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这头是父亲,线那头是她,可是线断了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晚间城市的灯红酒绿,嘈杂音乐充斥街道,高楼大厦,高铁轻轨,来来往往的车流,物流,人流无不张扬着大城市的生活,钢筋混泥土打造的现代化,丰了物质,淡了人味。 走在路上的阳夕已经不能言语自己的心酸和难过,夜里的风吹来还带着热气,她穿了件短袖和一条腿色严重的牛仔裤,这样的热气无疑很好,她望着远处的高楼霓虹,有些心不在焉,走起路来晃动得厉害,手里紧紧拽着东西往前,她记忆中回家的路并不远,可是感觉这次她用了好长好长的时间,也费了许多许多的精力,如果连回家都这般折腾人,那她该何去何从。 嘴角上扬的笑容是如此无可奈何与荒唐无助,一想到那些亲戚变着嘴脸与自己撇亲关系时,最悲凉莫过于自己还坚持相信他们,不在悲中更悲,不在哀中更哀,这是那个逝去永远爱她视她为珍宝的父亲告诉她的。此外,她也不得不相信亲情有时候是一文不值的。 眼泪在阳夕的眼里来回打转,可能连续几日流泪,此刻红肿酸涩的眼睛再流不出来泪这种液体。 回忆零碎,可是那般真实到让人痛不欲生,爸爸,天国真的这么好吗?我来陪你好不好。 她就像一只风筝,线的这头系着她,线的那头被爸爸拽在手里,因为明白线那头的人永远不会放手,于是她奋力的往高处飞翔,在风里微笑,在雨里微笑,有一天线断了,也可以用弧度最弯的微笑坠落,可是,线那头的人倒下了却没松手,她还能继续承载着他的生命翱翔,她的微笑渐渐变成眼泪,挥挥洒洒的落了个遍地,那个人——她的爸爸,终会白骨一堆,而手里的线则不知何时断,如果断了,下落的痕迹便是她的一生。 连续几日都没怎么进食的阳夕,走路的力气都是挤出来的,胃在强烈地抗议这个混蛋主人的待遇,不停的拍响宣战的擂鼓,一记一记的,直捶得它的主人透不过气来。 阳夕捂住发疼胸口,脸色有些苍白,额上已经沁出一层层薄汗,心想要晕也不能在这个地方。这世界好人是比坏人多,可是她从没遇到过好人,她时常在想可能人品思想不及格,不过总比没思想好。 这个时候保家卫国的警察是很让人心安的,她只能按着记忆走到最近的派出所,可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剩下的她被拉扯得不知所措,晃一下东摇一下西,勉勉强强走了些距离,远处朦胧的光亮一点点靠近,一点点放大,心上一喜,神级中枢一下子没中和过来,眼前一黑,整个人华丽丽的倒在派出所门口,倒地的时候她想她可以再往前的,不过真没力气了。 一栋大厦门前的值班人员透过玻璃窗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孩,随后移眼四下看了看,十米之外都没人上前扶起这个女孩,这位看上去憨厚老实的上了年纪的大伯,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像极了饭后散步去寻找跳广场舞场地的老头,慢慢的渡到阳夕身旁,像提只小鸡似的轻轻的将她捞起来, 心里纳闷“这么轻!我家窝头里那闺女,拎都拎不动。唉——这年头的女孩子为了减肥,这样不爱惜身体,瘦得跟只猴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虐待。” 大伯将她抱到值班室里,掐了掐她的人中,掐一次没见转醒,大伯下了心狠狠一掐,只差没把她人中掐分家,昏睡中的她微微转醒,迷迷糊糊间,眼前有一张来回不停移动的模糊面容,那轮廓,那模糊化的棱角,像极了记忆里的父亲,她无力的伸出手,在空气里抓了一把,除了没有,还是没有,蓄在眼里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此刻盯着阳夕观察的大伯变得有些警惕,看到她抬起的爪子嗖的一下站了起来,随后又看见她眼里的泪时有些无所适从,时间一秒一秒的流走,大伯蹲下身子,拍着阳夕的肩膀,不明她的痛苦,却再安慰她的伤口,大伯的口气一样像个慈父 “这么晚了,赶紧回家,外头很危险的,万一遇上歹徒啊混混啊,出点什么事哭你都来不及,要不要给你家人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大伯的声音入耳,亲切如昔,生涩的喉咙发出呓语“爸——爸” 大伯以为眼前的女孩是想让她爸爸来接她,然后开始继续说“那就快给你爸爸打电话让他来接你,没有手机吗?我这有。” 阳夕扬着泪脸摇头,大伯疑惑不解看着她,脑海里开始丰富的有前因没后果的想象,于是一番有一搭没一搭自我争论后得出面前的女孩**不离十是离家出走,鉴于他也是为人父,摊上这样的情况,不免要唠叨些,于是开始苦口婆心的教育她。 阳夕看着眼前的大伯就好似眼前的是她的父亲,干涸的嘴唇上扬了一个幸福的弧度,虽然这是一场短暂的梦,她却不愿醒来,即使只是一刻钟的温存,她也要拼命抓住。 大伯給阳夕倒了一杯水后不嫌烦累的继续长篇说教,直到墙上的时钟表滴答滴答作响的时候才顿住他的说教。 阳夕的胃疼劲缓过之后,大伯才算正式结束他的唠叨,阳夕在离开的时候大伯还不忘嘱咐“快些回家,要不你爸妈会着急的。” 本来转身离开的阳夕听到大伯的话后身子一顿,她嘴里低声的念叨着爸妈,爸妈,被风带走了。眼泪再次肆无忌惮地活跃起来,大伯看到停下来的阳夕心里疑惑是不是又在打什么不回家的主意,正准备再次劝诫她快些回家时。 眼前的阳夕转过来抱住大伯,一脸凝重地対着大伯说“谢谢。”浅浅一抱后她转身离开。 爸爸,谢谢,来不及说不出口的两个字,在天国的你能听到吗? 舅妈的尖酸刻薄,舅舅的无可奈何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再华丽的外壳下总有一抹煞风景的存在,这抹败笔是为数不多的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无论时代怎样快速地发展,总是抹不去它存在的痕迹。 舅妈家在国贸大厦的后面,穿过巷间交错的小路,大概走上40来分钟,这里零零散散的还有几户平房,由于距离经济开发区不远,可能再不久这里就会被开发商盯上,有多少变态唯美主义者想把这里除之而后快。 舅妈家门外有一片水泥铺成的水泥地板,站在舅妈家的四角平房外,犹豫着要不要进门,可是想到衣物证件都在屋里,怎么糟都得回去一趟,房间里传来舅妈的咒骂声,一连串玻璃落地的声音,还有舅妈家宝宝的哭声,房间里舅妈的不堪话语再次落到阳夕耳里,悬在半空的手就这么定格在门面处,阳夕脸上没什么悲伤的情绪,估计已经麻木了,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里面舅妈正指着舅舅骂 “你还想收留她,你是不是想我死早点,她克死她妈不说,现在连她爸都克死了,你竟然说要她留在家中,是不是哪天等我死了你就称心了,她和她爸爸寄住在这里这么多年了,我这个舅母做得也够了,难道要我养她一辈子,现在她爸爸出车祸死,也给她留下一笔,我不向她讨要这几年的生活费就算了,你个老不死的,你就死作吧。” 舅舅坐在凳子上有些气急败坏,吱唔半天也没说什么来,只能大眼瞪着舅妈,舅妈看到又开始骂起来“你瞪什么,你要是有出息你在外面养她啊,小心眼睛都给你瞪爆,还要去医院。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还是听不进去,还是想着怎么帮助那个小克星吗?告诉你,没门!只要我还在这个家一天,我就不允许,你不觉得晦气我都嫌晦气。” 舅舅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走到门边。舅妈立即上前急吼“你要干啥去?去找那克星,我不准你去,你去我就抱着孩子回娘家,你试试看。” 舅舅身子一顿,转过头看着舅妈,眼里不可置信与无可奈何,肚子里一片肠子悔青了,全结在一起发言你当初怎地就瞎了眼娶了这么个不通情理的女人。 “泼妇一个!”说完拉开门,门外的阳夕还是保持那个叩门的姿势,舅舅看到阳夕,眼里闪过尴尬,扯开嘴角关切的问“夕子,你去哪里了?舅舅刚要出去找你,一个女孩子家这么晚还在外面不知道大人会担心吗?” 阳夕看着眼前的舅舅,透过舅舅看向屋里,地上一片凌乱,舅妈抱起在地上的宝宝,随后转过来怨恨地看着阳夕,阳夕立即移开目光,対着舅舅温柔的说 “舅舅,我只是去看看爸爸,明天就去学校报到了,想在去学校之前去看看爸爸,这么晚才回来害舅舅担心了对不起,舅舅,舅妈,我搬去学校住。” 舅妈听后扑哧的笑了“拿着自己老爸的卖命钱读书,你安心吗?” 舅舅狠狠地剜了舅妈一眼,许是那一眼威力十足,气势上吓着舅妈,舅妈才闭上嘴没继续往下说。 听到此话,阳夕迅速的低下自己的头,不让因为这句话而涌上来的液体倾泻出来,待自己将眼中的泪尽数逼回去后,阳夕抬眸看向舅舅 “舅舅,我和爸爸打扰你们太久了,现在我还没有能力说以后给你们好日子,等我以后有能力了我会记住你们好的。” 这话不光是对舅舅说,同样也是说给舅妈听。伸手不打笑脸人,舅妈听见她说明天准备离开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也就没再继续挖苦她。 阳夕从简陋的客厅进入到后院,看着用铁皮搭建的房间,往昔的记忆就像大荧幕上正在播放的影片,一幕一幕的按顺序播放,一点差错也没有,正因为这样的无差错才觉得痛苦的回忆能随时间变淡,却不会随时间混乱,记忆起来还是如此剜人心窝子,影片里的爸爸在微笑。阳夕也苦涩的微笑,当做观看者的真实反应,可是写在眼里的悲痛,只能一点一点化作眼泪,再努力眨眼,吞回眼眶内,任眼泪流进心里,苦涩的味道,连嘴里也是苦涩难受。 走进屋里,昏黄的灯光为这里镀上一层层陈旧的记忆因子,活跃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这些记忆有让人一醉忘千愁的功效。 阳夕看着眼前甩了甩头,着手开始收拾东西,忙活了半天之后,坐在床上,看着旁边破旧的书桌下压着一个铁皮盒子,已经被书桌的重量压得变形,阳夕慢慢抽出盒子,借着灯光打开盒子,记得爸爸说过他全家的家当,打开盒子里面装有一支笔,一张照片,和一条玻璃珠制作的项链,放在灯光下,折射出几种不同颜色的晕光,转眼看着手里的照片。心想照片上的人应该是自己的妈妈,照片已经搁置了好久,照片已经陈旧,有些年头了。 阳夕将所有的东西放进自己那个有点破旧的背包里,装好自己的证件,再次巡视屋里的一切,欢声笑语,哭泣难受,羞辱痛苦一切一切的萦绕在脑际,由于过度疲惫靠在床头就这么睡下去。 天刚蒙蒙亮,肚子的饥饿感传进她的意识里,睁开眼睛,只见舅舅手里拿着一些吃的站在门外,见她醒过来才慢慢走进来,绕过挡在脚边的破铜烂铁,站在床边“夕子,你这次离开舅舅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见到你,舅舅能为你做的不多,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要自己学会照顾自己,别受别人欺负。”舅舅说完从衣兜里抽出几张皱巴巴的一百元,抬眼看看门外,确定舅妈不在,然后快速地塞到阳夕的手里,阳夕心想欠舅舅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接受了,连忙挥舞着双手说 “舅舅,要是舅妈知道又要和你吵起来,我有的。”阳夕想抽出来给舅舅,可是舅舅堵住阳夕抽钱的动作,舅舅本想说什么的,只是这时房间里传出舅妈的声音“你又死哪去了,孩子在哭呢,你耳聋了,快去看看,快去。”舅舅立即站起来朝门边走去,走到门边的时候 “路上注意安全,舅舅就不去送你了” 舅舅看了眼她随后离开房间,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背起背包,手里提着袋子站在自己的小屋外,轻轻地关上门,趁舅妈还没起来得赶快离开家,要不她看到我手里的东西又要闹舅舅,出了大门,站在门边,心里想着舅舅,谢谢了。然后潇洒转身,一路头都没回的离开‘家’。 初次相遇,他占了她的位置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手里握着去a市的火车票,早上10点的火车下午6点到,坐在火车站的候车厅里,巡视这个刚修几年的看起来还算富丽的候车厅一周,随后朝外看去,虽然这个城市充满不愿回忆的痛苦,可是这记忆间有着她割舍不了的甜蜜,随着时间的临近,离开这座城市进入了倒计时,阳夕有些迷茫的看着入站口,突然感觉彷徨无助,甚至无力,留下或者离开,前面都是拨不开的浓雾。 候车厅的人越来越多,这时广播传出一口标准的甜美的普通话“前往a市的k3032正在入站,请接车人员准备接车。” 椅子上的阳夕明显有些躁动不安,手里紧紧握住火车票,再使点劲待会可能就要在检票的时候因为票面上破了个洞而被留下来解释为什么出现这样的情况,她也看不过去票面的凌乱,只好将揉得皱皱的火车票轻轻展开放进衣袋里。 再次查看自己身上的东西,确认后一溜烟跑去检票口站着,站着检票口检票的工作人员看着眼前的女生,然后挂上甜甜的笑容“火车才开始入站,现在还不急”, 阳夕看着工作人员尴尬的微笑,准备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座位已经被人占住,座位上坐着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男生,她多想若无其事的走过去,然后云淡风轻的咳几声,这样明显的暗示,想必那位置上悠然自得的男生也会不好意思,可是转念想到是自己主动离开,现在回去被人占了,也怨不得别人,阳夕心里嘀咕着,有些无奈。 有的位置不是你坐过了,就印上你的符号,你留下的气息,轻轻的一阵风,微弱的一阵呼吸,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座位上的男生留了头短发,前额的斜刘海齐眉,微微地染了棕褐色,脸上很干净,脸上架着一副眼镜,上半身穿着衬衣,宽松的深色牛仔裤,脚下一双黑色的帆布鞋,朴素中张扬着淡淡的贵气,这样的贵气不奢靡却高雅。 阳夕时不时地朝自己座位上看去,她可以发誓真不是觊觎对方容颜姣好才频频看过去,只是无聊的时候,除了沉思发呆之外就喜欢眼神飘来飘去,赶巧的,她飘过去的时候座位上的男生刚好抬起眸子,不期而遇的对视,两个陌生人仅仅瞬间便撤开眸子,可是,这一瞬间阳夕红了脸连脖子,真不是脸皮薄,而是她在看他的时候祈祷着,起来吧起来吧起来吧,可能觉得对方看出自己的小九九,所以一想到这她就羞愧了。 幸好广播再次响起“请乘坐k3032的乘客在3检票口检票”广播重复了好几遍。 阳夕有些慌张的检查背上手里的东西,一个打道回府的姿势快速两步并一步的走到检票口检票,只是前面已是长龙大队。 你挤挤我我挤挤你的过程,在赶火车的时间里,挤挤更健康,拼命奔着车厢号去的大人小孩,大包小包晃来晃去,终于连人带包携物的晃上火车,在拥挤的人流中挨着座位寻找属于自己的,这滋味真真是想让人大喊一声谁的钱掉了。 看着自己手里的座位还在前头,默默的泪流满面,一步一步地挤着上前,一不小心被人撞了胳臂,再不小心被人踩了脚,最后不下心被扑上来的人来了个脸对脸大囧。 阳夕紧紧的捏住手里的东西跟着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真想这个时候她能走去某个角落画个圈圈诅咒这过道的拥挤,突然,走在前头染着一头红发的女人说了一句“哎呀,走过我的座位了。” 说完这话后红发女人立即回头逆着拥挤的通行道走,惹得一阵骚动,这是逆流啊! 阳夕听着旁边脾气不好的人低骂,自己侧着身子希望尽量让开往回走的女人,可是这女人胖到走形,走起来那身上的肉晃来荡去,旁边的人趁机摸上几把想这红发女人也不会发觉,这女人的肉那怕只是送点点给她,她该圆的地方也就圆起来了。 离开或留下,都当做一场未知的旅行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有些人数多的地方女人是硬挤过去,挤到阳夕的身边时,一股刺鼻的劣质的香水味随之扑鼻而来,那恶心劲直接没叫她晕在原地,倾斜着大半身子让开眼前的女人,可是不知是谁挤了或者推了红发女人一下,红发女人的身体迅速的朝阳夕倾来,女人大半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压在其他无所谓的位置还说得过去,可是压在她发育不算完全的胸上,一个半大的馒头瞬间压变了形状,痛得阳夕呼气,女人快速站起来,回一个抱歉的笑容,在她还没疼过劲的时候女人勇猛的朝后挤去。 阳夕腾开一只手放在胸口处拍了两下,之后背后传来低男音“走啊,撞傻了。” 阳夕立即往前走去,历经几番心酸找到自己的座位,安放好自己的东西,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坐进靠窗的位置。 火车也配合着发动,缓缓往前移动,没过多久快速的移动,窗外的景物不过片刻就被丢在身后,她却微微支起身子凑到玻璃处看,以为还可以看到,可是只有一个点出现在视野里,叹了口气,就坐下了,眼睛一直看着外面,好似在享受一场从未有过的旅游,手覆上挂在脖颈间的项链,专注地看着远方。 下火车时天已经挂上晚霞,通天的红晕,夕阳还留在边际,柔和的光线还暖暖的洒满遍地,阳夕沐浴在阳光下,本来学校是派专车来接的,可是校车也不是准点等你一人,况且这个时候校车也休息了。 她站在火车站外,望着陌生建筑物,眼前各路车子行驶在眼前,内心更加着急,也怕一会儿天黑不知道该去哪里,所以心里做好最差的打算就是在火车站呆一晚上,阳夕回到出站口,一口普通话的问工作人员“你好,请问x大怎么去。” 工作人员看向阳夕“你可以坐出租过去,或者坐公交,坐公交会时常堵车。” “叔叔,那要是坐公交过去,堵车我要多久才到?” “这可说不准了,姑娘啊,你坐出租过去吧。” 阳夕本想问坐公交坐几路,可是想想万一堵路,自己下车后天就全黑了,安全为上,工作人员看着阳夕着急的样子,想到一外地女孩一个人独自来上学,而且都这个时候了不容易,工作人员对她的态度越发和善 “姑娘啊,你可以去那边那个专门打出租的站台,估计有和你一同前去学校的同学,你可以和他们拼车,这样车费就不是很贵,还有公交是坐161路直达你们学校的。” 阳夕听完后心里小小的感动一把,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跟工作人员说了谢谢后就小跑到站台,前面还有长长的队,不过车开走的效率很快,队伍一直缓缓移动。 阳夕心想怎么开口问别人要不要拼车去学校,在内心纠结了无数次,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上了出租车,自己开始有些慌,但是自己就是问不出口,可是想到包里的钱,阳夕只好轻轻拍拍站在前面的人的肩膀,第一次前面的人没感觉,后面的她等着前面人的回应,前面的人理都不理,她只好又拍了一遍,前面的人转过身子问“有事吗?” 阳夕看着对方,吱唔一刻“你好,请问你是去x大吗?” “不是,不过要――”转过来的人还没把话说完,就听到开在前头的出租车扯开嗓门大喊“有要去x大的吗?”听力极好的她阳快速的举手,反应过来才有些大声的回“我!” 阳夕向前面的人点点头就往前头出租车跑去,跑到车边,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已经坐了一人,走到前驾驶座旁边“我要去。” 司机侧脸看着她带着本地方言的口音“上车,行李放在后备箱里。” 她舒了一口气,快速跑到后备箱将行李放进去,放好后,阳夕走到车门旁,心想自己去坐前头吧,后面已经有人了,阳夕在外面踟蹰半天,半天司机见没人上车,司机从车窗处冒出头来“上车,坐后面,我们再等一人。” 陌生三人搭车组合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阳夕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里面的人靠在车窗边,双耳戴着耳机,双眼微闭,阳夕和他之间还能容下一人的位置。阳夕能听到从他耳机里传来的摇滚音乐,夕下的阳光透过车窗铺满车里,她看一眼晒在阳光下的男生,只觉得男生的穿着有些熟悉,可能刚好的和记忆力某个熟悉的画面有着毫无违和感的相似,随后阳夕轻轻靠在车窗上,享受这短暂的宁静。 不久之后前座进来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成熟的女生坐进了前座,随后司机坐上驾驶座,满脸笑容的看了眼车上的3人“现在快天黑了,你们都是一个学校的――有伴。” 司机笑了笑发动车子,坐在前面的女生转过身体看着车里的二人,然后甜甜的笑着“你们好,我叫秋蕊,禾火秋,三心蕊,你们呢?我们以后是校友了。” 秋蕊说完,车里出现一片沉默,阳夕以为旁边的男生会回复,所以自己没先说话,侧脸看着旁边的男生还带着耳机,心想估计睡着了,她转眼看着秋蕊“阳夕,夕阳余晖。” 她看着前面一直挂着笑脸的秋蕊指了指旁边的人“睡着了吧。” 活泼的秋蕊开始长篇一律的聊天话题,她时不时回个嗯,说到同感处会附和几句,许是被秋蕊开朗的性格感染了,阳夕的话也开始变多。 车子已经行驶了半个小时,靠在车窗上的男生睁开眼看了下车里的人,冷冷地说了一句“我叫尔墨。” 还处于谈话的两个人同时看向尔墨,秋蕊打量了尔墨一眼“老大,你反射弧真长。”说完没有看尔墨,继续与阳夕聊天,尔墨侧脸看着坐在身旁的阳夕,眼光一直没离开过她。 阳夕感觉旁边的人看着自己,条件反射的侧脸看向尔墨,两人对视几秒,阳夕向尔墨笑了笑,尔墨眼眉一挑,闭上眼继续假寐。 秋蕊说到自己的家人,阳夕都是笑看着说得不亦乐乎的秋蕊,秋蕊说了半天发觉阳夕都没怎么说话,就开始问 “阳夕,你家里的人呢?” 阳夕放在兜里的手突然握紧,尴尬的笑,却没有回答秋蕊的话,秋蕊好像明白什么就没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又开始聊起其他的,最后秋蕊终于想到什么“阳夕,你电话号码是多少?到时候打电话找你出来玩。” 阳夕一脸黑线,尴尬的咳一下“我没有手机。” 靠在窗边的男生坐直腰板不理睬旁边说话的两人看向司机“司机还有多久到?” “快了,再转个弯就到正门口了。” 果然下一秒x大的校门呈现在眼前,学校前面是一条高速铁路,两旁种满了梧桐树,两边都落了些树叶,时不时飞过的车子荡起地上的落叶,大门前有着10来阶的台阶,上了台阶之后,大门前方有个大型的水坛,边上放着花盆,里面装有喷水装置,被一些种植在里面的植物掩住,在水坛中心有一个标志x大的大型校徽建筑物,一扇电动的长长拉门此刻正关闭着,电门两边各有一个值班室。 出租车在校门前停了下来,司机下车把行李包拿出来,车上的人纷纷下了车,各自检查着自己的包,尔墨走到司机旁边“多少钱?” “打表的,不会收你们多的,126。” 尔墨从背包里拿出钱包,把钱给了司机,司机欢快的接过钱,然后绝尘而去。 偌大的校门口只留下三人的身影,夕阳不知不觉的只露出尖尖。 秋蕊上前问尔墨“刚刚车费多少,我们平摊吧” 阳夕上前也说着同样的话,尔墨什么话都没说,越过两人的身旁时“不用给我了,请我吃饭吧”说完走向校门,阳夕心里嘀咕以后怎么联系啊,还是现在算清,免得自己不安。 阳夕上前站在尔墨面前“多少?说好是拼车的,不能~~坏了规矩。” 尔墨斜眼看向阳夕, “你们还不饿吗?” 说完看向两人,两人纷纷点头表示饿了,而且很饿,饿惨了! 尔墨转身时看了眼身旁的两人,阳夕手里提着两袋子东西,秋蕊拉了一个大大的行李箱,目测过去,秋蕊暂时不需要帮忙,于是尔墨走到阳夕身旁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起初她不愿意,与尔墨扯几下,硬被他扯了过去,什么话也没说朝着前方走去。 给热心学长点个赞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旁边的秋蕊上前挽住阳夕的手笑了笑“他一个男的,提些东西不费事。刚刚在车上觉得他死拽,但是他拽得很有型。现在看他这行为,他的形象分瞬间上升到一个高度。” 她看向秋蕊,嘴角微微抽动“你应该换一个词,不是拽而是酷了,并且你已经处于被麻痹状态。” 三人先后走进校园,长长的走道两旁的路灯已亮起,从树林处看去可以看到一些教学楼,高高的屹立在树林尽头,路边的一片片树林里有些古老的亭子。 夜如此静,校园却是沸腾的,处处都传来同学的嬉闹声,三三两两的人结伴走在路上,树林深处也有星星点点的光晕,走了好久才走完一条大道。 路上一些高年级的学长看到他们3人,一看手里提的拉的背上背的就知道是新生,本着好学长的名头纷纷围上前帮忙, “是新生吧,哪个系的?怎么这么晚才来?” 两个女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一同看向尔墨,尔墨已经自顾自地走在前头。 秋蕊微笑着回答“我是金融管理的。” 其中一个高年级的学长万分热情的说着“我也是这个系的,学妹,我来带你吧。” 秋蕊看着阳夕“你呢?” “计算机系的。” 围上来的两个学长没有一个是学计算机的,走在前头的尔墨回过头来,发现两人陷在学长圈里面,慢慢地朝她们走过来,才刚走近,阳夕与秋蕊同时问“你呢,哪个系?” “临床医学。” 剩下那位学长“我知道临床医学的系办公室在那里,我可以带你过去,虽然在学校呆了几年,话说咱学校有些说不清的大,大部分都只知道自己系的办公室,或是偶尔知道几个其他系的。” 这时尔墨和秋蕊看着站在旁边无可奈何的阳夕,脸上写着你怎么办。 尔墨対着秋蕊说“你先和学长过去,你电话号码给我,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先陪她去找办公室,弄好后电联一起吃饭。” 秋蕊点了点头,手里的东西被学长全数接过去,她倒乐得清闲,丢下一句话后离开。 在一番无比心酸走了无数冤枉路的折腾下,终于找到信管系的办公室,她站在办公室门外的时候,恨恨的看着牌子上那几个大字,休息休息再进去也不迟。 由于是最后一天报名,在办公室接待新生的老师延长了工作时间,她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热心学长忙来忙去,心里虽然过意不去,但是想想可能明年她也是这样给新生跑腿,于是她心安理得的接受面前学长的跑来跑去,在学长的帮助下很快的弄好一切手续。 学长一般都是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的那种不求回报但是会在路上不停问你要不要床上用品,要的话有好几家在买,然后你可以去看看哪家哪家,最后是学长说什么她都点头说是,不过她真心感激入学来遇到学长这样的生物。 在学长的带领下,穿过很多条交叉相错的小道,来到女生宿舍东苑,东苑外围有一圈围墙,好似古代深院里被围住的阁楼,几人进入里面,里面屹立着几栋宿舍楼,每栋宿舍楼只有一道正门进入楼里面,楼与楼间有古道长亭,旁边栽了许多被修剪完整的树,还有许多休憩的石凳石椅。 在宿管阿姨那里签了字后,并且在阿姨那里领了一套学校发的床上用品,并不是白发的,而是她在交学费的时候,一不小心将床上用品的钱也给交,幸好当时的学长在忙其他的,她只想说她不是故意,在后来的后来她发现学校里比外面贵了二十,当时可没把后悔得发誓三天不吃饭,以此祭奠她那逝去的二十元,不过也要给这热心学长点个赞。 学长接过生活用品后,她与尔墨跟在学长后面上了2楼。 看着门上宿舍牌号d26的时候,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紧紧揪着她的心脏,这里将会是她四年的窝,比家还让人舒服。 轻轻推开门,屋里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可是没看到任何人,刚开学的时候大家都很‘忙’,这是六人住的寝室,有**的卫生间,都是**的一人一柜,床柜是一边三个,房间面积还算宽敞,从门边进来左手边放了几张毛绒椅子,估计是已经来的室友的,阳夕看着已经被铺好的四张床,从剩下的两张中挑了一张。 阳夕叫尔墨先去办自己的事情,尔墨温和的说了两句话后离开寝室,由学长带去系办公室,他们走后,屋里只剩下阳夕一人,阳夕巡视屋里一周,其中一张床被装扮成粉色系列,床上还放有熊宝宝,还有一张挨着自己近的,整张床都是黑色的,看完之后爬上自己的床开始收拾自己的床,再把屋里自己弄出来的垃圾收拾好,弄好之后洗了把脸,将自己的长发放下再重新梳理一遍,出了门离开宿舍。 别带着张小白脸招摇过市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阳夕刚出东苑,尔墨已经站在树下了,她小跑过去“你速度好快” 她发现说了句接不下去的废话,对于尔墨这类话少的人来说,该说的时候简洁一句说个明白,没必要的时候不会说一句,跟个端着优雅的哑巴似的,两人开始陷入沉默,直到尔墨的手机铃声响起,尔墨接起来轻轻地喂了一声,深怕吵到什么。 没过多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秋蕊,远远的隔着两人,扯开嗓子喊了声阳夕,快速的跑过来,站在阳夕身旁,喜悦的发挥着她的又尖又细的大嗓门, “阳夕,你在东苑?我在西苑哦,可以对楼**。那些个男生可巴望着咱们两个苑的楼呢,估计要在寝室跳脚了,这么个绝佳位置全让女生占去了,他们还不望穿秋水,不过要是让他们过来,我们的日子得多惶恐。” 阳夕和尔墨同时脸冒黑线,孩子,你说这话是希望男生住过来还是希望男生住过来呢,这样想来这孩子不矜持。 随后対着尔墨发问“你在南阁还是北阁?听说北阁里有一栋很差的宿舍楼,你不会中奖了吧?不过咱们也是有缘,当然不希望你跑去那贫民窑。” 尔墨白了眼秋蕊,孩子,你态度转得太快, “南阁” 秋蕊低声说着“哎呀,怎么不是贫民窑?” 尔墨再次白了她一眼,孩子,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三人在学校里犹如逛迷宫似的逛了几个来回,令人不可置信地是没有找到学长口中的校园食巷,寻找一圈无果之后,阳夕与秋蕊盯着尔墨看,一脸的责怪,尔墨微微尴尬,可还是帅气的看着二人说“男生怎么了,就得认识路?就得知道怎么去?” 旁边两个无良女生低笑,狼狈为奸的模样让站在她们前面的尔墨无地自容,秋蕊挽着阳夕朝前走去, “尔大少,你还是跟着姑娘们走吧。” 阳夕凑到秋蕊耳边低声道“你丫的太狡猾了,知道路还带着我们瞎逛,你不知道我已经饿得小脑停止工作了,还有你不会是装的吧?你真知道?” 秋蕊拍着阳夕的背,一脸你相信我的样子。 当三人站在食巷街头的时候,她相信秋蕊这丫真狐狸,三人挑了一间人流量还不错的小炒店,三人坐了一张长桌,尔墨看着还在勾肩搭背的两人“吃什么?” 阳夕看着秋蕊“你们点吧,我都可以,但是别太贵。” 秋蕊看了看尔墨“尔大少,你应该不会挑剔,看你一副贵公子相,我们此等贫民点的菜你会喜欢吗?” 尔墨嫌秋蕊话多,直接接过放在秋蕊手里的菜单自己点了,点的都是些平价小炒。 秋蕊扁了扁嘴,低头耍手机。 有些人不用说什么,不经意的动作间全是高雅,而这有些人说的就是风度绅士的尔墨。 阳夕看着尔墨“到底我们拼车多少钱?” 看到尔墨抬头看着自己,随后接着说“知道请你吃饭就够了,可是你说出来,我们也没打算给你。” 阳夕说完后迅速别开头去,她真不是耍赖,如果尔墨说出来,她还是会拿给他的。 秋蕊在一旁耍手机上的游戏,后来听到尔墨回了一句“126。” 吃完饭后,三人走在校园里,秋蕊挽着阳夕,尔墨走在一旁,尔墨看着二人“后天就要军训。” “是啊,明天下午要开军训动员大会,对了!阳夕,a市的太阳这几天还有些毒辣,你要做好防晒措施,不要仗着自己白,到时候毁了你就哭吧,不过对于尔墨,男生太白不是件好事,你应该多晒晒,最好晒得跟非洲来的一样,这样姑娘内心就平衡了。” 尔墨走在秋蕊后面,闻言无所动也无所衷,权当两只不要命的苍蝇飞过来飞过去,迟早逃不了那一巴掌,啪,死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命运。 阳夕转头看着尔墨“我也觉得你太白了。” 说话说到这份上,只差没说尔墨你晒黑点,别带张具有小白脸特质的脸招摇过市。 尔墨在两人的注视下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从来没发现自己白过。 三人先经过西苑,把秋蕊送进宿舍楼之后,尔墨陪着阳夕回到东苑,阳夕在进去的时候看着站在门外的尔墨“今天,谢谢了。”说完跑向自己的宿舍楼,一溜烟消失在铁门后。 寝室里的各路神仙1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阳夕摸钥匙打算开宿舍门时,翻动钥匙的声响引来屋内的人,来人也刚刚好打开门,阳夕也凑巧的推了一把门推,一开一推间,隔着半开的门,两个人脸対着脸,你瞧瞧我,我瞅瞅你,发觉一丝不对劲之后,她瞪着眼睛看着眼前一脸黑色的人,此人只留出灰溜溜泛着光的眼睛,她的小心脏在那一秒的时间缓跳了0。秒后理智回来了,她没有踏进去,而是退到门外看了眼门牌号,确认自己没有走错,才安安心心的进入,过程间一度忽视眼前的‘黑人’。 开门的人看到新增的室友咧着嘴,裂开的弧度使黑泥脸折成几线,她真想用手上去碰碰,看看那泥会不会成块的掉下来,后来一次她在黑人室友卸妆的时候伸手摸了摸,然后尖叫了一声,原来原来她弄错了,都怪小时候语文老师形容那些个刮瓷上粉的女人的形象深入她的脑海,这才让她犯了个比低级还掉价的错。 黑人像发现新大陆般,唤来其他的室友,阳夕感觉像只白兔走进狼窝一般,她们眼里的光绿绿的,感觉正在谈论着是先吃腿好呢,还是先吃胳臂好呢,她想呐喊,如果要吃先吃屁股,那里肉多。 她微笑着走了进去,面对屋里的一群人,脸上写着无数个嗨嗨嗨,正要进行自我介绍的时候,一道划破宁静夜空的女高音飙了出来,然后从厕所飘出来一女生,睡在铺得一床黑上的女生拿开放在自己脸上的书,仰起半个身子“叫什么叫!闹得跟凶灾一样。” 女生说完之后看了眼阳夕,阳夕也顺声音看向床上的女生,女生一头飘逸的短直发,中分的发沿着脸颊两侧,她看着床上的人甜甜地笑了,床上的人対着阳夕 “我叫顾果,也可以叫果子。” 阳夕看向果子觉得亲切,随即介绍“我叫阳夕,夕阳余晖。” 果子眼神转了一圈“那我以后叫你夕子。” 夕子这个是阳夕的小名,只有爸爸和舅舅叫过,此刻听到从果子口里传了出来,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动容,旁边脸上贴着黑泥的女生开口“阳夕,我叫木卿依。”看着穿一声粉红睡衣的女生,眼睛大大的,一头波浪卷的长发别在耳后,阳夕一直看着木卿依,床上果子来了句 “夕子,你别被她现在的梦幻打扮给蒙蔽了,她是萝莉外表恶魔心,心可腹黑着呢,小心别着她的道。” 一脸黑泥的女生立即转向床上的果子“你信不信我蹭你一身黑?” 果子爬起来坐正,一本正经地说“来吧,爷的怀抱欢迎你,请问你是先蹭脸还是先蹭身体?”说着还做出张开手臂的动作,木卿依作势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対着阳夕说“洗脸去了。” 飙着女高音的女生放低她的分贝,捏着嗓子轻轻说“嗨,刚刚和你在门外的帅哥是谁呀?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你们,留意了一阵子,嘿嘿,刚进校门就遇到这样的欧巴,瞬间对以后的大学生涯充满了希望,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 女生说着还不忘抖动着自己胸前的巨型**,只是她相比她之后得出来的决定,上下的晃动着,晃得阳夕眼睛疼,再低头看看自己的,瞬间一脸窘态,果子见状,一看就明其意思,然后弱弱的说了句“多吃木瓜。” 木瓜一词让阳夕脸红到耳根子,她不想再继续这个令她感觉囧囧的话题,看了眼旁边空出来的床位,疑惑的问“还有两个人呢?不是六个床位吗?” “刚刚出去一个,可能去偷情了吧,要不就是被学长勾走了,反正各种剧情自己yy。” 阳夕哦了一声走到自己柜边,挨着自己床铺的果子双手撑在床边,头往下看着阳夕,然后另一只手从枕头下摸出瓶装彩虹糖递给阳夕“夕子,糖,以后咱们要同室共枕了。” 阳夕没有拒绝这个看起来英姿飒爽实则幽默大方的果子,接过果子的糖,全数放进嘴里。 没过多久撑着波**的女生走了过来“阳夕,你还没说那个帅哥是谁呢?读哪个系?住哪栋?是新生还是学长?” 阳夕看着面前的女生,床上的果子用书轻轻地敲了波**女生的头“思思,你思春了,还是你**思春了?”果子指了指思思的胸,阳夕算是发现了黑床上的果子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思思看向果子“要你管!总好过没春可思是吧。” 这时在洗手间洗完脸的木卿依走出来看向果子“果子,你上辈子是哑巴吗?这辈子阎罗王看你憋屈让你当话精。”果子笑着说“谢谢夸奖。” 寝室里的各路神仙2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一旁的思思把阳夕拉开“告诉我吧” 阳夕心想你是看上那个冰棺材哪里,那张冰脸拉出来瞬间就能让气氛下降到个八度,倒是告诉我你看上他什么? 她被思思晃得头晕“好了,我告诉你,别摇我了别摇我了,他叫尔墨,我也是今天才认识他的,他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是新生,住在南阁。” 思思听后脑里已经开始幻想各种画面的邂逅,然后思绪飘远,脸上一种享受曼妙的表情,看着她这幅自我沉醉的画面,果子当下觉得自己醉了,真的醉了,思思这丫头没救了,毕竟这货就这点出息。 寝室开始各种欢快愉悦的聊天,很快大家有了初步了解。 阳夕去卫生间洗漱好出来准备上床睡觉,回想今天幕幕,感觉自己被折腾得够惨,一定要早早睡下,把疲惫烦恼睡到外婆桥去,她将圈住头发的发夹取下,头发披散在肩上,不短不长,灯光下的她看起来秀气,楚楚动人之感。 阳夕坐在床上,看向果子,指着前面已经铺好的床问“果子” 果子抬头看向她,知道她想问床铺主人去哪,果子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躺在床上,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类似笔记本的小相册,慢慢地打开,看着照片上的人,眼神变得温柔似水,眼里一片平静的波澜涟漪。 在床下走动的思思疑惑地看着床上的果子,此刻的果子一直盯着阳夕看,思思顺着果子的目光看过去,微微诧异,悄悄抬张凳子,试图踩上凳子去看看阳夕在看什么。 她觉得光线被遮住,侧头看去,一张思思脸放大的特写呈现在眼前“啊!”她不叫还好,一叫吓到正在奋力看过来的思思,吓得思思一个趔趄,在凳子上来回转了几圈之后才稳住脚,思思晃动的时候阳夕立即伸手去抓她放在床沿的手边, “小心。” 思思拍着胸脯顺气,安下心后対着阳夕“你的反应让我很好奇你在偷偷的看什么,你悄悄告诉我,刚刚好惊险,难道我的幸运之神在保护我,这刻起尔墨是我的幸运之神。” 阳夕听后汗流啊无语啊,心想他见过你吗。 “思思,你干什么啊?万一摔下去——”木卿依的话还没说完,下面的被果子接了过去“她干坏事呢,遭报应了” 思思从凳子上跳下来,看向阳夕“你在看什么?你是不是藏着什么花美男不想让我们看到,你老实招来。” 阳夕看着手里的东西“你猜你猜你猜——” 思思听后不屑地说“不稀罕。” 这时门边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穿着一身连衣碎花裙的女生冲了进来,肩上斜挎着一个时尚女包,进来的时候靠在门边,站不稳,脸色酡红,从身上传来微微的酒味,许是喝了些酒,看样子应该没有醉,要是醉了,门一开直接栽地上。 女生有些迷离的眸光扫过屋内的所有人,她将门关上。 寝室本来笑语满室,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大家都不说话,可能所有的注意力全落在门边女生的身上,女生进来后直径走向厕所,身体左右虚晃。 思思快速地爬回自己的床,木卿依本来站在寝室中央抹润肤霜,看到进来的女生之后立即让开坐到自己桌子旁边。 女生进入厕所后,放开浴霸,里面传来响声不一的水声,寝室里的人互看之后,大家一致心有灵犀的不说话,大家各自悄悄的做着自己的事。 阳夕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天花板,随后果子爬到阳夕睡的一边悄悄地说“那个女生脾气不好,刚刚你没来之前,她在寝室发了一次火,你说大家第一天见面就闹得这么僵,不知道她当时在想什么,难道不知道寝室友谊很重要吗?”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大家的性格一人一个样,可能她也不好受,要不怎么去喝酒呢?果子,寝室现在的气氛是不是很怪异。” “寝室这么一家子,个个迥异,习惯习惯就好,对了,夕子刚刚看什么呢,看得那般出神。” 阳夕想起刚才的思思微笑着说了句“秘密。” 今天说起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何为小事,何为大事,之间的判定在于你怎么看,疲惫的阳夕回忆着过往的一切,盯着天花板,眸光一动不动,细细看去,能在白色的天花板上看出另一番光景,有着像人的晕影,有着像云的斑纹,有着看不出形状稀奇古怪的各种各样的轮廓,看着看着便睡过去,那悬在中央的灯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 不知朦朦胧胧睡了多久,她向来睡眠浅,听到些声响就会很快的醒过来,果子与木卿依已经睡着了。看向下面,思思正捂着肚子在下面来回地走,嘴里不停的碎碎念,都是些憋死膀胱之类的短词,她也听不大真切,仰起上半身询问“思思,你怎么了?” 思思抬头看向她,脸色都憋绿了“我想——”阳夕看向卫生间“她还没出来?” “要不然呢,你没看到我都快憋虚脱了。” 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无奈的说“要不去宿管阿姨那吧?” 米可为什么自残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思思感觉自己快憋不住,一个箭步冲到门边“亲!你快些,我不行了。” 厕所里面没有任何回应,思思有些生气开始猛烈的敲门,坐在床上的阳夕听到敲门声后下了床往阳台走去,看到思思在拼了命的敲门,是个聋子也应该给点反应,可是拍了半天,里面的人一点回应都没有。 她察觉到不对劲后也跟着思思一起拍门,一阵又一阵响得炸耳的敲门声打破了夜里的宁静。几分钟后,门终于打开了,两人都惊讶地看着面前全身**的女生,脸色苍白得吓人,女生开门的手拿着把小刀,另一只手在滴答滴答地流着血,那挂在女生脸上的两只深邃的眼泛着空洞的光芒,女生没有看向她们,而是呆呆的盯着自己流血的手看。 阳夕动了动旁边的思思“把果子们叫醒,快!” 思思忘了自己要上厕所的事,看到血,赶紧跑去叫人。 阳夕上前走到女生面前,什么都没说,试着从女生手里拿出小刀,可是还没碰到小刀,女生突然发疯的举起刀,又将另一只手抬起,阳夕见状伸手抓住女生挥下的手,从房间里出来的果子看到这幕,许是她在报纸上见过很多自杀的,可是现实里的真实着实还是吓着她,不过仅仅一刻害怕,她立即上前帮助阳夕抓住女生的手,阳夕看向门边的思思“去把纸拿来。” 思思立即回去拿纸,被抓住双手的女生目光凶狠地看着眼前两人,开始拼命的挣扎,幸好果子力气大拽住女生的发狂舞动的手,女生挣扎间,手里的小刀掉在地上,女生开始用另一只手与脚乱踢,果子抓住女生的另一只手,见到女生踢来的脚,只好将女生的手放到阳夕手里,阳夕死死地抓住女生的两只手,果子看着眼前的女生心里想这样的情况铁定是为了男人,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面前的女生完全没有白天见到的端庄高贵形象,果子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原来自己一直没忘记当时自己的痛苦,看到眼前的女生,果子没来由的很生气,理智凌架不住行为,气愤的果子扬手一巴掌给她甩去,“啪。”的声音回响在阳台, 阳夕立即抬头看向果子,生气的说 “果子!你在干什么?” 从房间出来的思思只听到巴掌的声音,然后将纸放到阳夕手里,阳夕两只手都拿住女生的手,一时间腾不出手去接思思递来的纸,眼前的女生被果子甩一巴掌之后渐渐地安静,手脚也不乱踢,阳夕一直抓住女生的双手,幸好她只是轻轻地在手腕处挂出一条条沁血的血丝,其中有一条被刀划得有些深,地上的血流得也不多。 阳夕看到地上的血时,心里稍微安心些,被抓住双手的女生看着她,眼神如此的绝望,让她心里说不出滋味,什么样的痛才能有这样的绝望,想到父亲去世那天,自己也是这样的,阳夕加重力度,果子从思思手里接过纸按在女生的手腕处, 果子边按住边对她说 “夕子,得去趟医院。” “嗯。” 阳夕回答之后看向女生好似在寻求对方的答案,对方什么都不说,一旁的果子有些气恼硬从阳夕手里抓过女生的手,対着女生说“去医院”说完大力地将女生拉出卫生间,女子像一个木偶被果子拽出卫生间,但是就在被拽出去的时候,女生伸出另一只手抓住阳夕,阳夕立即看向果子“果子,她不想去医院。” 果子听后停止动作,思思就在这个时候快速地跑去卫生间还边说“等我出来,一起去。”卫生间的门就被关上。 阳夕対着女生“不带你去医院。” 果子走开去拍醒还在床上睡着的木卿依,木卿依有个不好的毛病就是睡着了雷打都叫不醒,但是一旦被叫醒就要炸毛,果子拍了几下都不见木卿依有醒来的趋势,爬上她的床,将她放在耳里耳塞拿出来,対着木卿依说“你再不醒来,我就把你黑泥拿去种草。” 果不其然,木卿依一个鲤鱼打挺的坐直腰板,果子立即侧身让她坐起来,木卿依像头发怒的豹子対着果子大吼“那个很贵的的。” 果子蒙住耳朵,待她吼完后,果子双手放在木卿依肩上“出人命了,把你的急救箱拿出来。” 木卿依看向站在门边的阳夕与旁边的女生,待看到她手的时候吓了一跳,急忙挥开果子的双手下床,快速取出自己的急救箱。木卿依是学医的,而且她去哪里都带上自己的宝贝,在木卿依认真细心的包裹下,女生的手已经被纱布缠好了,从头到尾女生一句话都没说,其余的人也没说什么,直到从卫生间里跑出来的还没把裤子系好的思思,大家一同看向面前的思思,思思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拿着从卫生间拿出的包包,果子丢出一句“你想上演脱裤秀?” 思思白了果子一眼,対着坐在椅子上的女生“你的电话,叫了很多遍。”说完把包递给女生,可是女生没有接,只是呆呆地看着包。 阳夕看着女生然后伸手去接包包,从里面拿出电话递到女生面前,女生无动于衷,果子看着这群矫情的妹子,有些无奈,伸手拿过电话接了, “喂,我不——” 果子还没说完,对方着急的声音传来“米可,米可。” 果子看向米可,捂住电话小声地说“米可。” 米可还是没有接电话,果子只好又把电话放到耳边“你好,米可已经睡了,我是她室友,你有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后才开口“替我告诉她,安孜然出车祸了。”果子看向米可, “米可,电话里的人说安什么的出车祸了。” 米可猛的抬头一手夺过果子手里的电话“你说清楚,他怎么了?” 米可激动地问着电话里的人, “今天你离开后,他去飙车出了意外,伤的很严重,现在还在手术中——” 米可还没听对方把话说完电话就自她手里滑落,落在地上,她狠狠的朝地上的手机踢了一脚。 阳夕跑开捡起地上手机放到米可的手里,米可看着阳夕手里的手机“没了,什么都没了。”说完米可朝阳台走去,身体有些摇摇欲坠,背影是那般落寞。 果子刚想跟着去,阳夕立即上前抓住果子示意她不要去,让她静静。思思拉了张毛绒椅子过来坐下,一脸了然地说 “她为什么自残,难道她甩了别人,别人很难过,就真人上演了电视剧那种八点档的剧情,一定是这样的。” 其余三人看向思思,思思以为自己说错了又说“难道是她被别人甩?看她这样子说是被别人甩也是有可能的,你们怎么看?” 屋里三人狠狠白了眼思思,木卿依离思思最近,然后伸手蒙住她的嘴巴免得她再蹦出让人想揍她的话,米可在阳台呆了一晚上,房间里的人也没去劝她,只是看着米可不让她再做伤害自己的事。 见过犯贱的,没见过贱得这般干脆的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翌日中午,军训动员大会在新生们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中开始,其中没有任何插曲,无聊中度过了两个小时,大家脸上已经褪去了期待,坐等结束。 阳夕与果子,思思是一个系的,同在一个班,所以此刻坐在一排,木卿依与米可是临床医学的坐在她们后面,整个会议室能容纳上千人,新生们都穿着学校发放的军装,虽然腰板坐得很直,但是不见得都在听台上校长的发言。 思思一进场就开始在寻找她男神的身影,此刻坐在阳夕旁边的思思侧脸悄悄的说“男神坐在我们后面4点钟的方向,军装穿在他身上就是不一样,不让人犯花痴都难。” 阳夕听到思思的话只是笑了笑,旁边的思思动静做得有些大,频频回头,另一侧的果子看向思思“没出息。” 思思才不管果子的话,继续回头,可能是思思的频频回头朝4点钟方向看去,此刻坐在位置上的尔墨感觉有道目光射向自己,抬头看向思思这边,思思见到尔墨看向这边,立即扭回头,一把激动的抓住阳夕说“我就说人是有感应的,看吧男神回头了,他一定是看到我了,快看看我,形象好不好。” 阳夕没理会思思,自己抬头看向前面,想在人海中找到秋蕊,可是大家都穿一样的衣服,阳夕对秋蕊还没熟悉到一眼就能认出来,所以看了一圈无果,便想回头,当阳夕回头去寻找的时候,对上尔墨刚刚看向这边的眼神,对视间阳夕笑了笑,尔墨还是那样很吝啬笑容,阳夕没再看尔墨,扭回自己的头。 商贸系的坐在最左边,秋蕊也在寻找阳夕的身影,可是眼前一片绿,也没找到阳夕。 台上的主持人宣布动员大会结束的时候,台下一片雷鸣般的掌声,生怕主持人还要说两句,热切的掌声盖过主持人宣布结束后的话语。 所有新生按次序离开了会议室,之前校方交待过动员大会结束后,各个系的要开个小会,所有学生都走到一处非常宽广的运动场上,a大有两个运动场,一个是现在看起来还不算小的跑道运动场,中间建有室外篮球场,和几处乒乓球台,一个是花重金打造的大型足球场,a市9月的太阳是非常没有同情心的,洒在大地上的阳光都将地给捂热了,各系的新生就跟着各系的带队老师散开,估计所有人都看着运动场边缘那处树荫,带队老师都想把学生往树荫处带,可是谁也不好先迈第一步,计算机系的老师是一个光头,上了些年级,细框眼镜挂在鼻梁上,老师一只手拿着帕子擦汗,另一只手拍着站在前面的学生并且脸部表情异常悲戚,“你怎么了?脸色潮红,太阳大对不对!身体是不是吃不消?老师知道,现在带你们去阴凉处。” 面前的学生一声不吭权当这老师在犯病,老师的大嗓门,话语声全传进几位其他系的老师耳朵里,计算机系的老师故意放大音量“走起。”随后不去看其他系老师的异样目光,带着大部队得瑟地朝树荫处走去,老师带队速度很快,生怕一个晃神错失好地方,计算机系的同学陆续走到树荫处,走在阳夕背后的思思说“我们这老师太贼了。” 前面的果子扭头回来一脸贼笑地说“是太贱,不过我喜欢他的贱,贱他一人,幸福我们一家子。”阳夕和思思一同看着果子,表情就是你跟他一路货色。 晒了一天的太阳,晚间的风让人感觉凉快,学校种植的绿化面积很大,随处都是绿荫,三人结伴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思思一路唠嗑带队老师是个话精,一路骂到寝室,果子觉得思思太没品,一路装死,木卿依与米可已经早早地回了寝室,米可坐在毛绒椅上傻傻地看着手里的手机,没注意到已经回来的三人,阳夕看向木卿依,木卿依耸耸肩膀“已经长时间这样了。” 阳夕听后坐到自己柜前捣鼓着桌上的东西,果子爬上自己的床,房间里谁也没说话,大家都很默契的保持沉默。 很快天就黑了,低气压的寝室让所有人都小心翼翼,果子从床上坐起来“我饿,去吃饭吧”思思也开始附和,木卿依摆弄着手机链回了嗯,所有人都看向米可,希望她说话,米可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米可动作有些慌的接起电话, “什么?病情恶化了。”米可听完电话后,立即起身抓过床头的包包向门外跑去,果子感觉情况不对,从床上下来,快速的穿好鞋,看向阳夕,阳夕明白果子要做什么也从椅子上站起来,两人朝门边走去。 思思见状“你们要干什么去,我和你们一路。”果子越过思思径直开门走了出去,阳夕立即跟上,思思也跟上,房间里就剩下木卿依一人心想别人的事情你们都跟去做什么,吃撑了?但是自己还是跟着出去。 阳夕跑到东苑门口的时候,就看到站在树下的尔墨,一旁的果子顺着阳夕目光看去看到了尔墨,跟出来的思思不远处就看到了尔墨,本来跑得张牙舞爪的,然后看到自己男神就立即减速下来,淑女般的慢慢走近阳夕,阳夕向尔墨走去 “尔墨,有事吗?” 尔墨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手里的东西递到阳夕手里,然后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思思本来想引起尔墨注意的,可是奈何人家来去匆匆,思思邪恶地看着阳夕“他是我的。” 阳夕看着手里的东西一时说不出话来,果子在旁边看着阳夕然后再看看手里防晒霜“牌子不错,到时候借我抹两天。” 思思也看向阳夕手里的东西“为什么在我面前如此光明正大地送人,不应该偷偷摸摸吗?尔墨,你太不了解人情世故了,感觉好受伤。” 阳夕什么都没说,表情也是淡淡的,没有过多的喜悦和激动,静静地握着手里的东西,心里纳闷为什么送我,我又不娇气,不就是点太阳,挺挺就过了。 随后心里想着下次见到他还给他,木卿依出来的时候看着站在树下的三人,心想这事闹的哪一出,木卿依走近 “米可去哪里?” 眼前的三人才想起米可, “她可能是去见昨天晚上那人,等晚些时间我给她打电话。” 一路上,米可都是飞奔着跑出校园,坐上出租车去了医院,快速的跑到重症监护病房,站在重症监护病房前,感觉自己力量都快被抽光了,大口大口的喘气。 米可消失了,可能私奔去了1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米可匆匆赶到医院,医生将病人推出来送到手术室,看到车上的米爱,她立即小跑到病车旁边抓住床单下露出来的手 “米爱,姐姐来了,姐姐来了,撑下去好不好,还有姐姐呢?” 病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脸也因疼痛而扭曲,发丝也被汗染湿紧贴在额上,米可的手刚碰到床上人的手时,床上的人感觉像抓到救命草一样,反手紧紧的抓住米可的手,指尖已经嵌入米可的肉里,米克已经感觉不到疼,只知道自己的妹妹现在承受的疼痛是自己的千倍,米可看着自己的妹妹,一时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任由米爱抓着自己,妹妹的主治医生走到米可旁边 “她最近疼痛的次数越来越多,看来之前使用的药物已经对她身体没用了,医院已经向美国那边引进最新的医治先天性心脏衰竭的药,在美国那边,这种药医治这种病已经起到很好的效果,但是――”米可看向医生 “但是什么――” “这种药很贵,一旦使用,不能中途停药,中途停药对你妹妹来说会是致命的伤害,我怕你支付不了这高额的医药费。” 米可看向床上的人 “医生,你知道我的情况,不过你可以先给我妹妹用药,钱我一定会尽快凑齐,可以吗?”医生有些为难 “医生我求求你了,你如果不救我妹妹,她会死的,当我求求你。” 医生看着面前的米可想到自己家里的女儿,思虑良久才开口 “我先帮你给她用药,但是你得尽快去凑钱。” 米可破涕为笑“好的,好的,医生谢谢你”已经不知道给说什么感谢眼前一直帮助自己的医生。 米爱被送进了手术室,米可一直等在外面,包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震动,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熟悉的电话号码,米可想都没想快速按下拒接,没过多久又打进来,米可都拒接了,最后一次震动时,米可拿出本想关机的,扫了眼来电显示, 顾果! 米可按下接听键 “喂。” “米可,你在哪里?” 顾果是个大嗓门,电话里还传来思思的声音“快回来吧” 米可有些哽咽 “在医院。” “你真去见――”顾果没听出米可的语气, 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米爱被推出来,米可没说什么就把电话给挂了,电话那头的顾果只听到电话的嘟嘟声。 米可上前看向床上的米爱,米爱已经微微转醒“姐姐。”她红着眼睛看着米爱。伸手摸向米爱的额头“乖,没事了。” 米爱被送进病房,米可站在床头“米爱,想吃什么?姐姐去给你买。”米爱抓住她的手“姐姐!我不想吃,陪陪我吧,我有话给你说。” 她垫高枕头让米爱靠着,坐在床边握着米爱的手“说吧” “姐姐,其实你为我做的已经够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估计是治不好的,每次犯病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走了,姐姐或许会过得更好,不用为我这么奔命,姐姐,我是不是给你添了很多乱。” 米爱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她不敢看米爱眼睛,怕米爱眼里的执着灼伤自己的心,她低着头,抑制住往下掉的眼泪,尽量露出笑脸“说什么呢?我巴不得你赖着我不放,你这辈子没我的允许不准离开,不然姐姐就随你一起,让你愧疚,你知道你怎样才是为我好吗?那就是好好照顾自己,姐姐不觉得累。”米可哽咽的说完,米爱伸出手抚到米可的脸上笑着说“我会的。” “乖,姐姐给你去买些粥,你先睡一下。” 米可将被子给米爱盖好就走出病房,关好房门,米可就有些撑不住,一只手放在门沿,靠着墙壁缓缓向医院外走去,刚走到挂号室就遇到秦代凯,秦代凯也看到从电梯里出来的米可,立即跑上前去 “米可!” “代凯!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女朋友生病了。”说完扬了扬手里的单子,接着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看一个朋友,现在要回去了,你去忙吧,我也要回去了。”说完越过秦代凯往外面走去,才走出两步,看着米可离开的背影,秦代凯有些心痛“米可”, 听到秦代凯的声音,米可停下了动作,秦代凯的声音继续传来“听于肖说,你最近一直向他打听穆冷锦的资料,米可,作为你的朋友,很清楚你的行为,但是不忍心你知法犯法,奉劝一句,别招惹他,只会一身臭,他不是你之前――”秦代凯没继续说下去,米可转过身体 “我知道”说完后匆匆走出去出给米爱买粥。 可能去私奔了2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寝室里思思抱住阳夕梨花带雨的说 “阳夕,你别把男神送你的东西还回去好不好,就当是为了我,再说男神送出的东西你再还回去多伤人家面子啊。”阳夕向果子投出求救信号,果子理都不理,阳夕只好拉开思思抱住自己的手并说“好吧,不还了。” 思思听后一阵欢喜,果子上前“夕子,你太没节操了,竟然被这丫的给忽悠了,还是说你舍不得还回去啊。” 阳夕想了想“我话还没说,今天不还,不代表以后不还”,思思当场石化,一张脸拉得长长的。 她看向挂在寝室门上的钟“都这么晚了,木卿依还出去,米可也没有回来,对了果子,米可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么晚还没回来,估计小情侣正腻歪呢,我们就别瞎担心了,还是好好睡个觉,准备军训。” 思思将尔墨送的东西拿着死活都不给阳夕,阳夕也只好随思思去。 一大早上果子就操着她那东北口音,硬是把还在睡梦中的人刺醒,对面的木卿依看都不看直接将手里的抱枕朝声源处丢去,思思醒来时“果子,我杀了你,我耳朵聋了。” 阳夕先被果子摇醒,对于果子的狮子吼做了准备,阳夕看向米可的床,一夜未归? “果子,你再给米可打个电话吧。” “打过了关机。” 寝室里的四个人快速的洗漱好,赶去集合军训的大场地,木卿依与阳夕们不在一处,到达军训场地时就分开了,全部新生先集合在一起听总指挥官交待一些军训期间的事项,随后被分成各连各排,然后再由负责各个小分队的教官带走,每个连里有2到3个排,整个计算机系是被分成6连1,2排,学校里计算机系的学生向来都少,男女生的比例严重失调,狼多肉少的时代。 女生一个排,男生一个排,由于女生很稀有,整个计算机系就12个女生,一些铁血铮铮的汉子就要被划分到女生排,所以两个教官商量下就是每个排都有男生与女生,负责男生排的甲教官走到男生排前扯着嗓门喊“有自愿到女生排的吗?” 一阵风吹过,男生排没有人愿意到女生排去,教官又大吼着“若你们不主动去,那我就自己选了。” 又一阵风吹过,还是没有人回答教官的话,教官看着眼前的一群男生,大多数都是白白净净的,突然想戏耍这群男生,然后狡猾的说 “所有男生出列,现在做50个俯卧撑,排名往后的去女生排,听到没有?”最后四个字很响亮,一群男生弱弱地回答“听到了。” “大声点,听到没有?” 一群男生才大声的吼出“听到了!” “开始” 一群男生趴下,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之势,早上的太阳十分和煦,女生排沐浴在阳光下,舒服地享受着阳光,女生排就开始不注意纪律,纷纷走散,一些围上去看男生卖力的演出,一些女生聚集在一起聊天,分成一堆一堆的,训练女生排的乙教官看到此刻无纪律的女生,拿出自己的口哨连吹几声,吹完大声地说 “给你们10秒钟恢复之前的队形。” 女生们看向教官还以为教官是在说笑,一脸的不相信,并且没有任何动作,乙教官很不满意又大声地说“最慢的派去男生排。” 说笑的,围观的,打望的纷纷快速站回自己的位置。女生排在教官的眼下变得鸦雀无声,待教官扭头看向男生排时,站在阳夕旁边的果子“我赌那个胖子先倒下。” 思思看向果子指的地方“不一定,我觉得左边那个瘦子先倒下。” “思思,你太没常识了吧,胖子一般不行的。” “谁说的,你看那个瘦子跟皮包骨似的,肯定营养不良,他最先倒下。” “不可能,胖子先倒下。” “懒得和你争,问夕子。” 两人说完看向夹在中间的阳夕,阳夕挤出一抹我也不知道的微笑,她两人开始没玩没了,阳夕一声不吭,两人同时说 “夕子,你赌谁?” 阳夕対着她们两个使劲眨眼睛,奈何这两个人今天智商为零,教官高大的身影笼罩在三人面前“想知道谁先倒下,站出去看不就知道,你们三个出列。” 什么叫清白不分?什么叫交友不慎?阳夕那个窦娥冤呀,三人看向教官,献上讨好的笑,可是教官不吃这一套,硬是将三人叫到男生排与女生排间的地带,果子低低说了句“变态”三人站在男排前头,一群男生中有些已经趴下了,有的还在努力的做着为数不多的俯卧撑,果子看着自己刚刚赌的胖子小声的说 “兄弟,行啊!”刚说完,胖子就像泄了气的气球快速趴在地上,思思看着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以免自己笑出来被教官发现,阳夕也淡淡地笑了。终于一场男生间的战争分出了胜负,排名往后的男生被分到了女生排,尽管不情愿,但是游戏就是这样,开始了,就要接受结果。 现在就剩下站在中间的三人,乙教官走到三人旁边,看着三人“为了两个排分配比较合理,你们三人去男生排。” 三人同时抬头看向教官,果子问 “有商量的余地吗?教官。” “没有!” 果子在心里慰问了教官的一家老小一遍,潇洒地朝男生排走去,思思争着可怜的小眼睛看着教官,可是教官看都不看别过脸去走向自己训练的排,阳夕想说点什么都觉得很苍白,拽着思思朝男生排走去,随后教官又叫了三个女生过来男生排。 一整天都在站军姿的过程中度过,阳夕身体底子不好,几次都快承受不住,幸好有站在一旁的果子扶住,并且加油打气,才一次一次完成老师定下来的站姿时间,由于除了三个女生之外其余全是男生,甲教官相对的放松了对三人的要求,第一天的军训在痛苦中结束。 晚上学生们集合在一起唱军歌,由各自的教官教部队里熟知的歌,早早地就解散了队伍,终于一天的磨难军训熬完了,三人一起回到了寝室,果子争着第一个跑去了卫生间洗澡,终于将自己弄干净了,思思边照镜子边说 “变态教官,不就是小小的偷个懒吗,我就不信其他人没偷懒,怎么偏偏盯上我呢,变态。” 睡在床上的果子冒出头看向思思 “怪你自己没技术,所有人都偷懒,为什么就你被发现,但凡你有点技术,也不会连累我和夕子也被盯上,你就是一祸害,外加一不定时炸弹特性,没准哪天我们跟着遭殃。” 思思不满的抗议 “你好意思说,被发现的岂止我一个,你要不是有阳夕那把保护伞,你铁定跟我一样被罚,你丫的就是拿阳夕忽悠教官,卑鄙。” 果果笑着说 “你干嘛每天张着嘴巴说自己笨啊,阳夕那么好的借口不用你不觉得放着浪费吗,怪你脑电波短。” 思思还是那句卑鄙,果子敲了敲夕子的床板 “你感觉如何啊?吃得消吗?” 阳夕想了想“也是怪好久没有锻炼了,第一天就开始重口味锻炼,也没有一个缓和期,还是有些吃不消的,不过还好。”阳夕仰头看向对面的床,床空空如也,往地下看去,木卿依正在擦润肤霜 “木卿依,米可去军训没?” 木卿依抬头看向阳夕“米可没有去军训,不过她给系上请假了,请假原因我就不清楚。” 床下的思思判断一番“估计私奔了。” 果子掏出手机给米可拨了个电话,结果关机,思思立即又说“潜逃期呢,别去打扰人家。” 果子把手机丢在脚边“她都那么大个人了,我们瞎操心什么,睡吧,好累。” 阳夕看了眼米可的床位叹气,自己也无可奈何米可的事情。 军训时那该死的照妖镜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连着三天的站军姿,顶着太阳的慰问,一遍一遍地完成教官规定的时间,有些人的脸被晒得脱皮,老天爷的情绪就像看舞台剧样的跌宕起伏,却是苦了一片人,三天下来,很多人已经学会了怎样偷懒不被发现,终于一轮的军姿在口哨中结束了,教官拉着已经喑哑的嗓子 “坐下!” 一群人像软骨患者的滑到地上,三人围了一个小圈,思思悄悄地対着二人说“我胸难受”果子立即看向思思的波**,大有伸手去抓的冲动,阳夕关怀的问“怎么了?疼?”一旁的 果子说 “她估计是乳酸发酵。” 思思立即攻击果子 “怎么话从你嘴里出来就变了个味,刚刚我们站军姿的中途,我低头看了眼我的胸,可是被我发现一只蚂蚁在我胸前,动作又不能做得太明显,我就轻轻抖了身体,可是——” 阳夕看向思思的胸“抖进去了” 果子在一旁笑了 “思思,我想那只蚂蚁已经英雄就义,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果子故意提高音量,思思有些气急败坏别过头去不离理果子。 老天说变脸就变脸跟变戏法似的,一会儿红脸,一会儿黑脸,从来不先打招呼,不过被训练的学生倒是希望老天多变几次脸,最好直接是大雨倾盆而下,顺便天然沐浴一番,站在足球场中心的总教官抬头看向刚才还万里无云的天空,此刻已经在风云变色了,而且还有几颗雨滴滴落在脸上,总教官立即拿出口哨连吹几声 “天马上要下雨,立即带全体学生去体育馆。” 各排教官快速的领着自己的队伍朝体育馆走去,学校的体育馆很大,体育馆的装修前卫时尚,里面设有篮球场,羽毛球场,排球场,乒乓球台,还有一个大型游泳池,a大是一个学生出人头地的平台,只要你有本事。学校很注重学生的体能培养,经常开展一系列的比赛,从比赛中选出有运动天赋的学生,校方会精心栽培这类学生,这类学生也会代表学校去参加各校联盟塞,有些学生在比赛过程中表现得非常优秀,一方面有丰厚的奖金,一方面增加被国家队挖掘的几率,前几届就有几个风云人物被挖走,为学校狠狠地争光。 全体学生进入体育馆后,以为教官还要继续折磨人的训练,大家都是按自己之前队形站好,总教官进入之后,大吹口哨,随后大方宣布 “同学们可以自由活动。” 瞬间体育馆内一片躁动,大家也不敢大声喧哗,生怕这教官一不开心又来句在原地继续站军姿。 思思眼神在体育馆里扫了一圈,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人就收回目光,阳夕建议去篮球场边的观众席那坐坐,三人就走向观众系,木卿依脱队之后寻找三人的身影的,看到坐在观众席的三人,自己立即飞奔过去坐在阳夕身边,座位上的四人打望着体育馆里的人群,看到某个惹眼球的帅哥美女,就开始互嚼舌根。思思抓住果子的手问 “我是美女吗?” 果子认真的看了思思后说 “如果眼睛大点,鼻梁高点,外加不脱皮,不黑,没有细痣,勉强算吧!” 思思拍开果子的手“让开,我要挨着夕子坐!” 果子大方地让思思坐到阳夕身边,思思问阳夕“我美吗?” 阳夕为难的看着思思,思思眨巴着眼睛等着回答,阳夕笑着说 “我实话实说,还行!” 其实经过军训美女也变辱女,侮辱之前的长相。木卿依从自己兜里拿出随身带的小镜子递给思思,思思接过来一照,下一秒, “挨千刀的军训——” 随后将镜子丢给木卿依,一会儿后思思埋怨的说 “我怎么都没看到尔墨,我都找他半天了,夕子你帮我一起看看嘛。” 阳夕正在与木卿依聊天听到思思的话后,几人就帮着一起寻找尔墨的身影,在体育馆寻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突然思思抓住阳夕激动地说 “尔墨!快看!正朝这边走来的。” 阳夕顺着思思指的方向看去,尔墨与几个身高差不多180的男生走向篮球场里,篮球场上原本就有几个高海拔的学长在练球,其中一个跑到教官旁边嘀咕几句,站在篮球场里的教官走向尔墨说上几句话后,尔墨一群与高海拔学长互相打招呼,他们围成一圈商量事情,期间几个站在外面的男生被教官叫进篮球场,很快,篮球场上的人分成两列,学长们插进两个队伍,许多人知道要进行篮球比赛,都退到线外,观众席逐渐地坐满学生,由一个教官做裁判,另一个教官记分,比赛就这样开始。 尔墨从小喜欢运动,篮球是他最拿手的,没有刻意地去表现,但是他传球,投球,运球的姿势都十分惹眼球,一瞬间抓住台下不知多少人的心。 比赛进行中两边比分拉得不开,尔墨队也只比对方高出4分,可能与队员合作还不算默契,上半场很快就完成了,对方清楚的明白尔墨是一支主力,在下半场的时候改变作战方式,只要尔墨手里拿到球,对方就快速的围上几人,死死盯着尔墨,不让尔墨出手手里的球。 场下的有些观众看到这样的状况时都小声议论敌人太卑鄙,后半场尔墨队合作很默契,队员知道对方会主盯尔墨,自己队也快速的地去接应尔墨,队员将球投给尔墨,尔墨本想直接三步进球,就要做动作的时候,自己余光看到对方已经快速向自己攻来,尔墨一个漂亮的转身躲开对方抢球动作,尔墨迅速将手里的球传给此刻在3米线外的队员,交由他投球,动作结束得漂亮。 当对方想上前夺过尔墨的球时,尔墨手里的球已经脱手,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篮球稳稳的落进篮筐,随着篮球进框后台下响起一片掌声,还有些尖叫声,尔墨向自己的队员竖起拇指。 后半场的比赛,两边的比分拉锯很大,尔墨队已经高出对方二十多分,每一次的进球台下就传来一片掌声,比赛正处于激烈的争分夺秒中,台下观众紧紧盯着篮球的移动,篮球场上除了篮球落地的声音,观众们都很配合该不出声音的时候绝不出声,当一个球完美落框,观众又会高兴得呐喊。 思思特别激动地说 “他好帅,好帅,夕子对不对?篮球玩得太棒了” 阳夕看着激动的思思心想尔墨篮球打得真好,阳夕的注意力不自觉地也跟随尔墨的身影,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全场安静地时候思思就是安静不下来,站起来大喊 “尔墨,好棒!” 当时思思的分贝可以穿透人群,响彻在体育馆内,话音刚落,一片目光中带些怒气地看向观众席,思思旁边的三人迅速低头,她们可不想这一晚就闻名a大啊,思思看着向自己头来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小声的说 “我路过而已。”说完迅速坐下。 场上的尔墨听到呐喊声,抬头看向观众席,远处的队员要投球给尔墨,但是在球投出去的时候看到尔墨回头,奈何球已投出,尔墨快速扭头回来伸出双手去接已经越过身边的球,对方队员上前夺球,尔墨快速拿着球向左边转去,转的力度过大,尔墨一时没控制住,身子朝左边华丽丽的摔在地上,尔墨落地,观众席一片唏嘘声,场上的所有人围上来,伸出手将尔墨拉起来,教官大声问 “没事吧?”场上的人回答“没事!” 教官继续大吼“那就打完,有始有终。” 比赛快速的进入状态。 思思无辜的说“是因为我吗,尔墨才摔倒的?” 果子一手搭在她肩上“你以为你是谁,别在这幻想了。”阳夕看向尔墨,心想应该没事吧。 比赛最后以尔墨队超出对方16分告终,比赛结束后,所有球员举手拍掌示意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对方主力走到尔墨身边“不错!有两把子,我叫叶磊落,商贸的。” 尔墨淡淡的说“你也不赖,你有让我们的嫌疑,我尔墨,临床医学的。” 两人伸手相握,篮球场上的男人的友谊是打出来。 外间还在稀疏的下小雨,大家以为还要继续训练,当总教官吹口哨大声宣布今天的军训到此结束时,体育馆内又一片欢呼雀跃,此刻全体学生觉得教官太亲切,学生们快速的散开离开体育馆。 观众席上的四人不想挤入回寝室的大队伍中,待人群散得差不多的时候,四人才从观众席下来,尔墨一群人也刚与教官结束谈话向体育馆外走来,几人在乒乓球台处遇到。 思思一见到尔墨就出现一系列的反应,脸红,心跳加速,躁动不安,外加冲动,思思放开阳夕的手跑到尔墨面前 “你好!尔墨。”说完伸出手希望尔墨伸手与之相握,尔墨看到站在后面的阳夕,阳夕也看向这边,对视间阳夕笑了笑,尔墨没伸出手,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随后与自己的队伍离开,思思当场石化,果子看思思半天动都不动上前 “受打击了,傻了,可能对方不喜欢这种打招呼的方式,不要太在意。”思思快速的收回手说了一句让果子石化的话 “他朝我点头——呵呵”思思标准的奴才笑 阳夕上前拍了拍果子“走了!” 四人回到寝室,思思就开始激动地手舞足蹈,果子走到思思旁边“思思,有样东西送你。” “什么呀?”思思看向果子,只见果子从背后拿出一样东西 “照妖镜!” 思思白了果子一眼“你故意的。”一边说一边接过果子手里的镜子, “叫你得瑟的样子招人烦,我是帮助你别飘得太高。”果子说完就走开,下一秒 “啊!啊——挨千刀的军训。”响彻宿舍楼,其余三人早在她叫之前蒙住耳朵。 花样百出的军训走姿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那日下过大雨后,连着几天的阴雨绵绵可把这群学生安逸死了。 好几次在训练的时候总教官以为会下大雨,吹哨带队躲雨,可是老天就喜欢耍教官偏偏不下,只是讽刺的下了几滴表示下意思,几次下来教官算摸清老天的脾气了,看着上空灰蒙蒙的时候就知道不会下雨,让同学们继续训练。 甲教官站在队伍的前面大声的说 “看看你们,连个齐步走都走得跟挤菜市场一样,一点都不像个样,现在天气好,我们要抓紧训练,训练量有些大,天气热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多多休息,如果你们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就一直训练这个动作,反正荣耀是你们自己去挣的。” 大家安静地听着教官的训话,教官一人自说自答,后面教官训话训够了又开始训练,一遍走得比一遍差,教官气得骂娘,教官看着面前的同学,同学们以为教官又要训话,可是久久教官不说一句话。 同学们就开始有些急了,自发地自喊口号训练,虽然效果没比之前好多少,但是练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站在旁边的教官抄起东北音喊起口号,大家顿时士气大振,随后一次走得比一次好,同学们走出了默契,齐步走自然就走好了,长时间训练后教官笑着大吼 “立正,向右看齐” 同学们迅速执行口令,随后教官又说 “原地休息十分钟”。 天空一直黑沉沉,总教官坚信不会下雨,有些带队教官走过来报告是否带队回去,总教官胸有成竹的说 “不用,这天空八成是来装可怜的。” 带队老师抬头看向越来越阴霾的天空但愿如此吧。 休息中的三人在赌会不会下雨,才做好赌注,一片雨就压下来了,随后越来越大,总教官连口哨都不吹直接大喊带队躲雨,别让同学淋了。 果子立即抓起阳夕与思思的手朝体育馆跑去,雨大滴大滴落下,砸在雨中奔跑的三人脸上,雨水落在相握的双手上,沿着缝隙落进温热的掌心,丝丝冰凉传到三人的心里,阳夕跑在果子后面,想起雨中爸爸牵自己手回家的场景,阳夕一时走神没注意速度放慢的果子,自己撞到果子,果子看向夕子柔声说 “夕子,小心,别摔跤了。”阳夕尴尬的対着果子笑,果子继续拉着往前跑,雨中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尽头。 大雨过后就是骄阳艳艳,天气闷热,空气中铺着一层一层的热浪,军训照常进行,甲教官看着眼前自己训练的队伍,不知道该说什么,吼也吼过,训也训过,可是效果都不佳,最后甲教官一排一排的带出来训,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竟然是花样百出。 第一排走完没什么挑剔的,问题出在第二排,果子看着第二排就忍不住想笑,其中二排左边的胖子太出类拔萃,来回走了几次都是同边同脚,教官没有正面的批评胖子而是让他自己多走几次,教官接着训练剩下的同学,第一排已经走完的三人一直看着胖子来回的自己走,刚开始两步是正常的,随后就开始凌乱,果子觉得不可能啊!怎么会走同边同脚呢,然后自己就在那里学,思思看着也觉得奇怪,思思也自己学着走,阳夕看着旁边的两人心想你们也太缺德了吧,这两人越学越带劲,还叫上阳夕,阳夕鄙视的说 “才不与你们为伍,你们这样,那人要是看到会很伤自尊的,你们低调点。” 果子和思思不听继续学,果子开始就走同边同脚走到一半后就自动走成正常的,就纳闷为什么胖子怎么改不过来?学着学着觉得没意思就不学了,思思还在一直学。 教官带完剩下的学生,又将全部的学生聚集在一起,然后再一排排的走,这次教官就纳闷了为什么刚刚第一排走的时候是正常的,现在有两个人同边同脚,教官大声吼 “走同边同脚的出列。” 一阵风吹过,没有人出列。 教官怒目看向站在边上的果子与思思 “看什么看,就你们两,还看,出列。”果子和思思一脸茫然的出列, 教官看着出列的两人“到一边去走正常了再回来。”果子和思思退到队伍旁边,阳夕看着两人表情就是遭报应了吧。 胖子照样被叫到队伍外自己走,然后三人组成一个小队自己喊口号走,本来果子走的是对的,可是旁边有两人是错的,自己不知不觉的又走错了,果子停下来看向胖子 “亲,你同边同脚的技术练得可真是炉火纯青啊。” 胖子憨厚的笑了笑“习惯而已,有些难改过来。” 一旁的思思也在琢磨然后说“你听我们的口号走,慢慢改。” 果子走到胖子的另一边,然后笑着说“胖子,跟着我们混吧。”胖子踌躇半天说“我很胖吗” “难道你不胖吗?”说完还手绘胖子的体型, 思思用三人都听到的声音喊“左脚右脚左脚,左脚右脚左脚,,,,,” 在果子与思思的带领下胖子终于走正常,半小时之后教官视察完叫他们回到队伍,可是回归自己的位置后,胖子又走不对,最后教官直接把胖子提到二人的中间,终于队伍走的效果让教官笑得合不拢嘴,教官开心地宣布休息。 很快的军训结束了,一开始的煎熬被慢慢地磨砺成适应,挥下的汗水蒸发在空气中,变成记忆的味道,时间的流逝也将未来推成现在再推成过去,昨日的幕幕被压缩存到记忆盘里,这些记忆是未来最珍贵的关于过去的见证,多年后当你翻开记忆的时候,竟是如此想念当时的自己。许多女生流泪送走相处半个月的教官,思思哭得一趟糊涂,站在思思旁边的果子问“是哪个?每天一回寝室就骂教官变态的。” 思思抹着眼泪说“我!” “是哪个天天埋怨教官怎么不早走的?” “我!” “是哪个天天不好好执行口令给教官添堵?” “我?”思思看向果子“你好意思说,你也没少添乱。” 阳夕觉得看这两人互斗是一种乐趣,多年后这样的场景变成奢侈品。 军训结束后,各个系召开了会议,会议结束后,各个系的学生去自己系的学生工作室领取书本。 工作中与他的缘分1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阳夕早早醒来,看向其他床铺,其他人都还在睡觉,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梳洗好,留了张纸条在门上,悄悄地溜出门。 逛遍学校后出了校门,也就是逛逛熟悉几条主道。学校有几个侧门,只要花些时间走走就会发现这几个侧门外是一条通街,她买了份地图,研究去经济特区的路,半问半看地走到朝阳街,一路上她多看了几眼路旁的商铺名字,以便回来的时候不会迷路。 朝阳街是a市最繁华的城市之一,站在一座座高楼前,看着来去匆匆的人,才觉得自己渺小得可怜,走在商铺街,一路上告诉自己不要怕,不就是去找份工做嘛,没什么难的。 阳夕站在蛋糕店前,看着蛋糕店小资情调的装修,她在店门前游来走去,犹犹豫豫不敢进去,做好思想工作后,慢慢悠悠地将手拿出去推门,门还没有被推开一半,她便停止推门的动作,随后低头快速走开,走到宽敞的人形道后没出息的从兜里拿出纸使劲的擦拭手里的汗,想想自己也是新一代建设国家新未来的好苗子,怎地连推个门都这般婆婆妈妈,承认吧就是自己怂。 走走停停,坐在路边休息的椅子上,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找,在椅子上心里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加油加油,一个说回去睡觉吧,太阳大。最后中心传达的思想是没什么大不了,最差的结果也比当缩头乌龟强,随后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大步跨向第二家店门,站在店门前一刻钟犹豫都没有快速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抬头挺胸收腹,走得十分正派,在看到店里的员工时,立即心虚了一半。店里的店员看向她以为是来买东西的,立即笑迎,并且热情的问买什么,需要什么,要不要试试,这亲昵跟认识了好些年似的。 她环顾四周,浅浅略显尴尬的微笑,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半天都没蹦出一个字,眼神不停的四处张望,店员本来非常热情的介绍店里的产品,随着阳夕半天的不回应,心里大概清楚不是进来买东西的,那脸上的表情就跟老天爷变脸一样,表情一瞬间卸了下来,这一幕落在她的眼里,让她觉得更加尴尬,落荒而逃的离开服装店,那眼神里浅浅的鄙视让她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拿着廉价的面包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已经出来一天,什么收获都没有,想想有些沮丧,快速地吃完面包,心里的两小人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走到另一条商业街,看着一条街的店铺,挨着走去,都没发现有什么店在招人,她重点看了德克士,咖啡馆,服装店,饭馆,然后手捧着一张比苦瓜还苦瓜的脸,这是不是找不到工作的节奏,这条街的商店都没招人! 不服气的她又跑到朝阳广场的另一处,下午的太阳很闷热,顶不住这样的太阳跑进一栋商业楼,里面有很多小型商铺,一家一家的看去。 太阳一点点地隐没,她说不出的沮丧,更多的是无奈,看着完全没了身影的太阳,准备回寝室,免得天黑了自己回不去,她顺着原路返回,在经过一家披萨店的时候,想到爸爸在自己生日的时候都会带自己来披萨店,因为这个原因她驻足在店前,透过透明的落地窗看向里面,位置都被一波一波的而来的顾客坐满,工作人员都有些忙不过来,她心里想着赌一把,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走向柜台,笑着说 “你好,请问这里招人吗?” 柜台上的一时没注意阳夕的话以为是点餐的,便扬着招牌的笑容 “需要点什么?” 阳夕立即又说了一遍自己的目的,柜台上的人有些不耐烦的说 “招的。” 阳夕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柜台上的工作人员向一个角落指了指 “那是我们老板,他今天刚好过来视察,你可以过去问问,现在店里很缺人。”阳夕立即说了谢谢就朝老板处走去,走到老板面前诚恳的说了自己的目的,老板问了自己一些问题,阳夕一一回答了,最后老板问 “我们这里是不需要学生的,我们营业时间与你们上课时间有冲突,到时候请你,你三天两头的请假,那我店里的工作谁来负责。” 阳夕看着眼前的客流量说 “老板,披萨店的生意一部分是送外卖,另一部分就是这个时间段,顾客也是周边的白领一族,我可以保证这个时间段我能来工作,而且在我没有课的时候我也会过来,我可以给你一张我的课程表。” 老板看着眼前努力想得到这份工作的她,久久未说什么话,这让她心里瞬间没了底,老板来回上下的打量着她,心想他自己以前也是这般走过来的,当时的自己还没这个女孩胆大,思虑良久后老板看着她和蔼的笑着说 “好吧,你明天开始上班,你是a大的学生?a大离这里也没多远,下班之后你还能坐车回去的。” 阳夕听后脸上绽放了今天努力一天下来的笑容,与老板说再见之后阳夕离开了披萨店,透明落地窗外天已经暗黑,霓虹灯也在黑夜里亮起,车道上的车飞奔而去,呼啸而来,她走在街上顿时觉得轻飘飘的。 工作中与他的缘分2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待阳夕从云端飘回地面的时候,她看向四周有些陌生的店铺与路标的时候,开始隐隐的着急,慢慢的演变成害怕,对于她这种初来乍到的不识方向的菜鸟,现在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走路才是正确的,从兜里拿出爸爸之前戴过的手表看时间,不看还好,一看小心肝又开始犯病,连带着她也二丈和尚摸不着头,只知道加快脚步按着模糊的记忆往前走,是对是错看运气。 路过气派非凡的圣皇会所的时候,她停了下来仔细的认真的打量眼前富丽堂皇的会所,圣皇会所有两扇古典的花雕门,此刻大门开着,顺着大门可以看到站在门后穿着暴露的迎宾小姐,其实也说不上暴露,只是相比她的穿着得出来的结论,她歪头看向里面,里面有些穿堂而过的服务员,而且清一色的黑色正装,只是没有假西装。 圣皇会所有五层,一层类似ktv厅歌舞厅,二层是休闲会所,三层是赌厅,四层是只要你有足够的钱都可以前去回眸水间酒吧消费,五层是vip包厢。 再看向会所大门的左边,两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在群揍倒在地上的人,地上的人也不见呼救抱住头,任由他们拳脚并用的揍,只见那地上的人咬牙呻吟忍受身体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她想着估计是经常被这样打,所以已经被打到无关痛痒的境界,看来受打修为很深。 阳夕看向旁边围观的群众,没有一个人出来相助,想她也是弱质女流一枚,拔刀相助的事情还是留给那些块头男,只听到旁边人悄悄说“再这样打下去,非把人打死不可。”另一人压低声音说“圣皇揍的人还少吗?可惜警察出面也阻止不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大家伙都明白,告了也是白告,搞不好还害了自己。”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其中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轰开围观的群众,群众们快速的散开,男人走回去対着地上的人说 “这次只是给你小小的教训,下次要是还出现今天这种情况,我非废了你不可,那娘们既然出来卖,你阻止个屁啊。” 说完还不忘一脚踹向地上的人,随后几人转回会所里面,感情是逼良为娼,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事实证明天很忙,王很忙,管法这事交给了有钱人,所以有钱人暂时成了天成了王。 对于地上的人,轰散的群众也当看了场真人秀,秀到最后什么结果也没人关心,人群走的走,回的回,总之没有人上前去扶。 阳夕看着地上的人,不加思索的她的前脚迈了出去,还没走稳左手将前脚拉回来,这时心里一个小人不停的念叨着你是没事找事吗?想上去扶他,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万一别人讹你怎么办,乖乖的咱们赶紧找路回去,别在这当好人哈,另一个人给了刚刚说话的小人一巴掌还说了句无耻小人,揣的什么心。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她默默说了句对不起马克思对不起为人民服务的核心思想后绕到另一旁离开,她快速的越过受伤的他,权当睁只眼闭只眼没看见,可是不巧的,那天晚上她的耳力出奇的灵敏,竟然听到地上他的弱弱的求助声, “有纸吗?” 她想可能是太过紧张了,听到这话的时候她定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自己兜里是有纸,可是为什么给你?还有会不会给了你之后你反诬陷我把你打成这样的,那样我不就搬石头砸自己脚吗? 地上的人慢慢的爬起来,捂住搅疼得厉害的肚子走向她。 阳夕眼角瞟到他向她走来,其实她是想往前跑的,可是该死的定太久了一时间行为没赶上思维,几秒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应该赶紧跑开的,只是这里面也不乏那少少的怜悯心。最后,她相信人之初心本善,于是她从兜里摸出剩下的纸巾递给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她并没有回头,拿出去的纸巾半天没人接手,她转回身看向又倒在地上的他,莫名其妙的她蹲了下来并且还关切的询问。 男人的额头被擦破皮并且沁出血珠,半边脸微微见肿,嘴边也有些血迹,手背上全是淤青,男人好看的双眸此刻正盯着圣皇会所五楼,嘴唇抿得紧紧地,修长的腿一只放平,一只曲起,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下身一条黑裤,脚上一双擦得能照镜子的皮鞋,她还趁机照了照,发觉男人这身行头跟刚刚会所里面的那些人穿得一致。 男人一只手放在地上,一只手垂在身旁,阳夕将手里的纸放到男人垂在身边的手里,随后起身刚要迈步向前走去,男人悠悠的开口 “帮我买瓶水买些创可贴好吗?” 阳夕看向地上的人,嘴角微微抽了几下,这孩子怎么这么自信我回去给他买水,一来我们不熟,二来我没零钱,三来买水的地方在哪里没看见。男人转头看向阳夕,看到她眼里的犹豫,可怜的喊着这里痛那里痛,而且一副痛得快死的模样。 阳夕先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没发现什么之后安下心,不过也在想万一这人在自己走后出什么意外一命呜呼,那会不会因为没帮他而愧疚,一辈子不安心呢,于是她考虑再三决定帮他,看了眼周围有没有营业的小超市,阳夕向前跑去,男人看到阳夕往前的身影,内心一片受伤,这女人太无情了。 阳夕在超市买了几瓶起冰的矿泉水和无数的创可贴,迅速的跑回来将水放在他身旁, 男人盯着蹲在地上的阳夕“你不怕我讹你?” 阳夕心想你现在有力气讹我吗,口上却说“买好了。”说完起身, 男人先阳夕一步的说“帮人帮到家吧,能拉我一把吗?”她站着看向地上的人表情刻着我怕你讹我。 男人无奈,忍痛站了起来,想拧开手里的水瓶,可是奈何受伤的手拧不开,男人无辜的看向阳夕,她心想算了吧,再帮帮他吧,怪可怜的。 接过男人手里的水拧开后递给男人,男人没接,只听到男人说 “你拿着,往我手里倒水,我洗洗额头的血迹。” 她匪夷所思的看向他,只觉想给他竖起大拇指,虽然那样看他却没说什么耍,照着男人的话去做,男人快速的洗好后,拿过阳夕手里的水,大口的灌进口中,随后一瓶水见底了,男人将空瓶递给阳夕,示意她去丢,她觉得此人脸皮真厚,皮尺都量不过来。 站在垃圾桶旁边她回头看向男人心想现在你要是死了我也不会愧疚,快速丢完手里的瓶子往前飞奔而去,男人的声音立即响在背后,她生怕他再出什么幺蛾子,也怕他再提出什么要求来,加了速的朝前朝前跑去,消失在男人看不到的尽头。 活像一只丑小鸭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学校里,各种社团出现在每个角落,就跟菜市场买菜似的,才刚刚从那里走过,这边唤着学妹,那边喊着学妹,还好没有比谁的声音响亮。阳夕最怕从那些有社团摆摊的地方经过,感觉去到那里,就被无数人盯着,好似块香肉哪家都想下手快些咬一口,觉得不好吃再吐出来给别的家。 她一般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可是今天小命拽在思思手里,思思说往东她不敢往西,还不是因为昨晚上把思思的香皂一个不小心弄掉入厕所,所以在思思说要她陪着看看有什么新鲜的社团时,她默默的点了点头。 阳夕和思思一路闲逛到学校的娱乐活动场地,这是一个露天的让学生们自由发挥室外活动的大场地,没有过多的修建,天然空旷,周围种植了许多杉树,场地被社团占住两边,形成对立的两排流动点,许多学生流连在社团棚前,场地上一片熙熙攘攘。 思思快速拉着阳夕逛完所有的社团,逛完最后一个时问 “夕子,你有什么感兴趣的社团吗?” 她看着眼前的社团想到要工作怕到时候来不了,还不如索性不参加 “我不想参加什么社团,你呢?看你逛得那么快有想参加的吗?” 思思坏坏的笑着说 “我昨天刷了学校帖子发现里面有提到尔墨的帖子,里面有说到尔墨报的社团诶,所以我想和他参加一样的。” “那他参加了什么?” “有很多诶,所以我都不确定那个是不是真实的。”思思无奈的看向社团棚, 这时,一个犬夜叉装扮的学长走过来发动漫社的宣传单,随后用日语向二人打招呼, “孔里奇哇,欢迎两位学妹来参加动漫社,你可以装扮任何你喜爱的动漫人物,还可以参与到剧情演出。” 思思是个动漫迷,在寝室休息时就啃动漫剧,时不时在寝室冒两句日语,果子每次见她这样就朝她丢枕头,还不忘说你个中国伪冒产品,国家白疼你了。 思思看着眼前的犬夜叉心想真像,眼里泛着感兴趣的眸光。犬夜叉学长说完转身要离开,思思快速伸手拽住学长的长袖,阳夕看着思思心想你不会看上这位三不像的犬夜叉了吧。等犬夜叉学长扭头回来深情的看向思思,思思急忙说, “学长,你可以给我看看你们的报名人员的名单吗?” “你想参加?” “嗯嗯嗯,不过先让我看看名单。” 犬夜叉学长听完后带着思思去动漫社招新处。 阳夕并没有跟过去,她走到另一边,从一个个社团棚前走过,热情的学长学姐会留住她介绍自己的社团,这个时候她一句话不说,只是不停的微笑。 走到戏剧社时她看到好久没见到的秋蕊,秋蕊此刻正在和学长交谈,眼前的秋蕊穿着时尚,一头长发披在肩头,脸上化了淡淡的妆,修长的双手,五指图了粉紫色的指甲油,宛如尤物。 秋蕊与学长聊完后回头看到站在一旁的阳夕,一脸自信地笑着上前,上前挽住她的手,无比亲昵的说 “阳夕,你参加了什么社团?要不要我们参加一样的,你喜欢戏剧社吗?” 对于秋蕊的热情,她明显冷淡些,而且她微微感觉有些不自在,以前秋蕊挽她是在人少的时候,没多少人注意,感觉差距不是那般大,现在人前一比她活像一只丑小鸭站在天鹅面前,小小的卑微与不适应来自内心的黑暗处,明知道这样想不对,可是来来往往的人投来的目光让她更加觉得这种实实在在的差距感,她尴尬的扯动嘴角挤出一抹笑容给秋蕊,两人往前走去 “阳夕,好久没见到尔大少了,你这几天见过他没?那天我们寝室里的人聊天还聊到他,他可是一打出名啊,真开心我先她们一步认识他,一想到这我就无比高兴。”秋蕊脸上洋溢着不加掩饰的对尔墨的欣赏, “我们有些课会在一起上,到时候你没课就一起过来。” “你和他在一起上课!哇!这么好,要不我偶尔跑来和你们上课,对了你还没说你想参加什么社团呢?” “我再看看。” 两人在一起聊着最近各自的近况,聊天之后慢慢地觉得没有之前的压抑,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每个人心里都有些不愿被人知道的阴暗面,而她亦然。 秋蕊见到自己寝室的室友也在场,并且朝着两人的方向走来。迎面而来的女生高挑精瘦,高高的马尾扎在头上,一身当下流行的连身蓝色长裙,脚上一双水晶凉鞋,走在阳光下有些晃眼,手上戴着古典的手链,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就像画里的人,光有美却不生动,她如高高在上女王一样走来。 同一时刻,秋蕊抽回她的手,阳夕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上面的温度还没完全冷下来,这样被人丢下的感觉让她觉得胸口闷闷的。秋蕊没向自己的室友介绍阳夕,眼前的女生眼神轻轻掠过阳夕,仅一瞬,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脏跳动得跟拨浪鼓一般,双手抓住裤沿,表面什么表情也没有,她想她在强装冷静,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可是内心升腾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挫败感,这是一种敏感的情绪,不知什么时候会触到点上,可是一旦触上,便会快速蔓延这种名叫自卑的情绪。 她听到女生对秋蕊低声说了些话,具体什么她没听,她忙着收拾自己的青训,随后听到秋蕊说 “阳夕,我和室友先走了,你自己看看要参加什么社团,下次遇到告诉我,先走了。”说完与女生一起离开。 她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心里像打翻五味瓶一样,各种滋味都有,她默默地将这种让她不安的情绪掩埋在内心最深处,她想自己是不是变坏了,因为自己坏,所以连带着眼光也变得涂了毒,不能单纯的面对各色人的眼光,还是在不断的成长中以小人之心看人之腹。 阳夕看向还在动漫社棚下的思思,看到她还在与犬夜叉学长交流,也不好上前打扰。 阳夕一人朝学校建设的人工湖走去,人工湖周围设有围墙,只有一米多高,湖边柳树棵棵,随风舞动,柳树下一排排的座椅,她沿着湖边走了一圈,看着湖面随风荡起的涟漪,蔚蓝天空倒影在湖里,学校里的建筑楼也倒影在湖里,阳夕随意坐在长椅上,看着天空,嘴角扬起微笑,心想爸爸你还陪在我身边的,对吧?一阵微风拂来,轻轻地拍在阳夕脸上,舒服地闭上眼,不一会儿旁边响起话语声,她侧眼望去,是一对情侣正在情意绵绵,她可不想留下当碍眼的灯泡,于是快速的起身离开。 阳夕回来时经过活动场地,她再一次走到戏剧社处,然后那个之前给她介绍过发展历史的学长又上前介绍戏剧社的发展和创办经历。她只是想上前看看,奈何这位学长热情不减,一直说个不停,从一开始的戏剧社到最后无关戏剧社的题外话,最后她不得不打断学长尴尬的说“我只是顺便来看看。”这话就像给学长浇了盆冷水,她说完快速迈步离开,走回寝室的时候想到已经快到上班时间了来不及回趟寝室,于是匆匆离开学校。 潜规则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她是个按时上班的好孩子,足足提前了20分钟到达店里,她到的时候老板不在店里,客人分堆坐在在店里各处。 店长給阳夕拿来店里的工作服并大概交待一些工作细节,那些细节无非就是清洁,点餐,送餐,还有一句顾客就是上帝的至理名言,披萨店里各种甜点糕点咖啡布丁奶昔在店里非常受客人喜欢。 欺负新人难道是每个行业的潜规则,想想应该是的,看看现在,店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会有事没事的使唤她,大概觉得是种乐趣, 只听到这里“阳夕!” “嗯,马上过来”刚办完手里的事又被叫到另一处,途中传来“阳夕!去拿餐盘” “好的。”她快速做完店员交代的事情,以为可以休息的时候, “阳夕!靠窗位置,客人点的餐你来拿过去。” 她恨恨的看着面前已经指使她无数次的员工,可只是恨恨的看了几眼便乖乖去拿,送完后回到柜台,接电话的文员接了个要送餐的电话,见她靠在柜台边,文员轻轻敲着柜台,她听到声音回头 “送餐员已经出去送餐,可是客人打电话来订餐,不过就是这附近的人,刚好你现在也没事就麻烦你去送送,这个是送餐地址。”说完递给她一张白纸。 刚上班给别人留坏印象这是个不好而且随时会不定时爆炸的炸弹,随时炸得你不知方向,她微笑点头同意,看着白纸上的地址,她默默祈祷那是个容易找到的地方。 第一次送餐,在寻找地址上费了很多时间和体力,回到店里站在收银台柜边,刚好遇到店长从后厨房出来见到正在休息的她,瞬间脸色黑成块,面带怒气上前 “阳夕!你怎么回事?上班中途消失是怎么回事,你看看现在的客人,店里都忙不过来,你自己倒好出去不打招呼我也就不说什么,回来还站着休息,你当老板给薪水是让你当摆设的。如果你下次还出现这种情况,我扣你薪水。”说完凶神恶煞的离开。 她本想解释,可是在店长说话期间连句话也插不上,这倒省了她很多口水。 当夜幕慢慢淡妆浓抹,客流量最大的时间段,她的身影穿梭在店里的每处角落,一刻也没停下来过,如果不是受过半个月的军训,这样跑来跑去她还真吃不消,额头已经沁出微微可见的汗液,伸手抹去汗珠,拿着餐单跑到刚坐到窗边的客人面前,抬眸便撞上一双熟悉的眸子,随后有些羞怯的别开眼,那个时候真想用餐单挡住自己的脸,然后默默飘过。 “阳夕!你在这里工作?怎么都不告诉我。”秋蕊说 她淡淡亮出招牌微笑,没说什么直接切入主题“需要点什么?” 秋蕊看向尔墨,从阳夕手里拿过餐单递给尔墨 “尔大少,你点吧。” 尔墨没说话接过餐单,点了拿铁咖啡。秋蕊看到尔墨点了拿铁,自己也要杯拿铁,她拿起餐单准备走的时候秋蕊叫住她 “阳夕,你什么时候下班我们等你?” 秋蕊心想一来可以等阳夕,二来也有借口和尔墨多多相处,三来权当三个人的别样聚会。她 看向秋蕊微笑着说“我的下班时间非常随意,你们可以喝完去逛逛,听客人说附近还是有很多地方适合走走。” 说话间她的目光移到尔墨身上,刚好的他也在看她,她不着痕迹的移开离去。 快速走到门边餐桌,正打算收拾狼藉不堪的杯盘时,店门被一个有些瘸的男人推开,男人一瘸一拐的走进来。 男人坐下来时,她刚刚好收拾完。她拿出点餐本递给男人,男人抬眼看向她,眼眸的光似打量似沉思,不过想想她这张过目即忘型的平凡的脸,没有值得打量的亮点,当他的眼光移到她的颈项处,一条熟悉的链子,他暗暗纳闷在哪里见过,脑细胞快速运转半刻后还是没想起来。 男人没接过阳夕手里的餐单,她的手定格在空气中,微微有些麻木。看到她一直举着手微微过意不去,快速从她手里接过餐单,然后快速点餐,快速递给她。 她转身走向柜台,坐在门边的男人突然因为某个记忆因子回忆起那晚给他买水的女孩,原来她在这里上班! 阳夕将男人点的餐送来放下,转身要走时,男人叫住她 “我还要点餐!” 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阳夕看到桌上足够两人吃的量心想这是猪吗,不过顾客是上帝,她微笑着拿出餐单递给男人,男人快速的在大部分餐点前画了勾,她看着男人画勾心想土豪啊!她拿过餐单仔细看去时,最后一排的两个字闪瞎了她眼,男人竟然在餐单最下面写着景允二字。她疑惑不解的看向他,心想他是不是闲得慌,就像写某某到此一游一样。她没理会景允,拿起餐单向柜台走去。 景允打电话叫来几个饭人围桌而坐,她把端东西过去一样一样的放到桌上,屏蔽几人的对话, a饭人说“你怎么又伤成这样,真想不通你好日子放着不过,尽喜欢折腾自己,你看看你,三天两头的光景便添了好多伤,自己悠着点。” b饭人立即补充“允哥,这次伤得不轻吧,刚看你在回眸水间的时候都是一瘸一拐的。” a饭人接着说“今天水吧出现个美女,允哥不去见见,搞不好能对上你的胃口,做你手下的,看到好的当然要想到你,话说你上次差点被半老徐娘上。” 一旁上餐点的阳夕已经努力的屏蔽他们的说话内容,可是有些高频率的话还是随气流灌进耳朵,虽然不清楚他们的对话内容,但是听到那些不入流的话时手一顿,碰到已经放好的餐盘子,她立即抱歉的说对不起,景允看向阳夕故意的说 “何止~~” 语气意味不明,桌前二人一听就一副了然的表情,二人本想发表点想法,景允看着两人笑着说 “再说废话,我打包带走,你两人甭吃了,吃个饭跟老妈子一样唠嗑,我不感兴趣玩夜场的女人,我是洁身自好那类的。” 她听后不屑的拿餐盘走人,消失在他的眼眸里。 尔墨与秋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而一旁的阳夕跑来跑去,晚间这个时候店里的客人爆满,爆满到什么程度,看她累成狗的模样就清清楚楚了。 渐渐的她已经开始有些吃不消,抬餐盘的手心已经开始冒虚汗,额上已经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在店里跑上几个小时后开始感觉有些轻飘飘,意识有些跟不上身体,照现在的客流量一时半会不能指望休息。 她抬餐盘时经过尔墨与秋蕊桌旁,微笑点头后朝客人桌跑去,返回来的时候,秋蕊招手示意她过去,她站在桌旁,秋蕊拉起她的手 “累不累?人很多诶,就看到你四处跑,你什么时候下班啊?” “你们不用等我,估计今天会有些晚。” “你手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还有你脸色有些不好。” “跑的呗,不出些汗那就奇怪了,你和尔墨吃好就先走吧,很难等的。” 秋蕊想想后“好吧,我们吃完就先走了。” “嗯。” 这时服务台熟悉的声音响起“阳夕!” 阳夕听到后离开桌旁往服务台跑去,由于跑得有些急,肚子突然玩起岔气,痛得她直接软蹲着缓解疼痛。旁边的客人没注意到阳夕的举动,幸好只是一瞬间。 尔墨的眼神一直落在阳夕身上,见到她蹲下去,立即从位置上起来,大步跨到她旁边,步子虽然急,脸上却没有什么看似着急的神情,而那样的速度可能连尔墨都不知道。 此刻阳夕站了起来,余光扫到尔墨的身影,侧脸看向尔墨 “阳夕,没事吧?”温柔的声音传来 她捂住隐隐作疼的腹部,轻声说“没事,刚刚东西掉了才蹲下去的。” 尔墨的眸子一直放在她捂住下腹的的手上,她作势拍拍自己的肚子示意好着呢没事。尔墨便没有再问下去, “尔墨,服务台正在叫我,我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开。 尔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秋蕊一直看向两人,不知道是闹的哪一出, “阳夕怎么了?怎么突然跑过去?” 他没有回答秋蕊的话,而是说了一句与话题无关的话 “喝好没?回去吧。” 秋蕊还没有反应过来,尔墨已经起身离开座位朝门口走去,秋蕊本想給阳夕说他们要走了,可是连阳夕的身影都没见着,只好留张纸条后快速跟上尔墨的步子。 阳夕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看向窗边一角,座位上已经没人,心里有些失落,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失落,可能还是在意秋蕊那句你什么时候下班我们等你几分真几分假,看来是她太过矫情了。 下班后赶去公交站台,公交车站台有一排椅子,不过全都被乘客坐满,而此刻她的胃正在和她体内的各个部位联络感情,她靠在广告栏上,站台的灯光晒在她脸上,更显苍白,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胃里的一阵一阵抽疼使她直不起腰来,站在她旁边的乘客回头看向她 “小姑娘,没事吧?” “没事——” 旁边有些人在不经意的时候移开自己与她的距离,而这些他们自以为是的不着痕迹全数落进她的眼里,她竭力忍住不适感,仰起头看向前方。 没过多久,她顺着广告栏往下滑去,最后滑蹲在地上, 一班公交车开进站台,大部分人挤上公交车,一排椅子全都空了下来,她坐上离自己最近的座位。 人在落魄难过痛苦的时候,内心还是在编织着各种美好的憧憬,即使那些戏码从不在自己身上上演,可还是傻傻地相信会出现那样的希望,有希望总是好的她认为。 阳夕嘴角上扬一抹淡淡的笑容,给自己给那些爱过她的人。 “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不合时宜的男低音由上而下的飘过来,她确定这不是自己安慰自己的声音,睁开眸子看向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你我的影子是我的秘密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面前的人脸上洋溢着微笑,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错觉,静静地凝视着她,眸中的柔情让她误以为他对自己是不是有类似喜欢的情愫在慢慢滋生,她示意旁边还有位置,面前的人微笑着坐下,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瓶子,顺便还解释这个瓶子的由来 “顺路就买了。” 阳夕看着尔墨手里的药瓶心想顺路?骗小孩的吧。 要是现在应景的下起绵绵细雨,她就相信上天在暗暗的帮助她做一回肥皂泡沫剧里的灰公主,知道这只是错误的幻想,于是很快的甩掉脑袋里不该有的绮丽想象,接过尔墨手里的药瓶,看向尔墨,眼神有些疑惑,但是却没有说出想说的,最后只有 “谢谢!” “看你的脸色就知道胃病犯了。” “我脸色很差?没有吧,我只是有些适应不了超额的工作量。” 尔墨的眼神落向车子驶来的方向,阳夕顺着尔墨的眸子看去 “你在等人吗?” “是啊!” “女朋友?”阳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却在问出口后发现心里有些小别扭,连忙用笑带过这个问题, “女朋友?那你觉得会是谁?” “呵呵――我怎么知道?你该不会接下来要说我有几个人选,你帮我看看哪个合适吧?” 尔墨沉默, “我开玩笑的。”阳夕连忙解释,心想毕竟还不是很熟悉。 尔墨沉默, “你说你这么晚等人,所以――” 坚持沉默, 好吧,阳夕也闭嘴不说。 晚间的凉风拂来,扫过两人的脸庞,尔墨收回自己的视线 “以后还是这么晚下班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我没有手机,不过等我发工资会考虑去买一个的,到时候你再给我说这话的话,我会很感动的。” 凉风卷起阳夕前额的碎发,亮出光洁的额头,一双眼有些闪烁,可能是想尽快将自己的尴尬掩饰起来的缘故,挤出一抹窘迫的笑容, “那我是不是应该借着朋友的身份来暂时充当下的你的守护神。” “好大的人情债啊,我会过意不去的,要相信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阳夕好像在给尔墨承诺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用担心一样。尔墨侧眼看向阳夕,她不想这个时候与他有眼神上的交流,迅速地埋下自己的头,随后尔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公交车来了!” 阳夕抬头看去,果然是公交车来了!太没出息了,还以为他是在看自己,想多了,无语死个人。 阳夕回头好及时稳住前倾的身体,要不真与尔墨来个对脸毁容大碰撞,他的脸就这样被放大在视线里,好看的双眼也在看向她,感觉自己不知道该怎样打断这样的插曲,一时间有些发愣。 那一刻阳夕觉得周围一切运动的物体奇迹般静止了,连风也静止了,只有自己不安的心跳响彻整个站台,噗通噗通的好似要跳出身体,脸颊开始红晕一片,手脚开始不灵活,本想站起来的,可是现在感觉自己被灌铅似的动弹不得,愣神几秒后,尔墨撤回他的脸,轻轻拍拍阳夕的肩膀,哪知阳夕反应过头,猛然的站起来。 刚好这个时候公交车进站,阳夕不敢回头看尔墨,快速的跑上公交车,掏出自己的零钱投入投币箱,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因为是最后末班公交车,公交车上并不拥挤,空出的座位很多,尔墨上车后朝自己走来,其实她更希望尔墨去坐其他的座位,因为现在的她很‘狼狈’,也怕被他看出来她刚刚的失态,现在的心跳虽然没有刚刚那般捣鼓得厉害,可是看着他走近,她的心跳又开始没节奏的舞动。 尔墨也想靠窗坐,所以没坐在阳夕旁边,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多想了而已。尔墨在同排的另一边找到靠窗的位子坐下,她看着他坐下,他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容回看她,她没有快速的别开眸子,而是缓慢从容慢慢一看看向车外。 她用余光看到他坐在那头,心里竟然泛起一丝丝的幸福感,想着自己这是怎么了?手慢慢移到心脏的位置,这里跳动的频率很快,有些控制不住,心想可能是跟他今天突然出现有关,而且某种程度可以认为是吓到了。 想到刚刚那幕,可能是自己险先撞到他才会那么慌,所以心跳才那般不按常规出牌,对!是自己想太多,明明不是双鱼座,为何老爱幻想。 她闭上眼享受着从外面漏进来的风,让风将这些不知道也不想去弄明白的烦恼吹散。 闭上眼后那双落在自己身上的眸子不曾离开过,眼里露出的柔情似乎想将眼里的人放在蜜糖浆里过一遍。 阳夕呼吸着扑在脸面上的凉空气,感受到藏在风里的另一种沁入心脾的清凉,渐渐的进入梦乡。 中途尔墨坐到阳夕身边,将窗子合上,以免晚间的风让她受凉。短暂的路程也让她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可是再美的梦也有醒来结束的时候。 尔墨拍醒还在睡梦中的她,她醒来时,看着面前的朦朦胧胧,有些迷迷糊糊,她揉揉太阳穴,甩甩自己还有些没有恢复意识的脑袋,看清面前的人后 “可能今天跑累了,一没注意睡过去了~~~~~~” 尔墨笑笑后伸手拉起还在座位上的她 “下车了。”温柔的声音传来,阳夕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阳夕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握在他的手里,直到下车后他还牵着她往前,她看向握住自己的手掌,突然地,她停下步子,呆呆地看向那只牵着自己的手,尔墨感觉身后的人没有跟上,回头看向她,见她低头看向两只牵起的手,这时,他却慢慢的不着痕迹的松开手,开口解释为何会牵她的手, “刚刚看你像个不倒翁,所以~~~~~~~~~” “所以我还要感谢你啊~~~嘿嘿” 尔墨没有说什么默默转身朝前走去,她也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校园里的小道上有几个从外面回来的同学,小路两边昏黄的街灯拉长走在前头他的身影,她像个懵懂不知的孩子使坏般踩在他的影子上前进,幸好他没有回头,也就没看到走在后面某人的幼稚举动。 阳夕小跑着挨近尔墨,却没有和他并肩,路灯下两人的身影有些重叠,互相依靠在一起,她回头看向两人的影子,轻轻摇头无奈的微笑,如果你我不能并肩齐乐,何不让我悄悄的将你我的影子当做只有我知道的秘密锁在某个角落里就好。 一种想笑不敢笑的冲动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一早上,没有出现果子的独门顾吼。 几人忘记这天的课调到早上来上,昨晚上也没个人提醒,所以今天集体睡过头,床上的阳夕突然睁开双眼,看向果子的床位,随后爬过去,看到果子的幸福表情,肯定梦到什么好东西了。虽然很不想毁了此刻果子的梦,但是上课真心要迟到了,今天的老师她们伤不起的,没有多想立即摇醒熟睡中的果子,一开始果子有些炸毛,睁开眯成缝的眼,入眼是阳夕放大的脸,随后懒懒的坐起来 “阳夕,今天不上课,不要打扰我睡觉,真的很困,不要胡闹。” 果子说话的时候阳夕已经下床走到思思床边喊思思起床,阳夕边叫思思边回果子的话 “顺延几周的历史课调到今早来上。” 还在睡眠中的思思立即坐起来,一脸虚汗惊恐地看着面前的阳夕,好似刚刚做了一场噩梦,思思看着阳夕,呼吸有些急速 “我梦到有人掐我脖子。” 阳夕没理会思思自己走进卫生间时说 “你再不起,估计你的恶梦就会灵验。” 思思不明白的问 “为什么,今天我们没课啊,起这早干什么去?” 对面穿衣的果子用清晨还没睡醒的嗓音说 “今天早上有历史课,那老师出差回来就把课调到今早。” 思思回忆三秒随后一溜烟的速度下床时说 “上课的老师是个无敌变态,快!快!快!一定别迟到。” 寝室里的三人快速洗漱好,从一堆杂乱的书中找到上课需要的书,翻开来一看,阳夕淡淡地说 “果子,你的,昨晚你把书搬到我这里后没有搬回去,但是现在我的找不到了。” 一旁的思思也在找书,不是找自己的,而是找阳夕的,阳夕看向思思 “思思,你把我书拿走了对不对?” 思思回头微微一笑,而阳夕却不吃这一套,走到思思柜前拿起思思找出的书対着果子说 “走,上课去。” 思思一听这话鬼哭狼嚎的挽留要出门的二人,吵醒了早上没课的木卿依,木卿依扯下耳机坐起身板,怒目看向思思 “你再出声,我把你关进厕所。” 思思可怜的语调说自己早上起来的不幸遭遇,随后木卿依哦的一声倒下继续睡,思思心想没书和阳夕搭伙看也行,随后快速起身追前面的两人,木卿依想到什么又坐起来叫住思思 “思思你是不是找近代史?好像貌似大概或许可能应该被我拿去给门边毛绒椅子当支脚,我昨天瞟了一眼是近代史,好了,不要吵我了,我睡了。”说完立即到下装死。 随后 “木卿依!你——”边吼边看向门上的时间,知道自己要迟到,可是转念想到 “木卿依,你不是临床医学的嘛?今天你也要上课。”思思才说完,木卿依一个鲤鱼打挺,以火箭的速度下来,随后在跑向卫生间用凉水拍拍脸,睡衣都来不及换,头发也来不及整理,胡乱在桌上翻书,也来不及换鞋,脚上一双人字拖。思思惊恐的看向木卿依,在思思愣神间木卿依快速的收拾自己,然后跑到思思旁边,拍下思思的肩膀,随后迅速跑出门,下一秒思思的声音响起“木卿依!等等我~~~~~~” 思思快速的跟上木卿依,捂住肚子,一半是累,另一半是木卿依另类的装扮,实在是让人看了不想笑的。木卿依一路低头狂奔,心想这下积了三分之一辈子的英明就这样毁于一朝,欲哭无泪! 阳夕和果子找靠窗的位置坐下,学生陆陆续续的进入教室,阳夕看向门边 “果子,思思还没来,别一会儿来迟到,一般历史老师的心理活动比较变态。” 果子有些虚弱的说“估计一会儿就到,我才不相信她会因为找书来迟到。” 阳夕像是想到什么立即看向果子“果子,忘记叫木卿依,她今天也要上课,不知道思思叫她没?”果子听后把手机掏出来递给阳夕,自己虚弱的趴在桌子上。 下课铃敲响上课的节奏,历史老师手报课本,脚上踩着一双高跟鞋,人没到,高跟鞋的声音已经传来,随后老师瘦小的身板出现在门边,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头发盘好落在脑后,一副金边眼镜挂在鼻骨上,远看风韵尚在,近看脸上涂抹的脂粉也掩饰不了岁月留下的痕迹。 老师走上讲台,眼睛凌厉的扫一眼台下的人淡淡地说 “今天还有5个同学没来,如果在10分钟之前到达的,不予以迟到,十分钟之后作为迟到,在这十分钟内我先自我介绍,我姓严名莉,你们可以叫我严魔头,或是严教授都行,之前因为我出差,我带的历史课都没上,今天是聚集计算机与临床医学两个系的学生上课。” 阳夕和果子开始祈祷思思别来迟到,阳夕看向果子“她知道在哪里上课吗?” 果子疑惑的说“应该知道吧~~” 阳夕拿起果子的手机,原以为开锁的步骤很繁琐,没想到轻轻一拉,阳夕找到思思电话,快速地给思思打去,第一遍没人接,第二遍思思的铃声就响在门口,那是最近流行的日文早安曲,一片学生看向门口,有一种想笑不敢笑的冲动,此歌词太应此景了。 一股暖流擦过屁股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思思站在门口有些惊恐的看向讲台上的老师,同样一身凌乱的木卿依也站在门口,这是什么节奏? 老魔头的魔力是全校众所周知的,思思与木卿依又喜欢打听八卦,自然是听了许多关于老魔头的彪悍事迹,此刻思思像只小白兔一样睁着两只眼无辜的看向老魔头,木卿依却打死不抬头,一直看向地面。 幸好她们在十分钟之内赶来,老魔头没为难谁,点头示意奇怪二人组合下去找位置。老魔头让大家在十分钟之内自己起身介绍自己,点头示意门边的思思可以进教室,眼睛在教室逡巡一遍没有看到坐在人海中的二人,阳夕看到思思朝座位上东张西望,自己立即起身让思思看到,思思看到站在窗边的阳夕,立即拉起一直低头的木卿依往座位上奔去,阳夕打算顺势要坐下去的时候,动作还没贯彻完,就响起老魔头的声音 “那位靠窗站起来的同学,介绍自己。” 思思刚跑到座位还没坐下,也听到老魔头的声音,木卿依装死管她说的是谁,自己一到座位就快速坐下。 思思以为是自己,自己没坐下。阳夕见思思站起的,自己往后瞟一圈,见刚刚有人坐下,觉得老魔头说的不是自己,思思也觉得老魔头说的不是自己,两人对望一眼,理所安然的坐下。这时候老魔头的手指向阳夕“你!刚刚站起来的,现在起来自我介绍。” 果子脸埋在桌上,肩膀抖动得厉害,木卿依以为果子不舒服,伸手拍在果子肩膀上,果子抬起那张笑得梨花带雨的脸,上牙死死地压住下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木卿依生气转头过去趴下自尊心受损,心想以后再不和果子玩。 阳夕有些不情愿的站起来看向眼前的老魔头,老魔头的手指是在自己站起来后才落下,想想还是乖乖的自我介绍 “我叫――”话没说完, 教室里的学生都看向站在门边的同学,阳夕也看过去,心中有些诧异他竟然来迟到,不该啊。 初升的阳光缕缕打在尔墨的身上,让人舍不得移开在他身上的眼光,尔墨抬眸就看到站在人群中的阳夕,四眸相遇,淡淡微笑之后别开目光。老魔头的眸子也落在尔墨身上,老魔头移眼看向戴在手腕处的表“同学,你踩点到的,这次就先记下,下去吧。” 尔墨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一旁的思思那叫个心疼,为什么自己刚刚不坐在那里,思思还对旁边的阳夕说 “夕子,我刚刚想选那个位置的,可是看到你站起来,我就过来这边坐,要是我坐在那里,现在就是我坐在尔墨的身边,好可惜,好可惜。”站起的阳夕鄙视思思, 阳夕旁边的果子整理面部表情后幸灾乐祸的说 “思思,幸好你没去坐那里,否则还不当场晕在座位上,此刻都激动成这样,要是让你过去,你心脏律动加快,一个不然,呼吸不稳,就两眼一闭,从此长睡不起。” 思思很自豪的说 “能死在尔墨旁边,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思思的一句玩笑话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真是这般遭遇。有没有想过这样的情况,过去的某一天你自己说出口的话在未来的某一天在你不能接受的情况下发生,那个时候估计你会想在想是偶然还是注定,人是不是也有预知自己命运的一刻,其实人还是希望自己糊涂些好。 阳夕还未坐下,老魔头示意阳夕继续,阳夕快速的介绍自己随后坐下,老魔头又给五分钟让同学主动自我介绍,随后开始带同学们遨游历史长河。虽然老魔头很凶很可恶,可是她的授课技巧真的让人不知不觉就跟上她的节奏,课上的同学会在老魔头停顿的时候都会积极发言问出自己的疑惑。 旁边的思思觉得很无聊,祈祷各种情况停止历史课,木卿依也在各种祈祷,果子只要看到木卿依的鸡窝头就想笑,一笑就感觉一股暖流擦过屁股,无来由的狂躁啊,没办法啊正处于出血期,所以索性将头趴向阳夕的肩头。 下课铃在思思的祈祷中到来,老魔头从来不会拖课,向来雷厉风行,一下课思思连桌上的书都不拿就朝尔墨旁奔去,可惜尔墨早已消失在人海里,果子也是在一下课的同个时间刻跑出去,上课途中果子大姨妈一个劲往外飚,连着三节课,结果可想而知。木卿依也是一下课就不见人影。 阳夕拿起思思的书,翻开首页看到自己留下的标记,再合上时看到书面的惨不忍睹,无奈的摇摇头,随后收拾好书走回寝室。 私奔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阳夕回到寝室看到已经没在寝室一个月的米可,当时她傻傻地楞在门边,米可抬头看向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随后米可继续低头整理东西。她走到自己柜边将书本放下,木卿依一回寝室就把自己藏进被子里,死活不露面,寝室里的两人都安静的处理自己的事情,其实她想问米可怎么请这么久的假,看到埋头专心致志的米可就不想自讨没趣,她拿出笔记本打算整理今天上课的笔记,也不知道过多久在厕所里的果子走出来站在阳台 “阳夕,辛苦你了,来香一个。”果子撑开双手抱住阳夕,作势要亲,她快速别开头,一副我嫌弃的表情,果子耸耸肩膀放开她,心想你会心甘情愿的。 阳夕继续低头整理自己的笔记,在自己书柜旁的米可开口 “晚上,我们寝室的一起吃个饭吧可好?” 阳台上的果子立即搭话“没问题” 阳夕回头也点点头表示同意,果子回到自己床上,大姨妈的到来每次都像要她命一样,汉子一样的果子来月经的时候看起来超好欺负,思思这几天变着法子的欺负果子,果子咬口忍了,果子心想我等着你痛的那天!果子回到自己的床上休息 果子难得温柔的说 “思思,直接跳过她的答案,她肯定会去的。木卿依一般也不会拒绝。” 随后看向还在被子里的木卿依,只见她冒出一颗头颅说 “为了米可,我去!”说完又缩回去, 思思回到寝室时,寝室空无一人,思思给果子打电话问她与阳夕在哪里,果子交代几句,思思听后立即往外跑去,赶到果子口里的饭馆,快速的坐在留下的空位上,看到面前只在那晚出现过的的米可,转头看向果子,与果子对视几眼,果子知道思思的意思快速的点头是的,是米可!你没看错。 思思一脸不可置信的又看向米可,表情就是前面空降的人真是米可?五人都到齐后,出现短暂的尴尬后,果子与思思快速的活跃现场气氛,思思时不时的看向米可,眼睛里全是问号,米可感受到思思飘来的目光,抬头看向思思说 “我没私奔!” 话一出,思思石化喝饮料的动作,心想她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问题。思思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随后说 “难道被恶婆婆抓回来?” 米可接着回答 “是啊,被关禁闭一个多月,所以课都没来上。” “不会吧!今天恶婆婆放你出来,不怕你们再重蹈覆辙。” 思思对于米可是私奔的想法已经深深扎进心里,所以自定义米可消失一个多月一定是私奔。一旁的果子看向思思 “地球太邪恶,滚回你的火星去。” 思思不理会果子,继续与米可进行‘深度’的探讨恶婆婆虐待儿子喜欢的女人的八点档剧情,果子看思思对她睬都不睬也不想插话,伸手去拿桌上的冷饮时被阳夕一记眼神给射回拿饮料的手,阳夕侧眼看向坐在一旁的米可,心想米可穿成这样不热吗。果子也注意到米可一直在擦额上的汗,但是不见米可将外套脱下,果子开口对米可说 “米可,要是热就将外套脱下来吧,全堆身上很难受的。” 米可淡淡的回果子“没事的,也不是很热,” 思思与米可探讨完后静下来才发现自己是话唠,米可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送自己嗯,哦,是的此类的回应。 五人的饭桌立即就安静下来。坐下来就直接埋头耍手机的木卿依在此刻安静地时候抬头看向米可 “米可,明天去上课吗?” “去!”米可说完埋头喝冷饮, 果子一直盯着桌上的冷饮深思,阳夕知道她什么想法,但是不能让她喝,饭馆里没有热饮,只能等会儿菜上齐了喝热汤,她伸手将果子面前的冷饮拿到米可面前, “米可,你饮料快喝完了,这还有一瓶” 米可拿过桌上的饮料看向阳夕疑惑地问 “她不喝?” 阳夕点头,米可看向果子略带苍白的脸明白什么回事,就没继续问,一旁的思思开始诉苦尾随尔墨的糗事,旁边四人看向说得精彩的思思,时不时的给她浇点冷水,弄得她只差没掀桌子走人,最后恶狠狠地看向一向泼她冷水的果子威胁道 “小心我把它丢了。”思思说完拍拍自己的包包,果子出门不喜欢带包,刚刚打电话时叫思思帮她带上两片卫生棉, 果子看向思思 “大不了,血溅裤子,到时候挽着你们一起回去,那场面想想还不错。” 思思不想与果子说话,怕自己会吐血身亡。 你懂吗?我要的你给不起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米可放在包包里的手机正在拼命的震动,对方连打几次米可都没有理会,看到面前的四人看向自己,米可快速抽出手机走到饭馆外接电话 “安孜然!你到底想闹什么?” 米可冷得彻骨的声音传过去,但是眼神却在四处找寻她口里那人的身影。 他们谈恋爱的时候,安孜然在她的手机里安装了定位寻找,这样一来米可可以随时看到安孜然的位置。回想到安孜然说过他想米可可以一直知道他在哪里,这样米可就不会担心他突然消失不见,也不用担心他去做荒唐的事。当时她还骂安孜然无耻,过往幕幕的清晰程度就仿佛发生在昨天,原以为已经记不起来了,可是当安孜然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时,那些记忆如期而至,回忆一次本就没愈合的伤口好似又裂开一般,隐隐的,却疼痛难耐。米可甩掉脑海里的记忆,既然她与安孜然的结局既不开花也不结果,在一起也只是徒增难受。 电话那头传来“我不要和你分手,我喜欢你,你也说过喜欢我,你不是那样无情的人,米可我们和好吧。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只要一想到我们以后各走各的,我的心就开始揪着疼,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忘掉你,我以为我出车祸你会来看我,可是你一次都没出现过,他们都说不值得,可是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面对面解释清楚,米可――好吗?” 听到安孜然最后两字好吗?这两字就像被人甩了两巴掌一样火辣辣的,接近乞求的声音让她一度沉默。因为她的沉默让电话那头的安孜然觉得还有希望,正准备开口,米可没有温度的声音传来 “安孜然,你以为是小孩子在办家家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爱就是不爱,你何必缠着不放,你一个大少爷想要玩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别给我说你爱我,我觉得那东西最假,也不要高尚的给那神圣的东西下定义,我们都是肮脏的人,何来的勇气去维护和占有?两个人同意就可以开始一段感情,却可以由一个人来说结束,安孜然不要让我觉得你是输家,让我用低廉的同情心去怜惜你,高傲如你,能接受吗?”说完提着的气一下子泄了。 “米可,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是!我现在在校门口,你在哪里?哪里?” 随后电话里传来安孜然的咳嗽声,米可面无表情的听着,可是心却不由自主的作疼,想开口问他怎么了,要不要紧。可是她不可以自私的占着安孜然的爱,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况且自己真如安孜然妈妈说的那般很脏,她每每想到这些就像被人拿刀在胸口,心的位置刺入抽出刺入再抽出,痛到没有力气呼吸,痛到以为自己就快死了, 米可调整好情绪,用对一个陌生人的声音说“我不在学校,你也不要来找我,我不会见你的,滚回你该回去的地方。” “米可!”安孜然的吼声传来,接着 “你他妈的,到底要让我做什么?什么我都可以去做,但是别这么折磨我好不好?我受不了,到底是为什么?如果你要钱,我可以给你,要地位我也可以给你,你不是说你需要钱吗,那行我用钱可以吗?你能不能不离开。” 一字一句清晰的传进米可的耳里,字字都把她推进深渊,喊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怜惜,安孜然你知道吗?你亲手把我送进地狱。明明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下,米可还是微笑的说 “安孜然,你以为我稀罕你的钱吗,再说你的钱够吗,你给的地位高吗,不错你给的是我想要的,但是你太小看我的价值,我要的你给不起,你懂吗?我要的你给不起!” 安孜然沮丧的说“米可,你当真像我妈说的那样吗?” “贱吗?不错,我贱,和你妈说的一样,安孜然,你看到你喜欢的人如此不堪,你还想继续纠缠吗?” 米可望着远处,安孜然给我留点尊严,好吗?不要让我如此狼狈。 电话那头的安孜然挂完电话,像只狂怒的狮子,狠狠的摔掉手里的手机后怒吼“妈的!全都是假的。”随后疯狂的扯掉他手上的纱布。车上的司机见状快速下车阻止发狂的安孜然。 米可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放在耳边的手无力的垂下,米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饭馆。她与安孜然真如她想的那样结束得干干净净时,为什么她像被抽空了一样,宛如一只提线木偶,任由别人操纵她,连走回去的力量都是借的。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媳妇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阳夕在披萨店工作一段时间后正式升为老员工,升为老员工的她还暗暗自豪过,悄悄说给果子听的时候,果子不屑的说“你就这点出息,看你一脸的奴样。” “哼,起码不再被呼来呼去,像个皮球!而且也有资格欺负新来的不是。”说完后那个灿烂的微笑落在果子的眼里被她认为是奸笑。 虽然荣升为老员工,但是却没有享受过老员工的福利,原因在于店里的工作人员已经摸清她的性情,况且拜托帮忙她从来不会拒绝,脾气也是少得可怜。就说现在,今天的送餐员畏畏缩缩的跟做贼一样找到正在工作中的她,献媚的嘴角让她知道大事不妙餐员偷偷摸摸地拉着她到后厨房。 “阳夕,你好好听我说,我女朋友过生日,她要求我必须赶过去,她脾气不好容易冲动,一冲动就容易做错事说错话,一做错事说错话她就会怪我……一怪我她就要和我分手……” 她看着送餐员,弱弱的说“那就分吧……” 送餐员开始激动的说“我不能没有她,所以阳夕!拜托一会儿再帮我送餐好不好?好不好?”说完后伸手欲拉她,她立即绕开,不想眼前的人拉着她的手晃啊晃。 阳夕有些为难的说“店长那里我已经找不到可以说的理由,你可以下班立即赶过去给她过生日的,她要是敢闹,相信我两巴掌甩过去看她还叽歪不,搞不好还因为你男人的表现对你刮目相看呢。” 小任惊讶的看着阳夕,眼珠子转了转“不行啊不行啊不行啊,我家那个是我甩她一巴掌,她会踹我一脚!她在电话里头说明了要我过去,不去就和我分手,分手啊!阳夕,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媳妇,可不想就这么没了,而且向我们这种矮穷挫,很难找到女朋友的,你想看到我要死不活的吗?我知道你会帮我的对不对”小任急得跺脚。 阳夕看向小任,这样的女朋友你也要,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无奈之下只好松口帮他一次。见她点头后,送餐员立即笑得合不拢嘴说 “谢了,回头请你吃饭。”说完飞奔着朝外面跑去, 阳夕每次帮他都得祈祷送餐的人是附近的人,要不然铁定完蛋!她在店里游来游去,今天店里客人较少,工作也相对比较轻松些。 在柜台接电话的小丽走过来,刚好的她悄悄从糕点师傅那里要了块糕点,正准备吃的时候,小丽的阴阳怪调在旁边响起 “小任是不是叫你帮他送餐?” 阳夕含着糕点点头,小丽确定后往阳夕手里塞了张白纸, “阳夕,上面是点餐人的地址还有电话号码,快去快回……” 阳夕匆匆瞟了眼白纸上的黑字,难为情的说 “小丽,上面的地址我不认识怎么送?” 小丽看向她,表情就是我也不知道,你求神拜佛保佑去吧。最后她丢了一句话“不知道问啊!”她想说她这不是在问吗?她略感无奈,拿着白纸问其他工作人员。 她提好餐盒,按着这几天对朝阳街的熟悉去找白纸上的公寓,幸好已经在这工作一个多月,没费多少精力便找到这栋躲在繁华街道后的华丽寓所。 走进小区后在保安处签到时并问d栋单身公寓12-1在什么位置,值班的工作人员指向花园后面的第二栋楼,了解情况后向公寓走去。一路上打量着小区内的怡人风景,一栋栋暗色瓷砖装饰的楼,配上周围的建设,低调的奢华有木有。 阳夕走向电梯时,好心的居民告诉她电梯正等待维修。欲哭无泪的她看着紧闭着的电梯门,除了爬楼梯之外还有另外的选择吗,显然没有,低头看一眼白纸,大有一种老娘我拼了的气势,抬头挺胸的大步朝楼梯走去。 十二楼说高不高,可是爬起来却能要了一个没吃晚饭的人的命,空腹爬楼梯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她爬到一半便有些体力不支,抹一把额上的虚汗继续上前,终于气喘嘘嘘的爬到十二楼。按着门牌号找到12-1,站在门前按下门铃,第一次没人来开门,过些时候按下第二次还是没人,她靠在墙上休息,十分钟后再按次门铃,借着前两次的按门铃没人开门的概率,她总结第三次按门铃也是白按。 果然没有人,她掏出兜里的便利贴写好字,正准备贴在门上时门突兀的被打开,看着洞开的门,那瞬间她被吓到了。门呈扇形打开,里面的人完全呈现在她眼前,站在门内的人此刻正惺忪着润湿的双眼看着她,那眸光清澈见底,闪烁着星星点点,真让想伸手去探一探那星光,可是仔细看过去,又好似藏了许多晦暗的东西,清明难辨。 吃霸王餐的男人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她想这个人应该是刚刚洗澡出来,发梢处的水珠有的顺着脸颊落下,有的滴到裸露的皮肤上落下,有的自发梢处落下,落在拖鞋周围。景允上身未着一缕,下身围着一条浴巾,白净的肤色,立在光裸皮肤上的水珠折射出耀眼的色度,有些调皮的水珠顺着肚脐眼一点一点的滑向倒三角,阳夕只消看上一眼,脸便红到耳根子处,看够后才装模作样的180度向后转去,她的心脏捣鼓得厉害。景允的嘴角洋溢着语不能言明的笑容心想怎么会是她来送餐。 阳夕背对着景允,扬起手里的餐盒 “你好!先生这是你点的餐点,合计78元。” 这样的动作让景允想到之前她也是这般地给他递纸,于是他迟迟不伸手接过餐盒。阳夕扬起的手膀子开始抖得厉害,实在忍不住了便转身回头,没人!人呢? 阳夕站在门边犹豫进与不进时,想着主人家可能进去拿钱,毕竟他穿成那样,身上没钱也在情理之中,要他还能随身带着钱,那她就不得不邪恶的想着那钱他是揣在哪里,莫不是用两腿夹住! 她站在门外等啊等,黄花菜是没凉,可是她饿啊,饿得能吞下一头牛啊,里面的亲拜托能不能拿快些,人还给你等着呢。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见不着男人出来,她便大着胆子走进客厅,看着房间里贵气与浪漫共舞的设计,还有各种透出时尚气息的摆设,不得不说她嫉妒了,可惜嫉妒了自己,却娱乐了别人。 她逡巡屋内一圈,男人的房子真不能指望有多规规正正,可是能把袜子和吃过的泡面杯放在一起,她想这家屋子主人的胃口真不是一般的好,难道他吃完泡面用袜子擦的嘴?这个问题待会儿等收了钱问问。不过房间虽乱,却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乱,而是一种整齐的乱,掠过那些能杀死眼球的垃圾角落,这间屋子的整体设计还是挺让人赏心悦目的,她沉浸在房间带来的享受中,完全不知她口中的主人家已经早早的站在她身后。在她回头看到凭空出现的景允时,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下去,转身摆好自己的身体,咧着嘴嘿嘿笑 “那个,那个——我在——门边等你好久,见你没出来,所以——” 没说完脸却开始突兀的滚烫,最后的话只送到口里却没送出去。景允顶着一头已被吹出好看发型的头发,上身一件黑色衬衣,下身一条黑色裤子,脚上的皮鞋擦得倍儿亮,看到吱吱唔唔的阳夕,景允沉默是金,什么话也没说,包括付餐费的事。随后他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抽出一支烟点燃,好看的嘴型吐出一圈一圈的烟晕。阳夕看着面前的人,想着该不会是道上混的吧~~~~~她战战兢兢地说 “先生,你的餐点还要吗?” 景允抬头看向她,说着听来奇怪却隐含挑逗的话 “你站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不害怕?万一我把门锁了,或者刚刚我把你敲晕了……” 话音刚落,她微笑着说“先生你在说笑吗?” “那你觉得我在说笑吗?” 她看看他再看看看四周,随后快速的跑到门边,透过门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景允再次说 “先生,原来你是一个衣冠楚楚的……人!这是你在半小时前亲自打电话去我们店里订的餐点,这是凭据你可以看看。” “我现在不想吃了……” 说完还挂着一副你拿我怎么样的表情。她想着点的餐再带回去会被店长骂得狗血淋头的。眼前这人当她是软柿子么,她好歹也是被舅妈恐吓着长大的,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就你这大长腿怪还想吃霸王餐,也不拿镜子照照,想是这样想,可是她还真怕他不付钱。 “先生,我帮你放在茶几上,等你想吃的时候用微波炉热热就可以吃,很方便且快速,看你这样也不差那点餐点费。”说完没等男人说话,也不管是不是在陌生男人家里,她进入客厅将餐点放在桌上,随后朝着男人伸手要餐点费。这时,男人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男人按下接听键,一分钟过后男人快速的拿开耳边的手机,対着阳夕说 “帮我一个忙……帮完我马上付费,另加小费” 一听到小费,她便双眼放光,可是要帮眼前这衣冠楚楚的变态,她一万个不情愿,再说咱们熟吗?她可是很贵的,他付得起吗?刚刚不是让她打道回府么。 阳夕面无表情且一声不吭,渐渐的,男人开始抓狂。 不会让你断子绝孙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听到楼梯处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没等阳夕回答,一手抓起阳夕的手臂,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肩头,手上使力让她没法挣扎。随后她在自己不起作用的挣扎中被带进卧房,几秒愣神后,怒睁双眼看向景允, “你要干什么?放手!再不放手我叫了啊,混蛋,不要抱我,你的手碰到我的~~~~流氓,混蛋,无耻,你放手啊!” “再叫试试!你配合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从景允眼里流露出一种帮帮我的讯息, “凭什么!放手,咸猪手……”她一只手挡在胸前,免得景允的手不经意的擦过, 心想敢不敢不要这么出人意料,泡沫剧里也没这么激情,这是个什么节奏,能不能不要这么言情。景允在拖阳夕进入房间的时候边脱了自己的衣服,阳夕看着他脱衣,惊诧的问 “你脱衣服做什么!王八蛋,少儿不宜……你给老娘把衣服穿上……” “小姐,拜托你想健康点好不好,就你这种前胸贴后背的,上你我还觉得咯得慌,我不会自己找罪受的,别太瞧得起自己……” 说完附带着一抹讽刺的的微笑,这个微笑落在某人的眼里,变成了两个火球在她的眼里滚来滚去 “前胸贴后背?我告诉你,我是未成年!你在犯法你知道吗?王八蛋,你赶紧的给我放手……” 那个时候她除了想踹他一脚之外还很想冲动地挺起胸脯说她不是平的,想着这人眼睛是不是长到后脑勺去了。 景允斜眼瞧了瞧她 “你未成年?你老板也敢收你,他难道不知道犯法吗?还是说你谎报你的年龄,丫的你给耍嘴皮子……” “我懒得和你说,放手让我走,我当今天遇到瘟神霉神一家子,也不和你计较你现在的行为……” “来不及了亲……” 景允用力将她甩到床上,随后他自己压上来,幸好他的床很软,要不然她的骨架还不分家。眼角瞟到压上来的身影,她迅速的转向床的另一边,拿起手边的一个枕头,一个劲往他身上招呼,想着混蛋,你也有今天。她下手可卯足了狠劲,把刚刚他讽刺的微笑他退餐时自己憋的气统统的发泄出来, “你有完没完!你还真下手打,不要以为我不打女人,还有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你不想像电视剧那样人间蒸发的话,你就再打打试试看。” 阳夕瞬间脑补应策吓唬谁呢,刚刚进来的时候在门卫处登记过,各处摄像也拍到她来过的痕迹,就忽悠小孩子吧。 景允趁阳夕不注意,一个狗扑将她压在床上,他和她之间隔着一个枕头,她的两只手全被压在胸前,有一只还很大方的贴在景允的大腿处,再移开一些距离,景允就悲剧了。她开始拼命的挣扎,不过她的力气与景允比起来就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随后她聪明的改用脚,她的脚踢到景允的小腿肚处,一阵阵痛楚从脚处传来,景允转身怒目看向阳夕, “看起来挺瘦的啊,这爆发力挺强的。” 几番挣扎下来,她还是被压的那个,这个时候才清楚意识到男与女之间的力道真的不在一个层面,心里正想着如何对付景允的对策,一个思绪裂开条缝将思思那张脸放了进来,脑海里思思正在其乐无穷的说着对付色狼的有用方法,想想有时候思思还是有作用的。 她的一只手刚好的被压在了一个很绝佳的位置,撑开手掌便贴在景允的大腿处,心想这下你还不完蛋,我没有那么恶毒,不会用力到让你断子绝孙,不过至少也让你痛到叫娘。虽然想得很轻巧,但是真要做起来她还是有些虚的。 景允疑惑的看着不挣扎的她,“你干嘛不挣扎?不是应该还要再打骂一段时间吗?” 阳夕什么都不说目光锁住天花板。管你说什么,就是不搭理你。景允以为她安静下来是同意帮他,还用手试探性的拍拍她的脸,看见她还是目不转睛的看向天花板,景允放心的支起上半身 “这才对嘛,事完后我会付费……” 阳夕心里鄙视着身上的男人千千遍,面上还是一滩水面不被打破的宁静, 景允静心听着外面的动静,阳夕这才将眼神落到他胸前,嘴角浮现一抹奸笑。 “你完蛋了!”说完手一动,引开景允的注意,随后抬高被压住的一只脚,狠狠的往上一顶。 你这蒜头泥,我瞪死你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景允看向身下的人,突然,下体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从床上立即跳起来,两只手死死捂住下面,两腿做夹紧状,脸上的五官已经因痛苦而纠结在一起,嘴里却没有发出呼痛的声音,待巨疼的感觉稍稍轻松一些后,景允抬头看向床上,床上早已经人去床空。 他忍住疼痛跑出卧房,跑的速度过快,一瞬间撞上跑在前面的身板。阳夕被撞得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被撞得眼冒金星。景允则一手捂住额头,一手放在下面, “你干嘛呢!” “你干嘛呢!像堵墙的杵在这里,头上估计都肿了,你带盔甲上班呀?” “你眼睛是不是长后面去了,前面的是摆设品吗?疼死我了……” “起来!”景允一声怒吼 阳夕听了他的吼声没出息地站起来,那刻她默默的承认她的小心肝被吓一颤一颤的, “凶什么凶!姑娘我不干你的生意了,不要你的钱,餐点就当是我自己点的。我现在要回去,你这种客人我回去一定如实报告,在门口贴张大字报你这种人与狗不能入内。拽什么拽,有钱了不起啊,我也有钱啊,换成硬币一个个砸死你。”说完驼着背走上前去拿餐点, 景允看向柜子旁的时钟,她要是走了,到哪里去找一个女生啊,虽然眼前这个很不理想,很不及格,但是这种节骨眼上就将就吧。 景允慢慢走到阳夕身边, “你先不要带走餐点,又没说我不要,你放下,我现在饿了。” “搞笑的吧你,你明明说了不要的。” 景允伸手去抢她手上的餐盒。处于气愤中的人你又希望她多有理智。 两人开始争抢餐盒, “你放手!我都说了不做你生意了,你……好,你是大爷,放手!放手……诶……给你给你给你,拿钱来,快——点!” 景允听到她说拿钱来,瞬间笑得合不拢嘴, “拿钱来,我走人。”阳夕把手伸出摆在他面前。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顾不上许多先扑到再说。 景允将餐盒放下,一把拉住阳夕的手,朝旁边的沙发躺下去,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她又再次被压在沙发上, “流氓!” 阳夕恨恨地看着压在自己上面的男人,使出吃奶的劲头开始拳打脚踢。 景允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完全压住身下的人,他露出自己的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撑在阳夕身边,抓住阳夕的手,尽量不压住她,景允侧压在她身上,让她的一只手不能乱动。 阳夕本想反抗来着,可是试图动了几次都没能扭动半分之后她安静半刻,再试试动双脚,奈何双脚也被他死死地压住。 这时门边想起“景允,你怎么不关门,虽然治安好——” 女人站在玄关处,嘴里的话硬生生没说出口,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她还有什么勇气让自己再往前走,女人抓住门沿,最后一丝力气仿佛被抽走一样,想到景允告诉她 “你只是看到我的好,却没看到我的卑微,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的另一面,你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景允的话回荡在茵倩的脑海里。 阳夕听到屋外的声音,手脚并动,打算张口,景允马上伸手捂住阳夕的嘴巴,看向阳夕 “你要是出声,我就用嘴堵住你的嘴,不信你可以试试” 她逃出来的手狠狠的掐了景允一把,痛得景允低声呼了一句。 两人挣扎的动静有些窸窸窣窣,还时不时发出一些不清楚的语声。站在门外的茵倩听到后默默转身,眼泪跳跃在脸颊上,没走多久,房间内传来让茵倩更加绝望的‘呻吟’,茵倩快速地下楼,她不想站在原地看那一幕幕凌迟心脏的场景,因为很痛很痛。 景允听到茵倩离开的声响,微微抬起压在阳夕身上的上半身,她感觉倒压力减轻并立即抽出自己的手,随后‘啪’的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景允脸上。景允有些意外的看向阳夕,她睁大双眼瞪着景允。你这蒜头泥,我瞪死你。 “卑鄙,下流,起来!”最后两字加重音量,景允听话的起身。 阳夕立即爬起来,快速的朝外面跑去,景允捂住被打的脸看向奔出门外的她,心想这女人下手真狠,还真疼。 巴不得吐他一脸口水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阳夕跑出去没多久,等到理智将愤怒驱散后才想到自己还没收那混蛋餐点钱,万万是不能给那流氓贴钱的,如果不收也就太便宜他了,应该收他双倍! 权衡几番过后,她选择回去。当她再次出现在门边时,景允双手捂住肚子笑,奈何脸疼,笑的表情让一张脸变得有些扭曲。阳夕看着眼前笑的一抽一抽的景允暂时当她忘记刚刚发生什么事,于是一张招牌笑容,好声好气的说 “你的餐点费,快给,我好走人。” 景允听后不慌不慢的拿出钱包抽出两张人民币递给她,微笑着说“不用找我零钱,你也辛苦了。你算不上吃亏,打也打了,摸也摸了,算扯平吧?说回来我好像还是吃亏那方。” 阳夕看向景允,笑了笑,笑得很灿烂,灿烂得巴不得吐他一脸口水。伪君子,流氓,你还好意思说,姑娘是有文化的人,懒得和你耍嘴皮子,掉价! 阳夕拿过一张人民币,在自己兜里翻找收银员给的零钱,拿出零钱看向景允,微笑着优雅的扬起握着零钱的手,随后即大方又潇洒地将手里的零钱全数服务景允的脸,其中不乏几块硬币。这样全数丢出去,怎么着也得让他痛上一阵子。 她转身离开时依然笑容灿烂 “钱,你兄弟,跟你是一家的。用钱给你洗洗,不用谢!再见……” 景允看向满地的零钱,他自己都没想到后面问起阳夕对自己的第一印象时阳夕说得很不堪。早知如此,当初他真不会选择这样的做法,看向门边心想要不要找她解释下自己的行为,不过还是算了,估计去解释砸自己脸上的就是咖啡。 阳夕下班回到寝室,打开寝室门看到的场景就是果子拉住厕所门,死活不让里面的思思出来还边愤怒的说 “你留在里面好好反省,到时间我会放你出来……” 她里心想着思思肯定又做了对不起果子的事,这样的场景她已经见到无数次,话说已经无数次了思思这狗记性还是没忘记――吃屎。米可走到阳夕的身边小声的问“夕子,你是在哪里上班?” “在朝阳北面街道,怎么问这个?”阳夕说完看向米可 “就是问问,了解一下你工作的地方,你下班有时候比较晚,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还好,刚开始有点害怕,可是工作一个多月后觉得a市治安还是不错的,再说我走的都是商业街道,路人挺多的。” 交谈的两人听到卫生间处传来思思的嗓门,纷纷回头看去,思思的声音传来 “果子,我对不起你,不该拿你的名字去给尔墨要电话号码,但是也没要到啊,好吧怎么说起来都是我的错,我最大的错不应该在尔墨朋友都在的情况下去要,下次我一定记住这样的错误,私底下悄悄要,嘿嘿~~~~我知道尔墨没有给,让你很丢面子,不过说明我家尔墨矜持无比不是个随便的人啊……” “矜持你妹你大爷!你继续在里面呆着,没人会救你的,你丫的太无耻了,再不相信你的话了。你别指望有人会救你出来,你就等着下一个世界末日快些到吧。”果子戏谑的回思思 门外有钥匙开门的声音传来,随后木卿依出现在门边,隆装出现的木卿依让屋里的二人都纷纷看向门边,木卿依身着一件小巧黑色的礼服,脖颈处带着耀眼的水晶项链,脚上一双褐色高跟鞋,手上拿着精致的小包,果子看到后松开自己拉着的门把走进房间 “木卿依,你去相亲?”果子看着这身打扮的木卿依,心里认为这姑娘应该是去相亲。门边的木卿依甩甩头发走进来, “没有,去参加商贸办的舞会,我有问过你们要不要去的,你们都说不去。可是超级好玩的,而且可以看到很多欧巴哦。”说完一副叫你们不去,后悔了吧的表情。 思思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后面,像幽灵般飘到木卿依旁边“尔墨去了吗?” 果子看向思思“又出来祸害人,我建议再把她关进去……” 木卿依见到思思那副欠揍的表情,想知道三个字清晰的刻在脑门上,故意不说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木卿依很大爷地越过思思旁边,穿过三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到几人都在看自己,有模有样地挺直腰板,大有说他个三天三夜的气势,随后说今天在舞会上发生的事 “今天商贸系花挽着一个男的出场,当时现场气氛瞬间被点爆,那个男人很风趣,上台活跃现场气氛,下台后一群学妹中掺和些学姐就围上那个男人,而且听那些同学叫他学长。”木卿依才说到这里思思立即拍心口说“幸好不是尔墨。” 你倒是好好说说你是不是喜欢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木卿依接着说“尔墨也去的,我看到他站在远处,周围一群女生。” 思思哀怨的表情爬在脸上,一副悔得肠子青的痛苦表情,果子看向思思 “思思,要是你家尔墨挽着一个漂亮女生出场,你是不是当场自刎,还有建议最好自刎在他面前,让他看到你爱他不悔的心。” 米可和思思同时笑了,阳夕看着果子“你是铁了心将她往死里推,她上辈子估计是你情人” 果子开心地说“才不是呢,你是我上辈子的情人,这辈子也是,思思顶多就是我一基友,横刀夺爱那种。” 思思不满意果子的回答立即回击果子 “是呀,最后你女人还不是被我夺走,所以现在你才变相的欺压弱势群体。”思思说完回到自己柜前坐下。木卿依见两人没斗嘴又继续说舞会 “那个系花今天刚好生日,都不知道请我们这些绿叶去做什么,去衬托那朵系花吗?太欺负人了,不过自己还是没出息的跑过去,不过总结下来就是羡慕嫉妒恨啊,这个舞会完全成系花的舞台。 浪费了一片的精心装扮,可惜了全场的高电压,最后跳舞的时候,狗血的偶像剧登台了,系花挽来的男人向她表白,狗血吗?你们说他是不是闲着没事做,赚我们眼球啊。估计那男人不自信,又或者想炫耀一把,众目睽睽之下,正当大家以为剧情会想我们想的那样发展的时候,不知道是系花脑抽了,还是犯病了,系花转身跑出舞会,不是没想过这样的结局,只是觉得有些演过头了,那系花的转身,让在场的人那叫个欢呼雀跃。” “这些人太坏了吧,系花走了他们竟然欢呼!那男生岂不是很难过?”阳夕有些替男生惋惜。 思思不屑地说“要我说,那个系花就是矫情,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挽男的出场,不明摆着互看上眼”思思说完,果子接着 “通常这样的女生是有很多追求者的,难道她要放弃一片森林,单挂一棵树上,白痴也知道选万千宠爱。” 几人的对话中,米可好奇的问“男的叫什么名字?” 木卿依卖了半天关子才说 “那男人就是上次与尔墨打篮球打输的商贸欧巴叶磊落。”四人看向木卿依同时回一个长长拖音的哦,几秒后四人又同时回 “不认识!” 木卿依看向几人一副这么出名的欧巴你们竟然不认识,木卿依眉毛全挤在一起鄙视几人的无知,随后语重心长的说“你们别死宅在寝室里,偶尔出去猎艳也是不错的。” 思思好像明白什么然后说“尔墨是去帮哥们儿撑场子的” 果子一句话劈来“搞不好那系花就看上尔墨。” “不会的!绝对不会!”思思扯开嗓门大吼,阳夕看向果子 “你再说尔墨看上谁,思思要跳脚加炸毛。” 果子识相闭上嘴,木卿依继续说“系花有喜欢的人,好像是大四的学长,现在没在学校,可是照理说那个叶磊落应该和我们是同届的。” 在一旁的米可开口“他是大三的,中途休学一年,他篮球打得很好,但是――”米可没继续说下去,其余四人崇拜的看向米可,心想米可怎么如此清楚叶磊落,米可看向四人看向自己的眼神立即补充“我也爱八卦”四人同时不相信的一笑,果子直接问 “你没来学校一个多月,短短时间就这么清楚叶磊落,说你爱八卦,难道你会有思思和木卿依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的精神,你就不要不好意思,对小磊落有意思就说出来,我们可以为你护航。” 阳夕听到从果子口里说出小磊落着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向其余三人就明白大家都想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于是几人同一动作开始华丽丽的抖鸡皮疙瘩, 米可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向卫生间时说 “我是听朋友说的。” 米可走后思思小声的说“那她消失一个月是和谁私奔?叶磊落?”思思以为三人会回答自己的话,可是自己才说完寝室的人纷纷爬床,去阳台,上网淘宝,思思突然感觉自己在做人的道路上还有待升华。 或许什么时候你已经变得不重要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早上几人一起从食堂出来,a大的食堂向来有最美食堂的称号,虽然食堂装修很阔绰,但是食堂的东西可谓是价廉物美。 几人走在去往教室的林荫小道上,初升的阳光铺了一地,缕缕光线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形成各种形状。 几人说笑打闹地走在过道,过道旁的玻璃窗刚好可以满足某些人边走边照相的需求,走三步理一缕发,走三步看一眼面相,过道上镶嵌的窗户印下多少瞬间的容颜。 走在前头的米可看到迎面走来的人,立刻顿住往前的身体,安孜然!心想他怎么会在这里?米可仅一秒就将刚看到安孜然的惊讶表情换掉,自然的往前走去,像两个陌生人的擦肩而过,连匆忙一瞥都不曾有,两人的视线就像平行线,不会有交集,原来再见会是这般模样,总有人希冀着想把丢掉的爱情重拾回来,不过已是满目疮痍的壳子而已。 两人拉开一段距离后,安孜然停住往前的步子,呆呆的站在原地,会不会自己回头的时候会遇上她的回眸,如果是那样,一定要冲上去抱住她,就算她骂自己卑鄙无耻,又或者她拳打脚踢,坚持被打死也不放手。最后回头凝视米可移动的背影,拥抱不到的温度,让人感到彻骨的冷,没有幻想的童话还美好吗?一脸落寞的安孜然转身往前。 米可在走进教室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朝某人看去,一个曾经她认为能给她依靠的背影落在她的眸里,只一眼她移开自己的视线,走进教室,所有的可能也只是曾经的认为。 安孜然虽然出现在学校,但是从未干扰过米可,米可也只是在那天课上见过之后就再没遇上安孜然,安孜然消失在米可会出现的范围内,意识到这种认知,她的心再荡不出涟漪,或许安孜然已经变得不重要。 思思与果子天天在阳夕面前念叨着阳夕没手机的各种不便,各种麻烦,各种危害,最后阳夕忍痛着将自己的工资拿去买了一部诺基亚牌子的功能机,阳夕在向售货员掏出自己的血汗钱时那别扭劲就像小时候爸爸叫拿东西给舅妈时一样,一千万个的不愿意。 售货员摆出一副买还是不买,不买别占用我时间的表情。她当自己近视看不到售货员眼里的不耐烦,当即一闭眼,把钱塞到售货员手里,双眼圆睁看着售货员手里的钱,真心肉疼。随后她顺便在店里办了一张电话卡,走出手机店,双手托着手机,心里还是有些满足的,毕竟是自己辛苦挣来的劳动果实。 她将记在笔记本上的电话号码一一输进手机,随后挨个打过去。思思与果子接到阳夕打来的电话时特别兴奋,随后开始在电话里头诉苦阳夕没有手机这段时间给她们造成的不方便,挂完电话后的阳夕一脸黑线。 店里的老板每个月会来店里一次,有时候不知不觉就站在某个偷懒的员工后面吓吓员工,原意只是吓吓,不会批评也不会怪罪,还说只是临时抽查,但是谁都知道姜还是老的辣,所以每次当店长宣布老板要来店里时,就会弄得所有员工人心惶惶,时刻警惕提防随时出现的老板。 正所谓端自己的碗,吃自己的饭,其他人总不会在你饭碗里找磕牙的米粒吧,干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 反观店里的各种奇异现象,让人有些哭笑不得,大部分员工出奇的勤快,在窗边擦桌子的林欣,桌子已经来来回回擦了不下五遍,林欣还嫌桌子不够干净,还想擦第六遍时,阳夕走到林欣身边摸了一把桌子 “林欣,这桌子可以照镜子了,你试试。” “反正现在店里也没事可做,多擦几遍无妨的。”林欣笑着说 “那你慢慢擦,我过去收拾东西。” 时间一点点地爬过圆盘,始终不见老板的身影,大家得出结论就是老板今天不会来。可是咱老板真会挑选上台时间,下一秒老板就空现在门边,看向聚集在一起的员工,员工也齐齐看向门边,随后纷纷散开去忙自己的工作,老板把店长叫到身旁,附在店长耳边交代几句后便离开。 员工见老板离开,纷纷围上店长,店长见店里还有客人,没在用餐区宣布,走到工作人员休息区,店里的员工也就七个,店长示意还在工作的阳夕和林欣过来用餐区,待人到齐后 “今天是老板和老板娘的结婚纪念日,老板心情好放我们假,而且还给我们福利。” 其中a员工说“我们借这个机会聚聚吧。”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去聚餐这件事,阳夕看着身边雀跃的同事,心里有些不情愿,心想你们去玩吧,不要算上我那份就好,宁愿早些回寝室睡觉,还有最好把我的福利让我一并带走。店长看到阳夕在发呆 “阳夕,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点子,说出来听听。”阳夕抬头尴尬的笑,什么也没说, 最后大部分人商量下来去ktv,少部分人的意见忽略不计,阳夕即使不乐意也没有办法,今天店里的客人很少,等店里没人的时候员工立即上前挂出休息暂不营业的牌子。 叫他们进来,一起玩玩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随后一群人来到圣皇会所。店长有这里ktv的vip卡,好东西当然要好好利用,所以一致决定来这里,再说不是花自己的钱,自然不会觉得这里贵。店长进去开好中包,一群人才纷纷走进去。 一路上阳夕有些忐忑,想到上次路过这里遇到的状况,虽然这里装修高端大气,可是在她心里这里不是个好地方,所以从心里排斥这个地方,在脑袋里想了各种理由,还没说出口店长的话就响起 “今天不准谁有什么理由离开,就当是工作时间,谁走扣谁工资。” 听到扣工资阳夕把所有想法和编好的借口全部消灭掉。林欣站在阳夕旁边, “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阳夕没有回答林欣的话,低着头紧紧走在林欣身边,也没注意自己拐了几个弯,走了哪些位置,这个时候她要紧紧黏着林欣,至少这样自己觉得安心。 大家坐进包间,包间很大,七个人坐进去还显得空空的。蔚蓝色的格调壁纸,大型液晶屏挂在空中,这里的包间都是主题包间,包间里的格局让阳夕少了一些紧张,自己还是紧紧的挨着林欣坐。 林欣过惯夜生活,也来过圣皇会所几次,原以为可以在这里遇到什么高富帅,可是矮穷挫倒是不少,全是来这里撑面子的。林欣把桌上的杯子放到其他人面前,再坐进来没多久,工作人员送来啤酒小吃,店长把酒打开挨着在桌上的酒杯倒满酒,阳夕看到店长快倒到自己的酒杯时,本能地拿开自己的酒杯。 她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个矫情的人,但是酒这个东西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可是她一贯又不会违背店长,眼下她拿过杯子之后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不是不能喝,只是一会儿她还要回去,而且一群人的聚会,酒一旦开了头,便不能停下来, “店长,我一会儿还要回寝室而且我也不会喝酒,我喝饮料可以吗?”说完送给店长一个甜甜的微笑。 店长本想再劝劝可是转眼看到阳夕一双清澈的眸子,心里便觉的逼着她喝酒是一种罪过,想着可能她真不会喝,所以也没为难。几圈下来,谁敬酒阳夕都用饮料带过。一旁的小丽开始看不惯,人不作就不会死,偏偏就有人喜欢作死,抓住一点鸡毛当令箭 “阳夕,大家都喝酒,你喝饮料会不会有点不够意思?都是出来玩的,说你不会喝酒谁信啊,装清纯也分时候……” 阳夕手里拿着自己的酒杯,脸上已经泛红“我是真不会喝酒,一会儿还要回学校。” “差点忘记了你是大学生,难道你不知道在这家会所里也有大学生吗?那些大学生可会喝了,一喝醉就开始脱,可会脱了……” 一旁的林欣看不下去,回了一句“就你知道!难道你在这里脱过?” “林欣,我说你了?话里带刺会刺伤人的。” “我没指名,你要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说完不再搭理小丽, 另一边的小任拿起酒杯,一口灌下去,灌完后対着阳夕说 “阳夕,喝点吧,你以后出来混社会也是要喝酒的,现在练练也是不错的,以后对你是有好处的,不会喝点酒很难混的,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阳夕拿起自己的酒杯不放,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想用行动表明自己不愿意喝酒,旁边的林欣帮忙圆场 “都说喝不了了,你们揪着她不放干嘛,平时没见你们这么积极劝人喝酒的,我们几个喝呗。”说完举起自己的酒杯一口饮完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包间里只有几人,大家只是工作同事,关系还没有住在自家隔壁几年没碰面的邻居那样和谐。 随后就开始有些冷场,小丽占着点歌台,其他人只好喝酒,阳夕觉得无聊但是又不能走,谁能懂这样的无奈。 这时小丽放在沙发上的包包,包包里的手机不停的震动。阳夕的声音在吵闹的包间里细如蚊声,她只好把包包拿给小丽,小丽一脸嫌弃的接过包包,出了包间接电话。阳夕退回到沙发上,林欣因为喝了太多啤酒老往厕所跑。 过了许久,小丽带来几个陌生的人,三男一女,二个男的头发都染成各种鲜艳的颜色,另一个男的是平头且微胖,穿着也是按非主流的线路搭配,平头男人的手臂上有一条龙的纹身,另外两个就没那么张扬跋扈,其中的一个女生穿着暴露,头上顶着一个斗篷,嘴里抽着烟。 店长看向站在门边的小丽,明显对她带来的人不满意,但是什么都没说,毕竟人已经叫来,叫小丽把人带回去也不好,小丽挤开旁边的小任做到店长身边,手臂爬上店长的手臂 “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玩要有意思点好不好?”说着还晃动着店长的手臂,店长没说什么,小丽的胸蹭在他的手臂上,已经蹭得她心花怒放,这么明显的暗示他心里是清楚的,“叫他们进来,大家一起玩。” 露出白花花的肉啊肉啊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阳夕看到进来的这几个人,没来由的害怕,莫名的手心流汗,心脏也鼓动得厉害。这几人见着哪里有空位就往那坐,刚刚不幸的身旁的林欣去厕所还没回来。几人刚刚坐下,看着挨近自己的几人,瞬间觉得周围的空气一片腥味,她急急站了起来 “我要去上――厕所”语气结结巴巴,说完后快速站起来出去找厕所。 走出包间门时她真真切切听到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不回去直接回学校。可是在迷宫似的会所里绕着圈圈来来回回走了无数相似的地方后,欲哭无泪的她败给这间会所的所有设计师,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牛过一代,就几个圈圈瞬间难倒一个高才路痴生。 一个个看似一样的包间,看过去看过来都看花了眼,最可气的是晃悠半天也没遇到一个服务员。害得她只能小跑着寻找出口,不愉快的结果就是跑了几个圈没有找到出口就算了,竟然也找不到回自己包间的路。阳夕,你再路痴点,下次直接做地标得了。 如此摸不着北的情况下她的思绪自个儿结来结去,不一会儿比大麻花还缠绵,脑海里那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的凌乱扰得她心绪不宁。小跑许久后,遇到刚从包间出来的‘服务员’,见到个活人当然是赶紧的围上去,一脸真诚的看向‘服务员’。 ‘服务员’的个头很高,ktv过道灯光流下来的光线有些昏暗不明,更何况此人的高个头还遮住头顶照下来的光线,所以自然而然挡住倾斜下来的光线,毫无费力感。 阳夕站在‘服务员’遮住光线形成的黑影下,看不清此人的长相 “你好,我找不到自己的包间,能给我指指路吗?” 景允看着眼前的人,淡淡的眸光泛着点点疑惑星光“你是在哪个包间?” “等我想想,赶脚……不记得了,只知道房间里全是蔚蓝色的壁纸” 他一听就知道是蓝色系列包间,随后领着她去蓝色包间区域 “我也不知道你是哪个包间,听你说应该就是这片区域,你找找看。” 阳夕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场面,向前面带路的‘服务员’道谢 “谢谢你啊。” “不用,记住路,别走丢了……”说完离开, 阳夕才不想像一个二百五一样的贴到门上那道小玻璃窗处,然后白目一样的瞅来瞅去,可是却像个混入黑帮里的卧底一样,这边门前站站,那边门前停停,看着挺像个贼眉鼠眼的扫地大妈,挨着几个下来,以为能听到里面的动静,奈何只听到音乐的嘈杂声与嚎杀声。 真不知道那种自以为是麦霸唱出来的杀猪声也有人一派正经的欣赏着还不厌其烦,要是稍微能上点水平线也还是能接受,就怕那种几双眼神杀过去还自得其乐的人,想想是真的太过自信,还是自我麻痹太多次。走音也是需要磨练的,总不能扼杀在发芽阶段不是。 走到转弯处,一间包间的侧面,店员a刚好出来,阳夕透过敞开的门缝看到林欣躺睡在沙发上,估计已经喝醉。她不想进去也不愿意进去,店员a已经醉得找不到方向,走路开始左右晃来动去。本想离开的她在看到挨着林欣坐的染着鲜红头发的男人,心里一阵恶心的排斥,再移眼便到男人的手正放在林夕的大腿上。 林欣穿的是短裙,此刻喝醉靠在沙发上,短裙往上移了一节,露出白花花的肉啊。她想这个时候不能离开,一定不能离开!万一林欣在里面出事怎么办?正犹豫走与不走的时候,里面的人看到站在门边的阳夕,并且开口叫住她。 随后喝醉的店长挽起同样喝醉的小丽出现在门口看到杵在门口的她 “阳夕,进来啊,你不会是想开溜吧,不可以啊!快进来,我和小丽有事先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你先进去玩。” 店长伸手去拉阳夕,她快速地抽回自己的手,挂在店长身上的小丽开口 “装什么装,搞得自己跟玉女一样……” 阳夕不理会小丽的话,转身要走却在眼神掠过包间里的林欣时停下来,心想林欣怎么办?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里面,不然会出事的。 小丽看到停下来的阳夕,小丽看不惯她,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把把她拽进包间里。 这丫,**,闲着蛋疼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小丽在拽她时不管不顾,进入门的时候,她的手臂擦过门沿,火辣辣的疼至手臂传来,处在疼痛中还没反应过来,小丽已经把她反手压在沙发上。喝醉酒的人力道大,挣扎半天也没挣开被小丽抓住的手,小丽一只脚压住阳夕的身体,她侧脸怒目看向小丽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阳夕大吼, 讥诮的笑容爬上小丽的脸,折叠的嘴角有些狰狞,小丽伸手拿过桌上的啤酒,高高的举起往阳夕脸上倒,阳夕拼命的晃动脑袋,啤酒全数落在脸上,有的顺着脸颊流入口中,有的流进衣襟处,发丝处。 阳夕紧闭着双眼,包间里的人有些已经喝醉,有些即使没醉装醉也不敢上前,因为旁边坐起的几人恶狠狠地看向包间里的人,这些小流氓最可怕,耍起狠来杀人都有可能。 小任对于眼前的场景实在看不下去,借着酒意发酒疯,其中一人上前拉住发酒疯的他。 阳夕拼命的挣扎,很快小丽手里的一瓶啤酒被倒光,小丽又拿过另一瓶继续倒,看到她挣扎的表情,小丽觉得开心,越玩越狠。小丽,你这死变态,你丫是不是闲得蛋疼,找人搭乐子啊。 小丽将阳夕身体扯起来面向自己,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阳夕活动双手对着小丽疯狂的捶打,奈何小丽掐住她的力道越来越大,慢慢地挣扎的手越来越没力气,因为呼吸不到新鲜空气脸部憋成了酱紫色。 站在门边的店长甩甩发胀的头,一开始以为小丽和阳夕玩游戏,可是看清楚后立即上前抓住小丽的手 “干什么?!” 店长有些发怒,小丽看到店长生气,立即松开阳夕攀上店长的脖子,用自己胸前的丰盈来回的摩擦店长的胸部。店长低头便看到眼前绮丽的风景,且这风景晃来荡去,煞是醉人,他有些把持不住,加上此刻酒精在身体里的蠢蠢欲动,一把捞起小丽的身体朝外面走去。 小丽放开阳夕时,阳夕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待阳夕恢复过来,她看向睡在不远处的林欣,慢慢爬到林欣旁边,看到放在林欣大腿上的手,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拍开咸猪手,随后她真这样做 “拿开你的脏手!” 阳夕没注意对方脸上的猥琐的表情,转身拍林欣的脸 “林欣,醒醒,林欣,醒醒”连拍几次林欣才转醒,林欣醒来看到前面模糊的阳夕 “阳夕,你去哪里?呵呵,怎么有好多个你……”阳夕架起林欣的身体正准备往外面走。可是坐在旁边的红毛混混一把把林欣又拉回去。她看着被拉回去的林欣,怒瞪着眼前的红毛混混 “你干嘛!我们现在要回家,我给家里人打电话了,他们在外面等我们,放开你的手,放开!”红毛混混许是被她的吼声吓住,不敢说些什么。林欣靠在阳夕肩上,挥舞着双手 “我还要……继续喝,我……没醉,真的没醉,阳夕我还能喝,不过头好晕,呵呵,怎么房间都倒过来了?” 阳夕死死地抓住林欣的双手 “我们回家继续喝,乖……”说完看向红毛混混,眼光狠戾,红毛混混不甘愿的放开抓住林欣的手,身旁的其他混混继续喝着自己的酒。阳夕扶起林欣走出包间,她真的不认识圣皇会所的路,扶起林欣走得很慢,也不知走了多久才遇到服务员,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出圣皇会所。 阳夕实在没力气,林欣将全部力量挂在她身上,比拖一只猪还要费力。两人站在圣皇会所门前,她一放开林欣,林欣便缩下去坐在地上,她一边照顾林欣一边快速地从林欣包里翻出手机,随后拨了林欣男朋友的电话, “喂,是林欣男朋友吗?她晕倒了,你可以来接她吗?” 对方问清楚在什么地方后便匆匆赶过来将林欣接走,林欣被接走后阳夕想掏手机给果子打电话叫她来接自己,可是摸遍全身上下也没找到手机,才想到还在林欣的包里,心想怎么办啊?阳夕转身走进圣皇会所的服务台 “你好,可否将电话借我用一下?我手机被同事带走了。” 服务台上的小姐面带微笑的拿出手机递给阳夕,阳夕快速地拨了果子电话,电话无人接听,阳夕连拨几次都是无法接通,死死地拽紧手机。阳夕一只手爬上另一边手臂,环住自己,大厅的空调让此刻的阳夕感觉刺骨的冷,嘴角都泛着青紫色,身体也在微微的发抖,服务台小姐轻轻的叫唤阳夕 “小姐,要不我给你叫车?你现在出去也打不了车。” “麻烦你了。”阳夕说完朝对方点点头, 这时阳夕手里的电话震动,看到熟悉的号码,阳夕莫名觉得鼻头酸酸的,快速接听电话 “果子,我是阳夕” “夕子!怎么打你电话你都不接,我打了很多遍,每晚你都是按时回来的,你现在在哪里?” “果子,我在圣皇会所这里,具体情况一会给你说,你能接我吗?” “好的,马上过来,我就在附近,你别挂电话……” 没过多久,果子出现在圣皇会所门前,站在门口看着朝自己奔来的狼狈夕子,面上挂上舒心的笑容,微微悬起来的心安然落下,果子撑开双臂,以为阳夕会给自己来个深情拥抱。可惜阳夕跑到果子面前半步远便停了步子,她感觉鼻头酸得跟被挤了柠檬汁进去一样,她什么话也没说,呆呆的看着果子傻傻的微笑。果子也看着她微笑,轻轻伸手过去将她拥在怀里, “你不会接电话吗?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这么晚还不回去,出点事怎么办,想让我们内疚就直说,搞得这么煽情,姑娘我受不了。” “你怎么会在这附近?出来玩?” “出来玩,顺便救你,打算怎么谢我?以身相许就算了。”果子才不愿说自己是因为担心某人,见某人久久不回来才出来顺便玩的。 果子凑近阳夕,啤酒的味道扑面袭来 “你来这里喝酒?!胆子变大了夕子。” 阳夕想到包间里的幕幕,她只想选择失忆,淡淡几句带过 “不是,今天是老板与老板娘的结婚纪念日,所以请我们出来玩,可是我一点都不想来,真的,可是店长说要扣工资。” 果子好奇心一会儿蹦到嗓子口,一会儿快速落回“不想来,啤酒都喝到衣服上了,可见场面一定很high。” “我被迫的,我也不想来的。算了,提起来只会让人气愤,一气愤就容易做错事情,做错事情还得自己收拾烂摊子,何必呢?” 果子裂唇一笑“知道了,走吧回寝室,下次记得这么晚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在你没找到男朋友的时候,这份工作我做了,还不收工资的,你就偷着乐吧。” 阳夕挽起果子的手,有友如此,真好。 这句话如羽毛轻轻扫过阳夕的心房,痒痒的,对于阳夕就像说走吧,回家。 果子见阳夕低头沉默以为不愿说也就没继续问下去,将自己挽在手上的外衣給阳夕披上,两人一路说笑的走在霓虹灯下,霓虹灯下的身影互相依偎在一起。 你男朋友我也睡过,夸你不如我来着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阳夕第二天去店里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淡淡地闻到那种混在空气里一点就燃的氨气分子此刻很活跃的上下乱动, 她想可能是她嗅觉出现了问题,并不能怪罪空气,再加上小丽抬头対着她灿然一笑,着实让她有些站不稳,一颗心惴惴不安,有些惶恐害怕,立即错开那个碍眼的笑容,想到昨晚且今日已经自动选择失忆的幕幕场面,一颗心还是有些凉飕飕的,额头很配合的渗出细细的密汗。 换上工作服走出来,眼睛偷偷的瞟了一眼小丽站的地方,站在收银台收银的小丽此刻一直低着头,默默干着她的分内事,看她那小心劲,有些不敢面对店里的任何人。想想其实昨晚上的事情有些是抬不上桌面的,毕竟忍耐与道德底线上是不能接受的。 阳夕巡视店里一圈,没有找到林欣的身影后就开始自己的工作,让人有些费解的是店长今天没出现在店里,明明大家都不是很熟,却客套地做出一副你和我是哥俩好的假象,真是人人都戴着伪善的人皮,招摇过市的做着还安然自得的行为。 店里靠窗的位置坐进一位顾客,职业操守让阳夕立即上前询问 “先生,要吃点什么?!” 景允微微抬头看向询问自己的阳夕,好看的嘴角上扬,阳夕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人,随后眼前掠过各张颜色不一样的钞票撒出去,随后纷纷扬扬落下来的画面,脸色一下染了满天红晕,面对他微微有些尴尬,好歹是个肇事者。 景允并未留意阳夕脸上的红晕,语气平常“和上次一样。” 阳夕捏笔的手明显一顿,心想鬼记得你上次点了什么。面上还是一派官方笑容“那请你再说一遍。” 景允嘴角一勾,今天爷心情好就放过你了。 景允在阳夕拿出的餐单上勾出要点的餐点,阳夕接过餐单,餐单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往下看的时候,那黑色的龙飞凤舞的两个字锁住她的两点光圈,这不得不让她怀疑他是个变态吗?还是说他有点单写名字的癖好。 想写就写吧,反正浪费的墨水是公家的,没必要心疼。没多久阳夕端来景允的餐点, “先生,请用餐!”说完离开,一气呵成,却带走景允留在她身上的眼神,景允纳闷她失忆了? 林欣斜挎一个亮色大包,脚踩高跟鞋风风火火地大步走向收银台,身高高出小丽半个头,走到小丽身旁,一把拉过小丽的身体,随后二话不说,先“啪”一巴掌甩在小丽脸上,巴掌声回响在店里,分外刺耳。店里的客人没注意到收银台发生的事,小丽半边脸已经见肿,一只手被林欣抓住,另一只手捂住脸,语气羸弱,有些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被打,双眼盯着面前的林欣,从开始的害怕不安到后面的理直气壮,但是却透着心虚 “你打我做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打你做什么,好笑,你失忆了,昨晚上你对阳夕做的你忘记了,打你一巴掌算轻的,告诉你收起你的婊子表情,没钱都可以玩死你,你以为你后台硬很是吧,你自己瞎了眼,别让我说出你做的那些下贱事,怕到时候这个圈子的人只会当你是过街老鼠”说完松开抓住小丽的手,从包里掏出纸巾擦手,那动作会让人误会她的手很脏。 小丽理理眼前凌乱的碎发,嘴边荡漾媚笑,语气不轻不重的回击刚刚林欣那番说辞 “林欣,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还不是靠睡在男人的床上买肉买的,都是半斤八两,别把别人摊开了,就以为自己多清高。你帮阳夕是吧,我就是见不得她矫情,装什么装……骂我婊子,不见得你们是贞洁妇。” 林欣擦手的动作一顿,眼神狠狠剜了小丽一眼“不要把别人想得和你一样下贱肮脏,你的错还一味的说别人,活该你这婊子万人上,” 小丽不以为耻反以为由“林欣,别立着贞牌坊干着下贱活,说白了你也是**,狐狸味道随处可闻,那些臭男人不就是寻这味道找上门的啊吗?告诉你一个你想不到却非常有趣的秘密,你男朋友我也睡过,夸你不如我来着,怎么样?自己男人都管不住,放到别人的床上,你就是没人要的破鞋,谁穿谁嫌脚臭。” 两个女人,拼命掐架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林欣听到这话愤怒地丢开自己手里的纸,克制不住一腔的胸闷,脚已经闪电般踢向小丽,小丽快速躲开。 小丽也不是纸老虎,立即扑上去扯住林欣头发,使劲往下拽,林欣吃痛,不得不弯腰,林欣头与小丽胸持平。 林欣一只手摸到小丽头发,死死抓住小丽的头发,另一只抓住小丽的文胸,狠狠地一扯,一捏,痛的小丽大叫,不管不顾的双手双脚并用,打骂声,呼痛声引来顾客的围观,坐在窗边的景允也看向收银台,旁边的顾客围桌谈论事故发生的始末,坐在远处的顾客也纷纷围上来。 工作人员见状上前去劝架,越劝掐架掐得越猛,阳夕刚从厕所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凌乱场面,阳夕看到林欣的头发拽在小丽的手里,小丽的头发还有胸被林欣死死的抓住,阳夕上前却被工作人员拉住示意她不适合去劝架,要不矛头会指向她的。 阳夕悄悄拿出手机输110电话,可是在按的时候想到小丽受伤严重,要是警察来了找林欣麻烦的话那不是害林欣吗?阳夕最后还是安静地把手机放进兜里。 互殴的两人加重手上的力道,小丽低吼“荡妇!”林欣听后狠狠下手劲,小丽呼痛也用力几分,两人的发根处也红了一片,小丽出脚踹在林欣关节骨上,林欣忍痛没跪下去,幸好小丽穿的不是高跟鞋,林欣也顾不上很多,疯狂的从小丽手里挣开,刚从小丽手里挣开,挣开时一缕缕的头发还拽在小丽手里,顾不上头皮处传来的疼,在小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欣已经一脚揣向她的肚子上。 当即小丽倒在地上,捂住肚子,撕心的痛传遍全身,随后大腿两侧流出鲜红的血,妖艳而诡异的绽放在工作服上,地板上,小丽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额上的汗顺着脸颊流下来,嘴里溢出只有自己听到的呼救声。 林欣不知道自己一脚踹出去竟是这般重,这时看到倒在地上流血的小丽,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本来还抱着小丽可能是装出来吓唬她的心态,让她瞬间有些心安,可是几秒后,她知道小丽。不是装的!内心的害怕与恐惧扫过自己的四肢百骸,林欣颓废的蹲在地上。 阳夕挣开工作人员的手跑到收银台,看到躺在地上流血的小丽,片刻慌神后掏出手机拨打120,阳夕也不敢上前碰在地上的小丽,小丽抬手抓住阳夕的裤脚,语气虚弱“救我,救我――” 阳夕看向顾客区域对工作人员大声说“你们还看什么!快上来帮忙,” 阳夕再次重复自己的话,客人区里的工作人员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就是没几人上来,谁不想这个时候是非不沾的渡过。 站在窗边的景允走上前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小丽,立即蹲在小丽的身边“你听我的话,慢慢放松。” 安慰完后抬头看向阳夕“打120没?” “打过了,是不是很严重?”阳夕有些担忧地看向地上的小丽 “只能说情况有些糟糕,可能还会出人命!” 人命!开玩笑的吧,就一脚还搭上一条命,林欣你这脚踢得是有多重?阳夕看到地上的血渍头有些发晕。 景允在一旁安抚小丽,阳夕走到林欣身边,林欣已经两行清泪挂在脸上 “阳夕!阳夕!怪我太冲动,我没想倒是这样的结果,我没想到踢出去的那脚那么重,她怎么会留这么多血?真的,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阳夕蹲在林欣旁边,手轻轻拍打林欣的背,挑些安慰的话语“没事的,没事的,她不会出事的。” “可是是我一脚把她踢成这样的,。” 林欣不停地颤抖,不管阳夕怎么用手拍她后背,她都无法淡定下来。 店里的员工打电话通知店长,店长很快出现在店里,看到眼前的场面,头就发疼,手按上太阳穴揉搓,脑袋里的酒精还没消散干净,上前抓住一个工作人员询问 “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吗?” “已经打过了。”店里的工作人员告诉店长 救护车很快就停在店外,医务人员快速进来抬走受伤的小丽,店长也随着救护车同去,救护车呼哧而来,呼啸而去。 店里凌乱的场面很快就被收拾干净,店里的顾客看过好戏之后,也没吃东西的胃口陆续走了一半多,景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吃东西,胃口真强大! 阳夕安抚好林欣后走到窗边,吱吱唔唔的吐出一句话“谢谢你的帮忙。”阳夕说完没有走开,想等对方给个答复再走,景允抬起头,哑然一秒后 “那天你也帮我一个忙,当是扯平吧,刚刚送去的女孩伤得不轻,流产这事可大可小,如果她拿这事告你朋友,情况就会对你朋友很不利,严重者会坐牢。” 阳夕听到坐牢二字时手心都沁出汗,担忧的看向还处在惊恐中没恢复过来的林欣, “不会的,我想她们可以调节好的。” “阳夕,有事可以来找我,我想我能帮上忙。”随后又挂上讨揍的笑容“不收钱的哦。”说完低头吃东西, 阳夕回头看过去的时候景允已经埋头吃东西,不收钱几个字让她嘴角抽了几下,同时也很诧异景允叫出她的名字,不过在心里狠狠鄙视了景允一遍,想想刚刚林欣叫得那么大声,他离得很近自然听到,阳夕心里鄙视面上还是礼貌地说 “谢谢。”说完转身离开。 你踹掉你男朋友的孩子,真牛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老板闻风迅速地赶来店里,气势汹涌风风火火地召开员工会议, “你们谁来解释今天发生的事,别跟我说是闹起玩,能把人闹到医院,林欣你真行,为什么不吱声?你不说清楚我这个当老板怎么处理事情,这件事情已经影响到我店里的声誉,以后还要不要开门做生意,你说你们都成年了吧,照理说这样的情况应该不是为钱,那就是为人,私下矛盾私下解决不行,非要挑到店里来,现在闹成这样谁来收场?” 老板严肃看向店里的员工,员工接收到老板严肃的眼神时,统一低头不说话,老板看向站在后面的阳夕与身旁的林欣,心想让阳夕来说。 “阳夕!你来说店里是怎么回事?” “啊!”阳夕震惊的看向老板,半天没说出一句像样的解释,站在旁边的林欣已经从刚刚的慌乱中镇静下来 “老板,是我先动手打小丽,我当时只是觉得她做得过分,然后叫她下次别那样做,我没想到结果回事这样,是我动手打人不对,我会去向她道歉,至于医药费我来付” 眼前的林欣诚恳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并表示自己会承担责任,这样的态度摆在众人面前,谁还会忍心责怪,老板也没继续说下去,随后把林欣叫进一个**的储存室 “林欣,小丽向来泼辣,估计这次会死死咬住你不放,我从其他员工那里听到昨晚在ktv的事,才知道小丽做了如此过分的事情,你在店里工作几年了,你的付出我看在眼里,对于这件事上我也有点内疚,我也不是什么无良奸商,这是小丽的医药费,知道你身上没多少钱,这些钱也当是我弥补自己的内疚。” “老板,我怎么能拿你的钱,明明祸是我闯的,你已经帮我不少忙,这次的事情我能搞定的,” “这钱你也拿着,就当是我借你的,小丽那个员工等她好了我这座庙也容不下她那座佛,好员工与坏员工我能分出来的”说完老板离开储存室,来到员工休息间,见大家还没散去 “你们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月底的业绩要是没超过我规定的数字,我就扣你们工资。” 大伙听后立即散开,老板对阳夕招手示意阳夕过来,她走到老板身旁 “阳夕,你帮帮林欣应付小丽,用你受害者的身份,不要让小丽太欺负林欣” “嗯,你不说我也会帮的” “要是今天不这么闹,我这个老板还不知道我手下的员工竟如此了得,这小店快容不下你们了。”知道老板在讽刺小丽,老板交代清楚后离开披萨店, 阳夕后来从其他员工口中得知原来小丽与林欣这样打过几次,只是没这次严重,还说到两人的是非,无疑就是情感纠葛,之前怎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踩了地雷,小丽是个泼辣的角色,有仇必报,而且不在乎手段,林欣虽然霸道但是很看重朋友,你对她好,她就对你更好。 阳夕在厨房处找到林欣 “林欣,等下下班我陪你去看看小丽吧,” “阳夕,对不起,把你搅进来,”林欣看着走向自己的阳夕觉得内疚 阳夕站在林欣身旁“说的什么话,其实悄悄告诉你,我也在想怎么报仇的,没想到你帮我出了一口气,再说现在事情都发生了就一起面对吧”阳夕是故意说给林欣听的,她没想过报复,因为自己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所以无论遭遇什么都得自己忍着。 林欣听后淡淡地笑,拉过阳夕的手“现在店里也不怎么忙,我们现在过去吧,对了,阳夕,和小丽吵架时听到她说你――” “说我什么?” “没什么,走吧”林欣甩掉脑里小丽说阳夕的话, 阳夕与林欣来到博爱医院,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到还在熟睡的小丽,看到病床上的人时她心想小丽是可恶,可是现在一个没任何生气的人只会让人更怜惜,这样一比较下来林欣处于下风,接着只能看林欣男友选择帮谁,神啊,帮林欣吧,虽然小丽现在看起来更可怜些,可是这丫的太可恶,千万不能被一时表象给蛊惑。 林欣拉起她走进病房将手里提来的水果放在桌上,这时小丽转醒,睁开凹陷的双眼,许是闭眼太久,半天还没适应屋里的光线,小丽努力的眨了几次,侧眼看去,入眼的是林欣,小丽呼吸加剧,被子被频繁的拱起,落下。阳夕看到小丽不对劲的呼吸,立即拉起林欣走出病房 “她情绪很激动,现在不适合来看她” 正打算走,小丽拖着难受的身体下床站在门边 “林欣――”小丽用尽全力吼出 阳夕与林欣回头,小丽连鞋都没穿站在门边 “小丽!”阳夕想上前把小丽拉回病床上,林欣拉住阳夕示意她别去 “林欣,我孩子没了,你背了一条人命你知道吗?”小丽说完有些力不从心 阳夕感觉旁边的林欣听到小丽的话时动作变得僵硬,放在阳夕手里的手变得冰凉 “小丽,是我林欣不对,是我冲动,对于流掉的孩子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林欣你错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善良,我给你说个事吧,我肚子的孩子是你男朋友的,你踹掉的是你男朋友的孩子。”小丽眼里泛起泪光,嘴角却在笑。 习惯的东西,扔掉可惜 - 受伤的风筝 - 徐孩子 阳夕吃痛地看向林欣,林欣紧紧地抓紧她的手,眼睛看向站在长廊尽头的男人。阳夕跟着看过去,林欣男朋友!阳夕想到这是昨晚来接林欣的男人,那个憨厚老实的男人。林欣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静静地看向男人,但是手还是紧紧地抓住阳夕。 小丽看向男人,梨花带雨的说 “水哥,我肚子痛……”说完捂住肚子沿着门框落坐地上 长廊尽头的男人立即跑上来抱起地上的小丽,将小丽抱到床上还不忘温柔的问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叫医生。阳夕与林欣站在门边不远处,她不安的看向林欣 “林欣,没事吧……我们先回去。” 林欣好似没听到阳夕的话,一动不动的看向病房里的两人,真是世风日下,正牌却在卑微的给小三道歉,这他妈像什么话,早知道多踢几脚,踢不死也踢残这小三。 看到自己男朋友昔日的温柔此刻用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说不出来的讽刺,想到自己像个傻瓜以为她是他的惟一,傻傻地为他付出,现在结果是什么?是背叛,出轨,孩子……可笑!真的可笑! 林欣松开阳夕的手朝前走去,心里反复的告诫自己淡定走上前,淡定微笑,淡定面对,一切的一切只需淡定。站在后面的阳夕看到林欣的颤抖,心想这样进去不是遭羞辱吗?林欣,别把脸放在地上给他们踩,不值得! 林欣一步一步地靠近病床,从包包里拿出今天老板拿的钱放在柜子上,旁边的两人看着安静的林欣,以为她会发狂会大闹,可是见她眸色疏离地走进病房,平静似水的放下钱,安静沉默地丢下一句话 “你们真的是绝配!”说完飘飘然转身离开。 水哥看向正欲走出病房的林欣,说不出的内疚感油然而生, “林欣――” “放手,我嫌你的手脏……” 林欣快速拍开水哥放在她手臂上的手,转身看向水哥,伸手搭在水哥肩膀上,随后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林欣要做什么的时候,只见林欣狠狠地高抬腿,一腿踢在水哥的下面,水哥立即吃痛倒在地上,脸瞬间变成铁青色, “你说过的,如果背叛我,你断子绝孙,我现在帮你而已,不用谢我……”说完风一样的快速走出病房,抓起目瞪口呆的阳夕离开医院,一路上阳夕心想得罪不起女人这种生物,轻则泼辣耍狠,重则断你子绝你孙啊。 林欣将阳夕拉到一个大排档,点了啤酒,点了涮羊肉。阳夕看到此刻反常的林欣,不安的问“林欣,你真没事?” 林欣很是豪迈“没事,有什么,失恋而已,不就是一男人嘛,我也可以男人如衣服。” 阳夕不管林欣,心想让她闹吧,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啤酒才上桌,林欣就大口大口的猛灌,才一会儿就空了三个酒瓶子,阳夕拽住林欣拿酒的手“够了,林欣,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是你说的嘛,男人如衣服,这件破了,我们丢了就是,再买件新的。” 林欣看向阳夕“可是我习惯这件衣服了,我丢不掉,我知道这样很没用。” 她看着林欣这样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这个时候默默的当个听众就好,让她全数把苦水吐出来。 “那你以为你把破的地方缝起来就会穿这件衣服吗?你不会穿,你只是舍不得丢。” 林欣用另一只手去拿啤酒“阳夕,其实我知道他们的事情,就因为舍不得所以一再骗自己破了没关系,只要我还愿意缝,再破我觉得我都可以缝的完好如初,可是不知道的是重新补上去的线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断线,有些时候断线自己不知道,还穿起衣服到处炫耀,原来别人看的是自己的笑话,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笑话。现在自己狠狠地丢掉这件衣服,原来还是没有想象中的放得开。”说完又开始大口大口的灌啤酒,拉也拉不住。 林欣喝醉后开始高歌,还是经久不衰的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让我开看,让我明白――随后又大跳热舞。阳夕只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让谁都看不到,这里是大排档!大排档啊亲!!! 她很不情愿的拉住手舞足蹈的林欣,丫的,回家爱怎么耍随你,可是别在外面这样丢人现眼,再说不就是个男人嘛,只要男人这种物种没频临灭绝,你都是可以找到的,孩子,来,回家。 结完账,拉过林欣走人。结账的时候拿走她钱包里的两张大红人民币,心疼,肉疼,各种疼。不过看向林欣,说什么都是苍白的,失恋的人最大。 后来林欣就像消失一样,没有出现在店里,打她电话也打不通,后来打过几次依旧没人接,因此没再联系她。 生命中是不是常常遇到这样匆匆一过的过客,留下的痕迹还如此清晰,甚至让人挂念,可是她带着她的笑,她的痛苦,她的一切消失在记忆里。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