死的境界。”
    灵玄笑着说道。
    “真的是这样么。”
    听到这话，方恒的脸上突地笑起来了，笑的非常开心不嫁霸道冷总裁最新章节。
    他原本以为神武，就将是最后的重点，只是现在看来，神武，只是另一个征程的起点！
    没有什么比这个能让他更高兴，高手无敌的滋味，他受够了。
    就算他现在还不是神武，只是他有信心，绝对能达到神武，等他达到神武之后，乱武域的这些神武，他自信能够横扫。
    横扫，没意思，遇到真正的强者对抗，才是真正的有意思。
    “呵呵，真的就是这样，世界在进步，武道在进步，文明也在进步。”灵玄笑道，“太古时期的人物果然有太古时期人物的魅力，但放到现在，也就是中流人物罢了，他们只是先贤而已。“
    “武天域，我已经有些等不及想过去了。”
    方恒笑道。
    “不用太急，想必乱武域的事情解决后，你就该过去了，你注定就不是在这乱武域就停下脚步的，只有武天域，真正的武道文明核心第，发源地，同时也是进步地，才适合你。”
    灵玄笑道。
    “你呢？”
    方恒突地笑问，“乱武域，是你的终点么？”
    “当然不是。”灵玄大笑，“武天域，才是我真正要进入的地方，在武天域之内称雄，才是在武道世界内称雄！当然了，更重要的一点，还是你这家伙的潜力无穷，跟着你，我说不定会进步的更快，达到我太古时期也达到不了的境界。”
    “嘿嘿，你捧我了，这都是未来的事情，谁知道？”方恒却是笑着说道。
    “过去决定现在，现在决定未来，现在的你便有如此的实力，未来的你，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灵玄笑道，“当然了，现在的你，还是没成就神武的，所以你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成就神武。”
    “成就神武，我需要规则之石。”方恒道。
    “这我知道，我看出来了，你各方面强的都已经不能在强，虽然比不上神武，却已经是魂武中的另类，想要突破，只能靠着八大规则。”
    灵玄道，“而领悟八大规则，就需要规则之石，你这么强，规则之石恐怕一块是不够的，现在的你，需要三块，之后可能就需要六块，在之后就是九块。”
    “这个问题，只能等着到武天域才能解决了，我想象不到乱武域还有这么多的规则之石。”方恒无奈道。
    “嘿嘿，乱武域内的确是没有，不过，我现在却能够在让你突破一层境界，达到七层的地步。”
    灵玄一笑，下一刻手掌就是一挥，嗖嗖声音响起，肉眼可见，只是瞬间，灵玄的手上就飞出了足足三块规则之石。
    “天之规则之石，三块！”
    方恒目光当即一亮，“你怎么弄到的，空神？”
    “嘿嘿，就是空神豪门绝恋最新章节。”
    灵玄一笑，“气之规则之上就是空间规则，空间规则之上，便是天之规则，空神能成神，就是靠着领悟了天之规则，那他岂能没有天之规则之石？这三块，是他自从成就神武以来，费尽千辛万苦得到的，现在，却都成了我的，而我的，就是你的嘛。”
    “哈哈，这可真是帮了大忙。”
    方恒大笑一声，一把把这三块天之规则之石拿到了手里，“我现在已经领悟了风，火，雷，水，山，五种规则，只还差天，地，泽之规则，领悟了天之规则，想必能够让我的境界，接连突破，直接达到魂武八重，是一定的，甚至九重也不意外！”
    “九重不可能，你的强度太大，最多让你达到魂武八重巅峰。”灵玄摇头，“不过就算达到了八重巅峰，你的实力也是难以想象的强大，就算不是神武对手，却也无限接近于神武了。”
    “那还浪费什么时间，带我进入你的世界，我要修炼。”
    方恒笑道。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灵玄也是一笑，手掌突地一挥，喀拉拉声音响起，空间通道立刻成形。
    下一刻，方恒的身体也是一动，直接就进入到了一片血色的世界中。
    看着这血色的世界，方恒眉毛一挑，“行啊灵玄，这才多长时间，你就把当初我们进入的狂杀魔神世界给彻底同化成你的了。”
    “嘿嘿，没办法，我的特性就在于掠夺，有这速度，实在是正常。”
    灵玄笑道，“对了，那边还有你几个熟人，你看看。”
    话语之间，灵玄手指就是一点，立刻之间，几道人影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嗯？你们是，万魔！”
    方恒突地响起了什么，说道。
    “拜见大统领。”
    见到方恒认出了他们，万魔几个也是纷纷单膝规定，无比恭敬的喝了一声。
    “哈哈，好久没见了。”
    方恒笑着点头，“看来你们跟着灵玄也获得了不少的好处，很好，继续努力修炼，以后前途无量。”
    “多谢大统领夸奖，必为大统领效死。”
    万魔等一众怨灵存在也是再次大喝。
    “哈哈，灵玄，你提前教给他们的吧。”方恒这时候笑道。
    “呵呵，这可真不是我提前教给他们的。”灵玄笑着摇头，“他们对你效死，一是因为我当初降服了他们，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你降服了狂杀魔神，以及得到了狂杀魔神无法掌控的东西。”
    “你是说，死亡锁链？”
    方恒笑道。
    “是的。”
    灵玄立刻点头，讪笑道，“你能不能把死亡锁链，给我看看？”
    “拿去末世之洗礼时代最新章节。”
    连犹豫都没有，方恒的手掌就是一摆，哗啦啦的声音传出，一条黑色的锁链立刻就飞了出来，到了灵玄的面前。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灵玄拿着这黑色的锁链，眼神不停闪烁，“行了，你修炼，我也要修炼了，这锁链能帮我大忙，狂杀魔神的很多神通都是从里面领悟的，我现在正好在领悟一些。”
    “嗯，你去吧。”方恒也是一点头，下一刻灵玄就不再犹豫，身体一闪，就消失无踪了，万魔几个怨灵也是飞快的离去，转眼间这血色天地中就只剩下了方恒一个。
    见到灵玄这么快就带着怨灵他们离开，方恒也是一笑，却没有在意。
    对他来讲，他太了解灵玄了，阴险狡诈，极为重视自己的生命，在没有任何能和他对抗的资本之前，灵玄绝不会背叛他。
    这就够了，对方恒来说，这对他也是一个动力，他只要不停的变强，就能稳稳的压住灵玄，同时灵玄也乐意见到他变强，被他压住。
    灵玄很清楚的知道，和方恒配合，他日后也一定火获得的无穷无尽的好处，这一点，从他能在这么短的几年就能成就生物就已经证明。
    “合则两利，分则两败，这就是我和他的关系，都是聪明人的我们，岂会分呢？”
    暗笑一声，下一刻方恒就笑着一摇头，不再想灵玄的事情，身体一动，就直接盘坐到了地面上，嘴巴张开，当场就把手中那三块天之规则之石给吃了。
    轰隆！
    三块天之规则之石只是一被他吃掉，方恒的体内就猛然传出了一道剧烈的震动声，其强横程度，让整个血色世界都晃了一晃，更让方恒的体表出现了无数的裂痕。
    只是对此，方恒的眼中却没有露出任何的痛苦之色。
    在经历了龙神那一年的战斗之后，方恒对于各种的痛苦，早就已经习以为常，甚至常与死亡为伴，这些痛苦，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就这样，方恒闭上了双目，开始缓缓的感悟起脑海中的天之规则能量来，浑身的气息在这一刻都开始释放，直冲天空，似乎要自己化身为天，彻底的笼罩这一片世界。
    同一时间，乱武域，符神天宫内。
    几个中年人正面容阴沉的坐在符神大殿中，彼此凝视之间，全都是一片无言。
    “咳咳。”
    终于，一道轻咳声响起，却是坐在最中央的符神看了一眼四周的神武，淡淡说话了。
    “诸位兄台，你们倒是说说，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等该怎么办？”
    “其实，我和龙神他们的矛盾，并不大。”
    突然间，一道声音响起，却是大殿中的器神说话了，“我又没怎么杀过他们的弟子，之前在乱武天宫大比上，我们也是置身事外。”
第69章 心跳！ 去 忆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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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听到器神的话，大殿中坐着的几个中年人都是眼神一缩，同时看向了器神。
    “呵呵，器神兄，你这是何意？”
    天神皮笑肉不笑的说话了，“莫非是见到方恒现在有了一个神武同伴，你怕了？”
    这话一出，其他几个中年人的眼中也同时划过了冷色，当场让器神也是眼神一闪。
    “哈哈，天神兄误会了，几位兄台也误会了，这不是怕了，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器神笑道，“双神天宫和我器神天宫，的确是没什么太大矛盾的，就算方恒杀了我不少弟子，不过，我的弟子多的是。”
    “呵呵，看器神兄的意思，似乎是想退出了是吧。”
    杀星神武这时候也笑了，淡淡问了句。
    “良禽择木而息，识时务者为俊杰，呵呵，这个道理，想必在座的诸位兄台都明白。”
    器神淡笑道，“双神天宫此刻势强，龙神一个，玉神一个，这就是两位神武，再算上雷神，红粉神武，战魔神武，灵神，力神，新晋狂神，这就是八位神武，八位神武，这是什么概念？纵观乱武域神武，加在一起不过三十六位，除去魔道两界的那几位，再除去叛逃魔界的那几位以及在前段时间被杀的那几位，只还剩下二十余个神武了，这剩下的二十余个神武，妖界神武再去掉，就只剩下了十几个神武，在这十几个神武中，双神天宫一下就占了七个，光是数量比我们就是占优，更不要说还有方恒那么一个怪胎，以及那个新出现的灭神了，这加在一起是多少？”
    一连串的话语吐出，整个大殿也都开始安静下来，所有的神武这时候都从器神的身上移开了目光，眼神闪烁起来了。
    哪怕他们对于器神在这种关键时刻的动摇很是愤怒，只是他们终究是神武，自然明白器神话语中的道理命仙最新章节。
    此时此刻对他们来讲，这是绝对的劣势。
    “不得不说，器神兄说的很有道理，就算我们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双神天宫龙神那几个，的确是占据了很大的优势。”
    许久后，符神淡淡说话了，“可是，仅仅是因为他们占据优势，器神兄就要和我们分道扬镳？”
    “不是分道扬镳，只是自保而已。”
    器神淡笑，“我和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大矛盾，不想几位兄台，个个都和他们有着血仇，我是可以退出的，既然可以，为什么不做？”
    “呵呵，你以为我们会让你轻松退出？”天神突地冷笑道。
    “你们不让我退出又怎么样？”
    器神也是笑了一声，“联合杀我？你们杀的了我么？我器神虽平日里没什么威名，不过对于你们几位，我也是不惧的，不然我会在这个时候说退出的话？”
    话语吐出，天神几个神武的眼神都是难看起来了。
    他们对于器神也是了解的，器神的实力很强，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多年在乱武域始终保持着不问外事的地位，人在江湖，想要超然物外，实力不强只是笑话，没实力，终究要被别人利用，器神却多年来都能安坐不动，就这一点，就已经证明了器神的实力。
    “而且，诸位最好想想，如果诸位攻击了我，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和我决裂，呵呵，和我决裂，我敢保证是你们诸位最为后悔的事情，龙神一方本就势强，如果诸位和我决裂，把我逼得投靠龙神，到时你们，撑得住么？”
    就在这时，器神再次淡笑着说出了一句，随着这句话的吐出，殿内的人脸色都变了。
    轰！
    一道爆炸声响起，肉眼可见，一个巨大的座位突然间炸裂，却是天神突地站起身来了。
    “你敢威胁我们！”
    “哈哈，什么叫威胁，我说了，这只是陈述事实。”
    器神也是笑着站起了身来，“当然了，事实和威胁的性质也差不多，现在问题来了，你们诸位，能如何呢？”
    “你！”
    天神愤怒的指着器神，似乎想说什么，只是话到了嘴边，却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他的神武这时候也都沉默无言，他们能说什么？他们知道，他们什么都不能说，更什么都不能做，在没绝对的把握拿下器神之前，好聚好散，是最好的选择，不然真逼的器神转投龙神，那对他们绝对是灭顶之灾。
    “呵呵，看来诸位都了解情况了，那我也不再多说，告辞。”
    见到殿内的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器神也是再次一笑，下一刻就转身，向着符神大殿之外走去。
    其他的神武就这么看着，拳头握紧，却什么都不能做。
    “等等重生娱乐圈女王最新章节。”
    突然间，就在器神的脚步即将踏出符神大殿之外的时候，一道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当即让器神的身影一顿。
    “龙神玉神，瑕疵必报，他们的弟子方恒，在这一点上是更胜一筹，器神兄，你虽然现在退出，不愿与他们为敌，但他们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符神看着器神淡淡说道。
    “哈哈，在瑕疵必报又能如何？大不了低头赔罪便是。”器神笑了一声，脚步再动。
    “如果我们死了，怕是器神兄的低头赔罪也不值钱了。”
    符神再次说道。
    “呵呵，那就在你们死之前就去低头赔罪。”器神笑道。
    “那你觉得，场中的诸位，会给你这个机会么？”
    符神手掌突地一挥，轰咔一声传出，肉眼可见，符神大殿的大门立刻合上。
    “哦？”
    器神眉毛一挑，转过了头来笑道，“看来诸位这是要逼我了？”
    “不是我们逼你，是你在逼我们。”
    杀星神武淡淡道，“现在我们在场，有符神，有我兄弟天神，有我，还有你，我们四神在此，就算双神天宫强势也不算什么，可要是四神少了一神，那我们就危险了。”
    “我们是很讨厌危险的，就好像器神兄讨厌危险一样。”
    天神也是冷冷道，“器神兄，现在局面很清楚，你走了，我们说不定很快就会死，你不走，我们还能扛一段时间想想办法，你觉得我们会让你走么？”
    “是么？那看来咱们没多说的必要了。”
    器神的眼神也是冷了下来，“手底下见真章。”
    “真要是手底下见真章，你器神兄也别想好。”符神淡淡道，“你的器之手段的确厉害，不过我也有我的符道手段，压不住你，也能和你持平，杀星兄擅长暗杀刺杀，天神兄出手大气磅礴，我们三人合力，就算杀不了你，让你重伤也是没有问题，你重伤后，我们立刻把消息传给龙神，你觉得龙神他们会放弃这个机会对付你么？”
    这话一出，器神的拳头一握，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谁都想活着，没人想死。”杀星神武也是接口道，“你器神兄为保自身和我们拉开距离没什么，但是在你和我们拉开距离的时候，给我们带来了危险，这就不行了。”
    听到这话，器神拳头攥紧，也不敢在做什么了。
    他能看的出来，这三个家伙是认真的。
    “呵呵。”
    突然间，器神一笑，“三位兄台都和双神天宫有着不可化解的血仇，我却没有，既然这样，三位何必非要拉着我下水呢？”
    “你搞清楚一点，不是我们先找的你，是你先找的我们关雎兰华最新章节。”天神冷冷道，“是你想和守护者大人套关系，才找上我们的，现在一看情况不好就想走？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好，就算你天神兄说的有道理，是我先找的你们，我现在落到了这个局面，也是我自作自受，所以这些就不提了。”
    器神蓦然一点头，“现在，你们就当我还是自己人，我倒要问问你们，咱们四个在一起，怎么对抗接下来龙神的攻势？就这么等着？”
    “我们现在唯一翻盘的办法，在妖族。”
    杀星神武淡淡道，“妖族的妖皇界飞蟒一族，和方恒那小子有很大的仇，出妖皇界外，麒麟神武也想杀方恒，可以联系他们。”
    “嘿嘿，妖族是妖族，人族是人族，你觉得他们会愿意和我们联手？对它们来说，它们或许还巴不得我们早点被龙神干掉。”器神冷笑。
    “这只是可能性，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想没人愿意看着方恒成长的。”符神淡淡道，“另外，我们还有守护者，守护者虽然中立，但他是武天域而来的正道人士，我们也是正道人士，在魔道两界对我们虎视眈眈的情况下，他应该不会放纵龙神他们对我们进行毁灭打击，换句话来说，我们或许会吃亏，但是让我们死，还是很困难。”
    “实在不行，我们还有一条路。”
    天神的眼神突然间一冷，“和那星辰神武一样，进入魔道两界！”
    话语吐出，整个大殿都是一静。
    器神的脸色却是完全变了，“你们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被乱武域敌视，被正道人士敌视，成为整个正道永远的敌人。”
    天神冷冷道，“这就是后果，不过，这个后果和死比起来，算什么？”
    “事情不到那一步，在那一步之前，我们还是有很多选择的。”符神淡淡道，“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一个选择。”
    “你们当着我的面说这些，看来，你们是非要拉我下水了。”器神也是冷冷道。
    “来了，就别想走了。”
    杀星神武这时候也冷笑道，“要么和我们同生共死，要么我们现在就联手对付你，你选吧。”
    听到这话，器神的眼神也开始闪烁起来。
    此刻的局面，已经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了，本来他还觉得今天能够全身而退，以后就静观各大神武争斗，现在倒好，他现在彻底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走，杀星神武三个一定会尽全力攻击自己，就算他有自信不死，只是他却没自信自己在重伤之后龙神会不对付他。
    不走，那就是和杀星神武三个一条道走到黑，骑虎难下。
    “器神兄，你还犹豫什么？”符神淡淡道，“你现在和我们继续同生共死，我们还能接受，你选择背叛，那你迎来的，是更多死亡的可能性。”
    “或者，我们在给你器神兄看看我们的底牌。”
第70章 心跳！ 再一次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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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神这时候突然诡异一笑，手掌蓦然间一挥。
    喀拉拉声音响起，肉眼可见，一条黑色的空间通道当即成形，随之出现的，就是一个身穿黑袍的虚影，蓦然出现在了符神大殿之内。
    “桀桀…看来你们诸位都遇到麻烦了啊。”
    一来到场中，这黑色的虚影就喋喋怪笑起来，看到这道人影，器神的脸色立刻变了！
    这人他太认识了，正是当初在放逐之域组织对乱武域神武进行大规模进攻的魔道两界首领，魔域高手，魔腾雾！
    “魔兄，你不要误会，你只是我们最后的一个选择而已。”
    符神这时候淡淡道，“可能到了最后，我们依旧会和你们对立。”
    “桀桀桀…我明白。”
    魔腾雾怪笑道，“你们在做出成为我魔道之人的决定之前，你们还是有很多选择的，不过我把话放在这里，我魔域，对你们几位随时都是敞开大门的，只要你们有困难，只要你们被逼的没办法了，那么我们随时都会出手，帮助你们，这一点毋庸置疑。”
    话语吐出，符神也是点点头，“那就多谢魔兄了。”
    “嘿嘿，客气。”魔腾雾这时候怪笑，下一刻又看向了殿中呆立的器神。
    “你就是器神吧，很好很好，炼器之道的神武，这可很是珍贵，你若来我魔道两界，一定会获得重视，不过现在看你的意思，是想置身事外？这可不行。”
    嗖！
    话语说完，魔腾雾的身影就是一闪，直接来到了器神的面前。
    “你今天要是敢背叛这三位兄台，那我今天就会亲自降临真身杀你。”
    “是么？”
    器神冷冷道，“魔腾雾，你把守护者当成什么了？”
    “他的确是很难对付的家伙，不过，我要杀你，你就得死。”
    魔腾雾冷笑，“你愿意试试？”
    “你不要忘了，我们还没有和你站在一起。”器神道。
    “但你们有和我站在一起的可能性。”
    魔腾雾笑道，“而现在，我要尽量的确保这个可能性的增大，不是缩小。”
    “现在，你明白了？”
    天神这时候淡淡道，“要么，和我们一起，要么，现在就死。”
    “定个规则吧。”
    符神这时候突地身体一震，一股玄黄色的光华就从他的身体上飞出，同一时间，杀星神武，天神，也都纷纷身体震动，各自升腾出了一股白色和青色的光华。
    看到这一幕，器神眼神一变，他知道，这是世界本源的力量。
    “器神兄，看你的了，你到底怎么做？”
    符神问道。
    看着场中符神三人的动作，在看到魔腾雾的脸色，器神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良久后才冷冷道，“局面如此，我有什么选择？”
    嗡！
    说完，器神的身体也是一震，一股浓郁无比的蓝色光华也升腾出来，瞬间就和符神三神释放出的光华融合到了一起。
    下一刻，这些光华再次散开，分别进入了四神的身体中。
    “哈哈，好！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魔腾雾这时候也是大笑一声，“希望你们好好的和龙神他们斗一斗，如果斗输了，也没什么，记住一点，我魔域大门，随时向诸位打开！”
    嗖！
    话语落地，魔腾雾的身体就是一闪，直接消失无踪了，只剩下殿内的四神面面相觑。
    “哼，真是没有想到，你们三位为了拉我下水，居然不惜做到这种地步。”器神冷冷道，“虽然我们还没有加入魔域，但是魔腾雾今天的现身要是传出去，恐怕守护者会对我们必杀了。”
    “你器神若不是临阵退缩，局面会这样么？”
    天神也是冷冷道。
    “够了，此时此刻，已经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
    杀星神武这时候一摆手，“不管如何，我们的联盟已经确立，我们最后的手段也已经准备好，接下来，就是和龙神他们斗上一斗的事情了，我去麒麟天宫，拜会麒麟神武，问问他的意向，兄弟，你去妖皇界，拜会飞蟒一族，符神，你就在这里坐镇吧，器神兄也最好回自己天宫，龙神他们的报复，一定会找你们俩的。”
    “说的对，我天神天宫残破不堪，早已没什么弟子，龙神不会如何，大哥杀星天宫其内弟子常年都在外界执行刺杀任务，也不怕，现在最有可能被龙神攻击i的，就是符神兄和器神兄，所以你们回去坐镇最好。”
    天神也说道，立刻让符神一点头。
    “魔腾雾那边打好了招呼，守护者那边，也要打好招呼。”器神突地冷冷道，“三位，咱们可不能一条道走到黑。”
    “这我自然明白，我会在拜会完了麒麟天宫后就去找守护者大人的。”
    杀星神武淡淡道，“至于最后成不成，就看天意了。”
    话语落地，场中四大神武纷纷点头，下一刻也都不再多说，身体闪烁间，四大神武就分别消失。
    局面至此，他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至于结局，他们只能努力的幻想着对自己有利。
    ……
    时间飞快的流逝着，很快，三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
    乱武域，原空神天宫，现在的灭神天宫内，方恒，正在一个世界的中心盘坐着。
    这个世界，便是灵玄的神武世界，此时此刻，方恒在这个世界的气息，已经强大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
    他的身体没有变化，只是他的气质，却隐隐有种这片天地都装不下他的意味。
    他的双眼依旧闭着，只是整片天地，好像都在他的俯视之中。
    “真是个怪物啊。”
    一处高空，灵玄看着盘坐在自己世界中心的方恒，喃喃的说了一句。
    “短短三个月时间，气息便升腾到了这个地步，若不是我已经成就神武，对着世界有着绝对的掌控权，怕是他这股气息，早就让我的世界彻底崩解了。”
    “二统领大人，不知大统领大人什么时候才会清醒？”
    就在这时，灵玄旁边也响起了一道声音，却是万魔来到了灵玄旁边，认真说话了。
    “哦？怎么，你这么关心大统领？”
    听到这话，灵玄淡淡道。
    “属下也关心二统领。”万魔认真道。
    “呵呵，你到底你想问什么？”
    灵玄淡笑道。
    “我只是在想，大统领为何突破境界这么慢。”万魔有些犹豫的说道。
    “是么？”
    灵玄听到这话，突地一笑，“你瞧不起他？”
    “属下万万不敢！”万魔立刻道。
    “万万不敢？既然万万不敢，为何还如此多言？”
    灵玄笑容突地一收，冷冷道，“以后，永远不要在我的面前说这种话，否则，你会死。”
    “这…是。”
    听到这话，万魔立刻单膝跪在了虚空中，颤抖的应声。
    他没有想到，他只是随意的问了一句，就会被灵玄如此训斥。
    灵玄在此刻却是冷哼一声，连理都没有理后边的万魔。
    他明白，万魔问的问题，纯粹只是好奇，没有任何的想法，关键是，这个问题到了别人耳朵里，性质就不一样。
    他境界比方恒高，他却还是二统领，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别人会佩服方恒有本事，却也会嘲笑方恒。
    就算方恒心胸宽广，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只是凡是议论，总是会在人心里留下一个小疙瘩。
    “我与他的关系，容不得半点沙子，若是有了一点沙子，那边是裂痕的开始，裂痕一旦开始，那对我，对他，就极为不利。”
    暗道一声，灵玄的眼神凝重了许多，他知道方恒的为人，哪怕知道的不是全部，只是部分，这也够了。
    天资潜力，方恒厉害，剑，方恒厉害，武学功法，方恒同样厉害，这三者合一，方恒十分的厉害。
    只是这不是方恒最厉害的。
    他非常知道，方恒最厉害的地方，不在于武学，不在实力，甚至不在潜力。
    方恒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那恍若神灵一般，能够知道一切变化，洞察一切变化，甚至改变一切变化的洞察力！
    他见过太多次方恒所创造的奇迹了，那简直就不是人能创造出来的，每每危急时刻，他都觉得方恒死定了。
    偏偏，方恒却好像早有准备一样，走了出来，改变了一切结局，把不可能变为可能。
    这是什么能力？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拥有这种能力的方恒，是最可怕的方恒。
    “世间人心最是难测，可是在他的眼里，人心却好像也能测得清楚啊。”
    脑中划过了一道念头，灵玄就摇了摇头。
    只要方恒的洞察力存在一天，那他一天，就不敢升起对付方恒的念头。
    轰隆！
    同一时间，就在灵玄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一道爆炸声也突然从世界中心传出。
    肉眼可见，一股粗大无比的五色光华蓦然从方恒的身上爆发了出来，瞬间就贯穿了天与地，撕裂了无数的空间大地。
    一股股无穷无量，无生无死的气息开始散发，好似这一刻，这个世界，已经完全成为了方恒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魂武八重，我终于达到！”
    一阵大笑声这时候开始在光柱中传出，下一刻，喀拉一声，那贯穿天地的粗大光柱瞬间破碎，方恒的身影，从其中闪现了出来。
    这一刻，方恒长发飞扬，衣衫在天空中猎猎作响，气息无比狂放！
    看着这一刻的方恒，灵玄也是一呆，眼中露出了震撼佩服之色。
    如此潇洒自若的姿态，就算是灵玄，也是第一次见到。
    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和方恒，他只能合作，再也没有别的选项。 [i][-].
    “恭喜大统领，贺喜大统领！“
    就在这时，一道大喝声响起，却是万魔这时候一下就就飞到了方恒的面前，单膝跪地道，“大统领荣登魂武八重，彻底成为魂武高阶，日后乱武域，便是大统领纵横无敌之地！”
    “哈哈，真会说话。”
    方恒大笑一声，“不过说纵横无敌，还有些过了，神武之下纵横无敌还差不多，你说呢，灵玄？”
    “呵呵，神武之下，你早就纵横无敌了。”
    灵玄这时候也是笑着道，“而且现在的你，就算面对神武，也不会不堪一击，甚至，能够真正的过两手了。”
    “哈哈，那咱们俩就试试手如何？”方恒笑道。
第71章 心跳！ 替换委托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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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我刚刚突破境界，正需一战，彻底巩固。”
    “好，那就来。”灵玄笑道，“不过，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你若手下留情，我还会失望了。”
    方恒一笑，手掌一下就放到了腰间的剑柄上，下一刻就直接拔出！
    “大千！”
    嗡嗡嗡！
    随着方恒的长剑斩出，一股浓郁无比的五色剑芒突然从真武剑上爆发出来，在出来的一瞬，就以极其骄横的姿态，自下而上，狠狠劈向了灵玄的身躯！
    “好强！”
    见到方恒施展自创的剑法，灵玄也是目光一变，只是身躯却半步不退，双手突然抬起，向上一托！
    “血罗鬼手！”
    喀拉拉！
    肉眼可见，随着灵玄的动作，那血色的大地在此刻也蓦然撕裂，两只完全由血色光华凝聚的百丈大手蓦然升腾，对着方恒的那道剑光就撞了过去！
    轰！
    剑光与血手碰撞，传出一道震响，无数空间纷纷湮灭，整个血色世界都开始变形。
    只是灵玄的身体，却依旧不动，方恒的身体，却有些不稳了，拿着真武剑的手，竟隐隐有了些血迹！
    “呵呵，神武，到底是神武，就算现在的我已经强到如此地步，也还是不能神武真正的力量对抗。”
    方恒这时候笑了一声。
    “这一击，我动用了世界之力。”
    灵玄却是摇头，“能让神武动用世界之力的存在，只有神武，你明明是魂武，却让我动用了世界之力，同时在我动用世界之力后，只是虎口受伤，呵呵，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怕是会改写整个武道的历史。”
    “到不了这个程度。”
    方恒摇头，“当年左一指以魂武境便灭杀了神武，我现在才只是和神武对战，一击之后还受了伤，那算的上什么改写历史？”
    “错。”
    灵玄再次摇头，“左一指当年以魂武境击杀神武境，是因为他已经达到了九重巅峰，而你，现在却只是八重巅峰，差了一重境界。”
    “一重境界，差距就这么大？”方恒眉头一挑。
    “何止是大，现在的你，领悟了八大规则之六，只差地，泽，两大规则没有领悟，你若是领悟了地之规则，突破九重，呵呵，那对你来说，你的力量，将会获得质的提升，那是飞跃。”
    灵玄这时候笑道，“那时候的你，就算还不是神武，但是杀神武，也不算什么了。”
    “是么？这倒是有可能。”
    方恒这时候也是一点头，他现在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强，毁灭神武世界，如同儿戏，要是这时候的他在和龙神打一年，就算她依旧不是龙神对手，却也能让龙神非常的不好受。
    “呵呵，不说这些了，你不是要和我打么？继续，这才刚一剑。”
    灵玄笑道，“让我看看，你到底能达到什么地步！”
    “好！”
    方恒这时候也是重重点头，手中真武剑再次挥出，一时间无穷剑光开始升腾起来，灵玄也一一施展神通应对。
    半天之后，灵玄的世界内部，已经一片狼藉，原本的血色山脉，彻底被移平，原本的血色天空，已经变得千疮百孔。
    “呼，哈……”
    粗重的喘息声在变形扭曲的天地中响起，只见方恒的胸膛起伏不停，气息依旧稳定不假，却已经比刚才虚弱了不少。
    反观灵玄，气定神闲，似乎没有什么消耗的样子，只是他的双手，已经布满了裂痕，同时他的衣衫，也已经千疮百孔了。
    “继续……”
    “不了，别打了。”
    灵玄摆了摆手，制止了方恒还想要在战斗的提议。
    “你的实力，我已经彻底的得到了答案，再打下去，也没意思，同时经过刚才一番的战斗，你现在的力量，也已经稳定了。”
    灵玄道。
    “是么？那就不打了。”
    方恒也是笑了一声，手掌一动，真武剑就插回到了剑鞘中。
    “实际上我也累了。”
    “你就是个怪物。”
    灵玄这时候笑道，“能破我衣衫，能伤我双手，能毁我世界，你是我见到过的所有魂武八重中的第一。”
    “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方恒继续一笑，“终究还是没有到达九重。”
    “这个，需要时间，更需要机缘。”
    灵玄笑道，“现在以你的强度，想突破九重，最起码需要十块同一种类的地之规则之石，或者是泽之规则之石，乱武域，找不到。”
    “那就只能到武天域找。”方恒点头，“对此我早就知道了。”
    “呵呵，我没什么对你能在劝告的了。”灵玄这挥手继续笑道，“现在，你打算如何？”
    “走。”
    方恒这时候身体一震，五彩魂能释放，立刻间，他的气息就稳定下来。
    “对了，你的世界没事吧。”
    “没事，不过是看起来惨了一点，我想恢复，不过一念之间。”
    灵玄一笑，手指一点，轰隆隆声音就开始传出，肉眼可见，天地之间突然涌现出了无数的血色光华，这些血色光华再出现的一瞬，就飞快的进入到了那天空中的裂口，那大地上的裂痕。
    短短片刻之后，血色天地，就再次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没有任何的变化。
    “神武，就是神武。”
    看着这一幕，方恒也是笑着点点头，“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搞的破坏，你一点指就全数消弭。”
    “呵呵，很快，这对你来说只是笑话了。”
    灵玄笑着摇摇头，“对了，你说走，你打算去哪？”
    “师尊传讯了。”
    方恒道，“要我去符神天宫的符神城集合。”
    “要算账了么？”
    灵玄目光一亮，“看来龙神果然不是吃亏的家伙，当初被符神联合天神围攻，现在是时候报复回去了。”
    “呵呵，大概是这意思。”方恒也是一笑。
    “要我去么？”
    灵玄道。
    “不用，师尊说了，他自己会找人，他若是要你去，肯定会告诉我的。”方恒笑道。
    “这样啊，也好，这毕竟是龙神的事情，我虽和他关系不错，也是盟友，但贸然前去也是打扰。”
    灵玄点点头，下一刻手掌就突地一挥，哗啦啦声音响起，一条黑色的锁链，当即就丢给了方恒。
    “这么快就还给我？”
    抓到了这黑色的锁链，方恒笑道，他知道，这是死亡锁链。
    “我也想不还给你，不过这神器，是你的，他已经认你为主，那我在要也没用。”灵玄笑道。
    “呵呵，领悟到了什么东西么？”方恒笑着点头，手掌一挥，就把死亡锁链收了起来。
    “领悟了一些，不过这需要时间。”灵玄道，“而且你现在可厉害了，单轮你神通实力，便能和神武略微碰撞，在加上这死亡锁链，啧啧，就算杀不了神武，但是和神武纠缠，也没问题了。”
    “嗯，现在的我力量之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想必这时候的我在施展它，也能得心应手。”
    方恒也是笑着点头，以前的死亡锁链，不到生命危险的关头，他是绝不会用的，消耗太大，只是现在的他力量雄厚的已经难以形容，在用，方恒已经有绝对的信心能够驾驭。
    “我好想已经看到符神那张后悔的脸了。”
    灵玄突地笑道，“行了，不说了，既然你要走，那我就直接送你去符神之城吧。”
    话语之间，灵玄的手掌就是一挥，喀拉拉空间通道出现，立刻在方恒的面前成形。
    方恒也没有犹豫，迈出脚步，就走了进去。
    “不可大意。”
    就在方恒即将进入空间通道的时候，灵玄道，“虽说龙神强横，势力广大，但是符神毕竟是老牌神武，一定要多加小心，当然了，你尽管放心，我会一直观察那里，情况一旦不对，我会出手帮忙。”
    “呵呵，我办事，你放心，而你办事，我也放心。”
    方恒听到这话一笑，回了一句后就不再犹豫，身体一动，就直接进入空间通道之内消失了。
    看着方恒消失的身影，灵玄也是一笑。他知道方恒的意思，两人都了解彼此，都知道彼此的手段，那自然都相信彼此，再多说没意义了。
    同一时间，进入空间通道内的方恒感觉眼前一震天玄地砖之后，就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城池上空。
    在他的下方，是密密麻麻的人流，无比热闹的交易市场。
    “这就是符神城？果然狗繁华。”
    看着下方的城池，方恒也是暗中点点头，这里贸易频繁，来往人流络绎不绝，同时人人修为都很不错，仅这一点，就能看出这符神天宫的本事了。
    “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对于治理城池，还是有一套。”
    脸上一笑，下一刻方恒就是身体一动，打算下去先找个地方坐坐，龙神还有一些其他的师兄弟还没来，他打算等等。
    “大胆狂徒，竟敢在符神之城上方飞行，你是活腻了吗！”
    偏偏就在这时，一道大吼声响起，嗖的一道破空声传出，肉眼可见，一个中年人的身影直接就冲到了天空中，站到了方恒的面前。
    “怎么回事？”
    “竟然有人敢在符神之城上方飞行！”
    同一时间，随着这道吼声的传出，城内的无数人也都抬头看向了天空，眼中对方恒露出了一抹嘲讽之色。
    符神之城，何等尊贵之地，这简直就是符神天宫的象征，来到这里的人，都必须下地行走，现在方恒竟敢在上空飞行，这已经是羞辱符神天宫了。
    “哦，我第一次来，不知道还有这规矩。”
    看见这个中年人，方恒淡淡道，“我这就下去。”
    “下去，你以为下去就完了？”
    听到方恒的话，那中年人也是冷笑道，“自断手臂，饶你一命，否则，死！”
第72章 心跳！ 委托结束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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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有道是是不知者不罪，而你上来就要我一条手臂，这未免太过分了吧。”
    听到这话，方恒也是淡笑一声，“还是说，你们符神天宫的人，一向都是如此蛮横？”
    话语吐出，下方符神之城的人都是脸色一变，谁都没有想到，方恒会说出这么大胆的语言。
    那中年人听到这话也是眼神一闪，似乎没想到方恒这么硬气，开始仔细打量起方恒来。
    看了片刻之后，中年人的脸色突然间一变，彻底苍白了。
    同一时间，下方符神之城的无数人，也都是眼神惊骇起来。
    刚上来方恒出现在高空，这他们是有些看不清的，只是随着时间的过去，他们早就已经看到了方恒的长相。
    如此年轻，如此面目，再加上如此胆魄，在乱武域，只有一个年轻人拥有！
    方恒！
    “原…原来是方公子大驾光临我符神之城，以方公子的身份，在符神之城上方飞行，在正常不过，刚才的都是误会。“
    那中年人这时候有些慌张的笑道，“方公子，您随意飞行，我便先告辞了。”
    话语说完，这中年人的身影就是一转，似乎想要离开。
    “等等。”
    就在这个关头，两个字却突然从方恒的嘴里吐出，当场让这中年人的身体一抖，有些艰难的转过头来，再次看向了方恒。
    “呵呵，你刚才上来的时候不是挺硬气么？张口就要我一条手臂，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就想走，你觉的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看着这中年人，方恒淡笑道。
    “那…那方公子想如何？”
    中年人颤抖的问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上来就说要我一条手臂，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就想走，那么，你就留下一条手臂再走吧。”
    方恒淡笑道。
    听到这话，符神之城的人都是一呆，那中年人却是脸色难看，目光不停闪烁道，“方公子，我真不知道是你，这都是误会。”
    “呵呵，就算是误会，不过看你上来就要人手臂的样子，想来平日里也是杀了不少违反这规矩的人吧，你对别人这么狠，那凭什么对自己却那么宽容？”
    方恒笑道，“行了，别再多说了，你这种角色我现在真的不想多理，自己动手吧。”
    干脆的话语吐出，符神之城的人嘴巴都张开了嘴巴！
    这就是方恒！
    到了别人的地盘，违反了别人地盘上的规矩，到最后还反过来让这地盘的主人付出代价！
    这是何等的霸道！
    就算没有加重的语气，嚣张的姿态，只是那事情办起来，却是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好！”
    突然间，那中年人也是大吼一声，下一刻右手就是一抓，一把就抓住了自己的左手手臂，狠狠一扯！
    刺啦！
    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和皮肤撕裂的声响起，肉眼可见，这中年人的左臂，直接被他的右手给扯下来了，鲜血瞬间就喷发了出来，在天空中宛若血花。
    中年人的脸颊也是一瞬间就扭曲，只是他却没有浪费半点时间，只是看着方恒道，“方公子，这样满意了？”
    “嗯，满意多了。”
    听到这话，方恒也是笑着一点头，身体却是瞬间一闪。
    噗！
    入肉声响起，符神之城中所有的人都一下惊呆了。
    他们都清楚的看到，方恒的手掌，直接刺穿了这个中年人的胸膛！
    “啊！你……”
    “本来想低调一点，在城内等几位师兄来了再动手，不过你主动送上门来，不杀你倒是浪费机会。”
    直接打断了这中年人的话，方恒笑道，“所以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
    话语吐出，中年人的眼神一下呆滞起来。
    “既…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在刚才就杀我，还要让我自断手臂！“
    中年人不解道。
    “呵呵，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符神之城中布置了一个大阵对吧，最起码有十万张符咒隐藏在城内的各个角落，我若上来杀你，虽然能将你瞬杀，不过却你临死前要是施展这大阵，对我来说也是麻烦。”
    方恒笑道，“所以我就提前让你自断一臂，为的就是让你进入重伤状态，好轻松杀你，省得在对付大阵了。”
    听到这话，中年人的眼神彻底绝望起来。
    “当然了，你这大阵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威胁，说到底，我只是不想多麻烦。”
    噗嗤！
    最后一句话落地，方恒的手掌就蓦然间从中年人的胸口一抽，一篷鲜血当即从中年人的胸口上喷了出来，肉眼可见，这中年人的气息瞬间变化为虚无，身体向着符神之城下落。
    轰的一声响起，肉眼可见，这中年人的尸体直接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变为了肉泥。
    “这就是镇眼么？”
    对于这一幕，天空上的方恒却是连看不看，此刻的他只是看着手里的一团红色光华，不停的点头。
    “通过气息来看，这上面的确有着符神的气息，同时通过其强度，也可以看出我的估计是正确的，看来先麻痹他在杀他做对了。”
    暗道一声，下一刻方恒就摔了摔沾染在手上的鲜血，手掌突地一捏。
    砰！
    红光炸裂，嗖嗖破空声再此刻响了起来，所有符神之城的人在此刻都是脸色大变。
    他们都能看到，一张张玄黄色的纸张，开始从符神之城的各个角落开始飞出来了，飞快的向着天空上的方恒汇聚过去。
    见到这些符咒想着自己飞来，方恒也是一笑，手掌一挥，顿时间，那无穷的符咒就到了他的手里隐藏起来，眨眼间，那恍若能淹没天地的符咒，就一张不剩全部成为方恒的东西。
    符神之城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是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方恒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一次，他们在符神之城中见到了拥有无敌之名的方恒。
    同时，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了方恒那恐怖的手段和姿态！
    这两种震撼同一时间出现在脑海，这让很多的人都难以反应。
    “接下来，双神天宫办事，闲杂人等，就不要在停留在这里了，否则生死无论。”
    收取了那无数符咒的方恒这时候也是低头，淡淡的对着城中的人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符神之城内部的人才都是身体一震，好像清醒了过来。
    下一刻，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身体猛然一动，就直接施展身法开始远去了。
    有一个就有两个，有两个就有一群，很快，肉眼可见，符神之城本来还喧闹无比的景象，瞬间变得冷清下来，大街上只剩下一片狼藉。
    看到这一幕，方恒也是一笑，身体一动，就直接降下了身躯，手掌随意一摄，一个茶楼中顿时就飞出了一个大大的太师椅，方恒毫不客气，当场就坐在了上面。
    等他坐在太师椅上面的时候，他所在的整条宽阔的大街，就已经全部清空，只有方恒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怡然自得。
    当然，坐在太师椅的上的方恒也能感觉到从远处传来的目光，只是对此方恒却是连理都不理，手掌再次一招，一个精美的瓷杯就从茶楼中飞到了方恒的手里，打开杯盖，一股浓郁的清香飘了出来。
    他竟开始在大街上悠然自得的喝起茶来了。
    远处的一些没有离去的胆大之人看到这一幕，都是张大了嘴巴，太嚣张了，太霸道了。
    坐在大街中央品茶，还是坐在符神之城的大街中央品茶！
    这是多强的自信，多大的魄力？
    当然，在外人眼里，方恒的这个行动是无比具有魄力的，实际上对方恒来讲，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远远还谈不到魄力的层次。
    到了这个境界的他，无视这点规矩，实在是太轻松了。
    至于高调，这是有一些的，只是这也不是重点。
    “呵呵，这一次，本来就是高调的行动，那么在低调也没什么意思，干脆一点，也省的再麻烦，我想这也是符合师尊想法的。”
    暗笑一声，方恒对着茶杯轻轻吹了一口气，继续品茗起来。
    时间开始缓缓的过去，小半个时辰之后，整个符神之城，几乎都已经清空了，无数的人都选择了离开，甚至一些茶楼商铺的老板，也都是不做生意了，带上一些珍贵的东西就走。
    方恒的降临以及方恒的姿态，已经完全表明了今天的符神天宫，将会遭受重击。
    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所有人都知道，这都是他们不能参与的，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很大一部分人都选择离开了这个是非子弟，城内还是有一些自信的强者是没有离开的。
    他们知道，这件事情仅仅才只是开始，方恒刚一来到这里就杀了一个符神天宫弟子，符神天宫，岂会没有动作？
    他们都在等着看戏！
    嗖嗖嗖！
    果然，再过片刻之后，无数道破空声就已经开始响起来了。
    很快，方恒的身边就出现了几个气息雄厚的年轻人，身上都穿着明黄色的服饰，都是符神天宫弟子！
    所有人的目光在此刻都是凝缩起来，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呵呵，在人喝茶的时候打扰别人，这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同一时间，在大街中央坐着的方恒也是淡笑着说话了，抬起了眼睛，看向了四周的几个青年。
    “你们觉得呢？“
    “我们觉得很有道理。”
    令人意外的回答从一个青年的嘴里吐出，只见这青年脸上竟带上了一抹笑容，道，“所以，我们过来是想要请您上去我符神天宫，去品尝符神大人专门给你准备的好茶。”
    “哦？”
    方恒一笑，“堂堂符神，居然给我一个后生晚辈准备了茶？”
    “呵呵，方兄过谦了，方兄实力，已经是毋庸置疑的强大，神武之下全无敌，便是诸多神武，也都和方兄有着深厚的关系，我师尊符神更是数次在方兄手下吃亏，虽然不是明面上的较量，但是能让我师尊吃亏，这就已经证明了方兄的可怕，那我师尊岂会不尊敬方兄呢？”
    这青年笑着说道，下一刻就躬身，对着方恒客客气气行了一礼。
    “请方兄前往我符神天宫品茶。”
    话语吐出，天地间一片寂静。
第73章 心跳！ 摆正 位置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陈子谦脑子里还浮现出许晨曦的样子一个小时以前发生的事情，那张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脸。许晨曦冷静的就跟那个时候的他一样，看着桥下的水流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周围闹闹嚷嚷的人群说话也完全听不见，跟一个陌生人一样挤在人群前方。
    他们甚至不知道那就是他的母亲，还以为是不相干的人，反应过来以后已经很长时间了。陈子谦突然跪在地上，才有人反应过来想拉他起身，结果被他那种冷酷的表情吓到收回了手。
    整个过程未曾有一个人救人，那么高的大桥跳下去恐怕都是死，别说救人了恐怕也变成了自杀。身上拔凉发毛的感觉这辈子都深深刻进了骨子里，忘不掉。好像母亲就从来没存在过一样，有实感的时候已经是警察消防人员在水上打捞了，顺着水流下去。
    “喂？”
    “什么？”
    “我们的委托已经结束了是吧。”
    陈子谦抬抬眼，点头。“找到目标人物委托结束，一拍两散。”
    “呵呵，结束了就好。恭喜你不用在跟我这种人玩游戏了，我知道你一直想的就是摆脱我，还有谢了。”
    许晨曦转身背对着陈子谦，陈子谦没说话只是往前走了两步跟他并齐，没看他的表情。对于连莹莹没有过来这件事他有疑问，不过这已经不是他该关心的了。
    只是有些事情还是得说一句，“许晨曦，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成为了定局，你改变不了它只能眼看着她一步一步被这个世界淡忘，多说一句话你的人生是什么样的不会往前了是吗？”
    “说的好像你很懂我一样，跟我一样的经历，要是真的跟我一样你还会说这样的话吗？”
    “你是想听我说跟你一样，我是看着我母亲去死的，这就是事实。”
    说完就走，韩怡已经死了他不关心，无所谓用什么方式死的，陈子谦看到的是因为她的死倍受折磨的人越来越多，那些活着的人比起她还要更痛苦。
    受到的折磨，事件下面的黑暗远远比想象的深。他们这么急不可耐的飞蛾扑火，结局会变成什么陈子谦很清楚，劝，算是吧…
    至于后者会不会听他的，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所有人忘记了一个特殊的人，还在住院的皓月。一时的松懈没有想起来的人，包括陈子谦到了医院里他也没有去，大苗总不可能看不住一个小子。
    第二天，一大早。窸窸窣窣的声音，陈子谦一个翻身坐起看到了穿戴整齐的陈小浩，黑色的衣装领带，表情哀愁的看着他，眼神变得冷静了。手里提着另外一件给陈子谦穿的西服，应该说是丧服，两个人没说话他接过了衣服，穿上。
    对于赵梅的事情后续是怎么样的，相信有任雪樱他不操心，起码不用为了自己的身后事发愁了。不过…一出门碰上了同样穿戴整齐的任雪樱，她先是愣了一下后退了两步。
    扭头就走，“车子在外面。”
    躲着，陈子谦对于这个反应不觉得有什么。陈小浩没有像以前一样八卦了，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陈子谦。
    “海葬，任雪樱的决定。说是让她们自由自在的在一起，随风飘散。”
    海葬，襄城市的传统。骨灰待到海边靠水最近的塔上，随手扬了骨灰，他们相信有了大海自由可以实现愿望的灵魂，会在哪里通过天河到达天堂。
    没想到任雪樱也信这个，陈子谦不意外。没接话，两个人往外走。外面天气不是很好，没有下雨早上雾气很大，坐在车上看不到外面距离远的景物。
    车子安稳的行驶了有半个小时停下来，海边有风不过不是很大。任雪樱抱着一个盒子前面已经走了，他们跟在后面，这里除了他们三个人别的人都没来。
    “徐晃在干什么？”
    “他说有事情要做，恐怕来不了了。让我们送送她们母女两个，理由他没说。”
    “没说？”
    陈子谦抬抬眼，恐怕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了吧。不会是…隐隐觉得不舒服。陈子谦思考着上了塔，哗啦的链条声，手指碰了碰链条上的锁，还有许愿的牌子。无视了那些东西，听着波浪声站在了一起。
    风感觉冰冷刺骨，任雪樱打开了盖子。手抓起粉末杨在半空中，风一瞬间就吹散了。
    “小然，赵梅阿姨。我们来送你们了，希望你们在天堂的时候可以好好在一起，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我在这里帮你们祈祷。”
    消散，人从诞生的时候到了最后什么都不剩下。感叹生命的短暂，这些人那么容易放弃了自己放弃了世界，在陈小浩心上从新定义，烙印下新的痕迹。
    陈子谦抬抬眼，望着天空内心出奇的平静…
    “晨曦！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连莹莹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敲门了，她知道的就是他出去了一趟回来以后就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门。
    早上上学的时候以为他先走了就没在意，他的房间的确没人，没想到了他没去学校。这让她慌了心神，四处去着他们熟悉的地方寻找，这是最后一个地方。再找不到她会联系她，亮起的手机屏幕上一串电话号码。
    韩怡的电话号码，他的房门打不开让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觉到害怕，前所未有。一次一次重复的敲门，那怕他生气的冲出来给她一巴掌也好，让她看到他好好的，就够了…
    “晨曦…你把门打开…”
    “晨曦…”……
    她感觉眼眶发涩发酸，很难受模糊了眼睛。用手背随意蹭了蹭，继续敲。不知道过的多久，她的手发麻疼得麻木，咣当…这个声音是易拉罐吗？
    连莹莹瞪大了眼睛他在干什么？干脆用肩膀去撞，一次不行两次。过程里手甩在了门把手上，手背上划出了一道伤痕，刺痛让她停下来了一瞬。继续，最后一记撞门，连莹莹感觉自己的肩膀要掉了的疼得彻骨。
    一股子酒的臭味冲进了鼻子里，眼前看到的一幕让她痛心。也让她可悲的笑了笑，不是笑别人的是笑自己的。
    许晨曦抱着一个盒子烂醉的躺在地上，满地的烟头还有啤酒的空罐子，就这样还在想着爬起来继续喝。眼睛脸色发红，已经完全醉了。就这样他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过，身体很疼，连莹莹流眼泪拖着自己有伤的身体慢慢靠近许晨曦。
    蹲下了身体，感觉自己的指尖在发抖。
    “晨曦…”嘶哑的声音像是卡了沙子。
    迎接她的就是一句轻飘飘的话语，“滚…”许晨曦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
    这个时候还能怎么办，连莹莹摇摇头扑在了许晨曦身上，紧紧的把他抱紧了在怀里，这一刻她的想法是什么，是恨为什么她们要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求求你。”
    “折磨，跟你有什么关系。放开，别忘了我说过的话，连莹莹。”
    连莹莹火了，觉得委屈的怒火让她也生气，这不是她喜欢的晨曦。这不应该是晨曦的样子，放开了怒道：“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给我滚。”
    “凭什么，我对你百依百顺什么你让我转学我来了，你让我陪伴我来了，这个时候让我滚晨曦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
    连莹莹大哭出声，在这里没有一个人真心的为她好一心一意为她着想，别人都有只有她怎么小心翼翼也得不到。
    许晨曦没有见过这样的连莹莹，质问。揉眼泪的间隙看到了她手上的红色痕迹，抓住了她的手腕整个推到了连莹莹。她想要的东西他给不了，也不可能会给，直接压上了连莹莹的身体。
    堵住了她的嘴，咬的很野兽一样，能感觉到血腥味。连莹莹也乖巧的全部接受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可以肆无忌惮伤害这个女孩子，原本只是个局外人跟她没关系的女孩子。
    连莹莹想要的东西不多，只有许晨曦，想继续下去…
    结果许晨曦只是发泄一样的啃完就松开了她，面无表情，“够了吗？出去。”
    一句话把连莹莹整个人塞进了冰窟窿一样寒冷，原来他是这个意思，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不是害怕，是羞耻感让她无地自容，她还是把自己的位置放错了…
    之后她是怎么拖着受伤的手背肩膀出去的不知道，之后的事情发生了什么也不太清楚，生病发烧让她不能追究许晨曦的事情，也是一个人躲进了房间里。
    整个过程许晨曦没反应没表情，只是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个盒子，心里的愤怒让他没办法发泄。躺在地上右手胳膊盖住了眼睛，咬牙的间隙眼泪顺着脸颊落在地上晕染出来一团水渍，低沉的哭声有一下没一下的回荡在房间里。
    医院里大苗也发愁了，皓月醒了早上就醒了坐在病床上不说话只是垂头看着手里的笔记本有一下没一下的摸上面的纹路。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说话也不理，还有一件要命的事情赵梅的事情怎么跟他说。
    (本章完)
第74章 心跳！ 乱来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话是这么说还是该说，更何况他不只是要办这件事情。还有那个一直没有翻开过的笔记本恐怕会有什么情报，他们需要的东西也说不定。
    想了想大苗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直说了，“赵梅出事了。”
    让他一个大男人拐弯抹角他也不会的，再说了不是完全亲属就是会受刺激，好歹是个男孩子不是个女孩应该没问题。
    五个字看到逐渐回神的皓月也让他愣了一下，那个眼神不是悲伤，是空的。
    “出事。”
    “很遗憾，就在昨天下午她自杀了已经去世了。”
    “昨天下午，就是我住院昏睡的时间吗？原来是这样。”很平静的话语，大苗皱了皱眉头，太冷静也不对吧。
    皓月摸了摸肚子，抬起头，“可以给我准备吃的吗？我饿了，吃完我要去拜祭阿姨也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
    “可以倒是可以，你就没什么想说吗？”
    “没有。”
    “我马上去。”大苗不是那么细心的人，想着也是他也该饿了，毕竟是个病人。不过半个小时以后他就不会这么想了。当他提着医院楼下拐角的胡同里买到了的肉粥到了病房里，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那个臭小子带着那本笔记本都不见了。
    手探进被窝里还有一丝余温，没走远吗？不说是生气，就是怕出事。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哼哼个没完，拿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徐晃。
    “徐队。”
    “马上来一趟学校，带着那个小子。”
    “恐怕不行，那个小子跑了。不过我应该知道他在哪里，之后我给你电话。”大苗挂断了电话，手机放回了口袋里，随手把粥扔在桌子上，匆匆的往外赶。刚刚就看出来不对劲了，没想到那个小子还有这个体力，也是听说了赵梅的事情着急去看看也正常。
    大苗是这么想的，也算是人之常情，想了想跟出租车报了赵梅家里的地址。不过就算去了恐怕哪里也只剩下一个空壳的房子，这件事情是任雪樱办的他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到底在哪里，皓月会不会去说实在话心里没底，只能先找再说。
    皓月还真就没有去，在一楼大厅里他拐角就进了内科的诊断室，听着耳边医生跟另外一个患者的对话，笼统的说辞。看到了急匆匆追下来的大苗，赶紧侧过头躲在门后的位置，谁也不想知道他就没出医院的大门。拉了拉身上的外套，拉链拉到底，身体飘着的感觉还很明显，就是那就话说的，病去如抽丝了。
    人走了才推门出现，出去拦下了一辆车就说出了一个地址，那个地方他一定要去
    两个人几乎是一前一后也谁也不妨碍谁，半个小时左右大苗到了地方还是扑了个空，没人空荡荡的房间门大开着，皓月没来过。大苗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他给陈子谦打电话了，抱着没有希望的希望问了一句话。
    “皓月在不在你那里？”
    对于陈子谦来说这完全是没头没尾的，但也同时反应过来了，那个小子跑了这个事实。
    “不在我这里，大苗通知徐晃一个小时之后跟小浩来见我，具体的他们清楚。”交代完了陈子谦挂断了电话，对于这个结果是意外也不意外，皓月的反应看出来他跟小然家里人关系很近起码比看到的更近，说的难听一点就是像家人，他要是什么都不做才奇怪。
    至于他会干什么，陈子谦心里也没底，不能说是百分之百确定的，只是猜测。刚刚就感觉不安定了，没想到居然不是徐晃，把哪个小子漏掉了。
    看到陈小浩跟任雪樱两人打量的目光，想了想说，“分头行动，小浩你去找徐晃一个小时以后来找我，记住一定要准时。至于你”陈子谦看了看任雪樱，“跟我一起去吧。”
    陈小浩点头表示清楚了，扭头就走无条件相信。
    任雪樱看着陈子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一丝着急，也让她愣了感觉要发生什么事。赵梅的事情刚刚才结束，她已经不想看到那种局面了。
    “是谁发生了事情？”
    “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说了，想救人就听我的，别说话跟我走。”
    陈子谦为什么会这么着急，也想看看那个人会是什么表情，事件还在继续往前走已经不能单方面的结束，既然这样他就只能继续看下去，然后抓到最后的那个人。那个小子的委托金，等结束一分不少的收了就行了。
    说完抓着任雪樱的手腕就跑起来了，这里距离哪里有一段距离，他说的一个小时不仅陈小浩要及时，他也必须得及时守时，错过了时机都得倒霉才是他担心的。
    越是这样任雪樱越是不能放心，总觉得严重，喘着气说道：“是不是许晨曦他出了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提起他的名字，陈子谦一愣没接话。不说都忘了也不知道那个小子接下来会干什么，安稳的跟着他妈妈出国，陈子谦没来由的感觉到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他不惜代价想找到的人已经成为一个死人了，还是那么平淡的表情。轰隆一声陈子谦感觉自己被一道雷劈了，那么冷静本身就是问题，一点也不惊讶甚至就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个事情一样的平静…
    这不对，陈子谦想清楚了，那个瞬间是因为他想顺水推舟看看的结果。这么说来他早就知道了韩怡已经死了，而且不只是这样他只是找不到她在哪里而已，如果真的是这样，他真的就只想做这件事情吗，他就只有这么一个目的吗？
    越想陈子谦的手在不停的加重力度，这件事情顺势下去会怎么样，“疼…”任雪樱呼痛一声挣扎了一下，拉回了陈子谦的视线。
    陈子谦放松了手上的力度，把任雪樱塞进了他们家的车里。
    要是事后任雪樱回想起那天他说的那句话，她要是早一点反应过来，她肯定会拦着他过去，是她送他去受罪受伤的。
    这个时候陈子谦透析这个事件，脑子里不停的绕着那几个人，许晨曦、连莹莹、韩怡、韩素雅、赵梅、小然、还有那个原名不知道的韩怡，这么多人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联系着，这些都只是他的怀疑。
    抵达了地方任雪樱才反应过来他们身处哪里，这里她也知道。是冷正启的家，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更失礼的是她还穿着丧服就是陈子谦也是，这是不尊重人的一种行为。
    “陈子谦，我们这样进去不合适，还是换个衣服再来吧。”
    “换，来不及了。再晚恐怕会出事，别忘了我来的时候说的什么？救人听我的。”
    “又是这就话，你就不能说清楚吗？到底是谁啊？”
    “一个臭小子，胆大包天想自杀挑了个最难受的死法的小子。”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跨下车子走了几步手指按着门铃不松，大有一副要硬闯的表情看着**。
    心照不宣了他们，都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对方在哪里，就凭那个年轻人的事情他就不认为这个人是省油的灯，同样的他也算是臭名远扬了，习惯了不在意隔两天就出来得最两个人。
    “我既然来了就不打算这么走了，不开门我就用我的方式了。”
    听的任雪樱抖了抖，“你这样得罪他没事吗？陈子谦会不会有问题啊，我…”
    “不说只听，记清楚了。”陈子谦交代了任雪樱一声。同时门打开了，出现了一个得体的女佣人对着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冷正启看着监控笑了笑，来的还真是时候。手指划过了笔记本上面的纹路，后面两个男人对视一眼。
    “那个小子，他是来找那个小子的咱们怎么说？”
    “带着他跟我走，杂草就应该在合适的时间清理了，把天玉也带上。”
    “大小姐？”
    “嗯…”一记鼻音吓得两个人直接低头。冷正启越过了他们，走在前面。
    陈子谦被招待进了大厅，这么单看这个大厅没什么可疑的，普通的三层半别墅装修说不上华丽，比起任雪樱家里还差的多，能用低调说一句了。
    冷正启没让他们等时间长，也就是他们坐下的功夫他就下楼了，眼明的看到身后跟着两个人，在同时下楼梯的时候柺道走了，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陈子谦也不想跟他拐弯抹角了，冷正启坐下就说，“那个小子给我。”
    “还真是不客气啊，不过还给你恐怕不行，他硬闯我家伤了我女儿我不仅不能还给你，还要告他让他付法律责任，坐牢。”
    一句话算是交代清楚了，这就是冷正启的目的。
    陈子谦就知道没这么容易，同时看到了正走在楼梯上的冷天玉，慢慢的走下来走到了冷正启身边。
    “爸爸。”
    “给陈先生看看吧。”
    冷天玉为难了一瞬，慢慢的拉开了睡衣的袖子，一直到了手腕全部都是红色的疙瘩，有的还在往外渗血丝。
    (本章完)
第75章 心跳！ 激怒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胳膊的上的红疙瘩只有冷天玉知道怎么回事，怎么来的。身体对铁这种金属的敏感程度远远比想象的要深，别人就是看也不清楚源头，只要她们不说的话。
    陈子谦抬抬眼，这些东西他不关心，只是看了一眼就等着冷正启的下文了，他就不相信只是为了让他们看看这个东西什么也不做。
    任雪樱坐立不安的把视线放在了陈子谦的身上，一肚子疑问。陈子谦摇摇头，进门以前就叮嘱过了，只听不要说话，任雪樱还是记得的。两人打了个眼色的功夫，突然听见了一个声音。
    “冷天玉！”一个人影就这么快速跑到了冷天玉的面前，啪…一声回荡在安静的环境里面，再看冷天玉已经把脸侧到一边，脸上是惊魂未定的表情，他怎么会在这里。
    皓月扯着冷天玉的头发拉的她被迫把脖子伸出来，呼痛的抬起头脸上表情因为疼变得狰狞。陈子谦一愣，事情发展的太快，任雪樱是下意识的靠近了陈子谦，往后面看两个保镖就这么冷言旁观。
    冷天玉也用了足够的忍耐力咬着牙，两只手扯着自己的的头发，眼睛里面晶晶亮。冷正启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子谦，陈子谦抬抬眼抓住了任雪樱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任雪樱也愣了，压低了声音，“他们…”
    陈子谦捏了捏任雪樱的手，冷淡的语气，“闭嘴。”
    皓月的眼睛看的到的就是冷天玉，心里想的就是偿命，他们都要给小然偿命，凭什么他们穷身世特别了一点就可以任由别人欺凌，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把美工刀。
    用力推了冷天玉一把，整个让她趴在了地上。皓月跪着膝盖紧紧揪着她的头发，眼睛冷淡的不行。把刀子橫在了她的面前，怒吼道：“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啊？你可以这么欺负她，都是你是你杀了小然，害死了阿姨，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回答我。”
    冷天玉早就吓傻了，呆滞的看着反光的刀刃，精神崩盘，“爸爸，救我。”
    地上啪嗒越来越密集的水珠落地，冷正启没反应。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说话了，她不能给爸爸抹黑，什么时候都是。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刺骨的寒意身上所有的细胞都想冻结。
    慢慢侧过头泪眼迷蒙的看着皓月，“对不起。”
    打心底的道歉，小然死了她害怕也恐惧。皓月听她的一声爸爸加上后面的道歉，心里的怒火更是不可抑制。红了眼眶抽不出来手揉眼睛，嘶哑了声音笑了笑。
    笑的很难看，明眼都可以从他眼睛里看到崩溃。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死撑，整个过程都是愤怒大过悲伤，刀子碰到了冷天玉的下颚，一旦浅浅的伤口就出现了。
    很细小，可对于冷天玉来说感受到的只有死亡的恐惧。无限放大了疼痛，不停的摇头她也有一丝的委屈。
    “你现在道歉了，道歉了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对不起，可…真的不是…不是我啊！”
    “不是你，是谁？冷天玉没想到你还是这个样子，你欠了两条人命，怎么还可以找借口，是你傻还是我蠢啊。”
    “不是…真的不是…”
    皓月强制的打断了冷天玉的话，“那不管我的事。”
    冷天玉瑟瑟发抖的抱住了自己的头，不敢出声…猛地收回刀眼睛闭起来要扎下去，陈子谦不动声色的推了一把任雪樱，看她踉跄了两步起身瞪着眼睛。
    “住手！！！”大喊出声，生生阻止了皓月。一个心绪发乱，扎到了冷天玉的耳朵边，咣当一声吓得冷天玉忍不住捂着脸大哭。悲悲戚戚的哭声，整个过程看的任雪樱感觉身上有无数的蚂蚁爬过去，发麻发痒。
    陈子谦笑了笑，还真是时候也算是看清楚了任天行的目的，不过就算是知道也只能看下去。
    “你杀了她又怎样，她们不会活过来的，把东西放下。”
    “东西放下，你说我。”皓月呆滞转头看着任雪樱，面对冷天玉的哭泣就跟没看见一样。
    “凭什么？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这个女人是杀了我家人的杀人犯，我放过她谁放过我。”
    这种对话任雪樱很清楚，两只手放在胸前抓紧了。她不陌生的感觉，这个孩子跟那个时候的她一样，不原谅全世界。
    “我不是什么人，你只是一时冲动真的。我跟你一样我的姐姐也是一样的情况，我也想杀了那个人可最后我没有动手，甚至我很庆幸我没有动手。你还是个孩子，未来的路还很长，把你的问题所有的东西交给警察，他们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皓月冷笑了一声，这种话听起来不过就是要救那个女人罢了，都是自私的。
    “交代，如果能有交代，为什么不在小然死的时候救她。为什么不在阿姨死的时候救她，你们都会用一张嘴说你们的大道理，那又怎么样，事实是她们都死了，死了！！”
    皓月喘着粗气看着所有人，怒瞪着在场的人。
    他的问题，那个答案任雪樱一时语塞说不出来了。这个答案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求助的看着陈子谦。陈子谦知道她的意思，起身慢慢的靠近了皓月。
    蹲在了地上近距离看着皓月，眼睛里面的怯懦有一瞬间出现又消失殆尽，他有一个答案一个只有他知道的答案。不过这个答案，恐怕不会是对方想听的。
    “那又怎么样。”
    五个字陈子谦的视线冷漠看着皓月，这么急着送死的小子，他同样很生气，换作以前早就一拳砸上去了，不过这一次要是动了就怕他的手一偏冷天玉真的会死。
    任雪樱吓得捂住嘴，太近了，陈子谦每一次做事都是不按常理出牌。
    皓月垂下了头，“不怎样，跟你没关系我知道，你不会管闲事对吧。”
    “说的没错，还少说了一条我不是个好人，肯定不会拦着你。想动手是吧，举起刀只要扎下去就什么都结束了。”
    陈子谦话刚说完看到突然抬头的皓月，脸上的表情是惊诧的。也是恐怕没几个人会碰到杀人犯是这个反应的，大多都是劝阻的，跟任雪樱的方式都差不多。
    不过也清楚，没用也是真的。一个执意要死的人，就说赵梅就是他们早去了，也难说她就一定能活下来，不过这都是空话人已经没了。
    “陈子谦你疯了。”任雪樱大喊的一声，陈子谦抬抬眼那个麻烦的女人还真会挑时间说话。一句话惹得皓月的表情变了，刀刃转而指着陈子谦。
    “你这种人才是最恶心的。”
    “随你怎么想，不过动手之前多说一句话，给你想要的答案。赵梅死的时候，我是亲眼看着的。”
    “你…”皓月的手抖了抖，几乎是想也不想抬手就刺，啪嗒啪嗒的声音，意外发生的太快任雪樱的尖叫堵进了喉咙里反应过来吓得眼眶发酸。
    怎么就有这种人，空手抓着匕首的刀刃，眼神冷漠的瞪着皓月，啪嗒的声音是流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往前走了两步，伸着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皓月白了一张脸，愣了。他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对人这么狠，他只是一时冲动，醒过来颤颤悠悠的松开手。陈子谦一只手指一只手指松开了匕首，手掌心火辣辣的疼。还没反应过来，任雪樱扑过来两只手眼泪就流下来了。
    “你怎么对你自己这么狠，那是刀子不是别的东西。为什么要离他那么近，你的手不想要了。”一股血腥味弥漫在三个人中间，算是两个人挂彩，这么一见血原本冲动的皓月也冷静下来了。
    好像是变成了一个耳光打在脸上，不经意就放开了冷天玉。起身颤抖着往后退，看着陈子谦。
    “不，不关我的事，跟我没关系。”
    “这件事是跟你没关系很恨我是吧，想杀了我是吧。赵梅是你的家人关键的时刻你在干什么？不用我说的在清楚了吧，皓月这都是你的错。”
    “你胡说什么？”皓月跪在了地上抱着头，痛苦的捶打地面。
    陈子谦抬抬眼，还差一点，还差一点。想了想推开了任雪樱，至于手随意的接过了给他包扎的手帕绕了两圈。慢慢走到了他的身边蹲下，时间还剩下不到十五分钟。
    他能用的只有这段时间，想了想陈子谦伸出手指捏住了皓月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眼睛里的怒火还在熊熊燃烧着，都能看的到。
    “怎么就这样，你不是想杀我吗？还不动手。赵梅我是看着她去死的，那个时候我就在楼下，她是煤气中毒，你知道时间意味着什么。
    我们就这么看着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的，她还是抱着小然死的，死的还很开心，恐怕她都没想到你，你说你是她们的家人，真的是这样吗？怎么还要我继续说。”
    “闭嘴！闭嘴！给我闭嘴！”皓月发了疯一样挥开了陈子谦的手，喘着粗气瞪着他。
    (本章完)
第76章 心跳！ 温度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不是，你说了不是就不是吗。皓月你真的把她们当家人吗？她们真的把你当家人吗？这种绵软无力的喊叫有什么用，让我说的在清楚一点，她们是不是一时可怜你你比我清楚。”
    陈子谦说道，又添了一把火。皓月猛地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衣领，眼眶发红泛着泪光，莫名的看有了一丝学生的样子，状态。
    皓月能感觉到委屈难过的情绪让他无处发泄，心脏位置堵了一块大石头让他喘不过来气，感觉想窒息。陈子谦的话一点一点引导着他让他的弦越来越紧，就是知道他也已经控制不了了自己了。
    这件事他明明没有错…
    没错不是吗…
    “你明白什么，你知道我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吗，没有她们…”
    “没有她们你早就活不了了是不是，人离了任何人都能活，她们不过就是一个过客，知不知道一种人很可悲自以为是的定位更可悲。”
    “你…”
    “我，感觉全世界就抛弃了你一个人是吧，你还不够那个资格你心里清楚。有些东西不是你能选的，不过也是你必须受着的，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是什么吗？一个摇尾乞怜只为了乞讨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做事情不顾后果的傻子，怎么有意见就给我说！”
    陈子谦反向也抓住了皓月的衣领，微瞪起的眼睛让他的压迫力越来越强大，近距离靠近会不自觉被震慑。跟他说的一样他不是个好人，不会多管闲事，主要的问题还是在于这个傻子的定位还不清楚，他是个局外人陈子谦看的很清楚，说难听一点就是借刀杀人。
    如果之前陈子谦不明白让小然死的原因，那么这一刻全部都清楚了。冷天玉也好皓月也好，都是被用作报复的工具。越是这么想陈子谦也觉得可笑了，这种电视剧里的情节，怎么会发生在现实里。
    还是用这种没脑子的，单枪匹马一个人带着一把刀过来就要报仇。还是在他看来那些人不足以让他做出来这种事情，这种毁了自己的事情。能看到的这一局里面受益的人，冷正启不知道他什么目的，不过他的反应也可以说，得到了某种东西，说不上来的东西。
    皓月的手在发抖，陈子谦能感觉到。
    “我只是想有家人，我错了吗？”皓月的眼泪流下来了。这句话的心酸没人可以体会，“我只是想拥有属于我的家人，我错了吗！！！”皓月歇斯底里的怒吼。
    “你说她们没有把我当家人，那又怎样。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回家，周末的时候我们呆在一起。我不管她们怎么样，我只知道她们在我这里就是我的家人。
    只要她们对我好我也对她们好不就够了，为什么一定要那个所谓的真相，我一点也不想要。你们一个一个人为什么都可以理所当然的欺负我们？为什么？”
    “说下去。”
    “说，说什么。说你们这些骗子吗？说那个女人彻头彻尾的骗子吗？你答应了我什么，你又做了什么，冷天玉我不知道你跟小然发生了什么，可是平时的欺负还不够吗？真的是因为我吗？你只是想孤立她是不是？”
    不说不代表他不懂，就是因为明白可是他没有别的选择，他不能看着任由被她们欺负的小然什么也不做。他想的是什么，只是希望她可以好好，仅此而已。
    视线放在冷天玉身上质问，冷天玉慌了心神除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张嘴说话。身体发抖，父亲在后面她的事情不能变成这种笑话。
    “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你放屁。”
    “我…”
    “你什么，小然就是自杀有没有你的原因我们都明白，不，不是我们是大家都明白，心知肚明。冷天玉，该死的人应该是你，为什么你这样的人可以活的这么好。”
    陈子谦松开了手，眼看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捂着眼睛嘶哑着声音大哭，这段时间的委屈难过，全部倾泻出来。所有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不做任何反应，任雪樱听的感觉到了悲伤。
    她不明白这种渴望是什么样的感觉，慢慢的蹲在陈子谦的旁边，本能的身体前靠抱住了无助的皓月。
    陈子谦松了一口气，这种情绪不发泄出来这个人迟早会走上弯路，结果是什么谁也想不到。不过就按照目前的结果来说，他也算是救了两个人，就算是冷天玉有罪至少在他看来这个孩子来给她买单才可笑。
    看冷天玉她煞白的一张脸，这么一天经过的经历足矣让她长一个教训，她差一点就死了这个事实。低垂着头攥紧了双手不抬头，不说话就跟她说的一样，他们没有证据了，她说了没关系就是没关系，谎言不谎言的都是无所谓的。
    皓月感受着身体上温热的体温让他想到了那个时候的感觉，赵梅曾经就是这样抱过他，小的时候。把任雪樱当成了赵梅，抱紧了她。
    那个时候他记得他被堵在了胡同里，因为混血的身份在这里不能被同龄的小孩子接受，所以每天放学都是他最讨厌的时间。总会有人等在那段必经之路上，成群结队的欺负他。
    不过因为不只是一次他早就习惯了，身上被碎石子砸伤的疼痛，身上的淤青新的加上旧的本来就没好过，也好不了。那是他们第二次相遇，挨打后有一段时间走不了路。
    一个小小的影子拦住了他，抬头看是小然。不停的揉眼睛眼眶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他们太过分了。”
    一句话让皓月愣在了原地，这是除了那个女人之后第一个人为他受伤哭了。仔细一看小然穿的脖子里挂着名牌，跟他的一模一样，他们是同一个学校的。
    高兴的同时皓月扯着嘴角本能的变得严肃了，“跟你有什么关系，爱哭鬼，别对着我哭。”
    “你…”
    “不用你管。”
    “你…我才不要。”
    小然半强迫他半推搡的去了他们家，那是第一次到了她们家。那个时候的情况并不是他后来看到的那个样子，她们住的房子是三居室不算很大不过里面也是什么都有。
    浓浓的家的感觉让他模糊了眼睛，小然妈妈主动迎过来了，先是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再看到他脸上的伤口的时候赵梅皱了皱眉头，二话不说拖着他就走，皓月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刻他记得很清楚。
    他被赵梅强行带到了浴室扒了衣服，那个时候他五岁。刚刚知道男女的区别，刚想说话。他被赵梅的反应吓到了，眼眶里都是眼泪。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
    “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你妈妈那？她知道吗？”
    “她应该知道吧。”
    “应该？”
    “妈妈去了远方没回来。”这是小时候他知道的答案，赵梅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摸了摸他的脸脸上的笑容那个时候他没有看懂。
    这个时候他明白了，那是心疼复杂的心情全部汇集在了一起。他的校服断袖被扯坏了一点，平时衣服坏了都是找楼下那个老奶奶帮忙的，这一次他不用去了。赵梅给他修好了衣服，给他上药，最后的那一个拥抱他记得很清楚。
    暖暖的一点点洗衣粉的清香味，头一次他哭了就像现在这样。号啕大哭，他在妈妈离开的第二年头一次感受到了家人。
    小然的笑容，赵梅阿姨的笑容。
    “妈妈偏心，只喜欢皓月。”
    “诶呦，我的宝贝吃醋了啊？”
    “哼…”……………皓月的记忆最深刻的一幕，因为大家都在笑。
    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他什么也做不了了。他又变成了一个人…
    一个人…
    不知道多久他推开了任雪樱，狠狠的擦擦脸上的眼泪。他不想待在这里，一点也不想他明白了一件事情杀人这种事情不说他能不能办的到，可就单单说是冷天玉他就办不到。
    “皓月，你冷静点。我知道你难过，节哀顺变。”任雪樱皱着眉头说道。这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她都感觉不敢相信，皓月的状态她真的担心了。她不知道他还有什么重要的人没有，足矣让他有归属的地方有没有。
    这一刻任雪樱发现她说了不想悲剧发生，她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做，她从来没想过设身处地的了解他们的过去，这样还想避免悲剧她已经输了…
    皓月不说话晃荡着身体站起来，眼神变得空洞一步一步的往外走了三步。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以后会怎样谁也不知道。看着走了两步被拦下的皓月一眼，两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
    讥讽的笑声，“现在恐怕也不想让我活着了吧，那就动手不然你没杀了我，我保证我一定用我的方式让你们把欠我的还给我。”
    突然转头恶狠狠的盯着冷正启父女两个，陈子谦感受的到这句话的重量，事态变得更加失控了。任雪樱彻底傻了，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求助的看着陈子谦。
    陈子谦摇摇头，再多的事情他办不到了。一个人认定了的事情不说没那么容易改变，就说人心，什么时候人心变了他就变了。
    (本章完)
第77章 心跳！ 杀人未遂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对父女真的做了什么，小然受欺负的事实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冷天玉绵软无力的辩驳也可以说是承认了。
    不过这么安静的什么也不做，徐晃马上就要到了，他还硬要留下皓月是为了什么。任雪樱依靠本能的过去插手，拉了一把皓月护在身后。
    “陈子谦。”徐晃带着两个人出现在了门口，陈子谦点点头时间刚刚好。很准时也不赶，不过大苗他的视线一直放在皓月身上，显然他已经比其他人先一步察觉到了不对。
    他来这里说明了一件事情，他的认知里这里的人是伤害赵梅母女的元凶。
    陈小浩看到了皓月一愣先走到了陈子谦身边，手上包着的手帕在渗血。
    “发生了什么？”
    “救人，不过恐怕晚了。”
    “晚了？”
    “字面意思，动手开始他就把自己逼到了悬崖边。”
    陈小浩听完看了失魂落魄的皓月，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来这里是因为她们吧。连送一送也没有去，赵梅的事情想起来他也低头了，这么看来真的是晚了。
    次次都是…
    一直没说话的冷正启突然起身，指着皓月。“你们来了正好那个小子杀人未遂，徐刑警应该把他抓起来。”
    任雪樱慌了，真的要做到这样吗。“他还是个孩子，冷先生。他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他。”
    “原谅他任小姐说的很有意思啊，事实你们不都是看着的吗？刀刃要是再偏那么一点点我女儿就没命了。难道非要让天玉真的出事，才行吗？”冷正启抱着胳膊冷淡了视线。
    “我不是…”
    陈子谦不动声色的挡住了任雪樱，再这么硬碰硬说下去，根本没用。他原本的打算恐怕就是这么算的，越想的清楚，陈子谦越不爽，说白了他也清楚自己的意思。故意任由事件发展的，这一点比他还狠，万一偏了那么一点，冷天玉就必死无疑这一点也是事实。
    “看到的是一回事，没看到的又是一回事，你心里怎么想的就又不一样了，冷正启你是真的很厉害怎么算计都不吃亏，不过，还是提醒你一句这里不只是有我们在。”
    陈子谦看向徐晃，他是检察官没有错，不过牵扯了警察。完全不同的领域又会怎么样，心里想的，他不会饶了那个幕后的人。
    单单是那对姐妹俩，就不能饶了他们，谁都一样。
    “杀人未遂。”徐晃静静重复了这句话，走到了陈子谦的面前。
    “我要听你说。”
    “是。”陈子谦笑了笑。
    “发生了什么？”
    “皓月想杀了冷天玉，被我给阻止了。按道理说的确是杀人未遂，不过…”
    “理由是什么？既然当事人都在这里，正好一起处理。”徐晃看了一眼大苗。
    大苗点点头走到了皓月身边，他自动伸出了两只手。眼神空洞的看着大苗，犹豫了一瞬他还是咔嚓一声铐起来，他是个嫌疑人的头衔已经顶在头上了。
    陈小浩没说话，静静的走到了发生事件的茶几旁边，看到了地上的匕首。那个应该就是他用过的刀子了，陈子谦没有继续说下去。
    陈子谦抱着胳膊给陈小浩使了一个眼色，对于这件事情的确是个最合适的人选，他也点点头。
    “理由你马上就知道了，有人比我更合适做这件事情。结束了，委托金5000快。”
    “怎么又来了，我不是…”
    “那是你的，我说的是他的。”陈子谦看着皓月，“附带条件，帮你抓到最后的人。”
    “你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说清楚，那就抱歉了我很穷，没钱。”
    陈子谦抬抬眼，“是吗？就怕你着急给我送，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太多，现在恐怕还不到三分之一，更何况这里面死的人不止那母女两个，还有一个女孩。”
    “还有一个…”徐晃瞪大了眼睛。
    陈子谦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看着陈小浩的行动，至于剩下的事情等他把这两件事情办完了，跟徐晃细谈。
    “皓月是来杀你的是吧？”
    冷天玉吓得脸色发白，轻点了一下头。
    “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知道。”冷天玉摇头。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你，你父亲可是说了他是杀人未遂你不知道理由？你还记得那天你欺负小然的事情吗？有个人提醒的喊了一声。”
    那件事，冷天玉的表情马上就变了。“是你。”
    “没错，是我。”陈小浩笑了笑。“我记得当时还有两个人吧，莫子同学还有月亮同学，她们也是参与者对吗？”
    说到这里冷天玉已经不敢说话，这么咄咄逼人被人看见的事实她没办法反驳了，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又一步。她推后一步，陈小浩就往前追一步。
    陈子谦抬抬眼，那天看到他进了赵梅家里的表情不对。没时间细问，这本身就是猜的，陈小浩毕竟在学校里他知道的比他多。所以这一次陈子谦一改以前的方法，让他站在同学的角度逼问。
    徐晃已经拿出了备战状态，拿着笔记本记录关键的信息，冷正启冷了脸，能看的出来他也有了反应，这正好是一个开始。
    一直逼着她退到了沙发的位置一个脚滑直接坐在了扶手上，摇头，眼神怯生生的绕过一个屋子的人。
    “你以为不说你做的那些事情别人就不会说吗？说！”陈小浩再一次逼问，说白了他也生气了。
    “不…”
    “你是说我看错了，是吗？”
    “不…”
    “也就是说你承认了那么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抓着小然的什么事情逼死了她，你看看我身上穿的什么衣服，丧服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我们都是同学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狠。”
    冷天玉还是摇头，不过这一次她哭了。每一个人的质问，早就压垮了她。
    “不是我，你们都说是我害死了她的，可是真的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
    “不是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
    不说陈小浩根本就不相信她，就算死的时候没关系。那么人已经死了，是不是要把欠她的说清楚，现在他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想为那个胆小的女孩子争取一丝尊重尊严。
    红了眼眶看着呆滞的冷天玉，火大的按着她的肩膀。
    “你知道我说这么多是为什么吗？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我别的事情说不出来对错，我知道你做的事情就是错的，你想要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吗？你凭什么让用别人的痛苦来满足你自己，错了就是错了不承认那些事情也是事实，回答我！！”
    “我…爸爸。”冷天玉已经乱了心绪，这种孤立的感觉太难受了，除了哭她什么也不敢说包括哪些事情。还有那件事，她们在洗手间里把小然的头撞在瓷砖上面，一股铁锈的血腥味，蹦出来的血花。
    “真的要这么做吗？天玉她会不会死。”
    “不会的，你不是没有那么用力吗？”冷天玉忍着紧张说道，那个时候小然还没有失去意识，能看到她半睁着的眼睛，看的她心虚头皮发麻。
    感觉害怕，还是咬咬牙让她们把小然放在了第三节楼梯上，三个人让她在楼梯上一点一点滚下去的，其实说白了也是害怕就这么让她滚下去她真的会死。楼梯从上面延伸下来的血迹，她真的没有想让她死。
    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发酸恶心。好像那种感觉一直残留着，再看陈小浩穿着的丧服，她更泛恶心了，她真的死了的那个事实。
    皓月深呼吸的喘着粗气，陈小浩的问题也是他最关心的，说出来了他的心声，回头一步一步走到了陈小浩的旁边冷眼看着冷天玉。
    两个人锐利的眼光看的她压力更大了，冷天玉猛地推开了两个人直奔洗手间狂吐。间隙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的脸，下眼睑发青死气沉沉的脸。好像在镜子的另一面看到了两个人，韩怡小然。
    害怕的瘫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哭喊道：“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没关系。”声音大的楼下的人都听的到，凄厉的不行。
    陈小浩咬牙攥紧了拳头，他不信冷天玉的话，他想知道真相想追上去被陈子谦强行拉住了手臂。任雪樱从另一侧拉住了陈小浩另外一条胳膊，脑子里是空白的。
    他们说的倒地还是没有答案，徐晃阖上了笔记本。不能强行对精神状态不好的人取证，没有证据只能暂时先带走皓月的。
    “冷先生人我就带走了，至于小姐我会给她也同样立案，如果她的精神状态好一点了请你带人到我们哪里录口供。期间她不能出襄城市，请配合我们调查。”徐晃一板一眼的说道。
    “哼…”冷正启冷哼了一声瞪着陈子谦，我还是对你太客气了一点。
    皓月很听话，没说话不反抗。从任雪樱面前经过的一瞬间，看了她一眼。任雪樱一愣想到了一个可能，没有容身之所那么竭尽所能给他一个，这个孩子是不是可以放弃那些东西活下来，她也只是想了想。
    (本章完)
第78章 心跳！ 幸福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陈小浩红着眼眶一直瞪着那个方向，二楼的方向。这种情绪一直到硬拖着出了他们家还在看，心底的怒火根本就压不住。
    那个反应那个态度，如果说别人看起来像是生病，那么她看起来就是百分之百的心虚，做了错事的心虚。明明知道还只能看着她躲过去，她们怎么办。
    一出大门陈小浩发飙了，甩开了陈子谦的手，目露凶光。“为什么？就是她跟她有关系，哥你也看出来了吧皓月真的错了吗？他要去坐牢了，赵梅小然也死了，为什么会这样，她连一句道歉没有。”
    陈子谦抬抬眼，大力按了按陈小浩的头。到底还是年龄小，有些事情就是摆在明面上，只要她不张嘴说话要不然就是有证据，不然就是知道是他抓不到等于是白搭。
    他都能看出来的事情，说难听一点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包括任雪樱，面色铁青变得很难看欲言又止的看着陈子谦后者只是摇摇头，现在说什么都是太早了。
    徐晃距离他们五步远，走了几步过去。他自顾自的打开了车门，他们需要解决一下眼前的问题。陈子谦摇摇头，他还有一个地方得去，拒绝了。
    “行，那你把知道的说清楚，这么不明不白的那个小子的事情怎么审。”
    “那是你的事情现在还不是时机，我还要去见一个人，结束之后再说。至于那个委托金，你转给小浩吧，还有一件事车借我，人你把她们全部送回去。”
    “啥，你等等。冷天玉有问题我看出来了，你让那个小子变成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说清楚。”徐晃傻眼了。
    陈子谦一愣，道：“这一次你反应也慢了，你见到医院那个人没有有没有查出来他是谁？”
    “你是说…”徐晃吞咽口水看着他们刚刚出来的房子，“不过这种办法我不觉得是个好办法，对方是个孩子，一旦进了监狱对他的未来会有影响的，不用我说了吧。”
    陈子谦笑了笑，“你也说了他是个孩子。”
    陈子谦夺过了徐晃手里大众车的车钥匙在手指上转了两圈，眼看着徐晃的眼睛瞪的越来越大。翻了一记白眼给他，“你就不能不给我添加工作量吗？陈子谦！！！！”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跟他没关系。都想帮忙救人，他只做前面的，至于后面的问题就不管他的事情了，做事情永远只做一半是原则。
    陈小浩跟任雪樱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说白了他们听不懂。
    “小浩你跟任雪樱回去，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
    “去哪里？”
    陈子谦摇头不语直接上了车，没有继续说下去的理由了，车子开了大概有个二十分钟，车速彪的很快。陈子谦是掐着表得，他到了的时候韩素雅就站在门口，手里提了一个小浣熊花型塑料布包，看起来不重，不过里面是什么东西。
    韩素雅笑了笑走过来，陈子谦摇下了车玻璃。
    “刚好有车，不用打车了。”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看来这里还不是目的地，徐晃的车是普通的大众车型。看起来是有事出门开的自己的车，打开了后备箱。整个过程陈子谦没下车，没说过一句话。
    韩素雅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
    “带我去天空。”
    “天空，你说的是天空收容所？”陈子谦一愣，她也跟哪里有关系，这可太有意思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了。抬抬眼他们所有人的汇集点就是那个地方，马上就要有答案了。
    韩素雅没有再说话，陈子谦启动了车子引擎。
    许晨曦把自己关进了家里又是整整一天，韩怡的事情悲伤过后他拥有的还剩下一个东西，怒火，包括想见到她。
    拿出了手机开机，才想起来不想被别人打扰就把手机关机了。一封未读简讯跳在了屏幕上，是今天早上的，署名还正好是她。许晨曦皱眉头，呆滞的打开信息。
    ‘我知道你痛苦所以结束吧，你的人生跟我们不一样今天不是要走了吗…一路顺风。我会在这里为你祈祷幸福，一定要幸福晨曦，带着我们的份一起，最后说一句一路顺风。’
    简简单单几句话许晨曦苦涩的笑了笑，随手扬起了手机想摔，从那个时候开始韩怡就变了，变得喜欢躲着他，想跟他撇清关系。这个时候说一路顺风，还真的是没有一丝丝留下的道理，逼着他让他走吗？
    手掌撑着地面手腕硌的生疼，拿起来手腕一个圆珠子晃了晃里面的四叶草还是很鲜嫩，好像是时间定格，你定格在了这里主人已经不在了。
    “晨曦。”
    “晨曦。”
    “晨曦。”
    三个女孩子在收容所的大树后面找到了暗自神伤的许晨曦，手拉手出现在了他面前，这是他来这个收容所的第三天。刚刚好明白了一件事情的开始，妈妈用工作忙把他丢给了陌生人。
    其实许晨曦并没有哭只不过不想理里面的小孩子，他喜欢一个人呆着。可不知道怎么了，那三个女孩子总是会喜欢来找他，他躲哪里都找的到。说白了也是一个天空托儿所不大，他也没地方去。
    许晨曦捂住了耳朵不想听她们说话，起身就走。他走她们追，一直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植被前被韩怡瞪着晶亮的大眼睛拦下来了。
    “我们是来带你找幸福的，你怎么不理我们。”
    许晨曦放下了双手，“因为我讨厌你们，够了吗，不要跟着我。”
    幼小的韩怡摇头，不顾许晨曦的不满意愣是拉着他的手，逼得他蹲下。指着眼前的草地，另外的两个小女孩也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蹲下了。
    “知道它的来历吗？一种叫做幸运草的东西，院长妈妈说的哦，找到四片叶子的草可以得到幸福。”
    院长妈妈是他们所有人称呼院长的方式。
    “我不信，你们小女生的游戏我才不参与。”许晨曦别扭的拒绝，说完就走。
    那个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会为了他去做那件事情，晚上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有一个人没回来，是韩怡，来的人是院长妈妈，她悄悄的拍拍我盖的棉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许晨曦被院长妈妈抱着出了被窝，一边走一边讲故事。一叶草代表希望，二叶草代表付出，三叶草代表爱，四叶草代表幸福。四叶草的意思是即使你付出了、希望了、爱了。也不一定会找到幸福，只有拥有了四叶草，才拥有了真正的幸福。
    “拥有幸福？它真的拥有幸福吗？院长妈妈，是不是我找到了它，妈妈会带我回家。”幼小的许晨曦充满希翼的说。
    如果是这样，那我一定要找到。
    院长摇摇头，“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有人想让小晨曦幸福，你看。”
    视线看着前院空地上的小人影，发光的路灯照到的那一片小片区域，韩怡还在埋头苦干。真笨，许晨曦心里说，他们又不熟。
    “喂！你叫什么名字？”许晨曦主动打招呼。
    “韩怡。”
    “哦。”许晨曦也蹲在哪里一起找，最后找到了吗？当时的自己不清楚找了一个晚上累的睡着，以后明白了她找到了，而她把所有的幸福全部给了她们。也不知道找了多久，她小心的保护着那些草苗，在同一天送出去了三个玻璃珠穿成的手环，就是手上带着的。
    “晨曦我们该走了，还有两个小时登机。”大门外一个男人恭敬的说话声，打断了他的回想。
    “来了，等我一会儿。”
    许晨曦翻身坐起，时间到了他要离开了。什么东西也没有收拾也不要了，只把韩怡带走了，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安静的在一个地方睡觉，我答应你等到了国外我会让你安静睡觉的，小怡。
    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再见了。面对镜子换了一件干净的黑色休闲服，看着里面憔悴的人整个变得老气横秋没有了那个年纪的东西，上了二楼。
    连莹莹还在他知道，还是跟她道声别还差她一句真诚的抱歉，一直到了现在她住的房间他从来没有进过，从以前开始就是也不知道有多久了，许晨曦脑子里是空白的，正是因为没有进过也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瞬间，推门而入。
    里面的情况让他的眼眶发酸，都是他们说的更直白一点是他，连莹莹把他的照片用照片墙的方式贴了一面墙壁，松松散散的他各种样子的照片都有，床头的白色柜子上面一个珠子安静的躺在上面，是他们都有的手串珠子。
    除了他和那个东西，好像她别的都没有了。
    连莹莹安静的躺在床上睡觉，表情略显的痛苦。脸色发白，“晨曦。”轻轻的喊叫他的名字，连莹莹是个孤儿她的名字本来只叫莹莹的，后来跟了那家人才有了姓，不过具体她过的怎么样说白了他们谁都不知道。
    许晨曦没说话走过去碰了碰她煞白的脸不正常的体温让他吓了一跳掀起了棉被，连莹莹身上的温度烫的像个火球，仔细看刘海已经全部打湿贴在了脸上，看起来烧了有一段时间了。意识还不清楚，不知道有没有睁眼睛，嘴唇已经起皮了，不会有脱水症状了吧。
    仔细看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许晨曦意识到了不对劲，从昨天开始的吗？
    “晨曦。”
    “我在，莹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说完抱起了连莹莹。越走越快，刚到了楼梯口被一个不速之客拦下来了，妈妈的助手。他紧紧的皱着眉头，心里想的是，怎么还有一个女孩子住在这里。
    不过看脸色应该是生病了，许晨曦必须得送走。想了想还是拦着不打算让开了，“把人给我吧晨曦，这一次如果你没有准时的过去，你明白夫人的，她会动你身边的人。”
    “给我让开，再晚会出事的，我保证我一定会赶上，或者你跟我一起去，我得看看莹莹的状态。”许晨曦瞪着眼睛看着对方，一步不退让。
    “我知道了，我跟你一起去，把你该带的东西也一起带着吧，忙完了我们直接去机场。”
    “东西。”许晨曦一愣，有那么一件东西，但是不能给别人碰。
    (本章完)
第79章 心跳！ 错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许晨曦咬咬牙没说话，把连莹莹抱进了车后坐又回去抱着韩怡的骨灰盒才算是结束。呼呼…车厢里连莹莹一个人躺在后座沉重的呼吸声，他的心情变得沉重。
    跟罩了乌云的天空一样压抑，这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自私的把人找来是不是就不会后面的事情了，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手抱着骨灰盒子的指尖硌的生疼，无意识的用力，因为他透过后视镜看到了连莹莹垂下来的右手，手背上是结痂的伤口没处理吗？
    皱起了眉头他该怎么办？现在…
    他们的车子驶过的时刻，韩怡从房子拐角的小胡同里出来，她的腿发软颤抖着。攥紧了拳头，姐姐…隐忍着哭声，脑子里一团乱麻头疼欲裂，靠着砖红色的墙壁一点点滑落坐在地上。
    原来一切是真的，这已经是真相了吗？空洞着眼睛心脏在一抽一抽的疼，是谁的？是姐姐的还是我的。姐姐死了…
    而我就是那个夺了她的命的杀人犯，捂着嘴巴哭腔从指缝里漏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一天前她正在家里休息的时间收到了连莹莹的短讯，找到韩怡了。找到姐姐了，这不是真的，不是。没看到证据摆在面前，她可以骗自己，可现在她连出现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了，晨曦也要走了…
    “妈妈，你看那里那个姐姐在哭。”四五岁的小孩子指着韩怡，韩怡听到了没抬头，不过是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膝盖，不想给别人看见。
    “姐姐是有什么伤心的事情，乖…我们不要打扰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脚步消失，韩怡再一次抬头看周围行迹匆匆的永远是人，抬头看太阳很刺眼可她却笑了，一点也不想哭了，很奇怪，如同一个玩偶一样起身走进了阳光里面它不是热的，是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
    一个人影遮住了一丝丝的光线，迫使她把扬起来的头收回来。一个中年男人，而这个人她并不认识，穿着职业高档的西装脸上的表情是冷淡的。
    对方也在打量她，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就是另外一个了。”
    “另外？”
    “韩笑。”
    这个名字韩笑表情也变了瞪着对方，“你是谁？”
    “我？这跟你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来是帮你的就行了，跟我来。”
    韩笑没有问他为什么，鬼事神差的跟上了。晨曦走了莹莹生病了，她们原本的初衷已经变了。走了几条街，应该说是几个小巷子里大概有四个人并肩站在一起那么宽。
    他们在一家叫“旅行人。”的店门口停下来了，那个门是木制的推拉门，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男人熟练的开门，韩怡警惕的站在门口没动。这个人她不认识，也不清楚他说的话话是什么意思，可疑之余她还是明白不能信的。
    后退了一步想走，没想到男人突然又出来了。不由分说抓住了她的手腕愣是把她拖进去，里面的景象让她意外一个小酒馆，吧台的里面一个身段妖娆的中年女人右手手指夹着一根很细的烟漠然的抽着，脸上还有不正常的红晕，一股酒味。
    也可能是身处里面的原因吧味道才那么重，从韩怡进门开始就在打量着她，眼神里除了冷淡别的就没有了，她的一只烟抽完了按熄烟头，才醉醺醺的举起了红酒杯一边晃一边靠近她。
    男人也自顾自的开始喝放在吧台上的酒水，离得越近韩笑闻到了她身上甜腻的那股味道，衣着暴露让她觉得恶心。
    “你是谁？”
    “我？呵呵…看来院长没有告诉你们啊？”
    “院长，你是说院长妈妈？”韩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对，就是你们的院长妈妈。我看看啊…”女人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指甲捏住了韩笑的耳朵，轻轻拉了拉笑了笑，“是小的啊。”
    大的，小的。韩笑已经傻了，她不是小孩子她说的是人。说的就是她们姐妹俩，她们长得那么像如果不是自己说自己是谁别人根本就认不出来，能认出来的人！
    韩笑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冰冷刺骨挥开了女人的手，摇头否认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你知道我是谁了啊。”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院长妈妈说过你已经死了不是吗？你是假的，假的！”韩笑一个腿软，摔倒的间隙扶住了半人多高的椅子，不敢相信。
    “假的，你不是已经信了吗。行了，别跟我摆这副样子。”突然转头看着后面的男人，“你不是带她过来跟我来个母女相认的吧，也正好她不想我也不想，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要打扰我做生意。”
    男人笑了笑喝光了手里的红酒，朝着韩怡走过来。整个过程她是木然的，真的是她反应过来她被拉着往楼上走，脸上温热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想回头看。
    她回来了？是因为我们吗？看到的正好是不耻的一幕。
    “诶呦，您来了啊。”那个女人主动挂在了一个油腻大腹便便的男人身上，男人的手还在她的身上游离，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韩笑攥紧了拳头所以才这么急着赶走他们。
    “诶呦，这么想我。”男人的手摸了女人臀部，女人还娇笑的总撒娇的方法捶打男人的肩头，两个人在哪里一唱一和。有说有笑的，好像他们不存在一样视若无睹，回头的一瞬间女人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倒是那个男人色咪咪的看着她，韩笑觉得更恶心了。她想把那个恶心的男人轰出去，只有这个想法，怒火中烧的韩笑挣扎的想甩开男人的手，“放开我。”
    “放心吧，她不是那种女人，只是占一点点便宜而已。”
    “一点点便宜，呵呵…她看起来很喜欢吗？穿着暴露的衣服在那种人怀里扭来扭去的，说她是卖的我也信。”韩笑讥讽的笑了笑。
    “是吗，那她还真就是，只要钱到位了。”
    “你也是，是吗？”韩笑反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指甲大力的掐着他的胳膊，眼神恶狠狠的瞪着他。
    男人笑了笑，“你这个人很有意思，这样的女人你也维护。你不是不想要这种丢人水性杨花的女人做妈，怎么现在又变了。”
    “想不想是一回事，你说的没错。如果可以我宁愿我不是从她的肚子里出来的，事实我就是。这个答案你是不是更满意了，还是说你认为我也是那样的人？”韩笑的态度更冷淡了。
    两个人对峙期间，楼下的女人施展着浑身解数想从对方口袋里掏出来钞票，只是间隔这么一点点的距离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男人笑了笑，心想在发抖。看了一眼其他的目光，其他人的其实还是玲珑的客人，又打量了一眼韩怡，不说别的她还穿着襄城市高中的校服，单凭学生来说，那种人还真可能会喜欢。
    摇摇头生硬的拽着她的手腕往楼上拖，“我说了，我是来帮忙的。”
    帮忙韩笑没有挣扎了，不过讽刺的笑了笑。有什么事情非得到这种地方说，不是她想歪了恐怕就是对方是故意的，故意让她见到那个恶心的女人。
    男人带着她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面只有开会用的办公桌，说是办公桌还是看到了六人桌上面的黑色笔记本电脑而已。抱着胳膊冷眼看着那个中年男人，他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谁？”
    “还是那句话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带你来这里是想让你看一个东西。”说着把笔记本转过来屏幕对着韩笑，上面正好是陈子谦和韩素雅。
    “你什么意思？”
    “韩素雅跟你是一个地方出身的人，我知道我也不想跟你藏着掖着。楼下的那个女人不用怀疑她就是你妈，你也看到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她们两个人跟你都有一点关系。”
    男人拉了椅子坐下，两只手撑在桌子上看着韩笑。
    “那又怎样，我不否认她们跟我有关系，我说的是你是谁？”
    “韩素雅她现在是天空的院长，她也跟冷正启有关系。现在又跟陈子谦有关系，你觉得这会是偶然吗？”男人顾左右而言他。
    “院长，原来的院长那？”她回来一直没有去过天空就是害怕院长妈妈一下子看出来问题，她不敢面对她的质问，为什么回来等等的原因。
    素雅姐成院长妈妈了，这怎么会。扑过去揪住了他的衣领，她们是母女，院长妈妈出事了心里有这个念头让她害怕。
    “这个你应该去问问韩素雅，好了我该说的说完了，恐怕你会很忙，我就先走了。”男人漠然的扯开了韩笑的手，阖上了笔记本电脑抱在怀里。
    韩笑的脑子感觉快炸了，院长妈妈。脚不受控制的越跑越快，下楼的声音就跟心跳一样，嗵嗵嗵的。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就再爬起来继续跑。
    略过那个跟男人调笑的女人的时候，她一眼也没看过。
    男人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驻足。
    “她是谁啊？”喝的醉醺醺的男人问。
    “不用管她那个死丫头，还不是那个我生下来的赔钱货。”
    “赔钱货，这怎么会，她那么漂亮应该是个摇钱树吧。”男人把手伸在了女人的胸部，咸猪手说的就是他了，不过区别就是后者是乐意的。
    “她要是个摇钱树，我会这个样子。”女人没拒绝。
    “你可以把她介绍给我啊，我有一个赚钱的差事，她正好能干，怎么样？”男人得寸进尺脸上贪婪的笑容，暴露无疑。
    “当然好啊，谁不喜欢钱啊，呵呵…”
    男人垂着眼听完了这么一段鬼扯的话，没说话悄声往外走。
    (本章完)
第80章 心跳！ 笑容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个世界上最纯净的东西应该就是孩童了，看着被小孩子团团围住的韩素雅，她的脸上也都是笑容。分发着手上的小玩偶，不过都是些没带标签的。
    证明都是旧的玩偶，对于这件事陈子谦不好奇。打量着整个收容所，一个人绕着转悠了一圈，院子也就是二三十平方米那么大，一半的地方是孩子玩的游乐设施。
    很新，看起来是经常替换。另外一边是一片空地什么也没有，不过正中央的位置种着一颗苹果树，不高倒是挂满了许多的小瓶子，那种大拇指粗的小瓶子，里面还能看到卷起来的小纸条。
    整个房子的墙壁是蓝色的底，白色的云错落有致的穿插在一起，很符合天空这个名字。陈子谦打量的期间听到了平稳的脚步声，对面走过来一个女孩子。
    皮肤很白穿着白色的运动套装，休闲衬得很纤瘦，比普通的女孩子还要瘦一点，不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该有的体型。
    “很幼稚是吧？院长很喜欢，隔一段时间挂上去一个，也有孩子们的，不知不觉就这么多了。”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女孩感叹的说。
    “你是谁？”
    “我。”女孩指了指自己，笑容更大了。“我是这个孤儿院的孩子，我在这里长大的，现在的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也就是带弟弟妹妹的。”
    陈子谦抬抬眼，“你们看起来很喜欢这个地方，很自豪。”
    “嗯，如果可以我很想一直呆在这里，接替姐姐变成孤儿院的院长，守护那些孩子们的笑容。”
    “姐姐？”
    “啊这个啊？我们是一家人啊，我的名字是韩月，叫声姐姐不奇怪吧。”
    “不奇怪。”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看了一眼远处抱着孩子们亲昵的韩素雅。还真是完全不同的类型的人，本人身上的秘密很多倒是对其他人不差。
    思考期间胳膊被人撞了一下，韩月神秘兮兮的把手撑在了嘴边，“你是素雅姐的男朋友吧？”
    “不是。”
    “不是。”一听陈子谦的话，韩月可惜的耷拉下了脑袋。
    “姐姐长得那么漂亮，怎么就是不交男朋友。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带回来的男性，也算是特别了。”
    陈子谦双手环抱胸前，没营养的话他已经不想在听了。“你也是孤儿。”陈子谦振振有词，丝毫不觉得自己越界了。
    韩月一愣，点头。“是，还是个有病的。你也看不出来了，应该说只要是心智成熟的人都看的出来。”
    说着女孩平静了掀起了外套的一角，肚子上密密麻麻的小针孔数不胜数，待陈子谦看完了又若无其事的把衣服拉下来。整个过程脸上看不到任何悲伤的情绪，一直在笑。
    陈子谦看到不仅有一点好奇了，这么坦然承认了自己有病，这样的人也不多见。里面的坦率，恐怕常人做不到。
    “这没什么奇怪，你想说什么说完了吧。”
    “呵呵，你很有意思啊。跟我见过的人都不同，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比起正常人少吃一点点就没事了，不过就是血糖高而已没什么的。”
    “没什么，你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像。你到现在都呆在这里，不是因为你本身有病才留下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这样不用我说了，你比我清楚。”
    陈子谦抬眼看着韩月，脸色大变。这一次恐怕才真正戳到了她的痛处，能这么大还留在这里的人，除掉本身有大毛病运气好了会有人领养，不过看这里人也不少，选择的余地更多。
    谁也不会想找个用钱砸的病孩子，说的再好听也拗不过事实，不承认也是事实。
    这么直白的摆在台面上讲还是第一次，韩月尴尬的笑了笑，“你说的是真的，那又怎样，我不觉得我比别人拥有的少。在这里有院长妈妈，素雅姐姐还有那么多弟弟妹妹，我也不孤单。”
    陈子谦笑了笑，没说话。是不是都无所谓跟他没关系，比起这个插曲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韩素雅为什么会带他来这里的理由。也许是他的表情太严肃，也许是给了韩月的印象不好，韩月警惕的看着他。
    “我不管你是谁？伤害素雅姐就是不行，听清楚了。”
    陈子谦不语，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他没那么闲。更何况韩素雅正在朝着他们走过来，她的目的他马上就会知道了。韩月突然转头看着韩素雅，“素雅姐，我去看着他们，你们慢慢聊。”
    韩素雅一愣，也是看着他们僵持的时间太长，才过来的。没什么是吗？奇怪的眼光打量了一眼陈子谦，笑着对韩月点点头。
    人走了，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韩素雅是个聪明人陈子谦知道，自发的跟着她一起走整个过程两个人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们出了学校，韩素雅带着他拐进了学校旁边的巷子里，陈子谦抬抬眼看了一眼两人宽的巷子。对于她来这里的目的，还是不清楚。
    前面一闪一闪的光让他愣了愣，这里还有店隐隐察觉到了她的理由。皱起了眉头，结果跟他想的一样，一个私人改造的小旅社，韩素雅熟门熟路的进去几户没有跟坐在柜台看报纸的老太太打招呼。
    一个人继续往里面走，上了一米宽的木制楼梯。踩的铛铛响，老太太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轻轻的摇头继续拿着老花镜看报纸。看起来她知道韩素雅，明显都很熟悉，陈子谦两只手塞进了上衣的外套口袋里。
    慢慢跟上去，陈子谦都能想象的到那个老太太用同样的目光打量着他的样子，又或者是目露凶光，总之肯定把他当成了那种人，用下半身思考的人。
    事实跟他想的一模一样，不过少算了一个人。韩素雅也把他当成了用下半身思考的人，他刚一上楼韩素雅就用他不容拒绝的态度，拖着他进了一个房间。
    还不等陈子谦反应，软软的身体带着温热的呼吸就整个贴在了他的身上，韩素雅仰着头看着陈子谦一点一点摘掉了眼睛上死板的黑框镜，魅惑如水的眸子就这么平淡无光的看着他。
    陈子谦呼吸一滞，他是个男人跟所有的男人一样，盯着她的眼睛看他难保也会冲动。韩素雅的两条胳膊勾着陈子谦的脖子，一点一点靠近，陈子谦惊愕的时刻她软软的唇贴在他的唇上。
    舌头灵巧熟练的想要撬开他的嘴巴，越发贴的他近了，有意识无意识的磨砂陈子谦的身体。陈子谦攥紧了拳头，这是第三次粗鲁的出手两只手用力的按着她的肩膀推开，两个人之间隔了一步远的距离。
    冷淡的看着韩素雅，“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别跟我来这套，韩素雅。”莫名的一肚子火气，陈子谦没来由的生气。
    韩素雅一愣，没说话转身就走。接下来的发展更是让陈子谦始料不及，她背对着他的同时脱掉了外套，眼明的陈子谦可以看出来她还是不打算放弃那一个念头，陈子谦真的火了，可以说是怒火中烧。
    他对于体谅别人的感受这种事情没反应，不过这么拿着他当猴子耍他还真就不乐意。再一次快步走到了韩素雅的面前，两只手抓住了解衬衫扣子的手，眼神自然的撇向了一边。
    解了一半的扣子正好到了胸罩下面，这个情况也是让他尴尬的，手还在抖本人也害怕，语气变得更冷漠了，“这是最后一次，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管你想干什么我不想跟你玩游戏。有事情就说，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陈子谦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捏的韩素雅的肩膀疼得蚀骨，疼得钻心她却笑了。
    “你们想的不就是这些吗？陈子谦你跟着我过来了，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
    “说！”陈子谦火了，看起来跟这样的女人说是说不明白了，抬手就是一巴掌，不把她当个女人打的韩素雅整个人脸颊侧到了一点，“这就是我的意思，你想怎么堕落怎么死还是别的跟我都没有关系，不过不要算上我。看起来你没什么好说的，是吧！”
    陈子谦说完就走，完全不给韩素雅思考。
    韩素雅颤抖着身体腿软的坐在地上，很恐怖陈子谦跟那个男人不同。咯噔…一声吓得她猛地反应过来抬头看着陈子谦，急切喊出声：“等一等，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件事。”
    陈子谦背对着韩素雅跨出了一步的脚重新收回来，回头看跌坐在地上的韩素雅，抱着胳膊看着她：“说清楚。”
    丝毫没有感觉这种态度这种行为对于韩素雅来说也是一种羞辱，不过后者也不介意倒是真的，他背靠着门安静等待着下文。
    韩素雅狼狈的爬起来匆匆整理了自己的仪容，穿好了衣服才回的头，脸颊红通通的之前的胆子完全消失不见了。看着陈子谦的脸眼神躲躲闪闪漂浮不定的，小心的往前走了两步。
    “你不要动，让我确认一件事。”
    韩素雅狠心咬咬牙走到了陈子谦的面前，手慢慢的伸出手穿过了陈子谦的腰间，双手慢慢在后面扣紧，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上。
    (本章完)
第81章 心跳！ 救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怦怦…沉稳平静的心跳声让韩素雅放松了情绪，慢慢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温暖的体温，跟孩子们的不一样，陈子谦给了她一丝丝的安全感，说不上来的安全感。
    说起来挺羞耻的，他明明打了自己一把掌不过她却很开心，后来。像这样抱着一个人，而对方完全对她没有任何私心的人，这是头一次。包括过去妈妈的拥抱，也是有目的的，那个时候。
    夜晚十点左右，十二岁的韩素雅早早上了床睡觉。睡到了半夜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了她，抱着被子猛地坐起来，看到了黑暗里的影子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没叫出来的原因是因为，对方的手更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一股熟悉的栀子花的气味进了鼻子里，她慢慢的放松下来，这是妈妈的气味。随着她的安静，韩静也放松下来了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开到了韩素雅床头的位置，咯噔一声整个屋子变得透亮。
    韩素雅不舒服的揉揉眼睛，带着没睡醒的鼻音，喊了声，“妈妈。”
    “对不起。”韩静张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道歉，突如其来的就是一个拥抱，韩静抱着她身体在不停的颤抖。脖子上湿湿的凉凉的，她知道妈妈哭了。韩素雅乖巧的拍了拍韩静的背脊，一直说了一句话，‘没关系，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
    十二岁的她并不知道那个时候她的没关系，把自己推进了火坑里，一直到了现在没出来。韩静只是佝偻着的背脊慢慢的直起来，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脸颊。
    最后说了句，“原谅我。”
    当夜一个陌生的男人把她带上了一辆车，她趴在车玻璃上颤抖的看着昏暗的灯光下韩静颤颤悠悠的从男人手上接了一张纸，收据那么大的纸张。
    韩素雅害怕的想逃离，一股厚重的男性荷尔蒙就这么从背后过来，她被一个男人猥亵了。这是她第一次体验拥抱原来是这么危险的事情，第一次陈子谦用双臂禁锢她的时候，她居然又有了那个感受，害怕。
    而现在她抱着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对方就不会这么做，委屈让她紧闭的眼睛变得发酸发涩，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一个陌生人，一个陌生人…
    手一点点收紧，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想通了的韩素雅可悲的扬起了唇角，才发现原来她什么也没有了。
    陈子谦整个过程没动过，只是仔细的观察韩素雅细微的反应，她的眼泪出现的意外让他也是一惊。不知道过了多久韩素雅调整过来，抬起了头。陈子谦低头看，衬衣湿了一块，凉凉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请你帮帮我。”
    “说下去。”
    韩素雅摇了摇头，满眼希冀的看着陈子谦道：“帮我也是救我，你会救我吗陈子谦。”
    陈子谦抬眼看着韩素雅，“这件事情先不说，你告诉我韩怡跟你是什么关系？天空跟冷正启是什么关系。”
    陈子谦两只手握住了她的肩膀，他要还是看不出来就是愚蠢了，那一次带走那个年轻人的时候撞上过韩素雅，他就不认为有什么事情是偶然的，偶然的事情都会有必然的原因，她的出现就是证明了这些。
    而这些人都或多或少的纠缠在一起，说明本身就有什么东西是连接他们的线，就是他们没看到的另外一边。
    “你真的很聪明，不过是碰上了我，就猜到了。我们的确有关系。”韩素雅抱着胳膊后退了两步，低垂着头不看陈子谦。
    “不是我聪明，你带我来这里不就是这个意思。在冷正启家里碰上你你就给了我一个纸团，不是说明了你提前知道我在那里会从哪里经过，你是在哪里等我的吧。
    还有一点你知道我被任天行带着去了哪里，说明你对他家里很熟悉，我应该都说对了吧？”
    陈子谦冷静的梳理过往的可疑点，所有的问题全部倾泻出来。
    “对，都对。所以…你知道我找你来的理由吗？”韩素雅背对着陈子谦不敢看他。她从多少年以前就熟悉了，不过这些事情她根本说不出来，只能迷迷糊糊的回答，陈子谦那么聪明也不用他全部说出来了。
    陈子谦抬眼往前走了一步仔细看着韩素雅的小动作，攥紧了拳头肩膀在动，她在害怕他的拒绝。其实他还真就猜到了一个理由，不过是不是真的他不敢确定，因为跟她的求救有关系。
    想了想他微闭起了眼睛，说实在的他真的不想多管闲事，不过既然答应了徐晃还有那个小子他就不能完全抽身了，起码把人从幕后拉出来。
    “你跟冷正启的关系是见不得人的，你说了你们都是一样的，那个你们包含的恐怕就是冷正启。我靠近你的时候你是真的害怕，至于现在你突然做出来这种事情，是因为你认为肉体可以换来你想要的。
    打个比方来说，就是你所谓的求救。不过韩素雅你真的认为可以换来你想要的东西吗？还是说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
    陈子谦质问的看着韩素雅，眼神一边看了这个压抑的空间，因为是破旧的住宅楼所以后面也是楼房遮挡住了阳光，橘色的窗帘就透了一个缝照进来一点点阳光，里面没有个人物品，都是最基础的旅馆用的东西，这个房间是临时用的。
    这种冷硬的地方还这么熟门熟路的过来，她肯定不止是第一次来，那个老太太也习惯了这个房间也是她专用的。她也同样带过别人来这里，按照他的猜想那对方那样的人，不说是人就是他的东西会给别人碰吗？答案是no。
    陈子谦对于这个疑问没有说出来，毕竟这些事情就是属于韩素雅私人的私事了，跟他没关系他也不会管。
    韩素雅后背发凉，她就是一开始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被人解剖了彻底，还是止不住的发冷。腿肚子打颤，咬牙往前走了两步坐在了白色的床单上，看到了上面还残留着的脏东西的痕迹，嫌恶的挪开了视线。
    “你说的对，全部都是。得到我想要的其实只有百分之三十，而我偏偏那百分之三十正好是我的责任心，很丢人吧，我这样的人还有责任心。
    我在你面前伪装演戏，说白了就是个骗子，打心底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就是这样一个骗子，也有不能丢弃的东西。”
    韩素雅牙颤的抓住了棉被的一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如果不是出事了她不会找上陈子谦。而那件事是她这辈子绝对不想看到的，绝对不能再发生的事。
    “不能丢弃的东西就在那个天空里面，不过无所谓这是你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你既然问了我就把答案放在这里，我救不了你。”
    “如果我委托你那，你说过你什么委托都会接的。”
    “什么委托都会接你没说错，不过就在两个小时以前我接下了一份委托，至于你的得往后排。”
    说完陈子谦就走，不想跟韩素雅聊下去了。他也清楚，只要再多说那么一句话，他就可以完全搞清楚韩素雅的目的。不过这么顺水推舟有没有必要，他需要好好想一想。
    眼看着人要走韩素雅慌了，另外一份委托结束，恐怕不行她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本能的想追上去，跑着过了陈子谦堵住了门背靠着门，两只手死按着陈子谦的肩膀。
    摇头慢慢的滑坐在地上，她整理了姿势跪在陈子谦面前。祈求道：“求求你，陈子谦，你信我一次只有你能救她。”
    陈子谦一愣，想到了那个时候见到的那个女孩子，难道是因为她？想到这里不确定的因素就太多了，她身边的人太多了。
    每个人做事都会有原因，有理由才会做下一件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许晨曦跪他的时候，他可以冷淡的处理，可这一次好像他不能这么处理了，起码听听理由再说。
    “你关心的重要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韩素雅提醒你一句有些事情不是你这样示弱了就够了的。你让我救人，为什么不找警察救人，你很清楚他们比我更合适。”
    韩素雅听完傻眼了，他都知道。两只手抓住了陈子谦的衣角摇头，哽咽道：“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了，她还是个孩子我不想我的事情在她身上重演，我想委托你用韩月的名义寻找一个女孩子韩怡。
    我知道你本来就在找她，对于你不麻烦不是吗？只是…”
    陈子谦抬抬眼，这话听起来就是软弱的借口。
    “说下去。”
    韩素雅脱力坐在了地上，眼神撇过去看向一边。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父亲在她三个月大的时候把她送来了天空的，你也知道她有病看起来很瘦弱是吧。
    她…是唯一对我好的家人，所以我必须护着她。”
    家人又是这个词，这已经是陈子谦第二次听到了。难怪韩月会笑的那么纯净，还那么喜欢天空原来她所谓的家人是真的。还有她嘴里提起来的韩怡，陈子谦想到了一个可能。
    冷淡了视线，“你既然说出来韩怡的名字了，我问你小然的事情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小然。”韩素雅一愣，摇头。“没有。”
    陈子谦抬眼看着韩素雅，他根本就不相信，想什么陈子谦直白就说。慢慢蹲下了身体，看着韩素雅，“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我们都明白一件事情，既然所有人都到场了，我把话撂在这里你们我一个也不信，不过你的委托我倒是可以接。”
    “委托金5000块。”陈子谦伸出来了手，比起被动的接受他们的左右，不如自觉的出手让事情更快一点出迷宫。她刚刚明显愣了一下，不过也不能保证的说明就跟小然有关系，毕竟她死的时候探头都录下来了，没有别人进了她那个病房。
    (本章完)
第82章 心跳！ 家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他们的交易结束了，按照韩素雅的意思他也同意了。陈子谦就真的变成了韩素雅的男朋友期限为七天，只有用这种方式他才能把韩月带走。至于韩素雅怎么跟她交代的，他就不清楚了，看着警惕的韩月抱着行礼，陈子谦挑了挑眉头，麻烦死了。
    活脱脱把他看成人贩子了，后面韩素雅不安的两只手捏在一起，让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这个样子，韩素雅的委托一周以内找不找得到韩怡都可以结束委托。
    对于被韩素雅用了这件事情来说，付了钱那也就没什么了。
    “事情结束，一拍两散。”陈子谦又确认了一声说，至于一周的时间他能不能把事情全部办完谁也不知道，都是未定的事情。
    韩笑来到天空孤儿院的时间正好跟陈子谦错开，她没有见到韩月，只见到了呆滞坐在秋千上发呆的韩素雅，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脚尖的小石块。
    她犹豫了，该不该过去。她会不会认出来她不是姐姐，看了看身上襄城市高中的校服，太着急露出来的漏洞，如果她知道了问起姐姐她又该怎么回答？对于分辨她们两个人，素雅姐也知道怎么分辨，一看就知道了。
    犹豫再三她还动了动脚，院长妈妈发生了什么才是她来这里的理由，至于她是谁这跟那个没关系。
    韩素雅发呆的晃动了秋千，咯吱咯吱声。一双白色板鞋进入了视线，“素雅姐，我回来了。”
    这句话是韩笑想说的，可以说五味杂陈。这一刻她好想是韩笑，如果可以她不想在现在伪装。
    韩素雅听的手骤然捏紧了手心里的链条，脑子一片空白。是笑笑，一点一点放松自己的心情慢慢站起来，说起来挺搞笑的，她们在一个学校里都知道对方的存在。
    可是两个人都有意避开，也就没碰上过，她这么突然出现韩素雅已经愣了，惊愕之余更多的是无奈。
    “回来就好。”她没有喊她的名字。
    韩笑红了眼睛强忍着难受，扯动嘴角，“我妈妈回来了。”
    “那不是很好吗，她回来了你们就可以回家了，回你们真正的家。养父母那边，需要帮忙就告诉我。”说完韩素雅选择背对着韩笑。
    这样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韩笑咬唇看着韩素雅的背影。伸出去的手在碰到她白色针织衫的同时，触电般的又收起来，她不想谈论这个问题。
    “她不是，我的家妈妈只有你和院长妈妈。”
    “是吗。”韩素雅感觉自己的指尖发凉，从这里出去的孩子大多数有了归宿，天南海北哪里都有。跟她们天空缘分最深的，恐怕就是他们那一批性格鲜明的孩子了吗。
    可惜人都是会变的，这样一成不变的抓着过去，她同样不愿意看到。
    “可我这里已经没有你的家了，你来看我我很开心，看完了就回去吧。这里已经没有属于你的地方了，你不应该回来。”
    回头看着韩笑的目光平淡无光，说的她就跟陌生人一样。拍拍针织衫上的灰尘转身就要走，她们没有深聊的必要。
    韩笑害怕的后退一步，如果她跟这里也没有了关系，那她以后应该怎么办。急匆匆的追上去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两只手握住了韩素雅的胳膊。
    她不想就这么撇清关系，她不想变成一个人。
    喉咙很难受说不出来话，她还是努力用嘶哑的声音说道：“素雅姐不要抛弃我，晨曦走了他不会一直陪着我了，我只有你了连你也不要我了，我以后怎么办。”
    韩笑咬唇不愿意哭出声，她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姐姐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可是什么都比不上她现在的害怕，她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处。
    “放手。”韩素雅冷淡的甩开了胳膊，这不是小怡现在更明显了。她跟所有人一样有欺骗自己的行为，那个跟妹妹一样善良的孩子，她同样很心疼。
    对于这对姐妹花她是羡慕又心疼，都是一样的。比她们大六七岁看到的就是两个性格迥异的人，十三年前的那件事情还历历在目。
    在那一天她见到了两家人，不知道是好运还是别的，正好看上了姐妹两个都是愿意领养一个。她记得一个是个普通的家庭，就是够的上领养孩子也是刚刚过线的标准。
    妈妈同意的原因是在于她们家没有孩子，想了想勉强点头同意了。另外一家人她很惊讶是一对美国夫妇，按照她们的证件条件很好，不过就是想要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而已，当然了她们没有理由拒绝。
    那个谎言她们谁也没说，妹妹有心脏疾病这件事情。毕竟同时看上了这对姐妹花，又都只是想领养一个来说，是她们的幸运也是不幸，不幸的是她们将要分离。
    谁跟着谁这是个问题，想到这里韩素雅红了眼眶。年幼的韩怡悄悄拉着她走到了一边问了一个问题，“他们谁可以救妹妹？”
    韩素雅年龄那个时候也不大，实话实说了。“肯定是外国人了。”
    她没想到原来看起来还是个孩子的韩怡，她的心可以变得那样耀眼，让她自愧不如。她主动乖巧的走过去做了选择，她把妹妹留给了那对外国夫妇。领养手续办完了以后，她们会在三天以后来接人。
    这三天韩素雅总是把眼光放在韩怡的身上，她看起来不像一个五岁的孩子。最后一天的晚上，她悄悄的拉走了她，心里有一肚子的问题。
    “你不想过的好一点吗？”
    “想。”韩怡笑的很甜，“我更想妹妹过的好一点，院长妈妈说过的，妹妹要救命。”
    “那你怎么办？”
    “没关系的，院长妈妈也说过只要我很乖，我也会得到很多的幸福，我不是也有爸爸妈妈了吗？”
    对于幼小的韩怡，她的理解仅仅来源于周围的大人。韩素雅不再追问了，那样的气氛下她做了一个决定，“小怡，没关系，素雅姐姐也会保护你的。”
    回忆到了这里，韩素雅也忍不住眼眶发酸。她就是说了这句话她也没做到，如果可以重头再来一次，提前知道她后面的生活可以养活她们。
    她绝对不愿意让那个孩子命运变得更加悲惨，起码还可以好好活着不是吗。
    看着现在的韩笑，她清楚她在干什么。依旧冷淡的看着她，“你已经不是天空的孩子，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没什么事不要来这里。”
    韩素雅回头推搡着韩笑出门，韩笑慌了一直到了大门口。抗拒的抓到了铁门的边缘不放手，害怕的看着韩素雅，“我不要，我不要。”
    “你以为你不愿意就够了，我现在是院长给我出去。”韩素雅索性直接放手了，指着门外态度坚决，最不该来这里的人就是她。
    这么强硬的态度，韩笑哪里见过。一天以内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她又被赶出门了。身上冰凉脸色发白的看着韩素雅，那个温柔的素雅姐姐不见了。
    慢慢的松开手，怯生生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会走，能让我走之前再看看院长妈妈吗？”韩笑攥紧了拳头，又抬头看着韩素雅，起码她要见到院长妈妈。
    韩素雅一愣眼看着韩笑红肿的眼睛，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整个过程她没有喊过她的名字。犹豫的看着她，也许这都是注定的，既然来了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她不是早知道了吗？
    手指一点一点蜷起来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这个时间不好，不过应该没关系吧。“看完了，马上回你家。”
    “嗯。”韩笑点头。
    同一个时间许晨曦一步三回头的登上了飞机，用什么心态看着亮起来的屏幕一丝一毫的信息也没有的，他苦涩的笑了笑。
    医院里连莹莹依旧沉沉的睡着，护士仔细的陪护着。看到了放置在一边的两个信封小心的收进了柜子里，上面放置的茶水害怕打湿它。这可是她陪护以来最好的陪护费用了，可得小心。
    过了有二十分钟左右，她明显看到了连莹莹的手指动了动，慢慢的探着头看着他的脸。睫毛颤了颤，要醒了吗？护士细心的提前按住了她的手，昏迷的时候连莹莹的伤口害怕感染她的口子动过刀，扯到了会疼。
    看着微微睁开一个缝的眼睛，笑了笑，“你醒了？”
    连莹莹没有听清楚只感觉头疼的要裂开了，眼睛也疼。只是灯光也让她不适应的眨眼睛，身体沉重的好像灌了铅块一样，手指也抬不起来。轻微的转动眼珠才一点一点看清楚了身边的人，嘴巴一张嘴里发苦发涩的感觉也很难受。
    护士笑了笑，“先别说话，等一等啊。”
    连莹莹没回答，她没力气回答。等着护士给她喂完了水，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算是清醒过来，问了第一个问题。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医院。”
    “医院？”
    “是一个男孩子送你过来的，不过他已经走了，还给你留了一句话‘对自己好一点。’”
    “他人在哪里？”
    “走了。”
    走了，连莹莹奋力的想挣扎坐起来。护士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扶着她，连莹莹漠然的看了护士一眼。身体又酸又疼，难受的皱眉头倔强的扯掉了手腕上输液针。
    他去哪里了？连莹莹感觉不安。
    “你干什么？你还没好手上还有伤，他交代过我的得照顾好你。”护士着急的按住连莹莹不敢松手。
    “放开我。”连莹莹挣扎的更厉害了，身体一个侧翻，整个人从床上掉下来了。
    (本章完)
第83章 心跳！ 信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全身刺骨的疼让她白了脸色，根本听不到护士在耳边聒噪，眼神死盯着门口位置。咬牙往前爬，今天是最后一天，再等等，等等我晨曦。
    模糊了眼睛，什么都知道包括许晨曦今天会离开襄城市这个事实。她怎么就这么会挑挑时间生病，难过的同时也是对自己的怨恨，“为什么，为什么你连一句话也不跟我说就走了，晨曦。”
    自己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不过她心里很明白肯定很难看，一肚子的问题他怎么可以这么这么甩下了她，接下来她该怎么办？谁来告诉她。她放弃了所有的东西，家人朋友所有的所有，只是想跟他在一起。
    为什么就这么卑微一个愿望也不肯让她实现。
    护士吓得脸色发白，着急之余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到了那两封信，拿出来扑倒了连莹莹身边。她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两封印上面分别写着一个名字，‘连莹莹’另外一个是空白的。
    着急喊了一声，“有给你留的两封信。”
    信，连莹莹慌张的用手抹掉了眼泪。才慢慢的接过来，嘴角抖了抖低头静静的看着抱在了怀里，最后闷声说了句，“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护士点头，出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莹莹才慢慢的挪动身体，一点一点到了墙边靠着墙，凉意从脚底一点一点蔓延到了身上，她也没反应，丝毫没有顾虑到她是个病人刚刚才好转了一点点。
    看了看手里东西，很明显只有一个是属于她的，拆封。
    ‘莹莹，我走了。没办法跟你当面道别是个遗憾，毕竟你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可能是因为时间仅仅只够给你们两个留下一封信，不过最多的还是我的私心吧，我可能不喜欢道别。
    所以我走了，我知道你为了我做了很多事情，我也没问过你的想法，这件事我跟你说声抱歉。为了我的私心伤害你，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同样感到抱歉。
    你说成全你一次，我做了。可是我居然后悔了，按照结果来说可能是你愿意的，可按照道德来说我跟那种人渣也没什么区别了。其实我也有个问题，你真的开心吗？
    这件事我不打算跟你说对不起，那是对你羞辱。这是你对你想要的东西的觉悟，也许我的胆子并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强大。
    就好像我出事的时候，第一个察觉的人是你。可不管怎么说你也不应该用伤害自己为代价，关心一个根本就不关心你的人，对自己好一点。
    我可能不能再护着你了，说这句话是不是很虚伪，我自己也觉得是。毕竟伤害你最深的人是我，我走了你也可以放下了，我们已经跟小时候不同了这是真实的，不要再用自己的方法自欺欺人了。
    如果，我说如果…我回来了，我会把那些能给你的东西全部给你。
    要幸福莹莹…’
    看了的连莹莹空洞的眼神再次变得黯淡无光，你说的抱歉对不起的事情都是我想要的，为什么要道歉。连莹莹捏紧了手上的纸张，就是再来一次我还会这么做。
    这一点她很清楚，对于自己想要的她从来就想得到。可是你为什么要说如果、能给的。而我想要的偏偏是你不能给的，晨曦你为什么就连走，也一点点的希望也不要给我。
    连莹莹抱着冰冷无温度的信封，眼泪啪嗒啪嗒砸在手背上浑然不知，呆滞的如同一个玩偶。心死了，连身体也失去了生机。她的心去了那里，要是按照她后来的回忆，跟着许晨曦离开了。
    没有了他的城市，她的存在价值温暖在哪里…连莹莹找不到了，她迷路了，陷入了迷局，一个她可能永远走不出来的迷局。
    呆滞的起身换下了身上的衣服，穿上了校服。站在病房正中央她浅浅的微笑着，及腰的黑色长发高高束起，她还有事情没有做，一件晨曦留下来的事情。那个没有署名的信封，她知道是应该给谁的。
    “既然看不到你的微笑了，我会对着天空微笑。”连莹莹一步一步跨出房间，忽视了发软的身体，一切都不重要了。
    过去的她总是望着他们的背影，现在连背影没有了。那个时候，她们四个人一起认识的，不局限于他们之间的接触。让她改观的是一件事情，一件刻进了脑子里的事情，跟所有人看到的一样。
    小时候的她有着一张漂亮的脸，为了这件事情想领养她的家庭很多，大多数都是‘你长的好漂亮啊，可以让我们做你新爸爸和新妈妈吗？’
    那些大人的手总是喜欢捏捏她的脸颊，碰碰她的身体。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很讨厌那样的大人，每一次都喜欢躲起来偷偷的哭，一直到那天被他发现了，发现了躲在柜子里的她。
    “你讨厌他们是吗？”许晨曦蹲在她面前说。
    “嗯。”连莹莹吸吸鼻子点头，“我讨厌他们碰我，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们。”
    “那你为什么不说？”
    “院长妈妈说过，他们是代替爸爸妈妈来疼我的，我不能让他们伤心。”
    “笨蛋，你真笨。”
    她直观上说了自己的不愿意，没想到他会为了她做那些事情。连莹莹痴痴的笑了，摸了摸略长的齐刘海，这些都是她故意做的伪装。
    也是如果没有那件事她会不会不一样，可是就是变成这样她也很高兴，第一个保护过她的人。晨曦还记得，不过他有了对于自己更重要的那个人。
    这件事情连莹莹很清楚，就跟那句话说的装睡的人没有人能叫的醒的。不过不一样的是，她记得对方是个看起来就不舒服的人。脸上的笑容让她害怕，不自觉的后退，撞上了一个人。
    许晨曦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身边，手里还拿着玩具往对方脸上砸，喊着，“滚，滚出去。”
    那个时候为了让大人和孩子相处，他们会单独呆在一个地方，就是他们的玩具教室。连莹莹不知道许晨曦怎么进去的，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他牵着她手准备带着她出去，她就是在哪个时候看着他的背影的。
    小孩子的思维很简单，不知道这一个举动惹火了男人。他突然冲过来一改常态抓着连莹莹的胳膊准备强行拉开了两个人，连莹莹害怕的捶打对方的胳膊，哭喊。
    她不想跟他走，恐惧之余他喊了一声，“晨曦救救我。”
    许晨曦被推的摔倒在地上，反应过来他也扑过来，无奈力气太小他被推搡着打了一巴掌，红肿着脸还是怒瞪着男人。带着难看的笑容说的那句，“我不疼，只要我在这里我会护着你。”
    现在没人能护着我了，连莹莹每一步走的很稳，长发随着身形晃动着。
    走来走去她的脚步还是到了这里，莫子望着近在咫尺的房子笑了笑。一放学她就失魂落魄了起来，拒绝了月亮的邀请一个人走，还能看到她脸上不赞同的表情。
    不过她终究不是她，不能理解她也不可能会理解。那件事情过后，她已经几天没有见到天玉了，她是心里着急也不会表现在脸上的那一号人。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多着急，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不受邀请她是进不去的，犹豫的在门口绕来绕去。
    不知道走了几圈，一个女佣合适的时间出现了。莫子兴奋的笑了笑，有人迎接说明冷伯伯让她进去。
    “莫子小姐，老爷请您进去。”做了个请的手势，莫子点点头跟上去。
    穿过院子女佣好像是意有所指，什么也没跟她说过，带着她直接上二楼。莫子心里很清楚，这段路她很熟悉，天玉的房间就在前面。心里暗暗的数着房间的数量，还有一个。
    紧张的吞咽口水，她的目的地会跟她猜想的一样吗？莫子紧张的两只手抓在一起，女佣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她。
    “莫子小姐，老爷吩咐过只有你能进去。”
    “我？”莫子愣了愣，点头答应。女佣朝着来时的路开始往回走，她靠近了门口犹豫再三敲响了房门，扣扣…
    轻轻的没用多大力气，回应她的是安静。哗啦…有什么破碎的声音，天玉怎么了？着急状态下她没顾得上礼数直接推门进去。眼前看到的让她一时之间失语，冷天玉光着脚眼神惊恐的坐在床边，蜷缩成一团抱着膝盖怯生生的看着她。
    “别过来，别过来。”慌张的喊道，脚边是玻璃杯的碎片，只要她一动就可能划伤她的手。
    这怎么可能，莫子腿软的跌坐在地上。看着头发乱糟糟衣服也褶皱的不行，房间里一团乱，地上都是乱扔的东西，让她动弹不得。一只手捂住了嘴巴，眼眶发酸，摇头拼命的否认。
    这不是，她不是…这不是她认识的天玉，这不是。
    “喂！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冷天玉高傲的视线看着莫子。
    “不，不是的。”莫子着急否认。
    “不是你躲起来干什么？你不是我们家的客人是不是？”
    “不…”一着急莫子竟然说不出来话了，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我看你怎么就这么像，跟我走。”
    莫子羡慕冷天玉身上的那种自信，她也想成为那样的人，可惜她办不到也不可能办到。天生懦弱的性格注定了她不可能会变得优秀，只能蹲在角落里羡慕的看着。
    对于被她发现是她万万想不到的，她害怕的往后缩。反而被她当做了可疑的人物抓住了手腕，拼了命的往所有人面前拖。
    其实她自己也明白理由，是想知道是不是混进来的附近的小孩子。没想到她真的是邀请的客人，才悻悻作罢了。那是她们第一次遇到，可惜冷天玉已经完全忘记了。十二岁的时候一场宴会，也是她的生日，她曾被妈妈带到她们家。
    (本章完)
第84章 心跳！ 黑色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发生了什么？莫子从来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冷天玉愣了愣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她害怕别人过来的质问。不过并不是完全变成了疯子，现在的她不像话，蓬头垢面只有这样，她不能见人，不能给父亲丢人她不能。
    耻辱的感觉让她无地自容，侧头看了看脚边扔着一个破损了的枕头。一手抄起来，甩手砸在莫子的脸上。怒瞪着她，“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火辣辣的疼痛感让她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的左手，看着红色的液体滴落，好疼。刚刚一不小心按在了碎玻璃上，倒是让她清醒了许多，会疼会痛是因为她还活着。而那个人已经死了…
    莫子完全傻了，匆忙爬起来冲到了冷天玉的面前。这个是本能的，两只手抓住了她的手，皱着眉头，“伤口很深，你必须马上看医生。”
    “放手。”冷天玉嫌恶的甩开手，“还没轮到你来可怜我，我说的话你听不见是不是？”
    “天玉！！”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干什么的，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话的，莫子你比月亮还恶心你知道吗？虚伪的恶心。”冷天玉讥讽的看着莫子。
    “是吗。”莫子垂头。
    “是，看到你就没来由的生气。月亮很聪明所以我是看她不顺眼，可你我看到你就很生气。”
    任由冷天玉怎么吼她，莫子依旧不抬头。只不过两只手渐渐抓紧了裙摆，声音很细小的，“天玉你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伤害到你了。”
    莫子皱着眉头抬头看着冷天玉，眼看着冷天玉的表情变得难看。脸色发白取而代之的就是愤怒，微重的喘息声，啪…一巴掌回答了她所有的问题。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知道，她猜对了。
    这是本人也没有发现的问题，可能跟她们的成长环境不同，冷天玉碰到了让她不安的事情就会用极端的方法掩盖。言语上折磨其他人，行为上会伤害别人。
    跟平时在学校欺负人的状态不一样，莫子确定了是真的，最近发生了什么让她觉得难过痛苦的事情。
    再次转过头，她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不生气了吧。”
    只是一句话冷天玉嘴唇轻颤，眼眶发酸。生气这种事情她早就习惯了，没人会在意她的感觉。拼了命的伪装自己，用任何手段逼迫别人抬高自己，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让他相信她，多疼爱自己一点点。
    真正想要的她到底还是没得到，这几天她是怎么过的。眼神微闭，黑暗。
    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跟以前一样。记事开始能陪伴她的就是严厉的家教，照顾的无微不至的保姆，都说她的到了很多。可是她失去的恐怕就更多了，保姆会在生活上照顾的无微不至，可这里那…
    冷天玉一手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衣服，哪里谁也照顾不了，唯一一个可以照顾到的人，她怎么做也得不到，这里很疼。说不出来的难受，难受让她不自觉的流眼泪，也未曾察觉。
    白色的水晶球，里面隐隐可以看到一个人影。爸爸说过，那是妈妈在看着她。其实这只是一个谎言，她很明白，可是就是假的她也希望是真的。
    她想要妈妈的陪伴，妈妈的陪伴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也会像这样拥抱自己，冷天玉感受着身上温热的体温，睁开了眼睛。
    会不会也不是她，水晶球碎了。
    “小姐别哭了，求求你了。”
    “小姐我们再买一个好不好。”
    “小姐。”
    “小姐。”…
    整个屋子的女佣人都在小心翼翼的讨好她，那个时候她十岁。她好像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了，就跟现在一样她讨厌别人碰到她，还是有人碰到了她，可她也没办法反抗了。
    没有了爸爸的支持，她什么也做不了。
    莫子同样也感受到了冷天玉的悲伤，强忍着没哭，不停的重复着，“你没事了，没事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这个样子帮不了你什么，还不如直接去求我爸爸。听明白了，就出去吧，虚伪的可怜我不需要。”冷天玉变得出奇的冷静，语气就好像对方是个她不认识的陌生人。
    莫子一愣，慢慢松开了冷天玉，张了张嘴。我担心你这句话她到底是没说，冷天玉话语里的刀锋有多伤人莫子很清楚，选择了咽下那碎渣，她们本来拥有的距离就是这么遥远。
    “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看到你狼狈的样子，你的手也要处理一下，不想去医院的话，我找找医药箱给你简单的包起来。”
    莫子找借口顾左右而言他，其实也不想从对方嘴里听到任何冷漠的话了，她也会疼。
    莫子没有废多大的力气就找到了，这个房间冷天玉带她来过一次，当然了也不是她带她们来做客的，只是需要帮忙才让她进来的。她记得医药箱距离她的床铺位置有点远，她不喜欢那种东西放在房间里碍眼。
    在床铺对应的方向花架的最底层，莫子找到了。
    紧紧抱在怀里愣在了原地许久，给冷天玉做包扎处理的时间是极度静谧的，她们谁也没说话。地上冰冷的感觉让莫子皱眉头，又拿了白色的绒毯过来盖在她的身上才让她松了一口气。
    房间里乱成这个样子恐怕女佣也不敢进来了吧，莫子脱掉了西服外套，扁起衬衣袖子。她准备把第上的碎玻璃碴先收拾了，天玉不起来怕一个不小心再伤到她。
    一点一点井然有序的收拾着东西，小心的处理玻璃碎片防止它割到手，莫子单方面的做着所有的事情。
    冷天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莫子。”
    “嗯。”
    “如果我不是冷天玉，你也不是莫子就好了，也许我们会成为朋友。”
    朋友，莫子动了心神，指尖一疼。右手星指上一道细小的口子，她把手指送进了嘴里，也算是消毒。
    “为什么这么说？”
    “我也只是说笑而已，你不是你我不是我，否认了这些。我会不会就不存在了，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她至始至终就没爱过我，所以我也没有学会去爱别人，所以莫子…”
    莫子继续收拾着东西，摇摇头。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跟你的区别很大，我有父母的疼爱，我也知道你看着我就好像看到了自己最不喜欢的哪类人，生活的幸福有人疼爱。
    我拥有的比你多的多，所以不要说了天玉。我也是让你痛苦的那一类人，收拾完了我马上出去，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
    最后一句话莫子用了多大的力气说完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地面出现了水渍，而这些都是她的眼泪。知道她们之间的距离很远，可这么赤裸裸的摆在面前，变成了遥远。
    她什么时候也不能体验天玉的痛苦，她们本身就不是一类人…
    冷天玉阖上了眼睛，她说的就是她想说的。她这样的人不会跟任何人成为朋友，跟她成为朋友只会变得不幸，她就是…
    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那一幕会觉得很恶心，更多的是痛苦，她的好朋友只有她也失去了她。
    “天玉。”
    “啊！你来了。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见面啊？”冷天玉抱着胳膊，周围黑漆漆的环境让她觉得害怕。这里是废弃的房子，对于韩怡的邀请她确实很奇怪。
    “这里很黑是吗？”韩怡笑了笑。打开了手里的灯光，手电筒的光线让冷天玉适应的放松了精神。
    “这里这么黑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想跟你一起探险啊，也想跟你好好的聊聊天。”
    “这里算了吧。”
    “其实还不是这里，我有一个地方想带你去。”韩怡握住了她的手。
    记得那个温度热热的很温暖，很难想象她们为什么会成为好朋友。说起来还真的就是巧合了，她是第一个站出来指责她的人，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
    她们一直沿着楼梯往上走，夜晚的楼道很恐怖，不时还会有碎砖块出现，她们必须紧紧的握着对方的手才能在摔倒的时候有一丝依靠。
    很黑，她也害怕。可是莫名的感觉有她在的地方她就很放心，韩怡就是这样的女孩子，所以她们才可以成为朋友。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们的眼前不在是漆黑一片，有了一丝丝温柔的银光。
    环绕着她们两个，这种情景下冷天玉发现，她看到的韩怡如同虚晃的一样。抬头看一个明亮的圆月，那种姿态她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大大的亮亮的圆圆的。
    韩怡如同变魔术一样，从小西服的口袋里拿出来了两个月饼。冷天玉笑了，今天是中秋，在她们家没有过中秋的习惯，因为她们家的月亮从来都不是圆的。
    偶尔跟她提起过，没想到她还记得。
    “我也知道这里吓人，不过这里是看月亮最合适的地方，所以我带你来了，中秋节快乐。”
    “为什么？”
    “因为我也没人跟我一起过中秋啊，他们都有了，我也想给她们在这里祝福。”
    “他们啊，有空介绍给你认识。”
    “好啊，既然是你的朋友，也会是我的。”
    “不过你是不是应该离铁哥远一点，我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天玉。”
    “没关系的，他不会反抗我的。再说了还有爸爸，他不敢的，别说我了说说你吗？你送我了礼物，我从来没有给你送过礼物，有没有什么你想要的啊？我送你。”
    “有啊。”
    “什么？”
    “天玉打从心底的笑容，不过这个等你能送我的时候再送吧，我也想看到天玉开开心心的。”
    那个时候她就这么了解她了，这个礼物到底她还是没送出去，韩怡的笑容还浮现在眼前，刺眼又明亮，冷天玉抱紧了膝盖。得到的时候明知道会失去，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得到比较好，好黑…
    (本章完)
第85章 心跳！ 沉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好冷…韩笑漫无目的游荡在街道上，她不想回忆第二次，那一张黑白照片就浑身难受的发凉，紧紧抱着双臂。已经习惯了失去，失去了一个可以包容她的归属，意外的是这一次她已经不想哭了。
    院长妈妈死了，其实她认为她看到肯定会哭的，可是意外的是小时候的感觉她大部分已经记不清了。面对一个活生生的韩素雅，她哭的像个孩子想让对方承认她的归属感，只是因为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心脏窒息的感觉在颤抖变得强烈，脸上温热的感觉让韩笑不自己的停住了脚步，这不是她。姐姐是你吗？你在为院长妈妈哭吗？我知道这不是我。
    因为我不想哭，一点也不想，我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了你们全部离开我了。放心吧，我会让他们把欠我们的一点不少的还回来，所以我一定会撑下去，一定…
    嗡嗡两声…呆滞的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是连莹莹的，‘他走了，明天中午他的家里见，我等你。’连莹莹单方面切断了电话。
    韩笑收回了手机，也好她也正有事情想找她。
    “喂？这不是我们冷小姐面前的红人吗？游荡在这个地方，让我碰到你了。”
    这个声音韩笑不陌生，是那个人。抬起头一个光头把玩着手里小型的折叠刀，刀尖好巧不巧的指着她，就知道那件事情不算完。不过她说的那个红人，她敢用命保证，说的就是姐姐。
    三个大男人随意的围拢过来，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这个地方韩笑才反应过来，她走到了那天那个小胡同，为什么会来这里，晨曦已经不会过来了，她不是很清楚吗？
    “让开。”
    “让开，你让我听你的，胆子不小啊。”铁哥冷淡了视线，出手很快。头皮火辣辣的疼，韩笑被迫抬起头，头发撕扯着往一个地方去，韩笑知道这里是大马路他们不敢再这里动手。
    她也不会在这里呼救，进了胡同里。被铁哥大力推到在地上，裙子翻转露出了底裤，大腿发凉的感觉让她不适的蜷缩了一下双腿。
    铁哥贪婪的看着韩笑的脸，蹲下了身体。高中女生的身体那种诱惑力是说不上来的，仔细的的打量了一眼韩笑的裙摆。欲望驱使，他的手游离在了韩笑的身上。
    这个女人跟那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性格倒是完全不同。韩笑冷笑了一瞬，慢慢坐起来。一个计划在她的心里成型，她没有管身上的裙摆，刻意扬起脖子就跟没看见铁哥让人恶心的行为一样。
    “呵呵，有意思，我知道一个地带离这里很近还不会有人打扰。”铁哥的手捏住了韩笑的下巴，滑腻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的靠近韩笑，闻了闻女孩身上的气味。只是这样都让他兴奋的不行，长得一样干干净净的女孩，恐怕是个男人都喜欢。
    从头到尾韩笑为曾说过一个字，被人推搡着塞进了一辆破损的面包车，上面的拍照都已经生锈发红褐色的。车子里面一股子怪异的气味，闻的她头晕，事实上她真的昏倒了。
    “这就是你的院长妈妈，她在一年前已经去世了，胃癌。”韩素雅清理着墓碑边缘的枯叶，语气听不出来什么感情浮动。
    “胃癌？”
    “没错胃癌晚期，说起来她的病很长时间了，起码有五年了吧。没钱的时候追求理想，天空就是她的梦想和理想，真不知道那有什么好的。
    她快死的时候可以救她还是怎样，居然放弃那些她不该放弃的东西，愚蠢。追求的尽头是什么，不过就是空想，守着那些根本就守不住的东西才是没钱治病死了，活该。”
    素雅姐姐为什么会这么讥讽院长妈妈？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否决了她所有的一切，是想说她想要的也是这种守不住的东西吗？
    可就是那一刻韩笑明白了，她们都已经不是过去的她们了，生长环境的不同。不同的人，就是同一个姓氏，她们最终不是一类人。无法走进对方的心里，只能一个人摸索着往前走，哪怕前面是悬崖，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也只能往前，跳下去就知道了。
    身下撕裂的疼忍不住让她喊出声，耳边野兽一般的呼吸声。韩笑疼得惊醒过来，也不愿意睁开眼睛，这些都是她的罪过，抢了姐姐性命的罪过，没资格怨天尤人，没资格躲过去她只能受着…
    “好紧，居然还是第一次。”男人厚重的声音。
    心脏好疼，疼得难受。身体好像被大石头碾过的感觉，陌生的男人的气息萦绕了她的世界。
    “笑笑，姐姐不能陪着你了，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嗯。”韩笑扑进了韩怡的怀里，号啕大哭，虽然那个时候她的确不明白分离是什么意思。
    “乖…疼得时候要记得告诉新爸爸和新妈妈哪里疼，胸口不舒服了也要说，知道吗？等我们长大了，笑笑的病也治好了，姐姐跟你做一个约定，不管笑笑在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你，好不好？别哭了。”
    “嗯，我们约定。”
    那些约定都变成了泡沫，我已经没有了可以喊疼的权利。眼前一黑，不知道的分离变成了永别，就好像她不知道事情过后她会不会还活着是一样的。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该做的…
    陈子谦带着韩月走走停停到了暖调咖啡馆，想了想还是这里合适，任雪樱哪里他没法带她过去这是真的。推门前一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韩月有敌意的看着玻璃门里面对着陈子谦微笑的女人。
    还不等她说话，周宁音已经看到他们了。从吧台后面走出来，高束起的马尾白衬衫小脚牛仔裤，勾勒出二十几岁的女人最有气质的时刻。
    “她是谁？”
    陈子谦抬抬眼，“一个收留你的人，听明白了放手。”
    “不是你的女朋友？”韩月追问。
    陈子谦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吓得韩月不自在的松开手，陈子谦扯回了胳膊。他没时间跟一个小丫头在这里晃荡，周宁音的表情不太对劲。能让她变成这个样子的只有一个人徐晃，他也在这里？陈子谦视线自然的扫过了玻璃窗的角落位置。
    这个习惯一直没变，徐晃紧皱着眉头，又进了什么困局了。
    叮铃…门推开了，“你来了？”
    “徐晃在这里抽什么疯，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段时间了。”周宁音把视线放在了韩月的身上，陈子谦会带人过来还让她很奇怪的，“她是谁？不会是…”
    “不是。”陈子谦冷硬的拒绝了，“比起这件事宁音这个人帮我照顾两天，徐晃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没有管后面的人，二话不说走到了徐晃的座位对面坐下，抬抬眼。本来他就要去找他，这下完全省了。
    “出什么事了？”
    “那个小子的问题恐怕不好解决了。”
    “怎么说？”
    “冷正启借用律师准备起诉了，最重要的问题是在于他真的干了那件事。这是事实，未满十八岁，可要是满了十八岁那，他在等。”
    “你是说他在等时间，恰好等皓月满了十八岁，更重要的是追诉期。”陈子谦双手环抱胸前。
    这个问题确实是个漏洞，他能赶上就已经不容易了。按照那个时候他看到的，很明显是冷正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事实。
    徐晃的脸色变得难看，点头。
    那么只有两个选择了，要不然放任不管让他坐牢，不然他们提前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解决了。赶在冷正启起诉之前，也就是时间问题，那就免不了恶战了，想着陈子谦烦躁的抓抓头发。
    “还有多长时间？”
    “一周。”
    “还真巧了，没时间在这里干耗着了。韩怡的事情长话短说，她已经死了是事实，现在的韩怡是妹妹。”
    “妹妹，你是说妹妹变成了姐姐。”徐晃头昏脑胀的按着太阳穴，“你开玩笑的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徐晃，你认为我在开玩笑。别用这种理由找借口了，不仅是这样，妹妹占用了姐姐的心脏，而姐姐死了你还认为我在开玩笑吗？”
    这种违背人伦的事情，真的可以发生吗？徐晃猛地跳起来两只手撑着桌面看着陈子谦，他必须确认这个问题。
    陈子谦冷了视线，侧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泡咖啡的两个人，压低了声音，“妹妹的目的我到现在也不清楚，你心里清楚这是为什么？”
    “你是说。”徐晃手里不停搅拌咖啡杯的手骤然停下来，“她在报复。”
    而他这里已经蹦出来了一张脸，冷正启的。这些事情好巧不巧的偏偏都跟他扯上了关系，陈子谦没明说也算是说清楚了。还是不能相信，还有一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的？”
    “她们姐妹两个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天空收容所。哪里出来的孩子都姓韩，我今天带的这个也是，不过不同的是她也是我的委托人，时间期限也是一周。”
    “你的委托人是谁？”
    “韩素雅。”
    连起来了，徐晃呆滞的坐在凳子上。
    陈子谦也少有的严肃，这些事情这么一对结都不需要说什么，已经全部连接起来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联系着，至于每个人扮演的角色是什么，还不能确定。
    (本章完)
第86章 心跳！ 真实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按照这么判断下去，韩笑所做的事情恐怕跟皓月是一样的，徐晃的脸色变得严肃不打算坐下了。
    陈子谦抬抬眼，反应过来了。韩素雅的事情顺水推舟他接下了，直白的承认了韩怡的事情，说明她知道全部的真相。关键点在她身上，想了想陈子谦笑了笑，“冷静点，你最先要做的是撬开皓月的嘴，黄跃升怎么样了？”
    “怎么突然提起来黄跃升了？”
    “回答我，他怎么样了。”
    “弥留之际。”徐晃的脸色变得难看，颓废的坐下咬牙盯着桌面，两只手攥成了拳头。
    已经成这样了，陈子谦手指捏紧了下巴，叹了一口气。
    “现在把皓月带出来。”陈子谦站起来看着徐晃。
    “你不会是想？”徐晃瞪大了眼睛，“这样做风险太大了，你忘了黄跃升的事情吗？我办不到了，这一次。”
    “办不到办的到是你的事情，我劝你一句。想死的人我们救不了，赵梅的事情你很清楚，做还是不做你看着办我在襄城市医院等你。”
    对于这个问题无解，想从皓月嘴里得到什么，唯一的办法只有这个。小然跟韩怡的事情之间的联系可以说就在这里，一旦撕开了口子，事情应该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倾斜崩塌，而这个选择权全部在徐晃身上。
    这一次说实在的，结果来说陈子谦心里也没底了。不过如果要继续下去，那就只能这么办，别无他法。
    查还是不查他说了算，徐晃底下了头。
    放任黄跃升的事情是他干的最后悔的事情，一时的松懈坐实了他杀人的身份，是他的决定毁了一个人的人生。
    周宁音也皱起了眉头端着的咖啡杯犹豫的时间放在了徐晃的面前，想了想说。
    “你不想和子谦合作，是不相信他了吗？”
    “不是，就是因为相信才犹豫，对方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我是个警察缉拿凶手归案是我该做的，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如果错了那个孩子会活不下去的。有两个关系人已经死了，是一对母女，宁音你觉得一个孩子对他来说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还能冷静的面对接下来的事情吗？
    不说我们看了都难受，我是怕他失控…”
    “失控啊，也许你说的对。一个人失去了对于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会做出来一些事情，一些她认为对事实却是错的事情。可是，我更相信子谦，他会把损失压倒了最低，你不是也看到了吗？”
    周宁音的眼光放在了一边的韩月身上，实在没想到一个外表看起来已经十八岁的孩子，其实只有十五岁，最让她在意的不是她的样子，而是眼底的光芒乐观，很久没有见到这么干净的眼神了。
    徐晃跟着视线看了一眼，有了答案。每个人想要的人生不同，想走的路不同，所做出来的事情对于代价的认知不同。他们扮演着一个又一个的角色而活着，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去失去别的角色。
    活着才是最真实的，失去了一些东西只要找到了存在的价值，那么他还能重头再来。皓月还有机会，他还有的救。徐晃拨通了大苗的电话，半个小时后医院门口见。没什么好说的，三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医院赶。
    陈子谦总共有两件事情，还有韩姜的调查，想了想到了精神科门口推门进去。看到了低头处理文件的韩姜，突然抬头“有什么事情吗？”
    把他当成了患者脱口而出的话，陈子谦抱着胳膊靠着门不打算往前走了，这样正好可以预防有人半路打断他们。
    “怎么样？”
    “不行。”
    “是差不到，还是查到了人找不到。”
    “都不是。”韩姜摇摇头，混浊的眼神若有所思的看着陈子谦，“子谦这件事情上，你还是不要插手继续干涉下去了，就说直系亲属换心脏来说，那是杀一个人救一个人本身就是犯罪。
    谁也不知道那个放弃了自己的心脏的女孩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更何况进了自己妹妹的体内，这些也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些跟你没关系，是我的事情。不想说我不勉强你，不过提醒你一句，我的人生里面不会因为任何人的一句话停下来。如果停下来，十年前我就死了。”陈子谦耷拉着眼睑不打算跟韩姜聊下去了，不打算说的人他没那个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子谦！！你等等…”
    陈子谦完全无视了韩姜的呼喊，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就没指望韩姜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七天后结束委托。上了最后一层楼，正好碰上了姗姗来迟的三个人，皓月还是一副老样子桀骜不驯的瞪着他。
    如果眼神可以吃人，恐怕陈子谦已经被生吞活剥了。这几天看起来过的还不错，不过这都不是重要的，看了看对方手上光秃秃的，抬眼看着徐晃。
    “他手上的东西那？”
    徐晃一愣，以为是怕皓月跑了，轻松的说。
    “我们三个人，没关系的。”
    “他能从我们这里跑了还没有那个本事，罪犯就应该带着手铐才对，见一个杀人犯而已没必要遮遮掩掩，给他戴上去。”陈子谦冷淡的看着皓月说。
    这些话冷淡的语气，相当于是一桶加了冰的水在大冬天泼在了皓月身上。身上光溜溜的感觉，羞辱的感觉让他无地自容，愤恨的瞪着陈子谦。
    “闭嘴，这跟你没关系，闭嘴！！”皓月挣扎着。
    “陈子谦！”徐晃皱眉喊了一声。
    陈子谦无视了徐晃的视线，“闭嘴。”陈子谦说完从徐晃身上卸下来了手铐，咔嚓两声一个人给皓月扣上，抓住手铐半推搡的把皓月推进了房间，房间里面很亮只有仪器的声音在滴滴响着。
    屋子里面都是消毒水的气味，房间里病床上黄跃升原本干瘦的脸，变得更枯瘦了。两个黑眼珠也变得混浊，一直微笑的看着天花板，好像上面有什么东西一直吸引着他，很向往。
    他慢慢的抬起手扯掉了嘴上的呼吸机，他已经不需要那些东西了。手臂上还有一块一块好像黑颜色的斑点，这是治疗时间长了皮肤表面出现的反应，一点点转头看着陈子谦。
    “你们来了。”
    陈子谦不语，一下子把皓月推在了黄跃升的面前。正对着他的脸，黄跃升的脸上也有黑色的斑块，分布的地方额头哪里都是，看的皓月发怵的吞咽口水，“放开我。”
    难受的想往后退，他就是他们嘴里说的杀人犯。变成了这个样子，好可怕。
    大苗忍不住想干涉，徐晃伸出胳膊挡住了他，对着他摇摇头。既然人已经送来了，他的目的就跟陈子谦一样，要从他嘴里听到真相，那种可有可无的悲伤皓月需要，他们不需要，他们需要的就是抓人。
    陈子谦弯了弯唇角这就害怕了，说再多不如亲眼看见来的实在，松了手上的力度。皓月一个脱力坐在地上，怯生生的看着房间里的人，每个人的视线都是冷淡的，陌生人不会因为他是个孩子就会给他多余的关心。
    这种忘记了很久的东西，重新记起来了。
    黄跃升从刚刚开始他的视线就一直在皓月身上，转动脑袋侧面看着他，眼睛里湿润了。那个视线他很明白，弧度孤单复杂的情绪他全部看到了。
    这个孩子跟那个时候的他一样，失去了一些东西的视线一样，笑了笑。
    “过来吧，我可以给你答案。”
    皓月一愣，这是在跟他说话。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悄悄后退了两步让开了位置，同一个点同一号人，会有一样的共鸣。
    答案，他想要的答案。皓月心脏突突乱跳，很激动，起身花了几分钟才敢靠近病床边缘。
    “手铐冷吗？”黄跃升突然问。
    皓月愣了愣，点头又摇头。
    “你认为心里很冷是吗？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不知道应该怎么活着对吗？”
    这是对死亡的释然，陈子谦眼神微闭略微扬起了头。抱歉了，他在心里说了句。
    “我…”皓月眼眶发酸，止不住的想哭，那些话都是他心里的问题。
    “我是个被抛弃的孩子，出生的时候被父亲抛弃，五岁的时候妈妈抛弃了我。她说‘对不起，皓月我不幸福。’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活到了现在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的，我是不是不应该出生？是我带给了妈妈不幸，我让她过的辛苦痛苦，所以我从来不恨她们。可是…”
    “可是你如果这么想了，好像你的存在就是错误的，否认了这些你什么也没有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也…拥有过。”皓月闭上眼睛，嘴角止不住的颤抖。
    “曾经，她们也离开了你，所以你又变成了一个人。”
    “你为什么会知道？”皓月再也不能忍受，哭出声。
    “知道啊。”黄跃升笑了笑转头看着天花板，“因为我杀死了我的好朋友，我比你应该更弧度吧，世界变成了灰色。”
    “不…”皓月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他们是支撑着我一路走到现在的支柱，也是改变了我的理由。”黄跃升眼眶发酸，他想说的话终于有了合适人来听。
    “我的一生都在为了他们两个活着，到了现在我发现我好像不明白了，是为了什么。他们已经死了心里面空荡荡的感觉比起那个时候的痛苦还要多。
    到了这个时候我想的还是，要是他们还活着多好。还像一前一样，陈子谦！你说他们会原谅我吗？”
    陈子谦一愣，到了弥留之际准备离开了吗？想了想往前走了两步，表情也变得复杂。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那个案子本身就是个悲剧。
    本身就是个误会，没想到发展成了这个样子。不过看他的表情，应该是不孤单的。
    “他们会在哪里给你一个答案吗？黄跃升。”
    “会的，他们不是已经来了吗？”黄跃升笑着看着天花板，伸出了右手。“对不起…”眼泪滑落，悬空的手落下来。
    生命的流逝就是这么简单，陈子谦抬抬眼看了一眼呆滞在原地的皓月，身上所有的戾气全部消失不见了。怯生生的抓住了黄跃升的手，哽咽的看着他。
    “喂？你别死啊，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别死啊！！别…”
    “别死啊。”
    “别死。”
    不停的摇晃黄跃升，徐晃红了眼原来这才是目的。好像他有一点点理解陈子谦了，说的再多，亲眼看到一个人死亡在面前的感觉真的是说不出来的难受，复杂，更何况是从来没见过的一个孩子。
    皓月最缺少的东西补齐了，不要妄想着别人可以百分之百理解自己，有些答案还是需要自己思考。把杀意摆在脸上，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恐惧害怕。
    陈子谦透过窗户往外看，黑漆漆的看不到一丝光线，不过你应该不会迷路了吧？黄跃升。
    “为什么要这样，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想看到这些，不想…”皓月哭出声，好像病床上躺的不是黄跃升，而是未来的自己一样，无奈。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蹲下身子。“生命的逝去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他是个杀人犯你看到了什么？你心里很清楚。
    为什么这么做，劝你用这种方式更好。他就是个杀人犯，就是死了他也还是个杀人犯。一个杀了好友为另外一个人报仇的男人，他的目的想要的什么也没有得到过，都是空的。你的未来跟他一样…”
    陈子谦的话语回荡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皓月已经说不出来话了。是被吓的还是怎样自己也不清楚，之后看到的就是医生伴随着强烈的仪器声推走了黄跃升。
    一个刚刚跟他聊天的人，消失了就这么简单。皓月感觉浑身冰冷刺骨，面前的三个男人没什么情绪浮动，可以说冷静的异常，好像没有人去世一样。
    而他想的还有一个词，杀人犯。
    他也会变成那个样子…
    (本章完)
第87章 心跳！ 指责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发抖、害怕、看起来是没错了，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他要的目的已经成了。
    叮叮…几乎是同时他和徐晃的手机响起来，接通。
    ‘你在哪里？’
    “外面。”
    “小浩这边出事了，我们在警察局。”
    “说清楚，是小浩还是陈小浩有关系的人？”陈子谦冷静说道。
    这么晚了他不会一个人乱跑惹事，只有一个可能。陈子谦忍着火气冷静的等着任雪樱的答案，只听到了一声深呼吸，‘是一个女孩子，情况很不好。’
    女孩子？陈子谦一惊还真有那么一个人。是她！陈子谦攥紧了拳头，一路上无话，徐晃嘴上没说话也在思考。
    皓月的事情解决了，接到了报案。一个高中女学生被强暴了，陈小浩任雪樱发现的。急需要他们回去处理，气氛凝结。
    到了警察局，陈子谦熟门熟路到了会客室。打开门，看到了颓废隐忍着怒气的陈小浩，穿着的衣服上隐隐看到了血迹。瞪的眼睛出现了红血丝手上的灰尘很重，任雪樱只是摇摇头。
    没见到其他的人，警员松了一口气，他们已经僵持很久了。
    “陈先生，你来的正好，对于强暴案的发现人，希望你能让他尽早配合我们。”
    陈子谦抬抬眼，让开了身体。关上了门，任雪樱悄悄走过来。
    “一个女学生被强暴了，是小浩…”犹豫之下任雪樱没说出来。
    不用说陈子谦也大致知道怎么一回事，喜欢的女孩子。还真就是她了，没理会任雪樱走到了陈小浩的旁边。
    “说？”
    无语，陈小浩头也不抬。紧紧攥着裤管，手背上因为这件事情青筋凸起，小动作很明显，很好真的知道什么。
    陈子谦弯腰隔着桌子靠近陈小浩，没说话动手抓了他的衣领把人揪起来，视线冷淡。
    “我说了她说了什么？不要让我再重复第二次。”
    语气疏离，他在生气任雪樱犹豫的看着兄弟两个。对于报案这件事情她没有说是她坚持的，陈小浩是硬被她拖过来的，那个孩子还在医院里，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陈小浩视线也变得冷漠，“你可以保护她的，为什么不做？”也激动的抓住了陈子谦的衣领，怒吼。
    “你什么都可以算到，谁都能救为什么就是不能救她。就因为她是目标人物是不是，你冷血冷漠无情，你不是我哥。”
    失控状态吓下的陈小浩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在宣泄自己的愤怒，拳头悬在了陈子谦的面前。没有砸下去，咬着牙的嘴唇在颤抖。
    陈子谦抬眼看着他，松开了手。眼看着陈小浩不甘心的痛苦出声，发了疯一样的抓头发两只手按在桌子上。喊叫踢凳子，踹桌子，什么平时他根本不做的事情全部都做了。
    吓得任雪樱不经意靠在陈子谦身边，两只手握着他的胳膊一点一点收紧。这还是他认识的小浩吗？那个有礼貌的孩子不见了。
    陈子谦动了动身体挡住了任雪樱，陈小浩是冲着他来的。耷拉着眼睑看着它，眼看着桌面上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朝着脑袋砸过来，陈子谦没躲。
    额头上一阵钝痛，下来火辣辣的疼。让他火了，陈小浩喘息就这么瞪着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疯也疯过了，那么就该说说正事了。任雪樱吓得脸色发白，探头视线紧紧的盯着陈子谦的额头。
    “小浩，你疯了，那是你哥。”任雪樱吼道。
    “我哥，他不是。真的是我哥，为什么不救我在乎的人，你又没经历过那种事情，凭什么过来指责我。”
    任雪樱身体发凉，“我就算…”
    陈子谦不动声色的接下了一句话，“那跟我有关系吗？”
    “有。”陈小浩瞪着陈子谦，“她是个女孩子你让她以后怎么办？
    ‘天玉饶了我吧。’
    我就听到了她说这句话，她昏迷的时候还在求饶。你不是我哥吗？你不是什么都能做到吗？为什么你现在做不到了，回答我啊！！”
    陈子谦双手环抱胸前，天玉。说的是冷天玉？
    “回答你，看看你的样子。冷静睿智的陈小浩去哪里了，已经发生的事情还能回去吗？”
    “回不去怎样，你明明知道冷天玉有问题还放任不管。这都是你的错，陈子谦…你的错。”
    长这么大这么放肆还真只有这么一次，平时很听话的。这个时候完全管不了了，陈子谦松开了手，没法聊下去了，再说下去不过是逼得他们大打出手。
    最多的就是他把那个小子打伤，脚尖一动踢到了掉落的矿泉水捡起来拿在手里。塞给了傻眼的任雪樱，越过她就要走。任雪樱为难的看着陈子谦的背影，再看陈小浩。
    膝盖一软跪坐在了地上捂着脸在哭，他不太懂喜欢。可是看到那个场景的时候，他真的忍受不了，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他看了什么也做不了，最生气的还是什么也做不了。
    手心里还有那股皮肤冰凉的感觉，他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破旧的房子里，韩怡抱着自己的衣服在哪里瑟瑟发抖。意识不清楚，一手紧紧握着手机。
    大腿上胳膊上脸上都是青灰色的粉末，地面的浮沉。那种感觉让他刻在了脑子里，一个女孩子被毁了。他发了疯的扑过去，脱掉外套盖在韩怡身上，还能看到胸口位置那个刺眼的疤。
    陈小浩的脑子空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记得最清楚的还是他的手颤抖的根本停不下来，就跟现在一样，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任雪樱走过去递出了手里的矿泉水，蹲在了他的身边。待的时间长了，也明白了陈子谦的想法，笑了笑拍拍陈小浩的背脊，到底还是最关心你。
    “小浩，不要太着急了。”她会没事的这句话任雪樱说不出来。
    陈子谦出了门就看到了一脸凝重的徐晃，“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皓月送回去了，明天提审冷天玉吧。”陈子谦过滤了陈小浩的问题。
    “你是说…”
    “冷正启是故意的，别说你没有看出来。用小浩的证词吧，够用了。”
    韩怡这么巧这个节骨眼出事了，而且直指冷天玉。不仅如此，陈小浩正巧是第一发现者，未免太巧合了。巧合多了就成了必然了，既然说出来了冷天玉，那么也就变相的说。
    暗指下手的就是她身边的人，这么推下来她是不是故意的，谁也不知道。如果这么放任不管，恐怕他会被动的接受所有的结果。“做个安排找人看着韩怡，她现在应该就在襄城市医院里。案件的主人公，活着的妹妹。”
    “啥…”徐晃瞪着眼睛差点咬到了舌头，“你说的也太轻描淡写了吧，妹妹。不就是那个做了心脏移植手术的女孩子吗？”
    “就是她。”
    徐晃的脸色变得难看了一瞬间，毕竟不是第一时间接触的当事人，清楚的事情比较少。
    “一次性把你的想法说完吧。”
    “月亮，莫子，冷天玉，皓月，韩怡，韩素雅，他们这些人分别找人看着，还有一个危险的人物，铁哥你应该知道他是谁？把他也一起看着。”
    徐晃瞪大了眼睛，“这么多，陈子谦你疯了吧。他们都没有案底，只是牵涉，具体的是不是还难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要是按下你说的做，把事情闹大了，会很麻烦的，媒体那边公众人物，他们都是学生这不行，你想让小浩也扯进去吗？”
    “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你问我这个问题，徐晃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徐晃愣了愣，“就算没办法躲过去，媒体肯定会深挖的，这样的舆论不是我们能付得起责任的。”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问你一句话查还是不查？”
    徐晃犹豫了，这么大的行动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他们没有证据，只凭陈子谦在这里说，这一套没用。要做他就又要刀刃上走一圈了，不做陈子谦撒手不管也也严重。
    牵涉的人太多，他没有一个理由动用那么多人。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想了想一个问题脱口而出，“如果你在我这个位置，你会怎么选？”
    “我不是你到不了你的位置，你心里很清楚我给不了你这个答案。就跟我不会变成警察一样，那些人跟我也没有关系，徐晃不要忘了我本身就不是个好人。
    也不存在救不救，非让我说一个答案，站在我现在的立场我会选择省事的方案，护着我该护着的人，其余的人就是死了也跟我没有关系。”
    一时间气氛凝结，周围的人全部停下来看着他们。不说别的，这两个人都很优秀这件事情他们很清楚，次次选择题的答案都是现在对立面。
    这一次也是，这种话停在警察耳朵里是及其刺耳的。冷漠让人心寒，徐晃没说话抬手就是一拳打在陈子谦的脸上，愤怒的指着他们对立面墙上的大警徽，下面很多小纸条拼成的时间，隐隐看到上面还有名字。
    就是知道陈子谦真的生气了，这么不负责任的行为，也让他不能忍。
    “知道那是什么吗？看清楚了，陈祁鸣这个名字也在上面，他…是我们所有人的敬仰。
    任职二十二年，抢劫杀人案，各种案子上千件。击毙严重恶劣犯罪分子九个人，知道为什么这么少吗？因为他跟你恰恰相反，只要是他能救的人他一定会救，就算对方罪大恶极，在他看来首先不说犯罪，大家同样的都是人。
    身上弹孔四个，能不用枪的他总是能省就省，那就是勋章。大大小小的奖项数不胜数，我告诉你你陈子谦在哪里放肆都行，只有这里不行。”
    (本章完)
第88章 心跳！ 责任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不是一类人，我不指望你们可以理解我，我也同样不会理解你们，我们本身就不是一类人。一个大英雄是他在你们面前的身份，在我这里他什么也不是。
    不用用这种气急败坏的行为对着我，没用。保护他们就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让我变成跟你们一类人不可能。除非水儿醒了，小浩认同了，你也知道那有没有可能。”陈子谦很冷静，语气平淡的不行。
    观察着一切的徐局长摇了摇头，说起来聪明这种事情徐晃还是欠缺火候，就凭着把陈子谦架在火上烤。
    这个剥夺了他们的父亲，家、一切一切的始作俑者，逼着他承认一切，相当于是把陈子谦的过去全部掀翻了，让他否认自己的价值，目的，跟他说的一样不可能。
    适时的出现在了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中间，看着徐晃，“那不是你该管的事情，按照他说的做。”
    看着陈子谦，笑了笑。“你的理由价值，我们没有资格评断，你的提议我批准了。”
    陈子谦一愣，没想到他也在，这种情况下面对面是那件事情后第一次吧。
    十年前出现在他们家的客厅里，抱着一个盒子说是那个东西就是父亲还历历在目。陈子谦攥紧了拳头，肚子里的无名火让他不受控制突然出手了。在思考之前，攥紧了徐局长的衣领。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对于那件事他从来就不相信，那个人会死。近距离看着对方，微白的头发显得更加苍老了。
    忍不住想揍这个人，那个时候也是。就是他来了，三天后他们家整个变得支离破碎，精神疾病的母亲给妹妹灌了药，一直到了现在还是精神创伤醒不过来。
    小浩亲眼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嘴上没说，可陈子谦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家跟一块玻璃一样，碎了完全拼凑不起来了的那种。
    徐局长笑了笑心想，你果然还在怨恨那件事，伸出了右手拦下了纯纯欲动的警员。还有手枪上膛的声音，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好几个人的枪口指着陈子谦。
    “你想干什么？陈子谦你冷静点。是我惹你了，放开我父亲，有什么冲我来。”徐晃急了。
    “看清楚了吗？这就是区别，徐晃我提醒你一句永远不要去窥探我的内心，惹急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亲身感受到。”陈子谦奋力压下了怒火，甩手松开，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下视若无睹的走人。
    “爸，水儿老是哭你就不能多陪她一段时间吗？”
    陈子谦拦住了穿戴整齐警服的陈祁鸣，今天他又是接了一个电话急匆匆的要走。还能听见门口呜呜的警笛声，这一次还有人来接。
    十八岁了，他什么都懂。陈子谦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因为那个老头子也来了，很严重就说明了很危险，说明了有可能回不来，所以他想为了年幼的妹妹留下父亲。
    希望他可以自私一点，可以为了他们自私一点。
    “子谦对不起，跟水儿说一声抱歉。等这次任务结束了，我就抽时间陪你们好不好。”陈祁鸣整理了帽子，笑着拍着陈子谦的肩膀。
    “你这是第几次说了，妹妹五岁了。她总共见到你几次，不说我还有小浩…”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陈祁鸣就走了。留下的就是他不死心的往前面追了一段距离停下来喘息，看着带走的车越走越远。
    每一次想起来他都会恨自己为什么不强行把人留下来，对于这件事陈子谦谁也没说过，包括陈小浩。出了警察局的门，陈子谦怒气的冲冲的转身就是一拳，卯足了全力，打的指节的骨头火辣辣的疼。
    脸上少有的还有戾气，紧皱的眉头。收回拳头，白色的瓷砖上几道血痕，很碍眼。
    “你为什么这么做，那明明就是他还承担的责任，你不是也很清楚吗。”
    “承担的责任，你是说弟妹妈妈的责任也该是他的。徐晃我知道你是想逼得他走该走的路，认为子谦没清醒过来，反过来思考他的方式才是现在最适合他的。
    就算他乐意变成一个刑警我也不答应，其余的人该怎么办？你来告诉我。”
    “可…”
    “不要把你的想法加在我哥头上，只会搞得你难看。我哥变成了刑警，我头一个不愿意，我们的生活不需要你们在这里指手画脚。”
    陈小浩沉着脸始终没抬头手心里捏的塑料瓶子发出咯吱的响声，整个过程他是听着的。抬头看着那面墙壁捕捉到了熟悉到了骨子里的名字，父亲手在颤抖。
    任雪樱四处看着，他不在了心里隐隐感觉到不安定。“小浩，你在这里等着我。”匆匆追出去，大门口视线四处乱转，不在了他去哪里了？
    眼神看到了墙面上的痕迹，慌张拿出手机拨打电话。这样的陈子谦她很少见，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扎到了他，可她对于他的过去却是一无所知的。
    任雪樱咬了咬指甲，越想的明白越恐惧。他们除了他主动带着她干什么，其余的她一无所知。嘟嘟…
    陈子谦抬眼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来电铃声，接通。
    “右转，第三家店。”陈子谦挂断了电话。
    右转第三家店，任雪樱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庆幸他接了电话。那里是什么地方？任雪樱匆匆追上去被陈子谦雷到了，爱心宠物店。
    推开玻璃门，叮铃一声。这是设立的救助站，对一些流浪猫小动物的救济，陈子谦站在第二个过道口呆滞的看着笼子里的猫，对着他摇尾巴，喵喵乖巧的在叫，后面还有三两个幼崽。
    任雪樱在陈子谦脸上看到了少有的难过，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跟以往看到的状态不一样了。不自觉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手抓紧了他的胳膊。
    “我知道你是为了小浩好，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并不是万能的，什么都能做到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存在。”
    陈子谦一惊，“他舒服了就好，一个人在笼子里就够了，起码不要让跟他有关系的都在笼子里。”
    说着拉开了任雪樱，只见她脸上都是泪痕。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为什么要把自己说的这么不在意，说起来她看到的，陈子谦对别人狠其实对自己更狠。
    “我不想你变得孤单，陈子谦。我知道我离你的自己人很远，这些都没有关系，你可不可以对自己好一点。”
    “任雪樱，你冷…”陈子谦看了一眼门口的工作人员，面露难色。
    “我冷静不了。”任雪樱抗拒的摇头拒绝，扑在了陈子谦怀里，哭诉，“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你为什么不能做？为什么你不愿意把你的事情告诉我，哪怕一点也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
    头顶一丝丝的热度，任雪樱哭的更凶了，眼泪全部蹭在陈子谦的胸口。那种无力感就好像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溺水了，亲眼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沉下去什么也做不了，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讨厌自己的无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吧。”
    简单两句话，他们还是无形的隔着一层膜。任雪樱呆滞的就在原地，才迟迟的追上去。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简单又互相不了解的相处模式。
    对于他什么也不说这件事情，她选择了承受。看着陈子谦的背影，‘过去不会有我，未来一定会有我，陈子谦我这个别人会一直守着你，就算你不愿意。’
    光线很暗两个人的影子在路灯下一跳一跳的，起码不是形单影只。
    韩素雅换了一件衣服，雪白的连衣裙。包括领口的花也是白色的，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最讨厌的一面扯了扯嘴角。透过镜子看到了跳出来的短信息，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我等你。’
    他喜欢就够了，出了房间寂静无声的进了另外一个房间。黑漆漆的空间，身体被男性粗犷的气息所淹没。冷正启粗犷的鼻音，笑声。
    “这才适合你，这套衣服我挑的喜欢吗？”
    “嗯。”
    一声整个天旋地转，随后被摔在床上。他比起任何时候都要着急，韩素雅强忍着不快迎合着他。还忍着疼，这一次咬在了肩上，很疼。
    攥紧了身下的被单，还好黑暗里看不到脸。不然她恐怕会难以忍受的想杀了他，一个把她当做玩具的男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为了孩子们还要忍下去，最近很明显的出了一些让她在意的事情，让韩素雅不得不变得更乖巧一点。
    “嗯。”随着一声隐忍的鼻音，韩素雅知道折磨结束了。
    “下一次把她带来这里吧。”
    又是这句话，韩素雅感觉身体冰冷彻骨。这是第三次提议了，强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小心的靠近冷正启。
    “你是觉得我满足不了你了是吗？”
    “当然不是，宝贝吃醋了。她怎么能跟你比，我领养了她正好也能让你轻松一点，作为交换我给天空资助一百万。”
    “一百万。”韩素雅感觉浑身上下无数的蚂蚁爬过去的感觉，不经意的颤抖起来，那个时候她是不是也被一百万卖了。
    区区一百万，她就值一百万。妈妈把她给了一个变态，把她的人生毁了的变态，韩素雅就是想的再明白，面对现实又怎么能不委屈。
    (本章完)
第89章 心跳！ 答案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这一夜韩素雅瞪着眼睛到了天亮，一动不动。表情凄凉，活着的人偶恐怕指的就是她，天刚蒙蒙亮小心的起身。不惊动冷正启的同时，她得如同幽灵一样回自己的房间里。
    在所有人察觉之前，其实她需要瞒着的只有一个人，冷天玉仅此而已。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刚刚站好。
    “药在你的床头柜倒数第一个抽屉里，别忘了。”
    韩素雅倒吸一口凉气，早就知道冷正启谨慎，什么时候也不会有露出破绽的时候，小声回了一声嗯。摸黑往外走，开门冷气钻进了薄纱一样的衣服里，很冷让她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想到了晚上的事情，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陈子谦一周你可以办到吧。苦笑的闭上了眼睛，现在才想起来求助，还真是恬不知耻。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微凉的语气让韩素雅浑身一震，僵硬了身体，机械的转头往后面看。冷天玉抱着一个杯子，一脸诧异的表情。
    “嗯，出来上个厕所。”韩素雅打着马虎眼说说白了这个借口她自己说的都心虚。
    上厕所，冷天玉攥紧了拳头。视线死死的盯着韩素雅，v字领暴露又性感的裙子，平时那么保守的一个女人会穿成这样在别人家里乱晃，更何况还是在这个房间门口。
    莫名的害怕让冷天玉的手抖了抖，想也不想的把杯子里的水泼在了韩素雅的脸上，肩上披着的针织衫掉在地上也浑然不知，踩了一脚回头逃跑似的的跑开，太恶心了。
    她不能想象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会在这么个时间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了门。捂着脸隐忍的哭泣，她的世界崩塌了，从那一刻开始。
    “韩怡，我该怎么办？谁能帮帮我。”
    扣扣…两声细微的敲门声，冷天玉充耳不闻一个人拼命的往黑暗里蜷缩。韩素雅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脚尖愣在了原地，所有的事情戳穿了，她会变成什么样？
    “你来了。”韩怡面无表情的看着床边的人，隐忍的怒气看起来她很生气，慢慢坐起来面对她。迎来的就是一巴掌，很疼。
    连莹莹用了多大的力气从她发红的手掌心能看的出来，怒火中烧。另外一只手发抖的捏着那个空白的信封，这就是她想做的事情。来的时候碰上了在门口徘徊的陈小浩，从对方隐忍的语气状态来看。
    她也猜到了，这种事情。连莹莹一下子委屈的眼眶发酸，晨曦这就是你喜欢的你想保护的，她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她们从来都不考虑你。
    韩怡扭头看着她，“很生气吗？莹莹。”
    生气，连莹莹讥讽的笑了笑。
    “我是很生气，你凭什么做什么事情都不考虑别人。你们两个人总能用自己的方法让他过的很辛苦，可就是这样他也不喜欢我，为什么啊？你告诉我！”
    “我对他没有…”
    “没有什么，他的心永远在你们身上，我想问问你了，你扪心自问你自己。你出现了之后真的是你一个人在痛苦吗？我那？我那？我该怎么办？”
    连莹莹早就想跟韩笑坦白的说自己的心情了，她喜欢许晨曦不丢人，她想永远跟他在一起不丢人。她想要的就这么多，心里很明白的一件事情。如果不是韩笑一点也不打算留下来他，他不会离开他不会让他变成一个人。
    举起了右手里的信封，捏的变形的空白的信封。内容连莹莹没看过，可她也能想的到，那个内容绝对不会是她想看到的。
    心脏移植让她们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她不是没有感觉到。晨曦一直拼了命的在她身上找寻她都影子，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也愿意，只是因为他最喜欢的是那个人，也只会喜欢她。
    “这是他留给你的信，还给你。”连莹莹扔在了韩笑的怀里，面对她白了的脸色她没有一丝的谅解，她不会谅解她的，这一场局里他们受到的伤害不比任何人少，谅解她已经不会了。
    眼看着韩笑一点一点查封信封，是两张信纸。难怪是没有姓名的了，给两个人的。一个给韩笑，一个给韩怡，韩笑的眼泪砸在了韩怡两个字上面。
    “韩怡，没想到吧。我终于有机会把想说的话告诉你了，只在心里想想的话，其实我一早就喜欢上你了。
    说出来恐怕你会笑话我，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个场景就是昏暗的灯光下那个小小的背影。让我感觉又踏实又舒服，你真的很好，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只是为了让他幸福，所以可以做那么多。
    比起你我觉得我还真差劲，所以喜欢你的时候我也不好说。小怡，还有一个瞬间我想跟你坦白，在回家以后我每天的想法都是如果我们可以在一起生活就好了。我肯定会保护好你，可是你被你的养父母领养离开了天空。
    以后在学校遇见你的时候，我发现你还是小时候的你开心坏了。四处打听你的事情，甚至我还跟着你去过你家里，你可能不知道吧我曾偷偷的在楼下等着你，每天提前一个小时赶过去的跟你一前一后去学校。
    每次到了学校还有三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我总会拼了命的跑，绕过去一个超市然后装作和你偶遇。呵呵…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没关系了。就这么一次，让我把想说的说完吧，每一次我见到你总想说那么一句话，‘跟我回家吧，未来我来保护你。’
    每一次又都不敢说，这一次我敢说了，跟我一起回家吧。”
    对于她的信，许晨曦是告别也是告白。韩笑咬紧唇瓣手颤抖的更厉害了，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每次看到这里，她就会更加怨恨自己，为什么要抢了姐姐的命。
    无声的把信递给了连莹莹，这些她们都应该知道。连莹莹身体一阵脱力坐在了地上，只是看到了最后一句话让她联想到了未来。原来你的如果是这个意思，只是不希望我绝望是吗。
    说一不二，是怎样的事实必须让所有人都清楚，连莹莹沉着脸…
    另外一封信拆封，“笑笑，我知道你讨厌我干涉你的事情。你是为了我好，很遗憾我也是为了你好，并不想你受伤，不过恐怕我要食言了，我该走了。
    你拥有了小怡的心脏，她是姐姐你很明白对吗？她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的，想不通的时候就用哪个借口让自己好好活着吧。
    跟你说的一样，你要变成她不是吗？这样你会不会舒服一点，不要再用那种方式了，很痛苦不是吗？我不希望受着保护的你受伤，不希望她再死一次。其实说实在的我有一点后悔了，不应该把你放在这个位置上。
    或许我应该让你的养父母那个时候把你接走，至少你现在会过的很好，起码不用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对不起是我的自私让你痛苦了，还有莹莹我想她现在就在你身边。
    你们都是我重要的家人，要好好的。还要再见知道吗？对自己好一点吧，笑笑。”
    这种把她当做一个孩子的行为，许晨曦什么时候都没有忘记过。韩笑把信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桶，她不想听到他说这些，也不能接受。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凝结成了冰点，连莹莹良久一个人站起来。
    “我们没有错是吗？”
    “你在说什么？”
    “告诉我我们错了吗？”连莹莹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韩韩笑，最后了然的笑了笑，“我们一直以来错了吗？”
    韩笑不明所以的摇头，“莹莹我知道你难过，对不起是我害的。不管你是说你还是说我，我认为我们没有错，别人看到的什么他们都不是我们，不存在错不错。”
    连莹莹笑了笑，突然靠近韩笑。坐在病床的边缘，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这张脸她就没有恨过，毕竟她们一直在一起过。拥抱韩笑她从来没有想过，不过这一刻她想拥抱她，小时候一样幼稚也没关系吧！
    “谢谢。”起身转身就走，没有错就是她想要的答案。晨曦你不会再回来了我知道…
    韩笑一愣，半跪坐在床上抓住了连莹莹的手腕。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转学回去吧。莹莹，我不需要你陪了，听清楚了吗？或者我帮你找找晨曦，好不好？”
    连莹莹身形顿了顿，没回头。“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这很正常，你没有理由陪着我了。主要的是我根本就不相让你陪，我有陈小浩…”韩笑松开了手，从头到尾她们俩谁也没有看谁的脸。
    连莹莹没接话走到了门口推门，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的陈小浩一眼，始终还是把你拉进去了。跟我一样，连莹莹的视线也变得复杂，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
    “陈小浩，你会照顾好她的是不是？”
    陈小浩一惊，抬头看。“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可以进去了，她没事。”
    (本章完)
第90章 心跳！ 变化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嗯。”
    连莹莹笑了笑，经过的时候拍了陈小浩的肩膀一下。“我相信你。”
    她已经没有别的人可以说了，毕竟她也说过她有他。侧首看了一眼后面的韩笑，欲言又止，可惜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经过的那一瞬间，陈小浩不自觉的跟着连莹莹的行动看，总感觉那里不太对。正常人说话不会是这个样子吧，反应过来的就是连莹莹洒脱的背影，举起的右手轻轻摇晃，在跟他说再见。
    手腕上一颗珠子跟着她的行动，一跳一跳出现了很好看的弧度。收回去，人已经走远了，他才迟迟进了房间里。
    面对的就是韩笑低垂的头紧紧攥着被单，胸前不远的地方一团水渍，一滴一滴眼泪砸下来。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不敢靠近，感觉害怕说不出来的害怕，那件事情对她的影响永远不会消失了。
    对不起…（陈小浩）
    对不起…（韩怡）
    我没有保护好你！（陈小浩）
    是我的错，我还欠你一声对不起，莹莹。（韩怡）
    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连莹莹站在医院门口迎着刺眼的阳光奋力的扬起头，勾起了唇角。头一次为了美进了发廊，剪掉了略显遮挡眼睛的刘海，及腰的长发在发型师手里梦幻一般的变化着。
    微卷的大波浪，露出来精致的五官。还能看到发型师眼前一亮的表情，男人的表情是不会说谎的。手里的剪刀掉在地上也浑然不知，反应过来狼狈捡起来。
    尴尬的那声，“对不起，没想到你是这么个大美人，怎么不早点过来。”语气里尽失惋惜的声音。
    连莹莹摇摇头，浅浅的笑笑。左手小指蜷起把耳边的头发挽到耳朵后面，“早晚有什么关系，我不是来了吗！”
    “啊，也是。美女可以给你留一张照片吗？成为我们店里的主打模特，报酬就是免了你的美发费用，你看可以吗？”
    店长的眼睛闪烁着精锐的光芒，校服头发。可谓是新的商机，忐忑的看着连莹莹，应该说是她背后的钱财，有了她做范本，他们的生意恐怕会更红火。
    连莹莹一愣，按按抓紧了裙摆。要说不紧张才奇怪，从那天以后她刻意隐藏自己，这么**裸的摆在别人面前，她是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左手放在了唇边微微转头，思考着…
    女孩子爱美是天性，咔嚓一声在她反应之前他们已经得到了照片。
    “谢谢，这样的照片才是我想要的，自然的美丽干净纯净。”
    “啊？嗯！”连莹莹点头，扭头就走，还能感觉到脸上不自然的发烫。刚走了两步，停下来。
    “那个，你们知道那里有药店吗？就是那号全一点的药店。”
    “那个啊？”店长愣了愣，想着不会是做了什么事了吧。十七八岁应该是，“我们店后面，第三排一个挂着医药牌子的小诊所，不过你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连莹莹默默记在了心里，没接话。脚步变得更快了，这副样子别人喜欢她没有那么喜欢，特别是看到周围的人的视线。哪怕不是恶意的，她也不喜欢别人看着她。
    总是感觉会有什么目的一样，也可能只是自己心里不安的因素太多罢了。匆匆走到了医馆门口，她已经撑到了极限，腿肚子发软。
    喘息的看着发黄啊医药灯箱，原本是白色的变成了褐色的发黄。恶心的颜色，虚掩着的门，看起来很可疑，她忍着害怕还是推开了门。一股子消毒液的气味冲进了鼻子里，还有让人复杂的气味。
    里面是个小房子，看起来只有三排小货架。左边的柜台旁边一个带着眼睛的男人冷淡的眼光打量着她，视线不离开她的身体。看的连莹莹不自然的想后退，想跑。
    “要点什么？堕胎药还是避孕药？或者说是套子？”
    “不是。”连莹莹摇头。
    男人愣了愣，“其余的自己看。”说完男人把打量的视线收回了，看着眼前黑色的笔记本电脑，无声的敲击着键盘，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连莹莹视线打量了一眼，才慢慢的往里面走松开了門柄。有一个直觉在告诉她，这里有她想要的东西，慢慢走到了柜台旁边。
    意外的是里面看起来跟外表很不一样，一尘不染的，还挺干净…
    “**。”
    男人停下来看着连莹莹，“医院里面有。”
    “你这里也有，不然别人不会说。”
    “是吗，拿东西过来。”
    连莹莹一愣，看着平摊过来的右手，从口袋里摸出来卷着的钱。没多少还好那个人免了她头发的费用，男人冷淡的接过去，数了数。
    “三粒。”
    “好。”连莹莹点头，对于五百多块钱买了三粒**这个天价没什么别的反应，拿到了东西小心的收进口袋里，往外走。
    陈子谦看着冷正启家门口的阵仗眉头抽了抽，只是提审一个小丫头居然来了两组人。再看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倒是有一个影子鬼鬼祟祟的徘徊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恰巧他还认识。
    莫子，对于这个女孩子对于冷天玉的维护他记得很清楚。拽了拽任雪樱的手腕，“把她带走。”
    任雪樱一愣，点头。“你是说她会惹事吗？”
    “还不算太笨，半个小时就够了。”陈子谦算是承认了。
    他从来不小看任何一个人，包括只有十几岁的女孩子。莫子对于冷天玉的关系是她意外的事情，也有说不出来的感觉，陈子谦也不能肯定的感觉。
    眼看着任雪樱过去接触了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带着她一步三回头的往相反的方向走。陈子谦抬眼看了一眼徐晃，他也注意着这个小动作。
    明眼可以看见大苗带着一个人不动声色的也跟上去了，谁也没有忘了莫子也是嫌疑人的问题。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徐晃不厌其烦的开始敲门。
    冷正启会不会出来，会怎么说？陈子谦抱紧了胳膊的手在收紧。这种办法他是头一次用，至于效果只能看看再说了。
    咔嚓一声，伴随着开门的声音。一个女佣不自然的扫视了一眼现场，才慢慢的走过来靠近徐晃。
    “请问徐刑警有什么事情？”
    “我要找冷天玉，怀疑她跟一起案子有关系。请让她出来，跟我们一起回去协助调查。”
    “这个啊，老爷交代过…”
    “正好。”徐晃打断了女佣，“如果可以让他正面和我们交谈，我们也有问题想要问他。所以也想让你给他带句话，我们有的是时间等着他带冷天玉出来。”
    明显看了徐晃不容许拒绝的态度，女佣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后者不为所动，陈子谦笑了笑，到了这个份上了，认为他们会容许节外生枝，不可能。
    愣是用气势逼得女佣节节败退，不停后退。
    这样你还不出来，陈子谦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落地窗，明显看到一个人影。不知道过了多久冷天玉被带出来，看到她的精神状态还真是让陈子谦惊讶了。
    这么冷静，脸上淡漠的表情。还能感觉到她身上的优越感，徐晃给她上了手铐，同时，“你涉嫌一起强暴案，为嫌疑人逮捕。”
    整个过程很平静，可以说让人意外。整个过程陈子谦没有看到冷正启露面，冷天玉的脸色渐渐发生变化，还能看到她紧咬的唇在颤抖。视线不由自主的往回看，就跟有什么人会救她一样。
    事实上，什么人也没有。带手铐的实感，只有戴过的人才知道。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十分钟任雪樱就回来了，想了想陈子谦驻足停下来了。
    “你不一起去？”徐晃背对着陈子谦说。
    “去，等一个人。”
    “知道了，皓月今天一起提审，别忘了。”
    “嗯。”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算算时间感觉差不多了，不知道任雪樱哪里能知道什么。这也是他在意的，莫子特殊的关心太特别了。总不可能又是血缘关系这一层，没有那么巧。
    一道影子慢慢靠近过来，只有一个人。莫子不见了，任雪樱为难的表情看着陈子谦。
    “你做了什么？”陈子谦直接直入主题说道。
    “陈子谦我告诉她了，冷天玉的事情。”
    “所以…”陈子谦感觉一股子无名火上来了，他让她带走莫子的目的就是在于，感觉她会做什么。
    “这件事情上我没有错，她跟我们不一样。她想要的东西，只有冷天玉一个，我不能不告诉她让她留下遗憾。”
    “遗憾，你到底想说什么？”陈子谦语气冷了几分。
    “莫子她对于冷天玉的不是朋友的关心，是爱，所以我们不能那么自私，我想帮她你明白吗？陈子谦。”
    明白，他明白个屁。陈子谦的视线变得凌厉，只留下了两个字，‘愚蠢。’态度强硬的拽着任雪樱的手腕，听到她喊疼也没有反应。
    一直拖着往前走，直到把她塞进了出租车。在司机一脸震惊怀疑的表情里说了声，警察局，才让他启动车子。
    (本章完)
第91章 心跳！ 错？对？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这么严肃的陈子谦任雪樱很少见，她本来的想法只是想帮莫子，一个真心关心别人的人瞒着才是错的吧，两只手紧紧的悬在一起。不认为自己这一次是错的，冷天玉就是做错了事也一样。
    透过后视镜陈子谦一愣，表情变了。不觉得自己处理事情的方法有问题吗？一直到了警察局任雪樱都在忐忑不安，他没说过话。
    门口徐晃再等，一来两个人的脚步就变得快了。任雪樱是半跑着的才能追上，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小房间的门口，推门他们进去了。陈子谦挡在了门口一瞬，才让开了位置，进去里面都是带着耳机观察着屏幕的警员，根本就没有看它们。
    盯着的屏幕上面，总共四个屏幕，皓月的审讯室，冷天玉的审讯室，莫子的审讯室，月亮的审讯室。全部合并，还有人抱着电脑随时准备着，应该是要把内容全部录下来转换成文字保留。
    难怪陈子谦会拦着了，这个地方普通人不能进。
    “开始了。”
    陈子谦一惊，“听皓月的。”
    “知道了。”徐晃拿了两个耳机过来，给了陈子谦一个，看了一眼任雪樱自然的把她排除在外了。任雪樱尴尬的视线乱转，选择看着莫子的屏幕很乖很安静。
    “给她莫子的。”
    “陈子谦。”
    “做了事情就得负责后果，莫子是她的责任，给她吧。”
    徐晃点头，又拉了一个给任雪樱。犹豫再三递出去，陈子谦很少说负责任，那个孩子跟过来的时候着实吓了他们一跳。
    还有那句话，‘我是来投案自首的。’这件事情逼得太紧有她在，徐晃还没有来的及说，这件事情。整个过程任雪樱感受到的就是陈子谦的冷漠，让她害怕，说不上来的感觉，是头一次，带上耳机。
    “你说你是来投案自首的，自首什么？”
    “自首韩怡的事情，是我找人做的。”莫子的表情透过屏幕格外冷静，任雪樱的手抖了抖，一点一点捂住了嘴巴。
    他说的是这个意思，脱罪。如果换了我，我会怎么做。打个比方是陈子谦出了事情，犯罪做了什么事，我也会这么做，他生活的够辛苦的了，会不分对错。
    “谁？”
    “用钱买的人，谁都可以。”
    “你说的倒是挺简单的啊，这是第几次了？”
    “第二次。”
    “还有一个人是谁？”
    “小然。”
    “小然你说的是那个已经死了的小然？”
    “对，就是她。她们家欠下的高利贷天玉替她们还了，她不听话我以前找人教训过她。”
    大苗窜起来两只手按着桌面，视线敏锐的看着莫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些话可是会让你一辈子毁掉的，莫子。”
    莫子笑了笑，“一辈子这个词听起来很美好，可在我看来人的一辈子没什么了不起的。父母把我生下来的理由是什么，我很清楚，一个词语可以形容代价。
    我受了他们的生养之恩，我就得用别的方法报答他们。性格懦弱是我的错吗？不是吧，他们认为就是我的错。”
    大苗收敛了眼神，坐下抱着胳膊看着莫子。
    “性格懦弱在你这里看不到，莫子我再最后提醒你一声，不要执迷不悟。说出去的话是需要负责任的，会是包庇，那也是犯罪。”
    说出去的话是需要负责任的，任雪樱的腿抖了抖，身体后靠撞上了人。抬头看是陈子谦没有表情的脸，站稳了任雪樱不自觉的咬指甲。
    “我说了，就是我干的放了天玉。跟她没有关系，什么都好，你们不要再逼她了。你们知道上一次你们离开后是什么样的吗？”莫子垂头不语了。
    大苗摇摇头，谈崩了。只能用老办法解决了，给莫子戴上了手铐，任雪樱看着被带走的莫子慌了。他们的想法跟现在的莫子不一样，抓住了陈子谦的胳膊惨白着一张脸，祈求的看着陈子谦。
    “我知道我错在哪里了，陈子谦你帮帮我让我见见她。她那样是错的，她救不了冷天玉她会把自己陪进去的，帮帮我。”
    陈子谦拽掉了耳机看着任雪樱，反应过来了。“跟我没关系，我管不了。”
    任雪樱摇头，“不行，这样不行。就是能找到证据她也会因为包庇罪犯变成罪犯的，陈子谦我求求你，我想救人我不想害人，这样…”
    “这样我以前说过的话不就完全变成了谎言吗！！！！”任雪樱闭着眼睛吼。
    “任雪樱，冷静点。”陈子谦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对方抬头，眼眶发红眼泪流下来砸在虎口上。自责的思绪，陈子谦从任雪樱的眼睛里看见了。
    说难听一点，不该有的慈悲心一定时候一定要分清楚情况。任雪樱的直觉很准，不过就是有些时候太凭感情用事了，太感性不理性。
    “我帮不了你们，我提醒你一句这里是警察局。”
    任雪樱一愣，怒火中烧。抓住陈子谦的胳膊死命的咬下去，疼得陈子谦皱眉头没动一声不吭。女人真麻烦的情绪油然而生，胳膊上火辣辣的疼，湿润的感觉。
    还在哭，闹这么大徐晃皱眉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皓月的审讯结束了，走过去靠近任雪樱。
    “我带你过去。”
    陈子谦抬眼看着徐晃，“多管闲事。”胳膊上火辣辣的疼，任雪樱松口了，嘴里一股铁锈的味道。看了看陈子谦的胳膊，一排牙印出血了，手刚想碰到陈子谦已经不动声色的把手收回去了。
    任雪樱张了张嘴，话全部堵进喉咙里，她咬人变成了事实，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放弃一点点的可能性，是我们的做事风格。”徐晃的一句话。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不语。是想试试，在不合适的时间时机，都是白费力气，干脆让开了身体，不管不问了。
    莫子会那么做的原因理由，都是因为她提了那件事。是她先说了韩怡的事情，一开始的理由初衷任雪樱是想知道是不是跟她有关系。
    不过看她的表情惊诧的样子，后来又变得严肃。可以确定的是跟她没有关系，她这么堂而皇之的承认连她也看的出来是假的，更何况是别人了。警察肯定会不惜一切找到证据的，那她所做的说白了就是给自己泼脏水。
    冷天玉的事情这么多天下来，牵扯到的人小然已经死了，全部相信莫子吗？任雪樱的心露跳了一拍，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吧，听着沉沉的脚步声到了收押室的门口。
    “任雪樱你只有一次机会，你能说服她的话，就一切都来的及。”
    “我知道了。”任雪樱点头。
    开门走进去，莫子瘫坐在地上背靠床铺双眼空洞无神。手上的手铐很碍眼，对任雪樱走进去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呆滞的侧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去了。
    “你这么做是错的。”
    “我不知道什么是错，什么是对。我认为是对的就行了，跟你们没关系。”
    “为什么这么说，天玉是真的有罪是吗？”
    “你来套我的话的！”
    “不是，我是来劝你的。”任雪樱也坐在地上，“你这么做没用的，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冷天玉跟小然死了这件事有关系？你认了怎么样？她就能躲过去，清醒一点。”
    “清醒，你不是我，你凭什么站在那个位置教训我。”莫子冷漠的看着任雪樱。
    这么个态度，任雪樱想到了刺猬。抱团成了一个球，刺对着外人不希望别人看到内部的情况。说白了就是怕受伤，任雪樱愣了愣。
    “我不是教训你，我没资格。我不是你父母也不是你朋友，别的都谈不上。可错了就是错了，这没什么道理吧？你这个样子会把你害了的。”
    “是吗，给我出去。”莫子冷淡的指着大门口，“我听见了你是最后一次机会，只要说不通我你就得放弃是吧。好啊，你想劝我没关系，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我会听你的，说出来真相。”
    “什么？”
    “让天玉安安全全走出这个大门，回家。”莫子说完沉下了脸，她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一个。
    任雪樱火了，这说了等于没说。怎么说都是她不会放弃的意思，冷了脸。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不过像你这种没有失去过真正重要的东西，才应该好好听听别人的话。没错我跟你没关系，可我经历的比你多。
    最亲的姐妹变成没有温度的尸体是什么感觉你知道吗？父亲冷淡的看着的目光又是怎样的感觉？我都知道。一直以来相信的东西都是假的，又该怎么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莫子火了，推了一把任雪樱。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就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说不上来。
    任雪樱摇头笑了笑，“你不是个小孩子，你听得懂。你跟大苗在审讯室里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不幸福是吗？”
    “是。”莫子红了眼，“你说的很对，可这些跟你都没有关系不是吗？”
    (本章完)
第92章 心跳！ 心声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怎么样？”任雪樱一时词穷了，不太清楚说这话的潜意识意思。
    莫子眼光环视了一周，“这是我第一次自己做的选项，小时候爸妈希望我可以和他们做好朋友。可性格原本懦弱的我怎么可能办的到，就按照结果而言，我除了天玉谁也不能成为朋友。
    爸妈对我失望了，甚至感觉我还没有小我四岁的弟弟聪明。会讨长辈喜欢，会和同龄人他们嘴里同一个阶段的人相处，渐渐的弟弟的眼光也变了。
    我都清楚，爸妈弟弟他们都没有错，谁会喜欢一个废物。可就是这样的我，也打从心底了解过一个人，明白她做事情的理由。天玉她看起来很幸福，可…”
    “可你的感情也在悄悄发生变化，打从心底里来说，你喜欢上了那个跟你际遇有些相似的天玉。可你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也是奢望，按照你的想法你只能竭尽所能的保护喜欢的人，哪怕她永远不懂永远看不到，是吗？”
    任雪樱会说不可能只是因为她站在了莫子的角度，就好像她现在顶着财团公主的名义一样，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同姓。按照自己的性格，恐怕她会做同样的选择，毕竟对方她不喜欢自己。
    可这么想，不是太可悲了。她的故事里有了爸妈弟弟，最重要的人天玉，独独没有自己，不是吗！
    “算是吧，她跟我想的一样，她不幸福。冷伯伯那样的人，不允许天玉有任何软弱的一面，所以她变得开始用欺负人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什么时候都要敢为人先，这些我都知道。我和你明白的是，天玉她并没有错，她什么错也没有，跟我们想的一样，只是想得到爸爸的关注和宠爱而已，所以我求你帮我一个忙，让她回去吧。”
    莫子微笑的看着任雪樱，她瞪着眼睛嘴唇在轻颤，说不出来话。不是不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任雪樱很清楚她说服不了莫子，各方面都是。
    能说服她的人，这个时候很明显了。父母应该是唯一的选择了，更明显的是任雪樱很清楚她说服不了莫子的无力感。还有徐晃的那句，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今天以内还有用。
    想了想任雪樱没有回答莫子，撞门出去。撞上了一个人，陈子谦面无表情的握住了任雪樱的手腕，一个用力把人给重新拽回来了。
    推门进去，莫子的视线变得警惕。陈子谦没说话，把手里的文件夹扔在了莫子的面前。上面一页的A4纸上面都是口供，冷天玉的。
    连带着任雪樱也被拉回去了，呆滞的看着地面的口供。看着慢慢拿起的文件夹的莫子脱口而出，“那是什么东西？”
    “冷天玉的口供。”
    “里面说了什么？”
    “有意思的东西，安静看着。”
    陈子谦松手蹲在了地上，抽回了文件夹。再看莫子两只手悬空脸上的表情变得很难看，应该说是震惊。整个过程的面部表情的变化，可以说精彩了低头沉默。
    “这样挺好的。”
    挺好，任雪樱懵了，她看到了什么？陈子谦随手递给了任雪樱，他要做的就是观察，又起身面对任雪樱使使眼色。
    任雪樱点头，仔细看内容。
    “认识韩怡吗？”
    “认识。”
    “她出事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
    “是吗，可她咬准了说是你找人做的。说！是不是你？”
    “不是。”
    “不是，什么证据证明。”
    “我说的不是不是否认的意思，我说的是我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谁？”
    “莫子。”
    “莫子不是你的朋友吗？为什么指控她，你有什么证据？”
    “有，我有证据。不过有一点我要说清楚，她不是我朋友，她只是听了她爸爸的话过来跟我玩的。”
    “爸爸，这件事情你没有说谎吗？”
    “没有，我最近一段时间没出过家门，她频繁来过的，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她自己是不是？还是她自己说的，她做错了事情的，来找我商量。”
    “什么事情？说清楚。”
    “小然的事情，韩怡的事情好像都跟她有关系，具体的我不清楚。”
    “不清楚指的是什么？”
    “她跟月亮两个人老是瞒着我做事情，外表看起来她们听我的，其实并不是，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其实我也想问问，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用我的名义去伤害同学。”
    “伤害同学？”
    “嗯。”
    “最后问一句，你确定这些都是她们做的吗？”
    “是的，我已经不想包庇她们了。”
    结束，任雪樱怒火攻心整个瘫坐在地上，陈子谦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她的胳膊，这个女人还真是没变化，一点也没有，遇到事情上还是这么冲动。
    不过脑子，反看莫子倒是不同，反应也没有那么大。
    能感受到任雪樱颤抖的胳膊，然后大力的推力，陈子谦抬眼看着任雪樱的瞳孔，里面好像一团火焰一样的怒火。跟那个时候一样，侧了侧身体让开位置，任雪樱发疯一样握住了莫子的肩膀。
    “你看清楚了吗？这样的人值得你这么做吗？”
    “值得。”
    “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任雪樱生气的时候的状态陈子谦已经很了解了，打耳光速度就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
    “喜欢一个人也好，爱一个人也好。首先要看的是值得不值得，你这么盲目毁掉的只是你自己。也许我劝不了你，不过莫子，我拜托你思考别的事情的同时，留十分之一的可能给自己，好吗？十分之一可以让你活下来，以后的人生你并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不是吗？”
    任雪樱打心底的话，她想让一个执着的孩子回头。眼看着莫子红了眼眶依旧推开了她，低头看着地面。
    地面晕染开了水渍，“你不是我，不要用你的方法教训我。出去…出去啊！！！！”
    有些事情把心解剖了，大家就清楚了。莫子想要的东西，很明显她得不到，陈子谦摇头看着两个女人。任雪樱劝不了这个女生，莫子也不会因为她的话有任何变化。
    如果用事实摆在面前依旧还是这个样子，那么谁也没办法了。至少他们无法说服对方，想了想主动握住了任雪樱的手腕。
    “没用的你清楚。”
    “那她怎么办？”任雪樱红了眼眶，“她是我害的，我怎么办？陈子谦。”
    “这件事情你来问我，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是的是你害的，还是不是跟你没关系。两种说辞，你会相信哪一种不用我多说了吧。”
    答案是一个也不会，按照他现在看到的，一种可能也不会有。任雪樱的眼泪出现了，右手掌心火辣辣的疼。
    她真的什么也做不了了，“对不起。”闷声的道歉。
    “莫子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那种话不应该我对你说，抱歉。”除了道歉任雪樱想不到别的什么了，两只手死死的揪着陈子谦的袖子。
    不敢放，说实在的她不敢再面对莫子了。就说冷天玉的供词都不能改变她的意思，她真的没办法。眼睛微闭起来，小声呢喃的看着陈子谦。
    “拜托带我出去。”她的腿发软的没力气，是真的。
    陈子谦一惊，这个反应过头了。拉了两把任雪樱发现她的腿使不上力气，干脆打横抱起了。颤抖的更厉害了，这么下去恐怕会逼得自己的精神有问题。
    回头看了一眼莫子，语气平淡的道。
    “劝你一句不要傻了，最后万劫不复的只有一个人。冷天玉的意思你比我清楚，她所做的也清楚，你的作用是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
    莫子低着的头变得更低了，这些话她就是清楚也不会直白的承认，这是真的。听到还是让她忍不住颤抖，天玉的意思，她什么时候都明白，看着出了门的陈子谦任雪樱。
    彻底崩盘，你还是这么丢人可怜。就这样了你还在为她想，值得吗？莫子瞪大了眼睛，痛哭出声。心里一直有一道声音在喊，值得。
    “莫子，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回荡在脑回路里，这样就够了。别的她从来不奢望，只要有这些就够了。蜷缩成一团抱住了膝盖，寒冷肆虐了她的身体。
    哐当…一声隔绝了他们所有人。徐晃知道劝说失败了，惋惜的看着紧闭的牢门。看到了那种东西还能撑下来，他们又能用什么方法劝说。
    黄跃升，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执着自己想要的？这个问题徐晃问过了，他的回答只有那一句我不后悔。就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择。
    眼看着那些事情发生，陈子谦放空了脑子。只想回想他想要想的东西，冷天玉想要脱罪的目的恐怕会让她暂时抽身。
    皓月的事情，想了想陈子谦放下了任雪樱。
    “帮我做一件事情。”
    “是什么。”
    “皓月的事情只有你能办，他已经交代了该交代的东西，做还是不做？”陈子谦看着任雪樱。
    任雪樱感激的看了一眼陈子谦，重重的点头。
第93章 心跳！ 毒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陈子谦看着离开的任雪樱皱紧了眉头，不说徐晃一脸泄气的表情，确实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要处理的事情远远比想象的复杂，手里还有一份供词。
    月亮承认了小然的事情是她做的，不过很明显徐晃并不相信，只是一脸凝重的看着陈子谦。
    “你不信。”
    “你不信。”
    两个人同时开口，徐晃点头回想到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面对警员的质问，月亮的反应太不对了。简直就是做好了准备一样的可疑，陈子谦没看到也不是很清楚，想了想还是应该见到人。
    不过按照结论来说，陈子谦就明白了。进了审讯室，月亮一开始的表情没什么反应，不过接下来就不对劲了，她的眼光变得愤恨，是对陈子谦的。
    少女的手攥起来，指节位置凸成了没有血色的惨白色，月亮红着的眼睛让陈子谦看出了问题不对。没说话，一个转身二话不说把徐晃推出了房间，还四处乱走关了摄像头的语音录入功能。
    看的徐晃气的直砸桌面，也不敢往里面闯。
    做完了全部的事情，陈子谦双手环抱胸前冷淡的看着月亮。
    “不是有话跟我说吗？我把仪器关了说吧。”
    “说。”月亮胸口的喘息浮动更大了，想窜起来要不是锁在凳子上，恐怕就冲过来了。
    “都是你害我的，陈子谦你知不知道都怪你。”月亮用刺耳尖锐的声音怒吼。
    “这话说的有意思，怪我。你承认了小然的事情，说白了真相是什么我们心知肚明，不用我再继续说下去了吧。”
    “哼，你根本就不明白。你知道我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吗？学习好扎眼的时候父母过来告诉我，不需要这么优秀只要帮他们一个忙就够了，我听话照做了。
    结果是什么，他们毫不犹豫的牺牲了我一个人，保护他们所有人。我凭什么要为了她们牺牲我自己，更重要的是原本这些我都不需要，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你如果不出现不插手我们的事情，我会在这里吗？还成了一个杀人犯。我想问问你了，我错在哪里，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
    月亮嘶吼的喉咙发出血一样的红眼色，扯着青筋。过去的事情，她真的不想回忆了，比起冷天玉她一点也不笨甚至比她还要优秀聪明。
    八岁的时候，月亮兴冲冲的拿着刚刚得到优秀的三好学生奖状，跑回家。家里等待的是什么，月亮已经不想回忆了，她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爸妈就那么低着头俯首称臣。
    她还记得，男人的耳光如同开玩笑一样打在爸妈的脸上，而他们就这么陌陌的受着。她想上前帮忙，却被父母呵斥，母亲的那句隐忍的话。
    “都怪你。”
    直到后来她才明白了，原来那个男人就是天玉的爸爸。她正好跟自己一个学校，不幸的是她们就在一个班。她显得越优秀，就会显示出她的短板，学习不好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哪怕是第二名也不行，冷正启慢慢的走过来。全身散发的寒气让月亮不知不觉的就流眼泪了，她害怕这个陌生的男人。
    “不要…不要过来…”
    年幼的她跌坐在地上，手里的纸张落在了脚边。那是她第一次明白要像一些人低头，她宝贝了一路的东西被这个头一次见面的男人撕毁成了碎片，踩在脚底下。
    而她就只能那么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你也不小了，该明白一点东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抢。”冷正启只是留下了这句话。
    他走的时候月亮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状态，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妈妈含泪咬着牙给自己的一巴掌，她的那句话。
    “月亮，记住今天的恐惧疼痛，你要记得天玉的东西就是扔了你也绝对不能拥有。学习什么的，不需要那么好。”
    那一幕紧紧的刻在脑子里了，包括后来妈妈抱着她大哭特哭，她真的不明白了。优秀也是错吗？什么也不明白的她，被迫接受明白一些东西，把所有的东西全部让给天玉。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些东西怎么就不属于自己了。她努力得到的东西也不能是自己的，这为什么？她哭喊着问妈妈，妈妈只是强硬的说就是不属于自己的，明明作对的题她要改错，小心翼翼的跟在冷天玉后面，绝对不能出头。
    这么多年被压制被克制，她不想说什么。可是现在她要为了一个不该她负责任的事情认罪了，还是杀人罪，月亮捂着脸大哭出声。
    质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陈子谦看着将近癫狂的月亮耷拉下了眼睑，生活本身就会给予一些人必要的苦难，他看的出来这件事情跟他猜想的一样有问题。
    也明白了，就算是不是她也一定会认下去，陈子谦摇摇头。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说明白了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不过月亮你应该是真的痛苦，劝你一句三思而后行。”
    月亮狠狠擦了擦眼泪，“三思而后行，我没有别的选项。是我…是我干的…就是我没有其他人了。”
    月亮怒瞪着眼睛，哭也绝对不出声音了。这句违心的话这辈子她都不会有第二次了，心脏绞痛的不行，逼得她几乎喘不过来气。脸色越来越难看，陈子谦一惊。
    有什么东西他一时忘记了，十几岁孩子的骄傲。如果这是假的，她眼看着自己去死不会只是这种咆哮的反应，月亮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体晃了两下。
    陈子谦靠过去抓住了她的胳膊，遮掩是倒了会摔出问题的。起码要是撞到头，绝对会见血不管的话。月亮的头绵软无力的垂下来，脸上清晰可见的泪痕。
    这种情景很久没见到了，都是同一个年龄段的孩子。居然卷入了这么复杂的事件里，徐晃进来的时候愣怔了一下才过来来扣子。
    “她说了什么？”
    “不是她，你应该清楚的不用我多说了。”
    “你是说她是被人指使的？”
    陈子谦点头，“也许吧，我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不过按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莫子承认了韩怡的问题，月亮承认了小然的问题。皓月会被教育一顿放出去，冷天玉也会暂时放出去，没有证据的话这就是定局了。”
    “不会，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你不是还说了一个人吗？只要找到那个铁哥，我就绝对能找到真相。”
    “铁哥…”
    陈子谦的话还没有说完，怦…一声大苗面色凝重的撞门进来了。
    “什么事？”
    “铁哥死了。”
    “人在哪里？”陈子谦问道。
    “就在医院里。”
    “医院…”陈子谦一惊，想到了还在那里的陈小浩韩怡。他的出现不是偶然的，难道是她…陈子谦咬牙跟上了二话不说背起月亮的徐晃，他们还真就正好要去医院里。
    医院里韩怡惊魂未定的捂着脖子，陈小浩抱着她根本就是一动不动。简直就是命悬一线，铁哥突然出现闯进了病房里，什么话也没说过来就直接掐韩怡的脖子。
    桌面上还摆放着朝下扣着的照片，里面的内容让陈小浩攥紧的拳头就没有松开过。纵使楼下有多热闹也没有关注，只是小心的护着韩怡。
    不时门口一直有人在敲门，他也充耳不闻当做没听到。
    陈子谦过来就看到团团围住的楼下，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几个医生围着铁哥，面部朝下嘴角渗血，睁开的眼睛混浊模糊。身下都是血，平时带着的人，这个时候看连个人影也没有。
    徐晃看了一眼拉起了警戒线，警员四个方向位置团团围住了铁哥，拒绝拍照不停在说，医生第一时间说出来了疑问。
    “他吸毒了。”
    “吸毒。”徐晃带上了手套，轻轻的碰铁哥凸起的口袋里拿出来里面的东西，靠近鼻尖闻了闻。病毒特有的气味让他皱皱眉头，的确是病毒。
    眼神看到了周围放置的汽车，上面一大团血迹。一个脸色吓到煞白的妇人，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眼神有意识无意识的看着铁哥，陈子谦靠近了妇人。
    “这是你的车？”
    “嗯。”妇人慌张的点头。
    “他跟我没关系，是他自己撞上来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陈子谦抬眼看了一眼徐晃，徐晃示意大苗先带人离开。这么个公众场合肯定不能这么查了，万一曝光，恐怕谁也不得安生了。
    采集血迹取证的同时，陈子谦的视线不离开那三个字。（住院部）
    韩怡指控铁哥，冷天玉。她就住在这里，他来这里干什么？中间有什么问题？陈子谦感觉不对劲，想了想不动声色的往楼上走。还碰到了窃窃私语的人，护士医生。
    “那个孩子不开门怎么办？”
    “是啊，起码让我们看看那个女孩子的情况不是吗？”
    “小点声，那个孩子可是被哪个了的。”
第94章 心跳！ 忍心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别说了。”
    “也对，不过那个孩子不开门怎么办啊？好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好奇。”
    “可别，好奇心害死猫，我就不好奇。两个十几岁的孩子，我觉得还是不要发生什么比较好。”…
    仅仅过了一天人人都知道了韩怡的事情吗？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讨论，陈子谦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听着从身边经过的两个护士的谈话声。
    走过去嬉笑的声音，肩膀让人拍了一下。
    “有个东西想给你看看。”
    陈子谦回头，看到了被档案袋装着的一盒烟。国外进口的烟，捏在手里仔细打量了一下。
    “这不像是他的东西，人已经带走了吗？”
    “太讲究的东西确实不像，不过恐怕里面的成分有问题。我查了他身上所有带着的东西，除了粉末的冰毒，没有见到吸管一类的东西。能方便吸毒的，只剩下这个东西了，里面所有的烟卷已经拿走化验了。”徐晃面色凝重。
    “你是想说，这是别人给的。你留下来是不是想找出来那个人？徐晃，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是他你还会留在这里吗？已经过去了多久了。”
    “你是说！”徐晃瞪大了眼睛，“他本身就是谋杀，不过从看他知道铁哥会来这里，那个人本身就是跟他有联系的人，起码知道他今天会来这里。”
    陈子谦把证物袋递还回去，轻点了一下头。
    “知道不知道无所谓，就是知道找出来那个人现在也是大海捞针。这盒烟有问题，也不一定就是现在才有的，也可能是熟悉的人早就给了的。
    至于那个病毒，不用多说了吧。”
    “只是一个幌子，反正人死了，也没人能说什么。只要让我们认定了，他是吸毒自己死的，也就是自杀身亡就够了。”
    徐晃说完感觉背后发凉，冷汗直冒。这种事情他真的是没见过，可就是现在假设，把所有的列出来。对于凶手来说，这也是最好的方式。
    过程里面他也可能根本不需要碰那个东西了，万一吸毒会上瘾，那么毒瘾出现的时候他就没办法控制自己，刚好那辆车。
    不对…徐晃呆滞的看着陈子谦。
    “他是算好了的，那个人来过附近。一个人再蠢，能那么容易说撞车死了，就死了，除非…”
    陈子谦抬眼看着徐晃，分析假设的很透彻。
    “除非他一直指引着铁哥，用了什么他在意的东西，这才说的通。”
    “我马上回去，找人排查附近所有的监控探头，先确定对方是谁。”徐晃说完，匆匆要走。
    陈子谦眼疾手快的揪住了脖子的衣领，这么过去还得再来一趟，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去。
    “韩怡就在这栋楼里面住院，这是不是巧合还要我说吗？恐怕他来这里的理由目的，还有一个人知道。”
    “你是说韩怡？”徐晃面露难色，那件事过去刚刚一天。
    比起徐晃那边的纠结，陈子谦就不感觉有什么了。这一次还真就只有他能办这件事，徐晃任何人都不合适。
    铁哥为什么会来医院？变相的承认了他就是那个凶手，强暴韩怡的那个人。他会这么愚蠢，不对…不对…陈子谦咬牙了一瞬，连不起来，不对劲。
    以至于到了病房门口，看到守着好几个人也不客气了。
    “让开。”
    吓得医生护士下意识的让开了一个位置，陈子谦抬眼一个旋身就踹整个踹开了门，门一下子直接变形。陈子谦冷漠都的看着，两手拉开了大门。
    冷淡的道：“徐晃进来，外面的人一个也不能进。”
    听到动静的陈小浩吓了一跳，本能的抱得韩怡更紧了，警惕的看着门口。看清楚人之后放松了神经，陈子谦来了。
    匆匆放开韩怡准备收拾桌子上的东西，被陈子谦逮了个正着，大跨步走进了病房里面，陈小浩着急忙慌不稳定的表情，胳膊上脸上还有淤青，一看就是跟人动手了。
    拿着东西往怀里塞，鼓鼓囊囊的。不想给他们看吗？陈子谦抬眼看了一眼抱着膝盖怯生生盯着他的韩怡一眼，徐晃就守在门口没动。
    越来越火大，已经变形了门根本关不上，只能他代替门守在大门口了。
    “小浩你很聪明，我来这里你知道为什么，把东西给我。”陈子谦伸出了右手。
    “不行。”陈小浩如同受伤的小兽抱紧了肚子，微微弓着玩不直起来。
    不行，陈子谦火了。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清醒过来，直接动手抓住他紧紧捂着肚子的两只手。一点一点拉开，他不是来这里跟他闹着玩的。
    陈小浩害怕的摇头，“哥，我求你别看。这里面没有你想要的东西，真的，你相信我。”
    拼了命的辩解，眼神撇向旁边的韩怡。韩怡抱着脑袋瑟瑟发抖…
    “相信你，小浩。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这是第几次了，你清楚你在干什么吗？”
    陈子谦不容许陈小浩抗拒，拒绝。话音落下的同时扯开了他抱得死紧的腹部，哗啦啦…一团白色照片背对着陈子谦掉下来。
    全部砸在地面上，有些翻过来的照片上面的内容让他惊诧的留在了原地。再看韩怡原本惊慌的脸，变得毫无血色，掀起了棉被盖在头上。照片上赤裸的女孩只有眼睛打了马赛克，胸口一道伤痕刺眼也熟悉。
    这等于是二次羞辱，陈小浩忍不住低吼一声。扑过来就是一拳正砸在陈子谦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让他清醒过来了。
    徐晃看到心惊肉跳，距离隔的远了一点，只能模糊看个大概，看不清楚。干脆松开了手，往前走想看，他真的没有看过陈小浩这样的状态。
    跪坐在地上一股脑的把照片扒拉进了怀里，用身体遮挡，还能听到隐忍的哭声。
    “哥…我求你。不要继续了，求求你。铁哥在你们来的时候来过了，要是我晚来那么一点，她就要死了被他掐死了。”
    “小浩…”
    “不要羞辱她了好吗？这么下去我们会把她逼死的，哥！！”陈小浩猛地抬起头，用通红的眼睛瞪着陈子谦。
    “跟我没关系。”陈子谦耷拉着眼睑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话一出口徐晃一惊，陈小浩的表情变了，下意识挡在了陈子谦的前面。压低了声音，“不要再刺激他了，等下一次吧，陈子谦。”
    “小浩，你哥不是那个意思。铁哥死了，我们在查案。”
    “死…死了…”陈小浩呆滞的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空洞，怎么会这么巧。他来了这里就死了，不想思考那些问题，可是他忍不住要想，巧合多了就成为了必然。
    铁哥送这些照片来的时候他说了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韩怡精神状态不稳定，他也没有办法去问，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上一刻还想杀人，下一刻就死了。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陈小浩机械的转过头看着被棉被蒙着头的韩怡。
    “让开。”陈子谦面无表情的推开了徐晃，略过了陈小浩到了韩怡的面前。一把扯住了白色的棉被，从韩怡的头上扯下来，擦的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蒙在脸上，眼神惊诧的看着陈子谦。
    直入主题，“铁哥死了知道吗？”
    韩怡抱住了头，嘶吼的看着陈子谦。随手抄起了枕头往他头上砸，这些动作都看着的，陈子谦伸出了右手抓住了枕头。
    陈小浩看到这里不知道他该做什么反应，徐晃提前拉住了他的胳膊。对着他摇摇头，“事情更糟了，小浩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不过你别忘了还有那些已经死了的人，你不想给她们一个公道吗？”
    这些话说出来，徐晃承认他在用一个孩子的道德心，利用。可是他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韩怡是肯定要审的，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们慢慢来了。
    陈小浩的脸色变了，攥紧了拳头。眼前看到了两张脸，小然赵梅的，那个时候的那个情景还历历在目。公道，这是他一直想做的，可是…
    “我不忍心啊…”
    徐晃一惊，他也知道一些什么。拉住了胳膊往外扯，很意外的是这一次陈小浩没有抗拒，任由徐晃拽着他出去。
    陈子谦松了一口气，只要陈小浩走了，他就能开始了。
    “人已经走了，别装了。我问你冷天玉跟你和韩怡之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不惜用这种方式也想让她进警察局？”
    韩笑一愣，慢慢的把手收回去。眼神空洞的看着陈子谦，“你问我吗？她就是杀人犯你为什么不抓她。不惜用这种方式吗？陈子谦，我没有说谎，就是铁哥强暴我的。”
    “你的名字？”陈子谦严肃的看着韩怡，对于她的话陈子谦不打算深思了。
    “韩笑。”
    “这一次承认的倒是很直接，为什么？”
    “因为想要告诉你一个真相，我不是姐姐，我是妹妹。”
    “你为什么在襄城市，许晨曦已经出国了，你留下来的理由跟韩怡有关系。韩怡的死跟冷天玉有关系是吗？”
    韩笑笑了笑，看了地上的照片一眼。
第95章 心跳！ 脏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污秽不堪的东西在韩怡看来，掀开了棉被光着脚站在地上弯腰一张一张捡起来，整个过程是平静的。
    陈子谦惊讶的看着韩怡，这些东西应该是女孩子最害怕的，按照心理来说有些人不能接受的程度可以出现精神疾病。这么大喇喇的看着自己的裸照，居然没有害怕的样子，着实让他惊讶了。
    真的是这样吗？陈子谦在看到地面上不时出现的水渍否认了。没有正面去看韩笑的脸，也不是看到的那么淡定。
    “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本来也跟我就没关系。我也不想多管闲事，不过韩笑，我劝你一句。有些事情不是你认为的对就是对，回头你还有机会还来的及。”
    “来的及。”韩笑回头看着陈子谦，那一张微笑的脸，左边的眼在流眼泪。陈子谦一惊，人还可以变成这个样子吗？
    “你知道吗？我不怕任何的事情，我害怕的就是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活着。小时候我的身体有病，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休息，别人轻松可以做到的事情我却不能做。
    可是我还是过的很开心，姐姐说过。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是心跳的声音，它在拼了命的努力证明我们还活着。所以姐姐说过，为了美好的声音，我要努力。可是…”
    韩笑的肩膀抖动的更厉害了，咬了咬唇。
    “我一点也不想要她的心脏，一点也不。我们两个可以活一个人，我也想让她活着啊！可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要这样啊！为什么！”
    陈子谦抬眼看着韩笑，这样的答案没有人可以给她了。至少现在这里没有，起身走到了韩笑的面前，轻轻拍拍她的发顶。
    “你的问题她不能回答你了，我也不能回答你。”这件问题的答案也是无解。已经成为了事实的事情，跟那句话一样，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重头再来一次。
    “你知道现世永远不会有想象的美好，不用我提醒你你比我清楚。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韩笑你想干什么？你针对他们的理由是因为韩怡是吗？”
    韩笑愣了愣，笑的很开心。摇摇头，对于这件事情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她已经说的很多了，没必要继续说下去了，头顶残留的一点点温度。
    你没有看起来的冷漠无情，起码对于身边的人不是这样。因为陈小浩的原因，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
    “你很奇怪啊？为什么要劝我我不是陌生人吗？如果是为了小浩，我会跟他说清楚。
    你已经猜到我的理由了，陈子谦我也不用拉着他做掩护了。我不喜欢他只是在利用他而已。”
    “不用跟我说这些，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他们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是不是有什么区别吗？他们本来就该死不是吗？一个人是毁了别人的人，一个人是虚伪累积出来的，一个是只为自己活的人，我不认为他们死了有什么错误的，起码他们该死。”
    这些话，陈子谦收回了手。这个孩子比她看到的还要内心黑暗，该死这种事情不是她该说的。叹了一口气，难怪这么直白的承认了。
    就是跟他说，他能做什么。改变这样一个孩子不是他能办到的，她的世界观，某个时刻定型了。
    “我知道我劝不了你，你很聪明，因为我不是一个警察。”这句话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说。
    “我会跟你说，就是知道你不是警察。谢谢你让我把想说的话说完了，子谦哥…”
    哥，陈子谦一惊瞪大了眼睛。房间里没有任何人，这一声是叫他的，陈子谦听的百感交集再看韩笑，她背对着他。递出了手里的照片，接过来，这些东西都是指证的证据。
    烫手是陈子谦的感觉，那一声子谦哥他还是无视了。
    怦…徐晃喘着粗气撞门进来，神色慌张。
    “出事了。”
    “怎么回事？”
    “楼下全部是记者，她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必须把人带走。”
    记者，陈子谦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快步走到了窗户的位置，朝下面看。全部是拿着摄像机蹲点的记者，男男女女堵了大门口，这么快，还有没停稳的媒体车。
    视线扫视了一圈，有什么人在看着他们吗？陈子谦攥紧了拳头，看着韩笑。后者倒是不感觉害怕什么的，只是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一点危机感也没有。
    “陈子谦，我得马上回去，局里也被堵了个水泄不通。社会舆论要交代，你怎么办？”
    “把东西带着你先出去吧，小浩在哪里？”陈子谦看着徐晃的背后。
    “小浩他…”徐晃欲言又止，“不知道了。先不说这个，你这次要害死我们了，我爸打过电话了。说我们强行扣押了未满十八岁的未成年人，这次要完了。
    皓月也还没有放出去，现在扣下来的孩子有四个，除了在这里的月亮，别的都在啊。”
    徐晃头大的直抓头发，这么断的时间怎么就闹得比预想的还要大。说者无意听者走心，月亮在这里。那个臭小子，这个时候不见了。还真会挑时间，脱掉了休闲外套扔给韩笑，“把它穿上。”
    “不用了。”
    “闭嘴，不想成为不能见光的人，就听我的。”
    完全不许韩笑拒绝，强迫她穿上外套拉链拉起来。陈子谦蹲下了身体，一个弯腰打横抱起来了韩笑。回头看了一眼徐晃，还不能让他这么走了。
    “把你外套给我。”
    “你疯了，给了你我里面穿的是警服啊。”说完徐晃整个火大了，“你让我当诱饵啊，不行，我着急赶回去。”
    “没什么区别，你在这里被堵也是堵，在警察局门口堵也是堵。你带着月亮一起走，我们把韩笑先送出去，徐晃你很清楚万一她被拍到了是什么结果。”
    陈子谦的视线变得严肃，一旦证实了这个传言恐怕警察局的压力更大了。踏踏…急匆匆的脚步声，吓得徐晃瞬间关上了门。
    陈小浩拼命的砸门，“哥…出事了，快开门啊。”
    小浩，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开门。陈小浩看到被陈子谦抱着的韩笑愣了愣，直接用煞白的脸色看着陈子谦，举起了手机。
    里面的内容更是让人惊讶，韩笑的裸照被制作成了照片集，眼睛部位连马赛克也没有。看的陈子谦一惊，连这种东西也有。
    铁哥死了，本身死人的地方就能引过来记者。这么一来二去加上韩笑的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故意把事件扩大化了。
    “怎么办啊？哥…那些照片应该只有铁哥有底片的，现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在人肉想要找到她。”
    陈小浩忍不住发抖，大多数人的话语都是谩骂的，污秽不堪。没人想要了解事情的原因理由是什么，都带着那种眼光看着一个无辜的人。
    那种只能看着的无力感，他不敢看韩笑。
    陈子谦知道陈小浩在想什么，韩笑变成成年人眼中的小电影了。不说别人怎么理解事情的真相，除非把韩笑推到媒体面前说她是被强暴的。不过按照现在的人心那么复杂，说了别人就会相信吗？
    这就是现实，恐怕还会认为她说的是假的，事情越闹越大。把韩笑放在了病床上，原本想着用那个方法可以把人带出去，现在看来没办法了。只要她是韩笑，顶着这样一张脸就出不去，女人麻烦死了。
    “陈子谦只能把她暂时藏起来避避风头了，至于那些散布照片的人，我来想办法吧。”徐晃的表情变得复杂。
    她一句话都没说，他们都看着的。这么安静还真让人感觉不舒服，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来不及了，一天时间可以弄成这个样子，已经把我们逼到绝境了。她能不能出去还难说，有多少人看到谁也不知道，你比我清楚，现在删只会引起反弹。”
    “那你说怎么办？小然的事情赵梅的事情铁哥的事情，还有那些孩子。都在等着我处理，这边马上要交代，你让我怎么办？”
    徐晃情绪变得不稳定了，陈子谦皱眉看着他。人在不稳定的情况下，会变得情绪焦躁。
    “冷静点。”
    “她妈的。”徐晃爆粗口一个转身拳头砸在墙上，他们现在是动也不行，不动也不行。带着韩怡出去，被拦下拍了照片会出事，也不能就呆在这里，难保不会有人混进来暴露她在这里。
    加上这里是医院，医生那边。方方面面考虑下来，做什么什么错，无力的不行，整个被困死了。
    陈子谦眼神微闭，双手环抱在胸前。必须得是稳妥保险的办法，其实他还想到了一个人可以帮忙，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来罢了。
    拿出了手机拨通电话，嘟嘟…几声。
    “喂？”
    “韩素雅。”
    “是你？有什么事吗？是小月出事了吗？”
    “不是，是韩笑。”
    对方良久的沉默，最后尴尬的笑了笑。
    “需要我做什么？”
    “化妆用品，男装一套。一把剪刀，一顶帽子，暂时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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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心跳！ 危机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谁在叫我？连莹莹感觉好像不认识面前的男人。有水渍不停的溅进眼睛里，发酸发涩，残余的力气什么也做不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雨太大了真的没看见。你没事吗？要是没事我…”男人咬牙看着女孩，谁能想到大雨天里有人站在马路中间的。
    怎么就这么倒霉，平时这条路的尽头住着富人一般情况下没什么人过的。加上下雨才着急过了头，老婆还在家等着他送东西回家的，他就更是专门选了这条路。
    没想到运气这么背，也是气的够呛了，偏偏喊了两声还没反应。不会是死了吧，男人紧张的吞咽口水想看清楚，脸凑的近了一点。看到了胸口的名牌，‘连莹莹。’
    还是学生，这仔细一看愣是吓得他瘫坐在地上。襄城市高中的女生，在那里上学的孩子一半都不是穷人家的孩子，怎么办？怎么办？
    慌张的想摇醒连莹莹，他们家别说住院的费用都拿不出来，还负债累累，连救护车都不能叫。看了一眼身后掉漆很严重的面包车，扔出去都没人捡的东西。
    “喂？”
    “你醒醒，醒醒啊。”
    “没关系…”
    男人听到愣了愣，惊诧之余拿出了手机。对着连莹莹，“你真的没事吗？”
    “没…”连莹莹很想说，不用管她自生自灭就好了，不过身体不容许她说完这句话，进了昏睡的状态。
    男人慌张的站起来，忍着害怕把连莹莹抱起来放进了后面的面包车里。他要是放任不管她在这里死了，他要负责任的，手指探在连莹莹的鼻尖下面。
    气息宛若游丝，跟老人死的时候一样，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吓得匆匆启动车子。
    医院里韩笑感觉不稳定，心脏一抽一抽没来由的疼。她并没有以前排斥的感觉，为什么会疼自己也不清楚。
    不过看在别人眼里就变成了另外一副景象，陈小浩还是头一次看女孩子有那种反应，呆滞的视线哭了自己也不知道，手指碰到了脸上的水珠。
    “你怎么了？我哥会让我们没事的，放心。”
    “不是，不是我。我好想忘了什么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的事情？”
    “嗯，可是我想不起来了，小浩这种感觉很可怕，怎么办？”
    陈小浩一愣，这种无助对不清楚的东西的害怕这种感觉，他没有体验过。也不明白，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用握紧了她的双手。
    “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我就知道了，现在…”我帮不了你什么。
    徐晃看的不是很舒服，心里没来由的担心起来，自从跟这些人扯上关系，陈小浩变得情绪不稳定。以前很听话，总归顾虑大局为重，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还真就可圈可点了。
    压低了声音，“你就这么看着不打算管了，小浩看起来是认真的，案子还没有查清楚还是让他尽早抽手。”
    “他的脑子现在只在那个人身上，你跟我说没用你心里清楚。比起操心这些，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陈子谦话里话外透着提醒的意思，他们已经隔了这么长时间没出去了，也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不是也受到了牵连。就说他们现在住在任雪樱家里，那个人应该不会连带性的也添油加醋吧。
    越想陈子谦就感觉说服不了自己，要是按照他办事的风格。给他做一个选择，他肯定会选牵涉，下猛药得最后的结果他也干过。
    火大的盯着门外，看的徐晃也紧张。
    陈子谦拿出了手机，刷着话题论坛。这是襄城市最新消息聚集地，只是打开让他握着手机的手青筋凸起。
    ‘揭秘财团公主和本市争议最大的侦探，陈子谦。’
    下面都是他带着任雪樱出案子的照片，最明显的是他们从警察局里一起出来的那张，这可以说把他们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冷正启施压让他们没有地方住，最后住进了她们家。徐晃也扎着脑袋看，瞬间脸色变得难看，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来手机。
    刷的不是论坛，而是换了地方cc直播。从关注里找到了陈子谦的ID账号，一直往下翻让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陈子谦也要被社会舆论淹没了。
    “恐怕这一次倒霉是所有人了。”
    陈子谦抬眼看着徐晃，“徐晃看好他们两个，韩素雅来了你跟小浩一起走，让她带着韩笑出去。”说完就走。
    “你想干什么，不会是…”
    “是不是跟你没关系，不要多管闲事。既然有那么个胆子动我的人，不给他一点回礼，恐怕那是对不起他。”
    “你冷静点。”徐晃直接出了擒拿的手势，两个人话不投机半句多，莫名其妙的开打了。陈子谦侧身两个人上前一个大跨步，一左一又扎起马步，左手抓右手的拳头，两个人僵持在原地。
    “你是着急昏头了，你想想他现在做的事情这不是摆明了让我们知难而退吗？你要是去了，事情恐怕会很严重，我觉得还是跟老头子商量一下比较好。”
    “商量。”陈子谦冷了脸色，松手左手拉对着徐晃的脸就砸下去了拳头，大的徐晃站不稳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也火大了，“你说你不想说刑警的事情可以不说，你让我们帮忙我们也帮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的脑子被狗吃了，他们的意思你比我清楚。要的东西是什么？徐晃！！”陈子谦拳头砸在对方胸口的位置。
    “你就是个疯子！！”徐晃怒骂出声，就是认识的时间长了才知道他想干什么，才不认同。
    陈子谦耷拉着眼睑不语，他不能跟徐晃有案件上的纠缠。每次到了最后都会搞成这样，说难听点也是受了他的影响。心理上来说，就是给了他一个定位，还是陈祁鸣一样的位置。
    都是心知肚明从来没正面这么大打出手过，这个案子不管是情愿还是与否。他们都已经被整个卷进去了，要想保全这些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他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
    “哥…”看了这么久陈小浩反应过来了，不对劲。是不是打架他分的很清楚，他们两个人在为了什么事情争执。
    “哥…”
    “哥！！！！”
    三声，陈子谦笑了笑。“不用你来瞎操心，看好她跟她一起出去，记清楚了。”开门就出去。
    陈小浩咬牙看着已经关上的门，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陈子谦差点撞上门口的一个人，吓得韩素雅差点摔到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韩素雅惯性的靠在陈子谦的怀里，松手平淡的看着她手里拿着一个白色没有任何商标的纸袋子。看起来想要的东西已经都有了，韩素雅一时愣在了原地，被拉开了才反应过来。
    好巧不巧的是她整个听了个完整，靠在陈子谦怀里的时候她除了能听见自己胸口咚咚的心跳声，什么也听不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抓住了绕过她走了的陈子谦的胳膊。她只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你等等。”
    “里面有人会跟你说怎么办？”
    “我不是这个意思。”韩素雅咬牙手收紧了一点，她好像明白了一点东西。可能这个时候说不是个好时机，不过有些话她也清楚，先来后到。
    他们碰上的比别人晚，告诉韩月的那个借口也许是假的，她也忍不住想。真的这个感觉大于那个假的。
    “陈子谦，我们都是成年人说出去的话要付责任。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的未来有没有别的人已经介入了。”
    “介入这跟你有关系吗？韩素雅我不是你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我告诉你。离我远一点…陌生人而已不要给你贴标签。”陈子谦生硬的扯回了胳膊。
    背对着她不看韩素雅的表情，也没有想去了解她后面话的意思，现在他要解决的事情远远比看到的多的多。解决不了眼前的困境，水儿的事情…
    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嗡嗡…手机在手心里震动，拿起来显示屏上的名字‘任雪樱。’
    接通…
    “陈子谦你在哪里？”
    “有什么事？”
    “爸爸帮我们准备了别的地方住我是来接你的，我就在外面的出租车里。”
    “在那里不要动。”
    “你没关系吗？”任雪樱的语气变得奇怪了。
    “你想说什么？”
    “很累吧，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要是我不老是跟着你就好了，还真不想被别人说什么财团公主，别人都喜欢用自己的看法给别人加上那些莫须有的名字，你…也很烦我这点吧。”
    “嗯。”陈子谦面无表情的回答了一句，挂断了电话。一前一后两个女人，流年不利的这一天，上了电梯下楼。
    还真是大阵仗他这刚走出来住院部的大厅，走到院子里就被聚光灯整个围绕了。不知道有几辆汽车，汽车大灯闪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陈子谦不爽的看着围着他兴奋的记者。
    眼神扫视了一周，看到了安静等在路边的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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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心跳！ 不求回报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人群熙熙攘攘的，一个小一点的身影拼了命的往前挤。严萌终于是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到了陈子谦的面前，第一时间看到了陈子谦的视线。
    平淡无波动，看起来是把她忘记了。严萌有点泄气，不过她的目的不是这个，肩膀被人重重的撞击了一下，侧头看过去，一身黑色的职业装的女人，头发干练的短发。
    这是大报社的记者，她不能跟她抢第一手资讯，会出事的，给社长惹麻烦。
    “请问你是陈子谦吗？”
    开始了，陈子谦双手环抱在胸前。
    “不知道我是谁来堵，让开。”
    “请回答我的问题，你是陈子谦吧？”眼神灼灼的盯着陈子谦，连带都话筒都快挤在陈子谦脸上。
    “不是。”陈子谦面无表情的拒绝。
    这么一句话说出口，记者明显面色窘迫。
    “我知道你是陈子谦，请问您跟任雪樱是什么关系？”换了其他人继续逼问。
    陈子谦伸出了右手，“五千块拿来。”
    “你是想收钱是吗？你接近任小姐我是贪图她们家的财产是吗？”
    “是不是因为她是财团公主的原因你才带着她跟你乱跑？”
    一个比一个问题犀利是她的风格，严萌看的呆滞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举着手里的话筒对着陈子谦，她们岔路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请您回答我。”女人吞噬的眼瞳瞪着陈子谦，看的严萌不适的看向陈子谦…
    人群的波动越来越大，陈子谦耷拉着眼睑。火了，真给了他一个好借口啊？皱着眉头隐忍着怒气，往前走了一步，回答是他们会说废话，回答不是还是会说废话。
    想那么多还不如不说，一步一步愣是挤着人群往前走。严萌对于陈子谦的行为不奇怪，这么一挤一动他就出现在了陈子谦的正对面，马上要碰上。
    严萌瞪大了眼睛，对于陈子谦的印象他恐惧，一句话脱口而出。“请问任小姐的男朋友的王珂是为什么死的？”
    说完现场一片寂静，视线都在看着严萌，她吞了吞口水。视线躲避的稍微低了头，无意识的一句话是她早就想问的，很早想知道的，了这么说出来她真的没想过。
    陈子谦抬眼看着她，能感觉到对面的女人在颤抖。手里的话筒轻微的颤动很明显，带着个眼睛，那个时候的女人…
    牵扯到了上一个案子，人死的太多。局长刻意压下了这件事情的真相没让记者大肆爆料，加上他们牵扯了命案，所以才没有那么堂而皇之的早来要真相。
    视线凌厉的看着女人，“死了就是死了，跟我没关系，还是说你知道他怎么死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一个活生生的人死了，你就这么个反应吗？起码让我们把他的事情还原一个事实给他也不让他白死了不是吗？”
    这样的话，陈子谦一惊。
    “你是不是在代表记者问话跟我没关系，提醒你一句不要多管闲事，让开！”
    这样的话更是勾起了严萌的自尊心，她一下子忘了她是个记者的身份。手上的话筒一点点收回放在身侧，眼神笃定的看着陈子谦。
    “多管闲事不管你的事，我想知道真相，那天你追出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出去了以后就没有回来过？”
    严萌眼眶泛红，手指蜷起一点点收紧变成拳头。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家现在没人了，不会有什么名声的影响，她也就没有这个胆子。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天了，警察什么也不说…
    陈子谦一愣，“你是他什么人？”
    什么人问的严萌心脏抽了抽，她该怎么说这件事情。良久说出来了一个词，“朋友。”
    别的她什么也不想问，什么也不想说了。害怕被别人一句，‘跟你有什么关系丑女，你也不看看你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心寒，恶心！’
    陈子谦笑了笑，这句话他并不相信。也不在意有什么理由目的原因，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出去，从医院的大门走出去，跟记者拥挤着往门口走。
    二楼的徐晃看的心惊肉跳，没出别的大事。咔嚓一声，门开了先走出来的是韩素雅。人一来他和陈小浩就被推出了房间，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
    不过下一瞬间他的问题就全部解答了，一套男生运动服宽宽松松遮挡了女孩子纤瘦的身材，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有一样东西没有了，头发…
    开玩笑的吧，徐晃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说。
    这也是陈子谦的主意，徐晃看了一眼陈小浩。脸色变得不对了，那个年龄说实在的看到这些撞击应该会更大吧。果不其然他突然跑过去想摘了韩笑的帽子被她的手挡下来看了。
    “多管闲事。”语气变得冷淡疏离。
    她们两个人在里面发生了什么，这个态度。陈小浩一愣，“你是带着假发是吧？”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小时候曾经见到过女孩子把长发剪了，都会哭不愿意，他是担心的。
    “不是，我把头发剪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陈小浩变得激动两只手握住她的肩膀，摇晃。
    “那么长的头发，说剪就就剪了？”
    “我说了，你很烦你听清楚了。”韩笑大力推开陈小浩，仰起脸的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是平静的。扭头就走，徐晃的表情变得严肃陈小浩想追上去，被他抓住了。
    分头走，他们必须。
    陈小浩撕扯着胳膊往前拽，没办法徐晃只能胳膊锁住了陈小浩让他动弹不得。“你干什么徐晃，放开我。我要问问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韩素雅跟她说了什么，还是我哥交代你们这么干的？”
    徐晃听的有了一点别的感觉，“小浩你不觉得你最近跟一个疯子没什么区别吗？以前不管陈子谦做什么决定，你第一时间都能理解他的意思，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无头苍蝇一样的愣头青，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真的觉得陈子谦会说让她把头发剪了，他人不在这里，你从哪里判断出来的是你哥做的。
    还有韩怡做的事情，我觉得没什么不对的。不过就是利用完了，你该扔了，就这么简单你不是比谁都聪明吗，这一点你想不到？”
    徐晃说完放开了陈小浩，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这些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陈子谦放任不管那他只能管管了，在陈小浩馅的更深之前拉住拽出来。
    看着微动的肩头，陈小浩慢慢的转过头了。一脸的不耐烦还有戾气，反应过头了徐晃的猜想是。
    “我不是个傻子，不用你说的这么清楚。我哥做的事情我确实比你了解，其实说这些的时候我也有话想说了，徐晃其实你才是那个完全不相信我哥的人。
    你站在你的立场有你的看法和想法，我也有我的，我们谁也不干涉谁。可能她就是那个意思，那你知道我的目的吗，有些时候保护一个人是不求回报的，很巧我就是这个想法。”
    说这句话的陈小浩脸上出奇的严肃，好像找到了什么道具一样，让人觉得说不上来的不对。
    保护是说把她当成自己人了？徐晃感觉危险。不过不打算说下去了，很明显，他们已经没法正常聊天了。认真的跟一个十几岁的人计较，徐晃还真没有想过，还是那个不知道尊老爱幼毒舌的陈小浩他更喜欢一点，只能说女性的魅力还真大…
    陈子谦你早就知道了才放任不管的吧，徐晃翻了个白眼，火大的抓头发，走在陈小浩后面…
    任雪樱看着已经挤到了就租车旁边的陈子谦紧张的吞咽口水，还不能抬头，害怕被人猜到她藏在这里，陈子谦的行动很迅速手快的让记者手足无措，坐进了车里。
    车子启动，任雪樱松了一口气。
    “对了，我忘了跟小浩说一声了，怎么办？要不我们现在去接他？”
    “不用了，他还有事情要做。”
    “什么事？”
    “不说这个你爸还说了什么？”
    “哦，有，他让我告诉你，三天如果事情压不下来，就…”任雪樱脸红的看着陈子谦欲言又止，那件事她要怎么说。
    “不行不行不行。”任雪樱一连三句否决，“要是这么做了，他恐怕不会再出现了。”
    “你不是很喜欢他吗？不想跟他结果吗？”任天行平淡的表情没什么波动。
    “不是那个意思…是…是…”任雪樱不知道该怎么说，以前她可是不知一次说过了，陈子谦都没那个意思，她不敢想如果说了会怎么样。
    “他不喜欢你没关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就这么定了。帮他的条件，三天他能把所有的问题处理好了，当我没说过听你的，要是不行你们都要听我的。”
    回忆到了这里，任雪樱泄气的看着陈子谦。总不能让她厚着脸皮再来一次吧，陈子谦看的一惊，抬眼看着任雪樱。
    这要是说了没事情，那真的就是睁着眼说瞎话了。
    (本章完)
第98章 心跳！ 跟踪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不过陈子谦不打算深究这个问题，结果都是一样的。恐怕都不是他现在想听的话，至于突然出现的那个女人，是谁？
    这个时候扯上王珂，说不上来的感觉，头疼的按按太阳穴，一向警惕的陈子谦没发现一辆车静静的跟在他们的后面。任雪樱泄气了，别说她不好意思说，就是对方没兴趣她就更不想说了，失望好过绝望不是吗？
    两辆车安稳的行驶了有了二十几分钟，在一个没有任何光亮的房子前停下来，任雪樱发怵的缩了缩胳膊。
    “就是没电不太方便，明天就好了，位置不好。”
    “无所谓，我问你你知道王珂还什么女性朋友吗？”
    “为什么突然说王珂？”
    “今天出现我面前一个陌生的女人，你应该也见过，教堂里面去的一个女记者。”
    任雪樱摇头，她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
    “不知道，我们见面都是家里安排的宴会一类的。长大以后为了避嫌见面就更少了，你也知道就是微微我也是最后知道的。”
    说道微微任雪樱沉了脸色，有些时候她会刻意忘记这件事。
    陈子谦抬眼看着任雪樱，“不知道算了，进去吧。”
    手拉开了铁门，咯吱你声音一片漆黑的空间里。吓得任雪樱尖叫出声，忍不住发抖的蹲在地上捂着头，那个感觉，感觉不时会有人会出现的感觉。
    身体本能的靠在了陈子谦的身边，两只手抓住了陈子谦的衣服，“好黑，陈子谦你不觉得好像有人跟着我们吗？”
    “没感觉。”
    话是这么说，陈子谦还真就停下来回头看了看。很安静没人，叹了一口气。这么扯着什么时候才能进房子里，不过就是害怕而已，女人胆子小。
    想了想扯掉了任雪樱的手，拽住拉着往里面走。打开了手里的手电筒，一丝光亮让任雪樱害怕的感觉舒服多了，手抓紧了陈子谦的手。
    很黑，你在我一点也不怕了…
    “陈子谦！”
    “什么事？”
    “我等你，等你的事情办完了可以找人陪伴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陈子谦驻足，“结束，没有结束。我们是不同的人，不是一个世界的，我的过往远比你想象的复杂。任雪樱，说真的放弃吧。”
    这种安静的话回荡在漆黑的夜里，任雪樱笑了笑。
    “开玩笑的。”苦涩的看着陈子谦，开始就知道的结果还是被打击了。
    这些就是谎言，她说出来的谎言。可是她知道陈子谦一定会相信…
    陈子谦沉默了，是不是谎言无所谓，这些都是他想听到的。那些话有多牵强陈子谦是听着的，有些时候不是合适就可以在一起了。
    成年人的世界思考的东西远远比眼前看到的要多…
    两个人又不了了之了，分别在一楼找了一个房间睡下。
    第二天陈子谦起了一个大早，被手里吵闹的铃声震醒的，匆匆穿上衣服出门。
    任雪樱是被吓傻的，谁能想到一个自己的床边会有一个女人恶狠狠的瞪着她吓傻了，带着眼镜，红着一双眼睛，关键点是他的视线直看着她。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家？你想干什么？”任雪樱强忍着尖叫说道。陈子谦那，他在不在，眼神看着大开的门口。
    “干什么？别装装了，是你害死的王珂是不是？”严萌慢慢的靠近任雪樱，捏住了她的下巴抬手就是一巴掌，严萌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两只手摇晃着任雪樱。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一肚子的疑问要问，忍不住手抖。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守在警察局的门口好几天都没用，没人给她一个答案。王珂消失了，跟凭空消失了一样，知道的时候王珂已经死了。
    什么消息也没有，她是一个记者知道这是因为警察局不愿意放消息，也就不再追究了。
    “回答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严萌紧紧的抓着手里的东西。
    对于那个东西任雪樱很熟悉，她给陈小浩用过。家里有私人医生能拿到镇定剂，她哪里来的东西，任雪樱吞咽了口水，身体本能的想往后缩。
    严萌笑了笑，针尖低着任雪樱的脖子毫不犹豫的扎下去了。
    脖子一疼，任雪樱顾不得什么了，张嘴就喊。
    “陈子谦！”发麻的感觉让她动不了，意识直接变得涣散眼前一黑。
    严萌冷淡的看着昏倒的任雪樱，对于这个结果是她想要的。不然她不会跟着他们来这个地方，看了看身上的职业装。
    红了眼，对不起王珂我可能不能做记者了。没关系，反正你也不在了我也没有穿的必要了。严萌揉了揉脸害怕自己忍不住哭出声，像得知他已经死亡的事实，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的时候一样。
    他在也回不来了想到了那个时候，他对着她微笑的时候。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什么样的事情，没关系她不需要他知道。
    高中旁边的商店有雇佣临时的钟点工，她也去了一家奶茶店打工。大热的夏天中午她要穿着厚重的玩偶服站在门口招揽客人，她招揽到的第一个客人就是王珂。很意外这个有钱的富家公子会有这么贴心的时候，出门的时候悄悄的给她放了一杯加了冰的柠檬水。
    这是第一次相遇，第二次第三次他们都隔着玩偶服的距离对视看着对方。严萌曾想过摘下头套真正的认识他，可惜她不敢。被人叫了三年的丑女，要是因为她他受到了嘲笑，她恐怕会更难过。
    他们甚至不会多说一句话，他都是放下了东西就走的，从来不多话。体贴的感觉让她以为这就她梦想里的白马王子，每天最想见到的就是他的笑容。
    他的那句话，她永远刻在了脑子里。
    “为什么没有一个记者可以理解我，暴发户为什么不能算是有钱人，这么讥讽我。”
    王珂第一次没坐在凉爽的室内，坐在了外面。大热的天他的鬓角湿透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来，她很明白王珂的辛苦。没人知道他背后的折磨，那种可以刺伤人的话她也听到了很多，可是她什么也不敢做。
    是因为不能做，如果她做了什么他的麻烦会更大吧。头一次她讨厌了自己的外表，甚至怨恨父母为什么了她一个土肥圆都身材，一个五官平平的脸，透过镜子看五官跟挤在了一起一样，很难看。
    学习好怎么样，还是被人瞧不起嘲笑。隔着玩偶服莫名心安的她摇摇头耍宝的对着王珂，希望他可以开心。事实上她见到了王珂打心底的笑容，被她逗笑了。
    王珂来的更勤快了，每次都是那个时间。都是她刚刚上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出现，点上一杯冰咖啡坐在玻璃窗哪里发呆的看着她，应该是把她当成了玩偶吧。
    想通了以后严萌可可悲的笑了笑，他从来没打算真正的结实她。
    学校有人打工，老师们哪里都是有数据的。要是他想，他们一定会认识，而不是三年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永远隔着那个熊外衣。严萌拼了命的不想去想他的话，可是到了报志愿的时候她还是丝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记者，这种幕后的工作。
    她想的是只要她优秀，他那么优秀的一个人，迟早他们会正面碰上的。事实上他们碰上了在那天，可没想到的是是宣布订婚的事实的那天，她躲在家里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到了第二天强行打起精神，所以她守了警察局两天两夜，想知道这个答案。为什么明明要得到幸福色人突然就死了，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大家都不关心他的死活。
    回来的人只有陈子谦和两个警察还有那个犯人，以后他没回来。只有他…
    为什么只有他？严萌费力的扛着任雪樱往外走。她现在没有了那个身材，没有了买个力气，厌食症折磨她比死还难受，不可否认的是她真的瘦下来了，可是故人已不再。
    她努力的做事不知道是做给谁的，严萌能想到的答案为他做的只有一件事，还原真相让那个害死他的人，正法。
    距离那天已经隔了一个晚上了，韩素雅忐忑不安的去了冷家。按照冷正启的性子她这一天不出现，今天回迎接的她恐怕是地狱，韩素雅是这么想的开门被冷正启的笑容吓了一跳，这个表情她真的很少见。
    他不生气吗？韩素雅拿下了背在身上的白色挎包，冷天玉不在家她也就可以不用这么小心了，躲不过去还不如让自己舒服一点，也不顾虑什么了。
    冷正启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韩素雅坐下，韩素雅没说话乖乖的坐下，看着冷正启。
    “我很满意。”
    “满意？”韩素雅是一脸懵。
    “还装傻，那个极品你那里弄来的，明天也让她过来吧。”
    “谁开过了？”韩素雅抓住了问题，脸色变得难看。
    “连莹莹。”
    连莹莹，韩素雅的脑子被一声惊雷劈下去，这怎么可能。
    (本章完)
第99章 心跳！ 龌龊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她为什么会来这里？盯着冷正启的视线变了味道，这话说的连莹莹代替了韩月。呆在冷正启的怀里跟进了冰窟窿一样，他没有跟以前一样纠缠折磨她。
    就按照这点来说她也全部相信了，连莹莹来过这里的事实。把一个无辜的孩子拖进了黑暗里，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孩子，怎么会？
    韩素雅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出了冷家漫无目的游荡在马路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手里死死的捏着手机，微微亮起屏幕上显示着她打了多少次的未接电话。
    连莹莹联系不上了…
    这点是她最害怕的，有一个念头盘旋在她的脑子里，抱着头头疼欲裂的蹲在地上，忍不住呻吟出声。过去的她经历了这种事情之后自己的变化，变得弧度想死，这个念头无数次的盘旋在脑子里。
    踏踏…一双黑色的休闲鞋出现在了眼前。
    韩笑居高临下的看着韩素雅，手里也捏着手机。身上还穿着男装，她的手机很久没有亮过了，连莹莹也没有出现过了。
    韩素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韩笑已经控制不住愤怒了，这么晚的时间偷偷摸摸的过来，她不傻。弯腰蹲在了韩素雅的身边，哭喊的看着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来这里，素雅姐！！为什么！！啊…”
    为什么？还真是头一次有人问她这么个问题。活了这么大，终于有人问她一句了。韩素雅也没来由的生气，红了眼多少年了她忍着委屈，都是为了她们，所有的人。
    起身推了一把韩笑，推的她跌坐在地上，摇着头看着她怒吼。
    “你懂什么？我如果不在这里孩子们怎么办？”
    “孩子。”韩笑摇头捂住了耳朵，“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他是害死我姐姐的人，素雅姐不是知道吗。你为什么…”
    “不要再问我为什么了？十年了，现在问晚了。你以为你们为什么可以无忧无虑的呆在天空孤儿院，我告诉你，就哪里…”韩素雅指着亮着灯光的房子。
    “就是那里，我从小时候开启就得被迫去哪里了。韩笑，你以为这是我想去的，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啊。她知道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啊，我从十年前开始就活在了地狱里，怎么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韩笑紧紧的捂住耳朵，那些刺耳的话还是顺着指缝漏进了耳朵里，好可怕，这不是…她不是她温柔干净的素雅姐姐。
    “我不想听，这是假的，素雅姐姐那么温柔善良的人，她不会做那种龌龊肮脏的事情，我不信，我不相信啊…”吼完了最后一句话，韩笑两只手撑着地面听到了自己眼泪砸在地面的声音。
    这不是她喜欢的素雅姐，不是…
    因为…“笑笑，过来啊，我有一个小礼物送给你。”年幼的韩笑看着故作神秘的韩素雅两只手背在后面，看着她一直神秘兮兮的在笑。
    两张脸重叠在一起，韩笑号啕大哭。不受控制的，她最喜欢的那一张脸不见了，化作了尘土她在也抓不住了。
    肮脏龌龊，韩素雅面对着天空凄惨的笑了，这就是她用了她的人生护下来的孩子们啊。也是她本身就不干净，这样的词语形容她不过分。
    可是还是很痛苦啊，捂着脸哭出声。每一个人都可以为了自己而活，她为了什么…别人，母亲孩子们，都已经成了这样了，为什么还要让她加上一条罪过。
    连莹莹她是无辜的啊，这些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啊。老天爷你为什么要折磨折磨我，是不是我死了，大家都好了。
    那个时候就不应该让我活下来，什么孤儿院说穿了还是妈妈的自私不是吗？国家机构来过了希望天空的孩子们让社会人士保护，这里事情等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是母亲去世的时候。
    趴在床边痛苦的韩素雅，看着回光返照的妈妈，一直在喊着对不起对不起的忏悔。对不起有什么用，该发生的会发生，该失去的她还是会失去。
    而她自己，在现在看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回忆过去的种种的韩素雅。
    刚开始她会哭喊着质问，‘我生下来不是为了让你抛弃的，要知道会变成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死了好。’
    那是经历了几次折磨之后的头一次爆发，她的精神状态不稳定到了极点。会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的角落里抱着头扯自己的头发，会看着刀子发呆拿在手里就走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她只是割伤了自己的手指，刺痛的感觉她居然感觉很舒服，是真的。现在的她就跟那个时候一样，听到连莹莹的事情她会觉得痛苦，心脏会刺痛。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韩素雅收敛了神色。没有理会蜷缩成一团的韩笑，这件事情她做了不后悔，因为她要是死了，凭着那些东西足矣让那个恶魔给她陪葬。
    不过现在她一点也不想等了，“韩笑如果，我说如果我还能回到十年前，这些事情告诉了你们，你们会做什么？”
    韩笑愣怔的抬起头，“我会阻止你，哪怕用我的命。也许素雅姐觉得我这个人是无所谓的，可是你对我来说你就是跟姐姐一样的家人，天空就是我们的家。
    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了我们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对不起…”韩笑两只手乱挥抓住了韩素雅的裤管，那样的事情她比任何人都明白。
    她会觉得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肮脏不堪…
    韩素雅笑了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这个答案比不听心脏还要疼…
    “笑笑？”
    “嗯。”
    “既然这么痛苦，要不我们一起杀了他，然后去见小怡院长妈妈好不好？”
    这种话，韩笑听的浑身发冷。立马止住了哭，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素雅姐。”
    “回答我。”
    “好，我们约定。”韩笑脑子里没有做任何的思考就答应了。
    “走吧，我们回家。”韩素雅跟小时候一样，牵着韩笑的手。记得她那个时候怕黑，一到了晚上上厕所的时候，总是会偷溜到她的房间里，拽醒睡梦里的韩素雅，让她陪着她一起去。
    离厕所比较近的地方，有一个灯坏了，晚上的时候只有那一段路很黑，别的地方都还好，韩笑恰恰怕的就是那一段。
    “姐姐。”
    “真拿你没办法，我知道了我带你去，我们走吧。”
    距离陈子谦坐在警察局的待客室已经有一天了，回忆这一天的情况，不免让他汗颜。徐晃简直就是豁出去了也要把他留在这里，吃饭说话上厕所，各方面都跟着他，只有一个理由。
    让他来给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冷天玉的事情需要给冷正启一个交代，他们这边可以说是骑虎难下火烧眉毛了，媒体还在不断的施压。警察局的气氛也不容乐观，毕竟那个老头子也正面出现了，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有什么事，说吧。”陈子谦看着徐局长说道。
    “子谦，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
    “冷正启的态度很明显，如果我们把人还回去了，接下来再查或者把人带出来，可以说不容易也是天方夜谭。
    你也明白，对方是什么身份的人。不说我们可以不顾虑他的身份，可顾虑的人有多少，我们心里还真没数，其实我早就怀疑他了。”
    “怀疑。”陈子谦皱眉，“什么意思？”
    “你送来的那个人有问题，是人为变得痴傻的。很不巧的是具体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药，我们这边没办法对症下药。
    徐晃的性格太着急，遇事容易冲动，这件事情我就没告诉他。”
    “就是你说了，他恐怕会直接过去抓人，结果就是再来一个敲山震虎。”
    “说的没错，很聪明，那你知道我另外的顾虑是什么吗？”
    “铁哥死了，他的验尸结果我看了。确实是吸毒致幻死亡的，不过不是常年吸毒的体质，血液里的量不多。也不能说这是别人杀他故意设的局，你们没证据。”
    “证据的话真的是没有，他去医院的路线很隐蔽，看起来就像是不想惹麻烦的意思。除了医院的监控探头里出现过，别的地方根本没有。”
    “很正常。”陈子谦手指捏着下巴轻轻敲击了桌面两下，“他肯定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是去威胁韩笑的。用裸照威胁她应该是为了她报案的事情，不过我倒觉得不太对。
    事情赶的太紧，也太巧合了点。不说我们这边没几个人知道，别人就更不能知道了，住院的第二天他就去，也太急了。”
    “应该说，有人在中间搅和，而这个人我们连他是谁是男是女也不清楚。”徐局长笑了笑。
    “别笑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已经搅混的水不介意它再浑一点是吧，毕竟这件事情不只是我们关系，不过我凭什么帮你。”
    陈子谦不客气的说出口了，讨论案件他可以说，毕竟拿了徐晃的钱。至于额外的事情，没有让他白干的理由，特别对方是这个人。
    (本章完)
第100章 心跳！ 哭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你会答应的，一个条件一个问题，子谦你觉得怎么样。”
    这句话听的陈子啥一惊慢慢站起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明知道他想知道什么，还用这种方法，耷拉着眼睑笑了笑，扯了扯嘴角活动身体的筋骨。
    “给我一个人。”
    “谁？”
    “月亮，她你应该带回来了。”
    “没问题，给他准备让他们。”话音刚落，徐晃推门进来，笑容变得诡异。
    理由一句也没有问，看着徐晃不怀好意的笑容，一记凌厉的拳风直接到了他的鼻子位置，两个人扎稳了马步拉扯在一起，不相上下谁也不会让着谁。
    “还行，能够的上保镖。有言在先，你只干一件事情抓着月亮，无论什么时候绝对不能让她动。”
    “很好，我知道了。”徐晃先松手，陈子谦跟在徐晃后面。先进了观察室，隔着透视玻璃看着里面的月亮，隔了一天精神状态好的多了。
    眼睛里的红血丝消失殆尽，徐晃先进去了。不知道在跟她说什么，不过看什么也没用月亮一点反应也没有，可以说冷静的吓人，陈子谦抬眼看了一眼手守在自己旁边的大苗，其余的两个人他都不认识。
    带着耳机时刻听着里面的动静，陈子谦侧头往大苗边上靠了靠，“你带着他们出去吧，这里你们不用管。”
    “不用管。”大苗一直忍着没发火，这么久了心里很清楚这些事情或多或少都是因为陈子谦的吊儿郎当。
    出手就是陈子谦的衣领，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力气不小，脚背弓了一点。
    “你全哪根葱，轮到你来发号施令。现在搞成了这个样子，你很舒服是吧，啊？”
    “我…”陈子谦笑了笑，一只手捏住了大苗的手腕。使劲捏一点一点拉开，过程是平静的，完全看不到费力的表情。
    大苗一愣，这么没厉害的人不多见。还是头一次跟他正面碰上，也不肯示弱，用力扯着胳膊往前抓。两个人僵持在原地，谁也不退让一步，明显的就是两个人都火了。
    大苗的表情是你想打，咱们就打。陈子谦是想打不是时候，他不指望别人可以谅解他，忍着火气道：“不算什么葱，还真能给你发号施令。这是你们警察局局长委托的，有什么事情直接找他。
    再不济你们能堂而皇之的解决现在的困境，别在这里跟我犯浑，你知道我什么人，一向看心情想管就管，不想管谁也没办法。”
    “是吗就凭你，还真高看你自己啊？”大苗被激的怒不可揭，抬起左手握拳就是一拳头，正对着陈子谦的右脸，完全不留情面。
    “大苗，放手。”这一声出现的很及时，打断了大苗的行动。
    大苗咬牙看着陈子谦，他莫名的看到陈子谦就感觉生气，想揍人。气的他揉后脑勺拍的脖子啪啪响，手指指着陈子谦就是说不出来。
    陈子谦无视了，扭头就走。
    “怎么样？”
    “不行。”
    “我们走吧。”
    再见到月亮她的精神状态同样不稳定，表情小动作也好都是透着一些东西东西，恨意。忍不住的，徐晃点头示意悄悄的绕过去到了月亮的身边。
    单单隔了一天，她关上囚服变得不太一样了。有一点是一样的，高傲的眼光和眼神，完全没变。陈子谦笑了笑，慢慢靠近月亮。
    “你来干什么？”
    “救你。”
    “呵呵，陈子谦你脑子有病吧，滚…”月亮怒吼出声。
    撕扯着手腕的手铐，徐晃吓了一跳。按住了月亮的肩膀，她这么乱扯会受伤。月亮比任何人都清楚陈子谦的来意，包括他想干什么。
    就是知道才这么火大，咬着嘴唇咬出血，嘴里一股子铁锈的气味也没反应。知道她也什么都做不了，任性的人活的比她自在要好，凭什么！！！
    “很生气。”陈子谦捏住了月亮的下巴强迫她松口抬头，冷淡的看着渗血的嘴唇，还真是有够恨他的啊？
    “也是你这样是什么也做不了的，一个杀人犯还能做什么？”
    “闭嘴，闭嘴，闭嘴啊！！！”月亮吼道。谁都不能这么叫她，谁也不行，谁也不行。因为她不是啊…
    陈子谦抬眼看着月亮，“闭嘴，做了还怕人说，月亮你很有意思。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不关心你在想什么，不过有一件事你肯定会很感兴趣。”
    “不，不…”月亮摇头想扯回自己的头，眼泪啪嗒啪嗒的砸在了陈子谦的虎口和手背上，她都已经放弃一切了，为什么还要来折磨她，委屈让她泣不成声。
    不是为了别人哭，是为了自己哭。看着陈子谦模糊视线，而陈子谦就这么看着不再说话了，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月亮一直悲悲戚戚的哭，不想听陈子谦说话的原因耐人寻味，说白了不敢。
    “陈子谦我拜托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滚啊滚啊。”她除了咆哮，也就这样了。
    “出现在你面前，月亮我再最后说一句，还来的及。”陈子谦抬眼看着她，每一个人都很关键，只要一个松口了，就够了舆论不攻自破。
    “来不及了，我看到你我巴不得杀了你。是…我就是你们眼里的杀人犯，你比别人都清楚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
    陈子谦叹息的摇头，“打破了平静，打破了固有的模式。这就是你想要的平静生活，不过都是一些泡沫影子，月亮你心里很清楚。你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这些还用我继续说下去吗？”
    “你来跟我讲道理，我问你凭什么。你是我吗？你知道我看着放弃了父母是什么感觉吗？其实我很讨厌现在的生活，我有时候都在想他们把我生下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家族，为了弟弟为了她们，为了一切的一切，可以牺牲的就只有我一个，我一个你明白吗？！谁也不会了解我，谁也不能明白我的。”月亮突然变得冷静，说话变得有条理。
    陈子谦松开了手，他真的很讨厌这个独自城墙倔强的孩子啊？恐怕答案不尽然。这个时代不是你哭就一定会有人给你温柔的擦眼泪，包括现在也是他们只是看着。
    没资格不适合，世俗的眼光全部都是原因，他们迟迟不动的原因和理由。做了一些事情是错的，因为自己莫须有的理由还必须硬着头皮上，才是最愚蠢的。
    陈子谦不可怜眼前的女孩子，相比较起来，比她生活在水深火热的人多了去了，可哪一个人不是在一直往前，简单粗暴的答案，不往前走难道困死在原地吗？
    这么说话也算是明白了，只能用自己的方法适应这个社会。这是他们第几次见面来着，陈子谦忘了，空气凝结，大眼瞪小眼。
    良久陈子谦说了一个字，“哭。”
    徐晃愣了，什么意思这是。看着陈子谦莫名其妙不是，闲的没事让人家哭什么，再说刚刚不是哭过了。
    月亮反差的居然笑了，“凭什么我为什么要哭，为了那些不想干的人。”
    陈子谦也笑了，有意思。不打自招，这句话也能用，道：“我就是让你为了自己哭，毕竟你父母弟弟死了你也不会哭，不是吗？”
    “你胡说什么？”月亮激动的咬着牙。
    生气愤怒，害怕。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果然是这样，有些东西潜意识里的东西更加直白干脆可以解答所有的答案。
    所有的事情全部说明白了，那些所谓的答案，不过还差一点…
    “胡说，我是说认真的。这不是你说的吗？牺牲你一个，那不就是说明了你只有一个人。没有家人父母弟弟，没有一切的一切，我承认了你说的话，月亮你应该高兴不是吗？你想要的认可。”
    “不是，不是，你胡说什么？”月亮变得语无伦次。
    “那是有还是没有？”陈子谦突然把手撑在桌面上，敏锐的眼光看着月亮。
    “不是，不是。”除了这个词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承认了那她就要承认她不应该出声，甚至不应该活着。那她现在在干什么，不…不…
    不承认，她要怎么办。可父母不爱她啊？是父母的原因吗？还是说是自己，可他们是爱弟弟的啊。好痛苦好辛苦，月亮的脑子里两股念头在打架。
    月亮痛苦的两只手抱住头，凄厉无力的哭声萦绕在房间上空，听到徐晃头皮发麻。这种精神上的刺激到底是为了什么，徐晃担心的看着月亮手要碰到她的肩膀。
    被陈子谦一把抓住，凌厉的瞪了他一眼。
    “我说过了，徐晃。”
    “你看她。”
    “看什么，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在干什么，再等等。”
    徐晃慌了，“我知道，你得告诉我你有多少把握吧？”
    陈子谦摇摇头这个谁也不知道，看着月亮也是紧张的，只要过去了这一段就行了。手捏着徐晃的手腕，一点用力，徐晃一惊，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紧张。
    这么一个赌博到底会不会赢……
    (本章完)
第101章 心跳！ 推卸责任的机会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疼、痛、无助谁能救救她。月亮抬起头看着陈子谦，她该怎么办。
    “救救我或者杀了我，求求你。不要让我想了…我不想想…”月亮的精神分崩离析，抱着头崩溃。一句话两个答案，距离精神分裂不远了，陈子谦松开了徐晃的手。
    “救你我办不到，杀你我做不了。月亮还是那句话还来的及自己的人生活成什么样子是自己说了算，取舍两个字对应的代价你比我清楚。
    看明白了，你觉得求救就一定会有人能救你吗？你只能自己自救然后往前走。”
    “自救你让我怎么自救，我想要要什么？”月亮用空洞的眼神看着陈子谦。
    陈子谦摇头，没用。这个孩子所拥有的高傲性，认死理的反应某些方面来说跟他很相似，徐晃看不下去了。
    “月亮你是个孩子，站在我这个位置看着你知道是什么感觉。跟看一个小孩子没有分辨是非能力，乱来的孩子。
    我们俩会在这里你也清楚，说明白了我们不会百分之百相信你。暂时扣押你是我们的任务使然，证据我们肯定会找到的，而你会因为你包庇罪犯付出代价。十八岁了，你该想想了，我见过比你的人生更难受的人，他也同样活出了自己。”
    徐晃看了一眼陈子谦，后者没什么反应。区别是什么，一种人是会闷不做声的接纳所有，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式活下来。一种人是生活在阴影里自怨自艾也不愿意拿起手电筒照亮黑暗，不厌其烦的重复自己悲哀的生活。
    担心的同时徐晃也在生气，这不是也是一种变相的任性吗？有人已经死了，她们还在妨碍他们查真相，校园暴力事件牵扯出来没完没了的事情。
    知道徐晃在想什么，陈子谦也不打算磨叽了。
    “我没那么多时间考虑你的任性妄为，小然死了还有一个人死了，她母亲你知道吗？”
    “不知道。”月亮死也不松口精神上的疼痛让她已经没有清晰的思考能力了。
    “很好，莫子认罪冷天玉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小然的死也是她干的，这个事情你不知道吧？门外聚集了整个襄城市的记者在要说法，释放你们。”
    陈子谦说的很平静，视线变得很敏锐。弦外之音很清楚了，不是她认下了没事就够了，迟早会闹得人尽皆知。
    两个答案几乎脱口而出，如果警方正面回应了，那么她会变成人尽皆知的杀人犯，这种方法肯定也会连累的家里人不得安庆，不回应事情也会越闹越大。
    到了最后就是按照她想的那个样子保住了家人，也不能从社会舆论里保住他们，那她现在在干什么。更重要的是莫子，月亮握紧了双手，她接替了她的位置。
    有意识无意识的，牺牲两个人真的有必要吗。月亮变得纠结，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陈子谦，这的确是她的一个机会。只要把责任全部推到莫子身上就行了…
    狠心咬牙看着陈子谦，随手抹掉脸上的鼻涕眼泪。“我交代。”
    陈子谦笑了笑，这才是他的目的。达到了，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意外，推卸责任的机会，徐晃一惊走到对面敲了敲镜子，坐在了月亮的对面开始审问。
    “小然你认识吗？”
    “认识，我们是同学。”
    “什么时候认识的？”
    “三个月前。”
    “因为什么事？”
    “她被高利贷逼债让天玉碰上了，天玉给她还了高利贷，我们自然而然认识的。”
    “欺负她的事情是真的吗？”
    “是。”
    “有理由吗？”
    “有，因为皓月。天玉挺喜欢长得好看的男生的，只要是她认为看的上眼的都会用各种办法赶走身边的女孩。”
    “用什么样的手段？”
    “用过篮球砸过，还用过油漆打过巴掌，还找校外的社会人士帮过忙欺负她。她说，‘她得不倒的谁也别想要。’”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没有了。”
    “小然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来顶罪。”
    “我自愿的。”
    徐晃皱了皱眉，这个原因她不想说看的出来。陈子谦抬眼看了一眼月亮，“冷天玉和小然之间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别的更大的过节。”
    “没有了。”
    徐晃一愣，接话问道。
    “她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事情跟你们有没有关系？”徐晃冷了脸。
    “有，是天玉做的。”
    “推的很干净啊，说清楚。”
    “我们撞伤了她的头，慢慢扶着她慢慢滚下楼梯的。这件事情上是天玉逼我们做的，小然我真的不清楚她为什么会死，不过肯定会跟天玉有关系。”
    “很肯定，不怕他们家里人为难你？”陈子谦看着月亮。
    徐晃一拍桌子站起来，心里知道是这么个答案，亲耳听到就不一样了。
    “她跟你是同学，你们有多大的仇这么狠。”
    “同学，所有人都是同学。是我没成年听错了，还是你一个成年人知道的少，学校看起来很平静其实只有在里面的人才知道过的多难受。
    一个胖女孩我们不熟，我们也不欺负她。别的人会用很难听的话讥讽她，死胖子、死胖妹，推她摔倒就说是玩游戏，你不会生气吧？用这种反问来羞辱别人，还不许对方生气。
    你见过一个双腿膝盖已经受伤女孩走路别别扭扭还得笑着说我没事。是，她会哭她会躲在没人的地方偷偷的哭，这就是现实。悲天悯人什么时候都会输给嫉妒心，我也很嫉妒天玉，打心底的是讨厌也嫉妒。”
    月亮一口气说完了全部想说的，用别人的短处取笑得到乐趣这种事情本来就属于爆力。她们可能是身体上的欺负别人，心理上的欺负别人比她们更严重。
    中立的看也算是冷眼旁观，已经这样了还装傻，那是有多没意思。
    徐晃听得一愣，这个女孩是用自己的方式在说服他。不舒服的皱眉头，按着脖子看着她，这种事情他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陈子谦抬眼看着月亮，“她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你说了这么多我也不想知道你心里的意思是什么，我也不感兴趣。”
    “是，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可以说是冷眼旁观的冷暴力。”月亮突然笑了笑。
    看的人毛骨悚然，这个女孩冷静下来之后的说话方法也好，怎么也好都能让他们接不上话。陈子谦的视线变得冷淡，还真是小看了她。
    “我本来就不承认我是个好人，别用你的小聪明来这这一套，冷眼旁观的冷暴力你心里清楚，在场的人谁是真的冷暴力，你心里比我清楚。
    月亮，该说的说不该说不说。你清楚那个女孩子被别人欺负了，帮不帮忙是你的事情，拿着她做例子，提醒你一句这是语言爆力。”
    反击的漂亮徐晃束起了大拇指，不经意的笑了笑被陈子谦一个眼神扫过去尴尬的笑了笑。该交代的交代完了，该做别的事情了。
    不用她说也肯定会派人监视，陈子谦捏着下巴看着徐晃。
    “让她跟皓月一起回去吧。”
    徐晃一愣，“这个时候出去。”
    “该说的说不该说不说。”陈子谦用一句话提醒了，借口可以随意让这些孩子们发挥，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冷天玉的问题，视线看了一眼徐晃。
    没想到她还会来这里，韩笑看着进来了一次就觉得恶心的地方，抱紧了胳膊犹豫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道别。
    “你来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韩笑听的很清楚回头看。男人笑了笑，手里还是习惯性的提着电脑，韩笑不认为这一切是巧合，没有任何的表情和反应。
    “跟你没关系。”
    “的确，不过我也帮你了，不该说这样的话吧。”
    “帮我？”韩笑警惕的看着男人。
    “裸照的事情是我做的，你不是也如愿让铁哥付出代价了，不过就是没想到那么简单就死了，你是不是觉得亏了。”
    “你…是谁？”韩笑表情凝结，她已经打算破釜沉舟了，确实有那种打算。他怎么知道？他哪里来的照片？
    男人笑了笑，没说话反而推门进了旅行人的店里。韩笑只能匆匆的跟上去，见到他熟络的坐在吧台，那个女人在给他斟酒。
    女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韩笑，什么也没说就又嬉笑着跟他调情了，看到韩笑作呕恶心。身体比脑子的反应更快，抓住了放在男人面前的酒杯，整个泼在了女人的脸上。
    看着她惊诧的眼神瞪着眼睛，红色的液体一滴一滴砸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冲出来。对着韩笑就是清脆的一巴掌，整个过程发生的很快就结束了。
    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韩笑的内心变得很苦涩，她就不应该来这里，还不等她张嘴一句刻薄的话，带着刀子狠狠的扎在了她的胸口，抽痛。
    “赔钱的货放着客人面干什么？看不惯我就给我滚。”女人指着大门口吼道。
    “只是生了我，没养我你这么大的自信还能指责我吗？”猛地回头就是一巴掌，打懵了女人。
    (本章完)
第102章 心跳！ 裂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韩笑知道自己不是圣人，不怨恨她做不到。忍不了她只能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口，可是…这个女人让她忍不住鼻酸。
    也是生了她的女人，要说别的复杂情绪没有，那不可能。没有她她跟姐姐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这个姻缘相遇。
    该怎么办…垂在身侧的手还在颤抖。韩笑张了张嘴哽咽的看着女人，“我不知道你名字，我是来道别的。我不会喊你妈妈，我也是来断绝关系，过了今天我们形同陌路，这个地方摸永远不会再来。”
    韩笑决绝的转过了身不去看，两只手捂住了想哭出声的嘴巴，挪动脚步。
    “等等。”女人的声音，“美玲。”
    说这句话的感觉是气氛的逼得，美玲回头看只能看到韩笑的后背，动了动手还是放下了。这样的生活对谁都好，有她这样的一个妈妈只会让她痛不欲生。
    还不如做一个孤儿，说的没错抛弃是她的选择。也是打心底的选择，美玲比任何人都清楚，都明白想要什么？
    韩笑愣在了原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闷头跑出了大门外，从未停下来，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大哭特哭。
    一双手从背后圈在身上，温热的感觉熟悉气味。韩笑突然转身扑进了他的怀里，陈小浩来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来，在这一刻她很感谢他会出现在这里。
    明明她已经那样去伤害他了…
    陈小浩只是轻轻拍拍她的背脊，“没关系…没事的…”
    听到他的这句话她明白他们恐怕没办法摘干净了…
    离开了…女人愣怔的看着敞开的大门，头疼的撕扯头发。跟那个时候一样，抱着襁褓里的孩子，男人的那声‘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娶你，对不起那个孩子我也养不起。’
    发了疯的质问为什么理由，孩子还在哇哇大哭。她伸出手拉扯着男人的密码箱不让他走，结果那个男人打了她还没出月子的她。
    一模一样让她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摸出来香烟大口抽起来，一直到了一根烟抽完才冷静下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走到男人的身边，美玲魅惑的笑了笑，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只是想好好的活下来，独立的活下来…
    男人任由美玲的身体贴在自己的身体，也不打算拒绝。没说话拽住了女人的手腕一拉，整个人把她抵在了吧台上，指尖怜爱的划过女人的肌肤。
    刚满四十的女人保养的好看起来像是三十岁的模样，不会让人下不了手。手拉掉了肩膀上松垮的肩带，笑了笑，“还真是妈妈，很合格。”
    “怎么你也看上她了，不好意思。跟你看到的一样睡我可以，她不行…我跟她没关系。”美玲的手环在在男人的脖颈上，空出了一直手大拇指食指轻轻磨砂，不是熟客她得先确定钱。
    男人笑了笑，放出来一张银行卡在女人手里。
    “这里面有三十万，是不是什么都可以买？”
    美玲笑的很开心紧紧的握住了银行卡，顺手丢在了吧台下面，重重的点头。他还能要什么，不就是那些她用来换钱东西。
    “你的命也可以吗？”男人笑的更开心了。
    美玲听的浑身血液凝结，随即摇摇头推搡了男人一把，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送上了唇瓣。轻轻的舔舐男人的，手熟练的脱掉男人的西装外套，整个过程都是机械的。
    一直到腹部被针刺的疼，才猛地推开了男人。男人面无表情的带上了白色的皮手套，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一个手帕，里面抱着一把崭新的手术刀。
    美玲才反应过来，那句你的命也可以吗？是真的。
    “你想干什么？”美玲感觉腿发软让她意识到了那个注射器里面的东西肯定是什么特殊的药品，强打起精神，转身捞住了桌面上的开瓶器，两只手握住指着男人。
    男人抬起右手手指轻点嘴唇，“嘘…我把人带过来给你看了不是吗？”
    “你胡说什么？”美玲瞪大了眼睛，回想到了几天前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带着公文包闷不做声的坐在吧台喝酒，到了之后他走了留下了钱还留下了一张纸条。
    ‘交易，等价兑换。’六个字，什么也没说，说白了就是单方面迫使她跟他做交易，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
    一个腿抖跌坐在地上，美玲奋力的想站起来，扒拉着椅子手上没力也起不起来，眼睁睁看着他走过来，亮起了手里的手术刀。
    “你的运气还真不好，不过也能说好。毕竟你女儿也是死我手上的，对吗？”
    美玲一惊手里的开瓶器掉在了地上一弹不知道扫到了哪里，狼狈的想找到也找不到，直到被人送在了眼前。
    “不用这么惊讶，很正常冷静点。”
    “你在胡说是不是？”美玲红了眼眶看着男人怒吼。
    讨厌归讨厌她始终认为是自己的孩子，毕竟是她孩子，至少落地的那一刻她们也是她期待下出生的。一直到了最后被哪个男人抛弃，说养不起这两个丫头。
    她才恨她们的，她们剥夺了她的幸福，全部的全部。
    “胡说，我用的着胡说吗？你大女儿的心脏小女儿身上，还是我做的手术，看到了吗？就是我手上的这把刀一点一点切开了你两个女儿的胸口皮肤。
    怎么形容那？轻轻一划红颜色的鲜血就混合在一起了，一个活下来的同时要了另外一个的命。你看着一个迷迷糊糊要睁眼的时候，一个的呼吸机完全断掉仪器响着说明身体机能完全停滞，那种时刻还真伟大，让人想多看几次。”
    男人癫狂的笑了笑，早在成了冷正启的私人医生开始他就已经疯了。还好冷正启满足了他所有的想法，研究也好充足的资金才能为所欲为，对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人前的君子，背后的魔鬼的他也是。那种掌握着别人的命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而现在他还有一个伟大的目标。
    亲姐妹之间可以不用做任何的匹配就能移植手术，那么跟她妈妈的匹配性怎么样，所以他需要这么一个女人，出现的契机想做的已经做完了。
    那么剩下的就是他伟大的学术研究了…
    美玲已经恐惧的瞪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脏她们还有心脏病吗？为什么我不知道？你想怎么样？”眼神开始变得模糊。
    “你怎么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很高兴啊。同卵双生的姐妹，感应力很高。咽气的那个最后说了一句什么吗？‘让她活下来。’
    我看到了就这么扯着我的衣角她居然还在笑，说什么活下来。这只是一个手术懂吗，能得到结果的只能是我，是我说了算。
    也是她求我了，我就让她活下来了，还带她来看你了。你们两个只有碰面了才能确定你是不是真的，你的反应真的是给了我动力。
    这么久了还知道两个的辨认方法，美玲你真的很棒，你放心我让你们三个绑在一起活着，不会让你死了的。好了闲聊结束，把你的心脏给我吧。”伸出了手。
    美玲往后蜷缩着双腿想躲过去，眼神无意识的看着门口。猛地用力推了一把椅子趴着往前走，脚腕被人用力拉住，美玲忍不住尖叫出声。
    后被人压在背上一双手捂住的她嘴，意识最终扮演着涣散，眼前一黑。
    李薛松开了手，漠然的看着女人。走到了大门口关上了门，扛着女人上楼。没错他想要的就是她的心脏。那个契合度那么高，这么再换一次有意思很有意思。
    噔噔的脚步声回荡在这个空无一人，无助的女人后半生所有的人生。
    “姐姐是你在为我哭吗？”看到了半边脸流眼泪的韩笑，李薛简直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很兴奋特别兴奋。
    她们两个变成了一个人，某些地方被同化了。到了那个学校更加明显了，会不会出现第二种人格，会不会出现人造的双重人格，李薛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终于插手了，也发现了微弱的痕迹。可惜另外一个太温柔没有什么剧烈的刺激能让她可以觉醒，李薛失望的不行，现在他的机会到了…
    不停大哭的韩笑感觉胸口不正常的抽疼，疼得她不得不深呼吸，脸色发白。眼底都是脆弱的神色，吓得陈小浩不得不背起韩笑绕着巷子走，走大路害怕被人认出来，只能走小路。
    韩笑感觉到额头上的冷汗模糊了眼睛，发酸发涩很难受，闭上眼睛的同时说出了一句话。
    “送我回天空收容所。”
    陈小浩一愣点头了，“我知道了。”
    陈子谦已经做好了准备，透过监控房的摄像头看到了门口的情况。两个孩子的应对方法还不错绕过去了，他才从后门出去。
    这么长时间手机上没有任何的消息这点让他在意，任雪樱居然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不对劲…头一次往回打了一次电话…
    (本章完)
第103章 心跳！ 美梦初醒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叮叮…’什么声音，任雪樱迷迷糊糊的听到了敲打的声音，头疼欲裂的睁开眼睛。周围漆黑一片，一股子潮湿颗粒味，什么也看不见。
    难受的眨眨眼，蹭到了什么东西。发觉眼睛是块布，勒住了眼睛。任雪樱动动手腕，两只手剐蹭的疼，脚也动不了了，恐惧的感觉袭来。他不在这里的感觉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为什么？”
    “我想知道王珂到底是为什么死了？任雪樱你不稀罕的东西，就是我这辈子最想要的东西。”
    任雪樱愣了愣，“他不是东西，他是人。王珂他不喜欢你你也知道不是吗？我们认识的也很久了，他就是活着你他想要的你也给不了，你明白吗？他死了我也很难过的，可这些都不是我想看到的啊。”
    “那又怎样？”严萌粗鲁的扯掉了眼睛上的黑布，任雪樱艰难睁开了眼睛，不适应的看着刺眼的光线，看到对面女人眼底的落寞。
    痛苦还有那些说不出来的苦楚，任雪樱动了动嘴始终还是没说出来话。
    “你知道一种叫做粉丝的东西吗？有些时候远远的看着他只要他幸福就够了，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差的很远…”
    “那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任雪樱不解的问。
    “执着，或许吧。”严萌望着远处，“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很幸运叫了很久要拆的地方始终还是保留下来了，我以前工作的地方。”
    “你们之间美好的回忆也在这里吧？”任雪樱沉默的看着严萌，执着一段完全不可能的感情看起来很可悲。比想要还得不到还难过，两个人都变得沉默。
    直觉能知道她想干什么，任雪樱鼻酸的看着纤瘦的肩膀，她已经要做覆水难收的事情了。跟着陈子谦这么久了，一个人最后变得越癫狂，说明已经是穷头陌路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放弃了。
    连自己不经意的哭出来也不知道，“你的名字？”
    “严萌。”
    “严萌，我知道他死了你难过，可是你这么做不对。大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是有理由的，冷静点这些事情跟你都没有关系，放弃吧放弃他。”
    也许这么说残忍，任雪樱更想帮她。
    “放弃吧放弃他。”严萌不解的回头看着任雪樱，“为什么？人都有执着的东西，你为什么要让我放弃。闭嘴…他马上就要来了。”
    他？任雪樱一愣，表情变得恐慌。“陈子谦，你想干什么？”任雪樱慌张的撕扯身上绑着的四肢，钻心的疼也不停下来。
    “你冷静点，这件事情跟他没关系。”
    “没关系，你放屁。”严萌锤了锤胸口。
    陈子谦抬眼看着这一片废墟的位置，随手捡起了地上的一根木棍拿在手里，转了两圈很顺手。握紧看着手机里的位置往前走，刻意给他开了位置共享，不用说也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兜兜转转听到了说话的声音，“你们俩是情侣吧？你是喜欢他的吧？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是你，陈子谦死了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不想知道吗？别装了？你也会。”
    严萌字字中肯，看着任雪樱。
    任雪樱心虚了，不自觉的吞咽口水。她很了解自己，不知道她也一定会用自己的方法找到答案。微微就是，她要是不是那么执着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些让她痛苦的事情了。
    那些根本不想要看到的事情，任雪樱红了眼。
    “他如果死了，我也会跟他一起死。”任雪樱最终说出来了一个答案，理由她没有说出来。
    陈子谦感觉手心冒汗，心脏露跳了一拍。人类如果没有羁绊没有感情活不下去，有了羁绊感情往往伴随着刀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失去了一个人就活不下去这种事情不可能，地球还在转。拥有了这种想法的人只有一种人，心态脆弱的人，内心强大的人不会变的这么轻浮容易受到影响，陈子谦愣在了原地。
    严萌笑了笑，“来了就出来吧，陈子谦。”走到了任雪樱的后面一手勒住了她的脖子，没错她的目的就是答案，不达目的誓不罢。
    任雪樱脖子一疼，窒息感让她皱眉头看到了隐约的人影。他来了，她很放松。
    陈子谦看着严萌的眼神变得凌厉，捏紧了手里的木棍。“严萌，放手劝你一句不要往前了，你会死的。”
    “死，我不怕，我只想知道答案。”
    “你这是绑架，是犯罪。”陈子谦完全不打算后退的往前走。
    严萌一惊手上越发的用力，任雪樱顿时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眼神变得模糊，逼得陈子谦不得不停步。
    陈子谦皱眉看着严萌，这个女人还真不能小看。之前就应该处理清楚，想知道的就死那个时候的真相，不过她真的想知道的是真想吗？
    “放手吧，我告诉你。”陈子谦松口了。
    严萌松开了手，松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任雪樱，赌一把他能为你做到什么份上好不好？”
    任雪樱一惊猛咳嗽的瞪大了眼睛，随即被捂住了嘴巴。她想干什么？这个时候她想的是陈子谦你还会变得自私是不是？会离开的是不是？对着陈子谦拼了命的摇头，陈子谦看清楚了，不过这个时候走了，还真不行。
    该解决的还得解决…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想知道你在想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不过严萌我最后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王珂死了黄跃升杀了他的，认识黄跃升吗？”陈子谦犀利的反问。
    对于折腾他的人，向来他不是个好人也不会轻易饶了她，男女都一样，视线敏锐的瞪着严萌。
    严萌的脸色变得煞白，眼底都是不敢相信。
    “他们都是朋友，不可能你说谎…”严萌摇头怒吼。
    “不可能。”陈子谦的视线扫了一圈房子，地上都是碎石块，能证明存在痕迹的就只剩下了发白的残留海报，陈子谦揭掉了墙上的海报变得七零八碎，仅剩下的痕迹也消失了。
    “你想留住的东西不是已经全部消失了，严萌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已经消失的东西已经回不来了。这家奶茶店存在多少年了，有二十年了吧。
    应该是你们毕业的同时它就被打上了拆迁的打算吧，你认识的只是那个时候的奶茶店不是吗。你认识的王珂同样也只是那个时候的他，胆小懦弱不是你能说的借口，他死了不代表你就有资格评断他过去的人生。”
    陈子谦扔掉了手上的棍子，一个女人的瞎胡闹而已那个东西用不上了。严萌呆滞听完了陈子谦的话，潜意识的意思不过是提醒她，‘你不过就是别人人生里碰到的一个过客，陌生人，有什么资格现在来摆出来存在感。’
    这句话陈子谦没说，严萌听出来了，她摇头想忘记那些话。想当做完全没听到，可是有些东西不是无视了，就不存在的。
    严萌怒气冲冲的看着陈子谦，“你凭什么来提醒我，凭什么？”
    “凭什么？我也认识王珂。那么我想问你了，我是不是应该算比你认识的深…”
    “闭嘴…”严萌松手捂住了耳朵，早已经泣不成声。
    “我是不是自定义的回答你一句，他不喜欢你他厌恶你…”
    “闭嘴…”
    “讨厌你…”
    “闭嘴…”
    “你就是个令人作呕的女人。”陈子谦说完了。
    “闭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严萌瘫坐在地上痛哭出声，她所有的勇气都是幻想来的，幻想破碎了她就什么也不剩了。
    不是人不明白自己的立场，现世是血淋淋的比任何人的话语都有力度。第一次陈子谦放过了她，没说给过了一次机会。第二次逼得他不得不说，不知道别人心里怎么想的乱说话，那是愚蠢。
    王珂死了，正因为死了才不能借着他的名头乱说话，无论是什么都是诋毁。陈子谦看着呆滞的任雪樱很安静，走过去解开了她脚上的绳子。
    后面的绳子刀子一割断裂，看到后面的严萌抱着头身体蜷缩成了一团。他们都变了，早就不是十八岁的时候那个身心俱疲的少年，不是那个为了生计奔波的励志少女。
    时间改变了一切，还在不停的往前走。严萌最后的咆哮在陈子谦看来不过就是一个任性的小孩子在争宠，想要糖吃，可那颗糖原本放在了高处她够不着，能够着的时候已经没机会了，那颗糖掉进了大海里永远找不到了。
    不过是在后悔自己的人生像是缩头乌龟一样的活着而已…
    会可怜她吗？并不会，人生打脸了一脸灰是要教你变得更好，更好的活着。陈子谦蹲下了身子，抱起了严萌，“想死吗？”
    陈子谦直接冷淡的说。
    任雪樱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陈子谦在关心一个陌生的女人。
    严萌点头，“好想死，可是我不能，我除了他还有重要的的人，所以我不能…”严萌除了痛苦什么也没有了，美梦初醒。
    (本章完)
第104章 心跳！ 星光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看着周围所有的一切，严萌知道自欺欺人的人只有她一个。过去永远成为了过去，而现在她必须要一步一步往前走。
    美梦初醒这个答案很合理，陈子谦看了一眼任雪樱。我会跟他一起死这个答案只能是想想而已，人不只是有自认为那一个重要的东西，还有别的羁绊情感价值。
    任雪樱感觉这一刻的自己很渺小，错事也做了，理性的人还会从错里面找到正确的路。那一句话她把自己看的太轻了，太不尊重这个世界了，妈妈生下自己的时候是带着期待兴奋一切的一切，她把那些她所有珍贵的东西丢弃在哪里了。
    为什么她现在变了，轻易的说出了死这个字…
    陈子谦摇摇头，拉起了严萌。
    “什么都好，活下去。如果没有理由，就恨我怨我害死了王珂，活下去。”陈子谦松手了。
    “为什么？”严萌奇怪的看着陈子谦，揭穿了所有，哭也无法遮掩她的心情了。
    “恨我的人不在意多你一个。”
    多她一个，严萌讥讽的笑了笑。心里有了答案，陌生人就是陌生人，蛇就是蛇根本不会有任何变化。他们一点也不为了死去的人想，严萌居然笑出了声。
    陈子谦松开了手站起来，女人的脸比翻书还快。上一刻精神崩溃的大哭，下一刻就找到了自己的活法，一种执着过去还有另外一种，还真不应该多管闲事。
    耷拉着眼睑，表情也变得不爽。火大的不行，对方是个女人，他无数在提醒自己，今天的事情还不能闹大了。
    “不用了，我跟你没什么关系。我做这些只不过希望大家还记得那个人，他曾经存在过，我不用施舍，恨你没必要。
    活着还是死了任何一种间接的感情，加在你们身上都是对他的羞辱。”
    “你怎么还不能醒一醒，他不喜欢你知道吗？”任雪樱也忍不住了质问，为什么女人碰到了感情都是义无反顾的。
    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然后那会做什么。绑架的事情她也做了，这么结束，说实在的她根本没有信心，还有恻隐之心害怕她会做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今天的事情我不后悔。”
    “你不后悔，他已经不在了，你这么做真的很难看你知道吗？”任雪樱火了大喊。
    不说绑架她的事情她不生气，这件事情就忍不了了。
    “起码我知道谁害死了他。”
    一句话问的任雪樱词穷，回答不上来看着陈子谦。
    陈子谦叹了一口气看着严萌，“这件事情跟我们没关系，今天的事情到此结束我还能饶了你，不然你知道的，绑架意味着什么。不用我多说了，用犯罪证明你爱一个人，太恶心了。”
    陈子谦丝毫不客气的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严萌站的位置其实就是一个三岔路口未来谁也不知道她会怎么走，不过那种消失了才出现刷存在感什么的，真的让人反感。
    这个答案严萌不以为然，痴痴的笑了笑。“我会看着你们，一直看着让你们永远记得他的存在，就算别人不记得你们也要记得。”
    严萌眼底的淡漠透过眼镜也让人不寒而栗，任雪樱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这种透视一样的视线她不喜欢。
    这个视线陈子谦一惊，不语拉着任雪樱就往外走。要说之前看不到她的杀意，现在着实感觉到了。得到了答案，知道是黄跃升杀了王珂那又怎么样。
    黄跃升毕竟已经死了，这个答案对她没什么用。她要的是活着那个能让她继续追逐王珂脚步的理由，而这个理由恐怕就是他们两个了。永远记得王珂的方法有很多种，包括一种如果他们死了新闻恐怕会大肆报道这件事情。
    在这个社会上画出来一丝痕迹，严萌在选择报复的人选，她的目的已经定了。
    任雪樱看的脸色发白，恐惧让她止不住的颤抖。一个不小心被地上的砖块绊倒，膝盖火辣辣的疼。陈子谦放满了脚步，准备把任雪樱扛起来。
    肩膀上一疼，一只飞镖就这么出现在了眼前。原本悲悲戚戚的女人爬在了那个屋顶上，一只特殊的气枪正对着陈子谦的头。陈子谦一惊趴在了任雪樱的背上，后背麻木的疼。
    严萌淡漠的看着下面两个人影，她确实不能死。只要杀了他们离开这里就好了，她要做的就是让人记得他们，让他们永远用这两个人记得存在的一个人，王珂…
    拥有气枪不犯法，这点陈子谦倒是没算到。还真不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了，看了一眼任雪樱，脑子里飞速计算，射程没有那么远还有机会，压低了声音。
    “快跑，出去找徐晃，记清楚了。”
    任雪樱被吓的瞪大了眼睛，“对不起，是我害的你。陈子谦…没事吧。”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哪里。
    陈子谦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这个时候不是担心这些东西的时候。陈子谦的手抖了抖感觉发麻，撑起身拉起了任雪樱。手用力的按了按任雪樱的手心，任雪樱犹豫的看着陈子谦。
    她不是不懂他的意思，可是更害怕出事，万一…这个万一让任雪樱的手抓的更紧了摇头拒绝，“我不要，我不要一个人走。”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不客气的抽回了手。
    “看清楚了我是谁吗？这种脸不要对着我。滚…”
    任雪樱懵了，“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滚…”陈子谦冷声冷语又来了一次。
    任雪樱不满的瞪着陈子谦，就算是赶她走也没必要用这种方法吧。顾不得膝盖上的伤，就跑。没事的，没事的…他肯定没事，她很相信他的只能信了。
    陈子谦同时也往边上跑，他在赌严萌对谁的恨意比较大。毫不意外是他的，不然她不会留着任雪樱的命，等着他过来再处理。
    严萌又扣下了扳机，一次一次重复着机械的动作。一直到那个人影摔倒趴在了地上，才随手丢了手上的气枪，跑下来查看陈子谦的情况。
    脚尖踢了陈子谦的腹部整个翻过来了陈子谦，胸部扎着一个飞镖，地上散落着零散的几个。严萌笑了笑，记得的方法，你们都错了。
    严萌晃荡着身体一步一步往前走，她的目的地还存在着，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最后的两通电话。
    一通给了人生最后一个人，其实并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在一周以前离开了这个城市，拨通的电话总是嘟嘟的回音，并没有人回应。严萌挂断了电话，第二个人打给了社长。
    “社长…”
    还不等严萌把话说完，“你个死丫头滚哪里去了，还不快给我会来干活…”
    严萌也打断了社长，“加布教堂，我给社长一个头条新闻，标题就写成‘一个神秘的女人所做的痴梦。’”
    “你在胡说什么？”
    “没什么，今天的天气很好。社长知道吗？我的梦想在十天前就已经破碎了，支离破碎。”严萌挂断了电话，碰了手机。
    一步一步往前走，好像看到那个时候的自己。
    兴冲冲的跑回家，“妈，我找到了我的梦想，我要成为记者。”
    “是吗，那你要加油。”妈妈脸上那个不自然的笑容，很牵强。看着家里的情况在犹豫，说白了她们家真的很穷，是真的。
    “嗯，我会努力的。我告诉你啊，我有一个很大的梦想。”
    陈子谦按着太阳穴跟在严萌后面，这么一点迷药真正的放倒他恐怕不容易。陈子谦开了手机共享位置，小浩…一步一步跟上去。
    严萌进了一家美发店，大概有半个小时才出来的，出来的严萌让陈子谦一惊。白纱，婚纱到脚踝一字肩的样式，原本四眼妹的形象颠覆了陈子谦。
    很漂亮是陈子谦第一时刻的直觉，严萌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陈子谦凌厉的看着开走的车子，也拦下了一辆车上车。
    “加布教堂。”
    姑娘今天结婚啊，恭喜恭喜啊。”司机笑着说，还是头一次拉新人啊。
    “嗯，是啊。谢谢您的祝福。”严萌笑的很开心，他们马上就要永远在一起了，跟一个代嫁的女孩子一样的忐忑不安，我真的要嫁给你了。
    徐晃接到任雪樱的时候被吓了一跳，这么狼狈一看就是发生了事情。
    “加布教堂，加布教堂。”任雪樱拼了命的喊这个名字，“她要是杀陈子谦，一定会在那里？一定会。”
    “她？你说的是谁啊？”徐晃迫不及待的问。
    不等徐晃做完全部的反应，**小浩的画面让人惊讶。记者急匆匆的撤走了，徐晃感觉到了不对劲。说不上来的不对，听到了一个名字。
    “严萌。”
    “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出发。”
    嗯，任雪樱点头两只手紧张的抓在一起，别的她什么不知道，只能做到这些了。
    陈子谦一路上也不安定，觉得不对领。不说他并没有完全猜到她的目的，地方已经到了，严萌下了车。
    (本章完)
第105章 心跳？ 独白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什么也没有…陈子谦抬眼看着走的趔趄的严萌，两个径直走到了熟悉的地方。
    王珂的墓地，陈子谦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还是想死说白了，穿成这样来这里。
    “他们在那里？”一声兴奋的喊声。
    陈子谦一惊回头看，七八辆黑白色的纯色箱车，陆陆续续的下来那些**穿着工作服的人，胸口写着新闻。陈子谦看着严萌，严萌只是笑了笑。
    “这跟你没关系，陈子谦。”
    “冷静点。”
    “我很冷静，我想嫁给他。”
    “他已经死了。”
    “我知道，无所谓了。知道吗？一周以前妈妈走了去追随了爸爸，而爸爸一年前就去世了，走的时候很开心。我重要的人都在那里等着我那，我很幸福…”
    “神经病，严萌提醒你一句。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别说你现在脑子不清楚，灵魂这种事情是不是完全可信科学的你心里。”陈子谦说话的速度快了点。
    一旦对方的人跑过来他就没机会了，陈子谦神色凌厉的看了她一眼，真的不想多管闲事。不过这么看着她死，还在这么多媒体的灯光下，他还真做不了。
    往前走了几步，严萌笑了笑。要知道会变成这样，抬起了手。
    “你不喜欢多管闲事，陈子谦你回去吧。这是我的原则，你不能拦着我的。”
    “要死也不能在这里死，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在这里死了，你会被大家当成什么。执迷不悟的蠢女人，执着一个死人，别人不会祝福你，只是骂你明白吗？
    把刀放下，不然你没办法回头了。”
    已经有人走到了陈子谦的边缘，新闻社的社长看个严萌的眼睛发亮，这是现场取材，看着严萌按下了按键。
    陈子谦心一惊晚了，来不及了。看着被团团围住的严萌还在笑，心里一股子无名火上来了。急迫想死找他干什么？还绑了任雪樱一起过来。
    “你为什么要自杀？”
    “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你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
    “这里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个又一个犀利的问题，完全没有人考虑到这个人是会自杀的。没人挽救这个女孩子，想要的就是头条新闻。陈子谦很清楚，这么走了一步逼得自己已经完全没有退路了。
    严萌居然一个人走到了墓碑的边缘，对着它静静的下跪磕头结束了才慢慢的起来。整个过程都是笑脸相迎的，完全看不出来她是想死的人。
    面对镜头，严萌很开心，那天也是兴奋的睡不着觉，脸前看到的就是王珂的笑脸。从那以后开始她的衣柜里多了一件了见不得光的东西，白纱。女人一生中最漂亮的时刻就是穿上白纱的时刻，她也想拥有最美的时刻。
    穿个那个人看，所以走了这一步。
    那些问题她一点也没生气，只是笑着坐在了地上。跟代嫁的新娘一样，浅笑的看着所有人娓娓道来。
    “十八岁，最美好的年纪。我碰上了最美好的一个人，他是转学过来的。同时过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叫黄跃升一个叫李微微。
    他们三个人是朋友是发小，也是感情纠葛的开始。十八岁最青涩的感情，我曾经看到过李微微出入那种地方。所以我们成为了朋友，毕竟我是第一个义正言辞的去阻止她的人。可是…”严萌苦笑了一下。
    “她很讨厌我，藏了那么久的感情被暴露在了阳光下。所以学校里的人叫我丑女死胖子，我知道大家心里很清楚是谁说的，可是因为我丑大家全部忘记了我是受害者这件事情。”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这个时候说这些事情还有什么意思。
    “我变成了人人可以欺负的女孩子，所以我很生气，我把她所有的照片。特别是那种很恶心的，或者让人想法变得很多的照片全部放在了他的面前。
    我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变得讨厌李微微。甚至想不跟他来往，我很开心。我觉得我跟他的距离变得更近了一点，毕竟黄跃升很喜欢她的事情，我很清楚。
    顺水推舟就好了，我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他离开了，高三毕业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选择了哪个学校，一个人离开了襄城市，我知道他也受到了伤害，所以那一刻我是后悔的。
    偶然我知道了一个真相，李微微的感情。她很喜欢王珂，从一开始就是，就跟她做的事情一样想拼了命的赶走她，她做的事情也是一模一样的。我发现我们两个居然变得同样的可悲，我变得有点可怜她了。
    她痛苦的时间比我长，毕竟是发小也不知道感情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开始拼了命的去搜集他的资料，这是我做记者的第二个理由，可以找到他，我得到了他的资料信息，家里位置。
    我才明白，原来我们之间的差距居然这么遥远。他们家居然是襄城市里的有钱人，不是她过去所知道的暴发户的普通人。惊讶的同时我感觉到了深刻的自卑，我想尽办法把他的消息给了李微微。”
    说到这里严萌哽咽的看着陈子谦，这就是真相。她没说出口的真相，现在站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她全部说清楚了。
    后面的事情她知道不用说，陈子谦什么也知道。别人都是无所谓的了，这些事情她早就忍不住想说了，这一切的起因大多数还是因为她。不是她多话，李微微不会这么快的做事情。
    “对不起。”严萌哭了，“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晚了，他们三个人全部都在这里了。陈子谦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我欠他们的要赎罪的，对不起。”
    陈子谦愣在了原地，起因这种事情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找，该结束的已经结束了，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那些**转过来对着他，“李微微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选择最后惹出来了误会。严萌你的私心恐怕是想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然后够的着他，是吗？”
    “是，可是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如果我可以回到过去，我肯定会什么也不做，大家都好。
    好好活着，不会因为谁受到折磨，不会因为一些事情受伤，不会因为某些东西走到了绝路。说什么道歉都晚了，对不起也没用，我只能用自己赔罪。”
    陈子谦一惊想撞开人群，一把刀子橫在了陈子谦的脚边。就这么一瞬间，抬头看周围咔嚓的相机落地声。有些人已经红了眼，看着严萌喷薄而出的血液。
    一个女孩子忍不住哭出声，抱住了她。
    “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些事情都不能说完全是你的错啊？”
    回应的只是严萌骤然收缩瞳孔，和那句有气无力的‘我是真的想嫁给他，王珂。’脸上那开心你笑容。
    陈子谦走到了严萌的面前，付下了身体看着她，身体轻微的抽搐着来不及了。只是想引他过来听这些东西，听着陌生女人的大哭，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
    又是这个地方，王珂磕死的石碑前。女人洁净的白纱变成了红艳的红纱，没有任何变化的就是这张浅笑的脸。说完了所有释然的表情，她对不起的人事物，全部道歉了。
    暗暗攥紧了拳头，有些人不是他想留就能留的，想死的人救不了。就好像看到新闻的时候，一个年老的男人在旅游景区突然取下了安全绳，跳下了万丈深渊一样。
    无奈只能看着她死，陈子谦起身晃荡着离开人群。错了也要用死亡负责，这件事情应该是不对的。陈子谦窝火的看了一眼晴空万里的天空，忍不住闭眼睛揉脸。
    这种事情也非要他过来看着见证吗？陈子谦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一肚子火说不上来。这根本就是错的，不过也只能是说说而已。
    严萌觉得自己说完了，她没什么遗憾，不知道又给多少人的心里划开了口子。那些东西会传播成什么样，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她想要的就是那些东西，一个对死人的执念。
    陈子谦看了一眼手机，抬头看。警车的警笛充斥了整个空间，任雪樱看到他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什么事也没有，徐晃面部凝重。
    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绕过了陈子谦。还是来的晚了就算是早了，结果会变成什么样，他们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一具女人的尸体。剩下的就是这些，带走。众人的气氛凝重，被一个女人完全的利用了，作为她的执念来的。
    （今天听见了一个故事是我的一个阿姨告诉我的，我们后面不远的阿姨上吊死了。因为乳腺癌的化疗，有人去她家里找了两次没找到人，吊死在了门后。
    用一个钢筋还有一根麻绳，她死了。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感觉，生命的流逝就这么简单，意外。死亡很容易，活着很难，生命的价值更难衡量。）
    (本章完)
第106章 心跳！ 第七十三 杀人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什么声音，咯吱咯吱晃悠的声音。韩怡捂着脖子睁开眼睛周围狭小的空间让她不舒服的想往光亮处挤，趴着出去。粗重的喘息声在她的脑袋刚刚碰到了床铺的边缘越来越吵，地面上散落着男人女人的衣服。
    韩怡呆滞在原地默不作声的从床底下爬出来，起身正好看到满室旖旎的气氛。一个男人赤裸着身体包裹着韩素雅背对着她，韩素雅一脸潮红，两只手抱着男人。
    跟树懒一样挂在男人身上，瞪着眼睛看着她。隐忍不住的呻吟声从她喉咙里喊出来。韩怡歪着头没动，只是默默的捡起了地上的棍子。拿在手里阴沉着脸，朝着他们步步紧逼。
    韩素雅一愣，怕什么来什么。怎么办？要不要提醒他，韩素雅最后还是忍住了不说话。
    韩怡对着冷正启的用力的敲打下去，第一次偏了打在了脖子上，一道红印子浮现出来。冷正启愣怔的捂住了脖子回头看，看到了韩怡瞳孔骤然收缩。
    这个眼神他曾经见过，在一个地方。同时掐住了韩素雅的脖子笑了笑，“后退。”
    韩怡愣了愣抬头空洞的看着冷正启，嘴唇轻颤的看着他。“为什么，我要杀你啊？”
    韩怡嬉笑这举起了手里的木棍，没错她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杀了她这个事实，她就是回来报仇来的。整个过程她很平静，就跟一个没有情绪的娃娃一样。
    冷正启把韩素雅推在了前面捱下了这一棍，正好打在头上。同时血液的温热让她呆滞的瘫坐在地上看着冷漠的韩怡，这个感觉不是韩笑也不是韩怡，这是谁？恐惧让她忍不住颤抖的看着女孩。
    韩怡又一次举起了木棍挥下来，意外的是这一次她没有打到韩素雅，打到了冷正启。韩素雅抱着棉被蜷缩在角落里，害怕的咬手指。
    怎么办？手摸到了床垫的一角掀起来，摸到了下面的东西。匕首稳稳的握在手里，她要自保。韩怡只是冷淡的看了一眼韩素雅，直接朝着冷正启又是一棍子，冷正启神色一凌，抓起了枕头同时甩到了韩怡的脸上。
    想要他的命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同时跳下床回头凌厉的瞪了一眼韩素雅，“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抓到了地上的西服外套。从口袋里摸索手机，韩素雅的脸色煞白。
    情绪的红艳全部褪掉，带着恨意的眼光看着眼前的畜牲，手握紧了刀子。韩怡任由枕头砸在了脸前，再看到男人拿出手机的同时朝着他扑过去争夺手机，两个人撕扯在一起。
    冷正启动了杀心，揪着韩怡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就往地上磕，韩怡抓紧了手机拿着棍子挥舞。韩怡的心情出奇的兴奋，很平静。
    “是你吧？是你杀了我的？”
    “这个时候说还有什么意思？你不是得到了心脏可以永远活下去了吗？怎么还嫌不够，不要太得寸进尺了。”冷正启同时夺回了手机。
    “我的心脏？”韩怡仰起头看着冷正启，诡异的笑了笑，“是啊，我的心脏。是我的，妹妹。给了妹妹，妹妹在哪里？在哪里？对了她跟我在一起，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说出来的话跟一个疯子一眼，冷正启按下了拨号键。嘟嘟…两声他说了一句话‘进来解决问题。’挂断了电话，韩素雅看着情绪不稳定的韩怡咬牙看着紧闭的门，已经反锁了，还有机会。
    悄无声息的一点一点靠近注意力全部在韩怡身上的冷正启，这件事情她早就想做了，杀了一个混蛋。整个往前扑，刀尖正对着冷正启的腰间。
    钻心的疼是冷正启能感觉到的，一个扭头揪住了罪魁祸首。一拳打在她的头上，恶狠狠的看着她，“婊子，连你也敢反抗我，活腻了是不是？”一只手捂住腰间。
    溅出来的血液到了韩怡的眼前，韩怡松开了捂着的头，神色变得慌张。脑子里一直重复着一个景象，血都是血。
    她站在一个漆黑的地方，胸口都是血。眼前是一面镜子，镜子里的女孩子看着喷涌而出的血液居然还在笑，她认得。那是她，就是她自己。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那种地方，为什么，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韩怡恐惧的捂住头，不想看不想听不想说。猛地窜起来扑倒了冷正启，掐住他的脖子，没错她是回来报仇的。是他，就是这个人把笑笑藏起来了，不然她们在一起为什么她见不到笑笑。
    就是她，她要杀了他。一定要…
    一拳打懵了韩素雅反应过来就看到脸色铁青的冷正启被掐着脖子，韩怡一件恐惧不停的流眼泪还哼哼唧唧的在哭，嘴里念叨着，“死，快死，快死…”
    两只手跟钳子一样的禁锢着冷正启，两只手反过来也要掐她的脖子，韩素雅鬼使神差的做了一件事，把手里的刀子递给了韩怡，手在颤抖。
    韩怡只是感激的笑了笑，看着韩素雅。这么一个笑容看的她头皮发麻，脚步忍不住想后退，一直后退，衣衫不整的抓着地上的裙子靠近了门口，随时准备夺门而出。
    刀子很尖锐，韩怡的动作很快。抄起刀子对着冷正启的胸口就扎下去，第一次手挡下了，第二次她扎在了挣扎的厉害的冷正启的耳朵边，第三次她笑了笑可以了…
    眼看着刀子末入他的胸口，韩怡就这么一刀接着一刀的捅下去，一直到了第三次，冷正启的眼球开始聚焦瞪大了眼睛，眼白不停的往上翻。韩怡才悻悻的起身，拍拍双手。
    “知道吗？我一直知道是你干的。是你还得天玉变成了那个样子，我成了这个样子，笑笑是无辜你也把她拉进来了。这样就好了，你也死了就可以给他们赎罪了对吗？我们大家都会开心的是吗？”
    冷正启咳嗽了两声，“韩怡。”喊出了这个名字。
    韩素雅已经完全吓傻了，想也不想的夺门而出。那是她们姐们两个吗？不是，那是魔鬼，魔鬼。韩素雅同时绊倒了一个人摔倒在地上，一个年纪轻轻的司机吓得瘫坐在地上，神色恍惚。
    身后正对着那扇窗户，他全部都看见了。全部…韩素雅只能慌张的想把人拉起来，跑出这个地狱。身后噔噔轻微的脚步声，韩怡倚着门框看着两个人，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跑。
    往前走了两步，被韩素雅抗拒的大喊。
    “别过来！”
    韩怡生生的止住了脚步，结果扭头就走。面容恍惚的越走越快，到了最后她是跑起来的，天空下起了大雨，刚跑到了街道上。脚下一滑，后脑勺着地，韩怡闭上了眼睛。
    韩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过来浑身的血腥味让她恶心的想脱掉身上的衣服。看着行色匆匆的行人晃悠的才站起来了，地上的水渍不是白色的是泛红的。
    恐怕是有人检查过了，她的身体上没伤，所以才害怕的吧。对着雨水举起了双手，模糊的视线几乎看不清楚，可是她的心里很清楚，她已经杀了人。
    那些感觉还清晰的残留着，恐惧的大喊出声在雨里乱跑。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跑了一个地方。一个被警戒线围起来的地方，韩笑害怕的钻进去背靠着门口捂住了嘴巴。
    大厅里一个被包起来的人形的东西是什么？
    “她的内脏被干净利落的切下来了，医生吗？”徐晃怀疑的说。
    “很有可能，韩笑和韩怡的心脏手术的那个医生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你是说？”
    “恐怕还是同一个人。”陈子谦看了一眼大厅里的女人，“这个女人恐怕跟那两个姐妹俩有关系，就是不知道对方这么做想干什么？”
    “会不会是因为韩怡的手术，因为钱。一个正常人的肝肾这些东西流在黑市里，不愁没有一个好价钱。”徐晃假设的说。
    “也许吧，不过肾脏恐怕不行。你也看到了这个女人是个抽烟喝酒都粘，她的肺肾脏都没用，能用的恐怕就是肝脏了。”
    “这些还不足矣说明什么，只能说这是他杀案。具体怎么查，恐怕要费事很多了。”徐晃叹息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巷子，这么个地方根本就不会有摄像头。
    这个女人还有做不正当职业的嫌疑，这么些问题也可能证明对方是报复。这样的人得罪人应该也很容易，徐晃头疼的看着接踵而至的案子，疲惫不已。
    门外韩笑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胳膊，咬出了血也一声不吭。扭头如同鬼魅一样沿着墙壁往回走，眼泪混在雨水里消失殆尽，腿在发抖发软愣是撑着不愿意倒下。
    老天爷就一定要这样跟我开玩笑吗？韩笑能想到的就是，不堪的女人也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跟她有任何关系了。
    哈哈…尖锐的笑声吞没在了雨水里，很痛苦。她知道她的心脏真的在流血了，什么也没没有了…什么也没有…失去了一切。
    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跟着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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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心跳！ 第七十三 杀人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韩素雅看着呆滞在原地的司机打起了算盘，有他在她就能躲过去。催促的看着他，“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司机神经兮兮的听话照做，两个电话磕磕巴巴的说完，已经是十几分钟以后的事情了。韩素雅紧张之余还有一丝愉悦，她的地狱已经全部结束了。
    那些个罪证，一桩桩一件件她终于可以平反了。想着忍不住掩面而泣，他们撇清了关系…
    接到电话的人是陈子谦，局长打过来的。赶到的时候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惊讶到了，冷正启浑身**的躺在地上，地面上的血迹量大的，应该是活活疼死的。
    正面三刀位置不一，致命的还是胸口这一刀。从位置刀口来看是一把小匕首，女人的力度小应该扎的没有那么深。陈子谦手轻轻摸到了冷正启的腰间，鲜红色的血迹让他皱眉头。
    偷袭吗？背后腰间还有一刀。现场陈子谦没有发现匕首，冷正启的身体靠着床，床上凌乱不堪。身体又是一丝不挂，陈子谦不用想也知道这个房间发生了什么。
    更何况韩素雅的衣服明显是破的，这两个人在这里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又或者说是她故意引的这个人来这里，然后杀了他。
    总之陈子谦最怀疑的还是那个女人，不合时宜的女人。自从他接下了韩月，这个女人就变得不对劲了，还真是大手笔了。可怜冷正启，陈子谦知道他没资格，不过这么羞辱的方法死了，还真是惊讶到他了。
    起身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地上一根木棍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的木屑上有隐约的血迹，恐怕也是凶器。递给了一边守着的警员，“采集血液样本，看看是不是韩素雅的。”
    陈子谦头脑清晰的说，破绽太多了。又想到了他之前去过的美玲家里，哪里可是干净的吓死人。一次性的床单，手术刀什么的全部是新的一尘不染，扔在了血泊里。
    以为的把手上个个方面有破绽的地方，通通超出了预料什么也没有，死者身上的衣服最后又被整齐的穿在身上，可以看的出来应该是强迫症一类人。
    对于细节的把控，恐怕他们能想到的，他都可以想的到。不过这里，陈子谦笑了笑，还真有意思了。杀人还被人看了个正着，抓到了。就这么个偏僻的位置，韩素雅居然没跑也出乎他的预料。
    毕竟是个女人，不过反过来想也就可以解释了。要是杀人的人，那就不一定会害怕了。既然敢杀还怕一个死人，陈子谦起身按了按太阳穴。
    “怎么办？用不用通知徐晃队长。”
    “我先顶替他的位置，准备好记录。”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往回走。出了门揪住了韩素雅的肩膀。一个用力整个把人提起来了，凌厉的眼神瞪着她。
    吓得警员后知后觉想插手，被陈子谦一个凌厉的眼神瞪过去吓退了。陈子谦仔细的打量了韩素雅，穿的衣服撕扯的仅仅能遮羞，白色的裙摆上有一点点血迹，很少，一个可能让陈子谦怒火中烧，恐怕动手的另有其人…
    “说，是谁杀了他？”
    韩素雅空洞的眼神回神，“我要控告她强奸未成年少女，我要控告她逼迫我强暴我，陈子谦。”
    过了陈子谦的问话。陈子谦一愣，还知道先下手为强。这段话说的很冷静，陈子谦一点一点松开了手。
    抬眼看着韩素雅，“不是你，我说了是谁？韩素雅你很聪明，难怪你没跑了，看起来还真不是做贼心虚了，我已经入了你的圈套，应该没什么好遮掩的了吧，”
    冷淡的语气让韩素雅忍不住抱住胳膊，他不是也想让那个男人死吗？这么淡漠的语气让她忍不住委屈。明明她没有错不是吗？
    “不要这样看着我？”
    “这是我的事情，韩素雅受害者变成了杀人犯，我还想问问你了，你是怎么想的？”陈子谦一改常态步步紧逼。
    “我没错。你相信我陈子谦，我说的都是真的，全部都是。”韩素雅解释的说，手想去抓陈子谦的。
    陈子谦不动声色的躲过去，道：“错没错我说了不算，韩素雅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不是你我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我想知道的是，谁动的手？”
    韩素雅摇头，尴尬的把手收回去了。
    “先听我说一个故事，好吗？”
    陈子谦点头，示意警员可以准备开始了。
    “十二岁我认识了冷正启，第一次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猥亵了我，很疼是我那个时候的印象。不过我没有拒绝，你知道母亲祈求着希望你救她的那个表情吗，我拒绝不了。”韩素雅揉了揉眼睛。
    释然的笑了笑，看着聚精会神听着她讲述的所有人，感觉她所有的怨气也许真的会被抹平。
    “第二次，他的手抠了那个地方。出血更疼了，我很害怕可我忍下去了，因为我要救人，救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
    第三次第四次，冷正启侵犯了我。你知道一个人被逼得精神崩溃的时刻是什么感觉吗？那种生不如死的煎熬，是怎样的一种痛吗？”韩素雅的手绝望的扯开个衣领，转过了身子让在场所有的人看，肩膀上背上都有青紫色的痕迹。
    “他喜欢咬人喜欢动手打我，可是力度控制的就很好了，永远不会让我出血，‘皮肤这么美丽，我不舍得。’你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内心的恐惧吗？”
    陈子谦抬眼看着韩素雅，语气平淡道：“你可以拒绝的。”
    对于任何不合理的事情总会有某些东西牵扯着，而这个事件里面牵扯的就是钱财。之所以没有明说，是因为他们都是心知肚明，哭诉着自己的不幸，可确实她也从冷正启哪里得到了东西不是吗？
    陈子谦不打算可怜任何人，路都是自己选的，那就要为自己付责任。拿了东西就要付代价，可惜的就是这件事情里面的交易，是污秽不堪的让人感受不到那么的可悲。
    “拒绝。”韩素雅笑了笑，眼神看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拍着胸口怒吼。
    “这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我付出代价还回来的，你让我拒绝。那些孩子们怎么办？会不会变得跟我一样不幸，明明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那么多的人付出代价。”
    这套理论让陈子谦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既然想清楚了，你心里也清楚是不是应该说有百分之三十是你自愿的，韩素雅不要再对着我哭诉了。
    做出的事情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你比谁都明白，老师教书育人教不了自己吗？别在自欺欺人了，冷正启强暴了你无数次所以你设下了这个局，是不是？”
    韩素雅不否认不拒绝，只是笑了笑。
    “或许吧，你说的很对。不过他也已经死了，我的地狱就结束了。陈子谦我没指望让大家可怜我，我只是想让所有人明白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牲是什么样的人。
    这十几年我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这样的时刻，想着他要是死了会是什么样的。对不起的人只有连莹莹了，他强暴的另外一个人就是她，可惜我已经找不到她了。”
    陈子谦听的一惊，“连莹莹！”攥紧了拳头抬手就是一巴掌，“知道疼吗？听清楚了自己在说什么吗？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杀人犯，连一人字也忘了吗？韩素雅知不知道一种人很可悲，自以为聪明的人。
    舍弃不该舍弃的人最可悲，连莹莹你可以说的这么平静，怎么全部推翻了你之前所有的隐忍是吗？那你站在我面前写一篇长篇大论是为了什么，你所说的保护在我看来就是玩笑，一个欺骗了你自己的玩笑。”
    这么说来，可以说她早就知道了连莹莹失踪这件事情。故意等到现在才说是吗，因为一个人可以不顾虑另外一个人的死活是吗？陈子谦看着脸上无一丝血色的女人，这里生出来莫名的厌烦感。
    扭头对着人交代了一声，所有的人全部带走，急匆匆的行动。所以他才最不喜欢看人这副嘴脸，明明是在伤害还要说是在保护，明明是错了还是认为是对的。
    陈子谦越走越快，出了门拨通了电话。
    陈小浩呆滞的接通，“喂。”
    “没死过来警察局，小浩。”
    “哥…”
    陈子谦打断了陈小浩，“给我闭嘴，韩怡可能杀了人你也不来？”陈子谦挂断了电话，有一个想法他需要验真，用从未有过的方法。
    那个小子，陈子谦攥紧了拳头。时机到了，越走越快，到了门口拦下一辆车，直接奔了出入境的资料厅，二话不说按下了一张纸。提前准备的证件，警察局的文书，还真时候了。
    “我要找一个人，需要你们最近七天的出入境名单，有其他身份的国人名单。”
    “谁？”
    “许晨曦的联系方式。”
    “知道了请稍等。”
    “嗯。”陈子谦等待着对方拿过来近期的资料，人员名单。
    (本章完)
第108章 心跳！ 自以为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许晨曦！陈子谦的眼神变得凌厉。接过了工作人员手里的文件，翻开了记录找到了他的名字。下面是所处的国家，通讯方式。
    陈子谦用手机拍下了上面的信息记录，还回去了资料。希望可以来的及，按着电话号码发送了信息，同时拨打韩笑的电话，无法接通已关机，陈子谦攥紧了拳头。
    来不及了，这么快。电话没人接有几个可能，陈子谦在心里想了想，拒接或者有人干涉两个可能。按照情况来说她真的杀了冷正启，之后那会干什么？还有那个女人，有关系心脏移植，内脏缺失。
    一个可能油然而生，陈子谦嘴唇绷得更紧了。小浩…
    失魂落魄的陈小浩坐在警察局里看着忙的焦头烂额的徐晃闷不做声，他两只手死死的攥成拳头。
    徐晃叹气了一声，“别不说话了，帮个忙。”
    “她真的杀人了吗？”答非所问。
    “小子你抽什么疯，你知道今天死了两个人了吗？别给我添乱了，你那么聪明，陈子谦的话意思你不比我清楚。”
    徐晃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眼睛不离手上的文件。验尸包含，简单笼统的报告。
    “我知道。”陈小浩的神色变得复杂，起身眼神扫过了桌面的文件，攥紧了拳头。冷正启，美玲的死亡照片。
    腹部都被血液染红，两个人跟韩笑的关系。陈小浩感觉脑细胞很疼，她杀了谁？陈小浩绞尽脑汁的想，只能感觉脑袋一抽一抽的疼，没什么别的感觉。
    “她是谁？”
    “韩怡的关系人，具体的是谁不清楚。”
    “她住在一个偏远的小区里，是个孤儿。突然出现的女人跟她有关系，跟她会是什么关系很简单吗？亲人？根据这个女人的长相来看，年龄应该在三十岁以上，保养的好也可能已经要四十岁了，妈妈也可能。”
    陈小浩冷静的分析说道，眼神不离照片手指自然的捏起了桌面的照片，腹部的血肉模糊少了内脏。要卖不可能，这么老一个女人要她的内脏，肯定不如年轻人好，对方是为了什么。
    突然的静谧冷静让徐晃一愣，感觉这个小子变得成熟了一些，具体是哪里，他看不出来。
    “你…”
    “分析的很好，小浩把你的想法全部说完。”陈子谦耷拉着眼睑看着两个人。
    陈小浩一愣，抬手就给了自己一拳，又重又狠打的嘴角发青。为了自己的愚蠢，“哥，你很早就知道她是利用我的是吗？”
    “说的没错，韩怡不是韩怡变成了韩笑。谎言用一个一个的谎言包装，你信了就是真的。韩笑就是动手杀人了，冷正启他们是仇人。”
    陈小浩苦涩的笑了笑揉揉脸，慢慢的坐在椅子上。
    “仇人，是他让两个人换了心，还真是应该死。”这样的话，陈小浩说出口就惊到了自己，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迷茫的眼神看着陈子谦，陈子谦闭眼摇头。
    徐晃没做反应，确实要是那些罪证是真的就跟小浩说的一样。
    “你召集我们干什么？”
    陈子谦抬眼看了一眼徐晃，“抓犯人。”
    “谁？”
    “让我见到冷天玉。”
    “哥…”陈小浩先一步站起来，扭头看着陈子谦，“我来问。”
    陈子谦点头，徐晃一惊。反应不太对，还是带着疑问默认了，他们两个呆在观察室，陈小浩进入审讯室。
    看着房间里冰冷的桌子，陈小浩的眼神变得冰冷如霜。有些事情想通了，他就成长了一大步，韩笑的事情教会了他一件事。永远不要用表象看待问题，他不是陈子谦，他想救人。
    更想给那些无辜的人讨回公道，陈小浩安静的坐在了冷天玉的对方。几天不见冷天玉变得精神恍惚，眼神无意识的看着陈小浩，脑子是懵的。
    “冷天玉，知道吗你爸爸死了。就在一个小时以前，被人杀了。”
    冷天玉笑了，否认道：“开什么玩笑，我爸不可能…”
    “不可能会死，只要是人都会死。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很想知道。一件事，你在欺负别人的时候在想什么？你得到了什么？”
    陈小浩根本就不给冷天玉反应的机会，眼神镇定的看着她。渐渐发白的脸色，眼底的恐惧紧咬着唇瓣，他知道她信了，
    死亡…
    冷天玉大哭出声，过去根本就没有想过的一瞬间，她做了自己。她很想哭，很难过，说不出来的疼。
    摇头，“不要问我，不要问…”
    “不要，你以为你拒绝了就行了吗？小然死了，她是无辜的…”陈小浩的声音变的嘶哑，“她的妈妈不无辜吗，心爱的女儿死了活不下去死了。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可这些都不是给你的犯罪找借口。”
    冷天玉愣在原地，这么平淡的指责她，胸口很疼。
    “陈小浩，你不明白我活的有多辛苦。你以为我想做那样的事情吗？可我不得不做，我得到了很多可失去的更多。
    我知道你不会可怜我，我也不奢望你会可怜我。十岁的时候，我喜欢玩偶，可结果那变成了碎片棉絮，因为我是冷天玉我不能喜欢那些会变得懦弱的东西。
    所以我明白了，不管做什么选择都会选择我该做的。我学习各种各样的社交礼仪，各种各样的课程为了完善自己成为一个合格你女儿去努力，可结果那变成了什么样。
    懦弱这个词还是伴随着我，知道吗？父亲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我不是一个男孩子不能继承他的衣钵，可这些不是我可以选择的，我也想变成他期望的那样，可是我做不到。
    我开始去做男孩子会做的事情打架成了家常便饭，欺负别人是男孩子会做的事情我做了，可父亲依旧没有看过我，他的眼里依旧没有我。
    我承认我很自私，可是我不能不去自私，因为我不想变成一个孤独的人，只剩下了钱财的孤独的人。我很羡慕你们，拥有那些我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冷天玉整个过程很平静，说的。
    “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了吗？天玉知道你把自己害死了吗？”陈小浩一点也不冷静，看着她。好像知道下沉进了海里的人，一点求生的欲望也没有，只想随波逐流而已，可悲让人也心疼。
    冷天玉笑了笑，“毁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知道你不信我，我还是要说小然不是我杀的，跟我没有关系。我是冷天玉，什么时候也不会低头任何诬陷的事情，羡慕不代表我会去毁了她。
    我这辈子最大的罪过我会永远记在心里，永远烂在肚子里。”
    “为什么啊？”陈小浩不解的看着冷天玉，
    “你不是我，你不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会低头，永远不会哪怕要我死，我也不会低头，”
    冷天玉擦擦脸上的泪痕，高傲的抬头看着陈小浩。
    这么个反应陈小浩着实想不到，语气变得凄凉，“我说的是真的，你父亲真的死了，天玉。我不会去可怜你们如你所愿，因为…”我也是受到了伤，心灵上的伤痕，他会永远记得，也会像她这样高傲，记在心里永远不会吐出来。
    陈小浩想扭头就走，可还是不能走，他的事情还没有办完。
    冷天玉不哭不笑，摇头，“人总会死的，你不是刚说过吗？不用提醒我了，我不会哭，不会像别人那样痛哭流涕，我爸爸最讨厌我那样的行为。”闭上了眼睛，眼角湿润也不做任何反应，只是两只手攥紧了手铐，磨砂出了红颜色。
    很伤心，陈小浩感受的到。
    “你们家给韩怡做心脏手术的医生是谁？”
    “李薛。”
    “那件事情的起因到底是什么？”陈小浩问道，真相近在咫尺。
    “起因，意外你相信吗？那是韩怡的选择，她为了妹妹自愿去死的，她拜托我救救韩笑。她已经没时间等下去了，所以…”
    陈小浩攥紧了拳头打断了冷天玉的话，“所以你们做了鸠占鹊巢的事情，用了姐姐的心脏给妹妹。伤害她们两个人，你们问过当事人愿意吗？”
    “愿意。”冷天玉笑了，“我更不愿意，可她不还是背叛了我，我错了吗，最后我还不是满足了她的愿望了吗？
    她是我这辈子最后一个朋友，真正的朋友。知道背叛是什么样的感受吗？那种生不如死，质问各种方法对她都没用，就是一句实话我也得不到，陈小浩你说为什么？”
    提到韩怡冷天玉的情绪变得激动，看着陈小浩。
    “背叛。”陈小浩猛地窜起来，攥紧了拳头背对着冷天玉，红了眼。陈子谦摇头看着这一幕，男人跟女人的区别，有的事情就是受到了伤害，他们也不会去说。
    真相串联起来，谜团浮出了水面。他们不关心的一个人成为了这个局里让人最无法忽视的人，那个医生，冷天玉交代的这么干净，她的反应？
    陈子谦叹了一口气，这个女孩子的未来人生会从这一刻开始，变得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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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心跳！ 傲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李薛对于现状很满意，忍不住靠近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韩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韩笑像惊弓之鸟一样猛地抬头，带着红血丝的眼睛瞪着他，眼底都是危险的含义，就好像认识他。
    韩怡笑了笑，“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当然。”李薛捏紧了肩上背着的医药箱黑色的背带，里面就装着那个女人的内脏，这种莫名的兴奋感让他口干舌燥的舔舔嘴唇。
    他最伟大的研究就要面世了，一个人真的可以人为的拥有人格，还是家庭里的人格。如获珍宝一般目露凶光，韩怡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踢到了脚边的石块。
    弯腰捡起来举在胸前，警惕的看着李薛。
    李薛忍不住想笑出声，之前还那么祈求他帮忙现在就怕他了，有意思。一步一步靠近，“你是韩怡对吗？是她吧？”
    语气里的期待，让韩怡不寒而栗。手里的石块吓得落地，她见过这个男人祈求过他吗？为什么她不记得具体的事情了，未知的恐惧让她只能抱着胳膊咬紧了下唇，嘴巴里出现了一股血腥味。
    脑子里蹦出来一幕，她绝对不想回首的一幕。“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不会说。”这是谁说过的话，那个血腥味，血都是血…
    韩怡抱住头仰头大喊出声，这不是她的记忆这不是。那是谁的？是谁的？
    “不要想了，为什么？为什么？我是谁？是谁？”
    韩怡眼底的惊恐直达李薛眼底，李薛兴奋的靠近她，两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一点点收紧。慢慢的把她抱在了怀里，一点一点收紧，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你是我的宝物，放心吧，我会把一切告诉你，真正的真相。
    眼前一黑，韩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小浩跟冷天玉的谈话结束，胸口发闷。说不出来的难受，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是什么？脚步声伫立停在了身边。
    “帮我做一件事。”
    陈小浩抬头，看着严肃的陈子谦点头。
    “哥…”
    “寻人启事，找人的人署名是许晨曦。”
    “为什么？”
    “连莹莹失踪了，两天前。”
    “怎么会这样，哥…别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闭嘴。”
    “对不起。”陈小浩低头认错了，头顶被大力的按压。他放纵自己的时间，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不甘心的咬牙。
    “我是你哥，小浩。”
    “我知道，这些事情是我的错。他们都是我的同学，大家好久没有去过学校了，哥…你能不能帮我一次。”
    陈子谦摇头，表示拒绝。兄弟俩无言的默契很重，直到陈小浩想的什么，起码帮他保住所有的同学们，除了杀人犯。不过他心里清楚，谁也不能做出那种保证，毕竟都是人不是神。
    每个人的想法，做法价值观什么的都不同，对方需不需要救谁也不清楚。
    两眼红肿任雪樱出现在了陈子谦的面前，很明显哭过了。对于自己的无力的懊悔，任雪樱半走半跑的扑过来，扑进了陈子谦的怀里。
    她还能看见那个穿着婚纱一脸幸福的女孩，死了也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任雪樱害怕，恐惧，她不想再看到死人了，真的不想。
    “任雪樱，回去吧，回你自己的世界。再继续下去，你会后悔现在的愚蠢。”陈子谦平淡的道。
    任雪樱摇头，肩膀轻轻的颤抖。闷声带着哭腔否认，“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用死亡来证明爱。这样太沉重了，代价，她还那么幸福的笑，是对？”
    语气里的迷茫充斥着两个人的周围，陈子谦听到了身后平静的脚步声，侧首看过去，陈小浩行动了。回应任雪樱的问题，对错没人可以说，本人的意愿站了一条。
    陈子谦叹息一口气拍了拍任雪樱的背，“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对错的，我们看到她觉得可悲，可本人觉得开心。任雪樱你在纠结的问题无解，她已经死了。”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会觉得难受喘不过来气，为什么啊？你说要是王珂善待她找到她接受她，我们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悲剧了。”任雪樱抬头看着陈子谦，松开了他擦擦眼泪。
    哭，最没用的东西…
    陈子谦没接话，越过了任雪樱，他还有事情没做。正好需要带着她，想了想抓住了她的手腕拖着就走。简单直接的说了句，“帮我一个忙。”
    事情发生的太快，任雪樱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她被拖到了机场。而陈子谦递给了她一块牌子，写着名字的牌子。‘许晨曦’
    三个字让她更迷茫了，为什么来这里等他。
    “接到他以后什么也别说，想办法带他到他家里，明吗？”
    “为什么？”
    “找人。”陈子谦眼神不离手上的手表，不等任雪樱发问扭头就走，看的任雪樱是懵的。也没有多做反应，认命的举起了牌子。
    陈子谦就躲在不远处看着，许晨曦下飞机。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一起走出待机大厅，上了出租车。陈子谦才缓缓跟上了许晨曦，一身轻松什么行礼也没有，看起来很着急。
    下巴上有淤青，打架。国外的生活不好吗？任雪樱打量着许晨曦。许晨曦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着急找他回来本人不来见他，必须进到他家里才行。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到了门口许晨曦不情不愿的下车开了门。陈子谦跟的不是很紧等人进去了才躲到了墙角，没过多久果不其然许晨曦一脸慌张的跑出来了。
    脸上都是着急神色，不停的用手机拨打电话。具体是谁的，陈子谦看不来。任雪樱气喘吁吁的就跑出来了，两只手撑着膝盖难受的看着许晨曦。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进了大厅就跑出来了。
    “怎么了？”
    许晨曦转过了脸，脸色煞白的看着任雪樱。
    “不见了，她不见了。客厅里的桌子上摆放的水果是我离开的时候有的，如果她在不可能会放着不管，因为她很细心。”
    许晨曦面露难色，回来了她不见了。直面她，他该怎么办？许晨曦很纠结，咬牙看着手机屏幕，陈子谦原来是这个意思。
    比起别人说的，这样他就必须得做些什么。连莹莹绝对不能放任不管，可是她会在哪里。许晨曦漫无目的，拦下了门口经过的出租车，不过不打算请任雪樱上车。
    所以变成了这种情况，陈子谦没什么意外的。抬眼看着她，不做任何反应拽着就走。也许跟着他可以找到连莹莹了，这么一个过程任雪樱就跟一个玩偶一样，任人摆布。
    火了，“为什么啊？”
    “找连莹莹他更合适，知道在哪里？”陈子谦启动了车子的引擎。
    “你是说他会找到连莹莹，那连莹莹失踪多久了？”
    “两天。”
    任雪樱瞪大了眼睛，手不安的抓在一起。两天一个十几岁的花季少女，各种方面来说，意外会有的。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变得聪明了，知道有些问题就是问了，也没什么用。人比什么都重要，跟着许晨曦一路走到了熟悉的地方，天空收容所。
    这个结果陈子谦不意外，来这里也是必经之路了。
    许晨曦的反应不太对，看着空空如也的收容所，发了疯一样的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查看。跑的气喘吁吁也停不下来，不安的看着已经空了的地方。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他只是不在了几天，她到底做了什么？做了什么？许晨曦恐惧的不行。手机一遍一遍的拨打电话，眼前的地上还有留下的死亡痕迹，白色的人形框框，痛苦的直抓头发。
    陈子谦直接走过去抢了许晨曦的手机，显示的是韩笑的手机号码，又还回去。
    “冷正启已经死了。”
    “死了。”许晨曦猛地窜起来，两只手抓住了陈子谦的衣领，神色慌张的看着。
    “谁做的，你有没有抓到凶手。”
    “凶手。”陈子谦扯掉了脖子上的两只手，“你心里很清楚不用我多说了，你认为你是为什么回来的，你也想知道一个结果，你们都知道的事情结果。”
    “你想说什么？”
    “说什么，许晨曦杀死冷正启的人有可能会是韩笑，你觉得我想说什么？”
    “为什么要问我。”许晨曦垂头不看陈子谦。
    “为什么，用我的嘴巴说出来很有意思。参与者知道的很多，包括两姐妹之间的事情，又或者韩怡是怎么死的。”陈子谦眼神凌厉的看着许晨曦。
    所有的线要接起来了，包括韩笑已经下落不明，他们没有时间在这里慢慢磨了。
    许晨曦攥紧了拳头，“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帮我找到笑笑，我要的是毫发无损的。”
    陈子谦笑了笑，“毫发无损的，她对你很重要，重要的人让别人保护。废物，不过无所谓本来她就不可能会死，说。”
    任雪樱听到迷迷糊糊反应不过来，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看许晨曦脸色发白，也就是说陈子谦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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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心跳！ 归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许晨曦犹豫了，想找到笑笑就要知道现在的情况。他们三个人现在的真实情况说白了就是谁也不知道谁在哪里，她们也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可要是他说了，就要承认他们的目的，是报复。是为了韩怡的复仇重要，还是保护她们两个人重要，许晨曦犹豫。
    其实这种问题的答案很简单，活人肯定比死人更重要。
    “我说，我全部都告诉你。”许晨曦咬牙瘫坐在了地上，红了眼。
    陈子谦抬眼看着许晨曦，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录音键，“从韩怡的事情开始吧，她是怎么死的？”
    “韩怡，她是个意外。也能说都怪冷天玉…”许晨曦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三个月前的周末，她答应了天玉逛街的提议，想不到吧那样一个脾气性格别扭的女孩她们俩会是朋友。
    其实小怡只是心疼她希望她可以改变而已，她真的只是好心，可是…”
    “有人阻碍，冷正启。”
    “嗯，你说的没错。他不喜欢两个人接触，我知道我提醒过了，小怡觉得没问题。‘没关系的，我们都知道一个人很难过不是吗？’她笑的很开心。”许晨曦眼角湿润。
    “我都知道，她一直在想念着笑笑。你知道吗，她们真的是我见到过最心有灵犀的姐妹了，无时无刻都在为了对方考虑。心跳，她们两个曾经说过，最美好的声音是心跳的声音，我知道她在为了笑笑担心。
    知道笑笑的病很难可以治愈，‘晨曦，如果不是我太强势笑笑就不会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了，还是我对不起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总是一直微笑。
    她对我们所有人都好，可就是对自己不好。她可以为了我们不要命，可是她就从来没想过自己，家人，我们都是她最宝贵的家人。”
    许晨曦忍不住深呼吸揉眼睛，蒙住了双眼，眼泪透过指缝流下来。
    “家人，你不是这么看她的，你们四个人因为某些东西纠缠在一起，因为韩怡的去世又扯在了一起。你知道她为什么死的，为什么韩怡的心脏进了韩笑的身体里。
    一半的原因在冷正启那边，一半在你们这边，说白了应该是韩怡的主观要求吧，她在奄奄一息的时候请求你们这么做的是吗？”陈子谦蹲下了身体，坐在了一旁的石阶上。
    跟一个朋友一样的状态在聊天，许晨曦的脸色更难看了。
    “嗯。”许晨曦懊悔了给了自己一拳，怒吼出声。
    “就是为了救人答应的她，我也比任何人都后悔。我是亲眼看着她被推进了手术室的，进去的时候她的手就握着我的手。
    嘴巴一直在动，就是没发出来声音我也知道她在说什么。‘我终于可以救她了，我可以还给她了。’不停的重复着。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吗？我觉得我的脑子，不是我的心就跟被刀子割了一样，疼…”
    许晨曦痛苦的哭出声，隐忍的哭腔让任雪樱忍不住靠近。抱住了一身伤痕的少年，他也犯罪了，这种事情不该由他来决定。
    红了眼，忍着不说话…
    陈子谦笑了笑，不是讥讽不是嘲笑，只是空洞的笑声。“你想让她活着，她想让韩笑活着，韩笑想让她活着。想让你好好的生活，撇清关系，连莹莹是最直接的，想要的东西就是想要的，不解释不掩饰。
    许晨曦，你们真的是家人。同样也是不称职的家人，做这些事情之前为什么不想想对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韩怡的问题才是最大的，知道看在我们眼里的感觉吗？她是不是在利用冷天玉并不清楚，不过起码目的不是那么纯粹。”
    陈子谦冷淡了视线，所有人嘴里的好人。一个人真的可以无欲无求只为了别人而活吗？许晨曦变得激动推开了任雪樱，一拳直接打过来。
    陈子谦握住了他的手，“她死了你…”
    “不要给她泼脏水，不要诬陷他，不要乱说话。哪一种？许晨曦，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她跟着什么样的人长大的你知道吗？
    知不知道小孩子的模仿性，我见过她的养母。自私自利，一直在询问的就是她死了没有，许晨曦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好好的一个人不关心，她死了以后他们能得到什么？怎么，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这些话如同一把利刃，字字句句宛在了许晨曦的心上。眼神恐惧的盯着陈子谦，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过想要帮助她，都被她拒绝了。
    抽回了手，猛地往外跑。陈子谦闷不做声跟上了许晨曦，他们的目的地如同他想象的一样，韩怡的出租房。
    上楼进了房间，许晨曦从韩怡的床底下拖出来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是他送的，离开的时候，他最宝贵的东西。
    如果真的有，那就一定在这里。真相，许晨曦的手抖了抖，拿起了盒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盖子整个开裂，里面的照片小信件撒了一地，A4纸大的文件夹夹在缝隙里出不来。
    许晨曦忽略了地上的东西，拿起了文件夹。只是翻开了一页，他已经绝望了。人身意外保险，署名是韩怡，死亡一栏的赔偿金有三百万。
    受益人第一人是韩笑，原来她早就这么打算了。许晨曦绝望的笑了笑，“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啊？”
    陈子谦拿过了手里的文件夹递给了任雪樱，这个东西有价值保留，“为什么，恐怕早就考虑好了吧。她死了韩笑可以有心脏好好的活下来，还有一笔钱可以安置韩笑以后的生活。
    恐怕那个女人是因为保险公司联系了，才着急找上我了，想要她的死亡赔偿金。日期还是新的，半年前的，许晨曦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许晨曦不敢想象了，半年前他们才相遇的。难道只有他一个人想着跟过去一样吗？可那个时间真的太巧了。
    半年前就准备人身意外险，她在想什么。一个人不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吧，她只是在用圆滑的方法跟他们相处而已。这个结论…太难受了，接受不了。
    呆滞的视线往外走，陈子谦抓了一把。被许晨曦用力的甩开了，完全不回头。任雪樱愣在了原地，她能做些什么？
    “跟着他，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陈子谦说道，任雪樱点头，她能做的事情…陈子谦可以信任她做的事情…
    冷天玉的线可以开了，陈子谦回了警察局。徐晃已经一脸震惊的等着了，把准备好的东西全部塞给了徐晃，“冷天玉那？”
    “审讯室，准备好了。不过这些东西是什么？”
    “我们的底牌，揭开真相的底牌。”
    “你是说这些东西是有关联的供词？谁的？”
    “许晨曦的，我把他从国外叫回来了，没时间了。必须今天解决全部的事情，韩笑不能再拖了。”
    “好。”
    审讯冷天玉，比以往的准备都要充足，陈子谦抱着胳膊看着之前侃侃而谈听到了父亲死讯，除了他们见过的那一次哭过，据徐晃来说她就没掉过一滴眼泪了。
    这么冷硬的反应，着实吓了一跳对于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以为那不是她父亲吧。不过无所谓，这跟他们要做的事情没什么必要的关系。
    徐晃打开了手机录音，一点一点播放手机里许晨曦的说话内容。冷天玉越听情绪变得不稳定，红了眼声音微小的道：“他…来找我报仇的，是吗？”
    “你并不意外是吗？”
    “为什么要意外，毕竟不管怎么说她死了啊。我的唯一一个朋友，真心待我的朋友。”冷天玉苦涩的笑了笑。
    “死，恐怕不一定吧。”陈子谦翻开了文件放在了冷天玉的面前，这是她第二次流眼泪，震惊的眼神豆大的泪珠砸在了纸上。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这是假的是不是？”语气里与其说是找到答案，不如说起抓着救命稻草的祈求。
    冷天玉生硬的外壳全部崩坏了，她如果也是假的，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徐晃愣了愣，自我否定的同时，说难听的她已经承认了。不忍的转过头不看，隔着镜子看，徐晃也感觉难过了，她看错了人吗？
    陈子谦抬眼看了一眼冷天玉，摇头道：“说这些话的时候，你已经相信了。你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说你比同龄人成熟的更早，明白的东西更多。
    你没有说这是伪造的反驳，你心里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伪造证据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存在的，对吗？”
    几页纸承载的东西，远远比它的重量更重。冷天玉哭的更凶了，她一直在自责着害死了韩怡，一直都…
    不是为了用弱点折磨别人，陈子谦想要的只是真相答案，做他该做的事情。哭泣…直达心底的疼痛，有时候也会诉说着你不是一个机器，是个活生生的人。
    按照别人铺设的未来，期望的样子活着，那是不是真正的或者，天差地别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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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心跳！ 答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出了审讯室，陈陈子谦还在想着后续的事情。就在十五分钟以前，他用平淡的让人厌恶的表情看着冷天玉，没有一丝体谅的继续了事件。
    “所以？她的死因？”
    冷天玉抬头看，眼底的脆弱暴露无疑，“我…”冷天玉摇头看着陈子谦，“你连我最后的希望也破坏了，陈子谦你为什么啊？你为什么啊？”
    “真相。”陈子谦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
    “真相，是我杀了她。”冷天玉闭着眼睛在笑着哭，重重的叹息，她终于坦率了一回。
    “怎么杀的？”陈子谦问道。
    “我推她下的楼，就在郊外的废弃工地那里。”冷天玉木讷的睁开了眼睛。
    “说下去。”
    “三个月以前，她跟往常一样邀请我去了废弃的工地那里。因为那一天是圆月，她说想找我谈谈，我就去了。”
    “谈什么？”
    “白天的时候欺负一个女同学，小然。”
    “小然？”
    “嗯，小然跟皓月是朋友。皓月是学校数一数二的帅哥，我需要他帮我的忙，她是无辜的。”冷天玉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一个小动作让陈子谦皱了皱眉头，用他来塑造形象，并不是真的喜欢。不过承认了是自己错误，也就是推翻了她之前所有的行为。
    知道是无辜还做吗？徐晃忍不住长叹一口气，缓解情绪。
    “说下去。”陈子谦抱着胳膊干脆坐到了冷天玉的对面。
    “那天月亮很圆很亮，不是中秋可我还是很喜欢。她不喜欢我用欺负人的方法显示自己的存在感，她希望我可以用真正的姿态面对大家。
    我会变得跟大家一样，拥有真心的朋友，这些都是她希望的。我认真的考虑过了，其实那天我也有话想告诉她，那些从来没有说出口的话，‘我已经得到了。’”
    这个六个字的分量有多重，陈子谦感受不到。可对于冷天玉来说，就是全部了，普通人一样。
    “朋友。”陈子谦说出了一个词。
    “是啊，朋友，一个真心的朋友。我努力的练习微笑，因为她说过她想看我真诚的笑容，我尽力了。我练习不出来啊，我想给她看，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敢表现出来。
    奇怪，不符合身份，大家的指指点点。陈子谦你知道吗？我就是这么长大活过来的，我有多强势我就有多害怕。
    好像黑夜里走在那条没有任何光亮的楼梯上，除了向上走我没有别的选择，不知道能去哪里。也不知道那条路可以走到那里，不会有人牵着我的手陪着我一起走，我害怕会迷路，害怕会一个死在那无尽的黑夜里。
    我想解释，那些都只是表面，我也知道你不信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冷天玉瞪着眼睛看着陈子谦，眼神里的隔阂让人感觉不舒服。
    “害怕一个人，所以她死了你就觉得你只有一个人了。冷天玉自以为是这个词你比我清楚，我可以告诉你，就在昨天有一个人来给你顶罪了，你认为是谁？”陈子谦视线凌厉的看着冷天玉。
    说实在的他不想管闲事，不过没时间了，只能什么事情都一起解决了。
    自以为是让冷天玉瞪大了眼睛，胸口发闷。脱口而出，“莫子，她在哪里？”
    “很清楚吗？”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
    冷天玉慌了神，为什么说出来这个名字，她也很意外。最后苦涩的笑了笑，“是爸爸安排的吧。”
    陈子谦摇头，“月亮是你父亲安排的。”
    “这么说，她…”冷天玉止住了哭。这怎么可能，冷天玉拼命的想冷静下来，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忍不住用手揉着后脑勺，她们的关系很好吗？
    脸上迷茫的神情，全部落在了陈子谦眼里。她没有看到身边的人，是因为距离太近了习惯了，没发现。
    “所以，韩怡到底是怎么死的？”徐晃忍不住了，“还来的急，你不是孩子了要为自己的事情负责任，她应该是你真正的朋友吧。
    清醒一点，把所有的事实全部说出来。”
    徐晃也紧张的吞咽口水，所有的问题他真想全部扔出来，所有的真相。
    陈子谦笑了笑，插嘴的很是时候。打断了冷天玉的复杂情绪，慢慢放下了手。忍着疼，看着徐晃。
    “她不是我朋友真的，她只是被家里送来我身边做玩伴的，她…为什么会？我不明白，我能不能见见她，这件事情跟她没关系的。”
    “为什么这么说？”
    “她救不了我不是吗？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来救。”冷天玉的脑袋更疼了，嗡嗡的响声让她难受的耳鸣。
    “她是你推下楼梯的，心脏手术是她要求的是吗？”陈子谦问道。
    “是。”冷天玉的眼神开始变得模糊，浑身无力的感觉让她趴在桌子上，想抓紧边缘位置。
    陈子谦一愣几乎在同时起身走到了一边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手探在女孩的额头上，没有发热瞳孔涣散，怎么回事？徐晃着急的走过来，扶住了她。
    “怎么回事？”
    “不是发热，她应该有隐藏的疾病。韩怡的事情她已经承认了，带她看病吧余下的事情我来做。”
    “我知道了。”徐晃点头，背起了冷天玉。
    这可以说是个意外，娇生惯养啊大小姐，怎么会有隐藏疾病还没有人知道。这本身就是有问题，是意外吧，徐晃听着耳边粗重的呼吸声，心凉了半截。
    越走越快，陈子谦捏着下巴。整理现在的情况，有一点是重合的，那个医生，他需要找到那个医生。他会在哪里，想了想几乎是没考虑陈子谦开门碰上了大苗，脱口而出。
    “韩素雅，那个司机在哪里？”
    “在第四间审讯室，韩素雅。”
    陈子谦不语，直接走到了第四间。意外的是里面只有韩素雅一个人，推门进去。韩素雅阴沉的脸上牵强的笑着，白色衣不遮体的纱裙关上了短袖短裤。
    “很意外？”陈子谦面无表情的说。
    韩素雅摇摇头，“见到你还是挺开心的，她不知道吧？”
    “她？你说的是韩月？还是别人？”陈子谦慢慢走到了桌子旁边，两只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看着韩素雅。
    “你控告了冷正启，保护韩月是因为冷正启盯上了她吧。姐妹两个就说她身体可能有点问题，眉眼之间应该很像一个人。”
    韩素雅苦涩的笑了笑，“是，小月很像我。十五岁的我，拥有我的时间。意外吧，他会等那么久，也是看着一颗苹果一点一点成熟让后吃了它很满足吧。
    小月也到了那个年龄，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盯上了小月的，跟那个时候的我一样。”
    “一样？”
    “嗯，每周一次。妈妈会把我送到哪里，然后就是吃饭喝水，给我吃各种各样的高级料理，然后在哪个地下室…”韩素雅抱住胳膊忍不住发抖。
    第一次的记忆她记得格外清楚，黑暗里一双手不管自己的挣扎什么都好，强行侵犯她的感觉。起高烧烧了整整三天。
    韩素雅忍不住抬头看，在这里有一个人。不会对她有任何歪念头的人，陈子谦。呆滞的视线起身，韩素雅发了疯一样抱住了陈子谦。
    她想忘记那个男人恶心的感觉，自然的把嘴唇贴在了陈子谦的唇上，两只手乱摸。陈子谦一惊，几乎是同时大力推，眼看着韩素雅绊倒了椅子摔倒在了地上。
    眼神迷茫，害怕。瑟瑟发抖，就跟受到了欺辱一样，好像是陈子谦想强暴她一样，怒火中烧。
    “我问你，那个医生是谁？”陈子谦耐着性子问了。
    “医生。”韩素雅尴尬的起身看着陈子谦，“不知道，我没见过。”
    “知道了。”陈子谦扭头就走，攥紧了拳头一脸不爽，来的这一趟亏了。赔本的买卖，正对上匆匆跑过来的陈小浩，结束的还挺快的。
    陈小浩可以说用了全身的力气了，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寻人启事的效果几乎在同时有了反应，速度快的意外，奇怪的同时还是决定两个人一起行动了。
    递出照片的同时，头脑冷静的道：“一个叫做新建的地方医院里，有一个被人扔在那里的女孩子，照片是院方打过来的，目前连莹莹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什么原因？”
    “不知道，好像是被撞伤的远方说。一个女孩子被扔在了医院门口他们不能放任连莹莹死在哪里，所以接收了，可是人不醒找不到家里人医药费等等手术各方面都是问题，正好看到了寻人启事。
    对方让我们接回连莹莹，到大医院进行治疗。他们哪里的设施救不了她，怎么办？”
    陈子谦皱了皱眉头，“通知许晨曦，接人。”
    “我知道了。”陈小浩冷静的处理，打电话。
    陈子谦头疼按了按太阳穴，还是出意外了，昏迷不醒撞伤什么撞的，为什么会出现在陌生的地方。她为什么去哪里？干什么？陈子谦感觉脑仁疼。徐晃不能给他悠闲的乱晃了，想了想拨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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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心跳！ 乱 真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接到电话的徐晃犹豫了，他才刚到了医院门口。按照他的选择，人命重于一切，冷天玉是他最应该做的事情。匆匆背起冷天玉往医院里面走，迎面碰上了客套送人出门的韩姜。
    对于两个人的碰面都是意外，反应过来韩姜对着护士站挥挥手，要了救护车。对于他的体贴徐晃笑了笑，这个他不讨厌也不喜欢。
    放下冷天玉，“麻烦给她做最全面的检查。”
    “好的。”护士点头，推着救护车跑着行动起来。
    “小谦还好吧？”韩姜问道。
    “嗯，很好，不过他很忙。”徐晃委婉的说了陈子谦的近况。
    “我知道，就是不闲他也不会来我这里，毕竟拆散了他们家庭的也是我，我也惩…”韩姜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惩罚了自己不是吗？这句话他没资格来说。
    毕竟是他眼睁睁看着陈子谦踩碎了自己的骄傲，下跪祈求，他也没有犹豫回过头。
    “嗯。”徐晃点头。想了想还是说了，“麻烦帮我照顾一下那个孩子，我有事情要忙，医药费挂我账上就行。”
    “冷天玉？为什么？冷正启出了什么事。”韩姜的表情变得怪异。
    “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徐晃也急了。
    韩姜的心凉了半截，就知道出事了。重重的叹息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混浊不堪，给了自己一巴掌。他还是把哪个孩子的一生给毁了，最年轻的天才助手，精神科的顶梁柱。
    “都怪我。”
    “什么意思？”徐晃的表情变得严肃，“陈子谦在不停的行动想抓到凶手，如果你知道就快说。”攥紧了拳头。
    “李薛。”韩姜吐出来了一个名字，那是他执迷不悟的果实。边说回想了过去，十年前李薛二十八岁已经是小有成就的精神科主治医师。
    “我提出来的精神药物开发因为用的是自己的亲人，还是家属不赞同的情况下，整个医院里都是有色眼光看待的我，不与我为伍，就是院长派过来的实验人员也都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只有他主动找到了我，他说‘韩教授让我们一起证明一个人可以拥有多重人格，好几个人可以都可以在一个人身上存活。’”说道这里韩姜垂头不敢看徐晃。
    徐晃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瞪着韩姜。好像看到了她温柔的对着他们微笑，给他们做出来好吃的饭菜，对待他跟自己的孩子一样。
    徐晃的手在颤抖，怒不可揭嘴唇轻颤，声音嘶哑的道：“你居然用了你妹妹的命的来做誓言，你…”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出手揪住了韩姜的衣领，一拳重重的打在年近半百头发灰白的老人脸上。
    还是紧紧的揪着他的衣领不松，咬着牙看着韩姜。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发泄，“你为什么啊？她只是有一点精神疾病而已，韩姜！！！”
    韩姜笑了笑，很满足这样就够了。“真相我不想带进坟墓里，告诉你也好。徐晃你是个好孩子，我没那个资格陪着子谦，你可以。
    对你残忍了一点，不过请你安静听我说下去，我妹妹她有脑瘤恶性的。”最后一句话让徐晃呆滞的看着韩姜。
    为什么他没有听说过，一点一点松开手。
    韩姜湿润了眼眶，“是我夺了她的命，我跟李薛给她做的不是用那种亲人之间的心脏移植来证明实验成果的，是药物抑制脑瘤的同时破坏她的脑神经。
    重新组合，灌药给她，我们当时做的实验仅此而已。”
    徐晃讥讽的笑了笑，“你想听我说你很仁慈是吗？陈子谦付出的代价谁来还，亲眼看着母亲跳河自尽，父亲死亡，弟弟的恐惧妹妹的不清醒。
    我可以这么说，就是我看了也给了你一个标签，十恶不赦的混蛋。”
    韩姜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摇头。
    “我不用你们任何人原谅我，错了就是错了，我认了。混蛋也无所谓，院长就是在她死了以后停止了实验的，其实做这个实验的时候我们的本意是救更多的人。
    脑子里的肿瘤无法切除，只能用化解的办法疏导。那个药物可以说是疏导也能说是破坏细胞重新排列让那个肿瘤一点一点跟本人融合为一体的。
    有一个名字，‘魄’可惜实验失败了，本来我就是按照她的病历提出来的论文，其实是得到了支持的，你认为我为什么会这么容易的就开始的。”
    韩姜叹息的背对着徐晃，徐晃感觉止不住的发抖。家属不同意的情况下，医院不可能自作主张的同意一个活人做实验，还有就是她更是警嫂更不可能。
    一个名字脱口而出，“陈祁鸣。”
    “不要再追究了，就到这里停下来。”韩姜疲惫的看着徐晃，强行打断了他。“徐晃，李薛那个孩子对于精神分裂有特殊的执着，我也不知道他倒地想干什么？不过我想肯定是有理由的，既然你已经查到了这里，也就是说他已经开始行动了，找到他吧不要让他犯错了，也许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徐晃一愣，“回头，一个杀人犯怎么回头。他可是把姐姐的心脏装在了妹妹身上，我会让他接受制裁。”
    徐晃可以说是飘着出的医院大门，脑子里不停的抽疼，烦闷的不行。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徐晃根本就不能相信，为什么会牵扯那个人，陈祁鸣。
    还有那个老头子，为什么从来没有说过这种事情。是他的下属，他不可能不知道陈祁鸣做了什么？徐晃攥紧了方向盘，他知道这个可能让他的心脏突突乱跳。
    不是陈子谦这边的事情紧急，恐怕他会直接跑回去质问。可那个李薛，活着的人更重要，徐晃直观上的感受。
    韩姜看着离去的徐晃眼神变得复杂，那个时候拦住他就好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停下来，她死了我们可以再找一个人。国内肯定会有更合适的人选，不是吗？”李薛站在院长室和韩姜在一起，质问的喊声没人回应。
    “我说了停止研究就是停止，出去。”
    院长用冷硬的方式喊停了，那是韩姜最后一次见到李薛，第二天他的辞职报告到了院长的桌面上，还留下了出国深造四个字。
    他本来就是医学院的高材生，这下更是让人相信了他就是出国了。然后在十年内杳无音信，他根本就想不到他还会有出现的一天。
    那天没有给陈子谦看的报告，折磨的韩姜疲惫不堪，他还是回来了，带着这样一份大礼。没想到对象居然是一对双胞胎，他还是再继续着哪项研究。
    “韩教授，那个女孩子。”护士在身后说道。
    “怎么回事。”韩姜回头看着欲言又止的护士，脸色很难看。
    “她…不是普通的病症，全身上下都没有问题。只有送检的血液样本报告还没有回来，可以确定的是…”
    “血液疾病。”韩姜瞪大了眼睛，这种事情居然在他有生之年又碰上了。韩姜急匆匆的往血液坚定科跑，需要三个小时出现血液报告，这个时间那个孩子，韩姜慌了。
    冷正启用了李薛，难道跟他有关系。内心自责的愧疚感让韩姜的背影看起来更加苍老了，那样一个危险的人物，留在身边。
    接触到冷天玉的时候，脸色发白的毫无血色。脸色发白，不停的喘息着。韩姜掰开了阖紧的眼睑，用灯看了看，瞳孔微微涣散了一点。
    听诊器听胸口的心跳声，声音比普通人的弱一点点。睡得很熟很死，语气严肃的道：“给她用了什么药？”
    “普通的葡萄糖维持体力，还有盐水防止她脱水。韩教授怎么办？我们院里没有血液科的教授。”
    “冷静点。”韩姜拍拍额头，拼命的想冷静下来。思考着如果是他会给她下什么药，想要证明什么。想来想去，韩姜想到了那个半成品‘魄。’药效很慢，需要累来吃。
    妹妹吃了以后发疯跳了河，水儿吃了成了植物人。具体的药效是什么样的，其实他们并不是很清楚，韩姜扭头就走。应该还有残余的，想了想去了尘封的实验室。
    开门潮湿的灰尘颗粒进了喉咙里，韩姜难受的咳嗽了两声。捂住了鼻子，眼神放在了一旁的样品柜上，橱窗的玻璃都是灰尘看不见里面的东西。手随意的擦了擦玻璃，透过光看没什么变化。
    拉开门，里面瓶瓶罐罐的药品全部出现在眼前，韩姜的眼神急切的搜寻里面的半成品。里面的状态让他的心凉了半截，不见了全部不见了，韩姜意识过来问题的同时颓废的坐在了地上。
    还以为他不会要那种东西，李薛你连它也带走了。想到了病床上的冷天玉，对不起，揉脸悲戚的哭出声。
    病房里各种仪器让护士害怕的不行，太正常了。冷天玉的身体素质太正常了，除了闭着眼睛睡觉看不出来别的了，手里的文件夹落地。
    “植物人。”喃喃的念出声，喊不醒的病人安静的睡着，都可以统称为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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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心跳！ 伤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韩姜白发苍苍的头发变得更加透亮，眼神不离冷天玉，静静的站在了病床边缘看着时间的流逝。苍老布满茧子的手轻轻的碰在冷天玉的脸上，指尖的温度让他熟悉又害怕。
    跪倒在地，哭声悲伤，“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说这句话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徐晃碰到陈子谦的时候表情是尴尬焦虑不安的，他要不要告诉他他知道的消息。小浩也在，出于什么考量自己也不知道，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说这件事情。
    被陈子谦抓到了他怪异的神色，“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我问你，说谎过一次的人你会相信第二次吗？”
    “相信，一个人的信任有多大可以容的下背叛。很意外的是，我最恨的就是背叛，问题说完了准备行动。”陈子谦不跟徐晃纠结这个问题了，连莹莹还在医院里。
    不追究了吗？徐晃尴尬的大笑了几声。也是欺骗始终就是欺骗，跟着陈子谦的脚步犹豫不决，全部落在了陈小浩的眼中，陈小浩表情变得冰冷没有一丝的温度。
    “不要骗我们。”快步走到了徐晃的身边，“我们会相信的人没几个，很巧你就是。徐晃哥…”这一声哥喊出了陈小浩所有的心情。
    听到徐晃浑身一阵，呆滞的站在了原地。脑子里跟猫咪揉过的毛线一样，乱糟糟的理不清楚。
    到达新建的地方医院，环境先是让他们为之一振，说明白就是一个大型的医务室。里面的设施都是以前的，起码十年以上了，很久没有翻新过了。早就等在哪里的主治医生，秦医师混浊的眼神放松的长叹了一口气，总于来了。
    两边的人见面匆匆打了个招呼，按照情况的严重性两个人对视一笑。没什么多余的油腻动作，脚步行迹匆匆。
    边走边说，秦医师说起了那天的情况。
    “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一个人倒在了医院门口，雨下的太大为了避免她呼吸道进水窒息，只能接进来了。”
    “身体检查怎么样？”徐晃尽职的询问，一个人来这种小村庄里，还是个女孩子，徐晃首先想到了拐带，性侵还有逃跑摔倒在了医院门口被发现。
    “很正常，没什么奇怪的现象。全身的检查除了感冒发烧没什么奇怪的现象，身体不像是受到侵害的样子。
    就是到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高烧不退。这里毕竟是小医院设施不全，为了防止高烧把脑子烧坏，想让你们送她去大医院进行治疗。”
    徐晃点头，谈话没什么可疑的地方。眼神四处搜寻着楼顶的监控探头，指着问道，“医院门口是不是也有，**。”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还真处理的迅速这么快就找到了问题，看了一眼小浩。使使眼色陈小浩了然的点头，明白了，一个人单独行动，所有的位置可能有的线索信息。
    秦医师点头，“有是有，不过坏了。雨下的太大里面线路出了问题，还没来得及维修。您也看到了，我们这里是个小地方有些设施并不是那么全面。”
    “可以理解，连莹莹有什么问题？需要我们做什么吗？”进门之前徐晃直白的说了。
    既然让他们来这里就是说明意有所指，不可能单单指的是接回去连莹莹。徐晃笃定的跟陈子谦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是同一个问题。
    秦医师握住門柄的手松开了回过头看着徐晃，道：“有一件事要说，她的医药费还有一些书面文件需要你们签字，负责任。”
    负责任，陈子谦抬眼看着秦医师这才是目的，并不算事怀念头。全权负责的意思说白了就是，这个人无论是有什么样的事情都要负责任，对于他们来说是个难题。
    必须答应的难题，特别是徐晃。脸色变得犹豫，分身乏术。
    踏踏…在他们回答之前，许晨曦用了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他们的身边，不等他们反应已经按下了门把手，一个人推门进去。
    过程并没有看到他任何的表情，什么也没有。许晨曦狂奔的态度，着急的心态心脏突突乱跳，莹莹无数次在心里呼喊她的名字。
    可他看到的就是闭着眼睛难受喘息身体脸颊跟一团火一样的连莹莹，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许晨曦鼻酸的看着她。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他抱住头跪在了地上。头疼欲裂，她不该在这里的，为什么？为什么？一拳一拳的击打在地面上。
    自责愧疚让许晨曦的心情复杂混乱，怒火中烧不知道应该怎么发泄。进门看到的就是许晨曦癫狂一幕，陈子谦一惊猛地上前了几步，抓住了他的两只手往上一提，用力甩向一边，松开左手。
    因为力度的冲击，陈子谦成功让许晨曦背对着他，变成了擒拿的手势。侧首看了一眼捏着的手背，红肿一片见血了，关节位置因为撞伤不停的溢出鲜血。
    许晨曦就这么垂着头语气冷淡平静，“放开我，不然给我滚出去。”
    “冷静点。”陈子谦又用了几分力，锁紧了许晨曦。看到这样的一幕，让陈小浩冷静不了忍不住担心起来，过去他们都曾经看到过陈子谦自残式的发泄。
    那年他十岁，永远不会忘记打开哥哥房门的时候，陈子谦眼神爆力布满了红血丝的样子。两只手都是血肉模糊，血液跟滴水一样有间隔的滴落下来。
    他的两只脚中间位置，有一摊红颜色的液体，血。陈小浩哭的凌厉，大哭特哭。从发生事件开始陈子谦一滴眼泪也没掉，包括父亲的葬礼。
    有时候癫狂的哭诉也好，报复也好。方法不尽人意可在心里上还是一种开解，可那种无言的方式，他看不懂为什么哥哥会那样的坚韧，明明哭泣也可以的，毕竟他才刚成年。
    许晨曦的行为勾起了回忆，包括徐晃的。他就在站在他的背后，眼看着这个人用背脊对着他们所有人，不哭不折腾也不说话。
    那种让人心悸的感觉好像还残留着，全权交给了陈子谦。
    许晨曦怒火中烧，忍不住咬牙。侧头瞪着陈子谦，“混蛋，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他妈让你放手。”
    陈子谦也火了一个松手用力一拽，挥出的拳头快准狠直接砸在了许晨曦的脸上。疼得他瘫坐在地上，意外的是没哭居然在笑。
    这个反应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任雪樱着急赶过来的时候，扑在了两个人的正中间划伤了手掌心，对着陈子谦摇头。
    “够了够了，停手，求求你们。”
    看的陈子谦一惊。
    任雪樱回头看着许晨曦，“你不需要这么折磨你自己的，担心笑笑担心莹莹就说啊。她们是你在乎的人不是吗？许晨曦她们两个在等你不是吗？”
    许晨曦推了一把任雪樱，表情恶狠狠的看着她。
    “滚开，你是谁啊凭什么说这些话，我跟她们之间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不要多管闲事。不了解我还说自以为了解我的话，很恶心。”
    许晨曦毒舌的话听的任雪樱心凉了半截，“我不是…”着急否认解释，被陈子谦挡下来了。看着起身慢慢走到了连莹莹病床边抱起了她在怀里，不得不说看起来还真刺眼。
    一种施舍的刺眼，他没有用他的方法让他回来。别说见到了连莹莹，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他知道，恐怕那个时候才是真正懊悔，这个时候反弹陈子谦还真不爽了。
    想什么做什么，抱住了胳膊不动声色的挪开了脚步。专门给他让出来位置，一左一右抓住了任雪樱和陈小浩的胳膊，徐晃静静的站在一边观察现在的情况。
    “无所谓随便你，你的事情跟我们没关系。许晨曦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你说别人不了解你说的没错，别人为什么要了解你。
    你又是谁凭什么让别人了解你，有什么资格。你现在就可以带她离开这里，放心我们不会拦着你。去哪里都可以，你有本事救的了两个人我也省事了，不用在我面前自怨自艾。
    哭诉什么东西，跟好吃懒做的人喊着不公平没什么区别。多说一句话，这才是不折不扣的，很恶心。”
    陈子谦一口气说完了全部的话，看着脚步驻足的许晨曦继续道：“你心里很清楚这一切为了什么，她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一点也不明白吗？许晨曦很恶心很难看的一直是你，两个女孩子你做了什么？”
    许晨曦收紧了抱着连莹莹腿腕的手，好烫心很凉。闭上了眼睛，跟被人扒光了衣服一个人站在冰面的感觉一样，剖析了个透彻，让人害怕的真实，事实…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四个人里面最无耻的是我，接受她们所有人的付出的也是我，我从来就没有为她们做过什么。
    小怡用了那样的事情欺骗我，我一点也不觉得难过，毕竟没有付出过的人只有我…只有我…”
    (本章完)
第114章 心跳！ 果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许晨曦转身往回走这么走了他什么也做不了，听话是他现在的选择，放下了连莹莹。许晨曦又一次跪在了陈子谦的面前，任雪樱想阻止，被陈子谦阻拦了。
    “没什么用，你知道的我们也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陈子谦说道。
    听到这样的话，意外的是任雪樱，她不明白许晨曦已经合作了，为什么他还是得理不饶人，是她想错了吗。
    陈子谦侧首看了一眼，一脸不认同的任雪樱的摇摇头，还不是时候。任雪樱选择了无视推开了橫在眼前的胳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浪费时间，你们忘了赵梅的事情吗？说多了可以说是我们的错。
    要是我们可以不在下面磨叽，再快那么一点点，她就不用死了，她还会活着。时间的流逝在我看来就是，对韩笑生命的亵渎，所以我拜托你陈子谦，救救她好吗？”
    这么一段话让陈子谦的瞳孔微微睁大，这么冷静清晰的头脑还是那个任雪樱吗？意外之余他的心情变得复杂，越来越明白自己想做的是什么了？想要的是什么了？
    看了一眼静静呆在后面的陈小浩攥紧了拳头，眼神坚定的看着他，两个人都是一个目的一个方向。陈子谦扬了扬唇角，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任雪樱蹲在了许晨曦的面前，用力想把他拉起来。少年个子高同样的就算是身材比例再好，体重这绝对比她大，别说拉起来会动就不错了。
    许晨曦抗拒的同时不看任雪樱，视线紧盯着陈子谦。
    “我知道下跪不值钱，已经没有尊严了不是吗？”
    “起来。”
    “你答应了？”
    “我说了起来。”
    “答应了？”
    两个人争执不下，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猛地蹲在地上揪住了许晨曦的衣领，脸上是少有的戾气道：“条件先说好，韩笑的事情你绝对不能插手。两个选择一：我救人就是看到人死了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忍下去，给我去死也得忍下去。
    二：你不答应条件，自己行动看着办，不过我绝对可以保证我们会在你之前找到人。”
    许晨曦无意识的点头，“只要她没事。”目光灼灼坚定不移。
    陈子谦推开了许晨曦，道：“心脏手术的地址。”
    心脏手术的地址，许晨曦一拍额头他怎么就没想到。呆愣的回答，“在郊外的废弃工地。”说完就跑。
    对于现在的许晨曦来说，他可以确定既然陈子谦说了那她就肯定在哪里，虽然不知道理由，不过也是无所谓的。对于他的反应陈子谦笑了笑，他想要的就这些。抓住了任雪樱的胳膊，用力一甩扔给了陈小浩，陈小浩抿紧了嘴唇二话不说拉着就往门外走。
    陈子谦追上往前跑的许晨曦，这就更省事了。有人带路比磨叽的快的多，不过…皱了皱眉头。徐晃没有跟上来让他意外了，都到了这个份上他不着急抓人吗？同时开启了手里共享位置，他们两个人都懂。
    许晨曦急不可耐根本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闷着头一直往前冲，上了出租车着急关上车门，被陈子谦大手一挥阻止了，也上了同一辆车。
    同时徐晃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手里的电话是一个接着一个。陈子谦没来的及做的善后他都清楚，通知老头子、韩姜、等着带走了的陈小浩回来一起追。还有通知重案组的人，需要人指认，那么还需要两个人，莫子、月亮、还有那个皓月。
    眼神追着已经没影的陈子谦，徐晃越是着急无奈，把真相的事情放在了脑子后面，脑回路全部放在在了眼前的案件上。
    事情发生的突然任雪樱根本不知道做什么样的反应，只能任由陈小浩拖着走，没挣扎没反抗，她不知道她们要去哪里，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间空的病房让她反应过来了。
    他们想甩了自己，单独行动。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知道陈子谦到底想干什么，陈小浩又是一脸铁青的看着她。她很明白，事情很严重…
    “干什么？为什么关着我？小浩。”后知后觉的任雪樱在陈小浩走出门之前反抗抗议。
    “你不能去。”陈小浩往前走了两步。
    “为什么，那个人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不能去，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任雪樱执着的抓住了陈小浩的手腕，只要她在这里放手这个门恐怕就打不开了，心好慌。
    “就是因为一直在一起你才不能去，雪樱姐你知道吗？我跟她有了再也不能忘记的过去，这样的感觉很痛苦，抓不住的痛苦。
    我好像有一点明白为什么我哥拼了命的阻止我了，因为会受伤啊所以你不能去…对不起了…”陈小浩含着的悲伤的话语，一手撕扯的拉开了任雪樱禁锢的手，手腕上出现了几道细小的红痕隐约渗着血丝，他也直接无视了。
    粗鲁的出门，回头大力推搡了一把任雪樱。任雪樱失重的同时小声的尖叫出声，她是瞪着眼睛看着陈小浩把门关上的。她快速爬起来，手腕处的钝痛让她皱了皱眉头，扭到了吗？
    没追究拼了命的拍门按门把手，外面都是寂静无声一动不动的，完了…她真的出不去了…
    原来不止是她一个人在成长，更多的是被搅进了案件里的陈小浩的成长更大。比起那些感悟，他比她知道的更多。
    她背靠着门板一点一点滑落跌坐在地上，慢慢抱住了头眼眶发酸。我不想一个人啊！陈子谦你还是这么不相信我，觉得我会给你拖后腿是吗？
    任雪樱颓废的看着自己的脚尖，他们去干什么？会不会很危险？会不会出事情？任雪樱的脑子里都是陈子谦那个时候捂着腹部受伤的状态，车子急刹车的时候她可以说想也不想的扑在了前面，挡住了陈子谦。
    受伤的同时也觉得很开心，她能帮的上他的忙，可现在…她只能被关在这里…
    集合了所有的人，徐晃急匆匆的往外赶，顺着共享位置跟着陈子谦走。车速飙到了最高，遇见红灯也直接闯过去，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带上安排什么的他已经迟了十分钟左右了。
    加上路口红灯拦住出租车司机，也就差七分钟左右，还追的上，想着徐晃更是一脚油门踩到底。给车顶上放置的警灯一闪一闪的自动开路，陈小浩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抓紧了头顶的扶手。
    很暗，这里是哪里。呼呼…韩笑听着自己耳边粗重的呼吸声，眼神奋力的想睁开，就是睁不开。身上好像有一个大石头砸在了身上，很重压的她喘不过来气。
    身体根本就动不了，李薛穿梭在个个医用小推车旁边，配药准备手术刀。一个人做手术就这点比较麻烦，所有的东西都是崭新的，需要消毒。
    每一个程序都是仔细仔细再仔细的检查，轻轻撞到了小推车，咕噜一声差点翻了。扶住李薛抑制不住自己兴奋的神情，眷恋的摸了摸车上的手术刀，撇了一眼旁边的箱子。
    他的手术就要完成了，他的实验就要成立出效果了，脸上的笑容变得诡异可怖。
    “韩怡，韩笑，美玲。”三个名字他轻声念出了口。
    什么声音韩笑感觉到一丝亮光，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李薛笑了笑，走过来摸了摸韩笑的脸。
    “你醒了，正好我有事情要告诉你。美玲是你妈妈，她已经死了，所以让我见见韩怡。”
    李薛一点一点把手移在了韩笑的脖子上，收紧掐住了她的脖子，韩笑猛地瞪大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挣扎的腿轻轻的踢动棉被，手奋力的想抬起来。
    窒息感让她恶心的难受，眼前一黑。
    李薛快速松开了手，韩怡睁开眼睛不停的流眼泪，愤恨的眼睛瞪着李薛，她不会忘记这个男人。头痛的想裂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李薛，瞪出了红血丝。
    “你…死…”
    隔着氧气罩两个字停在耳朵里还是让人不寒而栗，李薛兴奋的摸了摸韩怡的脸，“果然是你，那些人都不相信，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还信不信了，心脏移植真的会演变成人格分裂，多重人格。”
    “李…薛。”韩怡慢慢的抬起手想扯掉嘴巴上的呼吸机，李薛背在身后的左手一点一点拿出来，迅速拉出了韩怡的胳膊，准确无误的扎在了血管上，药水快速的进入了身体。
    李薛边打边说，“放心吧，我会让你看着我是怎么把她的器官移植在你的体内的，仅此而已。”
    韩怡瞪的发红的眼睛只能看着他，动不了了。身体上方的棉被被全部掀开，身体上方凉飕飕的感觉她很明白。她现在没有穿衣服，浑身**的躺在手术台上，跟那个时候一样。
    笑笑，笑笑…韩怡拼了命的搜寻笑笑所在地方，是啊她要死了，她要把心脏给妹妹让她永远活下去，没错，声音如同自语一样。
    “笑笑在哪里？”
    (本章完)
第115章 心跳！ 分 台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这一刻韩怡忘记了自己本身是谁，她是谁？精神是分裂的，四肢被牢牢禁锢在手术台上，看不到什么只知道自己挣脱不开。
    可那个心情是熟悉的，并不是陌生的。韩怡看着李薛突然冷静下来，他靠的太近她的手抓住了他的一脸，祈求，“请你救救我妹妹，拜托你。”
    红了眼眶鼻酸的看着李薛，说清楚了她的意识已经变得不清楚了。她要做这件事情，不知道理由不知道反应，她要保护笑笑。
    那个从小缺失了很多东西的妹妹，她们会那么惨的理由真的是妈妈的残忍吗？一窝蜂的记忆撕裂的冲进了韩怡的脑子里，两张脸撕裂又重合，不停的交替疼得她瞪大了眼睛。
    人快死的时候眼球突出，李薛冷笑了一瞬，看起来是重叠了。生硬的扯开了抓衣角的手，他不需要跟一个他准备了这么多年的道具，侃侃而谈说什么真相，说什么不公平，理由。
    救人，他从来都不是自愿的…
    转身就走，韩怡抽搐在手术台上。眼前渐渐发黑什么也看不见，黑暗里出现了三张脸。笑笑和一个看不清楚脸的女人两个人挥手的看着她，好像在道别也好像在打招呼。
    她拼了命的往前跑，手想抓到那两个人就是够不着。每一次想抓到她们的时候，总归莫名其妙变得很远，差一点变得越来越远抓不到够不着。
    “不…”
    “不要…”
    “不要走…”
    “回来啊？妈妈！！”女人的脸骤然变得清晰，是美玲的脸。脸上温柔的笑着，轻轻牵起了韩怡的手，两个人的嘴巴一张一张的。
    韩笑拼命的摇头，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离了一般。不同，她们是不同的，姐姐对待她的温柔她区分的开，那么那个是姐姐，脑袋变得清楚早已经泪流满面，拼了命的摇头往前跑希望她们可以回来，她们只是重复的诉说着一句话。
    ‘活下去。’别的她什么也听不见，为什么…韩笑脚下一滑整个扑在了地上，不疼伸着手绝望的呐喊。才发现她们已经走远了。还是留下了她一个人。
    你们不是恨我的吗？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活下去，为什么？都是假的…攥紧了胸口的衣服。
    李薛对于安静下来的韩笑满意的笑了笑，只要一个小时就够了，他就能证明他没有说谎。是那些救人的医者害死了她的，就是他们…
    陈子谦看着许晨曦紧张的抓着裤子就没有放开过，眼眶发红。出租车内的气氛总是安静的吓死人，不知道他还在想什么…
    “陈子谦。”
    “什么事？”
    “小怡是自愿的，她只是希望换笑笑活下来。”许晨曦的声音变得极底，头一次讲述了他们的过去。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手串，那个凝固着四叶草的玻璃珠。
    “其实我们都知道，她很聪明只是喜欢藏拙。你知道吗？一个如此亮眼的女孩子为了保护妹妹能做出来的事情，有些时候我甚至感觉，她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笑笑的事情。
    可比起真相，我的心情…”许晨曦攥紧手里的玻璃珠，“却是出乎意料的喜欢她，这个东西有四个。相同又是不同的，‘我们是家人，我们要一起保护笑笑好吗？’那个时候她的笑脸我还刻在了脑子里。
    我想明白了，她说的其实是后续的事情上让我们守护好笑笑。那天的事情我是看着的，她死去的时候，什么报复只是一个借口。
    我想不到别的借口，让笑笑心安理得的活下去了。她始终在抗拒小怡的心脏，我是个混蛋对吗？可就是这样一个混蛋那两个傻丫头还想着保护我，呼…”
    一声深深的呼吸声，所有的事情他全部推给了自己。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听到这样的话要说心情一点影响也没有那不可能。
    这一次他明明什么也没有问过，他全部说出来这一点着实吓了他一跳。潜意识的意思陈子谦很清楚，说明白了就是这些事情，总是需要一个人买单。
    “冷天玉是无辜的吗？”陈子谦问道。
    “以前是，做了那件事情之后就已经不是了。她答应了小怡的诉求，那天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被人推下去的小怡，其实早就做好了去死的准备了。”
    “韩笑的事情，心脏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是吗。你们之间一直有联系，她一直关注着韩笑的情况，国外的养父母和她之间也有联系。”
    许晨曦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屏幕花花的全屏手机，塞在了后面。屏幕还在亮着，陈子谦接过来看，上面全部都是短讯提醒，已经有了差不多十封左右。
    每天一封，都是邮件。打开全部是英文讯息，许晨曦笑了笑，“我故意没回的，算起来时间今天晚上他们会来国内，把笑笑接回去，她是无辜的，把那个人的事情全部放在我身上吧，冷正启是我杀的。”
    陈子谦微微睁大了眼睛，想顶罪吗？把手机收进了证物袋，眼睛也不抬的拒绝了。
    “你很清楚时间对不…”
    “我求求你，你还看不出来吗？都是我的错，是我误导的笑笑杀了冷正启，是我误导的莹莹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的。这个事实我不打算说的，可真的没办法了，我真的没办法了。
    我知道做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从我找你的那一刻就知道了，把她们所有的罪全部推给我让我来代替她们受，求你了…”
    许晨曦垂头不看任何人，陈子谦叹息了一口气，道：“不可能，事件对不上。”
    “是我干的。”
    “韩素雅的供词。”
    “是我干的。”
    陈子谦不语，说什么也没用了。一个人钻进了牛角尖认为自己做的是可以允许的事情，别人说的再多也没用。
    韩笑的事情已经成为了事实，就是一个杀人犯。他说不说都一样，徐晃那边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了，不说他的答应本身就没有用。就是他答应了也还是没用，答案只有一个。
    有因必有果…
    车子停稳，许晨曦就跟一个弓箭一样蓄势待发。开门就跑，陈子谦付了车钱，道：“今天的事情都是私密事件，有任何问题找警察局。”弦外之音就是，说出去就要负责任的意思。
    扭头追赶许晨曦，许晨曦也不是没脑子的。没有大声喊，这么个空荡荡的地方除了碎砖块就是水泥地了。要是大喊恐怕凶手也能听的见，陈子谦视线四处乱看，终于在一边看到了废弃的木料。
    眼色发黑，废弃了有一段时间了。冲进房子内部，一股子潮湿的水泥气味。空气里的颗粒陈子谦捂住了鼻子，地面上是杂乱的脚印，一下子看出来了问题的陈子谦。
    快跑上前抓住了许晨曦的胳膊，“不在这里。”
    表情变得凝重，长时间没人来的地方地面都是积灰，他们这么随便一走脚印杂乱，小腿以下的部位都是灰色的水泥灰，痕迹是不可能会消失的。
    他们肯定不在这里，也对对方这么容易被找到也不可能。他们能想到的别人也能，可是…这么大片区域两个人找，可以说是天方夜谭。
    起码有十栋废弃的楼，加上楼层也不高。六层楼，还都有窗户，根本就看不出来。只能一个一个跑了，想了想看了一眼许晨曦。
    要是对方提前看见他们会不会逃跑，这也是问题。
    陈子谦烦躁的抓住头发，还不是行动的时候，起码现在不是，想了想拿出了手机。凌厉的视线看着许晨曦，人在急切的状态下会做失控的事情。
    他绝对不能在这里让许晨曦坏事，捏紧了他的手臂，“安静呆着，不想韩笑出事的话。”拨通了徐晃的电话，他们需要很多人堵门同时行动，断了他所有的后路。
    不知道在那一层万一是底楼层，还能有逃跑的机会。现在只能赌一把了，他们来这里他还没有看见。
    “多长时间？”
    “到了。”
    徐晃下车看着一片的废墟，人陆陆续续在十分钟以内赶过来。
    李薛兴奋的笑了笑，来的还真是时候，眼神不离眼前的屏幕。他本身就不打算跑，好笑的笑了笑继续忙手上的事情，手术刀一点一点隔开韩笑的皮肤。
    精确无误，注意力惊人。正当拿着刀子要切开器官的连接的同时，碰…一脚踹开了大门。陈子谦出现在了门口，李薛头也不抬的继续工作。
    陈子谦一个快步上前，被直冲进鼻子里的血腥味吓到了。李薛兴奋的笑了笑，“你再往前走一步，她一定会死。”手术刀对着韩笑的脖子。
    就这种情况下，就是他什么也不做，放着恐怕韩笑也一定会死。怎么选？陈子谦紧张的攥紧了拳头，还好把那个小子打晕了，不然恐怕会坏事。
    陈子谦故意漫不经心的抱住了胳膊，“你不会这么做，你既然取了那个女人的器官，就是想给她做手术，你不会让她死了的。”
    (本章完)
第116章 心跳！ 责 血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话是这么说，有多大的把握他是一点也不清楚。陈子谦只能一点一点往前挪，如同一个小孩子学步一样，每走一步，他就被逼近的手术刀生生止住了脚步。
    一直到动也不能动，这种情况看在李薛的眼里就如同一个螃蟹一样，横着走很可笑。眼神撇了一眼韩笑的脖子，微微渗着红血丝不明显，只是擦破了皮一样，没什么严重的起码他清楚这点要不了她的命。
    越看李薛就越好笑，干脆抬起了一条腿挎坐在手术台的边缘，人体手术解剖血腥的场面他仿佛早已经习惯了一样，侧着头眼神轻蔑的看着陈子谦笑。
    “你还是让我失望了，这么蠢。”
    “蠢。”陈子谦脑子一麻，微微后退了一点。
    “是蠢，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现在才抓到了我啊？也是我的计划开始的时候你才十八岁吧，那个时候我也是十八岁。”
    李薛笑着摘下了眼眶上的金丝边框眼睛，露出来一双寒意凌厉的眼瞳。侧头看人的轻蔑被放大了最大化，那种桀骜不驯的气势让陈子谦的火大咽进了肚子里。
    说到了十年前，陈子谦攥紧了拳头。
    “我母亲的事情你也在，李薛！！！”陈子谦抑制不住的怒吼。
    李薛兴奋的扬起了头，“我就喜欢很聪明人说话，你说的没错我在。那个研究就是我主力提的，韩姜做了一个出头鸟怎么样，我用的还好吧。”怂怂肩。
    原本攥紧的拳头攥的更紧了，陈子谦沉下了脸。愤怒到达了临界点，还要吞进去。
    李薛笑的更开心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生气，那种无助绝望，完全使不上力是一种什么感觉？
    看清楚了这里就躺着一个，有本事你就从死神哪里把她拉回来，我就是那个死神，对你们报复的死神。”
    还微微用力了一点，轻轻在韩笑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新的细微血痕。激怒陈子谦到底是别人的命，跟自己没有关系…
    陈子谦一惊，充分看到了他是个天才这一点。力度的把控情绪浮动的情况下还可以把控的那么好，只是擦破了一个皮，年纪轻轻的精神科医生。
    也能说是天生的医者吧，一种悲凉的感觉席卷了陈子谦的身体。十年前的事情两个从未蒙面的人，居然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笑了笑。
    “地下室里见到的就是你吧。”陈子谦说道。
    李薛的嘴角扯的更大了，默认了。
    “看起来是你了，你可以把一个完全正常的人治疗成了一个神经病。就以这一点来说你比我聪明，你也是个天才，不过…
    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之后，这里是不是真的充实了。”陈子谦拍了拍胸口。他不会认同李薛的行为，不会多加评断。不过既然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为了找到里面的问题，他也一定会竭尽全力。
    “空荡荡的地方，仅靠那些东西填充不满。冷正启死了，冷天玉发病了病症奇怪。这些都是你想要跟我没关系，你不该拿着那个无辜孩子的命来满足你的私欲。她不是你报复的工具…”
    哈哈…尖锐的小声阻断了陈子谦的话语，李薛下了手术台。回头看了一眼韩笑，那袋血已经所剩不多了，自然的转身无视了陈子谦。
    手娴熟的调解了仪器，陈子谦不语起码他现在不会直接要了她的命。他不是一个医生，出了什么事就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韩笑去死了。不行…
    “你还是这么愚蠢，半个刑警听起来真的很恶心。成为了工具怎么样她还是依靠我活下来了，她不是也完成了她的梦想吗？跟一个普通人一样能跑能跳，你觉得救了她是错的吗？
    她活下来了，帮我完成了梦想也没错吧。”
    “那只是你的想法，不是她的。”陈子谦的视线锁紧在了李薛的身上，一道光打在了陈子谦的脸上，有规律的闪了几下。
    陈子谦一愣，徐晃准备好了。李薛的手在有规律的行动着，就在他眼前进行手术。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这是算准了他不敢做什么，不是一个医生。
    “放过她吧。”
    “放过。”很可笑的一个词，“放过了她，谁来放过我。”
    “什么意思？”
    “十年前死的不只是你妈妈，还有我的女朋友。”
    “你的女朋友？”陈子谦懵了，这种事情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那个时候他是去过医院里亲眼看到过的，没见到别的跟母亲一样的患者。
    怎么可能还会有别人，脑子里搜寻着过去看到的景象不管他怎么想都是没有的。
    李薛没有了幸灾乐祸的行为，手上越发的仔细挑选着经络。
    “没错，就是我的女朋友。不是警嫂她的死亡是悄无声息的，就在所有人为你们家悲痛哀悼的时候，我的女朋友也死了，会为她痛哭的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我…”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确实按照当时的情况他没有脑子去看别的事情。妹妹的病弟弟的恐惧，失去的家人哪一件都是可以让他崩溃的。
    他怎么可能会去关注别的事情，跟何况还是天南海北不认识的人的事情。
    “你说了这么多，跟我有关系吗？”
    “没关系，跟你们没关系。其实她在你母亲死亡的三个月前就死了，精神分裂。一开始是抽烟，后来变得会穿我的衣服出门。
    慢慢的她变得越来越男性化，变得我不认识了。再到了后来我在她的脸上看到了陌生男人的影子，那种让人恶心的东西。”
    李薛想起来那一幕还历历在目，一个女人变成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还是他最爱的人，心理生理上的折磨让他害怕回家。
    出现了认知里不会出现的东西，为什么别的心脏移植可以是排斥等等的普通原因，怎么他的女朋友就变得不同了。
    “我去找了院长要解释要答案，你知道他怎么回答我吗？”
    陈子谦不语。
    “‘过段时间就好了。’他给了我一个敷衍的说法。那个时候她才十八岁，就跟我面前的女孩子一样，一样的年纪。”
    陈子谦听清楚了，这是他在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女孩子申诉。不过就算是精神分裂，心脏不排斥的话，为什么她会死？
    想到了这里，陈子谦不能放任不管了。刚动了一步，被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吓了一跳，回头看。韩姜鬓发凌乱的跟一个陌生的老头搀扶着出现在了眼前，李薛整个过程里面未曾回头。
    头发鬓白的老头还未站稳，一声，“都是我的错，停下来吧李薛。”
    听的所有人心一惊，都知道医生是救死扶伤的。做手术的时候一个小犯错可以要人一条命，这也是陈子谦徐晃迟迟不采取措施的理由。
    老人佝偻着腰扶着膝盖一点一点跪在了地上，接触尖锐的石块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祈求的眼神看着李薛，好不容易李薛回头看了。
    “事到如今承认了有什么用？有什么用？你能把她还给我？”李薛眼角开始发红，显然老人的到场明显是让他的情绪更激动了。
    老人摇头道：“都怪我，没有仔细查看那颗心脏。可是鑫凝也不能等了啊？她也是我的女儿啊？我不心疼吗？”
    一段话让现场的气氛凝结，是院长的女儿。陈子谦震惊的说不出来话了，老来得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两个词同时套在了金院长身上。
    “你的女儿？”李薛一个甩手一**消毒液砸在了金院长的身上，来不及脱掉的白色外挂上面有了黄褐色的痕迹。
    李薛愤怒的红了眼，“金汕你还记得她是你的女儿，你觉得你配吗？鑫凝生病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因为那颗随时会要了她的命的心脏无助哭泣的时候你在哪里？
    感冒发烧，那一样很微小的病症都可以要了她的命，她每一天只能躺在哪里，坐在那里对着天空发发呆。羡慕的看着楼下的孩子又跑又跳的眼光，你知道吗？
    她的抽屉里摆着一个画册，一半是我和她，另外一半她空白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我问她‘哪里为什么空着？’
    她说，‘我给爸爸留的。’
    你知道我听到这样的话我有多心疼吗？不管我多爱她，多对她好。可是亲情爸爸的爱我给不了她，她没有说过妈妈，可是我知道她也很想妈妈。
    只不过没说而已，这些我都知道。可就是妈妈我也不能帮她找回来，我也不敢离开她去找，她的身边只有我了。
    她的病我们花光了所有能用都积蓄，不过还好我是你们嘴里说的天才，可你们谁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天才吗？
    我是为了她比变成了这样的，我拼命的学医。六岁就开始了，从听到她的病开始……”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金汕捂住了耳朵，眼泪不停的从皱纹的眼角溢出来。
    “不要说，为什么不说。我还没有说完那，她从来不知道她自己才是那个寄养的孩子，我把寄养的名义认下来了。
    我陪着她，她陪着我。她说过的她要嫁给我的，最喜欢的是哥哥，我最喜欢的也是她。金汕你为什么要毁了我，为什么？她是个私生女也是你的女儿不是吗？你为什么可以对她这么残忍？为什么啊？”
    “不要说了，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才是那个该死的人，不要说了。”金汕趴在了地上闷声痛哭。
    李薛张了张嘴，缓解鼻酸的感受。
    “你该死，你的确该死。就是因为你不相信我，逼得我只能动手杀了她，你知道我看着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变得冰冷是什么感觉吗？
    我也才十八岁啊，我最宝贵珍视的人死了。我只能杀死她，让她回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那个男人的出现，他不停的侵蚀着鑫凝。
    偶尔鑫凝回来的时候，你知道她有多害怕吗？一个人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割腕自杀了好几次。我不敢回家，可又必须回家。
    回家我就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我不想她死啊？可我又怎么忍心看着她痛苦。她是只有忍不下去才会呼救的孩子啊，可就那么几个月的磨合期，你知道她的呼救吗？每一次听到我都是生不如死，可是我也不能代替她。
    她哭喊着，求求你了哥哥，我不想那个人在我身体。把他赶走好不好？或者杀了我好不好？赶走我怎么可能做的到，可杀了她我更办不到。
    就这样两个月过去了我以为慢慢会好的，可我看到的，我看着她变得面黄肌瘦，仅仅两个月而已，她不在对着我微笑了。我知道她疼，她害怕她难受。
    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发了疯一样的去寻找一个合适的心脏。可是我找不到，金汕这些我知道你都知道，你就这么冷漠看着她一步一步只能走进死亡？你为什么这么狠？”
    金汕的两只拳头使劲砸在了地面上，手上出血也停不下来。
    李薛深呼吸一口气，逼回了眼泪。
    “我没有钱，我没有人脉，我救不了她。金汕，十年了她离开我十年了，我只能在梦里见到她，见到她十八岁的样子，永远都是十八岁的样子。
    她不会长大不会对我笑，不会叫我哥哥。她甚至没有穿上她最喜欢的白纱，她就离开了我。我无数次在梦里祈求她留下来，那只能是一种奢望。
    她回不来了，她永远不会回来了。金汕我很想问问你，发生了这么多，你为什么还能恬不知耻的活着？
    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
    这么多的为什么金汕回答不了，只能看到他悔恨的在哭。韩姜的眼角湿润了，面对他一声又一声的质问，他们什么也不能回答。
    一个细小的红点点，伴随着李薛一步一步靠近金汕的同时移动着。手里握紧的手术刀上面还显然着韩笑的血，红的刺眼。
    金汕抬头，混浊的眼球里嘴唇颤抖的看着李薛。同时伸出了手，抓住了李薛的衣摆，让李薛的身体重量撑着他的体重，狼狈的爬起来。李薛就这么坚定的站着，任由金汕拉扯着他的衣服。
    过程里韩姜想帮忙被拒绝了，衣服拉的变形，金汕用一双满是皱纹的手拉住了他的手。他低头的一瞬间眼泪随着手上的动作砸在了金汕的脸上，这一瞬间发生的太快，快到让陈子谦没有反应过来。
    刀子进了金汕的腹部，久违的是看到了李薛流眼泪了，嘴唇轻颤。伸出了手想拉一把他，被阻止挥开。
    “不用了，我一个老头子的命不值钱。我这样一个罪人不值得你来救，我这样的人在他们面前太轻浮了，太难看了。”
    我送他去见你了，李薛好像在阴影里看到了鑫凝，他笑着哭了。“哥哥，好想你，想你回来做我的新娘。好想永远保护你，好想永远在一起，你不会回来是吗？”
    (本章完)
第117章 心跳！ 命 归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到底他还是报仇了，李薛手里的手术刀落地，紧闭的眼睛阻止不了眼泪从微乎其微的缝隙里落下来。心脏突突的跳动着，曾经无数次想象过。
    她一直好好的换了让他死也好，也想护她一世周全。韩姜发红的眼睛让他说不出来一句话，不敢阻止金院长的执拗，这也许已经是最后了。
    他最后祈求原谅的机会，李薛终于安静安静下来了。陈子谦深呼吸了一口气揉揉头发，大家都不是圣人牵扯到了自己最在意的人、事、物总是会失去控制的。
    可这么看着金汕去死，恐怕还是不行。
    法不容情他死了只会加重他的的罪孽，杀人就是杀人，包括他说的杀死了他最爱的妹妹女朋友，或者未来的妻子。什么也不能掩饰，那些事实…
    金汕年纪大了，这么受伤流血完全不做任何急救措施，他一分钟也不能撑下去。紧紧抓着李薛的手滑落跪在了满是碎石块的地面上，低头喘着粗气，身上穿着白大褂的衣服，腹部的血液渗出来？
    喘着粗气也绝对不放手，陈子谦看的心思沉重走过去扶住了老人。
    “他不会听你的，别死了。你死了只会给他加重身上的罪孽，金院长。”
    “不…他没错。你听我说，错的都是我不是他，跟他没关系。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那些人都是我杀的，跟他没关系。”
    陈子谦听的一愣瞪大了眼睛，随即摇头否决了。他不是警察不能代表任何人答应什么，做什么，跨越了那道线他什么也做不了。
    笑了笑，“没用的，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他要为他做下的事情负责任，金院长你很清楚不是吗？”
    李薛如同失去了灵魂的的傀儡，往边上挪了两步抬脚就要走。拉扯的力度让金汕差点摔倒在地，如果不是陈子谦抓稳了，他就会二次受伤。
    呼吸变得更加沉重了，嘴唇发白。这么下去不行，陈子谦弓着身子起身，被金汕死死地抓住了胳膊不放手，红了眼睛特别像是死亡之前的挣扎。
    “答应我，答应我…假的也好真的也好，都是我。”一个红点点晃过了陈子谦的眼前。也经过了金汕的眼睛，金汕如同一个从来没受伤的人一样，猛地推了一把陈子谦，挣扎起身直挺挺的站在陈子谦的右前方。
    因为那个位置是李薛还没走出去的位置，陈子谦一惊用尽了力气抓住了金汕的胳膊想拉倒这个人，扯掉了他身上的白大褂。手滑的触感让陈子谦一时忘记了触感，血液溅在了的眼睛上蒙住了眼睛，眼角像一滴一滴血泪流下来。
    只有接住金汕身体，他真的没救了。这一刻那种悲凉的感觉更明显了，金汕止不住的痉挛抽搐着身体。眼白往上翻，陈子谦的眼睛湿润了。
    笑了笑，“说完吧，我会听着的。”
    韩姜的手在细微的发抖，做着缝合手术的他不能关注别的事情，他要救了这个女孩子才行。
    李薛止住了脚步回头看，整个过程他都是毫无灵魂的。眼泪在流就是从未出过声，这一刻他的心脏在抽着疼。他真的报仇了，他送了她最爱的人去见她。
    可是为什么不觉得开心，觉得难过了…陈子谦放下了金汕，这个时候该守在这里的不是他，扯了一把李薛按住了他的头。不客气不商量他就这么径直跪在了金汕的身侧，一只手死死的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金汕咳嗽的同时摸索的握住了李薛的手，他的手抖了抖放开了相反的是按住了那个子弹的弹孔。
    “我要听你给我全部的解释，所有的解释。”
    陈子谦听的心惊，跟一对父子一样闹别扭了和好了一样，不过就是场面太过于血腥。特别是一个人肯定会死，救不了的状态之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袭来，陈子谦做了肉墙堵在了门口。
    拦住了带队往里面冲的徐晃，他的表情是复杂的。在那种情况下他没有别的选择，故意杀人的人不知道他还会做什么过激的行为。可是谁也没想到被害者居然挡在了身前，挡下了，这样的场景真的是头一遭。
    屋子里的话语响起，“小薛我不是不关心她，是我不能啊。那么脆弱的孩子，我怕她碎了，怕她伤了给我留下终生的遗憾。不能去学校每天呆在那种小房子里，每一次看到她我都会感觉我是畜牲不配做她的父亲。
    我无数次想过，为什么当时不把她留在身边。悔恨的同时折磨的我疼得夜里无法合眼，你看看…”金汕扯掉了头上的发套，秃顶的头发在头顶变得一块一块的。
    在他认为冷血无情的人，没有任何变化的时候，他痛苦的头发大把的掉。可就是这样他也不觉得他受到了任何的惩罚，“我知道你恨我停止了那个实验，可是孩子啊。比起那个什么名誉什么实验，我更害怕你会走上弯路啊。
    那个时候你才十八岁啊，我不能放任你为了鑫凝堕落，毁了自己。我也是眼睁睁看着你们走过来的不是吗？你六岁就被摞起来比起还高的医科书埋在了书堆我都知道。
    倔强的看着自己根本看不懂的东西，你还记得吗？那个叔叔？”
    “叔叔？”李薛的记忆闸门打开了，那个一直存在陪伴着的一个年轻人，教他所有想学的医术。什么天才不过就是他比任何人的基础高那么一点而已，带着眼镜从来不会因为他是一个孩子而放松懈怠教他。
    “他是谁？”李薛的记忆沙哑了。
    “他是我的大儿子，是我让他过去教你的。小薛…”
    “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为什么啊？”李薛摇头痛苦的大喊出声，“你们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要拿着我的人生开玩笑啊！！！”
    李薛感觉自己是个跳梁小丑一样，嘶吼的大喊。所有的一切碎成了碎片，他所谓的报仇不过是在杀害她最爱的人，最想要的人。
    一时之间所有的情绪痛苦让李薛只能撕扯自己的头发，扯着头皮指尖都是被拽掉的头发，丝毫不觉得疼。金汕摇头否认，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金汕咳嗽出声，不停的颤抖着。李薛垂着头按紧了胸前的出血源头，这么看过去陈子谦看到了他咬紧牙关。
    “对不起…”金汕说了最后一句话闭上了眼睛。
    李薛的手抖了抖，隐忍的呼喊出声。陈子谦让开了身体，徐晃面色凝重的走进去按住了李薛的肩膀，被他甩开。
    只能在挣扎里戴上了手铐，不同的是他依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变得呆滞模糊，老天为什么要跟他开这种玩笑，这种让他生不如死的玩笑。
    徐晃蹲在金汕的身边探了探鼻息，已经死了。回头碰到李薛的同时，他突然笑了让他震惊的收回了手。
    “你起来啊，你以为这样你就赎罪了我就不恨你了，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起来啊，金叔…”
    这一声金叔生硬的让人心疼，李薛的行为如同一把刀扎在了人的心脏上，搅的生疼也拔不掉。李薛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无助的脆弱，失去了那些东西的他一个二十几岁的人迷茫了。
    不知道做什么，不过在陈子谦他们看来他原谅了那个用恨意支撑着他驱使着他往前走的人。所谓的仇人有时候也能变成一个只会在背后默默支撑着他的亲人吗？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心脏因为这些事情跳动的及其不规律。最诚实的还是它了，可惜它的声音他听不出来什么美妙的声音。
    侧首看了一眼后面，陈小浩一脸复杂的盯着里面的手术台，意外的是他没有失控。只是让开了身体，让后面的医护人员进来，陈子谦随着缉拿李薛带走金汕的人一起出门。
    靠在墙上的许晨曦悠悠转醒，揉了揉疼痛的后脑勺。起身身边空无一人，扭头看到了被抬着出现的韩笑，扑过去慌张的看着医生。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发生了什么，笑笑怎么样一肚子疑问，就是问不出来。
    韩姜笑了笑，“放心吧，她没事，手术很成功不过就是多留下了一道疤痕而已。”
    许晨曦松了一口气，摇摇头。“什么都比不上她还活着重要，谢谢您。”摸了摸韩笑的脸，温热的触感，庆幸的看着她谢谢你活下来了。
    让开了身体跟在医生的后面，一起往前走。
    陈子谦跟着金汕出去，看到他的手掌心袖管里掉下来一个东西，走近了看是一块古董级的怀表，正好打开了盖子上一个女孩子在甜甜的笑着，年纪看起来就是十七八岁。背景是金汕，两个人的合照，染血了。
    这就是那个时候她们碰面了啊，陈子谦眼明的看到了边缘位置，里面写着一串数字日期。还有四个字，‘爱女鑫凝，‘1990712’’
    陈子谦合起了盖子，停下了脚步。闭眼睛仰头对着天空，心情变得复杂。
    (本章完)
第118章 心跳！ 赎 责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事情后续的事件变得怎么样，陈子谦说不上来。可出了那栋废弃的建筑物，看着周围拉的严丝合缝的警戒线，他默默的把怀表放进了证物袋放在了担架上。
    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陈小浩一脸悔悟的状态事情并不是真的结束了，抓到了真凶李薛变得狼狈没有灵魂的表情，发红的眼睛。
    韩笑被抬着进了急救车，能有资格跟着上去的只有许晨曦，陈小浩犹豫的站在了开走了的救护车啊位置，视线看着远方。还有姗姗来迟的喘息声，还是留下了他们三个人，陈子谦、陈小浩、任雪樱。
    “哥…”
    凸凹的声音让陈子谦浑身一震，让任雪樱生生止住了脚步没动。
    “嗯。”
    “我犯罪了。”
    “说清楚。”
    “我碰了韩笑。”
    陈子谦攥紧了拳头，这么一段话他该怎么做反应，打醒那个死小子，他恐怕办不到。这个答案是出乎意料又是意料之中的，韩笑还是把他拖下水了。
    “为什么不说话？”陈小浩转过了身子，脸上的表情让陈子谦所有的怒火全部消失殆尽，一点一点放开了攥紧的手指。
    通红的脸上是愤怒是纠结是痛苦，是无法释怀是一脸的疑问，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释怀。到了这个份上有些不清楚的东西，其实已经全部说明白了。
    任雪樱慌了，她看不懂两兄弟之间的氛围，那些事情到底她还是不太懂，只能静静的看着做不了什么。
    “我说我犯罪了你听见了吗？我不听你的话，我睡了韩笑。被她算计的睡了她，她让我犯罪了你听见了吗？
    我也真的喜欢上了她，想保护她。可这一切都是假的，她的靠近她的行为只是想要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哥…为什么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还是我吗？你回答不了我是不是？我知道就是我的错，所以我也不用你回答我了，我自己看着办。”陈小浩歇斯底里的看着陈子谦，吼完就跑，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陈子谦，眼底都是痛不欲生。
    可笑，就是太了解。所以现在的悔恨羞耻感，让他羞于见人。陈子谦就这么看着陈小浩跑开，未曾动过一步。
    任雪樱想拦着被撞开，只留下了他们两个人站在原地。陈小浩的答案也让她惊讶，惊讶的同时已经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做反应。一步一步靠近陈子谦，才看清楚他的脸眼睛，细微的表情，以及眼睛里布满了的红血丝。
    他在生气把所有的过错给了他自己，没有保护好陈小浩的愧疚，任雪樱真的猜对了。这么一个会痛的人，只能永远的忍耐，心疼两个字让她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
    手试探的触碰到了陈子谦的眼睛，热热的陈子谦闭上了眼睛。头一次未曾抗拒她的靠近，然后被重重的抱在了怀里，力度大的任雪樱感觉可能会捏碎她的骨头，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只有释然她知道了一句话，无言的陪伴。
    只是一瞬间陈子谦放开了她，“就这样吧，不要跟着我。”
    不是生硬的语气呵斥，只是平静的说话。太好了，他还冷静着，任雪樱擦了擦眼角。刚刚的害怕让她的眼睛湿润了，微笑的看着陈子谦的背影。
    下意识回了一句，“我不会跟着你，小浩…我会替你照顾好他。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陈子谦一顿，侧首看了一眼任雪樱嘴角动了动决绝的扭头就走。那个老头子会把答案全部说出来的，陈子谦脸上少有的戾气又一次出现。
    陈小浩的突然情绪崩溃他不担心，是他带大的孩子就是有多大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事件没完全明了陈子谦也不想让陈小浩跟着一起摊浑水，满腹思绪的进了警察局。
    意外的是他刚走进大门就看到了站在大厅里的徐局长，手背在后面标准的站姿看着他，跟周围忙忙碌碌的环境完全是格格不入的，就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是在等他，陈子谦很清楚。既然这样他也就不打算遮掩了，走到了老头子面前，两个人默不作声的一起往更深的里面走。陈子谦的心揪在了一起，里面就会有他想要的所有答案，全部的全部。
    紧张的两只手攥紧了拳头，直到进入了档案室。对方完全不给一丝丝喘息的机会的同时，面对的桌子上是一枚崭新的警徽，以及一把手枪。徐局长干净利落的上膛，转身对着陈子谦的脑门。
    微凉的触感让陈子谦后背发凉了一瞬间，这么个开始让他始料未及。突然枪头一转整个挂在了老头子的手指上，抓住了枪头，手柄的一方就进了他的手里。这一次是他举着枪对着徐局长的头，陈子谦的表情变得冷漠了，这一下不能说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枪口对着他，认真的他活不了。对着徐局长同样的，是他举着枪对方也活不了，真枪实弹里面的弹夹是装的满的，手感重量上来说一丝一毫都不差。这不是试探身手，那么只能说跟陈祁鸣有关联。
    “不用绕弯子了，想知道就要死。”
    “很聪明。不过这个死不是抹去身份信息，悄然消失的活死人，而是真的死。怎么样？还想知道吗？想要保护陈小浩不想我们插手，你只能选一个。”
    “呵，有意思。”陈子谦撤回了手枪拍在了桌子上，“那个人果然没死，他在哪里？”弯起了嘴角猜对了，他是一肚子的疑问，想知道。
    陈子谦反问的看着徐局长，心脏突突乱飞。说不出来的情感，就是想知道真相。没死为什么要假死，还从来不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水儿的事情也可以不闻不问，这么久了躲在哪里？在干什么？
    母亲的事情他知不知道？害的他们支离破碎让他们的过去沾染了肮脏的东西，陪上了母亲一条命。戾气让陈子谦忍无可忍，一拳击打在桌面上，清脆的敲击声大力振动了桌面上的登机报表。
    到了这个份上什么也拦不住陈子谦，压抑的喘息着。本能的揪住了对方的衣领全然不把他当做一个长辈看待，眼睛里透漏出来的都是对真相的**，根本无法自控。
    看的徐局长表情凝重，轻轻摇了摇头。
    “他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冷静点。”
    “我想的样子，还真问到了点上。害死了我妈的是谁？让小浩才几岁看到了那些可怕的东西是谁？水儿的事情又是谁？不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
    我从来不认为这个世界有谁会不欺骗别人，真没想到他还真的活着，他在哪里？”
    陈子谦拽着的衣领凑的更近了，陈子谦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让他看到了罪犯的眼神，这一刻他是从未想过的。手无意识的抓到了桌面上的警徽，送到了陈子谦的面前。
    跟那个时候一样，出事之前陈子谦十八岁。他眼睛里闪烁的是对陈祁鸣的敬佩，对他的向往还有对这个东西的**。想要成为警察的**，他曾经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过，所以他想找回…
    啪…清脆的落地声，陈子谦根本没看那个东西。徐局长眼睛发酸，那个眼神真的是罪犯的眼神。
    “找到了他你想干什么？”
    陈子谦松开了手，不回答。直接推搡的推到了徐局长，眼神看着后面一排一排的资料，发了疯一样的搜寻乱找。根本不管这是不是犯罪，看机密文件。不是的就扔，扔的地上满地的纸张混杂。
    徐局长站起来阻止，被又一次无情的推开的同时，“我要让那个混蛋真的去死，他本来就该是个死人。”陈子谦吼出声，脖子上的动脉血管一跳一跳的蹦起来。
    冷静对待所有事情的陈子谦，已经完全消失殆尽。跟一个疯狂的野兽没什么区别，徐局长沉默了干脆完全不管他的行为，慢慢的整理自己的思绪。
    “这样找你永远也找不到，我把话放在这里。如果你找他是报仇，没门。他是我的部下，是我们的英雄，你就是他的儿子，我告诉你。你同样别想动他一点，陈子谦。
    还以为你多聪明，看起来还不如十八岁那个时候的魄力。那个时候的陈子谦都不如，太丢人了简直是不配做陈祁鸣的儿子。”
    最后一句话，陈子谦的手骤然停下来。不配做陈祁鸣的儿子，不配做陈祁鸣的儿子，不配做陈祁鸣的儿子。
    讽刺的笑了，回头看着徐局长。
    “他才不配做我们的父亲，不配做他的儿子。如果可以选我也把话撂在这里，我也不想是他的儿子我嫌恶心。
    他是你们所有人的英雄，是你们所有人的楷模。他是我们的什么人，一个不能照顾生病的妻子的丈夫，一个不能陪小儿子的父亲，一个亲生女儿也见不到几面的没有责任心的父亲。
    一个假死害死妻子的无能之人，一个不配做父亲的人，这个答案满意了。”
    (本章完)
第119章 心跳！ 对 立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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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洛真的被勾起了好奇心，这里的现状虽然让人有些堪忧了，但是不得不说，这里发生的事情，都是十分的让人好奇，想要去探索的。
    “异界，是和九州大陆平行存在的一个世界。”既然是嬴洛开口求知了，薄风止自然是开口了：“九州大陆是以修行玄气为主，炼药师和阵法师辅之。而异界，可以被称之为灵巫界。撄”
    “灵巫界？”
    这个名字是在场所有人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不过听名字就可以感觉到似乎很不得了的样子。
    “桀雾，你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一吗？这事你知道吗？”
    嬴洛伸手勾了勾坐在自己肩上，同样满眼惊讶的桀雾的下巴，调侃道。
    桀雾无奈的摊摊手，一脸委屈的样子说道：“我是活得久了一点，但是也不能说我一定就能多知道一点什么，好吗？”
    “简单来说，你就是白活了那么多年了。”
    “话也不能那么说，异界的存在是一件隐秘的事情，活得久也未必能够窥得这个秘密啊！”
    桀雾很认真的解释着，想要证明自己真的不是白活了那么久的偿。
    嬴洛却不由得给逗笑了：“开个玩笑而已，这么激动。”
    洛时臣他们几个也跟着笑了两声，不得不说桀雾真的是太蠢萌了。
    “还要我继续吗？恩哼。”薄风止微微的挑眉，狭长的凤眸眯起，加上着慵懒的语调，整个人周身的气场都显得邪魅起来了。
    “薄爷，请继续，我等洗耳恭听。”
    嬴洛十分活宝的笑着说道。
    薄风止伸手揉了揉嬴洛的脑袋之后，嘴角微微勾起，这才开口继续说道：
    “灵巫界和九州大陆最大的不同在于本质。我们是人，而他们是鬼怪。”
    “鬼怪？”
    鬼就鬼吧，鬼怪是一个什么东西啊！
    “人死亡之后，魂魄会从身体里剥离出来。”薄风止的声音清凉如水，说着这些话，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夹杂着一些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像是为他的话渲染，又像是为他说的话营造气氛。
    “魂魄从身体里剥离出来的头七天，依照魂魄生前本身玄力的强弱将其分为三六九等，分别是上魂，中魄，下愚三等，这三等之中又细分为初中高阶三个阶段。”
    薄风止说的很详细，这些东西都是他们之前都没有接触过的，更是连听闻都没有说的。
    不得不说，就这么短短的几句话，就已经足够震撼人心了。
    嬴洛想了想，如果按照这个说法，那九州大陆的玄气玄力等级要分成上中下三等的话，就是玄士，玄师属于下品，大玄师，玄尊属于中品，而玄宗，玄帝和巅峰玄君就属于上品了。
    “上魂者在人世游荡七天，会受到阵法指引，直接传送到灵巫界。”薄风止想了想，这才继续说道：“中魄者，只有在世间游荡七天时聚敛足够的灵气，才能确保在穿越灵巫界的结界的时候不被扼杀。”
    “而最后的下愚者，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些，只能是以孤魂野鬼的方式存在，灵力低微，恶作剧可以，但是基本上造成不了本质的伤害。”
    “那些中魄者以上级别的魂魄进了灵巫界之后，就能被肉眼直接看见，他们用来长生的寿命，便被称之为鬼怪。”
    “所以说大概能够明白原本的限制阵法为什么已经发挥不了原本的功效了。”听了薄风止的这番话之后，嬴洛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一些事情了：“就是说从九州大陆死亡的上魂者到了灵巫界，大大的增强了灵巫界的实力，才打破了两个平行世杰的平衡。”
    薄风止点点头，基本上就是这样一个情况。
    嬴洛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还有鬼魂和人共存的现象。
    虽然说人和鬼魂这种东西共存是正常的，因为人类看不见所以不觉得可怕。
    但是在这里，竟然还存在这人类肉眼可以看得到的鬼怪，那就真的是在搞事情了。
    “听着还怪瘆人的。”坐在嬴洛肩上的桀雾不由的缩缩自己的肩膀说道。
    “那么所，我是不是有机会见到玲珑了？”洛时臣猛然看向薄风止问道。
    “见到又如何，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薄风止看了洛时臣一眼，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便是他之前没有把灵巫界的事情告诉洛时臣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
    “玲珑原本的修为就不高，能不能进灵巫界也还是一个问题。”
    听了薄风止这话之后，洛时臣原本已经亮起来的眼睛，一下子就黯淡下来了。
    “哎，过去这么久了，你也该放下了。”燕无殇不由的伸手拍拍洛时臣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个时候玲珑的事情，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过了这么久，洛时臣却依旧没有办法释怀，而且连性子都变得沉稳起来了。
    “我知道了。”洛时臣轻声说着，但是语气之中难掩落寞。
    嬴洛不由的看向薄风止，只见薄风止对她摇了摇头，示意这件事情，他也没有办法。
    情伤这种东西本就让人难以忘怀和释怀，别人说什么也没有用，只能用时间来慢慢的抚平了。
    “那现在，我们要做什么？”拓跋融昊看向嬴洛和薄风止问道。
    “你回趟皇陵城，把这里的现状告诉给朔夜，让他把消息传给几大学院。”嬴洛一早就已经有想法了：“让学院那边想办法联络一下白岐学院，了解一下情况，提前做好防范。得到消息了，回来和我们汇合。”
    “好，我明白了。”拓跋融昊点点头，然后看向薄风止问道：“薄爷还有什么指示？”
    “时臣，你去墨门，让他们炼制出大量的防御阵法，还有大型的防御阵法备用。”薄风止也是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了的，一旦灵巫界和九州大陆正式开战的话，在实力上确实还存在着一些悬殊的，要早早做准备了：“无殇，召集天域将士待命。”
    将这些任务都分出去了，三人分别传递到一个地方，这样传递的速度要快很多。
    “君上，只留你们，会不会太危险了一些。”燕无殇第一时间反应，有些担心的问道。
    “现在情况还算是比较明朗，还没有那么大举进攻的意思，没什么的。”薄风止倒是看的很明白。
    既然薄风止都这么说了，那么他们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就嘱咐桀雾一定要护两人周全，之后三人便离开了变天州。
    原本的大部队，一下子就变的凄凉了。
    “我要不要变成人身，给你涨涨气势？”桀雾一脸认真的建议着。
    “你在逗我？”嬴洛觉得好笑的看了桀雾一样。
    “就这瘦弱的小身板？”
    “风吹都会倒的身体？”
    嬴洛和薄风止两个人一人一句的吐槽着桀雾。
    “你们在搞笑吗？”桀雾一下子就炸毛了：“你们是没有见过我变成人身的样子吗？你们以为我变成人身也是跟现在一个大小吗？”
    “还风吹会倒的身体，我现在也吹不倒，好吗？”
    桀雾四只小爪子都按在嬴洛的肩膀上面，将自己的身体弓起来，好像在说，我现在站着都吹不倒。
    可是，有时候，有些事情啊，还就是这么的凑巧啊！
    桀雾这才刚刚凹好造型，突然就朝他们这个方向吹过来一阵猛烈的狂风。
    薄风止下意识的往嬴洛前面跨了一步，微微错开一个身子的距离，侧身抬手，用自己宽大的袖子为嬴洛挡去这些狂风。
    然而桀雾就没有那么的幸运了，本来这也才刚刚站好，还没有稳定，这一阵狂风吹的有点突然，风势又很大的样子，以至于桀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被掀翻了，在空中一个360度的转体才反应过来，身体再一次弓起，稳稳的落在地上，露出自己的利爪扣着地，防止自己再一次被这强风给吹飞出去。
    狂风并没有维持太久，只是在薄风止之前放出去的鬼火消失不见之后，也跟着风平浪静了。
    一点陌生人的气息都没有，反而有种那狂风就只是为了熄灭那鬼火而出现的。
    难道说，有人怕鬼火？又或者是有鬼怕鬼火？
    这些事情还有待进一步的考究的。
    见已经没有那些危险的存在之后，薄风止这才放下自己的衣袖，和嬴洛对视了一眼。
    两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狡黠，然后很有默契的转身，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就那么看着桀雾。
    桀雾被他们两个人的眼神看的都有些毛骨悚然了，连说话都有些干巴巴的：“看，看我干什么？刚才那是意外，意外，好吗？”
    刚刚那狂风还真的是打脸啊！桀雾表示他是做了什么孽，就那么想要证明他真的那么弱吗？
    真的是要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吗？
    “好啦，逗你的。”嬴洛笑了笑，朝桀雾伸手，示意桀雾跳上来。
    桀雾当然明白嬴洛的意思，很听话的跳上嬴洛的手，嬴洛伸手揉揉桀雾的脑袋，小声的说道：“你就这样就好了，你可是我们隐藏的一张王牌呢，怎么能轻易现真身呢。”
    听了嬴洛的话之后，桀雾这才有种被治愈的感觉，刚想要窝到嬴洛的怀里打滚卖萌来着的，可是一只大手掐着他的后劲，无情的将他给提起来了。
    桀雾还在挣扎，就对上了薄风止那冰冷的眸子，一下子就安分了。
    “粘着我媳妇做什么，一边玩去。”
    薄风止是冷着脸说的这话，说完就那么随手将桀雾一扔。
    被抛到空中的桀雾表示自己真的是两行清泪啊，碰到这样一个占有欲爆棚的主人夫，主人的夫君的简称，他也是心累啊！
    在空中各种转体，然后稳稳的落在地上，不由的在自己的心里各种吐槽，出手要不要这么狠啊，要不是他本领高，这分分钟都是要被摔死的节奏，好吗？
    当然了，这些吐槽的话啊，桀雾也只能是自己在心里说说的。
    如果跟嬴洛说的话，嬴洛这人虽然护短，但是其中一方涉及薄风止的话，那绝对是站在薄风止这一边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所以，不想自己被接二连三的打击的话，有时候就要发挥着沉默是金的优良习惯了。
    “刚刚是怎么一回事？”逗完桀雾之后，嬴洛这才问起刚才的事情：“是害怕鬼火吗？所以才弄出这一阵妖风出来。”
    “不会。”薄风止摇摇头否认了嬴洛的这个猜测。
    “据我了解，只有下愚者才会畏惧鬼火，会成为鬼火的燃料。”薄风止冷冷的扫了一眼刚才狂风吹过来的方向：“而中魄者之上的，鬼火也是他们修行的一种术法。”
    “那对下愚者会不会有点残忍了？”
    “不会，下愚者本就弱小，就算不成为鬼火的燃料，也会在死亡之后的七天消失的。”
    嬴洛点点头，大概了解了，还想到了一些事情：“那这么说来的话，这里发生的事情，也没有超过七天，是吧！”
    “正常来说，是这样的。”
    嬴洛微微挑眉，觉得他们来的还真的是时候啊，人家前脚刚发生事情，他们这后脚就到了。
    也难怪之前都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原来这里的变故才刚刚发生而已。
    “那接下来要做什么？”嬴洛扫了一眼这里有些阴沉的环境，就可以想象这里有多少游散的魂魄。
    “走一步看一步啊！”
    现在这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还是先了解一下，再做打算吧！
    “等等。”嬴洛的脑袋里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猛然抬头看向薄风止：“薄爷，既然这里的人都死了，那么尸体呢？也没有看到血迹。”
    薄风止的脸色一凝，知道这里的事情没有他们所想象的那么的简单。
    关于灵巫界的事情，薄风止也是因为早年窥得其中的一些奥秘，但是只是一些简单的。
    再多的，反倒是没有了。
    所以，关于灵巫界的一些手段还有其他修炼的术法，薄风止其实也不是那么的了解的。
第120章 心跳！ 错 执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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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变天州发生的事情，可以定性于是灵巫界邪气外泄，甚至是有灵巫界的鬼怪跑出来兴风作浪造成的。
    但是这里还存在着不少，他们暂时还没有办法解释的问题。
    毕竟对于灵巫界的事情，薄风止知道的也仅仅只是有限而已。
    而且那些更深层次的奥秘，根本就还无从得知呢！
    “这里还真的是越待下去，就越觉得诡异的很。撄”
    面对未知的东西和危险，总是会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嬴洛不由的搓搓自己的双臂。
    “要先回去商量对策再说吗？偿”
    薄风止询问着嬴洛的意见，毕竟对他来说，嬴洛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再看看吧，我并没有感觉到这里还存在杀气。”嬴洛的敏锐力和观察力那都是绝对好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说道：“这里除了一股死气，其他什么都不明显了。”
    既然嬴洛这么说了，薄风止自然也不会退缩的，而且他自然也会护嬴洛周全的。
    “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从哪里着手才好呢？”
    桀雾再一次的跳上嬴洛的肩头问道。
    “刚刚那阵突如其来的飓风。”
    薄风止突然提起了刚才的那阵飓风。
    “你也感受到了？是人为的对吧！”嬴洛听到薄风止这么说，基本上也可以肯定自己刚才的推测。
    “嗯。”薄风止点点头，刚开始来的有点突然，并没有细想，现在回想起来，好像真的像是人为的。
    “这里竟然还有人存活下来？”桀雾明显有些惊讶，毕竟这里散发着死气，就好像那种死亡沼泽一般，根本不可能会存在活人。
    “去看看。”
    嬴洛扫了一眼刚才那阵飓风吹过来的方向。
    抱着探索和好奇的态度，嬴洛和薄风止还有桀雾这两人一猫，一步一步慢慢的朝这个巷子的深处走去。
    薄风止释放出自己的玄气，在自己的身上凝成一个保护罩，因为搂着嬴洛，所以这个保护罩保护的范围可是包含着嬴洛的。
    嬴洛他们的脚步声不大，但是在这个寂静又空旷的地方就显得尤为的大声了。
    嬴洛一边走，一边不由的观察着周围，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存在着什么潜在的危险。
    可是就当嬴洛他们快要接近巷子的深处的时候，嬴洛感受到空气中的气流往一个方向汇聚，耳边那细细小小的流风也同样以旋转的方式朝一个方向汇聚。
    那里正是小巷的最深处，那里黑暗幽深的让人有些看不清楚到底有什么东西。
    嬴洛和薄风止对视了一眼，眉头一挑，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往后跳了两步，挺直着腰板站着。
    而就在刚刚，他们之前所在的位置多了几道风刃，扬起一片尘土。
    等尘土散去之后，地面上竟然多出了一个字：“走。”
    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从之前的那一阵飓风，又或者是刚刚的风刃，对方似乎并没有想要伤害他们的意思。
    而那个人所做的一切，也仅仅只是想要将嬴洛和薄风止他们驱赶离开这里而已。
    嬴洛和薄风止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对方并没有杀意。
    虽然如此，但是他们依旧没有放下警惕和防备。
    谁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会面对什么。
    可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想要他们离开这里的人，一定知道点什么。
    现在可不是什么退缩的时候，毕竟这里的事情处理的不好。
    整个九州大陆都会因此而受到殃及的。
    “何方神圣，何不出来说话？”
    嬴洛和薄风止停在原地，嬴洛开口，扬声问道：“这般躲躲藏藏，有何意思？”
    嬴洛话音落下许久，都没有任何的回应和声响，就好像这里就真的没有人一样。
    但是刚刚明明已经暴露了，现在要假装自己不存在这种事情，嬴洛他们可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既已知道双方的存在，何不出来说话？”嬴洛倒是不太懂对方为什么不愿意现身，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无意伤害我们，我们也同样，只是有几个问题想了解一下而已。真的要兵戎相见，斗个两败俱伤才能好好的说话是吗？”
    “如果，阁下真的是这么想的话，那我们自然是奉陪到底了。”
    嬴洛这话说的漫不经心的，但是这其中的威胁的深意却浅显易见的很。
    嬴洛已经把话撂在这里了，他们也不想动手，只要他出来好好聊聊就好。
    如果他不现身，他们自然也有法子逼他现身，而且他们是两个人，再加上一只小兽，这真的要动起手来。
    可就不是嬴洛刚才所说的那什么两败俱伤那么简单了。
    或许是单方面的碾压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实力摆在那里不是吗？
    嬴洛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抬头看向薄风止，嘴角微勾。
    薄风止自然明白嬴洛的意思，故而释放出自己强大的灵压用来威慑对方。
    薄风止的灵压很强大，只是简单的释放出来，就能够逼得对手喘不过气来。
    又因为是距离比较近的缘故，所以感受到的压力就更大了。
    “够，够了。”
    才没有多久，对方就已经妥协了的开口示弱了。
    那声音不是很大，似乎很干涩，十分的嘶哑，又有点虚弱，好像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的声音。
    嬴洛的嘴角微勾，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一般。
    而薄风止也适时的收回了自己的灵压，瞬间那种迫人的气势就消失不见了。
    嬴洛他们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从小巷的深处慢慢的照出一道微弱的光芒，速度很慢的朝他们这边靠近，越来越近。
    等那光芒稍微的近了一些，才稍微的看清从小巷深处走出来的那人的模样。
    只见那是一个身材佝偻的老者，一身宽大破旧的粗布麻衣，一手提着灯笼的长柄，一手拄着一把滕树手杖，右脚有点跛脚，眼睛似乎也瞎了一边，脸上满是褶皱，而且有些瘦骨嶙峋的样子。
    一步一步，稍微比较缓慢的走向嬴洛他们面前。
    原本那位老者是不打算现身的，但是实力悬殊太大，以至于他不得不妥协。
    老者原本的身高就比他们矮了一截，而且如今佝偻着身子，就显得更加的矮小了。
    “你是何人？”
    薄风止扫了那位老者一眼，他倒是识相的没有站的离他们太近。
    “我是守阵人封魔。”
    刚才薄风止所说的话，他都听到了，既然他们已经知道这灵巫界的存在，他也没有再保守这个秘密了。
    “守阵人？”嬴洛和薄风止交换了一个眼神，明显有些惊讶的说道。
    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守阵人的存在。
    “是的，我们封家世代以守护封印灵巫界阵法结界为己任。”
    守阵人封魔微微的点点头说道：“而且关于灵巫界的秘密，是我封家世代相传却不传于世的。”
    “没想到，这九州大陆，除了我封家子孙，竟然还有人知道灵巫界的秘密。”
    这是封魔没有想到的，而且刚才薄风止说的那么的详细，似乎知道的很多的样子。
    可想而知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的不简单。
    还有刚刚那释放出来的灵压，强大的让人无法抵挡，甚至都无法喘气，不容小觑。
    至于他身边的这位姑娘，竟然看不出任何玄力修为。
    可是刚才避开他的风刃攻击的时候，那身手十分矫健，不像是一个没有玄力修为的普通人。
    同样是一个不容小看的人物。
    而他们身边带着的那只黑色的小奶猫，看样子还只是一只幼兽的样子，刚刚好像是听到它讲话了。
    一只幼兽竟然能够开口说话，也说明这不仅仅只是一只普通的幼兽。
    看看，这一个两个的实力都不容小觑，带着一只小幼兽也是高深莫测的。
    封魔虽然年纪稍大，动作不那么利落了，眼睛也瞎了一只，但是看人这种事情，他还是不会看走眼的。
    这两个人绝对是人中龙凤，看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就可以感受的出来了。
    “只是偶然得知罢了。”薄风止对此并没有做详细的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道：“只是了解一些皮毛。”
    薄风止不是在谦虚，而是更深入更具体的东西，他确实并不是那么的了解。
    “两位请随老朽到屋里说话吧！”
    封魔说完就提着灯笼走在前面给嬴洛他们带路。
    封魔走了好多步之后，感觉到嬴洛和薄风止并没有跟上来，不由转身看向他们疑惑的问道：“寒舍虽然有些简陋，还请两位随我来吧。”
    封魔还以为是嬴洛和薄风止嫌弃他那里简陋，不会的解释了一下。
    “不是，你先走。”嬴洛摇摇头否认了一句，他们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
    而且根本就没有看到他房子的样子，哪里会嫌弃什么简陋不简陋的问题。
    “两位请不用如此警惕，那位公子玄力强大，老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绝对不会背地里做什么小手段的。”
    封魔以为嬴洛是在防备他，所以才不动的，又解释了一番。
    说实话，他本来就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意思，更何况又不是他们的对手。
    所以，他根本不会再对他们做什么，这一点是他自己可以保证的。
    “不是。”嬴洛再次摆摆手说道。
    嬴洛的否认，让封魔有些疑惑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他们为什么不跟着他一起走呢？还站在原地做什么？
    “那……”
    封魔没有直接将自己的疑问问出来，但是这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明白人都能听得出来他究竟想问什么。
    嬴洛扶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好说，有点伤人，我这么善良的人，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的。”
    善良的人？真的没有在逗他们吗？
    桀雾不由的在自己的心里吐槽着嬴洛，他家的小主人，真的知道善良是什么意思吗？
    连薄风止都不由的侧头看向嬴洛，好像在求证这句话的真伪一般。
    嬴洛一下子就有点哭笑不得了，她就那么的邪恶？她就那么的不善良吗？
    以至于，她用这个词形容自己的时候，收到了来自四海八荒质疑的眼神吗？
    真的是够够的好吗？
    封魔不由的看向嬴洛，连他都感觉的到这里的气氛啊，好像稍微的有些奇怪啊！
    “我就稍微的收敛一点，毕竟这第一次见面的，还是稍微留个好印象吧！”
    嬴洛伸手摸摸自己的鼻尖，俏皮的说道。
    “你刚才威胁人家的时候，怎么没想着留个好印象呢？”
    薄风止这可是实力坑妻，这毫不留情的拆台，也是厉害了。
    嬴洛听了薄风止这话，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一副好受伤的样子说道：“果然啊，男人都是一样的，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了。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这话是刚才薄风止调侃嬴洛时说的，现在被嬴洛直接拿来套用了，很合适，这话就像是应该从嬴洛这活宝嘴里说出来的。
    薄风止深深的看了嬴洛一眼，嘴唇动了动，嬴洛等了半天，竟然等到了这么一句：“宝宝是谁？”
    宝宝这就尴尬了啊！
    嬴洛不由的指着自己，好声好气的解释：“就是本宝宝，明白了不？”
    薄风止这话恍然，总是能够从嬴洛的嘴里听到一些他之前没有听过的词语。
    宝宝这个词，他之前是听过的，也是知道的。
    但是却是第一次知道这个词还能够这么用，不得不说，他的小乖总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活宝，还真是宝宝啊！
    封魔听了嬴洛的话也是一愣，但是听了解释之后，虽然新奇，但是还挺有趣的。
    “好啦，好啦，我就直接说吧！”
    直接说就直接说，本来还想委婉一点的，假装温柔一把的，竟然还不给她机会，嬴洛有些郁闷的说道。
    “什么？”封魔有点紧张，看嬴洛的样子，似乎要说什么大事的样子。
    封魔想挺直着身体听的，但是条件实在不允许，只能抬头看向嬴洛。
    嬴洛也紧紧的看着封魔，微微的抿嘴，一脸严肃的样子，半天也不张嘴，看的封魔更加的不自然，更加的紧张了。
第121章 心跳！ 谦 悔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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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嬴洛故意的拖长了一下语调，有些高深莫测的样子。
    半晌之后，嬴洛这才幽幽的说道：“你走的太慢了，我们等你走远一点，一步到位。”
    毕竟人家跛脚，毕竟人家年迈，所以人家走的慢一点，是很正常的事情。
    嬴洛也并不是歧视，又或者是嫌弃，只是说一个事实而已。
    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痛处，嬴洛觉得就这么直接的说出来，还是有点伤人的。
    毕竟封魔对他们没有恶意，对于对他们没有坏心思的人，嬴洛一向是很仁慈的偿。
    所以刚刚才犹犹豫豫了半天，这都是有原因的啊！
    封魔等了半天，还以为嬴洛要说什么很严肃很严重的事情，没有想到竟然只是这个。
    封魔倒是没有那么的介意，对着嬴洛微微颔首：“老朽走得慢这件事情是事实，老朽自己也知道。因为已经习惯了，并不知道你们不适应。”
    “这样的话，那我就提快速度了，两位请跟上，不要跟丢了。”
    封魔看着嬴洛和薄风止一本正经的说道。
    嬴洛却不由的看向薄风止，似乎用眼神在问他，封魔说的提快速度真的是那种快的速度吗？
    因为刚刚封魔的那一步一步的速度真的是太慢了，所以他说要提快速度，嬴洛对这句话的含金量还是有点质疑的。
    虽然是有点怀疑，但是嬴洛还是点点头，算是应了封魔。
    看到嬴洛点点头，封魔这才转身，站在原地，身上泛起一层蓝色的玄气，身形一闪，犹如一道闪电一般闪瞬即逝。
    嬴洛一下子瞪大眼睛，有些惊愕的说了一句：“我去，这都是扮猪吃老虎的主啊！”
    这前后的速度落差啊，这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坑爹啊，不是吗？
    “先跟上去再说吧！”见嬴洛那惊愕的表情有些可爱，薄风止嘴角微微勾起，笑着提醒道。
    “嗯。”嬴洛这才回神，两人同样身形一闪一现的，循着刚才封魔的脚步而去。
    还留在原地的桀雾看着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了，不由的委屈啊，倒是带上它啊！
    他们就那么相信它自己走不会走丢是吗？
    其实说真的，并不是嬴洛他们太相信桀雾的实力了，而是他们根本忘记了要带着桀雾一起来着的。
    不过，好在桀雾也是争气，不带就不带，自己跟过去，也根本就不是问题的，好吧！
    封魔前脚刚到，还没有转身看嬴洛他们有没有跟上，就听到嬴洛和薄风止的脚步声了。
    封魔不由的在自己的心里感慨，还好自己判断的没错，这两个的实力都是高深莫测的。
    “哼。”桀雾也仅仅只是一步之差也过来，看到嬴洛他们两个，不由的傲娇的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哦。”嬴洛看了桀雾半天，这才猛然想到什么的样子：“我刚才好像都忘记你也在了。”
    “……”
    桀雾想说，你这么说，希望他还能够说什么呢？
    “算了，反正你自己一个兽，也能应付。”
    嬴洛很随意的摆摆手，决定接下来都不管了的意思啊！
    桀雾心里好苦啊，不过好在咱还是稍微有点本事的，自己一个兽应该也不会被人吃掉，应该也真的没有问题把！
    遇上这么一个任性的主人，桀雾也是认栽了，最近是越来越坑了啊！
    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还有一只幼兽都能跟上他的速度，不由的感叹，还好不是敌人，否则真的是会死的很惨。
    “两位请进吧！”
    封魔面前的茅草屋有些破旧，而且有种风一吹，随时都会倒掉了的感觉。
    从打开的门看进去，明显的家徒四壁的感觉，这守阵人过的还真的是有点落魄啊！
    可是当嬴洛进了那一扇门之后，就完全的颠覆了自己之前的那个想法。
    什么家徒四壁，什么寒舍简陋，都见鬼去吧！
    所以说啊，越是低调的人啊，就越是厉害啊！
    嬴洛没有想到的是那扇门背后竟然是一个虚空阵法，那扇门背后的景象可绝对不是她刚才看到的那么的简陋和落魄，而是别有洞天的味道。
    而且像是那种地主老爷的大宅子一般，装修的十分的气派，到处都是什么古董花瓶什么的。
    没有特别的金碧辉煌，但是就是能够感觉到住在这里的人，肯定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没有想到人家守阵人过的也是如此的潇洒啊！
    外面的那些很破旧的都是表象，用来迷惑别人的。
    嬴洛越来越觉得封魔有很多深藏不露的地方，看来是越来越有趣的样子啊！
    “坐下来说吧！”封魔领着嬴洛和薄风止进了大厅，让两人坐下说话。
    而桀雾就很直觉的坐在嬴洛和薄风止两人中间的那张桌子上面，也乖乖的，准备安静的听他们谈话。
    “好吧，关于灵巫界的事情，你可以说了。”
    嬴洛抬手示意封魔可以开始说了。
    “嗯。”封魔点点头，似乎稍微的酝酿了一下之后，这才开口，娓娓道来：
    “灵巫界，是自上古时代就存在于世的。”
    封魔才说完这句话，嬴洛和薄风止就十分的有默契的看向桀雾。
    桀雾不由的撇过脸，一副郁闷的样子，不要这么看着它好吗？虽然它是从上古时代就存在的，但是也不能说明它就什么都知道啊！
    它不过只是一只小兽，放过它，好吗？
    当然他们也只是逗逗桀雾，并没有说什么话，很快就将自己的视线都收回来了。
    嬴洛和薄风止刚才的眼神和动作，封魔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桀雾一样，莫非这只小兽来自于上古时代吗？
    当然，这些只是封魔的猜测，封魔暂时也不会这么突兀的去询问这只小兽的来历。
    “当时的灵巫界只是传说中的地府，只是死亡之人灵魂归宿的地方。”封魔好像在回忆一般的说道：“毕竟灵魂和活着的人是两种不同的存在，魂虽肉眼看不见，但是他们却能做一些伤害的事情，可大可小。那时候为了不引起***动，由阵法大师苍穹布下阵法用来隔开两个地界。”
    “从那以后的千百年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
    “直到有一天，阵法大师苍穹感应到阵法受到攻击，地府的那些魂魄竟有大举想要涌入九州大陆的迹象。”
    “那他们有没有成功？”嬴洛有些好奇的问道。
    而薄风止的脸色却冷了几分，却并没有说什么，但是明显他似乎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他们当时确实打破了封印阵法，闯入了九州大陆。他们不再是那些肉眼看不见的魂魄，而是看的到，样貌与人类无异，只是身上带着一股死气，没有呼吸。”
    封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而且他们能够操纵傀儡，以刚死的人类的肉身炼制的傀儡，像巫师一样。”
    “从那个时候开始，才将那里称之为灵巫界。”
    “所以说，这变天州的人的肉身都被灵巫界带走炼制成傀儡了？”嬴洛不由的想起之前她一个都没有看到尸体时候的疑问。
    封魔却摇摇头，否认了嬴洛的这个想法：“并没有全部，我抢先将三分之二的尸体入土安葬了。”
    “炼制傀儡对尸体的要求度很高，不仅要求尸体生前的修为大玄师之上，而且还必须是死后不超过一个时辰的最佳，入土过的，基本上是不能用了。”
    封魔对他们灵巫界炼制傀儡的这种秘术还是稍微的了解了一些的：“而且炼制傀儡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成功率不算太高，所以他们手上并没有太多。”
    嬴洛微微的点点头，觉得那就好，否则不是让这灵巫界占得了很大的先机了吗？还好并没有给他们添太多的战斗力。
    “那现在他们人呢？”
    虽然这变天州已经弥漫在一股死气之中了，但是却并没有看到半天这灵巫界的人。
    不仅仅是没有见到灵巫界的人，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过，当然了封魔不算数的。
    “我拼一口气加固了封印，强制将灵巫界的入口关闭，将他们封印回去了。”封魔的拖长了语调，有些沉重的说道：“虽说是封印回去了，但是我的力量有限。不用多久，他们就会打破封印再次出来的。”
    “那我们一起去加固封印如何？”薄风止说出了一个很有建设性的建议。
    封魔摇摇头，否决了薄风止的这个建议。
    “这个封印阵法的加固玄术只有我们守阵人封家世代相传，别人使不得也学不得。”
    也就是说，这个封印的阵法只能由守阵人加固，别人就算是玄力再高，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那集合封家人的力量如何？”嬴洛追问道。
    “如今封家只剩小老儿一人而已了，哎。”封魔不由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世竟然没有传承？”嬴洛觉得也是奇怪，不应该啊，既然他们封家肩负着世代守护这个封印阵法的使命，就算玄力高，寿命都变长了，是不会那么容易老死。可是至少也需要保证门丁兴旺，为守护阵法所用。
    “就像是收到诅咒一般，封家的孩子一年一年，一个又一个，都像是中了邪一般的死去。我封家一百多口人，在近百年内，一个接连一个的失去，最后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想起那些事情，封魔不由的闭上自己的眼睛，似乎有些沉重的样子。
    嬴洛也沉默了，毕竟揭了人家的伤口，听起来封魔也甚是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那么痛的一种感触。
    嬴洛等了一会儿，给了封魔稍微缓解一下自己的悲痛的时间之后，嬴洛这才又开口问道。
    “封魔，你之前说灵巫界有闯入过九州大陆，当时发生了什么？”
    封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开始回想着那个时候的事情。
    “当时是灵巫界第一次强行闯入九州大陆，自然是被打回去了。毕竟当时灵巫界的实力相较于九州大陆还是差了很大的一截的。”
    “灵巫界的那些巫者大多都是善嫉，又心胸狭隘，被打压的太过于厉害，不仅没能让他们臣服，反倒是激起了他们更大的反叛心和报复心。”封魔想起了当年发生的一件事情，不由的摇摇头说道：“所以当时灵巫界的那些巫者在被迫逃回灵巫界的时候还掳走了一批垂髫小儿。”
    垂髫小儿，小于七八岁的孩童吗？
    “他们掳走那些小儿要做什么？”嬴洛微微的皱眉，开口问道，虽然答案她觉得她应该是猜到了。
    “欺凌折磨，最后残忍的将那些小儿分尸丢在阵眼处，鲜血沾染了整个阵法，此后那里便是阴气最重的地方了。”
    这一段历史是封魔最不想要回忆的，灵巫界的那些巫者真的是残忍，那只是还在牙牙学语，那还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薄风止的面上好像覆上一层薄冰一般，冷漠的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当年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阵法大师苍穹这才更精进了这个封印阵法，并找到我封家人，成为其阵法的守阵人，就是不希望再发生当初那样的事情，可是。”
    说到这里，封魔不由的羞愧的低下了头，有些懊恼的说道：“我还是没有守住这个封印阵法，还是让灵巫界的巫者出来为非作歹，还是保护不了这里的人。”
    “这也不是你的问题，灵巫界的实力大大增强，存在实力悬殊，自然是控制不住他们的。”
    嬴洛大概是已经了解了这些事情：“如今能够强行的重新将其封印回去，也算是你不负守阵人的这个责任。”
    “如今的封印阵法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应该足够我们想法子如何去对付灵巫界了。”
    嬴洛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是对于变天州发生的事情，对于这灵巫界的出现，嬴洛觉得这件事情她不能不管。
    如果她今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那明天死的那个人，或许就会是她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还有一线生机不是？
第122章 心跳！ 还 变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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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魔给嬴洛他们安排好房间，让嬴洛他们好好休息，自己也回去了 -o-m。
    “你出去溜达会！”
    嬴洛直接将桀雾丢出房间外面，说了一句，然后就毫不犹豫的关上门。
    桀雾往关上的门看了一眼，这剧情不对啊，他家小主人，对男主人这么热情吗？
    这才同处一室，就迫不及待的将他给丢出来了醢？
    哎哎，年轻人啊，太焦躁啦！
    桀雾一副好像都可以预见接下来房间里会发生什么的样子，不由的摇摇头，仰着下巴，迈着自己傲娇的小碎步，一摇一晃的走开了。
    “夫人将桀雾赶走，可是想要对为夫欲行不轨之事吗？缇”
    薄风止嘴角微挑，勾出一抹邪肆的笑容，调侃着嬴洛。
    嬴洛坐在薄风止的对面，伸手一巴掌就直接的拍在薄风止的脑门上，没好气的说道：“想什么呢！”
    “难道不是？”薄风止伸手将拍在自己脑门上的小手抓在手里，捏了捏：“难道为夫对你没有让你有想欲行不轨的魅力吗？”
    见嬴洛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薄风止微微挑眉：“难道还要为夫我小露个香肩吗？”
    “如果夫人想看的话，也是可以的。”
    薄风止这话说的，这是想要诱惑她做什么吗？
    可是嬴洛却并不为之所动，只是十分平静的看着薄风止。
    “有难道是我勾搭什么小姑娘被你发现了，所以你对为夫才这么冷淡。”薄风止微微的将自己的脸凑到嬴洛的面前，话说的有些漫不经心的，但是眼底的关心却是十分的真切的。
    嬴洛当然知道薄风止这话说的是假的，什么勾搭小姑娘，除了她，他连正眼都没有看过别的女人。
    嬴洛看着凑在自己面前的那张俊脸，不由的伸手摸着他的脸庞，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没有怎么了啊！”
    薄风止矢口否认，他有些不明白嬴洛这么问的意思是什么。
    “你没有怎么了，今天话这么多？你没有怎么了，你今天这么反常？你没有怎么了，会这么的明***吗？”
    前面的话也就算了，但是嬴洛最后说的那句，明***是什么鬼？让薄风止的嘴角不由的有些抽搐。
    “你一口一个夫人，一口一个为夫的，你连你怎么了，都不愿意告诉我吗？”
    嬴洛看着薄风止，灿若星子的眼眸，似乎要将薄风止身上的黑暗面都要照亮了一般。
    薄风止这才敛去脸上的笑容，整个人似乎都瞬间散发出一种孤寂清冷的味道。
    嬴洛收回自己的手，紧紧地握住薄风止的手，看着他，眼神很坚定，又有些心疼。
    直觉告诉她，薄风止之前一定是碰到过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的敏感。
    “和灵巫界有关，对吗？”
    嬴洛轻声的问道，她只是想了解，并不想去揭薄风止的伤口。
    薄风止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半晌才开口：“你怎知？”
    “刚才封魔提到关于灵巫界的某件事的时候，你的身体有些僵硬，你的反应也很漠然。”
    嬴洛刚才将薄风止的表情动作都看在眼里，她紧张他，关心他，所以她想知道之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薄风止抬眸看着嬴洛，看着她眼里的关心和担忧，才让他有些僵硬的身体微微的放松下来。
    “我。”薄风止薄唇轻启，好久才吐出一个字出来。
    “够了，我知道这些就够了。”嬴洛打断了薄风止，浅笑嫣然却让薄风止格外的心安。
    “不够，还不够。”薄风止却摇摇头，心里突然多了一抹释然，只要是嬴洛想要了解的，他的一切，连带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他都愿意说。
    “不需要勉强自己。”
    那些事情，嬴洛也不是非要知道的那么清楚的，她只想要知道她的薄爷是不是真的在灵巫界受了委屈，那么到时候真的交手的话，她绝对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的。
    “已经过去了。”薄风止只是不愿意去回想：“我的小乖这般聪明，该是猜到我和灵巫界的渊源是什么了吧！”
    是的，嬴洛其实大概已经猜到了。
    “被掳走的垂髫小儿中的一个，对吗？”
    “嗯。”薄风止的声音清冷无比，眼眸微微垂下，显得有些忧郁了。
    嬴洛没有再看到了，只是静静的看着薄风止，等着他想好的时候再说出接下来的话。
    “百来个垂髫小儿，最后仅剩下我一人。”
    薄风止闭上眼睛回想着那么多年前发生的那么一件事情。
    这原本是他最不愿意回想的，但是如今灵巫界再次出现，勾起了他对那一切隐藏在心里最深处的恨。
    “就像是封魔所说的那般，那些垂髫小儿在灵巫界受尽了各种折磨，整整九九八十一日，最后才分尸丢到封印阵法的阵口。”
    薄风止并没有细细的说清当时都遭了什么罪，只是一言蔽之，但是应该也可以明白了。
    毕竟薄风止是那么的不想要回想起来，可想而是那时候倒是是有多么的煎熬吧！
    可是，嬴洛却又一点不明白的。
    嬴洛看着薄风止，欲言又止，觉得这话问出来也不好，如果薄风止想要告诉她的话，自己会说的。
    薄风止看的出来嬴洛的疑问，但是却是什么都没说，明白嬴洛的体贴和顾忌。
    “当时的我，与其他人无异，还只是孩童，根本就无法与之相抗衡，只能任由欺凌。”
    薄风止双眼如潭，深邃的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他们受了什么罪，我也一样。”
    “不过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将我分尸。”薄风止的神色冷了几分：“而我却亲眼看着那百来个垂髫小儿在我面前被残忍分尸，剜眼，抽筋，剥皮，拔骨。”
    那些手段真的是极其的残忍，让人根本就无法直视。
    所以，薄风止现在就是杀人，都是一招毙命，不喜欢玩那些把戏。
    “他们以为我活活被吓死，也是一种乐趣，所以就直接将我和那些尸体一起丢出来了。”
    薄风止冷笑了一声：“谁也没有想到当时我硬是一口气咽不下去，活下来了。”
    “不过当时也是受了很致命的伤，加之我自己离开不小心摔下寒潭，自是没人知道当时那件事中还有存活着。”
    “天可怜见，你活下来了，这就足够了。”
    嬴洛凑过去抱着薄风止说道：“还好你活下来了，才让我的世界多了一个你。”
    “是我该庆幸，我活下来了，生活里多了一个你。”
    薄风止真的很庆幸，活下来，爱上小乖，一路同舟共济，这样就足够了。
    可是，为什么这灵巫界就是这么不安分呢？
    过了这么久，灵巫界的行事作风依旧如此，一个变天州的人，就这样全部葬送了。
    这一点是薄风止最不能忍的，这群丧心病狂的犹如臭水沟里的死老鼠一般，就该永远的腐烂在那黑暗的角落里。
    薄风止虽说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是这种残害无辜的人的事情，他也是不会做的。
    薄风止将自己的过去都告诉嬴洛，告诉她，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收到灵巫界的灵力的影响，竟然因祸得福，让他比其他人觉醒玄力的入门就更高一些。
    而鬼火，就是进了一趟灵巫界带出来的痕迹。
    薄风止能修炼成如今天下霸主的位置，都是当年逼出来的。
    他知道在这个以武为尊的地方，弱者的下场只有一个。
    不想被别人欺负，那就强大到别人不敢欺负为止。
    薄风止的那些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嬴洛这才开始问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按照封魔刚才的意思，灵巫界的力量在近年来越来越强大，如今的封印阵法能够抵挡一时，却无法长时间的封印这个灵巫界的入口。”
    这是刚才从封魔那里得到的一个讯息，也是如今所要面临的最大的一个问题。
    “如果开战，我们的胜算是多少？”
    “不高。”薄风止对开战并不看好，有些冷然的说道：“变天州已经全部覆灭，你觉得他们的实力如何？”
    “加固封印阵法的力量，只能是封魔一族的封家人才可以，那么基本上这个封印阵法就算是废了。”
    嬴洛从刚才就在想了：“开战的话，我们讨不到什么好处。那么，从封印阵法上入手，你觉得如何？”
    “重新炼制一个封印阵法，封印住入口，是吗？”
    薄风止也很快就明白了嬴洛那话里的意思是什么，反问了一句。
    “嗯，大概是这个样子。”嬴洛点点头，表示自己确实是这个意思：“我觉得这是目前最有效的方法。”
    “没有那么简单。”薄风止不是想要拆嬴洛的台，而是很客观的分析：“灵巫界的入口是个瘴气十分重的地方，想要压制住，并设下一个封印阵法，那需要阵法师拥有强大的玄力。”
    “目前为止，还不够。”
    薄风止不是在嫌弃嬴洛的实力弱，而是灵巫界的力量，真的是比想象之中的厉害太多了。
    “而且，要炼制一个能够压制住灵巫界入口瘴气并且封印入门的阵法，也不是一朝一夕，说炼制成功就能够炼制成功的。”
    总之，事情绝对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的简单。
    “这个封印阵法也不如之前的其他，定然有什么特殊之处，才能够镇得住这入口。”
    虽说直接上个封印阵法将其入口再次封印是最简单法子，但是真的是要实行起来的话，这个法子的操作性就是最具有技术含量的。
    说到底这些挑战都是他们不可避免的，不论是与灵巫界开战，又或者是炼制新的封印阵法，对他们来说都要拼一拼了。
    毕竟如今的形势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紧迫时刻了。
    现在是该庆幸，他们刚好说想要出来历练，又刚好来到这变天州，才能知道这变天州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如此大的变故。
    好在现在多少还是给了他们一些缓冲的时间，还能够让他们想些应对的法子。
    如果没有来的话，和灵巫界的战争突然爆发，那肯定是打的他们措手不及啊！
    不知道这变天州的白岐学院如何了？
    嬴洛现在才想起来，等着明天再问问封魔，封魔作为守阵人，这个时候是绝对不可能会离开变天州的。
    而这变天州也再也其他人能够为他传递消息出去了。
    明显这变故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就算封魔无法将消息传递出去，那白岐学院呢？
    是不是也遭遇了什么变故？
    嬴洛觉得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有了很多让她想不明白，想不通的疑问。
    “明天去入口处看看吧！”
    嬴洛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实地的去考察一番才好，从源头开始是找合理正确的解决之道吧！
    “好好休息吧！”嬴洛伸手再次抚上薄风止的脸，嘴角微勾，带着让薄风止安心的笑容说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垂髫小儿了。他们对当年尚且年幼的你，所在的事情，以前没有机会。如今他们自己送上门来，咱没有理由不好好的算一算当年的这一笔账。”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手刃敌人。”
    嬴洛用十分坚定的语气说道：“他们猖狂不得几时的。”
    听着嬴洛宽慰自己的话，薄风止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不由得伸手揉揉嬴洛的脑袋：“傻瓜，你以为爷再次碰上他们，会被吓的瑟瑟发抖吗？”
    虽说当年的事情不堪回首，在薄风止的心里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但是这些都是逼迫着薄风止这么多年不断让自己强大的催动剂，他不畏惧他们，只是这一段过去，一想起来，就让他恨的咬牙切齿的。
    嬴洛不由的觉得有些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摸摸自己的鼻尖，是啊，她家薄爷可是这九州大陆的天下霸主，他怎么可能会害怕这些小喽啰呢！
    不得不说，真的是关心则乱。
    不过，现在薄风止能够好好的，那就已经是足够了，真的是足够了。
第123章 心跳！ 拒 诺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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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紧张，我害怕，行不行？”嬴洛不由的别过来脸，有些窘迫的说了一句。
    薄风止却大手一揽，将嬴洛揽进自己的怀里，薄唇贴在嬴洛的耳廓上，轻声细语又带着一抹磁性：“我很高兴。”
    “高兴你这般在乎于我，高兴你这般宽慰我。”薄风止嘴角微微上扬：“此生有你已经足够，只要你在，这世上便再也没有我怕的东西。”
    嬴洛不由的伸手回抱着薄风止，有些话尽在不言中撄。
    嬴洛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才过的玄幻，重生来到这个异世，遇见了薄风止，这世上就多了一个让她牵挂的人，也多了一个爱她如骨髓的男人。
    不论今后沧海桑田如何变化，嬴洛可以肯定的是，唯一不变的是她对他的这一份情。
    嬴洛闭上眼睛，感受着薄风止怀抱的温暖，想想那些曾经，所谓缘分就是如此，跨越千年而来，不离不散。
    —偿—
    “薄爷，夫人，这边走。”
    因为嬴洛提出要去灵巫界的入口看看，封魔自然是带着嬴洛和薄风止一起过去了。
    桀雾自然也是跟上了，这回是自己乖乖的走着，免得被某个男人吃醋丢掉。
    封魔的封家一族，世代肩负着守阵人的职责，过着与世无争的世外生活，所以对薄风止和嬴洛两人并不熟悉。
    封魔带着嬴洛和薄风止他们进了一片树林，很普通，似乎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样子。
    只见封魔大手一挥，眼前的那一片树林瞬间就变了模样。
    嬴洛可以看得到的是眼前的这片景色完全扭曲了一般，原本翠绿生机盎然的树林顿时变得荒凉，光秃秃的树干，整个天空都暗沉下来，给人一种阴沉沉的味道。
    而且空气之中还弥漫着青色的瘴气，还散发着让人难忍皱鼻的恶臭。
    嬴洛这才稍微的皱起眉头来，薄风止就拿着一抹轻纱覆在嬴洛的脸上，挡去那些难闻的恶臭。
    薄风止还细心的将掩在嬴洛面上的轻纱固定好，让轻纱不影响嬴洛的视线和其他的动作。
    轻纱覆下，露出一双灵动水灵的星眸和额间那一抹妖冶盛开着的曼珠沙华，让嬴洛多了一抹朦胧和神秘的美感。
    “这是蝉纱。”封魔似乎见过这东西的样子，明显有些惊讶的语气。
    听封魔的口气，明显就是在说这青纱是个极品啊！
    嬴洛伸手摸了摸覆在脸上的薄纱，看了薄风止一眼，他们家薄爷随便一出手就是宝贝啊！
    “蝉纱是什么？”
    嬴洛这才看向封魔，随口问了一句。
    “《海物异名纪》中有记载，泉女所织绡，细薄如蝉翼，名蝉纱。”封魔首先介绍了一下蝉纱这个名字的由来，接着才说道：“这蝉纱看似细薄如蝉翼，却坚韧的用利剑都无法划开一道口子，覆在脸上，能够将空气中难闻甚至是有毒的气体过滤掉，可谓是上乘极品。”
    嬴洛不由的挑眉，传说中的防毒面具吗？
    只是这个更加好看，更轻薄了一点，只是这个韧性，确实是厉害了。
    薄风止却神色无异，一出手就是一个宝贝，却一点也不可惜。
    对薄风止来说，给嬴洛多少宝贝都不够好，他能给的，他都会给！
    “用着刚好就好！”薄风止伸手摸摸嬴洛的脑袋说道。
    封魔不由的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薄风止，相貌惊为天人，身上的气场也是强大无比，举手投足之间有种王者君临天下的霸气。
    这个薄风止到底是什么人呢？总觉得不简单。
    连带嬴洛给人的感觉也是，好在和这样一群人是友非敌，否则真的是会死的惨惨的。
    没有了那些难闻的味道，嬴洛这才大步的向前，薄风止紧随其后，双手背在身后，似乎一点都不受那些瘴气的影响。
    桀雾也一点都没有受影响的样子，只是皱着鼻子，竟然还能用三只爪子走路，一只爪子捂着鼻子。
    真可谓是动物都成精了，看的封魔一愣一愣的，更加坚定自己的看法。
    嬴洛停在一个巨大的漩涡阵前面，漩涡很深，根本就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嬴洛他们只是稍微的靠近一点点，就看得到那个漩涡阵外面隐隐的泛着封印阵法的阵法图案和光芒。
    “封印阵法就在这里，是吧！”
    “没错，但是看样子，这个封印阵法撑不了几日。”封魔的声音略显低沉，明显是为这件事情十分的头疼。
    这个封印阵法只能他们封家人能够操纵，能够加固，别人都碰不得。
    原本不是问题的，谁知道他封家子孙竟会一个接着一个相继的死去，最后只剩下他一人了呢？
    嬴洛和薄风止两人不由的又往前走了一步，像是想要细细的查看这个封印阵法的特殊之处。
    “这个阵法的图案很特殊，之前不曾见过。”
    嬴洛的阵法术是师承虚无子的，而虚无子的阵法术基本上都是自创的，自然会存在一定的差异。
    而嬴洛仅仅只是接触过虚无子的阵法术而已，并未见过其他的。
    “阵法术的阵法图是很关键的，阵法图的不同会明显有力量悬殊还有效果不同的区别。”
    薄风止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阵法上隐隐显现出来的图案说道：“这个阵法上图案的花纹比较古老，年代比较远久。”
    “但是，越是古老的东西，它其中所蕴含的力量就越大，刚好能够用来克制住灵巫界的邪气传入，也封印的住入口。”
    “如果我要炼制一个同样是用来封印灵巫界入口的封印阵法，我是不是也要学着怎么炼制这种古老的阵法？”
    嬴洛摸着自己的下巴，不由的思考着。
    “现学？”薄风止侧头看向嬴洛，嘴角微勾反问了一句。
    “好吧，那确实是有迟了。”嬴洛挑了一下眉，就算薄风止只是那两个字，但是嬴洛却已经明白薄风止话里是什么意思的了。
    “那不然呢？”嬴洛耸耸肩，表示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
    “普通的封印阵法对这拥有着强大力量的灵巫界入口是没有用的。”嬴洛表示也很无奈啊：“不现学现卖，那怎么办啊！”
    “古老的阵法图案本身就蕴含着巨大的力量，炼制成阵法之后，其力量又往上叠加，故而才有镇住这里的邪气的力量。”
    薄风止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嬴洛说道：“但是这古老的阵法图案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炼成的，还不如想别的法子。毕竟对我们来说，时间并不多。”
    嬴洛不由的点点头，觉得薄风止这话说的不错，那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
    而在一旁听着嬴洛和薄风止的对话的封魔，有些疑惑的开口：“薄夫人莫不是阵法师吧！”
    “正是。”嬴洛点点头，没有隐瞒，毕竟现在都有种生死存亡的感觉了，也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
    “不知薄夫人您的阵法师品阶为何？”封魔不由的又追问了一句道。
    “高级阵法师。”
    “竟然是高级阵法师，小老头以为这阵法术没落之后，再也看不到高级阵法师了。”封魔明显有些惊讶，惊讶之中又带了一抹激动。
    而封魔的这一抹神色被嬴洛捕捉的正着。
    嬴洛不由的转头看向薄风止，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嬴洛这才开口：“不知道封老这般神色是为何？”
    “当初的大阵法师苍穹在仙逝之前曾交给我封家一族人一本古阵法书籍，说是日后传给有缘的阵法师，希望能够将其发扬光大。”
    封魔觉得嬴洛的带来真的是上天特意送过来的，让苍穹大师的这本古阵法书籍有了可以传承衣钵的对象了。
    嬴洛眉头一挑，并没有刻意的掩饰着自己脸上的兴味和兴趣。
    自从开始修炼阵法术，嬴洛对阵法术还是很热衷也很有兴趣的。
    而且她本就肩负着兴旺阵法术的责任，这能多多学到一点，嬴洛自然是不可能会拒绝的。
    有些事情啊，还真的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只见封魔从自己的空间权杖之中取出一本十分破旧的书籍本子，双手奉上递到嬴洛的面前。
    嬴洛没有着急去接，而是看了薄风止一眼，嬴洛已经习惯了有些事情事先询问一下薄风止的看法。
    就看到薄风止朝自己点了点头，嬴洛这才伸手接过那本有些破旧的书籍，上面竟然还蒙了一层灰尘。
    “这本古阵法秘籍已有千年了，一直是我封家一族世代相传的，一直在等一个有缘的高级阵法师能够出现，将它带走。”
    将自己手中的那本古阵法秘籍送给嬴洛之后，封魔觉得自己也不由的轻松了许多。
    毕竟这千年来，封家一族寻寻觅觅这么多年，都没有碰上一个有缘人。
    如今，将秘籍交给嬴洛也算是了了他们的一桩心事，也可以告慰苍穹大师的在天之灵了。
    “希望薄夫人能够将其精髓学到，并能发扬光大。”
    封魔用一副拜托的语气对嬴洛说道，似乎是在交代着什么终身大事一般。
    嬴洛轻笑了一声：“你说的这事啊！”
    嬴洛故意的拖长着语调说道：“我怕是不能够那么肯定的答应你。”
    “啊？”封魔明显有些意外嬴洛的说法，为什么不能够答应？
    “你是忘记如今是什么时候了？”嬴洛的嘴角噙着一抹笑容说道：“灵巫界大举来犯，你觉得是我能活下来，那其他人？那是生灵涂炭，发扬着什么古阵法，你确定还有人有心思去学吗？”
    是了，偏偏是这灵巫界躁动不安的时候，什么发扬光大，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一回事呢！
    “不管怎么说，既然我接了这本古阵法，那也绝对不会让它再蒙尘的。”这一点嬴洛是可以保证，不过其他的事情就真的很难说。
    “走吧，在这耗着也没有什么用处。”
    大概的看了一下这里的情况之后，薄风止开口说道。
    “嗯。”
    等嬴洛和薄风止他们出了那个区域之后，封魔的衣袖一挥，似乎树木移动，天地旋转一般，之前的那片荒凉早已被这片生机盎然鸟语花香的景色所替代了。
    “走吧！”
    封魔又走到嬴洛和薄风止的前面，想要为他们带走，返回之前的住处。
    “等一下。”嬴洛却突然的喊住封魔，转身再一次的看向那个被眼前的景色隐藏在背后的黑暗。
    “怎么了吗？”封魔有些奇怪，看了看薄风止，又看了看嬴洛，这才问道。
    “再设一道屏障，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就出来。”
    虽然说那道封印阵法能够封印的时间不是很长，而且他们也无法直接从封印阵法本身做功夫。
    那么就只能是这外围的情况来做改变。
    如今对嬴洛他们来说，他们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毕竟他们真的是需要时间来好好的想想他们应该怎么应付才好。
    这本身就不是一件什么简单的事情。
    只见嬴洛伸出自己的右手，将自己的右手摊开，掌心向上，掌心之中慢慢的浮现出一道紫色的光芒。
    嬴洛手腕翻转，连带着掌心的那抹紫色光芒也一起移动。
    嬴洛的掌心对着那片树林的方向，朝着树林一掌打过去，便看到那紫色的光芒飞向树林的顶端。
    只见以那紫色的光芒为中心点，从光芒里朝四周各个方向投射出无数道细细小小的光线，环绕着那片树林。
    那那些光线环绕着，好像是一个巨大的鸟笼一般，将那片树林困在其中。
    而可以看到的是那片树林底下却是一个巨大的阵法，隐隐的闪着阵法的图案。
    只见嬴洛伸出去的手掌，手指拨动，往回一收，刚刚可以看到的用光线凝聚成的鸟笼和底下的阵法图案的光芒都瞬间消失不见。
    就好像这里从来没有这些东西一般。
    “这个是？”封魔疑惑的问道。
    “笼中阵。”嬴洛的嘴角微勾，似乎对此颇为满意：“那是高级阵法术中的一种，利用光线凝聚成一个鸟笼，将敌人牢牢的锁在其中，没有破绽。想要破阵而出，可是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哦。”
第124章 心跳！ 二 一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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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手上目前能拿得出来的这种困阵类型的阵法中最好的一个了。喜就上”
    嬴洛摊摊手，表示她尽力了，一副‘只有这样的了，先凑合着用吧’的模样。
    虽然封魔不理会外面的事情，但是对于阵法的事情，他多少还是有所关注的。
    笼中阵可是不可多得的高级阵法啊，嬴洛竟然说的这般的随意。
    就好像薄风止那般随意的随手一拿就是一件极品宝贝一般醢。
    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两个人的手上，绝对有不少的极品宝贝。
    否则也不会出手这么的大方，不是吗？
    封魔不由的摇摇头，看向嬴洛和薄风止两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钦佩啊缇！
    “罢了，先用着吧，稍微也能够为我们多拖延一些想办法的时间。”
    嬴洛耸耸肩，扯扯嘴角，现在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接下来具体要做什么，要怎么做，那只能再从长计议了。
    毕竟，这灵巫界的出现，如果处理的不得当的话，那势必会引起整个九州大陆的混乱。
    回去的路上，封魔看着嬴洛他们问道：“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
    封魔已经无法做什么了，他是守阵人，他的力量能够加固封印阵法的封印，然而现如今来说，这点力量是不够的。
    如果灵巫界接下来再一次的突破了封印阵法的话，他现在也是有点力不从心了，也无法重新加固封印，强行将他们封印回去了。
    所以，现在，封魔也只能够是寄希望给眼前的这两位了。
    “本来是打算回皇陵城和他们商量一番的。”嬴洛明显已经有了打算。
    “那现在？”薄风止挑眉，嬴洛之前并未说起这事。
    “先去白岐学院看看吧！”
    其实嬴洛一直心里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白岐学院到现在都没有传出关于变天州的任何消息。
    再者，如果白岐学院遭遇不测的话，也应该有信号出来。
    这是他们九大学院固有的传统，不应该像是现在这样不声不吭的啊！
    “白岐学院啊！”封魔似乎知道什么，欲言又止的模样说道：“两位还是亲自去看一眼吧！”
    不知为何，看封魔这般神情，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对于变天州，嬴洛他们都是外来人，只有封魔最熟悉路了。
    只见封魔带着他们穿过街道，弯弯绕绕走了半天，竟然在一片荒废的空地前面停下了脚步。
    嬴洛不由的歪头看向封魔，没有开口，只是用自己的眼神在询问封魔，为什么停下来了？为什么不继续往白岐学院走去了呢？
    “这里便是白岐学院的原址。”薄风止开口，声音清冷之中又带着一抹肯定。
    封魔惊愕的看了薄风止一眼，这才点点头，肯定薄风止的说法。
    “这真的不是在逗我吗？”嬴洛对着眼前的空地，顿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封魔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表示眼前的这些，都是事实，说不得假啊！
    “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嬴洛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一幕绝对是很不科学啊！
    再怎么样，也多少会留下一点痕迹啊，再怎么样，难道连求救的那一点点时间都没有吗？
    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玄幻的事情，才会让白岐学院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的呢？
    “其实事情发生的很突然，突然到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封魔深深的感叹了一句之后，这才开口说道。
    什么鬼？这是绕口令吗？
    看嬴洛瞪着眼睛，明显有些糊涂了的样子，封魔当然知道嬴洛是没有懂他话里的意思。
    但是事情就是他大概是他说的这般。
    “一个月前，灵巫界开始躁动，紧接着就大举突破了封印，开始残害变天州的百姓。”说些当日的事情，封魔的语气稍微变的沉重了一些。
    毕竟那日发生的事情，是以整个变天州的子民的性命为代价的，怎么可能不会让自己的心情沉重呢？
    “灵巫界的那些巫者们一边放肆的屠杀百姓，一边便是对白岐学院下手。”封魔不禁摇摇头，当时发生的一切都不堪回首。
    “我的力量只限于封印阵法使用，真的对上灵巫界的那些巫者，我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一点毋庸置疑，我自己也很清楚。”封魔开始回忆当时看到的一切：“所以，我想需求这白岐学院的帮助。”
    “因为白岐学院的建址在这灵气比较浓郁的地方，比较偏离于尘世。故而，在变天州各地发生的事情，白岐学院并没有那么快的得到消息。”
    “我本想着快点过去告诉他们，想要和他们一起商量一番的，可是，没想到竟然。”
    封魔的话说到这里就给断了，让嬴洛不由的皱眉，急忙的追问了一句：“没想到竟然什么？”
    “当时我看到啊，不少灵巫界的巫者将白岐学院团团围住，紧接着就看到整座白岐学院发着黑色的光芒，那原本围绕着的巫者一个个发出凄惨的叫声，身体被吸入那黑色的光芒之中，魂飞魄散。”
    “白岐学院还有这本事？”嬴洛明显是有些惊讶，但是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有种违和的感觉，但是不知道究竟是哪里违和了？
    “小老儿之前也是这般以为，有些诧异，觉得这白岐学院倒是本事不少！”封魔当时也是跟嬴洛这般的想法：“可是，下一秒竟然就……”
    封魔说话就喜欢在重点的地方停一下，然后在继续。
    嬴洛听到关键的点上面，竟然停顿了，不由的有些不满的皱着眉头。
    “下一秒白岐学院就在那环绕四周的黑色光芒中消失不见了。”薄风止接着封魔的话说道，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是这话说的倒是很认真，就好像亲眼所见一般。
    “你怎么知道是这样？”封魔明显是吓到了：“你看到啦？”
    “想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薄风止却不以为意的说道。
    嬴洛不由的朝薄风止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挑挑眉，笑着对薄风止说道：“棒棒哒。”
    看到嬴洛对自己绽开的笑颜，还有嬴洛的话，薄风止的嘴角微微上扬，觉得自己说的这么长的一句话，是值得的。
    “那时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一如薄爷所说的这般。”封魔看着嬴洛和薄风止说道：“事情发生的真的很突然，没有任何的征兆，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嬴洛伸手默默自己的鼻尖，想了想之后才开口说道：“什么没有任何的征兆？”
    “有吗？”封魔听了嬴洛的话之后还是有点犯糊涂的，他亲眼所见都没发觉什么征兆，他们只是听他说，还能发生什么蛛丝马迹吗？
    如果他们真的能的话，那他们就真的是太厉害了，真的是太厉害。
    “那些被吸入黑色光芒之中的巫者不是征兆？”嬴洛不由的反问了一句说道：“不是叫的各种凄厉吗？这么强烈的，这么刺耳的征兆，你竟然说并没有？”
    封魔想了想，当时他也觉得这确实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却不知道不对劲在哪里？
    “薄爷，你说，想要凭空让这么大一座白岐学院瞬间如泡沫一般蒸发，你觉得什么东西能做到。”
    其实嬴洛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是她还想听听薄风止的想法，毕竟薄风止接触的东西比较多，了解的事情事物也比较多。
    或许这其中还有什么她所并不知道的东西在作祟，那也说不准。
    所以，嬴洛并不敢那么轻易武断的下结论，毕竟这个世界上，唯独可能这个东西，不能下定论。
    “阵法。”薄风止看着嬴洛，薄唇轻启，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来。
    薄风止见嬴洛还在看他，似乎想要让他解释什么的样子，薄风止会意，这才又开口说道：“目前为止，只有大型的传送阵才有这样的本事。”
    “隐身阵难道不可能吗？”嬴洛反问了一句，问出自己的疑问来。
    “隐身阵吗？”薄风止轻笑了一声：“你觉得灵巫界会发那么大的功夫，就只是为了让白岐学院隐身不见？”
    “再者，隐身阵确实能够让事物本身消失在人的视野之中，但是不影响事物本身的其他活动。”薄风止将隐身阵的效果说了一遍：“如果真的是隐身阵，那困不住白岐学院的那些人，也不会影响他们发求救信号。”
    嬴洛点点头，觉得薄风止的话说的确实是在理。
    但是大型的传送阵？可是传送阵似乎没有把人吸进去的力量和杀伤力。
    还有就是，灵巫界竟然还有这本事？
    嬴洛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抹人影，眉头不由的紧皱，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
    “慕容白。”
    薄风止点点头，刚才在考虑到是阵法之后，薄风止就想到了慕容白。
    以慕容白之前的修为，可算得上是上魂者，进入灵巫界那是可以肯定的事情。
    而且只有慕容白所炼制的阵法是这种要以人或者魂魄本身为引子的。
    那么想来，必定是用那围绕在白岐学院周围的那些巫者来祭这个阵法。
    毕竟要将这么大，又根深蒂固的白岐学院瞬间传送走，那需要的力量十分的强大。
    在本身力量并非那么强大的情况下，这种用生命生祭阵法，可以触发阵法之中隐藏的强大力量。
    但是这样的做法是邪术，毕竟是拿人命来祭，自然不会受到认同。
    而这样的事情，却是慕容白最擅长的，他从不在乎别人的死活。
    看看当年，他竟残忍到连一只小幼兽都能欺负成那样，想想也知道了。
    以前活着的时候用生命献祭，如今到了灵巫界，就用巫者来祭阵法，这样的事情，绝对只有慕容白做的出来。
    不可否认，这些用命来祭的阵法，力量是强大的。
    再加上慕容白算是阵法术这方面的鬼才，想要炼制一个可以把整个白岐学院连根拔起，并传送到灵巫界，对他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难事。
    “把白岐学院都传送到灵巫界，他们想做什么？”嬴洛对此有疑问。
    “整个变天州，具有威胁力的就只有白岐学院，不从他们下手，从哪里下手？”
    薄风止倒是分析的很清楚，对灵巫界的这个做法还是理解的。
    “难道把白岐学院搬到灵巫界，他们的胜算就大了吗？”不是还是一样的对手吗？
    “强龙不压地头蛇的意思，明白吗？”在人家的地盘上，说到底你也是劣势。
    “那这样说来，这白岐学院是凶多吉少了。”嬴洛不由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毕竟以这灵巫界如此狠绝的手段，手下留情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再者，或许他们多了一群可以用来炼制傀儡的原材料！
    而最让嬴洛头疼的是慕容白，竟然回来了！
    依稀记得当时是虚无子牺牲了自己才保全了他们，她和薄风止也受了重伤，现在真的要再碰上，也不知道现在谁的实力更强大一点。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真的是要命啊！
第125章 心跳！ 离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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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陵城——
    “快走吧，变天州突生那等变故，就留薄爷和夫人，多少还是有点危险的。”
    “不能在等了，快走吧！”
    洛时臣，燕无殇还有拓拔融昊先嬴洛和薄风止回来通知其他人。
    之前按照嬴洛他们的意思回来将消息传出去了偿。
    最后都汇聚到皇陵城金池阁这边，他们也等不了了。
    毕竟变天州那边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谁也不知道那边到底怎么样了撄。
    所以洛时臣他们就先聚集一群人想说先朝变天州过去。
    人多势众，多少也是有点好处的。
    薄风止和嬴洛，再加上一个桀雾，虽然他们确实是很厉害，而且都是一个能顶好几个的。
    但是蚁多咬死象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所以，还是要先过去支援一下他们才行。
    就在他们雄赳赳气昂昂的着急的准备出发的时候，就听到一道带着疑惑的清脆的声音。
    “你们这是要干嘛去？打架？”
    嬴洛他们大概的了解了一下变天州的情况之后，就回来了，并没有在变天州多耽误什么。
    可是这一回皇陵城，就看着这一大部队，这么一个样子，倒是心生疑惑啊！
    “薄爷？夫人？你们回来了？”
    听到嬴洛的声音之后，洛时臣他们都有点傻眼了，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回来，留在那边过冬吗？”
    嬴洛轻笑了一声，看了他们一眼，心里突然明了了一些：“这是要去营救我们的意思吗？”
    “支援好吗？”营救是什么鬼？
    听到嬴洛的话，大家都有些哭笑不得，大家面面相觑，那现在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洛时臣他们之前也就只是稍微的安排了一些天域的将士一同去的。
    现在既然薄风止他们回来了，自然是让那些将士们先行回去。
    之后的事情，等之后再说。
    他们并没有在金池阁的门口站的太久，而是进了金池阁坐下来将变天州的情况和现状娓娓道来。
    “不知这位是？”
    朔夜让人奉茶进来，大家落座之后，对嬴洛和薄风止带回来的封魔有些陌生，不由的开口问了一句。
    “小老儿乃灵巫界入口封印的守阵人封魔。”一看这间房间之中的人，想必都是那两位可以信任的人。
    见朔夜开口询问，封魔就自报家门了。
    “灵巫界入口封印的守阵人？”
    朔夜他们几个对这个新事物还是有些陌生的，不由的微微皱眉，重复了一下封魔介绍自己时说的前缀。
    对于灵巫界的事情，朔夜他们也就才知道了一个大概，并不大清楚这其中的事情。
    再者，对于这个之前都没有听说过的种族，也不由的多了几分担心。
    毕竟变天州突然所有人都死于非命，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的。
    看的出来朔夜他们的疑惑，封魔就担当这传道解惑的职责，再一次的跟他们说起这灵巫界的事情。
    “等一下啊！”
    等到封魔刚要开始说的时候，朔夜却突然喊停，扬声叫了一声：“来人。”
    大家都对朔夜的举动有些奇怪，但是都没有开口问，只是看着看看朔夜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阁主。”进来的人对朔夜十分恭敬的行礼着，等着朔夜的吩咐。
    “让书生过来。”
    “是。”
    说着，那个进来的人就默默的退出去，去办朔夜吩咐的事情了。
    朔夜吩咐好之后，就看到嬴洛他们都看着他，有些奇怪的反问一句：“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你喊的等一下，不看你，看什么？”
    嬴洛扫了朔夜一眼，颇有些无奈的样子。
    其他人默默的点点头，表示赞同嬴洛的想法。
    也确实是这样的啊，朔夜打断了一些，又做了一些让他们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他们当然只能是看着朔夜，看他到底是要做什么啊！合情合理啊！
    “好吧！”朔夜摊摊手，刚想要解释，就有人进来了。
    “阁主，您找我？”
    一个书生打扮的，斯文儒雅的男人走进来对朔夜说道。
    “坐这，记录一下接下来这位老先生说的话。”
    朔夜指了指旁边的一个位置，示意那个书生坐下来。
    书生明白的坐下来，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一本小册子，还有笔墨砚台，可以说装备还是很齐全的。
    “这是做什么？”洛时臣颇有些许的好奇的问道。
    “记录下来啊！不然有人问一次，就要重新说一遍，那不是很累吗？”朔夜明显是有先见之明，而且听到这些稀奇的消息，他自然是要记载在册的：“你们也知道我这金池阁本身也是一个巨大的信息网，那也不是说着玩的，都是这些一点一点消息积累起来的。”
    所以，朔夜会下意识有这样的反应，也算是自己的老本行了。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觉得朔夜说的也确实在理。
    毕竟真的就一如他所说的那样，不记录下来的话，那到时候真的是每个人问一遍就要重复说一遍。
    想想也觉得这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啊！
    “现在可以说了。”看书生都准备好下笔了，朔夜对封魔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封魔这才开始滔滔不绝的说着，对于灵巫界的事情，目前也就只有他们守阵人封家一组了。
    封魔说了很多，也很详细，听得朔夜他们几个人都时不时的惊讶的张着嘴巴，偶尔又皱皱眉头的，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说到最后，封魔还顺带的提了一下白岐学院的事情。
    那种凭空消失的事情，让人不由的哑然无语。
    “哎。”朔夜轻叹了一声，对书生吩咐道：“书生，将白岐学院的事情传给其他几个学院吧！”
    “是，阁主，我马上去办。”
    封魔要说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说完了，书生自然也不会再在这个房间里继续坐着听他们谈话。
    领了朔夜交代的任务之后，书生就利索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说到白岐学院，有一件事情，我要顺便提一下。”说到这里，嬴洛的眉头不由的皱起来，一脸凝重了，似乎很头疼的样子。
    “怎么了吗？”
    看嬴洛那一副一脸凝色的样子，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毕竟能让嬴洛露出这样的神情，想必真的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我猜想了一下，让白岐学院整个凭空消失，用的是大型传送阵。”嬴洛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而且根据封魔当时亲眼看到的情景的描述，用生灵活祭阵法来触发阵法中隐藏的强大力量。”
    “会用这种方法来使用阵法的人，迄今为止，只有一个人。”
    嬴洛的话就说到这里，不由的停顿了一下。
    而洛时臣他们的脑海里却不自主的闪过一个人影出来。
    “慕容白，是吗？”
    一提起这个人，洛时臣也是满满的一腔的恨意，毕竟当时玲珑就是死在极寒之地，死在慕容白的阵法之下的。
    大家心里也都有数，一提起这个人，大家的记忆都不是很好。
    “不错。”嬴洛故作轻松的应了一声：“这灵巫界已然是一个大麻烦，如今又多了一个慕容白，感觉这这整件事情变得更加的棘手了。”
    “不论是灵巫界还是慕容白，他们的战斗力，都比九州大陆的其他人高出不少。”
    一直沉默不语的薄风止，这才开口说道：“人多已然不是优势，如若真的要和灵巫界开战，那么这绝对是一场硬战。”
    连薄风止都这么说了，这灵巫界到底是一个多么危险和厉害的存在，可想而知了。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节奏啊！
    灵巫界再加上一个阵法鬼才慕容白，他们的行事作风又是一样的残忍，想必相处的是很融洽。
    而且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真的是慕容白回来了。
    那么，慕容白就绝对会回来找他们报仇的。
    虽然说当初在极寒之地可谓是两败俱伤，但是慕容白却死在那里了。
    可想而知，以他那眦睚必报，又极其残忍无度的性格，估计现在叶想着要怎么弄死他们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都要早作打算了。”嬴洛也不想说的太过于沉重，但是毕竟事实都摆在眼前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不是吗？
    “封魔加固封印阵法的力量，但仅仅也就只能再维持一小段时间。”薄风止语气沉稳的说道：“传令下去，全城戒备，要做些什么，我再想想。”
    灵巫界来袭的事情，毕竟是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了，薄风止一时间也没有了注意。
    好在现在还能稍微的缓和一段日子，是该从长计议了。
    “朔夜。”薄风止突然叫了朔夜一声。
    “薄爷有何吩咐？”
    “将灵巫界的消息和变天州如今的情况传给其他几州学院门派的领主。”薄风止想了想说道：“让他们自行安排，切忌如今就传的沸沸扬扬，以免人心不稳。”
    “我明白。”朔夜自然是明白薄风止的意思。
    “让人暗中观察灵巫界入口封印的情况，也好提前备战。”
    “是，马上派人过去。”
    简单的将这些现在能做的事情交代了一下之后，洛时臣他们几个就出去了，房间里就剩下嬴洛何薄风止了。
    “薄爷有什么打算吗？”
    毕竟，现如今，除了封魔之外，也就只有薄风止一人对灵巫界有所认识。
    嬴洛自然是想要知道薄风止有什么想法，又或者是想怎么做。
    “暂时不知道灵巫界实际的战力是多少。”薄风止觉得有点头疼的是：“灵巫界出现，意味着以前灭了的敌人，都回来了。”
    “额。”嬴洛摸着自己的鼻尖，略微有些窘迫的说道：“看看吧，之前那么嚣张，那么猖狂的灭了人家。现在好了吧！人家回来了。”
    “而且重点是数量应该不少吧！”嬴洛看着薄风止问道。
    “挺多。”
    虽然说也没有在怕的，但是想想也觉得确实是有些心累了。
    “你看看，之前与人为善就没有那么多事情啦，没事树敌那么多做什么？”
    嬴洛这也绝对是事后诸葛亮啊！
    不过，嬴洛这话在调侃薄风止的同时也是栽调侃她自己。
    说实话，嬴洛在为人处世方面和薄风止还真的是有点相像的。
    对于敌人，那是绝对的不手软，以免春风吹又生啊！
    他们下手是狠点，还没有留半点情面，然而人家就是春风吹又生了，这事你能说什么？
    什么今日留一物，他日好相见的事情，嬴洛何薄风止之前是压根没有想过的。
    所以现在对他们来说，这压力还算是不小。
    不过，也不需要太紧张，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在灵巫界复活。
    而且，如果真的是要杆上的话，嬴洛何薄风止自然也不会怕，当时能灭你一会，现在依旧可以。
    “话说，如果硬碰硬，赢不过的话，那只能智取了。”
    其实，对于这件事情，嬴洛心里也多少有点想法的。
    “如何智取？”
    “灵巫界如若大举来犯，自然是要先在防御上挡住他们，再伺机攻击，这样我们的优势会大一些。”
    “如今所谓的防御，也仅仅只能用防御阵法了。”薄风止微微颔首着说道：“但是对方也有阵法高手，估计也挡不了多久，还需要别的东西来配合。”
    “阵法是一个很复杂多变的东西，基本上可以满足各类的需求。”嬴洛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到时候防御阵法和攻击阵法相辅相成，我就不信弄不死一堆。”
    “再者，如果真的挡不住，传送阵也能派上用场，暂时先撤退，再想法子也可以。”
    “阵法术用的话，可以以一敌千。”对于阵法术的妙用何厉害之处，薄风止也是知道的：“先把这些吩咐下去吧，估计需要大量的阵法，要提早准备。”
    “我知道。”嬴洛点点头，自然是知道现在是事不宜迟。
    “之后我要闭关一些日子。”薄风止伸手摸摸嬴洛的脑袋说道。
    嬴洛抬眸看了薄风止一眼，笑着说道：“巧了，我之后也要闭关一些日子。”
第126章 心跳！ 衰竭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有麻烦的不只是医院，还有警察局。情况完全超出了徐晃可以预料的范围之内，据他了解不知道家属听到了什么风声，全部围堵在了警察局门口。一看他出现全部围拢过来了，还不等徐晃反应发生了什么。
    他已经是寸步难行了，要他这个带队抓人的人给家属一个说法，身体拉扯的发疼。
    耳边叫嚣着陌生男人女人的责骂讨论声，无非都是在说。自己的孩子才只有十八岁被关在这里，有多么的损害名誉，他们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他们不要脸他们还要脸的。
    面对对方家属里还有老年人，徐晃只能耐心的不停的说，“请各位冷静一点，我们会尽快处理这件事情的，请再等一等。”不敢有别的动作。
    “还等，我孙女犯了什么错了，要你把她抓起来。我告诉你，不把她还给我我跟你没完。”老头瞪着眼睛一脸愤怒。
    下手没轻没重的打了徐晃的头，徐晃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护着脑袋。他这么一说话激的旁边的人也没办法安静下来，居然都开始对徐晃动手了。挺疼的，不过他也没有做什么反应了，忍着。
    大苗出事情以后，他已经不能再惹出来一点麻烦。只能往前挤想脱离人群，还好是警察局门口。自己的人就在，人一出现徐晃被拉扯扯开了人群。隔开了和家属的接触，才算是有惊无险的走进了警察局的门，不过他的形象…
    徐局长就站在走廊上，看到头发衣服乱糟糟，被扯的乱七八糟不成样的衣服。默不作声往前走帮着他理了理衣服，面对他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打算多做评价。
    “得给他们一个结果了，韩素雅那边已经没问题了。”
    “我知道了。”徐晃说完就走。走了没几步又停下来，“大苗不是故意的，他的事情…”
    “我知道，不过他的事情还得家属说话。你知道的，那是个手无寸铁的孩子，属于弱势群体。大苗已经关进了3601，事情处理好了去看看他吧。”
    徐晃不语攥紧了拳头，这个结果答案他想过无数次，这么直白的得到了答案还是让他忍不住想要生气。不是对别人的，是对自己的。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眼前紧要的事情。
    他们的讨论声里听到了月亮，莫子的名字。冷天玉在医院里，恐怕是那边出了事情，他们才敢这么大着胆子过来要人，人不能清醒过来，加上他们还没有进行公众诉讼。
    给了他们机会是吗？冷正启已经死了，这也算是一个方面。就算是这样，不算这个按照情况来说。的确有可能他们需要放人，毕竟他们没有别的确切的供词说明她们是罪犯，小然的死…他们很清楚恐怕不是那两个人杀的，那又是谁。
    嫌疑犯的身份，他们已经不能继续拘留了…
    徐晃头疼的按按太阳穴，事情太多让他反应不过来。看到了熟悉的影子，皓月手捧着一个纸杯面目呆滞，一看就是有情况的，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对于他走过去也没发现，一直到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才错愕的转头抬头看。然后又低头沉默不语了，徐晃当了多年的刑警，说明他是来找他的有话想说。而他想说的事情，肯定是跟小然有关系的。他还必须要听，皓月的身上穿着校服。
    他去过学校了，“找我的吗？”
    皓月一愣，手无意识的捏紧了纸杯又松开了。慢慢的站起来，看着徐晃眼神迷茫。
    “嗯。”
    “有什么事？”
    “她们…不是杀害小然的凶手。”
    这句话如同一桶加了冰了的冷水泼在徐晃的身上，让他浑身打了个激灵。反手就是关门，然后按住了皓月的肩膀，脸上止不住的想笑。能够有证据证明她们不是凶手，那么门口的事情就解决了。
    那两个女孩子就可以无罪释放了，想了想徐晃感觉心脏狂跳。确认的说，“你说的话需要证据，红口白牙的话没用。”
    皓月感觉生气了，扯掉了肩膀上的手。他本来就不愿意给她们说话，“你就这么开心她们可以放出去吗？别忘了就算她们不是杀人犯，她们也还有欺凌的罪。”
    这些话给徐晃提了个醒，这些人在他们的眼里都是孩子。情有可原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可要是在同龄人眼里，那就不同了。欺负了就是欺负了，泼脏水欺辱人格这种事情不能原谅的，就是完全不能。
    皓月和她们之间的典故，他差点忘了。松了一口气，既然出现在这里，说明就是矛盾复杂还是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可能他还是生气吧。
    徐晃笑了笑，“你来这里想做什么？”
    “做什么？”皓月攥紧了衣摆，抓得直接发白，红了眼睛。不知道多久，才说，“你能抓到凶手吗？”
    这句话超出了徐晃的预料，还是听懂了潜意识的话。他想要的诉求，是抓到真正害死小然的凶手，点头。
    “我对着我的荣誉跟你起誓，那个人我绝对不会让她跑了。”
    皓月抬起头看着徐晃拉了椅子坐下，两只手放在腿上不安的乱动。擦拭手心里的汗渍的样子，慢慢的说，“我不能确定，我也是无意识听到同学们说的。一直到知道你们抓了素雅老师。”
    “韩素雅？”
    “嗯，小然私底下跟她有联系。我想过会不会她知道什么，可你们抓了老师我见不到她了，只能来这里。”
    “就凭这些不能证明什么。”
    “我知道，所以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皓月边回想边说。
    徐晃听完了迅速在脑子里，整理了他听到的信息。说的就是皓月今天去学校的时候碰到了五班的女生，他以前见过她们在一起玩，跟冷天玉一起。这些一开始没什么问题，可是她的目光躲闪让皓月觉得奇怪。
    不知道是经历了事情的原因还是什么，身体本能的就跟着她了。也想知道她走的那么快想干什么，到了后来他深感觉庆幸还好他来了，不然他就错过了很重要的线索。
    越走越偏，皓月感觉不对劲。她一个人去了那个运动器材放置的屋子，就是那个仓库。从冷天玉她们被抓之后，好多人都是不敢一个人靠近哪里的，她去哪里干什么？
    加上还有学校里传的风言风语，曲解了她们被拘留的原因，直接变成是她们杀了人，什么藏尸地点什么的。就在那里，也都是空穴来风。
    没根没据罢了，不过拖着流言女孩子对那个地方都变成了忌讳，更不会一个人靠近哪里。皓月不敢跟的太近只能在拐角的地方盯着不动，一直看到了她走到门口。轻轻的敲了两下们，开门的是一个男同学，他们内见过。
    两人进门就关上了门，刚开始皓月以为他们是在谈恋爱想着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就不管闲事了。刚想走，哐当一声，铁质的东西落地了。皓月好奇的回头了，耳朵靠近门口，听到了男生女生的喘息声。
    不用说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没想到这么一个别人都不靠近的地方，依旧那么不干净。听到了低沉的调笑声，皓月感觉恶心的想走，被一句话留下了。
    “她们不会出来了吧？”
    她们，是谁？
    “肯定不会。”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只有我知道是谁杀了小然。”
    “谁？”
    “不说这个了，咱们继续。”
    他们只说了这么多，皓月一时血死上涌差点踹门进去，可理智又让他停下来了愚蠢的举动。冷正启家里的事情他才刚刚吃过大亏，所以才来的警车局，想看看他们能不能抓到凶手。
    当然了他也不能保证这些信息百分之百可以用，毕竟也可能是假的。徐晃拍了拍额头，他的想法同样认同，不过这倒是一个口子。
    “知道他是谁吗？”
    “嗯，我来之前问清楚了，他是一班的杨朋。”
    “我知道了，你跟我一起去，还是呆在这里？”
    “我跟你一起去。”
    徐晃犹豫了一下，“如果去了，你以后去学校…”
    “我知道，可是你们也需要我作证。我觉得一个人并不能因为做了一件对的事情，害怕后果就不去做，更何况这跟小然有关系。
    也没关系，反正我跟他们也不会真正的成为朋友。从以前开始就是这个样子，来历不明的人别人也不会想接触。能做什么想做什么，不知道不明白，不过小然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让步。”
    徐晃笑了笑大力揉了皓月的头，“不要说的这么可怜，有一个人你们会成为朋友，不过前提是你需要考上警察学院，才能跟他继续相处下去。”
    说完就走，留皓月愣在了原地。警察学院，这件事情上他认识的同龄人只有一个陈小浩，也想到了他。这么说其实就是帮他想了一个出路，思绪之中，皓月看着门口不停远走的徐晃的背影匆匆跟上去。
    (本章完)
第127章 心跳！ 推移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随口说的话徐晃也只是出于好心，算是暂时的了结。学校的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只是想叫个学生问话就被请到了校长办公室，这是徐晃没想到的。不过看那个老学究，不说话只是用精明的眼神打量他们两个，就看的徐晃和皓月不舒服的想皱眉头。
    也不敢发作，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他们留在了办公室也不说什么。徐晃深知道时间意味着什么，特别是看到皓月对视一眼的时候，脸上的迷茫。说实在的他想要的还有确切的安全感，也只有他能给。
    笑了笑看着校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校长摇摇头，伸手指了指茶几上的咖啡，三分钟以前上的。自顾自的拿起了自己的一杯品尝，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徐晃也拿起了自己的一杯，刚送到嘴边。
    “你们来我这里，是有证据来抓人的吗？”迫使徐晃又把送到的嘴边的杯子放下了。
    “只是来了解一下情况。”徐晃如实说了，我想知道校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既然这样请回吧。”校长一个起身整理了身上刻板的衣装，回头对着门口，“小李，准备出发去参加会议。”
    这么说，徐晃急了。
    “等一等，您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涉嫌一个案子。而主要的对象都是您学校里的学生，你就不关心她们的未来吗？”
    “未来，徐晃是吧。”校长摘下了眼睛，指着自己的眼睛。
    “没有了眼镜我什么也看不清楚，看你不过就是一团黑色的大影子。当然了我知道你是谁所以有没有眼镜，我都知道你是徐晃徐刑警。
    不过…”
    “不过什么…”
    “你知道你现在对学校的影响吗？这个襄城市最好的高中现在恶语相向的人很多。就好像没带眼睛的我，看不到美的东西，看到的只是一团污秽不堪的东西，你让我关心她们的未来，那我这一个学校的学生怎么办，现在已经有的学生在陆陆续续转学了。
    这种情况我不能让你没有确凿的证据，随意审问我的任何学生，请回吧。”
    校长下了逐客令，徐晃脸上的笑容凝结了。这件事情他还真不知道，毕竟这不是他们管辖范围内的范畴。这个学校里面拥有的资源是襄城市里最好的，不说别的就是教师资源也是最优秀的。
    之前他的想法是校长在包庇那个学生，可这么看他的目的已经让他们在心里成了形，也是为了学生，一时之间徐晃居然词穷了，他说的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可这些听在了皓月的耳朵里就变了，只是因为这样，那么她那…
    暗暗攥紧了拳头，“校长是说，学校里的学生更重要是吗？”
    校长点头了一次，“我不能看着我的学校出事情，老师如果走了你们怎么办？我这是…”
    还不等他说完，皓月已经听不下去了，瞪着眼睛阻断他的话。“那就是说您不管您死了的学生是吗？她们就不是您的学生了是吗？
    您真的是为了她们好吗，还是说这是为了满足您的私欲。怎么这个学校您能赚多少钱啊，甚至您恐怕已经忘了她们吧？死了两个人啊，还有的学生在监狱里。她们就不是您的学生的吗？”
    好不容易才有的证据，皓月有一种感觉这一次他真的能抓到杀了小然的凶手，面对校长看不出来内心想什么的人。徐晃出手的阻拦并没有任何的用，他就这么脱掉了自己的校服，众目睽睽之下。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穿着这件衣服是对小然的羞辱，对阿姨的羞辱。帮了她们说话，别开玩笑了，他只是实话实说了。他从未有过一刻这么痛恨自己的校服，因为对方默认了。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去。
    徐晃的表情变得凝重，小声说，“冷静点…”徐晃的心揪到了嗓子眼，这么做算是公然挑衅这个襄城市高中的校长了。按照他的想法是，这个反应情有可原，可对方分明什么还没有说。
    这么做，他还需要在这里上学。徐晃想的就比较多了，给皓月留一个退路，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校长，“他是个孩子，不要跟他计较。”
    孩子计较，这样的词听起来简直就是嘲讽，嘲讽皓月的无能为力。他的弱小，只能寻求他们的帮忙才能为了她做些什么。
    生气让皓月推搡了徐晃一把，“你凭什么说我是孩子，计较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让我冷静，你说的你会抓到凶手，怎么不做了吗。”一个反手指着后面的校长，“只是因为一个老头子一句话你就不做了是吗？懦夫，你们都是骗子，骗子…”
    皓月歇斯底里的吼叫着，瞪着发红的眼睛，转头看着校长。
    “这样的学校有什么好的，让人恶心。”皓月的话语回荡在这个房间里周围一片寂静，脑子发蒙的看着两个人。
    看完这个看那个，两个人没有一个人反驳甚至是虚假的应付也没有。皓月眼眶发酸，难受的让他忍不住张开了嘴巴，说了句，“你们大人一个人都靠不住。”说完就跑。
    他知道自己冲动，可是就是控制不好自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些人都忘了，都忘了还有一个小然，都忘了…
    徐晃愣在了原地，“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
    “我有我的坚持。”
    “是吗，校外的事情你就管不着了吧。”徐晃捡起了地上的校服外套，曾经他也穿过这样的衣服。没想到这个时候看也觉得有一点刺眼，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他是个没有辨别能力的孩子，再给他一次机会。”
    “没问题。”这是徐晃得到的答案，他已经很满意了。跟对方说的一样，他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提审那个孩子，加上证人皓月已经跑了。
    面对自己异常的冷静，徐晃也没有想到。皓月的反应已经让他出乎意料了，没离开居然穿梭在教学楼里，隐隐猜到了他想干什么，急匆匆追上去。
    发现他的眼眶通红，让他想到了那个一班的杨朋。说白了就是打算背水一战，靠自己了。
    徐晃按住了皓月的肩膀，“冷静点，我还有别的想法，你再信我一次。”
    “信。”皓月讽刺的笑了笑，挣脱了徐晃。
    “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你不觉得很假吗？信你一次，还不如靠我自己。我早就懂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谁也靠不住，我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徐刑警是吗？请你让开。”
    皓月的态度决绝不容许别人拒绝，徐晃皱了皱眉头。“谁告诉的你，这个世界上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谁告诉的我，是吗。也对我妈，她告诉了我原来我的存在可以是这么尴尬，尴尬到了生存都是错的。所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人。
    你知道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的那种恐惧吗？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她就离开了我。我做错了什么，她抛弃了我，还好有她，可是他们连我仅存的温度都剥夺了。”
    皓月面不改色的说完了这一切，好像前面的说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别人。只有说到小然的时候他的表情才会有变化，变得疼痛。
    徐晃一时没有做出来反应，眼看着他走过去了。攥紧了手里的衣服，说实在的他现在也焦头烂额了，没有别的选择了，他必须尽快处理这边的事情。深呼吸一口气，打定了主意，有舍必有得。
    处分什么的，之后再想再说。一个回头，快步走到了皓月的身边，递出了校服。在皓月的惊愕之中，笑了笑，“谁说不审了，一个条件。”
    皓月沉默了，没接话。
    “好好的学习，上一个警察学院。靠自己也得有资历，才有那个资本谈判。”徐晃该说的说了，皓月并没有接校服，他只能暂时保管了。
    也想到了校长室，他已经完全不信任他们的事实。也正常，不过想来想去他还是没有合适的办法，只能用损人不利己的方法让皓月把人带出来了。
    地点就在那个皓月说过的运动器材室，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的节奏。里面杂乱无章的摆放着废弃物暂时用不上的东西，还看到了拆封的避孕套的外包装，这恐怕就是皓月难以启齿说出来的事情了。
    想了想徐晃戴上了手套，把东西捡起来放进了证物袋里。做戏做全套不是，密封好徐晃又四处走了走看了看，没什么别的问题了，只能是坐等人带过来。
    杨朋可是一脸的不爽，刚下课就被堵在了大门口，还不等他了解事情的原委，就被一句，‘你被举报了。’莫名其妙的被威胁了。
    想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可是丝毫不带犹豫的跟着皓月的，一肚子的疑问他怎么知道的他们之间的事情，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了。还是说是她说的，杨朋扯了扯嘴角，忍不住想发怒。
    不爽的说，“你到底带我去哪里，是不是她告诉的你，还是说你看上她了，好说我让给你。”
    (本章完)
第128章 心跳！ 靠不住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让，皓月不屑的笑了笑。这种事情也算是司空见惯了，对于跟自己没关系的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没用的，没说话继续带着杨朋往体育用品教室走去。
    进去的时候徐晃正抱着胳膊打量他们，视线晃荡在两个人之间，捏着下巴笑了笑。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的，杨朋居然发怵的往后退了一步，还是被皓月一个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挣扎也不行，只能小声的质问。
    “这人谁啊，咱们之间的事情，你找他干什么？”直觉上杨朋不想见到这个人，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是谁。
    皓月推了一把，“警察。”
    “警察，我去…”杨朋怒了，一个反手抓住了皓月的衣领，两个人差点打起来。
    “尼玛，你真的找警察过来了，找死啊。”这一声杨朋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音**绪，被徐晃听了个正着，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皓月也不挣扎，只是静静的看着杨朋怒不可揭。
    喉结活动着吞咽口水，他是真的紧张慌张了。杨朋的视线怯懦的撇了一眼徐晃右后方的徐晃，手指一点点松开了皓月。当着警察的面打人，他没有那个胆子，愤恨的瞪着皓月，举起来的拳头尴尬的放下来了。
    整理皓月衣领的同时威胁似的又说，“你给我等着。”回头看着徐晃笑了笑。
    “不用笑了，我是警察。”徐晃出示了证件。
    皓月拉扯了自己的衣领，杨朋这个人他不陌生也算是知道一点。不过就是过去从来没有关注过，加上冷天玉她们在学校压制着，他们也只是普通的小混混。
    不过闹成了这个样子，恐怕他们是不能平静的相处了，这点被皓月又一次的抛在了脑袋后面，关上了门。回头看杨朋，只是出示了证件他就怂了。
    “她是自愿的，跟我没关系。”
    “我还没说，不用这么着急。”徐晃把证件放在了外套的内侧口袋里，轻松的看着杨朋。单单是这么一点表现，他已经知道怎么问这个纸老虎了。
    同时从口袋里拿出来了证物袋放在了杨朋的眼前晃荡了两下，比任何话语都有用的是感官刺激。
    徐晃不疾不徐的看了看东西，说了句，“认识这个东西吧？”
    这可是吓坏了杨朋了，昨天才用过的。在他的印象里这个东西会变成罪证，他就完了会坐牢的。白了脸色，不管不顾的拉住了徐晃的手，拍着胸口拼命的辩解。
    “警察叔叔你是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自愿的。再说了也不止我一个人睡了她，她就是个婊子，真的…”
    着急之下，杨朋的话说的很难听。一声警察叔叔说的很有喜感，徐晃瞪了他一眼，他立马闭嘴不敢多说话了，这么说一个女孩子太恶毒了。
    “继续。”
    “我说，我说。”杨朋点头如捣蒜，就是为了坦白从宽，“其实是她在引诱我利用我的，你们也知道冷天玉她们的事情。她们自从被抓了，她就害怕有一天她们还会回来没有出头之日。”
    “什么意思？”
    对于这件事情皓月知道，才想起来那个女人是谁，实在是平时太不起眼了。接话说，“她是上一任检查官竞争最有力另外一个人选的女儿，好像叫邬链。”
    徐晃愣了一下，这个名字不陌生。他们也知道那个事情，他们家的女儿怎么会堕落成这个样子，还不等徐晃细想，杨朋就急不可耐的承认了，就是她。
    “没错是她，她来找我的就是为了打听她们的消息。所以是她引诱我的，跟我没关系。”
    一次两次都是推卸责任，徐晃忍着火气没发作，继续问，“你怎么知道的她们的消息。”
    “这个啊意外，我其实也不太清楚，无意识在医院碰上的。我爷爷身体不是很好，所以我经常去医院，你也知道那些病房都是连着的，我看见她了，还没醒吧。”
    最后一句话说的徐晃更不舒服了，打听消息到了他这里，呵斥说，“不要瞎打听消息。”
    该说的皓月判断说的差不多了，该他说了。着急的问，“你说的知道谁杀了小然，是不是真的。”
    一句话杨朋脸色发青的回头看着，心里想的就是想揍人。他这边还没有撇清楚跟邬链的关系，那边就又让他跟杀人案扯上关系了。一时之间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还不等别人反应冲到皓月的面前就是一拳，出手极重，下手特狠。
    徐晃冲过来阻拦的时候，皓月的左脸已经变得发青了，鼻子也被打的出血，杨朋跳脚的指着皓月，眼神恶毒话语难听的指着鼻子骂。
    “你他妈的是有病是不是，胡说什么。怎么看不得老子活着是不是？别让我看见你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些话是脱口而出，皓月擦了擦鼻子。眼神变得冷淡的看着杨朋，“我在问你，你是不是知道谁是杀害小然的凶手。”
    “老子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行了吧。诶，谁不知道你跟那个小然的破事，你举报我是吧。那刚好，我也有话要说，你不是跟我一样睡了他，咱们都是彼此彼此。”污言秽语说了一大通。
    反过来看着徐晃喘着粗气指着皓月，“警察叔叔我的事情你管，他的你管不管。要抓人他也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举报我我也举报他。”
    这么羞辱小然，皓月攥紧了拳头。他不喜欢这个混混一样的杨朋，别说刚刚挨了打本来心情就不爽。加上校长室的事情，他也是忍无可忍了。
    徐晃脑子只感觉胀痛，看着言之凿凿的杨朋。很明显是在气头上，一副你不让我好过大家就都不要好过的意思，说明白了也就是报复。想拉个垫背的，也就是年龄小，幼稚罢了。
    还真不能跟他怎么计较，徐晃也是忍着已经接近爆发点的火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你有什么证据吗？如果诬陷他人也是犯罪。”
    只能先简单明了的告诉他一下，他做出来的事情是要为了自己的话负责任的。杨朋讽刺的笑了笑，“看吧还真是不一样啊，他这有了人情包庇就不用负责任了是吧。
    我告诉你警察叔叔，他们从以前开始就是出双入对的，要说他们之间没什么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又不是一家人又不是有血缘关系，他凭什么跟她好的像一个人，说明白点肯定有猫腻。
    我可看见了，他不光是出双入对。他还去了他们家，就这个人。”杨朋指着皓月，“还恬不知耻的去人家家里，面对人家妈妈我就想知道，他哪里来的脸，还真是恶心啊，恶心。
    还有啊，她们欠的有高利贷。他又经常出入在她们家里，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也知道了…”
    还不等他说完，皓月已经冲上来和杨朋扭打在一起了。骑在他身上，两个人翻来覆去的大打出手。面对这些徐晃已经也是忍无可忍了，还没有见过一个学生说话可以这么难听这么恶毒的。
    一时之间居然没有阻止两个人，不过也是一瞬间的，他清醒过来之后还是出手想要拉开他们两个人。这么看着他们大打出手，不行。接触到皓月的眼神发红，一直怒吼着，“道歉，给我道歉…”
    杨朋的痞笑就是不道歉，还觉得打架很舒服的样子，根本拉不开两个人，又想不到什么好借口可以阻止现在的皓月。说难听的要是他没有警察这层身份，恐怕也忍不住想给那个欠揍的小子一拳。
    拿着已经死了的人污蔑，说难听的是人格有问题了。还是这么冷血的说着自己的同学，想法再多该做的还是得做。意外的是，他居然扯不开。
    本能的用了自己认为最有用的方法，出枪对着房顶就是一枪，“都给我住手。”
    一声枪响才算是真的了结了，杨朋的脸上才真正的出现了恐惧的表情。好像之前他都是在跟他们开玩笑，瑟瑟发抖的抱住了头，不敢看徐晃。徐晃才趁机拉开了皓月，这么仔细看，两个人脸上都挂彩了。
    皓月挣扎的咬牙看着杨朋，他还没有道歉这件事情让他冷静不下来。徐晃扯着皓月的胳膊呵斥，“冷静点，不就是让他道歉你就没有别的方法吗？非得跟他一样犯罪，还是小然的凶手不找了。”
    听完这些，皓月猛地停下来。
    “冷静点，他在羞辱阿姨。他有什么资格。我是出入她们家里了，跟他有什么关系。她们已经死了。你让我看着他这样给她们泼脏水吗？我办不到，他必须道歉，不然我跟他同样没完。”
    听这些话，徐晃就知道皓月的底线被踩了。只能动手了，从背后拿出来手铐不商量直铐在一边的架子上，看着皓月瞪着眼睛挣扎也不管了。
    徐晃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还好手枪的消音器没取下来，加上离得远没把校长招过来，不然恐怕麻烦会更大，蹲下了身子看着杨朋。
    (本章完)
第129章 心跳！ 下水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听着耳旁手铐撞击的声音，徐晃头疼的长出了一口气。放开皓月恐怕他不能这么干，这么个情况只能是速战速决了。铛铛…清脆的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来，这是上课铃。
    不能把人扣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徐晃扯住了杨朋的胳膊。笑了笑，“放轻松一点，我只是想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知道谁杀了小然吗？”
    徐晃不知道他这么一笑看在杨朋的眼睛里就是威胁了，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手在发抖就是站起来也跟一个鸵鸟一样不敢抬头，吓到了。
    还是小声说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素雅老师那天也去了医院。”
    韩素雅，徐晃感觉他的心脏狂跳。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了，这两个人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联系不是，还不是一个教室的。
    说是关系好的师生，那么那天她也并没有出现。怎么会跟她有关系，预料之外的信息，徐晃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就凭这个你觉得她是凶手吗？”
    杨朋摇头，否认了。
    “不，不是。”看了一眼徐晃腰间的手枪，眼神都不知道往那里放了。徐晃察觉到了这个问题，把手枪塞在了腰间杨朋看不到的角度。才看到他吞了吞口水，才冷静下来。
    “她们关系很好，小然死了她为什么不去，还有她为什么那天去医院，去那里干什么？”杨朋怀疑的说。
    不知道怎么了，杨朋的话还真是给了徐晃一点启发。他也怀疑了，毕竟一个人不可能在那么尴尬的时间出现在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查案查了那么久，看似没有联系的东西，其实到了最后往往是联系最深的。
    不过，她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在牵扯着，是利益吗？还是某一件事，徐晃一时之间居然没有想起来。徐晃又简单问了杨朋几个问题，发现他别的已经不清楚了。
    也交代了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告诉邬链他知道，不过就是骗人猜测。邬链想要的并不是事实真相，而是一个结果冷天玉不会回来抢夺她的东西的结果，所以过程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徐晃暂时放下了这个问题，毕竟不能让一个墙头草知道的太多。话锋一转直接拐到了邬链的身上，说明白了就是她没有满十八岁，再发生同样的事情他会抓他的，吓杨朋的成分比较多。也算是把犯罪扼杀在摇篮里，看着他面色发白点头应承着，徐晃知道起码近期他不敢在犯了，最后交代了杨朋几句放他离开了。
    才放开的皓月，不过意外的是他居然冷静下来了。让徐晃好不适应，不过他没时间老是盯着皓月的情绪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出来答案，然后解决案子，也想到了在医院的陈子谦。
    皓月也没有任何的问题，让他跟着走他就走，也不反抗也不问问题。可只有自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韩素雅，她肯定跟小然的事情有关系，他已经认定了。
    到了医院，进了病房。徐晃简直是膛目结舌，原本好好的任雪樱躺在陈子谦躺的病床上沉沉的睡着，陈子谦不见人影了。
    来找陈子谦说明白了也是想知道他的看法，可这找不到人就不一样了。正好看到一个护士推着药品进来，徐晃拦住了她。
    “请问这个病床的人上哪里去了？”
    “他？”护士指着窗户外面。
    徐晃本能的往外面看，这一看不要紧更是吓到他眼珠子要掉下来了，他找的人居然就挂在树上。胳膊受伤他是怎么上去的，没来由的徐晃火大了。
    真不拿自己当一个病患，推开窗户跳窗出去。陈子谦已经睁开了眼睛，还好这里是一楼不然恐怕铁定会报废了，侧头看了一眼徐晃。
    这个时候碰面两个人没觉得多尴尬，只是一种让他冷静下来的方式，说明白了陈子谦还真就没生气。打量了一眼后面跟着的皓月，先是惊讶了一下，也想到了已经死了的那对母女。
    他们两个一起来，陈子谦还真就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找我什么事？”
    “下来。”徐晃压着火气说，就算徐晃不能认他错了，可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来说他的内心也并不好受。毕竟枪口对准了，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对着的人。
    陈子谦抬眼一瞬无视了，“有事说事，没事右转。”
    右转是医院的大门方向，徐晃没生气。说了句，“有事，跟小然的事情有关系。”
    “小然，出现了新的证人。指证了月亮莫子并不是凶手，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皓月一直跟着你，不就是在说这个吗？是谁？”
    “韩素雅。”徐晃也不藏着掖着。
    一听这个名字，陈子谦从树上跳下来。眼神敏锐的看着皓月，这个信息简直是让陈子谦想不思考都不行了，脑子里已经把所有的事情过滤了一遍，已经串联起来了。
    韩素雅跟冷正启的关系匪浅，就说他已经死了是不是她杀的，她们的过去关系在哪里摆放着。至于小然她跟冷天玉的关系，说难听的这点她们碰上那就不奇怪了。
    徐晃不太清楚小然跟冷天玉之间的关系，也就说明了他为什么来找他的理由。不过那个时候也查过监控录像了，他们并没有看到她出现，还是说…是他们漏掉了。
    已经这么久了，还会不会保存有那个时候的记录。
    “去监控室。”
    “你想到了什么？”
    “恐怕是漏掉了她。”
    一句话徐晃一拍后脑勺，他这急着来找陈子谦居然没有分清楚主次，只能边走边说。
    “她们之间的联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不见的。”陈子谦如实说，“说明白一点立场一样，受迫害的立场。”
    “你是说她们的接触并不是太深？”
    “脑子还没有坏，不需要深，目的一致就好说了。小然死的时候是一个人，毫无预料的，要说没什么计划我根本就不信。
    一个人不会无理由的做一些事情，更何况还是一个孝顺的女儿，赵梅她想关心小然发现无能为力只能躲在暗处看着，她不是也跟着小然死了，说明女儿就是她的一切。”
    “你是说，小然死是为了妈妈，而赵梅死是为了小然。”徐晃话是这么说，脑子一时间也没跟上。只有皓月一个人在静悄悄的听着，把所有的话全部印在了脑子里。
    陈子谦点了点头，这么说很笼统他也清楚。现在就是个不清不楚的境界，什么都不能太早下结论，如果他猜错了，那么线索断掉他说的就是废话。
    监控室用徐晃的证件很容易打开了局面，这一路也听了徐晃说了杨朋的事情，陈子谦挑选了一个让他们都意想不到的时间，七点半以前的录像。
    小然死的时候是下午，他们只关注了那个时间段的信息。七点半是个尴尬的时间医院相对比较安静的时候，如果不妨碍上课，那就是绝佳的时间。
    只是早了半个小时，他们就印证了他的猜测，还真就是那个时候。韩素雅的身影出现在了镜头里，手里提着水果篮，进了小然的病房。陈子谦捏着下巴盯着上面的数字，她仅仅进去了三分钟就一个人出来了。
    病房里都是人，她们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密谋了什么。赵梅一直在医院里陪着小然的，就算是说哪里不是什么好地方，这个录像是有用也是没用的，什么也不能说明什么，也可以用一句话搪塞过去，为人师表关心自己的学生没什么问题吧。
    察觉到了问题的不只是陈子谦，还有徐晃。
    “作用不大，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吗？就是她杀了小然。”凸凹的话语，一句话让陈子谦反手就捂住了皓月的嘴，眼神撇了一眼旁边闷头记录的保安一眼，压低了声音，“闭嘴，再多说一句话我保证我绝对不再插手她的事情。别忘了，你们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陈子谦的话停在耳朵里冰冷没有温度，让徐晃不舒服了。他变了，这句话差点让他脱口而出，往常陈子谦冷漠起码不含冰碴子，这些话简直是能冻死人。
    还是动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只是太着急了，我会看着他，放手吧。”
    陈子谦才松开了手，“这些东西没用，需要感官上的证据，肉眼能看到的。”
    “肉眼能看到的，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去哪里找。”大海捞针的感觉让徐晃一时泄气了一点。
    皓月瞪着陈子谦不语，“能看到的，她又不一定是用说的手机不就行了。”
    皓月给他们提了个醒，陈子谦打了个哈欠没说话转身就走，徐晃拦住了陈子谦。
    “一起去看看吧。”
    陈子啥耷拉下了眼睑，伸出了手掌心。
    “杜绝赊账拖欠，五千块。”
    “成交。”徐晃拿着手机用支付宝转了账，听着手机报了一声。他的心抽了一下，这恐怕是他最后的一次委托了，看了一眼皓月。
    (本章完)
第130章 心跳！ 漏掉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没想到最后居然用在了他的身上，脑子不算太笨说出来他们潜意识里想的话。不过说到了这个份上，在场的人最了解小然的恐怕就只有他了，话是这么说不过恐怕也只有一点吧。
    徐晃没有急着反驳接话，手机的问题他一直是知道的，但是他们就是没找到。借着这个机会徐晃也想找到那个致命性的关键证据，可以缩小范围对他们的查案更加有关系。
    不过问题就来了，是他们所有人的问题。就是猜出来了，找不到还是等于白搭，找不到还是什么也没有。两个人的视线都放在了皓月的身上，不可否认的是，比起他们还是他要好一点，多接触的毕竟不一样。
    陈子谦整理好了脑子，看了一眼皓月。只能按照他的思维逻辑来了，说“总共只有几个可能，一：对方把她的手机藏起来了，也就是凶手。二：手机就在医院里的某一个地方，只不过是我们没发现。三：手机被被害人自己藏起来了，那么里面的东西就没法说了。”
    徐晃点头，表示认同了。
    “那么只能按照排除法了，先说第一点。对方把她的手机藏起来了，恐怕不行。跳楼的时候只有小然一个人，并没有人在场。她是瞒着她的母亲跳的楼，这么说更多的可以看来，跟她的意志有关系。
    就算是那个人是看着她去死的，那么她是不是应该拿着手机上楼，这样才更符合常理吧，假设就是她是被威胁致死的，应该得用电话联系吧。
    可是那天的情况是，根本就没有别人上去过。那么按照这么说，如果真的有手机那么我们才应该是第一个发现的，她根本没有把手机带出来。”
    “嗯。”陈子谦点头接话了，说，“那么第二个可能，手机就在医院的某一个地方。赵梅一直都在医院里的，加上病房里那么多人，如果有人来过了拿走了手机，恐怕里面的人应该会简单的提一句，赵梅最后也并没有跟我们说什么，自杀的时候死的很安详。
    说明她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病房里的人也没有遇到过可疑的人，也就是说手机有可能就在这里。至于第三点就不用说了，只能找找看在说了。”
    皓月垂头不看陈子谦和徐晃，“也就是说她的手机还在某个地方，里面极有可能存在凶手的证据。”
    “有这个可能。”陈子谦说。
    “那我们该怎么找，我们那个时候可也是里里外外找了一遍的，并没有任何发现。”
    听完徐晃的话，陈子谦叹了一口气。深感觉麻烦，还是得用他的方法上了，看着皓月扯动了嘴角，“你们有没有玩过捉迷藏？”
    “捉迷藏。”皓月呆愣的点了点头，说实在的他不太明白陈子谦这个时候说这个的意思。
    “她喜欢藏在哪里？”
    皓月骤然瞪大了眼睛，言语里的暗示他不是听不懂，陈子谦看过笑了笑。皓月的脑子里浮现一张残片画面，小然神秘兮兮的看着自己，他知道她已经藏好了。小的时候他们经常玩的游戏，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了。
    也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难过的，皓月的表情在笑可是眼睛却在哭，那种纠结复杂他根本说不出来。只能两只手攥紧成了拳头，缓解那种难以忍受的…落寞。
    最终猛地转头看着大门口推开了徐晃，撞的门闷响过后吱吖的响着，夺门而出。
    这么反常陈子谦没说话，徐晃下意识的说了，“他这是想到了什么？”
    “你不是他，我也不是他。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他们之间的秘密恐怕会是关键，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捉迷藏。”
    陈子谦说的云淡风轻听不出来一丝的情绪，打哑迷的一般的话语徐晃选择不再继续问下去，既然说出来了就是答案了。
    思绪之间两个人默契的跟着皓月行动起来，皓月的行为几乎让他们难以理解，去了小然曾经住过的病房里，整个掀了小然住过的床铺，棉被被单枕头什么的掉了一地。
    皓月咬着牙红着眼，像是要撕碎那些白色的布一样。事实上皓月还真的就那么做了，白色的布全部变成了碎布，引得这个病房住的病患小声的议论纷纷，只差指着鼻子质问他了。谁都清楚医院里的病床都是离开一个住一个的，说明白点就是已经不知道睡过多少人了。
    “他们这是干什么的？”
    “怎么回事？”
    “没人管了吗？”………说的徐晃耳根子发热，一开始是怀疑，现在都是想让他们给个交代了。这么破坏下去，恐怕会引来麻烦。徐晃刚想往前走，被陈子谦拦了个正着。
    他知道他在想什么，压低了声音，“再等等。”
    “还等…”
    还不能徐晃说出来什么，陈子谦已经动手了，掀开了徐晃的外套衣服。有那么多解释的时间，能安静处理更好，只不过陈子谦不知道这么一个行为给徐晃带来了困扰。还是那种让他苦笑不得的，当然了这是后事的。
    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吓得徐晃完全傻了，不会动只是看着陈子谦，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主要是。陈子谦举着警察的证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笑了笑示意在场的人冷静安静下来，迫使那些原本想围拢过来看热闹的人，也可能是想强出头的人止住了脚步。
    又还回去了警察证，动作一气呵成。简直跟用自己的东西没什么分别，只是感觉好用。徐晃才翻了个白眼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看着门口的心忐忑的不行。
    庆幸的是，还好这个床铺的病人不在不然就凭他们三个这可疑的行为恐怕会吓到人。皓月急迫的不能行，床铺并没有让他得到想要的东西，皓月半趴着半跪在地上，脑袋伸进了床底下。两只手乱摸，倒不像是捉迷藏像是在找东西。
    徐晃更是懵了，既然是找东西，一起不是更快吗。刚想说话，陈子谦看出来了他想多管闲事，直接在他张口之前把幼苗掐死在了温床里，根本不等种子成长。
    “别多管闲事，只有他能找到。”
    “你想说什么？”
    “他是最了解小然的人这一点不用我跟你怎么强调了。我说的是捉迷藏他为什么会拆了床，一个人的习惯小动作不容易改，更何况还是小时候就一直存在的。
    他既然一直在用找东西的方法做捉迷藏，那是不是说他们曾经不只是一次的在玩这种找东西的游戏。”
    徐晃听的拍了拍后脑勺，“你是说他们小时候经常玩找东西的游戏，你的猜测可能会变成真的吧。”
    陈子谦没接话，只是猜测。
    皓月从床底下探出了头看着皓月的短发被汗水打湿，眼神却变得越发的精明。在哪里？小然你把它藏在哪里了。皓月的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可是越往后来希望越变得渺茫了，他把找过的地方整整找了三次才停下来的，一直到了他呆滞的一张脸坐在地上，陈子谦知道他已经尽力了，把他所有的知道的地方全部找了一个遍。
    皓月颓废的坐在地上什么也没说，他们也看出来了。
    徐晃也不免失望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恐怕咱们猜错了，真的就不在这里。”
    陈子谦没接话。相反的走到了皓月的身边。他这不哭不闹的，只是低头不抬头，陈子谦也看的出来恐怕跟自己过不去了。本来是不想管闲事的，不过到了这个份上，还不是他颓废的时候。
    想了想说，“皓月你应该清楚，她已经死了。建立在这个基础上，不管我们怎么猜，提醒你一句你不是她，我说了你了解你也应该清楚。
    你的了解永远不会是百分之百的，一个人面对一个人的时候，根本不存在透明的。她会不会留东西，给你留凭什么？”
    一句凭什么？血淋淋的话解剖了皓月的心，脑子停止了思考，什么都好，他只想知道是谁谁杀了小然。对于陈子谦的话，他已经不抱奢望了，不给他留什么也无所谓，他坚持的不过就是帮她抓到凶手仅此而已。
    只是这样而已，皓月催眠着自己。可是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他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不重要了，面对她的死，面对他想抓到了凶手，不管什么话，他都不会说了，除了抓到凶手别的他什么也不想说。
    再次抬头，已经泪流满面，只是说了一句，“无所谓只要可以抓到凶手，什么都无所谓。”
    他这么一抬头陈子谦才看清楚了皓月脸上灰尘扑扑的，手上也变得脏兮兮的。衬衫也有个黄褐色的土，其实第一次他就明白了那里面根本就不可能留东西，根本就没有有人动过痕迹。
    只是这样他还是找了三次，每一个细节的地方。这么一段时间闷不做声的去做了这件事情，陈子谦已经也说不出来了什么，接触几次下来他也算是知道一点这个皓月了，他在…
    用欺骗麻痹的方法麻痹了自己，看的清楚陈子谦也不打算说清楚了，一个人一个活法。最多的是逞强倔强，小浩以后会不会也跟他一样，陈子谦意外的表情变了。
    伸出了手给皓月，他好像把皓月当成了陈小浩。他一直都是想伸手的…
    (本章完)
第131章 心跳！ 捉迷藏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不为别的只是希望他们可以善待离开之后的他们，一个是弟弟一个妹妹一个老是追着他跑的女人。这个时候想起来将心比心，说难听的有点刻意夹杂着陈子谦的目的，他不会白白的帮助别人，也算是互帮互助吧。
    就是这么想了，离开之后他的眼睛并不可能会追寻着他们也只是想想而已，出神的时刻陈子谦把皓月拉起来了。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只是这么短短的时间，他冷静下来了，眼睛就是发红也不打算对着他哭。
    没有对着他哭喊，哭诉着让他帮忙这点让他意外了。更加意料之外的还是他起来之后的反应，眼神木讷的看着满地的狼藉，然后就是拼了命的摇头也不说话。
    也看不出来到底在想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很清楚这里已经不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说明就是留下了手机也不在这里，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陈子谦扫视了地上的东西不说话，看起来还有后续的。
    他找的都是比较隐蔽冷门的地方，不容易发现的地方，说清楚了就是不容易被打扫到的地方。不光只是他看出来了问题，就连徐晃也陷入了沉思，小然的规律出来了。
    皓月又开始行动起来，他们再一次跟在后面。这一次很意外的他们对目的地是意外也是预料之中的，她们的家。从走到门口开始陈子谦就发现，皓月的手在颤抖，还是那种控制不住的。
    这恐怕是他在她们离开之后头一次来这里吧，只要按下那个门把手就可以开门了，如此简单的动作皓月居然也不敢冒冒然的打开他，因为心脏在隐隐作痛，深呼吸了好多次才下定了决心，最终打开了那扇门。
    里面的陈设，物品的摆放没有一丝丝的改变。门后的木制简易挂衣架挂着小然上学用的书包，还有校服外套整齐的挂在哪里，没有一点点的改变。不同的就是，她们已经不在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们去世，还是别的原因。是租房的人觉得晦气，还是房东觉得晦气，这个房子里面没有一个人涉足。皓月碰到了校服和书包，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抱紧在了怀里把脸埋进了衣服里。
    陈子谦跟在后面正好看到他佝偻着背脊，显得越发瘦弱了。男孩子变得这么瘦弱恐怕不是什么好事，触景伤情的情绪蔓延在这个房子里，压抑的他们喘不过来气。
    皓月抖动的肩膀，窒息的感觉沉浸在小然的气味里久久不能自拔。他们体谅了眼前这个执着的少年，不急这么一会儿，没在他情绪不好的状态继续往里面走。庆幸的他并不是那么不堪一击，暗自神伤之后还是如同宝贝似的把衣服放回了远处。
    视线不停的搜索着这个处处是回忆的地方，他所有的美好记忆都是从这里开始的，也理所当然的要从这里结束了。
    “我们最喜欢在这里捉迷藏，不过不一样的是。我们的捉迷藏不是人藏起来，而是藏物品。”
    “为什么？”徐晃问了。
    “因为没地方可以给我们藏身啊，你看这么一个出租屋，只有一个厕所一个套着的住屋。就是做饭用的厨房也没有，家具更是屈指可数，我们玩不了捉迷藏。
    可是藏东西就不一样了…”
    皓月说的时候嘴角在不自觉的上扬，应该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可也只是一瞬间的，接下来又恢复了哀伤的情绪，情绪摆在脸上他自然不会笑了。
    陈子谦点点头，“看起来你知道在哪里了？”
    皓月笑了笑，说，“知道。”他的视线慢慢上移看着靠近右手边的墙面，上面是她的照片。小然家里的全家福，很小的一副还是小然四五岁的时候拍的。整个墙面除了这张照片，还有几张母女俩的合照，其余的并没有别的装饰物了。
    对于皓月说的陈子谦觉得没什么问题，就这么一个家徒四壁的房子，小孩子玩一个捉迷藏的确不容易。根本没有藏身之地，恐怕那个游戏还是两个小孩子绞尽脑汁想的吧。
    视线所在之地他们都犹豫了，到了这个份上皓月居然不敢上前了。不知道是害怕失望还是怎么着，总觉得他的咬牙坚持恐怕已经接近临界点了，他是流着泪揭掉那张照片的。
    揭掉的同时，好像他们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皓月，可以了。”一次又一次的从她说完，他开始寻找。每一次都是，他们的捉迷藏还有一点跟别人不同，他们是订好的，永远都是她藏他着，这么一个规矩。
    揭掉的照片后面很意外，居然露出来的是一个长方形的小洞，皓月的手伸进去摸了摸。随着动作的僵硬，皓月忍不住低头悲戚起来，眼泪砸在地面上。手心里冰冷的温度长方形的器物，他曾经无数次摸过，一点一点拉出来。
    徐晃已经是惊讶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一个白色的触屏手机出现在眼睑，皓月下意识的按着开机的按键。随着一阵的开机铃声过后，皓月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陈子谦眼明的看清楚了。
    真正想要的东西到了眼前，那种虚无缥缈的猜测变成实感。皓月才真正感觉到了无助，走过去拿到了手心里。陈子谦翻看着连牌子也看不懂的杂牌智能手机，对着徐晃点点头，这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徐晃也兴奋了，走过来。
    “快看看，她留下了什么东西。”
    陈子谦没说话，看了一眼皓月。
    “你也来看着吧。”
    看着皓月一起过来看，陈子谦才翻动了手机页面。先是访问了信息，是空白的徐晃不免的有一点失望了。陈子谦又翻看了手机通讯录，还是空白的。
    这两个地方，这么反常。加上这个崭新的手机，陈子谦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还真是给他添麻烦。不过这一次他想到。其他两个人没有想到，还在紧盯着手机。
    徐晃不可置否的，说，“会不会是删除了，我们可以用还原技术。”
    “不是。”陈子谦直接说了。
    “什么意思？”
    “这是个新手机，你看这上面连卡也装，她怎么联系别人。还有你们别忘了，小然进了医院开始并没有回过家，这个手机很可能是很早就准备好的，给某个人。”
    某个人，他们的视线落在了皓月身上。皓月只是紧盯着手机，陈子谦只能再一次把视线放在手机屏幕上面，发现了一个问题。有一个软件的位置，特别的怪异。
    备忘录，居然放在第一个页面的正中央，就跟故意让人发现让人看的意思一样。陈子谦好奇之余打开了那个备忘录，里面只有一个备忘文件，根据下面的提示陈子谦看到了一串数字，就在小然死前的一个月左右。
    这么说来这个手机，她已经放在这里这么久了。陈子谦点开了那个文件，前几个字让他们陡然瞪大了眼睛。
    “遗书。”
    只是这两个字让皓月听到了自己心脏碎掉的声音，“她居然连这个东西也准备好了。”
    陈子谦知道这是准备给谁的，把手机递给了皓月。徐晃的表情变了，在看着皓月一个人背对着他们读那封遗书的时候，他把陈子谦扯到了一点。
    “如果真的证明了她是自杀的，皓月的问题怎么处理。这是不是太残忍了？”
    听了他的话陈子谦算是明白了，合着就是说只有那么两个字。他就笼统的认为，小然是自杀的了。
    “残忍，不知道真相是不是更残忍。”
    “话是这么说，他不是还小吗。”
    “小，这只是你认为的。你以为他这一路上安静的跟着我们，不说话，我们说什么他做什么，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要一个真相。”
    “就算是这样，子谦你能不能想的办法帮帮他。他还是孤儿，过的已经很辛苦了，你就帮帮忙也没什么损失是不是。”徐晃为难的看着陈子谦说。
    陈子谦打掉了胳膊上的手，没什么损失。他的规矩就是损失，拒绝。
    “还没有看信里的内容，你担心的太早了。不说这个，就是没有这个东西，他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帮他，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感觉…”
    “感觉，你不就是感觉这一切都是小然设计好的吗？如果说这个你不用跟我多重申一次了，话里话外透着你认为的一个结果。
    你认为她是自杀的，不过徐晃。她就是自杀的，那么理由是什么，为什么自杀才是现在主要的问题。你还有时间担心那个小子的情绪。恐怕是吃饱了撑的吧？
    大苗的事情警察局门口的事情，你还管不管了。不要让我多提醒你一次了，别同情心泛滥在不该泛滥的地方。”
    陈子谦毫不留情的话说的徐晃内心一阵苦涩，一时语塞话吞进了肚子里，不用他说他也知道现在的局面。已经是坏到了极点了，可是皓月的事情这么放着也不行。
    (本章完)
第132章 心跳！ 手机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陈子谦看的出来徐晃为难，不过就是自作主张的事情做过了头就变成了自以为是。与其看着对方不接受引出来其他的麻烦事，还不如一开始就杜绝的好。
    比起这些东西，重要的还是那个手机里的内容。就算是留给皓月的，到了这个份上也没理由不给他们看了吧。手机递交给陈子谦的时候，他的表情很奇怪。不是难过不是释然，也不是愤怒。
    到底有什么东西，皓月的眼睛里有的只有木讷。很反常，不正常。
    陈子谦不说话，屏幕上的遗书两个字再一次看还是让陈子谦愣了一下，这样的东西无论看过多少次，也不能消除看到他的时候那种悲凉，心脏拥堵的感觉。
    嘿嘿皓月，是你吧。第一个发现我留下了宝贝的是你吧，你现在恐怕有很多很多的疑问吧，想问我。
    不过我想等你问我的时候，我恐怕已经不在了吧。我应该走在通往天堂的路上了，你肯定在哭是不是，千万别哭啊。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看到你哭的，很丑。你长的那么帅是不是，不要哭我就当你答应了。我知道你很生气，偷偷告诉你啊，你生气我很开心的，我喜欢一直关心我的皓月。
    其实说实在的，还是我胆子小。所以我默认了她的暴行，我的身上只要是看不见的地方都是伤痕。有被人掐的，也有被打的。
    有很多次我都想不顾一切的带着妈妈和你我们一起逃离这里，可是皓月现世就是我办不到。欠债还钱，就是爸爸的高利贷天玉还了，我们不过就是换了一个债主而已。迟早还是要还的，对吗？
    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你爸爸的事情吧，现在告诉你好不好？爸爸在我五岁之前还是一个好爸爸，就是那种用他的双手可以撑起一片天的爸爸。
    这是妈妈告诉我，我印象里的爸爸除了会对我和妈妈拳打脚踢好像他别的什么也不会做了。我亲眼目睹了爸爸因为钱，砸了我的家。还点了火，这是我在遇到你之前不久发生的事情。
    是不是很匪夷所思，可这就是事实。可那个混蛋他还是我的爸爸，我的体内流着鲜血是他的血，这点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你欺负我的时候我会哭，我帮你的时候你可能不知道。我在你脸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说这个话跑题了，继续说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变了，嗜赌如命不仅如此还喜欢上了喝酒，每一次喝酒回来了赌钱赌输了，妈妈和我就免不了要挨打。
    后来爸爸失踪了，我们并不能找到他。我心里还觉得挺开心的，起码妈妈和我再也不用忍受那种地狱里的痛苦了，你说过我们给了你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其实我都知道，妈妈只是想用她能给的双倍给我了。有些时候看着你，我会觉得原来生活对我还是很仁慈的。这样的话你听了是不是很生气，就当是我最后气你的吧。
    我想把话说完，再一次得到了父亲的信息，就是高利贷债主闯进了我家的时候。爸爸死了，我听到这个信息的时候并没有多大浮动，可是人高马大的对方拿出了一张让我绝望的单子。
    那是欠债的单子，五十万。我打心底里恨那个什么也不做好吃懒做的父亲，因为他毁了我的人生。可是更多的还是恐惧，不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我差点被拉去卖了。
    这个时候我才体验到了，原来活着才是存在在地狱里。可是我的地狱又何尝如此，冷天玉帮我还了债我是感激她的，我知道她不是因为你才欺负我的。我故意没有说，还把责任推在你身上只是不想一个人痛苦才拉着你的。
    我一个人痛苦太不公平了，再说了我妈妈对你那么好，你就应该陪着我难过。我是这么想的，从来不想考虑你的心情，所以皓月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那么干净的人，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们并没有变成真正的家人，也不可能变成真正的家人，你还是只有你一个人。你明白了吗？皓月。我知道你肯定会骗自己，我还是想最后把话说清楚，你跟我，跟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好好的一个人活着痛苦吧…
    最后的话说的冷血无情，看似结束的话。陈子谦听到的是假，特别假。与其说是撇清关系，不如说这是给他一个人活着的借口，不想让他围绕着他们家转来转去的理由。
    这些东西理智上说并没有一丝有用的价值，唯一说明白的恐怕还是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死这件事情。不对还不止是这些，小然刻意不停的提了她的父亲。
    这件事情不是秘密了，没必要一直说他。没什么理由，跟皓月的关系也不大。她为什么会提？总不可能是为了冷天玉吧，不至于。
    如果猜测用她是用去死陷害冷天玉，那跟提她的父亲也没什么关系。她在暗指什么，难道是跟她合伙或者威胁她的人，境遇跟她相同吗？
    相同，钱财威胁爆力。应该是哪一种，陈子谦出神的把手机还回去，脑子里不停的蹦出来三个字，韩素雅…她曾经说过，她的母亲用她换了钱财。她会不会受到过爆力，难道是说的冷正启和韩素雅。
    她难道是被她威胁了，可就是这样也不至于直接听她的去死吧。陈子谦紧皱着眉头，她肯定知道什么，陈子谦确定了这个条件。与其说韩素雅是去看小然的，不如说另外一个说法，她是去跟小然道别。
    这个道别不同往常的，是生离死别。
    不过就按照结果来说，她们得到了什么。冷天玉昏迷不醒，冷正启死了。可这个结果不正好是她们都想要的结果吗？如果赵梅不死那是不是就没有债主的威胁，会过的很好，这是小然的利益。
    冷正启死了，韩素雅就不用受到威胁了。她就可以过的自在一点了。她们都是获利方，不过她们之间的联系…
    徐晃看着陈子谦沉思拍了一下肩膀，“想什么的，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去审问韩素雅。”
    “没证据怎么审。”
    陈子谦笑了笑，看着皓月如获珍宝的抱着的手机。
    “没有可以创造证据。”
    徐晃想到了一个字，炸。不用真的假的也可以变成真的，他们惯用的方法。这个时候居然忘记了，视线看着皓月。
    好奇他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冷静的，那种话不是应该给他一个致命的打击，怎么他就跟没事人一样。对于这点，他打算问清楚。
    “皓月，事情结束了，你打算怎么办？”
    这么试探太直白了，陈子谦也看了一眼皓月。不过也想听听了，他现在可以立马做出来选择了，就是完全不管小然赵梅啊事情也可以，毕竟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
    说白了已经不打算让他多管闲事了，提前一个月准备的手机又是只能让他发现。小然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想说什么，陈子谦按了按太阳穴。
    越想越觉得奇怪了…
    听到皓月平静的语气说，“我知道她只是想让我好好活着而已，我不信她说的。
    至于打算我决定了，听你的我要做警察。”
    这个话可是惊的陈子谦眼珠子快掉在地上了，这么个平淡无奇又不是很聪明的人，徐晃居然拉着他做警察。说实在的他不能理解，直到听到了。
    “我会追上陈小浩。”
    “什么意思？”陈子谦下意识的抱着胳膊问，脸上冷若冰霜。
    “你不知道？”徐晃也奇怪了。
    “不知道。”
    “小浩已经提前参加了考试，而且以第三名的成绩进了警察学院了。他没告诉你吗？”
    陈子谦一时失控，徐晃的话语刚落。他的手已经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提起来了，速度快的让人咋舌，眼神死盯着徐晃。
    他宁愿他是听错了，按照他对陈小浩的了解。他并不是会那么做的人。他有多不喜欢警察，他比谁都清楚。
    父亲的事情过后，他对于警察也跟犯人没什么区别了。打着正义旗号的犯人，不说别的就说之前徐晃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逼迫他就范，想让他接替陈祁鸣的位置，陈小浩有多抗拒他是最清楚的。眼神里迸射出来的灼灼目光，惊的徐晃一时无法动弹。
    “徐晃，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不是。”徐晃摇摇头，“这是他自己说的。”
    陈子谦听到了确切的答案，放开了徐晃。他想干什么？想到了最近一段时间他们闹了别扭，之后他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是很清楚，或许是出现了什么改变他的事情。
    总之就是，不会平白无故做这个决定，深呼吸了一口气闷不做声拔腿就走。
    徐晃着急的喊了一声，“去哪里？”
    “警察局。”陈子谦分的清楚轻重缓急，就是高考或者报名什么，起码还有三个月。什么都来的急，他有时间好好去修理那个小子，让他把肚子里藏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本章完)
第133章 心跳！ 遗书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想是这么想，陈子谦到了警察局周围看着鬼鬼祟祟的徐晃默不作声的抱着胳膊，只是回工作的地方，这么缩头缩尾的干什么？接下来的事情更是出乎意料了，在徐晃做着噤声的手势的同时，他伶着他和皓月两个人不走寻常路去了。
    警察局有左边的围栏靠近路边，没什么人呆在哪里。徐晃一个起跳两只手扣到了上面的尖头，一个翻身翻过了围栏。陈子谦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居然在这里进去，恐怕是正门后门都不能走了。
    还好带着的是皓月，年龄小本来就跟猴子一样，难不倒他。三个人这才进了警察局，到了工作大厅的时候，陈子谦切实体会到了阴雨天气。里面的气氛死气沉沉的，都是如临大敌的某样，看起来是被接踵而至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了。
    他们俩外人进去，丝毫没有激起一点的波动。原本整洁的地面，不是碎纸就是塑料包装，垃圾桶更是歪斜靠着墙边。只是几天怎么就搞成了这个样子了，不过就是案子麻烦了一点，应该是不至于的吧。
    捡起了地上的纸张，应该说是报纸。上面大大的标题，让陈子谦一时有一掉发懵，（检察官冷正启死于非命）这么刺眼的字眼，居然连报纸也出了，这么快。陈子谦看完了手上的那一则新闻，松了一口气，照片什么也没有。
    最多说的还是要一个交代，看起来还没有给记者抓到重要的证据等等的一类东西。只能确定冷正启死了，这恐怕正说明了他们为什么前门后门都不能走了，恐怕已经毒死了吧，陈子谦顺手把报纸放在了办公桌上。
    看到了徐晃一脸为难的表情，根据徐晃的解释，陈子谦知道了。冷天玉的事情纸包不住火了，外界已经开始大肆宣杨了，更是他们趁着他们最近不在状态，也是发了疯一样的转播着。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冷正启身份的特殊，那几个孩子的身份也很特殊了。
    毕竟家里人都不是普通人，不过这个问题正是他们现在急需要解决的。什么话留到了见到韩素雅再说，再一次见到韩素雅，隔着玻璃陈子谦感觉胸口焖的难受，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的衣服换成了嫌疑人穿的带着编号的衣服，头发杂乱无章的绑着一个丸子头。
    两只手握在一起抵着额头，神情颓废。只是几天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衣服变得松松垮垮的挂在肩膀上。陈子谦知道徐晃刻意让他先在见她的苦心了，如果直接推门进去，恐怕自己脸上的表情无法保持的太淡定吧。
    才准备行动，推开那扇门。只有陈子谦一个人进去了，怕皓月沉不住气坏事留在了后面，皓月并没有什么意见，他很明白就只是亲眼看着他就已经知足了。
    看着陈子谦进入了房间，陈子谦坐在韩素雅对面的椅子上。好像韩素雅对于对方来的人是她很震惊，一只手捂着嘴一下子就红了眼睛，手指不安的挽起耳边的碎发。
    只有她自己知道看到陈子谦那一瞬间五味杂陈的感受，想哭…
    在这里用这么一种方式看着韩素雅陈子谦没想到，更多的是说不出来的感受。冷正启害了她是不争的事实，可后来的事情也就注定了，她从被害者变成了加害者。
    陈子谦感觉还能看到那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拥抱自己的时候，那种平静那种淡然。好像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安全感，虽然这个感觉他并不能给她。
    两个人之间只有寂静的对视，谁也不知道第一句该怎么说。陈子谦也明白就是站在查案的角度，直接质问他好像有一点无法说出口。
    韩素雅无声的流着眼泪，砸在胸前的桌板上，怦…怦…的发出声响。陈子谦就这么看着，可就是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最后把两只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才算是找到了放置的地方，眼神平静。
    韩素雅揉着眼睛，用及其嘶哑的声音说，“她还好吗？”
    她！陈子谦知道她说的是谁。
    “韩月挺好的，我找了个人专门照顾她。”话说到了这里，陈子谦找到了开口的机会。看着韩素雅拼命的点头喜极而泣，好像在感谢他并没有告诉韩月事实的意思。
    “既然这么担心她为什么不早一点出去？”
    “早一点。”韩素雅愣了。
    “冷正启不是你杀的。”
    “嗯。”韩素雅又一次沉默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情绪才平复下来，缓缓道来，“笑笑杀的，就在我的面前。”
    “那天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韩素雅的瞳孔如一汪死水，漆黑幽暗。陈子谦微微皱眉头，难道是因为那件事情，韩笑受到了刺激才杀人的？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如果猜对了。韩笑就是有罪的，就是救了她她的后半辈子也要呆在这种地方了。陈子谦放低声说，“冷正启正跟你在做那种事，结果刺激到了韩笑，所以韩笑杀了他是不是？”
    韩素雅的身体如同被一桶加了冰的水随着陈子谦说的话一同泼过来，冷的彻骨。让她不仅想抱紧胳膊，无奈手上有手铐，所以她只能把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底下了头。
    面对对于自己重要的人，本能的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肮脏的一面，可就是跟陈子谦说的一样，她还有韩月，如果想早出去，她就必须忍着要命的恶心，点头，承认事实。
    “是。”
    陈子谦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了放在桌面上，脑子里波涛汹涌。既然承认了那么韩笑就是故意杀人，那么接下来就是小然的事情了。她的才是重中之重，他来这里的目的。
    “小然…”陈子谦刻意停顿的看着韩素雅，想从她细微的小动作里抓到一丝蛛丝马迹，可是他看到的只是韩素雅一时的僵硬然后就没有下文了，他还得继续。
    “你认识她吗？”
    韩素雅至始至终都未曾抬头，点头承认。
    承认了，陈子谦不意外。关键的点就在于第二个问题，该怎么问？就算是之前的假设都是真的，她肯定不会承认吧。
    想了想说，“你去看过她？”
    韩素雅猛地抬头，眼神看着身后的镜子最后苦涩的笑了。
    “原来是这样，你是来调查的是吗？你不是来看我的对不对？”
    陈子谦眼神微闭起来，重重的呼吸了一次。
    “我说的很明白了，我跟你不会有交集。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在查案，怀疑你。我已经回答过你了，是不是该你回答我了，是还是不是？”
    顺势而为的陈子谦的语气开始变得生硬起来，身份已经确定了。还是对方潜移默化的成就的，那么他就只能公事公办了，不过这种氛围在陈子谦看来，比刚进门的好。
    无话可说，不知道该怎么查。闭起来要好的太多，所以他们的身份就是嫌疑犯和查案的人，对立的。陈子谦也想知道她会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下全部说出来，眼看着韩素雅勉强的弯起了唇角，眼神躲避了陈子谦。
    “我知道你不用一次一次的说了，这终归只是我的空想。小然我去看过她，就在她死亡的那天，你是怀疑是我杀了她是吗？”
    听完这些话陈子谦的眼神变得敏锐起来，看起来她对于自己质问小然的事情好像早就知道了。就跟等着过来，交代的一样。
    很可疑，越是这么做。陈子谦想的就越多了，在这种情况下，她说的会不会是真的？能不能相信？这两个问题盘旋在脑子里，久久不能散去。
    有一种被人拉进了局里玩游戏的感觉，结局是注定的。开始的人知道结束的结尾，如果这要是真的，那么小然留下的信，陈子谦就只能否决了。还得说明小然的目的动机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么单纯，而起还包含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东西，两股念头在脑子里，刀光剑影了一番。
    最终得不到答案，除非真相浮出水面，不然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陈子谦稳了心神，说，“不是你？”
    “是也不是。”韩素雅抬头望着天花板捂住了脸。
    这个答案更是让陈子谦微瞪大了眼睛，好像真相马上要脱口而出了，也伴随着不真实的感觉。还不等他问了什么，韩素雅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慢慢的把视线放在了陈子谦的身上。
    “很困惑吧，为什么是是也不是。其实说明白了一点，应该说是她威胁我变成了是也不是的局面。”
    威胁，陈子谦感觉脑子要炸了，他的猜测是韩素雅威胁了小然。怎么会变成了小然威胁韩素雅，如果换个立场，她是怎么威胁的。陈子谦转动着脑子，视线一丝一毫的不从韩素雅的脸上挪开。
    不说现在他并不能完全相信她，再说那个是也不是，信息实在是太笼统了。也能说是什么也没说，也可能是他在瞎想，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桌面，噔…噔…
    (本章完)
第134章 心跳！ 意料之外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声音有节奏有规律的响着，敲打着韩素雅的心。陈子谦还在想，如果是真的那么假设在哪里？比如说目的？理由？为什么找上了她？为什么威胁韩素雅？
    这么做她能得到什么好处，立场是一样的。就算是不威胁她们也可以合作不是，岂不是更好。还可以商量着来，不用一个人单打独斗。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现在的场面比较尴尬，如果被动的跟着韩素雅继续，接下来的场面就不一定能控制的很好了。主动权不能交给对方，无论任何时候。看着韩素雅木讷呆滞的表情，他这不问她也不打算说了。
    心里不停的做着分析，威胁了她结果却变成了，小然死了，韩素雅是也不是的凶手。那么问题来了，假如小然威胁了韩素雅，死亡是自己必须要做的，那么威胁她…
    陈子谦敲击桌面的频率变底了，一个可能隐隐浮出了水面。她要用她的死说明什么，想证明什么？陈子谦收回了手指，看着韩素雅。
    “她用她的死让你帮她做事。”陈子谦简单的说，其实还是因为他不能完全猜测中所有的目的。只能用欺诈的方法了，韩素雅的眼神微瞪。
    这是很细微的一个小表情，不容易发现。不过既然他看见了，那么就说明了一个可能，他前面的假设是对的。起码小然的目的不纯，死亡就算是自杀那个目的也不纯。
    越是浮到水面，陈子谦想到了一直在医院里没有清醒过来的冷天玉。她也是牵扯其中的理由吧，陈子谦把手指停下来了。收回了手，手指发麻。那个他们从来没找到的手机，恐怕就在面前的这个女人手里…
    陈子谦的眼神变得凌厉，看的韩素雅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样的表情还是她头一次见，他为什么会这么愤怒？
    火气上来的时候陈子谦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己，突然一个跳起来两只手重重的击打拍在了桌面上，震得桌面嗡嗡的闷响，把脸凑近了韩素雅。看着她不停的躲避视线，陈子谦没来由的火气就更大了。
    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韩素雅看着自己，还以为她跟自己的立场差不多应该很聪明才对。结果还真是让陈子谦失望了一个彻底，被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玩弄于股掌中了，陈子谦火气大的点就在这里。还因此坐牢，连自己的妹妹也没办法照顾，这么笨的人他也没见过几个了。
    吓到了人陈子谦也没有一丝的尴尬不好意思，说，“还真是被用了个彻底，她故意威胁你让你早上七点之前过去，就是为了让我们把矛头指向你，然后揭发冷正启的事情。
    让我们把他正法了，没有了冷正启，只有冷天玉一个人就没有威胁性了，毕竟她没有那个社会背景资历。至于威胁你的理由，是韩月？还有她的死，她是真的没办法忍受了是不是，她说了她不想活这也是你被威胁的理由？”
    不管是还是不是，陈子谦一股脑的全说了。一个女孩子被人天天殴打欺负还要咬牙撑着，就算不自杀抑郁症恐怕也会逼出来了。韩素雅又是跟她有一点相似的人，这也就说明了她找上她的理由。
    恐怕小然想的就是最能理解她的就是韩素雅了，不过她是怎么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陈子谦对于这一点还是挺好奇的，看着韩素雅发白的嘴唇在轻微颤抖。
    他很清楚，就要结束了…
    最终她点了头，默认了，说，“你说的全对。”
    韩素雅底下了头，右手掐着左手，手背掐出了一块一块毫无血色的白色块。沉默不语，不知道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还是不想说，她很安静。
    陈子谦能看的出来韩素雅的煎熬，她也在思考。也是只要是个人都会思考，有自己的秘密，就说现在她可能会说些什么也可能一句话也不说，毕竟那些过去也是她不想摆在台面上说的，所谓的肮脏。
    应该不会说了，陈子谦抬了抬眼转身了。他没必要呆在这里了，已经确定了小然是自杀的，那么莫子月亮的事情也已经结束了，刚走了一步。
    沉寂了很久的韩素雅的声音，“不要走。”
    三个字留下了陈子谦侧头看了一眼，发现她的的视线在看着他。不过眼神里的情绪让他看不懂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回头看了。这是想说还是不想说？陈子谦在心里想着。
    她的两只手分开，手指捻着手铐上的链条笑了笑。是那种很凄凉的笑声，头上杂乱的头发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加乱的不忍直视了。
    “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韩素雅的声音变得如同蚊子的嗡嗡声一样细小，这只是一个意外…
    随着韩素雅的讲述，陈子谦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小然的事情还是个意外，那天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冷天玉带了她回家。她们就在大厅里碰上的，她的身份当是浮在表面的就是，家教老师给冷天玉补课的。
    她掩饰的很好，毕竟这么多年了也早已经习惯了躲藏。说谎更是手到擒来，就是说更严重的话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她确定自己没有露出来马脚。
    所以只是当做一个小插曲她就没多想，实在是没想到。只是打了个招呼那个聪明的女孩子就发现了他们之间的不正经的关系。一开始她还否认了，说是她想多了。
    加上那个时候冷天玉的学习成绩下降了，更是给了绝佳的理由。小然碰了一鼻子灰就不在追究了，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就更恐怖了，韩素雅总感觉有人跟着她，说不出来的可怕。
    韩素雅把事情自然而然的推给了冷正启，认为没什么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一直到了那一天她早上很早离开冷正启家里回学校上课的那天，她跟往常一样的出门，小然就是从拐角里走出来的，还记得她脸上的表情。
    她的表情阴寒的让人恐惧，韩素雅说着抱紧了胳膊。她一步一步紧逼，她就只能一步一步往后退。还好她是个成年人，心里很清楚就是对方生气，她也不敢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表面看起来怯懦的女孩子。早就因为嗜酒嗜堵的父亲，高利贷催债的人，差点被送去卖，加上后来被人欺负殴打，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的压抑着自己的另一面，早就变了只不过是相比较的很会伪装罢了，她的手里是拿着一把小匕首的。
    看起来很危险，她就那么举着手里的刀，刀尖指着韩素雅，诡异的笑了。
    “老师你不是说你们之间没有关系吗？怎么，为什么要从他家里出来，为什么啊？老师？”
    嘴上在问，韩素雅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死亡。不是对她的，是对自己的。这个时候她清楚，如果不承认了，恐怕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更是让她明白了一件事，这几天跟着她的那个人就是小然。她看到了多少？韩素雅忍着恐惧，残留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不能就在这个地方，万一被冷正启看到了，恐怕会出事。
    也许小然只是一时的想不开，为人师表她总归还是要为学生考虑的。想到了这一点她也就明说了，小然好在听懂了她的意思，所以并没有让冷正启发现。可这仅仅是个开始，韩素雅以为小然握着这个把柄肯定是有目的的，可是结果她只是给她留了一句话，“还不是时候。”
    保存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那个时候她还没有从楼梯上滚下去，也没有住院。接下来的一周整整一周都平静的出奇。就在韩素雅以为一切可能是她自己想多了的时候，那一天留下的电话小然用上了。
    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通了她的手机，那条是她被带进医院的第一天，她的嘴里说出来的话让韩素雅真真正正感受到了可怕。
    夹杂着笑声的话语，“素雅老师，我想让她死。”
    韩素雅感觉身上有数不清的蚂蚁爬过去，一阵阵颤栗。
    “谁？”
    “欺负我的人。”她说。
    韩素雅想到了冷天玉，她知道一点她们的事情。知道天玉老是欺负小然，只有对她最狠，就是不太清楚最后的原因。不过那个时候的韩素雅并不想了解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想阻止她，因为从小就去他们家，变相的说她也是看着冷天玉长大的。说实在的她并没有那么坏，至少没有到穷凶极恶的地步。
    她比任何人都想让冷正启死，可是碍于冷天玉。因为她是无辜的，加上她也的确依靠着冷正启抚养了那些孩子们，让他们好好的活下来了。交换的代价，不过就是毁了一个人的人生，除了限制了自己所有的未来。
    冷正启在财务上算是对她出乎意料的大方，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孤儿院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其实他们的关系也算是到了结尾了，并不会再有多少交集了。
    韩素雅冷静了，说，“你冷静点，她没有那么坏。”
    传来的就是听筒里，凄厉声嘶力竭的喊话，“她没有那么坏，她要了我的命才算坏吗？老师还真是偏心，还真是恶心，做别人情妇的恶心。”
    (本章完)
第135章 心跳！ 另外一面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小然字字句句透漏着对她人生的羞辱，听的韩素雅忍不住鼻酸。她是付出了多少的代价才忍着活到现在的，只有自己清楚，小然不理解她的目的，也可以说从来就没打算了解事情的始末。
    韩素雅也只能全部吞进了肚子里，不能有任何反驳的话语，也不是不能反驳是没资格。不管怎么说是她自己默许了那些事情，怪不得别人。接下来的寂静，两个人都因为那些刺耳的话有了片刻的沉寂。
    韩素雅在冷静下来之后说了，“小然，我是很脏。”她承认了，又说，“我有我的理由，我并不是包庇天玉。我知道她欺负你是不对，不过只是因为这个你想杀了她，在我看来，你更加可怕才是真的不讲道理了。”
    她更是实话实说了，她是真的想阻止她们之间的情况变得更加恶化。毕竟小然嘴巴里说的杀了她，听在韩素雅耳朵里有多震撼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也是韩素雅头一次知道并不是她的主观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小然已经对她很客气很仁慈了。自从她说了那段话，她们之间的关系更是到达悬崖边缘。
    小然的态度变得更加恶劣起来，是韩素雅听到了杯子碎裂声音的理解。话音刚落就听到了摔玻璃杯的声音，很难让她不考虑到这一层关系。吓得韩素雅一时捂住了耳朵，还能回忆起来那个时候手指发麻难以控制的感觉。
    血液逆流，不知道如何是好，发烫的手机握在手心里就是一个烫手山芋。分钟的时间，韩素雅就曾想过就这么挂断了电话一了百了，管她的小然管她的冷天玉，跟她又没有什么关系，她们是死是活跟她都没有关系。
    无数次都在那么想，一直到了最后她还是放弃了那个念头。她想到了自己，对于韩素雅这个借口让陈子谦不得不继续安静的听下去。
    她说了理由，害怕一个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那种恐惧感。她分析了小然的话意思说的是，她在用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方法在呼救，在喊着救命，别人听不到的救命，迫使的韩素雅闭上了嘴巴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片刻的冷静，小然突然说，“老师，你还有一个妹妹吧？”
    “你想干什么？”韩素雅慌了，她才算明白过来。小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才过来找她的，难道她说的还不是时候指的是这个，可是那个时候的韩素雅早就被妹妹两个字打到了。
    她除了惊慌的质问小然想干什么，不要让她把妹妹牵扯进来，可以说把姿态放低的趴在了地上。尊严的什么的，好像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小然貌似对她的态度很受用，韩素雅越是祈求的可怜，她就笑的越开心。
    就好像终于轮到她了，她可以践踏别人把人踩在自己的脚底下了。陈子谦听的出来韩素雅语气里的苦涩，她的鼻头发红，忍不住重重的吸了吸鼻子缓解。
    继续说，小然已经失控了。她除了笑真的什么反应也没有了，足足五分钟那五分钟韩素雅感觉在油锅里滚了一趟。她用这五分钟想到了最恶劣的结果，如果小然说了她的事情，按照韩月的性子她肯定不会就这么忍了。
    那个孩子太正直了，正直到了涉世未深根本不知道现在的生存环境是什么样子的。对于这一点她是又欣慰又心疼，欣慰的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她守护了一颗干净明亮的心，未曾受到污染。
    心疼的是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这个世界会更加残酷的教会她之前不曾接触过的东西，她还会不会这么干净明亮的活下去。知道了那些东西，面对她的质问她又该怎么办？
    韩素雅在瑟瑟发抖着，陈子谦的理解就是小然用了那致命的五分钟瓦解了韩素雅，击溃。
    “老师，你知道吗？我也想像她们一样活着，公平平等的活着。她们就是不给我这个机会，还想杀了我，你知道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我是不是要死了？就这样死了。你明白吗？素雅…老师。”
    最后的老师两个字加重了语气，韩素雅被逼得不能只考虑学生了，说，“是不是只要我保证她们不欺负你，就行了。”
    这只是韩素雅的想法，事实证明她想的没错。
    “行了，呵呵。要是我没有体验过去死是什么样的感觉，或者说她们已经杀死我的感受，我可能就信了。
    别在我这里假惺惺了，保证。真的能做到，你还会昧着良心跟那种老头子上床，韩素雅你凭什么跟我保证。一个被保养的情妇，因为钱就跟人上床，比起冷天玉你这种人才更让人恶心不耻。”
    极力克制着声音的轻重，语气里的讽刺是毫厘不差的全部进了韩素雅的耳朵里。小然是这么看待她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她，她也是生气了。
    既然知道了她再怎么小心翼翼，只要对方不想放过她。她就算是跪下来也没用，韩素雅也跟小然争吵起来。
    “你怎么看跟我没关系，就算我是为了钱上床我也敢说，我比你强。”
    “比我强？”
    “没错，就算是为了钱上床。那又怎么了，我的身份地位不比你高，小然是吧。既然你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就不劝你了，你觉得你可以杀了冷天玉你尽可能试试，别忘了他父亲是谁，我告诉你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跟那个老头子斗，我会比现在还让你仰视着我。
    还能留着你在这里讥讽我，我倒是想问问了，你算什么？”
    韩素雅一股脑的把怒火全部发泄出来，无尽的害怕之后她残留下来的就只有怒火了。这是事实，她也不想藏着掖着，也不怕吓到小然，说完了让她自己看着办。
    激怒了小然，只听见什么东西哐当一声倒了的声音。哗哗啦啦的声音响的没完，韩素雅这才确定她并不在自己的病房里。
    如果在她的病房里，她不敢是这个样子。简直就是个神经病，果不其然小然的声调高了。
    “我算什么，你算什么？我告诉你我知道你妹妹是谁，你要还是这么不客气，我保证她马上会去学校找你。”
    电话被挂断了，韩素雅在最后隐约听到了陌生男人的询问声。恐怕是因为小然的动作太大了，引来了医院里的人，不过这一点并没有什么重要的。这是小然头一次打电话，这一次韩素雅还并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或者说她想让她做什么，她也没有把电话回过去继续说韩月的事情。这么不欢而散，她明白小然不会就这么放着不管的，果不其然她在自杀的前一天晚上，又给韩素雅打了电话。
    这一次让韩素雅彻底没招了，她说，“明天早上七点半之前过来我这里，不然你的事情各大报社，韩月会同时知道。
    不要跟我耍花招，我手里有你不知道的证据。”
    韩素雅被威胁过一次了，这一次比起上一次就冷静的多了。既来之则安之，韩素雅想的更多的还是她出现的目的，为什么非得让她过去。
    也学会了套话，说，“为什么非得让我过去？”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让你来就来。”
    小然还是什么也没说，粗鲁的挂断了电话。韩素雅知道的信息太少，她根本无法拼凑的出来她的目的。只知道跟冷天玉脱不了关系，可是她就是联想不到，她出现了跟惩罚冷天玉有什么关系。
    一个晚上想的这件事情都没有睡着，到了第二天她还是脑子一热的过去了。
    陈子谦捏着下巴看着韩素雅，这么说就推翻了他有些假设，没想到小然居然脑子那么聪明。
    “你是说你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去了医院是吗？”
    “是。”
    “那她有没有在跟你说过什么？”
    “她肯定会说的啊。”韩素雅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只有一点点。连是不是真的笑也看不出来了，听她缓缓道来。
    进了病房里，韩素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看靠着窗户的病床上的小然。这个时间别人都在睡，只有她一个人清醒在对着她笑。还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很可怕。赵梅趴在病床的边缘睡着了，小然挥挥手示意韩素雅过去。
    韩素雅感觉后脖子发凉，虽然病房里住的病患照顾的家属。这么看下来一屋子的人，她还是忍不住感觉发怵，不想往前走。攥紧了手里的水果篮，慢慢走过去。
    轻手轻脚的把水果篮放下，等她回头看的时候小然已经转头看着窗户外面了。韩素雅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外面的树上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尾巴垂在树干上，是只橘猫…
    也是后来韩素雅才知道的，她们家里还养着一只猫。难怪一直盯着它看了，还不等她发问。
    小然就开口了，不过声音很小，也就限于她们两个之间可以听到的程度。
    “老师，你看那只猫可爱吗？”
    韩素雅简单的点头，“嗯。”
    “是吧，老师也觉得它很可爱对吗？我也这么认为。那老师知道吗？它为什么在上面。”
    (本章完)
第136章 心跳！ 谈话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韩素雅摇头，她并没有养过猫对于猫的习性什么的并不清楚，最多就是见过野猫，孤儿院的孩子比较喜欢它们，给它们喂食。
    从毛发上来看，粘连成了一块一块的，脏兮兮的也应该是一只野猫。就是这个时候提猫，韩素雅是一头雾水。
    “就在半个小时以前，它呆在那颗树下一直等着大门口门卫爷爷的喂食。可是没想到它的领地被另外一只流浪猫占领了，它们缠斗了很久，它还是失败了。
    眼看着门卫爷爷把手里的剩饭，早上吃的剩下的半个包子给了它。”
    “这有什么问题吗？”
    “弱肉强食，弱势群体，我的未来就跟它一样。”小然转过了脸，韩素雅从她漆黑的眸子里看到了哀伤，那种无助。只是简单的对视一眼，她就垂下了头不再说话了。
    就好像猫的插曲不曾存在过，她给韩素雅下了逐客令。说是她可以走了，自此韩素雅也无法直接从小然嘴里知道她这么做的理由，和原因。
    她更是不能就这么走了，韩月的事情不能得到确切的结果她又怎么能走。小然好像看出来了她的想法，笑了笑。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不惜用威胁的方法让我过来，真的没有要让我做的事情？”韩素雅问道。
    “有。”小然点头。
    这又是威胁的又是不说，韩素雅真的想不到了。也是一肚子疑问，心里清楚一个人执着一件事情的时候，是有前因后果的。
    她的理解就是，她们两个之间并不是看到的平淡无奇，表面之下是波涛汹涌。甚至还想到了，她会用这种方法威胁自己，让她杀了冷天玉。
    只是想想她就忍不住发抖，也就不想说出来潜意识的意思了。她们要做交易，如果是真的让她动手杀了冷天玉，她该怎么办？韩素雅想不到结果也不敢想，杀人…
    这个念头她不是没有存在过，可是真正的变成杀人犯，她不敢…
    不管韩素雅怎么想，结果都是一样的，需要搞清楚小然到底想让她干什么。
    “你想让我帮你杀了她吗？”说出来的同时攥紧了拳头。
    看着小然一时呆滞的表情，韩素雅觉得世界突然变得毫无亮光了。毕竟看到了她轻微的点头，真的是这样吗？一时的无力让她竟然撞在了柜子上，桌面上的碗晃动了一下惊醒了赵梅。
    韩素雅惊恐的表情落在了赵梅的眼睛里，赶紧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赵梅探究的看着她，而她只能紧张的看着小然。要是被这个女人也知道了，她的指尖发麻，不行…对着小然摇摇头。
    小然只是勾唇笑了一下，根本看不出来是何用意。赵梅询问了她的身份，看着小然。很明显的想从她的嘴里知道是谁，韩素雅抢断了母女之间的说话。比起让她说出来什么不该说的话，她生硬的先下手为强了。
    她有多狼狈，才能让小然笑的那么开心。小然抱着肚子笑的眼角弯弯的斜着眼睛看着她，一直持续了好几秒。她才慢慢的收了笑容，最后支开了赵梅，有那么一会儿她居然觉得那个笑容，是打心底的。
    又只留下了她们两个人，可是韩素雅的压力更大了。病房里因为刚刚的插曲，又是噪音又是笑声的，其他病床上的病人已经陆陆续续转醒了，隔壁病床上的老奶奶正打量的看着她们。
    韩素雅多想就这么只能破门而出，可脚就跟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小然笑了笑，那是她说的最后一段话了。
    “老师谢谢你来看我，还有一个人能来看我，我觉得很开心了。方法就不多说了，至于你说的那个提议我还真的想过。”
    一听这个韩素雅的头皮感觉隐隐的发疼，“小然，你不能用那种事情毁了自己。我干不了，你知道的。”
    介于有人看着她只能隐晦的说，最后一次劝她。
    “我知道，所以老师可以回去了。”
    “就只是这样？”韩素雅不相信。
    “是啊，我说的根本就没有证据。你也说了他多聪明，怎么可能能让我拿到证据，不然你们恐怕不用等着我早就曝光了吧。”
    “小然。”韩素雅愣在了原地，关心则乱。她把这件事情忘掉了，他们之间地下的肮脏关系，如果败露有那么多想绊倒他的人，怎么可能留到现在，还被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威胁了。
    想通了这点，韩素雅才算是放松了一口气。长出了一口气，全被小然看在了眼里，小然的脸上笑容尽失，猛地转过头不看韩素雅了。
    “答案满意了，还不快滚。”
    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想到了这里韩素雅忍不住难过起来。小然的最后一个表情她并没有看到，她还是多次询问了韩月的事情，确定了之后才走的。
    过程中小然只是摇头，并不拿脸对着她。韩素雅觉得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就一时忽略了那个女孩子。她背对着她的表情会是什么？会在哭？还是在悲戚自己可悲的人生，可惜她没有看到。
    事情的经过说完了，陈子谦的视线却一直看着突然打开的门。皓月抱着手机，眼睛红肿的瞪着韩素雅，他说，“小然不是那样的人。”
    只是一句话，陈子谦慢慢的站起来了。整个过程皓月都是压着想为她辩驳的心等待着的，听到小然的表现不是怀疑，而是维护。就跟韩素雅维护韩月的情况是差不多的，他的手抖了抖。
    “你以为你说了我就会相信你吗？没有证据我不会信，除非你给我她的手机，不然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的告诉我她经常使用的手机在哪里？”陈子谦一愣，算是问出来了他最想问的问题。韩素雅是说完了，如果想印证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是需要证据的。
    她的口供只能暂时保存，两个人的视线一直看着韩素雅。韩素雅的眼神微瞪好像听到了什么不理解的事情，她先是摇摇头，才张嘴了。
    等她说话，陈子谦真的失望了，
    “不知道。”
    “不可能，除了你没有别人。”皓月直接否决了韩素雅的话，不受控制的走到了韩素雅的面前的把示弱珍宝的手机拿了出来，
    眼神死盯着韩素雅，陈子谦眼神看着一切发生了也不打算阻拦，只是心里想。按照韩素雅说的，假设是真的，不对，不用假设她说的本来就是真的。
    毕竟她没理由在这件事情上说谎，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话。小然只是拉了她下水，她就更会极力否认她们之间的联系，只有撇清了关系她才能尽早离开这里。那么刚刚她说的就是真的，她可能真的不知道手机在哪里。
    要是这么说，那么手机在哪里？她故意把手机藏起来的吗？陈子谦的思想出神了一会儿，等他在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皓月冷淡的反应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掐住了韩素雅的脖子，因为什么？就只是因为她说了自己不知道手机在哪里吗？这个反应也太过激了。
    陈子谦想阻拦皓月，这应该算是真正的杀人了。皓月红着一双眼睛，瞳孔里都是愤怒嗜血的杀意，两只手死死地掐着韩素雅的脖子，韩素雅的脸倾斜着仰着头。正求救的看着他，两只眼睛不受控制的被逼出眼泪。
    咿咿呀呀的张着嘴极力的否认着，脸色发红。故意不顺的涨红，两只手一刻也不放松的握着皓月的手腕好像只要她一放手，脖子恐怕就会断吧她就一定会死。
    这么个凶杀现场，陈子谦只能两个手卡住皓月的小臂。
    “冷静点，她说的是真的。”
    “不可能。”皓月粗鲁的反驳了，“小然才不是那样的人，分明就是这个女人在说谎，是她再给小然泼脏水。”
    “也可能是你太相信她了。”陈子谦如实说，也不害怕皓月有更加过激的应为了。就说他卡着他的手臂，随时都可以救下韩素雅。
    不过这种事情，若非必要除非皓月想通了。不然就是他拦着一次，那么下一次他可能还是认定了韩素雅跟小然的关系，她还是不会容她活着，结果还是一样的。
    皓月挣扎的想扯开自己的胳膊，正当他这么想着正好中了陈子谦的圈套，他一个放手陈子谦已经连人带凳子完全推开移动了韩素雅。一手拿到了手机，一手单扣着按着皓月的肩膀，快速后退。
    陈子谦逼得皓月整个人后背靠着墙，右手臂锁喉嘞着他的脖子。只要他挣扎他就用力一分，不管皓月如何挣扎他就是不放手，就这样循环往复到了他冷静下来为止。
    还别说挺管用，过程中听到了韩素雅密集的咳嗽声，有气无力的辩解声。被陈子谦厉声呵斥了，也不看看时机，最后成了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的瞪着对方。
    透过皓月的背后，陈子谦的视线一时只放在镜子上。只是摇摇头示意他能处理好，也不能完全无视了徐晃不是。
    才说，“非得逼得我动手，皓月你也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要是徐晃来了你就不是挂墙上，而是趴地上直接被带走了。”
    (本章完)
第137章 心跳！ 猫问题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话是这么说，可对于皓月来说意义不同。他只是摇摇头，慢慢松开了手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姿态，他笑了。
    声音微小表情奇怪，不仔细听恐怕根本没办法听到，表情又说不出来的古怪。也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陈子谦疑惑的同时一点一点松开了手放轻了力度，刚刚还火气大的想杀人掀了房顶，这么一会儿就冷静下来了？
    显然他不能保证，安全起见避免麻烦。陈子谦还是按着皓月的肩膀，避免他突然挣扎他来不及抓到他，出了事情他还得负责任。
    皓月变得颓废起来，视线不离开那个手机。良久才开口了，“我带你们去找到她经常用的手机。”
    “你知道在哪里？”陈子谦可以说奇怪到了不能行，要是一开始知道为什么不说？单凭这一点陈子谦对皓月的信用度降到了最低。
    这么刻意隐瞒为了什么？或者说他们也是同谋，陈子谦把结果考虑到了最恶劣的一种情况。也想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不可说的是这两个小朋友很聪明，把他们玩进了股掌之中。
    陈子谦也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听到韩素雅的话想到了什么？要是真的会是什么？她不过就是说了小然是如何威胁她的，还有说了那个门卫和流浪猫的事情。
    可猫的事情也可能是随口乱说的，他记得在小然家里曾经见过一只猫，说不定她只是喜欢可怜那只猫而已，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或者是为了映射她当时的心境和情况。
    难道问题在这里，不过那只被陈小浩带走的猫，叫什么来着他忘了。可是一只猫恐怕也说明不了什么吧？一只猫去了哪里恐怕谁也不知道了，陈小浩把他带到了哪里来着？
    陈子谦不太清楚也不记得了，看着皓月点头了。他说，“那个手机一直都是小然在用的，你看的它那么新其实是她太爱惜了。”
    “为什么现在才说？”
    “我也是刚想到的，她提到了猫。”
    “不可信。”
    “我知道，你相信我，我真的知道。”
    “怎么证明。”
    “你把那个手机给我，我给你证明。”
    陈子谦可以说是半信半疑，同时门被打开了。徐晃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恐怕是他们的谈话让他按耐不住了，还能看到他脸上的一点点失望，恐怕对于皓月的隐瞒他不高兴。
    不过好在他没那么刻意，皓月并没有觉察到。陈子谦对于他对于皓月的关心默认了，只有真正的关心恐怕才会觉得失望吧，徐晃默不作声的带走了韩素雅交给了门口的警卫。
    还能看到韩素雅被带走时，对着陈子谦的表情。不过是他选择看到也当成了没看到，他们所站的位置始终是不同的，到处留情陈子谦还真没那个习惯。
    不过给了皓月提示也不妄来了这么一糟，说回徐晃的事情，对于他的处理恰到好处，她的确不适合在场，带走的时机刚好。
    放开了皓月，看着面前递出来的手机，皓月平静的接过来。他就当着他们的面拆了那个手机后壳，拆了电池，里面空空如也的卡槽什么也没有。不过皓月想让他们看的并不是这个，而起下面的日期，这个手机是两年前的型号。
    之所以这么新，还得说回小然的家庭。家徒四壁有一个手机已经很不容易了，打开了才看到细节处的问题，外面的手机外壳曾经换过，难怪这么新了。
    皓月说这是他送给她的礼物，虽然他想帮她换一个手机。可是小然拒绝了，还用了一个让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理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她不想因为一些事情发生改变，当然了属于她的东西会很爱护。
    皓月是一个孤儿他那里来的那么多钱财这个问题盘旋在陈子谦的脑子里，始终没有问出口，毕竟现在小然的问题最重要。皓月的手指磨砂着装着电话卡的卡槽，笑了。
    “手机型号太老了，电池不耐用，她都会用备用电池。磨损的这么厉害了。”
    看起来应该是真的，皓月重新装好了手机，小心的放进了口袋里，抬头看着陈子谦。
    陈子谦很清楚他在想什么，手机找到了那么只剩下一个盲点了。里面的电话卡，猫？难道是在那只猫身上。想到了这点陈子谦忍不住想抓头发，那么一个活物要怎么放在身上。
    她就不怕被猫带丢了，这是后话还是得先找到猫在说，至于她这么谨慎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只能先放放了。
    看皓月的表情，他应该是知道是陈小浩带走的猫吧？这么看着他，说，“想问我小浩把猫带到哪里了是吧？要是这个问题，我不清楚。”
    这件事情也是时候才知道的，看那只猫可怜，陈小浩给带走了，说是害怕没人照顾，也是一条命就养着吧。光说养，陈子谦也没有见过那只猫，更别提现在在哪里了。
    对着皓月的口袋呶呶嘴，示意让他打电话。
    皓月当然着急了，就点头应承着。拨通了陈小浩的电话，得到了猫在冷天玉家里这个事实。他们又去了冷家，在冷天玉房间里的角落里找到了猫窝。里面空无一物，问了佣人才知道猫被带去洗澡了。
    等了有半个小时，他们才见到了猫。跟往昔相比较胖了，也更加可爱了。看的出来任雪樱把它照顾的很好，皓月一直冷静的表情突然崩坏了，花脸是一只普通的家猫，白色的猫脸上却有黄色的毛参杂着，围绕着皓月喵喵的叫唤蹭着他的裤管。
    好像在说你回家家了，跟以前一样。可是这里不是他的家了，皓月眨眼睛又揉眼睛，感觉难过。
    弯腰抱起了花脸，脸一直不停的侧到一边还是不能完全忍住，还是哭了。把花脸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好像看到了过去让他沉浸其中。花脸是一只流浪猫的幼崽，在他们刚上高中的时候碰到的，就在学校门口。
    老猫弄丢的幼崽，他们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它。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已经快冻死了，小然小心的把它抱回家悉心的照料着，取名花脸。
    “皓月，我们就叫它花脸，好不好？”还能记得起来，她的表情。脸颊泛红，她真的很喜欢花脸。害怕它吃的不好，还克扣了自己仅存的零花钱，给它买零食。
    皓月曾经很疑惑，问过，“一只猫而已，你干什么对它这么好。它倒是胖了，你不觉得你瘦了吗？”
    “不觉得啊。”
    “还这么说。”皓月伸手要抢猫，被小然紧紧的抱在怀里不撒手，还给他吐舌头。
    “不行。”
    “为什么？”皓月执着的说。
    “它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也是家人，跟皓月一样。”
    回忆到了这里皓月隐忍到了极限，泣不成声。想好了不哭的，“小然…”哽咽的喊着她的名字，绝望环绕了皓月。
    到了这个份上他才是真的发泄出来了。徐晃就站在他的后面，轻轻的拍了拍皓月的背。
    徐晃对他过度的关心让陈子谦一时看不懂了，这个问题也压进了心里。眼神确是一直盯着那只猫，他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算是等到了皓月冷静了下来。
    也等到了一个不速之客，起码是他的不速之客。被他打晕了昏睡在医院的任雪樱，正气鼓鼓的瞪着他，一副不给她一个交代就没完的架势。
    这么打晕了后续的问题他还真的就给忘了，再看跟在后面女佣的表情，怯生生的还双手合十跟他道歉。看起来是她通知的了，陈子谦叹了一口气，任雪樱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了。
    “给我一个解释。”
    “什么？”
    “你在干什么？或者说你想干什么？”
    “冷静点再来跟我说话。”陈子谦一个快步就要走，任雪樱又拦住了他的路，这件事情是他的错。事情有轻重缓急，他不想浪费时间，更何况是关键的时候。
    不过看着她不依不饶的表情，陈子谦只能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我握住任雪樱的胳膊拉下来，同时说，“别闹了。”
    “闹？”任雪樱瞪大了眼睛甩开了胳膊，从来没有觉得会这么生气过。
    “你说我在闹，陈子谦这么久了我也算是了解你一点了。你不会刻意把我打晕，你是不是瞒着我…”不等她说完，陈子谦已经近距离的看着她的脸，只能听到她呜咽的声音了。
    他一下子就看清楚了任雪樱意图，还真是没想到她的直觉居然这么准。她的表情看起来是知道了什么，她知道多少，还是她早就醒了，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越是这么想陈子谦的情绪就越是复杂，看在任雪樱的眼睛让她一时失神了，这样的陈子谦她不曾见过。一时之间居然不想说话了，陈子谦知道自己影响了任雪樱，收敛了神色。
    他碰上这种克他的人，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凸凹的看到了徐晃探究的脸色，他还是个警察，只是恐怕只是那么一句话，他也已经在思考了吧。
    必须尽快解决现在的事情，不然老头子就…干脆一言不发没说话，只是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捂着她的嘴，在在场的人反应过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出了房间。
    (本章完)
第138章 心跳！ 线索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推搡拉扯着进了旁边的客房，陈子谦捂着任雪樱的嘴背靠着门板，小心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徐晃应该不会偷听吧？刚刚的那个表情让他不得不多想，小心驶得万年船徐晃不好糊弄，他要是追究起来免不了出现别的麻烦。
    在见到老头子之前，不能节外生枝，出了纰漏就白走到这一步了。这是这个时候陈子谦的想法，就这么维持着僵持的劫持状态忘了还捂着一个人的鼻子，任雪樱应该是被闷到了，知道的时候手心就是一阵刺痛才条件反射的放手了。
    举起右手对着嘴边吹了一次气，火气上来就不能控制自己了。会有人这么狠吗？掌心里一片晕染的口红下直接渗出血迹了，咬出血了，不是疼得不能忍只是这种行为不能忍。
    “你属狗的？”
    她没有回答，只是用手背捂着自己的嘴巴擦拭着什么。好像陈子谦的手心里有什么传染的病毒，好吧刚从医院里出来，的确没有洗过手，真的不干净。
    看任雪樱好像有一肚子的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憋的自己生气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脸色涨的通红。
    静静的看着对方，着实他想的是又是任雪樱一顿发疯，跟他大喊大叫才对，这么冷静还真让人不习惯了。三分钟之后陈子谦心里明白，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浪费。
    “有什么话就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是来你家玩的。小然的事情有线索了。”陈子谦想用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度过难关，用小然的事情盖过去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过就是效果甚微，任雪樱只是惊讶了一下。
    脸上的怒气少了很多，还是不打算张嘴说话。陈子谦也觉得有问题了，她不可能不关心小然？除非有什么事情比她的还要重要？而这件事情跟他也有关系，并不是只是打晕她的这件事。
    想到了之前送那个孩子去医院的时候，她是碰巧出现在哪里的？不可能。肯定是有原因的，无外乎她去哪里就是为了找他，说某一件事情，很严重的事情。就算是不是，也可能是有什么问题想问。
    她并没有看到他动手打了普通人，也没有看到大苗对他开枪。所以她想问的不是受伤的这件事，就算再笨恐怕也猜到了跟徐晃脱不开关系。更何况昏睡之后，一直守着的人是她，她应该已经知道是枪伤了。
    跟她有牵扯会让她变成这样的无非就是这一次牵扯到的人，是韩笑？不对，韩笑她应该还没有醒过来，是许晨曦？那就更不对了，他连那个时候惊险的一幕也并没有参加。至于连莹莹那就更不是了，那么只剩下一个人了，不在他身边的一个人，陈小浩…
    “你找我有什么事想说？”
    陈子谦直接直奔主题的问了，猜测的再多也不知道对方经历了什么，她又知道了什么。也是有一点质问的意思，结果没想到她的视线变得躲避起来，是说到了她的心底了。
    任雪樱原本愤怒的表情消失殆尽，她本来就不是来追究也不是来找陈子谦的麻烦的。为了陈小浩来的这件事情，她并没有忘记，不能再拖了，再拖了恐怕就真的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至于打晕她的那件事情，她现在不想思考，只想知道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眨了眨眼睛，打开了门只是漏了一个缝，看到了外面没人让她放轻松了下来，一个腿软坐在了地上。
    手还不老实的抓着陈子谦的袖子，没办法拖的他也只能蹲下来了。不过这么看来他还真的是猜对了，任雪樱变得慌张起来，两只手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说出来了缘由。
    陈小浩在他不在场的时候，想祈求得到许晨曦的原谅被拒绝了。这些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他说了，他不会轻易放过陈小浩。
    就是跪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能让他改变心意，说白了给任雪樱的印象就变成了，许晨曦非要陈小浩坐牢不可的意思，吓坏了她才想找他商量，结果没想到他这边也出了事情。
    不仅情况变得更糟，也因为受伤只能搁置了。她就压着不安一直守着陈子谦，更是没想到还不等她做反应，又被打晕了。结果就拖到了现在，才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赶的上，一但出现了她不能控制无能为力的事情，任雪樱就会情绪失控，憋到了现在才用手抹眼泪。
    “对不起，是我没有看好他。”
    她的道歉陈子谦并没有听进心里，至于她挂在嘴边上的话更是让他觉得好笑了，没有看好陈小浩，这个责任怎么着也轮不到她来背。
    “跟你没关系，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
    可能是陈子谦的表现太过于冷静，看起来就跟已经想到了办法一样，让任雪樱的眼睛里出现了希翼。破涕为笑，又哭又笑的表情变得滑稽起来，还是忍不住吸吸鼻子确定的说。
    “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其实许晨曦也没有错，他只不过是太生气了，那么珍惜的一个人变成了那个样子。”
    “那个样子，不对吧。”陈子谦的表情变得冷淡，他可以关心任何人对任何人绝情都跟他没有关系，也可以不管不顾。想到了那个从未清醒的女孩，那个连莹莹…
    “你在说什么？”任雪樱擦了眼泪，被陈子谦拉起来了。
    “连莹莹还没有清醒过来，他就只顾的上韩笑。别忘了韩笑的事情自然事后要接受盘问，要为她犯下的罪责负责任的，不管是不是她有意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许晨曦不会不明白，那个小子还有别的目的。”陈子谦停顿了一会儿，话没有说透，从这件事情里看到了别的东西。如果他用陈小浩的事情威胁，交换韩笑的事情。这只是个猜测，也不否认这是他想到的兵行险招。
    如果他真的那么自私，也许就会变成真的。继续说，“连莹莹她处在什么位置？才更加重要吧。”
    还没有清醒过来这件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并没有受到致命性的创伤，也可能是潜意识在作祟。她不想醒过来，这个时候提连莹莹陈子谦也是有私心的，那个臭小子需要他来提醒一次。
    不要再脑子一热的情况下做出来难以挽回的事情，陈小浩的事情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陈子谦看着任雪樱，心情复杂。不光是那个小子利用了她，他也利用了她。
    “你是说连莹莹他能把她叫醒，是吗？”任雪樱难以掩饰瞳孔里的愉悦，这样的表情看起来格外刺眼。陈子谦只是轻点了一下头，就是植物人也有被叫醒的时候。
    对方必定是她人生中有特别意义的人，那就更有效了。也不过是打打感情牌，至于是不是真的有用，那就谁也不知道的。
    “我知道了，那我就有办法了。”任雪樱笑着说。她能做的事情屈指可数，可以办的到的都想尽力帮忙是她现在的想法。连莹莹也好，能帮助一个是一个，总算不用干看着插不上手了，那种焦虑更难受。
    陈子谦没有去问那个方法，眼看着任雪樱心满意足的跑了。这一场危机算是化解，不过那个许晨曦，还真是不容许小觑了他，太聪明了，聪明到了让他觉得不舒服。
    “找到了。”没过多久就听到皓月兴奋的喊声。陈子谦只能把问题先放放回了之前的房间里，只见皓月拿着一个绑了红缎带的铃铛在哪里又哭又喊。
    居然是铃铛，陈子谦也笑了。那个女孩居然这么聪明，谁能想到真的会在一只猫身上，徐晃摆出了一副终于可以解决的表情。从皓月的手里接过了铃铛，透过光线从缝隙里看过去还真的有一个黑色的块状物。
    他们的方向找对了，徐晃并没有急着打开它。而是做了最正确的方法，带走回警察局调查。里面的信息难免不会被小然做了其他的多余的事情，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至于铃铛的出处，听后来皓月所说。小然不是一般的喜欢猫？那个铃铛还是她用零用钱买的，形状很特别镂空的地方只是猫爪形状的两边，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圆球，不会响。
    小然就害怕万一丢了别人不知道怎么给她送回来，铃铛的上面仔细看还刻的有一串数字，还有一个然字。就是她的东西，皓月也把猫带走了。说是他可以照顾就不给别人添麻烦了，陈子谦看的清楚，爱屋及乌的心理，只是点点头说了句，我会告诉她的。
    接下来等的就是缉拿凶手归案的结果了，可是皓月不等了，一个人走。只是呆站在警察局门口一会儿，也不说明原因，之前为了小然的事情差点动手杀了韩素雅，这一会儿未免也太反常了。
    还有之前的那个问题，如果他是孤儿那么谁会一直陆陆续续的给他生活费，还能说出给小然换手机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恐怕那算是一个大件了吧，没有工作能力却有钱花，他有那么阔绰？在皓月转身之前说话了。
    “你不等等看看吗？不想知道谁害死了她吗？”
    皓月摇摇头，顺了顺花脸的毛，说，“陈子谦你说我对小然，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是我的什么人？”
    答非所问，陈子谦笑了笑。
    “这得问你自己了，我又不是你怎么知道。”
    “说的也是，我还能问谁。”
    皓月的神情变得难看，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说，“皓月，你真的是一个孤儿吗？”
    (本章完)
第139章 心跳！ 目的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有什么问题吗？”皓月又转回到了陈子谦的面前。
    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怎么是这个反应，陈子谦也奇怪了。难道是他猜错了？不应该吧，除非是监护人才会一直养着一个学生吧，就算不是父母也应该是亲人吧？
    直接大白话问？不行。起码也得委婉一点，想了想说，“是谁一直资助你的？”
    “你调查我？”皓月不耐烦的看着陈子谦。
    这个反应就奇怪了，这一句调查显然是他触碰到了皓月的逆鳞。孤儿的身份不是已经是众所周知了吗？他也只是问了一句监护人，他是怎么联想到的调查。
    难道他不是第一个人，或者有人做过调查他的事情，所以他才这么敏感。一听他好奇他的家庭背景，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调查。不对，这有问题，他在欺骗别人一些东西。
    陈子谦笑了笑，不能让一个孩子看出来他的想法。
    “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跟我没有关系。”
    “那你为什么问我家里的事情。”
    皓月防备的神情看起来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身体本能的摆出一副蓄势待发的状态。
    陈子谦更好奇了，那个监护人的身份。他的钱财来历恐怕有来头了，可以隐瞒到了现在算是不错了。这么直白的问恐怕没什么用了，他不会说。
    有意思，没想到这么一个他们不曾真正关心过的人，居然可以有这么一个社会背景。陈子谦不打算和他说下去了，能得到的信息已经得到了，扭头就走。
    皓月没想到结果会变成这样，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没想到会这么紧张，抱紧了怀里的花脸，脚步变得杂乱无绪。
    其实陈子谦并没有走，躲在了大厅里。等到皓月走了他才慢悠悠的出来跟着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想多管闲事，总觉得不能这么放任不管。
    徐晃说过他想成为警察，是他的眼光不好吗？陈子谦也想看看。一直跟着皓月，陈子谦到了他的家，不过防止被他发现，并没有上楼也就不知道他住哪里了。
    他就这么等在一楼楼梯间的门后整整守了一个下午，接近六点左右的时候看到皓月从新从楼上下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白色袋子。不过距离的太远陈子谦并不能看到他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很轻。
    底并没有压的变形，还戴着口罩。看起来就好像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脸，拿出了手机给徐晃打了短信息，开了位置共享。皓月出门上了一辆出租车，应该说是提前等在哪里的车。
    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就好像这个时间它一直等在哪里的。他该怎么去，眼看着出租车起步越来越快，陈子谦抓了抓头发。这里不是什么高档小区，只是普通的小区。
    也是不管是那一个，这里的出租车都是很少的。干脆直接拨打了总部的电话，用警察办案的身份，出租车公司积极配合调查可以说是动用了最快的速度，仅仅两分钟左右就到了。
    这个速度快的让陈子谦咋舌，陈子谦在距离皓月出发到了十字路口左右才上的车，还真的感谢那路上的一个红绿灯。56秒，给他争取了时间，不然肯定会跟丢的。
    他这是要去哪里？陈子谦看着手腕的手表六点十分。从警察局门口离开的时间是四点，中间只是隔了两个小时，徐晃那边还没有把那个东西解析出来。
    假设皓月六点必须要去哪里，也就解释了他为什么不进去了。还顾左右而言他，这一路上他们跟的跟小心，仅仅是车程陈子谦算过大概有二十分钟以上。
    目的地是在一处不算偏僻也不能算豪华的小酒吧门口，陈子谦看着上方闪烁的灯牌，‘聊吧’什么意思？门口两个守着门的年轻人跟皓月熟练的打着招呼，不过就是后来他们的反应很奇怪。
    本来还在笑着说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皓月推搡的想把手里的纸袋子交给那两个人，他们不收。三个人的表情开始发生了变化，是争执。离得太远他们的说话清音不像是吵架那么重，陈子谦听不清楚，只能匆匆结了账。
    在皓月的视线死角位置装作是经过的人，靠近之后才听明白了。
    其中一个人看起来面善一点的说，“皓月，不行就是不行，你的合同没到期谁也不能放你离开。”
    皓月为难的说，“我也知道没到期，可是我真的不能再来这里了，我有我的苦衷。”
    “苦衷。”另外一个显然是生了大气了，居然领着皓月的衣领一个推搡，皓月的后背撞在的门口放置的活动牌子上。撞到了牌子，摔倒在地。这下他手里的袋子落地，里面的东西才掉落出来。
    应该是黑色的衣装套装，没什么大问题至少目前看来。只看到面善一点的人，慌了赶紧跑过去扶着皓月把他拉起来。
    “你怎么下手这么重，弄伤了他的脸，老板不会饶了我们的。”
    老板是谁？脸？难道皓月的脸很重要，平时没有太关注过皓月的外形，这么说才反应过来了。皓月的脸的是那种混血，可以说长得真的是帅气的让人嫉妒，也听陈小浩说过他在襄城市高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了。
    跟许晨曦齐名的校草级别，是女人都喜欢的脸，脸？难道说他做的是那种交易？如果是真的，就可以解释他的钱财为什么会多了。不过他这个时候又为什么突然不做了，陈子谦想到了他们之前的谈话。
    难道是因为下午的事情，他把用这么强硬的手段不做了。这么说还是因为他？陈子谦叹了一口气，这么想还真的觉得不舒服了，走着靠近阴影里。他要是确定不做了，那么就一定会进去。
    看门口两个人的反应，他们做不了主。特别是皓月的事情做不了主，说了句你自己找老板谈吧。皓月就重新捡起了地上的纸袋子，进去了。
    陈子谦得等徐晃过来，也想看看那两个人的反应。
    “老板不会饶了他的。”
    “管他干什么，活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别忘了想走起码得付出代价。”
    “你是说，打断一条腿。”
    “这都是轻的，老板顺眼的时候那是打断了还能走路，不顺眼让他永远走不了路。”
    这么狠，陈子谦微瞪起眼睛。还真是光天化日之下隐藏的黑暗面里面的极品了，好奇他们嘴里说的老板是谁？男的还是女的？
    就在这个时候，陈子谦看到另外一辆车停到了大门口。下来的人是徐晃，陈子谦一惊，怎么这个时候到了。忘了给他发信息说明情况了，也是他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恐怕他以为已经进去了吧，看着徐晃拉了拉衣服。陈子谦拍了拍额头，还用那么正式的样子对着门口的人，万一被发现了他是警察那进去的皓月就完了，起码后面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他还什么也不知道，门口的两个人的表情变了。陈子谦看的清楚恐怕是怀疑徐晃了，也是他这么一站身上的警察味根本就遮不住，麻烦。陈子谦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二两酒打开，直接倒在了身上。一晃一晃的走出的阴影，还好半路上顺的一**酒。
    在徐晃惊讶的不行的神情里挂在了他的肩膀上，说，“你看看我够意思吧，带你来这个传说中的地方。”
    徐晃的聪明不用多说顺着他话就接了，“你还带我，喝的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还一个人先走你也太够意思了啊。”
    这么一说，他们就变成了聊吧的客人。门口的服务员瞬间换了一副嘴脸，居然主动过来扶着陈子谦不仅如此，还小心翼翼的讨好他们。
    整个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徐晃也借坡下驴配合的跟着进去了。就是把肚子里的问题全部压下去了，想知道陈子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进门陈子谦就装醉，眼神四处乱看，四处乱走。撒酒疯，没有看到皓月的影子，里面的卡座都是男男女女的比例很均衡，不过就是女人老了一些。都是一些珠光宝气的女人，年龄恐怕不下四十，而男的就更是让他们惊讶了。
    全部都是不到二十岁的男孩，在哪里聊的的开心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徐晃的脸色发青，再蠢也看明白了是什么意思，陈子谦还在跟那两个人有说有笑嘀嘀咕咕的，越看越不舒服，进到了包厢里，关上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气候。
    “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abcd。”
    “什么意思？”
    “等级。”
    “什么东西的等级。”
    陈子谦微闭起眼睛，“少年的等级。”
    “你在跟我开玩笑？”徐晃冷下了一张脸，“找我来这里干什么？”
    陈子谦压低了声音，警惕的看着门口。放置有人偷听，必须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他才有下一步的部署。
    “皓月也在这里，徐晃你对他抱多少的希望？”
    (本章完)
第140章 心跳！ 跟踪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徐晃的脸色果然因为他的一句话变得铁青，“他的本性不坏。”
    说的没那么肯定了，是说他就算在这里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吗？看来脑子还没有完全坏掉，总之相信他就行了，陈子谦的目的也算是提醒徐晃。
    就怕不提前说要是看见了皓月在这里，恐怕按照他的为人，都不敢太想结果。会不会直接冲过去查了这里，总之就是把脑子给扔了。
    “怎么想是你的事情。”
    徐晃不接话了，就是说说表情不太好看，应该是在思考吧？恐怕是想着怎么才能见到皓月吧？问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这里干什么，陈子谦想着拿起了桌面上的水杯。
    他这跑了一个下午了滴水未进，这个时候感觉口干舌燥了。刚刚喝进去一口，就看到徐晃猛地站起来了。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看着陈子谦说。
    看他的表情就是说，他马上要见到皓月。
    “不清楚，我也是跟踪他过来的。”
    “我不信你会突然跟踪他，理由是什么？”
    “谎言。”
    “谎言？”徐晃一下子跟霜打的茄子一样重新坐下了，陈子谦放下了手里的水杯。侧脸看了一眼墙上的材质，特有的那种隔音板。看起来他们的聊天不会让人听到了，准备的还真齐全。
    “你不相信？”
    “我信。”徐晃手攥紧了裤管，“你的话我没有理由不信。”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这种话听起来感觉不太好。就跟他出现了绝对不会有有好事，事实上也确实是。弓着身体手指绕着水杯的杯口转悠着，整理语言，对于皓月的事情本来她就必须提醒徐晃。
    只看到了一部分，并不能当做是整个人。
    “皓月怎么可能有办法可以一个人养活一个人，对于他会在这里我并不奇怪。其实我刚开始的猜想是，他从头到尾就是在说谎。”
    陈子谦的话说的重了一点，徐晃并不能接受一拍桌子猛地又一次站起来了。
    “你要是这么说，我就不能配合你了。”
    这个反应就跟泼了脏水在他最重要的人身上，陈子谦看了看隐隐作痛的胳膊，笑了笑。还真是不应该趟这趟浑水，说了声，“配合？”
    站起来又说，“没想到你也会蒙蔽双眼，你认为他跟你比较像。或者说你希望他和小浩可以像我们一样？徐晃，你的如意算盘是不是打的太好了？”
    这才是理应当恶毒的话，陈子谦看不到此刻他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不过看徐晃的表情。诧异中瞪起来的眼睛，小情绪整个把他出卖了。
    不用多说一句话，陈子谦也知道他就是这么打算的。
    不说陈小浩报考警察学院这件事情，他就知道他们不会这么看着放任不管，加上他这边因为老头子的事情牵扯着抽不开身，又说皓月的事情。
    他怎么可能突然就有了目标？光是对着徐晃说他要成为警察就说了两次，这么说来很可能就是徐晃在其中周旋了。他们的确是朋友没有错，可更多的是合作伙伴。
    他也最清楚他逆鳞所在的地方，就在家人的身上。特别是陈小浩，年纪小小因为她们经历了那些可能会让他成为一个神经病的事情，这个时候他们倒是聪明了借坡下驴，干脆让他变成他这个样子，不？具体的说是陈祁鸣。
    陈子谦可以说越想越火大，他们已经很让步了，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步步紧逼，如果逼急了他也不在意失去这个朋友，但是要是碰陈小浩谁也不行。
    徐晃不会想到只是这短短的间隙，他们之间的关系又远了一大步。承认的点头了，要是再说慌他会觉得跟算计陈子谦的成为了一样的人。
    “我是这么想的，难道你不想他们有更正派的活法吗？”
    “不想，平安对于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正派？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不是正派的活法我们是杀人放火了？还是怎么样？不要把你们的价值观强加在我们身上。”
    说完陈子谦慵懒的再一次坐了回去，没忘了他这个时候的身份是一个酒鬼出来找刺激的酒鬼。眼神看着徐晃，他也慢慢的坐下了。
    戏还是要演下去的，刚刚的谈话是不欢而散。不过看时间差不多，有个十分钟左右了，就算是安排这些时间足够了，正当陈子谦这么想着的时候门上的玻璃被敲响，扣扣两声。
    力度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很有礼仪的感觉。就是门外的人没说话看着雪花的玻璃门洞根本看不清楚来人，这种玻璃是那种趴上去也看不见的那种，这个房间还真是密封性十足…
    没急着说开门，陈子谦开了手机录音的功能放回了里侧的口袋。身体猛地往桌子上趴，手故意推了玻璃水杯，只听到刺耳的彭…嗒…声，变成了碎片，陈子谦整个装睡了，开了个半睡半醒。
    徐晃也配合的摇晃他的肩膀，一直在说着，你这是搞什么鬼。当做没看见门开了，进来一个人。进来的是一个女人，他们为什么没抬头就知道了。
    茶几距离大门口也就隔的有四五步的距离能闻到刺鼻的香水味，这总不可能来人是个男人吧。难道是老鸨？陈子谦这么想着，推搡了一把徐晃。
    徐晃一个趔趄差点跌坐在地上，一拍桌子说了声不管你了，充分演义他们是一对酒肉朋友的氛围，有酒有肉是朋友，无酒无肉谁他妈认识谁。
    徐晃站起来了，猛地看着女人眼神微瞪，不过就是有一会儿没说话了。这是怎么了？陈子谦原本在装醉不打算看来的人了，也开始抬头看，这么一看不要紧。他们两个瞬间感觉身上有无数的蚂蚁爬过去，轻微的触电的感觉，她脸上脂粉恐怕是用的砌墙的灰吧，脸跟脖子那他妈简直就是两个色号。
    是因为平时周围他们身边接触的女人都没有这么浓妆艳抹的，还是本身打扮的就跟鬼一样的？有一点不能略过去的，能说的应该就是她的身材了吧。玲珑有致，胸脯露了一大半，紧身的黑色包臀裙把她的身材整个放大了最大化。
    说白了就是有胸有屁股，只见她扭着屁股往前走了两步，陈子谦发誓如果不是胳膊上打着石膏他会一把掌扇上去，还对着他们似笑非笑别提多吓人。
    哪里来的这么个尤物，她的胳膊攀上了茶几她的脸不知道放大了多少倍在眼前，陈子谦别提多恶心了，还能看到黑色的大理石茶几上多了一丝丝白色的粉末星星点点。
    才明白过来，妈的这是给他准备的。认为他是个就酒鬼就把这种歪瓜裂枣神级别的东西送到他的面前，噗嗤…这是谁憋不住发笑的声音。
    “帅哥～”女人用矫揉造作的声音来了这么一句，陈子谦顿时感觉想杀人的心态都有了，那个女人的身体还不停的前倾，手指一勾一勾的，明显是在勾引他。还扭动的身体，陈子谦彻底憋不住火了。
    “滚。”
    “帅哥是对我不满意吗？”说着拉掉了肩膀上的肩带一点一点往下扯，还神秘兮兮的笑了，“我会让你满意，别赶走走嘛～”
    “我说了，滚。”陈子谦装不下去了了，够到了旁边徐晃的水杯没来的及喝的，正好是满杯的水杯正对女人的面门，只见一个怪物的脸瞬间晕染多了黑色的泪痕更加吓人了，陈子谦冰冷的又说，“给我滚。”
    女人尖叫了一声，逃跑似的跑出了大门口，临接近门口的时候陈子谦更是一不做二不休了。手里的杯子同时飞到了女人的身边，砸在了墙上，吓得女人尖叫连连。
    摔倒在地上又连滚带爬的出了大门口，接下来来的就是经理了是个男的，那间隔连三十秒都不到，看起来就是等在门口的，一额头的虚汗点头哈腰的道歉，看来他的愤怒演的很好，说什么是走错了地方。这是客人带来的女人，不是，是客人叫来的女人。
    走错了，恐怕是故意的吧，放出来一个女人做开胃菜揣度他们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者说是想搞清楚他们是喜欢的男人还是女人？陈子谦冷着一张脸，怒喝道：“我来你们这里你知道是什么意思？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马上来，请您在等等，A级的马上就到。”
    “滚。”陈子谦冷淡的道。看着经理夹着尾巴的走了出去，这算是入门的考验过去了，恐怕那些人间隔应该也不会大了。
    这么交易性的话让徐晃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陈子谦看在眼里倒也不想多说了。
    很快门被再一次推开了，还是之前的经理。他先进来拍手了三次，陆陆续续有人进到了包间里，等到他们全部出现在眼前足足有十个穿着统一的衣装的少年出现在面前，低着头双手交握在胸前。
    一副任人挑选的意思，经理摩拳擦掌的看着陈子谦。这里的少年级别放在哪里，价格也是订好的，陈子谦并没有细问，这完全是根据他们的兴趣留下几个都可以的意思，也就是选择的权利全部在他们这边。
    胸前挂着一个铜牌应该是数字，或者说是号。衬衣的扣子都开到了第三颗，充分说明了他们就是少年，看起来年龄最小也不知道满了十五岁没有。
    陈子谦的视线扫过去，看到了最左边最后一个进来的，居然在发抖。难道说？
第141章 心跳！ 男？ 女？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笑了笑，就他了指着他，陈子谦两只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在笑。表情看起来很猥琐，这是徐晃的位置看的清楚的，难道他真的有这个癖好？
    吓得徐晃手指蜷起咳嗽了一声，提醒陈子谦。
    陈子谦听见了不想理，那个经理没想到他们只留下了一个人，还不死心的做垂死挣扎。开始推荐别的人，过程不言而喻，都是些露骨不堪的话兼简直是不能听。
    什么这些很优秀，你们绝对不会吃亏的。再说了留下一个需要付钱没有优惠，多了可以打折，薄利多销，就是把他们当成了商品一样。听起来是刺耳看那个油腻的经理也辣眼，陈子谦不满的踢了一下桌子。
    震到了桌面的玻璃杯，把破皮无赖演的都有了灵魂。
    经理可以说是让他碰了硬钉子不爽的咬牙，临了还怒气冲冲的指着那些少年的鼻子骂，给他们演戏做捶死挣扎。那些少年的表情倒不是畏畏缩缩，陈子谦愣是不上道，实在是忍无可忍，“还不滚。”
    经理猛地就回头了，骂骂咧咧的脸一下子就变了。变成了讨好的神色，挥了挥手保持安静的让人全部出去了。整个过程里，那些个少年一声不吭，留下了陈子谦想留的人。
    徐晃的表情又卖了他的心思，脸上在问接下来干什么？
    陈子谦不语，也想看接下来他会干什么，门又一次打开了一个缝。一双手递进来一个银色的托盘，上面是一瓶红酒两个酒杯，还有两个看不太清楚的小东西，只见门口的那个少年手抖的接住了东西。
    才一脸慌乱的扭头算是正是对视的看着他们，总共五步的距离，他只走了三步停在了茶几的对面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他们才算是看清楚了上面的两个找东西，套子。
    少年的目光也随着他们看着上面的两个小东西，眼眶开始发红起来。看起来他也是害怕的，害怕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徐晃欲言又止，被陈子谦用视线压下去了。
    会来这里都是有理由的，不代表他们这么鲁莽的问了他就一定会说，既然呈上来了那个东西，就说明他起码知道那是干什么的。或者说已经体验过那么惊悚的时刻的，加上时间呆的不长，一看到让他害怕的东西他就忍不住恐惧，害怕，不习惯至少还在他脸上写着，这也是陈子谦留下他的理由。
    可是又不能反抗，陈子谦的视线仔细的扫了一眼房间。不能保证他们的一举一动没有人看着，越想越觉得麻烦了，简直就是给自己没事找事。
    只是这样就让徐晃倒吸一口凉气，那个少年的反应更是让他们大跌眼镜，并不是坐在他们身边，相反的是跪在了他们的面前。
    对于这样的本能反应让陈子谦的目光越发的冷淡了，这不是工作员工倒是把他们当成了工具，甚至不是一个人。
    还不等陈子谦反应，已经有人站起来了，徐晃走过去伸出了手。倒是后者吓得瑟瑟发抖完全没有理解他的意思，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多此一举。
    徐晃也愣了。
    “求求你们不要打我。”少年捂着头喊。
    一句话让陈子谦醍醐灌顶，原来是这样。难怪这里的老板会让这些处在叛逆期的孩子这么听话，这个动作已经让他们根深蒂固了，不然不会下意识的抗拒的辩解祈求。
    “打？”
    “不要打我，不要。”
    徐晃悻悻的收回了手，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他现在插手一点好处也没有起码他们现在在这个害怕的人眼里，就是跟以前他遇到过的人一样，有些特殊癖好的客人。
    那这么说客人也是可以动手的？陈子谦徐晃对看了一眼徐晃两个人默契的轻点了一下头。
    “为什么不离开这里？”陈子谦试探的反问。
    少年一下子更加害怕了，趴在了地上连头也不敢抬，总是一句两句没完没了的道歉。别的话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就是视线有意无意的撇向陈子谦右手边的角落里。
    好像哪里有什么东西在，还是那种让他恐惧的东西，就好比监视…徐晃也发觉了背对着哪里给陈子谦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解决。
    怎么解决？陈子谦抬眼看了徐晃想了一个办法，那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红光在哪里，抄起了桌面上的酒瓶子，一个甩手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哪里。
    眼看着酒瓶子的碎片跟红酒飞溅出来，地上变得猩红一片就跟血一样。陈子谦的脸还是一副波澜不惊，少年捂住了嘴，还能听到那一瞬间惊恐的尖叫声被吞进了肚子里的声音。
    这个人是干什么的？想着。
    陈子谦起身扯了扯衣服，拿起了托盘里的东西。在少年的眼神注视里晃了晃，“这个东西？”
    少年慌了，想跑。这还是他下意识的看大门口，陈子谦猜出来，又看了看刚刚砸过的地方，拖不了多久了？说，“徐晃把他扣起来。”
    “你想干什么？”徐晃说着还是从背后拿出来了手铐，手铐亮出来少年的脸色整个变得煞白起来。对于接下来的反应陈子谦都猜的到，如果想平安无事那么他肯定会大喊。
    如果怕那个没露面的老板的话，踩着桌面跳到了少年的面前，捂住了他的嘴。在惊恐的眼睛里捂住了他的嘴巴，只能听到他呜呜的出声。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他必须要好好想想了。那个针孔摄像头是个意外没想到那个人会用这种方式保证保险，本来还想着套出来一点信息的全泡汤了。皓月怎么办？
    他可是追着他过来，再在这里拖下去…
    徐晃走了过来，毫不犹豫的把人铐起来了。之所以这样做，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这么把人直接带出去了，直接拿出了证件亮明了身份。
    “闭嘴我们带你出去，答应了点点头。”陈子谦说。
    少年早就吓傻了，猛点头。
    这就答应了？看了一眼徐晃也是让他放手。不过嘴长在别人身上，陈子谦不得不多做考虑，不说徐晃是个警察。
    就说单单他们只有两个人，这里也不知道私藏的有没有别的不能见光的东西，万一这个死小子全部说出来了，那他们有几条命也是不够用的，保险起见陈子谦还是把人打晕了，放他躺在地上走到了茶几的边缘，麻烦玻璃高脚杯一磕，原本圆润的杯口变得七零八碎，碎片碴子，一个反手直接握在了手心里。
    看的徐晃直接火大，“你还不赶快说清楚吗？”
    “说清楚？”陈子谦松开了手任由手掌心的酒杯残骸落地，又蹲在了少年的旁边把自己的手抓在他的手上，对方手上也染了血。
    脸上一脸的凝重看着徐晃，恐怕他们做了一件欠考虑的事情。他们居然有胆子给客人的包厢里装那种东西，说明根本不惧怕来这里的任何人。至于自信心在哪里，他不知道。
    也不敢冒这个险，东西砸过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胳膊上还在隐隐作痛，居然挑这个时候他看了一眼腕表，过去了一分钟了。粗鲁的从徐晃身上拿到了证件，放进了口袋里，又抢了他塞在外套下面的手枪挂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么一系列的动作可以说做的流利异常，看的徐晃不安的不能行。
    “你想干什么？把东西还给我。”直觉上直接要动手抢。
    被陈子谦一个侧身躲过了，转瞬枪口就对准了徐晃顶着他的头，时机就是这么巧让他们几乎没有串通一气的时候。外面的人鱼贯而入，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拉下了保险。
    余光打量着周围的人，黑色的西装墨镜。任何一个人的脸都看不清楚，手全部摸着后背，不用想也知道是武器。看起来就是他们彻底变成了砸场子的，这群人是来处理的。
    处理的结果是什么？就看他们是不是亡命之徒了。没听到走廊里有别的客人走动的声音，看起来就跟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正常，是隔音效果做的太好还是他们迅速的控制好了？
    那个人应该还在看着，枪口一转直接对准了刚刚他砸了红酒的地方，拉下了保险。只是这么一个小动作，聪明的人就看懂了，人群安静的涌动着，领头出现了一个男人。
    一个长相秀气一脸阴寒的人，极度的瘦弱皮肤是那种病态的白，衬衣的扣子一颗没扣敞开着，跟他的形象极度不符合。摆了摆手后面的人换了动作双手全部交叉在了胸前站成了保镖的样子，看着陈子谦说，“这位客人是对我们的人不满意吗？”
    丝毫不介意陈子谦手里的手枪，就跟没看见一样平淡的看了一眼他，什么什么的就更别提了对方根本不感兴趣，又看了看地上的少年。也丝毫不关心他的死活，只是这么平静的对视着。
    这样的人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陈子谦抬了抬眼睑。接话说，“不满意，开始的时候进来了一个怪物，你们的A级就只是这样吗？”
第142章 心跳！ 意外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明知故问，陈子谦动了动握着手枪的手。手心里的口子来开的本来就大，用力的握着手枪的手柄愣是挤的血液从缝隙里流下来砸在地面上，怦怦的出现水滴落地的声音。
    看的徐晃心惊肉跳的不知道陈子谦能撑多久，他还是个病人，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个意思。所以陈子谦故意打碎了一个高脚杯割伤了自己，要现在客人又是受害者这一点躲过这一劫。
    手枪可以威胁对方跟着他们的路子走，至于那个少年恰恰又可以以这样一个借口带走他，套出来他知道的信息，看他那畏首畏尾的样子，也是个软弱的性格了。或者说是被这里的人磨的也是未可知，不过真的可以这么容易吗？
    徐晃皱起了眉头，对方就不会思考吗？这么孤注一掷…
    把枪指着墙面只要他开枪，那么线路就必定会燃烧，瞬间这里通联的地方全部会燃烧，那就必定会闹大了，这里肯定不会躲过一劫，被查的危险。
    跟着他的调子走？恐怕不行。男人捏着下巴往前走了一步，举起了双手慢慢的靠近他们。他的目的在于解决问题，不是杀人。
    走到了陈子谦的面前枪头一转对准了男人的头，不阻止他。就是不能让他看出来他身上有其他的伤，表现的游刃有余。右手血腥味盖掉了左臂的枪伤，陈子谦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个人还真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先生是什么社会身份？”男人背对着陈子谦说。
    陈子谦笑了笑，“跟你有关系吗？”
    男人冷笑了，接话说，“能持有配枪的没有多少个身份，更何况是带出来带在身上的。”
    “是吗，你知道的还不少。”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知道先生的行为给我们都造成了困扰。”
    “我们？”
    “没错，如果你开了枪打死了我，或者引起大的乱子那么你认为咱们可以好过吗？
    先说一，你打死了我，那么你们也别想从这里出去。这就违背了我们的初衷，也害了你们不是吗？还是说死了也无所谓？
    二你引起了大卷子惹得我们暴露出去，那么先生身份也别想能遮挡的住。您打掉了我们的摄像头，给了你们的方便，很不巧的给了我们更多的方便。
    还是说身败名裂的好？又或者换一个变态的社会身份更好？那个少年您不满意？可也是您选的不是吗？”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是说他也要付一半的责任吗？这种看似是为了大家都好的事情，大白话了说就是。只要他们敢轻举妄动，那么下场就是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这个就不怕死吗？人的活性思维可以达到这个地步？
    “这么看来还真是吃亏的多啊？”
    “所以先生的选择是什么？是让我们好好的招待您，还是怎样？”
    “怎样？”陈子谦挠了挠下巴，这么装个傻子的感觉太恶心了，还得忍下去以退为进。
    “当然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了。”陈子谦靠近男人的耳朵小声说，当然他是故意不让徐晃听的。
    男人不动声色的抗拒往前挪动了身体一点，让陈子谦捕捉到了一点信息。这货不喜欢女人，喜欢的是男人，但是对于自己不喜欢的男人靠近会比喜欢女人的男人还觉得恶心百倍。
    毕竟他的脑子可不是会轻率的做出这种让他露出来破绽的事情，除非底线上不能忍。看着他快步往前迈，完全不顾及他们了，只是在他到了门口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让他永远不要出现在襄城市，这种给人惹事的废物不用留了。”
    不出现不用留了，这是杀了还是怎么样？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他这一保压的只赢了一半甚至可以说什么也没有。已经有两个人闷不做声的走过来了，要是他们带走了？
    他如果死了？这件事情上跟这个少年没关系。更何况留着他就是为了知道他嘴里知道的东西，可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手铐都铐上了，总不能前功尽弃。
    现思考间只是几步的距离那两个人架起了少年往回走了，徐晃的眼睛瞪的发红一直看着他，现在他只剩下了两个选择，救下他变成一个混蛋，那个理由他还真说不出来。又或者一直呆在这里直到结束，默认了送他去死，做一个人人嘴里正派的人，需要付出代价的正派人。
    那个男人其实说走根本就没有离开门口，说白了就是知道还有后续，这根本就不是结束。或者说他已经猜到了他们的目的？坐等着他们跳进陷阱里面。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手枪，回头看着徐晃。
    那个少年是个意外，退一万步来说他如果真的死了，那也可以说那是他的命。他们只是表面上的算是达成了协定，可是谁都知道那些连一张纸重的东西。根本就是不可信的，他们也有可能根本走不出这里。
    这才提现了这里偏僻的理由了，那个男人根本就不会相信他，这一点他们是一样的换位思考都可以想的到。徐晃的脸上全部是挣扎的痛苦，他的脑子里恐怕也是出现了选择。
    陈子谦好像已经看到了皓月的下场，走不出去这里，让他们变成他们，这句话这个时候想起来还真的是变得格外讽刺了，看到徐晃猛地抬头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他得到了答案。
    他的手在抖，他选择了后者。这么看就是要救了，他们的目的是皓月这件事情只能放放了，他并没有看到皓月的坚持，就这么把他推进火坑里？也是了毕竟皓月的情况谁也看不到，大局和眼前考虑救下这个少年看起来才是他一个人民警察该做的。
    过了这一个晚上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了？从怀里摸出来了证件摆在了男人面前一瞬间。又收了回去，自报家门，“陈谦。”
    他会信吗？这个时候陈子谦又想到了一件事，这些人会不会一直知道他是谁故意在这里演戏的？以前的时候做直播那可是五花八门的人，万一有一个漏网之鱼。
    那么他是谁的身份摆明了，陈子谦隐约有一个感觉，他的麻烦不只是这些。救下了这个人开始，对方已经把局面又改过来了，本来是他们的节奏变成对方的了。
    虽然可以闹得鱼死网破，可不过那风险可就太大了。这里面有多少人谁也不知道，也就变成了说是说了，对方信不信那谁也不知道。只能说他们把警察证摆在面前了，对方如果想放人可以放，如果直接无视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那个男人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妈的，他能想到的增强给对方的筹码只能是这个了，别的还真什么也没有了。
    看到男人阴冷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摆了摆手在少年被拖出去他们只能看到两只脚背朝上的脚面的时候，明显看着动了动，人又给他们拖回来了。他答应了？这个结果让陈子谦意外了一瞬间。
    扔在了陈子谦的脚边，男人又走了回来。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很明显这只邀请他一个人的，徐晃怎么办？男人又打了一个响指，两个保镖一人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出现在了面前，说，“我放他们走，当着你的面。”
    陈子谦抬眼看了一眼男人，平淡说，“你想干什么？”
    实在想不到单独留下他的理由了，总不能是想委托他吧？
    “等等您就知道了陈…先生。”
    故意拉开了语气腔调，徐晃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这个时候静不下来了，他知道一个人呆在暗处有多危险，说，“我们一起出去。”
    这是看着陈子谦说的，语气里很强硬。就是再笨他也看出来了，对方的目的是陈子谦，或者说因为某些原因变了改成了他。
    不过这种事情就不用说了，根本没用。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这么顺水推舟推下去会不会看到的更多？就能接触到皓月了。之前的两个选择，早就有答案了两个都选。
    不管怎么看这个条件都必须得答应，徐晃在这里顾虑的东西太多。这就跟他亮警察证一样，对方也因为某些事情给他加筹码。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肯定是被利用的。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他们会这么做？不可能。有意思，笑了笑说，“你这么了解我，那你也知道我的规矩。他们两个安全的扔出去，我可以听听你想说什么？”
    “你就这么想死？这里是什么地方？”徐晃没想到陈子谦会答应气的咬牙想冲上来，结果被团团包围了阻拦了他。突然就大打出手，不过应承了陈子谦的话，对方都没有用武器。愣是到了最后，徐晃也没有喊出去陈子谦的名字理智驱使不想他死的更快，只能不停的格斗。
    他是看着陈子谦双手插着口袋跟着对方走的，那种愤怒到了极点的怒火让他下手极重，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到了撑不下去。
第143章 心跳！ 交涉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徐晃倒下了，陈子谦漠然的看着这一幕。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内容可以看到他们两个被拖着上了出租车的最后一幕，给他们身上泼了酒当做是喝醉了被带走的。那个少年是谁？这个人居然不害怕他会吐露出来更多的东西吗？
    可能是为了让陈子谦放心，自愿跟着走的其实徐晃不知道他们就在隔壁只是一墙之隔，这是陈子谦的坚持，害怕一个不谨慎那两个人别说救了，会加速他们的死亡。
    这是一个及其黑暗的房间，那个男人的恶趣味不免让人不舒服。不喜欢开灯，不过这么看它们就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了，也可以说公平了。坐在沙发上听着静谧的空间里，两个人的呼吸声谁也不打算做第一个开口的人。
    还好陈子谦别的没有，倒是有足够的耐心。走到了这一步他还有什么好着急，不知道在这种诡异持续了多久。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在黑暗里响起来，让他放松的情绪再一次紧张起来。
    声音是门外的有点闷，不过目的地是他们所在的这个房间，毕竟声音越来越响了，这不会就是那个男人留下他的理由。
    想干什么？来的人是谁？难道是给他准备的？是想这么解决了他吗？陈子谦变得警惕起来，手摸上了桌子，触碰到了冰凉的硬物拿在了手里身体前倾随时准备起身，别说他不相信这个房间里躲在暗处的这个男人。
    就说留下他这一点来说，他就应该知道他是谁，故意打哑迷不说话等了这么久还要见一个人，陈子谦不得不多考虑一些，就算是委托也不会是那种正常的，这是必要的，思绪间脚步声还未停门被打开。
    光线一下子涌进了房间里又一次的变得黑暗，门一开一合只给了陈子谦一瞬间的机会打量，透过光看到的体型隐隐感觉到那是个男人，还是走路很稳的男人下盘很稳。
    像是跟那些保镖的感觉，是保镖？总之应该跟他差不多，也是个会点什么的人，这是从小锻炼的成果。老头子的熏陶，可那个脚步的感觉…
    陈子谦来不及细想灯卡登亮了，房间里瞬间充斥着刺眼的光，其实只是暖光色的光线，因为眼睛长期呆在黑暗里也就变成了一时间的失明，只能看到一团的黑暗。
    假失明只有几秒的间隙，渐渐恢复的同时刺眼的光的让陈子谦不舒服的眯眼同时用手臂遮住了光。缓解着眼睛的不舒服，视线顺气自然的斜看了地面。却看到棕褐色的地毯上一双并齐呈现八字的站姿的黑色皮鞋一尘不染的出现在了眼前，这是警察特有的站姿。
    这么熟悉的站姿包括角度什么的都有着苛刻的严格，陈子谦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稳稳当当拿在手里的烟灰缸一下子砸在了地上，发出一声碰的一声闷响，那个感觉不对，不对…
    这个人…这个人…陈子谦瞪大了眼睛挪开了胳膊于此同时慢慢的站起来了。一米八三的身高已经能让他稍微低头才能看清脆那张脸了，毕竟他才只有一米七七，模糊又熟悉的脸让陈子谦愣在了原地，瞳孔张大脑子变成了一片空白。
    各种情绪无比同时冲进了身体里，就好像一会儿进了北极一会儿进了沙漠，身体发热又发冷。从来不会发抖的人，居然在颤抖放在身侧的手在颤动着，鼻子在发酸手指发麻，过了这么多年那种感觉居然还在残留着。
    “腿绷紧了，不要乱晃，腿部的力量不够你什么也别想学。”那是他学习扎马步刚开始的时候，在他的呵斥声一丝不苟，成为了老师的老头子就不再是个父亲了。
    顶着烈日看着地面被自己的汗水打湿成了一团的水渍又马上变得干涸，跟那个时候一样身体会变得发冷发热根本解释不了。
    他永远不会一人分饰两角，他只会选择对的然后一直向前。以后的陈子谦只要见到他，就会本能的起那个反应，这一刻陈子谦明白了，所有痛苦的追寻在这一刻全部变成了泡沫。
    甚至变成了冰冷，那张布满皱纹沟壑的脸。那个疤痕在他十岁的时候他出警的时候被歹徒划伤了脸，在左脸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陈子谦连欺骗自己的机会也没有。
    高度的自制力站姿一成不变手贴着裤缝，甚至是用的皮带都还是过去老旧的款式，不过就是把警服换成了普通的衣服，西服罢了。
    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熟悉，他真的没死？他居然就在这座城市，陈子谦忍不住疯笑起来。他还是这么蠢，蠢到了一个老头子他也拿着他没办法，笑过之后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流下来了。
    这就是他追寻的真相，什么都比不过眼见为实来的刺激来的刻骨铭心，根本不能用话语形容。一个已经做了十年的死人活过来了，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还是在这种讽刺的地方，陈子谦跟本就控制不了自己了。
    这他妈不是开玩笑吗？陈子谦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转过身去一手插着腰，一手拍着脖颈，从男人跟陈祁鸣的角度看，根本不知道他想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无尽的怒火让他无法自控，一个弯腰两手扣住了茶几。透明的玻璃茶几的重量没有那么大，他就这么硬生生的掀翻，玻璃碎裂的碎片一下子涌到了陈祁鸣的脚边，飞溅着，打在他的裤管上一动不动。
    两人就这么生硬的对看着，眼神里丝毫没有一丝的躲避。陈祁鸣就这么冷淡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甚至于一丝丝的愤怒也未曾有过，仿佛他们就只是陌生人而已，陌生的不能再陌生了…
    这么做了换了一个这么一个表情，你见到我就是这么一个表情吗？就没有任何话想说吗？就没有要给我一个交代吗？陈子谦的内心在发了疯一般的嘶吼。他怀疑自己了，他在干什么？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要见到他？
    听到了带他进来的男人说了句，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关上了那扇门。
    陈子谦换作了讥讽的笑容瘫坐在了沙发上，冷淡的说，“原来还真是大名鼎鼎的陈祁鸣啊？不是所有人的烈士吗？你这么突然活过来了让人民群众怎么想，还不死吗？骗子。”
    陈子谦的视线仿佛想要刺透陈祁鸣，可无奈的是他办不到，只能看着陈祁鸣依旧毫无表情，听起来倒听挺像是劝说的话，劝诫他，“你不应该答应他。”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情？你见到我就只是想说这些吗？”无法隐忍的愤怒早已经灼烧了他的心脏，房间里空无一人的境界让陈子谦变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只能听到自己不停的狮吼质问他，“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不死？去死啊去啊？抛弃我们一家人去死吗？去履行你的义务大义去啊？去啊！去啊！”
    逼迫的陈祁鸣无处躲藏，全部收下了陈子谦的怒火。
    还能看到那个时候，他们的家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们也都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
    海风的是咸的，他们就光着脚站在沙滩上练习格斗，虽然他每一次都是被打的鼻青脸肿从来没赢过。后面的传来风铃一般的笑声，有奶里奶气喊着哥哥的声音。
    母亲穿着白色的纱裙美丽的好像是一幅画一样，那些尘封的记忆他不想想起来。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全部冲进了陈子谦的脑子里，他不想哭，可就是忍不住流眼泪了。
    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就会用疼痛代替哭泣，起身转身一拳砸在了墙面上动作一气呵成，右手已经缓解的伤口被指甲狠狠的刺进去，又一次浮现出来浓厚的血腥味，也让他成功的制止了他的情绪。
    “你长大了，不过是只长年龄脑子还真没怎么成长。”
    身后传出来这句话，于此同时听到的就是脚步声。陈子谦回头看到的时候他已经又迈着步子往外走了，跟过去无数次的样子一模一样，包括位置。陈子谦只能从背后看着他一次又一次扔下了他们，放弃了称职的丈夫和父亲这个社会身份。
    “还真的一点都没变，我们永远都是你选择放弃最直接的选择，一点也不重要。陈祁鸣，你给不了我们什么，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开始。
    不要娶了妈妈，不要把我们生下来。她就不会死，我们就不会变，你才是那个让我们所有人痛苦的源头。”
    反应过来时候陈子谦已经把话说完了，也跟无数次一样。不管他如何说如何做，如何祈求他根本不可能留下陈祁鸣，他依旧会走。甚至于听他说完全部想说的话，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什么也不说也不解释，不管他怎么做结果都是他们好像除了血缘，就是毫无联系的陌生人。悬空的手伸长了，才发现他永远都抓不住甚至根本都追不上，他就跟一个影子一样没有实感…
    (本章完)
第144章 心跳！ 影子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那存在又消失的一瞬间，他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脚步跟灌了铅一样沉重，只是咬牙往前迈了一步脚底就被那些自己亲手铺设路硌的生疼，可还是不得不上前想要追上去。
    身上叫嚣的疼痛，遮掩不了那胸口窒息一般的闷痛。简直就跟是钝刀割肉，受尽酷刑。
    想知道妈妈发生了什么事，想知道他这十年在干什么？想知道他真的就是如此的冷血无情吗？想知道小浩的事情他知道吗？他疼爱的小儿子的事情，想知道水儿的事情他又是怎么想的。
    一句求你留下来，咬的牙齿发疼说不出来话。就不相知道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吗？陈子谦知道他想到了这个方面，已经充分明白了自己的自私。
    他内心黑暗的想法目的无非只有一个，想跟所有人争强，不是的，想跟他的理想做抢夺。想保存自己摇摇欲坠的家庭，走到了这一步他没有退路了。
    那个人说过，他就躲不掉了。陈小浩也打算变成了警察，他真的…要守不住了，他们。想要找到一个支撑点，他们的天空。踉跄了一步摔倒，钝痛在身体上也已经麻木了。
    什么也感觉不到，抬起的头跳跃的视线看着的背影，头晕目眩的感觉让他已经看不清楚周围的景物了，手扶着的地方应该是墙壁吧。一直是晃动的视线摇头也无法缓解，他不打算回头了也不打算扶他一把的意思了，失去意识之前的挽救伸出去的手并未感受到任何人的温度，“爸爸…”
    那影子只有一点的迟疑，接着继续往前走。他们这一次的碰面是个意外吗？不可能。陈祁鸣在躲在角落里心怀不轨的人脸上看出了所有的东西，两只手拍的啪啪响。
    脸上嘲弄的笑意，不知道是在嘲笑谁。镇定的走过去的同时，男人说话了，“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儿子吗？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陈祁鸣是这么冷血无情的。”
    “闭嘴吧潇朦，你知道我的做事风格，不想试试就给我滚。”陈祁鸣回头看着男人说，说完就走。
    男人依旧在笑，假意瑟瑟发抖的抱了抱胳膊。冷笑，“做事风格，除了会杀人还会干什么？魔鬼。”
    一个紧紧跟在身侧的男人小声说，“皓月，怎么处理？用不用…”
    潇朦甩手就是一巴掌，在男人把话说完之前，“他的事情，你们不要插手。”瞪了一眼扯动衣领，又多解开了一颗扣子。
    皓月的事情陈子谦没有余力去解决了，漆黑看不到一丝光线的房间，恐惧侵蚀着皓月的心态。空气里有轻微的腻乎乎的甜味，他很熟悉这是什么味，有催情的作用。
    潇朦为什么把他放在了这里？攥紧了口袋。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很小的一个细节让他不舒服的细节。不过为了养活自己不给别人添麻烦，他就忍了。
    潇朦曾经不止一次的偷看他，就蹲在更衣室里。有时候也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那种眼光他很熟悉，就跟来这里有不正当的客人是一样的，不会是…
    皓月捂住了耳朵，想控制自己的想象力。发现在黑暗的空间里，这根本就不能控制。各种方面来说，他思考的都可能会变成真的。摸了摸火辣辣的脸，这是见到潇朦的时候。
    “皓月，我对你不好吗？从来没让你出过柜，你确定你要这么对我吗？背叛我？”他一边说甩了自己一个耳光。这个时候隐约的痛感更是说明了什么，不过他说的是真的，他在这里的身份是一个特殊，只是聊天别的什么也不做，对外宣称是潇朦的弟弟才幸免于难。
    多想了就是他在利用潇朦得到便利，就忍了之前他的一些怪异行为。不过他别的也没做过什么了，并没有像别人求爱一样给他送过东西，也没有更过分的事情，应该不是吧？
    皓月强迫自己调解心态，可是一个念头直接打败了他。如果真的没什么为什么把他关起来？潇朦是出奇的喜欢黑暗，他的办公室房间也好从来不亮灯。就只是这样也足矣让别人恐惧，更何况他是这里的老板。
    老板？皓月因为这个名字愣了一下。按照这里的规矩，判定为背叛的人，不是直接就不可能活着出了那个房间拉吗？他只是把他关起来？这点怎么忘了。
    皓月不敢往下想了，手抖了抖周身一片柒寒。咯吱一声，门透漏了一个缝，一个东西被塞进来又关上。皓月感觉被泼了一桶冰冷的冷水，蜷缩的连滚带爬不带犹豫的扑过去。
    两只手在门口乱摸，当他做这件事情的的时候。判断就可以说的是，他要自救了，必须从这里出去。两只手慌乱之下摸到了熟悉的手感，手机？
    打开皓月简直是兴奋到了极点，点开。是他的手机？丝毫不带犹豫的翻了陈小浩的电话号码，拨通。接下来的几声嘟嘟的声音，听的折磨的皓月神经快衰弱了，怎么不接电话？
    救命啊！皓月咬了咬指甲。噔噔…门外的脚步声在若隐若现，不会是他来了吧，怎么办？手里的手机抓着差点掉下去，手忙脚乱的抓紧。手已经摸上了门把手的位置，想反锁，结果又放弃了根本没用。
    碰，一个人影直接出现在了门口。门又阖上了，一个庞然大物看不清楚的人压在了皓月的身上，手在乱摸，一股厚重的古龙水的气味。是潇朦常用的，他的呼吸格外急促，强性的用手扳着皓月的头。
    他早就被吓傻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嘴唇上撕咬的疼痛让皓月反应过来打了个激灵，恐惧的发起抖，胃里一阵泛恶心。他真的猜对了，两只手手忙脚乱的推搡着，被咬的更重了。
    “张嘴。”听到他命令的说，“只要你跟我做了，我就放过你，我们就不会有关系了。”
    做？是做爱吗？皓月瞪大了眼睛，使劲擦拭着嘴唇。被男人吻了原来是这么恶心的，“潇朦大哥，我没有那癖好…”
    不等他说完，嘴巴里就又多了个东西。湿湿滑滑的舌头，皓月瞬间有种想死的心态了。他不是少爷，更不喜欢男人的少爷，手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来东西抵上潇朦的脖子。
    一股凉意充斥在两个人之间，潇朦一下子停止了动作。
    “你认为你可以反抗我，皓月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要了你的命很容易，你觉得你这么做还能活吗？”黑暗里这些话足矣压垮一个人纤细的神经。
    可是对于皓月来说，他没有别的选择。手不过失抖的更厉害了，来这里的时候就知道不会容易。会容易他就不会奔着决心来了，收了刀对着自己的脖子。
    “放心我不会杀你，背叛你的人什么结果我知道，就算我现在从这里出去了也是死路一条。违抗了你你也肯定不会让我活着，既然这样那就没关系了。
    我直接说，我不喜欢男人。我知道你很照顾我，我很感激你收留我，我一个孤儿根本就没能力养活我自己，在你这里你让我拥有了养活自己的能力，还可以上学保密也做的很好。
    不然我可能活不到现在，不过现在我必须离开这里，无论用什么样的代价。”
    皓月心一横完全不顾后果的把该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说完松了一口气。不过就是看不见潇朦的表情，一时的安静让他居然有那么一丝以为他的话起了作用，没想到刚感觉身体上一轻，借着胳膊被人用力的撕扯，他要拉着他去哪里？
    眼前被一片刺眼的光照的什么也看不到，这样的请款持续的时间不长。不过潇朦拉扯着他的胳膊却没打算停下来，不停的穿越走廊一直走到了大厅。
    被推搡着上了中间的的一个小台子上，周边都是一些客人和少年聊天的人，所有人的视线都汇集在了他的身上。那种打量的，不怀好意的视线看的人头皮发麻。潇朦打了一个响指，聚光灯全部聚集在了皓月的身上。皓月一下子慌了，手里的小刀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想干什么，只听到潇朦毫不犹豫的说，“这是S级的处子之身，一百万我卖了。”
    这些话震得皓月已经懵了，等时只能等着眼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变成了商品，潇朦打算卖了他，眼神看着他。发现他的脸上只有诡异的笑容，好像迫不及待看着他被人带走了，好像之前他想象的潇朦帮助他的的那么一点点的好，他还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全部是虚伪虚假的，就跟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拿着他命赚钱是一样的。人群涌动着口哨调笑那种羞辱的声音络绎不绝，只要他放了这么一句话，那么剩下的步骤他已经不敢想了。胳膊一疼脚整个悬空了，脸被埋进了一个阴影里。
    是一个一身酒臭味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的将军府。正用那种龌龊的眼光在打量他，而他伸出去的手上面嫣然是一张…支票。而潇朦接了…他是认真的。
第145章 心跳！ 卖了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我要了，一百万。”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击打在皓月的心脏上面，忍不住发起抖来。这样的结果还不如去死来的更好，“我拒绝。”
    “你？还以为你是刚好在上的身份啊？不过是个万人骑的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男人不屑的笑了笑，头皮被扯的生疼。一巴掌毫无意外的落到了脸上，这是三年里头一次被客人甩了巴掌。平时他都是看到别的少年受欺负，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他自己，脑子嗡嗡响了几声。
    心里想着还真是受了潇朦大的照顾了。要不然早死在这里了吧，还能让他安稳的活到现在。挂着一个S级说明白了就是特殊的存在，给了他这么一个身份。别说欺负了，只要是有人动了S级老板的人手被废掉的也有。
    更何况潇朦他只是看着，不打算插手，还在他头之前在眼前晃了晃之前。
    “怎么样，我还是他你选一个。只要你说一句你不走了，我马上废了他让他给你赔罪，你还能回到你的身份不是更好，不吃亏吧皓月。”
    皓月眨了眨眼缓解发懵的状态，“为什么是我？”
    抬头看潇朦，潇朦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了皓月的面前，“你？在问我。”
    皓月轻点了一下头，“你不是这样的人，真的看我不顺眼了，我应该已经死了吧。就是这样才可疑！”
    “可疑。”潇朦捂着嘴巴笑了，瞪大了眼睛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跟听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一样的觉得好笑。
    他只是这么古怪的变了表情台下的人仿佛跟看到了怪物一样，变得安静不敢看。或者大气也不敢出，只有皓月真的明白这种情绪的潇朦有多恐怖，他可以眼睛也不眨的弄死一个人。
    可可，一张满脸是血的对着他躲着的地方在微笑的男孩。跟他同样的是S级，他的待遇就不如他的好，挨打什么的跟别人一样。不同的是只有潇朦能动手，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开了，皓月瘫软的坐在地上。
    窒息的捂着脖子大口喘息，他是死在他眼前的…
    死了，死了，可可死了是被活活打死的。怎么忘了，皓月的眼睛模糊了。痛苦的弯下腰捂着肚子，难受的想打滚。
    潇朦居高临下的看着皓月，踢了踢他的身体。身体的记忆是最清晰的，还真不枉费他做的那件事，看起来作用还真不小。
    蹲下了身体抚摸着皓月的头，“所以说，不要跟我开玩笑。别想着背叛我，可可的下场可别忘了。没错，就是我活活打死的，皓月你不是看着的吗？
    啊！！回答我啊。”
    潇朦扯起了皓月的头发拉的他扬起脖子，表情跟一个被丢弃的可怜的小动物一样，怯懦而又已经动摇了…
    无视了那张惨白的脸，潇朦诡异的笑着。压低了声音，“皓月，还想走吗？你要是跟他走了，是死是活那我可就真的管不着了。
    你想想看，死在他那里的死法会是怎样的。我想想看啊，你是第几个…”
    “不要说了。”皓月摇头。
    “对了第三个，前两个怎么了来着…”
    “不要说了，不要…”皓月惊慌的蜷缩着双腿后退。
    脚踝被死死的按在地板上动弹不得，只能颤抖恐惧。潇朦凄厉的笑了笑，“怎么死的啊，哦对了，是被活活打死的，跟可可一样。”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皓月最后捂着耳朵抗拒的大喊。
    “求你不要说了…”哭了。
    “不说，这怎么行。这件事不是跟你有关系吗？是你杀了他…”潇朦猛地说…
    “不，不是的…不…”皓月磕磕巴巴的说不出来话。
    “皓月，抱歉了是我不应该带你来这里的，出不去了。”可可笑着说。
    “为什么啊？”
    “你觉得这里很好吗？”
    “嗯，我可以有自己可以过的生活了。”
    “皓月想要的只有这些吗？”可可的笑容变得有一点奇怪，追问下他什么也没有说。不过还是注意到了他的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一张纸。是什么？皓月的脑子像是炸开了一样，还是想起来了，录取通知书。
    他想抢夺，结果可可好像是铁了心的不想给他看当着他的面撕毁了那张纸，神秘兮兮的做了个噤声手势。
    想到了这里他能做的只有道歉，是他害死了他，就是他自己。
    潇朦非常受用皓月的崩溃，甚至是大笑出声。也不管后面一直靠近的人，不过是各管各的，谁也不能干涉谁的事情。不过该卖的面子还是得卖，起身转过去一看陈祁鸣脸。
    还是忍不住不爽，他来干什么？坏了他的好兴致。
    “有什么事吗？陈祁鸣。”
    他是故意喊他的名字的，丝毫不担心出事。好在陈祁鸣早就习惯了，这么容易被干掉了，他早几十年以前就死了。什么也不打算做，只做了一脸自己的想干的事情，一个甩手一把小匕首擦着潇朦的耳朵就过去了。
    不偏不倚，“手滑了。”
    潇朦摸了摸耳朵，“还真是手滑的是地方，只怕你不是想直接杀了我。”
    “你还没到那一步，不然该杀的时候我会动手。”
    “呵呵。”潇朦看了看手指，血迹沾染上去了。
    “还真不愧是你，这么好的身手除了你没别的人了吧。就是不知道那个陈子谦行不行了？”潇朦摸了摸眉眼，压低了声音，“他也是你教出来的身手应该不差吧？好想看看啊。”
    潇朦笑的更开心了，不过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陈祁鸣的脸除了一成不变还是一成不变。无聊透顶…潇朦只能动了动手指，先走人。
    临了只是看了一眼皓月，放弃了…
    其实刀不偏不倚的落到了皓月的面前，这人撤了只能由他善后了，看了一眼皓月皱了皱眉头。就算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看起来也只能照做了，示意自己的人带走他。
    皓月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什么都忘了，死亡经历比什么都要更震慑人心。一张脸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具体的说是一张横着刀疤的脸，看的皓月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嘴巴止住了哭。
    陈祁鸣平静的看了一眼，把刀收回去重新叠好放进了口袋里。这个过程简直是惊心动魄，怎么结束的，皓月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后来说了什么根本就听不见了，看着两个人的对峙。这是第一个能制服约束潇朦的人，他是谁？虽然是意外，还是让他有了一刻的平静思考。
    心里的可可的事情要是压制了下去，仔细的看着的男人的脸。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他又被关起来了，还是在笼子里，这让他简直是诧异。闻所未闻的，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里还有笼子关着别人这一说。
    用力的扯动手腕发出清脆的铁撞击铁的声音，纹丝不动。手铐烤着手腕让他挣扎也是无用的动弹不得，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手铐发呆，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最后他们说了什么？只是拼了命的思考，看着墙壁的上的钟表，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
    早上的七点准时下班，那个时间所有的客人会被清场。他们就是再忙也绝对会过来的，皓月甚至想到自己可能马上就要被处理了，那个男人他知道是谁。
    陈祁鸣为什么要留下他，这是为什么？卡登…什么东西皓月紧绷的背脊一凉，机械想回头看。是后面的床上有什么吗？这个房间里不只是他一个人？会是谁？可这看过去他就兴奋的只差是笑了。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又想到了之前说谎的事情感觉脸上燥热难耐，是不好意思所以不敢看。而陈子谦只是一脸不爽的看着皓月，买个脚步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没进来。
    他也听了个正着，还把人给送到了他的房间里说白了就是故意的。不过那个老头子想干什么？还是说皓月是他想保的人？或者说皓月是他的人？
    不过这也没可能吧，还关在笼子里。就是他想带他出去也出不去的，这个东西只要破坏了，那就说明他不是真心实意的留在这里的的，肯定不能这么干。还是因为是他跟着他进来的，所以放在了这里。
    那个老头子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不会，怎么想都不对，还真是幸好有那个好身体，不然不会一个小时就又醒了。
    拔掉了胳膊上的输液管，下床慢慢的朝着皓月靠近。脸上的巴掌印很重，不是一巴掌可以打出来的，不过还活着算不错了吧，打量了一眼最后放弃了。说句实在话，实在是跟他没有关系，犯不着多管闲事。
    皓月一愣，“我不是故意想瞒着的，你可以帮帮我吗？”
    帮，陈子谦笑了笑。好好的问不说还跑，这个时候找他帮忙了，没兴趣。更重要的是这里恐怕不知道在几双眼睛里看着的，那个男人肯定在看着。已经不能用之前的方法了，只会让别人怀疑他，结果谁也不知道的。
    不过就这么放着…
第146章 心跳！ 压迫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恐怕不行，老头子为什么会把他送过来？陈子谦想不到。还用了手铐锁起来的，看那个手铐的质地也是极其熟悉的。
    就跟故意送过来让他打开的，当然了长时间未曾见过面，具体的意思陈子谦并不能真正的了解。
    也许是那个意思也可能并不是，而现在判断就极其重要了，错了皓月的事情就是火上浇油，可能在他没出去之前他就得死在这里。把人送到了他手里，还死了。这种事情别说陈子谦不爽了，更多的是不想因为他出了事陷入沼泽。
    看皓月的表情，已经是受打击到了极限了，除了第一眼掩盖不住的愉悦。这个时候倒是冷静下来了，不挣扎不说话，只是用陈子谦不太理解的眼光看着他。
    也看不出来他有没有那个想活下去的态度，也可能是因为放弃了希望。总之这些猜测没有皓月的反应，话语证实什么都是没用的。
    他为什么来这里？这个问题又一次浮上心头。怎么做？想了想陈子谦还是觉得顺水推舟的好，既然可以打击的皓月这么个态度，说明对方还是有一些手段的。
    “在你说话之前先回答我的问题。”
    皓月木那的点头了，什么都好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已经让他的希望破灭了，只有在成为了商品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的存在有多卑微。
    看到陈子谦的时候短暂的开心，并不能击溃这个时代，不能打到那个人，不能让他全身而退，这是极致的羞辱教会他的，如果不是陈齐鸣突然出现，他已经不能出现在这里了。
    这么直接就答应了，陈子谦用手指挑了门上的锁。其实是没有上锁是一个穿杆一样的锁，甚至说皓月的手铐要是没有的话，就是明目张胆的放着他逃跑的，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个试探吗？陈子谦压下了心里的问题直接走进去了。
    还不等他半弓着腰完全蹲下去，“你不应该来这里的，他们的手段你不知道。陈子谦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等一会儿歇业了他们就会过来的，时间不多了。”
    “脑子很清楚，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的，那理由你也应该知道了？”他又一次蹲下了，仔细看着皓月的脸，表情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应该是想到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不过现在不是让他们悠哉聊天的时候。
    在皓月张嘴之前陈子谦压低了声音问：“这里跟之前的房间一样吗？有别的东西吗？”
    别的东西？皓月无意识的扫过了他刻在脑子里的地点，什么也没有，最后摇摇头。
    很好，陈子谦松了一口气，脑子在飞速运转着。没监视的房间，老头子可以干涉，看起来他的能力不小。
    那么目的说明，就是只有一件事带着这个死小子出去。徐晃那边……
    只能赌一把吗？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距离送他们离开的时间粗略的估计，恐怕有两个小时了，再撑一个小时就够了。
    “皓月。”
    “我知道，我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来这里的理由，为了活下去，我必须来这里。不过恐怕警察不能做了，可能也会变得跟可可一样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脸上难掩盖的都是失落。红肿的眼眶，他说的可可是谁？
    “他死了？”
    “嗯。”皓月哽咽的点点头，“被潇朦活活打死的。”
    “为什么打死他？”陈子谦停了手上的动作。
    “不知道。”皓月摇头，空余的手捂住了眼睛。“我真的不知道，他一直很听话，不管我怎么找都找不到答案。”
    “这就是你一直留在这里的理由？”
    一瞬间看到皓月的表情变了，看起来这个人跟小然的存在同样的暧昧。不过为什么突然要脱离，又不查了？
    不等皓月缓冲，他的问题就又出来了，“为什么又放弃不查了。”
    皓月放下了手视线看着某个位置。朝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陈子谦发现他在看这个房间，可能是刚才他的情绪没冷静下来。这么冷静下来之后，他的眼眶变得晶莹起来。
    对这里他不是陌生的，陈子谦猜测可能这个房间就是那个叫可可的房间。视线落在了一张小小的照片上，床头的柜子上两个少年架着胳膊笑的开心。身上穿的正是这里的少年工作穿的西装，不过不是现在的款式了。
    从时间判断起来，死亡时间绝对超不过五年，年龄再稚嫩起码也得是中学生。想要很多钱经不起诱惑的叛逆期的开始，呼…一阵深呼吸。
    陈子谦回头看着皓月，对于这件节外生枝的事情他不打算干涉。
    皓月的嘴唇在颤抖，连带着身体也发起抖来，很明显他的情绪变了，说不出来的变化。皓月想的是什么，他知道只有他自己清楚了，当然他不考虑告诉别人，包括陈子谦，只是匆匆说了一句话，“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陈子谦不语，手重新摸上了手铐。不用他多说，这件事情也不是现在追究特时候。也让陈子谦捕捉到了潇朦的人格，打死人的时候会让自己的工作人员看到吗？
    答案是一致的，不可能。除非有让那个人看的必要，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没完没了…就是此刻陈子谦的心情就是这个。
    “你跟那个潇朦的关系很特殊？他应该不是一个你看到了不该看的就会放过你的人吧？”
    皓月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瞪大了眼睛。视线锁死在了照片上可可的笑容里，可可是代号他的真名叫什么来着，邵可。皓月联想到了一个可能，他是故意做戏给他看的。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皓月对着大门口拼了命嘶吼，大喊大叫着开门。完全接近癫狂的状态，这让陈子谦已经摸到了内藏玄机的手铐也不得不因为皓月拼命的拉扯而放手，眼看着手腕内侧变得发红。
    隐隐出现了血迹，陈子谦冷淡的笑了笑。这才是目的吧，就算是放开了看皓月现在的状态，他肯定不会出来了。那个手铐只是个摆设，不可能，恐怕他的作用就只是护着他的命吧。
    陈子谦在思考的时间，已经有人进来了。不过进来的不是保镖不是潇朦也不是老头子，或者是别人，居然是医生，低着头带着口罩进来了三个人，都是男人。
    陈子谦不得不提前从笼子里出来，给医生留出了充足的空间，这么快就来了。
    “想干什么？”
    “请放心陈先生，潇先生说让皓月先冷静一下。”
    “冷静应该不是完全安静吧？”
    “不会的，他是老板最喜欢的作品，肯定不会让他死在这里的。请让开。”
    这么轻易就说出来了死，身后铛铛两声直接变得平静。看起来脑子算是静下来了，知道在这里没脑子的大喊大叫的结果了。
    “作品？”陈子谦挡的更严实了。
    领头的抬头了，‘全部告诉他。’耳朵里听到了这句话。
    “明白了。”
    “皓月是老板的私人物品，从第一天来这里就知道，他也应该很清楚，老板对他的特殊。”
    特殊，皓月抬头的眼光恐惧溢满了眼珠。平时不在意的东西全部涌进了脑子里，来这里的时候他是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的。
    他想为小然家里出一份力，可是结果就是他不仅没出柜，他过的上班生活就是正常的聊天，还被打上了S级。
    “从今天起你的身份是我的弟弟。”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潇朦捏着他的下巴说，那个表情。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什么，可这个时候想起来。潇朦第一眼的视线很露骨，只是因为他可以改变他的生活他就无视了，他的眼光其实跟那些客人是一样的，一样的露骨带着欲望…
    发抖冷汗进了眼珠里，皓月不知道自己是在哭还是汗水。体会到了冰冷彻骨的感觉，后背发凉。如果是真的，那可可…是我…是我亲手杀了他…
    “特殊，你是说你们老板那个变态的占有欲吗？用可可的死亡给皓月下了心理暗示，只是为了更有效果的控制皓月的意思吗？”
    陈子谦死盯着那人的耳朵，这么隔着喊话在他看来就是个扯蛋。潇朦透过耳机听到吊儿郎当的声音，也笑了笑。理了理衬衣的扣子，拨通了手边的电话。
    他们需要聊一聊，就这么陈子谦故意开了扩音器两个人隔着房间聊天，当然了不避讳任何人。
    “陈先生有什么指教吗？”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指教谈不上，不过为了一个小孩子杀一个人，你的这个变态行为还觉得挺恶心的。”
    “哈哈…”听筒里一阵刺耳的笑声，“恶心？那有什么他不是还是在我的保护之下过的很好。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毫无代价的善意，你想的没有错，我就是喜欢男人。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他卖给别人也是卖，给我也是一样的，都是一个结果这应该不冲突吧。总比他去大晚上的捡垃圾还不能让别人知道，用那种肮脏的老鼠一样的生活方式活着好，还想维持那廉价的自尊心才是好笑的吧？”
第147章 心跳！ 自尊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捡垃圾？答案是出乎意料的陈子谦皱了皱眉头。按照年龄来说皓月那个时候可能还没有十五岁，潇朦的话说的有一丝可信度，不过为什么挑了这个时候说出来。
    答案恐怕他们都想到了，潇朦想避开陈子谦，继续用精神的压力对待皓月。说明白了就是这个男人一直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想要什么，目的性侵略性很强。
    尴尬的点恐怕就是他这么直接调转了头炮轰皓月，让陈子谦一时没法说话了。
    潇朦的话无疑也是个炸弹，已经爆开炸的皓月七零八碎的。那些过往都是他以前生活的写照，他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他一直都知道。
    可笑，皓月诡异的笑声回荡在这个房子里，刺耳又尖锐。跟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说：“太可笑了，还以为你是在帮我，原来你一直在算计我。呵呵…”
    “皓月，冷静…”陈子谦冷了声音提醒的话未说完，听筒里的话就又出来了。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在算计你。可这些不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吗？皓月。一开始拒绝了可可的邀请，又怎么会有接下来的事情，现在说算计咱们更多的应该是互利互惠吧。
    你觉得你就很干净，说出来不觉得可笑，你不是也利用了我。一个身份弟弟跟着我呆在这里，大把的钱送到你的手里不用活的跟一个老鼠一样，捡垃圾。也不用活的低声下气的，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羡慕你的生活吗？
    只是简单的说几句话就什么都有了，别装了，你跟这里的人没什么不同，唯利是图。现在想离开了，我猜猜啊！有了别的目标了是吧，软弱的愚蠢。”
    潇朦轻轻的用手指敲打着桌面，透过屏幕看着皓月发白的脸，勾唇笑了。
    皓月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任由无数只的蚂蚁爬过自己的身体，直冲到额头。一阵一阵没完没了的颤抖，他的脑子…空白了。
    那些东西他说的是事实，说了是被别人算计了，可一开始入局的是他自己选的。没错，他就是奔着钱来的，应该没有错的…没错…
    “那不是我的意思，不是…”皓月在小声的否认，可是话语是软弱无力的，充分印证了他的那句软弱的愚蠢。
    已经傻了，也别指望他可以跟潇朦多互动给陈子谦一点有用的信息了。叹了一口气，说：“你这就是想让我看这么个无聊的戏码？”
    “怎么会？”潇朦否认了，“我不是想着万一他抱着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就不好了，这样大家都好。”
    “不该有的念头，你说的是他想做警察？”陈子谦直白的说了，既然都算到了这一步，说明皓月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才对，也就不用遮遮掩掩了。敲打的理由肯定是为了这个，不过他为什么对皓月这么执着。
    陈子谦心里可以说是翻江倒海了，为了这么一个人居然不惜杀人也要把他绑在这里，真的是为了变态的占有欲？正当他在思考的时候听筒里出现了信号不稳定的次拉声。
    明显听到出来潇朦在走动，恐怕目的地就在他们这里。陈子谦看了一眼腕表，还有半个小时，又侧脸看了一眼后面的皓月，整个像是没电的机器人垂着手腕，也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这就弄的医生直接收起了镇定剂，没用了。
    仅仅只是隔了五分钟左右，潇朦来了。
    不过目光凶恶不是友善的，看着陈子谦诡异的笑了。
    “你还真是提醒我了，没想到那个狗东西居然给他灌输了这个念头。警察也不看看他是谁的人，还在这里痴人说梦。
    一个少爷做警察？可笑的还真不是一点点。”
    真的不在意，不可能。只见他冷哼了一声也不看陈子谦，直接走到了皓月的笼子那里，还走进去了。对着皓月的脸就是一巴掌，听到了冷静至极的声音，“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还要离开吗？”
    陈子谦看皓月头颅动了动，慢慢的抬头了。这么生硬的挨了一巴掌也没有大喊大叫，只是那双眼睛是空洞的，就跟死了一样的。眼看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视线根本就没看潇朦。
    “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完了，陈子谦心里说了声。身体已经在思考之前，冲了过去拉住了潇朦的手腕往上一扯，枪口一个偏移子弹擦着皓月的脸颊直接打在了墙壁上，而皓月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
    陈子谦觉得自己的手掌心湿了，千钧一发的时间。他也只是猜的，居然还准备着手枪，这要是晚了一步铁定这个小子得死在这里，他还不能死是陈子谦的想法。
    老头子留着他的理由还没有搞清楚，说：“徐晃知道他在这里，提醒你一句，不要因小失大。”
    直接出手干脆利落的抢了手枪，其实也是潇朦故意给他的。这就有点奇怪了，只听到，“因小失大，被上头的人知道别说活了，恐怕会生不如死。不知道陈先生知不知道一个词，**？”
    潇朦回头那脸上的笑容变得诡异的异常，甚至比之前见的都要更加骇人。他的手慢慢摸上了自己的脖子，说，“你知道那种想死却死不了，或者说不敢死是什么样的吗？
    一针一线什么也没有的，就那么直接丢在大街上的，你觉得是那个样子好还是直接死了好？”
    陈子谦听的瞳孔微瞪，刚刚还睿智的像只成了精的狐狸。怎么这个时候情绪不对了，眼看着潇朦的两只手不正常的颤抖起来，他居然看着自己的手在兴奋。
    抑制不住的狂笑起来，突然转身扑倒了皓月身上。张着嘴巴就啃在他的肩膀上，疼痛让皓月反应过来疼得挣扎起来。
    意外发生的太快超出了陈子谦的认知，换了一个人？两个身影就这么出现在了陈子谦的前面，三个人拉开了潇朦。潇朦跟狗一样的瞪着发红的眼睛，止不住的挣扎，还是想过去咬皓月。
    不知道医生给潇朦的嘴里塞了什么药丸，没过多久潇朦就安静了下来。精神也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着，一会儿就又变成了刚刚的表情，精明锐利。
    潇朦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猜的到那就不多解释了。”
    不多做解释是说他刚刚疯狗一样的行为，陈子谦想的就是精神分裂。会有那种人，一面聪明的不像话一面粗暴的像个神经病。这种事情，并不少见没什么可好奇的。
    一个反手手枪的枪口就对着潇朦的头，不带犹豫的直接上膛。陈子谦痞里痞气的笑了，“不知道是你的嘴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就是说，他只要一个轻举妄动陈子谦就会随时打爆他的头。潇朦笑了笑举起了双手，“你不会。”
    “我对你的了解，可是比你观察我知道的多的多。十八岁辍学的理由，不过就是堵着一口气，不想任由别人宰割。说的再好听为了家人，其实你是为了自己。
    害怕失去，害怕他们一个一个全部消失在面前罢了。说明白了你也不是正派的人，你明明知道靠着你自己根本不可能真的治好陈水儿，可是你拉不下这个脸，有十年没醒了吧，陈子谦你这是打算拿着她的人生开玩笑的吧，她醒过来你有没有想过。”
    潇朦握住了枪管抵上了额头，眼光精明的锐利。他的这颗脑袋跟他的外表简直是天壤之别，只有跟他对话过才知道他就是个狐狸，还是那种成了精的狐狸。
    连这个人也知道水儿的事情，陈子谦的眼神也变得越发锐利。他们到底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都做了什么？连那些问题也不用问了，显得弱智。
    这些人跟他一样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恐怕一开始就打算好了拉着他入局，只不过没想到他自己撞上来了，慢慢的松开了手，手枪又一次的物归原主了。
    潇朦受用的关上了保险，把手枪放在手心里掂了掂。
    “枪这种东西用好了它就是宝贝，用不好就只是个杀人的武器。你看关上了保险它就是个砸核桃的，没有一点危险性。”
    那眼光说的就跟把陈子谦当成了一把枪，而他是主人。主人？别开玩笑了，这种恶心的东西在他这里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杀人的东西就是杀人的东西，宝贝？既然你知道我跟水儿的关系，也应该知道我跟警察的关系，也应该知道没时间了。
    带走那个先不说，不过只要我不从这里出去徐晃就肯定会来搜查，提醒你一句不想这里闹得人尽皆知，还是直接明说。”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
    没时间跟他在这里，玩游戏。
    潇朦把手枪别回了腰间，整理了衣服郑重的伸出了手，静静的等着陈子谦的反应。于此同时说出了一句让陈子谦大跌眼镜的话，“我要你的脑子，成为我的。”
    “成为你的大脑？”陈子谦抬眼看着潇朦。
第148章 心跳！ 脑子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问完了，潇朦没有做任何的反应和回答。陈子谦已经不能做出来与他现在的心情所匹配的表情了，摇摇头侧着脸手放在了眼睛上，一直笑就是不带情绪的那种。
    要他的脑子正常人会说这种话，或者对面的人他根本就不是人，是一个聪明到了极点的神经病。他的脑子聪明不在他之下，根本没必要拉拢他过来，理由？
    陈子谦已经不再好奇了，陷的太深吃亏的只会是他自己，只有这一点心知肚明。
    揉了揉脸，道：“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取了我的脑子？”
    当然了这只是装疯卖傻，故意的…
    “呵呵…”潇朦也笑了，还以为他会步步紧逼没成想结果让陈子谦大跌眼镜了。他只是悻悻的收回手，跟一开始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也不说话了只是安静的转身抬起右手星指和无名指并拢超前面弯了弯，三个医生先一步出了房间，起码是走在了潇朦的前面。
    他会就这么放弃？当然了答案那是不可能。
    “我给你时间考虑。”
    “考虑？”陈子谦抬了抬眼睑，“不用了，我还没有活够，现在还真的不想死。”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这是你的机会。不然…你会后悔。”
    “后悔？”
    “有些人不是你想保就保的了的，他的身份地位。周围的环境一切的一切全部都会是他的弱点，而你也同样会有，我就不多说了，今天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至于他…你带不走。”
    铛铛两声…皓月带动了手腕的手铐撞击着笼子清脆的出声，只是本能的拉紧了。不过他们两个倒是谁也没有看，只是由着皓月佝偻着脊背颤抖着，回忆哪些不堪回首埋藏在内心深处以为已经忘了的过去。
    跟可可有关的过去，一时之间内心充斥着复杂。眼前模模糊糊看到了熟悉的脸，是他害死了他这个事实充斥着皓月的心脏。
    那个时候是不是他冲出去保护了他就会没事了，他在想什么，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他为什么会袖手旁观，眼睁睁的看着可可被活活打死的，那是他唯一的朋友不是吗？
    情绪变成了悔恨，呢喃出声而不自知，“可可…”
    这是沉寂了很久之后，皓月突如其来的呢喃声。让对峙的两个人把视线放在了他的身上，侧头的一瞬间还能看清楚潇朦满意的勾唇笑容，好像全盘的游戏尽在他的掌握中，不过就是没再继续下去了他才离开。
    可可…听起来就跟得了魔怔一模一样，毕竟那个人看到一个人一副空洞无神的脸嘴里喊着一个名字，恐怕都不会说他是个正常人吧。
    陈子谦叹了一口气揉揉太阳穴，潇朦的每一次出现都会提起来可可，又或者明里暗里的不停的暗示皓月让他回忆起过去，故意跟他斗法看起来也不太像，结果充其量就是让皓月死心塌地的呆在这里。
    至于理由，是变态的占有欲？还是加着别的。为什么对着他关系好的朋友下手，让他活着岂不是更好的利用筹码，可以威胁皓月让他离不开这里，毕竟那个人对于这个人还有着致命性的作用。
    可他又是为了什么那么早就下手了？这些问题越想越觉得串联不起来，可又全部是串联在一起的，中心点就是皓月，全部都是绕着他展开的。
    管还是不管？陈子谦皱紧了眉头。
    潇朦刚刚说的又破天荒的陈子谦居然听出来了一丝丝的真诚，不仅让他忍不住想讥笑。那个人指的范围可就大了，社会地位接触的人那可以说是很多了，根本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
    说清楚了就是多少的人质都有，而对方是谁他们又无从得知，防范于未然根本办不到，可能他们知道的时候都是死人了吧。
    那是往严重了说，用人命威胁可以说是这个世上最沉重的代价了。陈子谦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棘手的事件还真是万年头一遭了，本来就是为了避免麻烦才只做找人的工作。
    时间还有十分钟，皓月的事情…
    陈子谦正当沉寂无声的时候，突然脑子灵光一现。为什么他不用这种手段对待皓月，就凭刚刚说的有了威胁的筹码那皓月岂不是就会乖乖听话了。
    难道是没有，跟皓月有关的小然赵梅已经死了。父母也没有，周围的人，陈子谦敛了笑容得出了一个事实，他在学校里恐怕是避着所有人的吧。害怕接近的多被看穿，说明白了就是没有任何的一个朋友…
    “皓月？”陈子谦改变态度想把皓月的思想喊回来，于是重复了几次，结果效用都不大好像他根本就听不见。
    时间还有五分钟更是刺眼的让他没办法无视，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没用了只能兵行险招了，他动了动唇，“可可…”
    只是轻轻的一声皓月起了反应，他慢慢的抬起了那张看起来还挺可怕的脸。眼神微瞪的看着他然后变得恐惧，脑袋如同卡壳的钟表盘是带着咔嚓的声音一点一点的转动的。
    而他目光所接触到的地方就是那个小角落里那一张小小的照片，然后是拼命的摇头，呼喊着：“对不起…对不起…”
    没完没了，没完没了。足足持续了一分钟还没停下来，嘴里只是一直在喊对不起。
    事后的皓月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揪着陈子谦的袖子，哭的结结巴巴带着鼻音打开了话匣子。这是陈子谦没想到的，他的一句可可起的效用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啊…那天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他会死。”
    “想不到？”陈子谦平静的看着皓月，没有抽回他的袖子，只是安静的说话了。
    “这些都不是借口，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还在为了自己找借口，皓月冷眼旁观在法律上不是罪，可在我看来他同样有罪。
    什么都没做的事情，还要找借口。皓月我提醒你一句，单凭这一点你就没资格，徐晃到底还是看走了眼。”
    “不是的。”皓月愣怔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这些事情在心里想象无数次不如别人客观的一句话，他除了摇头真的想不到别的表达方法了。
    总是感觉有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只能急得的捶胸口。可是时间已经不会让他们在这里悠闲的聊天了，一股细微的汽油的气味让陈子谦的脑子清醒到了极点，本来不打算解开手铐的，还是下意识本能的先放开皓月了。
    二话不说拽着人就出去，结果看到了黑烟从走廊的出口方向冲出来浓厚的黑烟，火势熊熊燃烧空气里都是灼烧的气味，还有其他的塑胶味。有人做了他想做的事情，可也把他的后路完全封死了，环顾四周火势没有蔓延到的地方居然是向上攀爬的楼梯间直通天台。
    皓月的身体突然软的跟面条一模一样使不上力，陈子谦只能是生拉硬拽的拖着他向上走。一边走脑子一边思考着，时间到了并没有听到熟悉的警笛的声音，徐晃因为什么事情被拖住了吗？
    还有这个着火的形式也很奇怪，这只是一个小层的楼房，他们有硕大的地下室，上面只有三层后面还有停靠的车辆说明白了就是一把火放的根本就不能把他们烧死在这里，相反的故意的想要他们按照他们的步调往前走。
    上楼顶，陈子谦一个旋身直接踹在了单删的天台门边缘位置，踹坏了门锁门大力摔打在了墙壁上，忍着喉咙里有羽毛一样的酷刑咳嗽两个人跑到了顶楼，喘息着。
    上面空无一物…
    这一切看起来就好像是做梦一样，白天从外观来看这栋楼看起来就跟废弃不用的房子一样，不过是用来做了普通的酒馆。一个小时，还是他呆在内部的时间，他居然什么也感觉不到的就人去楼空了？
    会得出结论的恐怕还是这场火了，外面没有任何一个因为起火狼狈的工作人员，甚至是一个服务员也没有。门口周围停立的豪车也是消失殆尽，好像他们只是在做梦。
    如果不是身后空气里烧的发烫的温度在提醒着，周围的地方没仔细看过。现在看都是一片的矮楼，地上各处还有树叶垃圾，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繁华的地方，这个地方跟废弃的没两样，看到的活人只有他们两个，只有站在楼顶的两个人。
    跟老头子遇上也只是做梦，他们没碰上过被耍了个彻底。陈子谦攥紧了拳头，他发誓这是他活了二十几年头一次碰到在自己面前游刃有余的混蛋，而且还能做到这个份上消灭证据，只是在一瞬间就办到的。
    正当他在思考的时候一个相对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头子穿着掉色的绿色坎肩，胳膊上还带着一个红袖章上面写的什么没仔细看，挥着手臂在楼下大喊着失火了，什么马上救他们下去，拿着手机一通乱打的打电话。
第149章 心跳！ 被耍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徐晃到头还是没有过来，这是陈子谦被人救下来送到了警察局之后得到的确切的结论。连人也没有见到，包括局长也没有。皓月的精神完全崩溃了，你给他放哪里他就呆在哪里，给他水就喝。
    就是不说话，包括可可的事情他也看起来没有一点要说的意思。潇朦不打算放弃他，可也没有带走他的意思，就可以这么自信。
    陈子谦捏皱了手里的塑料杯，温热的茶水溅在了手上。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叩响了两次，陈子谦回了句，“进来。”
    吊儿郎当狼狈不堪这是推开门的一瞬间，胳膊上都是血迹脏脏的灰尘，脸上也有。就跟经历了什么大的事件一样，还是她不曾参与过的。能证明的就是他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没出事这一点。
    她被打晕了，还有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干了什么这一点。不甘心的情绪油然而生，又更多的是无奈，他也是故意的不想她的参与。
    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小声的说了声，“没事吧？”
    该不该关心，该不该问。从陈子谦打晕她的那一刻她就想了，她始终还是差的远，来这里最多的只是想知道他好不好，结果她也看见了。
    “你只是想问这个？”陈子谦把水杯扔进了垃圾桶。
    回头又看着任雪樱，她这么平静在他看来不太正常。毕竟他做过的事情不觉得可以就这么过去了，那明显的意思就是不信任不相信，起码在当事人看来是这个样子的。
    任雪樱只是笑了笑什么也不想告诉他了，她不会说为了找他她都干了什么，醒来身边空空如也。去问医生护士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她没有那么聪明起码在陈子谦的事情她就更笨了，只能跑了整个医院。
    可这样也让她看清楚了一个事实，他会随时抛弃她离开的事实。她就是这样一个存在，眼前还能看到追着他跑的景象，每一次都是她拼了命的在追，可这些根本就没有用，她根本就拦不住他也跟不上现在的他。
    什么事情都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住眼眶发酸了。心里是空荡荡的失落感，就跟他们不会有任何的纠葛一样。哪里来的勇气也不知道了，她用尽了全身上下残余的一丝力气，跑到了陈子谦的面前抱住了他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任由眼泪汹涌的砸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哭泣出声。最后一次，她可以了吧可以大哭了吧。
    陈子谦也沉下了眼睑看明白了她的行为，他不傻。那种磁场气息，他想要的要得到了。犹豫了一下抱住了她，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抱真正意义上的拥抱，不知道陈子谦自己清楚与否，他的手在抖。
    这不是平时她精神抖擞的追逐，他们贴的很紧可距离就隔的很远了，他终归不是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啊。摸了摸任雪樱的头发，无声的悲伤环绕着这个三十平房的小办公室里。
    不知道多久等到任雪樱哭够了，不再发抖平静下来主动放手的时候，她抬头了。
    这是一张让陈子谦刻在脑子里的一张脸，眼睛红肿的跟核桃一样，她把她的不舍眷恋全部用漆黑的瞳孔传达给了他。仿佛只要他说一句，他答应了，他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一样。
    可就是知道他也不会去说了，毕竟他给不了这个人想要的平静，他还有未做的事情这样的结果没什么不好的。最终他把自己从那种仿佛黑洞的瞳孔里拔出来，用了十足的力气转身，还能停到小声的抽泣声她离开的细微的脚步声。
    这样就好了，任雪樱死命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想把哭泣的声音吞进了肚子里。他们明明什么也没说，可是都默契的做了事情，她真的没有勇气在他的视线里潇洒的转身离开。因为就是放弃了，她还是喜欢他的啊…
    根本无法控制，也根本不会放弃的那种喜欢。手触碰到了他碰到的发间，还留有残余的温度，他们之间默契到了什么都不用说，只是因为喜欢…
    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任雪樱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娃娃。没有生命没有呼吸，只有躯体在不停的往外走，朝着门口的亮光的地方走。随时会摔倒的状态看的外面的人紧张的不能行，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着她。
    任雪樱也算是常客了，他们都是认识的。而陈子谦就这么一边做着噤声的手势，一边平静的跟着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表情，就在任雪樱的三步远。这种诡异的情况，怎么说怎么都是不对，不过没人干涉他们就是了。
    唯一一个可以正当理由干涉他们的事情的徐晃，也在接触到陈子谦冷若冰霜的瞳孔放弃了。只是不自觉的抓紧了手里的文件夹，扭头看了一眼外面的黑色轿车里面坐的人。
    连冷正启也来了，这就不是偶然了。任雪樱一直走出了大门，而陈子谦就站在了死角的位置背靠着墙，低头耷拉下了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到汽车带着任雪樱离开才恢复了以往的表情，就跟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这一次徐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时候说什么情感问题也只能说他也是不专业的了。不过看陈子谦恢复的这么快，还有之前不对的表情，他已经什么都清楚了。
    对着陈子谦的背影说话了，“你这样做真的不会后悔吗？她可是任雪樱。财团的公主，追她的人多了去了你这么做，你们就真的会散了。”
    “她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有时间关心我的事情，你的事情应该多的做不完了吧。”
    “真正心灵契合的人才会一直跟你呆在一起这么久，陈子谦…”
    “闭嘴。”陈子谦打断了徐晃的话。有些话不用明说的那么透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心灵契合的人遇上了错误的时间，那也只能是这种结果。
    许晨曦已经到极限了，他不仅得看着严重的韩笑，还要看着连莹莹他已经是身心俱疲了，更多的还是精神上的折磨。这样的情况维持了接近一周了，眼前出现了模糊的重影。
    许晨曦摇摇头想要保持清醒，可是越晃越晕了。手里捏着的牛奶落地，溅出了几滴白色的液体。许晨曦吞咽了一下口水，“得捡起来。”
    他就这么弯着腰面朝下一个下载趴在了地上，手脚发麻动弹不得。真的好累，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看到了一直没有穿鞋的脚，不知道是谁。手指碰到了她穿的病号的衣服，连莹莹蹲下了身子痴痴的看着许晨曦笑。
    最终只是好像找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把许晨曦抱在了怀里谁也不给…
    等到陈小浩发现的时候，他已经震惊的无法用表情表达他的震撼了，连手里拿着的外卖也扔在了地上。从背影他就看的出来是谁，谁能想象的到一个精神受到强烈刺激无法清醒过来的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就只是他出去拿个餐的时间。
    他惹出来的声音好像吓到了连莹莹，她开始慌乱的尖叫起来，“啊……………”
    刺耳尖锐的声音让陈小浩不得不把耳朵堵上，出声解释，“冷静点，连莹莹我是陈小浩啊。”
    连莹莹只是瞪着陈小浩大喊，丝毫没有任何恢复理智的迹象。她害怕恐惧，这里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是谁？脑子里慌乱的疼，让她听不见陈小浩任何的话，除了大喊还是大喊。
    “冷静点啊！！”陈小浩头疼不已，才想起来。她不会是精神受到创伤变成了疯子吧？越想陈小浩感觉身体的血液都变得冰凉了，那许晨曦…看见她的怀里抱着已经昏倒的许晨曦。
    他的眼睛是闭着的，之前连莹莹挡住了他，这么一动陈小浩看清楚了。也顾不得别的，只能不管连莹莹的大喊张牙舞爪的态度，凑近了看刚想确定是不是。连莹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推到了他就这么骑在他的身上。
    张着嘴巴还不能等他反应，就咬在他的肩膀上，模糊不清的喊着许晨曦的名字。
    陈小浩疼得大叫，没想到她会直接扑过来咬人，只能推搡着让她松开，“松口！！松口！！连莹莹很痛啊！！”
    也不能太用力，对于一个刚醒的病人。陈小浩维持着最后的理智，不知道多久可能才只有几十秒，陈小浩觉着一个世纪都过去了，韩姜带人才把连莹莹拉开。
    “没事吧？”
    陈小浩摇摇头按着肩膀趁着韩姜的拉力站起来，同时看着针筒扎进了哭喊着的连莹莹的手臂，说哭喊也只是在喊着一个名字而已，晨曦。
    “晨曦，晨曦…”连莹莹慌乱脚乱蹬，挥动着双手。
    就是许晨曦吧，陈小浩看着医护人员在检查着许晨曦。心里居然难过了起来，她只是想跟许晨曦呆在一起吧，也许是因为韩笑他懂的东西变得多了。
    她的视线一点也没有离开过许晨曦，好像他们其他人跟不存在一样。虽然精神不稳定，可是她的情绪确实确切的传达给了他，是那种难过的悲伤的，说不出来的寂寞。
    不知道把什么药物打进了她的身体，她开始变得安静下来。
第150章 心跳！ 任 陈 分道扬镳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你做了什么？”陈小浩在思考之前说了。
    母亲的事情根深蒂固的结果啊？韩姜一丝苦涩的笑容藏在了那金框眼镜下，不能控制想靠近的心，轻轻怕打了陈小浩的肩膀。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还是说了吧。那件事情之后，我曾经发过誓不会再做伤害你们的事情，只是普通的镇定剂。
    她的精神不稳定，不打镇定剂情况会变得坏，好了我去忙了。”
    韩姜不打算等陈小浩的回答了，背对的同时说，“给你的伤口也处理一下吧。”
    这么就走了，陈小浩呆若木鸡。他变了？会吗？内心是纠结的这种心情充斥着他的心脏。
    一个人真的可以变化这么大吗？舅舅你恐怕不能理解我吧，我还是记得妈妈的事情的，包括你是怎么样捏着他的下巴把那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药品灌进她的喉咙里。
    她又是怎么流着眼泪吞进去的，所以我不会相信你的，永远不会。
    陈小浩把所有的情绪吞进了肚子里，追上去。至于胳膊上无关痛痒的伤，他不是一个被女孩子咬了一口就会凄凄惨惨的人，还不至于那么弱。
    韩姜也知道陈小浩不会完全相信他，默许了他的行为，毕竟有些事情一旦做下了那就成为了事实，不可扭曲的，也不可能会因为一点小事让他挽回过去的颜面，这些，他，他们都是心知肚明。
    “小浩，如果我说如果，我没有做下那些事情你会不会亲近我，当然了这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韩姜边走边说。
    “不知道，如果可以变成真的，我妈妈还活着的时刻我根本不敢想象，也不会去想象了，那只是痴人说梦永远不会变成真的。”陈小浩语气平静的说。
    “你长大了……”韩姜若有所思的说道。
    “如果可以我不想长大，我比任何人长大的时间都早，八岁不是吗？”陈小浩停下了脚步看着韩姜的脸。
    内心的想法是想得到一个说法还是怎么样，他不知道。韩姜的视线也同样看着他，可惜陈小浩还看不懂一个黄土已经埋到了脖子的晚年男人在想什么。
    他的头顶上是闪烁的红字，手术中。闲聊到此结束，韩姜没有回答陈小浩的刺探，进了那扇门，陈小浩这辈子极度厌恶的那扇门，曾经发过誓绝对不会来这里的这扇门。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如果可以保护别人不会去有那样的痛苦，他不介意永远这么看着那个男人，靠近这个地方。
    “连莹莹……”
    说起来看到手机陈子谦就是一肚子的火，他等了将近一天那个死老头徐局长都没有出现。不管他怎么问，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唯一有一点门道的就是手机上的短信，也不知道那个老狐狸哪里来的电话号码，就只是说了一句话。
    “想见到我见到陈祁明，把你惹下的麻烦全部解决了，我自然会见你。”
    那个老头子，陈子谦气的牙根发痒。不过冷静下来之后也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不打算跟那样一个老头子打游击。
    谁也知道一个人不想见到自己的时候，就光是躲人找人就不知道得花多少时间，这么算下来还是听他的解决问题的事件时间比较快。
    一个上午陈子谦是浑浑噩噩，回过神已经走到咖啡厅的门口了，这是他一直以为没必要来这里的，还是来了。回头看了一下街上的行人，迟疑了一下还是推门而入。
    他很明白他为什么会来这里，毕竟他是想着韩素雅的脸，才不知不觉走到了这个地方的。再次走进去，陈子谦好像想到了一周前的韩素雅。
    那个时候她应该就已经打算好了要这么做了，为了保护一个人丝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抛弃，抛弃了孤儿院。
    她只是为了这么一个女孩子吗？韩月穿着咖啡厅里的工作服，脸上都是干净爽朗的笑容，什么时候这里也有了这样的东西了。
    不难想象这是水凝的庇护，她挥动着手，没有遮掩好那惊讶的神情。她明白他过来的理由，陈子谦抬了抬眼睑，走进去。
    “欢迎光临，请问一位吗？”
    招待他的人是韩月，那种熟悉的行为仿佛她一直这里打工。陈子谦笑了笑跟着她走，坐在了她安排的地方。
    点了一杯咖啡，韩月很有精神的给他服务上了咖啡。继续给别的人服务了，她还不不知道韩素雅的事情吧？
    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水凝，她的表情一看就是有话要说，什么时候都是把想法摆在脸上，这不是摆明说他猜对了。还有一个事实就是隐瞒不了多久的，进到了这里陈子谦突然明白了他的目的。
    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百元钞票放在了桌子上，起身要走。
    陈子谦没有走多远，韩月就追上了他。眼神里行为上都是，她有话要说，陈子谦看着呼吸有些困难的韩月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一旦他做了那么这场事件将会把这唯一一个干净的女孩，染上颜色。
    回头看水凝拉着门柄用悲伤的神情看着他们，抱歉了，陈子谦心里说了声。他好像还没有跟收留韩月的水凝道过谢。
    此刻的水凝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她马上就要看着那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女孩，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她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阻止她。
    “为什么天空孤儿院被政府机构收容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子谦哥。”韩月困惑的说道。
    “你这话说的可不是问，是质问了。不过无所谓，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又能怎么办？”
    这些话说的韩月红了眼眶，身形晃动的站不稳。还是陈子谦抓住了她的胳膊才站稳的，这个丫头到不反抗他。
    只是悲伤的看着陈子谦，说了句让他心脏受到冲击的话，“我的家没有了。”
    “你的家？”陈子谦说道。
    “那是我的家，子谦哥应该不知道吧，我不是素雅姐的亲妹妹。”韩月小声抽泣的说。
    这件事情着实震惊到了陈子谦，不是亲妹妹如何做到了这个地步。韩素雅那么拼尽全力？她是为了什么？
    陈子谦选择了装傻的问话，“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五年前才遇上的。”
    “五年前？”陈子谦道。
    这些触及到了韩月最痛苦也是最开心的记忆，她只是不停的擦眼泪站稳了。才背对着陈子谦，两只手紧张的揪着围裙的衣角。
    肩膀在一抽一抽的抖动，这跟一个干净阳光的女孩子实在是太不搭了，这种事情有可能吗？她们的表现无一不是在说她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
    孤儿院韩素雅也毫不犹豫的舍弃了，恐怕韩月还不知道韩素雅为了她的生活，还想杀人，结果不一样。不过，能让她不要命，真的什么也没有吗？
    陈子谦在等着韩月的回答。
    “那个，我可以见到姐姐之后再说吗？”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可以。”
    在哪里知道都是一样的，本来他就喜欢推着事件往前走了，这样可以知道所有的事情。
    “那子谦哥等我一下。”
    说完陈子谦就看着韩月一路小跑跑到了水凝的面前，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看水凝的脸色，她什么都明白，那牵强的微笑在对着他。
    陈子谦选择无视了，这是他该做的工作，他……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放弃他现在做的事情。
    老头子……
    一个人承受的东西有多沉重，活的就有多累。这是水凝目送他们离开的时候苦涩的笑容下潜藏的东西，抬起手腕一道粉嫩的红色横在左手手腕上，如同一个肉肉的虫子一样，刺眼的难看。
    等到到了目的地，陈子谦才反应过来他根本不能堂而皇之就这么带着人进监狱里会面。还是需要证件，才能有机会有充足的时间去韩素雅对质。
    解决问题，还是需要徐晃的帮忙。任雪樱的事情他们已经出现了隔阂，这个时候再加上她，会怎么样？
    陈子谦原本是想想想的，结果就是不管他怎么想，该来的迟早还是会来。
    拨通了电话，意外的是徐晃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当然了也可能是因为他没有主动的去提韩月也在这件事情。
    徐晃做事情格外高效，仅仅二十分钟就过来了。陈子谦看着他没说任何话，只是直直的朝着他过来了，然后就是一记凌厉的拳风。
    陈子谦一个起式，侧身左手按着徐晃的胳膊肘，右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徐晃的另外一只手死死的卡着他的手腕，两个人僵持在了原地。
    徐晃红肿着眼睛，“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它是唯一的一个没有牵扯的人，你就这么想毁了所有人？是吗？陈子谦。”
    陈子谦用力拉了一下，说道：“没有牵扯的人，徐晃这件事真的有没有牵扯的人吗？”
    “那又怎么样？你有没有想过多少个了。皓月，小然，赵梅，冷天玉，莫子，月亮，冷正启，韩素雅，韩怡，韩笑，包括小浩，还有许晨曦，连莹莹。
    这些人够多了，你还要牵扯一个。你就真的这么冷血无情吗？陈子谦你想过吗？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都遭遇了什么你知道吗？”
第151章 心跳！ 沉寂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徐晃也不是想打什么感情牌，只是觉得没必要拉进去的人，保护好他们也是责任。
    像这样不管不顾也是伤人的行为，他们没力气接受更多的悲剧了。
    小然的事情需要一个答案迫在眉睫，强行压下去的社会舆论，冷天玉还没有清醒过来，还好她没有醒过来吧，不然她如何面对这个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的人生。
    他的想法全部写在了脸上，陈子谦替他做了决定。毕竟他的手里有两张纸，不用说他也是来这里见诺某个人的。
    会是谁？想也知道恐怕是哪个当着他们的面动手杀人的李薛，这么能感受被人悲伤的人，说句实在话，可能不适合做警察被感情左右之后，他会失去理智判断。
    不过很好的一件事情就是，徐晃还没有那么愚蠢，与其说他是来兴师问罪的质问，不如说他很累了来找陈子谦帮忙的。
    手里的东西被抽出去，空空如也，徐晃只是静静的看着陈子谦。这一次他不打算真正拦着他，毕竟没有任何的运用，这些事情认真思考的结果就是，他们必须得做。
    没得选……
    咯噔……什么声音，陈子谦下意识的看了拐角位置，说，“出来吧。”
    一个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的人出现了，他们已经淡忘的差不多的莫子，与之前见到那个干净精神的女孩，现在明显狼狈的多了。
    两只手不安的抓着胸前斜挎着的包包带子。
    她怎么在这里？徐晃吃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莫子。头发凌乱，一看就是不是刚来的，她之前就守在这里吗？
    会出现在这里，这个丫头恐怕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关注着事件，只不过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之下，陈子谦一个转身抓住了韩月的手腕。
    扭过了身体，“我在会见室等你。”
    说完就走，韩月是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陈子谦走的，不为了别的。她的眼神，很在意。
    “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陈子谦觉得是时候了，马上见到韩素雅的前夕，有一件事情他需要确认，这个看起来什么也不知道的单纯女孩，她究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说她也知道什么。
    都已经到了这里，恐怕正常人都会害怕吧。没见过监狱，电视里总看过吧，她会什么都不想？这本身就有问题。
    手心里捏着的手，感觉僵硬紧张了一下。
    韩月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陈子谦，渐渐的眼眶发红。眼泪就这么正常的流下来了，“对不起。”
    陈子谦没接话，这不是跟他说的。
    “我……”
    “韩月，你知道韩素雅做了什么，是吗？或者说一开始不知道，在某个时间地方知道了。”
    “我……”
    韩月感觉她的语言组织说不出来话，只能流着眼泪看着陈子谦。她要怎么说这件事情，她要怎么说她们之间的事情。
    她要怎么说她只是想小心翼翼的维护她们的关系，那些得来不易的东西，她们是一家人。
    “对不起。”
    还是这句话，没什么用也没营养的话。
    “你们待在一起那么久，你应该是知道韩素雅和冷正启的关系，你也恨冷正启吧？就干脆视而不见了。”
    陈子谦嘴里的话跟刀子一样，剁碎了韩月的心脏。如果不是能听到那彭彭直跳的心脏声，恐怕她会觉得她马上会死在这里。
    他……说的没错……
    韩月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咧着嘴巴笑了笑。
    “你真的很厉害，陈子谦我们也来做一个交易吧？”
    “说下去。”
    “你保护好素雅姐，我给你三百万。”
    三百万陈子谦的震惊可以说是跟吞了苍蝇一样，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韩素雅这就是你保护的妹妹，干净善良的妹妹，我看你看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
    这算是个额外的收获，三百万这个数字也许别人不太清楚，陈子谦可是太明白了。
    “哦，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钱的。”
    “你不用问我它是哪里来的，我不会告诉你的。”
    脸上认真的神情，以及手摸着口袋里。她把东西带来了，是卡还是支票，韩月永远不会明白。像是这样随随便便付给一个女孩子三百万的人，陈子谦甚至不用猜测都知道对方是谁了。
    她私底下已经找过冷正启了，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会这么执着韩月了，恐怕是想随叫随到更方便吧。
    跟韩素雅摊牌了，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有这么一瞬间，陈子谦有一种感觉，他不想继续看下去了……
    跟徐晃说的一样，这个女孩子不同，多多少少他还是保护过她的，那种心情就更不好说了。收回了视线，陈子谦抬头望了望天空。
    “哪里来的我不关心，韩月你的交易我不能答应，重要的人别人是守护不了的，这件事情是你该做的。”
    说完陈子谦不再拉着韩月往前了，就是不用带着她，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她跟定会跟上来。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他并没有看着韩月的脸。不是有钱什么都可以做的，那些东西也是为了韩素雅吧。
    韩月顿了顿神色跟上去了，是那种安静不发出一点声音的那种，他不喜欢素雅姐，不是早就知道了……
    莫子紧咬着唇瓣心一横突跑到了徐晃的面前，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对方。
    徐晃对于她的突然出现一头雾水，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莫子做了一件事情让他无法继续考虑任何事情的事，这些高高在上的孩子，真的可以自尊心也可以不要了。
    莫子两只手放在了膝盖上，这么毁在地上头也不抬，“求你救救她。”
    “救，你先站起来……”徐晃赶紧蹲下去扶莫子，刚刚抓到她的两条胳膊，莫子吃痛的声音的声音是让他一惊。
    仔细看了一眼莫子，这么热的天气她居然穿着长袖，这不对劲，想了想徐晃皱着眉头直接拉开了她的袖子。
    只是小手臂，徐晃就再也不敢往下拉了。又给放下来了，她的胳膊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淤青痕迹，还有烟头烫伤的疤痕。
    新伤旧伤，看起来触目惊心。这应该是家暴了，而莫子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徐晃，她是害怕被别人看到胳膊上的伤痕的，可现在她居然很委屈。
    嚎啕大哭起来，疼……她真的很疼……
    那种从眼睛里看到了灵魂的煎熬，徐晃只能小心的抱着她任由她哭的凄厉眼眶发酸起来。她这都是过得什么样地狱的生活，她这是怎么隐忍下去的。
    都是这样了还想着救别的人那？莫子的身体状态不好。徐晃只能带着她进去了，暂时借用了房间，里面也有随行的医生，只是处理完了伤口就足足用了一个小时。
    医生出来的时候也是眼眶发红，她只是说了句，“太狠了，还真是个畜生。大腿上，脖子以下，只要是遮住的地方，没一块好的皮肤。你进去看看吧。”
    徐晃点头，推开门。
    莫子安静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微微的扭头看着他，徐晃本来是打算关上门的，结果他还是打开了，名誉也是很重要的。
    “我想讲讲我的故事。”
    徐晃坐在了莫子的床边，他已经不急着问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了，不过这件事情他肯定是会插手的。
    莫子闭上了眼睛，说起了过去小时候的事情。她说我不知道具体是多大的时候了吧，只知道爸爸的生意变得不好，至于是怎么个不好她也不知道。
    刚开始的时候能听到经常杂碎玻璃杯的声音，那种噼里啪啦的声音能吓得她躲在书桌底下抱着头捂着耳朵，什么也不敢听。
    害怕的看着房间门，害怕坏人会闯进来。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有一段时间，后来……
    爸爸的变化更大了，一开启他会动手只是打我一个耳光，就结束了。我以为他只是生气我摔坏了东西，所以当他问我，“疼还是不疼？”
    “不疼。”我忍着眼泪说。
    真的很疼，很疼。可我不敢说疼，因为我我总是笨手笨脚的，他不喜欢我，我不想他更讨厌我，所以我忍下了一次又一次。
    “徐警官不是跟我说过，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你说的东西我认真的想过，我真的没有。
    一直到了一天，爸爸打了妈妈。我就透过门缝看着他，把烟头烫进了妈妈的身体上，妈妈哭喊着想让爸爸住手。
    可他哪里会听，更讽刺的是。爸爸动手的时间永远都是弟弟不在家的时候，他在家里的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不过我是个被讨厌的赔钱货的一家人，但是也有一点好处我们可以不用挨打了。”
    说完了这些莫子转过了头，徐晃能看到她揪紧了床单，身体在颤抖着。身体的记忆也实时的出现了。
    “为什么不报警？”
    莫子背对着他摇头了，“不能，也不敢。”
    “为什么？”
    “我们根本不可能走到警察局门口，每一次被发现不对了，我们会被打的更厉害，徐警官你知道吗？我曾经想过去死。”
第152章 心跳！ 第一百一十九 深藏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徐晃也不是想打什么感情牌，只是觉得没必要拉进去的人，保护好他们也是责任。
    像这样不管不顾也是伤人的行为，他们没力气接受更多的悲剧了。
    小然的事情需要一个答案迫在眉睫，强行压下去的社会舆论，冷天玉还没有清醒过来，还好她没有醒过来吧，不然她如何面对这个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的人生。
    他的想法全部写在了脸上，陈子谦替他做了决定。毕竟他的手里有两张纸，不用说他也是来这里见诺某个人的。
    会是谁？想也知道恐怕是哪个当着他们的面动手杀人的李薛，这么能感受被人悲伤的人，说句实在话，可能不适合做警察被感情左右之后，他会失去理智判断。
    不过很好的一件事情就是，徐晃还没有那么愚蠢，与其说他是来兴师问罪的质问，不如说他很累了来找陈子谦帮忙的。
    手里的东西被抽出去，空空如也，徐晃只是静静的看着陈子谦。这一次他不打算真正拦着他，毕竟没有任何的运用，这些事情认真思考的结果就是，他们必须得做。
    没得选……
    咯噔……什么声音，陈子谦下意识的看了拐角位置，说，“出来吧。”
    一个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的人出现了，他们已经淡忘的差不多的莫子，与之前见到那个干净精神的女孩，现在明显狼狈的多了。
    两只手不安的抓着胸前斜挎着的包包带子。
    她怎么在这里？徐晃吃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莫子。头发凌乱，一看就是不是刚来的，她之前就守在这里吗？
    会出现在这里，这个丫头恐怕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关注着事件，只不过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之下，陈子谦一个转身抓住了韩月的手腕。
    扭过了身体，“我在会见室等你。”
    说完就走，韩月是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陈子谦走的，不为了别的。她的眼神，很在意。
    “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陈子谦觉得是时候了，马上见到韩素雅的前夕，有一件事情他需要确认，这个看起来什么也不知道的单纯女孩，她究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说她也知道什么。
    都已经到了这里，恐怕正常人都会害怕吧。没见过监狱，电视里总看过吧，她会什么都不想？这本身就有问题。
    手心里捏着的手，感觉僵硬紧张了一下。
    韩月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陈子谦，渐渐的眼眶发红。眼泪就这么正常的流下来了，“对不起。”
    陈子谦没接话，这不是跟他说的。
    “我……”
    “韩月，你知道韩素雅做了什么，是吗？或者说一开始不知道，在某个时间地方知道了。”
    “我……”
    韩月感觉她的语言组织说不出来话，只能流着眼泪看着陈子谦。她要怎么说这件事情，她要怎么说她们之间的事情。
    她要怎么说她只是想小心翼翼的维护她们的关系，那些得来不易的东西，她们是一家人。
    “对不起。”
    还是这句话，没什么用也没营养的话。
    “你们待在一起那么久，你应该是知道韩素雅和冷正启的关系，你也恨冷正启吧？就干脆视而不见了。”
    陈子谦嘴里的话跟刀子一样，剁碎了韩月的心脏。如果不是能听到那彭彭直跳的心脏声，恐怕她会觉得她马上会死在这里。
    他……说的没错……
    韩月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咧着嘴巴笑了笑。
    “你真的很厉害，陈子谦我们也来做一个交易吧？”
    “说下去。”
    “你保护好素雅姐，我给你三百万。”
    三百万陈子谦的震惊可以说是跟吞了苍蝇一样，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韩素雅这就是你保护的妹妹，干净善良的妹妹，我看你看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
    这算是个额外的收获，三百万这个数字也许别人不太清楚，陈子谦可是太明白了。
    “哦，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钱的。”
    “你不用问我它是哪里来的，我不会告诉你的。”
    脸上认真的神情，以及手摸着口袋里。她把东西带来了，是卡还是支票，韩月永远不会明白。像是这样随随便便付给一个女孩子三百万的人，陈子谦甚至不用猜测都知道对方是谁了。
    她私底下已经找过冷正启了，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会这么执着韩月了，恐怕是想随叫随到更方便吧。
    跟韩素雅摊牌了，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有这么一瞬间，陈子谦有一种感觉，他不想继续看下去了……
    跟徐晃说的一样，这个女孩子不同，多多少少他还是保护过她的，那种心情就更不好说了。收回了视线，陈子谦抬头望了望天空。
    “哪里来的我不关心，韩月你的交易我不能答应，重要的人别人是守护不了的，这件事情是你该做的。”
    说完陈子谦不再拉着韩月往前了，就是不用带着她，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她跟定会跟上来。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他并没有看着韩月的脸。不是有钱什么都可以做的，那些东西也是为了韩素雅吧。
    韩月顿了顿神色跟上去了，是那种安静不发出一点声音的那种，他不喜欢素雅姐，不是早就知道了……
    莫子紧咬着唇瓣心一横突跑到了徐晃的面前，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对方。
    徐晃对于她的突然出现一头雾水，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莫子做了一件事情让他无法继续考虑任何事情的事，这些高高在上的孩子，真的可以自尊心也可以不要了。
    莫子两只手放在了膝盖上，这么毁在地上头也不抬，“求你救救她。”
    “救，你先站起来……”徐晃赶紧蹲下去扶莫子，刚刚抓到她的两条胳膊，莫子吃痛的声音的声音是让他一惊。
    仔细看了一眼莫子，这么热的天气她居然穿着长袖，这不对劲，想了想徐晃皱着眉头直接拉开了她的袖子。
    只是小手臂，徐晃就再也不敢往下拉了。又给放下来了，她的胳膊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淤青痕迹，还有烟头烫伤的疤痕。
    新伤旧伤，看起来触目惊心。这应该是家暴了，而莫子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徐晃，她是害怕被别人看到胳膊上的伤痕的，可现在她居然很委屈。
    嚎啕大哭起来，疼……她真的很疼……
    那种从眼睛里看到了灵魂的煎熬，徐晃只能小心的抱着她任由她哭的凄厉眼眶发酸起来。她这都是过得什么样地狱的生活，她这是怎么隐忍下去的。
    都是这样了还想着救别的人那？莫子的身体状态不好。徐晃只能带着她进去了，暂时借用了房间，里面也有随行的医生，只是处理完了伤口就足足用了一个小时。
    医生出来的时候也是眼眶发红，她只是说了句，“太狠了，还真是个畜生。大腿上，脖子以下，只要是遮住的地方，没一块好的皮肤。你进去看看吧。”
    徐晃点头，推开门。
    莫子安静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微微的扭头看着他，徐晃本来是打算关上门的，结果他还是打开了，名誉也是很重要的。
    “我想讲讲我的故事。”
    徐晃坐在了莫子的床边，他已经不急着问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了，不过这件事情他肯定是会插手的。
    莫子闭上了眼睛，说起了过去小时候的事情。她说我不知道具体是多大的时候了吧，只知道爸爸的生意变得不好，至于是怎么个不好她也不知道。
    刚开始的时候能听到经常杂碎玻璃杯的声音，那种噼里啪啦的声音能吓得她躲在书桌底下抱着头捂着耳朵，什么也不敢听。
    害怕的看着房间门，害怕坏人会闯进来。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有一段时间，后来……
    爸爸的变化更大了，一开启他会动手只是打我一个耳光，就结束了。我以为他只是生气我摔坏了东西，所以当他问我，“疼还是不疼？”
    “不疼。”我忍着眼泪说。
    真的很疼，很疼。可我不敢说疼，因为我我总是笨手笨脚的，他不喜欢我，我不想他更讨厌我，所以我忍下了一次又一次。
    “徐警官不是跟我说过，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你说的东西我认真的想过，我真的没有。
    一直到了一天，爸爸打了妈妈。我就透过门缝看着他，把烟头烫进了妈妈的身体上，妈妈哭喊着想让爸爸住手。
    可他哪里会听，更讽刺的是。爸爸动手的时间永远都是弟弟不在家的时候，他在家里的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不过我是个被讨厌的赔钱货的一家人，但是也有一点好处我们可以不用挨打了。”
    说完了这些莫子转过了头，徐晃能看到她揪紧了床单，身体在颤抖着。身体的记忆也实时的出现了。
    “为什么不报警？”
    莫子背对着他摇头了，“不能，也不敢。”
    “为什么？”
    “我们根本不可能走到警察局门口，每一次被发现不对了，我们会被打的更厉害，徐警官你知道吗？我曾经想过去死。”
第153章 心跳！ 成长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错了就是错了，嫉妒也好，什么都好。结果不会因为你的过去发生过什么？有多可怜有任何的结果，那些不应该成为你犯罪的理由。
    更何况她有什么错？你们拥有的她不是同样没有。优渥的家底，她进入了社会不会有家里人任何的帮助，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公平的，也许吧？我可以见见天玉吗？我，有话想告诉她。”莫子的语气越发的低了。
    徐晃点头，“可以，等我们处理好了事情，我带你过去，你就呆这里休息。”
    陈子谦听着二人的对话先一步出了门，有些事＂＂人都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无法控制自己，做下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若是她们逼得没有那么紧，恐怕那个女孩子不会选择从哪里结束她自己的命，赵梅不会压断了最后一根弦，成为了悲剧。
    这一路上走往审讯室的路上，徐晃没有说过一句话，这要是换了平时，恐怕他早就又生气了。
    无力，生而为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他肯定在想。若是在一切发生之前知道了她们之间的困顿，是不是就不同了？可这种挂着如果的东西，往往都是假的不能回到过去的，也不可能有扭转的余地。
    再一次见到韩月，徐晃就没想过那句话他会说出来。
    “陈子谦，揭露并不是伤害，是重生的又一次机会。”
    “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你不是听不懂，你只是不想承认。”
    “跟我没关系。”
    陈子谦不知道徐晃下了怎样的决心，可心里隐隐有了感觉。徐晃会变成一个合格的警察，会变成一个超乎预料之外的好警察。
    他们的闲聊结束，韩素雅被两个年轻的小警察挎着胳膊走进来。她两目空洞无神，是灰白色的。视线慢慢的转过了徐晃，再到陈子谦。
    等到了韩月的时候，她的鼻头红了。就这么一眼不眨的看着韩月被锁在了椅子上，待人一走。
    韩月急不可耐的跑到了韩素雅的身边把她抱进了怀里，肩膀在轻微的颤抖，在哭。
    空气里一阵安静，韩素雅感受到脖子处冰凉的感觉，眼眶发红落泪。听到了框框当当的两声，现在她就是想抱抱妹妹这么一点事情她都做不到了。
    看着陈子谦，语气苦涩嘶哑，“你不是答应过我吗？”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
    韩素雅好像已经明白了为什么韩月会出现在这里了，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不知道如何说，陈子谦已经整理好了所有的问题。现在的那些假设，都要加上解答了。小然的事情，冷天玉的事情，冷正启的事情。
    “我来这里有几个问题，第一个小然的死亡。”
    果不其然他的话说出来，韩素雅身子一僵，韩月也慢慢的松开手背对着陈子谦站起来了。好像在擦眼泪，之后才慢慢的转过头了。
    “我知道。”
    陈子谦没有去看韩月，好像没听到。继续看着韩素雅说，“我想知道一件事，你们之间密谋了什么？小然的动机你应该知道吧？
    就打个比方来说，她怨恨某个人，想让她付出代价，这样的事情。”
    徐晃一愣，“不是说是sha，被威胁的吗？怎么又变成了密谋了？”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要是共同的敌人是同样的那就不一样的。你还记得那个手机吗？”
    “那不是推理吗？”
    “恐怕一开始就没有，因为没必要不需要任何人围着她们两个就可以做这些事情。那天早上，韩素雅你去医院干什么？”
    韩素雅慌了一下，两只手交握在一起。
    “没干什么，我去看小然很奇怪吗？”
    陈子谦抬抬眼看着韩素雅，内心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原本的韩素雅青春靓丽长得不说是个大美人，也是个知性的女性。
    可现在头发凌乱狼狈，双眼无神。身材消瘦，脸颊上原本的苹果机都没了，变成了这个样子还在坚持。
    她们到底在坚持什么，看了一眼韩月。
    “为什么说谎？”
    “我没有说谎，这件事情。”
    “不，你说慌了。是小然想办法找的你吧？不然时间不可能那么巧，她一定会在房间里等你，还绕过了赵梅清醒的时间。
    莫子说过她们经常欺负小然，这点她们都承认了。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真正让她有那个想法的恐怕就是受伤住院的这件事情吧？”
    韩素雅低下头，凌乱的头发遮了遮眼睛。
    “不说是吗？那听我说。小浩参与了这件事情，他见过那种情况，小然恐怕当时发现的晚了一点，会真的要了她的命。
    这已经不是欺负了，这是杀人未遂。所以小然害怕了，她制定了某个计划，而那个计划需要你的帮忙。”
    韩素雅依旧一言不发。
    徐晃听的皱眉头，“你有证据吗？这要是推理没用。”
    “证据不是就在这里吗？”陈子谦看着韩月。
    徐晃猛的站起来了，又坐回去。
    韩月僵硬着身体，往回走坐会了椅子上。
    “韩月很早就知道冷正切，事情了吧？”陈子谦问韩月。
    “够了！够了！别问她，起码别问她。”韩素雅红着眼睛崩溃的说。
    “我知道。”
    “韩月，你闭嘴。”韩素雅怒喝。
    “姐……”韩月肩膀轻微耸动，哭起来。
    陈子谦了然了，果然是如此吗？在医院住的那几天，他反复的看了监控录像，发现了一个有问题的点。
    那个点就是视频里的人物发生了变化，之前他不怎么经常见到韩月。可之后就越来越觉得不是韩素雅了，过去的时候韩素雅可以为了孤儿院。
    就是忍受再多的痛苦也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说明了就是她的内心再有阴暗面。可以前有一个韩怡，现在又有了一个韩月。
    还有孤儿院的孩子们，她的心就是再狠。可听了孩子们的评价，他又如何察觉不到问题，还有韩素雅的委托，希望他保护好韩月。
    “是你吧？”
    陈以前说的话，在场的三个人听的懂。徐晃听不懂，不过陈子谦已经自觉性的拿了看到的人的截图给徐晃。
    韩月的肩膀手抖了抖，她紧咬着下唇，点头。
    这一看不要紧，徐晃更是惊讶的话也说不出来，他明白了陈子谦的意思？这么看她们的体型很相似。
    韩月笑了笑，“你怎么看出来的？”
    “就是太像了，韩素雅说过冷正启想打你的主意，恐怕这些事情应该是真假参半，他能注意到你不可能是偶然，也应该是你做了什么？
    说明白点你长得没有韩素雅好看，也没有她匀称，不过有一点韩素雅是承认的，她说了你跟过去的她很像，而你更清楚你们之间有多像，朝夕相处的姐妹不是吗？”
    “那又怎样，我只是去了医院，小然是自己跳楼sha的，跟我没关系，你没有证据不是吗？”韩月条理清晰的说。
    这句话说完，徐晃就明白她刚刚是为什么哭了。这么一个瘦弱的女孩子，说出来的话这么清晰明了，还能应付陈子谦的质问。
    徐晃也觉得，她就是中间的那个人，或者说是凶手，不过这么看，他们也确实没证据。
    陈子谦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这个东西还记得吗？我们一开始认为韩素雅和小然的联系是手机，可怎么也找不到。
    可现在这么一想也许一开始就没有手机也说不定，你应该就没有吧。”
    陈子谦又看了看韩素雅，她的眼神变得清明起来。
    这是按照他跟陈小浩的相处想起来的，没有满十八岁的孩子，都没有那么大的财力去买手机，更何况还是孤儿院。时常会面临缺乏资金的问题，韩素雅更是厌恶冷正启。
    说的更难听一点，就是除了生计，她不想让韩月沾染到那些带着脏东西的财务。
    韩素雅的表情更甚至有了一丝丝的悲凉，“够了！不要再说了，那就是我。”
    “那不是你！”韩月突然大喊出声。
    “小月！”
    “姐，我知道你对我很好。给我治病，照顾我爱我。”
    “小月。”韩素雅大力的摇头。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跟冷正启的事情我也知道。”韩月捂着脸哭起来。
    哽咽着说，“你每一周都是周末或者周六不在家里，这么经常我怎么会看不出来问题，你都去了同一个地方。”
    同一个地方，韩素雅心如死灰。她最后的底线没有了，沉默了良久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
    “一开始。”韩素雅笑了，是嫌恶自己的笑。难怪她觉得韩月跟自己很像了，不只是平日的感觉，就是敏感度也只多不少。
    听的徐晃倒吸一口一凉气，这个反转太大了。你认为不知道的人，不仅是个知＂＂，还可能是凶手。
    韩月皱着眉头笑了，“三年前我就知道了，我跟着你去过一次。一开始我不知道素雅姐去干了什么，你还记得我想跟你一起洗澡的事情吗？”
    那天的事情，韩素雅回忆起来了。百度一下“半个刑警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154章 心跳 反转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不由的红了眼眶，难怪韩月非得跟她洗澡之后进来了又出去。现在想想她惊讶的表情，并不是调笑的说姐姐的身材真好，韩素雅看了看肩膀，每一次过后她的身上都会有牙龈，还有青紫色的痕迹。
    她那么早就知道了，韩素雅觉得无地自容，低头不敢看妹妹，她自己都觉得脏，更何况别人。
    韩月笑了笑，“知道了吗？素雅姐。一开始我就知道了。”
    “你也一开始就认识小然了。”陈子谦又丢出了一个重磅。
    “你怎么知道的？”徐晃问到。
    “猜到的，她既然会跟踪不只是跟着看到了冷正启就够了。能跟小然碰头，应该不只是一次了。”
    韩月笑了笑，说：“确实跟你说的一样，一开始我就认识小然了，可我就是说了你们不也没证据吗？”
    “的确没证据，可是有证人。”陈子谦抬抬眼。
    徐晃根本跟不上陈子谦的节奏，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水凝抱着一个孩童来了，是个小男孩。
    身上穿着浅蓝色的衬衫，黑色的牛仔裤。韩月一看到他突然就站起来了，眼泪不停的落下来，伸着双手。
    小男孩在吃棒棒糖，看韩月伸手了他也怯懦的伸出了双手，韩月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
    男孩脱口而出一句，“姐姐，阿诺好想你。”
    “阿诺。”韩月再也忍不住哭起来，眼泪打湿了阿诺的肩膀，阿诺也跟着哭。
    看起来是温馨也悲伤，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整理了所有缓缓道来，那天待在医院里的时候他其实碰到了一个人，一个毫无交集的人。
    “我在医院里碰到了一个女人，那天应该是周末吧？她就抱着这个孩子，熟门熟路的进了内科，你也知道那个老头子在那里。”
    “你是说韩教授。”这是徐晃的称呼。
    “嗯，他告诉我的。那个女人每周都会去一次，询问一个叫韩月的女孩子的病情。一开始我以为她们只是重名了，没想到了解下来，并不是。
    年龄对的上，什么都对的上。但是有一点对不上，就是有一段时间，大概有一个月了，韩月都没有去过医院了。
    韩姜说过那个女孩子来的时候都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一个小男孩，她带着的人就是阿诺，被领养走了的弟弟。女人很忙所以她只能有空的关心一下女孩的病情，而周日她也知道女孩容易想念弟弟。
    她是做的银行工作周末也不能休息，所以从一开始，弟弟就每周跟她见面，她们姐弟俩之间的纽带从未断开过，而这一个月的周末韩月应该是带着弟弟重复的去了一个地方。”
    “你说的不会是？小然跟她具体碰头的地方。”
    徐晃那简直就可以吞下一个苍蝇了，这么着事情他怎么就不知道。一开始怀疑的对象就错了，再看韩素雅一脸的愧疚。
    “对不起，对不起。”
    “不用道歉素雅姐，这跟你没关系。”
    “小月。”
    “没关系。”
    两个人都想保护对方，都想让对方幸福，哪怕让自己不幸也要做。
    徐晃感觉心里一阵拥堵，看着韩月，到底是什么样的答案让她们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韩月恋恋不舍的把弟弟交给了水凝，她接过了阿诺的时候，眼眶发红了。这么残忍的事情，让她又一次回炉了。
    曾经的她也差点做下错事，陈子谦示意水凝先等等。站起身看着阿诺，“告诉哥哥，你跟姐姐都去了哪里玩了？”
    阿诺摇摇头，“没有，没有，姐姐，带我去，姐姐家里玩了。”
    陈子谦笑了笑摸摸阿诺的头，拿出了手机，指着说，“是这个姐姐吗？”
    阿诺点头，“姐姐会给我好吃的。”
    “好了，带他出去吧。”
    水凝深呼吸看了韩月，扭头带着阿诺出去。今天又是周末，为什么他不能和姐姐一起玩，幼小的他不明白，就跟吃糖的时候被大人抢了，他只能用哭喊表达自己的不开心。
    刚转身走了一步就开始嚎啕大哭，悬空的手想抓住姐姐。水凝忍着相哭的感觉才愣是抓紧了阿诺不让他掉下去，把他抱出去交给了一直守护在门外的女人。
    女人抱紧了阿诺转身走了，她的神情是悲凉的。
    韩月看的心都揪着疼，差点呼吸急促，捂住嘴巴流眼泪。瘫坐在椅子上，一时间这个房间没有疯狂的发泄大哭，只有悲情细腻的哭泣。
    徐晃差点忍不了，只得转移注意力到了案件上。
    “你还知道什么？”
    陈子谦摇头了，说，“韩月把小然的想法说出来吧。”
    韩月止住了哭，“她不想痛苦的活着。”
    “她是自杀的。”
    “嗯，那天早上，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你是怎么找上她的？”
    “不是，不是我找上的她。”韩月摇头了，“是她找的我。具体的事一个月之前……”
    韩月回忆了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是她跟着韩素雅又一次走到了冷正启家门口。
    看着她进门的时候，马路对面站着一个女孩子对着她笑。后来她才知道她是谁，叫小然。她说她也来过几次，问她是不是也对老师跟这几年的人的关系好奇。
    韩月觉得诡异就没理她。
    “之后她怎么找上你的。”
    “第二次是在孤儿院见面的，我不知道她怎么找到我的。那天是周末她邀请了我去她家里。”
    “弟弟也在？”
    韩月点头，“我刚准备出门的时候，她就到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没地方去天气热，她家里正好可以去玩。我不想去的，结果她又说如果我不去就把素雅姐的事情告诉学校的学生，所以我就去了。”
    “她都知道韩素雅的什么事情。”
    “也没有别的什么了，她知道的就是素雅姐跟冷正启的不正当关系，其他的她不太清楚。她也就知道那么多，可是很奇怪，她明明都威胁我了，却并不是对我有所图。”
    “怎么说。”陈子谦示意徐晃打开录音笔，资料太多用笔不合适，跟不上。
    徐晃对着后面的镜子挥挥手指了指上方，让后面的人把设备调到最精细的时候。
    韩月想了想继续说，“她跟我弟弟阿诺相处的很好，一点也不像是跟我说什么不该说的话的人。
    我才感觉她并不是看到的那样冷淡不苟言笑，有问题的时候是在她跳楼的前一周那个周末，她突然叫了我去她家里。
    可这一次她不是为了让我去做客的，她让我看到的是欺凌，那天阿姨没在家。小然学校的同学去了，在她们的家里欺负她。”
    徐晃和陈子谦对视一眼，想到的都是冷天玉她们三个人，除了她们并没有听说别的人欺负过小然。
    不过听到这里看韩月的表情，
    不过为了证据全面，还是例行的问了，“你认识她们吗？”
    “嗯。小然说了她们的名字，冷天玉，莫子，月亮，就是她们。”
    “你不觉得奇怪吗？叫了你让你看这些。”
    韩月攥紧了手指，“我知道，因为这些都是她的计划。”
    “计划？”徐晃看了一眼陈子谦。
    陈子谦抬抬眼看了一眼徐晃，“还记得小然身上的伤痕吗？她跳楼的时间正好跟那个时候隔了不到两天，伤可以看的出来是蹭蹭叠加上去的，她是故意的。”
    “故意的就只是为了想让我们怀疑她们，认为是她们逼死了小然，不能吧？十几岁……”
    “十几岁怎么了？徐晃你十几岁的时候有没做过出格的事情。成年人认为能解决的事情，不代表在孩子们之间可以解决。
    叫好像小然没有告诉过老师一样，说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老师可以二十四小时看着她吗？不可能，余下的恐怕会欺负的更深，是吗？”
    韩月点头了，陈子谦说的正好就是她想表达的。
    “更何况比起得罪那些孩子们，他们更乐意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知道吗？小然她是怎么流着眼泪笑着说的。
    她说，‘够了，这样的生活够了。每天担惊受怕，不是害怕gaodai突然上门抢了她去卖，就是害怕那个父亲回来让她们进入地狱。
    又或者冷天玉比起那些gaodai的人还可怕，我真的受不了了。’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我都感觉疼。”
    韩月能回想起来，她小心的藏着伤口为了不被妈妈发现所做的努力，她们家的凳子很少，弟弟又年幼。
    怕他不小心伤到自己，地上脏就铺个席子让阿诺坐，她也叠着腿坐下，疼的汗水流下来，还无所谓的说，家里很热。
    没有空调，她们家里唯一有的就是那个破旧的风扇，好像是阿姨从卖废品哪里买来的，便宜。
    陷入了回忆，她的话感染着所有的人。陈子谦知道，马上就可以搞清楚小然真正的目的，为什么忍到了现在最后忍不住了。
    “她什么时候忍不住想去死的？”陈子谦平静的说。
    “这件事情？”韩月红了的眼眶空洞无神看着桌面。17百度一下“半个刑警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心跳！ 第一百二十章 成长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莫子知道爸爸的意思，总觉得冷天玉没有了利用价值，也就不需要她来维系跟冷家的关系了。
    更何况冷家可以说已经没了，之前爸爸打她并没有那么严重，后来没有了冷家他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所以人变得更加暴躁了，可能是不喜欢莫子，也可能是压力过大。
    对于这件事情上来说，莫子必须忍着。不然她会无家可归，嘴巴是张了张，也无法说下去了。
    徐晃看的出来莫子有话没说清楚，开解的说，“我会保护好你的，说出来吧。”
    莫子摇摇头，“你只能是一时的，你解决不了我们家公司的事情，你也不能一直跟着我，就不要说这些办不到的话了。
    我查过未成年人需要监护人，如果爸爸出了什么事，我就真的没有容身之地了。”
    “你知道的还挺多，那你知不知道学生的本分是什么？”
    莫子扭头不看徐晃了，天玉出事情这段时间，她没有去过学校是事实，不过那些她都不在意了。
    “既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回学校上课？”
    “我……不想去。”
    “为什么？因为冷天玉。”徐晃试探的说。最后确定了，她来了这里找他恐怕还是因为那个女孩子吧。
    徐晃这个时候就觉得不对了，回想起来之前在监控室看到的。莫子和陈子谦的对话，他一直在暗示着什么。
    而这件事情跟莫子的偏激很有关系，打个比方来说青春期懵懂的喜欢，认为的非你不可。都是那个时期过来的，徐晃明白那是什么，他上学的时候还喜欢过女孩子那。
    既然是这样，他就必须先解决的了莫子的问题，毕竟学生还是以学业为重。
    “你喜欢她？”
    莫子身体一僵，“你也觉得不应该，很恶心是吗？如果是你不用说了，月亮已经把不该说的该说的全说了。”
    “是吗，我也没打算说你错了。”
    “为什么？”莫子不敢相信的看着徐晃。包括她自己有时候也会为了这件事情困扰觉得恶心，女生喜欢女生本来就是有病。
    所以她只是小心的喜欢着冷天玉而不敢让她察觉，也在网络上查过很多。这仿佛是一个禁忌，被人不承认的禁忌。
    徐晃会如此直白的承认，这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又一次确认的说，“你真的不觉得有什么？”
    “不觉得。”徐晃摇摇头。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你现在还小我这么跟你说。你的喜欢只是一时的，之后会忘记的。”
    “你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吗？”
    “不是。”徐晃摇摇头，思考着如何来说。不过莫子的性取向问题是确定了，他猜的都是真的，她不喜欢男孩子，喜欢女孩子。
    也就是同性恋，俗称的女同。这么一想徐晃还真想不到全说的理由了，他又不是就算心情不同也多多少少的有一点区别吧。
    陈子谦本来的打算是跟徐晃一起处理的，没想到聊起来没完。只好也进去了，接话说。
    “他的意思是说，你的事情自己决定，对错自己说了算。”
    莫子红了眼，“自己可以决定。”
    要是她可以，她就不会在这里了。要是跟之前一样出去，去了警察局门口或者医院门口，马上就会被抓回家。
    爸爸的意思更是昭然若揭，他想跟冷天玉撇个干净，不想招惹一点事。最后也只能把自己的想法拖进肚子里，不能解决的人跟他们说又有什么用。
    这种事情陈子谦早就习惯了，他也不值得别人去无条件的相信。而相信他的人，他一直的想法都是宁缺毋滥，更何况也能说莫子只是在他这里经过，之后谁也不会再有一丝丝的牵扯。
    陈子谦看了一眼莫子，“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不过劝你一句。你说这些话的时候，考虑过别的东西吗？或者说你嘴里的冷天玉是什么意思？”
    “你想说什么？”莫子警惕了起来。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见到陈子谦就紧张，是因为冷天玉还是别的，根本也搞不清楚，就是不想看见他。
    说白了她是恨陈子谦的，是他的出现她们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们都变得不幸。
    “知道吗？你是最没有资格来对我说教的人，这一切不都是你想看到的吗？”
    陈子谦抬抬眼，“我想看到的，这么看还真会给自己找借口。”
    “我没有找借口，你敢说不是因为你。是你出现了以后天玉的情况变的很不好，就是你出现了小然也sha了，是啊。
    我们是做过不该做的，可按照你那么说，你是不是也应该给小然负责任。”
    莫子更是红了眼从床上坐起来，她干什么来这里。有什么用，也不等陈子谦说话鞋都忘记穿的，就开始往外走。
    徐晃赶紧拦住了莫子，“你等等……”
    话还未说完，陈子谦生生打断了它，背对着莫子照说不误。
    “小然的事情不是事实吗？好像到了目前为止你们也没多好吧？
    道过谦吗？还是说忏悔过吗？她的死真的跟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吗？知不知道一个词，冷暴力，只是看真的就没错吗？
    你们一个一个的认为她比不上你们，借着她来成就自己。可你们知道，你们干了什么吗？徐晃！”
    突然被点名，徐晃都只差打个冷颤了。也回想起来了赵梅母女之间的故事，她死的时候的那种心情，是绝望。
    而面前的女孩正是无意识促成这一切的部分因素，就算不是她们杀了小然，还真的找不到一点借口说跟她们没关系。
    逼得她们上了绝路的并不是gaodai的人，反而是这些解了她们燃眉之急的人，这群不满十八岁的孩子。yima归yima，该说的，这个时候必须要说。
    徐晃放下了胳膊，看着莫子渐渐发白的脸色阻止着语言。而莫子也在回忆，小然的死那种从内心里出现的害怕，才慢慢的从脚底上一直到了头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板太冰冷。
    “不能因为你们是未成年就可以一笔勾销的，赵梅你应该见过吧？”
    莫子看着徐晃回忆起了那个头发花白的女人，虽然很穷可是她有一次也是去过小然的家里的。
    赵梅对小然很好，甚至是很宠。这在她的家里她根本就无法体会过，妈妈会有那样一副疼爱的表情，只会对着弟弟。
    比她自己小四岁的弟弟，他聪明可也是个魔鬼。总是会找些事情给她身上泼脏水，跟她们家比起来，她们家算是很有钱了，可是缺少的东西更是这辈子她都觉得不曾有的。
    小然的妈妈就是莫子希望里的妈妈的样子，会爱她，会给她一个暖暖的拥抱。而这些跟她们的家事，什么的都没有关系。
    莫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她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冷天玉那么讨厌小然了。也许过去的她不懂，可现在她明白了。
    她们缺失的东西是一样的，是一种生来她们就没有拥有的东西。天玉是嫉妒，嫉妒小然可以如此轻易的拥有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记得她说过，她帮助她的时候。小然被gaodai的追债逼迫差点出去卖，赵梅是又下跪又痛哭的想保护自己的女儿。那种奋不顾身的情况下，天玉受到了感染她帮助了小然。
    可是没有债务的问题，小然过得比她想象的还要幸福的多。家庭温馨的多，而她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莫子回忆的越多，越无助，她这是怎么了在干什么，想干什么视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见过，她也死了吗？”
    这是她学会的第一件事，关心一个跟她毫无关联的人，赵梅。
    徐晃点头，“她自己sha的，小然死了她一个人活不下去，sha的死于煤气中毒。莫子，你懂她为什么会那么做吗？”
    懂？莫子比任何人都懂，捂住了自己的脸。
    “有些时候看起来不是一个人的，她的的确确就是一个人。周围的人再多，她的心还是孤独的。我就是，外人面前的我拥有一个好的家室，一个幸福的家庭。
    我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可我知道我缺乏的东西，偏偏就是大多数人都有的东西。好像你们，你们两个是朋友吧？
    我没有，就好像陈小浩和陈子谦他们是兄弟俩，他们会想尽办法保护对方，我没有。再好像陈子谦和任，他们之间光明正大的爱恋，我没有，也不能有。
    徐警官，你说说我还剩下了什么？”
    莫子空洞一般的眼瞳里，有着无尽不曾表露出来的哀伤。
    “我承认，我嫉妒。凭什么她那样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女孩什么都可以拥有，而我比她优秀那么多。
    怎么想得到一些人人都拥有的东西就那么困难，我只是……只是想他们可以分给，分给我哪怕一点点的，一点点的爱护也好啊。不要让我感觉，我有家却像是个没有家的孩子，一样的悲哀。”
    “所以你认为可以不用道歉，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过去吗？”陈子谦这句话压着他的火气。百度一下“半个刑警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心跳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反转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错了就是错了，嫉妒也好，什么都好。结果不会因为你的过去发生过什么？有多可怜有任何的结果，那些不应该成为你犯罪的理由。
    更何况她有什么错？你们拥有的她不是同样没有。优渥的家底，她进入了社会不会有家里人任何的帮助，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公平的，也许吧？我可以见见天玉吗？我，有话想告诉她。”莫子的语气越发的低了。
    徐晃点头，“可以，等我们处理好了事情，我带你过去，你就呆这里休息。”
    陈子谦听着二人的对话先一步出了门，有些事＂＂人都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无法控制自己，做下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若是她们逼得没有那么紧，恐怕那个女孩子不会选择从哪里结束她自己的命，赵梅不会压断了最后一根弦，成为了悲剧。
    这一路上走往审讯室的路上，徐晃没有说过一句话，这要是换了平时，恐怕他早就又生气了。
    无力，生而为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他肯定在想。若是在一切发生之前知道了她们之间的困顿，是不是就不同了？可这种挂着如果的东西，往往都是假的不能回到过去的，也不可能有扭转的余地。
    再一次见到韩月，徐晃就没想过那句话他会说出来。
    “陈子谦，揭露并不是伤害，是重生的又一次机会。”
    “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你不是听不懂，你只是不想承认。”
    “跟我没关系。”
    陈子谦不知道徐晃下了怎样的决心，可心里隐隐有了感觉。徐晃会变成一个合格的警察，会变成一个超乎预料之外的好警察。
    他们的闲聊结束，韩素雅被两个年轻的小警察挎着胳膊走进来。她两目空洞无神，是灰白色的。视线慢慢的转过了徐晃，再到陈子谦。
    等到了韩月的时候，她的鼻头红了。就这么一眼不眨的看着韩月被锁在了椅子上，待人一走。
    韩月急不可耐的跑到了韩素雅的身边把她抱进了怀里，肩膀在轻微的颤抖，在哭。
    空气里一阵安静，韩素雅感受到脖子处冰凉的感觉，眼眶发红落泪。听到了框框当当的两声，现在她就是想抱抱妹妹这么一点事情她都做不到了。
    看着陈子谦，语气苦涩嘶哑，“你不是答应过我吗？”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
    韩素雅好像已经明白了为什么韩月会出现在这里了，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不知道如何说，陈子谦已经整理好了所有的问题。现在的那些假设，都要加上解答了。小然的事情，冷天玉的事情，冷正启的事情。
    “我来这里有几个问题，第一个小然的死亡。”
    果不其然他的话说出来，韩素雅身子一僵，韩月也慢慢的松开手背对着陈子谦站起来了。好像在擦眼泪，之后才慢慢的转过头了。
    “我知道。”
    陈子谦没有去看韩月，好像没听到。继续看着韩素雅说，“我想知道一件事，你们之间密谋了什么？小然的动机你应该知道吧？
    就打个比方来说，她怨恨某个人，想让她付出代价，这样的事情。”
    徐晃一愣，“不是说是sha，被威胁的吗？怎么又变成了密谋了？”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要是共同的敌人是同样的那就不一样的。你还记得那个手机吗？”
    “那不是推理吗？”
    “恐怕一开始就没有，因为没必要不需要任何人围着她们两个就可以做这些事情。那天早上，韩素雅你去医院干什么？”
    韩素雅慌了一下，两只手交握在一起。
    “没干什么，我去看小然很奇怪吗？”
    陈子谦抬抬眼看着韩素雅，内心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原本的韩素雅青春靓丽长得不说是个大美人，也是个知性的女性。
    可现在头发凌乱狼狈，双眼无神。身材消瘦，脸颊上原本的苹果机都没了，变成了这个样子还在坚持。
    她们到底在坚持什么，看了一眼韩月。
    “为什么说谎？”
    “我没有说谎，这件事情。”
    “不，你说慌了。是小然想办法找的你吧？不然时间不可能那么巧，她一定会在房间里等你，还绕过了赵梅清醒的时间。
    莫子说过她们经常欺负小然，这点她们都承认了。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真正让她有那个想法的恐怕就是受伤住院的这件事情吧？”
    韩素雅低下头，凌乱的头发遮了遮眼睛。
    “不说是吗？那听我说。小浩参与了这件事情，他见过那种情况，小然恐怕当时发现的晚了一点，会真的要了她的命。
    这已经不是欺负了，这是杀人未遂。所以小然害怕了，她制定了某个计划，而那个计划需要你的帮忙。”
    韩素雅依旧一言不发。
    徐晃听的皱眉头，“你有证据吗？这要是推理没用。”
    “证据不是就在这里吗？”陈子谦看着韩月。
    徐晃猛的站起来了，又坐回去。
    韩月僵硬着身体，往回走坐会了椅子上。
    “韩月很早就知道冷正切，事情了吧？”陈子谦问韩月。
    “够了！够了！别问她，起码别问她。”韩素雅红着眼睛崩溃的说。
    “我知道。”
    “韩月，你闭嘴。”韩素雅怒喝。
    “姐……”韩月肩膀轻微耸动，哭起来。
    陈子谦了然了，果然是如此吗？在医院住的那几天，他反复的看了监控录像，发现了一个有问题的点。
    那个点就是视频里的人物发生了变化，之前他不怎么经常见到韩月。可之后就越来越觉得不是韩素雅了，过去的时候韩素雅可以为了孤儿院。
    就是忍受再多的痛苦也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说明了就是她的内心再有阴暗面。可以前有一个韩怡，现在又有了一个韩月。
    还有孤儿院的孩子们，她的心就是再狠。可听了孩子们的评价，他又如何察觉不到问题，还有韩素雅的委托，希望他保护好韩月。
    “是你吧？”
    陈以前说的话，在场的三个人听的懂。徐晃听不懂，不过陈子谦已经自觉性的拿了看到的人的截图给徐晃。
    韩月的肩膀手抖了抖，她紧咬着下唇，点头。
    这一看不要紧，徐晃更是惊讶的话也说不出来，他明白了陈子谦的意思？这么看她们的体型很相似。
    韩月笑了笑，“你怎么看出来的？”
    “就是太像了，韩素雅说过冷正启想打你的主意，恐怕这些事情应该是真假参半，他能注意到你不可能是偶然，也应该是你做了什么？
    说明白点你长得没有韩素雅好看，也没有她匀称，不过有一点韩素雅是承认的，她说了你跟过去的她很像，而你更清楚你们之间有多像，朝夕相处的姐妹不是吗？”
    “那又怎样，我只是去了医院，小然是自己跳楼sha的，跟我没关系，你没有证据不是吗？”韩月条理清晰的说。
    这句话说完，徐晃就明白她刚刚是为什么哭了。这么一个瘦弱的女孩子，说出来的话这么清晰明了，还能应付陈子谦的质问。
    徐晃也觉得，她就是中间的那个人，或者说是凶手，不过这么看，他们也确实没证据。
    陈子谦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这个东西还记得吗？我们一开始认为韩素雅和小然的联系是手机，可怎么也找不到。
    可现在这么一想也许一开始就没有手机也说不定，你应该就没有吧。”
    陈子谦又看了看韩素雅，她的眼神变得清明起来。
    这是按照他跟陈小浩的相处想起来的，没有满十八岁的孩子，都没有那么大的财力去买手机，更何况还是孤儿院。时常会面临缺乏资金的问题，韩素雅更是厌恶冷正启。
    说的更难听一点，就是除了生计，她不想让韩月沾染到那些带着脏东西的财务。
    韩素雅的表情更甚至有了一丝丝的悲凉，“够了！不要再说了，那就是我。”
    “那不是你！”韩月突然大喊出声。
    “小月！”
    “姐，我知道你对我很好。给我治病，照顾我爱我。”
    “小月。”韩素雅大力的摇头。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跟冷正启的事情我也知道。”韩月捂着脸哭起来。
    哽咽着说，“你每一周都是周末或者周六不在家里，这么经常我怎么会看不出来问题，你都去了同一个地方。”
    同一个地方，韩素雅心如死灰。她最后的底线没有了，沉默了良久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
    “一开始。”韩素雅笑了，是嫌恶自己的笑。难怪她觉得韩月跟自己很像了，不只是平日的感觉，就是敏感度也只多不少。
    听的徐晃倒吸一口一凉气，这个反转太大了。你认为不知道的人，不仅是个知＂＂，还可能是凶手。
    韩月皱着眉头笑了，“三年前我就知道了，我跟着你去过一次。一开始我不知道素雅姐去干了什么，你还记得我想跟你一起洗澡的事情吗？”
    那天的事情，韩素雅回忆起来了。百度一下“半个刑警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155章 心跳！ 一百二十二章 目击者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不由的红了眼眶，难怪韩月非得跟她洗澡之后进来了又出去。现在想想她惊讶的表情，并不是调笑的说姐姐的身材真好，韩素雅看了看肩膀，每一次过后她的身上都会有牙龈，还有青紫色的痕迹。
    她那么早就知道了，韩素雅觉得无地自容，低头不敢看妹妹，她自己都觉得脏，更何况别人。
    韩月笑了笑，“知道了吗？素雅姐。一开始我就知道了。”
    “你也一开始就认识小然了。”陈子谦又丢出了一个重磅。
    “你怎么知道的？”徐晃问到。
    “猜到的，她既然会跟踪不只是跟着看到了冷正启就够了。能跟小然碰头，应该不只是一次了。”
    韩月笑了笑，说：“确实跟你说的一样，一开始我就认识小然了，可我就是说了你们不也没证据吗？”
    “的确没证据，可是有证人。”陈子谦抬抬眼。
    徐晃根本跟不上陈子谦的节奏，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水凝抱着一个孩童来了，是个小男孩。
    身上穿着浅蓝色的衬衫，黑色的牛仔裤。韩月一看到他突然就站起来了，眼泪不停的落下来，伸着双手。
    小男孩在吃棒棒糖，看韩月伸手了他也怯懦的伸出了双手，韩月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
    男孩脱口而出一句，“姐姐，阿诺好想你。”
    “阿诺。”韩月再也忍不住哭起来，眼泪打湿了阿诺的肩膀，阿诺也跟着哭。
    看起来是温馨也悲伤，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整理了所有缓缓道来，那天待在医院里的时候他其实碰到了一个人，一个毫无交集的人。
    “我在医院里碰到了一个女人，那天应该是周末吧？她就抱着这个孩子，熟门熟路的进了内科，你也知道那个老头子在那里。”
    “你是说韩教授。”这是徐晃的称呼。
    “嗯，他告诉我的。那个女人每周都会去一次，询问一个叫韩月的女孩子的病情。一开始我以为她们只是重名了，没想到了解下来，并不是。
    年龄对的上，什么都对的上。但是有一点对不上，就是有一段时间，大概有一个月了，韩月都没有去过医院了。
    韩姜说过那个女孩子来的时候都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一个小男孩，她带着的人就是阿诺，被领养走了的弟弟。女人很忙所以她只能有空的关心一下女孩的病情，而周日她也知道女孩容易想念弟弟。
    她是做的银行工作周末也不能休息，所以从一开始，弟弟就每周跟她见面，她们姐弟俩之间的纽带从未断开过，而这一个月的周末韩月应该是带着弟弟重复的去了一个地方。”
    “你说的不会是？小然跟她具体碰头的地方。”
    徐晃那简直就可以吞下一个苍蝇了，这么着事情他怎么就不知道。一开始怀疑的对象就错了，再看韩素雅一脸的愧疚。
    “对不起，对不起。”
    “不用道歉素雅姐，这跟你没关系。”
    “小月。”
    “没关系。”
    两个人都想保护对方，都想让对方幸福，哪怕让自己不幸也要做。
    徐晃感觉心里一阵拥堵，看着韩月，到底是什么样的答案让她们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韩月恋恋不舍的把弟弟交给了水凝，她接过了阿诺的时候，眼眶发红了。这么残忍的事情，让她又一次回炉了。
    曾经的她也差点做下错事，陈子谦示意水凝先等等。站起身看着阿诺，“告诉哥哥，你跟姐姐都去了哪里玩了？”
    阿诺摇摇头，“没有，没有，姐姐，带我去，姐姐家里玩了。”
    陈子谦笑了笑摸摸阿诺的头，拿出了手机，指着说，“是这个姐姐吗？”
    阿诺点头，“姐姐会给我好吃的。”
    “好了，带他出去吧。”
    水凝深呼吸看了韩月，扭头带着阿诺出去。今天又是周末，为什么他不能和姐姐一起玩，幼小的他不明白，就跟吃糖的时候被大人抢了，他只能用哭喊表达自己的不开心。
    刚转身走了一步就开始嚎啕大哭，悬空的手想抓住姐姐。水凝忍着相哭的感觉才愣是抓紧了阿诺不让他掉下去，把他抱出去交给了一直守护在门外的女人。
    女人抱紧了阿诺转身走了，她的神情是悲凉的。
    韩月看的心都揪着疼，差点呼吸急促，捂住嘴巴流眼泪。瘫坐在椅子上，一时间这个房间没有疯狂的发泄大哭，只有悲情细腻的哭泣。
    徐晃差点忍不了，只得转移注意力到了案件上。
    “你还知道什么？”
    陈子谦摇头了，说，“韩月把小然的想法说出来吧。”
    韩月止住了哭，“她不想痛苦的活着。”
    “她是自杀的。”
    “嗯，那天早上，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你是怎么找上她的？”
    “不是，不是我找上的她。”韩月摇头了，“是她找的我。具体的事一个月之前……”
    韩月回忆了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是她跟着韩素雅又一次走到了冷正启家门口。
    看着她进门的时候，马路对面站着一个女孩子对着她笑。后来她才知道她是谁，叫小然。她说她也来过几次，问她是不是也对老师跟这几年的人的关系好奇。
    韩月觉得诡异就没理她。
    “之后她怎么找上你的。”
    “第二次是在孤儿院见面的，我不知道她怎么找到我的。那天是周末她邀请了我去她家里。”
    “弟弟也在？”
    韩月点头，“我刚准备出门的时候，她就到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没地方去天气热，她家里正好可以去玩。我不想去的，结果她又说如果我不去就把素雅姐的事情告诉学校的学生，所以我就去了。”
    “她都知道韩素雅的什么事情。”
    “也没有别的什么了，她知道的就是素雅姐跟冷正启的不正当关系，其他的她不太清楚。她也就知道那么多，可是很奇怪，她明明都威胁我了，却并不是对我有所图。”
    “怎么说。”陈子谦示意徐晃打开录音笔，资料太多用笔不合适，跟不上。
    徐晃对着后面的镜子挥挥手指了指上方，让后面的人把设备调到最精细的时候。
    韩月想了想继续说，“她跟我弟弟阿诺相处的很好，一点也不像是跟我说什么不该说的话的人。
    我才感觉她并不是看到的那样冷淡不苟言笑，有问题的时候是在她跳楼的前一周那个周末，她突然叫了我去她家里。
    可这一次她不是为了让我去做客的，她让我看到的是欺凌，那天阿姨没在家。小然学校的同学去了，在她们的家里欺负她。”
    徐晃和陈子谦对视一眼，想到的都是冷天玉她们三个人，除了她们并没有听说别的人欺负过小然。
    不过听到这里看韩月的表情，
    不过为了证据全面，还是例行的问了，“你认识她们吗？”
    “嗯。小然说了她们的名字，冷天玉，莫子，月亮，就是她们。”
    “你不觉得奇怪吗？叫了你让你看这些。”
    韩月攥紧了手指，“我知道，因为这些都是她的计划。”
    “计划？”徐晃看了一眼陈子谦。
    陈子谦抬抬眼看了一眼徐晃，“还记得小然身上的伤痕吗？她跳楼的时间正好跟那个时候隔了不到两天，伤可以看的出来是蹭蹭叠加上去的，她是故意的。”
    “故意的就只是为了想让我们怀疑她们，认为是她们逼死了小然，不能吧？十几岁……”
    “十几岁怎么了？徐晃你十几岁的时候有没做过出格的事情。成年人认为能解决的事情，不代表在孩子们之间可以解决。
    叫好像小然没有告诉过老师一样，说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老师可以二十四小时看着她吗？不可能，余下的恐怕会欺负的更深，是吗？”
    韩月点头了，陈子谦说的正好就是她想表达的。
    “更何况比起得罪那些孩子们，他们更乐意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知道吗？小然她是怎么流着眼泪笑着说的。
    她说，‘够了，这样的生活够了。每天担惊受怕，不是害怕gaodai突然上门抢了她去卖，就是害怕那个父亲回来让她们进入地狱。
    又或者冷天玉比起那些gaodai的人还可怕，我真的受不了了。’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我都感觉疼。”
    韩月能回想起来，她小心的藏着伤口为了不被妈妈发现所做的努力，她们家的凳子很少，弟弟又年幼。
    怕他不小心伤到自己，地上脏就铺个席子让阿诺坐，她也叠着腿坐下，疼的汗水流下来，还无所谓的说，家里很热。
    没有空调，她们家里唯一有的就是那个破旧的风扇，好像是阿姨从卖废品哪里买来的，便宜。
    陷入了回忆，她的话感染着所有的人。陈子谦知道，马上就可以搞清楚小然真正的目的，为什么忍到了现在最后忍不住了。
    “她什么时候忍不住想去死的？”陈子谦平静的说。
    “这件事情？”韩月红了的眼眶空洞无神看着桌面。17百度一下“半个刑警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156章 心跳！ 所谓道歉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搞成这副样子陈子谦是一点也不奇怪，算算时间他们有几天没见面了。陈小浩这几天发生过什么，说实话别说感觉了，就是大胆的猜测他也做不了。
    这几天他一直跟韩笑和许晨曦待在一起，也别指望着许晨曦可以给他好脸色看了。既然这么累，韩笑的情况会比想象的还要严重了。
    那个死老头故意没说这些情况的，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今天他不太想跟陈小浩说案子的事情，不是每一次见面都要说案子的事情的。
    平时的陈小浩都是干净一丝不苟的，今天他穿的衣服上面褶皱多的都可以联想到他这几天都没有换过衣服了。肯定吃了不少的苦，最近也没有给他零用钱，他是怎么过得。
    他不喜欢这样的弟弟，感觉这不是他。
    “你……”
    “让我先说。”陈小浩用沙哑的声音说。在没有见到陈子谦之前，他觉得他可以跟之前一样视若无物。
    坚持他想要的就够了，可是见到陈子谦他也同样消瘦了很多的样子。陈小浩感觉鼻头发酸，他们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的，整整一个星期他们没有联系过。
    哥哥也没有跟之前一样联系过他，陈小浩就已经忍不住胡思乱想了。在医院里他就明白了，原来一个人是那样的痛苦和孤单，他的心里很害怕，特别害怕。
    韩笑一直没醒来，他也害怕。
    此刻那种情绪在陈子谦关心的眼神下，再也无法忍耐。
    “我害怕。”陈小浩闭着眼睛大喊。
    “害怕？”陈子谦被陈小浩的话搞得顿时心惊肉跳。这是他照顾了小浩十年，他第一次说害怕。也有一种小孩子撒娇要糖吃的感觉，一时间让陈子谦变得手足无措，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陈小浩宣泄完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睁开眼睛，眼眶发红起来。十年的照顾，长兄如父，他早就明白了，可是他不会是那种会在陈子谦面前哭泣的小孩子。
    “哥，你不会让我们变成一个人的是不是？我也不会跟他们一样是不是？”用哽咽的声音说。
    陈子谦了解了，内心的不安来源于恐惧。那些人都用了最不合适的方法去做认为对的事情，笑了笑说，“放心吧，我会一直照顾你和水儿的。”
    这句话可信度有多高，其实陈子谦自己都不知道。给他打电话除了搬家的事情，其实他同样有别的话要，也是他一直想说的。
    过去发生的事情的真相，他背了十年了，陈小浩十八岁了也该是到了那个时候了。爸爸的事情妈妈的事情，水儿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要有一个结果了。
    他不想看着懵懂未知的小浩嘶吼，决绝的对抗他，转身就走。为了一些事情一次又一次的做下无法挽回的错事，他却没有办法阻止他，陈子谦有想过过去的他真的有做到好好的保护他吗？
    或者说这样真的好吗？他答应了警察局局长，在他离开之前必须把他们的事情安顿好，不然他拿什么夺回老头子，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面。
    “小浩我想问你一句话，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
    “是什么？”陈小浩被严重的气氛影响了。
    “你真的成长了吗？变成了你想象中的大人了吗？”
    这个问题是十二的时候陈子谦第一次给他配眼镜的时候，陈小浩别扭的时候说的话。眼镜框下面的眼睛是倔强稚嫩的，也是决绝的。
    那个时候他在说着他长大了，不再是个小孩子了。不过他一点也不理解什么是长大，那个时候陈子谦22岁，他没办法说出任何一个字。
    只是任由他胡闹，而陈小浩又属于性格平稳的孩子。他的表达方式也不是激烈的，他也只会在某些事情上变得反抗，他们的认知或者所作所为，他们就是两兄弟也是截然不同的。
    天生性格的不同，不过陈子谦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看到了那一幕吓得差点失去记忆。可是总归是印象深刻留着的，陈家的小孩子又天生聪明。
    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当时看到的，只不过他不敢面对那些事情。就说这些他就谈不上长大了，可是今天陈子谦在陈小浩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丝的平静。
    所以那个时候的真相，也是时候告诉他了。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你以前不是老说你长大了吗？怎么了？说不出来了？”陈子谦闭着眼睛说。
    陈小浩脸色煞白的站在原地，两只手不安的抓着衣角。哥哥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说这些事情，明明他们有更多别的话题要说不是吗？
    这些话他以前说过，不过都被陈子谦当成了玩笑。后来他没办法为了证明自己，就拼命的演好一个好孩子一个成熟的小孩子。
    用自己理解的大人再也照顾陈子谦的衣食住行，他也习惯了这种模式。每天都要照顾脑子聪明手却是个手残的哥哥，可是陈子谦从头到尾都无视了他话。
    怎么现在，主动提起来了。
    “哥，我们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不是时候是什么时候？我也是十八岁单独带着你们长大的，你一直再说你要长大，你要独当一面，怎么现在做不到了？”
    陈子谦用平静的吓人的声音说，看着陈小浩一步一步后退，他步步紧逼。为了水儿，老头子，你必须要成长了。
    想到之前听说的，陈小浩报了警察学院。陈子谦做不到无视当做没有发生，搬家的事情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最重要的事情是陈小浩的所有事情的解决。
    依旧步步紧逼，一直到他摔倒。
    陈小浩懵了，彻底傻了。这不是刚刚温柔对待他的哥哥，陈子谦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他以前从来不会做这种步步紧逼的事情。
    “没有，没有，没有。”陈小浩一直摇头，“一直都没有，我一直在装着成熟，长大，可是在你面前我永远也不会长大，也不想长大。”
    陈小浩发现他真的很容易因为陈子谦的一句话崩溃难过伤心。哪怕他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或者是平静的谈话，他都可以情绪激动，无法控制自己。
    “小浩。”陈子谦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疯了，他到底在干什么。
    陈小浩哭了，“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是我们拖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们你不会是这样，哥一个人会过得很好。
    为了我们你整晚整晚的不睡觉看各种资料，学着查案找东西，他们都说你是天生的聪明，可是谁知道三分的天分那剩下的七分的努力是怎么样的。
    因为我们你过的比任何人都累。是我们变成了你的累赘，可结果那水儿没有醒过来，我也没有变成你想要样子，我也不知道你想要的样子是什么样子，可是哥……”
    陈小浩哭的沙哑的声音根本没办法停下来，继续说，“我不能承认我长大了，承认了我就要要离开你了，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我离开了谁来照顾你，你学习了各种生存的技能，唯独学不会生活的技能，所以哥不要逼我了，不要再逼我了。”
    陈小浩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双手握拳，眼泪不断，韩笑的事情他到了最后都做不到完全的释然。躺在病床上随时可能永远离开这个世界的韩笑告诉了他，生命的流逝就是这么简单。
    除了生老病死这短短的几十年，剩下的流逝疾病缠身，还有重重的因素都是会对生命造成威胁。
    我们都不是神，早晚有一天会因为某件事情做出选择。陈小浩知道他胸口的拥堵，这个选择不知道是对是错。
    可理由却是有两个，一个是因为生命的脆弱，这会不会是爸爸的选择。另外一个是哥哥，他总归是长大不会一直躲在他的背后的，可是就是代价太大了。
    全世界认为冷淡的人，在他的面前永远都会无止境支持他的人，都是一个人。
    陈子谦听完了变得沉默，他没有小浩想象的那么伟大。一个人支撑着弟弟的生活妹妹的医药费，只有他自己清脆这过程里的艰辛，这一切都已经让他早就精疲力竭了。
    别的事情他早就没考虑过了，还有老头子的事情。他也同样如此，羽翼丰满的鸟儿迟早会飞出去，不过亲耳听到还是有一点寂寞了。
    一个人先走，他知道陈小浩会跟在背后，但是有多长时间就说不定了。
    “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不是不能说，我不敢说。哥，我就想知道我如果说了我长大了，你会怎么样？”陈小浩难受的看着陈子谦。21 166阅读网
第157章 心跳！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搞成这副样子陈子谦是一点也不奇怪，算算时间他们有几天没见面了。陈小浩这几天发生过什么，说实话别说感觉了，就是大胆的猜测他也做不了。
    这几天他一直跟韩笑和许晨曦待在一起，也别指望着许晨曦可以给他好脸色看了。既然这么累，韩笑的情况会比想象的还要严重了。
    那个死老头故意没说这些情况的，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今天他不太想跟陈小浩说案子的事情，不是每一次见面都要说案子的事情的。
    平时的陈小浩都是干净一丝不苟的，今天他穿的衣服上面褶皱多的都可以联想到他这几天都没有换过衣服了。肯定吃了不少的苦，最近也没有给他零用钱，他是怎么过得。
    他不喜欢这样的弟弟，感觉这不是他。
    “你……”
    “让我先说。”陈小浩用沙哑的声音说。在没有见到陈子谦之前，他觉得他可以跟之前一样视若无物。
    坚持他想要的就够了，可是见到陈子谦他也同样消瘦了很多的样子。陈小浩感觉鼻头发酸，他们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的，整整一个星期他们没有联系过。
    哥哥也没有跟之前一样联系过他，陈小浩就已经忍不住胡思乱想了。在医院里他就明白了，原来一个人是那样的痛苦和孤单，他的心里很害怕，特别害怕。
    韩笑一直没醒来，他也害怕。
    此刻那种情绪在陈子谦关心的眼神下，再也无法忍耐。
    “我害怕。”陈小浩闭着眼睛大喊。
    “害怕？”陈子谦被陈小浩的话搞得顿时心惊肉跳。这是他照顾了小浩十年，他第一次说害怕。也有一种小孩子撒娇要糖吃的感觉，一时间让陈子谦变得手足无措，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陈小浩宣泄完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睁开眼睛，眼眶发红起来。十年的照顾，长兄如父，他早就明白了，可是他不会是那种会在陈子谦面前哭泣的小孩子。
    “哥，你不会让我们变成一个人的是不是？我也不会跟他们一样是不是？”用哽咽的声音说。
    陈子谦了解了，内心的不安来源于恐惧。那些人都用了最不合适的方法去做认为对的事情，笑了笑说，“放心吧，我会一直照顾你和水儿的。”
    这句话可信度有多高，其实陈子谦自己都不知道。给他打电话除了搬家的事情，其实他同样有别的话要，也是他一直想说的。
    过去发生的事情的真相，他背了十年了，陈小浩十八岁了也该是到了那个时候了。爸爸的事情妈妈的事情，水儿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要有一个结果了。
    他不想看着懵懂未知的小浩嘶吼，决绝的对抗他，转身就走。为了一些事情一次又一次的做下无法挽回的错事，他却没有办法阻止他，陈子谦有想过过去的他真的有做到好好的保护他吗？
    或者说这样真的好吗？他答应了警察局局长，在他离开之前必须把他们的事情安顿好，不然他拿什么夺回老头子，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面。
    “小浩我想问你一句话，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
    “是什么？”陈小浩被严重的气氛影响了。
    “你真的成长了吗？变成了你想象中的大人了吗？”
    这个问题是十二的时候陈子谦第一次给他配眼镜的时候，陈小浩别扭的时候说的话。眼镜框下面的眼睛是倔强稚嫩的，也是决绝的。
    那个时候他在说着他长大了，不再是个小孩子了。不过他一点也不理解什么是长大，那个时候陈子谦22岁，他没办法说出任何一个字。
    只是任由他胡闹，而陈小浩又属于性格平稳的孩子。他的表达方式也不是激烈的，他也只会在某些事情上变得反抗，他们的认知或者所作所为，他们就是两兄弟也是截然不同的。
    天生性格的不同，不过陈子谦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看到了那一幕吓得差点失去记忆。可是总归是印象深刻留着的，陈家的小孩子又天生聪明。
    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当时看到的，只不过他不敢面对那些事情。就说这些他就谈不上长大了，可是今天陈子谦在陈小浩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丝的平静。
    所以那个时候的真相，也是时候告诉他了。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你以前不是老说你长大了吗？怎么了？说不出来了？”陈子谦闭着眼睛说。
    陈小浩脸色煞白的站在原地，两只手不安的抓着衣角。哥哥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说这些事情，明明他们有更多别的话题要说不是吗？
    这些话他以前说过，不过都被陈子谦当成了玩笑。后来他没办法为了证明自己，就拼命的演好一个好孩子一个成熟的小孩子。
    用自己理解的大人再也照顾陈子谦的衣食住行，他也习惯了这种模式。每天都要照顾脑子聪明手却是个手残的哥哥，可是陈子谦从头到尾都无视了他话。
    怎么现在，主动提起来了。
    “哥，我们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不是时候是什么时候？我也是十八岁单独带着你们长大的，你一直再说你要长大，你要独当一面，怎么现在做不到了？”
    陈子谦用平静的吓人的声音说，看着陈小浩一步一步后退，他步步紧逼。为了水儿，老头子，你必须要成长了。
    想到之前听说的，陈小浩报了警察学院。陈子谦做不到无视当做没有发生，搬家的事情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最重要的事情是陈小浩的所有事情的解决。
    依旧步步紧逼，一直到他摔倒。
    陈小浩懵了，彻底傻了。这不是刚刚温柔对待他的哥哥，陈子谦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他以前从来不会做这种步步紧逼的事情。
    “没有，没有，没有。”陈小浩一直摇头，“一直都没有，我一直在装着成熟，长大，可是在你面前我永远也不会长大，也不想长大。”
    陈小浩发现他真的很容易因为陈子谦的一句话崩溃难过伤心。哪怕他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或者是平静的谈话，他都可以情绪激动，无法控制自己。
    “小浩。”陈子谦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疯了，他到底在干什么。
    陈小浩哭了，“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是我们拖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们你不会是这样，哥一个人会过得很好。
    为了我们你整晚整晚的不睡觉看各种资料，学着查案找东西，他们都说你是天生的聪明，可是谁知道三分的天分那剩下的七分的努力是怎么样的。
    因为我们你过的比任何人都累。是我们变成了你的累赘，可结果那水儿没有醒过来，我也没有变成你想要样子，我也不知道你想要的样子是什么样子，可是哥……”
    陈小浩哭的沙哑的声音根本没办法停下来，继续说，“我不能承认我长大了，承认了我就要要离开你了，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我离开了谁来照顾你，你学习了各种生存的技能，唯独学不会生活的技能，所以哥不要逼我了，不要再逼我了。”
    陈小浩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双手握拳，眼泪不断，韩笑的事情他到了最后都做不到完全的释然。躺在病床上随时可能永远离开这个世界的韩笑告诉了他，生命的流逝就是这么简单。
    除了生老病死这短短的几十年，剩下的流逝疾病缠身，还有重重的因素都是会对生命造成威胁。
    我们都不是神，早晚有一天会因为某件事情做出选择。陈小浩知道他胸口的拥堵，这个选择不知道是对是错。
    可理由却是有两个，一个是因为生命的脆弱，这会不会是爸爸的选择。另外一个是哥哥，他总归是长大不会一直躲在他的背后的，可是就是代价太大了。
    全世界认为冷淡的人，在他的面前永远都会无止境支持他的人，都是一个人。
    陈子谦听完了变得沉默，他没有小浩想象的那么伟大。一个人支撑着弟弟的生活妹妹的医药费，只有他自己清脆这过程里的艰辛，这一切都已经让他早就精疲力竭了。
    别的事情他早就没考虑过了，还有老头子的事情。他也同样如此，羽翼丰满的鸟儿迟早会飞出去，不过亲耳听到还是有一点寂寞了。
    一个人先走，他知道陈小浩会跟在背后，但是有多长时间就说不定了。
    “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不是不能说，我不敢说。哥，我就想知道我如果说了我长大了，你会怎么样？”陈小浩难受的看着陈子谦。
心跳！ 第一百二十三章 所谓道歉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韩月感觉喉咙塞满了沙子，说不出来话。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想自杀的，我猜应该是见到我的第一眼吧，不过她每一次说完都会对着我微笑，一点也不像是真的。”
    “可是她还是做了，在她自杀的那天你还去了。伪装成了韩素雅，去了病房里面，你们讨论了什么，应该也是她最后下定决心的理由吧。”
    韩月点头了，她红肿的眼睛回头看着韩素雅同样红肿的眼睛。笑了。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小月。”韩素雅感觉这些事实足够了，足够杀了她让她没办法活下去。
    只要韩月继续说下去，她的人生会像是一个黑洞一样再也无法重见光明。
    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过去经历的种种痛苦都比不上她唯一的亲人失去的代价，母亲做了一件毁了她的事情。
    她也用自己的经历无意识毁了两个年轻的女孩子，韩月笑的眉眼弯弯，摇头拒绝了。
    “不，我要说。那一切都是我干的，是我怂恿了她跨出了最后一步，所以她才下定了决心自杀的。”韩月的声音变得颤抖。
    “你说了什么？”陈子谦无意识抓紧了手臂上的衬衫。
    这样的陈子谦还是头次见，徐晃的神情变得沉重。这样的结果是谁想要的，谁也不想要，这种事情真的就要发生吗？必须这样才能解决事情，才可以吗？
    韩月讽刺的笑了笑，这是她笑自己的。“我说，‘你还想死吗？’
    她说，‘想。’
    我又说，‘那你去吧。’她笑了，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我准备好了。’
    ‘我知道。’
    ‘你在为我担心吗？’
    ‘真的做了就回不了头了。’
    ‘我知道，所以才要小月只想着老师就好了啊，不要思考我的事情了，等一切结束了，你要记得把我忘记了，当做我从来没有存在过知道吗？好好的生活。’
    我点头了，我说，‘我会的。’
    她笑了，点头。我看着她看着窗外深呼吸，突然说。
    ‘小月，你恨我吗？让你跟我做这种事情，你以后再也不能回去了。’
    ‘我怎么会恨你，会不会很疼啊？跳下去的时候？’
    ‘不知道，不过我一定不会知道，毕竟只有一秒钟我应该不会去思考了。’
    ‘真的只有这个方法吗？必须要这么做吗？’
    ‘你今天怎么了？很奇怪啊小月，为什么我觉得我们那么像朋友了，不是说好了吗，咱们只是盟友，为了让那些讨厌的人认错才在一起的盟友。’
    我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了，她给我留了一封信。”
    “什么样的信？”
    韩月笑了笑，说，“‘一个自由的人生，属于我的，属赵然的人生。一个可以不被任何人左右的人生，天堂应该会忘却烦恼很自由吧？’”
    韩月如释重负的闭上眼睛倾听，好像这个空间里有人在她的耳边低语。
    谢谢你，那是小然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她因为这句话躲在了被子里哭了整整一个晚上，睡不着。
    都是回忆她是如何从那栋楼上跳下来，在那一刻变成了鸟儿飞走了。小然对于韩月的存在不仅仅限于此，她还是她唯一的朋友。
    也会是最后一个好朋友，这件事情她不会告诉陈子谦他们。这是属于她们的回忆，只有这点她不想说出来。
    所有的真相全部摊在面前，不由我什么让人心脏抽痛起来。没有人知道那个温柔的女孩笑容后面的表情是怎么样的，小然是怎么想的。
    他们也只能想着她说的就是她期望的，心里还会好受一点点。
    韩素雅听完瘫坐在了椅子上，摇头痛哭，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姐姐为什么要道歉啊？”韩月扭头弯了膝盖，跪在地上两只手死死的抓着她的手。
    跟那个时候一样，她害怕的时候喜欢牢牢的抓着韩素雅微凉的手，这样会给她带来安全感。
    “弟弟被领养之后的每一个夜晚，都是姐姐守在我的身边，陪伴我讲故事给我听。像这样握着我的手，告诉我。
    ‘没事的，夜晚总会过去的，会有属于我的白天。以后我都会在你的身边好好的保护你，永远的。’
    我真的特别的开心，特别特别开心，我有了一个属于我的家。”
    “别说了，别说了。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只是在不甘心而已，我只是自私而已。”韩素雅颤抖的手擦不干净韩月脸上的眼泪。
    她闭紧了眉眼，眷恋的把脸颊贴在韩素雅的手掌心。所有的一切都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
    “不是的，姐姐一直都很好。阿诺也因为姐姐变得很好，我真的很感激姐姐。真的，我真的很感激。
    没有你不会有人继续给我治病，不会有人那么细心照顾阿诺，他也很喜欢那个姐姐。他过得很好，姐姐你知道吗？阿诺变得爱笑了，不怕生人了。
    也长大了好多，我记得他刚刚送走的时候还只有那么一点点大。他除了哭什么也不会，饿了哭渴了了，除了我不让任何人碰他一下。有时候我会觉得很烦，真的很烦。
    为什么我要照顾一个小不点，为什么我要这么不幸福，为什么我要活的像一个乞丐。可是……”
    韩月的肩膀抖动起来，“我碰到了姐姐啊。我放心了，阿诺和姐姐未来可以过得很幸福，我很放心了，就这样吧。”
    “不是这样的。”韩素雅急迫的喊出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只是自私，只是太爱自己了，跟你没有关系的小月，真的。”
    有些事情她打算一辈子不说的，可是好像不能了。韩素雅无法面对这么一心一意为了她可以豁出性命的孩子，她只能拼命抑制自己的情绪。
    陈子谦阻断了两个人的谈话，看着徐晃说，“把韩月带走吧。”
    “现在！”徐晃是蒙的，“让她们说几句话不行吗？”
    陈子谦摇摇头，说，“不行，两个选择，听她们把话说完生出来别的变故，或者把人带走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知道了。”
    分别是什么感觉，韩素雅深刻的体验到了。那扇门把她和韩月阻隔了开来，她甚至都没法把那些话整理了说出口。
    她何德何能拥有这么令人深刻的爱，还是一个她不甘心，不服输于命运的结果。而让这个十几岁的孩子，把她当成了全部。
    是的她们很像，韩月像过去的她。一个被人渣盯上的悲惨过去的少女，可是她并不是院长妈妈的女儿。她可以有不为了任何人牺牲自己的理由，所以她突然发现。
    她不甘心的是她无能为力保护自己，所以她就把韩月当成了过去的自己。保护她就是保护无助的自己，手上的手铐在韩月被带出房间那一刻打开了。
    可是韩素雅很明白这只是暂时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她慢慢的站起来，双腿无力的让她差点摔倒。
    “你答应过我的。”
    “我做到了。”
    “你做到了什么？陈子谦。”韩素雅咆哮的喊着。
    “保护她的安全。”陈子谦平静的说，甚至走到了韩素雅的面前。
    “这就是你的保护，你答应过我的。”韩素雅心里想的明白，这已经是她在无理取闹，推卸责任了。可是她就是无法忍受这个结果，谁说的保护就不能产生感情了。
    没有百分之百，也可以有百分之八十啊。韩素雅一拳一拳捶打陈子谦的胸膛，要把所有的情绪发泄出来。
    最后紧紧的抓着陈子谦胸膛的衬衫，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大哭出声。陈子谦只是轻轻的拍了拍韩素雅的背脊，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眼角还是觉得酸涩，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就可以的。不是你做了就无所谓的，这个结果是谁想看到的。
    陈子谦并不知道，也已经不关心了。而他知道的就是韩素雅，那天过后短暂的回家的生活。孤儿院的孩子们都不在了，她只能一个人双目无神的守着大门口。
    原来没有了冷正启和孩子的生活是这个样子的，这样的觉得孤独。更加的难受不知道该干什么，上课也已经不需要她了。
    事情出来之后学校为了影响，在她没有洗干净嫌疑的时候给她停了课。真的变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守着大门期待某些人会回来，具体指的是谁，韩素雅已经不知道了。
    陈子谦每天都会绕道过来看一眼，今天也是例行。小然的事情解决了，可是韩笑并没有醒过来，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无法进行了。
    平静下来之后，陈子谦发现了一件迫在眉睫需要做的事情。搬家，他们还没有从任雪樱家里搬出来，这么堂而皇之的去那里，不合适。
    想了想给陈小浩打了个电话，他没有拒绝。说了半个小时后，别墅见。
    时隔这么久陈子谦还是头一次仔细的看陈小浩，瘦了。表情变得平静了许多，守着韩笑的同时他也发生变化。
    ：。：
心跳！ 第一百二十三章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搞成这副样子陈子谦是一点也不奇怪，算算时间他们有几天没见面了。陈小浩这几天发生过什么，说实话别说感觉了，就是大胆的猜测他也做不了。
    这几天他一直跟韩笑和许晨曦待在一起，也别指望着许晨曦可以给他好脸色看了。既然这么累，韩笑的情况会比想象的还要严重了。
    那个死老头故意没说这些情况的，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今天他不太想跟陈小浩说案子的事情，不是每一次见面都要说案子的事情的。
    平时的陈小浩都是干净一丝不苟的，今天他穿的衣服上面褶皱多的都可以联想到他这几天都没有换过衣服了。肯定吃了不少的苦，最近也没有给他零用钱，他是怎么过得。
    他不喜欢这样的弟弟，感觉这不是他。
    “你……”
    “让我先说。”陈小浩用沙哑的声音说。在没有见到陈子谦之前，他觉得他可以跟之前一样视若无物。
    坚持他想要的就够了，可是见到陈子谦他也同样消瘦了很多的样子。陈小浩感觉鼻头发酸，他们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的，整整一个星期他们没有联系过。
    哥哥也没有跟之前一样联系过他，陈小浩就已经忍不住胡思乱想了。在医院里他就明白了，原来一个人是那样的痛苦和孤单，他的心里很害怕，特别害怕。
    韩笑一直没醒来，他也害怕。
    此刻那种情绪在陈子谦关心的眼神下，再也无法忍耐。
    “我害怕。”陈小浩闭着眼睛大喊。
    “害怕？”陈子谦被陈小浩的话搞得顿时心惊肉跳。这是他照顾了小浩十年，他第一次说害怕。也有一种小孩子撒娇要糖吃的感觉，一时间让陈子谦变得手足无措，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陈小浩宣泄完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睁开眼睛，眼眶发红起来。十年的照顾，长兄如父，他早就明白了，可是他不会是那种会在陈子谦面前哭泣的小孩子。
    “哥，你不会让我们变成一个人的是不是？我也不会跟他们一样是不是？”用哽咽的声音说。
    陈子谦了解了，内心的不安来源于恐惧。那些人都用了最不合适的方法去做认为对的事情，笑了笑说，“放心吧，我会一直照顾你和水儿的。”
    这句话可信度有多高，其实陈子谦自己都不知道。给他打电话除了搬家的事情，其实他同样有别的话要，也是他一直想说的。
    过去发生的事情的真相，他背了十年了，陈小浩十八岁了也该是到了那个时候了。爸爸的事情妈妈的事情，水儿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要有一个结果了。
    他不想看着懵懂未知的小浩嘶吼，决绝的对抗他，转身就走。为了一些事情一次又一次的做下无法挽回的错事，他却没有办法阻止他，陈子谦有想过过去的他真的有做到好好的保护他吗？
    或者说这样真的好吗？他答应了警察局局长，在他离开之前必须把他们的事情安顿好，不然他拿什么夺回老头子，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面。
    “小浩我想问你一句话，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
    “是什么？”陈小浩被严重的气氛影响了。
    “你真的成长了吗？变成了你想象中的大人了吗？”
    这个问题是十二的时候陈子谦第一次给他配眼镜的时候，陈小浩别扭的时候说的话。眼镜框下面的眼睛是倔强稚嫩的，也是决绝的。
    那个时候他在说着他长大了，不再是个小孩子了。不过他一点也不理解什么是长大，那个时候陈子谦22岁，他没办法说出任何一个字。
    只是任由他胡闹，而陈小浩又属于性格平稳的孩子。他的表达方式也不是激烈的，他也只会在某些事情上变得反抗，他们的认知或者所作所为，他们就是两兄弟也是截然不同的。
    天生性格的不同，不过陈子谦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看到了那一幕吓得差点失去记忆。可是总归是印象深刻留着的，陈家的小孩子又天生聪明。
    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当时看到的，只不过他不敢面对那些事情。就说这些他就谈不上长大了，可是今天陈子谦在陈小浩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丝的平静。
    所以那个时候的真相，也是时候告诉他了。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你以前不是老说你长大了吗？怎么了？说不出来了？”陈子谦闭着眼睛说。
    陈小浩脸色煞白的站在原地，两只手不安的抓着衣角。哥哥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说这些事情，明明他们有更多别的话题要说不是吗？
    这些话他以前说过，不过都被陈子谦当成了玩笑。后来他没办法为了证明自己，就拼命的演好一个好孩子一个成熟的小孩子。
    用自己理解的大人再也照顾陈子谦的衣食住行，他也习惯了这种模式。每天都要照顾脑子聪明手却是个手残的哥哥，可是陈子谦从头到尾都无视了他话。
    怎么现在，主动提起来了。
    “哥，我们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不是时候是什么时候？我也是十八岁单独带着你们长大的，你一直再说你要长大，你要独当一面，怎么现在做不到了？”
    陈子谦用平静的吓人的声音说，看着陈小浩一步一步后退，他步步紧逼。为了水儿，老头子，你必须要成长了。
    想到之前听说的，陈小浩报了警察学院。陈子谦做不到无视当做没有发生，搬家的事情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最重要的事情是陈小浩的所有事情的解决。
    依旧步步紧逼，一直到他摔倒。
    陈小浩懵了，彻底傻了。这不是刚刚温柔对待他的哥哥，陈子谦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他以前从来不会做这种步步紧逼的事情。
    “没有，没有，没有。”陈小浩一直摇头，“一直都没有，我一直在装着成熟，长大，可是在你面前我永远也不会长大，也不想长大。”
    陈小浩发现他真的很容易因为陈子谦的一句话崩溃难过伤心。哪怕他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或者是平静的谈话，他都可以情绪激动，无法控制自己。
    “小浩。”陈子谦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疯了，他到底在干什么。
    陈小浩哭了，“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是我们拖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们你不会是这样，哥一个人会过得很好。
    为了我们你整晚整晚的不睡觉看各种资料，学着查案找东西，他们都说你是天生的聪明，可是谁知道三分的天分那剩下的七分的努力是怎么样的。
    因为我们你过的比任何人都累。是我们变成了你的累赘，可结果那水儿没有醒过来，我也没有变成你想要样子，我也不知道你想要的样子是什么样子，可是哥……”
    陈小浩哭的沙哑的声音根本没办法停下来，继续说，“我不能承认我长大了，承认了我就要要离开你了，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我离开了谁来照顾你，你学习了各种生存的技能，唯独学不会生活的技能，所以哥不要逼我了，不要再逼我了。”
    陈小浩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双手握拳，眼泪不断，韩笑的事情他到了最后都做不到完全的释然。躺在病床上随时可能永远离开这个世界的韩笑告诉了他，生命的流逝就是这么简单。
    除了生老病死这短短的几十年，剩下的流逝疾病缠身，还有重重的因素都是会对生命造成威胁。
    我们都不是神，早晚有一天会因为某件事情做出选择。陈小浩知道他胸口的拥堵，这个选择不知道是对是错。
    可理由却是有两个，一个是因为生命的脆弱，这会不会是爸爸的选择。另外一个是哥哥，他总归是长大不会一直躲在他的背后的，可是就是代价太大了。
    全世界认为冷淡的人，在他的面前永远都会无止境支持他的人，都是一个人。
    陈子谦听完了变得沉默，他没有小浩想象的那么伟大。一个人支撑着弟弟的生活妹妹的医药费，只有他自己清脆这过程里的艰辛，这一切都已经让他早就精疲力竭了。
    别的事情他早就没考虑过了，还有老头子的事情。他也同样如此，羽翼丰满的鸟儿迟早会飞出去，不过亲耳听到还是有一点寂寞了。
    一个人先走，他知道陈小浩会跟在背后，但是有多长时间就说不定了。
    “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不是不能说，我不敢说。哥，我就想知道我如果说了我长大了，你会怎么样？”陈小浩难受的看着陈子谦。
    ：。：
心跳！ 第一百二十四 别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难受的是哥哥的反常，会不会就如此放弃了他，再也回不去过去了，他们那默契贴心的时候。
    陈小浩不敢想，假设也不敢。
    可是心里又是特别的清楚，他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哥！”陈小浩呢喃的呼喊着，心里却在想着，只要一句否认哪怕一个字就够了。他就还有机会，做着那个处处被管束的孩子。
    面对陈小浩悲伤的瞳孔，陈子谦突然觉得他好像开始懂了一件事情。狠心带给别人的痛苦悲伤有些时候真的是必要的，小浩很聪明。
    就在刚刚他隐约的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还反过来把问题丢回给了他自己，那么现在他的选择里很重要了。
    可如果一开始的选择已经定了那，陈子谦发现哪种话要说却说不出口的时候。真的是很难受的，可是他却必须步步紧逼，不能回头。
    “我知道了，看来你是长大了。”陈子谦仿佛丝毫不在意的说。他下不了的决定，那就他来下。
    陈小浩听完低头了，“哥，你是要逼着我承认是吗？”
    “你想那么认为也行。”
    “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样做，别玩了行不行。我们不是要搬家吗？快走啊，在这里多奇怪。”陈小浩眼神躲避陈子谦的视线。
    这个表情陈子谦是再熟悉不过了，拽住了他的手腕，他真的……逼迫了陈小浩。
    “小浩，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一直以来妈妈的事情，我们家的事情，我都在找时间告诉你，现在是合适的时间了。”陈子谦不打算松手。
    “什么是合适的时间？你又想告诉我什么？”陈小浩偏头看着陈子谦，他的颤抖传达给了陈子谦。
    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经历了韩笑的事情你比我想象的要能接受，所以不管你怎么想，不想知道还是想知道，今天我是一定会告诉你的。”
    “所以说你想告诉我什么？”陈小浩甩掉了胳膊上的手。
    “告诉我爸爸没死是不是？”
    “你冷静点。”陈子谦皱起了眉头，他说的没错。老头子没死，不过这个事实他不打算告诉陈小浩，也不打算说。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怎么看都好像是你想抛下我们不是吗？你这样说话跟在交代以后的事情有什么区别。”陈小浩先是嘶吼的红了眼睛。
    “你也可以这么想。”是过去陈子谦会想着先平息陈小浩的愤怒，不过现在不会了。
    “谁也说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意外，你也别忘了我也是十八岁独自带着你们活下来的。”
    “独自带着我们活下来，哥……”陈小浩的心思细腻程度远比别人知道的多，“你是后悔了吗？你希望我被领养是不是？”
    “不是。”陈子谦皱起了眉头，“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可以照顾的了你们。”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陈小浩感觉他快疯了，快被陈子谦折磨的发疯了。
    “我说了是说家里的事情，你还记得妈妈的事情吗？我应该没有告诉过你妈妈是怎么回事吧？”
    妈妈！陈小浩感觉好像一桶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遍。
    “妈妈的什么事情？不是说妈妈是精神失常自己跳到了水里淹死的吗？她的什么事情？”以前陈子谦从来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告诉他妈妈没有抛弃他们，他是想问也不能问，害怕哥哥伤心自己也会伤心。
    陈子谦看着陈小浩觉得抱歉，他比谁都知道陈小浩多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多想父亲和母亲，受到了打击差点失去全部的记忆。
    不过应激性创伤之后他下意识的忘记了，爸爸妈妈出事的事情。他知道的也就陈子谦口述的那些，爸爸是出警死亡的，他之所以跟着陈子谦讨厌警察还是因为害怕。
    害怕陈子谦会跟爸爸一样，所以讨厌。
    陈子谦拍了拍陈小浩的头，说，“那是我告诉你的没有错，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你还记得你在医院里看到的吗？”
    知道不记得他还是问了。
    “医院里看到的？”陈小浩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你真的忘记了。”
    “我忘记了什么？”一听到自己忘记了，陈小浩就内心一阵发慌。
    “你忘记了妈妈死亡之前受到了怎样非人的折磨。”陈子谦用了最让人难以接受的词。
    “非人的折磨？”陈小浩瞪大了眼睛。
    “那些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当年的事情有问题，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试验品，到底真相是什么？这些需要我们去找到答案。”陈子谦用平静异常的语气说。
    “哥，我不想听到这句话的，你知道的。我不想的，你答应过我的，你会一直照顾我们的……”
    陈小浩听着自己语无伦次的辩解，委屈放到了最大。总有那么一种感觉，好像他们在道别，而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恐惧，害怕。
    “一直，小浩你那么聪明，这句话你相信吗？跟他们当初答应过我们一样，他们做到了吗？那天老头子离开之后，回来的只是一件穿的掉色的衣服。
    妈妈当着我的面结束了她的一生，觉得痛苦无法忍耐的一辈子。那一刻他们哪一个人想起来了那句，一直照顾我们。
    不是都离开我们了，还是说你也想听到我说那句话？”
    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带着血，纵使是陈子谦面对的时候也无法做到平静无任何的波动。他的脖子上长久的隐忍化作了，跳起的青筋。
    十年的时间内心的折磨煎熬，一点一点的累计也差点让他无法忍耐。
    两兄弟在瞪眼的姿势里面红了眼睛，那种眼睛发红的表情陈小浩是头一次看到。吓得发抖后退，嘴上还在倔强的撑着。
    “不是的，你答应过我们的，不是吗？”只是他的身体在摇晃。
    尘封的记忆被血淋淋的撕开，爸爸那天出警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警察局的人来了好多。
    有多少人他不知道，只是抱着一套跌的很整齐的衣服的，一个闪光的带着名字的铭牌放在胸口的位置，中心放着一个破洞的帽子。帽子上都是斑驳的血迹，他们说。
    爸爸死了，被歹徒击中了头部当场死亡的。可惜他们没能把爸爸带回来，他的遗体只是变成了一堆没有温度的粉末。
    哥哥发了疯一样，疯狂的把衣服接过来扔在地上用脚踩。推搡的用足了全身的力气把那些死神一样的人从我们的家里赶出去，喊着‘滚，给我滚，通通给我滚出去。’那个时候他的脖子上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青筋暴起，眼睛通红。像只野兽，然后用力的抱着他。他的肩膀在颤抖，陈小浩年龄是小可是他好像明白过来了什么。
    开始大哭，妈妈就那样一度双眼无神的跌坐在地上，无声的流着眼泪，一旁不远处的房间里五岁的水儿睡的很沉。
    她什么也不知道，地上就那样的放置着衣服，他们家已经破灭了。
    “对不起，对不起。”陈小浩把一切归咎给了自己，他还是不听话的报了警察学院，哥哥肯定是因为失望了，才会这样的，他的心里是这么认定的。
    突然的道歉，陈子谦觉得喉咙哽咽了。
    “不用跟我道歉，在我这里不需要。”陈子谦的声音变得更低了。
    他成长了，还是原来陈子谦最深恶痛绝的那种。
    “哥。”陈小浩低着的头抬起了。
    “这么说好了，我就当你长大了。刚刚的撒娇就算最后一次吧，我想跟你说一件事。”陈子谦认真的看着陈小浩说。
    太过于认真的表情，在情绪敏感度达到了顶峰的陈小浩来说。任何的话他的内心都是恐惧，他不想听，逃避，逃跑的感觉充斥了他的心脏。
    最终战胜了理智，扭头跌跌撞撞的逃跑。好久没有体验过那种想哭的感觉了。他的眼睛变得模糊，眼前一抹白色的人影让他陷入了回忆。
    不知怎么就停下了脚步，盯着她出神慢慢的喊着，十年前经常在梦里，心里呼喊的名字。
    “妈妈……”“妈妈……”……陈小浩记忆里妈妈也喜欢穿白色的裙子，身上会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纵使温柔的笑着，用一双软软的手帮他擦眼泪。
    会唱歌给他听，会抱着妹妹带着他一起去公园里一坐就是一个下午。一直到傍晚哥哥放学的时间，回去为他们准备温暖可口的饭菜。
    那个时候妹妹睡着了，他就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动画片，哥哥在一旁塞着耳机听着他喜欢的音乐，手指慢慢的手速越来越快。
    哥哥的钢琴很厉害，正是受到了学校的推荐准备参加比赛的时候，这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存在着在陈小浩的脑子里。
    他的家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啊，陈小浩一个人现在人行横道的地方哭泣，盯着她出神。
    任雪樱是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他，他的表情让她很担心。平日里的陈小浩一直很稳重的，这样的样子更是让她害怕。
    更危机的还是一辆车正好要呼啸而过，陈小浩的脑子全部扑在任雪樱的身上，就跟什么也没听到一样身体动了动就要走过来。
    任雪樱吓得心提到了嗓子眼，大喊，“不要动，小浩。”她的高跟鞋差点崴脚，继续往前跑了一步。
    陈小浩根本就没听到，他只是想靠近。
    不要动了，求求你。一瞬间任雪樱的眼泪就逼出来了，她离得太远了，她们之间隔着一个马路，那辆车怎么也比她跑的快。
    一种绝望充斥了她的心脏，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她直接崩溃。失去……
    惊讶之中，就看到陈子谦一个人站在了车的前面。一阵急刹车，结束了。她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几乎是爬着过去的。
    场面一度让她直接崩溃，陈小浩一个人趴在路牙上昏迷了。陈子谦是直接出车祸了，他躺在了血泊之中，脑袋上也是血迹。
    任雪樱抱起他的头，哭喊着，“救命！”
    “救命，谁来救救我。”
    “谁来帮帮我，谁来帮帮我，帮帮我。”
    “求求你们……”……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新生 - 半个刑警 - 零零二九

    徐晃感觉有些心神不宁的，从他接了医院的电话之后他就维持着这种状态，只是没想到老头子也要跟他一起去。
    看他表情凝重的样子，他也不敢拒绝不让老头子去，只能做好让陈子谦怼死他的准备了。
    “应该没事吧？”徐晃将车速彪到最高的同时试图挑起话题。
    陈子谦的身手可是比他还要好的，肯定不会有什么大事，徐晃心里想着。
    “也许吧。”老头子也只是回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也许…”徐晃感觉接不了话了，他很少可以跟父亲闲聊，还是那种拉家常的闲聊。
    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心情闲聊，只要他们没有见到陈子谦怎么能确定他是好是坏，一切只能见到人再说。
    你可千万别有事啊！徐晃握紧了方向盘。
    一路无话的跑到了医院急诊室，只是刚到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慑的说不出话了。
    任雪樱就靠在门边的墙上，她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
    她怎么会在这里？还不等徐晃细想，任雪樱身上的血迹让他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头子已经早一步走到了任雪樱的身边，安抚一般的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子谦他怎么了？”
    一听到陈子谦的名字，任雪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双手死死的攥住了徐局长的衣领，声音嘶哑的说，“救救他，他流了很多血，还有小浩…”
    任雪樱像是受到了强烈刺激一般说话，说的有些不清不楚，徐晃听得的心吊到了嗓子眼。
    “小浩？他怎么也在，到底发生了什么？”徐晃慌了。
    根据任雪樱的说辞，好像是陈子谦为了救人所以被车撞了，她当时就在现场。
    徐晃想知道的更清楚一点，只是任雪樱的精神太过于恍惚，加上惊吓，她只是一个劲的低头摇头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四五。
    任雪樱把一切归咎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带着哭腔的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浩，小浩他为什么就朝着我过来了，我没拦住他，对不起，是我救不了他。”
    任雪樱只感觉心里一团乱，脑子里一片乱麻，除了道歉就是恐惧，她用微弱的声音询问着徐局长，“他不会有事的是不是？不会的是不是？”
    徐晃虽然经常见到任雪樱因为陈子谦的事情表现出来很蠢的一面，但她的这种恐惧徐晃只见过一次，还是李薇薇的那件事情。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徐晃攥紧了拳头，将头撇到了一边。
    “还不过来！？”徐局长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许别人拒绝的威严。
    就是徐晃再怎么把他当做一个一般的老头子，那也是不一样的，他本能的就走到了任雪樱的面前。
    “送任小姐去休息一下，顺便做个检查看看有没有哪里伤到了。”徐局长指示着当下最应该做的事情。
    确定所有人的安全是他们应该做的，徐晃极度不想离开急诊室，他也很想在这里等着，第一时间知道陈子谦是不是安全的。
    但是他除了是陈子谦的朋友，同时他也是一名警察，眼下最应该做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只是……
    他的视线没办法离开亮着红灯的三个字，手术中，只是这个颜色就让他的心脏一紧。
    “去吧，我会通知你情况的。”知子莫若父，徐局长说出了徐晃最想听的话。
    就这样就走了，就算是徐晃答应了，任雪樱也不能答应。
    她是亲眼看着事故发生的，她知道有多严重，不行。
    任雪樱强烈的摇头，“我不去，我要在这里守着他。”
    “任小姐您需要做检查。”徐晃看着任雪樱拒绝的模样，站立不稳的样子，这个人也是陈子谦护着的，他不能不管。
    任雪樱知道对方的意思，但她依旧摇头，声音也变得哀哀戚戚，“我不能走，万一他，他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这话无疑是提醒了徐晃李薇薇的事情，他有些不舒服的皱眉，怎么能拿着已经死掉的人的境遇和陈子谦做比较。
    徐晃急切的回嘴道：“他不会出事的，陈子谦他就不是那种人。”
    他心里的慌不比任雪樱少，陈家真的不能失去陈子谦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懂。
    “不行。”徐局长此时说话无疑是解了徐晃的燃眉之急，“你需要休息了，不然任小姐也倒下了，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放心，我在这里守着，有了什么消息立马去通知你，这个可以吧？”
    徐局长的嗓音有着中年男人的厚重感，还有着威严感。听在耳朵里会让人慌乱的心变得安静，就是任雪樱也鬼使神差点了头答应了。
    徐晃这才扶起任雪樱，“走吧。”
    二人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每一次回头徐晃都发现老头子就站在正中央的位置，目不斜视的看着门内。
    也不动，什么也不做。
    回忆起这个片段，徐晃都感觉像在做梦，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没有守在门口。
    无时无刻心里不在想，要是他当时态度坚决一点老头子是不是就把他留下了，然后他还可以有机会再见陈子谦最后一面。
    而不是现在这样，他除了借酒消愁没有任何的办法。
    摔碎手中最后一个啤酒瓶的时候，他的房间门被人拉开了，来人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走到了窗台的位置，将墨色的窗帘拉开，窗外是刺眼的太阳光，直接照射进了室内，刺的睁不开眼睛。
    “闹够了没有？还不快滚起来？”老头子的怒吼声听起来像野兽。
    震的徐晃心慌，只是他不再像之前一样没话对老头子说了，满腔的怒火在燃烧。
    “没闹够，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没机会再见到陈子谦最后一面？”徐晃吼着的同时踉踉跄跄的站直了身体。
    徐局长看着徐晃红的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反而沉默了一瞬间，“三天了，我找你有事。”
    看着老头子事不关己的模样，徐晃可以切身体会一把，为什么陈子谦次次见到他都是剑拔弩张的样子了，应该的。
    徐晃指着自己的鼻子，“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找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不应该是那两个人吗？”
    徐晃都感觉自己可以气的背过气去。
    “看来你的理智还在，既然知道我找你为了什么，尽快去办。”老头子说的异常平静。
    徐晃感觉他的表情已经失控了，嘴巴也合不上：“你让我去说，说什么？说陈子谦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你们别等了，跟我一起去参加遗体也没有的葬礼吗？”
    嘶吼的声音过于大，徐晃感觉自己的耳朵闷了一下，眼神也模糊了一下。
    以前的时候徐晃曾想着让陈子谦回来，他们可以一起联手破解所有的案子，此时此刻的他只能想到的是任雪樱在耳边的哭声。
    还有陈小浩一次一次阻挠的模样，他更是在心底认为，小浩是对的。
    “如果不是你逼他们，又怎么会是这个结果？”徐晃感觉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我们到底还要欠陈家多少，才可以罢手啊？啊？”
    徐晃感觉自己已经被这个事实折磨疯了。
    这一次徐局长没有立马回答他，只是扔下了一句，“子谦的事情很遗憾，但这是意外，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看着办？没办法。徐晃跌坐回了地上，一般这种没有办法的时候他都是找陈子谦的。
    手机被他扔在了离床最远的墙角，只能时不时看到屏幕亮起来，有人给他打电话的样子。
    只是他没有力气去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小浩怎么办？水儿怎么办？任雪樱又怎么办？
    徐局长出门便接通了一个加密电话，来电信息看不到，电话号码也是乱码，他先是静静的看了两秒钟。
    之后接通了电话，从头到尾他未曾说过一个字，只是最后挂断电话的时候回了句，“好。”
    便匆匆赶到了警察局，一进门他就被里面的气氛下了一跳，正在办公的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都站着看着同一个方向。
    尽头便是徐局长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
    一个穿着夹克外套的年轻人背对着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看那个身形他不陌生，陈小浩。
    “怎么回事？都没事干了吗？”徐局长先是解决看热闹的人，才又把视线放到了陈小浩的身上。
    一听局长回来了，这才有人上前说了情况，“小浩过来了，还带着任命文书过来了。”
    “知道了，去工作吧？”徐局长自始自终都在看着陈小浩。
    明明听到了他的声音也不愿意回头看他一眼，有些变化就是攥紧的拳头。
    徐局长上前打开门，“进来吧。”便一人先走了进去。
    时隔三天这是徐局长又一次见到小浩，他看起来消瘦了一些，眼神也变得锐利，重重的将资料摔在了徐局长的面前。
    “我要来局里上班，现在。”
    小浩直奔主题，只是愤怒的模样他还不能遮掩的很好。
    “你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是这样的？”徐局长退回了资料。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