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平凡的一天 - 华丽的低调重生 - 浪漫的小国哥 () “蝴蝶眨几次眼睛才学会飞行,夜空洒满了星星但几颗会落地。。。”尚平凡一骨碌坐起,七点整,他不禁在心中默念道“唉,今天又要开始上班了,怎么过的这么快啊,希望今天能有所不同吧。” 回头看了看依旧熟睡着的室友,轻声的穿衣、刷牙、洗脸、出门,然后到公司刷卡、吃早饭、开始工作,十一点半吃午饭,睡一个小时,一点工作,五点半下班,吃完饭回宿舍。 “又是平凡的一天啊”尚平凡嘀咕着,“做点不一样的事吧。”于是,他放弃了每天晚上例行的网络游戏和网络小说,决定出去看星星。 他忘了有多久没去看星星,看夜空了。反正自从他上高中以来就再没去关注过星星或者夜空。高中是埋头题海,大学是埋首网络。 外面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街灯下,在树影下,或是情侣呢喃,或是朋友在侃大山。 管他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独自一人坐在宿舍楼前的草坪上,算是异类吧,看着漆黑的夜空,没有星星,一颗星星也没有,只有漆黑,一团的漆黑。 他不知道怎的,想到了自己,那看不见光明的前途,说什么科研人员,充其量也就是廉价流水线工人的一种体面说法。 他在小魔都这个他自认为充满致富魔力的城市生活了超过了五年,想到连郊区都超过一万一平的城市,一个月两千多的薪水算哪门子的科研人员。 还说什么这个行业是朝阳产业,是下一个产业革命。也许,这也是他恋爱失败的一个必要条件吧,有多少优秀的女人会选择一个平凡的男人呢,家庭条件一般,没房没车,还没有一份有钱途的职业。 因此,他们的爱情也只能是象牙塔内的爱情,在大学开始,也在大学结束。从大二到大四,将近三年的感情,曾以为距离婚姻只是一步之遥的爱情,结果却是他被爱情制作成了它无数标本中的一个,还是不起眼的一个。 终于,他相信爱情是分类的,分多少类他不清楚,他只知道或许只有卑微的社会爱情更适合他。他甚至想,如果连这个类别的爱情他也找不到的话,他就只能找这个类别的婚姻了。 工作后他也谈过好几次恋爱,但都以失败告终。每次父母催促他带女朋友回去看看,他总是推托他或者她工作忙,没时间回来。值得庆幸的是,推托几次后,父母也就不再问了,他知道父母肯定隐约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想起家中的父母,他不禁感到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心间弥漫,温馨,快乐,无奈,痛苦抑或还包含其他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总是觉得自己家比其他人家更有亲情味,因为父母和自己都很注重亲情的维护和保养。每次见父母他都倍感快乐,无言的快乐。 因此,每次大学放假,他都是急匆匆的赶回家,虽然父亲只会说一句“回来了”。但工作以后,每次回去他都感到一些无奈、悲伤。因为他每年只能回去两三次了,并且每次都只能呆那么了几天,因为一年只有那么两三个长假,每个长假也只有那么几天。 他想到家乡人流传的养儿防老,想到父母为了在经济上支持自己买房仍然在拼命、拼命的工作,想到父亲增多的白发、白须,想到刚上大学时父亲殷切的鼓励,想到如今自己混成这般模样,他不禁潸然泪下。 他偷偷的拭去眼角的泪水,怕别人看见,也怕自己失去雄心壮志。他相信有雄心壮志的人未必会成功,但成功的人必定有雄心壮志。为了保持自己的雄心壮志,他拼命学习一切他接触到的可能引领他成功的技能,虽然最后他总是学无所成。 “唉,该死的”他用食指指着夜空,低声咒骂了一句,只为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懑。但即便心情是如此的糟糕,他也没法做出更出格的行为,比如竖中指、说粗话,只因他不习惯,也不适应。他平时行为的基本原则就是平凡,泯然众人矣。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或者说逼不得已,他才会高调。 他犹记得在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那个追求标新立异,追求众人目光的年纪。听到他人出口成脏,他觉得很了不起,经过一番三顾茅庐,终于请得班上一位女生教他此门功夫。但因过于羞涩,最终只以一句“你个小子”为口头禅而匆匆结业,但在父亲的筷打小子功夫下,也只好放弃所学口头禅。 他正想着,附近一对情侣低声讨论他咒骂的缘由,许是周围太安静,听见了他的咒骂。女生笑呵呵说道“肯定是被女朋友甩了。”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是。。。是。。。我家圆圆说是那肯定就是了”然后就是两张嘴的相互吸引。他心中念叨“以后肯定是气管严,如果能够结婚的话。” “小琴比她漂亮,也不会背地里说别人的不好,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尚平凡叹道,那是她上一个女朋友,只是女方家里嫌他穷。 突然,眼前一个亮点突兀的出现,那是一颗流星,那一道小弧度的抛物线在向他延伸。“流星,是流星”一向崇尚无神主义的他猛的双手合十,闭起双眼,许愿道“希望我的生活不再像我的名字一样”。 闭着眼睛的他和边上那对秀恩爱的情侣都没发觉到,那流星离尚平凡越来越近,他全身皮肤下隐隐约约开始形成一个非物质的光圈。 如果有人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光圈像电流,其中的无数光点在一圈一圈逆时针运动着,并且速度在急速增长,仿佛某种场在另一种强场的感应下在飞速壮大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那层光圈似乎在突破了某种物质的桎梏,从身体中爆破开来,没有惊天动地,有的只是平平静静,有的只是一个重新低速运行的光圈和多出的一个拳头大小、逆时针旋转的类似黑洞的能量体。 那能量体越来越大,旋转的也越来越快,光圈似乎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拉扯着开始移动,然后逐渐向能量体靠近,越是靠近,光圈越是缩小,越是明亮,最终缩成一根耀眼的细针物,终于嗖的一声,刺破了能量体表面的无形场,没有涟漪,而那能量体也开始逐渐变小并消失不见。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只是同样的夜空下少了一个叫做尚平凡的人。 “咦,刚才那个失恋男呢?”那个叫圆圆的女人刚从人工呼吸中缓过来,问身边的男人。“谁知道呢,可能是被我们刺激到了吧”圆圆嘻嘻一笑,“那他一定是回去了。”这对小情侣不知道的是,尚平凡的确是回去了,只不过不是回宿舍去了,而是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注定会不平凡的过去。他已经彻底的跟现在的世界不再见了,也不可能再见了。 第二章 崭新的一天 - 华丽的低调重生 - 浪漫的小国哥 () “这是哪里?”只见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嘀咕着,正用那不属于他年纪的奇怪眼神打量周围的一切。 首先看到的是正前方的那扇半敞开着的略显黑sè的木门,木栓斜挂着,在外面风的吹拂下不时发出“吱吱”的声音。 靠门的西南墙角有一个厚实的小木盆,几个或红或青的塑料桶,一杆秤和一个盛着废旧铁钉等杂物的小搪瓷盆。 边上是一个低矮的木桌,那表面的桐油已经不再发红发黄,而是黝黑的亮泽。 木桌上面有几个泛白的铝制锅具,很明显,这几个锅具已经用了很长时间了。 再边上的则是一个绿漆煤炭炉,那上面的铝锅时不时发出沸水的嘟嘟声。 男孩感觉一切似乎有些熟悉,但又感到陌生,还有点莫名其妙。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他转过头,咚的一声,很响很干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啊”。 只见男孩用一双手捂着头,龇牙咧嘴着。再抬头看,头顶上是一块较厚的木板。原来刚才撞到了正堂的条几上。 条几?我怎么会撞到条几呢?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我。。。我怎么变得这么小啊”男孩大声叫喊道。 他终于意识到自身的不对来,只见自己穿着一件白sè的确良格子衫,一条褐sè尼龙裤和一双黄sè凉鞋。 他小心的捏了捏自己拿幼小的身躯和细嫩的手臂,迷茫的眼睛在四周乱扫着。 “我不会是重生了吧”他突然嘴巴圆成O形,接着就是一阵惊喜。周围的物品,那熟悉的的感觉,不就是自己原先呆了近十年的老家吗,只是后来搬家了而已。 不行,我得确认一下。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走进东面的卧室,打开黑白电视机下的抽屉。不错,是爸妈的结婚照。 照片上老妈的短发,老爸的微笑是他一辈子都难以忘却的。记得小时候每次我问老妈那是为什么短发时,老爸说就这样,还夸耀说这幅结婚照在县城的照相馆摆了好几年。 他捧着照片,突然泪水就止不住的往下落,落到地上的方砖上,落到他的嘴里。他尝了尝,一种喜悦慢慢在心间荡漾开来。 “老爸老妈,我一定会改变,改变你们的生活,让你们幸福”他低着头默默念叨。 “哐”门突然被打开,只见一个年轻的女人迈过门槛,突地加快走进卧室。 “儿子,你怎么了?”“妈”我猛的扑进母亲的怀抱,眼泪流的更急了。 “你哭了,谁欺负你了?”母亲温柔的擦拭我眼角的泪水,一脸关切的盯着我看。 我盯着妈妈看,这时候的妈妈好年轻啊。母亲一向在同年龄的人中显得年轻,不管是30岁还是40岁。 记得小时候和母亲一起逛街买东西,总有爱说笑的人打趣道“真像是姐弟啊。” 我总是觉得羞涩,拉着母亲的手,悄悄的往母亲身后躲,但心里总是感觉很是高兴:夸母亲年轻就是在夸母亲漂亮啊。 “不哭了。是跟小龙打架了吗?”母亲盯着我的眼睛,我知道这是母亲的惯用询问方法。“没,就是想你了。”我摇了摇头,停住了眼泪。 说到小龙,我不禁想起他来。母亲说的小龙其实就是我的同班同学,住在村头。 在印象中小时候我跟他一向不对付,究其原因就是我们互相看不顺眼。我觉得他做作,他觉得我抢了他的风头。 也不知道跟他打了多少回架,但每次都是他打不过我。但他有一个偏帮的母亲,每次她拉架的时候都是拉扯着不让我动,而小龙则趁机打我几拳踢我几脚。 开始几次我都会向爸妈哭诉、告状:小龙和他妈妈欺负我。但爸妈每次都说打架不好,拉着我去给小龙道歉。 久而久之,每次和他打完架,我都回来装作若无其事,瞒着他们。 母亲走到大堂,不一会儿拿着一条毛巾,擦干净我脸上的泪痕。 “小凡,咋了?”老爸从门外进来,问道。“没事,说什么想我们了,毕竟孩子还小,我们出去有一会儿了”老妈替我回道。 “男孩子嘛,就要从小培养。”老爸接着道“小凡,爸爸给你削一个苹果好不好?” 我对父亲的关怀总是无法抗拒,即使有过二十几年的经历。“嗯”我点了点头。这时候的老爸比印象中的年轻多了,记得重生前父亲的头发白了有三分之一,额头皱纹有四五重,连胡须都开始出现白sè的了。 “嗯,小凡”父亲不一会儿就削好了,分了一半给我,另一半递给母亲“小清,剩下的给你。” “不了,我不想吃。”母亲回道。我知道母亲是想让父亲吃。“还是你吃吧”父亲劝道。似乎看出父亲的坚决,母亲终于接过剩下的一半。 我吃着苹果,突然想到现在物资的缺乏,现在是哪一年啊?想到这,在屋里扫了一圈发现还没有那个黄褐sè的军布书包,那可以确定我还没上学。 于是,我装作孩子气的问母亲“妈妈,我什么时候上学啊?”“呦,我家小凡想着上学了。别着急,还有两个月等稻子收了,你就开始上幼儿园了。到那时候你就可以有很多小朋友一起玩了,高兴吧?”母亲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道。 我心中默默算着“幼儿园?那我现在应该是6岁,那今年应该是1989年。”89年有什么大事发生呢呢?记得以前搜集各种可能对自己有用的或者说有参考价值的信息时,曾经找到一些各年份的大事件。 再仔细地想一想,好像今年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的草案和文艺意见,还有什么经济方针,再有就是老领导退休了。有什么跟自己有关呢,又有什么是自己可以利用到的信息。 母亲见我低着头不吱声,挥了挥手道“出去玩吧,记得早点回来吃饭,别一个人呆着,别玩火别到河边。” 我心中猛然一惊,记得这一年的8月份,比他大一岁的王小然就是在河边玩,不小心落水的。 这是我原先那个世界童年的一个巨大伤痛,也是伴随我一生直到消失于那个世界的巨大伤痛。我还记得在那个世界里,小然姐走后的一段时间,我一直叫嚷着要小然姐带他玩,找不到就哭。 因为在那时候我的心里,小然姐是对我最好的,不会凶我不会打我,她只经常会带我出去玩,给我很多好吃的,即使只有一块糖她也会分我一半。 记得那时候,一开始哭喊着要小然姐时,爸爸妈妈低声告诉我“别去找小然姐了,她到外地了,如果你再哭,她就永远不会回来了” 我那时候还小,信了。于是每次伤心难过的时候都忍着泪水,害怕小然姐再不会来。每次出去玩或者放学经过她家,我都会时不时躲在离小然家不远的一个角落,偷偷的瞄着,张望着,就害怕小然姐出去一趟太久会把我给忘了。 “还好,这事还没有发生。”他拍了拍胸口庆幸着,“小然姐,有我在,你不会再发生意外了,我会保护好你的”我在心中许下只有我自己知道的誓言,也无需与他人分享。 我一路快跑来到王小然家,心中多少有些急不可耐。刚推开门,只见灶台边小然妈正在做白面饼。 她一面将那用发好的面团经擀面杖擀成一个个薄薄的椭圆形贴在那冒着热气的大铁锅锅边上,一面则将那烫熟的白面饼用竹夹子取出放到边上的搪瓷盆里。 而小然则在搪瓷盆边上一边吃着一边数着“33,34。。。”“唐阿姨好”我毕恭毕敬的给唐阿姨问好,毕竟这是多年的习惯了。“ 哟,是小凡啊。来来来,吃个饼,刚做的还热着,小心烫”唐阿姨满脸的笑容,放下手中的竹夹子,取了个熟白面饼放到搪瓷碗里塞到我手里。 “你先吃,不够的话跟阿姨说”唐阿姨又去忙着贴白面饼了,动作娴熟得很。 “谢谢阿姨”我连忙道谢。“你这孩子还客气啥,对了,小然,你这丫头怎么也不知道招呼招呼小凡啊?” 其实我发现小然偷偷朝我这边看了好几次,只是装作没看见而已。这丫头,我得罪她了吗?真是的。 “哦,小凡弟好。”小丫头嘟着嘴,就差挂两个酱油瓶了。许是看出了什么,唐阿姨大声说道“小然,带小凡出去玩玩吧,注意安全。” “妈,我知道了,我拿个饼出去吃”说完拿了个饼就出去了,我连忙跟着。“小凡,你怎么这么晚才找我啊,不是说好的回去看你妈妈有回没回来,一会儿就过来找我玩的吗,怎么一直到现在”刚出了门没多远,小然便故意板着她那张小脸,质问我。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我说呢,你说冤不冤啊我,我才刚来,哪知道前面发生了些什么。不得已,“对不起啊,小然姐,我爸刚回来,我出不来。”我连忙撒谎道。 对不起啊,老爸,你知道的这不会损坏你在我心目中的好爸爸形象。至于在小丫头的心目中会不会留下坏叔叔的形象,我就不知道了。你不介意的,我知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吧,我原谅你了,这饼我分你一半。”说完掰一半给我。 “我要回去帮我妈数饼了,这样我就能多吃一个饼了。记得明天一定要早点来找我玩啊,后天我就要上学校了。”说完,不等我回答便回去了。 “一定要早点啊”她迈着小步一路跑回去了,嘴里还在哼着我不知道的曲调。我看着她扬起的两条小辫,即使在仍然有些炙热的阳光下,还是显得那么的让人舒服。我只好轻轻的“嗯”了一声,即使她听不到。 回到家里,喝了碗小米粥,洗了个脚我便上床睡觉了。“你说这孩子,怎么不看小人片了?”“小声点,孩子在睡觉,可能是白天玩的有些疯了” 他们不知道,这时候的我正在思考着如何发家致富呢。有句古语叫做居安思危,我想到以前那个世界,颇有些居危思安的感觉。 只是想来想去,也没相出什么好主意。算了,明天再去想吧,反正不着急。我的xìng子一向如此,先睡吧,等养好jīng神再想吧。 也不知道何时,我不知不觉间悠悠然睡着了。在梦里,我梦到了我赚到了数不清的钱,住在“小河流水”式的陶然居里看着古书,开着豪华游艇到海边垂钓,只是边上突然冒出了小然那张可爱的脸。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而我的风帆也将正式升起。; 第三章 可爱的小然 - 华丽的低调重生 - 浪漫的小国哥 () 第二天,我在谢nǎinǎi家公鸡的打鸣声中不得不醒了过来。没办法,那“喔喔喔”声时不时来一声,而且这声音还是一声强过一声,就像是后来所谓的渐强音。 我转了个身,将身上的床单拉了拉,打了个哈欠,同时伸了伸懒腰。抬头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大亮了,到底是夏天,天就是亮的快。 我回过神来,唉,我还小,真正长身体,应该多休息休息。于是,我眼皮耷了耷,没几下就又心安理得的埋头睡着了。 “小凡,小凡,醒醒,醒醒,太阳晒屁股了”一阵急促的稚嫩女声打扰了我和周公女儿的约会。 “谁啊?”我从被窝钻出头来、一抬头,哟,小丫头呀。 “昨天不是说好的早点找我玩的吗,你等你等得作业都写完了”小丫头一脸的不高兴,嘟着嘴,眉头扬起了不知道多少度。 “小凡,快起床了,没看人家小然都来找你玩了”老妈端着一个冒热气的洗脸盆进来了,“快去刷牙,洗脸水给你放好了”。 “哦”我知道没法再赖床了,只好起来,飞速穿好衣服然后是刷牙洗脸。 “小然,吃过早饭了吗?在阿姨这再吃一碗吧。”老妈热情的说道,看小丫头就像在看未来的儿媳妇似的,那热情劲估计能燃烧沙漠。 小丫头被看得突然开始羞涩起来,脸红红的,低着头在那用双手绞着衣角,“不了,阿姨,我吃过了。”那声音怎么听怎么像蚊子,低的可怜。 “哦”老妈嘴里回答着,眼睛却还是盯着小丫头。小丫头的脸更红了,头也更低了,都超过九十度了。 哎,我老妈真是的,每次都这么打趣小丫头。自从有一次打趣,让小丫头嫁给我,小丫头爽快的答应了。于是老妈在全村宣传开了,大家知晓了也常以此打趣。 小丫头一开始不知道,后来问谢nǎinǎi才似乎知道这其中的含义。 我看出了小丫头的紧张,赶紧将桌上装着粥的小搪瓷碗端起,三两口就扒拉完了,拉着小丫头赶紧跑出去了。 “这孩子,也真是的,小媳妇还没过门呢。”老妈嘀咕着收拾碗筷,随后便是呵呵的两声低笑。 出了门,小丫头像是小梅花鹿逃避了天敌进入安全地一样,猛的站定,抬起头,嘟着小嘴道“都怪你,这么晚,害的我来找你”。 我见小然一脸的红还没褪去,不知怎的就入了神。 “你怎么一直看人家啊,有脏东西吗”小丫头许是没听到我的回答,发现了我的异样,小手在脸上一阵乱抹。 真是的,丫头这么小就有祸国殃民的潜质了。 “没有,就是想着去哪玩,小然”我赶紧恢复正常模样,解释着,也幸好小丫头小,不懂。 “哼,不行,不能叫小然,要叫小然姐,因为我比你大”小丫头紧紧拉住我的胳膊,一副你不喊姐我就不放手的模样。 比我大?我上一世都快三十了。只是奢望纯净的爱情,不然我孩子都有你大了。哎呀,瞎想什么呢,我现在也是小孩呀。 但见到小丫头那誓不罢休的憨样,闻着从她身上散发的雪花膏混合着体香的味道,我不禁觉得心情一阵愉悦。 “现在我的确比她小”我在心里自我催眠着。催眠成功,我终于低下头装作一副认输相,低声道“小然姐”。 小丫头听了顿时一脸的得意样,嘴角扬的老高,接着从小口袋里掏出一个白面饼,塞给我道“刚才你没吃饱吧,给你。” 我一看,很明显,这是昨天做的那白面饼,只不过冷了,带着小丫头的体温。 我也知道,这肯定是小丫头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偷偷藏的,这是我上一世的经验。 “你也吃吧,小然姐”我把饼掰成两半,大的递给她。“你吃这个吧,我不怎么饿”她没接过大的,只是从我的手里拿过那个小的一半,放在嘴里轻轻咬着,眯着眼两个酒窝一副极快乐的模样。 “跟我走吧,小凡弟”小然伸过手来牵住我的手,一蹦一跳的向前进军。我多少有些不习惯,多少不习惯小孩子的习xìng。 我们都知道,人都是通过头脑来控制rì常行为的。孩子的头脑控制孩子的行为,chéng rén的头脑控制chéng rén的行为。那又有谁能告诉我,如果一个孩子的头脑里装的是成年人的思维,他又该如何表现孩子的行为呢。 没人告诉我,我不去想其他人会如何做,但至少我知道我是没办法成为一个合格的小孩,大部分时间是的。 我亦步亦趋的跟在小然的身后,以此来改变小丫头的走路节奏,以便我能够以一般的方式走路,小然也没怎么注意。 但我还是试图解释“我爸说吃完饭应该慢点走,不然对身体不好” 丫头回头看着我,没回答我,只是转过头默默的朝前走。 “到了,小凡弟”小然在一块长满低矮绿sè植物的土地边沿上停住。 “这是?”我一脸的茫然,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小姑娘的心里到底想的啥。 “烤红薯啊,你刚才不是问去哪吗”小然嘻嘻一笑。 我是真的不记得我刚才是否问过这一句,只能接口道“可是没红薯,也没打火。。。用的火柴啊。”幸好我转的快,打火机三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因为我突然想起这时候的村子里还没有人用打火机。 “嘿嘿嘿”小然笑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狐狸,笑的那是怎样一个jiān字了得。 只见她往边上的那低矮植物一指,“这不就是嘛”说着她从小短裤的兜里掏出一盒火柴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又迅速放回去了。 从外表看,这火柴盒肯定已经用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因为盒子侧面上的红磷几乎快划没了。 “嘘”小然食指一竖,迅速的向四周扫了几眼,然后凑到我耳边低声到道“我趁我妈到河边洗碗的时候拿的,可不许说哦” “嗯。”我看着小然一脸的严肃样连忙点头答应。 她迅速用她的小指头勾住我的小指头,然后大声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然后用大拇指在我的大拇指上盖了个章。 我突然有种乐不可支,找回童年的感觉,不禁咧了咧嘴。小然白了我一眼,大概是因为我破坏了这个誓言庄严神圣的味道又或者亵渎了正听誓言的神明。 她从堤上的树下捡了两根拇指粗的树枝,递了根给我,然后半蹲在地上。 “用这挖?”我挥了挥手中的树枝,问道。 “跟我学”只见小然左手拽着那绿叶,使劲往上用力,将红薯那地里的茎都往上扯出了许多,然后用右手上的树枝使劲敲打那茎上带出的泥块。 看到她一会儿便有些手忙脚乱了(不是左手没力提的松了就是右手的树枝没敲到什么泥块)我急忙走上前去,接过她左手上的绿叶提着。 她明白过来,身子稍微站起来那么一点,然后左手虚提着,右手挥动树枝使劲敲着,不一会就见泥土溅shè开去,我将红薯的茎又扯出来一点,她继续敲。 没多久,只见她跪倒在地,身子向前扑,手指在那地里抠啊抠。果然,眨眼的功夫,一个浅红sè的红薯便在她手心里了。 “再挖一个”她示意我继续,不久就又挖了一个,这样一共两个红薯,正好一人一个。 “快快,去捡草,干的草,容易烧”她在前面带头,我在后面跟着,反正都是从不远处那磊好的草垛上捡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容易的很。 来回几趟她就说柴火够了,小然将两个红薯放在一起,然后抓起了两小把柴草倾斜着,喊道“小凡弟,点火啊”。 我从她兜里掏出火柴盒,失败了好几次才点着火,将火焰放在那柴火较低的一端。只见火苗慢慢向上烧,也慢慢的大了起来。 小然轻轻的将柴火丢在那红薯上面,然后不时添加柴火。我见没我啥事了,四处乱瞅着。 突然发现堤边靠近红薯地的一侧有许多不规则的洞口,洞里的水在阳光下闪着光。对了,夏天钓龙虾。 我走过去,好在岸堤不是很高,趴在堤上,将树枝伸到洞里然后使劲的搅了搅,水纹一圈圈荡漾开去。果然,树枝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等水面又恢复了平静,我又将树枝伸了进去,只不过这一次动作很轻。我有一会儿没一会儿的挑逗它,靠近,远离,再靠近,再远离。没一会儿,那龙虾便夹住了树枝。 我小心翼翼的往上提,好家伙。那龙虾有六七厘米长,全身是火红sè的盔甲,像一个怒目而视的大将军,端是威武。 在靠近水面的时候,我突地加速,而那龙虾仍是死死地夹住树枝不放。“小然,瞧,龙虾”我向那盯着火苗看的小然喊道。 “哇”小然大张着嘴,“好大的龙虾啊”她感叹道。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钓的”我摆出一副臭屁相。小然嘟了嘟嘴,我知道那是她表示不屑的一种方式。 我又拣起了另一根树枝,像筷子那样夹住龙虾,将它往火焰上方送。那龙虾更红了,没一会,那龙虾便由腥气转为香气了。 我将烤好的龙虾取下来,放在一片红薯叶上,等不烫了递给她,“给,小然”。 “哦”她了接过去,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捡起几片红薯叶擦了擦手,然后就开始掰龙虾了。 我转身又继续钓龙虾去,一共钓了5只。其中3只进了她肚,2只进了我肚。 “终于好了,我的红薯”小然一脸的馋相,的确,没有作料的龙虾的确不是太好吃。 她用树枝将柴火拨到一边,踩灭了,然后用树枝推着红薯翻滚着离了火烬。 “真香”我叹道。这让我想到前世上大学的时候,每到冬天,嗅着路边红薯摊上飘着的红薯香,我便仿佛嗅到了自己的童年。 “哈哈,这不是小凡嘛,带媳妇烤红薯呢”边上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来,吓了我一大跳。 原来是张三哥啊。张三哥在村里很有名,记得他赖以成名的就是那句“我包圆了”。那是一次他家里请人吃饭,菜刚端上桌,他就用筷子在菜的上空划了一圈,然后说道“我包圆了。”当然那时候他还小。 这时候的张三哥还不是记忆中的瘦削模样。他此刻应该还不到20岁吧,还没有成为混混呢。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看到这有火在烧,来看看”小然一脸的紧张。 “那我找你们爸妈问一下”张三哥一脸的戏谑。 “好吧,三哥,我承认这火是我点的,是为了烧红薯,小然刚在你前面的”我看小然苦着脸都快哭出来了,急忙向张三哥解释。 “哟,看不出来啊,我们的小凡跟班还蛮疼未来媳妇的啊”张三哥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我,他知道我原先的xìng子,不会带头干偷烤红薯的事来。 我被他盯着实在有些发毛,连忙捡起两个红薯中的大的,推到他面前“三哥,请你吃红薯,很香的”。 “哦?”他嗅了嗅,“嗯,的确很香”他扬了扬他那一头长发。 “只要你不告诉我爸和我妈”小然的脸已经yīn转多云了,急忙插话道。 “那我告诉小凡他爸吧”张三哥眼睛滴溜溜一转,开口道,随即便做出一副回去找人问话的样子来。 “也不许告诉尚叔”小然突地张开双臂拦在他前面,朝我看了看,然后又将目光移到了张三哥的脸上,大有一副你不答应就不许走的气势来。 “那好吧,看在你小媳妇的面上就放过你了”张三哥那戏谑的笑容慢慢扩散开,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三哥,你吃烤红薯吧”我一脸的尴尬,将红薯向他又推了推。 “哦,我知道的”他朝我眨了眨眼睛,接过红薯,撕开那带有泥土的表皮咬了一口,“手艺确实不错呢,说不定能继承你老妈的那一手好菜呢”他赞叹道。 我知道,他是在说笑呢。因为我们那有一种说法就是婆婆会将自己拿手好菜教给儿媳,以便儿媳做出来的菜适合儿子的口味。 我实在是不得不佩服张三哥的恶趣味,拿小孩子都开玩笑,真是的。 他咂了咂嘴,啃着红薯,迈着八字步扬长而去。 这就是这个时代混混们的必备技能啊,我腹诽道。 “我要跟着张三哥,不然他。。。”小然看着另一个红薯,脸上颇是犹豫。 哦,小姑娘是这个意思。“给你吧,我不太喜欢吃”我劝道。 “不行,你是我的小凡弟,你吃”她一脸坚定的说道,不等我说话便一路小跑去追张三哥了。 我见拦不住也就随她去了。看看太阳,开始毒起来了。看着地上另一个红薯,也提不起吃的兴致了。干脆,回去吃午饭算了。 第四章 出谋划策 - 华丽的低调重生 - 浪漫的小国哥 () “妈,我回来了。”尚平凡看到老妈正往桌上端着碗。 他踮起脚尖瞧了瞧,只见小桌子上一共就五大一小六个碗,三个是米饭,还有三个就是菜和所谓的汤了。 看着那一小碗比他现在的无名指粗不了多少的咸鱼干、一碗青中泛黑的咸菜和一碗清澈见底的热水。这是汤吗,算是吧,尚平凡在心中自问自答着。 我可怜的肚皮哦,现在的物资这么贫乏吗,还是说这时候家里条件不好。记得那时候老爸老妈说,小时候比较穷,但大家的经济状况都差不多。 一想到那时候的老爸老妈,尚平凡便突然有种悲伤到哭的感觉了。因为在尚平凡小的时候爸妈过的很苦,在他长大后他们依然过的很苦,只不过是换了种苦的方式。 原来过的苦那是因为经济没有大发展,后来过的苦那是因为经济太大发展了,物价尤其是房价老高老高。 那时候很多次尚平凡抱怨生活的时候,总是在想,如果物价尤其是房价没那么高,那么也许老百姓的大部分问题就都不再成为问题了。 但那也只是他想想而已,现实毕竟是现实。官员们升迁的路不就是GDP嘛。也就是说他们的官路就是在用经济开路,或者更通俗的讲,就是比拼他们的挣钱能力。至于老百姓的满意度、幸福度之类的,只要不到临界点都好办,因为谁都知道中国的老百姓容易糊弄,容易满足。 “小凡”尚卫军从屋外走进来,摸了摸尚平凡的头,说道“去洗下手”。关于老爸尚卫军,尚平凡上一世不知道在小学初中听到关于他老爸成绩好,家里经济不好,可惜了之类的话多少次了,反正他是没数过。 “哦”尚平凡虚应着,想的却是怎么套老爸老妈的话。他急切的想知道现在家里的经济状况到底怎样,国家的经济政策又是什么。 “今天的鱼全卖完了吗?”李清放好碗筷问道。尚平凡赶紧侧起耳朵仔细听着,就怕漏了一丝一毫,影响他的大计。 “嗯”尚卫军答应着,然后将裤子口袋掏了个底朝天,握着那把钱轻轻的放在了桌上,“你数数”。 李清便将一张张或团或皱的纸钞在桌上慢慢铺展开,然后捋平了叠在一起。接着便见她拿起那一叠纸钞,一张两张慢慢的数着,“一共是。。。”。 “我知道的”尚卫军打断了李清的没话,将钱又放回了口袋里,拿起筷子道“先吃饭吧,小凡都饿了。” 尚平凡颇感遗憾,但也说明了家里的经济状况不是很理想。他只好配合似的端起那个专属于他的搪瓷碗,那个明显小了几号但号称永摔不坏的碗,然后扒了几口饭。 “吃鱼”老爸尚卫军对尚平凡说着,他夹起一条咸鱼干然后将它分成了三份,鱼头放到在他自己的碗里,中间的鱼身给了儿子,而剩下的部分则给了妻子。 “嗯”尚平凡连忙答应着,强忍着那汹涌澎湃的情绪,就怕同样汹涌的眼泪会夺眶而出。 他挑起那段鱼身,放到嘴里,全然没注意鱼是什么味道。从小到大,父爱的味道几乎都是这样淡淡的,只有仔细品尝才能品出它的真味来。 “注意鱼刺”老妈李清看出儿子似乎有些分神,于是敲了敲他的小碗提醒道。 “哦”尚平凡回过神来,慢慢的啃了一根鱼肉丝,看着父亲在啃着鱼头,越看越不是味儿,“爸,我不吃这鱼,我吃菜”说着,他便将碗里的鱼段夹起放到老爸的碗里,然后夹起一大块咸菜放到碗里,就着米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你这孩子”李清看了看儿子,一脸的不解,“你不是平时很喜欢吃的嘛” “我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尚平凡答道。 “是不是腻了,还是这鱼太硬了?”李清看了看咸鱼,然后看向丈夫低声的问道。 “应该都有吧”尚卫军停住了筷子,咬了咬嘴唇道“明天我们留两条鱼红烧吧”。老妈看了看儿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没说话。 尚平凡看到气氛愈加使他难以控制那种流泪的感觉,连忙岔开道“爸,你为啥不包下一块水塘养鱼呢。” “是不是很想吃红烧鱼啊,明天就做,以后我让你妈多做几回”尚卫军还以为儿子尚平凡恋着红烧鱼不放,想经常吃呢。 “不是的,我是想以后鱼肯定更值钱了,这样的话爸爸你就能有更多钱了,我也就有很多很多好吃的了”尚平凡不得不以孩子的口气撒娇道。 “咦?”尚卫军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怎么知道鱼会更值钱啊?”他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儿子尚平凡,似乎想看出些什么。 “我就知道啊”尚平凡强压住自己紧张的心跳,屏住了呼吸,然后轻轻呼出一口气,接着道“宣传报上就是这么写的”然后一脸天真的看着尚卫军。 “什么宣传报啊?”尚卫军将头扬起了一些,眯着眼想了好一会儿,就是不记得什么时候家里有过什么宣传报。 “是徐大爷家的,队里发的”尚平凡早就想好了对策。徐大爷是大队里的队长,也是以后的村长,比他老爸尚卫军大了将近二十岁。 “哦”尚卫军点了点头,他知道有时尚平凡会去找徐大爷的儿子徐进邦带他玩。因为徐进邦比尚平凡大仈jiǔ岁,尚卫军也就对儿子尚平凡到徐大爷家玩很是放心。 “不对啊”虽然儿子的解释似乎很是合理,但尚卫军还是感觉哪里不对。 “你怎么认识那报上的字啊?”原来是这个,他突然想到。因为儿子今年才6岁。虽然望子成龙,去年曾经教过儿子一些简单的字和他自己的名字尚平凡,但儿子毕竟还小,没认识多少字,他应该看不懂报纸才对啊。 “外婆也教我认许多字的,还让我看舅舅的书不会的问她,然后我就认识好多好多的字了,还有算数,口算”我连忙找了个勉强说得通的理由。当然,最主要的是最后那一句。 果然,尚卫军放下碗,找了张纸在上面写了十几个字让儿子认。听到儿子一一读了出来,尚卫军是满脸的喜悦。当然,他是不会知道我想的啥。真是的,我能不认识这些“我”“是”这些字吗? 父亲又道“你会算数?”见我点头,他又问道“那你会算多少啊?” “我会算三位数和三位数的,更大的数外婆没教”我答道。 “那四百八十一(481)加一百二十三(123)等于多少啊?”尚卫军脸上是一脸的期待。 尚平凡装作口算的样子,指头乱捏了捏道“六百零四(604)”然后一张小脸紧盯着父亲,似乎害怕尚卫军说不对一样。 “好”尚卫军赞道,然后眼睛一转道“那六百加六百是多少啊?” 尚平凡刚想答“一千二”,突然想起上一世的糗事,“十二百”他装作脱口而出道。因为,他心里想有些事还是遵循上一世吧,不然父母不是少了很多做父母的乐子了吗。 “哈哈,十二百,哈哈”尚卫军哈哈大笑,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边上尚平凡的老妈李清也在抿着嘴笑个不停。 “对了,儿子,报上真的说鱼会涨价吗?”尚卫军好不容易停住了笑,弯腰抱起尚平凡。 “嗯”尚平凡虽然不习惯,但还是搂着父亲的脖子,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上面是怎么说的啊?那报纸还在吗?”尚卫军还想再确认一下。 “那报纸不在徐大爷家了,不知道被谁拿走了”尚平凡只能这么胡诌,也许只有鬼会知道那报纸的存在,会拿走那份报。 尚平凡继续编道“那上面说邓爷爷会见了苏联的那个什么人,然后我们和他们的关系就会好了,然后我们就可以放心搞经济了,人们吃的用的就好了,然后鱼啊、肉啊什么的就值钱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尚卫军点了点头,觉得也有道理。 “那承包一块水塘多少钱啊?”李清在一边问道,一脸的关心。 “对啊”尚卫军点了点头,接着道“这还是个没准的事,况且我们家没那么多的钱,还是算了吧”。 “怎么没准呢。钱不够可以借啊。”我连忙出主意道。为了增强说服力,我又加了句“可以找王叔借”。 “那到时候赔了呢,怎么还人家啊”老妈一脸的担忧。 “还没做呢,你就说赔,你就只知道赔赔赔,就不会说些好话啊。况且我跟鱼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了,会连养鱼这玩意还不知道?不说了,我去找王哥商量商量,回来再吃”老爸有些火大,说着就往外跑。 但没走几步,他便觉得刚才的语气有些重了,但又拉不下脸面来,只好补充道“她以前不是说王哥家那丫头小然以后会给我家小凡做媳妇,那她不就是我家人了,王哥他家和我家也就是一家了。”老妈刚板着的脸便如一朵花一样绽放开来。 “这才对嘛,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而且你笑起来也很好看”老爸连忙夸赞起来,他这是在争取立功表现呢。 我只能在边上撇过头去,暗地里不知给了他几个白眼。真是的,没看到还有小孩在边上看嘛。 老爸又说了几句便朝小然家走去。“要不,你跟去看看你未来媳妇”老妈突然对我说,也笑的更欢了。唉,真是的,又来了,这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我呸呸呸,鱼会好好的活着,活的好好的。 我刚吃完饭,便见小然一路急跑进来,“小凡弟,下午睡醒了就要来找我啊,小峰哥也会和我们一起玩的,去挖藕”然后附在我耳边道“张三哥没告状”。 说完不等我回答便转身埋头准备回去。“小然啊,吃过饭了吗?”李清拦住小丫头问道。“还没吃完呢,李姨。”小然抬头道。 “那你不会吃完饭再过来吗?瞧把你给急的”“不行,我一吃完饭就要看书了,会不记得的”小姑娘分辩道。我知道她提的书其实是小人书。 “哦,那你回去吃饭吧”老妈终于放行了。等小然走远了,老妈便是一阵笑“看你的小媳妇,真是对你好啊,什么时候都想着你,连吃饭的时候都想着”。唉,老妈又开始了。 “妈,我吃饱了,要去睡了。”我赶紧回房,天知道她还会继续说多久。“对了,刚才小然在你耳边说什么了?”老妈问道。我打了个哈欠装作困了的语气回道“妈,我都快睡着了。” “这孩子”老妈摇了摇头,“但也挺不错的,竟然会认字算数了”咂了咂嘴便出去了。 眯了眯眼,也不知多久,我就睡着了。 第五章 开始“写”歌 - 华丽的低调重生 - 浪漫的小国哥 () 刚睡醒,尚平凡随便抹了把脸,拿过父亲放在抽屉里的手表看了一眼,下午三点了。 “真是奇怪,小丫头怎么到现在还没找我啊?”尚平凡嘀咕着,他现在是有些适应小然的存在了,也尽量适应现在小孩子的身份。 “算了,还是我去找小丫头吧”说着他就去找小然了,因为他觉得总让小然来找他,他心里多少会是有点愧疚的感觉,虽然他也说不出来愧疚啥。 一路向西走,小然家离着也不远。毕竟从村东头到村西头,一共就百十米,就那么十几户人家。 尚平凡一进门见小丫头还在盯着她的小人书看呢,一惊一乍的,端是可爱。 他悄蹑手蹑脚的走到小丫头的背后,双手猛的捂上小丫头的眼睛,粗着嗓子翁声瓮气的道“小丫头,你猜猜我是谁啊?猜不对就吃了你” 小丫头吓的“啊”的一声丢开了书,但眨眼就回过了神来。 她一转身就扑进了尚平凡的怀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她的那双小手不轻不重的敲捶着尚平凡的胸膛“小凡弟坏死了,坏死了,总爱吓人。” 小丫头虽是这样说着,但脸上的喜意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那嘴角咧开老大,露出里面洁白的牙齿。 “小然姐,你在看什么书啊?”尚平凡连忙转移话题。虽然小丫头力气小,但他现在的身子也小啊。 “真假和尚,好好看呢”小丫头的语调颇有些nǎi神nǎi气,大概是因为这是她所钟爱的小人书。 尚平凡接过来一看,笑了笑,小姑娘不懂弥撒,但知道是和尚。他又翻了翻,是浙江人民美术社出版的,根据明代神魔小说《后西游记》而改编一个系列连环画。 “我们去找小峰哥吧,说不定他已经等急了”小然是一脸的催促,仿佛是因为等尚平凡才错过了约定的时间。 小丫头嘴里说的这个小峰哥全名叫苗小峰,比尚平凡大两岁,他家就在尚平凡家正南方大概一百多米处。 他是他们村玩方面的高手,什么掏鸟窝啊,捉鱼啊,捉蛇啊,吃蛇胆啊。总之一句话,别人会玩的他会,别人不会玩的他也会。而且他是样样会样样jīng,是村里玩这一方面的行家里手了,可以说是无人出其右。 “嗯”尚平凡被小然拖着就往外走,心里多少有些别扭,但没法说出来。 一路上两人摘了几朵野花,拔了几根狗尾巴草。当然,那火红或黄的野花是被小丫头牢牢的攥在手里,一路上不时的看一看嗅一嗅,一脸的陶醉样。而狗尾巴草呢,则是被尚平凡衔在嘴里。 一段路虽没多长,但还是花了十多分钟才走到。“小峰哥,我们来找你玩了”还没到苗小峰家呢,小然便喊道,一脸的急不可耐样。 “是小然姐呀”里面的人推开门,又是一个小姑娘,一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 “好可爱呀”尚平凡在心中不由的评价了句。 尚平凡知道她就是苗小梅,是苗小峰的妹妹,跟尚平凡同年也同班了三四年,直是后来他们搬家了就再没听到关于她的消息。 “我哥在前面挖藕呢”苗小梅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块干涸的水塘。 透过塘边的芦苇,一个穿着白sè小背心的男孩正在挖着什么,阳光下一张脸通红通红的,额头上鬓角上的汗在闪光呢。只见他两只手扶着那比他人还高的铁叉柄,整个身子向前倾着,左脚支着地,右脚使劲的往下“蹬蹬蹬”的踩着那铁质的叉头。 “小峰哥,你怎么不等我和小凡弟啊,说好的,你现在是小狗了”小然像是蝴蝶飞到塘边,一开口就忍不住责怪起苗小峰来。 “呵呵”苗小峰摸了摸后脑勺,笑了两声没回答。 “小然姐,我们也一起挖藕吧”尚平凡连忙忍着笑向小然喊道。天知道他们这样没营养的对话还要持续进行多久,而苗小峰在王小然的嘴里最后会成为什么。 “嗯”王小然被尚平凡的话吸引了过去,自然也就忘了继续责备小峰。 他们三个人没带工具,只好负责寻找可能出藕的地方,然后在上面插根树枝作为标识了。 “小峰哥,我来挖会儿吧”我看苗小峰那愈发红的脸,愈发闪光的汗水,忍不住开口道。这天热的,太阳还毒的厉害呢。 当然,尚平凡也是单纯想寻找童年挖藕的感觉,毕竟那份美好让他不知道珍藏了多久,也不知道怀念了多少回。那感觉就像是美酒,时间越久就越香醇,也让他更难以忘怀它的美味悠长。 接过苗小峰手中的铁叉,没干一会儿我便气喘吁吁了,汗也像关不住的水龙头哗啦哗啦的往下流。 “小凡,还是我来吧,你喝口水歇息歇息吧”苗小峰递过手中的水碗道。 我也不得不接过来,鼻子似乎在往外喷着火呢。我端过碗坐在塘边干涸的泥土地上,心中颇是有些失望。我不禁想以前人们说经常的那句话是对的,“美好的回忆只能用来回忆,而不能再亲历”。 我坐在在塘边继续想着,也无所谓想什么内容,只是想这个形式罢了。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反正我是突然回过神来。 看着阳光下两个小姑娘天真无邪的笑容,小男孩憋红着脸、倔强的眼神,我不禁低下头扫了扫我自己。 虽然我现在是幼小的身躯,幼小的脑袋,但里面装的却是chéng rén的灵魂,chéng rén的思维。是的,我无法再享受孩子天真的专利,也不会去享受了。 尚平凡想到自己上一世的庸庸碌碌、平平凡凡,事业爱情都是一事无成。想到爸妈那殷切的眼神、鼓励的话语和rì渐苍老的容颜,他不禁站起了身。 “不行,我一定要改变这该死的一切。”尚平凡攥紧拳头,咬着牙低声道。 “小凡,你在念叨啥”苗小峰转过头朝尚平凡大声喊道。 “没什么,就是天太热了,我想回去休息了”尚平凡看苗小峰和两个小姑娘都盯着他看,急忙编了个答案。 不行,我得找个地方好好的琢磨琢磨。尚平凡想到这便坐不住了,感觉脚底下火燎火燎的,似乎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放下碗,一个挺身站了起来,不等他们反对便转身向家里跑去。 “等等,小凡,藕出来了”苗小峰拔着脚下刚冒出泥土的莲藕,在后面喊道。 “不了,你们吃吧”尚平凡头也不回的应付着。 “小凡弟,我等会儿去找你”王小然的目光在尚平凡和莲藕之间不断的来回漂移,最终下定决心似的咬着牙将目光定格在那莲藕上。 尚平凡这时候的心思全在如何改变怎样挣钱上了,哪里会顾得上小姑娘说啥。 他撒开小腿,像一匹撒开缰绳的小马驹一样向前小跑着,一路上可以说是横冲直撞。 打开门,爸妈都不在,应该是去其他人家玩了。尚平凡鞋也没脱直接就直躺在床上,盯着屋顶,偶尔可看到瓦缝间漏下的光线。 “一定要努力挣钱,一定”他的决心被那光线照耀着,似乎也开始闪着太阳的光辉。 虽然说给老爸出主意让他养鱼,但那鱼塘毕竟来钱速度慢啊。他作为重生者的优势也没怎么体现出来。这不是辜负了上天对他的恩赐了嘛。 但最简单的挣钱方式是什么呢。尚平凡在心里回道:最好的方法就是借鉴上一世的成功案例。 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偏僻地方,离最近的村有七八里路,十几户人家,入眼的只有大片的水塘、田地,他又该拿什么发家致富呢。 没有果林,没有山林,他在上一世也的确没听说过村里或乡里有以种植而发家的例子。 说到很多人想的靠买彩票中奖,他只是暗自摇了摇头。先不说这时候乡里没彩票,甚至连大面额的刮刮乐也没有。就说现在有,在大些的城市里可以买,那他又怎么记得89年的某一期中奖号码,毕竟那是他记忆中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运输?上一世倒是有个小发一笔的例子。但是让老爸去跑运输?我也不愿意,毕竟跑运输太累了,所费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把本钱跑回来估计就得要一年半载的。 对了,可以写书,也可以写歌啊。尚平凡突然灵光一现。 当然,二者选其一的话,肯定是写歌更简单,耗费jīng力少,写一本厚厚的书得要多长时间啊,而且写歌的话还可以满足他接近偶像的目的,一举两得啊。 尚平凡又仔细地想了想,他写歌毕竟只是为了获得他人生或者事业的第一桶金,可不是为了以此为财富的源泉。虽说大陆现在还没啥狗仔队,而且他们一般对填词作曲的人也不会抱多大兴趣。 但此一时彼一时,偶尔写几首倒无所谓,突然的灵感爆发。但是写的多了那就是才华了,就具有新闻价值了。 那时候,无孔不入的的跟拍偷拍,在你吃饭、逛街、喝茶一切可能出现的场合。想想,尚平凡便觉得可怕,他只想要低调的重生,而不是高调。 低调的最显著好处就是他可以享受亲情,享受爱情,享受生活给他的一切感受,包括泪水。但高调的话,身边就会多出许多的刻意来。 经过仔细挑选甄别,他只选了三首歌,分别是梅艳芳的《女人花》、张学友的《吻别》和刘德华的《天意》。 当然,过个几年,当人们不知道或者忘却这件事而他又有兴趣的时候,说不定可以再剽窃几首。现在就算了。 尚平凡选这三首歌曲是有他用意的。 首先,这三首歌曲经典。因为经典,就不会被别人收到后束之高阁,也不会横生波澜。或许有其他的歌也经典,但目前他只认这三首。 第二点,那就是这些歌曲要还没出。天知道如果他写的歌已经出来的话,法庭最后的判决是谁抄袭谁了。 最后一点,那就是歌手有名气。当然,这是最重要的一点。因为只有靠这些歌手的名气,他才能将歌曲尽可能的卖出高价来。或许说他们都是自己的偶像,但能但同自己的父母比吗,而且那些钱也不是歌手出而是他们身后的boss出。 反正他认为这是在刷boss,给的东西当然越多越好,钱自然也是越多越好。当然,这只能想想。 做好选择后,尚平凡便将歌曲誊写在父亲为了教他认字而买的那本黄皮笔记本上。 “还好,还都在脑袋里呢”尚平凡拍了拍胸口,一脸的庆幸。 记得在大学里,为了追求小琴他特地去学了吉他,因此背了许多首经典流行歌曲的乐谱。 现在他只是修改了两三处出错的地方就将三首歌曲写好了。 他小心翼翼的将几张曲谱撕下来,不留下任何痕迹,塞在屋里那不起眼的角落缝里。 “呼。。。”他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接下来他要做的工作便是打听收件地址,打听这几封信的最后去处。 他坐在床边的矮榻板上,想着这一天里自己的心路变化,不禁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早上他起来想的是重拾童年的乐趣,现在他想的则是怎样将自己的一些能力合情合理的展现在父母亲面前。 他想到再过两个月要去上幼儿园,便觉得头都开始大起来,额头上甚至都有了虚汗。 尚平凡可以想象到,在一个幼儿园,一群孩子围在他的四周,然后比赛似的哭着喊“妈妈”,而且连续不断,一声比一声响。 他开始浑身战栗起来,有种看恐怖片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的妈呀”尚平凡忍不住喊出声来,以此来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他又重新倚靠在床板边。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风平浪静,尚卫军和李清忙他们的,而尚平凡则在忙自己的。 他经过好一番旁敲侧击,终于从自诩走在流行cháo流前方的张三哥那儿打听到了收件地址。 他将几张曲谱分别放到信封里,填好对应的地址,就在路过邮局的时候,以给他老爸寄信的名义寄了出去。 下面就是等回信了。虽然尚平凡很有信心,毕竟那几首歌就是为他们写的,也就是他们唱的,但不知怎的他还是有些紧张,并且这紧张在随着rì子一天天的逝去而逐渐累积递进着。 “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上帝啊,让时间快点走吧,让我的钱快点到吧”尚平凡只能这样自娱自乐着,希望以此来减轻自己的压力以及紧张的情绪。 他不知道的是,遥远的香港,在几处鳞次栉比的高楼里,一群衣着光鲜的人群正在拿着他寄的信而赞叹着,惊讶着。那一句句赞美的话就像诗人的情诗,一句连着一句,还不带重样的。他们开始高速运转起来,忙并且快乐着。当然,如果他们知道尚平凡的紧张无措,相信他们会更快乐。 第六章 定格理想 - 华丽的低调重生 - 浪漫的小国哥 () 香港的一个写字楼。宝丽金唱片公司里的一个小间里,一群人正围成一个个圈,就像一个个同心圆。 此时的宝丽金唱片公司是小荷才露尖尖角,还没有太大的名气。现在,人们对它最深刻的印象大概就是它是唯一一个用自己公司名称做唱片的公司了。但是,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了,它却会享有不凡的声誉,给人们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只因为谭咏麟、黎明、周慧敏、beyond,陈慧娴、王菲、关淑怡、黄凯芹、李克勤等人都曾是它旗下的歌手。 里面的一群人,密密麻麻的围着,摩肩接踵,嘴巴都张的老大,甚至有人连口水都留了下来,但是没人会去注意这些。他们瞪大着双眼,集中力都在中间呢,他们紧紧的盯着正中间的那个人,等待他的评价。 一大早,一封邮件引起了老头的注意。老头打开信,他们只看到那是首歌曲。至于到底怎么样,那就等老头的回音呢。谁知道却一直等到现在,没有半小时也有一刻钟了。 “啧啧”被围在老头却是毫无察觉,将手中薄薄的两张纸翻了又翻,看了又看,右手上的香烟头都快烧到了尽头,在发出火红的光亮,烧焦的味道刺激众人的鼻腔。 老头五十岁左右,板寸头,很是jīng神。和大家相处的久了,大家便了解到他是老板的朋友,大家的偶像。但一群二三十的年轻人中间是一位老头,那场景就显得格外不搭调了,有种诡异的错觉。 尤其还是他诡异的模样。只见正摇头晃脑,一副古人吟诵名篇名章恨不得浮一大白的陶醉模样,随着他右手的来回画圈的是烟头迸发的一个个烟圈,味道也更刺激了,刺激众人的耐xìng。 “黄师傅,到底怎么样?您倒是说说啊,大伙都等着您老开金口发话呢”边上一个xìng急的年轻小伙忍不住开口问道。 别看他急不可耐的猴急样,但猴jīng着呢。 这么多天的相处,再加上电视新闻、娱乐报记的连篇累牍,他早就摸透了老头的处事方式。 他知道老头虽名扬港岛,但却是个xìng情中人,绝不可能因为他的这一点小小的莽撞而怒火朝天甚至大动干戈,最多也就被他笑骂两句罢了,但总好过遥遥无期的等待。 “就知道是你黄明,别人都不会这么干。你个毛头小子,等你家小敏也这样急吗,我没小姑娘淘你喜是吧。”老头终于回过神来,做出一副转身就走的腔调来。周围一群人却是一阵暗笑,这对老小。 “虽然你是我的本家,但你可没有我当年的耐xìng,当年我为了追小妮,那可是。。。”老头回忆着往昔的峥嵘岁月,脸上却是一副臭屁相。 “哈哈”周围爆出一阵大笑。大家都知道,老头的xìng子就是这样。你憋着他也不会感激你,以为你是为了他的颜面,反倒是你真实的笑,他会觉得你实在,心里欢喜的紧。 当然,如果你是一个合格的香港人,那么你就肯定会认识他,认识他的作品,认识他的xìng格。 他就是黄霑,现如今香港著名的词曲家,也是香港的四大才子之一。 他创作的侠曲《碧血剑》、《倚天屠龙记》、《楚留香》、《上海滩》,其蕴含的豪情冲天、柔情刻骨不知道感动了多少港人。 他笑口常开,幽默潇洒,然而碰到生气的时候,也从来都是有话直说,口无遮拦。这就是他,独一无二的黄霑。 “这是一首上上佳作,必定会脍炙人口,成为经典”黄霑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辞。 “只是这字,有点太。。。太那个。。。”一向直来直去的黄霑皱着眉,一脸的犹豫不决,现在的他不知道该怎么措辞来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不错,抛开这首歌曲是用大陆的简体字写的不谈。毕竟这是从大陆寄过来的,他黄霑也不是一个接受不了新事物的人。再说,也算不上是新事物,他仔细辨认后也认得。 他一开始打开这封信就是出于他浓厚的好奇心,不打开看看,他的心就像有猫在连续不断的挠着。因为他知道现在香港的娱乐公司很少会向大陆征集歌曲,而且是信封外所标注的流行音乐这一范畴。 谁知道打开后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惊喜,一部了不得的佳作,他就像是饮了一杯老顾珍藏多年的美酒般,浑身透着爽快劲。 “这字。。。这字像是小孩写的”一旁的黄明,也就是刚才那个小伙一接过歌曲便脱口而出,大声叫囔着。 “各人有各字嘛”黄霑忍不住替歌曲作者分辩道。 即使一开始他心中也有过类似的想法,但他绝不会说出来。甚至在这个想法刚冒出尖的时候,就被他在第一时间pass掉了。 因为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写出这样令人叹为观止的作品会是一个小孩,尤其是写歌曲--这个孩子的黑sè禁区。 几千年来成功跨越这个禁区的孩子就那么几个,可以说是屈指可数,他也绝不会相信这首歌的作者会是其中的一个,毕竟这实在是有些太骇人听闻了。 “黄明,去通知郑生,就说喊他有事商量”黄霑吩咐道,他心中不愿相信,但却愿意亲手去揭开心中的困惑。 郑生其实就是郑东汉,宝丽金的亚洲区总裁。提到郑东汉,大多数大陆人对他一无所知,即使知道的也大多是因为他的明星儿子郑中基。 “好的,黄师傅,我这就去”黄明一路小跑着出去了,一路上也不知道撞翻了好几个,文件、咖啡撒了一地。 “真是的,急成这样,干嘛啊?”有人对他的莽撞很不满。等他的背影转弯后消失在了一个办公室,他这才接着道“就像饿死鬼投胎。” “嘘,你没看到那是总裁办公室,他这是去通知总裁”旁边立即有人低声的回答,同时像是防贼似的朝四周看了看。 “那他不会听到了吧,不会在总裁面前搬弄是非吧?”刚才的咒骂立刻变成了焦急,“希望不会吧”他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 “黄生”一个身影刚出现在工作人员的办公区,周围的一切立刻就变得井然有序,这变化可以说是翻天覆地。人员jīng神抖擞,一扫方才的呵欠连天。文件被摞得整整齐齐,似乎它们就是这样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 “哦,是郑总裁啊,难得一见啊”黄霑望着周围陌生的场景忍不住调侃道,“上次在九龙,看你在风花雪月,我也就没好意思招呼你,就害怕坏了你的好事,遭你记恨。” “好你个黄老怪,一见面就打趣我。说起风花雪月的事来,我可是比不得你。遥想你当年,那是怎样一个情痴了得。你是求婚没成功就发报成婚了,我是自愧不如呀”郑东汉奋起反击。 当然,这可算得上是黄霑的一个糗事了。1976年,他与才貌双全的女作家林燕妮恋爱了。两人恋爱后,他与林燕妮联手创办“黄和林”广告公司,这还成就了香港文化界的一段佳话呢。只是后来他多次向林燕妮求婚不成,便使出狠招:在报章上登出两人结婚的喜讯,而证婚人是德高望重的金庸。随后,林燕妮也在报章上登出了个人声明,指责他所公开的消息只是其一厢情愿,与她毫不相干。此后,两人就彻底分道扬镳了。 “那没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黄霑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当时只是太爱她了,太在乎她,爱的有些太着急了,我又是个冲动的人”他总结道。 “对了,你来看看这首歌”黄霑拿过歌曲,递给郑东汉。 “哦?你这位宗师级词曲大家给我看的那必定了不得。你看得上的歌曲,肯定是不同凡响了”郑东汉接给来一看,“吻?吻别?大陆的?”他皱了皱眉。 “看完再说”黄霑一看郑东汉的表情,急忙在边上补充道,算是个提醒吧。 郑东汉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往下看: 前尘往事成云烟消散在彼此眼前 就连说过了再见也看不见你有些哀怨 给我的一切你不过是在敷衍 你笑的越无邪我就会爱你爱得更狂野 郑东汉是越看越激动,终于忍不住低声唱出来。 总在刹那间有一些了解 说过的话不可能会实现 就在一转眼发现你的脸 已经陌生不会再像从前 我的世界开始下雪 冷得让我无法多爱一天 冷得连隐藏的遗憾都那么地明显 黄霑也被他的激情所感染,没办法听他一个人唱了,合着郑东汉大声唱着: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 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 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 我的心等着迎接伤悲 想要给你的思念就像风筝断了线 飞不进你的世界也温暖不了你的视线 我已经看见一出悲剧正上演 剧终没有喜悦我仍然躲在你的梦里面 总在刹那间有一些了解 说过的话不可能会实现 就在一转眼发现你的脸 已经陌生不会再像从前 我的世界开始下雪 冷得让我无法多爱一天 冷得连隐藏的遗憾都那么地明显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 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 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 我的心等着迎接伤悲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 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 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 我的心等着迎接伤悲 一首歌唱完,郑东汉和黄霑相视一眼,不禁有种分享伟大作品的美好感觉。 “好”两人同声赞道,望着对方脸上尚留的cháo红,两张老脸更加红了。那是刚才唱歌太用力的缘故,毕竟他们不是专业的歌手,能够举重若轻。想想这么大岁数的人,还会像那些追星的小年轻们一样声嘶力竭来演唱这首歌,他们便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这歌肯定会流行,不流行的话我把这纸吃了”黄霑一脸的肯定,仿佛谁反对他的话他就跟谁急。 “嗯,这个我举双手双脚赞同”郑东汉回应着。他跟黄霑在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早就明白对方的xìng子。 和他在一起郑东汉也是最轻松的,可以完全放下商人的面具,不必去计较英国人的绅士风度为何物。 “那我现在就回去准备一下,你也准备些资料,最主要的是你的money”黄霑用力搓了搓手指,一脸的怪笑。 “一事不烦二主,我在这里先谢谢你了。”郑东汉也不在意,反而郑重的拜托黄霑。毕竟黄霑是他的朋友,而不是宝丽金公司旗下的艺人。“我让我的助理查一下路线,订明天的机票吧。她跟着你去看看。早把事情解决了,我也就早放心。” “她是你的贤助手啊,你的咸猪手有没有那什么。。。”黄霑一副“你懂”的神sè。 “你个老不正经的,我去忙了”郑东汉丢下话就逃也似的撤离现场。 “哼,还助理,不就是秘书嘛”黄霑了然的笑了笑,他也绝对料不到几年后便娶了个小他17岁的太太,也是他自己的秘书。 “喂?老顾吗?我是老黄啊。有时间陪我出去一趟吗?”黄霑打了个电话给他的老搭档。 “最近我有事走不开啊。”然后就是老顾一连的抱歉。 “哦,那等你有时间了我告诉你个事,你一定、肯定会非常感兴趣的”黄霑卖着关子。 但是,他失算了,他的老大哥没追问下去,只是说了个“哦,好的”便放下了电话。 “嘟嘟。。。”听着耳边的盲音,黄霑啧了啧嘴,笑道“到时候你不把你那坛女儿红给我匀一半,看我怎么一直吊着你的胃口,挂我电话”。 第二天,两班不同的人马便分别向他们各自的目的地行进了,只是他们的航班不同。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虽各行各道,但最终还会是殊途同归。 而尚平凡呢,则是一个人坐在家门口的矮墩上,算着自己的小算盘。 到时候该要多少呢。他一脸的纠结,因为他还不知道现在的行情。 怎么像老爸老妈解释呢。唉,到时候看吧。实在不行就让哪位大仙帮帮忙吧。 他又突然想到了他的幼儿园,他也不知道想到过多少回了,甚至他在昨天的梦里做着梦,也是关于幼儿园的。 “唉”他叹了口气,感觉颇是有些不忿。为啥那些小说中的主角重生就没他这么多的麻烦呢。 想了想,他只能将原因归结到上一世的平凡。那些主角在前世一般都有奇特的地方,只有自己平淡无奇。 重生前的那些年里,他不追星也不喜欢看娱乐新闻。 他只是默默的活着,不打扰别人,别人也打扰不了他。 我崇尚平凡,平凡的物质追求,平凡的内心世界。 但我也要有偶尔的张扬,张扬的人生追求,张扬的人生理想。 “我要活的平凡,活的jīng彩,我也要爸妈活的快乐,活的幸福”尚平凡在内心第一次定格了他的目标。 (抬起头一看时间,都凌晨一点半了) 第七章 香港来客 - 华丽的低调重生 - 浪漫的小国哥 () 第二天,尚平凡是无所事事,即便一开始他想分担父亲的活计,让父亲更轻松些,但被父亲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看着自己那尚未发育的身体,他不由感到度rì如年,也有种无可奈何的莫名矛盾感觉。 也许,佛家所说的众生平等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的。人和人都是相同的,都有同样的感受。小的时候都热切的盼望着拥有长大的肆无忌惮、潇洒自如,而长大的时候却每每惋惜失去童年的无忧无虑、天真无邪。 尚平凡默默的看着父亲尚卫军在劈材。尚卫军手中的斧头在一下一下的挥舞着,也许是因为斧头的刃口较钝,几下才劈裂一块小木头块。 “小凡,看一看炉子里熄了没有。”昨天父亲尚卫军忘了换上新的煤炭球,结果早上一看,炉子熄了。尚卫军被妻子李清一阵好骂,只好许下军令状。毫无怀疑,尚卫军必须在午饭前让炉子重新运转以来,否则一家人中午只能饿着肚子了。 “嗯”尚平凡跑到上风头,闻着那浇上柴油的木材在燃烧的时候所发出的呛鼻的烟味,在不怎么适应的同时也感到丝丝淡淡的温馨,这有家的味道。 他看了几眼就又坐在门槛上,津津有味的看着父亲的忙碌。年轻的父亲,年轻的自己,多么搭配的父子图啊。 “尚叔,小凡弟有人找”王小然叫着。她是人未到而声已到。没办法,小丫头一贯是如此风风火火,小孩子的天xìng在她的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也许只有等她长大了,才会有淑女的风范吧。尚平凡想着,嘴角却带着浅浅的微笑。 “什么?”尚卫军突地停下手中的斧头,转身瞧了瞧门槛上的尚平凡,皱了皱眉头。 “尚叔叔,有三个大人在找小凡弟呢”小丫头急急忙忙赶过来,连气都来不及喘一下。她红扑扑的小脸像是刚摘的苹果,一副邀功的神情,眼神却是不是瞟向旁边的尚平凡。 “小然,他们人呢”尚卫军拍了拍手,进屋去拿糖果了,他一向都是如此奖赏小姑娘的通风报信的。 尚卫军刚进屋,尚平凡便见到了王小然刚说的三个人。 走在中间的是一个老头,满头的大汗,随着他的气喘吁吁,他的舌头也不时伸出口腔来透透气,散散热。他的头发也是凌乱的粘在额头上。他便是黄霑了,一副难与人说的惨相。 当然,尚平凡的目光却是更多的将目光投向老头左边的年轻女子身上,她就是郑东汉的助理兼秘书。只见那女人上身是一件白sè的条纹衬衫,下身穿着一条黑sè短裙,一副jīng干的模样。 好漂亮好时尚的职业丽人啊。尚平凡忍不住在心里赞叹着。虽然他在上一世,更漂亮的女人,更惹火的着装他都不知道看过多少。在追求眼球经济的上一世,他不知道感慨过多少回红地毯上的镂空装透视装。但在这一世,他还是初次看到如此时髦漂亮的女人。 “唉,真是人越老越不中用了,跟你们年轻人比起来想不服老都不行了”黄霑边喘着粗气边摇着头,只是那口腔调明显不是大陆人所熟知的。“我现在连一个小姑娘都追赶不上喽”黄霑一副廉颇老矣的颓废。 “怎么会呢,黄老。我们到你这年纪还不知道比你要差多少呢”右边的年轻人连忙说道。他是郑东汉特地派来的助手小张,还兼翻译,只因他年轻,干的了脏活累活,而且会说大陆的普通话,沟通方便。 “黄老,你看,刚才那小女孩在那”小张指了指乱瞄着的屋里的王小然。 “哦,到了,到了啊”黄霑解脱似的吐了口气,接着道“回港岛后,一定要让你们郑总好好的表示一下,才不枉我在这遭这天大的罪。” 说到遭罪,黄霑便想到了一路上行来的风尘仆仆。 今天早上七点半他们就下飞机了,这是到这地儿最早的一个航班了,可能是郑总知道他的求才若渴、好做伯乐的心思吧。 一下飞机,他暗自以为很快就可以到目的地了。谁知道,他们的遭罪之旅就正式开始了。 先是不服老的他拦住了一个过往的行人,询问前去目的地的路线、方式。可是刚他张口,那人便皱起眉头侧着脑袋,指着耳朵和嘴比划了几下。 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不走运,拦住的是脾气坏或是聋哑人呢。可是,接下来的几个都是这样。这就不对了。 所幸,在一边看不下去的小张上前解了他的围,原来人家指着耳朵和嘴是指他们听不懂他所说的粤语。 接下来他以为打听到了路线和方式,便可一帆风顺、马到成功了吧,可一路上的颠簸却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简直无法想象,有一天他会像是沙丁鱼被塞进罐头似的,一个人在那破旧拥挤的公交车上,随着车身的震动而起伏着,那感觉就像是他有一次在香港的海上开游艇--想吐。 更要命的是,他经历了三回,也颠簸了三回。半路上,他几次想立即返回,登机回香港去。要不是为了音乐,为了他愈加旺盛的好奇心,他绝对会的。 当然,到了这个村子,刚下了车,他就吐了,而且吐得是昏天暗地、一塌糊涂。 “黄老,我去问问,您先歇息一下”小张看着黄霑一脸的疲惫,忍不住开口劝道。他上前朝着正捧着一捧糖和果子迈过门槛的尚卫军大声问道“请问,您是尚平凡,尚先生吗?” “不是”“是”两个不同的回答几乎是同一时间被两个人脱口而出。 “额?”小张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旁边的尚平凡身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在飞机上,在公交上,不知道听黄老和那位总裁助理唠叨这个名字多少回。 听得次数多了,听得时间长了,他也就知道了总裁派他陪同的缘由了。 可这尚平凡尚先生未免也太年轻了吧? “你就是尚平凡尚先生?”他不得不再次开口询问道,同时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尚平凡。 同样如此的还有黄霑黄老先生,那位漂亮的总裁助理还有尚卫军。 只是不同的是,黄霑和那位助理盯着是因为等待确认,而尚卫军则是疑问。 只有边上的王小然,小丫头正盯着尚卫军手中的糖果,眼馋的紧呢。 “嗯”尚平凡目无表情的答道,平静的就像是午后无风的水面。 迎接他的是老头、小张和女人瞪大的眼睛和张大的嘴,还有尚卫军额头更多的纹路。 “你们是?”尚卫军忍住心中对儿子知情不报的些许不快,迎着一行不速之客问道。 “小张,你翻译”黄霑转头向小张示意。小张点了点头,神情也专注起来,毕竟他来此就是因为这。 黄霑嘀咕了几句,小张开口向尚卫军和尚平凡道“想必你是尚先生,边上尚。。。尚平凡先生的父亲吧?” “尚平凡先生?”尚卫军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但心里别扭着但却又没法说什么,只得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身边这位老先生是黄霑先生,这位是总裁助理,我们是代表宝丽金公司前来和尚平凡先生进行洽谈的”小张接着翻译。 “哦”尚卫军无所谓的应对着。对方是谁他不关心,他只关心对方找他儿子尚平凡有啥事,而且还是“洽谈”这一词。 “那你们找他这个孩子洽谈什么?”尚卫军开口询问道,锁定对方的眼神,试图从其中看出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并依此来判断他们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图谋。 “爸,黄先生他们是找我是洽谈关于我写歌的事”尚平凡忍住心中的激动,毕竟是黄霑,黄老先生,香港知名的词曲大家啊。 但看着父亲探究对方的眼神,他心中便一阵感动,将方才的激动覆盖的彻彻底底、完完全全。 “你会写歌?”尚卫军满是惊愕的盯着眼前似乎有些陌生的儿子尚平凡,“你啥时候会写歌的?” “去年学的,跟武装部的欧阳叔叔学的”尚平凡说出刚才临时想出的托词。 武装部尚卫军是知道的,是民兵武装部的简称,每年都会有一批来他们村打靶训练。那位姓欧阳的民兵他也知道,一向很大方,经常买瓜子糖果给小孩。再加上儿子尚平凡喜欢子弹壳,喜欢跟那欧阳在一起也正常。那一切就说的通了,说不定啥时候就学了。 “怪不得欧阳叔叔老把你拽到一边说话呢,也不让我们知道”小丫头一边嚼着嘴里的糖一边恍然大悟道。 大家不得不佩服小丫头的后知后觉来,但更多的却是听到他嚼糖的咯吱咯吱声。 “不愧是我的小然姐”尚平凡暗地里对小丫头的配合竖了竖大拇指,真是配合的自然啊,这样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没人能说出什么不对来。 “啊?黄先生还想问一下,那位欧阳先生现在在哪?”小张在黄霑的不断小声唠叨声中回过神来。 刚才一听说这位小尚先生说去年初学音乐,今年就能做出黄先生嘴里所说的神作,他同其他人一样,不禁有种天赋超群、惊为天人的感慨。 “这个我不知道,我没问,他也没说”尚平凡一副了然于胸的神采。 “是啊,他们民兵是一批换一批,去年来过了今年就不会来了,以后会不会再来,什么时候再来,这就没人知道了”尚平凡在边上帮衬着,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 “那尚平凡,小尚先生的歌词怎么?”黄霑对于小张的翻译很满意,点了点头。虽然他不会说普通话,但他能听得懂。 “也许是一种顿悟吧,我突然对生活有一种有别于孩童,有别于常人的感受了”尚平凡做出一副沉浸于某种境界的模样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尚卫军心中忍不住一动,想到几天前儿子的异常来。 儿子突然说不喜欢吃咸鱼将鱼夹给他,后来又说不喜欢鱼将红烧鱼让给妈妈。 尚卫军便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占领,感动、心酸还有其他。 “是的,我家小凡的确是与其他人不同,懂事的早”尚卫军对黄霑一行人解释道。 尚平凡深深的望了父亲一眼,“是不是我哪里露出马脚了?”他从头想到尾,但无所得。 “哦”黄霑认同似的点了点头,尽管他心中不怎么相信,但主人不想说,客人也不能强逼。 “那能不能谈谈关于这首歌的转让方面的事?”助理终于插上了话。 “哦,对”黄霑终于想起他来这的目的。 “可不可以麻烦黄老先生在这等几天?”尚平凡想了一会儿,客气的问道。 “为啥?”助理提高了语音,毕竟这多少有些晾一晾的意思了,是无礼不尊重他们的表现。 “什么条件你提,我们可以详细的谈嘛”黄老先生以为尚平凡在待价而沽,虽然怒发冲冠,心中老大不高兴,但他还是忍住没蹦跳起来。出于不能坏了朋友生意的心思,他忍不住提道。 尚卫军插不上嘴,但还是用责怪的眼神看向尚平凡。毕竟,人都要学会尊重他人,要知道尊老爱幼。 “不好意思,黄先生,你误解了我的意思”尚平凡看出了大家的不对劲,回过头一想便明白了。 他接着道“黄先生,我一共投了三首歌,贵公司收到的那首《吻别》是其中之一。” “啊”一群人再次惊愕了,他们不可思议的看着尚平凡,看的他的头都低下去了。 “哦,哦,那好”黄霑直接拍板道,他实在想知道另两首歌到底怎么样。 一切谈好,接下来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回到旅馆。“黄老,来的时候郑生要求尽快解决这事,公司正在飞速发展,我们的注意力不能分散,再说那尚平凡小孩子。。。”助理忍不住敲打式的提醒着。 “别说了,我知道的”黄霑打断了女人的话,因为他知道女人说的虽是实情,但他更清楚的明白一个天才词曲人的魅力,毕竟他自己就是活生生的榜样。 黄霑一行人在旅馆谈着,而尚卫军和李清则躺在床上谈着白天发生的事。 尚卫军向妻子李清详述白天发生的一切,尤其是白天里儿子的一切神奇之处。 “那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李清一脸的担忧。 “不会”尚卫军斩钉截铁的答道,看着里侧儿子熟睡的样子,他不禁伸出手将儿子踢掉的床单拉起盖住儿子的肚子。 “再怎么样,他都是我们的儿子,我们以后也少管些儿子的事”尚卫军想到白天所想,不禁对妻子道。 他们不知道的是,尚平凡其实一直在装睡呢。因为他实在是迫切的想知道父亲尚卫军对他的看法。听到最后,他才放宽了心,酣然入梦。 第八章 成功交易 - 华丽的低调重生 - 浪漫的小国哥 () 第二天直到太阳升到正当空,黄沾一行才起床。 洗漱好之后,大家便到下面的餐桌上随便吃了个饭,毕竟大伙儿的jīng神状态还没从昨天一路上漫步云端的眩晕中恢复过来。再加上夏rì的闷热和黄老头的渴睡,能这时候起床那也就是理所当然了。 吃完饭,黄沾一行人看了看头顶上那正在疯狂喷薄着热浪的灼rì,估摸着尚平凡一家应该是在午睡,于是便也休息了会儿,直到下午四点才动身前去。 幸运的是,黄沾一行在半路上搭了个回村的顺风车,也避免了不得不乘坐乡里经村里的公交车的纠结。因为在昨天的漫步云端中,这个公交也贡献了很多的同种感受。 不一会儿便到村子了,在别了热情的司机后,一下车他们便见到了在村口迎接他们的尚卫军一家三口。在落rì的余晖的映照下,他们脸上的汗水在泛着光泽,像是被涂了一层油,反shè着脸上的疆域和纹路。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实在是抱歉”黄沾连忙走上前去,一把握住尚卫军的手,满脸的歉意。 “没事,该道歉的反而是我呢”尚卫军一脸的尴尬,不迭的解释道“昨天我都没好好招待你们,招待不周,招待不周,这真是太失礼了,太失礼了”尚卫军是越说头越低,嘴里是不住的重复着。 “是啊,是啊,你们不远千里从香港那个大城市来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我们没尽到地主之谊,没留你们吃饭,这睡的地方也。。。”李清接给尚卫军的话,向黄沾解释着,毕竟黄沾是一行人中的话事人,而且他还是个老人。 “这怎么会呢,倒是我一开始误会了令郎的意思,以为他坐地起价、待价而沽呢,实在是不好意思”黄沾听着面前尚卫军、李清夫妻俩的道歉,知道对方是本分人,所幸也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昨天的不是来,虽然自己也有些尴尬。 “对了,这位是?”虽然心里早已经认定面前的女人就是尚卫军的妻子、尚平凡的妈妈,但女助理还是问道,以此来岔开双方的尴尬气氛,毕竟一个良好的印象是合作愉快的基础和开端。 “不好意思,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的妻子李清”尚卫军也乐得如此,便松开手向黄沾一行介绍道。 他们一群人在那相互介绍,相互道歉,仿佛重新认识的样子,尚平凡却是在一边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是令郎尚平凡吧”小张帮女助理继续翻译着,“真是好可爱的小家伙啊,昨天事多事忙,光顾着小家伙那出sè的音乐才华了,都没来得及仔细看呢,现在一看,好俊呢,像是从你们的模子上刻出来的,长大了不知道会吸引多少女孩子呢”女助理一副刚发现宝藏的惊讶样来。 听着她近乎谄媚的溢美之词,尚平凡知道那女助理讨好他父母只是出于商业上的职业习惯。 他不习惯女助理那近似于嗲声嗲气的粤语和她那副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的做作样,他感到的只是一阵的不舒服。你想,一个陌生人当着你的面撒娇似的将不属于你的荣誉硬搬到你身上,你会适应吗,而且还是你讨厌的陌生人。 至少,尚平凡是做不到的,他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能做到安之若素。反而,他是越听越觉得瘆的慌。 那女人的夸奖之语就像是黄河之水滔滔不绝,而且还不带一句重样的,什么从尚平凡自小的天资聪颖、才华过人,到李清的美丽动人,再到这儿的地广物丰,人杰地灵啊。 总之,尚平凡是越听越觉得别扭,但看到老妈李清一副洗耳倾听、乐不可支的享受模样,他便打消了阻止的念头,至少她带给了母亲快乐,虽然他不是很理解。 他心里有的只是不屑,拍马屁也不是这样拍的。你个香港人,不是我的老乡。你咋知道我小时候啥样,知道我们这儿是咋样的情况。 抛开我小时候怎样不说,也不谈我老妈漂不漂亮,就说说那什么地广物丰、人杰地灵吧。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连正正经经招待你们的吃食都没有,怎么就地广物丰了啊。至于说什么人杰地灵,反正他从没信过,他也从未听说这儿是什么龙兴之地或是其他之类的,就连名人他也只知道个陆秀夫和乔冠华。 也许是他尚平凡的孤陋寡闻,也许是他的一己之见,但在上下五千年的中国,大好的山水里像他们这儿的地方还不是比比皆是啊。 “好了,不说了”黄沾打断了女助理的话。虽然他从一开始就看出了尚平凡的不耐来,但他还是看尚平凡在边上时不时的翻白眼。 毕竟从昨天来这儿,尚平凡拿出的态势便是小大人的样式,比之一般的成年人还要风轻云淡的神sè,甚至都让他这个活了将近五十年的老头生出一股碰到妖怪的怪异感觉来。 因此,对于尚平凡的不耐,他体现出来的更多是瞧热闹不怕事大的兴奋来。 “我们先去尚先生家吧”看着四周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黄沾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女助理的喋喋不休。 再怎么说,人在天xìng上是不习惯在聚光灯下,不习惯暴露在群众的眼皮底下。他们雪亮的眼睛让黄沾有一种被人看猴戏的感觉,尽管他知道淳朴善良的人们不会,就像是那位司机拒绝接受他所给的丰厚报酬一样。 “哦”女助理心不甘情不愿的抿住嘴唇,旁边则是李清意犹未尽的叹气。 到了家,尚卫军给黄沾一行都倒了热茶,这茶叶还是跟王小然王丫头家借的。 “好茶。”黄沾微微抿了一小口赞道,接着又抿了一口稍大的,毕竟他好这口。 “呵呵”尚卫军不由得跟着笑了两下,“家里不值钱的玩意,你不嫌差就好。” 黄沾没再继续说什么,一个人自得其乐,因为他看出这儿没有同道中人,这一家人不懂茶,看尚卫军大口喝的架势就知道了。 接下来,大家便边喝茶边拉家常,那客气的寒暄就像公式化的应对,让边上的尚平凡是味同嚼蜡,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小。。。小凡”黄沾经过尚卫军昨天的劝说,终于改变了对尚平凡的称呼。 “你好,黄先生”尚平凡对黄沾这样称呼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毕竟他被熟悉的人这样叫了多少年了,而且这样也亲切些。 否则,被一位老者称呼现在小小的他为先生,他不知道会有多少不安,不知道会折寿多少呢。 “关于《吻别》这首歌”黄沾准备进入正式的洽谈阶段,他有些等不及了。 虽说这里民风淳朴,但让习惯了大都市的他多少是习惯不来,他只想快点结束这次洽谈,快点回到香港去。 “另一批人还没到呢”尚平凡不急不火的答道。 “嘭”门外忽的又进来一批人。 “老顾?”黄沾突地站起身来,像是脚底下装了弹簧,一点也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身手。 “黄老怪?”那群人中最中间也是最前面的老者也是一脸的惊喜,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顾先生,您老慢点”后面的一个年轻声音响起。 的确,屋里的人也都是这样想的,毕竟来人比黄沾岁数都大。黄沾还五十岁不到,而那老者却是明显有六十左右的苍老样了。 “真是说曹cāo曹cāo就到啊”黄沾开口道,又向尚平凡一家介绍了来人的身份。 原来,他就是顾嘉辉,香港知名的作曲家和编曲家,是黄沾的老友,俩人有“辉黄”之称。 尚卫军客气的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老人的名气,他甚至连黄沾之名也是昨天才听说。那顾嘉辉的名气毕竟还在香港等地,还没漂洋过海来到大陆这块流行音乐的处女地。 而知道的尚平凡只是咂了咂嘴,毕竟经过这两天,他对那些和他曾经隔着天和地的名人,已经有种司空见惯的麻木感觉了。 接着又是一阵寒暄,原来顾嘉辉是代表加际娱乐有限公司和华星唱片公司来洽谈有关《天意》和《女人花》这两首歌的事宜。 只是因为这两首歌的出处相同,他便被两个公司的总裁共同邀请前来主持此次洽谈。 当然,他也知道,两位老板派他这个老头亲自来这儿是因为他们都看重大陆这块方兴未艾之地的广阔市场。虽然开发出来还有待时间,但未雨绸缪总是好的。毕竟一步先就步步先嘛。 “既然人来齐了,我们也就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了”旁边的女助理回过了神,看了看尚平凡,也看了看李清俩人,插入道。“我们想知道你心中的价位” “我是这样想的”尚平凡没有理由再抗拒,也不会抗拒。他也懒得去思考报价的谁先谁后。 “我写歌本身就是为了挣钱,改变我家的经济状况”他所幸坦白道你。他也不等尚卫军和李清开口,毕竟对于这个行业,尽管他所知不是太多,但绝对比他爸妈知道的多得多。 “那你开什么价?”顾嘉辉问道,一双奇怪的眼神在尚平凡身上乱瞅着。 要不是老友黄沾的一副习以为然的模样,他真想问一问为什么在这个家里,一个可以说是黄发垂髫、rǔ臭未干的小孩却能做的了主。 “我这里有两种选择”尚平凡也不以为意,不慌不忙的道“一种是买断,另一种是分成” “分成?”黄沾皱了皱眉,买断倒还好理解,但是对于分成,他们这个圈子里还没怎么听说这种方式。 “是的”尚平凡一副了然之sè,“就是我以一定的比例得到一首歌的营业额,要10%” “不行,肯定不行”黄沾旁边的女助理连忙站出来打断道。顾嘉辉和黄沾都没有说话,也不介意女助理的莽撞,只有黄沾淡淡的问道“那买断呢?” “《吻别》50万,《女人花》和《天意》都是30万。”尚平凡抬头看向两位老人。 “那不可能,你以为我们是冤大头吗?”她又是一连说着“我们推广一首歌需要宣传,铺天盖地的宣传,出唱片的话要出唱片费,还有就是歌手也要分一些,你个写歌的竟然要这么多?”她怒视着尚平凡。 “是啊,这是不是有些太多了?”李清刚从惊愕中醒转过来,连忙劝着儿子。 “不了,妈,我知道的”尚平凡知道父母会出来说些好话,他明白这对父母来说是比天大的财富了,毕竟他们没经历过后世的繁华。即使少一些,相信他们也会心满意足的。他明白归明白,也没拦住他们不让他们说情,但肯定不会答应下来。 “是啊,这的确太多了”女助理似乎找到了支援,说话的底气也似乎更足了。 “是吗?”尚平凡低头吹了吹矮凳上的碗茶,微微抿了一小口,似无意问道“黄老,顾老,你们说呢?” 这狡猾的小子。两人各自在心中不约而同的感慨着。 毕竟,女助理所说的那个什么宣传、材料费、歌手的酬劳,那在圈子里几乎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 宣传是几家公司互相搭台,你帮我一回,我还你一回。 材料费那也拿不得台面上,一盘唱片才两三块钱,和三四十元甚至更高的售价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而说到歌手的酬劳,那是猴子身上的一根毫毛。对因为一个歌手来说,他追求的是好的歌曲,因为只有拥有中意的歌曲,他才会为人所熟知也就有了名气。这样一来,他们才会身价倍涨,什么走秀啊,拍广告啊等等之类的,那钱是滚滚而来啊。甚至可以说,为了一首注定会成为经典的歌曲,歌手们都愿意倒贴钱给唱片公司。 只有最后一个才是这里面最大的支出了,对于唱片公司。但仅仅如此,也要不了高价,在圈子里,像他们这样的知名填词作曲的,一般写一首才10万。当然,这与唱片公司的利润比起来,就有些被低沽了。 但是没办法,谁让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不注重原创,不愿意花心思写歌呢。那些人更喜欢的是将国外的歌曲,什么英文歌曲啊,rì语歌曲啊,直接拿过来翻译歌词或重新填词,这样的歌能卖出好价格才怪呢。创意是最值钱的,不是有一句“第一个是天才,第二个是庸才,第三个是蠢材”的说法吗。 “好聪明的小家伙”黄沾和顾嘉辉不得不赞叹着。这个叫尚平凡的小小孩童肯定是知道他们的才华和为人。 他自己清楚,只要看了他写的歌,他们肯定会认为物有所值的,这就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真正有才华的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至于说让他们违心的说一句不好不值得的话,他们也肯定说不出口,毕竟他们在这个圈子里都几十年了,断断不会做出自毁声誉、晚节不保的举动来。如果他们真那样做的话,他们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 “那我们可以先看看对方的歌,然后再详谈可以吗?”黄沾想到对方身上有和自己那首《吻别》相差无几的歌,便有些坐不住了。 等到尚平凡点点头后,他便一个急窜来到顾嘉辉面前。同样的,顾嘉辉也迫不及待了,毕竟从刚才尚平凡的报价听来,黄沾的那首《吻别》比他身上的《天意》和《女人花》还好。 于是,接下来只见两个老人将全部的注意力投进了对方的歌曲来,一面看一面点头,时不时爆发一阵“哈哈”的爽朗笑声。 “呃?”见到两位行业专家没有支援自己,女助理终于明白自己一直被埋在鼓里,一脸悻悻然的退到一群人里。 “嗯”两位老人醒转过来,不禁认同的点了点头,“不错,值这个价” “那就好”尚平凡忍不住松了口气。 “值这个价?”李清脸上由责怪转为惊讶,刚要喊出声来,但在丈夫一句轻声的“我不是昨天就跟你说让你少管他的是吗?这歌是儿子他自己写的,他做主”提醒下,捂住了嘴。 经过一番比较和商议,然后又是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三首歌的交易方式终于都确定了下来。《吻别》是8.5%分成,《天意》是25万直接买断,《女人花》是7%分成。 最后黄沾和顾嘉辉一行人在尚卫军一番客气的挽留声中告别了村子,毕竟作品早一点上市公司就早一点挣钱。再说,他们也忍受不了这边匮乏的物资,尤其是交通方面。 刚送走香港来的客人,尚卫军一家人就立即从村头返回了家。 看着桌上堆成一座小山似的钞票,尚卫军、李清包括尚平凡都是满眼的痴迷,没有人不喜欢钱,尤其那钱还是自己的钱。 “这么多啊。”李清抓起一捆钞票,一张张的数着。 “有什么好数的,订金一共是12万,那首叫什么《天意》的是10万,其他两首各1万,后面还有呢”尚卫军看着妻子一副财迷的样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明白妻子的心思,不放心呗。 “爸,妈,我回房休息休息”尚平凡做出一副忙坏的样子来。 “嗯”他抚摸了儿子几下,点头道。 想到儿子,他便感到一阵心疼。今天儿子陪着自己和老婆一起在阳光底下等人,再后来又是与香港人唇枪舌剑,斗智斗勇,虽然他不是太清楚其中的具体内容。 “你说,”李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压低声音道,“如果小凡直接全部卖掉,卖断的话那该多少啊,降一些也行啊,要是那两首。。。那多亏啊” “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见识那个啥,你知道个什么”尚卫军不屑的撇了撇嘴,“如果不是我刚才拦着你,你还不知道将价格压到多低呢” 李清一脸的后怕神sè“我刚才以为咱们儿子在漫天要价呢,我都想让他直接少喊一个零”说到这,尚卫军也是一副如此的表情,刚才他也有同样的想法呢,只是他更相信儿子。 “以后,只要儿子不涉及原则问题,他的事我们少管,他现在懂事着呢”尚卫军想到儿子便想到了那鱼。 “这个钱归儿子支配,我们只给他存好他上学、结婚的钱就行了”尚卫军看着桌上的钱,对妻子道。 “啊?”李清看着丈夫一脸的坚定,咬了咬牙便没继续反对。 尚平凡的事业已经正式运行了,等待他的将是更加波澜壮阔的华丽篇章。他的低调又会持续多久呢?他的低调又会带来怎样的与众不同来呢?这一切,已经做着花钱享受梦的尚平凡现在是没时间去考虑的。 第九章 平凡的烦恼 - 华丽的低调重生 - 浪漫的小国哥 第二天,尚平凡在经过梦里的数钱数到手抽筋后,终于能够享受早上的睡觉睡到自然醒了。早上的公鸡打鸣没能打断他数钱,自然也就没能吵醒他,他只当伴奏了。 刚打开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众耀眼的白炽灯似的目光。那些目光像是武侠小说中那看不见的剑气,刷刷刷的向他身体刺来。 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那同样看不见的寒气似乎自然感应般从他的脚底板下生出,然后一直向上延伸,最后延伸到了他的大脑。 他一个激灵终于回过了神来,同时也理解了那如芒刺背的感觉。 “小凡,还不向各位叔叔阿姨、爷爷奶奶问好”李清见到儿子终于睡醒了,忍不住大声提醒道。 她那声音怎么听怎么都透着一股喜意,而且这喜意像是平静湖里的意外之石,那涟漪一圈圈的向四周荡漾开,引起了连串反应。 因为,那些将她团团围住的人似乎接收到了她李清的喜意,接收到了某种信号和提示,然后那数以百计的赞誉是花样百出的落户在尚平凡的头上。 什么乖巧温顺、勤奋刻苦、天资聪颖,像是长江之水,源源不断的向尚平凡涌来。 实际一些的应该就是那句“你出生的时候,我还帮你爸送过红喜蛋呢。”当然,这个尚平凡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更有甚者,一群七姑八婆说他是出生时便天生异象、有过目不忘、吟咏成诵之能。 更夸张的是,她们根据前面的种种迹象和尚平凡的生辰八字竟然推断出他是文曲星下凡。 尚平凡在边上是听得波澜起伏,就像是那三侠五义,一开始他还有种窃喜的玩闹心,有种成为传奇的感觉。可是后边的却是听得他张目结舌,完全是不知所云了。 文曲星?神仙?破四旧这么久了,还没彻底改变这帮人的封建思想。 “你家小细娃(小孩的俚称)可真是了不得啊”有人最后总结道。 李清没回话只是摆了摆手,也不知道是拒绝还是接受了这句。只是她脸上的兴高采烈、得意洋洋却出卖了她的心思。 “妈,我不吃早饭了,出去了”尚平凡一见周围那一张张蠢蠢欲动的嘴唇、一个个慢慢扬起的手臂,他便像是机关枪扫射似的吐字。 他一直盯着那一圈圈人的一举一动呢。一见他们那一张一翕、跃跃欲试的样子,他便知道那是他们要对他正式发起进攻的讯号。 如果他不提前撤离战场的话,那么那一双双手该会轮流在他的小脸上揉捏出各种形状,然后最后再留下一个个到此一游的唇印了。 “呵呵,我们的小凡真是怕生呢”一边的唐红芳笑道,“以后长大了到你唐阿姨、王叔叔家拜年可不能这么脸嫩啊” 一群人也跟着大笑了起来,因为这个拜年是特指的拜老泰山的年,毕竟王小然那小丫头答应做尚平凡媳妇的笑话在村里可是人人皆知的啊。 “你家那小丫头眼光可真是贼精,给你钓了个未来的金龟婿啊”有人打趣着。 “什么未来的金龟婿啊,现在就已经是了,你想现在都能挣2万了,那将来还不得。。。”有人出言反对道。他们不知道的是,这2万还是李清尚卫军商量好的对外数字,就怕人眼红给惦记着,这是往少了说,只有第一笔订金的零头呢。 但即便如此,大家也被刺激的血脉喷张,那可是2万啊,如果铺在地上,该铺多大的地方啊。吃鱼啊肉啊,可劲的吃,那也得吃多长时间啊。 “什么金龟婿不金龟婿啊,那是小孩子的话呢”唐红芳虽是这样说,心里却乐着呢,颇有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满意来,而且是越看越是满意。 她心里的算盘打的不知道有多精呢。 村里一共才三个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呢,也幸好村里人户少。 一个才3岁,走路都没稳呢,是赶不上这趟了。 一个是苗家丫头,还跟尚平凡同岁,但生来怕生,也不太合适尚平凡,最多算是一个小小的威胁。 也就自己家的小然这丫头最合适了,跟小凡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实在不行,让小然再玩1年,然后跟小凡同一个班,这样的话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虽然只是短瞬的刹那,但唐红芳的心里却不知道划出去多远了。 这时候还谈不上金钱至上、卖儿卖女,有的只是一颗为女儿谋幸福、谋出路的心。毕竟俗话说的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一个女人挑了一个好丈夫也便是她一声最大的成功了。 想到自己那出生书香门第的丈夫,唐红芳便是一阵甜蜜。她跟王胜军结婚有八年了,两人可以说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了,没急过一次眼,没吵过一次嘴。至于农村里的那些家庭暴力,她只是听说过。 看着唐红芳一脸的兴高彩烈,周围的人心里就是一阵嫉妒,又暗恨自己没有年纪合适的女儿或孙女。天知道头胎女儿或孙女降生在他们家,会让他们的嘴撅多久,闷在家多长时间。 尚平凡是一阵头大,突地就见到旁边角落露出一只小脚来。仔细一看,是他的小然姐呢。 小丫头见引起了他的注意,朝他招着小手,一副偷偷摸摸的可爱模样。于是,尚平凡快步上前。 可是边上这么多一直盯着他的人呢。也不知道是哪个眼尖的,指着墙角后的小丫头,大声道“小丫头刚才逃走了,原来是躲在这儿等他小老公一起出去玩呢。” 小丫头嗖的一声缩回了脚,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快步走出众人的视线。 “哈哈”后面是一阵大笑,周围屋檐上的瓦似乎都在震动。 “嘘。。。”小丫头走了老远才停下来喘了口气,“都是你,让我给他们说,刚才我找你玩让他们把我头发都弄下来了”小丫头对刚才的事还在耿耿于怀。 看着小丫头的两个小辫子一甩一甩的,晃荡着,那弧线甚是迷人。 “小凡弟,你是不是赚了很多钱啊?”王小然盯着尚平凡的脸,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 “啊?”连小丫头都知道这了?我的好老妈啊,你到底对多少人说过这事了啊? 一转头,尚平凡便见小丫头那一脸的沮丧样,像是没等到吃食的小母鸡,连忙点了点头夸张道“数不完的钱”。 “那。。。那。。。”王小然脸上的喜悦没能持续多久就换成了犹豫迟疑,像是在跟什么做着斗争,看得尚平凡是一阵纠结“小丫头你倒是说啊。” “你。。。你可不可以买大花脸给我吃啊?”小丫头像是鼓足了勇气,捂着小脸一副怕见尚平凡拒绝的样子,但尚平凡还是看到小丫头在透过指缝在偷偷看着呢。 “行啊”尚平凡了然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小丫头所说的大花脸其实是一种有着卡通人物花脸小丑造型的奶油棒冰,算是小孩子心目中棒冰的奢侈品了。 想到奢侈品,尚平凡便想到了上一世。在那个世界,学校里社会上一群女人疯狂追求那驴牌小包、“爱疯”手机,他是不屑一顾的。 看一看眼前女人小时候的追求,那不是明明白白嘛,需求的是一种简单的需求,而不是羊群效应式的需求。虽然这样的理解有失偏颇,但在大的方向的确是这样。 那些五花八门的所谓“品牌”的东西,虽然质量一般会过得去,但有许多都有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他们中又有多少是卖“品”不卖“牌”的?恰恰相反,很多都是卖“牌”不卖“品”。那些所谓的什么时尚、潮流、先锋,还不都是一帮闲的无聊、借以炫耀、打发时间的人干出来的事吗?当然,还有一帮子以此大发横财的投机者们。 尚平凡更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同样的东西,同样的品质,国外的就比国内的好?是从前被侵略的后遗症——自卑?是对国人凡事差不多的劣根性的鄙视?还是说被别人洗了脑? 尚平凡相信这些都有或者还有其它一些方面的因素。总反正,那样的事他干不出来。万物的存在是因为它存在的必要性,而不是它虚拟的需求性,他一直这样认为。 “好哎”王小然蹦的老高,接着轻咬着嘴唇,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那我还要棉花糖、大大卷,还有那会动的青蛙”小姑娘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手指数着,还一副努力回想、害怕遗漏的紧张神色。 “不用想了,我全买给你,以后想到的那再买”尚平凡呵呵笑道。 “那你的钱还在你身上,没被你爸你妈没收去?”王小然这时候才想起最关键的事来。 “没,我的钱我自己保管。”尚平凡见王小然舔着嘴唇的馋相,不禁笑了笑。 “那你可要保管好”小丫头偷偷瞄了瞄四周,那副做贼心虚的神情看的尚平凡心里一阵好笑,接着就是感动了。 “下次过年,我请你吃好吃的。不会让我妈搜我衣服的”尚平凡还在感动着呢,便听到小丫头这番信誓旦旦的许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尚平凡没回答,看着小姑娘紧握的拳头,嘴角的笑意却是突地愈发浓了。 想到小丫头这十几天来的无趣假期,他便是一阵愧疚,更多的却是无奈。 毕竟再让他像小孩子般捉迷藏、办家家又或者老鹰抓小鸡,他现在肯定是无法接受了。 以往,他都是王小然的跟屁虫、小跟班,那是指东不向西,指南不往北。现在却是千方百计的找理由退却王小然不时提出来的一同出去玩的邀请。 他又想到上一世王小然便是在这一年的8月份走的,心中便是一凛,8月就要来了。 “小然姐,我不会上一世的悲剧再次上演的”尚平凡在心中大声的道。 “小然,接下来我会一直陪你玩,玩到你上学为止好不好?”尚平凡问道。 “好啊,好啊,这才是我的好小凡弟嘛”王小然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毕竟,在小丫头的心中,或者说在孩子的心中,吃食应该是排在第二位,因为只有玩伴才排的上是第一位。 暑假以来,她的小凡弟一直推托,说有事不能陪她玩,让她是好一阵伤心呢。 想到接下来还有好几十天可以玩,而且还有他的小凡弟陪着一起玩,她不禁是神游天外,有些静不下来了。 “是先去找小龙小峰,还是找小梅呢?”小丫头的小脑袋瓜便转动开了,“不行,小龙太坏了。小峰不说话,不好。还是小梅好。”王小然在心里评价道,想到的却是苗小梅上次分给她两颗糖,也愿意去陪她去摘油菜花。 尚平凡却没去琢磨小丫头的小心思,他只是坚定的看着王小然。 对于女人或者小女人的心思,他从来不会去琢磨来琢磨去。不是有句话嘛“女人心海底针”,反正他是不会去打捞针的,除非他能看见海底。 。。。。。。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便是无聊的时光了,尚平凡算是提前享受到了那种度日如年的心情。 唯一值得高兴的便是小丫头的平安无事了,算是苦中作乐了。 对于小丫头的化险为夷,尚平凡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说不出来的兴奋。 当然,另外值得他高兴的事,便是家里条件的改善和见到心中的偶像了。 他大口大口的吃着油汪汪、红亮亮的红烧肉,最近他胃口是一阵大开,连小脸蛋都红润了许多。 毕竟这时候的食品他是放心的很。没有注水肉,没有病猪肉,没有那么多的农药,反正是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他感到一阵珍惜难得的心情,毕竟后世想找到一样让人完完全全的食物那可有些费劲了,因为你不知道什么环节被人做了手脚。 他又想到前些天,他的偶像张学友、刘德华、梅艳芳过来询问他关于歌曲的事,因为那些歌公司已经选定他们唱了,毕竟有先前尚平凡的建议在。 当然,他们是不知道的,也不知道这是由于尚平凡的保险起见。 看着他们像小学生一样,聚精会神的听他讲着歌曲的注意事项,尚平凡便是一阵的飘飘然,原来我也曾是巨星的老师啊。 在上一世,他谈不上崇拜什么偶像,只是在心理上崇拜他们三个人,只是因他们分别是恋家、勤奋、大气的杰出代表。 而吃饭的小桌边上,尚卫军和李清则是一脸关心的看着尚平凡,不知道他们的儿子为啥乐。 是肉好吃,是想到那歌手送来的15万,还是那接下来不知道得多少的分成,又或者是又有了音乐灵感? 可是一转眼,他们便见到尚平凡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忧虑。 儿子尚平凡懂事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至少他们做父母的已经琢磨不透儿子内心的真实想法了。尚卫军夫妻俩忍不住在心中感慨道。 这些天下来,他们算是清楚了儿子尚平凡的改变,也习惯了他的改变。他们也摸清了儿子的习性。 想告诉尚卫军他们的,不等他们开口,他便会主动说出来。不想告诉他们的,他们就是努力的旁敲侧击,那也是枉然。 他们在琢磨尚平凡,尚平凡心里却也在琢磨他们呢。只是尚平凡琢磨的是怎样劝说他们让他可以不上幼儿园,他现在正在烦恼着呢。 当然,尚平凡另外还琢磨的就是还有什么赚钱的方式了。 (另外祝考生们睡眠充足、情绪稳定、高考顺利!) 第十章 蒙混过关 - 华丽的低调重生 - 浪漫的小国哥 第二天一早,尚平凡顶着黑黑的眼眶,嘴里是一个连着一个的打着哈欠,那龇着牙咂嘴的样子看的尚卫军和李清夫妻俩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里却满是关切。 “儿子,你昨天没睡好?”李清连忙出口问道,毕竟尚平凡那睡眼惺忪的模样一看就很明显。 尚卫军也紧盯着儿子的脸,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得了口。 尚平凡最近的愁眉苦脸虽然很隐秘,有时也会心不在焉的强笑着,但熟悉儿子的尚卫军却知道,儿子的愁苦脸色是一直都没能抚平,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是越来越浓厚,越来越明显。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想的东西有点多了”尚平凡明显一愣,很奇怪父亲的举动,即便那展现出来的更多是一位父亲对儿子的拳拳关爱之心。 咦?是不是因为父亲最近没什么事做了啊?鱼塘的事也搞定了?尚平凡看着眼前父亲的脸,不禁想到最近父亲尚卫军的奇怪举动来。 因为前段时间父亲一直在边上偷窥他甚至跟踪他,不管他是刷牙洗脸、吃饭玩耍。想到那些场景,他便有些哭笑不得。 难道又受刺激了?尚平凡猜测着。毕竟这是有据可查的。在前段时间,尚平凡挣到那第一笔的十二万的时候,尚卫军一开始是满脸的兴奋,连做梦笑了多少次,他这个做儿子的也不知道听了多少回他带着笑的梦呓。但没过几天,他的心情便是晴转多云,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反转,整天一副苦脸。 尚平凡一开始还奇怪着呢?没钱乐呵呵,有钱苦哈哈,这是哪门子道理啊。是不适应有钱人的感觉?但想到是自己的父亲,他也只能是心里想想而已。 直到后来有次,尚平凡无意中见到大白天里母亲李清便拽着尚卫军回房间,抱着好奇心跟了上去。听到父亲尚卫军和母亲李清的一段对话后,他这才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原来尚卫军是被儿子刺激了。他是一想到儿子那令他拍马不及的恐怖挣钱能力,就立即生出羞愧欲绝的感觉来。这也难怪,试想,他尚卫军作为老公和父亲,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经济上。但那都是以前。现在,在这个家里,在经济方面儿子已经彻底取代了他的顶梁柱地位。他能不受刺激吗,有些一蹶不振也就好理解了。 当然,父亲尚卫军的一番真情流露自然让母亲李清是一阵愕然,接着是笑骂和一番安慰了。但是,尚卫军却是只当耳旁风了。见没多大效果,李清这才轻轻飘下一句话来“儿子再优秀那不还是你的种吗,还眼红儿子?”。尚卫军一想也对,这才欣欣然,慢慢恢复了神气,忙他的养殖大业去了。用他的话说就是,他现在在为儿子以后的事业添砖加瓦呢。 “那偷窥?跟踪?”尚平凡想到父亲前段时间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像是特工跟踪似的,走路静悄悄,手里拿着件小玩意,时不时将头偏向其他方向。 尚平凡一开始也没在意,后来是装作不知,时间久了,他便生了些不耐烦了。 于是,恶作剧之心乍起。有几次他都故意直盯盯的看着身后的父亲,问父亲尚卫军是否是在找他,是否找他有事,尚卫军只是讪讪的笑着,也不回答。 尚平凡也是有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嘴的无可奈何来,虽然这比喻是不恰当的,在父亲身上。 “小凡?”李清的呼唤打断了尚平凡的胡思乱想。 “啊?”尚平凡回过神来,眼前的父母是一脸的担忧之色,“没什么,就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呢”尚平凡脱口道。 “儿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和你妈啊?”“要不然最近你怎么都愁着一张脸?”尚卫军是一阵连珠带炮,但那声音却是轻轻的,怎么听怎么都是一股弱弱的感觉。 “你是不是好奇你爸最近跟着你干嘛?”李清在一边忍不住插话道,“他是在探查探查你最近为什么心情总是不大好的原因呢” “额。。。”尚卫军摸了摸后脑勺,惊愕的看着妻子李清“你不是答应不说的吗?”尚卫军责问道,一张脸涨的老红,像那马上到来的秋柿。 “我是看不得你们父子两个在那跟躲猫猫似的”李清提升了声音的强度,“反正我是看不下去了。” 尚平凡不禁泪流满眶,心中满满的都是爱。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流过泪,也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心中那快溢出来的感动。他只是泪眼模糊的看着眼前年轻的父母。 “咋了?”尚卫军和李清手忙脚乱起来,也不再去关注刚才的不快来。 “爸,妈”尚平凡看了看尚卫军,又看了看李清,那一脸的紧张让他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他想着最近里自己的反常,父母的担惊受怕,还有昨天晚上的辗转难眠,心中原本那扶摇不定的决定不禁突然变得坚定起来。 “其实”尚平凡咬了牙道,他也终于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只为了父亲和母亲那莫名的担忧。 “其实我是不想去上幼儿园。”尚平凡眼睛一闭,也不去管父母脸上的表情,像是坦白从宽的继续交代“我也不想上小学” 要说就说到底吧,反正都要说的,管他呢。现在即使拖过了幼儿园,以后也必是又有一番麻烦,总不能一直拖着吧。所幸一起解决了吧,长痛不如短痛,总好过心里悬着一块将落的石头。 他等待审判似的紧咬着嘴唇,但四周却是半天都没什么动静。 尚平凡忍不住慢慢的睁开了眼,只见母亲李清用力的捂着张大的嘴巴,而父亲尚卫军则是迟疑了许久,终于问道“为什么?” “嘘”尚平凡悄悄吐了口气,还好。没有老爸的暴跳如雷和破口大骂,只要能心平气和,这意味着他已经有回旋的余地了。 “是不是觉得有钱了?就可以不上学了?”李清却是皱着眉接着道“你还小,还不知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呢,你上学了就知道了” 尚平凡仔细地想着说辞,毕竟现在还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在大行其道。如今,只有用铁一般的事实和无可动摇的理由才能打动父母。否则?那些小孩?尚平凡连忙掐掉那通往无尽深渊的台阶。 “爸,妈,其实我。。。其实我已经学会了小学的知识,而且我还想挣更多的钱”尚平凡努力的使自己的语调保持平稳。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的,怎么就学会了?”尚卫军震惊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问道。 “去年学的,在外婆家”尚平凡继续编着“我是跟着小舅的一些旧书学的,我真的学会了,你们可以考我。” 尚平凡的小舅其实才16岁,正上初中,却是个贪玩不好读书的主。尚平凡记得自己去年的确在外婆那边呆了好长时间,也的确翻过小舅的那些书。最关键的就是这个理由是他所有理由中唯一能够勉强说得通的。他不怎么怕父母去查,也不怕小舅穿帮,鬼才相信贪玩的小舅还记得去年的那点小事。 接下来就是一番考核了。这时候的考试也只有两项:语文和数学。 语文是认字读书,当然那些都是父亲尚卫军的一些杂书,再有就是背几首古诗。 数学也就是一些四则运算了,毕竟这时候的算术差不多就这样了。关心小舅学习的母亲李清也知道现在小学考核的大概状况。 “呼。。。”尚平凡轻轻的呼了口气,如释重负。他知道他应该会勉强过了这一关。 当然,为了加强说服力,他又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小学的水平,没有那些觉悟,我怎么写歌呢?我又怎么跟黄老和古老他们谈判呢?” “是啊”尚卫军夫妻两人不禁同时想到,毕竟连不懂歌曲的他们都知道那几首歌的好,写的有水平,否则又怎么买那么多钱呢。 而且,儿子尚平凡当时和他们那番讨价还价的剑拔弩张,可以说是颇有当年诸葛亮舌战群儒的意味了。 “没有小学生的水平,可能吗?相信吗?”两人在心中摇了摇头。 尚平凡一见父母脸上的思索神色,心中是高兴的翻了好几个翻,终于过关了。 “那你刚才说的挣更多钱是什么意思?”尚卫军看了看尚平凡的小胳膊小腿,一脸的不解。 “你是写更多的那什么流行歌曲,赚更多的钱?对不对?”李清回过神来不迭的问道,一脸的惊喜。 “不是的。”尚平凡见他们误解了他的意思,连忙解释道“我是想做些其他生意” “其他的?”尚卫军默然不语。 “嗯,我应该不会再写歌挣钱了。毕竟写歌那要有灵感,而灵感是不保证什么时候就有的。也许一个眨眼就有,也许十年八年才有,又或者一生都没有。”尚平凡解释道。 尽管他的记忆中还有许多首歌,但那会破坏他平静的生活,也违背他平凡的准则。原先写那三首歌,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父母,也为了自己。 “那不行,亏了怎么办?”李清连忙反对。 她的心思也正常,毕竟谁能知道一个生意以后会赚还是亏呢?赚了还好,如果亏了呢?反正,她是不怎么相信还年幼的儿子还会继续创造奇迹,尽管他和其他小孩相比,要成熟的太多太多。 尚平凡没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父亲尚卫军。他知道父亲在家里一向是最开明的。就像他在上世读初中的时候跟其他女生相处一样。母亲是畏如蛇蝎,而父亲则处之泰然,只是善意的提醒,积极的引导。 “那钱是小凡一个人挣的,不是我们挣的,他做主”尚卫军果然低哼了一声,打断了妻子李清的继续辩驳。 是啊,那些香港人过来洽谈的时候,他们也不是不相信儿子口中说出的价格吗。如果按照他们的意思来,那大概就只有5、5、3,一共13万。 和27万和那不知道得多少的分成相比,相差至少14万,就那14万,还知道得用多少年才能挣得回呢,多大的损失啊。 想到这里,尚卫军和李清都是一脸庆幸,继而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耶!尚平凡在心中竖起了两根小指头。 “对了,爸,妈,我们搬家吧。”尚平凡急忙趁热打铁道。他已经开始厌倦这里的平淡了。他是喜欢平淡,但不表示他会喜欢贫穷。 “啊?”尚卫军是一脸的惊讶。 “好啊,好啊”李清在一边却是一个劲的点着头。她的心思却还没从儿子要做生意上完全转回来呢。她想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减少损失了。 尽管丈夫支持儿子做生意,但她不再反对可不表示她赞同了。小孩子嘛,还是读读书,玩一玩的好。做生意毕竟是大人的事,小孩子插什么手嘛。 没办法,只能默认丈夫的话。儿子提出买房,那可是正中她下怀。毕竟,买房嘛,她和尚卫军可没多少钱可以出。 可以说,她刚嫁过来的时候,尚卫军是一贫如洗了。虽然老爷子有点钱,但都贴了老大尚卫洋,他尚卫军这老二可是没得到什么补贴。 她嫁过来的那时候,买船的钱是借的,建房的钱是也是欠着。去年,他才把那一直拖着的建房的人工费给还了。 她还在想,买房肯定是儿子出钱了,那即便以后儿子做生意亏了,亏了全部,那他们一家也已经赚了个房子了。 “那也好,离中学也近”尚卫军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想的够远,所以也就赞同道。他想的是儿子的未来,虽然现在儿子不会去上小学了,但将来儿子是要上初中的啊,离仔细近也好方便他读书。 望子成龙的他,相信读书是好的,他更想的是儿子能够考一个好的大学,圆他儿时的梦,也算是光大他尚氏的门楣了,毕竟村里的尚氏一族到现在还没出过一个大学生呢。 “嗯,嗯,嗯”李清一连的点头,赞同的应着。想到那将要搬入的新的大大的房子,她的心中便满是期待。 “好吧”尚卫军也知道儿子也是为了这个家好,虽然用的不是他赚的钱。但一想到想到儿子的懂事、体贴,他那刚又萌芽的一些自愧弗如便烟消云散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尚平凡心中也在高兴的乐呵着呢。他不仅可以免了跟一群小孩在一起的尴尬和不堪,也可以入住新房子了。他想搬迁是为了靠近乡里的中心,接触另一个圈子,那样会方便他部署他的事业蓝图了。 尚平凡想到自己的事业蓝图,便是一阵激动,当然还有一种时不我待的急迫感。 第十三章 乔迁之喜 - 华丽的低调重生 - 浪漫的小国哥 请人吃饭的日子终于是定下来了,是腊月二十六。去求这个日子是尚卫军去问的,也是按照尚平凡奶奶的意见选定的。老太太了解了小儿子尚卫军的大概意思后,一番仔细的查阅,然后是捏了捏指头好好的算了算,最后说腊月里二十六这天好,是个宜出行宜入宅的黄道吉日。 说到黄道吉日,尚平凡是千万个不信来。但历史悠久的中国却是流传了这么一句,叫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其中的意思,大家都知道。一个人可以不崇拜鬼神和旧传统,但一定要保持起码的尊重。他们是宁愿相信它有,这样不犯错,也不愿意不相信,以致冒犯那位神明或犯了谁的忌讳。也许这就是中国人的中庸之道了。毕竟还有句话叫做“礼多人不怪”嘛。 再说鬼神什么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但是乡里乡亲和家族长辈、亲戚朋友的意见你总该要听吧。如果听到有人说不相信黄道吉日,不相信那些老黄历,冒冒然就开工动土或者办红白事什么的,他的那些熟人是必定会立即前来劝阻的,然后就是一番苦口婆心的训诫了。从历史传统到现代流行,从历史名人的野史传记到现代人的小道消息。反正,就一句话,即使你五脏六腑里都不相信,但口中、行动中一定要相信。这是做给天、做给地看的。 尚平凡也知道老爸尚卫军不相信这个,但他却不得不这样做。要不然,不知道得有多少人在背后说闲话呢。 尚平凡就记得前世上小学的时候,听到老师说要讲科学、不迷信的时候,他就回来质问父亲尚卫军来。因为在每年的清明、中秋、年三十还有其他一些什么重大的日子里,尚卫军都要烧一些纸钱。那不是迷信吗?尚平凡当时小小的心里这么想。 提到烧纸钱,那是有一套规矩要讲的。首先就是印制了。那时候,掏一张最新的最大面额的人民币,在那些还未成为纸钱的黄色纸张上一段一段、一张一张的印着。当然,为了防止漏印重印,人们都要将钱在那纸上拍出一个个个模糊的印子,然后用指甲在那轮廓周围重重的留一个划痕。 然后就是叠纸钱了,那纸钱得叠得较为宽松些才行。当然那纸张也薄的很,自然也就容易烧。老人们说越容易烧,老祖宗等在下面的人收到钱的速度越快,他们也就越高兴。尚平凡后来心里忍不住想到:这是即时转账即时到帐吗? 最后就是烧纸钱了,每烧一叠都得念叨几句。说的是收款人,然后是嘱咐几句,报报喜啥的。也有老人会念念忧求保佑什么的。 另外,按照习俗,这纸钱得是一个家中的男子印制、叠好然后烧掉的。 因此,做母亲的、做女儿的,那是万万不得参与纸钱的印、叠、烧等过程的。尤其是在烧的时候,是不可以在场的,需要回避。直在最后结束的时候她才可以磕两个响头算是见过了,意思到了,而男子则是要从头到尾跪在地上的。 这些按照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说法是,女人或者女孩子那犯冲的,她们印的钱自然不具有神奇的力量,下面的人自然收不到。那就更别说烧纸钱了,烧纸钱的时候就是请下面的长辈啊亲戚啊什么的回来改善改善伙食、收收上面人给的钱财的时候。那些阴官阴差押送人回来的时候见到女子那是会勃然大怒的。这可是犯他们的忌讳。 一桌子上得是家里最好的饭菜。这桌子这饭菜也得有讲究。平时桌子的条文是横着摆的,而烧纸钱的时候那方向得摆成竖的。另外,那些菜在端到桌子的过程中,如果经过外面,那可得半遮着,最好是不见外面的光线。 这所有的一切,按照老爸尚卫军的说法,那只是悼念的一种方式罢了。心里有那便是有,心里无那便是武。但悼念亲人,那总得做出些什么来体现自己对他们的深切怀念。要不然,没那庄严神圣的感觉。于是便有那一套的规矩了。 当然,烧纸钱的时候有饭菜,怎么可能没有酒呢。中国有句话叫做无酒不成宴,酒是必须准备的,而且还得准备好酒。毕竟下面的人难得回家一趟。那说到这个好酒,尚平凡就只想发笑。 上次,八月十五过中秋,烧纸钱的时候,尚平凡看到老爸尚卫军手里拿着一瓶酒。他凑近一瞧,顿时是乐不可支。当然遭来的是老爸的怒视,毕竟这破坏了周围庄重肃穆的气氛。 原来,在那瓶酒背后的瓶身上有一张说明,那说明上有材料、生产日期之类的,但其中就有这么一条“食用方式:适量”。这就有些恶搞的意味了。这也是尚平凡发笑的根源了。 要知道在后世,如果听说有哪种白酒的说明上有这么一条,那便是滑天下之大稽,是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了。既然酒瓶上可以这么写,那交警巡查的时候,看到有车晃悠悠的行着猫步过来,他是不是会拦下那车,然后问一句“通知,你今天喝的酒是不是适量的啊?” 尚平凡是越想越是乐呵,但被老爸尚卫军的一个严厉的眼神给打压了下来,只有在心里笑着。 毕竟,这时候的小汽车还很少见,算是一个稀罕物了。一辆桑塔纳,那还不知道得多少万呢。要是有这么一辆经过村子,那必定是老人小孩齐上阵,看个热闹的。因此,也基本没有醉驾酒驾这个说法,路上自然也没什么交警巡查。当然,如果将驾驶那横杠的凤凰自行车或其它自行车也算上是驾驶的话,那就是有醉驾酒驾了。即使连这都算上的话,那也很少。 毕竟,这时候的白酒虽说不是稀罕物,但只有家里办酒席什么的才会买个一两瓶意思意思下。平常人家喝的更多的却是家里自酿的米酒。那酒,度数不高,但后劲大。喝多了,也就醉了。主人家那便要留醉酒的客人喝喝浓茶解解酒或者休息休息,等酒醒了人清醒了,这才会放行。 不像后世里,人情多少有些淡薄了。醉酒的只要坚持,主人家便不会留人了。就害怕得罪了人。要在这时候,管他什么得罪人呢。毕竟安全第一啊。 “爸,要摆几桌啊?”尚平凡看着老爸尚卫军忙进忙出的搬着东西,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些东西可以说是五花八门了。什么西凤酒、大前门、豆油、菜籽油、猪油、芝麻糕、麻花、水果糖、猪蹄髈、猪头四爪加猪尾巴之类的那是满满的一拖车。至于鞭炮、炮仗、红纸、年画、碗筷什么的,那就更多了。 尚平凡知道老爸老妈是准备两回东西一回买了,毕竟过了腊月二十六,后面没几天就该过年了。办酒桌买一回,过年再去买一回,那就有些太折磨人了。 也幸好,这个新家足够大。东西都有地方放置。烟酒是放在大堂的那个新买的条几上,用这时候人们的说法是看着舒坦。至于,肉啊油啊之类的都放在厨房的柜子里。这天气这么冷,东西也不怕坏了。你想,哈一口气都快结冰了,虽然有些夸张,但你可以想象这时候的温度之低了。冰箱自然是用着的,但没插上电,只是作为一个储物箱,放了些芝麻糕、水果糖、麻花等小孩子喜欢的吃食。当然,老妈李清早早就想好了,新年里这个冰箱还可以放些包子、馒头和年糕,还有油炸好的肉丸和鱼丸。 这要是在原先那个旧家里,那还不得将那两间屋给塞满了啊。那三四十平,别说睡觉的地方了,可能连个插脚的地方也没有。 尚平凡正是见买的东西很多,这才询问起老爸请人吃饭的桌数来。看着老爸尚卫军一副忙且快乐着的模样,尚平凡心里也跟着快乐起来。毕竟,他改变了这个家,改善了家里的生活条件。 “三张”尚卫军连抬头的功夫都没有,自然回答的也够简洁。他脸上的汗水却是顺着那有些红通通的脸颊流下来,滴在院子里的水泥地上。 “要不,我帮你搬吧?”尚平凡见老爸来回走着是汗流浃背,那不断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是一团团,一簇簇,就像是棉花糖一般。 尚卫军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忙碌,稍作休息。“不用了,你还小,搬不动,累上了怎么办”尚卫军是连忙拒绝儿子的好意。看着儿子的那小胳膊小腿的,他实在是不怎么放心。累着了伤着了咋办?妻子还不骂死自己啊。 想想,尚卫军便是摇了摇头。但见儿子还在紧盯着他看,似乎耿耿于怀的样子,他连忙打岔道“这活儿累着呢,要不你老爸我能流汗?” 尚卫军一副较真的模样,接着道“要知道我都能骑车带你妈到县城去买东西。我踩脚蹬,她则在后面坐着。早上去的,中午回来,都还能赶得上中饭呢”说到这里尚卫军是一脸的骄傲。 看着尚卫军脸上的一脸自豪样,尚平凡是不禁笑了笑。他知道这算是前世老爸批评他儿子人懒怕累和感慨他自己买摩托车不再骑自行车时最常用的说辞了。这句话也不知道被他说过多少次。反正,尚平凡是记不清了。的确,那时候的老爸还非常年轻,他们那一代人也吃得了这个苦。更苦的,他们都吃过。 “要不,你去搬些小玩意儿”尚卫军见儿子尚平凡只是笑笑,没点头答应。他认定儿子尚平凡在坚持己见呢,心中却是说不出的高兴,说不出的受用。儿子不知道从啥时候起,都开始懂事了,都知道疼他老爸了呢。 “哦”尚平凡也不介意,装作一副顺从的乖巧样,慢慢的挪到拖车边,向车里张望了几眼,才开始认真的找那所谓的“小玩意儿”来。 “爸,你怎么买烟灰缸啊?”尚平凡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顿时是大声小叫,脸上满是不可思议。难道现在有钱了,老爸开始抽烟了?尚平凡心里胡思乱想道。这难道是钱在作怪?他在心里却是不敢相信,也不愿去相信。他更愿相信的是老爸的人品与克制力。 他记得前世的老爸算上一个好好先生了。一不抽烟,二不喝酒。即使喝,那也是在别人或自己的酒宴上,再或者就是在团圆的节日如中秋和春节了。他也喝不了多少,毕竟酒量小,半斤酒就差不多了。再多就醉了。一段时间他是被劝酒醉怕了,有酒宴什么的便推托有事。可以的话就让老妈李清去参加,实在不行的话,他才会自己去参加酒宴,脸上却是一脸的愁苦之色。 不应该啊。尚平凡在心中摇了摇他,叹道。 在自己上大学的时候,老爸对自己的千叮咛万嘱咐里便有这么一条,那便是不准吸烟。他也一直严格奉守着,再说他也不习惯那味儿。 他的一贯主张就是,不好吃的不吃或少吃,毒品坚决不碰。显然,香烟是两样都占了。味道怪怪的,而且在他的心里还是被列为慢性毒药的,那就自然不会去沾的了。因为不好吃的可能营养价值高,但毒品却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一旦爆发,那就是肺方面的大问题了。再说,一人吸烟,危害全家。毕竟,有科学数据在那呢,二次吸烟、被动吸烟比主动吸烟的伤害还大呢。 “不是”尚卫军回答道,他也不会想到儿子尚平凡的心思像是马驹,已经在头脑和心里溜了多少圈了。 “哦”尚平凡是大大的呼了口气,心里也是大定。老爸的为人还是信得过的。想到这,他便有些鄙视自己了“要请人吃饭了,买烟灰缸不是很正常吗?”这就是关己则乱啊。 “他们肯定有人吸烟的”李清却是帮忙回答道。她刚才一直在厨房里忙着用绞肉机绞猪肉和鱼肉呢。只是缺了些生姜,她这才走出来找一找,一出来刚好听到了父子俩的对话。那烟灰缸还是她第一个想到的呢。 毕竟那么多人在家里吃饭,总有人是吸烟的。那烟灰烟头肯定得在地上了。烟灰倒是还好,地毯脏了可以洗。但那烟头可就麻烦了。那被烫坏的地毯得多有碍观瞻啊。重新换的话,那就有是一笔钱。将地毯撤了也不好,刚铺的大理石地板,一落上汤啊酒啊什么的,人站着上面一不小心就得摔了。要是摔出个什么事来,大家这个年也不用过了。正是出于这个考虑,她是在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电视上所演的电视剧里的烟灰缸这一道具来。 尚卫军倒是点点头,算是赞同了李清的话。他一开始是觉得找个铁盒子什么放烟灰烟头就行了,但耐不住妻子李清在一边说不符合周围的布置。所幸,他也就不管了,按照写好的货单买货。 接下来尚平凡一家便是一连好几天的忙碌。忙着买漏掉的物件,忙着联系村里烧大锅菜烧的好的人。另外就是找几个帮忙布置桌子、收拾碗筷的乡亲。毕竟,同个村的,知根知底,招呼起来也就随便些,不用担心人红脸。碗筷什么的都够用了,原来旧家里的加上刚新买的,也不用去借了。毕竟从村里拉过来一路颠簸的,坏了的话可不怎么好看。虽说可以赔,赔个新的也花不了几个钱,但借了人家的东西却用坏了,这个脸面却是挂不住的。所幸就买个全套的,也省的以后再做事情的时候跟别人借了。 还好,通知各个亲戚朋友什么的不算麻烦。他们离得也都不远。老爸尚卫军花了两天也就全部通知了一遍。最远的就是尚平凡大姨家了,住在县城里。尚卫军就有一天时间便是花在了那里。早上去的,非要留着吃了午饭才放行。尚卫军受不住劝,中午也就在那儿喝了点小酒,一觉醒来都傍晚了,于是急急忙忙赶回来,被正准备吃晚饭的李清是一顿好说。 终于到了腊月二十六,天罡蒙蒙亮,尚平凡一家人就起床了。茶水是昨天就烧好的,家里的热水瓶全是满满的,糕点糖果什么的也早就盛满了托盘。 在一阵“轰轰轰”“啪啪啪”的炮仗和鞭炮声中,亲戚朋友是陆陆续续到了。大舅和小舅送了一个匾框,上面的镜子上有庆祝乔迁之喜的贺词呢。免不了,亲戚朋友们一进门便是好一阵夸赞和感慨。自然,他们对那买房所用钱的来源是非常感兴趣。 李清便一边忙着招呼众人,一边假装谦虚的赞叹儿子挣钱能力一般般。那话听在众人耳里自然是好一阵假,但却又都嫉妒的很。 尚平凡也就被一群亲戚朋友围在了中间。不是摸摸头、揉揉脸就是亲几口,尚平凡是颇为无奈的嘟着张嘴,像是被休了的有着无限冤屈的小媳妇。最后是好不容易借尿遁才摆脱纠缠,那夺路而逃的狼狈的样看的众人是直发笑。 中午,一群人吃的是大为畅快。那六大碗自然也不是流行的那六大碗,而是十几碗。反正,众人是放开了吃,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吆五喝六的划拳、眼红鼻子粗的争执还有边上妇人的劝说,那是哄哄攘攘,热闹非凡。 到了晚上,待醉酒的人醒过来、吃了饭回家,一天的忙碌也就结束了。 躺在舒服的小房间里,听着父母房间不时传来的断断续续讨论是累是喜的声音时,尚平凡是说不出来的高兴。 乔迁之喜嘛,那就是喜了。 第十四章 新年的企望 - 华丽的低调重生 - 浪漫的小国哥 大年三十来到了!1990年马上就要到来了! 本来一大早,尚平是还舒舒服服的埋在被窝里呢,嘴里的哈喇子是流了满下巴。他睡得那是一个香啊,但是一阵又一阵、一种又一种的香味却是坚持不懈的诱惑他。最终,在那混合着多种气息的食物芳香的持续挑战下,他没坚挺住,被打败了,落花流水。 他飞速的起床,来不及刷牙洗脸,便一边扭着纽扣一边朝厨房飞奔而去。一瞧,原来是老妈李清正在做饭做菜呢。 “啪”尚平凡给自己的额头来了个响亮的巴掌。自己这脑袋竟然是随着身体的压缩而压缩了。难道那能量黑洞对自己有什么副作用,留下了后遗症? 尚平凡没办法不这样想,算是给自己找个理由,找个交代吧。今天是大年三十了。单单这个日子,那味道的来源就一清二楚了,可以说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 很明显,中午是要烧纸钱的。下午还要贴对联、贴年画什么的,还得为晚上作准备。晚上吃饭所要的年羹啊,祭祀菩萨所用的猪头四爪啊,这通通都得提前准备好。 因此,老妈必须是一大早就得开始忙起来。否则的话,即使她有三头六臂这一天也是忙不完的。 中午贴完了对联、年画,尚平凡觉得一个人无聊,便回到了小尚村一趟。在他想来,这时候人们应该有啥活动了吧。但去了之后却是大失所望。 只看见周围都是忙碌的人们,他们或是洗澡去或是买东西去。尚平凡是兴致索然,他最后只是去了奶奶和大伯那看了一遭,还有就是被小丫头王小然拉着说了好一会儿的悄悄话。 那些悄悄话无非就是过完年早点来,她的压岁钱马上就要有了,就可以请尚平凡吃东西了。小丫头是害怕尚平凡来晚了,她的压岁钱又给她老妈给充公了呢。 看着小丫头左瞧右瞅,那一副紧张兮兮偏又庄重的认真样,尚平凡是小鸡啄米似的大点其头。不然一不小心,小丫头的眼泪便会像那自来水一样不要钱似的喷洒而出。当然,这时候村里还没用上自来水,用的是河水。有谁不放心的话,用明矾沉淀一下就行。 晚上,尚平凡一家人吃了个丰盛的晚饭,满满一桌子的菜。但菜是丰盛,但一家人的胃口却是不怎么丰盛。大家都是没多大的享受大餐的兴趣来,只是稍稍吃了点。毕竟现如今家里的经济条件好起来了,也不用扣着牙缝,自然最近一直是大鱼大肉的。一直吃着大家也就腻了,现在也算是后世“年饱”的提前到来吧。 他们只是喝了点例行的汤羹,还吃了几个水饺。说到这水饺,可不是尚平凡所在的城市的习俗。他们这里可不兴过年吃水饺来。这个只是单纯的因为尚平凡喜欢罢了。他一直喜欢老妈包的韭菜猪肉馅的饺子。 吃完饭,一家三口人聊了会儿便洗洗脚坐在了床上,这时候天还很冷,晚上更冷。尚卫军和李清夫妻俩在下中国象棋,而尚平凡则在一旁观战。人家是观棋不语真君子,而他却则是觉得观棋不语真憋慌。玩了三四局,在一片笑闹声中,春节联欢晚会正式开始了。 尚卫军端来一个红薯小托盘,里面是花生、瓜子和洗好的苹果,床边的小桌子上也早就准备好了一把削水果的水果刀。 一看是赵忠祥做主持,尚平凡便是一阵倒胃口。当然,那是他在前世对他的不舒服感觉在作怪。说实在话,赵忠祥做主持还是很不错的,风格亲和,嗓音也很有磁性。但在后世,他却是越老越装嫩,越老越做作,那副做派令尚平凡实在是不怎么喜欢他。 这个春节联欢晚会上,让尚平凡印象深刻的有三哥节目。第一个是******与黄晓娟的小品《相亲》。第二个是陈佩斯与朱时茂的小品《主角与配角》。最后一个是李谷一的结束曲《难忘今宵》。 就本心而言,这《相亲》说不上是一部多么好的作品,也没多少笑点。甚至可以说,这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一幕家庭小喜剧,小的让人留不住多少记忆来。但这却偏偏勾起了尚平凡的回忆,不为别的,只是有些许的共鸣。 印象里在尚平凡重生前的几年里,他不知道参加了多少次相亲大会。那小品中的另类“剩男”在口不择言、手足无措,让他很有种看自己在表演的感觉来。只是那种扭捏是开始参加的时候才有的独特体会,后来参加的多了,他也就淡然了。因为他知道,结果会很简单,不是他看不得女方性格不好,就是女方嫌弃他是三无人员。不是有这样一句戏谑嘛,爱我的人惨不忍睹,我爱的人名花有主,横批命苦。因此,所幸他就不对过程再抱有太多的心思了。 这部《主角和配角》算是小品中相当经典的一部作品了。可惜的是,两个颇有喜剧天赋的演员却是遭到了中国官方媒体的封杀,算是尚平凡心中的一个遗憾。 最后的《难忘今宵》可以说是以后每届春晚的必唱曲目了,很贴合此刻尚平凡的心境,毕竟这是他重生后的第一个新年,也的确会让他难忘。当然,更难忘的还因为小小的糗事和壮志雄心。 过了凌晨十二点,也就到了除夕了。听着外面不时响起的一阵炮仗声,他是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咋了?”尚卫军不解的看着儿子,他心里想的是儿子是不是想去厕所了。 “呃。。。”尚平凡摸着头,是一脸的尴尬,因为他刚才突然不自觉的想着要去发短信了。这就是惯性的可怕之处了。一些习惯一旦养成了,就会植入你的骨髓,你的思维甚至你的灵魂。这时候,它们就会成为你的意识。一旦受到什么刺激,它便会醒来并作出应激反应。 在后世,在新年的第一天,或者说在这一天的第一个小时内,人们都不得不和许多短信打交道,不管是接受还是发送。 虽然有时候对于收信方或发信方,他们并不记得谁是谁,甚至是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人们却依然习惯了这个方式。群发的好处也在中国的节日里体现的是淋漓尽致。 现在才刚到1990年,还是个信息交流较为传统的年代。这时候,相隔两地的人们最熟悉的交流方式便是书信了。现在别说是电话了,连BP机都还没怎么出现身影呢。 尚平凡想到这便一声不吭的回到床上躺下,这个晚上他是被父母强行留在了他们的床上。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他突然在二者的融合间,想到了这句话。 他思考着90年的来到,回忆着上一世里90年的信息。华人首富李嘉诚有句名言,叫做“知识改变命运”。他相信,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他够不着苹果,但可以摘下几片绿叶来。但绿叶何其多,他只能尽量摘离他最近的绿叶。 90年有什么大事发生,又有什么是可以利用的呢。他努力回忆那有些模糊的记忆。现在的他只记得那棵大树,对其中的那些树枝有的记得清,有些却被扔在了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那时候的强记虽然记住了很多信息,但毕竟不牢靠,因为他没有博闻,也就谈不上了然于心。 苏联方面,那是马上就要改旗易帜、改天换地了。而众所周知,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方便浑水摸鱼的。一旦你想摸鱼,那就得看你眼睛看不看的到鱼,手里有没有合适的工具,心里有没有过人的技术了。 在如今这个社会,很多人都是想捕鱼的。但他们大多却是看不见鱼,只是回忆着鱼肉的美味。可以无所顾忌的付诸行动的却是恒河沙数,寥寥无几的。他们也许会在临渊羡鱼之后凭着一时的热血退而结网,但等到他们结好了网却会发现,那些过江之鲫已经烟消云散,成为过眼云烟了。 尚平凡不愁眼力和工具。他有未来的历史知识作铺垫,也有着复制财富的底金,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但他却没有捕鱼的技术。 他相信,即使没有足够的技术,他仍然可以靠谨小慎微的工作作风在下游拦一道水路捕到一些小鱼小虾。 但他却不甘心,相信也没有人会甘心。这世上有谁愿意守着金山看宝空呢。那是一座金山,荒废了或者被捷足先登了,那都是大大的损失,都会让人捶胸顿足的。尚平凡默默的想,那一双黑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努力的寻找着一丝光亮。 现在唯一缺少的技术呢。自己现学现卖那是不现实的,看来只得找一个会技术的人了。找到的话,那可是一本万利啊。 眼力+本金+技术=成功 尚平凡在心里疏通了一遍,顿是松了口气。 但一想到技术=人才,他刚松开的眉头又簇成了一团。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 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只有拥有优秀的将军来运筹帷幄,你的军队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想到这些,尚平凡的心便像七八个兔子上下乱蹦着。人家都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自己呢,知道未来的历史,算是有了东风,可是现在却没办法趁着东风顺流而下、攻城拔寨。 还是没有做到兵马未动而粮草先行,这次是只能吃了自己这个亏了。吃一堑长一智,但愿以后能不犯同样的错。尚平凡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缓缓的吐了出去。 他又想到他的其他计划来。当务之急的是先找几个经济金融方面的人撑起场面来。要知道,新的一年里,他的目标、重点都放在股市上呢。毕竟,苏联那事还没准。找到路子的话,那自然是好,没有的话他也只能认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吧。他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但愿能找到路子吧。尚平凡在心里默默的祈祷。接下来他便将思维放到了股市上。 股市是个充满神奇魔力的地方。有人可以通过它完成自己的财富梦想,鲤鱼跳龙门,叱咤风云,成为一方显贵。算是**************,一遇风云便化龙。而有的人则是通过它斩断了自己的财富欲望与野心,虎落平阳,成为茫茫众生中的一员,甚至是断送自己的性命。算是一步踏出终生错,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好在自己是知道结果的,要不然,自己可不愿参与这场赌博。 今年是可以说是中国股市真正的开市年了,今年的11月26日上海证券交易所成立,深圳证券交易所也会试开业。那场股灾应该是无可避免的。那自己为什么不攫取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呢。 当然,中国这个红色政权国家,自己可要低调些。平凡是福啊!尚平凡想到中国的这个社会主义特色,不由的笑了笑,因为他想到了一个笑话。 中国的石油等支柱产业都是垄断行业。每次的全球五百强或者一百强排行榜,中国的石油企业都是名列前茅。知情人士对此都是嗤之以鼻,毕竟大家都知道这里面的内情是什么样。 国际石油价格上涨的时候国内的价格也跟着涨,说是与国际接轨。国际石油价格下跌的时候,国内的价格却是不降反升,说是要兼顾中国的基本国情。 那些油老板还一个劲的哭穷,说每年都亏。他们是深谙中国的民俗啊,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说到股市,日本方面是不可放弃啊。放弃对手也不能放弃日本啊。今年,日本那边是大有可图啊。股市是一个血腥的战场,只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敌人的尸骸,将军们怎么有名望和地位呢。我无法成为烈烈西风里的将军,那就只能做温煦金融里的刽子手了。 在国内,那得收敛些,该出手时就出手,该收手时就收手。毕竟,一个人的胜利是建立在成千上万同胞的失败上的。要不是憎恶那些该死的商家恶意炒作,大发国难财,他才懒得伸手呢。 但对于日本,那自然就心安理得了。一切经济上的合理的血腥都无可指责,那都是报复他们的顽固与罪恶了。毕竟,那些该死的日本人,到后世历史都还在胡乱涂鸦呢。 将新年里的重点点出来好好的想了一遍,最后将行动定格为“招兵买马”这四个字来。 第十五章 及时雨--张金山 - 华丽的低调重生 - 浪漫的小国哥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屋里屋外都透着股洋洋喜气。 一大早尚平凡便被父亲尚卫军给叫醒了。一睁眼便见到父亲那张有些紧张的脸,尚平凡知道那是尚卫军在唯恐他说错话。虽说童言无忌,但新年里一切都会变得更讲究起来。 尚平凡回过了神,恍然大悟,昨天父母三番两次的重复重复再重复,听得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想忘记都难。 “新年大发财”尚平凡脱口而出。尚卫军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塞了几片芝麻糕给尚平凡,将他那张小嘴巴撑得鼓鼓囊囊的,想小松鼠似的。 尚平凡知道这个讨个吉利。那芝麻糕也是有寓意的。芝麻糕,芝麻糕,芝麻开花节节高。谐音的艺术化、本土化在中国这个国家,在文字、文化等领域是如鱼得水、尽得其妙了。 “小凡,你张三哥来找你呢”尚平凡还呆在他的小屋想着他马上就要有的麾下人马呢,便听到了老妈的召唤。 “张三哥?”尚平凡是一头雾水。他们一家是刚搬到这个新家,周围的人也不怎么认识,最多也就打个招呼罢了。而小尚村,离这也有一段不算近甚至可以说是远的距离呢,现在这个时候自然也没什么人会来拜年问好啥的。 尽管是一脸的狐疑,但来者是客,尚平凡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出来招待客人来了。他手里端着一个盛满瓜子、花生和糖果等杂七杂八零食的红盒子,一路奔出来了。 “小凡弟,新年好啊”迎头便是张三在热切的说吉利话。那一脸的喜气是满满溢溢的扑面而来。 “是张三哥啊,你也新年好啊”尚平凡也主动回应着他的热情,那种热情里似乎带有谄媚的感觉的来。尚平凡摇了摇头,回过了神来。 这的确不可能。张三哥在家里排行老幺,是三个兄弟中是心思最为灵活的,同时也是性格最为孤傲的。他本名叫做张金山,用他的话说他是要张罗着准备去采金山呢。 当然,这在村里人的眼里,是好高骛远、空口说大话,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尽想天上掉馅饼的歪歪心思。人没办法做什么,但你还不能让人家想什么、说什么吗?对于这个说法,尚平凡只会摇摇头,但却不会发表看法。 “小凡弟”张金山警觉的看了看四周,同时压低声音,在尚平凡的耳边道“你家里面没有人吧?”他说着,嘴朝着里面的房间嘬了嘬。 “没。有啥事?”尚平凡心中的疑虑不由的加重了好几分,直接翻倍了。 这时候,尚平凡才算是认认真真的打量起张金山来。一看,尚平凡便乐了。只见张金山上身穿的是一件过膝的长款大衣、下身着一条喇叭裤,是怎么看怎么怪异。有种后世的非主流的趋势。 再加上他那三七开的发型,锃亮锃亮的脑门,尚平凡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将让快涌出眼眶的笑泪给收了回去。 张金山看到尚平凡那一脸的怪笑是说不出的诡异,心下一忖“我身上有啥不对劲吗?”于是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几个周身,终于是心中大定。他用手轻轻撩了撩额前那有些跑出地界的几根长发,扮一副酷相来。 尚平凡一看,笑的是更欢了,那口水都快飞流直下三千尺了。他可无法保证到时候会疑似银河落九天。 “不是?”张金山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刚才自己那偷偷摸摸的举动有些闹笑话了。这也提醒了他,让他终于想起此行的目的来。 刚喊出“小凡弟”张金山就连忙换了个称呼“小凡”,搞得尚平凡是莫名其妙。 “有问题”尚平凡立刻是在心中下了定论“绝对有问题”。但不管怎么着,他是终于将他那颗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下面就可以是静观其变了吧。 尚平凡大概猜到了张金山此来何为,应该是有事相求。要不然,自己一个小毛孩,他这个未来的混混会这样?都有些低声下气了。 “小凡,上次那几个香港来的是不是你向我打听的那个啊?”张金山故作随意的问了一句,脸上的表情却僵在一起。 “嗯,那还要感谢三哥的帮忙呢,要不然也没有现在这样呢”尚平凡知道他在邀功呢。毕竟上次香港的那个收件地址就是向他打听的呢。 尚平凡用眼睛的余光瞟了瞟张金山,只见张金山脸上果然是如此样。 “听说,你在他们身上可是挣到大钱了,是不是?”张金山奉承道,吞了吞口水同时脸上满是渴望,像是濒临渴死的鱼。 “嗯。”尚平凡点了点头,毕竟这无法抵赖,都在村里传开来了。 “那如果三哥有事请你帮忙的话。。。”张金山拖长着音,等待尚平凡接话呢。 “张三哥以后有事的话,直接找我,力所能及的我肯定会伸手的”。尚平凡大大方方的应承道。 他可不愿在这里你算我来我算你。那一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斗智斗勇是太劳精费神了,关键是浪费时间不说,还没什么实在的好处。索性,好人做到底,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张金山等的就是这一句。他知道,如果这时候不顺坡下驴的话,那就不知道得等到哪个坡才有得下呢。 “那如果三哥现在就有事麻烦你,比如说缺钱。。。”他伸出几根指头搓了搓,一副你懂的神情。 “上次那钱还在你那吗?没被你爸你妈管着?”张金山正了正身子,一脸紧张的盯着尚平凡。 尚平凡的确是懂了,也终于懂了。难怪张三哥放低了姿态呢。 借钱?他在心里暗道。这个倒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他想,现在这是什么年代?90年代啊。你张金山借钱,能借多少?了不得千把块钱的事。 果然,见尚平凡不回答,张金山就当他是默认了。当然,他也是害怕被推托或拒绝,连忙道“三哥想跟你攢个两百块钱,有了立马还你”说着他用力的拍了拍胸膛,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姿态来。 两百块钱对尚平凡,可以说是九牛一毛了,但对张金山来说却是了不得的一笔。听着张金山的拳头与胸膛碰撞发出的嘭嘭声,尚平凡自然也就放下了一些心,但他却奇怪这些钱的去处。 “三哥,你拿这钱干嘛去啊?”尚平凡小心翼翼的问道,这却是不由得他不小心。从古到今,好心办坏事的例子不是没有,而且是很多,尤其是在后世。他多少是有些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感觉来。 “额。。。”张金山是一脸的犹豫,但看着尚平凡一副事不关己、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坚决来,他终于咬咬牙附在尚平凡的耳边低声道“是请我朋友,可以说是救命恩人吃饭什么的。” 尚平凡是一脸惊愕,救命恩人?他在心里是千万个不信的。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张金山的小混混样还有朋友?还救命恩人?不会是狐朋狗友吧? 看着尚平凡的脸色有惊讶转为不信甚至都有些鄙夷来,张金山连忙解释起来。经过张金山的一番娓娓道来,加上赌咒发誓,尚平凡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张金山在去年的七月份认识了一个人。一个奇怪的老头,一位能人。 按他的说法是,那天上午他在乡里的街上是左瞧瞧,右瞅瞅,哼着小曲逛着街。突然就见到一个老头在向一个开小店的老板打听苗家庄一户叫做范文斌的人家。这倒没什么,关键是那个老头比较奇怪。 张金山是打第一眼见到他便留上了意。他是前前后后打量了一个遍,最后总结了那老头身上的三个奇怪之处。 首先便是老头的装扮比较奇怪。他的肩上斜挎着一个油布包,手里则抱着一件厚厚的军大衣。要知道,那可是7月份啊,是个中午的太阳能把人烤熟的季节。谁会早上出门带一件冬天的大衣呢。这第一眼便勾起了张金山的兴趣。 第二个奇怪的地方便是老头的长相了。老头大概六十岁,头上没几根头发,走起路来是一瘸一拐的,脸上却是有着一道刀疤。那刀疤从中间的脑门一直延伸到右边的眉角,十足的一副生人勿进的凶悍相。但张金山却是个例外,他是不怕的。他崇拜的便是在道上混的人,觉得那刀疤就是军功章。 第三个则是老头奇怪的说话方式了。他张口闭口都是先称呼同志。再就是,谢谢之类的礼貌用语那更是不绝于口,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听得一向讲究时髦的张金山在一边是直皱眉,这人也太假装斯文了,太假了,不像是道上混的。 幸好,那位老板没被吓住,是个合格的商人。商人讲究的是以和为贵,对老人的一切他是不以为意,客气的应答着他的提问。但无奈的是,那老板自己是个上门女婿,只是听说过乡里有个苗家庄,却实在是不清楚那庄子在哪,就更别说那里的哪家哪户了。 旁边看热闹的张金山却是知道那户叫做范文斌的人家的。他知道那个苗家庄知道那户人家却全是因为一个女孩,一个漂亮的女孩,一他曾经追过的女孩。 他还记得那时候有一次他去女孩家,便经过了那户人家。门窗什么的全部是紧锁着,那锁已经锈迹斑斑了,院子里的杂草更是长得比个成人还高。 后来听女孩说,她妈妈告诉她,那户人家的男人叫范文斌,早年丧父丧母,是由叔伯带大,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是个非常有才华和书生气的人。 那范文斌结婚后先是在村里做了十几年的事,后来被调到了乡里干了几年,到七几年的时候,就坐到了国营的一家机械厂的厂长的位置。 可好景不长,那辉煌是昙花一现。没两年,他便被人举报贪墨公家的钱财,最后是锒铛入狱,被判了十五年。自打他入狱后,他老婆受不了庄子里的人的闲言碎语,便带着儿子女儿回了娘家,后来经不住娘家的劝也就改了嫁。 张金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那女孩告诉他的关于范文斌一家的事是毫无保留几乎是一字不漏的告诉了那个老头。 那老头听了之后却是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砸起一小片灰尘,在离地面不远的空中肆意飞扬。 张金山一看此景,心中的马也是肆意驰骋。很快,他便锁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眼前的老头就是范文斌,范文斌就是眼前的老头。 说到这,张金山是一脸得意的看着尚平凡,仿佛他猜出那范文斌的身份是多么了不得的大事,应该享受潮水般的掌声与赞扬。 “快继续说啊”尚平凡一脸的催促,这张金山也太会吊人胃口。他那一副邀功求赏的样让尚平凡不由得笑骂道“那两百块我肯定借给你,行了吧?” 张金山像个说书先生得到赏钱似的,轻轻咳了两声,便继续解说。 老头说他那时是心中有贪念,不小心犯了错。坐了牢,在里面受到了欺负。至于更详细的,老头却不怎么愿意详谈。问的紧了,他便随意敷衍两句了事。 那天,张金山见老头张文斌的可怜样便动了恻隐之心,再加上老头不愿意去找亲戚朋友、儿子女儿,怕丢人,他就索性便将老头安排在打铁厂守门的赵大爷那了。按他的话说,两个老头在一起,没事可以互相聊聊天,算是互相陪伴了。赵大爷那自然是开心,老头也点头答应了。 后来有一天老头不知从哪里听说的消息,说北京那儿有人在闹。他便急急忙忙的让赵老头托人给他带话,把他张金山给找来。 老头对于他的满头大汗是视而不见,反而是叮嘱他不要惹是生非,说国家怕是要严打呢。 张金山是被老头吓到了,更是被严打两个字吓住了。他们这一代人没经历过上一辈的那番岁月,但也知道严打的威力。那可是了(liao)事化小,小事化大,大事枪毙啊。 因此,接下来的半年里他一直是战战兢兢,保持着与他性格不相符的低调。他也不去乡里抛头露面了,整天里就只在村子里溜达。没事掏掏鸟窝、捕捕鱼、烤烤东西啥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上次发现尚平凡和小丫头烤红薯就是因为他在另找乐子,处于非“闲着”状态。 果不其然,老头的话是有预见性的。没过多久,国家便下发了关于加大对社会各类案件打击力度的文件。耍流氓、偷窃、寻衅滋事之类的,通通被逮起来定罪下狱了。 这个让张金山是一阵后怕,午夜里不知道醒了多少回,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被冷汗打湿了多少回。但值得庆幸的是,那些被逮的人多是在乡里或者在村里搞得天怒人怨才被抓的,他张金山却是逃过一劫。要不然就凭他没事在乡里冲着大姑娘小媳妇吹吹口哨啥的,那抓捕起来都不带犹豫的。 后来,他见风声小了,便去老头范文斌那儿去感激老头的救命之恩了。谁知道,老头却说这是他张金山自个儿的造化,是老天爷在给他机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呢。张金山虽是心里不以为意,但却念着老头的好,便难得没有顶嘴。最后老头劝他多看些经济方面的书,说以后是经济当道的时代。 “经济方面的书?时代?”尚平凡眼前一亮。 “嗯,是这样说的”张金山一看尚平凡似乎很感兴趣,心下便不由得想着吹嘘吹嘘。但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出经济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来。 “那他有没有说过股票、股市啥的?”尚平凡一把抓住张金山的胳膊,很紧很紧,指甲都抠进了**。 “好像是提到过股票”张金山揉了揉胳膊上的淤青,心里却感慨着尚平凡个子小却有大力气。 尚平凡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一阵大喜。人们都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可是还没踏呢,就有收获来敲门了。 “那你还没说找我借钱干嘛呢?”尚平凡倒是突然想起张金山一开始的说辞来。 “我是想买点东西给那老头,顺便请他吃顿饭,大过年的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也没啥亲戚,不容易。而且他算是救了我一命,做人要厚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张金山难得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尚平凡突然发现张金山也有优点来。一个人怎么可能只有缺点没有优点呢,即使他是穷凶极恶之人。 “那还是我请吧,钱也是我来出,你也不用借”尚平凡打断了他的话。 “那可不可以再买几包烟,给我”张金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尚平凡不知所以的盯着他,看的张金山是头皮直发毛。 “我随便说说的,说着玩的”张金山用手指拨了拨鬓角的头发,将头一直往下低。 “如果事情能成的话,别说是几包了,一条大前门都没问题”尚平凡爽快道。羊毛出在羊身上,即使不在这只羊身上,那也在另一只羊身上。 “真的?”张金山像是中了头奖似的,一脸的不相信。“真的?”他再次确认道。他还是不怎么相信自己的人品来。 尚平凡这小家伙被老头感动了?被我感动了?他在心中胡思乱想着。 “嗯”尚平凡点了点头,心里却给张金山贴了个梁山好汉的标签--“及时雨”。刚想到人才,张金山便提供了可能的人选。想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 说着,一脸期待的尚平凡便与一脸兴奋与疑惑的张金山便出了门,朝着人才奔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