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欢乐时光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阳春三月,李府的花园里开满一簇簇五彩缤纷的鲜花,绿油油的草地上,一个红衣少女正在欢快地踢着气球,她身量未足,体态娇小,看起来年约十来岁,她曼妙的身姿轻灵地在草地上腾跃,柔嫩细腻的脸蛋洁白如玉,透出微微的汗珠,明媚的眼睛光彩照人,虽然年龄尚幼却也可以看出是个活脱脱的美人胚子,她象是一只鲜艳的蝴蝶在阳光下翩翩起舞,一双剪水瞳是那样的美丽无瑕,透着欣喜和娇憨,那气球随着她灵巧的双足上下翻飞,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突然她左足一拨那球从她的胯下钻出,紧接着她右足一勾那球又从她的头顶上飞越,洽巧从她的面前落下来,待到气球快落到地时,她挑起右足尖接住那球,只见气球在她的足尘上滴溜溜转动起来,她足尖往上一送,那球又向上飘去,她腾空而起,左腿横扫,那球呼地一声朝前飞去,这一足用力过猛,那球终于不受控制地坠入远处那口费井。此时一个中年美妇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嗔怪地说道:“好啊,你这丫头,成天就知道疯疯癫癫的,这下没了球看你还怎么疯去。”红衣少女气乎乎地朝中年美妇走去,娇嗔道:“娘,你就知道取笑女儿,看到我的球掉到井里也不去帮我捡来。”“这真是天遂人愿,我开心都来不及,为何要帮你捡来,免得你整天就知道玩着这个牢什子,没有一点女孩样。”少女说:“娘你就会教训人,难道踢球就不是女孩样了?为什么男孩子能做的事,女孩子就不能去做?”“都怪你爹,从小就娇惯你,任由你的性子胡作非为,到如今变成了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不知将来是否有人能够驯服你?”“娘你也别笑我,你年轻的时候比我还飞呢,可我爹爹也没能把你怎么样,要不然你现在也不会这样为老不尊呢。”少女一边做着鬼脸,一边笑嘻嘻地说。“你这小丫头,莫非找打,居然敢对娘如此无礼。”妇人气咻咻地说着,抬起手来,作势要打,少女一闪身,跑得比兔子还快,穿过回廊,越过亭台,来到一处幽雅的小院,走到左侧一间房子里,一个中年儒雅的男人正在窗前看书,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柔声说道:“馨儿,这是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看你一头的汗水。”少女说“爹爹,我的球不慎掉到后园井里去了,母亲不但不帮我捡来,还取笑我。”中年男子笑咪咪地道:“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是一向忒聪明能干的吗,还是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办法吧。”听了他漫不经心的话,少女头一扬说道;“没想到你也和娘一样置身事外,对我的事漠不关心,不信没有你们,我就想不出办法来”说完气呼呼地奔向门外,不一会儿来到那口枯井旁,低头向井中张望,只见那只失落的球浮在水面上,她爬在井口,伸手去捞,却怎么也摸不着,那球离自己的手相差很远,她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么深,怎样才能把它捞出来,她低头思忖一会,忽然眼睛一亮,露出欣喜的笑容,接着她跑回厨房拿来一只木桶,在桶柄上绑上绳子,从另一口井里打来一桶桶的水灌入这口半枯的井内,不一会那球终于随着灌下去的水浮了上来,她兴奋地捡起了球,高兴得手舞足蹈,拿着球跑到他的父亲面前,不无得意地说“你看,没有你们的帮忙我也能捡到它。“我知道我的小公主聪明能干,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到你的。”她父亲宠爱地说道。 这个女孩名叫李馨怡,她的父亲李梦麟任青州知府,为人刚正不阿,为政清明,廉洁奉公。此前他曾在鄄县任县令,把那里治理得政通人和,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他也因此深得民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两小无猜(一)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李梦麟为人少言寡语,平生与人很少交往,但却有一个知心的朋友,此人与他同一年考取进士,名唤吴永隆,他任鄄县知县的时候,吴永隆任鄄县的县丞,后来他升级为青州知府的时候,吴永隆恰好在青州当团练使,因此接触得比较多,二人之间原本就有些渊源,是同年进士,古人很讲究这些学友之谊的,两个人是同学又是多年的同僚,加之二人性情相投,关系自然密切,一来二去,两人成了好朋友,既然是好朋友彼此都很珍惜这份友谊,并希望把这种友好的关系世代延续下去,不久这个机会终于来临,在李梦麟任鄄县县令第二年,他的夫人与吴永隆的夫人高氏几乎同时怀孕,两家人皆大欢喜,相约如果两位夫人一个人生了儿子另一个人生了女儿就接为儿女亲家,两个孩子将来结为夫妇,如果二者皆是女儿就义结金兰,如果二者皆是男孩,就结为异性兄弟,这样一来岂不是亲上加亲,友谊世代相传,两个人畅想未来,煮酒相庆,免不了大醉而归。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当吴永隆的夫人张氏生下一个男孩之后三天,李梦麟的夫人钱氏生下一个女儿,这两个孩子分别取名吴琦和李馨怡,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个孩子也渐渐长大,两家的关系也和好如初,彼此紧邻而居,互通有无,日子过得倒也自在。转眼之间,两个孩子已长到十三岁了,吴琦生得齿白唇红,剑眉朗目,馨怡也长得清丽可人,如花似玉,两个人站在一起,可谓是一对金童玉女,他们都是出自书香门第,家学渊源,自幼都受到良好的教育,此时他们都已初通文墨,对于呤诗对句也略懂一二,因而他们也时常在一起做些文字游戏。 话说这一日正值元宵佳节,家家张灯结彩,编炮齐鸣,到处都是一派热闹祥和的喜庆气氛,馨怡穿着一新,手里拿着两只风筝,一只上面画着火红的凤凰,另一只画着传说中的麒麟模样,这两只风筝都是馨怡自己做的,她脸上红扑扑的,兴奋地跑到吴府来,进门就唤琦哥哥,此刻吴琦正在看他的家人张贴对联,听到馨怡的叫声,回过头来看到她手里漂亮风筝,高兴地走过去瞧着说:“真美!是谁做的?着实好看,能不能给我一个。”馨怡不无得意地说:“是我做的,这一个给你,不过你要带我去放风筝。”说着把手里的那个画着麒麟的风筝给了吴琦,吴琦笑逐颜开地接过了她递过来的风筝,一边陪着她朝门外走去,一边说:“馨妹妹,你真聪明,能做出这么美丽的风筝来,是谁教你的?”“是我的娘教我做的,这两幅画也是我画的,你看美吗?”“真美,只不过这个麒麟画得小了点,也没有那个凤凰画得好。”“你是嫌我送给你的这个风筝不好吗,你不愿要就算了,把它给我。”说完就去夺吴琦手里的风筝,吴琦瞧她生气了,马上改口说:“馨妹妹,我不是说这个画有麒麟的风筝不好,只是比那起那个凤凰来略微逊色一点,实际上这两幅画都画得很好,只是我一时口不择言,得罪了妹妹,请妹妹原谅我好吗。”“这还差不多,要不然我可要收回成命。”馨怡转嗔为喜道,二人高高兴兴地奔向院外,那里地势平坦开阔,正适合放风筝,此时东南风起,吴琦把那个栓有绳子的麒麟风筝往天上一放,用手巧妙地一甩,那风筝就高高扬起,顺着风向渐渐地越飞越远,越飞越高,吴琦在地面上牵拉着风筝东奔西跑,口里兴奋地喊着:“馨妹妹,你看这风筝飞得有多高,它就要飞到天上去了。”见没有人回答,朝馨怡这边一看,发现她手里正拿着风筝在使劲往上抛,但无论如何那个风筝就是不能起飞,馨怡正急得满头大汗,气呼呼地说:“你这死凤凰,你这呆凤凰,我不信我今天就不能让你起飞。”馨怡一向自信得很,做什么一学就会,悟性极高,但今天这只风筝却着实让她有了挫败感,她骄傲的心不允许自己开口向别人求援,看到她气咻咻的样子,吴琦放下自己的风筝走到她这边来说;“馨妹妹,不是这样放的,我来教你。”说着就从她的手里去拿那个凤凰风筝的线柄,馨怡把线柄递给他,站在一旁看他怎么放,眼见那风筝在他的手里仿佛有了灵性,随他左右摇摆飞腾,她一肚子不服气,心想这风筝怎么到了他的手里就有了生机,在自己的手里却象死蛇一样,真令人费解,难道他有什么魔法,能驱使风筝,她想了一会,约有所悟地说,琦哥哥,你把它放下来,再放一遍我看,吴琦听话地把那风筝的线慢慢收笼,待风筝落地,然后如法炮制,把风筝放飞了起来,馨怡在一旁叫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再把它收回来,待我来放一放。吴琦听话地把风筝收回,把线柄交到馨怡的手中,馨怡这一回掌握了诀窍,轻而易举地把风筝放飞,高兴得手舞足蹈。吴琦也在一旁鼓掌道:“好极好极,馨妹冰雪聪明,我就知道没有什么可以难倒馨妹的。”馨怡不无得意地说:“当然,只要你能做的事,我都会做,不过这件事还是你赢了。”“只是这件事能赢你吗?其他方面你也未必胜得过我。”“休怪小妹夸口,于才学一面,小妹自然略胜一筹,不然,你我二人比试如何?”吴琦听了她的话,不服气地说:“那好,呆会儿,叫你见识一下为兄的才学。”“好的,小妹拭目以待。”馨怡挑衅地说。二人边说边朝家走去,一不留神吴琦手中的凤凰风筝不小心挂到树枝上,由于走得太快,那风筝被扯得支离破碎,馨怡心痛不已,眼睛一酸,泪水就流出来了,口内埋怨道:“好好的风筝却被你搞成这样子,今后再也不做风筝,没想到你把我的心血不做数。”吴琦连忙又是赔礼又是作揖,请求馨怡的原谅,口里说:“好妹妹,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我知道会把这风筝挂坏,我就会把它折叠起来收好,都怪这棵该死的树,看我不打断你的脊梁,你如此有眼不识金香郁,冲撞佳人,该当何罪。”他一边说着一边就用手去打那树,直把手都打破了皮,鲜血流了出来仍不放手,馨怡看了不忍,连忙抓住他的手说:“呆子何苦要折磨自己,风筝坏了,可以再做,损坏了身体如何是好。”说着就低下头朝他的手呵气,从袖中拿出香罗帕把血渍擦干。吴琦痴痴的看着她说:“你真是我的好老婆。”“你这浮浪子弟,不知羞耻,谁是你的老婆?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想开染坊”馨怡羞容满面地说着,把吴琦的手一摔,转身就走,吴琦跟在她后面说:“你当然是我的老婆,我们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们的父母亲就给我们指腹为婚了,你也应当知道的,只是你不愿承认罢了,我知道你怕羞,我就爱看你羞怯怯的样子,不知你害羞的样子有多好看。”“好看你个头,成天就知道欺负我,看我不告诉伯母,让她好好管教你。”“好妹妹跟你开玩笑,千万莫生气,气坏了身体,为夫可心痛了。”“小坏蛋,油嘴滑舌的,不跟你玩了。”馨怡一边恼怒地说着,一边扭转身朝前走去,再也不搭理他了,但吴琦还是跟在她的后面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馨怡充耳不闻,只顾着赶回家,想早点摆脱这个小无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两小无猜(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第二天一早,馨怡刚起床梳洗罢,就听到有人在窗外叫她,她举目一看,只见吴琦手里拿着一只圆圆的物件笑盈盈地看着她,馨怡说:“讨厌鬼,谁叫你来的,你还嫌昨天气我不够吗?”“馨妹妹,不要生气,我这不是上门认罪吗?何必将我拒之门外呢。”吴琦仍是一幅笑嘻嘻的模样,一点也不感到委曲。“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馨怡疑惑地瞧着他手中的东西问道。“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气球,我知道你喜爱踢气球。”“这个灰颓颓的东西就是气球?拿什么做的?”“你甭管是什么做的,能当气球使就行了。”“你不说明白,我就不要,你还是把它拿回家自己玩去吧。”对于他的殷勤,馨怡丝毫不领情。“馨妹妹,如果你嫌这气球难看,何不画些画在上面,我知道你会作画,只要你在这上面画一幅画,它不但不难看而且会很漂亮的,你说是吗?”“什么牢什子,也配我在上面绘画。”“你既然不喜欢,我也不要它了,我把它扔掉吧。”吴琦看到馨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心里说不出的失望,把那球状物随手抛在地上,转身就走。馨怡在背后说;“既然拿来了,何必把它丢掉。”“你不喜欢,要它做甚?”“你既是送给我,就不该把它扔在地上。”馨怡说道。吴琦听了她的话转身把那只球状物捡了起来,递给馨怡,馨怡接住气球放在身边说道:“你进来吧,我还有事要请教你。”吴琦进门一看,这里的摆设很简单,但窗明几净,格调雅致,一看就象是一个小姐的闺房,整个房间不大,却给人温馨的感觉,空气中散发着少女的幽香,紫色的落地窗帘将外界隔绝,粉红的地毯一尘不染,靠近窗台是一个精致的小床,床上罩着纱帐,帐前挂着水晶门帘,床头摆着碧纱尉,碧纱尉上镶嵌着一个古朴而典雅的铜镜,此刻馨怡穿着曳地的水绿衫裙,乌黑而柔软的头发高高挽起,总成一个小髻,上面插着一根金钗,清丽的脸上粉黛不施,眉黛青山,目含秋水,直把吴琦看痴了,忍不住脱口赞道“好一个绝色佳人,娶妻若此,夫复何求,能够携得美人归,就是神仙也不愿做了。”“本小姐就是嫁也不会嫁给你这轻浮子弟,休要痴心妄想。”馨怡不无羞恼地说。你说他们小小年纪如何就懂得这些儿女之情,只因为古人都比较早熟,十五六岁就已谈婚论嫁,此时这对儿女才不过十三岁,对情爱却也有了一知半解了,在他们稚嫩的内心,虽不明白爱情为何物,却朦胧地感受到来自异性的吸引,这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总之,过早地懂得儿女之情,在那个时代可谓是普遍现象。此话题就此带过,却说吴琦在这种温馨浪漫而充满少女气味的房子里不由得产生遐思,他的目光象一团火焰肆无忌惮地朝馨怡射去,仿佛电流穿过身体,这让馨怡娇羞不已,她不由得自我解嘲地说:“看什么,呆头呆脑的样子叫人生厌,难道我脸上有花?”“所谓笑靥如花都不足以形容妹妹的美,妹妹分明是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烟,古人言秀色可餐,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只要看着你可以三天不吃饭也不觉得饥饿。”“瞧你油嘴滑舌的,嘴里能流出蜜来,留着你这些花言巧语去哄别的女孩子吧,我可不兴这套。”馨怡虽然嘴里对他的赞美满不在意,其实心内甜丝丝的,有人赞美自己欣赏自己总是好事,最美的花如果没有人欣赏开得再艳也不能体现她的价值,也不会有人怜惜。“好了闲话少说,言归正题,我现在之所以叫你进入我的闺房可不是要听你这些甜言蜜语的,我是有问题请教你。”馨怡正色道。吴琦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心里不觉好笑,刚刚还是一副女儿态,转眼之间就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但也不敢怠慢,接口说:“有什么问题,妹妹但说无妨,且听为兄来替你传道授业解惑。”看他仍是一副油腔滑调的嘴脸,馨怡心里就来气,板着脸说:“不要大言不惭,你有什么资格给我传道授业解惑,我今天给你出的题如果你答不出来,今后就休想进我的门。”“馨妹妹,你言外之意就是说如果我能答得上来,今后还有机会常来光顾小妹的私地,是也不是?”吴琦狡猾地朝着馨怡一笑道。馨怡听他这样说,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给他钻了空子,事已至此,只得硬着头皮说:“当然,只怕你答不出来。”“好的,妹妹请出题。”我今天所出的题目就是叫你猜谜,“这倒新鲜,妹妹不仅擅长书画,精于词律,难道对猜谜也有研究?”吴琦打趣地说,馨怡打断他的话说:“你休要多口,听我道来,我这谜语是四句话,每句话猜一个字,这四个谜底又合成一句话,听明白没有?”“好的,为兄洗耳恭听。”吴琦爽朗地答应着,仿佛胸有成竹的样子。馨怡微微一笑说道:言对青山一举觞,二人立在土中央。三童骑牛牛无角,草木丛中有姑娘。吴琦听罢,低头沉思一会,就对着馨怡笑道:“这样让我站着说话,也不赐坐,也不奉茶,岂是待客之道?”馨怡欣然道:“我这里只有张椅子,让给你坐,我坐床上。”说着就起身坐到床上去了,吴琦也不客气,大咧咧地坐到那张椅子上,馨怡说:“这个谜语并不难猜,不过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猜出,也算不错,这一关算你过了,下一关你未必能过。”说完对着门外喊了一声,侍琴,快过来给客人送上茶来,不一会儿就有一个青衣小丫送来了茶水,放到吴琦面前的茶几上,吴琦端起茶杯,掀起杯盖,杯子里的水绿汪汪的,几片卷曲的绿叶悬浮在水里,那绿叶边上有细嫩的绒毛,一股热气从杯子里蒸腾而出,清香扑鼻,吴琦欣喜道:“妹妹果然热情好客,为兄有口福了。”说着就朝杯子里吹了一吹,轻轻地嘬了一口,仰起头来,品咂有声,赞道“好茶好茶,果然是茶中精品,如果我没看错这是产自太湖洞庭山的碧螺春,向有‘碧螺飞翠太湖美,新雨呤香云水闲’之美誉。”“琦哥果然有些学问,小妹这茶可算遇到了知音。”馨怡道。听了馨怡的话,吴琦仿佛受到了鼓舞,兴致勃勃地说:“这碧螺春据说是当年康熙帝亲自赐名的,他自从喝了这茶以后,再也不愿喝别的茶了,并把这茶作为大内贡品,为皇家享有的特权,寻常人难得一见,康熙逝后很久此茶才得以解禁,要不然我也没有今天的口福了,此茶色香味俱佳,产自江南山水秀美之地,受天地之灵气,得日月之精华,不仅可以补脾益胃,止渴生津,而且有延年益寿之效。”“瞧你说得神乎其神,这茶哪有这么珍贵,不管你说得如何天花乱坠,如果答不出下一个问题,也仅此一杯而已。”馨怡断然说道。“原以为馨妹为人慷慨,却想不到如此吝啬。”“当然,这么珍贵的茶岂能白白浪费,再说好茶须品味,而不是牛饮。”“馨妹说的是,但不知你将出何题目给我,希望你不要出些刁钻古怪的题目给我才好。”“我这题目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太容易,既然你以才子自诩,当不会被我这题目所难。”“好,馨妹请出题。”“昨晚乃除夕之夜,可惜是阴天,没有月光,我因此偶得一上联,请兄对出下联如何,倘若能对出,不仅有香茶,还有果品侍候。“馨妹快快出题,为兄等着吃你的果品呢,如此良辰美景,有佳人相陪,香茶果品侍候,岂不快哉。”“休要得意,如果对不出下联,只怕连茶也不得喝了。”“如果是旁的事叫我去做或许有些为难,但对对子乃是我的专长,馨妹但出无妨。”“好,你听好了,我的上联是:除夕夜无光,万盏明灯齐放,与乾坤增色。”吴琦沉思有倾,抬头笑道:“我当是什么难题,如此简单的题目如何难得了为兄,我的下联是:新春雷未发,百张鼙鼓同响,助天地扬威。”“意境上对得甚好,只是有些不合律,且天地对乾坤难免有合掌之嫌,但也算难为你了,好,茶果侍候。”馨怡说道,命侍琴送来果品,并给吴琦续上茶水。吴琦拿起果品张嘴咬了一口,得意地一笑道:“如何,馨妹难不倒为兄吧!”“算你勉强过关,但下一联你未必对得上。”“那也未必,馨妹但出无妨。”“好,我的上联是:风风雨雨,暖暖寒寒,处处寻寻觅觅。”“此出句甚妙,叠字用得巧,而且情景交融,意境深远,让人回味无穷。这个题目有点难度,待我琢磨琢磨。”吴琦端起茶杯一边品着茶一边低头默想,待一杯茶喝完,他就起身踱步,一边走着一边说道:“风风雨雨暖暖寒寒处处寻寻觅觅。莺莺燕燕花花叶叶卿卿暮暮朝朝。馨妹看这样对如何?”“还是意境上合,律不合,且词性对得也不十分贴切,寻寻觅觅对暮暮朝朝就不行,寻寻觅觅是表达动作的词汇而暮暮朝朝却是名词,这不对,其他的地方也不恰当,如果此题满分是十分,你只能得六分。”馨怡品评道。吴琦叹了一口气说:“你这题目如此刁,我能马马虎虎地对上已算不错了,又何必苛求,再说对对子重在意境,比如说这个对联,上下联都对得有情有意,这不正好代表我们的心声,如何不恰当?”“不要自做多情,谁与你有情有意了?”馨怡羞怯怯地说。“既然无意为何要出此上联给我对,此上联的意思很明显,无论是晴天还是雨天,无论是天热还是天寒,始终挂念着心上人,盼望着与他想聚,因此四处寻觅,这分明就是一对恋人,渴望相亲相爱,终生厮守在一起。”吴琦分辨道。馨怡羞红满面地道:“一个简单的对子,你却说出这么多的道道来,你真能瞎说,”“你们女孩子就爱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希望别人说爱你,但当亲耳听到又感觉难为情,矢口否认,怪不得别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吴琦的话说中了馨怡的心思,她愈发娇羞不胜,低下了头,面红耳赤,害怕他呆会不知道还说出什么让自己难堪的话来,因说道:“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吧,免得你父母担心,咱们改日再聊。”吴琦也懂得自己的口不择言让馨怡害羞,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再呆下去了,于是起身告辞回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遭逢困厄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遭逢困厄 如果不发生意外,李馨怡和吴琦这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璧人会幸福地成长,不久后就会喜结连理,成为恩爱夫妻。可是人生难测,世事难料,或许是老天也嫉妒他们的好日子,春节刚过,他们家庭就发生了惨剧,事情经过还得从头说起,原来此时朝中出了奸臣,奸臣名叫张召贵,此人擅长见风使舵,阿腴奉承,溜须拍马之术,取得皇帝的信任后,结党营私,与奸宦沆瀣一气,共同作恶,他们的势力庞大,党羽极多,盘根错节,他们上下齐手,排除异己,陷害忠良,贪污腐化,一向忠心耿耿,正直无私,嫉恶如仇的赵梦麟和吴永隆自然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不仅拒绝了他们的拉拢,而且处处与他们做对,他们看不惯奸臣的丑恶嘴脸和罪恶行径,多次向皇帝上书揭露他们的丑行,可惜的是皇帝早已被他们蒙蔽,不理朝政,各地官员的上书凡是对他们不利的都被他们扣压下来,到不了皇帝的面前,自然李梦麟和吴永隆的奏章也被他们看到了,这让他们非常恼火,决定要将李吴二人置于死地,他们派出党羽罗致罪名,阴谋陷害忠良,可是无论他们如何处心积虑地寻找李吴二人的过失,终是一无所获,于是他们把目光投向鄄县,李梦麟和吴永隆曾在鄄县任职,那时候他们一个担任鄄县的县令,一个但任鄄县的县丞,他们初任职鄄县时,那里的匪患严重,盗匪猖獗,前几任知县都无法剿平,只因那些匪盗极其狡猾,他们平日销声匿迹,待官府防守松懈的时候就结伙为盗,抢劫财物,扰民生事,杀人放火无所不为,对于这伙狡猾的盗匪,前两任知县尽管想尽一切办法剿捕,然而剿不胜剿,这股盗匪好象事先得到了消息,官府派出的兵丁尚未接近他们的时候,他们全都跑得无影无踪,如此反复,几乎全都是无功而返,朝廷平定匪患的限期到了,他们还是一无所获,于是圣上震怒,不仅撤了他们的职,还对他们施以仗刑,重重地责打,后来朝中有人推荐李梦麟和吴永隆前来鄄县担任剿匪的重任,他们二人一个当了县令一个做了县丞,他们采取了与前两任不同的剿匪策略,施行恩威并举剿抚并行的政策措施,他们先派人侦查那些盗匪的行踪和部署,组织结构,人员组成,行动规律等,得知那些盗匪中有许多当地的流氓地痞,甚至还有些不法商人地方豪强以及滑吏参与其中,给他们暗通消息,然后合伙分脏,对于这些人李梦麟采取秘密逮捕讯问,通过讯问得知盗匪中有许多是贫苦农民,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都是为生活所迫挺而走险,他们平时耕作,得到盗首的指令后再集体作乱,所以他们虽然成员众多,但易于隐蔽,令官府防不胜防,当李梦麟知道敌情后,劝说那些被抓获的盗贼改过自新,立功赎罪,出首其他的党羽,以前的过失可以即往不咎,并且奖励有功者,之后张贴布告说凡是以前为匪的人,只要主动投案自首,告发别的匪徒都可以不计较他从前犯下的罪过,限期三天,在这三天内投案自首主动揭发其他罪犯者有功,过期则视之为匪,官府将严惩不贷。此布告一经贴出,三天内就有无数的匪徒纷纷前来自首,很快匪患就被他们解决,他们之所以在短期内立了平定匪患的大功,是因为他们措施得力,举措适宜,对敌情了解充分,知道那些盗匪中大多数并非恶贯满盈之辈,是迫于生活的无奈一时糊涂而犯罪,后来虽想改过从善又害怕官府追究罪责,在少数头目的裹挟下继续犯罪,对于这些人如果一味地打击,势必使打击面过大,把许多犯有轻微过错的人推向对立面,坚定他们反抗朝廷的决心,使他们成怙恶不悛的犯罪分子,更加难以剿灭。当皇上得知他们的战果后,大大地嘉奖了他们并把李梦麟提拨为青州知府,把吴永隆提拨为青州团练使。 令李梦麟和吴永隆想不到的是,他们为官以来引以为傲的政绩却被奸臣们诬蔑为他们的罪过,奸臣们派爪牙去到鄄县找那些曾被李梦麟处罚过的通匪的豪强和滑吏,希望他们提供证据诬蔑李梦麟和吴永隆,这些人早就对李吴二人怀恨在心,现在报仇的机会到了,他们怎不额手称庆,于是他们合伙诬告李吴二人暗中通匪,姑息养奸,谎报军情,邀功请赏,欺君惘上。他们的奏章直达天听,皇上龙颜震怒,立即派钦差大臣来到鄄县调查此事,哪知那个钦差大臣是张召贵一党,他根本就没来鄄县,只是出来旅游一趟,回去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地把赵吴二人的罪责说得有鼻子有眼,皇上也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于是下诏治李吴二人的罪,给李梦麟的召书曰:查李梦麟大奸似忠,阳奉阴违,欺君惘上,在鄄县任上,名为剿匪,实则暗中通匪,欲图不轨,蛇蝎之心昭然若揭,判斩立决,家产籍没。钦此。吴永隆也与李梦麟一样被判了斩刑,也籍没了家产。两个原本幸福的家庭一下子陷入穷途末路,仿佛由天堂跌入了地狱,馨怡和吴琦这两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从此失去了欢乐的少年生活,他们的母亲,面对着家破人亡的剧变,原本脆弱的心如何承受这生命之痛,倘若这两家只有一家遇难,还可以由一家帮扶着另一家去度过劫难,但两家一损俱损,仿佛老天故意跟他们过不去,让他们面对这惨绝人寰家庭悲剧,李梦麟和吴永隆可真是一对难兄难弟,一同考取进士,一同迈入仕途,在同地任官,彼此共事多年,工作中配合默契,紧邻而居,亲如一家,现在一同遭灾,这真是一对生死兄弟,他们的不幸不仅因为他们因此丢掉了性命,而且还因此断送了两个原本幸福的家庭,让他们少不更事的儿女过早地失去了家庭的温暖,忍受人生的大不幸,对于他们来说苦难才刚刚开始,他们要面对的是生存的艰难,生命的屈辱,社会的黑夜,人心的险诈,种种困难,他们将如何走过人生的风雨历程。 李梦麟有冤无处伸,有怨无处诉,当他被押去死牢的时候,他的妻子女儿哭作一团,他心如刀割,望着苍天默默流泪,他不为自己即将处斩感到难过,只是舍不得他的妻子和女儿,一想到娇妻爱女从此将与自己天隔一方,生死永别,他就痛彻心肺,自己一死不足惜,所有的欢欣和痛苦,所有的快乐和烦恼从此一笔勾销,只是可惜了这一对孤儿寡母,他们今后日子不知怎么过,不知要忍受多少身心的摧残,他们原本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尤其是那聪明可爱的女儿,自来到这世上,还不知烦恼为何物,于今却要失去亲人,独自面对这险恶的世界,过着屈辱的生活,小小的年纪,正处于人生的花季,却要忍受这人生最大的不幸,苍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那善良妻子!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那纯洁无瑕的女儿啊! 吴永隆此刻的心情也和李梦麟一样,他一生坚强,没有人见他流过眼泪,今天这个堂堂的七尺男儿终于流下了眼泪了,他痛恨奸臣的祸国殃民,他怨恨世道的不公,他惋惜自己的满腹才学无以报国,他的雄心壮志还来不及完全舒展,就要被奸臣剥夺生存的权利,这如何不令人痛心疾首,但更令他难以释怀的是娇妻和爱子,他们一个是弱不禁风的女子,一个是懵懂的少年,今后如何面对人世的种种艰难,想到这些他泪流满面,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在这即将与妻儿生离死别的时刻,他的满腹愁怨和不舍化作一行行眼泪扑漱而下,渐渐地那泪竟变成了红色。 李梦麟和吴永隆终究还是死了,死得那样的惨烈,当刽子手高高举起的屠刀落下来的时候,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大地,他们那颗生前高昂的头颅终于落地了,生前没有任何邪恶势力能令他俯首,死后他们仍是鬼雄。刑场上哭声一片,那些曾经因蒙冤而被他们平反获释的人,那些因一时失足而被他们救赎过的人,那些受过他们恩惠的人,谁不为他们痛哭流泪,他们生前在鄄县爱民如子,使多少人过上了安定富足的生活,死后他们的灵位受到万人的顶礼膜拜。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流离失所(一)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两个人死了,两个幸福的家庭毁灭了,死者已矣,生者何堪。李梦麟含冤而死,他的夫人钱氏在好心人的帮助下,让他入土为安,之后钱氏带着她的女儿去投奔娘家。 馨怡和她的母亲离家出走的那天,吴琦和他的母亲高氏为她们送行,因为两家的家产全部被官府籍没,所以吴家也没有什么送给馨怡和她的母亲,只能送些为数不多的干粮,除此之外,吴家也实在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送给他们了,吴家唯一庆幸的是官府清点他家的财产的时候没有搜走挂在吴琦脖子上的玉佩,这是吴家祖传下来的,本来这样的玉佩有两个,吴琦脖子上挂的那个刻着一条龙,另一条玉佩刻的是凤,两个玉佩合在一起寓意龙凤呈祥之意,刻着凤的那个早已作为订亲的礼物送给了馨怡,这个玉佩一直被馨怡的母亲收藏着。馨怡和他的母亲走的那天,吴琦和他的母亲送了她们一程又一程,一路上,他们四个人都泪眼汪汪,钱夫人和高夫人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两个人都心情格外沉重,互相安慰,祝彼此多多保重,高夫人对钱夫人说,将来不管命运如何都不要忘记彼此的姐妹情义,待彼此有了着落,境况稍好了以后再给两个孩子把婚事办了,他们现在已过了十三岁,再过几年吴琦就可以举行成人的加冠礼了,馨怡也可以举行成年女子的及笄礼了,到那时候如果条件允许,两个人就可以谈婚论嫁,这对可怜的母亲,自己的人生还不知如何着落,就考虑孩子成亲的事,殊不知世事纷纭,人生难测,眼前的窘境如何度过是关系到生存的问题,其他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尽管她们都明白这个道理,但她们还是寄希望于未来,不管怎样只要有希望就有活下去的动力和勇气,所以她们都不愿提及将来的路该怎样走,只是彼此祝福,彼此安慰,一个人在遭受痛苦时候,最须要的是来自亲友的真切关怀和支持,现在这对可怜的女人,命运把他们紧紧地结合在一起成为儿女亲家,但转瞬间又要分离,他们不得不面对命运的挑战,顽强地生存下去,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因为她们都有聪明可爱的下一代。在送行的路上,吴琦和馨怡一直走在后面,他趁母亲和钱姨不注意的时候拉着馨怡的手说:“馨妹,无论你到哪里去,我都会想着你的,希望你也不要忘记我。”馨怡含泪点点头,吴琦接着说;“我们总有想聚的那一天,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的。”馨怡哽咽道“但愿如此。”她平日讨厌他的莽撞和唐突,总是有事无事地在他面前耍点小姐脾气,临到分手之际,她对他不再讨厌了反而有一种心痛的感觉,所以当吴琦拉住她的手时,她也没有拒绝,表现出少有的顺从,此刻她才感觉到对吴琦的依恋,她甚至后悔以前对他太冷漠了,没有珍惜他的情意,当吴琦说不管她走到天涯海角都会找到她,她感动得流泪,可是毕竟两个人是要分别的,难受又有什么用,眼泪也不能挽回分手的结局,她只有感叹命运的无情,平日爱说爱笑的她,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只有听任吴琦握住她的手,感受片刻的温暖,她想如果时光就在这一刻静止该有多好,但生活中注定每个人都要面对许多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尤其是生离死别,所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馨怡终于还是走出了吴琦的视线,吴琦久久地凝望着馨怡消失的方向,仿佛入定的老僧,连母亲唤他都没有听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流离失所(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且说钱氏带着女儿来到娘家,她的娘家是在盘龙镇玉泉庄,她娘家至此已家道中落,生活捉襟见肘,她的父母早已过世,她暂且在她的哥哥家里安顿下来,她的哥哥和嫂嫂得知她家所遇的不幸,自然是心痛她这位妹妹和外甥女,叫她安心住在这里不必把他们当外人看,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就过去了半年,在这半年里钱氏的哥哥对她们母女二人还算不错,但嫂嫂却渐渐地有些不乐意了,有时候言语之间未免有些轻视她们母女二人,起初钱氏到她哥哥家的时候,她身上还剩下几件首饰,其他的东西都被官府没收了,她把这些首饰变卖,换来为数不多的银俩,用来买些日常用品,以减轻兄嫂的负担,但不久就全都用光了,接下来的生活就全得依赖他的兄嫂了,虽然她也不想吃闲饭,也帮衬着兄嫂做些家务,但还是不能令嫂子满意,俗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渐渐地嫂嫂脸上显出几分不耐烦来,看她们的眼神也变得冷漠了,有时候还对着母女二人冷嘲热讽,你说一向受人尊重的馨怡母女几曾受过这样的冷遇,眼看着嫂子对她们母女越来越轻慢了,钱氏感到内心很憋屈,她又不能把内心的痛苦告诉她的哥哥,为避免引起家庭矛盾,她只有对嫂子的轻蔑忍气吞声,由于家庭的剧变,忍受亲人的离去,加之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她的情绪越发低落,忧思成疾,身体每况愈下,不到五十岁就头发全白了,原本一个清秀漂亮的女子,如今变成了一个没有多少生气的黄脸婆,她的那天真烂熳整天嘻嘻哈哈的女儿馨怡也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自失去父亲以来,半年的时光里,她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听不见她那银铃般的笑声了,再也看不见她那天真烂漫的笑颜了,原来俏丽可爱的模样也不见了,她似乎成熟了很多,虽然还只有十三岁,却也懂得体贴母亲。当母亲告诉她要去外面找些事做以维持生计,她立刻表示赞成,因为她理解母亲是一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她不愿仰人鼻息,不愿看到嫂子的冷面孔,因此她决定离开哥哥家出外谋生,对于她的决定,馨怡举双手赞成,因为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天生傲骨的人,显然她这些性格特征都是来自她父母的遗传。 钱氏告别哥哥带着馨怡背井离乡,爬山涉水,一路颠簸,不知走过多少路程,问过多少富户终于在桃花镇找到愿意收留她们做佣工的人家,这个富家的家主姓赵名元起,人称赵员外,他家大业大,在镇上繁华地段有十几个绸缎铺子,在附近乡下还有近千亩良田,有一妻三妾。赵员外对馨怡母女还算不错,他也曾做过一任知县,因不适应官场尔虞我诈,告老还乡,靠着祖上留下的积蓄出外经商,由于他为人精明又善于经营终于成为当地有名的财主,赵员外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这两个女儿都是二姨太太所生,儿子是三姨太太所生,他的正妻和大姨太太无所出,他的大女儿芳龄二八,名唤绿萍,生得风姿绰约,体态妖娆,他的二女儿名唤绿珠,年方十二,生得齿白唇红,眉如点漆,目含秋水,只是弱显单薄些,姐妹二人都是美人胚子,但性格各异,老大生性活泼,说活行事大胆泼辣,老二却是文静端庄,举止优雅,温和恬淡。馨怡初来这里的时候很少与她们姐妹说话,在她们的面前她尽量保持缄默,少说话多做事,因为她知道谁也不喜欢一个多嘴的下人,她尽管以前也是千金小姐,也有过侍女,但现在境况不同了,既然是佣人,就得谨守佣人的礼仪,懂得上下尊卑,不可冒犯了主人,否则就会受到责罚,严格的等级秩序让她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尽管她并不比两位小姐笨,但在她们的面前凡事都得谦虚一些,谨慎一些,切不可抢了她们的风光,这就是奴才的处世哲学,馨怡虽然年龄尚小,但从进入赵家的门,她就明白许多事,懂得许多道理,生活磨炼了她的意志也提高了她的适应能力,让她在任何环境中都善于保护自己,一个人如果没有自知之明,那么她走到哪里都会遇到麻烦,甚至死了都要做个糊涂鬼。馨怡来到赵家的时候赵员外命她做大小姐绿萍的贴身丫环,绿萍因为是长女,受到赵家众人的宠爱,所以养成了任性使气的习惯,常喜欢使点小姐脾气,所以馨怡在陪伴她的时候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因为她的良好修养温良的品性,绿萍也渐渐地对她友善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苦中作乐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光阴荏冉,日月如梭,转眼间馨怡的丫环生活就过了一年,这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早,天气越来越寒冷,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天空中灰蒙蒙的一片,馨怡穿着青色绵衣,赵绿萍和赵绿珠都换上了新的貂皮大衣,她们坐在火炉旁边取暖,绿萍提议以门外的雪景为题每人呤上几句歪诗,不知什么时候她们有了这种雅兴,近三年来,赵家延请了一位塾师专门给赵家二位小姐及公子讲学,没事的时候馨怡也有幸参加旁听,二位小姐除了学了一些《女儿经》《幼学琼林》外,也学了一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有所涉猎,但他们都认为自己在这些方面的造诣比不上馨怡,这也难怪,馨怡本就悟性极高,又对这些知识兴趣颇浓,加之她的父母亲都是出自书香门第,尤其是她的父亲家学渊源,知识渊博,十余岁就考取了秀才的功名,后来一路过关斩将,终于考取了进士,所以后来做到了知府一职,馨怡有这样才华横溢的父亲,难免受到他的影响和熏陶,所以她七岁的时候就能作诗,她的诗词水平高于赵氏姐妹就一点也不奇怪了,关于馨怡的家世赵氏姐妹也从馨怡的口中得知,在与馨怡的交往中她们也感受到馨怡与众不同的素养,她绝不象一个平凡的女子,从她的学识才华气质等方面看她都象是自出一个书香门第的小姐而不是一个无知的丫环,随着与馨怡相处时间的增多,她们越来越对馨怡产生浓厚兴趣,她们认为她就象是一个谜,让人捉摸不透,与她相比,赵氏姐妹感到自己站在她的面前象个无知的孩子,她似乎比自己成熟得多,睿智得多,她们也因此对馨怡另眼相看,再也不把她当作一个侍婢待了,她们相处得象姐妹一样。 雪仍在纷纷扬扬地下着,大地披上了洁白的银妆,三个小姑娘眼望着窗外的雪正在凝神静想,酝酿着怎么作出佳句,切不可辜负这美丽而洁白的精灵,馨怡沉呤有倾,已然成竹在胸,她打量着赵氏姐妹,只见她们正在苦思冥想,约一盏茶的功夫,只见绿珠眉目舒展,想必已有了腹稿,稍后绿萍展目笑道我已作出来了,不知二位是否呤成,当她注意到馨怡和绿珠正在瞧着自己,才知道自己失态,看她们的样子仿佛早已酝酿出来了诗句,不觉面上一红,笑道:“馨怡,还是你先来吧,我还是免开尊口的好,免得在你面前丢丑。”“姐姐看你说到哪去了,对于呤诗我们都是门外汉,半斤对八两,谁也没有资格笑话谁,既然你心里有了佳句,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借鉴借鉴,所谓奇文共欣赏,疑虑相与析,你就莫要犹抱琵琶半遮面,千呼万唤始出来,让我们等得心急。”馨怡含笑说道。“瞧你哪有那么多的说道,不就是几句歪诗吗,有什么不好意思拿出来的。”绿萍一向说话做事都风风火火,只是因为才学有所欠缺,文思当然比不上馨怡和绿珠敏捷,她听到馨怡的话也顾不上许多,朗声道:“我这首诗的题目叫〈赏雪〉是一首七言绝句,诗曰:“娉娉袅袅任飞扬,璀璨光华照四方。欲去还留何缱绻,绵绵密密也情长。”“好一首赏雪诗,真可谓声情并茂,寓情于景,情景交融,读起来琅琅上口,韵味绵长,给人以无尽的想象空间,尤其是把一个‘赏’字写活了,雪在天上的姿态落下来的形状都被你写得入木三分,难能可贵的是最后两句,把雪赋予了灵魂和思想,仿佛一个多情的姑娘,可谓是画龙点睛之笔,有此两句全诗的意境都得到了升华,真是难得的佳句。”绿萍方呤完,馨怡就鼓掌赞道。绿萍连忙道:“千万不要给我戴高帽子,本人才疏学浅,胡乱凑合几句歪诗,本不该拿出来献丑,实在是为了凑趣,不得以而为之,怎当得起这么高的评价。”馨怡道:“姐姐你知道我一向不愿意奉承人,所说的都是由衷之言,你的诗句确实有其独到之处,不信你问绿珠如何。”绿萍目光投向绿珠,绿珠说:“姐姐的诗句可谓匠心独运,别开生面,让人耳目一新,馨怡姐姐所评恰如其分。”“连妹妹也来嘲弄我,不过我这个人天生喜欢别人的捧场,你们的赞美本小姐笑纳了,既然我露了一把脸,你们也不能藏私哦。”绿萍笑着道。馨怡说:“当然既然有言在先,谁也不准赖皮,绿珠妹妹还是你先来吧,我想你的诗一定有趣,定会带给我们心灵的愉悦。”“姐姐就别先忙着夸奖我,呆会出乖露丑我可饶不过你。”“妹妹你不会的,我们三人数你心思最为灵巧,你的诗句倘若出丑那我的诗句就更是见不得人了。”“馨怡姐姐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好推辞了,我的拙作如果不拿出来,怎能见到你的佳作,我索兴就当作是抛砖引玉吧。”馨怡笑道:“只怕你抛出来的是玉,引出来的却是砖呢,那你岂不是亏大了。”绿萍在一旁可急坏了,早就想听到她们呤的诗句,好与自己诗比个长短,哪知道她们只顾着闲话,因此插言道:“你们可不许顾左右而言它,说好了每人都得呤一首诗,现在我的诗已呤出,你们却只顾着说笑,把我悬在这里算什么回事。”馨怡打趣道:“因为你的诗太美了,我们的拙句怎么好意思拿出来,倘若如此,岂不是有班门弄斧之嫌。”“你这小妮子,找打,竟敢戏弄于我,本小姐可不是吃素的。”“知道你不是吃素的,要不然怎么长得那么丰盈,十足的杨贵妃再世。”绿珠见她这样急不可赖的样子,也在一旁帮腔说。“你这死丫头居然与馨怡合起伙来欺负你姐姐,莫不讨打。”“姐姐你开口就打闭口就打,难不成你能打得过我与馨怡两个人。”“你如果真的要胳膊肘儿往外拐,姐姐可真要打你了,我一味的忍让你们两个人的戏弄,你们却蹬鼻子上脸。”绿萍气呼呼地说,真的走过来作势要打绿珠,绿珠慌忙躲到馨怡的后面,口中说:“开开玩笑也不成吗,你果真打我,我告诉妈妈去,看她不找你算帐。”“好了好了,你们姐妹二人就不要争吵了,既然咱们有言在先每人作一首诗,就不能欺骗你的姐姐,绿珠妹妹你说是吗?”看到她们姐妹二人剑拔弩张的样子,馨怡急了,生恐她们真的动地手来,自己也逃避不了干系,因此赶紧打圆场说,听了她的话绿珠吐了吐舌头,笑道:“好了,姐姐,就算妹妹错了,你大人有大量,也犯不着与妹妹一般见识呀,我把我的拙句说给你听不就是了。”“这还差不多,是骡子是马总要牵出来溜溜吧。”绿萍语气稍缓地说道。绿珠道:“糟了,刚才与你们开玩笑,好不容易想起的诗句完都忘记了。”“你这小妮子又在耍什么花样,你再作怪我和馨怡今后可不理你了,做人得诚实守信,否则还有谁愿意跟你交朋友。”绿萍气呼呼地指责绿珠。绿珠一脸委曲的样子分辨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是不愿意兑现承诺,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待我想想,哦,有了,你们二人听着,我的诗题叫《忆雪》其句为:漫舞轻盈粉面扬,素衣不改昔时妆。**西子今何在?化作春泥更护香。 馨怡听了她所呤的诗评道:“好一首雅致的小诗,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也呤得出这样意境和气韵都很好的诗句来,这首诗虽说语言还不够精练,但也算难得之作,尤其是将晶莹剔透的雪比作西子,可谓妙矣,雪皎洁晶莹,珠圆玉润,多么象美人,而雪的生命的短暂,晚景的凄凉都与西子暗合,比喻生动形象,寓情于景,只是读来不免让人忧伤。 绿珠听了她的品评,羞赧地道:“姐姐你就不要高抬我了,小心把我摔下来,我这人听不得别人的赞美,听到赞美我就会飘飘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小妹妹,我说的是实话,你果然冰雪聪明,写的诗也颇具灵气,假以时日你的成就必然不小,只怕是我等望尘莫及了。”馨怡诚恳地说道。 “小妹的诗果然别具易格,清新活泼,姐姐也要向你学习了。”绿萍也在一旁赞扬道。 听了她们的夸奖,绿珠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说:“你们别只顾着取笑我,还有一首压轴之作还没有出来呢,我们何不洗耳恭听馨怡姐姐的美诗。”说着朝绿萍挤了挤眼睛,绿萍附和着说:“是呀是呀,真正的高手还在后面呢,现在该轮到主角出场了,馨怡看你的了。”“你们就甭寒碜我了,我之所以迟迟拿不出来,还不是因为本人才疏学浅,腹内空空如也,实在没有什么货色。”馨怡道。 “你就甭谦虚了,谁不知道你满腹诗书,锦心绣口,吐出来吧,也让我们见识一下。”绿萍似乎有些等得不耐烦了,催促道。 既然如此,我就献丑了,你们已作了〈赏雪〉和〈忆雪〉那么我就呤一首〈悼雪〉吧, 其诗云:寂寞天涯路漫长,红尘滚滚落何方。飘飘荡荡随风摆,梦断三更泪几行。听了她的诗,绿萍和绿珠默然无语,这首诗令人愁肠百结,悲从中来,无疑这是馨怡借雪感怀之作,以悼雪为题,借机咏叹她的悲惨的身世,她家破人亡,背井离乡的艰难处境,就象天上飘下的雪一样孤苦伶仃,前途渺茫,不知路在何方,生命象雪那样的脆弱,短暂和凄凉,她经常半夜在噩梦中醒来,泪水淋湿了枕巾,流下的泪恰如雪化成的水那样绵绵不绝。 绿萍和绿珠听了她的诗后,不竟为她的诗作感动,心里同情她的遭遇,绿萍安慰她说:馨怡开心一点,不要总是想那些不愉快的事,这样下去人会很容易衰老,一个人如果总是沉浸于过去的痛苦中不能自拨,哪么他就永远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光明,感受不到生活的多姿多彩,他的生活就会毫无生趣,我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沉沦,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享受精彩的生活,不管生活多么困苦多么艰难,总还是有希望的,只要有了希望我们就有追求,有追求就有动力,不是吗,馨怡,但愿你做一个快乐的人做一个积极向上的人。 “你的鼓励让我感动,但是有些事已经深深地印入我的脑海里,虽然我不愿去想它,但它又不时在我的眼前浮现,如同永远摆脱不了的魔咒,叫我欲罢不能,我也曾经象你们一样是个千金小姐,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生活无忧无虑,可是现在我没有家,没有疼爱我的父亲,只有病魔缠身的母亲和我相依为命,你们体念过我的生活吗,你们知道一夜间家破人亡是什么滋味,自从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家,我的生活就没有阳光,没有温暖,有的只是穿不透的黑暗和无休止的噩梦,虽然你们一向待我不薄,象亲姐妹一样,但是毕竟你们是我的主子,这种身份的特殊性决定了我们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但我不会在意这些,所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现在看开了,再也不会在意别人鄙夷的眼光,再也不会在意别人的冷嘲热讽,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的母亲,从前她身体还算不错,自从父亲不幸遭难后,她就每况愈下了,身体一日衰比一日,日夜咳嗽,时而咳出血来,现于今连走路都走不稳当了,这叫我忧心如焚。” 听了馨怡的肺腑之言,绿珠慨叹着说:“你放心,我会叫我的父亲请这里最好的郎中给她诊治的,让她早日康复,你现在只剩下她唯一的至亲,我不会让她离开你的。”“谢谢小妹的关心,我只怕母亲的病不是那么容易治好的,她咳喘的病迁延日久,已经伤及肺腑了,时常咳出血来,尽管她怕我担忧隐瞒病情,但我还是发现了,我经常做噩梦梦见母亲和我永别,我时常在梦中哭醒,醒来是一身的冷汗。 “姐姐你太多忧虑了,怪不得你总是那么单薄,那么弱不禁风。”绿珠满怀深情地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痛失母爱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不久后馨怡母亲的病势果真越来越沉重了,被她不幸而言中,尽管赵员外给她找来了郎中,但是仍然没有稍减馨怡母亲的病情,郎中帮她诊脉后,就背着母亲对着馨怡摇了摇头叹息着说,你母亲气血两衰,阴阳失调久矣,在下只能以药物勉强维持她的生命,却不能祛除她的病根,听了郎中的话,馨怡彻底绝望了,眼泪象决堤的河水,哗啦啦地往下流,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不离开母亲左右,天天陪伴着母亲,照顾着她的起居生活,给她喂汤药,并且时常安慰母亲,叫她安心静养,只要有信心,相信不久后她的病势就会好的,但母亲明白她善意的谎言,心痛地看着女儿流泪,气喘吁吁地说:“女儿,不要隐瞒妈妈,妈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妈就要见到你爹爹了,妈不怕死,其实自从你爹爹遇害时起,妈就不想苟活于人世了,只是舍不得你,我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肉,但妈终究还是要去了,许是你爹爹在阴间召唤我去与他见面,妈去后,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好好的活着,妈会在另一个世界保佑你的。听了母亲的话,馨怡心如刀绞,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离开自己,之后不久母亲就去世了,赵员外安葬了她。馨怡从此后苍白的脸上难见一丝笑容,本来就纤弱不堪的身体愈发显得楚楚可怜。好在这段日子,有赵氏姐妹陪伴,她们体恤她内心的痛苦,尽量安慰她,这多少让馨怡体会了人世间的温暖,不至于对生活彻底绝望。欢乐的日子总是特别短暂,痛苦的日子好象没有尽头,虽说时间是最好的药,可以抚平内心的创伤,但一个月过去了,馨怡仍然没有从失去母亲的痛苦中走出来,她的眼前时常浮现母亲的音容笑貌,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语,她就痛哭失声,但在赵氏姐妹面前她还是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以免把自己的不快传染给她们,对于她们的照顾,她很感动,她想她要听母亲的话坚强地活下去,她还有许多未了的心愿,这世上还有值得她用一生去等待的人,还有梦中呼唤的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别样人生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吴琦的父亲吴永隆斩决后,他的舅舅帮着料理了他的后事,之后把吴琦和他的母亲接到他家去了,他的舅舅家离他家并不十分远,两地相隔约一天的路程,他们乘坐舅舅预备的鞒子清晨出发傍晚时分就到了他舅舅家,他的舅舅家在太平镇,那是一座热闹的市镇,交通便利,是南来北往的货物集散地,即有水路又有陆路通向这里,这里店铺林立,商业兴旺,虽不十分繁华,却也人来人往,人口稠密,在市区的东面靠山的地方住着许多富户,一座座高大的屋宇纵横交错,鳞次栉比,檐牙高啄,气势不凡,其中一座红色的房子格外醒目,比周边房屋更加高大,碧蓝的琉璃瓦高耸入云,足有一丈高的朱漆大门朝北开着,门前一对石狮子,呲牙咧齿地瞪视着往来的行人,似乎警告来客没有主人的允许,谁也不准越境,这座雄伟的房屋就是吴琦舅舅的宅第,只有非常富有的人家才会有如此华丽的府第,凡是住在这座城市里的人,只要不是瞎子不是聋子都知道高鹏飞高员外的鼎鼎大名,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人比他更富有,他的财富据说可以买下这个城市的半条街,高鹏飞是世家大族,祖上曾有人做到节度使的高官,他的父辈就很富裕,到他的手里生意就做得更大,不仅经营丝绸,茶叶,而且还开办了钱庄药铺,生意十分兴隆,家里的仆人使女丫环过百,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然而高家人丁并不兴旺,他只有一个妹妹,就是吴琦的母亲高氏,他们兄妹二人感情融洽,当他得知他的妹夫不幸被奸臣诬陷关入死牢,他四处活动,试图通过各种关系打通关节,救他妹夫一命,可无论他有多大的财富有多广的人脉关系,都无法搭救他的妹夫,因为他要面对的是一个朝中炙手可热的巨奸,有生杀欲夺的权力,他们如果要一个人今天死决不会让他看到明天早晨的太阳。高员外高鹏飞,眼看着自己的努力全都白费,只有含泪为自己的妹夫准备后事,然后派人接来自己的妹妹和外甥,把他们妥善安顿好,给他们优裕的生活条件,以弥补自己的遗憾。 当他看到妹妹面容憔悴泪痕满面的样子,就安慰妹妹,劝说她节哀顺变,叫她不要再这样整天沉浸于悲痛之中,反正妹夫已经逝去,再心痛也于事无补,不管你怎样哭天抹泪,死人是哭不活的,倘若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孩子怎么办,你总不能忍心抛下一个尚未成年的儿子跟着丈夫到另外一个世界去吧,再说这样也对不起夫家,丈夫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的。如此反复劝说,高夫人才慢慢地止住了哭泣,高鹏飞看到妹妹情绪有所好转,才命人请来自己的妻妾与妹妹见面,他一共有一妻四妾,他的妻子没有所出,只有他的二房太太给他生下一个女儿,到他四十余岁的时候,他的三房太太给他生下一个儿子,取名高世玉,他对这个儿子非常痛爱,可谓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如今他的儿子高世玉已八岁了,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任性使气的性格,没有人能管束他,但此子不仅长相英武,仪表堂堂,而且生性聪明,颇具慧根,读书习字一学就会,只是不甚爱读书,总喜欢舞枪弄棒,说什么他将来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立功疆场,沙场扬威,报效朝廷。这让他的父亲很苦恼,原指望他能读书习文,投身科举,博取功名,哪知道他不按自己的设想,做一个受人尊敬的饱学之士,却又做一个被人瞧不起的武夫,但此子生性顽劣,他要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他不愿做的事谁也强迫不得,高员外虽然后悔对他的娇惯,但此时也只能顺着他的脾气,由他去了,要不然又要闹翻天。高员外的女儿高靓英却生得如花似玉,乖巧可爱,年方十二,比吴琦小一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芳心暗许(一)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且说吴琦自从进入舅舅家门,就得到舅舅一家人的喜爱,舅舅对他的学业也很关心,让他与高世玉一起跟随私熟先生周志伟读书间而习武,这个周先生是远近闻名的才智之士,不仅学富五车,而且精通武艺,是个真正的文武全才,表弟高世玉虽然对他所传授的儒学不感兴趣,但对他传授的武艺却有异乎寻常的热情,他白天上课的时候无精打采,到傍晚周先生传他武艺,他却聚精会神,浑然忘我,吴琦却与他不同,不管是白天的功课还是傍晚的武学他都很认真,先生布置的作业他都能圆满完成,先生对他很满意,对他寄予厚望,他也日夜勤加修练,这样即紧张又忙碌的日子使他几乎忘记了家庭的不幸,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他在舅舅家呆了三年,在这三年里,他不仅学业进步不小,武功精进,而且面貌也有所改变,身材长高了很多,原本清秀文静的书生模样现在却多了一些英武之气。他出众的才华和英俊潇洒的外表吸引了一个人的目光,这个人就是他的表妹,他的表妹名唤高靓英,年龄较他小一岁,芳龄十五,生得如花似玉,美丽迷人,她白天随吴琦一起听私塾先生周志伟讲学,傍晚的时候,吴琦和高世玉练武,她也时常躲藏在后院的树林窥视,因为她是女孩子,她的父母亲自然不允许她舞枪弄棒,她自己也对习武不感兴趣,但不知为什么,她喜欢看吴琦练功,看他英姿飒爽的神情,她为吴琦那矫若游龙,翩如惊鸿的动作所吸引,有时候为他练武时一个高难度的动作提心吊胆,有时候又为他轻微的负伤感到心痛不已,即便是坐在闺房内,她也会不知不觉地想起吴琦,她为自己对他的牵肠挂肚感到羞赧,但又不知不觉地要去关注他,关注他的思想,他的行为,按今天的话说,她或许就是在暗恋吧,也难怪,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她今年十五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她平日里深锁空闺,除了父亲之外,几乎不接近其他的男子,现在却可以与一位无论是长相还是才华都很杰出的男子共处一室,难免会滋长情愫,随着与他交往的密切,这种依恋的感情也越来越强烈。这种感情的纠结使她欲拨不能,她总想看到他,如果一天没有见他,仿佛失去了什么,高靓英就这样暗恋着她的表哥,但又不好意思向他表白,于是她经常失眠,经常无怨无故的叹气,对任何美味食品都没有兴趣,对她表哥的迷恋程度几乎达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终于有一天她鼓足勇气请她的表哥带自己去郊外学骑马,恰好那几天先生有事,给吴琦和高世玉放了三天假,高靓英就趁这个机会约请她表哥一起去郊外,吴琦面对她的热情邀请当然不好拒绝,且不说自己在她的屋檐下讨生活,面对美人的约请,谁又能忍心拂了她的意,何况此时正是初春时节,万物复苏,良辰美景,佳人相陪,一起去郊外踏青,说不出有多浪漫,此时高靓英家的院子里,桃花李花次第开放,仿佛洁白的云朵中浮着几片灿烂的朝霞,郊外河边的杨柳抽出鹅黄的嫩芽,广阔的原野上一丛丛绿油油的野草刚刚探出头来,在料峭的春风吹拂下,摇曳生姿,吴琦和靓英两个人一起走向靓英家的马厩,只见马厩里关着五匹马,其中有两匹马引人注目,一匹是枣红马,通体象一团燃烧的火焰,没有一丝杂毛,另一匹是白色的狮子骢,通体雪白,象天空中飘扬的白云,也没有一丝杂毛,靓英告诉吴琦这两匹马都是她的父亲花重金向西域客商买来的,是他平生所喜之物,那匹枣红马就是他自己的坐骑,而那匹雪白的狮子骢是父亲送给靓英十五岁的生日礼物,但平日里也只允许她在自家的后院里骑,绝不许她在外面招摇,一来怕别人说闲话,二来怕不安全,万一遇上强盗或者土匪什么的,岂不是害了女儿,因此严禁她在外面显摆,今天是特例,因为有吴琦陪着她,她父亲才放心,当吴琦看到那匹火红马时,欣喜若狂,连说好马好马,传说中关公的赤兔马也不过如此,我有生以来还没有见过如此雄壮而美丽的马,高靓英见他如此喜爱这匹马,心里也暗自高兴,仿佛遇到了知音,她笑容满面地说:“如果表哥喜欢这匹马,何不给此马命名,并且为它呤一首诗或赋一阙词。”吴琦道:“此马乃西域名马,为它作一首诗当然应该的,只怕我才疏学浅,吟不出什么好诗来,再说那匹雪花马也算是名马了,如果单为枣红马赋诗难免有厚此薄彼之嫌。”“表兄少年才俊,文采出众,才思敏捷,一首小诗自然难不住你的,至于那匹雪花马就不劳表兄费心了,小妹我为它赋词一阙如何?”“原来表妹早已胸有成竹了,却来为难我。”“表兄休要见笑,小妹我无非是给表兄助兴而已,呤诗赋词自然不是表兄的对手。”“表妹休要过谦,既然你有如此雅兴,为兄自然奉陪,随你呤诗也好,赋词也罢,我自然步韵一首?”吴琦满不在乎地道。“好,表兄真是爽快人,那么小妹献丑了,我为这匹雪花马赋一阙《西江月》如何?”靓英脆声道。“《西江月》这个词牌不错,表妹请先赋,我洗耳恭听。”吴琦朗声道。“如果赋得不好,表兄可不要笑话我。”靓英羞怯怯地道。“哪里会呢,小妹文采风流,只怕我望尘莫及,怎还有资格取笑小妹,小妹不取笑我就算是给我天大的面子了。”吴琦笑道。靓英道:“既然表兄如此抬举我,我也只好赋词一阙了,我这词是:《西江月。白马》: 宝髻轻云拢就,芳颜白璧凝成。东西南北任驰骋,足下行踪无定。 莫道江湖多险,谁言世道无情。他年幸得遇知音,兴步同游仙境。 “好一阙《西江月。白马》托物咏怀,借物抒情,生动活泼,令人读来回味无穷。妹妹此词赋得绝妙,愚兄唯恐不及。”吴琦听到靓英呤出词后赞叹不已。 靓英听了他的赞赏心里暗自高兴,嘴上却说:“哥哥,过喻了,小妹只是随兴赋词一阙,浅显有余,蕴涵不足,何以当得‘绝妙’二字。想必哥哥的词一定比我填得好,还请哥哥不吝赐教。小妹在此相候。 “妹妹你此词占尽风光,愚兄我羞于启齿了。”吴琦一脸谦虚地说。“哥哥你休要推托,莫不是怕小妹学了你的词句,快快把你的词作吟诵出来吧,小妹在此等候多时。”靓英见吴琦迟迟不肯呤出词作,急得直跺脚。吴琦笑道,小妹且耐着性子,听为兄慢慢道来,只怕你听后会失望的。“哥哥你赋的词一定很美妙,小妹我正洗耳恭听呢,请你告诉我吧。”靓英轻柔地道。吴琦逗趣道:“看来丑媳妇总要见公婆面的,既然躲不开,只好硬着头皮见面了,我这词牌名叫《西江月。赤马》 傲骨金刚铸就,丹心赤玉凝成。奔波劳苦脸蒙尘,半世沉浮不定。 一旦幸逢明主,终身酬报知音。鸿途万里啸风云,展目前程似锦。 “此词意境开阔,雄壮豪迈,气势奔腾,洋洋乎如春江之水,涛涛乎似东海之波。上阙竟境沉郁,下阙意境明朗,两者形成鲜明的对比,寓意此马前半身潦倒,命运坎坷,后半生得遇明主,生命有了转机,功成名就,前程似锦。哥哥莫不是借马以抒怀,托物以言志,感慨命运难测,哀叹时运不济,想必哥哥对姑父的不幸遭遇耿耿于怀,希望哥哥想开点千万不要沉浸于悲痛中而不能自拨,否则会对你的学业对你的人生带来消极的影响,哥哥你说是吗?哥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一定要开心,如果你有什么烦恼请你告诉我,或许我能为你分忧,请你不要把我当外人,把我的家当作你自己的家,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你快乐我就快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芳心暗许(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靓英听到吴琦呤出的词作,感慨万端,她从词中领悟了他的痛苦和惆怅,因而说出了许多深情款款的话,以安慰他一颗寂寞而孤独的心,试图让自己的柔情抚平他心灵的创伤,吴琦也深深地感觉到她的关心和体贴,他不禁为这位善良多情,聪明伶俐美丽迷人的妹妹而心动,听到她温情的话语,他一颗冰凉的心感觉到久违的温暖,实际上除了母亲之外他很久没有听到这样体贴入微的话了,此前他与表妹还是陌生的关系,未来到舅舅家以前,他与表妹只见过两次面,都是匆匆一瞥,没有留下什么印象,来到舅舅家以后,他们之间也很少接触,加在一起他们之间说的话不超过十句,而今天他们却有许多交流,表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句话,一个眼神都在他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这种心动的感觉很久没有了,除了曾经与馨怡在一起的时候有过这样的感觉外,只有表妹给自己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他觉得一个人不能有这么多男女私情,否则就是不贞,所以他尽量抵制这种感情的滋长,面对着表妹的温情,看到她脉脉含情的俏模样,他视而不见,他以漠然置之的态度对待多情的表妹,其实他很早就看出表妹看自己的眼神温柔得能流出水来,她那热烈的眼神把她内心的渴望暴露无遗,他并非一个迟钝的人,岂能不知表妹的心意,他之所以要表现出这样麻木不仁的样子是为了克制自己,害怕自己的感情出轨,毕竟他已经有了未婚妻,虽然那是在娘胎里订下的婚约,但也是有感情基础的,他们一起度过了童年欢乐时光,又一起经历少年时期家庭剧变,虽然那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年龄尚幼,不完全懂得情为何物,但两个人也有心灵的相通,有许多说不完的话题,有许多共同的兴趣爱好,虽说他的未婚妻馨怡性格没有表妹和顺,个性好强,但温柔的时候也很温柔,其他的方面各有所长,如果非要把两人拿出来比较分个高下,实在是很难,她们之间性格气质人品才学貌相堪称伯仲之间,这也是为什么两个人都能吸引吴琦的原因,因为她们实在是太优秀了,太美丽了,如果他没有与馨怡订下婚约,如果他先认识表妹,那么肯定他会爱上表妹的,且不说表妹天生丽质,端庄贤淑,而且善解人意,活泼开朗。 吴琦一会儿想到表妹的温柔,一会儿想到馨怡的娇憨,表妹近在咫尺,而馨怡却音讯杳无,心里不觉惆怅起来,靓英看到他一副落落寡合的样子,看到他忧郁的眼神,仿佛有许多沉重的心结,想要安慰他,又不知从何说起,对着他欲言又止,只是用温情的目光注视着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吴琦终于从往事的回忆中缓过神来,问了一声:“表妹为何闷闷不乐。”靓英温柔地说“因为我感染了你的忧伤,表哥总是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能否告诉表妹。”吴琦悠悠地说:“表妹,你知道吗,在我的身边曾经有一个女孩也象你一样美丽迷人,一样的冰雪聪明,我们两家的关系很好,她的父亲与我的父亲是莫逆之交,因此在我们还没有出世的时候,我们的父母就给我们订下了婚约,那个女孩就是我的未婚妻,我与她之间感情也很融洽,在一起玩得很开心,可是有一天我们两家同时遭遇不幸,我们的父亲都在同一天被奸臣所害,从此我们都失去了家园,各自背井离乡,她失去了父亲后,跟随她的母亲不知到哪里去谋生了,我却同母亲一起到了你家,自从与她分手后,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三年,三年中她们音讯全无,我时常想起她们,她的母亲也是一位慈善的女人,与我的母亲相处甚好,想必母亲也时常惦念她,我们母子有你一家的关照,生活无忧无虑,可她们还不知沦落在哪里受苦受难,一想起她们,我就心痛,我希望有一天能找到她们,帮助他们渡过难关,以了结我的心愿,但我现在一无所有,即便找到她们也无能为力,所以我必须努力,争取混一个好的前程,改善我的处境,创造优越的生活环境,这样才能实现我的心愿。” “原来表哥心里已有了人,怪不得对我时冷时热,都怪我茫然无知,枉自多情,自作自受。”靓英泪水夺眶而出转身跑去,她的样子说不出的落漠和凄凉。吴琦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悔不该告诉她这许多,以至于伤害了她,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不知所措,愣了一会神,他赶紧随后追去,他气喘吁吁地跑了一段路,看到靓英抱着头蹬在地上哭泣,他走过去说:“表妹,都怪表哥,表哥不是人,伤害了你,但如果你不追问,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些的,我以为我坦诚地对待妹妹,就会取得妹妹的谅解,却不知因此伤害了妹妹,怪我口不择言,妹妹你何必为我这样的人付出太多的情义,我不值得你去爱,你是如此的美丽温柔,聪明伶俐,将来可以找到胜我十倍百倍的夫君,何必为一个不值得你爱的男人牵肠挂肚,痛不欲生,你是金枝玉叶,你是人见人爱的千金小姐,我是什么,我一无所有,我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你不必把我挂在心上,妹妹只要你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你就会明白你的付出是多么不值得。”“不要跟我说这些,你无非是心里有人,才会忽视我的感受,才会无视我的痛苦,你知道吗?我从没有这样在意一个人,为了他叫我去死我也愿意,我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他,换来的是什么,是别人的不屑一顾,我是什么,分明是一个弃妇,一个怨气冲天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女人。”靓英撕心裂肺地喊道。“妹妹谁说你没人疼没人爱,你是舅舅的掌上明珠,你是舅妈的心肝宝贝,你是高府的千金,你是一颗耀眼的明星,受到众人的敬仰和爱戴,你才是时代的宠儿,你与我不同,我是上天的弃儿,我没有父亲没有家,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有的只是别人的怜悯和馈赠,表妹因为我不想害了你让你受苦所以才跟你说这些,希望你穿透迷雾迎来光明,早点清除心里的魔障,摒弃不切实际的想法,离开我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这样你会活得更快乐。”靓英哽咽着说:“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的情意,你就是我的一切,我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你,拥有你便拥有了一切,失去了你我将失去一切,我的生命也失去了意义,我活着也毫无生趣。你口口声声说你一无所有,只不过是你不愿意拥有罢了,象我这样没有自尊低三下四的女人自然不在你眼里,随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当然不会去珍惜,你说你一无所有,有的只是别人的怜悯和馈赠,难道我们一家对你只有同情和怜悯,没有真情实意,难道我对你也仅仅只有同情和怜悯”“妹妹你休要恼怒,我当然不是说你们一家对我只有同情和怜悯,我说的是世人的眼光,你们自然是我除了母亲之外剩下的最亲的人,你们一家对我恩重如山,我岂能不知,我本想劝说你离开我,却不知你对我用情如此之深,我从心里爱慕你,但我已是有妇之夫,何堪你的一往情深,倘若我欺骗你,有负你的衷情,我岂不是猪狗不如,之所以我把与馨怡之间的关系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欺骗你,让你对我不再倾心,但我的想法落空了,我也感动于你对我的真情,但我没有资格去接受你的爱。”“表哥的苦心,小妹心里明白,只是一时难以接受,我不能容忍你心里还装着别的女人,或许我太自私了,但面对爱情,谁不自私,别的东西可以与人分享,唯有爱是不能允许他人染指的,你说是吗?表哥。”“是的,越是爱得深,越是害怕失去,因而也越有独占欲,表妹的心情我也理解,只是还有‘信义’二字左右我们的思想和行为,既然我与别的女人订下婚约,就得遵守婚约,人无信则不立,表妹,难道你希望你的表哥是一个无信无义的人吗?”“既然表哥与其他的女人有婚约在先,表妹自然不能插足,但现在那个女人已经不知所踪,表哥还对她念念不忘,就难免使我伤心,如果你一辈子找不到那个女孩,难道你会终身不娶吗?”靓英原本暗淡无光的眼神突然间亮了起,似乎看到了希望,目光炯炯的盯着吴琦问道。吴琦虽然不忍伤害她,但更不忍欺骗她,他坦诚地说:“妹妹,在我没有找到她以前绝不谈婚姻之事。”靓英眼泪又开始流了出来幽怨地说:“原来你始终还是不能忘记她,看来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不知你所谓的未婚妻是个什么样的女孩,能令你如此着迷,如此刻骨铭心,想必一定是个美人胚子。”“她的确是个美人,但表妹你又何尝不是个美人,你与她只在伯仲之间,各有所长,平分秋色,同样令我心动,令我难忘。”“如果撇开你与她订有婚约一事,叫你在我两之间做出选择,你是选择我还是选择她?”靓英不甘心地说。吴琦毫不犹豫地表态道:“当然是选择表妹你。”靓英似乎得到了少许安慰,盯着表哥道:“为什么会选择我?”“因为你是我的表妹,表妹自然比外人亲。”靓英不无失望地道:“原来如此,我无非是沾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光,并不是因为我比她更有魅力。”吴琦说:“就是因为你们外貌人品都很出众,让我难以取舍,所以我才会选择与我有亲密关系的你。”吴琦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靓英失望之极,幽幽地说:“你真无情,连哄我开心一下也不愿意,你难道不知道在女人面前谈论另一个女人漂亮是会令她生气的。尤其是在一个对你有情有意的女人面前,你更不应当赞美别的女人,你是傻瓜还是冷血?”“我既不是傻瓜也不是冷血,我只是一个诚实的人。”吴琦分辨道。“诚实有时候就是傻瓜。”靓英断然道。“好,妹妹就当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傻瓜吧,这样或许你会选择离开我。”“就是因为你这种傻气令我欲拨不能,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偏偏喜欢你这样的傻瓜,或许我也是一个傻瓜吧,不错,我们两个人都是傻瓜,只有傻瓜和傻瓜在一起才会觉得开心快乐,因为两个人半斤对八两,谁也不会瞧不谁,谁也不会鄙视对方。”“表妹说得好,我们两人都是傻瓜,傻瓜对傻瓜,两眼泪花花。”为了逗表妹开心,缓解一下令人压抑的气氛,吴琦故做一脸轻松的样子说。靓英一脸羞容,举起粉拳,朝吴琦擂去,娇嗔道:“该死,你又来取笑人家,把我弄哭了,你就开心是吧。”说完又依偎在他的怀抱,吴琦也情不自禁地张开臂膀拥住她,两个人默默无言地相拥而坐,直到天色向晚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各自回到住房,他们吵吵闹闹一下午,忘记了相约骑马的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芳心暗许(三)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第二天一早,靓英与吴琦在她家的后花园不期而遇,仿佛他们之间有了默契,都知道对方会来此,其实他们都希望看到对方,因此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后花园,当吴琦看到靓英笑盈盈的风姿绰约地向他走来,心里掠过一丝温馨的感觉,他还担心表妹对昨天的事耿耿于怀,却不知靓英是个性格开朗的女子,对不快的事,很容易忘记,今天她仍然是那么美丽活泼,魅力四射,她的眼睛仍然是那么明媚,看来她昨晚睡得很好,吴琦暗道自己的担忧是多余了,他兴匆匆地朝着靓英走去,看着心上人朝她走来,靓英一颗芳心扑腾不已,娇羞地道:“真巧,我正是一个人呆在房子里郁闷,想出来透透气,没想到表哥也来到这里。”吴琦笑道:“这叫做无巧不成书,我也正是看书看累了,出来解解闷,不想碰上了佳人。”“如此说来佳人才子相会于春天的花园,一定会发生很多故事。”靓英也跟着吴琦逗乐道。“当然,看这花园春正浓,花正艳,姹紫嫣红,美不胜收,所谓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为兄正是趁这大好的春光,来此花园等待出墙的红杏。”吴琦促狭道。“好一个登徒子,居然敢调戏我,只怕你有贼心没有那个贼胆。”靓英娇嗔道。“谁说我没贼胆了,看我如何收拾你,小丫头片子,说着就朝靓英扑了过去。”靓英看他果然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立即转身就跑,嘴里喊道:“你如果能抓住我,随你怎样处置。”“好是你说的,呆会儿可不要后悔,你竟敢挑逗我,不知道我是一个色魔吗?象你这样的尤物正是我最感兴趣的。”吴琦邪魅地笑道。跟着靓英紧追不舍。靓英跑得气喘吁吁,蹬在地上再也跑不动了,吴琦跑了过来抓住她的双肩说:“看你还跑,你这小妖精,任你千变万化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看到吴琦抓住她的双肩,靓英就势往他怀里一扑,娇声道:“既然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只好任由你处置了,是打是骂,随你的便。”呈琦抱着靓英感到她酥体如玉,香艳迷人,少女温润的肌肤和沁人心脾的芳香,令他心旌摇动,他差点把持不住,若不是心里还想着馨怡,此刻他不知要做出什么激情的行为,靓英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刚刚撩起的**也一下子冷却下来,她幽怨地看了吴琦一眼,闷闷不乐地走到一边去了,吴琦免不了又要说些安慰的话哄她开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芳心暗许(四)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第二天,吴琦一早就起来了,走到后花园,只见靓英正在那里翘首以待,见他来了,嗔怪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你一个男人还要人家女孩子等你,一点礼貌都不懂。”吴琦面带愧色地道:“我以为我起得够早了,没想到妹妹比我起得更早。”靓英抱怨地说:“说明你对我们之间的约会不重视,也就是对我这个妹妹不在意。”“妹妹你这样说就是冤枉我了,我如果不重视你,会一早跑到这里来喝冷风吗?”吴琦一脸委曲地说道。靓英挑眉嫣然一笑道:“傻瓜,跟你开玩笑的,何必那么认真,我们还是去骑马吧。”说完,她温情地瞥了吴琦一眼,朝前走去,吴琦跟在她的后面一前一后地来到马厩,吴琦看到那匹雪花马一见靓英,就朝着她摇尾巴,说道:“真是善解人意的宝马,颇通人性。”靓英笑道:“有时候畜生比人懂事,而且也善良忠诚坦率,不象人一肚子歪歪肠子。”“表妹这么说,不是也把自己包括在内。”吴琦促狭道。靓英自嘲道:“的确,是人都虚伪。”过一会儿,靓英带来的丫头把那两匹马从马厩中牵了出来,吴琦走上前去接过那匹枣红马,摸着它光滑美丽火红的皮毛,就象抚摸美人的柔发,爱不释手,靓英看他这样爱惜这匹马说道:“既然哥哥这么喜欢这匹马,我就劝说父亲把这匹马送给表哥可好?”吴琦说:“君子不夺人之爱,何况此马乃西域宝马,价值千金,岂是凡人所能拥有的,只有象舅舅这样的商界骄子才配骑此马,世间宝物甚多,然则皆有所属,强求不得,否则会惹祸上身。”高靓英说:“哪有那么严重,慢说是一匹马,就是更珍贵的物品表兄也配得,象表兄这样的人才,有什么东西不能拥有,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有辉煌的前程,到那时候,还不是宝马任骑,高官任做,佳人美眷应有尽有,只怕到时候看不起小妹了。”吴琦说:“谢表妹的抬举,托表妹的吉言,为兄若果真有那么一天,首先就要报答表妹一家对我的恩德,岂会看不起小妹。”靓英说:“小妹果然没有看错,表兄不仅才华出众,而且人品贵重,颇具君子之风,不愿轻易占人便宜,且知恩图报。”吴琦说:“知恩图报是为人之本,如果忘恩义就不配做人了,君子不仅要知恩图报,而且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靓英说:“表兄这样的人品令小妹佩服不已,所以小妹如论如何要说服父亲把这匹枣红马赠送给表兄,这马只有表兄才配骑,宝马配英雄,也算是给马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不辱没它了。”吴琦摇手道“妹妹千万不要这样,所谓无功不受禄,为兄何德何能,如何配得此马。”靓英说:“不然,此马虽然看起来美丽,但生性暴烈,非其主不能御之,如果表兄能驯服此马,说明此马与你有缘,表兄可有意试骑之?”吴琦说:“我家原本也有一匹马,经常骑之,故尔颇识马性,略懂御马之术。”靓英说:“此马非一般马可比,奔跑如飞,号称千里追风,是难得一见的良马,是良马就不肯轻易让人骑,除非你配得上上才肯俯就。”妹妹如此说我倒要试骑一下此马。靓英命陪她一起来的丫环小翠把马鞍系好,吴琦牵着缰绳跨上马鞍,腾空而起,那马却仿佛受惊,突然扬蹄,人立而起,果真应验了靓英的话,此马桀骜不驯,吴琦刚刚挨上马背,那马却人立而起,咆哮如雷,差点将吴琦摔于马下,吴琦紧扣缰绳,抓住马额上的毛发,如附骨之蜞,牢牢地吸附在它身上,那马忽而奔跑腾跃,忽而左右摇摆,试图把吴琦掀下马背,但吴琦仍然死死抱住马的颈项,任它如何闹腾,都昂然不动,那马见摔他不着,怒吼一声腾空而起,风驰电掣般地奔跑起来,吴琦只觉耳边呼呼风响,眼前的树木迅速向后掠去,倘若不是他早已低下头紧贴在马背上,定会被树枝括伤,此刻险象环生,稍一不慎就会跌落马下,不被摔死也会被马蹄踩死,眼看着吴琦处于生死攸关的险境,靓英惊吓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那马却早已跑出了她的视线,她只有不停地喊:“琦哥哥,琦哥哥,救命啦!快来人救命啦!”可是在这荒郊野外,任她喊破了喉咙都没有一个人前来搭救她的琦哥哥,她又忧又急,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几乎绝望了,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手中还牵着一匹白马,于是不顾一切地跃上了马背,扬鞭策马朝吴琦消失的方向追去,好在那匹雪花马是她平日驾轻就熟的,骑起来也得心应手,她不停地扬鞭策马快速前行,若一盏茶的功夫她终于看到了那匹枣红马和马上的吴琦,此刻那马已经停了下来,她骑马走近一看,吴琦端坐在马背上若无其事地朝自己笑,她一颗芳心仍是扑动不已,象擂鼓一样,久久不能平静,她张开泪眼望着这个令自己差点背过气的人,心想这个死里逃生的人居然还能笑得起来,莫不是脑子吓坏了,她满腹疑惑,走上前去摸一下他的额头,关切地道:“琦哥哥,你没事吧。”“我这不是好好的,毫发无伤,怎么会有事呢?”吴琦笑呵呵地道。“你真神勇,果然有大将风范,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你却把小妹吓坏了。”靓英嗔怪道。“表妹,很抱歉,让你受惊了,都是表哥的不是。”王琦一脸愧疚地说。“既然无事,那就好,只是希望哥哥今后可千万不要如此冒险,我原本打算让父亲把这匹马送给哥哥,看来我的想法是错误的,这匹马果然桀骜不驯,把它送给哥哥岂不是害了哥哥。”靓英心有余悸地说。吴琦说:“不碍事,此马已被我驯服了,不信你看,文英还来不及回答,吴琦已腾身上马,那马却乖巧地一动不动,吴琦把缰绳轻轻一抖,口内喊一声‘架’那马稳步向前迈出,再把缰绳一紧喊一声‘吁’那马立即止步,靓英瞪眼看着他一连串的骑马动作,讶然道:“奇怪,这马怎么突然间变得乖顺起来,刚才的烈性怎么一下子全不见了。”“这叫做一物降一物,再顽劣的马都有骑手能驯服它,最厉害的动物,都有它的天敌,无论它多么野性难驯,都有制服它的妙方。”吴琦不无得意地说。靓英说:“你方才是如何驯服它的?”“这要有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定力,又要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勇气,还要有坚忍不拔的毅力,随机应变的技巧,只要能够做到这些,不怕它不驯服,尽管它是一匹精力旺盛,体魄强健的千里马,但它也有体力不支的时候,你只要牢牢地吸服在它身上,不停地拉动缰绳改变它奔跑的方向,从而消耗它的体力,终能使它体力衰竭,当它黔驴技穷的时候还不能摆脱你,它只有认命了,乖乖地听命于你。”“没想到骑马也有这么多的学问,你真了不起,一个人如果具备了你那样的素质,那么他当一名将军也可以胜任了。”“妹妹所言也不尽然,虽然当一名将军必须具备以上的个人素质,但要想当一名合格的将军,具备以上的条件还不够,当将军,还须要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有众览全局的眼光,有精密的布局,有可靠而周密的情报网,才能料敌制胜,此外还要有强大的战斗力,有一群忠于职守英勇顽强的士兵等等,总之当将军不是那么容易的,当一名常胜将军更难,除了个人素质,综合能力外,还有运气的成份。”谈到兵事,吴琦口若悬河地摆起了龙门阵。靓英听得聚精会神,她莞尔一笑道:“哥哥谈起兵家之事可谓头头是道,想必哥哥立志要当一名将军了。”“当将军可以报效朝廷,建功立业,封妻荫子,扬名后世,如何不好,此吾平生所愿也。”吴琦摇头晃脑地说道。“哥哥所言极是,倘若哥哥得志不仅可以安享荣华富贵,连你的夫人也可以封个一品夫人什么的,真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不知谁家女子有此等福气?”靓英试探着说,话未说完已自脸红。吴琦听她这样说颇为尴尬,低头道:“妹妹休要取笑。”靓英见他难堪的样子,连忙岔开话题道:“哥哥日常所学不过经史子集之类,如何也晓兵事?”“妹妹有所不知,自从到了你家,周先生每逢月末授我以武学精要,除此外还传授一些武功。”“看来周先生对你偏爱有加,显然要把你培养成为一个能文能武的全才。”“先生着实对我寄予殷切期望,只恐我鲁钝,有负先生的教导。”“哥哥不要过谦,先生之所以对你寄予厚望,想必是因为你着实才堪大用,故而对你有意栽培。”“妹妹过喻了,先生才华盖世,武艺精湛,我能学到他一半的本领就算不错了。”“所谓名师出高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要哥哥稍加努力,日后成就当不会在师父之下,妹妹虽然与哥哥相识不久却也能看出哥哥天资聪颖,才华出众。”靓英含情脉脉地说。她温柔的目光象秋波般荡漾,她娇艳的容颜似桃花般妖娆,她的浅笑低呤如黄莺般清脆,她的一颦一笑都撩起春光无限,此刻吴琦不禁为她的风情万种所魅惑,他凝视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少女气息美丽迷人的女孩,两个人的目光甫一接触,瞬间碰撞出灿烂的火花,彼此都感觉来自对方的温情,他们情不自禁地相拥在一起,彼此忘情地探索着,亲吻着,那娇艳的红唇象醇厚的美酒,令人品之不尽,那细腻而晶莹剔透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触手温润如玉,弹性十足,那含苞欲放的粉红蓓蕾轻轻一抚便颤动如风中的桃花,那光滑不胜一握的纤腰摇曳生姿,那美丽而妩媚的眸子顾盼生辉,恰似盈盈一湖秋水,荡漾出成千种风情,万般妖娆,那紧窄的港口春水融融,那扬帆来的船只尚来不及驶入温柔的港湾却猛然在港口搁浅。面对着如此美丽迷人娇喘连连的娇娃,吴琦身心俱醉,然而正当他尽情的攫取,尽情地品尝的时候,眼前忽然浮现那梦中的千回百转的清丽容颜,他仿佛听到来自遥远的呼唤,这令他兴趣索然,停止了动作,他象火一般燃烧的的激情陡然间冷却下来,他的突然失神,让沉浸于快感中婉转承欢的靓英感到莫明其妙,然而她也渐渐地恢复了理智,她不胜娇羞地起身慌乱地穿上衣服,整理零乱的头发,理智的回复让她对刚刚出现的极致快感感到羞耻,然而她又有一丝丝的失落感,她不明白吴琦何以会在激情喷涌的当口戛然而止,面对他飘忽的眼神,仿佛那一刹那丢失了灵魂,灵魂出窍,他心里一定有什么难解的症结,这令一向心细如发的靓英感到委曲,他漠然的态度无视她的成在,就在刚才还对她欲取欲夺眨眼间却对她活色生香的**兴味索然,这一切都让她在疑惑之余有一丝丝失望,她很想问他刚才的失神是何原因,但少女的矜持让她又羞于启齿。看到靓英慌乱而娇羞的表情,看到她泪水涟涟的模样,仿佛带雨的梨花,令人生怜,吴琦意识到自己唐突了佳人,轻轻地道一声:“对不起”。但他明白今天所做的一切绝不是轻飘飘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赎罪,他后悔因一时的心血来潮对表妹所铸成的大错,他不知如何面对眼前的佳人,他很想上去安慰她,此刻她因激情的余波而潮红的脸如雨后的桃花般娇艳,尤显得楚楚可怜,是的她的确很美,很迷人,无论从哪方面看她都是十足的美人,但即便她有沉鱼落雁之姿,倾城倾国之貌,自己又能对她如何,既然自己有了未婚妻怎能再觊觎她的美色,这种非份之想本来就不应该,为何还要与她肌肤相亲,罪过啊罪过,你何以面对你那离别多年生死未卜的未婚妻,你何以面对待你如父的舅舅,你不仅伤害了一个天真无瑕的少女,而且玷污了神圣的爱情,吴琦悔恨交加,恨不得跳下悬崖,结束自己罪恶的一生。他蹬在草地上,双手搂抱着头,喃喃地说:“表妹,表哥实在对不起你,表哥对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如果能令你解恨,你可以捡起你脚下的石头砸死我,我是一个死有余辜的罪人,我不配做一个人,禽兽不如,你砸死我吧,我这样的人活在世上是造孽啊。”听了他的话,靓英心痛不已,嘶喊着道,哥哥,你何苦要这样自责,你没有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何况你并没损害我的清白,你既便占有了我我也心甘情愿,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也瞧不起我,你认为我轻浮,不值得你去爱,所以你后悔方才对我做过的事,是吗?你可以不必为我负责,你大可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从今以后,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妹妹,尽管我舍不得离开你,但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没必要勉强自己做不愿做的事,你不必有太多的顾虑,对于你来说,我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你又何必在意我的感受,你也无须管我的死活,我心里恨啦,我恨我自己不自重,我是一个轻浮的女人,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花痴,你不用去死,该死的是我,她一面哭哭啼啼,一边蹒跚着朝前走去,风吹乱她的头发,泪水朦胧了她的双眼,她单薄的身体在料峭的春风中瑟缩着,如同风中的野草,刚刚抽出嫩芽,柔弱不堪,怎奈风雨的摧残,那匹善解人意的雪花马张着疑惑的眼睛看着她,朝她走来,立在她的面前,等着送她回家,她试着爬上马背,但浑身无力,爬了几次都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吴琦目睹着表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大是不忍,在后面嘶喊道:“表妹,你等一等,我送你回家。”说着他站起身来心急火燎地朝靓英跑去,不小心踩上一个石头,一个趔趄,一头栽倒在地,鲜血从他的膝盖上流了出来,顾不上疼痛继续朝表妹走去,把表妹从地上搀扶起来,试图抱她上马,靓英拼命地挣扎着,口里喊道:“不要你管,你何必惺惺作态,我的死活与你无关,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表妹,你我虽说是表兄妹,但比亲兄妹还亲,何必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就因为太自作多情了,才被人轻蔑。”靓英颤声道。“不,表妹,是我轻贱,是我不懂怜香惜玉,是我玷污了你的清白,才令你如此生气,我不是人,我该如何才能让你不再恨我,我甘愿不惜一切代价来赎回我的罪过,表妹请你千万保重身体,如果有什么不测,我如何面对舅舅,我如何面对母亲。”两个人都坐在草地上抱头痛哭,吴琦抱着靓英,不停地用手帕擦拭着她腮边纷纷而下的眼泪,好不容靓英终于止住了哭泣,哽咽着说;“表哥,你真的讨厌我吗,你说心里话,我是不是很轻浮。”“不,表妹,你一点都不令人讨厌,相反是人见人爱,我见犹怜。”“可不许我欺骗我,我一直把你看着我生命的至爱,你知道吗,除你之外,我从来没有这样重视过他人,我甚至对你日思夜想,食不甘味,寝不安席,在我心中,我把你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重过自己的性命,如果哪一天你离我而去,我会活不下去的。”听了靓英的表白,吴琦感到自己不知不觉中陷入感情的泥沼,无论自己怎样做都难以善后,面对表妹的痴情,他无法露出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他但心伤害她,但他又不能与她保持应有的距离,如果这样同样会给她带来伤害,倘若任这种关系发展下去,又是不道的,为社会所不耻,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恋情。与其这样害人害己,还不如当机立断,早点结束这场爱情的游戏,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但是面对表妹的痴情,如果此时提出来与她分手,硬生生地拒绝她的爱,岂不是把她往死路上推,这真让吴琦左右为难,陷入这种感情的纠结,吴琦不知如何是好,他左思右想,思忖道看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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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他们再次相约骑马去效外游玩,吴琦跟随着靓英一起走向她家的马厩,靓英吩咐他的丫头小翠牵出那匹枣红马和那匹雪花马,并叫她把马鞍配好,然后笑着对吴琦说:“表哥,我昨天请你给这两匹马取名,不知你可曾忘记。”吴琦说:“表妹的话为兄岂能不挂在心上,我早已想好了,这匹枣红马为兄给它取名‘绝影’二字可好?”“这个名称也算对得住它,只是还没有把它的美好涵盖在内,只是强调了它速度之快,没有说出它的美丽和雄壮。”“那么给它取名‘赤虎’如何?”吴琦紧接着说。“这个名称还不错,道出了它的形状和特性,象虎一样威武雄壮,关公的千里马也只不过是赤兔,而这匹马却取名赤虎,显然从名称上要胜过关公的马一筹,兔自然要比虎逊色不少,就按哥哥取的名来称呼它吧。但不知哥哥给我这匹雪花马如何取名?”“哦,小妹这匹马我看给它取个‘雪豹’的名称如何?”“这个名称不错,‘豹’字道出了此马象豹子一样的威猛,‘雪’字彰显了它的皮毛象雪一样洁白,好,就按此名称呼它吧。”靓英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两匹马一名雪豹,一名赤虎,两者都很威武,两且虎豹是同属一类,两者的关系密不可分,两者关系密切,其主人当然也是关系非同一般,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哥哥你说是也不是?”吴琦说:“妹妹所言不虚,只是妹妹乃一娇小柔弱女子却乘坐如此威猛之物,难免有些不相称。”靓英顽皮地一笑说:“因为我不是一般的女子吗,我是巾帼英雄,当然可以乘骑此马。”“好一个巾帼英雄,小生久仰了。”吴琦也跟着打趣道。二人说说笑笑地牵着马往外走去,此时旭日东升,朝霞满天,各种鸟儿叽叽喳喳地在后院的林子里嘻闹欢鸣,他们走到通向效野的路口,此刻靓英的心情象这晴朗的天空一样明朗,又象是久关在笼子里的鸟儿突然获得了自由,心情格外舒畅,心想这样的春和景明的好天气,能跟着心爱的人一起去效外踏青,是何等的浪漫,是何等的赏心悦目,她笑容满面地对着表哥说,“表哥,为了不辜负这大好的春光,我们先慢慢走吧,这样不仅可以欣赏这美丽的景致,而且可以享受明媚的春光感受花气袭人的芬芳,这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吴琦也愉快地说:“难得与表妹这样的佳人信步花丛,如此美好的景致岂能走马观花,看来我们都错了,不该牵马来此,马在这里反而成了累赘,让我们不得尽兴。”靓英说:“看花有看花的愉悦,骑马有骑马的刺激,我们何不二者兼得,现在我们先放松心情,饱览秀色,呆会儿我们再骑马纵横在广袤的原野上,这样一静一动,一张一弛,驰张有度,动静得宜,岂不快哉!”吴琦笑道:“满园的鲜花,都比不过你的璀璨,群芳竟艳,唯你一枝独秀。”靓英甜蜜地笑道:“想不到哥哥这样会说话,把你妹妹赞得心花怒放了。”说着情不自禁地走到吴琦的身边,抓住他的衣襟,和他并肩走在一起,吴琦只觉一股少女的幽香沁人心脾,他不知不觉地揽着她的纤腰,春风习习,几缕青丝拂过他的脸颊,也在他的心里搅起一层层温馨的涟漪,他深情地凝视着这美丽的娇颜,眼里全是爱意,靓英被他温柔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面颊泛红,撇过脸去娇嗔道:“哥哥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妹,难道小妹脸上有花?”“妹妹你这张精致的脸就是上帝的杰作,配上你活泼生动的的表情,真是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烟,令人百看不厌。”吴琦深情款款地喃喃道。靓英娇羞地道:“哥哥你就会逗女孩子开心,不知你这样的话跟几个女孩子说过。”吴琦脸上掠过不自然的表情,暗道一声惭愧,不幸被她言中。靓英表面上看起来粗枝大叶,实际上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吴琦脸上的表情,自然没有逃过她的一双慧眼,她眼里也蒙上了丝丝的愁云,幽怨地说:“我就知道哥哥心里还有别人,你并没有把我当着你的唯一,那个一直占据你心目中的女孩一定比我重要,是吗?哥哥,请你告诉我实话。”吴琦转过头不敢直视她,想起那个曾经与自己一起度过童年欢乐时光的女孩,他的眼里酸酸的,一股悲哀之气弥漫了他的双眼,你还好吗,馨怡,久未谋面了,不知你现在在哪里,我们当初相处是如何的快乐,可是世道沧桑,人生难测,于今我们却天各一方,我常常午夜梦回,多少次在梦中与你中相见,醒来却发现是一场梦,不知我有多么失落,多么难受,馨怡啊,我此生永远走不出你感情的罗网,如果找不到你我始终会背着沉重的十字架活在这个世上,你在我心中种下的盅,将魅惑我一辈子,即使与表妹这样的美人在一起,我也时常会想到你,因为你已占据我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任谁也不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靓英见到吴琦久久默默无语,仿佛沉浸于往事的追忆中,他的心飞到遥远的过去,看他目光涣散,眼内布满了愁苦,她的心有丝丝的痛,口里幽幽地说道:“都怪我不该引你不快。”吴琦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满怀歉意地看着靓英说:“妹妹,我不能欺骗你,我的心中的确有一个女孩子,她与我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的父亲与她的父亲是知交,我们俩人在母怀里还未出生时就由父母做主,订下了婚约,我们一同长大一起度过许多欢乐的时光,十二年的亲密交往,在彼此心中留下了甜蜜而深刻的记忆,这种记忆随着时光的流水不仅没有被冲淡,反而象陈年的佳酿历久弥香,她的命运比我还坎坷,她的身世比我还凄惨,我现在在你家有你们一家的照拂过着衣食不愁的日子,她却不知沦落在哪里受罪,你没有经历过家破人忘离乡背井的生活,不知道她所受的屈辱和不幸,不知她活在这世上有多么艰难,我还有母亲及你们全家的关怀照顾,有你这样善解人意的美丽妹妹相陪,她只有那个体弱多病的母亲和她相依为命,我因为你们才能从痛苦中走出来,她孤儿寡母的沦落在天涯,过着非人的生活,忍受世人的冷眼和生活的艰辛,经历为奴为仆的折磨,你不知道,我想起她们心里有多么酸痛,我今天之所以把这些告诉你,是想让你明白我们之间是不同的,你是温室里的花朵,娇艳可人,人见人爱,而我们是生活的弃儿,我们与你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你的世界多姿多彩,而我的世界是荒凉的,我是一个不祥的人,你走近我会给你快乐的生活带来阴霾,妹妹我希望你永远幸福快乐,所以我不忍伤害你一颗纯洁善良的心,尽管从内心我很喜欢你,但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你未来的夫君应当是一个出类拨萃能给你富贵荣华的才俊,而不是象我这样一无所有的落魄子弟,所以我只能在内心默默地为你祝福。”“我不希罕你的所谓祝福,你所说的一切无非是嫌弃我,我知道我没有你的那位青梅竹马聪明可爱,美丽娴淑,所以你宁愿选择她也不愿选择我,我要富贵荣华有什么用,我要的只是一个爱我,我也爱他的人,我现在才明白我一次次在做梦,多么美好的梦啊,可是一切全无了,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一切都是泡沫。”靓英痛哭失声地转身跑开,吴琦猛然意思到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呐喊着:“妹妹请你等一等,我还有话说。”可是靓英象发了疯一样拼命地朝前跑去,她的鞋子跑掉了,头发跑乱了,犹自不觉。那两匹亲昵地在一起玩耍的马张着迷惑的眼神注视着这一对莫明其妙的主人,仿佛看不透这对年轻人何以刚刚还在一起亲密无间,现在却弄得哭哭啼啼,这是演的哪一曲。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陪嫁丫环(一)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春去春来,花谢花开,眨眼间李馨怡就在赵员外家呆了四年,四年前她和她母亲来到这里给人帮佣,母女两人相依为命,那时虽然日子过得艰辛,但至少还有母亲相伴,可如今母亲离开她到了另一个世界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她的心里说不出的寂寞和凄凉,虽然绿萍姐妹待她不薄,但自己毕竟是她们的使女,她永远只能处于生活的底层,活在别人的阴影里,在这四年里,她由一个十三岁少不更事的少女成长为了一个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她比以前更漂亮了,更成熟了,更楚楚动人了,有一种温婉而含蓄的美,如果说她从前是一枝绚丽多彩艳帜高张的牡丹,那么此刻她就是一枝清丽脱俗淡雅而飘逸的红梅,岁月的风霜使她更具迷人的气质,生活的磨砺使她更具成熟女人的风韵,但四年过去了她的处境并没有改变,她仍然是一个谁都可以忽视的小丫头,只是别人的陪衬。绿萍也由十四岁长到十八岁了,她已经有了未婚夫,她的未来夫君就是庞将军的侄子庞万春,庞将军庞展是蓟辽总督,是朝廷柱石,是皇上最为倚重的大臣之一,他的侄子庞万春也是富家子弟,庞万春的父亲庞佩是富商,世居京城,家大业大,就财富来说在京城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绿萍的父亲赵元起在桃花镇是首富,但与庞家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庞家生意之大财源之广令人咂舌,他的生意几乎覆盖了全国将近一半的大城市,他的‘金玉堂’钱庄在全国有几十个分号,说他家富可敌国都不为过,这样的人家自然与官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且不说上面有蓟辽总督庞展罩着,就是宫中也有人暗通款曲,所以庞家势力庞大,上至朝中大臣下至各州府衙门都要给庞家三分面子,与庞家来往的人不是高官显贵就是富商巨贾,赵员外与庞家结亲自然是心满意足,这样不仅可以扩大赵家的势力,而且可以确保在今后的商战中立于不败之地,有庞家这样的财力雄厚,势力庞大的亲家关照,他的财路自然是畅通无阻,当庞家派人前来提亲的时候,赵员外一口就答应了,并且欢天喜地地把这个好消息立即告诉了夫人和他的女儿绿萍,他喜洋洋地对女儿说:“女儿,这回为父可为你找到了一位如意郎君了,你就等着做你的贵夫人吧,为父心中的一棵石头终于落地了,以前为你的婚事左挑右选,始终不能如意,原因在于你的婚事未动,这下倒好了,天佬作媒,让你嫁给这样的人家,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竟是一个贵不可言的命格,可见以前为你的婚事操心显见是多余了。”他如此兴高采烈地说了许多,绿萍却羞红满面,一言不发,她当然不好说什么,自己的婚姻大事,自己就作不得主,自古及今,几乎所有女孩子的婚姻大事都是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是好是坏都只有等待命运的安排,实际上在父亲告诉她之前,她就有所耳闻,是奶妈方姨偷偷地告诉她的,记得那天方姨神神道道地跑来跟自己说:小姐,你知道这回上门给你提亲的人是谁家派来的么?这个人可是京城鼎鼎大名的人,是宠家,宠家财势滔天,他家的名声在生意人中可谓如日中天,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当时绿萍听后还半信半疑,现在从父亲的口中说出来,看来此事已是板上订钉了,绿萍面对着父亲不发一言,只是面红耳赤,自然是因为女孩子的害羞和腼腆,不好意思表态,她轻飘飘地说一切全凭父亲作主,她不知道说些什么,难道夫君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就一定会幸福吗?如果那人不怜惜自己,或者人品不好,或者长相对不起人,或者呆傻,都不是好事,所以当她听说自己未来的夫君是庞家的长公子庞万春的时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自己喜欢的人还是个未知数,即便自己喜欢他,他不喜欢自己也是枉然,自从听到这个消息后,绿萍就一直神思恍惚,整天心思重重的样子,晚上也经常失眠,她很想亲眼看看这个未来的夫君,但她明白这个想法很难实现,即便是自己的未婚夫,在结婚前要想见上一面也是很难的,所谓的男女授受不轻,即便是未婚夫妻之间也是如此的,她把她的苦恼告诉馨怡,馨怡安慰她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没必要为此事耿耿于怀,你的所有担忧要是多余的,既然此事已成定数,是高兴也罢担心也罢,其结果还是没法改变的,你不如保持一颗平和的心,淡定地对待这件事,岂不是少了许多烦恼,正所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绿萍听了馨怡一番开导,心情舒畅了很多,她请求馨怡做她的陪嫁使女,说妹妹善解人意,聪明能干,与我又投缘,真不希望离开妹妹,但愿与妹妹终身为伴,但不知妹妹意下如何,如果妹妹能同我在一起,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孤独,我们姐妹也好有个照应,妹妹的婚姻大事姐姐也会放在心上,将来在庞府遇到可意的人我会设法成全你们的,馨怡说:“姐姐的好意妹妹心领了,不劳姐姐为我的婚事操心,无论如何我决定为母亲守丧三年,在这三年内我决不考虑婚事,至于姐姐所说的事,小妹我一切唯姐姐之命是从,你既然是我的主子,哪有奴才不听从主子之理,让我做你的陪嫁丫环我也要顺从,何况这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换一个环境,或许能带来许多新鲜感,生活也多了一些体验,这样没什么不好,只是离开赵伯伯赵伯母以及二小姐着实有些不忍,这些年来,你们一家对我的恩情让我铭心刻骨,匆促之间就要远离他们实在些难受。” “妹妹且不要这样说,你对他们眷念,难道我就对他们不眷念了,他们还是我的亲生父母和同胞妹妹,离开他们我的心情并不比你好受,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做女儿的总有一天要离开父母的,难不成终身在娘家做一个老姑娘,当然你的情况与我不同,我是因为出嫁才离开父母的,你是为了我才离开这个对你有着不舍情缘的家庭的,所以你为了我做出牺牲,我心里明白,我会始终把你当我的亲妹妹待。”馨怡说:“姐姐不必说了,我们虽名义是主仆关系,但这些年来,你从没有把我当下人待,就冲这份恩情,我也愿意为你肝脑涂地,休说是给你当陪嫁的丫环,就是做更难的事我也愿意为你效犬马之劳。”“好,有妹妹这句话,姐姐心安多了,无论到哪里都不再心慌。”绿萍深情地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陪嫁丫环(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不久后庞家下来了娉礼,绿萍的婚期定在中秋前两天,眼看着婚期一日日临近,馨怡心里五味杂陈,一会儿想起父母,一会儿想起那个曾经与自己订有婚约的男孩,想起与他一起度过的快乐的日子,一起走过童年的幸福时光,那时候两个人都是少不更事的年龄,转眼间自己就成了一个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在这个年龄已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如果父母健在,说不定早为自己完婚了,夫君当然是那个自幼订下婚约的男孩,一想起那个男孩,她的心里有一丝甜蜜的感觉,那时候他是多么顽皮,总喜欢逗自己生气,但有时候又特别的有情有意,想起他曾经称呼自己为娘子,心里还甜蜜蜜的,只是那时候因为害羞,骂了他,但他还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心里不觉好笑,那个人真的皮厚,面对着自己的辱骂居然还笑得出来,不知他是否还是原来的模样,这么多年该有些长进了吧,总不能还是那样的淘气,想必他也长成了一个英俊挺拨的汉子了,那时候他就长得好看,是一个俊美的少年,这些年来一定出落得更有男人的风度了,指不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一想到这里,心里免不了有一丝丝的惆怅和落漠,是了,他与我同龄,也是十七岁,不知自己再见到他是否还能一眼认出来,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永远把你铭记在心的,永远把你认作我的夫君的,希望你不要负了我,如果真有一天我发现你背叛了我,我是否经得起这样的打击,唉,我真糊涂,我现在已经是寄人篱下,身为下贱的婢女,怎还敢奢望得到你的爱呢,虽然你与我订有婚约,但现在身份不同了,说不定你已出人头地,再也不会瞧得起我这个身份下贱的人了,即便你背叛我,我又有什么资格怨恨你呢。想到这里馨怡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又想现在早已与他音迅隔绝,还不知道此生能否再遇到他,却又在这里痴心妄想,但我为何肯定彼此总有见面的一天呢,为何要在绿萍姐姐的面前说自己要为母亲守孝三年,在这三年里不考虑婚事呢?难道不是为了等他的消息吗? 且不说馨怡思絮纷乱,神思恍惚,却说绿萍的婚期终于到来了,那天的排场自不必言,婚礼办得非常的隆重,赵家阖府上下都沉浸于喜庆的气氛中,整个屋舍从前厅到后堂都排满了酒席,赵府深门大院,门户众多,火红的对联就贴了几十幅,编炮更是从卯时一直响到未时,足足响了四个时辰,锣鼓喧天,琐呐声声,喇叭齐鸣,热闹非凡,可以说这种喜庆的气氛和奢华的排场,桃花镇的人们一生都仅此一见,随着一排长长的迎亲队伍的出现,人们欢呼雀跃,只见一顶装饰精美富丽堂皇的八抬大轿缓缓走来,后面跟随着数个花花绿绿的小型轿子,往后就是豪华的乐队,再后面紧跟着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官,只见此人生得眉清目秀,长眉入鬓,宽而明亮的额头,一双眼睛大而有神,挺直的鼻梁,冷峻而线条分明的脸孔上,薄薄的嘴唇紧抿着,给人以冷峻坚毅的印像,毫无疑问,此人就是庞家的大公子庞万春,门外久已恭候多时的贵客们见他到来,纷纷走上前去迎接,他微笑着翻身下马,一一抱拳行礼,他挺拨而修长的身材,配上那迷人的笑意愈显得俊雅不凡,原本冷峻的面孔因这一笑而生动起来,如冰山上反射出一缕阳光,婚宴刚结束,在媒婆的引导下,伴娘就搀扶着盖着红头盖的新娘迈上了八抬大轿,后面跟随着女眷也纷纷上了其他的轿子,馨怡也坐上了一顶精致的镶着金边的小轿随新娘绿萍一起往庞家出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蒙冤受责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庞家的婚礼当然比赵家的更加隆重,参加喜宴的人也更多,婚礼的排场自然不用说了,且说待一切仪式过后,新娘绿萍被送入了洞房,馨怡把绿萍送入洞房后,被安置在一间耳房内休息,此时已席散人静,馨怡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房屋里百感交集,她想绿萍姐姐对他的夫君貌相应当满意了吧,至于人品那还得从今后的日子里慢慢地体会,姐姐的终身大事终于有了结果,她为她感到高兴,同时也在内心祝福她与夫君百年好合,白头皆老,至于自己的命运今后也与小姐紧密联系在一起了,但自己的处境相比以前更加复杂了,自己的前途也更加难测了,此前的生活相对要比这里宁静单纯,现在处在这样的深门大院,这样的人家自然礼数甚多,家规极严,自己作为一个下人,凡事都得谨慎小心,不可坏了章法,要不然,不仅自己会受到责罚而且还会给小姐带来麻烦,唉,要不是小姐请求,自己也不愿趟这混水,可现在既然来到这里,就不能逾了府里的规矩,从前在赵员外家有多好,两位小姐绿萍和绿珠都待自己亲如姐妹,赵员外也为人和善,赵夫人也心地仁慈,他们一家子待自己真是恩同再造,可今后等待自己的又是怎样的命运呢?馨怡一夜左思右想,辗转反侧,不得入眠。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倦意袭来,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馨怡睡得正浓,就被人吵醒了,她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立在她的床前,一双白多黑少的三角眼紧紧盯住她,嘴里责骂道:“你这丫头,倒自在得很,都已经日上三竿了,还在这里睡懒觉,真不懂夫人怎么会带你这样的懒胚到庞府来,也不怕给赵家丢脸。”馨怡见她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就来气,但身为下人也只能忍气吞声,不好当面跟她顶撞,顺从地爬起身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不好意思,昨晚一夜未眠,天亮的时候才得睡着,故此起来迟了,还请原谅。”那女人说:“你初来乍到,本应给庞府上下留个好映像,怎能偷懒耍滑。今天念你是初犯,暂且饶过你一次,如若再犯,休怪我以家法处置。”馨怡心道,好一个恶妇,我无非是起得迟些,又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却这样恶言恶语伤人,不知这个女人是谁,这样飞扬跋扈的。只听那女人又说:“你给我放明白点,我是这庞府的女管家,庞府上下所有的丫环使女都归我管,庞府诺大的府第,如果没有规矩,任由你们胡作非为,岂不要搞乱了套,弄得阖府上下不得安宁,休怪我无情,我只是依照府里的规矩行使我的职责而已,你穿好衣服去后堂洗碗去吧。”“我是小姐的贴身丫环,只有小姐才能使唤我,其他的人我不必听从。”馨怡抗议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奴才,你才进门,就敢这样目中无人,今后还得了,你就是小姐的贴身丫环又何如,难道我就管不得你,说着气呼呼地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给我把这该死的丫头拿出去重责二十大板,决不轻饶,不给你点厉害瞧瞧还不知道我是谁。”只听门外应了一声,走出两个粗壮的女人,一左一右地抓住馨怡的两臂把她倒拖出去,馨怡心里又气又急,还来不及分辨,早已被按在门前的石鼓上,噼里啪啦地一顿暴打,打得皮开肉绽,痛得昏了过去,那两个行刑者又把馨怡拖上她的床,转身走了出去,良久,馨怡才悠悠地醒来,身上疼痛难忍,她努力地想爬起身来,无奈她稍一动便是一股钻心的痛,她口内呻吟出身。“馨怡你终于醒了,可把我担心死了,你好好的躺着不要乱动,不然你的伤口就不容易愈合了,我刚才给你上了一些金创药,休息几天就会好的,虽然伤了皮肉,但所幸没有伤筋动骨。”馨怡仰起头来看到绿萍正眼泪汪汪地瞧着她,目光里充满了怜惜,馨怡说:“姐姐你怎么来了,是谁告诉你的,我还以为我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绿萍哽咽着说:“妹妹你跟我受苦了,早知如此,真不该带你来到这里,这个该死的恶妇,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她血债血还,妹妹所受的伤害我要她加倍偿还。”“姐姐,你知道那个恶妇是谁吗?”馨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她就是庞府的女管家,外号母老虎潘二娘,她名叫潘碧霞,她是庞老爷子本房弟媳,因为是本家人又作风泼辣对付下人颇有手段,所以得到庞老爷子的信任,任她做本府的女管家,没想到她却仗势欺人,居然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我今后一定会叫她好看。”绿萍咬牙切齿地说。“姐姐我真不明白,你是庞家少夫人,她怎么敢这样对待我,她这不是明摆着要跟你做对吗,是谁给了她的胆子,敢如此不把你放在眼里,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面,何况我是你的贴身使女,她竟敢如此狂妄嚣张,这个事情想起来着实令人费解,你还是先不要急于为我报仇,待看清了形势再做计较,姐姐你认为如何?”馨怡忍着剧痛蹙眉分析着说。“妹妹果然遇事冷静沉着,受到如此的折磨头脑还能保持清醒,如果换着是我说不定早已气恨得六神无主了。”绿萍赞叹道。“没办法人在屋檐人,不得不低头,你虽然是庞府的少奶奶,但初来乍到,根基不牢,虑事还得慎重一些,做事还得谨慎一些才好,要知道这里是深门大院,名门望族,表面上看是缵缨礼仪之帮,实际上却充满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其间的利益纷争丝毫不亚于候门。”“妹妹所言极是,你我今后都得小心应付。常言道一入候门深似海,于今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妹妹你好生休养,我还要同夫君一起去拜见翁姑,我已经吩咐人给你准备膳食了”说着绿萍亲昵地抚了一下馨怡的脸,转身朝门外走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不幸婚姻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洞房花烛夜应当是一个人一生中最值得记念的日子,也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但是对于赵绿萍来说,她的新婚之夜过得即孤独又凄凉,她一个人坐在新房里,无人问津,直到天明,整个晚上她独对摇曳的烛光,等着新郎掀起她的红头盖,她本怀着一颗燥动不安的心,心里既有新为人妇的莫名的恐慌,又有一丝丝期盼,可是整个晚上却什么也没有发生,新郎一直没有在她的眼前出现,象这样的情况的确是她料想不到的,她有过种种设想,但是就是没有料到这一着,她在失望之余,又有些疑惑不解,为什么新郎会把一个娇滴滴的新娘独自撇在新房内,置之不理呢?难道有什么事情比陪伴新娘子还重要吗,他为何要这样做,任绿萍想破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开始还能静下心来等待新郎官给自己揭开红头盖,但是左等右等,等到鸡鸣三更,仍不见新郎出现,她就有些不耐烦了,心里不禁悲哀,她不懂新郎为什么会在新婚的第一夜就如此冷落自己,难道说他对自己有什么不满意吗,但是自己也是他家明媒正娶过来的正正堂堂的夫人,为何要这样轻慢自己呢,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感到委屈。 直到天光朦胧亮,新郎才在丫环的搀扶下进入了洞房,新郎一进入洞房便和衣倒在了婚床上,酣声大作,鼻息如雷,她问那个丫环是怎么回事,那个小丫头向她解释说,新郎因为喝多了酒躺在书房里不肯进来,任她么拉怎么喊新郎都不得醒,又没有别人帮忙,她一个小丫头没有办法把他弄到这里来,直到快天明的时候才看到一个路过的妈子,请求她帮忙才把新郎架到这里来了,绿萍听到她的一番解释,心情才稍好一些,于是她服侍新郎安寝,待这一切做好后,自己也和衣伏在床上打盹,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丫环向她禀报馨怡受责打的事,于是她顾不上休息,立即奔到馨怡的寝室,没想到馨怡被打得皮开肉绽,她心痛不已,立即吩咐刚才那个丫环拿来金创药给馨怡敷上,她就一直坐在馨怡的床边直到她转醒,与馨怡说了一番话后,她就立即赶到自己的新房内,因为她知道新婚夫妇新婚之夜第二天必须去见公婆。当她回到房内的时候,她的所谓的夫君才刚刚转醒,睁开醉眼朦胧的眼睛茫然地望着她说:“你是谁?”绿萍气不打一处来,她真想撇开他离他远远的,可是她想她不能这样做,毕竟他还是自己的夫君,不能因为他昨晚醉酒,就撇下他不管,她没好气地说:“你不知道我是谁,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那个男人嘟哝着说:“你为何要撞入我的房间?我怎么没有见过你。”绿萍意识到他可能还没有从醉态中苏醒过来,满嘴胡言乱语,她心里又是气又是好笑,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个酒鬼,新婚之夜,夜不归窠不说,撇下新婚子独守空房,竟然还问新娘子是谁,这真是天下奇谈,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另有隐情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其实绿萍哪里了解这个男人的心,他之所以新婚之夜喝醉酒,夜不归宿,并非是无意如此,实则是故意而为,他对这门婚事,从头到尾就不同意,只是迫于父母之命,不得以应承,其实他心里早已有了妻子的人选,他一直眷恋着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占据了他整个心,但是他不能拥有她,尽管他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那个占据他整颗心的女子就是安然郡主。 安然郡主是本朝八王爷的亲生闺女,只是她不是嫡出,而是一个庶女,她的母亲是地位低贱的丫环出身,所以尽管八王爷待她不薄,王妃却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想早点把她打发走,落一个眼不见为净,于是劝说八王爷把她嫁给番王,把她打发到异域他乡,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八王爷自然不忍心把她嫁到异域,不同意王妃的主张,但是这个王妃却有一个哥哥,在朝中担任左都御使,帮着她实现她的阴谋,正好番国派使臣前来朝圣,使臣把国王意欲与王朝联姻的事转告圣上,皇帝也想通过和亲,缓和两国一直以来紧张的边界关系,答应了他们的请求,此时朝堂上王妃的舅舅费铎立即出班奏曰:“圣上英明,小臣完全赞同,此举不仅有利于缓解边境紧张局势,加强两国之间的友好往来,而且可以不用动刀弋而使边境长治久安,臣听说八王爷之女安然郡主端庄贤淑,聪明仁爱,知书达理,如果让她出嫁番国,当不负重托,一定能使两国睦邻友好,长治久安。”“爱卿所言极是,就照你所说的办吧。”于是皇上下旨命八王爷前来晋见,当八王命来到勤政殿的时候,皇上把想要与番国和亲的事告诉了八王爷,并说希望他能识大体顾大局忍痛割爱把自己的女儿安然郡主嫁给番国的国王,这样可以使两国和好,如果你能替社稷着想,为朕分忧,功莫大焉,朕不会忘记你的,不知爱卿意下如何。既然皇上做出了决定,八王爷就是不甘心把自己的女儿远嫁番帮,也不敢有违圣意,只得忍气吞声地答应了皇上,皇上告诉他叫他回去做好准备,择日以隆重的礼仪护送安然郡主到番国与番王完婚,皇上命太监宣旨后给八王爷丰厚的赏赐,但是八王爷还是说不出的忧伤,如果能留下自己的女儿,他宁愿不要这些赏赐,无奈他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抗旨不遵,他只得含泪把这个消息告诉安然郡主,安然郡主听到父王的话后,心如刀绞,叫她远嫁他国,她一万个不愿意,如果此事发生在未遇到庞万春前,或许她没有这么痛苦,因为那时候心里没有这么多牵挂,她与庞万春相识在去年的元宵佳节。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元夜邂逅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元宵佳节,是大汉民族的传统节日,是一年中的最值得庆贺的时刻,它的热闹程度比之新春佳节毫不逊色,这一夜的喜庆气氛最为浓烈,京城内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人们都沉浸于狂欢之中,不仅有唱戏的,说书的,还有舞灯笼的,一些青壮年带着面具,前呼后拥不停地舞动着手里的灯笼,各种灯笼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有狮子灯,莲花灯,蚌壳灯,凤凰灯等等五花八门,不一而足,那些灯笼制作得惟妙惟肖,舞动起来活龙活现,多姿多彩,他们一边舞动一边唱着动人的歌曲,歌声舒缓悠扬,节奏明快,轻松搞笑,异彩纷呈,令人赏心悦目,观者人山人海,谁都可以加入他们的队伍,与他们一起同欢,在这个时候人们可以放松心情无所顾忌地投入到喜庆的队伍中,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是大人还是小孩,是老的还是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无不欢欣鼓舞,那些平日庄重严肃的人此刻都变得象个小孩一样尽情地游乐,忘情地狂欢。 安然郡主也加入了狂欢的队伍,她一身男人的装扮,清秀俊美的面容被一只可爱兔子的面具完全遮掩,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也被宽大的长袍笼罩,此刻她就象一只放出笼子的小鸟,欢快地雀跃着,飞腾着,突然不小心与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人相撞,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头晕目眩,面具也被撞落下来,她慌乱不已,试图去捡掉在地上的面具,突然一只手提前捡起掉在地上的面具递给了她,她抬起头来看到一张男人年轻而英俊的脸,她面上一红,觉得这个男人长得非常好看,本想责骂他的话也说不出口,耳边传来男人的道歉:“请原谅在下的鲁莽,让小姐受惊了,小生实在过意不去,不知小姐受伤了没有?”他那温情的目光充满了关切,安然恍若看见梦中的王子,羞赧得低下了头,那人见她沉默不语,还以为她是因受伤而疼痛难忍顾不上说话,立即蹬下身来搀扶着她起身,安然感觉他扶在她肩头的手是那样的温暖有力,安然神思恍惚,睁开朦胧的眼睛望着面前这个男人,轻声地说:“谢谢。”正在这时一群舞狮子的人突然朝他们立身的地方涌来,队伍足足有数百人,如果不小心被他们撞上了,后果难以想象,象安然这样身材娇小的人说不定会当场踩死,那男人一看情况紧急,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轻的礼教了,迅速抱住安然撤离现场,他的双臂好有力,他的胸膛很宽厚很温暖,那是安然在那一瞬间的感受,她脑子里有一种眩晕的感觉,没有丝毫的挣扎,任由那个男人把她拥抱在怀里,她清暂地听到男人砰砰的心跳声,浓郁的男人气息让她面红耳赤,她有生以来还没有如此地亲近一个男人,除了她的父王之外,这片刻的温馨感觉让她神思恍惚,男人的怀抱让她第一次有了安全感,她虽然身为郡主,却总是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每当她看到那个被称为母妃的人,她就不寒而粟,她还记得小时候因为打碎了一只花瓶受到严厉的处罚,那个残忍的女人把她一个人关在阴暗的房子里整整两天没有给她吃过一点食物,自从那时候起她一见到那个女人心里就特别恐慌,生怕又做错了什么事受到她无情的责罚,她听人说自己的母亲原来是她的侍女,后来却死在她的手上,当然告诉她这件事的人再三警告她千万不要把这个秘密说出去,要不然自己会大祸临头而不自知,再说如果王妃知道郡主晓得自己的母亲是被她害死的,说不定她还会对郡主下手,郡主的处境就更危险了,所以这个秘密安然决定至死都不会向外泄露半句。男人把安然抱住的瞬间感觉到她是如此的娇小玲珑,看着她清丽的容颜,明媚的眼睛,娇艳的红唇,她精致的五官,晶莹剔透的肌肤,无一处不令他着迷,他真想就这样搂着她,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他发现安然在他怀里羞怯难当的样子,他迅速在她的腮边亲吻了一下,这一吻让安然心如鹿撞,一颗芳心扑腾不已,她羞答答地说:“快放下我。”一边努力挣扎,试图脱离男人的怀抱,男人也意思到自己的唐突,依依不舍地放下了她,一双温情的眼睛凝视着她,轻柔地说:“我是庞家的大公子庞万春,你是谁,能告诉我吗?”安然听了他的话。说道:“何必问我是谁,如果有缘我们还会相见,如果无缘你就是知道我是谁也是枉然。”说完她戴好面具整理一下零乱的头发转身走了,庞万春出神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良久才转身回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相思成病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这一次浪漫刺激的艳遇,让庞万春失魂落魄,他的灵魂仿佛被那个清丽的女子吸走了,吃饭无味,睡觉失眠,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整天无精打采的,他的眼前时常浮现那精致美丽的容颜,那令他砰然心动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那清脆的声音是如此的悦耳,那温馨的一刻啊令人终身难忘,那临别时的惊鸿一撇是如此的令人牵肠挂肚,看到庞万春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的父母很为他担忧,尤其是他的母亲再三追问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为何如此意志消沉,任她母亲如何焦急,如何发问,庞万春都是三缄其口,仿佛他有着沉重的心思不便为人所知,其实也难怪他不能跟他的母亲说什么,毕竟他所遇到的事是那样的离奇,就是告诉人家,人家也不会相信,再说连对方姓什名谁,家住何方都不知道,如何告诉母亲。任他苦断愁肠,相思成病也没有人能帮助他,解开他的情锁,所谓解铃还系铃人,除非发生奇迹,梦中的女孩能够再次在他的面前出现,才能帮他脱离苦海,但是有这种可能吗?大千世界,茫茫人海,到哪里才能找到她,只要能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让他忍受最大的折磨他也愿意,这真是: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 且不说庞万春是如何思念成疾,却道安然自从元宵夜与庞万春相遇后,心里也有了牵挂,伴随着丝丝企盼,希望能够再与那个男孩见面,但是她作为郡主是不便亲自去找他的,这样不仅有失皇家的身份,而且一个尚未出阁的少女主动去找一个年青的男人,说出去也有损她的名节,其实自那晚与庞万春相遇后第二天,她就吩咐自己的手下人去暗访了庞万春的身份,了解一些他的家庭背景以及他个人的有关情况,好在庞家是大富商,在京城没有第二家的财势比他家更大,安然派出的手下没有费多少功夫就弄清了他家的情况,知道他是庞家的大少爷,虽说他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在商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况他的伯父庞展也是朝廷的一品大员,皇上刚把他从蓟辽总督任上调来京畿授以九门提督之职,可谓位极人臣,圣眷方隆,如此的显赫家世,就是郡主下嫁也不能算辱没了,想到这些安然不禁脸红,尽管她左思右想放不下那个叫做庞万春的男人,但她始终鼓不起勇气去找他,于是她力图把他从自己的脑海里剔除,忘记他,忘记那断温馨浪温的记忆,但她不管怎样努力脑子里都会时常浮现他的身影,他的英俊的面孔和温柔的目光以及亲切的微笑,都不时在她的眼前闪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不期而遇(一)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一次偶然的事件使这两个彼此思念的人又走到了一起,那是一个晴朗的日子,那天的阳光特别灿烂,郊外的野花在微风的吹拂下散发出一阵阵幽香,河边的杨柳轻盈地舒展着翠绿的枝叶,纤细的枝条象美人的长发一绺绺地披拂下来,上面绽开鹅黄的嫩芽,蔚蓝色的天空中白云悠悠,空气是那样的清新,春风是那样的和煦,安然坐着一顶样式普通的花轿,去赴一场庙会,身边陪伴她的是她的贴身丫环小红,小红年约十四五岁,圆圆的面孔上长着一对灵活的大眼睛,头上扎着两根羊角辫子,一张小嘴此刻正在叽叽喳喳对着她的主人说着什么,随着着不停晃动的身子,那两只小辫在头上左右摇摆着,样子极是滑稽,此番能与郡主一起出来,显然她很开心,她不时地拉起花轿的帘子,睁开欢快的眼睛向外四处张望着,只见路上行人络绎不绝,其间有达官贵人乘坐香车,携带宝眷赶赴庙会,也有农妇村民手提布袋在路上行走,还有一些书生模样的人手摇折扇三五成群地从身边走过,他们一边说笑着一边张目四顾,行人们的脸上表情各异,有的欢快,有的凝重,有的喜笑颜开,有的愁眉苦脸,安然也不时地把目光投向帘外,她一会儿欣赏路边的景致,一会儿观看路上神态各异的行人,他们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慢倏悠地走着,有几匹马从身后飞奔而来,马上人看到人多立即‘吁’的一声,勒紧缰绳,让马减慢速度行走,安然突然目光一滞,心里砰砰直跳,难道会是他,怎会有这么巧,又碰到他了,她想的不错,她面前的人正是庞万春,庞万春这些天呆在家里总是思念着安然,幽思成疾,她的母亲看到不忍,对他说今天是个大好的晴天,又是庙会的日子,参加庙会的人一定很多,很热闹,何不出去赴这场庙会,或许你能开心一点,不会再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他听了母亲的话心里一动,暗自思忖道,难得这样的好天气,又逢庙会,想必母亲说得不错,去参加庙会的人一定很多,说不定能在庙会上遇见她也未可知,真是福至心灵,他存着一丝幻想,带着几个随从急急忙忙地奔向这里来,不想真的会遇见心上人,此刻他骑在马上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从不远处那顶花轿里探了出来,他欣喜若狂,睁大眼睛再次朝那顶花轿看出,真的是那个日思夜想的女孩,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这是在做梦,他再次向那花轿瞧去,可那丽人却不见了,门帘被拉上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不期而遇(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原来安然看到他后,心里又惊又喜,又有些慌乱,不知如何与他相见,看到他一双多情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娇羞不胜,为了掩饰心里的慌张,把帘子拉上了,她此刻渴望与他相会,由于惊喜过望又有些不知所措,因此她缩回轿内,努力地想平静一下自己那颗扑腾不已的心,美人的惊鸿一瞥,在庞万春的心里激起了温馨的涟漪,他如何不欣喜若狂,他把马交给身边的随从,急急忙忙地朝这边走了过来,立在帘外犹豫了一会,不知如何开口,于是大胆把那帘子一掀,路上的行人张着不解的眼神瞧着他鲁莽的举动,他们一定认为这个人不是疯子就是色胆包天的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民女,况且人家姑娘还坐在轿子上,他竟然无礼到掀起帘子窥视秀色,简直是胆大妄为,有几个路见不平的人虎视耽眈地朝他走来,其中一个身材粗壮的人厉声喝道:大胆狂徒,青天白日之下竟敢调戏民女,庞万春一颗心早已被轿内女子所迷,对于那人的喝叱无动于衷,那人见他无视自己的警告。走上前一拳对着他的面门猛击过来,庞万春由于没有丝毫的防备,被那人一拳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当场栽倒在地,鼻子疼痛难忍,一股粘稠的液体带着血醒味从鼻孔里流了出来,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安然惊呼出声连忙走下轿子说:“好汉不要再打了,这是一场误会,这个人是我的表哥,你们全都搞错了。”“原来如此,都怪在下多管闲事。”那人赶忙说,转身对着倒在地上的庞万春说:“在下一时不察,误伤了朋友,多有得罪,还望朋友原谅。”说着就向前去扶他起身,庞万春无故被打,心里正憋着一肚子气,他一向呼风唤雨,几曾受过这样的屈辱,他把那人的手一拨,说道:“放开你的脏手,不要玷污了本少爷。”那人尴尬地讪笑着,不好意思地走到一边去,安然温柔地朝庞万春一笑,灿若莲花,庞万春忘记了身上的痛处,那张被人打开了花的脸上弥漫着笑意,样子极是滑稽可笑,安然甚是不忍,走上前去搀扶着他站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瞧着面前的佳人,说:“终于找到你了,天可怜见。”此时那些跟随着庞万春一起来的人都围了过来,他们看到少爷被那个壮汉打伤了,个个愤愤不平,摩拳擦掌,想要上前教训那人一顿,庞万春说:“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本大爷今天心情不错,不必与他计较。”“挨了打还说心情不错,这人一定是个疯子。” 围观者当中有人窃笑着说,但他们哪里知道庞万春自从元宵夜与安然匆匆一别后,就失魂落魄,今天突然见到梦中人他的魂魄又回到了身上,所以他说心情不错,他的心情别人不理解,安然还是能体会到的,她从袖中拿出手帕温柔地给庞万春擦去鼻子下的血渍,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很疼?”庞万春说:“不碍事的,些微之伤,过两天就会好的,只是这几天脸上一定很难看,他摇摇头自我解嘲着说:“看来要想见到你还必须吃点苦头才行。”安然故意调侃他说:“谁教你看到我就盯着我不放,还跟到我的轿子边上来了,掀开我的轿帘,别人当然误会你,把你错当着好色之徒给打了,也是你自做自受。”“小姐,你说样说可就冤枉我了,我之所以这样冒冒失失的,还不是因为你,我的心全被你迷住了,自从元宵夜相遇后,我的三魂就有两魂不在身上了,你知道你有多迷人吗?”庞万春深情地说。听了庞万春痴情的倾诉,安然心里美滋滋的,嘴里却嗔怪道:“你的魂不在身上,是你自作多情,难不成是我勾引了你?”庞万春说:“妹妹没有存心勾引我,因为你太有魅力了,人见人爱,我见犹怜,我不知不觉地陷入了你温柔的陷阱。”安然心里象喝了蜜一样甜,她柔声道:“你我素不相识,何以在我身上用情太深。”“或许这叫作一见钟情吧,有的人虽然天天在一起,都形同陌路,而有的人第一次见面就能在彼此的心目中留下深刻的映像,凡事都得讲究一个缘分,我与你天生有缘,故我第一次遇见你就有砰然心动的感觉,从此我的一颗心为你而跳动,这种又苦涩又甜蜜的滋味我平生没尝过,自从与你分手后,没有一天不渴望与你见面,我整天神思恍惚,寝食不安,可是又不能找到你,这种思念的痛苦真正令人欲拨不能,记得你说过如果有缘我们还会相遇的,今天我们终于相遇了,这难道不是天意吗?或许老天可怜我相思成病,故意安排我再次遇见你,不过这一回我可要抓住机缘,再也不能让你从我的面前消失,我可跟定了你,休想再逃离我的视线。”听了他的柔情倾诉,安然也感动莫名,但心里反倒有沉重的感觉,自己身为郡主,身份特殊,不象平凡的女子,随意找个可意的郎君幸福地过一辈子,历来帝王之女的婚姻都与朝政紧紧联系在一起,有多少皇家妙龄儿女的婚姻都白白断送在政治舞台上,她们终身也感受不到婚姻的幸福,因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皇家的威仪,事关朝廷的威信,何况婚姻大事呢?她想即便与庞公子有情有意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水中望月,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只能换来心碎的结局。想到这些,她尽量克制内心的渴求,故作漠然的样子对庞万春说道:“你我虽然有缘再次相见,但你并不了解我是什么人,只怕到时候会让你失望,我们之间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安然之所以要这样说,目的是为了给他的热情浇一盘冷水,让他迷途知返,不至于困于感情的牢笼,万一将来希望破灭他的心里也不至于那么痛苦,其实她何尚又不是忍痛说出这样的话的,因为爱护所以绝情,有谁了解她内心的无奈,至少庞万春现在是不理解她的。庞万春听她说他们之间没有结果,脸上痛苦的神情表露无遗,口里呐呐地说:“为什么要说我们之间会没有结果的,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是不是你根本就不在意我。”安然看他痛不欲生的样子,心里甚是不忍,但还是努力压制内心的感情绝情地说:“是的,我对你并不了解,为何要对你用情?你说要与我永不分离,这话从何说起,难不成你不顾我的反对,整天象叭儿狗一样跟着我吧?”听了她绝情的话,庞万春原本一颗火热的心此刻仿佛触到了冰山,他语声哽咽几近哀求地说:“是的,你并不太了解我,这一点没错,但我会给你了解我的机会,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我全部的生命和激情,难道这样还不够吗?为何要将我拒之门外,为何不给我机会走近你的内心世界?我虽不屑,但我自信有能力让你幸福快乐,妹妹只要你答应给我机会,我会用我全部的身心我全部的爱证明我是值得你爱的,如若不信,我们何不订下一个盟约,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里如果我不能征服你的心,我甘愿放弃你,死而无怨,不知你意下如何?”“说得轻巧,我自己都不能左右我自己的行动,怎么有一个月的自由和你在一起,这简直荒唐之极。”安然冷然说道。“都怪我表达不清,让妹妹误解了,我的意思当然不是在这一个月里天天与你在一起,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叫一个闺女在长达一个月的时间里与一个少年成天呆在一起,这象什么话,说出去名声也不好听,我是说在这一个月里,如果你方便,我们可以相约见几次面,这种机会总该有的,是吗?”“你是意思是说叫我与你偷期赴会,这个恐怕也难做得,如果传扬开去,岂不于你我名声有损。”“妹妹顾虑太多,只要你能做到保守秘密,我这方面你大可放心,绝不会有半点消息泄漏出去的,再说我们只是见见面,又不是做什么苟且之事,何惧之有?”“好吧,后天巳时左右我要去相国寺进香,你可以在寺院外等我,现在我要去赴庙会,我们后会有期。”说完安然就上了轿子,朝着庞万春挥了挥手,吩咐轿夫起程。庞万春在背后喊道:“妹妹记得你说的话,我们不见不散。”他目视着安然乘坐的轿子渐渐地在他眼前消失,半晌无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偷期赴会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轿子里,小红看到庞万春对郡主一往情深的样子,捂着嘴发笑,安然说:“死丫头,有什么好笑的。”小红说:“我笑那个书呆子眼力不错,象小姐这样气质高雅,雍容华贵,貌美如仙的女子世上能有几个,难怪他一见到小姐就灵魂出窍。”“你这小丫头也学会了奉承人,你心里想说的是我怎么会认识那个莽撞的男人,却拿这些话来哄我开心。”“小姐果然冰雪聪明,无论我心里想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在你面前几乎成了透明人。”“小丫头你也不要恭维我,你跟随我已有五年,在这五年里,你我几乎形影不离,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小姐对我着实了解得很,但那个男人呢,你能了解几层?”“你这小丫头,狡猾得狠,居然变着法子套我的话,我与他素昧平生,怎么谈得上了解。”“小姐口是心非,你休想瞒我,如果那个男人与你素不相识,怎会见到你就显出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小丫头,你不要胡言乱语,小心我掌你的嘴,难道在你眼中,我是一个轻浮的女子,喜欢招蜂惹蝶的人吗?”小姐难道你还不信任我,我几曾在外面胡话八道过,我几曾说过小姐的不是处,莫说小姐是个正经的女子,一向循规蹈矩,就是有什么不是处,我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败坏小姐的名声的,“是的,我明白小红一向对我忠心耿耿,断不会在外人面前说什么对我不利的言论。”安然抚摸着小红的手亲昵地说。她心想还好刚才与庞万春相约见面的事这个小丫头并不知情,要不然还不知怎样取笑自己呢?她虽然有时候对小红显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但从未打骂过她,从不把她当下人待,因此这个丫头与她说话很随便,无拘无束,时常与她开玩笑,小红也很贴心,对郡主的话也言听计从,安然之所以在她面前故意隐瞒与庞万春元宵相会的事,是不想因此事连累她,再说她也不想与庞万春继续纠缠下去,她答应与庞万春相会是不忍太让他失望,抱着应付的态度有此一约。 约会的日期到了,庞万春一早就独自骑马来到相国寺,这是一座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古寺,可谓历史悠久,闻名遐迩,《西厢记》中的张生与崔莺莺就是相会于此,留下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庞万春也希望自己能成为象张生那样幸运的人,他认为他的爱人比崔莺莺毫不逊色,说起来好笑,这个令他牵肠挂肚的人,自己居然连她的姓名都不知道,但他仿佛认识了她很久,用《红楼梦》中的一句说词就是:眼前分明外来客,心底却似旧时友。 这座远近闻名的古寺,其建筑规模非同一般,庙堂高耸,殿宇森森,气势不凡,周围环境幽雅,苍松翠柏环绕四周,奇花异草铺满前山后院,花气袭人,幽香扑鼻,置身其间如入仙境一般,这里香火鼎盛,游人如织,前来烧香礼佛的人络绎不绝,庞万春到达这里不足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见有近百人前来进香,他们有的是烧香许愿,有的求观音赐子,有的卜问吉凶祸福,有学子模样的人卜问功名前程,有的施舍重金还愿,还有的人因为做了亏心事,祈求菩萨絮罪,各种心态的人都有,但他们无一不怀着一颗虔诚的心,他们对菩萨和如来佛祖怀有深深的敬畏,生怕一句话说错得罪了佛祖得罪了菩萨,招来报应,看他们谨小慎微的样子,庞万春觉得好笑,但又不敢笑出声,倒不是怕得罪菩萨,而是怕引起和尚的不快,毕竟这庙里的住持待他不薄,把他当着贵宾待,特意延请他到方丈室待茶,当然这样的礼遇并非因为他是宠家的大公子,而是因为他家每年都会施舍不少的钱财给这座寺庙,就此而言,这里虽然是佛门净地,也逃脱不了世俗的樊篱,庞万春虽然不是虔诚的佛教徒,但也不敢不敬菩萨佛祖,且说庞万春在方丈室坐了一会,然后再游览一番寺院周边的景观,看看天时到了已时,还不见安然的身影,心里不免有些惆怅,他立在庙门前的一颗树边张望许久觉得百无聊赖,就一个人再次走向寺院后山,那里有一座石巩桥,桥下一股清澈的泉水悠悠地流淌着,他走上桥头坐了下来,耳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和啾啾的鸟鸣,四周绿树成荫,山花怒放,他的心情顿觉豁然开朗,心旷神怡,一股清新的山风吹来,带着早春的丝丝寒气,让他感觉有点冷,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里以免着凉,不经意间他看见了这座石巩桥的桥墩上锁着许多小锁儿,这些小锁有的孤零零地单个悬在那里,有的成双成对地紧扣在一起,他知道这些锁都是那些青年男女锁在这里的,用以栓住情人的心,看到这些小锁可以想象它们的主人是多么地痴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互诉衷肠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庞万春感慨良久,突然意思到自己差点误了大事,如若错过了与心上人相会的时间岂不是要让自己后悔一辈子,他赶忙朝寺院前走去,恰在此时安然刚好到达这里,她上身着一件金丝缵花黄色绸缎褂,下身穿一件水绿衫裙,眉若点漆,面如桃花,腮凝新荔,肌如凝脂,目似秋水,顾盼生情。看到她庞万春说不出的欢喜,他急忙走上前去,道一声:“妹妹你总算来了,我已在此等候多时。”“是吗,你方才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没有看见。”哦,妹妹我一早就来了,先是在寺院方丈室内休息了一会,没见你来就到后院的山上去游览一番,再回到这里才看到你。“哦,让你久等了,小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没有什么,象你这样的绝世佳人,就是叫我等一辈子也是值得的,何况只等了两个时辰。”安然听了他的话,心里甜丝丝的,面上一红,嗔道:“你这张嘴果然能说会道,你这样一说,我都飘飘然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不管你是谁,反正我今生是走不出你的罗网了。”庞万春温柔一笑道。“你要自投罗网,我也没有办法,又不是我招惹你的。”安然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淡然地说道,他们一边聊着一边朝后山走去,毕竟这里人多嘴杂,安然不想因此引来别人的非议,庞万春接着安然的话说道:“就算是我作茧自缚,我也无可奈何,谁叫我今生遇到你,你是我前世的克星。”“你这人怎么总是一根筋,所谓十步之内必有芳草,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吧?”“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世上的美女再多,也入不了我的法眼,此生独钟情于你,我自己也无可奈何。”“这样死心踏地地爱着一个人,为的是什么?何况你对她又不了解。”“不为什么,只为那令我心动的感觉。”庞万春一往情深地说,“我真服了你,象你这样痴情的人,我今生还没有碰到过,但我不爱你,你的付出岂不是白费了。”我知道你并非对我没有一点情意,如果连这一点我都看不出来,那我岂不是无可救药了。“你也并非无可救药,或许你没有见过真正的美女,要不然我帮你介绍一个,包准胜我十倍百倍,相信不久你就会忘记我的。”“再美貌的女子,在你的面前都黯然失色,我见过的美女成千上万,唯有你才能走进我的心里,占据我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你身边是不是围着很多美女?”“不能说很多,几十个总还是有的。”“有那么多美女围绕着你还不知足,为何要来招惹我,我与她们比有什么区别?”“你雍容华贵的气质,你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般的清丽容颜,你那明媚的眼睛秋水般荡漾,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你的一颦一笑都能在我的心中荡起温情的涟漪,你的美无与伦比。”“你不是在赞美一个女人,分明是在赞美一个仙女,难道在你的眼中我真的有那么美,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你的美无论怎样形容都不为过,难道你不知道你是多么惹人怜惜。”“我感到很荣幸,能得到你的欣赏。”“你确实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令人赏心悦目的女子,我不是用眼睛欣赏你,我是用整颗心来欣赏你。”“相信任何一个稍有姿色的女子听了你的甜言蜜语都会沉醉,你果然擅长哄女人开心。”“苍天在上,小生如果有半点违心之言,叫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听了安然语含讥讽的话,庞万春一时情急,不知如何表达对她的一片赤诚,于是信誓旦旦地说。安然看他一副又委曲又焦躁不安的样子,也不忍心再伤害他了,语气温和地说道:“是我误解了你,你又何必发这么毒的誓。”庞万春苦笑着说:“我一腔热血,满腹衷肠,换来的是你的冷嘲热讽,你真令我寒心。”“好了,不要生气了,是我误解了你,我现在向你道歉行吗?”安然一脸愧疚地说。庞万春听了她的道歉,一颗冰凉的心又渐渐地回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难言之隐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为了避免再次引起万春的不快,安然的态度温和了许多,再也不拿话来刺激他了,她温柔地说:“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们之间是没有结果的,记得这句话我以前也跟你说过,只是你仍是执迷不悟,你知道我是谁吗?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但你这样子让我很不放心,如果不告诉你一定不会轻易放手的是吗,所以我必须给你提个醒,我就是安然郡主,我的父王是当今圣上的堂兄,是八王爷,不明真相的人一定认为我作为一个郡主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着快活逍遥的日子,但有谁知道我的苦衷,我是庶出的并非嫡出,我的生母虽然贤良地位却低贱,总是受人欺凌,从我出生以来,很少见她笑过,她的一生都是在战战兢兢中度过的,结果却被人迫害至死,自从她死后,我更加孤立无援了,除了身边少数几个丫头待我好外,剩下的只有父亲有限的关爱,其他的人都不敢与我来往,他们都是一群趋炎附势之辈,看到王妃仇视我,他们都不敢与我往来,我的所作所为都要受到王妃的制约,我的一生恐怕都难以逃避她的掌控,如果她知道我在外面与你结识并发生恋情,恐怕你我的性命都难保了,休言能结成连理,现在你总该明白了我为什么要对你不敢用情了吧,作为王爷之女我有比常人更多的苦衷,我不能随便爱一个人,我的行动受多方面的制约,今天我这样偷偷出宫,都是冒着很大的风险,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告到王妃那里去,后果不堪设想。我今天之所以冒险与你相会,是因为不忍看到你因我而受到感情的折磨,但今后恐怕我们很难见面了,我虽然是郡主,但我也有我的难处,我并没有自由,我过得并不比你快乐,我只希望你明白,说不定哪一天我会突然消失,到头来还不是一场欢喜一场空,所以你我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以免给我们两个人都带来不幸,从心里说我对你并不反感,我们之间还有过一段令人难忘的过往,元宵夜那温馨的一刻也在我的心中留下美好的回忆,我并非麻木不仁的女子,我也曾为你的一片真情所感动,也曾芳心暗许,但我不能拥有这昴贵的爱情,虽然生活中我很富有,什么珍珠玛瑙翡翠钻石黄金白银我应有尽有,唯有在爱情上我是一片荒芜,我也渴望拥有纯真的爱,可现实不会让我如意,因为我活着有太多的羁绊,希望你能理解我,能明白我的身不由己。” 听了安然的肺腑之言,庞万春才如梦初醒,原来她心中有那么多的顾虑,只道是她对我没有情意,哪知道实事并非如此,她也曾对自己动过心,只是迫于现实的无奈而不得以压抑心中的**,她也是一个有情有意的人,并非象她表现的那样冷漠无情,想到这些万春原本一颗孤寂的心仿佛得到了些许慰藉,但他同时也陷入矛盾之中,想不到这个令自己牵肠挂肚的女孩虽然出生帝王之家,却也有那么多不幸,她竟然是一个失去自由的郡主,这样的郡主虽然在外人面前很风光,在王府里却没有地位,不受人待见,可以想象她的处境是多么的艰难,一举一动都受到别人的牵制,难怪她对自己不敢表露心迹,原来有这么多的顾虑,看来是我错怪她了,她并非对自己无情无意,实在是因为顾虑重重,不得以在我的面前摆出一副冷面孔,不敢接近我,怕引火烧身,虽然她贵为郡主,却没有自由,虽然她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要仰人鼻息,想到这些,庞万春悲从中来,他真想永远做她的守护神,疼她,爱她呵护她一辈子,但是这可能吗,如果真的与她交往下去,说不定哪一天被王妃发现了,岂不是陷她于绝境,给她带来祸害,倘若发生这样的结局,于心何安?自己岂不是成了罪人,万春左思右想,都难以做出决定,要他就此放弃面前刻骨铭心的佳人,他一万个不甘心,但是一想到再与她交往下去会给她带来不幸,他只有忍痛割爱了,爱一个人就得为她的幸福着想,为她的安危担忧,为她甘愿付出一切,这才是最圣洁的爱,最真挚的爱,最深沉的爱,庞万春思虑再三,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悲哀地说:“安然,想不到你是一位郡主,我更没有想到你作为一个郡主也有那么多的苦衷,在我的心目中郡主应当是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没想到你却比之常人更没有自由,还要看人家的脸色行事,饱受屈辱,日子过得提心吊胆,你的处境着实堪忧,我真想把你解脱出来,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可我没有那样的能力,如果不成岂不是要让你我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这样只会带来更大的不幸,但我又不忍坐视你过着这样失去自由终日惶恐不安的日子,更不忍与你分离,我该怎么办呢?安然你说。”庞万春凄然地说着,他轻轻地抓住安然的手,目视着她,他的眼内酸酸的,安然不发一言,默默地流着泪。万春又喃喃道:“现在叫我放弃你,不亚于剜我的心头肉,但是既然你有那么多苦衷,我又怎能强人所难,我爱你所以我必须尊重你,我更要为你的处境着想,为你的安危担忧,对你负责任,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你的痛楚就是我的痛楚,只有这样我才能心安,才能不亵渎这神圣的爱情,所以我不要你冒险来看我了,虽然我无时无刻不想跟你在一起,但是如果因此把你带入险境,我宁愿你离我远点,你不知道离开你我心里有多痛苦,但无情的实事又令我不得不做出痛苦的选择,我只能说一声祝你幸福,祝你永远健康快乐!或许不久后你就会忘记我,但我这颗心永远装着你,再也容不下别的女孩了。”听了他感人肺腑的话,看到他苦断愁肠的样子,安然潸然泪下,她幽幽地说:“我怎么会忘记你呢,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在意你,想念你,虽然我迫于无奈在你面前装着冷漠无情的样子,欺骗你,也欺骗我自己,但我又怎能欺骗这颗为你砰然而动的心,看到你痛不欲生的样子,我的心头也在流血,你知道吗,你说我此生是你的劫,你又何尚不是我的劫,我们两人在一起有欢愉,但更多的是痛苦,难道爱一个人有这么难吗,老天为何要捉弄你我,让我们这对毫不相关的人认识已是不该,为何又要让我们这对不该相恋的人产生了恋情,这或许就是一个孽缘吧。”“安然或许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要不我请我的伯父从中作伐,说合我们两人的婚事不知可否?”庞万春犹不死心地说道。安然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道:“谁说也不行,我的婚姻大事由王妃作主,她是不愿意看到我幸福的,你如果请人说合我们反倒会适得其反,只能把事情越弄越糟。”“如此说来,就没有转辕的余地,我们两注定就是要分手是吗?”庞万春悲哀地问道。“我想结局就是如此。”安然哭声道。庞万春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道:“只要我们两人能在一起,不管受多大的委曲多大的屈辱我也愿意,我知道你恨王妃,我们两的命运又掌握在她手中,我们何不委曲求全,不管利用什么手段取得她的支持或许此事还有转机,不知你意下如何?”“要想取得她的支持恐怕比登天还难,这个女人心如蛇蝎,历来对我们母女心怀怨恨,她巴不得我在这个世界上早一天消失,怎么还会帮助我呢?岂不是痴心妄想。”安然忿忿地说。庞万春张着迷惑不解的眼神看着她说:“我真不明白世上竟有这样毒辣的后母,难道她就一点也不看在王爷的情分上饶过他的女儿,毕竟你是王爷的骨肉吧,她为何非要置你于死地后而快呢?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你一个尚未出闺的女子,与世无争,纯洁善良,怎么会让她如此痛恨呢?”“此事说来话长,当初我的母亲是她的一个丫环,一向循规蹈矩,谨言慎行,然而天生丽质,貌美如花,相信任何男人见了她都会动心,事有凑巧,一日我父王来找王妃,碰巧王妃不在,他见到了我的母亲,惊为天人,于是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我的父王一旦临幸了我的母亲,从此就爱上了她,经常与她私会,后来又想把她纳为妾室,哪知道王妃知道了这件事后,恼羞成怒,非但不同意我父王的要求,反而变本加厉地折磨我的母亲,让她做一些粗贱的活,挑水劈柴这类男人都不容易做的事全都分配给她做,稍不如意就被她打得遍体鳞伤,死去活来,我的父王虽然贵为王爷,却是个没有主张的男人,凡事都依着王妃,虽然他也不忍心看到我的母亲被王妃百般凌辱,背后时常劝她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再这样折磨我的母亲,但这个妒妇不旦不听父王的劝阻反而使出更毒辣的手段折磨我的母亲,一天我的母亲不明不白的死去,死的时候她还在橱房里烧饭,我的母亲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子还不到三十岁就这样被她害死了,她仍不心甘,把矛头又来对准我,对我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有一件事不如她的意就重加责罚,我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痛恨我们母女。”安然一边诉说着自己悲惨的身世,一边泪如雨下,庞万春听了她的诉说后,义愤填膺,口里骂道:“这个该死的女人,这么心恨手辣,心如蛇蝎,真是罪该万死,这么多年你身处这样的魔窟,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真不知你是怎么度过来的。”庞万春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怜惜地把安然抱在怀里,温柔地抚摸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安然泪眼凄迷的样子让他心痛不已,他忿忿不平地说道:“苍天啊,你为什么这样不公,让恶妇逍遥法外,让无辜善良的女子饱受非人的折磨,终有一天我要让她付出血的代价,血债还须血来偿,我要为我的爱人讨回公道。”他话方说完,安然慌忙捂住他的嘴,轻声道:“千万不要胡言乱语,万一被人听到了,指不定会带来天大的麻烦。”庞万春把她拥得紧紧的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说:“安然不要害怕,有我在没有人敢欺负你,我想带你离开那是非之地,不知你有没有勇气跟我在一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你我能逃到哪里去?天地之大何来你我的容身之地?”安然悲观失望地说道。“再说我的处境目前还没有危险,毕竟我还没有什么把柄抓在她的手中,她就是要害我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我毕竟还是一个郡主,是父王的亲生骨肉,没有把柄量她不敢对我怎么样,你不必为我的安危太过担忧。”安然依偎在庞万春的肩上轻声说道。他们俩人好不容易相会,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衷肠,但是看看天色已近晌午,红日中天,安然离开万春的怀抱,站起身来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去进香,万春说: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安然嗔道:“你这样肆无忌惮的,是不是想向天下人宣扬我俩是恋人,你还嫌给我惹的麻烦不够吗?”“好妹妹,我只是不想离开你,珍惜我俩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既然你这么害怕,我也不会强人所难,你去吧,我在这么等你。”“又不是生离死别,没必要这样恋恋不舍,呆会儿我进完香就直接回去,我已耽搁了不少时间,如果再不回去会让人生疑,我们俩各自回去,以免别人闲话。只有这样或许我们两还能见面,如果不避嫌,把事情闹开了,反而不好,只怕连见一面都难。”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缠绵不已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安然妹妹,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面,我心里不舍啊!”万春心痛地说,他的难舍难分之情溢于言表,他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拥抱着安然,安然依偎在他的胸前,泪水泫然欲滴,望着她凄艳的脸,万春说不出的怜惜,他温柔地亲吻她的脸颊,她的眉睫,她的红唇,安然呼吸急促起来,脸泛红霞,她羞云怯雨的样子令万春爱怜不已,他不停地亲吻着,探索着她醉人的芳香,她娇艳的红唇令人齿颊生香,她细腻而光滑的皮肤温润如玉,她因激情因荡漾的秋波是那样的令人沉醉,她娇喘微微,欲拒还迎的样子令万春心旌摇动,她饱满而挺拔的酥胸盈盈一握,极富弹性,粉红的蓓蕾妖娆如风中颤粟的桃花,散发出迷人的光泽,令人品之不尽,万春血脉贲张,激情荡漾,尘根高挑,剑拔弩张,抵死相缠让两个人都身心俱醉,突然一只鸟儿从他们的头顶上掠过,‘呱’的一声,打破这郊野的平静,安然被万春煸动的**之火越烧越旺的时候猛然间被这一声鸟鸣熄灭,她羞怯怯地推开了万春,站起身来,慌乱整理好零乱的衣衫和纷乱的头发,她又羞又悔,她恨自已差点铸成大错,差点迷失在这个男人刻意制造的温情里不能自拨。安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她没有勇气面对万春,急忙奔下山去,万春看她象受惊的小鸟瞬间飞离自己的视线,感到莫明其妙,刚刚升起的欲火一下子熄灭,他暗自庆幸道这样也好,差点在这荒效野外要了她,这确实不应当,她是自己最心爱的女孩,怎能这样不负责任地轻率地夺去她的贞操,他后悔自己的鲁莽行为,他意思到安然的突然不辞而别一定是恨自己不懂怜香怜玉,侵犯她,对她犯下了不可铙恕的错,以至于让她蒙羞,万春一旦明白了自己的过错,悔恨交加,他赶紧朝山下追去,口里喊道:“安然,请你原谅我,我不该那样对你,我冒犯了你,让你受委曲了,我发誓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但是不管他如何呼唤都没有回音。 他跑到寺院门前东张西望也不见安然的身影,他心里又是自责又是难舍,他痛恨自己不该如此鲁莽,唐突佳人,于今再想见到她可就难了,他抱着头蹬在地上,悔恨交加,泪水朦胧了他的双眼,突然间一声悦耳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你这个呆子蹬在这里干什么,也不嫌丢人现眼,还不快回去。”他抬头一看,安然笑吟吟地看着他,他仿佛绝处逢生般地欣喜若狂,站立起来,望着眼前这张百看不厌的美丽面孔,深情地说:“安然我的爱,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呢?”“我本来是真的不想理你了,但看到你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又于心不忍,无奈我这人天生慈悲心肠,见不得男人流眼泪,常言说男人有泪不经弹,男人不是在流泪而是在流血,所以我网开一面不再计较你的过错,可下不为例,如果你再欺负我,我可就一辈子也不与你见面了。”“好妹妹,我怎会欺负你,我爱你都来不及,我把你视为我生命中的唯一。”万春深情地说。“好了不要在这里卿卿我我了,也不怕别人笑话,你不知羞我还怕丢脸呢”。安然嗔怪道。万春见安然笑逐颜开的样子,心情好多了,知道她并不记恨自己的鲁莽和轻率,自己那颗因害怕她不再理会自己的心也释然了,他脸上的阴云散去变得明朗起来,此刻他多情的目光注视着安然,让安然又面红起来,想起他方才的激情挑逗,安然迅速移开目光,不敢再与他那深情的目光对视,生怕自己再一次陷落在他的柔情里,她背对着他说:“我现在去进香,不能再耽搁了,天时不早了,你也回家吧。”说完她匆匆转身迈进了寺院,万春目视着她曼妙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心里说不出的惆怅,他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变生肘腋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却说安然进庙后,在菩萨面前焚香叩拜,随手抽了一支签,那签上画着一枝出水芙蓉,那芙蓉画得惟妙惟肖,红艳艳的煞是好看,上面还沾着几颗水珠,给人以‘一枝红艳露凝香’的美感,纤细的枝杆下是碧绿的荷叶如伞一样铺在清澈的水面上,上面滚动着水滴,仿佛碧玉盘中盛着的珍珠,画的旁边有一首小诗,诗曰:丽质天生岂等闲,凌波仙子舞翩跹。纤姿绰约迎风展,粉面晶莹伴月眠。落魄江流花逝水,**秋暮玉沉烟。西风瑟瑟离枝苦,千里迢迢一梦牵。安然看到这首小诗后,心情不禁忧郁起来,知道自己的命不祥,诗中预言她将要离乡背井,过着漂泊流离的生活,虽然她象芙蓉一样的天生丽质,美貌不可方物,出污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但自古红颜多薄命,她的命运也会象历史上许多美女一样坎坷。她曾听人说这庙里的签很灵验,故此她抽到这样的签不由得不心情沉重。 令安然始料不及的是鉴中的寓言虽然很准,但没有想到她的厄运会来得那么快,她从相国寺回家不久就发生了一件足以改变她一生命运的事,这件事就是上文说到的她被皇上许嫁给番王,这个消息安然是从他的父亲口中得知的,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是因为王妃从中做了手脚,原来王妃早已把安然视如眼中钉目中刺,巴不得她早一天从王府里消失,她落一个眼不见为净,于是王妃同她的哥哥合谋,设计将安然驱逐出国,让她远嫁异国他乡,当安然从父亲的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后,如遭雷亟,当时就差点昏了过去,她感觉无限的悲哀和绝望,她真的不甘愿自己的青春和生命就这样被无情地葬送在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她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和一个言语不通,习俗不同的野蛮的异国人结婚,此刻她真是欲哭无泪,她想反抗但她又感到无能为力,她感到自己是多么脆弱,多么无助啊,她真的渴望有一双有力的手帮她脱离苦海,她真想见到万春,把自己的苦楚全告诉他,然后义无反顾地随他一起逃得远远的,无论是天涯还是海角,过着怎样流离失所的生活,只要能跟心上人在一起,她也会觉得幸福的,她真后悔当初没有听庞万春的话,跟着他逃离王府,如果那样,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因为那样她与一个男人私奔的消息一定会被传扬得沸沸扬扬,皇上也不会把她许给番王了,那样她就没有今天的烦恼和痛苦,大不了落一个与男人私奔的骂名,也远比这样的结局好,可如今木已成舟,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个残酷的现实,她深知就是她想反悔也回天乏术了,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如何敢抗旨不遵,既然皇上已答应了把她嫁给番王,那么此事无可更改,如果她试图反抗,不仅自己会遭殃,而且她父王也会跟着遭灾,这样的结局可是她不愿意看到的,象所有的少女一样,她有着许多美好的憧憬,可无情的实事将她的心中的梦想击得粉碎,她原先还对自己的人生充满了憧憬,对生活充满了热情,期待着与心爱的人走到一起过着夫唱妇随的甜蜜生活,可是这一切于今全都化为泡影,她的泪已干,心已碎,她的灵魂似乎抽离了身体,此刻她多么渴望有一个厚实的胸怀给她以温暖,有一双有力的手给她以支持,有一句温情的话语给她以慰藉,她是多么孤独无助,一想到她即将一个人孤零零地沦落天涯,忍受生活的鞭挞,她感到无限的凄凉。仅仅两天,安然仿佛变了一个人,原本白里透红的脸蛋,现在却不见一丝血色,精神恍惚,目光呆滞,在这两天里她粒米未进,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她的丫环小红可急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赶紧把郡主的情况禀报给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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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得知后也心急火燎地赶到这里,一见女儿面无人色,又是心痛又是心酸,眼泪就象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他一边流泪一边哭喊道:“女儿,你醒醒,为父来看你了,你是怎么啦,是谁伤害了你,告诉我,不管是谁,胆敢伤害我的女儿我都要严惩不贷。女儿你倒是应一声啊,为父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来对你关心得太少了,我可怜的女儿,你这么小的年龄就要远嫁异国,为父心里也是不忍啦,本以为你我父女欢聚来日方长,没想到相别在即。”王爷哭喊多时,看见女儿的眼睛睁开了一下又闭上了,他惊喜地说女儿你终于醒了,快快,快给郡主喂点人参汤,他朝着正在一边流泪的小红说,小红赶紧捧来早已熬好的人参汤,用汤匙一口一口的喂给她喝,不一会儿安然悠悠转醒了,但她仍然全身无力,连睁开眼睛都很吃力,仿佛眼皮有千钧之重,周围的景物模糊,她隐隐约约听到了父王的声音,她嘴唇翕动着,想要叫一声父亲,无赖她声细如蚊,王爷低下头靠近她的嘴边也听不出她说什么,王爷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小红,喑哑着说:“她身体太虚了,你要好生照顾郡主,一定要定时给她喂养参汤,燕窝汤,另外我那儿还有一棵成形的何首乌,呆会儿我命人送到这里,你也一并熬成汤喂给郡主喝下,此外你去找一位名医给郡主诊治,宫中的那帮御医都是些有名无实的欺世盗名之辈,上次皇妃娘娘就是被他们误死的,我再也不会相信他们了,所以我让你去本地找一位有名气的郎中给她诊治,你按照郎中的嘱咐认真调理,如果郡主康复,我定会重重有赏,小心侍候,万一有什么差池我决不轻饶你,听到了没有。”王爷威严地对小红说,小红慌忙答应着:“奴才遵命,定不负王爷所托。”小红跟随郡主多年,名为主仆,实同姐妹,看到郡主憔悴不堪,命若游丝,小红心痛不已,这两天尽管她精心照顾郡主,无奈郡主已经对生活绝望了,无论她怎么劝说怎么鼓励和安慰,安然都无动于衷,送给她的食品她都视而不见,似乎横着一颗去死的心,这让小红无可奈何,她思量再三,终于想出了一个对策,她知道郡主之所以这样对生活感到绝望,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即将要被远嫁番国,远离亲人和自己的家乡,以及与恋人永诀,所谓哀痛莫过于心死,因此才会寻死觅活,所以她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庞万春,如果有他的帮助和劝解,或许郡主会打消寻死的念头,重新鼓起生活的勇气,虽然她知道她的这一想法有多么可怕,带一个陌生的男人进入王府如果被发现了,恐怕自己的小命都要丢掉,但是事情紧急也顾不上许多了,别看她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却也有胆有识,她大摇大摆地走出王府去,说是去请郎中为郡主诊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殷勤探望(一)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小红出了王府,再雇了一辆马车,对马车夫说去京城最大的钱庄老板庞家的府第,那个车夫在京城载客多年,哪能不知道在京城里名气很大的庞府,于是她载着小红转弯抹角地来到庞府,好在庞府离王府距离不是很远,乘马车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到了,小红给了车夫双倍的银两,车夫感激地说:“多谢姑娘,一看姑娘就是个慈善的人,将来一定会多福多寿。”小红笑道:“不用谢我,这是你应当得到的回报。” 说完小红就转身走向庞府,这庞家虽然是做生意的,但其府第比之王府也逊色不了多次,其富丽堂皇建筑风格令人眼前一亮,宽敞的门楣,高大的屋宇,里面有数不清的房舍,无一不装饰得华丽典雅,门前一对威猛的石狮,那大门是关着的,只有旁边一个耳门是敞开的,小红走进那个耳门,见到一个体形微胖,头发斑白的老者,坐在那里,小红走近他的身旁道明自己的身份,要求见到他家的公子庞万春,说是有急事相商,那老者见小红虽然一身丫环的打扮,却也颇为清秀,且口齿伶俐,又从她的口中得知她是郡主的丫环,因此深信不疑,热情地把她延请到一处客厅命人捧来茶果点心说:“姑娘慢用,老夫少陪,待我去禀报少爷。”说完他就走出门,不一会儿,万春随他一起来了,当万春看到小红后,觉得她面熟得很,想了一会,若有所悟地笑着道:“姑娘莫不是安然郡主身边的人。”小红说:“公子记性不差,只看过我一次就记得我了,想是托郡主的福。”庞万春笑说道:“郡主近来可好?”小红神色黯然地说道:“郡主现在碰到了天大的麻烦事,要不然我也不会冒冒失失地来找你了。”庞万春心里一沉,谔然地问道:“郡主遇到了什么麻烦?请姑娘快快告诉我。”“郡主已被皇上许配给了番王,此事已闹得沸沸扬扬,差不多满朝文武尽知,你家也有人在朝廷效命,难道不曾听说?”小红睁着疑惑的眼睛问道。“恕我消息闭塞,确实没有听说过这件事,这可怎生是好?郡主这一去,岂不是有家难归了,想必她一定难过得很。”万春焦躁地说道。“岂止是难过,简直是万念俱灭,心如死灰了。”“哦,这可怎么办呢?我做梦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难怪郡主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曾说过她或许有一天会在我的面前消失,被她不幸而言中,难道她那时候就有了预感,真令人匪夷所思,可是悲剧竟然真的出现了,我该如何是好?”“你一个大男人临事却这样慌张,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关健是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搭救郡主,这也是我来此的唯一目的,我希望听到你的良策。”“不怕姑娘笑话,我早就跟郡主说过要带着她离开王府,可她不听,于今出现了这样的麻烦事,恐怕是神仙也难以解决了。”万春无奈地摇摇头说道。“难道你就这样袖手旁观,冷眼看着郡主往火坑里跳,枉费了郡主对你的一片真情。”万春本就为此事急得焦头烂额,听到小红的斥责,心里五味杂陈,又是痛苦又是愧疚,他悲痛欲绝地说:“谁说我袖手旁观,不愿搭救她了,我只是遇到这样棘手的事,无计可施,难道你敢劫持郡主,反抗朝廷大计,结怨异帮,挑起事端,引发战争,这可是弥天大罪,为了郡主我甘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这样做不仅于事无补,反而背上一个千古骂名,也陷郡主于不忠不孝之地。”“我并不是叫你去劫持郡主,我只是希望你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保全郡主的性命,郡主现在已命悬一线,你再不想办法救她,恐怕一辈子也休想见到她了。”“问题有这么严重吗?虽然我知道郡主痛不欲生,但她暂时还是没有性命之忧的。”“你难道不知道郡主对你情有独钟,于今皇上却要她嫁给异国之人,她还能活吗?”“你的意思是说她会为我寻死觅活吗?”“你这个没有心肝的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装聋作哑。”小红义愤填膺地说道。万春抱着头,面对着小红的斥责,感到惭愧,得知郡主对自己一往情深,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嫁给番王,他又感动得流泪,只是一想到圣旨已下,知道此事已成定局,无可挽回,他又感到绝望,现在他也无形中因此事陷入绝境,他既不忍看着心上人为他去死,也不敢冒死反抗朝廷救她出火坑,何况这样做无异于飞蛾扑火,直取灭亡。万春此时已悲愤到了极点,他恨不能与安然一起去死,在生不能结为连理枝,死后也做一对比翼鸟。小红看他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知道他不是薄情寡义的人,语气稍缓地说:“此事变生肘腋,你一时之间难以筹策,也在情理之中,这也怨不得你,但你难道就不想去看一下她?”“姑娘说的是,不管怎么样,我都应当去看看她,但是王府禁卫森严,如何才能进去。”“这个不劳公子费心,奴家自有主张,请公子化妆成郎中背一口药箱随我进府就是。”“如此恐怕难以蒙混过关,在下对医道只是略董一二,如果有人盘查,岂不露了行藏。”“这个无须忧虑,只要我带去的人,他们不敢为难你。”小红一脸自信地说道。“既然姑娘如此成竹在胸,在下随你走一遭便是,何况我也很想见郡主一面。”万春果断地说道。于是吩咐家人出去置办了一些郎中的器具以及药箱,打扮成郎中模样,雇了一辆马车随着小红一起出发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殷勤探望(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小红与万春坐着马车来到王府,小红禀告王府的管家说是请来了一个当地有名的郎中为小姐看病,管家也没说什么任由他们进入了王府,他们进入王府后,径直走入安然的房内,此时安然正躺在床上,她的身旁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正在陪伴着她,小红告诉万春说:“这是王府新买来的丫头锦儿,王爷看郡主病得不轻,怕我照顾不过来,特地派锦儿来给我帮帮忙。”锦儿见小红带着一个郎中模样的人进来了,连忙起身搬来一张椅子给万春坐,口里说道:“先生请坐,我去给你倒杯茶来。”说完就走出房屋。 小红看锦儿出去了,就站在安然的身边附耳轻声地呼唤她道:“郡主有人来看你了,你快醒一醒,你看他是谁。”但安然仍是没有什么动静,小红焦急的眼神望着庞万春说:“看来郡主病势没有多少好转,仍然是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此时庞万春心里格外沉重,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安然,心里难过不已,好好的一个人,前两天还和自己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生龙活虎的一个人转眼间便变成了这样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真是造化弄人啦,他深情的目光看着安然,面上露出悲哀之色,他抓住安然垂在床边的手,哽咽着说:“安然你怎么回事,怎么变成了这样,连我都快认不出你了,你倒是说说话呀,怎么我来了,你还是一声不吭,你前天还是欢快得象个百灵鸟,今天怎么啦,仿佛受到了他的感染,安然眼里竟然流出泪珠,她的手也在万春掌心里动了一下,万春高兴地说:“安然,你终于醒了,我知道你不会不理我,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你知道吗?” 安然此时正处于半昏迷状态,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在梦中她看到了万春与她紧紧依偎在一起,两个人亲密无间,可是突然出现一个面目狰狞的怪物,伸出巨大的魔爪,恶狠狠地把她从万春身边拖离,任她怎么哭叫那只恐怖的手都毫不容情的用力拖住她,万春也在后面拼命地追赶她,一边跑着一边口里声嘶力竭地喊着:“安然安然,快放下我的安然,你这恶魔,你为什么要把我们俩个相亲相爱的人生生地撤散?”她在那个恶魔手中拼死挣扎,声音嘶哑了,浑身没有丝毫的力气,她悲痛欲绝,突然她感到了有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她,这时她听到万春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欣喜若狂,终于回到了爱人的身边,他的眼里流出了欢喜的眼泪,于是她睁开眼睛一看果然看到了心爱的人在自己的面前,他的一只手正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传来了一股暖流,这股暖流迅速传遍了全身,让她一颗冰冷的心也渐渐回暖,她听到情人的喁喁私语,她看到了那双令人沉醉的好看的眸子,万春看到她终于转醒了,喜极而泣,一滴滚烫的泪珠滴落在她的手上,万春附下身用自己的脸贴着安然的脸颊,感到她的脸上是那样的冰凉,她的呼吸是那样的柔弱,他情不自禁地抚触着那张虽然苍白但仍然凄艳的脸,心里说不出的痛惜,仿佛在抚摸一朵娇嫩的花蕾,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把它弄碎,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股春水般的柔情,又象和煦的阳光,驱散爱人心头的阴霾,安然悠悠转醒了,她醒来一看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以为自己仍是在做梦,她不相信在这里会见到心上人,她轻叹一声喃喃道:“为什么你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你这人好不讨厌,在生我不能摆脱你,死了你也要纠缠我。”万春看她的嘴唇翕动着,赶紧附耳倾听,虽然听得不甚清晰,却也隐隐约约地听董了她的意思,他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掐,说道“安然,你不是在做梦,我们俩是真的又见面了,此刻我正在你的身边,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安然哟的一声,说“你怎么又欺负我了,说好了你不再欺负我了是么?怎么你说的话不作数?”“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我爱你都爱不够。”万春深情地说。安然这回是真的醒了,她睁开朦胧的眼睛一看,心上人果然在她的身边,她哭道:“你这狠心贼,你怎么到现在才来,你再不来可就见不着我了,我就要到另一个世界去了,她的目光在房屋里逡视了一片,突然意思到这是自己的闺房,她讶然道:“你是怎么进来了?这里戒备森严,如果被人逮住了怎么办?快快离开,不要招惹是非,自投险地。”小红在一旁说道:“郡主不要紧的,是我带他来的,王爷吩咐我为你找一个郎中,于是我就让他化妆成郎中给带到这里来了,郡主你总算醒了,我好高兴,看来我带他进王府没有错,只有他才能唤醒你。”小红因为太过激动,一时间语无伦次,噼里啪啦地说了许多,听得头脑还迷迷糊糊的安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她张着迷惑不解的眼睛看着小红,小红说:“郡主我是小红啊,怎么连我都不认识,难道你病傻了。”万春瞪了小红一眼,心想这个小丫头真不董事,安然刚刚好一点,她又来刺激她。小红吐了吐舌头,意识到自己失言,慌忙陪礼道:“郡主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愿谅我一时高兴昏了头,居然说出对你不敬的话。”安然温柔地对小红一笑说道:“我怎么会忘记小红,小红你是我最贴心的人,你是我最亲的妹妹。”小红说:“郡主你休要这样说,我一个下人怎么配做你的妹妹,岂不是拿天比地,萤火之光怎堪与日月争辉。”安然轻咳一声抬起头,想爬起身来,无奈她身体太虚,挣扎了几次都半途而废,万春把她从床上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双手簇拥着她,安然觉得靠在他的身上很温暖,很慰贴,他们俩斜坐在床上,十指相缠,那个锦儿早已被机灵的小红打发走了,小红自己捧来了茶后与安然叙说了几句话也乖巧地跑到门外望风去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殷勤探望(三)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此时房屋里只剩下万春与安然两个人,他们俩好不容易再次相聚,心里都有说不完的体己话,但安然体弱气虚,就是想说也有气无力,万春也体恤她的病情,不让她多说话,只是温存地爱抚她,只要拥抱着她不说话心里也感觉幸福,这次万春到这里来给安然带来了他家里收藏的千年老参和十只燕窝以及几包鹿茸,千年老参是她父亲花重金从东北客商那里买来的,本想待到他兄长庞将军六十大寿时作为贺礼送给他,不想被他的宝贝儿子拿到这里来送给情人了,万春从药箱里拿出燕窝鹿茸和人参亲自交到安然的手中,吩咐她道:“这几味药对你的身体大有补益,一定要趁早熬汤服下,你现在由于思虑太多加之惊慌恐惧,以至于病邪趁虚而入,患了伤寒,又连续两天不吃不喝,身体极度虚弱,以至于阴阳失调,气血两虚,病情沉重,你的病症是由心病引起的,但现已引起实症,不可大意。要吃些补中益气养血生津的药,我已为你开了药方,照此抓药煎汤服用,不出半个月你的病情就会痊愈,说着就把药方拿给安然看,安然看方中写道:人参十克,白术十克,茯苓十克,甘草十克,半夏十二克,陈皮九克,熟地十二克,白芍十二克,当归十克,川芎八克,黄芪十二克,肉桂十克,以上药物碾碎加水煎服。安然看罢笑说道:“看不出来,你这个假郎中却也不亚于真郎中,不仅对医理说得头头是道而且对于望闻切问辨证施治也颇有功底。”万春得意地一笑道:“如果手底下没有两下子,怎么敢冒充郎中来为你这个郡主诊疗。”安然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说什么郡主,我现在已是半死的人了,就是侥幸不死也要被送到他乡异域自生自灭了,谁管我的死活。”万春心思也沉重起来,安慰她说道:“青山不倒绿水长流,只要你能坚强一些,我们今后还怕没有见面的机会,再说你去那里是叫你做王后,也可以说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尊荣无比,宠冠后宫,领袖群英,有何不好,比跟着我强多了。”“你也来说风凉话,别人不理解我也还罢了,连你也这么说,真叫我寒心。”“我何尚不爱你,但我更希望你能活着,活得风光,活得体面,活得春风得意,这样不好吗,如果我们能结为连理,我求之不得,但命运不让我们在一起,我们也无可奈何,与其寻死觅活还不如面对现实,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总比死去好,你说是吗,只要你活着,我们就有见面的机会,我在这个人世上还有一份牵挂,倘若你死了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有你在这个世上,最起码我还有一份期待,一份企盼,不是吗?”“你以为离开了你我活得会很滋润很体面很风光吗?安然忧郁地道。“我是说人有的时候不得不顺天应时,随遇而安,其实这世界上很多人活着都有许多无奈,但他们仍然坚持活下去,活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些自己爱的人或是爱自己的人,其实在不久前我也认为不能与你相亲相爱我活着也了无生趣,但是现在我想开了,没有你在我的身边,我照样会活着,因为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你在我的心中,有你我就不会感到孤独和寂寞,虽然不久后我们会天涯两隔,但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相爱的人不必天天腻在一起,只要彼此的心中都有对方,至少在空虚无聊的时候会时时想起对方,那时候自有一种甜蜜和温暖泛上心头,喜欢的人和喜欢的宝物一样,既然不能天长地久的拥有,曾经的拥有也会留下美好的回忆。”万春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不管怎样,自己所爱的人不能厮守在一起是人生的至不幸,分手在两情最浓时那种缠绵悱恻的痛苦真叫人生不如死,所谓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那是无奈时的自我安慰,谁不希望与自己相爱的人厮守终身。”安然幽幽地说道。“但是现实如果不允许两个相亲相爱的人守在一起,那么只能看开点,人人都希望占有自己喜爱的东西,但人生不如意事常**,这个世界本来就充满了悲剧,你如果总是执迷不悟,岂不是永远活在痛苦中,或是轻率地结束自己年轻而宝贵的生命,那样做你如何对得起自己所爱的人,如何对得起爱自己的人,爱你的人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你却辜负他的殷切期望,试问你这样做对得起谁,再说要死还不容易,一死百了,但那些为你而活着的人呢,他们岂不是更加痛苦更加伤心,难道你忍心让他们也效法你去死。人生苦短,既然老天让你来到人世,你就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得开怀处且开怀,所谓体之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轻弃,你的生命是父母给的,你没有权力糟蹋自己,如果遇到打击就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是为不孝。”“谢谢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你的开导令我感动,想不到你那么看得开,你们男人果然是铁石心肠,难怪自古以来殉情的女人比比皆是,殉情的男人却微乎其微,男人大多把自己的女人视着玩物,而女人却傻傻的把自己男人视如生命,这世界是多么的不公道啊!”安然悲哀地感慨道。“你的话也并非不无道理,女人大多容易为情所困,而男人除了爱情还有事业,所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男人也大有人在,我就是其中一位,所以我是个没有出息的男人,一个男人若想干出一番事业,不能沉迷于女色,女色惑人心志,想当初刘玄德中了周瑜的美人计,成为东吴的乘龙快婿,被众多的美女包围着,沉浸于温柔乡中,日夜寻欢作乐,乐不思蜀,置江山社稷于不顾,差点老死江东,庸碌一生,若不是诸葛亮设计让他迷途知返,他如何能成就千秋霸业。”万春感慨激万分的说道。“你认为女人只会拖男人的后腿,成为男人事业的绊脚石,那么你趁早离开我的好,免得到时候怪我红颜祸水,你们男人自己不争气却把失败的责任推到善良无辜的女子头上,历来如此,殷商覆国怪妲姬,周幽王倾帮怪褒姒,安史之乱怪杨贵妃,上至皇上下至满朝文武公卿大臣无一人敢承担祸国之责却把罪过归罪于一个弱女子,这是什么世道。”“妹妹所言不虚,毕竟这个世界是以男人为中心,一个女人再坏坏不到哪里去,因为她们总是处于从属地位,她们的能量有限,破坏力不至于那么恐怖,但是女子祸国的也不少,君王为一国之主,如果他为女色所惑,当会使国家祸患无穷,你所说的三位女人都不同程度地对国家造成祸害,说她们祸国殃民也并非全无道理,但如果把祸国的罪责全部推到她们的头上显然有失公允。”“我们现在自己都自顾不暇,还有兴趣去讨论那些事。。。。。。”安然由于说话太多,止不住咳嗽起来,庞万春看到她太虚弱了,说道:“安然你还是躺下来休息吧,我去叫小红给你做些燕窝粥。”安然点了点头,万春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把她的被子盖好,走出门外对小红说:“安然已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她很虚弱,你去给她熬点燕窝粥吧,待她吃过后你再去给她抓些药来,方子我已经给她了,等会儿她会给你的,我等一下就要走了,这里的一切全劳烦你了,安然就托付给你来照料了,你可一定要小心侍候。”“好了你就不要这么哆嗦了,郡主自然由我来照料,这是我份内的事,你放心走吧。只是你们才刚见面你就要走,郡主会难受的。”“这个你放心,我还会来的,既能她是我的病人,我岂会丢下她不管。”万春挤眉弄眼地对小红说。小红回道:“这样甚好,只是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暴露了身份。”“这个你放心,难道我这个郎中扮得不象吗?”万春自信地对小红说道。“象固然象,但是小心谨慎总是好的。”小红答道。万春回到安然的房内对安然说:“安然你好生休息,不可胡思乱想,我来这里已有不少的时候了,那个锦儿差不多快回来了,我还是走的好,免得被她看出破绽,我还会来看望你的,你一定要多吃一点食品,另外我给你开的方子上的药我已叫小红等下给你抓来,她熬好后,你一定要吃,这样你的病情就会好得快,切记,切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殷勤探望(四)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安然从床上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万春赶忙按住她的手说:“你不用起来,好好躺着,别太劳神费力,这样对你的安心静养是有好处的。”安然听他的嘱咐躺在床上说:“你这就要走了,我还没有感谢你送来那么贵重的礼品呢?”万春说;“我们俩之间不必说什么客气话,否则就显得太生份了,你们王府什么珍贵物品没有,些许礼品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安然说:“你能来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何必拿什么东西。”“安然这你就不对了,我和你认识这么久,还从没有送过什么礼物给你,这次你生病了我送来一点滋补品乃是人之常情,你就不必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话了,这样说反而让我觉得不好意思,等你病好了我还有些微薄礼要送给你。”万春说着就起身离开安然,看安然依依不舍的神情,他又转身回来说:“安然你是否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安然黯然地说:“你这一走,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万春深情款款地说:“安然,我还会来看望你的,我如今可是你家请来的郎中,郎中看望病人岂不是天经地义的。”安然莞尔一笑说道:“是的,我几乎忘记了你还是个郎中,你这个郎中可当得称职得很。”万春笑道:“虽说不是很称职,但扮相还是不错的,相信我走出去没有人怀疑我不是郎中了。”安然也不禁被他的幽默所感染眼睛里盛满了笑意,说道:“你这个郎中别的不会,倒学会了一套自吹自擂的本领,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象个十足的江湖郎中。”“江湖郎中也是郎中,虽说不怎么地道,凭着一张巧嘴和故弄玄虚的本领骗吃骗喝外加骗钱,但我这个江湖郎中与别的江湖郎中不同。”万春笑得贼兮兮地说道。安然笑说道:“你又与别的江湖郎中有什么不同呢,我知道你既不骗吃骗喝也不骗钱,你家富甲一方,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平日里挥金如土,自然用不着骗那些东西,那么你骗的是什么呢?”“你不是冰雪聪明吗,怎么连这一点都不知道,本少爷我平生别的不好,专一好色,当然是骗色啦。”万春调笑着说道。“我看你这个江湖郎中实在是没有眼光,骗色骗到我的头上来了,岂不是要扫兴,你看我瘦得只剩下皮包骨,没有一点色相,如何骗色?”安然也戏说道。万春继续调笑道:“所谓瘦燕肥环,各有所好,我偏偏就是喜欢瘦燕这一类型的,体形偏瘦的女人自有一种骨感美,当年赵飞燕就是此中姣姣者,想那汉成帝对她可是一往情深,爱之如命,三千庞爱集于一身,那飞燕也善解人意,直把那汉成帝迷得神魂颠倒,那飞燕纤腰不胜一握,身体轻盈,能做掌中舞,那汉成帝偏偏就对她那纤细的身材,婀娜多姿的体貌着迷得不行,自从遇上她一颗心就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整天就是抱着她寻欢作乐,可谓是朝云暮雨,夜不虚度,可见身体瘦削的女子自有其迷人之处,风流才子杜牧年轻的时候喜好寻花问柳,处处留情,他有一首诗就是这样写的;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杨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可见他也喜欢体形偏瘦的女人。” “真没有看出来,你这人还是个风流子弟,你对这些风月之事这么津津乐道,想必也是个喜欢寻花问柳之徒,那个什么杜牧也一定也是你争相效仿的对向,既然如此,你何不去做你爱做的事,没必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我不是什么飞燕,没有她那么狐媚,也没有她那么讨男人欢欣,更不屑于她的为人,你还是另请高就吧。”安然气乎乎地说道,她连羞带怒地说出这些话,止不住又咳嗽起来,她转过身面朝墙壁躺着,再也不看万春一眼。万春知道自己刚才说得忘乎所以,无意中把她给得罪了,自己口不择言,胡吹神侃,说出那些风流韵事,一来让她害臊二来让她误解了自己是个没有涵养的浮浪子弟,故此她才会生那么大的气,他想补救,但又不知说什么好,看她背朝着自己,似乎不愿再理自己了,他好不后悔走过去摸着她的柔发说道:“安然,怎么好好的又不理我了,我知道我说错了话让你生气了,但你君子不计小人过,我是个没有修养的小人,而你是个庄重的君子,但你也没有必要和我一般见识呀。”安然把他的手一拨说:“你走吧,我要休息。”仍然是对他不屑一顾,面朝着墙壁,庞万春幽幽地说道:“好吧,你既然如此讨厌我,我也没有脸面再呆在这里了,我不是你眼中的君子,我是个十足的小人,既不庄重也没有涵养,所谓君子有三不为,而我却做不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行,这三点我都违背了,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不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君子,不符合你的道德要求,没有你那样的涵养和操守,你既然不理我,我就走了。”万春心灰意冷地说着,一步一步地往门外挪动着脚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苦涩的爱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万春走出安然的房门外,抬头望着天空,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场滂沱大雨眼看着就要落下来了,他顾不上没有带雨具,低着头朝院外走去,他连药箱也忘记了带,他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失魂落魄地念叨,一切都完了,一切终于结束了,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会嫌弃我的,我们之间的一切终于结束了,但我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正如这鬼天气,刚来的时候还是睛空万里,转眼间就乌云滚滚,啊这样也好,既然我在你的心目中一钱不值,你就可以全心全意地去爱另一个值得你爱的人,万春一边走着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此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紧接着一阵暴雨劈头盖脸地朝他括来,瞬间他的衣服全被雨水淋湿了,他却浑然不知,仍然慢腾腾地在泥泞的地上走着,风在呼呼地括着,雨水迷蒙了他的双眼,他浑身发冷,连心也是冰冷的,快要走出王府大院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呼唤,他径直前走着,连头也没有回,那女子在后面跑了过来,大声喊道:“庞公子请等一等,你的药箱还在这里,你也不要了,我给你送来了,听声音他知道是小红,他回过头来正好小红已跑到他的面前,只见她背上背着药箱,手中拿着两把雨伞,一把正撑开着遮挡着密集的雨线,另一把拿在手中,那把漂亮的伞随着她的跑动,仿佛风中翩飞的蝴蝶,她跑得气喘嘘嘘,看着他说:“你这个人怎么呆头呆脑的,这雨下得这么大还一个劲的往前走,你瞧你的衣服都被淋湿了也不知道,我在后面这么喊你,喊破了嗓子你也不应一声,也不停下脚步,难道你是铁打的不成,也不怕受了寒气冻坏了身体。”小红婆婆妈妈的数落着,把手中那把没有撑开的伞递给了万春,看着他说:“你虽然是个男人,却比女人还心胸狭隘,郡主就是说了你几句,你也用不着这样生气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在雨中乱跑。”面对着她的埋怨,万春也不想分辨,也不去接她递过来的雨伞,口中说道:“谢谢你的关心,我此刻心情不好,并非是受了谁的气,我也没有资格生她的气,她是堂堂的郡主,我只是一芥草民,自然不在她的眼里,无论我怎么关心她,疼爱她都不能打动她的心,我知道她早已对我厌恶了,我又何必自作多情,没的让人瞧不起。”小红笑道:“你这个男人居然也使小姐脾气,郡主有什么对不起你,真不知你这满腹牢骚从何而来,郡主方才还念叨你,怕你受了风寒叫我赶快送伞给你,你却不知好歹,对她口出怨言,枉费了郡主对你的一片情意。”万春愕然地看着她道:“真的是郡主命你送伞来的,那么刚才我那样叫她,她为何不理我?”“一定是你惹她生气了,她正在气头上当然不理你,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连这点也没有看出来,亏你还是她的知己。”小红劈头盖脸数落道。万春这才转悲为喜,欣欣然地接过小红递过来的雨伞和药箱,说道:“请你转告郡主,谢谢她的关心,是我万春误解她了,我还会来看望她的。”说完对小红深深一揖,撑开雨伞,转身而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临别之际(一)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安然喝了万春送来的补品,并喝下按他的药方抓来的草药后,病情大有好转,头也不疼了,眼也不花了,身体四肢也不酸疼了,说话也有了中气,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有了几分血色,她心下思忖这药果然功效非凡,若不是万春妙手回春,自己还不知道要在床上缠绵多久,想不到他还有一手这样的绝技。 她正想得出神的时候,突然小红来报,说王爷回来了,正急匆匆地往这儿赶,安然听言,心一沉,暗忖道,我这病虽然好转了一些,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被当着政治筹码送给番王,想到这些她的脸上又漫上了愁云,王爷进门看到郡主气色好多了,但神情还是那么落漠,关爱地说:“女儿,瞧你的气色似乎好转了不少,但为何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女儿的生命是父王所赐,父王可以随意安排女儿的一生,女儿既使有什么不开心又能如何?”安然怨恨道。 “你这个女儿呀,叫我怎么说你好,让你远嫁番王是皇上的旨意,为父也无可奈何,再说嫁给番王有什么不好,虽然身处异域但也贵为后宫之主,尊贵无比,母仪天下,做为一个女人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羡慕了,你何必这样恋栈故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孩子长大了总要嫁人的,嫁人莫过于嫁给帝王,嫁给帝王是许多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事,常人没有这样的福份,你却轻而易举地获得这一尊荣的地位,一步登天,却生在福中不知福,埋三怨四,岂不是太没有见识了。”王爷语重心长地劝说安然道。 “我不希罕这个什么劳什子王后,我只要活得自在,生活在自己的故乡热土,不原意被人当着礼物,讨好异帮。”安然忿忿地说。 “但现在可由不得你任性使气,你既然出身王候之家,理应为朝廷分忧,为江山社稷着想,你如果嫁给番王不仅可以化干戈为玉帛,而且可以加强两国之间的友好往来,造福无穷,留芳后世,天下人都会爱戴你的,你不仅为家族争得了荣耀而且也可以使你自己找到一个好的归宿,这样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到哪里去找,别人求之不得,你却弃之如粪土,莫不是病湖涂了,这样不晓事理。”王爷气呼呼地斥责道。 安然嘟着嘴一脸的不平之色,抗议道:“这样的好事为何不让给安瑶,她才是你的宝贝。”安瑶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年龄十六,比安然小一岁,她的母亲是王妃的表妹,甚得王妃的宠爱,视同己出,她当然不会把安瑗远嫁异域的,故此安然有此一说,王爷听她这样说气得手指发颤,厉声道:“你简直是无理取闹,圣旨是叫你嫁与番王,可不是叫你的妹妹去嫁给他,怎么能改弦易辙呢?” “圣上又不认识我,何以偏要我去嫁与番王,想必是有人在圣上面前进了谗言,故意坑害我。”安然理直心壮地说道。 “没有根据的话,你不要妄加揣测,既然圣上已经下旨,此事已无可更改,你即便不愿意也得服从。” “我活着身不由已,随你们摆布,但我若是死了,你们还能怎样?”安然面如寒霜,决绝地说道。“你这个不孝之女,真是气死我了,居然以死相胁,算我白养了你。”王爷气得暴跳如雷。“我来到这个世上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只不过是一段孽情下产生的孽女,我的母亲多么善良纯洁的女人,她的一生都交给了一个男人,可这个男人给她带来了什么,只有非人的折磨和无边的痛苦,她的一生都毁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可这个男人毁了她还不够,还要为虎作伥,折磨她可怜的女儿,我当初就应该和母亲一起去,也免了这样的屈辱。”安然痛不欲生地哭喊道,突然她四肢冰冷,一口气接不上来,一头栽倒在地,当场晕了过去。王爷万万没有想到安然会这样决绝,她一向都是个循规蹈矩的乖乖女,没想到她发起脾气来也这么倔,看到安然昏厥了,王爷心急火燎,赶紧走上前抱住安然,右手食指掐她的人中穴,口内不停地喊道:“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快醒一醒,为父不该这样训斥你,都怪我一时气昏了头。”说着说着,他的声音里居然带着哭腔,安然的话让他想起了那个曾经给过他无私的爱的女子,她是多么美丽贤惠,又是多么温柔善良啊,安然说的不错她把她宝贵的青春和全部的爱都献给了自己,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真正的爱护过她,以至于她被王妃摧残至死,他自始至终都没能挽救她,想到这个女人,他感到愧疚,他看着怀中的女儿,想到这是那个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肉,他不禁泪下如雨,记得她临终前看着女儿对自己说,我死不足惜,如果你还有良心,你就要善待我的女儿,她也是你的血脉,她是我在人世上唯一的牵挂,如果你让她受到伤害,我做鬼也不会原谅你。当时他听到她的话,在悲痛之余不觉毛骨悚然。不想今天自己还是伤害了她,他感到深深的愧疚,不仅没有保护好她,而且还重重地伤害了她,但自己又怎么忍心伤害她呢,自己也是迫于无奈而做出这样的决定,圣命难违啊,这或许是天意吧,让他父女不得安宁,既便她母亲的魂灵不放过自己,自己也没有办法。他此刻悲痛欲绝,不停地掐着安然的仁中穴,口内大声呼唤着安然,终于安然转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父王痛苦不堪的样子,心里也很不忍,她幽幽地说道:“父王,怪女儿不孝,惹您生气了,女儿再也不违抗父王了,我知道你也不愿让我离开你的身边,只是圣命难违,被迫同意把女儿远嫁番国,女儿不懂事,错怪了父王,实在不应当,为今之计,女儿只有遵旨,嫁给番王,只有这样才能保全这个家,保全父王你。”“女儿,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去番国,我又何尚舍得你离开我的身边,但我不能抗旨不遵。”“父王不用说了,我理解你的苦衷,只是一时不能接受罢了,现在我终于想通了,此事怨不得你,孩儿遵旨就是。”安然幽幽地说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临别之际(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过两天万春再一次扮着郎中前来王府探访安然的病情,二人和好如初,只是这一次他们心里都很沉重,知道离别在即,心里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他们泪眼相对,看到安然的病基本上痊愈了,但她还是很憔悴,她凄婉的样子令人疼惜,万春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想到即将与她天隔一方,不知此生还能否见面,万春就心如刀绞,他从背囊中拿出一把古琴,递给安然说:“到了那边如果感到寂寞你就弹弹琴吧,或许能借此排解忧愁,安然忧伤地看着这把古琴,这是一把制作精致而典雅的琴,外表光滑如镜,纤尘不染,通体呈紫红色,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琴身不知是什么名贵的木材制成的,纹理清晰,表面光滑,油光闪亮的琴面光可鉴人,上面雕刻着花鸟图案,由于年深月久那上面的图案虽然逼真但已有些模糊不清了,此琴是万春所爱之物,之前他经常在月下抚琴,抚摸着这光滑温润的琴面就象抚摸情人的脸,这把琴是他的父亲的一个朋友赠送给他父亲的,平日不肯轻易示人,因万春喜欢这把古琴,他父亲才送给他的,不想今日他转赠给他的红颜知己,安然感激地看着万春说:“你真是个有心人,知道我酷爱弹琴就送了我这么一张上好的古琴,有了这把琴相伴在今后来日子里我也不会那么寂寞了,它是我排忧解闷的良伴,见琴如见你,我一定倍加珍惜,今天你把它送给我,它即将随我一起远赴西域,我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你,就用这把古琴给你弹奏一曲柳永的《雨霖铃》吧,聊以慰藉我俩的相思之情。”说完安然就把那张古琴放在书案上,焚香一炷,纤巧的手指在琴弦上来回拨动,高低起伏的琴音象叮咚的泉水一样悠悠地流淌出来,琴音哀婉凄凉,缠绵悱恻,令人愁肠百结。 寒蝉凄切。 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听完她的演奏,万春如痴如醉,他不禁为这凄婉的弦乐所感动,此刻他的面前浮现长亭送别的凄迷的场面,想当年一代才子柳永与情人离别时的心情也象此刻的自己一样,好一句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多么感人至深,令人愁肠百结的送别场面啊,想那柳永一代才子,面对着情人的离别一定苦断愁肠,如果不是经历了一断刻骨铭心的爱恋哪能写出如此感人肺腑的词句,万春百感交集,为安然婉转低昴的琴音所感动。随着琴音戛然而止,安然潸然泪下,万春走近她的身边,轻轻地拥住她说:“安然不要太过伤心,既便你离开中土,我们也还有机会见面的,又不是生离死别,没必要这样伤心欲绝,你到了那边,两国之间必定会通商,到时候我也会去那里经商,我们俩人岂不是有机会见面。”“见面又能怎样,说不定还会更加痛苦,那时候我已是罗敷有夫了,你我见面甚是不便,再说既便偷期赴会又能如何,真是相见争如不见,有情恰似无情。安然哽咽着说道,眼神里弥漫着忧伤。万春看她这样心里甚是不忍,但又不知如何开导她,何况自己此刻的心情也象她一样沉重,说多了也无益,沉默良久,两人相顾无言,安然依偎在万春的怀内,万春也拥抱着她,彼此都深知欢聚的日子不多,安然的婚期定在中秋节的前两天,按理无论如何都就该让安然过完中秋才走,但那个番王却执意要在中秋前两天迎娶安然,皇上也没奈何,只得听从他的意见,安然原想与万春一起度过中秋节,可是世事不遂人意,在这万家团圆的日子里,安然却要离乡背景,远赴他乡异域,想到这些安然就气不打一处,在心里不知骂了那个该死的番王多少遍了,那人真是不通情理,连大汉民族的传统节日都不让她过完就急匆匆地把她娶走,不知他安的什么心,安然咬牙切齿地想道,对于安然的婚期定于八月十三,万春也觉得莫明其妙,怎么独独选择这个日子让她出嫁,他在心里不知期待了多久,渴望着与安然度过一个快乐温馨的中秋佳节,怎奈事与愿违,连这一点愿望都让他落空了,今天两人好不容易相聚,但怎么也快乐不起来,一想到既将远离,他们的心头就笼罩了一层散不开的愁云,短暂的相聚让他们倍加珍惜在一起的时光,肢体的接触让他们享受片刻的温情,他们十指相缠紧紧依偎在一起,千言万语化作温馨的绕指柔,蓄满泪水的眼里饱含着难舍难分的情愫,还有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安然就要离开这片故乡的热土,离开身边这个心爱的男人,她的心象严冬的湖水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此刻在情人的怀抱里也不能融化,因为她知道欢娱的时候太少了,等待她的是更多的孤独和寂寞环绕着她,她将一个人面对无边的寂寞和空虚,面对着无数个不眠之夜,她的爱将会被无情的现实埋葬,她对将来的生活感到绝望,充满了恐惧,当她想到将有无数难挨的日子在等待她,她不由得全身发颤,万春意识到抱在怀里的佳人战战兢兢的,他温柔地说:‘安然你也不用太过紧张,无须害怕,你是去做堂堂正正的番王后,而不是叫你去为奴为妾,况且你此去还有一个身份就是王朝的和亲使者,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不尊重你,谅他们一个异国小帮也不敢欺压我泱泱大国的使者,你去后不要妄自菲薄,要保持我中原王朝应有的尊严,作为一国之母,你享有尊荣的地位,不必什么事都看他人的眼色行事,我想朝廷也会派许多人随你一同前往,你也并不孤立,我们之间也可以鸿雁传书,只要你够坚强,我想你一定会活得风光,活得风声水起,只要你方便回家,我会守望在你家乡路口恭候着你,你要知道在遥远的故乡有一个人在默默地为你祝福,有一颗炽热的心在为你跳动,我这颗心永远是属于你的,没有人能占据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如果有用得我的地方,我会为你奉献一切。”听到他这样衷心的表白,安然感动莫名,她忧郁的眼神突然出现一丝惊喜,她轻柔地说道:“如果我设法让你做我的护卫队长,不知可行?“这个恐怕难度很大,历来和亲的公主或郡主,她的护卫都是由朝廷遴选宫廷侍卫担任的,我不是宫廷侍卫自然不在候选之列。”安然神情黯然地说道“哦,看来要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是无望了。”万春安慰她说:“或许我以后可以以兄长的身份去看望你,但是要想让我们相守在一起恐怕是不可能的。”安然情神落漠地道:“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只有尽人事以听天命了。”万春与安然亲密地呆在一起不忍分离,但看看天色向晚不得不起身告辞,安然起身把他送出门转身回房闷闷地想着心思,仿佛心有千千结,当晚一夜未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天各一方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且说安然出嫁的日期到了,那天万春远远地看着安然在送亲的仪仗队簇拥下踏上了远去番国的路,他含泪目送着安然的马车渐行渐远,其实在马车起程的时候安然也看到他了,但鉴于送行的人太多,其间又有皇亲国戚,文武大臣,连皇帝的御驾也来了,所以他们两人都不好相认,万春也不宜与安然离得太近,只能远远地目送她离去,安然也是一样的心理,既便看到了万春混在送行的人群里也不便跟他说话,两个情深意切的青年男女在此阔别之时却不能说话,这种感受着实让人难受,但他们即使不看对方一眼,都能感知来自对方的关切的目光,万春一直骑着马远远地跟着安然的车队,走了很远的路程才离开,他真想就这样一直跟着她走遍天涯海角,但他知道那些跟随安然左右的护卫是不允许他这样做的,甚至在他送她的时候都不能离她太近,否则会被当作嫌疑犯给抓住,严加究治。 安然离开的那段日子里,万春整天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连续几天闷在家里足不出户,心情低落到了极点,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他才慢慢地回魂,俗话说得不错时间是治疗心灵创伤的最好良药,时间的流水会漫漫地抚平心底的创伤,但是从此之后万春对任何美女都视若无睹,没有任何女孩子能打动他的心,能在他心里激起温情的涟漪,他本人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聪明能干,加上家境富裕,自然有不少人上门提亲,但毫无例外地被他一一拒绝,眼看着他已过了十九岁,男人象他这样的年龄差不多都已娶妻生子了,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的父母为他的婚事操碎了心,但是不管谁家的闺女哪怕美貌如花,他都丝毫提不起兴趣,这样心如止水的又眈搁了一年,他已经二十岁了,他的婚事还不见端倪,他的父亲可就由不得他了,恰好这时有一个媒婆找上门来,给万春说一门亲事,对方是万春父亲庞佩早年熟识的朋友,他们一度在生意场中打过交道,那个人姓赵叫赵元起,有一年庞佩正好生意上遇到了麻烦,由于投资错误,导致亏损,钱庄运转不灵,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那些在他钱庄里存了银子的客户担心他还不起银子,纷纷拿来银票前来兑换,当此危难时刻出现挤兑风潮,庞佩焦头烂额,面临着破产的危机,他四处求援,告贷都无济于事,所谓商场如战场,其竟争的残酷程度实在不亚于战争,庞佩此时感到绝望,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景上添花的大有人在,雪中送炭的能有几人,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人见他陷于绝境,避之惟恐不及,生怕连累了自己,没有谁愿做一个傻子,拿银子去帮他填坑,出于无奈,庞佩最后怀着一丝希望去找赵元起,那时候他们交情尚浅,他也不抱多大的希望能得到他的大力支援,只是万般无奈的情况下,病急乱投医才找到了他,他万万没有想到赵元起会慷慨解囊,拿出差不多一半的产业帮他度过难关,这让庞佩感激涕零,所以当那个媒人前来说合赵家大小姐赵绿萍与庞万春的婚事的时候,庞佩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这门亲事,难道他对儿子的婚姻大事如此草率,为了感恩不顾儿子的婚姻幸福与否,当然不是,他早年看过赵绿萍,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长得象个玉娃娃一样,甚是可爱,口齿伶俐,讨人喜欢,庞佩对她留下了深刻的映像,因此当媒人前来说合赵家大小姐与万春的婚事的时候,庞佩才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郎心如铁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几天之后万春才得知父亲为自己订下了一门婚事,他打心眼里不乐意,他想不从,但父命难违,况且母亲又苦口婆心地一再劝说,他才听之任之,直到把绿萍迎娶到家,他还是抱着抵触情绪,新婚之夜,他抛下新娘独守空房,自己假装喝醉了酒,彻夜不归,这让绿萍心里感到悲哀,没有想到新婚第一夜就受到如此冷落,她左思右想都不明白新郎庞万春何以要这样对待她,难道他对这门婚事不满意,那么他家为什么又要这样大张旗鼓地把她迎娶进门呢?任她想破了头也不明白其中的蹊跷。 万春新婚之夜虽然喝了不少的酒,但他并没有醉,他的脑子里不时浮现安然俊美的面容,不知怎么回事,越是在这个庞府上下喜气洋洋的日子里,他越是思念那个令自己刻骨铭心的女孩,他想借酒消愁,可是愁绪反而更深,他想起一句谚语,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此刻他对这句话有深刻的体会,他的惆怅和烦闷一一落在绿萍的眼里,让她更觉伤心,她不由得眼内酸酸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泫然欲下,她很想问一问他,为何要这样冷落自己,难道他对自己不中意吗?可是她说不出口,虽说两人已结为夫妻,但彼此之间还是陌生的,如果冒昧发问,受到他的嘲弄自己岂不是自讨没趣,更加难堪,绿萍心里有满肚子委曲无处诉说,只好找馨怡诉苦,在她内心里一直把她当着自己的妹妹,有什么不快都告诉她,在她的开导下,往往能把那些烦恼释放出来,她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也告诉她,与她分享快乐。新婚之夜,新郎夜不归宿,这要传出去叫她的脸面往哪儿搁,那些不明原委的人一定会胡乱猜测她有什么对不住新郎的地方,要不然新郎也不会如此冷落她,所以她纵有满腹的委曲也不敢表露出来,以免别人生疑,甚至嘲笑她,但她对馨怡却无可隐瞒,在独守空房一夜之后,第二天一早,她顾不上疲劳,去找馨怡,想对她诉苦,哪知道馨怡刚刚受了笞刑,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她义愤填膺,怒气冲冲地看着那两个施虐者和在一旁站着的女管家,大声喝问道为何要折打馨怡,她到底犯了什么罪,她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人,谁有权力责打她,那个女管家分辨说:“夫人有所不知,此贱婢是个懒骨头,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别的下人都忙活着,她却躺在床上做她的春秋大梦,我说了她两句,她竟然目中无人,与我顶嘴,我按家法治她,也不冤枉她,这是她自讨苦吃,怨不得我。”“她是我的贴身丫环,只听我了使唤,还轮不到你做张做致,你仗着谁的势,这样不把我放在眼里。”绿萍本就一肚子气无处发泄,却碰上了这档子事,叫她如何不愤怒异常,那个女管家看她怒容满面,话语中透着凌厉之气,她也心虚了,但她还是壮着胆子说:“我作为庞府的管家,本就是做的得罪人的事,夫人要怪我我也没有办法,职司所在,还请夫人体谅一二。”说完转身离开,看到她如此张狂傲慢的样子,绿萍气不打一处来,但她此时也顾不上与她计较,赶紧走近馨怡,把她从地上吃力地抱了起来,放在床上,察看她的伤势,看她的臀部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她心痛不已,立即吩咐在一旁站着的丫头杏儿去拿点金创药来,不一会杏儿就跑得满头大汗的拿来了金创药,绿萍亲自给馨怡敷上,此时馨怡才醒转过来,感到臀部疼痛难忍,但她还是尽量克制自己,不敢呻吟出声以免绿萍紧张担忧,看到馨怡眉头紧蹙,脸上冷汗淋漓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绿萍知道她忍受怎样的煎熬,她不禁潸然泪下,心痛地说:“妹妹,跟着我让你受苦了,没想到那个恶妇竟然把你折磨成这样,歹毒狂傲之极,分明不把我看在眼里,不信我治不了她,今后一定要她好看。”“姐姐你初来乍到,根基未牢,有什么气还是先忍一忍的好,免得到时候处于被动之地,要知道这样大户人家,富比王候,其间的水深得很,里面暗流汹涌,稍一不慎就会遭到别人的暗算,小心谨慎一点总是好的。”馨怡忍着痛轻声地提醒绿萍道。绿萍说:“还是妹妹虑事周全,受了这么大的委曲,遭了无辜的殴打,还这么理智,以我的脾气决不会与她们善罢干休,但妹妹这样做显然比我高明,我们今后确实应当谨慎一些,这里的一切对于我们来说完全都是陌生的,不比在家里,我们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在这里我们可是面临着许多陌生的人,甚至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你看今天临到你身上的不白之冤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绿萍忧虑地说道,由于一夜未睡,她的眼睛里没有往日的神采,精神也不足,馨怡看她的脸上充满了忧郁的神情,正想问她是怎么回事,绿萍却站起身来对她说:“妹妹你现在什么也不用做,好好休息,安静疗伤,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还要去拜见公婆,回头再来看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拜见公婆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绿萍转身出门,她急匆匆地走回房内,看见那个新郎还躺在在床上睡得正香,她对着一旁的杏儿说:“快把少爷叫醒,我们还要去拜见父母大人呢。”杏儿听话地走近床边对着万春喊道;“少爷快醒一醒,夫人还在这里等着你一起去拜见老爷老夫人呢。”她反复喊了几次,但万春还是酐声大作,一副雷打不醒的样子,杏儿看着绿萍说:“你看他睡得这么沉,怎么唤也唤不醒,这可怎么办?”绿萍说:“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只要能把他唤醒就行了。”杏儿用手去拉扯他,他仍是不醒,杏儿自言自语地说:“少爷睡得象死猪一样,这该如何是好。”她犹豫了一会,就用手去扯他的耳朵,只听哎哟一声,万春终于从睡梦中醒来,他昨晚思绪纷乱一夜未眠,直到黎明时分才睡着,好不容易进入梦乡却被这丫头弄醒了,他没好气的说:“你这死丫头,扯得我耳朵生痛,我刚睡着,为什么把我弄醒了。”“夫人说她还等着你与她一起去拜见公婆呢,夫人已在这里等候多时,我怎么唤也唤不醒你,没奈何只得拧你的耳朵,请恕杏儿不敬之罪。”杏儿吓得连忙跪下说道。万春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说道:“起来吧,这次就原谅你,下次不可这样没大没小,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拧我的耳朵,连先生也不敢这样对待少爷我。”“万春起身穿好衣服说:“既然要见双亲怎么还不走?”他这句话显然是对绿萍说的,但他的眼神却没有看她一眼,似乎对她不屑一顾,绿萍昨晚已领教了他的冷漠无情,再见他这样漠然的态度心情自然不好受,但脸上还不能表露出来,以免待会儿见到他的父母,让俩位老人起疑,所以她默默地跟随着万春一起朝庞家的厅堂走去。 当他们走到厅堂门口,就看到万春的父母正好与他们迎面而来,绿萍赶紧走近他们身边,衽裣行礼,口里道:“父母大人安好。”俩位老人看到这个孝顺董事又漂亮的儿媳笑得合不拢嘴,万春也走上前去,对父母亲道一声早安,他的母亲笑吟吟地对他说:“万春你一定要善待你的娇妻,不可冷落了她,她刚进庞家的门,不认识什么人,难免孤单,你要多陪陪她。”说着她牵着绿萍的手一起迈步进入厅堂,她的体态微胖,圆圆的脸上弥漫了笑意,面相和善,一看就是个慈祥的夫人,绿萍原本紧张的心此刻变得轻松起来,老夫人笑着对绿萍道:“你既然嫁给了万春,今后就是庞家的少奶奶,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遇到什么不称心的事也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的。”绿萍含笑道:“谢谢母亲大人的关爱,绿萍初来乍到,如果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母亲大人多多指教。”“萍儿,你我不是外人,婆媳之间须要坦诚相待,希望不要存心,进了这个门,你就是我一家人,我会把你视同己出的,如果万春有什么对不住你,你也可以告诉我,我会替你管教他的,你不知道,万春从小任性惯了,什么事都随心所欲,做起事来全凭一己之念,不顾别人的感受,向来粗枝大叶,希望你多多包涵,虽然他读了不少的书,但是对人情世故全不懂,如果你能帮助他,不失为一个贤内助,这样我就放心了。”绿萍谦虚道:“只怕我才疏学浅,有心无力,帮不上他。”“你就不要在我的面前说客套话了,久闻你知书达理,端庄贤淑,性情通达,一定会当好他的贤内助的。”庞老夫人笑容可掬地说道。她们二人说得热闹,庞老爷在一旁看着她们婆媳之间和和睦睦的心里也很满意,他早年曾见过这儿媳一面,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孩,却也长得文静秀气,白净得象个瓷娃娃,一笑脸上还浮出两个小酒窝,而且口齿伶俐,从那时起,庞老爷就对她留下了深刻的映像,所以他一听媒人介绍说女陔是赵府的大小姐,他二话不说就爽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今日一见果然此女体貌端庄,彬彬有礼,进退有序,待人接物有大家闺阁的风范,她的一举一动落在他的眼里,都让他感觉娶来这个儿媳会给庞家添光加彩,心里满意得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患难与共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绿萍随着万春一起拜见过公婆后,就回到自己的住处,万春在半路上不辞而别,绿萍感觉一阵悲哀袭上心头,叹了一口气,眼里弥漫了忧伤,刚才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此刻脸上却上了一层严霜,她不禁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说什么贤内助,看他的样子分明不把自己瞧在眼中,今后的日子不知怎样度过,天天对着这张冷面孔,没有一丝温情,这是什么夫君,连旁人都不如,真不知自己怎么会遇上这样一个男人,与他结合无异于活守寡,虽然心里不快却还要在人前强作欢颜,以免别人生疑,以免他的父母担忧,这种日子怎么挨过,她感觉心里象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连迈步都很困难,好不容易她回到房内,和衣倒在床上,泪流满面,真不明白那个男人安的什么心,如此忽视她,分明不把她当个生命体,连说一句话都懒得开口,连一个友好的眼神都不愿意抛向她,更不要提说几句温存的话,这样的冷暴力比骂她还让她难受,该死的庞万春,我前世里到底做了什么孽,为什么今生偏嫁给你这个冷血。 绿萍自怨自哀不提,且说馨怡经过连续几天的调养,敷了些金创药,又吃了一些内服的汤药后,伤口渐渐愈合,体力也恢复不少,她暗自庆幸,若不是自己先天身体素质比较好,加上绿萍及时给自己敷了金创药,自己的创伤绝不会好得这么快,说不定还要在床上呆上几个月伤口迁延不愈也未可知,她打心眼里感谢绿萍,但她同时又感受自己处境不妙,来到这里第二天就遭此劫难,原本以为自己是庞府少夫人的贴身使女,没有人敢欺负自己,却不料自己的这一幻想被无情的现实击得粉碎,这种身心的摧残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在这里,自己的人格不受人尊重,而且随时都有性命之虞,她不禁感到悲哀,但她不知道,她的姐姐绿萍此时的处境也不比她好,她虽然没有遭受**的折磨,但她却饱受心灵的屈辱,这段日子绿萍时常来看她,她的伤稍好后也去看过绿萍,但绿萍在她的面前从未提起过自己所受的委曲,她不愿告诉馨怡万春对自己的冷漠是不想因此影响她的心情,不利于她的伤口愈合,但馨怡是何等敏锐,她早已看出绿萍眼里的哀伤和寂寞,虽然她一再追问绿萍为什么不开心,是不是少爷对你不好,但每一次绿萍都是回避她的话题,顾左右而言他,如此反复几次,馨怡几乎可以肯定绿萍的新婚生活不幸福,她知道绿萍不愿把这些告诉自己自有她的道理,也就不再追问她了,但她从此就留意她与姑爷之间的关系,希望从中找出症结,帮助他们和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讨回公道(三更)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馨怡无端地受了一场责打后,绿萍愤愤不平,第三天一早就去拜见庞老夫人,庞老夫人见她情绪低落,面露忧色,问她是怎么了,是否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绿萍把馨怡无端受到潘二责打的前后经过告诉婆母,庞老夫人说:“这个潘二越发做张做致了,居然连你的贴身侍婢也敢打,好歹你也是庞府的少夫人,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面,她怎么擅权责打你的身边的人呢,在这庞府里还有我,轮不到她作威作福,萍儿,你放心我会要她亲自上门来给你赔礼道歉,如若不然你也太委曲了,新来乍到就受到她的挑衅,这日后还不要蹬鼻子上脸,越发嚣张了。” 绿萍听了她的话,心里方才好受了点,她感激涕零地跪下道:“谢谢婆婆为我主持公道。” 庞老夫人赶紧走上前去扶起她道:“萍儿,你是我的媳妇,我不为你说话难道还会为别人,再说这件事她也做得太过份了,我如果不教训她,她越发不懂礼数了,呆会我就命人把潘二找来,除了训斥她外还要她向你登门道歉,你也不必对此事耿耿于怀,今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和你身边的人了。” 听了婆婆的一番开导,绿萍感到心里释然,她起身告辞婆婆,转身回家。 回到家里没多久,潘二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她面前,脸上堆满了谦卑的笑意,一进门就亲热地说道:“几日不见,少夫人可是越发的标致了,象少夫人这般貌美的女子老身平生还没有见过,真的是人见人爱,是男人都抵挡不了你的魅力,不用说少爷这几天可是掉到蜜窝里了。” “少说这些费话,你今天来此有何事?”绿萍没好气地说。 “少夫人请息怒,老身行事鲁莽,无意中得罪了您,今日特来登门道歉,老身愚钝,不知灵活处事,您的侍女虽然不守规矩,也轮不到我来教训,此事确实做错了,希望少夫人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愚妇一般见识。”面对绿萍的不豫之色,潘二仍然挂着谦恭的笑意。 绿萍听了她的解释越发生气,目光严厉地直视着她说:“时至今日,你还为你的野蛮行为找借口,岂不是欲盖弥彰,你凭什么说馨怡不守规矩了,她是犯了哪一门子家规?” “老身担任庞府的管家多年,为人行事自然有自己的尺度,今天我来这里不是讨论这些事的,我是诚心诚意来向您道歉的,希望您能原谅我的过失,不看金面看佛面,看在我夫妻二人为庞府操劳多年的份上饶过老身这一回吧。” “你既然是诚心来道歉,我也不好意思再与你计较了,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饶过你这一回,但是你必须保证今后不再为难我,也不许欺负我身边的人。” “夫人大可放心,老身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挑战夫人的凤威。” “好吧,你下去吧,记着,下不为例,如若再犯,休怪我翻脸无情。” 绿萍说完,起身袖子一甩,转身到房里去了,丢下一脸尴尬的潘二,灰溜溜地走出门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狼狈为奸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潘夜叉受到老夫人的责骂后,又在绿萍这里碰了一鼻子的灰,心里甭提有多扫兴,她从绿萍那里回到家后,坐在厅前一脸铁青,气呼呼的样子,眼睛里恨不能冒出火来,一个清瘦白皙的少年走到她的面前,脸上挂着一丝微笑说道:“姑姑怎么又不开心了,是谁惹你老人家生气了?不妨说出来让侄儿替您出气。”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对我如此无礼,就是老爷也要给我三分面子,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敢如此蔑视我,我们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不信我治不了她。” “姑姑,你所说的丫头是谁?难道在庞府还有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敢跟你做对?”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刚进门的绿萍,就是她抢了我女儿的位置,真是冤家路窄,今日又被她戏弄了一番。” “姑姑息怒,此事允我日后再做计较,她既是庞府的少夫人,我们也不好公然与她做对,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必须想出一个稳妥之策才可以出了您老的气。” “炎儿果然有些长进了,遇事也知道多动脑筋了,再也不象从前那样鲁莽。” 谢谢姑姑的赞赏,侄儿的每一次进步都得益于姑姑的栽培,我无时无刻不为姑姑着想,即使姑姑令我上刀山下火海,侄儿也在所不辞。 “瞧你这张嘴甜得能流出蜜来,连姑姑我也被你哄得心花露放了。”说道潘二竟然放荡地在潘炎脸上摸了一把,一对火辣辣地眼睛看着面前这个长相还算英俊的少年,潘炎顺势凑到她的脸上吻了一下,这对厚颜无耻的姑侄脸上荡起了邪淫的笑意,潘炎纤细而修长的手竟然有意无意地在她鼓鼓的胸上一滑而过。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明查暗访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绿萍知道潘二并非善茬,她表面上虽然表示臣服,但透过她那毒蛇一般的目光可以看出她对自己的恨意。绿萍决定对她采取断然措施不给她反击的机会,她吩咐老夫人新近分派给她的两个丫环惜月和景盈暗中调查潘二的不轨行为,想要抓住她的把柄把她在庞府的势力连根拨除,不久机会终于来了,通过秘密侦查,发现潘二此人不仅专横跋扈,在庞府里作威作福而且还贪得无厌,不择手段地聚敛财物,经常克扣下人们的分子钱,放高利贷,盘剥穷苦人家,简直是利欲熏心,弄得一众丫环使女小厮妈子门客怨声载道,但也并非所有的人都反对她,她也从中培植了一些党徒,这些人死心踏地地为她卖命,目的是想从她的手中谋些财利,与她关系最亲密的是她的侄儿潘炎,这小子为人心狠手辣,狡猾异常,天生淫邪,是红粉阵中的浪子,脂粉堆里的班头,他为虎作伥无恶不作,经常出没于花街柳巷,秦楼楚馆,挥金如土,纸醉金迷,生活奢侈糜烂,他哪来的那么多钱财供他挥霍,通过调查得知原来这一切都是取之于庞府,庞府在南山开了一座铜矿,在潘二的运作下让他做了铜矿的总管,这里自然有取之不尽的财富,他只把一部分上交庞府把其余的留下来给潘二和自己享用,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家大业大的庞府竟然有这么大的漏洞,绿萍把调查的结果告诉馨怡,馨怡建议她向老夫人揭发潘二的不法行为,把查证的罪状一一告诉她,绿萍听从馨怡的建议,向老夫人告发了潘二,老夫人一听这个消息,当时就气得面色发白,骂道:“这个贱妇,我早就怀疑她不干不净,多次想罢免她庞府的总管之职,只恨老爷顾惜她夫妻二人为庞府立下了汗马功劳,不愿夺她职权,否则哪会弄到这样糟糕的地步,所幸你已掌握了她的罪证,我终于可以撤换她了,今天晚上我一定说服老爷让她滚出我庞家的门,待她走后,这个庞府的管家之职另找人来担当,你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我认为馨怡可以担当此任,她是我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侍婢,我与她一起生活了八年之久,情同姐妹,对她很了解,她这个人办事谨慎,也很能干,才识不凡。”绿萍大胆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老夫人点点头说:“既然你认为她能胜任庞府的管家之职,我就去跟老爷说一声,只要老爷同意了,此事就可以定下来,你明天来我这里听候消息吧。”绿萍听了她的话满心欢喜。 翌日一早,绿萍就来到老夫人的面前听候消息,哪知老夫人见她来了,愤愤不平地告诉她说:“老爷否定了你的提议,他还是不肯拉下面子赶潘二走,他是一个念旧的人,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只是这样一味地姑息养奸,迟早要生祸端,看来老爷确实是老糊涂了,对于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还舍不得辞退,仍然让她窃居诺大的庞府内务总管之职,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好在他同意不再把铜矿交给潘氏经营,你现在就替我去物色一个适合的人选掌管铜矿的事宜,此事切不可马虎,这个铜矿的主管非同一般,不是可靠的人值得信任的人决不可把这个重责交给他,没有才干没有能力的人也不可执掌此职。”绿萍道:“我知道,这件任务很艰巨,我决定亲自主管,让馨怡做我的助手,馨怡这姑娘很有才华,定不负您老人家所望,具体的事务还是让她去做,我只不过作为她的后盾,相信她一定会做好,如若不然让万春也帮帮忙。” “这些话我早就与万春说过了,但他就是对这管理铜矿的事一点也提不出兴趣,要是有他帮忙我就省心了,可惜这小子如此不着调,大事干不来,小事不愿干,真不知道他到什么时候才能为我分忧。”老夫人幽幽地说道,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绿萍道:“万春其实忒聪明的,只是他随心所欲惯了,一向我行我素,对于自己不愿干的事,谁也勉强不了,或许他胸怀大志,不愿做这些琐碎的事吧。” “都什么时候了,年纪也不小了,还这样一山望到那山高,心里没个目标,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成熟,足踏实地地为庞家做一些事,担当起他应当负起的责任。”老夫人继续抱怨道。 当着媳妇的面数落自己的儿子,绿萍还是第一次听到,看来老夫人确实感到悲观失望,一定是听到有关潘二为非作歹的事,她才这样懊恼。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暗室密谋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绿萍受命后,立即回家与馨怡商量管理铜矿的事宜,馨怡通过明查暗访,得到确切的消息,知道铜矿早已运转失灵了,矿源几近断绝,再也难以开采出铜矿石了,已经停工了好些日子,在没有找到新的矿脉之前,无法开采,这一切都是因为潘炎的没有章法地滥采所致,他急功近利,不懂得使用技巧和正确的方法,胡乱采矿,浪费了很多资源,有效利用率很低,他这种无良的浪子根本不懂得采矿,无非是利用手中的职权拼命地敛财,不顾矿工的死活,不采取任何防御措施,以至于不少矿工死于非命,被石头砸死的,被泥土活埋的不知凡几,馨怡上任伊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抚死难矿工的家属,使原本怨气冲天的旷区消弥了仇恨和祸患,接下来馨怡和绿萍决定去旷上实地考察一番,不想消息走漏,被潘二得知了。 一场阴谋正在紧锣密鼓地畴划,在京城的繁华地段坐落着一栋华丽的屋宇,房子里的装饰和摆设无不彰显高档豪华的气派,比之庞府毫不逊色,在一处雅致而精美的房子里,一男一女此刻正坐在一起,男的瘦削身材,苍白的脸上五官还算清秀,只是那双眸子却流露出邪恶之气,女的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一双三角眼时而露出狡黠和凶残之光,少年在她的面前无拘无束,他看着她说:“姑姑,你深夜把我叫到这里所为何事?” 妇人眼露凶光,恨恨地说道:“绿萍这个死丫头非要与我为敌,她已经对我们采取了进一步的行动。” “旧仇未报,又添新恨,绿萍这个贱妇我们决不能轻饶。”潘炎恶狠狠地说道。 “是的,这个贱人越发张狂了,她在老夫人面前告我的状,老夫人训斥我一顿不说还要我向她登门道歉,我好心去向她赔礼,她竟然对我轻慢之极,我看在少爷的面上不与她计较,她却变本加厉,派人暗地调查我,企图抓住我的把柄,把我往死里整,老夫人和老爷子听了她的谗言已经罢免了你的铜矿总管之职,我这个庞府总管的交椅也坐不稳了,看来她们是要把我们置之死地而后快。” “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狠毒,非要把我们往死里整,既然她不仁休怪我们不义,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采取断然措施,给她们以迎头痛击。”潘炎恶狠狠地说道。 “不错,我今天把你叫到这里来就是要与你商量怎样反击她们。近来我听到消息,绿萍和馨怡要去铜矿视察,我们何不趁机把他们消灭,只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就没有人能奈何得了我们。” “姑姑是不是想趁她们去视察的时后,让人埋伏在山上,用石头砸死她们,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做冤死鬼,给人造成一种自然灾害的假象,以为是塌方的石块砸死了她们,从而一劳永逸地消除后顾之忧。”潘炎狡黠的目光透出一股狠戾之气。 “不错,你果然有些进步,一点就通。”潘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侄儿的每一次的进步都离不开姑姑的殷切教导。”潘炎一脸谦卑地说道。 潘二听了潘炎的恭维,面上的忧郁之色有所缓和,她笑着道:“既然你已经领悟我了的意图,那么你就赶紧着手准备吧,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切不可掉以轻心,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更不可暴露身份,一定要做得缜密,不可留下隐患,泄漏消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看还是你亲自出马才行,她们在明处,你在暗处,相信做起来不难,你现在就回去,随时等候我的通知,待得到她们的确切行动后我再通知你,你按计划行事即可。” 潘炎点点头胸有成竹地说道:“姑姑请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保证完成任务。” 恐怖预感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且说这几天馨怡的左眼皮一直跳动不已,她似乎有什么不祥的预感,好象她对危险有天生的预知力,对于明天和绿萍一起去铜矿视察,她心里有莫名的恐慌,但是她是铜矿的副总管又不能不去实地考查,否则就不能安排下一步的工作,必须要找到新的开采点,再说自己对这门事务可完全是陌生的,如果不去考察一番也不会明白怎么管理,所以去铜矿势在必行。 翌日一早,绿萍和馨怡就踏上了前往铜矿的路,她们只带了少数随从,这里面有熟练的矿工也有懂得钻探业务的技师,她们一行来到铜矿入口处,绿萍领头照直向洞口走去,两旁是高山,中间是一个峡谷,洞口就在这个峡谷内,馨怡突然感到心口痛,她捂着心口说:“姐姐快停下来,不能再往前去了。” 绿萍张着迷惑不解的眼神看着她道:“妹妹你是怎么了,现在都到了洞口如何不进去,我们既然来了,就得进去看看,岂能半途而废?” “姐姐,我感到前面有危险,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馨怡捂着胸口痛苦地说道,她的话语因痛苦而颤抖,声音很小却足以让现场的每一个人感到惴惴不安,随行的人都纷纷止住了脚步,绿萍也不得不停止了前进,如此僵持了一会,绿萍说:“既然妹妹认为从这里进洞会有危险,那么我们不妨从后面洞口进去。”说完,就转身往外走去,其余的人也跟着她一起走, 馨怡见他们都去了,也不好一个人留下,随着他们一起朝后洞走去,绿萍心道馨怡一向有胆有识,有勇有谋,怎么今儿个这般胆小,虽然心中起疑但也没有说出口,一伙人来到后山洞口,绿萍带头钻进洞里,其余的人尾随而来,其间有人带着松树枝点着的火把,自然不怕黑暗阻挡视线。 步步惊心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蹲守在上面的潘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心里惊诧不已,怎么事情的变化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这简直太出人意料了,走得好好的几个人已经走到洞口边沿,正要进入自己的伏击圈,怎么会突然改变方向,难道冥冥之中有神在指示他们,要不然此事如何解释,愣了好一会神,他猛然间想到不能这样便宜了他们,一定要想法子让他们葬身于此,不然将来没有自己的出头之日,想到这里,他从山顶慢慢地探出头来居高临下地看到她们走到后山口,他不禁一阵窃喜,心道任你们机警如兔狡猾似狼也逃不过我的算计,他张着血红的眼睛如饥饿的狼一般注视着猎物进入洞口,待他们进去了一会儿,他立即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三个人留在这里向洞里扔石块,把洞口给我堵上,绝不能让他们逃出生天,其余的人跟我来。”说着他就带着剩下的四个人一起来了后山的洞口,看到绿萍和馨怡几个人全部钻进了洞内,他邪恶地一笑,说道:“老天助我,使我计谋得逞,让他们有来无回,你们几个人听着,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用得着,是石头也好,土块也罢都给我往这洞里扔,不砸死他们也要让他们憋死。”这几个为虎作伥的人听了他的话,纷纷往洞里扔石头土块,不多久就把洞口给堵塞了。 馨怡一行走进洞没多久,就听到头顶传来呼呼声,她感到大事不妙,大声喊道:“大家快躲开。”与此同时,迅速拉着绿萍一闪身躲到一个拐角处,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一颗巨大的石头从自己的身边呼啸而过,有一个伙计当场被石头砸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目睹这血淋淋的场面,馨怡吓得身子发软,蹲下身来,捂着眼睛不敢看这恐怖的场景,绿萍也吓得心惊胆战,心道若不是馨怡反应快,在这千钧一发之机,把自己拉到这个角落,自己也会象那个伙计一样,血溅当场,惨不忍睹,这一切只发生在呼吸之间,如果稍微慢一点,就要死于非命,馨怡的机警由此可见一斑,他们一共来了六个人,现在是一死一伤,只剩下四个人是完好无损,那个受伤的人伤在下肢,下肢被当场砸烂,爬在地上不停地呻吟,痛苦的脸上五官扭曲在一起,样子说不出的凄惨,馨怡冒着生命的危险迅速滚过去把那人拖到安全地带,然后帮他包扎好伤口。 噩运还没有结束,头顶上的石头还在不停地飞溅,剩下的几个人也象馨怡一样躲在死角,方能幸免于难,头顶上的光线越来越暗,馨怡说道:“看来有人要谋害我们,我们也不要慌乱,安静地呆在安全之处,坐下来休息,保持足够的体力,不要随便走动,等待救援的人来救我们出去。”绿萍问道:“妹妹你怎么认为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 馨怡淡然地说道:“我也不能完全确定,但是我们要有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不然我们会因为绝望和恐惧而精神崩溃,所以必须坚信一定有人会救我们,我等坚守正义,积德行善,皇天必佑。”说完馨怡闭上眼睛如入定的老僧一般,面容祥和而淡定,沉静若水,给人以飘然出尘之感。 突然有人喊了出来“我们为何要在这里等死,前面不是还有一个出口吗?我们何不通过前面的出口走出去?” 馨怡平静地说道:“敌人不会那么笨,他们既然想到封住这里的路口当然也不会让我们从另一个洞口逃出,还是养精畜锐,等待来援吧,不要做无味的挣扎,那样只是徒耗精力而已。” 馨怡的声音仿佛从天国里传来,让这群躁动不安的灵魂得到了些许慰藉。 神兵天降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万春刚从钱庄回到府上,想要找馨怡给他炒几个菜肴,这段时间来万春迷上了馨怡炒菜的味道,其他的人烹饪的菜肴都提不起他的胃口,唯有馨怡烹饪的菜肴让他食欲大增,万春来到馨怡的住所看到大门上了锁,就来到绿萍的住房也没有见到她,连绿萍也没看到,就问丫环小翠馨怡和绿萍到哪里去了,小翠答道:“夫人和馨怡姐姐去矿上了。”万春说:“她们什么时候走的?”小翠答道:“她们晌午走的。”万春心想从晌午到现在太阳快落山了,其间有两三个时辰,从这里乘马车到那里也不过半个时辰的路,怎么会这么晚都没有回来呢,莫不是出了什么事,这矿区经常出现石头砸死矿工的事,那里很凶险,想到这里万春心里不由得一颤,赶紧带上小顺了炳吉和几个家丁坐上一辆马车朝旷区飞奔而去。 赶到矿区的时候天色已暗了,好在万春带来了照明用的松树条,每个人手中都擎着一只火把,径直朝矿区走去,为了以防不测万春等几个人都带着刀剑,几人急匆匆地直奔洞口,越接近目标万春越发感到大事不妙,忧心如焚,他命令道:“大家小心,以防有歹徒偷袭,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头顶上呼地一声落下一颗巨石,万春一侧身,堪堪躲过这一突如其来的巨石,此时他身边的炳吉呐喊道:“你们速速保护少爷撤退,这里有敌人偷袭,待我去把他们消灭。”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箭一般地朝山顶上飞奔而去,山上的石头如雨点般地滚落下来,万春等几人迅速躲到巨石后面,炳吉异常敏捷的身子在山上跳来跳去,左冲右突,忽隐忽现,不一会儿就登上了山顶,敌人如如雨点般抛下的石头没有伤到他的毫发,待到了山顶,他看到几个黑衣蒙面的歹徒正匍匐在山上拼命地朝山下扔石头,他们万万没想到炳吉从天而降,竟然突破他们的猛烈飞石阵来到面前,待他们看清炳吉举着寒光闪闪的剑如天神一般地来到他们的面前,一个个吓得面如死灰,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面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寒光一闪,两颗血淋淋的头颅立即滚落山下,其余的五个歹徒没命地逃蹿,炳吉穷追不舍,又是连续几道剑光划过,又有两人倒于地下,还剩下三人跑得比兔子还快,在炳吉凌厉的气势下,他们吓得屁滚尿流,有一个人慌不择路,掉落悬崖,当即被摔得粉身碎骨,还余下两人特狡猾,他们东躲西蹿,利用灵巧的身子不停地改变方向,令炳吉若即若离始终差那么一点点,好不容易他追上了一个,这一回他不打算一剑让他毙命,哗的一声一条血淋淋的臂膀被他砍了下来,血雨飞溅,歹徒痛得在地上打滚,哇哇直叫,炳吉腾身而上踩着歹徒的腿,剑指着他的胸口道:“说,你是谁?受何人指使?为何要谋害庞公子一家。”歹徒张嘴痛呼不止,炳吉伸指点住他受伤处的穴道,为他止住了流血,歹徒似乎要好受一些,张口欲言,突然飞来两把刀一把插到歹徒的胸口一把直朝炳吉的面门飞来,炳吉身形一仰,躲过这把飞刀,然后迅即往前一个飞扑,朝着巨石后一个鬼魅的黑影飞身而去,同时手中的剑划出一道闪亮的弧形,朝着黑影砍去,黑影一挫身灵巧地躲过他凌厉一击,紧接着炳吉的飞剑出手,呼啸一声从歹徒的后心插去,这是炳吉面对强大的对手使用的杀手锏,是他傲视武林独步天下的赖以成名的绝技,很少失手,哪知这一剑却也被歹徒再一次躲过,他的身手极其灵敏,迅速一闪身,利剑从他的手臂呼啸而过,只是削去了他一块臂肉,歹徒痛得哇哇直叫,炳吉身形一纵凌空而起,单掌朝着他的后心拍去,这一掌有开碑裂石之威,只听砰的一声,正着歹徒的后心,歹徒一个趔趄栽倒在地,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口中狂喷而出,饶是如此,歹徒居然还能站立起来,连滚带爬地朝着旁边密林蹿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炳吉在密林里寻找了一会,没有看到歹徒的踪影,再把地上的几个尸首一一揭开面具,都是陌生的面孔,炳吉灰心丧气地摇摇头,神情落漠地走下山来,本想留一个活口好查询歹徒的底细,却不想愿望落空。 劫后余生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万春亲眼目睹炳吉的神勇,很是欣赏,他情不自禁地赞道:“炳吉,你真是我的子龙也。” 炳吉却无精打采地说道:“可惜了没能抓到一个活口,被我斩杀的也都是不认识的人。” 万春安慰他道:“你也不要灰心,我们迟早会抓住幕后的主谋,现在我们进洞去看看是否能找到馨怡和绿萍等人。”说着万春急匆匆地往洞口走去。 炳吉说:“少爷小心,不要轻涉险地,让在下给您带路吧。” 万春却不以为然地说:“敌人已经被你赶尽杀绝了,哪还会有什么危险。” 炳吉道:“可恨我没能把他们斩尽杀绝,跑了一个漏网之鱼。” 万春说道:“不要紧的,他就是侥幸逃脱,也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哪还敢偷袭我。” 几人一起来到洞口,举着火把一看,万春惊叫一声:“好歹毒的恶贼,竟然想把馨怡和绿萍活埋,大家快快动手把这洞口给我挖开,没有挖掘的工具用刀剑也要把它打开。” 几个人呼啦啦地一阵猛掘,忙得满头大汗也没能把洞口打开,万春心急火燎地脱下外衣扎起衣摆拼命地挖着,挖了好一会儿,终于挖出一条缝,万春对着洞口喊道,“馨怡,绿萍,我们来救你了,你们可曾听见?”其余的几个人也跟着喊,有的喊夫人有的喊馨怡姑娘,但是除了他们的回声之外再也没有丝毫的声音传来。万春不禁揪心地痛,他的喊声也带着令人心酸的哭腔。 渐渐地洞口终于被掘开,万春不顾一切地往洞里奔去,其他的人紧随他的身后,他们擎着火把在洞里四处搜寻,不久看到了地上零散地躺着几个黑影,万春心里狂跳,原来她们在这里,只是不知道她们还有没有救,他急忙奔向这几个黑影,一一查看,终于发现了馨怡和绿萍,万春伸手一探,觉得馨怡尚有鼻息,与此同时,小顺子也来到绿萍的身边,试探出她也有微弱的呼吸,万春伸出手指掐着馨怡的人中穴,不一会儿馨怡悠悠转醒,睁开了眼睛,但长期缺氧,身体太虚,她觉得眼皮有千均之重,眨了一下眼之后又闭上了,其他的人也大抵如此,绿萍在小顺子的掐弄下也转醒了,醒来又昏睡过去,万春抱起馨怡往门外走去,并告诉小顺子把绿萍放在炳吉的肩上让他背着走出洞外,几个人七手八脚把这些遇难者弄到洞外停着的马车上,赶着马回到了庞府。 馨怡和绿萍大难不死,回到家终于醒转过来,万春吩咐丫环们小心照顾二人,与馨怡一起遇难的人获救后被送到各自的家里。 潘炎受到炳吉致命一掌后,一连狂喷了几口鲜血,忍着巨痛,连滚带爬地通过密林逃回到家里后,由于伤势太重,饶是他服了续命丹,仍然无济于事,不久死去,潘二哭得涕泗横流,肝肠寸断,发誓要报仇。 馨怡和绿萍身体复原后,继续管理铜矿的事务,馨怡高薪娉请了一个精通开采铜矿业务的师傅和一个擅长寻找矿脉的师傅后,在他们的帮助下,很快找到了矿源并顺利地展开开采业务,铜矿的开采终于有效地运转起来,不久就采出了大量的铜矿石,馨怡再请人指导把这些铜矿石提炼成精铜,这一切做得井井有条,她的管理才能令万春括目相看,随着铜矿的顺利开采,庞家的财源滚滚而来,可是铜矿并没有景气多久,就被迫关闭。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原来那些贪官污吏看到庞府财源滚滚,铜矿业务蒸蒸日上,个个眼红,都想染指,分一杯羹,这伙人势力庞大,有皇亲国戚,有高官显贵,庞家虽然根基较牢势力不小,但也不敢拒绝这伙人的无理要求,否则结怨太多,势必引起祸患,如果一一满足他们的愿望,又欲壑难填,不能赚钱反而有亏空的可能,为了避免招惹是非,万春忍痛把铜矿关了。 再见伊人(一)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待馨怡和绿萍身体完全康复后,万春把自己全部的身心都投向了家里的生意,虽然此前他还对生意之事一窍不通,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渐渐地上路了,对父亲开创的事业有所了解,他家的钱庄在全国许多城市都开了分号,他家的银票几乎可以汇通天下了,其他的产业也很多,比如他家的茶叶生意也做得很大,他把主要精力放在茶叶买卖上,这天他同着两位师爷和几个伙计一起去江南收购茶叶,准备通过边境出口到番国,一来从中牟利,二来想借机探看安然,当然他的主要目的还是后者,虽然把茶叶卖给番国可以牟取暴利,番国国内不产茶叶,完全依赖进口,那里的居民对中国的茶叶有特殊的偏爱,每年都要从中国进口大量的茶叶丝绸之类的商品,因此很多商人都想从中渔利,但是这种生意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须要朝廷通商司核发的关防,才可以出境到番国做生意,好在这一点庞家不用担心,他的伯父身为朝廷的九门提督,庞家与达官显贵有密切联系,自然不难获得关防的,其实万春在去江南收购茶叶之前就早已打通了关节,获得了去番国的关防,这次他收购了数十马车的茶叶,随从的伙计佣工足有一两百人。 商队浩浩荡荡地向番国出发,打着庞家的旗号,沿途畅通无阻,不日到达了番国边境,两国的边防守吏查验过他所带的关防后,自然放行,两国边境交界处开了一个商埠,那是一所综合性商埠,占地面积方圆数里,里面各种商品陈列,番国的骡马牛羊奶酪,中国的瓷器丝绸茶叶等等物品琳琅满目,交相辉映,令人目不暇接,这里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各种身着奇装异服的少数民族人夹杂其中,有人叫卖,有人挑货,一个个忙得不亦乐乎,那些番国人有的是牛羊骡马,却缺乏汉人的日常生活用品,他们利用手中多余的物品换取汉人的一些生活用品以及一些制作精美的手工艺品和铁器丝绸瓷器茶叶等等,这种和平共处互通有无的局面,还得感谢安然,若不是她牺牲个人的幸福,哪能换来今天的太平世界,万春不由得思絮飘摇,他恨不能早日见到安然,他的货品一到达边境集贸市场,很快就出手了,他初略地估计了一下,这笔生意足以赚到五层的利润。他对轻易获得如此丰厚的利益并不满足,他的主要目的还是希望借机看到安然,他通过一个来自番国的商人打听安然的近况,好在他身边有人懂番语,据身边人说当他说起安然那个番国商人就情不自禁地竖起大拇指,态度立即变得恭敬起来,口里说道她是我们尊敬的王后,怎能这样直呼她的名讳,真是大大的不敬,罪过罪过。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犹自念叨道,都说汉人懂礼节,为何对我们的王后直呼其名,庞万春听说后,开心地大笑起来,果不其然,安然一到这里,就给这里带来了一片祥和之气,她真不愧为一个和平使者,一个造福人类,广施善缘的伟大女人,她仿佛传说中的观世音菩萨,化干戈为玉帛,阻止多少悲剧的发生,挽救了多少苍生的性命,拯救了多少水深火热的家庭,庞万春感慨之余,不由得对安然心生敬意,他想如果自己冒昧去见安然,难免使她处于尴尬的境地,不知怎么面对自己好,如果对自己太亲热,想那宫中的耳目众多,必然瞒不住国王,国王一定会大发雷霆之怒,说不定会因此引发一场战争,这样自己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从而也陷安然于险境,如果让安然对自己表露出冷漠无情的态度,显然她是做不到的,安然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叫她对一个千里迢迢来看望自己的知己拒之门外,不理不睬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无论如何,自己只要在她的面前出现,就会给她带来麻烦。再说候门深似海,何况宫廷,那更是防卫森严,侍卫林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恐怕连只苍蝇也难以飞越,自己要想见到她岂不是有很大的难度,但是如果自己捏造实事,谎称自己是她的亲人,或许能见上面,但即便能见上面又能如何,万春左思右想都拿不不定主意,不知是见她还是不见,但如果不见,他又于心不甘,自己好不容易不远千里来到这里,离安然只有咫尺之遥,却避之不见,实在是太可惜了,指不定自己会后悔一辈子,他揣摩来揣摩去,最后还是决定见一见她。 万春明白要想见到她最好还是公开的见面比较好,这样俩人彼此都不尴尬,且国王知道了也不至于引起误会,想到这些万春回到旅店,命随从中那个懂番语的人拿着自己的拜贴和重金前去拜见番王身边亲近大臣,希望通过他向国王转达王后的表哥想见到陛下和王后,不久番王的旨意下来了,同意他前往宫殿,接受他的召见,时间定在第二天早晨朝散后。 第二天一早,万春就打扮一新,衣着光鲜,显得风流儒雅,象个十足的贵胄公子,当万春赶到宫殿的时候,正好番王忙完政事,已到了便殿,万春手持国王的书札在宫廷侍卫的带领下,朝番王接见外臣的宫殿走去,到达那里正好看见番王坐在龙榻上,见他来了起身相迎,国王虽面带笑容,却有着不怒自威的王者之气,他身材魁梧,体格壮实,方面大耳,外表精干彪悍,目光犀利,炯炯有神,紫红色的面孔轮廓分明,下巴微微上扬,辱角呈现优美的弧度,给人以坚毅的映像,笑声洪亮,行为落拓不羁,一看就是个慷慨大度的人,他一看到万春就表现得很热情,谈笑风生,一点都没有怀疑他的身份,万春心里也很欣赏他,他心下思忖安然嫁给此人也不亏,番王以尊贵的国宾之礼接待他,自然免不了举行一场国晏,众多的文武大臣前来做陪。 再见伊人(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席散后,国王命宫中侍卫带着万春去见安然,此时安然早已从国王口中听说有一位表兄来看望她,心里已猜测了**分,估计可能是万春来访,她心里又是激动又是伤感,自从与他分手后,又有两年的时光,在这两年里,自己时常会想起他,想起两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每当想起那段掺着苦涩的甜蜜日子,她的心头就掠过温馨的涟漪,多少个不眠之夜,都幻想着与他重逢,没想到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等到这激动人心的时刻,可是现在再见到他又能怎么样,自己已不复当年的自己,自己现在是有夫之妇,既然两人无缘结合,又何必背上沉重的枷锁,即便今天见面也无非是慰藉一下想思之苦,再也不能同他在一起了,过去的永远过去了,只留下彼此的怀想,自从长亭一别,就注定了彼此缘尽而情难了,这无异是一场折磨,她的心说什么也不愿背叛他,但她却身不由己嫁为人妇,既然已为王后,就有为国王付出的义务,起初她一天到晚都是闷闷不乐,丝毫不对国王假以辞色,在国王面前都是板着一张冷面孔,好在国王外表粗犷,内心却温柔,善解人意,颇能怜香惜玉,从来不违背安然的意愿,对她用强,处处对她关怀备致,作为一国之主能够这样爱护一个女人,确实难得,安然也不由得不感激,渐渐地安然也就不再在他的面前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了,国王的所做所为也不失为一个明君,自从安然嫁给他后,他对汉人礼让三分,他不仅把安然当着一个妻子而且把她当着自己的智囊,在政事上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都喜欢请教安然,安然每能替他出谋划策,排忧解难,安然的才识让他括目相看,他爱她的姿色更敬服她的才学,故此他非常珍惜她,把她当着爱人和知己,对安然的话言听计从,关于在汉番两国之间建立商埠,恢复两国之间的贸易往来,其间的许多具体措施都是得益于安然的筹划,安然来到番国给番国带来了祥和和安宁,并且带来一片生机勃勃,繁荣昌盛的局面,获得了上至国王下至黎民百姓的普遍尊敬和爱戴,她的母仪天下的形象深入人心。 当万春随着侍卫一起来到后宫的时候,安然带着宫女在门外迎接,她含笑看着万春说:“欢迎哥哥光临,不知哪一阵风把哥哥吹来了,还以为今生无缘再见哥哥一面?”说着眼睛红红的,似要流出泪来,显然她尽量克制自己内心的感情,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表露太多,以免他们生疑,安然说着就走上前去拉着万春的衣角说:“哥哥今天终于见到你了,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你且随我去宫中一叙。” 万春跟随安然一起进入后宫,落坐后,安然命人上了奶茶和果品,万春喝了一杯奶茶后,深情地注视安然良久,两年的时光,安然虽然眸中隐含着忧愁,但她的面目没有多少改变,比以前更加成熟了,更富有女人的魅力,她仍然那么气质优雅,举止从容,安然也打量着这个令自己牵肠挂肚的男人,只见他眼中充满了忧郁之色,神情落漠,虽然面孔仍那么俊美,但显得苍白,看来他过得并不愉快。来到王后宫,她屏退左右,只留下一个贴心的宫女在门外把守,进入宫内她看着万春嗔怪地说道:“怎么这么长的时间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早已把我给忘了呢,今日是哪一阵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万春虽然见到安然,心内狂喜,但身处这样的戒备森严的宫殿,与于今已是王后的安然私会,难免惶恐不安,他尽管无时无刻不想见到安然,但此时一颗心却忐忑不安,又是惊喜又是恐惧,生怕国王一旦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安然看他紧张不安的样子,温柔一笑宽慰他说:“哥哥不用惊慌,这里没有外人,我们可以开怀畅谈。”万春说:“妹妹,我何尚不想早日见到你,但一来害怕因此引起国王的怀疑,从而伤害你,二来也觉得即便与你见面也改变不了实事,你为番国王后,我为汉民,你我之间隔了一重难以逾越的山,试想你我纵使见面,又能怎样,还不是徒增悲伤而已。”安然嗔道:“不管怎样,你都应当来看望一下我,你难道忘记了你从前说过的话,你说你会来看我的,害得我天天翘首以待,望眼欲穿。”“我是说过这句话,我也无时无刻把你挂在心上,但是我又处于极度矛盾之中,既想与你见面,又害怕因此给你带来不测,所以我一直提不起勇气来看你,今天我恰好来此做一笔生意,借机假冒你的哥哥前来一见,不知鼓了多大的勇气,若不是对你太过思念,我也没有这样的胆子,你知道我一向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但是象这样欺骗番王,与他的王后私会,这样胆大包天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若不慎被他查出实情,不但我死无葬身之地,恐怕你这个王后也结局不妙。”万春诚惶诚恐地说道。他虽然心里始终恋着安然,却不敢做出亲热的表示。 “你不是说爱我可以不顾一切吗,可以为我做出任何牺牲吗?为何畏畏缩缩?”安然责怪道。 万春说:“为了你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但我怕连累你,怕因此引起你的不幸,所以我才这样畏葸不前。” “我知道你爱惜我,但你顾虑太多,你不知道番王有多在意我,相信他就是看到了我与你在一起亲切交谈,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但是这一切都基于国王对你的信任和爱,如果他一旦对你产生怀疑,他也不会这样爱惜你了,到时候你我的处境岂不是危险。”“你我在一起只是交谈,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能对我怎么样,如果他吃醋,因此引起轩然大波,胆敢伤害你,我就不惜与他翻脸,他是王上又能如何,为了你我可以置生死于度外。”安然大义凛然地说道。 再见伊人(三)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万春听了她的肺腑之言,心里感激莫名,他温柔地看着她动情地说道:“安然想不到分手两年了你还这样对我有情有意,我万春何德何能得到你这样完美女子的垂青,就是死我也今生无悔了。”“你怎么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只有你好好的活着,我才心安,否则我会一辈子对不起你,我活在这世上也背着沉重的十字架,我知道是我害了你,我欠你的债永远也还不清。”安然痛惜地说道。万春道:“安然,你没有什么对不住我的,一切都是命,是命运让我们俩天隔一方,是命运让我们两个相亲相爱的人不能厮守在一起,我不怪你,要怪只怪我没有福气拥有你。”“是的,在命运面前我们谁都无法抗争,如果你不认识我,就没有今天的烦恼,你我不曾相爱就不会有生离死别的痛苦,这一切难道都是命运的捉弄,但不管怎么说,是我伤害了你,如果我不在你生命中出现,如果我俩不相恋,也不会让你这样牵肠挂肚,痛不欲生,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这样我才能心安。”安然接着说道:“于今我已身不由己了,自从离开故乡的那天起,我的生命就不再属于我自己了,我是大汉的子民,也是番国的王后,我肩负两国的重任,为了两国的和平友好我不得不牺牲个人的幸福。”安然眼神里充满了忧伤。 万春说“现实不饶人,你我如今是两重天地。”安然深情款款地说:“哥哥,我的人现在虽然嫁给了番王,但我这颗心始终属于你,虽然现实不允许我们在一起,但不管远隔千山万水我的心都永远装着你,我衷心地祝愿你幸福,千万不要因为我的离去而失望沮丧,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应以事业为重,范不着为了一个女人而失去生活的热情和希望,我唯一的企求就是你能好好的活着,活得精彩活得快乐,这是我莫大的欣慰,否则我会抱憾终身。”“妹妹的殷勤令我感动,但我就是不能忘记你,我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了。”“这都是我造的孽,我知道我罪孽深重,让你受苦了,我该如何赎罪呢?”安然痛苦地说道。“忘记我吧,我不值得你爱,我相信只要你愿意你会找到比我更优秀的女孩,我现在已不是冰清玉洁了,再也不是从前的我了,不值得你去爱,你也没必要对一个已为人妇的女人痴情,你我夫妻之缘已尽,今后你就把我当着你的妹妹吧,我把你当着我最亲爱的哥哥,你知道我没有兄弟姐妹,很早就失却母亲,我多么渴望亲人的爱,我一直生活在感情的荒漠里,没人疼没人爱,我们既然无缘做夫妻,你愿意做我的哥哥吗?”安然泪水泠泠地说道。 万春悲凉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本想照顾你一辈子,终身和你亲密地厮守在一起,想不到到头来我们却成了异姓兄妹,这也算是失之东篱收之桑榆了,老天可怜我,让我得了你这样一个可人的妹妹,也算不幸之幸了。”安然见他同意了自己的要求,虽然不十分情愿,但也总算没有拒绝,心里得到了些许慰藉,亲昵地叫一声:“哥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亲哥哥了。”万春心里五味杂陈,苦笑了一下,说道:“有你这位王后妹妹,哥哥也跟着沾光了,成了番国的国舅了。”安然说道:“哥哥你就不要取笑妹妹了,我知道你不会离开你的父母之邦舍弃你的家业到这里来的,给你这个国舅爷你也不愿当,我也不会勉强你,人各有志,况且我也不希望你离开祖国,做一个番臣,你不象我,我是迫不得以才嫁到番国的,但我的心中始终装着自己的祖国,毕竟我还是炎黄子孙,我身体里流淌着大汉民族的血液,我时刻也不会背叛自己的祖国和人民,我也不会忘记那些给过我爱的人,当然对于你我是更不会忘记的,你已深入到我的骨髓。”万春道:“有妹如此,夫复何求。” 且说庞万春在番国逗留两日,第三天一早他就与安然告别,安然再三挽留,万春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到这里来能看你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他日有机会再来看你,我离家已有不少日子,再不回去恐父母担忧,圣人有言,‘父母在,不远游。’我这次远途而来,一是为了看你,二是为了做一些生意,现在两件事都得中所愿,也该回去了。” 安然说:“哥哥这么匆匆而来,匆匆而别,叫我心里难受,要不你再住两日,以解我相思之苦,我们但叙阔别之情。”万春说道:“我来此已给你增加了不少的麻烦,再住下去,恐国王不悦,还是离开的好,免得夜长梦多,万一国王怀疑,对你不利。”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什么给我增加麻烦,这岂不显得生分了,你也不必要顾虑重重,我离开家乡已经两年了,没有见到故乡的一个亲人,盼星星盼月亮,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你来此看我,我略尽地主之谊,留你住几日,碍国王什么事?”安然分辨道。 万春说:“妹妹,咱们来日方长,日后有机会我定会来看望你的,我出家门也有很长的时间了,那些跟随我而来的伙计们也有妻儿老小,他们都急于回家,虽然他们在我的面前不好意思提,但我明白他们一个个归心似箭。” “既然你执意要回去,我也没有办法,我知道你千里迢迢来这里一趟不容易,今后我们不知何时才能见面?”安然语气里饱含着忧伤。 万春说:“妹妹你不必难过,我们有的是机会见面,现在国王认识了我,日后我若来,自然会畅通无阻,什么时候我想念妹妹我再来看你。” “哥哥你一定要来看我,现在除了父亲我娘家只剩下你一个亲人,若长时间没有你的音讯我的心里会很难受的。”安然再三恳求道。 万春说:“放心吧,妹妹,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安然嗔怪道:“就是因为相信你,害得我在这两年里望眼欲穿,一直不见你的身影,也不闻你的音讯。”万春面带愧色地道:“妹妹责怪的是,虽然我有不得以的苦衷,但也该早来看望你,以后不会隔这么久了。” 临别赋曲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牛郎织女每年七夕相会一次,我们却两年才见一次面,我们比牛郎织女苦一倍。”安然怨道。 “你这样比喻不当,我们于今已是兄妹了,那牛郎织女却是至死不渝的恋人。”万春心气不平地说道。“哥哥,妹妹其实对你也有恋情,只是迫于无奈把这种感情深深地压抑着,因为我不能不这样,否则会害人害己,我所追求的幸福是虚无飘渺的,我只有挥剑斩断情丝,才能对得起我的国家和人民,否则我会使无数人陷入战争的火海,使无数家庭遭殃,我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的,留下千古骂名,你知道吗,你以为你的妹妹是忘恩负义的人吗,只顾追求自己的享乐,追求名誉地位金钱的女人吗?” “我知道妹妹不是这样的人,妹妹是个巾帼须眉,是个深明大义的人,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所以我虽然难受,但我仍然敬慕你。”万春不无感慨地说道。 安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别人不知道我多么矛盾和痛苦,以为我过得很风光,过得很舒心,其实他们哪里了解一个被情爱和民族利益所困的女人的心。我牺牲了自己的爱情为了换取国家的和平和民众的安宁,有几人能理解我内心的苦楚,有几人能明白我内心在流血,同所有的女人一样,我渴望纯洁的爱情,可是爱情对于我来说是多么奢侈的追求,我不想做王后,命运却偏让我做这个高处不胜寒的王后,我想做一个平凡的女人和自己所爱的人过平凡而快乐的日子,老天却不让我如愿,我始终是一个被命运的手牵着走的可怜虫。”安然说着说着不由得哽咽出声。 “妹妹你也不用太过伤心,所谓人生不如意事常**,谁不是任命运摆布的,谁不是上天的奴仆,庄子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生在世,都是来受罪的,想想那些一无所有的穷苦人家,想想那些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到头辛苦劳作,却仍然过着衣不蔽体,食不裹腹的庄稼人,他们的日子岂是人过的。”“名誉地位金钱都是人人渴望拥有的东西,可是有谁能件件如意,即便拥有又岂能长久,人生在世没有十全十美的,你得到的同时也会失去,不可能同时拥有所有的美事。”万春进一步开导安然道。 “想不到哥哥这些日子大彻大悟了,仿佛看破红尘的得道高僧。”安然幽幽地说道。 “唯有经历过巨大挫折的人才会有深刻的反思,唯有失去至爱的人才知道纯真的爱情遥不可及,唯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恋才会懂得什么叫爱,当你经过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到手的最可宝贵的东西一旦失去就会觉得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幻境。”万春深有感触地说道,他的脸上弥漫了忧伤,他的目光又是那么深邃。 安然情不自禁地拉着万春的手说:“我知道你是太过伤心才这样看破红尘,如果我们能象梁山伯与祝英台一样死后化蝶,我此刻就去死,在生不能与你厮守在一起,死后也能比翼双飞。” 万春深情款款地看着安然说:“只要能与妹妹在一起就是死我也愿意,可惜的是我们即便死了也不能合葬。” “我们生不能共枕,死不能同眠,或许这都是天意吧。如果有下一辈子我愿终身吃斋念佛只求得来生与你生死相伴。”安然说着说着不禁潸然泪下,她从碧纱橱中拿出那把万春送给她的古琴,放在案上,和泪弹了一曲《相思吟》她纤细而修长的玉指在琴弦上灵巧地来回拨动着,口里唱着词曲,歌声哀惋凄切,琴音悱恻缠绵: 倚遍栏杆,望断秋云。惆怅月夜,寂寞黄昏。挥不去影,斩不断情。 忆昔当年花似锦,仙鹤舞,彩凤鸣,相识元夜闹花灯。一见如故两相悦,卿卿我我也欢情。风月好,物华新,天长地久结同心。 熟料良缘遭不测,从此庞郎是故人。空怀想,枉**,迢迢山水隔知音。回首往事如幻境,思泪几度湿衣襟。 万春不禁为她的凄婉的歌曲所感动,眼内酸酸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妹妹此曲感人至深,哥哥我听了愁肠寸断。”安然幽幽地说:“这琴曲是我的心血凝成,多少个不眠之夜,多少个寂寞黄昏,我就坐在这里借助这琴音排解我内心的寂寞和烦闷,平日里我只一人和泪弹琴,从不弹给外人听,这琴曲只弹给你听,因为只有你才是我的知音,也只有你才了解我内心的爱和恨。”万春凄凉地说:“妹妹的衷心哥哥感激莫名,这琴曲何尚不是我的心声,我想说的话全包含在这词曲里,妹妹果然心思灵巧,多才多艺,短短的一首歌曲,就把相思之苦别离之痛描述得淋漓尽致,感人肺腑,而且你的歌声又是那么凄婉动人,余音绕梁,哀啭久绝。”“这琴曲之所以能令你感动,是因为我们深有同感,所谓感同身受,这是我们共同的心曲,是我们爱的心声,所以我愿意弹给你听。”安然饱含深情地说道。万春意兴阑姗地说:“美好的开端不一定有美好的结局,最动人的爱情往往是最凄美的传说,相识已是不该,相恋更是**,早知不能相守,何苦一往情深,莫道天长地久,休言前世今生,一旦缘尽情难挽,只余下抱憾终身。” 安然劝慰道:“哥哥切莫悲伤,即便不能与你生死相依,我的这颗心里永远装着你,我从不后悔认识你,毕竟我们曾经拥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那甜蜜的过往够我回味一辈子,你不是也说过不求天长地久,但愿曾经拥有,既然不能企望结成连理,但能够成为知己也不错。”听了安然的一番劝导,万春脸上的忧郁之色有所缓和,他叹了一声说道:“妹妹所言不虚,有妹妹这位红颜知己,我在人世间也没有白来一趟。” 玉萧寄情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安然抚着那把古琴道:“哥哥,谢谢你送给我这把古琴,要不然这两年我不知怎样度过,见琴如见其主,聊以慰藉我对你的思念之情,借助它我可以排解我内心的寂寞和忧愁,记得那次你拿这把名贵的古琴送我,我无以为报,特意以此琴为你弹奏一曲柳永的《雨霖铃》,今天你即将远去,我不能让你空手而返,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想把出嫁前父王送给我的那支紫玉萧送给你,以表寸心,还望笑纳,你我并非世俗儿女,什么金银珠宝都会玷污你我纯洁的感情,思量着唯有这玉萧才合你我的品味,把它送给你相信你一定喜欢。”说着安然从身边的锦盒中拿出那把紫玉萧,递给万春,万春道一声多谢妹妹赏赐,拿在手中把玩着,只觉这玉萧触手温润光滑,晶莹剔透,通体呈紫红色,发散着柔和的光泽,上面雕刻着一个俊美的少年吹萧引凤的图案,那少年的身边有一个美貌如仙的女子正在吹笙,他们二人面带微笑,仿佛沉浸于演奏的乐趣中,如痴如醉,蔚蓝色的天空中飞来一条红色的龙和一只彩色的凤凰,那龙朝着左侧少男飞去,那只彩凤朝着右侧的少女飞去,图案刻画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万春知道这副画是引用了秦穆王之女弄玉得遇良缘的典故。显然这把玉萧价值不菲。 安然见他对这把玉萧爱不释手,心里也自高兴,她含笑问道:“哥哥可知这把玉萧的来历?”“难道这是传说中萧史的紫玉萧?”万春的眼睛惊奇地看向安然问道。安然说:“什么传说中的萧史,我不知道这个人,这把萧是我父亲送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它的来历,但我见它玲珑剔透,吹起来的声音特别好听,很喜欢它,一直把它珍藏着,想把它送给你,可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与你见面,好在这次你不远千里来此看我,我终于可以把它送给你了,以了却我的心愿。”万春说:“难得妹妹这么有心,盛情难却,却之不恭,哥哥我笑纳了,妹妹你可知道此物来历不凡,与传说中萧史的那把紫玉萧极其相似。”安然问道:“萧史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还请哥哥告知。” 万春说道:“说来话长,萧史是一个儒雅风流之士,虽出身贫寒,然好学勤奋,加之天资聪颖终于成为一个满腹经纶的饱学之士,但命运坎坷,他生于春秋末年战国初期,曾担任东周的史官,为人刚正不阿,凛然有君子之风,他修的史都是尊重实事,秉笔直书,从不阿附权贵,趋炎附势,把那些奸佞的小人嘴脸刻画得入木三分,于是那些奸党对他恨之入骨,他们上下齐手,坑害他,在王上面前诬蔑他诋毁他,终于他在周朝呆不下去了,于是一个人跑到秦国的都城咸阳附近一个地方隐居下来,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但他还坚持编史,闲暇时他喜欢吹萧,以排遣内心的惆怅,他的萧吹奏得如泣如诉,缠绵悱恻。后来遇到秦穆王的女儿弄玉,他们二人一见如故,加之志趣相投,终于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缘,他们二人过了一段相亲相爱甜蜜的日子,然后他们摒弃杂念,夫妻双修,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练终成正果,成为一对神仙眷侣,一个乘龙一个乘凤双双飞向天宫,那个和他结为夫妻的女子是秦穆王的女儿,名唤弄玉,弄玉自幼聪明伶俐,长相极俊,人见人爱,因她出生时啼哭不止,后来秦王想尽办法都不能使她止住啼哭,没奈何拿出许多玩具给她玩,奇怪的是她对其它的玩具都视若无睹,偏偏对一只紫色的玉石着迷,看到这颗晶莹剔透的玉石她爱不释手,所以后来秦穆王给她取名叫作弄玉,随着年龄的增长,弄玉不仅越来越漂亮而且性情也越发脱俗,对于琴棋书画也颇有造诣,尤其喜欢吹笙,她的笙吹得婉转悠扬,悦耳动听,宛若天赖,她的美名不胫而走,远近闻名,不少公卿大臣的子弟甚至王子王孙们都想娶到她,上她家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可是她却对这些人没有一个看得上眼,被她一一拒绝,她的父亲见她如此,不免为她的婚事担忧,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眼看着她的婚事一拖再拖,韶华渐逝,青春难挽,她的父亲担心她会成为一个老姑娘,心里不免着急起来,但她还是依然如故,一日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仙人从天而降,手持一柄玉萧同自己一起合奏,萧来笙往,配合得天衣无缝,相得益彰,她醒来一看空空如也,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梦罢了,于是她怅然若失,黯然神伤,恰在此时那萧声再一次传到她的耳中,虽然隐隐约约,飘飘渺渺,但她的灵魂仿佛受到牵引,情不自禁地走出院外,此时天空上月明星稀,微风习习,咸阳城内万赖俱寂,除了她外没人能听到那飘忽不定的萧声,她寻声而去,只觉得那萧声渐渐清晰起来,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一个人的身世和经历,娓娓动听,抑扬顿挫,令她芳心沉醉,那萧声忽而明朗忽而沉郁,忽而如流水潺潺,如泉水叮咚,忽而如大江东去一泻千里,气势奔腾,她想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她只听得如痴如醉,热血沸腾,忽而她想起如此美妙的萧声如果没有人呼应,岂不是憾事,于是她奔回家,拿起自己的玉笙,与萧声合奏起来,她吹一曲《凤求凰》旨在试探那人是否有意与她交朋友,很快得到回应,那人吹了一曲《凰求凤》弄玉喜出望外,终于遇到了知音,这是多么值得庆贺的事,于是一笙一萧,此呼彼应,互诉衷肠,仿佛时空就此静止,万物全抛脑后,二人沉浸于彼此的倾诉中,竟不知不觉地吹奏到天明。 挥泪而别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弄玉回家后,耳中时常回响那如梦似幻的仙乐,她暗自**,很想见那吹萧的人一面,她想她终于找到了知音,她梦中的白马王子就是此人,她一生的幸福就寄托在此人身上,于是她辗转反侧,夜不成眠,寝不安席,食不甘味,终至相思成病,他父王和母妃看她越来越憔悴,忧心如焚,遍请名医前来为她诊治,但她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她的母妃先前不知道她是何病因,后来通过细心观察,才明白她得的是心病,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她就亲自去问弄玉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想什么心思,以至忧思成病,任她磨破了嘴皮,她的女儿弄玉都不愿把自己的心思向她透露半句,或许她认为为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弄成这样病歪歪的样子令人耻笑,所以她至死也不愿把自己的心思向母亲吐露半句,好在她曾向她的贴身丫环春香诉说过自己的心思,后来春香看她病势越来越沉重,就把她内心的秘密告诉了她的母妃,她的母妃知道后又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她的父王,于是她的父王派一个得力大臣去四处探访那个吹萧的人,不久后终于找到了那个吹萧的青年,那个大臣乍一看那青年时,就认为他不是个凡人,不仅面如冠玉,气质高雅,而且举止从容,潇洒自如,如仙人一般,他与这个青年交谈一番,说明来意就把他领到秦王宫,于是在奏王和王妃的亲自操办下,这个叫作萧史的青年人与弄玉完婚,终于成就了一段美好的婚姻,因此也就有了一段千古流传的爱情佳话。” 听完万春说的故事后,安然感慨地说道:“弄玉和萧史真是一对神仙眷侣,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的爱情是那么浪漫,他们的结局也是那么完美,可惜我们却没有他们那么幸运,或许是五百年的同修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安然神情黯然看着万春,此时她多么希望与爱人一起双栖双飞,象弄玉与萧史一样,如果那样她做梦也会笑醒,但是一想到自己已是番王的人,心里说不出落漠,她幽幽地说:“哥哥,想不到这把玉萧身上还承载着这样一个美丽的故事,叫人好生羡慕,与他们相比,我们实在活得没有意思。” 万春见安然心灰意冷,泪如雨下,心里也自难受,他从袖手掏出手帕轻柔地替安然擦去腮边的泪水,低喃道:“妹妹,我不该对你讲这个故事,让你更加伤感,是我的不是,还请你不要太过伤心,我们虽不能成为夫妻,但能成为知己成为结义兄妹也算是缘分未尽。” 安然苦笑了一下说:“哥哥,如果时光倒转,我就是冒着一死也要和你在一起,可是千错万错我不该答应嫁给番王,现在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我只有默默地为你祝福,希望你过得幸福,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子结为伴侣,厮守一辈子,不要再象我们一样不告而终。” 万春深情地说:“妹妹,没有谁能代替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我这一生注定要在往事的追忆中度过,没有任何女子能够比得上你,没有谁能在我的心中激起爱情的涟漪,我一直不想告诉你,怕你难受,但今日离别在即,如果我不告诉你是对你不忠,前不久我的父母作主为我娶来一个女人,但我没正眼看过她,新婚之夜我一个人到书房躲了一夜,此后也没有和她同过床,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妹妹你知道吗?除了你我不想娶任何女人作我的妻子,我本发誓终身不娶,可是父母亲却为了使庞家香火不断,非要帮我娶那个女子进门,可他们全都想错了,我不会屈服于他们的,这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安然听了他的话埋怨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的父母这样考虑自有他们的道理,你作为儿子的岂能违背老人的意愿,再说你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女子,岂不太残忍了,将心比心,我也是女人如果碰上这样的遭遇,我心里也一定很难受,何苦要折磨这个无辜的女子,再说她既然与你拜堂成亲就是你的媳妇了,你不行使丈夫的职责和义务就对不起她,何况你对她冷若冰霜就更伤她的心,作为丈夫你有责任关心她照顾她,跟她生儿育女,尽管我们相爱,可惜造化弄人,我没有为你守身如玉嫁给了番王,你何苦要为我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一个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对她不闻不问,视若无睹,岂不伤透了她的心,我认为你这种姿态不可取,哥哥听妹妹的话,回去好好对待嫂子,要不然我会于心不安的,我知道你之所以这样对她冷漠无情,是因为心中有我,但你这样对她,岂不是我的罪过,这要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明原委的人一定会认为我太自私了,霸占了你,其实我内心并不认为你该为我打一辈子单身,相反我希望你早日找到佳偶,这样你会少了许多寂寞,你应当拥有属于你的幸福,我只不过是你人生路上的一处风景,给你漫长岁月增加一些点缀而已。” “妹妹你这样说我心里难受,你不是说我们是知己,为何又说是我人生路上的点缀?” “这句话要看你怎么去理解,是点缀难道就不是知己,如果这点缀足以让你感受生活的美好,感受人间的真情和温暖,这点缀就显得太有价值了。” 万春说:“妹妹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我也不想害那个无辜的女子,但我心里就是不能接受她做我的妻子,我不能勉强我自己讨好一个我不爱的人,叫我移情别恋更是做不到。” “都说爱是自私的,自己爱的人是不能容忍别人染指的,这就是爱情的占有欲,如果我没有嫁到这里,我也不会接受你娶别的女人,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我已是人妇,就不能嫉妒你娶别的女人,相反应当劝你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这才是真的爱你,爱一个人就应当处处为他着想,我知道你是一个痴情的人,是一个对爱情忠贞不渝的人,这一点我很欣赏也很感动,但时过境迁,没必要再这样执迷不悟了,虽然嫂子与你没有感情基础,但是她既然进了你家门做了你的媳妇,你就应当敞开心扉,与她交流,共同培养感情,给她爱你的机会,在交流中你也会逐渐发现她优点,这样日久生情,也许你就不会再这样对她抱着一副冷若冰霜的态度了,在爱情上总有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你第一个爱上的人,总是首先占据你的心,她就是你心目中的唯一,别人无论如何都比不上,越是痴情的人越是忠贞的人越有这种爱情的恋旧情节。你之所以爱不上嫂子,是因为你不给她接近你的机会,从内心彻底屏闭她,也不给自己去追求爱的机会,这样做的结果是害人又害己。” “妹妹的话不无道理,我只是一时不能接受除你之外的别的女人做我的妻子。” “爱须要培养的,须要双方共同的呵护,就象是一朵鲜花的绽放须要有阳光的温暖,雨露的滋润。你回家后一定要好好地对待嫂子,我衷心地祝福你夫妻和美,家庭幸福。” 在安然的一番劝解下,万春的心结似乎有所松动,他越发认为安然是个深明大义的人,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兄妹二人交谈良久,看看天时不早了,洒泪而别。 恻隐之心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庞万春回到家后,先去拜见父母,把他做生意的情况告诉他们,他的父亲听说他这次生意赚了不少钱,大加赞赏说:“儒子可教也,是个做生意的好材料,庞家的事业后继有人。”万春说:“父亲过奖了,这次侥幸获得成功只不过是仗着庞家的声誉和碰到了一个好机会,并非儿子有什么能耐。”他的父亲说:“生意人首先必须诚信,唯有诚实守信才会打出自己的旗号,有了诚信和实力才能竖起自己的威信,生意人难免投机,投机才有利润,根据市面上的情况贱买贵卖才能渔利,利用各地的差价寻找商机,促进货物流通,既方便百姓也给自己赚了银子,商人虽然重财,但是不能赚昧良心的钱,不能违反王法,也不能坑害他人,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万春说:“父亲的教诲,儿子谨记在心,断不敢忘。”父亲说:“好吧,这次长途奔波,想必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万春告别父母,回到自己的住所,他的住所是一处宽敞雅致的房舍,青色的砖墙,绿色的硫璃瓦,雕梁画栋,檐牙高啄,朱红的大门,周围是围墙,围墙高达一丈有余,围墙朝北开了一个圆形的石拱门,进入院门,一条青石铺就的石阶,沿石阶走约有百来步就可看见在绿树掩映下并排耸立着三栋房舍,通往房舍的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回廊,靠近左侧的是万春平日里喜欢的住房,共三进,入门是厅堂,左右各有两间厢房是供妈子住的,往后就是书房和客厅及餐厅,最后面中间是主卧室,两边各有一间供丫环住的房子,房屋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院落,里面有山和池塘,这里一年四季花木葱郁,春桃夏莲秋海棠冬梅以及其他的花树应时而开,环境幽雅,花气袭人,各种不知名的鸟儿在花木间穿梭来往,啾啾鸣叫,夏天的池塘里景色怡人,红的粉的黄的莲花次第开放,热闹非凡,成群结队的鱼儿在清澈的水面上嘻戏畅游,时而箭一般地哧溜一声向前飞越,时而哗啦一声跃出水面不小心蹦到了莲蓬上,水珠飞溅,令人赏心悦目,院内有亭台楼阁,曲栏回合。万春走进房内看见绿萍躺在床上,双眼闭着,似乎已经睡着了,馨怡坐在她的身边做着女红,万春问馨怡道:“她怎么了,青天白日的怎么还躺在床上?”馨怡道:“夫人身上不舒服,刚刚睡着。”万春问道:“我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回家就见她生病了,有没有瞧过郎中?”馨怡答道:“已经请过郎中了,说是受了风寒,吃几贴药就会好的,夫人刚刚吃过药就睡着了。”万春道:“郎中开的药方呢?拿来我看。”馨怡起身从案上拿来一张折叠着的纸递给万春说:“这是本县最有名的郎中开的药方,他昨天来给夫人瞧治的。”万春打开药方见上面写着:桂枝九克,芍药九克,炙甘草九克,大枣三枚,生姜九克。用法:水煎服,服药后可食热粥一碗以助药力,并加被覆盖一时许,使患者身上微微出汗,效果更佳,但不可出汗太多,忌生冷油腻。 万春看罢道:“此方名为桂枝汤,不过是一些发汗解表的药,这药虽对症,但保守了一些,大枣用量太少了,赶明儿你去集市上多买一些大红枣,熬汤拿大碗盛给夫人喝。当然其他的药也照喝不误。”安然道:“只怕夫人没有那么大的肚量,这两天夫人只喝过一次粥,其他的东西她说什么也不吃,说是没有胃口。”万春说:“这怎么行,不吃不喝就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健康男子也难挨,何况她还是一个体质虚弱的女病人,治病重在固本,本之不固何以抵挡外邪乘虚而入,所以夫人必须多多补充营养,多吃一点富含营养的食品才有利于她的早日康复。”馨怡道:“我也知道夫人身体虚弱,劝她多吃一点,但她说吃不下去,说是不舒心。”“什么不舒心,有谁惹她生气了?”万春问道。“还是等夫人醒来后,少爷自己问她吧,奴婢可不敢乱说。”馨怡谨慎地回道。“好好的生的什么闲气,你们女人就是麻烦,一点小事就想不开,弄得阖家不得安宁。”万春不耐烦地说道,说完就转身出门,刚到门外又折转身说:“呆会儿夫人醒了,告知我,我在书房。”馨怡回道:“好的,谨遵少爷之命。” 绿萍吃过药后,睡了足有一个时辰,终于醒了,醒来觉得身上粘乎乎的,一看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她对馨怡说:“这郎中开的药还算灵验,虽然头有点晕,但比先前好多了。”说完她起身准备去洗浴,馨怡说:“姐姐,我为你准备了热水,你坐在这里待我去把热水打来。”说着就转身出门到厨房里提来一桶水,把一只木盆放在隔壁洗浴间的地上,把水倒在里面,放了一些花在盆里,拿来绿萍须换的衣服,说声:“姐姐你去浴室沐浴更衣吧,呆会我还有事跟你说。”绿萍说:“馨怡这些日子让你受累了,若不是你的细心照料,我这病还不知要迁延多少时日。”馨怡说:“这是我份内的事,姐姐就不必客套了,我受伤的时候不也麻烦你操心,现在我为你做一些小事算不了什么,何况我的职责就是照料你。”“馨怡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洗浴了。” 约有半炷香的工夫,绿萍洗完澡换了一身便衣,坐在梳妆台前,对镜理妆,问一直坐在她后面的馨怡道:“馨怡你不是说有事与我说吗?到底是什么事?” 馨怡道:“刚才你睡着的时候,少爷来看你了,他把郎中为你开的药方看了一下,吩咐我多买一些红枣给你熬汤喝,还叫你要多吃点食物,这样才能让你早日康复,对了,他临走的时候还吩咐我说等你醒来去通知他一声。” 绿萍听说万春来看她并且关心她的身体,心里不禁感到热乎乎,说道:“这个所谓的夫君一直对我漠不关心,今天怎么突然热乎起来,真是太阳从西方起山了,这个冷血的人怎么去了番国一趟就转了性,馨怡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美人动心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馨怡道:“或许少爷也有不得以的若衷,以前才对你态度恶劣,今天兴许是良心发现吧。”“这个人真令我捉摸不定,面对面的时候对我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现在分别这么久,却又来献殷勤,我还以为他一辈子不理我了。”“我就知道少爷迟早会改变态度的,象你这样的美人,他能娶到是他的福分,别人爱都爱不过来,他怎会暴殄天物,是男人都会怜惜你的,除非他不是个男人。象你这样人见人爱的女子到哪里去找。”馨怡感激地说道。“妹妹你就不要奉承我了,我如果是那么可爱的女人,那么富有魅力,夫君也不会那样怠慢我。”“那是因为他生在福中不知福,有眼不识郁金香,妹妹我大胆猜测放着这个美丽的佳人不去爱,一定是心里有了其他的女人,我知道这样猜测少爷实在不应该,但我把你当着自己的亲姐姐,所以有什么想法都不隐瞒你,姐姐你一定要多长个心眼,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今天告诉你的话,你切不可向他人透露半句,尤其在少爷面前更不可乱说。”“馨怡你的猜测不无道理,自从我进了这个门,他就视我如无物,当时我就怀疑他在外面有女人,要不然我与他无冤无仇,何以在我的面前摆出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仿佛我前世欠了他的债似的。”“但姑爷现在态度有所好转,你就不要再在他的面前揭他的短了,这样做只会使他更加疏远你。”馨怡语重心长地提醒绿萍道。“妹妹提醒的是,我也不会把内心的猜疑告诉他的,虽然他在外面有女人这件事很有可能,但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实这件事,万一说出口,岂不是自找没趣,反而弄一个无事生非的罪名。”绿萍幽幽地说道。馨怡说:“凡事谨慎为妙,刚刚姑爷吩咐我待你醒来去告诉他,姐姐现在沐浴更衣穿戴好了,我去告诉他吧。”绿萍应道:“你去吧。” 馨怡走到万春的书房看到他正在作一幅画,她悄悄地走近他身旁端详了一会,见他在那张纸上画了花草树木,有一只鸟立在树枝上,她忍不住说道:“姑爷好雅兴,这副画画得颇有灵性,美中不足的是这只鸟却画得有些不合情理,它举起翅膀振翅欲飞,两只脚却是直的,这就有些悖理,好比一个人如果要跑起来,他的膝关节必然是弯曲的,要不然直着腿如何跑得动?”万春抬起头来看着她道:“看不出来你还挺细心的,我也隐隐约约地觉得这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左思右想找不出到底在哪里出了毛病,不想却被你一语道破,你难道也懂画?”馨怡道:“谈不上懂,略知一二,小时候父亲曾教过我临摹丹青。”“这么说你父亲也是个风雅之人,想必一定也读过书。”万春讶异地问道。馨怡腼腆地说:“我的父亲不仅读过书,而且颇有学问,他曾考取进士,做过知府。”“看不出来,你这丫头还有这样的身世,这么说你也是出自书香门第了,那么为什么沦落到做人家的丫环?”馨怡眼睛里泪光闪闪,脸上显露悲哀之色,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提了让人心里难受,我到这里来是想告诉你夫人醒了。”说完她就转身出房了。万春愣了一会神,心想这丫头身上可能有什么悲惨的身世,命运坎坷,要不然怎么会从千金小姐跌落到下贱的丫环,看她脸上悲哀的神情,仿佛有难言的苦衷,怪不得她虽然是个丫环却一点也不俗气,相反在她身上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气质高雅,举止从容,进退有礼,言语不俗,回头一定要问问绿萍,看她到底有什么不凡的经历。 万春边想边朝绿萍那儿走去,此时绿萍打扮一新,坐在床边梳妆台前画眉,万春从铜镜中看到她的脸如粉妆玉琢的一般,两只眼睛明丽动人,他走上前去说道:“你的身体现在是否好了一点。”绿萍回过头来道:“谢谢关心,我的身体感觉轻松多了,头也不痛了眼也不花了,精神也比之前好多了。”“这就好,但还要继续调养,不可大意再次着了风寒,少到外面走动。”万春关心地说。“另外你的体质虚弱,应当多吃点补品,我已命人去药铺里拿些人参鹿茸之类的东西给你进补,你一定要多喝一点,这样才有利于身体复原。”“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子,过几天就会好的,用不着那些补品。”“不要自充好汉,你这次病得不轻,听馨怡说你这两天只吃过一回粥,整天昏睡,要不是得益于馨怡的细心照料,且为你请来了良医,你的病还不知会拖成怎样,我既然已经叫人给你拿来补品,你就得坚持喝完,听我的话没有坏处,休要逞强,这些人参鹿茸都是自家铺子里的,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你喝得下去,尽管喝,另外每天早晨你必须喝一碗燕窝粥,这是我为你布下的任务,如果不听话,小心我休了你。万春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少爷刀子嘴豆腐心,面硬心软,姐姐千万不要生气。”看到绿萍气乎乎的样子,馨怡在一旁劝慰道。绿萍含怒道:“凭什么无缘无故地伤我的心,说什么要休了我,我没有什么过错,一不失节二不忤逆,三不偷盗,七出之列,我犯了哪一条,却要休了我,简直太令人伤心了。 绿萍的身体在馨怡的细心照顾下,病情好了许多,这一日馨怡给绿萍熬好了药服侍她喝了下去,俩人闲聊了一会,绿萍躺在床上睡着了,连日来馨怡都不离绿萍左右,精心照料她,眼看着她的病情渐渐好转,她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感觉,看到绿萍睡着了,她一个人走到后院透透气,此时天空中阴云密布,幽深的林子里朦胧着雾气,一只落单的孤雁正在林子上空徘徊哀鸣,其声甚是凄切,看到这只孤雁,馨怡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身世,又想到前些日子遭到的屈辱,一时百感交集,倍感惆怅,她眼望着孤雁口里呤出一首《咏孤雁》的诗来: 声嘶力竭情难挽,怅惘徘徊费折磨。痴念盈怀恋旧侣,柔情满腹探前窝。 云山缭绕愁千缕,孤雁飘零路几何?落木萧萧尘雾卷,秋风秋雨舞婆娑。 刹那火花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绿萍自此后每天按时喝药,身体渐渐痊愈了,原本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万春前来探望她,对她说:“我看你的气色比以前好多了,这一切还得感谢你那个丫头,她叫什么名字?”绿萍说:“她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侍女,她跟随我已有七年之久,平日里我们相处融洽,情同姐妹,她比我小一岁,名唤馨怡。”“馨怡,这名好听,我看她举止不俗,不象是一个贫贱人家没有读过书的女子。”绿萍道:“她原本不是贫贱之人,她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他的父亲从前中过进士,做过知府,后来家庭遇到了变故,故此她不幸沦为婢女。”“我看她眼神里总有一些忧郁之色,想必她一定有什么不平的身世,内心一定隐藏着极大的忧伤。”万春试探着问道。“据说他的父亲原本是一个清官,由于与朝中的奸党不合,遭到他们的陷害,不幸被斩,她家的财产也被官府藉没,她和她的母亲不幸沦落天涯,后来几经辗转来到我家请求做佣工,被我的父亲收留,后来我的母亲从她母亲那里得知她们一家遭遇的不幸,我们一家人对她们的坎坷身世心生怜悯,从不把她们当下人待,她们对我们一家也感恩戴德,忠心耿耿,可惜她的母亲自她父亲死后,身体每况愈下,到我家不久就离开人世,只剩下她一个人孤苦零丁的,好在我们对她照顾有加,她与我相处尤为融洽,朝暮共处,形影不离,情同姐妹,所以我出嫁的时候就把她带到了这里。”绿萍把馨怡所遭受的命运不公一一道来,万春感慨地道:“怪不得她总是一副心思重重的样子,原来她却有着如此辛酸的经历。” 自从绿萍嫁给万春后,万春几乎没有与绿萍说过一句正经话,今天却破天荒地说了这么多,还是有关馨怡的话题,这让绿萍迷惑不解,她好奇地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馨怡,虽然我不把她当下人待,但别人眼里她始终都是一个贱婢,何劳你庞大少爷亲自过问。”万春讪笑着说:“我不过觉得好奇罢了,因为我见她虽为婢女却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绝非寻常庸脂俗粉可比。”“难得你这么高看她,你既然这么欣赏她何不把她纳为妾室?这么高雅的女子你放在身边不娶岂不是可惜了。”绿萍听万春这样赞美自己的贴身丫环,却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一个笑脸更没有说过一句取悦自己的话,心里不免有些吃醋,故而语含设讽地说。万春本想与她交流一下,随便找个话题,却没有想到触了她敏感的神经,被她一顿抢白说得哑口无言,他说了一句:“你这女人真是无可理喻”,悻悻的离开绿萍。其实万春这样探问馨怡的身世,只不过是好奇心使然,没有半点想纳她为妾的心意,可他说者无心,绿萍却听者有意,或许是多日来积累起的怨气借题发挥吧,但是她这样说,岂不是把刚刚同万春建立的感情桥梁给亲自撤毁了。 万春气冲冲地走出门外,不想与一个人迎面相撞,他身材高大魁梧,那个人却娇小玲珑,不幸被他撞了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好在他眼疾手快,迅速把那人抱住,低头一看,原来是馨怡,馨怡见他抱着自己心慌意乱,面红耳赤地在他怀抱里挣扎着说:“少爷快放下我。”万春搂着馨怡,只觉她如温香软玉一般,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越发觉得她的五官是那样的精致,那样的美丽迷人,她呵气如兰,因羞赧而发红的面孔如三月的桃花般娇艳,那清澈的眸子如一湖秋水般明丽,万春怀抱着美人,恍惚中又回到了与安然相恋的日子,她娇憨的模样多么象安然,她的高雅的气质她娇艳的容颜,甚至她身上那似有似无的幽香都与安然极其相似,万春不禁目醉神迷,看她羞云怯雨的样子,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吻她红唇,攫取她的芳香,馨怡心如鹿撞,拼命挣扎着说:“快快放下我,让夫人看到了大事不妙。”哪知她越是抗拒,万春越是不忍释手,久旷的**不期而至,那曾经震撼人心的冲动再一次回到他的体内,他不禁为眼前这个娇艳可人的女子着迷,他错把她的反抗当着欲拒还迎,肆无忌惮的手在她身上探索着,她是那样的娇小玲珑,又是那样的珠圆玉润,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她身上无一处不美,减一分则瘦,增一分则胖,体态妖娆,风情万种,叫人欲罢不能,在万春的肆意撩拨下,馨怡心慌意乱,虽拼命挣扎,但浑身酸软无力,她因羞愤不过而面红耳赤,一颗芳心突突地跳着,仿佛要跳到嗓子眼,她极力用手推着万春,怎奈他力气太大象一座山,任她如何努力都撼之不动,她又气又急,怒目而视对他说:“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就要喊人来。”万春看她真的发怒了,终于停止了侵犯,说道:“你太可爱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可愿意做我的爱妾?”馨怡怒气冲冲逃离了他的掌控,气喘吁吁地说:“算我看走了眼,原以为你是一个知书达礼的人,想不到却是一个轻薄的好色之徒,姐姐嫁给你才几天,你就做对不起她的事,要是让姐姐知道了,她一定很伤心。”说完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就急匆匆地朝着绿萍的寝房跑去,生怕再一次被万春捕捉,象逃避瘟神一样地脱开他,万春体内情潮汹涌,仍然沉浸在**的迷乱中,他一双火热的眼睛仍然注视着馨消失的方向,象偷腥的猫一样得意,他也不明白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原以为自己除了安然以外不会对任何女人感兴趣,没想到这个默默无闻的丫头却能使自己意乱神迷,真是见了大头鬼,今天的行为真是太鲁莽了,会不会惊吓了她,看她象一只惊恐的兔子吓得赶紧逃离自己的视线,他怅然若失,他心想今后可不能再这样唐突佳人了,他摇摇头转身离去。 坦诚相待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馨怡逃到绿萍那儿,快要进门的时候,止住了步,心想自己这样慌张地去见姐姐,万一姐姐问起来岂不要挑起事端,她本来就心情不爽,又何必再去给她添乱,于是她整理一下鬓发,努力地平定自己慌乱的心,然后再若无其事地走近绿萍。 绿萍正在对镜理妆从镜子里看她进门说道:“馨怡,你看我是不是很憔悴,病了这么久,样子一定很难看。”“姐姐你仍然象以前一样光彩照人,美貌不可方物,怎么会难看,如果你难看,这世上就没有美人了。”“馨怡我知道你是言不由衷,哄我开心罢了。”绿萍幽幽地说,眼神里充满了落漠和忧伤,落在馨怡的眼里,也不禁同情她,她与少爷成婚这么久,从没有看到她开心地笑过,她原本是一个快乐的女人,可自从结了婚后,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成天闷闷不乐,人说新婚就是度蜜月,应当是女人一生中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光,怎么这一切临到姐姐身上反而增添了寂寞和痛苦,不幸的婚姻只会给人带来痛苦,幸福的婚姻才会是人生的享受。想到这些馨怡说:“姐姐你不用难过,你着实很美,不是我要恭唯你,只有懂得欣赏的人才会怜惜你,你好比一颗璞玉,没有人发现,一旦被发现被开采,你的价值就会体现出来,你的美就会令人炫目,只有懂得欣赏美的人才有资格拥有你,不懂得欣赏美的人不仅无趣而且也不懂得生活,但人们往往对来得太容易的东西不去珍惜,而一旦失去了又会后悔,对身边的宝贝熟视无睹,却要觊觎别的俗物,这是人类的通病,而当他们一旦良心发现想要去呵护去欣赏却悔之晚矣,女人最美丽的时光就象鲜花开得最灿烂的时候,古人有言,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那些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不知辜负了多少绝妙佳人,他们生在福中不知福,须要给他们提个醒,让他们不要暴殄天物,让他们不要辜负了上天的慷慨赐予。”绿萍知道馨怡的意思是说万春不懂得怜惜自己,她会帮助她去提醒万春叫他要好好爱惜自己,不要辜负了自己,馨怡的心意令她很感动,她感激地说:“馨怡你真是我的知己,我无论有什么困难你都能首先想到并力图为我排忧解难,我知道你始终对我有一幅热心肠,这令我很感动,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事你都能帮上忙的,比如在我的婚姻问题上你未必帮得上忙的,但我还得感谢你,毕竟你有那份心,至于能否做到那就要看天意了。”“姐姐,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一点我明白,世上的事没有一尘不变的,诚心所向金石为开,只要你处处为他着想,想法子打动他,我就不信,感动不了他,除非他果真是铁石心肠,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抵挡不了你的温情,只是你没有彰显你温柔的一面而已,你如果总是摆出一副冷面孔,象个冰山美人,别人既使有意也只能敬而远之。”“你的意思是叫我处处讨好他,顺从他的意愿,在他的面前象个花痴一样整天张着笑脸,可惜我做不到,我不能以热脸去就他的冷屁股,所谓两情相悦,他不取悦我,我为何要去取悦他,那我成了什么,我是他堂堂正正的夫人,不是他的妾他的奴婢,凭什么要我去俯就他,况且这样做岂不是更加纵容了他的傲气,将来在他的面前也抬不起头。”“姐姐你错了,虽然你是他的妻子,但他不爱你也没有办法,为何非要论出高下,你就是暂时委曲一下,顺从他些,让着他些,只要能够打动他的心,何愁将来他不待你好,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的委曲求全加上你的善解人意天生丽质难道还不能感动他,如果他的心被你收服了,你还愁他不对你好,夫妻的感情要双方共同去呵护,只有付出才会有回报,你的顺从能换来他的关爱有什么不划算?如果夫妻两人都不懂得迁就对方,都不谦让,针锋相对,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岂不是闹得彼此都不开心,家无宁日了,这样就不是夫妻了而是冤家对头了。”“馨怡你的话不无道理,但你知道我的脾气,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若有人轻慢我,我也会对他不屑一顾。”馨怡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夫妻俩真是针尘对麦芒,谁也不让谁,这样下去如何是好。”绿萍心酸地说:“你不知道他是如何的对我,我本不想把这些告诉你,但我内心太苦闷了,除了你之外又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所以我还是告诉你吧,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他,没有一个女人有我这样不幸,新婚之夜本是一个女人最值得记念的日子,良宵一刻值千金,可我却丝毫也没有领略做新娘子的幸福和甜蜜感,他无情地抛下我让我独守空房,我对着摇曳的红烛垂泪到天明,直到天亮的时候他才醉熏熏地被人扶了进来,从结婚到现在他都没有碰过我的身,我虽然结婚了,成了夫人却依然是处子之身,他如果真的不能人道我也认了,可他连跟我说句话也不愿意,从不正眼看我一下,仿佛我前世欠了他的债似的,我这过的是什么日子。”说到这里绿萍不禁泪流满面。 馨怡也忍不住眼内酸酸的,泪水泫然欲滴,她想到万春方才对她做的让人脸红的事,心里就更加为绿萍感到不幸,想到万春刚才那副欲焰焚身的样子,她知道万春是一个充满**的男人,怎么会对自己的娇妻无动于衷呢,如果说他心里有其他的女人,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那么他何以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那种色色的样子,馨怡迷惑不解地看着绿萍道:“姐姐你且莫要过份哀伤,先冷静一下,他这样对你肯定是有原因的,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违背情理,约不是他与你家有什么过节,就是他心里有了其他的女人,只要我们细心观察,多留个心眼,迟早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痴女迷情(一)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绿萍看着馨怡说:“如果说他与我们家有什么过节,那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他的父亲也不会请人去我家提亲,至于说他在外面有女人那倒有可能,但既便有我们又怎能得知是谁?”“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探查出来,到时候我们再想对策。”馨怡自信满满地说道。 绿萍心想馨怡真是个思维慎密,富有心机的女子,如果她能与我一条心或许真如她所说帮我解决感情的危机,使我们的夫妻和好也未可知,但是一想到万春曾在她面前对馨怡的事津津乐道,而且似乎很欣赏她似的,绿萍心里就没有底,如果说此前绿萍相信馨怡就象相信自己一样,那么现在她对馨怡就有所保留了,她看着馨怡意味深长地说道:“馨怡,你能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站在我这边吗?”馨怡不解地看着绿萍道:“这句话还用问吗,难道我还会胳膊肘儿往外拐,不帮你还帮外人吗?”听了馨怡的回答,绿萍默然无语,她不能把内心的猜疑说出来,虽然万春对馨怡有好感,但并不能代表馨怡会背叛自己跟万春发生什么苟且之事,从内心里说她还是相信馨怡的,毕竟她跟随自己有七年之久,情同姐妹,且她为人也正直善良,她是不会破坏自己的家庭的。 万春自那日与馨怡迎面相撞后,心里就时常想起她那娇艳的模样,尤其是她那触手温软滑嫩的肌肤令人留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时常想起她,她美丽的身影不时与安然交错出现,分不清彼此,如果说此前只有安然占据他整个内心世界,那么现在又多了一个女人让他牵念,这让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着实令人困扰,他想他不应当这样背叛安然,与安然分手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可现在自己的心却不知不觉地沦陷在另一个女人不经意的温情里,这让他不可饶恕自己,他决心摒弃杂念,再也不去想那非份之事,于是他离开家去另一座城市里,管理生意上的业务。 ‘水云间’坐落在棠棣镇一处闹市上,这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生意也兴隆,水云间占地面积约有数十丈见方,里面装修豪华,富丽堂皇,比一排其他的店铺都气派‘水云间’是个绸缎铺子,铺子里四壁靠墙的地方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绸缎,微风一吹,如天上飘扬的彩云,绚丽多彩,故而此铺名为‘水云间’,取意于李白赞美杨贵妃的诗作: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便是瑶台月下逢。 水云间的掌柜是一个五十多岁微胖的男人,也姓庞,名旺财,是万春父亲的堂弟,万春叫他叔,旺财早年跟随他的父亲走南闯北,为庞家的事业立下了汗马功劳,是他父亲信任的人,所以把他分配到这里管理一个绸缎铺子,手下有十来位伙计,庞万春闲暇时也常来这里转悠,今天他来到这里是为了看望一下旺财叔,另外也熟悉一下业务,以便将来好接手管理各项事业,万春的父亲已是将近六十岁的人了,他曾对万春说不久后就要把所有庞家的产业交给万春来管,自己年事已高,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以后庞家的事业还要你去发扬光大,如果现在不放手让你熟悉各方面的业务只怕到时候你什么都不懂如何能担起重责,万春本不愿从商,但父命难违,只得听从,且说万春来到绸缎庄后,坐在铺子上一间阁楼里喝茶一边看着来往的账目,看看已到晌午时分起身下楼,准备去附近客店用餐,哪知旺财叔执意要请他去自己家吃饭,万春本不想打扰他,但他盛情难却,只好跟随着他一起去了,旺财的家离铺子不远,约走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万春小时候经常来他家玩,每次来旺财一家人都对他非常客气,特别是旺财的老婆潘二婶对万春更是热情,每次他来都要拿出许多美味的食品招待他,旺财只有一个儿子现在正跟着他学做生意,没有女儿,因此他的夫人把她娘家哥哥的女儿收养作为自己的养女,取名叫庞丽荣,庞丽荣小时候总喜欢与万春一起玩,只要万春一到她家,她就跟前跟后的,张着一张小嘴喊他叫哥哥,万春已经有五年没有到这里来过,自从五年前见过庞丽荣一次面,此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记得那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只腼腆地朝他一笑喊了一声哥哥,脸红红地就躲到闺房里去了,十三岁的姑娘已成了容易害羞的少女,完全没有小时候的无拘无束,她现在应当也有十八岁了吧,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万春心想,在庞旺财的引领下,万春来到了旺财家,只见那房屋没有多少改变,只是比以前更颓败了,里面的陈设仍然是老样子,家具全都是过时的,桌椅板凳破败不堪,万春不由得感慨旺财叔自青年时就跟随自己父亲东奔西跑,为我庞家的事业出了不少的力,如今我庞家发达了,他却仍然过着这样寒酸的日子,回头一定要告诉父亲无论如何要接济他,不能自己富裕了就忘记了曾经的功臣,他一边想着一边随着庞旺财走进屋内,到了大厅旺财却不停步,继续朝后堂走去,万春迷惑不解,不知道旺财要把他领到哪里去,穿过后堂后面是一间厨房,厨房里灶台上结了厚厚的一层灰,上面布满了蜘蛛网,仿佛很久都没有使用过,万春心想原来这间房屋己废弃多时,厨房的后面是一间杂物间,杂物间后面就是柴房,再往后走就到了后门,旺财叔打开后门只见一栋崭新的房屋出现在眼前,青砖碧瓦,雕梁画栋,原来这里别有洞天,万春恍然大悟,自己只道叔叔家境贫寒,没想到他的日子过得一点也不寒酸,就这屋子的外表比一般富裕人家毫不逊色,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宠家富可敌国,和宠家沾亲带故的人哪一个没有得到好处,何况是一直跟随着庞佩创业的堂弟,那自然是受益不浅,想到这些万春不禁笑自己幼稚,方才还同情他们一家,想请求父亲无论如何都要支援他们,却原来自己的担忧全是多余的。 痴女迷情(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万春随着旺财走进新舍,只见里面摆设着各种家具,全都刷上了朱红的漆,光灿灿的亮丽耀眼,其中不少的家具还是用名贵的紫楠木,家具上雕着各种花草图案,一看就是出自名匠之手,虽家具不少却一点也不显得厅堂狭隘,堂内宽敞明亮,屋外的阳光透过纱窗,柔和地映射在紫红色的地毯上,整个房间给人以温馨的暖色,万春光着脚踏在地毯上,软绵绵的,如腾云驾雾一般,甚是舒适,万春心想原来旺财叔还如此懂得享受,自己从不愿花心思在这些方面,从不刻意追求什么奢侈豪华的享受,他心里不禁反感旺财,觉得他不该这样铺张浪费,一个有品味的人应当恰到好处地营造一种舒适优雅的环境,但不能过份铺张。万春随着庞旺财走进客厅,旺财叫万春坐上席,他坐在一傍陪侍着。 不一会儿有个中年妇人捧来了茶果点心,旺财殷勤备致地请万春喝茶,稍后一个五十余岁的妇女走了过来,她笑呵呵地说道:“欢迎少爷大驾光临,你已有好些日子没有光临寒舍了,今天是哪一阵风把你吹来了。”万春起身作揖说道:“婶婶近来可好,晚辈这厢有礼了,很久没有来此看望你老人家,晚辈心里过意不去,还望婶婶不要见怪。”那婆子赶紧走过去说道:“快快请坐,我只不过是戏言,想你那么繁忙哪有时间来看望我这个黄脸婆,倒是你那个妹妹自你走后整天愁眉不展,心里一直挂念你,这不我刚刚告诉她你来了,她高兴得象变了个人似的,但我怎么劝她也不愿下来,可能是害羞吧,想起你们小时候在一起青梅竹马玩得多开心,仿佛昨天的事一样,一转眼你们都成了大人了,你已娶妻成家,她还是呆在家里成了老姑娘了,多少富贵人家想要娶她,上门提亲的人差点踏破了门坎,可都不中她的意,也不知是犯了什么毛病,她只一门心思地惦记你,任我怎么劝她她都是痴迷不悟,你已经是有了娘子的人了,可她还蒙在鼓里,这叫我怎生是好。”万春听了她的话不禁讶异,想不到这个妹妹竟然对自己如此痴情,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都怪自己粗心大意,无意中害了人家的姑娘,他回想儿时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时候彼此之间两小无猜,一起做游戏,玩得不亦乐乎,但自己一直把她当着亲妹妹,从来没有娶她做媳妇的念头,再说那时候也不懂得什么情爱,虽然俩人在一起也扮过夫妻,但啥也不懂,没想到丽荣妹妹却把一颗芳心许在自己身上,暗恋着自己,怪不得潘婶总在我面前提起她,都怪我迟钝,到今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万春心里五味杂陈,满怀歉意地说道:“都怪我误了妹妹,我真不知道她对我有这层意思,我可是一直把她当着我的亲妹妹待,从没有过其他的非份之想,再说象妹妹这样人见人爱聪明美丽的女子,将来一定会找到一个可意的夫婿,大可不必为我浪费青春。”“话是这么说,但你妹妹就是一根筋,老是恋着你,任我怎么劝都无济于事,她自己又不好意思开口对你表白,只是暗中挂念你,成天愁眉苦脸的让我看着心里难受,之前我看她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厚着老脸请人去你家提亲,你的父亲回道此事不急,过些日子再说,想必他老人家不同意这门婚事,不好直接拒绝我,故以此话来搪塞,不久后你就娶了夫人进门,我听了这个消息,焦虑万分,心里不免为你的妹妹担忧,万一她要是知道了你已娶妻,不知道她会怎样寻死觅活,所以我一直隐瞒她,没有透露一点关于你成婚的消息。”潘婶唠叨着说。旺财在一旁早已不耐烦了,他是个好强的人,这种丢脸的事让他觉得很没面子,听了潘婶的絮絮叨叨,他咳嗽一声说道:“少爷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你怎么老是提那些令人不快的事,你们女人就是麻烦,没事找事,还不去准备酒菜,少爷还饿着肚子呢?”潘婶没好气地说道:“你成天就是一门心思的做你的生意,对家里的事什么都不管,你的女儿都成了这个样子了,你也不心痛,生要面子死要脸,我看她就是死了你也不心痛,没见过你这样狠心肠的父亲。”万春赶紧打圆场说:“婶婶请息怒,请你带我去看望一下妹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看妹妹了,我这哥哥实在是有愧于她。”潘婶幽幽地说:“她这副病歪歪的样子怎么见人,你还是吃过饭再去看她吧,我先告知她一声,说着就命仆妇端上酒菜,说声:“少爷多喝几杯,匆匆忙忙没有什么准备,这菜不丰盛,可这酒是我窖藏多年的女儿红呢,你且慢用,我去去就来。”说着就走向女儿的闺房,万春赶紧起身,说道:“不见妹妹,这酒我也喝不下去,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潘婶拦住他说:“少爷,你还是呆会再去见她吧,让我先去告知她一声也好让她有所准备。”“好吧,晚辈悉听尊便,你不如先给她送些饭菜过去,想必她也饿了。”“有劳少爷关心,我已命人端了饭菜过去了,可这段时间丽荣食量很少,一直没有胃口,端去的饭菜只吃几口就不吃了,不知如何是好,真是造孽呀!”潘婶一边说着一边朝女儿的闺房走去。万春呆坐在桌旁,神情恍惚,目光呆滞,他心里不禁为丽荣妹妹担忧,不知她憔悴成了什么样子,他端着旺财叔斟上的酒一口一口地喝着,喝了许多下去,都还没品出啥味来,胡乱地吃了几口菜就放下箸再也吃不下去了。 不一会儿,万春见潘婶过来了就对她说:“我现在吃好了,去看一下妹妹。” 潘婶说:“你去吧,她正在等你呢。”她又对一旁站着的丫环说:“秋菊,你带少爷去小姐屋里。”那个丫环答应一声,转身对万春道:“少爷请随我来。” 痴女迷情(三)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万春跟着她穿过弄堂,走到堂屋后一处雅致的房内,只见一个身形瘦弱的少女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云鬓,她从铜镜内看到万春来了,立即含笑起身看着万春道:“哥哥来了,妹妹有失远迎,多有不恭,还望海涵。” 万春道:“妹妹说哪里话,你我兄妹之间用不着客套,多年不见,妹妹比之前越发楚楚动人,只是太单薄了些。” 听到他的赞美,丽荣又喜又羞,她深情地看了万春一眼说道:“哥哥你就不要取笑妹妹了,妹妹因为染了风寒,一直身体不适,也瞧过郎中,吃了不少的药,但病情时好时坏,刚才我还对影自怜,自感憔悴不堪,如何称得上楚楚动人呢。” “妹妹你眼神里有一丝丝落漠和惆怅才显得楚楚动人,妹妹你这么年轻漂亮本应当快乐开朗,为何闷闷不乐呢,想必是你一个人在家呆得太久了,闷出病来,你何不出去散散心,解解闷,或许对你的病情有好处。” “哥哥说的是,只是妹妹我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出去抛头露面呢,这样会让别人说三道四的。” “是的,你一个人去出多有不便,你难道不能让丫环陪你去外面走一走。”万春关切地说道。 “但我没有心情和她一起出去。”说着把那双桃花眼瞄了一下万春。 万春看她顾盼生情的模样,知道她是希望自己陪着她去外面散心,他心里后悔不该自有此一提,现在可好让她误解了自己,万春心想不能再伤害她了,因此假装没有看见她火热期待的目光。 丽荣见他对自己的暗示无动于衷,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她的目光从万春的脸上掠过投向了窗外,此时已经进入了深秋,几片火红的枫叶在西风的吹拂下,在空中打着旋,她叹了一口气,眸中溢满了落漠和凄凉。 万春看她刚才还是一幅开心的样子,转眼间就变成落落寡合,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想要劝慰她又不知说什么好,沉默了好一会,他还是决定把他成亲的事告诉她,以免误了她的青春,与其让她这样暗恋着自己,做着没有希望的梦还不如让她的梦想早日破碎,虽然有些残忍,但总比她这样无限制地痛苦要好得多,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万春鼓足勇气开口道:“妹妹我不想骗你,我其实早已娶妻成亲了,枉负了你一片真情,我万春何德何能让你这样的美人垂爱,只怪我没有福气娶你为妻。” 听了万春的话,丽荣面色苍白,手足发凉,但她还强作欢颜地道:“哥哥结婚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本该祝贺你。”她尽管装出一幅淡定的模样,但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忧伤。 万春知道她很痛苦,但一时间又不知怎么劝慰她,只得顺着她的话说:“我结婚的时候,你的父母都去喝了喜酒,他们难道没有跟你说?” 丽荣苦笑了一下没有做声,她明白父母亲不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定是怕自己难受,故意对自己封锁消息。万春看着丽荣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也特别沉重,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二人彼此相对而坐,却默然无语,屋内的空气也变得沉闷起来。正在这时万春听到楼下传来小顺子的声音,想必他是来找自己的,因而起身告辞道:“妹妹,我来此已有多时,我的书童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想必有什么事找我,我必须回府了,你要多多保重,好生调养吧,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万一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如何对得起你年迈的父母,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丽荣起身依依不舍地送万春出门,临出门的时候万春看到她的眼中泪光闪闪,心里甚是不忍,他再一次对她说:“妹妹你一定要想开些,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你我之间不比外人。”丽荣张口想要说什么终于没有说出来,只是泪汪汪地看着万春,眸子里满是忧伤。 掳获芳心(一)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万春回到家里,绿萍对他避而不见,想必对他仍是耿耿于怀,他也不在意,只是见到馨怡眼神里仿佛透着令人难以捉摸的情怀,馨怡远远地看见他走来,回转身想避开他,万春却喊道:“馨怡小丫头,见了本少爷为何视若无睹,难不成你这丫头也和你的主子一条心,不把本少爷放在眼里。” 馨怡道:“我不过是个供人使唤的丫头,怎么敢轻视少爷?我正急着去给夫人买东西,没有看见少爷,哪是不理少爷呢?” “你这丫头竟敢当面撒谎,你本是朝我这边走来的,看见我来了,慌忙转身朝左边拐去,为什么要回避我,难道怕我吃了你?” “少爷你多心了,我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你,我原本是想朝这边去,但临时改变主意想抄近路去集市,夫人这几天气色不好,我想去集市给她买些红枣来,我只顾着赶路真的没有看见你” “我知道你这丫头鬼得很,你分明是不想搭理我就编出这些理由,尽管你说得冠冕堂皇,但你还是休想骗过我的眼睛,莫不是你担心我会象前天那样亲你。” 万春一脸暧昧的笑容让馨怡感到面红耳赤,不幸被他揭穿了老底,他果然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馨怡不觉羞恼,心想这个人真厚脸皮,做了丑事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真不知他旧事重提是何意思。她恼怒地看他一眼说道:“夫人正等着我,我没有时间跟你饶舌。”说着就自顾自地往左边走去。 万春拦住她说:“看不出你这小蹄子还挺有个性的,不信我治不了你。”他邪魅地笑着,象玉树临风一般,高大魁伟的身子挡住了馨怡的去路,一双灼热的眼睛象燃烧的火焰一样肆无忌惮地在馨怡身上扫来扫去,让馨怡羞愧难当,面红耳赤,她好不容易控制纷乱的心,避开他的眼神正色道:“少爷请你自尊一点,你这样子让别人看了恶心,且有损你的形象。”不知怎么地她这句话说得虽然大义凛然,但语音却微微有些颤抖,每当她看到万春都会不知不觉地紧张,她害怕与他的眼神对视,这是一双充满邪魅的眼睛,带着妖娆之气,令人不知不觉地迷失自己,丧失意志,仿佛是传说中的妖瞳,万春是个多面人,在安然面前他表现诚恳真挚甚至有些憨厚,在馨怡面前表现火热激情,专横而霸道,同样是爱却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不知怎么回事,每次见到馨怡看她娇媚的模样都能引起他男性的**,令他有一种欲火焚身的感觉,他虽然从未与她有过肌肤之亲却能肯定她是一个娇媚入骨的女人,她即使发怒也是美的,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万种风情,她的一颦一笑都媚态万方,万春为她身上特有的女人味着迷,这种女人虽然清高虽然优雅但骨子里的骚媚能在不知不觉中激荡男人的**,换句话说她就是一个煸情的女人,她就是传说中的能惑乱天下,倾城倾国的女人,放在任何朝代她都是绝代佳人,当然她也可以成为风流才女,万春听了她正告,并没有丝毫的收敛,他语含威胁地说道:“如果你不想让人看到,最好乖乖地跟我回去,我渴了,你去给我倒杯茶来,送到我的书房,我在那里等你。” 馨怡愤愤不平地道:“我是夫人的贴身使女,只听从夫人的吩咐,你如果有什么差遣何不去找别的丫环使女?” “夫人也得听我的,我是一家之主,你敢不听从我。”万春傲然地说道。 馨怡幽幽地叹道:“为何你非要跟我过不去,我一个下人又没有招惹你,你为何这样对我步步为营。”说着馨怡泪水泫然欲滴,语声发颤。 望着她一脸委曲的样子,万春又有些怜悯她,原本玩世不恭的样子也变得温和起来,他柔柔地道:“我岂能故意折腾你,只是喜欢看到你娇憨的模样,我不在乎你为我做什么,只希望你经常在我的面前出现。你的灿然一笑百媚生,能带给我心灵的愉悦,你的蓦然回眸能让我心中荡起温馨的涟漪,馨怡你的名字就象你的人一样,令人感到温馨感到心旷神怡。” 听了他深情的倾诉,馨怡心如鹿撞,面红耳赤,她娇羞不已地说:“少爷你不觉得你的情用错了对象吗,这些话你应当去对夫人说,为何要对我说这些呢,我只是一个不受人待见的丫环,身份卑微,当不起你这个大少爷的深情厚意,你还是行行好,放过我吧,不要陷我于不仁不义,你应当做的是培养你和夫人的感情,维护好你的家庭,而不是在外面粘花惹草,你难道不知道夫人心里有多苦,你的冷漠无情有多伤她的心吗?可她内心的苦楚有谁能了解,为了维护你的形象同时也为自己的声誉,白天她在人前强作欢颜,夜晚独守空房,默默垂泪,你既然娶了她就应当对她负责,关心她照顾她怜惜她,可你却对她不闻不问,漠不关心,视若路人,相信这样的遭遇任何女人都承受不了,你这样做于心何安!” “你对她真够忠心的,竟然为了她来我面前替她说情,她嫁给我并非我的意愿,只是父母执意要把她娶回家,我不能勉强自己对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曲意逢迎,她不是比我还傲吗,她不是一向自以为是吗,她眼中没有我,我岂会在意她,她爱怎样就怎样,我的一切与她毫不相干。” “你何必要把夫妻关系搞僵,她毕竟是个女人,再有什么不是,你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同女人一般见识,你应当大度一点,包容她一些,这样才不失男人的风度,再说她又没有什么过错,不管怎么说,她是你正正堂堂的妻子,是你家名媒正娶来的,你就应当表现应有的尊重,不能昧着良心折磨她。”馨怡义正辞严地说。 掳获芳心(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万春朗声一笑说道:“没见过你这样贴心的丫环,口口声声要为你的主子讨回公道,你凭什么说我昧着良心折磨她了,是不是她告诉你的,我怎么折磨她了,你倒说说,我是打她还是骂她了。” “你这种冰若冰霜的态度就是折磨她,比打骂她还让她难受,难道不是折磨是什么?” “你是说我对她不够热情,要怎么样才叫热情,你教教我。”万春戏谑地道。 看到他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脸,馨怡心里就来气,羞恼地道:“难道你这个情场老手还要我教,该怎么对待你的夫人你心知肚明。” “偏偏我在如何处理夫妻关系上没有经验,所以才要请教你,希望你不吝赐教。你既然希望我与夫人搞好关系,你为何不慷慨一点教教我怎么做夫妻之事才能使夫妻关系融洽。” “笑话,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怎么教你,再说我还是单身,也不懂得这些。”话方说完,馨怡意思到自己不知不觉地上了他的圈套,不禁羞惭不已,轻责道:“你真厚颜无耻,为何要诱哄我说这些无聊的话?” 万春一脸无辜地道:“我虚心向你讨教,你不愿教我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责骂我?” “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装模作样,你的花花肠子别人不了解我还是了解的。”馨怡没好气地回敬道。 “可喜可贺,我终于找到知音了,你就是我的红颜知己,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馨怡也,这岂不是人生一大喜事,有友如此夫复何求,馨怡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庆贺一下?”万春邪魅地笑道。 馨怡嗔怪道:“你是否拿我寻开心,我一个身份卑微的丫环怎么当得起你这个大少爷的知己,恕我高攀不起。” “你休要拿身份做挡箭牌,你告诉我真心话,你是不是不想做我的红颜知己,你是不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你认为我是一个轻浮放浪的花花公子吗?你是不是看我在你面前表现得过于殷勤就认为我是一个喜欢粘花惹草的人,告诉你你错了,错得离谱,我万春虽然不屑,却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多少漂亮的女子投怀送抱我都不屑一顾,我万春不是那种见了美人就挪不动脚步的好色之徒,这一点希望你明白,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是你的福气,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 “我是个命薄之人,我也从来不指望能交上你这样高贵的朋友,你我之间没有共同之处,你是一个呼奴使婢的阔少,我是一个任人使唤的丫头,我们之间身份地位悬殊,怎么敢有非份之想,怎么敢企望与你这样的人成为知己。”馨怡悲哀地说道。 “你也不要自轻自贱,妄自菲薄,人的命运并非一尘不变的,你原先不也是一位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吗,虽然你现在不幸沦为奴仆,但我不会因此瞧不起你,在我的心目中你与富家小姐没有什么两样,你仍然高贵纯洁,而且你身上没有其他小姐的矫揉造作,你的质朴你的坚韧和顽强也令我喜欢,你我之间有许多共同的爱好和兴趣,比如你我都喜欢琴棋书画,所以我才要把你认作我的红颜知己。” 听了万春的表白,馨怡原本对立的情绪有所缓和,从他的言谈举止看并非是一个肤浅的人,似乎有些学问,听他说的话也有些道理,并非只是觊觎自己的色相,或许他是真的喜欢自己也未可知,想到这些馨怡不禁脸红,她羞赧地看着万春道:“少爷,我先走了,青天白日的别人看到不好。免得那些多嘴多舌的人看见了在外面说长道短,你我还是小心为妙。” 万春邪魅地一笑,挑着眉说道:“既然你那么害怕别人议论我也不勉强你,那么你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到我的书房来,我与你抵足长谈可好?” 馨怡羞恼地啐了他一口,说道:“你莫要得陇望蜀,你还是好好去哄你的夫人开心吧,不要在我面前枉费心机,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世的?你怎么知道我原先也是富家小姐。” “天机不可泄露,晚上没人的时候你偷偷到我的书房来,我会告诉你的。”万春一脸坏笑地说。 馨怡气呼呼地骂道:“你真无聊,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调戏我,外人不知,还以为是我勾引你,你想陷我于何地?” 万春看她娇嗔的模样,越发觉得她可爱,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脸,馨怡扭转身想逃离他,哪知他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臂膀,把她抱个满怀,左手抚摸她的螓首,右手抓住她的皓腕,趁她一闪神的当口,一个**辣的吻印在她的雪腮,让馨怡娇羞不胜,面红耳热,一颗芳心扑腾不已,她拼命挣扎着嘴里喊道:“你这个登徒子,快快放下我,不然我就喊人了。” “我让你叫。”万春看她粉嘟嘟的红唇翕动着,如绽开的花蕾,那样诱人,使人垂涎欲滴,再也克制不住一亲芳泽的**,他有力的手固定着她不断摆动的头,尽情地品尝她醉人的芳香,只觉甜唾融心,美目迷情,**蚀骨,媚态横生,这一吻直吻得天昏地暗,目醉神迷,馨怡差点被他的强吻窒息,婉转低呤,妖吟出声,看她欲拒还迎的模样,万春不忍释手,一个动天地泣鬼神的长吻之后就捧住她因激情而红润的脸庞深情地凝望着她,只觉她媚眼如丝,肌肤胜雪,柔嫩细腻,触手温润如玉,仿佛她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令人百看不厌,万春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眼里尽是柔情,象春风拂过草地,馨怡体内的春情猛地滋长,象细雨润过的花蕾,馨怡的芳草地也有了氤氲之气,金勒马嘶芳草岸,玉楼人醉杏花天。万春沉醉于无边绮丽风情里,心底的**象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剑拔弩张,若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说不定就会在这墙角处要了她,好不容易控制住喷薄欲出的**,万春捧着馨怡的如花似玉的脸说:“记住,无论你走到那里都是我的人,不许你与别的男人来往,否则我会让你难看,今天晚上莫忘记了来我的书房赴约,宝贝,你放心从今以后,没有人敢伤害你,你大可不必在乎旁人的议论,我会给你名份的,我不会让你受半点委曲,如果你愿意我会把夫人休掉的,让你代替她作我的夫人可好?” 掳获芳心(三)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馨怡含泪摇摇头,坚决地说:“你千万不要这样做,否则我活在这世上会被人家的口水淹死,我也不想做个忘恩负义之辈,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你要善待你的夫人,我的姐姐,我们今天这样做已经是对不起她了,为何还要把错误延伸,你也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你不知道我多么羞愧,背着自己的姐姐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虽说不是我的本愿,是被你强迫的,但我也无地自容,希望你今后不要再这样对我纠缠不休,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遂了你的意,莫要有什么非份之想,我无论如何也不愿伤害我的姐姐,你说什么今晚的约会,我压根就没有答应你,你就死了这颗心吧,不要让我太为难了。” 万春听她说得这么决绝,心里不禁怅然若失,想她刚才还是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眨眼间却变得如此无情,心里感慨女人真善变,她们的心思真令男人捉摸不透,面对着馨怡的绝情,他似有不甘,语含威胁地说道:“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对你的姐姐好吗,那么你如果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会把她休掉,当然如果你能取悦我,此事又另当别论,我不仅会善待你也会善待你的姐姐,在你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她始终都是我的夫人,否则我就会把她扫地出门,你记住我说话从来算数,绝不食言。” 万春的话如一记记重锤敲打着馨怡的心,她不禁悲从中来,几近绝望,她愤愤不平地说:“你凭什么要这样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我的姐姐到底触犯了哪一条王法家规,你平白无故地要休了她,请问七出之列,她犯了哪一条?” “如果她被赶出我庞家的门,与你脱不了关系,你听说过爱屋及乌这句话吗,我爱你所以我可以容忍她做我名义上的夫人,如果你得罪我,我就会恨你,我恨你自然也连带着恨她,这就是恨屋及乌了,至于说我有没有理由休她,这就用不着你去操心了,只要我高兴我可以随便找个理由休了她,是留她还是赶她一切全凭你的表现了。”万春抓住了馨怡的软肋,进一步威胁馨怡道。 “想不到你这么歹毒,人面兽心,竟然把毫无过错的妻子休掉,谁都知道一个女人如果被夫家休掉了,不仅给娘家丢尽了脸面而且终身抬不起头受世人的唾骂和污辱,这无异置她于死地,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馨怡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我的心思你难道不明白吗?明摆着的事还须问吗?”万春狡黠地一笑反问道。 馨怡心如死灰,万般无奈地说道:“你保证如果我如了你的意,你真的会善待我的姐姐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承诺的话,必定守信,我向来言必行,行必果。你无须担心我会食言的。”万春斩钉截铁地说。 “有见过这样的君子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真是邪恶之极,你这样的人是我平生仅见。”馨怡气呼呼地说道。 “现在随便你怎么骂我,到晚上看我怎么处置你,有你受的。”万春邪恶地一笑说道。转身扬长而去,馨怡气得呆立当地,良久缓不过神来。 傍晚时分,馨怡从绿萍那里返回家,一个人呆在房内,不知如何是好,她左右为难,不知道是听从万春的吩咐去见他还是对他无礼的要求置若罔闻,如果不听从他的要求她又担心万春会对绿萍使坏,如果遵从他的吩咐去见他无异于自投罗网,羊入虎口,她方才在绿萍的面前神不守舍,这让绿萍感到奇怪,问她到底遇到什么事,她顾左右而言它,仿佛心思重重的样子,却不便为外人道,绿萍见她不愿告诉自己也就不再追问她了,只是对她心存疑虑,觉得她与自己生分了,再也不象从前那样忠诚。 馨怡在门前徘徊了很久,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眼看着夜幕降临了,馨怡终于鼓足勇气义无反顾地朝万春的书房走去,越接近那里越让她忐忑不安,双腿象灌了铅似的沉重,此刻她如同案上的鱼任人宰割,她不禁悲从中来,悲叹自己的命运怎么这样不幸,为什么灾难和屈辱总是如影随行,令她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她凄然落泪,好不容易走到万春的书房,看见他正坐在案前抚琴,这个恶魔多么得意,居然还有心情抚琴,想必他早已料到自己会送上门来任他予取予夺,看他得意的样子,馨怡恨之入骨,她冷若冰霜地走近他说:“我来了,随你怎样处置我。你不是蓄谋已久吗,今天我来到这里遂了你的愿,只是你千万要记住你答应的话。”尽管她说得大义凛然,但她眼神里凝满了忧伤。 万春感情复杂地看着她,对她招招手说:“你来了就好,皆大欢喜,你坐到我的身边来。” 馨怡决然地说:“你要处置我就给我一个痛快,不要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 万春脸上挂着邪魅的笑意目视着她说:“看你的样子分明是一个刺猥,哪里象是一个老鼠,我就是想要处置你也无从下手。” “你庞大少爷有权有势,我一个弱女子落在你手里还不是你案板上的鱼任你宰割。” “既然如此,为何不听我的吩咐,坐到这里来。”说着他指了一下身边的坐椅。 馨怡不情愿地斜坐在他的身边,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让万春看了好笑,万春放缓语气说:“你不用紧张,虽然你秀色可餐,可我不会吃了你的,何苦要摆出一副苦瓜脸。” 馨怡保持沉默,不想搭理他,眼神落在万春面前的那把古琴上,这把古琴做工精细,质材良好,外表古朴雅致,纹理清晰,线条流畅,上面雕刻的花鸟虫鱼也栩栩如生。她想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凤尾琴,一看这把琴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掳获芳心(四)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再看那墙壁上挂着一把玉萧,那把玉萧通体晶莹剔透,发散着柔和的光泽,在玉萧旁有一个书橱,里面装着各色精装的古籍,整个房间都透着古色古香的味道,馨怡情不自禁地想起父亲的书房,小时候她经常去父亲的书房里玩,那里曾留下她父女欢快的笑声,留下她童年美好的记忆,父亲的书房与这里何其相似,也摆着一把古琴也有很多书藉,但没有玉萧,父亲是不吹萧的,虽然他的琴弹得很好,但他很少弹琴,因为公务繁忙,偶尔他会欣赏母亲弹琴的,可是再也见不到他们了,这里的一切唤醒安然儿时的记忆,同时也让她陷入深深的悲哀之中,她的眼神凝满了哀伤。 万春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温和地说道:“你是不是想起从前的家了。” 馨怡瞥了他一眼,没有作答。 万春说:“如果你喜欢这里可以经常来,这里的一切除了那把玉萧外你都可以使用。” 馨怡幽幽地说:“虽然这里的摆设的确雅致富有情趣,可它的主人却不仅无趣而且可恶,我不想到这里来。” “这个房间的所有一切都是我喜爱之物,都是按照我的设计构成,如果我无趣,这个房间何以拥有这样高雅的品味,只有雅人才有雅趣,低俗的人只会追求外表的奢华,而我却追求一种高雅的情趣,内在的美含蓄的美才是真正的美,正如你这个人一样,我一看就不是个绣花枕头,你是一个有品味的女人,但同时也是一个浪漫的女人,只是个性太强了些,这一点我不喜欢。”万春诚恳地说道。 馨怡叹惜一声道:“我想高雅如何高雅得起来,只有象你这样衣食不愁的少爷小姐们才有闲情逸致去追求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们这些寄人篱下的可怜女子今天不知明天的衣食在哪里,哪还有心情去想那些事。” “你也不要自怨自哀,也不用妄自菲薄,只要你心地光明本质高雅纯洁,你就拥有与众不同的气质,如同这把玉萧这张古琴,不管别人是否欣赏它,它都具有天然的魅力。”万春看她一副意志消沉的样子,鼓励她道。 馨怡幽幽地说:“最美丽的鲜花如果没有人欣赏何以体现它的价值,何以证明它存在的意义,路边的野花开得再绚丽如果无人问津也只能是孤芳自赏,寂寥一生,没有人欣赏没有人呵护没有人怜惜,她霎那的芳华注定要在风雨中凋零。” “只要追求自我的幸福,活得心安理得,自得其乐,何必要在乎世俗的眼光,在意别人的看法,过得简单一点快乐一点充实一点有什么不好,何必要自寻烦恼,该行乐时且行乐,莫使韶光虚度。” 馨怡说:“人活着如果只是追求个人的享乐,不顾人伦,不顾道义,不要廉耻,那么与禽兽何异。” “我知道你高尚,你有情有义,恩怨分明,你为了你所谓的姐姐可以牺牲自己,但你的姐姐不一定会体谅你的苦心,不信你等着瞧,只怕你对她忠心一片,她却错把你的好心当着驴肝肺。”万春不无疼惜地提醒她道。 没想到馨怡却怒目而视,大声斥责他道:“你休要在我面前挑拨离间,我们姐妹的情谊岂是你能离间得了的。” “好好,既然你这样相信你的姐姐我也无话可说,你那么肯定我挑拨不了你们姐妹之情,为何又紧张兮兮的?” “我不是紧张只是愤怒,这一点你也看不出来,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迟钝。” “你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动不动就教训我,仿佛浑身长满了刺,我好意提醒你,你却不知好歹,反而在我面前颐指使气,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有涵养的女子,没想到你却是这样脾气暴燥。”万春仍然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但眼神里透着玩味。 “你既然明白我脾气不好,为何又要招惹我?”馨怡没好气地质问道。 “好好,算我自讨没趣,你既然如此讨厌我看来我叫你来是个错误,你可以走了。”万春无奈地摇着头说。 听了他的话,馨怡茫然不知所措,原以为他叫自己来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一定会羞辱她或是趁机占她的便宜,却不料他却这样让自己毫发无损地离开他的房屋,到手的糕羊就这样白白的放弃,这个好色的男人怎么突然间改了性,她愣了一会神,就转身急匆匆地离开。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万春喊道:“回来,我还有事跟你说。” 馨怡刚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心想果然这个恶魔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原来他一直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她没好气地说:“你这个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有什么非礼的要求你尽管开口,我既然来了就坦然面对,为了我的姐姐我死且不怕,还怕什么,有什么手段你尽管就使出来。” 看她一副引颈就戳的样子,仿佛刑场上待宰的死囚,万春心里觉得好笑,他温和地说道:“你不用这样紧张兮兮的,我暂时还不打算对你怎么样,既然你能遵守承诺,到我这里来,我就不计较你的失礼,我叫你回来是想送一些补品给你,我看你身子这么瘦弱,是不是操劳过度,你且把这些鹿茸拿去,熬汤服下,我可不想下次见到你还是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说着万春从书柜里拿出一个精巧的盒子,里面装满了切成片状的鹿茸,递给馨怡。馨怡远远地站着不动身,说着:“谢谢你的美意,我的身体我知道还用不着这些东西,你还是拿去给夫人用吧。” “夫人何劳你操心,家父家母早已命人送了许多补品给她了,这些是我专门送给你的,你必须接受,莫让我生气。” 看着万春严肃认真的样子,馨怡想不接又怕他寻机找茬,只得走过去接来鹿茸,口里说道:“多谢了。”说完就转身离去。 反目成仇(一)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馨怡急匆匆地奔向门外,丝毫没有感激之情,仿佛躲避瘟神一样躲避万春。殊不知此时正有一双满怀忌妒的眼睛正注视着她从万春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这双眼睛的主人就是绿萍。 绿萍方才瞧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就怀疑她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因而尾随她而来,看见她小心翼翼地走进万春的书房内,就想到他们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不然馨怡不会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摸摸地跑到这里与万春相会,亲眼瞧见这一切,绿萍心里又气又恨,想不到自己一直视同妹妹的贴身丫环会背叛自己,私通自己的丈夫,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啦,她恨得咬牙切齿,心想这个女人真该死,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她在心里骂她不知多少回,恨不得扑上前去当场撕裂她的脸,揭穿她的丑行,但她转念一想还是不要惊动万春的好,免得到时弄得不可收拾,于是她悄悄地从另一条路走去,在馨怡的卧室旁拦住了馨怡,假装不期而遇,若无其事地说:“馨怡这么慌慌张张地到哪里去了?” 馨怡想不到在这个朦胧的月夜里会碰到绿萍,她讶然道:“怎么姐姐也出来了?” 绿萍说:“我正一个人呆得烦闷,想出来找你谈心,没想到你却不在这里,我不放心生怕你遇到什么不测,在这里等候多时。” “有劳姐姐惦念了,我的蜡烛用完了,想去虞姐那里借根来,不想她已关门就寝了,害得我白跑一趟,空手而返。” 绿萍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小丫头撒谎的本领倒也不能小瞧,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慌,看来自己一向看走了眼,还以为她是一个诚实的人,却不料她却这样善于伪装,尽管绿萍心里点得火着,但表面上还是装出笑盈盈的模样说:“妹妹你没有蜡烛为何不去找姐姐我偏要去找什么姓虞的丫头?” “姐姐,我考虑到你一直心情不好,这些天来都没有好好地休息因此担心打扰了姐姐,所以就没有去找你。” “难得你这么体恤我,真令我感动。”绿萍话里有话地说。 馨怡说“些许小事馨怡不便打扰姐姐,谈不上什么体恤,姐姐这样说就是见外了。” 绿萍说:“既然你不曾借来蜡烛,就不要一个人呆在黑地里,且去我那里拿些蜡烛来。” “谢谢姐姐关心,我这就跟随你去。”说着就跟着绿萍一起来到她的新房内。 馨怡点燃蜡烛,然后倒了一杯水递给绿萍,绿萍示意馨怡在自己的面前坐下来,然后直视着她说:“馨怡你跟随我前后已有七年之久了吧?” 馨怡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随口答道:“不错,姐姐,七年来妹妹跟着姐姐形影不离。” “在这七年里,我待你如何?”绿萍进一步问道。 馨怡道:“那还用说,姐姐一直待我如同亲妹妹一般。” “姐姐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希望妹妹坦言告知我,我们姐妹很久没有在一起谈过心了,希望今天晚上我们能敞开心扉,谁都不要有所隐瞒。” 馨怡敏锐地察觉到绿萍看自己的眼神与往日不同,态度也没有过去那么亲热了,她的一连串的问话也让她捉摸不透,觉得她似乎对自己有什么怀疑,但她尽量保持镇定,面对着绿萍的提问她从容应答,她依然象过去那样对绿萍态度恭敬友好,她亲切地看着绿萍道:“姐姐为什么有此一问,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姐姐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地方,是不是姐姐认为我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对,让姐姐不高兴,故而有此一问。” 绿萍的冰冷的眼神直视着馨怡,语气严肃地说道:“你果然冰雪聪明,一点就通,可你的聪明用错了地方,你老实坦言这几天有什么事瞒着我,如果你能主动告诉我这些我们还是好姐妹,如果你试图欺瞒我,那么我们的姐妹情分到此结束,今后我们大路朝天各走各边。” 听到她那严厉的语气看她那冷漠的眼神,馨怡感觉她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也没有一丝温情,再也没有作为姐姐的关爱了,有的只是刻毒和怨恨,到底是什么事让她这样恨自己,馨怡感到疑惑不解,同时她又感到伤心,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朝夕共处的姐姐会以仇视的眼神看着自己,会以绝情的口吻和自己说话,面对绿萍的逼问,她感到彻骨的寒意,她面色苍白,手足冰凉,潸然泪下,她哽咽着说:“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扪心自问,没有任何对不起姐姐的地方,虽然我才疏学浅,能力有限,不能替姐姐分忧,但我一颗心始终是向着姐姐的。” 馨怡话刚说完,绿萍就横眉怒目地指着她道:“你还有脸大言不惭,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向着我的,我看你现在变了,变得面目全非,连我都不认识你了,没想到我对你一片真心,处处护着你关爱你,你却忘恩负义,背着我干着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还有脸喊我叫姐姐,你还装着一副受了莫大委曲的样子,你以为你装可怜我就会原谅你,你彻底寒了我的心,你如果老实承认你所犯的错或许我还会网开一面,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原谅你,但你还是冥顽不灵,对所犯的错只字不提,一味地遮遮掩掩,企图蒙混过关,你以为你做的事没有人知道,可天理昭昭,举头三尺有神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如今已是罪孽深重,没有资格再做我的妹妹了,从今往后我再也没有你这个妹妹了,就当我有眼无珠,错把你这个寡廉鲜耻的贱婢当着知己。” 面对着绿萍无情的辱骂,面对着她冰冷的面孔,面对着她的断义绝交,馨怡心如刀绞,仿佛突然间被人抽干了血液,面色苍白,灵魂出窍,她泪流满面地哭诉道:“姐姐你太误会我了,妹妹冤啦,妹妹冤啦。。。。。。她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脚步踉踉跄跄地奔向屋外,她就象得了失心疯,漫无目的地疯跑着,鞋子跑丢了一只,头发散乱了也浑然不觉。 临危施救(一)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夜深人静,她凄厉的哀鸣在空中久久回荡。 万春看了一会书,准备就寝,突然间听到一个女子的哭叫声打破深夜的宁静,他凝神听了一会儿,觉得这声音虽然嘶哑,却是那样的耳熟,他立即奔出屋外寻着哭声跑去,随着目标的接近,这哭声也越来越清晰了,他几乎可以确定这是馨怡发出的哭声,他心急如焚,加快脚步向前飞奔,终于他看到了在朦胧的月光下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正蹬在地上痛哭,他赶紧走上前去,仔细地辨认了一会儿,果然是馨怡,只见她目光涣散,面色苍白,哭得象个泪人儿似的,他心里甚是不忍,低下头温柔地看着她问:“馨怡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快点告诉我。”馨怡仍然低着头啼哭不止,对他的问话仿若未闻,万春蹬下身捧着她的脸,只见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空洞,丝毫没有往日的神采,她仍然在哭诉,但声音已经完全嘶哑了,辨不清她在说些什么了,仿佛她已经被吸走了灵魂,面上没有一丝血色,万春拭着去抓她的手,她也随着他,她的手指是那样的冰凉,万春用力的搓揉她的手指,她也浑然不觉,仿佛失去了知觉,万春心痛不已,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她也毫无反抗的意思,随着他把自己紧紧地拥在怀内,身体软绵绵的,随着万春的走动,她的两臂耷拉着左右摇晃,此刻她已不再哭了,仿佛进入了昏迷状态,任由着万春把她抱进了自己房内。 万春看她昏迷不醒,心急火燎,不知如何是好,慌了一会神,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倒了一盆热水,拿来毛巾给她认真地擦洗脸上的泪痕和污渍,然后再倒了一杯热水加上一些蜂蜜拿着汤匙小心翼翼地地喂给她喝,怎奈馨怡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牙关紧闭,万春怎么着也撬不开,没奈何万春只好低下头俯在她的身上,把那蜜水一口一口地从自己的口中渡到馨怡的嘴里,渐渐地馨怡面上有了些许血色,体温也不再那么冰凉,她哼了一声,睁了一下眼,就闭上了,万春轻呼道:“馨怡你终于醒了。”但她似乎又进入了昏睡状态,万春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想着看你平日里伶牙俐齿,一张嘴轻易不肯饶人,在我的面前总是张牙舞爪,今天却这样乖乖地躺在我的床上,不知你醒来后是何感想,但是既然你已经落到这一地步,以前你对我的不恭我也不与你计较,万春一脸怜惜地看着馨怡,虽然此刻她面色苍白,但仍然楚楚动人,她的脸光洁如玉,五官精致,她的身体虽然纤弱却也凹凸有致,如果她醒来美目流转定会凭添万种风情,万春想着想着不禁心旌摇动,他走近她,坐在她的身旁,握住她的手,感觉她的手是那样的柔嫩细腻,虽然她日夜劳作,做了不少的粗活,仍然拥有这么美丽修长圆润光滑的手,真令人不可思议,万春把她的两只手都握在自己的掌心,它是那么小巧玲珑,馨怡的娥眉微微一动,眼睛也跟着眨了一下,万春立即捧着她的脸温柔地抚触着,轻轻地摇晃,口里说道:“馨怡你醒一醒。”馨怡朦胧中感到有人在叫她,但任她怎么样努力都睁不开眼睛,仿佛眼皮有千钧之重,她方才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个女人在辱骂她,追打她,那女人样子好凶,口里不停地骂她是淫妇,贱妇,骂她如何勾引自己的丈夫,自己百口莫辩,旁边有很多人在围观,他们也跟着骂自己,还朝自己的身上吐唾液,那些人脸上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没有人听她的辩解,人们都把她当着红颜祸水,人人都想把她置于死地,她痛苦之极,绝望之极,拼命地奔跑,拼命地挣扎,她心力交瘁,哭哑了嗓子,几近绝望,但没有一个人主持公道,人人都对她莫大的冤屈视而不见,她万念俱灰,再也不想苟活于世,她绝望地朝那条湍急的河流奔去,‘扑’的一声跳到水里去了,她感到口里鼻里全被水灌满了,她不能呼吸,突然不知是谁把她从水中捞了起来,她吐了好多水,终于转醒了,她醒来一看救她的人是一个年轻的男人,那男人长得很好看,眉毛又浓又黑,眼睛大而明亮,炯炯有神,鼻梁挺直,面孔很英俊,笑容极有魅力,那个男人好象是吴琦,自己仿佛很高兴见到他,看到他那充满关切的目光,心里就有一股温馨的暖流在流淌,不自觉地发出快乐的笑声,但不一会儿那个男人又跟着一个漂亮的女人走了,任自己怎么叫喊他置若罔闻,那个女人亲热地牵着他的手,对自己说你这个贱婢你也配跟我争男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身为下贱的奴婢,休要痴心妄想,那女人笑得很得意很狂妄很放肆,笑得花枝乱颤,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轻蔑,她感到心里象结了冰一样寒冷,大声呼叫着那个男人,但那个男人还是被那风骚的女人勾走了,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亲人,你不要被那狐狸精迷惑了,但无论她怎么喊破了嗓子那个男人还是无情地抛弃她跟着那个风骚放荡的女人走了,她感到悲观失望,精神彻底崩溃,欲哭无泪,终于昏绝于地,不一会儿有个温暖而厚实的手握住自己的手,在自己的面前喁喁私语,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温柔,自己仿佛又有了安全感,但他的面孔模糊不清,自己很想看清他的模样又感到眼皮有千钧之重,怎么着也睁不开,好不容易睁了一下眼,又沉沉地合上了,但总算对这男人打了一个照面,只觉得他很年轻也很英俊,但这个男人是谁呢,他好象是万春,但万春已有了夫人了,她想得头痛脑胀,仍然不能确定这男人是谁,她好想说一声谢谢,但她感到全身酸软无力,连说句话也很困难,没奈何只得闭目养神,过一会儿那个温柔的呼声又在自己的耳边响起,她再一次睁开了眼睛,终于看到了这个男人是万春。 临危施救(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万春看她终于醒了,高兴地说:“馨怡你总算醒了,把我急死了,你已经足足昏睡了三个时辰,看来你的身体真的太虚脱了,你还是躺在床上吧,不要劳神费力,安心静养,我已吩咐杏儿去给你熬一些燕窝粥,呆会再喂给你吃,让你恢复体力。”馨怡想爬起床,万春制止了她,她张开朦胧的眼睛打量一下房间,意思到这是万春的书房兼临时卧室,她嘴唇翕动着说:“我怎么在这儿?”说出的话连她自己也不能听见,万春俯首帖耳听她说些什么,但是没有听清她的话,看她眼睛里仿佛含着戒备的神情,心想这个小丫头这种时候居然还担心自己欺负她,看来自己在她的心目中着实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想到彼此之间有着难以消解的芥蒂,万春不禁苦笑了一下,看来自己始终都难以打动她的心,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仿佛天生就与自己格格不入,要怎样做才能使她相信自己对她没有恶意呢,这真是个令人棘手的问题。 万春正在出神的时候,杏儿送来了燕窝粥,万春示意她离开,杏儿乖巧地走出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万春把馨怡从床上扶了起来,靠坐在被子上,然后捧来燕窝粥,想喂给馨怡吃,馨怡不肯张嘴,万春刻意装出冷峻的样子以威胁口吻说:“我知道你不想呆在这里,但你如果不吃点东西,你的体力就难以恢复,你就得乖乖地躺在这个床上,晚上我们同床共枕,这样最好不过,虽然我不会侵犯你,但有你这样的美人陪床,岂不是香艳之极。”馨怡听了他语含轻薄的话,不得不顺从他张开嘴吃了一些燕窝粥,渐渐地她面色好转了不少,体力也有所恢复,她拂开盖在身上的床单想起床,但万春用手把她轻轻一按,她又坐回原处,万春说:“你这么急着想走,不说声谢谢也就罢了,难道连嘴也顾不上擦,就这样心急火燎地走出去,这里又没有老虎还怕吃了你不成,何必要这样慌慌张张的。”说着就从袖手拿出罗帕轻柔地擦拭馨怡的嘴唇。 馨怡感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悲凉,幽幽地道:“梁园虽好,终非久留之地,对你的细心照顾,我本应当感谢,但我不会被你的虚情假意哄骗,你知道吗?你给我带来多大的伤害,因为你的所做所为,让我失去了姐姐,若不是你威胁我昨晚到你的书房来,也不会使她产生这么大的误会,姐姐从前可不是这样冲动的人,她一向做事理智清醒,可这回竟然疑神疑鬼,想是她看到了我黑夜进入你的书房,让她产生了误解,认为我与你之间有什么苟且之事,才这样妒火中烧,以至于对我大加指责,并与我断绝多年来的姐妹之情,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你做的孽有多深,无论你在我的面前表现多么殷勤,我都不会原谅你,我原本是姐姐的侍婢,跟随着她来到这里,她是你庞家的人,我当然也是你庞家的下人,那时候我必须遵守你庞家的家规,也要听从你的吩咐,可如今我什么都不是了,姐姐不要我了,我成了孤苦伶仃的人,这样也好,我也有我的行动自由,再也不受你们的管辖,我愿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用不着别人操心,也没有人再管我的死活,我本就是一棵浮萍随风飘荡。” 尽管馨怡装着轻松的样子,但她眼神里凝满的悲伤,没有逃过万春的眼睛。从她口中万春终于明白馨怡为何突然痛哭晕厥,想必是因为绿萍对她产生误解对她百般辱骂,并且与她绝交,从而让她痛心疾首,精神彻底崩溃,若不是她饱受生活的磨难,内心坚强说不定她会疯癫,试想如果自己唯一的亲人突然之间反目成仇,这种打击谁能承受得了,理解馨怡的悲苦,也明白她所受的委曲,万春对馨怡的敌视不以为意,知道馨怡受到这样的打击自己难逃其咎,难怪自己救了她,她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在这件事上绿萍也太莽撞了太心狠了,即使出于嫉妒,也不该在没有实事根据凭着主观臆测的情况下对一个多年来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女子使出这样的手段,真可谓人一旦嫉妒过分就会失去理智,就会疯狂,馨怡也因此遭到了不白之冤,想到绿萍这样伤害馨怡,万春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原先虽然对她态度冷漠但至少还不讨厌,现在自己对她可没有丝毫的好感,有的只是厌恶,这个女人真是太嚣张了,莫说自己与馨怡清清白白,就是自己与她有染她也没有权力干涉,进一步说就是把馨怡娶过来做小妾,她即使不高兴也得包容,大户人家的主子哪个没有三妻四妾,为妻的最须要警戒的就是不能嫉妒,只要犯了这条罪状就可以休了她,想到这些,万春愤怒道:“馨怡,这个女人伤你太深了,也太令我失望了,只要你点点头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把她休了,你来做我的夫人。” 没想到馨怡却气呼呼地看着他说:“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向来喜新厌旧,你今天看她不顺眼把她休掉,明天你娶一个新人,也未必能好长久,新鲜感一过又会见异思迁,爱上别的更年轻漂亮的女人,我姐姐虽然误解我,但我并不恨她,这么多年来她一家待我恩重如山,我的母亲逝后也是她的父母帮着料理的,我与她情同姐妹,我怎能忘恩负义,破坏她的家庭取代她的位置,那我岂不成了禽兽,我劝你莫要辜负了我姐姐,她之所以这样失去理智,是因为她太在意你了,你想想女人如果太爱一个人了,她就会整天疑神疑鬼,患得患失,我受到伤害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我是个不祥的人。走到哪里都会惹事生非,这或许是我的宿命吧。” 欲去还留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你受她如此伤害,还这样为她开脱罪责处处为她着想,没见过你这样慷慨大度的人,就是男人也没有你这样的胸襟,你不觉得你有些傻,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这样包容她只会使她觉得你善良可欺,日后更是对你变本加厉。”万春不无担忧地提醒她道。 “没有日后了,我虽然不记恨她,但她与我绝交,不认我这个妹妹了,她说今后不想再看见我,说我们大路朝天,各走各边,我怎么还好意思赖在她的身边,我于今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了,我今天就走。”馨怡神情落漠地说。 “这里是我的家,没有我的许可谁能赶你走,她再霸道也没有权力驱逐你,我万春还不至于这样懦弱,任由着她胡作非为,真是反了天了,敢这样目中无人,看我不惩治她,”万春握紧拳头义愤填膺地说道。 馨怡断然道:“你一意孤行,不听我的劝阻,偏要处置她只会令我更恨你,虽然我打算离开这里,但不久后待她的气消了我还会来看她的。” “你真是死脑筋,这样执迷不悟,只怕她心里巴不得你永远在她的面前消失,你死了她更高兴,你还指望她会对你友好,你还是死了这颗心吧,她既然能对你说出那么狠心的话,做出那样伤害你的事,哪还有一丝姐妹的情分。昨天晚上你哭得昏厥过去,她毫不动容,眼睁睁地看着你倒在地上,她可曾有一丝怜悯。若不是我把你抱到这里来,说不定你冻死在外面她都会弃之不顾,你还张口姐姐闭口姐姐,殊不知这个姐姐早已把你视如仇寇。”万春见她还是那么在意那个被妒火扭曲的女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愤然说道。 馨怡眼睛里透着柔和的光芒,动情地说:“我们姐妹的情分不是你所能了解的,她只是一时糊涂伤害了我,待她清醒过来一定会后悔的,到时候她再也不会那样对我了,我们姐妹又会和好如初,只是我现在不得不离开这里了。” “你真的要走吗?你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孤身一人,你能去哪里。”万春不无担忧地说道,眼睛里满是关爱的神情。 “多少风风雨雨我都走过,我有一双勤劳的手,到哪里都可以养活自己,用不着你费心。”馨怡自信满满地说道。 “可我要是不答应让你走呢?”万春语含威胁地说。 “我又不是卖身到你家为奴的,凭什么你不让我走,我虽然一无所有,但我还是自由之身。”馨怡傲然地说道。 “你既然是随绿萍陪嫁到这里来的,你就是我庞家的人,至于我要不要你那是我的事,但你没有权力离开这里,既然你没有什么过错,我就有责任照顾好你,你也必须为我庞家分担义务,我庞家不是你家的菜园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有那么容易。”万春语含威胁地警告她说。 馨怡站起身怫然道:“想不到你这么专横,居然要拘禁我,偏要走,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说着她义无反顾地昂起头向门外迈去。 万春走上前拦住她,抓住她的手腕说“你真够倔强,不信我制服不了你。”馨怡奋力挣脱他的掌握,用肘去撞击他,哪知他紧扣住她的手腕纹丝不动,馨怡由于体力还未复原,加之又气又累突感眼前发黑,头晕目眩,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好在万春反应快,把她扶住了,再一次拥她入怀,口里喃喃地说道:“你何苦要这样跟自己过意不去,这样作贱自己的身体,你不心痛倒把我弄得心痛了。” 馨怡好不容易醒过神来,看到万春正搂着自己,她娇羞满面,挣扎着说:“你这人真厚脸皮,又乘机占我的便宜,快快放下我,不要污我清白。” “你真是一个难以驯服的野猫,又在我的面前张牙舞爪了,方才若不是我把你抱住,你又要跌倒在地,说不定会摔得头破血流,你不说感谢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辱骂我,是不是想挑战我的容忍度?” “那是因为你把我害成这样,你不阻拦我出去,我也不至于摔倒,你把我差点绊倒了,又把我抱住,还不是想乘机占我的便宜。” “不要以为你有多可爱,多有魅力,我这么想占你便宜,昨天晚上你昏睡不醒,那么好的机会我都没有下手,为何要等到现在占点小便宜,再说是谁占谁的便宜还说不清,多少美貌的女子想占我的便宜,我不愿给,你以为除了你之外我找不到别的女人求欢吗?”万春满不在乎地说,眼神里尽是不屑。 馨怡气呼呼地道:“你既然那么有魅力,何必要跟我纠缠不清,你大可以去找那些美女寻欢作乐,不必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 万春把她抱着走到床边放下,让她坐在床上,自己搬来一只凳子,坐在她的旁边,语含嘲弄地说道:“我偏偏就喜欢征服象你这样浑身长满了刺的女人,这样更刺激,太容易到手的女人我万春不感兴趣,你的倔强和腼腆令我情不自禁地有一种征服欲,但我并不爱你,只是为了证明没有我征服不了的女人,不要以为你有多么清高,象你这样的女子我见得多了,在没有掳获之前一幅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一旦得手就恨不能与我夜夜**。” “看来你还是一个情场老手,是一个不择手段玩弄女人的衣冠禽兽。若不是你亲口告诉我,我还以为你虽然品行不良,但也不至于坏得无可救药。”馨怡厌恶地看着万春一脸鄙夷地说道。 万春见她这样鄙视自己无动于衷,继续捉弄她道:“你如果想离开庞府也可以,只要在这一个月里你能默契地配合我,令我满意,我就会让你如愿,不仅让你走而且我还会给你不少的银子,使你今后衣食无忧,你放心我不会勉强你做男女苟且之事,其他的事你就要听我的吩咐,你如果答应我的条件,我决不会为难你。” 欲去还留(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听了万春的话,馨怡心有所动,只要不有污自己的名节,其他的事都可以商量,她点点头坦然地说:“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所谓无功不受禄,我不要你什么丰厚的赏赐,只要你付给我工钱,能赚一点盘缠我就知足了。” 万春拊掌道:“好,既然你答应了,在这一个月内你必须履行你的诺言,不可反悔。” 馨怡道:“我说话自然算数,但期满后你必须让我走。” “那是自然,我一个堂堂的男人难道还不如一个女人信守然诺。”万春果断地答道。“今天晚上我有一个宴会,你随我一起参加,去参加宴会的人很多,都是本地的名流,希望你在人前给我留点面子,不要让我难堪。”万春接着说。 “你去参加宴会,为何要带着我,为什么不带着你的夫人?”“这个就不用你管了,你只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你必须无条件服从,你没有权力过问我的行动。” “如果我拒绝去呢?”馨怡态度生硬地说。 “那我们之间的协议就全作费,你永远走不出这庞家的大门。”万春以不容置辨的口吻说道。 馨怡无奈地说道:“你这人真无可理喻,我又不是你的奴仆为何要处处遵从你的意愿行事。” “在这一个月里你就是我的奴仆,必须听从我的吩咐,你跟着我可谓是得遇其主,比跟着绿萍强多了,最起码我不会误解你让你受太多的委曲。” 馨怡神情黯然地说道:“好吧,反正我天生是个为奴的命,就权充做你一个月的奴仆吧。” “既然如此,等会儿我命人送一套衣裙,你把身上的衣服换掉吧,你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你昨晚弄脏了,如果穿着它跟我去赴宴,定会让人笑话。” 听了他的话,馨怡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果然脏兮兮的,她不禁面红耳赤,若不是万春提醒她还浑然不觉,如果穿着这套衣服走出去,定会被人认作疯子或是叫花子,她娇羞满面地想,看不出来这个男人还忒细心的,尽管她心里感谢万春想得周到,但表面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说:“既然我答应同你一起去赴宴,就一切听从你的安排,我没有异议。” 万春听说后走出门外,走向隔壁的房间,有一个小伙计正在那里随时听候差遣,那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年龄大约十四五岁模样,他原名李德顺,万春给他取名小顺子,小顺子是万春新近收的家奴,万春见他颇为伶俐,就把他收在身边作为自己的书童,万春走到小顺子的门边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唤一声小顺子,小顺子赶紧打开门恭敬地说:“少爷,你有什么吩咐?”万春说:“你去成衣铺里拿一套裙子来,尽量挑选漂亮一点的,时样要新颖别致,要体现大家闺秀的风范,颜色就选粉红色的,最好是唐装,杨贵妃穿的那种式样,听明白了没有。” 小顺子说:“小的知道了,但不知是何尺寸?” 万春说:“你就按照夫人的身材拿一套来吧。” 小顺子说:“好的,小的明白。” “明白了还不快去。” 小顺子立马走出门外,万春心想这奴才果然办事妥当,心思细腻,若不是他提醒,我都忘记了说拿多大的裙子,想到裙子的尺寸,他不禁想起不知是谁作过的一首艳诗,那首诗虽然登不得大雅之堂,可也把一个初为人妇的女子的情怀写得声情并茂,记得那首诗是这样写的:托买吴绫素,何必问短长。妾身君抱惯,尺寸细思量。想起这首小诗,他不禁发笑,他想馨怡若是听了这首诗不知作何感想,他一边走着一边想着馨怡那副含娇带嗔的模样,心里不禁感到热乎乎的。当他来到自己的书房,馨怡正在那里坐立不安,很显然,馨怡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容身好,她已经被绿萍赶了出去,她原先的房子紧靠着绿萍的新房,现在绿萍已经与她决裂,她如果再去那所房子难免与绿萍照面,到时候一定很尴尬,因此她左右为难,就是离开万春的书房,又不知到哪里去,万春见她一副坐立不安的神情,莞尔一笑说道:“你瞧,你口口声声说你的姐姐如何好,可如今却把你弄得有家难回了吧。” 哪知馨怡却恨恨地说:“还不是因为你,把我们姐妹的关系搞得这么僵,你现在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幸灾乐祸,你是人吗?” “是你们为了我争风吃醋而造成这样的后果,为何把责任推到我的头上,我又没有叫你们断交。” “你真恬不知耻,谁为你争风吃醋了,我可从来没有打你的主意,只是你再三挑逗我。” “是的,算我自作多情,我知道你是冰山美人,谁也打动不了你的心,但总有一天我会攻陷你的堡垒的,想我万春纵横欢场,所向无敌,被我收服的美人不计其数,你也不会例外,迟早有一天你会沦为我的俘虏。”万春邪恶地说道,一脸的坏笑。 “你这么厚颜无耻,大言不惭,就不怕闪了你的舌头,你即使用强得到了我的人,却永远休想得到我的心。”馨怡义正辞严地说道。 万春灿然一笑说道:“好,算你有骨气,敢跟我较量,这的确是一件有趣的事,这真叫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我万春平生最喜欢挑战极限,对那些桀骜不驯的女人我万春更有浓厚的兴趣,就好比千里马大抵都有些倔强的脾气,但一旦被征服了,它也会俯首帖耳的,其实征服它的过程就是一件激动人心的事,真到了它俯首贴耳的时候反倒无趣。相信你这匹烈马迟早有一天也逃脱不了我的掌控,到时候还不是手到擒来,乖乖地任我骑。”万春一脸暧昧的笑着说。 看到他那无赖的样子,馨怡气不打一处来,她真不想与他在一起,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令自己如坐针毯,他不说那些轻狂的话还好,但他偏偏喜欢说那些令人反感的话,好象要故意挑起馨怡的对立情绪,这人不仅无耻而且自以为是,他以为在一个女人面前吹嘘自己猎艳的本领就会获得她的芳心,他一点也不理解女人,他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 霓裳羽衣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馨怡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她嘴上可不好这样说,否则就太不给他面子了,不管怎样他毕竟救了自己,自己不说感恩也就罢了,但不能让他太难堪,馨怡斟酌了一会说道:“你为何要在我的面前总是自吹自擂,好象你忒有魅力似的,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何必要自讨没趣。” 万春却说:“你这个女人一点也不解风情,不懂得幽默,看来还须要调教,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如果一天到晚板着一幅面孔,不懂情趣,再英俊的男人也不讨女人喜欢,再美貌的女子也不能栓住男人的心,历史上许多宫中女子就是因为精于此道才会宠冠后宫的,后宫中美女成群,她们一个个貌比天仙,她们谁不希望椒房擅宠,但要想获得君王的宠爱,不仅要有非常的手段,有深沉的心机,更重要的是要解风情,美貌的女人如果再配上鲜活的表情,适当的风骚,就会风情万种,杨贵妃如果不擅长媚术又怎能使唐明皇李隆基对她那么死心踏地,忠贞不渝,她的笑最富魅力,可谓是魅力四射,笑得自然,笑得生动,笑得鲜活,笑得风情万种,因此也有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效果。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只要你嫣然一笑,都会给人以美的享受,以舒心的感觉,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真不明白你有那么好的先天优势,为何不懂得利用。” “我又不是欢场卖笑的。为何要在你的面前强作欢颜讨好你,你有的是银子,大可去那些欢场寻开心,听说这里的春香院很出名,那里的姑娘擅风情,秉月貌,人见人爱。”馨怡戏谑地答道。 “好主意,那里的确是一个最好不过的温柔乡,寻欢作乐的所在,谢谢你的提醒。我们今天参加完宴会后,你再陪着我去那里玩一趟可好。”万春饶有兴趣地说道。 “那种场合岂是我能去的,只有嫖客才会喜欢那种地方,我一个姑娘家到那里去做什么,自然不受欢迎的,没的讨人嫌。”馨怡冷然回绝。 “你如果女扮男装,自然就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了,你这样子如果扮成男人一定很有趣,忒象一个白面书生。”万春逗笑道。 馨怡决然地说:“你爱去,你自己去,为何要拉上我,难道你要我在一旁看着你风流快活。” “对了有你在一旁,我会更有兴致的,也好让你见识一下本公子调弄女人的本领。” “少在我的面前提那些肮脏事,只要听一下我都头皮发麻,休要指望我会陪你去那种场合,我不想污了我的眼。” “你这么不解风情,我之所以带你去那里,是想让你取点经,看看人家姑娘是多么讨男人的欢心的,这样对你将来有好处,你如果想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必须懂得这些风月之事,男人都希望自己的配偶在床上象一个荡妇,在外人面前象一个贵妇,在家里象一个主妇,这样的女人才是完美的女人。” “我不希罕做什么贵妇,更不愿做荡妇,做一个主妇还马马虎虎。” 万春正想继续开导馨怡,恰在此时小顺子送来了一个包裹,万春从小顺子手里接过来示意他离开,他把包裹打开,看到一套崭新的裙装,颜色是鲜艳的粉红色,象彩霞一样的绚丽,时样也新颖别致,小顺子果然办事牢靠,万春赞赏道,馨怡也看到了这套裙装,衣料颜色和时样都是她所喜欢的,美中不足的是衣领开口太低了,万春看着她那欣赏的眼神高兴地说道:“怎么样,我为你挑选的衣服还不错吧,它有一个非常富有诗意的名称,叫做‘霓裳羽衣’是杨贵妃亲自设计的时样,当年她就是穿着这样的衣服为唐明皇歌舞一曲,满庭生辉,她穿着这样新颖别致绚丽多彩的裙裾把她的美丽和风韵衬托得翩然若仙,令唐明皇目醉神迷,为之倾倒,今天我把它送给你,你穿上它也一定会魅力四射,光彩照人。” 馨怡道:“这套衣裙美是美,但不适合我的身份,穿出去一定会惹人笑话的,再说穿上这样的衣裙也太过于妖冶,穿着它去赴宴一点也不庄重,在那些达官显贵富商巨贾以及贵夫人面前不够大方得体,是不是显得太招摇了。” 万春道:“我倒觉这件衣服美观大方,忒适合你,特别是这低领束腰,更加彰显你婀娜多姿的身材,使你那凹凸有致的曼妙姿体更凸显,往人前一站自然占尽风光,令人眼花缭乱,美不胜收,你可想象一下,你酥胸半裸,纤腰束带,霞袂飘飘,在人群中会引起怎样的视觉震撼。” 馨怡听了他的话面红耳赤,她嗔怪地看他一眼说:“你这人真无聊,为什么要让我打扮成一个风尘女子,你这样把我带出去,人家还以为你不知从哪里带个的粉头来,你不嫌丢脸,我也会觉得丢人现眼,这件裙子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穿。” “不管你喜欢不喜欢,目前没有别的衣服可穿,再去挑选也来不及了,你还是将就一下吧,不要再挑三拣四了,你如果再埋三怨四,拖拖拉拉,我就只好把你的衣服剥光,替你换上这件裙子。” 听了他满含威胁的话,馨怡恼羞成怒地说:“你不要忘了你的许诺,你不会对我用强的,如果你敢这样,我们之间的所有协议全都作废,是你违约在先休要怪我反悔。” “你不要误会,我是说如果你执意不肯换上这件衣服,我只好强行替你换上它,并没有说我会对你做男女苟且之事,这并不违反我们之间的协议。”万春从容地辩解道。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你既然强行剥下我的衣服就是污辱我的清白,这和行男女苟且之事有什么两样。”馨怡一脸的愤愤不平。 “当然有区别,虽然我脱了你的衣服,但我并不淫辱你,你仍然是处子之身,怎么没有区别,真是不可理喻的女人。” “我偏不听从你的意见,我难道穿什么衣服都要你来管。”馨怡决然说道。 百般挑逗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你这女人真是倔驴脾气,看来我不采取非常手段你都不会听命于我。”说着万春走上前去,不顾馨怡的竭力反抗,迅速脱下她的衣服,剥下她的上衣和裹胸,眼光掠向她那洁白的肌肤,那挺拨丰盈的酥胸,那纤细的腰杆,那娇艳的蓓蕾,那羞云怯雨的娇颜,她仿佛上天的尤物,身上每一处无不透着极致的美,面对着这难以抵挡的诱惑,万春不禁热血沸腾,他轻触那柔嫩的肌肤,只觉得触手温润如玉,他情不自禁地舐吮着那娇艳的粉红蓓蕾,只觉得入口甚是滑腻,馨怡因害羞和激动玉体有些微微颤抖,万春欲罢不能,他火热的唇舌从那修长的蛾眉明丽的眼睛挺直的瑶鼻,再到粉嘟嘟的红唇,蜿蜒而下直抵那令人心颤的蓓蕾,馨怡心底的**瞬间被他点燃只觉得意乱神迷,一颗芳心砰砰乱跳,面红耳赤,全身炽热难当,她呵气如兰,娇呤出声,她情不自禁地双手抱住万春的脖颈,抵死缠绵,她的酥胸紧贴着万春厚实的胸膛,间不容发,只觉得激情荡漾,万春同时也血脉贲张,欲火中烧,突然间馨怡感到胸口生疼,好象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使她刚刚燃起的欲火戛然而止,她奋力推开万春,万春仍然沉浸于身体的快感中,却不料原本婉转承欢的馨怡突然间有此一着,他好不容易克制住本能的**,松开抱住馨怡的手,低头看着馨怡,只见她正慌乱地穿回内衣,她的胸口处有一点浅红的印记,在印记的上方有一个闪亮的玉坠正在左右摇晃,万春凝神一看原来那是一个雕刻着凤凰的玉坠,万春猛然意思到是这把玉坠划伤了她的皮肤,可能是方才二人正在忘情地缠绵时随着二人身体的磨擦使这把玉坠磨疼了馨怡的胸口,从而打断了他们的缠绵,万春一脸不悦地看着馨怡,开口问道:“馨怡,这把玉坠是谁送给你的?” 馨怡没好气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东西,你又何必问长问短,难不成你认为象我这样的下人不该拥有它,或许你认为我是采取不正当手段得到的。” “看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随便问一问,怎么你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不该你问的你就不要问,问我我也不会说。”馨怡仍然气呼呼地道,说完潸然泪下。 万春不忍看她悲悲切切的模样,从床头拿来手帕温柔地给她擦拭脸上的泪水,馨怡推开她的手,把脸撇开,说道:“你不要在我的面前惺惺作态,我不是你寻欢作乐的对向,把你的柔情献给别的女人吧,比我优秀的女人多的是,何必要戏弄我,就象你玩弄的众多女子一样,想把我弄到手,然后再弃之如弊履,你休想得逞,你这个害人精,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你也下得了手,你真令人恐怖,你这个恶魔,我与你今日无冤往日无仇为何还不肯放过我。”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自责,她浑身发抖,同时声泪俱下地控诉他的罪状。 万春看到她因悔恨交加而失去了理智,笑嘻嘻地说:“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佳人,你如果觉得骂我不解气,你可以打我,我好男不跟女斗,决不还手。”说着他握住馨怡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馨怡触摸到他的心跳,只觉他心跳得强劲有力,他的胸肌一块块地鼓起,是那么性感,她的目光投向那完美的男人体形,只觉他的确长得很美,不仅肌肉结实,体形完美,而且相貌也很英俊,只可惜他太自以为是了,但自己还是很容易被他身上的迷人的男人味所陶醉,她的目光盯着万春的**的胸膛,手心里感觉到他身体的温暖,万春握住她的手在自己的胸口上触摸,馨怡感觉到他的肌肤是那样的光滑柔韧,她原本一颗燥动不安的心此刻也变得柔软起来,万春见她不再反抗,把她轻轻地拥在怀内,轻抚她的螓首,低喃道“你真是一个令人欲罢不能的女人,不管你在我的面前表现得多么张狂,多么任信,但我总是舍不得伤害你,在你的面前,我万春竟然变得心慈手软了,可见你就是一个迷人的狐狸精。”沉浸于他温情里的馨怡突然抬起头来推开他道:“你既然认为我是一个狐狸精,为何还要跟我在一起?” 万春再一次抱住她道:“就因为你是狐狸精,我才抵挡不住你的诱惑。今生今世我也要跟你在一起,决不让你离开我。” 馨怡目光里充满了幽怨她又一次推开万春,但万春仍然爱不释手地抓住她的柔胰,她挣脱了几次都摆脱不了他的掌握,就放任他握住自己的手,她幽幽地说:“你不该这样对待我的姐姐,如果你好生对待我的姐姐,我们之间还好商量,倘若你还是对我的姐姐态度恶劣,我始终都不会原谅你。” “好既然你那么在意你的姐姐,你是否愿意为她献身?” 万春听她又一次满怀深情地提到她的姐姐,因而趁机要胁她道。 馨怡感情复杂地看着他道:“你真的那么喜欢我的身子?” “当然象你这样美貌迷人的女子是男人都想得到。”万春色迷迷地说道。 馨怡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不是一个自由之身,早在娘胎的时候我就有了夫君,那个男孩名唤吴琦,是同我一起长大的,他的父亲与我的父亲是知交,我们的父母在我们还未出生的时候就给我们订下了婚约,如果不是发生了变故,我们说不定已经成婚了。”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 万春看她眼神里凝满了哀伤,温柔地问道:“你身上那个玉坠想必是你夫家送给你的,不知你的夫君人品如何?他现在在哪里,可有消息,他从事什么行当?” 百般挑逗(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馨怡欲言又止,看了万春一眼,想把手从万春的掌心里抽回来,但无奈万春握得太紧了,她怎么着都抽不回,只得作罢,她羞赧地说:“我们这样太对不起他了,我真的不该与你这样的人在一起,你太危险了,我真害怕**于你,你还是发发善心饶过我吧,算我求你了好吗?”万春放开她的手,眼神里掠过一丝失望的神情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的夫君与你还有联系吗?” 馨怡幽幽地说:“如果有联系就好了,自从那日一别,七年来一直没有他的音讯。” “哦,这么说你的夫君已经失踪多年,说不定他已娶妻生子了,你还在这里思念着他,为他守身如玉,这样值得吗?”万春原有些落漠的眼神此刻又焕发希望的光芒。 馨怡道:“我如果得不到他的消息我就不嫁,哪怕因此一世孤单我也不会背叛他。” 看到馨怡说得这样情深意切,这样非他莫嫁的神情,万春心里感到刺痛,他幽幽地说:“你真是一个痴情的女人,为一个久已没有下落的男人这样守着值得吗?” 馨怡一往情深地说:“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为自己的男人守洁,如果背信弃义,与猪狗何异。”“你这样恋着那个男人,想必他一定很优秀。”万春试探着问道。 “他当然优秀,不仅长相俊美无俦,而且还忒有才学的。”想到吴琦馨怡目光中柔情似水,万春却不禁陷入深深的落漠之中,他的目光现出不快之色,但很快他又恢复了自信和镇定,若无其事地说:“这么多年来,你们就是不知彼此的下落也该有一些对方的信息吧,怎么不去找?” “我本打算这几天就去找他,但你却再三阻拦我,让我不能成行。”馨怡坦言道。 “这么说是我的不是了,让你失去了一个找到他的机会,但你孤身一人茫然地去找一个不知下落的男人,我不放心,我是关心你,你不知道吗?” 馨怡叹道:“虽然我不能确定可以找到他,但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吧,至于说我孤身一人去找他多有不便,我可以女扮男装出去是不是减少许多麻烦。”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一个弱女子一旦被人识破了身份和行藏,会很危险的,万一被歹徒发现了你的女儿身,你的处境就很不妙。”万春不无担忧担忧地说道。 “清平世界朗朗乾坤,谁敢这样为非作歹?”馨怡不以为然地说。 “我欣赏你的勇气,但我不会同意你鲁莽行为。” “不管你同意不同意,一个月之后我无论如何都要去找他。”馨怡斩钉截铁地说。 “只要在这一个月里你能令我满意,期满后你可以自由行动,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可以尽量提供,我还会叫人帮你打听吴琦的下落,到时候你也不至于那么茫无头绪,待知道了他的下落后,我会派人带你一起去找他的,怎么样,我这样的安排是否合你的意?” 馨怡质疑道:“你真有那么好,你不阻拦我就万幸了。” “你总是对我不信任,看来你还是对我万春了解不多,我们在一起相处时间久了你就会明白我万春是什么人了,现在我说了再多你也未必信,你还是赶紧把换上我为你准备的新衣吧,时间已不早了,我们还要去赴宴呢,呆会儿人家都到齐了,我们姗姗来迟,就会显得我们没有礼貌。” 馨怡却不情愿地看着那件虽然美观但不十分得体的裙装,绉着眉头,不愿起身,万春道:“你真是一个难以侍候的公主。跟你磨破了嘴皮,你就是死活不肯穿上这件裙子,这裙子有什么不好,新颖别致,大方典雅,颜色亮丽,是名副其实的唐装,你穿着它那往人群里一站,如鹤立鸡群一般,令人炫目。”馨怡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万春不得以,只好把她从床上抱起来,亲自给她穿上那件裙子,万春从来没有服侍过一个女人穿过衣服,今天可是破天荒的第一遭,若不是馨怡再三抗拒,他也不会出此下策,只因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做了一回下人才做的事。 馨怡虽然不情愿,但看到万春严肃而霸气的眼神,只得顺从他配合他穿好了衣服,她走到镜前一看,果然这件裙子做工非常精细,上面镶嵌了许多装饰物,裙子的边缘有一串珍珠,闪闪发亮,胸口处有一颗鸡形的钻石,看来这件裙子价值不菲,馨怡看到那露出的酥胸,面色羞红,她从镜子中看到万春正凝视着她,眼中现出色迷迷的表情,馨怡娇嗔地瞥了他一眼说道,现在你满意了吧,你这样喜欢看女人的胸,我现在让你如愿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只是你不该让我穿着这件衣服去赴宴,这样会让我在人前出乖露丑的。 万春说:“你穿上这裙子果然风情万种,颠倒众生,令人想入非非,真是妖媚不可方物,我倒后悔了不该让你穿上这裙子,不知你又要迷倒多少男人,今天晚上一定有很多男人因此失眠。” “算了吧你不要在这里给我灌**汤,我还有自知之明,我虽然长得不难看,但也不至于象你说的那样美貌如仙。听了万春的恭维,馨怡喜逐颜开,心里可象喝了蜜一样甜,万春走上前去拥住馨怡,眼睛色迷迷的看着她呼之欲出的酥胸,一副目醉神迷的模样,他试探着把手搭上她的肩,不经意地撩过她的丰盈,馨怡娇吟一声,嗔怪地看着他道:你又乘机占我的便宜,你这男人怎么这么好色。 万春道:美色当前,谁不为之动容,是男人看到你这娇媚的模样都会把持不住的。” “你不是久惯风月之事,难道没有见过女人的胸。”馨怡娇羞地问道。 万春道:“莫说女人的胸,就是更隐秘的部位我也见识不少,但象你这样完美无缺的胸着实少见,你的胸不仅丰盈柔软挺拨,而且大小适宜,盈盈一握,尤其是上面的粉红蓓蕾更是惹人注目,令人流连忘返,美不胜收,就象是圆润的美玉上点缀的红宝石。” “你真会甜言蜜语,哄女人开心,就凭你这张天花乱坠的嘴,都足以让女人迷乱,你真是女人的天敌。”馨怡嘴角微弯以嘲讽的口吻说道。 万春眨了眨眼说道:“能得到你的夸奖是我万春的荣幸,现在我们出发吧,再呆下去我怕我把持不住的,你太诱人了。” 馨怡娇羞不胜地说:“这样子你让我怎么出去,要不你给我弄一个披肩来,我就跟你出去赴宴。” 借花献佛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万春无可奈何地摇着头叹道:“你真是我的小公主,好吧,你在这里稍等片刻,为了你我也只好不辞劳苦替你去跑一趟,这件事也不好找别人去做,只得我亲自出马了。”说完万春就急匆匆地往屋外走去。 他几经辗转,来到自己与绿萍的新房,新婚已有一个多月了,他来这里不超过三次,这一次是第四次了,当他出现在绿萍的面前时,绿萍仿佛看到了天外来客,张着惊异的眼睛看着他,一时间也忘记了称呼,万春看她憔悴不堪的模样,不禁有些同情她起来,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无辜的,新婚一个多月来,受到这样的冷遇对一个女子来说无异于跌入到了冰窖,若不是她对馨怡这样无情,万春此刻还会回心转意地待她好,但一想到馨怡对她忠心耿耿,到头来却受到她的嫉恨非要把她赶出门不可,万春心里的一点怜惜之情也荡然无存,但他这次来是要找她商量一件事,所以言语上尽量显得客气一些,万春看着她说:“绿萍,你能不能把你的那件黄色的披肩给我,我要送给馨怡,她马上要离开这里了,身上没有一件象样的衣服,我叫人替她做了一件裙子,可是她嫌那裙子领口开得太低怕穿出去惹人笑话,死活不肯穿,因此我万般无奈只好请求你帮忙,你不要误解馨怡,她对你可是忠心一片,昨天晚上,她到我那里去,是我叫她去的,因为我临时有事叫她去的,并非是她与我有什么私情,诚然我是欣赏她的,但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清白的,你不应当如此嫉恨她,你该学好如何做一个贤妻良母,而不是做一个妒妇,你如果想强行管住我,或是处处与我做对,到头来吃亏的是你自己,你不应该这样对待馨怡,你对馨怡造成的伤害有多大,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因为你恶劣的态度使她气得昏厥了过去,若不是我无意中发现,她说不定已经冻死在外面了,这一切都是你亲眼看见的,无须我多说。馨怡是一个心地多么善良的女子,在她内心里一直把你看着是自己的亲姐姐,她不止一次地劝说我要善待你,真不明白你与她相处这么多年对她的人品还持这样的怀疑的态度,你枉自做了她这么多年的姐姐,你对她的了解还不如我深,看来你这个人天生就不受人待见,对一个如此忠诚你的人你都能在毫无实事根据的情况下与她断交,并且恶毒地辱骂她,你的所作所为不值得尊重,今天我到这里来是想劝你不要这样对待馨怡,她是无辜的,她昨晚昏迷了一夜,我和小顺子在书房里陪着她一夜,今天早上一醒来就提出要走,若不是我拦住她,她此刻不知沦落到哪里,她孤苦伶仃没有亲人,在她心目中一直把你当着亲人,没想到你却这样翻脸无情,把她视为仇敌,她今天早晨醒来的第一句话还是劝说我要好好地待你,你对她造成的伤害如此之大,她还能不计前嫌,不念旧恶对你依然忠心耿耿,这样的女人到哪里去找,即使是男人也没有这样的胸襟,她当你的仆人是辱没她了,也是屈才了,她的人品比你不知高尚多少,我知道我这样说会令你生气,你也未必信我,但我还是要说的,终有一天你会发现你错了,错得离谱,如果你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倘若你仍然执迷不悟,到时候你会悔之晚矣,趁馨怡还对你旧情未了的时候你去亲自向她道歉,这样你们的姐妹之间还有和好的余地,否则馨怡一旦对你彻底失望,你再想找到这样一位妹妹可就难了,我已言尽于此,至于你怎么做那是你自己的事。” 绿萍听了他哆里哆嗦说了这么多,无非是两件事,一件事就是叫自己悔过自新,亲自去对馨怡道歉,请求她原谅自己的过失,二件事就是要求自己把披肩借给馨怡,绿萍自然不信万春与馨怡是清白的,万春越分辩,越替馨怡说好话,越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寻常,这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绿萍虽然善妒,但她至少还不笨,尽管她肯定万春与馨怡之间的关系不正常,但她不敢指责万春,本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冷淡,如果还与他做对势必使两夫妻之间势同水火,因此她压抑着内心的不平和愤怒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万春说:“既然如此,我就把我的披肩给你,你带给馨怡,替我向她问好,改日我会亲自登门向她道歉的。”万春说:“那就谢谢你了,你放心我会把你的问候传达给她。”说完万春就转身出门。再也不多看她一眼,绿萍眼里的悲伤之色更浓,她想既然万春与馨怡之间的暧昧关系已是即成实事,再去阻难就有点不识时务了,与其与俩人结怨不如听之任之,或许不失为明智之举,毕竟自己夫人的地位还能保全,即使馨怡成为万春的妾,目前还动摇不了自己夫人的地位,表现上认可他们的关系,日后再相机行事。如果馨怡对自己还有旧情,自己主动和她讲和,说不定她还会在万春的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对于自己与万春紧张的关系有所缓和也未可知。 绿萍心中暗自打着主意不提。且说万春在绿萍那里拿来披肩,径直走向自己的书房内,此时馨怡还站在镜前左右摆动着身子打量着自己的扮相,万春走进门说:“馨怡你看我给你带来的这个披肩可好?” 馨怡接过万春手里的披肩说道:“有劳公子爷了,小女子这厢有礼。”说着盈盈一拜,说不出的娇憨可人。 万春连忙戏谑道:“爱卿平身。”走上前去搀扶着馨怡,望着她风情万种的模样,万春痴痴地看着出神,忍不住抱她入怀,亲自给她披上披肩,扣好纽扣。 馨怡看着镜中的自己仪态万方,风姿绰约,端庄而不失娇媚,美丽而不妖冶,有了这个披肩即能彰显她婀娜多姿的身段又能恰到好处地表现她迷人的风情,她甜蜜地一笑,温柔地看了万春一眼,说道:“现在我可以随你一同赴宴了。” 万春拉着她的手走出门外,门口早候了一辆香车,万春搀扶着馨怡迈进了车箱,拉上箱帘,万春吩咐一声车夫到梁王府,车夫立马‘吁’地一声扬起马鞭赶着马,马车快速消失于庞府,约有半炷香的工夫,马车停了下来。 携美赴宴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万春扶着馨怡走出马车,只见眼前耸立着一栋巍峨雄伟的殿堂,朱门大院,檐牙高啄,雕梁画栋,门前人来人往,各类着装华丽的贵客络绎不绝,馨怡看着这些人个个气度不凡,非富既贵,心里不免有些慌乱,虽然类似的场合她也经历过,但都是以奴婢的身份出现,不象现在却以贵宾的身份光临,她心里没有底气,只觉得这一切仿佛做梦一般,看着她慌乱的眼神,万春紧握着她的手,轻声在她的耳边说道:“馨怡你不要紧张,有我在这里不会让你难堪的。”虽然万春不时与那些相识的客人们打招呼作揖问好,但他始终不离馨怡的左右,怕她怯场,时而拉拉她的手,使她镇静下来。 不一会儿,有一个身着黄色袍服的年轻男子走出门外,馨怡抬头一看只见此人生得方面大耳,气度不凡,说不出的雍容华贵,冷冽的目光,透着威严,给人以凛然不可侵犯的印象,当他的目光落在万春的脸上,立即微笑着抱拳行礼道:“不知庞兄驾到,失迎失迎,庞兄这边请,各位朋友这边请,他含笑指着中堂大门,来客分先后次第进入王府,王府果然气势恢弘,一派富丽堂皇的景像,屋内装修得豪华气派,富丽典雅,各种金银器皿摆了一桌桌,美味佳肴香气四溢,来客依次落坐。 这个宽敞的客厅里四面摆了数十桌酒席,中央空出一大片场地,犹不嫌拥挤,馨怡被安排到右首女宾的席上,在她的周围都是些贵妇小姐,其中还有一位公主,她有些不知所措,好在万春不时以眼光鼓励她,让她还不至于那么忐忑不安,不一会儿,伴随着一声尖细的吆喝声酒宴开始,一时间鼓乐齐鸣,锣鼓喧天,那些穿红着绿的妙龄女子纷纷从左侧甬道鱼贯而入,在中央空地上载歌载舞,笙歌缭绕,酒香四溢,令人赏心悦目,桌子旁人们一个个喜气洋洋,觥壶交错,猜拳行令好不热闹,来客中有的浅尝辄止,有的敞开肚量豪饮,还有的狼吞虎咽,大块朵颐,他们既饱了口福又享了耳福,还能欣赏美女,这才是男人们所追求的奢侈享受,万春一边与客人们往来敬酒,一边不时地把目光投向馨怡,担心她不适应这场合而感到尴尬,馨怡也不时朝万春这边望来,当俩人的目光相遇时都感觉到来自对方的关切。 馨怡平日里很少饮酒,因此她不敢多喝,怕酒后失礼,当酒桌上席长介绍几位高贵的女宾后,她惊讶不已,原来她同桌的不仅有一位公主而且还有一位王妃,那位公主面相俊美,打扮入时,身着华服,镶金嵌玉,虽然浑身上下透着珠光宝气,但一点也不俗气,反而高贵典雅,她的笑声最大,一桌子的女宾数她最活跃,她不时地与两边的人开着玩笑,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馨怡心想她果然是一位骄傲的公主,受众人的宠爱,旁人象众星供月一般地迎奉她,她也理所当然地享受别人的膜拜,她肯定不知烦恼为何物,那个王妃虽然也一样容貌俊秀,但她举止端庄,气质高雅,头戴凤冠,身着霞帔,蛾眉淡扫,玉面浅妆,说不出的雍容华贵,虽然言语不多,但她说的每句话都是那么得体,令人不可忽视,她面带微笑,但她笑得矜持,笑不露齿,不象公主那样的放浪形骸,随心所欲,畅所欲言,馨怡首先恭敬地给王妃敬了一杯酒,王妃含笑喝了她敬上的酒,夸奖她不仅长得秀美,而且聪明伶俐,进退有礼,馨怡羞赧地道:“王妃过奖了,令小女子汗颜。”王妃笑着说:“万春好福气,能娶到你这样的绝妙佳人是他前生修来的福分。”馨怡愈加羞愧,不禁面红耳赤。当馨怡给公主敬酒时,公主笑容满面地喝了她敬的洒,称道她的美貌笑着说:“你真是人见人爱的女人,与万春走在一起就象是一对璧人,怪不得万春走到哪里都带着你,为你们俩珠联璧合干杯,祝贺你与万春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原来王妃和公主错把馨怡当作绿萍,她们早就听说万春娶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进门了,万春结婚的那天王爷还去喝了他们的喜酒,她们早就想一睹芳颜,不想在今天这个高朋满座的日子里如愿以尝,果然名不虚传,万春娶来的女子不仅貌比天仙而且端庄娴雅,知书达礼,众人听了王妃和公主都夸奖馨怡也都纷纷表示赞同,并且给馨怡敬酒,馨怡受宠若惊,一颗芳心扑动不已,粉面微红,娇羞不胜,看在众人的眼里,愈发觉得她美丽迷人,馨怡虽然因羞惭而面红耳赤但旁人看不出来,还以为是酒的作用使她面色发红,馨怡暗道一声惭愧,这些人都把自己当着万春的夫人,叫自己左右为难,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若是认了,将来万一她们知道了自己是个冒牌货,岂不成为天下的笑柄,如果不认此刻就更加难堪了,王妃和公主都亲口夸赞自己与万春那样般配,此时否认岂不是让王妃和公主面上难看,再说她们也会因此对万春留下不好的印像,觉得他是一个轻薄的人,如此重要的宴会却带一个丫环来出席,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因此馨怡默认了是万春的夫人,一桌子的女宾都称呼她为庞夫人,馨怡羞愧难当,好在有酒做掩护,她这人又天资聪颖,应变能力极强,短暂的心慌之后就镇定自若了,她含笑与各位来宾应酬,言谈举止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一桌子的人都因为她而气氛热烈起来。 大家相互敬酒你来我往,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公主提议为了增加喜庆的气氛各位互相猜拳行令,一时间吆喝声此起彼伏,因酒精的作用这些平日里一本正经说话都不敢高声的女人放浪起来,舒玉臂,出粉拳,启朱唇,发娇音,馨怡也不知不觉地被场面的气氛感染,活跃于这群开心的女人当中,她忘记了烦恼和忧愁,在起初的猜拳中她屡屡得手,连连胜出,渐渐地因为酒力的作用,她头脑晕晕糊糊的,反应总比别人慢了半拍,结果被罚了不少的酒,这样一来她就渐感不支了,只觉周围的景物模糊,身子摇摇晃晃的,好在她还没有完全糊涂,头脑还有几分清醒,要不然就要当众出丑了,她努力支撑着,没有倒在桌子上。 车中调情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不一会儿王爷来了,王妃起身与王爷一同敬各位来宾的酒,王爷开口道:“欢迎各位朋友光临弊舍,前来恭贺小儿的一岁诞辰,本王在此深表谢意,望大家开怀畅饮,尽兴而归。”说完他首先举起酒杯一干而净,其他的人也跟着一同干杯,同时纷纷道喜,有的祝贺小王子长命百岁,平安吉祥,有的祝贺王爷喜添贵子,好事连连。馨怡也强打精神喝下王爷的敬酒,并且祝贺他吉祥如意,喜得贵子,酒筵在热闹的气氛中结束,大家尽兴而返。 馨怡好不容易挨到酒筵结束,她一来因为喝多了酒浑身发热,二来因为紧张,出了一身的汗,当酒筵结束后,她犹自晕头转向,不敢起身,生怕一起身就会摔倒,仍然坐在那里没有动,只是张着一双朦胧的眼睛向万春望去,恰好万春此时也投来关切的目光,他看到馨怡两颊绯红,目光迷离,知道她不胜酒力,赶忙走过去,搀扶着她起身,馨怡斜倚在万春的身上,一步一步地小心翼翼地朝外走出,万春一边搀扶着馨怡走着一边与各位熟识的朋友告辞,待走到那辆候着的马车,万春把馨怡扶上马车箱,然后自己再上车坐在她的身边,左手拥抱着她,见她犹自目光迷离,面红耳赤,说不出的娇憨可爱,万春情不自禁地拥紧了她,把她的螓首抱在自己的怀里亲吻着她的桃腮粉面以及红唇,馨怡在他的怀内微微地颤抖,在酒精的激发下她愈发性感,万春尽情地挑逗她,他的唇舌在馨怡柔软粉红的樱唇上尽情的品尝,馨怡微微张开嘴娇喘微微,低吟出声,万春灵巧的舌头顺势钻入她的唇内,只觉齿颊生香,甜唾融心,说不出的香艳迷情,陶然欲醉,随着万春的激吻,馨怡渐渐地地被他挑起**,她柔软的粉红小舌伸了出来,与万春的唇舌缠绕在一起,互相挑逗着,缠绵着,馨怡感到浑身灼热难当,身体软绵绵的,她的美目火辣辣地看着万春,灼烤得万春欲念难耐,他的手从馨怡衣裙领口滑了下去,伸向馨怡紧裹的丰盈,只觉得触手滑腻温润,盈盈一握,撩拨着她颤悠悠的粉红蓓蕾,馨怡娇吟一声象八爪鱼一样地缠着他,身体的本能反应让她欲罢不能,她的情-欲在酒精的发酵下和万春的肆意挑逗下,一下子高涨如潮,万春不禁被眼前的美人诱惑得春心荡漾,欲拨不能,他修长而有力的手不停地拨动着这鲜活的女体,如同演奏一曲美妙的弦乐,耳旁传来令人心动的颤音,她身上每一处极致的美都令人眩目,在朦胧的光影下,幻化出无边的绮丽风情,万春肆无忌惮的手从馨怡的酥胸一直蜿蜒到她纤细的腰杆,正在这时马车突然砰的一声不知撞在什么东西上面,车身一晃,二人身体一震,馨怡差点从万春的腿上栽了下来,万春赶紧把她扶坐好,刚刚燃起的**之火因此而熄灭。 馨怡也从朦胧中清醒过来,她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羞容满面,她嗔怪地看了万春一眼,没有吱声,低下头整理零乱的衣衫和纷乱的头发,也借此稳定一下情绪,她眼睛不敢看万春低着头自责着,一时间车厢里又恢复了平静,万春叫了她一声,见她没有理睬,也不再去招惹她了,二个默默地想着各自的心思,马车拐了个弯,进入了一个幽深的小巷。 突然车子猛地撞在墙角,‘砰’的一声,馨怡被震得七荤八素,头晕目眩,肚子里象打翻了五味瓶似的,恶心欲呕,不停地打着嗝,万春命车夫停下马车,拉开窗帘,轻拍着馨怡的背,让馨怡呕吐了一些胃内容物,方觉心里好过些,馨怡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看了万春一眼,只见他笑盈盈地,丝毫没有一点厌恶之感,馨怡不禁感动莫名,她动情地说:“谢谢你”万春从袖中掏出手帕轻柔地擦拭她的唇角,一只手搂着她的粉颈,目光深情地注视着她,温柔地说:“是否很难受?” 馨怡也拿出手帕擦拭着不小心溅在万春衣襟上的呕吐物,羞惭地说:“现在好多了,真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脏了,回家你把它脱下来,我给你洗一洗。” 彼时二人就象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夫妻,目光里都透露出彼此的爱怜,万春再一次把她拥抱入怀,轻抚着她的柔发,唇角溢出幸福的笑容,馨怡也感到一股暖流在体内奔涌,她情意绵绵地看着万春喃喃地说道:“公子爷,你对我这么好,叫我怎么报答你,我宁愿你对我冷漠一点,也当不起你的深情厚意,你知道我一无所有,无以为报,为何还要对我这么垂爱。” 万春戏言道:“你自己就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怎么说无以为报呢?” 馨怡嗔怪地看了万春一眼,说道:“你明知我是一个有夫之妇,而且还是你的姨妹,怎么还要觊觎我的身子,我这贱身有什么值得你迷恋的,若不是我有太多的顾虑我就献身于你,只怕你得到我后,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嫌弃我的。” “象你这样的美人百年难遇,我一辈子都爱不够,怎么会嫌弃你?”万春爱怜不已地说道。目光里满是柔情。 馨怡娇羞不胜,不敢与他深情的目光对视,把头藏在他怀里。 “但我们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何况这个人还是我的姐姐,你说我能这样无耻吗?我能这样不顾伦理道德吗?况且我还是一个有夫之妇,我的未婚夫如果知道我与你有恋情,还不把我当着一个淫妇看,外人也定是这么认为的。”说到这里馨怡羞愧难当地从万春的怀里挣脱出来,坐到万春的身边,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万春感到一种苦涩的滋味袭上心头,但他面上仍然是波澜不惊的神态。 柔情诱爱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万春勾起唇角说道:“你真是一只永远逃不出笼子的可怜的小鸟。”他的语气同情中略带着嘲讽。 馨怡张嘴欲言,突然又是一阵眩晕,身子一个前扑,万春眼疾手快,立即扶住她的肩责备道:“你为何要喝那么多酒,损伤了身体如何是好,临来时我一再叮嘱,叫你喝酒时悠着点,你偏不听,非要去逞强,现在心里难受了不是?” 馨怡知道他是爱护自己因而生气,也不计较他严厉的话语,幽幽地说道:“我又不是故意要逞什么能,只是王妃和公主以及众多夫人小姐盛情难却,她们纷纷敬我的酒,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吧,她们既然瞧得起我,我岂能轻视她们,不回敬她们的酒,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当然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万春痛惜地看着她道:“你如果不去敬王妃和公主的酒,她们会主动敬你的酒?当然你既然身处那样的场合,也有你的难处,早知你会喝多,方才就不该带你去赴宴。” 馨怡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说:“我知道你后悔带我去赴宴,你不是害怕我喝多了酒有伤身体,而是怕我丢了你的脸,你的心思我明白,以后你就不要再带我出席那样的场合了,既省了我费心去讨好别人,也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你这女子怎么回事,我不能开口,我若开口说话,你总往坏处想,你这样妄自揣测我的心思,曲解我的好意,真令我寒心。”万春不快地说道。 馨怡犹自闷闷不乐,她想她真不该出席这场喜宴,那种场合不适应自己,自己本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只想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并不想在人前显摆。况且自己也没有资格去张扬,自己是什么,是奴婢是女仆,到那种场合只会令自己无所适从,若不是自己的应变能力尚强,指不定当众出丑,虽然王妃公主以及众人对自己客客气气的,那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一旦席终人散谁还记得自己是谁?想到这里馨怡不禁忧伤起来,眸子里透着深深的忧愁,万春方才还看到她一副开心快乐的模样,转眼间就变得多愁善感了,心里也不快,两个人默然无语,不一会马车到达了庞府,万春扶着馨怡走下车。 当万春领着馨怡走向自己的书房门口的时候,馨怡止住了脚步说:“我今天晚上在哪里歇息?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总不能老是往你的书房跑,这样让别人看见还不说长道短。”一想起刚才在酒席上众人把她当着万春的夫人馨怡心里就感到特别别扭,她想人生不过就是一场戏,只不过自己扮演的始终就是一个被忽视的配角,终其一生都不能成为主角,她内心感到无限的悲哀,她叹了一口气,一副落落寡欢的样子,万春看了不忍,但又不明白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知如何劝慰,听了她的问话万春回答道:“你先去我的书房休息一会,今天晚上你的歇息之处我自有安排。” 馨怡说:“我现在感觉很疲劳,想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会,不想被人打扰。” “你大可放心,在我的书房休息没有人打扰你的。”万春一边安慰她一边把她扶到自己的书房靠近书柜的坐椅上。 馨怡不情愿地起身想要离开口里说“我为什么要来你的书房休息,刚才在酒筵上别人就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回到家里,你还想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万春用眼神制止了她离去说“我有我的处事原则,何必在乎别人的议论,要误解让别人误解去,这样更好,我就是觉得生活太平静了,象一潭死水,没有滋味,这样弄点绯闻出去,正合了我的意。”万春一副任作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模样,让馨怡看了有些感动,这个男人仿佛一座大山,只要是女人跟他在一起都有安全感,虽然他敢做敢当,但是他又显得太多情了,不能忠贞不渝地对待一个女人,馨怡想着想着,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摇头,私忖道他人品如何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他毕竟是自己的姐夫,自己想那么多干什么,看到馨怡一副心思重重的样子,对自己的话仿佛没有听见,于是他接着说“馨怡是不是方才在酒筵上别人误把你当着我的夫人?” 馨怡点点头含羞说道:“是的,她们都唤我为庞夫人,你说我该怎么回应,我左右为难,默认了她们的称呼,日后她们若是知道了我从头到尾都是个冒版货,还不当着笑柄四处传扬,但我要是当场否认岂不是要把你置于难堪的境地,他们一定认为你带一个丫环出席王爷的酒宴,是对王爷的大不敬,再说众人的眼里一致认为我是庞夫人,我就是否认他们也不会相信,当初我就不愿出席这样的宴会,你偏要带我去,你把我推到那种尴尬的境地,自己却甩手不管。”馨怡一番心气不平的说词让万春听了发笑,其实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所要的正是这样的效果,让众人都认为馨怡是自己的夫人,把事情闹开去,这样馨怡想洁身自好,置身事外就不可能了。 看到万春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馨怡瞪着幽怨的眼睛看着万春说:“你这人不爱惜自己的名声也就罢了,何必要把我弄得里外不是人,明明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你却偏要把事情闹大,于今已成了骑虎难下之势,你竟然还笑得出来,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万春笑着说:“该来的迟早要来的,躲也躲不掉,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有什么事我一人承担,你不用担心。” “说得好笑,你一人承担,丑闻是关于我们俩人的,我就是想置身事外又怎么能够做到,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莫非是你故意设计的让我入局。”馨怡突然恍然大悟地说。 设局掠美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你果然冰雪聪明,到底瞒不过你。”万春伸出大拇指,笑盈盈地称赞道。 “聪明你个头,你让我当了一回白痴,把我玩得团团转,到头来还故意奉承我,给我灌**汤,想不到你竟然这样居心叵测,算我看错了你。”馨怡又羞又恼,愤愤不平地说。 万春却一本正经地说:“你如果怕名声受累,心里有冤屈,觉得白白担了夫人的名却没有夫人之实,那么我成全了你,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夫人可好?” 没想到馨怡却冷冷地道:“你还是收起你的伪善吧,你对我这样献殷勤无非是想玩弄我,我知道你是一个好色之徒,习惯于沾花惹草,但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对自己的姨妹下手,你置我的姐姐于何地?” 万春不由得痛苦地拧紧了眉头说道:“你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一会儿对我柔情蜜意,一会儿又对我凶巴巴的,让我无所适从,是不是患了冷热病?” 馨怡没好气地说:“那是因为方才我喝多了酒,被你迷惑了,没有看出你的险恶用心,现在我酒醒了,心里清楚了,而且你也亲口承认你带我去那种场合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想把我的名声败坏,弄得即成实事,让我永远摆脱不了你,成为你手中的玩物。” “你难道不能理智地分析一下,我如果想搞坏你的名声,为何要出此下策,把我与你拴在一起,你的名声不好,我的名声不也跟着受损吗,真不明白你这么聪明的女人在这件事上怎么转不过弯来,况且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跟你过意不去,偏要败坏你的名声,你要名声难道我不要名声吗?今天你也亲眼看到了我在外面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就是梁王爷对我也是礼敬有加,你一个尚未出嫁的女子在乎名节,我能理解,但你也应该理解象我这样一位体面的男人也很注重自己的名声,要不然怎么会受到别人的尊重。” 馨怡听了万春的辨解终于心气稍平,其实馨怡也并非不明白事理的人,她也了解万春的苦心,只是自己不愿就这样成为他的感情俘虏,潜意思里认为如果与万春纠缠不清就是不道,是违背人伦的,因为顾虑重重,她故意在万春面前板着一副面孔,言语之间伤他的心,让他知难而退,从而达到以攻为守的目的,因为她感到在万春一连串体贴周到昭顾下甚至亲密的行为中,自己的一颗心在逐步沦陷,她内心既渴望与万春在一起又难以克服心理障碍,一来她不想伤害绿萍,二来她不想背叛婚约,在没有得到吴琦的消息前,她与任何男人关系亲密都是不道的,都是不能为世俗容忍的。 当她看到万春眉头紧蹙,心酸不已的样子,她又不忍心再伤害他,因此不再恶语相加,叹息了一声目光投向窗外,窗外的梧桐树叶在秋风的吹拂下啪啪作响,疏疏落落的几只鸟儿在天空中漫无目的的飞行,秋色更浓了,林子里的枫叶火红一片,象天边飘浮的火烧云,一时间她思絮纷飞,不禁想起了吴琦,心道吴琦你在哪里,你说好了不管我沦落到哪里哪怕是天涯海角你都要来找我,可我如今还没有看到你的影子,八年了,整整八年了,我们一别后杳无音信,从前我几乎每隔几天都会想起你,但是现在我却很少想起你了,你的容貌在我的心目中也变得模糊不清,你如果再不来找我,恐怕我就与你越来越疏远了,没办法我也不想这么快就忘记你,但时间的流水太无情了,它会冲淡一切,即使是自己心爱的人也会渐渐淡忘的。 馨怡在万春那里坐了一会儿执意要走,万春看她态度坚决,也不好强留她,答应让她走,请她稍坐片刻,告诉她与绿萍借披肩的事,并说绿萍有意与她和好,不会再记恨她了,并且还会登门谢罪,馨怡听说后,心里不由得感激万春在她们姐妹之间当了一回和平使者,她目光里含着感激之情,对万春道:“谢谢你了,我终于可以回到我原来住的房子里,再也不必害怕与姐姐见面了,认识你这么久,唯有这一件事你做得最合我意。” 万春愉悦地说道:“没办法呀,谁教我喜欢你,即使我不愿见到那个妒妇,但为了你也只好勉为其难了,但我还得提醒你,不要以为绿萍答应与你和好就高枕无忧了,女人一旦嫉恨一个人不会那么轻易善罢干休的,岂是我几句话就能说服得了,望你今后与她相处还得多留个心眼,不要过份相信她。” 馨怡却不以为然地说:“你这是杞人忧天,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之情岂会这样就结束了,我就料到她一定会后悔与我绝交,果不其然,她终于醒悟了,想要与我言归于好,这正是我内心所渴望的,她既然有意与我和好如初,怎能怀疑她的诚意。” 万春听她这样说叹了口气不无担忧地说:“但愿如此吧。” 馨怡起身与万春告辞,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住所,看看天时不早了,准备明天再把披肩还给绿萍,夜深了,馨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她披衣起身来到窗前,打开窗门,一阵凉风袭来,让她打了个寒噤,她紧了一紧身上的外套,看着皎洁的月光,仰望着天上那一轮明月,她记起马上就要到中秋了,她想起了王维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那首诗: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望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她想这首诗是多么感人至深,它道出了自己此刻的心情,自从自己家破人亡,几经辗转,几度沉浮,终于随姐姐一起来到这里,父亲惨死,母亲接着又在痛苦中丧命,李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虽然已有了未婚夫,但彼此之间杳无音信,八年过去了,仍然不见他的踪影,想起吴琦馨怡不觉心痛,愁肠百结,仰望着天空上的那轮明月,人常道明月千里寄相思,但自己即使思念他又如何寄呢,即便有鸿雁来往,也不知往哪寄了,她苦断愁肠,呤诗一首道: 时至中秋月又圆,家乡遥望万重山。 如诗美景风中逝,似水芳华梦里还。 满腹柔肠何所寄?一腔心曲与谁弹? 知音隔绝情难挽,漂泊人生抑苦酸。 双喜临门(一)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吴琦此刻刚刚参加完秋围大比,他参加了文武两项会考,估计成绩还不错,正坐在家里等待考试的结果。就在去年他考取了秀才,今年他接着考举人,他的秀才考试成绩优异,受到知县和教谕的热情接待和高度赞扬,他的舅父一家都对他寄予厚望,他的表妹高靓英比他自己还高兴,在与他长期共处的日子里,越来越对他着迷,自从把那匹枣红马赠送给他后,两个人时常骑马去效外游玩,舅父一家和母亲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日益融洽都表示赞成,希望他们能珠联璧合,成为夫妻,舅父舅母更是对吴琦视同己出,看他不仅人长得清秀俊逸,而且文武双全,巴不得他早日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因此不仅默许了他与女儿之间的亲密交往,而且暗地里喜笑颜开,吴琦虽然欣赏表妹的活泼开朗,聪明美丽,清新可人,但他也并非一门心思地在表妹头上,他也时常想起馨怡,当母亲劝他与表妹结成连理,他说:“人不能背信弃义,既然已与馨怡订下婚约,就不该反悔。” 他母亲沉默良久,然后说;“是的,我也不想毁约,但是现在馨怡不知所踪,你年龄也不小了,即使你再等下去也仍然是没有希望见到她与她成为夫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这是上天的安排,谁也改变不了,馨怡与你有缘无份,谁也怪不得你背信弃义,你已经等她那么久了,不是你不要她,实在是因为你们之间了无音讯,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既然月佬的红线已断,那么你与馨怡之间的关系也就宣告结束,你的舅父一家待我们母子不薄,而且你的表妹又聪明伶俐,容貌俊美,对你情有独钟,她的家境又如此的殷实,不管从哪方面说,她都适合做你的妻子,与你是郎才女貌,是天作之合,你莫要错过如此美好的姻缘,有多少富贵人家都托人来你的舅舅家提亲,希望娶你表妹做媳妇,你的舅舅都没有答应,因为他心里也是中意你的,你如果再继续犹豫不决,万一你舅父答应了别人,你就后悔莫及了,我是你的母亲,难道还不心向着你,希望你将来幸福,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你的舅母也曾在我的面前表示希望你能与靓英成就百年之好,她的好意我不好推辞,再说我看靓英的个人条件和她的家境无一不令人满意,因此我就答应她了,你知道这么多年来,若不是你的舅舅一家对我们母子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我们还不知沦落到哪里受罪,你也不可能有条件再继续上学了,更休想考什么功名,他们一家待我们母子恩重如山,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你应当明白,莫说靓英是那么优秀完美的一个女孩,就是她有什么不足之处我们也不好意思推辞这门婚事。”母亲语重心长地跟他说了许多道理,他始终沉默不语,既不表示反对也不赞成,他内心矛盾重重,让他在靓英与馨怡之间做出选择太难为他了,如果他此时知道馨怡的下落不管千山万水他都会去找她的,但大千世界,茫茫人海到哪里才能找到她,每当想起她,心里都惆怅不已,仿佛心有千千结,眼望着窗外火红的枫叶,秋色更浓了,又是一年的中秋节临近了,他的思念也更深了,在中秋节这个传统的喜庆日子里,月朗风轻,清辉匝地,正是家人团圆情人幽会的好日子,可自己却与馨怡天涯相隔,想到这些吴琦不禁愁绪满怀,怅惘不已,眼望着天空中高悬的明月,他触景生情,幽幽地吟出一首诗来: 月到中秋亮又圆,千门万户共婵娟。良辰美景今犹是,不见当年倩影还。 吴琦想无论如何都要设法找到馨怡,不管是否能够找到,都要尽力而为,如果不去找她将会使自己的良心一辈子不得安宁,每当想起与馨怡相处的日子,都有一股温馨的暖流在心底流淌,多少次在梦里与她相见,她明媚的眸子,她美丽的容颜,她迷人的笑靥都让他牵肠挂肚,尤其是分手的那一刻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永远刻在他的心中,成为一生中最忧伤最深刻的记忆,他暗自决定待这次大比结果出来一定去找她,虽然目前没有她的半点消息,但他会努力地去寻找不会放过任何找到她的机会,说不定诚心所向,金石为开,他的行为会感动老天的让他如愿以偿。 清晨的空气格外新鲜,后院的林子里一早就有喜鹊叽叽喳喳地鸣叫,此时已过了中秋,时序进入了九月,桂花飘香,正是万物成熟的季节,吴琦正望着窗外火红的枫叶,思絮飘摇,突然一阵锣鼓喧天,打破这清晨的宁静,一群人欢天喜地地敲锣打鼓奔向高府,口里兴奋地吆喝着说:“公子爷高中了,公子爷高中了,恭喜公子爷。。。。。。” 高鹏飞刚刚起床,听到这喧天的锣鼓声和一片贺喜声,就笑得合不拢嘴,喜洋洋地和众多的佣人使女一起奔向门外,对一旁的管家喊道:“快准备赏银分发给这些报喜的人,留他们在这里吃饭。”那些报喜的人见高员外来了,纷纷打躬作揖,口里忙不迭地道喜,高鹏飞笑容满面地说:“辛苦大家了,小小薄礼不成敬意,希望大家笑纳。”说着向一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赶紧从手中的托盘里拿出赏银分发给这些人,一边口里道:“多谢大家了,员外吩咐呆会儿你们全都留下来,吃些薄酒。” 这些人一个个对着高鹏飞点头哈腰,口里说道:“让员外坏钞,小的门过意不去,如何还要留下来吃饭,我们还有旁的事,不便打扰了。” 说完他们敲着锣鼓绕着高员外的门前屋后转了一圈就离开了。 柔情示爱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吴琦得到自己考取举人的消息,很是高兴,毕竟这是科举考试最重要的一关,通过了这关基本上踏入了仕途,读书人的终极目的就是为了踏入仕途,只有进入仕途才能最有效的实现自己的抱负,才能出人头地,才能光宗耀祖,所谓学而优则仕说的是读书读得好,就可以做官,当然若是在从前吴琦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做官的,他的父亲就是因为做官丢了性命,但是现在天下形势不同了,自从原先的皇帝驾崩后,新任天子登基,一改从前颓废的局面,刷新吏治,惩治贪腐,尚贤任能,朝局有了很大的改观,从前那些阿谀奉承,弄奸耍滑,结党营私,搅乱朝局,窃弄权柄,祸乱天下为非作歹之辈一个个被清算,新君颇为英明,不仅罢黜惩处了那些奸邪之辈,而且任用贤能,终于使朝廷面貌焕然一新,皇帝励精图治,思贤若渴,但凡天下有志之士皆趋之若鹜,想为朝廷出一分力担几分忧,为江山社稷建功立业,在此大好形势下,吴琦才决心投身科举早立功名,虽然他对这次考试心里有一定的把握,但是亲自接到喜报还是让他踏实了不少,他欣喜之余觉得有些美中不足,如果馨怡此时在身边该有多好,她一定替自已高兴,一定乐意与自己分享成功的喜悦,只可惜这样可喜可贺的好事却少了一位关健的人,无形中减少了许多喜庆的气氛。 不久后吴琦又接到了考取武举的喜报,真可谓双喜临门,吴琦的母亲及高员外一家无不欢欣鼓舞,阖府上下一片欢腾,上至朝廷下至州府都送来了表彰牌匾,高员外高鹏飞高兴地把这些牌匾悬挂在前厅和大门楣上,吴琦也受邀出席了鹿鸣宴,真可谓春风得意,他跃跃欲试地准备参加明年春天的会试和殿试,到时候定会一鸣惊人,所谓‘十年窗下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什么功名利禄应有尽有,如果能见到馨怡就更好了,到时候再来个锦上添花,把馨怡迎娶过来,岂不美哉,可是真要迎娶馨怡,靓英怎么办?她对自己一往情深,他的家人也把自己当着准女婿看待,这几天他们一家看到自己榜上有名比自己还开心,为的是什么就是因为他们把自己当着半个儿子,觉得自己给他们高家增光添彩,让他们在人前也扬眉吐气了一把,他们虽然家境富裕,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步入仕途,所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就是图的这些,如果家里有人做了官,无形中又把他们家的门第提高了一个档次,也给他们今后的生意做大做强提供了有力的保障,增加了重要的筹码,但是如果自己娶了别的女人为妻抛弃他们的女儿岂不是令他们一场欢喜一场空,他们失望也就罢了,如何与表妹交待,看她那痴情一片的样子,恐怕今生今世非我莫嫁,吴琦想到这些不禁烦恼起来,真不知将如何对待自己的终身大事,看来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且说靓英这几天心情欢畅,为吴琦取得了功名感到欣慰,心想我没有看错,琦哥就是一个人中之杰,久非池中之物,迟早会展翅高飞的,今日一看果然非同凡响,考取了文武双科举人,真是:小登科来大登科,喜事连连何其多,春风得意惹人羡,璀璨光华耀星河。多少学子日夜面壁苦读,终身都难以迈过秀才的门坎而吴琦哥哥却轻而易举地获得了文武两举人,了不起真了不起,靓英如痴如醉地憧憬着将来做夫人的日子,眼光发亮,心里流淌着幸福的暖流,连续几天靓英都不时地往后花园跑去,希望在这里碰到吴琦,但每次都让她高兴而来失望而归,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琦哥哥了,非常想念他,她想亲口向吴琦祝贺,并想赠送给他一件礼物,为此她一连熬夜,这天她又来到后花园,在漫长的等待中,她终于看到了她的心上人,吴琦正低着头朝这边走来,她惊喜地喊了一声琦哥哥,吴琦听到了她亲切的呼唤,抬起头来看到表妹巧笑嫣然地朝自己走来,他笑道:“妹妹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靓英红着脸羞赧地说:“哥哥,我天天来这里等你,总是不见你的人影,莫不是现在考取了功名,眼界高了瞧不起表妹了,老是回避我。” 吴琦道:“妹妹说哪里话,不过是考取了举人而已,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妹妹,就是考取了进士,中了状元,你也始终是我的妹妹,难不成在妹妹的心里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么?” 靓英戏谑道:“那么这些天来你躲在房里做什么?大门不出,小门不迈,一点也不惦记妹妹了?难道因为你于今是朝廷中人了,故此深居简出,神龙见首不见尾,也学那些高官,给人以莫测高深的样子。” 吴琦答道:“妹妹休要取笑,说什么高官,一个举人连个后补知县都没有资格做,还能摆那架子,即使是皇上也不能脱离民众,作为父母官更应当亲民爱民,否则就不是真心为老百姓办事,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官不是好官,岂不闻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任何高官只要脱离民众都是不得人心的。” “哥哥尚未授职就替百姓着想,将来一定是清官贤吏。”靓英由衷地赞叹道。 “读书人不外乎两种情形,一种是为了读书而读书,目的是想丰富知识,加强修养,提高素质,另一种是读书为了做官,但后一种人占绝大多数,纯粹为读书而读书的人少之又少,所谓学以致用,学而不用又有何意义,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这是真正的儒家思想,而儒家思想就是一种务实的精神,也是一种入世的思想,那些隐士们,方士们,术士们,都是从道家演化而来的,他们所追求的是虚无飘渺的东西,对当世没有什么补益,我辈应当趁年轻时奋发图强,建功立业,搏个封妻荫子,人前显耀,青史留名,才不枉来这世上一遭。”吴琦侃侃而谈。 靓英笑道:“琦哥果然是个英杰人物,胸怀大志,才识过人。” 柔情示爱(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妹妹过奖了,哥哥我只不过是不想虚度一生,将来能否实现胸中的抱负还得看天意,想我父亲本也是一个饱学之士,卓尔不群,胸怀天下,忠于朝廷,勤于王事,自幼勤奋好学,一路上过关斩将,连连登第,终于考取了进士,但结果还是死于奸臣之手,早年得意,晚景凄凉,这难道不是老天的捉弄吗?” 靓英看到吴琦提到父亲一脸的悲伤,就安慰他说:“哥哥,现在正是你值得庆贺的时候,何必想那些令人不快的事呢?何必沉浸于过去的痛苦中不能自拨呢?” “妹妹言之有理,只是我越是在这喜庆的日子,越是思念我的父亲,如果父亲在世该有多好,他看到我如今学有所成,取得了功名,一定很开心,但父亲对我寄予的期望不止是举人而已,我只有考取了进士,成为朝廷的栋梁之材,才会告慰父亲于九泉之下。”吴琦眼神里凝满了忧伤,幽幽地说道。 靓英鼓励他说:“哥哥你一定不负你父亲的殷切期望,一定会考取进士的。” “托妹妹的吉言,我若考中了进士,一定带妹妹去京城里游玩一番。” “好,哥哥一言为定,到时候可不许反悔,妹妹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靓英心花怒放地说道。 吴琦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我说出的话,岂能自食其言。” “好,哥哥,我早就盼望着有那么一天了,与哥哥同游京城,那里的景物一定很美。”靓英目光亮闪闪的,满怀憧憬地说。她出神了一会又羞答答地说:“差点搞忘记了,我给哥哥带来了一样东西,说着把一个包裹拿出来,对着吴琦道:“你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吴琦看着那个包裹包得严严实实的,凝神猜测了一会,说道:“妹妹我确实猜不出这里面藏着什么?不过只要是妹妹给的不管是什么我都乐意接受。” 靓英眨了眨美眸俏皮地说:“真的,不管是什么哥哥都愿意笑纳吗?” 吴琦真诚地道:“当然。” 靓英娇羞不胜地轻声道:“这件礼物也并非什么希罕之物,只是一双我亲手做的鞋子,希望你穿着它走到哪里都不要忘记我,这里面的千针万线,无不代表着我的牵挂,一针一线都凝聚着我的心血。”说着靓英就把那个包裹递到吴琦的手中。 吴琦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只见里面装着一双外观漂亮,做工精细的鞋子,他笑盈盈地夸奖道:“谢谢妹妹了,妹妹可真心灵手巧,哥哥想不到你这个千金小姐居然也会做鞋子,而且还做得精巧别致,美观大方。” 靓英得到他的赞扬,心里甜丝丝的,笑容满面地指着身边的石凳说:“哥哥不妨在这里试穿一下,看看是否合脚。” 吴琦顺从地坐在石凳上脱掉自己的鞋子,穿上新鞋,果然不大不小,刚好合脚,他站起身来,走了几步,觉得舒适得很,笑着问:“妹妹你是如何得知我这双脚的尺码的?怎么做得如此合脚?”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处处留心,没有我不知道的事。”靓英不无得意地说。 吴琦一脸惊讶,好奇地说道:“还请妹妹直言相告,如何得知我足的尺码的?” 靓英笑嘻嘻地说:“哥哥你经常到这后花园来,如果赶上雨后初晴的天气,定会留下你清晰的足印,所以我就根据你的足印做一双适合你的鞋子,不是什么难事。” “妹妹不仅心灵手巧,而且心思细密,这种法子倒也新颖,亏你想得出来。”吴琦由衷地赞道。 二人有好些天没有谋面,今日一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他们坐在后花园的石凳上,亲切交谈,自到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才依依不舍的分手。 第二天一早有几个新进举人前来邀请吴琦去郊野游玩,吴琦推辞不过,只得随同他们一起出发,来到青峰山竹林寺,虽然此时已进入了深秋,但山上的树木仍然葱郁,曲径通幽之处有一丛丛茂密的竹林,竹林上空炊烟缕缕,中间三三两两地坐落着几间寺庙,古寺的墙面上雕刻的人物图像模糊不清,仿佛年代久远了,这里的环境虽然幽静,但来客稀少,香火不盛,走进寺内,只见那些泥塑的罗汉菩萨身上都斑驳陆离,看来年久失修,寺院内的野草蔓生,围墙也坍塌了不少,处处都显得荒凉颓败,几个年老的和尚坐在墙边晒太阳,看见吴琦几个人来了,也无动于衷,一个个表情麻木无精打采的样子,吴琦对着旁边的孟致远与张明光说道:“这里的一切看了让人寒心,听说这里以前可不是这样,听老一辈人说这里曾经是香火鼎盛,游人如织的大好寺院,大约在三十年前,这里毁于战乱和灾荒,才变成了这样颓败不堪的样子,这所寺庙有着近百年的历史,我们不应当就这样让它废弃了,我们当中如果有谁荣任这里的父母官,一定要把此事放在心上,向朝廷请求拨款或是向民间集资把这里修葺一番,也算为家乡做点好事。” 其他几个人纷纷表示赞成,其中一人说:“吴兄急公好义,我等受教了,如能有幸荣任家乡父母官,我等当尽力而为,使这里重返昔日的辉煌。”看过这座寺庙,他们虽然没有来时的兴趣了,但也为这里的景物赞叹不已,此处一年四季景色怡人,苍松翠柏高耸入云,山花烂漫,翠鸟啾啾,幽篁修竹环绕其间,当真是山清水秀之地,物华天宝之乡,秋高气爽,阳光明媚,自有一种秋色之美,虽然历代的文人墨客极力喧染秋天的肃杀之气,特别是那些多愁善感的诗人,他们见飞花而流泪,闻落叶而悲秋,但此刻这几个新进的举人可没有那样的心境,因为他们都是春风得意的学子,所以他们游兴颇浓,吴琦想起那首刘禹锡的《秋词》: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去,便引诗情到碧宵。这首诗写得多么好,豪情万丈,意兴飞扬,一点也看不出秋天的荒凉和萧条之气,洋溢着作者饱满的生活热情和豁达的人生态度,真是一首雅致而意趣横生的诗,让人读后心情舒畅。 吴琦与几个学友一边欣赏山野的景致,一边谈笑风生,看看天时向晚,结伴而回。 寻寻觅觅(一)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第二天吴琦就踏上了寻找馨怡的路,他首先来到了自己与馨怡的故乡,在这里他看到了很多熟识的人,这些人见到吴琦都围了过来,热情地跟他打招乎,都邀请他去自己的家里做客,吴琦跟随一个本家的叔叔来到他的家里。 叔叔一家人热情地接待他,做了一桌丰盛的酒席,请许多左邻右舍的人前来做陪,这些人一个个都对吴琦态度恭敬,在他的面前唯唯诺诺,称呼他为公子爷,他们口中不时说些恭唯的话,较之从前客气了许多,就是当年他父亲在世的时候这些人都没有这样态度恭敬,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吴琦考中了文武双料举子,所以他们才这样礼敬有加,他们在酒席上都纷纷给吴琦敬酒,不管是同辈还是父辈,他们无不对吴琦表示钦佩,因为他是天子的门生,就是本县的县官老爷见了吴琦也不敢怠慢,这些本家的叔叔们一边给吴琦敬酒,一边口中说着祝贺他高中之类的话,尽管吴琦一再谦虚地劝说他们不要这样对待自己,说自己很不习惯这样的做派,但他们还是一味地对吴琦唯唯诺诺,吴琦说:“你们都是我的父执辈,在我的面前不应当这样小心翼翼,这样反而让我无所适从,你们还是象从前那样把我当着晚辈待,这样我们之间也不生了,相处也自然了许多。” 但是无论他怎么奉劝,这些人依然顾我,对他的态始终显得热情过份,这让吴琦很不自在,没奈何他只好听之任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吴琦就把话题引到馨怡身上,这些人都知道吴琦还在娘胎的时候就与馨怡订下婚约,提到馨怡,他们一个个脸上现出同情的神情,都说可惜了那丫头,那么一副好模样,却是这般命硬,父亲这么早就离开了人世,她和她的母亲不知沦落到哪去了,吴琦问坐在他身旁的东家说:“叔叔,你知道馨怡的下落吗?”那个本家叔叔叹了一口气说:“我听人说她和她的母亲一起去她舅舅家去了。” 吴琦接着问:“你知道他舅舅家在哪里吗?” 那个本家叔叔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吴琦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线索就此断了,他失望地叹息了一声说:“在座的各位,有谁知道馨怡的舅舅家在哪里吗?如果有谁能提供线索,我当感激不尽,一定会设法报答的。” 吴琦说完话,很久都没有回应,场面一下子沉闷下来,良久有一个男人嘶哑着嗓音说:“或许我的嫂子知道馨怡的舅舅家在哪里。” 吴琦原本黯淡的眼神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他盯着这个男人说:“请问阁下是谁?怎么说你的嫂子可能知道馨怡的舅舅家?” 在这群人里,其他人的面孔吴琦都熟悉,唯有这个男人他感到陌生,因而有此一问,坐在他身旁的东家轻声对他耳语道:“他也是我们的本家,和你是同辈,由于长年不在家,故此你不认识,这次正好他刚刚回家,我方才去找人作陪,经过他家的门口,他问我有什么事,我说你回来了,要找人作陪,他自告奋勇地请求来这里陪你喝酒,故此我就把他一同带来了。” 吴琦一听他的介绍,再看看刚才发话的人,见他一脸的猥琐之相,凹凸不平的脸上长着一对绿豆眼,一个大大的酒糟鼻占了脸上的三分之一的位置,给人的映像分明是个酒鬼,他虽然对此人没有什么好感,但他掌握了馨怡的消息,这让吴琦不得不忍住心头的厌恶,态度和蔼地说:“既然朋友认为你的嫂子可能知道馨怡的舅舅家在哪里,那么饭后烦请朋友带我去见你的嫂子。” 那人说:“公子爷有何差遣,小子惟命是从。” 吴琦笑道:“朋友果然爽快,如果能找到馨怡我一定重谢。” 那人恭敬地道:“些许小事,何言重谢,能为公子爷效力是我的荣幸。” 吴琦好不容易得到馨怡的消息,内心自然激动,他连饭也不想吃了,恨不能现在就放下碗筷,跟随着这个貌似无赖的男人去找他的嫂子,但他冷静地一想,这个男人一脸的贪婪和狡黠,看起来根本就不象个好人,他的话能信吗?因此他接着问道:“你如何猜测你的嫂子会知道馨怡舅舅的家呢?” “因为我曾听我哥哥说过嫂子的娘家恰好与馨怡舅舅家在一个村子里。”那个猥琐的男人爽快地答道。“看来你说的果然有些道理,我信了你。”吴琦眉开眼笑地说。 那个男人嘶哑着嗓子道:“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公子爷,我说的句句是实情。” 饭后吴琦在那个酒糟鼻的带领下带到了他哥哥家,他哥哥正在家里吃饭,没有看到他的嫂子,酒糟鼻的哥哥一眼就认出吴琦,他热情地跟吴琦打招乎,问他吃饭了没有,吴琦告诉他吃过了,他起身搬来一只凳子用自己的袖子把那条凳子擦了又擦,放在吴琦的身边,请他坐下来,然后就去倒了一杯茶放在吴琦的面前。 吴琦起身告诉他说:“甭客气了,我到这里来是有一件事请求你帮忙。” 那人说:“公子爷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只要我吴老二能做到的事,我一定会为公子爷效劳。” 吴琦说:“我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有一件事要问你。” 吴老二说:“公子爷,有什么事你就问吧,我吴老二知无不言。” 吴琦道:“听说嫂子的娘家与馨怡的舅舅家是一个村子里的,不知嫂子的娘家在哪里?” 吴老二说:“我那贱内的娘家是在盘龙镇玉泉庄,离这里大约有一百多里路。” 吴琦说:“你能否带我去哪里一趟,来去的车马钱以及吃喝用度我全包了,另外我还给你十两银子的辛苦费。” 寻寻觅觅(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吴老二连忙摆着手说:“公子爷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不仅是乡里乡亲的,而且还是同堂兄弟,虽然穷,但也不能厚着脸皮占堂弟的便宜呀。” 吴琦笑道:“虽然我们是本家,但桥归桥,路归路,你为我办事,我给你报酬,这也是天经地义的,没有谁占谁的便宜之说。” 吴老二说:“即使如此,也用不了许多银子,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吴琦说:“只要能找到馨怡,莫说是十两银子,一百两银子我也愿给。” 吴老二老实地说道:“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要你许多银子,如果我接了,外人一定会说我吴老二眼里只认得银子,连兄弟的情份也不要了。” 吴琦见吴老二执意不要那么多银子,也只好做罢,说道:“既然兄弟这样客气非推辞不可,那么我给你五两银子的辛苦费可好。” 吴老二还是说:“五两银子也太多了,我要赚钱也要赚得公道,不义之财我吴老二分文不取,我虽然没有读过书,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你就是给我二两银子,我都受之有愧。” 吴琦听了他的话,张目打量一下吴老二的家,这个家可以用‘家徒四壁’这四个字来形容,他心里感到热乎乎的,他深切地体会到对方的善良质朴和耿直,他们虽然穷但穷得有骨气,穷不跌志。吴琦感动地说:“兄弟,我吴琦虽然谈不上富裕但这点银子我还是出得起的,你也用不着替我省银子,既然你嫌我给的太多,那么我就给你三两银子吧,这样总可以了吧,希望不要再拒绝了。” 吴老二点点头说:“好吧,你既然如此多礼,我吴老二却之不恭。” 吴琦听他答应了,就对他说:“兄弟你既然那么爽快,我也不客气了,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身吧。”吴老二见他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笑道:“公子爷,你再急也不必在乎这一刻,连水都没有喝一杯,叫我心里过意不去。” 吴琦说道:“兄弟,你有所不知,明日就是我的老舅六十大寿,我还急着去给他老人家拜寿呢。” 吴老二听了他的话道:“好吧,既然公子爷时间这么紧,我吴老二悉听尊便就是。” 说完吴老二转过头来对着酒糟鼻说:“三弟,呆会儿,你的嫂子从菜园里回来了,你告诉她一声就说我带着公子爷一起去她的娘家了。” 酒糟鼻说:“哥哥,你放心去吧,我会详细告诉嫂子的。” 吴琦从袖子里拿出一块若有三两重的白花花的银子递给鼻糟鼻说:“兄弟这里有少量的银子,你拿去沽些酒吃吧。” 酒糟鼻看着银子眼睛发直,他口里说:“怎么好意思接你的银子。”但手却伸了过来,吴老二瞪了他一眼,他一只手伸到半空中,一时颇为尴尬,不知是接好还是不接好。 吴琦看他想要又怕哥哥责骂的样子,就走上前把银子放在他的手中说道:“兄弟,你也别不好意思,这银子原本也该赏给你,若不是你,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找谁去探听馨怡的消息,这点银子就算给你的引荐费。”酒糟鼻这才接过银子,说一声让公子爷坏钞了,话还没有说完,银子就放入袖中了。 且说吴琦跟随着吴老二走出门雇了辆马车,径直奔向盘龙镇玉泉庄,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就到达了玉泉庄。吴老二带着他直接去了馨怡的舅舅家,馨怡的舅舅不在家,去田里劳作去了,她的舅母在家,当吴老二把吴琦的来意告诉馨怡的舅母时,她的舅母叹了一口气说:“馨怡和她的母亲八年前就离开了这里,一去就杳无音信,至今下落不明。” 吴琦听了她的话,心里说不出的失望,但他仍不甘心地问道:“她们母女走的时候难道没有留下什么话吗?” 馨怡的舅母说:“当时她们走的时候去的匆忙,确实没有留下什么话。”她当然不好意思说是自己的态度冷漠让她们感受到世态炎凉愤而离开的。 吴琦听了她的话,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你们是她们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你作为她的舅母难道一点也不关心他们的困难处境吗,她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过着漂泊流离的日子,你难道连她们的去向也不愿意过问吗,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薄情了,太让人寒心了。” 面对着吴琦的质问,馨怡的舅母脸上现出了惭愧的表情,她说:“我其实也不想让她们走,只是因为家境贫寒日子过得窘迫,自然没有好脸色,哪知她们母女个性太过要强,执意要离开我家,去别处谋生,我的丈夫怎么挽留她们都不能把她们留下,走的时候因为她们自己也不知道今后在哪里安身,自然不能告诉我她们的行踪,没想到她们这一去就杳无音信了,都怪我当初对她们不够友好,乃至造成这样的结果,但你若处在我这样的生活窘境中,面对着两个吃闲饭的人,相信你也没有好气色。”馨怡的舅母一脸无辜地在吴琦面前诉起苦。 吴琦听了她的话,再四处打量一下她的家,这个家也着实有些寒酸,破门倒壁不说,就连桌椅板凳也缺胳膊少腿。看到她的家境如此凄凉,吴琦也不好意思再责怪她了。他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她们走的时候有没有说过去往哪个方向?” 馨怡的舅母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说:“关于她们的去向,她们不曾留下片言只语。” 吴琦至此已彻底绝望,随后他闷闷不乐地返回到舅舅的家里,当然他也没有忘记付给吴老二的辛苦费以及他回家的路费。 斗转星移,日月如梭,很快就到了第二年的四月,此时正是春围大比之时,各地举子都赴京参加完礼部主持的会试,然后再参加殿试,考址安排在皇宫的泰和殿,吴琦也在其中,经过三天紧张的会考,终于结束了。 金榜题名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考试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吴琦不幸名落孙山,但他并不气馁,因为还有一场考试,他有把握能够过关。 这次考的是武学,是兵部主持的武学考试,先是考骑射,步射以及高难度的体力考验再就是比武,在这武艺类考试中,吴琦名列前矛,最后就是书面考试,考试内容不外乎《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司马兵法》,《黄石公三略》,《姜太公六韬》,吴琦一路过关斩将,顺利过关,终于获得了武科进士中的第三名,皇帝亲自召见,经过一番交谈后,对他很满意,当场就任命他为御前二品带刀侍卫,虽然文科考得不理想,但是武科可谓是出类拨萃,对于吴琦来说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参加完天子赏赐的酒筵后,吴琦高高兴兴地返回高家。 高家的人在他回来之前早就得到了消息,他们欢天喜地地迎接吴琦,当吴琦骑着天子赏赐的高头大马回到镇上时,一路上引起了众人的围观,人们都把他当作了不起的人物,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敬意,那些家长们牵着孩子指着吴琦说:“你将来一定要象他一样搏取功名,出人头地,为家族争光。”吴琦回来的时候受到父母官的热情迎接和招待,按朝廷的要求赐给他赏银,此前朝廷也给了他不少赏银,加上考取举人时的赐予,他总共所得的赏银是一个不小的数目,足够一个中等人家两年的吃穿用度,此刻吴琦才有了巨大的成功感,名誉地位金钱接踵而至,让他感到无限的荣光,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功名,他却轻易地获得,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考取进士是他们在学途上的终极目标,达到了这一境界,就是读书人的至高境界了,不仅可以名扬当世,而且可以载入史册,以供后世子孙瞻仰,所谓‘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提名。’吴琦此刻欢喜和兴奋的心情难以言表,人生的四大喜事,所谓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这是最难得的喜事,平常人做梦都不敢往这方面想。 但吴琦并不是最欢喜的一个,比他更欢呼雀跃的是靓英,吴琦赴京去赶考的日子,她经常一个人默默地祈祷,求佛祖保佑琦哥哥能一举夺标,金榜题名,今天她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她内心不知有多高兴,她人前人后笑得合不拢嘴,仿佛中榜的人是她,不,比她自己中榜还要高兴,吴琦刚一回到家,她就陪侍在他的左右,又是给他端茶,又是给他倒水,服侍着他,象他的仆人一样忠实,周到而细致,吴琦不禁为她的所作所为感动,一再劝说她不要这样对自己,这样会让自己很不习惯,说你是一个千金小姐,怎能做这些下人们才做的事呢?但靓英却笑着说,只要琦哥哥不嫌弃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何况做这些轻而易举的事,没办法,吴琦拗她不过,只好听之任之,吴琦心想,差点搞忘记了,曾经在她的面前许诺过,如果考中了进士就带她去京城里游玩,想必这些日子她虽然嘴上不提,心里一定惦记着这件事,于是他笑嘻嘻地对靓英说:“妹妹你这么献殷勤,是不是想我带你去京城里游玩。” 靓英莞尔一笑说道:“哥哥你能考中进士,是我莫大的欣慰,至于你是否带我去京城游玩,那倒在其次,你如果乐意带我去京城玩当然更好,你如果不愿意妹妹也不勉强你。”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妹妹。”吴琦爱怜地看着她,接着说:“我既然已经许诺过带你去那里玩,当然不能食言,过半个月后我就要赶赴京畿任职,皇上准我一个月的假,我提前半个月赶到那里,为的是带你游玩一番。” 靓英高兴地说:“小妹在此谢谢哥哥了,我原本只想同哥哥一起去,但是我的母亲说她正好也要去那里探亲,要同我们一起上路。” “这样也好,你们母女一同去,彼此照应,我一个男人单独陪着你多有不便。”吴琦和颜悦色地说道。 靓英幽幽地说道:“本来我打算只同你去,没想到半路上杀来个程咬金,母亲非要跟着我们不可,我已经这么大了,她还要管束我,从小她就处处限制我,到如今我仍是没有自由。” “你也不要埋怨你的母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应当对她多一些理解和包容,可怜天下父母心啦,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从未出过远门,这一次却要行到千里之外,她当然不放心,虽然有我陪着,但她心里一定认为我一个男人粗心大意,连自己都照顾不周,哪能顾得上你,所以她才想要和我们一起去。”吴琦劝慰道。 靓英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说道:“哥哥言之有理,想必母亲真是这么想的,只是有她在一起,我们玩得不能尽兴,在她的面前说话都不自在。” 吴琦这次考中进士,他的舅舅高员外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他想把吴琦与自己的女儿靓英的婚事定下来,借此来个双喜临门,他把自己的意愿告诉妹妹吴琦的母亲吴夫人,吴夫人就把吴琦小时候订有婚约的事告诉她哥哥,虽然以前她也曾经把此事告诉过嫂子,但这次她又旧事重提,他的哥哥高员外说:“那个与吴琦订有婚约的女孩下落不明,总不能因此误了吴琦的青春吧,如果找不到那个女孩,那张婚约也就成了一纸费文没必要再坚守着,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今之计还是要为吴家着想,让他早日成家,为吴家延续香火,你也可以早一点抱孙子了,再说吴琦与靓英两个人有情有意,这些天你也应当看出来了,他们两人总是形影不离,亲密无间的样子就象是一对小夫妻。” 西子湖畔(一)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吴母听了哥哥的话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曾经对他说你舅舅一家对我们母子恩重如山,他家境又好,你的表妹又聪明伶俐,美貌端庄,温柔贤淑,做你的妻子最合适不过,况且她对你一往情深,你何不与她结为连理,可我那死脑筋的儿子却说,做人不能背信弃义,既然与馨怡订下婚约就不能反悔,半途变卦,倘若这样做定会遭人耻笑,万一要是馨怡一直等下去也会误了她一生,总之这样做是要不得的。我反复劝说他不要死守着那张虚无飘渺的婚约,他似乎被我说动了心,但还是要坚持去找一找馨怡,如果实在找不到她再考虑与表妹的婚事。 高员外听了妹妹的话当时脸上就不好看,他心想凭我的家境凭靓英的个人条件要找一个乘龙快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之所以希望你的儿子做女婿还不是因为靓英太喜欢他了,若不是她执意如此,我早已为靓英找到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夫婿,可那个吴琦却是个白眼狼,想我对他是多么好,他之所以有今天的功名,还不是我的苦心栽培,我给他请全县乃至全省最优秀的教师,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他如今考取了进士就不把我们看在眼里了,他说什么人不能背信弃义,但他对我们的态度岂不是忘恩负义,我宁愿打倒贴把女儿嫁给他,还不是看在他与我女儿的情分上,不要以为他考取了进士我们就巴结他,这小子越来越狂了。看到哥哥脸上阴云密布,吴夫人说:“哥哥,吴琦这孩子虽然从小就任性,我说的话他多少还听一些,他之所以这样等着馨怡,说明他还是一个有情有意的人,是一个忠于爱情的人,如果他找不到馨怡回头他对他的表妹靓英也会忠贞不渝的,就让他去找去吧,他没有一点有关馨怡的消息,去找也是白费劲,我看他还是与自己的表妹靓英有缘,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高员外听妹妹这么说心里稍稍好过一些,面色也温和了不少,但他心里还是想道,我的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除了吴琦就找不到好的夫婿,凭什么要让她做一个后补的夫人呢,但此话也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说出去,毕竟人家有婚约在先。 且说吴琦接到喜报后没几天就高高兴兴地上路了,直奔京城的方向而去,同行的有他的舅母和表妹靓英,他们一路上欣赏沿途的风景,体验各地的风俗民情,倒也自得其乐,一路上靓英都是兴趣盎然,在吴琦的身边叽叽喳喳说过不停,也难怪她平生尚未出过远门,这一次居然能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远游,当然心花怒放,而吴琦也表现出了很好的耐心,对于她的那些没完没了的提问总是细心地解答,让她觉得受益颇多,她第一次远游,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很新奇,她仿佛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目光里透着惊喜,不离吴琦的左右,一会儿笑盈盈地看着吴琦提出许多新奇的问题,一会儿又为周围的景物着迷,高夫人看到两个年青人形影相随亲密无间的样子,心里也为他们感到欣慰,他们三人一路上晓行夜宿,不日来到了杭州。 吴琦早就听说‘天上天堂,人间苏杭’这句话,杭州西湖之秀美,天下闻名。这一天他和表妹一起来到了西子湖畔,他的舅母因为走了不少的路感到疲惫一个人呆在旅馆休息没有来,吴琦和表妹一起来到西湖的时候,这里已经来了不少的游客,这天的天气也出奇的好,虽然已到了深秋,但阳光还是那么明媚,轻风徐徐,湖的四周显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湖边的杨柳仍然青翠,微风吹拂下柳技轻扬,抚摸着游人的脸颊,象情人的手那样温柔,湖水碧波荡漾,明净而清澈,倒映着两岸的杨柳和青山,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水光潋滟,象一个巨大的绿宝石发散着柔和的光泽,水色山光无不使人赏心悦目,此时还是深秋仍能有如此迷人的景致,若是在春天更加美不胜收了,那时候烟雨迷蒙的江南春色更加迷人,仿佛美如天仙的少女罩着轻纱,给人以一种朦胧的美,婀娜多姿,体态妖娆,就象是苏轼写的诗那样给人以无尽美的享受,吴琦不竟轻声呤咏苏轼的诗来: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湖面上风光秀美,两岸绿树掩映,远处有几只画舫在湖面上荡漾着,不时从舫中传来清脆悦耳的歌声,靓英凝神聆听着那动人的歌曲笑盈盈地对吴琦说:“琦哥哥,我也要坐画舫,不如我们也到那边去。” 吴琦听了她的话,笑而不答,她却不依不饶地非要缠着吴琦带她去画舫,吴琦笑了一下对她说:“傻妹妹,那地方岂是你能去的。” 靓英迷惑不解地说:“为什么别人能去,我们就去不得?” 吴琦含笑告诉她:“你知道那画舫中唱歌的女子是谁吗,你刚才在来的路上没有注意那红色的屋子吗?屋墙上悬挂着灯笼,门外不时出现纨绔子弟,富家阔少,还有一些香车宝马停靠在周围,你知道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去吗?他们都是去那所红房子里寻欢作乐,那屋子里的姑娘都是卖笑的,卖唱的,都是些风尘女子,这个画舫里的女子也是从那里来的,这下你明白了我们不能去了吧。” 靓英这才羞红满面地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寻常的游客,想不到那船上的男人都是些轻薄子弟,琦哥哥你千万不要跟他们学坏,这些人都是品行不良之辈。” 吴琦却不以为然地说:“妹妹你也不能以偏概全,这里面虽然有些浪子,但也有些风雅之士,其间也不乏品学兼优之人,岂不闻‘人不风流枉少年’这句话,当年苏东坡也算是一个风流儒雅的饱学之士了,他平生也喜欢流连那些勾栏画院,家里的妻妾成群还要畜养美貌的年轻女子供其娱乐。 西子湖畔(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柳永一代才子,才气纵横,被皇上钦赐奉旨填词,白衣卿相,他写的词曲为天下传唱,甚得青楼女子的喜爱,他一生与妓女结下不解之缘,可惜他一生潦倒,英年早逝,他死的时候成百上千的妓女为他吊孝送丧,若不是这些妓女他岂不要死无葬身之地,做一个孤魂野鬼了,其实这些妓女都是他的红颜知己,别看不起她们,她们中间也有不少女子不仅多才多艺而且有情有义的,唐代才子杜牧也是一个才华横溢的风流才子,他虽然英年早逝,但他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作,被千秋万代地传诵下去。诸如此类的才子数不胜数,要对他们的风流事体一一说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听到吴琦的叙说,靓英笑道:“你对这些人的风流韵事如数家珍,莫不是你也想效仿他们。” “妹妹说哪里话,有你这么可人的女子陪伴给我一个花魁我也没有兴趣。”吴琦目光温柔似水地看着她道。靓英说:“我知道你虽然说得这么好听,但你们男人都喜欢追求新鲜刺激,只要新鲜感一过就会到外面去粘花惹草了,这是你们男人惯有的喜新厌旧的通病,好在我们目前仅限于表兄妹,如果有一天我们能结成连理,我岂不要整天提心吊胆,忧心忡忡了。”靓英羞怯怯地说道。 “那么我们永远保持这样的兄妹关系,你就会永远是新鲜的,不必担心我喜新厌旧,岂不少了许多担忧。”吴琦促狭地说道。 靓英原本笑盈盈的面孔一下子阴沉下来,她闷闷不乐地说:“我知道哥哥讨厌我,无论我怎样对你好,你都不会喜欢我的,你心里始终装着别的女人,算我自做多情,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和你一起玩了,你去找你心上人去吧,免得有我在这里碍眼,我要跟母亲回家了。” 吴琦赶紧陪礼道:“妹妹你不要多心,我其实也是忒喜欢你的,如果不喜欢你怎么会带你去京城里玩,再说我们现在已走了这么远的路,你半途而返,你母亲一定会生气的,哥哥一向说话随便惯了,没想到伤害了你,你就原谅哥哥这回吧,千万不要任性急着要回去,这样会让你的母亲扫兴。” 靓英说:“既然你不喜欢我,我跟着你只会令你讨厌,你自己一个人上京岂不更自由,你也可以学那些画舫里的男人去寻花问柳呀,那个青楼里有许多能歌善舞的女子,她们一个个生得体态风骚,模样妖媚,又会讨男人的欢心,你可以找她们去风流快活呀,何必要我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让你玩得不开心。” “妹妹你说哪里话,怎么这样小瞧我,我就是再不屑也不会去找青楼女子寻开心的,有你这样的美人陪伴我,我就知足了,何必还要去招惹那些风尘女子呢?”吴琦诚恳地说道。 “你不是说她们中的许多人都是有情有义的而且多才多艺吗,你也可以在她们中去找红颜知己呀?“靓英仍然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冷冷地说道。 吴琦叹了口气说:“妹妹你一向是宽宏大量的,今天是怎么回事,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为了不相干的人用得着这么计较吗?不管从事什么职业的都有好人有坏人,青楼女子中也有被逼为娼的善良女子,我说她们中有些人多才多艺而且有情有义,难道说错了,你非要跟我较真,又不是我与她们有染,你犯得着为她们吃醋吗?” “我哪有资格为你吃醋,我不过是你可有可无的表妹罢了。”靓英仍然是一肚子幽怨。 “你是我亲亲的妹妹可以了吧,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懂得体贴人,让你生气了,我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行吗?”吴琦一脸诚实地说道。 靓英这才眉目舒展地说:“你这人一会冷一会热,叫我无所适从。” 吴琦打趣道:“妹妹我怎么能与你比,你心细如发,最会体贴人了,知冷知热,不象我粗枝大叶,言语无忌,总是无意中唐突佳人,我这种人只会令人生厌,妹妹跟我在一起受委曲了。” “我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一点点委曲算得了什么,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千恩万谢了。”靓英幽幽地道。 “妹妹有你这样善解人意的女子在身边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是我最贴心的人,有你在一起这沿途就不寂寞了。” “你这样能说会道,巧舌如簧,舌灿莲花,还说你不会说话,你只是故意要惹我生气而已。” “凡事不可太较真,一旦较起真来,随便一句话都有可能引起误解,如果一路上我始终保持缄默,你又会怪我象个木头人一样,一点都没有趣味,唉,做人难呀,说话也不好,不说话也不好,说多了讨人嫌,唉,早知如此,我还是免开尊口的好。”吴琦不由得感叹地道。 靓英道:“嘴长在你的身上,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没有人拦住你,你不愿意跟我说话,我也无话可说,你如果看不惯我,我就离开你,你不必顾及我的感受,希望你不要太虚伪,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如果你看我们母女碍眼,我们立即在你的面前消失,不必让你为难。” “妹妹看你说到哪里去了,谁说我不愿同你们在一起了,你今天是怎么了,刚才还很开心,怎么一转眼就象变了个人似的,让人不可理喻。” “我本来心情很好,但你偏要惹我生气,是你破坏了这和谐的气氛,反而说我的不是了,说我不可理喻,我知道你现在出息了,不把我放在眼里,看不惯我你就说,我也知道我高攀你不上。” 尽管吴琦再三道歉,靓英还是一副怨气冲天的样子,吴琦知道自己一句玩笑话冷了她的心,因而百般抚慰,终于靓英态度好转起来,她一般生性豁达,不会轻易与人计较的,除非是真正的伤了她的心,触及了她的底线,否则你就是骂她几句她也不会放在心上的,经此一场不愉快之后,吴琦再也不随便跟她开玩笑了,说话做事都有分寸,女孩子即使肚量再大比起男孩子来说还是喜欢较真的。 英雄救美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看看天色向晚,夜幕逐渐降临,吴琦对靓英说天时不早了,我们回去吧,靓英点了点头,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地往旅馆走去,正在此时,突然来了几个衣着光鲜的花花公子,他们身后跟着一群如狼似虎的仆从,他们大摇大摆地朝靓英走来,其中一个身着绿装一脸邪气的青年议论道:“这个粉头还貌美得很,不知从哪个窑子里出来的,兄弟怎么从没有见过,这小子艳福不浅,居然能与此等美人同游。” 另一个身着黄装的恶少色迷迷地看着靓英,目光里透着绿光,他说:“这样风韵十足的美人跟着这样的青涩的小子岂不可惜了,看他乳臭未干的样子肯定不解风情,不如劝他让给我们,只有我们才能令她满足,令她欲仙欲死。” 另一个身着玄色服装的男子附会着说:“黄兄言之有理,兄弟深表赞成。” “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么我们还犹豫什么。”那个先前说话的人鼓动着说,于是这几个人带着随从旁若无人地走向靓英,那个黄衣男子走上前把那只碌山之爪直朝靓英的脸上摸去,口里道:“美人儿,跟着哥们去逍遥一番可好,包准令你通体舒泰。” 靓英冷不丁地遇到这一着,惊慌不已,面红耳赤,口里喊叫道:“琦哥哥快来救我。”一边慌忙躲着歹徒的侵袭。 吴琦此时正走在前面,离靓英有丈把远的距离,他方才正看着一只飞鸟在湖面上捕捉鱼儿,出神了一儿,不想变生肘腋,突然出现了这一幕,他听到靓英的喊叫,猛地回头,看到这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他果断地走上前去,大喝一声:“无耻歹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民女,是不是活腻了?” 那几个人听到他的喝骂,不以为戒,其中的一个人轻蔑地说道:“小子,不是我们活腻了,而是你活腻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士,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在这个地面上敢跟本少爷较量的人还没出生。” 他一边说着一边张牙舞爪地朝靓英扑去,靓英吓得面色发白,浑身颤抖,脚步踉跄地往吴琦的身后蹿去,口里娇呼道:“快来人啦,快来救我呀,这里有强盗作恶呀。” 可是此时天色已晚,大多数游客已经返回,只有稀稀攘攘的几个人站在远处观望,不敢近前,显然他们很怯惧这一群歹徒,吴琦看到这群歹徒如此狂妄,不把自己的警告当回事,仍然是一副如狼似虎的神情,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这样欺凌清白女子,他从小受师父的教导不能轻易与人动手,学武者首先要注意的是不能任性使气,不能恃强凌弱,不能寻衅闹事,不到万不得以的情况下都不要与人动手,这样才能学武,否则就是学会了最高明的武功也会惹祸上身,因此吴琦从不与人动手,谨记师训,但今天遇到这样的局面,他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于是他不再犹豫了,迅如奔雷的几个摆拳,这几个平日里仗势欺人自以为有些功夫的人还没看清吴琦是如何出拳就被他打得鼻青脸肿,鲜血淋漓,一个个爬在地上哭爹喊娘,但那个穿黄衣服的男子心有不甘,朝一旁傻着眼的随从使着眼色,那些人虽然被刚才吴琦那气势威猛的凌厉一击,吓得心慌胆战,但看到主子挨了打,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观,再说他们一伙有十数个人,仗着人多势众,他们鼓足勇气朝吴琦扑去,他们手里有的拿着砍刀,有的拿着铁棒,还有的拿着利剑,显然这群歹徒平日里打架斗殴惯了,到哪里也不忘带着凶器,吴琦看到这么多人拿着武器朝他围攻过来,他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地傲立如山,他瞅准他们的空档,突然出手,只见一片哀嚎声,片刻间这群人就被他制服了,一个个躺在地上,有的抱着头有的搂着脚,鲜血从他们身上喷涌而出。 吴琦虽然没有因为私怨与人格斗过,但他的临战经验也不少,他的师父手把手的教他武艺不说,他也时常去外面拜访名师,与武林名宿一起切磋武功,因此他武艺练得炉火纯青,一般学武者不能近他的身,他之所以能在兵部主办的进士考试中一举夺得全国第三名的好成绩,完全凭的是真本领,没有任何侥幸,他扎实的武功功底,他灵敏的身手,他冷静而机警的头脑,他胆大心细,无一不象战场上临危不惧指挥若定的常胜将军,他能被钦命为二品带刀侍卫,当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是他给人的映像却是一个书生模样,这也是这群歹徒之所以忽视他的原因,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吴琦就是这样一个外表文弱,而实质上却是身负惊世骇俗的武功高手,刚才他瞬间制服歹徒如果不是深通武学之人定然看不出他是如何出手的,他简单的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迅猛无匹,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他方才处于四面合围当中,赤手空拳,面对着十数个拿着凶器的恶徒,随时都有着生命危险,如果不具备眼观六路耳闻八方的敏锐力,他就会倒在背后袭来的屠刀之下,当那个歹徒凶狠地巧妙地向吴琦砍下屠刀时,那把锋利的刀只离吴琦头顶几寸的距离,吴琦敏锐地感到来自背后的危险,瞧准左边有个空档,迅速向左闪身,堪堪躲过这次悄无声息的偷袭,来到这个歹徒的身后,提起右腿飞踢歹徒的后心,这一踢之力足以开碑裂石,那歹徒当场就被他踢得口中狂喷鲜血,一头栽向一丈之外的另一个歹徒身上,巧的是他手中的刀正好刺在那个歹徒身上,当吴琦方一立定身子,左首有一个歹徒拿着一把屠牛的尖刀向他刺来,他向后一闪身,手右抓住歹徒的手腕顺势一带恰好使这把刀刺向右边的歹徒,这一连串的动着使得天衣无缝,如此这般,这些歹徒一个个被他轻而易举地制服。 亲友重逢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让靓英直看得心惊胆战,当那些歹徒落荒而逃之后,靓英很久才缓过神来,她不无担心地走到吴琦的面前,目光关切地在他身上到处打量着,生怕他受伤了,看到他衣襟上有些血渍,靓英心痛不已地说:“哥哥都怪我不好,出门就惹事,要不然也不会让你负伤,看你身上血淋淋的,还不快坐下来,让我给你包扎一下。” 吴琦却笑着说:“妹妹你也太小瞧了我,凭这群笨手笨脚的蠢货要想伤害我再练上十年也不是我的手。” 你就不要嘴硬了,俗话说双拳难敌十手,你一个人赤手空拳对付这群拿着武器的亡命之徒,能不死于非命,已经算是很幸运了,挂点彩算不了什么,用不着死要面子,还不坐下来,让我来给你包扎一下。”靓英温柔的语气里透着怜惜。 “吴琦却仍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若无其事地笑道:“我看你是吓昏了,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毫发无损,我身上的血渍都是歹徒身上溅到的,根本不是我的。只是可惜了我这件新衣服,看来明天一早还得去成衣铺买件新衣服穿,否则这个样子到京城,一定会被当着盗贼给抓获。” 靓英目光仔细地在吴琦全身上下搜索了一遍,确定他没有负伤,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她温柔地看着吴琦说“这件衣服还是我们出发前我的母亲叫人给你做的,就这样丢了可惜,要不今天晚上你把它脱下来,让我给你洗一洗,把它洗干净还可以穿的。” 吴琦说:“我也舍不得扔掉它,但是它上面已经沾了歹徒污秽的血渍,任凭你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还是省些力气明天赶路吧。” 靓英不以为然地说:“洗一件衣服用不了多久,也耗不了多少气力,你晚上把它脱下来送到我的房间,我趁夜给你洗好晾干,你不用担心这个血渍洗不干净,只要用酒浸泡一些时候再用皂角洗就可以了无痕迹了,晾干后明天还可以穿,如果要买新衣总不能光着膀子出去吧,你来的时候只带了两套衣服,另一件昨天玩的时候不小心被你划破了个洞,可惜我手头上没有针线,否则一并给你缝好。” 看着靓英象个小媳妇似的,对自己关怀倍致,吴琦不禁心里暖乎乎的,二人一路上说说笑笑,把刚才的不快丢到九霄云外了。 吴琦一路上同靓英一起游山玩水,不日到达了京都,这里不亏为天子脚下,处处显示一片繁荣的气象,南来北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店铺林立,商业兴旺,可谓是:冠盖满京华,笙歌畅丽园。宫花迎月灿。御柳舞风闲。凤阁连宵汉,龙楼接广寒,王孙寅夜乐,公子竟夕欢。真不愧为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 吴琦一行来到京都的时候就已过了申时,靓英的母亲带着他们一起去了她的一个亲戚家安顿下来,这个亲戚家吴琦也并不陌生,他小时候也曾与母亲一起来过这里,这家人的家主姓方,叫方朴,说起来吴琦还要管他叫表叔,他是吴琦母亲的表哥,也是高靓英父亲的表弟,当舅妈把吴琦介绍给这位方员外时,方员外喜出望外,他看到吴琦一表人才,当即夸赞他说小伙子气质非凡相貌出众谈吐不俗,一看就不是个凡庸之辈,当他看到靓英后也称赞了一番,说靓英天生丽质优雅端庄,将来也是个夫人的命,方朴热情地接待了吴琦与舅母以及靓英,弄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请他们吃过饭后就吩咐家人收拾两间干净整洁的房子让他们住下来,吴琦一个人一间房,靓英和她的母亲共一间房,方叔叔的家虽然不算很富有,但也还算殷实,他家的仆妇只有为数不多的三五个,但他非常慷慨,吴琦到他们家来,他表现出少有的热情。 饭后,他找吴琦寒喧,问吴琦的父母亲怎么没有来,说好久没有看到表妹和表妹夫了,心里很想念他们。吴琦悲痛地告诉他父亲遇害的经过,他听后心痛不已,说可惜了表妹夫这样一位正直贤明的好官,这么年轻就无故被奸臣害死,真是造孽呀,那些奸佞之辈不得善终,吴琦告诉他这些奸臣都被新任的皇上一举歼灭了,方叔叔欣然道:“这真是大快人心的好事,老天有眼,终于让这此坏人不得好死,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没到,时候一到,一定会报。于今总算是应验了,这不,这些奸邪之辈被一网打尽,而忠良之后却扬眉吐气,一举考中了进士,这真是苍天有眼啦,若不是苍天有眼,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考中进士,其间也关系着你父亲的荫庇,也是你父亲积了大德积了阴功才有这样的好事送上门。” 吴琦讶异地问他怎么知道自己中了进士,他说:“身处天子脚下,对于这每三年才一轮的大比岂能不留心,今年全国不过只考了二百八十个进士,加上武进士也就是四百来人,而分到各省只有十来个名额,我家乡所在的县区考了一个,因此我特别留意是谁考取了,我找一个深谙内情的人打听到这个高中的人就是你,我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你不仅为你的吴家争了光,我也跟着沾了一些光,你的母亲是我嫡亲的表妹,你就是我嫡亲的侄子了,你于今出息了,我一家老小还指望着你将来提携呢。”说着满怀期许地望着吴琦。 吴琦说:“叔叔你高抬我了,我不过是一名武进士,虽然有了功名,但不一定能做什么大事,只怕到时候有心照顾你也没有那个能耐,倘若老天保佑我让我得志,我一定不会忘记您老人家的,能够帮得上忙的,我会尽力而为,此时说这些还为时过早。” 方朴说:“满天下象你这样英才盖世的没有几个,现如今又进士及第,而且还是个文举人,可谓文武双全,你将来一定会飞黄腾达的,我绝不会看走眼,我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指望得到你的照拂,只是我的儿孙们将来有什么困难希望你能帮得上忙,我的儿子也有你这么大了,不知你今年贵庚?” 吴琦答道:“小侄至今虚度年华二十有一。” 白日迷情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了不起,二十一岁就中了进士,天才呀,可我的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年龄和你一般大,却比你差远了,考了三年,连个秀才都没有考取,至今还是童生,与你比起来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看来他不是块读书的料,只怕一辈子都与功名无缘,如果他果真连秀才的门坎都迈不进,那么他也只能象我一样做个本本份份的生意人,我的生意虽然做得有些起色,但家中没有一个官家人,难免会受人欺负,好在于今你取得了功名,跨入了官府的大门我一家老小将来就要靠你的照拂了,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们的情谊。”方朴满怀期望地道。 “叔叔请你放心,果真有那一天,小侄甘效犬马之劳。”吴琦慷慨陈辞。 第二天清晨,吴琦就早早的起床了,梳洗罢,踱出屋外,看到这所房子虽不十分宽敞,但也收拾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房子里的摆设也显得朴素大方,没有过分的奢华,却给人以温暖舒适的感觉,门前一对石狮子,雕刻得栩栩如生,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盯着往来的行人,颇具威严的神韵,张牙舞爪的样子令人生畏,朱红的大门两榜镶嵌着兽头门环,丈许高的院墙绕屋将外界隔离,院子里有几棵梧桐树和椿树,生长得枝繁叶茂,靠墙一溜开满了喇叭花和紫罗兰,还有几棵开得红艳艳的朱槿,象燃烧的火焰一般绚丽耀眼,有几棵还没有开花的红梅孤零零地靠在墙边,默然地守着孤独,有一只不知名的翠鸟立在梧桐树上啾啾地鸣叫着,一对对彩蝶围绕着紫罗兰和喇叭花翩翩起舞,清晨的空气格外新鲜,这里远离闹市,景色怡人,吴琦不禁被这充满自然之趣的景观所迷。 正在这时,有一个青年从门外走来,他看到吴琦,走到他的身旁喊了一声表哥,吴琦回过头看着他,只见此人年约二十来岁,生得膀大腰圆,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淳朴之气,他憨厚地朝吴琦笑着,吴琦问他:“你是不是方叔的儿子?” 那人含笑说道:“正是在下。” 吴琦温和地说:“那你就是表弟了,你昨天晚上难道不在家,怎么一早从外面赶来?” 那青年说道:“我昨天去外面拜访朋友,后来又去家里的瓷器店里照顾了一下生意,就没有回家安歇,在店里歇了一晚,听店里的伙记说表哥来了,因此今天一早赶来与表哥见面,久闻表哥是个风雅的才俊之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吴琦莞尔一笑说道:“表弟过喻了,我是一个武人,谈不上什么风雅之士。” “谁不知表哥文武双全,表哥新近考中了武进士,不久前还考取了文武双料举子,此事在京城内几乎人人皆知,表哥的鼎鼎大名如日中天,表哥才气纵横,我等末学望尘莫及,谁不敬仰你。” 听了他的话,吴琦微笑着说:“这全托祖宗的庇荫和圣上的眷顾,虽然有了进士的名头却没有多少真才实学,外面的朋友把我说得神乎其神,那是瞧得起我,为兄实在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那青年却说:“表哥,人人都道你是百年难遇的英才,你又何必一再谦虚,你今天光临寒舍,使寒舍蓬荜生辉,是我莫大的荣幸,小弟不知表兄驾到,有失远迎,怠慢了兄弟,还请海涵。” 吴琦笑道:“为兄匆忙而来,多有叨扰,受到你们一家的热情招待,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 那青年说:“你能光临寒舍,是给我们一家子天大的面子,若在平日恐怕拿八抬大轿请也请不动,今天是哪一阵风把你吹来了?” “表弟有所不知,我是来宫里就职的,也顺道来贵处看望一下叔父。当然也想看望一下你,虽然我们是故亲,但由于种种原因,多年没有走动,彼此有些生疏,于今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实在抱歉。”吴琦直言道。 那青年道:“表哥,这么多年没有登门拜访你们一家子,实在惭愧得紧,今天有幸与你见面还希望你能在这里多住些时日,小弟我可以随时聆听教诲,小弟的贱名叫方斌,斌是文武斌。” 二人正在寒喧的时候,靓英走了出来,方斌赶紧迎上前去,打躬作揖,口里道:“表妹好!”靓英笑盈盈地说:“表哥好,你们两一大早在这门外说些什么,外面风大也不怕受了风寒。” 方斌笑道:“我们男子不比你们女子那么娇贵,这么一点风算得了什么,就是寒冬腊月大雪纷飞的天气,我站在这里一个时辰也不会染上风寒。” “我知道你体格强壮,但也不必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说着靓英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瞄向吴琦,吴琦笑说道:“表妹,看你精神焕发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昨晚一定休息得很好。” 靓英灿然一笑说:“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最善于忘忧了,从来不把白天的不快留到晚上,任何烦恼的事都不会影响我的睡眠,哪怕天塌下来,我照样酣然入眠。” “妹妹真的好福气,象你这样的人一定会长寿。”吴琦揶揄道。 “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我生天就是个祸害,当然会长寿。”靓英挑着眉一脸俏皮的神气自嘲地说。吴琦促狭地说:“你的确是个妖孽,不知要害多少男人为你魂不守舍。” “我就是有心招惹男人,也没有那个魅力,哥哥你太高抬我了。” “你风情万种,魅力四射,说你倾城倾国也不为过,除非是瞎子聋子才体会不到你的魅力。”吴琦继续调侃道。 靓英一撇嘴娇嗔地瞥了他一眼说道:“哥哥的意思是说我是红颜祸水吗?” “说你是祸水那是辱没了你,你是一个迷死人的狐狸精,倒是实事。”吴琦故意捉弄她道。 长城旷景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我看你是讨打,我有那么坏吗,我哪有勾引男人。”靓英娇憨地说着,就走到吴琦的身边轻舒粉拳向他的肩上擂去,口中对他耳语道:“除了你我不想勾引任何男人,唯有你是我前身的冤家。”吴琦抓住她的手,把她往怀中一带,靓英顺势倒在他的怀内,嘟着粉唇,娇憨的样子引人垂涎欲滴,此时方斌早已走开,看到他们俩打情骂俏,他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靓英张目往四下里一瞧,见无人就踮起脚来嘟着粉唇往吴琦脸上吻去,吴琦一不留神被她在脸上印下一个红艳艳的吻痕,面对这着这个香艳撩人的诱惑,吴琦一时间热血沸腾,浑身上下象着了火一般迅速升温,他情不自禁地搂着这个酥软的女体,只觉得她如温香软玉一般地诱人,他低下头来拼命地索吻着眼前的娇娃,香喷喷的红唇如绽开的花蕾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洁白的贝齿微微轻启,柔软的舌头悄然地伸了出来,逗弄得吴琦欲火焚身,两个人抵死缠绵,互相缠绕着,吮吸着,让人齿颊生香,陶然欲醉。 激吻过后,吴琦把手伸向靓英的酥胸,只觉得入手温润如玉,丰盈的而极富弹性的**令人流连忘返,娇嫩的蓓蕾颤悠悠地挺立着,轻轻地一拂,就在靓英身上荡起无数激情的涟漪,她娇吟出声,象春风拂过大地,她红润的脸上就象三月的桃花一般娇艳,象细雨润过的春笋,她的**瞬间滋长拨节,正当两人沉浸于激情的享受中,一只鸟儿从她们的头顶上飞过,‘呱’的一声鸣叫,打断了他们的艳事,陡然间他们意思到这是在别人的家门口,若是被方家人看到岂不要丢尽了脸,靓英羞答答地离开了吴琦的怀抱,红着脸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回到自己的房内,她的一颗心还是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到嗓子眼,让她感到羞耻的是她身上好象什么地方湿了,她不得不倒来热水关紧门窗认真地擦洗一番,吴琦也心荡神迷了好一会,恍恍忽忽地回到住房,坐在窗前发呆,他感到口干舌燥,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才漫漫地制住体内的欲火。 第二天一早,吴琦就带着靓英一起去长城八达岭游玩,虽然这里是军事重地,是关隘要口,住有重兵,寻常人不能接近,但吴琦是二品带刀侍卫,当然可以另当别论,他只要把皇上颁发的腰牌往把守边关的将领面前一呈,他们就会毫无犹豫地放行,但吴琦不想惹事,他尽量避开那些敏感的地段,远离军队,带着靓英一起在长城周围游玩,这里的空旷辽远,雄浑壮阔有别于江南的秀美,这里的景致虽然并不秀丽,但却给人壮观的感受,在这里使人感受到一种凛冽和坚硬的阳光之气,正如那些手持长矛昴然挺立的勇士一样,对于这样的景观靓英兴趣索然,她抱怨着说,这里有什么好看的,荒无人烟,没有参天的古树,也没有鲜艳的花朵,有的只是坚硬的石头筑起的一望无际的长城,吴琦说:“别小看这些石头,如果没有这些石头,没有这些石头筑起的长城,哪能有我们可爱的家园,若不是这些石头阻挡那些虎视眈眈的外敌入侵,我们的家园随时都可能落入敌人之手,我们日子也没有那么安宁祥和,我们也无从去感受生命的美好,如果国家和民族陷入战乱之中,我们的生命都没有保障,人民流漓失所,生活朝不保夕,正如曹操在《短歌行》里所咏叹的‘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试想那样的日子怎么过,所以我们应当对这些石头筑起的长城油然而生敬意,就象对这些守卫边疆的战士一样敬重。” 靓英听了吴琦说得头头是道,点点头说:“你说的固然在理,但我不是来接受教育的,我是来玩的,只要能令我赏心悦目我就满意,至于国家的大事,社稷的安危,那是你们男人的事,我可没有兴趣管这些。”吴琦听她这样说,知道她玩得不开心,只得顺着她说:“妹妹你如果认为这里不好玩,那么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玩去,要不我带你去北海皇家花园去玩一玩如何?”靓英说:“北海皇家花园岂是常人能进得去的?”吴琦告诉她说:“当然北海花园是皇家花园,一般人是进不去的,但是也有例外,如果皇帝没有游幸到那里去的时候,有特殊身份的人还是可以进去的,我是二品带刀侍卫当然有着与众不同的身份,想必可以去那里的,我们现在回去,你也疲劳了,待明天我们再到北海皇家花园去玩去,妹妹你认为如何?”靓英说:“好吧,我们现在回去。”说着就同吴琦一起骑上马赶回方家。 次日一早,吴琦就同靓英一起来了北海皇家花园的门口,吴琦叫靓英坐在花园门边的茶楼等他一会儿,他自己去找看守大门的卫士,对他说我是二品带刀侍卫,想带我的妹妹去北海花园玩一会儿,说着把那块皇帝赏赐的镀金腰牌递给卫士,让他验明身份,那卫士拿在手中看了一下,认为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高等武官的腰牌,但他还是不敢擅自做主,他对吴琦说:“请您稍候片刻,下官不敢擅自做主,待吾禀报将军,看他的意下如何。” 于是这个卫士就对另外几个卫士招乎一声就径直朝院门内一所禁卫森严的堡垒走去,不一会儿有一个身着戎装的彪形大汉在卫士的引领下威风凛凛地朝吴琦走来,吴琦举目一看就知道此人身份非同一般,想是驻守这皇家花园的军事首脑,于是走上前去,含笑抱拳行礼,对来人说:“想必你就是将军大人,在下是宫廷侍卫吴琦,多有打扰,请将军海涵。” 那人目光直视着吴琦,看吴琦虽然是书生打扮,但眉目之间英气逼人,因而语气温和地说道:“阁下自称是宫廷侍卫,有何凭证,来此何干?” 游园仙境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吴琦把那个腰牌拿出来递给他查看,口中说道:“将军大人请查勘,吴某来此是想同妹妹一起游玩一番北海花园,不知可否?” 那人看过腰牌,认定是真的,和颜悦色地对吴琦说:“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的就是二品带刀侍卫,既是皇上身边的亲臣,当然可以进入这花园,但是必须在夕时之前返回,不可延误,否则我在太尉面前不好交待。” 吴琦答道:“吴某一定遵从这里的规矩,不会让将军为难。” 那个将军把手中的腰牌还给吴琦道:“你现在可以带你的妹妹进去了,但切记不可超过夕时。” 吴琦答道:“吴某谨记将军告诫,谢谢将军了。” 那人笑着说:“恕我军务在身,少陪了。” 吴琦答道:“将军请自便。” 吴琦与将军告辞,叫来靓英,同她一起进入花园,靓英一进入花园就兴奋不已,原来这里别有洞天,真不愧为皇家花园,这里的一切不仅富丽堂皇宏伟壮观,而且兼有江南的秀丽多姿,亭台楼阁鳞次栉比,花木葱郁,气象万千,各种建筑造形完美,设计精巧,巧夺天工,是人类的智慧与自然之美的完美结合,到了这里仿佛进入了了神话般的世界,许多建筑的造形都是仿照传说中的仙境构思而成,其中的蓬莱瀛台方丈太液池仿造得象传说中的仙境一般,置身于此就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吴琦带着靓英在各处景点游玩,靓英不时发出惊喜的叫声,他们玩得不亦乐乎,这里的建筑不仅有雄伟壮阔的北方大气,也有绚丽多姿的江南灵秀,不仅有富丽堂皇的皇家风范,也有肃穆庄严的宗教特色,不同的风格不同的造形给人雄阔大气包藏宇宙的感受,这里集雄壮与柔美,集典雅与雍荣,集端庄与豪华于一身,让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尽管这里是天下第一园林,但是游人却很稀少,因为这里是皇家花园,禁卫森严,寻常人休想入内。 碧蓝的湖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湖面上荡漾着不少彩色的画舫,画舫内不时传来悦耳的歌声,吴琦对靓英说:“我们俩也去乘坐画舫如何,在这波光潋滟的湖面上自由地荡漾着,一边还可以欣赏美妙的歌曲,这样的享受想必你还从未体验过。” 靓英却面红耳赤地说:“你要去风流快活,你自己去,何必要把我带入那是非之地。” 吴琦听了她的话,哈哈大笑气喘吁吁地说:“妹妹你不要自作聪明了,这里可不象在西湖,西湖的画舫大抵是风流客寻欢作乐的所在,而这里的画舫只是供皇亲贵戚们乘坐的游船,这里面没有歌妓。” 靓英听到他的话,方才转嗔为喜道:“原来如此,是我误解了,但不知那里的画舫我们能否乘坐。” 吴琦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既然我们能进入了这花园,何愁不能坐上这画舫。” 靓英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充满向往地说:“果然能坐在这画舫中,随波逐浪,头顶着悠悠的白云,足踏着碧波荡漾的湖水,耳旁是悦耳的歌声倒也自得其乐。” 吴琦说:“既然妹妹想坐这画舫,我们就不妨走到那边去。” 说完二人并肩朝那停靠画舫的湖畔走去,到达那里一看,果然这些画舫做得巧妙新颖,异彩纷呈,有的做成龙形,有的做成龟形,还有的做成各色鱼形,色彩各异,姿态万千,无不制做得栩栩如生,靓英一眼看中了那个停靠在湖畔的龙形巨舫,那艘巨舫比之其他的画舫不仅外形高大华丽,而且做工也更为精致,通体发散着金黄的光泽,高高昴起的头仿佛睥睨一切,靓英指着那只巨舫对吴琦说:“哥哥我们不如坐这只巨舫。” 吴琦点了点头走向一旁看管画舫的人说道:“朋友,能不能把那只巨舫借给我们乘坐一下。”说完用手指了一下那只巨舫。 那人瞥了吴琦一眼问道:“阁下是谁?” 吴琦道:“在下是宫廷侍卫,这里有腰牌在此,请您过目。” 那人没有接吴琦递过来的腰牌,只是用眼光扫视了一下,然后说:“这只画舫是给皇上专用的。” 这人虽然看起来象男人,但尖声细气的,说话惜字如金,不肯多说一个字,态度极傲慢,吴琦看了很不舒服,他想此人看来是宫里的太监,定是皇上的近侍,要不然态度也没有那么傲慢。他的请求没有得到许可,也法有办法,知道这是宫里的规矩,于是说:“那么,能否把那只小一点的龙形画舫借给我。” 那人仍是态度生硬地说:“那也不行,所有的龙形画舫都是皇子皇孙以及皇亲国戚的坐船,其他人一律不许乘坐。” 吴琦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不就是个画舫吗,哪有那么多讲究,非要分出个三六九等不可,他深切的感受到帝王的权势无处不在,没奈何,最后吴琦只得同靓英一起乘坐一只鱼形的画舫,那个管家模样的人吩咐两个水手给他们划船,连一个歌女也没有配给他们,吴琦憋了一肚子气又不敢发作,闷闷不乐地陪着靓英坐在舫中,画舫在水手的划动下,缓缓向前移动,好在靓英不以为意,她仍然是一副开心的模样,她坐在舫中左顾右盼,一会儿低下头来看着波光荡漾的湖水,一会儿抬头仰望天空中的悠悠白云,一会儿又向周边的画舫瞧去,一会儿又目光追逐着天空中翱翔的海鸥,不时发出欣喜的笑声,看她乐而忘忧的样子,吴琦原本不快的心情也受到了她的感染,阴沉的面孔也逐渐明朗起来,他含笑看着靓英一脸天真烂漫的模样,心想这个女人真的很开朗,能上能下,可屈可伸,她若是男人,一定会广交四海之友,大有作为。 情人相见(一)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头上是蓝天白云,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耳际不时传来甜美悠扬的歌声,吴琦和靓英脸上现出开心的笑容,两个人并肩坐在画舫前,亲密交谈,其乐融融,殊不知此情此景吸引了一个人的注目。 这个人就是馨怡,事有凑巧,馨怡此刻正在另一艘画舫中,她正同庞万春在一起,原本馨怡不愿意同庞万春一起出外游玩,但经不住庞万春的一再劝说,她尽管极力避免与万春一起在公众场合出现,以免引起别人的非议,但是这一次还是经不住庞万春的再三劝诱,跟他一起来到这皇家林园,庞万春告诉她说,满北京城就数这里最值得玩赏了,这里的一切景观包准令她满意,这里不仅有山有水花木葱郁,而且亭台楼阁鳞次栉比,殿宇森森,气势非凡,这里坐落在海边,景色怡人,到达那里仿佛置身于琼楼玉宇一般,万春极富煸动力的话终于引起了馨怡的兴趣,最后还是跟随着他一起来了,她万万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阔别八年的吴琦,当她看到吴琦的那一刻,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在做梦,她用力地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再看一看那个熟悉的面孔,确定正是自己多年来魂牵梦萦的男孩,但是他现在已经不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青涩的男孩子了,他比八年前成熟了许多,原本清秀的面容多了一些英武之气,给人的映像是刚毅,冷峻,和充满阳光之美,他的身材也长高不了少,更加壮实挺拨,不象过去那样的瘦削,馨怡确定是吴琦,心里激动不已,张开嘴想喊他,突然看见一个年青貌美的女子笑盈盈地走向他的身边甜蜜地与他依偎在一起,彼此极是亲热,馨怡一颗热乎乎的心,瞬间跌入了冰窖,她那笑靥如花的脸突然变得苍白起来,她心痛地想这个年青的女子一定与吴琦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看他们在一起相亲相爱的样子让馨怡有一种难言的失落感,忧伤和痛楚袭扰着她脆弱的心,她一直以来对幸福的向往,对生活的美好憧憬瞬间被击得粉碎,此刻她感到灰心丧气,沮丧不已,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魂牵梦萦的男人和别的女子在一起亲热,她很想走上前去阻止他们的亲密行为,她想警告那个女子离吴琦远点,正告他不要觊觎我的男人,他是属于我的,从他还在娘胎里的那天起,他身上就打上了我的烙印,但是这个男人还是属于我的吗?虽然从前他与我一起度过了许多甜蜜时光,但彼此之间分手已有八年了,八年的时间是那么漫长,八年的时间足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说不定心里早就没有我了,我如果此刻冲上前去打扰他们的亲近,他们会不会认为我是疯子,馨怡一时间心念百转,她的眉头深锁,感到心情非常沉重,不知如何面对这个令人痛彻肺腑的场面,多少次幻想与他相见,多少次与他在梦中缠绵悱恻,但从来没有想到八年后的第一次见面是这样的情形。 馨怡泪眼朦胧地看着吴琦与那个女子在一起,没有勇气走到他的面前与他共话别后相思之情,虽然她很想与他在一起,重温旧情,但是现实告诉她一切都晚了,一切都追悔莫及,过去的永远过去了,谁也追回,果然时间的流水是无情的,它可以改变一切,可以把过去的情义悄无声息地抹去。 万春看到馨怡方才还心情舒畅,突然间变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感到莫明其妙,他见馨怡紧紧盯着那只画舫,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有一对青年男女正在那里卿卿我我,说不出的亲密,他若有所悟,他走向馨怡的身边,抓住她的手,轻拥着她对她说:“馨怡有什么事不开心,为何这样愁眉苦脸的?”馨怡甩开他的手,默然无语地走到一边去,蹲在舢板上,捂着脸独自流泪,样子很是凄迷,万春说:“馨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请告诉我,或许我能替你解忧,你把痛苦闷在心里只会伤害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你不能对我坦露心扉呢,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或许我能帮得上忙,只要能使你开心,再困难的事我也愿意尽力为你到。” 馨怡哽咽着说:“你走开点,不要烦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以为你无所不能,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想管也管不到,苍天啊,你为何这样对待我,为何要让我所有的希望一个个破灭,为什么厄运总是伴随着我。”馨怡不停地抽泣着,哭得象个泪人儿一样。 万春一旁看到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忍,他从袖中掏出手帕轻柔地给馨怡擦拭着泪水,搂抱着她的头温柔地说:“馨怡,你一定看到了你不愿看到的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如果实在苦闷,认为哭出来心里要好过些,你就尽情地哭吧,但是你在这里伤心欲绝,又有谁能了解你,又有谁能化解你的忧愁,除了我还有谁能同情你,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常**,谁没有过痛苦和挫折,谁没有憾事,不能因为受到了打击就对生活彻底绝望,遇到困难要想办法解决,遇到不开心的事,也要设法摆脱苦恼,不能沉浸于痛苦中不能自拨。” 听了万春的话,馨怡张开泪水迷蒙的眼睛看着他说:“你怎么说我看到了不愿看到的事?” 万春说:“只要我留意,你的所做所为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你心里想什么我都能猜测**不离十,这就是我对你的深刻了解,所以说我是你的知音。” 馨怡目光里满是诧异的表情,心想这个人真是太精明了,目光敏锐,心细如发,明察秋毫。 万春看着馨怡好象不认识自己似的盯着自己瞧,他莞尔一笑说道:“怎么样,我当你的知音绰绰有余吧。” 情人相见(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万春接着说:“要不我去把那只画舫中坐着的年青男人请到我这舫中,我避开,给你腾出位置来,让你们共话别后之谊,尽管这样做令我嫉妒,但我又不忍心看到你这样痛不欲生的样子,你是我最宝贵的女人,其他的男人哪怕与你说一句话我都会不开心,但凡事不可勉强,你既然心里始终装着别的男人,你留在我的身边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这样我留住了你的人不能留住你的心又有何益,不如成全你们,让你回到你日思夜想的男人身边,成人之美,这样或许你还念着我的好处,将来还能把我当朋友待,你认为我的想法如何,是否遂了你的意?” 馨怡感激地看着他幽幽地道:“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是这么古道热肠,那么讲义气,但我不想见到他,见了他徒增伤悲而已,相见不如不见,有情恰似无情。” “馨怡我希望你能坦然面对一切,有些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有些事却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对于自己在意的人,如果不明不白地分手,将会使自己后悔一辈子,痛苦一辈子,当命中注定要失去到时候再坦然面对,如果是误会就要想法子消除,再续前缘,重归于好,这样岂不苦尽甘来,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果有良缘能重续,何不生死偕白头。” 万春苦口婆心地劝解道。馨怡似乎心有所动,感激地看着万春,内心深处对万春油然而生敬意。万春看她的目光又转向那只青年男女乘坐的画舫,他吩咐船家把自己乘坐的画舫向那只画舫靠拢。 万春与馨怡所乘坐的这只画舫比吴琦的那只要精致美观一些,舫中的水手也多一些,因此他的舫很快就追上了吴琦所乘坐的舫,当他的画舫靠拢吴琦的舫时,万春对着吴琦喊道:“朋友,这里有一个你的故友想要见你,你能否移驾到这里与她一叙?” 吴琦正与靓英说话逗趣,突然间见一只华丽的画舫向自己的画舫靠拢,他感到有些奇怪,心想这只画舫怎么会追逐自己的画舫呢,自己在这里又没有熟人,他们靠近我是何缘故呢,他不禁好奇地打量着这只画舫上的人,只见此人身着锦衣,气度雍容,容貌俊美,面如冠玉,与此同时,万春也在打量吴琦,只见他生得五官端正,仪表堂堂,英气逼人,果然是个英俊少年,万春心想怪不得馨怡对他一往情深,看来此人倒象是个风流儒雅之士,吴琦听了他的呼声,站起身来问道:“阁下是谁,如何说我有故友在你的舫中,何不出来一见。” 万春答道:“我看朋友相貌不俗,当是个有胆有识的男子汉,难道还担心我害你不成,为何不敢上我的舫中与你的故友见面。” “你我素不相识,我为何要相信你的话,你既然说我有故友在你的舫中,不妨让他出来让我一见。” “你这故友身体不适,可能是染上了风寒,故此不能出舱,不知你能否俯就一下,来我这舫中与她一叙。”万春随意撒了个谎,诱哄他上来。 吴琦虽然半信半疑,但他艺高人胆大,一点也不怯乎万春害他,况且他坚信在这皇家花园,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作恶,他爽快地答应道:“阁下,请稍候片刻,我马上就来。”说完他跟靓英交待了几句话,就提起衣摆,纵身一跃,三丈远的距离,他轻而易举地跨越,轻飘飘地跳到万春的舫中,舫身纹丝不动,他的足踩在舢板上也没有一点声音,看到他现场表演这高难度的动作,万春鼓掌道:“朋友好身手,竟然身怀绝技,有如此卓绝的轻功,令在下佩服不已。” 吴琦抱拳行礼道:“朋友见笑了,此等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万春笑着说:“朋友的确身负绝技,我万春虽不懂武艺,但阁下的身手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不知朋友高姓大名,做何营生?” 吴琦答道:“在下姓吴单名一个琦字,最近添为宫廷侍卫,不知阁下名讳,所司何职?”吴琦看万春气宇不凡,衣着光鲜,他所乘坐的画舫又比自己的华丽,认为他身份非凡,享有特权,故尔有此一问。 万春笑曰:“在下姓庞名万春,无职无权,草民一个。” 吴琦摇摇头说:“朋友不够爽直,你如果无职无权如何能进入此地,如何能乘坐此等画舫?” 万春道:“我虽无职无权,但我交游颇广,这里的管事将军都与我是朋友,就是朝中大臣皇亲国戚也要给我庞某三分面子,我若想来这里就象到自己的家一样自由。” “阁下果然好大的面子,你叫我到这里来说是要给我引荐我的故友,怎么到现在还不见我的故友呢?”吴琦疑惑地问道。 原来当万春立在舫前喊吴琦的时候,馨怡就悄悄地躲进了船舱,方才吴琦与万春的对话她都听见了,她心下正在猜测吴琦怎么会当上了宫廷侍卫,不想门外传来万春的一声轻咳,接着看到吴琦跟着万春走进了船舱。 吴琦猛然间看到她,惊喜地喊道:“馨怡,怎么是你?想不到在这里能看到你,我前不久还到处去打探你的行踪,一无所获,想不到在这里能看到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近馨怡的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自己万般思念的人,只见她虽然体形偏瘦,面容憔悴,但比之从前更加楚楚动人了,眼中凝满了忧伤,吴琦心痛不已,心想这些年来她一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累,他深情地看着馨怡温柔地问道:“馨怡这么多年来你在哪里,怎么一点也没有你的消息,你今天怎么会到这里来?”他有好多的话要问,但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馨怡把她离开家后所有的经历简略地告诉了吴琦,吴琦听后百感交集,心想果然馨怡吃了不少的苦,这些年来真是难为她了,想不到她的母亲这么早就离世了,剩下她一个人过着流离失所寄人篱下的生活,他心里说不出有多难受,他轻声地安慰馨怡说:“过去我不知道你的下落,让你受苦了,今天我既然找到你了,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曲,你跟我回去吧,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情人相见(三)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馨怡泪眼凄迷地望着他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我跟你回去做什么,你难道有了女人还不知足,要把我带回去,你想让我做你的妾还是做你的婢?” 吴琦听了她的话,知道她在抱怨自己,心想是不是她误解了自己与靓英的关系,故而吃醋,哦,一定是她方才看到了自己靓英在一起说话,因而产生怀疑,想到这里吴琦诚恳地对馨怡说:“馨怡,你一定是误解我了,那个与我同行的是我的表妹,她的父亲是我的舅舅,这么多年来,我们母子都是在她家的帮助下度过来的,她的父母对我们恩重如山,所以我凡事都得顺着她点,她说她想与我一起来这里玩,我就答应她了,其实她并非我的妻子,馨怡你多虑了。” “既然她一家对你们母子恩重如山,你们又是表兄妹,你又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那么何不来个亲上加亲,把她娶过来做你的妻。”馨怡酸溜溜地说。 吴琦见她如此说,知道她还是看不惯自己与靓英在一起,于是说:“馨怡,如果你不愿意看到她,那么我明天就把她送走,我在宫殿附近租一外宅子把你安顿下来可好?” “不劳你费心,我目前还有安顿之所,再说我也不想给你增添负担。” 吴琦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现在已今非昔比了,我如今考中了武进士,并且获得第三名,被钦命为二品御前带刀侍卫。我终于可以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可以把你迎娶过来了,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恭喜你终于学有所成,但不知你的母亲是否同意我们在一起?”馨怡喜忧参半地问道。 吴琦突然间眼神黯淡下来,他吞吞吐吐地道:“她认为你下落不明,恐怕这辈子找不到你,所以她劝我娶表妹,我表妹对我颇有情意,我一时委决不下,告诉她无论如何我要找到你,如果实在找不到你就听从她的安排,但老天有眼,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我现在可以堂而皇之地娶你为妻,毕竟你是我从小订下的妻子,谁也不能阻挡我们成亲,馨怡你说是吗?只要你同意我马上就可以娶你。” “你说得轻巧,你的母亲不同意你的舅舅舅母他们都不同意,你能拗得过他们吗?” “这一点你放心,我会设法说服我的母亲,我的母亲你知道,她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她决不会为难我们,因为我娶一个自幼与我订下婚约的女子为妻无论如何都说得过去。至于舅舅舅妈虽然对我有恩但也无权干涉我的婚姻。”吴琦胸有成竹地说。 馨怡说:“事易时移,虽然你的母亲以前同意我们结为夫妻,但现在不一定会同意的。” 吴琦听了她的话,情真意切地说道:“你一直居无定所,寄人篱下,不如跟着我,我如今总算有些出息了,不比从前,那时候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更无能力顾及你,因此我发誓等我一旦功成名遂,就会设法找到你,圆了我的梦,成就我们百年之好,所以方才我要求你跟我一起去,是想为你找一个安定的住所,让你衣食无忧。” 馨怡听了他深情的话语,不知如何应对,答应他又觉得这样不清不白的跟他在一起显然不妥,不答应他又恐薄了他的面子,因而说道:“我暂时还不想麻烦你,我有住所。” 见馨怡仍然执意不肯跟自己走,吴琦突然怀疑她为何这样拒绝自己一片好意,是不是另有隐情,他的目光向门口望了一眼,方才庞万春就是从这里出去的,压低声音问馨怡道:“那个姓庞的既然是你的主人,怎么会单独带你来这里游玩,看来他对你不是一般的好,倘若不是非同一般的关系,谁会与自己夫人的贴身侍婢单独出来游玩,况且此地是皇家禁苑,能带你来此玩意义非同寻常,馨怡你老实告诉我,你与这个姓庞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馨怡听了他一连串的质问,感到人格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她恼羞成怒地说:“你与你的表妹不清不白,反而倒打一耙,有什么资格怀疑我与庞公子的关系,你既然这样认为,何不离我远点,你如今出息了做了二品带刀侍卫,当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带你的表妹出来游山玩水,被我看到了,你怕我把此事传扬开去,想找茬让我闭嘴,你大可不必,你的担忧是多余的,我对传播别人的风流韵事一点都不感兴趣,你放心跟你的表妹寻欢作乐去吧,我决不干涉,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听了馨怡绝情的话,吴琦气不打一处来,他觉得馨怡虽然此刻近在咫尺,但离自己很远很远,远到看不清她的面目,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人,再也不象从前的爱人了,吴琦目光充满忧郁地看着馨怡说道:“你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我跟你再三说明我与靓英之间的关系仅是正常的表兄妹之间的关系,虽然我不否认她喜欢我,我也对她有好感,但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你为何始终不信任我,我问你与那个庞公子之间有什么关系,你们之间的关系倘若是清白的,大可不必如此反应激烈。” 馨怡说:“你如果信任我你就不必问那些伤害我的话,你如果不信任我,我就是说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你也不会相信,那么何必要问,他是我的主子,我是他的奴婢,他要我做什么我只得听从他,除此之外我能做什么?” “就算你是他的奴仆,你难道对他所有的无理要求都要答应吗?”吴琦恨声道。 馨怡见他这样咄咄逼人的样子,心里也非常生气,她也没好气地回敬道:“你既然认为我与庞公子关系不清不白,那么你何必要与我纠缠不休,你现在出息了,你有你的心上人,我知道我这种人在你的眼里一钱不值,我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奴婢,没有自尊没有人格,可以任人污辱,也可以任人谩骂,你既然把我看成是一个**的女人,那么你就离我远点吧,何必要在我的面前惺惺作态。” 左右为难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吴琦见馨怡情绪太激动了,一时之间与她说不清,如果再与她说下去只会把关系越闹越僵,于是他对馨怡说:“看来你今天情绪很不好,我们再说无益,我们之间的误会太深了,改日再叙吧,你能否把你的住址告之于我吗?有机会我上门去找你。” 馨怡目光黯然地说:“你知道我目前是在庞公子家当差,你如果想找我,无须我多说,庞家好找得很,满京城没有第二家,但如果你始终不相信我,或者说你心里有了其他的女人,你就没有必要找我了,找到我也是徒增伤悲而已。” 吴琦说道:“今天我们两人的心情都不好,言语之间互不相让,但愿下一次我们见面能够心平气和的说几句话,现在天时不早了,来的时候负责守卫北海皇家花园的将军再三叮嘱我要在夕时之前离开公园,我现在要走了,请你保重身体,我们后会有期。”馨怡起身说道:“你也多多保重。”说完表情复杂地目送着他离去。 吴琦方一离去,万春从舱外踱了进来,他看到馨怡眉头紧锁地坐在那里发呆,问道:“怎么与你的旧友见面不开心?” 馨怡幽幽地叹道:“见面又能如何,还不如不见面的好。” 多年来日也盼夜也盼,却是这样的结果,徒增烦恼而已,他口口声声说他与他的表妹没有关系,但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出来他对她有着深深的眷恋,一想到他们两人相依相偎,亲密无间的样子,馨怡的心里就特别难受,但她不想告诉万春太多。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时间也可以证明一切,如果他真的对你好,他就不会背叛你,如果他对你薄情寡义,终久有一天会暴露无遗,但你也不能仅凭猜测来断定他对你是虚情假意的,也不能凭一己之见而肯定他与他的表妹之间的关系不正常。很多人在爱情面前都容易失去理智,因为妒嫉和猜疑使原本相亲相爱的俩个人产生误会,不欢而散,结果铸成大错,导致终身的遗憾。”万春苦口婆心地奉劝馨怡要冷静地处理与吴琦之间的关系,要公正地对待他,不能误解他,万春这样做无疑使馨怡感动,馨怡在万春的劝慰下心情好了很多,因吴琦引起的不快也渐渐地消散了,他们两人结伴而回。 吴琦从馨怡那里返回自己的舫中,看到靓英闷闷不乐,见他回来了把脸撇开,对他置之不理,显然靓英对他的突然离开耿耿于怀,吴琦走近她问她为何不开心,她气呼呼地问吴琦到底是何旧友,怎么非要把自己撇开,要单独与他见面,吴琦解释道因为那个朋友不幸染上了风寒,见不得风,不能出船舱,故尔只能我去船舱看他。但靓英却不这么想,她认为此事其中必有蹊跷,吴琦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她注意到他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有些闪烁其词,连目光都不敢正视她,因此她确定吴琦对她有所隐瞒,她一再质问吴琦引起了吴琦的反感,本来他就在馨怡那里受了气,现在又象个犯人似的接受靓英没完没了的审问,他一肚子的火终于象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他目光冷冽地盯着靓英道:“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闲事,我不过是会个朋友关你什么事,非要问个子午卯酉来。” 靓英听他这样态度恶劣地与自己说话,当时就哭了,泪如雨下,她从来没有看到吴琦对她这样凶巴巴的,今天好不容易与他一起出来玩,本来还开开心心的,二人玩得正起兴,却想不到突然出现了这件不愉快的事,不仅使他们兴味索然,而且还因此使彼此之间发生龃龉。 吴琦看到表妹哭哭啼啼的,很是伤心,觉得愧疚,自己不该对她发火,无论如何,她都是无辜的,在这件事上有些代人受过,他把内心对馨怡的恼火发在表妹的身上确实不应当,他看到表妹哭得象个泪人儿一样,语气和缓地对她说:“妹妹,我不该这样对你,都怪我心里烦恼,因而对你态度粗暴,请你原谅我,今后决不会这样对你了,都是我的错,你原谅哥哥这回好吗?”说着拿出手帕给她擦试脸上泪水,轻言细语地哄她开心,靓英终于在他百般抚慰下,止住了啼哭,跟着他一起返回方家。 一路上吴琦使尽浑身解数劝慰她,终于使她转嗔为喜,吴琦心想还是表妹好相处,此事如果是落在馨怡身上,很难使她饶恕自己,她这人不仅内心特别敏感而且个性太刚强,这样想着,吴琦就有放异馨怡的念头,但转而一想,馨怡跟自己一起度过了许多幸福的时光,二人之间不仅有婚约而且还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在自己的心中烙下了永恒的记忆,要想忘记她不是那么容易的,况且馨怡容貌俊秀,风姿绰约,虽然她性格里有刚强的一面,也有如水的温柔,浪漫多情,温婉可爱。 当天晚上,吴琦躺在床上做了一个梦,他的面前一会儿出现馨怡一会儿出现靓英,她们两个人就象是两只花蝴蝶,轮流地在自己的面前飘来飘去,他一会儿追逐着馨怡,一会儿又追逐着靓英,结果却什么也追不到,两个人都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他感到绝望,他痛苦地喊道,你们都不要抛弃我,都不要离开我,我会善待你们的,你们都是属于我的,除了我在这世上没有人如我那般疼爱你们,他喊着喊着终于从梦中惊醒了,吓出一身的冷汗。 馨怡返回万春的府上后,与绿萍的关系有所改善,绿萍终于反省,她认识到过去对馨怡的误会太深了,以至于让她受到了太大的伤害,她感到悔恨,她是如何突然间从妒火中醒悟过来呢? 此事还得从头说起,原来那天中午她无意中经过万春的书房,听到有一男一女在说话,听声音她知道是馨怡和万春,起初她还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骚狐狸精又在勾引万春,但不一会儿她就意思到自己的错误,后悔自己一直以来不该对馨怡这样刻薄。 接管漕运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当时绿萍听到万春说:“馨怡你真是个铁石心肠,我对你这么好,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什么,你就是想要我的心,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掏出来给你,外面那么多美貌的女子有意于我,我都不屑一顾,偏偏对你情有独钟,连我自己也想不到我会对一个女人这么在意,可你却无视我的一片真情,把我对你的爱意视而不见,我对你的好脾气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馨怡却说:“你真是鬼迷心窍,为何要对我这样的人一往情深呢,我的姐姐就是一个相当出色的女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体貌端庄,风姿俊秀,放着这样的夫人不去爱却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岂不是揣着金子去抢人家的破铜烂铁,这样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你如果再这样对我纠缠不清我就去死也不能做对不起我姐姐的事。”常言道隔墙有耳,馨怡的一番肺腑之言无意中被绿萍听到了,她内心非常感动,终于明白了自己对馨怡误会太深了,对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难得的是她差点被自己冤屈死还能这样不计前嫌不念旧恶,对自己始终忠心耿耿,就是嫡亲的姐妹也做不到如此宽宏大量,这不能不让她感激莫名,后来绿萍又躲在墙外听了一会儿,馨怡的每句话都是劝说万春要善待自己,每当说到自己语气里都充满同情,馨怡不仅劝说万春要善待自己而且还以妹妹的身份责怪他不该如此寡情薄义,这样冷漠无情的对待自己的夫人,无异于钝刀子杀人,这真是罪孽深重,万春在她的一再劝说和训斥下,居然不表示反对,甚至有些唯唯诺诺,象个学生面对老师一样的俯首帖耳,绿萍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心想真是一物降一物呀,这个万春平日里作威作福,颐指使气惯了,在自己的面前都是一副傲慢无礼,气焰嚣张的样子,没想到在馨怡的面前居然象换了个人似的,变成了一个乖顺的孩子。 从这天之后,绿萍就对馨怡改变了看法,再也不把她当着自己的情敌看待了,她甚至出于感动还有把馨怡介绍给万春做小妾的想法,她想如果馨怡嫁给万春做小妾对于自己来说不仅无害而且还有利,她既然能与自己一条心,忠于自己,那么她嫁给万春不但不会影响自己与万春的感情而且还会使自己与万春更加和睦,并且有利于自己的地位巩固,二人一旦联起手来结成同盟,这庞府上下还有谁敢欺负自己,这样有利无害的事何乐而不为,想到这些,绿萍对馨怡的态度突然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由原先妒嫉馨怡与万春在一起亲密,极力反对和严加防犯他们之间发生关系,到现在努力撮合他们结成连理,其间的变化只在一夜之间。 万春这些日子除了管理生意上的业务外,也兼做一些公益事业,他的父亲把庞氏的商业已完全交到他的手中,在大事上他可以独断专行,他为庞氏的事业可谓是殚精竭虑,他不仅寻找一切商机,而且广纳人才加强管理,促进各个环节的有序运转,与他父亲不同的是他除了做生意外,还办实业,在获得有关大员的鼎力支持下,他办了一个缫丝厂并办了一个纺纱厂,这两个厂开办以后给庞氏家业带来了无限的生机,庞氏家业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庞家的事业越来越兴旺,庞家的威望也与日俱增。 庞家之所以享誉四海,除了庞家的财势滔天之外,更重要的是庞氏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办事业都讲诚信,而且庞氏还很热心公益事业,为那些贫困人家捐赠了不少的银子,所以人人都说庞氏发财是天公地道的,从不取不义之财,庞家获得了广范的声誉,连官府中很多人都要对庞家交口称赞,终于在两江总督的荐举下,朝廷把今年的漕运任务交给了庞氏,历年的漕运都是皇上指派钦差大臣专门办理此事,这件事关系着朝廷的命脉,如果办砸了,后果不堪设想,所谓漕运就是把各地上交的税粮运送到朝廷或是须要的地方,这项任务很艰巨,因为黄河水道经常阻塞,运送之前还要清理河道,又要雇用船只,又要雇用搬运工,还要征调民夫,沿途要谨防盗贼,特别是饥荒之年,须派重兵护送,总之这项工程浩大,任务艰巨,事务繁琐,须要一笔很大的开销,因为此事关系着朝廷的正常运转,关系着社稷安危,所以历年来都是朝廷委任得力的干员亲自督办,这个漕运总督权限很大,甚至比各地的总督权限更大且更受朝廷的重视,但是这一年皇上竟然将这一任务交给了没有一官半职的万春去管,名义上任命他为漕运督办,受漕运总督节制,实际上主要事务还是万春一人承担,为何万春被破格提拨为三品督办,理由有三条,一来庞家威望与日俱增,名声极佳,财力雄厚,万春胆识过人,经营有术,善于运筹谋划,足以担当此任,二来庞家受到两江总督的举荐,值得信赖,三来因为朝廷近来经济吃紧,国库空虚,贪腐盛行,乃至入不敷出,没有力量办好漕运了,因此就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庞家,万春接到此事后,忙得不可开交,仅准备工作就让他焦头烂额,除了收购一部分的船只外,其余的都要去租用,如果把所须要船只都买回来,需要一笔很大的开销,庞家虽然很富有,但是需要投资的地方太多了,所以凡事都得量力而行,有计划有安排地投入才会减少风险,此外还要准备陆运的车马,如果水路不通就要经过陆路,所以陆路上的车马也不可或缺,万春还要视察漕运途中各处航道,如果船只不能通过还要与当地官府交涉协商疏通河道,另外还要配合官府征发徭役,以及准备各种装载工具,筹措各项具体的事务,虽然这些具体的事万春已安排了手下人们去办了,但是他必须监督落实,对待此事,万春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如果出现了什么妣漏,那可就担罪不轻,不仅会身败名裂,而且一旦龙颜震怒,万春可能连性命都难保了。 勇于进取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当庞万春的父亲庞佩闻听万春接手此事后,恼羞成怒,当时就捶胸顿足,痛骂不已,乃至昏绝于地,他口中骂道:“这个败家子,真后悔不该把庞家的生意交给他经营,他不知天高地厚,居然瞒着我接下这个烫手的山竽,这件事做好了不能得到什么好处,倘若是办砸了,那么会给庞家带来灭顶之灾,这小子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把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揽了过来,我看他是鬼迷心窍,朝廷赏了他三品顶戴花翎,给了他一个漕运督办的虚衔,他就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的父亲气愤不过,口里痛骂不止,当时若是万春在场说不定会一棍子将他打死。 万春的叔父庞展听到这事后,也大为光火,骂道:“这小子,胆大妄为,目中无人,如此重大的事,事先也不征求我的意见,竟然擅自做主,接下这么重大的任务,他既不谙官场的险诈,也不懂得漕运的艰难,说不定要捅下天大的娄子。”眼看着庞家要毁在他的手中,但又没有法子补救,于今圣上已经下旨了,此事已成定局,这可如何是好,庞沛急得象热锅中的蚂蚁团团转,他想为今之计,虽然不能阻止万春承办漕运,但可以帮助他尽量把此事办好,以免到时候授人以柄,给庞家带来灾祸,因此他连夜马不停蹄地来到万春的家里。 当他突然出现在万春的面前时,万春看到他严历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他目光威严地看着万春,令万春心里直发怵,他讷讷地问道:“叔叔,您老人家连夜到此有何紧要的事?” 庞展怒容满面地斥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有何急事,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接手管理漕运的事,这项任务岂是你能胜任的,就是我混迹官场多年也不敢轻易接手此事,你有多大的能耐,你既不熟悉官场也没有管理漕运的经验,怎么敢接手这件天大的事,我看你是想过一把官瘾想昏了头,你想当官可以告诉我一声,我可以给你谋一个闲职,可以让你做一个循吏,你为何要把自己连同整个宠家置于险地,你这件事可算是捅破了天大的娄子,看来我们庞家要毁在你这个败家子手中。” 面对着叔叔严厉的指责,万春若无其事地说:“叔叔,你何必要把事情想得那么严重,你怎么料知我会把事情办砸,我如能把事情办好,顺利地完成了任务,岂不是也能给庞家增光,给百姓造福,为朝廷分忧。” “你这小子凭什么那么自信,你不觉得你太狂妄了吗?你有什么底气能完成此项艰巨的任务,历年来有多少漕运大臣栽在此事上,多少能吏都在此事上弄得身败名裂,你一个乳臭末干的小子,竟敢口出狂言,说要把此事办好,说得轻巧,就凭你也能完成任务,你如果承认自己的过错,因为年青一时糊涂,犯下了错,我也能原谅你,但你仍然执迷不悟,在我面前大言不惭,这让我太失望了,你这样做对得起谁,你的爷爷你的父亲殚精竭虑,奋发图强,好不容易打下这一片基业,今天就要毁在你的手中,而且你不仅要毁了庞家的事业还会给庞家带来灭顶之灾,真是不幸啊,我们庞家竟然出了你这样的败家子,若不是圣旨下来了,我就会用祖宗的家法将你处死,以绝了你这个孽根祸胎。”庞展越说越气,咆哮如雷。 万春听后,虽然有些怵他,但并不十分忌惮,他忙陪着笑脸道:“叔叔你老人家请息雷霆之怒,莫要气坏了身子,你放心我不会给你带来灾祸的,倘若万一不慎此事办砸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连累你,我将以死谢罪,你仍然可以做你的一品大员,做你的领侍卫内大臣兼九门提督。” “你说得轻巧,此事如果办砸了,岂是你一人能承当得了的,你将获罪于天,罪及满门,我就是想置身事外,也脱不了干系,你叔叔我纵横官场,多年来有惊无险,没想到今天却被你这小子绑架了,于今我庞家一族的祸福荣辱都系在你一人身上,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若要处治你,又担了私辱朝廷命官的罪名,若不处治你任你这小子折腾下去,迟早有一日我们庞家都要葬送在你的手中,你真是个百年难遇的孽障。” 在叔叔的斥责下,万春终于低下了头,他理解叔叔为什么会这样责骂他,这件事他做得确实有些对不起叔叔,在接受朝廷的差事之前没有向叔叔通报一声,无论如何都是对他的不尊重,他并不是没有考虑到叔叔的感受,他也料到事后叔叔一定会责骂自己,但他又不能事先征求叔叔的意见,他料到如果事先把这件事告诉了叔叔必然会遭到他的坚决反对,所以他宁愿事后挨骂,也不愿事先把这件事向叔叔透露半句,现在面对叔叔的责骂,他只能保持缄默,不敢与他争执,以免更加伤了叔叔的心,他叔叔骂了这么久,虽然还没有解气,但再骂下去也于事无补,于是就改变态度对他说道:“我这次匆忙而来,不只是来骂你,尽管你令我很失望,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因为此事受到朝廷的惩处,既然此事已成定局,你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我想尽我的能力,帮你把此事办好,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在我的职权范围内,我能帮助你的,你尽管开口,另外你在管理漕运当中须要地方官协助的事,可以通过我去与他们交涉,我毕竟从官多年,对官场的情形比你熟悉,我在朝中也积累一定的人脉,对于疏通内外关节我比你在行,此外你还需要配备一套懂得漕运的人马,我也可以介绍几个有关漕运的行家里手给你,以备不时之需。明天你到我的衙门去一趟,我先给你引荐两个人才。” 万春深情地说道“谢谢叔叔帮衬,小侄感激不尽!” 运筹帷幄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用不着你这样拍马屁,你以为我乐意帮助你,只是因为此事关系着朝廷的大计,我作为朝廷的要员,不忍坐视你把此事办砸了。”他的叔叔毫不领情地说。 万春说:“即使如此我也应当感激你,这件事本与你无关,你却伸出援助之手,还不是看在我是你的侄儿份上。” 庞沛道:“你只要认真办好你分内的事,不要给我带来祸端,就算是谢天谢地了,不要在我的面前阳奉阴违。” 万春道:“叔叔,请放心,小侄并非象你想象的那么无能,此事虽然我没有做过,但我相信我能把它办好,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有勇气去做舍得吃苦,不耻下问,多动脑筋没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自信虽说是好事,但也可能变成坏事,自信不能太盲目了,自信必须在有真才实学并有充分的准备的前提下,才有保障,否则就是狂妄无知。”庞沛再一次警告万春道。 万春再三保证一定会尽心尽力将朝廷交给的差事办好,庞沛仍然持着怀疑的态度离开了万春的府第。 万春接手漕运后,就把各地的生意收缩了一半,腾出大笔资金用于漕运,这些剩下的生意安排可靠的人打理,他让馨怡负责钱庄方面的事,凡进出账目都交由她审核,馨怡精于算术,为人精细,对账目的管理很在行,因此万春才让她管理钱庄,另外绿萍也帮衬着她做一些账务方面的工作,二人配合默契,其他各地商行分号都是由原来管事的人经营,那些重要的筹划和较大的支出则必须由万春指定的几个人共同商榷通过,馨怡和绿萍也在其间,这样一来万春做到了公私兼顾,生意政事两不误。 待准备工作做好后,万春先是命人分头行动,从各地收集税粮,集中在埠头边数百处储库内,然后再把船只集中在一起,召集民夫徭役,让他们把所有的粮食都运往船舱内,成千上万只船停靠在几个港口,象一条条长长的巨龙,码头上人山人海,热火朝天,虽然喧闹但所有的搬运事务都做得有条不紊,井然有序,经过几个时辰的紧张忙碌,所有的粮食都分别装入各个船舱,随着万春的一声号令,船队浩浩荡荡地出发,此时正值秋末,东南风起,所有的船都扯起了风帆,顺风而下,一时间江面上白帆一片,象天边飘浮的白云,那些船火速驶向茫茫无际的北方江面,当经过几天的行程后,船队终于进入了黄河流域,黄河的水可比不上江水那么清澈,泥沙极多,有很多地方由于泥沙的淤积,河道相当狭隘,每当遇到这种情形,万春命令船队拉远距离,分开批次进入河道,尽量避免船只拥挤的局面,为快速度前行,如此这般,船队日夜兼程,船上的水手轮流划船,人歇船不歇,这样才不会耽搁时间,但是当船队还有两天就要到达目的地时候却发生了一件料想不到的事,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间阴云密布,狂风呼啸,万春赶紧命令所有的船只收起风帆靠岸,刚刚停岸,一场铺天盖地的暴雨倾盆而下,风仍在不停地呼啸,那些停靠在岸边的船只都在风雨中飘摇着,有数十艘船桅杆断了,摇摇欲坠,险情刻不容缓,万春赶紧命那些船上的佣工和水手去把这些船上的粮食抢运出来,并且承诺如果能确保船上的粮食不至于沉入水中,一定会重重有赏,这些人听了万春的悬赏,一个个奋不顾身地抢运粮食,终于避免了粮食遭损,虽然有三十艘船只沉入水中,但只要粮食没有损失,就免除了罪责,万春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待这些粮食平安抢救出来后,万春兑现了他的承诺,视各人的表现不同,分别给予奖励,但是这一场灾情的出现,给万春带来了很大的麻烦,那些沉入水中的船只必须要有新的船只代替,不然这些卸下来的粮食靠什么运输,仓促之间怎么找到这多么的船只,如果要去雇用别的船只,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这么多,万春一筹莫展,这时他叔父介绍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叫作伍士杰的人走到他的身边对他说:“督办大人,是否正愁着一时间难以找到新的船只来运输这些被卸下的粮食吗?” 万春看着他道:“正是,阁下有什么好的建议?” 伍士杰却不徐不疾地言道:“这里是清河县的地界,这里有一个帮会组织名叫白鲨帮,他们都是一群活跃在周围几个县的渔霸,平日里也不怎么敢与朝廷公然做对,只是暗中做些巧取豪夺之事,我与他们的首领见过几次面,知道他们有意归顺朝廷,不如让我去说服他们借给我们船只,或许这事就能顺利解决。” 万春听他这么说有些犹豫不决,心想怎能与这群盗匪私下来往,万一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向朝廷举报说自己暗通匪寇,那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恐怕大祸临头都不自知。思虑再三,他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方法不可取,万一要是引火烧身怎么办?” 哪知伍士杰却不以为然地笑道:“只要能顺利完成任务,皇上一定高兴,就是旁人有什么非议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再说我倘若说动他们归顺朝廷也是大功一件,皇上不但不会追究你暗通匪寇的罪责还会给你论功行赏。人不能太死板了,有时候坏事也可能变成好事,岂不闻‘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附’。” 万春听他说得有些道理,思忖了一会说道:“你既然那么胸有成竹,那么我就同意你去那里一趟,不过你要十分小心,万一不成赶紧设法回来,要小心提防他们害了你的性命,不然我在叔父面前不好交待。”“督办大人请放心,我与白鲨帮帮主沙千里打过几次交道,虽然交情不深但料想他即便不同意我的请求也不至于害我性命。”伍士杰自告奋勇地说道。 万春说:“既然你那么有把握,你就替我去走一趟吧,如果此事得成,我一定在皇上那里替你请功。” 伍士杰说:“大人请放心,小的一定不辱使命。” 万春再一次叮嘱他要小心行事,并吩咐几个勇士随他一起去了。 智收匪帮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万春这次押运粮食,除了兵马司给他一个足有一百来人的卫队,另外朝廷还给他分拨了几个武功高强的便衣侍卫,他们混杂在人群中,没有人知道他们真实的身份,万春虽然知道这件事,但是不认识具体是些什么人,伍士杰去后不久就返回了,万春远远地看到他走来,立即迎上前去,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伍士杰说:“沙千里倒是同意借给我们船只,只是他要求我们拿出几船粮食给他。”万春一听此话,火冒三丈,他气呼呼地说道:“真是痴心妄想,朝廷的粮食他也敢染指,真是胆大包天,我万春不须要他们帮忙,他们这是趁火打劫。” 伍士杰道:“大人请息怒,此地没有其他的船只,只有他们才有,如果能够设法得到他们的帮助,我们的粮食就能按期到达目的,除此之外仓促之间在哪里能找到这么多的船只。” 万春正想答话,突然有一个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说道,“庞兄不如把此事交给我去办,或许我能完成任务。” 万春举目一看,只见此人相貌堂堂,雄姿英发,眉宇之间英气逼人,万春朗声一笑道:“原来是吴弟,不知贤弟怎么会在我这里?” 吴琦笑道:“庞兄有所不知,我是你叔父庞大人秘密安插在这里的护卫,我的任务是帮你顺利完成任务,另外也确保你的安全。” 万春心想,原来叔父表面上对我严辞厉色,实际上对我还是很关心的,这个吴琦是大内二等带刀侍卫,居然也被他派来保卫我的此次行动,足见他对我这次任务的重视,他作为领侍卫内大臣,手下有许多武功高手,派谁不行,非要派一个二品带刀侍卫,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吴琦自告奋勇要去鲨鱼帮说动帮主,万春犹豫了好一会儿,不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的好,如果不同意的、势必薄了他的面子,如果同意万一吴琦发生不测一来自己在皇上和叔父面前不好交待,二来也会引起馨怡的怨恨。见万春犹豫不决,吴琦知道万春为自己的安危担忧因而果断地说:“此事刻不容缓,当务之急就是要设法尽快把粮食运到朝廷,如果误期,我等皆获罪不小,庞兄不要再犹豫了,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该到我们为朝廷出力的时候了,我这次不是来吃干饭的,我身上负有特殊的使命,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确保粮食按期到达,所以此事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万春听了他的慷慨陈辞后,也不竟感动莫名,满怀敬意地说道:“兄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临危不惧,见义勇为,你真不愧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我同意你去见鲨鱼帮的帮主,不过你一定要小心提防,任务是否完成倒在其次,千万不要伤了性命。” “庞兄但请放心,愚弟即使不能说服他,但若要自保还是绰绰有余。”吴琦自信地说道。 万春思忖了一会说道:“你一人去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们两个人一起去成功的把握大一点。” 吴琦说:“你不能去,你担着漕运的总责,倘若遇到不测,则所有有行动都将陷入瘫痪。” 万春却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此次去说服白鲨帮的帮主,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我若不去,恐难以促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只有甘冒一险,此事才有转机,你随我一同前往,此事休要再议。” 见万春主意已定,吴琦不好再说什么,跟随着他乘一叶小舟直奔白鲨帮帮主的总坛。 待万春与吴琦的小舟抵达白鲨帮总坛的时候,见沿岸停泊着许多挂有鲨鱼旗帜的小船,吴琦估计那艘最大的船是白鲨帮帮主的乘船,他吩咐水手径直朝那里划去,远远地听到那艘船上有人发问:“来者是谁?若不通名报姓,小心我们放箭。”吴琦定睛一看,只见那船上有许多拿着武器的人虎视眈眈,有的手持大刀,有的挺着长矛,有的粘弓搭箭,一个个如狼似虎,吴琦毫无惧色,朗声答道:“我是朝中二品带刀持卫吴琦,这位大人是钦命漕运督办,你等休得无礼,我有重要事务要找你们帮主协商。” 那船上的人听了吴琦的回答,不再吱声,有一个人快速往阁楼上跑去,不一会儿,有一个魁梧的中年汉子从船上阁楼里走了下来,他望着万春道:“阁下就是漕运督办?” 万春说:“正是。” 那人朗声一笑,说道:“既如此,何不上来说话?” 万春听后与吴琦交换了一下眼色,一起弃舟登船,来到那个彪形大汉面前,只觉此人生得豹头环眼,面如锅底,往前一站象个铁塔似的,样子甚是威猛,此人一见万春二人来到自己的坐船,当胸一抱拳,道:“在下白鲨帮帮主沙千里,敢问阁下可是京城庞大员外庞展的家人?” 万春朗声答道:“庞某就是庞家的大公子庞万春,阁下有何见教?” 那人仰天大笑道:“真是山不转水转,今天终于让我看到你了。” 万春听了此言心下一惊,心想难不成此人与庞家结下什么梁子,故而有此一说,他虽然有些心慌但表面上不动声色,只听此人接着说:“你们庞家的鼎鼎大名,在下不仅早有耳闻,而且还受过你家的恩惠,早年我父母双亡,我孤身一人流落京城,饥寒交迫,若不是你们一家救济,我就要饿死在北京街头,所以我自从创立白鲨帮那天起,就发誓要报答庞家的大恩大德,凡是庞家的人从我这里经过我都分文不取,任他来去自由,所以你带领船队从这里经过时我就任你们自由通行。” “谢谢沙帮主的网开一面,如若沙帮主干脆好事做到底,租给我二三十艘船,给我运输粮食,庞某感激不尽。” 智收匪帮(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方才有一个人声称是朝廷的使者,希望我租给他船只,我没有答应,既然是恩人开口,我本当答应此事,但是此时情况特殊,我们兄弟们缺衣少粮,现在贮存的粮食马上就要吃光了,兄弟们正为此事发愁,如若再没有粮食,我们这群人就难以为继,方才他们报告我有一个巨大的船队装着许多粮食从这里经过,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想要去把这些粮食抢来,若不是我事先得到消息,知道是庞兄押运的朝廷的锐粮,阻止了他们,此刻这些粮食早已成为我的囊中之物了,庞兄弟,休怪我忘恩负义,实在是迫于无奈,如果你不接济我一些粮食,我们这群人就难以生存下去,若不是因为特殊情况,我绝不会要你一颗粮食,你们庞家的大恩大德我还没有来得及报,好不容易见到兄弟,我却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实在是不应当,但形势所迫,我也顾不上这些了,待这次危难一过,我再想办法报答庞兄吧。” 沙千里哆嗦了许多,绕来绕过无非就是说自己目前处境困难希望万春能接济他一些粮食,至于向他租用船只那倒好说,万春看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也体谅他确实有难言的苦衷,想了一会说道:“这些粮食是朝廷的,我万春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自作主张把它给你,如果是我家的倒也好说,我就是当着生意蚀了本接济你们一下也无妨,可这些粮食是朝廷用于宫廷食用的,或是军粮或是官僚发放的薪俸,我万春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挪用,这个忙恕我万春帮不上。” 沙千里听他说得句句是实,言语诚恳,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场面一下子凝重起来,其实他这个帮主当得也不自在,如果无偿地把这些船只借给万春,他手底下的兄弟们一定不服,很可能因此闹起内讧或哗变,这些苗头他已经看出来了,方才有不少头目要去抢粮食,虽然他极力阻止,这些人勉强压住了内心的企图,但面上都现出了不服气的神情,如果现在把船只借给万春而对粮食一粒不取,这些人定不会善罢干休,到时候定会引起骚乱,局面一发不可以拾了,万春看他眉头紧锁,欲言又止的模样,明白他的苦衷,语重心长地说道:“兄弟与你坦言相告,你们这些人啸聚在一起,迟早会有灾祸临头,朝廷最忌惮你们这些人,终有一天会派重兵围缫,凭你们这股弱小的势力,不是朝廷的对手,到时候恐怕要彻底覆灭,无一幸免,你们如果执迷不误,到时候就要悔之无及,兄弟我为你们着想,何不趁早改邪归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们从现在起不再为非作歹,或许你们还能逃过劫难,我为你们想了一条出路,不知你们能否接受?” 沙千里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象他们这样结伙为盗,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剌,迟早要派重兵围缫的,他也为此事担忧,虽然这群人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为生活所迫,挺而走险,但是一旦上了贼船,就不容易脱身了,即使他们想改恶从善,也害怕官府追究他们以前的过错,因而只有狠下心来继续为恶,如果他们有了其他的出路,他们一定不会做这刀口上添血的勾当,听了万春的话,沙千里豁然开朗,心中重新点亮了希望之光,他急切地问道:“庞兄有什么好的建议,如能助我摆脱困境,我沙某感激不尽,即使为你赴汤蹈火,我也万死不辞。” 万春听他说得诚挚,开口道:“你们这群人一个个膘肥体壮,如果做些善事,将会造福无穷,我正好接手朝廷的漕运之事,该是用得着你们的地方,你们何不为漕运出点力,或许朝廷会对你们从前的过错既往不咎。” 沙千里听完万春的劝说,说道:“我们这些年来做了不少违反朝廷法度的事,这里的地方官对我们忌惮得狠,倘若我们现在改过从善真的能取得朝廷的宽大处理吗,他们真的会对我们以前犯地过罪责既往不咎吗?” 万春道:“只要你们从现在起悬崖勒马,不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并且能给朝廷出力,我万春可以向朝廷上书请求圣上赦免你们的罪过。” “既然庞兄愿意为我们做保,我们就听庞兄的,只要你们真能给我们出路,我们就是受点委曲也心甘情愿,你准备让我们替你做什么?还请庞直言相告,如果兄弟们能接受,就按你说的办。”沙千里改过自新的心溢于言表。 万春接着说:“既然沙兄愿意改过从善,我万春一定替你解除后顾这忧,但是我们目前也须要你们的帮助,你们帮助我其实也是在帮助你们自己,你们如果把船只租给我们,我万春作主给你们双倍的租金,这样既能替你们解决燃眉之急,也能使我们度过目前的难关,这样两全齐美的好事,沙帮主是聪明人,一定不会错过吧?” 沙千里听万春说得入情入理,当即就点头同意了万春的提议,他慨然道:“这的确是一件双方互利的好事,庞兄的提议正合我意,我同意了你的主张,但这只是眼前的权宜之计,你们在我们的帮助下,可以大功告成,一走了之,但是我们今后的路该怎么走,还请庞兄指点一二。” 万春说道:“这一点,我早已为你们考虑到了,你不要担心,只要这一次我们合作成功,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可以一直继续下去,因为漕运是朝廷的大计,每年都必须举行一次,你们就每年都有事做了,你们可以帮助朝廷把粮食按期运往京都,朝廷不会亏待你们的,这样一来,你们这帮兄弟就有了衣食了,再也不用去挺而走险,过那种把脑袋瓜子拴在裤腰带上,终日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听了万春的建议,沙千里立即表示赞成,他说道:“庞兄,我们听从你的意见,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们既然到了本帮,沙某须尽地主之谊,请你们吃些薄酒再去不迟。” 无敌将军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万春连忙摆摆手说道:“我们还有重任在身,就不打扰你了,不知你答应租给我们的船只什么时候可以抵达我们那里?” 沙千里说:“用不了多久,今天下午我就会命兄弟们把船只交到你们的手中,我也知道你们着急,不会误了你们的大事的。” 万春感激地说:“谢谢沙帮主的鼎力支持,待我们顺利到达京都后,我就会兑现我的承诺,一定加倍付给你们的酬金并上书给朝廷,向圣上言明你的功绩,我到你这边时间这么久了,我手下的兄弟们一定等得焦急,恕我少陪了,我们后悔有期。”说完向沙千里抱拳行礼,沙万里连忙还礼并起身相送。 万春与吴琦两个人坐在小船上,两名水手努力地划着小船向对岸自己的营地驶去,小船驶离白鲨帮约有二里之余,突然西北方河面上出现了许多大形船只向自己这边疾驰而来,万春心里感到惊讶,他对吴琦道:“这些船不象是白鲨帮的,上面不是白鲨的旗号。”吴琦警惕地从腰间抽出一张硬弩,并从背上的箭筒内抽出一支箭两只眼睛盯着对方船只,对着身边的万春道:“看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的确不怀好意。”万春点了点头,吴琦对着那迅速接近的巨船上的人喊道:“来者是谁,休要靠近,否则莫怪我箭不留情。”那艘巨船上立在前面舢板上的人几个人见大事不妙迅速躲进舱内,一个人探头探脑地打量着吴琦他们,不一会儿这艘船竟然加快速度朝万春的船只逼来,万春一看知道这些人心怀不轨,因而对吴琦说道:‘看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们要加倍小心。”吴琦点点头说:“他们一定是冲着你来的,很可能是要劫持你,你躲在我的身后,千万不要被他们抓住了,看来他们不想伤害你性命,否则他们就会放箭,吴琦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只抽出来的箭点着火朝天空中射去,这是吴琦来之前与其他的侍卫约好的联络暗号,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就放火箭示警,表示万春遇到危险,暗示这些护卫们快速接应。 这支箭射出不久,一眨眼的的功夫,那只怀有敌意的巨船就来到万春的小船左侧不足五丈的距离,吴琦命令那两个水手赶紧把船划到附近的芦苇丛中,那两个水手是吴琦从那群兵马司分配的士兵队伍中挑选出来的勇士,不仅擅长划船而且机智勇敢,临危不惧,此时面对着敌船一步步靠近,他们一点也不慌乱,遵从吴琦的命令迅速把船划向芦苇丛中,敌船尾随而来,但由于船体太大运转失灵而被远远地撂下,小船左拐右弯很快消失在芦苇丛中,但是那只大船上突然放下一只小船,船上有六名猛汉,两个划船其他四人个个都手持弓箭,在后面尾随而来,射击吴琦与万春,虽然吴琦的小船灵活地在芦苇丛中左躲右闪,但还是有两只箭差点射到万春的腿上,他们瞄准的方向好象都是对着吴琦与万春身体不致命的地方,看来他们是想生擒活捉吴琦与万春,吴琦一边躲藏敌人的箭一边掩护着万春,同时手中的弩也不时瞅准时机朝敌人发射,吴琦在动荡的船内,一连射出三支箭,就有两只命中敌人,那两个虎视眈眈的敌人在他的精准的射击下,还没有来得及喊叫一声就掉入水中,另外二个射手仍然作困兽之斗,但没有多久都做了吴琦的箭下之鬼,吴琦作为全国武艺考试的第三名,身为二品带刀侍卫,当然不是浪得虚名的,他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弓马娴熟,这四个江湖豪客死在他的手下一点也不冤屈,剩下的两名水手见四个射手都做了吴琦的箭下之鬼,吓得魂不附体,拼命地把小船向芦苇丛外划去,企图逃出生天,但他们还是没能逃出吴琦的神箭,两个人被一箭贯穿。万春见吴琦瞬间射杀了六名匪徒,笑道:“吴贤弟真乃神射,兄弟这回开了眼界了。”吴琦一摆手,暗示他噤声,顺着吴琦视线的方向,万春看到正在他们的右前方又有一只小船悄悄地向他们靠近,这条船上也坐着六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中年汉子,当万春发现他们的时候,这个男子冷酷地一挥手,他身边的两名射手立即向万春这里放箭,这时他们似乎有所忌惮,再也不象开始那样掉以轻心了,他们的箭方一射出,那两个划船的人迅速把船改变方向向左侧快速移动,这两名射手射出的箭从万春的右膀和耳际呼啸而过,万春吓出一身冷汗,若不是吴琦反应快,把他往自己的身边一带,那两只箭就要命中他了,说不定他此刻就一命呜呼了,吴琦一边掩护着万春一边瞅准时机放箭,他射出的箭又稳又准,不一会儿就有一个歹徒应声落水,那几个人一边回击一边慌里慌张地躲避吴琦射来的箭,吴琦把箭瞄准那个头目模样的人,但这个家伙身手极敏捷,几次都被他堪堪躲过,吴琦见伤他不着,同时发出四支箭矢,从不同的方向朝他射去,这一回任他怎样躲也躲不过,四支箭象四把利刃,他的前后左右全笼罩在凌厉的杀气中,吴琦所带的这支弓就是传说中的诸葛神弩,果然威力无穷,一经吴琦使用起来更具有神鬼不测之效,即便如此那人居然没有被吴琦射死,只是两臂各中一箭,鲜血喷溅,他痛得呲牙咧嘴,趁他丧失还手之力时吴琦迅速射出四支利箭,将其余四人同时射中,两人应声倒毙,还有两人身负重伤,捂着伤口哇哇大叫,吴琦纵身一跳,跳入对方的船中,拨出短戟抵在头目的胸口,厉声说道:“如果不想死就跟我走。”那个头目犹不死心,忍痛去抽腰间悬挂的剑,吴琦岂容他反抗,立即一个飞腿踢在他的臂膀,那把刚抽出来的剑哗地一声掉入水中,匪首黔驴技穷,终于低下了头,吴琦连续左右两个旋风腿把那两个负伤的歹徒踢入水中,此时万春的船已来到这里,吴琦把这个匪首押入船内,用绳子把他绑个结实,命令水手把船划出芦苇丛。 大功告成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他们的船钻出芦苇丛后,吴琦看到己方的人已经缴获了那只敌方的大船,原来这两名宫廷侍卫在看到吴琦发射的火箭后,立即召集人马向这边赶来,恰好看到一艘巨船停在这里,船上的人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芦苇丛中,且有一只小船钻入芦苇丛,这两名侍卫立刻明白了万春与吴琦两个人一定划着小船躲入芦苇丛里,他们命令两只小船进去迎救万春与吴琦,自己则率人攻击这艘停靠在河边的巨船,经过浴血奋战,终于占领了这艘巨船,但那两只去接应万春的小船却迷失了方向,乃至在万春他们凯旋而归的时候还没有从芦苇丛中钻出来。 且说那两个宫廷侍卫看到吴琦与万春安然无恙地走出芦苇丛,恭敬地对吴琦和万春说:“两位大人受惊了,恕我等迎救来迟。” 万春笑道:“有吴琦大人在此,谅这些鼠辈能奈我何,吴琦一身是胆,英勇绝伦,武艺高强,真乃子龙再世也。” 那两个宫廷侍卫也附和说:“庞大人所言不虚,吴大人乃朝廷栋梁之材,文武双全,是我等楷模,庞大人也是英才盖世,文韬武略,胸怀锦绣,腹有良谋,我等誓死效忠庞大人,自会前程无量。”万春笑道:“尔等切莫乱言,不是效忠于我,而是效忠于朝廷。” 万春和吴琦等人上了那艘俘获的敌船,凯旋而归。 万春一回到驻地就开始审问吴琦带来的俘虏,经过一番讯问得知这个家伙名叫娄嘏义,是白鲨帮的叛徒,他原先是白沙帮的一名堂主,最近与沙千里意见不合,就鼓动手下叛离白鲨帮,另树一帜与白裟帮分庭抗礼。这几天打听到庞万春带着朝廷的运粮船队打从这里经过,邃起邪念,欲图劫持庞万春,胁迫他的手下拿出大量的粮食前来赎回万春,不想这一阴谋没能得逞,被吴琦一举粉碎。 万春刚一审问完娄嘏义,就听到手下来报有数十只船朝这里驶来,万春对吴琦说:“走,我们去看看,吴琦和万春一起来到河岸,看到数十只船浩浩荡荡地朝这里开来,船上悬挂着绣着鲨鱼的白幡,万春朗声一笑对着围拢过来手下们说道:“兄弟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白鲨帮帮主沙千里答应借给我们船只,这不,他们的船已经来了,用不了多久我们的粮食就可以顺利运到京师,到那时候我们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你们大家伙就可以拿到各自的工钱欢欢喜喜地回家与家人团聚了。” 一时间群情振奋,大家喜气洋洋地迎接那逐渐靠近的船只,待那些船只靠岸,万春与吴琦首先迎了上去,只见一名彪形大汉走出船来,万春举目一看,此人正是白鲨帮帮主沙千里,万春朗声一笑,说道:“幸会幸会,欢迎沙帮主架临,庞某在此有礼。“说着抱拳行礼。 沙千里也含笑抱拳道:“庞兄不必多礼,沙某有些不放心,还是亲自把这些船只护送到这里安全些。” 万春道:“沙帮主果然是信义中人,且精细过人,只是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举手之劳而已,庞兄如果不放心就把我的人马换下来,使用自己的人马。” 万春笑着说:“我怎么会不放心,既然是你命他们来帮助我的,我万春岂有怀疑之理,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不过你们船上的人可能不熟悉航程,我必须派些人手去你们的船上引导,于是对吴琦使了个眼色,吴琦立即着手安排自己带来的人去各个白鲨帮的船上,万春盛情地款待了沙千里一行,然后命令运夫把先前卸下来的粮食迅速搬运到这些白鲨帮的船上,趁天时还早起锚出发,沙千里带着自己的随从离开了万春返回到白鲨帮总坛。 连续两天的日夜兼程,万春把粮食终于运送到达了朝廷指定的目的地,没有误期,任务圆满完成,朝廷派人在那里迎接万春,迎接仪式相当隆重,那些跟随万春的士兵和民夫一个个欢天喜地地享用了一顿丰盛的美餐,然后各自拿着工钱回家了。 万春吴琦等少数人被留下来参加皇上赐予的庆功宴,宴后万春与吴琦彼此互道尊重分手。 吴琦早就把那个匪首交给了有司押解到刑部大牢,皇上得知吴琦生擒匪首,确保粮食按期到达,给予吴琦特别嘉奖,奖给他白银一百两,锦缎十匹,升任他为一品带刀持卫,给万春的奖励是白银二百两,升任他为从二品漕运副督,其他有功人员各有奖励。 为了顺利完成任务,万春可谓是殚精竭虑,动用了庞家不少的财力,他的叔叔也帮了很多忙,在他的疏通下那些有关的官员也给予万春大力支持,当然万春作为皇上指定的漕运督办,漕运所经过的沿途各地官员都有义务配合他,但是如果没有叔父从中协调,效益显然受到很大的影响,因为这些人虽然有义务协助他,但他们如果不积极参与,只是勉强应服差事,或者是阳奉阴违,则万春要想把漕运工作做好难度要大很多,所以他的叔父在这件事上起的关健作用不可忽视,万春为了圆满完成任,在朝廷规定的期限内把粮食送到京城和其他指定的地点,尽了最大的努力,沿途勘测了几千里的路,有水路也有陆路,并且与各地官员会面,探讨漕运之事,他见过的官员不下数十个,他还与那些民夫们见面鼓励并安抚他们,历年的漕运都免不了扰民生事,强行征发徭役,延误农时,弄得怨声载道,激化社会矛盾,但万春主持的这次漕运却改变了这种局面,他不再强行征发徭役,通过与地方官府的协商,把强行摊派改为自由选择,他们可以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对于那些既无劳力又家境窘迫的民户他免除他们的徭役,万春这些体恤民心的做法,使他获得了当地百姓的爱戴和拥护。 抵死缠绵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为了把漕运搞好,万春不惜动用家底拿出大量的银两来搞好这件差事,因此在这趟押运粮食的差事中,他没有赚到一两银子,反而倒贴了一万余两的白银,他把大量的资金从原来的生意中抽出来,导致资金运转不灵,仓库缺货,以至于错过了很多赚钱的机会,但他终于圆满地完成了任务,皇上重重地嘉奖了他,奖了他二百两银子,但他赔进去的远不止这些,足有一万余两,并且朝廷还给他打了三万两银子的白条,这些银子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兑现,眼看朝廷资金馈乏,国库空虚,不知何时才能府库充盈,他的四万余两银子说不定打了水漂,但他并不后悔接了这趟差事,他做了这件事后所获得的声誉远不止这四万两银子所能买到的,经过这件事之后,他的生意也越来越兴旺,名气和威望也越来越大,那些一品大员皇亲贵胄也对他礼敬有加。 圆满完成了漕运的任务后,万春漕运副督的官衔成为有名无实的虚职,这样也好,他可以继续做自己的生意,这一日,他为了表示感谢馨怡等人的鼎力支持,摆上了丰盛的筵席,请他们前来赴宴。在他担任漕运督办的期间,虽然他的生意缩小了规模,但是在馨怡等人的得力帮助下,也颇有起色,赚到的银两比他想象的要多很多,所以万春为了感谢他们的帮助,特地摆了几桌酒席,聊以慰问他们。 参加酒宴的是离万春家比较近的管事们,其余的人因为路途遥远,来往不便,就没有请,当这群人来到万春家附近最有名的鸿运酒店时,一看酒筵虽很丰盛,但参加酒筵的人不是很多,这些人见到万春都纷纷前来道喜,说恭喜少爷贺喜少爷荣升漕运副督,万春说同喜同喜,当宴会开始前,万春发表讲话,他说:“感谢大家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依然忠于职守,为庞氏的生意尽心尽力,在各项事务中不仅没有出错误并且做得非常出色,生意依然兴隆,特此把大家召集起来聊表薄意。” 酒筵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中开始,这些人彼此相识,免不了互相祝酒,但万春喝的酒最多,因为这些人都敬他的酒,万春因为高兴来者不拒,喝得晕晕糊糊的,酒宴还没有结束他就支持不住,头枕在桌子上,抬不起来,只觉得胃内翻江倒海一般,恶心欲呕,随他一同前来赴宴的馨怡搀扶着他走出了客厅,坐上大门外的马车,回到庞府,万春隐隐约约地感到馨怡就在他的身边搀扶着他,他的鼻子里能闻到她的发香,只觉她的发丝不时地拂过他的脸,让他感觉麻麻的痒痒的,她柔软的身体紧紧地与自己靠在一起,他猛地吸气,闻到馨怡的体香,他喃喃地问道:“是馨怡吗?” 馨怡答道:“不是我是谁,来的时候就再三叮嘱你不要喝许多酒,你偏不听,这下可好,心里难受了不是,你自己难受不说,还害得我也跟着倒霉,看你把我累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万春头疼欲裂,居然还有心情与馨怡开玩笑,他迷蒙着眼睛笑着说:“这样不好吗,给你一个接近我讨好我的机会。” 馨怡却嗤之以鼻,笑说道:“你不知羞,谁希罕你给我这个机会,你喝这么多的酒,身上酒气熏天,令人作呕,我避之惟恐不及,实在是看你喝得太多了,走不动,才把你扶回家。”馨怡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已把万春放倒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床上,但万春却缠着馨怡的胳膊不放,口里喃喃地说:“馨怡你不要离开我,我身上好冷,你抱紧我。”馨怡挣扎着想要逃离他,怎奈他虽然喝多了酒力气却不小,任馨怡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被他拖倒在床,压在他的身上,馨怡娇吟一声,呵气如兰。搂着这温软的玉体,嗅着她迷人的体香,万春一时间心旌摇动,他奋力一转身把馨怡压在身下,一个火热的吻印在馨怡的粉嘟嘟的红唇上,馨怡面红耳热,芳心扑动不己,差点失陷在他的激情挑逗之下,她闭上眼睛镇定一下纷乱的心绪,暗自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就此**,千万不能坏了大计,好不容易制住体内蹿动的火苗,馨怡娇媚地在万春的耳边说:“人家内急,须要去更衣室一趟,我去去就来,乖乖地在这里等我一会儿。”说完在他的唇边吻了一下,然后倒来一杯热茶服侍他喝了下去。 在她的魅惑下,万春的魂都不在身上,听了她娇媚入骨极富挑逗的声音,万春只觉得欲火焚身,腹下的硬物瞬间挺起,他很不情愿地放开了馨怡,口里暧昧地道:“美人儿,你快点来,不要让我在这里等得太久,你如果磨磨蹭蹭,我就到更衣室去,看我怎么处治你,叫你求饶都来不及。” 馨怡给他抛了一个媚眼,样子说不出的娇憨迷人,转身离开了万春。 万春摇摇晃晃地起身脱衣,仰面倒在床上,火急火缭地等着馨怡香艳迷人的身体投入自己的怀抱,此时天色已晚,房间里光线暗淡,在漫长的等待中他恍惚看到一个纤细的人影袅袅婷婷地朝自己的走来,他甚至能闻到她的体香,待她走到自己的床前,万春迫不及待地把她抱住往床上一带,只觉得她未着寸缕,玉体横陈,入手处肌肤滑腻,温润如玉,胸前一双**,饱满而坚挺,任由万春抚弄,她在他的激情抚触之下,娇呤出声,万春不胜惊喜,心想这小妮子平日里一本正经,今日怎么突然改了性,变得比自己还急不可耐,此时他也顾不得许多,美色当前,何况还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美人,怎么会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好好地享受一下呢,于是一场香艳而激情的肉战就此上演。 予取予夺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万春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得到了这千古难逢的尤物,怎不尽情地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艳福,他使出浑身的解数取悦于眼前的娇娃,也令自己沉浸于极乐世界里不能自拨,幽暗的房屋里弥漫着淫欲之气,万春已经达到了多次**,也令身下的女子达到了疯狂的境界,她一次又一次地泄身,起初她还是羞答答的模样,刚一进入她尘封多年的**时万春还能感到阻力,耳闻她的呻吟感受她的紧窒,万春知道她尚是处子之身,不得不放慢动作,温存地抚慰她,后来的情形却渐入佳境,妙不可言了,她由开始的抵触,到欲拒还迎到婉转承欢到接纳和迎合全身心地投入,几经辗转,她由一个青涩的处子变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夫人,变化竟如此之快,令万春不敢置信,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抵死缠绵后,万春犹不知足,但看到眼前的娇娃软得没有一丝力气了,象面团一样任由他摆布,他不由得心生怜惜,控制住体内欲求不满的**,紧拥着她爱抚着她美妙的温润肌肤渐渐入眠。 第二天一早,万春悠悠醒来,感到身旁睡着一个女子,正与自己肌肤相贴,他想起昨晚那令人心跳的一幕,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怀里的佳人,只觉得她肌肤莹润,素体洁白似雪,虽然她此刻只是背对着自己,但也能感受到她娇美而凹凸有致的身材,万春不由得想起昨晚与她春风一度时的情景,只觉得心跳加快,欲念辄起,他把这个美丽的玉人搂转过来,欲要一亲芳泽,突然间他的目光凝滞在她的脸上,失神了很久,样子说不出的失望,他意识自己落入别人刻意安排的桃色陷阱,中了馨怡的李代桃僵之计,原来床上躺着的并非自己钟情的馨怡,而是那个令自己兴趣索然的绿萍,怎么会发生这样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呢?万春放开搂抱这女人的手,默默地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把整件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在脑中细细地过了一遍,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原来馨怡利用自己喝多了酒意识模糊之机与绿萍二人设下温柔的陷阱,诱惑自己入局,想不到这小妮子居然如此狡猾,如此可恶,明知道自己不喜欢绿萍,屡次三番地劝说自己要对绿萍好,见不能说动自己,竟然采取这样不正当的手段让自己上当,是可忍熟不可忍,万春一时间怒火中烧,竟敢这样戏耍我,想我万春贵为朝廷二品大员,众人敬仰,却不小心栽在这个小狐狸精手上,这要说出去让我颜面何存,万春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他咬牙切齿地想道,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终有一天要你加倍偿还,他厌烦地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立即起身穿好衣服,转身出门。 他来到馨怡的寝室,只见她的房门敞开着,里面空无一人,一大清早的这个小妮子跑哪里去了,难道她知道自己要来找她的麻烦,她早已溜之大吉了,这个丫头真是古怪精灵,让自己防不胜防,今后可得当心,千万莫要再上了她的当,中了她的计,万春心里有苦难言,如若说她是有意害自己,似乎理由不那么充分,她虽然采取不正当手段,但也令自己欲仙欲死,居然与那个自己平日不喜欢的女人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这真令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你不是一向清高吗?你不是一向忠于感情吗?为什么在自己不爱的女人身上也享受到了美妙的滋味,万春满肚子委曲无所排解,他想恨馨怡又恨不起来,毕竟绿萍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夫人,自己本应当对她行夫妻之事,馨怡只不过让自己履行了夫妻之责,她虽然手段不够光明但目的却是无可厚非的,万春左思右想,不知如何对待馨怡的这一着,他想报复她,又找不到报复她的理由,一时间陷入了矛盾之中。 正在这时,馨怡笑盈盈地朝万春走来,漫不经心地说道:“公子爷昨晚休息得可好,看你愁眉不展的样子,难道是夫人不能令你满意?” 万春斥道:“你还有脸提夫人,你们为什么要采取这种卑劣的手段欺骗我。” 馨怡坦然道:“你与夫人早该同床共枕了,这是人伦之礼,你也是一个读过书的人,这个道理你应当明白,再说你这样对夫人冷若冰霜,拒之千里,她如何为你们庞家传宗接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的父母早就渴望抱上孙子了,你却让他们屡屡失望,你这样做岂不是不孝,你对夫人这样薄情岂不是无义,你这样不忠不孝无情无义的人怎堪当大任,我的所作所为问心无愧,都是为你好,你如今已是朝廷的二品大员,总不希望自己的名声受损吧,总不希望别人说你是个薄情寡义的伪君子吧,我帮你挽回了名誉,你不说感谢,反而在我的面前凶巴巴的,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吧。” 面对着馨怡言辞凿凿入情入理的指责,万春一时无言以对。 馨怡见他理屈词穷,一扭身走进房内,口里说道:“我有事先走了,没时间跟你磨牙。” 万春跟随着她走进房内,乘她刚一进门的时候把她堵在墙边,顺手把门关上,两只手撑在她身体左右,样子说不出的暧昧,他邪魅地一笑,说道:“我看你现在还往哪里跑,你昨晚戏弄于我,现在该付出代价了。” 万春一边说着一边把她的头固定在墙上,俯下身激烈地吮吸着她的娇艳的红唇,馨怡气喘吁吁地挣扎着,但万春的力气太大了,任她怎么样挣扎都无济于事,只得作罢,随他去吻,随着他激情的挑逗,体内竟然有了令人羞耻的反应,她的**逐渐被唤醒,她努力的抗拒这一本能的反应,却一次一次失陷在他的激烈的逗弄下,不一会儿她终于面红耳赤地发出了颤悠悠的娇呤声。 真情流露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万春听了馨怡那迷人的娇呤声,越发觉得她的可爱,他修长的手猛然间伸向她的胸前的丰盈,入手处滑如凝脂,令他爱不释手,饱满而圆润的**,晶莹剔透,令他目醉神迷,万春欲拨不能,只觉得全身上下似火燎的一般,灼热难当,他紧搂着这美妙的女体,尽情地品尝她莹润滑腻的肌肤,他的唇舌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身上**着,馨怡也不知不觉地被他点燃了体内的欲火,情不自禁地搂着他颈项,蜷曲的身体颤粟地回应着他的爱抚,此刻她的意思模糊,头脑里一片空白,只是凭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做出令人羞耻的回应,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万物全抛脑后,快感一波一波地袭来,喷溅出快乐的火花,万春欲火难制,他张开臂膀把馨怡抱了起来放到她的床上,立即俯在她的身上,一边亲吻着她一边迅速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光着膀子,把馨怡的上衣剥下,只见她肌肤胜雪,面若桃花,果然是国色天香,美艳不可方物,酥胸裸呈,玉体横陈,那两颗娇艳的蓓蕾如三月的桃花颤悠悠地发散着迷人的光泽,诱人遐思,万春那火热的嘴唇迫不急待地含住了她,如嗷嗷待哺的婴儿,囫囵吞枣地吸吮着,馨怡娇吟不已,面红耳赤如喝醉了酒一般,意乱神迷,不一会儿,万春火热的唇舌一路蜿蜒而下,他忍耐着体内的欲火,尽情地挑逗她,把她逗引得婉转娇呤,曲体承欢,万春方把手指伸入她的体内,突然馨怡紧张地奋力推开他,或许她的潜意思里不想被人这样轻易占有自己的处子之身,或许万春的过份的亲密让她一时接受不了,总之,馨怡是紧紧把住了最后的关口,拼死不让万春得逞,从而也努力地制住自己体内的欲念。 万春在馨怡的极力反抗下,好不容易控制住体内滋长的**,放开了她,馨怡一边快速穿上衣服,一边自责地说:“我们不能这样,你是我的姐夫,我们怎么能做对不起姐姐的事呢。” 万春恨恨地说道:“你总是一口一个姐姐,她是你哪门子姐姐,她与你既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姐妹的情份,你为何总是这样对她念念不忘,你知道我心里喜欢你,我也看得出来你也喜欢我,为何不能正视自己,顺从内心的愿望呢?” 馨怡说道:“我们不能不顾人伦做出这些羞耻的事。” 万春心怀不满地说道:“你明知道我不爱绿萍却要撮合我与她同床,我爱的是你,你也喜欢我,你为何不能坦然接纳我呢?就算我与绿萍是夫妻,也用不着你那么热心。” “因为绿萍是我的姐姐,你是我的姐夫,我当然希望你们和好。”馨怡理直气壮地说道。 万春摇了摇头叹道:“没有见过你这样帮忙的,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色相去勾引姐夫然后再以假乱真,这种下三烂的手段亏你想得出来,你这样做虽然能得逞一时,但你有没有想到后果?” “这叫做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有什么不行的,再说我是成人之美,又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你用得着那么恨我吗?” 她一脸无辜的样子,让万春看到心里就来气,但又一时间不知拿她怎么办,看到万春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的样子,馨怡不觉好笑,她谑笑道:“我好心好意送个美人到你的床上,你居然这样对我蛮不讲理。没见过你这样不识好歹的人。” 听了她的暧昧之语,万春一本正经地说:“除非你把你自己送给我,我才会称心如意,其他的女人都入了不我的法眼,当然除了我第一个喜欢的女人之外,可惜她永远不再出现我在我身边了。”说到这里万春的眸子里充满了忧伤,馨怡第一次听他亲口说他还有一个初恋的女人,再看看他提起那个女子时痛苦不堪的样子,知道那个女子一定是他最爱的人,料想他们曾经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心里不禁莫明其妙地有些不快,她幽幽地说:“你既然那么爱那个女子为何不让她留在你的身边做你夫人,是不是人家不喜欢你?” 万春听了她的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不想再提起它,这是我一辈子都难以忘却的伤痛,提它做甚。”万春眸子里的忧郁之色更加浓烈,馨怡看他这样子不禁有些同情他,不好再引起他的悲伤,自己无意间揭了他内心的伤疤,也觉得过意不去,于是转移话题说:“还没有恭喜你高升呢!”万春淡然地说:“什么高升不高升的,我只想与自己爱的人长相厮守,功名利禄于我如浮云,可惜我喜欢的人都与我有缘无份,我这一生活得有什么意思,我这种人太感情用事了,正所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我这一辈子就是为感情困扰。” 馨怡鼓励他说:“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象你这样有情有意的人,其实才真的是个热血男儿,真正的英雄人物都是些感情丰富的人,他们只不过把深厚的感情隐藏在内心深处,轻易不肯表露出来。” 万春听了他的理解之辞,会心地一笑说道:“我曾经对一个女子说过‘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是你啊!’没想到这句话与我此刻的心情如此楔合,馨怡,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在意你吗?是因为你太象一个人了,不管是外表还是气质你都与她如此相似,我经常错把你当着是她,你说可笑不可笑,这世上竟然有两个女子令我如此动情,离别她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你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内心里充满了亲切之感。” 馨怡听了他的倾诉,仿佛拨云见日一般,心想怪不得那天我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的目光里就充满了柔情,原来他一直把我当着他的初恋情人,可惜我已是罗敷有夫的人了,他也是有了夫人的男人,否则我们还真有可能成就百年之好,馨怡心里不禁感到苦涩。 欲爱不能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馨怡的目光幽深而哀怨地看了万春一眼,说道:“可惜我们相识太晚了,我承认我不讨厌你,但我们永远不能在一起,明知道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恋,为何要深陷其中不能自拨,你还是把这份情用在我姐姐身上吧,她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你们才是幸福的一对,不要看着碗里望着锅里,你们男人都是欲壑难填的。” 馨怡眼睛里泪光莹莹,很显然她的内心也很痛苦,她已不知不觉地爱上了这个男人,但她不能放纵自己的爱欲,因为这是一场孽恋,她也不能克服内心的障碍,如果她顺从内心的愿望接受万春的爱,她不知如何面对绿萍,况且她对吴琦还有着藕断丝连的情怀,尽管她猜测吴琦另有新欢,但在没有实事根据之前,她还不想背叛吴琦把心交给其他的男人,虽然那天她亲眼看到吴琦与别的女子在一起亲热,当时内心非常痛苦,但现在静下心来想一想,他或许一时糊涂,被她的表妹迷惑,他内心深处还是爱着自己的,如果他迷途知返,与他表妹断绝关系,全身心地爱着自己,她想她会原谅吴琦的。 看着馨怡神情恍惚,心思重重的样子,万春猜测她一定是在思念吴琦了,只感觉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他喃喃地说:“馨怡,你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在思念吴琦,可惜他已经有了意中人,他的心已不在你的身上了。” 听了他的话,馨怡如遭雷殛,突然间面色苍白,手足发凉,她痛苦万丈地说:“闭嘴,用不着你提醒我,我知道没有人在乎我,我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我是一个卑贱的婢女,不值得别人的尊重。”说着说着馨怡不禁泪流满面。 万春见自己无意中伤害了她,后悔不该揭她的伤疤,他一脸愧疚地走上前去,从袖中掏出手帕,温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疼爱地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提这件事,过去的让它过去吧,何必要背上沉重的包袱,人活在世上本就不容易,为什么要老是跟自己过意不去,何不让自己开心一点快乐一点。”万春一边说着一边搂住她的脸,看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端的是楚楚可怜,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吻干她的泪水。 馨怡泪光滢滢地看着他说:“走开,不用你管,我心里本来就很乱,你就不要再给我增加烦恼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安静地呆一会。”万春依依不舍地走出了馨怡的寝室。 吴琦立功受奖后回家了一趟,他的表妹靓英见他回来,欣喜若狂,跟前跟后的不离他的左右,样子甚是亲昵,对他嘘寒问暖,关心备至,她的内心深处一直把他当着自己的夫婿,一点也不避嫌,这让吴琦不知如何是好,拒绝她的殷勤又不忍,怕伤了她的心,如果与她这样暧昧下去,将来更不容易脱身,尽管他一点也不讨厌表妹的温情,但自从看到馨怡后,就有意冷落她,但这个女人有一样好处,不管吴琦怎样给她脸色看,她心里不快也不会记恨,依然粘着吴琦,看着她的小女人模样,吴琦也不好过份伤她的心,当吴琦把天子赏赐的锦缎拿回家交给舅母的时候,靓英在一旁乐不可支,她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地走近吴琦,目光深情地看着他说:“哥哥,这锦锻真的很漂亮,不愧是宫中名贵的布料,不仅质地良好,而且颜色也非常亮丽美观,用它做成裙裾穿在身上一定显得高贵典雅,华丽端庄,我想请人把它做成合意的裙子,将来穿着它做你的新娘,你说好不好?” 看着她满怀憧憬的目光,脸上盈满幸福的笑意,吴琦不知说什么好,他不忍粉碎她的梦想,他含糊其辞地说:“妹妹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是美的,当然穿这锦装更具有雍容华贵的气质。” 靓英笑靥如花地看着吴琦道:“既然哥哥喜欢,我就穿着它做你的新娘。” 吴琦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没有吱声,靓英却一点也没有看出来他的态度漠然,依然对他频送秋波,吴琦心想如果这样再跟表妹纠缠下去,自己会不知不觉地迷失在她的温情了。 第三天一早他借口公务繁忙离开舅舅家,靓英依依不舍地送了他一程又一程,母亲和舅舅一家对吴琦的匆忙离去甚是不舍。 吴琦刚回到舅舅家的那天晚上,他母亲又跟他旧事重提,劝他尽早与靓英订婚,吴琦告诉他的母亲已经找到了馨怡的下落了,她母亲问他馨怡现居何处,吴琦告诉她馨怡在京都庞家当婢女,吴琦的母亲同情地说那孩子真不幸,竟然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地步,吴琦说想兑现婚约,把她迎娶回家,遭到他母亲的极力反对,他母亲说吴琦真是死脑筋,说你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了,怎么说也是朝廷的一品侍卫,无论如何也得娶个名门闺秀,怎么能娶一个婢女到家里来,这要说出去岂不丢脸丢到家了,吴琦说母亲你不能这样势利,不管怎样人家都是你从前订下的媳妇,不能因为她落难了就瞧不起她,想要反悔,这样做是不是太无情了,他母亲说情义有什么用,关健是要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婚姻,婚姻美满要双方匹配才行,吴琦说这样做太对不起馨怡了,他母亲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没必要为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做出牺牲,见吴琦仍是对馨怡旧情未了,她母亲劝他说待将来日子好过了再接济馨怡不让她再做婢女就是了,没必要把她迎娶回家,再说这里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这里的一切全是舅舅家的,包括这些年来的所有吃穿用度都是舅舅无偿提供的,并说吴琦之所以有今天的荣耀也全赖舅舅恩赐,此大恩大德何以为报,恐怕这一生也报不完,怎么能对表妹的一片真情视若无睹呢,这样做岂不是忘恩负义,况且表妹是那么优秀的女子,让他做你的妻子一点也不辱没你。 不欢而散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任凭母亲怎样劝说,吴琦总觉得这事做得太失德了,面对吴琦的一意孤行,他母亲最后竟哭了起来,哀哀切切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让吴琦接受不了,他连忙跪下,哀求母亲大人息怒,他母亲进一步威胁他说如果不听她的衷告,拒绝与靓英完婚,执意要迎娶馨怡那么她就死给吴琦看,免得活在这世上丢人现眼。 吴琦一时间陷入了困境,只得暂且依了母亲,日后再做计较,他是个孝子,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母亲为他受一丁点委曲,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有自己的原则,无论如何他也是个知书识理的儒生,他决不会做一个背信弃义的无良之辈,叫他放弃馨怡他心有不甘,但母亲的话又把自己推向了左右为难的境地,他感到非常困扰,乃至于一连几天都提不起神来,整日里无精打采的样子,一天早晨他居然迟到了,误了点卯的时辰,若不是庞展看到他一惯表现良好,最近又立了功,赦免了他,他定会受到严厉的处分。 尽管母亲再三警告吴琦断了与馨怡的来往,但是吴琦还是忍不住思念馨怡,心里总期盼着与馨怡相会。 这一天他当完差后,傍晚时分踏上了前往庞府的路,他虽然没有来过庞府,但庞家在京城是很有名的望族,他随便雇了一辆马车,告诉车夫到庞府,马车夫径直把他带到那里,他一来到庞府门口就受到了护院家丁的拦阻,他把随身携带的腰牌往家丁面前一呈,那家丁马上改变态度,对他点头哈腰毕恭毕敬起来,吴琦堂而皇之地告诉他说:“去把你们的管家找来。”那家丁二话不说就按他的吩咐立即找来了管家,管家一看吴琦气度不凡,眉宇之间英气逼人,也不敢小觑,但还是按照惯例盘问一番,问他从哪里来,所来何事,吴琦告诉他自己是宫廷侍卫,来此找自己的妹妹馨怡,并把腰牌拿给他看,他接过吴琦手中的腰牌,见那柄金灿灿的腰牌上镂刻着‘御前一品侍卫’的字样,才态度恭敬起来,马上换上一副笑脸对吴琦说:“原来阁下是皇上身边的近臣,恕老朽眼拙没有看出来,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呈琦笑着说:“无妨,烦请您指点一下馨怡的住处。” 管家心想此人仪表不凡,举止从容,又有朝廷武官的凭证,身份高贵,料想不会欺瞒于我,因而爽快地说道:“阁下既然要找馨怡,老朽愿意为你带路,不过既然来了,请用过茶再走不迟。” 吴琦摇着头说:“不必麻烦,你现在就带我去找馨怡,我有急事与她相商。” 管家点点头道:“既然如此,请随我来。” 说着就在前面带路穿过回廊越过亭台,来到西首一处雅致的别苑,只见周遭花木葱郁,环境幽雅,那个别苑坐落在绿树掩映之中,别有情趣,那是一所红色的四方形小宅子,门前有一股清泉流淌,管家把吴琦带到那里后就告辞离去,吴琦见朱漆的大门上了锁,就在一边待着,心生疑虑,他想馨怡作为一个婢女怎么会住上这样雅致的房子,享有这样高规格的礼遇,为何庞万春那样宠她,看来自己的猜测不错,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他哪里知道这是因为万春担任朝廷漕运大臣期间馨怡为庞家立有殊功因而得到万春的赏赐,吴琦不明所以,简单的认为这是因为万春宠爱她而把这所房子赐予她,他甚至想到馨怡与万春在这里寻欢作乐出双入对的情形,他非常难过,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无名的妒火,一向美丽纯洁白璧无瑕的馨怡一下子在他的心目中变得**起来,他恨恨地骂了一声贱人,竟敢背着我在外面与别的男人偷欢,真是恬不知耻,十足的淫妇,枉费了我一片真情,他顿足长叹,痛苦悲哀之情难以遏制。正在此时馨怡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立在门前,她欣喜地叫了一声‘琦哥哥,’吴琦听了她的叫唤,转过身来,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紧紧盯住她,厉声问道:“你现在过得可是有滋有味了,有人包养了你,金屋藏娇,怪不得我叫你跟我走,你死活不答应,原来你早已跌入别的男人的怀抱,有了自己的安乐窝,你真无耻,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的女人,算我吴琦看走了眼。” 面对着吴琦一顿避头盖脸的辱骂,馨怡又羞又气,面红耳赤,原本乍见他时的喜悦荡然无存,她气冲冲地反击道:“你凭什么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资格如此侮辱我,前日里在北海公园你无端地指责我也就罢了,想不到你今日竟找上门来肆意污辱我,你到底存的什么心,这样与我过意不去,我没有招惹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我,我馨怡又不是你家的奴才,你凭什么不把我当人看。” 馨怡一边回敬,一边哭哭啼啼的,象个泪人儿,吴琦不为所动,不给她辨解的机会,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吴琦回到家中,犹自愤愤不平,心想决不能轻饶了这对狗男女,尽管此前他对万春尚有好感,在漕运的事上二人之间合作得很愉快,但是一想到他霸占了馨怡,心里的无名火就直冒,对于馨怡他是由爱生恨,爱之深恨之切,尽管他想要报复二人,但一时苦于没有充分的证据证实他们的奸情,于是他冷静地想道,何不暗地里请人去侦查他们之间的关系,待掌握确凿的证据后,再收拾他们不迟。 于是他着手按计划行事。通过连续几天的侦查,发现馨怡与万春之间是清白的,于是吴琦开始后悔自己不该如此冤枉她,他想要补救,挽回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取得她的原谅,但是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好的策略,如果上门道歉,又怕万春起疑,从中做梗,他反复思谋,一筹莫展。 乘虚而入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馨怡受到吴琦无端的指责和辱骂后,气恨不已,感到无限的悲愤,她和衣躺在床上,哭得死去活来,她泪流满面,心里千疮百孔,她想一死了之,但想到母亲临终的遗言,叫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坚强地活下去,不可失去生活的勇气,多少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多少苦难都经历过,不能因为一个男人就轻易言死,好不容易馨怡说服自己勇敢地面对感情的挫折,进入梦乡,却不料万春又一次打破了她片刻的安宁,让她的心再一次支离破碎。 原来万春方从钱庄返回,就听到管家庞叔禀报说有一个青年来找过馨怡姑娘,那青年自称是馨怡的哥哥,他的身上还带着宫廷侍卫的腰牌,万春一听,火冒三丈,心想这个吴琦轻狂之极竟然跑到自己的家里来找馨怡,他无视自己的存在,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事先也不打个招呼,私自进入庞府,来勾引自己喜爱的女子,简直无法无天,胆大妄为,就算是馨怡与他订有婚约,但此时她还是自家的使女,他有什么资格不取得自己的同意私会馨怡,万春愤恨不已,气冲冲地直奔馨怡的住宅而来,只见大门虚掩着,他奋力将大门一推,哐啷一声,朱门应声而开,因用力过猛,门左右摇晃着,吱呀吱呀的声音特别刺耳,馨怡刚刚进入梦乡,就被这一刺耳的开门声惊醒,她的心咯噔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惊魂未定,只见万春气呼呼地立在自己的床前,瞪视着她,眼睛里冒着火,馨怡心里感到无限的悲哀,心想难道今天是自己的灾难日,刚送走了个一恶煞,又来了一个凶神,只听到耳边传来冷哼,接着便是恶声恶气的责骂,“你这个女子也轻狂到了极点,居然在我的家里与男人私会,你要作贱自己也要考虑一下时间场合,不要玷污了我的门楣,都怪我平日里对你太过迁就了,太骄纵了,以至于你丝毫不把我万春放在眼里,为所欲为,猖狂之极,无耻之极。”馨怡此刻再也没丝毫力气与他分辩,心如死灰,目光涣散,心里悲凉到了极致,她忍着悲痛不已的心情,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身来,目光空洞地看了万春一眼,默默地穿上衣服,神思恍惚地朝外走去。 此时馨怡心如死灰,象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在凛冽的寒风中踯躅而行,她的头发零乱,衣衫不整,面色苍白,这哪象一个平日里干净整洁,清丽迷人的女子,分明就是一个幽灵,万春在一旁愣愣地看着她反常的神态和令人费解的行为,猛然意思到她心灵似乎受到极大的创伤,要不然何以这样万念俱灰,灵魂出窍,一股怜悯之情油然而生,他赶紧朝馨怡追去,口里喊道:“馨怡你这是怎么了,千万不要生气,都怪我一时失去理智,伤害了你,请你原谅我好吗?” 无论他怎么喊,馨怡都恍若未闻,继续艰难地漫无目的地朝前拖动着脚步,万春跟在后面亦步亦趋,不停地劝慰着她,哪知她充耳不闻,象夜游神一样走着,万春见此,知道她神志迷乱了,只得走近她身边把她抱了起来,只觉得她手足冰冷,目光游移,万春心痛不已,紧紧地抱住她,一边亲吻着她冰凉的脸颊,一边迅速朝她的住宅走去。 回到她的住宅后,万春把她放在床上,亲自下厨给她烧了一盆热水,然后拿来毛巾给她漫漫地擦洗脸上的泪痕和和污渍,她的身体才渐渐地有些暖气,她的眼睛里也有了少许神韵,她有气无力地说:“为什么要把我抱回来,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说着就要起身,万春按住她的手温柔地说:“宝贝,你安静一下,不要再这样固执了,你不知道你刚才是怎样令人担忧,要不是我把你抱回来,你说不定就已经冻死在外面了,快快躺下,不然你又要生病了。”馨怡仍是不听他的劝阻,挣脱着要起床,万春见她难以说服,脱下自己的外衣,钻入被内,把她固定在自己的怀抱,用自己炽热的身体温暖着她,她才闭上眼睛不再吵闹,由于身心俱疲,她终于不支,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在万春的精心护理和调治下馨怡的身体在两天后彻底康复了。 绿萍自那日与万春春风一度之后没多久,就感到身体不适,时常恶心呕吐,食欲大减,胃内返酸,起初她还以为染上了风寒喝了一些姜汤,仍不见好,馨怡就帮她请来了郎中,给她瞧治一下,郎中诊脉后,对着绿萍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您有喜了。” 绿萍听后,面色羞红,心里却愉快得紧,她重重地赏了这郎中。 馨怡也在一旁听了郎中的话,也喜形于色,她对着绿萍说:“姐姐,终于盼到这一天了,不久后你就可以升为人母了,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绿萍幸福地笑道:“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但庞家人一定希望我给他们家生个男孩,因为这样可以给他们传宗接代。” 馨怡笑道:“姐姐今天真是个可喜可获的日子,我要为你绣两个婴儿用的兜肚。” 绿萍感激涕零地说:“谢谢妹妹了,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怀上这个孩子,将来等这孩儿能说话了,我就让他喊你叫干娘,教他将来象待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孝敬你。” 馨怡开心地一笑说道:“那敢情好,我倒不指望他有多孝敬我,能够看到他在我的身边幸福快乐地成长我就心满意足了。” 万春也从馨怡口中得知绿萍身怀六甲的消息,心里也很高兴,不管他喜欢不喜欢绿萍,孩子可是他自己的,添犊之情溢于言表,从此万春对绿萍的态度也好转了许多,有时候也愿意与她同床共枕了,绿萍暗自心喜,心中又对馨怡多了一些感恩之情。 偷情滋味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几个月后,绿萍在欣喜而又不安的期盼中等来了孩子的降生,好在母子平安,她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子,整个庞府上下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人人忙得不亦乐呼,其中少不了馨怡忙碌而快活的身影,万春给这个孩子取名叫敏儿,敏儿的降临给庞家增添了不少快乐的气氛,尤其是绿萍和馨怡再也不感到孤独和寂寞了,她们没事的时候常逗弄这孩子玩,这孩子也天生可爱,白嫩的皮肤,胖乎乎的样子特别爱笑,一笑脸上现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每当看到他娇憨的模样,绿萍和馨怡都爱不释手地逗引着他。 很快就到了敏儿满百日诞辰的喜庆之日,那天前来贺喜的客人很多,庞府上下热闹非凡,馨怡给敏儿打扮一新,让他穿着自己亲手制做的兜肚,敏儿穿着这件兜肚,越发显得活泼可爱,就象是神话传说中的哪吒一样讨人喜欢,万春看着他身上穿着的兜肚问馨怡是谁做的,馨怡告诉他是自己做的,万春赞赏不己,夸她做得真好,尤其是那上面绣的莲花可谓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馨怡腼腆地一笑说道:“你就不要寒碜我了,我这是第一次给小孩绣兜肚,事先也没有描图画样,只是随便绣绣,做工粗燥,摆不上台面。” 万春笑着说:“看不出来,你还很有一些才艺,精于刺绣,擅长作画,你这样随手绣出来的花儿都这样美妙,富有灵气,如若是精心绣制的那就更是令人赏心悦目了。” 听到万春的赞美之辞,旁边围观的来客也纷纷表示赞同,都夸馨怡这件兜肚做得很好,不仅美观而且新颖别致,馨怡被他们夸得不好意思,借口要去上菜离开了当场,可是万春非要拉着馨怡一起入席,让她坐在绿萍的身边,一桌子的女客都给馨怡敬酒,谁都没有把她当着婢女侍,来参加酒筵的人都知道万春对馨怡的宠爱,因而都很尊重她,尽管馨怡一再表示谦虚,推辞他们的好意,让他们多陪夫人喝两杯,但这群女客还是要先敬馨怡的酒不可,没办法为了照顾绿萍的面子,不让她处于尴尬的境地,馨怡只好借口酒喝多了,离开了筵席。如若继续在酒桌上坐着难免有喧宾夺主之嫌。 这天绿萍刚刚睡着,馨怡在一旁照看着孩子,突然孩子哭了起来,馨怡赶紧从摇篮里把孩子抱起,不停地晃动着身子,口里哼着歌曲,想让他安静,哪知这时万春悄悄地走了过来,从背后亲吻那孩子,那孩子随着馨怡的晃动,撇开了万春,这一吻竟落在馨怡的脸上,馨怡冷不丁被吻,脸红耳赤,她娇羞地看了万春一眼,口里嗔道:“做死,我正在哄孩子呢,你却来搔扰我。” 万春笑嘻嘻地道:“你把孩子让我抱一下。”说着就把手从馨怡的胸前插进去,借机摸她丰满的**。 馨怡娇羞不胜,眼神瞄了床上的绿萍一眼,对万春嗔道“夫人在这里,你竟敢调戏我。” 万春却嘻皮笑脸地对着馨怡耳语道:“不妨事,她睡得象死猪一样,我已三月不知肉味了,饥饿得不行,你何不慰劳慰劳我,让我解解饥。”馨怡愈发不能忍受他的挑逗,放下孩子,转身欲跑,却被万春一把抱个满怀,万春见一招得逞,便顺势放肆起来,紧紧地抱住馨怡,涎着脸就往馨怡的嘴上亲去,甫一接触她的芳唇,但觉得入口处滑润柔软,令人齿颊生香,万春欲罢不能拼命地索吻着,馨怡被他吻得浑身酸软无力,娇喘不已,呻吟出声,万春赶紧捂住她的嘴,轻声道:“我的小甜心,小声一点,莫要惊动了她。”说完就抱着馨怡往那张红木椅边走去,自己坐在椅子上,让馨怡面对面地坐在他的怀里,一边亲吻着她如花似玉的脸,不放过她脸上每一处精致的美,突然万春灼热的唇舌吻上了馨怡粉嘟嘟的红唇,只觉得甜唾融心,香艳迷人,他欲拨不能,竟然贪得无厌地把手伸向她的下身,从裙子底下,隔着内裤摸着她的芳泽之地,馨怡起初还反抗着,后来漫漫地失陷于他激情的撩拨中,渐渐地体内有了反应,一下子酥麻骚痒起来,万春感觉到紧贴她内裤的芳泽处有粘稠的液体流出,只觉欲火焚身,他迫不及待地脱下她的底裤,用膝盖撑开她的**,被欲火灼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粉红的芳穴,只觉得美不胜收,万春流连忘返。。。。。。馨怡也在他激情地撩拨下,身体不自觉地回应,两条修长而滑腻的**一会儿绷直一会儿打开,万春看到她激烈的反应,再也忍耐不住了,他迅速脱下自己的下衣,**着下身。。。。。。却不料敏儿却在这时候哭了起来,两人慌乱穿上衣服,馨怡整理好着装后去哄敏儿,万春却逃之夭夭。 万春与馨怡偷情正在关健时刻被敏儿的哭声惊散,万春灰溜溜地跑走了,馨怡慌忙整理好零乱的衣衫去抱敏儿,一颗心犹自砰砰直跳,万春早已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勃然而起的**仍然难以遏制,他口干舌燥,喝了几杯水下去,才慢慢地平息体内的燥动。 翌日,万春回家看到馨怡正在澡堂里洗衣服,绿萍正在另一个房子里做女红,他悄悄地走到馨怡的身后,馨怡犹自不觉,他从背后伸出手把馨怡轻轻地一抱,拥在怀里,对着她的耳边说:“心肝,我好想你,你能来我的书房一趟吗?” 馨怡回头一看万春一双火辣辣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她嗔怪道:“做死,青天白日的,姐姐还在房屋里,竟敢色胆包天,来此调戏我。” 万春却笑嘻嘻地说:“没奈何,谁叫你昨天表现得那么投入,我昨天晚上一晚都没有睡着,心里老是想着你。” “我就知道你是想占我的便宜,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馨怡恼道。 “你也别自命清高,你昨天不也是很享受的样子吗?”万春邪魅地笑道。 馨怡啐了他一口拨开他的手说:“快点走开,莫要轻狂,我要洗衣服。” 逐步沦陷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万春却毫不理会她的抗议,仍然抱着她警告她说:“你如果想让绿萍知道,尽管大声喊叫。” 馨怡听了他威胁的话,低下头红着脸哀求道:“求你放过我,莫要让我难堪。” 万春说:“你如果答应跟我一起走,我就放了你,如果你不想跟我走,我就不放你,你自己看着办吧。”听了他无耻的要胁,馨怡气愤不过,努力地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掌控,难奈他力气太大,任她挣得面红耳赤,也摆脱不了他那象铁钳一样的巨爪,只得无奈地低下头,默然流泪,万春看她因委曲而伤心流泪,也自心疼,他放松了抱住她的手,喃喃地在她耳边低语道:“馨儿,我也不想勉强你做你不愿做的事,但是我见到你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你不知道你是多么迷人,你娇媚的样子令我欲拨不能,你真是一个令人**蚀骨的女人,我相信这个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你的诱惑,何况你与我近在咫尺,如果得不到你,简直是活受罪,你就如了我的意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什么,只要我万春拿得出来的东西随便你挑,你要名份,我给你名份,你要地位我给你地位,你要黄金白银,钻石玛瑙,珍珠翡翠,都可以给你,甚至你要我的命,我也会给你,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从你看我的眼神中我可以感觉到,你为什么不能敞开心扉接纳我,丢开你那些假仁假义,这些在我的面前都一钱不值,我唯一感兴趣的就是你,你一天不答应我,我就一天不放弃对你的追求,就这样紧紧地缠着你,真到你答应我为止。” “你真无耻,你既然爱我,就得顾及我的感受,不能强迫我,你即便采取下三烂的手段得到了我的身体又有什么意思,我的心里反而更厌恶你。”馨怡不假辞色地说道,语气里满是不屑。 “馨怡没想到你这样讨厌我,我原以为你多少对我还有些情意。”万春语气里透着凄凉,猛地放开馨怡快步离开了洗衣房。 馨怡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至此平静下来,但内心并没有轻松感,反而有些疼痛的感觉,其实她内心也渴望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她已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自然也渴望来自异性的爱,她想把这种压抑的爱欲寄托在她的未婚夫吴琦身上,但现实让她的梦想破灭,吴琦早已不是过去的吴琦了,他心中有了别的女人,凭女人的直觉她感到吴琦没从前那样喜欢自己了,他们的关系也很疏远了,彼此见面说话也没有以前的亲密和融洽了,当然自己对吴琦也没有以前那样的心动的感觉,或许这些年来不同的生活境遇使彼此产生距离,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隔膜,在时光的流水中,两个人之间的情分越来越被冲淡了,与此同时,万春却乘虚而入,及时填补了自己内心的空缺,她一步一步地陷落在他的温情里,但这又是一个不为社会所接受的畸恋,万春是自己的姐夫,如果与他发生恋情,岂不是有悖伦理,有伤人伦和风化,这种见不得光的爱恋无论如何都不能任它发展下去,所以她尽力克制自己,避免与万春亲密接触,但是她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回应他,这叫她感到羞耻,但又欲拨不能,以至于让她陷入矛盾的痛苦中。 馨怡好不容易洗完衣服,就想起身,突然眼前发黑,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晃晃的,若不是她及时扶住了墙壁,此刻她已摔倒在地,她靠在墙上闭目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止住了头晕,绿萍瞧着她面色苍白,精神疲惫有气无力的样子,关心地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把她扶到凳子上坐下来,馨怡摇摇头说不碍事的,她话没有说完就身体一摆,差点从凳子上栽倒下来,绿萍赶紧扶着她,让她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吩咐身边的蓉儿去告诉万春馨怡生病了。 万春听到蓉儿的禀报,匆匆忙忙地来到这里,一看馨怡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心痛不己,也不顾绿萍在场,走到馨怡的面前,用手去摸馨怡的额头,感到触手冰凉,他目光关切地注视着馨怡。口中喊道:“馨怡你是怎么了,面色这么难看。” 馨怡有气无力地说:“不知怎么地,突然头昏,眼前发黑,浑身无力。” 万春说:“可能是身体太虚弱了,气血运行不畅,乃至于发了眩晕症”说着万春就把指搭在馨怡的手脉上,替她诊了一下脉,只觉得她脉象浮滑细数,说道:“看来你气血两虚,心阴不足,还须要吃些补气益血安神之类的药,说完万春就开了一个药方吩咐蓉儿去抓药,然后就搀扶馨怡起身说:“这里敏儿哭哭啼啼的,不适合你安心调养,你还是去你自己的房屋吧,让蓉儿照顾你,这时候小翠支使走了,蓉儿要去抓药,万春只得自己扶着馨怡回到她的住所,绿萍幽怨地看了万春一眼说道:“让她先在我这里休息一会,待小翠回家再让她把馨怡送回去,何劳你亲自送她。” 万春对她的劝阻充耳不闻,继续搀扶着馨怡往外走去。 馨怡听了绿萍的话停止脚步对万春说:“听姐姐的话,我呆会再走也不迟。” 万春却说:“不要理她,听我的没错,这里不适合你调养,那个丫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返回,莫要误了你的病情,我得先给你喂养一些姜汤,祛除你身上的寒气。”说完也不看绿萍一眼,把馨怡轻轻地一带就离开了绿萍的房屋,馨怡因为体虚乏力,无法抗拒万春的扶持,只得随他一起去了。 走出门外转到一个小巷子里,看到馨怡走得慢腾腾的,万春不耐烦,索兴把馨怡往怀里一带,抱着她径直往她的房屋走去,馨怡在他的怀里一边挣扎,一边舒起粉拳捶打他的肩膀说:“快快放下我,这样子被人家看见了不好,莫让人说三道四。” 爱怜不已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万春却严厉地看她一眼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顾及这些虚名,你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由她分说,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快速向她房子里走去,来到她房门口,万春对着她耳语道:“把你的钥匙拿给我。”馨怡说:“你放下我,我自己来开门,你可以回去了。” 万春坚定地说:“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不管,你这样如何令人放心,听话把钥匙拿出来。” 馨怡娇羞满面地说:“你把我搂抱那么紧,我怎么拿钥匙。” 万春璨然一笑道:“不是你提醒,我都搞忘记。”于是放下馨怡,不想他刚一放手,馨怡身子又摇摆起来,万春赶紧又扶住她,一只手搂着她纤细的腰,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摸索着,口里说:“你的钥匙在哪里?”说这句话的时候万春的手已经到达了她的胸口,触到一个硬物,他把馨怡往自己的胸前一拥从背后裹住她,两只手就解她胸前的纽扣,馨怡见他如此明目张胆地对自己非礼,娇羞不胜,愤然抗议道:“你这个登徒子,怎么越来越嚣张了,竟然在这里又来调戏我。” 万春说:“你不要生气,我不过你帮你找钥匙,你何必这样恐慌。” 馨怡气咻咻地说道:“你这人脸皮真厚,找钥匙为何摸我的胸。” 万春不理会她的反抗,把手伸到她的胸口处,在她的两只丰满挺拨的**上轮流抚摸着,摸得馨怡通体酥麻,浑身酸软,她正要开口骂他,他却知难而退地放弃了挑逗,从她的两只**中间的胸口处摸着一个硬物,掏了出来,原来这是一只挂在她胸前的玉坠,万春盯着这只晶莹剔透的玉坠看了一会儿,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了,代之而来的是怒容满面,他一脸嫉恨地瞪着着馨怡,冷声道:“说,这只玉坠是谁给你的?怎么老是挂在身上,是不是吴琦给你的?” 馨怡也横眉怒目地看着她道:“用不着你管,这是我自己的事,你有什么资格盘问我。” 万春恼羞成怒地道:“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倔强,算了,你身体不舒服,暂且铙过你一回,此事日后再做计较。” 馨怡听他语气里透着威胁,心里很是不爽,她把万春一推,想要摆脱他的纠缠,哪知自己的体力不支,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万春及时扶住了她,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痛地说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子,病成了这样还要与人斗气。”说着不由分说地把她抱入怀里,然后把那只玉坠放回她的衣内,语气和缓地道:“你的钥匙到底在哪里,拿出来把门打开,这里风大,莫要又受了风寒。” 馨怡冷然道:“我染上风寒关你何事,你休要在我的面前多管闲事,难道你没有看出来方才姐姐已经不高兴了,你还偏要把我送到这里,你这样做要陷我于何地,你再这样纠缠我,只会令我越来越痛苦,也让我在姐姐面前无地自容。算我求你了,你离我远点吧,你再这样逼我,我只好远离这里了,你不离开我,我也要离开你,我不想被人骂作厚颜无耻勾引姐夫的狐狸精,你如果对我还有一丝怜悯,你就放了我吧,算我最后一次求你了。” 万春听了她的话也很伤心,没有想到自己这样爱她反而使她更加难过,使她承受更大的心理负担。难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令她那么讨厌吗?真如她嘴中说的那么反感吗?一时间万春也陷入了困惑。但此刻就听她的话离开她,又不放心她的身体,就压抑着内心的苦闷轻声地对着馨怡道:“好,你既然这样讨厌我,等你的身体好转后,我就不再招惹你,如你的愿,与你保持距离,但今天我不会离开你,任你怎么骂我,我也不会听从你。” 说完万春就把手伸入罄怡袖子中,从那里掏出钥匙,把门打开,扶着馨怡走进她的卧室,把她放在床上,自己转身去她的厨房,在她的锅台旁边找到一些生姜,给她熬了一些许姜汤,放了一些蜂蜜(这些蜂蜜是前不久万春送给她的,)用碗盛着端到她的床前,把姜汤放在她床边的椅子上,把她从床上扶起来,让她依偎在自己的肩膀上,拿起汤匙喂给她喝,哪知她只喝了一口就把碗推开说:“好辣,我不想喝。” 万春责怪的眼神看着她语气严肃地说:“好辣你也必须喝下去,要不然,你体内的寒湿之气怎能祛除。”无论万春怎么劝说,馨怡就是不喝,没办法万春只有采取非常措施,自己先喝一口姜汤,然后搂住馨怡的螓首,从她的口中渡了进去,馨怡拼命的挣扎着无奈浑身无力,只得任他强行灌进不少姜汤,好不容易完成了这项坚巨的任务,万春如释重负地放开了馨怡,让馨怡躺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自己坐一边抓住她的一只手静静地守候着她,馨怡表情复杂地看着他,泪水不禁又流了出来,不知是因为感激还是幽怨。 在万春的精心照料下不一会儿馨怡就出了一身的大汗,只觉得轻松多了,头也不痛了,肢体也不酸了,只是觉得汗水沾湿了内衣很不舒服,她娇羞地看了万春一眼说道:“我想洗个澡,换身衣服,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我的身体好多了。” 万春不放心地看着她说:“你刚刚好了一点,就不要劳神费力了。”他的目光朝门外看去口里道:“那个该死的小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看来又得我亲自下厨了,做这种服侍人的事我万春可是头一遭。” 馨怡不由得感动地看了他一眼说:“不必劳烦你这个大公子了,我现在好多了,我自己来吧,你可以走了,呆会小翠回来了发现我们在一起不好。”说着馨怡就起身下床,方一起身,万春就连忙捺住她,不允许她起身,目光严厉地注视着她,以不容置辩的语气说:“你这女人怎么这样不听话,乖乖地给我躺在床上,要不然我可要用粗了。”说完一转身,也是不看馨怡幽怨的样子,急急忙忙地奔向厨房。 火热缠绵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不一会儿,万春就烧了一盘热腾腾的水来,放在馨怡的床前,馨怡瞧着他忙得满头大汗,又一次感动莫名,正想道一声谢谢,却不料他走近自己的身边也不征求自己的意见,竟然霸道地把自己从床上扶了起来,靠在他的怀里,用毛巾给自己擦拭身上的汗水,他的动作虽然轻柔,但是令馨怡感到酥麻发痒,起初万春只是擦拭她脸上的汗珠,后来竟试图脱下她的上衣,馨怡又羞又怒,一边拼命抗拒一边口中骂道:“你这个登徒子,又想借机轻薄我,快点给我走开,让我自己来。”说着她奋力把万春一推,哪知万春却把她往怀中一带,紧紧地抱着她,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她的双臂连同整个上半身都被他钳制住,两腿张开着与他紧紧地贴在一起,她的柔软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坚硬,如此面对面地紧贴着,说不出的暧昧,馨怡一颗芳心砰砰直跳,又羞又气,她嘴里不停地骂着:“你这个禽兽,又来欺负你的姨妹了,快点放下我,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万春邪恶地一笑说道:“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你不怕名声受损,不怕此事传到绿萍的耳中,你尽管大叫,哪怕整个庞府上下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也不担心,相反我还巴不得把此事公开。” 馨怡听了他厚颜无耻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她一边拼死地挣扎着一边口中痛骂不止,万春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说:“我万春平生第一次碰到你这样性烈的女子,你就象是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你越顽抗越引起我的征服欲,我不信我制服不了你,迟早有一天我要你臣服在我的身下,你信不信。” 馨怡听了他的话,泪水又一次迷蒙了双眼,万春轻轻地舐吮着她脸上的泪珠,轻声说:“你何苦要这样拒绝我的爱抚,别人求我我也不不屑一顾,唯有你让我爱之不够。” 馨怡抽泣着说:“谁希罕你的爱抚,你不知羞,屡屡强人所难。” 万春说:“你只要乖乖地听我的话,配合我,我就不为难你。” 馨怡方才默不作声地随他给自己擦去身上的汗珠,她的上衣被万春脱离,春光乍现,挺拔的丰盈和柔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万春在帮她擦洗之余得以一饱眼福,尽享这迷人的视觉美餐,馨怡羞怯怯地把手伸到自己的胸前试图去遮挡自己的丰胸,被万春强制地拨开了,馨怡只得无奈地任由他轻薄,虽然他的目的有些卑鄙,但他的理由又是那么堂皇,馨怡万般无奈地接受他的轻薄,万春轻柔而仔细地把她上身擦洗一遍,他拿毛巾的手蜿蜒而下来到馨怡腰间,他那灵活的手指隔着薄薄的毛巾在馨怡敏感的肌肤上移动,令馨怡感到酥麻,她颤粟的身体在他有意无意的挑逗下,越来越红润光泽,目光里透着朦胧的雾气,深身上下都充满了妖娆之气,万春不禁目醉神迷,他放下毛巾用手去拨弄她的娇艳的花蕾,馨怡浑身一抖,口内娇呤出声,万春搂着她的粉颈,低下头去亲吻她的红唇,馨怡咬紧牙关,双手紧握成拳,拼命地抗拒来自体内的暗流汹涌,万春见她一副又享受又压抑的样子,特别令人疼,更加肆无忌惮地挑拨她,引发她体内的源源不断的**,终于馨怡陷落于他的温柔里,呻吟出声,并且主动靠近他的怀抱,万春色迷迷地看着她的双峰,她娇羞不已,不知如何自处,自己的手又被万春紧紧地握着,她只好出此下策,用胸部贴近他的胸口,殊不知她这一举动反而更加挑动了万春体内的**,万春把她紧紧地搂在怀内,一只手欲求不满地从她的裙裾下迅速钻入她的两腿之间,她咬紧牙关拼命地压抑着体内陌生的**,娇喘连连,万春看她一幅欲仙欲死的模样,只觉得欲火焚身,他低下头快速地脱下她底裤,此时的馨怡已意乱神迷,没有任何抵抗,随他欲取欲夺,万春把她抱起放到床上,让她的两只腿耷拉在床沿,她那粉红娇嫩的花穴,有晶莹的液体渗出,万春正想狎戏一番,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馨怡吓得面色发白,万春也慌忙放开馨怡,二人各自穿上衣服。 崭露头角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随着万春与馨怡接触得越来越多,馨怡身上的闪光点也越来越凸显出来,在万春的眼里她是一个不凡的女子,不仅貌相娇美,天生丽质而且还颇具才艺,琴棋书画无所不会,让她做侍婢实在是屈才了,万春不想让她继续埋没下去,想出了一个主意,既可以充分发挥她的才艺,又可以给庞家的生意添砖加瓦,主意已定,万春就付诸行动,他办事向来雷厉风行,他立即在京城的十几家绸缎铺子里增设成衣专柜,不仅经营绫罗绸缎而且也贩卖成衣,他把馨怡调来主管成衣作坊,起初馨怡不同意他的要求,说自己作为一个奴婢不堪大任,怕误了他的大事,他鼓励馨怡说让她主管成衣的设计和制作可谓是人尽其才,充分发挥她在绘画刺绣方面的才能,馨怡才欣然接受了这一使命。 在万春的亲自督办下,成衣铺就很快开张了,成衣作坊也在馨怡的筹办下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她招来了不少的女工,让她们跟随自己学刺绣,馨怡的刺绣非常美观大方,经她的手绣出的花色图案无不逼真,美丽的花纹清新雅致的装饰设计精巧的式样,使做出的裙装更加美观华丽,庞家的成衣店开张不久就吸引了许多夫人小姐前来光顾,那些贵妇人阔小姐看到馨怡设计和主管制作的裙装爱不释手,争相购买,一时间成衣铺子的生意兴隆,馨怡也因此声名鹊起,短短的时间内,她就成为京城内那些夫人小姐议论的话题,庞家的成衣也成了京城内的畅销货,庞家的成衣铺子成了京城内最亮丽的风景,那些达官贵人皇亲国戚的女眷们都慕名而来,她们除了要购买称心如意的衣装还要一睹馨怡的风采,馨怡本来是一个生性恬淡与世无争的女子,自然不想见这群人,不愿出席这些热闹的场面,好在有万春给她抵挡,实在抵挡不住,万春就陪着她与这些人见面,只要有万春在身边馨怡就能坦然面对这样闹哄哄的场景,这样既紧张又充实的生活让馨怡找回了自尊,从而也一改她卑躬屈膝的处境,由一个不受人待见的奴婢变为艺术才女商界名人,完全得益于万春的提携,她对万春心存感激,作为万春的得力助手,她尽职尽责,让万春也感到欣慰,闲暇之余二人除了讨论事务还经常一起闲聊,由于彼此之间接触频繁,配合默契,关系自然比之从前亲密不少,二人一起说话也亲切友好,馨怡原本对万春的戒备之心也释然了。 每日里万春忙完手里的事务就去看望馨怡,他们的关系日亲日密,馨怡终于漫漫地失陷在万春刻意制造的浪漫温情里,闲来无事的时候万春还带着馨怡去效外骑马,既享受了骑马带来的刺激,又饱览了郊外秀丽的风景,万春掌握馨怡天性浪漫的性格特征,刻意制造浪漫的气氛,让馨怡在赏心悦目的同时对他产生好感,终于馨怡觉得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这天万春来到馨怡在作坊的临时住所,想要与她商量一些事务,当他看到馨怡的时候不禁被她焕然一新的扮相入迷,只见她穿着一件洁白纱裙,胸口处绣着一朵粉红的牡丹,说不出的优雅别致,那件裙子穿在她的身上愈发彰显她美丽迷人的风韵,不管是颜色的搭配还是式样都显得美观得体,裁剪合度,把她婀娜的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风韵无边,直把万春看得心旌摇动,惊为天人。 他情不自禁地赞道:“馨怡你不仅美貌,而且心灵手巧,这件裙子穿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显得亭亭玉立,风姿绰约,让人眼前一亮。”馨怡粉面微红,羞涩地一笑,灿若莲花,娇嗔道:“我哪有那么优秀,看你说得天花乱坠的,把我捧到天上去了。” 万春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从上看到下,风流流到下,从下看到上,风流流到上,万春越发觉得她美不胜收,她身上无一处不美,她精致的五官,优雅的气质,婀娜多姿的体态,宛若仙子,万春看得心驰神荡,忍不住走上前去拥住她温柔地说:“馨怡,你本就是一个天生丽质的美人,穿着这样的裙裾更显得美貌不可方物,从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有品味的女子,今天终于展现了你与众不同的风采,你好比一颗被埋没已久价值连城的美玉,今天终于被我开采出来,你的美真令人炫目,令人呼吸骤停,你让我发掘了你的才华,但不知你能否让我采撷你女人的芬芳。”说着万春双臂用力把馨怡紧紧拥在自己的怀内,馨怡一边推搡着他一边羞容满面地看着万春道:“你这人怎么老是不正经,我是你的姨妹也,你还要轻薄我,你不是叫我来这里讨论事务吗?你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 万春说:“好馨怡,你就不要总是拒绝我的爱怜,有你这样的美人在身边,如果不能亲近岂不是活受罪,你就如了我的愿吧,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这所有的成衣铺子我都会过户到你的名下,包括我庞家所有的基业将来都是属于你我的,我要让你做我的夫人,迟早我要休了那个怨妇,她不但不能给我帮忙,反而时常给我脸色看,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也要遭到她的白眼,在我的面前喋喋不休地埋三怨四,只有你能带给我的欢乐和激情,美人,我万春今生是逃不过你的盅惑,走不出你的温柔的陷阱。”万春一边温言软语地诉说着对馨怡的爱恋一边亲吻着她,令馨怡脸上火辣辣地泛红,她的身子软绵绵的,仿佛虚脱了一般,想要挣扎只觉得全身无力,她张着迷离的眼睛望着万春,令万春沉醉于无边的风情里,他的吻也愈加激烈缠绵,不停地攫取她口中的芳香,逗弄着她的丁香小舌,馨怡也被他挑逗得激情荡漾,遍身酥麻,娇吟出声,万春的手隔着她薄薄的裙装情不自禁地抚弄着她的丰胸,尽情地享受她的滑腻饱满和丰盈,他的口里噙着她晶莹剔透的耳垂,一只手抚摸着她纤细修长而白嫩的颈项,美人的娥眉轻轻地抖动着,明媚的眼睛里荡漾着迷人的春光,鼻若瑶珠,腮凝新荔,面泛桃花,说不出的娇丽迷人。 若即若离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随着万春与馨怡接触得越来越多,馨怡身上的闪光点也越来越凸显出来,在万春的眼里她是一个不凡的女子,不仅貌相娇美,天生丽质而且还颇具才艺,琴棋书画无所不会,让她做侍婢实在是屈才了,万春不想让她继续埋没下去,想出了一个主意,既可以充分发挥她的才艺,又可以给庞家的生意添砖加瓦,主意已定,万春就付诸行动,他办事向来雷厉风行,他立即在京城的十几家绸缎铺子里增设成衣专柜,不仅经营绫罗绸缎而且也贩卖成衣,他把馨怡调来主管成衣作坊,起初馨怡不同意他的要求,说自己作为一个奴婢不堪大任,怕误了他的大事,他鼓励馨怡说让她主管成衣的设计和制作可谓是人尽其才,充分发挥她在绘画刺绣方面的才能,馨怡才欣然接受了这一使命。 在万春的亲自督办下,成衣铺就很快开张了,成衣作坊也在馨怡的筹办下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她招来了不少的女工,让她们跟随自己学刺绣,馨怡的刺绣非常美观大方,经她的手绣出的花色图案无不逼真,美丽的花纹清新雅致的装饰设计精巧的式样,使做出的裙装更加美观华丽,庞家的成衣店开张不久就吸引了许多夫人小姐前来光顾,那些贵妇人阔小姐看到馨怡设计和主管制作的裙装爱不释手,争相购买,一时间成衣铺子的生意兴隆,馨怡也因此声名鹊起,短短的时间内,她就成为京城内那些夫人小姐议论的话题,庞家的成衣也成了京城内的畅销货,庞家的成衣铺子成了京城内最亮丽的风景,那些达官贵人皇亲国戚的女眷们都慕名而来,她们除了要购买称心如意的衣装还要一睹馨怡的风采,馨怡本来是一个生性恬淡与世无争的女子,自然不想见这群人,不愿出席这些热闹的场面,好在有万春给她抵挡,实在抵挡不住,万春就陪着她与这些人见面,只要有万春在身边馨怡就能坦然面对这样闹哄哄的场景,这样既紧张又充实的生活让馨怡找回了自尊,从而也一改她卑躬屈膝的处境,由一个不受人待见的奴婢变为艺术才女商界名人,完全得益于万春的提携,她对万春心存感激,作为万春的得力助手,她尽职尽责,让万春也感到欣慰,闲暇之余二人除了讨论事务还经常一起闲聊,由于彼此之间接触频繁,配合默契,关系自然比之从前亲密不少,二人一起说话也亲切友好,馨怡原本对万春的戒备之心也释然了。 每日里万春忙完手里的事务就去看望馨怡,他们的关系日亲日密,馨怡终于漫漫地失陷在万春刻意制造的浪漫温情里,闲来无事的时候万春还带着馨怡去效外骑马,既享受了骑马带来的刺激,又饱览了郊外秀丽的风景,万春掌握馨怡天性浪漫的性格特征,刻意制造浪漫的气氛,让馨怡在赏心悦目的同时对他产生好感,终于馨怡觉得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这天万春来到馨怡在作坊的临时住所,想要与她商量一些事务,当他看到馨怡的时候不禁被她焕然一新的扮相入迷,只见她穿着一件洁白纱裙,胸口处绣着一朵粉红的牡丹,说不出的优雅别致,那件裙子穿在她的身上愈发彰显她美丽迷人的风韵,不管是颜色的搭配还是式样都显得美观得体,裁剪合度,把她婀娜的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风韵无边,直把万春看得心旌摇动,惊为天人。 他情不自禁地赞道:“馨怡你不仅美貌,而且心灵手巧,这件裙子穿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显得亭亭玉立,风姿绰约,让人眼前一亮。”馨怡粉面微红,羞涩地一笑,灿若莲花,娇嗔道:“我哪有那么优秀,看你说得天花乱坠的,把我捧到天上去了。” 万春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从上看到下,风流流到下,从下看到上,风流流到上,万春越发觉得她美不胜收,她身上无一处不美,她精致的五官,优雅的气质,婀娜多姿的体态,宛若仙子,万春看得心驰神荡,忍不住走上前去拥住她温柔地说:“馨怡,你本就是一个天生丽质的美人,穿着这样的裙裾更显得美貌不可方物,从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有品味的女子,今天终于展现了你与众不同的风采,你好比一颗被埋没已久价值连城的美玉,今天终于被我开采出来,你的美真令人炫目,令人呼吸骤停,你让我发掘了你的才华,但不知你能否让我采撷你女人的芬芳。”说着万春双臂用力把馨怡紧紧拥在自己的怀内,馨怡一边推搡着他一边羞容满面地看着万春道:“你这人怎么老是不正经,我是你的姨妹也,你还要轻薄我,你不是叫我来这里讨论事务吗?你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 万春说:“好馨怡,你就不要总是拒绝我的爱怜,有你这样的美人在身边,如果不能亲近岂不是活受罪,你就如了我的愿吧,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这所有的成衣铺子我都会过户到你的名下,包括我庞家所有的基业将来都是属于你我的,我要让你做我的夫人,迟早我要休了那个怨妇,她不但不能给我帮忙,反而时常给我脸色看,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也要遭到她的白眼,在我的面前喋喋不休地埋三怨四,只有你能带给我的欢乐和激情,美人,我万春今生是逃不过你的盅惑,走不出你的温柔的陷阱。”万春一边温言软语地诉说着对馨怡的爱恋一边亲吻着她,令馨怡脸上火辣辣地泛红,她的身子软绵绵的,仿佛虚脱了一般,想要挣扎只觉得全身无力,她张着迷离的眼睛望着万春,令万春沉醉于无边的风情里,他的吻也愈加激烈缠绵,不停地攫取她口中的芳香,逗弄着她的丁香小舌,馨怡也被他挑逗得激情荡漾,遍身酥麻,娇吟出声,万春的手隔着她薄薄的裙装情不自禁地抚弄着她的丰胸,尽情地享受她的滑腻饱满和丰盈,他的口里噙着她晶莹剔透的耳垂,一只手抚摸着她纤细修长而白嫩的颈项,美人的娥眉轻轻地抖动着,明媚的眼睛里荡漾着迷人的春光,鼻若瑶珠,腮凝新荔,面泛桃花,说不出的娇丽迷人。 再起风波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绿萍听了她的话,肚子里点得火着,多日的积怨让她再也忍不住了,她怒气冲冲地反击道:“你骂我是贱人你也高贵不到哪里去,我原本也是一个千金小姐,一直受人尊重,没曾想到了你家后没有过一天舒心的日子,你我名为夫妻,可你见到我就象是仇敌一样,没有一点夫妻的情分,有的只是恶言恶语,我绿萍前世里做了什么孽,嫁给你这个冤家,你还好意说我们女人难养,难道你不是女人生养的,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喝冷水长大的,你没有母亲。” 面对着绿萍的唇枪舌剑,万春再也忍不住了,他把面前的桌子一拍,大声咆哮着说:“好好好,气死我也,算我万春背运娶了你这个泼妇进门,我今天就休了你,我永远也不想看到你了,现在就跟我滚出庞家的大门。”说着万春奔向书房内颤抖着手写下一纸休书奔过来往桌上一拍道:“你拿着这个休书出门吧,我们恩断义绝,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绿萍此时也嚎啕大哭起来,她虽然对万春不抱什么幻想,但是面对那张绝情休书,她还是不能接受,毕竟她被人休掉了的女子,她的尊严和名誉也因此荡然无存,她将会给娘家带来数不尽的耻辱,她的这一辈子就算是毁掉了,所谓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虽然她的父母不会这么绝情不接受她,但是她就是回到娘家也不会心安理得,她娘家的脸也给她丢光了,想到这些,绿萍痛不欲生,尽管她对庞万春没有一点好感,但亲耳听到他不留一丝余地的绝情的话语,亲眼看到摆在面前的一纸触目惊心的休书,她面如死灰。 馨怡看到这不幸的一幕,心里后悔不迭,悔不该惹万春生气,以至于让他把这把无名火发在绿萍的身上,引起他夫妻反目,她愧恨交加,看到绿萍哭得几近昏绝,她泪水象决堤的洪水滚滚而出,她扑地一声跪在万春的面前,哀求着说:“都怪我,是我挑起的事端,请姐夫暂息雷霆之怒吧,不要怪罪姐姐,一切全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姐夫你有什么气全冲我来吧,是打是骂,是宰是割,听凭你的处置,我毫无怨言,只要你饶过我的姐姐,姐姐是无辜的,你不能冤枉她。”她一边哭求,一边磕头,不一会儿她的额头上就起了一个大包。 万春看她为了所谓的姐姐竟然不不顾一切地哭求自己,心里五味杂陈,既同情她,又有些恨她,想她在自己的面前从来就不愿低声下气,不甘俯首,高傲而倔强,却为了这个嚣张的女人甘愿放弃尊严,甘愿忍受一切痛苦折磨替她受过,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对这个女人死心踏地,万春咬了咬牙,对着馨怡说:“你如果希望我原谅她,那么不管我叫你做什么,你都要听从我,你能接受吗?倘若不能那么我只有毫不动摇地把她逐出我庞家的门,让她早一点在我的面前消失。” 馨怡说:“我愿意接受你的所有条件,只要不赶我姐姐走。” “好,既然你愿意替她受过,那么我就发发慈悲让她留了下来,就当是多养了一匹狗,你起来吧,不用再在我的面前上演什么苦肉计了。”说完万春就冷着脸朝外走去,丢下两个哭天抹泪的女人不管。 绿萍在馨怡的劝说下,终于慢慢地止住了哭泣,但她的心里仍然有满肚子的委曲和怨恨,她本是一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性情刚烈,这一次若非馨怡的苦苦哀求她就被万春逐出家门,她心里很是不平,她与万春的矛盾几乎达到不可调和的地步,她想一走了之从此与庞万春一刀两断,怎奈馨怡苦苦劝说,她才暂且隐忍下来。 万春回到书房,仍然心气不平,他一想到馨怡对绿萍那么忠心耿耿,对自己却态度不恭心里就会升起一股无名火来,他喝了几口茶就走到隔壁房间叫来小顺子,吩咐他去把馨怡找来,不一会儿馨怡就跟着小顺子一起来到这里,万春自顾自的喝茶,看也没有看馨怡一眼,馨怡进门后恭顺地站在他面前说:“姐夫,您有什么差遣?” 万春不耐烦地把手一挥说道:“你不要叫我姐夫,我不是你什么姐夫,你那个嚣张跋扈的姐姐在我的心中一钱不值,你若想我不把她撵走,你就必须乖乖地听命于我,只要你能讨我的欢心,这个庞家才有她的立身之地,你过来。” 馨怡尽管心有不甘,但还是慢腾腾地朝他走过去,万春皱着眉头说:“为何那样磨磨蹲蹭的,快点。”说着就抓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的胸前一带,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隔着衣服用力掐弄她的丰乳,馨怡倒吸了一口冷气,感到疼痛,眼里流出泪来,万春看她吃痛不过,放轻了手底的动作,馨怡才觉得好受些,但还是有些痛,疼痛和酥麻的感觉让她颤抖,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万春泣道:“能不能轻点。” 万春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爱得不行,温柔地说道:“只要你听话,我会对你爱之不尽,乖,把你的衣服脱下来,让爷品尝一下你的美味。” 馨怡听了他的话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一想到自己的承诺还是含羞忍辱地把上衣脱了下来,万春看她酥胸全裸,玉体横陈,妙不可言,不由得心驰神往,把她紧紧地搂在怀内亲吻不够,他的唇舌从她精致的五官一直吻下来,象一团火点燃馨怡体内的激情,她感到身体灼热无比,同时又感到酥麻,酸软,瘙痒,百般滋味让她既紧张又渴望,止不住的婉转娇呤,万春看着她娇憨的模样,体内的激情愈加亢奋,勃然而起的尘根坚硬如铁,他抓住馨怡的手放在他的小弟弟上,嘶哑着嗓子说:“亲,你帮我安抚一下它,它已三月不知肉味了,呆会儿让它品尝一下你的美味,千万不要辜负了它,它还等着报答你呢,让你享受前所未有的快乐,填满你的寂寞和空虚。” 狂暴掠爱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听了他的淫言浪语,馨怡又羞又恼,只是不敢出声,她试着从万春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怎奈他死死地扣住自己的手腕,强行地把自己的手压在他的小弟弟上,感觉那物在她的手心里不断地跳动着,让她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馨怡被迫随着他的手一起抚弄着他的小弟弟,不觉心慌意乱,万春细腻的吻几乎遍及她的全身,他肆无忌惮的手蜿蜒而下直抵那迷人的芳泽之地,只觉得入手处温暖湿润,看来馨怡情动久矣,万春**贲张,感到腹下胀痛,他迅速脱下馨怡的底裤,看到她的花穴馋涎欲滴,他立即俯下身来,握住自己的昂长在她那芳泽之所借着她源源不断的泌液往来濡碾,把馨怡逗弄得芳心如炽,款摆纤腰,张腿挺臀,娇吟不已,万春兴奋不已,恨不能立即进入她的无忧洞,哪知因为过于激动,与她的芳穴擦肩而过,三过家门而不入,他急出一身的汗,暗道一声惭愧,竟然象一个毛头小伙,面对这极致的诱惑,急切之间,居然迷失了方向,好不容易定下神来,深吸了一口气把那巨物漫漫地插入她的体内,只觉得里面火热而紧窒,坚硬的尘柄在里面举步维艰,难以抵达那生命的豁口,馨怡感到一股钻心的痛袭来,她咬紧牙关,紧蹙眉头,泪水潸然而下,她娇艳的花蕾怎经得狂风暴雨的侵袭,初经人事的芳穴不停地痉挛着,万春看她痛苦不堪的样子,心有不忍,只得作罢,从她的身上起来,再也不敢看她一眼,怕再一次失控,伤害了她,走到洗浴池边用冷水擦洗一下头脸,才慢慢地制住了欲火。 起初馨怡含羞忍辱地接受万春的掠夺,没想到事后自己却不知不觉地沉迷于其中而不能自拨,她为此感到羞愧,之后连续几天她见到万春都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恐惧,不只是害怕他侵犯自己,也害怕自己难以自控地深陷其中,故此她有意躲着万春,尽量避免与他照面。面对着万春她再也做不到象从前那样心如止水了,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沉沦,用不了多久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理智的堤坝就要崩溃了,故此她尽量回避万春,万一回避不了,也是以一张冰山美人的面孔示他,万春见她如此,也知道她内心在提防自己,因而也不想勉强她,一连几天都没有找她的茬,也没有理会她,这样一来馨怡又觉得心里空落落,仿佛是被人遗忘了,心里隐隐约约的似乎有所期盼,这一天馨怡正坐在屋子里百无聊奈地刺绣,看见小顺子匆匆忙忙地朝这边走来,远远就笑嘻嘻地说道:“馨怡姐姐,少爷找你有事”馨怡笑道:“不知少爷找我所为何事?” 小顺子说:“我也一无所知,少爷只是吩咐我来找你也没有说什么事,少爷不说,我也不便打听,唯有奉命行事而已。” “哦,是这样,那我就跟你走一趟吧。”馨怡满腹狐疑地跟着小顺子来到万春的别宛,看到万春一袭月白长衫,长身玉立,月光下说不出的俊雅,他此刻正神情专注地凝视着门前几只稚菊,细细的菊花在萧瑟的秋风中颤悠悠地,惹人怜惜,万春深邃的眸子里透着丝丝惆怅,仿佛沉浸于往事的追忆中,馨怡走到他的身后他都恍若未觉,他口里喃喃地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你离开我已整整三年了,这是你我亲手栽下的菊花,年复一年,它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每一年都孕育新的希望,但每一次希望都无情地被岁月的风霜凋零,但它却从来也没有放弃过守望,不知此生能否等到你的归期,安然啦,你叫我如何不想念你,你我虽然远隔天涯,但每当我看到这些菊花,我就会想起你我在一起的时光,那是多么温馨多么浪漫的记忆,可惜我们相处太短暂了,就象这些菊花,她的璀璨不过一季,而你给我留下的思念却是永恒,我没法把你从我的记忆中抹去。”万春自言自语地说着,却不知馨怡站在他的身后多时,他的喃喃低语落在馨怡的耳里,不禁引起了她的讶异,她想看不出来这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男人竟然也为一个女人如此痴情,不知他心里的女人是谁,令他如此念念不忘,看来此女在他的心目中占有很重的份量,馨怡想着想着不禁也心思凝重起来,她想到了吴琦,吴琦此刻不知在哪里,不知他是否还惦念自己,不知他是否还记恨自己,想到这里馨怡叹了一口气,万春听到她的叹息才知道身后有人,他回身一看,发现馨怡也正在出神地想着什么,样子说不出的落落寡合,象此刻的自己一样,他开口道:“馨怡你什么时候来的?” 馨怡的思絮被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张开梦幻般的眼神看着他道:“我已来此多时,只是你未曾发觉而已,不知你在思考什么,那么出神。” 万春道:“我想起了一个久违的故人,因而没有注意你的到来,实在抱歉。” “哦,没什么,你叫我到这里来有什么事?” 万春答道:“上一次你设计制作的裙裾很好看,风靡一时,许多贵妇小姐穿着它到处张扬,被新近受宠的懿贵妃知道了,她派宫里的太监来我这里传达她的话,希望你能给她做两套同样的裙装,下个月就是皇太后的七十大寿,她希望穿上这件裙裾出席太后的寿诞宴席,兹事体大,莫要辜负了懿贵妃对你的信任,现在你马上收拾一下到成衣坊给她赶制裙装,不得有误,另外你再也不许任性使气撂下肩上的担子了,这个成衣坊的主管之职还由你来担任,除了你之外找不到其他的合适人选代替你的职务。” 听到万春的话,馨怡认识到这件任务很重要,也不好推托,她很爽快地答应了万春,其实这几天她因为无所事事也闷得慌,能够接手这件事也好,最起码在忙碌中自己内心也不会那么空虚寂寞。 燃情时分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第二天一早,馨怡就去了成衣坊,着手给懿贵妃制做裙裾,此外她还要代行管理之责,这样她又开始紧张地忙碌起来,一连几天她忙得不亦乐乎,很少有时间睡一个踏实的觉,吃一餐安稳的饭,万春看她这样废寝忘食地工作,显得疲惫不堪,心里也自感动,派人给她送去了几盒人参养荣丸和十全大补膏,好不容易馨怡理清了手头的事务,贵妃须要的裙子也大功告成了,方才歇一口气,睡了一个安稳觉,梳洗罢,正要去饭堂用餐,万春却恰恰在此时赶到,唤她一同去附近最有名气的入云楼酒店用膳,馨怡想要推辞,万春不允,执意要带她去,万春盛情难却,她只好随他去了,万春说这是特地为她举办的庆功宴会,成衣仿的几个骨干人物都在邀请之列。 酒筵办得很丰盛,众人都纷纷起座给万春和馨怡敬酒,馨怡起初还能来者不拒,后来渐渐地酒劲上来了,感到头晕目眩,身体不支,看到她面红耳赤,美目迷离,万春心里涌出一股怜惜,把她的酒杯夺去,对她轻言道:“馨怡不要再喝了,你已不胜酒力了,再喝下去就要成了醉猫。” 那些人看到万春发话阻止馨怡喝酒,也不好意思再敬馨怡的酒了,他们又转向万春祝酒,万春起身道:“各位的厚意庞某心领了,但本人酒量有限不可再喝,大家随意吧,馨怡已喝多了,恕我少陪,我必须带她回家。” 众人纷纷站起身来送万春与馨怡离开,万春扶着馨怡往她成衣坊的临时住所走去,一路上馨怡东倒西歪地,脚步踉跄,万春也不顾旁人暧昧的眼光,把馨怡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她寝房走去,馨怡酒意未醒,身体软绵绵的象个面团,任由着万春抱个满怀,如些近距离的接触,万春真切地感受到她少女的芬芳,温软如玉的身体诱人遐思,因醉酒而红扑扑的脸上透出迷人的娇憨,万春好不容易定住心神,把她抱到她的寝房,放在床上,帮她倒来一杯热茶抱住她喂她喝下,馨怡张开朦胧的眼睛看了万春一眼然后把脸撇开,死活不肯喝这杯热茶,嘴里哼哼着说冷,好冷,万春柔声道:“乖,宝贝,你只要喝下这杯茶你就会好过一些,但馨怡却紧紧地搂抱着他,象八尾鱼一样缠着他,面对如此香艳的诱惑,万春有点把持不住,他一皱眉轻道:“该死,你又来撩拨我,殊不知你是多么魅人心志,再这样莫怪我吃了你。” 馨怡浑然不觉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两只手还是紧紧地缠着万春的勃子,娇艳的脸如桃花般地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美目流盼,玉面生辉,呵气如兰,万春再也忍受不住了,搂着她的粉颈,喝了一杯茶堵上她的樱唇朝她的嘴里渡去,她目光迷离地看着万春说:“不要,我不要,我身上好冷。”她牙齿打着颤,仿佛真的好冷似的,万春把手触摸她的额头,感觉到很烫,心想她身上如此的热还说冷,莫不是酒精的作用,万春再不也不敢忽视,赶紧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但她犹自说冷,万春无可奈何地对着她说:“看来我只有做出牺牲,用自己的身体来温暖你,馨怡一个劲地摆着头口里呻吟着说不要不要,看来她的意思还没有完全模糊,头脑尚有些清醒,万春亲昵地说:“你既然不要我靠近你,为何又要说好冷,除了让我的身体为你保暖外,此处别无它物,所有的被子都为你盖上了,你要我怎么样才能让你不觉得冷?” 馨怡只顾着呻吟说冷,对万春的问话恍若未闻,万春见她这样身体颤抖不停,再也顾不上许多了,脱了外衣,爬上床与她躺在一起,双臂用力地搂着她,在他的炽热的怀里馨怡安静了下来,再也不喊冷了,她在万春的怀里不停地拱着身体,仿佛要钻入他的体内,面对着她朦胧中热情的挑拨,万春**荡魄,欲念辄起,但他一再压抑体内的**,警告自己千万不能乘人之危在这个时候要了她,倘若不能自持,她醒来后一定会怨恨自己,不如等待她自己在清醒的时候心甘情愿地投怀送抱,到那时候她就会死心踏地地跟着自己岂不美哉。万春这样想着努力克制体内喷薄欲出的欲火,抱着馨怡把脸撇到一边去,不看她美艳迷人的模样,似乎这样能减少来自她的诱惑,如此以身相贴了好一会儿,馨怡酣然入眠,万春看她睡着了,再也坚持不住,伏在她的身上亲吻了一下她的红唇,然后果断地起身,穿上衣服,坐在她的床沿,把被子给她盖好,把手伸进去握住她的柔胰,静静地守候在她的身边。 馨怡睡了好一会儿终于转醒了,她看到万春正坐在她的床边,握住她的手,她脸泛桃红,感到羞怯不已,方才她在沉睡中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一个俊美的男人亲热,感到迷醉,心里说不出的慰贴,没想到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万春那温情的目光,她羞怯怯地说:“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真不该喝许多酒,是否在人前失态了?” 万春笑着说:“不妨事,有我在你的身边,没有人敢笑话你的。” 馨怡蹙着眉头嗔怪道:“我说我不愿去喝酒,你偏要我去,这下可好让我在人前丢脸了,也让你下不来台。” 万春道:“不必太多的顾虑,你现在感觉如何?是否还觉得身上冷?” 馨怡感激地看着他说:“现在好多了,有劳你了。” 万春莞尔一笑说道:“你我之间用不着客套。” 馨怡感觉身上粘乎乎的,很是难受,想是出了不少的汗,想要去沐浴,但碍于万春在身旁,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赶他走,她朝着万春羞赧地一笑腼腆地说:“我身上汗腻腻的,很不舒服。” 万春邪魅地一笑说道:“是否要我侍候你给你洗浴一番。” 激情游戏(一)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馨怡啐了他一口,嗔道:“滚一边去,又想乘机戏弄于我。”万春目光色迷迷地盯着她呼之欲出的酥胸道:“美色当前,我自然不愿放过欣赏的机会。”馨怡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酥胸半裸,一下子害羞不过,立即把身子缩入被内,脸上红扑扑的甚是迷人,万春看她娇羞不胜的样子,愈发觉得她妙不可言,用手去抚那如花似玉的脸,馨怡见他手袭来迅速缩入被内,万春玩心辄起,灵巧的手直插入被内,触摸她滑腻粉嫩的肌肤,馨怡心如鹿撞拼命抵挡来自他的入侵,怎奈万春上下齐手,她顾此失彼,防不胜防,直把她弄得娇吟不已,突然万春握住了她的玉足,拿在手中把玩不已,白嫩而光滑的足掌,纤细而圆润的足趾,小巧玲珑,珠圆玉润,令万春爱不释手,轻柔的抚摸,极富技巧的括搔,直把馨怡逗弄得遍体酥麻骚痒,蹬腿舒臀,屈指伸臂,娇喘连连,原来此处是馨怡敏感地带,其中穴位极多,一旦触及,势必全身酸软,欲念难制,万春摸到了她的玉足,无形中打开了一道极乐之门,佳人颤声娇吟,万春一个俯身,虎扑而上,拥住了身下的尤物,拼命索取她的芳唇,只觉甜唾融心,齿颊生香,令人欲罢不能,肆虐的手顺势而下,攻占她身上一个个的堡垒,入手处滑如凝脂,温润似玉,如雪的肌肤在朦胧的光影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她仿佛上帝的杰作,无一处不美,令万春心驰神荡,他忙情地抚摸着她,每到一处都点燃她体内的激情,因激情而潮红的肌肤,散发迷人的光泽,酥胸荡漾,玉体横陈,美目流盼,眉眼含春,说不出的惹火,令万春欲拨不能,经过一番尽情的挑逗后,佳人欲拒还迎,素体仰就,粉红的花穴微微洞开,涓涓细流从桃园深处潺潺流泻,万春再也把持不住了,高昂的尘柄迅速找准穴位,奋力一撞,只插得佳人花枝乱颤,呻吟不绝,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肩头传来,原来馨怡娇嫩的芳穴被他粗暴地一撞疼痛难忍,出于本能的自卫,她咬了万春一口,万春正在欲火焚身的当口,被她这一咬,恢复了理智,终于停止了自己的鲁莽行为。他依依不舍地从床上下来,喝了一杯茶,然后倒了一杯茶放在馨怡的床前,悄无声息地走开了。 激情游戏(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馨怡啐了他一口,嗔道:“滚一边去,又想乘机戏弄于我。”万春目光色迷迷地盯着她呼之欲出的酥胸道:“美色当前,我自然不愿放过欣赏的机会。”馨怡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酥胸半裸,一下子害羞不过,立即把身子缩入被内,脸上红扑扑的甚是迷人,万春看她娇羞不胜的样子,愈发觉得她妙不可言,用手去抚那如花似玉的脸,馨怡见他手袭来迅速缩入被内,万春玩心辄起,灵巧的手直插入被内,触摸她滑腻粉嫩的肌肤,馨怡心如鹿撞拼命抵挡来自他的入侵,怎奈万春上下齐手,她顾此失彼,防不胜防,直把她弄得娇吟不已,突然万春握住了她的玉足,拿在手中把玩不已,白嫩而光滑的足掌,纤细而圆润的足趾,小巧玲珑,珠圆玉润,令万春爱不释手,轻柔的抚摸,极富技巧的括搔,直把馨怡逗弄得遍体酥麻骚痒,蹬腿舒臀,屈指伸臂,娇喘连连,原来此处是馨怡敏感地带,其中穴位极多,一旦触及,势必全身酸软,欲念难制,万春摸到了她的玉足,无形中打开了一道极乐之门,佳人颤声娇吟,万春一个俯身,虎扑而上,拥住了身下的尤物,拼命索取她的芳唇,只觉甜唾融心,齿颊生香,令人欲罢不能,肆虐的手顺势而下,攻占她身上一个个的堡垒,入手处滑如凝脂,温润似玉,如雪的肌肤在朦胧的光影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她仿佛上帝的杰作,无一处不美,令万春心驰神荡,他忙情地抚摸着她,每到一处都点燃她体内的激情,因激情而潮红的肌肤,散发迷人的光泽,酥胸荡漾,玉体横陈,美目流盼,眉眼含春,说不出的惹火,令万春欲拨不能,经过一番尽情的挑逗后,佳人欲拒还迎,素体仰就,粉红的花穴微微洞开,涓涓细流从桃园深处潺潺流泻,万春再也把持不住了,高昂的尘柄迅速找准穴位,奋力一撞,只插得佳人花枝乱颤,呻吟不绝,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肩头传来,原来馨怡娇嫩的芳穴被他粗暴地一撞疼痛难忍,出于本能的自卫,她咬了万春一口,万春正在欲火焚身的当口,被她这一咬,恢复了理智,终于停止了自己的鲁莽行为。他依依不舍地从床上下来,喝了一杯茶,然后倒了一杯茶放在馨怡的床前,悄无声息地走开了。 珠胎暗结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随着两人关系的发展,万春愈发离不开馨怡了,所谓食髓知味,没事的时候总喜欢缠着馨怡寻欢作乐,馨怡推辞不过每每被他得手,如此馨怡在享受万春的百般爱抚后,心里的愧疚也越来越深,这种甜密而苦涩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之久,馨怡也逐渐沦陷在万春刻意制造的温情里欲拨不能,到了此时想要摆脱他似乎很难。 成衣坊经过馨怡的精心打理,渐渐地走向了正轨,重要的事务她都对手下人做了具体的安排,这样她就可以放松一下自己了,这一日她刚回到万春赏赐给她的怡春苑休息,万春就来了,他笑盈盈地看着她说:“你猜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什么?” 馨怡方进门正准备沐浴,看到这个不速之客,轻啐道:“你怎么老是跟着我,阴魂不散,我现在有事,请你先出去一下好吗?” 万春听她这样硬生生的语气,心里大是不快,他拉下脸说:“怎么,你不欢迎我来这里?这里今后就是你我两人的居所,我爱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用不着看你的脸色。” “既然你这么说,就请你把这所别苑收回吧,本来这就是你的,我也没有福气住在这里,我还是返回我原来的住所。”馨怡没好气地说。 “既然是我赏给你的,岂有收回之理,这里就是你安居之所,你不想住在这里也不行。” “那么你为何要来干扰我,你来我就走。” “你不要说得那么决绝,你离开我能到哪里去?” “除了你庞家难道就没有我的安身。。。。。。”说到这里,馨怡突然感到恶心欲呕,她一转身迅速赶往洗浴间内,哇的一声呕下许多的胃内溶物,万春跟着她来到她的洗浴间,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口里说道:“怎么了,你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今后可不许这样,你的身体是我的,不许你糟蹋自己。”他爱怜地看着她。 呕吐了一番后,馨怡觉得心里好受了些,浴室里充斥着异味,她有些不好意思,冲着万春说:“你怎么跟着我到这里来了,你也不嫌脏。” 万春爱怜地看着她说:“你身上的东西我怎么会嫌脏,只要你不讨厌我,将我拒之门外,我高兴都来不及。” 馨怡面上一红,看着他温柔的目光,再也不好意思赶他出门了,蹙眉幽幽地说:“真拿你没办法,为何你总喜欢跟着我,你一个堂堂的大公子,怎么喜欢粘着一个丫环,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你的颜面何存,你的父母也会责怪你的,况且你的夫人我姐姐也不会原谅你的。” “任何人也不能阻挡我爱你。”万春态度坚决地说,他的眼里满是柔情,馨怡再一次陷落在他的温情中,万春轻拥着她,他好闻的男性气味和极富磁性的男性嗓音让她着迷,她情不自禁地回抱着他,目光里温柔似水,万春一边亲吻着她的额头一边在她的耳边喃喃低语:“馨怡,我的爱人,你为何总是那么不在意我的感受,为什么不把你的整个身心交给我,看你对我总是那么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不知道我有多么心痛,我知道你在回避我,在压抑内心的渴望,怕背上骂名,你在拒绝我的同时也在伤害你自己,其实你也爱我,我看得出来,你只不过把自己的爱深深地抑制着不敢与我坦诚相对,你何苦要这样折磨自己,也伤害我。” 馨怡见他如些了解自己内心的苦闷,感激得热泪盈眶,她明媚的目光注视着万春轻柔地说:“谢谢你的理解,但你既然明白我的苦衷,为何还不肯放过我?” “你知道爱一个人是那么容易放手吗?就是皇帝老子也阻止不了我对你的爱。”万春深情地说道。 馨怡不无感激地看着他,泪水泠泠,她喃喃低语道“你真是我的劫,你知道吗,你对我的爱是那样的不合时宜,我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障碍,不管从哪方面讲我都不适合你,如果我接受你的爱,我将背着永远洗不清的骂名,你是我的姐夫,我与你做这种苟且之事,岂不是**,况且我还是有夫之妇,更不应当背叛丈夫与你偷欢,再说你是我的主人,主仆之间也须有别,种种难处,你叫我如何接受你的爱恋,你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为何也做出这些猪狗不如的事来,不象我本身就是一个贱婢,在人前没有尊严,而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公子,是众人敬仰的骄子,为何要与我这样的卑贱的人缠夹不清?” 万春紧紧地拥着她,吻干她脸上的泪水,轻柔地说:“你心里怎么有那么多的纠结,为何不能顺从心底的愿望大胆地去爱,无论如何爱总是无罪的,虽然你有未婚夫,那只是名义上的,你与他没有实质的婚姻关系,况且你们已多年没有交往了,谈不上什么爱意,你跟着我怕背上与姐夫**的罪名,这一点也是多余的,你与绿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只不过是你的结义姐姐,你与我相爱谈不上**,所以你大可不必顾虑这些。” 馨怡苦涩地一笑说道:“你所说的话,外人可不是这么看,作为有夫之妇与别的男人发生恋情就是不贞,作为姨妹与自己的姐夫发生关系就是**,不管是否是亲姐姐还是义姐,都不能乱了秩序,伤了义气。”“我知道你是一个贤淑有德的女子,正因为如此我才喜欢上你。我也并非不明白你的难处,但喜欢一个人没有那么多道理,是不会在乎那么多的,任何阻力都不能让我望而却步。”万春信誓旦旦地说道。 馨怡尽管内心很感动他的真情流露,但是她不敢表现出过份的热情,她仍在竭力控制自己内心的爱欲。 她痛苦地摆摆头无助地说道:“请你离开我好吗,莫要让我再瞧不起自己了,给我留下一点做人的自尊吧,你再这样下去,我知道我也把持不住自己了,你真是个妖孽,在你一再的盅惑下,我完全失去了做人的底气,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如果你想让我安安心心的活着。” 珠胎暗结(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说到这里馨怡哽咽出声,泪水涟涟,突然哇的一声似要呕吐起来捂着嘴面色苍白,万春赶紧把她抱到排污池边,扶着她轻拍着她的背,然而她终究没有呕出什么,只是干呕,方才腹内已经呕空了,万春看她痛苦不堪的模样,心里甚是不忍,他从袖手掏出手帕,轻柔地给她擦拭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说:“馨怡你是不是很不舒适,待我把你抱到床上,给你把一下脉,看你到底如何不舒服。”说着就把她抱到床上,帮她脱下鞋袜和外衣,让她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握住她的手,把自己的食指搭在她的手脉上,给她诊了一会儿脉,突然脸上现出惊喜的神情,对着馨怡兴奋地说道:“宝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怀上了我的种,马上就要为人母了,我万春终于有后了。”他此刻高兴得象个孩子似的,欢呼雀跃,欣喜若狂,一边说着一边在馨怡的脸上眉睫和唇上亲吻不已,馨怡乍一听闻这消息,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她想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虽然自己很喜欢孩子,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生下他,倘若如此,不仅孩子见不得光,自己也会罪孽深重,难以逃脱世人的辱骂,也没有脸活在这世上,孩子虽然是无辜的,但他是自己与万春的一段孽情下诞生的孽子,他如果来到这世上,将要面对着世人的白眼和数不尽的屈辱,想到这些馨怡的泪水再一次奔流,万春本来以为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会消除她的苦闷,令她欢欣,没想到适得其反,反而令她陷入更深的自责和悲哀中,一时心慌意乱,不知所措,他只是不停地抚慰着她,在她的耳边百般劝慰,但馨怡仍是哽咽出声,万春忽有所悟,心道难不成她是担心自己没有名份,怕生下这个孩子,将来母子遭人白眼,想到这里万春展眉一笑对着馨怡耳语道:“馨怡你是否担心没有名份,怕将来你们母子受苦,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早就有意把你娶为正妻,正好天遂人愿,让你怀了我的子嗣,再也不用担心父母亲反对了,绿萍既不贤惠也没有德行,已不适合当夫人了,况且她还犯了七出之列,飞扬跋扈,心地偏狭好妒,且与我势同水火还私自返回娘家,种种不屑,足以休了她,正好腾出位置,让你来当我的夫人。” 听了万春的话馨怡连忙阻止道:“万万不可,不管怎样夫人还是夫人,没有谁能动摇她的地位,如果你把她休了,就是世人不编排我,我自己也没脸活在这世上,我不想被人戴上荒淫无耻,以奴以欺主的罪名,何况她还是我的姐姐,不管是从情分上说还是从道义上说,我都不该取而代之,我从不敢有这奢望,就是有这种想法都是罪孽,你不要怂恿我做出这丧尽天良的事来。” 万春见她态度如此坚决,摇摇头说:“你这女人真是无可救药,我这么苦心孤旨为你着想,想不到你至死不领情,可见你是个榆木脑袋,一点也不知灵活变通,一切有我替你挡着,你还怕什么,你的担忧全无必要,就是贵为皇后,如果不屑皇帝也有权罢免,何况是我的夫人她不争气我也有权把她贬斥,我的家事,我有决断权,谁能干涉我,当然我会取得父母亲的谅解的,这一点无须你操心。” 馨怡仍是不同意万春的做法,她固执地说:“无须多说了,我是不会同意你这么绝情的,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我就死给你看。” 万春见她仍是坚决不接受自己的好意,且以死相胁,只得摇摇头无奈地说:“既然你要誓死保全绿萍,我也无话可说,但我必须提醒你,这可是你自找的,我有意抬爱你,你不听,偏要选择低人一等,那么到时候可莫要怨恨我,你不愿做夫人难道愿意做我的妾吗?”哪知他的这一请求也遭到了馨怡的拒绝,馨怡依然不为所动,摇着头说:“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名份,我只希望你早点离开我。” 听了她这样绝情的话,万春怒不可遏,他冷冰冰地说:“看来你这女人天生犯贱,我有意抬举你你不识好歹,既然如此我只把你当着我的奴隶,休想逃离我,我对你还没有玩够,我高兴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直到玩死你我也不后悔。” 他冷然的话语象一记记重锤敲打着馨怡支离破碎的心,她的眼内酸酸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还是坚强地忍住没让泪水流下来。她的手指颤抖着,心头在滴血,她愤然说道:“你真厚颜无耻,你就是得到了我的身子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万春邪恶地一笑说道:“我只是看中了你姿色,能够享用你身体的美味我就知足了,至于你的心一钱不值。” 听了他恶毒而绝情的话,馨怡在绝望之余感到彻骨的冰寒,她嘶喊道:“我至死也不会让你如意。” 说道她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赤着足一头往墙上撞去,万春眼疾手快,奔向前伸臂一挡,挡住了馨怡扑向墙上的身体,馨怡哭得象个泪人儿,奋力挣脱万春的怀抱非要寻死,万春紧紧地搂住她对着她的耳边说:“你想死可以,但你不能伤害了我的孩儿,他是我的种,暂时寄放在你的体内,他若有什么不测,你死了我也要把你碎尸万断,而且我还要绿萍为他陪葬,你信不信,我说到做到。” 听了他的话,馨怡心如死灰,她的泪已干,心已碎,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只觉得灵魂仿佛抽离了身体,面色苍白,目光空洞,万春见她如此伤心,怜悯之情油然而生但嘴里仍然骂道:“该死的女人,为什么总是挑起我的怒火,自找苦吃。”说着把她抱放在床上,转身离开。 马背狂欢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回到府上,万春令小顺子去把丫环蓉儿唤来,蓉儿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圆乎乎的脸蛋,给人以憨厚老实的映像,见到万春后,盈盈一拜,说道:“少爷好,榕儿听候少爷差遣。” 万春对她说:“免礼,我今天叫你来是有一项重要的任务分派给你,你务必尽职尽责,尚有差池,小心你的小命。” 蓉儿诚惶诚恐地答道:“少爷有什么差遣,奴婢一定尽责尽力,定不负少爷所托。” “好,你听清楚了,自即日起,你负责照顾馨怡的饮食起居,做她的贴身侍女,一定要尽心照顾好她,倘若有什么不测我拿你是问。” “奴家明白,谨遵少爷的吩咐,定不辱少爷的使命。” “好吧,你下去吧,我这里有一些补品,你拿去炖给她喝。”说着万春从桌上拿出一只盒子递给蓉儿,蓉儿接过后转身朝馨怡的别苑而去。 蓉儿听从万春的吩咐来到馨怡的住所怡春苑。只见门上上了锁,馨怡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她大吃一惊,心想大事不妙,赶紧跑回去报告万春,万春听闻这个消息,如遭雷殛,心里咯噔一下,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立即骑了一匹马在怡春苑周围四处搜寻,终于在离怡春苑约有一里路的时候看到了馨怡正在秋风中沿着一条小路踯躅而行,她纤弱的身子摇摇摆摆,足下也虚飘飘的,似乎精疲力竭,但她仍然顽强地坚持朝前迈进,万春看到她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和腹中的胎儿,心里又气又恨,他策马扬鞭,一阵风似地来到馨怡的面前喊道:“该死的女人,你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也就罢了,为何还要伤及我的孩儿。”说完伸手一捞就把她带入马上,馨怡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抱在怀内,她惊呼出声,握紧拳头拼命地捶打着万春的胸膛,万春一边骑着马往回赶,一边警告她说:“你这傻女人,再这样干扰我骑马,如果不慎让马受惊,我们大家都要同归于尽。”说着他把馨怡紧了一紧,让她紧贴在自己的怀内,放缓了缰绳,‘吁’的一声,让马减漫了速度前行,他嗅着馨怡身体上发散的特有的少女芳香,眼见她幽怨的眼睛看着自己,薄怒的唇角微微上翘,即便是生气的时候她也是那样的娇俏迷人,万春把持不住,把她紧裹在怀内,低下头试图品尝她唇上的美味,馨怡抵死不依,万春邪魅地一笑,‘架’的一声加快了马速,馨怡身体一个摇晃差点跌入马下,情急之中她本能地搂住了万春的腰身,万春得意地笑道:“怎么样,这回总是你自己主动投怀送抱,怨不得我轻薄你,既然你这么多情,我也不能不有所表示,说着万春就乘她愣神的当口,一个俯身攫取了她娇艳的红唇,激情地吻吮着她,馨怡慌乱不已,面色泛红,粉面晕霞,万春看她薄怒中带着娇羞的神情,觉得特别惹人疼,他的吻更加激烈,用一只手搂住馨怡的螓首,一只手控住缰绳,兴马由缰地一路对馨做着亲昵的举动,馨怡骑虎难下,不敢过于反抗,怕万一不慎摔坏了腹内的宝宝,只得任由他轻薄,万春得计,心中暗喜,抓住她投鼠忌器的心理,一味地调戏她,他解开她的上衣扣,火热的唇舌蜿蜒而下竟然隔着薄纱亲吻馨怡挺拔的丰盈,令馨怡面红耳赤,一颗芳心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到嗓子眼,她娇俏可人的样子更加激起万春隐藏的**,他伸出一只手插入馨怡的裙内,只觉得入手处湿滑异常,他眉目一展邪魁地对着馨怡耳边道:“怎么样,把持不住了吧,你别再假装一本正经的样子,你天生就是个**,除了我没人能满足你。”说着万春加快手下的动作,馨怡只觉得全身酥麻,体内骚痒无比,尽管她极力排斥这种莫名的快感,怎奈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意志,她娇呤不已,紧张害怕加之兴奋使她清丽的脸上红得象个熟透的苹果,令万春爱得不行,他一边品尝着她的美味一边尽情的抚弄着她迷人的身下,抚弄多时,插入一根手指进入她的芳径,只觉得她里面紧密而温暖,随着他尽情的挑逗,馨怡只觉得浑身炽热难当,欲念象潮水一样席卷而来,畅美无比,颤声娇吟,万春见火候已到,放缓马步,解开底裤拿出自己挺拨的昴长,抵住她的柔软,往来濡碾,直把馨怡逗弄得灵魂出窍,欲火难制,她的娇吟声越来越急促,全身瘙痒难耐,一声惊呼,一股浓浓的液体从她的身下流出,她全身颤粟,目光迷离,两只手紧紧地搂着万春的双肩,目光里透出哀怜和乞求,下身情不自禁地配合万春的挑逗,朝着万春火热坚硬凑去,万春邪恶地一笑说道:“怎么样,美人,这味道不错吧,如果想要更加畅快,就求我要你。”馨怡咬紧牙关,尽量控制体内喷薄而出的**,尽管体内欲念难制,但她决不开口求他,万春见她的蜜液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目光迷离一副欲求不满的神情,想要继续捉弄她,但自己也控制不住来自她的魅惑,举起。。。。。。 良久两人同时达到了高一潮,馨怡一个激灵紧紧地抱住了万春,两股激流在馨怡的体内相撞,溅出生命的火花。 激情过后二人继续缠绕在一起,随着马的起伏颠簸,享受快感的余韵,馨怡娇羞得不行,想要摆脱他,怎奈她害怕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伤了腹中的孩儿,没奈何只得任随着万春肆意玩弄,但她自己的体内似乎也很享受这种非常的刺激,一点也不排斥万春的狂荡行为,平日里这荒郊野外,行人罕至,现在又正处于夜幕低垂之时,自然没有人打扰他们的亲密行为,但是随着离家越来越近了,万春也不敢这样张狂,从馨怡体内贪恋不舍地抽出犹自硬硬的尘柄,搂着她的粉颈亲吻了一会她的迷人的脸颊和醉人的红唇,然后才抱紧她,‘架’地一声催马前行。 回到馨怡的住宅,万春当夜不肯回家,死乞白赖地要与馨怡一起同眠,经过连续几次的**缠绵后,馨怡想洁身自好也没有那么容易了,只得迁就他,任由着他搂着自己同眠,美人在怀,万春自然不会那么老实,轻易放过纵欲的机会,当晚又是一夜欢爱直到天快放亮的时候才双双入眠。 棒打鸳鸯(一)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第二天一早万春就返回府上,把丫头蓉儿带来馨怡的宅第,吩咐她一定要照顾好馨怡,当她的贴身丫环,万春一再警告蓉儿千万马虎不得,一定要小心侍候,倘有什么差池一定会重重的责罚她,在万春威凌的目光和严厉的告诫下,小丫头唯唯诺诺,承诺要小心翼翼地照顾好馨怡,万春把蓉儿引荐给馨怡的时候,馨怡一再表示不须要派人侍候,自己会照顾好自己,但是万春执意不从,馨怡也只得随他把榕儿留下来。 自从榕儿来这里之后,馨怡也不再感到孤单寂寞了,无聊的时候有个人陪自己说说话总是好的,况且这个小丫头也忒能干的,什么针线女红,做饭洗衣之类的活计她都是一把好手,她的到来给馨怡孤单寂寞的生活添上了一些热闹的气氛,万春隔三岔五地来到馨怡这里,殷勤地关爱她,偶尔也免不了向她求欢,但馨怡执意不从,她初享男女**的滋味,其实也很渴望与万春欢爱,但是她内心有太多的顾虑,不敢放纵自己的**,所以尽量压抑着,不让万春亲近,这样令万春很难受同时也令自己很难挨,万春在她一再拒绝下,也不好再找她了,怕万一她一倔起来,伤了腹中的胎儿。 馨怡原本是个侍候人的人,现在突然要别人来侍候自己,有些不适应,长期以来形成的勤劳俭朴的生活习性让她过不惯这种养尊处优的日子,所以尽管有蓉儿帮忙,很多事她还是自己动手去做,她虽然身怀六甲身体不适,但还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这天她一早就起来了,打扫完庭院,就去做婴儿穿的衣服,以备将来腹中的孩儿出世了,好拿出来给他穿,尽管她很为这个尚未出生的孩子担忧,怕他将来受到歧视,但母性的天良还是让她不愿舍弃他,不管将来等待她们母子的命运如何也要含辛茹苦地把他抚养成人,想到她与万春无名无份,将来这个孩子出生,必定要面临着世人的歧视和白眼,她心里就感到悲哀,但是她还是决定把孩子生下来,毕竟他是自己的骨肉,她所有的希望都要寄托在这个尚未出生的孩子身上,她要把她所有的母爱都无私地奉献给他,一想到孩子,她在苦涩的同时也感到喜悦,毕竟这个孩子的到来,会给自己寂寥的人生增添许多乐趣,孩子就是自己的未来,孩子就是自己的希望,有了他自己的人生才有意义。这样想着馨怡感到一股温馨的暖流在心底流淌,脸上弥漫着幸福的笑意。 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万春与馨怡之间的明铺暗盖,纵情偷欢终于还是被一个心怀叵测的人知道了,这个人就是前文所说到的潘二婶,她名叫潘碧霞,是万春的堂婶,也是庞府的女管家,自从绿萍与馨怡来到庞家,她就对此二人心存怨恨,她之所以要恨此二人,是因为她一直想把自己的养女嫁给万春,为此她托人去庞老爷子面前提亲,庞老爷当时说此事暂缓,容我与夫人商量再定不迟,所以潘二婶对自己的女儿与庞万春结为百年之好存有幻想,不想这一幻想却因绿萍的到来彻底破灭,因此她对绿萍恨之入骨,对她从娘家带来的馨怡也很讨厌,所以当万春成婚的次日,她就借故报复,折打馨怡,她无端地屈打馨怡给馨怡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不仅折磨了她的身体而且还侮辱了她的人格,好在馨怡是个胸怀宽广的人没有计较她的罪责,从没有在万春面前提起过自己受辱的事,但她却以为馨怡好欺负,暗地里寻机再欺压她,不久后这个机会就来了。 就在那天万春抱着馨怡从外面骑马回家的时候,被她看见了,她看万春搂着馨怡骑马,样子极亲热,她的眼里就出火,暗骂一声娼妇,心道这个小淫妇,恬不知耻,竟然明目张胆地勾引少爷,她立即怀恨地把此事报告给老爷,老爷子听到她的话,大吃一惊,说道:“真的有这样的事?你莫不是看错了?”她说“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他们亲热地搂在一起骑马,那小丫头还在马背上扭捏作态,象个妖精,狐媚得很,少爷的魂都被他勾去了。” 庞佩听后,气得面色铁青,手指发颤,他怒气冲冲地说:“想不到这小子越来越轻狂了,和这样低三下四的女子搞到一起也就罢了,还要在人前张扬,把庞家的脸面丢光了,再说这个**的丫头还是他媳妇的侍婢,他这样做一点也不顾惜夫妻之情,怪不得前几天他母亲去看萍儿的时候见她闷闷不乐,仿佛有很沉重的心思似的,原来是他在外面另有新欢,气死我也。” 庞老爷说到这里脸色愈发难看,他气呼呼地对着潘二婶说:“你去把这个孽障给我带来,我要好好地教训他,子不教父之过,都怪我平日太骄纵他了。” 潘二婶见计谋得逞,心里暗中高兴,答应一声就屁颠颠地朝着万春的住宅走去,走到半路上她又想此时庞老爷正在火头上,把万春叫去定会受到责罚,倘若由自己去叫他似有不妥,事后万春一定会把责任记在自己的头上从而怨恨自己,正在此时翠儿向这里走来,翠儿看到她连忙躬身作揖,口中说道:“潘婶,您好,翠儿给您请安了。”潘婶和蔼地说:“翠儿不必多礼,你去把庞少爷叫到老爷那里,就说是老爷有事找他。” 翠儿脆声答道:“奴婢遵命,我这就去禀少爷。”潘婶含笑点头,目送着翠儿朝万春的住宅走去。 翠儿急匆匆地来到万春的书房,禀报万春说老爷找他,万春问翠儿父亲找他有何事,翠儿告诉他说不知道,万春满腹狐疑地去见父亲,当他走到父亲的面前时,看到父亲一脸的怒意,目光冷冷地盯着他避头就问:“你近来做了什么有辱门风的事?” 面对他的质问万春颇感纳闷,回应道:“这话从何说起,我除了管理生意上的事,没有做过其他的对不起父亲的事。” 棒打鸳鸯(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第二天一早万春就返回府上,把丫头蓉儿带来馨怡的宅第,吩咐她一定要照顾好馨怡,当她的贴身丫环,万春一再警告蓉儿千万马虎不得,一定要小心侍候,倘有什么差池一定会重重的责罚她,在万春威凌的目光和严厉的告诫下,小丫头唯唯诺诺,承诺要小心翼翼地照顾好馨怡,万春把蓉儿引荐给馨怡的时候,馨怡一再表示不须要派人侍候,自己会照顾好自己,但是万春执意不从,馨怡也只得随他把榕儿留下来。 自从榕儿来这里之后,馨怡也不再感到孤单寂寞了,无聊的时候有个人陪自己说说话总是好的,况且这个小丫头也忒能干的,什么针线女红,做饭洗衣之类的活计她都是一把好手,她的到来给馨怡孤单寂寞的生活添上了一些热闹的气氛,万春隔三岔五地来到馨怡这里,殷勤地关爱她,偶尔也免不了向她求欢,但馨怡执意不从,她初享男女**的滋味,其实也很渴望与万春欢爱,但是她内心有太多的顾虑,不敢放纵自己的**,所以尽量压抑着,不让万春亲近,这样令万春很难受同时也令自己很难挨,万春在她一再拒绝下,也不好再找她了,怕万一她一倔起来,伤了腹中的胎儿。 馨怡原本是个侍候人的人,现在突然要别人来侍候自己,有些不适应,长期以来形成的勤劳俭朴的生活习性让她过不惯这种养尊处优的日子,所以尽管有蓉儿帮忙,很多事她还是自己动手去做,她虽然身怀六甲身体不适,但还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这天她一早就起来了,打扫完庭院,就去做婴儿穿的衣服,以备将来腹中的孩儿出世了,好拿出来给他穿,尽管她很为这个尚未出生的孩子担忧,怕他将来受到歧视,但母性的天良还是让她不愿舍弃他,不管将来等待她们母子的命运如何也要含辛茹苦地把他抚养成人,想到她与万春无名无份,将来这个孩子出生,必定要面临着世人的歧视和白眼,她心里就感到悲哀,但是她还是决定把孩子生下来,毕竟他是自己的骨肉,她所有的希望都要寄托在这个尚未出生的孩子身上,她要把她所有的母爱都无私地奉献给他,一想到孩子,她在苦涩的同时也感到喜悦,毕竟这个孩子的到来,会给自己寂寥的人生增添许多乐趣,孩子就是自己的未来,孩子就是自己的希望,有了他自己的人生才有意义。这样想着馨怡感到一股温馨的暖流在心底流淌,脸上弥漫着幸福的笑意。 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万春与馨怡之间的明铺暗盖,纵情偷欢终于还是被一个心怀叵测的人知道了,这个人就是前文所说到的潘二婶,她名叫潘碧霞,是万春的堂婶,也是庞府的女管家,自从绿萍与馨怡来到庞家,她就对此二人心存怨恨,她之所以要恨此二人,是因为她一直想把自己的养女嫁给万春,为此她托人去庞老爷子面前提亲,庞老爷当时说此事暂缓,容我与夫人商量再定不迟,所以潘二婶对自己的女儿与庞万春结为百年之好存有幻想,不想这一幻想却因绿萍的到来彻底破灭,因此她对绿萍恨之入骨,对她从娘家带来的馨怡也很讨厌,所以当万春成婚的次日,她就借故报复,折打馨怡,她无端地屈打馨怡给馨怡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不仅折磨了她的身体而且还侮辱了她的人格,好在馨怡是个胸怀宽广的人没有计较她的罪责,从没有在万春面前提起过自己受辱的事,但她却以为馨怡好欺负,暗地里寻机再欺压她,不久后这个机会就来了。 就在那天万春抱着馨怡从外面骑马回家的时候,被她看见了,她看万春搂着馨怡骑马,样子极亲热,她的眼里就出火,暗骂一声娼妇,心道这个小淫妇,恬不知耻,竟然明目张胆地勾引少爷,她立即怀恨地把此事报告给老爷,老爷子听到她的话,大吃一惊,说道:“真的有这样的事?你莫不是看错了?”她说“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他们亲热地搂在一起骑马,那小丫头还在马背上扭捏作态,象个妖精,狐媚得很,少爷的魂都被他勾去了。” 庞佩听后,气得面色铁青,手指发颤,他怒气冲冲地说:“想不到这小子越来越轻狂了,和这样低三下四的女子搞到一起也就罢了,还要在人前张扬,把庞家的脸面丢光了,再说这个**的丫头还是他媳妇的侍婢,他这样做一点也不顾惜夫妻之情,怪不得前几天他母亲去看萍儿的时候见她闷闷不乐,仿佛有很沉重的心思似的,原来是他在外面另有新欢,气死我也。” 庞老爷说到这里脸色愈发难看,他气呼呼地对着潘二婶说:“你去把这个孽障给我带来,我要好好地教训他,子不教父之过,都怪我平日太骄纵他了。” 潘二婶见计谋得逞,心里暗中高兴,答应一声就屁颠颠地朝着万春的住宅走去,走到半路上她又想此时庞老爷正在火头上,把万春叫去定会受到责罚,倘若由自己去叫他似有不妥,事后万春一定会把责任记在自己的头上从而怨恨自己,正在此时翠儿向这里走来,翠儿看到她连忙躬身作揖,口中说道:“潘婶,您好,翠儿给您请安了。”潘婶和蔼地说:“翠儿不必多礼,你去把庞少爷叫到老爷那里,就说是老爷有事找他。” 翠儿脆声答道:“奴婢遵命,我这就去禀少爷。”潘婶含笑点头,目送着翠儿朝万春的住宅走去。 翠儿急匆匆地来到万春的书房,禀报万春说老爷找他,万春问翠儿父亲找他有何事,翠儿告诉他说不知道,万春满腹狐疑地去见父亲,当他走到父亲的面前时,看到父亲一脸的怒意,目光冷冷地盯着他避头就问:“你近来做了什么有辱门风的事?” 面对他的质问万春颇感纳闷,回应道:“这话从何说起,我除了管理生意上的事,没有做过其他的对不起父亲的事。” 痛失胎儿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那两个跟随她来的嬷嬷却站在那里没有动,馨怡想可能这两个人是要留下来看守自己的,她此刻已悲痛到了极点,跌倒在地上,欲哭无泪,那两个嬷嬷走上前来把馨怡扶起,那个体形稍瘦的嬷嬷不无同情地说:“姑娘,事已至此,你就是难受也没有用,为今之计,你只有好好的待在这里等这件事情风平浪静了,你就算度过了这一劫难,如果你仍然执迷不悟,不洁身自好,恐怕你的小命都难保。”说着她把馨怡带到一间房子里,放在一个简易的木板床上,床上铺着稻草,只有一条单薄的绵被,馨怡一来因为体虚二来遭受了突然的打击,感到身心俱疲,啼哭不久就睡着了。 馨怡好不容易入睡,一连做了几个噩梦,醒来出一身的冷汗,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恶心欲呕,她蹲在地上一阵干呕,因腹中无食,一连呕了几次都没有呕出什么东西来,那两个嬷嬷听到她发出的声音,从隔壁的房子里走了进来,那个体形稍瘦的嬷嬷问道:“姑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馨怡自顾自地干呕不止,面色发白。 那个嬷嬷关切地说:“如果姑娘实在难受,我就去附近请郎中给你瞧治,切不可延误病情,伤了性命。”说着她就转身欲走。 那个一直冷眼旁观面相凶狠的嬷嬷此时发话说:“这里人烟稀少,鸟不下蛋的地方,哪里能请到郎中。”瘦嬷嬷说:“不管怎样,我们总不能对她的病情视若无睹吧,无论找得到找不到我都要去找一找,也算是积点阴德。”馨怡想要阻止,但连说话都没有气力,只得摇头表示不愿瞧郎中,但瘦嬷嬷已经转身出门了,馨怡呕了一会没有呕出什么东西,又返回床上闭着眼睛养神,不一会儿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向晚时分才转醒,其间郎中来了替他诊了脉她也一无所知,因为实在是太虚弱了,连郎中说的话她也没能听见,但是却因这郎中一来,馨怡的运命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又一次跌入了更大的痛苦深渊。 这个郎中是那个瘦嬷嬷从十里以外请来的一个乡野郎中,虽然医道不精,但从医多年,经验还是忒丰富的,他替馨怡诊脉后确认她怀有身孕,于是盲目地向两位嬷嬷道喜,殊不知只因他这一道喜,又平地起了风波,那个体形稍瘦的倒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更加同情她的遭遇,而那个体形臃肿,面相凶狠的嬷嬷却心怀叵测,把馨怡怀孕的消息报告给管家母夜叉潘二,潘二得知这一消息,心里忐忑不安,暗自盘算着,这个贱婢想必是怀了万春的种,如果万春得知她怀了自己的亲骨肉,更加对她恋恋不舍,到那时候他自然不会轻易抛弃她,如果万春与馨怡和好,自己势必难逃罪责,与其这样留下祸根,不如直接把馨怡腹中的祸胎打掉,断了万春对馨怡的最后一丝念想,只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料想万春就是知道馨怡堕胎也不会想到是自己干的,他要怪也只会怪馨怡自己不小心没有把他的种保护好,想到这里,潘二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暗中做手脚把馨怡的腹中的胎儿打掉,她为人做事向来心狠手辣,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主意拿定,她就交给那个胖嬷嬷一包堕胎药,命她暗中把药液掺入馨怡的食物中,悄无声息地堕了她的胎儿,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 于是在一天中午,胖嬷嬷按计行事,馨怡不知她的阴谋诡计,吃了她送来的食物。当天晚上,馨怡感到腹内绞痛,下身流出许多血来,一个血团团从她的下身随着血液一起滚落下来,馨怡痛得昏死过去,瘦嬷嬷一看大事不妙,知道馨怡流产了,赶忙在附近请来了一个乡下稳婆,帮助馨怡止住了流血,馨怡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但她腹中的胎儿却是永远失去了。 馨怡得知这一可怕的消息后,痛哭不已,伤心欲绝,可怜她连日来遭受非人的折磨都想保住这个孩子,没曾想还是在别人的算计下失去了孩子。 吴琦自那日与馨怡不欢而散后,仍然时常挂念着馨怡,尽管他对馨怡心存芥蒂,但过了几天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思念起她。 这天傍晚,他从宫中回到附近的临时住所,换件黑色常服,一身劲装打扮后就朝庞府奔去,他使用轻功,没用多久就到达了庞府,来到馨怡的住宅,只见屋门是敞开的,他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闪进屋内,靠在墙角处,借着屋内昏暗的灯光向四周瞧去,只见一个陌生的小丫头正在屋子打扫卫生,吴琦猜测这么晚了都不见馨怡回家,一定是她出了什么事,要不然这个时候她一个孤身女子会到哪里去,想到这里吴琦鬼魅般地飘到小丫头面前,蓉儿正在扫地,猛然间看见一个黑衣男子闯了进来,此时周遭一片寂静,在朦胧的灯光下吴琦那带着面具的样子说不出的诡异,小丫头吓得面无人色,愣了一会神,她张开嘴想要叫喊,吴琦迅速一探手捂住了她的嘴,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对着她目光里透着威凌说:“不许叫喊,老实告诉我,馨怡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被你们害了,如果有半句假话,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 蓉儿吓得面色煞白,浑身颤粟,她哆嗦着说:“我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我只是一个丫环,今天我来这里的时候就没有看见她。”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游移,语言吞吞吐吐,吴琦一看就知道她是在撒谎,把锋利的刀子往她臂上轻轻一挑,有一股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这丫头吃痛不过,加之恐慌,立即跪下,哭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如实相告,决不敢有所隐瞒。” “这还差不多,你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竟然还想欺瞒我,老实交待馨怡到哪里去了,饶你不死。”吴琦冷冽地说道。 遇救脱险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蓉儿惊恐万状,再也顾不上事后潘夜叉如何处置她了,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吴琦道:“馨怡姐被潘婶带走了,据说她是奉了老爷之命,把她带到一个什么隐蔽的地方去了。” “告诉我她把馨怡带到哪里去了” “不敢隐瞒大爷,奴婢确实不知道,我一个下人,他们的行踪自然不会让我知道。” 吴琦听她说得有理,再看一看她脸上无辜的表情,确定她没有再撒谎,冷然说道:“既然你不知道她们把馨怡带往何方,那么只得麻烦你跟我走一遭,带我去见潘婶。” “想必这个时候潘婶早已回到家中了。”蓉儿可怜巴巴地看着吴琦说道。 “那么你带我去她的家里。”吴琦森然的话语仿佛由地狱中传来。 蓉儿吓得体如筛糠,立即点点头说:“奴婢带大爷去就是。” 吴琦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架着她朝门外走去,一边用短刀抵着她的腰在她的耳边说“你给我老实点,如果胆敢在途中呼救,小心我一刀结果了你的小命。” 蓉儿不敢稍有违抗,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点头如鸡啄米,乖乖地带着吴琦一前一后地往前走着,吴琦见她带着自己朝大门口走去,立即在她的耳边冷声道:“你这小丫头片子,莫不是找死,带我往大门走,安的什么心?想让看守大门的家丁抓获我。” 蓉儿一脸无辜地看着吴琦说:“大爷,我怎敢害你,后门已上了锁,除了走前门没有其他的法子出门。”吴琦道:“不妨,你带我往后门走,我不想惊动庞府上百号家丁,倒不是我怕他们,这伙窝囊废,人再多也奈何不了我,只是因为有急事在身,不敢耽搁,你快往后门走。” 蓉儿听了他的命令赶紧转身往后门走去,不想半路上突然出现了两个劲衣短装的大汉,拦住了他们说:“你们是谁?黑夜里到哪里去?”吴琦不允他们再说第二名话,迅速一闪身,点了他们的穴位,两个人如同木偶般地僵立不动,蓉儿看到他骇人听闻的武功,愈加心惊胆战,诚惶诚恐地带着吴琦朝后门走去。 来到后门一看,果然铁将军把门,蓉儿可怜巴巴地看着吴琦,一脸无可奈何的神情,吴琦拧着她的臂膀,一纵身,二丈高的院墙,他带着蓉儿轻而易举地飞越,蓉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随吴琦一起落到墙外,她认为这个人太不可思议了,她的武功莫说她平生没有见过,简直闻所未闻。感受到他身上的冷冽之气见到他绝世的武功,她愈加害怕,身体不停地瑟缩着,两只腿打着战,在吴琦的带动下,她艰难地朝前迈着脚步,吴琦看她这样慢腾腾地走着,不耐烦地说道:“快点,不要再磨蹭了,你个丫头片子,只要你把我顺利带到潘氏的家里,我自然会放了你,绝不会伤你性命,用不着那么紧张。” 蓉儿听了他的话,好不容易提起精神来,加快脚下的步伐,不多时来到一处幽深的巷子里,拐了几道弯,看见面前一栋高大的红屋,她指着这个屋子说:“这就是潘婶的家” 吴琦注视着她的眼神,估计她没有撒谎,但还是点了她的穴道,纵身一跃越过院墙,来到大门前,只见大门已经关上,他又一个起落,立在屋檐上,然后再慢慢地爬着,不带一点声响,他小心翼翼地一间房子一间房子地找寻,凭感觉他认为那个东首的第一间房子是主卧室,他揭开几片瓦轻轻地跳了下来,借着窗外透过的朦胧的月光,他看清了床上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他先点了那个男人的昏睡穴,然后用刀柄在妇人的头上敲了一下,妇人立即痛醒,她张开惊恐的眼睛看着面前带着面具诡异的男人,发现他手中持着寒光闪闪的短刀,不敢吱声,噤若寒蝉,吴琦目光冷森森地注视着她说:“放老实点,立即穿上衣服跟我走。”这妇人说:“好汉寅夜来访,所为何事,如果是想要银子,你尽可以去梳妆台暗格里把那个盒子拿去,里面有不少的首饰,不知能否令好汉满意?” 吴琦威凌地说:“少哆嗦,快跟我走。” 听了吴琦冷冽的话,那妇人很不情愿地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对着吴琦说:“好汉给你的财物你也不要,为何半夜三更非要把我带走?如果你是想窃色,京城内有许多的年轻美貌的女子,你不去窃,偏要来窃我,有什么意味?” “跟我闭嘴,你这样子看了叫人恶心,我怎么会对你感兴趣,休要磨蹭,快点跟我走。”吴琦说着,用刀尖抵着她的背,她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了,老老实实地跟着吴琦朝门外走去,吴琦把她押到院外,对她说:“你这个恶妇,把馨怡关到哪里去了,你现在就带我去解救她,如果你敢顽抗,立即就要你毙命当场,吴琦说着用那把刀在她的肩上反背一敲,那妇人尽管平日里凶顽且心狠手辣,此时面对吴琦寒气森森的刀锋也不得不心惊胆战,她哆嗦着道:“好汉休要发怒,我带你去找就是。” 吴琦冷哼一声说:“量你也不敢不听话,快点,别再磨磨蹭蹭。”说着加快了脚步押着她往前疾走,尽管这妇人在吴琦的威逼下走得一点也不慢,但是吴琦还是嫌太慢了,没奈何吴琦只得雇了一辆马车,把潘夜叉押在车内,在她的指点下,马车奔驰如飞,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达了一处荒僻的村落,潘夜叉引着吴琦左拐右弯来到一所破旧的屋子里,穿过弄堂,进入一间黑暗的房内,吴琦终于看到了被折磨得瘦弱不堪的馨怡,此时她因为心力交悴而昏睡过去,吴琦看到未婚妻被折磨得如此憔悴,对着潘夜叉怒目而视,一股无名火迅速暴涨,用刀背猛力敲击一下她的头部,当即就把这个恶婆子敲昏了过去。 遇救脱险(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吴琦把馨怡从床上抱了起来,一顿身迅速消失在夜幕中,虽然对这里的地形不熟,但吴琦却很快找到了返回的路,他不仅拥有高深莫测的武功,而且目力也是极佳的,即便是漆黑的夜里也能辩别方向,何况是有月光的晚上,吴琦背着馨怡轻松地返回到自己在京城内的临时住所,他把馨怡放在自己平日休息的房内床上。 馨怡到此还没有转醒,显然她已进入半昏迷的状态,吴琦久久地凝视着她,心里说不出的疼惜,用手抚摸着她虽然憔悴仍不失美丽的脸,良久,吴琦转身来到厨房,给馨怡烧了一盆热水,然后做了一顿美餐,他把热水用一个木盆端到房内,用毛巾沾上热水轻轻地擦洗馨怡脸上的泪痕和污渍,并拿出梳子给她梳了一下发丝,经水洗过的脸庞恢复了几分明丽,吴琦看得发呆,他忍不住在馨怡的脸上亲了一口,馨怡至此已悠悠地转醒过来,睡眼惺忪的看着吴琦,发现吴琦正温柔地注视着她,她不敢置信,以为是梦中,她用手抚摸了一下吴琦的脸,幽幽地说道:“琦哥哥,我又一次在梦中见到你了,这种感觉真好,我还是喜欢我原来的琦哥哥,不想现在的琦哥哥,现在的琦哥哥一点也不可爱,他老是跟我吵架。” 看到她迷离的眼神,听她说这些梦呓般的话语,吴琦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心想她一定是受了莫大的刺激,以至于神志迷乱,他亲切地俯下身来,吻了一下馨怡的发际,一双温情的目光凝视着她说:“馨怡,你不是在做梦,你是真的与我在一起,不信你摸我的胸口,这颗心此刻正为你而炽热,为你而跳动。于是拿起馨怡的素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温柔的抚摸了一会,然后再把它贴在自己的胸口,馨怡此刻仍是神志恍惚,她目光闪过一缕惊喜,然后又归于黯然,口里喃喃道:“你走开你是坏人,你撒谎,你不是我的琦哥哥,琦哥哥不要我了,他已经有了他的心上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都是喜新厌旧,那个男人也不是好东西,欺骗我又丢下我不管,还有那个老女人。” 她语无伦次地说了许多,吴琦听得如坠五里云雾一般,摸不着头脑,但看到馨怡痛苦不堪的模样,他心里感到无限的悲哀,他握紧馨怡的手,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不停地亲吻她的眉眼和脸庞,馨怡张着迷蒙的眼睛看着他说:“你真的是我的琦哥哥吗?” 吴琦幽幽地叹了一声说道:“是的,我是你琦哥哥,除了我之外,这世上还有谁这样关心你。” “你既然是我的琦哥哥,为什么要让那些恶人害我?为什么不把他们赶走?” 听了她的话,吴琦感到惭愧不已,目光充满歉意地看着她道:“是的,都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哥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吴琦深情款款地看着馨怡,喂她喝一碗热腾腾的粥和其它的一些美味的食品,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吴琦知道馨怡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他怕她吃得太多会引起消化不良,因此不敢给她多吃,吃了两碗粥和一些菜肴后,她的脸上渐渐地有些血色,有细微的汗珠从她的脸上渗出,吴琦再一次给她擦拭一番,看到她身上汗腻腻的,衣服也很脏了,吴琦想让她洗个澡换套干净的衣服,但一时苦于没有女人的衣装,只得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交到馨怡的手中,并且告诉她为她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倒在了洗浴间的浴池里,馨怡的神志渐渐地有所恢复,表情也没有先前木然了,她感激而羞赧地看着吴琦道:“琦哥哥,谢谢你救了我,你是怎么得知我被人关了起来的?” 吴琦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去找你找不着,后来经过打听找到了陷害你的凶手,逼着她带我去找你,才把你迎救出来,你终于认出我了,我感到很欣慰,现在我已为你准备好了热水,你且去沐浴吧,呆会我们再聊不迟。” 馨怡感激地点点头,转身走向吴琦指示的房内,她已很久没有感到温暖,此刻为吴琦的体贴入微的关心感动得流泪,分手八年来,只有此刻的吴琦才令她找到了从前温馨的感觉,前几次的见面都由于相互争执闹个不欢而散,馨怡坐在浴池里一边洗着澡一边回忆从前与吴琦快乐相处的幸福时光,心里有温馨的暖流在流淌,伴随着热水的滋润,她感到熨贴不少,因遭受突如其来的折磨而带来的身心的痛苦似乎有所缓和。她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热水带来的滋润,突然脑中闪现万春的身影,想到与万春一起发生的令人脸红的亲密行为,她心里有些许懊悔,不该**于他,不知今后如何面对吴琦,她感到左右为难,不知与吴琦如何相处,自己于今已非完璧之身,再也不堪吴琦的爱了,但她在吴琦的面前始终鼓不起勇气袒露与万春之间发生的一切,尽管她不想欺骗吴琦,但她更不愿破坏自己在吴琦心目中的映像,好不容易洗了个酣畅淋漓的澡,馨怡穿上吴琦给她准备的衣服,衣服是吴琦自己的,穿在馨怡的身上显得太宽松了,极不合体,但在这种情况下馨怡也只得勉强对付一下,总不能赤身露体吧,她把长长的袖子卷了起来,把衣襟的下摆扎在腰间,然后开始洗衣服,除了洗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外,把吴琦丢在洗浴池边的脏衣服也连带着一起洗了,她动作麻利,一会儿功夫就洗完了,把衣物晾在门前的小院落里。 忙完这一切,馨怡拿起放在墙角边的扫帚准备去打扫屋内地面。吴琦制止她说:“你刚刚受到折磨体力还没有恢复,不要做这些事了,呆会让我来。”馨怡还是执意要帮他打扫卫生。 忍痛出走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吴琦见她不听自己的劝阻,走上前把她的扫帚夺回来,拥着她说:“好妹妹你就听我一回吧,不要那么倔强,听话,来跟我聊一下,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了,今天老天让我把你从魔窖里解救出来,不是让你做我的佣人,是要你做我的妻子。” 听了吴琦深情的话语,馨怡面红耳赤,在幸福的同时又感到愧疚,他不知道自己已非完璧之身,仍然对自己那么好,自己无论如何都受之有愧,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琦哥哥,我这样的人哪配做你的妻子,我为你做奴你不嫌肮脏就算是看得起我了。” 一向心高气傲的她猛不丁说出这样谦卑的话,令吴琦迷惑不解,吴琦看着她说:“馨妹妹,你怎么在我的面前说出这样没有骨气的话来,你虽然因为生活所迫沦为奴婢,但我从来就没有瞧不起你,在我的心目中始终把你当着我的爱妻,我对你的感情与八年前没有什么两样,你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不是因我的口不择言让你生气了,你才会以这样的话来抱怨我?” 馨怡热泪盈眶地看着吴琦道:“琦哥哥,我知道你待我好,但我实在不配呀,你还是不要把心放在我的身上,我认为你跟谁结合都要比跟我强,况且你还有个人见人爱的表妹,她对你一往情深,又与你情浓意洽,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眷侣。” 吴琦听不出她是发自内心的话,误以为是她在吃醋,因而说道:“馨妹妹,我就知道你还对我的表妹耿耿于怀,我与你说了很多回了,她只是我的表妹,尽管她对我有些情意,我也对她颇具好感,但她始终不能代替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你要我怎样做才能相信我对你的衷情。” 听了他情真意切的话,馨怡更觉得无地自容,她想自己于今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哪有资格拥有吴琦纯洁的爱,可惜吴琦不知道自己内心的惭愧,一味地对自己示爱,这叫我如何自处,只恨这地方没有洞,如果有洞自己也毫不犹豫地钻进去,没脸见这个曾经的未婚夫。 看着馨怡脸上的愧疚之色,吴琦也感莫明其妙,不知她对自己爱的倾诉何以会这样无动于衷,他深情的目光带着丝丝的疑虑看着馨怡,欲言又止,馨怡看到他深情的目光,愈发觉得在他的面前抬不起头来,把脸撇开,吴琦知道她在有意回避自己,一股醋意油然而生,脸上现出寂然的神色,口里讥讽地说道:“你是不是心里有了别人,才想摆脱我,如果是这样,我也不为难你,等你身体恢复了,你再去找那个姓庞的也不迟,看来你是心恋恋的要与那个姓庞的在一起,真不知你怎么这样鬼迷心窍,你在他府上吃了这么多的苦头,差点成了冤鬼,还这样对他痴迷,你如果再这样执迷不悟,将来可能要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恐怕神仙也救不了你。” 听了吴琦满含醋意的话,馨怡也不好否认,让他误解去吧,现在伤他的心,让他放弃自己,打消娶自己的念头,总比将来让他受到更多的痛苦好些,她不置可否地一笑说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我不敢接受你的爱,至于我心里是否有其他的男人,你也不必挂在心上,对于你来说,我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如果你把我留在身边,定会给你带来麻烦,我是一个不祥的人,凡是跟我关系密切的人几乎都会遭逢厄运,你离我远点不是坏事,因为我始终把你当着我的亲人待,所以我不想因我的不祥而影响你。” “休要欺骗我,你无非是找借口离开我,想不到你的心完全变了,心里压根就没有我这个人,尽管你嘴上叫得那么甜,心里却巴不得早日离开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虚伪,我吴琦真是瞎了眼睛,看不清你的真面目,还以为你是八年前的馨怡,你变心也就罢了,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已爱上了别人,为何不直接提出与我分手,你这样做真叫人寒心。” 面对着吴琦的指责,馨怡哑口无言,尽管她心里对吴琦有不舍的情意,但此刻没有资格奢求他的爱,唯有狠下心来,无视他因爱生恨,误会越深,他就越恨自己,从而打消爱自己的念头,这样就可以使他早日获得解脱,没必要把一颗心拴在自己的身上,或许这样也可以减少自己灵魂的不安。 看到馨怡对自己的指责无动于衷,吴琦更加确认了馨怡心里一定恋着万春,因而心里的妒意更加炽盛,但考虑到她刚刚遭逢一场劫难,不忍心再辱骂她,摇摇头,努力地平定自己的情绪,淡然地说道:“既然你已移情别恋,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等你身体复原后,随你愿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我也管不了你,但这段时间你还是静下心来疗养吧,以便身体早日康复。” “谢谢你的关心,我身体现在已无碍了,可以走了,你对我的恩情让我没齿难忘,但我现在还是必须走。” 吴琦听了她的话丝毫也感动不起来,反而添了许多恨意,心想她身体刚刚好一些就这么急着去找那个性庞的,真是养不纯的野鸡,自己无论如何待她好,都丝毫不能感动她,真是女人一旦移情别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吴琦恨恨地说:“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非要往火坑里跳,我也爱莫能助了,都怪我自作多情,你走吧,算我枉费一片情意。” 馨怡尽力压制内心的痛苦和不舍,从院外拿来自己的衣服换上,转过身朝门外走去,背着吴琦泪水潸然而下,迷蒙了她的双眼。她孤独的身影在吴琦的面前渐行渐远,一颗心早已支离破碎。 馨怡与吴琦告辞之后,心里空落落的,茫然地仰望着天空,天地之大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一种悲凉之感油然而生,她感到前途渺茫,想出家为尼。 再度遇救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她曾听说离这里三十里处有一庵堂,她在集市上买了一包烧饼,然后向人打听去庵堂的路,转身义无反顾地朝着庵堂走去,走了多时,来到一条荒僻的小路,没途荒无人烟,只有一望无际的丛林和灌木,耳边不时传来几声凄厉的鸟鸣和风吹动草木哗啦啦的声音,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生怕碰上了歹人,她加快脚步,希望早点穿过这条小径。 走到一处山谷,两旁是浓雾笼罩的茂密的树林,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她张开惊慌的眼睛四处打量着,突然出现了几声呼喝,从林子里跳出三个面相凶恶的黑衣汉子咋咋呼呼地朝她冲过来,馨怡吓得面色发白,手足冰凉,她慌忙掉转头朝原路逃蹿,但那三个歹徒岂容她逃过,仿佛饥饿的狼见到一只惊慌的小白兔,他们穷追不舍,一边口里发出淫秽的笑声,其中一名歹徒粗鲁地喊道:“小妞儿不要跑,你既然来到大爷的领地,休想逃出大爷的手心,我们三人正在此守候多时,想不到会有你这样水灵灵的稚儿送上门来。” 听到他们的话,馨怡心惊肉跳,她拼命地朝前跑去,口里不停地喊叫着‘救命呀’,但是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哪里有人搭救她,随着后面追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馨怡愈加感到绝望,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臂膀,她拼命的挣扎,想要逃脱歹徒的魔爪,尽管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挣脱不过,馨怡一来因为惊吓过度,二来因为耗尽了体力,晕厥过去。 眼看着馨怡就要遭到这伙歹徒的污辱,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大吼,紧接着一匹马风驰电掣地奔上前来,马上一人英姿飒爽,威风凛凛,手里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剑,如天神一般,这伙人心惊胆战,来不及反抗就被这个青年砍翻于地,随着几声嚎叫,淋漓的鲜血从他们的臂膀喷溅而出,他们每个人都无一例外地身负重伤,痛得在地上打滚,这青年冷哼一声道:“就凭你们这几个小毛贼也敢在此做恶,今天本大爷暂且饶过你们一命,还不怪滚。”三个歹徒忍着剧痛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 青年把倒在地上的馨怡抱起放于马背,然后纵身一跃,坐于她的身后,骑着马朝来路返回。 这个青年就是吴琦,他为何在这紧急关头出现并救了馨怡呢?原来馨怡走后,他甚不放心,认为她孤身一人在外面走动很危险,所以就尾随而来,暗中保护,跟了一段路程后,看到馨怡走到集市上,仿佛在买什么东西,他候在旁边等她,哪知有一个同僚看到了他,与他打招呼,二人寒喧了一会儿,不想恰在此时馨怡走失不见,吴琦赶紧与朋友告辞,在集市上四处找寻馨怡,从而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好不容易从别人的口中得知馨怡朝东首一条小路走了,吴琦才快马加鞭地沿着东边的小路奔驰而来,不一会儿来到一个岔路口,出现了两条小径,吴琦一时委决不下,不知馨怡是从哪条路走的,但他估计馨怡不会走得太远,于是他先沿左边的一条路追去,看看能否遇上馨怡,他加快马速,不一会儿就走了约有四五里的路程,还没有碰到馨怡,他确定馨怡不是从这条路走的,于是又趋马返回到岔路口,沿着相反的方向追去,穿过一片丛林,看到前面是一处地势险恶的峡谷,吴琦忧心忡忡,心想这里险象环生,是历来盗贼出没之地,万一馨怡来到这里十有**会遭逢不测,于是吴琦进一步加快马速朝前奔去,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馨怡,如果再来迟一步,馨怡定会惨遭凌辱。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馨怡,吴琦犹感到心有余悸,后悔不该让她孤身一人出来,倘若她遭受不测,自己也会痛不欲生的。他紧紧搂着这个令自己又爱又恨的女子,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他一边驾着马一边亲吻着怀里的佳人,怜惜之意弥漫了他的双眼。 吴琦抱着馨怡骑马返回家中,把馨怡放于床上,打来一盆热水,为她擦洗脸上的污渍和泪痕,并给她盖上厚厚的绵被,怕她着凉。馨怡昏睡多时,吴琦一直在床边守候着,他已探过她的鼻息,知道她并无大碍,因而能镇定自如地等着她转醒,不一会儿馨怡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救命啊,快来人救救我。”吴琦赶紧俯下身搂住她的头轻柔地道:“馨妹,你快快醒一醒,不要再做噩梦了,你不用害怕,歹徒已被我制服了,你现在安然无恙,你睁开眼睛看一看这是在哪里。” 馨怡听到了熟悉的和蔼可亲的声音,悠悠转醒,努力睁开酸涩的眼睛,朦胧中看到了吴琦正坐在自己的面前,她还以为是在梦中,不相信这是现实,用力揉了一下眼睛四处打量,然后看着吴琦道:“真的是琦哥哥吗,怎么我又回到你家了,难道说你又一次救了我,你是怎么救我的?”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吴琦把救她的前后经过告诉了她,她不由感慨万端地说:“琦哥哥,我又一次欠了你的恩情,我这一辈子做牛做马也偿还不清。” 吴琦搂着她的凄婉的脸说:“馨妹,你我之间何必要说这样的生分的话,我救你岂是为了要你偿还我的恩情吗?再说这一次你身陷险地我也有责任,我不该让你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出去,都怪我关爱不周,才让你受到惊吓,你不恨我我就知足了,又何必对我感恩戴德呢。” 听了吴琦的深情话语,馨怡内心更加不安,她想尽其一生也还不了吴琦的恩情,如果此前没有**于万春或许她还能以身相许,可于今自己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怎能再托付终身呢,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不知说什么好,所谓大恩不言谢,此时说任何感激的话都是多余的,只有日后再找机会报答。 顺藤摸瓜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万春整整被关了五天,在这五天里,他无时无刻不想念馨怡,他恨不能臂生两翼飞越这高达二丈的围墙,去探看心上人,他不得不为馨怡的处境担忧,猜想父亲既然想尽一切办法阻止自己与馨怡来往,说不定他会为难馨怡,此时馨怡的处境一定很狼狈,万春在软禁中忧心如焚,好不容易等到放出来,他如获大赦,立即奔到馨怡的住宅,看到蓉儿正在那里有气无力的打帚亭院,目光呆滞,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万春预感到一定发生了不测,走上前去焦急地问蓉儿馨怡到哪里去了,蓉儿听了他的话,颇感为难,支吾良久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万春等得不耐烦厉声喝道:“我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你到底是聋子还是哑巴?” 蓉儿在万春凌厉的目光注视下,慌作一团,立即跪下禀道:“馨怡姐姐被潘管家带走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万春听了这个消息猛然一惊,感到大事不妙,立即转身朝潘氏家走去,当他来到潘家的时候,看到庞叔正坐在家里愁眉苦脸的,哎声叹气,万春走上前施礼问好罢,就直接问潘婶到哪里了,庞旺财告诉他说:“你婶婶前天晚上不知是怎么回事,半夜里被人从家里押走了,她受了一场惊吓后回到家里就病倒了,这不,她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万春说:“有这怪事,侍我去看望一下她。” 庞旺财闻言,忧心忡忡地对他说:“她现在象丢了魂似的,整天无精打采,对什么事也提不起兴来,不知如何是好。” 万春说:“想必是受了什么刺激,过些日子或许会好的,麻烦您带我去看一看她。” 庞叔说:“有劳少爷亲自来看她,可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人,还是不要去看她的好,免得冲撞了少爷。” 万春说:“不妨事的,你带我去见一见她,须要问清她到底是何愿因这样失魂落魄,也好找郎中瞧治。”“既然少爷如此关心,我带你去见她。”说着庞旺财在前引路把万春带到他们的卧室,方一进门,万春看到潘婶正头发零乱地坐在窗前发呆,心神不定,一点也没有往日的精明干练,万春叫了一声婶婶,她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看着万春说:“少爷你怎么来了?” 万春暗自庆幸她还没有完全失去神志,装着若无其事地说道:“婶婶,你是怎么了?怎么这样闷闷不乐的?” 潘婶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前天晚上无缘无故地遭到匪徒的绑架和要胁,那匪徒胆大包天,竟然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地摸到我家来,不知用什么手段把你庞叔弄昏了过去,用刀子顶着我要我带他去找馨怡小丫头,我本不想屈从他,奈何他颇有些本领,手中又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我抵挡不过,只得带着他一起到馨怡关押的地方,哪知到达那里以后,他竟然将刀背猛力击打我的头部,将我击昏了过去,这不我的头到现在还疼痛欲裂,脑子里整天嗡鸣着。”她一边说着一边露出痛苦的面容,用手搂着头。 万春假装同情地说:“想不到那个歹徒如此凶恶,我一定会派人暗中调查此事,拿获凶手,为婶子报仇,但不知歹徒是从哪里把馨怡带走的?” “这件事说来说去还与你有关,你的父亲反对你与馨怡小丫头亲密交往,命我把馨怡带往一个秘密所在,试图把你们俩人隔离,我依命从事,不想却因此惹祸上身,不知那个歹徒是如何得知此事是我做的,半夜三更找上门来以武力胁迫我带他去找馨怡,到达目的后,他使用毒辣手段将我击昏,若不是黄氏把我救出来,说不定我会死于非命,我醒来后听黄氏说馨怡被那个歹徒带走了,也不知那个歹徒出于何种目的,非要把馨怡带走。” 万春听了她的话,心里已猜测到潘婶口中的歹徒可能是吴琦,因为除了吴琦和自己外,别人不会这样关心馨怡,也只有他才有本领黑夜神不知鬼不觉地翻墙入室进入潘婶的府内以及做出其它的一些诡异的行为,万春得知了自己所要的消息,出于礼节,安慰了一下潘婶,与他夫妻二人告辞,立即返回家中,思谋着怎样与吴琦见面,如果他猜的不错,馨怡此刻正与吴琦在一起,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与吴琦在一起,他的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妒火,恨不能立即找到吴琦把馨怡迎到自己的身边来,况且他也很担心馨怡的安危,一想到她有孕在身还被强制拒禁,万春心里就特别难受,他一刻也不想耽搁了,恨不得马上就见到馨怡,他心急火燎地找来小顺子,叫他安排几个得力人手去探听吴琦的住处,看看馨怡是否在他的家中,务必在一天之内完成使命,小顺了本就是个机灵的小厮,办事利索,只用了半天的功夫就完成了万春交付给他的任务。 万春终于得知馨怡确实在吴琦的家里,心里得到稍许的安慰,最起码馨怡跟吴琦在一起,她的生命是安全的,但万春还是不放心她们俩人在一起太久了,怕他们藕断丝连,旧情难了,他决定连夜就去会吴琦,把馨怡带到自己的身边。 当晚,万春就带着小顺子来到吴琦的临时居所,他命小顺子拿着自己的拜帖去见吴琦,自己在一旁的茶肆等他,他方喝了两杯茶,小顺子就无精打采的回来了,万春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请求遭到了吴琦的拒绝,他眼望着杯子里袅袅而升的雾气,沉静自如,仿佛这一结果是自己的预料之中,小顺子小心翼翼地来到他的身边,恭声道:“少爷,吴琦那小子不识抬举,居然不肯见你。” 剑拔弩张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万春整整被关了五天,在这五天里,他无时无刻不想念馨怡,他恨不能臂生两翼飞越这高达二丈的围墙,去探看心上人,他不得不为馨怡的处境担忧,猜想父亲既然想尽一切办法阻止自己与馨怡来往,说不定他会为难馨怡,此时馨怡的处境一定很狼狈,万春在软禁中忧心如焚,好不容易等到放出来,他如获大赦,立即奔到馨怡的住宅,看到蓉儿正在那里有气无力的打帚亭院,目光呆滞,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万春预感到一定发生了不测,走上前去焦急地问蓉儿馨怡到哪里去了,蓉儿听了他的话,颇感为难,支吾良久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万春等得不耐烦厉声喝道:“我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你到底是聋子还是哑巴?” 蓉儿在万春凌厉的目光注视下,慌作一团,立即跪下禀道:“馨怡姐姐被潘管家带走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万春听了这个消息猛然一惊,感到大事不妙,立即转身朝潘氏家走去,当他来到潘家的时候,看到庞叔正坐在家里愁眉苦脸的,哎声叹气,万春走上前施礼问好罢,就直接问潘婶到哪里了,庞旺财告诉他说:“你婶婶前天晚上不知是怎么回事,半夜里被人从家里押走了,她受了一场惊吓后回到家里就病倒了,这不,她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万春说:“有这怪事,侍我去看望一下她。” 庞旺财闻言,忧心忡忡地对他说:“她现在象丢了魂似的,整天无精打采,对什么事也提不起兴来,不知如何是好。” 万春说:“想必是受了什么刺激,过些日子或许会好的,麻烦您带我去看一看她。” 庞叔说:“有劳少爷亲自来看她,可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人,还是不要去看她的好,免得冲撞了少爷。” 万春说:“不妨事的,你带我去见一见她,须要问清她到底是何愿因这样失魂落魄,也好找郎中瞧治。”“既然少爷如此关心,我带你去见她。”说着庞旺财在前引路把万春带到他们的卧室,方一进门,万春看到潘婶正头发零乱地坐在窗前发呆,心神不定,一点也没有往日的精明干练,万春叫了一声婶婶,她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看着万春说:“少爷你怎么来了?” 万春暗自庆幸她还没有完全失去神志,装着若无其事地说道:“婶婶,你是怎么了?怎么这样闷闷不乐的?” 潘婶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前天晚上无缘无故地遭到匪徒的绑架和要胁,那匪徒胆大包天,竟然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地摸到我家来,不知用什么手段把你庞叔弄昏了过去,用刀子顶着我要我带他去找馨怡小丫头,我本不想屈从他,奈何他颇有些本领,手中又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我抵挡不过,只得带着他一起到馨怡关押的地方,哪知到达那里以后,他竟然将刀背猛力击打我的头部,将我击昏了过去,这不我的头到现在还疼痛欲裂,脑子里整天嗡鸣着。”她一边说着一边露出痛苦的面容,用手搂着头。 万春假装同情地说:“想不到那个歹徒如此凶恶,我一定会派人暗中调查此事,拿获凶手,为婶子报仇,但不知歹徒是从哪里把馨怡带走的?” “这件事说来说去还与你有关,你的父亲反对你与馨怡小丫头亲密交往,命我把馨怡带往一个秘密所在,试图把你们俩人隔离,我依命从事,不想却因此惹祸上身,不知那个歹徒是如何得知此事是我做的,半夜三更找上门来以武力胁迫我带他去找馨怡,到达目的后,他使用毒辣手段将我击昏,若不是黄氏把我救出来,说不定我会死于非命,我醒来后听黄氏说馨怡被那个歹徒带走了,也不知那个歹徒出于何种目的,非要把馨怡带走。” 万春听了她的话,心里已猜测到潘婶口中的歹徒可能是吴琦,因为除了吴琦和自己外,别人不会这样关心馨怡,也只有他才有本领黑夜神不知鬼不觉地翻墙入室进入潘婶的府内以及做出其它的一些诡异的行为,万春得知了自己所要的消息,出于礼节,安慰了一下潘婶,与他夫妻二人告辞,立即返回家中,思谋着怎样与吴琦见面,如果他猜的不错,馨怡此刻正与吴琦在一起,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与吴琦在一起,他的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妒火,恨不能立即找到吴琦把馨怡迎到自己的身边来,况且他也很担心馨怡的安危,一想到她有孕在身还被强制拒禁,万春心里就特别难受,他一刻也不想耽搁了,恨不得马上就见到馨怡,他心急火燎地找来小顺子,叫他安排几个得力人手去探听吴琦的住处,看看馨怡是否在他的家中,务必在一天之内完成使命,小顺了本就是个机灵的小厮,办事利索,只用了半天的功夫就完成了万春交付给他的任务。 万春终于得知馨怡确实在吴琦的家里,心里得到稍许的安慰,最起码馨怡跟吴琦在一起,她的生命是安全的,但万春还是不放心她们俩人在一起太久了,怕他们藕断丝连,旧情难了,他决定连夜就去会吴琦,把馨怡带到自己的身边。 当晚,万春就带着小顺子来到吴琦的临时居所,他命小顺子拿着自己的拜帖去见吴琦,自己在一旁的茶肆等他,他方喝了两杯茶,小顺子就无精打采的回来了,万春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请求遭到了吴琦的拒绝,他眼望着杯子里袅袅而升的雾气,沉静自如,仿佛这一结果是自己的预料之中,小顺子小心翼翼地来到他的身边,恭声道:“少爷,吴琦那小子不识抬举,居然不肯见你。” 欲情难制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万春默然良久,回头对小顺子说:“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吴琦不愿见我,看来只有硬撞了。”说完他昂首阔步地朝着吴琦的家里走去,小顺子跟在他的后面亦步亦趋,一边走一边嘀咕道:“少爷,我看你还是别去的好,免得自讨没趣,有什么事你只要吩咐小人去做就行,何必要亲自出马。” 万春回头威严地看着他说:“休得哆嗦,你懂得什么,此事非我亲自出面不可,要不然会被你办砸。”“那个吴琦小子凶得很,目中无人,少爷你在满京城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不给你三分面子,可吴琦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对于你的拜访竟敢拒之门外,我看他就是一头倔驴,不给他几分利害瞧瞧,他还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对于这种人用不着客气,回头我找人修理他一顿就能令他俯首帖耳,何必要劳动您的大驾。”小顺子犹自愤愤不平地说道,看来他在吴琦那里受到了污辱,一肚子牢骚无法排解。 万春严厉地看他一眼说道:“你说吴琦不知天高地厚,非也,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恰恰是你,如果你对吴琦有一半了解你都不会说出这些的话来,你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吗,象你这样的三脚猫功夫,一百个也不是他的对手,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大言不惭。” 听了万春的警告,小顺子才闭了嘴,再也不敢吭声了。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吴琦的住所,小顺子前去敲门,片刻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吴琦从门内探出头来,看到万春站在门外,还没等万春开口,他就板着一幅冷面孔,态度生硬地说:“不知哪一阵风把庞公子吹来了,可惜我这里庙小装不下大菩萨。” “贤弟此话大谬也,什么庙大庙小的,你我兄弟之间没有高下之分,为兄我特意来此拜见贤弟,如何不让我进门?青天白日的把门关得那么紧,莫不是家里藏了什么宝贝,怕人发现了不成。”万春话里有话说道。吴琦冷冷地看着他道:“我这人天生直肠子,不喜欢绕来绕去,庞公子来此有何贵干,不妨直言告知于我。” “为兄特来登门拜访,你这样把我晾在门外说话,岂是待客之道?”万春含笑看着吴琦道。 吴琦一抱拳说道:“恕难从命,家里有女眷,多有不便,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说完吴琦掩上门,走到万春的身边,万春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那好,你既然有不便见人的女眷,就请借一步说话,我们何不去对面的茶肆坐下叙谈。” 吴琦说:“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我随你去便是,但时间不能太长,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万春说:“不会耽搁你很多时间。” 说着万春就领着吴琦来到对面的茶楼,双方落坐,万春一招手,叫来小二吩咐他端来一壶上好的茶来,外带一些时鲜的果品,先让过吴琦然后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目光直视着吴琦说道:“贤弟,你既然自称是直肠子,我也认为你是一个爽快的汉子,那么我也就不绕弯了,馨怡是不是在你家里?” 吴琦见他单刀直入,一张口就问馨怡是否在自己家里,心里不情愿承认,但是他平生不善撒谎,而且万春一上来就封住了他的退路,承认自己是爽快的汉子,此时如果还要隐瞒他,看样子是不行的,于是爽朗地说:“不错,馨怡是在我这儿,你想怎么样?” 万春说:“馨怡是我家的丫环,她既然逃到你这里,我就有理由把她带回去,贤弟你是个读书人,私自藏匿他人逃亡的家奴,是何罪名不用我说了吧。” 吴琦冷冷地看他一眼,问道:“你有何证据证明她是你的家奴?可曾有她的卖身契,拿来我看,果真证据确凿,我吴琦二话不说,立即把她交到你的手中。” 看到吴琦严肃认真的样子,万春哈哈一笑,朗声道:“你的说词毫无道理,我即便没有她的卖身契,也私毫改变不了她是我家奴婢的实事,我可以找出一百个人证明她是我家奴婢,她是我夫人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环,难道不是我家的奴婢,没有我的允许你私自藏匿她是何意图,莫说你还是一个有功名在身的人,就是一平民百姓也不会做出这样厚颜无耻目无王法的事。” 听了万春的冷嘲热讽,吴琦气不打一处来,他怒目而视地道:“休要欺人太甚,别人怯乎你庞万春,我吴琦可不怕你,即便馨怡是你家的奴婢,你也不能随便折磨她,欺侮她,她现在已被你们庞家折磨得奄奄一息,若不是我把她从火坑里救出来,她早已死于非命,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还要把她押回去继续凌辱她,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如果说馨怡与我毫无瓜葛,你可以指责我多管闲事,但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面对她遭受非人的折磨我岂能坐视不管,无论如何,我再也不会把她交给你,休要多言,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好商量的。”说完吴琦气呼呼地站起身来,扬长而去,万春面色铁青地望着他消失在门外。 吴琦没有告诉馨怡万春来过,馨怡在吴琦的精心照料下,身体渐渐康复,面色也有了些许红润,吴琦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连续几天,馨怡与吴琦亲密相处中也对他有了更多的理解,知道他对自己不薄,虽然此前他对自己不很友善那是因为他嫉妒自己与万春来往太过密切。 这一日,吴琦从宫内返回家,在路上特意买来许多馨怡爱吃的菜肴,想亲自下厨做给馨怡吃,馨怡接过他手里的菜温柔地对吴琦说:“亏你一个大男人天天还要自己做饭洗衣,没有一个女人在身边,家里家外都是你一手操持,真不容易。”馨怡边说着边走到厨房去洗菜。 吴琦跟在她后面凑趣说:“是呀,你既然了解我的苦衷,何不早日嫁过来,做我的贤内助,我也省了许多麻烦。” 别屋藏娇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馨怡听了他的话,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早就说过我不配做你的妻子,你可以找一个与你门当户对情投意合的女子做你的妻子,我想把你永远当着我的亲哥哥待,不知你是否愿意?” 吴琦听了她的话心里很是不悦,想起昨天傍晚万春还来找过她,心里不由得又产生怀疑,他蹲下身来与馨怡一起洗菜,一边看着她优雅的侧面说道:“你怎么老是拒绝兑现我们的婚约,是不是你心里有了别的男人,才这样无视我?” 馨怡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又胡思乱想了,我这样身份卑贱的女子,没有资格去爱别人,别人也不会瞧得起我。” 吴琦试探着问:“如果庞万春想要纳你为妾,你是否愿意?” 馨怡听到他的问话,目光里闪过一丝痛苦,幽幽地说“你说什么话,怎么老是在我的面前提他,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他这个花花公子岂会把心放在一个女人身上,他对任何女子都不会付出真情的,包括他的夫人,我怎么会想做他的妾,再说他的夫人是我的义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会做出背叛义姐的事吗?”尽管馨怡努力保持平静,但脸上还是现出不自然的表情,自然没有逃过吴琦敏锐的眼光。吴琦盯着她问:“你真的对庞万春没有一点好感吗?希望你能坦言告诉我。” 听到吴琦一再追问,馨怡感到内心特别痛苦和纠结,她真的不想欺骗吴琦,但她又不想把事情闹大,让吴琦与万春成为仇敌,倘若自己告诉吴琦自己与万春之间发生的关系,吴琦一定会失去理智找万春理论,到那时两个强势的男人自然会闹得不可开交,万一发生什么不测,自己岂非成了罪人,因此她决定在吴琦面前永远守住与万春的秘密关系,绝不向他泄露一点消息,她避开吴琦探究的眼神,幽幽地说道:“我已经跟你说得够明白了,我不想背叛姐姐,怎么还会对他产生非份之想。” 听了她的话,吴琦心想难道是自己看错了,那么万春怎么会对馨怡这样重视呢?如果只是他家的女仆,大可不必亲自来找馨怡,他为了馨怡不惜与自己翻脸,看来他对馨怡不是一般的好,吴琦压抑着内心的疑虑,知道从馨怡嘴里探听不到什么,他帮馨怡洗好菜准备拿到案板上去切,馨怡把菜从他的手中夺过来,嗔道:“这不是你一个大男人该做的事,交给我来做吧,我保准做得美味可口,令你满意。”吴琦笑着说道:“有你在身边的感觉真好,我已很久没有感到家庭的温暖了,今天终于又找回了家的感觉。” 馨怡眉目舒展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因为你太孤单了,只要有人陪你,你就不会这样寂寞了,何不把你的表妹接到这里来,反正迟早有一天你的母亲和舅舅一家人都要让你娶她为妻的。” 吴琦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母亲和舅舅一家要我娶表妹,但我不会屈从他们的摆布,我主意已定,非你不娶,毕竟你是我的未婚妻。” “可你这个未婚妻如今已不适合你了,她身份卑微而你却贵为宫廷一品侍卫,与你门不当户不对,你若再要娶她,岂不有辱你的门庭,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大可不必因为同情我而违背母亲的意愿,再说你的母亲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也不能厚着脸皮,亲自送上门去,即便我厚着脸皮那样做,也不受你的母亲的待见,还有什么意味。” 尽管馨怡内心对吴琦充满了感激,但她还是觉得两人结合没有可能,因此忍着心酸一再说服吴琦放弃自己,但吴琦听她如此说,并不理解她的一片苦心,只当是她现在变心了,因此苦笑了一下,没有做声,恳求的话说得太多了,他不想再说什么,于是厨房内又恢复了平静,馨怡一边切着菜一边想着心思,突然不小心把刀切在自己的手指上,殷红的血从她受伤的指上流了出来,她痛苦地拧紧了眉头,吴琦看到她不小心切了手,赶紧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用嘴吮吸她手上的血液,然后拿来金创药和一卷纱布帮她绑扎好伤口,这一切他做起来得心应手,细心而周到,他一边帮馨怡处理伤口一边心痛地说:“怎么这样不小心,你本就体质虚弱,又出了这个多的血,如何是好。” 馨怡感激地看着她说:“谢谢你,琦哥哥。” 吴琦看她桃花般娇艳的脸因受痛泌出细腻的汗珠,样子说不出的可人,轻轻地拥着她,低下头来亲吻她红扑扑的脸颊,馨怡娇嗔道:“我的事还没做完呢,你且到一边去,莫要耽搁我炒菜。” 吴琦疼惜道:“你受伤了,还是让我来吧。” 馨怡娇憨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听话,到一边去,我答应做的事就必须把它做完,岂能半途而废。” 她一边说着一边亲昵地推搡着吴琦,把吴琦从厨房里推了出来,吴琦看了她可爱而娇憨的模样,固执地不肯离开她,搂着她的粉颈低下头来亲吻她的芳唇,他的吻细腻而柔和,象春风一样掠过草地,在馨怡的心中荡起温馨的涟漪,馨怡身不由己地沉醉于这一温柔的吻里,她闭上眼帘,修长的睫毛频频抖动着,扬起娇艳的脸,享受吴琦给予的温存,突然吴琦的吻变得激烈起来,显然面对这迷人的女体,他不满足于浅尝辄止,体内的热血激荡,一股莫名的**蒸腾而起,随着吴琦的激吻,馨怡妖吟出声,只觉得全身酥软,心跳加快,看她面红耳赤,娇吟不已,吴琦更加把持不住,长臂一舒,把她抱了起来,抵着墙壁,拼命地索吻,一边把手隔着她单薄的衣纱抚摸她的丰盈,入手处是如此的细腻柔软,面对着如此迷人的**,吴琦爱不释手,流连忘返,馨怡在吴琦的激情挑逗下,体内也有了快感,但是她突然想起万春有些懊悔,奋力推开了吴琦。 暗度陈仓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忽然馨怡往后一缩,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面红耳赤地穿着衣服,一边气喘嘘嘘地说:“我们不能再犯错了,你不是答应我做我的哥哥吗,兄妹之间怎能做这悖伦之事。”吴琦正处于欲火难制的关头,突然遇到了馨怡的拒绝,身体极其不爽,但看馨怡紧张慌乱的样子,也不忍用强,转身来到浴池洗了一把冷水脸,借此压制体内的欲火。 自从吴琦把馨怡收留在家后,他的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了,回到家里也有了温馨的感觉,有一个心爱的女子陪伴再也不感到孤独和寂寞了,他想就这样与馨怡和和睦睦亲亲热热地相聚在一起永不分离,因而多次向馨怡提出要娶她做夫人,尽管馨怡一再拒绝他的请求,但他还是对馨怡一往情深,馨怡面对着他的一片真情,面对着他的体贴和关怀,心里也矛盾重重,其实她内心也喜欢吴琦,也想把自己的一生交付给他,与他白头偕老,只是一考虑到自己已**于万春,再也不能把一个纯洁的身子交给吴琦了,就没有勇气爱他,因此她压抑着内心的渴望,狠下心来一次次地拒绝吴琦的乞求,吴琦见她执意如此心里也很不悦,但还是对她爱护有加,他想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爱,漫漫地打动她,面对着他的殷勤备致,馨怡却颇感为难,如果再这样与吴琦相处下去,她害怕抵挡不住他的温柔,从而答应他的要求,果真如此岂不害了他,在吴琦的一再追求下,她不知如何自处,这种矛盾的心理终日困扰着她,她又一次产生逃离吴琦的念头,只是她急切之间找不到什么好的去处,只好暂且把这一念头打消,走一步看一步,待到有了归宿后再做打算。 这一天吴琦早早地从宫中返回家里,脸上的神态很不自然,馨怡与他说话他也心不在焉,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馨怡问他为何闷闷不乐,有什么心思,他面色凝重,半晌无语,馨怡一再追问他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有什么为难之处,他迟疑再三,还是把心里的忧虑对馨怡说了出来,他告诉馨怡接了家里的来信,这两天母亲要带着表妹一起到这里来,他很不希望此时有人来打扰他与馨怡的温馨生活,但是又不能拒绝母亲千里迢迢来看望他,如果只是母亲一人来此也就罢了,但她还带着表妹,这就让吴琦很为难了,万一要是她看馨怡不顺眼,当着表妹的面让她难堪,自己就是心痛也不好当面顶撞母亲,毫无疑问母亲心里是向着表妹的,势必把馨怡陷入窘境。吴琦只是透露母亲和表妹要到这里来,并没有对馨怡说出自己的为难之处,但馨怡是何等聪明的女子,她看吴琦左右为难这样子,就知道自己是不受他母亲欢迎的,更是他表妹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当吴琦告诉她他的母亲要带着她的表妹来这里,馨怡立即说道:“既然你的母亲和表妹要来这里,我还是回避的好,不然多有不便。” 吴琦没有吭声,过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爱怜地看着馨怡道:“为了不让彼此见面尴尬,你回避一下也好,我去附近给你租一所房子,暂且把你安顿在那里,待她们走后我再把你接过来,此乃权宜之计,希望你不要见怪。” 馨怡不禁感到悲哀,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她苦笑了一下,说道:“请你不必再为我费心了,我知道你的难处,也感谢你的好意,但我们之间是见不得光的,我注定一生都是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我来这里已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早该走了,如若不是你再三挽留,我也不好意思等到今天才走出你的家门,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自有我的去处。”说着馨怡收拾一下简单的行旅,准备出门,吴琦起身拦住她说:“馨妹,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曲了,我本不想告诉你这些,但是我又担心母亲和表妹到达这里会让你难堪,所以我还是忍不住把这个消息告诉你,我知道现在你心里很难受,以为我不待见你,其实我也很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身边,让你暂且寄宿在附近也只是权宜之计,丝毫也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希望你了解我的苦衷,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馨怡含泪摇摇头说道:“你的为难之处我心知肚明,对你的好意我岂能不知,其实就是你想留下我,我也不会答应,我也不想面对着这种尴尬的局面。既然你我都知道我们之间的婚约是没有结果,又何必勉强自己呢,你也不必再为我找什么住处,这种见不得光的日子我也受不了,我也不想做一个永远关在笼子里的鸟,这些天之所以同意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们旧情未了,我心里对你还有依恋,但是这一切看来都是错误,于今也到了该清醒的时候了,如果再执迷不悟,我一个卑贱的女子倒也算不了什么,切莫坏了你的名声。” 吴琦听她如是说,心里疼痛不已,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不能体谅我的苦衷,我说了让你暂时住在别处,待我的母亲走后,我再去接你,你现在要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你将在何处安身?不如听我的话,让我在这附近租一所房子暂且把你安置起来,日后瞅准机会我再说服我的母亲同意我们的婚事,你既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我尽自己的义务养你有何不可,你又何必抱怨见不得光,我又不是要长期与你不明不白的厮守在一起,做人须能屈能伸,暂时的委曲为了日后的幸福,有什么不好,除非你心里不喜欢我,否则这点委曲又算得了什么,你就是搬到一边去住我也会时常抽空去看你,又不是把你丢在一边不管,我劝你还是听一听我的意见不要老是那么固执己见,上一次受到的教训难道还没有令你清醒过来,你又要孤身一人四处闯荡,你这样不爱惜自己,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安危,岂非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情意,万一你若是遭到什么不测我会一辈子不得安宁的,毕竟你是从我的家里走出的,我负有照顾你的责任,馨怡你是个聪明人,你应当明白我的苦心,不用我再多说了吧,听我的没错,我一会儿就去给你租赁一所房屋,你安心住下来就行,希望你不要再拒绝我的好意。” 陷入困境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次日,吴琦当完差后,在离宫门口不远处看到了他的母亲和靓英两个人正在东张西望,靓英眼尖,一眼就看到他了,欢呼雀跃地奔上前来,走到吴琦的跟前,灿然一笑,甜蜜地叫了一声琦哥哥,她的脸上红扑扑的,显得很兴奋的样子,目光里盛满了柔情蜜意,亲热地看着吴琦,吴琦见她可爱的样子,也自陶醉,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连了一会点头一笑,就转向母亲,笑着道:“母亲,近来可好,孩儿因忙于公务很久没有去看望您老人家了,心里时常思念您,现在可好,你来这里,也解了我的思念之苦。” 吴母笑逐颜开地说道:“琦儿,为娘也日夜思念着你,知道你因公务脱不开身,只有亲自来看望你了,你的表妹也很惦记你,所以我邀她一起来了,两个人一起来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只是我们两个人都来到你临时的租屋,不知是否方便,可有我们住的地方?” 吴琦笑道:“母亲和表妹不远千里来看望我,我心里高兴不过,虽然房子小了点,也能勉强住得下我们三人,我那里有两间房子,母亲和表妹住一间,我一个人住一间也可以对付了,如果你们嫌拥挤,我也可以另外再租一所宅子给你们住。” 吴母慈爱地看着吴琦说:“琦儿,就不要再麻烦你了,有地方住就可以了,何必再坏钞去租用别的房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还要赚钱留着成家用。”说着把眼睛看了靓英一眼,靓英低下头来,含情脉脉样子有几分害羞又有几分喜悦,吴母接着说:“你的表妹也时时惦念你,你们两人情投意合已久,这样两地相隔也不是个事儿,还是趁早把你们的亲事办了,让她和你住在一起,也好解了彼此的思念之苦。” 吴琦心里装着馨怡,此时听了母亲的话,看着一旁娇羞含笑的表妹也不好说什么,他不置可否地一笑对着母亲说:“你们远道而来,一路颠簸,想必累了,还是赶紧回去吧,我已为你们雇了一辆马车。”说着吴琦对着不远处那个站在马车旁的车夫招了一下手,那人立即赶着马车朝这里奔来,奔至近前停下,吴琦搀扶着母亲上了车厢,然后请表妹上去,三人并肩坐着,马车夫扬鞭起程,若有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就到达了吴琦临时租用的房屋内。 吴琦给母亲和表妹奉上茶果糕点,就去厨房准备晚膳,表妹靓英跟着他一起来到厨房含情脉脉地看着吴琦说:“琦哥哥,你去客厅陪你的母亲去吧,这些事交给我来做。”吴琦笑道:“你既是远客又是稀客,怎能让你下厨呢,你还是去客厅休息去吧。”靓英嗔道:“什么客不客的,有什么事尽管交给我来做,你们母子分开很久了,想必姑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你还是去陪她说会话吧。” 说道靓英就去拿吴琦手中的菜,把娇躯有意无意地往吴琦身上靠去,吴琦看她娇靥如花,眼睛里温柔似水,看得痴迷,任由靓英把菜篓拿去了,看着她袅娜的身子朝洗菜池走去,吴琦有些心旌摇动,愣了一会神他转身来到母亲的面前。 吴母慈爱地看着吴琦道:“琦儿,你坐到我的身边来,让母亲好好看看你。” 吴琦遵命地坐在母亲的身旁,含笑对母亲道:“母亲,有什么好瞧的,琦儿还是你的琦儿,没有什么改变。” “不对,你比从前成熟了不少,象个男子汉了,别人象你这么大早已生儿育女了,哪象你已满了二十岁了,还孤身一人,为母天天盼着抱孙子,你却一点也不体恤为母的苦心,明年无论如何也要把你的婚事办了,我和你的舅舅商量了一下,准备让你与靓英在明年的端五节前后订婚,八月节左右把婚事办了,到时候你再请朝廷准假,切不可误了大事。” 听了母亲的话,吴琦感到很为难,又不好当面拂了她老人家的意,只是小心翼翼地说:“母亲,你难道忘记了我从小就订有婚约,我如果背弃婚约置馨怡于不顾,岂不是要让人戳我的脊梁骨,骂我背信弃义。”吴母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说道:“你怎么老是这样没有长进,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如今已是朝廷的人了,怎么能把一个侍婢娶作夫人呢,这要说出去岂不要丢尽吴家的脸面,你让我颜面何存,你又如何对得起你舅舅这么多年的教养之恩,你置你的表妹于何地,她对你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如果非要一意孤行,你伤害的不只是我而且还包括对你恩重如山的舅舅一家人,你读了这么多的书倒把你读成了一个书呆子,一点也不知道灵活变通,你真让我寒心。”说着吴母竟然哽咽起来,吴琦看她老泪纵横,心里感到愧疚,只好安慰着母亲说:“母亲大人请您息怒,怪孩儿不孝,惹您生气了,琦儿的婚事任凭母亲大人做主便是,再也不敢违背母亲的愿望了。” 听了他违心的话,吴母信以为真,慢慢地止住了哭泣,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吴琦道:“你既然同意了就好,否则就是不孝。” 当晚,吃过晚饭,吴琦安顿母亲和表妹就寝后,一夜无事,第二天当完差后,吴琦就跑到馨怡的住所,走进门一看只见那个老妇人正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看到吴琦来了,立即起身告诉他昨晚发生的匪夷所思的事。 吴琦得知馨怡半夜里被人劫走,如遭雷殛,愕立当场,良久才缓过神来,他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仔细分析了一下,认为此事与庞万春脱不了干系,他想庞万春对此事畜谋已久,想必这些天他一定派人蹲守在这附近,要不然也不会正好赶上他把馨怡寄住在另一所屋子里的时候下手,看来这伙人不简单,定是庞万春请来的帮凶,除了庞万春之外,别人不会这么处心积虑地要劫持馨怡,吴琦十有**能肯定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就是庞万春,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思忖良久,他仍然一筹莫展,他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趁着夜色再去把馨怡救出来,使她脱离危险。 轻怜密爱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吴琦反复思量后又觉得这样做似乎不妥,以万春的狡猾,定会防守森严,决不会让自己的计划得逞,他既然好不容易把馨怡从这里劫走,决然不会轻易又失去她,他不明白万春为何对馨怡如此感兴趣,他喜欢馨怡是可以肯定的,但他对馨怡这样势在必得,处心积虑还是让吴琦感到吃惊,难道他一个花花公子竟然也对馨怡动了真情,想到这里,吴琦感到愧疚,馨怡是自己的未婚妻,但自己对馨怡还没有万春那样的上心,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劫去了自己的未婚妻,这要是说出去,自己的颜面何存。 他又愧疚又是自责,他眉头紧蹙,哎声叹气,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巨变不知如何是好,他想即便此时冒险把馨怡救了出来也不知如何安置她,若是惊动了母亲和表妹,定然要闹起轩然大波,让母亲痛心疾首,这是他万万不想看到的,他思来想去,最后不得不打消迎救馨怡的念头,想要迎救馨怡无论如何都要等母亲和表妹走后。 连续几天,吴琦尽管在母亲的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但背着母亲他时常发呆,连表妹跟他说话也不免走神,他忐忑不安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令表妹很扫兴,问他心里到底有何事,吴琦也每每顾左右而言它,表妹问了几次后没有结果也只好做罢,但对吴琦有些怨恨,好在她为人很开朗,过不久就会忘记不快,吴琦每次从任上回来,她都亲热地粘着吴琦逗他开心,为他端茶倒水,做饭洗衣,吴琦的情绪也因她而渐渐地好了起来,这个善解人意的女子正一步步地抓住了吴琦的心,但吴琦也始终不能对馨怡释怀,他决定等母亲和表妹靓英走后,再想办法把馨怡从万春那里解救出来。为此他暗中思忖对策,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辗转反侧,不能成眠,头脑里总是闪现馨怡凄美的面容,想到如今她落入万春的手里,他不禁为她忧心如焚。 且说万春与馨怡情一夜缠绵过后,当晚搂着她睡到次日天明,尽管馨怡对万春仍有抵触情绪,但在他半是温柔半是强制的爱抚下也没有先前那般的态度生硬了,缠绵之后的馨怡因舒心和困倦而进入了梦乡,次日一早她悠悠地醒来,看到自己与万春赤条条地紧贴着睡在一起,羞愧之余不免自责,恨自己不该这样放纵**,任由万春屡屡得手,现在居然沦落到与万春同床共枕的地步,她恨自己怎么这样不争气,心下暗自决定无论如何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她默默地起身穿好衣服,梳洗一番后,想要去看望绿萍,但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与万春的关系越发暧昧了,她感到没有脸面再见到绿萍,不得不打消去看望绿萍的念头,她来到亭院一边打扫着院中的落叶一边思谋着今后的路该怎样走,象这样与万春不明不白的同居下去,会被人唾弃的,她又一次想逃离他,但又苦于没有落脚之地,吴琦那里是不便再去了,莫说他的母亲和表妹在那里,就是她们不在,她也不想再拖累吴琦,她思来想去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如何安排,一时间她陷入困惑之中。 万春睡了一个甜密的觉后,醒来一看床边空空如也,与自己缠绵一夜的佳人不知到哪里去了,他此时感到一刻也不想离开她了,昨晚那场淋漓尽致的欢爱让他沉迷,他暗自决定要好好地珍惜她,决不能让她再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他急匆匆地穿好衣服,来到客厅没有看到馨怡,心里不免紧张,在房屋里四处搜寻馨怡的身影,终于在院子里看到馨怡了,见她正在打扫落叶,他蹑手蹑脚地走近馨怡从背后捂住了她的眼睛,馨怡正在边打扫边想着心思,冷不丁被他捂住眼睛,惊叫一声,嗔骂道:“你作死,我正在扫地呢,怎么人不人鬼不鬼地吓我一跳。”说着就放下扫帚,擂起粉拳打他,万春把她往怀中一带,让她面对自己紧贴在自己的胸前,低下头来捕捉她的芳唇,馨怡面红耳赤地推搡着他一边嗔怪道:“人家正在有事呢,你怎么象个孩子一样,那么顽皮。” 万春戏谑地说道:“在你的面前,我倒乐意做个孩子,这样有奶吃。” 说着促狭地低下头隔着她的薄纱含住她的蓓蕾,馨怡心慌意乱,一边拼命地抗拒他,一边口里嚷道:“该死,青天白日的,门也不关,就调戏我,没个正经。” 万春邪魅地一笑说道:“在自己的家里,哪有那么多的讲究,你的味道真好,令我品尝不尽,你昨晚那么热情,真的**,差点让我虚脱,怎么这一早就跑到院子里来做这些打扫亭院的事,这些事让蓉儿去做,你只要陪伴我就行了,为何要脱离我的怀抱,现在跟我去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昨晚把你累坏了,我的宝贝。”说着便拉馨怡往房内走,馨怡娇羞不胜,脸上一直红到了耳根,气喘嘘嘘地说:“放开我,难道你昨晚要了一夜还不知足,此时又来缠着我,你方才说我差点让你虚脱了,怎么还不知死活,你不怕伤了身体吗?” “能得到你这样的美人,就是死我也愿意,岂不闻能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万春贼兮兮地笑道。 馨怡看到他一脸的赖皮相,哭笑不得,心里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反正今生是逃不过他的魔爪,也只有听之任之,随他一起来到房间,她顺手关上门,走过去把窗帘拉上,阳光透过窗帘温暖地投射出几缕光芒,整个房间里充满了温馨的暖意,昨晚的欢爱留下的气息还没有散去,此时又要上演一场旖旎的春宫戏。万春轻柔地帮馨怡脱下衣纱,然后自己也脱得赤条条的,两个人躺在床上**相依,交颈而眠,馨怡细腻而光滑的背贴在万春的胸口上,万春从背后举起她的一条腿,把那坚硬插入她女性的芳泽之地,轻舒慢送,说不出的畅快,与昨晚的激情撞击相比,这种温柔地抚慰别有情趣,令馨怡感到一种全身心的熨贴,她动人的娇吟在耳边响起,随着**的炽烈,她似有不满,粉嫩的臀紧紧地抵着万春的下腹,毫不掩饰内心的渴求,抵死索爱,她体内象个小火炉一般烘烤着万春的分身,紧密的芳穴内细致的壁肉不停地收缩着,令万春**无比,通体舒畅,万春的两只手绕到她的胸前,抚弄她的玉峰,时轻时重,圆润白嫩的酥胸在他的手中变幻成各种形状,随着**的高涨,彼此都感到全身炽热难当,心跳猛地加快,万春搂着馨怡尘柄紧抵着馨怡的小火炉一个翻身,把馨怡压在他的身下,开始激情地撞击,一**的快感袭来,馨怡兴奋的呤叫,如进军的号角催动着万春奋力向前,一场人类的亘古大战就此上演,一个把钢枪来举,一个将玉圈来套,直战得火花四溅,呼喝声,妖吟声此起彼伏。。。。。。 因爱成恨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吴琦连续几天都是无精打采的,在母亲和表妹的面前时常走神,即便跟表妹靓英这样的美人在一起也是心不在焉,这让靓英很扫兴,她不禁怀疑吴琦心里一定又是想着馨怡,但她又不好说什么,怕引起他更加不快,只好隐忍着,背着吴琦一个人独自流泪,虽然她为人很豁达,但还是不能容忍吴琦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想着别的女人,她极力掩饰心里的不快,面对吴琦时常露出献媚的样子,吴琦也不好太过伤她的心,只好与她虚与应酬,时间久了有时候难免显出不耐烦的神情,言语之间有些冲撞,她也忍气吞声,她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着实让吴琦感动,渐渐地对她的热情也有所回应,见吴琦态度和善,靓英心里豁然开朗,仿佛捡到宝贝似的,笑逐颜开,尽管吴琦很想与表妹保持距离,把握分寸,但面对着表妹的热情似火他很难做到,对于如何处理自己与表妹和与馨怡之间的关系他又一次陷入了矛盾之中,一边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一边是对自己情有独钟的表妹,两个女人都是如此美丽动人,若不是表妹一家对自己恩重如山母亲又如此喜欢她非要逼着自己娶她为妻,他肯定会遵守前盟选择馨怡做自己的夫人,但现在母命难违,大恩难报,他不知如何是好,在馨怡与靓英两个人之间如何做出选择他举棋不定,左右徘徊,每当想起这些事的时候他就愁眉不展,没奈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母亲与靓英在他身边住了约有十来天后就回家了,回去的时候靓英依依不舍,目光里充满依恋的神情,显然她很希望吴琦挽留她多住些时日,她渴求的表情吴琦一览无余,但他还是狠下心来视而不见,让她跟随着母亲一起返回高家。 待她们一走,吴琦马上着手实施迎救馨怡的计划,他认为馨怡被万春劫走是一场阴谋,势必给馨怡造成伤害,所以他认为自己有义不容辞的责任救馨怡于水火之中,他的行动是正大光明的,不象万春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为自己的行动赋予了正义的名声,于是义无反顾地施行自己的计划。 吴琦作为宫廷一品带刀侍卫,自然能找到帮手,但这些事毕竟是自己的私事,不好找别人代劳,只有亲自出马,这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吴琦又和上次一样偷偷地潜入庞府,借着夜色的掩护,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躲过庞府众多的巡逻家丁,来到馨怡所住的怡春苑,只见大门紧闭,他纵身一跃,悄无声息地跳上了屋顶,凭过去留下的映像他轻易地找到了馨怡的住房方位,轻轻地把屋瓦揭开一条缝,只见房内还有烛光摇曳,馨怡正坐在梳妆台边,正在卸妆,似乎要就寝,她美丽的容颜在昏黄的烛光下如梦似幻,吴琦止不住思念之情,掩不住心底的渴望,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鲁莽行动会唐突佳人,轻轻地揭开屋瓦悄悄地跳了下来,馨怡正在漫不经心地卸妆,没想到突然间出现一个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在朦胧的光影下,显得说不出的诡异,她当时就吓得面无人色,差点从坐椅上跌了下来,吴琦此刻才意思到自己半夜贸然来访惊吓了馨怡,立即拉下自己的黑面纱,走到馨怡的面前轻轻地说道:“馨妹不用恐慌,我是吴琦。” 馨怡惊慌失措地看着吴琦道:“你怎么半夜三更地跑到这里来了,鬼魅般地吓我一跳。” 吴琦道:“没办法,这庞府防卫森严,白天不能明目张胆地找你,只有趁晚上偷偷地来看望你,倒不是我怕这群该死的家丁,只是不想把事态闹大,毕竟姓庞的叔父是我的顶头上司,要不然我早就与姓庞的小子翻脸,定会给他苦头吃。” “你不能这样蛮横无理,这里是庞府,可不是一般的人家,庞家财势滔天,你孤身一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再说庞家也算是有德行的人,你如果贸然侵犯万春,道义上也说不过去。”馨怡语重心长地告诫吴琦道,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倒了一杯茶放在吴琦的面前说:“琦哥哥你寅夜来访没有什么好的东西招待你,你就喝杯淡茶吧,要不是深夜恐人发现生疑我就去给你做一些夜宵。” 吴琦摇摇头说:“不用客气了,你在这里好象很自在,你难道没有考虑到这里很危险,莫要好了伤疤忘了痛,上一次你被庞家折磨得形销骨立难道忘记了,怎么还不知死活地待在这里,快点随我回去。” 说着吴琦就用手去拉馨怡,馨怡张着迷惑不解的眼神看着他道:“你怎么这么紧张兮兮的,我在这里安全得很,再也不会有人谋害我了,那个庞老爷子上个月去世了,现在庞府上下所有的事务都归万春一手掌管,他是庞府的东家,有他照顾我,量那些小人再也不敢对我下手了,那个害我的女管家也被他辞退了,再也没人能够害我了,你放心,我在这里安全得很,你走吧,半夜三更在我的闺房出现被人看见不好,不要污了你的名声,我们日后再找机会见面。” 吴琦听了她的话,心里又气又恨,他瞪着眼睛说道:“馨怡我成天为你的安危担忧,没曾想你却把这个狼巢虎穴当着你的安乐窝,你是不是喜欢庞万春,离不开他了,才拒绝我的帮助。” 馨怡见他一语道破机关,也不想隐瞒他,虽然对他有着难以割舍之情,但想到自己如今已成了万春的人了,为了不影响他将来的生活,还他自由之身,打消他娶自己做夫人的念头,免得他一颗心死死地系在自己的身上误他终身,馨怡狠下心来说:“是的,他待我好,我当然也不好意思拒绝他。” 听了她绝情的话,吴琦心如刀割,面上现出痛苦之色,双手紧握成拳,十指关节咯吱作响,恨不能当场掐死馨怡,他双眼发红,怒火万丈,定定地盯着馨怡,举起拳头朝馨怡逼来。 冲冠一怒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馨怡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危险之气,知道他痛恨自己,迎着他愤怒的眼神说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我身不由己,因为我始终不能爱你,其实离开你我也很痛苦,你不知道我内心是多么矛盾,我爱的都是不该爱的人,我的爱注定是没有结局的,与其这样饱受心灵的煎熬,还不如死了好,你杀了我吧,死在你的手中我不后悔,正好让我获得解脱。” 说着馨怡闭上了眼睛,泪水悄然地从她的腮边滑落,看到馨怡一副甘愿受死的模样,看她那痛不欲生的样子,吴琦举起的拳头始终不能落下,他感情复杂地看了馨怡一眼,然后一个纵身跳上屋宇,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且说吴琦回到家中犹自愤愤不平,难抑心中的怒火,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他发誓要杀了庞万春泄愤,以解心头之恨,仇恨使他失去了理智,每日里琢磨着怎么实现自己的计划,就连当差的时候头脑里也是想的这些事,每天他当完差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万春经常出没的金玉堂钱庄边蹲守。 连续几天他都没发现万春的行踪,正当他感到一筹莫展的时候终于在一天晚上看见了万春与他的随从小顺子一起从钱庄走了出来,吴琦用黑纱蒙面,只露出两只黑幽幽的眼睛警惕地向四周扫视了一遍,看着没有人注意他,他悄无声息地跟着万春走到一处僻静的巷子里,此时万春丝毫没有意思到自己将要大祸临头,象往日一样,他不徐不疾地走在前面,小顺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朝着庞府的方向走去,因为庞府离这里不远用不着乘马车,所以万春习惯于步行回家,没想到这一习惯行为方便了对手的攻击,吴琦虎视眈眈地瞪着万春走到这僻静的小巷里,四周寂静无声,路上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再也没有一个其他行人,吴琦小心翼翼地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鬼魅般地从墙角处拐出来,超越小顺子,闪电般地来到万春的身后,举起手中的利刃照着万春的后心就是一记猛刺,万春虽然武艺不精,便平日里也曾学过一些功夫,比一般人反应要快,耳朵也极为灵便,加之他为人颇为机警,虽然吴琦动作很快,还是让他听到了背后的轻微的风声,感受到了危险气息,他迅速一闪身,躲过了吴琦这致命一击,饶是如此,他还是没能逃过吴琦手中的利刃,他的后心虽然侥幸滑过,但他的左臂却被吴琦刺伤,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臂上流了下来,吴琦见没有使他丧命,身形一转又朝他的颈项刺来,万春忍着巨痛绕着弯拼命地朝前跑去,小顺子看到主人突然遭到袭击,身负重伤,急中生智,立即在地上拾起一块石头朝吴琦砸去,吴琦一闪身躲过了小顺子的偷袭,但也迫使他刺杀万春的动作一滞,那把离万春只有几寸的利刃半途撤回,万春再一次逃过一劫,原来在吴琦的迅猛无匹的追击下,万春一时慌不择路,钻进了一条死胡同,吴琦紧随而来,万春无处可退,眼看就要成为吴琦的刀下之鬼,正在此时小顺子朝吴琦后脑扔过来的一颗巨石使吴琦身形一挫,从而使击向万春的刀半途撤回,万春恰好利用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从吴琦的身边滑了过去,此时小顺子已奋不顾身地扑向吴琦,吴琦本就武艺高强,在双方对等的情况下,小顺子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此时吴琦手里持着锋利的匕首,而小顺子却是赤手空拳,故而没有两个回合就被吴琦刺倒于地,此时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伴随着奔跑的脚步声,以及万春喊出的‘抓刺客’的呼叫声,吴琦敏锐地感觉到形势发生了变化,对自己不利,再也不便与万春缠斗下去,飞身朝另一处巷子里逃去。 万春奔跑良久,确定背后没有脚步声,惊魂甫定,捂着受伤的臂膀朝后转过身来,没有看到那个蒙面剌客也没有看到小顺子,他不免为小顺子担忧,此时陆陆续续有人朝这里走来,其中有两个熟悉的人看到万春身负重伤,走上前来关心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万春因担心着小顺子的安危,不想与他们说许多,只是简单地告诉他们遇到了刺客,这些人露出惊恐的神情,这两个熟人要送万春回家并说帮他去官府报案,万春推辞了他们的好意,告诉他们自己没有性命之忧,此事我自己会查清楚的,用不着惊动官府,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方才遇袭的地方走去,其余的人也跟着他走到那里,看到小顺正躺在血泊中呻吟,万春焦急地走上前把小顺子抱起来一看,只见他胸口处挨了一刀,鲜血正汩汩地从伤口中流了出来,好在那伤口离心脏有二寸远的距离,如果抢救急时尚无性命之忧,万春赶紧请求这两个熟人找来一辆马车把小顺子送到府上,这两个人很热心,一会儿就找来了一辆马车,把小顺子抬到马车上,万春也坐上这辆马车,随小顺子一起回到庞府。 万春吩咐车夫直接把车开到怡春苑,此时馨怡正好坐在房屋里做女红,看到万春捂着鲜血淋漓的臂膀走了进来,心惊肉跳,她惊讶地问万春发生了什么事,万春告诉她遇到刺客的袭击,并告诉他小顺子身负重伤,让她赶快喊家丁把小顺子从车上抬下来,然后再去请附近有名的王郎中给小顺子疗伤,馨怡按照他的吩咐喊人来把小顺子抬到耳房内,然后吩咐蓉儿去请郎中,她亲自给万春包扎伤口,见他伤口很深,鲜血仍然不停地从伤口处流了出来,馨怡心痛地看着万春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天色这么晚也也不知道雇一辆马车回家,府中有那么多的马车你也不用,粗心大意而受此血光之灾,今后可要小心了。” 两难之境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馨怡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危险之气,知道他痛恨自己,迎着他愤怒的眼神说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我身不由己,因为我始终不能爱你,其实离开你我也很痛苦,你不知道我内心是多么矛盾,我爱的都是不该爱的人,我的爱注定是没有结局的,与其这样饱受心灵的煎熬,还不如死了好,你杀了我吧,死在你的手中我不后悔,正好让我获得解脱。” 说着馨怡闭上了眼睛,泪水悄然地从她的腮边滑落,看到馨怡一副甘愿受死的模样,看她那痛不欲生的样子,吴琦举起的拳头始终不能落下,他感情复杂地看了馨怡一眼,然后一个纵身跳上屋宇,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且说吴琦回到家中犹自愤愤不平,难抑心中的怒火,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他发誓要杀了庞万春泄愤,以解心头之恨,仇恨使他失去了理智,每日里琢磨着怎么实现自己的计划,就连当差的时候头脑里也是想的这些事,每天他当完差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万春经常出没的金玉堂钱庄边蹲守。 连续几天他都没发现万春的行踪,正当他感到一筹莫展的时候终于在一天晚上看见了万春与他的随从小顺子一起从钱庄走了出来,吴琦用黑纱蒙面,只露出两只黑幽幽的眼睛警惕地向四周扫视了一遍,看着没有人注意他,他悄无声息地跟着万春走到一处僻静的巷子里,此时万春丝毫没有意思到自己将要大祸临头,象往日一样,他不徐不疾地走在前面,小顺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朝着庞府的方向走去,因为庞府离这里不远用不着乘马车,所以万春习惯于步行回家,没想到这一习惯行为方便了对手的攻击,吴琦虎视眈眈地瞪着万春走到这僻静的小巷里,四周寂静无声,路上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再也没有一个其他行人,吴琦小心翼翼地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鬼魅般地从墙角处拐出来,超越小顺子,闪电般地来到万春的身后,举起手中的利刃照着万春的后心就是一记猛刺,万春虽然武艺不精,便平日里也曾学过一些功夫,比一般人反应要快,耳朵也极为灵便,加之他为人颇为机警,虽然吴琦动作很快,还是让他听到了背后的轻微的风声,感受到了危险气息,他迅速一闪身,躲过了吴琦这致命一击,饶是如此,他还是没能逃过吴琦手中的利刃,他的后心虽然侥幸滑过,但他的左臂却被吴琦刺伤,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臂上流了下来,吴琦见没有使他丧命,身形一转又朝他的颈项刺来,万春忍着巨痛绕着弯拼命地朝前跑去,小顺子看到主人突然遭到袭击,身负重伤,急中生智,立即在地上拾起一块石头朝吴琦砸去,吴琦一闪身躲过了小顺子的偷袭,但也迫使他刺杀万春的动作一滞,那把离万春只有几寸的利刃半途撤回,万春再一次逃过一劫,原来在吴琦的迅猛无匹的追击下,万春一时慌不择路,钻进了一条死胡同,吴琦紧随而来,万春无处可退,眼看就要成为吴琦的刀下之鬼,正在此时小顺子朝吴琦后脑扔过来的一颗巨石使吴琦身形一挫,从而使击向万春的刀半途撤回,万春恰好利用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从吴琦的身边滑了过去,此时小顺子已奋不顾身地扑向吴琦,吴琦本就武艺高强,在双方对等的情况下,小顺子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此时吴琦手里持着锋利的匕首,而小顺子却是赤手空拳,故而没有两个回合就被吴琦刺倒于地,此时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伴随着奔跑的脚步声,以及万春喊出的‘抓刺客’的呼叫声,吴琦敏锐地感觉到形势发生了变化,对自己不利,再也不便与万春缠斗下去,飞身朝另一处巷子里逃去。 万春奔跑良久,确定背后没有脚步声,惊魂甫定,捂着受伤的臂膀朝后转过身来,没有看到那个蒙面剌客也没有看到小顺子,他不免为小顺子担忧,此时陆陆续续有人朝这里走来,其中有两个熟悉的人看到万春身负重伤,走上前来关心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万春因担心着小顺子的安危,不想与他们说许多,只是简单地告诉他们遇到了刺客,这些人露出惊恐的神情,这两个熟人要送万春回家并说帮他去官府报案,万春推辞了他们的好意,告诉他们自己没有性命之忧,此事我自己会查清楚的,用不着惊动官府,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方才遇袭的地方走去,其余的人也跟着他走到那里,看到小顺正躺在血泊中呻吟,万春焦急地走上前把小顺子抱起来一看,只见他胸口处挨了一刀,鲜血正汩汩地从伤口中流了出来,好在那伤口离心脏有二寸远的距离,如果抢救急时尚无性命之忧,万春赶紧请求这两个熟人找来一辆马车把小顺子送到府上,这两个人很热心,一会儿就找来了一辆马车,把小顺子抬到马车上,万春也坐上这辆马车,随小顺子一起回到庞府。 万春吩咐车夫直接把车开到怡春苑,此时馨怡正好坐在房屋里做女红,看到万春捂着鲜血淋漓的臂膀走了进来,心惊肉跳,她惊讶地问万春发生了什么事,万春告诉她遇到刺客的袭击,并告诉他小顺子身负重伤,让她赶快喊家丁把小顺子从车上抬下来,然后再去请附近有名的王郎中给小顺子疗伤,馨怡按照他的吩咐喊人来把小顺子抬到耳房内,然后吩咐蓉儿去请郎中,她亲自给万春包扎伤口,见他伤口很深,鲜血仍然不停地从伤口处流了出来,馨怡心痛地看着万春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天色这么晚也也不知道雇一辆马车回家,府中有那么多的马车你也不用,粗心大意而受此血光之灾,今后可要小心了。” 充当说客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馨怡点点头赞许地说道:“这个要求也算对他够仁慈了,我会帮你说服他,吴琦这样伤害你我心里也很难受,我也为他的鲁莽行为感到伤心,但是他曾经两次救我性命,所以我请求你原谅他的过失,你能体谅我的苦心,不计前嫌,不念旧恶,网开一面,饶过他,我心里感激不尽,你这样做我更加敬重你,我今天就去说服吴琦让他保证不再伤害你,如果做不到我就无脸再见你了。” “他如果连这点要求都不能答应我,那么他真是冥顽不灵,死有余辜,休怪我报官究治。” 馨怡说:“你放心,我会让你如意的。” 万春对一旁站立的蓉儿问道:“你是否请来了王郎中?” 蓉儿躬身禀道:“奴婢已请来了王郎中,他正在给小顺子疗伤。” “那好,你现在去把卫队长阴炳吉带到我这里来。” 阴炳吉是万春新近招募的庞府护卫队长,武艺高强,在江湖上颇有名气,担负着庞府的守护之责,蓉儿自然认识他,蓉儿答应了一声就退出门外。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身形彪悍的汉子来到万春的面前抱拳行礼,馨怡举目一看,只见此人面色黝黑,身强体壮,象庙里供奉的金刚菩萨,面无表情,目光冷峻而阴鸷,他一来就给这个房间里带来了一股森寒之气,但他对万春却很恭敬,进门就对万春抱拳说:“少爷找属下有何吩咐?属下听候差遣。”万春对他点点头说:“现在有一件事须要你为我亲自走一趟,你带着馨怡去吴琦的家中,替我完成一件任务,就是叫吴琦写一张保证书,保证今后不再与我为敌,不再加害我,并在保证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如若他不同意,你也不要与他争执,切不可同他交手,只要把馨怡安全地带回府就行了。” 阴炳吉洪亮地答了一声:“一切谨遵少爷之命,小的这就去吴府,请姑娘带路。”说着他把那双虎目投向馨怡,看不出一丝表情。看来他的确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冷血杀手,在他冷冽的目光注视下,馨怡感到一种森寒的气场,她不放心让他去吴琦的府上,对着万春说:“我看阴队长去吴琦那里似有不妥,他盛气凌人的样子会招惹是非,万一与吴琦言语不合冲撞起来反而把事情弄糟,是不是换个人陪我去?” 万春说:“不妨,我已经告诫他了,不要与吴琦动武,他一定会遵从我的指令,你现在就带他去吴琦的府中吧。” 馨怡说:“你的伤势还没有处理好,待我给你上些金创药包扎好再去不迟。” 万春摇摇头说:“你方才已为我清洗了伤口止住了血,剩下的事交给王郎中去做就行,你不必为我担忧,你现在要做的事是给吴琦一个台阶,免得此事惊动官府,到时候就是你想救他也爱莫能助了,你还是跟阴炳吉走一遭吧。” 馨怡忧心忡忡地答应一声,迈步出门,万春在背上说:“且慢,让蓉儿陪你们两走一遭。”说着把眼瞅着蓉儿,蓉儿听万春说叫她陪馨怡去吴琦的府上,心里咯噔一下,当时就吓得面色煞白,她张着惊恐的眼睛哀求地看着万春说道:“少爷,我很怕他,求求你还是莫让我去见他吧。” 显然她那夜受到吴琦的伤害至今还心有余悸,面对着她可怜兮兮的请求,万春大眼一瞪喝道:“大胆奴才,竟敢抗命,有阴队长陪着你有什么可害怕了,他就是魔鬼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万春遭此无妄之灾,本来就心情不好,见这个丫头在自己的面前推三阻四,自然没有好脸色给她看,在他严厉的目光注视下,小丫头再也不敢吱声了,战战兢兢地跟在馨怡的身后朝门外走去,炳吉随后也出门了,他告诉馨怡稍候片刻,他去去就来,馨怡等了一会儿就见他赶来一辆马车停在馨怡的面前,亲自把马车的后箱门打开,请馨怡上座,馨怡拉着蓉儿一起登上了马车,待她们坐好,炳吉在前辕驾着马车出发了。 按照馨怡的指示约有半炷香的功夫,他们到达了吴琦的府上,此时夜幕低垂,街上的行人稀少,加之吴琦所住的房屋处在一个幽静的巷子里,所以显得格外冷清,馨怡领着炳吉来到吴琦的门前,只见门是关着的,她敲了几下门,不一会儿,‘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吴琦从门内伸出头来,看到馨怡带着一男一女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张着疑惑的眼睛看着馨怡道:“你怎么来了?那两个人是谁?” 馨怡说:“这两个人是庞府的,你放心他们来此没有恶意,是陪我来的。” 炳吉上前抱拳行礼道:“阴某受少爷之托,特来造访。”吴琦也抱拳还礼,他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粗壮的汉子,觉得对方象个练家子,但也毫不含糊地把门打开,对着馨怡说:“既然来了,就请进门吧。”说着就让开身子,让馨怡三人进门,馨怡就象来自己的家一样自然,轻松地跨越了门坎,其余二人各怀心思地走了进来,吴琦把他们让到客厅,请他们入座,倒上三杯茶水分别放在他们的面前,开口对着阴炳吉道:“不知朋友光临寒舍有何指教?”炳吉正要答话,馨怡却把眼睛瞧着他与蓉儿说:“你们俩先回避一下,到隔壁的耳房去可好,让我与琦哥哥谈。” 炳吉识相地转身向耳房走去,他早有耳闻,馨怡心思机敏,她这样安排自有她的道理,因此二话不说听从她的吩咐走向耳房,蓉儿巴不得离吴琦远远的,只要见到他她就不寒而粟,馨怡话语刚落,她就如获大赦般地朝着耳房躲去。 馨怡见他们走了,痛惜地看着吴琦道:“琦哥哥,你一向聪明,怎么做出这样鲁莽之事,你就是恨庞万春也不能冒险行刺他,你不知道他是朝廷的命官,你这样以下犯上,擅杀朝廷命官如若被官府查证你还有活路吗? 爱恨情仇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馨怡点点头赞许地说道:“这个要求也算对他够仁慈了,我会帮你说服他,吴琦这样伤害你我心里也很难受,我也为他的鲁莽行为感到伤心,但是他曾经两次救我性命,所以我请求你原谅他的过失,你能体谅我的苦心,不计前嫌,不念旧恶,网开一面,饶过他,我心里感激不尽,你这样做我更加敬重你,我今天就去说服吴琦让他保证不再伤害你,如果做不到我就无脸再见你了。” “他如果连这点要求都不能答应我,那么他真是冥顽不灵,死有余辜,休怪我报官究治。” 馨怡说:“你放心,我会让你如意的。” 万春对一旁站立的蓉儿问道:“你是否请来了王郎中?” 蓉儿躬身禀道:“奴婢已请来了王郎中,他正在给小顺子疗伤。” “那好,你现在去把卫队长阴炳吉带到我这里来。” 阴炳吉是万春新近招募的庞府护卫队长,武艺高强,在江湖上颇有名气,担负着庞府的守护之责,蓉儿自然认识他,蓉儿答应了一声就退出门外。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身形彪悍的汉子来到万春的面前抱拳行礼,馨怡举目一看,只见此人面色黝黑,身强体壮,象庙里供奉的金刚菩萨,面无表情,目光冷峻而阴鸷,他一来就给这个房间里带来了一股森寒之气,但他对万春却很恭敬,进门就对万春抱拳说:“少爷找属下有何吩咐?属下听候差遣。”万春对他点点头说:“现在有一件事须要你为我亲自走一趟,你带着馨怡去吴琦的家中,替我完成一件任务,就是叫吴琦写一张保证书,保证今后不再与我为敌,不再加害我,并在保证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如若他不同意,你也不要与他争执,切不可同他交手,只要把馨怡安全地带回府就行了。” 阴炳吉洪亮地答了一声:“一切谨遵少爷之命,小的这就去吴府,请姑娘带路。”说着他把那双虎目投向馨怡,看不出一丝表情。看来他的确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冷血杀手,在他冷冽的目光注视下,馨怡感到一种森寒的气场,她不放心让他去吴琦的府上,对着万春说:“我看阴队长去吴琦那里似有不妥,他盛气凌人的样子会招惹是非,万一与吴琦言语不合冲撞起来反而把事情弄糟,是不是换个人陪我去?” 万春说:“不妨,我已经告诫他了,不要与吴琦动武,他一定会遵从我的指令,你现在就带他去吴琦的府中吧。” 馨怡说:“你的伤势还没有处理好,待我给你上些金创药包扎好再去不迟。” 万春摇摇头说:“你方才已为我清洗了伤口止住了血,剩下的事交给王郎中去做就行,你不必为我担忧,你现在要做的事是给吴琦一个台阶,免得此事惊动官府,到时候就是你想救他也爱莫能助了,你还是跟阴炳吉走一遭吧。” 馨怡忧心忡忡地答应一声,迈步出门,万春在背上说:“且慢,让蓉儿陪你们两走一遭。”说着把眼瞅着蓉儿,蓉儿听万春说叫她陪馨怡去吴琦的府上,心里咯噔一下,当时就吓得面色煞白,她张着惊恐的眼睛哀求地看着万春说道:“少爷,我很怕他,求求你还是莫让我去见他吧。” 显然她那夜受到吴琦的伤害至今还心有余悸,面对着她可怜兮兮的请求,万春大眼一瞪喝道:“大胆奴才,竟敢抗命,有阴队长陪着你有什么可害怕了,他就是魔鬼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万春遭此无妄之灾,本来就心情不好,见这个丫头在自己的面前推三阻四,自然没有好脸色给她看,在他严厉的目光注视下,小丫头再也不敢吱声了,战战兢兢地跟在馨怡的身后朝门外走去,炳吉随后也出门了,他告诉馨怡稍候片刻,他去去就来,馨怡等了一会儿就见他赶来一辆马车停在馨怡的面前,亲自把马车的后箱门打开,请馨怡上座,馨怡拉着蓉儿一起登上了马车,待她们坐好,炳吉在前辕驾着马车出发了。 按照馨怡的指示约有半炷香的功夫,他们到达了吴琦的府上,此时夜幕低垂,街上的行人稀少,加之吴琦所住的房屋处在一个幽静的巷子里,所以显得格外冷清,馨怡领着炳吉来到吴琦的门前,只见门是关着的,她敲了几下门,不一会儿,‘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吴琦从门内伸出头来,看到馨怡带着一男一女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张着疑惑的眼睛看着馨怡道:“你怎么来了?那两个人是谁?” 馨怡说:“这两个人是庞府的,你放心他们来此没有恶意,是陪我来的。” 炳吉上前抱拳行礼道:“阴某受少爷之托,特来造访。”吴琦也抱拳还礼,他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粗壮的汉子,觉得对方象个练家子,但也毫不含糊地把门打开,对着馨怡说:“既然来了,就请进门吧。”说着就让开身子,让馨怡三人进门,馨怡就象来自己的家一样自然,轻松地跨越了门坎,其余二人各怀心思地走了进来,吴琦把他们让到客厅,请他们入座,倒上三杯茶水分别放在他们的面前,开口对着阴炳吉道:“不知朋友光临寒舍有何指教?”炳吉正要答话,馨怡却把眼睛瞧着他与蓉儿说:“你们俩先回避一下,到隔壁的耳房去可好,让我与琦哥哥谈。” 炳吉识相地转身向耳房走去,他早有耳闻,馨怡心思机敏,她这样安排自有她的道理,因此二话不说听从她的吩咐走向耳房,蓉儿巴不得离吴琦远远的,只要见到他她就不寒而粟,馨怡话语刚落,她就如获大赦般地朝着耳房躲去。 馨怡见他们走了,痛惜地看着吴琦道:“琦哥哥,你一向聪明,怎么做出这样鲁莽之事,你就是恨庞万春也不能冒险行刺他,你不知道他是朝廷的命官,你这样以下犯上,擅杀朝廷命官如若被官府查证你还有活路吗? 突然失踪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吴琦看她拿剑自刎,眼明手快,抢先一步拿走了剑,眼神复杂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说道:“馨怡,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你今天来也是出于好意,但我不能接受,你也不必勉强我,你也勉强不了我,你知道我的脾气,不向任何恶势力低头,既然你已经变了心,被他的甜言蜜语所盅惑,我也无可奈何,你走吧,走得远远的,从今往后,莫让我看到你,看到你就就想杀了姓庞的小子。” 说着他眼中流下了一颗清泪,转过身去,不再看馨怡,他修长而挺拨的身形在朦胧的灯光下曳着一个长长的影子,说不出的孤独,他高傲的头颅高高地昴起,但他的眼泪已凄然滑落。 馨怡面色苍白,心如死灰,捂着脸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屋外,阴炳吉和蓉儿跟随着她出门,方才他们都听见了馨怡与吴琦的对话,知道馨怡苦口婆心地劝说吴琦很久都没能说服他,他们心里也很失望,同时也为馨怡的一片苦心所感动,只是对那个软硬不吃的吴琦很反感,若不是顾虑馨怡的安全,阴炳吉当场就要好好地教训一下吴琦,至于是否是他的对手,他也毫不顾及,看着馨怡绝望地从吴琦家里出来,他们担惊受怕地尾随着馨怡走到门外,来到门口停着的马车旁,馨怡拉起裙角,提步上车,由于心力交瘁,一足踏空摔倒在地,蓉儿赶紧上前扶她起来,帮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扶着她上车了,馨怡透过窗帘,失神地望着窗外,泪水迷朦了她的双眼,待马车走到郊外,馨怡喊了一声停车,阴炳吉听从她的吩咐把马车停了下来,馨怡对着蓉儿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蓉儿点了点头说:“姐姐你下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馨怡打开车箱门跳了下来,往一处僻静的小径上走去,阴炳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走到僻静处,以为她是要小解,故此安下心来等她,等了很久,仍不见她过来,炳吉就回转身对着车箱内喊了一句:“蓉儿小丫头,去看看她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出来。” 蓉儿遵命地走下车,朝着馨怡刚才消失的地方走去,她四处打量,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她一边喊着馨怡姐姐一边在草丛中搜寻,仍然一无所获,她不由急得哭了出来,大声对坐在马车上的炳吉喊道:“馨怡姐不见了,我怎么着也寻不见她。” 炳吉听了她的话,忧心如焚,赶紧朝这边奔来,也找不着馨怡,他对着蓉儿喊一声:“馨怡不是走了就是被人劫持了,你在马车上等我,我去寻她。” 说完他拼命地沿着小路朝前追去,此时他急出一头的汗,万一要是馨怡想不开寻死了或是遇到什么不测,他无法向万春交待,他不顾一切地沿着小路搜寻着馨怡的踪迹,他边跑边走,沿途察看,过了很久也没有发现馨怡的身影,直到夜色向晚的时候他才灰心丧气地来到了马车旁,对着立在车边焦急地等着他的蓉儿厉声斥责道:“叫你陪着她,你怎么象个死人一样,她走的时候你也不知道跟着,现在她失踪了,你我都逃脱不了干系,回去等着受罚吧,死女子。” 说着他没好气地纵身跳上车辕,把那马死劲一鞭,抽得那马哀鸣一声,腾空而起,扬开四蹄,飞奔起来,蓉儿没当心,在车厢内尚未坐稳,受此一震往后一仰,后脑撞在后座上,碰起一个大包。这丫头也真倒霉,受了责骂不说,现在又猝不及防地被撞得头晕目眩,她不怪炳吉霸道,欺负她,反而内心恨吴琦是自己的克星,只要一见到他注定没有好果子吃。 难觅芳踪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吴琦看她拿剑自刎,眼明手快,抢先一步拿走了剑,眼神复杂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说道:“馨怡,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你今天来也是出于好意,但我不能接受,你也不必勉强我,你也勉强不了我,你知道我的脾气,不向任何恶势力低头,既然你已经变了心,被他的甜言蜜语所盅惑,我也无可奈何,你走吧,走得远远的,从今往后,莫让我看到你,看到你就就想杀了姓庞的小子。” 说着他眼中流下了一颗清泪,转过身去,不再看馨怡,他修长而挺拨的身形在朦胧的灯光下曳着一个长长的影子,说不出的孤独,他高傲的头颅高高地昴起,但他的眼泪已凄然滑落。 馨怡面色苍白,心如死灰,捂着脸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屋外,阴炳吉和蓉儿跟随着她出门,方才他们都听见了馨怡与吴琦的对话,知道馨怡苦口婆心地劝说吴琦很久都没能说服他,他们心里也很失望,同时也为馨怡的一片苦心所感动,只是对那个软硬不吃的吴琦很反感,若不是顾虑馨怡的安全,阴炳吉当场就要好好地教训一下吴琦,至于是否是他的对手,他也毫不顾及,看着馨怡绝望地从吴琦家里出来,他们担惊受怕地尾随着馨怡走到门外,来到门口停着的马车旁,馨怡拉起裙角,提步上车,由于心力交瘁,一足踏空摔倒在地,蓉儿赶紧上前扶她起来,帮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扶着她上车了,馨怡透过窗帘,失神地望着窗外,泪水迷朦了她的双眼,待马车走到郊外,馨怡喊了一声停车,阴炳吉听从她的吩咐把马车停了下来,馨怡对着蓉儿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蓉儿点了点头说:“姐姐你下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馨怡打开车箱门跳了下来,往一处僻静的小径上走去,阴炳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走到僻静处,以为她是要小解,故此安下心来等她,等了很久,仍不见她过来,炳吉就回转身对着车箱内喊了一句:“蓉儿小丫头,去看看她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出来。” 蓉儿遵命地走下车,朝着馨怡刚才消失的地方走去,她四处打量,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她一边喊着馨怡姐姐一边在草丛中搜寻,仍然一无所获,她不由急得哭了出来,大声对坐在马车上的炳吉喊道:“馨怡姐不见了,我怎么着也寻不见她。” 炳吉听了她的话,忧心如焚,赶紧朝这边奔来,也找不着馨怡,他对着蓉儿喊一声:“馨怡不是走了就是被人劫持了,你在马车上等我,我去寻她。” 说完他拼命地沿着小路朝前追去,此时他急出一头的汗,万一要是馨怡想不开寻死了或是遇到什么不测,他无法向万春交待,他不顾一切地沿着小路搜寻着馨怡的踪迹,他边跑边走,沿途察看,过了很久也没有发现馨怡的身影,直到夜色向晚的时候他才灰心丧气地来到了马车旁,对着立在车边焦急地等着他的蓉儿厉声斥责道:“叫你陪着她,你怎么象个死人一样,她走的时候你也不知道跟着,现在她失踪了,你我都逃脱不了干系,回去等着受罚吧,死女子。” 说着他没好气地纵身跳上车辕,把那马死劲一鞭,抽得那马哀鸣一声,腾空而起,扬开四蹄,飞奔起来,蓉儿没当心,在车厢内尚未坐稳,受此一震往后一仰,后脑撞在后座上,碰起一个大包。这丫头也真倒霉,受了责骂不说,现在又猝不及防地被撞得头晕目眩,她不怪炳吉霸道,欺负她,反而内心恨吴琦是自己的克星,只要一见到他注定没有好果子吃。 偶得佳音(一)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且不说万春忧思成疾,却道馨怡失踪了一个月之后,吴琦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馨怡的失踪在庞府上下传得沸沸扬扬,外人自然也容易知道,吴琦得知馨怡是从自己的家里回来后就在半路上走失的,心里也很难受,认识到馨怡的出走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想起那天的情形,吴琦记忆犹新,自己那天确实做得太过份了,对馨怡的态度太过恶劣了,馨怡一定感到极度的悲哀,一个与自己青梅竹马的男人,一个曾经的未婚夫突然间把自己视为仇敌,把自己的好心当作驴肝肺,这种打击谁能承受得了,吴琦意思到自己的错误,心里说不出的后悔,不该对馨怡如此刻薄,一想到她那天是来替自己开脱罪责,自己却不知好歹痛骂她,说出那种尖酸刻薄的话,让她感到无地自容,差点当场自杀,吴琦就感到自己的良心不安,于是他决定无论如何要找到馨怡向她当面认错,并且答应她不再去伤害庞万春了,想到庞万春,他不禁奇怪他为何到现在也没有向官府报案,在他的映像当中,万春可不是那么忍气吞声的主,他绝对不是任人欺侮的软骨头,那么他为何不再追究自己刺杀他的责任呢,自己没有向他认罪,赔偿损失,甚至连口头上也没有许诺不再找他的麻烦,他怎么会这样轻易地放过自己呢,吴琦左思右想终于弄明白了,想必万春是投鼠忌器,担心若是追究自己的罪过,会伤害馨怡,说来说去万春对馨怡有着难舍的情怀,而馨怡对自己也表现出百般的关爱,吴琦意识是馨怡救了自己,要不然万春若是告发了自己,自己不仅前功尽弃,所有的功名利禄都要失去而且还有性命之忧,想到这些吴琦不禁对馨怡感恩戴德,他决定无论如何要去找到馨怡,身为宫廷一品带刀侍卫,自然也不少了朋友,有一定的人脉,通过各种渠道,试图打听馨怡的消息,但是几个月过去了,丝毫没有得到馨怡的半点消息,他不禁焦虑不安起来,不知道馨怡怎样了,会不会遇到什么不测,他整天都在惶恐不安中度过,母亲一再来信催促他与表妹订婚,他每每找出各种理由搪塞,转眼间馨怡失踪已过去了半年,仍是没有她的半点消息,吴琦的心情极度低落。 五年后,炳吉终于在东海无极岛碧云庵找到一个样貌酷似馨怡的师太,这个师太佛号了缘,是这座尼姑庵里的住持,这座庵堂闻名遐迩,香火鼎盛,周边风景秀美,环境优雅,如蓬莱仙境一般,吸引了众多的海内外游客前来观瞻,尤其是这座庵里的住持了缘师太更是精通佛学,不仅人物清丽脱俗,而且言谈举止飘然有出尘之态,受人敬仰,许多虔诚的信徒慕名而来,而关于她的身世没有人知道。 炳吉为了找到馨怡,足迹几乎踏遍了全国各地,终于在五年后找到这里,他听人说这里的住持是一个年轻的师太,为人清丽脱俗,体态端庄,慈眉善目,宝相庄严,学养深厚,法号了缘师太,因而慕名来访,当然他时刻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他隐名埋姓四处打探馨怡的消息,目的是想在找到馨怡的过程中不想惊动她,因而改名换姓,以一个虔诚的基督徒的身份求见师太,当负责接待的小尼接到他的求见信后把它交给了缘师太,了缘师太答应三天后接见他。 那天一早他穿着整洁,焕然一新,跟随负责接待的小尼进入师太会见各方居士的禅房内,进门看到她的面相,蓦然一惊,觉得这张脸与馨怡是如此的相似,他一言不发,目光愣愣地盯着师太,师太见他看着自己出神,当即开言道:“施主来见贫尼有何贵干?”炳吉猛然意思到自己的失礼,连忙讪笑着说:“小生久仰师太学问高深,潜心修练,参禅悟道,精通佛法,欲求一见,今日得遂所愿,真感三生有幸,乍一见面一来因为惊喜过望,二来为师太的宝相所倾倒,因而失神,还请师太莫怪。” 了缘此时也认出了炳吉,但她眸光里澄清如水,波澜不惊,仿佛尘世间的一切都离她很远,多年的修练使她永远保持恬淡平和的心态,宠辱不惊,不为外物所扰,任何人站在她的面前都不由自主地产生膜拜的情绪,仿佛传说中的观世音菩萨,令人敬仰,虽然她慈眉善目,但有一种自然的庄严气势令人不敢亵渎,象炳吉这样的人,常年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自有一种凌厉气势,但在了缘师太的面前也不得不收敛起锋芒。炳吉与了缘师太寒暄了一会儿,就小心翼翼地拭探着问道:“师太,恕我冒昧,你是否认识馨怡?”了缘师太眼神里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忧伤,但很快就恢复平静,她淡定地说道:“是有这么一个人,从前我认识她,但现在久违了,听说她已经超生了,往事不可追,前尘如幻境,施主,这里是佛门净修之地,休要提那些俗世之事。” 炳吉透过她稍纵即逝的表情变化看出她内心些微的波澜,心里更加确定她就是当年的李馨怡,但她既然不想别人提及自己的过去,也不好说破,免得引起她的不快而遭到她的厌恶,所以炳吉尽量压抑着内心的兴奋,与了缘师太说了一些有关禅理的话,发现她在这方面的学问很深,分明是一个得道的高僧,令炳吉油然而生敬意,炳吉虽然也读过一些佛理方面的书籍,但大多是一知半解,那有了缘师太那么深厚的功底,说了一会,炳吉起身告辞。 炳吉出了碧云庵后,心里激动不已,通过与了缘师太的对话,以及细心的观察,他更加确定了缘师太就是馨怡,他不禁又喜又悲,喜的是经过五年漫长的寻找,历尽艰难曲折,终于实现了心中的所愿,悲的是得到这个消息似乎来得太迟了,万春等待馨怡早已望眼欲穿,忧思成疾,现在再去告诉他也丝毫不能改变实事,馨怡这辈子是不会再回到庞府了。 偶得佳音(二)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一想到万春对馨怡的痴心一片,炳吉就为万春感到悲哀,但即便是消息来到太迟了,炳吉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决定如论如何也得把这个迟到的好消息告诉万春,也算对他的厚望做个交待。 炳吉从碧云庵出来后,一路上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地返回到庞府,来到庞府,他顾不上休息就直接奔到万春的卧室,见他不在,他又奔到绿萍的寝房,看到她正在那里逗弄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男孩,这个男孩长得粉妆玉琢的一般,甚是讨人喜欢,炳吉离开庞府已五年了,不知这幼儿是谁的孩子,看着绿萍对那孩子那样好,怀疑是她与少爷的孩子,他朝着绿萍抱拳施礼道:“夫人别来无恙。”绿萍张着惊讶的的眼睛看着炳吉问道:“你是炳吉吗?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看到你,听万春说你去找馨怡去了,怎么样?有她的消息吗?” “我今天回来,正是要向少爷和您禀报此事。” “如此甚好,既然有了馨怡的消息,快快告诉我,这么多年我和万春两人时常思念她,早就盼望着与她重逢,想不到时隔五年,还是被你找到了她的下落。” “夫人我也能体会到你们的思念之情,在这五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遵守然诺寻找馨怡,终于我在东海无极岛碧云庵找到了她。” “难道她已出家了,做了尼姑,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打听不到她的任何消息,原来她遁入了空门,唉,这个馨怡也太狠心了,竟然把我们全都忘了,如黄鹤一去不复返,杳无音信,实在是令人痛心。”绿萍语气里透着难以割舍的思念之情,她盯着炳吉追问道:“她现在过得可好,是不是憔悴了?” 炳吉目光里透着崇敬的表情说道:“虽然我肯定她是馨怡,但是她再也不是从前的馨怡,她彻底脱胎换骨了,如今的馨怡可是个深通佛学,参透禅理的世外高人,有许多道德高深富有修为的人都不远千里慕名去访问她,她的表现也绰尔不群,飘然脱俗,令人敬仰,她再也不是凡妇俗女了,只恐她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来了,她仿佛忘记了尘世间的一切恩怨,我与她交谈多时,没听到她说过一句有关她身世的话,我探问她经历,她都闭口不言,仿佛对于往事全都不记得了,或是刻意回避,看来此生她是把整个身心交给佛门了。”说到这里,炳吉叹了一口长气,目光里透出一种空旷的情怀,仿佛他也感染了了缘师太的空灵之气。绿萍听了炳吉的叙说,心里感到空落落的,很不好受,她不禁想起曾经与馨怡在一起甘苦与共的日子,一种深深的失落感攫住了她的心。炳吉对她说:“夫人休要难过,馨怡虽然现在遁入空门,但她还是快乐而充实地活着,我们再也不用为她的安危担心了,这就是值得庆贺的事,何必要这样心情不愉快呢。” 千里访求 - 双凤求凰之婢女不为豪门妻 - 浪里行舟 炳吉接着说:“我一路上马不停蹄地奔到这里就是想把这个消息快点禀报少爷和您,现在我的使命完成了,终于可以放松心情休息一下,麻烦你把有关馨怡的消息转告少爷。” 绿萍怅然若失地答道:“你下去吧,我会转告万春的。” 万春从绿萍的口中得到馨怡的消息后,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终于获知了馨怡的下落,并且得知她活得很好,忧的则是如今她已遁入空门,再也难得她回到自己的身边了,但无论如何,他都要见她一面,以解多年来的相思之苦。 第二天一早,万春就来到炳吉在庞府的住所,炳吉还沉睡未醒,万春就把他拉了起来,他张着朦胧的眼睛看着万春道:“少爷你来了,恕我不恭,有失远迎。” 万春笑着说道:“不怪你,你如果还没有睡好,就继续睡吧,看把你累坏了。”万春关爱的神情溢于言表。 炳吉道:“少爷来了,我怎么好意思再沉睡不起。”说着就起身穿衣。 万春含笑说道:“这么多年来你都矢志不渝地寻找馨怡,虽然你一直没有回来,但我心里明白,你始终把这件事放在心中,而且付诸行动,我知道你没有找到馨的下落你不好意思前来见我,都怪我不近人情,给你出了难题,让你受了五年的颠簸流离之苦。” “怎么能怪少爷呢,李小姐的失踪我难辞其咎,你没有治我的罪我就感激不尽了,我这五年所受的苦是咎由自取,况且因为我使少爷增添了无数的烦恼,少爷你比五年前憔悴了许多。”炳吉痛惜地看着万春道。 万春说:“不妨,现在终于找到了馨怡,也了却了我多年来的夙愿,如果你不太疲倦,就请你再跟我走一趟,带我去见一见馨怡。”“我就知道少爷得知馨怡的消息后,会迫不急待地想要见到她,故此昨晚上吃饭后,我就早早休息了,以保证充足的睡眠,迅速恢复体力,养精蓄锐,随时等待着少爷的召唤。” “既然你已有了准备,那么还等什么,快快随我去用过早膳然后出发。” 万春拉着炳吉的手热情地说,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万春此刻得知馨怡的消息,也精神百倍起来。 二人吃过早饭后,就快马加鞭地出发了,沿途晓行夜宿,行了两天的路程,到达东海之滨,二人弃马登船,欣赏波澜壮阔的海上风光,巨大的船只在海面上摇摇晃晃,一望无际的海面上碧波荡漾,云卷云舒,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令人惊心动魄,万春不禁为这波澜壮阔的气势所震撼,同时也陷入深深的迷醉,他不禁佩服馨怡怎么会找到这么一个好的去处,那个岛上的风光不用说更加幽静空旷,令人沉醉,他不禁心向往之,恨不能就此远离尘世的喧嚣,象馨怡一样做个世外之人,船只行了约有两个时辰就到达了无极岛,万春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随着炳吉一起登上了岛屿,只见岛上风光秀美,绿树掩映,各种不知名的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此时正值暮春,草长莺飞,绮丽的岛上风光令人心旷神怡,引人入胜,仿佛置身仙境一般,物我两忘,白云悠悠,海鸥声声,浪涛阵阵,空旷辽远的天空,明净如镜,广阔无垠的草地上鲜花绰约,这里栖息着天下各种珍禽异兽,耳边不时传来它们的鸣叫,不时有一两个美丽灵动的小动物从自己的面前倏忽而过,万春讶异于世间还有这样一个美妙的去处,不一会儿,炳吉领着万春来到一排佛堂面前,这里纵横坐落着几栋庵堂,用洁白岩石砌成的屋宇,墙面上雕刻着各种佛家的人物故事,无不栩栩如生,坐落有致的庵堂给人的感觉仿佛白玉城堡,令人眼前一亮,气势非凡,庄严肃穆,别有洞天,万春又一次为这巧夺天工的人类杰作所倾倒。 怀着激动的心情,万春随着炳吉一起走进了庵堂,万春来到一个供香客休息的客厅里,吩咐炳吉先去拜见庵里的知事,炳吉见到知事后,那个知事一眼就认出他了,记得他前几天来过,并且还安排他见了了缘师太,这个中年尼姑面带微笑地说:“施主,如果我记得不错,你前几天来过这里,今日怎么又来了,难得你这么虔诚的信徒,你今天找我又有何事?” 炳吉从袖中掏出拜帖递给知事说:“我家少爷想要拜见了缘师太,这是他的求见信,麻烦你把它亲手交给师太。” 那个中年知事接过拜帖,笑道:“施主,师太一向很忙,想要求见她的人很多,我只负责把这个拜帖交给师太,你们就候着她的召见吧,或许三天或许五天,也可能要等半个月才可以见到她,还请施主耐心等待。”炳吉心道又不是进宫等待皇上的召见,怎么要见师太一面这么难,如今的馨可算是抖起来了,他回到万春的面前,把中年知事的话跟他说了一遍。万春说笑道:“现在是我们来求见她,这里是她的一亩三分地,就得听从她的安排,耐心等着就是,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先去参观一下。”说着万春领着炳吉四处走着,边走着边欣赏周边的环境和优雅的布局。炳吉随着万春一起观赏了一会庵里的陈设后,就来到与知事约好的见面地点,等待她的通知,不一会儿知事来了,告诉他师太同意四天后会见少爷,当然万春递交给她的拜帖用的不是真名,故此她也把万春当着一般的慕名来访者,且说炳吉得知消息后,立即告诉万春说了缘师太答应四天后召见他,万春苦笑着说:“士别三日,当括目相看,如今的馨怡可是今非昔比,成为令人敬仰的高士了,我万春想要见她比求见皇上还难,活该她神气,都怪我以前不够珍惜她。”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