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活总是充满着变数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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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起床了！！”卢子轩12岁那年过了很爽的半个暑假，一般小孩子都会对12岁那年的暑假印象深刻。因为大部分的孩子在那一年里都没有繁重的暑假作业，可以放下心去玩游戏机，看电视了。而且这个暑假比之前所经历的5个暑假都要长很多，并且还会有一个全新的、值得期待的、未知道的初中生活在等着自己。之所以前面说他只过了半个很爽的暑假，那是因为在7月12号他生rì的那天，他老爹在上午11点的时候就把他从床上拖了起来。如果不是在这天他老爹11点以前就把他从床上拖起来，那么他的暑假也许会过得更惬意些。
    “爸，我放假了！”还在迷迷糊糊在凉席上挣扎的卢子轩被他老爹一把拎了起来。“看老子给你烧什么了，你最喜欢的红烧肉！”
    “红烧肉那是我以前最喜欢的，现在我最想要的是你去给我买盘《吞食天地》的游戏卡……”看到自己离开床铺半米高，卢子轩知道自己今天是没办法再睡一个大懒觉了，只得悻悻的去洗脸刷牙。
    “等我把《双截龙2》通关了就你买。”不得不说卢子轩的老爹很让他同班同学羡慕，在全班同学的父母不准自己的孩子看电视不准玩游戏机的时候，卢子轩的老爹会跟他一起看电视，一起玩游戏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玩《魂斗罗》时，一旦他的命死完了就会去借卢子轩的，玩《坦克大战》的时候总会打到卢子轩的坦克，最近玩《双截龙》则总是会踢到卢子轩控制的角sè。
    “你的意思是我上高中了再给我买？”卢子轩当然清楚自己老爹的技术水平，随手将毛巾扔到挂钩上。“不过红烧肉确实够香！！”吸着鼻子，卢子轩坐在饭桌前，夹起一块肉边啃边说道：“不是说今天出去吃么？”
    “儿子，你知道你为什么姓卢么？”老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自己给自己倒了杯二锅头浅饮了一口之后向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因为你姓卢呗！”连啃了两大块肉以后卢子轩才回答道。
    “屁话！！那我为什么姓卢你知道么？！”卢子轩的老爹有点奇怪自己儿子这脑袋瓜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居然会如此白痴的回答自己，可他没想过自己问的根本就是一个白痴问题。
    “因为爷爷姓卢。”还在消灭眼前的红烧肉，卢子轩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混帐东西！别胀了！！”老爹一把端起红烧肉，瞪着眼睛说道：“那是因为咱们家祖上是卢俊义！！”
    “卢俊义？！！！”虽说老不看《三国》、少不看《水浒》，可卢子轩在拥有大把空闲时间之下，早就将四大名著囫囵吞枣了一便。“就是《水浒传》上那个号称枪棒天下无双的河北玉麒麟――卢俊义？！！”
    看着老爹点了点头，卢子轩高兴的翻了个跟头，“哇卡卡！！老爹！！你没骗我吧？！哈哈哈哈哈！！！”看着儿子兴奋的跟猴似的蹦来蹦去，卢子轩的老爹迷茫了，很是不解的问道：“你兴奋个什么名堂？”
    “卢俊义啊！！”看着老爹迷茫的脸，卢子轩兴奋的说道：“谁不知道他上梁山前是有名的大地主啊！！既然你能知道他是咱家的祖上，那肯定有个祖谱什么的，那肯定也传下了不少宝贝！！随便卖一样还不发财了！！哇哈哈哈哈！！我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你个败家玩意！！”狠狠给了卢子轩一个脑兜子，老爹愤愤骂道：“一想到这方面你就猴jīng猴jīng的！有宝贝轮得到你！！给我好好坐那听我说话！！”
    摸着后脑，卢子轩有些憋屈的坐了下来，“什么叫有宝贝轮得到我？难道早就被你给潇洒了？！！那我的梦想不是泡汤了？！！”
    卢子轩的老爹觉得好气又好笑，“那你说说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的梦想就是！！！！”卢子轩站在凳子上一脸的正气凛然，“坐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成天不学无术的带着一帮家丁出去招猫斗狗，遛鸟放鹰！”
    “我打你个死东西！！”虚晃了一腿，把卢子轩吓得乖乖坐在凳子上以后老爹才继续说话，“今天你生rì，老爹才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出去可不许瞎说去！至于宝贝倒是有，不过得等你长大了才能传给你！！”
    “那我以前生rì你怎么不说？”继续啃起面前的红烧肉，卢子轩听闻自己是卢俊义的后代以后但是一点好处也没有，并没有太大的触动，只是奇怪这个秘密和自己的生rì有什么关系，况且他也觉得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班上有个姓赵的同学一直宣称他是常山赵子龙的后代，自家祖宗虽说是个大地主，可一个梁山的土匪也并不见得太光彩，再说虽然有宝贝，但是还得等自己长大了才能传给自己，卢子轩当然兴趣却却了。
    “因为一会我得出去一躺。”又拿出一个酒杯倒了杯酒，老爹缓缓说道：“而且出去的时间得长些！”说着将那杯刚倒的二锅头递到了卢子轩的面前，“给，陪老子喝一杯！”
    苦着个脸看着手中的杯子，卢子轩很是无奈的问道：“不喝不行么？？”看着老爹有些变sè的面孔，卢子轩只得摆出电视里英雄就义前的造型，一手叉腰，一手高举酒杯，“为了新ZG！前进！！！！”说完一仰头整杯灌了下去。
    “我的妈哟！！辣死我了！！”还没保持1秒钟胜利姿势，卢子轩就赶忙夹了块肉随便嚼了两口便吞了下去。
    看着儿子猛吸凉气，老爹嘿嘿笑了两声，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说道：“钱给你放柜子里了，省着些花！这次我可能去很长时间！！”说着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出门了。
    “早点回来！别跟人打架！！”想起父亲上一次出门以后包着脑袋在家躺了一个多星期，卢子轩赶忙跑到门口大声关照。看老爹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这才关上门跟游戏机拼命去了。
    在炎炎夏rì中一连在家奋战了一个多月，卢子轩终于将市面上最新的游戏卡都给通关了。在打开柜子看到2000块钱的时候卢子轩还以为自己开错了柜子，可转念一想便坦然接受了这2000大洋，“就当他放了2000块钱在家就是了。”当即上街买了盘《吞食天地》在家奋战了起来。
    要说像12岁这个年纪脱离父母一个月，应该已经饿得不chéng rén形了，可卢子轩还是生活得比较滋润。从小母亲早逝，父亲又经常不在家，所以从7岁开始自己打理自己的卢子轩指着这2000块钱滋润了一个月，依然还剩1000多块。
    “按说该回来了啊，从没出去过那么长时间。”从开始的没rì没夜打游戏机到现在每隔1个小时就去门口去看个10分钟，卢子轩发现自己有些想父亲了，除了上次因为跟人打架受伤以外，他根本没有一次超过2个星期回来的。至于卢子轩的老爹到底是干什么的自然不会跟他说，所以在一次题目为《我的父亲》的作文中他才会这样写道：“我的父亲是一位地下工作者，他总是神秘的出现然后又悄然离去……”其结果就是老师像审问特务一样审了他半个多小时，最后下的结论是：他爹是一跑长途的。
    正当卢子轩考虑晚上到底是吃红烧肉打打牙祭还是像昨天一样下面条时，他忽然听到了开门声。赶忙坐到游戏机前，卢子轩一边熟练的进入《吞食天地》一边装做满不在乎的说道：“回来了啊！锅里有中午烧的饭，菜在冰箱里头，你自己热热吃。”隔了一分钟以后发现身后没有任何动静，卢子轩这才边回头边说：“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怎么话都不说？这次伤哪了？”
    转过头去却发现站在门口的并不是自己的老爹，而是自己不认识的一名中年男子。高高的个子，跟老爹一样结实的肌肉，同样也是板寸头，右手绑着石膏挂在胸口，至于脸则被一个大大的墨镜给挡住了。
    “你谁啊你！！！”吓了一大跳的卢子轩慌忙关上卧室的门，跳到电话旁拨起了110。
    “我是你爸的同事。”墨镜男轻轻打开房门，不冷不热的说道，“他让我来照顾你！”
    “你别过来！！”听到电话里已经接通的110，卢子轩的胆子壮了起来，“110嘛！！我家来坏人了！！地址是桃花坞路三区……”一口气说完以后卢德清抓着电话筒指着对方说道：“听到没有！jǐng察就要来了，你要跑现在还有机会！！”
    “你不认识这个？”墨镜男从口袋中掏出一样东西，卢子轩仔细一看更加大声的叫了起来：“不好啦！！出人命啦！！！”
    “猴崽子！什么出人命了！！”一把拎起卢子轩，墨镜男是好气又好笑。
    “放开我！！我爹那个玉佩一直当宝贝似的戴在身上，现在居然到你手上了！！那你肯定把我爹给害了！5555……”连挥了几拳看自己根本够不着对方，卢子轩放声大哭了起来。
    “别哭了！我就那么像坏人么？！你居然还以为我把你爹给害了？！！”墨镜男抵着卢子轩的头，尴尬的说道。
    停止哭泣的卢子轩愤愤的说道：“电影里特务都跟你一个样！”僵持了几分钟以后，正在担心自己命运的时候，卢子轩终于听到门口jǐng察的声音：“是这么？”
    “就这就这！！”卢子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跑向门口，“jǐng察叔叔！！你们可算来了！！坏人还在屋里呢！！”说着指向了卧室，“他肯定绑架了我爹！！”
    从房门内走出的墨镜男不晃不忙的从口袋中又掏出了个什么东西给jǐng察看了看，随后又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再和jǐng察小声交谈了几句，那两名jǐng察便陪着客气带着小心的向墨镜男道了歉，接着一脸笑意的向卢子轩说道：“小朋友，他真的是你爸爸同事，确实是你爸爸让他来照顾你的，你放心吧，他不是坏人。”便毕恭毕敬的关上门离开了。
    见jǐng察叔叔也这样说了，卢子轩这才抹去眼泪，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真是我爸的同事？”见对方点了点头，卢子轩嘿嘿笑着说道：“没想到我爸真是个特务啊！！我就说他是地下工作者嘛！！”
第二章 你真是来照顾我的？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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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特务！！”一把摘掉眼镜，墨镜男吼道：“我带墨镜是因为太阳太刺眼了！！”
    “哦！”卢子轩点了点头，“那你吃了没？没吃冰箱有菜，锅里有饭。”说着，卢子轩便向卧室走去，“对了，我爸呢？他什么时候回来？”
    “从现在起不许你再玩游戏机！”把卢子轩从房间里拖了出来，墨镜男一脸严肃的说道：“你现在开始学习去！”
    “我放假了！！”还在挣扎着想投向游戏机的怀抱，卢子轩不依不挠的说道。
    随手指了指自己带来的袋子，眼镜男说道：“初中的课本我给你找来了，现在开始我给你上课。”说着将卢子轩按在凳子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眼镜叔叔，反正到上初中我的老师会教我，干什么现在还要学啊？”看了一眼卧室内的游戏机，卢子轩很是不解。
    “我不叫眼镜！！我叫高越，你就叫我高叔叔就行了。”高越打开初中一年级的语文课本说道，“你上学上的早，平时又不好好学，功课比别人拉下不少，所以我得给你提前上课，你上初中以后成绩才不可能落下来。”
    “……”虽然游戏卡上的游戏都被卢子轩通关了，可面对学习他实在提不起丁点兴趣，所以一边听着高越说得像天书一样的课文，一边念念不忘的看着卧室里的游戏机。
    “好了，语文课就上到这，你现在休息一下。”高越合上课本，拉住刚想往卧室钻的卢德清说道：“休息的10分钟里你就扎马步。”
    “啊？！”本以为下课的时候就能爽一下卢子轩大张着嘴巴，“为什么我又要扎马步？！”
    “你的身体太差，必须得锻炼。还有，别想着玩游戏机了，那东西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挂着胳膊的高越用一只手将游戏机和游戏卡通通装进纸箱里塞进床底下，“快点扎马步！看我干什么！！”
    看着高越将箱子踢到床底下，卢子轩只得两腿分开勉强扎了个马步。
    “这也叫马步？！！”高越一肚子不高兴，“跟着我学！！两脚分开略宽于肩……”
    看着高越扎的标准马步，卢子轩只得无奈的跟着做，可刚坚持了两分钟腿就已经打颤了，“高叔叔，我坚持不住了！”
    “这才多长时间就坚持不住了，继续。”倒了杯水，高越翘着腿边喝边说：“想当年我12岁的时候，一扎就是两小时！你这才多两分钟就说坚持不住了？！不坚持怎么知道坚持不住？”
    脸已经憋得有些发红的卢子轩轻声说道：“我腿都晃了你没看到么？真就坚持不住了！”
    可高越还是一付老神在在的样子，“继续，别废话！要沉住气！还有，腿不许再晃！”
    拼命控制着腿不再颤抖，卢德清平举双拳努力坚持着。虽说从小到处撒野，身体也练得有些结实，可正规的训练哪是他在能吃得消的，所以只再坚持了5分钟，便再也控制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活动一下双腿再坐下来。”卢子轩本以为自己没坚持到10分钟高越会责怪自己，可听到对方只是淡淡的吩咐自己活动活动便不再多说什么，于是赶忙一边踢踢双腿稍微放松放松，一边说道：“高叔叔，练这个有什么好处么？”
    “好处多的是！”放下茶杯，高越看着满头大汗的卢子轩，拿出数学课本说道，“活动过了我们继续上课。”
    “……高叔叔，这rì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已经快把心玩野了的卢子轩很是郁闷，但是郁闷归郁闷，从小学会的察言观sè告诉他目前自己最好别和面前的人对着干，所以只得悻悻的坐下来继续听课。
    就这样重复着上课，马步，上课，马步，5点多钟时候卢子轩终于听到高越说：“今天就到这里。”本以为自己熬过了一天，却听对方又说：“现在来布置作业。”
    “……”卢子轩陪着小心问道：“高叔叔，我爸差你多少钱？”
    “没差我钱啊？”高越有些奇怪，“怎么这样问？”
    卢子轩连忙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你给我布置作业，我去看会电视去。”说着就要往房间内走，却被高越一把拉住，“先把作业做完了再去，要是有一道错的题就得扎10分钟马步。”
    “啊？！！！”整个下午除了扎马步的时候是清醒的，其余的时间卢子轩基本上就像在梦游一般，所以他很不幸的将晚饭后的时间全送给了马步。
    自从暑假开始几乎天天凌晨才睡的卢德清这天在9点半扎完马步以后就立刻像死狗一般横在了床上。睡梦中的他只感觉一只手在自己腿上捏来捏去，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高越问道：“高叔叔，你想吃肉明天我上菜场上去买，可不许半夜割我的肉吃……”
    “想什么呢！！”高越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怒气冲冲的说道：“我这是在给你按摩呢！放松你的肌肉！！你接着睡！”
    就在卢德清还在做着自己掉进地狱，被罚永远扎马步的梦时，耳边传来一阵咆哮：“喊你几十声了还不醒！！是不是想我把你从窗子里扔出去啊！！！”一骨碌爬起来以后，卢子轩看着窗外微微发亮的天际，睡眼惺忪的问道：“高叔叔，现在几点了？”
    “5点，先去刷牙洗脸。”高越也不管卢子轩如何苦苦哀求，只是冷冷的盯着他。知道自己难逃早起的命运，卢子轩便放弃了抵抗，可刚一动便感觉浑身酸痛，“哎哟！！高叔叔，我病了！！全身都疼！！”
    “那是你以前缺乏锻炼，肌肉疼痛！！”高越当然知道卢子轩是为什么浑身酸痛的，“起来活动活动就会好了！”
    尽量避免使用到酸痛的部位，卢子轩像是机器人一般洗漱完毕，“高叔叔，这么早就上课了？”
    “谁说我们要上课了，你跟我出去跑步。”高越看着卢子轩的动作笑道：“别那么僵硬，酸痛的地方一定要活动开，以后就不会那么疼了。”
    跟着高越深一脚浅一脚的跑了2000多米，卢子轩只感觉自己全身都快散架了。疼痛的肌肉一抽一抽的疼，差点就把他的魂给抽掉了。看着高越在一片小树林边停下了脚步，卢子轩也喘着粗气坐在了石头上，“高叔叔，一会你得背我回去了。”
    “慢慢走两步。”高越说着拉起卢子轩，陪着他慢慢向前走着，“以前你爸太惯你了，哪像我们小时候，这点训练根本不在话下！”
    “高叔叔，我爸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走了几步，感觉轻松些的卢子轩问出了目前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看着东方已经越过地平线的太阳，高越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沉默了一阵以后他才转过身来，看着卢子轩说道：“现在我教你八极拳，认真听好了。”
    任何一个12岁的男孩子听到有人要传授自己武功都会很兴奋，卢子轩也不例外。感觉自己全身也不疼了，腿脚也有力了，一口气能上……
    “古语有云：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八极拳头又称开门八极拳或岳山八极拳。称开门者，取其以六种开法作为技法核心、破开对方门户之意。称八极者，系沿用古代有九州之外有八殖，八殥之外有八统，八统之外有八极的说法，寓八方极运之意。称岳山者，相传八极源自河南焦作的岳山寺，故名冠岳山。”高越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从基本的开始教起，你先学八极架……”
    刚开始的新鲜感很快便被艰苦的训练做淹没，在耳边不停响起的“头要顶！腰要挺！”和“先轻后重！先慢后快！”声中度过了1个小时，卢子轩终于结束了八极拳的训练，本以为自己终于能轻松一下，却又被高越布置了50个俯卧撑50个蛙跳与100个仰卧起坐。艰难的度过了这一关，高越又命令他慢跑回家。
    等到跑回家中，卢子轩已经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动也不想动了，高越那如同魔鬼一般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赶紧洗个澡，吃了早饭就上课了。”
    “高叔叔。”挣扎着坐起来以后卢子轩看着高越说道：“你确定你真的是来照顾我的？”
第三章 生活要继续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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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叔叔，今天为什么不去小树林了？”
    “今天换地方，再跑1500米以后才到。”
    “……”
    正式开学以后卢子轩的噩梦生活并没有结束，每天放学回来还必须学习新的课程，而早上依然是5点就得起来锻炼，可每天总得到7点半才结束的训练让他开始的一个月总是迟到，等他渐渐的适应以后才稍微好些，可这天却被告知训练量又加大了。
    “高叔叔！我个人认为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要知道如果早读课总是迟到，老师对我的印象会很差的！”卢子轩虽然每天不用做饭了，可早上的训练和晚上的马步却让他心有余悸。
    “早读课你不必去上，以后我们可以用英语和文言文多话来弥补。”高越一边同样慢跑着一边说道：“至于老师的印象很差，那不太重要。还有，这次就算了，下次你要是再敢在跑步的时候说话，我们每天就会多跑5公里。”
    听到高越这样一说卢德清只得闭上嘴巴，等来到新的训练地点以后高越说道：“你的八极架暂时可以了，现在我们练劈挂掌的基本功……”
    “高叔叔，我们练的不是八极拳么？”卢子轩有些疑惑。
    “有道是八极加劈挂，神鬼都害怕！练八极拳再辅以劈挂掌才能刚柔并济，力达四方。现在跟我做……”
    “叔叔，你就不能教我些内功什么的？对了，电视上演的那些内功现实里真的有么？卢子轩依然想改变一下这几乎一成不边的训练。
    高越看了看卢子轩那依旧充满稚气的面孔，沉默了半晌以后依然面无表情的说道：“有。”还没等兴奋得两眼放光的卢子轩再问什么，他猛得向后一跃，落在一块石头旁边右手猛得落下却轻轻的拍在了石块上。
    “这就是内功练到登堂入室的地步。”拍了拍手，高越冷冷的说道。
    卢子轩看得目瞪口呆，“就这个？我也行啊！”说着也扬手朝石头上拍去，可刚一接触石头表面他便发现事情并不像他想得那样简单。只是在小小的外力作用下那块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青石块便四分五裂开来。哪怕卢子轩再YY死了也不会认为只是一个月的训练自己那不经意间的一掌便能将坚硬的青石拍成这样，当下楞楞的看着双手负在身后，摆出一付莫测高深状的高越。
    “干什么看着我傻留口水？”高越狠狠的鄙视了一下大张着嘴流哈喇子的卢子轩，“看看石头里面。”
    听高越这么一说卢子轩再仔细一瞧已经分裂开的石块zhōng yāng部分。只见几块分裂开的石块末端都不知道为何已经在高越刚刚那一掌下被震得粉粉碎了，只是保持了一个固定的形状，只是用两个手指一捏便能捏碎。
    “叔叔！教我吧！”见到这样惊人的一幕，卢子轩就差磕头认师傅了。
    “你不适合练这个，而且你年纪也大了些。”高越看着一脸痴迷状的卢子轩，“以后有得是更好的教你。”
    “更好的？！”嘿嘿傻笑着练起劈挂掌的卢子轩过了一会又问道：“叔叔，谦虚不是中华民族的美德么？你刚刚说你的内功都已经登堂入室了，怎么看也不像谦虚的样子啊。”
    “我已经不需要谦虚了。”高越依然一付莫测高深的样子。
    “呕……”
    2年后――
    “听说你在学校打架了？”高越看着面前低着头不吭声的卢子轩，冷冷说道：“我教你练武就是为了让你打架？”
    卢子轩低着头摆弄着衣角，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声说道：“那俩人让我明天带20块钱给他们，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
    “他们说什么？”声音有些缓和的高越沉声问道。
    “他们说我是没爹娘管的孩子，要是交钱给他们，他们就会管我……”眼眶有些微微泛红，卢子轩闷声说道：“我跟他们说不行，他们就揍我。然后我就还手了，只是没想到把他们打成这样……”
    “错不在你，孩子……”听卢子轩这样一说高越便明白了，“只是不该下这么重的手，肋骨和肩胛骨折太不应该了。给他们一点教训就行了！以后记得，面对普通人的时候只发三分力就行了。”
    卢子轩点了点头，含着泪说道：“我知道错了高叔叔。”
    “嗯，就罚你扎1个小时的马步吧……”
    “啊？！！”看着飘然离去的高越，卢子轩只得无奈的继续蹲起马步。
    6个月后――
    “叔叔！我再也不敢了！！”哭丧着脸的卢子轩苦声哀求道，“真的！我保证不再犯了！”
    “废话少说！！！今天你不扎满5个小时的马步休想睡觉！！！要是中间敢停！！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怒不可遏的高越狠狠的将手中的木棍在地上一顿，大理石上便被砸出一个小坑，“居然敢在学校拉帮结伙！！小小年纪还学会抽烟了！！！八极拳身法九要里的第一要是什么？！！！”
    “意正身直……叔叔我真的……”卢子轩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高越虽然一向对他要求严格，可发这么大的火还是第一次见到。
    “好一个意正身直！！！”厉声打断了卢子轩的哀求，高越吼道：“你哪里是做到意正身直了！！你哪一点正！！哪一点直了？！！！”
    “叔叔，上次劫我钱的那两人说他们也是被高中部的逼的……想让我帮忙所以……”看高越稍微平复了一点，卢子轩清小声分辨道：“抽烟是他们说男人抽烟才比较帅……”
    “混帐东西！！！”本来有些平复的高越一听这话更怒了，“你的脑子长屁股上去啦？！！！人家说你就信？！！那几个高中的小子是人家专门找来揍你的！！”
    “啊？！！”卢子轩一听这话才整个呆住了，“不会吧？”
    “什么事多动动脑子！！那两个小王八蛋在抢你以前就在学校横行了那么长时间！！你有看过哪个高中的找他们麻烦了？！！混帐东西！你气死我了！！”恨铁不成钢的高越将手中的木棍砸在卢子轩的头上，“真是气死我了！！！”
    虽然这一下并不很疼，可仿佛一下子敲在了卢子轩的心上，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发现事情好象真的如高越说的那样，对方明明应该先去找那两个同年纪的同学，可话都没说就直接奔自己来了，连招呼都没打一声。而事后那两个同学则好象是在刻意讨好自己一般，东拉西扯的和自己说了半天，讲了一大堆题外话。
    想通了事情的关节，卢子轩咬了咬牙，腾腾腾的跑到院子里拿了两块青砖顶在头上继续扎起马步来。高越见了有些奇怪，按住怒火问道：“你又怎么了？！”
    卢子轩愤愤的说道：“高叔叔！这次确实是我太没脑子了！就该长长记xìng！！您别管我了，我要在这蹲一晚上！”
    赞许的点了点头，高越不再多说什么，泡了壶茶静静的陪伴着点点星光下头顶两块板砖的卢子轩。
    1年后――
    “叔叔。”经过3年多的共同生活，卢子轩已经习惯直接称高越为叔叔了，“隔壁班上的一个女孩子说她喜欢我……”被那女孩接连纠缠了3天，卢子轩只能尴尬的向高越寻找帮助，“可我说我了不喜欢她，结果她就没事在拐角的地方看着我哭。你说，我是不是碰上花痴了？”
    “嗯？！！！”轻轻放下手中的书，高越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两眼冒着光，搓动着双手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看着一脸八卦像的高越，卢子轩禁不住一阵恶寒。平时一向老成持重的他怎么一听这些事就兴奋得像饿了一礼拜的野狼看到一头大肥羊似的。卢子轩当下连忙摆着手说：“没事！没事！！”说完转头就跑，可高越哪能那么容易放过他，一把将他衣领拉住，伸脚一踢卢子轩的腿窝，左手一勾就将他拉了回来按在椅子上，“赶紧给叔叔说说！”
    看着猥琐至极的高越，卢子轩强忍着狂汗问道：“叔叔，刚你拉我衣领的时候我明明已经提肩缩袖，想把衣服脱下来了，怎么还是躲不过去？你教教我怎么躲这招行么？”
    高越一边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小本子和笔，一边装出一付凶相说道：“你说是不说？！！”
    看着露着狰狞面容的高越，卢子轩当然不想吃到苦头，当下一老一实的说起事情的经过来：“前些天我在学校cāo场打球，那姑娘就一直盯着我看。是你让我时刻注意周围环境的，所以我就多看了她几眼。哪知道我打完球回教室的时候她就堵着我，说想跟我交朋友什么的……”刚上高一的卢子轩便有1米78的个头，长期的爆发力锻炼和正确的指导让他全身的肌肉结实异常却不显得臃肿，再加上俊俏的脸庞上带着那种同龄人所不具备的那种刚毅，被女孩喜欢上也属于正常现象。
    “谁问你这些了！！那女孩长的什么样？！漂亮不漂亮？身材辣不辣？！”高越舔着笔头问道，“形容形容！叔叔给你参考参考！”
    回想了一下那女孩的面容，卢子轩又是一阵恶寒，“长的还真就不怎么样！！她对我来说就好象是秋天收割季节最不愿意看到的蝗虫一样！我宁愿转学也不想看到她！！”
    “哦！~是这么回事！”匆匆在本子上记录着，高越继续问道：“她就没一点漂亮的地方？？”
    卢子轩仔细想了想，悲哀的说道：“除了指甲！！”
    “哈哈哈哈！！”高越差点笑得从椅子上翻下去，“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会被这么个姑娘喜欢上！！嗯……有意思。”一边记着，高越一边朝卧室走去。
    “叔叔！你还没告诉我怎么解决呢！！”看高越根本没给自己提供任何帮助就闪人，卢子轩急了起来。
    “自己解决去！！被个恐龙泡还好意思问我这个情场杀手决绝办法！！”高越头也不回的说道。
    “是！！你是杀手！！光听你这名号就吓得一个女人都不剩下了！！”只能用言语表达自己不满情绪的卢子轩一时冲动，忘记了高越的可怕。
    “哦？！你是这样认为的么？”冷笑着，高越又从卧室内走了出来，“今天临时考试，立体几何。错一题就必须跟我对练10分钟……”
    “叔叔你还没教我立体几何啊！！”
    2年半后――
    “叔叔，今天我生rì，你就没东西送给我？”已经长到1米82的卢子轩搓着双手，“今天我就正式成年了，你还不表示表示？顺便说一句，最近新上市的那款诺基亚手机不错……”
    “做你的大梦！！”高越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茅台酒，略带忧愁的说道：“我从来不喝酒……但是今天必须得破例一次！”说着斟满2个酒杯，“来！！干！！”
    看着高越略显忧愁的面容，卢子轩沉默了一会，随即忽然跪在了他的面前！“你这是干什么！！”被这一跪搞得有点不知所措的高越想上前扶起卢子轩，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叔叔！！”正跪在高越面前的卢子轩眼中透露着那么一股子倔强，“我今天正式成年了！我只想问您一句话……”咬了咬嘴唇，他仿佛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一般，“我爸爸他是不是不在了？！！”
第四章 父亲的信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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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重重叹了一口气，高越的脸彻底yīn了下来，“本来你就算不问我，我也会说的……”看着眼角已经泛起泪光的卢子轩，高越有些不忍心的说道：“你先起来。”
    “不！！”坚定的摇了摇头，卢子轩强忍着泪水说道：“您先告诉我！我再起来！”
    “队长……也就是你父亲，他确实不在了……”高越的声音低得仿佛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可在卢子轩的耳中却仿佛惊雷一般。“爸！！！”撕心裂肺的一声哀嚎之后，却只有静静的哭泣。
    看着眼前将下嘴唇紧紧咬住，已经满嘴鲜血的卢子轩，高越的心中一阵酸楚。连忙上前扶起已经快要瘫软在地上的卢子轩，高越轻声说道：“孩子，别想太多了……”
    “叔叔。”卢子轩颤抖着张开双唇，“其实你来的那天我就已经猜到了，只是不敢去面对。今天听你亲口说了出来，总比一直逃避这个问题要好很多。”
    “其实我今天就准备和你说的。”高越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到卢子轩的面前，“这是你爸留给你的，你先看吧。”
    显得有些陈旧的信封被保存的很好，上面四个熟悉的大字正是出自父亲之手：“吾儿亲启”。强忍住泪水，卢子轩轻轻抽出信纸，那熟悉的笔迹和久违的语气让他的视线再次模糊了起来。
    “子轩我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老爹想必已经离开你很久很久了。很对不起，没能多照顾你一些。老爹这次要出的任务万分凶险，实在没有十成把握能活着回来。思前想后，觉得应该留下这样一封信，把该交代的事情向你交代一遍。
    虽说咱们家祖上有的是历史，可你却是三代单传，老爹这一走，还真想不出有谁能照顾你，只能让你高叔叔来帮忙了。至于我走以前和你说的宝贝，也在你高叔叔那里。别总想着你那做少爷的梦了，那宝贝是我们家祖传的棍法，老爹也只能给你这么多了。
    别怪你高叔叔没有告诉你我已经挂了，那是我让他这样做的。老爹怕你太小，对你的心境有影响，唉……你母亲去世的早，老爹我又经常出任务，不能照顾你，总想让你过的快乐些。现在老爹这一走，你的rì子可就苦了。
    对了，老爹还没告诉你我到底是干什么的。嘿嘿，可不像你作文里写的那样是个特务，咱可是帮国家做事的人，现在老爹和你讲具体的工作xìng质，恐怕你还比较难理解，这个还是以后让你高叔叔给你说吧。总之记得一点，国家有需要，咱们就该挺身而出，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
    儿子，珍重。老爹是真的不希望你看到这封信。”
    早已泣不成声的卢子轩捧着这封来自于父亲的绝笔信，心中此时只有无限伤感。寥寥数笔，短短的几百字，杂乱无章的字里行间却透露着父亲的一片真情。担心自己的生活，却又不得不接受国家所赋予的使命。知道任务十分凶险以后，还找人来照顾自己，最后又怕自己会因为他的死而对国家产生怨恨，刻意强调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父亲以前就层说过他书读的少，肚子里墨水有限，平时根本看不到他动笔写些什么，根本没看过他给别人写信。卢子轩不难想象自己那五大三粗的父亲憋着劲给自己写这封信的样子。
    “叔叔……”抬起已被泪水所迷漫的脸，卢子轩哽咽着说：“我爹他葬在哪？6年来我没给他上过一次坟，我想去……”
    高越赞许的点了点头说：“离家里不远，走吧。”说着强忍住泪水带着泪流满面的卢子轩出了家门。
    等两人来到北固山上时，太阳已经彻底埋进了西山。点点星光伴随着皎洁的月亮挂在天上，可卢子轩在这月朗星稀的好天气里却无心欣赏周围的景sè和奔腾的江水。绕过太史慈墓不远，卢子轩便看到一座小坟。
    不大的坟包上并不见任何杂草，显然是有人经常来修葺才能保持如此整齐。墓碑上刻着的名字让卢子轩猛的跪在坟前，一把抱住墓碑痛哭了起来，“爸！！”
    已经控制不住泪水下滑的高越低声说道：“你父亲就是在你生rì这天去世的。当年他在世的时候就总说喜欢三国名将太史慈，还说死后就要埋在这里常伴英雄左右。可他却没想过，其实他自己就是英雄……”
    阑静的夜中，伴随着卢子轩哭声的丝丝虫鸣也慢慢的沉寂下来，压抑了多年的思念之情让卢子轩哭了4个多小时。默默陪伴在一旁流泪的高越也没有上去劝说他，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他知道卢子轩的心情有多么沉痛，从6年前就已经猜到父亲不在人世，却一直压抑在心中，今天终于确定下父亲的死，是该好好发泄一下。
    跪在地上的卢子轩终于停住了哭泣，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以后转过身来对着高越低声说道：“高叔叔！！求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爸他是怎么死的！！我要……”
    听着卢子轩已经沙哑的嗓子迸发出的那股子坚定，高越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语，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以后，看着他目光中流露出的那种坚定不移，却只是淡淡的低声说了句：“先下山吧。”便不再多说什么。
    卢子轩这时已经从悲痛中稍稍清醒了一点，也没有倔强的继续要求高越一定要在此时候告诉自己，跟着高越向山下走去。等两人下了山，卢子轩却看高越脚步不停的走进早已停在路边的一辆红旗车内，看着必恭必敬的帮高越拉开车门的两个墨镜男，卢子轩有点小迷茫。
    “傻楞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滚上来。”此时的高越又回复了平时的那种冷漠面孔，一丝不苟的对卢子轩说道，“难道还要我下去把你踢上来？”
    “叔叔。”看着仿佛高越那仿佛永远不带任何情感的面庞，卢子轩他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刚刚哭的样子可爱些。”
    看着前座上的两名墨镜男很明显在强忍着笑意，高越头上的青筋已经跳了起来：“……最近你的武艺有很大的长进了，等下了车和我对练1个小时再说。”
    “……”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后，红旗车停在了NJ水利农科研究所门口。看着门口的木牌，卢子轩奇怪的问高越：“叔叔，你不让我上大学就是想给我直接安排在这工作么？在这上班算不算国家公务员了？”
    “……”高越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要是再和我瞎扯蛋我就真的把你蛋给扯了！！”
    一阵暴寒以后卢子轩下意识的夹了夹双腿，跟着高越进了办公楼的大门。虽然此时已经将近凌晨12点，可高越却轻车熟路的打开一间小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看着门打开以后的那一片亮光与形形sèsè各自忙碌的人们在仿佛另外一个世界般的房间，卢子轩忍不住退后一步再次在门外看了看，确定关上门以后看不见一丝亮光，听不到丁点声音的小房间就是刚刚自己进去的那个，卢子轩这才小步踱了进去。
    “叔叔？难道你们是专管外星人的？”卢子轩拉了拉高越，小声问道。
    高越已经快要爆发了，“你以为现在是在拍《黑衣人》啊！！闭上嘴巴在这等我！！”说着也不管呆头鹅一般傻站着的卢子轩，径自走进了房间尽头的一扇小门内。
    百无聊赖的卢子轩打量着周围各自忙碌的众人，知趣的没有向别人询问自己的不解。傻等了5分多钟以后，高越这才从门里走了出来，向卢子轩招了招手便又进了房间。
    快步走进门内，卢子轩发现这里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样又是一个广阔的空间。大约10平方米的房间内除了一张大大的办公桌和几张椅子以外便没有任何东西了。坐在办公桌后的一名中年男子从卢子轩一进门便盯着他，等他坐下来以后那位40岁上下的大叔问高越：“这个就是老卢的儿子？”
    高越点了点头表示肯定以后对卢子轩说道：“这个是你孙叔叔，叫人。”依然搞不清高越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卢子轩楞楞的叫了声孙叔叔以后满脸疑惑的看着高越，却听孙叔叔说道：“把右手伸出来我看看。”
    既然对方是自己的长辈，那最好就言听计从。这是卢子轩6年的生活经验总结，于是很是听话的将右手伸了出去，姓孙的看了看疑惑的对高越说道：“你还没教他？”
    “孙任飞！！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老卢那套棍法对骨骼和肌肉的要求有多高！！而且老卢在我去以前根本就没训练过他！！你让我怎么办！！”高越拍了下桌子，很是不满意对方的这句话，“要不是这小子天赋还算可以，再加上我的英明指导，他现在能不能这样还得再说！！”
    “放屁！！”孙任飞也拍了下桌子吼道：“这小子只用6年的时间就把八极拳学了个神形具备，连平时走路都按照八极步，坐下来还不忘保持最佳的进攻姿势，你还说他的天赋还算可以！！要是学的是我的刀法，他现在一个打你俩都够了又够！！”
    看着眼前像孩子般争吵的二人，卢子轩有点哭笑不得，楞楞的问道：“二位叔叔，你们把我弄到这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这才想起自己要干什么的高越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按着卢子轩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子轩，叔叔有事和你说。”
    “叔叔，你第一次骗我和你对练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
第一章 新的训练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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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你个混帐东西！！”好象看到孙任飞以后，高越的心情放松了很多，很少见的和卢子轩调笑起来。
    一侧身让过高越的巴掌，卢子轩哼着鼻子说道：“上次你就这样，‘小轩啊……你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你都没有提高么？因为你遇到瓶颈了，想要提高只有从实战中吸取经验。’当时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出去除暴安良呢，谁知道你让我和你对练来着。当时我还傻乐呢……”
    “难道你现在就不傻了？！”高越打断了卢子轩的话，敲了敲桌子说道：“你给我坐好了，现在是有正事跟你说。”等到卢子轩正襟危坐下来以后他这才继续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你孙叔叔，过段时间我再来接你。”
    “怎么了？您犯事了？”卢子轩揣揣的凑到高越面前，低声说道：“孙叔叔一看就是国家安全部门的，肯定不能对他说，你就向我坦白好了。”
    “滚蛋！！”高越给了卢子轩一个脑兜子，“我怎么就教了你这么个东西出来！！”感觉到自己的口误以后他瞄了孙任飞一眼，见对方一付暗爽的样子心里更加气愤，“你就安心在这待着吧！！”说罢便转身出了门。
    “路上好好的，不要玩水啊！！”刚走出房门的高越听到卢子轩居然像嘱咐小孩子那样嘱咐自己，差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你小子给我等着！！”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匆匆离去了。
    见高越出了门，孙任飞这才对卢子轩开口说道：“怎么你高叔叔走了你也不送送他？”
    “我刚刚不是目送了么？”卢子轩虽然第一次见到孙任飞，却并不感觉太过拘束，“二叔，您肯定是国安局的吧？？”
    “二叔？”孙任飞对这个词有点奇怪。
    “高叔叔是我第一个叔叔，您是第二个，我当然喊您二叔了。”卢子轩站起来打量着孙任飞的办公室，咂着嘴说道：“看来级别待遇不是很高嘛，办公室都那么小。”
    孙任飞听卢子轩那么一说有点哭笑不得，“谁告诉你我就是国安的人了？NJ的国安局就在XXXX（本人只知道ZJ的国家安全局在哪，NJ的……），而且就和你们ZJ的一样，门口老大的字，搞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那您是……？”卢子轩听他这样一说才想起来，ZJ的国家安全局就在自家门口不远处，弄得十分醒目，很好的起到了震慑作用。
    “我这是一个特殊部门，以前JS省是你老头……”说到这孙任飞抬头看了看卢子轩，显然高越已经对他说过来以前发生的事了，见卢子轩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才继续说道：“以前JS省是你老头负责的，现在是我了。”
    “说了半天您还是没告诉我是什么部门。”卢子轩很好的将那份悲伤隐藏在心底，并没有过激的反应。任何人看到自己父亲生前的位置现在坐着的是他的部下，心里多少会有些缔结。当然卢子轩也有，可他却将这份缔结隐藏了起来，因为如果这个时候表现得过与悲伤，那孙任飞会做何想法？他以后又该怎么面对孙任飞呢？
    看着没有表露出任何东西的卢子轩，孙任飞略带赞许的点了点头，“这是一个特殊部门，专门处理一些别的部门处理不了的事情……”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你内心的感受我了解，其实不用对我隐藏的那么深，我们一帮人和你老头的关系不是你目前能想象的，已经超过了平时人们口中所说的生死之交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多少会有些难受，你不必介意我的感受。”
    卢子轩点了点头。他一直对高越都很信任，知道对方再怎么严厉的对待自己那都是为了自己好。这也是为什么高越将他扔给了孙任飞，他也对孙任飞产生了信任。“我父亲他以前就在这里工作的么？”看着周围一切流露出岁月的痕迹，卢子轩心神有些恍惚。
    “以前我们的条件哪有现在这么好，只是不少东西是你老头以前用的，我们保留下来了而已。”孙任飞盯着卢子轩的脸说道。
    “是么……”轻声说着，卢子轩站起来再次看了看周围的一切，拼命忍住了眼眶的泪水以后他这才开口说道：“二叔，我有点困了，晚上睡哪？”
    孙任飞站起身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跟我一起住，学点高越那小子不懂的东西。”说着带着卢子轩离开了办公楼。
    坐在红旗车上，卢子轩忍不住好奇问道：“二叔，你先前说的和你学的东西是什么？”孙任飞并没有直接正面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知道你上学的时候高越那小子都干些什么么？”见卢子轩茫然的摇了摇头他又接着说道：“他其实现在是我们这个部门全国的负责人……对了，我们这个部门的全称叫：特殊情况处理处。是不是很简单扼要？”
    “呕！！！真搞不动怎么会有这么老土的名字？你们的简称是不是特处处？？”卢子轩从小便这样，不管什么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的心情都能恢复的很快。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懂得调整心态，用高越的话说就是很没心没肺。当然，他只是把负的那面埋藏了起来，表现出正的一面而已。
    “滚蛋！高越那小子别的本事没教你，杵人（方言，相当与吐槽与糗人的结合）的本事倒是让你学了个干净！我们的简称就是特处。部门的前身就是解放前的别动队。”
    “特处？还是很恶心的名字啊！！”卢子轩继续说道：“我建议你们改个名字叫特殊情况管理处，简称特管处，不是更好？”
    “哎？！这名字可以，明天我就打电话给高越让他交个报告上去申请。”孙任飞觉得这个提议倒是挺不错，“你去学校的时候高越就处理特处的一些事情。其实要不是因为以前立的功，现在这几个位置哪轮得到我们坐。”
    “怎么这部门还感觉挺牛的？”卢子轩话刚说出口就发觉自己问得挺傻，专门管别人管不了的事情，还不够牛？于是连忙改口说道：“我的意思是待遇挺高的？”
    “那是肯定啊！你以为呢？”孙任飞好象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笑着说道，“别看我们部门在全JS就那么点人，但是我的级别就是正部级的。”
    “正部级？省长级的干部就坐红旗？”卢子轩话刚说出去就又发觉自己挺傻。像孙任飞这个级别的干部坐的红旗车能一般么？果然孙任飞又笑着说道：“你在大街上看过类似的红旗么？”
    卢子轩想了想确实也是，现在他们坐的这款红旗车一改老红旗的古板外表，流线型的设计和简明的外表处处显得与众不同。“二叔，怎么我感觉和你说话就好象智商降低似的？这本书本来就很扑了，主角再这么弱智谁会看啊？还有，刚刚我们说的这些事情和我要学的是什么有关么？”
    “这就是你要学的东西。”孙任飞将车开进了一座高档住宅小区内，“以前高越又要照顾你的生活，督促你练功，还得处理部门里的事情，所以很多东西都不能教你。而这些方面他自己其实也不是很强，所以只能让我教你了。你有没有发现一直到刚刚你都不能发觉我真正的意思所在？好了，我们到了。”
    下了车还在思考着孙任飞在话语里透露给自己的意思，卢子轩跟着他走进了一间小别墅内。“二叔，你开始就转移了我的注意力，问了一个我很感兴趣的问题，然后又不经意的把话题转移，扯到了别的方面。这些你都只用几句话就做到了，我本以为这是因为我开始就对你产生了信任，可想了想又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孙任飞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不是那么简单，我们当初几个人现在分得比较散，还有人已经退出了特处。就我离你比较近，所以大家都让我帮忙看着点，生怕高越把什么毛病传给你。其实以前没事我就会往ZJ跑，跟高越见见面，然后看看你，所以我才会对你的xìng格比较了解。就因为对你的xìng格比较了解，才能几句话就把你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卢子轩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如果事先了解到别人的xìng格特点，那么便会很容易找到他感兴趣的方面，转移注意力自然就能很轻松的做到了。这是和心理学相关的吧？”
    “就是这么一回事，你要学的就是心理学。”孙任飞指着客厅内的一个大包说道：“那是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给拿来了，赶紧洗个澡睡吧。明天开始就正式给你上课了。”
    “等会！”说着，卢子轩从口袋里飞快的掏出个小本子来，“你先说说高叔叔都有什么毛病先？”
    “我晕！！”看着卢子轩拿着笔和本子两眼放光，俨然一个小高越的样子，孙任飞差点倒在地上，“你基本上都有了……”
第二章 准备回归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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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确实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说它快吧，有的时候真的很难熬，可说它慢，它又脚步不停的从你身边飞驰而过。
    卢子轩本以为自己在孙任飞这可以放个假，好好的轻松轻松。可事实上比跟高越在一起的rì子更惨，先是早上5点就起来练基本功，再是被孙任飞美其名曰的说是检查自己功夫进展拉着对练。虽说孙任飞使的是刀法，可他的八极拳却着实用的虎虎生风，每次都将卢子轩揍得个结结实实。
    度过一个高强度的早晨以后便是一个上午烦琐的心理课。要说心理学确实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很多人都是只能窥视它那蒙着面纱的表面。当你觉得这层面纱很薄，好象轻易就能掀开的时候这层面纱俨然又成了钢板，给你万般阻挠，让你在花费大量jīng力以后还是不能窥视其中的奥秘。所以在刚开始的激情燃烧过去以后，卢子轩就觉得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不过下午的课就相对舒服些，不是学开车就是学用电脑，再要么就是跟着孙任飞出去乱转。教卢子轩开车的时候孙任飞完全是保持放纵的态度，他想怎么开就怎么开。而学用电脑则更好，其实就是让他上网聊天玩游戏而已，根本不存在什么学习。只是跟着孙任飞出去转悠让卢子轩有了学习的感觉。孙任飞每次都将车停的老远，然后指着某个人让他仔细观察。每次选择什么样的人根本没有规律可言，小商小贩，街头混混，带着金丝眼镜梳着大背头穿着花衬衫，俨然一付老华侨模样的诈骗贩，又或者总是穿得整整齐齐的律师，派出所的jǐng察，夹着小包开车私家车的年轻小老板，总之是应有尽有。观察完了以后孙任飞再问卢子轩这些人的xìng格特点。
    通过观察这些人也让卢子轩了解到了社会的侧面和人xìng的纠结点。小商小贩躲城管，街头混混泡马子，老华侨诈骗犯选目标，律师晚上去KTV找小姐，派出所的jǐng察所作所为说出来会被和谐，年轻小老板脚踏几只船，等等等等以前学校不可能学到和看到的东西，都被卢子轩了解了个大概。
    rì子一天天的过，这句话虽然很老土，却透露着无奈和写实。卢子轩转眼已经在NJ待了一年有余了，其间对心理学也了解了个大概，每次对他人xìng格的揣摩也能仈jiǔ不离十。功夫也见长，至少现在能和孙任飞缠斗个几分钟了。当然，他的拳法越是有提高越能感觉出孙任飞没有尽全力。对社会上应该被和谐的东西也基本了解了个大概，
    “二叔，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学家传的棍法？”当卢子轩终于能和使出5成力的孙任飞打成平手以后，他这才为出了一个缠绕在他心头一年多的问题。
    “等高越来了你自己问他。”感叹着拳怕少壮和老了不中用的孙任飞不经意的回答道。“高越就教了你八极加劈挂？其他的没教你？”
    现在的孙任飞想要轻易分散卢子轩的注意力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容易了，“先说高叔叔什么时候到！再告诉我高叔叔还会什么其他的！”
    “当真是教会徒弟打死师傅啊！！”孙任飞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下午就到。你高叔叔的内家绵掌很是厉害，当年你老头还在的时候高越便号称是我们特管处（申请已经通过，特处处正式命名为特管处了。）的内家第一高手。”
    “你们当年是特处处！”一年下来卢子轩已经和孙任飞混熟悉了，知道对方xìng格上很随和，便很有点没大没小的感觉，“那我老头呢？”
    孙任飞嘿嘿一笑，“要不怎么说当年我们JS省牛呢。”说着他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要想听故事可是有条件的。”
    “我知道！！”卢子轩说着走到木桩前练起了马步冲拳。“赶紧说吧！！”
    看卢子轩一早上高强度训练下来还能把马步冲拳练得有板有眼，孙任飞点了点头说道：“那时候我们的待遇虽然没有现在这么好，可人多啊！全国武术界的很多泰斗都属于这个部门。像你练的八极就是当年我们一直公认练身的最佳拳法，所以高越才会教你。而且我们JS的每个人都会练上几手。你练的这套拳明显是高越从高手那寻来的，跟一般人练的有很大不同。更讲究进攻xìng的同时对肌肉和骨骼的锻炼强度也提高了不少。这些就是高越为了让你更好的练棍法所打的基础。”
    “一套棍法为什么对肌肉和骨骼的要求那么高呢？”卢子轩有点奇怪。他虽说练武的时间不长，但是分析分析也知道练功本就是为了强身健体的。可自家的棍法却对身体的要求那么高，显然很不合情理。
    孙任飞有点不高兴的说道：“练功的时候不许说话！！这点基本常识都不懂！！”见卢子轩乖乖的闭上嘴巴以后他这才继续说道：“以前你们老卢家有一套专门锻炼的基本功，可都是口耳相穿的，并没有跟着秘籍一起流传下来。估计就是怕功夫流传到外姓人手中，让别人学去了。当年你老头走的匆忙，很多事情没有交代清楚，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后来我们就一起看了看你老头留下的那套秘籍，也就是他告诉你的那个宝贝。觉得哪怕是号称外家功夫独步天下的老刘都不一定能练得起来你家的那套功夫，当时就特别失望。”
    “啊？！！”卢子轩听他这样一说彻底呆住了，“外家功夫都独步天下了还不一定能练得起来？！这是武功秘籍还是玩人秘籍啊？！”
    “我当时也纳闷啊！里面很多地方根本就不合理，可你老头以前出任务的时候还就是那么用的！到那个时候我们才真正知道为什么你老头会有那么一个外号。”说到这里孙任飞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神情肃穆的盯着卢子轩一字一句说道：“国士无双！”
    很多时候人门听到这四个字想起的也就是那么几样，麻将里的十三幺，刘邦手下的韩信，动画片中华小当家里的面条。可卢子轩看着一脸严肃的孙任飞，所感觉到的却是自己父亲当年这个外号中所蕴藏的力量。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天下无双的魄力。
    咽了一下口水，卢子轩小声的问道：“我老爹就那么牛？！就是那个没事喜欢让我喝杯酒，看我辣得直吐舌头还傻乐，玩个游戏机还总通关不了的老爹真就那么牛？？”
    孙任飞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当年我们JS特管处可以说是人才济济。有你老头国士无双坐镇，同时也有内家第一高手高越和外家第一高手刘东阳。按你的话说，刘东阳就是你的三叔了，你还没见过他。再加上我，当真是有四大天王的称号。”
    “切！我怎么就没看得出你牛了？”卢子轩看孙任飞的脸sè有变，赶忙转而说道：“可内家掌力厉害的不都是一些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么？怎么高叔叔会是内家第一高手了？”
    一副放你一马表情的孙任飞又说道：“世上有种东西就叫天赋。就像你一样，12岁才开始练武，按道理来将已经错过了黄金阶段，可短短的7年时间你便达到现在的这种水平，这就是因为天赋。你都能这样更不要说高越那种怪胎了。”
    “靠！你说谁是怪胎！！”正当卢子轩拿出小本子来想记下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声音却在院子外响起了。只见一个耐克的手提包从院外被扔了进来，正好落在卢子轩的脚前，高越的身影也在围墙上出现了。
    将近3米高的围墙高越很是轻松的便跃了上去，凌空翻转一圈手在墙头一搭，身体仿佛在空中滑翔一般轻轻落在了院子里。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又仿佛羚羊挂角不着痕迹。一改以前常年一身不变的黑西装，高越这一来的改变不小。以前总是修剪的很短的头发留了起来，那套常年不变的黑sè西装也换成了一套耐克的休闲运动服。
    “你小子不是说下午才到么？”孙任飞咂着嘴，“一看这动作就经常踢墙。”
    “二叔，什么叫踢墙啊？”卢子轩连忙摆出一副愣头青的样子问道。
    “你想啊，一般人翻墙不都要在墙上踢一脚的么？（助跑以后在墙上踩一脚，小时候经常翻墙的应该已经回忆起美好的童年了吧？）你看他那动作那么熟练，肯定经常翻墙。”孙任飞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说道：“你想啊，在什么情况下才不能直接走正门要翻墙啊？当然是不方便从正门进的情况下了。你高叔叔又不缺吃不缺穿的，肯定不会是去偷东西了。不是偷东西又不方便走正门那肯定就是偷……”
    “咳咳！！”听孙任飞越说越离谱，高越轻咳了两声。孙任飞倒是没什么感觉，依然继续说着，可卢子轩不同了。从小就被高越迫害的他早就有了一定的心理yīn影，当下觉得脑后嗖嗖一阵凉风串起，急忙对孙任飞说道：“二叔！你怎么能这样讲高叔叔呢？！你看他一付五讲四美好青年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去翻别人家的墙头呢？”
    “他怎么样也不算青年了吧？”孙任飞对卢子轩的变节一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叔叔就像谭咏麟一样，是永远的25岁！！”
    高越一副算你小子识相的神情看着卢子轩拎起地上的包，先是打发卢子轩去洗澡，听着浴室里水声响起才对孙任飞说道：“我在这住一晚，明天带他走。”
    孙任飞也停止了调笑，“事情解决了？”见高越摇了摇头，他也略显无奈的说道：“就在你来以前这小子还问起我呢，看来要让他失望了。”
    “你都对他说了？”高越皱了皱眉头，有点不太高兴。孙任飞倒是不太在意，“跟他扯了些没用的，把以前一点事告诉了他。提前透露了一些东西给他，让他知道他们家传的武艺并不是那么好学的，就当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吧。对了，你受得伤恐怕不轻吧，按你的功力刚刚根本不需要在墙上搭一把的。”
    “我没事。”高越低声说了一句以后便不再开口，只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着自己的心思。孙任飞见他闷着头的样子也没有多问什么，转而说道：“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干什么不想让他知道呢？虽然他嘴上没说什么，可呆子都看得出来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很想你。没事总从侧面向我打听你的动向……”
    “这是我为队长该做的。”高越打断了孙任飞的话说道：“当年要不是因为救我队长根本不会死，今天也根本轮不到我做特管处的主任！你也知道东阳一直在为这事怪我，所以他才会离开特管处。”
    “东阳离开并不是因为你。其实当年大家都是被队长救下来的，并不是你一个人！我们都欠队长一条命！！并不是只有你！你不必把责任都强加在你自己的头上！！”一说到当年发生的事情孙任飞也有点激动。
    “别说了，他下来了。”高越听到楼上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住，便不再和孙任飞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我玉面小飞龙又重出江湖啦！！”冲完澡感觉神轻气爽的卢子轩浑身说不出的自在，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梯，看到高越和孙任飞两人的情绪好象有些低落，便低声向孙任飞问道：“二叔，叔叔跟你借钱了？”
第三章 神秘的门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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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轩，叔叔有事要让你去做。”等车从孙任飞住的小区内开出以后，高越对卢子轩说道。
    “什么事您尽管说。”意识到自己身边坐着的是高越而不是孙任飞了，卢子轩很是乖巧的收起一直在研究着的手机，一本正经的说道，“刀山火海任你指啊！”
    看着卢子轩小心翼翼的收起孙任飞送给他的手机，高越笑着说道：“你还记得你家门口以前有个外号叫黑蛋的人么？”见卢子轩很是努力的想了想，依然茫然的摇了摇头，高越接着说道：“你小的时候每次你爸在家他都会跑到你家来的，长的黑黑的，不管冬天夏天都喜欢剃个光头，然后还满头疤的那个。”
    听高越这么一说卢子轩才想起记忆中好象是有那么一号人物，“就是那个每次跟我老爹喝酒都喝得到处吐的啊！记得，不是说他被枪毙了么？”卢子轩一想起黑蛋就禁不住一阵寒，当年ZJ有名的康复医院血案里就有他。据说先是两帮人打架对砍，砍到一方进了医院以后，黑蛋那群人又冲到医院里再把对方砍了一顿，结果听说有个人的头被整个砍了下来。
    “没被枪毙，判了个死缓。”高越不紧不慢的说道：“他被关在大西北，减刑多，所以去年就回来了。他以前总去你家就是缠着你爸教他功夫，你爸看他从小就锻炼，体格还是不错的，也就教了他两手。”
    卢子轩和高越说话可不敢太过放肆，如果是孙任飞和他这样说他肯定会回答关我鸟事，可面对高越他只能很老实的问道：“要我做的事和他有关么？”
    高越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等回到镇江以后你就去找他。他现在还在社会上混，据说混得还不错，以后你就跟他在一起。当年他没直接枪毙就是因为有你爸关照了一声。不管怎么说他也算你爸的半个徒弟，而且当时一起去了10几个人，那刀到底是谁砍的谁都不好说。也正好8394过了一段时间，抓得不是太严了，所以他的命才保住了。”
    “啊？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跟着一个40来岁的油混子（ZJ方言，就是指社会上混的人）混社会？！”卢子轩心中一阵狂汗，心想自己这叔叔不愧号称怪胎。
    “他被判死缓的时候才20多点，坐了10来年就回来了，今年才35岁，哪有40来岁。”高越依然波澜不惊的说道，“其实让你去跟着他混的主要原因是他的老大。”
    卢子轩经过和孙任飞在一起的rì子，脑筋现在转得也有点小快了，当下兴奋的说道：“叔叔你是让我去当无间道啊！哇卡卡！”
    高越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严肃。其实6年的共同生活再加上卢子轩父亲当年的救命之恩，高越早就将他视如己出，一年多不见心中当然会想念，淡淡笑着说道：“看来你在孙任飞那也确实有了点长进，以前你就不可能想得到。”
    “叔叔，你这是在夸我么？”卢子轩有点奇怪，“对了，二叔都是一个正厅级干部了，你的级别更应该高到不能再高了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需要惊动你这样级别的干部来亲自下达指令让我这个新秀中的jīng英出马呢？”
    “你这都是哪学的？”高越是又好气又好笑，“我是直接听令于国务院的，其实没级别。你二叔他们是因为在地方工作，为了方便才弄了个级别什么的。至于让你卧底的事，则是我个人给你的一个锻炼。”
    “那你就是实权派了？就像传说中的钦差一样？行事权利大大的有？”虽说知道高越他们挺牛，可卢子轩实在没想到他们能牛到这份上去。
    高越看着卢子轩兴奋的样子，笑着说道：“差也差不多了，只是我们要么不处理，一处理起来就是很严重的事。这些以后有机会我会慢慢跟你说的，咱们接着说我给你的任务。其实黑蛋当年打的那场架并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他当时的老大，叫纪鹏飞的。别看那人就比黑蛋他们大一两岁，头脑却要比他们好上很多。做人圆滑，做事滴水不漏。在社会上特定的圈子内口碑很好，对自己的兄弟显得也极其仗义，处处显得很有手腕，再加上还会一些拳脚，所以那场架打完以后他很快就在ZJ出名了。”
    卢子轩静静的听着高越说的话，脑子里不断盘算着。见他默不作声，高越便继续说道：“有个伟人曾经说过，中国没有黑社会。现实情况也确实如此。中国的国情决定了那些混社会的人他们只能在地方上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而总体上并不能凝聚在一起，构成一个组织。就像一盘散沙，比如NJ的人不可能和ZJ的人团结在一起构成一个帮派。甚至ZJ的人都不可能统一起来组成一个帮派。这些你应该都是知道的吧？”
    卢子轩点了点头，“跟二叔在一起的时候他带我看过不少社会上的事，大体上也了解一点。他们最多也就像法制节目上说的那样，被定为带有黑社会xìng质的犯罪团伙，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定为黑社会的。”
    高越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而纪鹏飞则不同，他经过那么多年的发展，现在在ZJ的影响力已经高到了一定的程度，几乎现在ZJ每个社会上相对来说有头有脸的人都跟他多少有点关系。而且国安的人也发现他近年来和其他城市乃至省份的人走到一起，俨然形成了一个团伙一样。当然他不是其中的领头，领头是一个叫赵先生的神秘人物，关于这个赵先生的资料国安的人也掌握了不多。你要做的就是彻底进入这个团伙内部，找到那个真正的老大。其实这些事情本该交给基层的一些同志去做，而且根本不需要惊动我们特管处。可我想了想，觉得这是一个属于你的机会，任务不是太难，成功了以后也算小功劳一件，同时也能对你起到一定的锻炼。”
    卢子轩听着高越的话，咂着嘴心道：啧啧，听听这话多奢侈。惊动特管处，属于我的机会，不是太难，小功劳一件。叔叔啊叔叔，你是直接听令于国务院的，你讲这些当然轻飘飘的，可我算什么？小兵腊子一个，革命先烈的遗孤，勉强算得上一个根红苗正，可也没飞黄腾达的这地步啊。挖除一个社会的毒瘤，搞定黑社会团伙也只是小功劳一件？那要什么才算大功劳？解决量子危机？扫除核战争威胁？这些才算得上？
    当然这些话卢子轩只敢在心里想想，面对高越他还是只能一本正经的说：“叔叔既然这么相信我，那我一定会做好的。只是……不会像无间道里演得那样，三年之后又三年吧？”
    鄙视了卢子轩一下之后高越才气道：“你想想混黑社会需要什么条件再讲话行不行？你以为这个世界是YY小说里高手满地走，猛男多如狗的世界？就凭你的功夫我想很快就能在社会上混得风声水起了吧？！再加上孙任飞那小子头脑那么好，被他带了一年你那脑筋要是再不会转弯我就真的要抽你了。”
    卢子轩一想倒也是，混黑社会要什么？不就是好头脑再加上会拳脚么？对自己的头脑和拳脚保持着高度自信的卢子轩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属于那种脑筋不会转弯的败类。便转而问道：“那我该怎么找那个黑蛋呢？”
    高越又说道：“黑蛋就住你家对面那栋楼2单元404室。他爸走得早，以前家里就一个老娘，后来他吃官司的时候也病逝了，连后事都是你爸帮忙cāo办的，所以你要是回去找他，他肯定会处处帮着你的。他也知道你爸先是救了他一命，又帮他安葬了老娘，这两个大恩他一直都记得。他从大西北坐牢回来以后纪鹏飞就一直对他很好，给他钱买了车，还介绍了不少老板给他认识，所以他现在也算得上风升水起了。你如果跟着他，你基本上就能算是纪鹏飞身边的嫡系了，到时候一两个小机会你表现表现，我想你应该很快就能接触到那个团伙里的高层了。现在不用担心三年之后又三年的问题了吧？”
    卢子轩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弱弱的问道：“叔叔，要在社会上混就免不了犯事，那我……”
    高越见他已经想到了这方面，便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事我也仔细想过了。一般来说，偷窃扒拿你是不会去做的。杀人放火，抢劫强JIAN你要是敢做我就活活抽死你！贩毒你要是敢贩，那你就直接找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你二叔是最恨这些人了，到时候他发起疯来你别怪我不帮忙拦着。但是平时打个小架什么的还是允许的，我们就当你是以暴制暴了，只是别弄出太大的事情来。别像鱼巷网吧的那事一样，手指头到处飞，都上中国法制报道了。”
    “哎？叔叔你也知道那事啊？”卢子轩很是牛叉的说道：“就凭我的身手，还需要用刀么？”
    高越笑骂道：“说你胖你还就喘上了。至于打架被抓什么的，我也怕麻烦，就在来以前给省公安厅的厅长打了个电话，把你的事给他说了下，一会我就把你的号码告诉他，他的号码已经存在你电话里了，记的名字是老李。他刚调上来没多长时间，我看他在三四年之内是不会再动了。这段时间够你用了吧？虽然我们特管处管不到他，可他那边很多时候还需要我们的合作，这种小忙他应该还是会尽心尽力的。”
    卢子轩吐了下舌头，高越说那个厅长三四年不会再动，那就是雷打都不会动了。可卢子轩却还有点不太满意，“俗话说得好啊，县官不如现管，等我打电话到了省厅反映情况，再从省厅下达jīng神到市局，再转达到地方派出所，我估计都被送到看守所里去了，你就不能给我找个稍微靠谱点的关系？”
    “你以为我都跟你一样猪脑子。”高越又说道：“基层方面我早就想过了，你也不看看你电话本里存着一个叫老夏的，他是ZJ的政法委书记，兼任公安局长。有什么事你就打他电话，他解决不了的你再打到老李那。”
    “NND！这还叫基层！那派出所的片jǐng算什么？灰灰？”心中这样想着，卢子轩满意的点了点头，搓着手说道：“我现在已经算是特管处的一员了，应该享受同样高级别的待遇了，就没有什么经费补贴之类的现在发给我？”
    将车停在北固山公园门口，高越甩手丢给卢子轩一个信封骂道：“赶紧给我滚蛋！就2000块钱初期的活动经费，要就要不要拉倒！以后你还怕没钱花？那些非法所得够让你流油了！我和你孙叔叔的号码都存在你手机里了，有什么真正解决不了的事再给我们打电话。还有！”说着从车后排拎出两瓶茅台递到他手上，“这是给你爸的。”
    其实当车开进ZJ以后一直延长江路走，卢子轩便知道高越是带他直奔北固山的。自己只给父亲扫过一次墓，现在回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到这里。拎着手上的茅台酒，卢子轩的泪水差点就涌了出来，“叔叔你不上去了？”
    “前些天刚来陪他喝了点……”高越将墨镜带起遮着他的眼睛说道，“10月的ZJ怎么还那么大太阳，我走了！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看着远去的红旗车，卢子轩知道高越带起墨镜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那已经泛红的眼眶。虽然卢子轩平时表面上总是嘻嘻哈哈，内心里的想法却很多，特别和孙任飞待了一段时间，稍微懂了点心理学以后他更是将自己真实想法隐藏的很深。高中毕业以后高越便没有让他去上大学，而是带他去孙任飞那里待了一段时间，其目的明显是为了后面的任务做准备的。当然并不可能早在一年前高越就已经选好了这个任务，从各种方面来看，卧底一类的任务最能体现个人的力量。通过一个人取得的证据和做出的努力来瓦解整个犯罪团伙，那功劳算谁的？当然是这一个人和那一个人的上级领导与相关部门了。现在高越可以说高得不能在高了，而卢子轩怎么算也是他的直系，那这么大一个功劳将来铁定就会落在卢子轩一个人头上。当然任务成功还是不成功，卢子轩根本不需要去考虑，自然有本书的作者帮他考虑。
    虽说高越一年多没看到卢子轩还是很快的走了，可卢子轩却从刚刚的只言片语和他迫不及待的给自己安排这样一个任务里看出对方的一片关切之情。而且对方闭口不谈关于自己家传武学的问题，那肯定自己还达不到学的标准与要求，毕竟孙任飞那番话也不是白说的，卢子轩也不急于求成，很是乖巧的没有多问这些事情。他的想法很简单，如果高越认为他能达到练功的要求了，那自然会让他练，既然没有让他练，那肯定就像孙任飞说的那样，根本达不到练习的要求。
    “叔叔，虽然你们帮我安排这样一条路，可我很乐意去走。我知道你是想让我进入特管处以后能迅速提升，在给我铺路。先让我跟二叔学些心理学，再给我安排这样一个任务。你们的用心良苦我知道，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对着已经快要消失在他视线里的黑sè车身，卢子轩轻声许下了一个誓言。
第四章 婶婶？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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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上北固山，绕过太史慈墓，走进那一片幽暗的小树林里。看着没有几根杂草的坟包，卢子轩已经不像上一次来时那样悲切了。拔掉几跟新长出来的荒草，他轻轻坐在坟堆边上。打开一瓶茅台酒，浓厚醇香的酒味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吸了吸鼻子，卢子轩轻洒了半瓶在父亲的坟前，自己也将剩下的半瓶一口喝完。火辣的感觉顺着食道在他的胸口蔓延起来，整个肺部仿佛都被刺激到一样。
    “咳，咳！！”连咳了两声以后他这才感觉好受些，“NND！我还真是没福气，这么好的酒才喝了半斤就受不了了。老爹，儿子去了。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将剩下的一瓶酒洒到父亲坟前，卢子轩又默默的坐了好半天这才慢慢的朝山下走去。
    要说卢子轩的两个叔叔也着实奇怪，一个常跟他说酒是穿肠毒药，sè是刮骨钢刀。一个却跟他说烟酒不会，祖宗败类。自己不仅应当继承父亲当年传说中2斤的酒量，还要早早的帮老卢家开枝散叶，快点整出个带把的出来，好让他也体会一下做爷爷的感觉。所以跟孙任飞住了一年以后，卢子轩不只酒量见长，连烟也学会抽了。
    在公园外的小店买了包假烟，连着找老板退了两次并且用ZJ话骂了好半天表明自己是地道的ZJ人以后卢子轩这才拿到手一包真的云烟。此时的他已经恨不得将那个小店老板当手中的香烟一样狠狠的抽着，心中默念了一百遍不能欺压百姓以后这才打了辆车奔自己家而去。
    “想不到啊想不到！居然敢卖我假烟！！要不是家里荒了一年多，急着回去打扫，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一边嘴里诅咒着那个黑店老板生儿子没屁眼，卢子轩一边掏出钥匙打开自家的房门，可刚走进去便楞住了。
    本来在他的想象中已经一年没人管的房间应该到处落满灰尘，可事实上房间里处被收拾的井井有条。家具虽然还是老的那一套，却被擦得一尘不染。阳光透过玻璃窗撒在房间内更增添了那一份江南独有的韵味。
    “怎么回事？？”放下手中的旅行包，卢子轩很是莫名其妙。“难道说有小偷那这当成贼窝住了？小样还挺胆大的！小爷今天就为和谐社会做点贡献！”
    卢子轩家中的房子是一个带院子的两室一厅，一间开着门的房间是以前他老爹住的，看着里面那台老式熊猫彩电现在被一个电视机罩给罩着，卢子轩心里还有些奇怪，“这小偷还挺上心的？看来是准备长期扎根了？”正当他在思量的时候却听到通向院子的那个房间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怎么着？想跑！！”心中涌现出这样的想法，卢子轩刚想上去踹开房门，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呼唤，“不是说有段时间不能来了么？是不是忘记什么东西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听到房间内传来的女声，卢子轩心中顿时好比一石激起千层浪，产生了无数想法，“平时道貌岸然的高叔叔居然还玩个金屋藏娇了！难怪不用踢墙呢！亏你以前还总说sè是刮骨钢刀呢，没想到你倒是刮得一个暗爽！可你藏就藏吧，凭什么用我家的屋子藏啊！孙叔叔只是特管处JS省的负责人，他都能一个人住老大一套别墅了，何况你这个特管处的总瓢把子？你的房子还不是遍步全国各大省市啊！用我家的屋子藏也就算了，可你总得在我来以前转移一下啊！好死不死的让我碰到，现在这算什么？编外婶婶和挂钩侄子碰面？开座谈会呢是怎么着？”
    看到房间门被打开一半，卢子轩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给这个编外婶婶留个好印象。万一到时候高越起了杀人灭口之心这个编外婶婶也能给自己求个情什么的，乘着房门还没全开以前，他连忙先鞠了个躬吼道：“婶婶好！”
    “咦？高叔叔呢？”听到这样一声娇呼以后卢子轩这才连忙抬起头看。一个十分恬静的女孩变出现在他的眼中，1米65左右的身高。一套rǔ白sè大号毛衣仿佛随意的套在身上，却将她的皮肤衬得更加红润。修长的双腿被牛仔裤紧紧的包裹着，同时将她的腰身勾勒出几近完美的曲线。一双略有点弯弯的眼睛，挺挺的鼻子和中等大小的嘴巴，总体上来说她的五官都算不得漂亮，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可组合在一起却美得那么自然，仿佛世上最漂亮的五官就该长成这样一般。
    看着这样一个漂亮恬静的女孩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卢子轩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但是一想到对方是自己的编外婶婶，顿时又紧张起自己的生死存亡来。“没想到啊没想到！高叔叔你居然找了这么一个极品女啊！更没想到你居然还让她叫你高叔叔！你居然会喜欢这么一个调调，哎！！道貌岸然的真谛原来就是像你这样啊！”心中已经认定对方是自己的编外婶婶以后，卢子轩连忙说道：“婶婶，高叔叔没回来，他把我扔下以后就颠了。”说着还装出一付苦大仇深的样子来。
    “什么婶婶？”女子听卢子轩这样一说更糊涂了，“还有，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的？”
    “坏了！高叔叔别是诱拐智障女吧？”见对方好象比自己还要小一点，卢子轩的心中充满了无限邪恶，“高越啊高越！！你可算是被我逮着了！！从此以后我就不怕你了，我就彻底的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我是这屋子的主人啊，我还没问你是谁呢。”认定对方大脑有点问题，卢子轩也不再多废话，一边随口回答着，一边掏出电话准备打个电话给高越。
    “你能把电话给我用一下么？”女子见卢子轩这样一说，当下小心翼翼的扶着门扑扇着眼睛问道。
    见对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连续朝自己放电，卢子轩的心里又更加认定高越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伤风化。“这样的极品姑娘如果不是智障那该有多好啊！自己怎么说也得将她解救出火海，然后再……”当下把电话交到对方的手中，“高叔叔的电话已经拨出去了，你自己问他吧。”
    哪知道刚将电话交到对方手中以后却见她嘿嘿朝自己一笑便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然后飞快的反锁起来。还在楞神的卢子轩就听到房门内传来通话声，“喂，110么？我家闯进来一个小偷，地址是桃花坞路三区……，麻烦你们快点来。”她打完110以后又转而对卢子轩说道：“听到没有，110一会就到，你要跑还有机会，不要想着铤而走险，那样是没有好结果的！！”
    “……”报应啊！！想到自己7年前对高越说的一番话几乎完全一样的被别人重复了一遍，最可气的是居然这一切还是发生在自己家里，“婶婶啊！我错了！！你就别玩我了！！我承认高叔叔的那件衬衫是我乘他不在家的时候给扔大街上的，可谁让他发现我偷玩游戏机就打我手心的！而且那都是6年前的事了！以前发生的事就是故事，既然是故事那就不该追究我的责任了吧！”卢子轩一边捶胸顿足，一边想着一会jǐng察来了自己该怎么办。以前从不给高越打电话，所以他的号码自己根本不记得，到时候等高越想起自己了，自己说不定已经在哪个旮旯的劳改队里待着了。
    正当卢子轩认为人生已经无希望，自己不必再期待美好的未来，正准备踹门时却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的好婶婶，你赶紧接吧！接了你就知道了！！”卢子轩的这个号码目前最多也就三个人知道，高越，孙任飞，和那个省厅的老李。老李肯定是不可能打给自己的，首先被排除了。自己下了北固山以后就给孙任飞发了信息报告自己平安到达，所以也不太可能孙任飞的电话。那就只有可能是高越看到自己刚刚拨过去的电话，现在回了过来，那自己这就算是有救了。
    谁知道那女子根本不买他的帐，“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同伙给你打的？”
    卢子轩现在连一头把门撞开的心思都有了，“你看看号码不就知道了！”要说还真亏了他的这个电话，一般人的电话上储存了一个号码以后对方打过来就只会显示一个名字，可卢子轩的这个却连名字带号码都一起显示，没想到现在还都要依仗这个功能了。
    果然对方听卢子轩这样一说便忍不住好奇看了一下手机屏幕，“咦？！喂，啊？！哦……嗯……好的……”在门外傻听了一分多钟，卢子轩只听嗯嗯啊啊的回答，每当说话的时候那女孩便会把声音压得很低，根本听不到什么内容。卢子轩当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好你个高越啊！平时到是会装，我要是不把这事给捅得全特管处人尽皆知，我就辜负十八中广播电台台长这个荣誉称号了！！”正思量着到时该怎么添油加醋，把这件事情给彻底宣扬出去的的卢子轩却看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而那女孩却低头红着脸将电话递了过来，轻声说道：“找你的。”等卢子轩接过电话以后她又飞快的关上了房门，好象外面有什么妖魔鬼怪会乘机钻进去一般。
    “喂！！”卢子轩凶声恶气的喂了一句以后刚准备好好的谴责一下高越的所作所为，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爆笑，“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会叫她婶婶，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知道她是谁么？”
    “还不是我的编外婶婶么？我说叔叔，你那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偷嘴以后要擦干净，你乘我来以后赶紧把她给转移了啊！我也就眼不见为净了！”卢子轩很是气愤，当下也不管那么许多，对着禁闭的房门就吼了起来。
    “放屁！！你小子想死就摆明了说，我会成全你的！”高越在电话里也吼了起来，“她是我一个老同事的女儿，因为特殊原因才住在你家里的！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啊？！！！！！”听高越这样一说卢子轩这下彻底呆住了。
第五章 有点想法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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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送走了出jǐng的110，卢子轩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了。
    “这把可糗大了！一口一个婶婶，还说出了那样的话，这rì子以后该怎么过啊！”看着小脸红扑扑的自然小美女，卢子轩就差掩面奔出房门打辆车到长江边上一头跳进去了。一想到对方也跟自己一样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在外漂泊。去年自己被高越牵到孙任飞那里以后过了一段时间这位美女找到了高越。要说高越也真是的，明明什么事做得都那么不靠谱，没事西装和运动服换来调去的穿，还动不动就带个墨镜，搞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国家特殊部门成员似的，可还是有大把的同事把自己孩子托付给他。自己第一个掉坑里的也就算了，可这又来一个。要说这位名叫夏如的姑娘也是，父亲早早的牺牲了不说，母亲早两年生病过世以后国家因为他父亲的牺牲所发的补贴基本上也都耗完了，可她还是自己一个人辛苦过活。你说早些找高越不就什么事没有了么？那咱俩说不定早就认识了，哪还会弄得自己今天如此之狼狈。现在他们待遇那么好，根本不像你我老爹当年那样，活脱脱就是一个冤大头，不吃他的吃谁的去啊。现在高越给她资助她还不要，只是让他帮忙找个住处，就省那俩住宿费干什么。搞得大学4年都要在自己家里长住下去。想想先前一口一个婶婶的模样，卢子轩就觉得自己应该出去买块豆腐然后一头撞死在上面。
    “内个……”静了一小会以后见卢子轩还傻坐在那倒是夏如先开口说话了，淡淡的感冒音再加上她那种独特的自然美让卢子轩顿时感觉这个世界还是有阳光的，自己将来要和这样一个美女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长达四年，先别说同样是干chai烈火的年轻人了，就是两个馒头摩擦个四年那也能摩擦出火花来啊！
    “我叫卢子轩！”见对方开了口，卢子轩赶忙点着头说道：“刚刚不好意思啊，以为那什么……哈哈！今天天气不错。”虽说以前在学校里也有过一些情窦初开的懵懂小姑娘追求过他，可那时的卢子轩根本没和他们发生什么故事，他单独面对女孩子的经历根本就是0，所以一时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顿时语无伦次起来。
    看着卢子轩点头哈腰的样子，再想到先前他朝自己鞠躬喊婶婶的模样，夏如禁不住笑了起来。看到她那如同清风扶过湖面般的轻笑，卢子轩顿时感觉自己的荷尔蒙在飞速分泌着，“那什么！！今天天气真的不错！”又讲出了一句没营养的话以后，卢子轩差点抽自己一嘴巴。
    嘴角微扬的夏如带着笑意开口说道：“高叔叔在电话里都跟你说了什么？”听对方这样一说以后卢子轩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就跟我说了你的名字还有你的情况，让我没事多照顾你些，其他就没什么了。说真的，我一开始真的没听到你在院子里问‘是不是高叔叔’这句话，要是听到了我才不会拿你当编外婶婶呢……”见对方又要笑起来他连忙继续说道：“要是你觉得不方便我就住外头去。”
    “不用。”夏如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过天搬回学校里去就是了，这里是你家，没理由让主人搬出去住吧？”
    卢子轩听她这样一说赶忙摆手说道：“不行不行！！要是让叔叔知道我把你从家里挤出去了，他非生撕了我不可！你可不能残害人命啊！这样！我现在就出去找房子去！”说着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房门。
    “真是有够变态！！每次去都不说话！！怪不得二叔说你是怪胎！指不定在憋什么坏心思呢！”卢子轩恨恨的踢着地上的石子。原来之前夏如在院子里收衣服，听到关门的声音以为是高越回来了。当时便问了一句，“是不是高叔叔？”而巧就巧在卢子轩那时正好在打量另外一个房间，没听到这句话，更巧的是高越每次听到这句话以后都不会回答，才让夏如以为进门的就是高越。所以才会问出“不是说有段时间不能来了么？是不是忘记什么东西了？”这样一番类似妻子迎接老公的话来，让卢子轩以为在房间内的是自己的编外婶婶。
    要说真的从家里搬出去，卢子轩当然很是舍不得。毕竟这是自己从小住习惯的地方，去年被高越牵去NJ以后和孙任飞住一起，那小rì子过得也是十分滋润的，住的小洋楼，坐的是小轿车。现在要搬出去住，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找到好一点的房子租，就是身上这仅有的2000块钱也不允许他租很好的房子。毕竟好房子也就意味着贵房子。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话一点都不错！！还想着跟美女摩擦点火花出来，现在倒好，还没擦呢，就直接把自己被踢出房外了。”思量着该怎么办的卢子轩在大街上像没头的苍蝇般四处乱转，闲极无聊之下晃荡到了一家网吧门前。
    “新网景？我走的时候这里还是家挺大的超市吧？”看着网吧的名字，卢子轩忽然就莫名其妙的联想起了高越交给自己的任务。话说高越虽然已经给他指了条可行xìng相当高的路，可毕竟那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还有很多方面需要卢子轩自己去完善。
    虽说卢子轩要是跑到黑蛋面前说想混社会，让对方带自己，黑蛋肯定会像高越说的那样对自己百般照顾，可按道理来讲黑蛋这个级别的黑社会干部身边肯定已经带着一帮马仔，而且岁数肯定都比卢子轩大。用屁股想想也知道，正常的黑社会看到自己老大身边忽然多出一个年纪轻轻却好象极其受老大器重的家伙，第一反应都不会是上去递烟而是拼命动头脑把他给挤出去吧。所以卢子轩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尽快弄出一小撮属于自己的势力，形成一个小团体一样。这样就算跟着黑蛋在一起，他身边的人和自己产生矛盾的时候他也不会显得太势单力薄。当然这不是指和对方打架，就凭卢子轩的身手，寻常混混来个7个8个的根本不在话下。这里说的太势单力薄是指在黑蛋面前的影响，虽说自己的老爹对黑蛋有着救命之恩，可如果自己跟他在一起以后，他发现身边的人都和自己有矛盾，那他会怎么想？一个人和一个人有矛盾这很难讲谁对谁错，可一群人都和一个人有矛盾，那到底是谁对谁错结果就呼之yù出了。那就算自己的死鬼老爹对黑蛋的恩情再大，可面对自己和他身边为数众多的马仔，黑蛋到底会怎样选择还很难说。万一到时候黑蛋直接从将他在社会上对自己的提携改变成生活上的照顾，将卢子轩安排去哪个他认识的老板那上班，那卢子轩后面的任务想要迅速进行下去就难办得多了。
    细细理了一便思路以后卢子轩决定去网吧转转。要说在当今社会想找一大帮闲人出来，那最好的选择就是在网吧了。而且那地方都是以年纪不大且对社会不满平时又喜欢没事充个老大，处处表现得极其嚣张跋扈的年轻人具多。这些就是黑社会团伙的潜在发展人群啊！卢子轩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推门进去网吧。
    “我靠！当今社会闲人真他娘的多啊！”星期一上午10点多，拥有近200多台机器的网吧几乎就全满了。“靠！穿着高中校服的也敢来这玩，就不怕老师抓么？就算不怕老师抓那就不怕被高越抓么？！哦，他们不归高越管……”一想到自己以前上高中时偷摸着跟同学去网吧玩游戏的情景卢子轩就愤愤不平的开了张上网卡（新网景是插一张IC卡上网的，还不知道的可以去看看，详细地址就在……），“今小爷我可得玩个痛快！”
    要说在孙任飞那其实卢子轩已然天天都能玩哈屁了，可那毕竟是在孙任飞的办公室或者他的小别墅内，要说气氛和感觉那是肯定没网吧好了。再加上刚回到ZJ难免会想起以前惨遭迫害的rì子，所以有点感觉那是再所难免的。
    “小爷我现在上网了，抽烟喝酒了，就差找个妞共度良宵了，高老板你能拿我怎么着？”一边叼着烟打了会魔兽争霸，卢子轩一边装做随意的观察着周围的人群，很快便打量了好几拨。
    “那几个剃着光头，统一穿着一身黑sè水货阿迪长袖运动服，就差在脸上刻我是黑社会的几个做事太浮躁。这种态度到处招摇的不是在社会上已经有一定基础就是外强中干、少年麻木，看岁数不太像前者，那就肯定是后者了。少年麻木且嚣张跋扈一般是对社会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最少是和在外面混的人有一定接触了。他们暂时可以不用考虑了。”观察了一会卢子轩发现由于网吧格局上的原因，他最多只能看到大概40来台机器，便索xìng将上网卡拔了下来拌做无所事事状到处游荡。
    “那几个面sèyīn沉，互相之间话不太多的看上去倒是挺不错的。”将自己从电脑上解脱出来以后卢子轩的视野便开阔了许多，“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已经达到那种真正的朋友哪怕坐在一起不说话也不会显得尴尬的神奇地步了，我要是一杠子插进去恐怕效果不理想。而且中间那个头发长长的好象明显是他们的带队来着，就算我进去了也不太可能迅速替代他的位置。不过如果跟着他们一起，尽量制造机会让他们跑去跟着黑蛋一起混倒是有戏……我靠！”刚想着就算自己不能发展出一披势力来，好歹也让自己融入一群人当中的卢子轩看到那几人当中的长毛接了个电话和他们说了几句，一群人便统统拔卡下机离开了网吧。
    “这下这几个人是没戏了。这个点肯定不是出去吃饭，不是去打架就是跟着老大出去办事去了。唉……”要说第二个结果可能一般人就容易想明白，混黑社会跳槽是一件比较尴尬和难接受的事情。一般来说跟着某个老大在一起，很少会再换一个。而第一个结果之所以卢子轩也觉得自己的计划不能实施，那是因为在卢子轩观察的这段时间里只有长毛一人是在不停接电话的。如果真是打架那其他的人肯定也会接电话或者打电话喊人什么的，而只有长毛一个人在打电话那很明显他是已然不只是带队那么简单了，很有可能就是这群人的老大。带队和老大有很大的区别。带队属于一群人之中比较说得算的那个角sè，好比家里的平班亲戚那样，就算他比他大上个30岁，可他还是属于你的哥哥。而老大则是阶级分的很明确的那种了。就好比刚刚那个比你大上30岁的哥哥在你生出来以前就养了个崽，那你就算比那娃小个几岁可你依然是他的叔叔一样。所以说，卢子轩如果加入进去那充其量也就属于跟着那长毛混的，属于小字辈人物。那如果你新收没多长时间的小弟跟你说，老大，我认识道上某某哥，跟他关系非同之一般，要是我们跟着他混会更有前途些，咱一起转会过去吧。你会怎么想？所以卢子轩对这群人的心思也断了。
    又连续寻觅了好半天，卢子轩倒是有点彻底绝望的感觉。连续转悠了近1个多小时，看着进进出出的好几拨人。不是素质太低，就是名花有主。倒是有几个头发弄得花里胡哨的小年轻让他产生了兴趣，可最后坐在他们附近上了会网才发现原来他们是网吧不远处一个理发店的小师傅。而且在他晃了好几圈以后他发现很多原本将手机放在桌上上网的人一看到他就赶紧将手机收起来，一付如临大敌的样子。
    “干！居然拿我当小偷了！”看到很多人拿自己当作了社会不稳定因素，卢子轩表示极大的愤慨。一边掏出孙人飞送他的将近5000块钱的新款诺基亚装着发信息，一边选定了一台靠墙的机器坐了下来。“老子用那么好的手机还需要去偷东西！当真是狗眼看人低！妈妈的！！”想到刚刚那些人盯着自己望的眼神，卢子轩就恨不得将手机举到天上去，好让全国人民都看清楚用这么好手机的自己肯定不会是小偷。（开好车的就一定是好人了？！）
    将电话放在脸前摆弄了好一会以后卢子轩这才想起来自己目前还需要解决一件头等大事那便是住房问题。无奈之下只得上了一个在ZJ本地很是红火的论坛搜索起租房信息起来。话说身上子弹不多卢子轩既想自己住的稍微舒适些，那最好的选择就是合租了。
    “一男xìng寻求社会关系不复杂的女生合租，……”这是YY能来个《我的同居女友》类似生活的饥渴型发的帖子。NND！光看到有男求女！怎么就没女求男的！
    “一女生寻求MM合租，要求……”这个要求都不需要看，除非卢子轩能狠心一切再飞躺韩国。
    “30岁，年薪20万。有意被包养者请联系138XXXXXXXX要求……”娘西皮，不是说现在在整顿网络环境么？怎么这种帖子还有人敢发。发的地方倒是挺讲究的，一般寻求合租的都是要求经济条件不太好，生活谈不上稳定的。说不定还真有什么人就会联系这个电话。
    筛选过后卢子轩记了几个电话一一拨过去，结果不是被告知已经租出去了就是对方限他年龄太小无正当收入。“丫丫个呸的！要是把老子工作单位告诉你，你知道才怪！”挂了电话以后卢子轩无奈的想：“难道就直接去找黑蛋？告诉他自己是老卢家的遗孤，现在就指望他收留了，不然非得露宿街头不可？”
    正当卢子轩在想着住房问题怎么解决时，却注意到了几个不知何时坐在他身边的人。
第六章 饭在桌上，我在床上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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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卢子轩寻觅合适住房时，他右手没墙的那边又换了一批人。几个头发都不长的年轻小伙子正热火朝天的玩着一款魔兽对战类RPG地图――DOTA。
    在孙任飞那的一段时间里，从小就喜欢玩游戏的卢子轩当然也玩过魔兽争霸这款经典游戏。其间魔兽对战类的RPG地图他也玩过不少，对DOTA还是有一定了解和认识的，虽说玩得也不是很好，可眼光还是有些的。先前是因为他在网上对战时没有固定队友，所以也就没有花过大的jīng力去玩这款对团队配合上要求十分高的3C类地图了。
    可眼前的这几个人虽然相互之间好象很熟悉的样子，可相互之间的配合并不显得十分默契。这有两种可能，一是对这个游戏的理解xìng不高，二是相互之间貌合神离。看上去这几人18、9岁的模样如果不是社会闲杂人员那就是在校大学生了。而在新网景网吧附近没有大学，一般大学生上网都会习惯xìng的选择离学校近的网吧。这样就算逃课时老师忽然之间点到那也来得及杀回去。而几人说的都是ZJ话再加上稍微有点社会经验的模样，显然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社会闲杂人员了。
    既然是卢子轩所寻觅的那种社会闲杂人员，那他们跑来网吧上网坐在一起打游戏，那铁定是认识有一段时间了。看这四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一起，如果真的相互之间还是貌合神离的话，那他们之间的芥蒂恐怕就隐藏的很深了。虽然一小段时间内卢子轩可以利用这些芥蒂来融入他们的小圈子内，甚至利用这些芥蒂去玩一种叫做平衡的手腕来充当他们的带队，可这一切都是不稳定因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而卢子轩的设想是自己将来最少要在黑社会这个圈子里挣扎个一到两年，如果一个不稳定的团体很容易将他的计划全部打乱。
    既然要做就要做好。这个道理在卢子轩很小的时候就懂了，所以他在想到自己第一步该怎么做时便已经制定出了一个他认为比较完美的计划，除非是一些不能被他所控制的因素忽然爆发那么一小下，不然他后面一切将会顺风顺水的进行下去。
    仔细观察了一段时间以后卢子轩便很快的打消了顾虑，这几个人看来并不是相互之间有着被隐藏的很深的矛盾，确实是对DOTA的了解xìng不够强，所以相互之间的配合看上去十分不默契。“既然这样，那就还有观察的价值。”心中暗暗想着，卢子轩又开始注意起他们的言行来。
    确实如他开始所想，这几个人仿佛以前便认识，并且已经形成小圈子有一段时间了。这个从相互之间说话的感觉上便能轻易发现，一个人和认识他多年并且一直来往的老朋友说话上肯定不会像和新朋友说话那样。既然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圈子那说明这几个人的生活环境都比较相似。环境决定xìng格，xìng格决定命运。人和人之间能成为朋友很大因素取决与xìng格方面。两个生活相差很大的人也可能成为朋友，但是要让几个生活环境相差得很大的人相互之间一起成为朋友形成一个小圈子，那可能xìng应该是很小的了。当然xìng格方面的因素不只要考虑相似的方面，更多的是需要考虑互补的因素。这点却正是卢子轩观察他们一小会以后便认定这伙人最大原因。
    其中中等个头讲话总是大声讲话的家伙虽然表面上是这四个人的头，可实际上这几人之间并没有这种关系。只是这个人表现yù强了些，比较爱出风头。而个子不高，显得有些瘦弱的那个却体现给人一种比较jīng明的感觉。而高高胖胖的那个人有时却体现的比较木讷，给人的感觉是比较憨厚的。最后一个不怎么爱说话，相貌十分普通，仿佛看上一眼之后很容易将他相貌遗忘的人有时却会不经意的显出他那不愿意伏输的xìng格。
    这四个人之间的互补真是卢子轩所需要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浑然天成，互相之间扭结在一起，却又没有一个领头的成员存在，仿佛一切就是老天为卢子轩所设定的一般（其实是我给他设定的），18、9岁的年纪正是年轻人比较爱面子的时候，一般来说去网吧这些公共场合都会买上一包好烟。可他们却只是一人带了包5块钱的黄果树，显然他们的条件都不是太好。生活条件不太好的年轻人当然会向往生sè犬马的生活，再加年轻人这个年龄段共同的叛逆心理，和他们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社会经验，等等方面都让卢子轩感觉这几人是那种郁郁不得志的小混混类型，属于想混出来却没混出名堂的那种。
    “苍天啊！大地啊！没想到我卢子轩的人品居然也会冒烟，没想到啊没想到。”本以为自己非得寻觅上好几天才能找到这样一个适合自己融入进去的团伙，卢子轩甚至已经做好扎根在网吧的思想准备了，却没想到居然头一站便被他碰上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他都在开着一个电影网站假装看电影，越是观察这四个人他越是感觉这就是自己所需要的。
    “比较容易控制，依靠自己的条件想要吸引他们应该不成问题。”一直到晚上9点多这四人从网吧出来以后卢子轩才结帐下机，他的心里这时候已经形成了一个初步的计划。在大马路上闲荡了好半天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解头等大事，住宿问题。
    “只能回家了。”高越给他的2000块钱还不知道能坚持多长时间，晚上住在外面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可当他临近家门的时候心中却又犹豫起来。先前自己说得那样坚决，一定会搬出去住，现在又屁颠屁颠的跑回来，这算个什么事哟。要是说夏如不介意倒也罢了。可她说的那句话，过天她搬回学校去就是了。明显是不想住出去的话嘛，这根本是有意在逼自己赶紧搬。而且她当初不就是因为身上银子不足才住在自己家的么？难道是上了大学以后从事某种服务xìng行业而赚取了大把的雪花银？哎呀呀！！脑子里胡思乱想了半天以后卢子轩心情倒放松了下来。
    她这个时候会在干什么呢……看着紧闭的房门，卢子轩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19岁，正是处于人生比较敏感的时期，对外界来的刺激和诱惑很容易起到反应。“难道是在洗澡？”自己家的浴室就在房门左边，万一她开着门洗澡被自己看到太过刺激的画面，那……我会不会立刻狂喷鼻血而死？想到下午只是匆匆一瞥便觉得夏如的身材好到要死，脱guang了是什么样……卢子轩觉得自己鼻子已经要热起来了。
    “NND！铁定没戏了！”在门口听了老半天也没听到水声，卢子轩知道就算是夏如是在洗澡，那也肯定是关着门的。“哎……”感叹了自己的人品估计是在下午用光了以后，卢子轩还是打开了房门。空荡荡的客厅里也同样听不见任何声音，打开rì光灯以后卢子轩倒是在在客厅内的饭桌上看到一张纸条。
    “饭在桌上。我在床上。妻。”这段话卢子轩最早是在网上一个论坛里看到的。说是一个男人要是加班到深夜看到自己饭桌上妻子也同样留着这样一张小纸条。简单的话语却处处体现着生活的温馨。先是饭在桌上，表示男人还在被牵挂着，还有人在担心他有没有吃过饭。我在床上……这句话估计不是男人看了都会很有触动吧？而最后的落款则表示记挂着男人，已然洗干脱净躺在床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永远默默陪伴在他身边的妻子。
    当然夏如这张字条上不可能留下这样的话语，可卢子轩看过以后却同样和那个加班到深夜的男人一样感触颇深。
    “卢子轩：你好。下午你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和你细说，后来我又打了电话给高叔叔。他告诉我你这次回ZJ是有事情要做的。放心吧，我是不会多问什么的。^^你的房间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被子和床单都是你以前留下来的。PS：还好我以前经常拿出来洗晒。晚饭的时候你还没有回来，我又忘记问高叔叔你的电话号码了，总是打扰他毕竟不好，唉……苦恼。所以只能帮你把饭菜热在电饭锅里。赶紧吃了吧，菜烧得不好，望见量。夏如，即rì。”
    寥寥数语却轻易将卢子轩打动了。长期以来他在学校都没什么朋友，从小父母双亡在他心中多少有些yīn影，很容易产生些须自卑感，所以与同龄人的接触就很少。一直以来对他关心照顾的只有高越和孙任飞这两位长辈。一个女孩好象比自己还小，却处处显得那么体贴，甚至连自己的床也帮忙收拾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jīng神！！这是一种无私的jīng神！博爱的jīng神！……扯得有点远……
    看完字条以后卢子轩赶忙跑到以前自己住的那个房间里看了看，果然如夏如说得那么，一切都被收拾的井井有条。自己以前用的被子和床单整洁的铺在床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靠！别是和田螺姑娘一样，我回来她就不见了吧！”卢子轩一想到刚那张字条最后夏如也没说她的去向，赶忙跑回客厅，站在另外一个房间的门口静静听了听。
    “就算睡觉了也不该那么静啊！”轻手轻脚打开房间，空无一人的房间让卢子轩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MB了！真就跑了！”刚愤愤的关上房门以后卢子轩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连忙再次打开房门一看，此时的心情就好比：……我也不会形容。反正就像三伏天吃冰棍，那叫一个爽啊！
    被布置的恬静淡雅的房间内没有什么太多的摆饰，只是在一些特别的地方放上了一两个别致的小玩意，却将整个房间让人觉得别居匠心。让卢子轩彻底放下心的是床上那床向rì葵花纹的被套。白天的时候他就看到夏如的床上铺得这床被子，如果当真搬出去了那肯定这套被子也带走了。
    长舒一口气以后卢子轩三蹦两跳的走到厨房掀开电饭锅取出依然保温着的饭菜，龇牙咧嘴的啃了起来。“嗯，手艺还真不错！她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辣的？”大家都知道，喜欢喝酒的人口味一般都比较重。卢子轩从小跟一个比较喜欢喝酒的父亲过活，口味当然也被带得很重。所以吃起辣来也算得上一把好手，而在NJ和孙任飞住的那段rì子里，稍微带点甜的淮扬菜系让他很是不爽。所以今天这菜让他感觉十分满意。
    正当卢子轩吃得这叫一个爽时，房门传来的开门声也告诉他，好心烧这些菜的可人儿回来了。
    “回来了？饿不饿？还有饭呢。”卢子轩这人就是这样，要是你拿当自家人看待他也会很快的打蛇随棍上，用他自己的话就是一点也不矫情。既然你都这样待我了，我要是再显得那么生分就不应该了。
    “不用了。”看着卢子轩将盘子里的菜啃得那叫一个干净，夏如抿着嘴笑了笑便将手中的手提袋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坐了下来。“好吃么？”
    “嗯！嗯！！”连着扒拉两口将碗里的饭一起胀完以后卢子轩看着脱下运动鞋换上小熊威尼拖鞋的夏如问道：“这么晚了学校还有课的么？”同时心中暗想，该不会真的出去接客去了吧？
    “没有，我找了份当家教的活，去上课去的。”换好了拖鞋夏如将如瀑般的长发随手挽起扎在脑后，拿起被卢子轩啃得狗rì大干净的盘子和碗走到厨房的水池前，一边洗着一边说：“我打电话给高叔叔的时候问他你喜欢吃什么，他就说你喜欢吃红烧肉，除了红烧肉就喜欢吃辣。我就给你弄了点辣的。”
    “赶紧放下，我来洗啊！”虽然卢子轩觉得夏如这样一个美女拿自己当自家人看待是很好的一件事，他也能坦然接受。可刚认识一天，加起来其实还不足一个小时就让她给自己洗碗，那就不只是打蛇随棍上了，而是直接的蹬鼻子上脸了。
    “都洗好了。”将碗筷码放整齐，夏如甩了甩手笑吟吟的看着卢子轩说道：“你看电视么？”
第七章 夜袭？！！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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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她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卢子轩有点茫然的摇了摇头。夏如笑着说道：“那我一会就睡了，要是你想看电视就现在搬到你房间去吧。”
    卢子轩忙说不用，悻悻回到房内后低声自语道：“还以为她喊我一起看什么电视剧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将自己扔到床上以后，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发起呆来。
    下午看到的那四个人无比合适自己将来的计划，可不管再适合死了，他们目前与自己是丁点交集都没有，属于两条各不相干的平行线。要是说自己冒冒失失的跑去跟他们交朋友，那以后可就全砸了。难道就没有一个媒介来在中间起个中介的作用么？
    慢慢想着心思，卢子轩渐渐的进如了梦乡。就当他梦到自己已经和夏如发展到某种超友谊关系，正准备进行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却听到院子外传来“哐！”的一声巨响。
    “MB的！什么情况？！！”醒来以后看自己已然一柱擎天的卢子轩才意识到刚刚的那些只是一场了无痕的chun梦。可梦就梦吧，也得等自己达到实际效果了再醒啊，居然在重要关头醒了过来，当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了。正好睡着前他连衣服都没脱，一翻身跳起来以后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了院子里。
    原本没招谁没惹谁的铁皮门形成了一个严重的弯曲躺在地上来来回回摇晃着，而原本门的位置上则被一辆黑sè奥迪轿车给撞出了好大一个洞，那黑sè车头也卡在中间。
    “**GBD！！”卢子轩猛的发力向已经撞进院子里一部分的黑sè轿车冲过去，脚在车头上猛力一踩，双肩一提便跃上了墙头。
    “谁！！”随着他的一声怒吼，车里也跳出了一个人指着他的骂道：“狗rì的你给我下来！”
    要说卢子轩本来是因为自己一场热情似火的chun梦被打扰，所以怒气冲冲的跑了出来。现在被晚风一吹，已经有些冷静了。夜里喝多了把车撞进他家的院子这不是没有可能，可卢子轩他家这一块有好大一片空地，就是为方便别人停车用的。这片老住宅小区里也没几个有车阶级，多的是一些老头老太，所以那片空地时常都会很空。而且卢子轩家隔壁好些个院子都比卢子轩他家离那片空地要近。要想在喝多的情况下准准的这把车撞在他家院子的门上不得不说还真需要需要一定的技术含量。
    稍微冷静点的卢子轩很快便想到这事没那么简单，对方很明显是带着目的来的，而家里除了自己和夏如更没别人。自己打小便没什么仇人，除了上学时候被自己揍过的几个混混。可就凭这两年，那几个混混要想开着辆很新的奥迪撞他家门那是不可能的。而夏如虽说卢子轩不了解她，可一想到那样一个恬静美丽的女孩会结这样大的仇，让别人搞深夜袭击，卢子轩就自然的将这个想法给排除了。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来找高越的了，既然对方敢来找高越，那对方必定不会是小鱼三两只就来的。
    所以他才会直接跳上墙头，一是方便观察外面的情况。第二在气势上也起到一定的震撼效果，给人一种先声夺人的感觉。可没想到对方就只是一个人，同时也牛B哄哄的指着自己叫骂。卢子轩还是个19岁的毛头小伙子，本来还想刻意保持冷静，可对方这个态度，那当真是婶可忍叔不可忍了。
    “老子这就下来！”虽说一向练得是手上功夫，可从小扎马的他下盘也很是稳定。轻轻一跃便跳在那人较远处，卢子轩便腰身一转双拳齐探直取那人的面门。
    “哟，还是个练家子！”对方左拳一引，右手一架刚想抽身将左拳递进卢子轩小腹的空门里。可卢子轩练习多年的八极拳哪是那么容易便被破解的，当下双肘一沉，封住空门以后脚步一弓右脚在前左脚在后，右拳直接转攻对方的胸膛，被对方的左手再次架住以后，他的左脚跟着向前一收，在地上一跺，左拳也狠狠轰了过去。
    本以为对方也能将这拳化解的卢子轩的右手已经抽回来准备下面的攻势了，可对方只是迎上卢子轩的拳头便哎呀一声向后连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了？”正当卢子轩还在诧异对方怎么会那么弱，这会不会是对方故意露个大破绽等自己攻上去时好将自己直接控制起来时夏如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了。
    “你赶紧进屋去！”虽然对方只是一个人，可说不定在哪还埋伏着人，所以卢子轩赶忙让夏如回房间去。可转念一想对方万一看到夏如一个人在屋子里直接冲进去那就难办了。便又将夏如拉到自己身后说道：“你就在我身后，小心些！”同时心中暗恨自己还是太嫩了，万一刚刚对方的同伙直接进去将她控制起来，那现在自己悔恨都已经晚了。
    “妹子！”被卢子轩一拳轰在胸口的那人一边揉着胸口一边爬起来对夏如说道。
    “嗯？！”卢子轩有点搞不懂了，“什么情况？你还有个哥哥？叔叔怎么没对我说？”卢子轩转过头来楞楞的看着夏如说道。刹那之间一想不对，转身一个侧踢直接踹了出去。“MB了！刚还想自己实在太嫩了，现在又嫩了！她有没有哥哥我难道不知道么！叔叔跟我说她没亲人就是没亲人了！”
    看着卢子轩刚跟自己说了一句话以后又猛的转头一脚踹在空气中，差点一个踉跄自己倒在地上，夏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柔声说道：“他确实不是我哥哥，可他是你哥哥。”
    “我还有个哥哥？我怎么不知道？”卢子轩本来挺迷糊，现在夏如这样一说他却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黑蛋！！
    借着月光卢子轩仔细打量那个还躺在地上的人，满脸的沧桑不说，皮肤看上去也全是褶皱。10月份的ZJ虽说暑意还没消，可已经有些转凉了，不过那人依然剃了个大光头，满头的疤在他头上就像战场上的弹坑一样明显。穿了一身耐克的防水运动服，由于外套的拉链没拉所以脖子上挂着的那跟老大的金项链便突兀的呈现在外。结实的胳膊和粗短的手指表示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从事重体力劳动的。
    “总的样子和穿着打扮是挺像叔叔说的那个黑蛋的。”卢子轩看着黑蛋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接着摆了个进攻的架势装做气愤的样子说道：“你骗她什么了！！我根本就没有哥哥！！”
    黑蛋看着卢子轩好象准备继续进攻的样子赶忙向后一退，连声说道：“还来啊！刚刚那拳就差点把我打吐血了。我是黑蛋啊！我走的时候你还没你家桌子高呢！一天到晚拖着个鼻涕到处跑，记不得我很正常！”
    “放屁！我什么时候拖着鼻涕到处跑了！”听到身后的夏如又笑了起来，卢子轩老脸一红吼道。“黑蛋我印象里是有那么一个！那你说说你以前去我家都干什么了！”
    见卢子轩松下拳头以后黑蛋这才走到前头看着他说道：“当年我师傅不是说不准备叫你功夫的么？怎么现在练得倒挺象样？我记得每次在你家喝酒你都嚷着要吃红烧肉，对不对？还有，每次我吐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你都拿个盆装满了水浇我是不是？”
    听黑蛋这样一说卢子轩便肯定这就是自己回ZJ以后将要找的那个人了。也稍微放松了些说道：“还真是。可就算是又怎样！你什么时候成我哥了？你这岁数恐怕早就脱离了哥这个范围了吧？”
    “放屁！”看得出黑蛋对卢子轩这样说话并不反感，反倒是挺轻松的感觉，“你爹也就是我师傅，先不谈他教了我几手，单单是他对我的大恩我一辈子就不会忘记。古人说一rì为师终身为父。咱虽然讲不出什么大道理来，可这些粗浅的道理还是懂的。”
    看着黑蛋转身到车上拿出一个BOSS的单肩包，从里面掏出包软中华递了一根给自己，卢子轩也很是随意的拿过来，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帮黑蛋点起来以后才说道：“那你为什么半夜撞我们家的门？”
    黑蛋明显没想到卢子轩那么直接就问了出来，被烟一呛连咳了两口这才说道：“这话就说起来就挺复杂的了，咱们去你家说吧。”说着便将车一锁直接向卢子轩家走去。
    依然一脸恬静的夏如揉了揉眼睛对卢子轩说道：“我再睡会，明天早上有课呢。”看着她嘴角淡淡的口水痕迹，卢子轩忽然之间有点心疼的感觉，连忙说道：“你赶紧睡去吧，女孩子睡眠不够充足的话就不漂亮了。”夏如倒是不再多说什么，调皮的朝他一笑便向楼梯道走去。
    想着自己刚刚慌乱之间好象拉了一下她的小手，卢子轩的心不争气的扑通扑通乱跳起来。那种柔若无骨的感觉仿佛现在还残留与掌心之中。偷偷凑到鼻子前一闻，非但没有闻到想象中的淡淡幽香，反而背在指见的香烟给熏了个结实。
    “拖着鼻涕到处跑的人，晚安。”想到夏如在关门前笑着跟他说这句话的样子，卢子轩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活得挺滋润的。跟这样一个大美女同居的rì子那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到的。虽说现在还没发生什么故事，但毕竟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好的开端了吧。此时卢子轩倒不是太过担心自己的任务了，睡觉前已经制定好的计划再加上现在黑蛋的态度都让他感觉小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好的成功是开端的一半？”卢子轩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关上自己的房门，“我说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呢，明明是好的一半是开端的成功。”
    看着已然膨胀得不像话的卢子轩，黑蛋很是鄙视的说道：“什么跟什么！还不想当裁缝的厨子不是好司机呢！”
    被他这样一糗卢子轩尴尬的咳嗽两声连忙正sè说道：“别说这没用的，赶紧告诉我你为什么半夜2点多开车撞我们家的门。”
    黑蛋尴尬的一笑，将烟头随手扔到院子里说道：“这就得从头说起了。哥哥我今天本来就输了钱，一肚子不高兴的跑去喝酒。可傻喝了半天却没把到一个马子就无奈的开车往家晃悠了……”
    卢子轩在院子里拣起黑蛋扔出去的烟头说道：“说重点！”看黑蛋又点了根烟他连忙又说道：“别扔院子里，人小如不得扫啊！一会我去给你拿烟灰缸。”
    黑蛋嘿嘿一笑说道：“已经到重点了，你小子猴急什么。要说你这脾气吧，倒跟我师傅还真像。我正准备停车的时候就看到个黑影鬼鬼祟祟的晃悠，我一看他那样就觉得是小偷，当时就把车一停跟上去了。谁知道晃到你家这片的时候就那狗rì的就没影了。我一想，别是钻到你家里去了。我就爬上墙头一瞧，一看你这间屋子里有灯，当时我就火了……”
    卢子轩不解的问道：“为什么看到我这屋子有灯你就火了？”
    黑蛋尴尬起来，支吾着说道：“我刚回来的时候上你家来打听我师傅来着，谁知道师傅已经……那时候妹子就一直住她现在住的那间房，从没换过。所以……”
    卢子轩见他一提到自己父亲已经过世的事情便转口不提，显然是怕刺激到自己。再听他说他刚放出来便来自己家打听有关父亲的事，显然是念念不忘父亲的恩情的，再加上他说夏如从没换过房间，显然是三不五时便来自家串串门，再加上他又喊夏如妹子，两人之间显然已经很是熟悉了，所以当下卢子轩心中倒也有些小感动。
    黑蛋见他不说话接而说道：“我一想啊，妹子一个人在家，那小偷那么胆大还敢开着灯，肯定手上有两小子，担心妹子吃什么亏，就直接开车撞进来了。我当时还怕那小偷有同伙什么的，想一下直接引出来。没成想引是引出来，人却不对，唉！”
    卢子轩想想也觉得好笑，无奈的对黑蛋说道：“你当时怎么就不先喊一声呢？你也不怕是小如在这整理东西？”
    “都夜里这个时候了，她怎么可能还不睡！”黑蛋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说道：“倒是你小子有点怪，夜里2点灯还开着，搞什么呢？”
    卢子轩想想也是，有没有告诉他自己是迷迷糊糊睡着的，根本没来得及关灯，于是问道：“对了，你不是跟我爸学过一段时间么？怎么刚才就连一个八极拳里的六大开都看不出来？还有我一个鹤步推你都挡不了？”
    黑蛋一听这话兴趣也上来了，“我以前跟师傅学的也就是几手粗浅功夫，八极拳倒是没学过。你小子拳头那么生猛，跟海鲜似的，谁挡得了。对了，跟我说说你练的八极拳是怎么回事？”
    卢子轩倒也有些奇怪，转而向黑蛋问道：“那你跟我老爹学的是什么？还有当时你怎么回跟他学起功夫来的？”
    黑蛋又点上一根烟缓缓说道：“那话就早了。8394你知道吧？全国上下抓了多少人，以前社会上的人基本都被抓起来了。会两手拳脚的更是在劫难逃，因为他们打架多啊。而人家祖传会功夫的谁会教你去？我们这些人是岁数小，没赶上8394那一班，等我们踏上社会的时候外头练拳的基本都是瞎倒腾的了，也没个正形。正好那天我晃悠回家看到你爸没带钥匙，翻墙进门。估计他是没看到我，身子一提，随手一翻就进院了。当时我也以为是小偷呢，就冲进去准备抓小偷了。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抓小偷。谁知道他随手一勾就把我勾个大跟头。后来我就求着他教我了。对了，你家里防盗意识太差，院墙那么矮不说，墙上好歹也弄点玻璃片什么的，而且通房间的房间你也得装个防盗门和防盗窗啊。”
    卢子轩听黑蛋这么一说倒也觉得是，以前有号称国士无双的老爹做阵，别说是老俩小蟊贼了，就算来个高越也没问题啊。后来是有高越在，就凭他那内家第一高手的分量，也不需要担心小偷问题吧。现在家里虽说有自己在，可万一自己哪天不在家，小偷摸上门了怎么办？当下点点头连声说是。
    黑蛋也不傻，看卢子轩点头说是也不显得特别着急的样子，知道对方肯定是没什么钱，赶忙说：“黑哥把你家院子撞那么大个洞，也确实不应该，这加防盗门和修院子的钱理应我出，你就别管了。”
    卢子轩见对方看出自己的窘迫来，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轻声叫了句黑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黑蛋倒是不显得生分，拉着卢子轩到院子里硬缠知道他教自己八极拳，就这样磨蹭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黑蛋打电话喊人来修了围墙卢子轩这才能回房睡上一觉。
第八章 不经意之间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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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少云一直用这个名字四平八稳的过了十好几年，可随着一本《流氓高手》的彻底红遍大江南北，他也有了个新外号――牲口。
    对比以前他总是让别人喊他云少，而熟悉的人只会喊他多云转少云的rì子，他最初感觉牲口这个外号实在是不适合自己。在他印象中能当得上牲口这个外号的多是那些留着拉碴大胡子，不修边幅，没事穿个拖鞋上网还喜欢扣脚丫子的那种类型。自己虽谈不上气死宋玉潘安，可至少也能说是小伙长的比较帅呆了。可随着rì子的推移，他觉得这外号其实停适合他的。外表的不符不要紧，xìng格上自己倒挺相称的。
    牲口好啊，不管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别人都可以理解嘛，因为你是牲口来着。而方少云也确实有那么点牲口，先不说总是语出惊人，单是他刚在新网景上网第一天便颠颠的跑去和老板死磨硬泡来四张打折上网卡，这份功夫和脸皮就无愧与牲口这个外号。
    本着古龙大大所说的那个名字可能取错，但是外号是不可能取错的jīng神，方少云也给自己的朋友都起了个恰当的外号。比如会计就是这样。
    会计本名叫陈楚生，这名字本来给人一听首先印象肯定是干干净净的一个小白脸男生，可实际上会计本人则是七分畏缩中带有三分yín/荡。单说这个外表并不能说明什么，可他的计算能力和分析能力那当真不是盖的，单靠目测便能依靠立体几何计算MM的三围，具体误差不会超过1厘米，所以便有了会计这么个外号。别看他小胳膊小腿的样，可从小便不是盏省油的灯。要不是因为在学校里总是打架，逃课，也不会上高中便被开除了。也就因为被开除了才会和他的发小唐连海一起在社会上游荡，最后交友不慎，认识了方少云，一起跟了个老大。
    说到唐连海，他也难逃方少云的魔掌，也起了个外号。不过给他起外号就简单了很多，直接根据他的体格来就行，胖子。要说胖子这人平时一向很老实。之所以选择了混社会，用他的话说那完全是一场意外。
    那是在2000年的一天，在第一职业高中上学的他和方少云同班。平静的在职高度过了1年多的唐连海本以为自己会很老实的上完学再找份普通工作，然后再娶老婆生儿子，再把儿子拉扯大，让他也娶老婆生儿子……可有天下午他正准备坐公共汽车回家的时候见到方少云被几个人拖到一条小巷子内一顿暴打。虽然当时很是害怕，可唐连海依然冲了过去。从此便和方少云结下了深刻的友谊――一起挨揍的关系怎么说也不算浅了。后来他和方少云再加上他从小就认识的陈楚生与同另外一个一职高（第一职业高中简写）的同学周斌一起混社会了。
    当初方少云为周斌的外号苦恼了老半天，因为周斌这个人太普通了，普通到没有任何特点，就好象是一杯白开水一样。就连他的外表也是这样，普通到你看过他以后很难形容他的外表是什么样的。后来在古龙的书里找到了灵感。书中原话是这样的：“XX道：他一点本事都没有。XXX道：一点本事都没有那还要他干什么？XX道：一点本事都没有的人你见过几个？”看到这里方少云也发现像周斌这样一点特点都没有的人自己还真是没见过，所以就根据这么一个特点给他起了个外号――白皮，ZJ人口中麻将牌里的白板。
    当初四人因为各种原因被学校开除或者劝退以后便一起在社会上游荡了一阵，再因为各自的想法而团结在一起选择了混社会这条路。可也不知是他们衰还是跟的那个老大衰，跟的那个老大接受了他们以后只过了半年就因为寻衅滋事被抓了起来并且判了刑。同样他们四人也分别拘留了几个月。
    现在刚出来没多长时间，几人手中也没钱，只是天天到新网景上上网，打打DOTA。方少云这天吃过晚饭便奔向了网吧，看到陈楚生和唐连海已经找好了空机，并且帮他和周斌都占了机器，一屁股坐下来以后胳膊肘撞了撞陈楚生问道：“白皮和轩哥还没来呢？你们在浩方几号房？”
    “6号，MMD！今天碰到黑店了。”陈楚生依然盯着电脑屏幕，“我刚打了电话给轩哥，他说他一回就到，让咱们先坚持住敌人的炮火，援军一会就到。”
    方少云拿过陈楚生面前的烟盒抽出一根自己点上以后说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如此之强悍？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吹把你就。”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方少云转头一看原来来的人是周斌，便说道：“靠！要是轩哥讲这话还可以，你不行。”说着将陈楚生的烟拿了一根递给他以后问道：“今天怎么那么迟？”
    “别说了。”周斌选了台占着的机器叹了口气说道：“家里催我找工作呢，正为这事烦呢。”点上烟以后又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可你也知道，现在大学生都那么难找工作，别说我这职高生了。”
    “你哪算得上职高的，你明明就是职高还没毕业。”方少云见周斌依旧苦着个脸也没接着说，转而说道：“这话倒也是，你说我们这么大人了还天天跟家里伸手要钱算个什么事。工作又那么难找，还不如以前混社会呢，好歹平时开销也能有点着落。”
    “麻痹的，又被强拆了。”陈楚生一推键盘往椅子上一靠，说道：“讲话别讲一半，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好了，都是自家兄弟在，又没外人。”
    方少云见唐连海也盯着他看，知道大家都听出他的意思来了，便弹了弹烟灰，猛吸了一口说道：“今天我接了个电话，是以前住我家门口的那个周云飞打给我的，他说他现在那边情况不错，问我想不想过去。”
    唐连海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他好象是跟着丁鹏那边的吧？我们现在跟过去算什么情况？”陈楚生也点了点头说道：“而且听说他以前跟施老大那边有仇……”
    “还施老大呢，施老大现在都关到龙潭去了。”陈楚生口中的施老大就是他们以前跟的那人，所以方少云一听到就有气，“跟了他小半年也没见他干个什么正事，一天到晚就是在他老大的场子里混，自己被抓也就算了，还害得我们被关那么长时间。我在家想了想，要是喊你们去你们估计都肯，可我还想喊轩哥呢，就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你们看他天天也是到处逛，也没个正事，要说是在社会上跑的吧又没看他出去干什么，搞不清楚。”
    唐连海点了点头说道：“听说丁鹏那边情况倒还是不错，最近忙得挺好。我们是直接跟丁鹏？”
    “叼毛！人家丁鹏那么大个老大凭什么让我们跟？”方少云说道：“周云飞那小子的老大倒是直接跟着丁鹏的，他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去跟着丁鹏？周云飞跟我关系不错，一直就有联系。所以跟他同跟一个老大倒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你想喊轩哥就喊吧，他人倒是不错。素质看上去也挺好的。等他来了你问他就是了。”陈楚生指了指电脑屏幕说道：“那帮人又建主机了，搞不搞？”
    方少云很是嚣张的说道：“看我是怎么搞死他们的！GOGOGO！！”
    可事实往往差强人意，对方的技术明显要比要比他们好上一线，而且整体配合上要比他们强上许多。所以他们毫无悬念的再输了一盘。
    “靠！这次比上次还快！”陈楚生狠狠的砸了一下鼠标。
    “怎么了？”卢子轩刚走近他们便看到陈楚生砸鼠标的样子，“鼠标坏了？”
    “轩总，你可来了啊！！”方少云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师座，不是我不努力，只是共军实在太狡猾啊！！”
    陈楚生接过卢子轩递过来的香烟说道：“还是那个黑店。牲口他们上了还是被对方给虐了，亏得他开始的时候还说要打个绝地反击呢。”
    听他这样一说方少云顿感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说道：“那不是我不清楚敌人的实力，仓促应战才这样的么？现在轩大老板来了一切就好办了嘛。曾子曰：谁能横刀立马，唯有轩大将军。”
    “这是什么话，曾子说的是一羊也是赶，两羊也是放。”唐连海倒是看过马三立老先生的相声《开粥厂》，立刻反驳道。
    散完一圈烟以后，卢子轩坐在他们早早帮自己开好的机器上，感觉有点哭笑不得，“曾子就这学问啊？进他们的主机先。”
    依次进了对方的主机以后坐在卢子轩身边的方少云问道：“刚会计不是说你一会就到了？怎么那么迟？”
    “有点事。”随口答道以后，卢子轩又想起先前高越在电话里和怎么说的事情来。本来自己这一个月里过得还小点有条不紊的，可高越的一个电话便将未来的生活彻底打乱了。
    先前在网吧里看到方少云他们一伙人连续4个多小时都在打DOTA，卢子轩回家以后便制定了一个计划。通过游戏来作为媒介接触他们。事实也证明这个计划是可行的。用心苦练了半个多月以后，结合从小便被高越训练得有如变态般的反应神经，再加上他以前就比较喜欢玩类似的游戏积累下一定的基础，所以他的技术已经提高到了一个层次。虽然谈不上是那种高手高手高高手，可比起普通人来说已经好很多了。
    当然并不是玩游戏玩得好便可以，当中卢子轩还做了很多工作。刚和他们接触的时候ID便起了个轩哥，显然已经把自己当成老大一般。这样突兀的插进去当然会有一些小小的反弹。同样是年轻人，谁都不服谁。再说卢子轩虽然外表上稍微成熟些，可方少云他们也看得出卢子轩并不比他们大，所以先前跟他处得也并不是很融洽。
    这就考验卢子轩的个人能力。刚接触的时候他肯定不能过多的表现自己，起这样一个ID已经把他们的情绪压迫到一个饱和的程度了。要是再处处以自己为主，那肯定会将关系彻底弄僵。于是他便根据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方法。
    方少云这人平时比较爱出风头，而且xìng格上也大大咧咧的，所以卢子轩每次和他配合杀人的时候便会故意让方少云去完成最后一击，每次一场打完杀人总数总是方少云高居榜首。而陈楚生有点爱贪小便宜的毛病，而且玩游戏的时候总是小心谨慎，不想让自己控制的英雄被对方杀掉。所以卢子轩总会帮他在游戏上买些东西，又或者在他快要被杀时救他一命，这样一来二去，陈楚生也就接受了卢子轩加入进这个小团体里。
    方少云和陈楚生两人接纳他以后便好办得多了。因为唐连海在xìng格上比较内向些，而且对周遭的情况反应比较迟钝。等到卢子轩和他们彼此之间都很熟悉了以后他才想起对方自己只是认识了几天而已。当然这时候时间上认识了多久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而周斌他家里好象情况不太好，平时很多时候上网上一小会遍要走，而每次都是卢子轩请他上网。这样下来卢子轩也和他们二人成了朋友。
    当然这只是开始而已，后面还有更多需要注意的地方。那就是卢子轩和他们在一起必须起到一个领头的作用。卢子轩也是选择的从游戏上入手。他见自己已经完全融入到这个小圈子以后便开始在游戏中展现自己了。首先是攻击点的转换，从开始的方少云慢慢的变成了他。其次是重点保护的转变，慢慢的卢子轩每次都手选主力英雄起来，也不再刻意的保护起陈楚生来。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转移过后，每次进攻点都放在了卢子轩的身上。再加上在游戏里的战术配合都是卢子轩一手策划的，很快隐隐之中卢子轩便成了他们的头一般。
    人就是这样，当某件事物占据你大半的生活以后，它便能很轻松的占据你剩下的那小半生活。方少云这四人平rì里也只是在网吧和家这两点一线之间徘徊。平时的生活基本上都被上网所充斥着，所以当卢子轩在游戏里主导他们以后，生活上他们也习惯xìng的将卢子轩当作领队了。
    虽说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可18、9岁正是人最容易接受新事物的时间段，再加上xìng格上的叛逆，朋友几乎可以说是占据了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反而家人和师长那一面却要淡很多。这也是卢子轩可以将自己的目标固定在这个年龄段的缘故。
    虽然这说起来很简单，好象每个人都能做得到，其实不然。首先卢子轩在短短的半个月内就将自己的技术提高到一个层次，这分毅力与能力便不是一般人所拥有的。而且随后所做的每一步都经过了他的深思熟虑，并且结合了他对这四人不同的xìng格分析再加上大胆的举措。并且为了让自己与他们每次游戏的时候都能保持胜利，他每天都会比他们早到网吧好几个小时，然后在游戏里选定房间先用马甲与别人对战，摸清这个房间里有没有高手又或者总体水平在某一档次。这样高负荷的脑力劳动也着实让他深感吃不消了。不过跟取得的成果相比较，他还是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今天高越的一个电话却将他的整个计划全部打乱。本来家中的水电都是高越一手包办的，虽说没多少钱，却着实省了卢子轩不小的开销。可高越就在卢子轩准备去网吧的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从下个月起这些都得由卢子轩自己负责。先前给了500块钱给夏如买菜以后，卢子轩这一个月已经将钱用的差不多了，只剩100多块而已。本来还想打个电话让高越再给自己发些活动经费的，现在倒好，活动经费一分没有，还直接让自己掏钱了。
    一想到这些事情卢子轩不禁想起了那个和自己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总是喜欢静静微笑着的女孩。“难道真得靠她做家教赚钱？”卢子轩想到这里连忙摇了摇头，仿佛想要将这个念头从脑子里晃出去一般。“那自己成什么了，小白脸？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还吃她的用她的，那不是比小白脸更过分！”虽然前面夏如和自己开了那么一次玩笑，可后来的关系依然平静如水，并没有什么故事发生，所以卢子轩那是打死也不能去让夏如养活自己的。
    可自己目前还是依靠着温水煮青蛙的原理来对待眼前的这几个人，要是现在加快进程，那他们会不会和像用大火煮的青蛙那样直接跳出水去，真是很难说了。
    “MBD！人生本来不就是一场赌博么！大不了我就一个人光屁股跑黑蛋那去。曾子曰：哪天不死人呐！”想到这，他将键盘一推说道：“没心情打了，烦死了。”
    “那不打就不打了。”方少云也将键盘一推说道：“轩哥，我有事跟你说。”
第九章 说事儿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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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说吧？”卢子轩还不知道对方准备拉自己一起去混社会，心中还在盘算着一会怎么开口比较合适。
    方少云看着网吧里来来往往的人群，觉得自己想说的事情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比较严肃的，要在这么一个环境跟对方说，那不成笑话了，于是有些求助的看了看陈楚生。
    陈楚生收到方少云求救的眼神，便将上网卡拔了站起声来说道：“这里说有些不太合适，我们出去说吧。”说完便拉着唐连海和周斌向网吧外走去。
    卢子轩一想，觉得去外面也正好随了自己的意。捏了捏口袋里唯一的一张红票，他把心一横说道：“走，喝点酒去。”方少云倒显得很尴尬，说道：“那你等下我问胖子他们身上带多少钱，大家抬石头吧。”
    “抬什么石头，我说去的，当然是我来。”卢子轩说着也拔卡走向网吧门口去了。方少云连忙快赶两步追了上去，却一不小心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一个人。
    “MBD！你叼眼长痔疮啦？！”正当方少云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出去跟卢子轩谈正事的想法准备回身说句对不起时，对方却迸出了这么一句来。
    古人说得好啊，宁听SZ人吵架，不听ZJ人讲话。这句话虽然分析得是同为JS省的两个地方人讲话语速上的差别，一方说话是吴侬软语，一方语言里全是平舌音，没有卷舌音，所以ZJ人就连说话的速度上也比其他城市的吵架都要快得多。但也从另外一个侧面很好的阐述了乾隆皇帝下江南时评价ZJ的一句话：穷山恶水，刁民泼妇。所以这句话也可以理解成为就算SZ人吵架的时候所出现的字眼都会比ZJ人讲话时要干净上很多。
    “肛门放干净点！！别TM一天到晚朝外喷！！家里缺水泥我帮你堵！！”方少云是谁？当年一职高鼎鼎有名的牲口。再加上从小便在老城区长大的他，经过那老一代ZJ人的jīng神文化熏陶以后他也很好的秉承了ZJ人的优良传统，要说口水仗上他是少有败迹的。当下便很是干脆的回了过去。
    “cāo！”那小伙子见自己口舌之争上明显是处于下风了，本来想动手。却看到走在卢子轩前面的陈楚生等人此时也回转过来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知道真干起来自己也是占不到便宜。便扔下一个字以后扭头进了网吧。
    见事情已经平息下来，陈楚生转而对卢子轩说道：“轩哥，一起去喝点吧。”说着转头朝方少云眨了眨眼睛。原来他先走几步就是去问唐连海他们身上的子弹充足与否，准备一起请卢子轩喝点酒。
    “刚我跟牲口已经说了，我身上还有点钱，我来吧。正好我也想和你们说点事，就去金童玉女对面的那家烧烤喝吧。”说着卢子轩便向前走去。
    金童玉女是一所娱乐会所，集酒吧、KTV、休闲与一体，就开在新网景网吧的隔壁。而在它马路对过的一家烧烤店之前卢子轩请方少云他们吃过一回，环境倒还不错，而且价格也不贵。
    卢子轩带头走了过去，方少云他们倒是楞住了。先前是他们准备和卢子轩谈一起混社会的事情，没想到现在他却有事要和自己这方说。小声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之后也跟着卢子轩向前走去。
    新网景网吧本来已经靠进桃花坞路的路口出了，而金童玉女则直接坐落在桃花坞路与环城路的交界处，所以要想到达在金童玉女对过的那家烧烤店必须横穿环城路这条较宽的马路。所以他们一行人便理所当然的在金童玉女边的停车场附近等起红绿灯，准备过马路了。
    就在人行横道灯转绿的时候，走在最后的方少云却听到背后穿来一阵急促的脚步身。再等他转头一看，一个拳头已经迎面挥了上来。
    “说了cāo！老子肯定就会cāo！！”原来来的正是那个在网吧里被方少云撞了一下的人。此时他们一起大概10来人左右，不给方少云任何答话的机会已经一拥而上打了起来。
    卢子轩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方少云撞的那个人就是自己先前观察过的长头发一伙里的一个。同时陈楚生和唐连海他们已经将手中的烟头扔了过去并且冲上去将方少云从人堆里拽了出来。周斌同时也在边上喊了起来：“干什么！！”
    “打你个狗rì的！”那个被方少云撞了一下的小光头此时人多势众显得很是嚣张，跳起来又是一脚踹在已经被打的有点发蒙的方少云身上。
    “cāo！”唐连海毫不犹豫的一拳挥了出去，跟着身体一冲将方少云挡了下来。周斌也不说话，也跟着选了一人一脚踹了出去。而陈楚生因为长的比较瘦小，对方在暂时碰不到方少云的情况下他便成为了重点照顾对象，至少3个人的拳头已经向他招呼了上去。
    这一切只是发生在1、2秒之内，可在一旁看着的卢子轩心中已经闪过了好几个念头。在被人忽然袭击的情况下，方少云他们是明显不敌的，可他们那股子血xìng却很好的迸发了出来。而且也知道照顾自己的同伴，并且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自己最该做的事。所以他也将手中的烟头一扔冲了上去。
    先是将围攻陈楚生的人里拉出一个个子较高的出来，伸脚在对方的腿窝里一踢。那人重心不稳正要倒下来的时候卢子轩又是一拳猛击在他的腰间气门上，跟着再一脚踹在那人的背上，便转身一拳挥在另外一人的肚子上，再将陈楚生一拉，拉到自己背后。
    被卢子轩打中的那两人一个是感觉一口气顿时喘不上来，一个是胃神经丛被猛击差点痉挛，同时倒在地上。而另外一个先前拽着陈楚生的人这时一看卢子轩如此生猛，顿时转过头向唐连海冲了过去。
    “照顾牲口。”卢子轩扔下一句话以后又向周斌那边冲了过去。其实在打群架的时候，并不一定就是最猛的那个人被攻击的机会最多。进攻方往往会选择较弱的那几人去优先攻击。所以卢子轩身边才暂时出现了一个较小的真空带，他才能将陈楚生和方少云都拉了出来。
    一脚踢翻一个在地以后，卢子轩还来得及支援了一下唐连海。这时候对方也感觉出不对来，都停下手看站在当场。自己这边一起9个人，已经连续被卢子轩一人放翻了4个了，而且有两个好象还伤得不轻的样子。当然他们还不知道卢子轩这是在高越教导的和普通人动手只出三分力的情况，要是知道了恐怕已经调头就跑，而不是还敢站着和他对峙了。
    “我CNM！”方少云开始被对方9个人拳打脚踢，当时发蒙了一下，这时已经清醒了过来。左眼不知被谁打了一拳已经整个发紫了，而右脸颊则高高的肿起一大块。身上也满是脚印，衣服也撕开了好大一块。这时候他已经全然不顾，一边骂着一边冲了上去。
    对方见方少云冲了上来刚开始还有些犹豫，可不知怎么却发起狠来，又一齐冲了上来。卢子轩刚准备冲上去时却听周斌叫了声：“不好！”
    刚准备回头看发生了什么，卢子轩只感觉后脑勺一震，耳朵里只听砰的一声。来不及多想的他也没看身后，身子一低便一个后蹬踹了出去。听到身后“嗷”的一声惨叫以后他才猛的转身准备冲上去。本来卢子轩已经想到对方肯定是又来人支援了，可当他转过身以后才发现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只是又来了几个人，最少30个人已经在他身后涌了过来，所以当时便楞了一下。
    有些事情如果不亲身经历是永远不会了解的。就好象有很多人都很奇怪，为什么火车撞人的事情屡屡发生，从铁轨上跳出去根本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可其实在那种巨大的恐慌下的无力感和急速行驶下的火车所产生的吸力并不像平时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卢子轩现在也是这种情况。先前在接受高越交给他的任务时他便想象过打群架的场景。当时他想的很简单，凭自己的身手瞬间放翻好几个根本不成问题。可事情真正发生了他才知道自己错的很厉害，毕竟他的实战经验还很少，以前都只是和高越还有孙任飞对练而已。如果硬要算上去，那他上学时和学校里的小混混们打的那几场架也勉强算是经验了。所以看到30几个人一起冲过来他有点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这一瞬间他所考虑的并不是第一个攻击谁而是怎样让自己少受伤而已。
    这时候对方已经冲到卢子轩的面前，他也从茫然中反应过来，一脚踢出去以后看到对方手中的啤酒瓶他当下第一个反应便是将自己衣服往上一提盖住了脑袋，同时猫着身体向前一撞。
    感觉头上又是几声脆响以后他听到一阵汽车喇叭的声音，下一刻他便发现自己身边空了许多。
    “MLGBD！！老子喊了TM好几声，还打个叼啊！！”这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卢子轩这才算松了一口气。放下衣服以后眼前的人正是这一个月来总是会忽然出现纠缠他的黑蛋。
    自从黑蛋那次夜袭之后，他便缠上了卢子轩。每天早上卢子轩出门锻炼的时候他总是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门口，等卢子轩做完体能训练走拳的时候他便要求卢子轩顺便教教他。起先卢子轩也想不通为什么成天花天酒地的黑蛋能早早的起床等他，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他是直接玩到早上4、5点钟的样子，然后在门口等卢子轩的。
    大呼变态以后卢子轩便和黑蛋约定好每次晚饭以后教他八极拳。当然只是教他套路，剧烈运动是不行滴，那样会发阑尾炎滴……
    “怎么了？”黑蛋拍了拍卢子轩身上的碎玻璃渣问道：“你不是挺生猛的么？怎么还搞成这个叼样了？”
    卢子轩看了看黑蛋停在两帮人中间的奥迪A6，知道他刚刚肯定又是直接将车开了过来才瞬间让自己周围形成一个真空带，心头一暖说道：“曾子曰：好汉架不住人多啊。这样也算正常。”说着转身扶起方少云和周斌，见他两人好象并没有受太重的伤这才放心下来对方少云说道：“想跟你说个事没想到说成这样，曾子曰……”
    “别曾子曰了，你不烦读者都烦了，你就不能换个？”
    “可这个经典啊，要不我隔个好几章再出现一次？”
    “这还差不多。”
第十章 日月旋转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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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跟着谁的？带队的哪个？”黑蛋见卢子轩没什么事也放下心来，转而对着那帮人吼道。
    这时人群中的一个人走了出来说道：“黑哥，我们是跟着耀哥的。”
    黑蛋打量了那人一眼问道：“耀哥？赵耀啊？”见对方点了点头以后继续问道：“那他人呢？”
    那只是淡淡答了句打过电话了便不再多说什么。黑蛋更不说话，转而看了看卢子轩，翻过他的头来说道：“也没听说你练过铁头功啊，怎么啤酒瓶上去也没什么事？”
    卢子轩这才想起自己先前后脑勺上挨的那一下来，伸手摸了摸只感觉脑袋后面鼓起老大一个包来，笑了笑说道：“先天条件好，没办法。”
    见卢子轩没事人一样和黑蛋调笑着，方少云等人知道这时自己也不能表现得太差。掏出烟来纷纷点上以后也互相开起了玩笑，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感觉。
    金童玉女的停车场并不大，只是利用了门口的一片空地充当的停车场而已。此时40几人再加上先前停在那里的车子，整个停车场显得满满当当的。而黑蛋的奥迪A6则将人群整个分割成了两半，卢子轩他们便站在中间，显得很是突兀。
    其实当真说起来卢子轩他们打的这场架并不丢人。对方冲过来找事却被他们放翻好几个，打到后面明显是他们先胆怯了，要不是后面对方人又来了一大堆，结果如何还很难说。虽然中间绝大一部分都是卢子轩的功劳，最后还是被黑蛋给救了下来，可方少云他们的量气打了出来。面对对方明显比自己这边人多的时候还敢还手，并且互有胜负，并且在对方又冲出一大群人来的时候依然敢拼敢打的，这脸还在脸上，没丢。
    方少云的烟刚抽了两口便看见金童玉女里走出几个人来，等当头的那人走到跟前他吓得手一抖，烟差点掉在地上。虽说先前模模糊糊听黑蛋说了句赵耀，可他实在没想到居然是这位耀哥。
    “黑哥，什么事啊？”来人27、8岁的样子，穿了件杰克琼斯的外套，里面则是一见马克华威的棉T恤。中等个头，头发不长，讲话有些嗡声嗡气的，好象鼻子不通一样，嘴唇上留着点小胡子，眼睛虽然不大却jīng光四shè，感觉很是有神。
    黑蛋看了看他也并不显得太生气，“还真是你的人啊。没事，我来打酱油的。”与此同时跟着赵耀一起来的几人中的一个在他身后向周围的人说道：“散了，散了，在这开会呢！”40余人很是乖巧的作鸟兽散开来。
    黑蛋看他们人散去了也不阻止，喊过姗姗来迟的保安，将车钥匙递过去以后示意对方将车停好，便看着卢子轩然后头一撇便向着金童玉女走去。
    卢子轩当然知道黑蛋这是示意自己跟着去，便转头看了看已经像小强一般恢复过来的方少云几人，点了点头便也跟着黑蛋走了过去。不同于卢子轩的老神在在，方少云倒是感觉有点紧张，他清楚赵耀是什么人，连忙拉了拉卢子轩小声问道：“你这个黑哥靠不靠得住……”
    还没等他说完陈楚生连忙踢了他一脚，低声说道：“你傻啊！开个奥迪A6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档次低的。不过他这车的前盖怎么好象刚修过似的？”
    “别是假大款？”方少云很是小心的问了句。
    听他们这样一说卢子轩笑了起来，也不答话快走两步跟上黑蛋进了金童玉女。见卢子轩一付神秘莫测的样子，方少云他们心里也彻底没底起来。自己这一帮人为什么打架那是知道的，可打完以后这算是怎么回事？找对方去要个说法？人都走了谁会给？难道是卢子轩的这位黑哥看自己一帮人实在被打得太惨了，带自己去****？
    怀着各自的心思，方少云一行人也走进了金童玉女，这时黑蛋正和一个大约1米7左右，身材仿佛一个圆桶般的男人在说些什么，而卢子轩则坐在大厅内的沙发上独自抽着烟，一付不管不问的样子。
    虽然只是11月，可金童玉女的zhōng yāng空调却是早早的便开启了。早已将身上脏衣服脱下来的四人坐在卢子轩身边这才感觉舒服了些。
    “轩哥？现在是什么情况？”方少云见黑蛋还在那和圆桶男人说笑着，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将烟头远远的弹出去以后卢子轩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你没什么事吧？会不会感觉恶心想吐？”
    伤得最重的方少云倒是恢复得最快，一听卢子轩这样问连忙叫道：“我靠！什么叫恶心想吐！我难道有了？就算有也不是你的啊！”
    “轩哥是担心你脑震荡。”周斌揉着肩膀说道，“看他那傻B样就算震荡了也没关系了。倒是轩哥你没事吧？”
    本来还想反驳周斌两句的方少云听他这样问卢子轩当下也想起关切的盯着卢子轩，见他摇了摇头以后好奇的问道：“刚轩哥你可是一直站在风口浪尖的，怎么一点事没有？难道你会武功？”
    “什么风口浪尖的？我还要不要紧握住rì月旋转？你当我是康熙大帝啊！”卢子轩听他这样一说想起那段歌词来，笑骂道。
    “哈哈！”刚笑了两声方少云顿感脸上的伤口传来一阵疼痛，“哎哟，刚刚在外头还没感觉得到，现在暖和了倒是疼起来了。”众人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也都一时忘记了疼痛，笑了起来。
    “看上去没什么事嘛。”黑蛋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着嬉笑成一团的众人说道：“跟我到楼上去。”说完便转身向电梯走了过去。
    平时一向和卢子轩两人之间十分随意的黑蛋这时仿佛换了个人一般，处处显出非同一般的威严，走起路来总是习惯xìng的将腰挺得很直，那种旁若无人的气魄在他身上展露无遗。看到黑蛋这样一副形态行走在大厅中方少云揣揣的向卢子轩问道：“你这个黑哥到底靠不靠得住啊？今天跟咱们打架的你知道是什么人么？”
    卢子轩转过脸来对着他沉声说道：“先不管黑哥是什么人。我问你，如果没有他在，难道你就不敢再次对上那帮人了么？”
    方少云被他这样一问也楞住了，呆呆想了想以后一咬牙说道：“MB的，怕他个叼啊！大不了老子回家拿刀去！！”
    “就是！”方少云这样一说陈楚生等人的积极xìng也被调动了起来，“怕他个叼！”“他难道八只手啊！”“……”
    见几人仿佛互相打气一般的说着，卢子轩知道他们其实内心还是没什么底，但是至少先前的那股子狠劲已经被自己再次调动了起来。看着他们这样说，卢子轩的心中也暗暗定下了下一步的计划。
    在卢子轩现在这个角度来说，实在有太多不稳定的和不能控制的因素随时会起作用。所以他的很多计划虽然已经制定好了，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动。随时可能会有计划的中止和提前，就像今天这样。他目前唯一的途径只有随机应变了。
    随着电梯上了三楼，黑蛋轻车熟路的来到一个包厢，随口吩咐门口的服务员上瓶皇家礼炮以后他便将包随手往沙发上一扔，坐下来以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对卢子轩说道：“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就看到你们在那打架了，先前的情况一点都不知道。”
    卢子轩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黑蛋的边上接过他递来的软中华帮黑蛋点上以后便将先前发生的一切详详细细的向黑蛋讲了一遍。包括其中的细节都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那时候就听周斌叫了一声，周斌就是坐在胖子边上的那个……”正说到这里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了。先前卢子轩他们看到的那个圆桶男人和赵耀一起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跟着那个卢子轩在1个月前仔细观察过的长毛。
    “果然是他的人。”卢子轩暗暗留意了一下进来的这三人的表情。圆桶男人脸上笑嘻嘻的坐在黑蛋边上，赵耀脸上略带微笑却又好象有点尴尬和面sèyīn沉的长毛站在一起。
    “黑哥。”赵耀点了个头向黑蛋说道：“我问过了，之前跟他们打架的是他带的人。来跟黑哥说声对不起。”赵耀转过身让长毛走到黑蛋面前。
    “黑哥，不好意思。”长毛看上去最多也就21、2岁的样子，此时的他面sè虽然很是yīn沉，但是在黑蛋面前倒是表现得有些恭敬的样子。
    黑蛋点了点头说道：“你是叫张涛是吧？以前我见过你的吧？”见张涛点了点头以后黑蛋继续说道：“你给我印象蛮不错的，以后做事注意些。倒杯酒喝了吧。”
    赵耀这时也说道：“看到啦，黑哥蛮看重你的，自己多注意注意。以后让你小家伙（ZJ话里的马仔）做事别那么冲，今天跟自家人闹都不知道。”
    张涛只是低头拿起半瓶没兑的皇家礼炮来倒了满满了威士忌杯，端起对着黑蛋说道：“黑哥我敬你。”说完仰头一口干下杯中的酒。“双哥，黑哥，耀哥，我先出去。”张涛说完也不等他们回话，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记得今天的事就过去了。”赵耀在他出门前呼唤了一声，转头对黑蛋和圆桶男打了声招呼，“黑哥，另外一个包厢还有几个老板我要去陪一下。老大你慢玩。”便追着张涛出去了。
    看着走出门的赵耀，卢子轩和站在门外等着赵耀的张涛心中同时冒出一个念头：“今天的事真的就这样过去了？”
    卢子轩其实此时心中想得倒不是张涛那一方面，而是刚刚走出门去的赵耀。赵耀这个人虽然卢子轩不了解，可他刚刚做的事情却当真是滴水不漏。进门以后只是朝自己这方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接着闭口不提关于打架的事情，而且让张涛向着黑蛋道歉而不是自己这方。再将事情硬拉到内部矛盾的层次，内部矛盾也就代表着内部化解。而且根本不可能会将当事双方怎样的一种调解方式。又拉近他们与黑蛋的关系，显然是在刻意强调着什么，这估计就和与他们一起进来的那个圆桶男有关系了。最后喝完酒便出门显然也是他之前刻意安排好的。等于说从进门到出门他们都没低过头，做的事都是不卑不亢的。虽然表面上听黑蛋的话喝了酒，可卢子轩知道那是因为黑蛋的分量在，并不代表什么。
    当然卢子轩也并不在乎这些个面子工程，打就打了，能怎么说。了不起再打一次就是了。这便是他内心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黑蛋。”圆桶男见他们走了出去以后将放在自己身侧的包拿过来，从里面拿出两叠钱放在玻璃台上说道：“这些让他们买买衣服，看看伤。”
    “双子你是说的是什么叼话！”黑蛋很是坚决的将钱一推说道。
    “不是给你，是给他们的。”被黑蛋称为双子的圆桶男站起身来走到卢子轩面前，抬了抬手，示意卢子轩将钱拿过去。
    拿还是不拿？这个问题瞬间在卢子轩的脑子里来回了好几遍。到目前为止，周围的一切都在朝着卢子轩需要的方向发展，惟独这钱很是突兀。这两叠被扎得整整齐齐的钱一看就知道是2万块钱，这时的2万块钱在卢子轩面前是十分有诱惑力的。如果拿了它，那么剩下的好一段时间内他是不需要为钱的问题所苦恼的。
    “老哥。”卢子轩稍一思索却站了起来，带着三分傲气冷冷的向双子说道：“如果我拿了这钱，那我在黑哥面前算什么？”;
第十一章 推开的门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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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子笑了一声，悻悻的将钱收了起来，向黑蛋打了个招呼便直接走出了包厢的门。
    黑蛋倒是显得有些惊讶，他先前根本没想到卢子轩会拒绝这个钱，并且还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2万块钱对一个不满20岁来的小伙子意味着什么？恐怕不只是代表着那种出手大方，潇洒不羁的生活吧。同时带来的还有那种心理上的优越感，爱面子正是这个年龄段普遍有的毛病。并不只是这个年龄段，恐怕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是渴望自己能衣着光鲜，口袋里钞票一掏一大把的吧？虽说这钱卢子轩他们每人一份也就4000块钱，可如果真的被这份诱惑给吸引到的时候他恐怕不会想这么多吧？黑蛋是了解卢子轩生活情况的，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他一直都拒绝黑蛋的接济。就算卢子轩的老爹留给他再多，坐吃山空永远不是办法。
    “黑哥。”更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我们几个兄弟都想跟你在一起，不知道你肯不肯。”黑蛋看着将一杯倒好的酒推到自己面前的卢子轩，一时楞住了。同样呆住的还有方少云他们四人，他们此时都仿佛石化了一般张大了嘴巴紧盯着卢子轩。
    看着方少云等人的表情，卢子轩此时内心倒也有些忐忑起来。虽说先前他们好象对于黑蛋的实力不了解，可现在明显那个赵耀的老大是和黑蛋同一级别的，那作为原先就还想继续在社会上混的他们面对这样一个机会不应该会是现在这样一个表情啊。难道并不像自己先前套他们话时候他们说的那样，先前跟的老大被抓起来以后还想接着在社会上混？要说按照卢子轩的想法，这个时机却应该是最恰当的了。刚刚他们吃了苦头，正处于一个暂时有点迷茫的状态。而这个时候自己拉他们跟着黑蛋在一起，却正是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机会，他们不该是这付表情才对。
    其实这就是卢子轩想错了。方少云他们现在是彻底被惊呆了。先前的震撼就不是一点两点，从赵耀再到赵耀的老大，双子。这些都是在ZJ道上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先说赵耀，27、8岁的年纪便带了百来号人，手头上的老板也是一大箩筐，听说连开金童玉女的这位大老板也跟他私交很好。他混到这个程度也不是偶然的，两年前打了一场架将名气在同龄人中打了出来以后迅速利用当时的名气广收门生、迅速壮大队伍。再接着跟了一个很强悍的老大，也就是双子，这一两年里小一辈里提到赵耀的名字可当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很多30几岁的老家伙都和他称兄道弟的。
    而双子则更加了不得了，早在90年代初便在社会上闯荡，当时的经济情况和现在又不一样了。单只是万员户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而双子那时候便号称是ZJ最有钱的油混子。听说在95年的时候跟着他的4个兄弟在逃，他便每人发了2万块在逃费，并且承诺家中的一切都由他来照顾，而且事实上他也做到了。光是这份早年积累下来的财力就不是方少云他们现在所能想象的。95年方少云他们才多大，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那时根本就是在尿尿和烂泥的过rì子。而刚刚这位曾经就仿佛活在神话中的人物就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并且跟卢子轩的那位黑哥称兄道弟并且俨然一付关系很是亲密的样子。那这位黑哥的身份那就呼之yù出了。
    黑蛋从大西北回来的时间不长，也就是一年不到的样子。可黑蛋是什么人？当年一把刀砍便半个ZJ市，后来康复医院血案出了以后多年他的事迹还在社会上广为流传。虽然社会上的更新换代确实很快，可到达他这种地步并不是10年这个短短的时间段便能被人忘却的。虽然他关了10几年，再次回到这个社会的时候显得和社会严重脱节，甚至听说他还在酒吧里的舞池zhōng yāng跳了场多年前很是流行的霹雳舞。可很快的他便再次融入了这个社会，并且跟社会上各个方面的关系都非常不错，听说他手上也揽了好几个大老板。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都在迅速腾飞。这些都是卢子轩所不了解的，毕竟他以前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个社会，对这个社会上信息的了解程度根本比不上方少云他们，所以卢子轩才会想错他们的心思。
    当然这些只是方少云他们之前所惊讶的地方。他们直到卢子轩说出那句话以前都在心底鄙视自己，既然卢子轩都跟这样一位传说级的老大感情那么好，自己一帮人之前想拉他一起混社会的想法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一个笑话，人家的老大是一个什么概念了？哪怕伸个小指头出来都能有自己的腰粗了。就当他们抱着这样的想法，又看到卢子轩冷冷的将双子的钱推回去的时候，更加加深了他们的自卑心理。
    2万块钱在他们的眼里目前不亚于一个天文数字。现在别说是2万块钱了，就算2000，哪怕200让他们掏都掏不出。而卢子轩却如此轻描淡写的便将这份大大的诱惑推了回去，而且好象还根本不给双子这位重量级老大任何面子。亏得自己一帮人先前还在担心那位黑哥能不能帮自己一群人讨到个说法。现在明显是对方根本不搭理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给黑蛋面子。
    正当他们四人在想着各自的心思时却听到了卢子轩前面说的那句话。隔音效果很的包厢里只有那台巨大的液晶电视里播放的慢摇的声音，可卢子轩那轻轻的一句话却好象在他们耳边响了个雷一般。
    这是个什么概念？这分明是说卢子轩现在还没有跟着黑蛋在一起，黑蛋就如此的帮衬他，看到他在那打架便直接开车撞了过去。难道说卢子轩是黑蛋家的亲戚？可又不像啊，亲戚还用得着这样说？再加上卢子轩向黑蛋也提到自己这帮人，显然是在给自己这帮人一个天大的机会。之前的种种惊讶和后来的震撼与欣喜若狂让他们现在彻底呆住了。
    黑蛋看着卢子轩的一脸认真，笑了笑。伸手搓了搓卢子轩的头发笑道：“你们不是跟我在一起呢么？”说着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卢子轩看着黑蛋真挚的眼神，再转过头来看了看已经从石化状态清醒过来转，眼中流露出狂喜的方少云他们也长舒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酒喝下去以后轻轻说了句：“谢谢黑哥。”
    黑蛋拍了拍卢子轩的腿小声说道：“你跟我来一下。”便起身走向包厢的门。卢子轩点了点头挪到方少云他们跟前笑着压低声音说道：“这就是先前我想跟你们说的事情。没跟你们打招呼就直接跟他说了，要是不想跟着他或者有其他想法现在就跟我说。”
    其实卢子轩的这几句话就相当装B了。且不说方少云他们现在根本没什么想法，有的只是那种一步登天的感觉。就算他们有什么想法又或者不想跟着黑蛋，他们也不可能现在说出来的。一是因为现在的他们正处在一个jīng神状态上比较恍惚的时候。第二，则是因为黑蛋现在就在眼前，如果自己和卢子轩说不想又或者其他什么的，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谁说了那他以后基本上可以不用再想在社会上混了。卢子轩当然也想得到这些，所以他实际上就是在将他们的顾虑给打消了而已。
    看几人眼里流露出的只有狂热，卢子轩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跟着黑蛋出了包厢。
    在门口等待着卢子轩的黑蛋见他出来了直接推开隔壁一个空着的包厢径自走了进去，坐定下来以后默默的盯了卢子轩好一会才缓声说道：“你为什么想混社会？”
    卢子轩先是一楞，接而笑着摊开手一付无奈的样子对黑蛋说道：“那我能干什么呢？现在全身上下加起来就100多块钱，我拿什么过rì子呢？”
    黑蛋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先前我给你钱你干什么不要？而且你爸当年一句话便将我的头保了下来，我想凭他留下来的关系给你找份工作应该很轻松吧？”
    卢子轩沉声说道：“不属于我的，我是不会要的。至于我爸当年的那些关系……黑哥你难道没听过人走茶凉这句话么？要是那些关系靠得住，恐怕我现在根本不会在ZJ了吧？””
    黑蛋又盯着卢子轩看了好一会才说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混社会的呢？我记得我以前根本没跟你说过吧？
    卢子轩心中咯楞一惊，瞬间装出一付无奈的样子笑道：“难道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还需要你跟我说，我才会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么？而且我回来这段时间也听说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所以……”
    黑蛋又点了点头，沉默了好一会以后看着包厢内昏暗的灯光缓缓的说道：“社会这碗饭不像人们想象中那么好吃……”卢子轩感受着他话语里流露出的辛酸与无奈，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陪他坐在这间昏暗的包厢内。
    又过了好一会黑蛋才收起痴迷的眼神，狠狠拍了下腿说道：“我当年是运气好，认识了你爸。要不然……唉！！”卢子轩看不清黑蛋的神sè，可从这些简单的话语里也能体会出他的那种深沉的厌倦感，一时也迷茫了起来。
    “今天你看到的那个双子，我回来以后便一直跟他绑在一起。”黑蛋这时却好象完全恢复了过来，仿佛换了一个人般很是冷静的向卢子轩分析道：“目前老一班的人里他带的人最多，而我手上有几个大老板，我们之前一向合作得还算不错。而且你黑哥我一向是不带人的。”
    卢子轩倒是一楞，随即想到高越和他说的纪鹏飞的事也想通了。显然这个双子也应该跟纪鹏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还是装做疑惑的样子问道：“黑哥你为什么不带人？万一哪天双子和你……”
    黑蛋抬手拦住了卢子轩，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是你我之间关系近说说无所谓，以后在外面可不能说。哼哼，他胆从屁眼里屙了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而且今天他其实已经很给我面子了，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他的小家伙和别人发生点矛盾，结果他回头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按照他当时的话说就是小家伙的事情小家伙们自己去解决。你们现在既然跟了我，以后这件事情你们想要找回面子什么的随你们去做，找准机会弄就是了，只是要找个好点的由头，现在暂时先放一放。到时双子那边你们不需要担心，到时候我也用那句话回他就是了。”见卢子轩点了点头，黑蛋继续说道：“现在的社会不像以前。现在玩的就是钱，没钱哪个小家伙会跟着你？现在谁还会像以前那样没事出去开战？那些都是小家伙们做的事情，像我们这些老的，一旦动起来其实就是拼钱。在逃费、找关系这些都是钱。像你刚刚想的那样，不混社会拿什么养活自己，这个想法有正确的地方也有错误的。”
    见卢子轩只是一付不解的神情，黑蛋继续说道：“错误的地方是，按照你们这种岁数，是根本不可能在社会上挣到什么钱的。先不说社会上的钱社会上用，单凭你们从哪去挣钱？一人谈个对象带着她们去坐台？现在的小家伙倒基本都是这样去做得，可你肯么？”
    卢子轩连忙摇了摇头。开玩笑，让他去过这种吃软饭的生活，那他不如一头撞死算了。黑蛋笑了笑接着说道：“正确就正确在你们是直接跟着我的。后面怎么做我会帮你们安排，这点你放心好了。”
    卢子轩倒也不矫情，直接说道：“那我就先谢谢黑哥了。”
    黑蛋看着他叹了口气道：“看得出你跟那几个不一样，以前没在社会上跑过。不过倒挺有脑子的，现在这个社会干什么都讲究头脑，特别是混社会。唉，我回来1年不到，能到今天这步也算不容易了。先前更是一个人都没带过，以后只能让你看到我是怎么做的，然后带你去认识些人。至于在社会上一切还得靠你自己，懂么？”
    见卢子轩点了点头，一付受教的样子黑蛋便站起身来从包里掏出两叠钱来递给卢子轩，见他又想推辞眼睛一瞪说道：“双子都拿了两块红砖出来了，我说什么也不能小气。一会带他们去楼上洗个澡，晚上给他们开个房间睡，明天一人再买套衣服。这个叼样出去像什么样子！包厢费双子个狗rì的肯定已经结过了。你一会找小姐可以，但是得早点回去，别让妹子一个人在家。人小姑娘真就不错。”
    卢子轩满脸的尴尬，心想我跟她现在还处在待发展阶段，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呀。嘴上却说道：“我是想一会这钱你去给他们……”
    黑蛋一楞，转而一想也明白了，“要是他们真的不跟你贴心，担心你会闷钱，那这样的人你趁早别带着了。而且我是带的你，你带的他们，你想让他们跟我贴心你自己做好些就行了。我到楼下酒吧把马子去了。MB的，我可不像双子那样没事总在包里放几块红砖充大卵子，钱给了你没剩几个了，晚上让他狗rì的大出血。”说完将钱往卢子轩手中一塞便径自开门离开了。
    怀里揣着黑蛋给自己的两万块钱，卢子轩站在先前的包厢门口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高越曾经向他展现过的那扇门现在已经正式被自己打开了，而且已经一脚踏了进去。
第一章 光荣历史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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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门进了包厢，卢子轩见到方少云四人正围在一起不知在谈些什么，淡淡一笑走上前去将钱从口袋中掏了出来直接说道：“刚黑哥给我们买买衣服什么的，一起应该是2万，大家分了吧。”说着便数起来。
    看着他4000、4000的分完钱，几人看他的眼光已经有点不一样了。先前只是像朋友一样，最多卢子轩只是显得比他们成熟些，做事情有条理些，可现在他们却感觉彼此之间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不只是社会环境上的不同，更大的程度是在做人做事上。凭心而论，如果将他们任何一人放在卢子轩的位置上，都不可能如此公平的分这个钱。当然这主要是因为卢子轩的目的和他们想象中的根本不同。
    每人一份4000正好分完，卢子轩掂了掂手上的钱看了看方少云的脸。黑蛋早已吩咐KTV的服务员去厨房煮个鸡蛋来给他敷脸（别说KTV没有厨房什么的），可眼睛和脸颊依然肿起老大一块，眼睛那更是紫得很。
    “牲口今天伤的最重，他多拿点，大家没意见吧？”卢子轩说着从自己的钱里又数出1000来塞到方少云的手上。
    “轩哥，不用了……”方少云推辞着，可卢子轩却干脆直接将钱塞在了他的口袋里。
    拍了拍他的肩膀，卢子轩说道：“这不存在什么。这钱是黑哥让我们治治伤，买买衣服的。你伤得最重，应该多拿点。”见方少云点了点又，卢子轩又看了一下其余三人，见他们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不满意的表情，反而透露着一份尊重与信任。卢子轩知道自己这第一步算得上是成功了。
    “去楼上洗个澡吧。”卢子轩轻轻笑了笑，说完便径自拉开门走了出去。
    方少云一听这话兴奋了起来：“听说这的桑拿规格相当的高啊。我刚还在想黑哥怎么那么小气，居然在KTV里小姐都没安排一个。没想到居然让轩哥直接给我们安排特殊服务了。”
    “就你这个叼样，想特殊估计也特殊不起来了吧？”
    “曾子曰：包子有肉不在褶上。你懂什么！”
    五人就这样调笑着脱guang了衣服下了浴池，方少云一行人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卢子轩的身材，不由得发出一阵感叹。“轩哥，你老实告诉我，你当真就比我大一岁？你肯定你不是当兵退伍回来的？”方少云一边啧啧感叹着卢子轩的6块腹肌，一边说道。
    从小跟随高越进行有针对xìng的训练，卢子轩的身材一直都保持的很完美线条，并不像有些老外的肌肉看上去那样恶心。全身上下不只没有一丝缀肉，肌肉的线条棱角分明。他平时穿上衣服不显山露水，一般人很难看得出，最多也就感觉他看上去比较有jīng神，腰也挺得很直。
    “真的不是。”卢子轩随意xìng的擦洗着身子，随口答应道。
    周斌凑上来问道：“轩哥，前面打架的时候我一直注意着，你是不是练过什么功夫？”
    卢子轩略一思索答道：“谈不上什么功夫，粗浅的拳脚学了一两招。再加上从小锻炼的缘故，身体反应和协调xìng稍微好点而已。谈不上练过功夫。”
    众人这才释然道：“就说嘛，现在哪是那种武林高手满街走的年代了，舞林高手还差不多。”卢子轩也不再多说什么，心里暗想：你们这是不知道特管处，不然你们肯定知道什么叫做高手满街走。
    卢子轩洗了一会以后对方少云说道：“一会我先回去了。你们今天晚上就在外面开个房间睡吧，大家的衣服都不像个样子，这样回去家里人那边肯定说不过去。牲口的身材跟我差不多，明天我带身衣服给你换上，然后我们俩去买几套衣服给他们。”
    “轩哥你衣服也挺那什么的，你家里人不说么？”陈楚生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卢子轩听他这样一说，脑海里那个仿佛永远挂着微笑的恬静女孩又浮了出来。“她应该不能算作我的家人吧……”沉默了一会以后卢子轩淡淡回答道：“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不好意思……”陈楚生听他这样一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只能采取大家都常用的那种回答方式，“我不知道……”
    “没事，我洗好了，先走了。一会我去把浴资给结了，你们谁要特殊服务自己给钱。”卢子轩从小便比较爱干净，虽然现在天气已经转冷可还是坚持每天一把澡，所以方少云等人还在擦背的时候他已经走向了换衣间。
    “你看你，把轩哥给气走了。”还没等他们几人和卢子轩道别，卢子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处了。方少云顿时责备起陈楚生来。
    “我又不知道！”陈楚生也觉得挺冤枉的，“再说你看他走的样子像是生气么？”
    “我看不像。”唐连海一付莫测高深的样子说道：“而且他也不太像是回家的样子。”
    “嗯？你怎么知道？”“他不回家他去哪？”众人一听这话顿时注意力也被转移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道。
    “反正他刚刚那样就不像是准备回家的样子。”唐连海笃定的说道：“他肯定是去找女人去了。”
    “切！！”一向比较严肃的周斌都一脸鄙视的说道：“我宁愿相信牲口能把这池子水都喝干了，也不会相信他是去找女人了。”
    “干什么拿我说事。”方少云倒是有些不解，“为什么他就不会是去找女人了？”
    周斌满不在乎的说道：“他跟我们在一起玩了那么长时间，你有哪次看到他发信息或者给谁打电话了？怎么看他也不像是有对象的人啊。”
    “听你这样一说那倒也是。”方少云想了想说道：“可他万一不是谈了对象，而是直接奔着泛着暧mei灯光的玻璃门去的呢？这总有可能吧？看轩哥的样子也不会是背背山的主演吧？”
    这下众人都鄙视起来：“靠！你以为他是你啊！13岁就奔洗头房去了。号称集全ZJ的xìng饥渴与十一中青chūn期萌动jīng华于一身的人？”
    说到方少云的这件事情，当年那真称得上是石破天惊。刚上初中时ZJ刮起了一阵玻璃门龙卷风，满街尽是粉sè光芒与马路天使交错组成的画面。刚刚青chūn期发育的方少云对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再加上青chūn期的小伙子一般都会对xìng问题十分感兴趣，所以方少云总想进去一探究竟。后来据说一个乌云密布，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他怀着各种人们所不知的心思进了离家很远的一间洗头房。可是那个岁数的他根本不具备好好**一回的经济实力与自身实力（据他所说是已经具备了），所以进去没待一分钟就被赶了出来。如果事情只是发生到这里他也不会像后来那般出名，悲剧就悲剧在方少云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那天正好学校的老师聚会，他的班主任与若干校领导正好从那间洗头房前路过，并且他一出门便直接被认了出来。
    本来他的老师在那种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喊他，毕竟那是一个十分尴尬与微妙的环境。可好死不死，那天的聚会仿佛是因为庆祝他的班主任即将升任新的年纪组长而特意举行的一个宴会，而同行的一人正好便是那位老师先前的竞争对手。于是这位上课时总是没jīng打采并且永远带着一付酒瓶底眼镜的老师在那个漆黑的夜里慧眼如炬的将方少云发现了。后来若不是九年义务教育在ZJ已经彻底被贯彻实行，方少云很有可能就只有小学文化了。不过他倒宁愿当时直接被学校开除了，那样倒也干脆。后来的初中生活他一直难逃那位因为学生逛洗头房而错失升官良机并且一直不再被提拔的教师之手，但凡方少云在学校或者课堂上有个风吹草动，这位老师便会立刻出现在他3米之内，很多时候方少云都怀疑这位老师是不是在教室内装了监控。
    听他们一说方少云也不回避，十分光棍的吼道：“老子就是13岁奔洗头房了又怎样！！一会我还去找个特殊服务去！！不服我们来比比谁持久！！”
    “谁鸟你！”“你浪费钱在这种地方，我们可不想！”众人不再鸟他，纷纷讨论分析起卢子轩的去向起来。
    其实唐连海分析得倒也算得上正确，卢子轩此时正是在找女人。当然此找非彼找，只是因为感觉脑后的大包还没有消除下去的他在家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药箱的缘故。
    当年高越刚来的时候给他擦过一种药油，当时他因为锻炼而酸疼难忍的四肢和肌肉只要一擦这种药油痛苦便会消除大半。后来因为经常要和高越对练，难免会受一些小伤，高越便又带回来一种药油，效果也是相当的好。卢子轩在离家以前，这两罐药油都是放在一个小药箱里被塞在床下，可现在他却找死了也找不到。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被夏如收了起来。
    看了一下时间，卢子轩只得耐心的在家等待起那个可人儿来。可没坐几分钟又站了起来，“平时这个点应该回来了啊。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我要不要出去找找？”转念一想卢子轩又怕万一自己刚出门她便回来了，自己在外头空找半天，毕竟自家附近也没个公用电话，而自家的电话很早以前便被夏如停了。
    站起坐下好几次以后又磨蹭了十几分钟，正当卢子轩终于按捺不住准备的时候却听到夏如开门的声音。
    长舒一口气以后卢子轩赶忙装出一付轻松的样子向刚进门的夏如问道：“今天挺迟的啊？”
    “会么？”换上小熊威尼拖鞋的夏如看了看钟，“我到车站的时候正好一班车刚走，也就是差了一班车的时间而已啊，不会很迟吧？”要说卢子轩家住的桃花坞也是，夜里就一班32路公车，而且每班相隔的时间还十分长，所以夏如才会晚到家。
    卢子轩听他这样一说，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本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他摸到自己后脑的大包赶忙说道：“以前我家里的那个小药箱是不是你收起来了？”
    夏如点了点头，“就是以前放在你床底下的那个吧？你的房间通向院子，容易落灰，我就给收到我房间的床头柜里去了。我这就去给你拿。怎么了？身体哪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
    “不是，脑袋后面磕了一下，有个包。”这种细心是卢子轩以前所不曾感受过的。高越一个大男人和他这么个小伙子你要想他们像夏如那么细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夏如一听他说脑袋后面磕了个包，赶忙停下脚步回转身来绕到卢子轩的身后。微微踮起脚尖，十指轻轻的分了分卢子轩的头发，夏如很是小心的查看了一番卢子轩的伤口。
    “还说什么磕了一下。”夏如撅着小嘴，对卢子轩刻意的隐瞒很是不高兴。“根本就是被钝器砸的嘛，一看就知道是和别人打架来着。”
    看着眼前娇嗔的夏如，那种年轻少女所特有的迷人气息丝丝钻入卢子轩的鼻腔内。“嘿嘿。”好不容易稳住自己心神的卢子轩尴尬的笑了笑，值得承认起来。“是和别人打架来着。”
    夏如轻轻哼了一声，从她房间里的床头柜将药箱拿了出来，走到卢子轩面前装作生气的样子扳过他的头，冷着脸万分严肃的说道：“低着头别动！”
    “小如……”卢子轩低声说道：“我不是故意骗你来着。”
    夏如听他像个孩子般的向自己认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着说道：“我又没有气你骗我。”
    卢子轩见她那么快的多云转晴，闷闷的说道：“电视上不都那么演么？女的一般都特别讨厌男的骗她们，不管处于什么目的和各种理由。”
    “那不一样。”看着卢子轩的傻样，夏如的笑意更浓了。
    卢子轩一想也是，电视上一般这样的那关系都已经超越了纯洁的友谊那个层次了。自己和夏如这还连前戏都没有呢，自己是不是骗她，她想来不会放在心上来着。于是楞楞的说道：“是不一样。”
    夏如抿嘴一笑转而说道：“我是气你那么大人了也不知道爱惜自己。你知道么？后脑受的伤，不流血的比流血的更危险。一看你这样子也知道受伤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头上的洗发水的味道也和家里的不一样。肯定还去洗过澡了吧？别动，我帮你上药。”
    抽了抽鼻子，卢子轩诧异的问道：“这味道不对啊？不是我以前用的那个药油。”
    “当然不一样。”夏如很是小心的擦拭着药膏，“这个药膏是我带来的，材料太少就只配了一小块，活血化淤的效果特别好。以前那个效果没有这个好的。”
    “你怎么那么熟悉？”卢子轩一想便明白了过来，“难道这些都是你自己亲手配的？”
    “嗯。”夏如倒是显得很不在乎，“别动，一会就好了。刚我看你的瞳孔没有异样，应该没有脑震荡。而且估计你的医学常识，要是有了脑震荡应该去医院了……”
    卢子轩看着映在地上的影子，心里的感觉忽然之间变得不太一样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的触碰了一下他的内心最深处，那一片不层有人进入的地方现在似乎淡淡的有了一个影子。
第二章 晚风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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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子轩对男女之情的认知还很肤浅。在他心中所谓的妻子就是当你回家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饭，洗完了衣服，并且总是在关心着你的那个女人。而目前夏如除了睡觉不和卢子轩一张床以外，已经将卢子轩想象中妻子该做的事都做了。
    “小如。”卢子轩觉得这个女孩子这一个月来一手包揽了家务，除了每天上学以外还兼职做家教，自己总该为她做些什么。“你做家教辛苦不辛苦？”
    夏如没有立即回答，帮卢子轩处理好伤口以后才擦了擦手说道：“不会很辛苦啊，我感觉挺轻松的。”
    “还不辛苦？！”卢子轩急忙说道：“我看你每天都去，每次都回来得那么迟。哪家的孩子需要这样辅导啊，该不会他写个作业都感觉极有挑战xìng吧？”
    夏如轻轻将头发挽到耳后淡淡笑道：“哪有那么夸张。我接了两个孩子，所以才要天天都去。”
    “我记得你不是只教了一个……”想起夏如以前跟自己说只是教了一个孩子，卢子轩正疑惑她的前后矛盾时却一下反应了过来，“该不是因为家里又住了个只花钱不赚钱的我，你……我前头不是给你500块钱了么？”
    夏如看着卢子轩抓耳挠腮的窘样，抿着嘴笑了好一阵才说道：“高叔叔不是说后面的水电什么的钱都让你给了么？我看你好象也没上班，就去多找了一份家教。虽然你暂时是有钱，可要是钱花完了呢？”
    卢子轩着实楞住了，沉默了好一阵以后才开口缓缓说道：“现在不一样，我有钱了。”说着从内侧口袋里将黑蛋给的3000块钱拿了出来尽数交到夏如手上，“你一个女孩子总是夜里出门不好，赶紧辞了工作吧。这样对你的学习肯定也有影响。”
    夏如连忙将钱推回到卢子轩面前，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卢子轩赶忙又说道：“你总是夜里一个人出门，我担心你有什么事。虽然说现在社会上到处是一片和谐之景，并且JS号称法制大省，每年抓到的在逃犯不记其数。可这也从一个侧面表现出JS总是有在逃人员流窜过来，所以说呢，经济条件好也是一件愁人的事。你就收下吧，好歹也算我这一小片心意不是？认识你到现在我还没送过你什么东西呢。”
    夏如见卢子轩一付饱含真挚之情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将钱数了数说道：“这里3000块钱，放2000在我这，你自己留1000在身上，那2000我帮你存着，家里有什么事的时候再拿出来用，这样行了么？”
    听到夏如说家里有什么事再拿出来用的卢子轩心中一阵暗爽：咱哥们现在跟这号美女也算得上是家里人了。忙不迭的点头说道：“行行行，你说了算。”
    夏如看卢子轩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俏脸一红将脸一撇低声说道：“那你为什么一定要送我什么东西呢？”
    正在享受近距离面对传说中的娇羞无限且面红yù滴花骨朵儿一般的美女视觉冲突的卢子轩此时脑子正处在当机状态，哪管得了那么多，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因为你漂亮，真太漂亮了。”
    话刚出口卢子轩顿时连肠子都悔青了。连忙该口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他这话说出来根本没什么，可很多人就是这样，认为在不恰当的时候说出不恰当的话来是很严重的事情，跟美女在一起更是如此，跟一个你想她心思而且还没想到的美女在一起那就更更是如此了。
    又扔出一句不打自招话以后，卢子轩现在把自己的嘴给缝上的心都有了。感觉到气氛略有些不一样的他尴尬的嘿嘿干笑两声，楞楞的看着夏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夏如仿佛有意一般将头低低的垂了下来，一头长发稍稍遮住了jīng致的面庞，只是随意的弹着指甲，轻声嗯了一声，答了句我知道了。便也沉默了起来。
    感觉自己的双手仿佛是多余的一般，放在哪里都不合适的卢子轩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打破这样一个僵局。看到桌子上的小药箱连忙问道：“明天我带点这个药出去行不行？”
    夏如一楞，抬起脸来问道：“你拿去哪里？做什么用？”
    看着夏如略带寂寥之sè的小脸，卢子轩心中一酸连忙解释道：“我有几个朋友今天也受了些伤，你这药的效果那么好，我想也带给他们用用……”
    “嗯。”见卢子轩又盯着自己看，夏如又将脸低了下去轻声答道：“给他们用过了就拿回来哦，别给别人了。”
    “那当然！”卢子轩见僵局即将要被打破的样子赶忙说道：“就那么点药膏了，我才舍不得多给他们呢，他们能用到你亲手做的药已经是烧了高香了，还能直接给他们！”见夏如只是点了点头，并不答话。卢子轩又问道：“对了，你的药膏和药油都是用什么做的啊？不像一般的药那样有股怪味，反而挺香的。”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上山采的药。”听闻卢子轩问到自己家祖传的东西，夏如的兴趣也被调了起来，“我家是在云南的。该采什么药都是以前父亲一手教我的，我也不知道具体那些是什么……”将到自己已逝的父亲，夏如的声音又低了起来。
    一看对方的情绪好象又有点低落，卢子轩连忙说道：“我们这有座山，那山上听说有不少药材，过天我领你去转转吧？认识你那么长时间还没请你出去玩过呢。”
    听卢子轩那么一说，夏如的脸又微微红了起来，“还是因为那个原因么？”
    “不是！不是！”感觉自己已经快被这样一个清纯、恬静的女孩定xìng为sè狼的卢子轩赶忙矢口否认道：“这是应该的，那话怎么说来着？尽尽地主之谊。”
    “那你说说那山上都有什么药材？”夏如的情绪也逐渐转好，轻声问道。
    卢子轩尴尬的抓了抓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别人说的。那山叫个南山，好象以前有个什么太子在上头读书的……”
    和夏如聊了好一会风土人情的卢子轩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跑步的时候还是喜滋滋的。之前只是感觉夏如长的很文静、漂亮，那时的他只是抱着欣赏的态度和夏如接触而已。可自从昨天晚上被她那淡淡的温柔感动以后，以前的点点滴滴都浮现在心头，不少事情都变得不太一样起来。那些热在锅里的饭，家中从来没有缺过的开水，早上卢子轩跑步回家便已经烧好的洗澡水和那热气腾腾的早饭现在都在卢子轩的心头不停出现着。
    “若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将自己的态度从欣赏转变成为追求的卢子轩匆匆练了一遍拳以后又赶忙向家中跑去。不为别的，只为那梦中的……当然不可能是橄榄树了，卢子轩只是想赶回去烧早饭而已。
    匆忙买了些油条以后卢子轩想起喝粥时候搭配的小菜好象快吃完了，又跑去超市买了些雪里蕻和香干，这才满意的回到家里。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以后见夏如房间的门还是紧闭的，这才满意的笑了笑，钻进厨房里洗起雪里蕻来。
    “咦？”正在卢子轩热火朝天的和锅里的雪里蕻拼搏时厨房的门被推开了。早已穿戴整齐的夏如手上拎着几样菜，惊讶的看着卢子轩问道：“你还会做菜？”
    “你早就起来啦？”卢子轩看到她手上拎的菜，这才想起刚刚好象在鞋柜上看到那双小熊威尼的拖鞋，“什么叫我还会做菜？为什么我就不能会了？还有，以前高叔叔在的时候不都是我做饭给他吃。”
    “是嘛？”将手中的菜放下，夏如到灶台前闻了闻说道：“高叔叔还真没和我说你会做饭的事，闻起来倒是挺香的嘛。”
    “那是当然！”卢子轩将雪里蕻炒香干从锅了盛了出来说道：“粥已经好了，赶紧吃吧。”
    “我尝尝看。”洗了洗手，夏如盛了两碗粥端了过来，拿起卢子轩已经放好的筷子，夹了一筷尝了一口赞道：“嗯！炒得还真不错，还真看不出来。高叔叔就说你的一些糗事，也没跟我说你会做饭呢。”
    卢子轩一想起高越拿个小本子记事的样子忍不住一阵恶寒，赶忙问道：“高叔叔都说我什么了？”
    “嘿嘿。”夏如掩口一笑：“他和我说你小时候打架被他罚扎马步。”
    大窘之下的卢子轩连喊：“靠！他怎么连这样的事也说！”虽然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可这顿早饭还是在卢子轩与夏如愉快的交谈声中结束的。
    没脸没皮的又和夏如一直聊到上午9点多的时候，将夏如送上去学校的公共汽车，卢子轩只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哥们我好象有点膨胀纳！”他已然忘记自己和夏如见第一面时的糗样，只感觉自己和这样一个美女比翼双fei的rì子指rì可待了。虽然一个早上都在和夏如说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大多数都是在介绍ZJ，可卢子轩还是感觉自己和夏如的关系好象更近了一点。
    回到家里拿了件外套，卢子轩哼着小曲掏出电话拨了出去。“喂，牲口你昨天晚上真去找特殊服务了？弄了几次啊？怎么到现在还在睡？”连拨了好几次以后对方才接，卢子轩感觉有点小郁闷。
    “轩哥，我周斌。”电话那头慵懒的声音传来更让卢子轩奇怪了，“牲口呢？jīng尽人亡了？”
    “轩哥你是不知道啊！”周斌一听这话就乐了，“昨天晚上牲口本来是准备去干一番大事业的，谁成想人家那根本就没有。于是他就拉着我们去喝酒。哪晓一喝他就给喝渣了，吐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当时就感觉他像个喷泉一样。”
    “啧……还有那么恶心的喷泉？可这都9点多了你们怎么还没起？”
    “你听我慢慢说啊。就要到关键的地方了。”周斌又笑了好半天，缓过劲来以后这才说道：“他吐着吐着发现自己吐得全是血，当时吓得他差点尿裤子，直喊我们把他弄得大出血了。你说他这不是扯蛋呢么？他顶多是个胃出血啊，跟大出血有什么关系了？”
    “胃出血也不行啊，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呢？”已经从家里出来的卢子轩一听这话越发郁闷了，当下拦了辆出租车。
    “我们现在在龙发呢。后来我们是送他去医院了，可到医院弄了半天，人家医生跟我们说‘大半夜了，别拿人开心。’就直接走了，当时我还想追上去揍那医生呢，可胖子一看原来牲口那小子吐得根本不是血，是在KTV吃的西瓜。他狗rì的好象从小就喜欢吃西瓜，昨天你跟黑哥谈事情的时候他连点了好几份果盘，里面的西瓜都是他一个人啃的。”
    卢子轩一听这才放下心来问道：“那怎么是你接的电话啊？”
    周斌郁闷的答道：“昨天不是还给他洗胃了么？他从医院出来以后又说我们先把他弄得大出血了还不甘心，还换了个花样插他，非要我们再请他喝酒不可。一直闹到夜里3点多才睡。我不会喝酒，昨天喝得最少，就跟他睡一间房来照顾照顾他了。他现在睡得更死狗一样。我找了好一会才找到他的电话的。”
    卢子轩想了想也是。有道是打死会拳的，演死会水的。一般来说酒桌上先倒下去的都是能喝的，当然那种传说中2斤的量且深得酒桌文化之真传的神级人物不谈。随口问了房间号便将电话挂了。
    坐电梯匆匆上了龙发大厦，卢子轩敲了敲周斌的房门，刚进房门便感觉一阵酒气扑面而来。“我X！喝了多少啊！这个时候还那么重的酒味。臭死了。”说着打开窗户。
    “我是听到你电话才醒的，刚还没感觉到。”周斌苦着脸说道：“挂了电话我就去洗脸刷牙了。现在听你这样一说才觉得这味还真受不了。”
    卢子轩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指着方少云紫了一片而且还肿了一大块的脸说道：“一会你跟我去买衣服吧，你伤得最轻，也都是伤在身上的。他现在这个叼脸就算醒了也不能跟我去啊，出门还不难看死了。”周斌点了点头接过卢子轩递来的外套。
    “对了。”卢子轩从口袋里将装着药膏的小木罐拿了出来说道：“你上点这个药，效果特别好。赶紧上，一会我帮牲口抹点。”
    “轩哥这药哪买的？”周斌一边抹着药膏一边问道：“闻起来味道香不说，抹到身上还有点凉丝丝的，挺舒服的。”
    “有钱也没地方买去。”卢子轩抢过周斌手上的药膏，挑了点在牲口的脸上抹着说道：“胖子他们呢？”
    周斌还在不停的抹着身上的淤伤说道：“他们在隔壁呢，胖子和陈楚生也喝了不少。”
    “那你把这药给他们送去。”卢子轩又挑了一点在手指头上将药膏的盖子盖起来递了过去，“关照他们少抹点啊，用完就没了。”
    “嗯。”接过卢子轩递来的药罐，周斌走到房门口的时候转过头来轻声说道：“轩哥，谢谢你。”
    “说什么呢。”卢子轩停下手来正sè说道：“不就是带了点药给你们么？还用得找谢？”
    周斌笑了笑，“当然药也应该谢你。我前面说的是昨天晚上的事。”说完便出了房门。
    “昨天晚上的事？”还想再问两句的卢子轩见周斌直接出了房门，也楞起神来。难道是为了打架？摇了摇头卢子轩也不管那么多，继续帮方少云抹起药来。
    等周斌回来的时候唐连海和陈楚生也都跟了过来。进了门以后，陈楚生和唐连海互相看了一眼也向卢子轩说道：“轩哥，谢谢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被他们这样一弄，卢子轩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楞楞的问道：“为了什么？”
    陈楚生扭捏了一下说道：“其实昨天那事我们想了想，完全是因为牲口引起的，后来咱们没出什么事都亏了你在，还直接让我们跟着黑哥在一起了。咱们认识还没多长时间，你却这样……”
    “这没什么，昨天就是不打那场架，我本来也是想喊你们一起跟着黑蛋在一起的。”卢子轩开口打断了陈楚生的话，“当时黑蛋正好在面前，我就直接说了出来。当时还怕你们不肯呢，要不是先前你们跟我说过你们还想在社会上跑，我真就一点底气都没有了。”
    唐连海这时候插口说道：“其实轩哥你不知道，我们那天也想喊你跟我们在一起呢，没想到……”
    “是么？”卢子轩一笑说道：“那还真是巧呢。你们还没吃早饭呢吧？一会我跟周斌去买衣服，给你们带点？”
    “不用了，连着中饭一起吃吧。”陈楚生坐在床上说道：“以前基本上都是中午起来，习惯了。”
    卢子轩点了点头将手中最后一点药膏抹在方少云的脸上便和周斌出了房间的门，直接奔ZJ大市口（市中心）的商业城去了。卢子轩捏了捏口袋向周斌问道：“一会买衣服你先垫上吧？”
    周斌笑了笑说道：“刚胖子跟陈楚生已经把钱给我了，还能让你垫呢？”卢子轩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说道：“咱们直接上运动品牌专卖那给他们买吧。牲口的身材跟我差不多，就按我的型号买。胖子的型号就困难了……”
    “没事。”周斌接口说道：“他们的尺码和要求我都记下来了。”说着从口袋中掏出张纸来，“房间里有纸和笔，刚在他们房间就记了下来。”
    卢子轩不再说什么，和周斌两人按照众人的要求大包小包买了一大堆以后便又回到了龙发。正在众人试着新衣服的时候卢子轩却接到了黑蛋的电话。
    “黑哥。”一接通电话卢子轩便问道：“今天怎么起那么早？有事？”
    “没在家啊？”原来黑蛋起来以后便直接去了卢子轩家。卢子轩连忙说道：“没，在外面呢。有事？”
    “没什么，中午一起吃饭，带你认识点人。”黑蛋想了想又说道：“把你那班小弟兄都一起喊上，11点半到避风塘吧。”说着便挂了电话。
    传达了黑蛋的话以后众人便一起兴奋的研究起黑蛋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喊自己一行人吃饭。直到中午11点时才想起床上还横了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七拖八拽的将方少云弄起来以后谁知他当头一句就是“喝！再不喝我就怒了！”
    等到卢子轩和他说黑蛋中午要喊自己一行人吃饭时，方少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不在酒桌上了，赶忙冲进卫生间里洗漱起来。
    “哎？”刷牙刷了一半他又从卫生间里跑出来惊奇的说道：“哈哈哈哈！这是神龟的力量！！”
    “靠！”众人齐齐竖起中指以后，陈楚生砸了个拖鞋过去骂道：“你又抽什么风呢？还神龟的力量，忍者神龟还没看够呢？”
    方少云指着自己的脸说道：“昨天我那样你们还记得吧？你们看现在就好了那么多了。除了眼圈上还有点痕迹，脸上肿的地方都已经消了。这不是神龟的力量这是什么？！以后请叫我：达芬奇！”
    “滚！”又是一只拖鞋飞过去以后陈楚生才继续说道：“这是早上轩哥带来的药膏好，我们都抹了。你脸上的是轩哥给你抹的。”
    “恩人呐！！”方少云一听飞身扑到卢子轩的面前，抓起他的手说道：“轩哥你的一片真情我了解。可是……”
    将手从方少云的手中抽了出来卢子轩郁闷的问道：“可是什么？”
    “有道是：天干勿cāo，小心菊爆！”方少云一付凄凄然的样子说道：“要想我以生相许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靠！”众人大晕之后又闹了一会这才从退了房直奔避风塘而去。来到门口看到黑蛋的那辆黑sèA6已经停在了门口，赶忙快走两步进了门内，转了一圈却没见到黑蛋的身影，正在他们奇怪的时候黑蛋的电话又来了，一问才知道他在包厢里等了老半天了。
    “黑哥。”推开门众人齐声打了个招呼以后，黑蛋看了看方少云的脸说道：“好得挺快的啊。”
    “嘿嘿。神龟……”一听方少云又想说是神龟的力量，陈楚生赶忙踢了他一下。黑蛋也不太在意，等他们各自坐下来以后看着卢子轩说道：“我昨天想了想，你们现在都没什么事做，是不是该弄个什么项目给你们搞搞。”
    卢子轩将黑蛋的烟点起以后正sè说道：“我们现在这个岁数不管搞什么都有一个关键问题。人家会认为我们岁数太小，办事不牢靠。”
    黑蛋赞许的点了点头，“想得到这点就不错了。一般情况下的人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表决心，献忠诚的。所以后来我决定先开个窑，让你们接触点人再说。”
    卢子轩十分小心的看了看周围，确定一时半伙之内服务员是不会进这个包厢之后才凑到黑蛋面前低声说道：“开窑子强迫**那可是重罪，黑哥你可得想清楚啊。”
    ――――――――――惊艳初登场之分割线――――――――――
    昨天上传的时候在作者专区里惊现一条短信息，说是编辑让我加他QQ。
    后来经过资深者点明才知道这可能是内签了。膘客的成绩十分之扑，先前实在没有想到会内签。所以当时十分的兴奋。
    后来看了看自己除了一身膘以外当真是身无长物（那物不算，且也不长），所以唯有献上一章略长些的文字寥表心意，以感谢我那个位数的收藏。那几个收藏就是我先前最大的写作动力所在。
    望各位多多点击，多多收藏，多多推荐。膘客拜谢。
    另：这章取晚风之名是为了伍佰同名歌曲里的那句开头歌词，轻轻吹，慢慢送。
第三章 准备行动！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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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子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呢？”黑蛋扬起手做势要打，“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强迫卖/yín了！”
    卢子轩见黑蛋一抬手连忙装作要躲，嘴里低声嘟囔道：“就算你不是强迫，组织也是重罪来着。我这可是为你好啊！”
    黑蛋放下手笑着对卢子轩说道：“混社会你还怕吃官司？如果真那么怕……”
    卢子轩听他这样一说连忙开口说道：“黑哥，我既然选择了混社会这条路，那吃官司的事我早已做好了准备，这点你可以放心。”说着拿过黑蛋散的软中华点起抽了一口继续说道：“我只是在想，黑哥你弄这么一个项目，传出去名声上面恐怕不太好听吧？就算人家不知道那场子是你开的？可问起我们跟着谁的，那……”
    卢子轩讲出这样的话来大部分原因是为了他自己。首先如果黑蛋真弄了那么一个项目让他去搞，高越会不会抽他他还真说不准。而且万一一个不小心让夏如知道了，用膝盖想想也知道那会是怎样一个情形。再者说来，目前黑蛋的思路明显是让他们先弄些钱在手上，明显是走的一步长远棋，如果真按照这样下去，那任务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
    一般来说在社会上跑的人无非就是看重两点：名、利。通过几次接触，在卢子轩的印象里，黑蛋是一个很看中名气的人，对钱方面应该是看得很淡。可他现在却直接指了这样一条路出来让自己走，那他真实意思是什么？他真正的目的有是什么？这是卢子轩目前最需要搞清楚的。
    “黑哥，我觉得虽说这样做可能能接触些人，可是……”卢子轩还想继续试探一下黑蛋的想法，却被黑蛋笑着打断了。
    “小轩，先前没怎么在社会上跑过吧？”黑蛋看着卢子轩笑问道，见他茫然的点了点头便接着说道：“现在ZJ所谓的窑不像你想象的那种，古代的窑子jì/院之类的。而是赌钱的赌场。”
    “对了。黑哥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陈楚生本来只在一边默不作声，这时也插嘴说道：“以前我也听过有关窑的事情。一般来说窑分为文场和武场两种。黑哥，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黑蛋等陈楚生说完点了点头，吸了口烟，组织了一下思维才继续开口说道：“刚刚你说得不错，确实分文场和武场。我看你们都不太懂的样子，一会还是我来说说吧。”随口吩咐了门口的服务员走菜以后黑蛋便继续闷着头抽烟，不再多说什么。
    卢子轩见黑蛋不说话，气氛仿佛显得有些尴尬，便开口说道：“黑哥，还没给你介绍呢，这几位是……”
    黑蛋看了卢子轩一眼说道：“我知道他们，方少云、周斌、唐连海、陈楚生。对吧？”
    卢子轩见黑蛋依次抱出众人的名字大为惊讶，正当他楞住的时候方少云在一边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黑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黑蛋笑了笑：“昨天事情比较乱，本来我还想今天问小轩的。后来是双子手底下有人认识你们，说了说我才知道的。”卢子轩在一边听完以后脑子里转了转问道：“那双子那边现在是什么意思？”
    黑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后说道：“他那边什么意思我不管，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卢子轩嘿嘿一笑，转过桌子上的茶壶，将黑蛋的杯子倒满以后说道：“黑哥你认为我还有什么意思呢？”
    “先下手为强？”黑蛋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问道。
    卢子轩摇了摇头说：“那倒也谈不上，就像你说的，得找个好理由。那样至少在面子上说得过去，我的意思是不打无准备之仗。要是他们真的想和我们弄弄看那最好，正好就给了我们一个理由。你们说是不是？”
    方少云等人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说什么，但是眼睛里透露出的那股子狠劲也让卢子轩感觉到了信心十足。“黑哥，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如果他们最近想动我们的手，那就让他们来好了。别没弄成我们还让我们反咬一口。”
    黑蛋看了看他们五人，沉默了一会又问道：“双子手底下最少也有个大几十号人，你们就5个人凭什么就觉得一定能弄得过他们呢？”
    “嘿嘿。”卢子轩看了看坐在方少云身边的陈楚生，笑道：“你来和黑哥说说看吧。”
    “嗯。”刚攀上黑蛋这根高枝的陈楚生显得略有点紧张，捏了捏手心的汗水把心一横开口说道：“我们来以前在房间里就谈过这个事情了。轩哥的意思是他们肯定还会找机会下手。我们人不多，但是至少还算得上能打。昨天跟他们那边10来个人打的那场架他们都看到的。所以要是他们再来人，就算不多也至少手码子会很利索。对方的实力怎样我们不了解，可我们只有5个人他们是知道得很清楚的。那我们要是再每天小心谨慎的聚在一起，反而容易给他们一个一网打尽的机会。”
    “嗯。”黑蛋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分散行动躲过这个风头再说？”
    陈楚生让过上菜的服务员，斜着身体看着黑蛋继续说道：“刚刚在来以前我们确实是这样想的，大家平时尽量少活动什么的。可刚听黑哥你讲了以后我觉得计划得有些改动。”
    “计划不如变化快嘛。”黑蛋点头说道：“那你的想法是什么你说说看。”
    陈楚生没有急着回答，等服务员将菜上齐了以后关上包厢的门这才说道：“我只是初步的想了想，不知道对还是不对。”说这话的时候他看了看卢子轩，看到对方眼中流露出的信任与鼓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昨天我们是在网吧里先骂了他们几句，然后他们人才追出来的。如果说当真他们量气够正的话，那在网吧就能打起来了。昨天那场架其实他们人又来以前我们还是能赢的，当然这主要是因为轩哥的缘故。刚刚我听黑哥的意思，好象也支持我们继续跟他们闹下去。那对方的老大肯定也是这个心思，而且刚刚黑哥你也说了，他们那边有人认识我们什么的。这很明显就是准备找我们了，黑哥对不对？”
    黑蛋点了点头说道：“你继续说，把想法一起说出来。”
    “嗯。”陈楚生听他这样一说信心也足了起来，“我觉得双子既然作为和黑哥你差不多同级别的老大，他肯定会说让手下人自己解决，那也就是昨天那个张涛他自己来办这件事情了。昨天晚上我打了电话给我朋友，他跟我说张涛现在也就是带了10来个人，估计就是和我们打架的那几个。他们这次来找我们肯定不会像是昨天那样赤手空拳的过来，肯定会带着东西。虽说不怕，可吃个闷亏根本没那个必要。我估计刚刚轩哥说的不打无准备之仗里也有这个意思。”
    “你说你的，别扯到我头上。”卢子轩笑着说道：“直接讲重点吧，你想的肯定不只这些。”
    陈楚生点了点头，“10双拳头对上5双拳头，我们这边不一定会吃亏。但是10把刀对上5把刀，我们这边会怎样就比较难说了。但是我估计他们也不可能成天到晚一帮人都带着东西在大街上转，肯定会安排一两个人有选择xìng的在一些地方转我们，又或者分散开来。这样就有一个时间差了，如果当时他们看到我们肯定不敢直接动手，这点现在可以肯定了。那既然他们不敢直接动手肯定要等人到齐了才会动，那这样一会有一个时间差的问题。到时候我们只要……”
    “行了。”黑蛋抬手打断了陈楚生，“既然你们已经定好了就行了，不需要都告诉我。也给读者留个悬念什么的。到时候要是有什么困难再打电话给我就行了。吃饭吧，菜都凉了。服务员，搬箱雪花全麦芽过来。”
    “啊？还喝啊？”方少云一吐舌头，“昨天晚上就差点把我给弄死，今天又来？”
    黑蛋夹了块菜扔进嘴里说道：“昨天晚上喝多了？这你就不懂了，前一天晚上喝多了第二天中午一定要再喝点，这个就叫还魂酒。别看你现在还头疼，马上两杯啤酒下肚立刻好起来。然后再去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了。”
    等众人都倒好了酒，黑蛋举起杯子在玻璃转台上一点说道：“昨天晚上那个气氛喝酒也不合适。今天初次。记得，以后一旦有什么你们处理不了的事情，我来。但是如果我认为这件事情是你们能处理得了的，那么对不起，还是请你自己解决。我对你们没什么要求，跟着我的人一定要齐心，不要自家闹矛盾让他人看笑话。而且记好了，不管你们出去做任何事情都不能丢我的脸。”强硬的说完这番话以后黑蛋也不管众人的反应，仰头喝完酒以后将杯子一放便自行夹菜吃了起来。
    卢子轩将杯中的酒喝完以后拿起黑蛋的酒瓶帮他又重新倒上。一边倒一边偷偷的打量了众人的神sè。方少云和唐连海两人均是一付热血沸腾的样子，而周斌则依然一脸严肃的样子，也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陈楚生放下酒杯以后并没有直接吃菜，眨了几下眼睛仿佛正在想着黑蛋说的那番话。
    对这几人的反应卢子轩还算很满意。吃了两筷菜以后他便又向黑蛋问道：“黑哥，你前面说的窑的事情具体是怎么cāo作的？”
    黑蛋放下筷子看了看众人说道：“刚刚陈楚生也讲了，窑分文场和武场两种。文场一般是在室内的，都是在赌诈金花、梭哈，十三张、大老二也有人打但是比较少，还有就是麻将窑。文场人不需要多，一般4到6个人就能搞起来地点也都是固定的。而武场则在野地里选个僻静的地方放张台子，一帮人围着赌，都是打28杠和牌九。一般人就比较多。有的时候也在乡下找间房，地方基本都是每场跟着换的。”
    “你说的麻将窑就是大街上那种麻将室那种？”卢子轩楞楞的问道。
    黑蛋翻了个白眼，“我TM差点被噎到。大街上那种麻将室算个叼。那才打多大？麻将窑一般开起来最少也是500的，一般我去撑窑，低于2000的我都不打。”
    卢子轩点了点头问道：“那黑哥你想开个什么？”
    黑蛋抓了抓头，叹了口气说道：“我准备弄个武场，开个28的。我回来的时间不长，就年把的事。之前也没带小家伙，根本不需要想那么多。手上虽然有不少老板，而且都是肯赌的，但也还没开过。要不是为了你们，我根本不需要烦这个神……对了你会开车吧？”见卢子轩点了点头黑蛋继续说道：“那你少喝点，喝了这杯就别喝了。正好我们家也顺路，回头你帮我开车。现在酒后驾驶抓得严啊，罚钱倒是小事，就是麻烦。你本带了吧？”
    卢子轩见他故意叉开了这个话题，便也不再多问，点了点头端起杯子说道：“那我们一起敬黑哥一个，一会我就不喝了。”等黑蛋和众人碰过杯子以后卢子轩这才一口干掉了杯中的啤酒。
    吃过饭以后，黑蛋便走向收银台结帐。卢子轩等人都不远不近的跟着，这时陈楚生拉了拉卢子轩的衣角，低声问道：“轩哥，你和黑哥是亲戚？”
    “不是啊。”卢子轩诧异的问道：“怎么这样问？”
    “我看你跟他关系有点不太一样。”方少云在一边也凑过来说道。卢子轩听他这样一说讪笑道：“也没什么不一样啊。他就住我家那片，我小时候就认识他了，可能比较熟悉才这样的吧。对了，一会我送他回去，你们呢？”
    方少云对着大厅内的玻璃鱼缸照了照脸说道：“我回头再去开个房间睡一觉，脸上还没好干净呢。胖子你们呢？”
    唐连海喘了两口粗气答道：“刚刚喝了点黑哥说的还魂酒，头又有点晕了。一会直接回去睡觉去。”
    卢子轩想了想说道：“牲口既然要开房间睡那一会你们都一起去吧。你们也听黑哥说了，对方的意思很明显是想找我们。既然他们认识你，那最好这段时间还是先别回去，随便编个什么话跟家里说一声吧。钱省着点用，一会你们就住一间房间吧，挤挤就是了。”
    “那轩哥你呢？”周斌听卢子轩这样一说问道：“你直接回家不要紧？”
    卢子轩笑道：“他们里边没人认识我，不然黑哥肯定会说……”正说着听到黑蛋的招呼声，卢子轩转头答应了一声又接着说道：“我先去了，他中午也喝了不少。回头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挥手告别了方少云等人，卢子轩刚坐到黑蛋的A6上却听黑蛋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以后不要这样了啊。”
第四章 学习学习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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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子轩被黑蛋这句话讲得一楞，“难道他感觉有什么不对？察觉出什么了？”这个问题瞬间在他的脑海中反复思考了好几便。
    “黑哥。”卢子轩觉得还是先装傻的好，“我怎么了？”
    黑蛋将手中的烟头弹出窗外，长舒了一口气以后缓缓说道：“别以为我刚刚看不出来，你还不是想让你的那些个小兄弟在我面前表现表现？我昨天就跟你说了，根本没这个必要。”
    卢子轩听黑蛋这样一讲心才定下来，但却依然装着做错事被发现的尴尬神情讷讷的问道：“黑哥，为什么啊？”
    黑蛋让卢子轩将车停在路边，又将烟拿出来自己点上一根边抽边说道：“混社会这事，本就是众人架一人的。大家的力量凝聚在一个人的身上，这样才能混出头。像你这样搞，总想让你的人在我面前表现表现，那一般来说需要这样做的人是什么人？基本上都是小家伙想让老大更器重才会这样。你要知道，你和我的关系根本不需要这样做。而且我估计你也没有这样想过，那这样做的目的何在呢？想让那些小家伙跟我更亲近些？”
    卢子轩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听着，黑蛋那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的神情也都转而不见，反倒像只老狐狸般对卢子轩循循善诱道：“那几个人以前就在社会上跑过，不像你，可以说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也许你们现在是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在那里，可以后呢？你如果让他们和我过多的接触，过多的表现。他们会认为他们和我的关系已经渐渐加深，甚至能在我面前取代里了。到时候你要怎样做？”
    卢子轩被黑蛋这样一句话问得楞住了，机械的抽着手上的烟，“我到时该怎么做？MB的，到时我都查完自己该查的，回特管处重新接任务去了，我哪还用得着那么多事。”心中默默盘算定这个念头以后他嘴上应道：“嗯，黑哥我知道了。”
    黑蛋看他点头称是，便继续开口说道：“你做一个带队，就必须把你在社会上所接触到的关系全都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上，而不是说让你接触到的人和事都转而让那些做小的去接触，这样不行。作为一个老大你必须要保持一种神秘感，让他们摸不透你的想法，而一旦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以后再让他们知道，这样做也是不让做小的们敢对你有任何想法的一个基础。有了这样一个基础在那里，以后你展现人格魅力也好，施加手段让他们更贴心也好，这些都好办了。懂了么？”
    卢子轩虽然没有全部听进去，却也感觉得到社会这潭水那是深得很。黑蛋坐了十几年牢回来，这才一年左右，就完全跟上了社会的节奏，根本没有任何脱节的迹象。像自己先前想的那样，用个一年的时间就将这次的任务完成那根本是想都不要再想了。于是便将黑蛋前面说的话强行记在了脑子里，虽然还没有全部消化，倒也感觉受益颇多。
    “可是黑哥……”卢子轩犹豫了一下，“要是按你说的全都把关系放在我自己的手上，那我还要他们干什么呢？”
    黑蛋笑骂道：“傻B孩子。很多时候带着人并不是为了打架又或者保护你自己的。其实很多时候这些人都是给别人看的。就比如说吧，我现在是一个老板，我和另外一个老板有些矛盾，不管什么矛盾吧。他总是三天两头来找我吵架，在我的厂里闹事。这时候我打电话给你，让你去处理处理。那你怎么做？难道带人去将对方打一顿？现在社会上谁还这样做？除非到了那一步才会打架，其他的时候基本上是以忙前为主要目的。做人要低调……”
    “看书要投票？黑哥，人家那是几年前拉票的词了。现在拿出来用老土不老土啊。”
    “什么跟什么，我说的是做人要低调，人家那是做人要厚道。”
    “那就是做ai要尖叫？”
    “滚蛋！做人要低调，忙钱要高调！！”黑蛋看了看手机继续说道：“像我刚刚讲的那个事情的时候你就需要带人去了，而且还要多带些人，给对方一个威慑xìng的效果，让他不敢再来和我闹事。而于此同时，你掌握了绝对的力量，你该怎么做？你就应该乘机而入，问我想不想将这件事情一次xìng解决掉，那我被烦了好长时间，肯定想一次解决。那你就可以帮我去谈啦。你这个时候掌握了绝对优势的力量，你再去和对方老板谈，那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当然了，很多事情不像这么顺利就是了。现在谁不在社会上认识点人啊，一般对方看到你们一大帮人去了，他们也会喊人去就是了。”
    “那该怎么做？”卢子轩越听越感觉好玩，就仿佛在说故事一样，“那就直接开打了？”
    黑蛋一听卢子轩这样一问顿时扬手给了他一个脑兜子骂道：“跟你讲多少回了，你个死脑筋。现在社会上谁还打架啊？去帮人处理问题那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钱么？打了架是有钱，可你算算打完以后用的成本呢？！猪脑子一个！”
    卢子轩摸着后脑勺郁闷的问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跟我说啊。”
    黑蛋看卢子轩吃憋的样子也觉得好笑，便不再骂他转而说道：“一般来说，对方的人应该不会比你们少，因为你们是先去的。而这个时候就得看你的个人能力与社会关系了。要是你带的人很少，让对方觉得一点危害xìng都没有的情况，对方肯定会直接动手把你打出去。而要是你带的人足够的多，和对方不相上下，那人家肯定不会主动要求打架，而是要和你谈。这也牵扯到你的社会关系等等各个方面。”
    卢子轩一付受教的样子点了点头，也不开口说话。黑蛋见他这样兴趣也整个被调动上来了开口说道：“一般来说对方也喊社会的人那就好办得多了。同样是为了求财来的，对方喊人那基本上是为了保护自己。而那些被喊来的人只要能保护到那个老板就行了，钱自然也能拿到手。而这时你是为什么去的？还不就是为了钱？你只要让对方老板不再来我这闹就行了。这时就不是两个老板之间的事情，而是你和他喊来的人的事情了。这时候你们两帮人谈谈就行了。一个让对方知道这边有人，别再总是来闹了。另一个则让你们知道他那也有人，你们别动他了。那就行了，这就叫调节人民内部矛盾。”
    卢子轩彻底鄙视了一下黑蛋说道：“调节人民内部矛盾好象不是我们该做的事情吧？而且按照黑哥你这样讲，那你以前为什么不带人呢？”
    黑蛋嘿嘿一笑，“我需要带人么？”
    卢子轩看黑蛋莫测高深的样子小心问道：“那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你混得好？”
    “混得再好的人，他要是长期一个人晃悠那很快就会出事。”黑蛋伸了伸腰，“我的原因不在这方面，以后告诉你。现在先走，到斜桥街去。”
    “不是说回家么？”卢子轩发动了汽车楞楞的问道。
    黑蛋再次看了看手机说道：“刚在避风塘我没讲，下午我约了人一起谈窑的事情。我手上老板是有不少，可赌鬼不多。到时候要是窑里就那么10来个人，也太冷清了一点。马上去见的那个人他开窑开了不少年了，以前手上的一些老板也赌瘫了。他自己一个人搞也比较难，跟我合作他以前就提到过，不过那时候我没答应就是了。”
    卢子轩听黑蛋这样一说，心里一暖。沉默了一会轻声说道：“黑哥，麻烦你了。要不是为了我你……”
    “一家人不讲两家话，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黑蛋开口打断卢子轩说道：“以后对外就宣称窑是你开的，让我手头上那些老板也都认识认识你。好歹把你的名气弄点出来。你黑哥我什么都不在乎，就在乎个名气。跟着我的人，名气当然也要大！对了，到时候让你当窑主，万一碰到抓赌什么的，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卢子轩想了想，确定了高越当初交代自己不能做什么的时候没有提到有关赌的方面，既然他没提到那就是说肯定能让自己去做了。顿时嘿嘿一笑说道：“黑哥你就放心吧！哈哈！！”
    黑蛋看他高兴的样子也有点纳闷，“不就是让你当个窑主么？兴奋成这德行了？”
    “黑哥你不知道。”卢子轩笑着说：“我一想起你让我当窑主就想到以前的老鸨子。”
    黑蛋听他这样一解释，也笑骂道：“你小子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呢？妹子跟了你还真是废了。回头我给她说说去。”
    卢子轩听黑蛋提到小如，顿时紧张起来：“黑哥不带你这样的啊！怎么总戳我蹩脚！”
    车开到大市口等红灯时黑蛋仿佛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双子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卢子轩知道他这是不想让陈楚生等人过多的表现，还想在私底下帮自己分析分析，而且这就是他前面跟自己所说的那种神秘感了。于是便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对方故意在你面前提到我们的名字，那肯定近期不会找我们。他们无非就是想试探试探你的反应而已。黑哥你当时怎么说的？”
    黑蛋赞许的说道：“先前我觉得那个陈楚生脑子也还可以了，现在看来你想的还比他远。当时我就和双子说了一句话，‘小家伙的事让小家伙自己去处理。’”
    “黑哥你这不是逼我呢么？”卢子轩见绿灯亮了，连忙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道：“你这样一说等于就直接宣布开战了啊。你随便说个没营养的话都比这句强啊。”
    黑蛋笑道：“怎么？怕了？”
    “怕个鸟！”卢子轩小心避让着路上的车辆将车驶进斜桥街，放慢速度以后才继续说道：“这样就能肯定来的就是陈楚生先前说的那样，就那么十来个人了。那样就好办得多了。”
    “就在这停下。”黑蛋指了指路边，“他狗rì的还没来，你先跟我说说怎么个好办得多？”
    “陈楚生前面分析得很对。”卢子轩将车停下以后说道：“我们5个人与其总是聚在一起晃悠，不如就分散开来。但他的那种想法就有点保守了。我的想法是放一个人出去做诱饵，故意让他们看到。其他4个埋伏在附近。他们人不可能是聚在一起转我们的，要是看到我们人里就一个人在那，那肯定来了三两个人就敢动手。或者乘他们人没来全的时候打一个时间差，抢先动手。”
    黑蛋听了听也觉得这计划是可行的，便开口问道：“那谁当诱饵呢？”
    卢子轩想了想说：“表面上看是牲口，也就是方少云当诱饵是最合适的，因为昨天那事就是因他起的。可实际上，我去当诱饵才是最合适不过的。”
    黑蛋也不表态，也只问了句为什么便静静的等待卢子轩给答案了。
    卢子轩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我想吧，双子昨天不是被我臭了几句么？我估计这是他们那边人那么急着开战的原因。一个老家伙被我一个小伙子当面那样说，然后就跟没事人一样捏捏鼻子走了？显然不可能。他不敢对黑哥你怎么样，可我……嘿嘿。而且他们应该看得出，你帮我们都是因为我的缘故，那他们的首要目标肯定是我了。”
    黑蛋点了点头，“你晚上去找你的那帮弟兄们，然后把计划跟他们说说。先开始别跟他们说你去当诱饵，看他们怎么讲。仔细想想应该都能想出你最合适去当诱饵。但是你得看他们怎么讲，看他们的态度是怎样的。懂了么？”
    卢子轩一想觉得也有道理便答应了下来，这时黑蛋打开车门说道：“下车吧，人来了。”
第五章 黑蛋，飞老大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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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黑蛋已经下了车并叫自己也跟上，卢子轩连忙打开车门。这时候从左侧的一条巷子内驶出的一辆福特蒙迪欧缓缓的停在他们后面。
    “黑老板，今天有什么好事要关照啊？”慢慢将下的车窗内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
    “你叼车子还没被没收啊！”黑蛋在那辆蒙迪欧的前车盖上狠狠的拍了一下，笑着拉开副驾驶室的门，同时对卢子轩说道：“锁好车门就坐上来。”
    等卢子轩坐上车以后黑蛋嘴里已经叼起了一根烟，指了指刚坐好的卢子轩笑着对那个声音沙哑的中年男子说道：“诺，就是他。”
    中年男子转过头递过一根玉溪烟，打量了一番卢子轩以后说道：“小伙子挺jīng神的嘛。”卢子轩也不避让他的目光，笑着接过对方递来的香烟，淡然说了句“谢谢老哥”便沉默在一旁。
    “叫胡总。”黑蛋介绍了一下这位中年男子，等卢子轩木楞楞的喊完一声“胡总”以后便直接向他说道：“以前那是没想怎么样，一直就没喊你。这次他们一帮人在那闲着也是闲着，想搞个窑出来让他们忙忙，所以就打电话给你了。”
    胡姓男子点了点头，抽了口烟想了想说道：“黑哥你那边我是绝对放心的，那搞个多大的呢？”
    “200块钱起打，2万起庄，硬三条以后才能下庄。”黑蛋想了想如是说。
    胡姓男子深吸了口烟缓缓说道：“大了点吧？黑哥你不知道，最近经济不景气，不少人都……”
    “别讲这些叼话。”黑蛋挥了下手，“前段时间报纸上还登了，说是如果说全ZG有20个在美国买房，其中最少有3个是JS省的，里面1个是NJ的，还有2个是ZJ的。还说什么经济不景气，我晓得你狗rì的想的什么心思。放心好了，我拿5成。”
    胡姓男子听黑蛋这样一说，连抽了几口烟后缓缓说道：“黑哥你讲这个话就显得见外了，我拿5成怎么好意思呢。”
    黑蛋听他这样一说立刻接口说道：“也没让你拿5成，你拿4成，分1成给他。”说着指了指坐在后排闷头抽烟的卢子轩。
    中年男子听黑蛋这么一说也楞住了，呆呆的看了看在那不知想什么心思的卢子轩，感觉那是一肚子后悔。刚刚要是直接顺着黑蛋的话就把自己那5成给答应下来，那还有什么事。本来是黑蛋求自己的一个局面，这样一来反而有些被动了。刚刚自己客气了一下，谁知黑蛋居然在这等着自己。
    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会，胡姓男子无奈的转过头向黑蛋问道：“看得出来黑哥是真的用心带他了。他见过飞老大了？”
    卢子轩听到飞老大这三个字心中一动，顿时联想到高越让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黑蛋的大哥纪鹏飞。不由得留心起那个姓胡的男子来。那人大约40来岁，坐在车里也显得比个子颇高的黑蛋矮了不少，看上去大约1米7的样子。板寸头，留了很浓密的一字胡，一双小眼睛总是转来转去，显得很有心机的样子。
    黑蛋回头看了看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里却波涛汹涌的卢子轩转而说道：“这个你就别烦了。飞大现在不在ZJ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好带他去？不过见他那是迟早的事，这个你可以放心。”向窗外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老胡啊，你放心。你那边人的车费什么的从公帐里面扒，然后就直接分。小岗我这边出，工资什么的不用你烦。”
    “行！”老胡听黑蛋这样一说立刻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要是当真将这一份开销省下来，那一来一去之间自己和拿5成也没什么两样了。
    黑蛋嘿嘿一笑又接着说道：“那就这么定了啊。主家的钱和拆角的工资从你那边扣。”
    老胡略一衡量，觉得自己肯定还是不会亏，便点了点头：“那大概什么时候开第一场？”
    黑蛋想了想说道：“我今天打电话联系，争取明天中午就开第一场。晚上我们不搞了，农村里狗多，车子一开到处都是狗叫，把人还要烦死了。”
    老胡点了点头，“我这边你放心，一个电话都是随叫随到的。明天就明天，一会我就去让人准备桌子去。”
    黑蛋又仔细想了想说道：“小岗那边我估计经验不足，到时候该在哪安排人你指点一下，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跟小轩说。”
    老胡回过头来看了看闷头想心思的卢子轩，开口说道：“这个黑哥你放心，社会上访访都晓得我的窑岗安排起来都是最安全的。只要他手底下人做事灵巧点就行。”
    黑蛋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就听老胡开口道：“黑哥，万一，我是说万一，窑被抓了怎么办？”
    黑蛋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卢子轩狠了狠心说道：“小轩分一成，也让他做点事。对外就说窑是他的，我你都是来撑窑的。至于赌客被抓了……”
    “按社会上老规矩办，哪边人被抓了哪边出钱保。”老胡一听完全不需要自己负责心情也大好起来。他那边都是老赌客，跟他熟悉得很，只要他说一声，就算被抓住了那口供上还会是卢子轩是窑主。
    黑蛋又再想了想说道：“没什么情况我就先走了。桌子你来弄，牌我来买。你今天晚上就找一下主家，明天上午等我电话。”说着叫上坐在后排发呆想心思的卢子轩便直接开门下了车。
    坐到黑蛋的A6上，黑蛋向卢子轩问道：“你想什么呢？”
    听黑蛋这样一问卢子轩心里咯棱一惊，连忙开口掩饰道：“没什么，就是你们谈的许多东西我都听不懂。”
    黑蛋笑着说道：“你社会经验还是有点的嘛，不像我想的那么呆。哪里不懂，你问问看。”
    “就是车费，主家，小岗，硬三条，拆角什么的。都听不懂。”卢子轩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黑蛋和老胡说的话，挑了些自己确实听不太明白的词向黑蛋打听起来。
    黑蛋打开车窗将烟头扔了出去说道：“来赌钱的人一般自己找辆车，然后住的近或者关系好的几个人一起出钱坐过来。每场结束以后我们会把他们租车的钱或者油钱什么的贴给他们。因为武场人多，在市区里搞比较显眼，一般都会选择在农村或者偏远些的地方搞。当然没人管的地方不行，我们都会选择有人住的地方。比如人家办的养殖厂，又或者独门独户的农村人家，再要么有人承包的林子什么的，租他们的地方用，租给我们场地的人就叫主家。”
    “那为什么没人管的地方不行了？按你这样说不是直接找一片深山老林的地方更好？”卢子轩对这个问题很是不解。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想不明白”黑蛋气道：“没人管的地方没事那么多辆车开进去，被人看见了肯定会有怀疑。而且不稳定因素也太多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在别人的地方就不一样了……”
    卢子轩听得连连点头，“黑哥你接着说小岗。”
    “一般都叫窑岗，我们ZJ话念快了就和小岗差不多，所以人们也就这么念了，也比较形象。因为我们大多都是找的独门独户的院子之类的，一般这些主家进去的时候都有好几条路，但是最后都只是一条。为了防止jǐng察来抓，前面的路上都得安排人站岗。一旦有车开进来那么就得通知下一道岗。至于拆角的人嘛，就是抽头的人了。我们搞的是28的场子。在坐庄人的右下角会站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专门负责抽头的。如果坐庄人赢钱下庄了，那么就从赢的那部分里抽取5%作为水钱。而如果庄家输钱了，那就把钱直接扔给拆角的，赔给赢钱的人，其中每1000块钱抽50块钱的水。这个拆角的人油水挺大，一般坐庄的下庄以后都会给他一部分红钱的，而且工资也高。至于硬三条嘛，则是28里的规矩。就是说坐庄的在每次洗牌以后必须发过三次牌才能下庄。”
    卢子轩听着这些话，偷偷观察了一下黑蛋的神sè问道：“黑哥，先前老胡说的那个飞老大是谁？他问你的那句我有没有见过他是什么意思？”
    做在老胡的车里时卢子轩便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自己回到ZJ已经1个多月了，其间高越让自己查的那个纪鹏飞自己是一句也没有听人提起过，认识了黑蛋以后也没有任何机会向他打听。今天却极其以外的听到老胡在自己的面前说了那么一句。思前想后，卢子轩觉得这是一个机会。目前自己跟黑蛋的关系已经rì益明确，黑蛋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而且之前自己也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了半天，这个时候问出这话来应该没什么关系。
    哪知黑蛋听了他这样一说，却并没有像卢子轩想象中那样直接回答，而是转过脸来盯着卢子轩看了好半天。手指轻轻在腿上弹了弹，仿佛仔细思考了一番以后黑蛋这才开口说道：“飞大是我的大哥，当年我犯的那件事在很大一部分上是为了他。以后有机会我会带你认识他的，你放心好了。”说完这些话黑蛋便看向窗外沉默了起来。
    卢子轩听黑蛋这样一说当时便急了起来，连忙说道：“黑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好奇而已……”
    黑蛋转过脸来伸手搓了搓卢子轩的短发，笑骂道：“黑哥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刚刚我也说错话了。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来……”说完又转过脸去看着窗外。
    卢子轩看着黑蛋映在车窗上微微泛红的眼睛，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的不真切。黑蛋从20锒铛岁进监狱，一直在大西北扛石头扛到而立之年。家里年迈的母亲也因为过度的cāo劳和思念早早的离开了人世，身边更是一个亲人也没有。听说他回到ZJ，刚下车的时候便狠狠的跺了跺脚说了句：“站在这的感觉真TM的好！”现如今回来一年左右便为了报自己父亲当年的恩情忙动忙西，完全不向前几次接触时候所表现的那样随意和洒脱。
    “黑哥……”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卢子轩便感觉喉咙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泪水瞬间划落了下来。卢子轩只是一个19岁的少年而已，以前从未接触过社会的他对自己周遭的事物喜恶上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而已，法律意识单薄和少年麻木基本上都是在他这个岁数。所以面对显然黑蛋的所作所为，他想的根本不是对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犯法，而是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他完完全全是拿自己当弟弟一样在照顾着。
    “怎么了？”黑蛋转过脸来看着卢子轩，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哭什么？亏你长那么大个子，还跟个小姑娘似的。”
    “没什么。”抹了抹眼泪卢子轩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掩饰道：“我只是想我爸了。”
    “唉……”黑蛋叹了口气说道：“当年记得我刚上庭的时候，判决书就已经下来了。用当时那法官的话说就是案件事实清楚，口供一致，根本没什么好说的，基本也就读读判决书就行了。当时我已经作好了打靶的思想准备，可庭审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好好的换了一个法官。然后就直接给我判了个死缓就结束了。后来我被押上车准备送回看守所的时候见到你爸，他给点了根烟，说他能力不大，也就只能帮我到这地步了。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当时说的话，他说：‘黑蛋，你是个好小伙子。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你自己想的，有很多其他原因在起作用。真TMDcāo蛋！好好改造，我让他们把你送到xīn jiāng，那地方苦是苦了点，可减刑多。你老娘我会照顾的，放心吧。争取早点回来。”黑蛋缓缓的诉说着当年发生的那一幕，眼眶也越加红了起来，“可我到了xīn jiāng才一年多就收到信说我老娘过世了，当时身边除了你爸是一个亲人也没有！当时我在号房里整整哭了一晚，眼睛肿得跟桃似的……”黑蛋见卢子轩低着头，迅速的抹了一下眼睛接着说道：“可我能有什么办法？xīn jiāng那地方就算跑出监狱又怎么样，一连几百公里荒芜人烟，就算逃出来也只能活活饿死在野地里。”
    卢子轩看着映在车里的影子，见黑蛋抹过眼泪又重新抬起头来问道：“那黑哥你后悔么？”
    “后悔有什么用？”黑蛋凄然一笑，“后悔能重新来过么？混社会这条路，你既然选择走了，那你想出人头地你唯有一条道走到黑。小轩，乘现在还来得及，你如果不想接着在社会上跑，那你就告诉我，我给你安排去……”
    “黑哥你不用说了。”卢子轩强装着愤慨说道：“我爸以前怎么样！可他走了以后呢？！！”
    黑蛋听卢子轩这样一说沉默了下来，掏出烟点了一根以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才接着说道：“自从我老娘走了以后，我想得最多的就是你爸和你。我们家没什么亲戚，早年我脾气不好，也没什么朋友，去得最多的就是你们家了。可我老娘走了以后没多久就没收到过你爸的信。直到我回来以后去你家问了才知道，原来你爸他……妹子跟我说你去NJ了，具体干什么她也不知道。唉！我一直拿你当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看待，我其实很不希望你走和我一样的路。之前之所以一直没让你知道我老大的事，那是我心里还在犹豫。如果你不想混社会或者不适合混社会什么的，那你跟我在一起时随便怎么样都行。可如果……”
    卢子轩摇了摇头打断了黑蛋的话说道：“黑哥，这些事等以后再说吧。听你这样一说我现在知道事情是怎么了，你的意思就是说飞哥和ZJ的油混子是不一样的对么？”
    黑蛋沉默了一小会后才点了点头。卢子轩接而说道：“那等你认为我合适在社会上跑的时候再说吧。”见黑蛋还想开口说什么，他便接着说道：“放心好了，你跟我说的有关飞哥的事，我会让它烂在肚子里的。但是……”
    “但是什么？”黑蛋很是好奇，该说的也都说了，而且卢子轩一付很明事理的样子，还有什么好问的？
    卢子轩尴尬的抓了抓头，“黑哥，28杠到底是什么？”
    “……”
第六章 机会啊机会！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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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黑蛋费了老大的劲向卢子轩讲解了28杠是什么，到底怎么玩。已经又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原来那么麻烦，还要掷骰子，还得用麻将牌来玩。”卢子轩觉得有点小题大作的感觉。
    黑蛋扔了根烟给卢子轩骂道：“你懂个叼！别看我今天让老胡准备台子，要是他的台子有什么问题，老子第二天立马就换。赌钱的人最忌讳场子里有假。我用的麻将牌都是麻将机里的那些牌，比较硬正。”
    卢子轩点头称是，又向黑蛋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
    “现在没什么事了，一会就打电话联系人了。”黑蛋看了看外面渐渐yīn沉下来的天气说道：“**GBD，叼天千万别下雨，老子可不想第一场就在雨里搞。乘现在还没下雨，先去看看你爸好了。”
    卢子轩听他这样一说楞住了，“黑哥知道我爸葬在哪？”
    “妹子跟我说的。”黑蛋伸了伸腰说道：“我刚回来就直接到你家去了。讲了半天她才告诉我你爸埋在北固山上。后来我看她一个小姑娘在你家，没事也去丢点钱给她，可她每次都不要。后来我也就直接把钱从院子外头扔进去，可她不知道从哪打听到我家住哪的，居然直接把钱送我家去了。小轩啊，妹子她不为钱不为名的一个大姑娘苦苦撑着个家，你颠颠的跑到NJ去，让她一个人苦等，她是真不容易。等你岁数一到就跟她领个证去，别辜负人家姑娘的一片苦心了。长得又漂亮，又还是大学生。到时你要是不想混了，我给你们安排工作，或者做个生意什么的，我是真不想你走我的老路……”
    卢子轩听着黑蛋的唠叨，心里想：“你知道什么，人家是被高越那个老不修安排了住在这的。哪里是等我等的。”不过他也不直接说破，“不少小说上不都是主角和女主角没在一起的时候就被别人误认为是一对，然后发生了种种尴尬而暧mei的事，最终因为这些事而结合了么？估计这本也是这样。”
    祭败了卢子轩的父亲之后，黑蛋让卢子轩将他直接送到家里。临分手前又关照了卢子轩一句道：“让你那帮弟兄今天早点睡觉，明天上午等电话。还有别到处乱跑。”
    送黑蛋上楼以后，卢子轩便直接回到了自己家中。紧锁的房门和冷清房间让他知道夏如肯定是没回来，便拿出电话直接播给了高越。
    “叔叔。”电话接通以后卢子轩便着急忙慌的向高越说道：“我有事想对你说。”
    电话那头高越的声音仿佛略带疲倦，“什么事，说吧。”
    卢子轩听高越的声音好象有点不对，连忙问道：“叔叔你怎么了？你在哪呢？”
    “没事。”一阵唏唏唆唆穿衣服的声音过后，高越说道：“刚躺下就被你的电话吵醒了。”
    卢子轩听高越的声音又恢复正常这才放心的笑道：“看来叔叔你是因为夜里踢墙踢多了啊……”
    “你小子现在胆是越来越肥了。”高越轻哼了一声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过去抽你？”
    “信！”卢子轩听高越这样一说顿时打了个寒战，“您别过来，哪天我上门送给您抽去还不行么？顺便问一句，您现在在哪呢？”
    “是不是问明白了，要是我离得比较远，你就能继续放肆了？”
    卢子轩见自己的小伎俩被识破干笑了两声便说道：“我想问问，要是我任务成功了，黑蛋他会怎样？”
    “能怎么样，你想怎么样？”高越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这个……”卢子轩被他一句话给问住了，这个了半天才说道：“我想，要是他的事情不太严重，能不能就不追究了？”
    “你以为法律都是你定的还是我定的？”高越的声音顿时大了起来：“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想不追究谁就不追究谁？！”
    “叔叔您听我说啊。”卢子轩也急了起来，“今天他跟我说到纪鹏飞的事情了。我估计再过段时间就能接触到那个纪鹏飞了。黑蛋现在就好象在养老一般蜗在ZJ市里，我感觉他平时都是在仗着纪鹏飞的势力，自己什么势力也没有。到时候把纪鹏飞一抓，他就一点作用也没有了。抓不抓他根本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叔叔你就想想办法吧。”
    “你们父子俩都一个臭德行！”高越最后骂一句说道：“到时的事到时再说。”便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的卢子轩心中无比轻松，他知道高越那句话已经是答应了他。看黑蛋现在的财力，就算纪鹏飞被抓了，他只要离开ZJ，应该能平静的生活下去了。自己只需要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提醒他稍微节俭些就行了。
    哼着小调跑去超市称了些排骨回来泡着准备晚上烧汤吃的卢子轩拿出电话又给方少云打了一个。
    “哪只啊？”方少云好象也是在睡觉，声音里满是不高兴。
    “黑哥刚打电话给我，让我通知你们，今天晚上早点睡，明天上午等电话。”卢子轩先前就盘算过，觉得还是说黑蛋是刚打电话给自己的比较好。
    “是轩哥啊！”方少云听到卢子轩的声音也清醒了过来，“黑哥有说什么事么？”
    “他的窑好象明天就开，让我们去站窑岗。”卢子轩正准备向方少云解释一下什么叫窑岗时就听方少云在电话那头兴奋的叫了一声：“真的啊！！”接而一阵大笑。
    “那么兴奋干什么？”卢子轩等了好一会方少云才停下来。
    “嘿嘿，轩哥，多少钱一天工资啊？”方少云刚停下笑便赶忙向卢子轩问道：“黑哥是怎么说的啊？”
    卢子轩听方少云这样一说，心里存了个小念头，便只是淡淡的说道：“我也不知道。黑哥就是吩咐了一声，具体的我也没问他。明天估计他自己会讲吧。没事我先挂了啊，你们别到处晃，昨天也没睡多长时间，就在房间里睡吧。”说完便挂了电话。
    “显然他们都知道有关窑的事情，那为什么中午只有陈楚生一个人说话呢？”卢子轩回忆着中午吃饭时的情形，心里越发疑惑，“按照方少云的xìng格，今天中午最应该说那些话的就该是他了，可为什么他却没说呢？”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卢子轩默默盘算起来，“可当时除了陈楚生以外的三个人都沉默了那是为什么呢？按道理来讲他们的社会经验也都应该差不多，连一向不注意任何事情的方少云也知道这些东西，那其他的人应该也都知道。既然这样，显然陈楚生是故意的！根据他中午刻意的表现自己来看，他是想在黑蛋这有所作为。”想到这里卢子轩喃喃自语道：“只要不影响我的计划，一切随你。但是一旦到不能控制的时候，你就别怪我……”
    正当卢子轩感觉自己一身肃杀之气，心中杀意已经浓到无可附加的时候他搁在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高越打来的，连忙接起以后小心的问道：“叔叔怎么了？”
    “没什么。”高越的声音依然平静，“只是刚刚有些事忘记跟你说了。”
    “您说。”卢子轩一听自己的直属长官加叔叔又有事情要和自己说，立刻严肃了起来。
    “你现在在ZJ是为了什么？”
    “卧底查黑社会团伙啊！”卢子轩有点怀疑自己的这个叔叔是不是被哪头高手毛驴踢了脑袋，怎么会讲出这么一句话来。
    高越好象有点生气的样子说道：“可你现在是怎么做的？一切都太急噪了！现在才什么时候你就想着接触那个团伙的高层了？你有什么基础没有？你就算查到了又能怎样？”
    卢子轩一听这话又不明白了起来，“不是叔叔你当时和我说的么？让我来查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赵先生的事。”
    “那查了以后呢？”高越的声音又高了起来，“他们真正现行犯罪的时候你可能参与么？你可能在当时能和我及时联系么？不说黑蛋现在正准备全力培养你，为你铺路，可你当真还像现在那么冒失，那你就给我上大学，然后找份普通工作去！”
    “叔叔你怎么知道他现在在培养我？为我铺路的？”卢子轩的话刚出口便知道自己又要被骂了，高越是什么身份，国家特殊安全部门现任总瓢把子，那想查这点小事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果不其然，高越又在电话里将卢子轩骂了个狗血淋头。
    等高越稍微平复了些以后卢子轩才陪着万分小心问道：“那为什么现行犯罪的时候也要让我参与？这些不都应该是人民jǐng察去做的么？用你的口气就是那些基层。”
    高越冷哼一声说道：“这个团伙能存在那么长时间并且已经发展壮大到跨省的程度，那么那个赵先生和官方的关系你难道还不清楚么？非要我把什么话都说明了么？难道你不知道河蟹的厉害？非得让这本书被河蟹了才高兴么？你就真不想当主角了？！”
    卢子轩连忙再三保证自己一定尽心完成任务，不再抱有速成的思想，不再带着快攻的态度，高越这才放过他，转而说道：“顺便你跟夏如说一下，星期6她过生rì我就不去了，我最近……”
    “什么？！”卢子轩听高越这样一说立刻叫道：“小如要过生rì？星期6？”
    “嗯？”高越的态度立刻来了个180度大转变，“小如？你都这样称呼她了？什么时候的事？你俩的关系现在进展到怎样了？”
    卢子轩不难想象现在高越的样子，肯定是夹着电话，正一手指一手笔的准备记录。脑海里浮现出高越那和他平时决然不同的万分猥琐的样子，卢子轩禁不住一阵恶寒，匆忙说了句“叔叔下次说吧，我还有点事。”便赶紧将电话挂了。
    翻了翻rì历，星期6是11月14号，yīn历9月25号。心里默记了几便，卢子轩就去厨房忙活起来。
    “冬天啊，就该吃点萝卜。”一边削着萝卜皮，卢子轩一边注意着锅里煮着的排骨汤。“一会把沫子彻底撇干净就可以下萝卜了。”尝了一下咸淡，卢子轩又撇了撇浮出来的沫子，同时也听到了开门声。
    “回来了。”卢子轩快步来到门口，搓着手说道：“饭已经烧好了，汤再等会也能吃了。”
    夏如见他扎着个围裙的滑稽样子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这样？”
    卢子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样子也觉得挺不适合，抓了抓头说道：“田螺姑娘不应该就这样么？”
    “哈哈！”夏如再也忍不住，大声的笑了起来，“逗死我了，田螺姑娘……”
    老脸一红，卢子轩耷拉着脑袋继续回厨房将萝卜切了切倒进了锅里便开始洗起青菜来。换好鞋的夏如缩着脑袋将厨房的门打开一半，半个身子探了进来，抽着鼻子说道：“田螺姑娘，烧什么好吃的了？”
    洗着青菜的卢子轩头也不抬的说道：“锅里是萝卜排骨汤，一会再炒个青菜，然后还有个毛笋炒肉片。”
    “哎呀！那么丰盛呀！”夏如伸着腿，两脚踮弄着那双小熊威尼的拖鞋说道：“那么田螺姑娘，排骨汤什么时候好呀？我想喝了呢。”
    被连着调笑了好几句的卢子轩头垂的更低了，赶忙岔开话题说道：“今天好象心情不错，有什么事么？”
    夏如歪着头让自己的头发顺着肩膀滑落下来，嘟囔着嘴说道：“不为什么就不能这么开心么？”
    卢子轩看着眼前这位美得就像一副画一般的恬静女孩，不由得痴了起来。那略带微笑的嘴角，弯弯的眼睛和那如瀑般的长发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张无比美丽的画面。不知不觉中，一抹红晕悄然爬上了夏如那jīng致的脸蛋，在厨房里的灯光照shè下渐渐的明显了起来。两人就在水声中静静的看着对方，任由时间在悄然中流逝。
    “锅里的汤好象开了呢……”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夏如慌忙转过头去小声说道，心中却回想着刚刚自己究竟和眼前的这名男子对视了多长时间，怎么感觉就像一个世纪那样长，好象两个人就能这样不说话一直看着对方直到时间停止一样。
    卢子轩连忙转过头去将煮汤的火调小，然后低着头重新洗起青菜来。暗地里想着自己刚刚那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夏如看，有没有吓到她，或者给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一顿晚饭就在两人各怀心思，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情况下结束了。见吃完饭的夏如准备收拾碗筷，卢子轩终于开口打破了沉寂，“我来收拾吧。”
    “不用。”晃着小脑袋，夏如浅浅一笑说道：“汤很好喝。”
    “还是我来吧。”从夏如手里抢过碗来，卢子轩边洗边说，“天冷的时候女孩子洗东西，手指容易变粗的。特别万一害个冻疮声猛的，那就更糟糕了。你是云南人，你们那好象是属于亚热带的吧？估计不太习惯这边的天气，天冷了就更不能碰凉水了。”
    夏如抿着嘴笑了笑说道：“没事。就算生冻疮了我也有办法。”
    “对了。”卢子轩想起今天带去给方少云他们的药膏来，连忙说道：“药膏我带回来，一会我拿给你。你家里做药是祖传的么？”
    夏如摇了摇头说道：“也不是祖传的，只是我爸有过一点研究……”
    同样是父母双亡的卢子轩当然知道夏如此时的心情，虽然他也想起自己失去相依为命的父亲以后那种孤独与无助，单单只是作为男人应有的责任感，他这时也不能也陷入悲伤，于是连忙开口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南山么？可能最近都去不了了。”
    “怎么了？”夏如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过来。
    将碗筷摆放整齐，卢子轩拎着抹布走到桌前边擦边说道：“一个是天渐渐冷了，也不太适合去爬山。而且估计冬天药材估计也都快枯完了吧？另外一个就是最近我可能会比较忙，估计比较难抽出空来带你去。”
    “是么……”听卢子轩这样一说夏如感觉有些失落，但jīng神状态上至少比刚刚陷入对亡父的思念里要好得多了。她看了看客厅里的钟向卢子轩说道：“我得走了。7点半要到那孩子家上课。”
    “那你等会。”洗了洗手，卢子轩掏出电话说道：“我打电话问问黑哥的车在不在，我开车送你过去。”
    “不用了……”还没等夏如阻止，黑蛋的电话已经拨通了。
    “黑哥……”见夏如想要阻止的样子，卢子轩迅速在电话里将要借车的事说了一遍。夏如一看自己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只得去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
    “那你到我家来吧。”黑蛋在电话里说道：“正好我还有点事跟你说。”
第七章 牙？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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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就去拿钥匙，黑哥的车就停在前头，你去那等我。”卢子轩匆忙嘱咐了一句就直接拉开门冲了出去。夏如还想再接着说些什么，却只看到一阵烟飘过，卢子轩就连影子也没有了，无奈只得提着袋子慢悠悠的向停在空地上的奥迪A6晃过去。
    “黑哥！”卢子轩连蹦带跳上到对面的3楼，见他家的房门大开，直接冲了进去，一把抓起放在客厅桌子上的车钥匙，随口说一句：“我一会来把钥匙还你。”便又兴冲冲的下楼去了。
    “狗rì的充军去呐！！”下了楼，黑蛋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卢子轩仰头一看，黑蛋从阳台上探出半个身子喊道：“送完就回来啊！有事呢！”
    “放心吧！”卢子轩挥了挥手，“快得很！”跑到自家门口不远处的空地一看，夏如已经站在车旁等着了。看见那个美女的女孩宁静的站在车边略带微笑的看着自己，周遭的世界仿佛也被她感染了一般，卢子轩的心就在这短短的几秒内平静了下来。脚步越走越慢，直接到最终站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走吧？”夏如歪了歪头，扑闪着那双大眼睛看着卢子轩说道：“再不走一会要迟到了。”
    “对，对，赶紧走吧。”按下遥控，卢子轩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心中暗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对她的抵抗力变得那么差？前些时候还没那么弱啊。想到这里赶忙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嘴上随口问道：“对了，你教孩子的地方在哪里？”
    “今天是去牌湾，明天去李家大山。”夏如调整了一下坐姿，讲自己整个背都陷在靠背里，“哎呀，这样坐车最舒服了。”
    卢子轩倒是没被她分散注意力，诧异的问道：“牌湾和李家大山夜里不都是没有车到桃花坞么？你是怎么回来的？”
    “什么怎么回来的？”夏如一听这话撅起了小嘴，“我难道会飞么？还不是走到火车站，然后再坐车的？”
    将车缓缓驶出小区，开到桃花坞路上以后卢子轩这才说道：“你这样夜里一个人走总不是事啊，而且这两条去火车站的路都挺偏的，容易出事。”
    “嘿……”夏如笑着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是挺害怕呢，后来就好了。”
    卢子轩见她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一付乖宝宝加小可爱的样子，禁不住心头又是一荡，差点把车直接撞向路边的梧桐树。意识到现在可马虎不得以后，便赶忙收敛心神说道：“那什么，你还是，赶紧辞了吧。现在开始不需要你再为钱考虑任何事情了。”男人总是比较爱面子的，特别是在女人，尤其是在美女的面前更是如此。卢子轩也不例外，“成天让你忙东忙西的，难不成我还要你养么？”
    “那我难道就要你养么？”抓住卢子轩话里的语病，夏如玩味的问道：“那不就真成了……”
    没有直接说出来的效果反而比说出来更强，卢子轩已经忍不住要流口水了，包养女大学生？这个太需要和谐了，我和你目前还处在纯洁的友谊阶段。金屋藏娇？那我也没把你给藏起来啊。而且就算怎么怎么地了，那也不需要藏啊。更何况，自家那屋子也有点寒碜了些。
    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夏如没有说出来的到底是什么内容，卢子轩勉强按捺住邪念说道：“不是说养你，那不是……高叔叔让我照顾好你么？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他交代啊？”
    先前还在玩弄着自己发梢的夏如一听这话却显得有些不高兴，气哼哼的小声嘟囔了句：“不是他说的你就不照顾么？”
    正好同时本来紧跟在他们后面的一辆车的司机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猛的狂按喇叭，这句话也刚巧被卢子轩给错过了。“吵个蛋啊！……”年轻小伙子难免心浮气躁，还没等车窗降下，卢子轩就喊了起来，话刚出口便发觉自己严重失误，如此美女在旁自己怎么可以表现得那么粗俗。他连忙讪笑着向夏如说道：“有点闷，开了窗户透透气。”
    一路上夏如也不知为何便默不作声，直到下了车卢子轩问她晚上几点结束时才扔出了句“不用你接。”看着夏如远去的身影，卢子轩只得无奈的回到桃花坞。
    进了黑蛋家，卢子轩将车钥匙一扔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黑哥，说起来你家装潢得还真不错。弄得挺有味道的。”
    “什么味？脚味？”黑蛋扔过一根烟来说道：“对了，还没问你呢？怎么就知道我家住哪了？”
    卢子轩脑子飞快一转，赶忙说道：“小如告诉我的。”这时他才想起当初只是高越和自己说了一下黑蛋家的具体位置，自己先前根本没有到过黑蛋家，而且黑蛋也没有向自己提起。
    “恩，我都差点忘了妹子来过我家。”黑蛋将自己的烟点上，把打火机抛向卢子轩。“对了，停我车边上的那辆车你看到没有？”
    卢子轩此时心中还在不断鄙视自己，要不是下午黑蛋和自己说起小如曾到过他家还钱，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好。正在不断提醒自己以后不要再犯类似错误的他根本没听清楚黑蛋说的是什么，只能随口说道：“不知道……”
    “怎么可能？”黑蛋奇怪了起来，“明明就停在我车边上的，那辆rǔ白sè的桑塔那，你没看见？”
    这次总算听明白过来的卢子轩连忙说道：“看到的，看到的。怎么了？”
    从茶几上把自己的包拎起来翻了好几便，黑蛋摸出一把钥匙丢了过去说道：“明天你就开那车接他们，车是我帮你租的。100块钱一天，都得从你帐上扣啊！还有油钱都得你自己贴啊。”
    “啊？”卢子轩一听这话连忙将车钥匙丢了回去，“那还是不用了，我还不知道我能拿几个钱呢，就先每月1500的扔了出去。再加油钱什么的，那不把我的小命给送了……”
    黑蛋一听这话气得直翻白眼：“说你混帐你还真就混帐的过份了。MBD！老子热脸贴你个冷屁股干脆就贴到底了。这样吧，明天一天就当是我出钱帮你租的，要是你感觉自己的钱不够就不租了！这样行了吧？”
    卢子轩这才放心的拿起黑蛋再次扔过来的车钥匙，点着头说道：“这感情好。黑哥我没事就先走了啊。”
    “赶紧滚蛋！”黑蛋挥了挥手，像赶瘟神一样把他往门口赶。等他快到门口的时候却忽然后说道：“回来！”
    “怎么了？”卢子轩抓着头问道。黑蛋这是怎么了？今天没吃药是怎么的？
    “怎么了？被你小子气糊涂了。”黑蛋说着又转回房间拿出个黑sè小单肩背包来说道：“正事差点忘记跟你说了，这个拿着。”
    “今天什么rì子？黑哥你又送车又送包的？”卢子轩接过包便感觉不对，“怎么挺沉的？黑哥你里头放什么了？”
    “自己不会看啊。”黑蛋躺在沙发上刚将客厅的电视打开，听到卢子轩的话差点哐的一声翻到地上。“黑哥你不会放把枪在里面，然后让我去……”
    “枪个蛋！”黑蛋吼道：“你香港片还是美国片看多了？！随便弄把枪在身上，然后没事朝别人打？！你做梦呢你！”
    “那你用报纸包得那么严实干什么？”卢子轩这时也发现不对，“不像枪啊，枪的块头没那么大，黑哥你不会给我个炸弹吧？”
    “你自己不会打开看呐！”黑蛋此时已经快气疯了，“你再那么没营养的对话，人家就发现咱们是在拖字数了！”
    卢子轩这才将报纸包得好好的那团东西取了出来，手指头刚一接触便猜到里面包的是什么了，“钱？”打开报纸一看，好几捆扎得整整齐齐的红票子便呈现在眼前了。“黑哥你给我那么多钱干什么？”
    “这里一起5万。”黑蛋坐起身子，“明天我再给你5万。窑主要像个窑主的样子。虽然我已经喊了人来放牙，可你自己当窑主放点出去，一个可以更好的接近我给你介绍的那些人，二个也算搞个副业生产什么的。”
    “黑哥……”卢子轩捧着钱郁闷的问道：“什么是放牙啊？”
    “也就是放水。”黑蛋是彻底没脾气了，碰上这么一号人，也只得自己一步步解释，“说白了就是高利贷。借1万一天还10500，两天11000。一般都是下了场子还，不过我介绍给你的人可以第二场还，要是老胡做担保的也可以，其他的你也没必要借了。那些叼人不管他们。”
    听黑蛋这样一解释卢子轩也懂了，“rì息5分利的是吧？黑！真黑！！黑哥你不愧是黑哥！”
    黑蛋笑了笑说道：“黑个蛋！不过一般来说都是三分利的，不过最近抓得好象挺紧的，好几个场子都婊子罢工――歇B了。所以放高点也无所谓。”
    “那为什么要叫放牙呢？”卢子轩对这个词到是挺有点奇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黑蛋倒也没有装神秘，直接说道：“我回来以后有次去赌钱，没钱了准备走，那窑主就连忙喊‘放牙的！放牙的，黑哥抓两个牙。’我琢磨着吧，ZJ话里说小孩不是毛牙么？那放高利贷的把钱放出去，不等于生了个毛牙么？放出去生毛牙，也就约等于放牙了吧。”
    “那ZJ话里也有管小孩叫小把戏的啊，为什么不叫放把戏呢？那又为什么不叫放毛呢？”卢子轩很有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jīng神。
    “放你的毛！”黑蛋实在是忍不住了，“放你的把戏！放你的蛋！赶紧给我滚蛋！”
    “好好好！！”卢子轩将钱又塞回包里，刚站起来却听黑蛋又说道：“坐下，还有事呢。”
    “黑哥你有完没完！”卢子轩感觉自己也要像黑蛋一样发疯了，“别像羊拉屎一样行不行？有啥话你不能一气说完啊？”
    “混帐小子，怎么跟我说话呢！”黑蛋扬手做势要打，见卢子轩左躲右闪这才笑着说道：“还不是让你小子气的。这5万块钱你放包里。明天你穿件里面口袋大点的衣服去，最好两边都有口袋的那种，然后最好上面还有扣的。如果没有那么大的口袋就去买一件去，选件质量好些的。明天我再给你5万块钱，你就直接揣里面口袋里。”
    “为什么？”卢子轩觉得黑蛋有点多此一举的味道，“先不说这5万块钱用不用得上，而且我看这包塞个10万也塞得下了吧？”
    “你懂个屁。”黑蛋将烟头一掐，狠狠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老胡那小子不是在社会上混的，是职业开窑的。明天他喊的人里有没有斜哥谁都不知道……”
    “这斜（ZJ话念qia，第二声。）哥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卢子轩觉得今天接触到的新名词还真多，都快把自己给弄糊涂了。
    “就是向jǐng察告密的人。”黑蛋也没有不满卢子轩打断他的话，耐心的解释道：“现在抓到赌钱的人每人罚5500，那多出来的500就是给他们的奖励，而且现场收缴的赌资里也要按照百分比提成奖励给他们。”
    “线民还有这待遇？”卢子轩感觉人家那卧底当的可比自己滋润得多了，1个手机，2000块钱就把自己给打发了。还得负责照顾革命遗孤，这rì子过得那叫一个紧巴。
    “别打岔！”黑蛋继续说道：“万一有斜哥了，遇到抓赌的时候你就先把包里的钱揣在衣服口袋里。然后跑到一半的时候把包给扔出去，那样能分散jǐng察的注意力，还能保住钱。还有，裤子口袋上最好也有拉链，一会你打电话给你的小弟兄们，也跟他们说说，衣服别穿得太艳，鞋子要轻便。”
    卢子轩想到陈楚生中午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难受，淡淡的点头答应了一声也不多说话。黑蛋也没多想又接着说道：“你是窑主，要是抓到了比较难办。所以一旦有什么事发生你就得赶紧跑，千万别犹豫，关键时刻直接把钱拿出来到处洒都没问题。”
    “黑哥。”卢子轩感觉到黑蛋目光中流露出的真切关怀有些感动道：“你认为凭我还怕跑不掉么？”心里同时想到高越给自己的那两个电话号码，越发的安心起来。
    “可不能麻痹大意。”黑蛋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需要关照的就转而说道：“那你一会有事没有？没事陪我出去晃晃去。”
    “晃晃？去哪晃？”卢子轩还不太习惯黑蛋的作风，好奇的问道。“去逛街？”
    “什么逛街！”黑蛋同样也不能习惯卢子轩的思维，“去SOS酒吧晃晃去。”
    “不了。”卢子轩想了想答道：“小如去做家教很快就下课的，一会我去接她。”
    黑蛋点了点头：“那今天就算了。而且你那么帮弟兄里有人脸上还有伤，出去确实不太好看。以后记得没事就多往娱乐场所跑跑，如果你不经常出现在别人的视线里，那你很容易便会被别人遗忘的。懂么？混社会名气这东西也很有讲究，除了那些比你们还小点的半大小子，什么都不懂，一天到晚冲动得要死以外，现在谁还不是……”
    “黑哥。”卢子轩一脚踏出房门，半个身子在外边说道：“当年还不知道谁最冲动……”见黑蛋又按捺不住冲了过来赶忙跑下楼去，边跑边喊道：“我先练练脚……”
    回到家中打了电话给方少云他们，关照他们明天都不会穿很艳的衣服出去，其他人都还好，早上刚买的新衣服都是黑sè的，除了方少云很是sāo包的买了件大红的以外也没什么麻烦。
    在家百无聊赖的看了会电视熬到8点30，卢子轩将黑蛋前面给的5万块钱随便塞在了衣柜里便赶忙出门了。按照夏如自己说的一个星期要去做两家家教，每家三天。推算了一下时间，卢子轩计算出她大约是在9点到9点半之间下课的，去讨好姑娘的事总是益早不益迟的，所以他便早点出门。
    至于夏如说得那句，不用你来接。那完全可以忽视掉，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女人嘴上越是说不要，心里就越是想要……所以说夏如的那句话也可以变相的理解为：我要……
    数着手指头在夏如先前下车的地方等了10几分钟，卢子轩终于看到了那期盼已久的身影。黑蛋帮他租这时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挑了辆车膜颜sè非常深的，不只是四扇车窗，就连前后挡风玻璃上的膜颜sè也很深，几乎在外面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这样一来还真就有点符合我卧底的身份了。”卢子轩一边想着一边在车内看着夏如。见她一出小区便左右看了看，卢子轩越发沾沾自喜起来，“哥们我还是有点道行的，果然就被我猜中了。”
    哪知根本不是像他想得那样，夏如只是确定了一下没有车辆开过便直接穿过了马路，捧着书在人行道上走了起来。
    费力摇下副驾驶座边的玻璃，卢子轩心血来cháo，扯着喉咙喊道：“美女！！长夜漫漫的，一个人走路寂寞不寂寞啊！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第八章 出发！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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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来做什么。”夏如听出是卢子轩的声音，也不向这边看，这是低着头走路。倒把卢子轩给急坏了，“夏姐姐，我到底怎么你了，把你给气成这样？”
    “没怎么。”夏如低着头，将书捧在胸口自故自的走着，要不是卢子轩耳朵好，还真就听不清楚她到底说的是什么。
    见她依然不肯上车，也不肯理自己，卢子轩更加着急起来。可急归急，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将车速放到最慢，伴着夏如向前走着。
    “快看，小两口吵架呢。”这时吃过晚饭去火车站广场锻炼的人群正好散场回家，三三两两的走到了他们的附近，时不时的对他们指指点点。中国什么人都缺，就是不缺看热闹的闲人，特别是ZJ这个地方，更何况还是很狗血的男女故事，而且还是美女的男女故事？很快一帮好事的人跟在夏如的后面，那些闲言碎语也都随风钻到夏如的耳朵里。
    “你说这小两口是为了什么啊？”好事者甲打听道。“听说这男的脚塔八条船被那女的发现了，然后俩人就吵，刚还在那边打架来着。”这是冒充知情者的。“什么跟什么啊！你不知道就别瞎说，其实那女的一开始听那男的说自己有车有房的，就跟了他，可跟了他才发现那男的确实有车有房，可车是二手普桑，房是拆迁安置房。所以就在那闹分手呢。”这是又一个版本。“你们都错了！其实是我第三者插足……”这个是死不要脸型的……
    夏如听他们越说越离谱，再也忍不住，在一个防护栏出口处赶忙上了卢子轩的车。一上车什么也不管便将车窗摇了起来。
    “怎么了？”卢子轩虽然窗子也开着，可毕竟离了有点距离，加上那帮人议论的声音也比较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冷了吧？”说话也摇起了自己这边的窗子。
    夏如红着脸摇了摇头，长长的发梢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不是。”
    “脸都吹红了还说不冷。”卢子轩心疼的说道，研究了半天才打开空调。“不容易啊！好歹也有个空调。NND，刚拿到手的时候还以为是辆新车，谁知道进来一看只是漆重新作过了而已。内部环境还停留在90年代初期。”
    “对了，这车是哪来的？”夏如好奇的问道，“我还以为你还是借……”
    卢子轩见她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内心一阵狂喜，果然她还是想自己来接她的。连忙说道：“这车是黑哥帮我租的，以后接送你就方便了不是？也不能总借他的车吧。”
    “就为了接我？”夏如见自己的心思显然已经被一脸得意的卢子轩发现了，俏脸越发的娇红，轻声问道。“又骗我了吧？”
    “什么叫又啊。”卢子轩把持着方向盘，委屈的看了夏如一眼说道：“搞得我以前骗过你一样。不过除了接送你以外，我还顺便拿这车有点用这倒是真的。”
    “我就知道。”夏如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你以前有没有骗过我你自己清楚。”
    卢子轩就奇怪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的？”
    “还说没骗呢。”夏如的鼻子轻轻皱了皱，一付狡黠的样子指着卢子轩说道：“以前你跟我说你白天出去有事的，你都是去哪了？”
    卢子轩一听她这样说顿时楞道：“我是去有事了啊？怎么了？”
    “呸。”夏如吐了吐舌头，“我都看到了，你基本上都是去网吧玩的。”
    卢子轩抓了抓头说道：“去网吧也是有事来着的。而且那就算骗你了么……”
    “就算……”
    从夏如上车以后气氛便缓和了很多，两人也在你一句我一句中回到了家里。躺在自己床上，卢子轩深深的伸了个懒腰。自己这一天收获还算是挺多的，尤其是老胡这个人，更是值得自己深入的去研究研究。他这人是属于典型的边缘人，虽然和很多人都有接触，而且还是一个常年在社会上开窑的人，却被黑蛋说成不是油混子。如果放在正常人的角度来看，老胡认识那么多在社会上跑的人，而且自己也开窑什么的，甚至好象还认识卢子轩回到ZJ一个月以来都没听人提起的飞老大。那他应该就算得上是一个混社会的人了。
    但是黑蛋却很是直接说他不是，这点让卢子轩很是想不通。想来想去，觉得这应该是黑蛋被纪鹏飞很深的影响到的缘故，在他看来像老胡这样的人根本谈不上是黑社会。那也就是说黑蛋虽然只是刚放出来一年而已，应该已经很深入的再次进入了那个圈子。那么等自己任务完成了以后，黑蛋的麻烦会不会很大呢？虽然高越先前那已经算是答应了自己，可毕竟还是不太确定啊。要是总拿这事去和高越说，高越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样的想法那都不得而知。唯有自己在任务的时候尽量帮黑蛋些，最好在自己任务完成以前就让他脱离社会。
    “我到底该怎样帮他呢？到底怎么让他离开社会呢？”想着这些问题卢子轩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以后他还是理不出个头绪，只得安慰自己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到时候我抱着高越的腿求他就是了。”想定心思以后他便重复昨天的故事，跑步、买早点、做早饭。
    “对了。”卢子轩啃着包子对夏如说道：“一会我送你去学校吧。”
    “不用了。”夏如当然不可能像卢子轩那样跟狼似的啃包子，很好看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我自己去就是了。要是总让你送，油钱都不只坐公共汽车的钱了。”
    “没事。”猛喝了一大口稀饭，卢子轩咂巴着嘴说道：“反正我跟黑哥说好了，今天租车的钱和油钱都是他给，不用白不用。”
    “喔！！怪不得那么好心。”夏如拿筷子指着卢子轩娇嗔道：“原来是因为不用白不用才送我的啊！亏你还好意思说是因为……”
    卢子轩听她这样一说顿时急了起来，昨天晚上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得罪了她，害自己赔了半天不是，现在自己又这样一说，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怎样呢，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今天先说不租，让他掏钱。明天再说要租了，那一来一去，不是又省钱，又拿到车了么？”
    “哼！”夏如皱了皱鼻子，“反正你都是有话说。不过确实不用送我去学校了。”卢子轩见她态度坚决，只得悻悻的闷头喝稀饭。
    等夏如洗完碗出了门，卢子轩只感觉越发无聊起来，只得无奈的看起了电视。还在这天正好还有NBA的转播，让他打发了不少时间，熬到快11点的时候方少云的电话也过来了。
    “起来了？”接起电话以后卢子轩便直接问道：“他们呢？”
    “我们早都起来了。”听方少云的声音确实不像刚起来的样子，“怕轩哥你没起，所以等到现在才打给你。”
    “嗯”卢子轩也不详说自己一向起得比较早，问道：“你们现在在哪呢？”听方少云报出宾馆的名字，他说了句等我电话便挂断了。
    挂了电话以后卢子轩直接拨了一个给黑蛋，通了老半天以后才听到黑蛋那懒懒的声音，“大清早的什么事啊？”
    “黑哥，这都几点了。”卢子轩对黑蛋的那句大清早很是郁闷，“11点了还被你说成大清早。刚方少云他们打电话给我了。一会怎么说？”
    “11点了啊。”就听电话那头的黑蛋喊了起来，“你现在赶紧去买4张移动的电话卡去。记得要在小的店里买，那种越小的店越好。一般那样的店都不需要登记身份证的。如果要是他让你登记你就说没带，基本上他们也都会帮你填。买完了以后你把他们接齐了然后随便吃个饭，等我电话。记得要是移动的啊，联通的信号实在太差！”说完便急忙挂了电话。
    卢子轩也有点郁闷，这黑蛋也太马虎了些吧？而且这种准备工作是昨天就该做的，怎么还拖到今天。无奈只得开车就近找了家店买了4张连号的卡，顺便打了个电话让方少云等人5分钟以后在宾馆楼下等自己便直接奔了过去。
    “胖子坐前面去。”见卢子轩开了辆普桑过来，方少云显得有些郁闷，一坐上车就问道：“轩哥，这就是我们的窑车？也太挤了点吧？对了，我们的工资是多少……怎么了？”
    卢子轩听方少云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转头看去，只见陈楚生显得有先尴尬的样子，而方少云好象这时候才明白过来，转口帮他掩饰道：“烟在我口袋里，自己拿。”
    “工资的问题我还没问黑哥。回头看他发多少吧，现在大家都没什么事做，钱少点也无所谓。黑哥说了，这个窑基本上就是为我们忙的，我想他应该不会发得很少。”说这些话的时候卢子轩一直在倒车镜内看着陈楚生和方少云两人。方少云倒还没什么，听说黑蛋那个窑就是为自己等人搞的，内心的喜悦便直接挂到了脸上。而陈楚生开始听了也是显得很开心，可当他从倒车镜里发现卢子轩正看向他的时候便赶忙把头低了下来，仿佛惧怕他的目光一样。
    “轩哥。”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唐连海这时问道：“黑哥的窑是多大的？”
    “200起打，2万起庄的好象是。”卢子轩不再盯着陈楚生看，点了根烟说道：“也不是太大，大家对工资别报太大的希望。毕竟希望越大……”
    “还不大啊？”方少云听卢子轩的这话差点吐血，“200起打的已经够可以了！加上28抽水又快，一场下来黑哥要忙多少钱。”
    卢子轩对这些东西根本不懂，听方少云说得好象很厉害的样子，便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就这样吧。对了，黑哥让我们中午自己吃饭，去哪？”
    “碰到这种事情当然是要喝两杯庆祝庆祝了。”还没等方少云说完，卢子轩便笑骂道：“喝个P啊。下午不要做事了？”
    “是啊。”陈楚生这时候也说道：“喝了酒就难免会出错，肯定不能喝。轩哥，我们去永和豆浆吃吧。”
    卢子轩琢磨着他那句喝了酒就难免会出错，点了点头发动了汽车。来到永和豆浆的5人正吃得欢的时候卢子轩接到了黑蛋的电话。
    “你让他们换上你刚买的卡，然后让他们把互相之间的号码也存下来。然后你开车到XX饭店来。”黑蛋很是直接的将事情交代了一下就挂了电话。卢子轩只得按照他的吩咐将卡分给了众人，然后便迅速扒拉完面前的鸡腿饭，直接开车冲向了黑蛋给的地址。
    进了饭店的大门，还没等卢子轩打电话给黑蛋问他在哪里，一个西装女便迎了上来问他们是不是来找黑哥的。
    见那位口红不少，岁数不小的女xìng很是热情的样子，卢子轩很是邪恶的想象了一下黑蛋与这位挂着大堂经理牌子的中年女xìng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见他们点头称是，口红不少岁数不小女士便将他们领到了2楼的一个包厢内。
    “黑哥。”推门进去，黑蛋和老胡已经坐在里面，同陪的还有一位40多岁的中年男子。“胡总。”卢子轩点头向老胡也打了个招呼，楞楞的看着剩下的那个男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好。
    “叫卢总。”黑蛋笑着站起身来，扶着卢总的肩膀说道：“我这位小兄弟正好跟你是本家，以后还要照顾点啊。”
    卢总听黑蛋这样一说连忙也站起身来笑道：“什么话啊，我这小饭店还要请弟兄们多多关照呢。”说着热情的和卢子轩握了握手。黑蛋笑呵呵的等他们过完场面文章，便让他们一起坐了下来，然后直接向众人打了个招呼领着屁股还没坐热的卢子轩来到了隔壁的一个包厢内。
    “给你。”黑蛋从一个纸带子里掏出五扎钱递给卢子轩说道：“你车的后备箱里有几块车牌，你现在下去挑两块换上。卢总已经关照过了，现在停车场里就一个保安部经理在那，是他小舅子。现在就去。”
    卢子轩点了点头，将钱揣在怀里，依照黑蛋的吩咐下楼换上了车牌。刚换好便见到黑蛋领着众人走进了停车场。见卢子轩已经换好了车牌，将手一挥说道：“出发！”
第九章 皮匠和明暗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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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你的车就跟着我。”黑蛋将车调好头，朝卢子轩喊了这么一句便开了出去。
    卢子轩看了看，黑蛋的车上还坐着一个人，估计就是卢总了。回头再看老胡那边，那天他开的福特今天没有开来，换成一辆普通的长安面包车了。车窗上的膜同样也是贴得很深的颜sè。
    “小轩。”老胡从副驾驶座的车窗内伸出头来说道：“往五峰口方向。”说完便让驾驶员发动了。
    “轩哥。”车行驶了一半，方少云在后座上说道：“那个胡总是不是就是小胡子？”
    卢子轩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思量了一会说道：“我也不清楚。怎么了？”
    “是他就惨了。”方少云憋着嘴说道：“我有个朋友，以前就给他站过窑。听说他发工资抠得过分。”唐连海在一边也说道：“是啊，社会上都说他小气的一B。黑哥跟他合窑，工资上……”
    “这个你们放心。”卢子轩将唐连海的话记在心里，说道：“你们记好了，这个窑不是小胡子说了算。我们的工资是黑哥发给我们，既然他说这个窑是给我们开的，那工资方便你们不要担心。”虽然说完这句以后卢子轩嘴上不说什么，可心里却气得要命。先前一帮人天天在网吧玩的时候，你们4个人个个都抽5块的黄果树，现在给你们一个事情忙了却个个都惦记着工资的问题，这TM算个什么事？！！
    不一会车开到了五峰口附近。这里已经是ZJ比较偏远些的地方了，基本上算是城乡结合部。黑蛋的车开得最快，已经早早的等在一个三叉路口，等老胡的面包车赶到了这才领着他们从一条小路进了一个小村庄里。七拐八绕以后众人的车停在一个小四合院前面。
    “老许！开门！”老胡下了车，将院子的铁皮门捶得震天响。“你们车都别歇火，一会把车都停进去。”
    “来了来了！”门内传来一个声音，一个看上去最少50来岁的男子打开了门说道：“怎么这么迟？”
    老胡也不回答他，让黑蛋和自己的车停进了院子内，走到卢子轩的车边说道：“下来人帮忙。”
    唐连海看了看卢子轩，见卢子轩点了点头，便和方少云等人下了车。将车直接扔在院子外，卢子轩想了会也下了车。只见这时一行人正从面包车里往外扛一张折叠起的杉木板。
    “我靠！真重！”方少云等唐连海将木板从车里拖出来以后接起尾端说道：“胡总，用得着这么厚么？”
    老胡又从面包车里取出一个铁架子交到周斌的手上说道：“这才多厚，1.5厘米撑死了。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行，你看小胖子都没喊嘛！”
    “他那是身大力不亏。”方少云见老胡又从车里取出一张毛毯出来，好奇的问道：“拿这个做什么？”
    老胡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杉木板上没做漆，万一洗牌的时候刮到牌，留下痕迹，所以要垫个毯子。走吧。”说着关上车门带头向前走去。
    卢子轩看了一下，黑蛋站在一边不知给谁打电话，便没上去说话，跟着老胡深一脚浅一脚的向院子后面的一大片树林内走去。走了没多远便上到一处小山包上。“这里都是老许家承包的林子，绕过这个小山坡，再往前走一段就到了。”老胡捶了捶背，看卢子轩气定神闲的样子感叹道：“小伙子就是小伙子哦，气都不喘一口。”
    卢子轩拿过他手上的毛毯，放在杉木板上，失意周斌把手上的铁架子给陈楚生，和他两人换下了方少云和唐连海，然后笑着和老胡说道：“气都不喘一口那是死人，怎么可能不喘气呢？”
    老胡笑了笑也不说什么，又向前走去。正所谓望山跑死马，虽然ZJ这里属于丘陵地带，相对来说山都不会太高，可真正绕过这个山包却已经到了10分钟以后。当然这也和密集树林有一定关系。可等老胡说到了的时候，就连从小锻炼身体的卢子轩呼吸也有点急促了。
    “把架子放下来。”老胡指着一小片空地说道：“然后把板子放上去。”
    卢子轩看了看地上残留的树根，上面锯子的痕迹还很新，疑惑的问道：“这里是……昨天刚弄的？”
    老胡点了点头说道：“老许这里以前我早就想来了，他也是赌钱的，所以用他的地方很方便。这里可以说是最适合开窑的，你看我们刚刚走了那么深的路，就算有人带着进来也要10几分钟。就算抓来了也没的叼事。”等众人将木板搭到撑开的铁架上，老胡弯腰蹲了下来，将木板下的钩子钩在铁架上，用手又按了几下，这才拍了拍手说道：“行了。现在就是安排小岗了。”说着指着后面的一个小山包说道：“先去个那边的。虽说今天第一天搞，背后也都是老许家的林子，基本上是不会出事的。不过安全第一。安排个眼睛好的去那边，你看谁去？”说着看着卢子轩。
    卢子轩看了看自己这边的四人想了想，对周斌说道：“你去吧。”一向话不多的周斌也不说什么，点了点头就要往前走。老胡笑道：“你认识路啊，等我一起。”说着拉着卢子轩向前走去。
    “还有我的事呢？”卢子轩有点奇怪。老胡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小少爷是个雏，也不好多说什么，等卢子轩跟方少云等人说了句“在这等我。”以后向前走了好一段才轻声在卢子轩声边说道：“你是窑主，你不需要知道小岗在哪？到时候赌钱的万一对小岗有什么意见，跟你一说你要怎么回答？”
    卢子轩看着故意落在身后一段距离的周斌，对老胡点了点头说道：“谢谢胡总了。”卢子轩也知道老胡这是在故意巴结黑蛋，不然就凭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老胡根本不会说什么，当然也有可能是防止卢子轩在赌客面前露出什么破绽，万一哪天出了什么事，直接供出这个窑不是卢子轩的，那他老胡自己也有麻烦。
    等三人上了一个小山包以后，本来被层层树木阻挡住的视线豁然开朗起来。这个位置正好将后面的情况全部看得一清二楚。卢子轩点了点头说道：“这地方确实不错。”
    “这里头文章大了。”老胡喘了好一会气后对周斌说道：“这边有什么情况就立刻打电话到小轩那边去。你这边是关键中的关键，懂么？”
    周斌点了点头，向四周看了看，选了一棵大树爬了上去，自行点了根烟起来，也不回答老胡，只是朝卢子轩点了点头。老胡见状笑了笑，转头便走。
    等到卢子轩和老胡回到放桌子的地方，黑蛋和卢总已经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一看到两人黑蛋便说道：“赶紧安排岗去，他们那边已经出发了。”
    老胡也不着急，问道：“是哪辆车子？550还是472？”
    黑蛋翻了翻电话说道：“550，他那车带着我的人来的。你们现在就去把岗安排下来。不然等会找不到就难看了。”
    老胡点了点头说道：“550一直跟我开窑车的，这个地方他认识。不要那么着急。”话虽说不急，可动作却快了很多，带着卢子轩四人快步来到先前的院子他便急冲冲的上了卢子轩的车。
    “这边下一个。”沿着唯一的路开了几分钟以后老卢指着一个叉路口说道：“一起有三辆商务车，两辆面包车。车牌号码你们记得一下，550、472、……车没全进的时候你们都是明岗，车一来就指指路，动作不要太明显，隐蔽些。等车全进来以后里面会打电话给你们，到时候就转成暗岗，隐蔽起来。尾道的躲在这条路边上些，不要离得太远。要是二道的打电话给尾道，告诉有车过来了，等到车来了，看到他们还是朝窑里开，那就肯定是皮匠了。到时候尾道的先打电话，然后就跑出来把路一拦。只要窑没被全抓，保你们出来轻松的很。现在下去一个。记得转成暗岗的时候离路口稍微远一点。”
    卢子轩虽然想不明白皮匠是什么意思，可听老胡的话觉得那应该是指jǐng察了，于是看了看坐在后排的三人，想了想对唐连海说道：“你下去吧。”唐连海点了点头，哼哧哼哧的下了车，站到了路边。
    “这里安排个二道。”向前又开了一段，老胡指着一个三岔路口对卢子轩说道。“会计去吧。”卢子轩见这一片没什么太隐蔽的地方，对着身材稍矮小些的陈楚生说道：“牲口平时粗心点，你在这比较好。”
    陈楚生看了看卢子轩，重重的点了点头，直接下了车。老胡在一边笑了笑，等车开到刚进小村的地方他指着一条岔路说道：“头道今天轻松了。这个村子属于经济条件比较好的，等车全进来以后你随便在路边找个小店玩玩。到时候人家问起来你就说是跟家里人到这里来找亲戚的，问你是哪个你就说老许就是了。”
    方少云点头称是，朝卢子轩挥了挥手便下了车，左右看了看直接走到岔路口上等了起来。老胡看着方少云的样子摇了摇头，等车快开到陈楚生那的时候他拿出烟丢了一根给卢子轩说道：“他们先前应该没怎么接触过这些东西吧？”
    “胡总看出来了？”卢子轩也看得出众人的行为举止上都有些生疏的样子，尴尬的笑了笑，转口问道：“胡总前面说的皮匠是指jǐng察吧？”见老胡点了点头，便又问道：“那为什么要叫jǐng察叫皮匠呢？我记得以前听别人也这样叫过。”
    老胡抽了口烟，一付莫测高深的样子说道：“这话说起来就有典故了。那个时候还是80年代初期的时候，我们一帮人在斜桥街摆摊子甩三张……”
    “甩三张？”卢子轩又听到个自己不懂的词，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
    老胡想了想，“解释起来比较麻烦，过天有机会弄给你看。现在估计这东西都被人忘记了，当时是红遍全国。也是骗赌的一种，让人压钱的那种东西。”
    “就跟古代的猜枚差不多？”卢子轩想象了一下问道。
    老胡点了点头说道：“差也差不多吧。当时jǐng察经常抓，后来我们就安排了一个人站在路口，一看到jǐng察来就让他往我们这边走。当时又没有电话什么的，不像现在联系起来那么方便，除了要有岗还要有个眼睛好的负责在一边观察那个站岗的。一看到站岗的往我们这边走，就立刻喊我们。当时负责站岗的人外号叫皮匠，负责看他的人一看到他来了就朝我们这边跑，然后喊‘皮匠来了！皮匠来了！’哪晓得后来ZJ都跟着这样喊了。好了，下车吧。”
    这时候车已经开到了院子前，卢子轩想了想说道：“我的车就不停进去了吧。”老胡看了看周围，也点了点头，便直接向树林里走了过去。等到了放桌子的地方，黑蛋坐在一个箱子上，手里拿了瓶水递给卢子轩说道：“刚才小岗走的急，水都没给他们。这些事情你这个做窑主的也不知道自己弄好了，还要我来帮你烦这些神。”
    卢子轩扭开瓶子喝了一口说道：“那我回头给他们送过去吧？”
    黑蛋点了点头，“回头说吧，刚我打电话问过了，车已经进来了。”说着拉起卢子轩走到一边轻声和他说道：“这个卢总跟我关系不错，很早以前就认识了。虽然他没什么钱，但是为人比较爽气，我问过了，他今天就带了3万多块钱过来，一会要是他输了我就喊抓牙，然后你直接丢些钱给他，不要黄了他的面子。”
    卢子轩点头答应了下来，看了看站在桌子边和老胡说笑的卢总，有些奇怪的问道：“他那么大个饭店开在那还会没什么钱？既然是个假大款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黑蛋瞪着眼睛小声骂道：“就凭他是你黑哥的朋友，MB的，我就不能有朋友了？你记得，和你没有任何利益交界还肯帮你的朋友，那就是真朋友。”
    卢子轩想了想觉得也是，便又问道：“那你昨天不是说你找来赌钱的都是大老板么？怎么还把你朋友喊来了？”
    “你懂个叼。”黑蛋看了看卢总说道：“他狗rì的以前就喜欢赌钱。在我这里赌我还没贴给他些，在别人那能享受这种待遇？一会来的才是真正的大老板，他们里边好几个都是没事去澳门的那种。要不是我的面子，这种窑他们估计都不肯来。这些关系你要自己注意注意，以后……”
    黑蛋话说了一半，一帮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老许的声音也跟着传了过来，“看到桌子了吧，都说就到了。”
第十章 憋十啊憋十！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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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蛋见老许带了人上来便扔下卢子轩迎了上去。卢子轩不由得心中暗恨，黑蛋下面要说的是什么虽然他不能确定，但是多少还是能猜到些的。就从他的这些话里也看得出来他应该是不想继续现在的路了，很有点要把一切托付给自己的意思，却因为这些人的到来而硬生生的打断，要想再次听到他说这些话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黑蛋的心思那自然是早一天被自己知道，早一天好的。无论从哪方面讲，自己都能多帮他些。
    怀着这样的心思，卢子轩当然不可能很热情的跟着黑蛋一起迎上去。只是冷着张脸站在黑蛋身后，经过黑蛋的介绍和他们一一点头算作打招呼而已。不过这些人倒好象非常给黑蛋面子，一个劲的和卢子轩套近乎，又是什么小老弟年轻有为，又是什么黑蛋现在兵强马壮……卢子轩听他们反反复复都是这些没营养的话，心里感觉有些烦躁，便和黑蛋打了个招呼，朝已经从桌子那离开去接人的老胡追了过去。
    “怎么了？不跟你家黑哥在一起，跑出来接人干什么？”等卢子轩追上老胡以后，老胡直接这样一句问了出来。
    卢子轩一边走着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那些人胡总你也看得出来他们是因为黑哥的面子过来的吧？我在那里算什么呢？”
    老胡笑了笑说道：“那些老板都是真正手头上有钱的，认识认识总是好的。”
    卢子轩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该做什么，我就会去做，不该做的事情我不会做。”说完便直接向前走去。老胡在他身后笑着摇了摇头，也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去。
    下了山跟老胡还有老许分工合作，将来的人一批一批带上山以后，卢子轩便直接站在一旁打量起这帮赌鬼来。第一批来的人是黑蛋喊来的，一看便知道生活条件很是不错。一般来说去武场里赌钱的人，他们都会穿的比较随意些，或者有的干脆就拿出多年不穿的旧衣服来。因为武场的环境一般来说都比较恶劣，经常会弄得身上脏兮兮的。可黑蛋喊来的这批人却不同，穿的都很是不错，衣着光鲜以外鞋子穿得也都很好，完全不像是翻山越领躲到树林子里赌钱的样子。
    而老胡喊来的人则不同，相比之下看上去要落魄得多，一个个不是穿着旧衣服就是鞋子上满是灰尘。不过也从一个侧面反应老胡喊的这些人应该都是常年赌钱，经验很足的人了。里面男女老少都有，岁数最大的已经一头白发，满脸褶子了，看上去随时都有断气的可能。而岁数小的也就24、5岁的样子。
    “窑主，牌呢？”黑蛋见老胡朝他点了点头，示意车已经全部进场了，便拨开人群站在桌子的东边喊道：“没牌让我们怎么打啊？”
    卢子轩听他这样一说楞了一下，而一直跟他站的比较近的卢总这时向他使了个眼sè，向放着矿泉水的箱子斜了一眼。卢子轩这才想起人来的时候卢总正在看着桌上看着牌，显然应该是他收了起来。
    明白到黑蛋这样做的目的，卢子轩从箱子里将牌取了出来挤开众人笑着对黑蛋说道：“黑哥，你是来撑窑的还是来炸窑的啊？牌跟骰子都在袋子里，黑哥你检查检查。”这些话都是中午的时候和方少云他们在一起学到的，要不然卢子轩是决计想不出这样回答黑蛋。
    黑蛋接过袋子将牌倒到桌子上笑骂道：“你个小狗rì的，老大给你撑窑你就这个态度啊？查什么查，我还不相信哪个敢在你场子里玩假了。”说着将牌分成两半，推到上家和下家的面前，然后说道：“小轩你站我右边。拆角的赶紧到位！！”
    这时一个个头高高的中年男子从众人身后挤进来说道：“来了，来了。让拆角的先进去。”卢子轩这时注意到那两个正在洗牌的人动作很慢，看样子是在检查着麻将牌。
    28杠用麻将牌的一般就是比较正规的了。一起40张牌，一到九的筒子和4张白板。然后每次发牌前还需要掷骰子，点数和打麻将时候一样的方式计算。
    黑蛋等上下两门的人码好了牌，将牌移到自己的面前，理成一条直线说道：“我黑蛋的小兄弟开窑第一天，要给个面子。庄上10个，你们打就是了。”说着从放在桌上的纸带子里取出几叠钱放在自己的面前，看他拿出的钱，先前说的10个应该就是10万的意思了，接着他又从中取出一叠扔到拆角的面前，然后说道：“动起来了啊，钱不等人啊！黄汤、角注的都带。窑主，准外接吧？”
    卢子轩虽然不知道黑蛋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但是至少表面功夫还是知道做的，笑着说道：“对黑哥你还不是一切ok么？”
    “那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啊？老爷瘟庄，你们捶哦！”黑蛋见卢子轩表现得还算老练，转而笑着对围在桌边的赌客说道：“下了啊下了啊！来点重注子！”
    老胡这时站在人群后面说道：“黑老板你就那我们开心好了，还没开始就说自己瘟庄？今天带刀子来的啊？天门2吊！”说着从众人头上扔了一叠钱到黑蛋的对面。
    众人见有人带头也都纷纷下注。这个时候黑蛋喊来的人里面有两个是站在最靠近桌子的地方，一个在上门，一个在下门。而天门则是站着几个老胡喊来的人里唯一穿得好的几个，他们也都各自下了几千块钱。黑蛋见大家都下得差不多了，将骰子在桌上一顿喊道：“离手！”便掷了出去。
    砸出了个9点以后黑蛋将第一摞放到自己面前，然后一摞一摞的将牌发到其他三家面前。“各个站门子的下面自觉一点，不要注子打得比后面的还少，难看吧？”
    “自古只有强/jiān的，没有逼赌的。”站在下门的那人显然和黑蛋关系不错，开玩笑说道：“看到没有，二饼照面，下面配个什么你自己有数了吧？”
    “我难道就没有？”黑蛋手指在牌面上一搓说道：“28杠做老爷的沾光吃夹棍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了没有？亮点子了！”
    这时三个站在最靠近桌子的人都将自己的牌翻了出来，上家是4、5配的9点，天门是个4、9配的3点，而下家则是1、2的3点。黑蛋看了看桌子上下的钱说道：“抠出个七饼出来就通杀了。”说着将两张叠在一起的牌翻过来，然后慢慢的将上面一张向下推去。
    卢子轩这时站在黑蛋的身边，看到确实如他所说，下面的那张是个二饼。可随着黑蛋将牌推到四分之一的样子，慢慢露出来的花纹却显示剩下的那张是白板，2饼+白板正好被三门吃。
    “我cāo，打下去的都有。”黑蛋将牌一扔说道：“2饼居然配了个白皮。”
    “500一个，1000起。”拆角的也不管黑蛋，自顾自的忙着，“1500一个，2900起。3500一个，6950起……老爷上钱。”
    黑蛋又从面前取了一叠钱扔了过去说道：“跟你们讲了老爷瘟庄，让你们重捶不相信。”
    “我们这个叫小时候胖不算胖。”站在下门的那人说道：“黑总啊，赌场上面没交情，开始捶了哦。”
    黑蛋掏出烟来，等卢子轩帮他点上后说道：“这个绝对正常，你们打得猛我才高兴。证明窑生意好。”
    “行！”那人说着将自己抓在手上的钱一起摔在桌面上，同时上门那人也扔了将近两万过去。
    “下好了没有？”黑蛋又等了一会，将骰子一拎喊道：“杀了啊！”
    卢子轩看着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刚刚下各门的都有，而这次却大多数都打在了下门上。其实这就关系到28杠里面一个死门活门的说法了，具体是怎样这里也不细说。而且赌这个东西本就是七分运气三分技，讲究得再多也终归是讲究。
    “我cāo！”黑蛋这次不等众人翻牌便直接将自己的牌翻起看了看。照面还是很不错，一个八点，而下面一张却配个三点。这样加起来就只有一点了。而这时压得最多的下加却抓了个一饼对。天门是4点，唯独吃了一个上家的一点。可上家只稀稀拉拉的压了3000块钱不到。
    “1万3000一个，25350走。”拆角的接过黑蛋扔过来的钱一家家的赔着，“2万1000一个，40950走……”等他赔完，黑蛋面前的10万块钱已经只剩下4万多点了。
    “窑主。”拆角的赔完钱以后从叠桌的毛毯下将抽头的钱取了出来，数了3000交到了卢子轩的手上。卢子轩随手将钱塞在包里喊道：“等是等不到钱的，想赢的赶紧下注啊！”
    黑蛋抹了抹鼻间上的汗也喊道：“将了是瘟庄还不相信？赶紧捶了啊！”
    “台板！”黑蛋的话音刚落，上下两家同时喊道。这两人见对方和自己同样的心思，互视之后笑了笑。台板的意思就是庄家在桌面上有多少钱就赌多少钱的意思。而黑蛋这时候管不了许多，连声喊道：“多少都要！上水了！”说着转头看了看卢子轩。
    卢子轩知道他的意思，从包里将黑蛋昨天就给自己的钱取了出来扔到台子上说道：“钱有的是，黑哥你放心！”
    “多少都肯要？”这时一直站在天门的那人开口说道：“注子不限？”
    “多大都要！只嫌小，不嫌大！”只是两把牌，连下注加起来也不过短短的5分钟时间而已便输了将近6万块钱这也太快了些。虽说黑蛋是有钱，可有钱也不是这么个玩法。
    那人看了看黑蛋说道：“我不是ZJ人，和黑哥你不太熟悉，包括跟窑主也不是很熟……不知道这边的场子上有没有亮水的规矩？”
    卢子轩倒是知道亮水的意思，也就是说把钱拿出来看。这是为了防止有人赌输了没钱赔的做法。按道理来说28杠应该就紧着庄家面前的钱打，如果庄上钱空了，那这个庄就必须得下庄，而且总注加起来也不能超过庄家放在台面上的钱，这人提出要亮水也是说得过去的，可他这样一说显然让黑蛋的面子很下不来。
    卢子轩也不等黑蛋说话直接就从衣服里将剩下的5万块钱一起拿了出来扔到台面上，看着站在天门的那人，冷冷的说道：“现在够了没有？”
    “老二呢？！”黑蛋也不管卢子轩扔在台面的钱和天门那人的反应，站直身体喊道：“窑主的牙让老子抓光了，你狗rì的还不出现啊？”
    “黑哥喂，钱不要拿出来啊。”围在桌子胖的赌客这时都纷纷朝着下门看去，一个高高胖胖的男人分开众人走了上来，将一个袋子直接扔到了台子上，“先拿10个，不够了你跟我讲喂。”
    卢子轩转过脸去看着走到黑蛋左边的这人。来人大约1米85的个子，脖子上带了根粗大的金项链，整张脸上最突出的就是他的鼻子，显得特别的大。这人站到黑蛋身边也不讲话，只是将袋子里的钱取出来放一摞摞的码在黑蛋面前。
    “现在够了么？”黑蛋吐了口痰，发了根烟给老二，然后对着围在桌边的众人说道：“赶紧下注了！钱不等人啊！”
    “下钱下钱！”拆角的这时也跟着说道：“赶紧下了啊，一会老爷（庄家）扔骰子就不能下了啊！”
    站在天门的那人这时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从身边一人那里接过厚厚的一叠钱扔到下家。而上家的和下家那两个先前准备要打黑蛋台板人这时见黑蛋又取了钱放在桌面上，也下了狠心。各自又从跟在身边的人那里接过钱来，数也不数一起扔到了上家。
    “等下下门的牌直接给我，我来开。”站在天门的那人将袖子撸起说道。“黑哥，初次接触不熟悉，刚才不好意思了啊。”
    黑蛋也不答话，看着下注差不多了，将骰子狠狠在台子上一顿喊道：“离手了啊！！”
    “七点，上家先抓。”黑蛋指了指牌堆，这次他没有直接发出去，而是让众人各自从自己的面前将牌拿走。“天门的牌先放到边上。”
    这时由于先前一闹，然后众人又看到黑蛋面前放了大约有20万的样子，大家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所以刚刚下注的时候都下得比较大。卢子轩看着钱的样子，估计了一下桌面上最少也有个20几万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黑蛋将自己的牌攒在手里，手指在下面那张牌面上搓了搓，“cāo！”的一声骂完了以后才翻了过来。卢子轩一看，原来是张四饼。在28杠里四饼属于一个比较尴尬的配面，因为它配出来的牌都是属于比较小的那种。比如说同样的9点，4、5的9点就比2、7的9点小上很多。所以黑蛋才会很不满意手上的这张牌。
    将牌按在手心里，黑蛋慢慢的将那张四饼往下推，首先看到的是两个靠在一起的圆点。“叼！！”黑蛋这时已经泄了一半的气，两个靠在一起的圆点也就以为剩下的这张牌很有可能有是6和7，而不管配的是哪一张，输面都很大。
    这时老二并没有像卢子轩一样看着黑蛋手中的牌，而是在注意着其他看牌的人，显然是为了防止有人玩手脚。而卢子轩则管不了那么多，依然只是盯着黑蛋手上的牌。
    “cāoTM！！”将牌调了个头，黑蛋慢慢的推了半天，牌面上果然露出了两个红sè的圆点。“我呸！！”狠狠的吐了口口水，黑蛋垂头说道：“又是TM家家有！老子抓了个憋十！！”
    “我rìTM！”站在天门看下门牌的那人这时也吼了起来，将牌往桌上一扔说道：“拿钱！”本来已经像一只破了的足球一样泄了气黑蛋听他这样一说顿时就像被人打足了气一样，本来弯着的腰也直了起来。卢子轩连忙向桌子上望去，原来那人也抓了一付憋十，只不过是3、7的憋十。在28杠里面，憋十都是一样大的，而庄家因为吃夹棍的原因，这牌便算黑蛋赢了。
    “我cāo！不会那么巧吧？！”卢子轩擦了擦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汗，轻声说道。可更巧的事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站在上门的那人将牌猛的往桌子上一摔骂道：“滚TMDB！！一把牌3个憋十！！”
    “啊？！”卢子轩呆呆的看着落在桌面上的两张牌，果然如他所说，1个1点，1个9点，加起来也正好是个憋十
第十一章 大王叫我去巡山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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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这种事情？”“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快看看天门是什么牌？”
    场子里的人都在议论着，卢子轩只感觉到周围各种各样的目光同时集中到黑蛋和他的身上。羡慕、嫉妒、不相信……等等等等而就在众人准备翻看天门的牌时黑蛋将手一挥说道：“不管天门是什么点子，照赔不误！”
    卢子轩倒是狠狠的鄙视了他一下，压天门的钱总共加起来不会超过1万块。而上下两门加起来怎么也不只20万。“哇！！”就在卢子轩感觉黑蛋很装B的时候翻牌的人喊了起来：“4个憋十啊！！”
    “不会还有这种事情吧？”卢子轩都快感觉黑蛋才是这本书的主角了。集天地之运于一身，强大得好象穿越者一样，这种人不是主角谁是主角？可当卢子轩看到翻开的牌时，却发现并不是像赌钱的人所说的那样是个憋十，而是一个28。
    “这也算憋十？”卢子轩见赌钱的人还在议论纷纷，小声的向黑蛋问道。
    “爽！真TM爽！”黑蛋答道：“老子赌钱赢过比这个更多，但是从没赢过那么爽的！！”感叹完了以后他才骂道：“你小子是猪脑子啊？2和8加起来不正好是10点？算起来也是一个憋十嘛！拆角的赔钱！！”
    “600一个，1150起。3200一个，6050起！……”拆角的也看得楞住了，被黑蛋这样一喊才忙起来。
    卢子轩将上门的钱拿了过来堆到黑蛋面前，看着周围还在不太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的人群，感觉自己也被带入其中一般，码钱的手不禁也轻轻颤抖起来。擦了擦鼻间上的汗珠，正当他想喊下注的时候却听到黑蛋说了句：“下庄！”
    “黑哥不乘胜追击了？”卢子轩看着黑蛋轻声问道。“运气刚来的时候干什么不继续了？”
    黑蛋将烟喷到他脸上骂道：“你狗rì的心真比煤球还黑！”
    “咳咳！”卢子轩咳了半天，看着数钱的黑蛋很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做，还想继续询问两句，却听黑蛋说了句数钱，只得无奈的在一旁帮他点起钱来。
    “庄上本钱一起是30万。”黑蛋轻声算道：“现在面前是48万6200，进了18万6200，就按19万打水吧。”说着从面前的钱堆里取了1万直接扔到拆角的面前。“9500的水钱，直接打1万吧。”
    “谢谢黑哥。”拆角的也不点钱，直接把钱往毯子下面一塞。这时黑蛋又抽了一小叠钱扔了过去说道：“拆角的红钱，我也没数，拿到多少算多少。”
    “谢谢黑哥！”拆角的这才喜笑颜开，将钱朝屁股后面的口袋一塞。卢子轩这才明白为什么刚刚这人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感情庄家赢钱下庄的时候是有给红钱的这个说法的。
    “老二。”黑蛋数了10叠钱推到黑蛋面前，又数了5000块钱递过去说道：“牙钱。”
    老二将钱直推回去，只将那10万块钱放进袋子里，嘴里说道：“黑哥你这是干什么！我们还要讲这个？”
    “别废话！”黑蛋一把拉过老二将钱直接塞到他衣服口袋里说道：“把钱放好了！掉了老子不负责！你TM就是弄这个的，不要破了规矩！”
    “规矩立了不就是让人去破的嘛！”老二还想推辞，黑蛋直接转过头来将桌上的钱抓起喊道：“下庄了下庄了！下一个下一个！老子也不走！等下还要来捶台板！”黑蛋这样一说，先前那个站在下门的赶忙将骰子抓在手里喊道：“我来坐庄！”
    “我来！”原先站在天门的那人也想坐庄，两人谁也不肯让谁。抽出身退到后面的黑蛋拉过卢子轩轻声说道：“让天门那个小狗rì的亮水！！哪个银子足哪个坐庄！！”
    卢子轩点了点头挤上去说道：“大家刚刚都输了钱，都想坐庄。这样吧，亮水好了。”不yīn不阳的说了这几句话以后卢子轩定定的看着那个原来站在天门的人。
    那人点了点头，直接将身边一人手里的袋子提了过来扔在桌上，“就30来万，多了没有。”
    黑蛋喊来的人见对方先将气势摆了出来，正准备要拿钱的时候却见老胡挤了上来说道：“大家水头都足，也不要亮水什么的了，干脆扔骰子比大小就是了，这样最公平。”
    卢子轩见他若有所指，也不相让，“胡总的朋友……”他话还没讲完，黑蛋却从他身后说道：“就按窑里的规矩办好了，扔骰子就扔骰子。”黑蛋说完拉了拉卢子轩的衣角，将他拽离人群轻声说道：“把他逼出来就行了，赌场里抢庄的时候确实也都是扔骰子比大小的。”
    卢子轩似懂非懂，可也觉得这里人太多，很多话不方便问，只得点点头。黑蛋对他的反应倒好象很满意的样子，转而说道：“你小子当真是心黑到屁眼门了，我一个憋十进了18万还不行？你还想让我继续？”
    卢子轩抓了抓头说道：“那什么，nǎi子要挑大的抓嘛。这不是你告诉我的么？”
    黑蛋正在叼着烟数钱，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笑了起来，被烟呛了好几口，连咳了半天才停下，将钱随手放在地上弹了弹烟灰笑着说道：“这些话你倒是记得清楚。不过，运气这东西，千万不要一次用完，不然等到你再想用到它的时候，就会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卢子轩点了点头，细细琢磨了一番这句话。感觉这话虽然是在说的运气这种飘渺的东西，可却能用在很多地方。“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小九九里有大道理？”卢子轩对黑蛋说道：“不过听这话不像是黑哥你说得出来的嘛。”
    “你什么意思？”黑蛋扔掉烟头翻了个白眼说道：“难道我就只能讲出nǎi子要挑大的抓这样的话来？”
    “确实不是他说的。”这时一个声音从卢子轩的身口传来，待他转头一看，原来是刚刚站在黑蛋身边那个被称为老二的人。要说这人外号也着实奇怪，叫什么不好居然叫个老二，不过看他的样子倒是又粗又壮，很有点血腥生殖器的味道。
    “叫二哥。”黑蛋笑着对卢子轩说道，又掏出根烟来递给了老二。
    “刚扔。你也少抽点。”老二伸手挡过了黑蛋递来的烟，蹲在卢子轩身边说道：“那话确实不是他说的，是老大说的。”
    卢子轩点了点头，心说怪不得你叫老二，感情还有个老大啊。谁知这时却听黑蛋说道：“飞哥让你回来干什么？”
    “老大怕你在这边一个人忙不过来，让我回来帮帮你。”老二随手拣起个木棍在地上戳着土，随口说道：“然后顺便让我看看你说的人。”
    “哦。”黑蛋抽了口烟，仰头缓缓喷了一大口青烟，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头顶的树林。
    卢子轩此时只感周围的气氛无比诡异。他身边蹲着两个30大几岁的男人，右手一个又高又壮的像个孩子般拿着个小木棍蹲在地上戳土玩，而左边一个却半蹲着，仰头呈45度角斜视天空，像个傻子一样。而这两人也不说话，一个只顾拿小木棍戳地，一个只顾仰头抽烟。
    “看到了？”就在卢子轩感觉实在是憋不住的，准备放个屁来调节一下气氛的时候，黑蛋忽然冒了那么一句出来。
    “嗯。”老二转过脸来看了看卢子轩说道：“还行吧，时间太短看不出什么来。”
    卢子轩这才明白他们说的老大原来就是……当即楞了一下问道：“二哥，我脸白么？”
    “怎么跟你二哥说话呢？”黑蛋虽然嘴上骂着，却还是笑嘻嘻的。老二也不恼，嘿嘿一笑说道：“听出来了？”
    卢子轩点了点头，“傻子都知道你说的是我了。谁让你来看我来着？”
    黑蛋连抽了两口烟，站起来将烟头丢在地上一踩，对卢子轩轻声说道：“你去外面查查岗去，顺便给他们带两瓶水过去。走之前跟老胡说一声，然后你就在场子上直接跟拆角的说把窑水给老胡。”
    卢子轩知道他这是故意支开自己，心里虽然不太乐意，脸上却也不表现出来，点了点头说了句得令，将包里的钱放到黑蛋的袋子里，拎了两瓶矿泉水放到包里，手上又拿了两瓶便走到老胡身边跟他说了一句，然后乘着大家下注的时候站在人群里对拆角的说了句：“等下窑水直接给胡总，我出去查查岗去。”说完也不管老胡的脸sè如何，直接向周斌的方向晃悠了过去。
    一边走着，卢子轩一边琢磨着黑蛋和老二两人之间的关系。先前自己还真没太注意这个叫老二的人，以为他只是来场子上赌钱又或者放牙的，而且黑蛋一开始喊他的时候他还称呼黑蛋为黑哥，可后来两个人蹲在一起的时候却感觉老二和黑蛋的关系并不像前面所表现起来的那么简单。再加上他口中的那个老大应该指得就是纪鹏飞了，既然纪鹏飞要他来看自己，那显然是黑蛋已经和纪鹏飞提到过自己，那黑蛋是出于什么目的，是在什么时候向纪鹏飞提到自己的呢？
    仔细想了想这些问题，卢子轩也觉得理不出个头绪来。再加上前面双子的事还一直压在那，而且这个窑也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风平浪静，里面有太多的勾心斗角，再加上今天的这些事情，卢子轩只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起来。
    “MLGBD！既然纪鹏飞让人来看我，说明他已经知道我了！既然已经知道我，那就证明我过段时间就能见到他了。那还管那么多干什么！”感觉自己实在理不出个头绪来，卢子轩将上面的这几句话在心里连续念叨了好几遍，做了个小小的心理暗示，让自己暂时将这些问题扔在脑后。
    “周斌！你猫哪去了？！”卢子轩决定暂时不想那么多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周斌在的地方了。找了半天却看不到周斌的影子，卢子轩当下吼了起来。
    “轩哥，别叫。”随着声音看去，原来周斌没有在原来的那棵树上继续待着，而是换了一个地方选了棵更高的树爬了上去。这时他正在盘在离地5米多高的树杈上向自己挥着手呢。
    “怎么爬那么高了！”卢子轩看到他以后连忙说道：“赶紧下来！要是摔下来了怎么办？！！”
    周斌摇了摇手笑道：“没事，这里视线好。你怎么过来了？”
    卢子轩抬了抬手说道：“我来给你们送水，你先下来再说。”
    周斌依言慢慢的爬了下来，等他站到自己的面前卢子轩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说道：“你爬那么高干什么！不要命啦？！摔到怎么办？”
    周斌笑着接过水喝了一大口这才说道：“没事，那边视线真的好很多。”
    卢子轩听了直摇头，拿出烟递了一根过去才说道：“你根本没必要这样做啊，这边本来就是在山坡上，要是有人从这里上山肯定看得到，不要再爬到树上去了啊！”
    “真的没事。”周斌憨厚的说道：“这边既然很重要，那我就肯定要多尽点心才行啊。”
    卢子轩听了好一阵沉默，过了许久才轻轻拍了拍周斌的肩膀说道：“真的用不着这样，万一出个事怎么办？到时候怎么向你家人交代？因公殉职？这不是扯蛋呢么？”
    周斌笑了笑也不说话，卢子轩看他的样子又想气又想笑。气是因为周斌就是不肯听自己的，笑是因为目前自己发展的这四个人里自己居然会和平时说话最少的周斌感情最好。当下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你要到树上就到树上吧，只是你别爬那么高行么？看着真害怕人呢！”
    周斌点了点头，可卢子轩还是不放心，又说道：“要是我一会再来的时候看你还爬那么高，我就直接让人把你给换了。胖子站的尾道，他那边离得近，让他换过来快得很，我就不信他那身材也能爬到树上去。”
    “放心吧轩哥。”周斌听他这样说笑意更浓，“我不爬那么高就是了，你去找胖子他们吧。胖子平时喝水就多，现在还不知道渴成什么样了呢。”
    卢子轩点了点头，正准备转头走的时候，周斌好象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却又没开口。卢子轩见状奇怪的问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好了，自家兄弟没关系的。”
    周斌又思量了一番这才说道：“我们以前也站过窑，知道里面一些规矩，胖子他那边要负责拦jǐng察的对不对？”他见卢子轩点了点头便又说道：“出了事的话，那保他的钱……”
    “这个你们放心。”卢子轩心说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便笑道：“黑哥已经说了，我们不管出什么事他都会负责到底的。”
    周斌连忙说道：“我不是不相信黑哥，只是以前我们站窑的时候被抓过。一开始也是说得好好的，让我们说是自己是来赌钱的，最多就罚点钱就行了。可后来我们以前跟的那个老大自己也被抓到了，结果他钱都用来保自己了，一分钱都没给我们出。害得我们自己家里人掏钱不说，还差点被拘留。”
    卢子轩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们后来还跟着他干什么？我记得你们被拘留是因为寻衅滋事吧？”
    周斌苦笑道：“那不是没办法么，当时我们想跳槽来着，可谁知道第二天就因为窑里的事和别人打架，结果他又被抓了……”
    卢子轩这才算彻底搞明白了，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怕胖子他们有什么想法？”
    “嗯。”周斌想了一下又说道：“我站这边，要么就是我一个人被抓，要么就是我一个人没事。不过胖子他们就不太一样了。皮匠一般抓赌都会先抓小岗，然后再冲进去抓人。再要么就是从其他地方绕过来，也就是我这边。而且我觉得黑哥名气那么大，要是我们因为帮他站岗被抓，他不肯掏钱保我们，那他不觉得难看我们还觉得难看呢……”
    “既然你能这么想，那别人肯定也会这样想的。”卢子轩开口打断他说道：“放心吧，我一会跟他们说去。”
    周斌见卢子轩准备要走，连忙又说道：“还有，昨天会计他……”
    卢子轩听到他说起陈楚生来便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玩味的笑着问道：“会计怎么了？”
    “轩哥。”周斌察觉到卢子轩的神情有些异样连忙开口解释道：“其实今天我看得出你好象对他有点意见。其实他昨天说的那些话是出于对我们的考虑，他其实就是想让黑蛋知道我们对这些也有点懂的，意思就是想让黑哥对我们多点照顾。而且平时我们几个人出去也都是他说话的，因为他脑子比我们好，也会说话些，所以你别……”
    “没事。”卢子轩笑着说道：“我没有对他有什么想法。而且其实你们不用这样做，黑哥的为人我了解的很。行了，我去给胖子送水去了。”说完有叮嘱了一遍周斌千万不要爬那么高便向唐连海的方向走去。
    “我草泥马！！”绕过窑，卢子轩狠狠的吐了口口水骂道：“人心果然TM最难懂！！”
第十二章 漫漫巡山路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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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刚开始，周斌对卢子轩讲的那些话，确实让卢子轩的内心小感动了一把。但是后来周斌慢慢讲的那些东西，却让卢子轩感觉自己当真是坐在一个冰窟窿里一般。
    要说自己和周斌的感情比起他和陈楚生之间的感情那当真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如果说周斌刚刚对卢子轩说的那么一番话只是想让卢子轩去处理好弟兄们之间的关系，那打死卢子轩也不会相信。至少从任何方面看他都不会只是那么单纯的说这样一番话。周斌平时本就和卢子轩话不多，可他做事做人在各个方面都显得很谨慎。那么这么一番很容易引起误会的话按照他的xìng格来看是根本不会说的，至少不会在这个时候说。那唯一的解释也就是有人在后面让他帮忙的。那么那个人是谁大家自己也都心知肚明了。
    陈楚生这人平时就有点喜欢用些小头脑，而且也有点爱占小便宜。光从买衣服这件事上就看得出来。他给的钱刚好差100多块钱买他想买的衣服，而胖子却正好就多200块钱。之前卢子轩已经和他们说过第二天去买衣服的事情，凭他的头脑，和有些愚钝的胖子两个人在一起一个晚上，不难套出胖子想买什么，那他差的那点钱肯定已经算计过的。而以胖子的xìng格，在陈楚生“得知”自己给的钱不够而要拿钱出来补的时候，他当然是拒绝了。
    而卢子轩在中午的时候已经表现出对陈楚生的不信任和隐隐已经看穿他小把戏的样子，很容易就迫使他唆使周斌向卢子轩说出那样一番话。其实卢子轩中午故意流露出这些信息来只不过是想给陈楚生施加一些压力，迫使他安分下来，暂时不会破坏内部团结，促使自己的任务早早的结束为好。可没想到陈楚生的内心里却依然在这方面动着头脑。
    长舒一口恶气以后，卢子轩看到了胖子隐藏在荒草丛中的身躯。11月的野地里杂草都已经枯黄了，胖子那拙劣的隐藏很容易就被发现。“胖子，我说你那么大个，躲这好象不太合适吧？”卢子轩径直向他走去，将手上的水直接扔了过去。
    “嘿嘿，轩哥。”胖子接住瓶子，憨厚的笑了笑说道：“我又没躲到别的路上，反正这是唯一一条通到窑里的路，要是有车过来肯定就是皮匠了。我躲和不躲也没什么区别。”说着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喘了口气接而问道：“你不会就是来送水给我的吧？”
    卢子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对四人的xìng格再次细细琢磨了一番。面对现在的情况，唯一不可能夹杂在陈楚生和自己之间的也就是胖子了。本来按照他有些木讷，对周遭的环境反应又有些慢的特点，最适合被利用的也就是他了。可按照陈楚生的xìng格，既然已经让周斌和自己说了那样一番话来，肯定不会再让其他人和自己重复一遍。不然自己一眼就能看穿，那只会产生反效果。而且胖子的头脑并不见得很好，讲话的条理xìng也比较差，再加上对周遭事物反应比较慢的特点，陈楚生根本就不会和胖子说那些事情，因为他在这件事里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卢子轩很是坦然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给他们也拿了些水。我先去了周斌那，然后才到你这来的，一会还得去会计那。”
    “哦。”唐连海点了点头，看了看路口这才继续说道：“轩哥身上有烟没有？我今天忘买了。”
    “不会吧？”卢子轩笑问道：“我记得你烟瘾挺大的，怎么会忘记买了？”随即看到地上满地的烟头和一个捏扁了的烟盒这才明白过来，“这才多长时间啊，你烟就抽完了？”
    唐连海尴尬的笑了笑答道：“这不是闲得没事做么？烟就抽得多了，亏得你给我送水来，烟抽多了就想喝说。”说着接过卢子轩的烟，深深吸了一口才接着说道：“轩哥你接着给他们送水去吧，我这没事了。”
    卢子轩点了点头，将剩下的半包软中华一起扔给他说道：“拿去抽吧。我也没买烟，这包还是那天黑哥给的呢。”说完挥了挥手装作没事人一样又向陈楚生的方向走去。
    话说回来，倒不是卢子轩不想和胖子说些什么。只是目前的情况太不明朗，卢子轩毕竟和胖子接触的也不多。前期渗入到这个圈子的时候主要的心思都是放在了方少云和陈楚生身上。一来那两个人xìng格上比较外向，容易接触些。二来是唐连海与周斌两人仿佛在某种层次上比较容易被方少云和陈楚生感染，所以说和方少云与陈楚生处好了也就成功的进入了他们四人这个圈子。当初是把事情简单化了，谁曾想当初的简单却演变成了现在的复杂。
    脚步不停的走了5分钟左右，卢子轩终于再次见到了陈楚生。这次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陈楚生，倒是陈楚生发现他以后才跑了过来。
    “轩哥，有事不打我电话么？”陈楚生不知道刚刚躲在了哪里，混身脏兮兮的。
    卢子轩先是把矿泉水递了过去，等他喝了以后才说道：“就是来给你送水的。”
    陈楚生点了点头随口问道：“他们那你去过了么？”
    “去了。”卢子轩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问道：“没什么情况吧？”
    陈楚生摇了摇头，向四周看了看说道：“轩哥，我们换个地方吧。就在路边说话可不行，来个车、走个人就看到了。我刚在的地方比较隐蔽，我们就去那吧？”
    卢子轩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便跟着陈楚生向着他来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卢子轩都在组织着自己的语言，想尽一切的可能套出他的话来，等来到陈楚生所待的地方一看，原来是一处小山坡上的洼地，一大堆干草中间还留着一处明显的痕迹。
    难怪他身上会那么脏，原来是猫在这了。卢子轩看了看这里的视线，发觉确实不错。先前自己在路上的时候因为视角的关系，根本看不到这里还有一小块洼地，等走到这里却能很清晰的观察到四周的环境，看得出陈楚生是用了心找地方的。
    “这地方倒是不错，视线挺开阔的，路上也看不到。”两人沉默了一会以后，卢子轩选择了先开口，“不过这片干草我感觉像是有人故意弄来的，不会有人过来么？”
    “应该不会吧。”陈楚生有点不太确定，不过想了想便转而答道：“这一片也就这个地方最合适了，再想找比这更好的也找不到了。而且前面我也等了好半天，确定短时间内不会来人我才过来的。对了轩哥，窑里面现在情况怎么样？”
    卢子轩不太确定他问这话的目的，随口答了句还行，便静静的等着他的答复。
    陈楚生估计是猜到了卢子轩的想法，笑着说道：“要是打得猛，下的注大，一部分赌客没钱了，那可能结束的早。要是情况一般，下的注都不太大，那结束的可能迟些，我还真就得换个地方了。”
    卢子轩细想了一下，觉得陈楚生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的，便随口说道：“没事，你就在这吧。”
    陈楚生点了点头，掏出烟来递了一根给卢子轩说道：“轩哥昨天不好意思。”
    卢子轩接过烟也没点上，拿在手中玩弄着，装作奇怪的样子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
    陈楚生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其实我看出来了，你今天有点怪我在黑哥面前多嘴了。其实不像你想的那样。”
    “哪有这事？”卢子轩挡住陈楚生帮他点烟的打火机，等烟点燃以后说道：“你说我想什么了？”
    陈楚生好象显得更加尴尬了，站起身来走了两步，转头对卢子轩认真的说道：“其实以前我们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都是我来说话的，这已经是习惯了。”
    卢子轩玩味的看着他说道：“我跟你说过了，没这回事，弟兄们之间哪有那么多BB叼叼的破事？你自己想多了。”
    陈楚生听他这样一说更有点急了起来，刚准备再接着往下说，却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无力的垂下头，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再说话了。
    卢子轩倒是有点奇怪他的反应，但也不急着问他，只是在一旁抽着烟，两人沉默了好一阵子以后，陈楚生这才无奈的继续开口说道：“轩哥你要是真不相信我，那……”
    “我知道了。”面对这样的情况，如果卢子轩再坚持下去，恐怕单单是现在这种暂时平和的表面现象都不能维持了，于是他显得很大度的和陈楚生说道：“其实昨天的事真没什么，我们弟兄们都是在一起的，哪分得那么清楚。有的东西只不过是场面上的事情而已，而且你们昨天不是也问我和黑哥之间的关系了么？那就更证明了你没什么坏心。其实以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我反而更希望你们在他面前多表现些才好呢！”
    陈楚生茫然的抬起头，转眼间便想通了他这句话最关键的地方，连忙问道：“那你和黑哥是什么关系啊？真是亲戚？”
    卢子轩摇了摇头，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说道：“黑哥以前在康复医院砍死人的事你知道么？他为什么没被判死刑你知道么？”说完也不管陈楚生的反应如何，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直接站起身走了。
    扔下陈楚生一个人走了好一段以后，卢子轩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陈楚生刚刚说的那些话很有示弱的感觉，可具体他到底是安的什么心自己就不得而知了。所以卢子轩才会选择在这个时机将自己和黑蛋的关系隐约的透露了一部分给陈楚生，给他大大的施加一次压力，让他不敢有什么想法。这样至少能在一个比较长的时间内保持一个内部的稳定。
    卢子轩现在刚刚跟黑蛋在一起便碰到这么多的麻烦，要是手上再没一两个人帮他或者一起出去壮壮门面，那他自己的计划根本不可能迅速的实行起来，也就意味着他的任务到底什么时候能完成那就很难说了。他觉得目前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尽快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让黑蛋和那个派老二来看自己的飞哥能更早的重视起自己来。而陈楚生他们一帮人目前正是自己所能运用得到的关系，他们的社会经验比自己丰富，以前接触的圈子也比自己广得多，如果真正能稳定下他们来，那对自己显然是莫大的帮助，等到真正将计划实施起来，那他们到底如何自己就可以根本不用管了。
    暗暗想定这些，卢子轩便想定了自己下一步的计划。现在最容易稳定的人应该说就是方少云了，他这个人xìng格上大大咧咧的，好象对什么时候都不是很在乎，平时也有点小神经的感觉，这样却反而容易接触些，毕竟这样的人平时小心眼也不会太足。更何况那天因为他打架的时候，也全是靠自己的关系才认识了黑蛋，然后才和黑蛋混到了一起。这样想来方少云在心里肯定会对自己较为贴心些。而且，如果搞定了方少云，那唐连海那边也就被搞定了。毕竟当初唐连海走上社会绝大多数的原因是方少云的缘故，而且从唐连海刚刚的样子来看也不像是和陈楚生两人的关系最近。
    打定了这些主意，卢子轩又慢慢的理了一遍思路，最终决定了该怎样去和方少云交流。可他在方少云下车的地方找了好半天楞是没发现他的身影，而且也没有看到方少云自己从哪个极为隐蔽的旮旯里冒出来和自己打招呼，最终他只能无奈的打了个电话，顺着对方的口述，他这才寻觅到方少云的藏身之地。
    “你不是吧你？！”来到方少云所说的地方，卢子轩很是郁闷的吼道：“牲口！你绝对是头牲口！”
第十三章 拉拢？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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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子轩在方少云的提示下寻觅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他的藏身之处。倒不是这地方很隐蔽，而是卢子轩根本没有想到方少云会藏在这么个地方。
    之前方少云下车的地方已经离村子很近了，卢子轩还以为他会尽量避免到村子附近去，所以他就绕着村子满世界的找。可谁知方少云却直接躲进了那个村子里面，而卢子轩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一家小店里。一手拿着瓶营养快线，一手夹着根烟，翘着二郎腿，很是惬意的在那里打老虎机……
    “轩哥，有事？”方少云喝了一口营养快线，抬起头来看着卢子轩问道。
    卢子轩郁闷之极的看着方少云，拿出矿泉水来喝了一口狠狠的说道：“没事！我来看你狗rì的输了多少！”
    “赢了十几块。让你失望了。”方少云笑了笑，将板面上的分压完便站了起来，看也不看自己中没中便直接向店外走去。出了店门见周围没什么人注意到自己便向卢子轩小声问道：“怎么了轩哥？是不是窑里有什么事了？”
    “有个叼事！”卢子轩仿佛跟自己手上的矿泉水有仇似的，又狠狠的喝了一大口说道：“就算有事你TM能知道啊？你就在那打老虎机了，站个叼岗。”卢子轩其实平时也算得上是一个比较有涵养的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这样说话的，只是方少云带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了，没好好躲着不说，反而堂而皇之的坐在那打起老虎机来。这和他之前下车时的形象格格不入，那时他那坚定的表情，和让自己放心的眼神此时都消失不见。换上的完全是一付在窑子里随处可见的赌徒嘴脸。
    “轩哥你放心。”方少云也知道自己做得确实有些过分了些，连忙解释道：“我都盯着呢，你没看这村上还有两家小店，也都有老虎机，可我就是没进去么？还不是因为那家店靠着大马路？有什么车过去都能看得到的，你就放心吧！”
    卢子轩顺着方少云的指头看了看，确实如他所说另外两家小店还是有老虎机的存在，当下顿感十分郁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小店里面放老虎机算是什么搭配？”
    方少云见卢子轩不再那么严肃的和自己说话，便也笑着说道：“ZJ就这样，大街小巷都是老虎机，没事去大排挡吃个饭都能看得到。”
    卢子轩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方少云说道：“那你也不能这样吧，这是我看到了无所谓，要是被黑哥看到了他会怎么想？再说了，你在那个小店里，来了车什么的，你方便打电话？”
    方少云见卢子轩的眼神略带幽怨，心中一阵发毛，连声说道：“放心吧轩哥，正事我肯定不会耽误的。一看到有车过去我就立刻发信息给会计的。”
    卢子轩听他什么事都有个解释，气得直捶胸顿足，“等你发完信息屎都冷了！！你就不能正经起来做个事么？！”说完这些话，他看方少云略带委屈的看着自己，这才想起自己是来拉拢人的，确实不应该这样一上来就直接一顿数落。只才缓缓说道：“今天这边没什么事，也就算了。下次你还是站在一道，要是还这个样子我就直接把你跟其他人换换，那有多难看你懂？”
    方少云本以为卢子轩还会再说两句，没想到这样就轻易的放过了自己，忙不迭点头答应下来。卢子轩想了想又说道：“今天窑里估计结束的早，一会要是场子散了我打电话给你，到时候你就站在你刚下车的地方，这样也不会有人晓得你之前在哪，记得别让黑哥他们知道这事啊！”
    方少云又是一阵点头，卢子轩这才转回身去向着小店走去，这倒把方少云给弄奇怪了，“轩哥？你也想玩两吧？”
    “玩什么？”卢子轩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才知道方少云以为自己也要去打老虎机，顿时气得牙痒痒的骂道：“我靠！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去给胖子买包烟去！！！”
    “我记得他中午过来的时候还有大半包呢嘛？”方少云赶紧跟上去说道：“这么快就抽完了？轩哥你别掏钱了还是我来吧。”
    卢子轩伸手挡住他说道：“你给他买瓶水吧，估计我刚给他送去的那瓶他已经喝完了。我身上就20块的零钱了，一包金南京正好。”
    方少云见卢子轩态度坚决，只得答应下来，掏出几个硬币买了瓶营养快线递到卢子轩说手，将他送出小店门口这才停住脚步。
    将营养快线拿在手中抛上再接起，卢子轩一路就重复着这样的动作，走近陈楚生的时候还特地去他那里胡侃了好一阵子。等到再见到胖子的时候，先前丢给他的软中华也都被消灭干净了。
    “胖子，少抽点烟。”看了看地上的空烟盒还有空瓶子，卢子轩把营养快线与金南京一起递了过去，“烟这东西本来就对人身体没好处，像你这样猛抽跟玩完。”
    唐连海憨厚的笑了笑，接过卢子轩递来的饮料和烟，“谢谢轩哥。”简单的说了那么一句以后便不再开口，自顾自的拆开烟来抽出一根点上，然后接着看向路口张望着。
    来之前的路上，卢子轩便想过要和唐连海说些什么。起初的计划是先巩固他和方少云之间的关系，然后再深入到唐连海这边，没想到方少云这牲口居然会在那里打老虎机，一时气急之前的计划什么也都通通顾不上了，好好的说了他几句。这样自然也不方便实行拉拢，无奈值得退而求其次，选择来找唐连海了。没着实没有想到唐连海现在会是这样一付神情，根本也没有给卢子轩一个讲话的机会。
    “难道之前的想法都是错的？”卢子轩蹲在他身边，自己琢磨着想道：“难道他根本就是和陈楚生穿一条裤子来着？”种种可能xìng都在卢子轩的脑子里飞快的转了一遍。想到这些卢子轩赶忙站起身来拍了拍裤角向唐连海说道：“这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回窑里去了。”
    “嗯。”唐连海扶着腿也站起来说道：“轩哥我送送你吧。”
    卢子轩抬腿装作要踢他的样子笑骂道：“送个球！你送我去了万一出个事怎么办？那窑不就被冲了么？黑哥那么照顾我们，我们不是更得把事情做得漂亮些么？”
    唐连海点了点头又蹲下身来。本来准备抬腿走人的卢子轩想了想转过头来向他问道：“周斌跟我说你们以前站窑被抓过是不是？”
    “别提了。”唐连海一想到这事反应倒是挺激动，“这事到现在我家人还怨我呢，要不是因为那事，我家里人现在也不会对我是这个态度！”
    听唐连海这样一说，卢子轩点了点头。唐连海平rì里衣着上都比其他几个人要好些，显然家里条件还是不错的，既然他也这样说，那么事情就肯定像周斌说得那样了。想了想，卢子轩又开口问道：“那你觉得以前的老大和黑哥比比谁……”
    “这有可比xìng么？”唐连海笑着说道：“以前那个老大和黑哥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根本不能拿到一起来比较好不好？那不是糟蹋黑哥的名声了么？”
    卢子轩听他这样一说自己也笑了起来，“我是怕你担心重复昨天的故事嘛。对了，也别怕黑哥因为是窑主的事情被抓了，到时候没人来保你们……”
    唐连海再次开口打断了卢子轩的话说道：“我知道，黑哥在社会上关系多的是。他要是因为这些事情被抓，有的是老板抢着出钱保他，只要他没事我们就都没事。”
    卢子轩摇了摇头说道：“也不单单是这方面。其实这个窑对外都说是我搞的，黑哥他根本就是来赌钱的而已。现在你懂了吧？”
    一向看上去很是沉稳的唐连海明显是惊呆了，失声叫道：“什么？！窑主是轩哥你？！！”喊了一嗓子以后他自己也发现自己有点失态，连忙又压低声音说道：“轩哥你真牛，要是外面人听到这个消息还不知道怎么想呢。这小年纪开这么大个窑。”
    卢子轩轻轻在他胸口打了一拳说道：“现在不用想那么多了吧？就算真出事了也跟你们没什么关系，就咬死了说自己是来赌钱的就行了。到时候赌钱的人也会帮着你们说话的，懂了么？”
    “嗯。”唐连海点着头说道：“放心吧轩哥，要是我们这边出什么事，那不是把你的脸扔到地上了么？这种事情我们不会做的，你放心好了。”
    “那我就真走了。”笑着和唐连海打了个招呼，卢子轩又转头直接向窑内走去。“看来胖子xìng格上就是这样，要是他是和陈楚生他们一线的，那他刚刚肯定会说些什么，也不会听说窑是自己开的就那么简单的和自己说这么两句。”想通这些心思以后卢子轩也觉得自己轻松了起来，直奔到窑内，看着50来号人依然围在桌子前赌得热火朝天，他慢慢的在里面寻找起黑蛋的身影来。
    寻觅了半天，卢子轩这才隐约看到一个不合时宜的大光头出现在人群的最里面，显然他又进去赌起来了。看了看围在黑蛋周围的人群，卢子轩知道自己一时半会也和他说不上话，于是便将放在包里的矿泉水拿出来在一边喝着，也不着急上去说话。
    老胡其实在卢子轩上山上了一半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他了，不过等卢子轩真正走进窑里却只是看着卢子轩不说话。卢子轩也同样注意到了老胡的异样，但还是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朝他点了点头，便扭过头去看着黑蛋在人群里大呼小叫的样子。
    老二这时走到卢子轩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做了个打火的动作。卢子轩见对方嘴里叼着的香烟，连忙拿出打火机帮他点了起来，随口问道：“二哥没上去玩玩？”
    “我现在的身份就是来放牙的，要赌的机会有的是。”老二颇为平静的抽着烟说道，“我不像你家黑哥，他这十几年娱乐项目太少，才会对什么都感兴趣。像我们，除非有必要的事情和应酬我们才会去，要么就是真正自己感兴趣的。”
    “那二哥你对什么感兴趣？”卢子轩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把这话问了出来。
    老二神秘的笑了笑，将香烟叼在嘴里，左手手心向上，望前伸展了出去，右手做了个扣扳机的动作。然后将手放下，又对着卢子轩笑了笑说道：“怎么？听说有人让我来看你，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所以想知道我的兴趣以此来拉拢我？”
第十四章 发工资了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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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子轩听老二这句话一问顿感头皮一阵发麻，连声说道：“不是这么一回事，二哥……”
    老二抬手阻止了卢子轩继续说下去，从烟盒里抽出根烟递给卢子轩，看着人群中的黑蛋轻声说道：“混社会的时候，大家的关系是什么？无非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罢了。老大为什么要带小家伙？因为他们好利用，能起到作用。而小家伙为什么想跟着老大？那是因为老大可可以被他们利用，能够提供给他们一个向上的机会。这些道理人人都知道，可为什么大家都肯被别人利用呢？那是因为对方也有也有利用价值。你黑哥带着你们一帮人那完全是因为你的缘故，我们也都知道你家里和他之间的关系。当初要不是你爸爸，他的头就保不住了。这点上，我们都得好好谢谢你。可这只是黑蛋带着你的理由，并不是我们能接受的理由。而且这只不过是你的运气而已，我们想要知道的是，你到底有什么可被利用的地方？这样我们才会接受你来利用我们。混社会有两点最重要，运气和能力，现在你的运气有了，那你的能力在哪里，这就是我回ZJ看你的原因。”
    卢子轩听他不缓不慢的说完这句话，心里才长舒了一口气。起先还以为老二是对自己有什么怀疑，现在看来还真是自己想多了。不过老二把这些话说出来却实在很奇怪，这不像是他该说的。想到这些卢子轩疑惑的看着老二，刚想开口询问便听老二又接着说起来。
    “这些话本来我是不想和你多说什么的。可刚刚你去查岗的时候黑蛋拉着我和我说了一大堆。确实像他说的那样，你刚接触社会没多长时间，不过你的能力他也向我说了一些，做事还算得上可以了。这些话也是黑蛋让我跟你说的，看得出来他是真照顾你，不然以你现在的年龄，根本不可能见得到我，你懂么？”老二说着看了看闷着头的卢子轩，见他抬起头来点头称是这才接着说道：“这些话也是黑蛋让我向你说的，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你多认识认识这个社会，别抱着小孩子和不成熟的思想一脚踏到这个圈子里来，我们所接触到的东西不是你现在这个层次能想象的，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说完便直接走进了人群里。
    卢子轩看着老二宽厚的背影，心里暗暗想道：“这就是所谓的阳谋了吧？把一切都摊开在我面前，让我自己去选择。只是这些话黑蛋应该自己会对我说，为什么黑蛋一定要他告诉我呢？而且这两天跟着黑蛋在一起，除了开赌场这件事情，其他方面也没看到黑蛋怎样破坏社会安定团结了，为什么他就说他接触到的东西不是我这个层次能想象的？难道说黑蛋和他之间还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仔细想了想这些事情，卢子轩又理了理思路。这时本来在人群内的黑蛋和老二两人拥在一起向他走了过来。
    “黑哥！”见黑蛋来了，卢子轩赶忙迎了上去，接过黑蛋手中的袋子，“又赢了？”
    “恩。”黑蛋看上去红光满面，脸上的喜悦也毫不掩饰，“又赢了几个。今天不能再赌了，不然运气就真用光了。”
    卢子轩笑道：“我出去查岗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的，可结果不是又赌了么？一旦赌上瘾了，人就会不顾一切的赌下去。”
    黑蛋点了点头，走到卢子轩身边轻声问道：“老二是不是跟你说过了？”
    “嗯。”卢子轩见老二自行走开了，便直接将老二跟自己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给黑蛋听，黑蛋听完也点了点头，“他说的这些都是实在话，我们不像其他社会上的老家伙那样对你需要隐瞒什么。我昨天给老大打电话的时候也直接跟他说了我的想法和目的是什么，老大说他会考虑，只是没想到今天就让老二赶回来。”
    “那黑哥你的意思呢？”卢子轩先不自己表态，想探探黑蛋的口风。
    “我的意思你还不知道么？”黑蛋揉着卢子轩的头发说道：“我虽然不想你重复我以前的路，所以就不想你去混社会。哪晓得你这小狗rì的态度那么坚决，我也只能接受了。可后来我又一想，TMD！每个人的路不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么？要是一辈子都被别人安排来安排去的，那也许能平稳的一直死的那天，可这样有个叼意思？！于是我昨天晚上就打电话给老大，把你的事跟他说了。再说了，就算我不同意你跟着我混，你难道不会出去跟着别人么？与其让你像狗一样跟在别人的后面，不如跟我在一起自在的活着。”
    卢子轩看着黑蛋热情洋溢的脸，淡淡的笑着说了句：“谢谢黑哥。”便沉默在一旁。
    刚赢了钱的黑蛋也没有想那么多，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来塞到卢子轩的口袋里，“这个是我给你的吃红。你小子今天有运气，老二前面不是在场子里装B，说自己是放牙的么？他跟我说了，那些牙钱也给你。”
    “黑哥这怎么好意思？”卢子轩一听黑蛋又要给自己钱，连忙往外推，“前天你给我的我还没怎么用呢。”
    黑蛋一把又将钱重新塞回卢子轩的口袋，“你黑哥我还用得着在乎这两个小钱？这钱也不是给你一个人的。我看场子里的情况，一会也快结束了，回头你去租套房子，让他们几个人平时就住在一起。记得别用你的身份证，最好也别用他们的，问他们哪个对象有身份证的拿来用一下。”
    卢子轩想了想，现在跟双子的事情还没解决，方少云他们4人总是在外面开房也不是个事，便点头答应了，想了会又向黑蛋问道：“那黑哥，我们是不是准备些家伙？”
    “那肯定要。”黑蛋掏出根烟点上，“不过这事你就别管了，我跟老二已经说过了，他负责弄。”
    卢子轩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老二，想起他刚刚做的那个打枪的动作，心里一阵发毛，赶忙凑到黑蛋根前轻声说道：“我刚刚问二哥他喜欢什么，他好象就喜欢玩枪，万一他弄几把枪过来……”
    “我靠！”黑蛋好一阵郁闷，“你小子是不是香港片看多了？没事找俩小家伙带两把枪上大街上打人玩？别说老二了，就算是我这个万年神经病都做不出来这种事！”
    “你还知道你有神经病啊。”卢子轩小声嘀咕了一句，连忙问道：“可刚刚二哥那动作明显就是……”
    “你小子知道个P啊！”黑蛋越发郁闷了，“他就是喜欢打鸟，不知道从哪弄了个*过来。那东西虽然也被禁止，但是毕竟不像被明令禁止的那些枪支一样容易被追查。其实现在的枪，除非是自己改的，或者很早以前留下来的，不然很快就会被追查到。要是他敢拿个土制喷子过来给你用，我不跟他玩命才怪！”
    卢子轩听黑蛋这样一说，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自制的枪支容易走火，而且安全xìng也差，经常容易炸膛。不过境外过来的比较好些就是了。”说到这里黑蛋顿了一下，转而说道：“快结束了，一会你开车送他们回去，然后租好了房子打电话给我。”说完便站起身来凑到了人堆里。
    卢子轩默默记住了这一切，便站在一边盘算起自己的心思来。果然如黑蛋所说，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场子里的钱基本上都集中在一小部分人手里了。不是输了没钱接着赌，就是像黑蛋那样赢了钱收手了，还有一部分就是集中到窑主那边。
    这时赌场里的人已经分成一拨一拨的站在一起，各自讨论着今天的收获又或者回忆着之前的牌局。由于没人肯坐庄了，大家也都闲散了下来。老胡见状便直接说道：“既然都不赌了就散了吧？我打电话喊车子进来了？”
    卢子轩在一边奇怪着老胡的转变，之前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把风险转移到自己的头上，现在却主动站了出来做一个窑主才应该做的事情，这有点不太合理。左右想了想，应该就是因为前面黑蛋让自己说的那几句把他从幕后逼到台前的缘故。没想到这老胡倒也光棍，知道既然已经被戳破了那就索xìng直接站出来。见赌客已经一拨拨的往山下走去，卢子轩也掏出电话来发了个信息给方少云，让他站到路边去，然后又打了个电话给周斌让他现在就往窑口走。
    “今天一起抽了多少？”黑蛋爬在桌子上一张张的抠着麻将牌向老胡问道。
    老胡从自己的包里取出几叠钱来扔到桌上说道：“车费已经发过了，还剩下59000，还有3000在你小弟兄那，一起是62000。”
    黑蛋点了点头，接过钱分了一半给卢子轩，等两人全部点完了以后黑蛋从中抽了3000块钱扔给卢子轩，然后和老胡两人分了钱便拎起麻将牌直接向山下走去。
    “走了！”知道黑蛋这是在给脸sè给老胡看的卢子轩拉过刚走到窑口，还不清楚状况正准备去帮忙搬桌子的周斌。看也不看脸sè一阵晴一阵暗的老胡，等到转过林子才在周斌耳边轻声说道：“别管那么多，先走就是。”
    周斌也确实没有多问什么，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便一言不发的跟着走下山去。等来到山坡下的院子前，黑蛋招了招手将卢子轩喊到自己车前，拿着一小叠钱给卢子轩，刚准备说话卢子轩就赶忙说道：“黑哥，他们的工资我来给吧，之前我都不知道会有那么多，不然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掏钱的。”
    黑蛋和坐在车上的老二、卢总一起笑了起来，“别那么傻，这年头我还真没看过哪个老大发钱，然后下面的小家伙不要的呢。你倒是让我见了个新鲜的。”黑蛋将钱往钱一伸说道：“赶紧拿过去，他们每人300。今天窑里生意不错，打的都挺猛的，水才这么足。平时也就3到4万的样子。”
    “那也够多的啦！”卢子轩无奈的接过钱，抓着头说道：“黑哥，真不好意思了，我觉得我跟着你以后就一直让你用钱。”
    “哈哈！”黑蛋等人又是一阵笑，“傻小子，这都是自家人，讲讲这些话没事，以后在外面再说这样的话以后就别说认识我了。我先走了，你去接他们吧！记得去租房子。”
    等黑蛋的车开走后，卢子轩便坐上了自己开来的普桑，从包里又拿了400块钱和黑蛋给自己的钱放在一起，递给了坐在后排的周斌，“你们四个人的工资。”
    周斌倒是看清楚了他刚才的动作，连忙将钱推了回去说道：“轩哥你干什么要把自己的前放在里面？黑哥给我们多少工资我们就拿多少就是了！”
    卢子轩笑着将钱又塞了过去说道：“你们每人300块钱一场，我觉得少了些又给你们加了点。”说着也不管周斌，将车发动起来，“我现在开车了啊，你要是再把钱给我，到时候车翻了别怪我！”
    周斌听他这样说才只得将钱捏在手上，小声说道：“那一会看大家的吧。”卢子轩从倒车镜里瞄了他一眼，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其实卢子轩倒不是不想多给他们些钱，只是不知道自己给多少合适，而且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他还真说不清楚到底这群人值不值自己去拉拢去交心的。另外对他们心里面对工资的要求是多少也不知道，所以也就只一人象征xìng的补贴了100块钱，并且还故意在周斌面前这样做。
    唐连海因为比较胖的缘故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免得在后面和别人挤到一起，这样大家都难受。等卢子轩接到他以后车刚发动，周斌就连忙攒到他身后准备向他说些什么，谁知唐连海一把推开他，“什么事还见不得光了？找我借钱？”
    “不是！”周斌红着脸看了一眼卢子轩，闷声说道：“黑哥给我们一场300块钱的工资。”
    “我靠！发财了啊！”唐连海听了周斌那么一说，差点在车里跳了起来，“300块钱一天！！一个月下来得有多少？！9000啊！”
    周斌一把摁住他，“哥哥！我的亲哥哥！你这一动不要紧，车差点翻啊！看你激动的这样，还是等大伙一起上了车我再说其他的事吧。”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看了看卢子轩。
    卢子轩也注意到周斌的眼神瞄向自己，笑了笑说道：“嗯，正好人到齐了我也有事跟你们说。”陆续接全了陈楚生和方少云，将车开到大路上面，卢子轩这才说道：“前面来的时候我也忘记问你们理想的工资是多少，也没问你们以前的工资是多少，后来黑哥给我1200块钱。意思是你们每人300，我怕你们觉得不够，又拿了400过来，你们一场工资就按400算，行么？”
    卢子轩说这话的时候盯着周斌和唐连海看了看，意思是不让他们把那400块钱的来路说出来。唐连海倒是没什么动静的样子，只是周斌好象还想再说些什么，卢子轩见他想张嘴连忙又说道：“要是还觉得少就跟我说，大家都是自家人，没什么放不开的。”
    “轩哥你真是太牛B了！”方少云没觉察出什么来，兴奋的叫道：“我还说那么大个窑，估计能拿到200块钱一场呢！谁知道从你这一过就翻了个跟头！他娘的！老子也尝试一下什么叫买两碗豆浆，喝一碗倒一碗的滋味！！”
    陈楚生倒是注意到了卢子轩的眼神，张嘴说道：“轩哥……”
第十五章 死鬼！！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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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斌，把钱拿出来给他们吧。”卢子轩再次开口，打断了陈楚生要说的话，“对了，你们谁有对象是有身份证的？我记得牲口好象谈了个对象吧？成年没有？”
    “……”方少云听卢子轩这样一问，楞了好半天。陈楚生在一边捅着他一脸鄙视的样子说道：“你小子就知道跟未成年玩到一起？你也不怕人家家长知道了去告你？”
    “我靠！我又不是强来的！我跟她那是两情相悦！！”方少云被陈楚生这样一激再也忍不住了，“她过段时间就能拿身份证了！！轩哥你等个年把！”
    “……这还真是过段时间！！”陈楚生转而向卢子轩问道：“轩哥你要身份证干什么？”
    卢子轩从倒车镜里看着他们众人都把钱拿了起来，便直接说道：“一会给你们去租个房子去，身份证最好别用我们几个人的。要是没有就算了，我再去想想办法去。”
    “不用轩哥。”陈楚生这时赶忙说道：“我对象有，我现在给她打电话。”说着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哟！”方少云在一边激动了起来，一脸猥琐的把耳朵贴到陈楚生电话上，陈楚生连推带打的把他挤到一边轻声说了几句便赶忙把电话挂了。
    “听到什么了？”大家都是年轻人，好奇心本来就比较重，再加上陈楚生平时根本没有流露出任何迹象，所以都攒在一起问起方少云来，包括卢子轩都赶忙把身子向后仰去。
    “我知道是谁了！！”方少云先没急着回答他们，只是努力的回忆着电话里的口音，想了半天终于确定了下来，“就是新……”
    “我靠！你那是什么耳朵啊！”陈楚生老脸一红，赶忙上来捂住方少云的嘴，“轩哥！一会到了前头把我和牲口放下来，我们去拿身份证。”
    这时连唐连海也忍不住了，一把掰开陈楚生的手将方少云往自己这边拖了拖，“你当我们傻啊！你要是下车可以，牲口不能走。头可断！血可流！革命传统不能丢！”
    “对！”周斌也在一边附和道：“头可断！血可流！皮鞋不能没有油！”
    “错了错了！”方少云被这两人拖来拽去也急了，“明明是头可断，发型不能乱！血可流！皮鞋不能没有油！”
    “对，对，对。”众人又齐声答应道：“赶紧说说你刚听到什么了？！”
    方少云看了看缩在一边画圈的陈楚生，叹了口气说道：“陈总！！一直以来我以为你是继承了自项羽到刘邦，从猪八戒到西门庆……”
    “这都什么和什么！”卢子轩也忍不住了，笑骂道：“这些人TM有关系么？！”
    “有！”方少云直起身来，“这些人无一不是继承了大男子主义的jīng髓，将这一良好的文化遗产流传至今，乃至深深的印入了我们每个人的……”
    “别扯这些没用的！！”唐连海从副驾驶座上转过身来拽住方少云说道：“我知道你错怪他了！他TM不是大男子主义！赶紧告诉我们他说的是什么！”
    “别闹别闹！”方少云赶忙说道：“你再闹车就翻了！那么大块头也不说注意点。你们听好了啊！”说着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捏着嗓子说道：“死鬼！你又死哪去了？！”
    “没有死鬼！！”陈楚生红在脸在一边说道，谁知他一句话还没说话，车上另外四人异口同声的吼起来：“你丫闭嘴！！现在没有你的发言权！”
    “就是！还想掩盖事实真相！”方少云说着又学起陈楚生的声音说道：“没有，昨天不是跟你说了有事么？”然后又尖着嗓子说道：“有事就死出去那么长时间！有本事你别打电话给老娘啊！”
    “我靠！反了她了！”周斌在一边喊道：“陈总！别烦了！马上弟兄们一起到你家好好的教育一下她去！轩哥！全速前进！”
    “别！千万别！！”陈楚生就差声泪俱下了，“你们还想让我有消停rì子过么？！”
    “直接把她扛扛从你家楼上扔下去你就消停了！”唐连海倒是语出惊人，直接冒了这么一句出来。等他说完过了一会，只感觉车里静了许多，便扭过头看着众人，“你们都盯着我干什么？”
    “高！实在是高！！”方少云伸出大拇指说道：“我真没想到真爷们原来就在你我身边啊！！”
    “天啊！你还让不让我活了！”陈楚生见唐连海一脸认真的样子，扒拉着车窗叫道：“师座！不是兄弟不努力，只是敌人实在太狡猾啊！！”
    “别想乘机给你家的师座通风报信！”方少云说着就去掏陈楚生的口袋，“赶紧的把手机交出来！交机不杀！”
    “牲口接着说，不怕他跑！”卢子轩感兴趣的是那女人到底是谁，方少云听卢子轩开口了连忙又学起两人的样子来，“‘我真有事，你身份证在么？’‘要老娘身份证干什么？又跟哪个小妖jīng去开房？！’‘不是，真就有事呢。’没了！”
    “会计啊会计！没想到啊没想到！”卢子轩扭头看了看已经把头埋在裤裆里的陈楚生笑着说道：“你们知道会计在家里为什么如此丧失地位么？”
    “怎么了？！”众人一听卢子轩好象十分门清的样子，赶忙凑上去问道：“轩哥赶紧说说！胖子你傻楞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轩哥点烟！”
    卢子轩笑着接过唐连海的烟说道：“你们刚没听到会计他家属说了个‘又’么？就是那句，‘又跟哪个小妖jīng去开房？’”说着飞了个你了解的眼神给方少云。
    “哦~~~原来是这样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起来，“感情陈总你是被抓过现行啊！”方少云一把搂住陈楚生的肩膀说道：“你们想知道这么个母夜叉是谁么？”
    “牲口……”陈楚生话还没说完，便被唐连海从前座伸过手去捂住了嘴，接着唐连海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着方少云说道：“你接着说你的。”
    看着陈楚生被憋的抓耳挠腮，方少云再看看唐连海一脸平静的样子，赶忙说道：“就是新网景吧台那个收银的小姑娘嘛！”
    “靠！”众人齐声鄙视了一下，然后卢子轩拍了拍唐连海，示意他将陈楚生放下来以后问道：“平时去上网的时候不是看她挺文静的样子么？怎么电话里这个样子？”
    “真就像轩哥说得那样，上次被她抓住过一回。”陈楚生越说头坑的越低，转眼又把脸埋进了裤裆里。
    “那没什么大事了，既然她现在还和你在一起，那她就已经是变相的原谅你了。”卢子轩想了想说道：“一会我们一起去你家跟她说说吧？这段时间有事什么的，让她别担心你。”
    陈楚生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轩哥……”
    “怎么了？”卢子轩还真没想到自己这样讲了陈楚生还有什么理由拒绝自己，很是有些恼怒。
    “我跟她在外面租的房子住的。”陈楚生弱弱的冒出了这么一句，猛的这句话卢子轩差点把方向盘给揪下来，“我靠！你什么时候开始的？平时怎么没看出来？”
    最激动的是方少云，他跳起一把拎着陈楚生的衣领吼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跟她同居了？我说前些rì子你怎么那么好心的陪我往家晃呢，我还想我家跟你家离得挺远的！原来是在我家那片租了个房子啊！”
    卢子轩这才想起来，确实前一段时间方少云每次都和陈楚生两个人一起走呢。“怪不得你最近好象没什么钱呢。”卢子轩转而向方少云问道：“牲口你家住哪啊？”
    “大西路。”见车已经驶进了市区，方少云说了个大概方向就转过头去盯着陈楚生，“狗rì的！你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肯讲住哪么？”
    被方少云盯得毛毛的陈楚生赶忙掏出烟来，“大哥！你先抽烟嘛！到了我就指给你看就是了。”说着给众人一人发了根烟过去。卢子轩点起自己的烟来，觉得经过这样一闹众人的关系好象也近了些，而且看陈楚生先前向自己示弱了以后好象也没有再有什么想法的表现，现在更是让自己的女朋友把身份证拿出来让众人租房子用。租房子是为了什么，会有什么麻烦陈楚生相信也很清楚，他既然肯这样做无非就是把他自己和卢子轩绑在一起，这样做也算得上是打消了卢子轩的顾虑。
    等到车按照陈楚生的指点来到一间小私房门前，卢子轩倒是呆住了。这间破平房只不过是在一间严重需要拆掉的危房边上搭了小房间，墙面上被水泥随便糊了一下，门只不过是一扇破木板门而已，连个铁架子的防盗门也没有，走进这条街的时候类似的房子已经比比皆是，前面卢子轩就在想陈楚生别是租了这样一套房子，谁曾想走到这一看还真就是了。
    “这不是私人搭建的小破屋么？就这样的房子也敢拿出来出租？”下了车锁好车门，卢子轩很是郁闷的向陈楚生问道：“就这地方白送给我住我都不肯，更TM别说要收房租了。这一个月多少钱啊？”
    陈楚生打开门，尴尬的笑着说道：“一个月就100块钱，另外……”
    “你还知道回来啊！”陈楚生的话还没说完，房里就扔了一个小抱枕出来，准准的砸到向了……先一步把脚伸进门内的方少云。
    “我不是你家的死鬼！”方少云随手就把枕头砸到陈楚生的头上，“哟！里面倒是被有洞天啊！”一个20来平米的小房子倒是被弄的挺温馨的感觉。整个房间里最大的就是一张床了，床上铺了一床雪白的棉被，而陈楚生的女朋友看样子刚从床上下来。屋子的一角摆了张小方桌，边上放着两个水瓶和热得快，整个地上都被铺上了塑胶泡沫，就在门口留下了一平米的空隙，显然是放鞋子用的。房内的墙上则被贴满了牛皮纸，上面到处贴的是陈楚生和那个小姑娘的大头贴，还有一些随手画的卡通画，另外还有一些字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燕子，拿几双拖鞋过来。”陈楚生脱掉鞋走进房内踢了一脚方少云，“死门口换鞋去。”
    “换个蛋啊！”方少云看了看那个收银小姑娘说道：“你难道不搬？我们一帮人都住那边了你不住？”说完转过脸去对燕子说道：“燕美女啊，我叫方少云，第一次上你们家来也没带什么好东西，下次补上啊！那什么，什么时候帮我个女朋友啊。”
    众人听他说完差点直接倒在地上，前面几句话还都挺含蓄，怎么到最后一句就直接暴露出他牲口的本xìng来了。卢子轩看了看燕子，小姑娘看上去也就17、8岁的样子，长的只能说是清秀，算不上很漂亮。她看到那么多人一起拱进门来还楞在那，不过好在众人都是经常成群结队的出入网吧的，倒也都认识，楞了一会就赶忙按照陈楚生吩咐的去拿拖鞋了。别说她在电话里还挺凶，但在众人面前倒还是很给陈楚生面子的。
    “家里没拖鞋了。”又拿了两双拖鞋出来以后，燕子搓着小手在陈楚生的耳边小声说道。离他们不远的卢子轩听了个明白，赶忙说道：“不用了，我们一会就走。”说着向陈楚生使了个眼sè，意思是让他赶紧说身份证的事情。
    坐在地上的方少云不太乐意了，伸手拉了拉卢子轩的衣角小声问道：“轩哥，你不是说要众弟兄集体声讨陈总他媳妇，让她不敢再欺压我们的会计兄弟么？”
    这时卢子轩瞄了一下正被燕子掐着肉的陈楚生笑着说道：“我什么时候说是要声讨人家了？好象是你和胖子说的吧？”说完接过陈楚生递过来的身份证向燕子说道：“借你身份证是租房子用的，一会就拿回来给你。”
    “放心吧，他和我说过了。”燕子看着卢子轩客客气气的和自己说话，赶忙往陈楚生身边靠了靠问道：“一会你们几个人去？”
    “走了走了！”一听燕子说这话卢子轩便踢起坐在地上的几人向燕子说道：“陈楚生就留这跟你逗留一会，回头我们租好了房子再过来。”
    “轩哥。”陈楚生脱开燕子的手走上前去说道：“让他们就在我家玩吧，我跟燕子陪你去好了。租房子用的身份证本人不去，恐怕也说不过去吧？”
    卢子轩想了想看了看时间，想了一会向众人询问道：“现在才下午4点，就算有什么事这个时间段也不会有什么事，这样吧。大家都分头回家拿东西去，我跟会计他们两口子去看房子。你们要是拿好了东西也别在家，就都到这集中起来。回头电话联系怎么样？”
    见众人都同意了，卢子轩便直接推门走了出去。坐在车上等了一小会才看到他们5人都从那间小破屋里出来。等陈楚生坐上车来卢子轩问道：“一会去哪看房子？我前两年没在ZJ，不太清楚。”
    “轩哥，这些钱你拿着。”陈楚生从怀里掏出一叠钱递到卢子轩手上，静静的看着卢子轩。
第十六章 思想的转变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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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大家一起凑起来租房子的钱。”等了一小会，陈楚生开口说道：“大家讨论了一下，总不能钱都让你一个人出了。”
    “这是什么话！”卢子轩本来还在揣摩着卢子轩的心思，现在听他这么一说赶忙把钱推了回去，“租房子的钱黑哥今天下午给我了，这钱难道还能让你们出？”
    陈楚生听卢子轩这样一说这才悻悻的收起钱来说道：“我们刚跟着黑哥在一起没几天，他就这样做，完全都是冲着轩哥你……”
    “自家人说这些干什么？”卢子轩倒着车，装作平淡的样子说道：“弟兄们在一起开心就好了，完全没必要想那么多。”
    陈楚生点了点头，将钱收进怀里。坐在后排的燕子见他们俩谈完了事情变凑到陈楚生的身后，伸过手去环着他的脖子腻声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这两天都干什么去了呢！就是打个电话告诉我说有点事情，有事怎么连衣服都给换了？”
    “公司发的。”陈楚生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开车的卢子轩，对燕子轻声说道：“别闹了，回头我给你慢慢说。”
    卢子轩笑了笑，摇着头说道：“哪家公司发衣服还发不一样的？我们现在做什么你就直接跟你女朋友说就是了，不用太遮掩。”卢子轩知道陈楚生是怕向他女朋友说了自己认为不该说的事情，惹得自己不高兴。
    陈楚生点了点头，转头对燕子小声说道：“回头等有空了再跟你说吧。对了轩哥，你往哪开啊？”
    “我怎么知道我往哪开？！”卢子轩郁闷的说道：“我刚才就问你要到哪去，你什么话都没有，只顾着跟你家燕子亲热，我只能自己瞎转悠了！”
    陈楚生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想了想才小心的向卢子轩问道：“能不能去桃花坞租房子啊？”
    卢子轩一楞，再看看坐在后排的燕子便懂了，扭转方向盘直接奔向桃花坞，随便找了家中介公司将车停在门口，乘着燕子先下车的时候拉住陈楚生轻声说道：“最好还是别让她去新网景上班了。老双子那边人肯定会去新网景找我们，要是有什么人多句嘴说你跟她谈对象的，那她……”话虽然没说完，但是陈楚生已经知道燕子被对方人找到会是个什么下场，连忙点头答应了下来。
    看了半天房以后实在是找不出一间合适的房子。陈楚生和他女朋友肯定得住一间，胖子的块头在那，肯定一个人就得占一张床，剩下周斌和方少云两人挤挤再住一间，同时找房子的时候都是陈楚生和中介谈的，他自然也把卢子轩给算了进去，找来找去也找不着一间四室的房子。最后还是有一家中介正好有两套对门的两居室，算了算也勉够住了。
    先前连跑了好几家，卢子轩也懒得再下车上车，既然让陈楚生去谈就把一切都扔给了他，独自一人坐在车上抽烟听音乐。此时找好房子的陈楚生回到车上对卢子轩详细的说明了一下，就等卢子轩的最后拍板了。
    “两套房子都是两室一厅的？肯定是对门么？”卢子轩想了想将自己最关心的地方问了出来。
    陈楚生点着头说道：“这家中介是整条桃花坞路上最大的一家了，而且也办得挺正规的，不会有什么差错。”
    卢子轩想了想：“两套就两套吧，跟他们说先租一个季度，半年一交太黑了些。你先去看房子，然后把手续办一下，我去接牲口他们，一会电话联系。”说着从包里取出6000块钱交到陈楚生手上，“一会万一他要押金什么的最好把押金给压低点，万一有什么事那些钱就是扔到水里的。”
    “放心吧轩哥。”陈楚生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站在中介门口的燕子，向卢子轩小声询问道：“燕子她不是ZJ人，要是说不去上班基本上没什么事情做，天天闷在家里也不是个事。我跟她的事除了我们自己人没别人知道，你看……”
    “这个不可能。”卢子轩很是坚决的摇了摇头，“你能保证她没和她的同事们说起过？就算没有？你就能保证你跟她在一起没被别人看到过？就像你说的，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还跟别的小丫头出去过，你跟她在一起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么长时间你能保证就没有别的人知道么？”看了看还在犹豫的陈楚生，卢子轩叹了口气说道：“实在不行，你就让她换个工作吧，记得让她跟以前的同事不要再联系了。”
    “谢谢轩哥。”陈楚生也知道这是卢子轩最大的让步了，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我一会就跟她说。”
    卢子轩朝陈楚生点了点头便调转车头将车向大西路驶去。“我靠！催什么催！”察觉到口袋里电话的震动，卢子轩接起来吼道：“一会就到了！等不了那么一会啊！”
    “现在脾气见长啊，敢这样对我说话了，不错。”高越的声音从电话那头飘了过来，吓得卢子轩虎躯狂震。
    “叔叔啊！我开着车呢，刚没电话就直接接起来了啊！！”本以为是方少云他们打电话过来，没曾想居然是高越，卢子轩一想到高越那张永远把感情隐藏在反面的脸，恨不得抱着他的腿喊英雄了。
    “鸟枪换炮了嘛。”高越轻笑一声，“私家车都配起来了？”
    “没有没有，租的。”慌忙把车停到路边，卢子轩从车上下来抱着电话轻声问道：“叔叔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么？”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么？”高越的心情仿佛不错，“你小子先别岔开话题，先说说刚刚那事怎么办？”
    卢子轩见自己的小伎俩被高越轻松识破，连忙好声好气的求道：“叔叔，我真就不知道是你，不然我哪有这样的狗胆和你那样说话了？这顿打先记在那行不行？一会我还有点事呢，你总不想你侄子第一个任务就流产了吧？”
    “是你自己说的啊，那就怪不得我了，就先记你一顿打。”高越一句话把卢子轩气得差点吐血，没等卢子轩再开口高越便又说道：“昨天我有事，没详细问你现在的情况，把这段时间的事跟我说说。”
    卢子轩只得一五一十详详细细的把自己这一个月来的所作所为向高越汇报了一便，“叔叔，具体就这么多事了。我想估计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见到那个飞老大了。”
    高越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后开后问道：“那双子那件事你准备怎么办？”
    “先把这个风头让一让，反正我过段时间就能接触到高层了。到时候把任务一结束，剩下来的这些人也没什么好考虑的了。”卢子轩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面对高越，他选择的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那你带的那些人呢？”高越也不表态，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卢子轩想了想，“他们只要暂时没什么小动作，破坏不了我的计划就行。”
    “既然是这样，你现在开车回NJ去找孙任飞吧。”本以为高越至少会表扬自己一番，没想到高越却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叔叔，我去找二叔干什么？”卢子轩还不明白高越是什么意思。
    “你说干什么！！”高越的声音忽然就高了起来，“你个猪脑子！！你把我气死了！！！”
    “我怎么了？”卢子轩再傻也知道肯定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才惹得高越这样生气。可细细想了一遍，他觉得自己好象并没有犯什么错误，“到底是怎么了？叔叔您要是觉得我有什么不对的您尽管说出来就是了，何必要这样？”
    “何必要这样？！！”高越依旧是怒不可遏，“你个小王八蛋！亏你自己还说你自己脑子好使？！嗯？这就是你脑子好使的地方？！你如果只有这种程度就给我死回NJ去！！”
    就算是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虽说卢子轩从小在高越的yín威下长大，平时不敢有什么忤逆，可18、9岁的年纪却正是人最叛逆的时候，更何况卢子轩觉得自己这短短的几天里有了很大的进展，可高越却不褒反贬，当真是婶可忍叔不可忍。卢子轩也管不了许多，当下就在大马路上对着电话吼了起来：“那你说说我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你讲得出来，讲得对！我什么话都不说拍拍屁股就回NJ去！！”
    “好！”高越怒极反笑，“是你自己这样说的，你记好了！我现在问你，为什么你说的那个老二要来看你，并且对你说出那样一番话？！”
    “肯定是因为黑蛋和那个飞老大提起过我了，而且想把我往他们那个圈子里带。”卢子轩想也不想的答道。
    “那好！”高越仿佛气得声音也有些颤抖了，“那我再问你，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黑蛋和老二是什么关系？”
    卢子轩一楞，想了想轻声答道：“应该是朋友或者兄弟一类的关系吧？”
    “那他们有上下级之分么？”高越依然不直接回答卢子轩，只是带着他的思路向前跑。
    想了想黑蛋和老二两个老痞子勾肩搭背的样子，卢子轩摇着头说道：“不像，如果硬要说他们有上下级之分，那也是黑蛋应该比老二的级别高些吧。至少老二在公共场合喊过黑蛋黑哥，不管那是出于什么原因，至少有过……”
    还没等卢子轩说完，高越又问道：“那黑蛋吃的十几年官司是为谁吃的？他现在的一切是谁给他的？”
    “是飞……”卢子轩自己话还没说完立刻惊出了一声冷汗，他已经知道高越要告诉自己的是一个怎样的事情了，“叔叔你是说……”
    “我还说什么？！嗯？！”高越实在是被卢子轩气了个够戗，仿佛有些不太想听卢子轩说话一般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头，“就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你还好意思拿出来对我说么？”
    “叔叔我知道错了。”卢子轩发现了自己的错误赶忙承认，“您的意思是说，黑蛋既然在他的老大面前要比老二受到的信任更多，那他向他的老大推荐过了我以后，他的老大没道理安排一个并不是最信任的人来考察我对不对？”
    “还有呢？”高越其实也并不是就要让卢子轩放弃目前的任务，只是想起到一个引导的作用，让卢子轩自己去想明白错在哪里，“把你想的一口气说出来。”
    “嗯。”卢子轩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稍稍冷静了一下，想了想说道：“黑蛋显然是对我很照顾的，而且他那么急着把我推荐到他的那个圈子里面，表示他对我还是信任的。而老二之所以被派来看我，肯定不会是黑蛋的意思，那也就是说他的老大对我产生了一些怀疑，这些怀疑在什么地方产生的我还不知道，叔叔您是怎么看的？”
    “哼！”高越冷哼一声，“就你现在的想法还有错误。我认为不一定是黑蛋的老大对你产生了怀疑，甚至连黑蛋对你都有怀疑！原因就因为你不像一个想混社会的样子。”听卢子轩在点话那头楞住了，高越便直接说道：“作为一个刚踏上社会没什么名气的小家伙，目前最想要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名气和金钱。金钱黑蛋给了你，而名气需要你自己去争。那双子这件事情无非就是一个最大的机会，老大支持你去打，而且也有经济实力去这样做，这些综合条件放在任何一个小家伙面前恐怕他都会迫不及待的要去做这见事情。而你呢？你是怎样做的呢？”
    卢子轩这才发现自己最大的疏漏是在哪里，连忙向高越问道：“我之前也把各种计划假装着向黑蛋汇报了一遍，并且还征求了他的意见，另外还装着热心的样子……”
    “这些都没用！”高越直接停止了卢子轩的错误思维，“你那些事情最大的一个疏漏就在于你的人手问题。如果只是需要你去把双子给打一顿，我想凭你一个人应该也就够了。可目前是处在一个什么状态？是需要你带着人和双子那边的人对拼。可你有没有想过召集人手的问题？你有没有就这件事情上询问黑蛋的意思？”
    卢子轩楞了楞，赶忙说道：“可这些事情黑蛋会管么？”
    “你以前没有社会经验这件事情谁都看得出来，而且你这几天不管大小事情都会询问一下黑蛋，可惟独在这件事上没有和他提过，那结果只有两个，一个是你没有考虑过要打这场架，二是你盲目的自信认为就凭你手下的那小猫三两只就足够了。这两个结果都不是他们想要的！”高越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顿了顿换了种口气说道：“小轩我知道你很努力的在做事了，可毕竟你岁数太小。唉……这样吧，你现在就回NJ，后面的事情……”
    “叔叔我求你了！”卢子轩一听高越这话顿时急了起来，“我是真的想做好，只是前面太急了，没有仔细的分析。”
    “你也知道你太急了么？”高越依然在循循善诱，“你总是在想着任务任务，而从没有想过处在你这个角度你应该去做些什么事情，懂了么？”
    “叔叔您的意思是，我没有像一个正常混社会的小家伙那样去思考问题？”卢子轩总算发现了自己真正的破绽所在。
    “对，你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卧底需要怎样去做才做到最好？说简单了就是把自己变成需要调查目标的一分子。而你呢？却将自己整个孤立在了他们那个圈子外面！！”
第十七章 下定决心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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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子轩沉默着，高越说的话不能说没有道理。仔细想想看，黑蛋前面好象确实在不停的给卢子轩提示，某些话语的细节上都能看得出来，并且黑蛋也在这些话里表示出过对卢子轩的怀疑。但是卢子轩现在却依然像个傻子一样，搞得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明白，而别人都被他玩弄于手掌中一样。
    “叔叔……”卢子轩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就发觉自己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沉重的挫败感缠绕在他心头。从自信满满一下跌落的真相的深渊，任谁都不好受。
    “别太沮丧。”高越并不像卢子轩想得那样继续打击他，“你现在还小，想东西不全面也是正常的。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叔叔也有过。而且你现在只跟黑蛋在一起三天而已，正式算起来不过只是两天，要想补救还来得及。”
    “嗯。”明白到高越的良苦用心，卢子轩越发的感动，就连声音都有些哽咽起来，“我知道错了……”
    “你现在再想想看该怎么面对你带的那几个人。”高越准备一次xìng将卢子轩的思维方式彻底的扭转过来。
    卢子轩想了想，也理不出个头绪出来。以前在学校里他就不擅长这些东西。别说朋友了，就算是和同学的沟通都是少之又少的。与其说错话惹得高越不高兴，不如就直接向他请教自己该考虑的方面，以后在这方面有所加强的好。于是卢子轩较为光棍的直接向高越说道：“叔叔，这些我不知道。”
    高越倒是被卢子轩弄得又好气又好笑，“傻小子。现在那些人跟你有些离心你感觉出来了，可他们为什么这样你想过没有？”
    “是因为威压不够？”卢子轩仔细想了想，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在这方面了。黑蛋以前也教过他这些东西，可他当时并没有听进去，觉得只要自己完成任务就万事大吉了，根本没有考虑到自己的任务是不是能够完成，或者需要什么样的因素才能完成。
    “傻小子，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高越淡淡的说道：“还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在于在社会上混的人里，很大的一部分都是能共苦而不能同甘的。”
    “叔叔您讲反了吧？”卢子轩听得一楞，小心的问道：“您要是说能共苦不能同甘我倒挺相信的，可……”
    “其实很多时候面对一起吃苦的情况，大家基本上是愿意接受的。因为哥们义气又或者怕面子上过不去，面对吃苦的情况基本上也都能忍下来。再加上人的正常思维，有人陪着吃苦，那就算再苦点也都无所谓的想法作怪，大部分人都是可以共苦的。”
    卢子轩觉得大有道理，连忙又问道：“那为什么不能同甘呢？”
    “因为利益！”高越的声音很冷，“老二也跟你说过，在社会上，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被简化到最原始，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而当人们看到利益的时候又有谁是愿意看到最大的那一份蛋糕被别人给拿去的呢？特别是你现在在他们心里除了是桥梁根本也不具备其他任何意义的情况下，他们更是迫切的想取而代之了。”
    高越的话像惊雷一般炸响在卢子轩的耳边，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卢子轩揣揣的问道：“叔叔你的意思就是说他们在知道我跟黑蛋的关系情况下依然敢抱有取代我的心思么？”
    “人都不傻，每个人都有脑子。区别就在于有人动得多，有人动得少。”高越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对他们的作用最多也就是把黑蛋介绍给他们认识了而已。如果说机会成熟了，或者他们认为机会成熟了，绝对会想方设法的取代你现在的地位，直接和黑蛋挂上钩。现在之所以有所隐藏，无非是因为你透露给他们你和黑蛋的关系的缘故。一旦你和黑蛋的关系成为不了你最大的保障，又或者他们认为他们在黑蛋眼里的利用价值大过于你在黑蛋眼里的价值，那你的任务就可以宣告破灭了。”
    “为什么？”卢子轩对陈楚生可以破坏到自己的任务这点还是耿耿于怀。
    “很简单。”高越轻笑着说道：“如果说你在黑蛋或者纪鹏飞面前没有任何可被利用的价值，那你认为凭什么他们会重用你？凭什么你能接触到那个团伙的最上层呢？”
    顺着高越思路想的卢子轩此时已经一身冷汗了，他连忙向高越求救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还是那句话，只要将你现在的位置放端正就可以了。要让他们觉得，甚至你内心自己就把自己当作一个想在社会上出头的小家伙那样混社会就行了！”高越沉声说道：“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同样一个20来岁的小家伙放到你现在的位置，跟你有同样的关系，这短短的三天内他可以做到多少事情，那你就去做。别忘记了，你最大的保障不是黑蛋，不是我，而是你不管在ZJ市里兴风作浪都没有人去管你！！”
    一直听到这里卢子轩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放任不理的一条关系才是这次任务完成的重中之重！那就是高越像扔垃圾一样扔给他的电话号码，ZJ市公安局局长，市政法委主任老夏的电话号码。
    “叔叔！我懂了！”卢子轩被高越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条路您可一定要帮我给铺好了啊！我回头就把这条路子告诉黑蛋去。”
    “臭小子，还担心起我这边来。”高越的心情也仿佛转变过来，语气也不那么硬了，“你的一切事情我基本上都已经跟老夏说过了。你就把他当我一样烦都无所谓。他给我的保障是全力配合特管处的工作，不管你这里发生任何状况只要找到他，他都会全力解决！”
    “谢谢叔叔！”想到高越这些年来对自己的照顾，再想想高越这一段时间里为了自己的任务忙东忙西，卢子轩的眼泪差点就被感动出来，“叔叔您放心，我如果还不能把这次的任务圆满完成，那我就干脆直接撞死在我老爹的坟前算了！”
    “呵呵。”高越笑着说道：“话也别讲得那么重。就算这次任务有什么不稳定的因素突然爆发，产生了不可预知的影响，那不是还有下一次任务么？进了特管处你就别想安生过rì子。”讲到这里，高越话锋一转，“你跟小如怎么说了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叔叔我还有事！”卢子轩最受不了的就是高越像个八婆一样对这些事情特别感兴趣，连忙说道：“我先挂了，一旦有什么新的情况我会打电话给您的！”说完也不等高越答话，就把电话给掐了。
    坐回车上细细的理了一遍思路，卢子轩讲高越刚刚说的话给仔细沉淀了一遍。确实如高越所说，黑蛋在以前不只一次的点过自己。也许是他当时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在社会上混的缘故，黑蛋不只一次向自己提过不要太过接触社会，又或者帮自己找个工作之类的话。后来在自己一再坚决的情况下，黑蛋才勉强同意了自己跟着他混的请求。那老二来ZJ的事情，那很有可能就是黑蛋自己对纪鹏飞说的了。黑蛋是什么人？在监狱那么复杂的环境里生活了十几年，放出来以后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就成功和社会接轨，完全看不出一点落后的迹象，那黑蛋的头脑怎样也就可想而知了。很有可能就是黑蛋怕他自己感情用事，所以才主动要求老二来ZJ帮忙“看看”自己。以黑蛋那种xìng格这些事情不可能做不出来。虽然平时看上去黑蛋极要面子，不管大事小事都不喜欢丢脸，可真正贴心的人在一起他从来不会管这些，光从卢子轩与他在一起时他的态度就看得出来了。
    想定这些以后卢子轩再次抹了抹头上沁出的汗珠。“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以为很轻松就可以达到的目标居然在里面隐藏了那么深的玄机。”轻声呢喃了两句卢子轩用力甩了甩头，“MLGBD！管那么多干什么！老子现在就得按照叔叔所说的，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想在社会上出头的小家伙那样就可以了！！我呸！！”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卢子轩仿佛想把以前的过错全部吐出窗外一样。
    “娘西皮！”感觉到电话的震动，卢子轩接起来问道：“哪一头啊？”
    “轩哥。”这次倒没有唐突，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陈楚生的声音，“房子已经拿到了。每间650一个月，押金是1000。一起4个空调，4台电视。然后……”
    “你觉得合适就行了。”经过高越的一番教导，卢子轩的话语里不经意的流露出一番威严，“还有什么事？”
    陈楚生对卢子轩的转变一时有点不太适应，楞了一下神才想起回答他，“没有，就是牲口他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你电话正忙，问我跟你在一起没有。”
    “我刚才有点事。”卢子轩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我到大市口了。一会就到他们拿，没事我先挂了。”
    “那轩哥你忙。”陈楚生也察觉到了卢子轩的转变，很是乖巧的挂断了电话。
    仔细的想了想自己该做些什么，卢子轩发动汽车又想大西路上陈楚生先前租住的小屋驶去。一路上脑子里都在徘徊着想一会见到方少云他们该用怎样一个态度，是冷还是热？是亲近还是威严？短短的五分钟里这两个问题在他脑子里已经来回了数十次。
    “目前最有可能出问题的就是陈楚生，对他们还是用一种怀柔的政策比较好。”虽然不太擅长这方面，可在孙任飞那的一年卢子轩也不是白待的。在门口按了按喇叭，卢子轩下车打开后备箱等着他们三人从房里出来。
    “英雄！”方少云提着大包小包冲出门来，“你可算是来了，兄弟我等你等到花都谢了！”
    卢子轩淡然一笑，“刚才路上有点小事，房子已经弄好了。牲口你狗rì的搬家呢？拎那么多东西？”
    “轩哥啊！”方少云将包扔进后备箱里就急冲冲的蹿上车，“谁知道在我们面前租房的那些家伙有没有病？所以什么东西都是得换的啊！我这叫有备无患！”
    “就你那智商，备也备不出个什么名堂。”周斌的行李倒是简单的很，只有一个小包，他直接拎着坐上了车。“有什么东西需要换的直接买就是了，还用得找像你那样拿那么多？”
    “狗rì的你早不讲！！”方少云吼了起来，“害老子拿那么多东西！我差点忘了我现在是小康阶级了！”
    “哈哈……”卢子轩等唐连海放好东西便直接开车奔向了桃花坞。
    和陈楚生回合以后简单的帮他们布置了一下房间卢子轩便神秘的说了句“我还有点事。”就早早的离开了那间住处。出门前还关照他们自己不会住到这里，看着他们四人一脸惊讶的样子，卢子轩关上门后很是小得意了一回。
    “虽然现在自己对他们还谈不上用什么手腕，至少像黑蛋说的那样，作为一个老大保持点神秘感总是好的。”坐在车上想着这样心思的卢子轩拨通了黑蛋的电话。
    “黑哥，房子给他们找好了。”电话刚通，卢子轩也不准备什么前戏，直接说道：“你现在忙不忙？不忙我找你有点事。”
    “猴崽子。”黑蛋在电话那头笑骂道：“我现在在国贸XXXX房间，你直接过来就是了。我倒要看看你小子到底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第十八章 这一切，赤裸裸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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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贸的全称是ZJ国际贸易大厦，是一家四星级的酒店。占据着全市最高建筑物的优势，那里的房间也被人们传说为是全ZJ最好的。人在社会上跑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注意到什么时候都要注意到自己的面子问题，所以不管那里的房间状况到底如何，老二回ZJ依然选择在那里开了间总统套房。
    按了按门铃，卢子轩等了半天也不见房间里有任何动静，只得掏出电话又拨给了黑蛋，“黑哥，我在门口了。”
    “你等会。”黑蛋简单的说了一句又让卢子轩等了好几分钟。
    “黑哥，怎么那么长时间？”见门终于开了，卢子轩有些不太耐烦的说道，却见开门的并不是黑蛋，而是一个看是去20来岁的年轻女子。
    说她20来岁也有点多了，细看下卢子轩觉得替自己开门的这个小姑娘最多和自己的年纪一样。只是脸上化着与她年纪并不相符的浓妆将她那份稚嫩掩盖了起来。长长的头发烫得微卷，眼影描得很深，脸上厚厚的粉将属于她那个年纪最美好的青chūn彻底埋没。11月的ZJ天气已经很冷，可这个小姑娘却穿了条极短的热裤再配了双黑sè的丝袜而已，若不是她还穿了件低胸的长袖细线毛衣，卢子轩当真要以为自己经过这扇门穿越到一个夏天的世界了。
    面容还算jīng致的小姑娘刚刚在猫眼里并没有看清楚卢子轩的相貌。卢子轩长的也确实有点小帅，1米83的个子，剑眉鹰目，笔挺的鼻梁，不大不小的嘴巴，棱角分明的脸框，再加上从小经过高越的严格训练，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那种成熟与稳健的气质。这一切对一个20岁不到的小姑娘来说都是具有无穷吸引力的，更何况卢子轩一身普通名牌虽说不是很好，但在18、9岁的小年轻眼里已经算是很不错的经济条件了。所以这个小姑娘依着打开一半的房门，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卢子轩的脸。
    若不是看到坐在总统套房客厅里的老二，卢子轩还真就以为自己敲错了房门，遇上一个花痴小姑娘，接下来便会发生一些香艳的故事情节。可老二的身影却提醒了他，那一切只能是想象而已。坐在客厅里打电话的老二看到卢子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以后又指指了指里面的房间，随后便自顾自的说起电话来。
    朝老二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卢子轩便不再管那个帮自己开门的小丫头，直接向老二刚刚所指的房间走去。刚一推开门，一阵怪味便扑面而来。
    “什么味道？”捏着鼻子，卢子轩皱起眉头轻声问道。却见房间里并不只黑蛋一个人。一张原本应该放在墙角的小茶几被搬到房间里那唯一的大床前，边上放着两张凳子。一个光着膀子，背上纹了个探海夜叉的男子背对着卢子轩不知道在茶几前低头忙着什么。他旁边的那张椅子上坐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从背面看也看不出多大年纪。而黑蛋则倒在床上和两个看上去和替自己开门的那个女子岁数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低声说着些什么。
    “真热，黑哥你空调打了多少度？”将外套拉链拉开，卢子轩一屁股坐在黑蛋身边，这时候他才看清楚坐在茶几前的那个男子在低头研究着什么。
    小茶几上放着一个脉动的瓶子，盖子上被钻开了两个小洞，一长一短两根管子分别插在里面。长的一根被那个背上纹着探海夜叉，23、4岁的年轻男子叼在嘴里，而另外一根管子里插着一小段卷起的锡纸，整个瓶子乍看上去有点像很早以前的水烟壶。那个长发批肩的女孩子看上去也没多大，最多也就20出头的样子，此时她正拿着一条1厘米多宽，15厘米长的锡纸条放在瓶子上接着的短管子前端，点着个打火机在锡纸条下面慢慢烧着。
    “黑哥，这搞什么呢？”猛扇了扇鼻子面的一块空气，卢子轩松开捏着鼻子的手，可是烟雾缭绕的房间内满是那种怪异的气味，卢子轩再次皱起眉头说道：“叼味道真TM难闻！”
    “你懂个蛋！”黑蛋笑嘻嘻的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卢子轩的身边，笑着对他说道：“以前没看过吧？”
    “没有，这是在干什么？”感觉到房间内空调的温度实在太高，卢子轩将外套脱了下来随手放在自己的手边，“黑哥你房间里空调开了多少度？热死我了。”
    “溜冰的时候人容易发寒。”黑蛋说着冲着床头指了指，之前躺在他身边的一个小姑娘便很是乖巧的从床头柜上取过了一个玻璃壶来。“有什么事等下和我说，我这才刚上头。”
    孙任飞一直以来都对毒品深恶痛绝，虽然以前没和卢子轩说过，可卢子轩在他那的一年内他倒是有意无意间的总会和他提起时下流行的一些毒品，冰毒更是重中之重。冰毒的主要成分是甲基苯丙胺，被定xìng为一种软xìng毒品，在很早以前就被研制出来，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年在ZG十分流行。虽然已经早早的被明令禁止，可事实往往就是这样，越是禁止，就越是猖獗。
    黑蛋接过的玻璃壶和那个用脉动瓶子做成的冰壶又有很大的区别。大约只有巴掌大小，里面大约装了一半的水。壶的正上方插着一个小烧斗，同时一根管子被连接在壶体的一个支口上。黑蛋将管子叼在嘴里，手抬了抬，那个前面一直陪黑蛋说话的女孩拿起一个小型的火枪，慢慢的炽烤着壶上连接着的烧斗。
    烧不了几秒钟，烧斗内便飘起一阵白烟，黑蛋见状连忙吸了起来。随着壶里的水翻腾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壶里空出的那一部分迅速腾起了一阵白烟。那个捧着玻璃壶的小姑娘此时一脸认真，不停晃动着手中的小火枪，转换着各种角度炽烤着玻璃烧斗中的冰毒。卢子轩看着她那张稚嫩的脸，不由得想起一句话来――认真的女人是最美的。而此刻最美的表情却出现在了这里，出现在这**裸的邪恶面前，在这极端的不协调下，卢子轩也开始迷茫起来，对这个社会和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这一切不禁让他想起这些女孩将来的命运，也许他们现在能乘着年轻，无所谓一般的挥洒着只属于自己的那份青chūn，可等这份青chūn被挥洒完了之后，她们所需要面对的又是什么呢？
    “我管她们去死！！”短暂失神了十几秒钟，卢子轩摇了摇头，仿佛想将那些不该存在与他脑海里的杂念通通赶出自己的脑海中一般。卢子轩并不是一个滥好人，并不能像超人或者蜘蛛侠那样去拯救每一个人。看着那个女孩如此认真的表情，卢子轩也知道她们从事的是怎样一种特殊职业，那就是“冰妹”。“既然她们甘愿选择现在这样的一种生活，我又何必去管那么多？我如果早一天将自己的任务完成，那不是可以更早一天的去制止这些事情么？”虽然不曾想过拯救每一个人，可看到这些事情就在自己的眼前真实的发生着，感慨多少总会有那么一点的。
    一直在吸食着冰毒的黑蛋这时才抬了抬手，示意那个手捧着玻璃壶的小姑娘停下来。见黑蛋已经到量了，那个小姑娘连忙将火从玻璃烧斗上挪开，一把接起黑蛋松开的烟管，赶忙向自己的口中塞去，贪婪的吸食着玻璃壶内残留的白烟。等到浓烟渐渐变淡时，她便赶忙将双腿盘起来，将玻璃壶在两腿中间放稳，然后低着头伸手去够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小袋子。
    透明的小塑料袋离着她比较远，至少在含着管子的情况下她是决计不可能摸得到的。可不知为什么这女子就是不肯送开嘴里的吸管，只是执拗的不停用手去够那个她永远碰不到的长在恶魔树上的果实。
    “你妈B呀！撒了怎么办？！”之前帮卢子轩开门的那个小姑娘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异样，撸起袖子走了过去，直接拿起那个小小的袋子说道：“这些都是‘钻石’，高级东西，ZJ买不到的！你个痴B要是弄洒了老娘把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去！”
    “你懂个叼！”抱着依然躺在床上的一个小姑娘上下其手的黑蛋转过脸来笑着说道：“这些是原货拿回来以后又化的，1盎司化了只有10来克。洒就洒了无所谓，东西多的是。”说着又转过脸去在他怀里的女子耳边不知轻声说了些什么，惹得她一阵娇笑。
    卢子轩极度厌恶的看着房间里的众人，之前一直对他十分照顾的黑蛋此时也将最真实的一面表露了出来。烦躁的将头别开，卢子轩看到先前帮自己开门的那个小姑娘正小心翼翼的从小袋子里挑了了些冰毒放进烧斗里，然后将小火枪的防风火苗调了调，控制到了一个她认为满意的程度，这才帮那个已经进入痴迷状态的冰妹烧起来。
    “还真TM的挺讲究肺活量。”看着那个盘腿坐在床上的冰妹吸了足足要有1分钟这才松开管子慢慢的向外吐着白烟，卢子轩的心里一阵恶寒，“这都TM是些什么人！”感觉越来越要受不了的卢子轩百无聊赖的拿起桌子上的中华烟点了一根抽起来。
    仿佛逃避不掉一般，扭过头去的卢子轩看到本来坐在背上纹着探海夜叉的那名男子身边的冰妹此时站起身来，拿过装着冰毒的小袋子挑出一块来放在一个新做成的锡纸板上。然后拿起打火机将火苗调到最小，放在锡纸板下面烤起来。随着火苗的轻轻跳动，本来呈颗粒状的冰毒慢慢融化了起来，冰妹乘机将锡纸轻轻倾斜，并且极其缓慢的把它往前移动着，让打火机的火苗一直保持在已经成为液体状态的冰毒前面，随着锡纸的移动，冰毒也慢慢的向锡纸的尾端滑了过去。
    “溜冰溜冰，就是这么来的吧？”见冰妹满意的看了看锡纸板，然后便将锡纸板放在了冰壶那根插着卷锡纸的短管子下面，然后做了个手势，示意那个纹着探海夜叉的男子将吸管叼了起来，然后再次重复起刚才的动作，卢子轩这才明白起溜冰的真正含义。
    看着冰毒一遍遍的融化、凝固，卢子轩心头泛起一阵恶心。刚刚被异味刺激下暂时堵塞的鼻子经过香烟的疏通这时又变得灵敏起来。房间里的冰味、烟味，还有冰妹身上那廉价香水的气味交杂在一起，形成一种难以描述的奇怪味道。只感觉胸口堵得慌的卢子轩恨不得此时赶紧出去才好。
    “帅哥。”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帮卢子轩开门的小冰妹走到他的面前，将手中的壶调整了一下方向，把吸管对着卢子轩说道：“来。”
    冷漠的看了看这个小冰妹jīng致的脸蛋，卢子轩皱了皱眉头，淡然的摇了摇头。小冰妹坐在卢子轩的身边，从他手上将香烟拿下来很是熟练的抽了一口之后轻笑着说道：“以前是不是没玩过啊？这就和抽烟一样，很容易就学会的，我来帮你烧，来啊~”
    将头向后一仰，让过已经伸到自己嘴边的吸管，卢子轩厌恶的说道：“我不想玩。”
    “小B！玩大了开始想心思了！”黑蛋从床上爬起来笑着骂道：“想叫我兄弟帮你散啊？”
    卢子轩知道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这些冰妹基本上在每次溜冰以后都会为请她们来的金主进行“散冰”。所谓的散冰也就是进行xìng行为。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会认为在溜冰结束已经xìng交能够将冰毒所含有的有毒物质散发出来，从而慢慢的将冰妹与xìng联系在了一起。这也使得人们一定程度上在心理和生理上都认为冰毒能产生催情作用。
    “别管她。”黑蛋搭着卢子轩的肩膀笑着说道：“女人一般玩过这个以后都会很想的。你说是不是？”说后面半句话的时候黑蛋再次将脸转过去，压在床上的冰妹身上，双手用力的揉捏着她的胸部。
    “咳。”卢子轩轻咳了一声，本来还想对黑蛋说正事，却见这时老二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然后朝他招了招手。“小轩，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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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人情债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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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幸着自己终于暂时脱离了这个肮脏的世界，卢子轩快步走出了房门。坐在客厅内的沙发上，卢子轩抽动着鼻子看着老二，轻声问道：“二哥什么事？”
    老二从身边的包里取出两万块钱放在卢子轩的面前，“一会你去找张报纸把这钱包起来，然后去健康路派出所里，找一个姓赵的副所长，然后你把他接到你的车上，你们兜个圈子绕一圈，然后到江南新村小区去。小区里面停了辆rǔ白sè的普桑，号码是XXXXX。等你看到车姓赵的会把钥匙给你，到时候你就自己过去把车后备箱打开，把钱放进去。”
    卢子轩知道他这是要进行贿赂，好奇的问道：“二哥，是出什么事了么？”
    “什么事你别管了。”老二挠着头，沉声说道：“一会去的时候对他客气些，我听黑蛋说过了，你脾气火得很是不是？这次找这个姓赵的帮忙到底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卢子轩想了想，咬了咬牙说道：“我跟皮匠那边还稍微有点关系，应该能用得上，要不我打个电话试试？”卢子轩想得很是通透，自己这些关系以后迟早要用得上，就算老二不知道黑蛋也会知道，要是黑蛋不知道再等以后这些关系被纪鹏飞或者其他的什么人发觉，那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所以迟说不如早说，自己早一点把话讲明白了，这样也等于消除一个隐患，至于后面的对策，他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想过了。
    可老二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听一个笑话，“你一个18、9岁的小把戏能有……”话说一半他忽然醒悟过来。虽然说卢子轩现在岁数小，可当年黑蛋那么大的案子还不都是靠他的老子给保下命来的，所以一时也踌躇了起来。
    卢子轩见老二还在犹豫，便赶忙说道：“二哥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要是我觉得没把握再去也不迟。如果事情真的比较麻烦，不方便让我知道，那我现在就去。”
    老二斟酌了一番沉声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我一个小兄弟去年出了点事情，判了10个月，这个事情当时就已经找了不少人，该打的招呼已经打好了。可他明天就要放出来了，却接到一个通知，说是另外一个案子也跟他挂上钩了，搞不好他从看守所里被提出来以后就直接送到派出所，再办个拘捕什么事都歇了。”
    卢子轩细想了一下，既然老二说以前已经花了钱，打了招呼，那肯定钱花得不会少。看来这个倒霉蛋在老二心目中的地位是比较高的，应该是属于老二的直系。那这样一个人自己到底该不该帮，这就是一个比较考究的问题了。
    帮了他，无疑是给自己增添了一个竞争对手，以后的路估计会更难走。不帮，这样一个天大的机会就放任它溜走，这不符合自己的xìng格。考虑良久，卢子轩小声向老二问道：“那二哥你的意思是想怎么办？”
    “能办个取保候审就行。”老二搓着头皮，看着卢子轩说道：“主要这次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一旦他再被拘捕就麻烦了。要是早点知道这个事情也就没事了。”
    卢子轩点了点头说道：“那你等会，我现在就打电话。”内心犹豫了一下，卢子轩觉得还是帮老二这个忙比较划算。一来，老二是来考察自己的，自己这个关系被他知道，无形之中自己又多了一张牌，也就是老二所说的可被利用的价值又多了一点。二来嘛，如果这个被放出来的人对自己真正造成了什么影响导致自己的任务无法顺利进行，那自己完全可以让老夏帮自己一把，把他给再抓起来。更何况那人在黑蛋面前的地位到底怎样还是个未知数，想来黑蛋才回来一年而已，那人算算最少也关了大几个月，那他跟黑蛋可以说不会太熟悉。自己只要抱紧了黑蛋这条粗腿，那一切都好说了。
    “喂，请问是夏局长么？”拨通那个一直存在自己电话里，自己却从未关问过的号码，卢子轩心里不禁有点小忐忑。
    “我是，你哪位？”电话那头的夏局长这时也挺奇怪，自己这个号码属于内部号码，有不少下属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电话，可这么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也就算了，偏偏声音还显得不那么成熟。
    “我是小卢啊。”卢子轩考虑再三，也只得这样回答他。心中不断咒骂着高越，说什么把我的号码告诉他了，还说什么一切交给他，我呸！
    “小卢？哪个小卢？”夏局长毕竟公务繁忙，对一些小猫小狗可以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时的他已经认定那是一个不知从何处找到自己号码的人搞得恶作剧了，他已经准备喊刑侦技术科的人来了。
    “高主任……”余光扫了扫坐在一边的老二，卢子轩只能小声的提醒对方，“就是那个高主任……”
    “高主任？哪个高主任？”依然处于迷茫状态的夏局长想了半天，这才一个激灵想起一个多月前接到的那个几个电话。当时省厅的李厅长和两位副厅长先后打电话给自己，说有一位高级别管理部门的高主任要和自己通话，并且关照自己一定要无条件的接受那位高主任所交代的一切。老夏一直以来都是从事GA部门的工作，这个政法委主席已经是他目前能力所能达到的最大限度了，所以想再往上升还必须依靠各方面的外力支援，而刚调上去的李厅长无疑是一个完美人选。所以当时他狠狠的拍胸脯保证了一番。可没曾想那个神秘的高主任只是打了个电话像吩咐下级一样的关照了自己两句，说是以后要是有一个叫卢子轩的找自己，那自己必须无条件配合。要不是后来老夏又通过自己的各种关系打听到那个高主任管的到底是什么部门，恐怕他就要回个电话给高越，然后好好的数落数落一下高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关系户”了。
    “卢子悬？”回忆了半天，公务繁忙的夏局长总算是大概想起了高主任在电话里告诉自己的名字。要不是因为高越的特管处实在太强悍，恐怕他这时撞破脑袋也不会想起一丁点关于卢子轩的事情，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平时如果有什么人找关系找到他这里，谁不是当天拜会，当天就沟通的。哪有像这样一扔就是一个月，然后忽然一个电话打过来的。
    “￥！！#8226;%#……―##8226;”卢子轩恨得牙痒痒的，可还是只能请声回答：“卢子轩。”要是老二不在面前，卢子轩恐怕这时已经跳起脚来对着电话一通狂骂了，毕竟在老二他们面前自己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的后台硬得很。
    “哎呀，小卢啊！你也太见外了吧？”夏局长一确定卢子轩的身份，赶忙笑着说道：“喊什么夏局长嘛！我比高主任痴长几岁，你就喊我夏伯伯好了嘛！”
    “嘿嘿，夏伯伯。”卢子轩见对方开始和自己客套起来，便也打蛇随棍上，“我有点小事想请您帮忙。”
    “什么帮不帮忙的。你看看你这个话说的，啊？”老夏开始打起了官腔，但是转头一想好象xìng质不太一样，连忙转口问道：“什么事啊？”
    “我有一个朋友，他明天从看守所放出来，但是好象有一个案子跟他有个牵连，您能不能帮帮忙，让他先取保回来啊？他家里……”卢子轩也不想太过虚假的说话，赶忙一口气将自己的目的给抖了出来。
    “这个你放心！”老夏也感觉出卢子轩不太想多说些什么，“你的朋友叫什么？告诉我，我来帮你安排。”
    卢子轩听他这样一说，连忙捂着电话在老二耳朵边低声问道：“他叫什么？”
    老二也不含糊，直接在手机信息栏里写了两个字――好帅。
    “二哥你先别夸我帅，先把正事给做了。”卢子轩差点急得跳脚。可他这话一说，老二却要跳脚了。当下老二也顾不上身份，在卢子轩耳朵边压低声音说道：“他就叫好帅！”
    “夏伯伯，他叫好帅。”卢子轩心里直泛嘀咕，心想世上还有好这个姓，当真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进得去。
    老夏在电话那头嗯了一声，然后便听到笔头在纸上划拉的声音，看来他倒是秉承了革命先辈的优良传统，好记xìng不如烂笔头，直接给记下了。“行了，我一会就给你安排吧。小卢啊……”
    听老夏接下了自己的事情又要打官腔，卢子轩连忙说道：“那就麻烦您了，我看到高主任一定帮你带声好，谢谢了！”说完也不管老夏的反应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其实他挂电话倒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毕竟他的电话声音调得很小，老二是不可能听到老夏在电话那头说什么的，而自己这边根本不需要太过考虑，别说是高越亲自打电话给老夏的，恐怕孙人飞随便关照他一句，那自己还不是想什么时候掐他电话就什么时候掐他电话。
    “行了，二哥。”收起电话重新坐回沙发上，卢子轩笑着从茶几上拿起烟来抖出两根，递了一根给老二以后帮他点上才接着说道：“他既然能答应，那就肯定没问题了。”
    “夏局长，夏伯伯……”老二嘟囔了两句问道：“莫非就是那个老夏？”能跟GA系统挂上钩的姓夏的局长，也就只有那么一位了。
    卢子轩点点头，肯定的说道：“就是那个老夏！”
    “呼……”长舒了一口气，老二将身子向后靠去，整个背挤在真皮沙发里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层关系。我记得你跟黑蛋说过你爸留下的关系基本上都淡了吧？”
    卢子轩倒是不慌不忙，抽着烟说道：“确实是淡了，只不过老夏不知道罢了。前面我不是提到一个高主任么？他是我爸以前的朋友，一直抚养我的，现在他调走了，也不知道是嫌我麻烦还是什么，直接把我扔回了ZJ。老夏以前想跟他拉近点关心，那时候认识了我。现在高叔叔调上去了，他更加想跟高叔叔套关系了。其实这个也是能利用则利用罢了，要是说哪天被他知道了我和高叔叔现在这样……那就没戏唱了。”卢子轩讲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其实还是捏着一把汗的。至少卢子轩从老二刚刚说的那句话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老二是对自己充满了怀疑的，不然他不会好好的问出那么一句话来。
    其实他在这点上就是完全的错怪了老二。黑蛋对纪鹏飞就像对卢子轩对高越那样无条件的信任，所以在和纪鹏飞通完电话以后纪鹏飞让黑蛋把卢子轩那两天的表现详细的讲了一遍，包括卢子轩和黑蛋的对话，基本上黑蛋能回忆到的都和纪鹏飞说了一遍。而纪鹏飞也并没有对卢子轩产生有这小子是个卧底这样的怀疑，而只是觉得作为一个小家伙，想要接触到他们那个圈子，就凭卢子轩现在是还不够的。
    可黑蛋的脾气哪管得了那么多，当时就和纪鹏飞两人争论了老半天。到最后还是纪鹏飞做了个折中的决定，让黑蛋在一群老弟兄里面挑一个他信得过的人去看看卢子轩，如果被选出来的那人也觉得卢子轩能够达到那种器量，那纪鹏飞就同意。所以黑蛋才选了和自己关系最好的老二过来，想让老二帮忙把卢子轩给拉进那个圈子里去。当然在来以前老二已经从纪鹏飞那里详细了解了一下有关卢子轩的事，这也是处于不让自己感情用事的角度考虑。
    让卢子轩意外的是老二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只是点了点头。卢子轩敢抖出一个高主任出来当然不会怕，就凭高越的能耐，能被一群黑社会查到，那才真是天大的笑话了。自己只需要回头打个电话给高越，把今天的事情说一下，最多只是挨上一顿臭骂而已。
    “小轩。”沉默了一会，老二的声音也变得有些亲热起来，“让你去帮忙送钱，那是因为我们几个都溜冰溜上头了，这个jīng神状态实在不适合这种事情。”
    “二哥没事的。”卢子轩笑着说道：“帮你们做事我还需要想那么多么？”
    “那你现在就去吧。”老二将放在桌子上的钱又往前推了推指着门口说道：“快去快回，送过了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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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闷。chi裸裸打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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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明朗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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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子轩以为自己听错了，“二哥你说什么？”
    老二指了指钱，“赶紧去把钱送给姓赵的去。”说完气定神闲的看着卢子轩悠哉哉的抽着烟。
    卢子轩这就搞不懂了，自己既然已经给老夏打了电话，把事情给解决了，为什么还要送钱给那个姓赵的呢？老二见他楞在那发呆，知道卢子轩是在疑惑，轻声说道：“杀鸡取卵的事情咱们不做。”
    卢子轩听到这话他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刚才他还以为老二是对自己不信任，所以还想玩个双重保障。现在看来并不只是那么简单的原因。如果老二在卢子轩找了更高级别的领导以后就不鸟那个姓赵的副所长了，那以后的rì子可就有点难过了。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并不是只有卢子轩一个人知道，万一有个什么小事落在那个姓赵的手里，那还不是小鞋穿定了？再说了，卢子轩刚刚自己也说了，老夏那边的关系是能用则用，说不定哪天就没了。为了一个飘渺不定的关系去把自己本来已经巩固好的门路给得罪了，那值不值当，谁都知道的吧？
    “混社会不都是在赌么？”卢子轩拿起钱出了门，小声嘟囔道：“那歌词不都有么？我拿青chūn赌明天。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二好象也没什么青chūn可赌了。”站在电梯里的他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点酸楚，又有点轻松。有些悲伤，又有点期待。难道是因为自己刚刚真实的看到了黑蛋那种生活状态而终于能痛下决心来认真完成自己的任务了么？卢子轩不知道，但是他可以很肯定，在这之前他的内心里并不是很喜欢自己的这次任务。因为在这短短的几天里，他是感觉得到黑蛋对他的照顾之情，他是感觉得到黑蛋是真的把他当作弟弟一样看的。可将来这个黑社会团伙覆灭了以后，黑蛋会怎样恨自己，又或者黑蛋以后要靠什么生活，这些问题已经在他心里纠结了好几天。但现在看过黑蛋的生活情况了，卢子轩反而觉得自己要是结束他这样的生活，那反而要比让他继续在这个深渊里面沉沦下去好得多。如果说在这之前卢子轩对黑蛋还有什么情谊让他下不了狠心，那今天的所见所闻可以说已经把这些情谊完全割舍了，已经让卢子轩能坚定下决心来放手去对付这个隐藏在社会yīn暗面的团伙。
    “凡事不求接近完美，但求问心无愧。”倒着车，卢子轩不停的重复着这样一句话。仿佛是在给自己施加心理暗示一般，等到他已经完全认可了自己的想法，他狠狠说道：“我也就光屁股打老虎，不要脸也不要命了！黑哥你以后就别怪我了！”
    将车开到健康路派出所附近时，老二的电话来了，“二哥，马上就到了。”接起电话，卢子轩赶忙答道。现在对他来说，老二才是真正意义上任务的关键，也是他最重要的观众。卢子轩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在老二面前把戏给演好。“我现在拐个弯就到了。”
    “嗯。你就把车停在那，一会姓赵的自己过来。他带个眼镜，大概40来岁，瘦瘦的，跟黑蛋差不多高。”老二吩咐了几句，停了一下，又说道：“行了，你等他吧。”
    挂了电话，卢子轩觉得老二好象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没有说。还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自己的车门被拉开了。
    一个看上去40岁上下，带着副金丝眼睛，十分斯文的中年男子坐了上来。卢子轩静静看着他，也不说话。
    “老二没打电话给你么？”男子推了推眼镜，看着卢子轩说道：“车怎么熄火停这？现在就走。”
    “MMD，你小子既然怕被人看到就别收这些钱啊！”卢子轩心里默默想着发动了汽车，“去哪？”装作不知道目的地的样子，卢子轩看着倒车镜问道。
    姓赵的皱了皱眉头，“老二没跟你说么？他怎么办事的！到江南新村。”
    卢子轩朝窗外啐了口痰，心里一阵恶心，心说你TM现在在收贿赂你知不知道？狗rì的，搞得你跟什么似的！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至少他表面上没有显露出任何东西来，调转车头将车往长江路开去。
    一路上卢子轩尽显高手本质，要问高手本质是什么？那就是一句话：“高手！不说话！！”开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坐在后排的赵副所长将钥匙扔到副驾驶座上说道：“就在这停下来，你等下自己进去。停在进门50米左右的地方有一辆和你的车一样的车，你把东西放在后备箱里面。”他仿佛不愿意和卢子轩说话一般，迅速说完就把头一扭转而看向车外。
    “MLGBD！”卢子轩下了车回忆着刚刚姓赵的脸上那付表情，“什么叼表情！搞得我跟个臭虫似的！你才是这个社会的臭虫！”愤愤的将钱扔进后备箱里，卢子轩用力关上车门，“等老子任务完成了第一个搞你个狗rì的！”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卢子轩按下了保存录象的键。然后仔细看了看先前自己用手机录的录象，满意的点了点头，“NND！二叔送的这手机相速还真不错，把这狗rì的脸排得一清二楚。回头就凭这个录象再加上老子跟二叔的关系，到时候你就知道谁是真正的臭虫了！”
    向自己车走的时候，卢子轩用心模仿了一下刚刚赵所长的表情，“到时候双规你，老子也用这表情来恶心恶心你。”打定了心思，把手机又悄悄调到录象状态，卢子轩又坐回到车上，一脸狡黠的看着坐在后排的赵所长说道：“赵所，现在去哪？”
    “回所里。”姓赵的好象十分恶心卢子轩似的将头一扭，看向窗外，“老二倒是好本事啊，直接找到老夏那去了。”
    卢子轩心中一阵狂笑，我说你狗rì的怎么跟活吞了个癞蛤蟆似的！感情是知道我们找到老夏了啊！娘西皮的！正准备用两句话臭臭他的卢子轩灵机一动，装出一付傻头傻脑的样子说道：“赵所您说什么，我不知道。”
    姓赵的扭过头来满脸恶心的打量了卢子轩一眼，“停车，我现在就下去。”等卢子轩刚把车停稳，他就直接跳了下去。
    “哈哈！”将手机里的录象保存起来，卢子轩笑得前仰后合，“叫你狗rì的刚刚用那张叼脸恶心老子，老子恶心死你！”
    回到老二的房间里，卢子轩将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便，然后还把自己手机上的录象拿给了老二看。
    “二哥，这畜生明显还想多从你这捞点好处，可他没想到我们直接找到了老夏，你看看他下车时候的叼脸！”卢子轩很是得意，想到自己最后恶心姓赵的那句话他就一阵开心。
    “呵呵。”老二笑了笑，并不像卢子轩想象的那么开心，只是拿着他的手机淡淡问道：“你是怎么拍的？”
    “很简单啊。”卢子轩接过电话放到口袋里朝老二比画道：“我把手机从口袋里露一点出来，正好弄到摄象头能排到他的样子，然后再调整一下自己的坐姿就行了。”卢子轩说得很轻巧，可其实第一次拍的时候他心里也很没有把握，毕竟以前从来没试过，所以第一个录象影象上总是不停的晃动，拍得也很模糊。第二次就好了很多，看过第一次的录象以后他就知道最佳的位置在哪里，而且那个赵所长坐在车上的位置也没有动过，第二段录象才拍得比较清楚。
    “把第二段录象传给我。”老二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你会用蓝牙的吧？”
    “二哥你还知道蓝牙啊？”卢子轩连接到老二的手机器以后小声说道：“你都知道我可能不知道么？”
    “什么话啊！”老二笑骂了一句便又问道：“你怎么想起来那样回答他的？就是最后一句，哪个老夏？”
    卢子轩想了想，“一个就是想多套他点话，好录下来。其次我也觉得把我们跟老夏的关系透露给他好象没什么好处。”
    老二见录象接收完了，便放下手机拿起烟扔了一根给卢子轩说道：“你怎么会认为没好处呢？跟我说说看。”
    卢子轩点起烟抽了一口沉思了一会说道：“老夏的关系不是不能保证稳固下来么？”
    老二笑着说道：“没什么能不能的，就比如这个赵所的关系一样。现在表面上看是跟我们不合了，但其实呢？”说着他拿起自己的手机，“你跟老夏玩这么一手不也行了么？”
    卢子轩郁闷的说道：“跟老夏恐怕玩不起来吧？”卢子轩郁闷是因为老二会错了他的意，他当时录这个的时候并不是想着威胁姓赵的又或者怎么样，只是因为那家伙总给脸sè给自己看而已。
    “嗯。”老二点了点头，看着卢子轩说道：“你接着说为什么不跟赵所讲老夏跟你的关系。”
    卢子轩赶忙接着说道：“其他的就没什么原因了，只是我觉得我们的事情跟别人说，一点必要也没有。有的事只是我们知道就行了，根本不需要让别人知道。”
    老二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在社会上跑的一定要注意口风的问题，有的事情只是内部人知道就行了，跟外人没必要说那么多。往往有的事情我们根本不会跟你说让你别往外讲，但是这些事情又是重要的，你需要拎得清，懂么？”
    “嗯。”见卢子轩点着头答应着，老二便接着说道：“也许你会觉得奇怪，既然那些事情重要，又不能让你跟外人说，那我们不是只需要提醒你一下呢？那是因为很多场合还有环境是轮不到我们说话的，也不适合我们说这些话，懂么？”
    “嗯。”卢子轩心中窃喜说道：“二哥你放心吧！这些事情我懂。一般需要打响名气的事情，自然是希望全天下人都知道的。而有的事情是需要我们闷声发大财的，那我们只要低调行事就ok了。对不对？”
    “你明白就好。”老二笑问道：“你不是说找黑蛋有事说呢么？刚来就让你做事，都没让你跟黑蛋说上话。来吧，到里面玩去。”说着向房门走去。
    卢子轩跟在老二身后心里一阵轻松。刚刚老二说的一番话里真正让他开心的就是那句，“轮不到我们说话，也不适合我们说话。”现在全ZJ哪里还有轮不到老二和黑蛋两人说话的地方？哪怕就是带了一大帮小家伙的双子也不敢和他们怎么样吧？就从老胡都知道飞老大的存在这点来看，双子更应该知道，并且肯定会了解的比老胡了解的更为透彻和详细。
    因为黑蛋以前和卢子轩说过，老胡不是真正混社会的，也就是说老胡并不是他所谓的那个圈子里的人。而不接触到那个层次，就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层次的生活是怎样。就像那个老农的笑话，老农只不过认为皇帝就是天天吃肉而已，他根本无法想象皇帝过的是怎样一种生活。卢子轩也是，在今天以前他根本没有想过黑蛋的生活居然会是这样。
    “你黑哥没事就喜欢溜溜冰，找找马子。”打开房门，迎着扑面而来的异味老二轻声说道：“他为你可是下了不少苦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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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新的态度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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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子轩笑了笑也没有回答老二，只是跟着他走进了烟雾缭绕的房间。
    如果老二这话在前几天跟卢子轩说，那卢子轩心里肯定是一阵感动。可是现在……看看抱着冰妹陶醉在毒品世界里的黑蛋，卢子轩的心里只有一片冰冷。
    老二的那两句话无非就是在侧面的已经有点认同了卢子轩，除非纪鹏飞在场，不然不可能有什么环境是黑蛋不方便开口说话的。至少在老二这关，卢子轩现在已经过去一半了。他当然不可能天真的认为自己只是卖了那么一个小小的认清给老二，再在和赵所长相处的时候抖了那么一个小机灵就能被认同，那是个人就能去混黑社会了。现在最多只能算是被老二认可，能够跟着他们在一起而已。这和直接被认同能够接触到纪鹏飞那个层次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二哥。”那个背上纹着探海夜叉的男子见老二进来，放下冰壶打了声招呼便问道：“缺德的事情怎么说了？”
    “刚刚小轩帮忙找了个关系，基本上已经能确定了。”老二坐在床上拍了拍黑蛋，然后继续说道：“这个事情是刚刚赵所打电话来的时候说的，他说上头已经有人跟他关照过了。说明天他一定能回来。”
    “那我明天早上去接他。”纹着探海夜叉的男子接过冰妹手上的锡纸板说道：“二哥来弄两口？”
    “我等下拿玻璃壶玩，明天早上大家一起去接他吧。我和黑蛋的车去，够了。”老二摇了摇手，对卢子轩说道：“小轩你玩不玩？”
    “不了。”卢子轩现在的心理包袱已经完全放下，所以态度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他在以前看着黑蛋的生活只感觉那是一出闹剧，而并没有真正融入其中。现在则不一样，他已经强制xìng的让自己认同了他们的这种生活，并且让自己把这一切当作是应该的，必须的，让自己感觉这一切并没有任何的牵强。
    “二哥你玩吧。我岁数小，现在正是拼的时候，把身体保持在最佳状态才是最重要的。”经过这几个小时的思想转变，卢子轩已经学会一切从黑社会的角度上去考虑问题。冷静的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要是哪天你们出个什么事情，还是需要我顶到最前面的。”
    “大傻，你听到啦？”老二笑着扶起爬了两次还没有从床上爬起来的黑蛋，对着那个纹着探海夜叉的男子说道：“平时叫你们少玩玩，一个个都不听，现在搞得个个都那么瘦，跟一群药鬼子一样。”
    药鬼子就是ZJ人口中的吸毒人员，一般能担得上这个称呼的基本上已经是资深的吸毒人员了。大傻笑了笑，弯起手臂说道：“我又不像缺德那样，我没事就去锻炼的，你看看我的肌肉呢。”
    老二先在冰妹的伏侍下吸了一大口才说道：“你跟小轩比比呢。我听黑蛋讲过了，就他现在这个状态，打两个黑蛋都不成问题。”
    “什么话！我就是输了半招，什么叫打我两个都不成问题？”黑蛋坐起身来说道：“小轩，这个是大傻，你二哥贴心的小弟兄。你前面打电话找人帮忙的事也是为了你二哥，郝帅也是跟着你家二哥的。”说着转过脸来对老二说道：“狗rì的，老子小弟兄帮你那么大个忙，你自己讲怎么说？”
    “黑哥，这些事情不是应该的么？”卢子轩先前还不太确定这个大傻跟老二的关系，现在听黑蛋这样一说他也明白黑蛋这是在给自己透露一点信息。拍了拍坐在大傻身边的那个冰妹示意让她站起来，卢子轩坐在大傻身边说道：“大家都是自家人，无所谓什么帮忙不帮忙的。最近就有不少事情需要麻烦二哥呢。”
    “怎么了？”老二朝床上挪了挪，将腿伸直了说道：“是不是家伙的事情？”
    “嗯。”卢子轩点了点头，“那边的事情我不想再拖了。而且黑哥这边的事情已经忙起来了，后面肯定会越来越忙，早点解决总是好的。”
    “大傻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话不需要遮着。”黑蛋没等老二开口就直接说道：“明天回来的郝帅也是，至于你讲的家伙的事情回头还要麻烦大傻。”
    “是么？”卢子轩笑着对坐在自己身边的大傻点了个头，细看才觉得大傻确实长的有些像香港演员陈奎安，同样的浓眉方脸大鼻子，高高大大的，只是眼睛比陈奎安大了很多，比陈奎安看上去舒服多了。想了想他便转而对着黑蛋说道：“对了黑哥，还有人姓好的？”
    “你小子什么文化？”黑蛋鄙视着说道：“连我都知道有人姓郝，就是赤耳郝的那个郝。”
    “原来是这样！”卢子轩一脸的尴尬，想起自己前面跟老二说的那句话他就汗颜。“那缺德又是谁？刚刚大傻不是说还有个叫缺德的兄弟么？”
    “就是郝帅嘛，江湖人称缺德帅。”大傻在卢子轩身边说道：“今天的事情麻烦你了。那个赵所以前跟我爸关系挺好的，没想到狗rì的下起刀子那么狠。”
    卢子轩无所谓的笑了笑。心想原来老二已经早早的把事情跟他们说了，不过这也不意外，黑蛋反正是要知道的。多点人知道也无所谓，等自己真正确定能够得到老二的认可了，那自己就完全可以告诉他们老夏跟自己的关系断了，那就完事了。
    打定这样的主意，卢子轩笑着说道：“现在人不都一样么？回头我那边我还要送点东西过去呢。”
    听卢子轩这样一说，黑蛋让抱着他的那个小冰妹去床头柜上拿过自己的包来说道：“这些叼钱还要你出呢？”说着从包里取一叠钱来就要往卢子轩手上塞。
    “黑哥我这有钱。”卢子轩赶忙挡住，“对了，我真有事跟你说，你先把钱放下。”连推了四五次，卢子轩见黑蛋依然坚决，只得把钱抓在手上说道：“下午在场子里玩的那个人是谁啊？”
    “你是说黑蛋当庄，站在天门的那个？”老二倒是反应快得很，“那狗rì的好象不是ZJ的，听口音有点像是DY那边的人。怎么了？”
    “没什么。”卢子轩看着老二说道：“今天的事情他有点严重不给面子的味道，我就是问问那人跟你们认识不认识，既然不认识就好办了。”
    “好办什么？”黑蛋笑骂着，“小兔崽子，你还想弄人家去？”
    “嗯。”卢子轩点着头冷静的答道，“再有这种事情发生肯定要让他清醒清醒。”
    “在窑里没必要。”黑蛋笑着说道：“而且估计也没这个机会了。你先跟老二谈谈，我回头再跟你说。”说着拉起身边的小冰妹走出了房间。
    “穿件衣服！”老二将黑蛋的外套扔了过去，却听黑蛋说了句：“没事，另外一个房间空调早就打好了。”
    卢子轩当然知道黑蛋是去干什么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向老二问道：“二哥，刚黑哥说的没这个机会是什么意思？”
    老二先将卢子轩和大傻面前的小茶几拖到一边，示意他们靠近些，然后才轻声说道：“窑结束以后我和黑蛋谈了谈，觉得事情不是那么太简单的。老胡这个人平时做事什么的都比较细心，要是一般情况下他肯定不会带那种人到窑里来。而且他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把窑确定开下来。以前我也跟他合作过，一般他都要拖几天，尽量把人喊多些才来。黑蛋是第一次搞窑，有的东西他还是不太了解，所以才会急急忙忙的去。”
    “那二哥你的意思说是老胡那边有问题？”卢子轩再傻也知道老二现在说的是什么，急忙问道：“那是什么情况呢？”
    “我问过别人了，他最近经济情况不是太好。要说卖窑的可能xìng比较大。”老二尽量压低声音说道：“还有就是他跟双子那边走得比较近。”
    “你是说双子那边想在窑里动手？”卢子轩一下想到了这个可能xìng，急忙问道：“那他们是想把事情直接安到黑哥的头上？”
    老二笑了笑直起身子，招呼了一个小冰妹过来，直接含上吸管不再说话。卢子轩见他这样知道老二的意思是现在事情已经不是他去烦神了，而是需要让自己解决。
    卢子轩也知道现在这群小冰妹在旁，老二不太可能会和自己说太多的事，自己就算有心和大傻两人把关系拉近些也不能在这。于是转过头来看着大傻，想把他喊出去谈谈。没想到大傻倒是光棍的很，一见卢子轩把目光投向了他，便直接站起身走出了房间。坐在客厅沙发上卢子轩掏出自己在楼下超市里买的苏烟来递了一根给大傻说道：“傻哥，回头家伙的事情还要麻烦你了。”
    “千万别叫我傻哥！”大傻接过烟摇着手说道：“大家都一样，你叫我大傻就行了。”
    卢子轩点头笑了笑说道：“二哥刚刚说你们那边有家伙是么？”
    大傻看卢子轩这样问，楞了楞，“我们那边也没有。”转而沉默了一会才接着说道：“一般家伙都别借给别人。”
    卢子轩也楞住了，他还真就没想过这个问题，难得刚接触和自己同辈的人，本来听黑蛋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和他们这拨人多接近接近，现在谁知道自己一上来就问了个禁忌问题，这样想还不被对方鄙视死了。卢子轩赶忙说道：“以前一直用不到，还真不知道这些事。”
    虽说解释就是掩饰，可大傻好象还真相信了卢子轩说的话，“黑哥的身手我听说过的，估计你以前还真用不到。对了，明天跟我们一起去接缺德帅吧？打刀的地方也是他比较熟悉，正好过几天我们也要去。”
    “行！”卢子轩点头说道：“尽量快点行么？我这边的事情我不想再拖了。”
    “放心好了。”大傻慢慢的搓着头皮，“二哥今天跟我谈了，说是他准备跟黑哥一起搞窑，说是这次搞了准备就把窑交给我们。大家都在一起谈不上你们那边还是我们这边。”
    现在卢子轩才算是知道黑蛋那句以后可能也没机会了，是这么个意思。“那也就是说看不到那个DY佬了？MMD！我还想就在窑里把他给弄了呢！”卢子轩在被高越“洗脑”以后想过目前唯一最行之有效让老二迅速重视起自己的方法就是这个了，虽然刚刚的事情已经让老二感觉欠了自己一个情，可那只是表面而已，并不能真正确定卢子轩的成功。就像治病一样，那个在窑子里打牌的人在是卢子轩对付老二的重药。
    “这个道理也不存在，想弄人机会多的是。”大傻躺在沙发上说道：“而且实际上关键在于双子那边，弄那个DY人都没有必要。对了，双子跟黑哥什么事啊？”
    “没什么。”虽然说大傻已经把两帮人之间的关系讲得那么透彻，但卢子轩还是不想让他知道黑蛋是因为自己而跟双子发生的矛盾。他自己和陈楚生他们几个人相当与是同案犯，而大傻则只是因为暂时的利益而即将结合的那么一伙人，更何况看样子那个郝帅明显是这个大傻的头。等到郝帅从看守所里放回来，那自己会不会跟他因为利益关系而发生冲突那还是说不准的事呢。所以卢子轩只是随口说了句：“社会上的事还不都是那样，也谈不上有什么。”
    大傻也不是真的傻，知道卢子轩这是不想跟自己多说什么，于是笑着和他谈了一些琐事就直接站起身回房间里继续吸毒大业了，丢下卢子轩一个人在客厅里静静发呆。
    “一个人坐这干什么呢？”陷入沉思以后，卢子轩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听到声音这才扭过头看去，原来是黑蛋从另一个房间里出来了。
    “没什么，想点事情。”站起身来走到黑蛋的面前，卢子轩发现黑蛋身边的小冰妹头发有些凌乱，衣服看上去也不那么整齐，嘴唇上的唇彩掉了好大的一块。内心感觉莫名的一阵恶心，卢子轩漠然的说道：“黑哥，她多大？”
    “关我鸟事？”黑蛋先是将小冰妹赶到老二的房间里，坐到沙发上说道：“跟老二谈过了？”
    “嗯。”卢子轩看着黑蛋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说道：“黑哥，我是不是该带些人？”
    黑蛋看着卢子轩紧皱的眉头，玩味的笑道：“带人干什么？要那些小家伙有什么用么？”
第二十二章 超越极限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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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子轩听黑蛋这样一问倒也愣住了。如果按照高越的说法和分析，那黑蛋的态度就有问题了。可是要让卢子轩不相信高越，那恐怕很难。
    “黑哥。”卢子轩想了想说道：“并不是说你带，而是我。”
    “嗯。”黑蛋刚刚脸上的那些因为冰毒而产生的痴迷神sè这时也都消失不见，他直起身来坐正了看着卢子轩说道：“你能这样想就是好的。你看来也认清了其中的差别所在。要是你真的那样想，我支持你。”
    “谢谢黑哥！”要不是因为高越，估计卢子轩现在会很惊讶黑蛋的反差。“黑哥信任我，那我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双子这件事您就瞧好吧。”
    黑蛋摆了摆手，“不是我瞧好，懂么？”
    “是二哥？”虽然卢子轩知道自己这场戏并不是给老二看的，但是他还是不想表现得太聪明。
    黑蛋笑着骂道：“你跟我抖个P的机灵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机灵得很呢？”黑蛋又往沙发上一躺，“飞哥的心思我不想过多的去琢磨，我认为你把事情做好就行了，他却不这么想。他认为你的能力不只这么一点点，懂么？他对你的期待是很高的。”
    “我懂了！”卢子轩重重的点了点头，仿佛在表决心一般，“既然我答应黑哥你了，那我肯定会把事情做到最漂亮。”
    “那你说说你现在想怎么办？”黑蛋第一次见卢子轩如此认真的对待一件事情，兴趣也上来了，盘腿坐了起来拿过卢子轩的烟说道：“MB的，叼冰溜过了烟抽得真多。”
    卢子轩看着黑蛋的样子叹了口气劝道：“黑哥，这些东西还是少玩玩吧。你看你现在的身体，我记得咱们上次交手只用了三招吧？”见黑蛋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往下说，卢子轩只能无奈的说道：“我准备就在这两天去找双子去，别的人不动，就动他。当然不可能轻了，一定要重放。”
    “为什么想到要找双子？”黑蛋也不表态，只是淡淡的问道。
    “因为今天下午窑里的事情。”卢子轩替自己点上一根烟想了想说道：“刚刚二哥跟我说了，说老胡有点不对，然后下面窑的事情是他和你合作。我想既然这样，老胡那边肯定会觉得不服气，然后二哥也说他和双子两个人走得比较近，我想他如果想找我们麻烦，那也只会去找双子。ZJ就那么大，既然前面能和黑哥你玩到一块去，那双子的实力怎么样我也多少有点数。既然这些苗头都指到双子的身上了，那我们当然要先下手为强了。另外还有一点我觉得必须要早下手的原因是……怕黑哥你们出事。”
    “我们？”黑蛋听得一楞，“我们有个叼事啊？”
    卢子轩深吸了口烟摇头说道：“那倒不一定。如果刚刚我说的那些事情都发生了，那么对方的矛盾点肯定都会集中在你和二哥的身上。双子现在已经在ZJ积累了一定的势力，要是我们两边一旦开战，那他们的首选就是在你或者二哥身上，因为你们两名气大。但如果是我先去把双子给砍了，到时候我再尽量表现的风sāo些，把我的身手全都施展开，让他们知道如果有我在，那他们也动不到你或者二哥，这样一来他们的攻击点肯定就会转变，放到我身上了，你和二哥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我看谁还敢说你没脑子！”黑蛋笑着拍了拍卢子轩的肩膀，“小轩，你觉得ZJ小不小？”
    “小？”卢子轩想了想，“虽然城市不大，不过毕竟是在HN线上的，发展也还算可以了吧？”
    “可以个叼啊！”黑蛋将手向空中一伸，身体倒在沙发上，“你如果不逃脱束缚着你的这片世界，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是么？”卢子轩知道黑蛋有话跟自己说，也不急着表达自己的意见，“那怎样的世界才算得上大呢？”
    “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你就能知道世界有多大了。ZJ这小小的地方不应该束缚你的世界，懂么？”黑蛋终于将卢子轩最想听到的一句话给说了出来。说完以后黑蛋静静的笑着，面对着卢子轩这个他视为弟弟一样的人。
    仿佛畏惧黑蛋的视线一般，卢子轩将头慢慢的低下来：“黑哥，这些事情你根本不需要和我说的。”
    “不存在！”黑蛋搓着卢子轩的头发，“哥哥我只能为你做到这些，我的能力也就那么大，以后还需要你自己去努力，懂了么？”
    卢子轩沉默了许久，仿佛为了斩断心里对黑蛋最后一点情谊，他摸着肚子说道：“这都几点了，怎么那么饿？黑哥你不饿么？”
    “饿个叼！”黑蛋也不管卢子轩现在可以埋起来的脸到底是怎样一个神情，他只是单纯的以为卢子轩是太过于儿女情长了，“溜冰了以后还真不太会感觉到饿，你真不玩？”
    “等事情结束以后再说吧。”想到冰毒，卢子轩也想到了黑蛋的身体状态，“你记得你以前跟我爹学了挺长时间吧？那天我跟你对练的时候我只是一个跺脚震拳你就防不住了，你想想你的身体现在都到什么地步了？”
    “黑哥老了。”黑蛋笑了笑说道：“以后的世界只会是你们放光彩的世界，而没有我。”
    “黑哥。”卢子轩抓了抓头，“为什么我感觉你讲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写的都是沧桑两个字？”
    “沧桑么？”黑蛋站起身来拉开窗帘，看着窗外昏暗的天空，“更多的是无奈吧。”
    听黑蛋这样一说，卢子轩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刚刚的话他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黑蛋会有这样一句。顿时卢子轩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有人说过，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就是每个人只能年轻一次。可这也正是每个人最无奈的一件事吧？
    “我靠！又下雨了！”黑蛋先开口打破了这个沉默，“老子每次洗车以后都会下雨，搞得我洗车是在求雨一样！”
    卢子轩见黑蛋恢复成平时那个喜欢嘻嘻哈哈，和自己没大没小的样子，他也放松了下来。“黑哥，你们玩，我先回去了？”
    “去吧。”黑蛋转过头来，“记得明天早上8点来房间，一起去接郝帅去。他人不错，回来以后跟他多接触接触。”
    点了点头，卢子轩不再跟黑蛋多说什么，离开了房间。
    “饭菜热在锅里，记得吃。”回到家里以后，卢子轩看到桌子上的小纸条，轻轻笑了笑，“没想到她还挺关心我的。”自恋的想着，卢子轩胡乱扒拉了两口饭遍回到自己房间内静静的想起心思来。
    到底怎样去做双子那件事情目前正是他最需要考虑的。难道要自己一个人去，单单想到那天在金童玉女门口的情形卢子轩就觉得不太可能。自己去砍双子的时候他身边不可能没人，到时候人群一乱，把双子一围，自己除非有高越那样的身手，不然一切就都是空谈。而方少云他们，自己现在实在还不能肯定他们到底是不是跟自己一条心呢！
    唉！！重重叹了口气，卢子轩只觉得自己现在无比渴望得到力量！那对一切都毫不在乎的力量！那可以把一切掌握在手中的力量！
    “老爹，当年你号称国士无双的时候，那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呢？是高高在上的气势？还是天下无敌的寂寞？”卢子轩侧躺在床上，将自己的双手举起，迎着灯光，“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到我们家家传的工夫呢？要是我现在就已经学到了，那任务不是很轻松就能完成了？”无比渴望着得到力量，卢子轩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GBD！既然现在老子的身体强度还不够！那老子就让它变得更强！”
    愤愤的骂了一句，卢子轩开始翻箱倒柜起来。“就在这了！”他从衣柜的角落里拎出一套衣服来。“我记得好象其他的地方是放在……”喃喃自语中他又在园子了翻找了起来。
    “我X！还真难找！”看着眼前的箱子，卢子轩擦着汗庆幸道：“还好小如没给我扔了。”说着拿起手上的衣服蹲到箱子前忙活起来。
    “成了！”满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卢子轩摸着这套已经显得很小的运动服，这是他在16岁那年，当时高越说简单的跑步已经不能达到加强的效果了，让他此后没天只跑20公里以后他自行改造的那么一套运动服。在衣服的某些部位添加了许多夹层，并且找来了一堆小铅板，准备塞在衣服的夹层里。可当他喜滋滋的拿给高越看时却换来一顿臭骂，当时高越说他这样的锻炼方法根本不科学，不能平均的锻炼容易造成身体的不协调，也容易拉伤肌肉。
    “既然叔叔说不能平均的锻炼，那我就让他平均起来好了。”扯开衣服的夹层，卢子轩在除了关节的地方，其他地方都塞进了铅板，“这样就平均了。”走了两步，又找来针线牢牢的缝了一遍，确定铅板不会滑落，卢子轩这才满意的打开院子的门慢慢跑了出去。
    现在他身上大约加了40斤的铅板，但对力量的渴望和对完成任务的渴望，让他不停的坚持着。第一个1000米，他还感觉不是太辛苦，可接下来的500米，却好象再次第一次接受高越训练时一样艰难。仿佛风箱一样的扯动的肺，好象已经变成铅制体的双腿，和两只已经根本摆不动的臂膀，都让他觉得仿佛生活在噩梦里一般。
    “娘的！这就是老子的极限了？”人都是有惰xìng的，卢子轩已经不只一次想到要放弃了，可心中总有一个声音让他坚持下去，“这样就不行了么？”高越那冷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在他耳边。“我干！老子要是已经学到了我老爹传下的那套武功！我TM现在还会那么困难么？！就因为老子现在不够强！我还要更强，更强！”用尽最后多余的力量，卢子轩扯在嗓子喊出了那么一句话，低着头在周围一片神经病的骂声中继续低着头跑下去。
    最后仿佛是在地上拖动着脚步一般，卢子轩又跑了1000米左右，已经感觉自己呼吸不到任何空气，腿和手臂好象失去了知觉一样无意识的重复着机械动作，最难受的是肩膀，垫在那里的铅板仿佛是千斤的重担一般，好象自己每走一步它都会让自己失去平衡一般。
    “我不能就这样倒下！我不能！这些还不够！”在最强烈的yu望和最炽热的激情中，卢子轩感觉仿佛从身体最深处的某个地方燃烧起一阵热流，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自己从未感受过的力量，“啊！！”爆喝了一声，双腿的迈动不再便得无力，臂膀的挥动不再变得机械，肩膀上的重量也都彻底的消失不见，卢子轩仿佛暴走一般瞬间向前蹿出了10几米。
    “呼！！！！！！！”停下脚步，卢子轩擦着头上的汗水笑了起来，“老子也总算是超越了极限！娘西皮！！老子也能超越这一条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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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不好意思，有事耽误了。
    还有一章不是晚上到就是夜里到，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十三章 不一样的突破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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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子轩在很早以前就知道每个人身上都有那么一条几乎不可能逾越的鸿沟――身体极限。比如有的人百米只需花10秒的时间，而有的人拼死拼活锻炼也只能达到13秒这个尴尬的境界。
    也许有人会说这是天赋使然，可卢子轩却知道这是因为每个人的身体极限不同。要是配合适当的锻炼，在循序渐进的情况下是有可能突破这个极限的，就像百米9秒69的神话。又或者在情急之下通过肾上腺激素的快速分泌和生命内在潜力的剧烈迸发，也是有可能突破的，比如有一位年轻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从5楼跌落，在2秒内狂奔50米然后接住孩子。之所以知道那么多，这一切都还是高越的功劳。当年他也针对卢子轩的瓶颈做了一系列针对xìng训练，想让卢子轩通过突破身体极限来突破现在的瓶颈。可结果仿佛令他不甚满意，最后只得交代了卢子轩几句，留待将来万一哪天这小子狗运上身，一下突破了极限自己又不在他的身边，好让他方便应对接下来的一切。
    卢子轩现在的状态勉强算得上是属于第二种，巨大的身体压力和内心意念的坚持下让他在刚刚的一瞬间突破了自己的身体极限，可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才是真正关键中的关键。先是缓慢的移动着脚步，卢子轩小心的将自己的衣服拉开，然后慢慢的从夹层内取出衣服里的铅板。其间他还不敢太过用力，小心翼翼的仿佛自己不是在从衣服里取铅板而是在拆炸弹一样。
    “叔叔说下面一步就是将身体调整放松过来……”仔细回忆着当时高越所说的话，卢子轩一边原地绕圈走着一边往地上扔铅板。当初高越说得可是十分恐怖，那个在2秒内瞬间接到自己孩子的年轻母亲虽然在表面上只是因为接住高空着落的孩子，两手手骨骨折，可实际上就在几分钟后她坐上救护车时就因为之前身体瞬间产生的强大能量，心脏和血管在短短的2秒内超负荷运作，最终心脏衰竭而死！虽然刚刚卢子轩并没有做到2秒内飞奔出50米那么夸张，可在瞬间蹿出去10米远也足够让他自己胆战心惊的了。
    虽然卢子轩已经很小心的在控制着自己的力量，可感觉自己只是轻轻一拉，缝在衣服内的夹层就扯下一大片来，面对这样的情景，卢子轩也知道自己目前的状况都多糟糕了。“MD！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了！”感受着身体内那股暖流，卢子轩在担心身体的同时又感觉到全身说不出的轻松。穿插在衣服夹层内的铅板的重量仿佛不存在一般。不只是铅板，好象就连他的身体也像是一片羽毛般轻巧，在这种状态下，他几乎是咬着牙才压制了自己拔足飞奔的yu望。
    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明知道自己想尝试去做的事不对，可还是控制不住想要去做，去了解。感受着从没有过突破极限后的那种畅快淋漓感觉的卢子轩此刻就是这样，全身说不出来的舒畅让他感觉自己可以跑得像风一样，并且极度想去尝试。特别是在驱除了全身的负重铅板以后更是如此，那种仿佛周身轻灵，身体已经融入到整个世界的感觉说不出的奇妙。而就在他将全身的铅板去除干净以后，正努力控制着自己动作不要太大步子不能迈得太开时，高越当初刻意关照他的一番话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高越所担心的当然不是卢子轩在突破人体极限以后天空会忽然之间彤云密步，随即一道紫电劈下，要是卢子轩抗不住，顿时化身飞灰，在这个地球上消失，从此不知哪个异界就多了一个八极高手；要是抗住了，自然划破虚空飞升仙界，从此仙界就多了一个以武立道的不世天才。那是在穿越和仙侠里才会出现的场景，高越当然不会担心这本都市小说里也有这样的桥段。
    正在原地绕圈的卢子轩忽的一个踉跄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这才是高越意料之中的事情。卢子轩在突破了身体极限前最后的一下爆发所需的力量并不是空穴来风，那些力量都是卢子轩的大脑已经感觉身体到了极限，不停的给卢子轩的身体施加停止的信号，比如疲劳，沉重感这些。在这些信号都没有得到身体的反应以后，大脑的某个区域就下达了一道神秘的命令，从而产生了那些力量。
    与其按照有些人的说法说人类的大脑只有不到10%被利用到，还不如是说人们不知道剩下的那90%所起的作用是什么。也许在那片神秘的脑域里就有控制着身体潜能的所在，就像人一旦受到剧烈疼痛后遍会昏厥过去一样的是一种身体本能的保护意识；也许卢子轩刚刚的突破只是唤醒了沉睡中的一部分潜能，就好象未曾使用过的电池里储备的电量一样，确实存在着只是没有发挥出来而已；也许又是太多的也许综合到了一起，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干！”趴在地上的卢子轩奋力挣扎了一下，可刚刚突破极限后的虚弱迅速的占据了他的全身。仿佛被一个水泵给抽干了一样，现在的他全身几乎都感觉不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力气，“叔叔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我会这样做？不然他怎么分析的一点都不错。”这些话卢子轩都是在口中碎碎念的，只是为了集中jīng神不被由于剧烈运动后所产生的疲劳感催入到睡眠状态，“亏得我已经跑到了僻静的小角落里了，不然像个死狗一样横在地上，别人看到了不定会怎么想呢。”
    稍稍恢复了一下，卢子轩便急不可待的尝试着翻转身体起来。可那些一次xìng迸发出来的力量并不是通过这样短暂的休息便能恢复的。挣扎了好几分钟以后，卢子轩终于能仰面朝天zì yóu呼吸了。
    “而且他以前肯定也看过有人通过这样极限的训练突破的，不然他教我的呼吸法怎么那么有效果。”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贪婪的猛吸几口空气以后，卢子轩便默默的运行起高越曾经教给自己的一套呼吸法。虽然并不能练出内功，感觉到一条小老鼠般的热流在身体里乱窜，可这套呼吸法确实是行之有效的使他的注意力高度的集中了起来，并且好象在体能恢复上也有那一点小小的作用。
    瘫在地上喘了足有10分钟，卢子轩总算从地上爬了起来。若不是在突破极限以后他按照高越吩咐的原地进行了一小段时间的恢复xìng运动，单单是剧烈运动后便躺下休息所产生的副作用也不是刚刚他那个状态所能承受的，更别说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过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挪到马路上，卢子轩便一屁股坐在了马路牙子上。此刻的他已经不是感觉全身的肌肉酸痛了，而是全身的骨骼仿佛都在隐隐作痛。高负荷的运动不只是锻炼了他的肌肉，也同时锻炼了他的骨骼。
    虽然卢子轩坐的那条路也属于很偏僻的那种，可至少偶尔还是会有车辆过来，苦坐了半天总算是拦下一辆出租车以后，卢子轩恨不得当时就在车上睡一觉，反正出门前好歹还在口袋里塞了几张红票票，也够他在出租车上睡一宿的了。可他知道自己还有一件颇为关键的事情还没做，只得强打起jīng神撑到了家。
    飞快的取出药箱，拿出以前每次高越给自己加强训练以后的第一天里总会帮自己抹的药油，卢子轩便将自己往床上一扔。迅速扒拉完身上的衣服以后，他很是惬意的往被子里钻了钻。“要不是还要抹这玩意，生活还算得上是美好。”感觉自己突破以后的喜悦并没有被随之而来的疲倦所冲淡，卢子轩现在的心里是美滋滋的，甚至脑子里已经开始YY起来：“再这样锻炼下去迟早有一天总能能上老爹留给我的秘籍吧？到那时我看叔叔再敢说要和我对练？就凭我老爹当年的名头也能想象出这本秘籍是个什么概念了！”若不是因为药油的药xìng已经渗透进身体里，卢子轩恐怕还要再YY下去。
    “我X！怎么这次一抹上去那么疼啊！我记得效果不是那么强的啊！”卢子轩不知道的是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可以说是非常的糟糕，全身的骨骼酸痛还是小事，那只不过是因为突破极限以后暂时遗留下来的小毛病而已。他全身的肌肉因为突然间的猛烈爆发，几乎全部都已经形成了细微的小伤口，所以这些药油刚渗透进皮肤便产生了剧烈的反应。
    “拼了！！”既然抹哪哪疼，卢子轩干脆把全身都抹了一便，当然其间他也是凄惨无比，如果只是抹一遍也就算了，可全身的关节不能不被重点照顾，特别是脊椎。当初高越可是说得明明白白，一旦在剧烈运动的情况下突破了自身的身体极限以后，最容易受到损伤的地方就是脊椎骨。所以在相信高越的话，相信小如的药的情况下，卢子轩很是仔细的将每一节脊椎骨都按摩了一遍。所以反复擦了几次以后，卢子轩也感觉自己背上像是被火烧一样。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狗运上身的他才有了一个莫大的好处。破而后立的道理大家基本上都知道，卢子轩的肌肉就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通过使用了恢复xìng极强的药油形成了质的改变。大家都知道肌肉运动的原理，通过肌纤维的收缩或伸直来使骨骼运动，而骨骼运动的同时也回造肌纤维的断裂和损伤。通过恢复以后新长出的肌纤维便比以前的更为粗壮。这也是为什么人越锻炼身上的肌肉就越多的缘故。恢复和重新长肌纤维依靠的是人类本身进行的，这本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卢子轩现在却在这机缘巧合下自己使用恢复xìng极强的药油来让它强行恢复起来。在这恢复的同时，他的身体里还保留着最后那种高强度运动时的信息，他的身体完全就是在按照之前的粗细在生长新的肌纤维，在粗细相同的情况下，卢子轩恢复的肌纤维其实就是能够承受得了那种高强度运动的高强度肌纤维！！这些肌纤维的强度要比原来的高出不知多少倍！！其实以前高越让他每次锻炼以后都擦药油也是出于这个目的，并且道理完全相同，只是他没有告诉卢子轩罢了，所以卢子轩才能在长期高强度训练下依然保持着毫不臃肿的身材。要是说等到身体自行恢复，那时遗留在肌纤维细胞里的记忆都已经完全消失了，那时长出的肌纤维肯定会比原来粗上好几倍，甚至十几倍，但是强度却完全一样，那样卢子轩的可塑xìng就会大大降低，甚至在一段时间后便完全没有可塑xìng可言了。这一切都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显现出来。
    当然也有人会奇怪，既然肌纤维的生长是一个比较缓慢的过程，那卢子轩就算经过药油的催化使得他的肌纤维能比较迅速的开始重生，那过一段时间以后他身体里储存的信息难道就不会消失么？那样长的肌纤维不也是不够完美的么？其实不然，人类的机器可以称作世界上最神奇的机器了，它的记忆xìng、jīng密xìng都不是人为制造出来的机器可媲美的。而这种高强度的肌纤维在被卢子轩自身生长出来以后，他下面恢复起来的就完全是按照同一个模式进行生长的。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后面的问题。当然也不是说他以后每次生长出来的肌纤维都是按照这个强度来生长，而是这一次已经开始恢复起来的都是按照这个强度来的而已。
    当然卢子轩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一切都只是在默默的发生着，在他身体下面蕴涵的能量到底有多恐怖，也只有等他将来自己去慢慢发掘。
    现在的卢子轩只知道自己很累很累，只知道自己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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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全民健身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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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高越6年的压迫，卢子轩的生物钟比任何闹钟都准时的在早晨5点把他从睡梦中唤醒过来。
    昨天夜里取出来的铅板卢子轩在那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拿回得回来。何况现在的他经济条件已经算是富足了，根本不需要像当年搞那些铅块时那样省吃俭用了。不过要说以前高越其实对卢子轩也不错，从上初中开始每天5块钱的零用钱让他在同学的眼里简直就是一个小富翁，上了高中更是一天20块。用高越的话来说是让他更好的学会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活。不过确实也给他造成过一些麻烦就是了，比如说被人截钱什么的。这也使得昨天卢子轩扔起铅板来毫不心疼，毕竟家里早早的准备了一大堆了。
    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针线盒还在，卢子轩不知是可惜还是放心的叹了口气。要是针线盒被小如收起来，自己免不了还得偷摸着进她房间一趟，到时……那具体会发生什么事情就谁都不知道了。
    将昨天因位急着取出铅板而撕扯开的夹层重新缝好，卢子轩轻手轻脚的走进院子里重新往衣服里塞起铅板来。这次他只是比较均匀的加了大约20斤左右便停下了。就算昨天刚刚突破了极限，可还得循序渐进不是？毕竟突破极限只是将自己的身体所能达到的境界给提高了而已，将那个不可能变成可能罢了。并不代表自己就能轻易的达到那种境界，而需要适当的锻炼和巩固。
    穿上衣服远地跳了跳，卢子轩还是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状态的。他还不知道就在昨天睡着以后，他的身体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来还挺有效果的。”打着这样的念头，他觉得今天应该要比计划中适当的多增加些训练的强度。
    慢跑了5分多钟，卢子轩来到了陈楚生他们租住的房子前，足足敲了有10分钟的门才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咆哮：“哪个灾星那么一大早撞门啊？老子说了我TM是昨天才搬来的！”说着，方少云就怒气冲天的拉开门冲了出来。
    “哎？轩哥？”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出来的方少云见是卢子轩倒是很诧异，“轩哥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说着便把卢子轩让进了屋里。
    卢子轩笑而不答，在客厅里转了转才问道：“房子还行么？”
    “房子是不错，我感觉都要比我家里好了。轩哥你怎么穿成这个叼样出来了？”11月的太阳出来的已经比较晚了，刚在楼道里方少云还真没注意到卢子轩的打扮。一套已经嫌得很小的运动服紧紧的包在卢子轩的身上，裤子已经快成七分裤了，更可笑的是混身上下还东鼓一块，西翘一片的，整个身体看上去就像是个乌龟的贝壳一样凹凸不平的。
    “我来喊你们跑步。”没告诉方少云自己身上还加了20斤的负重，卢子轩淡淡的说道：“你跟谁住一起的？”
    “跑步？跑什么步？我没听错吧？”方少云以为卢子轩的脑子出了问题，想他重复确认道：“现在早上5点你喊我们起来去跑步？”
    “嗯。”卢子轩向门外走去说道：“我去喊他们，你把跟你同屋的叫起来，一会别穿得太多了。”说着不管方少云的反应，直接走出房间敲起对面的门来。
    “轩哥。”同样睡眼惺忪的唐连海倒是睡的不像一般胖子那样瓷实。显然他刚刚已经听到方少云这边的动静了，卢子轩只敲了两下，门便打开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卢子轩看到唐连海倒是有点意外，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前面帮陈楚生说过话的周斌和陈楚生睡一个屋，现在看来倒不是了？随口回答了“没事！”卢子轩便往门内走。“就是喊你们一起去跑步的。”
    “跑步？”没想到这时陈楚生披着衣服从里屋走了出来问道：“轩哥你怎么不先打个电话过来？”
    没想到陈楚生居然会和唐连海两个人住一间房，这倒把卢子轩给弄糊涂了。按他的想象，和什么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这基本是按照平时的喜恶来决定的。要说跟陈楚生关系最好的应该是之前帮他说情的周斌了，难道说前面已经知道窑是自己的唐连海和陈楚生之间也有一些小秘密？那也就是说四个人里面已经有三个是在想着法要把自己给捅下来了？那剩下的一个就算没有这个想法恐怕也不会和自己站在一起吧？
    想着这些，卢子轩心里就感觉仿佛一阵火在烧似的难受。眼前这群人可以说全是自己一手把他们硬拉到了黑蛋的身边，让他们摆脱了那种小瘪三似的生活，可以租到这样的房子，可以每天在窑里那到为数不少的工资。可卢子轩实在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这样对待自己。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卢子轩淡然说道：“没什么，就是喊大家一起锻炼锻炼。你们去换身衣服去吧。”
    “MMD！就凭现在窑里的工资，老子在社会上拖人不是一拖一大把？别说过几天以后这个窑黑蛋就直接扔给我了！”愤愤的想着，卢子轩看着眼前冻得直哆嗦的四人，转身慢慢下了楼。
    “轩哥，我们不是牲口啊，不用这样跑吧？”先前的气愤再加上突破后渴望验证自己实力的双重心情，卢子轩领头的速度保持在一个比较快的状态，只是从方少云他们租住的房子跑出了大约1000多米，四人就喘得仿佛拉风箱一样，憋了半天还是方少云先忍不住了，“就是溜狗也讲究个快慢有序啊！”
    “我靠！牲口你就是头牲口！”陈楚生的小体格也有点吃不消的感觉，“要溜狗也是溜你这条中华田园犬！”
    “唉？这是什么狗？听名字倒挺霸道的？”方少云一见有人答腔，一扫先前跑步时的郁闷，赶忙向陈楚生请教。
    白了他一眼，周斌调整着呼吸说道：“还不就是草狗！你个差一窍的东西，还硬把自己往这个品种上带啊？”
    “跑步的时候别说话，注意调整呼吸！”卢子轩看他们跑得如此狼狈，心里的怒气稍微消了一点，想了想自己下面的计划很多地方还用得找这四个人，便放慢脚步来到他们身边说道：“你们看胖子，按道理来说他才是最累的一个，你看他说什么了？”
    “轩哥你可不能被假象给迷惑了啊！”方少云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可还是张嘴说道：“他那根本就是已经没力气讲话了好不？他眼看就快没气了还能讲话呢啊？”
    “干！你才快没气了。”唐连海确实已经有点勉强了，毕竟全身那么多的肉分量也是十足的，“我这是按照轩哥说的调整呼吸好不好？”
    “你懂个P的调节！”方少云只感觉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沉重，“轩哥人家那是从小练出来的，他肯定有什么方法没告诉我们，你懂个蛋了！轩哥，跟我们讲讲吧，你是不是会内功什么的？”
    卢子轩见众人也都确实已经很累了，便放慢脚步从慢跑转为慢走，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我也就是从小练练拳，然后每天坚持锻炼罢了，那有什么会武功什么的，更不要说内功那种毫不实际的东西了。要是我能像电视上那样一掌出去顿时飞沙走石，地上一个坑，那我干脆去演真人版七龙珠好了！我们再走几步，前面有个休息的地方，一会大家再跟我一起练其他的。”
    “轩哥你不是吧？”方少云做了一个夸张的晕倒动作，“我不行了，你们谁帮我带个信告诉我老娘，就说我这做儿子的不孝顺，先走一步了！！”
    “别臭贫了！”卢子轩笑着说道：“大家以前都天天在网吧上网，还动不动就通宵，再加上作息时间的混乱和不按时吃饭什么的，大家的身体都很差。伟人说得好嘛，身体乃是革命的本钱。本钱都没有，我们拿什么去拼以后呢？”
    “轩哥你放心，我就是闹着玩玩而已。”方少云见卢子轩越讲越严肃，当下连忙收起嬉笑的神情，也颇为严肃的和卢子轩说道：“轩哥你是为大家好，我们这都是知道的，想当年我也代表过全班去参加过5000米的长跑，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号龙jīng虎猛的人物来着……”
    唐连海在一边见他越说越离谱，等自己的呼吸频率稍有平复连忙开口说道：“轩哥你别听他扯，那次校运会各个项目都有人报，惟独5000米没人报，最后就全班抽签决定。谁想到这倒霉孩子就抽中了，为了让他有个充分的应战准备，当时班长还从班费了取了一部分天天给他买好吃的，谁知道个狗rì的上去跑了一圈400米就弃权了。”
    “哈哈！”这件事情以前众人还都不知道，现在听唐连海那么一说顿时笑得前仰后合，“牲口你不愧是牲口！！”
    见众人休息的也都差不多了，卢子轩慢慢走向以前那片高越总带他来的小树林附近。站到空地前，卢子轩指了指身上的凹凸不平向他们问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么？”见众人茫然的摇了摇头，他笑着从衣服里取出一快铅板丢了过去。
    “我靠！”方少云接住铅板叫道：“轩哥你真的可以去演超级赛亚人了啊！当真是号称不要命的干活！这东西你身上有多少？”
    “大概20斤吧。”卢子轩淡淡的说道：“这其实没什么，如果你们从现在跟我一起天天锻炼我想很快就能像我一样了。”
    方少云楞楞的走到卢子轩面前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凹凸不平咂着嘴感叹道：“轩哥，我真佩服你。这些铅板要是在跑步的时候颠来跳去的还不得撞得你抽抽过去啊？你居然就跟没事人一样站在我们面前，服！！”
    卢子轩气得差点晕过去，本以为方少云会佩服着说上两句什么，没想到他居然会问出那么一句来，一把拿过他手中的铅板，卢子轩气哼哼的说道：“撞不着，我里面缝的严实！！现在跟我一起扎马步！！”
    总算是好好的体验了一回当年高越的感觉，卢子轩神清气爽的看着已经快要瘫软在地上的众人，“刚刚我可是在负重的情况和你们做了同样的事情，你们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
    “轩哥你这样讲别人听到了以为我们在这演群P版背背山怎么办？”方少云坐在地上将酸麻的双腿伸直了说道：“轩哥你倒真牛！跟没事人一样！”
    依然扎着马步的卢子轩其实已经感觉到了锻炼的效果，却依然苦苦坚持着说道：“这些事情我从小就做，每天早上都做。早就习惯了，要是哪天停止了锻炼我反而会觉得不舒服呢。”
    “轩哥你难道从小就喜欢屎往心里加啊？”就连正和卢子轩处于敏感期的陈楚生也忍不住说道：“练得跟个铁血肌肉男一样的有什么好啊？”
    “呵呵。”笑了声不至可否，卢子轩停下来走到陈楚生身边问道：“会计，问你个事。”
    “轩哥你有什么事？”见卢子轩真的有事和自己一伙子人说的样子，众人都强打起jīng神看着卢子轩七嘴八舌的问道。
    看了看众人的反应，卢子轩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至少就目前的表面看来，自己还是在他们心里有些分量的，无论如何他们还是不敢在表面上反抗自己。点了点头，卢子轩看着陈楚生问道：“一个叫郝帅的你们知道么？”
    “轩哥你怎么好好的问起他来了？”陈楚生显得有点尴尬，皱着眉头问道：“是不是跟他有什么事？”
    “没什么。怎么了？他跟你们有什么事？”卢子轩好奇的问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说，自家人面前不需要太过遮掩。”
    “是这样的。”方少云在一旁说道：“以前我们跟的老大就是跟他打架被抓进去的。”
    “还有这么一回事？”卢子轩倒有点小意外的感觉，“你们不是说你们以前那个老大被判了好几年么？那郝帅怎么今天就要放回来了？”
    “轩哥你不知道。”陈楚生皱着眉头说道：“郝帅他虽然只比我们大个5、6岁的样子，可他在他同班辈的人里可以说是混的最好的一个。而且现在社会上跟他同年龄段的基本上不是跟他打过架就是和他认识。他这人路子广得很，当时我们觉得明着开战打不过他，就想了个偷袭的办法。结果那天逮到他了，我们以前跟的那个老大又不敢下手，最后把跟在他身边的一个朋友给砍了。郝帅在一边拦没拦得住，上来就把我们老大打了，然后抢过刀就追着他砍。后来听说当时跟着郝帅的一个朋友根本不是在社会上混的人，结果那人什么也不懂，报jǐng把郝帅和我们以前那个老大一起给抓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卢子轩点了点头，“那你们怎么就只判了几个月呢？”
    陈楚生听到这话就显得有些尴尬了，回头看了看方少云他们，咬了咬牙说道：“当时我们没敢动手……”
    卢子轩这才知道他们刚刚听到郝帅这个名字为什么神sè变了那么多。沉默了一会以后卢子轩淡淡的说道：“有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就别提了。当时也许你们有当时的想法，但是以后有什么事别想得太多，懂么？”
    “放心吧轩哥！！”陈楚生本来忐忑的心听到卢子轩这样一说才算定了下来，连忙像表决心一般说道：“当时的情况和现在绝对不一样了！我们那时候跟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老大，现在呢？”
    “永远不要被外界的因素而影响你内心的决定。”卢子轩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风清云淡的说道：“以后郝帅就是跟我们属于一起的了，要是有什么事出去你们再丢脸，就别怪我卢子轩到时候不讲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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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郝帅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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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方少云像个二楞子般张大嘴说道：“轩哥你真的假的？他跟我们属于一起的？”
    “怎么了？不行么？”卢子轩转过头看着方少云张大的嘴巴，“刚刚我说我身上负重20斤跟你们一起跑了2000米你都没这个造型，现在怎么那么惊讶？”
    “轩哥你是不知道郝帅，要是你知道恐怕就不会那么……”本想好好说郝帅到底怎么怎么牛叉的方少云忽然想起了卢子轩跟黑蛋的关系，以他现在周围接触的人来看，郝帅好象还真就不怎么样。
    “是么？那你说说看郝帅到底怎么样了？”卢子轩笑着说道：“跟那个跟着双子的赵耀比起来，谁更强？”
    “就那么说吧，赵耀在跟着双子以后还被郝帅打过好几次。”陈楚生对社会上的事情比较熟悉，见方少云楞在那不说话他上来说道：“轩哥，虽然赵耀那边带的小家伙多，可郝帅身边的一群弟兄个个素质都好，而且他们都是在15、6岁就在一起成天打架，心都超齐的那种。另外郝帅的经济实力上好象也比赵耀要好不少。”
    “等以后，人们说到我们这帮人的时候也会说我们一帮人从18、9岁的时候就在一起，素质都好，心都超齐！”卢子轩拍了拍陈楚生的肩膀，看着他轻声说道：“他们也会看到我们在一起就不敢动手，跟我们打架以前就会想到我们的实力有多强大。所以我们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让别人知道我们有多强！”
    “嗯！”卢子轩的话虽然轻，但却如战场上那激昂的战鼓一般重重的敲在众人的心上。“轩哥放心吧！！”
    “好！！”卢子轩环视着众人，虽然他不会什么权术，耍不了什么手腕，但是先前的狠话再加上现在适当的一点点YY，这样的恩威并施的小伎俩他还是会用的。
    对众人的神情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卢子轩笑着说道：“现在跑步回家……”
    “啊？！！！”众人再次绝倒。
    回到家中脱去负重服，卢子轩迅速的划拉着小如烧好的早饭，“今天不用上学么？怎么7点多了还没换衣服的？”看着小如随便穿了见衣服就在厨房里忙碌，卢子轩诧异的问道。
    “今天星期5，上午没有课。”小如看着卢子轩的吃相笑着说道：“慢点吃。”
    “嗯！”想到今天已经是星期5，明天就是小如的生rì，卢子轩一阵着急。自己连生rì礼物都还没想好，更别说去准备了。“我今天有点事，晚上可能在外头吃，别做我的饭了。”想到晚上黑蛋很有可能给郝帅接个风什么的，卢子轩觉得自己不大可能回来和眼前的美人共进晚餐了。
    “嗯。”点着头，夏如接过卢子轩的碗轻声问道：“还吃么？”
    感觉眼前的可人儿就像个一个最最贤惠的妻子那样对自己百般照顾，卢子轩很是陶醉的点了点头，“再来一大碗！”
    很多时候一件小事便能改变很多东西，就像卢子轩早上有点yīn郁的心情现在也被夏如那如同清风拂过湖面的微笑给彻底抹去。哼着歌，他拿出电话拨给了黑蛋。电话里黑蛋的声音很是疲倦，显然是玩了一整个晚上。
    “直接去看守所门口等我们吧，我们一会就到。”想着黑蛋的这句话，卢子轩很是郁闷的抽着烟，“一会就到，我都在这等了半个小时了！这还叫一会呢？！奥迪A6还没我这普桑能奔？”
    正当卢子轩在看守所门口已经抽了一地烟头的时候黑蛋的黑sèA6远远的开了过来，后面跟着一辆雷克萨斯想来应该是老二的了。扔掉手里的烟头，卢子轩快步迎了上去。
    “黑哥，你再不来皮匠就直接把我给扣下来打扫卫生了。”指着看守所大厅门口的一地烟头，卢子轩郁闷的对黑蛋说道。
    “急个蛋啊！8点半才放人呢！”黑蛋的脸sè看上去极差，隐隐的有点发绿的感觉。“进去吧。”说着就推开大厅的玻璃门走了进去。大厅里早已聚集了好几拨人，看来都是来接人的。黑蛋一走进去便立刻有人走上来打招呼。
    “还没出来呢？”迟一步进门的老二同样享受了万众瞩目的待遇，不过他只是随意点了点头便向一个大约23、4岁的年轻女子说道：“那边你放心好了，肯定没事了。昨天就已经确定下来了，一会去派出所办个取保就行了。”
    “谢谢二哥了，昨天大傻已经打过电话给我了。”年轻女子虽然这样答道，可微锁的眉头却还是显得她很焦急。
    “嫂子。”跟着老二在一起的大傻见黑蛋和老二两人坐到大厅内的排凳上去休息了便走过来说道：“昨天就是小轩帮忙找的人。”
    “谢谢你了。”这名年轻女子也没想到整件事情里起到最关键作用的人居然是卢子轩这样一个小家伙，但却丝毫没有流露出惊讶，只是对卢子轩点了点头，“郝帅这次多亏了你。”
    卢子轩淡笑着说道：“嫂子你说这个话就见外了，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的么？”要不是因为老二和大傻卢子轩还真看不出来眼前的这个女子会是一个混混的女朋友。她属于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她一定很会持家过rì子的那种女xìng，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如果男人跟她结婚以后家里肯定不用过多的烦心，这样的女人也正是理想的结婚对象。
    年轻女子点了点头，转过头略显焦急的看着出口处。卢子轩见她不再说话也不好说什么，转身向着黑蛋他们走去。此时黑蛋和老二两人被一帮人围着，乍一看上去还以为那里出了什么事呢。
    “小轩这边坐。”黑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卢子轩坐过来。
    看了看站在黑蛋周围的人，卢子轩也不谦让直接坐到黑蛋身边问道：“黑哥，他们都是来接郝帅的？”周围一圈人里有25、6岁的青皮圆寸，也有30来岁的富态中年人，还有几个看上和卢子轩一般大的小家伙。
    “嗯。”黑蛋指了指那几个头发都剪得很短的说道：“他们是跟着你二哥的，以后都是自家人，以后可不许内部人闹矛盾。我最忌讳这个。”
    看也不看他们，卢子轩朝黑蛋点了点头，“黑哥我出去再打个电话，把事情确定一下。”
    “不用了。”老二侧过身说道：“昨天你走了以后我们确定过了，事情肯定是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只需要等就行了。”
    众人正说着话时大厅里响起了一个声音：“黑蛋！狗rì的躲哪去了？”围着黑蛋的众人听到这个声音纷纷转过头去，等看清楚了来人以后便让出了一条道出来。
    来的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个头不高却看上去颇为壮实，一双小眼睛看上去格外有神，从脸上的皮肤看得出这人平时应该很注重保养，身上穿了件卢子轩叫不上名字的外套。待来人看清楚黑蛋的位置便快步走了上来。
    “姜总，叫那么大声干什么？”黑蛋笑着站起身迎了过去，满脸的褶子随着笑容堆积在了一起。
    “引起皮匠的注意哎！让他们好把你抓起来！”这个被黑蛋称作姜总的中年男子走到黑蛋面前笑着说道：“兰兰呢？”
    “姐夫。”郝帅的女朋友从人群后面走了进来，对姜总笑了笑说道：“还麻烦你过来。”
    “没事。”姜总想了想便将兰兰拉到一边说话去。
    “黑哥，他谁啊？”感觉对方有点不太在乎黑蛋的感觉，卢子轩好奇的问道：“讲话挺狂的？”
    “当然狂！你跟他一样身家有10几亿的时候你也可以那么狂。”黑蛋笑着轻声说道：“他是XX集团的老总，郝帅的姐夫。这个人可是正宗的大老板，以后有机会要多多接触。”
    “姐夫也不算是很亲的亲戚吧？而且看样子郝帅的姐姐也没来，那他为什么还来接郝帅？”卢子轩对郝帅更加好奇了起来，点了点头他又重新打量起姜总。看了一会以后他轻声向黑蛋询问道：“他以前也在社会上跑么？”
    “为什么这么说？”黑蛋一听卢子轩的话兴奋了起来，“从哪看出来的？”
    “你看他手指间上的老茧，应该是练石抓子练出来的。一般他这个岁数的人练过武的应该都在社会上跑过。”卢子轩慢慢的将自己见到的说了出来：“而且你看他的手一个大一个小，应该是练得单手功夫。”
    “也不是在社会上跑……”黑蛋正准备说什么，却听身边人说道：“来了！来了！”
    卢子轩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却见两个jǐng察拉着一个人从内厅里走了出来。看众人的反应，来的这个应该就是郝帅了。
    要不是刚刚看过那几个青皮圆寸，卢子轩还真以为老二带的人都是可以去参加超级模仿秀的人了。这个郝帅最多也就25、6岁的样子，猛看上去长的很像葛优。消瘦的身材，大约也就1米78的个头，带了付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要不是手上的手铐，卢子轩第一眼看到这人肯定以为他是看守所里的辅jǐng。
    “来那么多人干什么？”郝帅朝众人点头打着招呼，全然不顾身边的jǐng察，“二哥，黑哥，姐夫……”
    “走了走了！”看守所的jǐng察猛的一拉，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赶紧走！”
    “老婆，衣服帮我买好了没有？”被jǐng察拽出大厅推上派出所的车前，郝帅硬是从两个jǐng察中间将头伸出来说了那么一句：“记得内裤要红的！！”
    卢子轩实在不能想象这么一个带着付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做起事来却有点神经兮兮的人会是陈楚生口中所说的那个在同年龄段里混得最好的人。
    “别傻楞着了，走吧。”卢子轩实在有点搞不懂这帮人的大脑是怎么想的，既然明知道他是要被送到派出所里办取保的，为什么不干脆就直接在派出所等。本来是一百个不原因的卢子轩只能按照黑蛋的吩咐再次开车来到了健康路派出所。
    众人在派出所门外闲等了老半天，终于见到早早就在里面等待的姜总和兰兰一起挟着郝帅走了出来。
    “这次麻烦你了，回头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在郝帅对卢子轩笑着说出这番话以后，卢子轩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郝帅虽然长得其貌不扬，却总给自己一种很特别的感觉，那就是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势，那种真正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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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新安排和转移 - 卧底高手 - 城南大膘客

    “不存在。”卢子轩向郝帅点了点头说道：“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我有关系用得上当然就用了。”
    “我姐夫今天过来就是想帮我找人的。哪晓得你都安排好了。”郝帅说着朝卢子轩笑了笑，转过头去对老二说道：“二哥麻烦你了啊。”
    老二确实对郝帅很关心，可这个时候并不表露得太多，“去跟你弟兄们打个招呼吧，我们先走了，晚上你是在家吃饭还是怎么说？”
    “我等下先去洗澡，然后回去看看儿子。”郝帅想了想，“晚上……”
    “晚上我来安排就是了。”黑蛋笑着说道：“一起弄个10几桌就够了吧？”
    “晓得我家来的人也不多，除了内部人就没什么其他人了。”郝帅看了看围在派出所门口的人群，“社会上人也不喊了，不要到时候人家以为我办二婚呢。”
    “讲话还那么缺德。”黑蛋笑骂了一句便向卢子轩说道：“你那烂车先扔在，你跟我回房间去。”
    卢子轩朝已经身在人群中的郝帅打了个招呼便跟黑蛋走了，在车上他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黑哥，郝帅有个那么有钱的姐夫，干什么还需要你们帮忙找关系把他给弄出来呢？”
    “这些事情就属于表面文章了。”黑蛋疲倦的说道：“他家里人有钱是他家里的事，他跟着我们在一起出了事，我们再不找人找关系，社会上人家说起来就难听了。而且这样做也有一部分是给他姐夫看的。”
    “因为他姐夫有钱是么？”卢子轩知道这也是郝帅可被利用的一个方面了，“你们对他好些，让他的姐夫也看到眼里？”
    黑蛋摇了摇头，“有的事情现在我们已经不需要做了，特别是这些方面的事情。这些事情现在应该是你去做了，懂么？”
    “我懂，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去做。”卢子轩认为自己没能力做好的事情自己就应当直接说出来，至少在黑蛋面前必须这样。
    “我跟郝帅这个小家伙接触不多，不过感觉他还是不错的。”黑蛋想了想说道：“而且我们以前也跟他谈过，让他那边把人清理一下。回头晚上的时候我让老二和他谈谈，以后一段时间就你们两个绑在一起，然后有什么事都你俩去。”
    “那黑哥你呢？”卢子轩问出这话就觉得不好，果然黑蛋听了这话神色有些异样，卢子轩赶忙说道：“到时候走出去人家以为我是跟着二哥的不难看么？”
    黑蛋听他这样一问脸色上倒好看了许多，“没事，你下面就是跟他在一起，多接触一些他这个阶段的人。郝帅在他同年龄段里混得不错的，你跟他绑绑有好处，不要想太多。”
    “嗯。”卢子轩将车停好，“黑哥，到了。”
    “再在车上吹吹，一会我直接下去睡觉，你帮我把车开回去。”黑蛋说着从包里取出一叠钱来，“昨天给你的钱你也不收着，今天要不是大傻看到，估计就被那些冰妹给顺去了。我们给你钱你就拿着，不然以后没钱了我可不给你。你现在要带人，要租房子，要养老婆，哪样不是要用钱的地方？”
    卢子轩感觉今天黑蛋有点奇怪，好象精神状态上有点不对，“黑哥，你这些天给我不少钱了。窑里面也分给我不少。”
    “拿就拿着，哪那么多话。”黑蛋因为吸了一晚上的冰毒，精神正处于一个非常混乱的状态。人在这个状态时异常容易将自己的精神集中固定到某一点上，而且话也说得比平时多很多。“双子那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这几天把家伙一弄到手我就去了。”卢子轩想了想，“黑哥，二哥不是要准备和你开窑么？你们天天这样玩没关系么？”
    “要什么紧？”黑蛋满不在乎，“这事先不急，我想让你们先搞个其他的东西。姜总那边要开个新厂，到时候你和郝帅那安排几个人下去。你现在接触的人还太少，所以有不少事情你一个人搞不起来，等过段时间再说吧。”说着黑蛋看了看天气，“昨天叼雨下了一会就不下了，估计今天还有雨，MMD！我去睡觉了，晚上6点左右你来接我。”说着便打开车门走了。
    “黑哥慢走。”卢子轩看着一步三晃的黑蛋摇了摇头，拿出电话拨了一个给方少云，“下午窑不开了，你们是在家玩玩还是怎么说？”
    “怎么不开了？”方少云有些惊讶，“昨天不是说搞得挺好的么？”
    “有事吧。”卢子轩想了想和方少云说道：“牲口，等下你陪我上街去一趟，陪我买点东西。你过5分钟一个人下楼，我去接你。”说完便挂了电话。
    “轩哥。”方少云上了车便急冲冲的问道：“窑里怎么了？”
    “没什么。”将车调了个头，卢子轩掏出根烟来给方少云说道：“牲口，我记得你家那有不少人也是在社会上跑的吧？”
    “是啊，怎么了？”方少云接过烟楞楞的问道：“是不是要找谁？”
    “没有。”卢子轩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说了，“你去看看有什么素质好点的，想在社会上跑的人……”
    “轩哥你想带人？”方少云点着烟疑惑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不是我想带人。”卢子轩看着方少云说道：“是我想让你带人！”
    “啊？！！”方少云按着打火机目瞪口呆的看着卢子轩，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靠！！”看着刚点着的香烟从方少云的口中自由落体掉在座位上，卢子轩骂道：“这TM是黑哥的车！”
    “哦哦！”忙不迭的拾起香烟来，方少云向卢子轩问道：“轩哥你怎么忽然想起来让我带人了？”
    “觉得我们这边人太少了。”卢子轩伸了个懒腰，“今天我看了一下郝帅那边的人，今天光是去接他的估计就有20来个，我们这边也不能太难看了不是？至于带人用的钱你放心，等窑再重新开起来我贴给你。”
    “嗯。”方少云仔细想了想答应了下来，“那我今天下午就去吧。”
    “不急，等过几天。”卢子轩盘算着心里的计划，“凡事都要谋而后定不是？你这两天先想想什么人比较合适，然后你准备带多少人，想好了以后告诉我。还有人色上稍微注意点，别弄些一看就像是学生仔一样的出来丢人现眼。毕竟那些人是平时带出去装装样子的，真正有什么事还不是我们去？行了，你先陪我去买点东西去。”说着便发动了汽车。
    一路上方少云都默不作声，也没和卢子轩说什么，静静的想着心思。卢子轩见他态度端正了起来也稍稍放心了些，前面他还担心方少云依然像平时一样大大咧咧的去对待这件事情，那他的计划就算完了。卢子轩的计划很简单，他目前想的就是把嫌疑最小的方少云从他们四个人里面给分化出来，而最直接的手段那当然就是利益了。
    过些天窑一旦开下来，卢子轩知道恐怕自己每天的进帐不会低于五位数，到时候可以的多拿些钱给方少云，反正他们无非也就是因为利益的缘故想弄些小动作出来，这样把矛盾转移到方少云身上，还不是很容易就把他从四人里面分离出来？到时候还可以让自己暂时不要考虑那么多问题。
    “牲口，你说送朋友生日礼物该送些什么好？”卢子轩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以前还真就没给谁送过生日礼物，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轩哥你送男的女的？”方少云倒是挺直接，“我估计你是送女的，男的要送什么送，请客打个炮就行了。”
    “……”卢子轩只能答道：“是女的。”
    “那是老婆还是马子？”
    “有区别么？”卢子轩有点奇怪了。却见方少云好象是很有经验一样，“马子无非就是想追还没到手的，一般这样的选择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比较好。但要是轩哥你有钱直接一上来就送钻戒我也不拦着你，你想充大头你去。”
    “那送老婆呢？”卢子轩见他说得还有些道理就继续问道。方少云嘿嘿一笑，“老婆嘛，当然就是已经搞到手了准备长期发展的那种。一般来说送些比较实在的比较好，花钱不太多，但是又是她用得着的。而且一定不能送跟家务劳动有关的东西，那就歇了。人家以为你找她就是让她干活呢。其实最好这礼物她比较想要，而且还能营造个浪漫气息的比较好，这样她也不会认为你得手了就把她给冷落了什么的。”
    “还真看不出来。”卢子轩点着头说道，“你居然还懂这些。”
    “轩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夸我还是臭我？”方少云不乐意了，叫道：“那你一开始还问我干什么？”
    卢子轩倒不跟他继续斗嘴，直接向卖手机的柜台走去，“牲口，帮我选选。”
    “大款，你帮我也买一个吧？”方少云看卢子轩的视线都是在扫描2000+的那部分手机，就差抱着他的腿了，“英雄，不要因为我是朵娇花而怜惜我！”
    “滚蛋！”卢子轩恨不得一脚踹过去，一把推开方少云以后看了看四周倒也没什么人注意自己，擦着冷汗说道：“要不会自己买啊？我记得你应该还有不少钱呢吧？”
    “……昨天我买衣服花了不少。”方少云扭捏的说道：“轩大老板，先跟你借点行不行？”
    “我靠！你买什么衣服了？花那么多钱？”卢子轩记得方少云应该还有三四千块钱的，“你狗日的真能花！那咱们可得说好了，我最多就借你1500！”
    “行！”方少云听他这样一说，连忙跟服务员小姐说道：“麻烦你拿个XXX给我。”
    “方总，我记得咱们说好我就借你1500吧？”卢子轩指着柜台里方少云说的那款手机说道：“这上面的标价好象是4800吧？”
    “轩哥，我自己身上还有3000多呢。”方少云一听这话又故作扭捏的说道。
    卢子轩见他刻意作出娇羞无限的样子来一阵恶寒，“你给我停！再这个叼样跟我说话我把你直接扔长江里！你身上有3000多你干什么跟我说你昨天买衣服花了不少钱？！”
    “我昨天买内裤花了600多啊！还不够多？！！”
    “我靠！你买了多少条啊？！”
    “一条……CK的……”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