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 单说宋齐梁陈 - 南山叶落 () 现在开始动手吧,其实一直以来,我不能说没有写过书,细数一下,也有四部之多,但没有一部成功过(写完的书)。最早是在读初三的时候,最迟那本是在前年写的,都没有写完。其中有一部,虽然没有写完,但我还是把它给寄出去了,也得到了两百块钱的稿费,它也是其中最长的一部。好了,说了这些,我也希望我可以把这一部写完。其实,我自己也想了很久这是为什么,现在才知道,原因有两方面,一是功利心太重,二是自己的控制力不行。这一部,我也不能说是在写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应该是读书笔记吧。 我写的笔记以《宋书》《齐书》《梁书》《陈书》为本,以《南史》为辅,当然中间有一些其他书作为穿插,但也只是零零散散,毕竟我这个人比较的懒,看书也慢,没有办法。好,闲话少说,开始动工。; 第一章 第一节 英雄代出 - 单说宋齐梁陈 - 南山叶落 () 让我们现在正式进入一个混乱的世代,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首先我们有请第一位英雄进场,他就是――刘裕,对于刘裕这个人,历史上评价很多,什么说法都有,喜欢他的人说他出身贫贱,奋发上进,征战几十年,开创一代盛世,是一名杰出的君主;讨厌他的人说的可就多了,什么白脸曹cāo,乱世jiān雄……我不想在这里表明我的什么看法,只想各位看完他的故事之后,你一定会有一个公平的评价。刘裕,男,兴宁元年(公元363年)三月生。但凡一个帝王出生,总是会跟别人不一样,不是刮大风就是下大雨,或是在生孩子的时候梦见自己生了个什么,抑或是在怀孕时,梦见什么其他之类的东西……反正不管怎样,这个孩子就是与众不同(不过,也确实是与众不同,不然怎么可以当上帝王呢?),对于刘裕的出生,必然也是一样。那我们来看看,史书上对于这个传奇皇帝的出生是如何记载的,令人觉得奇怪的是《宋书》对于他的出生没有讲到什么特别的异象,而《南史》却记载刘裕出生时,神异的光照的满屋都是(眼熟吧,<明史>就有可能从这抄袭),除这个以外,当天晚上(他出生在晚上)甘露降临于墓树(就是坟墓边上的树),也不知道到底有几座。一个传奇的皇帝就这样出生了。 好,我们把视线往外移一点,看看外面正四处乱转的男人,只见这个男人一会儿是走到门前,想看看里屋的情况,一会儿又是询问下人:热水烧了没?食物有没有准备?换洗的衣服有没有备好?等等一系列问题。那问题来了,这个男人是谁呢?我相信你也猜出来了,这个人就是刘裕的父亲,当时任郡功曹的刘翘,功曹的到底是什么官呢?他的工作大致相当于现代的秘书和助理。按理说,已作为人父的刘翘,应该不会这么紧张才是,但我如果告诉你,他到现在依然还没有生出一个儿子,你应该就会明白他为何这么紧张了,当时可是一个很注重香火传承的时代,他有这种心里那也是很正常的。 随着一声婴儿的哭声,这个传奇皇帝就这样产生了。正常情况,如果哪家生了一个儿子,恰好这个男主子就在门外焦急的等待,那在里面的侍女,自然而然的会争先恐后的去门外告诉这个男主子,毕竟告诉了这个消息“回扣”自然是不会少的。但……我也说正常情况下,这个刘裕是个不世皇帝,除了和平常人不同,最起码他这个皇帝与其他皇帝之间也应该不同的。回到当时,这个刘翘,左等等不来,右等也等不来,他急了,他当时还想:是不是因为又是生了女儿,这个侍女怕自己生气,所以不敢来告诉自个呀,可转念一想,不会呀,当时听这个孩子的哭声那么有力,不似女孩子的哭声呀。就在刘翘疑惑之时,里屋似乎传来呼喊的声音,似是很急促,刘翘正想进去看时,走出一个侍女,看到他就说:老爷,夫人不行了,怕是……怕是……一边哭,一边说,又加上怕,这话也说不全了,没关系,只要刘翘明白就行,没等二话,直接命令管事的去郎中,看在官大爷的份上,虽是大晚上,郎中也没有二话的来到了刘府,结果到了之后,经诊治,这个刘夫人倒是真没有二话了,就这样去了。刘翘送走郎中之后,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去了,刘翘与这位赵宗安夫人有什么爱情故事,我不得而知,史书也没有记载,但我们可以相像这个刘翘也是个xìng情中人,这个xìng情中人,做事情也是很会凭一时之气的。只因为,在生刘裕时,这个刘夫人挂了,他也就很忍心的把刘裕给丢了出去。 其实封建社会时期,女人生孩子,还是挺有风险的。一脚在人世间,当妈的rì子来了,这是喜事。一脚却在yīn世间。因为当时的医疗水平,即便之后出了个张仲景,死亡率也还是很高的,而刘裕出生时,这个张仲景都还不知道在哪块地方凉快。所以,会造成刘夫人的故去,也确实也怪不到刘裕,他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他知道什么呀他。但当时,哪里会这样想呀,只会想到,他是克父的,自然要不得。 也算是苍天有眼,在刘裕丢到外面一天一夜,他竟然没死,我们得知道,他可是刚出生就丢了出来,别说水了,连口母rǔ都没喝上,就这样到外面喝西北风去了,可怜不可怜。他同族刘万的妻子可怜他,恰恰那时,她刚好生了一个儿子刘怀敬。有书记载,她为了刘裕能够吃饱而断了刘怀敬的nǎi。对于这件事情的真实xìng,我们是需要打一个问号的,毕竟天下哪里有不疼自己儿子的。但不管怎样,刘裕就算有了个“娘”了,为了纪念这件事,刘万的妻子倒是挺有想法的,给起了个名“寄奴”,即为寄放在自己的奴才,中国自古以来就认为起个贱名好养活,就如同起名狗蛋一样。 二年后,刘翘娶了一个县令的女儿萧文寿为继室,给刘裕新添了两个弟弟。我们平常人的眼里,总是觉着这继母总是一幅凶神恶煞似的,对于继母,没有多少好话。但这一个,却有些令人出乎意料,她不但说服了刘翘把刘裕接了回来,而且接回来之后,对刘裕疼爱有加,这样跟你说吧,那就是刘裕是她生的,这个刘道怜、刘道规(刘裕的弟弟)倒像隔壁老张家的儿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也许是命运之神要锻炼刘裕,接过来没过几天好rì子,正值盛年的刘翘就这样走了,家道一落千丈,但rì子还得过下去呀,作为家中的长子,刘裕小小年纪就开始挑起家中的重担,“耕作”“砍柴”“捕鱼”,只要他能做动的,他都一力承担。可即便如此,家里的生活依然坚苦,常常无米下锅。刘裕的继母萧文寿却没有改嫁,那里并没有像宋代一般,死了丈夫就得守寡,那时,女子是可以改嫁的。而且那时有个规定,如果改嫁,自己在前面所生的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均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毕竟人家也怕麻烦的嘛,领过一个不是自己孩子的孩子,怎么看都碍眼,所以,才有了这个规定。也在有这个规定,每当萧文寿感觉无力支撑时,都有这句话来提醒她,如果她改嫁了,这三个孩子咋办?一次次都咬牙坚持下来,也才有了后来的刘裕。 第一章 第二节 可恶的旧社会 - 单说宋齐梁陈 - 南山叶落 () 刘裕的童年就这样过下来了,每天不是砍柴就是去街上把母亲织的鞋子当街叫卖,抑或是下田耕种,下河捕鱼,有时也出出海海。rì子苦吧,累吧,那是自然的,不苦不累那来的新社会呀。所以,我在这给那些正在受苦受累的人们一句话,别怕,今天苦一些累一些没关系,美好的明天就要来了,坚持住,千万别放弃,不抛弃,不放弃。刘裕在街上买鞋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成为万人之上呀。所以,有苦,你就吃着,甜马上就来。别急,管他妈妈嫁给谁,瞎cāo什么心。 终于刘裕长大了,史书记载身长七尺六寸,就算按当时最短的东晋标准,一尺等于现今24.5厘米,折算下来,也是一米八六的帅小伙,这个帅可是有证明的,以后再讲。你说一个这么帅的小伙子,人高马大的,又能吃苦,又那么能干(小小年纪cāo持一个家的人肯定能干),而且志向不低,史书如此说:家贫,有大志,不治廉隅。事继母以孝谨称。 人有志向不一定能走向成功,但没有志向一定不成功。想当初刘邦看到秦始皇的车队,发出的豪言壮语,他有想成为皇帝的志气,可我们想想,如果秦始皇自己努力治国,给予百姓休养生息的机会,他刘邦有这个机会?所以,你光有志气那是不够的,还要有那么一点点运气才行。 晋朝是一个令人抓狂的时代,因为那时特别注重门阀制度。所谓的门阀,就是阀阅门第。我们古代的贵族官僚家的大门外有两根柱子,左边的叫“阀”,右边的叫“阅”,这“阀”“阅”自问世以来就是用来张贴本户的功状,也就是你的祖先立过什么功啦,建过什么业啦,无非如此种种,当然如果你这方面有什么突出表现的,大可以也秀上一把。这样一来阀阅就成达官贵人家的一种标志,毕竟有功你才好意思贴在上面,没功你做这个门阀也不好意思,所以,那些世代做官的人家,我们就直接称之为门阀。换言之,门阀制度就是按门户等级严格区分士族与庶族在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上的不同地位,以维护高门贵族的等级制度。 把门阀推升为一种制度,当是汉武帝的功劳,他出立的两种制度,一是大土地所有制的发展,另一个就是大家都熟知的“独尊儒术”。儒家经籍,比如《尚书》《chūn秋》等一系列的书籍,成为世代研讨的家学,此双线发展。这两类的人就可以世世代代做官,当然也有许多人是两者兼之,他们被称为“士族”或“世族”。二者的区别在于“士族”是指他们掌握儒学及文化知识,而“世族”那就是指世代都是做官的。东汉之后,达到“选士而论姓族阀阅”情景,这样,一批“王侯将相宁有种”的世家大族开始形成。如弘农的杨氏,汝南的袁氏(袁绍、袁术),他们都是连续四代都有人担任“三公”。魏晋以后,这个门阀制度进一步发展。 讲到门阀,不得不讲曹丕建立的魏国的时候所推行的九品中正制,当然这个九品中正是要分开讲的。“九品”就是把人分为九等,现在不是也说人分个三六九等吗,讲的就是这种制度,当然那时跟如今,自然也是有些不同,那时更看重你的出生,你的祖上出了什么官位,现在不太注重,而现在更看重的是你活着的爸爸、爷爷之类,当然你自己有出息也可以把自己的等级升高一些,那时可是不行的,家世是定“品”的唯一标准,所谓“计资定品”,就是以门资(门弟的高低)、官资(祖上的政治地位)作为决定品级的依据。“中正”是评定士人的官,多数由世家大族担任。世家大族依托这种制度垄断了zhèng fǔ的重要官职,形成一种“龙生龙,凤生凤”的现象,你祖上干什么的,虽然你可能没能干得那么高,那自然你的起点会高很多,即便你不能一步登天,但你祖上有这根青烟,你只要忍住气,不断气,在你告老还乡时,你自然要比祖上多升上那么几级,如果你祖上都已经位列三公,那你只好委屈自己干个平起平座再下来,毕竟这皇帝不是人人都能干得了的,再者说,这职业不需要论资排辈的,套用**的一句就是“枪杆子里出政权”,谁有本事谁抢去。 其实话又说回来了,除了制度上的制约,刘裕自身也是有问题的。虽然在人事任命方面,讲究门阀制度,但你也要知道,官分两种,一种为清官,一种为浊官。所谓的清官,四个字概括“职闲禀重”也就是说待遇好,事情少的官位,这么好的缺自然给门阀士族保留。而浊官则恰恰相反,事情多,责任大,风险也大,待遇却差很多。这些官,门阀士族们自然不愿意去做,毕竟当了浊官会失去他们的士族身份。所以,只能交给寒人们去做了,方式方法有许多种,但作为正道,自然还是推举。只是要你年龄到了,思想品德方面也还行,你又没有为奴为婢,加上有那么一些能力,一般都会被举荐的,当然官不大,如同刘邦,当了一个亭长。 不过,刘裕连当个亭长的机会都没有,史书对他的缺点讲得很少,不同书讲到的也不相同,但有一点,他们都选入进去,那就是赌钱。按理说,那里对于赌钱没有现在那么重,那像现在,发现你聚众赌博,立马纸黑伺候,好好反思去吧你,弄得不好,开除那都是可能的。平常的小赌小闹那自然没话讲,这刘裕同志不简单,豪赌,绝对的豪赌。因为赌博欠京口大族刁逵钱三万,大致相当于现如今五十万左右,钱看起来也不算太多,但对于刘裕来讲是个大数。当然他也想了方法去应对,那就是躲了起来,但也许是刘裕小时候只忙着帮继母干活,都没有好好跟小伙伴玩躲猫猫,结果很不幸,他被捉了,等待他的结果还是有选择的,一:吊起来打死,干净利落。二:拉到集市口买了,当时买卖人口还算是合法的,虽然刘裕自己说是刘邦弟弟的后代,但对于那么久远的事,人们自然无法去验证,也懒得去验证。对于这两种方法,刁逵想得没想,就选择了第二种。本来嘛,打死他,打的时候,得找人,埋的时候,即便你不埋,也得丢出去,总不能放在家里吧,这不得人手呀,他欠的钱怎么办?再者说了,打的时候,那个喊叫声也得吵死人,毕竟打死的过程还是很痛苦的,不是你一句“不准喊”就可以解决的,基于以上几点原因,也有可能更多,也有可能没有原因,他就这样要给卖了。为了卖个好价钱,刁逵很是养活了他几天,毕竟得有卖相。如果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打死他,他都不会好酒好菜地招待他那么多天。 第一章 第三节 贵人相助 - 单说宋齐梁陈 - 南山叶落 () 我们看过很多小说,也听到许多故事,凡事成功人士,总是有那么几个贵人好好的帮助你一把。总是在最危机的时候,贵人驾到,救他一把,走得时候,再送上一句,你不用谢我,我相信你以后一会出人头地,这么无私的帮助,真是令人动容呀!刘裕的第一位贵人——王谧。 王谧,男,字稚远,琅邪临沂人,王导之孙。生于晋穆帝升平四年,卒于安帝义熙三年,年四十八岁。少有美誉,与桓胤、王绥齐名。拜秘书郎,袭父爵,迁秘书丞,历中军长史,黄门郎,侍中,累至司徒。桓玄将夺安帝位,谧奉玺册诣玄。玄为楚王,(公元四o三年)封武昌县开国公。史书如是记载。 此人可不简单,他不但位高权重,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了刘裕。当王谧得知刘裕出了这档子事,悄悄地替刘裕还了钱,做了好事,不留名,真正一雷锋! 刘裕享了几天清福,回到家里,就被好好教育一番,就如同现如今家长训斥孩子一般,天天讲,rìrì讲。这刘裕也听着心烦,想着,自己个也老大不小,再这样下去,rì子还怎么过呀,本想去县里找个差事,可人家不收他,没得办法,他只好心一横,上山去,当然不是去当土匪,他可是去当兵的,东晋时代的兵民还是分开的,你是兵,就得一直干下去,干到你干不动为止,虽然名声也不太好,待遇又差,但比起这个农户来还是好些的,再者说,刘裕不是兵户,他进军营可以不用从小兵,可以直接当官,当然小的可怜,比如伍长。 那是一个天气不错的早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但还是可以看到大半个太阳,刘裕起床后,伸了个懒腰,听着似乎有鸡叫,就很自然地看过去,看见自己的继母正在喂鸡,就说了一句“娘,我要去当兵”,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这样称呼她,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他继母也真够意思,二话不说,抓起一只鸡就给宰了,算是给刘裕饯行了。 在继母的千叮咛万嘱咐中,刘裕踏着朝霞就上路了。又有谁知道,这一别竟然成了永别! 看到这里,可能很多人会相像着,刘裕来到军营,正好碰到将军出阵,看着刘裕的长相(前面也讲过,很帅一小伙),配上王者之气,二话不说,留在自己身边,没过几天,在战场上把这个将军一不小心救下,加上,刘裕带兵如子,又懂军法,然后这个官位就蹭蹭蹭地往上升。理想是可以有的,但现实却……令人难以想像。 刘裕刚进去时,就已经是一名军官了,虽然不大,但起码起点高,结果熬来熬去,熬到三十六岁,也才谋到一个北府孙无终的府司马,也就是相当于现在的师部参谋,官小职小责任大的一职位。古人不同我们,三十六岁正是青chūn年化,这要搁在那时,怕是临近退休人员,三十岁之后时来运转的人,我们不能说没有,但也是少的可怜。 刘裕每天思索的问题也是这个问题,自己都三十六了,没几年就要光荣下岗,自己的理想,什么时候才能实现?虽说现在的这个孙无终也算是个将才。领军打仗还行,就是没有多少野心,只想守好晋朝的天下,对于升官一事也并不在意。跳槽?别扯了,去哪?换个将军?谁要你呀,再者讲,这孙无终也不是什么善类,谁敢在他手下抢人。 刘裕没有办法,只得好好工作,手头上的事处理完了之后,就找一些军中兄弟喝喝酒,时不时来下樗蒱,南北朝流行的一种游戏,大致相当于现在的过关游戏,一边掷sè子,确定前进步数,当然比这麻烦的多,这里就不多介绍了,你只要知道,这种玩意儿,很多人用它来赌博就行。晚上看些可能永远都用不上的兵书,虽说过得无聊,但rì子还得过下去。 一天,刘裕正玩得起劲,一小兵跑过来对刘裕说:孙将军请刘司马有事要谈。刘裕一听,心想,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不然闲暇时期,他不会找自己的。也来不急多想,就匆匆赶往孙无终的营帐,在得到允许之后,刘裕进去发现,却发现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正疑惑之间。孙无终开口了:“德舆(刘裕的字),你跟本将多少时rì了?” 刘裕搞不懂,他讲这个是什么意思,想着是不是强令他转业回乡呀。还没等他想明白,孙无终来到刘裕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又回到座位上,呡了一口茶说道:“孙恩,此人你可知晓?” 来不急多思考,刘裕回到:“有所耳闻。” “此贼正犯我会稽,今有人意yù请你过去助他一阵,参府军事,不知你可愿往?” 问题出来了,就等着你的回答了。也许当时,这个孙无终没有想那么多,但我们可以相像一下这个画面。 一个小弟,被传唤去见大哥,这个时候,大哥正端座于其中,身边护法,个个静神屏气,如临大敌,此时大哥悠悠地说道:“我一个兄弟,看你才能出众,想请你过去,你愿意去吗?” 好机会!小弟立马答到:“愿意,愿意,我非常愿意!” 然后小弟兴高采烈出去了,指不定,当时还做着美梦呢,镜头再转回去,只见大哥身边的护法,正俯身听,这个大哥说:“这小子不忠,终于一rì成为祸害,你找个机会,做了他”,这个小弟就这样结束了。 我在这里讲这个,不是说这个孙无终多么的yīn险,而是在这个社会中,人与人这间,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那也是万万少不得的,你不知会在什么时候,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从而使自己输了一阵。讲话,一定得注意方式。要知道,这个讲话可是一门学问,现在如果你是刘裕,你会怎么回答他呢,如这个小弟一样?还是说“我愿意一直追随你”,结果他是开心,你呢,怕是升官无望,前途一片黑暗。对一个人忠是必须的,但如果有利于自己发展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不珍惜,那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之后,省略一千字。 而刘裕的回答只有八个字,而且特像喊口号“忠君报国,听候差遣”,高明,实在是高明,一方面把自己的道德水准给提高了不少,当然是别人的对你的评价。另一方面,我没有回答我走还是不走,听候你的差遣,当然你如果你不同意我去升官,那这个听候差遣的对象自然也不是你的。 孙无终毕竟是一个有名的将领,二话不说,就把刘裕交给了这几个陌生人,并由他们带领,来到了刘牢之的帐下,成了一名参军,由此,一步步发展,最终成长为万人之上,一国开国之君。 第一章 第四节 天师孙恩 - 单说宋齐梁陈 - 南山叶落 () 其实不管是大器晚成也好,还是大器永远不成也罢,不要气馁,好好干,好好做,阳光总是会出现的。 马云不也讲:今天很残酷,明天更残酷,后天很美好,许多人都是死在明天晚上,看不到后天的太阳。 所以,跟许多人相比,我们现在的生活好的多,为何那么快就放弃呢,失败了又怎么样,人活一辈子,图什么?你好好想想。 现实摆在刘裕面前就是好好干,争取弄个将军来当下,对于他后来的皇帝生涯,他真没去想,也不敢想,虽然晋朝是个混蛋朝代,但取代它?别扯了,单不说什么人心所向的问题,就是你自己的实力,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好好干的刘裕,此时只想早rì把这个孙恩搞定,做为自己的军功,好好升职,光宗耀祖一番。怎的,怎的也得对的起刘邦不是? 好,我们来看看孙恩同志的简历:孙恩,字灵秀,琅邪人,孙秀之族也。为东晋五斗米道道士和起义军首领。是永嘉南渡世族。东晋隆安二年(398),爆发王恭之乱,孙泰(孙恩的叔父)以为晋祚将尽,也随势而反,结果兵败被杀,这也说明,造反真是个技术活。消息传来,孙恩立马就逃,不逃不行呀,官军还等着拿你的头去升官的。在路上狂奔的孙恩突然发现,身后似乎没有多少人追着自己了,擦了把汗,坐在地上,长舒了口气,正想发表一下获奖感言时,随从问道:我们接下来得去往何处? 是呀,这确实是个问题,之前为了逃命,可真称得上是“慌不择路”,看哪人少往哪钻,现在,得空了,是该好好想想下一站去哪? 有句话是这么说来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意思就是只要有土地的地方都是国家的地方,四海之内都是臣子。无论你去往何处,总是有人会把你抓回去的,这个道理,孙恩是知道的,虽然北方,东晋奈何不了,可孙恩在那边一无关系,二无钱财,加上北方的那些人应该不太喜欢这个来自南方的道人吧?可是除了待在有土的地方,没地方可去呀,难不成还能飞上天不成?当然,飞上天是不可能,但出海还是可行的。想到此处,孙恩,把衣服一脱,带着几百人就出海去了,找了个荒岛住了下来。当然,一个教派,口号肯定是要有的,而我们孙岛主的口号就是“杀尽晋狗,为天师报仇”。 生活在舟山岛上,自然不如生活在广州这样的大城市舒服,要钱没钱,要物没物,要人那更是没有。虽然孙恩在逃跑时,也没有忘记带上自己的“**”人员可毕竟在慌乱之中,我们也能想见,他也带不来多少。rì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在岛上的住着的士兵首先耐不住,这也好理解,人家可是没有带着“人员”上岛的,要上岸的呼声是越来越高。 这下,孙恩也坐不住就同意了。可是上哪儿去抢呢?这倒是一个问题,离自己近的,安全的,不好下手。这倒不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只是当初,他们被的逃上舟山岛时,这些信众们一致认为孙泰并没有死,只不过是飞升――成仙了。所以,对于这个后继者一样的信奉,也就特别自觉地把自家的粮食撑船送去,期盼着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得以“飞升”。这段历史,我一开始以为是史学家为了某种目的,而故意如此记上去的。这种做法,是常有的事,特别是这个谁也说不清的历史,更是如此。可是我在看到《南史》《宋书》《资治通鉴》都一样把这件事情记上去,我就知道这应该不是假的。宗教信仰这个东西,我们不能批判它。因为人都应该有信仰,至于宗教,你爱信不信。 不过摆在孙恩面前不是考虑一下人民的感受,而是去哪儿抢的好。看到孙天师有想法,下面的人就建议了“去哪儿抢都不如去京城抢,来得快,来得好。”孙恩一想,也确实是的。就召集人手从舟山岛出发,从水路直逼京城。其实我们在看三国时,就知道有水军这一说,但当时并没有长备的水军。而当时的首都建康离海那么近,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之地。 公元三九八年十二月,那还一个飘着雪的季节,虽然南方无所谓大风雪,可是朔朔的寒风吹着,那也够令人难受的。对于孙恩来说,那是没有关系的,只说孙天师会来,人们一早就把吃得用得都准备齐全,为了怕孙恩冻着,还特地准备了各种动物皮毛。孙恩利用周边群众的支持,快速进发到上虞县(这个地方现在还叫上虞,只不过从县到市),也因为群众的支持,很快地就把上虞县长给“飞升”了,不过,我想上虞县长怕是不想吧?毕竟也不是这个教的群众。孙恩看着这么容易上手,那就不用怕了,能多抢就多抢,再说他的目标本来就是京城来着,所以,就瞄上了当时的“大城市”,当然不是铁岭,而是离上虞较近的一个城市会稽“市”。 当时驻守在会稽郡内史的正是王凝之,是不是有些熟悉呀……不认识?没关系,只要我说出他爸叫什么,我保证你认识,他的伟大父亲就是写过《兰亭序》的王羲之,也就是书圣!如果现在你还不知道是谁,那还只能说你对不起你的语文老师。王羲之这个人我在这里就不介绍了,相信你老师介绍的更多。王凝之这个人我还是得介绍一下,毕竟他可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人。了解他的同学,也不要急,耐着xìng子把这一段看完,反正也不长。 刚才我们也讲到他有一个了不起父亲,那就是王羲之,这在当时的风流时代已经是一个很拉风的背景了,更拉风的莫过于他娶了一个按现在话来说就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谢道蕴。也许你不记得她的名字,但是她曾经的那句“未若柳絮因风起”,怕是很难忘记吧?而他的岳父也是一个大人物,当时谢家的掌门人――谢安的兄长谢奕,谢奕其实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只不过这个谢安更了不起,他硬生生地把当时正意气见发的前秦大帝苻坚,刚要伸进中原的贪恋之心给切了。要知道苻坚也是一个牛x的人物,号称是中国的“拿破仑”,而如此厉害的人物,竟然让谢安给打败了,也足以说明他的厉害。而谢道蕴作为他兄弟的女儿,多多少少遗传了些他的气质。有才气,有美貌,还有这将军的气质。这个王凝之生活那是有多么幸福呀。 我自己看这一段,忽然有一种看不懂的感觉。哎……我现在对王凝之是羡慕嫉妒恨呀,弄得心里除了这种感觉,别无其他。好,收拾心情,我再讲清楚些。 王凝之不但出生于最有名的王氏世家,有一个那么有名的老爸,娶了一个无论气质外貌还有才气都一流的媳妇,最最重要的是他生活在一个那么“风流”的时代,那是一个可是合法裸奔的时代。你说他能不幸福吗? 不过,比起他的幸福,他的弟弟王献之就痛苦的多了,虽然都一样出生在王氏家庭,虽然也有一个那么牛的爹,虽然他的书法仅次于他的父亲。小的时候,他就许下了一门娃娃亲,长大后很顺利的结合在一起。一起以来,大家对于这种娃娃亲,一直都存在着排斥的态度,但是看到王献之与他媳妇的恩爱,怕是你会另一种看法。从小,王献之就同这个表姐媳妇关系很好,但是有一回当时的新安公主看到王献之后,就爱慕的不行,非要嫁给他,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王献之在逼迫之下就把这个表姐郗道茂给休了。然后,一生都过得郁郁寡欢,年老时,人们问他对于自己的一生有何看法?他的回答是:“不觉有余事,惟忆与郗家离婚。” 这样一对比,我们就明白了,王凝之是有多么幸福,不过幸福的rì子总是过的很快。要知道,现在孙恩正在门外,等待着王凝之的开门。 第一章 第五节 才女品质 - 单说宋齐梁陈 - 南山叶落 () 上次我们讲到孙恩从上虞出发,正在向着王凝之的会稽进发,因为一路上都有“长生人”(孙恩下令称自己的同志为长生人)的配合,所以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战事。很快就到达会稽城下。好,我们来看看,当时的王凝之王大人正在干什么。 当手底下告诉王凝之孙恩来了之后,王大人并没有慌,他已经有了两手准备,一是认为他和孙恩都是信奉五斗米教的,自然不会互相残杀。二是每天在道庵里叩头下跪,不停念咒,他相信自有神灵护佑。有了这两手准备的王大人自然不会慌。他这么傻,他手下的人可不会这么傻,知道光凭这些可是不行的。都是信奉一样什么东西就不会互相残杀,太小孩子思想。另外,单单只靠求神拜佛,更是靠不住的。所以,这手底下商量之后一同来到道庵里向正在念咒的王凝之,请求派兵把守各处险要路口,对于王凝之求神这回事,手底人自然不敢有意见所以绝口不提!本来这个和王大人的思想应该不起冲突的,可是王大人对于这个战事他似乎很有信心,让我们来看看他是怎么说的。待手下的人说完之后,王大人起身对着身后紧张的将军们说:“各位将军不要怕,刚才我已经请到了得道大师,他已经答应借给我鬼兵,把守各地险要。每处险要,鬼兵都有数万之多,所以,他绝对来不了。变民的事情,请各位不要担心,现在回去,好好休息,等会收尸的工作还得你们做。”说完转身又跪下叩头,又在念咒了。手底下的人一看,知道说不通,只能回去。 但是现实就是现实,不是你所能决定的。当孙天师的人马到达城下,王大人才意识到问题有多么严重xìng,才准许将领们出城迎战,但……此时下决定已经太迟了,所以城就破了!城破后,王大人意识到这个鬼兵可能在路上耽搁了,怕是没有那么快来,看来还得自己想办法。我们的王大人想出来的办法就是跑路,不愧是我们的王大人。可跑路就跑路,这本身并没有其他什么问题的,这也是常事,可是这个王大人显然不是一个厚道人物,人家孙恩跑的时候,好歹知道带上自己的**人员,而这位王大人,带上几个随从,坐上马车就走了。也许你会奇怪他为什么不骑马,哎……我们的这位王大人是不会骑马的,虽然是掌握兵权的内史,可是骑马这个高难度的活还是没有学会的。哎……,你坐着马车能走多快?刚出城门,孙恩的兵就追了上来,然后顺道就把他又带回了会稽,和他们的所有儿子们一同到下面团聚了。从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出,有的时候掌握一门技术是可以保命的。 城破了,夫君又丢下自己跑了,才女谢道蕴明白这下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了,叔父谢安的灵魂在此刻附身。“虎父无犬女”,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一只老虎,效力那是足够大的。当变民们冲入内史府发现男主子已经走了,以为可以安心拿东西时,却猛然发现有一个女人,正倚棒呵斥那些正在抢劫的变民们,而这些变民们也确实被吓住,呆呆地不动。看着变民们没有动作,谢道蕴众容地吩咐丫环伙计们准备好轿子,然后坐了上去,就如同平常一样打算出门去。我们得佩服她的淡定,以及她的胆魄,但是我们也得明白,无论你当时是如何镇定自如,也要看看对手还有你自家的实力。要知道,这些变民可不一个两个,而是成群结对呀,你的声音你的气质确实可以唬住一些人。但只要人一多,总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他们一定会去试试你,这个事情也确实发生了。当他们冲上来时,谢道蕴伸手拿棒子时,却发现棒子已经不在身边,只好拿起佩刀,手起刀落,三下五除二,就看见地上躺着几具“长生人”。这下他们倒真的怕了,之前的呵斥,现在的亲眼目睹,令他们不敢靠近,毕竟长生人也只是冲进来抢抢东西而矣,犯不着把命留在这里,往后的大好时光还是得好好享受享受的。所以,一路上,再也没有哪个傻乎乎的人阻碍她的路,安安全全的出了门。正当大家都舒了一口气时,却看到更多的变民向他们家冲过来。谢道蕴一看,吩咐丫环们快走,但……结果很不幸,史书记载“生擒”。看到这里,可能有的人会以为这位才女已经凶多吉少。但结果却会令我们高兴,才女被擒后,态度依然坚决,而才女身上特有的气质,也让孙恩不由得佩服起来,看来,不怕死的人到哪都受人尊敬。就令人派车安全地送回了她的住处,从未再嫁。其实南北朝时期,根本没有丈夫死,妻子得守寡这一说,而且那时的人们对于礼教也是最不重视的时候,才女完全没有必要自此不嫁。凭好的身家,完全可以再找一个更好的,但确确实实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质! 对于他们夫妻二人,现在我们或许有新的见识。其实当初,谢奕本想把谢道蕴嫁给五子王徽之,因为无论是才学与口识都是王羲之众多孩子中最厉害的一个,但是因为一件事情从而改变了谢奕的想法。而这个事情大多数人还是知道的。事情是这样子的,当初王徽之一个人在家喝酒,也许是一个人太孤单,喝着喝着,突然很想见一个朋友,就立刻泛舟刻溪,走到一半,发现并没有那么想去,就又回来了,旁人就问他,他的回答是“乘兴而来,兴尽而去,何必见怪!”。本来这个事情是文人间的雅事,但是谢奕可不这么想,他认为王徽之做事这么随xìng,必是一个不能贯彻始终的人,因而选择了他的哥哥――王羲之的次子王凝之。而谢道蕴对于这个夫君也是有些微辞的,在《世说新语》中有一段记载:“王凝之谢夫人既往王氏,大薄凝之。既还谢家,意大不说。太傅慰释曰:‘王郎,逸少之子,人才亦不恶,汝何以恨乃尔?’答曰:‘一门叔父,则有阿大、中郎;群从兄弟,则有封、胡、遏、末。不意天壤之中,乃有王郎!’”谢道蕴的意思是:“我们谢家,从老到少,个个都是杰出人才,俊雅不凡。可是我没想到,天底下竟然还有像王凝之这样平庸的人啊。”其中“遏”便是名震青史,以少胜多淝水之战的统帅谢玄!其下还有谢安,谢奕……而王凝之其人,我们看到孙恩战乱的表现,也能知其品质德行了,谢道蕴有意见那也是正常的。但是,即便在王凝之死后,她依然没有再嫁。爱一个你爱的人是正常的,而爱一个你不爱的人,那才叫真本事。无论是品质还是才气我都敬佩谢道蕴。 PS:有的书籍中记载谢道韫,而我喜欢这个谢道蕴这个版本,感觉很不错。 第一章 第六节 危险的东晋 - 单说宋齐梁陈 - 南山叶落 () 好,让我们现在回到当时,当变民把会稽拿下,周边县郡闻讯之后并不是火速赶往支援,而是……,我罗列了一下,他们这些郡守们的反应,有三郡内史都是弃子民于不顾而跑。他们分别是:吴国内史(和王凝之王大人一样,一郡之长)桓谦,此人记好了,待会他还得上场,现在我们把他当群众演员看待吧。临海郡内史(而且是新蔡王)司马崇,义兴郡内史魏隐(这名字倒是挺合适他的)。而有八郡的领导可就走得不太及时,成了刀下之鬼。至于名字我就不再这里累赘了,而上位三位记名字,是他们还得上场,先让他们热热身。八郡中都不凡好事之徒,杀完郡守之后,立刻武装起兵,与孙恩合兵一处,十天之内就有几十万之多,虽然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来凑人数的,可是造声势这个功能我们就不可否认。一个人做个坏事,怕是会胆怯,可如果身后站着几十,几百个弟兄,我想胆子应该会大上不少吧?而此时孙恩就有这种感觉。待这些人马全到齐之后,他对着这些人说:“天下再没有什么人可以阻挡我们了,你们穿上官服,陪我一同前往建康。” 人胆子一大,不知不觉中会做一些平常自己都认为自己没胆量做的事情,孙恩也是如此,一开始只是想出来抢些东西就回去了,可是没有发现有这么多人民的支持,再加上手底下有些人想出人头地,自然就会去怂恿孙恩扩大战果,到时候成为开国功臣,也是他们所想的。而孙恩此人,目光短浅,也没有想到那么多,自然也就同意了,所以才会说上面那一番话。 本来,这也没什么可讲的。但是,自负后的孙恩,结下来做的事情就令人为之不敢直视。他占领会稽之后,自认征东大将军,哎……老朱都知道“缓称王”这个道理。除了自己给自己封官之外,他还强迫当时的读书人当他的官属,孙恩此人还是读过书的,知道光凭这些好事之徒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要求他们称自己的同志为“长生人”,前面我也讲过,如果有谁不同意如此做,就连同他的孩子一块给杀了。所以,当时会稽城里有百分之七八十都死于其刀下,看来会稽城里的人还是挺有气节的。有气节的人物,无论是平民还是英雄,我们都一样尊重!其中有一位县长,孙恩让他开据读书人名单,他不同意,他明白孙恩得到这个无非就是逼他们入伙,自然不同意。孙恩就把他的老婆孩子带到他面前威胁他,而这个县长依然没有妥协,坚决抵抗,而后他就挂了。死了之后,孙恩令人把他剁成肉酱,做好包子,命令他的妻子孩子家人吃下。当初,周文王食子那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下的,而孙恩明着告诉他们这就是你们夫君(父亲,儿子)的肉,他们又怎么可能吃得下!然后,孙恩就把他们肢解了,真是令人发指! 在会稽城里犯下种种罪过之后,孙恩就想着把他们带到建康,开创一个新的朝代――他自己的朝代。变民经过的地方,一片儿狼籍,这些变民们充分发挥了rì军的杀光,烧光,抢过的“三光”政策,除此之外,他们还把沿途的树木给砍了,削尖制成武器。堵塞水井,以防后面的人追上来,也可谓是有些心计,但也太小孩子思想。不过,更可笑的就是他们之中有些追随而来的人,手里正抱着小孩子,行动自然不便,跟不上时,他们就把小孩子扔到水井里,而且还在旁边祝福他们说:“恭喜了我的孩子,先登天堂仙境,放心,我随后就到”。真是可笑,有的时候,被迷信迷住的人,我们真的无法猜想他们的思想,这当中肯定也有那些知识分子,为何如此简单的事物都猜不透,而这迷信的害处直到今rì也依然存在。着实,令人无语。 孙恩做了如此多的恶事,蠢事。不过,有一件事倒是令人觉得此人还是有些头脑的。他在进军的途中,给当时皇帝,一个可怜的人“司马德宗”写了一封信(为何可怜,我以后会讲来)。在信中,他陈述自己不是要反抗朝廷,而是要帮助朝廷诛杀朝廷的罪人司马道子和司马元显(这对父子确实是朝廷的罪人),如果朝廷杀了他们,他立刻解散人民,回到自己的岛上。其实,孙恩明明知道司马德宗只不过是一棋子,是司马道子和司马元显的棋子而矣,又怎么可能会满足他的要求呢,只不过,给自己一个借口,做这个事情虽然也是没脑子的表现,但最起码是他做过还像事的事了。 虽然孙恩这人不怎么样,既不聪明也不厚道。而跟着他的人,聪明的不用心,不聪明的倒是一大堆人,也挺用心,可是这些人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但,当时,孙恩还是很有可能成功的。那是因为: 东晋本身就是偏安一隅,地方自然不大。虽然称自己为中晋,是效仿之前的东汉,只不过,东汉成功归并版图。而东晋,虽然一直都想着收复北方,终其一朝,除了后来取代东晋的刘裕之外,几乎无人有什么建树。闻鸡起舞的祖逖,虽然本事可以,但是一生都受制于司马睿挟制,最后,郁郁而终。版图不大,但是势力却不少,侨姓(就是从北方和司马氏一起过来的)就有王、谢、袁、萧等,而当地的大姓又有朱、张、顾、陆等,而这些姓氏都有自己的势力,也就是部曲,东晋的主子能管多少?而司马德宗上台之后,连年的战乱,让那些将军们又控制了不少地方。石头城以南地区被荆州(殷仲堪)江州(桓玄)控制,而石头城以西地区被豫州(司马尚之)控制,而京口和长江以北被刘牢之控制,这几个人牛人,大家可要记住,后面还有大把他们的戏份。而且都很jīng彩。zhōng yāngzhèng fǔ可以控制的,也只不过三吴地区而矣(三吴就是吴、吴兴、会稽三郡及周边很少的区域),而现在八郡都已经落入孙恩的手中,其实zhèng fǔ军能够控制的地方,的确有限。 更雪上加霜的是首都附近的县里,小偷强盗滋生,而且孙恩的一部分先头部队已经悄悄地潜入京城,随时准备里应外合。zhèng fǔ方面也知晓情况,所以京城进入一级戒严状态。如此一来,本身就紧张无比的小市民们就更加紧张了。现在的东晋面临着两方面的困难,一方面紧张的人民以及小偷强盗滋生的环境,另一方面正在步步进逼的孙恩大军。看来,东晋是在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第一章 第七节 烦人的孙恩 - 单说宋齐梁陈 - 南山叶落 () 司马德宗虽然被人控制,完全没有自主权,不过,司马道子人老但也算是一个明白人,他很是知晓其中的道理,一边暗示皇帝把军权交于己手,一边早已经备好战争人选。也许是东晋偏好授人以黄钺,皇帝在给他兵权时,不忘给他这么一个东东,而这个东西的作用不亚于大家熟知的尚方宝剑和金牌了,而且在某些时候的作用会更大。一切得到之后,司马道子让自己的儿子司马元显兼任中军将军。下令徐州刺史谢琰兼任吴兴义兴军事,正式讨划孙恩。而北府军团的“掌门人”刘牢之,主动请缨,奏折刚上完,立刻带人手出发。 正规军队出征,战事基本就是成一边倒的架势,谢琰在干掉变民首领许允之之后,因为那个地方正是义兴郡,所以,就把之前逃走的郡长魏隐(还记得吗?)接了回来,现在明白,为什么他们敢于弃城而逃了吧,连年的战乱,导致一座城池常常易主,而当时的政令并不会因为你放弃城池而带来什么后果,所以,只要能够走的一般都会走。一切交结完后,谢琰又收复吴兴郡,因为郡守是被好事之徒给杀了,也就不用再接回来。此二战役之后,谢琰和刘牢之合兵一处。然后,打仗就如同走路一般轻松,毕竟只是乌合之众。哪里是久经沙场的北府军团的对手。打的差不多了,谢琰留守乌程,谢琰派司马(职务)高素协助刘牢之进攻钱塘江(也就是现在的浙江)。在进军的途中,刘牢之再次升官,兼任都督吴郡军事,吴郡的内史不是桓谦吗,当时孙恩来了之后,他首先跑路了,所以内史职务不能给刘牢之。其实刘牢之此人也不是什么厚道人物,以后我还会再讲。 好,主角上场,刘牢之命令刘裕带领几十人担任斥候(这个有些像侦察兵),侦察变民军的虚实情况。难得任务上手,刘裕自然好好干,可是想不到,刘裕带着这几十个人好不容易收集到一些信息。正要返回,突然遭遇到几千人的变民军队,我了个去!“出门前得好好看黄历才行”这恐怕是刘裕当时心中所想吧。但是碰上了,想走那是不可能的,这几千号人,追你十几个人怕是很容易吧。所以,二话没说,变民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就过来了,结果没几分钟就杀得只剩下刘裕一个人,而刘裕自己也跌在河岸之下。变民军站在岸上,想下岸,刘裕用力地举起长刀,仰面杀了几个人后,翻身上岸,大声呐喊着冲向这些变民们,这些变民们一看,这小子玩命,先躲躲再说,急行后撤,就这样,一个人追着几千个人砍,而这些变民们也确实害怕的不行,死命的逃,尔后跑在后面的就挂了,史料记载“所杀伤甚众”。恰在这个时候,刘牢之的儿子刘敬宣因正疑惑刘裕探个情况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怕是有什么事情,就来了。站在山上,看到了他这一辈子,怕是都很难忘记的一个画面吧,一个人在追着几千个人,这个场景……只能说刘裕其人确实有过人之处。愣了一会儿,感叹一会儿之后,刘敬宣带领着这些人一起上,大破变民军,杀伤俘一千多人。 消息传回孙恩军营,孙恩料想着去建康怕是不可能了,就对手底下说:“去建康当官,怕是不可能了,不过,保住钱塘江以南的地区,当个一方诸侯是没有问题,请各位不要担心。”但是,如果你不进取,只想呆呆地等着别人不动,成功自动找上你,怕是也太天真了。当刘牢之的大军渡过浙江时,孙恩也意识到这小子不好惹,就说:“我不认为逃走就是羞辱。”还真能为自己找借口。率领他的庞大阵营二十余万人向东撤退,一路上因怕zhèng fǔ军走的太快(要知道zhèng fǔ军可是没有像孙恩一样带着这么多累赘,孙恩为了建立自己的王国,只要是投靠他的信徒,他一律带着。),就把带在身上金银之物大部分抛弃在路上,这些zhèng fǔ军一看如此多白花花,亮闪闪地东西就疯狂抢夺,然后,孙恩就这样从容不迫的到达了他的大本营,虽然没能去成建康,但是带着这么多人上岛,还有那些金银,虽然是丢了大部分,不过,收获还是不小的,整体还是赚了。而那些被孙恩委派管理那几个郡的人就没有这么值得了,官还没当几天,就被高素(谢琰的人)悉数弄成了“水仙”。 孙恩走了,百姓们以为安全了,就都回来了,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等待他们的竟然是zhèng fǔ军的**烧杀,只能是又回到山区躲了起来,偌大的郡城里,一片荒凉,看不到一点儿人烟。直到一个月后,刘牢之撤走,他们才回来。这些百姓摊上一个这样的zhèng fǔ,也算是倒霉!zhèng fǔ怕孙恩再来捣乱,就派谢琰当会稽郡内史,兼任都督周围五郡军事。 国家把任务交给了谢琰,本指望着他可以保一方平安。可谢琰所做的事情却很不负责任,或是说是太自以为是。当初,谢琰可以获得这个官职,还是因为门第世家的缘故,不过,那个时候是很正常的。虽然打仗时,他也打了那么几场胜利,但也是因为实力悬殊,其实他并没有多少实力。他来到会稽后,不安抚人民(主要还是刘牢之带来的影响更大些),又不修建城墙,只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 当在舟山岛上的孙恩听到这个信息后,就想着再次登入,其实距离上次也才过去五个月,他就等不及了,他是有多心急呀。那是一天早上,他带着这些人手就又再次登岸,而且仍不忘记带上他的那些信众们。有的人说,孙恩如此,是想反抗朝廷,不过,我看着不像,因为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表什么言论来证明他的想法,而且也没有发表什么征战檄文之类,只是上岸打上几个月后又被赶到舟山岛上而矣。 这一次,孙恩先是进攻浃口(浙江省宁波市东北甬江口),深入余姚,攻破上虞,上虞人民还是挺可怜,没办法,上虞离舟山岛太近了,而且他们对孙恩又比较友好,所以,每每从这里过都能胜利。当孙恩到达邢浦时,谢琰派参军刘宣之迎战,结果zhèng fǔ军胜。孙恩赶紧撤,没过几天再次进攻,然后孙恩胜。 月底,孙恩就到达会稽。会稽城里,谢琰内史府里饭刚摆好,谢琰还来得开始吃,就有人禀报孙恩就在城外,谢琰就宣布说:“等我们把这个盗贼消灭了再吃饭。”这个本来是不错的,有关公的遗风,可结果……如果谢琰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应该会去吃好饭来的,不到于当个饿死鬼。第一场战役失败,他的下都督(司令官)张猛阵前叛变,就把谢琰给杀了。吴兴郡内史怕郡内又有不少好事之徒会响应孙恩的起义,就用大屠杀的手段进行镇压,杀男女几千人。这样想来,那个时候的人民还真难过,跟着谁都没点生存的权利。孙恩本来是去他这里的,一看此人如此生猛,就进攻临海郡。 孙恩又来了,东晋又危险了…… 第一章 第八节 步步进逼 - 单说宋齐梁陈 - 南山叶落 () 其实对于司马道宗来说,并没有感觉到危险在哪儿?即便知道,他又能做什么呢?只能是继续吃喝玩乐,对于帝国接下来的事情,实在没有必要去cāo心。他只不过是一个傀儡而矣。 夜,静的发凉。因孙恩再次进攻,帝国首都人民的神经已经无法支持,集体崩溃。司马道子无法,他明白自己显然是不会打仗的,只能是派冠军将军桓无才,辅国将军孙无终,宁朔将军高雅之出兵迎战。 冬季,十一月,天气越发寒冷,刚刚经历过战役的战士们还没有恢复过来,又得加入战争,他们并没有说什么,这是他们的义务。余姚,高雅之同孙恩遭遇,双方人马一看,碰上了不打显然不可能,谁也不会不把谁给放走,那没有二话,既然是遭遇战,兵法在此时也没有用处。双方你来我往,仅仅十来个回合,高雅之大败,逃向山yīn时发现所带士兵十有仈jiǔ都已经阵亡。就这样,高雅之带着失败的耻辱回来见过司马道宗,而他这个皇帝除了说交于司马道子处置外,也不能说些什么。 到了此时,司马道子也明白,不用自己的王牌是不可能的了,立即下旨令刘牢之都督五郡军事。北府军团出手,自然给力!找到孙恩后,立即以排海倒势把孙恩赶到了舟山岛。 第二年chūn天,二月初一,离二月二,龙抬头仅一天,离上次孙恩来也只是隔了两三个月。时间这么短,变民们又刚刚在舟山岛过完年,心情还没有收拾,又再次从浃口进发,进攻句章,这一回,并没有像之前那么好攻克,愣了打了那么久,一点儿进展都没有,就在孙恩伤透了脑筋,想着如何破城时,手底下的人报告说,刘牢之已经率兵来救,问是否退走。孙恩仔细考虑了一下,算了,不跟这样的人打,回去好好整备了再来。又撤回舟山岛。 那么孙恩准备用了多少时间呢,一个月,仅仅只一个月,孙恩又来了,这一次不从浃口过,而是向北直接进攻海盐县(现在也还是叫这个名字)。因刘牢之有其他事做,所以指派参军刘裕尾随追击。在离海盐新城二十里处的老城构筑阵地。刚刚完工,孙恩就带领着人马到来,他们的手段也很平常,如同我们看影视剧一般,只是叫手底下人进攻,死了一波又上一波。刘裕一看,这些人还没完没了,即刻带领自己的几十个亲信,打开城门,冲了出去,不到一刻钟,就把变民将军姚盛斩于马上,从从容容的又回到城里。 那时,天已经快黑了,孙恩看着进攻无望,就鸣金收兵,回去讨论晚上如何进攻。 吃罢晚饭,刘裕即把自己的部众叫了过来说:“现在敌众我寡,白天侥幸获胜,如果硬打,我们必然不是对手,唯今只有用计,方能有一线希望,各位务必按我所说,不可有丝毫马虎懈怠,违者军法从事。” “是”众军士齐声喊到。 刘裕吩咐人把军旗收了起来,把自己的jīng锐部队藏了起来,第二天大开城门,只派那些年纪大的或者是有病在身的,反正就是老弱病残幼几个人,登上城墙。 早上,孙恩带领自己的变民们再次进攻,走到城墙下,一看上面只有那么几个人在上面,而且个个都像快死的一样,就喊道:“刘裕在哪里?”城上就回答说:“昨天晚上已经逃走了。”变民军一听,顿时兴奋起来,就一拥入城,完全没个秩序,这里也可以看出变民军为什么老是失败了。接下来的事情,完全不用写,就如同你所料,变民军被杀了出来。那个时候《三国演义》并没有出版,甚至都还不流行,孙恩会中计那也是正常的。 被刘裕痛打落水狗的孙恩一看,刘裕这个骨头不好啃,就继续向北,攻击沪渎,这个地方曾经胜利过,孙恩想着这一次怎么的也得有个好彩头。而刘裕听说孙恩放弃海盐,也跟着放弃海盐城向着孙恩而来。听说刘裕要走,海盐县县长鲍陋,打算派他自己的儿子率领东吴士卒一千多人当先锋。刘裕婉拒说:“敌人的军队,十分厉害,东吴人民许久没有打仗,如果前锋失利,将影响我们主力部队,如果你们实在要参加,你们可以殿后,负责造造声势。”而鲍陋这个人完全不接受。 但当着刘裕的面也没有说什么。刘裕以为他已经同意。就派人沿途埋了很多军旗和战鼓。准备妥当,即令开战,前锋突袭,势如破竹。刘裕亲自高举大旗,令士兵们敲击战鼓,鼓声如雷声一般响彻云宵。变民军们以为陷入四面八方的包围中,即行撤退。鲍陋的儿子一看,机会来了,立刻带领着他的东吴子弟追击,结果两个字“战死”。他一死,变民军们看到希望,知道这只是一个计,立刻反攻。刘裕一看只能是且战且退,他率领的部队几乎全部伤亡。退到当初刚交战的地方,刘裕下令剩下的士兵剥去死者的衣服,坐在地上,一幅从容不迫的样子。变民军们已经中过他的一次计,心情还没有恢复,以为刘裕又用什么诡计,只是看着,不敢进攻。就这样,刘裕坐在地上,而这些变民们手持兵器,站在不远处看着。如此一来就麻烦了,刘裕这边可不能这样一直耗着,如果哪个变民是个二百五,主动进攻,后果不堪设想。刘裕当机立断,立刻站了起来,大声呐喊,全军反攻。变民军一看,不得了,赶紧撤,如此,刘裕才脱离战场。刘裕只是觉得可惜,明明到手的胜利就这样失败了。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战友。 两个月后,孙恩攻陷沪渎,斩吴国内史袁崧,杀四千人。袁崧此人,虽不是什么大文豪,但也是一个名人呀。直到现在也是一个值得纪念的人。 尔后,孙恩从海上进入长江,突然进攻丹徒,此役前,孙恩就有不少家底,史书记载战士十多万,战船一千多,要知道zhèng fǔ军方面全国兵力加起也大致相当。 听此消息,首都建康人民惊恐万分。首都人民全体取消放假,当时东晋时期,假期还是挺多的。官员rì夜办公,全部不回家,留在省内办公。各地的内史们也加强防御,此时才可谓称得上真正的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PS:各位亲们,你就推一下,评一下,收藏一下下,反正又不会怀孕撒…… 第一章 第九节 成了水仙的孙恩 - 单说宋齐梁陈 - 南山叶落 () 国家到了如此地步,我们的老熟人刘牢之大人也是该露面的时候了。镇北将军刘牢之从山yīn出发,率军阻截,结果刘牢之的人马还没有到达山yīn,孙恩就早早地从山yīn过去了,人都过去了,就谈不上阻截。刘牢之就下令刘裕从海盐出发紧急入援。经过几次大的战役,刘牢之现在对刘裕的实力已经有了十分的把握。 但,有能力并不代表着你有实力呀。当时刘裕的兵力不足一千人,而我已经讲过,孙恩可是有十多万人呀。一千人对十几万人,这账大家都会算,刘裕也不傻。但命令已下,刘裕也考虑不了那么多,rì夜行军,就和孙恩同时抵达丹徒。到达后,刘裕方面人数又少,而且都是rì夜行军,士兵极是疲惫,完全没有那么多体力再次投入战斗。这一点刘裕也是知晓的,而孙恩更是知道,不给任何刘裕休息的机会,立刻点齐人马直扑刘裕。说来也好笑,当地居民听到消息后,非但没有逃走,个个挑着东西站在一边看着这些人冲来冲去的。看来,吴地之人果然许久没有交战。 史书记载,刘裕挥刀奔驰攻击,大破变民军。如此一来,没有办法只能是逃命了,看着旁边有一条河就跳了下去,结果淹死的人很多。我就奇怪了,他们不是经常逃到舟山岛吗?怎么在河里还会淹死?看来是吓的有些神志不清了吧…… 孙恩也没好到哪里去,看到刘裕如此生猛,而自己的士兵逃的那么快,他只能是狼狈逃回船里。但是,毕竟在人数上是有绝对优势的,他稍稍平复了心情,想着丹徒没有办法拿下(有刘裕在),那么首都应该是没有刘裕在了吧?带上人马直扑建康,后将军司马元显(司马道子的儿子)率军抵抗,结果是一败再败。而当时百官之长,实际意义上的皇帝会稽王司马道子接下来做的事情就跟王凝之一样了,每天只是到城东的“蒋侯庙”祈祷(这个“蒋侯庙”,当初东汉王朝末年,秣陵尉蒋子文带领民兵追击匪徒,结果就在山下战死,三国时期的孙权为他建立庙宇,也就是“蒋侯庙”,官员还是百姓有上去求的,往往都能如愿)。但战争这回事,怕是他也没有办法吧。 孙恩一天天临近,人民紧张的情绪已经达到顶点。谯王司马尚之率领jīng锐部队也刚好抵达,驻守在积弩堂。而孙恩的船只因为过于庞大,在灵活方面不太行,恰恰那个时候又是逆风,哎……真是点背不能怨社会,结果比司马尚之早出发那么几天。愣是司马尚之都进去几天了,他――才到。当初孙恩以为zhèng fǔ军方面肯定是四处逃散,兵力肯定不在一起,对付起来一定很快,可是没想到,一到京城边际就听到消息说司马尚之和刘牢之都已经到达京城,刘牢之还驻防在新洲。这孙恩一看这小子在,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你呀,我走还不行吗?所以,带着人马向东撤退,从海上往北而上,直接向郁洲(一人沉积小岛)进发。 孙恩带着大队人马,没用多少工夫就把广陵城(现在的扬州)拿下。高雅之一看,这小子又来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就亲自带领人马追击孙恩,结果就被变民军给生擒了,是生擒了呀。到底是谁收拾谁呀。 得知此消息,刘裕坐不住了。现在刘裕已经升官了,当然是孙恩的功劳,当然还有桓玄的成份在。又是在一个飘着雪的冬天,下邳郡内史刘裕带领自己的军团(有些是北府军团的,但是大部分还是刘裕自己训练出来的)。一路追击,而孙恩也知道这小子惹不起,就一路逃。到达沪渎时,孙恩一看,刘裕还在追,就想着,小子你别逼人太胜,我走不是怕了你,老虎不发威,你真把我当病猫了呀。拉开架势,等待着刘裕的到来。没有多久,刘裕到达,即行开战,当然结果很明显,孙恩又开始逃啦。哎……实力不行,确实没有办法,但是刘裕会放过他吗?显然不会,就这样一个追,一个逃,逃的慢的瞬间成了刘裕的刀下之鬼。孙恩这小子也许是命不该绝,就是这样子的追,也愣是没把他怎么样,他又从浃口逃回了舟山岛。 孙恩在岛上过了一个年,休息了三个月又再次出发(欺负zhèng fǔ军没有像样的水兵),这一次出发,孙恩可没有像以前那么鲁莽,早早打听到刘裕已经出发去南燕,刘牢之也问罪了,想着这两个猛人都不知,拿下建康应该没有问题。所以,又从临海郡出发,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次新来的内史也不是什么善类,等孙恩一到,二话不说就开打,打起来一点阵法都没有,竟然还胜利了。史书上说是四个字“大肆屠杀”,哎……孙大哥,你这灰太娘的jīng神,我是由衷感到佩服,屡败屡战!但是你也不要来得这么频繁,这么一两个月,三四个月的就来闹一回,再大的家底也不经多少次折腾呀。这一次被这个内史大肆屠杀后,孙恩带来的这些信众,差不多全死光了。孙恩看着这形势,怕是会被逮着了,刚好旁边就是海,就跳了下去,他的这些信众一看,老大都这么想的开,我们也一起去,陪着他死的人竟然高达几百人,看来人格魅力还不错。之前,我们也说过,他们在水中死亡就是水仙,我们也希望他成为水仙之后。不要再这么会折腾了。 虽然大哥死了,很多人也一起去了,但是还有几千人比较明白活着才是道理,就推举孙恩的妹夫卢循当了这个盟主。卢循这个人,是卢谌的曾孙子。而卢谌这个人之前是在后赵混的,而且混的很是不错!而卢循这个人,打小就很聪明,多才多艺,又长得眉清目秀,所以特别招人喜爱。但是惠远和尚看过后,就对他说:“你这个人虽然有儒家气质,但心里不走正道,哎……老纳为你难过呀。”看来,这个惠远和尚看人还是很准的。 那接下来,这个卢循会做什么事情呢,那你就接着往下看。 PS:你就评一下嘛,反正又不会怀孕。哈哈…… 第一章 第十节 婊子卢循 - 单说宋齐梁陈 - 南山叶落 () 你永远无法知晓你的下一秒会以一种什么面目出现。此时,武装政变成功的桓玄打算用安抚手段,也就是我们熟知的“招安”来对待卢循,其实这个方法确实很好,不过,你也得看是用在什么人身上,比如宋江这类人,那自然好用,可如果用在卢循这样的人身上,你就应该狠狠地打,直到把他打服了。像他这样子的人,就是那种给脸不要脸的那种。 圣旨即下,卢循想着现在起兵也不是时候,就接受了zhèng fǔ给的永嘉郡(浙江台州市西北章安镇)内史(郡长)职务,但是心里却时刻准备着再次出兵。不过,有一点,孙恩和他很不同之处就是,孙恩虽然可恶,可是对自己人确很是关心爱护的,可是卢循这小子,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对于自己管辖内的人民经常抢劫,真的是烧杀jiān掠样样来,所以,我一开头便讲“你永远无法知晓你的下一秒会以一种什么面目出现。”也许,在卢循心中想着,自己是成大事的人,怎么可能永远留在永嘉这么一个小地方,这些人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子民,完全没有把他们当自己人看待,所以,想杀就杀,想抢就抢。 两个月后,卢循想着时机差不多成熟,又是从临海郡出发,哎……临海郡的人也不知上辈造了什么孽,孙恩每每都是从这里过,现在换领导了,卢循也是从这里过,哎……真是可怜呀。很快就从临海郡进入东阳郡(浙江金华市),桓玄也没跟他客气,不派什么不知名的将领去,而是直接派我们的又升官的主人公刘裕(现在是抚军中兵参军)率军攻击,结果卢循哪里是他的对手,战败,只能是退回永嘉郡。也许你们会奇怪,为什么zhèng fǔ军很多时候都能够打赢,为何不一鼓作气直接灭了他,怎么老是他来进攻,打退就行?其实,你真不能怪他,要知道当时有多少人群都在进攻朝廷,而且北方那些大大小小的几十个国家,有哪个不是想来分一杯羹?就讲当初孙恩闹得正欢的时候,桓玄也在进攻朝庭,桓玄还胜利的夺取了政权。而南燕也正南下,也是刘裕挡了回去的。 这一次失败,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就在第二年chūn天,正月,卢循派他的司马徐道覆攻击东阳郡(浙江金华),而又再次升官的刘裕(现在是建武将军)奉命追击徐道覆。你看,当初刘裕当了那么多的司马楞是没有升官,而现在?不到几年的工夫,现在都是将军了,你想想多快?所以,有的时候,如果没有升官或是没有人赏识你,那没有关系,只要你是一颗金子,总是会有发亮的一天,当然,机会你也要会抓住,否则,你就是个金子,最多也就是一块黑金而矣。过程不讲了,反正打得徐道覆只能是退回永嘉。 这个卢循又同孙恩一样,也爱那么折腾,没有多久又开始折腾了。呵呵……其实这个徐道覆又是卢循的姐夫,真是一群伟大的女人们呀。这一次,卢循并没有想着从孙恩的老路出发,而是从南往北上,其实他也应该好好看看历史,有哪次从南往北打,成功过?第二年,卢循率领着他的军队很快就进攻南海郡(现在的广州市),而当时的南海郡郡zhèng fǔ和广州州zhèng fǔ都在番禺,进攻自然是进攻此处。 看史书,总是那么令人郁闷呀,每每战争的过程都很少会描述,只是写写结果,史书上记载当时的广州刺史吴隐之,登城抵抗在一百多天,可谓壮哉。史书特意记载这个吴隐之根本就不是广州人氏,依然如此奋战,确实也可以看出此人是有多么忠君爱国,其实对于我们而言,一个国家的国家领导人如何无能,你会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为他而卖命,但是如果人人都是如此,那一个国家会成何样子?毕竟在每一个人心中,最起码的民族感,和归属感,终究还是要的。 战争过程我们无法描绘,但设想还是可以知道的,现在我们看到的广州城,当然早已不是当时的广州城了,那个时候城墙并没有我们后来熟知的那么高那么厚,不过倒也不是多矮,只是用一个云梯就可上去。对于攻城来讲很难过,而守城的就更难过,攻城如果不胜利,你可以撤,换个地方再打,而守城如果不胜利,怕是连走的机会都没有。这也是守城的难题,而如果没有援军,那结果只能是失败。因为进攻方可以再征派人来,而守城之人,只能是越来越少,到了后面,只能是城破人亡。 又是一年冬天,十月初九,深夜,那一晚本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但吴隐之看到城外那点点火把,一种超脱感瞬间袭上来。连着坚持了三个多月,城里的粮食已经没有,派去找援军的人也一个都没有回来。在他登上城墙时,就有人建议他完全可以弃城而走,坚持了三个多月,zhèng fǔ方面必然不能说什么,可是吴隐之并没有选择这条路。他想着,无论如何,国家把这个地方交给了我,我自然与城共存亡。但每一个人都是凡人,做到如此,zhèng fǔ没有派一人来救,难免会有些意见,想到伤心处,吴隐之眼角有几行泪不觉往下流。就在吴隐之恍惚的时候,点点星火瞬间把大地都给照亮,十几万人马齐聚城下。结果早已注下,改变是没有可能,但对于吴隐之来说,失败可以,但得战至最后一人。当手中剑已快磨光,环顾四周,已无一人在侧,吴隐之站在城墙上,看着从城墙上不断涌上来的变民军们,顿时感觉一切都可以放下。就在吴隐之迈出第一脚时,变民军们拉住了他,并对他说:“吴大人,你可不能死呀……”。 本来你已经胜利了,再做其他杀戮本也是没有必要的,你又不再打算进军,不然会怕这些人留在后面会有危险,再者讲官兵们都已经全部牺牲,何谈危险? 但,对于卢循来讲,做了就得做绝。他的步骤是先把全城可以抢的东西都给抢了,然后把可以杀的人都杀了,最后一把火把全城给烧了。看到这一段历史,真正感觉和平的美好。做到这一步,已经着实可恶,而卢循当了婊子还得立牌坊,上书zhōng yāng说吴隐之谋反已被处绝,请求zhōng yāng封自己为平南将军,并主持广州事务。人恶心到这一步,我们真不能说什么。但是zhōng yāng,哪有这么jīng力来管这个事情,只能是默许了。那为什么zhōng yāng没有jīng力呢?难道zhōng yāng还有更大的敌人?碰上更难办的事情? 第一章 第十一节 桓玄登基闹剧(上) - 单说宋齐梁陈 - 南山叶落 () 那为什么zhèng fǔ会如此无能呢?此事还得从去年说起,本来呢,还得从更早说起,但是如此一来,那要记叙的事情也太多,我们还是从去年说起吧。 去年chūn天(四0三年),二月二十二rì。在桓玄的示意下,zhèng fǔ提升桓玄为大司马(管全国的军权)。获得封号之后,第三天,二月二十四,桓玄就斩了冀州刺史孙无终,这个孙无终也算是打了很多次大仗的人物,而且战果不错。至于为什么会死,就是因为孙无终是北府军团的将领,按理来说这么会打仗的,应该没事的,但是北府军团都是刘牢之的旧部,当初刘牢之反桓玄时,北府军团就已经得罪他。但桓玄也是明白人,这个队伍是有作用的,现在自己也想成立自己的国家,不靠这样的部队是不行的。队伍可以保留,但将军就得死。那为什么刘裕没有事,反而升官了?那是因为刘裕识事务,听到刘牢之反叛桓玄失败后,就投降了桓玄,因为这个刘牢之都不知道几次反主,跟着他也是没发展的。所以,刘裕就升官了。现在批判刘裕的人,对于这一点也是狠批的。不过,在什么样的时事下,我们就做什么事,只要不叛国,不对不起子民,那就没有什么事的。 管了军权,必然要成就一些军功,不然,何以在军队立足,无论是在哪个朝代都是如此,士兵们都只佩服那些从基层上来的,因为他们是实打实的。所以,桓玄就上表司马德宗称要率领大军出军北伐,扫平关中、河洛地区。当大家都以为桓玄想玩真的时候。桓玄又用暗示和压力的手段,令司马德宗下诏批驳。然后桓玄就说:“我也是按圣旨行事,不得不停止呀。”我了个去,谁还不知道你的那些事呀。 但即便知道不用去,这个桓玄也做了一些令人郁闷的假动作,把很多东西装船,人们一看,以为他会为战争做什么,想不到,他们看到的却是桓玄装了许多绸缎衣服、稀世奇宝、名人书画。桓大哥,你也太牛了吧,造假都不会呀。别人也觉得奇怪,就问他为什么,桓玄就说:“战场上的事情,谁知道?万一发生危险,吃水浅的船只容易逃走。”大哥,你是将军呀,战场上你是主角,还没开打,你就想着逃了,你让你手底下的士兵怎么办?你也让他们去逃呀? 那年秋天,荆州刺史桓伟挂了,桓伟和桓玄是同一个父亲(桓温)所生,自家兄弟不在了,只能是叫旁系兄弟桓修接任。但是,这个消息正在发布的时候,从事中郎曹靖之jǐng告桓玄说:“桓谦、桓修两兄弟(都是桓冲的儿子)一个在内,一个在外,都手握这么大的权力,只怕到时候……”桓玄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就打算了这个念头,自家兄弟没指望了,那只能是从叔叔的孩子中找了一个叫桓石康来当这个荆州州长。 九月,侍中(管咨询的,相当于顾问)殷仲文,散骑常侍(侍从官)卞范之想再次升官,看现在正是时候,就劝告桓玄尽快夺取政权。桓玄说:“只怕今上不会同意,不知二位……”还没等说完,殷仲文说:“大司马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找过陛下,他已经同意禅让,现在只差大司马你……。”听到这里,桓玄很是高兴。接着殷仲文又说道,“加授九锡”和“让位”的文告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有的人或许会认为直接下禅让诏书不就可以了?其实,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在我们中国,规则是最多的,更何况是一国之主呢? 于是,一切按照他们二人的计划进行。做完这些事情只用了十几天的工夫,完成了这两样,那就是禅让了。但是规距还是很多的,比如三请三让,就是皇帝、百官请你三次,皇帝说我是如何无能,你是多么有才,还是你来当更合适,而百官则是以死相逼,好像如果你不当,他们就活不成一样。当然大家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场秀而矣,三让之后,你也不好意思不上是不? 在此之前,桓谦就秘密来到刘裕家里说:“楚王(桓玄)勋高德重,百官的意思是尽快举行禅让仪式,你觉得怎么样?”刘裕明白,现在虽然不是百官的意思,但是现在还不是和桓玄拼的时候,所以说:“楚王,是南郡公(桓温)的儿子,功勋恩德,世人无法与之相比,现在的zhèng fǔ司马家族已是江河rì下,气数已尽,百姓早就希望有一名圣主降临。楚王正是上天安排之人,接受禅让,上合天意,下合民心,有什么不可以?”桓谦听后,很是高兴,拉着刘裕的手说::“别人再怎么说,我都不相信,你说可以,那就一定可以了。” 当然也有一些不和谐的音符自然是存在的,不过,很快都给平定了,反正名气也不大,我就再写了。 十月,造形势造的越来越大,为了加强皇帝的感觉,桓玄又上了一封书,称自己已经年老,想回老家人休养,希望司马德宗同意。结果,一封批驳文书就下来了。紧接着,钱塘上奏说,临平湖的湖水突然满了。为什么讲这里的湖水满了,很多湖水都会满的呀。这里还有一个典故,当初,东吴帝国时,曾经在这里捞出一个宝鼎,此湖自东汉末年开始一直干枯,长满野草。到了东吴最后一个皇帝孙皓时,湖水突然满了,然后没过多久,孙皓被抓,全国再度统一。所以,在百姓中就流传,湖水枯,天下乱,而湖水干则国家统一。而且,后来陈朝时,湖水满的时候,天下再次统一。说明确实有一些道理的。而这次说满了,天下没有统一。想来,这次说满了,也许是人为的吧…… 除了这一个祥瑞之外,久久没有下雨的江州也在此时下雨,而各地的官员们也看到了这个信息,纷纷造出许多祥瑞。这段时间,文武百官们也经常去桓玄的家里道贺。本来此时,桓玄应该很是开心的,但是禅让这个事情,有些条件是一定要的,比如有一个条件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少的,那就是隐士出山。可是隐士这个东西,没有那么容易找的到的,那桓玄同志能还否找到呢?毕竟那是隐士呀…… 第一章 第十二节 桓玄登基闹剧(中) - 单说宋齐梁陈 - 南山叶落 () 隐士,要做是很难找到的,即便有,只怕到时候也很难为我所用。但方法还是有的,找不到东西就可以花钱去买一个。当时在查找文书的时候,发现在晋朝时期有一个人叫皇甫谧的。此人倒是一个人才,特别在文学和医学上的成就,值得人称赞!而且此人确确实实是一个隐士,当初晋武帝请了他不知多少回,都没有请到,无论多大的官都没有诱惑到。诏封为太子中庶、议郎、著作郎等都没有答应,可谓是真正的隐士。对于这个人,大家都是很佩服的。文人都有一种敬佩隐士的习惯,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如此。 当然,找他出来显然不可能,他都已经挂了,毕竟出生于曹魏时期。如何能活那么久呀。不过,他不是会生孩子吗?找他的子孙就行,这就是当时桓玄的想法。查了一下,他有一个六世孙儿皇甫希之名气也不错,懂得文学,zhèng fǔ出面,答应给他薪水,命他去无名的大山中隐居,然后又派人四处散播他隐居的消息,时机差不多时,再让司马德宗下诏,说有一个著作郎的官职等待着他的到来。著作郎就是国史编撰官,古时候对于历史是很在乎,是一个从五品上的品级,其实也不错啦。本来,皇甫希之倒是想来的,可是桓玄又命令他一定要拒绝,而且态度要特别坚决,架子越大越好。然后,又命司马德宗下诏对此进行褒扬,称皇甫希之是一名“高士”。虽然那时信息不是很灵通,但是,有些时候也是很难骗人的,不要是今人,就是那个时候大家都是知道骗人的,皇甫希之这个是花钱请来的。 还没有当上皇帝,就开始出昏招,他觉得现在用钱币不是很方便,也容易造假,还是以前那种以物易物方便,而且不会造假。大哥,以物易物是不会造假,但是有更方便吗?我了个去,你果真是在开历史的倒车呀。 除了这一样,他还想着恢复肉刑(共包括四种,分别是墨刑,脸上刺字。劓刑,割鼻子。剕刑,砍脚。宫刑,大家都知道。),本来这四种刑罚好不容易在西汉的汉文帝时为了体恤人民,当然也是在缇萦为了救父亲上书文帝后得以废除。想不到,这小子得!过去几百年的刑罚,还想着再来一次,我了个去,啥人呀你! 做做这样的事情,那也就只是蠢而矣,人生下来智商都是不一样的,我们也不能说什么,可是如果知道自己蠢还出来祸害人,那就是你的的不是了。桓玄为了证明自己是很有才干的,就变着法子颁布一些自己很好的措施。结果颁布之后,就有人提意见,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的。桓玄呢,为了显示自己的宽大,就按着他们的改了,然后那些拍马屁的人又说其实还是以前好,又给改了回去。如此一来,很多早上发的命令,中午改一次,晚上改一次,人们以为这下应该可以按照这个来了,结果早上起来一看,我了个去,又改了。你桓玄是无所谓,可下面做事的人就苦了,集体到桓玄那里讨个说法。桓玄一看,这么多来,只能说:“这个事情我会考虑,明天给你们一个答复。”人家都这么说了,你再赖在这里,怎么都说不过去。 那么,桓玄的办法是什么呢?两个字“凉拌”!想不出来,那就不想了,你爱咋地就咋地,我先玩女人去了。他这一甩手,手底下的真的难办了,他颁布的政策还好办,不执行就行,可是这个大哥,还学着法家颁布一些法令,执法人员就难办了,是执行还是不执行真的一个很大的问题。因为法令都颁布出去,百姓自然信奉,可是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是用轻得罚还是重的罚?看来还真是一个问题。 当然,女人玩得多了,也是会腻的,但有一样,桓玄是不会腻的。那就是名人字画,好的庄园别墅,只要看上,他就找人赌博,至于赌什么还有规则是什么都是他说了算,别人又如何赢?所以,只要他看上的,结果都是他的。这跟抢有什么区别?而且桓玄特别爱珠宝,每每手里都是拿着这些东西,哎……服了他了! 十一月,桓玄又进了一步,自己可以享受帝王的礼仪队和乐队,自己的王妃已经称为王后,最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世子竟然叫做太子了。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看来,下一步很快就要开始了。 本月十八,又是这个散骑常侍卞范之写好诏书,命令临川王司马宝强逼着司马德宗亲笔书写(就是重抄一遍),自家人,何必帮着外人呀。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司马德宗并不是白痴一枚,最起码还是会写字的。 四天后,司马德宗亲自来到宝殿,派当时的太保兼司徒的王谧亲手把传国玉玺呈献给桓玄,并且让桓玄好好准备登基事宜。 两天后,十一月二十三,司马德宗搬出了皇城,暂时住在皇城外的永安宫内。 第二天,二十四,司马德宗命把历任皇帝的牌位,迁到琅邪国(侨国,首都在金城,在今天的江苏省句容市北。),穆章皇后何法倪(第十一任穆帝的皇后,司马德宗的堂嫂)还有琅邪王司马德文(司马德宗的弟弟),一起迁到司徒府(宰相)。然后,百官们一看这样的形势,就一同去劝进。就是让桓玄把最后一步走一下。看到他们来,还有他们说的话以及动作,桓玄很高兴。 十二月初一,桓玄就下令在九井山兴建高台。皇帝登基,当然得选择高一些的地方。 初三,工程就完工了。桓玄在高台上正式登基,终于坐上了他一直都很想坐的位置。那一年,桓玄刚好三十五岁。汗,这么年轻就成为一国之君了,想来真是惭愧,白混了二十五个chūn秋呀。 历来,无论是自己争取(一步一个脚印打下来的。),还是别人禅让的,一样的,在登基之后,都要下一个文书,也是自己第一份诏书,内容不一而同。在桓玄的第一份诏书中,对于给他皇位的晋朝很多不敬的话语。有的人就在事前说,这样做如何不好,毕竟还有这么多老臣子在,他们心里会怎么想的?本来这是对的,做人做事都不能太绝了。‘ 可我们的桓大哥说:“禅让这个事情,只能骗骗百姓,怎么可以欺骗上苍呀。”我了个去,桓大哥,我们中国坚持了这么久的规矩,总还是有些道理的。 那么这个桓大哥,在即位之初就做了这么多白痴的事情,那么即位后,肯定有许多搞笑的事情,请看下集! 第一章 第十三节 桓玄登基闹剧(下) - 单说宋齐梁陈 - 南山叶落 () 首先谢谢各位的支持,我才坚持了下来,虽然成绩现在不怎么好,但我相信只要有你们的陪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也希望你们能够多多支持在下,多多收藏,多多推荐哈…… 好,言归正传。即位了,自然得好好给自己的时代起个名字,也许是认为江南是楚国故地,就起了个“楚”这个国号,有了国号,年号也是要有的,那就是“永始”倒是永远开始,从第二起就是永始元年。国号有了,年号也有了。现在主要的就是对于这些前朝皇帝和他的一干人等如何处置。封司马德宗为平固王,采邑南康郡平固县(现在的江西兴国县南)。其他一干人等都有所采邑的地方,这点还算是可以的,也是不错的。 好,做了一件好事之后,自然需要做许多件糊涂事来弥补。 十二月初九,桓玄住进了皇宫,第一天接待群臣的时候,刚刚坐下,御座竟然塌了。这可难办了,这说明上天正在示jǐng呀。手底下的人虽然明白也不敢说话,大声都不敢出一声。都在等待事态的发展,就在这个时候,桓玄的姐夫殷仲文说话了,他说:“陛下不必惊慌,各位同僚也不惊慌。这只是因为陛下的恩德太重,大地都难以承担。所以,这御座才会塌的”群臣一听,纷纷附和。桓玄一听,心里大为高兴,领导一高兴,给钱给物那是自然有,所以,有的时候,说话是最赚钱的。 我们现在臆想一下,当初为什么塌陷呢,这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人为,当初桓玄这个皇位就是夺来的,底下肯定有很多心里不满者,而当时大家对于这个上天示jǐng是很在乎的。二也有可能真的是桓玄过于肥胖了。当然,到底什么原因,我们也确实无法知晓了。 本月中二十二,桓玄把司马德宗迁到寻阳(现在江西九江)。也许觉得要对故晋国心里一个安慰,接到稍微好一些的地方来住。也许也是因为放在这里毕竟好监视。其实当初他做这一步时,万万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这一步,让他多活了那么久。 第三天,二十四rì,桓玄把自家老爸的牌子放进了皇家祭庙。 四0四年,这一年冬天,卢循这小子把吴隐之给干了。而在年初,没当多久皇帝的桓玄正在舒服享受中。为了显示自己爱民如子,就亲自来到华林园中听讼审查囚犯。其实,这些人应该很高兴的,因为这个桓玄不管罪的轻重,多数都可以被原谅或是被释放。而桓玄又经常在大街上行走,当然是大队人马的。如果有人拦轿的话,无论所求何物,都能答应。这个桓玄很是喜欢用一些这样的小恩小惠来收买人心。 也是在这一年的chūn天,桓玄封他的正妻为皇后。桓玄认为自己祖先,从桓彝往上的祖先,无论是地位还是声望都很是卑微,所以,桓玄就不打算给他们追加什么尊贵的称号,也不再建立什么祭庙。散骑常侍徐广就提醒桓玄说:“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尊敬父亲,这是做儿子应该做的,父辈自然也会高兴。请你依照前例,建立祖先七代祭庙”桓玄听后,不高兴的说:“礼教规定,开创基业的“太祖”(一般第一任帝) 祭庙,应该而向东方。北边有一排门向南开的祭庙,称为“昭”。南边有一排向北开的祭庙称为“穆”,(这就是我们在祠堂见到的左昭右穆的来源了),当初晋帝国建立的时候,建立了七家皇家祭庙,可是司马懿却不能面向东方(当时是司马昭面前东方,因为司马懿的庙号是高祖,而小儿子司马昭却是太祖),所以,我们怎么能够效法呢?”所以,就不同意他的说法,无论徐广如何劝说,桓玄就是不听。然后秘书监(国家图书馆馆长)的卞承之听到此事后就对徐广说:“从今上做这件事情来看,楚国的命运不长。” 虽然桓玄当上皇帝,一直给百姓小恩小惠,做起事情明明知道错了,但是依然信心满满,其实内心一直不安! 二月初一,深夜,那是chūn天,连着下了几天雨,江水暴涨,长江波浪淘天,冲进了石头城的城门,淹死和卷走了很多居民,人们呼救声响彻天地。桓玄听到后,心里大为恐慌,说道:“看来这些奴才们要大干一场了。” 害怕的反应就是越要证明自己。桓玄怕别人笑话自己是一个武将,没有文才。对于文字类的东西很是在乎。特别喜欢炫耀自己的才能,只要你有一个字写错或是笔误,或是哪一句话修辞手法不太恰当,他就特别开心,立即纠正,用来显示他的聪明和认真。 有一次国务院的诏书,把其中的一个词“chūn蒐”一不小心写成了“chūn莬”,这本来是不应该,工作态度太不认真。不过,桓玄知道这个事情的反应就有些大了,本来只要罚个几个月的工资就行了。桓玄却不,他立刻下令严厉查办,自左丞(最大的丞相)王纳之以下,凡是经过手的,签过字的官员,全部降级或是免职。这未免太狠了。 桓玄有时亲自指派人员入宫当值rì官,有时会亲自委派最低层的官员,如此一来,诏书命令,纷乱如麻。主管诏书的官员就是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处理诏书上都不够用。所以,有些政令根本无法下达,结果就是政令败坏,公文积压十分严重。但是对于这些,桓玄根本不知道。 而且桓玄又特别喜欢打猎,有的时候,一天都出去几次,有那么一天,想在太**住,又嫌弃东宫不好看,又让人重修了一下东宫,因为太过急于住了,所以,督促严厉,时限又短,这些当指挥的官员还有这些工人们乱成一团。 一个本来不怎么样的国家又如此对待,那当时的人民可真是苦了,所以人人都在盼望变天,当然有一个人也开始意识到自己也是希望变天的。所以,就开始了他的计划。这个人是谁呢?又是做了计划呢?请看下集! 第一章 第十四节 刘裕密谋起兵 - 单说宋齐梁陈 - 南山叶落 () 当然,这世上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当桓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ìng时,就赶忙想收买到个把人来,仔细挑选之后,觉得在边远山区待着的人应该毕竟好骗。就派使节去往益州(现今四川成都),让当时益州刺史毛璩来zhōng yāng当官,并且告诉他,现在来zhōng yāng就是散骑常侍了,以前有的是机会升官。 但是山里人就是山里人,一根筋。想着你桓玄这皇位来路如此不正,我去当了,不就成了你的走狗?到时候,你倒台,我还不是要受苦?所以拒绝接受,为了表明决心,毛璩还逮捕了使节。桓玄一看这架势,看来是要反了,急急忙忙派自家人桓希来当梁州州长,分派各将领驻防在三巴(巴郡,巴东郡,巴西郡,这三个地方分别是现在chóng qìng,奉节县东,阆中市),叮嘱他们必须严密防守,出了问题拿人头来见。 毛璩一看,这小子动真格的,看来我还得好好跟他干一场。就四处散发小广告,你看人家多专业,而当初孙恩的作法就显得太不专业,只知道蛮干,人民哪里会跟随你呀。这个小广告发出去没有多久,效果就来了,巴东郡的郡长柳约之一看,也许跟着他混更有出息。就伙同建平郡郡长罗述,征虏司马甄季之,一起击破桓希的围堵,率领各自的军队与毛璩合兵一处进驻白帝城(刘备托孤的地方,现在的奉节县东)。 事态紧急,情况越来越严重,桓玄顿时就慌了,急急忙忙想收拾东西走人,大哥,你是一国之君,你走到哪里去?只要你不在位上,你的头也就自然不在位上。虽然桓玄可不明白这个,不过手底下总是会有明白人的,就跟桓玄说,现在可以派人把刘裕找来,问问他会怎么做。桓玄一听,顿觉得有理,就命人找刘裕,顺带还叫上了自己的兄弟安成王桓修进京来,一起研讨计划。对于信任自家人,桓玄还是做到了。 人对齐后,二话不说就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对付毛璩,大约聊了一个时辰之后,他们两人回去了。桓玄也许是很高兴,就对王谧说:“刘裕的风度和骨气,真是不同平常呀,果真是一个人杰”。王谧听后,一边应和着,一边暗示要重视刘裕。这个王谧大家应该还没有忘记吧?就是一开始赎他的那个人,其实他可是一直有帮着刘裕,刘裕最后能够成为一国之君,这里面也是有他的一大功劳的。看来有的时候,也是有无缘无故的爱。不过,爱给得多了,还是有好处的,毕竟王谧因此而救了自己一命。 为了显示重视,桓玄每每出游或是集会,反正就是人多的时候,就和刘裕一起出行,态度非常友好,一定亲切招待,每每赏赐也是比别人多的多。上一节我们讲过的这个刘皇后看到刘裕后说:“刘裕这个人,我看他走路龙行虎步,双目炯炯有神,我看绝不是凡人,恐怕不会长久的待在别人之下,不如趁现在把他除掉,只怕到时候成为一个祸害。”刘皇后这个人,确实不简单,看人确实很准,见解也是很对的。可是碰到的老公不行,你再那个也是不行的!桓玄听后说:“刘裕这个人,我也知道实力非凡,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还得用他来平定中原,现在除了刘裕,没有人可以使用。等到北方平定后,再说吧……”真是天真的可以。 除了安排刘裕外,桓玄任命桓弘(桓修的弟弟)驻守广陵(江苏省扬州市);刁逵当豫州州长,镇守历阳(安徽省和县)。 接到命令之后,刘裕急忙回到京口(江苏镇江市),打算和何无忌一起商量,当然不是商量如何对付毛璩,而是商量如何复兴晋国。咨议参军(首席参谋)刘迈的老弟刘毅,家就在京口,就找到何无忌,也想一同加入。说明来意后,何无忌就说:“桓玄那么强大,现在应该如何对付他?”确实,无论哪个官位都有他桓家人坐着,而且个个位高权重,要对付确实很难。刘毅说:“天下的事情,有强有弱,如果没能好好掌握形势,虽然强大,也会很快转为弱势,只要找到一个英明的领导人就可以成功了。”何无忌继装傻地说:“现在正处乱势,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英雄人物呀。”刘毅听他这么说,也知道,他在装傻,可是也不能不说呀,毕竟自己是来投奔的,就又说道:“我所以有看到的,现在只有刘裕可以担当此任,我觉得他很合适。”何无忌听到,心里很高兴,但也只是微笑不作任何回答。刘毅也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做,就告辞回家。待刘毅走后,何无忌就告诉刘裕刘毅所说的话,刘裕听后,也认可了刘毅的加入。 但造反不同于菜市场买菜,一来二去的,谈妥了成交,谈不妥可以换一家。造反那是一个高技术含量的运动,难度系数十分,危险指数十分,没有彩排,且只能一次参与,成功了,就是万人之尊,失败了倒也是万人……,不过就是万之人弃了。 造反,你还得找好人手,刘裕现在只有自己这边的这么几个人,自然无法成功。刘裕亲自来找孟昶,一到他家里也不二话,开门见山就问:“现在这群草莽中有一个英雄崛起,你有没有听到一点消息?”顿了顿又说:“知不知道这人是谁?”孟昶会意的说:“今天的英雄还能是谁?当然是你!”既然这么聪明,后面的事情就好谈了。刘裕就很胜利的收下了这个人,不过,这是他成功之处。但后来,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预料的。 说到孟昶,为什么他会参与造反,这其中还有一个故事。当时,他在青州州府当主簿,有一天他的领导,可能有的人记xìng好,知道当时任青州刺史就是桓弘。桓弘派孟昶前往建康办一些事情,桓玄一看是兄弟派来的人,亲自接待,大为欣赏!孟昶回到住处后,桓玄对身边的刘迈(刘毅的哥哥)说:“在平民中我发现了一位尚书郎(可以担任这个职务的人才),和你同州同城,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桓玄本来是想多了解孟昶,想提提他的官,想不到刘迈这个人很不厚道。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反正他们两个人一直的关系都不好。这个机会到了,刘迈不会轻意放弃,回答说:“我在京口时,从没有听说过孟昶有什么才能,只听说他们父子之间,互相写诗相赠(这个就狠了)。”桓玄听后大笑,所以就打消了孟昶的念头。所以,我们还是要与人为善,你永远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有那么一个人给你一个绊子,然后你又得多走多少路。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孟昶的耳边,所以孟昶就决定反了他娘的,换了领导应该就有机会。所以就到来到京口等着刘裕找上门。结果大家也已经知道了,从此和刘裕一起并肩作战。 好,人手差不多有了,结下来应该怎么做?而刘裕又会如何做的呢?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