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书了还要鸡娃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主子,快醒醒!” “要不,去求求张嬷嬷,请个太医来瞧瞧?” “咱们主子只是采女,又犯了错,哪里请得动太医?” 江疏月睁开眼,就见两个丫鬟模样的人,像两只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她直打转儿。 “嘶……”意识清醒后,手心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什么情况? 江疏月晃了晃脑袋,一段本不属于她的记忆浮现在脑海。 她原本是个高培教师,正在辅导重点班的学生,突然心梗昏迷,然后就穿了。穿成了一本宫斗文里刚入宫还未受封的采女。 原主乃户部郎中家不受宠的庶女,自小被欺负,但跟着母亲学了些心计,不仅在虎狼环伺中安稳长大,还跟着嫡出的姐姐进了宫。 户部郎中江淹原不打算送她进宫,是她自荐,说自己能助姐姐在后宫立足,家里人这才把她当个添头送了进来。还威胁她,若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定叫她付出代价。 但原主不甘如此,也不信邪,想借此脱离家中掌控,给自己谋个前程。进宫后,便靠着算计,自己爬上了婕妤之位。 结果,被家里人和心狠手辣的裴贵嫔联合残害,做成人彘,最后活生生疼死。 而江疏月,穿到了原主刚刚入宫之时。 刚入宫,她便不安分,给这批新人里最漂亮的孙采女下了泻药,想让她明日给皇后请安时缺席受罚。 谁知孙采女进宫前便给皇贵妃送了礼,反而将她揪出,皇后念她初犯,未酿成大错,赏了顿手板,又罚她跪了一个时辰。 结果下了雨,又是深秋,原主便晕了,再醒来,就变成了江疏月。 江疏月暗暗摇头,这原主,虽有心计,见识却短浅。 原主错就错在,以为靠着自己心计能安安稳稳宠冠后宫。可她忽略了硬实力的差距,后宫势力盘根错节,一个没有后台的添头,纵然一时得宠,如何能跟手握实权的家里硬拼? 更何况,她得宠,多的是有家世有背景的妃嫔想灭了她。 作为一个21世纪,在高培班鸡娃多年的女人,江疏月太知道背景的重要性了。 985出来的小镇做题家,比不上一个海淀区小学生。 后宫也一样,比如原主姐姐,进宫就封了御女,侍郎之女入宫便是才人,而她只是个犄角旮旯摸不着的小采女,若不是官家女,更是连宫门口都够不着。 她想靠着那点心机宠冠后宫,难怪被削成了人彘。 好在初犯蠢,还有得救! “主子,您没事吧?”丫鬟镜儿在她眼前挥挥手,“您还认得我吗?” 江疏月收回思绪:“我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镜儿长舒一口气,“咱们人微言轻,可是请不来太医的,主子睡了四个时辰了,可吓死奴婢了。” 八个小时?江疏月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另一个丫鬟梅兰答:“主子早上落的水,现在已是未时了。” 江疏月按按太阳穴,下了床便往外走。 镜儿忙跟上:“主子,你身子还没好,这是要去做什么?” 江疏月道:“去主殿。” 她和姐姐江浸雪同住翠竹苑,姐姐住主殿,她在偏殿。 江疏月知道,她定不能按照原剧情走,但后宫之中步步杀机,她这个添头,就算不像原主那般冒头,也不见得就能在后宫好好活着。 江疏月并不想待在宫里,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可不想跟这么多女人去争一个男人,更不想一生被困宫墙,战战兢兢。 她要离开这鬼地方! 但入了宫的女人,便不可能轻易出去。 江疏月心知肚明,靠她自己,是不可能出宫的。 而在这个后宫,不按家里人意思行事,她也定会落得惨死结局。 既如此,不如跟他们谈谈,反正总得先活下来。 说白了,家里不就是让她鸡娃嘛,把一个五品官之女鸡上妃位,约等于把一个小城市普通孩子鸡上985,不难! 她那姐姐受家里人影响,也不大将她这庶出的妹妹放在眼里。江疏月去翠竹苑拜见时,被晾了足足一刻钟,才被放进去。 她一露面,江浸雪便嗤道:“爹信了你的蛊惑,让你跟我一同进宫。你初进宫便惹祸受罚,现在后宫之中谁人不知,你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蠢货!还好意思来见我?以为我会跟爹一样,会信你助我晋升的鬼话吗?” 江疏月开门见山:“试探一下而已,我说能帮你就能帮你,只不过,我有条件。” “你还敢提条件?”江浸雪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谁用你帮?让你帮着我也受罚么?” 江疏月明白,自己刚受了罚,确实没什么说服力,若不交个投名状,很难被她相信。 就像家长也不会选择一个刚爆黑料的培训机构,正常。 江疏月刚受罚,自是不能自己去讨巧,何况这好处只有落在江浸雪身上,她才会真的信自己。 明日请安,便是个好机会。 “姐姐等着,”江疏月微笑,“我会让你相信我。” 江浸雪不屑:“我看你能有什么本事!” 江家不缺银子,她们进宫后,江家也托人送了些,就是为了方便她打点行事。 江疏月即刻寻了几个宫女,花钱问了各宫娘娘的性情,明日去皇后那请安,不被注意倒还好,若是冲撞了哪位,怕是小命不保。 但江疏月要交这个投名状,就不会让她只是无波无痕地过一遭儿。 申时,江疏月拿着搜集来的资料,再次找到江浸雪。 “我先跟姐姐说说,各宫娘娘的性情。” 方才开口,江浸雪便嗤道:“我们进宫是来侍候皇上的,你不问皇上性情,却问这些后宫娘娘的性情,能有什么用?” 江疏月微笑道:“姐姐是觉得,在后宫行走,无需看妃嫔脸色?像我早上那般得罪了贵妃,娘娘也会大度饶了你,不与你计较么?” 江浸雪仍旧不服:“你是身上无宠,若是得了圣上宠爱,自是不必怕她们!” 江疏月也不恼,缓声道:“此前有位林主子,初入宫时是个采女,靠着一手好琴艺得了皇上青睐,短短半年时间升至嫔位,姐姐知道她下场如何么?” 江疏月靠近她,一字一句道:“裴贵嫔善妒,只因林嫔与她穿了一样的衣裳,便被她放干了血,将那件蓝衣染成了红色。” 江浸雪一哆嗦。 江疏月微微一笑:“姐姐现在还觉得,摸清各宫娘娘秉性是无用功么?” 江婉盈怕归怕,仍然有些不认可:“她初入宫不过是个采女,跟你一样下贱,我可是御女!” 江疏月气笑了,倒数第二嘲讽倒数第一,真有出息! 她也不恼:“罢了,待明日姐姐得了好处,再信我也不迟。” 第二章 先人手一份读书感想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次日一早,江疏月便同江浸雪一同去长秋宫请安。 江浸雪知道她今日会做些什么,便一直带着些看笑话的心态。 两人去得早,在宫外等了片刻,待三十多位宫妃来齐,方才被领进去。 柳贵妃方才见她,只是白了一眼,到了皇后跟前,才给她上眼药:“这种心思不正的新人,就该罚得狠些,要本宫说,该直接乱棍打死!” 皇后瞧着端正,眼底却有些烦躁:“她不过初犯,按宫规罚过便是,若人人都不按宫规办事,本宫怕是有断不完的官司。” 江疏月本在后排低头站着,听闻此话,忙上前匍匐跪下:“臣妾已然知错,得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教导,臣已痛改前非。昨日回去,臣妾的姐姐也已罚过臣妾,她让臣妾读书练字,每日写上一篇读书感想,再抄上一篇经文,为皇上、皇后娘娘祈福。” 江浸雪微微一愣,这怎么就扯上我了?莫不是要拖我下水? 皇后面前,她也不敢随意说话,只能恨恨地瞪着她。 皇后听罢,眼底倒多出一丝欣赏:“你姐姐倒是明事理。” “是,”江疏月将头埋得更深,“姐姐告诉臣妾,进宫后也不可耽于安乐,更不可有害人之心,读书抄经,能修身养性,端正自身。” 皇后问:“你姐姐何在?” 江浸雪忙上前跪拜:“臣妾拜见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稍稍探了探眼神:“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江浸雪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她生得不魅,是那种清新的小家碧玉长相,面上带着几分惶恐,倒也算得体。 “你这读书抄经的想法倒是不错,”皇后微笑道,“如此一来,确能修身养性,少起祸乱。” 听到此话,新人只觉得江浸雪好有本事,初入宫便得了皇后娘娘夸赞;老人们却知道,苦日子要来了。 江疏月已经打听清楚,皇后是个喜清闲的人,平日后宫政务已然繁忙,在多些乱七八糟的官司,她实在烦躁。 就像班主任,基本工作已经够烦了,哪个学生要再惹点事,她能当场炸了。 可后宫清闲,又都是女人,免不了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皇后断官司断得烦了,便会给她们安排活儿,分散注意力,但宫权分配并非小事,她也不能将职权内的活分出去。 江疏月昨日受罚,本是坏事,但却成了今日开口的机遇。 果然,皇后夸奖后,便吩咐身边的宫女道:“去给各宫送几本书,自今日起,各宫酉时前都交一篇读书感想来。” 众妃嫔:…… 说罢又对江浸雪道:“你行事得体,入宫也不忘修身,是个本分人。” 话虽简单,言语间已有了欣赏之意。 “还有你,多向你姐姐学学。”皇后还不忘点一下江疏月,可千万别给她惹事了,烦! “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江疏月赶紧磕头,“臣妾回去后,便将宫规抄上三遍,日后定铭记于心,绝不再犯。” 抄宫规?皇后的眼睛又亮了亮。 柳贵妃一眼便瞧出了皇后的心动,忙岔开话题:“说起来,太后寿诞将至,此事也该操办起来了。” 柳贵妃就像一个班里的文娱委员,对这种事向来上心,但并非想借着机会展示自己,而是爱看其他嫔妃出丑。 太后寿诞,宫妃贺礼、才艺本可自己准备,但柳贵妃位份高,家世雄厚,便爱借此指定其余嫔妃献艺,五音不全的叫去献唱,四肢不协调的叫去跳舞…… 除了那么一两个家世好的敢反抗,其余人只能老老实实听话,出尽丑态。 很明显,这位文娱贵妃又要对新人下手了。 此事无伤大雅,宫妃献艺也只是图个喜庆,皇后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起嫔妃费尽心思借此争宠,她倒觉得被柳贵妃这么一包办,事情还轻松了些。 “那你便着手去办吧。”皇后应下此事后,时辰也到了,便遣她们回去了。 众人走后,宫女临水便叹道:“贵妃娘娘又要搞一出大戏了。” “随她去吧,”皇后道,“临水,你觉不觉得,那江御女,瞧着不像能想出读书抄经一事的人。” 临水笑道:“奴婢哪儿会看人啊,娘娘说不像,那就是不像。” 皇后笑笑,寻思道:“倒是那江采女,瞧着与昨儿有些不同了。” 出了长秋宫,宫妃们便议论起,平白无故要写读书感想一事来。 老人们早已习惯,即便没有江浸雪,皇后也会想别的法子给她们找事,倒不至因此跟一个不起眼的御女过不去。 可一同入宫的新人却瞧不惯,大家进宫都是为服侍皇上,她却要找些没用的事来做,自己做也就罢了,还要连累别人。 尤其是入宫便封了贵人的吴贵人,刚走出长秋宫,就阴阳江浸雪一番:“昨儿江采女犯蠢,我还当你这个嫡女会聪明些,没想到也是个蠢货!真以为靠这点把戏,就能让皇后护着你了?” “就是,”昨儿才跟江疏月起冲突的孙采女附和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江浸雪就是个一根筋脑子,方才被皇后夸奖时,还觉得江疏月有本事。现下听吴贵人这么一说,立刻又生气了,当着众妃嫔的面子不敢发作,便忍着回了翠竹苑,对着江疏月就骂。 “让我成了众矢之的,这就是你的本事吗?” “想冒头,就必然引人注意,”江疏月神色淡淡,“姐姐莫不是想一直窝在翠竹苑,永远不被人注意?” “你!”江浸雪语塞,“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江疏月微笑:“那就得谈谈条件了!” 江浸雪此刻已经被架上了,以她的智商,根本不知该如何化解,可若就这么不管不顾,这些新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说吧!”江浸雪问,“你有什么条件?” “银子,”江疏月道,“如今家里给的银子,都是为帮你铺路。我帮你得了好处,你便让家里给我些银钱。另外,我若帮你升上妃位,你就想法子送我出宫。” 江浸雪微微一愣:“你想出宫?” “很奇怪?”江疏月轻笑,“我娘机关算尽进了江家,最终又得了什么好下场?我答应帮你,就是为了摆脱江家,过普通日子。” 江疏月含笑看着她:“姐姐不会是希望,我留在宫里,跟你同抢一个男人吧?” “胡说八道!”江浸雪立刻应了,“好,我答应你了,你快说接下来怎么做?” 江疏月自信一笑:“太后寿诞!” 第三章 好诗,好诗!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江疏月不知道,江家日后会不会卸磨杀驴,但现在,她得先保证自己活着。 如今江浸雪已拉满仇恨,想往上爬,只能尽快获得圣宠。 江疏月话音刚落,柳贵妃宫里便派人来传了话,让江浸雪献舞,江疏月献诗。 江疏月一听,就知道柳贵妃早已打探清楚,江浸雪从小养在深闺,琴棋书画尚可,但跳舞,可谓一窍不通。 而原主的母亲本就是个低贱歌女,带的原主也只会些勾栏小技,哪里会写诗这般风雅的事? 江浸雪一听就炸了:“让我献舞?让你写诗?贵妃娘娘是弄反了吧?” 江疏月道:“不,她就是故意的。” 江疏月跟她说了说柳贵妃的做派,而后又问:“姐姐现在还觉得,摸清各宫娘娘喜好没用处吗?” 江浸雪惨白着一张脸:“知道又如何?我们又不能拒绝,还不是要在皇上面前出尽丑态!这样下去,如何能得皇上恩宠?” “所以要努力啊,”江疏月道,“从今天开始,加练!” 艺考,她也是带过的。 江疏月本科就是艺术生,毕业后还带过两年艺考,后来为了升职又去考研,研究生毕业后,什么科目都带,如今是六边形高培教师,就没有她鸡不出来的娃! 古代秀女刚入宫,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这时候做艺考训练,一点也不晚。 江浸雪却觉得她疯了。 在第一次被她压腿后,江浸雪哭道:“你要不还是去想想你的诗吧?” 江疏月拿给她:“我已经写好了。” 江浸雪拿过来一看: 窗外喜鹊喳喳叫 眼看好事要来到 举国上下齐欢腾 满堂宾客哈哈笑 江浸雪人都傻了:“你就打算拿这个献给太后?” “贵妃娘娘想看的就是这个,”江疏月道,“何况我又不想出头,还是姐姐你的舞重要些。” 说着用力往她胯根上一踩。 江浸雪惨叫一声:“我我我……我不太相信你,你是不是想把我弄残废?” “姐姐放心,我手底下有分寸。” …… 江浸雪原是有些不信的,但三日后,发现自己的身子还真柔软了些,且只是疼,也没受伤,这才相信江疏月真的在帮她练舞。 江浸雪疑心道:“以前怎么不知,你还会舞?” 江疏月沉了沉脸:“我娘虽是歌女,但勾栏里的女子,什么不会些?我不显露,是因你们江家不喜,若他们知道这本事在后宫里有用,也不知作何感想。” 江浸雪也沉了脸:“你少在这点我爹娘,他们怎知,宫里会有个柳贵妃这样的人?” 江疏月冷笑:“姐姐来后宫争宠,是觉得后宫该照着你的本事开条路么?” 笑死!刚上小学,就想押高考的题! 江浸雪脸白了一阵:“就算如此,柳贵妃上面不过一个皇后,下面所有人都要听她的,大家都出丑,皇上同样瞧不上其他人。” 来了,我是学渣我骄傲,大不了读个职高进厂拧螺丝。 但在她手底下,就不能有这种咸鱼想法! 江疏月“嘎”的一声给她掰响了肩膀:“姐姐知道现在后宫竞争压力有多大么?单是此次进宫的新人,便有十余位。但皇上只有一个,嫔妃之位寥寥,多少人都在盯着,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都不为过。你不努力不出头,如何能被皇上瞧见,升上妃位?” “我……” “你觉得自己入宫便封了御女,有多不得了?能比得上人家侍郎之女入宫便封宝林?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再不跑快些,如何赶得上他人?” 江浸雪痛得说不出话来,虽仍有不愿服她,却也不知如何反驳。 “总之你听我的,”江疏月按下准备起身放松的江浸雪,“不能放过每一个被皇上看到的机会,少一眼,那就拉开了很大的差距。皇后太后那边掌着宫权,也要多上心,三手抓,才能宠冠后宫!” 江浸雪只觉得疼,身体疼,脑袋也疼,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但都疼这么久了,她也不愿就此放弃。 第五日请安时,柳贵妃还特意提及此事:“太后寿诞就在下月,各位妹妹献艺一事,准备得如何了?” 听到这话,妃嫔们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不知真相的冯采女,还故意当着皇后的面诉苦:“皇后娘娘,臣妾实在不擅歌谣,贵妃娘娘虽是好心,可臣妾实在怕污了皇上和太后娘娘的耳朵啊。” 她本以为在皇后面前诉苦,皇后便会追究贵妃的不是,撤了她这命令。 可这把戏在柳贵妃看来,都无需动脑子。 柳贵妃听罢,只轻笑一声:“听你这意思,太后寿诞,都不值得你花些心思?还到皇后娘娘面前诉苦,若要你觉得舒服,不如让皇后娘娘唱给你听?”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冯采女立刻慌了。 “别人都没说什么,怎么就你觉得不舒服了?”柳贵妃继续逼问,“若本宫没记错,你是衢州司马之女,原来这州官之女,倒比京中官家女还尊贵些了。” 冯采女哪里还敢答话,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此时那些新人不禁庆幸,还好自己没当这个出头鸟。 江浸雪也不禁庆幸,好在江疏月早查探清楚柳贵妃的性子,否则依她脾气,纵然没当出头鸟,冯采女说话时,也免不了附和两句。 柳家乃朝廷重臣,柳尚书更是两朝元老,只要柳贵妃做得不过分,皇后便懒得管她这些,何况比起这些,看众嫔妃争奇斗艳更是烦人。 “太后寿诞一事,就按贵妃说的办吧,”皇后道,“献艺一事在于心意,是否出彩并不重要,你们也无需太过烦忧。” 皇后知道,柳贵妃就图看个乐子,顺便让皇上少翻她们牌子。 纵然这些人的才艺一个也拿不出手,她也不会因此怪罪,若皇上提及,她反而会帮这些人辩解,说她们已然尽力。 无非是告诉皇上,这些人尽力也就这点本事。 但皇上并非耽于声色的昏君,倒也不会因此专宠,所以皇后也不担心。 回到翠竹苑,江疏月就继续魔鬼训练:“来,继续!” “你等会儿,”江浸雪拦住她,“我感觉柳贵妃好凶啊,你说我要是在寿诞上出了风头,她会不会寻我麻烦?” 江疏月点头微笑:“会。” 江浸雪慌了:“那我……” “那你更要练得惊为天人,若只是小出风头,贵妃动了你,也无人在意。但若惊艳到让皇上如痴如狂,贵妃想动你也要掂量掂量。” 被顶尖学府盯上的人,谁还能随便动? 江疏月道:“来吧,开练!” 惨叫声再一次响彻翠竹苑。 第四章 懂了,抽象画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江疏月没告诉江浸雪,她自己身上还一身腥呢。 之前她下药的那位孙采女,本就是柳贵妃不知道远了几房的表妹,入宫后还给贵妃送了礼,除却入宫即封宝林的那几位高官之女,她便算是新人里地位较高的了。 大约相当于平行班第一名。 这事儿在皇后那虽然过了,但在孙采女和柳贵妃心里,那还没过去呢。 前者憋着一股劲儿要报仇,后者纯觉得江疏月打狗也没看看她这个主人。 这次太后寿诞,柳贵妃不仅给孙采女安排了她最擅长的琴,还依她意思,随便指定人跟她配合,配合什么都行。 孙采女在离寿诞只剩三天时,点了江疏月,让她在自己弹琴时作画。 江疏月还没说什么,江浸雪先不干了:“不是,之前不是说写诗么?” 孙采女瞥她一眼:“听闻江御女出身高贵,瞧不起庶出的妹妹,原来都是假的,她一出事,江御女倒上赶着帮上了。” 江浸雪人都傻了:“我只是不解,写诗为何突然改作画,怎就成帮她了?她画就画呗,关我何事?” 若说担心,也只是担心自己练舞的进度。 孙采女到底矮江浸月半级,听她这么说,也不再阴阳怪气:“贵妃许我点人相助,我就点她了,不可以吗?” “可以啊,”江疏月微笑回应,“但我不擅画,届时若毁了姐姐的献艺,姐姐别怪罪就好。” 面试临时出题,这种事她遇多了。 “不擅?我可以教你啊,”孙采女嘴角扯起一抹阴谋得逞的笑,“你即刻便来我院中,我好好教你,太后寿诞的献礼,可不能马虎。” 江浸雪心道,不能马虎你选个不会画的,怪不得跟贵妃是亲戚。 “贵妃娘娘吩咐,妹妹不敢不从,”江疏月微笑道,“姐姐先回去,我收拾片刻就来。” 孙采女趾高气扬地离开,江疏月立刻安排江浸雪接下来的练习。 “舞蹈动作过十遍,热身和拉伸不能省了,等我回来检查。”江疏月安排好,就准备去孙采女的倚梅苑了。 “哎!”江浸雪叫住她,“你此前得罪了她,她怕是要借此为难。” 江疏月含笑盯着她:“姐姐是担心我吗?” “我担心你什么?”江浸雪又翻个白眼,“我怕你死在她那,没人帮我练舞!” “不会,”江疏月平静道,“你已经练得差不多了,舞服和头饰我托出宫采买的凝霜带了,今晚便能送来。纵然我真死在孙采女那,姐姐自己也能应付。” “我……”江浸雪还没接上话,江疏月便离开了。 原著中,江浸雪就是个傲娇性子,算不上恶毒,算计原主的活儿,都是江家人干的。 江家想方设法铺路,江浸雪也不过爬到个嫔位。还多亏她这妹妹兴风作浪,让家里人跟裴贵嫔统一战线,才保着江浸雪在嫔位上安稳一辈子。 原主死时,江浸雪还为此唏嘘过,虽未做什么,但江疏月也不怪她。 她只是真的蠢。 一个名校尖子生落榜了,你不能祈求一个平行班倒数帮忙吧,蠢人灵机一动有时候很可怕的。 江疏月到了倚梅苑,又被晾在外面小半个时辰。 被叫进去时,腿都有些微微发麻了。 江疏月以前上课、带学生考试经常一站几个小时,早习惯了。原主从小受苦,身子有些差,但毅力极强,所以也不至于晕倒。 江疏月进去时,孙采女正拿着个戒尺,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 “来吧,”孙采女用下巴指指桌面,“画吧,画不好,我会好好教你的!” 她刻意加重了“好好”两个字,还拿戒尺敲了敲手心。 江疏月问:“孙采女想让我画什么?” 孙采女长长地“嗯——”了一声:“你需根据我的琴声作画,至于画什么,这千人千面,琴声听进耳中,每个人想的画面皆不同。有的人会想到山水,有的人会忆起故人……可不能单单以你的耳朵为准。” 懂了,抽象画。 江疏月点点头:“那开始吧。” 江疏月自然不会在此刻展露锋芒,所以生生被打了两个时辰的手心,到最后,手心已经充血红肿,好几处破皮流血,痛得直颤,连笔都拿不起来了。 “真是太笨了!”孙采女拿着染血的戒尺,洋洋得意,“果然是庶出的贱种,连画都没学过,你瞧瞧你画的这是什么,这也配得上我的琴音?” 江疏月又一次掉了笔,叹口气起身:“姐姐,我这手着实没法儿画了,咱不要明日再说?” 孙采女惊了,她竟自己要求明日再来?本以为,她会痛哭求饶,求自己放过她,不要再打她了。 如此,才觉得痛快!还能以她蔑视贵妃嘱托为由,再罚她一顿! 没想到,她双手都被打成那样子了,竟然还主动要来! 她怎么敢的?生怕自己打不死她吗? 江疏月有自己的打算,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何况这种皮肉伤,比起多年练习落下的旧伤,不过小菜一碟。 “姐姐?”江疏月见她出神,又唤她一声,“姐姐还要继续吗?那待妹妹处理了手上的伤再接着画。” “你说什么?”孙采女再一次惊了。 “我说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再接着画。”江疏月一脸真诚,“姐姐悉心教导,我怎能半途而废呢?” “今天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孙采女心烦意乱地挥挥手,让宫女赶了她回去。 她只是想惩罚江疏月,看她跪在自己面前求饶,但没想真的废了她,就算废她,也不能这般明目张胆。 此事传到皇后耳朵里,怕是贵妃也护不住自己。 罢了!待她养养,明日再折磨她! 江疏月回去后,神色平静地让镜儿为自己处理着伤口。 江浸雪听说她回来了,来偏殿瞧了一眼,一瞧见她那手,立刻吓得捂住眼惊呼起来。 “姐姐叫什么?”江疏月看了她一眼,“以往在府中,比这还重的伤我也受过,姐姐不知道吗?” “我……我没看到,”江浸雪皱着眉移开目光,“我又没欺负过你。” 的确,江浸雪虽看不上她,但爹娘护她护得紧,欺负人侮辱人这种腌臜事,一向不让她亲自参与。 江疏月包好了手,笑着站起来:“没看到不代表不知道,姐姐你原本有婚约在身,你是怎么摆脱婚约入了宫的,不会忘了吧?” 第五章 坏的如此表面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江浸雪脸色一变:“那……那都是爹娘安排的。” 她就是那种,靠着别人作恶享受到便利,但却不愿承认自己和此事有关的人。 江浸雪和吏部员外郎家长子冯钰,原本指腹为亲,可冯钰一次意外摔断了腿,江浸雪嫌弃他不肯嫁,家里人便钻字眼,说当时采女让江家女儿嫁过去,这江疏月也是江家女儿。 莫名其妙地,江疏月就捞了门亲事。 可人家冯公子瞧不上江疏月一个庶女,两家便翻了脸,将这亲事断了。 为此事,江疏月还挨了好一顿打,若非她自荐进了宫,此刻不知道又被送给哪个缺胳膊断腿的人联姻。 “我并未怪姐姐,”江疏月站起身,微笑着帮她理了理衣领,“反正现在怪你也无用,姐姐还是努力些,早日封妃,好送我出宫。” 江浸雪到底心里有些愧,看着她这笑容,总觉着毛骨悚然的,那双红肿的手搭在自己衣服上,也显得甚是可怖。 次日一早,江浸雪来寻她练舞,谁知她早已收拾好,准备去倚梅苑了。 “你还要去?”江浸雪看着她那还略带红肿的手,“你是疯了吧?” “贵妃娘娘的命令,我岂敢不听?”江疏月又从屋里拿了幅画来,“姐姐练完舞,将这幅画临摹几遍,姐姐擅丹青,这对你应该不难。” 江浸雪不解地接过画:“我不是献舞么?为何又让我作画?” “寿诞当日用得上,”江疏月道,“姐姐多临摹几遍,一定要练得手到拈来才行。” 说罢便转身离开,去了倚梅苑,没等孙采女催,便自己先画上了。 孙采女拿着戒尺来一瞧,她今日画的竟然有些模样了,可昨晚离开时,明明还在鬼画桃符。 “姐姐来了,”江疏月见她出来,忙起身让开,“姐姐看我今日这画如何?昨晚回去后,妹妹手疼得厉害,原本想着休息休息,可我姐姐却说,贵妃娘娘和孙姐姐有令,无论如何都该遵从,便又教着我画了大半夜。” 孙采女一听,心里顿时暗骂,这江御女怎就那么爱管闲事! 上次江疏月下药,也是她出手管教,让江疏月读书抄经,借此在皇后面前落了个好印象。 如今,这江御女又想在贵妃面前留好印象吗? 她难道看不出,自己并非想让江疏月画得多好,只是单纯想针对她吗? 孙采女立刻去了趟临华宫,将此事告知柳贵妃。 “那江浸雪本就是个蠢货!”柳贵妃张口便骂,“干得出让各宫娘娘一块读书的事,你指望她有什么眼力见?” “娘娘,那现在该怎么办?”孙采女急道,“我只是想借此折磨折磨江疏月,可不能让她在皇上和太后面前真的出风头啊!” “急什么!”柳贵妃没好气地瞥她一眼,“她会画了,那就再赏她几十个手板,让她画不出来!她明日若又好了,再赏她一次,只要寿诞上得了台,此事便闹不大。伤着手,她再练又能练得多好?” “贵妃娘娘说的是,”孙采女邪笑着,“臣妾这就回去打她手板!” “收起你那副阴险的笑,”柳贵妃甚是嫌弃,“生怕别人瞧不出你要害人么?” 孙采女忙收了笑,有些尴尬道:“谢贵妃娘娘提点。” “还有,”柳贵妃道,“去探探她的诗,还有那江浸雪的舞备得如何,若也是这般刻苦,那本宫可要好好奖赏她们一番!” “臣妾明白!”孙采女回去后,立刻又赏了江疏月几十个手板。 江疏月伤得比前日更严重,自是无法再画,便告辞离开。 孙采女忙叫住她:“贵妃娘娘让你献诗,你准备得如何了?” 江疏月知道她有打探之意,立刻将那首“窗外喜鹊喳喳叫”念了一遍。 孙采女目瞪口呆:“你……你写诗,江御女没有帮你?” 江疏月笑笑:“姐姐说,这是我自己献礼,只要不出错即可。但作画是帮孙姐姐,若画不好,会拖累了孙姐姐,这才让我努力画的。” “那江浸雪的舞……” “这我就不知了,但据我所知,姐姐不擅舞,但为了不出错,想来姐姐也会练习一二的。” 孙采女这便放心了。 若江浸雪“不出错”的标准,只是这“窗外喜鹊喳喳叫”,想必那舞也好不到哪儿去。 而她,本就是这批新人里最美的,待寿诞之上一曲动京城,定能引得皇上注意。 当今皇上有个规矩,为了不让老人伤心,新人进宫后一个月,他都会宿在老人那里,寿诞之后,也恰好满了一个月。 届时,谁若是让皇上第一个翻了牌子,那日后在新人中便能横着走了。 江疏月又是满手伤痕地回到院里,倒吸着冷气,手不停地打着哆嗦。 镜儿取了伤药来,抹着眼泪要给她上药。 “不必,”江疏月拦住她,“明日再上。” “为何啊?”镜儿不解,“主子的手都伤成这样了,再不上药,怕是就好不了了。” “不会,只是皮外伤,”江疏月疼得直冒冷汗,“明日我的手若好了,孙采女还会再打,若再受一次伤,那才是真的好不了了。” “这孙主子也太欺负人了,”镜儿抹着泪,“她这不是想废了主子吗?” 江疏月痛得抽着脸笑了笑:“你家主子也给人家下过药,人家报复回来,正常。” “你倒是想得开!”江浸雪拿着刚临摹好的画走了进来,将画一下拍在她面前。 江疏月瞧了瞧:“姐姐果然厉害。” 江浸雪坐在她对面:“江疏月,你到底要干什么?” “自保而已,”江疏月又倒吸一口冷气,“我今日画的,还算看得过眼,孙采女怕我练得更好,所以将我打得更狠。但她点了我作画,若明日我手还没好,她便会担忧我上不了场,不会再打我。而且,我画成今日这样,既不出风头,也不会让她丢脸,正是她想要的。” 江浸雪理解得迷迷糊糊,又问她:“那你让我画画干什么?是想累死我吗?爹娘让我读书时,也不似你这般严苛!” 笑话!日常学习和考前集训能比吗? 江疏月盯着桌上的画,目光中带了几分坚定:“姐姐安心,我定会在寿诞上,帮你争取到献画的机会。” 第六章 批作业也好累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这一月来,后宫嫔妃要准备寿诞献艺,还有读书感想的任务,确实少了许多是非,可皇后倒也没觉得十分轻松。 因为那些读书感想,她需要一一批复。 就像皇帝批奏折那样,批复后再着宫女发下去,以示皇后娘娘注重此事。 皇后身为后宫表率,安排下去什么活儿,自个儿定然要重视,否则滥竽充数的一大堆,也起不到管束他们的作用。 可这般,自己的工作量又会增加。 而且即便这般,还是有些嫔妃滥竽充数,叫宫女代写的大有人在。 “临水,你瞧这云嫔,读个女戒能读出巾帼不让须眉的感想来,这是如何做到的?还有德妃,关关雎鸠、在河之粥,竟然是将斑鸠煮在粥里……” 临水在一旁研磨,噗嗤笑出声:“娘娘,咱要不撤了这吩咐吧?那江御女只是管着妹妹一个,又不费劲儿。您这可是三十一位嫔妃,每日批复,都要一个时辰,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本宫放出去的话,又突然收回,这怎么行?”皇后捏着笔思索片刻,“何况比起断官司,还是批复清静些。” “对了,”皇后打个哈欠,“待明日寿诞后,去问问江御女有什么法子,她奇思妙想,说不定有其他点子。” “好,”临水笑着点头,“江御女若能帮娘娘分忧,娘娘也可多提携提携她,帮娘娘做事。” 再说回翠竹苑。 平日里,江疏月要押着江浸雪练到戌时,才准她收拾就寝,但今日才到申时,江疏月就让她去睡了。 江浸雪不禁惊讶:“今日这么早就歇了?” “明日上台,总不能顶着黑眼圈去,”江疏月叮嘱她,“收拾了便睡,不许熬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总是半夜偷吃一事。” 江浸雪沉默片刻:“江疏月,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些?” 江疏月瞥她一眼:“我都是为了姐姐好,姐姐可以不听,反正盯着皇上的人多的是,也不差姐姐一个。” 江浸雪气鼓鼓地瞪了她一会儿:“我明日若不能引皇上注意,有你的好果子吃!” 说罢便气冲冲地走了! 江疏月冷笑,笑话,还没有她鸡不出来的学生! 次日,寅时三刻,天边刚泛起一抹青,太后的紫宸宫便已浸在沉水香的氤氲里。 汉白玉阶下,十二对青铜仙鹤衔着红烛,烛泪在鹤喙上凝结成赤玉般的琥珀。 太后喜静,平日里无需宫妃请安,但今日例外。 六宫嫔妃皆早起梳妆,随皇后一起向太后请安,此时要穿得得体,请安后,才可回去换准备献艺的服装。 江疏月和江浸雪这种还没册封的,只能跟在队伍最后,江浸雪跪在地上低着头,紧张得直哆嗦。 江疏月侧眼看了看她,低声道:“这都紧张,待会儿献艺岂不是要哭出来?” “你……你才会哭!”江浸雪压着声音,都能听出声音在颤抖,“那可是太后,还有皇上,咱们入宫以来,第一次见着皇上,你不害怕吗?不激动吗?” 江疏月刚刚下跪时看了几眼,到底是锦衣玉食喂大的人,皇上身上自带一股与生俱来的皇家气质,虽是笑着,却气场强大、不怒自威。 至于长相么,的确算得上是个美男,眉眼浓厚,线条锋利,身姿板正,一瞧就是个练过的。 放在现代,那也是个顶级优质相亲对象了。 但种马达咩。 江疏月尊重这个时代的规则,但并不想融入。 “在这里看有什么出息?”江疏月低声道,“你好好表现,争取在床上看。” 江浸雪愣了片刻,顿时红透了脸:“什么话?你也敢在这种场合说?” “有目标才有动力,”江疏月问,“现在还怕吗?” 别说,江浸雪还真不怕了。 一听完江疏月的话,满脑子都是被皇上宠幸,颠鸾倒凤的场面,心怦怦跳个不停,哪里还有心思害怕? 请过安后,宫妃们便下去换装了。 走在路上,孙采女瞧了眼江疏月还裹着纱布的手,笑着装出一副担心样:“呀,江采女这手,还能作画吗?” 江疏月真的很想告诉她——你坏得真的很表面,考表演初选都被刷那种。 “还好,”江疏月活动了一下手指,“画不好,但定然不会给姐姐丢脸,姐姐放心。” 孙采女假模假样的眯眯一笑,她不怕江疏月画得差,画差了,便说自己有心带她,突出自己大度和她的不争气便是。 画得一般也可,反正皇上也不会注意到她。 就怕她画好,抢了自己风头!不过看她那双手,定然是不可能画出什么好东西了! 卯正时分,太和门外传来九通景阳钟响。朱红宫门缓缓洞开,礼部尚书捧着寿册走在最前面,身后宫女捧着献礼,齐齐上前。 宫妃们也都换了献艺的服装,待前面诸多流程事毕,便到了宫妃献艺的环节。 江疏月早就买通了太监,将江浸雪的才艺排到中间,又将孙采女排在了她后面。 至于自己那首喜鹊喳喳叫,爱咋咋的,这钱她昧下了。 因为贵妃之令,大多数宫妃都不能献上自己擅长的才艺,所以去收买太监的人并不多,江疏月也没花太多钱。 选到报考生少的学校,就是这么爽! 江浸雪穿着江疏月定制的舞服,总觉得有些奇怪:“江疏月,这真的行吗?” 江疏月看她一眼:“放轻松,我会让姐姐在最合适的时机献上最合适的舞。” 江疏月还记得,原书中太后寿诞当日,西域使者抵达长安,皇帝想着这是与天同寿的日子,便安排了西域使者入宫,共贺太后寿诞。 西域使者献了西域舞贺寿,将一众嫔妃都比了下去,让太后和皇帝很是不悦。 但她,江疏月,押了密卷的女人,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所以,她这一个月,都在专项培训江浸雪跳敦煌舞! 思索间,就到了江疏月献艺。 想到江疏月那首诗,孙采女便忍不住掩嘴先笑为敬了,她实在不懂,好歹大家出身的女子,就算耳濡目染也该学了些诗文,怎会做出这般离谱的诗来。 江疏月一点不在乎,走上前行了礼,高声朗诵出“窗外喜鹊喳喳叫”。 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有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第七章 这LED不错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良久,太后才轻轻拍了拍掌,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倒也喜庆。” 如此,大家才哈哈大笑起来。 有由衷觉得好笑的,也有嘲笑的,更有幸灾乐祸的。 “谢太后!”江疏月忙又行了礼,低着头退下了。 江疏月妆化得清淡,才艺也平平无奇,自是没引起什么注意,这正是江疏月想要的结果。 江疏月念完诗后,江浸雪更紧张了,实在是……江疏月看起来太不靠谱了。 “放心,”江疏月安慰她,“我只是不想抢你风头。” 江浸雪惊了:“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你还想抢我风头,你有那个本事吗?” 江疏月点头微笑:“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江浸雪:…… 前面几项才艺都很一般,如裴贵嫔柳贵妃这般,自然也收买了太监,将自己的献艺放到后面,想到时候来个一鸣惊人。 可经常带艺考的江疏月知道,到最后,人是会疲劳的,没有到惊为天人的地步,很难让疲惫的评委眼前一亮。 若是前面都是这种平平无奇的才艺,她们的确能在最后一举闪瞎众人的眼。 但是,她亲手带出来的嫡长学生,钮钴禄.浸雪,要出场了! 西域使团入城的消息也传到了皇帝面前。 果不其然,皇帝立刻宣了使团觐见,宫妃们的献艺也暂停了。 西域使者一行二十人,除却八个使臣,还有十二个戴着面纱的舞姬,果然应了那“三步一个热巴、五步一个娜扎”的俗语,这西域的舞姬个个都长得异域风情,漂亮得很。 为首的使臣拜道:“我们可汗知道太后寿诞,特来献上西域舞蹈,希望能让太后感到欢乐。” 皇帝和太后也看厌了那些无聊的才艺,立刻笑道:“好啊,这西域舞欢快,母后,让您也高兴高兴。” 太后眯眯笑着点点头,但一旁的宫妃们却不大开心,尤其是没受到贵妃荼毒的几个高位娘娘,本来还能在一众嫔妃中脱颖而出,如今却被这西域人抢了风头。 纵然她们精心准备,可又如何能与专业的舞姬相比? 但皇帝已然下令,舞姬们也开始了舞蹈,欢快的音乐配上异域的舞姿,引得一众人频频叫好。 宫妃们的脸色更难看了。 江浸雪除外。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舞服,有些明白江疏月说的“合适的时机”是什么意思了。 江浸雪碰了碰江疏月的胳膊:“你是不是早知道西域使者会来?” 江疏月轻笑:“努力固然重要,但埋头的努力是没用的,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 江浸雪翻个白眼:“谁要你教了!” 知道了江疏月的安排,江浸雪也没那么紧张了,反而越发自信起来。 新疆舞姬一舞毕,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就连皇帝都跟着拍了拍掌:“好,好啊,真不错!” 舞姬们退到一边,使臣又上来行礼:“能让天可汗和太后满意,是我等的荣幸,不知我等可有幸,观赏到贵国的才艺呢?” 皇帝和太后早知贵妃德行,一直以来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可如今若拿不出像样的才艺,那就丢脸了。 太后喜静,寿诞一般也不会专门召教坊司献艺,宫妃们献艺,权当献个孝心,她也就受着了。 可如今,这是关乎皇家脸面的大事,太后看向皇帝:“要不,还是传教坊司吧?” 江疏月推了江浸雪一把:“等什么?上啊?” 江浸雪一愣:“没叫到我呢!” “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江疏月把她往前一推,“快去!” 她这一推,就直接把人推了出去,江浸雪就是想退,也来不及了。 皇帝、太后和一众宫妃纷纷看过来,皇帝还未开口,柳贵妃先骂道:“冒冒失失的干什么?入宫时没学过规矩吗?” 事已至此,江浸雪只能硬着头皮跪下:“回……回皇上,回太后,臣妾愿意献舞!” 孙采女惊了:“就江御女那‘窗外喜鹊喳喳叫’的标准,她也敢出来丢人?” 孙采女声音小,但柳贵妃可不怕,听后又骂:“这是什么场合?也轮得到你出来丢人?为了争宠,连脸面都不要了?还不赶紧回去!” 皇帝见她生得秀美,不忍苛责,只摆摆手道:“回去吧。” “臣妾真的能献舞,”江浸雪抬起头来,“皇上,臣妾的舞不比西域的差!” 孙采女再次惊了:“她是不是疯了?进冷宫后疯的多,刚入宫就疯的我第一次见到。” 柳贵妃瞪她一眼:“至少人家有这个胆量,你呢,你有什么?” 孙采女尴尬的咧嘴笑笑:“臣妾有贵妃娘娘……” 柳贵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西域使臣见着她身上的舞服,惊叹道:“这位娘娘,您是要跳飞天舞吗?” 江浸雪忙点头:“没错,就是飞天舞!” “飞天舞,那可是壁画上才能见到的舞蹈,就是我们西域,也只有少数舞者会跳啊!”西域使者惊道,“娘娘真的会?” 江浸雪有些不自信地看了江疏月一眼,会肯定会,但不保真。 谁知道江疏月从哪儿学来的! 江疏月稳如泰山,看都不看她,她可不想被人注意。 江浸雪只能转向皇帝笑答:“是的,皇上,臣妾真的会飞天舞。” 皇帝和太后对视一眼,彼此眼中也有些微微的惊讶。 宫妃们都出自大门大户,和教坊司的舞姬不同,不会专门深入地学才艺,没想到还有会飞天舞地。 皇帝当即便吩咐太监:“那就让……” 太监提醒道:“皇上,这是江御女。” “好,”皇帝点点头,“那就让江御女献艺吧。” 西域使臣退下,太监们忙将江浸雪献舞用的道具搬上来,大鼓、特制的屏风,还有江疏月之前收买的,为江浸雪扇风的丫鬟。 这个年代没有鼓风机,也只能靠人力了。 江浸月光着脚上了鼓,脚腕上的银铃叮当作响,特制的屏风透出金黄色的光芒,将屏风前的壁画照得熠熠生辉,江浸雪也被映照得朦胧又神秘,像是带了一层滤镜,整个人都散发着神性的光辉。 江疏月看了一眼,可以,这LED不错,不枉她制作了大半个月。 接下来,就看江浸雪自己了。 第八章 惊艳一舞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乐师也是江疏月提前给过银子的,专门练了她交待的曲子。 音乐一响,宫女们放了烟雾,大大的扇子再一扇,烟雾缥缈着散到了鼓中央。 江浸雪在这缥缈中,开始了舞蹈。 江疏月看过去,啧……轮指不到位,手腕儿的转动也不太灵活。 好在这不是艺考那种,没有任何背景,只能干巴巴跳的现场,有烛光和烟雾的加持,这些小细节也不会被人关注到。 大开大合的动作江浸雪做得还不错,这是江疏月根据情况特意嘱咐的。 舞至一半,众人便已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全都如痴如醉地欣赏着,甚至比看西域的舞蹈更投入。 西域舞蹈虽美,但没有氛围加持啊,专业看内行,但外人看热闹,这时候就更需要氛围了。 江浸雪起早贪黑地练了一个月,如今舞上了,心中的胆怯早已不在,动作有力表情到位,看得皇帝眼睛都直了。 早知新人中有如此美人,他何苦还等上这一个月! 身边的福公公瞧着皇帝这模样,心下早已了然,今晚上,是要翻江御女的牌子了。 孙采女亦是看待了:“她……她不是不会跳舞吗?” 柳贵妃嫌弃道:“谁告诉你的?” “江采女啊,”孙采女怔道,“她说江御女自小便学琴棋书画,并不擅舞。” “蠢货!”柳贵妃瞪着鼓上的江浸雪,“那是江御女连江采女也瞒着了!” “啊……”孙采女一脸懊恼,“原来如此,也是,江御女一向看不起江采女,怎会告诉她?那首破诗,定然也是她故意的!” 孙采女气得跺脚:“真是狡猾!” 柳贵妃看向不远处的裴贵嫔:“无妨,自然有人会收拾她!” 裴贵嫔早已咬紧了后槽牙,拳头也在袖子里握紧了。 她便是不受柳贵妃荼毒的人之一,有裴家荫蔽,她自然能不听贵妃的。 她学过一些舞,舞技与这些嫔妃相比也算得上不错,谁知半路杀出个江御女来,还跳了这么新奇的舞,关键接住了西域的为难,这不就把她风头抢完了么? “等着吧!”裴贵嫔咬牙低声道,“本宫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 一舞毕,江浸月以飞天的姿势定格在鼓上,风吹得绸带飞扬,她整个人像是那奔月的嫦娥一般,好像随时都会飞走似的。 皇帝早已看呆了,眼中满是欣赏。 这样的美人,既有汉人的含蓄,又有西域的风情,甚至还带着几分神性,不知在床榻上…… 太后见儿子发呆,忙拍了拍手,唤回他的思绪:“好啊,江御女这舞非同一般,有心了!” 皇帝忙收回思绪,跟着拍了拍掌:“嗯,江御女确实有心了!” 江浸雪收了动作,轻飘飘地走下鼓去,对着皇帝盈盈一拜:“臣妾谢皇上,谢太后夸赞。” 其余人也纷纷回过神来,西域的使者惊叹道:“想不到此次为太后贺寿,还能见到飞天舞,皇上,您的娘娘真是太厉害了!” 皇帝除了欣赏美人儿,也高兴她为自己长脸,哈哈笑着点头附和:“是啊,朕的妃子们,那可一个比一个厉害!” 说罢又对江浸雪道:“江御女有功,等寿诞结束再赏!” 江浸雪忙拜谢:“臣妾谢过皇上!” 说罢便赶紧退下了,满脸激动,恨不得立刻跟江疏月分享。 江疏月仍然看都不看她,默默低着头做小透明。 江浸雪也知道,现在不宜多说,只能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极力压住嘴角站在一旁,因为太过兴奋,也没注意到其他宫妃想要刀了她的目光。 福公公笑着问:“皇上,那献艺还继续吗?” 皇帝高兴,笑着点点头:“继续吧!” 但此时,皇帝眼里心里,都只有在鼓上跳舞的江御女了。 接下来到了孙采女,孙采女一手琴艺卓绝,自认也能入得了皇上的眼,便抱着压江浸雪一头的心思,至于江疏月,她早就不放在眼里了。 反正她也画不出什么好东西! 孙采女琴艺着实不错,在场之人都听得眉头舒展,可当一曲结束后,大家更多的目光却放在了江疏月那幅画上。 那实在是一幅很怪异的画! 明明看不出画的什么,但就是忍不住让人去看,尤其刚刚听了那样的曲子,竟觉得这画就是为这曲子而生,直直画到了人心里。 带过这么多年艺考,江疏月对怎么能一眼抓住考官眼球,早就非常熟练了。 他们看不看得懂无所谓,注意到这幅画,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果然,孙采女献艺结束后,皇帝走近了来,想看看那幅画。 孙采女以为皇上是冲着她来的,跪在地上,激动得心怦怦直跳,连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 可皇帝却略过她,走到了那幅画旁边。 江疏月低着头跪在地上,也不开口,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良久,皇帝开口问:“这幅画,画的是什么?” 孙采女一听,心道果然,这江采女还是搞砸了,不过还好,她能自保! 但凡孙采女看过一眼这画,都不会这般想了。 江疏月恭敬答:“回皇上,臣妾不擅作画,孙采女让臣妾帮忙,臣妾便向姐姐求助,姐姐教了臣妾几日,又告诉臣妾,不必求技艺,心意到了便可。这画只是臣妾念着太后、念着皇上,随心而画,并无特定事物。” 这番话,果然引起了皇帝的兴趣:“哦?你姐姐是何人?” 江疏月不疾不徐道:“回皇上,方才献舞的江御女,就是臣妾的姐姐。” 孙采女人懵了,不是,怎么又有江御女的事儿了? 皇帝一听,心里更是喜欢,江御女擅舞也就罢了,没想到还擅作画,不会画画的妹妹,她也教得这般好,这可真是个妙人啊! 皇帝又宣了江浸雪出来,问:“你会作画?” 江浸雪这下可算明白,江疏月让她画画的意思了。 讨厌,竟然还有些佩服她了! “回皇上,臣妾会一些。”江浸雪答。 她答得谦虚,但皇上现在被她吸引,一心想知道她画工又是如何,便立刻问:“寿诞结束还早,你可愿当场作画,献于太后?” 江浸雪早做了准备,哪会不愿,立刻拜道:“能为太后献画,臣妾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愿?只是画得匆忙,还望太后和皇上不嫌弃。” 皇帝哈哈笑着,上前将她扶起,又吩咐福公公道:“快去,给江御女备笔墨!” 孙采女恨得牙痒痒,好个江御女,可真是有心机,为了争宠,连妹妹都利用上了! 第九章 花样多一些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接下来的献艺,质量比起前面虽然有显著提升,但有江浸雪一舞在前,这些才艺便显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待献艺结束,反而是江浸雪那幅画,引起了众人注意。 太后率先站起,喜道:“这是……百鸟朝凤?” “回太后,正是百鸟朝凤,”江浸雪跪答,“皇上让臣妾当场作画,臣妾生怕出错,但见太后寿诞盛景,只觉皇上圣明、太后仁慈,大夏海晏河清。臣妾便有感而发,画了这幅百鸟朝凤,臣妾画得不好,望太后皇上不要怪罪。” 这是江疏月提前教好的话,作品设计出来,接下来就是答辩。 面试技巧,江疏月也略懂一二。 江浸雪话说得谦虚,实则那幅画练了十来次,且她画工本就不错,这又是当场作画,画成这样,已然是丹青妙笔了。 这话又说得好听,句句都是敬重太后、夸赞皇上的话,叫人听了如沐春风。 皇上再一次上前,轻轻将她扶起,话也说得轻声细语:“快起来,你这丹青画得好,话也说得漂亮,朕很喜欢,会好好赏你!” 众嫔妃又开始咬牙了。 唯有皇后轻轻叹了声,瞧这样子,今日是无法召见江御女了。 瞧皇上这兴致,江御女明儿的请安说不定也免了,哎,又要多批复一日读书感想了。 大臣们也一副没眼看的模样,要说他们这皇上,在政事上也算尽责,将国家治理得也算清明,可就是行事有些不顾场合,此前微服私访,竟然还访到勾栏里去了。 他们不知,皇上只是去查盐税的。 但对于能带给他新鲜感的女子,皇帝倒是真的很有兴致。 寿诞一结束,嫔妃们回了宫,福公公便领着个嬷嬷到了翠竹苑。 镜儿扒着墙角,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听其他娘娘说过,这就是要江御女侍寝的意思,只是到了晚上才会翻牌子。” 江疏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在纸上画着什么。 镜儿见她没接自己的话,忙跑回来:“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呢?” “制定姐姐接下来的训练计划,”江疏月又画上一笔,“想一直抓住皇上的心,光靠一次寿诞亮相可是不够的。” 镜儿惊了:“主子,您怎么尽帮着江御女,也不想想自个儿啊?” 江疏月抬起头,冲她笑笑:“你家主子自有青云志。” 镜儿实在是瞧不出来。 不多时,福公公便带着嬷嬷离开了。 江浸雪仰着下巴,挺胸抬头,带着压不住的嘴角,得意洋洋地走到江疏月面前:“你猜,福公公和陈嬷嬷做什么来了?” 江疏月用眼神指指对面的椅子:“姐姐坐,我再跟你交待一些侍寝的细节。” “你……”江浸雪虽然有些不服,但还是坐下了,“侍寝的细节,陈嬷嬷都与我交待清楚了,哪儿用你来教!” “嬷嬷教的是侍寝的礼数,”江浸雪道,“我教你的,是怎么钓住一个男人。” 江浸雪的眼睛亮了亮。 她虽不知江疏月这方面的本事,但他知道江疏月亲娘的本事啊,一个勾栏之女,迷得父亲整日魂不守舍,虽说没许她什么名分,但好歹是认了她们母女。 江浸雪轻咳一声:“如……如何做?” 江疏月伸出一根手指:“遵守规矩的前提下,花样多一些。” 考场规则自然是要遵守的,但定要别出心裁,让考官觉得有新鲜感,才能让他一直记住你。 皇帝,那什么女子没见过?寿诞上这一时惊艳,顶多让他新鲜几日,要想一直留住他,还得让他感受到其他不同。 于是,江疏月给江浸雪讲了一个时辰的春宫细节,包括但不限于各种姿势,字母玩法,角色扮演,以及怎么把舞蹈动作融入侍寝。 江浸雪都听傻了,脸都忘了红了。 “不是,江疏月,你哪儿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个姐姐就别管了,”江疏月敲敲桌面,用最严肃的表情说着最放荡的话,“我现在对姐姐倾囊相授,姐姐可得好好学,到了床上大有益处的。” 学好了早日升妃,也好让她赚足银子出宫去。 江浸雪咽口唾沫,想到江疏月方才说的那些话,这才攸然红了脸:“你说的……我都记下了。” 江疏月起了身:“那就继续练舞吧。” 江浸雪也一下站起:“什么?我都要侍寝了,还要练舞?” 江疏月“啧”了一声:“一次侍寝而已,又不是升妃,达到这个目的之前,一天都不能懈怠!姐姐知不知道你懈怠一天,多少人就赶了上来?” 不过一次小考拔得头筹,距离985路还远着呢。 江浸雪被说得哑口无言,心不甘情不愿地,又继续被她折磨了。 可这一月来受的折磨,在今日得到了如此好的效果,江浸雪也不得不承认,江疏月的确有两把刷子。 但江浸雪始终怀疑,江疏月是在借机折磨自己。 若真是如此,等她得了盛宠,定会让江疏月也尝尝这分筋错骨的痛苦! 入夜,陈嬷嬷便来传旨接人了。 刚入宫的新人,头次侍寝都要到太极宫去,待侍寝过了,皇帝再着太监嬷嬷送回来。毕竟新人住的地方小,比不得封了妃嫔的娘娘们住的宫殿,再怎么说,不能委屈了皇帝。 江浸雪头次侍寝,心里头紧张得要命,一路上都在默念着江疏月教的那些话——大胆一些,主动一些,骚气一些,下流一些…… 能入宫的女子,都是大家闺秀,平日里端庄内敛,就算如贵妃这般跋扈些的,在侍寝时也是娇娇软软的小女子,可这种女子,皇帝见多了。 江浸雪谨记江疏月说的,虽要大胆,但规矩要守,嬷嬷教的那些不能忘。 是以,她规规矩矩行了礼,伺候着皇上更衣就寝后,才一咬牙一跺脚,如饿狼扑食一般骑了上去。 皇帝起初还觉得惊讶,不多时便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这江御女,瞧着娇羞知礼,没想到这么带劲儿! 江浸雪是新人中第一个被召侍寝的,自然无数双眼睛盯着,尤其那些侍寝过的老人,都知道皇上兴致向来不会太久,顶多半个多时辰,也就该叫水,送人回去了。 但不曾想,各路眼线盯了大半夜,仍然没听到皇上叫水。 嫔妃们都惊了! 正批复读书感想的皇后叹口气:“看来,江御女明日请不了安了。” 第十章 这莫不是个红颜祸水?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直到寅时初,皇帝才叫了水,又传了步撵送江浸雪回去。 各路眼线纷纷回宫汇报,听到这这消息,嫔妃们惊的气的恨的都有,静谧的夜空中,后宫却是一片天翻地覆。 裴贵嫔咬牙:“没想到啊,后宫竟出了个红颜祸水!” 孙采女不服:“她就是心机太深了,若不是利用她妹妹,抢了我献艺的风头,说不定皇上早忘了她了!” 柳贵妃不解:“本宫侍候皇上,最晚也不过丑时吧?她是如何做到的?” 德妃顶着黑眼圈儿惊道:“江御女到底年轻啊,这般有精力,她哪儿来的时间做读书感想?她院里的宫女好像不识字吧?” 皇后叹口气:“去下令,免了江御女明日请安吧。” 若换做寻常娇弱女子,这般承宠,早就爬都爬不起来了,但江浸雪被江疏月练了一个月,核心力量练得尤其不错,此刻虽觉得困乏,倒也不至爬不起来。 江疏月见她回来,这才放心。 镜儿舒心道:“主子还是想着自己的,若江御女真的彻夜不归……” “那她就会落个不守规矩的名声,”江疏月松口气,“还好,事先我交待过。” 镜儿惊了:“主子,您有这本事,为何不为自个儿想想啊?若说容貌,您也不比江御女差啊!” 江疏月待嬷嬷离去,便带着镜儿去了主殿。 刚承了宠,江浸雪现下虽然疲乏,却是满面容光焕发。 见江疏月来,她撑起小半边身体,惊喜道:“你教的那些果真有用,你是不是来恭喜我的?” “姐姐日后要学的还多着呢,”江疏月神色淡淡,“我来是告诉姐姐一声,明日皇后娘娘那还是要去请安,不能刚得宠就落人话柄。” “什么?”江浸雪扶着腰,“我都累成这样了,现下只能睡上两个时辰不到……” 话还没说完,江疏月便道:“那便别睡了。” 江浸雪:…… “姐姐如今正是拼的年纪,”江疏月看了看她,“这身体还是差了些,明日起加练,德智体美劳,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江浸雪:…… 不管江浸雪愿不愿意,次日一早,江疏月仍是将她拉起来,一起到长秋宫去请安。 她们不仅去,还去得早。 其余嫔妃不知江浸雪今日会来,按理说,首次承宠或侍寝到很晚的宫妃,次日皇后都会免了她们的请安。 这江浸雪两头都占了,今日怎么可能来请安? 嫔妃们纷纷来时,便在路上讨论起来了。 “听说了吗?江御女昨儿侍寝到寅时,可真是有本事啊!” “初次侍寝,便不断邀宠,果然是新人,一点都不懂规矩,”裴贵嫔一脸不悦,“不知道的,还以为侍寝前,嬷嬷没去教规矩呢!” 柳贵妃虽然也不喜欢江浸雪,但她更不喜欢裴贵嫔,从后面走来听见这话,立刻阴阳怪气笑起来:“本宫侍候皇上多年,怎么也没听说,还有侍寝到几时的规矩?这规矩莫不是裴贵嫔才定下的,本宫还未听闻?” 裴贵嫔家世虽好,却也比不得贵妃,见着她,也只能行礼:“贵妃娘娘哪儿的话,臣妾不过担心皇上龙体罢了。” 柳贵妃又笑了:“妹妹还是侍寝次数不多,对皇上身体不了解,这是在说皇上不行吗?” 裴贵嫔脸一黑,干脆也不演了:“新人如此受宠,贵妃娘娘难道就不担心吗?” “担心是担心,规矩是规矩,”柳贵妃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你话里话外,说皇上派的嬷嬷教不好规矩,又妄议皇上身体,你便懂规矩了?” “你……” 裴贵嫔话还没说出来,德妃便惊道:“什么?江御女来请安了?年轻真好啊!” 闻言,柳贵妃和裴贵嫔皆是微微一愣,也不吵了,都快步往长秋宫走去。 长秋宫中,陆陆续续已来了些嫔妃,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彼此说着话,这说话的内容,无一不是江浸雪。 皇后见江浸雪来了,嘴里说着体己话,眼睛却是发亮:“本宫今日不是免了江御女请安么?江御女怎么也来了?” “回皇后娘娘,”江浸雪忍着腰酸规矩行礼,“臣妾进宫时,教养嬷嬷教导过臣妾,礼数不可废。” 皇后微微一笑:“你守规矩,做事用心,进宫还不忘管教妹妹,有心了。” 江浸雪忙又行礼:“谢皇后娘娘谬赞。” 江疏月在角落里缩着,继续当她“被管教的,不懂规矩的蠢妹妹”。 柳贵妃等人不时便到了,见着江浸雪,裴贵嫔便嗤道:“初次侍寝便缠着皇上到寅时,今日来此,是来炫耀的么?” 江浸雪有些惶恐地看了江疏月一眼,她可没教自己,怎么应对这些弯酸话啊。 江疏月仍旧不动如山,完全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江浸雪只能无力辩解:“臣妾没有这个意思,娘娘误会了。” 江疏月就是要她这真实反映,后宫的情况不同于现代职场,不必那般不卑不亢,适度地害怕和敬畏,更适合她的身份。 裴贵嫔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再为难下去,倒显得她得理不饶人了。 柳贵妃看裴贵嫔吃瘪,挑眉笑笑:“难得皇上如此有兴致,从昨儿寿诞来看,江御女也的确有本事。本宫此前竟不知,江御女还如此擅舞。” 柳贵妃这话,就是在点她了。 柳贵妃此前给宫妃们下献艺的命令,那都是做过背景调查的,谁擅长什么或许了解得不全,但谁不擅长什么,那她知道的可是一清二楚。 若她查得消息有误,那就是江浸雪在刻意隐瞒了。 江浸雪虽蠢,听不出其中含义,但下意识就开始解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明鉴,臣妾真的不擅舞蹈,只是贵妃娘娘有令,又是太后寿诞,臣妾不敢不用心,苦练了一个月。” “苦练一月便能如此惊才绝艳,还是江御女有本事,”柳贵妃笑里藏着刀,“既如此,江御女日后还要多让我等开开眼。” 孙采女震惊又有些可怜地看着柳贵妃,天哪,她的贵妃娘娘不会不要她了,改扶持江御女了吧? 江浸雪哪里敢多说,只低头道:“臣妾不敢,贵妃娘娘谬赞了。” 皇后急着解决批复一事,见时辰到了,便遣了众人回去,又对江浸雪道:“江御女,你留一下。” 宫妃们心里又算计起来,皇后留下江御女,不知是不是要为难她。 最好是,一个新人如此受宠,不敲打敲打怎么行? 第十一章 培养课代表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江浸雪早上来一趟,被为难了个遍,现下皇后娘娘又将她叫住,更把她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江浸雪情急之下灵机一动,忙对皇后拜道:“娘娘,可否容臣妾嘱咐妹妹几句话?” 江疏月听见这话,便在一旁老老实实等着。 皇后点点头:“去吧。” 江浸雪忙把江疏月拉了出去:“皇后娘娘是不是也要为难我?我该怎么办?果然,这一受宠,所有人都盯上我了,你看到裴贵嫔那眼神没,都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 江疏月拂开她的手:“姐姐安心,想生吞活剥你的,绝不只裴贵嫔一人。” 江浸雪:…… 江浸雪声音都颤抖了:“皇后娘娘……不会……把我就地正法了吧?” 江疏月叹口气:“我总算知晓,父亲为何会同意我进宫帮你了。” 江浸雪现下哪里还听得出她这弦外之音:“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放心吧,”江疏月塞了个纸条到她手里,“皇后娘娘不会为难你,你只需将这个交给她。” 说罢,又教了她一些话。 江浸雪似信非信,颤颤巍巍的,走进了长秋宫。 皇后见她回来,对她招招手:“来,到本宫身边来。” 江浸雪僵硬的笑笑,走到皇后身边:“皇后娘娘。” 皇后让临水设了座,同她倾诉着:“江御女,你说那写读书感想的法子,着实好用,只是嫔妃们交了上来,本宫便要花时间批复,如此一来,便要花上一个时辰,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江浸雪微微一惊,还真叫江疏月给说中了! 江疏月忙将那锦囊妙计拿出来:“臣妾早想到,皇后娘娘可能受此事困扰,便早想好了法子。” 皇后接过来,打开一瞧,面上顿时逐渐浮现出惊喜的神色:“课务代表?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此事算不得宫权,分出去也无需上禀。只是……谁来合适呢?” 若不是江疏月教过,江浸雪此刻只会满脑子“别选我,别选我”了。 忙着争宠呢,哪儿有时间批读书感想? 江浸雪按江疏月教的引导道:“皇后娘娘批复一月有余,定知晓娘娘们做读书感想的情况。依臣妾来看,若是有心做、却做得不尽人意,此时的皇后娘娘委以重任,那定会打起精神,力求帮皇后娘娘分忧。” “只是如皇后娘娘所言,批复少说花一个时辰,所以这人选,还要有些空闲才好。” 皇后寻思着点点头:“临水,你觉得德妃如何?” 提起德妃,临水便忍不住笑:“德妃娘娘一心研究菜谱吃食,平日倒不算忙碌,此前皇后娘娘交待的事,德妃娘娘也尽心尽力。” 皇后笑了笑:“好,那便去传德妃吧。” 临水领命去了,皇后又笑着拉起江浸雪的手拍了拍:“你受了盛宠,晋封的令很快便会下来。你如此聪明伶俐,日后还要多为本宫分忧。” 江浸雪一听,顿时激动得无以复加,忙跪下拜谢:“多谢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瞧着她这模样,又觉得有些奇怪,在她看来,能有这些奇思妙想,定是个稳重之人,可这江御女瞧着…… 或许是初入宫,多少还有些少女心性吧。 皇后虚扶她一把:“起来吧,皇上下了朝,许是会去瞧你,回宫备着去吧。” 江浸雪又忙谢过,赶紧回宫去了。 德妃正啃着八宝鸭呢,突然之间天塌了。 “什么?让我批复读书感想?”德妃手里的八宝鸭顿时不香了,“为何啊?” 临水笑答:“回娘娘,皇后娘娘说,德妃娘娘做事仔细,最适合不过。皇后娘娘还说,娘娘那粥里炖斑鸠的想法,很有新意。” 德妃差点儿一口八宝鸭喷了出来。 “本宫知道了,”德妃喝了口水,“既然是皇后娘娘吩咐,我会好好做的。” “那奴婢就去给皇后娘娘复命了。”临水行了礼,笑着退下了。 德妃立刻召了自己的贴身宫女秋兰过来:“看见没有,江御女已经开始针对本宫了。” 秋兰不解:“这不是皇后娘娘下的令吗?怎么成江御女针对娘娘了?” “你懂什么?”德妃头头是道地分析着,“今日去长秋宫请安,皇后单独留下了江御女,这不过片刻,就下令让本宫批复读书感想,还专门说了那斑鸠煮粥一事。明着说本宫做事仔细,这不就是在点本宫敷衍了事吗?” “啊?”秋兰也跟着慌了,“娘娘,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德妃叹口气,“皇后娘娘提点,本宫还能不听么?至于江御女,这几日恩宠正盛,待过些时日,本宫再找她聊聊。” 秋兰愁眉苦脸地点点头:“那娘娘,这八宝鸭还吃吗?” “吃!”德妃复又坐下,“吃饱了才有气力做事。” 江浸雪着实没想到,一口大锅就这么压过来了。 皇后娘娘没有为难,还提点了她晋封一事,她正高兴呢,回宫路上,步子都欢快得生风。 叫暗处盯梢的嫔妃又好一阵咬牙。 这祸水,竟然连皇后娘娘都没能治住她! 皇后所言不错,皇帝下了朝,晋封的令就到了翠竹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御女江氏,蕙质兰心,夙著柔嘉,素娴礼则,恭慎无违,侍深宫而匪懈,夙娴诗礼之规。着即册封为才人,钦此!” 福公公宣了令,笑着弯下腰去道:“江才人,快接旨吧。” 江浸雪忙接旨谢过,在梅兰搀扶下站起,又对福公公道:“多谢福公公。” 说着,便塞了些银两给他,这也是江疏月提前备好的。 在现代不提倡给考官送礼,但后宫么……不成文的规矩,还是要遵守一二的。 果然,福公公收了银子,又笑着说了几句:“待会儿皇上来,江才人可备些紫笋和奶酪樱桃。” “多谢福公公提点。”江浸雪谢过,送走福公公,忙叫梅兰和镜儿去准备。 江疏月此前给御膳房也送过银子,且江浸雪刚得了宠,御膳房也知道这茶点是备给谁的,不敢疏忽,忙用心准备了送去。 不多时,皇帝便来了。 按礼数,江疏月必须去接驾,便扯了头饰,换了素雅些的衣裳,低着头跟在江浸雪身后跪拜。 皇帝对江浸雪正上头,都舍不得她跪久了,忙上前将她扶起:“行了,都退下吧。” 说罢便扶着江浸雪回主殿了。 镜儿委屈巴巴的:“主子好歹也在皇上面前,皇上却看都不看主子一眼。” 江疏月做了个打气的手势:“耶!太好了!” 第十二章主子的青云志,他人的登天梯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镜儿实在有些担心她家主子的状态。 主子说她心有青云志,就是扶着别人上青云吗? 主子的青云志,他人的登天梯? 江疏月实在很难跟一个小宫女,讲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生活在这个时代,尤其后宫里的女子,争宠是日常之事。 升上去了,才能享受更多的份例,才能在后宫站稳脚跟。 江疏月也懒得解释,爬起来走进屋里,便开始编写江浸雪接下来的晋升计划,她还给这个计划取了个名字——《三年封嫔,五年升妃》。 说回主殿,皇帝扶着江浸雪进了屋,满脸心疼地替她理了理鬓发:“朕听说了,你早上还去给皇后请安了。” 江浸雪乖巧温柔地笑笑:“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皇帝笑着打趣:“今儿怎么这么乖巧了?江才人昨晚可不是这副模样。” 江浸雪心里微微一惊,江疏月只交了昨晚啊,没交今天该怎么办啊! 其实皇帝只是打趣,他到底是天子,众星捧月地长大,无人敢轻易忤逆。他的妃子在床上跟他玩些花样,他是觉得新鲜有趣,若平日也这么没规矩,那就犯忌讳了。 男人,就是这么双标。 皇帝看她局促的模样,反而笑得开怀:“吓着你了?朕开玩笑的,爱妃昨晚那副模样,还是只让朕一人看到就好。” 多么熟悉的大男子语录! 但江浸雪很是受用,觉得皇上重视她,忙软了身子贴上去:“皇上就会打趣臣妾……” 皇帝笑着将她搂住:“爱妃不喜欢吗?” 两人又调了会儿情,皇帝还有政务,便应了今晚还会召她侍寝,便先回去了。 江疏月照常跟在后面,低着头送了皇帝离开。 皇帝一走,江浸雪便又仰起下巴:“皇上说了,今晚还会召我侍寝!” 江疏月问:“那姐姐知道该怎么做吗?” “当然!”江浸雪信心十足,“经过昨夜,我对你说的那些早已手到拈来。” “昨晚那些不能再用了,”江疏月将她按在压胯的垫子上,“皇上喜欢,那是觉得新鲜,但一样的招数用两次,他的新鲜劲儿就过了。” 江浸雪痛得想起身:“本宫都这样了,你还……” “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江疏月打断了她,又一脚踩上去,“姐姐一边练着,一边给我讲讲昨晚侍寝的细节。” 江浸雪惊了:“什么?你还要听细节?” 废话,不看你小考卷子,怎么制定接下来的学习计划? “我要知道皇上对哪方面最有兴致,我们便继续深度学习,”江疏月道,“姐姐怕什么?怕我画成春宫图在后宫售卖么?” “你……”江浸雪又痛又羞,一下红了脸,“真是不知廉耻。” “我若知廉耻,谁教姐姐那些闺房乐趣?”江疏月催道,“姐姐快说吧,时间就是生命,浪费不得!” 江浸雪也怕留不住皇上的心,只得红着脸,磕磕巴巴地说出了昨晚的细节。 她羞得脸都快滴出血来了,江疏月却还是一副平静严肃的神色,目光中带着几分思考:“这么说,皇上最喜欢角色扮演。” 昨晚,江浸雪扮的是放荡的勾栏女子,一口一个郎君,勾的皇帝是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江疏月思索片刻,道:“今晚换个玩法,姐姐扮女土匪头子,把皇上绑上山做压寨夫婿。” “啥?”江浸雪震撼之下,胯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痛得又发出一声惨叫。 “啊!!!” 而后,边倒吸冷气着努力将腿收回,边震惊地瞪着江疏月:“你让我绑皇上?” 江疏月点头:“用不伤人的绸带,放心吧,听我的,准没错。” 江浸雪不信:“我感觉听你的,我项上人头不保。” 江疏月:“嗯,接下来我跟你详细说一下,此次女土匪和压寨夫婿play的细节。” 江浸雪:…… 刚入宫的新人们,都盯着这次太后寿诞的机会,想被皇上翻牌子,尤其是得了贵妃照应的孙采女,那是莽着一股劲儿要成为侍寝第一人。 没想到,竟被江浸雪捷足先登了。 更可恨的是,她本想借此机会教训一下江疏月,竟然也被江浸雪当成了垫脚石,倒还为她做嫁衣了。 孙采女愤恨难耐,现下已经不在意江疏月下药那点破事了,只想着对付江浸雪。 于是,她找到了江疏月。 孙采女拙劣的挑拨:“江采女,你也没想到,你姐姐教你作画,其实是为她自己铺路吧?” 不,她想到了,她还是主谋。 镜儿在一旁,话都不敢说一句,时不时瞥一眼自己主子。 难道这才是主子的目的?把江御女推上众矢之的,然后让其他的娘娘们来对付江御女。 她主子果然是有青云志的! 孙采女见她不说话,只当她默认,又继续道:“你虽然给我下过药,但我不计前嫌,就不同你计较了。如今江御女踩着你我上位,你心中也是愤愤不平吧?不如你我联手,一起对付她!” 江疏月问:“孙姐姐有什么好主意?” 孙采女哼了一声:“这还不简单,待我禀明贵妃娘娘,让贵妃娘娘出个主意,你我联手对付她便是!” 特娘的说半天,你就是个枪手! 原本,江疏月也想坐实,这一切都是江浸雪自己本事,孙采女既然要帮忙,那她就应下了。 “好,”江疏月点点头,“那我等孙姐姐的好消息。” 见江疏月被自己说动了,孙采女高兴得很,立刻又问:“你之前给我下的那药还有没有?给她也下一点,看她拉了肚子还怎么侍寝!” 江疏月叹口气:“没了,就入宫前带了一点,全用姐姐身上了。” 孙采女无语片刻:“再买啊!” “我只是个采女,份例光平日吃穿都紧张,又不似姐姐那般,有家里帮衬着。”江疏月又叹了口气,“何况皇上正宠姐姐,此时害她,被发现就不好了。” “也是……”孙采女寻思片刻,又没好气地打量她几眼,“那你倒是争点气,皇上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打扮成这样,如何争得过她?” 你还教上了? 江疏月暗笑:“我是想着打扮好看些,这不是没钱买脂粉头饰么,方才听说,皇上今夜还要召姐姐侍寝,哎……日后再寻机会吧。” 孙采女眉毛一挑:“你说皇上还要召江御女侍寝?” “嗯,”江疏月点点头,“听姐姐身边的宫女说的,应当不会出错。” 孙采女眼珠子一转:“不行,我得去找贵妃娘娘!” 走之前,还塞了几块碎银给江疏月:“买些脂粉打扮打扮吧,看你这副鬼样子,皇上站在你面前都不会正眼瞧你。” 江疏月好感动。 她真的,让人哭死…… 第十三章 这娘们可不是好人呐!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孙采女走后,江疏月便掂着银子,去找正在练习女土匪play的江浸雪了。 江浸雪看到她手里的银子,嗤了一声:“又是家里给你送的银子吧?” 江疏月摇头:“这是孙采女送给我的。” 江浸雪惊了:“她为何要给你送银子?” 江疏月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来拉拢我,一起对付你。” 一旁的镜儿惊呆了,不是,她家主子就这么说出来了? 青云志呢? 江浸雪更惊讶了:“那你还收?” “白给的银子为何不收?”江疏月将银子收好,“她去找贵妃了,不出意外的话,一炷香后,你今晚侍寝一事便会人尽皆知。” 江浸雪一时间有些恐惧:“你……你真要帮她们对付我?” 江疏月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姐姐害怕了?” “我才不怕!”江浸雪眼神慌乱,但姿态骄傲,“你若对付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这我倒是知道,”江疏月没兴致再跟她打哑谜,“放心吧,我只是再添把火,好引蛇出洞。” 见江浸雪还梗着脖子,江疏月“啧”一声:“看着我干什么?赶紧练啊,看我,我能帮你练吗?” 江浸雪不知怎的,被她教了一个月,莫名其妙还有些怕她了。 撇撇嘴,忙又去接着练了。 江疏月料得不错,不多时,裴贵嫔便领着人来了。 比起孙采女那种反面教材式的宫斗把戏,裴贵嫔的手段的确要高明许多。 江疏月或许不能一眼看穿她的手段,但她知道,这娘们,可不是好人呐!原书中,就是裴贵嫔将她削成了人彘。 “本宫听闻,江御女封了才人,本宫特意前来祝贺。”裴贵嫔来得突然,到了院门口才着人通传。 按礼数,江浸雪和江疏月都必须去迎接。 可江浸雪还穿着那身女土匪的衣服,又来不及换了,只能丢了鞭子匆匆迎出去。 纵使裴贵嫔见多识广,见着这场面时,也不禁微微一惊。 但她向来心思重,只震惊片刻,便寻思起江浸雪的用意来。 一边寻思,又一边训斥:“江才人,就算你刚受宠晋封,也不该这般不守规矩,真是太不像话了!” “不……不是……”江浸雪有些慌乱,“回贵嫔娘娘,臣妾只是在锻炼,这样穿方便些。” “对,”江疏月也忙跟着答,“姐姐说,身子练好了,才能更好服侍皇上,帮娘娘们分忧。” “是吗?”裴贵嫔略过她们走进院中,“练了些什么?给本宫也瞧瞧。” 两人跟在裴贵嫔身后,江浸雪为难又慌张地看着江疏月,江疏月对她眨眨眼,示意她安心。 进了院子,宫女们伺候着裴贵嫔坐下,又去屋里取了瓜果茶水奉上了。 江浸雪不情不愿地跟过去,低声对江疏月道:“整得像是在她自个儿宫里似的。” 江疏月道:“人家位份高,你爬上去也能有这待遇。” 裴贵嫔眉头微蹙:“嘀咕什么呢?练啊,让本宫也长长见识。” 江浸雪正不知如何是好,江疏月便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那姐姐,我来了。” “啊?”江浸雪不明所以,“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疏月按在地上劈了个横叉。 江浸雪“啊呀”惨叫一声,脸都痛抽搐了。 裴贵嫔下意识地跟着“嘶”了一声。 她年少时也学过舞,自是经历过这些,晓得其中痛楚,但大家闺秀学艺,在多不在精,谁会这把年纪了还这般折腾自个儿? 但对江疏月而言,十六七八岁参加艺考集训,那都是正常的。 把江浸雪压下去后,江疏月忙又站在一旁行礼:“姐姐说,练舞一事不可懈怠,便让臣妾日日助她练习。” 江浸雪实在很怀疑,江疏月就是为了报复她! 她就是故意的! 裴贵嫔轻哼一声:“为了争宠,江才人还真是豁得出去。” 江浸雪带着眼泪哭着笑:“多……多谢娘娘谬赞。” 裴贵嫔起了身:“贺礼送到了,本宫就先回去了。” “恭……恭送娘娘!”江浸雪忙爬起来,又抽得胯根一阵撕裂般的痛,猝不及防低呼一声,忙又行礼,“娘娘恕罪,臣妾失礼了。” 裴贵嫔瞧着她这模样,自己胯根似乎都跟着痛了起来,忙摆摆手离去了。 裴贵嫔一走,江浸雪便抱着大腿嗷嗷叫了起来。 梅兰刚想去拿帕子给她敷敷,江疏月却一把拽住了她:“快,把你主子这屋子里里外外搜上一遍。” 梅兰不明所以地被拽着进去,江浸雪也一边痛呼一边跳着进了屋:“怎么了?” 江疏月冷笑:“姐姐真以为,裴贵嫔是来给你送贺礼的?” 江浸雪不解:“什……什么意思?” “她也是皇上的妃子,她也想获得皇上恩宠,如今你得了宠,她会这么好心来恭贺么?”江疏月一时半会解释不轻,忙又吩咐了梅兰和镜儿去搜屋子,“方才裴贵嫔的宫女进过屋子,你们搜仔细些。” 梅兰和镜儿搜时,江浸雪也反应过来了:“贵嫔娘娘是想害我?” “多新鲜呢,她还能是爱你吗?” 江浸雪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腿都不疼了:“我……我虽受了封,如今不过是个小才人,她可是嫔位里唯一一个前面带了贵字的,听说好些个妃位娘娘都要给她几分薄面。她要害我……那我该怎么办?” 江疏月无心听她唠叨,赶紧帮着梅兰和镜儿一起找,不多时,便在床榻下找着个布娃娃。 江疏月一看就明白了,又是后宫老把戏了,几乎每部宫斗剧都有的经典桥段。 江浸雪一看,直接吓懵了:“我的个娘啊……” 江疏月将布娃娃递到她面前:“现在知道裴贵嫔想做什么了吗?” 江浸雪瞪着眼睛点头:“嗯,她想让我死!” 江疏月谆谆善诱:“那现在该怎么办?” 江浸雪抢过布娃娃:“我这就去禀告皇上,让皇上为我做主!” 江疏月静静地看着她跑出去:“那样你会死得更快。” 江浸雪步子一顿,愣了片刻,又噔噔噔跑回来:“为什么啊?” “你有证据证明,布娃娃是裴贵嫔放进来的吗?你又如何能保证,皇上一定会相信你?” “我……” 江浸雪刚想反驳,江疏月又打断她,“我知道,你有皇上的恩宠,可她有裴家的势力,孰轻孰重,皇上心里还没杆秤吗?” 这话,江浸雪还是听得明白的。 江家不过五品郎中,换个人,这郎中也能做,可裴贵嫔的娘家是正三品尚书,朝中势力大得多,远非江家能比。 皇上爱美人,也大不过爱江山吧? 江浸雪想明白了,气得将那布娃娃一摔:“那这口气,我就这么咽下了?” 江疏月摇摇头,走过去将那布娃娃捡了起来:“有我在,怎么会让姐姐咽下这口气呢?” 反正跟裴贵嫔早晚会对上,既然占了原主身子,就该替她出口恶气。 第十四章 公公说,漂亮!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江疏月掂了掂那布娃娃,对镜儿吩咐:“镜儿,去,将我妆奁最底层那青玉盒取来。” 江浸雪都快急哭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梳妆打扮?你是要打扮好看些进棺材吗?” 江疏月瞥了她一眼:“那千年后被挖出来,我也是个美人。” 江浸雪又气笑了:“千年后?你想得倒远,你怎么就不能想想,现下该怎么活着?” 说话间,镜儿便取了青玉盒来,江浸月取出里面的物件,开始倒腾那个布娃娃。 江浸雪实在是看不懂:“你怎么又给布娃娃梳妆了?她化得好看些,皇上便能不生气了么?” 江疏月倒腾一番后,将那布娃娃放回原处,又吩咐梅兰:“梅兰,去太医院取些艾草,就说你家娘娘昨日有些多梦。” “我多梦?”江浸雪跟着她走到床边,“皇上若看到这布娃娃,我不必多梦,直接长梦不醒了!” 江疏月忙完,才起身对她笑笑,还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姐姐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我还指着你送我出宫呢。” 江浸雪自寿诞、侍寝和皇后看重后,对江疏月的信任的确深了许多,但这关乎性命的大事,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你……”江浸雪有些怀疑地盯着她,“我现在觉着,我也不是不能咽下这口气,不如还是将那布娃娃烧了算了。”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江疏月道,“裴贵嫔此次害不死你,定会再次出手。” 江浸雪立刻吼道:“所以你想帮她一了百了是吧?” 江疏月气得翻了个白眼:“我帮她做什么?她会助我出宫吗?” 江浸雪还想说什么,江疏月赶紧伸手制止了她:“我求你了,你别说话了,听我的,你若死了,我这条命赔给你。” “呔!”江浸雪脚一跺,“你配跟我一起死么?” 江疏月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我不配,我不死,你也死不了。就这样,闭嘴!” 江浸雪还真就闭嘴了。 但她还是不放心,那床下的布娃娃就像是个炮仗,好像随时都能炸了一般,江浸雪无论如何都安不下心来。 她想让梅兰将那布娃娃烧了,可又怕乱了江疏月计划,死一个江疏月不足惜,可她死了,谁来帮自己在后宫站稳脚跟? 这些时日,江浸雪也算瞧明白了,靠自己的本事,要么在低位老老实实到死,要么晋封一次便被人害死。 几番纠结下,江浸雪还是没将那个布娃娃烧了,她就赌江疏月不会不顾她自己的命! 裴贵嫔自翠竹苑回去,便一直派人打探着消息。 果不其然,入了夜,福公公便去翠竹苑宣人了。 裴贵嫔立刻派了宫女前去。 福公公才到,宫女便跑过去跪到他面前:“公公,奴婢有事要禀告!” 福公公有些不悦地瞅着她:“啧,咱家是奉皇上令,来传江才人的,你有什么事,敢耽误了皇上的事?” “奴婢真的有要事禀告!”宫女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事关重大,不得不说啊!” 福公公见她神情不似作假,抬抬手道:“什么事儿,起来说吧。” 宫女忙起了身,凑近福公公道:“公公,奴婢听说,江才人屋中藏了诅咒之术。” “什么?”福公公尖着嗓子惊叫一声,“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奴婢不敢乱说,”宫女忙躬身,“奴婢是解手时,听其他宫女说的,奴婢不敢露面,也不知是何人说的。但奴婢听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想着事关皇上龙体,实在不敢隐瞒啊!” 福公公在宫里待了四十多年,什么事儿没见过,这话一听,大体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江才人得了宠,后宫中定然有人生妒,寻些手段暗害,也是常有的事。 就是不知,害人的是这宫女,还是她口中那造谣的宫女,这事还得查查。 若是其余坑害的法子,报由皇后娘娘处理便可,可事关皇上安危,这可就不一样了。 福公公从小侍候皇帝,知道皇上现在对江才人上心,便叮嘱那宫女:“此事先莫要声张,待咱家先探上一探。” 宫女点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谁去找那布娃娃都无所谓,只要找到,坐实诅咒之事,此事便早晚会传到皇上耳朵里。 届时,这受宠的江才人,怕就要被凌迟处死了! 梅兰和镜儿早探到,福公公来宣旨接人了,可人却一直没进来。 江浸雪知道,肯定是因为这布娃娃的事,她现在急得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也不知今夜之后是死是活,这般等着倒更煎熬。 江疏月倒是一直平静得很,还一直在那写着什么东西。 江浸雪来来回回转了几十趟,又走到江疏月边上:“你写什么呢?” “晋升攻略,”江疏月道,“都是为姐姐准备的,等我写好了,姐姐天天拿着,多看看,有备无患。” 江浸雪负气地在她面前坐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写这个?等活下来再说这个什么……什么攻略吧。” 话音刚落,院外便传来了叫喊声:“皇上口谕,传江才人侍寝!” “来了!”江浸雪忙站起来,由梅兰搀扶着跑了出去。 福公公笑着宣了口谕,又低声道:“娘娘,今儿老奴听了些风言风语,虽不是什么大事,可事关娘娘清誉。娘娘可否允老奴,去屋里看看?” 福公公话虽说得好听,但江浸雪那颗心都快跳出来了。 她又如何不知,福公公的话和皇上口谕没什么两样,她哪里能说一个“不”字? “自然,”江浸雪面色有些僵硬地让开,“福公公请便。” “谢娘娘。”福公公唤了两个宫女,跟他一块进了屋。 见江疏月也在,福公公又对她行了礼:“江采女也在,老奴有礼了。” 江疏月起身还了礼:“姐姐让我抄书静心。” 说话间,宫女们便将那个布娃娃搜了出来。 福公公一瞧,顿时脸色大变,这江才人,还真让人给陷害了! 江浸雪已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倒是江疏月站起身,好奇地看着那个布娃娃道:“这是什么呀?瞧着还蛮漂亮的。” 闻言,福公公无奈叹气,这两姐妹,怎么凑不出一个有脑子的? 福公公晓得其中门道,本想提点两句,让她们将自己择出去。 谁知还没开口,便听江疏月道:“啊我想起来了,姐姐,你跟我说,昨晚你做梦,梦着个布娃娃,就是这个吗?” 江浸雪:…… 福公公:漂亮! 第十五章 她有的是大智慧!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福公公晓得其中门道,本想提点两句,让她们将自己择出去。 谁知还没开口,便听江疏月道:“啊我想起来了,姐姐,昨儿你还跟我说,你做梦梦着个布娃娃是吧?” 福公公想起,今日下午,翠竹苑的梅兰还去太医院取了艾草,说是江才人有些多梦。 此事皇上也知晓,如今,倒是瞒不过去了。 难怪这江采女自进宫,江才人便处处管着她,实在是个没脑子的。 江浸雪吓得嘴唇都有些哆嗦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我……我……” 她本还想着,实在不行再给福公公一些银子,让他帮着把这事儿压过去。 谁知话还没说出口,院外又传来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江浸雪膝盖一软,当场便跪了下去。 福公公也闭上双眼,沉沉地叹了口气,看来这江才人,还是逃不过这一劫啊。 江疏月赶紧上去拉起江浸雪:“姐姐没听到吗?皇上来了,我们快去接驾呀。” 说罢便搀扶着江浸雪,出去接驾了。 皇上还不知此事,对江浸雪兴致也高,见着她跪下,便忙来扶她:“不必跪了。朕等着爱妃来侍寝,是左等右等都等不来,朕只能亲自过来了。” 说罢又对福公公问责道:“福公公,怎么回事儿啊?让你传个人,怎么半个时辰了人还没到?” 福公公无奈,只能将那布娃娃呈上去,又将事情前前后后说清楚。 皇帝的表情越发难看,眉眼间虽有怀疑,更多的却是愤怒,他捏着那布娃娃,青筋爆出,盯着江浸雪咬牙道:“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浸雪只觉得脑袋要掉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便心一横,打算将裴贵嫔陷害一事全盘托出。 “皇上,是……” 她话刚出口,江疏月突然惊呼起来:“皇上,您瞧这布娃娃!” 说罢还大胆地扑上去,用手攥了一下那娃娃。 福公公惊呼“大胆!”,宫女忙将她拉开。 皇帝不解地看着手里的娃娃,越发生气:“这布娃娃怎么了?” 江疏月跪下拜道:“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皇上,天黑了,不如拿蜡烛来瞧个清楚?” 皇帝疑惑地看她一眼,又着实有些心疼江才人,便让福公公取了蜡烛来,将那布娃娃打开瞧了瞧。 烛火凑近的瞬间,布娃娃浑身便发出点点金光,那布娃娃后背空白的地方,慢慢浮现出四个大字——天佑大夏! 皇帝一看,立马哈哈大笑起来。 江浸雪懵了,这怎么还笑了。 福公公一瞧,忙有眼力见儿地跟着笑起来:“怪不得,江才人说梦见布娃娃了,还是昨儿的事,想来是承了皇上恩宠,有了福气,被上天眷顾了。” “哈哈哈哈,是啊,”皇帝摸了摸那布娃娃的头,走到江浸雪身旁,跟她一起看布娃娃身上的字,“爱妃,你这梦做得好,凭空来个娃娃,还要天佑我大夏,你这是要给朕生太子啊!” 皇帝虽有三十多位妃嫔,但至今只有两位公主,还未诞下太子。 皇家开枝散叶乃是大事,皇帝自然想嫔妃们尽快诞下太子。 如此一来,江浸雪这个梦,加上这会凭空显字的布娃娃,那便成了吉兆、成了祥瑞。 江浸雪还有些发懵,但知道事情已转危为安,也忙扯着嘴角笑起来:“福公公说的是,臣妾做什么好梦,那都是皇上给的福气。” 皇帝又哈哈大笑几声:“爱妃快随朕回宫,朕要好好赏你!” 说罢还不忘江疏月:“江采女发现奥秘有功,也该赏,福公公,你就看着安排吧。” 福公公笑着应下,待将他们送走,才问江疏月:“江采女想要些什么?” 江疏月不假思索:“银子。” 福公公笑着记下,临走时,又提点道:“咱家跟您说几句体己话,这后宫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小聪明,用一次两次无妨,用多了,也会招致祸患。” 江疏月微笑行礼:“多谢公公提点。” 但她不止有小聪明,她有的是大智慧! 江浸雪一路跟着回了太极宫,也大致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江疏月将那布娃娃改造了,让原本诅咒的布娃娃变成了祥瑞。难怪,她一直都这般淡然,可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勾栏里还教这个?感觉比家里请的那些先生,教的东西有用多了! 到了太极宫,江浸雪便不先想这些了,侍候着皇帝更了衣,便勾起他的衣领道:“皇上,我们今晚玩些不一样的,可好?” 皇帝陶醉地嗅着凑过去:“爱妃又有什么新招数了?” 江浸雪勾住他的脖子:“今晚,臣妾是个女山匪,抢了皇上,做臣妾的压寨夫婿……” 皇帝一听,双眼便亮了:“爱妃哪儿学的这些招数?真是要迷死朕了。” 江浸雪顾左右而言他:“皇上喜欢就好,臣妾招数还多着呢!” 江浸雪一边说,一边拿了柔软的绸子,将他不轻不重地绑上,而后将他推到床边,一只脚踩在床榻上,俯身下去勾起他的下巴。 然后将练了一下午的台词说出口:“郎君就别挣扎了,入了我的山头,就是我的压寨夫君,日后,我定会好好疼你的!” 皇帝早被她迷得不行了,躬身便凑上去:“那你要如何疼朕?” “皇上~”江浸雪娇嗔地轻拍了他一下,“您要挣扎挣扎呀。” 皇帝笑着睡回去:“好,都听爱妃的……” 一番动人但拙劣的演绎后,两人开始了巫山云雨之行。 这一番折腾,又是快寅时才叫了水,皇帝想着她那个梦,还允她宿在了太极宫。 江浸雪谨记着江疏月的提醒,依偎在皇帝怀中,一改方才女土匪的霸气,又娇又软道:“皇上,您明儿可能再召臣妾了。” 皇帝疑惑地“嗯?”了一声,“这是什么话?” 江浸雪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臣妾是想侍候皇上,可也不愿皇上为难。皇上妃子遍六宫,雨露均沾才是常态,若一直宠幸臣妾,怕是要惹人非议了。” 皇帝怜爱地搂了搂她:“你倒是懂事,人家都争宠,你倒把朕往外推。” 江浸雪贴在他胸膛:“臣妾也不想啊,可比起让皇上宠幸,臣妾更希望皇上好好的。” 这话说得皇帝越发心软,不觉将她搂得更紧:“你啊,可真是个妙人,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江浸雪心道,那就看江疏月教多少了。 皇上等着,臣妾回去后,就捧着那什么什么攻略苦读! 此时,江疏月刚写到了宏观调控。 第十六章 你这年纪怎么睡得着的?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裴贵嫔坐等翠竹苑东窗事发,江浸雪那贱人被带走严惩。可等来等去,却等到皇上亲自带江才人回太极宫的消息。 “怎会如此?”裴贵嫔觉得匪夷所思,“诅咒之事这般严重,皇上竟能毫不在意?” 宫女忐忑道:“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奴婢将消息告知福公公后,福公公便让奴婢先退下了,翠竹苑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奴婢实在不清楚。” “那就去探!”裴贵嫔气急败坏地拍桌,“皇上若真如此贪恋美色,本宫便去禀告太后,断不能让那祸国殃民之人留在后宫!” 宫女忙领命去探了。 不出半个时辰,江才人梦到祥瑞,还有布娃娃应验一事便传遍了六宫。 裴贵嫔更不解了:“诅咒的布娃娃,怎会变成祥瑞?” 柳贵妃听后,轻哼一声:“不过是些争宠的把戏,皇上看个乐罢了,皇上心里定然想着‘江才人肯为朕费心就好’。” 皇后听罢微微一笑:“本宫就说,这江才人是个聪明的,此事既已揭过,就无需再谈了。” 正在批复读书感想的德妃听后,抬起头茫然的“啊?”了一声,“祥瑞?什么祥瑞?我只看到这密密麻麻的字,你说这贵妃娘娘写‘山无陵,江水为竭,那就着能工巧匠修之’,我该如何评价?” …… 江才人侍寝又梦祥瑞一事,不仅传遍了后宫,还传回了江家。 作为入宫新人中,第一个侍寝、第一个受封的,江家自然也受到了些许关注,都说他们生了个有本事的女儿。 可只有江家人自己知道,他们的大女儿江浸雪就是个大直愣,如今这成果,怕是都得益于江疏月的算计。 江浸雪晋封,虽是好事,可江家人又不禁担心起,江疏月若生了其他念头,越了主次怎么办? 这么想着,江卿便又托太监,去给江疏月带了话,提醒她勿越主次。 江疏月听着那话,便不觉想起原主。 原主就是越了主次,最后被活活削成了人彘。 而她,绝不可能再重蹈原主覆辙! 到了四更天,江浸雪忍着一身疲累,起来服侍着皇上更了衣,便告退回翠竹苑了。 若非江疏月交待过,江浸雪肯定也想在太极宫多赖上一会儿,反正是皇上允了的,哪个妃子不想在皇上的寝宫多待上一会儿呢? 待得越久,在其他嫔妃瞧来,这恩宠就越盛! 可昨晚,江疏月巧手解决了诅咒一事,还将其化为祥瑞,让江浸雪对她的信任达到顶峰,此刻什么都愿听她的。 告退时,皇上怜爱地摸着她的脸:“爱妃如此贴心知礼,朕不会亏待你的。” 江浸雪笑着捧起他的手:“这都是臣妾分内之事。” 皇帝又笑着摸了摸她的脸,吩咐福公公道:“传步撵,送江才人回去。” 福公公忙去办了。 江浸雪回到翠竹苑,便趴着不动了。 她昨夜受了惊吓,又骤然转危为安,同皇上折腾了大半夜,这一晚上受了太多刺激,早已身心俱疲,头一沾枕头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谁知刚到五更天,便又被江疏月喊起来了。 江浸雪都快哭了:“我真的好累啊……” “年轻时不累,等老了才累吗?”江疏月吩咐梅兰伺候她洗漱梳妆,“别得一次好处就懈怠,你的目标是贵妃!” 江浸雪哈欠连连,腰也软得直不起来:“给皇后请了安,你总能让我睡会了吧?我已经两天没睡好了。” “你这年纪,怎么睡得着的?”江疏月去泡了杯茶来,“升妃是一条很长的战线,任何一个阶段都不能放松!来,喝了醒醒脑子。” 江浸雪迷迷糊糊喝了,想着反正也没得睡,便问起她昨日的事:“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让那娃娃又发金光,又显吉祥话的?” “这不是你这个阶段学得懂的,”江疏月道,“不过姐姐放心,我给你制定了一系列升妃计划,慢慢来。” “你可没见得让我慢慢来,”江浸雪伸出手,“你让我看看那计划。” 江疏月从背后拿出来,递到她手里:“看看也好,心里有点数。” 江浸雪拿过来看了几眼,人都傻了:“为什么每个字我都认识,但连在一起我就完全看不懂呢?” “可持续发展战略是什么意思?宏观调控又是什么?微观改善、人际层面、个人增能……这都是些什么?” “疏忽了,”江疏月将册子拿回来,“这都是专业名词,你看不懂。” “你们勾栏学的东西也太多了吧?”江浸雪惊道,“勾栏女子想活下来,这般难么?” 想到原主遭遇,江疏月叹了口气:“姐姐想在这后宫活下来,一样难得很。” 江浸雪心中有些触动:“以前……是江家对不起你和你娘。” 江疏月有些震惊,她竟然因为学习太难,跟自己道歉了? 呵!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梅兰给江浸月雪梳好了妆,江疏月又问:“祥瑞之事,今天娘娘们肯定过问,知道该怎么答么?” 江浸雪摇摇头:“那不是你做的么,我怎么知道?” 江疏月深吸一口气,咬牙吼道:“那是祥瑞!” 江浸雪被吓得一激灵:“哦对,祥瑞……那是祥瑞!” 江疏月又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 冷静,教学生嘛,哪儿有不疯的?教一个,总比教一堆来得好。 虽然蠢了些。 江浸雪今儿去请安时,恰巧和德妃在门口碰上了。 德妃仍记恨着批复读书感想一事,见着她便不满地哼一声:“江才人这身体真是好啊,夜夜折腾到寅时,还能这般生龙活虎的,皇后娘娘该将这批复一事交给你才是。” 江浸雪恭敬让了路,德妃一边往里走,一边继续说着:“江才人如何保持这般好身体的,不如也教教我?” 江疏月很想告诉她,上一个这么问的裴贵嫔,已经被横叉吓回去了。 皇后一听这话,想着若能让宫妃们多些事做,那也是好的,便跟着附和道:“德妃既然有兴致,江才人,你不妨说说。” 江浸雪忙拜道:“回皇后娘娘,臣妾只是平日里注重锻炼,身体这才好些。” “哦?”皇后继续问,“那江才人是如何锻炼的?” 江浸雪瞥了江疏月一眼,见她不理自己,只得先打太极:“皇后娘娘若有兴致,待臣妾回去后整理一番,再来呈给皇后娘娘如何?” 皇后即刻点头:“甚好,那便尽快吧。” 此时,德妃还很高兴呢,让她给自己找活儿,现在自己也被安排上了吧,活该! 第十七章 舞动青春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此事说定后,妃嫔们的谈资,就变成江才人连续两晚侍寝一事了。 皇后虽不在意此事本身,但她知道,新人中出了个能连续被宠幸的,后宫众嫔妃定然坐不住了。 她现在只想着,江才人能尽快告诉她那锻炼的法子,再给宫妃们找些事做。 至于裴贵嫔,昨晚陷害不成,今日自然是咬着牙的,话里话外都是不满:“如今这新人可真是厉害,一晚上缠着皇上不放也就罢了,还独占了皇上恩宠,也不怕盈满则亏!” 柳贵妃虽瞧不惯裴贵嫔,但新人连续两晚侍寝,她心里也不大舒服,便罕见地没有怼裴贵嫔。 以往裴贵嫔一开口,是对是错,柳贵妃都要怼上两句,实在挑不出错,就说她今儿衣裳穿得丑。 今儿柳贵妃不怼了,裴贵嫔还有些不习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她不看还好,这一看,柳贵妃便张嘴了:“你敲打新人,看本宫做什么?巴望着本宫给你做主不成?” 裴贵嫔感觉对劲儿了,翻个白眼,又不同她说话了。 皇后知道,此事若说起来,便是没完没了,便主动加快进程,问江浸雪道:“听说江才人院里,昨夜现了祥瑞,是怎么回事?” 提起此事,裴贵嫔心中更气,哼一声道:“哪来的什么祥瑞?不过是些小把戏,皇上定是觉得新鲜,便哄她开心。” 江浸雪摇摇头,忙上前跪道:“皇后娘娘明鉴,臣妾绝没有耍什么把戏,侍候皇上时,臣妾确实做了梦,那布娃娃也并非臣妾刻意安排。” 江浸雪按着江疏月说的,装出一副纳闷儿的样子:“说起来,福公公来宣臣妾时,说有个宫女告诉他,臣妾要暗害皇上。这么着,才将那布娃娃找了出来,不曾想竟现了祥瑞。皇后娘娘,臣妾想着,那宫女莫不是神仙下凡,故意引福公公来寻这祥瑞的?” 这话一说,嫔妃们心里哪里还能没数? 柳贵妃嗤笑一声:“本宫听着,这怎么像人为呢?皇后娘娘,不如查查那个宫女,看看是谁,在‘帮’江才人。” 一个刻意加重的“帮”字,让裴贵嫔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谁要帮她?傻子才会帮她! 除了裴贵嫔,其余人皆是一副好奇看戏的神情,毕竟除了当事人,谁都不知情,大家都想知道真相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福公公没提及那个宫女,说明有意将此事压下,皇后也知道,后宫搞小把戏的人多得很,若事事都查个清楚明白,那得人均领上一丈红。 事也不能这么做。 皇后摆手笑笑:“好好的祥瑞,何必闹得不开心?江才人两晚侍寝,说不定真能怀上,若能为皇上开枝散叶,那也是好事。” 柳贵妃听罢,叹了一声:“时辰到了,本宫先回去了。” 皇后允了,众嫔妃便一一散了去。 柳贵妃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以往皇上宠幸过新人,次日都会到她的临华宫来上一趟,再不济,也会去皇后那待上一待,以示不会忘了新人。 可如今,倒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了。 这江才人,当真是有些本事! 柳贵妃用大脚趾想都能想到,那布娃娃本是裴贵嫔要陷害江才人的,若说裴贵嫔的陷害手法,也算得上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若这是课业,裴贵嫔定能得个甲上! 以往栽在她手上的新人,可谓不计其数,没想到这江才人却轻而易举便将其化解,还化解得如此漂亮。 柳贵妃正寻思着,孙采女突然从后面追上来,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眼珠子转着瞧了瞧周围,低声问道:“贵妃娘娘,是您在帮江才人,对不对?” 柳贵妃蹙眉转头:“你说什么?” “臣妾都想明白了!”孙采女又瞧了瞧身后,“贵妃娘娘定是觉得,那江才人是可塑之才,所以娘娘准备提携她、拉拢她,对不对?” 柳贵妃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她:“你想如何?” “臣妾当然尊重娘娘的决定了,”孙采女坚定道,“既然娘娘觉得江才人必有大用,那臣妾也该同她搞好关系,日后也能得她荫蔽一二。” 孙采女说着,又叹口气:“臣妾本来想找江采女,一同对付江才人,谁知那江采女也是个没用的。见着江才人,就跟耗子见了猫一般,没办法,我只能另择良主了!” 柳贵妃嘴角抽搐着冷笑两声:“你觉着自己比她有用?” 孙采女双手一拍:“那是自然!臣妾这不是猜出,是娘娘帮了江才人吗?娘娘放心,臣妾不会随意说出去的!” 柳贵妃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浸雪一回翠竹苑,便急得在院里转了几圈儿:“江疏月,你不能让我教她们练舞吧?若人人都会了这舞,我还拿什么留住皇上?” 江疏月淡淡地看她一眼:“急什么?你肯教,人家也得肯练,你以为谁都像我一样,能把人往死里练吗?” 江浸雪被气笑了:“你也知道,你在把我往死里练?” “你这不是没死吗?”江疏月一口怼回去,“你要明白皇后娘娘的用意,她是想让后宫嫔妃都练一练,给她们找些事做,便能少了许多麻烦。” “若给那些娘娘们练这些,不出两日,便有人要告我谋杀了!” 江浸雪急道:“那怎么办?总不能把你这些话说给皇后娘娘听吧?” 江疏月叫镜儿拿了纸笔来:“姐姐放心,我自有办法。” 江疏月写写画画小半个时辰,伸个懒腰,放下笔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刚压完肩江浸雪凑过去看了看,见她在纸上画了许多小人,那些小人似乎在做着什么动作。 “这是什么?”江浸雪看得似懂非懂,“瞧着像是舞,可又有些奇怪。” “这不是舞,”江疏月指着纸上的小人,“这是人人都能练的,全国中小学生广播体操,第四套,舞动青春!” “什……什么东西?”江浸雪没听清楚,“什么操什么舞动?” 江疏月将她拉到一边:“来,跟我学。” 江浸雪要哭了:“为什么又要我学?” “不然我去教那些娘娘们吗?”江疏月摊开手,“你要引起皇上注意,你要得到皇后重视,你不学谁学?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你这才哪到哪儿?” 江浸雪只能哭丧着脸跟练,刚开个头,孙采女便来了。 第十八章 呜呜呜皇后娘娘人真好!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听梅兰报了信,江浸雪不解道:“她来做什么?” “要么替贵妃娘娘敲打你,要么替贵妃娘娘拉拢你,”江疏月吩咐镜儿,“让她先进来,听听怎么个事再说。” 孙采女初进宫,便被江疏月下了药,寿诞之上又被江浸雪抢了风头,原本是极讨厌她们姐妹俩的,可这次来时,却是一副讨好的笑。 江浸雪很是疑惑,低声问江疏月:“她是来替贵妃娘娘拉拢我的?” “不,”江疏月摇摇头,“她是来巴结你的。” “啊?”江浸雪惊了,“巴结我?” 孙采女脸上带着笑,盈盈走来,还规规矩矩地给江浸雪行了礼:“江才人受封后,臣妾一直没来贺喜,还望莫怪。” 江浸雪不大待见她,虽说她也没做什么针对自己的事,但让江疏月画画一事,江浸雪始终不大舒服。 不说别的,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江疏月好歹是她这翠竹苑里的人,且当时自己虽未受封,好歹是个比她高半级的御女,这孙采女却仗着贵妃撑腰,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如今这副样子,又是在做给谁看? 江浸雪脑子直,话说的也直,盯着她便问:“你来做什么?” “贺喜啊!”孙采女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她从不觉得,跟以前的仇敌示好有什么尴尬的,总归又没人点出来,你此刻应该尴尬。 那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江浸雪着实有些被她恶心到了:“好,孙采女的心意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臣妾不走,”孙采女摇摇头,“江才人那么厉害,也教教我吧,我以后一定唯您马首是瞻!” 江浸月瞪着双眼,看了江疏月一眼,满眼皆是不可置信。 不是,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江疏月倒挺欣赏的。 她就喜欢这种积极主动、死皮赖脸的学生。 面子都拉不下,你上哪儿寻得名师?有些研究生为了求导师收,还上门给人家做保洁呢。 江疏月笑眯眯的:“姐姐正教了我一套健身功,说是要呈给皇后娘娘的,孙姐姐要不跟我一块学学?” 孙采女立马亮起双眼,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好呀好呀!” 江浸雪很是不解,但她也不敢当着孙采女的面,叫破两人真正的关系,只能随她去了。 直到江疏月将她和孙采女都带到皇后娘娘面前,并夸夸其谈地讲述着“舞动青春”的妙处,江浸雪终于明白了她的用意。 江疏月就像训狗一般,一边说,一边让孙采女做着动作:“皇后娘娘您看,这健身功多好学?姐姐一教,臣妾和孙采女便学会了。” 江浸雪只能跟着配合:“皇后娘娘别见怪,是臣妾妹妹夸张了。臣妾只是想着,臣妾自己平日里练的那些,太过艰苦,若是有一套娘娘们都能练,又可强身健体的动作,那便是好极了。” 皇后笑着点点头:“着实不错,可本宫就算下了令,让嫔妃们练习,她们也未必不会敷衍,本宫总不能每个宫里都派个人盯着吧。” 这题有点超纲,江浸雪不大会了。 江疏月暗中叹口气,装出一副灵机一动、刚刚想到的样子:“皇后娘娘,姐姐就是在请安后,教臣妾和孙姐姐的,不如就请安后,让娘娘们统一做两遍,再各自回宫如何?” “这倒是个法子,”皇后寻思着点点头,片刻后含笑看向江疏月,“江才人,你这妹妹也挺机灵。” 江疏月忙低下头去:“都是姐姐教得好。” 江浸雪忙配合着笑笑:“皇后娘娘恕罪,臣妾这妹妹还是有些没规矩。” “无妨,”皇后摆摆手,“既如此,待明日请了安,就让江采女和孙采女教各宫娘娘们。江才人,你拿祥瑞之梦或许会应验,近日要小心些身子。” “多……多谢皇后娘娘!”江浸雪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小腹,心里也想着,若是能怀上皇子,那该多好了。 若怀上皇长子,直接封嫔也不在话下。 事情说定了,皇后便打发几人先退下了。 一想着嫔妃们每日训练后,回宫定要好好休息,少说也要半个时辰,又能半个时辰惹不出事,实在是让人心情大好。 皇后想着想着,便笑出了声。 临水浅笑着奉上茶来:“如此一来,娘娘可算能清静些了。” 皇后笑着端起茶杯:“德妃那边如何?你还是要多盯着些。” “奴婢知道,”临水笑答,“德妃娘娘虽心有不愿,但事情做得极认真,只是柳贵妃……” 皇后明白,柳贵妃位份比德妃高,家世又好,自入宫起,便一向为所欲为。 此前交到她这里的读书感想,也是驴唇不对马嘴,但已示对她这后宫之主的尊重,好歹笔迹还是自己的。 如今换了德妃批复,她便直接交由宫女去办了。 宫女们虽识些字,但书读得都不算多,如德妃那般的“粥煮斑鸠”定然不在少数。 “也算她自作自受了,”皇后思索着,“去内务府说一下,给德妃的份例添些东西,好歹是帮本宫做了事。” “是娘娘,”临水笑着应了,“奴婢也觉着,娘娘该赏些东西。自德妃娘娘接手这批复一事,各宫娘娘写的东西都像样了不少呢。” “哦?”皇后有些不解,“为何?” 临水解释道:“因为德妃娘娘抓着滥竽充数的,便会冲到人家宫里,磨着那些娘娘重写,若有人不应,她就赖着不走。这一二来去,娘娘们实在烦了,便干脆直接认真写了。” 闻言,皇后微微一笑:“快去内务府吩咐,再挑些德妃喜欢的吃食送过去。” 添份例一事传到临安殿时,德妃都激动哭了。 “你看吧秋兰,连皇后娘娘都看不过去了,”德妃哭着吃了口鸡腿儿,“连皇后娘娘都知道,江才人就是故意针对本宫了。她知道本宫温和,向来与人为善,不会去寻江才人的麻烦,所以来安慰本宫了。” “呜呜呜呜,皇后娘娘人真好!” 秋兰皱着眉歪了歪头,怎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呢? 可她家娘娘已三下五除二啃完了鸡腿,继续努力批复读书感想了。 她要努力,不能对不起皇后娘娘! 至于江才人,她如此跋扈,皇后娘娘早晚有一天会收拾她的! 第十九章 雨露均沾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今儿入夜前,皇帝本下意识地想传江才人,刚要开口,又想起江才人说的话。 皇帝问福公公:“朕是不是真的,不该专宠江才人?” 福公公侍候皇上多年,哪儿能不知他的想法,他分明是想传江才人侍寝,只是心里头也知道,身为皇帝,该雨露均沾,早日为皇家留嗣。 福公公低身笑着:“皇上心里念着江才人,就算暂时不传,江才人也定会知道皇上的心意。” 皇帝想着江才人劝自己时的模样,思念地笑笑:“是啊,江才人是个善解人意的。罢了,今晚去临华宫吧。” 福公公立刻喊:“皇上摆驾临华宫!” 柳贵妃知道,皇帝这两日定会来一趟。柳贵妃还是不满他连续两日专宠江才人一事,不情不愿地叫宫女做了准备。 皇帝去临华宫的消息,不多时便传遍六宫,翠竹苑自然也听到了消息。 江浸雪都无需自己去打听,一群人抢着往她这送消息。 嫔妃们无非是想借此事告诉她,皇上也并非专宠于她,不过两日,便对她不感兴趣了。 江浸雪听着这些话,自然着急,又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转来转去:“你到底为何,让我跟皇上说那些话?现在好了?皇上真的不传我了。” “急什么?”江疏月看着她这副样子就无奈,“你该追求的是间断但长久的圣宠,而非一时新鲜。” 江浸雪不服地坐在她对面:“你不是说,一日见不着皇上,就同他人拉开很大的差距么?” “那也要看是和谁的差距,”江疏月道,“新人之中,仍然只有你受宠,至于临华宫那位,如今你与她本就是云泥之别,有没有这一日,差距都大得很!” 小镇做题家要做的,从来都是跟同阶段人拉开差距,而不是跟海淀区小学生拉开差距。 待到了一定阶段,再去与那个阶段的人竞争,这才是真理! “而且,你要知道皇上是什么样的人,”江疏月不厌其烦地讲解着,“皇上并非昏君,他或许对你一时上头,但心里是有杆秤的。对后宫雨露均沾,是他作为皇帝必修的课题,你理解他尊重他帮助他,才能让他一直喜欢你。” 一个理解导师的好学生,才能走得更远! 江浸雪听得似懂非懂:“皇上真的还会宠我吗?” “放心,他对你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呢,”江疏月意有所思地看着她,“何况小别胜新婚,空个一两晚,也不是什么坏事。” 江浸雪思索着点点头:“那这两日不用侍寝,我能好好休息一下吗?” 江疏月冷笑:“你说呢?” “你不是想知道布娃娃之事么,今日便开始学,先跟我念一个口号: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江浸雪:…… 再说回临华宫,皇帝一到,便见柳贵妃一脸哀怨地出来接驾,请安时都是一副不情不愿的语气。 皇帝知道,这两日冷落了她,她有些不悦,也不生气,笑着扶她进了屋。 对柳贵妃,皇帝多少是有些宽容的。 柳令仪出身安国公府,是安国公的独女,受万千宠爱长大。安国公早年驻军蜀地,为大夏立下汗马功劳,柳贵妃自小和皇帝便熟识。 但皇帝和刘令仪之间,本来并无男女之情,柳令仪九岁时,跟随父亲去了蜀地驻军处,本在军营中结识了一个好男儿,两人两情相悦,柳令仪还将此事告知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 皇帝便想着,待自己继位时,便为他二人赐婚。 可是后来,因为朝政原因,安国公和先皇一拍即合,将柳令仪送进了宫,柳令仪虽有不愿,却还是以大橘为重,答应了入宫。 为补偿她,皇帝自她入宫便赐了贵妃之位,这些年恩宠一直不断,只可惜,柳贵妃早年在蜀地伤了身子,一直未能有子嗣,为此,皇帝便又多了些宽容。 所以她耍些小性子,皇帝一般都不会生气。 柳贵妃迎着皇帝进了屋,颇有些阴阳怪气道:“臣妾还以为,皇上近些日子不会来呢,东西备得也不大齐全,可别委屈了皇上。” 皇帝浅笑道:“爱妃别吃醋了,朕这不是来了吗?” “臣妾哪儿敢吃皇上的醋啊?”柳贵妃叹口气,“早知江才人会进宫,臣妾便不来了,免得让皇上为难。” 皇帝了解柳贵妃,柳贵妃也了解皇帝,她知道,皇上这两日肯定对江才人心心念念,无非是顾及宫妃们情绪,今晚才来临华宫的。 皇帝半哄着将她搂进怀里:“还说没吃醋,这酸味儿都要把朕熏晕了。” 柳贵妃脸上虽不情愿,身子倒是顺势靠了过去:“那可是臣妾的罪过了,臣妾可得给皇上好好赔罪。” 皇帝笑着凑过去:“爱妃准备如何赔罪?” 柳贵妃道:“不如臣妾把江才人唤来,一解皇上相思之苦?” 霎那间,皇帝还真有些心动了。 柳贵妃身上有些蜀地女子的性子,虽有些弯酸,倒也有她可爱之处。 江才人又那般惊才艳艳,若能一并服侍,那真是…… 柳贵妃一见皇帝这模样,心里冷笑一声,即刻去宣:“臣妾这就叫人去请江才人。” “哎,”皇帝又一把将她拉回来,“爱妃这是什么话?朕既然来了临华宫,今晚自是好好陪你的,好了,别闹了。” 柳贵妃虽爱使些小性子,但心里有数,闹到什么程度就该收了,再继续,便是将堂堂天子的脸面往地上摔了。 她顺势靠在皇上怀里,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臣妾知道得不到皇上专宠,但皇上时不时也想想臣妾,陪陪臣妾啊。” “朕知道了。”皇帝搂着爱妃,一步步向床榻上走去。 贵妃虽也生得娇美,容貌甚至比江才人还出众些,可皇帝总觉得不大尽兴,不过戌时三刻便叫了水,贵妃也累得不行了,黏了皇帝一会儿,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皇帝瞧着柳贵妃的睡颜,心里便想着,这若是江才人,此刻怕还与他酣战呢。 就是不知,今晚若传了她,她又会有哪些新把戏。 越想,竟越迫不及待地想要传江才人了。 第二十章 你是真的懂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次日,皇帝允了柳贵妃不去长秋宫请安。 柳贵妃身份高贵,不屑耍那种,得了宠便要去众嫔妃面前炫耀一番的把戏,皇帝让她休息,她便安心休息了。 没去请安,自然也错过了江才人刚奉上的“舞动青春”。 皇后下了令,一众宫妃眼前一黑,十个里面八个都在瞪着江浸雪。 皇上都不宠她了,她还不消停,初进宫便送了众嫔妃人手一份读书感想,来完文的,如今又来武的了! 还有那孙采女,前些日子不还跟江氏姐妹针尖对麦芒么?如今怎么也跟着掺和上了? 这届新人怎么都这么疯癫? 到底是皇后下的令,低位的新人们自是敢怒不敢言,可裴贵嫔就不同了。 她虽是嫔位,但除了柳贵妃,其余妃位娘娘她都不放在眼里。 听了皇后下的令,裴贵嫔立马嗤笑:“两个采女?什么东西,也配来教本宫?” 江疏月一言不发,孙采女有些不乐意,但也不敢轻易顶撞,只得眼巴巴地看向皇后。 贵妃娘娘昨晚侍寝,今儿也没来,都没人替她撑腰!要是贵妃娘娘在,定会骂上裴贵嫔几句。 皇后一向不爱后宫起冲突,知道裴贵嫔心气儿高,便问她一句:“那你觉得,何人才配教你?” 裴贵嫔眉头轻轻一挑:“叫其他娘娘教,也显得臣妾太跋扈,不如就江才人吧,此功不是江才人献的么?” 还好,江浸雪昨儿是学了这“舞动青春”的,否则今日便要露馅了。 皇后看向江浸月,裴贵嫔这要求也不算过分,她是贵嫔,哪怕让才人端茶奉水,也是说得过去的。 皇后虽温和,却也不愿见新人恃宠而骄,正好借此探探江浸雪。 江浸月立马行礼答应:“能教贵嫔娘娘,是臣妾的荣幸。” 皇后满意地笑笑:“本宫就知道,江才人是个本分守礼的聪明人。” 人定下了,宫妃们就开始学这健身功。 柳贵妃人虽没来,但消息灵通,裴贵嫔正闹着,消息便已传到临华宫了。 贴身宫女巧儿本以为娘娘会生气,气这江才人太会找事了。 谁知柳贵妃一听,却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急匆匆道:“快,给本宫梳妆打扮,本宫要去瞧瞧。” 巧儿一边给她更衣,一边不解地问:“不过是个才人的事,娘娘怎么还亲自去瞧了?” “那江才人可不简单,”柳贵妃换好衣服,自己洗了把脸,“若非有碍面子,本宫倒想学学她那些把戏了。” “啊?”巧儿更惊了,“娘娘自有盛宠在身,何必学她?” 柳贵妃一边擦手一边解释:“她进宫才多久,得了皇上喜欢,又得了皇后青睐,这算计人心的本事可不一般。” 巧儿问:“那娘娘就由着她这么下去?” “你家娘娘以往也没害过新人,”柳贵妃叹口气,“那裴宝珠真是越发笨了,以往一个新人刚萌芽,她便能把人按死在土里,如今倒栽在这江才人手上了。” “真是没用!”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众嫔妃学到一半儿时,柳贵妃便到了。 “哟,好生热闹。”柳贵妃声一出,众妃嫔便让开一条路,气喘吁吁地注视她走到最前面。 临水赶紧搬了凳子来。 柳贵妃浅浅给皇后行了礼,便坐下,嘴角扬起一抹笑:“本宫听说长秋宫今儿热闹得很,便想着来瞧瞧,听说又是江才人的主意?” 众嫔妃平日里都娇养着,哪里这般锻炼过?这不过才学到一半,便已累得气都喘不匀了。 除了江浸雪和江疏月,她俩还跟平常人一般,裴贵嫔微微喘着气,瞧着倒也还好,她平日里好歹习些舞,身子相对好些。 江疏月给德妃揉了揉胳膊,将她带到江浸雪那边:“娘娘,臣妾方才瞧您看不清动作,您在这边学把,免得做错伤了身子。” 德妃无语:我就是想偷懒好么,一天批复那么多读书感想也就罢了,如今还要练功! 皇后笑笑:“江才人这健身功着实不错,贵妃先瞧瞧,待身子爽利了也跟着练练。” 免得没事找事。 柳贵妃不好忤逆皇后,心里不屑地摆摆手:“继续吧。” 众嫔妃便又继续。 刚重新开始,裴贵嫔便“哎呀”一声,脚一扭,便摔倒在地上。 “娘娘!”身边的嫔妃、宫女们忙七手八脚地去扶。 裴贵嫔哎哟哎哟叫着,方才被扶着站起,脚一歪,便又痛地倒了下去。 “贵嫔娘娘这脚好像扭了,”临水起了身,对皇后行礼道,“皇后娘娘,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裴贵嫔倒吸了几口冷气,狠狠瞪了江浸雪一眼:“江才人,你莫不是在害本宫?” 江浸雪闻言一愣:“娘娘,这话从何说起啊?” 裴贵嫔厉声问:“为何江采女和孙采女教的人都无事,偏偏本宫扭了脚?你定是故意改了动作,来害本宫的!” 江浸雪脑子直,反应不过来时,话便也说得直:“冤枉啊娘娘,臣妾若刻意改动作害您,那臣妾的脚怎么没事?” 孙采女想着,贵妃娘娘如今有意提携江才人,又一向与裴贵嫔不和,此时就该帮着江才人说话,才能合贵妃娘娘心意。 毕竟贵妃娘娘身份高,也不好降贵帮一个才人说话,那这重任,就落在她身上了! 想通这些,孙采女忙站出来:“是啊,臣妾和江采女都是江才人教的,我们也没崴脚啊。” 柳贵妃暗暗捏紧拳头,怎么哪儿都有她! 江疏月倒低着头笑了笑,她就知道,主动求教的学生最热心了。 ENFP快乐小狗! 裴贵嫔又瞪孙采女一眼:“她教你们是对的,教本宫就不能是错的了?本宫问江才人话,哪里轮得着你个小采女说话!” 孙采女一委屈,立刻转头看向自己的大腿。 大腿柳贵妃轻轻扶额,站起身来:“后宫的官司,轮不着臣妾来断,皇后娘娘,臣妾身子乏累,先行告退了。” 说罢,又意味深长地瞧了孙采女一眼。 孙采女立刻会意,贵妃娘娘位份高,不便掺和,但那坚定的眼神就是在肯定自己! 想罢了,便又梗着脖子瞪向裴贵嫔。 可裴贵嫔却不这么想。 裴贵嫔见柳贵妃不参与,心中更有底气,又骂江浸雪道:“你嘴上答应着愿意教本宫,实则恃宠而骄,看不起本宫,所以刻意陷害,定是如此!” 江浸雪见跟她说不通,赶紧转身对皇后跪道:“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臣妾奉上这健身功,只为让娘娘们强身健体,能更好地服侍皇上,臣妾从无害人之心啊!” 皇后还未来得及开口,门口便传来福公公的喊声。 “皇上驾到!” 还没走出门的柳贵妃立刻折返了回来。 第二十一章 这个江才人怎么有些奇怪?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皇后迎上前去,一众嫔妃紧随其后,齐刷刷地跪了一片。 有不少新人自进宫,就只在太后寿诞上瞧过皇上一眼,但那时人多,地方也大,献艺又献得乱七八糟,除了江才人,没有谁被皇上注意到。 今儿请安后,皇后让江才人带着众人练功,嫔妃们心里本不大高兴,但没想到因祸得福,竟意外见着皇上了。 长秋宫可没那么大,嫔妃们站着尚且拥挤,皇上这一来,一眼便能将所有人瞧个清楚,若是能借此机会引起皇上注意,那也是好事一桩。 胆子小的新人还低着头,瑟瑟发抖,胆子大的已然半抬起头来,努力露出自己最好看的四分之三张脸。 众嫔妃中,最不引人注目的,便是打扮素雅,缩成一坨跪在角落,既不发抖、也不抬头的江疏月。 皇帝是想着,昨儿晚上去了临华宫,对皇后终归有些愧疚,今儿又下朝早,便想着来看看皇后。 皇后与他虽算不得感情甚笃,但也算相敬如宾。 皇帝到了长秋宫,打眼一瞧:“请安的时辰不是过了么?怎么这么多人围在这儿?” 皇后领着众嫔妃行了礼,起身恭敬道:“回皇上,臣妾刚从江才人那学了套健身功,想着能强身健体,便留下她们一同学学。” “健身功?”皇帝一听这名字,即刻想到,昨晚在临华宫过夜,总觉得不大尽兴。 可江才人侍寝那两晚,他都能尽兴,甚至意犹未尽。 除却江才人花样多,她这身体好,也是一个原因。 柳贵妃也罢,其他宫妃也罢,平日里养得娇贵,身娇体弱的,承宠太过,身子根本受不住。 但江才人不同…… 皇帝想着想着,便不自觉地看向了跪在边缘的江浸雪。 江浸雪也在微微发抖,不是怕见圣颜,而是担心裴贵嫔这事,皇帝不站在自己这边。 江浸雪此前蠢笨,可江疏月说过,恩宠再多,也比不过娘家势头能带给皇上的助力,皇上不是昏君,干不出烽火戏诸侯博美人一笑的事。 “是,”皇后微微一笑,“这不,正练着,裴贵嫔崴了脚,便停下了。” 裴贵嫔一听皇后提到这事儿,忙抬起头来,委屈巴巴地看向皇帝:“皇上,江才人故意教错动作,害臣妾受伤,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江浸雪忙磕了个头:“臣妾冤枉,臣妾与妹妹和孙采女教的一模一样,更未想过害贵嫔娘娘。” “皇上,江才人就是不满臣妾点她教我,故意为之的!”裴贵嫔眼里已含了泪花,“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此时,跪在前排的德妃心里万分纠结。 她在柳贵妃来后,便去了江才人那边学,她的脚也没伤着。江才人教得也没错。 裴贵嫔明显是要污蔑人了。 可她要帮江才人吗?托江才人的福,她才领了批复读书感想这“好差事”,为这事,她可一直记恨着江才人呢。 她虽未想过主动去害江才人,但也没必要帮她吧…… 此时江浸雪已急得不行了,她只会那种无力的辩解,别人比她更会辩,她便不知该如何了。 皇帝心疼江才人,但也得给裴贵嫔一个交待,便问皇后:“皇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臣妾正查着呢。”皇后虽心知肚明,此事却要看皇上意思。 皇上这一问,江浸雪心中更怕,眼泪都吓了出来:“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皇帝瞧着她这梨花带雨的脆弱模样,除了心疼,还觉着有些奇怪,似乎觉得此时的江才人,和晚上服侍她的江才人有些不同。 皇帝到底是皇帝,心随意动,念头这么一起,话便转了口:“那查得如何了?朕瞧贵嫔这脚,伤得不轻啊。” 裴贵嫔见皇上有倾斜之意,忙夸大其词地掀起了裤脚:“皇上您瞧,这都肿了!” 江浸雪此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前两日对自己那么好的皇上,怎么顷刻间就变了脸?按江疏月打探的消息,皇上对这位贵嫔娘娘也算不得多宠爱,怎么就如此轻易信了她的话呢? 难道自己辛苦一月得来的恩宠,这就要到头了? 江浸雪有些绝望地软倒下去,身子还在因为恐惧而轻微颤抖。 皇帝瞧了她一眼,顿时又有些心疼,这到底是他宠爱的江才人,或许是还不大懂后宫生存之道,吓着了而已。 江才人晚上那些把戏,他可还没尝够呢。 这么想着,皇帝又走过去,声音柔了几分问她:“江才人,跟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本是想给她个台阶儿,只要她再辩解上几句,便叫皇后打个太极,将这事大事化小过去了。 可江浸雪心生绝望,压根儿没听出皇帝的意思,只觉得皇上是在质问自己,又是委屈,又是恐惧,哆嗦半天,也只说出一句:“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皇帝眉头一皱,似是已经失去了耐心。 江疏月暗暗叹口气,看来不出头不行了。 妈的,这扶不上墙的烂泥快把自己给玩死了! 无奈,江疏月只得磕头:“禀皇上,臣妾可以证明江才人的清白!” 江浸月闻言一愣,震惊又憧憬地看向江疏月,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对江疏月的依赖已经如此之重。 皇帝疑惑道:“哦?说来听听。” 他对江才人,还是有些留恋的。 德妃早就想好了当一只鸵鸟,死活都没打算开口,所以压根不在意事情怎么发展。 谁知下一刻,江疏月便指着她道:“德妃娘娘可以证明。” 正埋头当鸵鸟的德妃:…… 不是,她真不想掺和这件事啊! 皇帝已然转过身来:“德妃!” 德妃忙转过来行礼:“臣妾拜见皇上。” “说说,”皇帝吩咐,“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裴贵嫔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但德妃只是性子淡,并不怕她,又狠狠地瞪了回去。 好烦,两边都是讨厌的人,一个都不想帮! 尤其裴贵嫔,读书感谢没有一篇是好好写的! 江疏月知道,德妃这么久不开口,本是不打算作证的。 如今皇上亲自问,她还不说话,江疏月怕再生枝节,便赶紧开口:“皇上,臣妾本是教德妃娘娘的,见德妃娘娘因人多瞧不清动作,便让德妃娘娘去了江才人那边,德妃娘娘若没受伤,江才人便不会教错!” 第二十二章 皇后只想干完下班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很好! 这下没选择了。 德妃只得如实禀告:“回皇上,确实是这么回事。” 皇帝一听便有些愠怒:“刚才怎么不说?” 德妃忙跪下:“回皇上,臣妾领了批复读书感想的事务,方才脑子里一直在想此事,并非有意隐瞒,请皇上恕罪!” 皇帝倒是听福公公提起过此事,皇后念着德妃辛苦,还特意让内务府涨了份例。 皇帝这才敛了怒容:“行了,都起来吧。” 说罢又吩咐道:“事情既然已经搞清楚了,那个什么健身功就继续吧,让朕也瞧瞧,至于贵嫔,赶紧扶回宫,着太医来瞧。” 事情就这么轻而易举解决了,裴贵嫔气得牙都快咬碎了,走之前又狠狠瞪了德妃一眼。 此事到底是德妃作证,才算了了,所以事毕后,众人目光都在德妃身上,倒有些忘了,最初提起此事的江采女。 江疏月又极自觉,德妃站出来后,她便又缩着一句话不说,努力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皇帝下了令,嫔妃们只得继续,不仅没了方才的怨气,反而还跳得更卖力些。 虽是简单的动作,但习过舞的和没习过舞的,跳出来终归有些差别,后宫习舞的嫔妃不多,江疏月又刻意隐藏,被集训了一个多月的江浸雪便成了佼佼者。 方才,皇帝还因为江才人唯唯诺诺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喜,如今瞧着江才人动作舒展、精气神十足的模样,又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还真有些想念江才人侍寝的模样了,也是这般活泼,还能摆出许多姿势…… 孙采女弹琴没能引起皇上注意,如今跳健身操,倒是被皇上多瞧了几眼。 皇帝是觉着,这个长相漂亮的小采女跳得也很卖力,生得又美,累得气喘吁吁时双颊微红,倒挺像江才人被折腾得面红耳赤时的模样…… 或许日后不好召江才人时,也可召她试试。 至于那个江采女,算了……跳得一副死人脸,叫人瞧了便倒胃口。 怎么让自己瞧起来一身班味儿,江疏月轻车熟路。 她要领跳,没法儿缩着,那就只能拿出最差的状态来,活人微死,自有一副性缩力拉满的特质。 柳贵妃在一旁瞧着,皇上对这健身功还挺有兴致,不仅一直看江才人,连孙巧罗那蠢货都被瞧了几眼。 这江才人,还真是不简单啊! 柳贵妃站起身来,走到皇帝身边行了礼:“皇上喜欢这个?那臣妾也跟着学学。” 皇帝转头看看她,虽觉得昨晚不尽兴,但也知道贵妃在蜀中那些年伤了身子,便没想强求她。 但转念一想,这健身功若能让人身子好些,贵妃跟着练练,或许是好事。 皇帝思索着点点头:“爱妃跟着练练,强身健体倒也不错。” 柳贵妃心里暗哼一声,心中带着些不愿,跟着去学了。 皇后奉了茶水来,瞧着这场面,越瞧越喜欢,想着嫔妃们今日本有些不满意,便想借着皇帝将命令落实:“皇上瞧着如何?” 皇帝一边瞧,一边笑着点点头:“不错。” 皇后即刻道:“那臣妾让她们每日请安后,都练上一遍,皇上觉得如何?” “好啊,”皇帝立刻应了,“都听皇后的。” 后宫之事,皇帝不会过多插手,他信得过皇后,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质疑皇后的决定。 嫔妃们听皇上应了此事,心中便不敢再有不满,都老老实实地练了。 皇帝此来,本是为了看看皇后,待嫔妃们练过一遍,各自谴着回宫了,皇帝便牵了皇后进屋。 “朕今日来,是想着看看你,”皇帝拉着皇后坐下,“宫里来了新人,你定会辛苦些,难为你了。” 皇后浅笑着拍拍他的手:“臣妾身为后宫之主,这都是分内之事,皇上体恤臣妾,臣妾心里很感动。” 皇后是皇帝封储君时,便定下的娃娃亲,自小便由太后教导,两人青梅竹马长大,但皇家之中,礼仪大于情感,所以,两人之间更多的是理解,倒不曾有过惊心动魄的心动。 皇后自当太子妃,便一直尽着妻子的本分,皇帝感念,也从未亏待过。 可后宫事杂,管久了,皇后也难免心烦,一心烦,便没那么想着见皇上了。 一天天的,事儿还处理不完呢。 可皇帝哪里知道皇后的真实想法,后宫嫔妃人人争宠,他自然觉得皇后也不例外,平日大度,只是有国母风范而已。 皇帝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朕连续两晚宠幸江才人,昨晚本想来看看你,又担心贵妃会闹。朕知皇后向来大度,这样,皇后想要什么,朕都应你。” 皇后抬头看着他,眼中有些期许:“皇上说真的?” “君无戏言!”皇帝见皇后有想要的,顿时觉得舒心许多,今晚,他还是想着召江才人。 实在是,想瞧瞧江才人的新把戏。 皇后站起身,对着皇帝盈盈一拜:“皇上,请您回去吧。” 皇帝微微一愣:“皇后说什么?” 皇后抬头,笑得端庄温柔:“臣妾知道,皇上日理万机、公务繁忙,如此心里还惦念着臣妾,臣妾心中很感动。可臣妾也怕,怕皇上因为臣妾,耽误政事,届时,臣妾怕要被官员们参上几本了。” 皇后又拜了一拜:“臣妾身为皇后,自是不会同嫔妃计较,何况,臣妾今儿还要去太后那,接昭儿回来,皇上不必担心臣妾,还是快些回去处理政事吧。” 一番话,说的皇帝是心情舒畅,感动非常。 “皇后果然识大体,”皇帝起了身,“罢了,朕待着,你心里也不安,那朕便走了,改日再来看皇后。” 皇后立刻欠身:“臣妾恭送皇上!” 送了皇帝离开,皇后即刻起了身,捶着腰坐在椅子上:“可算是走了,否则今日这些琐事,又处理不完了。” 临水轻轻叹口气:“皇后娘娘也不能总如此吧,您膝下只有小公主,一直避着皇上,何时才能生个小皇子?” 皇后疲惫地摆摆手:“本宫现下实在没心思想这些,临水,你有没有觉得,今日的江才人有些奇怪?” 临水思索着转了转眼珠:“有吗?” 皇后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本宫倒觉得,那江采女有些扮猪吃老虎了。” 第二十三章 傻逼家长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江疏月同样有所察觉。 今日在长秋宫,无奈之下拉出德妃时,江疏月明显感觉到,皇后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跳操时,皇后也一直在盯着自己。 终究是暴露了。 江疏月一路上眉头紧锁,思索着对策,这副样子将江浸雪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江浸雪担心地问,“此事还有后患吗?” “那是必然的,”江疏月叹口气,“你的后患不难解决,我的后患可就难了……” 她若出头,江家必不会善罢甘休,原主的下场,前些日子的警告,都如警铃般,震得江疏月心惊肉跳。 可这事并非江浸雪帮得上的,她就是个被家里娇养大的傻子,跟她说了也无用。 此刻,江疏月不得不考虑,光靠鸡江浸雪,自己真的能保住性命,活到出宫那一天吗? 可不鸡,死得更快! 妈的,什么傻逼家长,学生蠢也就算了,还动不动就搞人身威胁! 看来,是得想想后路了。 江浸雪听得糊里糊涂的:“你有什么后患?你不就想着攒够银子出宫吗?” “姐姐觉得此事很简单么?”江疏月瞧她一眼,又摇摇头,“罢了,说了你也不会懂。” “你……”江浸雪不服地在她对面坐下,“你不说怎知我不会懂?你这一月来教的,我哪样没学会?” 江疏月见她不死心,便开门见山道:“你爹娘想杀了我。” “什么我爹娘,那也是你爹……”江浸雪下意识的话说到一半,骤然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杀你?” 她一拍桌子站起:“他们疯了吧?杀了你,我在宫里怎么办?” “呵!姐姐倒是坦荡,”江疏月白她一眼,“我呢,就是你们江家人手里的一把刀,既想着用我为你披荆斩棘,又怕我太过锋利,会反噬你们。” 江疏月点到为止:“姐姐若懂这些,在这后宫里也用不着我了。” 江浸雪自小被保护得太好,自然不会懂这些,她只知道,若没有江疏月,自己今儿这一劫怕就过不了。 想到此事,江浸雪又好奇道:“你让德妃娘娘来我这边学,是早料到裴贵嫔会陷害我?” “多新鲜呢,”江疏月冷笑,“难不成裴贵嫔让你教,是看重了你舞姿优美么?” 江浸雪脸色一变:“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后宫中口蜜腹剑的人多得很,姐姐要喜欢,大可找她们。” 正说着,外边又在抱孙采女来了。 江浸雪指着门外:“口蜜腹剑的是不是来了?” “她?”江疏月又冷笑一声,“她心和嘴连在一处的,只能同时思考。” 但她这种人,又总是能过程错误地获取正确答案,俗称天赋型选手。 江疏月并非没注意到,今儿皇上多瞧了孙采女几眼,想必过不了多久,便会召她侍寝。 皇帝有三宫六院的嫔妃,再痴迷一个人,也不会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想让江浸雪尽快封妃,还是要靠龙种。 孙采女不等通报结束,便急匆匆冲了进来,一边说话,一边拍着胸脯:“今日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叫那裴贵嫔得逞了呢。” 江浸雪对她的热情实在有些无所适从,微微蹙了眉道:“她得逞也是害我,你在这儿后怕什么?” “我担心你啊,”孙采女说得毫不犹豫,一张清丽漂亮的脸蛋上全是真诚,“我如今是要跟着你的,你若被害,那我怎么办?” “你不是有贵妃娘娘撑腰吗?”江浸雪一脸狐疑,总觉得孙采女不大对劲儿。 哪儿有人说变脸就变脸的,一点过渡都没有,她不觉得尴尬吗? 孙采女不敢说出贵妃娘娘的意思,只得闭嘴,虽然这意思也是她自己猜测出来的。 江疏月倒是很热情,将她拉着坐下:“都是一同进宫的,日后相互有个照应,也是好事。只是孙姐姐,你同我们来往,贵妃娘娘不会怪罪么?” “当然不会,贵妃娘娘也极讨厌裴贵嫔,”孙采女道,“你没看到,今日我同裴贵嫔争辩时,贵妃娘娘还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吗?” 江疏月实在没大瞧出来。 她只觉得,柳贵妃瞧孙采女时,总像在瞧自己家回回考倒数第一的傻闺女,有种想把孩子扔了的感觉。 嗯,ENFP快乐小狗,就是太快乐了,看不懂这些。 江疏月敷衍着笑笑:“你的意思是,贵妃娘娘或许不喜欢姐姐,但因着裴贵嫔的事情,便也没那么讨厌我们了?” 孙采女不敢说,贵妃娘娘很看好江浸雪一事,只能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自然,贵妃娘娘和裴贵嫔都看不对眼多少年了,江才人入宫才多久?” 江疏月虽不尽信,心里却也有些思索。 按今日情景,贵妃娘娘应是想坐山观虎斗,看裴贵嫔和江浸雪两人斗,反正都是她不待见的,如此,正是喜闻乐见。 但在孙采女眼里,柳贵妃一向讨厌裴贵嫔,对江浸雪还没出过手,那便是不讨厌江浸雪。 总之,柳贵妃是个不大愿意脏了自己手的人,但也并非那么容得下别人。 如此,她倒是要多招招裴贵嫔了,裴贵嫔折腾一日,柳贵妃便坐山观虎斗一日。 原文中,裴贵嫔是最大的反派,是把“本宫是坏人”写在脸上的人,江疏月对她的陷害模式、宫斗思维也有了一定了解。 可柳贵妃戏份不算多,江疏月还不大摸得清她的套路。 “哎,你想什么呢?”孙采女见她半天不说话,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是不是还担心呢?放心吧,德妃娘娘都出来作证了,至少此事上,裴贵嫔作不了妖了。说起来,你们运气可真不错,怎么就想着让德妃娘娘去江才人那学了?” 江浸雪刚想开口,江疏月便抢下了话头:“只是怕德妃娘娘看不清,确实是运气好了。如此说来,我们该去谢一谢德妃娘娘。” 江疏月说着便起了身,对镜儿吩咐道:“镜儿,去备些礼。” 不多时,江疏月三人便到了德妃的广阳殿。 德妃一听到通传,人都气死了:“什么?她们竟还敢来?” 第二十四章 突击面试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秋兰忙给自家主子顺气:“娘娘别气,江才人说,是来感谢娘娘的,手里还提着礼呢 德妃眼珠一转:“感谢?好,那你让她们进来!” 秋兰去领人时,德妃忙将那一沓读书感想摆了出来,歪头撑在桌子上,一脸愁容地晃着手里的笔。 待秋兰将三人领了进来,德妃抬起头来,瞧了她们一眼,便故作疲惫地吩咐道:“秋兰,伺候江才人她们入座,本宫这读书感想还没批复,实在没空。” 秋兰自然知道主子打得什么主意,忙配合着领江疏月她们入座:“各位娘娘勿怪,我家娘娘自领了这差事,日日都忙着,今儿又在长秋宫折腾一阵儿,现下正愁着,怕批复不完,没法儿跟皇后娘娘交差呢。” 江浸雪听不明白这弦外之音,但江疏月听得明白。 行了礼入了座,她便点点头附和道:“今儿姐姐还跟臣妾说,读书感想一事,让德妃娘娘如此劳累,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此前在宫外时,姐姐也这样给府里丫鬟们安排活儿,可她们做不好,还能奖惩一二,这一来二去,丫鬟们便不敢偷懒。可宫里的都是娘娘,姐姐也不敢如此……” 江疏月虽是附和,德妃倒是听进去了,忙打断她问:“如何奖惩?” 江疏月轻轻“啊?”了一声,故意看向江浸雪,“姐姐,我能说吗?” 江浸雪倒是听得明白她这意思,忙轻咳一声道:“娘娘问你便说。” “是,”江疏月点头应了,方才继续,“回娘娘,姐姐每日检查丫鬟们的课业,做得好的,便赏些玩意儿,做得不好的,便打回去重做,明显敷衍的,明日便让她们多写上一篇;检查时,还会将丫鬟们召集在一处,点名奖惩,如此,丫鬟们为得赏赐、为不被罚,便不敢再敷衍了事,丫鬟们都好好做,批复起来自然也轻巧些。” 德妃一边听,一边思索着点点头:“本宫虽是妃位,想如此行事,还是要找皇后娘娘讨一道旨意才是。” 德妃说干便干,她原本想着,让江才人帮她批复了这些读书感想,可这治标不治本,只是今日轻松些,可这奖惩的法子若行得通,日后便也能轻松了。 “本宫事忙,就不留你们用午膳了,至于谢意,本宫已然知晓。”德妃吩咐着镜儿送她们离开,自己则匆匆赶去了长秋宫。 皇后只愿后宫少些是非,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便欣然应下,只是又提醒两句:“这虽非大事,可是你在奖惩时,也要注意分寸,更不得以权谋私。” 德妃忙拜道:“皇后娘娘放心,臣妾只想将此事做好,断不会利用这职责生事。” 有那功夫,不如多吃几个樱桃毕罗。 皇后点点头:“既如此,本宫会给各宫嫔妃下令,你尽管去做便是。” 德妃喜道:“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笑笑,又道:“奖惩虽不新鲜,却不像你想出来的法子。” “皇后娘娘说的是,”德妃道,“是江才人教的,江才人感谢臣妾今日替她作证,便带着礼物来臣妾宫里拜访,见臣妾为此事伤神,便教了臣妾这个法子。” “江才人教的?”皇后略微思索片刻。 “是啊,就是江才人教的。”在德妃眼里,话虽是江采女说的,但这法子分明是江才人想出来的,所以自然是江才人教的。 至于江采女,不过是个传话的,也不必在皇后娘娘面前刻意提及。 德妃说得笃定,皇后便没再多问。 皇后瞧着德妃,便想着她这几日做批复一事,做得甚是不错,帮自己分担了不少。 今日众嫔妃散去时,皇后便想着,是不是该再找个人,如德妃这般,负责健身功一事。 如今教嫔妃们练功的三人,位份都不高,难以服众,出身好的、位份高的嫔妃难免心中不悦。 德妃能将读书感想一事做好,是因她位份高,后宫近八成嫔妃,还是不敢忤逆她。 如此想着,皇后便问德妃:“你说,本宫若想再找一人,统管健身功一事,谁比较合适?” 德妃一听,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扑通一声便跪在了皇后面前:“皇后娘娘,臣妾是真的忙不过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皇后无奈,“本宫又没说要你做,只是问问你的想法罢了。” “当真?”德妃抬起头来,三分狐疑七分期待地望着皇后。 皇后无奈失笑:“本宫真的不是想让你接下此事。” 德妃这才笑着爬起来:“那臣妾就放心了,只是皇后娘娘突然这么一问,将臣妾也问住了,要不,再问问江才人?” 皇后也想再探探江浸雪,便吩咐了临水,去传江才人来。 皇后突然传召,江浸雪立刻慌了:“德妃娘娘一去,皇后娘娘就传我,她莫不是要问裴贵嫔受伤一事?” “应该不会,”江疏月摇摇头,“德妃娘娘没有受伤,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此事没什么再谈的必要。” “那皇后娘娘找我做什么?”江浸雪越想越慌,“她若问些我答不出的问题,那岂不是要露馅?” 江疏月打断她:“莫慌,让我来押押题!” 趁着江浸雪梳妆的时间,江疏月思绪飞转,电光火石间想了好些,皇后可能会问到的话,并将对应的话术,用简单好记的方法跟江浸雪说了一遍。 临时突击面试,也只能这般了。 希望能押中题目吧。 交待完后,江疏月又道:“不行,日后要给你加练了,不能每次都这般被动,临时抱佛脚。” “我还加练?”江浸雪往黑眼圈儿上铺着胭脂,“如今一天十二个时辰,我八个时辰都在被你折腾,还不够?” “以后一天睡两个时辰,”江疏月道,“侍寝除外。” “你……” “别抱怨,刚才我说的记住没有?”江疏月同梅兰镜儿一起,送她出去,“记住我跟你说的,关键词,记住关键词,剩下的自己发挥便是,此次皇后传的突然,不求优秀,只求不要出错。” 江浸雪知道眼下更重要,也顾不得抱怨了,忙又在脑子里,把江浸雪方才教得又过了一遍,然后匆匆赶去了长秋宫。 第二十五章 押错题了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江疏月没想到,题押错了。 皇后是想找个体育委员。 江疏月想着,日常练功都是在请安后,皇后娘娘在那镇着,又有皇上发了话,按理说,嫔妃们不敢忤逆。 便没想着,皇后还有这方面的需求。 江浸雪听到皇后提的问题,脑子一下就懵了。 这和江疏月说的不一样啊! “江才人?”皇后见她一直不开口,轻唤了她一声,“怎么了?” 怎么了?这题超纲了啊! 江浸雪额上都渗出了点点冷汗,生怕自己一句话说不对,被皇后瞧出什么端倪,那这一月辛苦得来的殊荣,可就要全白费了! 江浸雪脑子里思绪飞转,但却如一团乱麻,怎么都理不清楚。 皇后见她面色苍白,心中再生几分狐疑,但还是面带关心问她:“江才人不舒服?” “不……不是,”江浸雪情急之下,突然从那一团乱麻中扯出根线头来。 “皇后娘娘!”江浸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臣妾知道,皇后娘娘问臣妾,是相信臣妾。可臣妾只是个才人,哪里敢随意谈论其他娘娘?皇后娘娘,您就别为难臣妾了!” 江浸雪突然想到,皇后娘娘上次问,谁能胜任批复读书感想一事时,江疏月也没正面回答,只是含糊其辞地给了几个标准。 那次她便说,她只是个采女,自然不该安排其他娘娘。 既然江疏月没教,那不如就照搬吧。 皇后心下疑虑少了些许,却仍觉得有些奇怪。 江才人还是那副虽聪明机灵,但知事明理、从不逾距的性子,可她似乎太慌了些。 “江才人不必如此,”皇后浅笑着,让临水去扶了她起来,“本宫只是和德妃谈到此事,便想着问问你的想法。” 德妃跟着点点头:“江才人,你这想的也太严重了,就算你点了人,皇后娘娘也不会往外说啊。” 江浸雪忙又欠身:“臣妾不敢。” “罢了,”皇后摆摆手,“从你侍寝后还来请安便看得出,你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本宫就不为难你了。” 德妃不解:“就算人不是你点的,被点了名的嫔妃还不是会记恨你,读书感想一事,本宫知道不是你点的,还不是记恨上你了。” 江浸雪:“啊?” 皇后意味深长地瞧了德妃一眼:“那本宫,你也记恨上了?” “臣妾不敢,”德妃忙起身行礼,“臣妾自然感念皇后娘娘信任。” 皇后知道她的性子,也不计较,只没好气地瞧她一眼,又对江浸雪道:“江才人莫被德妃吓着了,她嘴上说记恨,但不会对你怎样。” 德妃又忙跟着点点头:“本宫不会跟你计较。” 江浸雪忙笑着行礼:“德妃娘娘才救了臣妾,臣妾当然相信娘娘。皇后娘娘,德妃娘娘,既如此,可否先容臣妾告退?臣妾今日还要……还要叮嘱妹妹课业。” 皇后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睑:“你对江采女倒是上心。” 江浸雪有些不自然地笑答:“进宫前,家里交待过,让臣妾多管着些妹妹。” “去吧。”皇后点点头,江浸雪便告退了。 “江才人,”待江浸雪走到门口,皇后突然又喊住了她,“此事也可问问江采女想法,本宫瞧着,她也是个机灵人。” 江浸雪听着这话,身子微不可闻地抖了抖,幸好在袖子中掐了一下自己,这才没抖得太厉害。 “是!”江浸雪应后,忙逃也似的回了翠竹苑。 江疏月一见她快哭了的模样,就知道自己押错题了。 相比江浸雪,江疏月便显得冷静许多:“皇后娘娘问什么了?” 见江疏月淡然,江浸雪心下安定些许,将长秋宫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江疏月边听边点头:“姐姐做得很好,都会举一反三了。” 适当的鼓励对学生来说非常重要。 江浸雪心下又安定些许,但仍有些怀疑地问:“当真?” “当然,”江疏月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姐姐何时这般不自信了?” 江浸雪想了想:“从你教我开始,我发现自己是有些蠢笨的。” “是从我教你得了好处开始吧?”江疏月故意地叹了口气,“这是姐姐的福气,从小千恩万宠地长大,哪里用得着学这些?若不是那冯公子伤了腿,姐姐如今便是冯府的主母。” “提这事做什么……”江浸雪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我只是自己不想认这门亲事,并没想着推给你。” “可父亲将此事安排到我身上,姐姐也没反对,不是么?” “我……” “姐姐,”江疏月打断她,“我教你这些,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你能送我出宫,说白了都是交易。姐姐用不着在我面前,努力证明自己是个好人,我并不在意。” 江浸雪又皱了皱眉,却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江疏月抬抬下巴:“继续练舞吧,路还长着呢。” 她出宫的路,也是遥遥而无期呢。 晚上,皇上果然又传了江才人。 江疏月虽不知,皇上何时会再传江浸雪,但她知道这段时日总是会传,便一直没断给江疏月补“闺房之乐”的课程。 今晚传了江才人,皇帝便已经在殷殷期待了。 今儿,江疏月让她玩的是医女和病人的把戏,古代虽没有听诊器之类的助兴玩意儿,但江浸雪泡了一身药香,又刻意打扮得清冷了些,瞧着还真有些像,久居山中不问世俗的小医女。 这一晚,又是巫山云雨绵绵无期,江浸雪也再一次宿在了太极宫,次日皇上去上朝后才回来。 后宫虽都是妇人,但后宫的事却也关乎着朝政,各家官员都是有眼线的。 江才人再次侍寝的消息,后半夜便传得人尽皆知。 那吏部员外郎冯长全听闻此事,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狠狠瞪了儿子冯钰一眼:“你瞧瞧,这江浸雪是个多有手段的人,若不是你贪玩摔断腿,她便是你的夫人!你说说你,怎就不愿娶那江二小姐,娶了她,好歹也能跟江家攀上亲!” 冯钰不服道:“是江大小姐有手段,又不是江二小姐有手段,她一个庶出之女,江府都没正眼瞧过她,入宫这么久也还是个采女,我娶了她能有什么用?只会拖我后腿!” 冯长全叹着摇摇头:“江才人如此受宠,这江家怕是要发达了,如今咱们就是想攀亲,也没那机会了!” 第二十六章 晋封美人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皇帝晚上召了江才人,一夜春宵后,白天对江才人的疑惑便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或许,江才人就是要到了晚上才有那股子劲儿,白天在后宫小心谨慎些,倒也说得过去。 皇帝一高兴,便又赐封了美人。 后宫皆惊! 这江才人头次侍寝,封个才人也就罢了,说梦见祥瑞,现下也没怀上龙种,不过又被宠幸一回,怎得就再次晋封美人了? 她是坐马车晋封的吗? 嫔妃们恨得恨怨的怨,嫉妒的嫉妒,只有柳贵妃,觉得必须要探探,江才人到底有什么本事了。 她让宫女去传了孙采女和江疏月来。 孙采女和江疏月一道儿去临华宫,路上蹦蹦跳跳的,甚是高兴。 江疏月问她:“孙姐姐在高兴什么?” “哎,你不知道,”孙采女低声道,“不瞒你说,我总觉得贵妃娘娘这几日对我冷淡了些,我本以为贵妃娘娘不要我了,如今她又传我,我这才放下心来。” 江疏月趁机打探:“你为何觉得贵妃娘娘不要你了?” 孙采女想了想:“其实贵妃娘娘也没有不要我,只是她不便自降身份,掺和低位嫔妃的事,我要跟着江美人,贵妃娘娘自然要少见我。” 江疏月轻而易举抓住重点:“你是说,你自从跟着我姐姐,贵妃娘娘便见你见得少了?” 孙采女一脸清澈的点了点头。 江疏月觉着有些好笑。 她是怎么把题全做错,还认为自己全做对了的? 有没有可能,不是贵妃娘娘不要她,而是她不要贵妃娘娘了? 江疏月暗自笑笑,也没点明,孙采女如今这般,对江浸雪也算个助力。 到了临华宫,等过片刻,宫女才传了她们进去。 柳贵妃没传她们进屋,就在院里,摆了张小方桌,上面放了茶水瓜果,柳贵妃斜靠在太师椅上,优雅又慵懒地饮着茶。 施了粉黛的脸颊看起来有几分红晕,略显丰腴却恰到好处的身材,被质量上乘的衣料包裹着,隐约可见曲线,朦胧中又带着几分强烈的视觉冲击。 和孙采女这种朝气少女的美丽不同,柳贵妃身上带着一股成熟女子的风韵,更有女人味儿。 看到这画面,连江疏月这种现代来的都不禁感叹一句:皇帝好福气! 就是不知,这贵妃的美人皮下,藏着怎样一颗心了。 见她们来了,柳贵妃随意地挥挥手:“坐。” 两人行了礼,一一坐下。 孙采女两眼冒星星地瞧着她:“贵妃娘娘,您总算又传臣妾了,臣妾一直担心,你会不要臣妾。” 柳贵妃露出些许无语的神色,其中含义,江疏月一眼便能瞧出。 她是真的很想问问孙采女——你是怎么腆着一张脸说出这句话的? 柳贵妃淡淡地翻了个白眼,略过这个话题开口:“你二人向来与江美人走得近,跟本宫说说,江美人平时在做什么?” 原来是打探消息。 江疏月暗暗思索,这或许也不是件坏事。 若有朝一日,江家真的因忌惮她,要对她痛下杀手,或许只有宫里这些有权有势的嫔妃,才能保住她。 从原文来看,光凭江家自己的本事,是不足以将她害死的,所以,他们才会联合了裴贵嫔。 而裴贵嫔之上,还有德妃、柳贵妃、皇后等人! 若是能得了她们庇护,至少能保住性命。 江疏月还在思索,孙采女便已开口了:“臣妾知道,江美人平日在练舞,臣妾去翠竹苑时,时常见着江美人练舞。” 江疏月心道那只是做给你看的。 她要学的科目还多着呢! “只是练舞?”柳贵妃明显有些不信,“后宫中,擅舞的嫔妃也有几个,裴贵嫔的舞也不差,也没见她如此得宠。” 孙采女思索道:“或许皇上更喜欢江美人的舞呢?” 柳贵妃问江疏月:“你与她同住一院,可知道她还做些什么?” 江疏月意有所思地瞧了孙采女一眼,故作为难道:“贵妃娘娘,这个,臣妾不敢说。” “啧……”柳贵妃有些不耐烦,“本宫叫你说便说,临华宫没有外……” 话说到一半,柳贵妃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孙采女。 孙采女眨眨眼睛,似乎明白过来什么,顿时一脸委屈:“外人?臣妾吗?” 柳贵妃颇有些无奈地移开目光,对江疏月道:“说吧,她不算外人。” 江疏月瞧柳贵妃的眼神,她恐怕还有下一句话没说完——也不算人。 江疏月行了礼,这才道:“姐姐在翠竹苑时,偶尔也会研究闺房之乐。” “闺房之乐?”柳贵妃震惊片刻,顿时恍然大悟,“难怪,她每次侍寝,皇上都能折腾到后半夜去!” 柳贵妃继续问:“她如何研究的,学了些什么?” 江疏月不敢说得太明,只得以引导的方式告诉她:“姐姐头次侍寝回来,说皇上喜欢多些花样,第二天,臣妾便见姐姐穿着女山匪的衣服,还和裴贵嫔起了冲突……” 江疏月话说到一半,便将思考的余地留给了柳贵妃:“臣妾还未曾有幸侍寝,也不知皇上喜欢的花样到底是什么,贵妃娘娘此前或许不曾注意,但皇上如此深爱贵妃娘娘,娘娘定能想到一二。” 柳贵妃跟着她的话想了想,想到此前侍寝,皇上偶尔是爱让她说些不符合身份的话,什么“学着青楼女子叫大爷”“学着卖花的少女叫先生”…… 皇上怎么要求,柳贵妃便怎么做,倒未曾想过其中深意。 如此说来,皇上是好这口的? 柳贵妃思索时,孙采女也在思索,她拧着眉头冥思苦想了一阵儿,最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臣妾明白了,皇上喜欢女山匪!” 很好,她至少抄了题干。 江疏月对她笑笑:“或许就是孙姐姐说的这样。” 柳贵妃又是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越发不理解,她家里怎么就把她送进来了。 柳贵妃想明白其中深意,便对江疏月笑笑:“你做得不错。” “为贵妃娘娘分忧,是臣妾的荣幸。”江疏月忙起身行礼,顺便表忠诚,“日后贵妃娘娘若有想问得,臣妾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贵妃满意地看着她笑笑:“不愧是江美人教出来的,果然机灵!” 第二十七章 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江浸雪封美人儿的消息下来不久,裴贵嫔降为裴嫔的消息又传遍了六宫。 江疏月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顿时白得像是一张纸。 江浸雪见她这模样,很是不解:“裴贵嫔向来看不惯我,她被降位不是好事么?你摆出这副样子做什么?” 江疏月担忧,是因为这是原书中很重要的一个节点。 原书中,原主就是封了美人后,裴贵嫔突然被降,据说是裴父不满江家女短短时日两次晋封,在朝堂劝谏了几句,谁知皇帝一怒之下,直接降了裴贵嫔的位子。 皇帝明着是冲动撒气,实则是借此敲打裴家,裴家结党营私、势力逐渐壮大,皇帝也一直记着小账本呢。 可就是这件事后,裴贵嫔暗暗和江家联系上了,一步一步地,将原主残害成人彘。 现下,冒头的虽是江浸雪,可故事的大节点照旧出现,江疏月难免担忧。 江疏月看了看江浸雪,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裴贵嫔不是良善之人,”江疏月一步步朝她走近,“姐姐晋封美人,她却被降位裴嫔,姐姐觉得,她会轻易放过你吗?” 江浸雪只顾着裴嫔降位的高兴,倒是忘了这茬。 可听江疏月这么说,她也依旧有些不服:“皇上降她的位,自是不喜她,而我如今蒸蒸日上,就算位份还不及她,她也不敢轻易动我吧?” “那你就是对她太不了解了,”江疏月示意她坐下,“还记得我跟你讲过,各宫娘娘的秉性么?皇上三十二位嫔妃中,数这位裴嫔最是狠辣。自她入宫,不知多少新人遭过她的毒手,何况姐姐虽封了美人,可江家还只是个五品郎中,如何跟三品大员的裴家相比?她不趁这时要你命,难道等着你带江家飞黄腾达后,再来跟你公平地对弈么?” 江浸雪这下有些慌了:“那……那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该求皇上,给父亲升官?” 江疏月冷笑:“皇上宠幸姐姐几日,姐姐还真把皇上当昏君了?” 江浸雪下意识地去捂她嘴巴:“你胡说八道什么?不怕掉脑袋吗?” 江疏月推开她的手:“姐姐要知道,如你我这般出身,皇上封赏或降位,或许只凭心情;但裴嫔那般出身,皇上下的每一个决定,都和她背后的裴家息息相关。这时候给江家讨封赏,姐姐才是不怕掉脑袋!” 再说,我怎么会让江家壮大起来?方便他们日后对我赶尽杀绝么? 江浸雪越听越糊涂了:“那……那我如今该怎么办?” 江疏月道:“姐姐现在要做两件事。一,写信提醒家里,千万不要去沾裴家的烂摊子;二,求贵妃娘娘相助。” “啊?”江浸雪又不明白了,“这第一我明白,第二……贵妃娘娘凭什么帮我?凭近日孙采女跟我走得近些么?” 江疏月道:“你太高看她了。” 江浸雪:“……那是为何?” 江疏月道:“贵妃娘娘昨儿召了我去临华宫,问我你平日在宫里做些什么,瞧她意思,有意学你勾引皇上的本事。” 江浸雪思索片刻才明白:“你让我教她?教会她,我失宠了怎么办?” “又忘了我教你的了?”江疏月轻拍了下桌子,“姐姐如今什么身份?要去跟贵妃争宠,你怎么不去跟皇后争宠呢?” 你直接把哈佛理工的干掉得了呗! “你……你吼什么……”江浸雪虽口中跋扈,倒是也冷静了下来,“可是,我教她,贵妃娘娘就会帮我吗?” “只要你对她有用,她自然会帮你,”江疏月道,“而且,贵妃娘娘是个护短的人,孙采女都这么蠢了,贵妃娘娘嫌弃归嫌弃,不也护着她呢么?” “就算把你当条狗,她也不会让别人随意打你。”江疏月催促着,“快,先给江家提醒,然后随我一起去拜见贵妃娘娘。” 江疏月料定,江浸雪提醒,江家会听。 原书中,江家和裴嫔合作,是为了对付原主,可如今危险的是江浸雪,江家定然会保护她。 至于柳贵妃,就当多收一个徒弟了,反正一手教材在自己手上呢! 江浸雪托宫女送了信,刚要跟江疏月去拜见柳贵妃,裴嫔突然来传话,让江疏月去拜见。 “她找你做什么?”江浸雪心烦意乱,“她是想拉拢你,让你帮她对付我么?” “那姐姐也不过多了个眼线,怕什么?”江疏月将她拉到一边,“姐姐自己去柳贵妃那吧,把我教你的一一教给她便是,不必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还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还有一件事。”江疏月贴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江浸雪微微一惊:“这……贵妃娘娘不会像德妃娘娘一样……” “放心吧,”江疏月深吸一口气,“姐姐快去吧。” 江浸雪去了临华宫,江疏月则跟着宫女去裴嫔那。 又是先等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 这后宫的嫔妃,向来爱玩这样的把戏,不敢太明着坑害,便这般熬人,就算被人知道,也没人会因此小题大做。 还好,江疏月习惯了。 被召进去时,裴嫔正在椅子上坐着,脸色看起来难看得很。 江疏月不禁想到原文中,原主被削成人彘时,关于裴嫔神情的描写—— 裴嫔看着眼前四肢尽断、被拔了舌装进缸里,只会瞪着她咿咿呀呀的江婕妤,脸上还沾着她的血,却笑得狰狞狂妄。她俯下身看着江婕妤,用匕首拍了拍她的脸颊,发出一阵癫狂变态的笑声。 如今裴嫔虽还没那般癫狂,隐约间却也透着几分病态了。 这遭儿怕是不太好过。 江疏月上前跪下,按规矩恭恭敬敬拜见:“臣妾拜见……” 她犹豫了一下,才说出后面的话:“裴嫔娘娘。” 果然,裴嫔的脸又黑了三分。 但江疏月知道,就算唤她裴贵嫔也无用,她会觉得自己是在讽刺她。 搞不好,自己还要落个不懂规矩的名声。 一个人要对付你,有的是法子挑你错处,裴嫔就是那种,想要霸凌你,你从她面前走过都是错的人。 裴嫔冷笑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本宫想了几日,才想明白,那日是你点出德妃,帮江美人解了困。” 江疏月心里咯噔一声,还是要被针对了吗? 第二十八章 对上大反派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江疏月对整治霸凌者虽也有些经验,但大部分靠的是现代完善的法律,可这后宫之中,她这样的小采女就算死了,也不会有太多人在意。 随意一句不慎跌落荷塘,便能解决了。 因为原主的结局,江疏月对裴嫔还是有些骨子里的恐惧。 “裴嫔娘娘恕罪,”江疏月忙埋头下去,“臣妾是庶出,进宫前便不受宠,进宫后更是一直受姐姐管教,不敢不为她作证,否则回了翠竹苑,臣妾会被打死的。”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裴嫔冷笑,“方入宫时,给孙采女下药的不是你吗?” 江疏月话都说到这了,只能继续说下去:“不瞒娘娘,此事,其实是臣妾替姐姐去做的。可出了事,姐姐自然是让臣妾来担,臣妾家里逼得紧,不敢不听啊!” “哦?”裴嫔这才有了些兴趣,“你是说,给孙采女下药的人,其实是江美人?” “是……”江疏月为难地点点头,“可此事并无证据,只有臣妾一个人证,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姐姐知道了,还会打死臣妾。” 裴嫔的脸色又难看了些,气道:“没用的东西!” 江疏月忙又磕头:“是臣妾没用,不过,娘娘若有需要,臣妾可以帮娘娘盯着姐姐的一举一动!” 裴嫔狐疑地盯了她片刻:“当真?” “当然,”江疏月抬起头来,跪着向前爬了两步,“娘娘,其实臣妾也深受其害,只是自小如此,臣妾根本不知如何反抗,也根本不敢反抗。姐姐管教臣妾,却不许臣妾在皇上面前露脸,每每见着皇上,都让臣妾着素衣、不许施粉黛……” 江疏月说着说着便抽泣起来,还伸手抹了把眼泪:“臣妾知道,自己这辈子就是个做采女的命了,可就算做采女,臣妾也不想再受江家虐待。娘娘,您就让臣妾为您做事吧,臣妾不求其他,只求娘娘护我性命,让我在后宫安稳活着便好。” 江疏月说得情真意切,裴嫔想想以往,皇上在时,江采女确实都素得很,她分明比江美人生得要娇艳些,但因打扮太素,又一向唯唯诺诺的,实在难以让人入眼。 如此看来,她说的应是真的了。 裴嫔信了七分,一挥长袖道:“你要跟随本宫,也该让本宫看看你的衷心才是。” 得!又得多个学生。 江疏月能怎么表忠心?只能把江浸雪勾搭皇帝那一套教给她呗。 还好,那只是她知识库中的冰山一角,何况皇上对这些内容已经腻了,若她能举一反三想出些新花样,那是她的本事。 想不出来,也不能怪她了,何况就练舞这一项,没有她耳提面命的鸡,裴嫔也不见得能练出来。 于是,江疏月便一股脑的,把教给江浸雪的内容告诉了裴嫔。 裴嫔亦是大吃一惊:“皇上竟喜欢这样的?” 裴嫔虽升至贵嫔,但侍寝次数算不上多,皇上宠幸,大都是看在裴家面子,对她并无爱意。 那般例行公事的宠幸,裴嫔自然不会知晓,皇上到底好哪一口。 “姐姐是这样说的,”江疏月道,“臣妾也的确瞧见,姐姐常练些山匪医女的把戏,不过……” 江疏月故作为难地低了低头:“姐姐说,皇上喜欢各式各样的姿势,所以她才那般刻苦练舞,只是臣妾瞧着,那舞蹈练起来着实不易,容易伤身,裴嫔娘娘您……” 裴嫔见识过一次,江美人练舞的样子,那一声惨叫,至今还历历在目。 裴嫔喜欢听别人惨叫,但可不想自己也受这苦。 但若不下些功夫,如何能获得皇上宠爱? 裴嫔几番纠结下,还是一狠心一跺脚,吩咐宫女道:“去,给本宫请个教坊司的舞女来,要最好的!” 江疏月暗笑,教坊司教的,哪儿有她教得好? 五十六个民族的舞,就没她不会教的,还有些夜店擦边风小舞蹈,她也略懂一二。 没办法,身为培训班教师,任何大市场她都要了解。 教坊司的舞,主要用于庆典祭祀,美则美矣,但到底端庄,用在私人情趣上,其实差了些效果。 江疏月也不拦着,裴嫔若能好好练舞,倒也少了些折腾人的时间。 江疏月又道:“对了娘娘,臣妾听姐姐说,要在后宫站稳脚跟,不仅要得到皇上宠爱,还要受到皇后重视,所以,她才一再替皇后娘娘分忧。前两日,臣妾听说,皇后娘娘想寻个人,统管健身功一事,娘娘不如自荐,拿下这差事?” “健身功?”裴嫔提起这事,脸上便掩饰不住的厌恶,“江浸雪那贱人,就会出些幺蛾子,苦了这么多人,原来是为了巴结皇后,本宫可看不起她那破东西。” “娘娘,”江疏月劝道,“此事帮的是皇后娘娘,而非江美人。您忘了,德妃娘娘批复读书感想后,皇后娘娘还给她涨了份例。皇后娘娘到底是后宫之主,妃嫔封位晋升,她也是说得上话的。” 作为一个高培教师,招生宣传的话术,她也是极为擅长的。 果然,裴嫔慢慢有些动容:“如此说来,倒也有理。” “当然,而且此事不难,无非帮皇后娘娘盯上片刻罢了,”江疏月道,“臣妾听说,姐姐去了临华宫,说不定是让贵妃娘娘去揽下此事的。” “什么,她又巴结上柳贵妃了?”裴嫔气得抓起杯子,狠狠摔在地上。 江疏月还在地上跪着,那杯子在地上四分五裂,碎片飞溅而起,在她脸上划过一道红痕。 “嘶……”江疏月低呼一声,捂了脸颊,嘴上还在劝着,“娘娘别气,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裴嫔看了她一眼,没有丝毫愧意,唤了宫女便匆匆而去了。 待她走后,江疏月放下手,目光由方才装出的惶恐,逐渐恢复的坚定淡然,她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继续跪着,没有起身。 不多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孙采女的声音。 “江采女,”孙采女压着声音,跟做贼似的跑了进来,一见她满脸血的模样,吓了一跳,“天哪,裴贵嫔罚你了?” 江疏月皱眉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我偷偷跟过来的,”孙采女一边说,一边四周张望,“我认得裴嫔身边的宫女,见你跟着她走,便料定裴嫔是要为难你。” 江疏月道:“她就算为难我,你来又有什么用?” “我……”孙采女转了转眼珠子,“不好意思,我真的没什么用。” 第二十九章 稀客啊这是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裴嫔往长秋宫去时,柳贵妃和江浸雪也向着那边去了。 “裴嫔还真去长秋宫了?”柳贵妃走在后面,见着裴嫔的身影,讽刺地哼了一声,“平日里只见她勾心斗角,现在居然还想干正事了。” 江浸雪跟在后面,恭恭敬敬道:“臣妾正在同妹妹说起此事,裴嫔便传了臣妾的妹妹,臣妾那妹妹又是个没骨气的,臣妾便想着,贵妃娘娘该先下手为强。” 若德妃没有因批复一事得了好处,柳贵妃或许还不大相信此事,可德妃是实实在在得了好处,皇上在皇后那听闻此事,还特意去看过德妃。 如今瞧见裴嫔,柳贵妃更是对此深信不疑了。 其实,柳贵妃并不屑讨皇后欣赏,但裴嫔想要的,她就必定去抢。 没什么,就是瞧她不顺眼。 柳贵妃扯扯嘴角,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没几步就赶上了裴嫔。 裴嫔虽走在前面,但位份低,跟柳贵妃遇着,也只能行礼让路,跟在后边。 “贵妃娘娘!”裴嫔皮笑肉不笑地行礼,“这是要去长秋宫?” 还真让江采女给说准了! “是啊,”柳贵妃故作高傲地抬起下巴,都没给她个正眼,“本宫觉着,江美人那健身功甚好,练得本宫是神清气爽。这不皇后找管事呢么,本宫去凑凑热闹。” 柳贵妃说完,刻意停下来,看了她一眼:“裴嫔去做什么?莫不是对降位份一事不满,想找皇后给你做主?” 裴贵嫔的脸顿时变了。 江浸雪也把头埋得更低,贵妃娘娘这张嘴,真是不饶人。 她要不是贵妃,怕是早就被人打烂嘴了吧? “臣妾不敢,”裴嫔敢怒不敢言,“臣妾也觉得江美人的健身功不错。” “哦~”柳贵妃拖了个长音,“裴嫔这是,来跟本宫抢东西了。” 裴嫔依旧皮笑肉不笑地稳着:“臣妾只是来争取争取,一切交由皇后娘娘定夺。” 皇后正愁没人选呢。 这几日练功,虽没出什么大岔子,可总有些偷懒耍滑的,若她们暗自偷懒耍滑,彼此理解装作不知也就罢了,她们还要相互告状。 每天就那么一刻钟练功时间,皇后又多出许多官司要断。 真的很烦! 可这一时间,又实在找不到人,在妃位的有三人,德妃有批复的活儿;楚贤妃带着二公主去寺庙礼佛,还有七日才回;至于柳贵妃,她向来是个懒的,给她宫权都不要,反正后宫各处都有她的人,也无须以宫权来稳固地位。 皇上顾及与她的旧情,皇后也不好勉强。 裴嫔原本也能用,可如今被降了位份,恐怕也不愿接下此事。 “哎!”想到此事,皇后便叹了口气,连平日里最爱吃的杏仁酥都没兴致。 正愁着,外边儿宫女便来通传,说柳贵妃和裴嫔来了。 皇后微微一惊,她二人除了请安,竟还有主动来这长秋宫的时候。 柳贵妃人懒,向来不爱到处跑,至于后宫这些官司,她自个儿便断了。 裴嫔么,最爱惹事的就是她,所以她从不主动告状。 皇后吩咐临水:“贵妃和裴嫔都是稀客,应是有什么要事,去奉些茶水瓜果来。” 皇后怎么想,都想不到这二人是来竞争体育委员的。 看见江美人也在后边儿跟着,皇后心下了然,这怕又是江美人的主意。 也不知江美人用了什么法子,平日里她都很难使唤动的人,竟来争着抢着干活儿了。 皇后有些难以相信:“贵妃和裴嫔是说,愿意统管健身功一事?” “不是愿意,”柳贵妃扬起下巴,以居高临下的目光瞟了裴嫔一眼,“臣妾定要拿下这差事。” “贵妃娘娘,”裴嫔亦不甘示弱,“您自进宫,就没管过宫里的事,这后宫嫔妃的名字怕是都叫不全,如何管得明白?臣妾不同,臣妾对各宫娘娘的情况熟记于心,管起来也方便。” “你熟记于心,是为了帮皇后做事么?”柳贵妃翻个白眼,“就你那拿个鸡毛当令箭折腾人的脾性,此事交予你,各宫嫔妃怕是要苦不堪言了。” 裴嫔爱折腾人是真的,她也不恼,只对皇后道:“皇后娘娘吩咐,臣妾定然尽心尽力。” 皇后听她们辩了一阵儿,觉得脑子有些乱,便问默默坐在一旁的江浸雪:“江美人觉得呢?” “啊?”江浸雪没料到会突然点她,忙搬出以前的说辞,“臣妾……” “本宫让你说的,不必过多忧虑,”皇后打断她,“健身功是你所创,你觉着,贵妃和裴嫔谁更合适?” 柳贵妃和裴嫔双双望了过来。 对江浸雪而言,那就是四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子,一句话说错了,这刀子就会划破自己的喉咙。 “臣妾……臣妾只是会健身功,”江浸雪吓得跪在地上,“选人一事,臣妾实在不擅长啊。” 见她如此,皇后也不好再相逼。 没人来的时候,皇后觉得头疼,来的人多了,皇后也觉得头疼。 “你们先回去,待本宫想想。”皇后实在头疼,便先打发了她们。 待人走了,皇后又恍然大悟:“临水,你说贵妃和裴嫔,会不会为了此事,又出什么幺蛾子?” 临水笑的有些尴尬:“据奴婢对两位娘娘的了解,很难不会……” 皇后闭上眼,用手撑着头,沉沉地叹了口气。 “母后!”明昭公主从外头跑了进来,一头撞进皇后怀里。 明昭公主在太后那住了一个月,才接回来,皇后亲昵得紧,笑着将她抱起,一时间也忘了那些糟心的事儿。 “母后,昭儿想去看花,”明昭公主在皇后怀里撒着娇,“母后陪昭儿一同去吧。” 皇后望着案上还未处理完的折子,无奈叹口气:“昭儿乖,母后还有事要忙,让临水陪你去可好?” 明昭公主虽有些不满,却从小被教得懂事,撅撅嘴,便跳了下去:“那好吧……” 皇后摸摸女儿的脸蛋儿,嘱咐临水道:“照顾好公主,再带上两个嬷嬷同去。” 临水应下,牵着明昭公主出了长秋宫。 此时,裴嫔也一脸不悦地回了自个宫中,一进屋,便发现江采女还在那跪着,身体已经在摇摇欲坠了。 裴嫔虽爱折腾人,但也不至于无缘无故折腾人,何况,这江采女才跟她表了衷心。 裴嫔又惊又怒地进去:“你还跪在这儿作甚?是想死在本宫这里吗?” 江疏月抬起头来,小脸惨白地看着她:“娘娘没让起,臣妾不敢私自起来。” 裴嫔惊道:“你姐姐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将你调教成这般模样?” 第三十章 都是被你姐姐坑的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江疏月低了低头,又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臣妾是庶出,早就习惯了。” 裴嫔嫌弃地撇她一眼:“起来吧,真死在本宫这儿,本宫还说不清楚了。” 江疏月一摇三晃地起了身,见裴嫔在主位上坐了,又忙对她行礼,膝盖一软,差点又没跪下去。 “行了!”裴嫔摆摆手,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裴嫔对这种太过乖巧的,反而没什么折腾的欲望,她就爱折腾那种身负傲骨的美人,尤其是得了皇上宠的,就爱看着她们被自己踩在脚下的样子,想想都痛快。 至于这棉花烂泥似的人,折腾起来都没劲儿。 “你那姐姐还真是有本事,”裴嫔捏着拳头,恨恨地砸了下桌面,“竟哄得贵妃都去争了,她那懒德行,平日里连皇后都叫不动,倒让你姐姐给叫动了。” 江疏月蹙着眉头,一副愧疚为难的模样:“都是臣妾没用,臣妾若是有姐姐一般聪明,也能帮娘娘出谋划策了。” 裴嫔原本还想着,找她商量一下,如何从柳贵妃手里抢下这差事,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没了想法。 也对,她不过是照着江美人的行事照葫芦画瓢,就这还让贵妃抢了先,她能有什么本事? “就你那脑子,还是算了吧,”裴嫔没好气地瞧她一眼,“你日后,只需帮本宫盯着江美人,若有其他事要你做,本宫自会找你。” 裴嫔说到这儿时,语气都变了。 一副标准的坏人就要干坏事的语调。 江疏月忙答应:“但凭娘娘吩咐。” 江疏月一番衷心表下,裴嫔终于放了她回去。 跪了小半个时辰,江疏月膝盖痛得厉害,走路都走不利索,只能一只手扶着膝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刚走出没多远,孙采女便从暗处窜了出来。 一瞧她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孙采女忙过来扶了她一把:“你还真硬生生跪了半个时辰啊?裴嫔又不在,你偷偷坐会儿又能如何?” “我不敢,”江疏月吸着冷气,“万一裴嫔娘娘派了人盯着我呢?我可听说过,裴嫔娘娘手上,沾了不少采女的命,我无依无靠的,害怕得很。” “哎,”孙采女叹了口气,“江美人也是,明知你被裴嫔带走了,也不知去救你,她都去贵妃娘娘那了,但凡提一嘴,贵妃娘娘看在她和裴嫔的仇恨上,也得把你捞出来。也不知谁教的江美人,这般薄情。” 不才,正是区区在下我教的。 江疏月暗自挑了挑眉:“姐姐行事,自有她的道理。” “她的道理,就是让她自己不顾一切往上爬,何时顾过你?”孙采女摇摇头,看了看四周,确认四下无人后才感叹道,“我在巴结江美人之前,以为她对你这妹妹还算不错,如今才知,她只是管教你,从未想过帮你。” “我看啊,她管教你,也只是怕你在宫里惹出祸端,连累了她。” 江疏月觉得有些好笑:“我可是给孙姐姐你下过药的,你巴结,也是巴结我姐姐,如今怎么还帮我说上话了?” “此事我已然想明白了,”孙采女一脸自信,“江美人一直压着你,你又没机会出头,给我下药有何用?此事,是江美人吩咐你做的吧?” 江疏月看了她几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看在当事人眼里,那就是默认。 果然,孙采女跟她对视几眼,双手一拍道:“我就知道,你就不像能干出那事的人,瞧你这软绵绵好欺负的样儿!” 江疏月道:“孙姐姐真是好心。” “我只是想争宠,给家里长脸,可没想着害人,”孙采女说着,又瞧了瞧她还没痊愈的手掌,轻咳一声道,“打你手掌除外,那是你给我下药在先,我气不过,自然要出出气。” “应该的,”江疏月对她笑笑,“可是你巴结我姐姐,她也未必会帮你,不如我帮你偷师学艺?” 孙采女嗤了一声:“拉倒吧,你若能偷师学艺,为何自己不上?你是大善人不成?” 江疏月道:“我知姐姐平日里在做什么,但我吃不了那个苦。” “……”孙采女沉默片刻,“江美人入宫短短一月,都晋封美人了,这活生生的例子你都不抄的?” “我真做不来,”江疏月道,“但我能复述,那日健身功,皇上不是瞧了孙姐姐几眼么,孙姐姐何不抓住机会,拿下皇上?” 孙采女有些心动了:“你真的会?” 江疏月点点头:“真的。” 江疏月想明白了,想要活命,便不能让江浸雪升得太快,否则自己很快就要面临卸磨杀驴的困境。 再者,江家会忌惮自己的本事,说不定还没等到卸磨杀驴那天,就直接被斩草除根了。 如今江浸雪在新人中,算得上一枝独秀了,若不培养些新人分散下皇上注意力,倒真让她一路升个不停了。 要培养新人,孙采女便是顶顶合适的,性子大大咧咧好控制,生得又美,想让她被皇上注意到,不是难事。 届时再借裴嫔之手,给江浸雪下下绊子,江家定会想法子跟裴家为难,她便不用担心江裴两家结盟了。 那自己被害死的结局,可能就会因此改变。 江疏月打定主意,对孙采女道:“姐姐不是擅琴艺么,咱们不如就给皇上听一出好琴。” 提起琴艺,孙采女脸立刻变了:“你记得吗?我曾经是有一出好琴的,然后被你毁了。” 江疏月沉默片刻:“……我是无心的。” 孙采女点点头:“我知道,你也是被江美人坑了。” 江疏月有点没脸接她的话。 孙采女当她在难过,也没催她。 两人沉默着走了七八步,突然听到不远处一阵嘈杂声。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快回来,那儿太危险了!” “是啊公主,您要什么花,找太监去摘便是,您快回来吧!” 孙采女朝那边望了望,思索着:“公主?哦对,好像是明昭公主,皇后娘娘才接回来的,听说明昭公主瞧着乖巧懂事,实则是个猴子性子,最爱上蹿下跳。她是皇上第一个孩子,皇上对她也纵容得很。长辈们瞧着开心,这些宫女太监却是受折磨得很,没少因为她挨板子。” 江疏月拉着她:“那咱们避着走。” 熊孩子得远离,尤其是有背景的熊孩子。 第三十一章 哇!这般亲近?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江疏月和孙采女低着头,活像两只鸵鸟一般,远远地路过。 可那明昭公主,还偏偏就瞧见她们了。 小孩子精力旺盛,喜欢新鲜事物,一瞧见不熟悉的人,立马颠颠地跑了过来,挡在两人面前,指着她们问:“你们是谁,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作甚?莫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临水忙跟过来:“公主,这是一月前新入宫的江采女和孙采女,太后寿诞时还献过艺的,可能公主当时没注意。” “哦,我想起来了,”明昭公主看清她们的脸后,指着江疏月道,“你就是那个作诗‘窗外稀缺渣渣叫’的江采女是吧?” 江疏月:这茬是过不去了是吧? 江疏月倒也喜欢,自己这不学无术的样子传遍后宫,只是次次被念叨,还是有些烦。 临水憋笑片刻,蹲下身来哄着明昭公主:“公主,咱们回长秋宫吧。” “不!”明昭公主叉着腰,“本公主要与江采女比试比试!” 江疏月以为自己听错了:“公主要找臣妾比试?” “对啊,”明昭公主点点头,“本公主瞧你这诗作得不错,来,跟本公主比试比试。” 孙采女机械般地,把脑袋一截一截转过去:“她说……你的诗,做得不错?” 江疏月干咳两声:“公主,臣妾故事其实讲得更好,不如臣妾给你讲故事?” “故事?”三分钟热度的明昭公主立马来了兴趣,“本公主自出生,皇祖母和母后身边的嬷嬷就给我讲故事,本公主听过的故事成千上万,寻常的故事可入不了我的耳朵。” 江疏月心道我明白,否则你也瞧不上“窗外喜鹊喳喳叫”这样的诗。 古代的孩子嘛,听的多是寓言,尤其皇家子弟,更是要以教育为主。 可五六岁的小女孩儿,有谁能拒绝迪士尼公主呢? 江疏月便拉着孙采女一起,给明昭公主讲了小半个时辰的故事。 果然,给小公主听愣了。 但小公主的思维有些异于常人,她听了灰姑娘的故事后,很认真地发问:“为何到了子时,灰姑娘身上的裙子和鞋子都不见了,可落下的那只却没消失?” 孙采女和临水也听得津津有味儿,突然被这么一问,两人也愣住了,异口同声道:“对啊?为什么?” 还好,更奇葩的问题,江疏月也听过,学生嘛,都是具有个性化差异的。 “因为这本来就是,小精灵测试王子的方法啊,”江疏月解释道,“如果王子喜欢灰姑娘,就一定会去找她的。” “那为何不是见着灰姑娘,就认出她是自己所爱之人,而是要等她穿上鞋子才确认,王子眼瞎不成?” “王子自然是认出来的,只不过他下令全国寻找,能穿上鞋子的女子,若不让灰姑娘穿上,怎能服众呢?” “那灰姑娘为何不直接禀明真相?王子拿着鞋子找去时,她难道就瞒得住了?” “公主,灰姑娘出身不好,一时有些惶恐也是正常的,但王子都如此兴师动众寻她了,她自然感动。” “灰姑娘那庶母也是大胆,丈夫死了,便敢如此欺负嫡女,这都没人报官的?” “公主,这是故事,并非以当朝例律为准的。” …… 孙采女便这般瞧着,江疏月和明昭公主你来我往,问了十来个回合,方才作罢。 日头也不早了,临水提醒着小公主:“公主,咱们该回去了,不然娘娘要着急了。” 明昭公主点点头:“你明日能再来给本公主讲故事吗?就讲你说的睡美人,皇祖母常教导我,女子要知礼明德,本公主倒想听听,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将睡美人这种事编成故事。” 江疏月:“……公主那个睡不是动词啊。” “什么动不动的?”小公主摆摆手,“本公主先走了。” 江疏月和孙采女忙行礼:“臣妾恭送公主!” 待明昭公主走远,两人才起了身,孙采女长松一口气:“可算把这小祖宗送走了,早听说明昭公主自小受宠,难缠得很,果然如此。” “还好啊,”江疏月往翠竹苑的方向走,“本以为是熊孩子,到底是接受皇家教养的孩子,礼仪还是很好的。” “也就你这么觉得了,”孙采女跟上去,“对了,你讲的那些故事,我也有个问题想问。” 反正都答这么多了,江疏月也无所谓:“问吧。” 孙采女问:“为何所有的故事,都是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江疏月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因为再往下讲,便是公主跟着王子回了宫,然后跟一群女子抢王子的故事了。” 孙采女惊到:“就像咱们?” “嗯哼,”江疏月点点头,“给小孩子讲的故事,可不能这么黑暗。” 可转念一想,皇家儿女,自小不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么,哪里还用讲故事,早就耳濡目染了。 江疏月沉沉地叹了口气:“对了,你早听说过明昭公主,那另外一位公主呢?” “明德公主吗?”孙采女道,“那位公主是楚贤妃所生,比明昭公主小上一岁,自幼身子不大好,楚贤妃便每年都带她去寺庙里休养两月,好像也快回来了。” “身子不好,怎么个不好法?” 孙采女指了指自己脑袋:“据说是这儿的问题,总是不大爱说话,别人说话,她也像听不见一般,此前宫中传,她或许是撞了邪祟。” 江疏月寻思着点点头,古代医学不够发达,很多解决不了的病症,都会被判定为撞邪。 但她没瞧着人,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孙采女解释完,又笑嘻嘻地伸手戳了戳她,“你说让皇上听我的琴,可是真有什么法子?” 江疏月点点头:“真的,你先容我想想。” 两人都快到翠竹苑了,又被临华宫的人给拦下了。 “江采女,贵妃娘娘请您走一趟,”嬷嬷说罢,又瞧了孙采女一眼,“孙采女也在啊,也一并去吧。” 孙采女惊了:“这是什么话?我才是贵妃娘娘最重视的人,怎么说的我像是个添头?” “哎不重要,”江疏月拉着她走,“贵妃娘娘终归是最爱你的。” “那当然,我可是她二舅爷的侄媳妇儿的妹妹的女儿。” “哇!这般亲近?” “那当然!” 第三十二章 皇上上青楼了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两人到临华宫时,江浸雪也还在这,正同贵妃商量着,如何拿下体育委员一事。 江疏月由孙采女搀着,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忍着痛给柳贵妃和江浸雪行了礼。 “贵妃娘娘您瞧,”江浸雪指着江疏月道,“臣妾就说,裴嫔定是为难了我妹妹。” 柳贵妃轻抬着下巴,上下打量了江疏月几眼:“裴嫔向来爱折腾人,没将你折腾得筋骨寸断,算是不错了。” 江疏月想想原主的下场,还真不得不认同她这话。 “谢贵妃娘娘提点,”江疏月故作惶恐地看了眼江浸雪,又对柳贵妃道,“贵妃娘娘,裴嫔娘娘相传,实在事发突然,臣妾是被逼无奈,才告诉她健身功管事一事的。” “她知道便知道,本宫想要的,还能让她争去不成?”柳贵妃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伸指挑起她的下巴,“你若还是本宫的人,本宫定帮你出了这口恶气,但若是背叛了本宫……” 江疏月忙跪下:“臣妾不敢,何况姐姐都投靠贵妃娘娘了,臣妾自然是娘娘的人。” 柳贵妃满意的笑笑:“起来吧,伤成这样,怎么也不先回去处理一下?” “还不是那明昭公主,”孙采女气道,“路上遇着我们,便非缠着江采女给她讲故事,讲故事也就罢了,问题还那么多……” “你们遇着明昭了?”柳贵妃似笑非笑地看向江疏月,“出了虎穴又遇狼窝的,你莫不是冲着菩萨吐口水了?” “娘娘说笑了,”江浸雪吓得忙帮她解释,“有臣妾时常教导,她定不敢如此放肆的。” 柳贵妃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问孙采女道:“讲了什么故事?那混世魔王还能安安静静听半个时辰故事?真是稀奇。” 孙采女思索片刻,总结道:“大抵就是公主落难,被王子拯救,最后跟王子幸福生活在一起的故事。” 柳贵妃听后,嗤了一声:“公主落难王子拯救?那王子能是什么好东西?不是觊觎公主美貌,就是觊觎公主背后的势力!” 说得倒也没错! “都是哄小孩子的,”江疏月讪讪笑着,“上不得台面,让贵妃娘娘见笑了。” “罢了,本宫也不关心这些,”柳贵妃拂衣坐下,“本宫如今,只想拿下那健身功管事之权,其实本宫要不要这权利无所谓,但裴嫔要的,本宫断不会让给她!” 江疏月去裴嫔那之前,只同江浸雪说了,让她劝贵妃娘娘争健身功管事,但究竟怎么争,却还没教她。 提到此事,江浸雪便有些为难地瞧了江疏月一眼。 江疏月叹口气,只得开口:“姐姐,我只告诉裴嫔,让她去争,并未将姐姐说的细致法子说出去,姐姐大可放心告知贵妃娘娘。不过妹妹既然来了,就由妹妹转述吧。” 江浸雪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嗯,你没说就好,那就你来代为转述吧。” 柳贵妃允了她坐下,江浸雪便开始叙述:“姐姐说,德妃娘娘自出了那奖惩措施,各宫娘娘做读书感想的质量便提升了许多。贵妃娘娘也可以用这法子,认真做的便给些赏赐,每隔一段时日,还能办个健身功赛事,各宫娘娘们还可以自创,跳得好的、自创得好的,都能领赏赐,如此,便能大大提升娘娘们的积极性。” 柳贵妃虽懒,但十分了解皇后,知道她最爱给宫妃们安排事,若真如江疏月说的这般,宫妃们便又多了些事做。有了其他奔头,便不会每日想着勾心斗角。 将这法子禀明皇后,皇后定会高高兴兴将这管事之权交出来。 “法子不错,”柳贵妃点点头,“本宫明日便禀明皇后。江美人,本宫将这管事之权抢下,你可别想闲着,本宫可没心思去料理此事,一切交由你来办,各宫赏赐需要用钱之处,尽管开口,内务府那边本宫去办。” 江浸雪暗暗瞧了一眼江疏月,见她闭眼,忙行礼应下:“自然自然,怎敢劳烦贵妃娘娘,一切都有臣妾在。” 回宫后,江疏月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的天哪,我又多了一项事情!”江浸雪睡在躺椅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屋顶,“我觉着等不到皇上下次宠幸,我便要累死了。” “放心,”江疏月十分淡定地给自己上药,“你还没到猝死的年龄。”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江浸雪翻坐起来,“说来也是奇怪,皇上这两日怎么都没召人侍寝,也没听说去哪位娘娘宫里,怎就突然清心寡欲了?” “那是你消息不够灵通。”孙采女又端着盘葡萄走了进来。 孙采女这些时日,俨然已经把翠竹苑当成自己家了,梅兰和镜儿也懒得再通传。 江浸雪翻个白眼:“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送消息啊,”孙采女在江疏月面前坐下,还给她喂了颗葡萄,“你们不知道吧?皇上这两日一下早朝,便微服出宫了,连续两日都宿在了香满楼。” “香……”江浸雪惊讶大呼,刚出口又惶恐地捂住嘴巴,压低声音惊到,“青楼?” 孙采女点点头:“这可不是第一次了,听说皇上潜邸之时,便时常去香满楼,好像还因此事,抄了几个官员的家。” “啊?”江浸雪又惊呼一声,“为何?因为他们劝谏吗?” “或许吧,我爹让我不要打听这些,后宫不得干政嘛,打听太多可是会掉脑袋的。”孙采女瞧了瞧江疏月的膝盖,嘶了一声,“这得疼好多天吧?裴嫔可真够狠的!” “她不敢明着欺负姐姐,只能拿我开涮咯,”江疏月耸耸肩,“姐姐也别愁了,皇上再怎么荒唐,也不会晾着三宫六院不管,男人嘛,偶尔想开开荤,亦在情理之中。有这愁的功夫,不如抓紧学习,姐姐前两日不是说,要学榫卯么?” 孙采女不解:“为何要学榫卯?” 江疏月解释:“因为姐姐上次侍寝,见皇上屋里摆了一桌子榫卯的物件,问了福公公才知,皇上一向喜欢这些精巧的玩意儿。” “真的?”孙采女立刻起身,双眼发亮地走到江浸雪面前,“那……江美人,您能顺便教教臣妾吗?” “我教你?”江浸雪无语地眨了眨眼,看向江疏月,后者却一脸淡定地吃着葡萄。 待她急得脸都红了,江疏月才开口:“对啊,姐姐不是还说,教我玩鲁班锁么?不如让孙姐姐一同瞧瞧?” 老师交待了任务,江浸雪才知自己该做什么,咬牙笑道:“好,我教你们,今天解不开,谁也别睡觉!” 第三十三章 鬼里鬼气的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各宫嫔妃都知道,这两日皇上都宿在了香满楼,便也没想着法儿地让皇上翻牌子了。 翠竹苑的仨人,正龇牙咧嘴地拼鲁班锁呢,被江家收买的宫女突然来报,说皇上准备回宫了。 “什么?”江浸雪和孙采女双双站起,彼此看了看对方憔悴狼狈的模样,赶紧一哄而散去收拾自个儿了。 “姐姐,我先回偏殿了。”江疏月得了应允后,偷偷跟上孙采女,递了个谱子给她。 “孙姐姐赶紧练一下,在太极宫不远处那亭子奏上一曲,让宫女找两盏红灯笼照着。” “这是作甚?”孙采女惊到,“大半夜打红灯笼,你是想让我被皇上一刀砍死不成?” “不会的,”江疏月伸出手感受了一下,“今晚还有点风,正是好氛围。” 孙采女将信将疑地接过那谱子,在灯笼下瞧了瞧,面上逐渐露出惊讶之色:“好特别的曲子,你从何处得来的?” 网上抄来的。 孙采女又琢磨片刻:“这曲子好是好,可我怎么总觉得……”孙采女脑袋歪过来歪过去,就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江疏月道:“鬼里鬼气的。” “对!”孙采女一下子找着感觉了,认可后又反应过来,“不是,你真让我大晚上做鬼给皇上看啊?” 江疏月道:“这鬼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鬼好看。” “……”孙采女沉默片刻,“我实在有些担心我的脑袋。” “后宫嫔妃三十二人,孙姐姐只是个采女,若不出些新意,如何被皇上注意到?”江疏月劝到,“我也不是毫无根据地让孙姐姐这样,据姐姐三日侍寝所说,皇上极喜欢这种把戏。皇上将孙姐姐认成鬼,姐姐顺势软着靠过去便是了,投其所好,才能被皇上喜欢。” “当真?”孙采女将信将疑,犹豫片刻,又一咬牙一跺脚,“罢了,押的越大,赢的越多!” 说罢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江疏月追上去:“姐姐琴艺高超,想来短时间学会不难。但是姐姐要记住,千万别说我教你的,否则我姐姐会打死我。” “这我当然明白了,你偷师江美人,怎么敢让江美人知晓?”孙采女拍拍胸脯,“对了,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倩女幽魂。” “更鬼里鬼气了。”孙采女搓搓胳膊,又做贼似的,猫着腰、四处张望着离开了。 说回翠竹苑。 江浸雪已经装扮好了,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有些疲惫,她妆容精致、神态懒散地靠在桌子上,见江疏月回来,努力撑起自己的眼皮:“不知怎的,我今天竟希望皇上莫要传我。” 江疏月一惊,赶忙走过去坐在她对面,“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硬生生把昏昏沉沉的江浸雪给拍清醒了。 “你怎么能有这么危险的想法呢?”江疏月神情严肃、语气沉重,“你跟我说说,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负担太重了?有什么问题要及时说出来。” “不……”江浸雪一下子被问懵了,“我只是累了……” “累了?”江疏月松了口气,拉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姐姐,你要知道,现在是很关键的阶段,我们一刻也松懈不得,你松懈,但别的嫔妃还在努力,这样,你就被落下许多。” 若是江浸雪知道,江疏月说这话之前,正把另一位采女往皇上跟前送,不知会不会当场灭了她。 如今已是月黑风高,皇帝本想着不召妃嫔了,快到太极宫时,突然听得一阵琴声。 那曲调悠扬,缥缈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气息,配着茫茫夜色、幽幽凉风,更透出几分凄清的味道。虽是有些诡异,但却不叫人觉着害怕,反而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福公公,”皇帝问,“这是什么曲子?” 福公公侧着耳朵听了片刻,摇摇头道:“回皇上,老奴见识短浅,头一次听着这曲子。” 皇帝轻笑着摇摇头:“朕也是头一次听,这么看来,朕见识也不多啊。” “瞧老奴这嘴,”福公公忙打了自己一嘴巴,“想来是哪位娘娘新作出来的,还没荣幸让皇上听着。” “那她此刻便有这荣幸了,”皇帝寻声走过去,“走,去看看。” 皇帝方才站的地方,有宫殿遮着,瞧不见这边,过了那条路,便远远瞧见,小湖边儿的亭子里,一个身姿绰约的女子,正在亭子中抚琴,红色的烛光映着湖面波光,夜风习习,美人发丝和衣摆都跟着飞扬。 远远望去,便像是一个极美艳的女鬼,哀怨又魅惑地在抚琴诉说。 福公公一瞧,忙“哟”了一声,“皇上,这可别冲撞了您。” “无妨。”皇帝摆摆手,继续朝着那亭子走去,福公公一边忐忑着,一边小碎步跟上去。 皇帝走至亭前,一曲正到高潮,美人衣袂飘飘、长发飞舞,指尖在琴弦上轻抹慢捻,待皇上漫步走近,一曲终尽,余音绕梁。 美人清丽脱俗,神情间又带着一丝诡媚,叫人不知不觉便陷入其中。 皇上见到她第一眼,想法是:好美,好特别! 第二个想法是:此女是谁?好似在哪儿见过。 “皇上!”孙采女一转头,就见皇帝在红光中见着,吓得她立刻跪倒在地。 仿佛见鬼的人是她一般。 “美人快起来,”皇帝将她扶起,盯着她的脸看了看,还是没想起来,“你是哪个宫的?” “臣妾倚华轩采女孙氏,拜见皇上。”孙采女一边说,一边想着江疏月跟她说的眼神,什么三分迷离,四分勾引,再加三分漫不经心…… 不是,她要不要听听她自己在说什么? 孙采女虽意会不到江疏月说的那种眼神,但月光下烛光里,美人眼波流转,看在皇帝眼里,已然是绝色佳人。 “孙采女啊。”皇帝扶着扶着,便将人往怀里揽了。 “不,”孙采女纤手轻抚,“臣妾是妖~” “嗯,的确是妖,勾了朕心魂的狐妖。”皇帝勾起美人衣袖,放在鼻子下销魂一嗅,“朕今晚是逃不了了。” 说着便将人打横抱起,一路回了太极宫。 福公公瞧着,忙去补了牌子。 不出一刻钟,孙采女侍寝的消息便传遍六宫。 第三十四章 能狗仗人势了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柳贵妃惊道:“天哪?我听错了吗?是孙采女吗?是本宫认识的那个孙采女吗?” 皇后在一堆内务账目前打了个哈欠:“这届新人不错,很有想法。” 裴嫔气得又摔了个杯子:“刚出了个江美人,又来了个孙采女,这届新人是要翻天么?” 江浸雪睡眼朦胧、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这不是我不争取哦,是皇上没传我哦。” 江疏月神情严肃地盯了她半晌,摇头叹息:“你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孙采女的身子,比起江浸雪还是差些,折腾了三四回,便累得没了力气。若不是这几日跟着江疏月练健身功,怕是三四回也坚持不下来。 这一番折腾后,孙采女终于知道,江美人为何日日都要刻苦训练了。 皇上这身体,着实是太好了些。 皇帝虽觉得不大尽兴,但到底新鲜,对孙美人还是怜惜,次日便赐了册封才人的旨意,并允了她不去长秋宫请安。 孙才人腰身酸软,原本是真不想去的,但想着江美人头次侍寝,折腾到寅时,都身残志坚地去了,自己若不去,就显得自己没她那么懂礼数了。 是以,孙才人还是努力爬过去了。 但她实在没有江美人那般好身体,一路走一路扶着腰,斯哈斯哈的,比起江美人气定神闲来请安的模样,着实有些好笑。 裴嫔见着她,便不阴不阳起来:“如今这新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听闻孙才人昨儿大晚上,跑到太极宫去弹琴,也不怕吵着皇上。” 孙才人斯哈两声:“娘娘,臣妾不是在太极宫,是在湖心亭;而且,臣妾知道皇上没在宫里,才去弹琴的啊。” 柳贵妃翻了个白眼,蠢货! 果然,裴嫔一听这话,便阴森森地冷笑一声:“孙才人这是,承认自己窥伺帝踪了?” 孙才人再蠢,也知道窥伺帝踪是个什么罪名,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 “皇后娘娘,臣妾没有,”孙才人越慌,就越爱说实话,“臣妾就是随便逛逛,就听见皇上外出的话了,臣妾根本没打听,也没窥伺啊!” “哦?”裴嫔乘胜追击,“本宫怎么就没听着呢,莫不是这后宫的消息,只说给孙才人听?” 其余新人吓得战战兢兢,她们自是都听到消息了,只是不知怎么引起皇上注意,如今瞧来,这倒是件好事了。 裴嫔为证实自个儿的话,还故意将江疏月拉了出来:“江采女,你说说,你可听见这消息了?” 江疏月站出来,恭恭敬敬行了礼:“回娘娘,臣妾被姐姐管得严,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 裴嫔没想到她竟不顺着自己说,狠狠剜她一眼,又将难题抛给江浸雪:“既如此,那江美人说说?” 江浸雪看了眼柳贵妃,见柳贵妃轻轻点头,便立刻答:“回娘娘,这消息,臣妾还真听见了,挺热门的,各宫娘娘和宫女们都在谈论。” 裴嫔刚要发怒,柳贵妃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裴嫔,差不多了吧?身为后宫妃子,哪个不窥伺帝踪?你收买过哪些太监宫女,需要本宫一一列举么?新人说话不作数,那本宫呢?本宫也听着消息了,如何?” 裴嫔最怕的就是柳贵妃,皇后都没这么可怕。 皇后讲道理,柳贵妃纯恨。 裴嫔闻言轻哼一声:“贵妃娘娘都将这窥伺帝踪一事,说得这般合理了,那臣妾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后面无表情地眯了眯眼睛,挺好,这官司又无需她来断了。 皇后摆摆手,吩咐临水:“临水,记得去内务府说一下,孙才人的份例涨上。皇上宠幸,这是好事,本宫也盼着各位姐妹,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 “先不说开枝散叶的事,”柳贵妃将昨日整理好的《健身功管理事宜》呈上,“皇后娘娘瞧瞧,若无异议,健身功一事便早些交给臣妾吧。” 裴嫔立马又站起来:“贵妃娘娘,此事……” “此事皇后娘娘自有定夺,”柳贵妃打断她,“要跟本宫争权,你倒是也上点心,本宫尚知道,将一应事宜提前备好,你两手空空的就来?怎么,只想着争宠,忘记此事了是吗?” “臣妾……” “哦,如今听本宫提起,裴嫔才又想起此事是吧?本宫瞧裴嫔这脑子里只想着打压新人,还是少掺和其他事的好!” 裴嫔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咬着牙攥着拳,狠狠地瞪了江疏月一眼。 她用大脚趾想都知道,柳贵妃那什么“管理事宜”,定然又是江浸雪出的主意。 怎么江疏月偏偏就这般没出息,都是姐妹,江浸雪如此聪慧,她却如此蠢笨! 真是没用! 江疏月低着头,完全无视裴嫔怨恨的目光。 皇后娘娘看过那“管理事宜”后,满眼赞赏地点了点头:“不错,真是不错。” 皇后用大脚趾想也能想到,就柳贵妃这懒到极致的性子,是断不会亲自做这些的。 虽不知江美人如何跟贵妃混在了一处,但“管理事宜”上这法子,还真适合贵妃来做。 一来没人忤逆,她说的话各宫都会听;二来她银子多,若真办些赛事,也不至于次次来支内务府的钱。 毕竟贵妃也懒得去支内务府的钱。 “此事,就交给贵妃吧。”皇后下了令,裴嫔也只有生闷气的份儿了。 柳贵妃接了令,并无得意,赢裴嫔,对她而言早就习以为常了。 但柳贵妃懒还是懒的,接了令后,就将“管理事宜”扔给孙才人,让她将其中的奖惩措施念给各宫听。 孙才人受宠若惊,念的时候声音都在打哆嗦。 待孙才人念完,柳贵妃便问:“记住了吗?” 孙才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记住了,娘娘。” “那就帮本宫盯着,”柳贵妃故意将声音放大了些,“你日后就是本宫的眼睛,瞧见哪位姐妹敷衍了事,便指出来,照章行事,她们若不听,本宫便亲自来办。” 孙才人努力压着嘴角,扶着腰小碎步跑到柳贵妃旁边,低声问:“贵妃娘娘,臣妾以后是不是能狐假虎威了?” 柳贵妃冷笑着扯了扯嘴角:“可以,你狗仗人势都行。” 孙采女双眼发光地点了点头。 江疏月在一旁听着,暗暗叹息,若江家问起,只能说孙采女是靠着贵妃帮忙,才入了皇上的眼。 否则,实在有些难以解释…… 第三十五章 智商不够,但办事认真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皇后对于各宫的反应非常满意,日后有了柳贵妃看着她们,想来她们也不敢敷衍了事。 在健身功上下了功夫,耗尽他们些力气,也没闲事再找麻烦了。 皇后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位嫔妃,随后轻轻摆手,示意各个位可以去操练健身功了。 孙才人此时心里要多激动,有多激动,贵妃娘娘如此信任她,她一定要好好做,替贵妃娘娘好好的拷打拷打各宫众人。 到了院里,各位妃嫔分成两两几组,开始操练了起来。 孙才人在这种地方学起来,那真是有模有样的。 各位嫔妃在柳贵妃的压制下,也不敢敷衍了事,每一个都尽心的跳着。 其他妃嫔碍于柳贵妃,只会在心里吐槽两句,但裴嫔不一样,她冷哼一声:“本宫的脚还没好,今日就不练了。” 说罢,她正打算起身离开,孙才人却直接拦在了她的面前,孙才人一本正经的看着裴嫔:“娘娘,这毕竟是皇后交代下来的事情,既然您腿脚不方便,那不如就坐在旁边好好的学习学习。” “这样等到您腿脚好了,也能够直接和我们各位姐妹一同健身。”孙才人在说话的时候,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虽说有柳贵妃给她撑腰,可是在面对裴嫔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发怵。 一听这话,裴嫔大怒:“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才人而已,以为仗着贵妃给你撑腰,就打算爬到本宫的头上去吗?” 疯了,简直是疯了! 今年的这些新人到底是怎么了?脑子都缺根筋吗? 就算她现在降为了嫔位,可她好歹也是这后宫里数一数二的位分了,不过一个刚入宫的才人而已,就敢对着她指手画脚! 江疏月在旁边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气息,面对孙才人做的这些事情,她只得叹出一口气。 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她才不过是个青铜,怎么能挑战王者呢? 就算有大佬给她撑腰,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毕竟对方收拾起她来,那可是一易如反掌的。 “臣妾不敢,臣妾也是为了娘娘好,怕娘娘跟不上进度。” 孙才人跪下说话,可眼神止不住的往柳贵妃那里瞟。 柳贵妃翻了个白眼儿,蠢货,没事找事! 今天她们已经压了裴嫔一头了,就可以了。 可这蠢货竟然还打算当众给裴嫔难看。 江疏月的目光落在了柳贵妃的脸上。 对方明显已经快要憋不住火气了,可是孙才人毕竟是他的人,不能不管,而且能够再压裴嫔一头也是好的。 “裴嫔,今日可是本宫第一天上任,难不成裴嫔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本宫吗?” “你腿脚不好,就坐在旁边看着吧,好好学习学习。” 有了柳贵妃发话,就算裴嫔内心万般不愿,可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她就像是一只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敌人,无论是柳贵妃还是孙才人,又或者是最近常乘盛宠的江美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就在众人进行着健身功的时候,明昭公主从旁边跑了过来,她躲在一旁,悄悄地观察着大家。 “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一会儿皇后娘娘要是知道您没在宫里,又该生气了。”临水在旁边轻声催促明昭公主。 闻言,明昭公主撅起小嘴,“我才不要,母后一直让我待在行宫里,反正该做的我都做完了,我再玩会儿。” “临水,你说她们这是在做什么呀?” 临水蹲在了明昭公主的身旁,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皇后院里的妃嫔们。 这么多妃嫔,全在这里不行,她得让小祖宗赶紧回去,要是闯了祸,皇后娘娘怪罪下来,她小命不保! 可就在临水低头的时候,明昭公主已经不见了,她慌乱站起身来,四处寻找。 江疏月在做操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着应该怎么给自己的这几个学生加课。 结果眼睛一撇,就看到了站在她旁边的明昭公主。 她吓了一跳,“明昭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不是约好了吗?要是再见面的话,你要给我讲睡美人的故事。”明昭公主一把拉住江疏月的手,就要把她往旁边带。 可是这么多妃嫔都看着呢,江疏月肯定不能走,她只能蹲下来,轻轻拉住明昭公主的手。 面对这个混世小魔王,江疏月得耐心地哄着,“明昭公主,臣妾还没有做完操,不能离开,劳烦明昭公主稍微等一下臣妾。” 明昭公主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来:“做操?做什么操啊?本公主要听你讲故事!这是咱们之前说好的,你不能言而无信,赶紧和本公主走!” 明昭公主有皇帝的宠爱,向来都是刁蛮任性,此时也根本没有将众嫔妃放在眼里。 柳贵妃和其他妃嫔此时都有些惊呆了,没想到一向不喜欢她们这些嫔妃的明昭公主,竟然也有黏人的一天? 怕不是这太阳打西边起来了吧? 临水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脸都吓白了,她小跑着进来,随后跪在众位嫔妃的面前,“各位娘娘,公主她还小,不是故意打扰各位娘娘的,还请各位娘娘宽宏大量。” “你这丫鬟怎么看着你们家公主的?竟让她跑到这里来了?” 裴嫔率先发难。 她本来也不喜欢这个小公主,能够借此打压一番也是好的,谁让着小公主平日里仗着有皇上喜欢,无法无天,就连她们这些嫔妃也丝毫都不放在眼里! 临水磕头认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看好公主,奴婢这就将公主带回去!” 临水站起身来,想要把公主抱回去,可是明昭公主却转身,死死的抱住了江疏月的腰,这一幕更是让众人震惊。 “我不走,我还没有听到江采女给我讲的故事呢,本公主不走,你把手给我撒开!” 明昭公主耍起横来,临水一点办法都没有,外面的躁动声吸引了皇后娘娘。 皇后从屋里走了出来,在看到明昭公主的时候,她有些头疼的扶了扶自己的脑袋。 这小公主真是一天都不让她省心! 第三十六章 皇后的怀疑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看到皇后娘娘出来,众位嫔妃纷纷行礼,随后准备看公主的好戏。 明昭公主虽说天不怕地不怕,但她唯独怕皇后娘娘。 “明昭,你又在闹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听到皇后娘娘的声音,明昭公主撒开了抱着江疏月腰的手,低着脑袋,走到了母后的身旁。 瞧着明昭公主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皇后娘娘也不好责备,她轻轻拍了拍明昭的脑袋。 “你这孩子,本宫不是说了,让你在行宫里呆着,今日不读完功课不许出来吗?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听到皇后娘娘的询问,明昭公主急忙解释:“母后,您交代给儿臣的那些功课,儿臣已经全部完成了,可是在行宫里面呆着,太无聊了,所以儿臣特地出来寻江采女。” 突然被提到的江疏月,像个鹌鹑一样缩了起来,明昭公主能不能不要再说了,否则她又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在明昭公主说完后,齐刷刷地落在了江疏月的身上,就好似千根针一般。 皇后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明昭,你找江采女做什么?” “回母后,儿臣昨日和江采女在御花园碰面,她讲的故事着实有趣,是儿臣从未听过的,所以便与她约定,若是再见,她便接着讲给儿臣听。” 明昭将昨日的事情一一传达。 皇后突然对江疏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没想到江疏月竟然还能讲出让明昭感兴趣的故事来,更是她从未听闻过的。 按理来说,明昭在外的这些年里,看过的书绝不在少数,就连话本也读过些,所以江疏月究竟有怎样大的本事,能够让明昭感到好奇呢? “江采女。” 被叫到姓名,江疏月快步向前,跪在了皇后的面前。 “你给明昭讲述了怎样的故事,竟让她如此喜欢?不如也讲出来,让我们大家都听听。” 突然被询问,江疏月并没有慌不择口,而是毕恭毕敬的行礼,随后才提到自己的母亲。 “臣妾在小时候,母亲总是给臣妾讲些稀奇的故事,昨日小公主一直缠着嫔妾,嫔妾实在是没办法,便将母亲曾经讲述的故事,讲给了小公主听。” 听到江疏月说的话,众位妃嫔立刻议论了起来。 “江采女的母亲不是勾栏之女吗?能讲出什么好故事来,可千万别教坏了公主。” “就是啊,不能再让公主继续和她接触了,否则公主长大了还得了?勾栏之女的故事能是什么好故事?” “公主到底还是在闺中待的久了,见识少,所以才能被这些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东西所吸引。” 听着周围的人不断的诋毁她和母亲,江疏月的内心略微有些波动。 虽说她穿过来的时间不长,可毕竟身上有着原主的记忆,所以对自己的母亲还是有感情的。 她的双手逐渐紧握,江浸雪也不知道是抽了哪根筋,竟然站出来帮她说话。 江浸雪也同样跪在地上,她慌忙说道:“请皇后息怒,小妹她虽然出身低贱,可绝对不会做出教坏公主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江疏月没想到江浸雪会帮自己说话,这家伙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 要是一不小心,可能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裴嫔不会放过这种能够打压江美人的机会,冷声出言:“江美人,你母亲又不是勾栏之女,你又怎知她交给江疏月的不是那些低俗的事情?” “还是说,江采女给明昭公主讲故事的事情,你也有份?” 顿时,江浸雪一下子哑口无言。 她本来是觉得江疏月委屈,对她心中有愧,所以才帮她说话的,却没想到把自己连累了。 早说,她就不站出来了! 江疏月低着脑袋,轻轻叹了口气,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怪不得老师们总说,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呢! 皇后迟迟没有说话,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江疏月的身上。 从之前她就觉得江疏月好像有些不简单,虽说她每次都表现的极其不出彩,极其普通。 可无论是从她的反应和言行来看,都是没得挑的。 明昭公主轻轻拽了一下皇后的衣袖,“母后你别生气,儿臣没有被她教坏,她讲的那些故事,无非是民间哄娃娃的,儿臣觉得有趣,是因为之前从未听过,也没有人给儿臣讲故事。” 听到这句话,皇后娘娘有一时的恍惚,确实,明昭公主一直被养在外面,从来没有接回皇宫过,身边跟着的除了掌事姑姑也就是临水了。 而她们又怎会给明昭讲故事呢? “母后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既然明昭喜欢,那以后你可以随时去找江采女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没想到皇后不仅没有怪罪江疏月,竟然还答应明昭公主,以后可以随时随地去找江疏月,这简直是太荒谬了! 一个勾栏之女的女儿,怎么可以教导公主? 裴嫔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皇后的一个眼神压了回去。 虽说她们这位皇后,平时宅心仁德,并不喜欢参与后宫的争宠事件,可并不代表她没有自己的手段。 时间也不早了,皇后并没有让大家继续练功,众嫔妃离去后,皇后唯独留下了江疏月。 皇后娘娘将她独自留下,应该是对她的身份起疑了。 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江疏月心里盘算着,应该如何回答皇后娘娘的提问。 “江采女,你入宫的时间也不短了,你姐姐都已经成宠多日,你难道内心就没有一点想法吗?”面对皇后的提问,江疏月微微一愣,明显没有想到皇后会问这些。 “回皇后娘娘,臣妾当然也想像姐姐一样,可是嫔妾和姐姐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嫔妾如何能和姐姐相比?” “是吗?本宫倒是觉得,你与江美人之间差距并不大,甚至可以说,你要更胜你姐姐一头。” “皇后娘娘可真是高看臣妾了,嫔妾能够变成现在这样,多亏了姐姐多日教导,如若不然,可能臣妾还会像当初刚入宫一样继续犯错。” 江疏月巧妙地提起,她刚入宫时给孙才人下毒一事。 她下毒的事情没法洗,证据确凿,足以说明她是一个极其蠢笨,且心思狠毒的女人。 “是吗?可为何本宫觉得,你好像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第三十七章 加课!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江疏月又进了长秋宫,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等着皇后发话。 皇后见她今日讲故事,越发觉得,此女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留她,便是想试她一试。 “坐吧,”皇后抬手示意,“本宫只是问你几句话,不必紧张。” “多谢皇后娘娘。”江疏月欠身行了礼,这才坐下。 让临水奉了瓜果茶点,皇后才问:“方才裴嫔所说,可是真的?” 闻言,江疏月微微皱了皱眉头。 她虽不是原主,但到底有原主的记忆,此次穿来占了原主身子,也难免有些心绪波动。 原主的母亲虽出身勾栏,但本只是卖艺讨生活,当初是江淹花言巧语加霸王硬上弓,这才有了她。 原主母亲费尽心思进入江家,就是想让原主有个好的出身,机关算尽,最后捞了个小妾的名分,在府中,大夫人欺负打压、江老爷视而不见,硬生生把人给逼疯了。 原主就是瞧着娘亲这副模样,才铁了心地要出人头地,最后却落得比亲娘更惨的下场。 但不论怎么说,原主的母亲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原主能过得好些。 所以,裴嫔那般挖苦讽刺时,江疏月心里也是不大舒服的。 听到皇后这般问,江疏月忙又跪下:“皇后娘娘,臣妾的母亲虽不是良家出身,但绝不是水性杨花的女子,此生也只有江郎中一个男人。皇后娘娘若是担忧,臣妾日后再也不见明昭公主便是。” 皇后见她如此激动,便知道方才众嫔妃面前,她是在极力忍着了。 “本宫并无此意,”皇后忙吩咐临水去将她扶起,“本宫只是觉得,你是个苦命人,如今进了宫,怕也是活得心惊胆战吧?” 江疏月原本以为,皇后关注自己,是出于对明昭公主的考虑,可如今听来,怎么有些试探自己的意思? 难道她看出了些什么? 江疏月忙低头:“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原本也不懂事,还一时走错,给孙才人下药。幸有姐姐谆谆教导,让臣妾不至于一错再错。” 皇后笑道:“这么说,江美人倒是劳苦功高,她在府里,也这般教导你么?” “回皇后娘娘,”江疏月点点头,“是……姐姐对臣妾一向很好。原本家中送臣妾进宫,只是当个添头,或许想着,臣妾没受过什么正统教导,若是在宫里犯了错,被乱棍打死也就罢了。是姐姐管着臣妾,才让臣妾没闯下大祸。” 江疏月听得出,皇后就是在试探,所以干脆真真假假交代一些,或能让她松懈。 果然,皇后听到这话,寻思着点点头,又笑道:“后宫自有后宫的规矩,是不该起歪心思,你既入了宫,便守规矩好好活下去,纵然是个采女,内务府的份例也能保你一日三餐。昭儿如今喜欢你讲的故事,日后讲得好,本宫再赏你一些。” 江疏月忙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多谢皇后娘娘!” 离了长秋宫,回到翠竹苑,江疏月远远便瞧见,江浸雪在门口,来回徘徊着,时而上下交叠着拍拍双手,时而又驻足远眺片刻,镜儿和梅兰就在旁边陪着,不时劝上几句,却丝毫没能让江浸雪安心。 直到见着江疏月的身影,江浸雪才匆匆奔过来,急得一边上下打量着她,一边问:“怎么样?皇后娘娘罚你了?” “没有,”江疏月摇摇头,“皇后娘娘只是跟我商量商量,给明昭公主讲故事的一应事宜,姐姐不用担心。” 说罢,她又盯着江浸雪的眼睛:“就算有一日,我真不慎闯祸,我也会把姐姐撇出去,姐姐尽管放心。” 江浸雪听着这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可她不得不承认,在以为江疏月闯了祸时,她最先担心的,的确是江疏月会不会连累到自己。 确认自己不会有事后,才会想着关心江疏月本人。 在江府,她冷眼旁观了江疏月十多年,近一月在宫里,才算是有了些正常的交集。如今的她,对江疏月的感情是颇为复杂的。 既有她本就是来助自己的漠然,也会有一些毫无道理的关心。 江浸雪为难地纠结着,江疏月倒完全不在意,歪歪头道:“走吧,今儿已耽误了这么久,赶紧先练舞。” 江疏月不提,江浸雪便也不提了,追上去问:“我是否该学些琴?昨儿孙才人不就是靠着琴艺,让皇上召她的么?” 江疏月很是欣慰:“头一次见姐姐主动要学东西,甚好甚好。” 江浸雪立刻打了自己一嘴巴。 但江疏月已经安排上了。 江浸雪本也会琴,有些基础,是以练舞蹈基本功时,江疏月便让她记谱子了。 江浸雪虽做不到孙才人那般,看一遍就能弹,但也瞧得出,这是首好曲子,不觉惊讶道:“你这曲子从哪儿得来的?” “我还能从哪儿得来?”江疏月含糊地答了一句。 江浸雪叹道:“我以前从未去过勾栏,常听别人说,那些地方弹的曲子,都是下流的,登不上大雅之堂,可如今瞧着这曲子,确是极为婉转清雅。” “艺术本就该雅俗共赏,”江疏月一边说,一边在课程表上添着,“话说起来,姐姐是不是也该学学讲故事?” “啊?讲故事?”江浸雪一个激动,横叉咔嚓一下就下去了。 “啊!嘶~”江浸雪惨叫一声。 “别动!”江疏月制止了她要爬起来的动作,“梅兰,去压着,好不容易下去了,多保持一会儿。” 江浸雪痛得冷汗涔涔:“不是……我为何还要,讲故事……” “明昭公主喜欢啊,”江疏月道,“得了明昭公主喜欢,便能让皇后娘娘重视,姐姐忘了我说的多手抓?这里边最重要的,就是皇上和皇后啊。” 江浸雪又痛得呻吟了几声:“可你不是在讲了嘛……” “我讲有何用?”江疏月又添了一笔,随后便起身,“姐姐先练着,梅兰,半刻钟后再放开,我回下偏殿,很快便回。” 江疏月回到偏殿,孙才人已经在那等着了,还是那副做贼般的模样。 第三十八章 她好自信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孙采女见她来了,忙偷偷摸摸去关了门窗:“江美人不知道吧?” “不知道,”江疏月走过去坐下,“恭喜孙才人了。” 孙才人翘嘴笑笑:“我来就是想问问,你这还有没有好的谱子,光靠那一首曲子,我也不能一直留住皇上啊?还有,贵妃娘娘让你有空去一趟。” 江疏月抬眼看着她:“你告诉贵妃娘娘了?” “当然了!”孙才人点头,“你帮了我,我当然要告诉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会感谢你的。” 江疏月垂眸叹口气,她真的觉得自己很重要,她好自信! 片刻后,江疏月又抬起头来:“贵妃娘娘怎么说?” 孙才人喜道:“贵妃娘娘说了,她会好好谢你的,这不是召你去了么?” 江疏月心中冷笑,谢我?怕是要敲打敲打我吧。 江疏月道:“谱子我过两日再给你,今晚皇上怕是也不会召你,不急这一时半刻。” 孙才人有些不开心:“啊?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没教你闺房把戏。 大雅的东西虽能引人注意,但要勾住男人,还是要靠些骚里骚气的东西。 “皇上也会累嘛,”江疏月安慰她,“放心,过两日我会给你个极好的谱子,不过那谱子要边弹边唱,孙姐姐这两日练练嗓子。”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孙才人双眼放光地点点头,“好的好的,我会好好练的。” 江疏月回到主殿时,江浸雪已双腿颤抖地站起,梅兰扶着她,一步三晃地走到椅子旁坐下。 看起来还有些委屈。 江浸雪饮了一杯茶,抬起头来看着她:“我知道我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我现在竟觉得,当初不进宫也挺好的。” 江疏月轻声笑笑:“现在姐姐觉得,那位瘸了腿的冯公子也嫁得了?” “我哪儿知道争宠这般难啊,”江浸雪指着腿,“梅兰快给我捏捏,疼……” “这才哪儿到哪儿?”江疏月数数手指,“算算日子,皇上已经四天没召你侍寝了,这小别胜新婚,别久了,感情可就淡了。” 江浸雪顿时有些慌:“那……那我该怎么办?” 江疏月思索片刻,对镜儿道:“镜儿拿些银子去,给那些闲着的宫女太监们散上一些,让她们帮忙说些闲话。” 镜儿拿着银子去了,不多时,那些闲话便传到皇上耳朵里了。 皇上本是要出宫的,在路上,听着宫女们谈论,说江美人又学了新舞,瞧着极劲爆…… 若皇上没感受过江美人的劲爆,或许还不信这话,一想到江美人那几晚的表现,他便有些按捺不住了。 几日没宣江美人,如今还真有些想念,尤其是昨儿召孙才人,着实没怎么尽兴。 那美艳女鬼的点子虽好,可孙才人到了龙榻上,便忘了这一切了,与其他妃嫔侍寝无异,让他再难起兴致。 还是江美人点子多,每次都不一样。 “福公公,”皇上又转了身,“去给禁卫统领卫襄传话,让他去香满楼的桃娘那接头,那几处敌国暗兵处,可以直接端了。” 福公公哪儿能不知皇帝想法,立马笑着点点头:“是皇上,老奴这就去传口谕。” 福公公匆匆去传了口谕,又赶紧回来伺候着了。 皇帝已让太监服侍着换了衣服,见他回来,问道:“卫襄去办了?” “回皇上,卫统领接了口谕就去了,”福公公过来给皇上理好衣摆,“皇上,是要摆驾翠竹苑吗?” “嗯,”皇帝点点头,“不必通传,也不用步撵,朕想去瞧瞧,江美人在练什么舞。” “是。”福公公忙伺候着跟在身后。 刚出了太极宫,明昭公主突然冲过来,跟个蝴蝶似的,一下跑到皇帝怀里。 “昭儿!”皇帝笑着将她抱起,“朕听说,你母后把你从太后那接回来了,怎么才来看父皇啊?” “明明是父皇忙得很,”明昭公主在他怀里撒着娇,“母后还特意交代,让昭儿不许来打扰父皇。” 皇帝宠溺地笑笑:“那还是父皇的不是了?怎么样?见过新来的嫔妃没?你一向跳脱,可别跟她们起冲突。” “儿臣才不会呢,”明昭公主眯眼笑笑,“儿臣乖得很。父皇,这次来的嫔妃,儿臣很喜欢,尤其是那位姓江的采女,儿臣尤其喜欢。” “江采女?”皇帝对江疏月实在没什么印象,便以为她说的是江浸雪,“还说喜欢呢,人家都封了江美人了,你还叫江采女?” “就是江采女呀,”明昭公主疑惑地抓抓头,“母后她们就是这样叫的呀。” “哦?”皇后这么叫,那肯定不会有错了。 皇帝看了看福公公,福公公忙上前解释:“皇上,是还有位江采女,是江美人的妹妹,也住在翠竹苑里。” “哦你这么说,朕倒是想起来了,”皇帝回忆着,“就是朕去翠竹苑时,跟着江美人一块接驾的那个?” “是,”福公公点点头,“就是那位江采女。” 皇帝倒有些好奇了:“昭儿喜欢江采女什么?” “她故事讲得极好,”明昭公主笑道,“比那些嬷嬷宫女讲得都好,母后已经答应儿臣,让她日日给儿臣讲故事了。” “是吗?”皇帝宠溺地笑笑,“朕正要去翠竹苑,昭儿跟父皇一块去看看?” 明昭公主忙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好呀好呀!” 皇帝此举,是想探探这位江采女,后宫嫔妃争宠,除了在他身上下工夫,也有往太后、皇后、公主身上下工夫的。 若是对公主无害,皇帝倒也睁只眼闭只眼,但若心思太深,皇帝便不会听之任之了。 虽说皇后探过,他信得过,但事关公主,皇帝还是要亲自去瞧瞧才安心。 江疏月散了消息出去,早料到了皇上会来,于是早早便让江浸雪做了准备。 江浸雪如今就穿着她特制的舞服,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江疏月,你确定这几块布,是舞服?”江浸雪又冷又羞,“哪儿有穿着这样的衣服跳舞的?” “你方才不是跳过的么,就得穿成这样才好看。”江疏月擦了擦立在屋子里的木柱,这是特制的,刷了桐油,表面光滑,勉强可代替钢管。 反正江浸雪现在也不会高难度的,用这个问题不大,情趣十足的钢管舞,还不迷死那狗皇帝! 但她着实没想到,明昭公主会跟着一块儿来。 第三十九章 新把戏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明昭公主。” 听到江疏月说的话,江浸雪瑟瑟发抖的缩在被子里,脸色通红。 不是,这也没说会有这么多人过来呀! 她现在的穿着打扮,要是让旁人瞧见,岂不是会被乱传?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江疏月,还有一众仆人,却始终没瞧见江浸雪的身影。 他的眼神在屋内扭转,随后定格在了江疏月的身上,淡淡开口:“平身吧。” “谢皇上。” 江疏月起身后,一直低着脑袋,直到明昭公主走到她的身旁,用手牵住了她的胳膊。 明昭公主到底是个小孩子,眼里没有那么多的繁缛礼节,现在只想让江疏月赶紧给自己把睡美人的故事讲完。 “江采女,你还没给本公主把故事讲完呢,今天无论如何,你也得把故事给本公主讲了!”说罢,明昭公主拉着江疏月就要走到一旁,可江疏月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皇上还在呢,她怎能不顾圣威,独自离开? 皇上看了一圈儿了,都没能找到江美人的身影,他清咳两声开口询问:“你姐姐呢?” “回皇上,姐姐身体不适,正在里面休息。” “身体不适?叫御医来瞧过了吗?”闻言,皇上内心一颤,江美人的新把戏,他还没有尝到,怎么就身体不舒服了?那岂不是今天晚上没法侍寝了? 想到这里,皇上朝旁边的公公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了然。 “御医来看过了,说姐姐是最近练舞练的太过劳累,所以才导致身体不适。” “父皇,既然江美人身体不适,而且还是想父皇想的,那不如父皇先去看看江美人,儿臣先把江采女带走讲故事!”明昭公主撒开了江疏月的手,跑到父皇的身边,亲昵的撒着娇。 她当然知道父皇跟自己来翠竹苑,可不是和她一起来听故事的,心思全都在那个江美人的身上。 皇上听闻,用手轻轻的摸了摸明昭公主的脑袋,随后看向江疏月,不怒自威:“朕听公主说,你好像很会讲故事,讲的都是哪些?” 虽说现在皇上一心都在江美人的身上,可他也不忘了敲打敲打江疏月。 江疏月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肩膀止不住的颤抖,表现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见到她这副姿态,皇上的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嫌弃和不悦。 而这,正是江疏月想要的结果。 “回皇上,臣妾讲的都是些民间说给孩童的故事,也是臣妾的母亲,在幼时讲与臣妾听的。” 随后,江疏月用极短的话语再一次复述了一遍。 “既然只是哄孩子的把戏,那公主想听,你就随时讲与她听,朕去瞧瞧你姐姐怎么样了。” 说完,皇上掠过江疏月等人,快步走向里面。 江疏月站起身来,给公公递了些银子,收了银子的公公退到了屋外,静候皇上吩咐。 等到公公离开后,江疏月悄悄的走到帘子旁边,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有的时候,必要的偷听也是为了更完美的准备。 明昭公主有模学样的,跟着江疏月一起偷听,还好江疏月先一步把她的耳朵捂起来了。 “明昭公主,你先去偏殿等臣妾一会儿,臣妾准备好故事后就去寻公主。” 公主本来是有些不悦的,可是想到即将要听的故事,她还是点头答应了,跟着宫女去了偏殿等候,江疏月则是继续偷听。 屏风那侧。 皇上有些心疼的走到江浸雪的床边坐了下来,他轻轻的掀开江浸雪盖着脑袋的被子。 下一秒,却直接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江美人竟然在白日也如此大胆。 “江美人,你不是身体不适吗?怎么还穿的这么清凉?”皇上的眼底泛起涟漪,呼吸也略带沉重了些。 穿得如此暴露,还被皇上瞧见,江浸雪自是害羞不已。 可想到江疏月嘱托的话,她下一秒便大胆了起来,掀开被子,双手慢慢的扶向皇上的腿间。 江浸雪的声音此时带上了蛊惑的意味,她慢慢爬进了皇上的怀里,温热的气息,凑到了皇上的耳边:“皇上,臣妾本来在练习新的舞蹈,没想到皇上突然来临,吓了臣妾一跳呢!臣妾穿成这样,自然不能被他人瞧见,所以只能装病躲起来了。” 屋内的气氛不断升温,皇上抓住江浸雪不安分的小手:“哦?朕的爱妃准备了新的舞蹈,那不如跳给朕看看?” “讨厌啦~外面还有人呢!”江浸雪欲拒还迎的模样,让皇上爱不释手。 虽然江浸雪嘴上说着不愿意,可还是掀开了被子,芊芊玉腿下了床,大片雪白的肌肤映入皇上眼里。 皇上故作镇定地坐在床上,眼睛却一刻也不愿离开江浸雪的身姿。 江浸雪换上魅惑的眼神,走向江疏月提前给她准备好的道具,她缓缓地将腿盘住木桩,随后利用身体的力量将自己带动起来。 摇曳的舞姿,让皇帝的气息又重了几分。 “皇上~” 江浸雪一边借用木桩上下舞动,一边不忘和皇上互动。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带动身上的薄纱翩翩起舞,若隐若现的样子,让皇帝欲罢不能。 “原来爱妃这段时间,给朕准备了个这么大的惊喜呀,爱妃想要什么样的赏赐?” 皇上站起身来,走到江浸雪的身旁,用手挽住她纤细的腰肢,轻轻一拽,江浸雪便顺势跌进了皇上的怀中。 眉眼之间尽显媚态。 一撇一足都在引得皇上欲火焚身,她用手轻轻勾起江疏月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江浸雪故作羞态的眼神下移,随后又充满爱意的抬头,她这幅小女人的模样,让皇上喜爱不已。 “只要皇上能够多来看臣妾,就是给臣妾最好的赏赐了。” “那朕天天都来看爱妃好不好?” 皇上的言语间虽然充满了欲念,却夹杂了几分试探。 “臣妾不奢求皇上天天来臣妾这里,只希望皇上能够在闲暇之时想起臣妾,臣妾会日日想着,念着皇上。”江浸雪真诚的语气让她说的话,添了几分真情实意。 下一秒,皇上将她打横抱起,慢慢的走向床榻。 第四十章 白日宣淫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爱妃为了朕如此用心,朕怎能辜负爱妃的一片真心呢?” 听到这里,江疏月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主殿,还贴心地为他们关上了门。 不错不错,看着自己的学生一点一点进步,变得越来越好,她这个老师心里真的有一种极其充裕的满足感! 屋外的公公,也没想到皇上竟然会白日宣淫,这是在曾经从未发生过的! 看来这位江美人,即将要改变着后宫的风向了。 江疏月回到偏殿后,公主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瞧见她,便立刻吩咐她过来。 小嘴一撅,公主略带不满:“你怎么来的这样慢?父皇都说了,只要本公主想听,你就必须讲给本公主听,要是你偷懒的话,本公主就去告诉父皇,让他罚你!” 一个小小的采女,竟然敢让她堂堂明昭公主等这么长时间,不就是讲故事吸引些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明昭公主嘴上这样讲,但是小手却急切的把江疏月拉向自己。 江疏月无奈的摇了摇头。 到底是小孩子,就算身份尊贵,要她性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还是会被童话故事吸引住。 “臣妾错了,臣妾不该让公主等这么长时间,作为补偿,今天臣妾不仅给公主讲睡美人,还给公主讲一个豌豆公主的故事。” 闻言,明昭公主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迫不及待的催促江疏月。 而另一边,皇上和江美人白日宣言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后宫。 临华宫。 柳贵妃喝茶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来汇报的线人。 皇上? 白日宣淫? 怎么可能! 虽说皇上爱美人,可绝不会胜过江山,也从不会做白日宣淫,这等荒谬的事情! 现在竟在一个小小的美人身上破了先例? “裴嫔那边有什么动静?”柳贵妃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上好的龙井。 线人跪在地上回报:“裴嫔那里,目前还没传出来什么动静,应该是她那边的消息还没到。” 闻言,柳贵妃冷哼一声,抬眸朝着下人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会意,退了下去。 下一秒,消息便传到了裴嫔的耳朵里。 “什么?你说皇上在江美人那儿白日宣淫?”裴嫔气得,一把将自己手里的杯盏扔了出去。 杯盏撞在墙壁上,散落一地,屋内屋外,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每个人都瑟瑟发抖,他们太清楚裴嫔的脾气了,一旦遇到让她不顺心,不开心的事,一定会拿她们这些下人撒气!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会是谁遭殃…… 屋内,宫女小心翼翼地将碎掉的杯盏收拾干净,随后又回到了裴嫔的身旁。 她面露狰狞,紧咬着下嘴唇,嘴里不断的呢喃着:“贱人,不过是个下贱的胚子,也敢勾引皇上,本宫一定要她好看!” “江疏月那个没用的废物,一点有用的信息也给不了本宫,真不知道要她有什么用!” “但凡她有她姐姐一点儿勾引人的技术,也不至于让本宫一点办法也没有!” 想着想着,裴嫔又摔了宫里好多物件。 她绝对不会让江浸雪好过的! 敢和她抢皇上,她就让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下一秒,裴嫔想到马上就要到中秋节了,到那时,宫里会举办盛大的中秋宴会,现在备受瞩目的江美人,一定会再次献舞。 虽说中秋节是团圆节,可并不只是单单皇上,皇后,太后以及她们这些嫔妃,和孩子们,还有许多外国来使。 如果她能够让江浸雪在中秋宴会上出丑,那皇上一定会厌弃她的! “去,把江疏月那个废物给本宫找来!” 领命后,宫女急忙去找江疏月,也能短暂的松口气了。 而另一边的长秋宫,皇后和其他妃嫔的想法都不太一样。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皇后就知道,这后宫一定又要生事端了。 江美人现在风头太盛,又有独宠的迹象,各位妃嫔绝不会坐以待毙,尤其是裴嫔。 得给她们找些新的事情做,否则自己又要断案了。 马上就是一年一度的中秋节了,正好中秋宴会的管事人,还没有合适的人选,不如就给裴嫔好了。 让她有些事做,也省得去找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皇后派人去宣裴嫔来见,而裴嫔的宫女到了翠竹苑后,才知晓江疏月已被柳贵妃叫走了。 临华宫内。 江疏月跪在地上,未得柳贵妃同意,她还不能起来。 孙才人在旁边看着,有些心疼。 江疏月不是她们自己人吗?怎么贵妃娘娘还不让她起来? 一定是贵妃娘娘忘了,她得提醒贵妃:“贵妃娘娘,江采女她还跪着呢,娘娘赶紧让她起来吧。” 听到孙才人说的话,柳贵妃朝她翻了个白眼,还真是再强的对手都不怕,就怕有一个蠢笨的盟友。 随后,柳贵妃朝江疏月假意一笑,装作一副忘了她还跪着的模样,让她起来了。 “多谢贵妃娘娘。”江疏月起来后,柳贵妃赐坐,她坐在椅子上,却心中一直盘算着柳贵妃会问些什么。 柳贵妃的眼睛不断的审视在江疏月的身上,“江采女不愧是江美人的妹妹,也是好手段呢,随便提点两句,就让本宫的傻表妹乘了盛宠。” 听到柳贵妃说自己是傻表妹,孙才人竟然第一反应是,贵妃终于承认她是她的表妹了! 这件事情,贵妃从来都不让她往外面说,现在主动承认,是不是代表她在贵妃心里的份量又重了一些? 无视孙才人欲哭无泪的表情,江疏月战战兢兢的回答道:“臣妾不过是照葫芦画瓢,全都是从姐姐那里偷学来的,算不上好手段。” “单单偷学,能够学到这个地步,也不简单,说说吧,你姐姐都在准备什么,竟然能让一向注重宫规的皇上白日宣淫。” 柳贵妃虽然面上无疑,可语气还是有些酸味。 江疏月眼睛一转,装作略微有些为难的回答道:“臣妾姐姐她……她……准备的东西,臣妾实在是说不出口!” 第四十一章 因材施教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见到江疏月这副模样,柳贵妃不屑地皱了下眉头。 一旁的孙才人生怕江疏月会被误会,急忙插嘴:“你别怕,贵妃娘娘她只是问问你,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在孙才人的眼里,现在她和江疏月还有贵妃娘娘是一伙的,而江浸雪早就已经成为了她们共同的敌人,所以没什么不能说的。 况且贵妃娘娘对自己人特别好,江疏月也没必要怕。 江疏月又犹豫了一会儿,紧接着开口,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盘告知。 听到这些,简直颠覆了柳贵妃的认知,虽说后宫也有大胆的嫔妃,可也就仅限于言语上的大胆,从来没人敢做到这个地步。 江美人可真是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啊! 孙才人在一旁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真没想到江美人为了迎合君好,竟能够像青楼女子一样侍人。 看到她们的反应,江疏月早已习惯。 钢管舞,包臀裙这些,在现代早已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无非就是一种穿衣风格,和舞蹈类别。 可这种东西放在古代,要是被人瞧见了,就是掉脑袋的大罪。 柳贵妃迟迟没有开口,江疏月便继续往下说着。 她不能再继续依靠江浸雪一个人,毕竟江家那些人迟早会动手,她需要有更多的倚仗,而柳贵妃正是她的下一个选择。 “除了这些,臣妾还听到了姐姐接下来的打算。” “是什么?” 没等柳贵妃说话,孙才人就已经迫不及待了,要是能够知道江美人下一步的打算,她们也多多少少有个准备。 柳贵妃看了孙才人一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毕竟你跟个傻子实在是不值当生气,估计你在这里气得半死,人家可能还以为你说笑呢。 江疏月根据这段时间和柳贵妃的相处,已经给他制定了初级的方案。 在江美人没有得到她的指点之前,整个后宫,只有柳贵妃在与皇上讲话的时候,能够畅所欲言,甚至能够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而这,正是柳贵妃的先天优势。 江疏月作为金牌讲师,最擅长的就是发现学生的闪光点,以此来为她们制定专属的作战计划。 “贵妃娘娘,通过臣妾的观察,姐姐这几日找了几个木匠,做了些新奇玩意,臣妾虽从未见过,但是已经偷偷知道该怎么用了。” “哦?新奇玩意儿?都长什么样子?” 柳贵妃也来了兴趣。 在后宫里,还没听说哪个妃子为了争宠,还需要用到木匠的。 江疏月给柳贵妃讲述的新奇玩意儿,便是现代的特殊玩具。 很多人在房事方面,都有属于自己的特殊癖好,就比如皇上喜欢角色扮演。 但除此之外,皇上其实也喜欢一些能够被人掌控的感觉。 而柳贵妃正好就适合这一点,毕竟她的御姐气质是与生俱来的! 性格火辣,身材火爆,就连在说话方面也颇有“妈妈”的感觉。 光是想想,江疏月就觉得前途可期。 不过这种事情不好摆到明面上说,所以江疏月得了柳贵妃的许可,便凑到了她的耳边,将这些想法一一告知。 孙才人撅着嘴巴,看着江疏月和柳贵妃说悄悄话。 她难道不是自己人吗?为什么说这些还得背着她,难道她就不能听吗? 随后,她看着柳贵妃的脸变得越来越红,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柳贵妃看着江疏月退下后,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你确定这些皇上会喜欢?” “臣妾不知道,臣妾只知道,姐姐就是凭借这些得到皇上喜欢的。” 方法已经告知给柳贵妃了,至于她敢不敢做,全凭柳贵妃自己决定。 离开柳贵妃这里以后,孙才人悄悄地把江疏月拉到一旁,有些生气地质问她:“你和贵妃娘娘说了什么?为什么不讲给我听,是什么秘密吗?” 不知道为啥,江疏月竟觉得面前的孙才人好像吃醋了,“没有不讲给你听,只是我觉得,这个东西只有贵妃娘娘做得来,再说了,你的新谱子,我已经拿过来了。” 江疏月从自己的荷包里将新谱子取出,递给了孙才人,孙才人迫不及待地接过,并查看起来。 这谱子真是妙音! 江疏月实在是太神奇了,不过更主要的,还是她那个姐姐手段高明! 这些谱子都是从哪里得来的,江家可真是不容小觑啊! 孙才人一本正经的向江疏月表示感谢,随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处理完这两个人,江疏月回到了翠竹苑,此时皇上已经离开了。 江浸雪见她回来,神情焦急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知:“你前脚刚走,裴嫔的宫女就来了,唤你过去。” 清凉的茶水下肚,江疏月叹了口气,导师的身份还真是任道而重远啊! 才刚刚处理完两个学生,结果另一个就已经等不及了。 虽然说裴嫔被皇后叫走了,可江疏月还是得去,毕竟江疏月绝不能给裴嫔任何一个,想要害自己的机会。 “裴嫔被皇后叫走了,要不然你这次就别去了,反正你去了她也不在。”就在江疏月准备前往苏玉轩的时候,江浸雪开口叫住了她。 这也是第一次江浸雪让江疏月不要去。 江疏月却连头也没回:“如果我不去的话,裴嫔就更有法子治我了,她想让我死,太简单了。” 闻言,江浸雪的神情晃了一下,随后低下了脑袋,她能够为江疏月做的,也就只有开口说这么一句,实质性的动作,她不会做的。 苏玉轩。 江疏月到了裴嫔这里,宫女告知,裴嫔去了皇后那里,可她不能离开,因为裴嫔在走前吩咐了,江疏月过来让她跪在门前等候。 宫女们本来以为,江疏月会因为裴嫔不在,而不照做,谁曾想,江疏月听完后,就直接毫不犹豫地跪下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为难,江疏月的膝盖早就已经练出来了,跪一两个时辰还是没问题的。 等到裴嫔回来,已然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轿子刚停下,裴嫔就看到了跪在院子里的江疏月。 第四十二章 受罚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还以为江疏月不会来了,本来觉得她要是不来的话,她就有理由惩治江疏月,来撒自己一肚子的火气。 不曾想,她倒是挺懂规矩。 裴嫔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到了江疏月面前,江疏月急忙侧身行礼。 “臣妾参见裴嫔娘娘!” “你倒是挺懂规矩的,本宫让你在这里跪着等本宫回来,你还真照做,行了,起来吧,随本宫进去。”院子里人多眼杂的,裴嫔现在刚被贬了位分,不能再生出事端。 得了允许,江疏月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膝盖因为长时间的跪拜,已经红得发紫了。 不过江疏月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就这样跟着裴嫔走了进去。 到了屋里,裴嫔躺在贵妃椅上,江疏月则是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 这是裴嫔为了让江疏月记住自己的身份,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采女而已,在裴嫔这里和宫女无异。 一旁的宫女,将剥好的葡萄递进裴嫔的嘴里,后者漫不经心地开口:“江采女最近可真是忙啊,本宫听说你刚才不在宫里,是被柳贵妃叫走了。” 裴嫔在说话时,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她需要知道江疏月有没有背叛她,加入到柳贵妃的阵营去。 江疏月仿佛受了惊的小猫一样,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疯狂地磕着头。 “请裴嫔娘娘明鉴,臣妾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柳贵妃叫臣妾过去,也是为了问一些关于姐姐的事情。” 听到这里,裴嫔的眼神立刻就换了,她直接走下贵妃椅,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江疏月的脸上,神情也变得阴戾了起来。 打了一巴掌还不解气,她又补了一脚,在整个过程中,江疏月全程受着,一言不发,更不敢求饶。 “贱人,她让你去,你就去?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吗?” “本宫警告你,你要是敢背叛本宫的话,本宫绝对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可知有一种惩罚人的方式,是把人的四肢都削去,最后浸泡在一个木桶当中,被称为人彘!” 听到这里,江疏月是真的没有忍住打了一个冷战,可能是因为故事里,原主的结局太过于悲惨,江疏月每次在看到裴嫔的时候,都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她不顾自己刚才被裴嫔打的伤痕,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求饶,直到脑袋都磕出血来。 见到她的惨状,裴嫔总算是满意了一些,冷哼一声,才让江疏月起来。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裴嫔朝宫女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了然,端起旁边的核桃递给江疏月。 “江妹妹也不必太过担心,只要你一心为了本宫,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这核桃乃是外邦进贡而来,本宫可甚是喜爱,想着江妹妹的品阶不高,应该是吃不到这样的稀罕物。” 虽然听裴嫔的意思,是打算把这一盘核桃都送给江疏月,可当然不只是只有这一个意思。 江疏月接过核桃后,毫不犹豫剥了起来。 她没有用任何工具,只单靠手,基本上便剥起了这一盘核桃。 “既然娘娘喜欢,臣妾当然不能跟娘娘抢,就由臣妾来帮娘娘把这一盘核桃剥好吧。” 江疏月借核桃拟人,本意是裴嫔喜欢皇上,江疏月断然不敢跟裴嫔作对,她只会用尽全心,来帮助裴嫔得到皇上的喜爱。 听到她的这一番话,裴嫔这才完全满意,重新跑回到贵妃椅上,她慵懒地闭着双眼,询问江疏月最近江美人都做了什么,竟会让皇上白日就宿在她宫里。 面对这个仇人,江疏月不会真的让她得到皇上的宠爱,也没有鸡她的打算,便将江疏月之前所用过的把戏全部告知。 同时提到了江家。 江疏月之所以在裴嫔这里委身,第一个是为了防止她记恨上自己,另外一个,则是需要她来牵制住江家不让江浸雪提升得太快。 “最近这段时间,江家悄悄给江浸雪送了许多提升容貌的丹药,另外,臣妾听他们的意思,是有意让江浸雪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好早日提升家中地位。”江疏月毕恭毕敬地汇报。 裴嫔听完后,猛地睁开双眼,眼里全是怒火:“都说后宫不能干政,她江美人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美人而已,就敢行魅惑君上的事情!” “不错,你也不是一丁点用处都没有,好在给本宫了个有用的消息。” 现在江美人风头正盛,皇上对她的喜爱只增不减。 若是真的让她吹上了枕边风,江家的位置一再提升,对裴嫔的母家也是一大威胁。 而现在裴嫔得到了消息,就会给母家通风报信,到时候在朝堂上参江家一本,也能给皇上提个醒。 在江疏月临走时,裴嫔走到了江疏月的身旁,轻轻的牵住她的手,脸上带着笑容,可却是笑里藏刀,“好妹妹,只要你和本宫同心,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到时候你姐姐有的你也会有。” “臣妾谢过娘娘。” 江疏月的演技过人,此时裴嫔对江疏月的信任已然达到了50%。 离开苏玉轩,回到翠竹苑,江疏月没有忍住踉跄了一下。 江浸雪见状,急忙扶住江疏月。 当她看到江疏月指尖的血,被吓了一跳。 “裴嫔也太大胆了吧,怎么说你也是皇上的女人,她竟然敢做到如此地步!”江浸雪虽然嘴上说着为江疏月担心,可心里却是在害怕裴嫔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她…… 江疏月轻轻拂开了江浸雪扶着她的手,走到药箱旁边,自己上药。 她一边上药,一边询问江浸雪今日和皇上的进度。 查漏补缺在学习过程中是非常重要的。 想到今日自己大胆的行为,江浸雪的脸再一次红润了起来,她羞涩地坐到江疏月的身旁,“皇上很喜欢我今天的舞蹈,也很喜欢我今天的穿着打扮。” 笑死,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艳舞,以及紧身衣包臀裙呢? 更何况,皇上从来都没见过这些东西,自然觉得新奇有趣。 第四十三章 墙倒众人推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不过光靠这些新奇的东西,是没有办法牢牢掌握住皇上的心的。 江疏月包扎好自己以后,站起身来,“姐姐今日的训练可完成了?” 面对江疏月的询问,江浸雪有些心虚。 她觉得今日伺候皇上已经很累了,所以便想着休息一晚上。 江疏月看到她的反应,立马了然,淡淡道:“为了避免姐姐偷懒,之后,只要有姐姐做不好,做不对的地方,便加练一倍。” 江浸雪吓得浑身一颤,随即便去一旁压腿,练习舞蹈。 看着江浸雪的反应,江疏月很是满意。 有奖有罚,恩威并施,这样才能鸡出来合格的学生。 除了训练效果显著的江浸雪以外,孙才人和柳贵妃也逐渐加入。 有了她们二人和江浸雪相互抗衡,想来也不会让她晋升得那么快。 江疏月松了口气。 而苏玉轩的裴嫔却已经按捺不住内心喜悦。 虽说她不会完全相信江疏月,可就单凭今日江疏月的表现,也暂时算得上是她的人。 晶莹的葡萄下肚,裴嫔的喜悦溢出言表:“皇后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本宫,一定是希望本宫能够早日夺回皇上的喜爱,早日回到贵嫔的位置!”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只要娘娘能够将此次祭祀的事情办好,皇上一定会重新看到娘娘的!”一旁跪着的宫女,迫不及待地拍着裴嫔的马屁。 可谁曾想她话音刚落,裴嫔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脸上,眼神也变得恶毒了起来。 她的语气充满了危险:“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皇上不喜欢本宫了吗?” 知道自己说错话的宫女,疯狂地磕着头。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请娘娘饶命,请娘娘恕罪!” “混账东西,给本宫拖下去,乱棍打死。” 一个小小的宫女而已,在裴嫔的眼里就如同蚂蚁一样。 说错话的宫女刚被拖下去,裴嫔就叫来了内务府的人。 王总管来了之后,面上客客气气的,可眼底却带着一丝不屑:“奴才参见裴嫔娘娘。” 像他们这些狗奴才,平日里最会的,就是看人脸色,以及踩高捧低。 裴嫔从贵嫔贬到嫔位,其中自然有很多人都在看笑话,并且暗自还改动了裴嫔宫里的月俸。 裴嫔在听到她说话的语气后,立刻脸色就变了。 “本宫奉皇后娘娘之命,接下来会处理祭祀的大小事宜,本宫想让皇上和太后在离宫之前高高兴兴的,所以出行当日,找最好的戏班子,为皇上和太后送行。” 裴嫔先是压下自己的怒气,毕竟现在还用得上王总管。 可王总管却冷哼一声,察觉到被发现后,竟然摆出一副我没办法的样子:“哎呦,裴嫔娘娘,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吗?皇上和太后马上就要出行了,小的去哪里给您找戏台子呀?” “裴嫔娘娘,您呐,还是歇歇吧,皇上他平日里不注重这些,您就算做得再多再好,皇上也瞧不见呀!” 王总管这话说得就有些过分了,甚至有点太不把裴嫔放在眼里。 裴嫔气得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随后怒斥着王总管:“你一个小小的奴才,谁给你的胆子跟本宫这么说话,你别忘了,本宫虽然不是贵嫔了,可依旧是嫔位!” “你们还愣着干嘛呢?还不赶紧给本宫掌他的嘴!” 裴嫔身边的人都不敢动手,毕竟王总管背后倚仗的是柳贵妃。 之前,王总管还能看在裴嫔贵嫔的身份上,礼让几分,可现在一个被皇上弃掉的人,又如何能动得了柳贵妃身边的红人? 看着自己身边这些没用的狗奴才裴嫔气得不行,还想自己动手。 王总管向后退了一步,随后眼神挑衅地看向裴嫔:“裴嫔娘娘息怒,这种事情您为难奴才也没用,奴才内务府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被一个小小的阉人如此不放在眼里,裴嫔将宫里能摔的,全都摔了个稀巴烂。 柳贵妃,又是她! 她怎么老是和她作对? 贱人! “本宫不过才刚刚降为嫔位,他们这些狗奴才,就一个两个的,都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等到本宫重回贵嫔,甚至是贵妃,有他们好看的!” 裴嫔在发火的时候,宫内宫外奴才宫女乌压压跪了一大片,每个人都在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 次日,众位嫔妃前往长秋宫请安。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给皇后请完安后,皇后给众位姐妹赐座,随后提起了祭祀的事情。 “再过几日,楚贤妃和小公主也要回来了,太后和皇上觉着,也快到祭祀的日子了,不如就动身去接她们回来,顺便在寺庙祈福。” 听完皇后说的话后,裴嫔第一个开口。 她觉得自己既然掌管着祭祀的诸多事宜,所以理所应当应该跟皇上和太后一同前去。 “皇后竟然如此相信臣妾,将祭祀此等大事交与臣妾,臣妾自然不会辜负皇后的信任!”裴嫔在说话时,眼神止不住地看向柳贵妃,充满了挑衅意味。 对此,柳贵妃非常不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祭祀而已,交给她又能如何? 再说了,就凭裴嫔现在在宫里的地位,内务府又有谁会帮她? “哎哟,祭祀这么大的事儿,光交给裴嫔能行吗?妹妹才刚被皇上罚了,不好好在宫中反省,掺和这些事儿做什么?” “要是被皇上知道了,说不定还要再罚妹妹呢。” 拆裴嫔的台,柳贵妃绝对是第一人。 裴嫔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自己被皇上贬为嫔位的事情,她气得牙痒痒,可是又拿贵妃没辙。 裴嫔和柳贵妃吵架,就从来没有吵赢过,毕竟贵妃那张嘴可不是谁都能敌的。 皇后一听到她们吵架,就觉得脑袋都大了,开口制止:“裴嫔虽说主管此次祭祀事宜,但和皇上,太后出宫的人选另有他人。” 裴嫔傻眼了。 此时,所有的嫔妃都安静了下来,聚精会神地盯着皇后,等待她公布名额。 “柳贵妃,江美人,还有孙才人,江采女,便由你们四人服侍皇上和太后前去吧。” 第四十四章 出行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皇后在说完后,裴嫔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 凭什么名额里面没有她? 她既然都已经主管祭祀事宜了,为什么出宫没有她? 就连刚刚入宫的三个新人都能入选,这对她一个嫔位来说太不公平了! 裴嫔虽说情绪激动,但好歹还念着皇后的位分,所以只是阴阳怪气地表达自己的不满,并没有出言不逊。 “皇后娘娘,以往皇上和太后出宫祈福,都是臣妾和柳贵妃跟着伺候,这些新人也不过才刚刚入宫,怎能比得过臣妾伺候皇上的年数?” “再说了,皇后娘娘,您都让臣妾管着祭祀的诸多事宜,又为何不让臣妾去呢?” “难不成,您是觉得皇上的心里,只有新进宫的妹妹们,而没有我们这些老人了吗?” 皇后就知道裴嫔会不同意,毕竟这家伙一心只想着自己,丝毫不为整个后宫着想。 皇后之所以会派柳贵妃等人跟着,这完全是皇上的意思。 本来一开始,皇上只想带江美人和孙才人去的。 皇后好说歹说才带上了柳贵妃,以及江采女。 对于江疏月,她一直心怀疑虑,正好通过这次,好好的探讨清楚,如果江疏月真的有这种为人出谋划策的能力。 那皇后便要考虑,是否将她纳入麾下,来帮自己一同管理后宫。 都说在这后宫里,已有德妃帮她,可皇后始终觉得不够,而且她给德妃的任务已经很多了,不能再添。 当江疏月听到自己名字也在其中的时候,有一时的诧异,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想来这便是,皇后最后一次对她的试探。 她知道,皇后只是想找一个能够帮她的人,可江疏月不想给自己添那么多的麻烦,也不想因为这个事情在后宫张扬起来。 对于楚贤妃,江疏月记得在书里曾经提过两句,只是对她的描述并不太多,算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配角。 不过,说到楚贤妃和小公主,她还是蛮好奇的。 楚贤妃是整本书里,为数不多有好下场的妃嫔。 只是,她的孩子,皇上的小公主,静华,在原书中,被太医诊断为沾染邪祟,英年早逝,没有活过九岁,而她今年已经七岁了。 一个小小的孩子,却因为古代的医疗不完善,被冠上沾染邪祟的名头,早早离世,江疏月不由感慨。 “裴嫔,本宫知道你跟在皇上身边已经多年,可宫里毕竟有了这么多新人,不能光紧着老人来,也需要新人去多历练历练。” “江美人和孙才人都是这批新人里最得皇上心的,本宫自然要安排她们去,柳贵妃是皇后钦点。” 短短两句,皇后便让裴嫔说不出话来,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 裴嫔转变一想,提到了江疏月:“那江采女呢?皇上可从来没有召见她,为何这次她也要去!” 恶毒的眼神落到了江疏月的身上,江疏月只能尽可能的低着脑袋,又是一次无妄之灾。 皇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明昭公主和静华公主从小一起长大,时隔多年,明昭也想一同前去,江采女便是明昭点名要求的。” 裴嫔平无话可说,只能独自生气。 她就像是一只隐藏起来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咬你一口,江疏月不敢放松。 请安结束后,众位嫔妃回了各自的宫殿。 回到翠竹苑,江浸雪兢兢业业地练习着自己的舞蹈。 再过几天就要出发了,她还以为江疏月会放她一天假,谁知,江疏月却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你知道你这一休息,别人能超过你多少吗?” “在后宫中,就好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能过去的又有多少?” “所以,在你还没有晋升到贵妃之前,一天都不要想着休息的事情。” 说罢,江疏月坐在旁边盯着江浸雪继续练习,只要看到江浸雪有一点练得不对,练得不好的地方,便会将训练量加倍。 而裴嫔在回苏玉轩时,路上不乏听到了众位宫女太监的讨论。 “笑死了,裴嫔平时那么嚣张,还仗着主管本次祭祀事宜,就对我们非打即骂,这下好了,出宫的人选里根本就没有她!” “像她这么恶毒的人,皇上怎么可能会喜欢她?我见过江美人,长得就跟话本里的天仙似的,如果是我的话,我也肯定喜欢这样温婉的美人。” “就是啊,这次伴君出宫的人选里没有她,看她还怎么耀武扬威,就算皇后把祭祀的事情交给她,她也得不到皇上的喜欢!” 一旁的裴嫔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猛地拍在轿辇上:“你们这些狗奴才说什么呢?信不信本宫把你们全都杀了!” “疯了,简直是疯了,连这些狗奴才都敢爬到本宫的头上去了!” 就在裴嫔准备惩治这些,胡言乱语的宫女太监时,柳贵妃做着轿辇从一旁缓缓袭来。 看到暴跳如雷的裴嫔,柳贵妃心情大好:“哎哟喂,什么事情让妹妹生这么大的火?这些宫女奴才们也不过是闲谈罢了。” “妹妹一向大度不是,可千万别和这些宫女太监们计较,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到时候更加不得皇上喜爱。” 听着柳贵妃幸灾乐祸的语气,裴嫔紧紧地咬着下嘴唇,瞪了她一眼,随后快速离开。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江浸雪,她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 那些狗奴才们,竟然还觉得她比不上一个五品官员的女儿! 瞎了她们的狗眼! 等着吧,她迟早有翻身的一天! 裴嫔的嘴角勾起一抹毒辣,这是她要害人的预兆。 好在是因为柳贵妃故意和裴嫔对着干,所以这些宫女太监们,才保下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隔天,皇后太后以及众嫔妃在宫门外准备出行。 最近几天,江浸雪在江疏月的监督下,没日没夜地操练着,黑眼圈都有些重了。 皇上见后,有些心疼,将她拉到自己的身旁:“江美人这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一旁的江疏月,竖起了耳朵听江浸雪的回答。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集训,江浸雪应该有些应对突发情况的能力了。 “皇上,臣妾昨日太过兴奋,夜不能寐,这还是,臣妾第一次跟着皇上和太后一同出宫祭祀。” “臣妾只希望到了庙里,能够好好地为皇上,为太后,为国家祈福。” 说完,江浸雪还不忘附上一个羞涩又充满爱意的眼神。 不错,不错! 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好了! 第四十五章 莫名一波大仇恨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听到江浸雪说的这番话,皇上大笑几分,将她揽入怀中,随后看向皇后,以及她身后的众位嫔妃。 太后因为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早早的便去马车上歇着了。 江疏月站在江浸雪的身旁,汗流浃背。 未能一同前去的嫔妃,她们的目光好似利刃,要把江疏月杀死。 “切,真不愧是一家人,知道自己没法得皇上喜爱,便把目光放在了公主的身上,谁能有她们这对姐妹会勾引人呢?” “就是说,明明是一统进宫的,怎么就让她们捷足先登了呢?而且还能伴随皇上出宫!” 站在最后面的妃子悄悄议论着,可江疏月的耳朵实在好用,听得一清二楚。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本来觉得有江浸雪的衬托,她在众位妃嫔的眼里,是绝对够不上威胁的存在,这下子,全都败在此次外出祭祀上了! “皇上,您此次出行,臣妾未能一同前去,心有不安,还望各位姐妹,能够好好照顾皇上。”裴嫔恰合时宜的站了出来,我见犹怜的模样,让皇上也不乏心软了几分。 皇上松开了江浸雪,轻轻用手拂去裴嫔脸上的泪水。 裴嫔毕竟和皇上这么多年的感情,皇上之前虽然生气,可到底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 时间能够冲刷一切。 不过,皇上有意压制裴家,所以面上还是比较冷淡。 “朕降你的位分,就是为了你能修身养性,你在宫里安分守己,朕不会再为难裴家。” 裴嫔听闻,点头明白,又深情的看向皇上,侧身行礼。 紧接着,皇后带着众位妹妹一同恭送皇后和太后。 在马车上,江疏月仍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临走时,她总觉得裴嫔的眼神不太对劲,按理来说,她应该是异常愤怒的才对,可是她的嘴角却带着笑意。 他们所要去的寺庙,距离皇宫还是有段距离的,坐马车大概需要三日。 三日后,众人抵达平安寺。 平安寺在整个国家,都是颇具地位的,每日香火不断,来求愿和还愿的人络绎不绝。 住持早早的就在门外等候。 探头看到皇上的马车后,喜出望外,转动手里的佛珠,快步走到马车面前。 住持提前知道皇上和太后要来,所以便封寺五日,等到皇上和太后走后,才会重新打开寺庙。 “贫僧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参见众位娘娘。”住持朝着皇上和太后微微行礼,江疏月跟在江浸雪的身后,悄悄的观察周围。 皇上上前扶起住持。 “住持不必行此大礼,楚贤妃和静华公主在哪里?为何没有出来接驾?” 皇上左顾右盼,始终没有看到楚贤妃和小公主。 虽说皇上一年到头,可能就来平安寺一次,可他心里始终记挂着楚贤妃,还有小公主。 住持回答道:“回皇上,小公主近日来情绪愈发不稳定,楚贤妃在陪着,所以今日未能来接驾。” 闻言,皇上紧皱眉头,太后也有些担忧。 “带路吧,朕去看看静华公主。” 住持走在最前面,皇上和太后走在后头,其余嫔妃跟上。 江疏月进到寺庙后,四处观察,发现这里的建筑,宏伟壮观,想来皇上应该很喜欢这家寺庙,非常舍得花钱。 到了小公主和楚贤妃的屋子,住持等在外面,皇上和太后先行进去。 柳贵妃有些不耐烦,轻轻用手扇了扇风。 “今日这太阳也太大了,晒的本宫都要黑了。”柳贵妃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到旁边的树下乘凉。 毕竟是寺庙,住宿的屋子有点小,所以皇上和太后还有跟随的宫女太监进去后,她们便无法再进去。 皇上进屋后,小公主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神情呆滞,就好似真的中邪了一般。 这让他心疼不已。 楚贤妃在看到皇上和太后后,立刻站起身来迎接。 “臣妾参见皇上,太后。” “快快平身,爱妃独自一人,在这里照顾小公主,辛苦了。”皇上伸手扶起楚贤妃,语气里略微有些无奈。 楚贤妃毕竟是小公主的母妃,在诊断出小公主中邪后,便有人提议将小公主送到平安寺。 这样小公主就算发病,也有住持压制着她体内的邪祟,楚贤妃心疼孩子,毅然决然的跟了过来。 这一住,就是两三年的时间。 太后有些心疼的,拉过楚贤妃的手,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孩子,真是难为你了,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 “臣妾没事儿的,只要静华能好,让臣妾做什么,臣妾都愿意。”楚贤妃眼角带泪,十分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孩子。 皇上坐在床边,轻声唤着静华的名字:“静华可还认得父皇?” 听到父亲的声音,静华没有任何反应,一直看着天花板,又反复的把玩头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又说了几句话后,都没能得到静华的回应,皇上无奈了,便和太后退了出来,把房间留给了其他妃嫔。 “你们进去看看静华和楚贤妃吧,朕和太后去前厅看看住持怎么说。”皇上说完后,直接和太后离开了。 此时,他的心里全是对小公主的担忧。 江疏月跟在江浸雪的身后,跟她们一起进了房间里,看着躺在床上,眼神空洞,一直重复行为的小公主,江疏月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病。 自闭症。 自闭症分为先天自闭症,和后天自闭症。 之前听皇后她们说,小公主并不是从一出生就是这副样子的,好像是后来经历了什么事情,才变得不爱说话。 就算是开口,也没办法说一句完整的话,行为也很古怪。 这就很符合后天自闭症的症状。 柳贵妃假情假意的走到楚贤妃的旁边,语气惋惜:“妹妹可真是为难你了,一个人在寺里待了两三年,结果孩子一点都没好。” 柳贵妃说的这话,怎么感觉她和楚贤妃的关系不太好呢? 江疏月看向楚贤妃的脸。 对方苦笑一声,可却并没有因为柳贵妃的话而生气。 “姐姐说的对,妹妹在这里陪了孩子两三年,结果确实一点都没有好转,这不是得皇上疼惜,所以打算和孩子一起搬回去吗?” 第四十六章 自闭小公主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楚贤妃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她除了有皇上的喜爱以外,还深得太后的心。 所以说这些年来,她只诞下一名小公主,但太后却十分的看好她,总会不经意地撮合她和皇上。 如果不是因为楚贤妃的性格,不适合当皇后,太后就算拿自己的身份来压皇上,也会让楚贤妃当皇后的。 “臣妾参见楚贤妃。”江浸雪一直没有说话,江疏月拍了拍她的胳膊,才让她反应过来。 江浸雪说话后,江疏月才在她的旁边向楚贤妃行礼。 楚贤妃展露笑颜,让各位妹妹起来。 “各位妹妹都是生面孔,应该是最近才刚刚入宫吧,不用拘束。” “多谢姐姐,不知静华公主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和外人说的一样,她中邪了?”所有的人都在避免谈论这个话题,可孙才人依旧是那么不会看脸色,直接就说了出来。 楚贤妃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再说了,就算她不说,众位姐妹也迟早会知道。 “住持他说静华并不是中邪,可能是心病导致的。” “自从静华从她四岁落水,高热七日不退后,就变成了这样,本宫和皇上也问过她,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静华就是不肯说,本宫也没有别的办法。”这样看来,更像是后天自闭症了。 江疏月的视线落在了静华的脸上。 突然,门外传来声音,明昭公主跑了进来。 她刚才在马车上睡着了,大家也没有叫她,想着,等她醒了自己也会进来。 “静华,本公主来找你玩儿了!” “你怎么总是在床上躺着呀?走,咱俩出去玩儿去,本公主都好久没来这里了,你带本公主四处转转!”明昭跑到静华的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就想要把她往外拽。 楚贤妃吓了一跳,赶紧拉开她:“明昭,静华她现在身体不舒服,不能和你一样到处乱跑。” 听到楚贤妃说的话后,明昭还有些不太理解,她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静华,询问她自己的意思。 “静华,你要是想和本公主一起出去玩的话,你就站起来,你要是不想的话,本公主以后就不找你玩了!”明昭能到这里来,完全是想见见自己儿时的玩伴。 毕竟她们已经很多年没见了,再加上宫里本就只有她们两个公主,所以明昭还是非常希望,能够和静华成为好朋友的。 江疏月的目光落在了静华的脸上,想要看看她对此会作出何等反应,也是为了鉴定一下静华的自闭症严不严重。 静华沉思片刻,随后真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虽说没有说话,但是却把手放在了明昭的手上。 看到这一幕,楚贤妃喜出望外,眼泪都差点露出来。 江疏月却已经明了,轻微自闭症,还好,能治,要是重度的话,她也没法子了。 楚贤妃也不敢再说其他的,就这样看着明昭把静华带走。 在路过江疏月身边的时候,明昭停了下来,“江采女也在呀,正好,你跟我们一起去吧,要是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在路上也可以讲给我们听。” “这……” 这里有这么多娘娘在,江疏月一个小小的采女,断然不敢随便离开,所以便把目光落在了柳贵妃的脸上,等待她作出回应。 柳贵妃点了点头,便是同意江疏月和她们离开了。 江疏月向楚贤妃行礼,随后跟着公主们一同前往了荷花园。 “江采女,你这次可是给本公主和静华两个人讲故事,有什么新奇的故事吗?” 今日的太阳格外的大,明昭带着静华转了一圈后,就有些走不动了。 三人坐在荷花园的凉亭里。 江疏月想了想:“今日,臣妾给两位公主,讲个女英雄的故事吧。” 在提到女英雄三个字时,静华的眼神终于有了反应。 明昭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向江疏月提问:“江采女,这花木兰既然是一个女娃,又怎么能代父从军呢?难不成那些男子都是瞎子吗?” “并不是,只能说花木兰隐藏的很好,并未让他人察觉,再加上花木兰本身就武功了得,说话声音也做过调整,其他的士兵们,只当花木兰是身材弱小的男子。” “这花木兰可是犯了欺君之罪的,要是到时候被发现了,不会被株连九族吗?” “当然不会,花木兰在战场上立下赫赫军功,是有名的大将军,话本里的皇上,和咱们的皇上一样,是个明君,知道有功之臣不可杀,有用之人不能弃。” 就在江疏月和明昭二人聊得起劲时,江疏月也不忘观察一旁的静华。 她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就一直玩自己的头发。 在她们说话的时候,皇上和住持也正好逛到了荷花园。 皇上看到静华也在的那一刻,本来是很欣喜,想要上前搭话的。 可是又看两个孩子听故事听得这么认真,便有些不忍心打扰。 皇上的目光一直都落在江疏月的身上,给孩子们讲故事的江疏月,不知为何,患上了一层母性的光辉。 他被江疏月的姐姐迷得神魂颠倒,从来都没有注意过一旁的江疏月,这样看来,江疏月好像长得也有几分姿色,甚至能够说得上美艳。 难不成,是他错过明珠了? 皇上和住持继续待在一旁的角落里。 下一刻,静华突然站了起来,跑到旁边的大树下,然后开始刨土。 江疏月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来,跟在静华的身后,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静华将土刨开一些,随后一下子就趴进了坑里,不再动弹。 对此,江疏月始终在观察,没有上前干预。 可一旁的皇上却看不下去了,从旁边走了出来。 江疏月被吓了一跳,急忙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臣妾不知皇上就在一旁,失礼了。” 江疏月低着头时,眉头紧皱。 惨了,被皇上撞见了,估计皇上要生气了。 果不其然,皇上紧皱眉头,上前想要将小公主拉起来,“江采女,你可真是好歹毒的心啊!静华这么小的孩子,躺到地上,你怎么也不管管?” 第四十七章 并不是中邪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皇上此时异常愤怒,可是他在拽小公主的时候,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一动不动。 静华公主就这样静静地趴在坑里,仿佛是一只从树上落下来的蝉。 皇上紧皱眉头,刚要发怒,江疏月却打断了他:“请皇上息怒,臣妾并不是故意不管公主,而是公主现在不能被打扰。” 听到江疏月说的话,皇上有些疑惑,“这是何意?” 一旁的住持在听到江疏月说的话后,眼神放在了她的身上,带着探究的目光。 江疏月本不想暴露自己的学识,可现在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否则皇上会强迫小公主,做她不想做的事。 自闭症患者的思维和正常人是不同的,他们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论是家长又或者是亲人,只能稍加干预,绝对不能强行扭转他们的思维。 江疏月知道自己和皇上说这些,对方肯定不理解,所以只能编个理由。 “臣妾的姐姐熟读医书,所以臣妾也稍微看过一些,想必皇上也发现了小公主的与众不同,在书里,臣妾看到过小公主这样的症状。” 闻言,皇上瞪大双眼,让江疏月继续往下说。 调整好语言后,江疏月回答道:“小公主她并不是中邪了,而是生病了,在静华公主小的时候,曾经不是因为落水,而导致过高热七日不退吗?” “这便是小公主与众不同的原因。” “小公主很有可能是因为在落水的时候,受到了惊吓,又或者是看到了可怕的东西,才导致她变成这样。” 在江疏月解释完后,皇上迟迟没有说话。 难不成是不理解她说的话吗?可她已经用极其简练的语言回答了。 还是说皇上不相信她说的这番话? 就在此时,一旁的住持开了口:“皇上,贫僧曾经也和您说过,小公主她并没有中邪,但是当时的您不相信,坚持要把小公主送过来。” “可小公主在本寺待了将近三年的时间,却始终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这也足以说明问题。” 住持也开了口,皇上只得叹息一口气,没再强行干预小公主。 看着自己娇贵的公主变成这副模样,皇上怎能不心痛? 接下来,皇上接受了这个结果,他将江疏月叫到一旁,“你是如何懂得这些的,是江美人告诉给你的吗?” 本来江疏月还在想应该给自己找怎样的理由,现在好了,皇上根本就没有往她身上想。 江疏月急匆匆的回答:“回皇上,确实是臣妾的姐姐告知给臣妾的。” “毕竟事关公主,姐姐也害怕是自己弄错了,所以不敢说,便让臣妾细心观察着。” 皇上听闻,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神一直流转在江疏月的身上。 这道目光让江疏月非常不自在。 她可不想被皇上看见,要不然她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全都白费了。 好在最后皇上并没有多说,只是让她好生照看着静华和明昭两位公主。 皇上和住持离开后,江疏月松了口气,回到了静华的身边,继续观察着。 而另一边,江浸雪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皇上马上就要来找她问话了。 楚贤妃虽说在和她们聊天,但思绪明显不在她们身上,一直都在外面。 “臣妾参见皇上。” 在看到皇上踏进门的那一刻,楚贤妃立刻回神,站起身来请安。 江浸雪和柳贵妃等人也紧跟其后,皇上摆摆手,让她们站起来,自己则是坐到了主位。 皇上的目光落在了角落的江浸雪身上,江浸雪脸颊微红,眼神里却是爱慕之意。 “朕刚才在荷花园,碰到了江采女,她正在给公主们讲故事。” “真没想到,静华在平安寺待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情况始终没有好转,如果不是因为江采女所说,朕还不知道静华不是中邪了,而是生病了。”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皇上说的话后,都非常吃惊。 不是中邪了,而是生病了? 从没见过有谁会生这样的病啊? 楚贤妃声音颤抖,眼含泪水:“皇上说的可是真的?那是不是就代表,我们的静华太有救了?” 看着楚贤妃这副可怜的模样,皇上难免心疼:“具体的,朕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据江采女所说,最先发现静华状态的,是江美人。” 突然被点到名的江浸雪,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什么?怎么就扯上她了,她发现什么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江浸雪的身上,江浸雪汗流浃背。 江疏月之前也没和她交代过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事到如今,也不允许她说不知道了。 楚贤妃焦急地走到江浸雪的面前,亲昵地用手牵住她:“原来是妹妹发现的,那妹妹可还知道些什么?” “这……我……” 江浸雪磕磕绊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额头上的冷汗,都已经顺着脸颊滴了下来。 这江疏月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就扣到她头上了,让她怎么回答呀! “爱妃不用紧张,尽管将自己发现的说出来便是,朕不会为难你的。” 皇上还以为是江美人害怕被责罚,所以不敢说出自己知道的。 柳贵妃坐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哎哟,妹妹都已经把自己知道的给江采女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呀,尽管说便是,皇上不都已经发话了吗?”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江浸雪,只得认了下来,她向前一步跪在皇上面前,眼角含泪。 “皇上,真不是臣妾不愿意说,而是臣妾也不是很笃定。” “从臣妾今天见到小公主的时候,就觉得她的状态非常不对劲,如果是中邪的话,可小公主并没有发疯的迹象。” “因此,臣妾并想着观察一段时间,再告诉给皇上和贤贵妃,没想到妹妹心急嘴快,竟然全都说出来了。” 天知道她现在心跳得有多快! 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反映了! 此时,江疏月正带着明昭和静华站在外面偷听。 对于江浸雪的反应,江疏月非常满意! 第四十八章 害到太后头上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虽说今天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把江浸雪拉出来当垫背。 “走吧,你们大神不是想要见我吗?”陈夕微笑着说道,明白他们地困惑。 “陈夕,不能留情,必须下杀手!我们去对付那些公爵!”一叶道人在身后对陈夕说道。 其实,她说的也是实话,落月宗的实力,本来就比轩辕山庄和镜月宫要弱,现在轩辕青曼分三分之一给她,已经很给面子了。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之前拒绝他是信不过他的心机深沉,害怕自己面对的柔情又是一场卑劣骗局,而当易宸璟赤红双眼明明白白告诉她他从未说谎时,所有隔阂都不复存在。 要是这消息,无意之中传播出去,被亿万国民知道了,必然会造成全国性恐慌的。 于是,他当着萧阳的面,把情报处的处长叫了过来。然后把萧阳的命令,吩咐了下去。 “哼,你不用欺骗我,我知道中国有着非常强大的世外力量,如果我们进入中国,只怕会全部被毁灭!”斯汀冷冷地说道。 按照网上所获的最优比例,李有钱将麦麸,木屑,石膏,棉籽壳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均匀,然后一袋一袋的装填好,并给接上菌种。 林雨萱反而就像是外人一样,坐在一边流露出幽怨的眼神玩着手机看看电影。 “什么?说我的唱法不流行了?你说说该怎么唱!”张学有有点不满地说道,他可是对着磁带学刘德华的唱腔。 当下钱诺只能点头答应下来,只是摊主的最后一个要求让他有些为难,他也不知道自己伺候的这两个外国主子,是否愿意退还这个根雕。 “突破了?”见李辰点点头,吕俊青也从地上捡起一块,握在手中试了试,没动静。 “李叔因为要考虑客货两用,所以选了一辆商务车。看起来倒也挺漂亮的,不过价位方面就比这辆奥迪差远了。老爸这辆奥迪S8价值一百九十多万,李叔的那辆商务车刚好一百万多点。”夏浩然想了想说道。 烟雨换了左手研磨,更咬紧了牙关。心中不禁有些后悔,如果当年她肯听母亲的话,不是那么贪玩儿,好好学会了母亲双手写字,双手作画的本事就好了。 随着王浩明走下负一楼,看着一间接一间精品店,看着里面摆放着一个个各式各样的法器,卢玉国不由得奇怪地问。 为了能够在月球正常行走,夏浩然在出发之前就特意为李梦瑶炼制了一副防护法宝。否则,以她的的修为境界,若是没有防护措施的话,还不足以在月球上行走。 想到银月邪花一直暗中跟踪自己,他心安了不少。至少远在海口的林洛丹等人,暂是不会有危险,也不会受到侵扰。 “打电话让人再送来衣服。”,苏寅政迫不及待的再次俯下身体,火热的唇吻在乔宋的肌肤上,他贪恋着她的美好,恨不得立刻把她揉进身体里,只要那样,才能满足他不断膨胀的占有欲。 得到了男孩子的认可,这说明她们那副傲人的身材和漂亮的脸蛋得到了认可,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她们能不高兴嘛? 第四十九章 转移注意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臣妾参见皇上。” 江疏月语气颤抖地跪在皇上面前。 皇上一言不发,也没让她起来,只是把玩着手里的佛珠。 韩易一把抱起老黄,柔柔二黄的脑袋后,两人一狗就进了自家院子。 叶昔冷眼旁观,冷淡的口气,“你的家人与我何干?昨晚你答应别人要害我的时候,可考虑过我的家人会担心,会焦急?”看她眼睛闪烁,一看就没有想过。 韩易丝毫不退,身子弓,手臂拉出长长的弦线,一动,就拉动出来呼啸的惊人声音,直接就是翻天盖下。 “看来我们并没有成功,在回去改进一下,应该可以!”包隆郝大师摸着巨型弩箭车道。 那个家伙听到她喊自己,眼中闪烁,身体震了一下,心中暗想,她怎么知道,哼!她知道又怎样?我一定要报仇雪耻,我要让她在我身下承欢,狠狠地折磨她。 对于实验人员和实验场所他也做了严格的规定,一定要做好必要的防护措施,并且实行隔离,一人一个实验室,尽量避免波及到旁人。 齐钧打了半个时辰,他就命令将士往后撤,因为他们想要将敌人引到山林,引进沈云澈早已埋伏好的包围圈,这样可以前后夹击,一网打尽。 何婕妤正要问一句皇上的事,紧接着潘振安就说了句皇上让他过来‘清场’。 顾存明本来要跟着李长青、李建国、李长亮到省里一起去参加农业展览会,但临时有事走不开,就委派县政府办公室的一名叫丁根的青年干部陪同。 不过,林义龙也深知完全让乐手从事一个艺术流派风格的创作与演出也是不太可能的,因此他就放任艾米在艺术生意上的品味了。 “反正证明了这辆车大概率是在你的祖父被俘虏之后来到这里的。”卫燃不等爱德华把话完,便给出了结论。 杯盏交错,渐入佳境,猎魔士的宴会与史凯利杰风没什么不同,主旋律是喝醉的男人自我吹嘘,夹杂无可避免的争执,所幸并没有以互相斗殴作结,而是开始玩“比手划脚猜谜”。 扔下了一句“当你想要和我签订契约的时候,就在心中默然诵念我的名字,截止到晚上十点,过期不候。”,橘良就施施然地解除了幻境。 看到唐三挣扎的表情,白尘知道,他已经在考虑了。不过他还要在加一把火。 这种家伙……就因为是橘理事的弟弟就可以被橘理事一直挂在嘴边吗? 白默之在庄府假装闲逛,发现庄府就像是普通人家,家丁各自奔忙,庄杰四处忙着处理自己的家事,庄夫人被关在房间里,偶尔能听见传出来的大笑声,哭声和摔东西的声音。落红寸步不离庄公子,这一切都是那么和平普通。 之前在化妖大阵中,自己便是吞噬了上千万的能量点,要不是怕被上官家察觉了动静,恐怕孟鄂要全部吞噬完,所以当莫缺德停止化妖大阵的时候,孟鄂就刚好趁着这个时机出来了。 还有机会……只要留守的盖尔察觉情况不妙,正式组织军队过来,就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而在那之前,不管有多少人踏上这艘纳吉尔法号,都是死路一条。 第五十章 回宫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臣妾真的不知道。” “皇后若是真想要治臣妾的罪,还请皇后等拿到确切的证据之后,再来。” “臣妾身体不舒服,先行告退了。” 开发二代虚镜主要还是慕白自己干,给别人干他们也干不来,因此没有人有异议。而开拓虚镜的海外市场,早已经确定了人选和目标,因为没啥好说的,慕白在这里提出来主要还是给几个负责人提醒。 “你们到是想被我狠狠的揍一顿,我非常的乐意!”秦天奇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看向这些道士,在暗暗计算自己应该多久能将他们都摆平了。 李刚和丁三石都神色一动,显然林风的大胆预测令他们有些吃惊。 “音乐呢就不再分出去给别的平台了,你先去找几个会做网站的高手,搞个梦工厂的网站出来,自己搭建一个平台,以后我们梦工厂出品的所有东西都放上去,网络上唯一渠道就是我们自己的网站。 “准备战斗吧!”我对凌琳说道。随后,我也是拿出了死神之镰,心神一动,我的身体便是被空间之力包裹。 “梦心,梦心?”苍紫云回过头看着脸色忽然苍白的月梦心,眼里露出担忧的神色。 办公室里面,林晨坐在沙发上,王二则是坐在他旁边,虎哥以及那些手下则是全部守在‘门’外,连旁听的资格都没有。 骷髅峡谷,每天都会消失,然后随机出现在另外的一个地方,所以很难找,但一旦进入了骷髅峡谷,就算这个骷髅峡谷刷新在其他的位置,玩家也会跟着一起移动刷新,不用再次的寻找。 苍紫云从衣袖中拿出丝帕,捂着嘴巴又轻咳几声,看到洁白的丝帕上面的血迹,眼眸暗淡下来。 李松感觉现在自己的操作还可以,两名解说此也开始并了解李松的战队。 看着阿虎,声音骤然变冷,“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李慕白直视阿花。 天雷滚滚,整个惊魂谷之中妖兽都是瑟瑟发抖,它们惧怕这恐怖的天威。 “娘娘,灵儿为什么会不舍得千荣离开了呢?”灵儿郁闷地回应了余蒙蒙一句。 但是华子钦却伸手拦住了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坏了自己的兴致。 “好了,坐稳了出发!”大熊启动了战舰推起然后大手一推把飞行杆推了上去。 那么严重的车祸之下自己都可以安然无恙,那么什么样的攻击才能打破那神秘符箓的防御呢? 在丛林的另一端,几个服装怀疑的族落听到号角声,都放下了手中食物仔细听着。 这话说得大气,余蒙蒙都情不自禁地想要为他竖大拇指了。她不信白蕴真如此单纯,会不明白她将白慕死命留在京中的目的。 现在李松所处的古堡是在安全区的,所以李松也不急,直接反锁房门,静静等待缩圈,而且李松自己还真的喝上了下午茶,因为这里是应有尽有的。 而这时,雁府众人也隐约的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自家府主和那皇族的关系,貌似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般。 机场军团和N港军团的两个军团长,隐隐中能感觉得到他们是被人给算计了。 第五十一章以死明志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吃完了饭,也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再也睡不着了,她索性就穿好衣服,打算出门逛一逛。 行走洪荒,最忌被人点破跟脚,那就跟被人拿去自己身上的一块遮羞布一样。 虽然他是处长,但是能在这种单位班的又有几个简单的,有关系靠着的,家庭条件都不会差,住的房子他好,开的车也他好,这些人又有几个真正把他这个处长放在眼里的? 日军的出发阵地在剧烈的震颤着,漫天都是泥雾,四处乱飞的单片在空气之中喷洒,凌乱的钻入鬼子身体之中,血液飙飞。 “十来个吧。”经验丰富的司机何塞,已同时拿手机在地图应用上搜出了结果。 如今大多数的道法,都是以道躯为元神之基,道躯就如同元神的屋舍、盔甲一般。 所以到了这个关头,一直选择隐藏在巫神殿内的乾坤,也是不得不出来劝架。 正是因为如此,卓不凡才感觉到,自己的神魂,已经超越了曾经。 霸图看着浑沌完全没有退缩的意思,他的拳头已经凝聚出了足以毁灭浑沌的力量。 虽然很早之前就有这种推测,但经残刀前辈与始凤灵鸟证实,杨戬总算相信了些。 伊贺翔子可能是因为伤的很重,加上失血过多,所以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只是眉头皱的更深了些。 辰锋把指挥权交给姬无双,是因为在场众人中,已经没有谁的实力能压过姬无双的,最多也就是和他相当的钟正道。加上冥楼保留的实力最多,所以由冥楼的人指挥是最合适的。 看着远处的那道身影,千代仿佛又见到了当年在战场上那个所向披靡的身影。 按照辈份来论,赵老爷子可是跟李成桂等人的父亲们一个辈份的。 李奇锋的这一剑着实太诡异了,可又是无比的直接,只要自己的骨笛刺入他的咽喉之中,那么渊虹剑也将会毫不客气的刺穿巫山的丹田之处。 羞愤交加的红晕爬上花姐的脸,她开始怀疑祁峰到底是不是真睡着了,于是又凑回来,低着头盯着祁峰的脸不错眼珠的看。 别看朱瞻基对辰锋如此亲近,各大门派也是对辰锋言听计从。但在他们的内心深处,也许更多的是畏惧和警惕吧。而辰锋走了之后,也能打消他们的警惕心,好让这些人都睡个安稳觉。 发现那块石头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灵气波动,显然这块原石之中的不过是白花花的石块罢了。 此时他能够帮助孙风的,恐怕只有自己在这方圆境域内莫须有的名气,以及赠送魂识玉牌。 而世人都不知道此药的真面目,所以都来争抢也是可以理解。而阴帝这么重视长生不老药,自然也派人来夺取了。 堂堂巴拿马市市长,在巴拿马地峡,也算是地区领导人级别的人物,却被一个雇佣兵头子用这种方式勒索,这简直就是笑话。 妖焕格走到大洞旁边,看着里面沉睡的孟霸天,眼里流露出罕见的爱意和说不出的悲伤。 却没想到,面前的年轻人不过是微微一愣,便平静的接受了苏联人的索取,这让军备首长很是诧异,心说面前这家伙真的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 喻可馨看着卫君流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卫君流就已经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趁着里面的粉丝还没来得及追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拉着喻可馨的手上了车。 不是因为铸造车间就此可以生存下去,而是因为那些前沿装备中所蕴含的高深技术,要知道那其中的每一项可都是铸造领域最前沿的存在,以如今白云厂铸造车间的水平,根本就达不到。 岳鸣在打开后备箱之前,又看到“青龙”留下的大坑,上面还凹陷着那颗要命的子弹,岳鸣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幸好这颗子弹是针对徐玖的,如果是针对自己的,说不定现在他已经没命了。 她急忙收敛了乱七八糟的思绪和心情,陪着艾淘淘一起玩了起来,其他的游乐设施还好说,可当艾淘淘雀跃的提出要坐摩天轮的时候,艾慕一下子就垮了。 “先护孩子,再护孩子他爹。”经过深思熟虑,叶尘梦给了御城这样一个回答。 那些人还想说什么,突然,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战气竟然无法再次运转,全身方佛失去了直觉,自己根本无法再动弹一下,这是绝对的威压,足以威慑天地的威压,纵然你实力很强,也无法撼动其分毫。 云七夕的眸子里缓缓透出一丝坚定。团圆一直是她的愿望,她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奔着这个愿望去的。 而战天身后的屠夫二人则竖着耳朵听着,在整个异能世界,炼体者多如牛毛,能成神者寥寥几人,而眼前的大力神就是其中的翘楚,刑天就相当于异能者里炼体者的全民偶像。 就连李卫国将军短暂的思索后也认出了来者是谁,面容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跟尊重,也理解了媒体的所作所为。 话音刚掉落,他猛的腾出一只冰凉的大手伸进被子,特别强势的从上到下把睡裙扣子扯了个遍开。 夜幕降临,门被推开,我身段妖娆着往来人被黑色衬衫包裹的精瘦有力的身躯里钻。 与此同时,龙易辰还感觉到自己的生机也是被那阴阳门不断的吞噬着。要不是自己拥有龙之躯体,生机无限。这要是放在一个普通武者的身上,恐怕早就被吞噬完生机而死了。 几位大人在这里一直坐着,研究联手御敌,李道长也给他们出主意。 “好,这里不错。可以作为咱们新的领地。”孤独峰点头道,随后就见到皇甫三兄弟低着头走了过来。 第五十二章 与小公主的进展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书里曾经说过,楚贤妃在后宫的地位还是颇高的,毕竟她和太后有着一层似亲人的关系。 裴嫔也一直因为太后的原因,从来没动过楚贤妃。 其它信息没有多变,就多了紫霄雷电法诀而已,之前在和何永胜战斗时候进阶中阶武者时候有一个成长大礼包。 “黑木尔·镇好赤,青龙使逮捕你的时候你说的正是大恒话。”浩夜白补充着。 说着话时,我们已经来到了村中心,这里出现了一个特大的石房院落,一看就是这个村子里的“领导阶层”人所在地。 舍管把走廊通道的灯熄灭了,漆黑一片。除此之外,宿舍通往外的大门也被舍管锁住了,防止有人晚上偷溜出去。 所谓“光辉之四边形体”,乃是用于封印邪神、魔神的无上技术, 其力量展开,即便是复数个多元宇宙,也可以封印。 祝云摆了摆手,不禁厌烦,这些人怎么说话都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说话如此客套。 “我消你ma的狗屁气!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我就带人给你这个医馆给踏平了!”浩夜白怒骂着。 萧毅牢牢占据上风,一把揽住燕清雪的细腰,将她强势揽入怀中。 他转身一步踏出,在周耀光还没反应过来的呆滞目光下,消失在茫茫时空乱流中。 她也早就想回国了,顾南萧一发话,她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思慧回来了。 清脆的歌声再次响起,提亚马特似乎察觉到了不妙,想将能量爆发出来抵消光之洪流,然而,为时已晚。 虽然他不懂什么透景、窥景,但他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经过刘云轩这么一改造,他的房子整个空间真的变得不一样了,看上去非常大气上档次了。 可以说普通市民想要碰着流浪猫狗的几率,只是比买彩票中奖的概率好一点而已。 是铃木保奈美为赤名莉香而生,还是赤名莉香为铃木保奈美而生呢? 更多的人知道了王洪的存在,他们聚在一起,等着王洪的到来。这中间的多数人在剑中世界待的已经腻味了,毕竟都是神识体,不老也不死,可也失去了人类的种种感官享受。 而现实中的凌神,少了一些烟火气息,安安静静的让人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他。 温酒也是知道刘浪一直经营桌游室的原因的,这次也是出于好意,希望刘浪不要意气用事,免得到时候发不起工钱什么的,闹出什么矛盾争执。 而且,三件帝具的损失,虽然不至于让三名帝具使直接废掉,但也要从一线战力退居二线了。 艺人出道以后,必然会遇到恋爱方面的问题。恋爱关系到艺人在大众面前的形象,而对艺人来说,形象受损是致命打击。 而后就是准提和接引也在因果魔神的协助下,赶上了前十化形所在。 躺在床榻之上,唇瓣微肿,眼底带着丝丝迷离的光芒,差点便是让天道再次忍不住扑上去。 不过他背对着席缨,所以不论他的脸红成什么样,都不会被看见。 第二天一早,李翊用过早膳后,专门让宛如准备了两坛五斤装的精品正和佳酿,以便送给嗜酒如命的陈用拙。 第五十三章 异域美人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听到这位美人的称呼,众位嫔妃有些诧异,在下面小声的议论起来。 “这位不会又是哪位大臣送来的妃子吧?可看着长相不太像啊!” 这妖兽连内丹都未形成,不过脑袋中却是有妖核,乃是内丹的雏形,宗门便是凭此计算积分。 游轮事件已经过去五天了,严邦已经动了第二次缝合手术,他的血肉模糊,依旧没能等来封行朗哪怕是一眼的探视。 是,他可以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把有些资源从闻恋那里抢过来给杨巧雯。 但猞安没有想到的是,还没有等他来得及进行哄骗,对方便直接开喷。 随着君落羽释放这个技能,他面前瞬间出现了一个页面,这页面中间有一个圆形红点和周围不远处V形状的绿点,如果有人看到这个页面肯定很惊讶,因为这个页面里的红点和绿点跟远处的玩家站队很相似。 我这么做当然还有自己的想法,毕竟如果能把七窍玲珑手忽悠到黑石城的话,那么对我们城主府这边,意味着什么,那价值就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了,别说三千两蒜条金了,就是再翻十倍,甚至是百倍,也是完全值得的。 同为武者,同为宗师,陆天明自然知道齐大师被吊在这里代表着什么。 不过心服口服是一回事,认不认命是另外一回事。我并不想就这么任由他人宰割,所以还是要奋力一搏的。 “知道,我就是【封神】里的君落羽,王者的头号军师”君落羽解释道。 一边带着哽咽声,将封行朗母亲写在那副画上的诗歌背诵了出来。 林海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现在没功夫心疼港口的损失,因为敌人就在眼前。 第三,也是所有直接线索断掉时,最简单粗暴,也是最有效的方法,那就是结合死者身份,在宏观上分析杀人动机。 终归是想到未来老师还在国内,两人也有手机不会断了联系,生田绘梨花的情绪渐渐缓和过来。 身形壮硕,声如雷霆,豹头环眼,仰天长啸,手中白骨摄魂刀,刀意凌乱狂暴无匹,见前面还有修士在搏杀,郁天提刀凌空劈砍,如同战魔一般疯狂,完全沉静在战斗的疯狂之中。 天火本人对“王者之杖”的实力拥有绝对自信,并且她明确表示,如果罗德岛再不成长的话,会成为拖累“王者之杖”的后腿。 门缝里还透露出光芒,那白色柔和的光芒在荒原的大地上,投射出一个长方形的影子来。 被叶源这样一吼,刚才还跃跃欲试的地窟魔虫,现在连屁都没有一个。 欧提路克晋升圣魂无望,直接放弃了这条路,转而求名,决定竞选执政官,也是为了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无论如何周德谋都不想失去叶鲲这个有力,且对蛊妖族有铲除念头的盟友。 上面天然石台上的柳如烟虽然见过虞彦作战,不过今日一见倒是也有一丝讶然,因为此子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又要比以前过之而无不及了。 “想逃?”秦笑怒啸一声,化为噬血魔龙。咆哮声中,千丈天空剧烈颤动,云层被撕裂。乌云废物,空中暴雨如注。 第五十四章相见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柳贵妃最喜欢的便是隔岸观火。 或者可以说,其实大多数的妃嫔在她这里,都称不上威胁。 只有裴嫔,她是真的讨厌。 今天晚上,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彻夜未眠。 那身上鲜血下掩藏的伤痕,只要是个会武的,都能看的出来,必然是经历了极为猛烈的拼斗。 两人一路追追打打,走到了街角老裁缝铺门前,老头一看两个财神到了,立刻笑脸相迎。 留下的唐诗雨打量着屋里,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屋里除了一张拔地床,就是桌子和椅子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扫了一圈,发现真的没有值钱的东西。 这时,喝酒喝的醉醺醺,这段时间舒服的不要不要的刘邦摇晃着身子路过。 强子看了一眼杨大妈和杨老头,不说话了。二老毕竟是为自己好,不管怎么说杨大妈也是自己的干娘,总的要顾及下杨大妈的面子。 “终于出来了。”龙陌白深吸一口气,看着青云山脉,伸个懒腰。 “可能是人皇,也可能是白衣。”楚云想到自己和上官白衣待了很久,每天都待在药缸里,对于药材大致他都认识。 只不过,戚志豪已经将“苟”发挥到了极致,就算裴恒武将多兰盾摆在他的眼前,证明着德玛西亚人的豪爽和大方,戚志豪也是将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 对于他来说,在婚礼高兴之余,还有一件事是令他最为开心的。那就是当日在医者交流会上自己被人抢了风头的怨恨,今日可以尽情的发泄出来。 “难道说,还有什么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吗?”顾翊宸习惯性的捏玩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喝倒穆云生,他是毫无压力的,只是喝倒陆臻,基本不可能,据说,这厮喝酒从来没醉过,他还是趁早歇了,免得出丑,喝醉什么的,太难受了。 想唤她的名字,想拥着她瘦削身躯,想抛却一切陪在她身边直到地老天荒,想告诉她他如何如何深爱着。 “司马将军的意思是要我去劝说皇后,让她放弃本分生活去笼络朝臣?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主意。”沈君放沉吟半晌,还是直言不讳说出自己看法。 “方姐姐,真的有那么好吗?”欧阳茉儿第一次去探寻这个问题,觉得他为了她,实在是改变太多,已经不是自己印象里面的那个冷酷的男人了。 这监控器在唐夜白扣子上,正对着码头,唐夜白一到码头,画面也就很清晰,夏宝贝从黑暗处走出时,林然只有一种感觉。 蓝妮可看见她们在说话,无暇顾及到自己,便踉跄着脚步往海边走去。 唐夜白脸色沉郁,低头看着夏晨曦的手,心中的烦躁,慢慢平复。 既然大长老心领神会,辰枫也不在过多的讲解,双方也立刻在反抗军前沿分离,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移动。 国民党的前身是同盟会,无论在哪方面来看都要比民主进步党的前身新光复会要强,这是公认的事实。可是几年时间过去,国民党颓势已显,民主进步党却是越发兴旺渐有取代之势,如何不叫一众国民党人心下惭愧不已? 不过眼前这位大boss,为毛不是将私人医生请到家里,去什么医院? 第五十五章 背叛与否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但是这些人也都听得云里雾里的,只知道好像是李敏兰和白秀月好像有点儿矛盾,然后白老太太自然就不太高兴了,现在似乎是不太满意李素娟和白国海的事儿了。 而成风一笑,直接起身在九天楼一层的四角里找什么东西,看上去还是一副很是轻松的样子。似乎对于目前这一触即发的大战气氛,一点都不在乎一般。 在那一瞬间让我觉得我身上穿着的灭世战袍其实是伪造品,那一件才是真的,这中年男人的双眼是闭着的,身边的地上放着九盏油灯,我当时认为这是九龙之力,但后来我仔细一想这其实不是九龙之力。 “是又如何?”天泽翻了翻白眼,然后转身朝第八道阵门走去,不再理会萧夜风。 “林前辈,你、你要做什么?”罗武就算再迟钝,这时候也看出了林宏一脸杀机,似乎要杀了自己。 一说到这个保安,唐风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舒离也跟着笑了。都在笑杨洪江是个大傻瓜,大傻瓜才用那傻瓜相机了。 他低声笑着,声音比去年更为醇厚,听起来完全符合一个十六岁正值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味道,他单臂紧紧的搂住她,腾出一只手臂扣住她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 好像之前那次欧骢犯傻,霍时谦跟欧骏通了气后,欧家这边,便把欧骢送去过部队。 这个时候一个农民一个月的收入也才十几块,虽说按折合率来说放到现在也有两三千,但购买率只有现在的三百块左右。 许月雯也有些遗憾,只是她家里已经有猫了,过去试过再养一只狗,可这猫狗不和真不是随便说说的,家里那时候都要翻天了,后来还是忍痛放弃再养狗了。 雷战的模样吓了罗拉一跳,急忙把手举起来,示意雷战自己绝对不会乱动的。罗拉也只不过是问问而已,此前婉妮的一枪,已经让她领教过这东西的威力了,打死她都不会随便乱动的。 看到虎头蜂和蜂蜜,楚河又想起那头把自己当成父母看待的地金虎,不知道它现在过得怎样,是否还在以前那个山洞藏身。 一个月后,在一处平地中,汇聚了将近五千人的队伍,这五千人分成两派,双方各两千五百人,这两方人马正是这次起冲突的北冥家和阴煞谷。 众人听孟获将天水郡的战情一一道出,顿时大吃一惊,简直难以相信听到的话语,但这话是从孟获口中说出来的,不到他们不信。 否则,据说不仅采不出好石,而且还要遭到不幸,当地还要遭受冰雹之灾。 他伸手一抓,将那面皮纳入手中,只觉得如手温软,如真人皮肤一般柔滑,上面还残留着惜花人的温度。 柔嫩凄切的嗓音揉碎在琴声中,愈发哀转凄绝,直将人内心的眷念哀愁全部给勾出来了。连江遥都无法自抑地握紧了拳头,双目泛红。但他还保留着一丝清醒,担忧地向苏芸清望去。 莫莫望着她微微带点疑惑曾经莉莉丝的容貌美丽是出了名的而现在的她很平凡。 李兴峰见转,连忙腰身一摆,避过了将再缘踹来的右脚,跟着他凌空旋转起来,搅动着将再缘抓住自己手腕的双手,将再缘被李兴峰这般一弄,不禁松开了双手,而李兴峰则趁机摆脱将再缘的束缚。 死士没有罢休,扬起铁棍又冲了过去!就在这危难时刻,一道白色的身影急速的冲了过来,是欣晨!她拦腰抱起了地上的仪静,试图躲开死士的攻击。 伊莉丝说这话的时候,叶凌寒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有一些发晕,似乎不由自主地想要松开洛曼斯的手,然后和依莉丝到旁边的房间里去好好“谈一谈”。 “醒醒,唉醒醒!”石惊天更加确定了这不是一个流浪汉,应该是喝多了路过这,实在不想走便睡着了,便试着招呼几声。 “师傅!倪前辈!我都想死你们了!”残影也高兴的一把掺住师傅的胳膊。 “想不到探物如此消耗灵力,以我现在的灵力,估计也只能探测个四五次。”探查之后,明轩发现自己的灵力损耗了近两成,而且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看来还很不适应这种消耗。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叶凌寒有一些反映不过来,直到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自己与那一朵莲花般的火焰的联系,这才放声大笑起来。 “或许当初的决定本就是错误的,又或许一切只是老天爷的戏弄而已,也罢,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好了。”白枫不禁叹气道。 星修们可以到公会发布任务,又或者领取别人发布的任务,从而获得自己想要的报酬和修炼资源,而星修公会则扮演中间人的角色,从中收取佣金。 荆叶手握七星闯入毒雾之中,与这些疯癫的妖魔一阵厮杀,足足两个时辰,荆叶杀得手都麻了,各种战技层出不穷,饶是如此,他也发现这种陷入疯魔的无休无止,根本杀不完,反倒越杀越多。 石惊天自己的确是开始仓促应对,这天赐宝剑根本就不再与自己肉掌硬拼,每次都是宝剑一触既收,周旋之中在寻找下次机会,每次出击便是云中雷霆,辛辣刁钻。本就没有想好该如何打败天赐,这样一来更不知如何是好。 杨愔话音一落大殿内一片静悄悄,就连往日依附杨愔的汉族官员也不再吭气,因为这一次和之前几次是不一样的。 可惜,这片海域上一根毛都没有,不管是李阳,还是那两艘渔船,早就走的远远地了,除非下海去打捞那几艘驱逐舰的残骸,不然他们注定会无功而返了。 第五十六章 为自己正名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怪不得昨天晚上必须在御花园凉亭相见,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来吧来吧,赶紧的!”我坐在那里让杨子龙的人给我安装那个玩意,然后给了我一个类似戒指模样的东西,让我戴在手上。 再加上他的身边充满了危险,他实在不想已经因为他而患上了选择性失忆的张潘妮再因为他而受到什么伤害。 此刻,云若汐怀中的雪儿,眼中紫红色的光芒剧烈地闪烁着,两滴紫红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流出。她在云若汐怀中挣扎着想要扑向风离。 青牛星域中央的那颗最大的星辰就是主星青牛星,百万附属星辰都是围着主星青牛星转动的。 “这。。。你到底有什么事这么着急要出京师?”看到王建旨着急的样子,吉布楚和想起了刚才赵四提到的乱党。 常宁也不客气,一只手伸出去,扯掉睡衣后,那罩罩和片布根本不是阻隔,早被他扔了出去。 当然,常宁真正的目的,还在于掌控眼前这八大常委的动向,不能让他们团结,也不能让他们斗得头破血流,在平衡中斗争,在斗争中团结,让常委班子的主流导向,牢牢的掌握在一把手的手里。 而那狼行天下的人没有人有像我这种会采集尸体的技能,所以这次,倒是白白便宜了我。 柏未央看着那边三人之间的暗潮涌动,一时间不知该宽慰哪个才好。真要说起来,他一路都看着这么一大帮子人的相处,曲家姐妹之间的事情,他多少心里有点数,也曾为自己而抱屈过。 罗建人和常宁的关糸,也是不恶不喜,若即若离,始终没有象今天这样“促膝”过。 裴冉转头看着林夏眯眼笑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眼睛一红,“我……确实是失业了,而且还被人动了手脚,其它的公司也不敢录用。”也许是因为心里憋得太难受,裴冉对多年没见过面的林夏也只是半真半假的隐瞒了一些。 何雅琴不满的骂道,满脸羞红,虽然说自己已经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可这样还是很羞人的,光着身子让心爱的人观察,太那个了。 上次她从光少那里弄来的春药还有着,她不知上次云千晨吃了,后果会怎么样,不过到现在,也没有听说云千晨滚回来的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慕漫妮竟感觉虽败犹荣,虽然自己的公司败北,可是却意外帮助江城策扭转了局势,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赵猎、施扬正是扒在这些附着物上,才得以保持身体稳定,不被海浪冲走或下沉。 江城策听后硬挤出一丝微笑,侧目看了看副驾驶的金素妍,发现她虽然脸上有一些倦怠,但是眉目之间仍然是那么喜人,似乎她永远都沒有烦恼,自己的清愁,也舒缓了很多。 此时一名身着灰衣的大汉连滚带爬的冲向了赵府的内院之内,一边跑着一边叫着。 江城策凝视着着苏又晴如雪的肌肤,空咽着口水,喘着粗气,脸上写满了扫兴。 安哲看着窗外的景色,想着安古斯先前允诺给自己的一些东西,心里沉吟。 第五十七章 为自己正名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赵嬷嬷觉得不适应才对,凝着她们的样子,表情:“夫人还有姑娘起吧。”她又重重说了一遍。 沈凝华被禁足在迎月居,但是沈栋只说让她没事不要出来,却没有不让人进去探望。因此,沈轩华一用过早膳便跑了过来。 正常人的明视距离是25cm,超过500米的时候,就无法细致的看清东西,只能形成一个轮廓,想要看清物体,就得走近至少十几米。 “看戏还用去戏园子?”叶孤元弘的确是不能同意她往戏园子跑,那种地方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我不挑谁挑?”纪昕颜反问,赵嬷嬷呃一下,所有人看着,萧菁菁看了下,想到嬷嬷她们也很久没做新衣。 坤刚还算是蛮幸运的,没有被干掉,但也没有来得及逃离。被两个武警战士压到杨向国和苗战的面前。 最近失眠多梦,情绪焦躁,思路闭塞,容我整理整理,明日再战。 自是去找了太医取了药,昏昏沉沉的吃了几颗,又舍不得睡下,怕皇上来了自己见不到。 不知不觉间,叶宁的心情舒畅不少,便是看这天雲山,也愈发灵秀起来。 “你说这些?说来说去的就是这?”纪老夫人一听问,不高兴的,高兴得起来才有鬼,张嬷嬷回答还不如不回答。 “好事不能让我们都占尽了,今晚这结局对我们来讲可以了。”风野道。 “哼,若不是顾忌你身上那块令牌,谁把你当一回事?早把你解体了!”尹子元一副猫抓老鼠的姿态,他仗着境界比东方懿高,将东方懿耍得团团转,两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当然这部战法对宁宇也很重要,因为这也是一部不错的体术修炼法门,对于宁宇走以力证道这条路有大作用。 “这家伙的实力确实是挺强的。”远处观战的罗睺砸吧了一下嘴巴。 ——他们想破脑壳也想不到自己精心谋划的事情,最后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局面。 叶罗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白狐,没想到这白狐居然有这么神奇,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渐渐的,整个大殿之中,无数黑芒凝聚成线,密密麻麻的显露出来。 “好吧。”叶罗无奈的点了点头,他无法抗拒苏明月的温柔攻势。 年轻人龙胜天微微一愣,他虽是龙家嫡系公子,但是他并不是排名最靠前的,所以他所说的话,自然不可能代表整个龙家,不过他也不可能在龙飞扬面前承认,只是死死地盯着龙飞扬,并不说话。 孙琇萤眼巴巴的在门口等着,看见哥哥回来,便伸长了脖子往他身后看。 “谢谢妈妈!”宋姗姗立刻笑了起来,得到想要的东西,她满意极了,又对着宋母说了好多好话,把宋母逗得眉开眼笑。 王桂芝又给了钟雅吃了一点水果,有苹果橘子什么的,而且还有红心火龙果这种稀罕玩意儿。 从钱老三吃下药的那一刻开始,杨静蕊就认真仔细的观察他的反应,杨静蕊不敢靠得太近,所以只得用灵识,才能仔细观察他的身体,每一处的变化。 “李大师的意思是,我应该找后人了?”沈老爷子一下子变得无比的颓然。 皇帝眼见着形势变得如此,也开始火上浇油,每天在朝堂上就足够靳钰应付的焦头烂额。 “那你可想错了,我觉得我爸妈也不会生你气的,而且再说了,这件事情说到底也是一桩丑闻,要是被平平知道了,他肯定会问东问西,到时候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怎么办?”李永昌笑着给王桂芝解释道。 正想着,马车便驶到了飞虎寨的寨门前。只听马车外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这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马车前。 他对杜若的实力还算了解,在与魄魇魔一战时,杜若展现过般若武装的神异精神力量,可眼下所施展出超凡剑术,张临也是第一次见,震惊的同时也忍不住的为她松了口气,毕竟华河洛不好惹。 再加上金凝这一已经81级的D阶觉醒者和79级罗姗姗,可以说也是一方霸主了。但是因为系统的任务,金凝也没有选择过多的扩张,只是稳扎稳打,稳步发展。 据他所说,他口中的“故友”,名为李林奇,现今住址就在港岛,他随时就能带我过去找他。简单说完这些情况之后,米鼎城微微迟疑了一下,才又告诉我说,这个李林奇有些奇怪。 钢炮只想的将自己的老大搬出来,恐怕就连警察都害怕的!所以想想自己还有救,并且外面那些弟兄们也在看着房间里的他满怀希望,这一个二个鼻青脸肿的,对,找老大过来评评理,压压场子。 才刚走到大殿台阶下,段辰便不由自主汀脚步,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 地心炎化作熊熊汪洋,吞噬而过,沾染了因果的生灵一个不留。但若是未曾沾染因果的,火海覆盖而过,却分毫不伤,没有半点不适。 只见他双手之中,忽然多出一块佛牌。这佛牌的模样看不分明,不过跟先前的龙婆奎一样,佛牌刚一出现,其上便有释迦摩尼虚影出现。 “公司跟这些选手签订过保密协议,倒是不担心泄漏,不过还是难保出幺蛾子,所以你还得看紧点,别被一些人钻了空子,越是到关键时刻,越不能掉链子,明白没有?”林仲杰一脸严肃道。 办公楼的人先是愣了一下,见宋阳他们身上都穿着军装,也就没有难为,也没有过问。 一个王朝往往前面几十年的时间属于发展,然后成为所谓是盛世。 只是,最终出来的人也并不是太多,加上罗易自己也仅仅只有十五人而已,这么少的人数,也让罗易心中安心了不少。 第五十八章 直接摊牌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江疏月离开长秋宫后心情舒畅。 进宫这么长时间以来,今天是她唯一高兴的一天。 有了皇后娘娘的支持,代表着,接下来她无需再看别人脸色行事。 这一下变故,连身旁的拼命秦升也不由一愣,老酒鬼雷动天则是一瞬间就已站到了偷王之王孟三星刚刚的位置! “你也去卫生间?”姜铭忽然觉得,今天两次和她遇见,真是太过凑巧,简直都可以编成故事了。 懂马的人都知道,拉车的三匹马一看就是大宛名驹,浑身雪白,一丝杂色也无。 “我只是害怕,我担心里面会有未知的危险。我是担心你的安危。”尹俊枫道。 美,实在是太美了,简直完美无缺,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都是少司命的幻影。 “尹剑尘嘛,对我客气也只是碍于两家关系,这个大家心里清楚。但是那个尹俊枫,你怎么看? 这时候,围观的很多弟子,脸上已经出现了嘲讽之意,有点则是一声感叹,似乎从这里,就能看出胜负了,霍晓的表现,就是一个刚刚修练的新手。基础修炼才过五层的人怎么能跟高手对战呢?? 转轮殿高耸入顶,但是并没有多少层,可见每一层都很高!第一层已经没什么好呆的了,天明准备上去了,他如一阵风吹风,没有踪影,在场的那些守卫根本察觉不了。 华灯初上,正式街头最热闹的时候,因为是在京城,也都拜曹操这个当时的京城公安局长的功劳,洛阳的治安特别的好,是全中国唯一不实行宵禁的城市,所以也促成了当时洛阳成为世界最大贸易中心的美名。 这的确是一把利剑,出自剑尊之手,不单锋利无匹削铁如泥,更能增强武者的功力。 陈艺有些疑惑,随即也顺着我的视线看去。而就在这时,一个让我今生都难以忘记的一幕发生了,一个常年在这附近拾荒的老年人,从馄饨店里端出了一碗热馄饨递给了那个乞丐,然后自己又返身回到馄饨店里付了钱。 叶陌倒也尝试用内力帮助岳灵姗,但是却发现武林中人病了之后想用内力调养竟然效果有限。 尽管双方只认识了几分钟时间,可是这段时间的经历,却是让她的心火花四射,激情燃烧。 谢峰一脸疑惑盯着老吴看,也不知道这个老吴在想什么,过了十五六分钟后,老吴的身子突然颤抖了一下,随后老吴将眼睛睁开,此时老吴的两个眼睛瞪得溜圆。 “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也没有证据,就可以信口开河么?这样的说法,缺少足够的说服力,大家说,对不对呀?”这货居然直接的反对说。 刀身上本来沾着一些血水,可是此时,当这把刀飞回到他的手上时,血水已然被吸收了进去,刀身光洁如新,锃亮闪光。 “我是看了,我越对你好,你越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有时候动武比动手更容易解决问题,赶紧吃饱饭,然后去参加比赛”何师叔一直将游植培送到饭桌上才把手松开。 雪势来的尤为勇猛,就连一贯喜欢下雪的南宫九都忍不住皱眉,照这个样子,不出一个时辰只怕地上就会堆积出厚厚的雪。 第五十九章 互帮互助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裴嫔假模假样地冲着江疏月微微一笑。 可眼底的算计却怎么也盖不住。 之后,裴嫔没有再为难江疏月,反而觉得江疏月十分聪明,是个可造之才。 从苏玉轩离开,江疏月在回翠竹苑的路上碰到了小公主。 但当初给我们讲课的所有心理学学者中,他对我的启发最大,他的一些观点以及他的网络第二人格的理论,简直就是为我们网络调查科量身定做的大纲。 “可是老板,氯化氢的事?”维斯特有些为难,这种通用降解酶一旦使用,肯定会对水域造成严重污染,到时如果症府追究起来,自己作为在实验报告上署名的项目负责人,极有可能要坐牢的。 没想太多,何仪喝止了一批人马,带着人马就往喊杀声最响亮的方向杀去,一路所见,尽是没头苍蝇一般乱撞的黄巾军,入侵城池的敌人,压根儿没有看到一个。 赵武六都能够以偷袭的方式差点杀死梁川,这已经足以说明,哪怕是恶魔,也绝对不是全知全能,他们也有着自己的弱点,甚至,他们在某些方面,比普通人更脆弱。 刚才她正蹲在院子里用手拌着鸡食!孙子这么一闹腾,老太太只能先陪着孩子出去溜一圈然后再回来干活。 “那就把他打服,部队的威望不能让咱们给丢了,注意力度!”望着往这边走来的孟涛,上尉冷声说道。 在苏家吃了一顿韭菜鸡蛋馅饺子,孟涛回到宿舍时已是下午三点钟。 这敖仓城外的山峦,什么地方不利于焚烧,自然也就是李典等人唯一的生路了,所以,无需大范围铺设兵马,只需要堵住几个口,这山上的曹军只要不被烧死,就插翅难逃。 梁川的手机还是老式手机,意思就是能够接手电话和短信,其余的附加功能基本没有,也不能安装社交软件。 时值午夜十二点,钟声渐渐响起,大多数人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尤其是这满是病号的医院,对于病人来说,最需要的就是休息,醒来反而对他们是一种折磨和负担,他们最大的期望就是一觉醒来,病好了。 有熟悉那里的人知道,梯门镇虽然没了人,但是建筑倒是保存的还好。有响马在,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冲出山里,于是附近也没人敢去查看,搬运有用的建材。 我摇头,“不知道,姥姥说时间长了好了。”说着,我们进了教室,一进教室我愣了一下,喝!那个袁可欣经过一个暑假居然好像又胖了点,坐在前面明显感觉体积较大,挡后面的视线。 我倒是没有异议的,去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就是走的时候我一直往车窗户外看,姥姥越来越保护我了,也就是说,这样跟着姥姥一起出去看事儿的日子算是彻底的终结了。 毕竟,姜辰的表现,如今她们即便是不想看,也都完全的看到了。 “那就留你不得了!”凌寒冷哼一声,左手祭出惜生剑,一式万法归一斩了出去,以雷动九天加持,剑芒斩出,白色的电光密炽。 五分钟后,除了还在地上抽搐痉挛的陈姐弟弟,那些孩子已经全不见了。 三天之后,山东平原县南面二十里的一个村子,一个作坊被闯入的锦衣卫找到了大量违禁武器,柳家这次的罪,算是定下了。 第六十章 皇上的试探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樊化龙,虚易对望一眼,收起道法,转身就跑,万谷崖却已经是逃遁不及,他全身杀伐之气再次爆发,犹如洪流席卷,金盔金甲,脚踏蛟龙,威凌如天神的空间元灵猛然举起手中神剑,合身劈向龙爪。 调查吸血事件的所有人,都来到了受害人的房间,等待受害人苏醒。不过在这里的所有人当中,并不包括郭宋星夜。 他拼命筹资,所为不过是维持大明朝的运转而已。虽然大明朝是老朱家的,但融资搞事业和割韭菜包二奶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不可能,祭司大人做的一切,都一定是为了妖界好。”黑夜当即说道,他绝不相信大祭司会做出伤害殿下的事。 说也奇怪,在这大雾里,明明三米开往的事物就已然无法看清,但那大树还在我们百十来米外,我竟然就看见了那树根处的一个树洞。 而你的灵魂也因为不受控制,阴差阳错投胎到了玄武大陆的叶家,成了玄武大陆的叶轻羽。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我申豹的好日子要到了!”申豹狂笑不止欣喜的让他的属下摸不着头脑。 所幸的是后来欧阳雄的罡气幕布,把水上水下的灵物都给打懵了!他这才有机会把那些被绑住的绳索清理了出来,之后趁着水中暂时安静的档口,把东西给拉回了地洞里。 隐残幽唰的一声合起折扇,那力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如果不是折扇材质好,恐怕早就被他给弄烂了。 其实我们早该想到铁碑有问题了才对的,第一块铁碑时鸡冠蛇的无故消失,以及第三块石碑内里的机关,不都是在向我们昭示铁碑内部有空间? 荀翊闻言,也不吭气,他一撩长袍便坐在了她身旁的石阶上,也不管他这身是纯白色的衣服,蹭蹭就会变脏的那种。 “权墨,我这边要关机了,你……”安歌对着手机说道,发现手机里权墨的声音并没有被打断,他还在继续说话。 听了曲清染的问话,寂殊寒有些好笑般的伸手拍了下她的额头,力道不轻不重,声音却十分响亮。 “好吧,先把我关起来吧,不过我可要和刘毅关在一起!”我朝着武垣一笑,略微有些无赖地说道。 乌光一闪,黑龙俯冲而下,钻入程凌宇体内,在他右手之中显化为魔刀,晶莹透亮,明显与以往不太一样。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陈洛从他那投过来的可怜巴巴的眼神中却看得出,恐怕是想来找他赔偿,却又畏惧自己的实力而不敢开口。 昨天晚上,扣子和飘云等人一宿没睡,带领生产团队加班加点,努力赶工,重新修缮我们的家园。 “有事给我电话。”权墨在她的头上揉了揉,安歌点头,权墨换上鞋子出门。 这时候南宫宁还没有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若是知道了,必定不会再如此惺惺作态,只怕只会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了,她努力了十几年的美名一息尽毁了。 大衍炼炉虽然是残破状态,但其威力却是毋庸置疑,比之那镇玄塔,黄金枪等中阶灵宝都要强大得多。 我刚刚这一招,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和斗兽,金鹰不敢相信,周围观战的人更不敢相信,他们一个劲的揉着自己的眼睛,仿佛在说。 李缘现在离我不到两米,正好是一刀一步的距离,只要他上前一步,我就能向他发动致命一击。而且,我的九龙刃也已经拿回来了,光凭那两个长老,还拦不住我的刀锋。 原来是杨铎在鸡汤里放了大补的中药,怪不得傅少川听了之后脸色也变了。 “呃,有什么不妥吗?”怎么听着伯伯僵硬的语气像是不欢迎她回去似的? 砰的一声巨响,我听着都心疼,王八壳直接被砸进了泥土之中,杀神鄂耀武扬威的用目光扫视四方。 此刻已经是深夜,江海市市区也静悄悄的,所以他们的车开的也特别不慢。 我话音一落,拔出飞刀高举过顶,一刀钉穿了老拐子的左肩胛,把他钉在了地上。 青年一声大喊,掌心处已经凝聚滔天真气,就要朝着我们一掌杀来,灭绝我们的生机。 混战当中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完全是按照衣服来区别,这种场面上去肯定免不了要受伤。 尽管韩野极力反对,徐佳怡却死死的拉着我不撒手,韩野无奈,只好答应自己回屋睡觉。 谢廷玉“切”了一声,伸手去拿旁边的烤玉米,被踏雪一个马蹄踢了过来。 说到底还是因为穷闹的,大家都吃不饱,物质匮乏,家里的一棵葱自然是看重的。 相对于这会儿的事情,与木英之间,真正要却是去形成一种对峙,似乎并不是什么有利的局面。 将梦醉逼入南蛮,死则死矣,还不用消耗自己的国力,借刀杀人不是更好? 燕瑶无法,知道今日自己必须服这个软,只得点了点头算作答应。 燕夫人心中的烦恼苏幼筠并不知道,此刻她正与燕瑶说着店里的事情。 车子晃晃悠悠,苏幼筠便打起盹来。忽然一声嘶鸣,马车停了下来。 说来也是奇怪,当初他说要去为自己引来援军,却不想至今仍是未能得见,想来林天也不是什么言而无信之人,以至于前段时间梦醉还以为其遭遇到了什么不测,为此还忧心了许久。 刚才孟青黛夸苏青珞漂亮时她便觉得不对劲,现如今又只邀苏青珞去厢房,她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告诉苏青珞她跟玉阳公主的衣衫撞色了不成? 苏扬有些疑惑,莫非自己判断错了?然而就在苏扬的匕首马上就要碰到杨启的时候,苏扬只感到了一阵困意突然袭来,眼皮异常的沉重。 听到这话的时候,那男人还露出一副认真的神情,开始仔细的思索了起来,“我的事情要全部告诉你,那个长了三天三夜都讲不完,你确定要听吗?”秦逸的眼神微眯泛起了一丝的寒意。 第六十一章 四爱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隔日,皇上又一次来到了翠竹苑,不过不巧的是,江疏月并不在。 见江疏月不在,皇上兴致缺缺,转身准备离开。 在他们之间,有一张金色的榜单,横亘在天地间,散发出一种让人心生厌恶、恐惧的气息。 一大早,子君就跑到附近的好友多买了一大包婴儿用品。坐车到了陈志孝的住处,又在楼下买了一大包水果。 “他们在哪儿,我送你过去吧。”男人想着,这会人又多,她又不认路,一会又迷路就麻烦了。 就跟他说的一样,如果这件事情能好好的去安排了,那就是皆大欢喜,那么深夜就满意了,但是如果这件事安排不好的话,那谁也满意不了,那谁也没有办法去真正开心的起来,人生不就是如此吗? “你说我信不信?刚认识他对你这么亲密?”刘蔓蔓可以看出安天封脸上的热情。 她在伺候君衡睡下之后就在院子里烤鸡吃。那会儿雨已经停了,夜空甚至还有一轮弯月。 因为现在确实日新月异,每天都会有所不同,他们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一直以来这些东西都会充斥在他们的生活之中,而在他们生活之中,其实属于他们自己所能够得到的那一份还是比较少的。 “我看你们两个都挺喜欢孩子的,怎么不趁早生一个?”陶芝也有些不解了。 刘蔓蔓沉思了一会儿,她虽然没有听出来夏煜是想要好处,但此刻也只有好处才能弥补。 那人黑发自由散乱,如仙临世,若是不看那一双过分邪性的眼睛,只怕是让人想要跪下行叩拜大礼。 “怎么可能,窗帘都是我选的,还能给我不一样的款式或材质吗?你想多了。”王兴摇摇头回道。 “林宇,你好大的胆,竟敢破坏我的订婚宴。”汪锋黑着脸怒喝道。 东京上空,本以为就此结束的我梦还没松一口气,来自TPC胜利飞燕二号的德克萨斯炮就击中了他,没防备的盖亚第一时间被德克萨斯光束冲到地面,身体也受了重伤。 要是没有那事,去哪我都一定会带着你,但是回去肯定有处分,我能做的就是不让你参与其中,为我担心。 “确定?”对于自己手下的美菲拉斯星人,安培拉星人也是有点忧郁的,这个家伙总是神神秘秘的,喜欢在背后阴人,安培拉星人也不是很喜欢他,虽然说安培拉星人也常用阴谋,但主要还是喜欢用绝对的实力碾压敌人。 萧山听着俞叶封的话,眉头微微皱起,右脚狠狠抬起,一脚踏在俞叶封的面孔,一时间俞叶封被萧山这一脚踏得狗血淋头,张啸林看着高高在上的萧山,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刚要开口说话。 然后她们就相视一眼,一人拿出一件衣服,成包围的样子,向我慢慢走近。 前方一片黑暗之中,突然传出了一阵阵狂暴的喊杀声,与此同时,一股狂暴的力量如同凶猛的潮汐洪水一般径直撞击在了位于第一线的盾击营防御线上。 没有人能比张志平更清楚的知道一位修罗具有怎样恐怖的实力了,那是足以媲美上古天门至尊的存在,哪怕是张虚圣还未成长的巅峰时期,但也绝不是可以轻视的。 第六十二章 侍寝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这一晚,皇上过得非常愉悦。 以至于到了隔天,皇上依旧想着柳贵妃的滋味,还想要再体验一番。 而这些一旦被破坏,就不是短时间能够恢复的,正所谓破坏容易恢复难,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莫晋北的眸子深邃幽远,他没想到夏念念生气的时候,竟然会这么……可爱? 赵蕙和李振国回到了大巴车上,游客们还没有到齐,又等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人便到齐了。汽车起动了,开往下一个旅游地点。 夏念念脸上的表情怔住了很久,然后颤抖着捂住了脸颊,她的喉咙有痛苦破碎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过就在她话音刚落,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排人马,黑压压的朝这边飞奔而来。 “反正就是不行!”我的态度很坚决,我的过去他干嘛非要过来插一脚,就算不是,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很不方便吗? 所有人听到六道这句装瘪的话,都同时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天生拥有庞大的查克拉”还叫天赋不好?要是天赋好的话,那么我们还怎么活? 尤其对七公子来说,生理方面的问题得不到有效的发泄,确实……很容易出现心理问题,比如……他的弑杀,说不定就跟这个有关。 他表情僵硬地看着我,脸色渐渐下沉,在被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后,他再也无法克制住他的怒意,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的眼睛,那深邃的眼睛却令我无法躲避,于是我有些颤颤巍巍地动了动嘴唇。 事到如今,反而是场面上显得最苍老,最有可能糊涂的人脑子最清晰。 旋即,他们又开始去寻找下一个目标,本来还打算围观看戏的众人,见到这一幕,纷纷露出鄙夷的目光看向那伙混混。 这些凭空而来的信息上说,宇宙就如所有事物一样并不是唯一的,而是有无数个同性质宇宙的存在,就如天上的星星一样。按照宇宙形成的时间他们把宇宙分为前宇宙和后宇宙,顾名思义,那就是早生者在前,晚生者在后了。 强者和弱者之间最主要区别就在于,弱者顺从内心中的自己的意愿,而强者却是不断击败自己,战胜自己,虽然可能他对做某件事非常抗拒,但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还是会强迫自己全力去完成。 随后,这懒散的黑色光晕便也漫不经心的散去,可那刚才还一往无前、剑意冲天仿佛无可阻挡的巨剑,却在这一撞之下就这么诡异地、无法想象地停顿在了空中。 刚才的千名水族自爆攻击,直接有几百狼骑化做青烟,回战神空间的灵魂之地了。 秦一白几人的眼界可都不低,这一路上还真就没看到什么能让他们动心的东西。 至于为何会让这近似一家的人,分成三家,其中的原故,就不做过多解释了。 “跟你明说吧,我们在那个发生枪战的废弃厂房里面,发现了他们有调查过你信息的线索,所以你不觉得自己嫌疑大嘛?”杨静沉吟片刻开口道。 月亮终于冲破了那团黑影,黑影散去,光芒再次照耀着大地,将这森林以及腐尸们踱上了一抹亮色。 第六十三章 最后一次脆弱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可是,她这个新新人类真的能够接受,皇上有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嘛,而且还有这么多。 茉莉趴在言靳维身上,明显的发现他有些虚弱,这就翻了个身抓住了身边的树枝离开了他的背。 天空上经常有东西飞速掠过,他们的车已经不需要在地面上奔跑,直接在天上飞。 景容倒是很开心,点了点头,又坐回了秦政的身边,秦政也没说什么。 听清和这么一说,本是单单的想到下午的委屈,现在清和一说,又想起以前的的委屈,越哭越伤心。 这人正是刀金泰,当下说道:“是你送死还是我送死还说不准。”说完又拉开了架势。 南宫焰在休息了一夜之后醒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寒烟。看到寒烟不再营帐里,他着急的便想下床去寻找。可是动作太大牵引到了伤口,痛得他呲牙咧嘴的,包扎好的伤口也再次裂开了,可是他不在乎。 那些水火属性的力量似乎对集造不成一点的影响,即便是猿猴已经将周围的天地变成了冰火两重天,也不能对集造成半分的影响,那薄薄的紫晶似乎把一切的力量都隔绝了。 否则,罗权没有击倒他们,他们已经由于奥义的缘故先行放倒自己了。 而集此时突破以后,精神的强大甚至不用凭借器官,就能够感受到周围的情况,自然清晰无比,不是普通的观察可比的。 只是紫兰公主没有反对,更加没有明言什么的,无疑是赞同的了。 看到马上,顿时想起不久之前,这上面还堆着二十多具尸体,还有不久前,他们刚刚见过的那个尸坑。 秦博云看到步履匆匆的儿子直皱眉,不悦的叱责,“能有什么事,比他老子过生日还重要!”话音落下时,秦淮年高大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玄关。 梦里全是美好,以致于喝罢茶复又躺下的傅恒看到了睡梦中她唇角微扬的微笑,远山眉如画,琼鼻挺翘,檀口娇嫩。 漆黑如同石油一样的色泽,鼻涕一般的粘度,爬虫般的蠕动方式外加庞大的锥形体型,毫无疑问这是一种“魔物”。 李含雪沉默,这个故事让李含雪内心很不舒服。他是极聪明的人,若若这个梦绝对不是为了说故事而说,其中蕴含着的讽刺意味李含雪已经感受到了。 向表姐和姐夫辞行以后,关定北一行人便出发了,从山西回来时,他们赶路回京,没能游玩,这次回老家不必赶时间,他便带着如汐一路游山玩水。 但离开是她自己的选择,是以哪怕两人因为距离而疏远,她也不后悔,只能证明,这感情不够深刻,那也不值得她去惦念。 他感受了一下丹药对他的提升,发现服用了这些丹药,神识提升之后,他的确能够提前预知到妖兽的攻击,这样一下,萧晨就可以提前防备了。 “好好好,俺都听你的……”天罗龙熊王瑟瑟发抖,一副颇为憨厚的样子。 队伍有事情要办自然也不能带着他们。大家伙在糜胜老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晁盖让糜胜统计了愿意去郓城人员的名单。一共有二百多人。每人发放了两贯钱的路费。让他们自己赶路去郓城。 第六十四章 一千零一夜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这个问题憋在皇上的心里久了,皇上连奏折也批不下去了,只想找江疏月问个清楚。 他让人不要禀报,自己偷偷的来到了翠竹苑。 叶青青顿时恍然,难怪叶志国跟去了半条命一样,这王八蛋是个官迷,费了好几年才好不容易当上保卫科长,现在吧叽一下撤了,估计得好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 那惨白的骨剑上,当即出现了血红色的火焰烙印,浓烈的火焰散发出深邃的暗红色,在剑刃之上熊熊燃烧。 告别的研究所的人,回去找到张娜,最后在事务处的农家乐好好的吃了一顿,第二天,就起程去往十万大山。 桑良杰躲在公园角落,脑袋又疼又胀,像是要炸了似的,他手捂着头不住晃着,想把里面的魔鬼赶出去,可无论他晃得多厉害,魔鬼还在里面。 “那个,路飞,我暂时没法跟你们一起了。”巴基突然对路飞道,这种本应开开心心出航的时候道别,巴基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该做的事就必须得做。 门开了,光祼着上半身的南宫肃出现在她面前,俩人距离近得令她的鼻尖差点触碰到他壮硕性感的胸膛。 苏东流猛然抬头,一双眼睛仿佛利刃一般锋锐,又带着野兽般让人头皮发麻的冷冽凶残。 “我不同意,今晚上你爸回来早,你给你爸说去。”李馨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之前睚眦带来人面貂的锁链,和之后从枯林蟒那得到的魂器,分给了楚摇和姬芍,只是一直还没有施展。 再次看了看娜美,还是没有醒转,不过,毕竟有个中级医术技能,巴基能看得出她没事,便也没多担心。 这样的世界超出人们的感官意识,简直是存在于另一个维度之中,一个用肉眼无法理解的维度。 金泰妍也没有深究这一点,接下来居然就开始这么跟他漫无边际的聊起来,其实两人哪里有什么共同话题,金泰妍也明显没什么搭讪的经验,但不知为什么,就是硬着头皮随便抠了些不尴不尬的话题说着。 这货本来习惯性的也想爆粗,突然想起自己的师祖就在旁边,硬生生的把一句“Fuck”变成了咳嗽声。 老祖级别的攻击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达不到移山填海的恐怖程度,但每一击都是C级能力者绝对无法承受的,古锋要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 后边李居丽等人心中也不得不为忙内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有这份机智,倒省了她们还要去编其它理由来帮忙圆场了。 顷刻间那强壮的血兽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它已经融化成一块块血肉紧贴着孔炼舜每一寸肌肤,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肉球一样。 裤腿、衣袖等地方,都要紧紧的扣起来。有些更谨慎的,还用有一定弹性的牛皮筋缠绕了几圈。 万宝路的直播间名叫‘烟神带你韩服超神’,在线人数三十多万,刚刚还上了首页推荐,属于正当红的人气主播。 “不如,我们去看看吧?”狂刀公子提议道。他心中也不免有些担忧杨易。 “羽无尘,三天,就三天,我等你的答复。”杨易淡淡一笑,对于羽无尘以及羽彩衣的表现,似是早就料到一般。 第六十五章 筹谋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皇上放开了江疏月,语气有些不悦,“你怎么就和寻常的女子不一样呢?” 不过紫帝显然不是说这件莫须有的事情,而是说另一件更令人震撼的事情。 此刻,在洪洞县,一栋普通的居民楼中,所有人都在庆祝着新年的到来,气氛热闹,欢笑声透过门窗,在空阔的楼间回荡。 退回原位,项越活动了下手臂,深吸口起向导演点点头,导演一声令下,拍摄继续。 故此一有时间,王二蛋就要进入回忆当中,回忆旧时的幸福生活,以便冲淡自己如今所遇到的不幸与悲愤。 要知道,历代冠军侯,都是英雄人物,在军中有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可偏偏到了这一代,出了个根本没上过战场的废物。 十大仙兽被秒杀了,是的,本来就被张帆利用死亡领域消耗了大部分生命的它们,再也禁不住九重天雷的毁灭xìng的打击了。 不过以黄玄灵如今的实力,能够炼制出下品顶峰的灵器,便已经是极限了。 通过对熊局长的制裁,穆亚平尝到好处的同时,铁血的一面迅速膨胀起来。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使他再一次产生脱变,日后的一系列杀戮也就不奇怪了。 “不愿意就不愿意,凶什么凶嘛…”夙莘吐了吐舌头,低头吃起了碗里的菜。 “季玉兄你好。”蔡琰的回应也是恰如其份,二人在洛阳是见过几次面的,刘璋虽有好色之名但毕竟是大家公子,风度绝不曾有失。 许佳骨子里面还是非常恋家的,况且在伯母面前,总归要伴一个比较乖巧的孩子呀。 楚舜好歹还有心理准备,他带的暗卫,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当场就鼻血横流。 叶狂低头望去,一座孤岛映入其眼中。隐约间他似是能够见到,在孤岛的中央位置有着一座庞大的石潭。 谢氏已经泣不成声了,她拦不住沐奉仁,又丢了命根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拼命的嚎叫着要和离。 在白沐雪的眼中,穆和亚瑟的对练,可真的就是“神仙打架”了。 “她,也太美了。如果当初参加百美,只怕就没人敢排在她后面。”燕北飞叹息道。 “不错,挺地道的,难怪那么多姐姐都喜欢你。”虞娟笑了,但笑声带着点儿失望,显然是不想平分的。 明达对外宣称,自己有两个儿子,但兄弟二人不和,却是早有传闻。 当然,与之而来的,便是每天青芽收获的金币以及掉落的材料有所减少。 王后不顾仪态奔闯进来时,上水感到厌烦,装作仍旧意识不清,听她喊叫几声也不答应。她没有逗留多久,床榻的凌乱和痕迹足以让人明白一切,最后她拿着利刃,亲吻爱抚上水许久,提足离去。 如果只有楚河,他要斩杀楚河是分分钟的事情,甚至无需与影分身一起出手。 只不过随着烤鱼越来越香,武媚儿的口水也越来越多,张大嘴巴口水都流到地上了,彻底的破坏了她这副崇拜的模样。 不要怪庄万古卑鄙,这时候的庄万古,其实面临着生死危机。不错,他和哪咤都是A+级的高手,黑熊精的法力也完全不在哪咤之下,只是庄万古有个致命缺点,他参加的高水平战斗完全没有。 第六十六章 中秋佳节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最后,皇后询问起了江疏月,中秋佳节打算让哪个亲人过来探望。 江疏月一下子愣住了,说实话,她实在是没有一个好的打算。 黑渠的话。比他的行为还要野蛮彪悍。就这番话如果传出去。那绝对是能够拉仇恨的。而且还是來自武王的仇恨。 “你知道老爷子想什么样?”湛清漪不客气地打断他,有老爷子撑腰,她可真会来事。 他目光望向二年级前那道身影。眼神里浮现出一抹忌惮神色。但同样的还有一股怒气。 这也难怪前面那两辆车停在原地都没有动。原来这都是周虎的安排。 “筹码?什么筹码?”圣无暇此时也有些胆怯了,看着丁羽一脸有恃无恐的表情,在气势也是弱了三分。 多少修士的埋骨之地,多少修士的噩梦之地,有着无数修士冤魂和骸骨的死亡之地,就这样被丁羽一跳宿命长河给直接破去,直接造出了一条康庄道路,直通镜双城,这等实力,若非亲眼说见,打死都难以想象。 段祁沨低眉,勾了勾唇角,还是默默地走了过去,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并没有亲密地抱住晏双飞的肩膀,反而很是客气地冲她一笑,然后看向段丞相,神色略带感伤。 “怎么了。她怎么了。”东方寂看到晕倒的萱萱。无意识的放开了香香。跑到上官晨的面前。紧张的问道。 “淑妃娘娘息怒。”一个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都默契地朝着那个方向看去。梁烜着一袭淡黄色长袍走近,腰间挂着一个翡翠吊饰,更添了几分贵族气息。 玄妙道人说话的同时,表情上也充满了不屑,同时还有三千大道中的激将之道,不断以诡异的法力刺激杀神的情绪,让其更加迷失自己的本性和心中的冷静。 “你好,我曾经是叶晓媚的班长,你可以叫我丽娜。”朱莉娜伸出手,娇滴滴的说着。 这话让老大闻之色变,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太聪明了,聪明的像鬼,怪不得别人容不下她。 柳木听着听着,差一点就笑了出来,一开始柳木还在怀疑这位隼人族长的汉话说的不怎么好,表达的可能有些失误,但事实上表达的没什么失误。 在微型星河内部,似乎存在着某些生物,是一种类似于水鱼的星空生物,但形态略有不同。 “可以不跟她计较,但是……绝对不会迎娶她。”西陵璟的语气坚定,不容得魔后拒绝。 也许就因为这关系吧,在工作的第三年,年初夏突然提出辞职,去了澳大利亚留学,从此之后,两人再无联系。 五京的概念确实是柳木提出的,其意义就是让大唐变成一个多中心发展的多元化国度。 “你说够了?”叶之渊连眼梢都没有抬一下,握着方向盘冷冷地问了一句。 实则,被裁军的六卫中四成的精锐赴慈溪县秘密训练营,成为海军陆战队。 苏辰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窝,“你也不必如临大敌,只需要谨慎些就好。”说完用手心揉揉安悠然的头发。欠身向洛寒了行了礼,便起身告辞。 说句实在话,王香儿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得太大了,到时候要是让隔壁的客人们知道了,自己的脸上照样也是充满了不光彩。 第六十七章 有人撑腰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其实曾经她还没有被古代的思想腐蚀时,她依旧觉得人人平等,可现在她实在是无法劝说自己,继续秉持着人人平等的思想。 对于这种只能限制一下普通人的精神力手段,林炎的身体连晃都没有晃一下,直接迈出了衙门口的大门。 他原本是想要直捣黄龙,干脆一点完成张远航布置给他的任务,顺便再在帝都将自己的一票敌人都干掉。 城楼正中,号称霹雳火的秦明眼见自己的兄弟击杀,气得咬牙切齿,却终究是不敢打开城门与宋军决一死战,他虽然脾气暴躁,却不是二杆子。 “慢着,还是问清楚的好。”沈弘轩拦住了刘氏,他心里也很生气,薇姐儿才回来,这不省心的奴才就把脏水往她身上泼,若是不问缘由打出去,她到了外头乱说定会影响薇姐儿的名声。 蔡鞗十分奇怪的望着那一溜远去的红色背影,许久才反应过来,急忙拆开信笺。 “万年前才出生?还是在这里?你的母亲不会是?”教主很是八卦的回道。 赵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保持高昂而慷慨的声音,发出一阵怒吼般的发问。 有了掩体,又找到了目标,压力顿时少了许多。可沈薇依然不敢掉以轻心,西疆大捷谁不知道?一路上他们是亮明了身份的,沿途也有不少官员过来拜见,怎么到了这儿却有人明目张胆地对他们出手,就不怕圣上怪罪吗? “周立平,你什么意思?”张花眉头一皱,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今天的周立平,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虽然他有很大的把握肯定,前面的等级是当前等级,后面的等级是等级上限,那么这代表着卡戴珊将不能给自己创造太多的收益。 大哥。东方惊雷脸色铁青,沉声道,袭击陷害八殿接班人,先是伏杀,后再围杀,你该知道这后果是什么。 老爵爷情绪越来越激动,让身旁的贝克汉姆和巴特都恍然以为时光开始倒流。 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乱动,不然的话很可能会适得其反,越陷越深。反正暂时也没有伞石帅的线索,不如先找到台阶,让自己有个参照物也好,于是陈子杨仔细的思考了起来。 “大姐姐,我想吃那个。”易天指了指一个手里拿着云团一样的东西,看上去非常漂亮,那正是棉花糖。 苏伶歌微微落在清水瑶肩头上的手骤然一紧,神情已经变得紧张。 唯有笙箫默摇着扇子笑着,打从断念剑出现花千骨手中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不用比了,白子画收的弟子必定是花千骨。 听了这个解释,众人也觉得可以接受,纷纷点头,但却又看向这黑洞洞的洞窟,心中思索着究竟要不要进去。 连H省的地下拳王阿泰,都被人家挥手间撂倒,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当年没有这份危机感,他选择一心修炼而非追杀的话,虚空或许会平静一段时间,但今之天魔,恐怕不知在这平静中成长到何等地步了。 本来李正峰不让周东飞频繁的往省政府大院里跑,但周东飞说这次是来回报心怡联合影视城的建设问题。一听是正经事,而且是关乎河东省发展的大事,李正峰也就同意让他来一趟。 第六十八章 封妃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奴才们在听到皇上说的话后,更加卖力了,可是这火势实在是太大了,他们也不敢贸然进去救人。 皇上看向身边的侍卫。 一个眼神便让他们立刻明白了过来。 宁海观察了一下,四周都是丛生的灌木和矮树,这样的地方肯定不会有柔软下陷的泥潭,宁海捏碎了一张加速卷轴,穿过矮树丛,朝空旷的地方跑去。 “大胆,你们要造反吗?竟敢如此对待本官。”知府大人的官威一点儿也不减。 众人才刚睁开眼睛,当看见男子已经被刘启杀死,刘启冷着脸在众人身边之时,所有人都惊叫一声,纷纷向后面退去,众人都带着一丝惊恐之色看着刘启。 此时,银可术已经觉察蒲鲁虎眼中全是不屑,姿态高得离谱。再想一想蒲鲁虎之前说的,阿骨打病重,不能理政。心中陡然一震,难道目前是吴乞买在主政? “民无贵贱,大理司如此做法岂不是让天下人寒心。”李落沉声说道。 胡艳红也表示理解。没多作痴缠。何况一向都是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他决定下来地。她都不会反对。 伴随着一阵狂热的笑声。黑纹部落每一根精制的箭镞,都无法射穿洛尔卡丹战士的盾牌。 如此几日后,孟雄飞便也干脆放弃,不再故意刁难。胡艳红老老实实地听话,并不会干扰他的生活与修炼,甚至规矩地有时会让他产生种她根本不存在的错觉。 “大家都这么熟,还要脸红干什么?”岳悦对张楚的话也不是十分理解。 那嬷嬷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是的,正是这个表情。看来主子终于要有行动了。 要知道,51区还仅仅是为围,真正的核心秘密并不在这里,即使这样都给他带来如此震撼,北美的深层科技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 众所周知,任何宇宙意识在创造世界之前,都必须将法则先创造出来,但辰枫这次要创造的东西并非是法则,而是一种极其久远和隐晦的力量,古源之气。 “让他们去他那边住,还说这事儿不用我们管了。”大叔神情落寞的说。 见战士们没有反应,赵飞虎也并不诧异,宣布各班带回以后,自己走了。 又忙活了一下午,老人的后事才算告一段落,王雄等人跟着陈守山回到了家,王守山常年外派,这个家一年也只回来一次,王雄早就做了安排,撤了关公像,又收拾了一番,陈守山也知道他们平时常来这里,也没看出什么来。 于是古宇把自己的计划向洪歌说了,并保证自己的团队绝对不会透露电影的剧情,只是做相应的跟踪报道,而且自己报道的东西可以事先给剧组审核,如果他们觉得没问题在放到自己的网站发布。 徐大夫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说道:“唉,此人已病入膏肓矣,说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老夫也无能为力了。要是林……”说到这里他突然打住,转了个身便又穿堂过去了。 没等他说什么对方就挂了电话,手不听使唤的颤抖着,手机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还有十分钟时间,我们到时候降落到港口,希望你不要多说话。”风雨婷看到王辉不理会她不由得加了一句话。 第六十九章 结束噩梦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当江疏月提到皇后的时候,皇上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确实,如果把江疏月的位分降下去,那皇后可就少了一大臂膀了。 我叹了口气,正如他所说,我是理解不了他,他能够输一次就断一根手指,如此极端的想遇到对手,他真是有点武痴的感觉了。 我没理他,我和陈清雅走到了外面,仔细看了一下,这条街都是卖家具的,开店最重要的是一条街的头和尾,最好是不要在中间,那么头尾相连,中间的会差很多。 天王果然是天王,夜恩沉和夜斯沉比起来,总觉得多了一份戾气和狂妄,而夜斯沉舞台上风华绝代,令人疯狂,舞台下温润如玉,总会让人惊艳到不能自已。 韩薇吃过午饭,正准备休息一下,突然接到服务员的电话,说山庄里来了几位客人,想要见见她。 他是傍晚才从家里出发,第二天中午,总算是赶上了那天大长老说的那个时间,到了这边集合处,一眼看去,所有人都几乎回来了。 “走吧,我们先生要见你。”另一个男人向夏暖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很久……没有人类敢到我们这里来了,你倒是有点胆子!”妖王并没有回礼,而是一脸冰冷的说道。 中午,于飞穿上了前几天沐夏亲自为他缝制的长袍,走向了云岚殿,这长袍,并不是世俗中的新服,而是宗主穿的正袍。 夏暖将买的玩具和衣服送给了孩子们,坐在沙发的一角为他们一一试穿着衣服,三个孩子开心的黏着她,不停的问夏暖为什么不回来看他们,夏暖只是借口说工作忙。 “确认!”此二字一出,须臾间,刘一帆身前几把飞剑都消失无踪,只留下唯一的一把无生剑。 看到千千如今的样子,龙杰在心里感叹, 那个安阳城的贾千千又活回来了。突然的心念一动,贾千千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看着那个同伴后颈上插着的匕首,归田麻衣顿时觉得冷气顺着脊梁骨窜了上来。 凤逸寒拧了望了一眼胡太医,随后唤來一个宫人,让宫人随太医去御药房拿药。 灵兽的灵智高低,完全取决于灵兽的血脉等级,血脉越高,灵智也就越高,和实力等级也有关系,但是关系不大。 反正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会越来越勇敢的去把握自己的感情,是放弃还是坚持,都是她自己心中所想。 他想起π刚来到宠物店时,曾经比划了一个抓沙子的动作,当时他猜测这个意思是表示恒河之沙,难道其实猜错了?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听说,这里是成王寝室的偏间,他若有空就会来阴险的看我一眼,但这几天,他只来过一次,可见他是多么的忙碌。 “要你管?我当然也要走,但不会跟你一起走!”王雅宁双手抱胸,戒备般地又后退两步,离他更远。 “哎哟!哪个讨厌鬼扔的我?”她怒气冲冲地回过头,发现张子安鬼鬼祟祟地在那边探头缩脑。 林汐影从床上坐起,观察着房间里的一切,一切都那样陌生,这个场景,即使是做梦,她都没梦到过。 第七十章 尾声 - 卷王保送去宫斗!我考上贵妃了 - 小早起不来 江疏月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羞涩地敲了一下皇上,随后便去准备晚上会用到的道具。 “没错,这次找你来有两件事,首先你确定不和我回总部?”经过龟背桥一战,谭寅对他很是满意,打算带回总部悉心培养。 前几天的还能勉强接受,那些豪车一般都是几十万,贵的也就是百万级别。 听到这话,客厅里的众人都明白过来,顾明丽是想要替谢媛媛去坐牢。 一开始倒是还好,还真有几个公子哥带着下人在铺子内买了些器械,准备拿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清凉台的夜晚沁凉如水,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纱细碎地照了进来,林绯羽下意识的裹紧了衣裳,一双沉静地眼眸中似有星辰大海。 第二天一早,朱九儿蹑手蹑脚的准备起床,因为睡在里面,所以跨过男人的身体准备下床。 闻言,床上的谢媛媛目光黯淡下来。放在被子里的双手紧紧捏着,虽然生气,也不敢直接说出来。 “那个白色的饼子被你扔了。”魏然声音闷闷的,似乎很不开心。 魏然拉过余祐微,让她坐到自己对面,先是定定的注视着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兀自笑了起来。 林总的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也容不得余祐微再思考更多了,她便一口答应了下来,「行,林总,那这活儿我就接了!」说完,余祐微就要起身。 …… 那些洪荒太古异兽,一个个兴致勃勃,他们是看热闹,不怕事大。 这些痕迹,深浅与风格不一,但是如果仔细地体会,可以发现这些刻痕的深浅风格,虽然不一,但是总共却只有三种程度的深浅以及风格。 这一幕,正是将再缘的金刚妖体功所致,将再缘的金刚妖体功已经练至大成,体内那道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一直冲击着将再缘,使得将再缘有种想要爆发的冲动。 “泽井新一好诡异的身法!”看着泽井新一在天空之上的诡异身法,众人不由的惊呼道。 三名宗师级的战斗非常剧烈,一般的盗匪压根就插不上手,只能在一边干瞪眼的看着,而此时,将再缘走了过来,他却好整以暇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神在操纵着游戏的规则,运行着游戏。就像我们进入神魔网游之中,操纵着虚拟中的人物一样,规则掌握着生死。 毕竟,岩狼族长就是因为受到莽天的毒术而卧床不起,若是说起这件事情的话,恐怕炎风和炎华兄弟二人是最清楚不过了。 “嗷”遭受到了如此猛烈的攻击,妖兽骷髅不由得大怒不已,身上的骨刺猛的爆‘射’而出,对着‘乱’天急促的爆‘射’而去。根本不管身后那几个奋力攻击自己的玩家了。 蟒清如听了没有说话,而是乖巧的把双眼一闭,似乎在闭目养神。 “好,那联军那边,你认为丹理国和圣古国最后会这么发展?入侵周边的国家?”张德彪看着胡浩问道。 “林老,一直以来运输队都是在您这里休整的,不过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吧”,司徒虔笑着说。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