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小镇的一处台阶上,这里的附近没有建筑,四周很开阔,可以远远地望见大半条灯光点亮的街道。安辰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上的长椅里,头发占着点水珠,伴着清风轻晃。她黑色的眼睛里,点点暖红色的灯火明暗闪烁。长椅的脚边,一颗绿色的小草躲在角落里,在椅子的阴影处低垂着。 这里离热闹的集会已经有些距离了,遥看着那条灯光里的街道,这里倒是很安静,远处的街上传来的声音也已经听不清楚了。只能模糊不清地看到人群的耸动。 “你一个人怎么在这里?”低沉的男音同脚步声一起靠近。 安辰回头看去,泽拉斯踩着一滩浅浅地积水,站在她的背后。 “艾希呢?”泽拉斯淡淡地问道,默默上前,在安辰的身边坐了下来。 “艾希。”安辰指了指一个方向:“她去买饮料了。” “这样。” 之后就是很吵一段时间的沉默,只有含糊的风,和远处的铃声在回响着, 两人都不擅长找话题,坐在一起,总是聊不出什么话题。 星光和灯火将夜里点缀得很美好,光晕在一片漆黑的夜里散着,为本来深邃的黑夜抹上了几分迷人的色彩。 很安静,安辰轻轻地将脑袋靠在了泽拉斯的肩膀上。 泽拉斯的肩膀僵了一下,下了意识地想要躲开,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安辰,却停了下来,沉默着重新坐稳。 “泽拉斯・・・”灯火中,安辰黑色的眼睛闪烁着迷离梦幻的微光。 “嗯?” “在想,要是一直能这样就好了。”安辰说着,默默地合上了眼睛。 晚风浅凉。 泽拉斯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是生硬地点了点头:“啊。” 小雨飘摇,远远的街道沉浸在一片暖色的光中,欢声笑语。 泽拉斯坐在安辰地身边,沉默不言。 泽拉斯的一家是奴隶,那时候奴隶是没有资格参加任何节日的。小时候,每到这种时候,泽拉斯的父亲都会带着泽拉斯像现在这样,坐在角落里,远远地看着。 每次他都坐在父亲的身边,看着那遥不可及的万家灯火,仿佛看着,就能感觉到那种幸福。 “安辰。”泽拉斯迷茫地突然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一直在骗你,你会,怪我吗?” 四周依旧一片静谧,泽拉斯没有听到回复。 他低下头,却发现安辰靠在他的肩上,浅浅地呼吸着,就像是一只小兽一样,早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泽拉斯呆呆地看着熟睡的安辰,许久,苦笑了一下:“嘛,算了。” “碰。” 遥远地一声轻响,一颗伴随着尾焰的赤色火焰从街道上蹿起,在雨中,笔直地向上飞升,最后猛然炸开。绚丽地火光照亮了天空,也照亮了泽拉斯兜帽下幽蓝色的符文。 泽拉斯仰着头,看着天空中的焰火,也不知道在对谁低声地说着,声音很温柔:“你啊,可是错过了最好看的环节了。” 美丽的火焰在天空中拖曳着余火和微光缓缓落下,如同火雨。安辰打着轻鼾,嘴角流出来的口水,弄湿了泽拉斯的长袍。数不清的火焰飞上天空,绽放了片刻的绚烂,然后在火焰中退下舞台。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才彻底重回了平静。 望着已经空无一物的半空,泽拉斯脸上的布条被微风吹得颤了颤。 “泽拉斯先生。”艾希拿着两瓶水,缓缓地走过来。 艾希走到两人身边,将一瓶水放在了安辰地身边,似乎想说什么。 “怎么了?”泽拉斯问道。 “我,是来道别的。”艾希看着已经睡了过去的安辰,犹豫了一下,微笑着说道。 ・・・ 集会已经结束了,灯火在慢慢淡去,人群也在无声地散开。 “你想过这家伙吗?”泽拉斯说着,伸出一只手,在安辰地耳边张开了一道隔音术,他不想让安辰在这个时候被吵醒。可他却没看到,安辰的睫毛颤了颤。 “我很。”艾希的笑容里带着点点苦涩:“只是我不想再骗她了。” 她伸出手,轻柔地撩起了安辰垂在脸颊的鬓发:“这个白痴,我说什么她都毫无保留的相信着我。” 艾希注视着安辰的侧脸,半响,伸手从自己的小指上解下了一根红绳。 蹲了下来,仔细地将它缠在了安辰地手上,低低地在安辰地耳边柔声说道:“等你恢复记忆的时候,我会再来找你的,那个时候,我绝对不会让你再跑掉了哦。” 艾希离开了,泽拉斯坐在安辰地身边,坐在原地发呆。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小心地将安辰扶了起来,解开了隔音术,然后俯下身将她背在了背上,站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孤独而又寂静的脚步声踩着雨水在偏僻的小路上响着,渐渐远去。 那阳光中化为灰烬,变成了这幅鬼样子之后,泽拉斯就再也没有听到过自己的脚步声,但是这个晚上,他又一次听到了自己的脚步,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个真正的人一样。有知觉的存在着。 “泽拉斯・・・”泽拉斯忽然听到肩膀上传来一个声音。 转过头,看见安辰的眼睛无神地垂着,注视着地面,脸埋在自己的肩里。 其实很早的时候,安辰就已经醒来了,只是听着艾希的话,她一直装作睡着的样子。但是因为泽拉斯的隔音结界,安辰没有听到艾希最后的话。她只知道,艾希将绳子还给了她,然后离开了。 “泽拉斯,你不会离开的吧。”安辰弱弱的声音有些发颤,害怕着什么似得地试探地问道。 “・・・・・・”泽拉斯不敢回答,背着身后的女孩一步一步地在黑夜里走着。 很久,他轻声地说道:“不会的。” “保证。” ・・・・・・ “嗯,我保证・・・” 风卷着一片草叶,擦过两人的身旁,飞的很远。 泽拉斯看着眼前的路,走得很沉重。 ―――――――――――――――――――――――――――――――――――――――――――――――――― 昨天大家的评论,我都看过了。也不用这么悲观嘛,其实只是换一个地方写而已。对于我这种兴趣使然的书,在哪里写其实都差不多的,至于说成功其实想想也不可能的。也有的读者说让我在起点上架好了,但是那样就要收费了。我之前同意过大家让大家免费看的,我做不到别的,所以我想起码做到这一点小事。包括在塔读,我也是了解了,可以不上架就能拿到稿酬才去的,大家依旧可以免费看的。至于说,这些稿费对我真的这么重要吗。嘛,其实也没有。主要的原因是我的家境也并不富裕,我的父母也很辛苦。所以我想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帮父母承担一些。虽然不会很多,起码能让他们为我少操点心。大学的学费不少,再加上生活费,会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如果我能有一份自己的收入,多多少少可以自己担起一些自己的责任。最后就是如果我去了塔读,这里的书就会删掉了,去那边更新,不会从第一章更起,但是qq阅读,起点应该是看不到我的书了。(这里再偷偷告诉大家一些我自己的小心思,我现在要高考了,更新会很慢,所以我把这本卖给塔读,赚个卖书钱,大约再写个几万字其实就打算完结了,专心备考。到时候考完试,再回起点来新开第二部,接上这本书的剧情,聪明吧哈哈。虽然坑人很不好意思,但是其实也是和编打过招呼的,不算坑,恩。) 第一百二十八章:艾瑞莉娅的苦恼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轻轻地拉开了腰间的丝带,深紫色的长袍从辛德拉柔顺的肌肤上轻柔地滑落。邪气地勾起了嘴角,在安辰惊恐的目光中,俯下身,叼住了她的嘴,贪婪地吮吸着。 被压在身下的安辰突然感觉到符文禁锢似乎解开了,正想甩开辛德拉,却已经被狠狠地按住了双手,慌了神的她也只能用双腿胡乱地踢蹬着。 丝毫不顾身下的人儿显得无力地挣扎和呜咽,醉意朦胧的辛德拉此时显然不可能停下来。 辛德拉松开了安辰的嘴。 “不要。”安辰的声音脱口而出,只是并没有什么意义,辛德拉继续向下舔舐着,湿滑的小舌头每划过安辰的身体,都会引起一阵颤抖。 慢慢地,房间里只剩下了粗重的喘息和微弱的**声。 (不能再写了,再写肯定得翻车・・・・・・・) 早晨的微风轻轻的吹起窗帘,也许是有些冷又或者是被微风惊动,辛德拉睁开了眼睛。她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疼,有些晕。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小巧的鼻子动了动,空气中带着一丝香味,很舒服的味道,让她的头疼也好了不少。 眯起眼睛寻找着香味了来源,低下了头,一个人正躺在自己的臂弯里。赤裸光洁的背部对着自己,身子微微地弯曲,半蜷在那里,让人忍不住想去抚摸。 安辰? 右手轻轻地搭在安辰的背上,辛德拉皱了后眉头,想起了昨天下午的事情,自己第一次喝醉了,然后・・・・・・ 坐了起身,被子若隐若现地遮着,看着安辰睡着了的侧脸。辛德拉黯然地垂着眼睛,歉意地摸着安辰柔顺的黑发。她现在,一定恨死我了吧。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安辰也醒了过来,迷糊地睁开眼睛,看向了身边已经起来了的辛德拉。 安辰醒来的一刻,辛德拉也很快地藏起了眼里的歉意,只平淡地说道:“你醒了?” 安辰反映了过来,眼神一慌胡乱的躲闪着,僵硬着身子坐起了身:“我。” “怎么了。”辛德拉看着安辰,语气还是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安辰也不知道现在什么心情,愤怒、羞恼、失落、苦闷总之都有一点,但是最后还是只有深深地无奈,她现在命都在辛德拉的手里,又能怎么样呢・・・・・・ 半响,安辰只是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去做早餐。”说着爬下了床,身上幻化出了一身衣服,默默地走出了房间。 房间中辛德拉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强硬的神情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歉然。夺走了她的自由,让她杀人,现在还把她・・・・・・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卫队长,前线的报告。” 艾瑞莉娅坐在桌子前,因为萨罗长老的死,现在她只能临时担负起全部的责任,必须在诺克萨斯的进攻下守住这座城。 “谢谢,给我吧。” 艾瑞莉娅地声音里透着一份疲倦,这两天她在寻找凶手和城防措施两边的事务里根本脱不了身,昨晚也是一夜没睡。 拿着报告的士兵点了点头,恭敬地将报告放在了桌面上。 艾瑞莉娅摊开报告,里面还附上了一张地图。 “卫队长,根据最新的斥候报告,诺克萨斯已经抵达了这个位置,最多十天,他们就能抵达我们的城市。”士兵在艾瑞莉娅看的同时一边做着口头报告。 十天,比预计的还要快。艾瑞莉娅的脸上带着忧虑,支着下巴:“他们有多少人查清楚了吗?” “据调查,队伍一共三千人左右,主要将领是祖安狂人蒙多还有嗜血猎手沃里克。他们的队伍中还有着两个队伍的战争机器,大约五十架。” 三千符文士兵,两个英雄将领还有五十架战争机器,这个数量绝对不算小,甚至说这个数量要攻破这座城市不算困难。 艾瑞莉娅摁着额头,沉吟着,她自己是一个十四级英雄,在单人作战中对付蒙多和沃里克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压力,但是如果同时对付他们两个就有些麻烦了。最少,绝对腾不出手来在处理那些战争机器和士兵。 战争机器的攻城效率极高,沉重的机体和庞大的动力使得它对于城墙来说就是天生的克星,防城的攻防优势也被降到几乎为零。 城市里也有三千多的符文士兵,但也很难是有着战争机器队伍的对手。 本来如果萨罗长老还在,他的魔法绝对是对付战争机器的最好选择,可是现在显然不行了。 需要求援・・・・・・艾瑞莉娅无奈地想着,但是现在艾欧尼亚的整条战线全部是吃紧得状态,根本没有哪个城市还能腾出手来支援她们。 “对了,我让你们调查的刀锋之影泰隆和不祥之刃卡特琳娜的位置,你们查到了吗?”没有思绪,艾瑞莉娅无奈地暂时放下了一块内容,继续问道。 “查到了。”士兵点了点头:“我们询问了周边的几个城市,得到了这两个人的大概位置。刀锋之影泰隆此时正在艾欧尼亚北部和剑圣易大师交锋,不祥之刃卡特琳娜和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策士统领斯维因从中压境,已经和均衡教派的三位交手了。” “那就是说,那两个人都不可能了。”艾瑞莉娅松了口气,至少这是一个好消息,自己的压力小了一些。可想起了那个每天背着奎木来售卖的少女,她又沉思了起来,这样一来杀手应该就是她没错了,那个少女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果真的是她,又是为什么。艾瑞莉娅感觉自己很接近答案却始终想不起那一个人。 艾瑞莉娅的眼神一冷,不管怎么样,下一次她来的时候,必须抓住她。 想要抓住一个精通匿藏和暗杀的刺客,没有一点准备的话显然不太可能。 ―――――――――――――――――――――――――――――――――――――――――――――――――― 额,抱歉昨天生了些小感冒,所以没有更新上,但是说三天没更是什么鬼啊,才怪类,俺周四才刚刚更过。(咳咳,虽然说周四也不能算刚刚了。)咳咳,先去休息了哈。 第一百二十九章:总感觉又惹了一个麻烦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噗通。” 一块不规则的石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沉沉地落入了潺潺流动着的河水中,溅起了一片水花,水珠带着闪烁的反光飞起,又落回了水中。 安辰穿着一身便服,抱着腿坐在河边的岩石上发呆,身边摆着已经砍好的奎木。树叶的影子摇曳着,发出安静细密的声音在林间回响。 哎・・・・・・ 眼神低垂着,看着水面上抖动的波纹。辛德拉种在她体内的禁锢目前来看根本没有希望解开。如果解不开的话,离开就是不可能的,只能待在辛德拉的身边,也不用想着什么逃跑了。 想起昨天的事情安辰的脸上又是一红,暗自咬了咬牙,那个变态老女人,以后别落到我手里。 闷闷地跳下了岩石,一把背起了石头遍的木堆准备离开。 “吱吱。” 一种动物的声音从灌木中响起,声音很轻,让人有些听不太清楚。 什么声音,安辰的脚步停了下来,眼睛看向了声音传来的位置。那是一片不大的灌木丛,灌木之间的树枝不可见的抖动着,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正躲藏在里面。 这里是森林深处,基本上能在这里生存的都是比较危险的猛兽或者昆虫。安辰谨慎地走到灌木丛边,拨开了灌木的枝桠。看到的东西却让她楞了一下。 那是一种安辰没有见过的狐狸,体型很小,大概只有两个手掌那么大。雪白色的皮毛富有光泽,耳朵尖端是两簇红色的短毛微微地抖动着。此时的它正趴在地上,警惕地看着安辰。后腿上有一条鲜红的伤口,鲜血流出染红了周边的几片树叶。 小狐狸似乎想跑,但是右腿刚一动弹,就抽了抽,只能无奈的趴在原地,看着安辰“凶恶”地呲着牙。 很难想像这种看上去没有丝毫威胁的生物是怎么在丛林深处生存的,安辰看了看这只小狐狸,后腿受伤了,从伤口来看应该是刮伤,可以排除是被其他的动物咬的。应该是在灌木里被刺木(类似荆棘)刮伤的吧,安辰想着无奈地揉了揉头发,对着小狐狸说道:“你别乱动啊。”说着伸出了手,准备将它抱出来。 抓住它的一瞬间,小狐狸就剧烈的挣扎着,甚至用小爪子抓挠着安辰的手,可惜,作为九级英雄的安辰要是被这个小狐狸破了防,那才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不顾小狐狸的闹腾,安辰将它抱了出来,虽然说让它别乱动,但也没有指望它能听懂。 盘腿坐在路边,将它放在了自己腿上,准备检查一下伤口,可这小东西依旧挣扎着想要逃跑,弄的安辰完全不能安心处理。 安辰的额头跳了跳,一脸阴沉地看着腿上的狐狸:“再乱动,信不信我把你烤了吃了。” 也不知道是它听懂了还是被安辰的样子吓到了,身子一僵,居然真的安分了下来,灵动的眼睛黯淡无光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仔细看了一下伤口,不算是很难处理,但是安辰的符文从根本上就不算是治愈符文一类的,甚至在治愈效果上比普通的符文还要差劲。也没有别的办法,勉强处理一下吧,安辰将手放在了小狐狸的后腿,一丝丝黑色的微光在手掌中蔓延开来。治愈的符文回路,安辰不是很熟悉,只是在阅览书籍的时候看到过几个半知半解的学了下来,基本上只能算能用。 小狐狸本来死气沉沉地看着地面,却突然感觉到腿上传来一阵阵温暖的感觉,回头看去,却发现之前抓住自己的人类正认真地治疗着自己的伤口。看着安辰认真地侧脸,小狐狸的眼神有一些呆愣。 良久,安辰松开了手,狐狸后腿的伤口却已经止住了流血,看上去好了不少。但是如果激烈运动的话,伤口就会再次裂开,以丛林的环境,伤口暴露在外感染的可能很大,到时候估计一样难逃一死。 看着狐狸半响,叹了口气,轻轻地拍了拍它的小脚:“暂时还不能动,先跟着我吧,怎么样。” 小狐狸回过神来,看着安辰脸上露出了几分不屑的样子,但是还是回过了头,默认了下来。 啧,这算是什么态度,安辰的脸色一黑,但是不爽的拎着小狐狸的脖子。小狐狸在半空中不爽的扭动着身子,然后被放在安辰的肩上,慌忙用前爪搭住了肩膀。 “抓好了。”安辰说着背起了奎木向着城里走去。 ・・・・・・ 城里的包子铺,安辰熟络地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婆婆,三个包子。” 一边叫着一边将五个铜币放在桌子上。 “哎,是小安啊,等一下啊。”老婆婆笑着看着安辰,打开了蒸笼取出了三个包子放在盘子里,端了上来。 “谢谢婆婆。”安辰接过了盘子,直接拿起了一个包子就咬了一大口,嘴巴鼓鼓的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一边的老婆婆看起来也已经习惯了这个少女男性化的吃相,笑着摇了摇头,走开了。 随手把小狐狸放在了桌子上,将一个包子摆在它的面前:“饿了吗?” 小狐狸站在包子边,一瘸一拐地来回渡步了几遍,然后鄙夷地看着安辰,你见过狐狸吃包子的吗・・・・・・ “不吃吗?”安辰挑着眉头说道:“味道不错哦。” 小狐狸低头看了看肚子,它确实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上东西了,无力地看了一眼摆在眼前的包子,张嘴咬了下去。 味道确实很不错啊,吃了一口,小狐狸舔了舔嘴唇,三两下就吞下了有它一半大小的包子,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盘子里的最后一个。 ・・・・・・ 刚刚还不是不想吃的吗,安辰苦笑着将包子推到小小狐狸那边:“喏。” 小狐狸立刻扑了上去,完全看不出腿上有伤的样子,趴在包子上吃了起来。 为什么总感觉又弄来了一个麻烦・・・・・・安辰叼着包子推了推小狐狸:“喂,你叫什么。” 向外跳了一步,躲开了安辰的手,小狐狸根本没有理会安辰。 “吱吱。” “啧,听不懂・・・・・・那我就叫你阿狸了。” “吱吱。” 第一百三十章:曾经还小的时候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安辰看着桌子上撕扯着包子的小狐狸,耸了耸肩膀,显得有些好笑和无奈。 说实话,第一次发现瓦罗兰大路上也有包子这种食物的时候安辰还是很惊喜的,她没想到这片大陆上还会有着自己熟悉怀念的食物。关于包子,她曾经还有过一段经历。 “唔,婆婆,我要一个包子。”一个稚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安辰不在意地转头看去,看到一个灰头土脸的小男孩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站在包子铺的前面,他乌黑的小手拉着一个比他小几岁的小女孩,两个孩子正紧张地站在一起。 小男孩局促地伸出手,手里拿着一枚脏兮兮的铜币。 包子铺的包子两枚铜币一个,买三个的话可以减一铜币,只要五铜币。 “好的,稍等一下。”老婆婆笑了笑,拿出一个包子装在了袋子里,提好递给了面前的小男孩:“拿好了,小心烫啊。” “谢,谢谢。”小男孩接过包子,看着还散发着热气的包子咽了咽口水,然后递给了身边的小女孩,傻笑了一下:“给,我没有食言哦。” “・・・・・・”小女孩低头看着,半响点了点头,低着头,接过包子吞咽了起来。只是一边吞咽着,一边呜咽着。 “看,很好吃吧。”男孩艰难地收回了停留在包子上来的目光,轻轻地拍了拍女孩的背:“别噎着啊。” “嗯。” 说着,两个人正准备离开。 “等一下,等一下。”老婆婆柔和地叫住了他们。 两个孩子疑惑地转过了身。 “你看我,人老了事情记不牢。”老婆婆拍着自己的头:“最近啊店里在活动,买一送一的,诺,还有一个包子,拿好了啊。”说着拿着一个已经包好了的包子放在小男孩手里。 坐在店里的安辰笑了笑,回过了头,默默地吃着自己的包子,味道确实很不错,这能让她想起自己还很小的时候。那时自己作为一个孤儿,也还在流浪的时候。 安辰背着奎木,带着阿狸走在前往军营的小路上,今天的军营格外寂静,少了曾经士兵的之间悉悉索索的闲言和碎语,纪律显得格外严明。 今天这是怎么了?安辰愣愣地看着从她身边走过的小队,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带着一致的装备,脸上一反往常的严肃和凝重。这种级别的纪律安辰目前只在一支军队身上看到过,那就是诺克萨斯的军队。额,或许,还有前一世,有领导视察来前的军队,咳,估计也是这样子。 巡逻小队到时看到了不少,看起来像是在戒备着什么。 安辰本来并没有在意,但是当她感觉到路过自己身边的士兵有意无意从她身上扫过的目光时,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看来那个艾瑞莉娅的身份也没那么简单啊・・・・・・ 那些士兵看到安辰时,眼神里带着一丝恐惧和警惕,显然是事先已经被告知过了什么事情。而那件事情足够让这些士兵做出这样的表现。 现在是战争时期,能让士兵在这种时候紧张起来的,出了战争,估计也就没有几件事情了。 正好,安辰前两天刚刚干过一件。 在这件事情上,发现过安辰破绽,回去通知军队的也就只有一个人,那个收购奎木的艾瑞莉娅。 而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集结士兵保持警惕,并准备妥当的人,身份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收购官。 看来今天的奎木是卖不成了,安辰拉了拉身上的背带,只是希望现在走还来得及吧。 想着,安辰转过了身,准备了离开。 “呼!” 一股劲风从安辰的背后传来,强大的风压吹的安辰的头发纷乱,一把怪异的大剑一瞬间出现在了安辰的头顶,遮蔽了阳光。 啧! “砰!” 双刃大剑重重的刺在了地面上,一道强力的冲击波从撞击的中心席卷开来,劲风吹起地面的尘土使得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你可从来没说过,你这么厉害啊,艾瑞莉娅。” 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人影站在烟尘之外,黑色的长发随风卷动,黑色的瞳孔里不明的神色闪烁着。 而本来趴在她肩上的小狐狸,因为收到了惊吓,直接窜进了她的领口,整个身子都躲进了安辰的衣服里,趴在她的胸前,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偷偷地看着外面的情况。 尘土缓缓落下,一个提着巨型双刃剑的高挑人影缓缓走出,迈出尘土的遮蔽,红白色的铠甲在阳光下耀耀生辉:“你不是也没说过吗,刺客。”艾瑞莉娅的眼神里带着危险的怒火和杀意。 她最厌恶的就是眼前的这种人,凶残冷血,视人命如草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刺客。 本来她还不能完全确认安辰的身份,但是通过刚才试探的一击,情况就十分明了。 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少女,就是杀死了萨罗长老的杀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萨罗。”艾瑞莉娅的语气很冰冷,反射着阳光的刀刃也一样。 ・・・・・・ 安辰眼神一垂沉默了半响,许久,看起来毫不在意地摊了摊手,然后不满地拍了拍小狐狸的脑袋:“你这小家伙到是会躲。” 只是安辰并没有太在意,毕竟只是一只小狐狸而已,可惜她没有感觉到小狐狸反应过来后微微发烫的身子。 抬起头开看着艾瑞莉娅:“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杀手,至于为什么。”安辰放下了肩上的奎木,从里面抽了一根拿在了手里:“收人钱财,与人消灾。” “呵。”艾瑞莉娅怒极反笑,冷冷地架起了刀锋:“那我现在买你的命,你看怎么样?” “也不是不行。”安辰抿了抿嘴巴:“只要你出的起钱。” “我并不打算付钱。” “那我想,这会很麻烦。”安辰侧了侧头,开玩笑似的说道。 ・・・・・・ “森!” 刀锋划过,留下一片光影。 ―――――――――――――――――――――――――――――――――――――――――――――――― 额,有一些读者提到的更新问题,咳咳,我尽力吧,只是太快我也做不到。啧,毕竟还有一叠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拟要做啊・・・・泪目。还有一些提到人物背景不对,嗯,确实是我的疏忽,本来是为了能让故事写起来更方便人物关系更好处理,做的一些改变。但是我会尽力保证人物的主要背景是符合的,一些我没注意到的错误,希望大家多多担待了。这里主要罗列一下:卡特和德莱厄斯的关系,诺克萨斯的风格太严肃了,所以我将这两个人作为调剂放在了故事中,为了这个关系不会维和所以放弃了原本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而采用了啦啦啦德玛西亚中兄妹的关系。还有就是一些人物的省略,恕我笔力有限,英雄里太多角色我实在没有办法面面俱到,只能挑我比较了解的写。然后是阿狸的变身时间问题,也不是什么,主要是还是小狐狸阶段的阿狸比较好攻略而已,啊呸不是,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啊啊,不是,只是我觉的小狐狸阶段的阿狸更符合现在的剧情,恩,就是这样,严肃脸。(没有肮脏的思想) 撒,那我先赶作业去了,还没写过多少呢・・・・・・・ 第一百三十二章:12月15日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黑暗的走廊透入光线,大门被轻轻地推开,光线中,一个人影投射在神庙的地面上,影子被拉伸得很长很长。 “咳咳。”安辰轻咳了几声,缓缓地关上了堡垒地大门,阳光消失,堡垒再一次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两边的符文灯闪烁了几下,符文地微光勉强照亮了大厅。 “吱吱。”安辰怀里的小狐狸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危险,警觉地抬了身子,四处张望着,它的直觉告诉它这里有一个很可怕的存在。 安辰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算是安抚了一下:“你到是挺机灵的。” “碰。”随手讲奎木堆摆在一边,安辰抱着小狐狸向着深处走去。 和艾瑞莉娅地战斗让她消耗了不少符文之力,虽然并没有受伤,但是大量的符文消耗还是让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有一些虚弱。 走到了三楼中央的一间房间之前,安辰微微地喘了一口气,说实话,她现在并不想去见里面的人。 “吱吱,吱吱。”小狐狸的身子有些发抖,似乎是遇到了天敌一般,躲在安辰地怀里不敢露头。面前的房间撒发着一股让它胆寒的气息。 “碰碰。” 轻轻地敲响了房门。 “进来。”依旧是带着一些慵懒的声音传来。 安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辛德拉穿着一身睡袍,疲倦地躺在床上,似乎正在为什么苦恼着,看向安辰地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安辰地错觉,她的眼神似乎变得柔和了许多。同时却还有一些生硬。 辛德拉现在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安辰,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沉默。 “主人。”安辰低了低头,多次反抗无果的她也不想自讨没趣,无奈了接受了这个规矩。 “嗯。”辛德拉的眼神移到了安辰地身上并停留了一会儿,突然皱了皱眉头,:“你受伤了?” 她种在安辰体内的符文本源使得她对安辰身体状况的了解甚至超过了她自己,在她的感知中,安辰此时的气息减弱了不少。 “不。”安辰摇了摇头:“只是符文之力消耗过量了。”说着安辰慢慢抬起了眼睛:“我刺杀萨罗的事情被艾欧尼亚的人发现了,被一个将领缠住,但是事情已经解决了。” 辛德拉的眼神一动:“哦?那个人你已经杀了吗。” “・・・・・・”安辰沉默了一下,低声说道:“没有,我只是把她打晕了过去。” “哼。”辛德拉刚刚柔和了的脸色又黑了下来:“软弱。” 本来在她看来既然事情解决了,自然安辰已经杀掉了那个将领,如果是那样,安辰地转变让她有些高兴。毕竟越冷血地刀用起来会越顺手。安辰的这种性格让她很不爽,一个人如果想要真正的强大,她的内心从来都应该是残酷而又冷漠的。 辛德拉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安辰微微躬身准备退下。 “等等。”在安辰转身的时候,辛德拉叫住了她:“你怀里的狐狸哪里来的?” “啊,在森林里捡到的,它受了点伤。” ・・・・・・ 辛德拉盯着安辰地眼睛,半天,她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是怎么成为杀手的。 “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下去吧。” “嗯。”安辰不明所以地暗自挑了挑眉头,转身离开。 安辰将小狐狸报到了她的房间,第二层的第一个房间,不算很大,但是很整洁。 将小狐狸随手放在地上,伸出手指逗了逗它的鼻子:“你先在这待一会儿,我晚点给你做晚餐。” 因为整个堡垒就只有安辰和辛德拉两个人,所以安辰来的第一天就被命令负责堡垒地所有卫生打扫。辛德拉那个死宅估计从来没有打扫过堡垒,使得这地方一开始就像是荒废的废墟一样,只有辛德拉的房间勉强看得过眼。 经过了安辰地不懈努力,现在堡垒地上三层和下两层都已经打扫干净了,只有最底部的一层还没有打扫,安辰去过一次,只能说连废墟已经不足以形容了。所以将这一层,留到了最后,慢慢清理。 “唔兹--” 推开已经有一些生锈的门框,安辰看着里面的情景。里面放着很多瓶瓶罐罐,还有一些仪器,从前应该是一个做实验的地方,但是现在很明显已经荒废的不成样子了。地面和摆设上都堆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角落里还吊着几个破败的蜘蛛网,上面已经没有蜘蛛了,可见就连蜘蛛都已经不想在这样的地方生存了。 “啧。”虽然有预想,但是安辰地头还是狠狠一沉,哔了狗了,这tm要清理到什么时候。 “兹啦。”将装满了水的水桶拖进了房间,安辰地脚踩过地面都等留下清晰的脚印。 “啪。”戴上了口周,安辰地脸色漆黑地拿起抹布,没办法,开工。 一时间烟尘四起。 ・・・・・・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风吹过林间带起只有树林里才能听到的轻响,在即将迎来夜晚的午后显得格外安详。 “呼。”将抹布扔进了已经一片漆黑的水桶中,安辰扶着腰撑在桌子边,这地方见了鬼的大,接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她也只是将基本的一些台面打扫了干净,地都还没有拖过。 “饿啊。”吃力地趴在一张已经清理好了的桌椅上,摘下了口罩,伸展着自己的小腰,然后软趴趴地闷着脑袋,就算是再惨的工作也应该有一个休息日吧,这样下去早晚会累死的・・・・・・ 半死不活地伸出一只手拉开了窗帘,将窗户打开,夕阳照射了进来,风带着清新的空气吹进来房间,凉凉地,让安辰也舒服了不少。 “哗啦,哗啦・・・・・・” 身边传来了一声声书本翻动的声音,安辰疑惑地从臂弯间抬起了头,耷拉着眼睛看了过去。 一张还没有清理的实验桌上,一本看起来很老旧的书本正被风吹开,摊在那里。 书?安辰愣了愣。 实验笔记吗? 想着站起了身走了过去,书上还有不少的灰尘,随手拍了拍,浮起一片灰尘。 “咳咳。”安辰皱着眉头捂着嘴巴,虽然她不会被呛到,但是灰尘飞进鼻子里的感觉总是不好的。 灰尘散开,安辰凑近看去,似乎是一本日记随笔之类的东西,没有署名,记得也不是特别详细。 这里除了辛德拉,还有人呆过吗,难道是她的老师? 安辰捧起了书,借着夕阳照进的光,翻到了第一页。 “观察笔记: 今天,萨罗找到了我,说想拜托我教导一个人,那是一个小女孩,年纪不大但是我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了强大异常的符文之力,而且异常狂暴。我惊讶地看向萨罗,萨罗把我拉到了一边,向我解释了原由。那个女孩是是辛德尔的女儿,辛德尔在那次任务之后带回了那个东西,而他的女儿也遭到了那个东西的辐射,有了非凡的天赋。但是那东西是禁忌,辛德尔还是被发现了,他带着一家人逃到了这里,想寻求萨罗这个好友的庇护,过平凡人的日子。可惜事情没有结束,高层来人了,他们准备放火烧死了辛德尔一家人。萨罗迫于压力,没有阻止计划。那天晚上火焰照亮了天空,萨罗站在外面,听到辛德尔在火中惨叫,哀嚎,默不作声。最后,萨罗还是冲进了火中,就下了唯一还活着的辛德尔的女儿,并准备将她抚养成人。 萨罗他尽全力给这个女孩最好的,尽全力照顾她,他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想要弥补自己的愧疚。本来他想要让她度过快乐平凡的一生,但是女孩觉醒符文的那一天,就注定了她的非凡。刚刚觉醒,她就拥有着英雄级的符文法力,这是多么可怕的天赋啊。 萨罗希望我能教导她控制自己的力量,并不要走上错误的道路。 我接受了,可是,我能做到吗。” 萨罗・・・・・・ 辛德拉让我杀死的人,安辰看着书,书里的那个女孩,应该就是辛德拉吧。 辐射、禁忌、高层、逃亡、火灾,安辰将一切串联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依旧能看到一场黑暗的政治斗争。而辛德拉的父母,就是这场斗争的牺牲品之一。 “复仇吗・・・・・・”安辰苦笑了一声,喃喃着,为了复仇,杀死一个抚养她长大的老人・・・・・・ “观察笔记: 今天是教导的第一天,她还不够成熟,对于符文的运用急切而又稚嫩,但是庞大的符文之力依旧有着极强的破坏力。我教授了她一些简单的符文运用方法,这些方法虽然简单,但是也需要一些时间去参透,但是她居然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全部领悟了。真神,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观察笔记3 ・・・・・・ ・・・・・・ 后面的笔记中,记载了辛德拉的老师的教导过程,也记载了他的老师的心态转变。从一开始,将辛德拉当成一个委托,到最后将辛德拉当成真正的弟子,为她自豪的转变。他相信,辛德拉会控制住自己的力量,成为他最优秀的弟子,直到最后他也一直相信着。 “观察笔记381: 萨罗那老家伙告诉我,明天就是我徒弟的生日,12月15号。可恶,那老头为什么不早点说,我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她喜欢什么。混蛋,一时间怎么想的起来。今天的笔记就到此为止吧,我必须去准备准备。” 后面,后面的笔记就没有了,戛然而止。 安辰无奈的合上了书,也许,那个老头子就是在那一天去世的吧。 12月15号啊,在弟子生日的那一天,被弟子杀死。还真是讽刺不是吗? 辛德拉,为了力量,为了复仇,这样,真的值得吗・・・・・・ 呆呆地看着窗外已经黑了的夜空,安辰突然想到了什么,12月15号,那不就是明天? ―――――――――――――――――――――――――――――――――――――――――――――――― 呼,谢谢大家的鼓励,哈虽然我成绩不是特别好,但是平均水平还是有的总不至于考砸啦,这一张稍微要长一点,因为从这一张开始,安辰才开始真正的了解辛德拉。嘛,就先这样吧,爬作业去了哈。 第一百三十三章:笨蛋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切,她关我什么事,响起辛德拉那副令人不爽的嘴脸,安辰脸色一僵,撇了撇嘴,把书本丢到一边,才懒得管她。 走了,想着,安辰领着水桶向着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她却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被扔在桌面上的书,默默出神。 “沙。” 轻轻的摩挲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使得安静的房间更加空寂。窗帘垂落在地上随风晃动,辛德拉微微的翻动身子,轻薄的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挂在床边。睁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墙面发着呆。这就是她几年来的生活,发呆、修炼、发呆、修炼、发呆。一个人,在一座孤独的天空壁垒之中。对于她来说,堡垒,如同一层保护,却又如同一个囚笼。没有日夜的修炼,让她的实力快速增长着,也让她陷入了无尽的空洞中。她执着于力量,因为,她除了对于力量的执着,已经一无所有了。 只要突破了十八级,超越那个存在,我就会是艾欧尼亚的神,我会获得一切,我失去的一切。 坐起了身,看向窗边,窗帘被一股力量控制自动拉了开来,使得光照射了进来。光像粉末一样点点的铺洒在床上,散发着温暖的微亮,辛德拉的身边,她的影子却在光芒中更加黑暗。 有点饿,辛德拉不愉地看了看桌面,皱着眉头,啧,那个侍女还真是越来越怠惰了,我的早餐怎么还没有来。 伸出手准备去那床边的铃铛却发现床边放着一本破旧的书。 嗯?这本书,不是我的。辛德拉皱着眉头,随手将书本拿了起来。 书的封页已经破旧不堪,书页有些发卷还有一些泛黄。轻轻地翻开书,上面的字迹去让辛德拉愣住了,那是她老师的字迹。 “观察笔记・・・・・・” 很长一段时间,房间里没有在发出过什么声音,偶尔传来的,只有一页一页,翻书的声响。 辛德拉看着那本破旧的笔记,陷入了只属于她自己的回忆。 “老师,要怎么样才能变强!” “如果你足够努力的话,你的天赋会让你很强大,但是你要学会控制。这样,我现在开始教你基本的符文回路。” “好的老师。” ・・・・・・ “老师,看,符文封锁回路的利用,我已经学会了。” “哈哈,不错,你真是一个天才,辛德拉,你一定会成为我最优秀的弟子。” ・・・・・・ “看招,点燃!” “哇啊啊,你这倒霉徒弟,老夫的胡子!” “哈哈。” ・・・・・・ “・・・・・・老师,你封印了我的符文成长,对吗?” “你的力量太过强大,你必须学会控制它,不然,它会反噬你自身。” “解开它。” “・・・・・・” “解开它!” “不可能,如果你不能控制你自己,我,会废了你的符文之力。” “碰!” ・・・・・・ 辛德拉翻到了最后一页,看着最后一页上的笔记,默默地低着头:“我的,生日。” 一张纸条从书页间滑落,纸张很新,明显是不久前才夹进去的。 “我在地下一层整理的时候找到的,我想你可能应该看看它。” 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辛德拉咬了咬牙,抓过床边的铃铛猛烈地摇晃了几下,铃声回荡在堡垒之中,但是没有人回应,看来安辰估计是已经出去。 “碰!” 铃铛被扔飞了出去,书也被跟着丢到一边。辛德拉阴着脸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响,转头看着被丢到地上的书。抿了抿嘴吧,小心地捡了起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损坏,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的书,辛德拉沉默了下来。 熙攘的街道上,安辰脸色怪异的走着,她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城市里的通缉居然在一天晚上之内全部消失了,城门口没有了严厉的排查,街道上更没有手持刀剑巡逻的士兵,完全就是一副罪犯已经被抓获的样子。本来已经准备好溜进来买点日常用品就走的安辰着实被吓了一跳,本来她还以为今天的勘察会更加严厉才对。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诺克萨斯的进攻临近,所以城中的士兵军心很不稳定。昨天艾瑞利亚被击败后估计了抓住安辰的可能,无奈的发现现在的城中完全没有多余的精力和能力在抓捕这个恐怖的刺客,所以只能做出衣服刺客已经被击杀的样子来稳定军心,专心应付接下来诺克萨斯的进攻。同时暗中加紧了警戒,以防安辰再次出现杀人。所以只要安辰不太过分,短时间内,艾瑞莉娅是不会再来找她的麻烦了。 安辰抱着小狐狸,呆呆的看着天空,撒,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是总的来说是好事吧。 “咕咕。” 耳边传来奇怪的声音,安辰低头一看,就看到小狐狸正拍着自己的肚子急切的看着自己:“吱吱,吱吱吱。” “啊啊,我知道”安辰抬着死鱼眼懒散的回应着:“饿了是吧。” 小狐狸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两只前爪抱成了一个圆形放在怀里,做出一副吃的样子。 ・・・・・・・什么意思・・・・・・ “想吃包子?”安辰试探地问了一句。 “吱吱。”小狐狸连忙高兴的点了点头,催促道:“吱吱吱吱。” 这只小狐狸真是越来越人性化了,瓦罗兰的生物智力都这么高吗・・・・・・ 慢悠悠地抱着小狐狸走着无意中瞥了一眼路边的一家店面,停下了脚步。 不然,进去看看? ・・・・・・ “咔嚓” 堡垒的大门被缓缓打开,安辰偷偷地看了看里面的情况,提着买回来的一些食材和生活用品,低着头小心的打开了房门流进了堡垒的大厅,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走到半路才发现今天早上忘记给辛德拉做早餐了,再加上自己放在她床边的那本书。安辰的背后一阵发凉,那老女人现在的心情肯定很不好,自己不会被杀掉吧。 “你回来了。” 安辰正准备溜去厨房,结果一个幽幽的声音就从她的背后响了起来。 一滴冷汗从安辰的额角低落,喂喂,要不要这样,这个死宅居然会走出房门,只是一顿饭而已好吧。 转过头,就看到辛德拉面无表情地站在楼梯口看着自己:“哈,回,回来了。”讪笑着摸了摸后脑。 “我饿了。”辛德拉的声音有一些低沉,还带着淡淡的怒意。 “我现在就去做。”安辰被辛德拉看得全身一僵,抱着像狐狸逃一样的窜进了厨房。 中餐很丰盛,但是辛德拉并没有表现出半点的满意,只是默默地坐着,吃着餐盘中的食物。 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的安辰蛋疼地站在一边,果然,这个女人的事情我就不应该管。 “当当。”轻巧地切下一块烤肉放在嘴里嚼着,辛德拉只是无声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很早以前的这里,诺大的庙宇里也只有两个人,但她从来不会觉得空荡和冷清,反而觉得这里,就像家一般温暖。 现在也是两个人,可是为什么那种感觉还是再也找不到了。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又仿佛在倒流。第一次,辛德拉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力量真的能得到一切吗。那是的自己比现在弱小得多,但一样的,比现在拥有得多。 每天早晨,被那个老头逼着吃他做的难吃的早餐。看着老头打扫神庙和房间,累的满头大汗。一起修习魔法,然后点燃他的胡子。去城里的符文图书馆偷书,等着第二天萨罗老头气呼呼地找上门来・・・・・・可是,他根本不会做饭,每天凌晨起来,在厨房只会看着菜谱手忙脚乱。可是,他的身体根本不好,本来不能长时间的劳累。他的胡子是他最爱惜的东西,谁碰一下他都会和别人发火。自己每一次偷的书,他都会如数付钱给萨罗老头,其中有好几本,甚至是对于一个城市极其重要的符文孤本。 这些,她原本都不知道,直到她看到了那本笔记。 她甚至不知道,为了保护她,萨罗和老师都被那个高层列入了清理名单。 其实有些时候,你根本不知道你身边的人,在微笑和无声中,为你付出了多少,而你,却只是在无知中,可耻的贪求着更多。 辛德拉低着头,看着桌面,我,错了吗・・・・・・ 看着辛德拉的样子,安辰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个。” “嗯?”辛德拉淡淡地回应道,但是如果仔细听她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 “那啥・・・・・・”安辰的眼神撇向一边,手里拿着一条手链:“生日快乐。” ・・・・・・ 辛德拉愣愣地看着安辰手中的手链,很普通的链子,由一片片银白色的叶子连成一圈在灯光下,带着一些淡淡的反光。这是艾欧尼亚古老的样式,象征着祝福。 半天都没有什么反应,安辰抓了抓头发,嘛,果然我不擅长挑礼物这种事情:“不喜欢吗,那算了。”说着准备收回手链。 “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拿回去的理由吧?” “啊?” “而且,我也没说过我不喜欢。”辛德拉收回了视线,吃了一口餐盘里的食物,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帮我带上。” “哦,哦。”安辰有些笨手笨脚地将手链戴在了辛德拉的手腕上,本来朴素的手链带在辛德拉的手上却显得很好看。 看着安辰的样子,辛德拉勾了勾嘴角,少见的露出了一丝微笑,她感觉眼前的这个笨蛋的性格,莫名的也有些可爱。 “唔,应该好了。” 辛德拉看着手链,眼神里流入着一点点的温馨:“还不错,我就收下好了。” ―――――――――――――――――――――――――――――――――――――――――――――――― 嘛,这张写完应该就有三十万字了,从小到大的作文都没写过这么多字,想想还挺开心的呢,哈哈。 第一百三十四章:风中摇晃的草叶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瀑――!” 巨大的水流声充斥在河流之中。 水流倾泻而下,撞击在岩石上,激起一片水雾在周围弥漫。水沫在河流中上下沉浮,使得水花看上去也变成了淡白色。艾欧尼亚的这种不大的瀑布,在丛林中虽然不能算是随处可见,但是至少绝不少见就是了。这里的地势复杂,经常出现水流落差,瀑布也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 安辰卷着裤腿,白嫩的小脚踩在水中,发鬓被水雾打得有些湿润垂在耳边。手里拿着一把木枝削成的鱼叉,眼睛盯着有些湍急的河流下经过的鱼群。 这段时间这种叫做布吉鱼的东西会从下流游到河流的上流去产卵,所以在瀑布这块总能见到这样的鱼在一次又一次的跳跃着,想要越过瀑布。说实话这种鱼的习性有点像地球的大马哈鱼,但是这种鱼可能是因为生长在符文大陆的原因,不仅产卵季是在冬天,而且跳跃的高度可以达到五米左右,完全可以翻过一些小型瀑布。 这几天因为失去了奎木那个赚钱的来路,所以已经没有钱买食物了,安辰只能每天出来打猎。 “啪!” 一朵水花溅起,一条长着淡银色鳞片的鱼跃出了水面,鱼鳍微微的展开,似乎是为了保持平衡,以着极快的速度飞向了瀑布的顶部。 “噗!” 一根鱼叉猛然落下,穿过了鱼的侧身。然后随手一甩,已经无力挣扎的银鱼划过了一条弧线落在岸边无力的扑腾了几下,就在没了声响。 趴在岸边的小狐狸懒散地晒着太阳,身后的尾巴轻轻地摇晃着,眼睛半睁半闭,一副已经快要睡着了的样子。可当鱼落在它身边时,它却像是忽然来了精神一样,四条小短腿立刻爬了起来,悄悄地看了一眼水中的安辰,踮着脚向着鱼那边挪了挪,然后又挪了挪。 “不许偷吃!” 安辰的声音遥遥的传了过来,直接叫破了小狐狸的举动。 “吱。”脑袋一垂,耷拉着爬回了自己原本趴着的地方,摸了摸自己空瘪瘪的小肚子,愤恨地叫道:“吱吱。” 安辰瞥了一眼那个抱怨的吃货:“不然我到时候把你交给辛德拉照顾。” 小狐狸很怕辛德拉,身子颤了颤,缩了缩小脑袋没敢再说什么。 安辰站在河流之中看着有些模糊不清的河床,幸好水不算深,不然还真难弄。 “瀑――!” “唔,唔唔・・・・・・” “瀑――!” 瀑布的水流声中带着些奇怪的声音,让安辰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远处的的一处森林。那个声音,怎么像是一个人的呜咽・・・・・・ “我去看看,你别给我全吃完了啊。”安辰转头看着小狐狸对着它说道,她也知道她要是离开了这个小家伙一点都不吃是不可能的。 “吱吱吱。”小狐狸一听安辰要离开一下,眼睛一闪,连忙拍着自己的胸脯表示自己的清白。 这家伙,安辰无奈地看着这个耍宝的狐狸,转身跳上了河岸,踩在一根树枝上,窜进了树林里。 符文强化之后的听力是非常强的,用心去听的话能够听到近几百米之内的大部分声音。 那个声音能在瀑布的杂声中让安辰听到显然不会太远。 “沙。” 树叶微微的晃动,安辰像是一片落叶一样悄然的落在了树枝之间,身形悄然隐去,看向下方。 树下是两个穿着红黑色铠甲的士兵,两个人,一个人正穿着自己的铠甲,还有一个人将自己的铠甲丢在一边,正趴在一个全身赤裸的少女身上耸动着,发出一阵一阵的哼哼的声音。看少女的装饰应该只是一个附近的村民。此时的她目光呆滞空洞,一片死灰地看着头顶的天空,嘴里只是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呜咽声。 “我说,你好了没有啊混蛋!” “已经让你先了,你都弄了一早上,等我一会儿怎么了。” “啧,我们弄完了,这女人怎么办?” “能怎么办,杀了吧,不能让这里的人知道我们已经抵达附近了,如果让他们警觉了就不好了对吧,嘿嘿。” “是啊,嘿嘿。” ・・・・・・ 看着树下的一切,安辰的神色阴沉着,腰间的短刀已经无声的落入了她的手掌。 一道黑影森然从树上落下,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砰!” 正趴在少女身上的士兵感觉脸上一疼,然后整个人就飞了出去,一把黑色的刀在一眨眼的时间,摸过了他的脖子。鲜血喷涌随着他倒飞出去的身子,托洒了一地。 “砰!”士兵落入了树丛之中翻滚了几圈,不可思议的圆睁着眼睛,只看到自己的血液流了一地,然后眼前一黑。 “化。”一条黑色地斗篷盖在了少女的身上,遮住了她的身子,可是少女已经没动,只是无神地躺着。 黑影一转,刀锋已经架在了另一名士兵的脖子上。 浓烈的黑色雾气在那个人身上纠缠着,使得人看不清她的样子,只看到一个冰冷的眼神,落在眼前的人身上。 “你,你是谁。”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同伴就已经死在了树丛之中。看着脖子上逼着自己脖子的短刀,颤抖着双腿,恐惧地问道。 安辰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自己的状态,身上快速翻涌着的黑雾慢慢也平静了下来,只是缠绕着安辰慢慢地回旋着,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道阴影。 看了一眼士兵胸口的胸章,一个蒸汽机器一样的圆形胸章之中,镶嵌着一颗深蓝色的宝石,这是祖安的标记。安辰盯着士兵的脸,眼前的这个人虽然穿着诺克萨斯的铠甲,但是很明显他是祖安的士兵。 “你是祖安的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安辰的声音被压的异常低沉,带着压抑着的杀意。 “我・・我・・・” “说。”刀锋动了动,划破了士兵的脖子,污红的鲜血点点流出。 “我,我们受到命令在这附近巡,巡逻・・・・・・” 安辰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眼前的人,在她眼里这种人根本不配成为士兵:“我是问,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巡逻!” 在她的记忆中,祖安的营地离这里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至少有几百公里,怎么可能巡逻到这里。 “将,将军的命令,让我们急行军了四天,今天早上刚到这里。他让我,我们检查一下附近有没有艾欧尼亚人,有的话,就,就处理掉。” 急行军,安辰皱了皱眉头:“你们为什么要急行军。” 士兵咽了口唾沫,瞥了一眼短刀:“我们要进攻,西面的那个城市,想要出其不意。将军在后面放了一个部队慢慢前进,让我们主要部队以最快地速度过来。” 西面的城市,艾瑞莉娅的那个地方? 安辰看了看西边,这里离城市也就只有一百多公里了,以她的速度几分钟就能过去,如果是军队的话,为了保持隐蔽前进的,最多也就两三天的时间。 “你们有多少人?”安辰转过头,沉沉地问道。 “五千,后续队伍三千。” “那个城市呢,有多少人。” “听说只有三千人。” “・・・・・・”安辰沉默了下来,看来她已经把问题都问完了,低着头思考着。 “我知道的我都说了,不,不要杀我・・・・・・” 安辰抬起头看着士兵,冷冷地咧嘴一笑:“我什么时候说不杀你?” 士兵的瞳孔一缩,下一刻,他的脖子已经被缓缓切开,他的身上红黑色的铠甲,染上了一层黑红。 安辰看着无力跪倒在地上的士兵,转头看向身后的女孩。 女孩的眼神终于动了动,看到了身边的安辰,眼神有了一丝生机,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流出。嘴巴微微地张合着,带着有些沙哑的声音:“杀了我。” 安辰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孩,紧了紧手里的刀。 “求你・・・・・・” 低着头,安辰看着女孩的眼睛。许久,缓缓地蹲了下来,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温柔地说道:“我的刀很快,不会疼的。” “谢谢・・・・・・” 刀过,鲜血溅落在一旁的青草上,沾染着猩红的小草,在风中微微的摇摆着。 ―――――――――――――――――――――――――――――――――――――――――――――――― 额,昨天补课累到死回家还有作业所以是在没更新上,今天下午我休息一下,晚上再补一更吧。大刀行的书我看了哦,很不错的书,书不火很正常啦,毕竟现在的书这么多,竞争也大。我们坚持写咯,对得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嘛,一起努力呗。 第一百三十五章:天空好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轻轻地盖上最后一层土,安辰将女孩埋在了湖边,她也不知道艾欧尼亚的人死后应该怎么做,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一些。 “嘛,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安辰坐在土堆旁边,拍了拍土堆:“愿你安眠吧。”说着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平静地看着东边的天空,祖安。看来,来的是两个老熟人了啊。 安辰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决定了什么。 “喂,走了!”安辰瞪了一眼抱着肚子趴在一边的小狐狸,她才不在一会儿,这家伙就把五条鱼差的只剩两条,幸好这两条应该辛德拉吃了,不然自己还得遭殃。 “吱吱。”小狐狸连忙爬了起来,跳到了安辰的怀里,这地方它呆着最舒服,软软的香香的。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缩了缩。 “啧,吃饱了就睡,你这家伙是猪吗,小心肥死你。”安辰撇了撇嘴巴提起了身边的鱼向着堡垒的方向走去。 堡垒之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的阳光不错,居然连一直宅在房间中的辛德拉居然都走了出来。 此时的她正站在庙宇前的花园中,虽然说是花园,但是这里并没有花,只是一片清脆的草坪,草坪的中央,一颗很大的树立在那里。辛德拉看着老树,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树下有一个树桩,人正好能坐在那里。阳光穿过叶间变得破碎,光的碎片散乱的落下,铺在地面和辛德拉的身上。碎光落在辛德拉银色的长发上,反射出淡淡的银辉,显得格外好看。 眯着眼睛看着被分割的光束,辛德拉似乎在想着什么。 一道黑影穿过漂浮在堡垒周边分散的石块,落在了堡垒的平台上。正是刚刚打猎回来的安辰,此时的她正穿着一件短小的黑色背心的短裤,平滑的小腹和光洁的双腿都暴露在空气中,头发上还带着淡淡的水珠。 “哎?辛德拉。”安辰愣愣的看着坐在门口的大树下的女人,在她的记忆里辛德拉可是一个只会在她的房间周围十米之内活动的死宅,居然还知道出门。上次的事情之后,安辰也算是理解了一点这个性格古怪的女人,对于这个复杂的家伙,也不再是以前那样的避之不及了。 “啧。”坐在树下的辛德拉从出神中反应过来,不爽地看向那个粗线条的少女,却没有纠正少女的称呼:“你怎么才回来?” 说着站起了身,慢悠悠地走到少女的面前,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眉头轻皱,语气有一些轻微的抱怨:“还搞成这个样子。”说着伸出手轻轻地撩起垂在安辰耳边的长发。 被辛德拉这么突然一弄安辰的脸色也有一些发红,眼神撇向一边,食指抓了抓自己的脸颊:“嘛,附近都没有什么猎物,就去抓了一点鱼。” 辛德拉看了一眼安辰手里的鱼:“一上午就抓了两条?”然后看了看安辰怀里的狐狸:“被这个小家伙偷吃了不少吧。” “吱吱。”小狐狸被辛德拉看了一眼,背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吓得直接把头埋进了安辰的胸口。 脸色羞红地拍了拍小狐狸的背,安辰蚊子叫似的说道:“我先进去了。”说着低着头窜过辛德拉的身边跑进了堡垒里。 看着安辰慌乱的样子,辛德拉轻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个少女待在一起久了心情也会莫名的平静许多。 转过头,看着天空上的云层,因为漂浮在半空的原因,天空似乎伸手可及,辛德拉的笑容淡去,眼神渐渐变得凝重,诺克萨斯,也该来了。 等到安辰做好了中餐出来的时候,辛德拉依旧还站在那里,看着天空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的这个样子安辰也是见怪不怪了,总是这样看着一个地方发呆一整天,不然也不会这么宅。几乎她每一次去见她,她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发呆。 看了一眼天空,太阳是很不错,散去了堡垒的冷清带上了几分温暖。天空中的云朵确实呈现鱼鳞的形状,在空中一层层的堆叠着,铺向看不见的天际,看上去很美,却是要下雨的征兆。 悄悄地走到辛德拉的身边:“饭做好了哦,还要在外面站着吗,要下雨了。” 辛德拉的眼神动了动,喃喃着:“要下雨了吗?”然后转过身看着安辰,默默地拉起了安辰的手:“算了,先吃饭吧。”说着牵着安辰向着里面走去。但是眼神若有若无的看向安辰,看着安辰脸红的样子,暗自笑了笑。捏了捏安辰的小手,软软的很舒服。 哎,安辰感觉到自己手被辛德拉抓着,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出来,却被辛德拉更紧得握住,只能低着头跟着走着。 饭桌前,辛德拉终于松开了安辰的手,安辰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辛德拉坐了下来,看着桌前的烤鱼,拿起刀叉轻轻地切下了一块,放进了嘴里。味道不错,不得不说安辰这些天天做饭,手艺确实好了不少。 安辰看着辛德拉悠哉地吃着考虑,想起了上午的事情,决定还是和她说一下。 “那个。” “什么事?”辛德拉看了一眼安辰,自顾自的吃着。 安辰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今天遇到了两个祖安的士兵。” ・・・・・・ 辛德拉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吃着自己的食物,“漫不经心”的问道:“祖安的士兵?” “嗯。”安辰点了点头:“东边的九十里左右,他们加快了行军的步伐,并留下了一只后续部队缓慢行进欺骗艾欧尼亚的斥候,准备偷袭附近的那座城市。” “倒是很聪明。”辛德拉笑了笑,也不知道带着什么样的情绪。 安辰停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我们要不要通知那个城市。”她知道辛德拉的仇人可能就是现在艾欧尼亚执政的高层,她担心辛德拉会将仇恨转移到整个艾欧尼亚之上。 “不用。”辛德拉淡然的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也不可以去通知那些艾欧尼亚人,明白吗?” “我。”安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我明白。” 辛德拉看着安辰的样子,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这家伙就是太软弱了。 ―――――――――――――――――――――――――――――――――――――――――――――――――― 额,那个女孩确实没什么身份她的出现只是为了让安辰知道,祖安军队的出现和后续的内容,可能是我安排得有些着急吧。然后就是天狼提出想要看一下主角,嘛・・・・・・・・让我画画吗・・・・・真不是吹啊,我画画绝对可以把人画成奇行种的,根本不能看啊。网上的图片也不好找,额,总的来说差不多就是那种女刺客的形象吧,可以参考一下。还有就是未来说的,抹脖子死其实很痛苦・・・・・我考虑是不太周到,但是对于一个绝望的人,直接把头打爆是不是太过分了啊喂・・・・・・・・嘛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要上课,要好好补一觉。 第一百三十六章:两个人各自的执着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深夜,云层有些低压。遮住了月光,使得这个夜晚比往常更加黑暗。堡垒外的平台上,微风吹过,那棵老树微微地摇晃着。一个人影无声地出现在平台上,看着无星的夜空。 夜晚静默着,只有那个人沉默地站在那。 我,应该去吗? 我,不想再做那个罪人。 半响,那人的眼神凝视着,走到平台边缘,停顿了一下,然后跳了下去。 森林之中安辰快速地略过枝桠之间,漆黑的斗篷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很快,一座城市的轮廓出现在了森林的边缘。夜晚的城市像是一座空城,街道上没有半个人影。只有零星的几点灯光在黑夜中闪烁。 艾瑞莉亚坐在房间中,一丝风吹过,摆在桌面上的烛火微微的晃动着。 ・・・・・・ 盯着烛火,艾瑞莉亚沉默着,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兹。” 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艾瑞莉亚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的城市,过了一段时间,带着危险的语气缓缓说到:“你来干什么?” 她知道那个藏在暗处的家伙根本没想躲,不然她根本感觉不到。 话音落下,窗外的空气抖动了一下就像是在水面上的波纹。一个黑色的阴影在空气中浮现,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艾瑞莉亚。 “我带来了一些消息” 消息?艾瑞莉亚眉头一皱,对于眼前的人她无法抱有任何的信任,甚至说要不是自己对她无可奈何,她现在就会动手。只可惜到目前为止,她连自己那天是怎么晕过去的都不知道。 “你是来开玩笑的吗?”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黑影,至少艾瑞莉亚不觉得这个刚刚杀了本城长老的人会给自己什么好消息。 “祖安,也就是诺克萨斯要来了。” ・・・・・・艾瑞莉亚看了一眼安辰,眼神里带着一些疑虑,转身走回了桌边,拿起桌面上的文件翻阅着,她最近的事情很多:“这个我知道。” “三天之内,五千人。” ・・・・・・ 艾瑞莉娅的手停了下来,重新抬头看向安辰,眼神里多了一份凝重,如果是三天之内,城市可能根本来不及完成城防举措:“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没有理由骗你不是吗。”安辰盯着艾瑞莉娅的眼睛:“他们已经抵达了东边一百里外的附近。” 艾瑞莉娅没有回话,只是坐在自己的桌前。 安辰等待了一会儿,低沉地说道:“我的时间不多,先回去了。”说着,黑色的雾气一点一点的涌回了空间之中。 “喂。”艾瑞莉娅突然出声叫住了安辰。 雾气停滞了下来:“怎么。” “谢谢。”说着,艾瑞莉娅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雾气。她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她觉得这一次可以相信她。 黑雾包裹着安辰的身体涌动着,使得艾瑞莉娅看不清安辰神色,许久,雾气之中缓缓地回应道:“啊。”说着,雾气淡去,窗外云层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散了开来,使得月光落下,照射在窗前。 艾瑞莉娅坐在房间中,她觉得自己有一些看不透那个人,那个刺客,真的像传闻中的那样残忍吗?如果是那样,那上一次,她应该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堡垒之中,安辰悄悄地推开了门,确定了没有人,才无声地潜回了自己的房间。 安辰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了一会儿之后,堡垒大厅的阴影之中,辛德拉缓缓的走了出来,看着安辰的房间沉默了半响,眼神低垂着。 辛德拉对于艾欧尼亚的政权仇恨很深,可惜艾欧尼亚里还存在着一位在她之上的“半神”,这也是为什么辛德拉一直没有亲自动手的原因。她还不够强,无法战胜那个人。 诺克萨斯的进攻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复仇时机,她只需要在暗中推波助澜,让诺克萨斯攻入主城,自然就有机会杀了那个害死她父母的高层。 所以她即使知道了诺克萨斯的计划,也不允许安辰通知艾欧尼亚的城市,在她的眼里,那些人的死活根本和她无关,即使那是几万条人命。她明白,以祖安的作风,只要攻入城池,很有可能就是屠城。可是,那又如何。 看着安辰离开的方向,辛德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但是想起那个带着傻笑的侍女,慢慢地,愤怒消散了下去。 “哼!”低声冷哼了一声,辛德拉无奈地转身离开。 这个白痴・・・・・・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辛德拉躺在床上,翻过身看着天花板。呆呆地伸出了一只手,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复仇的执念淡化了很多。 可是对于她来说,她生命力的意义也已经只剩下复仇了,别的,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将军,最多再两天,我们就能抵达那座城市。” 丛林之外,一支队伍站在一个断崖之上,一个侦察士兵看着手中的地图恭敬地对着身边的一个紫色皮肤的人说道。 那个紫色皮肤的人长相古怪,或许可以说可怖。臃肿的身材上穿着一件破烂的白色布衣,腰间带着一把还染着鲜血和碎肉的屠宰刀。两只眼睛没有瞳孔全是苍白的眼白,看上去无神而又骇人。 “嘿。”那人咧开嘴笑了笑,发出沙哑沉闷的声音:“不错,尽快行军,我们攻入了里面,做什么都随便你们。” “嘿嘿。”士兵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谢将军。” ―――――――――――――――――――――――――――――――――――――――――――――――――― 唔,有读者说想要看超神学院,嘛・・・・我会考虑的,虽然,我瓦罗兰的坑都还没有填完(汗)。 第一百三十七章:因为我们是士兵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护卫长。” 一个中年士兵站在门口敲了敲木门发出有些沉闷的声音。士兵看向房间之中,艾瑞莉亚正坐在那,面容有些疲惫。有些发黑的眼圈,看得出来似乎是一晚没睡。 听到了士兵的声音,她抬起了头:“进来吧。” “是。” 士兵走了进来,每走一步身上后重的铠甲都会发出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 “情况怎么样?”艾瑞莉亚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桌前的文件,语气顿了顿问到。 士兵低着头神情有些凝重:“我们已经调查过了,确实在东边的一些地方勘察到了军队行进的痕迹,而且还有战争机器碾压的路面。”说着语气有些颓丧:“是我们侦查队的失职,要不是您的消息,我们这次恐怕根本就不知道诺克萨斯的军队的接近。” “好了,现在不说检讨的时候。”艾瑞莉亚听着士兵的汇报苦涩地捏着自己的眉心,诺克萨斯真的来了,比预想的要快太多,根本没时间做充足的准备:“诺克萨斯最多还有两天就会抵达,通知所有部队准备开始战争警戒,平民来不及转移的话,先让他们进入避难所,那里,相对安全一些。” “避难所。”士兵为难地皱着眉头:“避难所容不下那么多人。” 战争时期,因为有投石机,火炮等远距离武器存在所以整个城市都可能被波及到,一旦双方交战,没有进入避难所的人就会很危险,或者说大部分在避难所外面的,都要面对死亡。 不够吗,艾瑞莉亚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老幼优先。”就算不够,也已经没有办法了,时间太过于紧张了。 “我,知道了。”士兵轻轻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士兵走出了房间,房间外还有一队士兵站在那里,这些人都是侦察队伍的。 “队长,情况怎么样?”其中一个士兵小心的问道。 刚刚从艾瑞莉娅那里出来的中年队长脸色也不太好看,从言语间他也知道这次战争事态的严峻:“所有人进入战争戒备,还有,疏散人群,尽量让平民进入避难所,老幼优先。” 避难所・・・・・・ 那个地方一般用不到,因为战争来的时候平民一般都会撤离去其他的城市,不愿意走的,才会进入避难所。 现在直接动用避难所,这说明已经没有撤离的时间。 避难所根本不够大啊,几万个人怎么可能容得下,最多只有几千人而已。 ・・・・・・ 沉默了良久。 “队长。”一个士兵咬了咬牙,紧张地说道:“我的妻子已经怀孕了,一个月,能不能・・・・・・”说到这里,他没有再说下去,他也知道,现在避难所的位置真的很紧缺。 队长的手紧了紧,顿了顿,半响,才艰难生硬地憋出一句话:“老幼优先,孕期一个月,理论上不被列入特例人群。” “是。”士兵声音有些颤抖,压抑地说道。 队长走到士兵,一只手搭在士兵的肩膀上,轻声地说道:“抱歉・・・・・・我们是士兵。” 因为他们是士兵,所以他们必须遵从命令。因为他们是士兵,所以他们很难是一个好丈夫,好儿子,也很难是一个好父亲。但也只是因为他们是士兵,所以他们必须握着自己的武器,为多数人而战,而不仅是自己的家人。 “我明白队长。”士兵的鼻子红了红,仰着头,右手紧握着自己的长剑。 所有人都很沉默,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人。 “去通知吧,必须快,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队长说完,走出了走廊。他的身后,士兵们一个个紧跟着,迈着一致的步伐。 天色晚有些晚了,夕阳斜照着街道,黄昏中的街染上了一层绯色,中年队长抱着头盔,穿着厚重的铠甲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家就在这座城市的东区,那是一个十分让他满意的地方,紧挨着东区的公园,每天早晨都能闻到淡淡的白石花的香味,白石花是他最喜欢的花。 家门口有着一个小花园,青绿色的草地他经常修剪,抱着女儿在那里玩耍。妻子总会站在一边,一边浇花,一边训斥他的大手大脚。 推开了家门前的小篱笆,他带着淡淡的苦笑回到了家中。 “你回来了。”妻子看到有人推开了门,看到了丈夫站在那里,开心的说道,一边擦着自己的手:“正好,晚饭也快要开始了,你快点把你身上的重东西去换了。记住轻声点,别吵到宝贝,她还在午睡。” 中年队长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妻子,缓步走上前去揉着她的腰。 妻子看着丈夫的眼睛,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爱丽,战争要来了,两天之内。”中年的眼神有些痛苦。 “这么快!”妻子低声的惊呼着,但似乎怕吵到了女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嗯。”中年沉默了半响,继续说道:“平民来不及撤出去,避难所容不下那么多人・・・・・・我明天会带女儿过去,但是。” 两个人谁都没有在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相互看着,夕阳穿过他们的中间。 “没什么。”妻子摸了摸丈夫的脸颊,然后亲吻了一下:“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嗯。”中年的嘴巴颤了颤,泪水从他刚毅的脸颊上滑落了下来:“等我回来。”他其实也明白,如果炮火轰来,密集的轰炸,城市之中也很难幸免。 那一晚,很多的士兵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们都明白灾难将要到来,但是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静地,沉默着,和自己最亲密的人做着最简单的道别。不是他们不想说什么,只是他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对于他们来说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战争中用自己的剑守护自己要守护的一切。 第一百三十九章:所以我要去结束它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当。” 一声玻璃相互碰撞的声音,随后是潺潺的流水声。安辰站在辛德拉的身边,提着茶壶,将红茶倒进茶杯之中。 淡淡地茶香飘荡在在空气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最近这几天辛德拉很喜欢坐在平台的老树下喝茶,而不是待在自己的房间之中。 “饼干。”辛德拉轻巧地举着茶杯。 啧,万恶的阶级敌人。安辰黑着脸将放着饼干的盘子推到了对方的面前。 辛德拉并没有要拿的意思,放下茶杯,轻轻地张着小嘴:“啊。” ・・・・・・ 要不要这么懒啊混蛋。 无奈地拿起一片饼干送到辛德拉的嘴边。吃不死你。 轻笑着看着一边赌气的少女,辛德拉咬了几口吃掉饼干,然后又恶作剧似得舔了一下少女的葱指。 唔,反射似得抽回了手,咬着牙脸上微红地看着吐着小舌的辛德拉:“你,你。” “哈?”辛德拉侧了侧头,调笑地说道:“我怎么了,你手上有饼干屑啊。” “我・我・・” 安辰还想说些什么,远处的却传来了一声声轰鸣声,似乎是什么启动的声音。疑惑地转过头,辛德拉却并没有什么惊讶,微笑着低着头,平静的喝着手中的红茶。 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黑色的燃烟升腾着,几乎遮蔽了那一块天空。随后纷杂的声音在那里爆发了出来。 那是城市的方向。 这里距离城市不远,最多也只有几公里而已,在城市之中的一些地方甚至能看到远处漂浮在半空中的堡垒。 战争已经开始了吗? 安辰看着那个方向,并没有停留太久,有些心不在焉的转过身。 辛德拉翘着双腿打量着那被烟雾熏黑的丛林:“三千人对战五千人,其中一方还带着重型武器,你说哪一边会赢?” 不需要思考,简单的比较大小,就连小孩子都能预测结果,艾欧尼亚胜利的可能微乎其微。 安辰也没有回话,静静地站在辛德拉的身边。 “艾欧尼亚会被覆灭。”辛德拉喝着茶轻声说道,将茶杯放在桌面上。 “辛德拉。”安辰放下茶壶说道:“我。” “如果你去的话,我会杀了你。”平静的回话打断了安辰,辛德拉看着眼前的人,手中开始浮现出淡淡的微光。 ・・・・・・ “为了复仇,真的要填上那么多人吗,那他们呢,他们怎么办?”安辰看着桌面,问着:许久也抬头看着辛德拉的眼睛:“战争,早就应该够了。” 两人的目光对视了许久,辛德拉移开了眼神看着远处:“你不也是这场战争的参与者之一吗?” “所以我现在要去结束它。”说着安辰强笑了一下转过了身,慢慢的走开:“对不起。” 辛德拉看着安辰走远,手中紫色的光晕不稳定地闪烁着。她只需要发动放在安辰体内的符文本源,随时可以让安辰去死。 许久,她叹了一口气,手中的符文黯淡了下去,垂在身边。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安辰离开的方向。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这么软弱了。 “撕!” 剑锋一闪而过,锋利的剑刃切开了祖安的士兵的皮甲,几乎见他的的腰部完全斩断,肠胃内脏从士兵的肚子里滑出。祖安的士兵用手捂着肚子,低头看着自己满是血污,身子无力地直倒在了地上。 可惜一个战场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死亡,停下收割的脚步。 “啊!”更多的祖安士兵冲了上来,踩着他们同伴的尸体,像是浪潮一般得,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艾欧尼亚的防线。 “唰!”艾瑞莉娅再一次将一个人一剑削首,头颅抛飞的很高,温热的血液在撕裂的脖颈中喷射着,落在艾瑞莉娅的脸上,使得她美丽的脸庞也变得异常残酷。她甚至已经忘记自己杀了多少人,只知道自己应该继续杀下去。 她的身后,艾欧尼亚的所有人都很疲惫,长剑在他们的手中微微颤抖着。城市的城门变成了两种颜色,上半部分是黑色,下半部分使用血染得红色。无数的尸体、内脏和残肢堆积在这里。 已经忘记了是第几次。 祖安的人再一次涌了上来,他们举起剑,再一次冲了上去。 蒙多站在战场的另一边,冷冷的看着一堆又一堆浸泡着血液的尸体,他根本没有参战,也没有必要参战。 “将军,艾欧尼亚的防线比想象坚固很多。”蒙多的亲卫偷偷撇了撇眼蒙多的眼神:“这样下去,对我们的士气有很大的影响啊。” “哦。”蒙多扣了扣自己牙齿,不在意似得问道:“战争机器呢,怎么还没与动用?” “额。”亲卫尴尬地躬了躬身:“因为艾欧尼亚的士兵和我们的士兵混在一起,用战争机器的话,可能会误伤。” “那就开火。”蒙多摆了摆手,完全不在意在战场上厮杀的士兵的死活。对于他来说,这样能尽快的结束战斗,那就够了。 “将军。” 蒙多皱了下眉头,苍白的眼睛盯在亲卫身上:“我让你开火。” “是,是。” 亲卫惶恐地点了点头,连忙拿起身边的旗子摇了起来,指示下面的人开火。 操控着战争机器的士兵本来已经闲的无聊了,看到了旗帜的摇晃,兴奋的欢呼了起来。 他们狂热地看着场中央的剑士和对面的城市。显然,这些人也没有在意过自己人的死活。炮弹和火药被推上了弹膛,火焰引燃了火线。 “砰!” 第一声巨响猛然出现,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炮弹飞出了弹膛,夹杂着滚动着的黑烟,飞过战场的上空。 开,炮了? 艾欧尼亚的士兵震惊的抬着头看着头顶飞过的巨型火球。 “砰砰砰砰!!!” 黑色的燃烟掩盖了天空,燃烧着的火焰在黑色中闪耀着光芒,越过士兵们的头顶无差别的轰击了下来。有的落在战场上,炸裂开来,破碎成密集的火焰灼烧着。被火焰波及的人哀嚎着,却只能任由着火焰蔓延吞噬。有的落入了城中,直接摧毁了一片建筑,引发巨大的火灾,城市中闪耀着火光,偶然风卷起的烈焰在半空中翻涌。 士兵们仿佛听到城中传来地惨叫,哀嚎。从一开始他们坚持着的理由,轰然崩塌。谁都没有想到,祖安能安全不顾自己的士兵进行无差别轰炸。手中的剑颤抖着,紧握着剑柄的手有一些发白,士兵转过头看向火焰的另一边。 “卡啦。”机关启动的声音。 几十台战争机器的前端生长出巨大的长锥,底座中也生长出了刀刃,成一排轰鸣着开始向前冲撞,即使前方是自己的士兵,也毫不犹豫的碾压了过去,冲向艾欧尼亚的防线和城墙。 火焰和硝烟中,艾瑞莉娅握着剑呆涩地看着冲锋的巨兽,一切,只能到此为止了么。 谁都没有注意到,丛林之中,一缕黑雾开始渐渐扩散。 ―――――――――――――――――――――――――――――――――――――――――――――――――― 恩,有读者提出男英雄就像都死绝了一样,额,我会考虑多让一些男性角色出场的。还有就是天狼狱提出昨天那张有些中二,好吧,本来我就有点中二病,嘛,可能昨天我忘记吃药了,这种错误我以后也会尽力避免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还真是难看啊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呼哧呼哧!”祖安的士兵喘息着,眼睛通红的经盯着眼前的越来越近黑影。那个怪物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几个瞬间就掠过了几百米的距离,手中的短刀翻飞着,屠戮着前方的人群。 黑影近了,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了士兵的身下。身体还保持着向前冲刺的姿态,半蹲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暴露在外,视线扫过士兵的咽喉。 哧――士兵的口中冒出一股白烟,健硕的手臂拉动着巨大的铁锤。 “吼!”铁锤被高高的举起,强大的力量带出劲风几乎挥出了一个真空带向着下方砸去。 细微的破空声响起,影子就像是闪现一样的消失穿过了巨锤然后再一次出现,膝盖撞在士兵的下巴上。砰!士兵的身体高高的抛飞了起来,脖子一凉,失去了知觉。 硕大的头颅落在地上,温热的鲜血流淌着,视线快速的下坠。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士兵看到自己的身体缓缓的倒下,而远处,那个疯狂的怪物没有丝毫的停留,穿过更多的人群,收割着更多的生命。 蒙多僵硬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从他刚才命令进攻开始,那个怪物已经击破了三条战线,斩杀了数百人,而自身却毫发无伤。而且还在快速的突进着,突进的方向正是自己。 那个鬼东西的符文之力,用不完吗? 其实安辰的符文之力已经枯竭了,虽然作为符文武力,在符文之力的消耗上远远低于符文法力。但是即使是这样,以安辰本身的符文总量来说,也根本不够她用来面对数千人的部队,超负荷的使用技能和身体状态的全力爆发,杀死数百人,已经让安辰可以使用的符文之力接近了一个危险线。 但是安辰作为符文之体,全身都是有符文构成的奇异体质,使得她在将自己的符文之力使用殆尽后,还有着继续使用符文的能力。简单的说,她现在在使用的是构建着自己身体的符文之力。 安辰的身后,艾欧尼亚的士兵们并没有冲上来加入战斗,因为他们不知道那个东西什么,也不知道那个东西会不会对他们也下杀手,所以他们只是慎重地站在原地。包括艾瑞莉娅,他们只是沉默地站在战场之后看着那个疯狂的怪物在能将她淹没的人群中无穷无尽地冲杀着。 蒙多睁着自己的眼睛盯着场中的家伙,脸上带着紧张和恐惧的怪笑。 那个家伙会死的,一定会死的,符文之力耗尽然后被乱剑砍死或者直接累死在半路上。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滑落,蒙多咬了咬牙,这个怪物到不了我的面前,一定到不了,根本不需要老子出手! 他已经害怕了,这个祖安的狂人和疯子,在这个那他更疯狂的人面前,产生了畏惧。 这场战争变得非常诡异,真正应该厮杀在一起的两个人群却完全没有攻击对方,一方提着剑站在一边看着,而另一方,被一个人杀的七零八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蒙多的耳边传来了轻轻的滴滴答答的声音,他的前方,那个穿着黑袍的人提着短刀,一步一步地向着他走来。两侧和后方的士兵提着刀剑,却根本不敢上前。那个人的皮甲长袍黏着着浓重的鲜血,一路走来血液从她的身上滴落,拖出一条血淋淋的道路,而她的身后,是由残肢和尸体组成的背景。 事不如人愿,当那个人影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蒙多苍白的眼睛里带着血丝,死死地盯着那个人。 这个全身缠绕着黑雾的家伙,这个一刀毁了几十架战争机器,杀了近千人来到自己前面的这个家伙。蒙多的拳头紧握着,却一动都不敢动,这个家伙,不是人吧。 “啊,啊!”蒙多身边的亲卫终于受不了了,跌坐在地上,大叫着连爬带滚地跑开了蒙多的身边。 看了一眼那个已经跑远的士兵,安辰收回了视线,重新移到了蒙多的身上:“蒙多,好久不见。” 一秒,两秒,三秒 咕嘟,战场异常的安静,安静得蒙多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杀,杀了这么久,你的符文之力已经耗空了吧。现在的你只是强撑着,强撑着对吧!你到我面前有什么用!?我现在就送你去死!” 说着,蒙多拔出了腰间的腥臭的屠刀,大步的冲了上来。 “轰!”刀刃夹杂着风声狂暴地劈过安辰的身体,斩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地面被打出了一道巨大的龟裂,但是安辰却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不可能・・・・・・ 蒙多怎么也想不到,全身是血的那个家伙就像是空气一样,自己的攻击完全没有任何作用。他真的慌了,一个无法伤害的敌人意味着什么? 那是鬼吗? “你为什么还不死!为什么还不死啊!混蛋!”蒙多举起屠刀,刀锋一次又一次的穿过迷雾却一次又一次无功而返。那个影子一样的东西,真的就像是鬼影一样,触不到,摸不到。 安辰握着手里的刀,看着那个紫色皮肤的祖安狂人,眼前被赋予英雄称谓的人,已经完全癫狂了:“还真是难看啊,作为一个十三级的英雄,这场战争,该到此为止了吧。” 话音落下安辰的人影消失在了蒙多的眼前,下一瞬间,六个一模一样的人将手中的刀送进了蒙多的身体。咽喉、心脏、后颈、腰肾、背心、脊骨。 紫绿色的血液从蒙多的要害流出,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显得异常恶心。 “森。”六个人同时收刀,五个人默默消散,蒙多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本体和分身的六次影袭全部吃下,就算是十三级英雄也应该死了吧,安辰深深地看着倒在那的蒙多,转身准备离开。 “怎么可能啊・・・・・・”微弱的声音从安辰的背后响起,这次,安辰吃惊的回过了头,看到蒙多的手撑在地上,身子缓缓地直了起来,而他要害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呕了一口污血,蒙多怪笑着抬起了头:“老子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死掉啊!” 蒙多觉醒技能:在12秒内回复相当于60%最大生命值的血量,此外,他还获得35%的移动速度。 “呼!”蒙多庞大的身体猛然发起了冲撞,在安辰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带着破空声,撞在了她的身上。 “咳!” 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安辰的身体高高的抛飞了出去,落在地上,连续翻滚了数圈再勉强停住。胸口就像是被高速列车撞中了一般,半天没喘上气来。 “我。”蒙多提起掉在地上的屠刀,神色疯狂地抬起了头,眼睛中泛着血色的红光:“打到你了!” ―――――――――――――――――――――――――――――――――――――――――――――――――― 第一百四十三章:我看你就不错呢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艾瑞莉娅站在原地,看着逐渐走远的两人,直到她们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才默默地回过身,一瘸一拐地走向城市。 祖安的人的尸体过一段时间会有人来清理,但绝对不是现在,现在的每一个士兵都急着回家与自己的家人团聚,还有的,只想一头扎进酒馆里,买个一醉方休。 城外,寂静的土地上,冷风出过,火焰已经熄灭只剩下星星的火光和些许青烟还在飘散。无数的尸体中,一个紫色皮肤的怪人倒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指抽搐了一下。 蒙多被动技能:每秒回复0.3%的最大生命值。 “啪。”房间的门被莫名的力量打开,辛德拉抱着安辰走进了房间,小心地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本来趴在走廊中休息的小狐狸看到安辰的样子,慌忙站了起来,跟进了房间。小小的前爪慌乱地扯着辛德拉的衣角:“吱吱,吱吱?” 辛德拉并没有理会它,它只能着急地围着床转来转去。 “・・・・・・”平静地坐了下来,辛德拉看着昏睡在床上的少女,安辰的脸色很苍白,身体更是比平常更加冰冷,如果仔细去看的话,甚至能看到她的身体一丝丝的分离着。 身体变成了符文之体之后,安辰的生存就与本身的符文之力产生了必然的联系,作为代价,她绝对不能过量的消耗符文之力,更何况是这样超负荷的使用。 “你啊。”辛德拉抱怨似得拉了拉安辰的脸颊:“便宜你了。”说着,白皙的手掌虚摆在安辰的身上。 房间中深紫色的暗光流转着,很久,才渐渐消散了过去。 空气中带着淡淡的冷意,还有一些焦糊的味道,窗开着,窗外下着小雨,使得呼吸都带着一些湿润的感觉。阳光很美,穿过窗台明亮了本身有一些冷清的房间,这是很少见的太阳雨,在艾欧尼亚,这代表着新生。记得上一次的太阳雨,还是在秋天的时候。 “唔呃。”安辰微微地张开嘴唇,一双耷拉着的眼睛呆呆地看着熟悉的房间:“啊・・・・・所以说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为什么这么眼熟。” 啧,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天花板,安辰皱了皱鼻子,这分明就是辛德拉的房间啊,难道死后的地狱就是重新经历自己这一生最悲哀的时光吗・・・・・・ 哈・・・・・・安辰面色古怪地眉头一挑自言自语的喃喃着:“辛德拉那个变态老女人应该不会在这了吧。” “嘛。”安辰的话应刚落,一个带着浓烈危险的气息的声音淡淡的在耳边她的响了起来:“你刚刚在叫我吗。” ・・・・・・ Wtf。 安辰的脸颊抽了抽,僵硬地转过脖子,看到辛德拉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边捧着书,一边“微笑”着看着自己。 诡异的寂静,许久,安辰平静地回过头,慢慢地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恶灵退散,恶灵退散,恶灵退散・・・・・・” “哼。”辛德拉看着安辰的样子微不可查地笑了笑,合上了手里的书,不轻不重地在安辰的头上打了一下:“这次我就先放过你,如果下次再让我听到。”说着眯着眼睛继续说道:“你自己小心点。” 半响。 “唔。”安辰从被子里探出了半个头,撇着辛德拉:“所以,我还没有死?” “本来已经快了。”辛德拉的注意力好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书上,低着头翻着手里的书,一边说着:“但是我把我种在你体内的符文本源送给你了,还有它连带着的符文之力,勉强算是帮你稳固住了身体,再静养几天,应该就能痊愈了。” 符文本源。 听到这个词,安辰愣了愣,她对符文的了解比较半吊子,虽然不是很明白这种东西具体是什么,但是从名字来看似乎很重要。 “你给我这种东西。”安辰地声音有些沉闷:“对你有什么影响吗?”她不想让别人为她付出什么,那是一种亏欠,而她偏偏亏欠不起。 这家伙,辛德拉瞥了一眼安辰的侧脸,有些无可奈何,自己都已经这个样子,还想着别人。 辛德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看起来很随意地侧了侧头:“没什么大不了的,那种东西我随手就可以凝聚,你不用在意。” 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会选择救她吧。 不重要吗?安辰看上去放松了一些,抓了抓头发:“呃,总之还是谢谢了。” “嗯?”看着安辰辛德拉突然勾了勾嘴角,支着自己的手臂,食指轻轻地敲打着腿上的书页:“只是一句谢谢就好了吗?实际性的报偿呢,没有吗?” ・・・・・・ “那。”安辰有些心虚的将目光撇向一边:“你要怎么样?” “让我想想。”辛德拉的身子微微地前倾手肘撑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安辰的脸,邪笑着:“我看你就不错啊。” “想,想都别想。”安辰的脸红了红,直接把脑袋又缩回了被子里。 “呵。”辛德拉笑出了声,摇着头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出屋外,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符文本源,是具有极高天赋的符文使用者在觉醒符文的时刻凝聚而成的符文实体,具有共生和外放的能力,在符文本源的帮助下,可以大大增强使用者的符文修炼速度和符文威力。符文本源是无法被毁掉的,但是如果使用者主动割让,则可以将自身的符文之力共享部分给他人。 符文本源的凝聚要求非常高,在目前的所有英雄之中只有两位数的人可能具有着符文本源。辛德拉的符文本源是四个暗黑色的魔法球,当然,现在是三个。 虽然损失一个符文本源,对于辛德拉自身的实力没有太大影响,但是共享这部分的符文之力却等于多了一个负担。 安辰不知道的是,现在她可以使用一个十六级符文法力四分之一的符文之力。不要小看这个四分之一,这个四分之一的符文之力甚至数倍于安辰本身自己的符文之力的总和。 我啊,辛德拉轻轻地关上了房间的门,不知不觉也变得软弱了呢。 ―――――――――――――――――――――――――――――――――――――――――――――――――― 第一百四十四章:为什么会有一种吃下去会死掉的感觉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吱吱,吱吱。”有些尖细的声音在床脚边响着。 安辰拉下了埋在头上的被子就发现阿狸已经跳上了辛德拉刚才坐的椅子,然后跳到了床上,一双眼睛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吱吱?”阿狸一边用自己两只小爪子在安辰身按了按,一边叫着。 “咳。”安辰呛了一下,说道:“我倒是没事,但是如果你一直站在床上,等那个女人回来你肯定会倒霉的。” “吱?”阿狸的耳朵一抖,咱会怕她?仰着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吱吱。” “嘛,你没关系的话倒是也没什么。”安辰耸了耸肩膀,看向窗外的雨天,真的很美,雨中,阳光闪闪生辉。 阿狸看着安辰看着窗外的出神,摇了摇尾巴,也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趴在安辰的身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哗啦,哗啦。” 雨点敲打在大片的叶子上,发出轻缓如拨动似得声音。一个人影抱着一把长剑,安静地走向森林之中。他的上身披着一件青蓝色的短披风,左臂带着反射着光泽的金属全臂铠。一条宽大的腰带系在腰间,下身垂着的宽松长裤带着绑腿。棕黑色的头发扎在一起,刀削似菱角分明的脸庞,看上去有几分坚毅却也有些苦楚。男人的手中提着一把长剑,说是长剑也不太合适,那把剑的样子更像是一把长刀,刀柄上雕刻着像是旋风一样的纹理。 太阳已经沉入了地面,留下明朗的月光与长夜作伴。 抱着长剑的男子走了很久,最终在停在森林的边缘,低着头沉吟了一会儿,出生问道:“永恩?” 树丛动了动另一个黑发男子走了出来,手中的剑却已经出鞘,垂在身边:“亚索。”长剑的样式和亚索手中的一样或者说很像,只是少了那疾风一样的纹路。青年注视着那个叫做亚索的人:“不要再跑了。” “永恩,要我说多少次。”亚索的手我在自己的剑柄上:“我没有跑,我在寻找真相。” “咔。”剑柄拔出。 “森啦。”锋利的剑身抽出,凌冽的冷光照亮了亚索的脸颊。 雨中两个剑客无声地注视着对方,繁杂的雨点落在湿软的泥土上,发出密集的声音。 “那你告诉我真相是什么。”永恩看着亚索,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亚索的身影变得模糊,虚幻:“长着死于疾风剑术,你告诉我还有谁?” 亚索低垂着眼睛,微微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呼。”不知道是谁的叹息。 永恩向着亚索深深地弯下了腰。亚索的身子一僵,最后却也紧闭着嘴巴鞠了一个躬。 剑光开始闪动,刺破了轻薄的月色。长剑圈动着,圈起了下落的雨点。两把长剑逼迫着两个剑客,继续挥舞着,无法停下。 不知道是第几次,两人同时收剑,长剑横握在腰上,冲向对方。然后,同时拔剑。 起风了,风卷动着两边地树木,使得森林摇晃着,空中的雨点被风吹散,变得缥缈。 “当啷。”长剑摔在地上,两个人倒在雨中,鲜血渗透着这片已经沾染了足够多了的血液的土地。 亚索曾是艾欧尼亚某所知名剑术道场的天才学生,并且还是目前唯一能够掌握传说中的御风剑术的学生。大部分人曾相信他注定会成为一位伟大的英雄。但是,因为诺克萨斯的入侵,他的命运被永久地改变了。 亚索在那时负责保护一位艾欧尼亚长者,但是,他自大地以为自己的剑能够改变战局,便擅离职守,投身于战场之中。当他回到长者身边时,发现长者已被杀死。 身败名裂的亚索甘愿自首,准备用一生来补偿他的失职之罪。但是,他不单被控告失职,还被认为谋杀,罪名就是谋杀长老,这让他震惊不已。尽管他有着负罪感,但他知道,如果他不作为的话,真正的刺客就会逍遥法外。亚索拔出了自己的剑,逃出道场,并且他非常清楚,在自己出逃的时候,自己已经犯下了谋反罪,整个艾欧尼亚都会与他为敌了。他陷入真正的孤独境地,踏上了寻找杀害长老的真凶的旅程。 那位艾欧尼亚的长者死于疾风剑术,但是因为在战争时期,这件事情没有得到足够的时间调查,所以草草了结。没有人发现,在疾风剑术掩盖的伤口上可以看出,杀死长者的剑应该是一把重剑,而不应该是亚索用的细长长剑。 房间中。 也不知道是风还是什么,月光在房间中轻摇着。安辰看着自己的手,发着呆。阿狸正趴在床边,尾巴盖在它自己的身上,上面柔软细长的绒毛被风吹拂着,打着轻轻的鼻鼾看上去很悠闲。 突然阿狸的耳朵立了起来,警觉地站了起来。 “砰。”门推开。 安辰只感觉眼前一花,就看到阿狸瞬间跳下了床,趴在地上两只爪子抱着自己的头。安辰鄙视地瞥了一它一眼,这家伙,之前不是一副完全不怕的样子吗? 辛德拉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口碗。看着趴在地上的阿狸,辛德拉微笑着俯身对着它说道:“如果你还不经我同意趴在我的床上,我想这个冬天我不介意添一条狐绒围巾。” “吱吱。”阿狸连忙伸出了两只前爪摆着表示绝不再犯。 满意地直起了身子坐在了安辰身边的椅子上,将手里的碗放在了床边,与其难得的缓和了一些:“虽然你可能不需要,但还是吃一点东西的好。” 安辰脸色古怪地看着碗里不明的物体,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醒来能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了。 “咳,你做的?” “嗯。”辛德拉点了点头,端着碗,用勺子舀着一些送到了安辰的嘴边,笑着说道:“我第一次做饭给别人吃,你要吃吃不下去,我就杀了你。” 安辰看着眼前的糊状物体,脸色有些发青。 ・・・・・・为什么会有一种,吃下去就会死掉的感觉。 想着安辰看了一眼辛德拉,但是如果吃不下去,也会死掉的吧。 ―――――――――――――――――――――――――――――――――――――――――――――――― 咳咳,最近作业实在太多了,有些管不过来,压力实在是有些大了。嘛,努力不断更就是了哈。 第一百四十六章:还真是不幸啊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撕。”亚索迷糊地睁开了眼睛,正想起身,却感觉胸口一痛,倒吸了一口冷气,捂着自己的胸口。 胸口上的伤已经被包扎过了,包扎的手法很熟练,至少已经止住了伤口出血。绷带上带着些血迹,他的身边,另一个男人正躺在那里胸口上也绑着一圈圈的绷带,只是他似乎还在昏迷。永恩?亚索看着身边的人皱着眉头。 他记得他向永恩出剑的时候,最终还是没有使用自己的疾风剑术。永恩是他的亲弟弟,他手下留情了,所以也被永恩击伤。 那,为什么我会在这? 亚索慎重地抬起了头看向四周,四周的环境很陌生,房间不大似乎是一间临时旅店。自己正躺在一张卧榻上。空气里有弥撒着一些淡淡的酒香,外面还传来了街道里熙攘的声音。 “咕噜咕噜。”烧煮和小酌的声音在房间里响着。 亚索顺着声音看去,窗户开着,一个人正坐在窗边煮着酒,时不时自酌,浅饮几口。 蒸煮产生的雾气遮掩着那个人的脸颊使得亚索有一些看不清楚,半合着眼睛才算看清。 看清之后,亚索却不禁有些出神。 那是一个很难说的清感觉得少女,身上穿着宽松的黑色长袍,露出领口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黑色的长发有些懒散随意的披在肩头使得脖子的线条更显得柔美。此时的她正倚坐在窗边,黑色的瞳孔打量着街道,清冷却带着几分媚意的脸颊上带着些淡然和倦意。 一只红白毛色的小狐狸趴在她的身边尾巴摇摆着,很悠闲的打着呼噜。 少女的存在感很低落,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如果不是亚索亲眼看到她就在那,甚至觉得那就是一个幻觉。 感觉到了有人正盯着自己,安辰回过了头看到了一个已经醒来的家伙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发呆,笑着说道:“醒了?” 亚索被安辰看着,回过了神:“嗯。”然后才注意到自己已经盯着对方看了半天:“阁下是谁?” 阁下?安辰一愣,为什么觉得这家伙的说话有点怪怪的。 “我说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先说谢谢的吗?”撇了撇嘴吧安辰苦笑着跳下了窗沿,宽松的盗贼长袍拖动着无声无息地走到了亚索的面前。 直到眼前的人走到自己的面前,亚索都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半点气息,这让他的眼皮跳了跳,他有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亚索微微向后挪动了一下身子,却牵动了自己的伤口,皱了一下眉头谨慎地说道:“谢谢。” “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我?”看着亚索的动作,安辰撇了撇嘴,拉出桌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两腿悠闲的翘在桌子上:“我顺道路过。” 说着安辰挑了挑眉头看着亚索:“你在逃亡?” 亚索愣了一下随后眼神一冷,空气似乎出现了滞涩,垂在身边的手不自觉的微微握紧。 “不用紧张,我真的只是顺道路过而已。”安辰无奈地晃了晃自己的酒杯,这个家伙未免太过警惕了。 看亚索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安辰翻了个白眼:“你和你身边的那个家伙身上受的是刀伤,从伤口山应该是出于同一个招式。但是我找到你们的时候,那地方只有两个人战斗过的痕迹,排除第三个人的存在,那么就是说明你们用一样的招式击伤了对方。” 说着安辰抬起了两根葱白色手指:“两个可能,一,你们中有人偷学了对方的招数,二,你们师出同门,门派斗争。你们刀的样式几乎一样,所以可以确定你们的关系不一般,排除第一种可能,那就是第二种,你们出自于同一个门派。” 说着安辰抿了口酒,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酒渍继续说道:“门派斗争分为两种,私斗或者就是其中一个人被置于了敌对位置,也就是被本来的门派追杀。你醒来对你身边的人保持了一定的惊讶,但是没有恶意和急切,说明你不是追杀的那一方也不会是私斗。你始终很紧张甚至想逃跑,所以你应该在被你的门派追杀,你身边的人应该是你的同门师兄弟而且你们之前的关系可能还不错。” 说完,安辰看着亚索摊着手:“只是我猜的,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亚索深深地看了一眼前的少女,看着对方无辜地侧了侧肩,许久紧绷的身体缓缓的松弛了下来,靠在床头,有些颓然地说到:“我在逃亡,这个。”亚索看了看身边还在昏迷的另一个人:“他是我的弟弟。” 安辰看着亚索的样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拿起已经煮好了的酒壶和两个杯子,清澈的酒水流出斟满了两个不大的酒杯。 “要来一些吗?”安辰将手里的酒杯递给了亚索。 亚索的眼神抬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不喝酒。” “那可真是不幸。”安辰说道,喝了一口手里的酒。 亚索胸前的刀伤很幸运,几乎切断了肋骨,如果再深一点就会把胸腔里的内脏砍伤。即使是这样,他现在也动不了,他不是安辰那种身体,受到着这样的伤势至少几周才会好。他只能勉强支着身子坐着,听到了安辰的话:“怎么不幸?” “酒这种东西,喝醉了之后,总能让人忘记很多事情。”安辰半醺地笑着,手里的酒杯微微倾斜,杯中的酒液似要滑落一般。 忘记,半响,亚索看着桌子上的另一杯酒,伸出了手。 酒水在杯中摇晃着,亚索从不喝酒因为就会让剑变得迟钝,问着鼻尖淡淡的酒香,犹豫了一下,将酒杯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有些灼热的清酒滑入喉中,如同火焰在喉间灼烧的感觉。 “感觉怎么样?” 沉吟了一会儿,亚索的嘴角翘了翘,声音有些抵哑:“还不错。” ―――――――――――――――――――――――――――――――――――――――――――――――――― 嗯,有读者问之后的剧情走向,剧透是不行啦,但是亚索的故事线是为了引出锐雯的。撒・・・不是我怠惰啊・元旦我们三天要补一天半的课,哎,蓝瘦香菇。 第一百四十八章:伤口的定义有很多种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哦哦,这个好吃!” “吱吱吱吱!” “你别抢,你这个倒霉狐狸去一边睡觉去!” “吱吱,吱吱。” 永恩和亚索有些吃力地靠坐在床边,一头黑线的看着对面桌子上一疯狂夺食的家伙。亚索用手指捏着一块掉落在他身上的鸡骨头丢到一边,看着餐桌上卷着袖子跟一只狐狸抢东西吃的少女,嘴角有一些抽搐。 安辰在拿到了钱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抛下还在受伤的两人,跑到了楼下点了一大堆的食物上来。 本来还趴在一边睡觉的红白狐狸直接被吸引了过来,这两个家伙可是接近整整一天没吃过饭了,即使是吃饭吃的也是面包干这样的无味干燥的东西勉强充饥,现在面对眼前丰盛的食物,那吃相真是不敢恭维。 嘛,虽然安辰的身体不吃饭倒是也没什么,但是吃喝玩乐,作为人生四大趣事,如果只是因为不需要就放弃,未免太过可惜了。 “嗝!”安辰心满意足的握着一个鸡腿打了一个饱嗝,才注意到了坐在一边地亚索和永恩,顿时感觉只有自己一个人吃确实不是很好意思。 “哈。”安辰讪笑了一下,指了指身前一片狼藉的桌面:“你们也吃一点吧。” ・・・・・・ 你让我们吃什么? 亚索的眼神诡异地扫了一眼桌面,根本就和难民扫荡过一样好吧。 场面一度异常安静,即使是安辰的厚脸皮脸颊也有些微微泛红,咬着嘴里的鸡骨头,昏暗地低下头:“抱歉,囊中羞涩,咱已经一天没吃过饭了。” “啊。”永恩抬着手说道:“没事,没事,我们理解的。”说着有些疑惑地问道:“不知小姐为什么落魄至此啊?”说着汗颜地想着,已经到了连饭都吃不上的地步了吗・・・・・・ “啊・・・・・”安辰愣了一下,永恩的问题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说自己是艾欧尼亚的逃犯,在受到三方追捕不成?咱又不是智障! “额。” 安辰沉吟了一会儿,敲了一下脑袋,索性长期养成的习惯让她一瞬间就想好了自己的身份:“咳咳,不用叫我小姐,叫我艾德就可以了,我是一个赏金猎人,最近艾欧尼亚有一个大单子,抓捕诡术之刃安辰。只要抓住她我就能拿到接近五万的赏金,那是够我吃几十年的钱。所以我推掉了所有的任务过来抓她,只是。” 说着安辰地食指扣了扣自己的脸颊:“只是那家伙的行踪太不稳定了,我连她的人都找不到。加上身上的钱已经在来的路上花的差不多了,所以,撒,就这样。” 赏金猎人吗?实力上确实还不错。亚索的眼神低了低,暗自留神了一下。 艾德?怎么感觉是一个男人的名字?永恩皱了皱眉头,随即又释然的松了开来,这年头,用假名也是孤身在外自保的一种选择而已。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没知道对方的名字,他的心里莫名有一些失望。 “呐。”安辰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是瞒了过去,摸着小狐狸的头发转移话题的说道:“说说你们的情况吧,看样子你们应该是同门师兄弟。”虽然亚索之前说过永恩是他的兄长,但是师兄也是兄长的一种也不能确定他们就是亲兄弟。 房间中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没有人再讲话,亚索瞥了一眼永恩,低着头,没有讲话。永恩看了一眼亚索,眼神里带着一些愤怒和失望。 半响,永恩沉吟着点了点头,对方毕竟是他们的剑救命恩人,在他从小受到的师门教育里,是不能对恩人的问题保持隐瞒的。 “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永恩缓缓地说道:“毕竟这件事也应该已经传开了。”说着瞥着坐在另一边的亚索。 “我叫永恩和亚索是亲生兄弟,我们的师门是艾欧尼亚的第一剑术流派,差不多一年以前,诺克萨斯入侵艾欧尼亚,我们所有人都被指派走上前线,保卫我们附近的土地。包括我和亚索。” 永恩顿了顿,然后继续讲道:“亚索被指派的是保护一个高层长老,那位长者对于那场战争极为重要。但是当我们的队伍回来的时候,长者却已经死去了,而亚索不知所踪。” “我没有杀他。”亚索突然说道,眼神凝视着永恩:“我用我的剑保证。” 永恩的嘴巴动了动,看着亚索的眼神,一个剑客的剑是一个剑客最重要的东西:“可是,长者死于疾风剑术,这是我们师门的不传之秘,而我们中能学会这个剑术的只有你。” 亚索沉默了,当时,被指控谋杀的他也是这样,沉默的面对着。 永恩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安辰,显得疲倦而又无奈:“之后,亚索被确定是谋杀长者的凶手,受到了艾欧尼亚的通缉。而我们,则负责将亚索抓回去。让他,面对判决。” 所以亚索是叛出师门的吗?安辰打量了一下沉默的亚索,也不像啊。但是这也就解释的通了,为什么亚索的实力明明比永恩强,却依旧被永恩击伤。看来他是留手了。 随手抓起一边餐盘上的一颗红花米扔进了嘴巴里。这种东西类似于前世的花生米,很适合当做零食吃:“只是因为疾风剑术你们就能确定亚索是凶手?” 永恩沉沉地点了一下头,虽然他也不愿意相信,但是事实摆在面前:“疾风剑术只有我们的师门可以学习,其他人根本连学习的机会都没有。而在我们这一辈中,只有亚索一个人学会了。” “你们这一辈只有亚索会,那上一辈呢?”安辰皱了皱眉头,怎么感觉,亚索谋杀的这罪行漏洞很大啊。 “上一辈只有两个人会疾风剑术,一个是我们的师傅,而另一个长辈听说离开了师门但是据师傅说已经去世了才对。” 疾风剑术・・・・・・不知道为什么,安辰莫名的想起了在德玛西亚城头,锐雯解放技能的时候,那几道将几百士兵吹飞的剑气。 “伤口定义其实有时候也分为很多种。”安辰撇了撇嘴巴:“你们谁还记得那个长者的伤口大概是什么样的吗?” 第一百四十九章:高深的微笑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亚索摇了摇头:“我没有见过长者的尸体,只知道他是死于疾风剑术。”作为被怀疑的对象,他根本没有资格去看长老的尸体,不明不白的就被指控为谋杀罪人,所以才无奈出逃。 沉默了一下,坐在一边得意永恩却开口说道:“我这里有长者尸体的魔法留影,当时,他们就是拿那个通知我亚索的谋杀的。就在我衣服的口袋里。”永恩低下了头,才发现自己的上身根本没穿衣服。 “那个,能不能把我的衣服递给我?”永恩尴尬地说着,指了指挂在一边还沾着血迹的短斗篷。 听到了永恩的话,亚索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没有来的感觉自己脸上热了热。 为了方便包扎伤口,昨天安辰只能把他们的上衣解了下来。反正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好看的,到目前为止,安辰依旧没有自己已经是一个妹子的自觉。 “没问题。”安辰随意的走到衣架旁边,把一件短斗篷取了下来:“你自己来,还是要我帮忙?” “不,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接过自己的短斗篷,永恩忍着胸口的疼痛,取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长方体,向里面注入了自己的符文之力,立方体上开始浮现出淡蓝色的图案。将立方体递给安辰。永恩说道:“这就是长老的尸体,上面的伤口很明显,这种伤口,只有疾风剑术能够造成,就算是想要模仿也是不可能的。” 安辰拿着手里的符文立方,淡蓝色的光谱在立方表面的纹路中浮现出来,组成了一张类似照片一样的投影。投影之中一个老人的尸体躺在那里,身上一共受了三道伤口,一道是手腕,一道是腹部,一道是后腰。后腰的伤口导致脊椎破裂后,下身扭曲,身体机能瘫痪,类似于高位截瘫,然后因为腹部的伤口流血致死。 伤口附近的血肉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过一样呈现碎片装,造成伤口扩大,出血量加剧。这些伤口都如同被狂风席卷撕开的一般,怪不得说不会被模仿。但是,安辰留意地看了一下伤口抬起头对着永恩说道:“看来真的和亚索说的一样,他不是凶手。” 永恩愣了愣,亚索却抬起了眼睛第一次正视着眼前的大大咧咧地少女。 “看这里的伤口。”安辰笑着指着长老腰间的伤口:“伤口的切面很平整但是深度不深,和脊骨之间还相差两到三厘米,中间的血肉也没有被破坏的迹象。在这种位置造成的伤口如果深度足够,完全可以斩断这个长老的脊椎,直接致死。但是伤口的深度却没有达到足够的深度。那么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长老闪开了,另一个是凶手本身就没有打算直接杀死长老。这样的情况使得伤口的深度并没有触碰到脊椎。可即使是没有碰到脊椎,从他的下半身扭曲的情况来看,长老的脊椎依旧受到了冲击伤害导致破裂,使他的下身半身瘫痪。” 说着安辰指着放在墙边的两把刀:“你和亚索用的刀具或者说是剑都属于细长锋利的类型,这就不对了,理论上如果是这样的刀具,使用横斩的话是不可能造成冲击伤害的。就算是考虑到疾风剑术的存在也不可能在不破坏中间两到三厘米的血肉的情况下破坏里面的脊骨。”安辰继续说道:“伤口根本不可能是亚索使用的刀具造成的,除非亚索用一把重剑使用你们师门的疾风剑术杀了长老。但是如果亚索如果真的想到了要换掉自己的剑,又怎么可能想不到换掉自己招牌似得疾风剑术?所以说,凶手应该不是他。” “怎么样,咱是不是很厉害?”安辰嘚瑟地露出了一个自以为高深莫测地微笑。 亚索听完重新低下头,他已经背负着这个罪名整整逃亡了一年,第一次有人选择相信他。撇着那个傻笑着的女孩,轻笑着说道:“还不错。” 永恩挪动了一下身子,盯着符文投影中长者后腰的伤口半天,确定了一切确实都像安辰说的那样,才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安辰慎重地问道:“所以,亚索,确实不是凶手对吧。”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百分之九十。”安辰侧了侧身子,看了一眼亚索。 永恩怔了一下,紧张地问道:“那还有百分之十呢?” 安辰抿着嘴笑着说道:“嘛,亚索是一个换了刀都不知道换一套剑术的智障。” “喂。”亚索黑着脸说道:“你是在说我是智障的概率有百分之十吗?” “你自己说的,我没说哦。”安辰笑着转过头,假装在看窗外的风景。 啧,亚索咬了咬牙,这个混蛋。 永恩看着两个人,又看了看亚索,无奈却又像是释然地垂了垂肩膀,苦笑着说道:“抱歉,亚索。我······” “算了。”亚索斜坐在床边,窗外的艾欧尼亚就像是从前一样,勾了勾嘴角,打趣地看向永恩:“我也不指望你能查出真相。” “······你是在质疑我这个大哥的能力吗?” “不,你明白的,这不是质疑。”亚索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是否定。” “你小子想打架是吧?”永恩恨恨地说道。 亚索耸了耸肩膀:“乐意奉陪。” “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眼里还真没我这个兄长了!” “抱歉,本来就没有。” “砰砰砰······” 安辰看着两个在一边撕扯的重度伤残,眼角抽了抽:“在我的房间里你们倒是给我消停一点啊!” “砰!”“碰!” “切。”安辰摸了摸自己的拳头,不爽的翻了个白眼。 永恩和亚索一人顶着一个包安分地坐在各自的一边,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 “哼,呵呵呵。”不知道是谁发出的第一声笑声。 “呵呵呵呵。”两个人都笑着低下了头。 第一百五十章:还真是麻烦啊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那天晚上其实永恩和亚索都没有全力出手,他们的剑只要在向前刺一公分,对方就会当场毙命,但是谁都没有刺出这一公分,才到这了这样同时重伤的场面。不然,不管是谁刺出那一公分,那个人都能在不受伤的情况下先杀死对方。 可有的时候,没有留下那一公分的人,才是真正痛苦的那一个不是吗。 “艾德,多谢你了,现在,只要我把这个线索带回去,亚索的罪名就能洗清了。”永恩的表情很轻松,像是卸下了沉重的负担,收好了符文立方。 安辰正逗弄着阿狸的下巴,听到了永恩的话,摇了摇头:“不会这么简单的,虽然这只是一个细节,但是却也不是多么难发现的东西。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有问题,亚索的罪名能被确定的这么稳固,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推动的。”确实通过刀伤判断杀人的刀具,只要有一定经验的人都能做到。比如看惯了刀伤的医生,或者比如,看惯了死人的杀手。 艾欧尼亚的水,也很深啊。安辰的眼睛轻轻地眯了起来, 永恩听到了安辰的话动作僵了僵,却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他自己也应该明白这一点。亚索握着手中的酒杯,并没有看着永恩,不在意似得说道:“我会自己去找出真相,洗脱罪名。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到你来。” 永恩的目光在亚索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默默移开:“随你了,但你要记得・・・・・・” “知道了。”亚索“不耐烦”地回应着:“唠唠叨叨的。” 安辰坐在一边一边吃着红花米一边看着这两个人的对话,诡异的抬了抬眉毛:“我说,适可而止啊,知道的你们这是兄弟情深,们这是搞基呢。” ? 一阵沉默,永恩才缓缓问道:“搞基是什么?” “哦。”安辰淡定的拍了拍手上的粉末,脸上带着微妙的微笑说道:“就是男的喜欢男的啊。” 亚索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酒杯摔在地上,永恩更是差点从床边摔下来。看着他们的反应安辰耸了耸肩膀,将手伸进了一边的水盆中洗了洗:“好了,不开玩笑了,正经的,我要帮你们换一下绷带,乖乖待着。” 换绷带?亚索和永恩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沾满血污的绷带,看上去确实有几天没换了。安辰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咳咳,因为钱不够,所以后面几天我都没有再给你们换过绷带什么的。但是不用担心,我之前检查过了应该没有发炎。” 喂,为什么你这么一说我们更不放心了啊。 “嘛,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嘛。”安辰看着亚索和永恩怨念的眼神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从点餐时带上来的袋子里取出了几卷新的绷带,摆了摆手:“随便啦,保证你们没事就好了啊。” 你这么随便的保证让我们怎么相信啊・・・・・・ “我,我们自己来吧。”永恩咽了咽口水结巴着说道。 “我倒是没什么关系,可是你们可以吗?”安辰疑惑地把手里的绷带递给永恩。 永恩和亚索都是胸口的撕裂伤,稍微深一点点就可以把整个胸腔切开的伤口又怎么可能是几天就能好的。至少现在他们连动一下都困难。 永恩拿着绷带稍稍地动了一下,感受到胸口的剧痛还是无奈的放弃了。看了一眼一边亚索眼神一闪:“你先帮亚索包扎吧,我感觉他的伤势更危险一点。” “喂喂。”亚索脸色一变,你就这么把我卖了? 安辰怪异地看着这两个人,包个伤口而已怎么感觉他们都这么害怕的样子?但是心里也没有太在意。 看着安辰走过来,亚索叹了口气,一副蛋疼的样子平躺了下来,哎,索性自己英雄的身体素质,应该撑得过去吧。 下一刻,亚索感觉到一只小手摆在自己的胸口上来回摩挲着,感受中那种顺滑柔软的触感。顿时脸上微微发热,放松的身子也变得有些僵硬。安辰摁着亚索的胸膛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伤口,出血的迹象不多,具体还是要拆了绷带才能看。 手指上微微的浮现一丝黑光,精准的切开了绷带,沾着血迹的带子一圈一圈地掉落了一下,露出了里面的伤口。 伤口恢复的还不错,安辰看着已经基本止血的伤口,在伤口的周边轻轻地按了几下:“痛吗?” “还,还好。”亚索侧着头看着一边,不知道为什么,伤口并不疼却觉得不太舒服,心跳变得很快,身上也很热。 “你的体质很不错啊,这么重的伤。”说着安辰一只手扶在亚索的背上把他扶坐了起来。从另一边去下了一卷新的绷带:“把手抬起来。” 亚索忍着疼痛将手臂微微抬起。安辰仔细比划了一下伤口开始包扎。因为伤口在胸膛的位置,所以包扎的时候需要绕过亚索的手臂,安辰整个人几乎贴在亚索的身上。 “所以说还真是麻烦啊。”安辰一边碎碎念着一边认真地包扎着伤口,扎着马尾的长发时不时的蹭着亚索的脸颊。 闻着怀里传来的淡淡地清凉的香味,亚索却放松了下来,看着低着头专心包扎的少女怔了怔,不知怎么露出了一丝淡笑。 “次。”绷带猛地绷直,疼得亚索倒吸了一口冷气。 “呼。”轻巧的绑好割开了剩下的带子,安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伤口几乎划过了整个胸口,面积很大,包扎起来也特别费劲。根本上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汉子的她,对于亚索的细微变化也没有怎么去注意。 转头看了一眼永恩,无奈地取过他手上的绷带:“还是我来吧,你要是把伤口撕开更麻烦。” 看着亚索疼的满头大汗的样子永恩打了一个寒颤,但是自己确实处理不了,只能硬着头皮抬起了手。 ―――――――――――――――――――――――――――――――――――――――――――――――――― 嘛,回复一下评论,有一些读者担心亚索线路查下去会坑到锐雯,到时候结局可能不会好。哈,放心吧,结局肯定不会是打来打去的,总之相比于原来官方变成宿敌的结局肯定会好多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我不想怀着耻辱死去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压了压帽檐,穿着黑色长袍的人走出了旅店的门,门外的街道熙攘繁杂的声音一下子涌了上来。安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那枚银币安静的躺在那。 呵,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其实在那枚银币落下的之前,安辰就已经知道它向着哪一面。她抛的银币,总会是正面。 灵巧的手指转动着银币,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嘛,算了。 希望亚索那家伙,还活着吧。迈开了步子走进了街道的人群之中。 “瓦罗兰全大陆地图,冒险家特罗斯特别提供,只需要十银币。” “马车,五十银。马车,五十银。马车・・・・・・” “快来看看最新的款式。” 这是条店面街,现在又是中午时分,人流量很多,街道上闲得很拥挤。亚索低了低头,将自己的脸半埋在短披风之中,用着手中的剑支撑着自己,一步一顿地向前走着。 这座城市远离战区,就目前而言战火还烧不到这里,所以在城门口的防卫也要轻很多。这也是为什么艾欧尼亚作为一个大国,拥有众多英雄实力上并不比祖安和诺克萨斯差,却为什么在他们的进攻下连连败退的原因。 艾欧尼亚说是一个国家,却更像是一个联盟,其中的政权甚至不止一个,有的区域甚至由宗教在管理。诸多势力相处的虽然很融洽,但是也绝不可能当做一个势力看待。大家平时都是各自为政,只有在紧要关头才会联合起来,共同抗敌。 这个联合也是由一定出入的,既然是一个联合,自然就有的人出力多,有的人出力少。这也就导致了战争来临时艾欧尼亚的很多的力量甚至都还没有被动用起来,真正投入战斗的只有一小部分。 就像现在的这个城市,不支援其它城市,置身事外一般,在战争没有真正压来前,就是不肯轻易动手。 亚索走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士兵只是简单的检查了一下亚索的行礼,确定他看上去应该是一个受伤的旅行者之后,就随随便便地放他出城了。 “沙沙。”出了城市四周的环境就变的安静了下来,走在丛林中的路面上,剑鞘拖动在地面上发出一阵一阵的摩擦声。周边的灌木微微的摇晃着,偶尔里面发出不知道是走兽还是昆虫发出的地鸣声。 “咳。”亚索支在树桩旁边咳嗽了一声,胸口上的绷带又被鲜血染得发红,看上去伤口又已经快裂开了。 “喝。”有些无力地撑着自己的剑,亚索回头看向自己走过来的路。一个人慢慢地跟了上来,手里提着一把细长的剑。 还是跟上来了啊。亚索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自己的样子实在是太过显眼了一点。在人群中,一个身受重伤的人,随便看几眼都能看到不是吗? 只是,本来还以为自己的运气很好来着。亚索咧开嘴笑了笑。 “亚索。”年轻的男子抽出了自己手里的剑:“你是自己和我回去,还是让我带着一具尸体回去。” “为什么不能是我将一具尸体留在这里?”亚索弯着腰,吃力的直起了身子,将手中的长剑拔了出来。雪亮的剑锋横在两人之间,亚索举着剑,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输给一个连剑都已经握不稳的人吗?”男人笑着说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森。”手中的长剑离鞘,剑光如同一道半月斩向亚索。 亚索半合着眼睛,勉力地撤出一个笑容:“我不会怀着耻辱而死的。”长剑居合在腰间,一股浓烈的旋风猛然出现再亚索的身边纠缠交错着,将他的短披风吹得翻动不休。就连路面的飞尘都被吹得四散开来。 亚索压低了眼神,看向眼前的人:“死亡如风,常伴吾身。” 疾风剑道。 男子的剑就快要劈在亚索的身上的一刻,接触到了缠绕在亚索身边的飓风,顿时感觉到了手腕上传来了一阵阻力,飓风就像是一面护盾,包裹着亚索的身躯。 狠狠地压下手腕,长剑穿过飓风的防护,却已经后力不继,失去了杀伤力。 “当!” 亚索的剑,架在男子的剑下,亚索低着头,抬起自己漠然的眼神:“你的剑,还真是意料之中的无力。” 男子只觉得眼前的人影一闪,亚索却已经绕过了他的剑冲到了他的面前。 “哼!”咬了咬牙,男子在一瞬间抽回了自己的长剑,斩钢闪。一道剑光从剑身上泛起,带着难以置信的速度斩向亚索。这是亚索师门的贴身剑术,攻击距离不长,但是威力却很强。就像它的名字,可以斩断钢铁。 “当!”两柄剑再一次交击在一起,同样泛着冷厉的剑光,同样带着一往无前的剑锋。都说了是师门剑术,亚索怎么可能不会。而且,在疾风之下,斩钢闪才能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 长剑相持不下,亚索忍着胸口传来的疼痛支撑着手中的长剑。 男子看了一眼亚索,也知道他现在身受重伤根本没有能力长时间战斗,冷笑了一下。男子抽剑后撤,下一刻,剑光却再一次亮起。 亚索刚想举剑挡住,却感觉到右手一阵麻木,看着越来越近的剑光,撇了撇嘴。右手松开了剑柄,左手却在一次接上。 又一次碰撞,又是一模一样的招数。 只是这一次的情况出现了一些改变,男子看着亚索力尽的样子,准备发动最一击。却感觉身边的风出现了一丝躁动。 “呼!!!”下一秒,狂风大作,突如其来的风卷让男子甚至睁不开眼睛。衣袖被狂风鼓起,风携带着利刃一般的风刃,在他的身上切开了数到开口,同时将他吹飞到了半空之中。 斩钢闪:在命中时,斩钢闪会获得一层旋风烈斩效果,持续10秒。在积攒2层旋风烈斩效果后,钢闪会形成一阵能够击飞敌人的旋风。 亚索握着剑,身子微微弯曲,只需要再出一剑,他就可以杀死对方。可是胸口的剧痛,却让这一剑无法斩出。激烈的战斗,让伤口彻底的裂开,他已经无法出剑了。 男子的身子坠落在地上,激起一片烟尘,亚索的攻击虽然猛烈,但是因为没有后续的伤害,却并没有对他造成根本上的损伤。 呛了几口,他就已经爬了起来。看着对面喘着粗气,连站都站不稳的人。他居然被一个重伤的人打成这样,简直就是耻辱,面色狰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你这个混蛋,现在你已经没得选了,我会杀了你。” 握着长剑,男子的身影发起了冲刺,一眨眼时间就冲到了亚索面前,剑刃落下。 “嗖。”两把黑色的飞刀却在这时从两个诡异的角度飞射而出。 ―――――――――――――――――――――――――――――――――――――――――――――――――― 第一百五十四章:随风之物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两声破空声轻响着,很快就被风声淹没,但是声音所带来的东西,却穿过了飓风。 两把黑色的飞刀划过两道弧光,静谧无声却已然落下。冰冷的刀锋几乎已经触到了男子的脖子,森冷的寒气从他的后颈冒出。 “当,当!” 两声脆响,长剑在最后一刻改变了轨迹,斩向亚索的剑挡回了男子的面前,黑色的飞刀撞在剑上,飞旋着弹了开来。 男子轻拧着眉头,手腕上传来阵阵疼痛,刚才的两把飞刀中夹杂着莫名的雷电,电击透过了剑身将他的手腕麻痹了。随即他惊愕地看着地面。地面上,在阳光的投射下,一道阴影出现在了他的背后,那是一个人形,光影之下,就像是一个带着狞笑的鬼魂。 一只冰冷的手轻柔地从身后抚在他的脖颈上,男子闻到了一股暗香,随后一个声音在耳边呢喃着:“祝你好梦。” 脖子一疼,男子失去了知觉,长剑摔落在地上,带着沉闷的落地声。男子的身后,穿着长袍的人捡起了地上的飞刀,回头笑看着亚索:“看来我来得很及时。” “吱吱吱。”远处一只红白狐狸叫着,迈着四条小短腿小跑了过来。 “切。”亚索手臂一松,垂了下来,眼皮颤了颤,扯着嘴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算我再欠你一次。”说着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离出了身体,向前倒下。在他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感觉到了一只柔软的手扶住了自己。 “喂,怎么说晕就晕?真麻烦。” 夜晚,安静的森林掩盖着林中的一切,一切在寂静中发生的事情。昼伏夜出的野兽开始捕猎,不知是什么的昆虫在角落里分食着半具残尸,几只蝙蝠伶仃地盘循在山洞周围的空中。森林的一处,微弱的火光摇晃着,烟雾穿过树叶飞散向天空,使得繁星变得朦胧。 安辰握着一根木棍翻弄着身前的火堆,火堆上正烤着一只小兽,也不知道是什么生物,但是看上去味道应该还不错。 安辰放下了木棒斜坐在树干旁边,夜晚冷风习习,对于她来说却是难得的安宁,当然,这份安宁总是持续不了多久,安辰转头看了看一边还在昏迷的亚索。 “吱吱,吱吱。”阿狸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安辰向下看去,却发现阿狸正叼着一根纤细的短竹子站在她的面前。 自从她发现阿狸听得自己说话,就经常让它帮忙干一些杂物,比如说,搜集一些木头来烧火。 安辰看着阿狸嘴里的竹子,无奈地拍了拍它的额头:“这东西不适合用来烧的喂。”虽然知道这附近有一片竹林,但是没想到这家伙真的给自己拿回了一节竹子。 “吱吱。”阿狸抱怨地叫了几声就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它已经搜集了很多木头,没吃的不想干了。 安辰耸了耸肩膀,反正木头应该已经够用了,看着手里纤细的竹子,安辰笑了一下:“这东西虽然不能用来烧,但是能做些别的。” 说着在腰间取出了一片刀片,在竹子上刻划了起来。 亚索皱着眉头,抬起了头,脖子有些僵硬,甚至有些感觉不到胸口以下的知觉,微热的火光照着他的脸颊,让他稍微舒服了一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已经被再一次处理过了。 “卡啦,卡啦。” 有动静?亚索转过头发现那个女人正坐在一边,手里拿着一节竹子和一把小刀不知道在干着什么。 “喝。”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干疼的喉咙却让他一下子没说出话来,只能发出一些嘶哑的声音。 安辰转头看去,看见亚索已经醒了过来,似乎要说些什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从腰间解下了一个水袋抛给了他:“先喝些水吧,不然你估计讲不出话来。” 亚索接住水袋,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冷水刺激着他的喉咙,让他差点喷了出来:“咳咳。” “呼。”半天,亚索放下了水袋,喘了口气:“我现在情况怎么样?” 安辰打量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胸口旧伤撕裂,肺泡轻微破损,肋骨受挫,大量失血。”说着对这亚索笑了笑:“从你经历的事情来看,还不错。” “咳呵呵。”亚索艰难地笑了一声:“是还不错,你怎么来了,自找麻烦?” 安辰重新拿起竹子摆弄着:“永恩让我来的,他,付了一笔不小的赏金。” 风吹过林间,发出树叶相互摩挲的声音。 “他还真是多管闲事。”亚索抿了抿嘴巴,没有再说什么。 “滋滋。”烤肉上分泌出来的油脂滴落在火焰中,使得火焰更加旺盛。安辰看向烤肉,表皮已经烤的金黄,应该是熟透了。 摘下烤肉,安辰递到了亚索的面前:“诺,也没别的凑合一下吧。” 亚索确实很久没有吃饭了,从他被永恩击伤到现在,虽然有着过人的体制,但是如果一直不进食的话也会出现常人会有的情况。 “你不吃?”亚索疑惑地看着安辰,至少这几天的印象里,很少见这家伙不吃东西。 “我为什么觉得你的眼神很失礼呢,错觉吗?”安辰眯了眯眼睛,把烤肉放到了亚索手里:“吃吧,我也不饿。”安辰说的是实话,毕竟她是符文体质,不需要吃东西也不会怎么样。 但是亚索又不知道这些,看着安辰点了点头:“谢谢。” “嗯。”安辰心不在焉地回应着,半躺在树边,专注而缓慢地处理着那节竹子,开孔不到位的话,做出来的东西也就根本不能用了。 篝火燃烧着,偶尔发出噼啪的声音,冒着火星的木头在火中炭化,最后变成灰烬融入尘埃。 亚索吃着烤肉,味道很不错,浓郁的口感,算是一顿难得的晚餐。从刚才到现在安辰已经拿着那根竹子半天了,亚索不解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轻吹起布在表面的碎屑,安辰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听到了亚索的疑问回过头说道:“哦,这是我家乡的一种乐器。”说着看着手里一指半宽的竹木,眼里带着一丝追忆:“说起来,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你的家乡?”亚索看着面前的火堆,又看向身边的人:“在哪?” “很远呢。”安辰随意地说道:“估计已经回不去了。”说着笑着抬了抬手里的竹子:“要听听看吗?” 亚索一愣,半响:“好啊。” 安辰将竹子放在嘴边,随后悠扬的声音回荡在树林之中,声音似乎随着风飘散着,飞了很远很远。 直到安辰放下竹子,亚索才回过神来,过了一会儿,安静的说道:“很好听。” “是吗?”安辰摇了摇竹子:“想学吗?我教你啊。” 借着火光亚索看着安辰有些呆涩,笑了笑说道:“好啊。” ―――――――――――――――――――――――――――――――――――――――――――――――――― 嘛上一章有读者说道亚索太弱了。额,是这样的,亚索的胸口被开了个大口子,几乎切开了胸腔,能抬得起剑就不错了啦,怎么可能还能跟有符文之力的人打嘛。还有读者说道每一个比较熟的男的都对安辰有好感,咳咳,其实还好吧,比如格雷福斯,还比如泰隆,关系都只是朋友关系而已,嗯。 第一百五十五章:曾作为人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求你,求你不要杀我。”身穿着红黑色铠甲的士兵伸着手对着背对着火光的人影祈求着。 士兵胸甲深深塌陷,腹部被切开,内脏半淌在地面上,鲜血流了一地。远处,无数的尸体七零八落地横躺在那,残破的肢体甚至还在地上挪动着。惨叫哀嚎布满了这片焦土。 “求你。”士兵还想说些什么,刀锋却已经划过。一道弧线士兵的手掌被生生斩断,随着一声轻响落在了远处。 “啊・・・・・・”断臂颤抖着,士兵圆睁着自己的眼睛:“啊!” “好吵啊。”人影低声啐了一口,俯下身子,将短刀架在士兵的脖子上。 “噗呲。”“啊,啊,喝,喝・・・・・・”惨叫声中,士兵的头颅落在地上,血液在泥土间蔓延着,散发着腥臭。 人影擦了擦脸上的血,抬起了头,光照在她的脸上,露出了淡漠的脸庞,这个人,正是安辰自己。黑色的盗贼站在废墟之中她的身下无数的尸体无声地悲泣着。 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安辰的身子一紧,猛地睁开了眼睛,刚才的废墟消失不见,四周依旧是寂静无声的森林,亚索坐在一边看起来已经是睡着了,阿狸趴在安辰的腿上感受到了安辰的动静,睁开了眼睛疑惑地看着安辰。火焰炙烤着,温热的气息笼罩着安辰。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身边的一切,安辰才松了口气,心跳的很快,身上的衣服几乎被冷汗浸透。 原来,只是梦。 安辰摸了摸阿狸的身子,重新靠在了树边。风吹着安辰的脸颊,让她觉得有些凉。 终究还是无法忘记吗。 安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又无奈地垂了下来。我・・・・・・居然还会为了那种事情做噩梦,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安辰仰起头看着夜间的星空,看来还没有到泯灭良知的地步啊,真是一个不合格的家伙。 “吱。”阿狸蹭了蹭安辰的小腹,像是在说着什么。 “没事。”揉了一下阿狸的脑袋说道:“睡吧。”说着重新合上了眼睛。 当亚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篝火已经燃尽,余烬在焦黑的木炭上闪烁着,淡淡的烟雾飘散很快就不见了踪影。空气中带着林间独有的味道,说不出感觉却让人感觉很舒适,睡了一晚的倦意和有些僵硬的身子都变得轻松了些,就连伤口传来的疼痛似乎都得到了一丝缓解。 亚索努力了一下但是因为伤势的原因依旧只能坐着,加重的伤势让他几乎无法站起来。安辰还在休息,闭着眼睛靠坐在一棵老树旁边。她睡得很沉静,黑色的长发披在肩头,阳光穿过晨间林中的薄雾照在她的身上,就像是一副画一样。而安辰就像是画中的人。 亚索安静地安辰,时间也安静地流逝着,一切都显得很安静。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亚索感觉到了什么,缓缓移开了视线看着已经熄灭了的火堆。 “唔。”安辰睁开了眼睛,伸了一个懒腰:“已经天亮了吗?呼,睡得还真是意外地舒服啊。”说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注意到了身边的亚索:“早啊。” “嗯。”亚索微微地点了点头:“早。” 站了起来拍了拍身子上的尘土,安辰抬着半睡半醒的眼睛四处看了看:“得先去弄点吃的,”说着就开始准备了起来,先是从自己的随身腰包里拿出了几包压缩饼干,然后又去附近的树林中采了些果子,值得一说的是她还在附近的河里弄到了几条小鱼。 篝火被重新点燃,虽然后面可能还存在追兵按道理来说应该尽快赶路来着,但是不管是什么都不能影响到自己的早餐心情不是吗。 四五条小鱼摆在火焰上慢烤着,安辰叼着一颗果子,拆开了压缩饼干的包装袋取了两块出来,早餐的话两块已经算很多了。 在她还拥有肉体的时候,安辰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吃喝,也不是很在意肉体上的感受。可自从变成符文体质之后,安辰却越来越放不开原本作为常人的那些需求,比如进食,饱腹、睡眠、温暖。其实她并不需要这些,就算是不睡觉不吃饭对于她的生存也没有任何的影响,她只是不想忘记,不想忘记自己还曾经是一个人,和自己曾经作为一个人的感觉。虽然她不知道现在到底还是不是,或者说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 拥有需求和感觉的时候,觉得它们是一种拖累,而真正失去时,却又费尽心思去找回,人类总是怪异如此。 安辰的眼睛颤了颤,却很快恢复了过来。 “咔嚓。”带着些酸涩的果汁涌入嘴中,安辰坐在篝火前的石头上,津津有味的吃着:“亚索。” “嗯?”亚索有些吃力地拿起一颗果子放在了嘴里。 “说说你师门的那位长辈的事情吧。”安辰说着翻了一下火上的烤鱼:“那决定了我们之后的行程。”说着对着亚索笑了笑:“谁让我接了永恩的委托呢,哪怕你这家伙很麻烦,我也没法把你丢掉了。” “哼。”亚索哼了一声,但是嘴角却带着些淡笑。吃着手里的果子,直到他将嘴里的果子吞了下去,才慢慢地说道:“那位长辈是我师傅的师弟,但是却没有学习师门正统的剑术所以一直没有被记录在师门的名下。他使用的就是重剑,令那时的人惊讶的是,他就是用重剑学会了难以研学的疾风剑术。”说着又咬了一口果子:“后来传闻那位前辈似乎为了一个女人离开了师门,去了西边的大陆。” “西边的大陆啊。”安辰转头看向西方,那里也是她来的方向。本来她来这里是为了寻找自己的方向,寻求指引。可是现在,自己依旧什么都没有找到。自己终归只是一个漫无目的的孤魂野鬼罢了。 “那我们就去西边看看。” 这几天都在准备期末考试更新总是断断续续的真的十分抱歉,考完试后我会尽快调整过来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诺克萨斯的改变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咔。”安辰最后翻了翻火堆,随手将手中的木棒丢进了火中,擦了擦自己的嘴巴。这顿早餐虽然不算很美味,但是至少她还算满意。也该赶路了,安辰看了看天色,阿狸还在和一个水果较着劲,撇向坐在一边的亚索细嚼慢咽地吃着手中的烤鱼。算了,也不是很急。想着,安辰继续拿起了一个果子咬了一口。 亚索吃着烤鱼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半响,抬起了头向安辰问道:“有酒吗?” “我说。”安辰翻了翻自己地腰包,从里面逃出来了一个酒瓶,递给亚索:“一个伤员你还喝酒。” 亚索接过酒瓶,看了安辰一眼:“也不知道是谁说的,酒可是一个好东西。” 说着舔了舔嘴唇,就着瓶口灌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瓶口有些湿润,浓烈的酒水之中却还夹杂着一丝甜香味,亚索放下酒瓶看着手里的酒,皱了皱眉头,味道不错,只是为什么感觉怪怪的。想着仔细地看了看里面的酒水,发现酒水本来就不是满的,这才想起之前的瓶盖似乎也是已经被打开过的。亚索想到了一个可能,脸上一热,看向一边开始收拾行李的安辰。 安辰发现亚索看着自己,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亚索摇了摇头,暗自松了口气,她应该没注意到。想着看着手里的酒瓶,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一下,微红着脸又喝了一口。 怎么奇奇怪怪的,安辰挑了挑眉毛,并没有太在意的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东西一边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今天尽快赶到公共码头吧,以你现在的状态,要是你的同门们再追上来,估计会很麻烦。” 在腰间抽出了一片刀锋,翻看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后,安辰又重新将刀片收回了腰间。又抽出了腰包里的一张地图看了一下,指着地图说道:“我们先去诺克萨斯,然后尽快穿过去,抵达暴风平原,去看看那里有没有线索,如果没有,就再向西边走,去恕瑞玛沙漠。” “啊。”亚索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哦好。”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看着亚索的样子,安辰古怪地摇了摇头。 一路向西,恕瑞玛的边缘。 这里是暴风平原和恕瑞玛沙漠的交界之处,后方还是平坦的原野,但是不过几公里的距离就变成了一片黄沙漫漫。 恕瑞玛,那个地方曾经不是沙漠,在那里有过一个辉煌的历史,曾经也谱写过人类的文明史诗。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样子不是吗。现在的这里,就是一片废墟。入眼的只有遥无边际的沙漠,酷热,干燥,千篇一律,只有偶尔几缕炽热的微风吹过带起一片沙土。 不会有人喜欢这样的地方,当然却还有人居住在这里,也总是有人会慕名而来。因为在这片沙漠之下,有着无数的遗迹和宝藏,还等待着发现。 “呼!”一阵风从沙漠中上呼啸而过,沙土席卷而起飞扬在空中,随后一个模糊的人影消失在了尽头,那个人影的身上环绕着墨绿的暗光,背上背着一把破碎的符文大剑,此时的她正以极快的速度在沙漠中穿行着。她的身后另一个人远远地跟着。那个人有着一头红色的长发,俏丽的脸上带着一道刀疤,却没有破坏美感反而增添了一分莫名的魅力。 如果熟悉诺克萨斯的人认识这两个人,她们一个是正在叛逃的放逐之刃锐雯,一个是诺克萨斯的不祥之刃卡特琳娜。 令人疑惑的是,不祥之刃卡特琳娜不是应该在艾欧尼亚战场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恕瑞玛沙漠。 卡特琳娜看着前方的人影,她知道对方的速度并不输给她,这样追下去根本没有意义。 “切。”卡特将手放在腰间,取出了数把飞刀。 数道划破空气的声音,几把飞刀在半空中居然划过一道弧线从各个角度射向了跑在前面的人。 听到了身后的破空声,锐雯脚步一慢无奈地伸手握住了身后的破损大剑。一道刀光闪起,飞刀全部被荡开。锐雯身形一转,在沙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停了下来。 “呼,总算追到你了小锐雯。”熟悉的声音从远处响起,随后一个人却已经出现在了锐雯的面前。卡特依旧穿着那件黑色的皮甲,火红色的长发披在肩头,勾着嘴角笑着看着面前的锐雯。 锐雯直起了身,风卷动着她的斗篷,银白色的短发下棕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与年纪不服的怆然,对着眼前的人点头示意了一下:“卡特。” 两个人站在风沙之中对视了一会儿,慢慢地,卡特轻佻的笑容却渐渐收了起来,脸上带上了些无奈,微笑着对着锐雯说道:“好久不见。” 在锐雯的记忆里,卡特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不禁愣了愣:“你不是来抓我的?” “我是被派来抓你的。”卡特似乎有点随意地摊了摊手说道:“但是我打不过你啊。我在恕瑞玛沙漠边追到了你,打了几十轮,最后还是被你跑了。” 锐雯反应了过来,轻声说道:“德莱厄斯不会相信你的。” “不信?切,不信他能把我怎么办?”不屑的撇了撇嘴,沉默了一下,卡特继续说道:“锐雯・・・・・・” “我知道。”打断了卡特,锐雯说道:“我并没有怪诺克萨斯,只是我跟不上它的改变。” ・・・・・・ “我也跟不上。”卡特无力的苦笑了一下,低头捡起地上掉落的飞刀:“我父亲死后,诺克萨斯就变得太激进了。” “呜。”轮船冒着蒸汽在码头靠岸,艾欧尼亚的共工码头,通向诺克萨斯。现在这里几乎没有人,甚至连工作人员都不齐,战争已经快要波及到这里了,现在还在这里工作的人大部分都是无可奈何。检票员支着自己的脖子无聊地看着码头。 远处两个人影慢慢地走了过来。 ――――――――――――――――――――――――――――――――――――――――――――――――――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考试了,想想马上要放假了还有一些小激动呢。 第一百五十七章:藏在最美的声音里的寂静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海岸的风总是带着些腥味,深沉无边的湛蓝上几只不是什么种类的海鸟飞过发出几声轻鸣,云彩堆叠着平铺向海面与天空交际的地方。这样的天气是要下雨了的样子,艾欧尼亚的天气总是阴雨绵绵。但是就目前而言,天气还算晴朗。亚索的右手提着剑,走在安辰的身后步伐有一些踉跄。即使是走路对于亚索的伤势来说也是一件吃力地事情,更何况提着长剑的右手也难免用力,使得他更加痛苦。 上船的人不多安辰看了一下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提着行李迈上了楼梯,开往诺克萨斯的船,说实话,这个时间还能从艾欧尼亚去诺克萨斯的,真没有几个人了。安辰回头看了一眼,亚索看上去状态并不好。 “你没关系吧。”安辰看着停靠在海面上的船说道:“上了船之后应该就能休息一段时间了。” “没事。”亚索摇了摇头:“我们去诺克萨斯?”他有一些迟疑,现在诺克萨斯的边界一定驻扎着军队,理论上来说从皮尔沃特夫走会更安全一些。 “嗯。”安辰微微点头,其实她也不想从诺克萨斯走,但是皮尔沃特夫她不适合去:“我们从诺克萨斯绕过去就可以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好吧。”亚索垂了垂手,手臂有些颤抖。 安辰注意到了亚索的手臂,叹了口气:“你的剑交给我吧,握都握不稳了。” “不。”亚索坚持地说道:“剑,不可离身。” 沉默,安辰停住了脚步一只手抱着还在休息的阿狸,另一只手伸了出来,挑着眉头一动不动的看着亚索。 ······ 亚索无奈地将递到了安辰的手里:“多谢。” “切。”安辰接过剑,将长剑随意地扛在肩上,转身在前面走着不爽地说道:“要是伤势出了什么问题,麻烦的还不是我。” “请出示船票。”检票员看到了安辰和亚索礼貌地说道。 安辰递出了手里的船票:“两个人。”检票员接过票子,安辰却看着上船下船的客人,全部加在一起也只有二十几个人,很奇怪,这样的情况下轮船居然还没有停运,如果只有二十几个人的话把所有人的船票加起来都根本抵不上轮船航行的费用。疑惑地看向检票员:“我说,你们还在继续航班吗?这样亏损的很严重吧。” 检票员撇了一眼轮船:“我们也想下班啊,但是这船是公家的,公家让我们运什么人我们就得运。亏损倒是不管我们的事情,像这次人家不介意的话,还能顺便带一些你们这样的散客赚点小钱。”说着将两张盖好印章票子递了过来:“喏,凭票上传。” “谢了。”安辰接过票子,看向站在甲板上零散的几个人,能让公家出船航行,看来那些人的来头不小。想到这里安辰暗自耸了耸肩膀,算了,也不关我什么事。 甲板上一个年轻的少女正站在船头,身上穿着一件青绿色的贵族长袍露着天鹅般的脖颈和美丽的锁骨,天青色的长发细致的扎在身后,俏丽的脸上带着平静的神色眺望着远处的海面。她的手中抱着一把样式古老的长琴,这种乐器的历史很悠久,在现在这个年代已经没有多少人会弹奏了。少女出奇的安静,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海面,沉默无声。 她叫做娑娜,人们在一个来历不明的精巧琴匣中,发现了还是婴儿的她安静地躺在一把古琴之上。她被收养艾欧尼亚的在一家孤儿院中,一开始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一个乖巧的孩子,似乎总是很安静的坐在一边,不会像其他的婴儿一样哭闹。照顾她的护工们原本确信她一定很快就会被领养,但不久之后所有人才发现——原来娑娜天生失声。 因为这个原因,没有人愿意收养她,而她也无法与人交流。在成人之前,娑娜就一直住在孤儿院中,在孤独到近乎绝望的沉默中看着领养者们络绎不绝地从她身边经过。有几次,护工们将伴随着她的那把奇特古琴卖给了热衷此道的收藏家,希望能为她建立一笔基金。然而,这把古琴总是会莫名其妙地返回娑娜身边,或者离奇地出现在房子外面。 皮尔沃特夫一个名为乐斯塔拉·布维尔的德玛西亚贵妇人听闻了这把古琴和娑娜的奇事,立即动身前往艾欧尼亚。当护工们将古琴展示给她看时,她一语未发地站了起来,遍寻了整个孤儿院,最后驻足在娑娜的房间之外,那把古琴却已经静静的躺在那里。 乐斯塔拉毫不犹豫地收养了娑娜,并豪掷重金买下了那件乐器。在乐斯塔拉的谆谆教导下,娑娜发现了自己内心深处与古琴的共鸣。乐斯塔拉将那把古琴定名为“叆华”。 在娑娜的手中。叆华能发出令四座听众摄魂动魄的绝美音色。短短数月,娑娜与她的神秘古琴“叆华”已在艾欧尼亚声名大振。她就是一个天才,随意的弹奏,便能令听众的心神随琴音跌宕起伏。 可惜的是,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听出,在娑娜的琴声之中,那份无人交流的孤寂。 在至美的华章乐声中,隐藏着的无声的空洞。 娑娜看着海面发着呆,她虽然一直住在艾欧尼亚,但是却从未见过海。大海的广阔超乎了她的想象,在她的记忆里她的世界就只是那个小小的孤儿院而已。这次乐斯塔夫人要带她去诺克萨斯演奏,然后会去弗雷尔卓德,最后还会回到乐斯塔夫人的故乡皮尔沃特夫。 想到这里娑娜紧了紧手中的叆华,她很紧张,也带着慌乱。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是如此的陌生,大的让她畏惧。 两个脚步声传来,娑娜一愣疑惑地慢慢转头看去,这艘船除了她养母的队伍居然还会有其他人上来。 安辰和亚索走上了甲板,不经意地背着刀四下看了看,却发现一个少女带着平静地目光正看向自己这一边,但不知道为什么安辰却总觉得她有一些胆怯。善意地笑了笑,安辰踏上了甲板。 轮船发出沉闷的响声,开始驶离码头,在一望无际的蔚蓝之中缓缓远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那是一个黑色长发的旅人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有人叫我?安辰的眉头一皱,她确实听到了一个声音,但是这个声音却不是从耳朵感受到的。只觉得有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意识中,却没有任何的听觉感受。这让安辰感觉自己似乎出现了幻听。 耳边传来的依旧是断断续续的海潮的声音,在寂然无声的夜里似乎那个声音从未出现过一样。安辰有些不确定地转过头,却看见一个少女站在船舱下的甲板上,仰着头看着自己。 青蓝色的长发在垂在身后,她的手中抱着一把古琴,眼神似乎很平淡可是看到安辰的目光时却闪过一丝慌张。 “你是在叫我吗?”安辰疑惑地看着那个女孩,刚才的声音依旧让她觉得怪异。 女孩看着安辰眼神闪烁了一下,像是在逃避却又在期待着什么:对,我,想学那个曲子。 安辰听到少女的声音有些出神和吃惊,她没有看到她开口说话,却能很清晰地听到她的声音。就如同意识上的传递一样,没有声音,直接出现。 我不能说话。看到了对方惊讶,少女有些自卑地说道,但是很快又紧张地补充道:但是我们可以这样交流的,请教我好吗? 安辰愣了半响,很快的回过了神来,看着少女开始有些失落的眼神,笑着说道:“当然没什么关系,这是你的琴吗?我们可以用这个。” 你会弹它吗?少女本来还在为安辰的同意而高兴,听到安辰的下一句话担心地问道。这种古老样式的长琴,因为使用的困难和音调的单一已经很少有人会去学习了。 “你的声音真的很神奇。”安辰走下了船舱由衷的说道,然后看着少女手中的长琴:“这个我也只是稍微会一点而已。”随后在少女吃惊眼神中,轻轻地拨动了一下琴弦,发出悦耳清脆的声音。 “撒。”安辰耸了耸肩膀,微光映射着她的脸颊,脸上的微笑让少女很久以后,都记忆深刻。:“我教你吧。”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应该是阳光升起,照亮海面的一刻。优美的声音在船上回荡着,随着船行进的方向,随着拖曳着的长长的尾浪,向着远方回荡着。 也许,只有从未拥有过声音的人才能真正珍惜那些被勾勒的乐章吧。 在海上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轮船在几周之后靠岸,娑娜和安辰他们在诺克萨斯的码头告别。哦,娑娜就是那个少女,后来的安辰才知道她的名字。她是一名琴师,是随着她的养母出来在大陆演奏的。听她说,她还要去很多地方。 安辰不知道的是,在几个月之后,弗雷尔卓德的一座王宫中,娑娜为一位部落的女王演奏了这支曲子。娑娜的琴声一如既往的动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女王并没有发出赞叹,只是静静地坐着,眼睛看着王宫之外,似乎在回想着什么。许久之后,女王带着些哽咽的声音问了道。 “是谁教你的这首曲子?” 娑娜愣了一下,随后微笑着说道:“一个黑色长发的旅人,她是个好人,有着很迷人的笑容。” “是啊,确实。”女王想起了什么,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点了点头:“他现在在哪?” “我是在艾欧尼亚的码头遇到她的。她说,她要去恕瑞玛沙漠,陛下认识她吗?” 女王看着宫殿外被夕阳染成金色的雪地,勾了勾嘴角:“认识,他是一个黑色长发的旅人,有着很迷人的笑容。” 第二天,准备离开的娑娜却听到了女王失踪的消息。女王的叔叔似乎知道女王失踪的原因,并没有派人搜寻,只是一脸苦闷地拿出了女王任命书暂时接管了政务。 ―――――――――――――――――――――――――――――――――― “诺克果,好吃的诺克果,只要三铜币,诺克果。” “一金马车,游览诺克萨斯。” 诺克萨斯的码头,并不像是一个战争帝国的码头,这里的人们就像是每一个和平国度的人一样,在忙碌和享受中过着自己的生活。 路边的小贩叫卖着,时不时还能看到几个孩童相互打闹着跑过路边,一切都还是安辰熟悉的样子。 “吱吱,吱吱。”阿狸在安辰的脚边跟着,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陌生的一切,诺克萨斯的建筑和街道和艾欧尼亚的很不一样。在瓦罗兰上几乎每一个城市都是不一样的,甚至会给人一种时代的差距感,就像皮城街头的符文蒸汽车,在其他的城市很少出现,其他城市的人们倒是更习惯马车。 安辰已经习惯了这样场景的切换,悠闲地走在街上,搜寻着街道上的马车,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马车愿意去恕瑞玛沙漠那个鬼地方。 “艾德,你确定我们的方向正确吗?”亚索跟在安辰的身后不放心的问道,手中抱着自己的长剑,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至少已经不会影响到他平时的活动了。 “我也没办法啊。”安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很无奈:“艾欧尼亚的西边,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宽泛了,说的不好听一些,整片大陆都在艾欧尼亚的西边。我们只能尽力缩小范围了。” 说着掰着自己的手指说道:“呐,你说那位前辈是为了一个女人才离开师门的,所以说肯定是和这个女人一起去过日子嘛。” “对,应该是。”对于安辰直白的言论,亚索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点了点头。 “艾欧尼亚坐船能到的地方有三个,祖安,诺克萨斯,皮尔沃特夫。”说着安辰继续:“祖安肯定是不可能了,那地方根本就不适合正常人生活。皮尔沃特夫倒是还不错,治安良好,可是那里是财富科技之都,物价都在天上飘着,除非你的那位前辈是一个隐藏富豪,不然也不会选那样的地方过日子。那就只有诺克萨斯了,那时候的诺克萨斯虽然也有战争但是不会像现在这样激进,人们生活质量普遍都不错,换做是我我也选这里。” 亚索的嘴角抽了抽,好像,还蛮有道理・・・・・・ “然后就是诺克萨斯会通往哪几个方向了。”安辰继续说道:“首先是巨石峰,那里不会让外人随意进入所以那条路就走不通了。然后是伊卡西亚,你也知道的,那里是被遗忘之地。那么就只有一条路了,从诺克萨斯通往暴风平原,然后是恕瑞玛沙漠附近。所以我觉得,我们只要沿着这条路走,路上在几个城市的黑市里查一下消息,总会有些结果的。” 第一百六十章:也不算很不顺眼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艾欧尼亚 一阵盔甲的碰撞声,一个穿着银紫色铠甲的士兵将长矛立在自己身边,敲了敲敞开木门:“长老,人带到了。” 房间中一个发鬓苍白的老人坐在那里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笑眯眯地看着士兵点了点头:“辛苦了,让他进来吧。”说着又对士兵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好了。” “长老。”士兵迟疑地说道,那个人是一个异常危险地罪犯,让他和长老独自带在一起如果出了意外,他可担当不起那个责任啊。 “没事的,你下去吧。”长老笑着摇着头说道:“他带着封禁手环还伤不到我。” 士兵看着长老地样子无奈地拱了拱手:“明白了。”说着对着自己的身后叫到:“你们把人带进来吧。” 随着脚步声,四个士兵全副武装地扣押着高瘦的人影走了进来。 仔细看去那个被扣押着的人确实有些诡异,身上穿着一件金黑色的轻铠,白色的短布袍套在外面却没有遮掉他的身形,反而使得他看上去更加瘦长甚至有一些佝偻。在他的右肩上,过于巨大地肩甲显得异常突兀,占据了他整个肩部的肩甲就像是一个台子,似乎是要用来架着什么东西。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他最诡异地地方,他的诡异之处在于他的脸上,那是一张银白色的面具,面具上刻着不明显的符文烙印,密密麻麻几乎占据了额头但是因为不明显所以总是被人忽略。 那种面具带着一个近乎夸张的微笑,嘴角扯到了两旁的两边,使得这个笑容没有了半点的笑意。在眼镜的位置,两个棕灰色的瞳孔阴森地扫视着房间最后落在了坐在最中间的老人身上。 “长老,我们先下去了。” “去吧。” 士兵鞠了一个躬,带着身后几个人退出了房间。 看到所有人都离开了,长老才带着和善的笑容回过头来看向那个高瘦的男人:“你好啊,烬。” “哦,你好。”有些深沉的男声在微笑的面具下发出,烬缓步走上前去,低头看着坐在自己身前的老人:“你的笑容可真难看。” “是吗,也许是?”老人抿了抿嘴巴挑着眉头,脸色不变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哈,可笑的问题。”烬像是厌烦地搓着自己的手指,抬起怪笑的冷脸:“找我的人,一般都只有一件事。”说着将手轻轻地放在老者身前的桌案上,沉着声音说道:“杀人。” 老人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对。”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符文立方,立方开始散发出微弱的淡蓝色光芒,构成了一个三维的影像。蓝光中,一个手持长剑的年轻剑客浮现在那。那个年轻剑客就是亚索。 “我要你杀了他。”长老笑着说道,脸上的笑容让他的皱纹堆在一起,眼睛半眯着:“埃德温那家伙的死,必须有人来顶罪。” 埃德温,亚索事件死去的长者,也是这位长老的政治对手,可以说整件事情就是他的一手操办的。埃德温死于诺克萨斯之手,这他很清楚,诺克萨斯能杀死埃德温完全就是他提供的信息。 但是如果矛头被指向诺克萨斯,那么他泄漏消息的事情也很可能暴露。只有有人被定罪,这件事情才不会被那个女人深究。 烬有趣地看着立体影像,眼里闪烁起了一丝像是兴趣的光芒,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唔噢,唔噢,阴暗的政治斗争。” “哦,我们不说这些。”长老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你能帮我杀了他吗,让后带他的尸体回来。” “当然。”烬注视着符文立方的微光,语气轻缓地说道:“你知道的,我不会拒绝任何一次演出。” “非常感谢。”长老眯着眼睛:“我想我们会有更多的合作机会的,戏命师先生。”说着站起了身:“我会让他们把你身上的禁锢去掉,并将您的武器还给您,我只是希望,您尽快出发。” “我会这样做。”烬压了压身子,做出了一个优雅的告别礼:“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天空中飘着雨,细碎密集的雨滴打湿了诺克萨斯,街道和房屋都被弄得湿漉漉的。安辰和亚索各自撑着伞走在街道上,雨点从伞边滑落,滴落在他们脚边的地面。虽然他们不用撑伞,但是在雨中不打伞会显得很奇怪什么的。此时的他们正漫步向着街角走去。 “是哪里吗?”亚索依旧顶着张死人脸,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怀疑。虽然这里不算闹市,但是也不算偏僻,黑市如果开在这里也太显眼了点。 “啧。”安辰不爽地瞥了一眼亚索:“是你带路还是我带路。” “・・・・・・”亚索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你带。” “那你就别废话。” “踏踏踏。”一个小小的人影跑了过来,一个平民小孩,穿着一身粗布短衫,两手遮在头顶上,低着头有些慌张地向前跑着。应该没有带伞,看样子已经被淋得湿透了。 “啪!” “哎。” 小孩跑的慌乱没有看路,正好撞在了和安辰讲话地亚索身上。亚索没什么,但是小家伙却差点被撞飞了出去,向后跌了两步。 亚索反映了过来,及时拉住了小孩地手才算是没有摔在地上。 小孩看着亚索手里拿着的长剑,顿时脸色吓得有些白,听说妈妈说这种人很可怕,动不动就会拔剑杀人。想到这里脸色更加苍白,连忙一边鞠躬一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亚索挑着眉头看着这个孩子,被这小孩紧张地样子弄得有些不明所以。 “啊,没事。”平淡地说道,说着亚索一边用符文之力拍了拍小孩的头发,顿时将他头上的水蒸发成了水汽。然后将手里的伞递给了小孩:“别感冒了。” “对不起,啊,啊?”小孩拿着伞愣愣地回过头,看着在雨中走开的人,一个人影抱着一把长剑。 好帅。 雨点打在亚索的身上,让亚索感觉微凉,但没多久一把雨伞撑在了亚索的身边,遮住了雨水。亚索转过头,才发现安辰正站在他的身边。 僵硬的脸上笑了笑:“多谢。” 安辰扫了亚索一眼,嗯,这家伙,也不算是很不顺眼吧。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没什么。” “当啦。” 门上的挂铃随着大门被推开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安辰抱着阿狸收起了雨伞。简单的扫了一遍酒馆中的布置,然后默默地走了进去。这家酒馆不和其他家一样哄闹,没有大吵大闹的酒鬼,也没有谈天说地的市井,只有不多的人喝着酒。 亚索跟在安辰的后面,他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看向酒馆中的人们,看到安辰有些警惕的眼神,紧了紧手中的剑,只要出现意外,他也会第一时间出剑。 “客人,你需要什么?”一个有些年迈的酒保擦着酒杯,看到安辰他们进来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酒还是饮料。” “酒。”坐了下来,安辰看向酒保回应道,只是她却没有说自己要什么酒。 “麦粟酒,还是卡尔顿。”酒保漫不经心的说着两个酒名仿佛这家店里只有这两种酒。 “唔。”阿狸在安辰的怀里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犯困,不知道为什么阿狸这些日子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多。安辰摸了摸阿狸的毛:“卡尔顿。” ―――――――――――――――――――――――――――――――――――――――――――――――――― 嘛,有读者又提到上架的事情,没事的啦,这不是什么原因,而且我也不想收费什么的,大家看的开心就很好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艺术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嗒。”酒保放下酒杯,玻璃的酒杯敲在实木的吧台上,发出闷闷地声响。不急不慢地从身后的酒柜中拿出了一瓶卡尔顿酒,这种酒不像是普通的清酒,酒水有些粘稠,带这种很特别的口感。但是总的来说,这种味道安辰不是很喜欢。 但是这是这个码头黑市的几个步骤,安辰花了些钱在一些“同行”那里搞到的。没有品种的酒水,和粘稠的卡尔顿。这样就能在这里买到一些你需要的东西。 “还有什么其它的需要的话。”酒保将一张白纸放在了安辰的手边:“请写在这里。”说着又将一支黑色的钢笔推了上来。 “麻烦了。”安辰微微颔首,扭头看了看周边的人,果然大部分的身边都放着一杯卡尔顿,握着笔在手中的纸上写着什么。 光明正大的开在街上,做生意也不遮遮掩掩,这才有些黑市的样子,不像皮城的那条黑街,被凯瑟琳那个女人管的死死的。 安辰隐蔽地撇了撇嘴巴,低声向着亚索问道:“亚索,你的那个前辈是什么时候离开艾欧尼亚的?” “什么时候?”亚索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吧台的桌面:“有些时候了,大概二十几年了吧。” “二十几年,有没有确切的时间?”安辰的眉头蹙了一下,二十年前的事情,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到,而且时间很模糊。 “大概是我出生之前。”亚索纠结了一段时间,不确定的说道:“二十三年前吧。” “二十三?”安辰一愣,然后盯着亚索的脸,一脸怀疑的神色。 亚索默默地转过头,看着安辰,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怪异地问道:“你干嘛。” “你才二十三岁?”安辰郁结了半响才释然地挑了挑眉头:“我还以为你已经三十了。” 亚索的脸僵硬的抽了抽,好半天才缓过来,抱着自己的剑不屑低哼了一声。 安辰抿了一口卡尔顿,拿起黑色的钢笔在瞄着金色纹路的白纸上留下一行字:二十三年前,使用重剑的剑士,擅长御风的剑术。去向。 “先生。”酒保听到有人在叫他,转头来,发现坐在吧台边的两个客人正看着自己。 “有什么需要吗?” 安辰将卡纸翻了过来,递给了酒保:“我们想知道这些。”说着默默地喝着酒。 酒保看了看卡纸,皱了皱眉头,显然上面的事情不太好弄,但是随后还是转身向着后台走去。 卡尔顿的酒液带着些刺激性的口感,让安辰有些不舒服,安静也使得这间酒吧显得更加空旷。 门再一次被打开,挂铃的声音轻响着,安辰随意地瞥了一眼门边,一个带着面具的怪人走了进来。穿着宽大的白披肩,看上去却很高瘦。身上背着一把长杆步枪,腰间若隐若现的挂着两把古朴的大口径手枪。 加上那个人带着一个诡笑的银色面具,打扮确实怪怪的,但是安辰也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喝着酒。这个年头打扮的古怪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少这么一个两个。相比之下,这家伙也还算正常。 高瘦的人坐在安辰和亚索身后的一个座位,正好背对着他们。 慢悠悠地抬了抬手,也没有回头看,只是淡淡地说道:“卡尔顿,谢谢。” 另一个年轻的服务生捧着酒盘走了过去,恭敬地将酒放在他的身边。 “说起来已经有几周了。”高瘦的人影自言自语着,拿起了放在酒边的纸和笔:“找那家伙还真麻烦啊。” 一个怪人,安辰支着吧台,摇了摇头。 “请收好。”酒保走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着一份包好的文件放在安辰的面前:“一共三金币。” “好贵啊。”安辰肉痛地看着那叠不厚的文件。 酒保看了安辰一眼,理所当然地说道:“时间比较久了,找起来很麻烦。” “啊啊,我知道了。”安辰摆了摆手,将三枚金币放在桌面,拿起了文件。大概只有几张,里面的信息不会很多。无奈地看了眼亚索:“走了。” “嗯。” 两个人转身向着门外走去,路过那个高瘦的人身边,一阵不知道拿来的风从他们中间穿过。银色面具下的眼睛动了动,撇向两人的脸庞。 等到两人离开,那人发出了一声低笑:“哈,看起来也不是很麻烦,赞美你,我的幸运女神。”说着将手中的笔放在一边也走出了门。 一间小旅店,因为是临时住所,所以安辰并不是很在意环境,开了两个不大的房间,能睡觉就行了。 此时,安辰和亚索正坐在一起,看着手中的文件。 “二十四年前的事情了。”安辰拿着手中的纸,虽然亚索记错了时间,但幸好差距不大:“从这上面的信息看,确实有一个来自艾欧尼亚的剑客到过诺克萨斯。红黑色的大剑,能带动狂风。看来应该就是你的前辈没错了。”安辰的目光在红黑色大剑上停留了一下,红黑色大剑,自己好像有些印象。但是随后想了想,怎么可能呢,自己又不认识用疾风剑术的人。 亚索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在诺克萨斯定居了一段时间,然后一个人去了西南边。”这很奇怪:“和他一起的那个女人呢?” “意外死亡?”安辰随口说道。 “可能吧。”这也不是什么能深究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文件上的信息太少了,基本上大部分都是对这个人实力的记载。 安辰抬头看了看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空:“目前也只能这样,我们明天就准备出发去暴风平原吧,应该会有后续的消息。我先回去了,先休息吧。” “嗯。” 安辰推开房门,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旅店的走廊有一些狭窄,一个人在走廊的另一边想着安辰走了过来,也许是安辰自己也没有注意,两人的肩膀撞了一下。 “哦,抱歉。”那人回过了头,礼貌地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恩,没什么。”摆了摆手,安辰抬头看向那个人。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两个人同时愣了愣。安辰眼前的家伙就是下午酒馆里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怪人,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 另一边面具下的怪人的目光停留在安辰的脸庞上,眼神有些炽热地扫视每一个细节就像是在打量着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 他的目光让安辰有一些不舒服,向身后退了半步:“你有什么事吗?” “哦。”怪人回过神来:“没有,只是太完美,简直就是艺术品。小姐,非常荣幸见到你,三生有幸。”说着握着安辰的手,弯下了身子,面具冰凉的嘴唇轻轻的碰在上面。 怪人。 “谢,谢谢。”安辰皱着眉头,警惕地抽回了手:“不过我不喜欢别人称呼我为小姐,祝您晚安,再见。”说着转身走了开来。 “当然,晚安。”怪人看着安辰离去的背影,眼神闪烁着火热,我想我找到我的女主角了,我一定会把你做成最完美的艺术的。 ―――――――――――――――――――――――――――――――――――――――――――――――――― 嘛,昨天建了群,群里确实有些热闹,可能有一些人不是很适应也没关系如果有问题可以私聊我的,qq:1035847637,我看到问题也会尽快回复的。这里也谢谢晓白帮我在管群里,可能有时候有些过激这里我也向大家道一下歉。 第一百六十二章:疯子一样的艺术家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砰!”房门被轻轻的关上,没有开灯,房间里显得有些昏暗。随着带着缓慢的脚步声,带着面具的人坐在沙发上,伸手打开了手边的台灯。 昏黄的灯光照着那人的侧身,使得看上去,一半光亮,一半阴暗。这一刻才算是看清了“他”的全貌,这个人就是艾欧尼亚的那位高层从监狱中派来杀死亚索的戏命师,烬。 烬的身子陷在沙发之中,两手交错地摆在自己的腿上,沉默着注视着下方,面具的诡笑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许久,“他”的身子微微地战栗着,像是极致的恐怖,又像是极致的兴奋。 每一个细节都和预想中的是到位的,每一个细节都如同一丝不苟的被制作出来的一样。完全贴合,和那些粗制滥造的家伙完全不一样。那是神的杰作,而我,才能将它再次升华。 “呵呵,呵呵,哈哈哈。”将右手盖在自己的脸上,面具下由轻到重发出了森冷的笑声。 笑声持续了许久烬用着头看着天花板,粗重的喘息着:“完美,真正意义是的完美,如此完美在得到升华会是怎样的景象,哈哈,至高的艺术,它将永恒!而我,而我。”他的瞳孔缩小,双手无措地挥舞着,抓挠着,烬摇着头:“而我将是她的创造者,哈哈哈,创造者!” 他就像是一个疯子,在微弱的灯光下,压抑着自己却又声嘶力竭地疯狂着。 之后会是一个安宁的夜晚,等到阳光再一次开始撕破夜空的时候,房间中的沙发上,面具下的烬睁开了布着血丝的眼睛。 套着金属手甲的手抽出腰间的手枪灵巧的转起了一个枪花,手枪从中间打开,露出了黝黑的弹膛。当啷,几声掉落碰撞的声音。烬拿着铜黄色的子弹,一颗一颗地装填着。 如果仔细的看,能看到他的手带着轻微的颤抖。眼神虽然疲倦,但是却闪烁着莫名的神采。他在急切的期待着,同时又在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一切准备妥善,等待着他演出的开始。 “喀喇,喀喇。”马车的车轮压过石子铺成的路面有些颠簸,安辰坐在车辕上,脑子里还想着那把红黑色大剑。她觉得自己绝对在哪里见过,而且应该印象深刻才对。 “嗯,到底是什么呢?”安辰盘着腿仰头看着天空,一只飞鸟高高的飞过。 其实她来这个世界有就是半年的事情,才过了半年左右的事就已经记不得了,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拉着马车的马用马蹄蹭了蹭地面,打了一个粗重的鼻鼾,似乎也在表达着自己的鄙视。 亚索坐在另一边看着安辰苦思冥想地样子:“怎么了?” “没什么。”安辰抓着头发:“我在想一些事情,和红黑大剑有关。”说着自己也有些疑惑,但是在印象里,我认识的人,也没有用红黑色大剑的啊。 亚索耸了耸肩膀喝着自己从城市里买来的酒。 “我说。”安辰看了看亚索的酒郁闷地说道:“你能不能不要乱花钱,我身上就十枚金币,买消息用了三个,买马车用了六个,我们现在只有一个金币了,路才走了一半不到,你这样我们之后用什么。” “我本来是不喝酒的。”亚索抿了抿嘴巴,然后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金钱,只是世俗的苦恼而已。” “啧。”安辰脸色黑了黑,转过头轻声嘀咕着:“到时候没饭吃,看你怎么办。” 马车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时不时颠簸几下,亚索带着如有若无的笑意倚靠在车上,手里提着一壶清酒,看着头顶飘过的云彩,晕染着湛蓝的天空。身边,安辰正拿着钱袋数着金币和银币,小狐狸阿狸打着哈欠,蜷缩着四肢,摇着自己的尾巴。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悠哉缓慢,就像是一次轻松惬意的旅行,没有什么需要多想的事情。亚索有一些困意,他发现自己好像还有些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陪着身边这个有些白痴的家伙,在大陆上游历。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那时的那个前辈会选择离开艾欧尼亚。因为,那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烬的鞋子踩着路面,发出一阵挤压的声音,他的眼前,两条不深的车辙向着远处延伸着。 “两个人?”烬侧了侧头,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很快就想起了昨天下午的酒吧,笑了一下:“对,是两个人,还有一个配角。如果不是某个观众的要求,我现在都已经不想给他角色了。”说着烬的眼神合了合:“那样的角色根本配不上她。” 烬似乎发现了什么,站在原地没有再向前走。 ・・・・・・ “猜猜,我感觉到了什么?”烬提起了头,看向路面上的一块空地,一个恐怕却又无形的压力从他的身上展开,向着那片地方积压了过去。 但是许久都没有什么反应,就连烬也皱了皱眉头,错觉吗? “放心,不是错觉。”空气产生了一阵抖动,一个人影从中走了出来,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袍,洁白的手掌垂在腰间,似乎在准备着什么。 安辰在马车的四面一定距离外都布置了一个影分身来防止一些麻烦,现在看来确实有一些效果。 烬愣了愣随即是一阵狂喜:“是你!”说着激动地握着他自己的手掌:“很荣幸,小姐,很荣幸见面。” 烬的反应让“安辰”有些疑惑,这家伙什么情况? “你似乎在跟踪我们的马车。”向前走了两步,安辰低声问道。 “对,没错。”烬点着头,努力让自己平复了下来:“我想杀死你们,不,确切的说其实只是你而已。另一个人已经不值得我出手了。” ・・・・・・ 好直白。安辰的脸色有一些尴尬,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礼貌地和自己说想杀死自己,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那,我们现在开始怎么样。”烬急切地问道,但是又摇了摇头:“不,不能这么仓促,我必须准备一下,必须是完美的剧情才值得你“出演”。地点,布景,结局,都不能随便。哦我真是,我真是。” ―――――――――――――――――――――――――――――――――――――――――――――――――― 第一百六十四章:所以说吃饭的时候不要聊天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暴风平原,就像它的名字一样,由成片的平原和田野组成,这里居住的人不多,而且理论上这里不归属与任何的国家。他们自己治理着城市和村庄,在贫瘠的土壤中开辟田埂,即使是大陆动乱,似乎也与他们无关。 冬天的原野还在等待着春风的亲吻,枯黄中夹杂着几点绿色的草地和平原中凸起的岩石,使得刚来到这里的就能看到灰黄的主色调。漂浮着几片薄冰的溪流几乎贯穿着这片土地,溪流很浅,能清晰的看到水中的岩石和一些水生物。 空旷的平原中,城镇就显得很显眼,很远就能看到那由岩石铸造的城墙伫立在那里。 风暴平原的边陲小城,也是安辰和亚索暂时的落脚之地。他们的食物和水几天前就已经没有了,这几天也是靠着打猎才算是没有绝粮。不得不说此时的他们确实有一些灰头土脸。 “进去吧。”卫兵简单的检查了一下马车,就为两人让开了一条道路。因为没有主要的政权,所以这里的各个城市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很紧密,管理也很松懈,甚至一个城镇里的通缉犯,在另一个不远的城镇里就可以活的很好。 路的两边都是用岩石堆砌的建筑,但是并不粗陋,岩石被打磨得平整光滑,形状各异,上面甚至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因为都是岩石,城市的整体都给人一种灰色的沉重感。但是很多房子的门前和窗台上都种植者花朵,使得城市鲜亮了很多,不得不说,别有一番风味。 这里位于瓦罗兰偏南的地方,所以即使是冬天,这里也不会让人感觉到什么寒冷。气候还算宜人,有的居民甚至只是穿着单衣就能出门。 “哼鼾。”随着缰绳被拉紧,马打了一个鼻鼾在城市的马厩旁边停了下来。 “嘛,终于遇到城市了啊。”安辰翻下了马车,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感叹了一声。阿狸跳到安辰的肩头,然后灵巧地趴在了她的头顶,挑着脖子四处张望着。 “扎。”将缰绳绑在木桩旁边,亚索抱着自己的长剑缓缓地走到安辰的背后,依旧是那一副沧桑大叔的样子,看了看街道:“我们去哪?” 安辰想都没想,舔着嘴唇地说道:“先去吃饭,这几天的烧烤吃得老子嘴巴都起泡了。”说着已经把阿狸从头上抓了下来,向着一间餐馆大步走了过去。 这家伙,亚索无力地叹了口气,摇着头一边打量着路人一边跟在安辰的身后。 餐馆里的人不少,对于这个生活娱乐不太充足的时代,人们在餐馆里点一盘小吃,往往就可以和周边的酒客聊一下午。 “哎,你听说了吗,那事。” “什么事?你倒是说清楚点啊。” “我是说恕瑞玛,恕瑞玛。” “你是说我们旁边的那个沙漠,怎么了?” “听说最近,那里经常发生一些怪事,天气也变得非常诡异,动不动就来一场沙暴。我看,要发生大事了。” “听你这么说,最近倒是看到不少人往恕瑞玛那边跑来着。来,继续说说,喝。” 亚索将自己的剑放在桌子上,听着周边人的谈话也没有多想。理论上艾欧尼亚现在自顾不暇,就算是有逃犯,也很少会派兵处境追捕了。 “嗯。”安辰拿起桌子上的菜单,大部分的菜式都和其他的地方差不多:“不然吃点清淡的好了。” “吱吱,吱吱。”阿狸趴在安辰的怀里,对着菜单也是指指点点。 “嘛,亚索你怎么想?” 这家伙除了吃和钱就不能想一些靠谱点的事情吗・・・・・・亚索突然觉得永恩把委托交给这个家伙就是个错误。无奈地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清茶。 “我随便。” “虽然你即使说我也不会考虑你的来着。”安辰一边扫视着菜单一边说着,却发现菜单上居然有炒面之类的字样。居然还有炒的,瓦罗兰的食物一般都以烹煮和熏烤这些比较直接的制作方式制作的,所以安辰在来到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炒制的东西。 “你好。”一个服务生从安辰的身边走过,听到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叫住了自己。回过头正好看到安辰拿掉自己的兜帽,黑色的长发垂在肩上,一双出尘的黑色瞳孔看着自己。他保证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额,小哥,一份炒面,可以吗?”安辰发现服务生看着自己发呆,疑惑地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坐在一边的亚索不悦地皱着眉头,敲了敲桌面:“咳,我也一份炒面谢谢。” “啊。”服务生这才回过神来:“啊!了解,两份炒面,稍等一下。”说着慌乱地走了开去。周边的顾客也听到了动静转头看向这边,当看到安辰时都有些脸红。 “怎么了吗?”安辰奇怪地看了看亚索:“我脸上有东西?” “我说。”亚索叹了口气:“如果没事的话还是把你的兜帽带着的好,不然我们可能会遇上些不必要的麻烦。” 随着安辰符文之力的成长,或者说也可能符文总量的增长(辛德拉的符文本源)导致构造她身体的符文之力变得更加细密和精致。 嗯,直白的说就是她的身体被构造的更加成熟,褪去了一部分原本十七岁少女外表的稚嫩,更多了一份源自于她符文之力的神秘的魅惑。平时带着兜帽遮住了脸到时看不出来,摘掉兜帽之后,就算是亚索这种心志坚定的人看着也会时不时地走神。 “现在是吃饭好吧,哪还有戴着兜帽的・・・・・・”安辰不明所以吐槽了一句从放在桌子上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双筷子。 炒面上的很快,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服务生见了自己就跑,但是看在味道确实不错的份上,安辰也没有计较什么。 “吱吱。”阿狸看着安辰吃着面条却没有给自己夹有些着急的叫唤着。 “根据我们得到的信息,那位前辈在诺克萨斯参过军,并且获得过不小的功勋,并且建立的家庭了。只是八年之后,却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诺克萨斯。”亚索随手在桌边布置了一层隔音结界,吃着面说道:“你不是说要吃清淡的吗。” “这种面条我的家乡也有,只是离开那里之后我就很久没有吃过了,所以想尝尝看。”安辰回了一句,继续说道:“建立家庭,对于他的家庭有详细描述吗?” “吱吱,吱吱。”阿狸看着面条摆着自己的小爪子,表示自己的迫切,但是安辰依旧没有太注意到,毕竟在谈正事,所以只是伸手摸了摸阿狸的脑袋。 “没有。”亚索摇头说道:“也不知道是时间太久了,还是他们只提供那前辈个人的消息,在消息里家庭背景被一笔带过了。” “黑市这种地方,除非我们再买他每个家庭成员的资料,不然得到的就是这么个结果。”安辰黑着脸吃了口面,叼着说道:“坑爹。” 阿狸看安辰半天没有给自己吃,又看到垂在自己面前的面条,想也没想就叼了上去,一咕噜地吸到了自己的嘴里。 结果顺着面条,阿狸直接吸到了安辰的嘴边,小嘴巴直接对着安辰的嘴撞了上去。 ・・・・・・ 安辰的身体僵在原地,一脸懵逼地看着面前的阿狸,脸上微不可查的泛着红晕。 阿狸却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又伸出小舌头在安辰的嘴唇上舔了两口,弄得安辰一嘴的油渍:“吱吱。” “咳咳。”亚索干咳了两声,尴尬的移开了视线,莫名的他觉得自己有些羡慕阿狸那个小家伙。 ―――――――――――――――――――――――――――――――――――――――――――――――――― 嘛总算是到家了,新年还真是累人啊。 第一百六十六章:你是白痴吗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枪口缓慢地压了压,阳光在瞄准镜上反射出一道弧光。在我精心搭建的舞台上告诉我吧,你到底是不是她。烬的面具微笑着,但是眼睛中眼神却已然变得疯癫。 “嘛,老板,怎么看这盒罐头都有些少了吧,能不能给点优惠。”安辰拿着自己手里的蔬菜罐头,一盒分为十二个小盒才对,结果这个只有十小盒。 “・・・・・・”老板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个斤斤计较的冒险者,不是说冒险者都很有钱的吗:“那收你七十银币好了。”说着将三十枚银币装成一个小袋子地给安辰。 “谢啦。”嘿嘿,省了十银币。安辰笑着正准备接过钱。 “砰!”一声枪响在熙攘的街道上响起,即使在吵闹的环境中依旧显得那么明显。让整个街道的人都安静的下来,人们向着枪声的地方看去,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亚索举着刀,站在安辰的身前,此时他的剑上,一颗铜黄色的弹头掉落了下来,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声音很轻,但是在安静的人群之中确实那么明显。 “我说亚索。”安辰皱着眉头扫视了一眼子弹的方向:“你不会真的是女人吧。” “啧。”亚索收起了剑,可是手却没有从剑柄上松开:“我只是相信我的直觉。” “大家好啊。”在符文之力扩散的作用下,一个诡异的声音飘荡在街道的上空,清晰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欢迎大家参加这次由我个人私自安排的演出,之前没有和大家打过招呼,这里我表达真诚的抱歉。也非常感谢大家刚才的配合,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够一直那么愉快。” 声音很礼貌甚至带着一些真诚的歉意,这几乎让人有些相信这真的只是一次节目彩排而已。 “喂,你开什么玩笑,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一个中年女人不爽地大声说道。 “砰。”女人还想说什么,可是枪声再一次响起。女人的额头炸开一朵血花,眼神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身子无力的倒了下来。鲜血流出,血污浸红了她周围的地面。 人群中刚刚轻松下来的气氛再一次恐慌了起来,人们看着那个女人的尸体,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你们不够配合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咯。”声音说着,语气里带着些笑意。 “好了,现在,我要你们跑起来,逃跑吧。不想死的话。”声音落下随后就是一声巨响。 “轰!!”街道两旁的数栋房屋在剧烈的气浪和升腾的烈火中被炸了开来,碎石四射飞入了人群之中,火焰点燃了街边的店铺,橙红色的火光和浓浓的黑烟笼罩了街道。也不知道是谁发出的第一声尖叫,随后,人群乱了,人们开始拼了命的逃跑,所有人,拥挤着,推搡着。 安辰和亚索站在一起,身边都是拥挤的人群,所用人都奋力地想推开前面的人然后跑出这条该死的街道。可越是这样,场面只是越加混乱。 你会怎么做呢・・・・・・ 烬悠闲地压着枪托,嘴里哼着悠扬的小调,看着房屋下方人群中的两人。或者说只是那一个人,至于亚索,他根本不想看到他。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的可移动空间被压缩到了最小。而这个空间之内,就算是他们,也不可能躲开自己的子弹了。 “呼,没让我看看吧。”烬摸了摸枪口,再一次瞄准了两个人。 或者说,你的结局终将是在火焰中谢幕呢。 如果是那样,我会给你一个完美的谢幕的。烬的眼神闪烁着,枪身展开了一道及其隐蔽的符文之光。 让我们,开始吧。 “砰!”枪声响了,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普通的子弹,子弹拖曳着深紫色的尾焰咆哮着飞出了枪口。伴随着子弹的是几乎带动了空间的颤动,生生在空气中撕开了一道真空。 完美谢幕:烬架好武器并开始引导,可对前方锥形范围进行4次射程极远的超级射击。超级射击在命中第一个敌方英雄后会停下,使该英雄减速80%,持续0.75秒并造成物理伤害,且目标的每1%已损失生命值,都会让超级射击的伤害提升2.5%。第四次射击会暴击并造成200%x(1+额外暴击伤害)的伤害。 冲着我们来的吗?躲不开,看着周围的人群亚索咬了咬牙,现在要躲开子弹,只能向后退,但是他没有退开而是继续站在安辰的身前。因为人群的原因,他甚至不能释放自己的技能格挡子弹,只能硬接了。 “当!”亚索的剑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挡在了子弹面前,两者都发出了剧烈的颤抖。亚索感觉的到自己的手臂传来的痛感和僵直,身子就连自己的身体都被不知名的符文之力给笼罩了。 两者相碰,剧烈的符文在四周的空气中纷乱着,肉眼都能看到空气的扭曲。 没有这么简单,烬调整了一下,再一次扣动了扳机。 第二发,一模一样的子弹,这种子弹的威力已经到了如果命中能直接击杀英雄的地步。 第一颗子弹还没有被彻底挡住,第二颗子弹却已经到了。子弹瞄准了亚索的额头,带着猛烈的燥热席卷而来。 亚索来不及挡住这颗子弹,如果被击中他的结局也只有去死。 黑影闪烁,一把黑色的短刀架在了子弹的必经之路上。 “我说啊,你挡在我面前干什么,挡道我的视线了混蛋。” 亚索转头看去,安辰站在那里,握着一把无鞘的黑色短刀。黑色短刀,无鞘,亚索看着那把刀有些愣神。这把刀很出名,甚至比安辰的脸更有辨识度。但很快亚索的眼神恢复了过来。 安辰定制的飞刀是挡不住子弹的,虽然使用自己的武器可能会暴露身份,但是现在也不能管这么多来着。 “砰!”子弹击中了短刀,巨大的力量直接通过黑刀传到了安辰的手臂上。 安辰的力量远远不够挡住这颗子弹,她只是一个九级英雄,而从力量上看,烬的英雄等级绝对不低于十三级。 手臂在一瞬间被强大的力量扭曲,差点连刀都要脱手飞出,幸好在最后一刻安辰成功卸开了力道,让子弹射在了地上。 即使被卸去了一部分力道子弹依旧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黝黑的弹孔。 “跟我走。”亚索拉住了安辰的手臂,看向一个靠近街边的路人。 一瞬间两个人就像是一道剑风穿过了拥挤的人群,躲进了街边的墙壁后面。 “位移技能,居然让他们躲进去了。”烬看着亚索和安辰消失在人群中,眯了眯眼睛。 “咳咳。”安辰的手臂在挡住刚才那颗子弹的时候骨折了,虽然是符文体质但是也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呼,呼。”亚索喘着粗气,刚才的一瞬间如果出了问题,或者说那样的子弹再多两颗,他们两个人都跑不出去。 亚索不知道烬其实真的还有两颗那样的子弹,而且其中有一颗更加可怕的。只是他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打出来。 诡异的声音再一次出现笼罩着街道的上空:“你们知道吗,重要的主角跑了,我现在很难过,所以我打算随即抽取几个幸运观众,杀死他们。” ・・・・・・ 这个疯子。 亚索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安辰说道:“我们走吧。” 这是最好的选择,烬只是会随即抽几个和他们不相关的人杀死,而他们如果去救人的话,只会吧自己也搭进去。 “我明白。”安辰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她从来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人,在自己和别人的生命中选择,她也会选择她自己。 “嗯。”亚索拍了拍安辰的肩膀。 “给我让开,你们这些混蛋都给我让开。”一个男人撕扯着身前的推挤的人群,一脚踹开了身边的一个女人。快了,马上就能逃出去了。 你,还真不够绅士啊。 “砰。”一声枪响,男人睁着自己的眼睛,倒在了地上。 烬移开了自己的枪口,他的眼里有一些失望,走了吗。你果然和她不一样吗? 烬的枪口再一次瞄准了起了起来,他还有一颗子弹,他准备随便再杀个人。 那是一个蹲在原地的小男孩,他应该是吓傻了,只是抱着头蹲在原地,人群从他身边挤过撞得他的身子东倒西歪。 “我怕・・・・・・”男孩颤抖着,眼角噙着泪水。 不怕,我会让你的生命得到升华。 “砰!”烬开枪了,那是一颗火红色的子弹,燃烧着血色的火焰。 亚索感觉自己搭在安辰肩头的手一空。 “当!!” 烬的瞳孔缩到了极点,他的子弹被挡住了。 一个黑色人影站在男孩的面前,子弹打在一把黑刀上,然后弹射开来击穿了人影的肩膀。 “额,我说。”吃痛的叫了一声,安辰的身体感觉到了一阵束缚和虚弱,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男孩,笑了笑:“男孩子可不能哭哦。” 人群依旧混乱,烬看着站在那里狼狈的人影,中了那颗子弹对方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只需要在一颗子弹,自己就能杀死她。 但是烬没有再开枪,他看着那个人影,渐渐的那个人影和他记忆中的人影重合在了一起。 果然像她一样,又是一个白痴一样的女人。 烬的眼睛里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了一些泪光,只是戴着面具,没有人看得到他的表情。 亚索一瞬间冲到了安辰的面前,举着刀防卫着那个看不到的狙击手,同时对着身后大叫道:“你是白痴吗!” 这是安辰第一次看到他那么失态。 烬站起了身,收起了自己的枪,他的身影有一些落魄。缓缓地站起了身,消失在了房顶楼道的阴影之中。 ―――――――――――――――――――――――――――――――――――――――――――――――――― 恩,这里说一下哦,主角他们一家原本生活在咆哮沼泽的村庄那里种不出粮食所以长期都是温饱不足的状态。后来主角重病她的姐姐想要赚钱帮她治病所以加入了一个刚好路过附近在借宿的马戏团。姐姐走了几年每一年都会寄钱回来(前几年是她姐姐后来几年是烬),主角的病好了,后来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的战争爆发了。战争波及了村庄,流民和难民袭击了安辰她们的村庄,安辰在她父母的帮助下跑了出来。可是还是重伤不治死了,这时候才是主角附身有了之后的故事。 第一百六十七章:乱世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动乱引起了巨大的恐慌,但是结束的也很快,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狙击手在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下却默默离开了。 本来以安辰和亚索的能力在开阔的场地独自一个人面对烬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最多也就是苦战一番将他拿下。但是在烬精心设计的“舞台”和“剧本”中,安辰和亚索的战斗力却被限制到了最小。 第一颗子弹,烬明白不会有什么效果,所以只是非常普通的试探。甚至连试探都不是,只是一个开场白而已。毕竟对于亚索的能力烬已经在他的雇主那里得到极为全面的了解。 第二颗子弹,烬才开始真正展开攻击,因为在密集的人群之中,亚索如果释放风墙等技能格挡子弹的话,风墙强大的气流会将四周的平民全部吹飞,这很容易造成大面积的伤亡。(这和游戏里还是有一些不同的,毕竟是能够阻挡烬大招威力的飓风,不可能对普通人没有任何影响。) 如果亚索确实没有施展技能那么就到了第三课子弹出场的时候,每一刻子弹都有给对方施加减速80%,持续0.75秒的效果,所以在第三颗子弹的时候亚索就算发现危机想要释放风墙也已经来不及了。那么在烬的预想里,安辰就会出手了,事实上也没错。 这样一来,两者都被施加了减速的效果,而烬的觉醒还有两颗子弹,只需要调整射击轨道就有很大的可能将两人击杀。当然,这是烬的想法。 哦,烬不会忘了亚索的位移技能,他也希望亚索可以用出来,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实现他的第二个目的了,他想看看安辰的选择。 火红色的子弹划过空气留下焦灼的轨迹,在烬失望的时候,安辰却出现了,为男孩挡住了烬威力最大的子弹,因为小男孩的关系安辰不能用替身术更不能开启自己的被动影身,只能选择硬接。 直到那一刻,安辰才真正让烬觉得他又见到了那个人。 烬离开了,他没有杀死安辰,我将死亡,编曲颂唱,可是那样的人,不该死亡。 天色暗淡,阳光沉了下去,那条街道的火焰也被熄灭了,人群在姗姗来迟的警卫兵的疏散下全部撤离了出去。 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烬背着枪缓缓走过,他的手中一条银白色的项链紧握着,那条曾经他送给她的项链。 “日,还真疼。”马车停靠在小镇了桥边,安辰坐在马车上压着自己的肩膀,虽然没有血迹但是能清晰的看到一个幽深的弹口。 “你也知道疼。”亚索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安辰的肩头:“不包扎没问题吗?” “不用在意,我的身体有一些特殊而已。”说着安辰指了指肩头:“血都没有。”因为烬的符文之力的原因导致安辰的伤口没有办法快速愈合,但是也不会很久,等到那些残余的符文消散或者被同化之后安辰的伤也就自己会好了。 阿狸此时正趴在角落里睡觉,吃过饭后它因为睡着了就被安辰一直放在这里,倒是躲过了一场麻烦。 此时的天已经黑了,瓦罗兰的天空不像地球,星光点点的夜空倒是显得异常好看。马挪了挪自己的腿,晃了晃尾巴。两人一时无话。 亚索靠在马车边:“艾德,你是哪里人?” “我?”安辰愣了一下,笑着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没有,只是突然想问。” “我的家乡啊。”安辰盘着腿靠在车辕上:“有点远,不在符文大陆。” “不在符文大陆?”亚索微微侧过了脸,除了符文大陆,难道还存在着别的大陆吗? “嗯,我这一生估计回不去了。”安辰微笑了一下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了两罐酒:“喝吗?”安辰其实不是很经常喝酒,胡思乱想的时候,会喝一些。 亚索看着酒笑了笑,接了过来。 “噗次。”酒罐打开的声音。 “那你的家人呢?”亚索以前不喝酒,他的眼里,酒会让剑客的剑失去准头,现在看来,也不一定如此。 拿着酒瓶灌了一口,冰凉的酒水让安辰肩头的痛楚好了不少,叹了口气:“我没有家人。” 亚索顿了顿,挑了挑眉头:“恩,还不错,至少他们不会为你担心了。” 家人吗?安辰看着头顶的星空,转头看向亚索,突发奇想的问道:“那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亚索想起了永恩,抿了抿嘴巴:“有些烦,但还不错。” “这样。”安辰继续喝了口酒。 酒喝完了夜也深了,因为在桥边,能听到流水的声音。酒瓶被随意的扔在一边,安辰靠在马车上此时的她已经睡了过去,她确实已经很累了,各种意义上都是这样。 亚索却还没有休息,正是抱着剑站在一边,回想着下午安辰手中无鞘的黑刀。那把刀的样式很奇怪,大路上用那把刀的也只有一个人。 一个没有半点人性和良知的杀手,真正意义上的战争兵器,万人屠。诡术之刃,安辰。 (咆哮沼泽两千,艾欧尼亚神庙七千,艾欧尼亚城镇一千多祖安士兵,都被算在了安辰的头上。) 杀过一万个人,这是一个可怕的概念,亚索自认不是什么善辈,但是手里也只有几十条人命而已。 看着安辰熟睡的侧脸,亚索沉默了一段时间,很久释然的笑了笑,我自己不也是一个通缉犯吗? 在这样的乱世中,一个人和一万个人,又有什么区别的。真正悲哀的,或许真的只能是这个世界吧。 “你在那里也站了很久了吧。”亚索看着街角,柔和下来的眼神泛起了冷光:“聊聊?” “・・・・・・”没有脚步声,高手的身影从街角里走了出来,身上背着一把步枪,脸上带着银色的微笑面具。 一道隔音结界悄然在烬和亚索之间张开,烬淡淡点了点:“你好。” 亚索沉默了一下问道:“我应该杀了你吗?毕竟你给我们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如果你认为你杀得了我的话。”烬的眼神也有些冷意,对于这个呆在她身边的男人,他也已经忍了很久了。烬会来,说明他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他的强大,从来不是依靠武力。 “你来干什么?”亚索没有拔刀,只是靠着马车站着。 烬看着躺在马车上熟睡的安辰,眼神变得很温和,他似乎有些担心的问道:“她受伤了吗?” “你说呢?” ・・・・・・ 烬没有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他递给亚索一条银白色的项链:“帮我把这个给她。” 亚索没有接过项链,只是静静的看着烬。 “拜托了。”烬的语气依旧平淡和沉重,却不可思议的能听到一些乞求。 亚索伸出手拿过了项链,项链的样式很普通,银色的链子吊着一个圆形的挂坠,挂坠可以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微笑的女人。 看着照片,亚索也愣了愣。 烬深深地看了一眼亚索,转身缓缓离开。 “你为什么不自己交给她。” 烬站在原地,月光下孤独的影子伫立在那:“我的手太脏了。”说着,一步一步的消失在了街道里。 第一百六十八章:那是一片灰烬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天已经亮了,阳光下昨日的爆炸留下的废墟还在桥边的不远处,石头砌成地墙上是斑驳的火焰熏烤的痕迹,几节已经被烧成焦炭的断木躺在路边。一只峰雀拍打着翅膀停落在破碎的墙壁上,发出几声鸣叫,然后有高高的飞起,飞向了远处。 暴风平原这地方没什么不好,就是风大。 安辰的身子蜷着,躺在马车上睡得很沉,可以看得出真的很沉,头发有些散乱,嘴角还留着若有若无的口水。亚索盘坐在安辰的一边,手里拿着那条银色的项链,项链在风中轻轻的摇晃着。 项链里的那个人带着温和的笑意,少有的黑色头发和黑色瞳孔给人一种深刻的感觉。亚索沉吟了一会儿,又看向眼前的安辰。 安辰睡觉完全没有什么优雅可言,打着微弱的鼻鼾,脸上带着痴汉一样的傻笑,时不时还在身边阿狸的身上像是抓着什么的抓几下。 ・・・・・・ 亚索抿了抿嘴巴,虽然气质上差很多,但是这两个人长的真的很像啊。 风吹着安辰的头发,使得本来就有些散乱的发丝完全散了开来。 看着安辰的样子,半响,亚索笑了笑轻轻地帮她撩起了她的头发。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头发被撩起露出了安辰完整的侧脸,不得不说因为符文之体的原因安辰确实很美,几乎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个雕刻者经过了苦思冥想的心血之作。亚索看着安辰,默默地出神。 “嗯?”安辰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早晨的阳光让她有些不适应:“已经天亮了啊。” 亚索的老脸红了红,扭头看向一边掩饰自己的尴尬:“啊。” “哈。”毫无形象地打着哈欠,在马车上盘坐了起来,还有些没睡醒的揉着自己的眼角。 抓了抓头发,安辰从放身后的背包里拿了一片肉干叼在了嘴里,无精打采地看着人影稀稀的街道:“好累,今天就准备继续出发吧,这里看起来也不安全。” 她肩膀上的伤势经过一夜的休息已经痊愈了,可以说以她现在的体质,除非符文之力被消耗一空或者灵魂被击伤,已经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伤势了。 可惜是瓦洛兰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从来不缺少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能伤害灵魂的攻击也是确实存在的,而且还不少来着。 “不需要买一些消息?”亚索也伸手在背包里拿了一罐酒和一块肉干,他也确实有些饿了。 “没钱了。”安辰怨念地看了亚索一眼:“你以为买消息不用钱吗。我们现在只有二十银币了。二十银币能买到什么消息,街边的菜场什么时候降价吗?” 亚索摇了摇头:“赏金猎人混到你这个地步真是可怜。” “喂,你是在吐槽我吗混蛋。” “哦对了。”亚索喝了口酒将自己手里的项链地给了安辰:“这个给你。” “什么?”安辰怪异的接过项链,上面的坠饰不想其他的项链一样是什么宝石这类的东西,而是一个小小的圆盘。圆盘上有一个机关,可以将圆盘打开。 “咔。”随着一声轻响圆盘上下弹开,露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微笑的女人,安辰有些呆涩,她和我,长得好像。 女人微笑着看着前方,就像是看着安辰,不知道为什么,安辰想起了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躺在床上,身体很难受就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样,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动弹不得。四周是一间房子,房子很破旧,墙壁上带着裂纹。 隐约间她看到了一个少女走进了房间,温柔的亲吻着她的额头,让她的痛苦好了不少。 “姐姐会让你的病好起来的,姐姐保证,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哦。” “记住,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哦,一定要好起来。” 声音带着哭腔,离自己越来越远,然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安辰回过神来,刚刚清晰的记忆却又模糊了起来。 看着手中的照片,她不认识她是谁,但是鼻子有些酸酸的。勉力扯出了一个微笑,安辰挑着眉头说道:“谢了啊,亚索。” “你认识她吗?”亚索看着安辰,他想那应该是安辰的一个亲人才对。 “不知道,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是总感觉她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安辰皱着眉头,眼圈有些微红。她隐约知道这是这个身体原本主人的亲人,理论上这并不是她的亲人,她不应该有什么情绪才对,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感觉说不出来。 “这条项链你是哪里来的?”安辰对着身边的亚索问道。 “・・・・・・”亚索顿了顿:“一个奇怪的家伙给我的。” “奇怪的家伙,你认识他吗?” 他不想亲自交给安辰,是不想让她知道他的存在吧。亚索喝了口酒,耸了耸肩膀:“不认识,他只是让我转交给你。” “这样吗?”安辰思索着,随后毫无思绪的甩了甩头拉起了马车的缰绳:“算了,准备出发吧,还有一个变态在后面准备杀了我们呢。” “我想。”亚索放下了手里的酒瓶,转头向着身后看去,好像看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消失在了街角:“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早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烬背着枪走在废墟中,一刻不知名的水珠从他的面具里滴落掉在了地上的灰烬里。 人们叫他戏命师,却不知道,他才是那个在命运戏弄下,体无完肤的人。 如果生活就是一场悲情的戏剧,你会怎么做,在灰烬中消亡,还是,在烈焰中疯狂? ―――――――――――――――――――――――――――――――――――――――――――――――――― 嘛,本来说昨天要再发一张的结果还是没有发出来,这里抱歉一下。寒假要结束了啊,突然才发现作业完全没动过,哎,突然觉得生活已经没有希望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不是说是一个温和的人吗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亚索看见过安辰的黑刀,在暴风平原的城市里,所以自然也能猜得出安辰的身份。只是一路上一直没有讲而已,对于他来说,安辰叫什么倒是也不是很重要。 对于亚索知道自己的身份,安辰也没有什么惊讶的。毕竟亚索也不是傻子。 “啊恩。”安辰咽下了嘴里的肉干,笑着说道:“你怎么看,我可是一个杀人狂哦。” “如果杀人狂都是你这个智力。”亚索耸了耸肩膀:“倒是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 你刚才是在吐槽我吗? “呵呵。”安辰的脸色黑了黑,咧着嘴巴干笑着喝了口水。 “你在诺克萨斯待过吧,你觉得呢?”亚索半靠在石头边:“诺克萨斯是什么样的?” 其实对于诺克萨斯亚索很疑惑,他见过两种完全不同的诺克萨斯部队。在艾欧尼亚的主战场,他见过军令严明的诺克萨斯,每一个士兵就像是机器,沉默,却百分之百的遵守命令。那样的诺克萨斯在他看来,是一个钢铁军团,虽然向外侵犯,但是起码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在外围战场,他却能看见另一种诺克萨斯,他们一样穿着正规军的红黑色的铠甲,但是每一个人都残暴不仁,所过之地都会被烧杀抢掠变成一片狼藉。那样的诺克萨斯,在他看来就是一群野兽,疯狂残忍,择人而噬。 “诺克萨斯。”安辰随手拿起身边关于那个疾风剑士的资料翻阅着,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其实我的印象里,那地方还不错,只是太过激进了一些。” “能说说吗?你在诺克萨斯的事情。” 说着翻了一页书中的资料:“也不是不行,从什么时候说起呢。”说着安辰抿了抿嘴巴,似乎在回想着:“那时候我在咆哮沼泽遇到了一些麻烦,昏迷在了那里。醒来的时候下着雨,我受了点伤・・・・・・” 篝火跳动着,火光的映射下,安辰慢慢地讲述着。她讲了很多,从她第一次遇到锐雯,到加入诺克萨斯,还有进攻艾欧尼亚,没有什么隐瞒。她讲的很慢,语气平缓,不像是讲着一场战争,就像是讲着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亚索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从到围杀三千士兵,到生化导弹的坠落,他没有说过一句话,也就像是听着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锐雯弄断了她的剑,离开了艾欧尼亚,”安辰无奈地放下了疾风剑士的文件,依旧是没有什么头绪:“而我呢,带上了她的剑,准备去找她。” 亚索的双手枕在脑后:“锐雯,对你很重要吧。” 安辰看着火堆出神,似乎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锐雯重要吗?等到又一根枯枝在火堆中燃烧成碳,上面的火星闪着,她点了点头:“嗯,很重要。” 亚索知道这种感觉,就像他和永恩一样,那是一种家人的感觉。可以绝对信任和坚持的存在。 “哈。”安辰打了个哈欠,咂了咂嘴巴:“好困。” “累了就休息吧。”亚索好笑地打量着她,这家伙永远都是这样没心没肺啊, ・・・・・・ 安辰已经睡着了,亚索却没有,他有些睡不着,抱着剑在沙漠中没有目的地走着,渐渐远离了营地,最终站在一座山丘的顶部,抬着头看着艾欧尼亚的方向。他的眼神有一些冰冷,或者说,带着一些杀意。 他想到了一个问题,这是他从一开始就应该相当的问题。但是因为追杀和追查那位前辈,他一直没有去注意到。 被杀死的艾欧尼亚长者的位置是对内保密的,己方都没有几个人知道,更不用说是诺克萨斯人。长者不是他杀的,从立场上说,就只可能是诺克萨斯派出的杀手。那么,诺克萨斯人怎么知道长者的位置呢? 亚索紧了紧手中的剑,艾欧尼亚的人出卖了消息,那个人才应该是真正的凶手。知道消息的没有几个人,而正好,那几个人,亚索都知道。 “可笑的战争。”亚索低声的说着。不管是诺克萨斯还是艾欧尼亚,战场中的士兵拼死冲杀,到头来也只是那些政客手里用来谋取利益的棋子而已。 ・・・・・・ 亚索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目光轻移到了另一边的一个沙丘之上,一个人影缓缓地向着他这边走了过来。 那个人穿着一件棕色的斗篷,沙漠的夜里,斗篷随着风扯动着,露出了对方银色的碎发。月光下银色的头发反射着光,很显眼。她的背上背着一把断剑,此时本来黯淡无光的断剑正浮现着淡绿色的符文光华。 随着那个人的靠近,亚索感觉到了一股可怕的符文之力笼罩在了四周的空气中,这股符文之力部成了一个结界,将四周几百米的范围从四周的环境中隔绝了出来。 安辰的位置正好在结界之外,熟睡的她不会听到结界里的任何声音和动静。 亚索轻皱着眉头,右手握上了腰间的剑柄。 在他的感知里,对方的身上缠绕着一股躁动无比的符文之力,就像是深渊中爬出的恶鬼一样,挥舞着狰狞的爪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杀意。 “嗡。” 那个人的头微微低下,眼神闪起一道绿光,右手握住了身后断剑的剑柄。随着断剑被抽出,墨绿色的光辉在空气中纠缠蔓延着,组成了一把完整的符文巨剑。 断剑,银发,墨绿色符文,亚索愣了愣,回想起了安辰刚才的讲述,这个人不会是锐雯把? 她怎么在这?而且不是说虽然有些古板但是还是一个温和的家伙吗,亚索看着眼前恐怖的人影,嘴角抽了抽,这哪里温和了。 人影动了,符文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向亚索砍了下去,巨大的风压卷起了沙丘上的沙尘。 “当!”亚索的长剑挡在身前,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巨力,在沙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堪堪停住。 “锐雯?”亚索架着剑,看着眼前的人,不确定的问道。 “嗯?”锐雯的眼神微动,棕绿色的瞳孔在符文之力下拖曳出绿色的轨迹,危险地看着亚索:“你认识我?” “听安辰提到过。”亚索看对方没有要停手的意思,暗自小心的举着剑。 “别废话。”锐雯的巨剑垂在地上,陷入了沙子里。 如果你没有实力保证她的安全的话,就给我乖乖的滚开好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受到惊吓的卡西奥佩娅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安辰牵着一匹马走在街道上,阿里趴在马背上吐着舌头,似乎有些热的受不了了。 距离亚索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安辰也没有急着离开恕瑞玛,只是在沙漠里漫无目的地逛了一段时间。之前的马车被她给扔掉了,一个人也用不到马车,反而有些累赘,所以只是把马牵了出来。 她不太会骑马,唯一会的一点点也是之前在军队里锐雯教的,让马跑起来估计有些困难,但是代步走走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城市两边的建筑都是土黄色或者红褐色的岩砖堆砌而成,上面还带着干裂的纹路和深深浅浅的沟壑。因为这几天风比较大的原因,路人身上的衣服也都蒙上了层沙灰,看起来都是灰头土脸的。进出的人很多,多的有些超过安辰的想象。 恕瑞玛这种地方,本来就是人迹罕至的沙漠,就算偶尔有些往来的客商和冒险者,也不至于这么多吧。看着眼前人头涌动的街道,安辰挑了挑眉头。人一多,使得空气更加闷热,何况沙漠中本来就是酷热难耐。 “踏,踏,踏踏。”铺着一层沙子的石板路上被踩下了几个马蹄印,安辰走到了一个在路边伫着长枪的卫兵的身边,一边扎着马绳一边问道:“兄弟,最近恕瑞玛的人怎么这么多?” 卫兵看了一眼安辰,此时的安辰并没有戴着兜帽,只是戴着一顶牛仔帽,穿着一身黑色短夹克,卫兵看的有些出神,半响才回过神来:“啊,啊,人啊,每年都是如此,冬天的这几天是一年里太阳离恕瑞玛最近的一段日子。”士兵说着不自觉的看着安辰的侧脸:“这些人都是来找恕瑞玛的遗迹的,每年这个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遗迹露出沙漠的表面,能找到的话,都能发一笔横财。” 遗迹,在沙漠下面?安辰撇了撇嘴吧,怎么每一个沙漠下面都会埋着一些东西,这种设定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谢了啊。”笑着对着士兵摆了摆手,安辰重新牵着马向着街道里走去。遗迹,横财,她对那些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她喜欢钱是没错啦,但是总不会把主意打到那些死人身上。她现在就是想去找个地方喝一杯冷啤酒,这鬼地方确实太热了。 “没事没事。”士兵看着安辰的背影吞了一口唾沫。每年的这个时候人最多,美女也最多,他今天一个上午就已经看到三个美女了,每一个都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美人。 嘿嘿,要说还是刚才那个最养眼,黑发黑瞳啊,多么少见的颜色,皮肤还那么白,真是漂亮啊。 安辰还不知道自己刚才当了一把别人的yy对象,推开了人群,在路边算是找到了一个小酒馆,将马系在门前的木桩上,就抱着阿狸走了进去。 “嘶。”红润的小舌头舔着酒杯,似乎在品尝杯口上残留的酒液,一个棕红色长发的女人坐在吧台前,轻笑着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另一个人:“你考虑的如何,你是我知道的最了解那种地方的人,如果你拒绝的话,我会很失望的。” 棕红色长发的女人有着一张极为美丽的脸庞,妖娆的身段坐在椅子上都能让人无限的遐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总会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被她注视着,就像是被一条毒蛇注视着一样。看似温柔,却带着致命的危机。 女人的身边站着的是一个佣兵,一个女性佣兵。她有着一头黑色的长发,瞳孔带着淡淡的蓝色,冷淡的脸上看起来有一些警惕。佣兵的身材很苗条,但是并没有给人瘦弱的感觉,相反苗条的身材上分布着匀称,不过分的肌肉,看起来很健美。她的身边放着一把巨大的怪异武器,这武器有着四个刀刃,围绕成了一个圆形,就像是一个放大了回旋刃。 “我想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想想,卡西奥佩娅。”女佣兵皱着眉头轻声地说道,似乎并不想引起旁人的注意,慢慢地抬起了手里的酒杯,抿了一口。 “我一直以为你是我们诺克萨斯忠实的伙伴,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女人,哦不,卡西奥佩娅耸了耸肩膀,但是并没有拒绝对方提出多给一些时间的想法。毕竟时间这种东西,你越急,它总会过得越紧张。 “只是这次你的目标太大了,会有很多麻烦。” “你们佣兵不就是拿钱帮人摆平麻烦的吗?”卡西佩奥亚眯了眯眼睛,她的姐姐卡特琳娜也在找那个东西,她必须要比她快找到,才能向她的家族证明她的能力在卡特之上。 ・・・・・・ 女佣兵抿了抿嘴巴,然后吐了口气,低声的说道:“五千金币,我就干了。” “五千,没问题,那就拜托你了,希维尔。”卡西奥佩娅掩着嘴角笑了笑,喝下了手中的酒。 一只手突然放在了卡西奥佩娅身边的吧台上敲了敲,然后一个黑发黑瞳的女人坐了下来,手里抱着一只狐狸,摘掉了自己的帽子随意的放在了一边大叫道:“老板,一杯白啤酒,冰的。” ! 卡西佩奥亚的瞳孔一缩,吃惊地回过身,看向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的人。她作为一个强大的符文法力,精神力要比同级别的普通人都要高,自从她有了目前的实力之后,从来没有人能逃过她的感知。 一点感觉都没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她确实被吓到了。 佩奥亚酒杯中的酒因为她的一时慌张碰在了桌面上,差点洒了出来。 一边拿稳酒杯她一边悄悄地打量着身边的人,那个人正懒散地支着脖子等待着老板上酒,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一个很漂亮的人,漂亮到她都有些自叹不如,这是卡西奥佩娅的第一印象。 之后的感觉就是诡异,对方就算坐在她面前,她都没有感觉到半点气息,就像坐在自己身边的根本就是一个幻影一样。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匿行术吗,竟然可以到这种程度? 站在一边的女佣兵希维尔也偷来了疑惑的目光,她倒是没有卡西佩奥亚那么吃惊,她是符文武力,精神力不强,看到那个无声无息的人也只是微微惊叹了一下。 安辰不属于人类,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再配合她本身就已经习惯了地匿行技巧,她的潜行术已经达到了一个她自己都不了解的可怕程度。 对这种可怕精神力越高的人才越有感触,可以说,除非安辰想,不然大陆上能够感受到一点她的气息的人也就在那么一掌之数。 ―――――――――――――――――――――――――――――――――――――――――――――――――― 第一百七十五章:重新成为人的可能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呲呲。”带着酒泡的啤酒从酒桶中倒出,然后又向里面加了一铲碎冰。这就是标准的白啤酒的做法。之所以叫做白啤酒,不是因为它的酒是白的,而是因为它的酒泡非常多,加上白冰,看上去几乎一半都是白色的,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 “小姐,您的酒。”侍者礼貌地将大杯的啤酒推到了安辰的面前。 “嘛,谢了。”安辰满意地拿着酒杯,也没什么好想的,就是猛猛地灌了一口。酷热的沙漠里和上一背冰镇的酒水,感觉确实不错,反而就也不会去注意酒的味道了。而且对于安辰这种不喜欢和高度酒的人,啤酒确实已经是很好的选择了。 “咕嘟咕嘟。”满满一杯的酒水很快就见了底:“呼,爽。”安辰吐了口气,将酒杯放在了吧台上。 “吱吱。”阿狸感觉到了冰凉的酒水,也活跃了很多,看着安辰站在桌面上着急推了推酒杯。 “知道啦,老板再来一杯,啊,再来一份烤牛肉多谢。” 因为都是牛肉和酒现成的,侍者很快就把东西摆了上来,因为沙漠中的补给不多,饿了几天的安辰和阿狸,基本上就着牛肉就开始撕了起来。 看着安辰那个豪迈地吃相,坐在一边卡西奥佩娅的嘴角抽了抽,本来的气质一下子就毁得一干二净,这是饿了多久・・・・・・ 沙漠的牛肉味道不错,肉质相当紧质,而制作的方法一般都是酱料调制,经过高温的熏烤,香嫩多汁。 吃着嘴里的牛肉,再喝一口冰啤酒,这才是生活嘛。安辰眯着眼睛,却发现阿狸已经趴在牛肉的盘子上啃了起来。 “喂喂,你这是狐狸给我适可而止啊。” 卡西奥佩娅坐在安辰的一边,轻轻地摇了摇手中的酒。 虽然这个人的性格似乎有些不着调,但是有着这样的匿行术,应该是个很强的刺客。一个可靠的暗杀者,在一个队伍里总能起到不小的作用。如果能让她一起加入的话,想来会有不小的帮助。 想着卡西奥佩娅的脸上带上了一个迷人的微笑看向了身边的安辰:“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道能不能聊两句?” “吧唧吧唧吧唧。”安辰似乎并没有听到卡西佩奥亚的话,依旧在自顾自的吃着东西。 “额。”卡西奥佩娅有些尴尬地第二遍问道:“这位小姐?” ・・・・・・ “吧唧吧唧吧唧。” 啧!奥佩娅额头上一个十字跳了跳,这家伙是在无视我是吧? 看到卡西奥佩娅的样子,站在一边刚才被叫做希维尔的女佣兵也暗自笑了笑,她到时第一次见到佩奥亚在交际上吃瘪的样子。低头喝了口酒,打算继续看看笑话。 强忍着怒气,奥佩娅勉力地保持着微笑,语气带着些轻微的颤抖:“小姐?” “吧唧吧唧。”安辰吃着东西,却感觉身边有人一直在叫什么小姐小姐的,想想也不会是在叫自己,也就没有理她。结果却感觉自己被一个人一直看着,疑惑地转过了头,嘴角还残留着一些牛肉的酱汁,看到一个很好看的女人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四下看了看,坐在吧台边的似乎也没有别人了,愣愣地指着自己问道:“你叫我?” “咳咳。”希维尔差点笑出了声,咳嗽了一下,握着自己的酒杯。 卡西奥佩娅的脸色有些黑,这附近就你一个女的,我不叫你叫谁・・・・・・ 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的安辰,尴尬地擦了擦嘴巴:“唔,有事情吗?” 为了自己的正事,卡西奥佩娅没有发火,而是继续笑着问道:“看小姐的样子,是来这里的冒险者?” “嘛,不用叫小姐什么的,我也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叫我艾德吧。”安辰依旧用着那个随口编的假名:“我只是路过这里,不算是冒险者。” 艾德,一看就是男人的名字吧,你就算编个假名也给我用心一点好吗。 奥佩娅也没有多做什么什么表示,既然对方不想透露姓名也没办法,喝了口酒:“只是路过吗?未免太可惜了吧,艾德你没有听说吗,最近恕瑞玛沙漠的遗迹就要露出沙漠表面了,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大赚一笔啊。” “嘛,我对那些没有什么兴趣。”安辰说着,眼光不甘瞥向了一边的牛肉,MD快被阿狸那个小混蛋给吃完了。 注意到了安辰的动作,奥佩娅的脸色更黑了,我难道还比不上一盘牛肉?她是诺克萨斯的外交官,在交际方面她对自己向来很有自信,本来就能言善辩的嘴再配上她出众的外貌总能在这方面起到出色的效果。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算就对面的是一个女人也不行,比她漂亮也不行! “不,其实我对那些也没有什么兴趣。”奥佩娅笑了笑,手指一挑,隐晦的符文之力扩散了开来包裹住了三人,低声的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做太阳神盘的东西。” “没有。”安辰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看着趴在桌面上满意地摸着肚子的阿狸。 没有吗・・・・・・卡西奥佩娅的嘴角勾了勾继续说道:“太阳神盘相传是恕瑞玛帝国时期的遗物,当年的国王阿兹尔想要利用太阳神盘接住神力成为飞升者,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导致了恕瑞玛帝国的覆灭。” 奥佩娅顿了顿:“但是太阳神盘的力量是不可置疑的,它确实造就了一个飞升者,使那个人获得了极其强大的力量。而且,出了让人获得力量之外,太阳神盘还有一个力量。“说着她凑了到了安辰的身边说道:“它能够让死人复活,重塑肉身。” ・・・・・・ 死人复活,重塑肉生,安辰的表情僵了一下。 其实从卡西奥佩娅叫住她开始她就已经猜到了对方想拉自己下水的意图,只是她懒得参加,所以才一直装傻。 但是重塑肉身,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条件了。她早已经受够了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身体了,没有饥饿,没有寒冷,没有温暖,什么感觉都没有的身体。 ―――――――――――――――――――――――――――――――――――――――――――――――――― 嘛,希维尔就是女佣兵没错啦。然后是蛇女是否会洗白,这不一定,我会考虑一下的。至于会不会变成无限文,要看大家的想法,目前为止我大概会考虑由召唤师峡谷使瓦罗兰世界和超神学院联系一下,别的世界倒是还没有考虑过。这些不急,以我的进度应该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哈,汗。 第一百七十六章:所以说技能什么的不用就会忘记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安辰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消息准确吗?” “保证准确。”卡西奥佩娅笑得很迷人,她不怕对方有贪念,她怕的是对方真的什么都不想要。 从刚才对方的表情看,真正让对方心动的是那个复生的能力。让死者复生啊,卡西奥佩娅眯了眯眼睛,这家伙还真是很贪心呢。 一口喝完了手里的酒,安辰抱起了还躺在桌子上的阿狸:“我们就在这里聊?” “当然不是。”卡西奥佩娅搭着身边希维尔的肩膀说道:“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队伍中的另一位成员,佣兵希维尔,可以说她是最了解恕瑞玛遗迹的人。而且她的手下还有一整只佣兵队伍哦。” 安辰点了点头,向希维尔伸出了一只手:“幸会。” 希维尔也回应地轻轻颔首,伸手和安辰握在一起:“幸会。” 两人握手的一瞬间,安辰能明显的感觉到希维尔的手看似放松,但是却始终保持在一个微妙的力度和位置上。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安辰突然出手,她也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击。 这家伙够警惕的,安辰暗暗地想到。 两个人相互微笑了一下,松开了手。 站在一边的奥佩娅继续说道:“我们到时候会去希维尔的驻地详谈,但是这之前。”说着,她看向安辰:“艾德,你能不能先展示一下呢?” 展示什么,自然是展示能力,虽然安辰的匿藏术让卡西奥佩娅也震惊不已,但是显然,这还不够。 安辰理解的抿了抿嘴巴:“当然没问题。”然后单手抱着阿狸,一只手在怀里掏出了一个袋子,带着一个怪异的表情递给了卡西奥佩娅:“给,这个还给你。” 看到了安辰手里的袋子,卡西奥佩娅本来还带着淡淡的笑意的脸上僵了一下,然后一些发青。 这是一个钱袋,里面放着一枚紫晶币五枚金币和若干银币,这是一笔相当巨额的财富了要知道一枚紫金币就是等于一百金币。钱袋上面绣着一个奇特的徽章,这是卡西奥佩娅的家族徽章,只有家族成员才能佩戴。 当然会印有这个徽章,这个钱袋本来就是她的,只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到了安辰的手里而已。 看到这个钱袋,就连站在一边的希维尔也皱了皱眉头,她知道卡西奥佩娅的实力,作为一个符文法力,被偷走了身上的东西都没有丝毫察觉。而且一切还是发生在刚才那个家伙吃饭的时候,在两人的关注之下。 “你,什么时候拿走的。”卡西奥佩娅强笑着问道,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三次这么失态了。 “额。”安辰也有一些尴尬,毕竟她刚刚才偷了对方的钱,然后就成为了合作伙伴:“刚才我吃东西的时候。抱歉了,我也没有拿走全部的。”说着指了指奥佩娅的口袋:“我留了三金币的。” “那我是应该谢谢你吗?”不爽地白了一眼安辰,奥佩娅拿回了自己的钱袋。事实上她根本不在意安辰有没有偷她的钱,她在意的是安辰是怎么偷的。 刚才吃饭的时间,自己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对方的身上,而对方却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拿走自己身上的钱袋,自己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卡西奥佩娅第一次对自己实力产生了怀疑。 “话说,我够格了吗?”安辰无辜地问道。 其实她偷东西的方式很简单,大家也许都不记得了,安辰在一开始觉醒符文之力的时候就有着三个技能,一个是替身术,一个是影袭,还有一个主要是在实战中的用处不多,所以她一直没有怎么用过。 窃贼:主动技能,选中一个目标,当目标实力小于使用者,则可选定其装备的一件物品盗窃。当目标实力等于使用者时,则随机盗窃一件装备物品;当目标实力大于使用者时,随机盗窃物品,成功率30%,失败无影响。一个目标在十分钟内无法被二次盗窃。(真正的盗贼从不对一个人出手两次)冷却时间:30秒。 其实本来卡西奥佩娅的实力评定是在安辰之上的,但是安辰除了自己的实力之外,还有着一个十六级符文法力的四分之一符文之力(辛德拉的符文本源)。所以总体实力反而被判定在了卡西奥佩娅之上,才能指定偷窃了她的钱袋。 树影摇曳着,倒映在树下的湖水之上。这里是一片绿洲,沙漠中的绿洲总是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方,在一片黄沙中居然还能有净土的存在,为路过的人们提供补给。 希维尔的队伍就暂时驻扎在这里,说是驻扎其实就是在这里搭了一些帐篷简单的提供居住而已,因为是临时地所以连基本的防御措施也没有怎么布置过。 希维尔的队伍除了她以外大约有十个人,其中三名弓箭手,三名重剑士,三名盗贼,还有一个治疗系的符文法力。很合理的分配,虽然普遍实力都在三到四级之间,但是在这片沙漠中已经是一个不错的战斗力了。 安辰在下午的时候已经随着希维尔和卡西奥佩娅来到了营地,然后就一起去了希维尔的帐篷商议详细的细节,时间过得很快,天色渐晚,已经快要入夜了。 篝火旁边,三个佣兵围坐在一起似乎在低声商量着什么。 “喂,老德,你看到下午跟着老大一起来的那两个女人没有。”一个佣兵低声地问着身边的人。 “看到了啊,怎么会看不到,一个个长的都不比老大差。特别是那个黑头发的,简直就是妖精,看了她一眼我半天没有回过神。”被叫做老德的人翻了翻火堆舔了舔嘴巴说道。 “估计她们是和老大谈生意的,过不了几天就会走的,你们就别多想了。”另一个年轻点的人撇着嘴说道,显然没有什么想法。 “别的是没有办法,但是过过眼瘾还是有办法的。”说着第一个发话的人得意笑了笑:“女人都爱干净,我们到时候烧一桶洗澡水过去,事先放在她的帐篷里,弄得像是老大准备的一样。” 说着又向着两人跟前凑了凑小声的说道:“我已经给那个黑头发的安排了专门动过一点小手脚的帐篷,到时候啊,只要她一洗澡,我们就能,嘿嘿。” 老德虽然很心动但是还是皱着眉头说道:“能跟着老大进来,实力不会很差的,我们去偷看要是被发现了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似乎早已经知道了老德会这么说,发话的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戒指:“这个是我托朋友高价弄到的,可以隐藏身上的气息,只要实力不要太过或者专门来注意,就算是英雄也发现不了我们。”说着奸笑了一声:“这本来是我打算偷窥老大用的,看来现在是能提前用上了。” “我靠你小子胆子够大的啊。” “嘿。你们就说去不去吧。” “我干了。” “当然去。” ・・・・・・ “好累。”安辰伸着懒腰,商量了一下午,确实也是让她有些吃力。 重塑肉生啊,安辰一边想着一边掀开了帐篷的帘子走进了帐篷。帐篷的材料似乎是什么动物的皮毛,不透光也足够保暖,专门用来应付沙漠晚上的天气。 走进帐篷的时候安辰愣了愣,帐篷的中间放着一个大小适中的水桶,水桶中的水上冒着层层白色的水汽,显然已经是已经烧开了。 洗澡水吗?准备的还真周到。将阿狸放在床上,安辰看着水桶耸了耸肩膀,虽然她不需要洗澡,符文之体本身就有着自净的能力。但是算了,偶尔泡个澡也是蛮惬意的事情。 而且别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总不能让她们去倒掉吧,想着安辰将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挂在了一边的衣架上。 但是安辰不知道此时三个人正蹲在她的帐篷外面,透过帐篷上一个很小的洞口向里面看着,一脸兴奋。 “好了吗?” “快了快了。” 安辰的帐篷被布置了一个隔音结界,使得她听不见外面的声音。这个结界很容易设置,也不需要很高的符文之力。 对于这个隔音结界安辰再进帐篷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但是她没有多想,只当是隔音设施就是了。这在符文大路上也不少见,高级一点的旅店也都会由这样的结界笼罩着每一个房间。 三个人正兴奋的准备大饱眼福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们的背后冒了出来。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 三个人惊恐地转过了头,看到希维尔站在那里,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这边。 “老,老大。”三个人以最快得速度,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看到三人惊吓地模样希维尔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们,我们在守夜,这个帐篷得隔音结界出了一些问题,就,就想着修补一下。” “隔音结界?”将眼光撇到了他们身后的帐篷,上面得隔音结界确实布置得有一些粗陋,出问题也不是不可能:“现在好了吗?” “好,好了,已经没问题了。” “嗯。”希维尔摆了下手:“走吧,好好守夜。” 三个人暗暗出了口气,快步地转身走开。 “等等。”希维尔又叫住了三人。 “怎么了老大?”第一个提出这事得佣兵讪讪地问道。 “你背后拿着什么东西,遮遮掩掩的。”看着佣兵藏在背后的手,希维尔古怪地问道。 “这,这是孝敬老大你的。”急于脱身得佣兵只能将藏在背后的隐藏戒指拿了出来:“多谢老大一直以来的照顾。” 那是一枚墨绿色的戒指,带着一股隐蔽的气息,显然是很不错得符文道具。希维尔打量了一眼三人,点了点头:“谢了,你们去忙吧。” 三个人如释重负地消失在了希维尔得视线,希维尔站在原地拿着戒指,这三个人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她看向三个人刚才站的位置。 嗯?希维尔蹲了下来,这里怎么有个洞? 想着,她将眼睛凑了上去。 安辰刚刚解下自己的外套,然后脱掉了长裤,露出了诱惑的身躯,抱着阿狸站进了浴桶里,丝毫没有注意到帐篷外,一个面红耳赤得人影。 ―――――――――――――――――――――――――――――――――――――――――――――――――― 嘛这几天开学了,作业很多,也很忙,所以很少能关注到群里也很少和大家聊天,这里和大家道个歉。然后是安辰的符文之力目前是九级,她是有大招得哦,大招是空间跃迁。这些大家可以在之前章节里找到的。还有就是我目前是没有无限的意向的,最多再算上一个超神学院,这两个我感觉已经写不完了哈,也没法想别的。无限的话,只能等我有能力得时候再说咯。 第一百七十七章:站在前面的人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恩哼哼。”安辰哼着懒散地调子将阿狸放进了水池里。 这几天都呆在沙漠里确实都没怎么给它清理过,本来雪白的毛发也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一样灰蒙蒙的。 “吱吱。”阿狸被泡在了水里不是很舒服的甩了甩自己湿漉漉的毛发。 “我已经很累了,你给我安分些。”安辰一边叹着气一边将手伸到了后背上,解开了胸前的抹胸。然后随手丢在了床上。 “咕嘟。”远处传来了树木炙烤的声音,希维尔蹲在帐篷外面,将帐篷里的景色尽收眼底,脸色有一些涨红,轻轻地咽了一口唾沫。 随后迅速地回过神来,站了起来,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人,随手用符文之力在帐篷的洞口上施加了一个伪装,假装干咳了两声匆匆离开了。 那三个混蛋・・・・・・ 浸泡在温热的水中,安辰顶着半湿的头发仰着头,无声地看着上方。 酒馆里先和自己搭话的那个女人叫做卡西奥佩娅,诺克萨斯人,听她说是一个大家族中的成员。只是在家族中一直受到她姐姐的打压,生活很难堪。所以她为了得到她应有的,来这里追寻太阳盘的力量,成为飞升者。 而另一位希维尔就是一个纯粹的佣兵,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是有一些地方,总是给安辰一种奇怪的感觉。 复活・・・・・・ 安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和普通人一样,她能感觉到水的波动,也能感觉到身体在热水中渐渐的变得温暖。只是不同的是这种温暖的感觉是很虚假的,更像是一种提醒而已。 就算是泡在一桶滚烫的开水中,她的身体也只是会提醒她这很烫,但是她不会出现任何神经反应,只是知道这是烫的,却依旧可以面不改色的坐在水中。因为没有了身体,所以她能感觉到但是不会做出面对烫伤的反应。 比如说现在有一把刀,刺进了她的胸口,她知道她痛了,但是除了会觉得身体行动不便以外,她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也就是说,除了精神上的伤害以外,她就不会有什么真正的痛觉可言。 这么说吧,普通人与感觉的关系:感觉――普通人。 而安辰和感觉的关系:感觉――符文――提醒――安辰。 用着这样的身体生活是什么感觉,一开始也许你会觉得很舒服,但是时间久了你会发现,你不会累,不会饱,不会饿,不会冷,不会痛。对于你来说,任何感觉都像是一种提醒,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像是间隔了一些什么一样。 安辰觉得,她在慢慢的变得不像是一个人。 她就像是一个被世界隔离了出来的人,一切都需要通过符文来转告。 “哗・・・”从水中,安辰抬起了自己的手,如果有一天,连这样的提醒都没有了呢,自己是不是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那样,我会变成什么样呢? 什么都感觉不到,只留下意识的死亡吗? 放下了手,安辰尽量放松着自己却又小心的提防着,虽然她加入了这支寻找遗迹的队伍,但是这种临时组建的关系,果然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第二天的阳光还算明亮,但是阳光明媚对于沙漠来说并不是讨人喜欢的日子。在这里,高度炽热的光线甚至能让人的皮肤有一种灼烧感,这是一种比闷热的风更让人难受的东西。 卡西奥佩娅坐在自己的马车上垂帘紧闭着,使得马车的内部在这骄阳下保留了一片难得的阴凉。虽然即使是这样,也避免不了炽热的温度。沉闷的空气使得车队赶路的气氛也十分压抑,此时的车队正向着沙漠的深处走去,大概还有一周,沙漠中心的沙暴就会来临,那时候就会有一部分遗迹露出沙漠的表面。 马车中,卡西奥佩娅端坐在车中,从小严苛的教养,让她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不失风度。带着浅笑,看着车窗外蔓延向远处的黄沙,她的眼神却有一些危险的意味。 一个谨慎的佣兵,一个寡言的盗贼。这两个人虽然用处不小,但也都是不小的麻烦。 她从来就不想分享太阳神盘,这支队伍的每一个人都只不过是她在路途上的牺牲品而已。 太阳神盘历史的记录表示,古代英雄时期的那场飞升仪式是出了纰漏的,导致太阳神盘所聚集的能量极其不稳定。在完成了那一位的飞升之后,就产生了巨大的爆炸,毁灭的辉煌一时的恕瑞玛帝国,也使得太阳神盘出现了问题。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太阳神盘在使用一次就会报废了吧。卡西奥佩娅兴奋的勾起了嘴角,到时候,她就会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飞升者,会成为改变那个家族,超越那个一直站在她身前的女人。 她到现在还记得在那片树林中,那个女人站在那里,刀锋从她的脸庞划过,血液流淌着,留下了永久的伤疤。 如果我足够强的话,家族里的长老就会把她撤回来,来利用我了吧。 儿时的她就知道自己有一个姐姐,那个姐姐叫做卡特琳娜。她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天赋,性格每一样都很好,被家族里的人重视,被所有人认可。她每天都很忙,每天都在训练,自己四岁的时候,才第一次正式的见到她,火红色的头发很耀眼。 记得那时候她正在训练,转过头,擦着汗看着自己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伸出了手:“你就是奥佩娅吧,我是你的姐姐哦,以后有麻烦就找我,我帮你解决。” 那之后自己就经常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训练,看着她修炼符文,看着她觉醒。自己遇到麻烦的时候,卡特总会站在她的面前,帮她解决。虽然每一次总是弄得灰头土脸,但是每一次她都会笑着说:“我是你的姐姐嘛。” 卡特琳娜修习的是符文武力,所以卡西奥佩娅选择了治疗系的符文法力。她觉得这样,自己就能帮到卡特了。 直到那一天,一切开始改变。卡特接到了家族的任务,暗杀一位德玛西亚的将领。当天晚上,她就回来了,高兴的说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圆满完成,她们庆祝着,还喝了一些酒。不过她不知道她杀错了人。 第二天,真正的目标带领部队伏击了她们毫无准备的队伍。那场战斗中,自己的治疗符文毫无作用,只能在人群中仓皇躲避。不知道多久,自己绊倒在地上,一个士兵举着刀砍向自己,那时,卡特冲到了她的面前。火红的头发依旧那么耀眼,刀锋划开了她的脸颊,使得她的脸变得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士兵死了,卡特也跪坐在血泊中,而自己能做的,却只有哭着对着她的眼睛一次又一次的释放着治疗符文。 那之后,卡特的脸上留下了永久的伤疤,而自己,也看清楚了一些事情。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力量才能保护你珍重的东西。 卡西奥佩娅看着窗外,手渐渐的握紧。 我会变得足够强的,我会顶替你的位置,然后站在你的身前保护你。 ―――――――――――――――――――――――――――――――――――――――――――――――――― 最近作业实在是太多了,真的超累。有人提到艾希什么时候来,嘛,安辰和琴女是一起到诺克萨斯码头的,然后分开出发。琴女要先去诺克萨斯,才回去弗雷尔卓德,那时候艾希才会出来。而安辰现在才刚到恕瑞玛,所以艾希在时间线上估计才出发而已,不要这么急嘛。 第一百七十八章:哭着打劫的人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破旧的小镇,小镇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建筑,看的出居住的很少,少到大概只有几户人家。离这里大概几公里的地方就有一个城镇,居住在这里的人都依靠偶尔去那里干一些杂工买一些物资勉强过活着。 砖红色的砂石堆起的墙壁有一些破损,时不时有风参杂着沙土吹漏进来,洒落在墙角的地面上。一个中年男人穿着粗布麻衣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碗不太干净的清水。 “喝一些吧,会好的。”男人柔声的说着,将手里的碗送到了床上一个妇人的嘴边。 躺在床上妇人年纪不大,大概也只有三十几岁,但是干枯的发丝和破裂的嘴唇使得她看起来很苍老很憔悴。看着男人递过来的碗,她摇了摇头:“我不渴。” “你病得这种重,应该多喝些水的。”男人看着她,温和的微笑着说着,只是他的声音有一些颤抖:“没关系的,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我们很快就会有钱了。我会治好你的病,然后我们带着小洛特一起搬进城里・・・・・・相信我,好吗?”男人说着温柔地摸了摸妇人的头发。 “我相信你,罗德。”妇人说着,看着自己的丈夫她黯淡的眼神,有了一点神采。 男人轻轻的将水送到了妇人的嘴边,一边在嘴里低声地说着:“嗯,相信我,我保证。” 两人的身边,一个大概十一二岁的男孩坐在那里,男孩的肤色就像沙漠中其他的孩子一样带着一些小麦色,虽然生活拮据,但是他的身体看起来还不错。值得一提的是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很明亮,黝黑的瞳孔带着一些深邃。 此时的男孩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父亲为母亲喂着水,只是他很沉默,不像是一个这个年龄的孩子,十一二岁,应该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才对。 应该多了一段时间,墙角漏进的沙土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土堆,妇人已经睡下了,带着满满平稳下来的呼吸。叫做罗德的男人站起了身,走到了门前,提起了门前的一把长刀:“洛特,照顾好你妈妈,如果他需要喝水的话,厨房里应该还有一些。” 说着罗德出门了,临走前,他只是在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家,关上了门。 “兹。”罗德出门没有两步,却听到了身后的门被打开的声音,疑惑地回头看去。 洛特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带着些锈迹的短刀。 洛特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最后抬起头直视着罗德的眼睛,沉声的问道:“你是要去当劫匪对吧?” 离这里不远,就有一个劫匪的聚集点,劫匪一般不会扫荡附近的村庄,因为这附近的村庄太穷了。他们劫的都是商队,每一单都是一笔大买卖。所以附近的村民如果实在生活不下去,就回去投靠他们。有时候坐上一两次,就够吃一辈子。 “对吧?”洛特重重地问道。 罗德看着洛特,看着自己的儿子,苦笑了一下,走上前,摸着他的头说道:“我要让你和妈妈有更好的生活,这是爸爸的责任。” 看着洛特的眼睛,罗德有些惭愧,他不会是一个好人,只是他不想成为一个连自己的责任都负担不起的废物。 “我也去。”握着自己的手里的短刀,洛特坚定地说道。 罗德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你好好待在家里照顾妈妈,相信爸爸好吗。你是一个好孩子,不应该去当一个劫匪,你会有更好的生活。” “照顾这个家,也是我的责任。”洛特说道:“不是吗?” 马背上有一些颠簸,安辰整了整自己的帽子,抬头看着远处没有变化的路途。她来这支队伍已经一天了,但是她很少发话,在外人看来,她就是一个沉默的刺客,出了经常带着一只白狐狸,和大部分的这类人都没什么区别。 事实上,在这样完全有利益组建起来的队伍里,还是保持沉默的比较好,这样透露的个人消息越少,到时候分东西走人的时候越直接,大家不会再有什么牵扯,也不会对彼此造成什么麻烦。 “吱吱。”阿狸在安辰的怀里叫了两声,安辰摸了摸它的头,递给它一块肉干。 一声马嘶,希维尔骑着马小跑到了卡西奥佩娅的马车边,看着她正看着窗边出着神,不知在想什么:“奥佩娅,我们还有多久能赶到你说的地方。” “嗯?”奥佩娅回过神来骑着马走在自己面前的希维尔:“大概还有一周左右的时间,怎么,等不急了吗?” 看了一眼卡西奥佩娅,希维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皱了皱眉头,默默地跟着。 卡西奥佩娅没有再发言,支着自己的脖子半依在马车里。精神力却始终注意着身边的希维尔,和跟在车队最后的那个盗贼。希维尔倒是没什么,那个盗贼总是只能让她感觉到一些若有若无的气息。 车队在每个人的警惕的安静中前行着,只是总会有什么打破安静,就像是现在,车队停了下来。 为什么停下来,因为在车队的面前,一片穿着者皮甲手拿刀剑的人挡在了那里。 在场的都是一些老道的人,自然都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她们遇到了劫匪。 “呼。”风在车队和劫匪的队伍之间吹过,劫匪大约有一百来个人,虽然装备不算精良,实力也不是很高但是人很多。这一点让他们总能在这条道上吃得开。 为首的是一个棕色络腮胡的大汉,皮甲,光头,露着长着浓密毛发的胸口,再加上几道刀疤,和一把砍刀。 “对面的,把钱和女人都留下,然后我就放你们过去。大家都是文明人,办事利索点,我们也不想动武。”劫匪老大抬了抬砍刀,看着对面也就十来个人的队伍,确实有一些不屑。 看着对面的劫匪,希维尔不太高兴的压着眼睛,提防队伍里的那两个家伙就已经很麻烦了,居然还有人在这时候找事。 一个弓箭手靠近了希维尔,低声的问道:“老大怎么办?” 希维尔看了看对面的百来个人,普遍的实力都在普通人到一级符文武力左右,就算是为首的那个人也只有二级符文武力而已。 这样自己的实力居然也能打劫到自己的头上・・・・・・希维尔冷了着脸摆了摆手:“都杀了吧。” “是。” “我说,对面的,你们到底听到没有・・・・・・”劫匪的老大看对面十几个人的小车队一直没什么表示有些不耐烦。其实要不是中间那辆马车看起来很贵气,他也懒得打劫这种小队伍。 只是他还没有说完,一道流光闪过,一只羽箭就已经贯穿了他的喉咙。他睁着自己的眼睛,看起来有一些不可思议,嘴里发出一些干涩漏风的喝喝声,喉咙上冒着血泡,倒在了地上。 “森森森森。”佣兵们都抽出了自己的剑,一个闪身就已经冲进了劫匪的队伍里。 大部分的劫匪甚至都还没有从自己老大被杀的愣神中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刀砍到在地。 一时间,惨叫声和哀嚎声在沙漠中不绝于耳。土黄色的沙地都被血液染成了赤黄色,闷热的空气里血腥味也变得特别特别浓重。 安辰骑着马停在车队的最后面,看着前方不远处发生着的屠杀,轻轻地皱了皱眉毛,没有说什么。 希维尔和卡西奥佩娅都没有打算出手,按照那些佣兵的速度,那些山贼估计也够他们杀上一会儿了。 想着安辰翻身下马,靠在马车的边缘,打开了水袋喝了几口。燥热的风时不时带着些腥臭吹在她的脸上,她不喜欢这种味道,但是在这样的世道里,有些东西总是要习惯的。 正发着呆,安辰却看到一旁的沙坡下面有一滩血迹向着不远处延伸着。 有人逃跑了吗?转头看了一眼劫匪的方向,场面很乱,确实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有人逃跑了的话,很可能会引来第二次麻烦。 “呼。”轻轻地吐了口气,安辰将水平绑在腰间,那,就去处理掉吧。 血迹延伸的路不长,车队后方的一座沙丘下面就中断了。安辰踩着缓慢的步伐,看着血迹的方向。 那是一个男人,背上插着一支箭矢,从后背贯穿到胸膛,看起来已经活不成了。只是男人的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人。 安辰眯了眯眼睛,那是一个大概只有十一二岁的孩子,此时的他正缩在男人的怀里,半张脸上都沾着血污。他趴在男人的胸口,似乎正在痛哭。 安辰看着男孩,她的视线也引起了男孩的注意。男孩看到了她,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的神色,似乎想要背着男人逃跑。 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下,安辰没有追上去,只是转过了身准备离开。 只是,她刚刚向前走了几步,就听到了背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带着颤抖叫道。 “打劫!把钱都交出来!” ・・・・・・ 安辰转过了身,男孩瘦小的身子拿着一把带着锈迹的短刀,喘着粗气,站在那里。他的身上在发抖,手也抖得很厉害。只是他依旧坚定地看着安辰,看到了男孩的眼睛,这让安辰的印象很深,那是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男孩看着安辰,咬着牙:“打劫!把钱都交出来!” “打劫?”安辰有些好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这种时候都想着打劫。 短刀在男孩的手里颤抖着,男孩瘦弱的身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看着安辰脸上的微笑,看着身后满身是血的中年男人,男孩咬着自己的嘴唇,泪水流淌出了眼眶,用尽全身的力气叫道:“打劫,把钱交出来!!” 安辰被男孩的样子吓了一跳,作为九级符文武力的她居然被一个完全没有符文之力而且只有半大的孩子给吓住。 一个哭着打劫的人,男孩痛哭着,手里的刀紧握着,握到他双手发白。 默默地注视着男孩,过了一会儿。 “我只有这些。”安辰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了一个钱袋,里面大概有三枚金币左右,递给了对方。 男孩抢过了安辰手里的钱袋,跑到了中年男人的面前。 “爸,我抢到钱了,我们可以给妈妈治病了!” “爸你别死啊,我们可以一起去城里过好日子了。” “爸,你别死啊!” “爸。” ・・・・・・ 没有再说什么,安辰离开了,在离开的路上她遇到了希维尔。男孩的叫声很大,虽然在和劫匪纠缠的佣兵们听不到,但是希维尔不会听不到。 安辰一言不发的从希维尔的身边走过。 “你这样可能会给我们惹来麻烦。”希维尔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 “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会解决。”安辰头也不回的说道,走回了自己的马前。 看着远处沙丘下抱着一具尸体痛哭的男孩,希维尔握着手里的四刃形状的武器低哼了一声:“伪善。” ―――――――――――――――――――――――――――――――――――――――――――――――――― 第一百七十九章:所以说这样睡觉不会很冷吗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天色有些昏黄,因为那些劫匪的原因,车队被拖延了不少时间,只能先找一个地方过夜。 嗯?那个男孩之后的故事,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了。只知道,等到他回到家里时,他的母亲还是死了,他开始四处流浪。直到有一天,他因为一些原因进入了一个墓穴,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那之后,住在那附近的人时不时说会看到一个个子不高的绿色人影在附近走动,人影的身上缠着很多布条,看不清长相,唯一能说的,就是他有着一双很大的眼睛,很明亮。 有老人说,因为那个男孩,复活了古墓里的一个古代恕瑞玛时期的一个亡魂。亡魂从恕瑞玛时期就在寻找着一个人,但是现在他和传说中描述的略有不同,他的手里多了三枚金币。他似乎开始在寻找,另一个人了。 沙漠的颜色有几个,如果有人这么问,答案答案大概是两个,一个是白天的熏黄色,一个是夜晚的灰白色。佣兵的车队因为时间的原因,没有及时赶到下一个绿洲,所以他们只能在沙漠中停留一晚。 老练的佣兵在沙漠的夜晚是不会点起篝火的,因为篝火会引来沙匪的注意,沙匪可不像白天的劫匪那么好应付,他们都是身负符文之力的劫匪,由财团组织起来的劫道团伙。要是真的来了一伙百人左右的沙匪,那即使是希维尔的团队也很难应付。 而且除了人为的危险之外,火光会引来很多昆虫,其中就有一种叫做沙螂的毒虫,相信我,不会有人愿意在这种带有剧毒的虫子自己入睡的。 所以在一片昏黑之中,大家只能各自打理一下,简单的吃一些东西,然后睡一个不会很好的觉。 佣兵们擦着自己的刀剑,上面的血迹已经干了,擦起来很不方便,他们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污冒着浓浓的血腥味。如果附近有水源还能方便他们清理一下,但是现在,也只能简单的擦拭一下了。 卡西奥佩娅坐在自己的马车上,她从来不在乎外面的佣兵如何,在她的眼里,那些人只要完成了任务,就算死了也没她什么事。 安辰随意的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拿着从腰包里掏出了几个罐头,准备随便吃点。 “吱吱。”阿狸趴在安辰的肩头,催促着她打开手里的罐头,它已经饿了小半天了。 安辰撕开罐头,速食的罐头在没有什么吃的的情况下还是很不错的,通过符文之力半真空密封,保鲜程度还是可以的,至少放上一两周是不会坏的。 淡淡地肉香散了开来,希维尔路过一边,转头看向石头边的安辰走了过去:“肉罐头就不要多吃了,沙漠风很大,味道会被风吹出去,到时候引来野狗很麻烦。” 安辰抬头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希维尔,指着罐头问道:“你要吃吗?” ・・・・・・ 你这混蛋根本没听我说话是吧? 希维尔黑着脸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安辰也就只当她是默认了,拿出了一个罐头地给了她:“喏。” 接过罐头,希维尔看了一眼没有直接吃,而是用符文之力扫了几遍,确定了里面没有被安辰放过什么后,才打开了坐在安辰的一边慢慢地吃了起来。 “我说,你这也太小心了吧。”安辰将希维尔的动作全部看在眼底,苦笑了一下,她这样活得得多累啊。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我可以信任你的地步。”希维尔瞥了一眼安辰的脸,就自顾自的看着前方。 “小心是没有错。”安辰挑了挑眉头笑着说道:“但是我觉得你大可以不用这样,这个时间上应该还是可以相信的好人多一些。” 还算轻松的晚餐时间,团队里没有再出过什么问题,吃过晚饭之后,大家也都去休息了。安辰靠在石头边闭着眼睛,抱着小狐狸,呼吸很均匀看起来已经是睡着了。 希维尔还没有睡,看着头顶的夜空,沙漠里的云朵很稀疏,所以星空看起来特别明朗,星光也异常明亮。 希维尔很小的时候就学到了沙漠生命的第一手残酷课程,那时,她所有家人都命丧萨恩斯人的屠刀之下,诺恩斯人是恕瑞玛地区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沙匪部落。沙匪袭击他们的村子的时候,她被母亲抱在怀里。她只知道外面很吵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母亲一直跑着,最后却突然停了下来,从她的肩膀上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她被母亲的身体压在身下。 等到吵乱结束之后,小希维尔从母亲的身下爬了出来,她看到的却只是一片尸体和正在火焰中燃烧的废墟。而她的母亲,倒在血泊之中,已经没了呼吸。 屠杀过后的几个月之中,她逐渐学会了求生,学会了在当地市场中偷取食物、在偏僻废墟中搜寻值钱的器物。在这样的生活中,她逐渐长大,再一次不可思议的经历中,她觉醒了自己的符文武力。她组建了自己的探宝团队,一起进入恕瑞玛的古墓冒险。 在一次探险中,她遭到了自己伙伴的背叛,被一个人推下了古墓的高台。她没有死,而是带着一身伤痕回到了自己的藏身处,再一次变得一无所有。希维尔发誓她绝不会再让自己遭到背叛。她决定要学会如何保护自己,于是加入了一支佣兵团,团长是传奇人物艾哈・翟哈洛,希维尔从最基本的武器侍者、领路者、杂役开始做起,在佣兵团中寻找自己的位置。 之后的几年中,希维尔在睡觉的时候永远都在自己的毯子下卷着一把匕首。她从来都不相信翟哈洛的手下,她知道这些人只对金币最忠诚,但她依然竭尽全力从这里学习一切。希维尔接受了战斗训练,带着刚毅的决心辛勤练习。同时她也得到了翟哈洛的注意,得到了她的训练和保护。几年的时间希维尔成为了一个武技恐怖的武者。 终于有一天,希维尔不再甘愿活在翟哈洛的阴影之中。翟哈洛拒绝为残暴无度的军阀而战,因为这有违她的个人荣誉准则。但是对希维尔来说,金子就是金子,支付金子的手有多血腥无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交易之中不涉及任何道德。所以她背叛了她的老师,背叛了这位在她最苦难的时候收留了她的人。 希维尔打败了翟哈洛,经历背叛的她,也背叛了别人,最后的一刻,她发现自己没法下手,杀死自己的老师。她放逐了她,留下了一袋水,一枚金币,和一句好运。 希维尔没有道德,没有自己的行为底线,在她的眼里,只要能赚到足够的钱,不管是任何人她都能为他们工作。也就是在这样的生活中,她不相信任何人。有一点是真的,她活得很累。 对于她来说,金币是最可靠的,却也是最不值得信任的。 看着身边的安辰,又想起了下午安辰放走的那个男孩,希维尔嗤笑了一下,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种相信好人比较多的傻子。 希维尔摸了摸脖子她感觉有些累,看了一眼靠坐着的安辰。此时的安辰已经睡得很熟了。 靠一下应该不会介意吧。想着,她默默地将头枕在了安辰的肩膀上。 很舒服,有些凉,还带着一些很好闻的味道,有点像阳光,哈,这种味道就像是刚刚晒过的被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味道,让希维尔感觉很安心,渐渐的她似乎放下了心里的警惕,然后居然睡了过去。 希维尔不知道的是,安辰的儿时也经历过很多事。作为孤儿,她和野狗抢过一块骨头,在垃圾堆里过夜,被周边的孩子殴打,还有很多。 只是有一天,那一天应该是一个新年,她路过一个车站边的小巷。看到了一个小偷在拥挤的人群之中偷了一个钱包走了出来。 小偷穿过马路,路过小巷注意到这个蹲在垃圾桶边的孩子,愣了一下,抓了抓头发。然后从钱包了拿出了一百块,递到了安辰的手里,摸了摸她的头发,不知道说什么的笑了一下:“过年了,去买点吃的吧。”说着就离开了。 所以啊,安辰相信,应该还是好人多一些。 更何况好人和坏人的定义,本来就是模糊不清的。 ―――――――――――――――――――――――――――――――――――――――――――――――――― 关于是不是要让安辰来组建英雄联盟,她可能是发起人之一,但是不一定是主导者。 第一百八十一章:所以啊从小的教育很重要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早餐的时间过得很快,所有人开始收拾东西,车队准备继续出发。安辰站在自己的马边,整理着自己的行装。纤白的手从腰间抽出了一片刀刃在手中随意地抛了抛,反射着阳光,刀刃亮得森白。随手将飞刀收回了腰带里,一只手搭在了马的缰绳上,翻身上了马。 阿狸也跟着跳上了马背,蜷在安辰地怀里,这小家伙最近倒是越来越缠着自己了啊。安辰摸了摸阿狸的脑袋。 也许是因为对阿狸没有什么戒心地原因,安辰没有看到,缩在她怀里的阿狸每一次呼吸都会吸收她的身上很小地一丝符文之力。这个量非常小,小到甚至没有安辰自己平时吸收地快。虽然就算安辰发现了也不会很在意,但是在瓦罗兰,野兽一旦修习了符文之力就代表了它要开始蜕变了。何况阿狸地智力本来就很高,甚至能听得懂人话。 安辰的怀里,阿狸舒服地眯着眼睛,她的额头上一个圆形珠子的虚影闪烁了一下,但是很快有黯淡了下去,珠子淡淡的虚影也消散了开去,没有让安辰察觉任何异常。 安辰牵着缰绳催着马向着车队地营地走去,可是却莫名地感觉到了一个视线注视着自己。 嗯?稍微用力地拉住了马,安辰转头看去,却看到不远处希维尔正牵着马复杂的看着她。 看到安辰看向自己,希维尔牵着马走了上去:“艾德。” 开始了吗?坐在营地的马车里的卡西奥佩娅脸上露出了一个恶作剧似的笑容,虽然她和安辰两人之间有着一定的距离,但是以她的听力专心去听的话依旧能将谈话听得很清楚。 “有什么事吗?”马不安分地来回走了两步,安辰按着自己的帽子问道。 “也没什么。”希维尔抿着嘴巴,没有平日里老练,精明的样子,如果仔细看居然海能在她地眼底看到几分不好意思:“关于之前的事情・・・・・・”说着眼睛撇向了一边:“我。” “哈,那个啊。”安辰轻笑了一下,随意地耸了耸肩膀:“那没什么,我不在意的。”对于她来说被希维尔推在地上虽然很尴尬,但是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没必要纠结什么。(喂喂,你倒是搞清楚重点啊,重点不是被推在地上吧。) 安辰随意地轻笑在希维尔地眼里变成了无奈地苦笑,顿时心里生出了不少疚,之前看到她洗澡还没有什么人知道,现在自己居然又当众干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还真是。 想着希维尔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认真地看着安辰:“关于之前地事情,我会负责的!” 安辰本来已经调转了马头准备会营地了,听到了希维尔的话一脸疑惑地看着希维尔:“负责,负什么责?” 希维尔注视着安辰的眼睛,犹豫了一下,随后坚定地说道:“我,我会娶你的!” ! “砰!”安辰的身子一个踉跄,脚直接在马镫上踩了个空,整个人都从马上摔到了沙地里。 “吱吱!”阿狸被吓了一跳,灰头土脸地从安辰的怀里钻了出来。 “噗。”安辰吐了一口嘴里的沙子,懵逼地看着希维尔:“你说什么?” “噗!哈哈,咳咳咳,哈。”正在喝水的卡西奥佩娅差点被一口水呛住,一边咳嗽着一边笑得有些发颤,希维尔那家伙还真是意想不到的白痴啊。我只是骗她去负责,她居然能想到那个地步。 希维尔从儿时就是一个人生活,在长大之后更是每天为了活着而奔波,警惕的生活让她和他人接触的亲密举动从来没有超出过握手的程度,更是从来没有经历过感情这方面的事情,所以可以说对这方面没有一点常识。 希维尔的手紧握着看得出来,她也很紧张,看着安辰,她红着脸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会娶你的。” 说着希维尔的眼神有一些飘忽,低声说道:“虽然我们之间认识也没多久,但是已经发生这种事情,我也不是那种负不起责任的人・・・・・・” 喂喂,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要到这种地步啊,安辰一脸惊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慌张地说道:“不是,我也是女人啊,女人和女人怎么可能结婚啊!?” “嗯?”希维尔呆了一下,愣愣地看着安辰:“女人和女人是不能结婚的吗?” 可以的吗!? 安辰不知道的是,在瓦罗兰大陆男男,女女这种同性之间的关系不多见,却也不是没有,甚至在一些贵族之间还流行过一段时间这种风尚。 安辰手足无措的摆着手:“总之,不,不可能。” “这样吗?”看着安辰的样子,希维尔的眼神垂了下去。果然,不能原谅我吗:“我明白了。”说着牵着马默默地走回了营地。 额,安辰看着希维尔的背影,摸了摸鼻尖,我是不是说的太重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也太突然了吧。 车队重新上路了,只是这一次没有了之前人人互相戒备的感觉,却多了一份莫名诡异的气氛。 沙漠的远处,两个人来到了沙漠中心的一个村镇。她们将各自的马拴在了马厮里,向着城中走去。两个人的装束和普通的居民不太一样,看起来是外来的冒险者。但是没有居民觉得奇怪,因为每年的这个时候总会有很多的外来冒险者。 这个小镇位于沙漠的中心,差不多一周后沙暴会从这附近经过,然后,恕瑞玛的城市遗迹就会显现。 “就是这吗,卡特?”锐雯摘下了自己的兜帽,看着一队又一队的冒险队伍在街道上路过。 “嗯,如果地图没有错的话。”卡特琳娜抬起头将自己的红色长发甩到了脖子后,然后指着地图上的标记说道:“应该就是这附近,我们先在这里找个地方住上几天吧,时间也马上就要到了。” “嗯,也好。” ―――――――――――――――――――――――――――――――――――――――――――――――――― 第一百八十二章:小说里总是有很多巧合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所以说还是提早了两天赶到了啊。 因为耽误了不少行程,所以在之后地几天,车队地赶路速度明显变快了,作为全员都拥有符文之力地小队,加速赶路的话速度还是很快的。经过了三天的时间,她们就来到了沙漠地中心小镇。也就是恕瑞玛之城将要出现的地方。 虽然这里是恕瑞玛的中心,但是因为年年都有沙暴从这里经过,所以这里并没有建立什么城市,只是一个简单的小镇,给这里地居民提供居住的地方而已。越深入沙漠地中心,绿洲就变地越来越少了,车队经常在沙漠中露宿,就连水等一些物资也显得有一些紧缺。 这里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反正距离卡西奥佩娅说的时间还差上两天,所以车队打算在这个小镇先落脚一段时间,顺便的话也能补充一下物资什么的。 走在石子路上,安辰骑在马背上有一些颠簸,无聊地打量着四周的人群。这里是最近地人类居住点,所以很多探宝小队都会选择在这里事先停留。离沙暴已经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路上是不是就能看到佩刀带剑的人走过。 车队在一架旅店前停了下来,看来是准备在这里休整了。 啊,还真是头疼啊。安辰揉了揉太阳穴,停住了自己的马。她头疼是因为这几天连夜赶路确实让她有些累了,哦对了,还包括一些其他因素。 “小心摔倒。”安辰装准备翻身下马,结果站在一边地希维尔就生出了手,轻轻地扶在了安辰的手上。 安辰黑着脸从马上爬了下来,将缰绳拴好。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本来安辰以为只要事情过去就好了,没想到希维尔根本没有放下这件事地打算,这几天都对安辰保持着特殊的“照顾”。 “希维尔。”安辰拴好了马,直起身子无奈地说道:“你真的不用这样。” 没有很快说什么,希维尔只是伸出手整理了一下安辰有些凌乱地发丝,默默地说道:“就算你不能原谅我,但是既然我已经毁了你的清白,我就会负责到底的。”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希维尔地眼里除了一些隐隐的内疚,却没有半点感情色彩,其实在她看来,本质上安辰只是一个责任。所以就算是两人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她也不在意。 “艾德,我觉得希维尔说的很有道理哦,难得有这么可靠的人了,你就听她的好了。”卡西奥佩娅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着两人笑着说道。 安辰差点被憋出一口血来,黑着脸不想再多说什么。 听到了卡西奥佩娅的话,希维尔点了点头,却也看向奥佩娅淡淡地说道:“这几天沙暴就要来了吧,你确定你给的位置是对的吗?” “当然可以保证。”卡西奥佩娅眨了眨眼睛:“这可是我高价收购的消息,你地队伍到时候可别掉链子哦。” 希维尔提起了挂在马上的十字刃,将它收在了背上:“只要你别忘记付钱就行,我只拿钱办事。” 说着她转头看向安辰,犹豫了一下,礼貌的轻声说道:“我们进去吧。”说着似乎想拉住安辰的手,结果被安辰悄悄地躲了开来。 “走吧。”安辰无力地瞥了一眼希维尔,抱着阿狸走了进去。 希维尔的手在半空上抽了抽然后尴尬的收了回来,跟了上去。 小队的佣兵陆续走进了旅店,一堆带着刀剑的佣兵一起涌进不大的大厅还是很显眼的。坐在大厅里休息的客人都暗自警惕了一些,眼神若有若无注意着那边。 “几位客人,有什么需要吗?”老板走了上来,恭敬的看着卡西奥佩娅问道。老板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一眼就看出了卡西奥佩娅在团队中的决定权。 “我们要十三间房间。”卡西奥佩娅在客厅里四处看了看不算很好的旅店,但是还是比较干净的,她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太高的要求。 “好的,请跟我来。” 队伍里算上安辰一共有十三个人,每个人一间房间。这件旅馆位处于很多家酒吧的旁边,这样的位置相对来说也很容易打探消息。 “咔嚓。”安辰疲惫的打开房门,随手把门关上,软趴趴地倒在了床上。长时间的赶路还要应付一个死脑筋的女人,真是够了。想着安辰把自己脸埋进了被子里。 嗯? 安辰奇怪的抬起了头,被子上怎么有股淡淡的香味?符文大陆是没有洗衣粉或者洗衣液这种东西的。衣服或者被子的清洗一般都是直接是用清水的,这样洗出来的被子没有味道就不错了,怎么还会有香味? 也许是老板的独家秘方吧,最近这几天自己还真是神经过敏了。安辰想了一会儿,没有什么结果,也就懒得多想的继续趴着。现在的她需要好好的休息。 阿狸从安辰的身上跳了下来,好奇心很重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突然它发现床头柜上有一个银色的东西反射着阳光。 “老,老板。”老板把安辰一行人接待进了房间之后就走了下来,结果一个服务员悄悄地跑了上来叫住了老板。 “怎么了?”老板疑惑地看着服务员。 服务员看了看没什么,凑到老板跟前,轻声的说道:“老板,刚才开出去的有一间房间还没有打扫过。” “没打扫?”老板吓了一跳,那些佣兵他可惹不起,要是惹怒了他们还不把自己的点拆了。当下着急的问道:“哪一间房间?” 服务员小心地说道:“之前一个银色头发的女人住的那一间,嗯,背着断剑的那个人,和一个红色头发的女人一起来的,前几天住进来,早上才退了房。” “她们啊。”老板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女人的话,应该是比较干净的吧,现在也来不及去说了,这件事就不要提了。希望那些佣兵没有发现吧。” “好的。” “吱吱?”阿狸侧着头看着床头柜的银色东西,然后跳上了床头柜,把它叼在了自己的嘴里。 “阿狸,你安静些,我很累了。”安辰的脸压在被子里,闷闷地说着。 阿狸跳到了床上,将自己的嘴里银色的东西放到了安辰面前,得意地拍了拍胸口:“吱吱吱吱。” “什么东西啊。”安辰抬起了头,然后愣在了那里。 阿狸放在她面前的是一条银色的项链,项链上挂着一枚很普通的银色戒指。但是对于安辰来说,这枚戒指。 锐雯和卡特琳娜走在小镇的街头,突然,锐雯好像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少了一个东西,锐雯停住了脚步,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戒指,丢了・・・・・・ ―――――――――――――――――――――――――――――――――――――――――――――――――― 第一百八十三章:果然会出现巧合的相遇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锐雯,你怎么了吗?”卡特琳娜转头疑惑地看着锐雯,两个人正准备提早出发去遗迹的地点查看地形,可才出发没多久,锐雯却突然恍惚地停了下来。 “・・・・・・”锐雯的眼睛动了动,像是在回想着什么,最后她抿了抿嘴巴:“卡特,我有东西掉了,我回去找一下。” “什么东西?”卡特想问个明白,却发现锐雯已经推开了拥挤的人群,向着来的方向跑了回去。 那枚戒指,已经是她最后的回忆了,她不想连这最后的一点,都留不下来。 旅店的房间中,安辰呆呆地看着阿狸放在她面前的戒指。戒指的样子很简单,只是一枚接近纯银色的戒指。纯银色的圆环上没有任何宝石,也没有任何雕琢和花纹,只是一枚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戒指。被一条项链牵绊着,静静地躺在自己的面前,映射着淡淡的阳光。 这枚戒指安辰认识,而且,很熟悉。她记得,那天晚上,她亲手将戒指交回了那个人的手里。 这戒指,怎么会在这里,安辰皱着眉头拿起了床上的戒指。 “吱吱。”阿狸用爪子指着戒指,叫唤着,似乎说着什么。 安辰将一只手摁在了阿狸的头上,认真地看着手中的圆环,许久,瞥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也许是我认错了吧,毕竟这种普通样式的戒指,在大陆上很普遍,也很常见。 只是很像罢了。安辰淡笑着耸了耸肩膀,又将身子躺进了被子里,到时候去问问老板吧,也许会有失主来找呢。 被子里的香味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还有那没凑巧的戒指,这些让安辰想起了很多回忆,一些她刚来到这大陆上时经历的事情。 侧着身子躺在床上,戒指从安辰的手中滑落在被单上,照着安辰的脸颊。安辰看着反光中的自己,喃喃着:“想起来也过了很久了啊。” 阳光微暖,朦朦之间,安辰恍惚地睡了过去。然后,似乎做了个梦,安辰第一次觉得,自己睡得那么沉。 “砰砰砰。”安辰的房门被轻轻地敲响,希维尔站在门外,发现没人回应又敲了敲门:“艾德,吃饭了。” 结果却依旧没有人回应,希维尔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转了一下。门没有锁,应声打了开来。 希维尔走进房间,发现安辰正趴在床上睡着,她的那只小狐狸也躺在她的一边打着瞌睡。窗帘没有拉,下午的余晖投了进来,照得木制的地板微微泛金。 “艾德。”正想将安辰叫起来,但是看到床上安辰疲惫的熟睡的样子,希维尔叹了口气,这样休息的时间也没有多久了吧,想着笑了一下轻轻地说道:“那就,再睡一会吧。” 说着,默默地关上了房门,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看着熟睡的安辰。 其实,希维尔对于安辰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甚至连好感都只有一般般,之所以说要对安辰负责,只是因为她心中的内疚罢了。在本质上,她也只是将安辰当成普通其他人而已。 无声地坐在一边,安辰的睡脸很平静,夕阳的投影下希维尔的眼神莫名的柔和了一些,有一些无奈。这家伙,还真是一点警觉都没有啊。想起那天晚上安辰和自己说的话,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相信这个世上好人更多吧。 等到安辰醒来时,发现希维尔正安静地坐在自己房间里。 “嗯?”安辰从床上坐了起来:“希维尔?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希维尔的手支在桌子上,看了看门边:“我来叫你吃饭,结果你一直没有回应。你的房间没锁我就进来了,发现你正在睡觉,好像睡得很沉,就让你多睡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安辰感觉,她的语气和之前不太一样,却说不出是什么地方。 安辰抓着头发靠在床边,刚睡醒,还有些晕:“麻烦你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那走吧,你也应该饿了。” “嗯,你这么说也确实有一点。” ・・・・・・ “哈,哈,呼。”锐雯的呼吸有一些不均匀,站在旅店门前,微喘着。她将之前去过的酒馆,街道,商店都找了一遍,现在只有这里没找过了。 老板正坐在吧台中午聊,却看到一个银色头发的女人走了进来,脸色有些苍白。这个人他认识,就是前一天才刚刚离开的客人。 “额,这位客人?”老板小心的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老板,你们有没有捡到过一枚戒指?”锐雯紧张的看着老板,尽力描述者:“就是一枚很普通的戒指,银色的,挂着一条链子。可能放在我之前的房间里,被我忘记了。” 银色的戒指?老板面露苦色,她之前的那间房间已经被开出去了,而且还就是没打扫过的那一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老板苦着脸:“客人,您之前的房间已经被订给了其他客人了,至于银色的戒指,我们也没有看到过。” “能让我去找一下吗?不会用很多时间的。”锐雯的声音有些发抖:“那枚戒指对我很重要。” 安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却看到一个人,站在客厅中,和老板说这些什么。那个人有着一头银色的头发,背后背着一把断裂的长剑,穿着一件棕色斗篷。她看起来很着急。 安辰呆涩地看着那个人,然后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捡到的那枚银色戒指。 老板摇着头:“抱歉客人,房间已经被定下了,这期间我们也没有办法。” “我只是进去看一下。”锐雯垂着头,她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拜托了,不会占用很多时间的。” “可・・・”老板还想说什么。 “我都说过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要在弄丢了,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吗?” 锐雯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抱怨声自顾自地说着。随后,一枚银色的戒指垂在了锐雯的脸边摇晃着。 锐雯愣在原地,眼眶上还带着写些许微红,半响,她慢慢地转过头。 安辰站在那,看着锐雯笑了笑。走到锐雯的身前,冰凉的手轻轻的将项链挂在了她的脖子上:“好久不见,锐雯。” ―――――――――――――――――――――――――――――――――――――――――――――――――― 第一百八十四章:有时候再也不见才更容易释怀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看着挂上锐雯胸前的戒指,安辰轻笑了一下,抬起了头:“好久不见,锐雯。” “嗯。”锐雯的声音颤了一下,微红着眼眶,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抱住安辰。但是下一刻,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 锐雯看着眼前的人,最后,僵着的手还是没有上前搂住对方,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缓缓地垂了下来。她的眼神有些苦涩,嘴角勉力翘起了一个微笑,无力地说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这四个字在锐雯的嘴里很沉重,对于她来说,也许永远不要再见到对方,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安辰并没有发现这些,在她的眼里锐雯应该还在惊讶自己居然还活着吧。 “那天晚上。”安辰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道:“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实际上躲开了魔晶炮,所以活了下来。”安辰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把自己身体的事情告诉锐雯。 首先是怕锐雯做多余的事情,第二,她也怕锐雯知道之后,对自己另眼看待。对于她来说,锐雯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给予她照顾和保护的人。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但是锐雯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所以她害怕让锐雯知道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样啊。”锐雯的眼神有些躲闪,简单的回应道。她四下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人。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锐雯似乎轻轻地舒了口气。那个叫亚索的人不在,也许是暂时不在吧。 只要过了这段时间,自己就能复活了吧,安辰暗自想到,到时候就没关系了。想着,她笑了一下,拉着锐雯的手:“来都来了一起吃个饭吧,还真是巧啊,没想到你也来了恕瑞玛。” 说着准备拉着锐雯一起去吃些东西,见到锐雯,让她的心情变得很不错。 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希维尔,正好看到安辰给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女人带上了一条银色的项链,还拉住了对方的手,想要一起去吃饭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突然翻起一股很不爽的感觉。 “安辰,我。”锐雯明白自己现在不适合和安辰一起吃饭,正想拒绝,一个声音却插了进来。 “打扰一下。”希维尔慢慢地走了上来,笑着看着锐雯:“不知道这位是?”说着眼神注视在安辰和锐雯的手上。 锐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轻轻地从安辰的手里把手抽了出来,歉然的笑了一下:“你好,锐雯。”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很久不见了。”安辰看到突然出现的希维尔,愣了一下,然后向着锐雯介绍道:“这是希维尔,也是我的朋友。”说着隐隐地向着希维尔投去了一个无奈地眼神。 看到了安辰的目光,希维尔撇了撇嘴,悻悻地移开了视线:“既然是朋友,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好了。”说着走到了两人的前面带着路。 “走吧。”安辰笑着回头看了一眼锐雯。 锐雯叹了口气,默默地点了点头:“好吧。” 卡西奥佩娅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前,希维尔去叫艾德叫了半个小时,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 正抱怨着,却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转头看去,看到希维尔带着安辰和另一个人慢慢地走了过来。 银色的头发,卡西奥佩娅眯了眯眼睛,看到了锐雯的脸,她渐渐皱起了眉头。作为诺克萨斯人,如果说不认识锐雯,也确实不太可能。何况锐雯和她的姐姐卡特琳娜关系一直很不错。 “抱歉奥佩娅,让你久等了。”安辰看到卡西奥佩娅的样子就知道到估计在等她们来,而且等了有一会儿了。 “她睡着了。”希维尔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安辰:“所以没叫醒她。” “咳咳。”安辰尴尬的咳嗽了一下,指了指身边的锐雯:“她是我的朋友・・・” “锐雯。”安辰的话还没有说完,卡西奥佩娅却已经叫出了锐雯的名字:“话说艾欧尼亚之后,就没见过你了。”说着,对着锐雯轻笑了一下。 站在安辰身后的锐雯也皱了皱眉头:“奥佩娅,你怎么在恕瑞玛?” “你们认识?”安辰疑惑的问道。 “我也是诺克萨斯人。”卡西奥佩娅喝了口茶:“和锐雯也算是老相识了。”说着,暗中看了一眼站在锐雯身边的安辰。 她刚才听得很清楚,安辰说自己和锐雯是朋友。而锐雯也没有说什么,从两人之间的表情来看,她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很亲密才对。 锐雯很少和人交流,连熟悉她的人都没有几个,更不用说朋友了,至少在卡西奥佩娅的了解中,和她算得上朋友的,除了她姐姐之外,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那个家伙可算得上是臭名昭著的一个人了,史上第一个被四个城市同时高额通缉的人(德玛西亚、诺克萨斯、艾欧尼亚、皮尔沃特夫)。 诡术之刃安辰吗?虽然很早就知道艾德只是一个假名,但是没想到来历这么大。卡西奥佩娅沉吟了一下,隐秘地看了一眼那个黑发的盗贼,真是意外可怕的同伴啊。 “来都来了,一起叙叙旧也好,请坐。”卡西奥佩娅指了指一边的位子。 安辰有些后悔把锐雯拉来了,事情比想象中要麻烦很多,她不想把锐雯也牵扯进来。 所有人都坐了下来,卡西奥佩娅让身边的服务员开始上菜,一边笑着和锐雯说道:“你刚才问我为什么在恕瑞玛是吗?我来找一件东西,所以就过来了。你怎么也在这?” 锐雯看着卡西奥佩娅淡淡地说道:“我在帮朋友做一些事情。” ―――――――――――――――――――――――――――――――――――――――――――――――――― 第一百八十六章:所以时间过得太长了都记不住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你再说一遍。”卡特的脸上布上了寒霜,像是结上了一层冰一样,就连声音也冷得发寒。 卡西奥佩娅的打了个颤,但是抬起了头,眼睛直视着卡特琳娜:“我说,我不回诺克萨斯。” “碰!”卡特的手拍在了桌子上,使得摆在桌上的茶壶都发出一阵磕碰的声音,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让你回去,你就必须回去。”这是安辰第一次见到卡特这个样子,似乎,真的发火了。 奥佩娅低下了头,没有在讲什么,只是默默地起身,离开了。希维尔从开始就一言不发,她不想插手这样的事情,看到自己的雇主奥佩娅离开,也只是淡淡地对着几人点头示意了一下,跟了上去。 安辰看了一眼锐雯,看到锐雯向她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走了个干净,只留下了锐雯和卡特琳娜,看着卡西奥佩娅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里,卡特坐了下来。 锐雯坐在一边,苦笑了一声,说道:“你第一次对奥佩娅发火。” “她根本什么都不懂。” 恕瑞玛的遗迹里有多危险,卡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作为一个封印着那位远古巫灵的存在,那个帝王之墓,必然险象环生。在那里,封印着的是一个无限接近于18级神位的英雄。 如果一旦计划失误,放出了那个“人”。不会有人能够活着出来。所以就连卡特琳娜都不干自己一个人独自前往,而是请上了锐雯一起,才决定开始。卡特本身是十四级英雄,而锐雯应该已经达到了十五级,这样的实力进入那个遗迹尚且要步步为营,何况是卡西奥佩娅那个半吊子的符文法力。 “你准备怎么做?”那个地方很危险,这点在锐雯同意卡特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不然卡特也用不到她帮忙。 “她不听,那我就武力解决。” 回到旅店的卡西奥佩娅只是说去休息一下,随后就回了房间。奥佩娅的安辰和希维尔的面前很平静,脸上带着淡笑,但是她的眼神却很黯然。 安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她只是为了得到那个太阳神盘,得到力量,那即使是被卡特喝骂,她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情绪才对。 卡西奥佩娅给她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决然和伤感,而不是野心。 安辰不知道,奥佩娅要得到力量没错,但是这力量却从来不是为了她的什么野心。 “你也早些去休息吧,现在的情况,我们会很快离开的,也许就是明天早上。”希维尔看了看安辰,犹豫了一下,还是交代了一句。希维尔的语气有些生硬,只是隐隐能听到一点关心的意思。随后就也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旅店的客厅晚上很安静,老板坐在前台里守夜,昏昏沉沉的灯光照着只有安辰一个人的厅堂。 安辰在客厅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慢慢地走出了门外。 ・・・・・・ 沙漠中,风沙吹卷着,不大,但是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也是,大多数情况下往往都是如此,眼前的平静总是遮掩着接踵而至的风暴。 风卷起了沙漠一角的砂砾,一个岩石一样的东西裸露了出来。岩石上雕刻着精细的花纹,但是从花纹的样式看起来,应该有些年代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岩石上一道幽蓝色的微光一闪而过,让人感觉就像是错觉一样。 岩石的下方,多深?不太清楚,大概是几百米,或者是几千米。在无尽的沙漠之下,一个巨大的空间被砂砾掩盖,从远古的历史之后,这个空间就再也没有投射进过阳光了。 黑暗之中,一抹有蓝色的光亮闪烁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蓝光闪烁了一阵,就黯淡了下去,不知去向。随后,很长的时间里,黑暗的环境安静了下来,一片死寂。 “吼・・・・・・”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那是一个野兽的低吼,不轻不重的在空间中回荡着。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野兽,但是压抑的吼声中,隐藏着很多情感。寂寞、疯狂、怒火、憎恶,很难想象,这么多的情感可以纠错在一起。 黑暗中,一个巨大的身影走动着,随着它沉闷的脚步声,还有刀刃划过地面的刺耳的摩擦声。摩擦使得一束火星亮起,火光照亮了这个身影一瞬间。 那是一个人身兽首的怪物,长着一个鳄鱼的头,身上遍布着密集的鳞片,四肢都是非人般的狰狞。它的右手提着一把半月形的弯刀,身上披着厚重的铁铠。从上面的灰尘和痕迹来看也有着很长远的年份了。它的双目泛白,布着血丝,看上去疯狂、恐怖。 这是一个怪物,但是很少有人相信,这个怪物,曾今是一个辉煌英雄。 “雷克顿?”一个嘶哑的男声在这个地底的空间中响起,声音中带着一些期待和不可察觉的嘲弄:“你来了?” “恩。”如同一只人形鳄鱼的怪物应了一声,这个看起来已经失去了理智的怪物,却依旧能够讲话。 “想来,时候也快到了吧。”幽蓝色的微光再一次亮起,男声轻轻的说着:“要不了多久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去找内瑟斯了。” “吼。”那是一声愤恨的吼声。 “哼。”男声似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已经这么多年了啊。” ―――――――――――――――――――――――――――――――――――――――――――――――――― 最近要考试了,所以晚自习很难抽出时间码字,我回家的时候会再补一些,尽量会做到一天一更。但是更新时间上会晚一些,大概是每天上九点半到十点半之间吧,更新有些晚,大家晚上可以早些睡觉,不用等更新的,熬夜可不太好哈。嘛,还有读者说上架的事情,真的没有关系的,不上架是我已经说过的事情了,不回去反悔的,而且看我书的多是学生党,这方面也有难处的。而且上架可是要保持全勤的,我这个懒人怎么可能做到呢是吧,所以还是不上架的好。至于说中午更新比较好,嘛,午自修被抓住玩手机很惨的。相对来说晚自修管的松一点,我成绩不是最好的那一批,所以老师管的不会很严。最后依旧是读者的回复,我每天的精力真的有限,确实很累了,回复评论一般就是在每天的更新之后,有些评论没有回复到这里我说一声抱歉哈。当然,有问题私聊我也可以,但是可能要等一段时间,因为白天我可能看不到。就这样了哈,我继续写作业。 第一百八十八章:怎么才能跑得又快又稳呢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早晨的阳光很好,好吧,这是废话,沙漠里也不可能遇见什么阴雨天来着,阳光好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倒不如说,阳光好才让人不爽吧,已经很热的天气,在阳光中更加燥热难耐。炎热的温度,甚至能看到空气出现了微微的扭曲。墙角的壁虎都没法好好地趴着,吐了吐舌头,爬进了阴影之中。 卡特琳娜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手里拿着一把雪亮的短刀擦拭着,黑色丝巾仔细地抹过刀刃,发出轻轻的摩挲的声音。 “咻嗡,森。”短刀转过一个漂亮的刀花收回了卡特腰间的刀鞘之中。过了一个晚上,她的气也消了不少,想起来其实自己昨天说话的语气也确实太重了。但是这不代表她会同意让卡西奥佩娅进恕瑞玛遗迹。 那个丫头还真是会给人找麻烦,烦闷地抓了抓自己暗红色的长发,卡特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走向门外,算了,还是先把她抓回来吧。要是真的让她进去了,就难弄了。 “咔嚓。”卡特关上了门,却看到锐雯正坐在门外喝着茶。 看到卡特出来了,锐雯转头看了过去:“准备去抓她们?” “嗯。” 锐雯提起靠着桌子的断剑,背在了背上:“一起走吧。” 卡特耸了耸肩膀,先走了出去:“先说好,昨晚已经放了她们一马了。要是小安安还是站在她们那边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哦。” “嗯。”锐雯淡淡地点了点头:“她我亲自来抓。”至于安辰想要的东西,她帮她拿出来就是了。 沙丘上,一团枯黄色的干草团被风吹着滚落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然后慢慢地停在了一颗枯树的旁边。毫无生机的沙漠,只有一只不知道什么种类的蜥蜴趴在枯树的树杈之间,转动着它的眼球,似乎在注视着什么。 “嗖,嗖。”两道黑影几乎从沙丘中掠过,几乎一个瞬间,就已经消失在了远处。沙丘依旧没有什么改变,蜥蜴趴在树上,转动眼睛看着刺眼的阳光。 昨晚安辰回到旅店之后,准备休息一下,却发现希维尔和卡西奥佩娅已经在等她了。她们并没有去睡觉,或者说只是休息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卡西奥佩娅戴上了必备的一些物资,而希维尔则是吩咐她的佣兵队暂时驻扎在这个小镇。这些都是卡西奥佩娅临时决定的,三个人在凌晨时就开始出发前往遗迹的地点。 而且卡西奥佩娅的要求是快,非常快。带着佣兵队会影响速度,所以她让希维尔先让佣兵队停留在这里。 她要躲开卡特琳娜,她知道卡特会来抓她,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卡特昨晚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安辰和希维尔都是英雄级的符文武力,如果全力赶路,速度是极其可怕的,要知道只是九级符文武力的安辰就已经达到了五马赫的奔行速度,这可是五倍音速,每秒钟1700米。 就算要保持体力,同时不使用符文之力激发体力,也平均能保持一马赫的速度。小镇离恕瑞玛遗迹中心大概也就一千多公里,如果坐马车赶路的话,快一点两天就能到。但是如果以安辰和希维保持体力的的均匀速度的话,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 但是话说回来,瓦罗兰大陆也真是够大的,光光是一个恕瑞玛沙漠就有方圆近万公里的大小。 黄沙在两人的背后散开,希维尔提着自己十字剑刃,气息均匀的前进着,虽然不是很擅长速度,但是她的速度不比安辰慢多少。 “日。” 跑在希维尔身边的安辰却不想她那么轻松,脸色有些涨红,而且看得出很累。 “啊啊,卡西奥佩娅,你为什么要我背着跑啊混蛋。”安辰一边跑一边大声地抱怨着,声音包裹着符文之力清晰的即使在高速的情况下依旧清晰的传进了另外两人的耳朵里。 “哎~”卡西奥佩娅笑眯眯地趴在安辰的肩膀上:“我是符文法力嘛,跑不了这么快的。”只是她带着笑意的眼睛里还带着一些隐约的惊讶。 安辰虽然看起来很累,但是卡西奥佩娅依旧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和心跳,人体在剧烈运动后心跳和呼吸都会加剧来为身体供应消耗,这是常识。 几十分钟的匀速奔行,即使是希维尔,虽然依旧均匀,但是呼吸也变重了很多。但是安辰的呼吸和心跳,依旧像是没有一样。 还真是一个隐藏地很深的人呢,卡西奥佩娅眯了眯眼睛。咳咳,只是她不知道,安辰本身就不需要呼吸和心跳,什么的。 听到了安辰的话,希维尔一边跑着一边转过头,抬了抬手里的十字剑刃:“我要拿东西。” “啧。”安辰不爽地转过头继续赶路,所以说为什么还是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呐,艾德。”跑了一段时间,卡西奥佩娅突然欲言又止地说道。虽然已经知道安辰的真名,但她还不想戳破。 “干嘛?”安辰黑着一张脸,很显然,这时候她的心情确实也不会太好。 “我说。”奥佩娅的眼睛撇向一边:“你能不能跑得慢一点?” “不是你说要赶路的吗・・・” “可是。”奥佩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我胸前这么一压一压的很不舒服啊。” ・・・・・・ 感觉着自己背后一阵一阵的柔软,安辰脸色一僵,随后本来就涨红的脸色变的更红了,咬了咬牙:“啊啊,我知道了,烦死了。”说着速度变得缓慢了一些。 卡西奥佩娅看着安辰的样子,捂着嘴偷笑了一下,这个人还真是意外的有趣呢。 第一百九十一章:杀人机器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那天晚上,安辰扶着几乎被卡西奥佩娅踢断了的腰,悲痛地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有亮,太阳刚才地平线上爬出了一点,几缕阳光勉力穿过云层孤零零的照耀着灰暗的天空。安辰三人起来的很早,毕竟今天沙暴就要来了,如果顺利的话,今天就能找到陵墓的入口。 “轻点,轻一点。”安辰提着衣服趴在火堆边,她的身边,希维尔满脸无奈地帮她揉着腰。 昨天卡西奥佩娅羞恼之下一脚踢在安辰的腰上,直接把安辰踢飞不说,甚至还用了上符文之力,奥佩娅的符文之力很奇特,似乎本身就有着毒液的麻痹效果一样,害的安辰腰到现在还处于一种僵直的状态。 很大的影响倒是没有,但是腰部却一直带着难受的酸痛感,让安辰几乎失眠了一晚上。 两手放在安辰纤细的腰身上揉捏着,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滑嫩的触感,希维尔闭着眼睛有一些脸红,听到了安辰的话,不轻不重地在她的腰上敲了一下:“安分点。”说着瞥了一眼坐在一边保持着阴森的笑容的卡西奥佩娅:“你怎么惹她生气的?” 在她的印象里卡西奥佩娅的脾气不算好,但是很少真的生气,毕竟作为诺克萨斯的外交人员,控制情绪也是必要的才对。 “我没惹她,我只是起来吃个夜宵,然后・・・・・・”安辰趴在地上正想说什么,就看到坐在一边的卡西奥佩娅的眼神移了过来,她微笑着,但是在微笑中,一股恐怖的杀意落在了安辰的身上。 ・・・・・・ 安辰打了一个寒颤,干笑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道:“然后,不小心撞在了奥佩娅的脚上。嗯,就是这样。” “只是这样吗?”希维尔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那你以后小心点。”你倒是给我怀疑一下啊混蛋,这么白痴的谎话你都相信了吗! 安辰垂着头怀疑着自己的人生,希维尔却不知道为什么皱起了眉头看向营地的一个方向。 卡西奥佩娅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身子一紧:“安辰起来了,我们该走了。” 在她的感知里,两个强大的符文之力正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营地这边过来。 “啊?”安辰疑惑地抬起了头,怎么这么急,腰还没好呢。 “啊什么啊,我们走。”说着卡西奥佩娅以极快的速度整理好了行李。 希维尔也感觉到了什么,一把拉起趴在地上的安辰。 “嗡!”“刺!” 一把雪亮的短刀从远处射了过来,穿过三人身边,在沙地上划过一条直线,立在了她们的面前。 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在走可来不及了哦。” 卡西奥佩娅咬了咬牙,转头看去,一个穿着黑色皮甲的红发女人带着一个披着深棕色斗篷的剑士从不远处的沙丘上缓缓地足了过来。 “又见面了,奥佩娅。”卡特琳娜转着自己手里的短刀,笑着说道。和她相比卡西奥佩娅还是太嫩了一点,同一个家族的感知符文她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幽绿色的符文之力在卡西奥佩娅的手上浮现盘旋着,和普通的符文不同,她的符文就像是淬了毒一样散发着一种阴冷的气息。 希维尔也默默地提起了手中的十字剑刃,低垂着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 气氛一瞬间凝固着,似乎定格在了一个时间,只有偶尔经过的风沙还证明着时间的流动。 “额,腰腰腰。”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安辰扶着腰在希维尔身边站了起来,看到卡特和锐雯呆了呆。“哎,锐雯,卡特,你们怎么来了,一起吃个早饭吗?” ・・・・・・ 你这家伙就不能看一下气氛吗!卡西奥佩娅差点一拳打在安辰脸上,好险是忍住了,瞪了一眼安辰,暗中凝聚着符文之力,如果卡特她们动手,她能至少在第一时间反击。 “早饭就不必了。”卡特的左手上微光闪烁了一下,一把崭新的短刀出现在了她的手里:“你们要是乖乖跟我们回去的话,我请你吃顿好的。” “嘛,虽然很有诱惑力。”安辰抓了几下头发,然后指了指卡西奥佩娅:“可是我的雇主已经付过定金了,你懂得,做我们这一行的要讲诚信。” 卡特的眼睛眯了眯,手中的短刀停止旋转,稳稳地握在手中:“看来谈不拢咯。” “也许你们可以让一步?”安辰耸了耸肩膀。 “抱歉。”锐雯看着安辰,解下了身上的断剑:“我不能让你去那里。” “那就没办法了。” 安辰轻轻地撩起自己耳边的的头发,散漫的眼神低了下来。 一股恐怖的杀意从她的身上向着四周蔓延着。那是几乎凝实的杀气,凝实到几乎能让人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凝实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阵胆寒。 恐怖的杀意,几乎能看到暗红色的血气在安辰的身边凝聚着。杀了数千人养成的杀意,近乎将空气滞涩。 赤日炎炎的沙漠中,在场人却居然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底泛着森森的寒意。这种杀意,这个家伙到底杀了多少人。 场面安静了下来。 安辰低垂的眼神躲开了锐雯,看向卡特琳娜闪烁着,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淡淡地说道:“卡特,说起来,我们从来没有交过手呢。” 黑色的雾气慢慢浮现,缠绕在了安辰的身上,再加上若隐若现的血色杀意,使得安辰简直就像是一个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 卡西奥佩娅呆愣地看着那个人,被安辰平时的随性误导的她这一刻才明白,这才是那个艾欧尼亚的杀人机器真正的样子,这才是那把在战场上肆意屠戮的诡术之刃。 站在一边的锐雯抿了抿嘴唇,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只有她知道,安辰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女孩,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到底要经历多少东西。 看来那不是谣言了啊。握着自己的短刀,身子慢慢地压低,那个在艾欧尼亚残杀近千祖安士兵的人。看着眼前站立在原地的黑红色人影,卡特紧握着手里的刀,她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异常恐怖的家伙了啊。 安辰淡笑着,没有拿出自己的刀,沉默地站在原地。黑色的雾气中,谁都没有看到,她的眼睛瞥向了站在一边的卡西奥佩娅。 为了不再让她受到伤害吗? 第一百九十二章:打脖子可是很下流的行为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那么,你的意愿,我收到了。 安辰从卡西奥佩娅的身上收回了目光,浓重的黑色雾气中,她的嘴角微微的翘着:“卡特,出手吧。”雾气一滞,随后无风翻涌。纠缠之中,安辰的身影,从雾气中踏了出来。 “你这家伙。”卡特琳娜的脸上扯出了一个冷笑,刀刃反射光线,照亮了阴影下她的双眼,她的眼中,不输于安辰的杀意的意志凝结着:“也别太瞧不起人了!” 安辰的杀意是很强,但是在英雄级的交锋中,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气场,只靠杀意,很难真正的影响到对方。 如果只是这样,想要胜过我可还远远不够呢。卡特得眼神变得冷厉,短刀在她的手中猛然翻起,在空中换过一道弧光,只是一个瞬间,她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安辰的面前。 同样作为敏捷倾向的英雄,卡特琳娜的速度对于安辰来说只会更快,快到安辰几乎看不清她行动的轨迹。一个黑影闪过,寒冷的刀锋已经近乎贴在了她的身前。 速度很快啊。安辰淡然地看向身下,她的视线和卡特的眼神撞在了一起。两个杀手的接触,一切会结束的很快,很可能就是一招,然后一死一伤。但是这一次不太一样。 “森!”短刀切割着空气发出一声低鸣,卡特的刀穿过了安辰的胸膛,黑雾在刀身上溢散着。安辰站在原地,低头看着穿过自己胸口的刀,没有任何反应。 结束了? 只是一击,就输了? 卡特的攻击很快,快到你看到她开始就已经看到了结束。 但是,站在安辰面前的卡特琳娜并不像看起来那么轻松。相反她的脸色很差,她没有感觉到刀刃入肉的感觉,甚至,她根本没感觉到自己刺到了东西。她失手了。 她的这一刀根本没有用出全力,以她对安辰的了解,她知道安辰一定躲得开,但是安辰没有躲,而是用一种诡异的方式,接了下来。卡特握着刀柄的手里冒出了一丝汗水。 “我说卡特。”安辰的声音在卡特琳娜的面前响起。 卡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 可是她的面前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句话轻飘飘的落下:“只是这样的话,还差很多哦。” 卡特的瞳孔一缩,正想收刀防守。 “碰!”安辰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平静地抬起了脚,一记膝撞狠狠地踢在卡特琳娜的下巴上,感受着下巴上传来的剧痛,卡特的身子高高的抛飞了起来。 什么时候!? 除了锐雯意以外,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安辰的方向,她是怎么消失的,又是怎么出现的,她们一点都没有看清,她们只看到安辰出现,然后卡特琳娜飞了出去。而之前被贯穿的胸口,甚至看不到一点伤口。她,怎么做到的? 卡特在半空中愣了一瞬,安辰的攻击,她挡不住,别说挡住,应该说根本没有看到。 “哼。”很快强烈的疼痛感让她回过了神,冷哼了一声,迅速地重新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一个翻身,落在了地上。 那样的移动绝对不是速度可以做到的,应该是类似闪现的一种技能才对。卡特尽力保持着冷静的思考,如果是技能的话,短时间内,她应该就不能使用第二次了吧。那就轮到我了,想着,卡特看向了安辰的方向。 可惜,那个方向空无一人,同时四周再也没有安辰的半点气息,只剩下了留在原地缓缓飘落的沙尘。 消,消失了? 失神地看着安辰消失的地方,卡特琳娜突然回忆起了德玛西亚和艾欧尼亚中关于安辰的流言。 弥散的黑雾,虚幻的投影,绝对的速度,无法感知的潜行,还有可以切割空间的刀刃。 她之前一直觉得这些只是谣言而已。但是现在。卡特的喉咙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手中的刀刃微微地偏转,这些,不会都是真的吧。 她不想承认,但是起码现在,她确实已经亲眼看到了其中的两个。一个是那个无法伤害的残像,另一个就是现在毫无气息的潜行。 不只是卡特琳娜,卡西奥佩娅,希维尔,锐雯所有人都完全感知不到了安辰的存在,就像安辰已经不在此地一般。但是作为目睹着安辰的身影渐渐消失的人,她们知道安辰就在附近,近到就在她们的身边,在一种随时可以威胁她们生命的范围之内。 就算什么都没有,有着这样潜行术的刺客,已经足够让所有人沉默了。站在你的身边你都不能发现她,你能怎么做。卡西奥佩娅才发现自己到底带着一个怎样的存在,那是一个一个人可以正面击溃一只符文军队的人。 卡特琳娜全神关注的感知着四周的一切动静,她知道只要有一瞬间的放松,她可能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你在找什么呢?”卡特的耳边一个温柔的声音呢喃着,带着浅浅的香气,温热的气息触着她的耳垂。 卡特转过头,看到安辰俯身在她的肩头,浅笑站在自己的背后。而自己,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森。”卡特琳娜没有丝毫犹豫,手中的匕首就像是一道白色的匹练一瞬间划过了安辰的身体。只是在她的刀接触到安辰的一刻,安辰的身体却变成了一捧黄沙。随着黄沙被刀刃击散,消散在了沙漠里,安辰却依旧站在卡特琳娜的背后,纤细的手“轻柔”地搭在了卡特琳娜的脖子上。 “砰!”卡特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传来一阵剧痛,然后身子横飞了出去,她正想调整身体落地时,却发现因为脖子遭受了重击的原因,她对身体的控制变得异常僵涩。 如果是正面的力量对抗,安辰是肯定不如卡特琳娜的,这一点安辰自己也知道。甚至在使用了影袭的情况下爆发出的九倍暴击,攻击卡特的脖子都被她躲开了要害,导致不能直接击晕。 但是因为脖子遭受了重击,至少在接下来的一秒内,卡特对于自己身体控制力无限接近于零。 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安辰才可能在不杀死卡特的情况下,正面击败她。 第一百九十三章:把你的一抹多托付给我吧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没有,没有知觉了。卡特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身体。 这很好理解,和如果一个人的后颈遭到重击的话就会晕倒一样,如果在脖子上以较大的面积施加一个足够的力,人体会出现一段时间的无力感,同时很短暂的失去身体的知觉。当然,要掌控好这个力道很难,如果太轻就没有效果,如果太重就会直接折断对方的脖子。 这种无力的感觉不会持续很久,只是一个刹那,卡特很就重新获得了自己身体的控制,但是这一个刹那,已经足够了。 冷哼了一声,正准备稳住身形的卡特琳娜却感觉到了脸颊吹过了一丝冷风,抬起了头,她的身侧,一个身影遮住了阳光。一个刹那的无力,已经足够安辰抓住卡特失去重心的一刻了。 “碰!”感觉到后腰传来的剧痛,卡特琳娜的身子飞到了半空之中。风卷着砂砾将她的红发吹得凌乱,卡特呆涩地向着下方的人看去,那个人微笑着,身影再一次化为了一缕黑雾。 她的技能没有冷却时间吗,怎么可能无限制的闪现! “你看下面干什么呢?”声音传来的方向,卡特圆睁着眼睛,看着面前,已经近在咫尺的笑脸。 “啪。”半空之中安辰一只手盖在卡特的脸上,提住了她的身子。 脚下一个黑色符文阵凭空浮现,止住了安辰下落的身形。因为处于空中,卡特琳娜没有地方借力,一时间居然没有挣脱开安辰的手,生生被安辰提在了手里。 ・・・・・・ 能够站在天空中滞留代表着什么,如果没有特殊能力,一个人想要在天空滞留,除非她的符文之力达到了十六级。看着那个沙漠阳光下的人影,卡西奥佩娅和希维尔都说不出话来。就连锐雯都呆了呆,十六级的英雄,就是整个瓦罗兰大陆,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 “接下来,可能会很疼。”安辰抬着头,过于明亮到刺眼的阳光,让她睁不开眼睛:“你要忍着点啊。” “砰!”安辰的速度全力展开,在原地形成了一个音爆,无数的黑色符文阵浮现在天空之中就像是一条通向天空的垂直阶梯,一道黑色的光束在符文之中,向着高空穿云而去。 “咻!”黑色的光束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直接化为了一个黑点,大约过了半秒左右,天上一个巨大的符文阵轰然展开,黑色的符文,正好挡住了太阳,遮蔽了阳光。符文阵法的中央,一个看不清的人影半蹲在上面,面朝着地面。随后猛然跃出,压着另一个人的身体向着地面疾冲而来。 高空的温度很热,炙热的光线几乎能灼伤皮肤,巨大的风压席卷着两人的衣角和长发,强烈的失重感笼罩在两人之间。 失重感让卡特乱了手脚,但很快她反应了过来,看着越来越远的天空,混蛋,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噗呲!”随着一声入肉的声音,卡特的短刀刺进了安辰的手里,给我松手啊,混蛋!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死死地抓住了卡特的短刀,短刀又在安辰的手臂中刺得更深了一些,将卡特的短刀卡在了手臂里、 疯了吗?卡特难以置信地看着用手臂锁死了刀刃的家伙。 “抱歉,我必须赢。”安辰牢牢地抓着卡特琳娜的刀锋,微笑着说道。 单手压在了卡特的头上,狂乱的气流在两人的身后炸开,如同被冲开的云层,两人以一个及其恐怖的速度撞向地面:“所以说,真的会很疼哦。” “砰!!!!!” 沙漠里,狂风骤起,几乎崩溃的气流将在沙尘中肆虐,如同形成了一个小型风暴。所有人都用手挡着身前冲来的气浪,衣襟猎猎。 撞击的中心,卡特感觉自己全身都像散架了一样,剧痛在身上蔓延着,让她几乎提不起半点力气。 安辰也半残不残地站在一边,强烈的冲击让她也受了不小的伤,几乎直不起腰来。 高空中的极速着落,看起来威力很大,但是地面是相对柔软的沙子,所以实际上造成的伤害其实很有限,至少绝对不可能能影响到英雄级战力的生命,但是短暂的失去战斗力还是绝对可以的。 “混蛋!”卡特恨恨地从地上挣扎着想要爬了起来,她真的有些生气了,一定要给这个混蛋一个教训! “森!”安辰从自己的手臂里将卡特插着的短刀拔了出来,抵在了卡特的额头上,让卡特的身子僵在了原地。 “我不是说过了吗?”安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剧痛使得她的脸色有些发白,手臂上的伤口显得很是狰狞:“认输吧。” “你。”卡特压了压眼里的怒火,看着安辰的惨样:“真的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 安辰沉默了一下,苦笑了一下:“呐,其实也是我不小心听到的来着,还真是倒霉。” “?”卡特皱了皱眉头。 安辰虚弱地举着短刀,自言自语似地说道:“那个叫卡西奥佩娅的家伙,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力量,其实是为了保护一个叫卡特琳娜的人来着。” ・・・・・・ 卡特琳娜睁着眼睛,呆呆地愣在了那里。 安辰的手伸了伸,短刀冰冷的刀锋触在了卡特琳娜的额头,触在了那个刀疤上:“也许,她只是,不想再让你站在她的前面,为她受伤了而已。” 没有再说什么,卡特的眼神垂着,沉默了下来。 “所以,只是这一次。”安辰无力地扯出了一个微笑:“你就让她任性一次吧。” “至于她的安全,就全权托付给我好了。”短刀掉在了地上,陷阱了沙地里,安辰默默地走了开来:“放心吧,你懂得,做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诚信了。”说着安辰转头笑了笑:“对吧?” 看着安辰,卡特琳娜复杂抿了抿嘴巴,许久。 “呵。”卡特笑了出来,重新躺回了地上:“那就,麻烦你了。” “啊,知道了。”安辰走着,摆了摆手。 沙尘弥漫了很久,才缓缓地平息了下去,一个巨大的坑洞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安辰淡淡地从沙坑中走了出来,而卡特琳娜则半躺在坑洞中,没有什么反应。 希维尔看到了安辰,眼神放松了下来,向前走了几步,轻轻地扶着安辰的手。安辰的手上此时已经没有了刀伤,因为符文之体的原因,可以通过符文之力隐藏伤口,但是虚弱和疼痛是免不了的。 安辰的身后,锐雯看着安辰,手紧了紧,她知道她受伤了。她想去扶住她,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 “咳咳,不用这样,我没受什么伤。”安辰不习惯的躲开了希维尔的手,叹了口气,她隐藏了自己的伤口,也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受伤罢了。看起来很随意的耸了耸肩帮,安辰笑着说道:“我们走吧。” “她们,怎么办?”希维尔不放心地看向锐雯和卡特琳娜。 “不会追上来了。”安辰转头看了一眼锐雯,她没有和她说话,她想说些什么,只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低了低头,轻轻地说道:“我们走吧。” 路过卡西奥佩娅身边时,却发现她的脸色怪怪的,有些红,似乎有些生气,又似乎有些羞涩。 “你怎么了?”安辰奇怪地皱了皱眉头。 “没,没事!”奥佩娅的脸色更红了,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安辰和希维尔对视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地跟了上去。 安辰不知道,她和卡特琳娜之间的对话,都被卡西奥佩娅之前埋在沙地里的感知符文听得一清二楚・・・・・・ 三个人渐渐离开了视线,锐雯才默默地走到了卡特琳娜的身边:“怎么样?”她知道,这种程度不可能能让卡特琳娜昏迷。 “没事。”卡特琳娜睁开了眼睛,看着天空中的阳光,微笑着。 “不追了?” 卡特躺着,似乎想通了什么:“嗯,不追了。” “嗯。”锐雯点了点,慢慢地在卡特身边坐了下来。 “呐,锐雯。”卡特突然怪笑着看着锐雯说道:“我突然觉得小安安好有魅力,怎么办?我想和你抢了呢。” “你。”锐雯红着脸低下了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哈哈,还真是不诚实啊。”眼神重新看着上方,天空中的薄薄的云层飘着:“我说,你真的不打算和她说吗?” 锐雯低着头,看着沙地,过了一会儿微笑着摇着头:“嗯,不说。” 卡特没看到,锐雯的眼角,有一些湿。 第一百九十四章:法师力气大跟嫁不出去有什么关系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沙。”一只纤白的手掌埋进了沙子中,浅浅地将一把细沙抓在了手里。 细沙从手的缝隙中滑落,被风带起远远地飘了开来。 希维尔看着沙子的方向,风向着西边吹去。风还不大,只是一点一点地吹拂着她的头发。 “沙暴快要到了吧?什么时候?”卡西奥佩娅坐在一边,看着天际已经变得昏黄了的颜色,沙暴前的霞云倒是很好看。 希维尔皱着眉头,这种样子的晚霞可不会是什么好运的预兆:“快来了,大概还有半个小时。” 安辰松散地盘着腿坐在沙地上,仰头看着头顶上的半空,因为时间的原因,此时的天空能同时看到太阳和月亮,霞云和星光就像是一条丝带牵扯在两者间:“我说,这个时间段待在沙漠里没问题吗?我们不是应该找一个地方先避避风头吗?”说着,安辰也学着希维尔的样子抓了一把沙子,然后任由着它们被吹开。 因为位置的关系,安辰手里的沙子全部被吹到了坐在一边的卡西奥佩娅的脸上。 啧。 脸色一黑,奥佩娅的额头跳了跳,直接伸出了一只手,狠狠地在安辰的头上砸了下去。 “碰!”“噗!” “喂喂,你这家伙又干嘛!” 别过脸,卡西奥佩娅撇了撇嘴吧:“你不干活就给我安静些,不要影响希维尔。” “斯。”安辰摸着自己头上已经肿起来的包,痛得吸了口冷气,悲哀地看着卡西奥佩娅。“一个女法师力气怎么会这么大,这样子根本嫁不出去的。” “女法师力气大跟嫁不出去有什么关系,所以说我嫁不嫁的出去到底关你什么事啊混蛋!” 跟安辰呆久了,卡西奥佩娅已经完全没有了最开始的那种优雅的气度。正当她准备揍一顿安辰出气的时候,希维尔的声音传了过来。 “奥佩娅,我觉得安辰说的也没错,沙暴快要来了,我们需不需要找个地方先躲一躲。” 恕瑞玛的沙暴和普通的沙包不一样,因为在这里曾经发生过得那一次符文灾难,导致到现在为止恕瑞玛的中心上空依旧存在着躁动的符文之力,这使得云层稀薄也使得如果出现沙尘暴会更加危险,残留的符文之力本来只是盘踞在沙漠中心的上空阻隔着云层,但是一旦发生了沙尘暴,天空中的符文之力也会被卷动,到那个时候很可能就会出现符文乱流,就算是有着英雄级的符文之力也很难安然度过。 “哼。”不爽地看了一眼安辰,卡西奥佩娅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正事上:“放心吧,我会负责抵御沙暴的,这之前我们还是继续向中心的位置走一些好了。” 希维尔看了看不安的风吹拂着的沙丘,点了点头:“也好。” 很少有人真正的深入到过恕瑞玛的中心。 这里的气候已经不是人类能够生存的环境了,高温,燥热还有稀薄的空气,甚至几乎看不到活着的生物。 安辰感觉了一下四周,挑了挑眉毛,就连符文之力在这里都压抑得只有一片死寂。 向着西北方向走了大概二十分钟,三人来到了目前的这个位置,一处大约占地数千平米的废墟。从密集的石壁和破碎的建筑上看,这里之前应该是一个建筑群。 随着风越来越大,渐渐的有一些石板石柱露出了沙漠的表面,看着上面雕刻着的精美的石刻,似乎依稀可以看得到,很久以前这里的繁荣和辉煌。 此时的天色已经快要黑了,太阳几乎平行着地平线,焰红的夕阳平射在沙地上,似乎将世界分割成了两半,一半沉浸在耀眼的几乎要灼烧起来的绯色中,一半则深深地陷落在沉默无声的黑暗里。 “我们运气很不错。”希维尔说着,慢慢地走到了一边的一面石壁边上。 石壁是断裂的,从中间的位置断开,上半部分七零八落地埋在沙子里。看样子,当时是遭受了什么强烈的冲击,才碎成了两半。 和沙漠中经常能看见的难民的房屋残壁不一样,这面石壁使用的石材不是一般的沙石(沙漠中常见的建筑材料,但是易碎,易风化,搭建的房屋时间久了也容易坍塌。) 这面石壁是由青灰岩堆砌雕刻而成的,青花岩的质地很坚硬甚至堪比一般的钢铁,相对的,也十分昂贵,恕瑞玛时期,只有重要的建筑才会使用这种石材。能够将这样的石壁冲毁,也不知道到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运气不错?”卡西奥佩娅看了看四周:“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建筑群,能代表什么吗?” “这里是建筑群没错。”希维尔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石壁上的石刻:“但是能用青灰岩这种稀有的石材搭建的建筑群,能有几个呢?”说着顿了顿:“能用稀有石材建造的建筑,即使是恕瑞玛的主城也不会有几个,何况是一个建筑群。这么大规模的建筑群,说不定是一座宫殿,但是因为青灰岩本身暗青色的石色原因所以一直不会被作为宫殿的建筑材料的。” “而且。”希维尔抬头看着卡西奥佩娅:“这面石壁上面雕刻着的是狗头人身像。” 卡西奥佩娅皱了皱眉头:“内瑟斯。”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存在。”希维尔的手敲在石板上的一个穿着盔甲手持长杖的狗头人身的石刻说道:“但是我知道他是用来守护死人的。” “所以这里。”希维尔看向乱石嶙峋,比一个足球场还大的废墟:“很可能就是埋葬了那个末代皇帝的地方。” 帝王陵墓,和帝王陵墓上的飞升祭坛。 第一百九十五章:xx的家伙总是被误会成xx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呼!”风吹股这几人的衣服,在空旷的废墟中发出着低压的声音。 安辰随手展开了一道符文屏障阻挡下了吹向她的一捧沙土,看着天际的远处一股愈演愈烈的黑色的风暴,淡淡地压了压自己的帽子:“虽然不是很想打扰你们,但是我想说是不是应该先解决一下眼前的问题。”说着向着风暴努了努下巴:“你们看那。” 希维尔和卡西奥佩娅看向了那里,沙暴形成的很快,此时已经几乎遮住了半边天空,在如同绯焰的余晖中咆哮着。风卷着沙土形成了一股股黑色气流,纠缠在一起相互碰撞和撕扯着,使得沙暴一次又一次的加剧。 “奥佩娅。”希维尔向着卡西奥佩娅转过头:“需要回避吗?” “不用。”随意地说了一句,卡西奥佩娅低下头从自己的腰带上拿出了三组小方块。每组两个方块,上面雕刻着密集而又复杂的符文:“拿着这些,我们在这里等着沙暴将这些碍事的沙子吹开就好了。”说着将其中的两组方块丢给了安辰和希维尔。 “啪。”接住了石块,安辰将看着摊在手心里的石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这东西她还算熟悉,也不是第一次用了,在弗雷尔卓德的时候就为了拿那个叫什么阿尔萨斯的人的弓箭,她和伊泽瑞尔还做过不少这样的东西。额,虽然当时她只是负责磨石头,但怎么说也算是参加过制作就是了。 说起来倒确实是挺实用的,带在身边就可以生效。记得呆在德玛西亚监狱的时候,安辰还简单的研究过这个东西,嘛,当时候好像是问那个无双剑姬菲欧娜借的书。 但是这东西看起来很简单,实际上制作要求很高,特别是符文之力的控制方面必须是极有天赋的人才能做的出来的。雕刻一枚符文至少需要六个符文阵和三十条以上的符文回路。 那还只是简单的时效性的生活符文,类似温暖和稳固一类的。更不用说符文大师才能制作的永久性战斗增幅符文,类似于攻速和攻击力这一类。根本是安辰这种符文白痴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后来就果断放弃了什么的。 符文石的形状并不规则,其中一块是正方体,还有一块则是偏长的长边体。都是比较低级的符文,更高级一点的应该是扁平的五边形符文。 “稳固和定风?”安辰挑着眉头说道。 “你认识?”卡西奥佩娅转头惊讶地看着安辰:“看来你还不是完全的白痴啊。” “你说这话的时候很失礼你知道吗?”安辰的嘴角抽了抽,也懒得多计较,低头翻看了一下手里的符文。 符文上,雕刻的痕迹还很新,有些地方的石屑都还没有擦干净,应该是最近才刻出来的东西。从符文回路上看是应该有着很长的时效,想来花了不少功夫,光是增幅符文阵就刻了六个,还包括一堆保险的稳定符文。 怪不得被卡特发现的那天非要等到天快亮了才准备好出发,还一脸的疲惫相,原来是在准备这个,估计是刻了一晚上。 “怪不得你昨天要我背着跑,精神力消耗过大了吧。”安辰抛了抛手里的符文,懒洋洋地说道。 “啧。”卡西奥佩娅脸色一红,扭过了头:“我只是懒得跑而已。” 安辰不在意地将符文放在了腰间:“其实我的你可以刻的简单一点。” “毕,毕竟你们要帮我找太阳盘,在那之前,我可不想你们半路就死了。” “啊,知道了。” “轰轰轰轰!!!”随着沙漠风暴的靠近,咆哮声变得越来越大,震耳欲聋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巨人站在天地之间怒吼。狂暴的气流席卷着周围的一切,所过之处无数的沙丘被夷为平地,数不清的砂砾随着风被卷到了半空中,成为了这场灾难的养料。 “呼――――――!”猛烈的风几乎能将地上巨大的岩石吹得翻动,本来就残破不堪的废墟,在狂风的蹂躏之下变得愈加摇摇欲坠,就像是要随时拆毁一样。 无穷无尽的尘土遮蔽了天空中级仅剩的阳光,世界变得一片灰暗,风暴如同一直巨手,铺天盖地的想要推平整个沙漠。安辰三人的身边,一道道波动轻微的展开,一股柔和力量笼罩在她们的身上,神器地抵御住了暴风的侵袭。 她们的脚下沙子被一层一层的吹开,但是因为稳固符文的原因,使得她们的身子就像是扎了根一样的牢牢地立在不稳定的流沙之中。 虽然是这样,但是沙尘暴还是严重的影响到了她们的视线,安辰甚至都有些看不清希维尔和卡西奥佩娅的位置。 这样下去很容易就会被吹散。 “啪。”安辰无奈地走上前,一手抓住了卡西奥佩娅的手,一手抓住了希维尔的。 “森。”一瞬间安辰就感觉到了一道充满杀气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这个色情的家伙,不会是想乘机占便宜吧。”卡西奥佩娅杀气森森地说道,但是因为隔着风沙的原因,安辰没有看到她的眼底,一丝慌乱的神色一闪即逝。 希维尔则是下意识的想把手抽出来,但是随后又被安辰紧紧地拉住,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安辰,虽然我们早晚是夫妻,但是这种事,还是,还是放到结婚之后比较好。” 安辰差点一个跟头跌在地上,什么叫色情的家伙,还有什么叫这种事情还是要放到结婚之后,只是拉个手好吗・・・・・・ 无力地翻着白眼,安辰说道:“我说,在你们眼里我就这么的不堪吗,我只是看风沙太大了不想大家走散而已。还有希维尔,我都说了我不用你负责了。” 卡西奥佩娅撇了撇嘴吧,感受这安辰的手上炽热的温度(其实是被沙漠里的高温给烘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随,随便你了。” “这样吗?抱歉,是我想多了。”希维尔也抓了抓脸颊,然后正色的说道:“但是结婚的事情,我会收到做到的。” 谁要你说到做到啊!你倒是把我的话给听进去啊! 第一百九十六章:果然还是需要靠技术人员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风越来越大,似乎要将整个沙漠撕扯开来,沙暴已经近乎冲到了安辰三人的面前,几个呼吸间,风暴降临,漆黑的沙尘遮天蔽日的拍了下来。一阵阵的符文波纹抗衡着可以轻易将人吹飞的飓风。 不得不说卡西奥佩娅雕刻的符文效果很不错,佩带着符文,安辰甚至都没有感觉到任何一些风的存在,汹涌的狂风似乎都被隔挡在外。而她的脚下,无数的砂砾被风吹开,快速地流逝着。随着沙子的消逝,那片乱石废墟的真正样子也显露了出来。 由平整的石板铺成的道路向着远处延伸,两旁是庄严肃穆的雕像和庙宇,虽然残破,但是有序的排列着,依稀还能看到当年的景象。道路的尽头,是一个向下的阶梯,阶梯向着地下深入,阶梯的最下方,一扇宏伟的石门耸立在那里。门上雕刻着狗头人身像,和一个鳄鱼一样的人身展示。那是恕瑞玛时期,人们崇拜的两大英雄。它们的雕刻环绕在门的两边,像是在守护着什么,又像是,在封印着什么。 随着狂风呼啸,那些本就残破不堪的建筑,不堪摧残地发出断裂的声音,甚至有的直接崩塌,残骸被风卷起,落到了远处。 “轰!!!!” 沙暴来得很快,去的也很快,震耳欲聋的呼啸声奔腾而过,携带着漫天的砂砾吹响了更远的方向。安辰三人所处的位置,沙土被彻底吹开,将遗迹的一切完全展露了出来。 这是一个很宽阔的平台,平台上建造着复杂而又有序的各种建筑和雕像,而这些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众星捧月一样的环绕在那扇通向地下的石门周边,这种奇特的排列就像是再用这些建筑组成什么特殊布局一样,使得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什么仪式举行的地方。 这个比足球场还大的平台大约有几十米高,只是,这不是安辰她们看到的全部。 平台四面都是阶梯,它的下方,无数的房屋四面耸立着,街道四通八达,无数的房屋之外的远处,四面城墙屹立在城市的周围。这是一座城市,一座被沙土掩埋了的古城。 而安辰他们所处的位置,就在这个古城的最高点,站在这个高台上,能眺望到整个城市。风吹开了所有的沙尘,才让这座几百年前辉煌一时的城市重见天日。 她们的脚下,是一条很长的路,路面用打磨的非常平整的大块石板拼合而成,这在恕瑞玛时期是很难得的。 要知道就算是现在这个年代,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都不会为一条路面浪费符文之力做什么打磨。因为虽然符文大陆有着符文科技,但是因为符文的掌握难度和稀有程度,限制了这种科技很难做到广泛的使用和普及。 符文科技技术基本都运用在了能够掌握它们的政府的武器和军备上,在生活上的科技却连手机都还没有。这使得瓦罗兰的很多地方生活环境都比较落后,虽然有着战车、大炮和枪械,但是他们的城镇大部分还保持着中世纪时期的标准。 路面很长,一直通向整个环形建筑群的中央,也就是那扇地下石门。 看着平台下宏大的恕瑞玛城,又转头看向石门的方向,卡西奥佩娅咽了咽口水,石门的正中央雕刻着的形状,正是那个太阳神盘的样子。就是这个地方,恕瑞玛的末代皇帝阿兹尔飞升失败,内瑟斯和雷克顿封印飞升法师泽拉斯的地方。 帝王陵墓,飞升祭坛。卡西奥佩娅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激动地向前走去。 果然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虽然平时看着很成熟,但是遇到事情依旧会感情用事。作为一个帝王陵墓怎么可能没有任何防御措施,像她这样脑子一热,激动地往里面走,几条命都不够她死的。 谁让我答应过卡特那女人呢?安辰暗自叹了口气,小心的戒备着四周的环境。 平台上的一切都是一副年久失修的模样,虽然在这样的环境下,即使是有什么机关也早就应该已经损毁了,但是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毕竟通过符文设置的陷阱很可能还没有被彻底破坏。 就像是阿瓦罗萨的洞窟里一样,那里的寒冰符文过了几百年缺依旧存在一样。 遗迹中的建筑排列的很奇怪,所有的建筑似乎是以一个固定的图案排列的,但是因为安辰她们身在其中,所以只能感觉到建筑的规律,却看不出规律是什么。 希维尔跟在卡西奥佩娅的身后,而安辰走在最后面。 路很长,大概走几分钟,穿过下陷的阶梯,才真正的来到了石门之前。从远处看的感觉大,走进了才切实的感觉到了石门的巨大,大概有二十米高,十米的宽,也许是掩埋在地下的原因,经历了数百年的时光,它上面的雕刻依旧清晰。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石门上布满了烧痕。 两个兽首人身的战士站在中间的圆盘两边,圆盘上灼烧着炽热的火焰,火焰中,一个飞在半空中的人影沉浸在光芒里,面向天空如同飞升。 “我想应该不会错了。”希维尔站在石门的前面:“这上面描述的就是那时候的场景,这个平台就是飞升台,这下面就是恕瑞玛历代帝王的帝王墓。而太阳盘,应该就是泽拉斯窃取了飞升之后,被他带进了下面。” 卡西奥佩娅抚摸着石门,简洁明了地问道:“怎么打开它?” “也许我可以试一下。”安辰站在石门前,在希维尔和卡西奥佩娅不解的眼神中,安辰轻轻地将手打在了石门上。随后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安辰的手就像是虚化了一样缓缓穿过了石门。 只是手伸到了一半,安辰却感觉到了一个阻隔的力量挡住了她的去路。安辰深深地看了一眼这扇门,这扇门里雕刻的符文居然还有阻隔空间的符文效果。看来,恕瑞玛时期的英雄实力已经很可怕了啊。 “不行。”对着惊讶的希维尔和卡西奥佩娅摇了摇头,安辰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本来还想过暴力突破,但是石门中如果设计了特殊的符文,使用暴力突破很可能会遭到这些符文的攻击,即使没有,如果有类似自毁的符文,陵墓内部也很可能会出现坍塌的情况。 希维尔皱了皱眉头,看向石门深思着。石门的表面除了雕刻之外非常光滑平整,没有什么锁孔,更没有什么把手,只是两扇巨大的门死死地闭合着。 这种门是恕瑞玛贵族陵墓中少见的陵门样式,但是常年混迹这方面的希维尔也见过几个。通常情况下,上面都会有一个符文转盘,转盘的中是错综复杂的符文回路,只要将转盘的每一层旋转到正确的位置,将正确的符文回路接合起来,在输入符文就可以打开。 而面前的这扇门上的转盘,正好就是正中央的那个太阳神盘的图样。 正确的转盘三人肯定是不知道的,这个时候想要打开就需要一些特别的方法。在转盘衔接处的缝隙中填入感应灵敏的符文导体,这样一来转盘中的每一条符文回路就都是通畅的了,输入符文之力,门也自然就会打开。 麻希维尔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了几卷薄薄的金属片:“安辰,你能送我到那个门中央的转盘上去吗?” 石门有二十几米高,希维尔自己想要对那个转盘进行处理会很麻烦可能还需要钩锁什么的,但是想起来安辰有着浮空的能力,就方便了很多。 就在安辰她们还在准备怎么打开石门的时候,在平台的深处一片漆黑的陵墓里,一双幽兰色的眼睛突然亮起。随后一个沉沉的男声笑着说道:“人来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环境因素总能让生物进化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滴答。”水低落在地面的声音清晰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中回荡着。这里虽然是沙漠的地下,但是在待在这里面却没有半点气闷的感觉,而且空气意外的潮湿,甚至能摸到狭窄地过道两边的墙壁上凝结着的一层薄薄的水珠。唯一让人不舒服的地方是,空气中依旧带着的那些古怪地气味。 石门开启后,本来以为很巨大的空间其实只是一处门室厅,因为光线的问题,看不到什么细节,但是索性路只有一条。门室厅的后方是一条狭长的过道,向着更深处通去。安辰她们此时的位置,也就是在这条过道上,过道出奇的长,而且没有光,也许是因为空气中的湿气,就连火把都点不起来。 很奇怪,这里作为尘封已久的地下空间,就算已经被安辰三人开启,想要空气完全流通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才对。可是其中不仅呼吸顺畅,而且还能感觉到迎面吹来一丝丝的凉风。这很明显的说明了在这个墓穴中一定有着几个通风口的存在,才保持了墓穴现在的环境。 这不可能,卡西奥佩娅皱了皱眉头,恕瑞玛人对于死人是有着极高的敬意的,他们坚信人死后会去往另一个世界,所以他们的尸身必须保存完整。 特别是存放尸体的环境,一定是封闭的,不可能通风,因为有氧环境更容易让尸体腐化。更何况这里的环境居然是保持潮湿的,这很可能会引来蛇类或者地穴生物到这里筑穴栖居。打扰死者的安息,这是恕瑞玛时期不可饶恕的罪过。 “啪。”卡西奥佩娅一脚踩在了地上的一滩积水上,又一颗水珠从上方低落,擦过了她的脸颊:“希维尔安辰,小心点,这里有问题。” 走在队伍中间的希维尔将手放在了一边的石壁上敲了敲,常年混迹在地下遗迹中的经验让她比卡西奥佩娅更早的发现了这个空间的不同。手指敲在墙壁上,能听到一点点轻微的回声。 回声?希维尔疑惑地看着过道的墙壁,空心的? 安辰依旧走在队伍的最后,默默地跟着前面的两个人,也不是她懒,毕竟探索和研究确实不是她的专业,她走在前面也没用。 “滋滋滋。”角落里,一个低到几乎听不到的爬行声响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经过。 “嗯?”安辰转头看去,那里的墙角似乎有一个小土堆。别问她为什么这么黑都能看的到,因为“工作”的原因,她常年都是在夜间出行,所以眼睛也早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有了一定的夜视能力。虽然也就是比一般人要好一些,但是也足够她勉强看清附近的环境了。 “滋滋滋。”爬行的声音依旧在持续,就像是有什么在拖拽东西一样。 什么鬼,这种鬼地方还能有活着的东西? “踏,踏。”站定在土堆旁边,安辰低头看着发出声音的地方。 一只黑色的小虫子缓慢地在那里爬行着,它的动作很慢,在松软潮湿的泥土中一点一点的移动。这只虫子有一点像是地球的甲虫,但是身体要更加宽扁一些,而且有吧八只节足。 虽然这地方环境是比较恶劣,但是在地穴里出现一只虫子,倒是没什么好说的。想着,安辰伸出了手将这只移动缓慢的“甲虫”抓在了手里。 “咔嘞,咔嘞。”虫子在安辰的手里扑腾了几下,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响。 希维尔的手里聚拢着一团柔和的符文光线,照亮了墙壁。看清了墙壁上的样子,希维尔的表情有些严肃:“奥佩娅。” “怎么了?”听到了希维尔的声音,卡西奥佩娅走了过来。 “你看这里。”希维尔的手摸在了墙壁上,本来应该平滑无痕的墙壁上却遍布着密集的一些细小的孔洞:“墙壁后面是空心的,还有这些开口,这里应该本身就布置着什么,很可能是陷阱。当然,也有可能是这里能保持通风和潮湿的原因。” “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危险,继续向里面走吧。”陵墓中会有陷阱这种情况确实在正常不过,毕竟没有人希望在自己死后,自己的尸骨还不得安宁。但是如果只是因为着一些陷阱就不打算继续的话,卡西奥佩娅也不会来这里。何况这座墓穴里真正的威胁,是封印在这里生死不明的那两个人。 安辰打量着自己手里的虫子,她没有由来地感觉这虫子不太正常。 “安辰,你在那里干什么。”卡西奥佩娅的声音远远传来:“跟上。” “稍等。”安辰应了一声,正准备放开手里的虫子。 谁知安辰刚要放开,虫子却停止了挣扎,触角僵直了一下,随后发出了一声轻响,宽扁的身子裂了开来。 浅绿色的汁液溅了安辰一手,让安辰大皱眉头。 啧,早知道就不该碰。安辰丢开了虫子,随手甩了一下,因为符文之体有着自净的能力,汁液被全部甩在了地上。 安辰看了一眼已经渐渐走远的希维尔和奥佩娅,赶了上去。 可是她却没看到,本来应该已经是尸体的虫子却从开裂的身体钻了出来,原来将身体裂开只是退了一层皮,这属于一种自保的方式。而虫子喷出来的汁液在地上发出了一阵阵斯斯的声音,还有几缕青烟冒起。 没过多久,地面居然被汁液生生腐蚀出了一个小洞。 看得出来,这种虫子的体液是一种强腐蚀性的液体,从地面的情况来看,如果滴落在人的皮肤上,几秒钟的时间就可以使人的皮肤腐蚀溃烂。只是因为安辰的体质特殊才没有起到作用。 虫子在原地爬动了几下,随后转进了墙角边的一个小洞里。 这种虫子叫做穴甲虫,是沙漠中常见的东西,但是普通的穴甲虫的体液根本没有高腐蚀的特性,也就是说在长期的环境影响下,使得这种穴甲虫发生了变异。 也就是说,在这个环境中,因为某个因素,使得穴甲虫只有进化出能适应强腐蚀性质的能力才能生存下去。 ―――――――――――――――――――――――――――――――――――――――――――――――――― 嘛,最近剧情到了过渡阶段,所以会有一些平淡,大家可以隔几天到时候一起看。还有就是有读者提到想要猪脚找个伴侣,来点磕磕绊绊的生活日常的剧情,恩,这个马上了,再过一段时间写完恕瑞玛的剧情就可以进展到下一个阶段了,那时候就会有这种悠哉的半日常生活了。 第二百章:果然开门都是用把手的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无数虫子的啃食声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加上翅膀的拍打,使得这些声音嘈杂而且刺耳。那些虫子的口器很钝,几乎看不到牙齿,所以它们应该只能啃食被气体腐蚀软化的东西,在正常情况下对人产生不了太大的威胁。 安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后遁入了影身的空间。 她的三个分身分别去了东面,西面和南面,而她自己需要负责北部方位的探查。 如果卡西奥佩娅猜得没错的话,只需要在墓穴的前几层的位置中,找到祭坛坠落导致被破坏的地点就可以了。只要找到被破坏的位置,祭坛也就近在眼前了。 在四个方向同时开始搜索,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够锁定地点了吧。 安辰看着两边过道的雾气,向着北面走去。雾气蔓延了很长一段距离,几乎将整个走道都笼罩在了里面,扩散了上千米的距离。但是奇怪的是,当安辰穿过走廊时,雾气就像是被隔绝了一般,无法再前进半步,只是徘徊在走廊之中。就连其中的黑虫都躲在雾气里,不在前进。 似乎是有着什么东西,在暗中约束着,所有的东西都没有走出过道,在过道的边缘退了回去。 回头看了一眼布满额潮湿的雾气和虫子的道路,朦胧的雾中,带着令人恶心的体液的虫子上下堆叠蠕动着,安辰暗自摇了摇头,这地方的建造者真是恶趣味,这种恶心的东西如果是心理承受能力差一点的人,估计直接能吐出来。 转过身看这四周的环境,走过了过道之后在安辰眼前的是一间还算宽敞的石室,石室的的两侧有两个静立的石柱,石柱上是两个圆形的缺口,里面被填满了火油。 这地方为什么会摆上火油?安辰走到了石室中,这里是陵墓啊,陵墓中放置火油难道是用来点燃照明的不成? 安辰作为一个“外来人员”,对瓦洛兰的历史确实没什么了解,在恕瑞玛时期,所有的帝王死后都会被葬在这里。 在帝王下葬时,帝王身前的亲信、爱人和后代,都会陪同进入陵墓,在这里为帝王哀悼三天,这三天的时间需要在陵墓中吃住,以这样的方式,送帝王离开。等到三天过后,才能够离开墓室回到地上。所以陵墓中会有曾在几百年前的一些人生活的痕迹和物品。 算了,既然有火油,就先点上,不然确实光线太暗了些。因为安辰符文之力属于隐蔽向的原因,所以她不能像希维尔那样凝结符文之力照明,而且她也不会用符文之力点光的符文术法,所以只能在一片黑里面摸瞎。现在既然有能找到光源的办法,安辰也不介意使用。 本来在过道中因为空气潮湿的原因,就连火把都无法点燃,但是走过了走廊却发现两地的空气虽然连接,却截然不同,石室中的空气非常干燥,火油不知道在这里存放了多久,但是依旧能够点燃。安辰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了两个火石,凑到了石柱之前。 “啪啪。” “轰。” 随着两声轻响,几道火星掉入了石柱的洞中,点燃了火焰。暖黄色的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使得安辰可以清晰地看到周围的东西。一瞬间的亮光让安辰眯了眯眼睛,在石室的前方,一扇铁门立在那里。 不得不说恕瑞玛人对于雕刻的喜爱,从外面的石门到石壁现在的铁门,每一个地方都有着及其精细和复杂的刻画。不同的刻画代表着使用者的身份,心情和状态。铁门上刻着两个巨大的怪异鹰头,分别在门的两边,羽毛栩栩如生,唯一奇怪的地方是这两只鹰的眼睛很大,上面则是一圈圈安辰看不懂的符文。 安辰不是希维尔,对于这方面没有什么研究,只能四处打量了一下。铁门的边上,一个拉环悬挂在那里,似乎有着什么作用。 如果是一个换一个人身处这样的环境,一般都会处处小心,但是安辰的技能都是以回避和匿藏为主,一般的陷阱对于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 而且她本来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秉承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理,她觉得她的情况估计也没有什么更差的余地了。 所以说,管它是不是陷阱,先拉拉看再说吧,就当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好了。再说,说不定,拉一下门就开了呢。 “咔嚓。”随着一声转动的声音,安辰面前的石壁上一下子露出了一片黝黑的小孔,同时,脚下的数个石板也缓缓移开。 果然,开门的应该是门把手才对,不会有拉环这种设计的。 “森森森森森。”无数的小箭从墙壁中射出,形成了一片箭雨,直逼安辰的面门。汹涌的烈焰在地面上喷涌,在地上灼烧着,眨眼间,石室变成了炽热的火海。 火焰中,安辰的身体就像是一片羽毛,在箭雨的缝隙中穿梭着,大约数百只小箭,生生没有一箭射中她的身体。被动技能轻身,通过符文之力的支撑,将自身的重量极大的缩减,从而达到凌空滑翔,踏水而行的地步。 作为一个早起觉醒的被动技能,很多时候安辰都用来当做赶路用,但是如果将这个被动运用到极致,自身身体的重量几乎能做到随风而动,这代表什么呢。 基本上任何攻击都是会因为搅动空气而带起劲风,而安辰全力使用轻身的话,身体就会在被击中之前被攻击上的风吹开,闪避攻击。 当然,这也是有一个极限的,如果对方的攻击强到能够打出真空环境,安辰就没有办法用这种方式躲开了,甚至可能还会被吸回去。 安辰站在火焰中,躲避着小箭的射击,一边留心地观察着四周。至于身下的火焰,反而对她没有威胁。因为符文之力是不会被火焰点燃的,所以和正常人不同,火焰根本不能做到破坏安辰的身体结构,最多只是让她感觉有些烫而已。 “噗,噗噗,斯。”随着,地面上的火焰最后冒腾了几下,随着熄灭的声音,留下了一地的焦黑,消散了一下去。密密麻麻的小箭扎在地面上,使得几乎没有落脚之地。 “就算是帝王陵墓也不能这么玩吧。”安辰抱怨着,走到了铁门前:“这么多陷阱,当时是怎下葬的混蛋。” 随后一拳猛地打在了门板上,铁门发出一声呻吟,重重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啧”揉了揉拳头,继续向着深处走去。 安辰没听到,一个空洞的声音在她走后,在陵墓中喃喃着。 “几百年了。” 第二百零一章:被遗忘的本体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四周能听到流水的声音,似乎在附近有着地下水经过,作为沙漠的中心,在这里居然还存在着地下水,也确实难得。这里是一处洞穴,在过道中的岔路很多,选择其中一个方向,就能抵达这里。 洞穴的洞壁上长者能够发光的怪异植物,点点的荧光环绕在洞穴中,使得洞穴明亮如白昼。淡绿色的粉尘更是给这里增添了几分梦幻的色彩,倒也是真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能有如此环境。 “啪。” 几个人影从空间中突然出现,掉落在了地上。安辰的两个影分身带着奥佩娅和希维尔落在了这里。 “这里是哪里?”希维尔看着四周,并没有因为美丽的环境放松警惕,因为大多数情况下越美丽的东西,总是越危险。 卡西奥佩娅没有回复希维尔,只是震惊地看着自己身边的人,那个和安辰一模一样的分身。 她感觉得到,刚才,这两个分身带她们穿越了空间。对于大多数的符文研究者来说,空间和时间永远是两个让人沉迷和陶醉的项目,同时它们是那么富有神秘感,就如同一个戴着面具的绝世美人,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卡西奥佩娅,不只是因为空间的难以捉摸,更大的原因是空间之力的强大,能够运用空间之力的人总是可怕的,不管是在任何方面。 到目前为止,大多数的符文研究者最多也就只能掌握空间储物的能力,即使是这种简单的能力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更不要说是穿梭空间这种高层次的东西了,能够运用的人无一不是大陆上可数的强者。 难怪,有着这样的力量,能够正面击溃符文军队也不是太难的事情吧。 卡西奥佩娅咽了咽口水对着身边的“安辰”说道:“能不能再带我进入一次那个空间。” 她知道,在离开的时候这个分身带她进入的绝对是一个另外开辟出的空间。 卡西奥佩娅期待的看着影分身,随后却又失望的摇了摇头,她忘记了这只是安辰的一个分身。分身的概念就是没有意识,也不会讲话,除了听从主人的命令,别的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我和一个分身讲什么,卡西奥佩娅叹了口气,只能寄希望于安辰回来了。 但是令卡西奥佩娅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分身居然回复了她。 “再带你进一次吗?”影分身抓了抓头发,呆呆的说到:“但是我的实力只有本体的一半,用起来的感觉可能也会差一些,没关系吗?” 影分身一的话刚刚说完,站在希维尔身边的另一个影分身二就冷冷地打断了她:“本体只是让我们把她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别做多余的事情。” ・・・・・・卡西奥佩娅看着分身张了张嘴吧,彻底的愣住了,就连战在一边的希维尔也惊讶地看向站在自己的身边的另一个分身。 这两个分身居然能够对话,这就代表着,她们最起码有着自己独立的意识。 “可是。”影分身一正想辩解,但是看到影分身二生冷的脸色,怯怯地低着下头,小声地说道:“只是再用一次影身,应,应该没有关系吧。” “哼。”影分身二冷哼了一下:“你自己看着办。” “我,我。”听到“二”的语气,“一”的眼睛红了红,差点急哭了出来。 不同的分身居然还有不同的性格? 卡西奥佩娅回过了神来,连忙拍了拍影分身一的手:“没关系,我只是说一说,不方便的话也没事的。” 安抚了一阵,影分身一才算稳定了下来。“二”对着周围看了看,指了指一个角落里的地方:“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们在那边待一会儿,等本体回来。” 安辰的影分身在拥有本体的一半实力的同时也拥有着自己的自我意识,但是因为人格的程度过于复杂,所以影分身的意识性格而大多数都是在本体的复杂人格中,随即抽取一部分然后加强成一个独立意识。 人格中不同性格的占比不影响被抽中的几率,也就是因为这样,五个影分身基本就是五种性格。 (毕竟每一个人都有着喜怒哀乐,不同情况下也就有着冷酷、热情、善意等等多种性格状态,影分身无法模拟这一点,也就只能随即抽取一个性格状态进行强化后生成一个单一的独立性格。) 从这个情况看,影分身一抽取到的是怯懦,影分身二抽取到的是冷淡。 两人两分身在石洞的角落里坐了下来,灰暗的环境中,漂浮在空中的莹莹的绿光显得格外好看。 “一”坐在石头上,好奇的看着洞壁上的那些发光的植物。 这是一种多肉植物,大概有手掌大小,高度也就只有十几厘米。长相有些微胖到时显得娇小可爱,再加上自身分泌的荧光粉尘使得它笼罩着淡淡地光,有着格外的吸引力。 “一”的眼睛里闪着星星,正想伸手上去摸一摸,坐在一边的“二”一下拍掉了她的手,皱着眉头说道:“不想提前消散就别乱摸,不是所有东西都像外表一样安全的,猪脑子。” “哦。”“一”委屈的点了点头,缩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也别总是欺负她啊。”卡西奥佩娅看了一眼“二”,将“一”拉到了自己的这边:“来,做姐姐这。”她想要近距离研究一下这两个分身。具有实体的分身已经是极为少见的了,拥有自我意识,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案例。 “一”被卡西奥佩娅拉着,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乖乖地坐在了卡西奥佩娅的身上。 看着“一”红着脸低头正坐的样子,卡西奥佩娅的心里一痒,突发奇想地伸手拉了拉一的脸颊。 “啊。”一惊叫了一下,但是随后就因为卡西奥佩娅的拉扯,呜咽了起来。 和真的一模一样,好可爱,比那个整天没谱的本体可爱多了。卡西奥佩娅的眼睛一亮,勾了勾嘴角。又是一阵揉捏,玩的不亦热乎,一时间几乎忘记了最初是想要研究的事情。 坐在一旁,看着卡西奥佩娅蹂躏着“一”的脸颊,“二”闷闷地将眼睛瞥向了一边:“切。” “你们是安辰的分身吗?”希维尔看着“二”,疑惑的问道。 “二”看了一眼希维尔,轻轻地颔了颔首“恩,没错,我们的另外三个人和本体已经开始搜索墓室了,过一会儿应该就会回来,到时候就可以直接向你们要去的地方出发。” “你们分身都有自我意识吗?”卡西奥佩娅一边将“一”抱在怀里蹭着,一边问着“二”。 看着卡西奥佩娅的样子,希维尔露出了一丝羡慕的神色。“二”的脸色黑了黑,但还是说道:“我们每个人都有着本体一半的实力,和一样的技能,也有着自己的意识,可以独立行动。但是一旦受到过于严重的攻击就会消散。” 还真是可怕的能力,拥有着这样的分身,和安辰交战的人几乎就和跟六个人同时交战一样。 ―――――――――――――――――――――――――――――――――――――――――――――――――― 哎,最近确实有些卡文,个人确实不太擅长探宝这一类的情节,只能努力尽快过度完这一段吧。 第二百零二章:所以心理学很重要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地下水的流动的声音在石洞中回响着,卡西奥佩娅几人坐在石洞的角落里等着安辰的本体回来。 “答。”似乎是一滴水滴落,卡西奥佩娅抱着怀里的“一”转着自己的头发:“我说,这么长时间了你们的本体到底在干什么,回来了没有。” “二”看着卡西奥佩娅抿了抿嘴巴,闭上了眼睛,试着感应着本体的位置。 大概过了半分钟,“二”睁开了眼睛:“本体现在的位置应该在北面的四千米处,还在继续深入,我会联系她的,让她尽快回来。” 此时,安辰本体。 “砰!”一个十几米高的士兵石俑在烟尘之中倒在了地面上,石俑手中的长剑摔成了两半,它的上面,一个衣衫褴褛的人站在那里,脸上带着苦闷的神色,确定了四处已经没有其他的什么机关之后,出了口气。 这一路走过来几乎走不出几步就是一个陷阱,从毒雾、到火焰、再到飞箭、毒针、撞柱,碾轮,最后到符文爆炸、符文轰击和元素乱流,甚至是由石像和沙土支撑的符文士兵等等,要不是安辰的影身效果保命,她可能就已经栽在里面了。 轻巧地从巨石上跳了下来,落在地上,目光注视着前方走去。她的前方是一片乱石堆,岩石碎成了一块又一块的堆叠在一起,乱石之中是一个直径三百米左右的恐怖坑洞,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砸开的,因为坑洞的原因能直接看到坑洞下一层的东西。 坑洞的下面有着光线,而且是异常明亮,照的整个空间如同白昼。那些光线来自于火光,但是这种火光和普通的橙黄色的火光不一样,它是一种森白色的光亮。 看到了光,安辰走过乱石堆,站在坑洞的旁边向下看去。 “沙沙” 几粒沙土因为受到压力,在坑洞中落下。下面并没有安辰想象中的明亮的光源,而是只有八根倾斜地石台,每个石台上点着一枝蜡烛。蜡烛燃烧着。整个洞中所有的光都是从这八根蜡烛中散发出来的。很难想象只是八支蜡烛,却有这样的光亮。八个倾斜地石柱环绕成一个圈行,这个圈大约也是直径三百米,和安辰脚下被砸开的坑洞一样。 圈中,是一个祭坛一样的平台,平台陷在地面里,虽然有些破碎但是还是能让人看的到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符文阵图。可以分为三层,一层是最大的包笼着所有阵图的底阵图,这种阵图一般用来支撑符文运转。第二层是外围阵图,分为八个圈行排列在底阵图的外圈。第三层就是里阵图,只有一个符文阵,刻画在平台也就是祭坛的最中央。 安辰看着这个平台眼睛缩了缩。如果没有猜错,这个东西很可能就是太阳祭坛。 但是奇怪的是这上面的符文阵法却是太过简单了些,一共三层十个符文阵,这样的阵图虽然不简单,但是也绝不算难,至少就连安辰都看得懂。这和太阳祭坛的重要性根本不相匹,就连相比于在最开始看到的那扇陵墓石门上的符文阵都显得简单了太多。 这上面的阵法,安辰皱了皱眉眉头,她看得懂几个,坚固,稳定,支撑,通行。这些都是极为基础的阵法,而且大多数都是用于辅助作用才对,怎么可能作为主阵法呢。唯一让安辰觉得深奥的是平台最中央的符文阵,她感觉到,那上面有着隐隐约约的空间之力缠绕着。 难道不是这里? “不不,是这里,你没有找错地方!”正当安辰由于是不是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却突然在空间中响了起来,声音虽然缥缈但是显得有些焦躁和急切。 “谁!”一瞬间,黑色的短刀已经出现在了安辰的手里,双眼谨慎地扫视着四周。没想到,这种鬼地方还会有别的人存在。 “该死。”声音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骂谁,可随后声音却平和了一下,或者说带着一种迷幻的语气。 “记住,这地方就是你要找的太阳祭坛,带着你的同行之人过来,想要打开这里,要是用那个叫做希维尔的女人的鲜血。”声音很空洞,就像是从四面八方同时涌来,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摄人心魄的力量:“用她的血打开祭坛,就能获得太阳盘。而我不重要,你听完这些就会忘记我的存在,你会记住如何行动。”声音缓缓落下,最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而安辰却呆愣地站在原地,双眼无神地对着前方发着呆,不知道在注视着什么,似乎陷入了什么幻境一般。过了许久安辰才清醒过来。 “额。”安辰摇了摇头,她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疼,然后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眼神最终落在了坑洞下方的平台上愣了愣:“太阳祭坛吗?” 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来到了这个坑洞。看着下方的平台,似乎有着一个冥冥中的声音一直在告诉她,那就是太阳祭坛。至于为什么有那个声音的存在,而那个声音又是哪里来的,安辰却居然一点没有想要去计较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嗯,可以去找希维尔她们了。” 说着她的身影消散在了空气中。等到安辰离开,一个淡蓝色的半透明人影出现在了坑洞之上,这个人影没有实体,看上去应该只是一个投影。人影看着安辰离开的方向,似乎笑了笑,也消散了开来。 他在这里被封印了几百年,刚才一时心急居然发出了声,还让这个人类听到了。但是没什么,人类这种心灵脆弱的生物,在他的伟力之前,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幻术和心理暗示就能让她乖乖的听从自己命令。 这样,封印很快就将不复存在了。 ―――――――――――――――――――――――――――――――――――――――――――――――――― 这里回复一下,有读者问为什么开头主角一会儿男一会女,因为为了方便行走大陆,所以在艾欧尼亚神庙之后,安辰是女扮男装了的,为了方便,我在她女扮男装期间都是用他来做称呼,所以有可能会看错。这里抱歉一下。然后是有读者问为什么艾欧尼亚祖安攻城时,三千对五千为什么不能打,因为祖安还有战争机器的存在,而艾欧尼亚方面没有能克制战争机器的存在,所以不能打。嘛,就这样了。 第二百零三章:形象?不存在的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想吃吗?”卡西奥佩娅的手里拿着一颗麦芽糖凑到了怀里的“一”面前,笑眯眯地说道:“很不错哦。” “一”看了看糖,又犹豫地看了看坐在一边冷冷地看着她的“二”:“可,可以吗?” “二”撇开了头,别扭地说道“随便你。” “好,好的。”激动的转过头,接过麦芽糖,“一”眼里充满了期待。她虽然在本体的记忆里能够找到关于糖果这种东西的记忆,但是作为一个刚刚形成不到几个小时的分身来说,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甜是什么味道,麦香又是什么感觉,糖果上麦芽的香味是什么,都是那么新颖而陌生。 凝视着糖果,小心地将它放进了嘴里,就像是每一个孩子吃到的第一颗糖果一样,鼓着嘴巴,眯起了眼睛。 “好吃吗?”奥佩娅伸手刮去了“一”嘴角的糖屑。 “嗯嗯。” 咕嘟,“二”坐在一边咽了一口唾沫,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不在意,但是她的眼神却时不时飘向“一”的嘴里。看“一”的样子,似乎真的很好吃。 希维尔似乎注意到了“二”的眼神,思考了一下,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了一块麦芽糖,这种糖果是恕瑞玛的特产,不仅是一种小吃,同时经过特制还有一定的恢复体能和充饥的效果,所以一般的冒险者身边都会带上几颗。 “要吃吗?”希维尔拨开了糖纸,递到了“二”的面前。 “二”看了一眼,咬着嘴唇,移开了视线,嘴硬地说道:“切,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这样。”希维尔点了点头,将糖扔到了自己的嘴里吃了起来,今天一天都没有吃过饭,她确实也应该补充一下体力了。 “我。”“二”呆呆地看着希维尔,眼睛一红。这,这家伙就不能再问我一次吗,再问我一次我就会吃的。 “滴答。”也不知道是第几声,水滴的声音。 散发着荧光的洞穴里的空气抖动了一下,一个人影在几人面前走了出来。 “我说,饿死了,有没有吃的。”安辰摸着肚子走出了影身状态,累了一天她觉得应该吃些东西再上路,却发现坐在洞壁边的几人都呆呆的看着自己,根本没有人回应她。 “喂。”无力地叫了一声,安辰垂着肩膀:“你们有没有听我讲话?” 卡西奥佩娅怔怔地看着安辰,手指还戳在“一”的脸上,希维尔也像是被定住了一样,连吃着糖的嘴巴也停止了嚼动。“二”顶着微红的眼睛,看到安辰也是愣了半秒。 “你们怎么了?”怎么都看着我不说话?安辰挑了挑眉头,顺着她们的目光低头看去。 安辰身上的衣服只是恕瑞玛边境和亚索一起买的普通的牛仔服,经过了腐蚀毒雾、火焰、符文爆炸,这些东西没有被彻底人道毁灭有已经是业界良心,品质保障了。 但即使是这样,她身上的衣服也早就不能穿了,破得只剩下几跟布条还勉强挂在身上。姣好的身材都裸露在空气中,简直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当然她本人不可能这么想。因为体质原因,安辰穿没穿着衣服感觉其实也差不多,加上因为之前在祭坛的位置的时候精神恍惚了一阵,所以使得她从根本上忘了给自己幻化一套衣服的事情。 “嗡!”一瞬间,安辰的脸上抽搐着变得通红,就连头顶都几乎冒起了蒸汽。 WTF! ・・・・・・ “轰!”火焰烧起,希维尔将几个罐头摆在了火堆上的架子上,简单的加热一下算是当做今天的晚餐。经过了一天的消耗,确实应该吃些东西了。 至于说火是怎么升起来的,希维尔带了些火绒和燃火岩,值得一提的是燃火岩,安辰没见过这东西,是一种黑色的岩石,表面粗糙,体积也不大,但是可燃性很高而且耐烧。将这些堆起来用打火石点燃,即使没有木柴也可以烧很久。 当然,安辰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去注意这些,她此时正披着斗篷,头上带着兜帽将整个人缩成一团,坐在火堆边一言不发。“二”和“一”因为完成了任务就先消散了。 气氛异常的尴尬。 太丢人了,安辰灰暗地低着头谴责着自己的过失,倒不是说她有多想不开,其实只是她觉得她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毁于一旦了而已。(其实这个是最不用担心的,因为她的形象这种东西本身也就是不存在的。) 看着坐在一边怀疑人生的安辰,希维尔抿了抿嘴巴说到:“安辰,其实我们没看到什么。” “没。”安辰抬起了头,似乎有了一点希望:“没看到?” “嗯。”希维尔认真地回应着,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你的身材很好,不用自卑的。” ・・・・・・安辰沉默了一下,扯出了一个看破人生的微笑,然后继续低下了头。 你这样讲还不如不讲,卡西奥佩娅翻了个白眼,随手拿起了一个罐头:“安辰,关于陵墓的探索怎么样了?” “陵墓?”安辰的语气顿了顿,随后她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道淡蓝色的微光,只是因为戴着兜帽,并没有让卡西奥佩娅和希维尔看到。 安辰似乎恢复过来的看着卡西奥佩娅说道:“太阳祭坛的位置,我倒是已经找到了,吃些东西,如果你们不需要休息的话,我就可以带你们过去。“ “嗯。”卡西奥佩娅点了点头,果然这个时候绕开话题才是正确的选择:“那我们尽快出发。” 相传在恕瑞玛时期存在着八根不灭的蜡烛,可以持续燃烧数百年,将这八根蜡烛点燃可以留住人的灵魂,并让他拥有复活的可能。只要蜡烛不被熄灭,那个被留住的人,也不会离去。 陵墓的北面,三个人踩着乱石走到了一处坑洞旁边,坑洞中,八根蜡烛缓缓地燃烧着,照亮着忽明忽暗的空间。 “就是这?”卡西奥佩娅看着下方的平台,眼神带着一些疑惑:“我怎么感觉这地方更像是一个封印?” ―――――――――――――――――――――――――――――――――――――――――――――――――― 有人说咱短小无力,哎,我也没办法啊,这每天失眠多梦,起早贪黑的,我都感觉我快肾虚了我。大家也说希望可以每一章长一点,我尽力吧,如果时间够的话我就尽力多写一些。这段时间学校那边也很紧张,所以确实有时候感觉自己精力有些,希望大家见谅吧。多谢。 第二百零四章:古董就应该好好埋着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随着人走过,乱石堆中发出一阵有一阵的声音,乱石中的圆形坑洞很明显。坑洞从中塌陷,落入了下一层的平台废墟。 顺着塌陷的石板跳到了下一层,这里的地面相对平坦了很多,只是偶尔有几块从上面落下的碎石掉在地面上。 光线很好,这让人能够看清四周的环境,简直就像是白天一样。而这一切的光源却来自八根不大的烛台,这让人难以想象。 卡西奥佩娅的目光落在了绕烧着的蜡烛上,不同于其他火光的炽白色火焰在烛芯上跳动着。奇怪的是,当三人来到了这里后,八根蜡烛上的火焰跳动的愈加频繁,就像是在火光中挣扎一般,发出着无声地哀嚎。 “安辰,这蜡烛是你之前来的时候点的吗?”卡西奥佩娅凝视着烛光,慎重地问道。 “没有。”安辰摇了摇头:“我来的时候它们就已经被点起来了。” 蜡烛燃烧的时间不会很长,就算质量再好,一天之内也绝对会燃尽。如果这八根蜡烛不是安辰点起来来的,那也就是说在不久之前,很可能有人到过这里点燃了它们。 卡西奥佩娅的眉头皱了起来。 安辰走了几步,半蹲在地上,伸出手在地上轻轻地抹了一把,捏起了一层累积在平台上的灰尘:“放心吧,这里还没有人来过,平台上的灰尘还很完整,而且从厚度来看也不可能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没人来过,问题才更大。”卡西奥佩娅没头没脑地说道。 安辰也反应了过来,如果近期没有人来过这里,那这些蜡烛是谁点燃的,还是说这些蜡烛已经在这里燃烧了几百年? 希维尔站在远处的一个烛台边,身上背着厚重的十字剑刃:“安辰从你发现这个地方,到现在过了多久?” 愣了一下,安辰回答道:“大概两个小时左右。” 指了指布满了蜡滴的蜡烛,希维尔问道:“它们的高度下降过吗?” 安辰看向蜡烛,对于这几根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她或多或少都还有些记忆。蜡烛燃烧着,沉默了一会儿,安辰回过了头:“没有。” 恕瑞玛的时期,有一种特殊的蜡烛的制作方法,但制作方法因为太过诡异,被当做禁忌从未使用。直到有一代恕瑞玛的国王的统治时期,那个国王向往长生,于是他找到了那本制作蜡烛的书,做了八根这样的蜡烛。蜡烛一旦被点燃就不会熄灭,点燃蜡烛之后,使用者的灵魂就会随着火光在地狱找到归途,重返人间。某种意义上,就可以达到永生。 国王制造了蜡烛,却没又用上,也许是触犯了禁忌的惩罚,在不灭的蜡烛制作完成之前,那一袋国王就因病去世了。而这八根蜡烛被制造完成之后,就再也没有被使用过。 “所以,这几根蜡烛为什么被称为禁忌?”安辰坐在一边的断开的石板上听着希维尔的讲述。 希维尔一边检查着蜡烛的高度一边说道:“它们使用人脂做的。”说着拿出了一根短尺隔空量了量尺寸:“这八根至少一千个人。” “你怎么知道?”卡西奥佩娅从平台中央符文阵上爬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这些丑闻文册记载上应该没有吧?” 扭头看了卡西奥佩娅一眼,希维尔继续研究着蜡烛:“我之前去过一个墓穴,里面的石碑上面雕刻着记录。我当时还在想,我还找过这些东西,只是一直没有结果。看来是被取出来了” 说着看着蜡烛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精光:“这八根蜡烛最初的高度应该有20厘米左右现在还有16厘米,七成新,绝对能卖个好价钱。奥佩娅,你说过你只要太阳神盘的吧。”希维尔平时为人很平淡甚至会有些古板,但是一谈到生意却显得异常精明。 虽然不相信这蜡烛真的能够将人的灵魂脱出地狱,但是起码作为一种独特的古物和被赋予的特殊意义还是有很多贵族会不惜破财购买的。 “随便你,死在你的金币里好了。”摇着头,卡西奥佩娅的说道,检查着脚下的符文阵,脸色忽明忽暗。 听到卡西奥佩娅的话希维尔松了口气,拿出手套和包裹准备将蜡烛包起来。 卡西奥佩娅却突然说道:“先等一下。” “怎么了?”希维尔疑惑地看着卡西奥佩娅,既然卡西奥佩娅说明了并不想要蜡烛,她也不担心奥佩娅会出尔反尔,毕竟以诺克萨斯的财力,也不会在意这些东西。 “安辰。”奥佩娅迟疑地看着地上的符文阵:“这几个符文的作用分别是稳固、滞留、停滞、禁锢、压制、封锁、舒缓、触发、鉴别和最后的空间间隔。这几种符文的组合,再加上这里的不老蜡,这地方根本不像是太阳祭坛,反倒是更像是一个封印坛。你真的确定是这里吗?” 卡西奥佩娅的问题让安辰呆了呆,她明明想到过这一点,但是为什么当时没有去注意,似乎有什么让她忽视了这些。她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但是下一瞬间,三道蓝光忽然从平台中窜出,冲入了三人的眉心中。 ・・・・・・ 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怎么可能还让你们离开?一个声音说着,蓝色的幽影浮现而出,那是一个身上带着破碎的枷锁的虚影,双目泛着幽蓝的光芒,如同恶魔。 三个人的目光都变得呆涩,安辰和卡西奥佩娅站在一边,而希维尔却缓缓地向着平台的中央走去。 “踏、踏・・・”迈着不快的步伐,希维尔的目光直视着前方,她似乎看到了什么,然后抬起了自己的手。 “森。”从背后抽出一把短刀,希维尔将刀锋压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随着刀锋划过,殷红的鲜血碰洒而出,染红了祭坛。 手腕上的伤口,血液止不住的流淌着,血液顺着平台上符文的凹槽流过,将平台中最中央的符文染成了红色。 做完这些,蓝色的幽影似乎露出了一个冷笑淡淡的褪去。三人清醒了过来,希维尔第一时间摁住了自己的手腕,安辰和卡西奥佩娅则是一瞬间准备好了攻击,戒备地看着四周。 她们看到了,刚才的那个人。蓝色的那个家伙。 平台中被血染红的符文亮起,光芒闪烁。 “轰!轰轰轰。”平台,不是陵墓,整个陵墓剧烈地颤抖着。 “我觉得我们的乐子大了。”安辰看向平台上方的陵墓顶部,无数的沙石从中滑落,随后一道光线穿了进来。 希维尔脸色苍白地用一根布条绑住了手腕上的伤口,取下了挂在背上的十字剑刃,因为大量失血,她有些虚弱。 卡西奥佩娅没有说话,知道陵墓的顶部从中央如同一扇门一样的慢慢打开,露出了外面的天空,面色冷冽地笑了一下:“我倒是觉得我们可能真的找对地方了。” 下一刻,几人感觉到了脚下的颤动,平台在上升,向着上方的天空。 伴随着平台的上升,洞壁在崩塌,整个陵墓都在崩塌,石块和泥土混杂着从上方掉下来,到最后,伴随着一声撞击声。平台升到了最高出,这里已经是陵墓之外,正好就是安辰她们最开始看到的那个废墟建筑群的高台中央,那个最初的地方。 这三百米的平台再加上整个建筑群,才是真正的太阳祭坛。 此时的外面,已经度过了夜晚,正好介于上午和中午之间,太阳悬挂在天空之中,猛烈地阳光照射在平台上,伴随着高温,如同赤焰。 一切平静了下来,安辰既然对视了一眼,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 “碰!”一个很轻的撞击声,打破了寂静。 安辰皱了皱眉眉头看着下方,那个声音似乎是从陵墓之中传来的。 “碰!碰!!碰!!!碰!!!!碰!!!!!”撞击声越来越大,最后 伴随着整耳欲聋的冲撞,平台的中央,猛烈炸开。 希维尔高高跃起,躲开了炸裂的岩石,那个血红的符文阵也被彻底破坏,符文之中,是一把半月状的弯刀,穿过了地面,森森的立在那里。 半月似的弯刀上,布着锈迹的锯齿在阳光中沉默着,安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你们谁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看着那把刀,希维尔和卡西奥佩娅的脸色非常差,这把刀的样式她们认识,而且刀上的花纹代表着到主人的身份。 握着手里的十字剑,希维尔抿了抿嘴巴,卡西奥佩娅的手中,符文微光缠绕着。 恕瑞玛17级英雄,荒漠屠夫,雷克顿。 “砰!”一道黑影窜出,巨大的阴影遮住了阳光。 第二百零五章:该死的承诺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碰!”黑影庞大的体型砸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吹开了平台上铺掩着的沙土。 尘土里,黑影露出了它的样子。 那是一只鳄鱼,却有着人的身体,皮肤的表面生长着坚厚的鳞甲,一双兽瞳中透露着嗜血的神色,嘴巴微微的咧开,沉闷地低吼着,露出了森白的牙齿。身上穿着一件锈迹斑斑,满是尘埃的铠甲。像是一直疯狂的野兽,又像是一个破败的战士。 “吼!”压抑着的咆哮从它的总中发出,提着手中的弯刀,鳄鱼甩动着自己的尾巴,眼睛盯着前面的三个家伙。 空气很沉重,一股汹涌的压力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三人的心灵,眼前的这只鳄鱼,是恕瑞玛时期就存在的飞升者。拥有者17级的符文武力,可以说是这个大陆上最可怕的战斗力之一,而从它那双已经没有半点神志的眼睛来看,那家伙还可能在发疯。 喘不过气来,只是威压就形成了绝对的压制。卡西奥佩娅和希维尔都只是十二级符文之力,连十五级都还没有突破,在相当于半神的鳄鱼面前,根本连挡住一击的可能都没有。而安辰虽然能勉强保持清醒,但是体内疯狂流动的符文再告诉她,很危险,随时都会死掉的危险。 “雷克顿阁下,我们无意冒犯。”希维尔艰难的说道,雷克顿是恕瑞玛时期的两大守护者之一,如果有交涉的可能的话,也许可以避免战斗的发生。 可惜此时的雷克顿显然不在的当年的那个守护者,它的眼里只有无尽的愤怒和躁动,掺杂着唾液的嘴巴轻轻张开,喷出一股带着恶臭的气息。难看的脸庞扯出了一个让人胆寒的微笑,嘶哑地声音如同生锈的锯齿在摩擦:“我想,吃肉。” 没得谈。 那家伙,根本就没有理智吧,安辰右手拿着短刀,左手暗中摸索到了腰间,抽出了三片飞刀,眼睛死死地锁在鳄鱼的身上:“恕我直言,如果想治好你的口臭,最好还是吃些清淡的东西。” “嘿。”干哑的喉咙发出了一声冷笑,雷克顿的弯刀砸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随着它向前迈出的步伐,拖出了一条明亮的火星。兽瞳扫视着三人:“你们谁先?” “嗡!” 希维尔的身上出现了一面透明的光盾,手中的十字剑刃旋转着在半空中晃过一片残影,剑光拖曳着锋刃席卷着飓风穿过了雷克顿的身体,随后从它的后方猛然斩回,剑锋切割着它坚硬的鳞甲,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音。 但是随着急速的旋转,剑刃却再也没有前进分毫,反而如同悲鸣一样的颤抖着,“兹!” 一只尖锐的手将十字剑刃抓在了手中,剑刃挣扎着,但最后还是被牢牢地抓住,停了下来。雷克顿回过头,看着希维尔,露出了一丝狰狞的微笑。 “吼!”随着吼声,它的身子窜出,手中的十字剑以更快的速度斩向了希维尔,而同一时间,雷克顿也出现在了希维尔的面前。 “砰!”十字剑落在希维尔的身上,一道半透明的光盾却突然出现,将十字剑偏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剑刃折射而出,撞在了地上,犁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 雷克顿的手,却在希维尔弹开剑刃的时刻,抓住了希维尔的头,将她提在手中:“那就你先。” “啪啪。”数条迟来的绿色符文突然从地底钻出,缠绕住了雷克顿的手臂。随后毒绿色的符文突然绷紧,使得正要挣脱的雷克顿的动作一顿,手臂的鳞片上也染上了一层青色。 卡西奥佩娅咬着牙,操控着符文之力的构成,雷克顿的力量很大,她的符文之中携带着强烈的毒素才能勉强让它出现半秒的僵直。希维尔抓住了雷克顿的手臂,一脚踢在雷克顿的脸上,将身体从它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碰!”蛮横的力量一瞬间拧断了缠着着自己的符文,雷克顿的眼神变得越加疯狂:“杀了你们。” “森。”黑色的刀锋落下,从雷克顿的额头上斩落。 安辰握着短刀刺在了鳞片上,鳞片的硬度却大得让她难以想象。在影袭三倍力量的加成下,依旧没有切开雷克顿的防御。刀锋在鳞片上擦出了一片火花,安辰则因为用力过猛,刀锋打滑,失去了重心。 “嗬。”即使没有破防,雷克顿的头也被安辰打的一低,安辰从半空中落下,正好和雷克顿微黄猩红的眼睛对视在了一起。 “刺啦!”雷克顿的弯刀砍过了安辰的胸膛,安辰左手的刀片,刺进了雷克顿的眼睛。” “嚎!!”雷克顿发出了一声惨叫,鲜血从它的眼睛中喷出,溅洒在地面上。安辰则虽然勉强躲开了一些,但是依旧被它巨大的力量几乎斩断的身体。 安辰的脚尖轻点地面,立即抽身退开。但是也已经来不及了。 “吼!”这只野兽彻底陷入了发狂的状态之中。黑影罩住了安辰的身子,呆涩地抬起头,鳄鱼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咳。”“砰!”布满鳞片的兽爪抓住了安辰的脸,直接将她砸进了地面里,坚硬的平台被砸开了一片龟裂。 “安辰!该死!”卡西奥佩娅站在远处,想要再一次控制住鳄鱼,她还需要一些时间。转头看向希维尔,却发现一张恐怖的鳄鱼脸已经几乎贴到了她的脸上。上面的鳞甲,牙齿,牙齿间的唾液都看得一清二楚。 开玩笑的吧?卡西奥佩娅墨绿色的眼睛微微收缩。 随后她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传来了一阵剧痛,视线一阵模糊,低下了头,视线中的神采散去,变得空洞。 “噗呲!”雷克顿狞笑着将弯刀从卡西奥佩娅的腹部抽了出来,血液喷涌,溅在了雷克顿的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鲜血,随着卡西奥佩娅的身子缓缓倒下,雷克顿的眼睛看向了希维尔。 “嗬。”血泊中的卡西奥佩娅艰难地喘息着,不是致命伤,但是过不了多久,她也会失血而死。 “当!!”希维尔的十字剑与雷克顿的弯刀撞在了一起,碾压一般得力量铺天盖地的压来,希维尔的身体被直接击飞变成了一条黑线,连续撞塌了数跟石柱,无力的瘫坐在烟尘之中。 希维尔的头沉沉地垂着,她的脊椎被撞断了,此时的她感觉不到完全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只剩下残留着的一丝意识还没有彻底消散。 十七级是一个已经无限接近于神位的等级,通常被称为半神。目前在大陆上有着半神实力的人只有个位数,其中就包括着艾欧尼亚中,使诺克萨斯和祖安同时忌惮着的存在,众星之子索拉卡。 每一个半神代表着的都是绝对的力量,他们的力量根本不是十七级以下的人能够触及的。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安辰三人就已经全部失去了战力。 “滋滋滋。”雷克顿缓缓地走到她的身前,伸手拉住了她的身子,将她拖着拉到了卡西奥佩娅的身边,笑了笑:“我比较喜欢,剁碎了吃。” 卡西奥佩娅颤抖着抬起了头,污血染红了她的脸,她有些不甘心,但是她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希维尔瘫倒在一边,嘴角溢着血丝,深棕色的头发遮着她的脸颊。 弯刀高高的举起,带着锈迹的锯齿反射出刺眼的光。 “卡啦。”身后传来了一阵石子掉落的声音,雷克顿的刀顿在了半空中,瞳孔偏转,看向了身后。 它的身后,那个最开始被它砸进地里的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它用了多大的力气它自己知道,因为那个人刺伤了自己的眼睛,雷克顿发狂似的第一次攻击是没有丝毫保留的,几乎将对方完全按进了地里。它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扭断了她的脖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站起来? “呼,还真疼啊。”安辰扶着自己的头,将它掰正了过来,自言自语着。 雷克顿转过了身,野兽的直觉让它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眼前这个弱小的家伙,居然能让它产生这样的感觉。 “嗬。”雷克顿咧了咧牙齿:“你不是肉,你现在就滚我可以不杀你。” 安辰一瘸一拐的从龟裂的陷坑中走了出来,刚才的冲击让她的腿也折断了。听到雷克顿的话,她抬起了眼神,看着那只鳄鱼。 对方的实力很强,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不是自己可以跟得上的,甚至自己的影袭都破不了对方的防御。赢得几率微乎其微,安辰盯着鳄鱼,沉默着没有说话。 然后自顾自地走到了掉落在一边的黑刀旁,弯腰将地上的短刃握在了手心中。 安辰淡然地扬了扬刀刃,雷克顿的脸上泛起了杀意。 ―――――――――――――――――――――――――――――――――― “砰,砰!”沉重的步伐如同洪钟震鸣,随着雷克顿的身体发起了冲锋,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颤抖着,呻吟着。弯刀在它的手中翻转起一道光华,异常耀眼,如同炽热的阳光。它的每一步都在地上踏出一片裂缝,庞大的身体就像是一辆重型机器,在狂躁的催动中,发起了死亡的冲撞。 没有一个呼吸,雷克顿的刀已经抵在了安辰的额头上,安辰几乎能感觉得到它沉闷的呼吸,和散发着恶臭的口气。 刀锋划过的安辰的身影消失,平台之中黑雾凝聚。随着这股诡异的黑雾聚拢,雷克顿感觉到了自己的的身上莫名的泛起了一丝虚弱的感觉,同时它也失去了对安辰的感知。它的眼中疯狂暂去,它思考着,杀意却更加浓厚。 雾影:主动技能,切换战斗姿态,在无尽的黑雾中影匿自己的身形,雾气中敌方削弱20%,己方增强25%。消耗符文之力,目前持续时间20分钟,范围35米。当前等级一级,冷却时间:22分钟。 “所以说口气那么臭,不能把嘴巴闭上吗?”一个淡淡地声音在雷克顿的背后响起。 “吼!”雷克顿发出一声咆哮,身体如同一股飓风,猛然转身,厚重的刀锋挤压空气发出了一声气爆,剁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汹涌的气流卷开了一层雾气,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击中,被削弱了20%的鳄鱼的速度,安辰已经能勉强感觉到了。虽然只是一种感觉,但是起码,已经有一点反应的时间,让她施展技能了。 一道光,从密不通风的雾气中一闪即逝,那是一道电光。纠缠着嘶鸣的电蛇,一把漆黑的刀刃从雾气中窜出。不是从背面,而是从正面,笔直地刺向雷克顿的另一只眼球。 竖立的兽瞳中,白色的电光越来越近,雷克顿却没有躲开,它迎了上去,发起了又一次冲撞。 前方的人影顿了一下,但是随后也义无反顾的举着到冲出了黑雾,向着雷克顿的眼球刺去。 “轰!”“嚎!!”能够造成真空扭曲的巨大力量在一瞬间从这只庞然大物的体内爆发而出,随后撞在了距离它不足半米的纤瘦的人身上。电光散开,人飞了出去,之后巨大的爆破声才想起。人影向着雾气之中激射而出,消失在了雷克顿的视线中。 但是人影被撞飞的一刻,短刀也刺穿了雷克顿的眼球,雾气里传出了一声愤怒的嚎叫。它的两只眼睛都被刺穿,就算作为十七级飞升者,自身的自愈能力及其强大,但在新的眼球长出来之前,它不可能再看到东西了。 雷克顿本来以为对方会在最后一刻躲开,但是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用自杀般的攻击换取了自己的一只眼睛。 鲜血从鳄鱼恐怖的脸上滴落,它癫狂地冲到了那个残喘着的气息边上,向着对方劈砍着,一声又一声气爆和不安的气流疯了一般的卷动和炸响着。很久,一切才重回平静。 雷克顿已经完全感觉不到那个人的气息,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弯刀重重地砸在身边。可以看得到,它的眼眶中,血肉蠕动着,大概要不了多久,它的眼睛就会重新长出来。 “为什么停下。”一个声音说道,在它身边环绕着的黑色雾气之中,淡淡地说道:“你累了吗?” 雷克顿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愕地表情。它明明撞断了对方的全身的骨头,又将她的身体剁成了碎块,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可惜雷克顿的眼睛看不见,它不知道刚才被它疯狂劈砍着的那个人已经消散成了一团雾气。 安辰的短刀上,银色的光点凝聚着,她的身体变得虚幻,忽明忽暗,如同在光影中闪烁。 空间在她的眼中变成了一片漆黑,只剩下两个光点,一个是她自己的位置,一个是雷克顿的身后。两个光点之间,一条银色的丝线慢慢拉伸,将它们连结在了一起。 “你看得到吗,一片黑暗中的那道光。”安辰喃喃着,就像是在自言自语。雷克顿的身影在她的眼中已经消失不见,空洞的眼神看着空间,只剩下那两个光点中,和光点中的线。 随后安辰的身子消失,似乎也变成一束银光,将两个点之间的线,轻轻地切割了开来。 整片空间如同被割开的布匹,刹那间断了开来,空间的断裂只持续了一个呼吸。下一刻断开的两端重新愈合,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安辰出现在雷克顿的身后,手中的短刀嗡鸣,雷克顿呆愣地站在黑雾中,腰上被拉开了一条血线,大片大片的污红泉水般的涌出。 安辰咳嗽了一声,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雷克顿,她没有收刀,而是默默地将刀再一次抬到了身前。 这家伙,还没死透。 雷克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它的眼眶中,一颗新长出来的眼球转动了一下。移到了安辰的身上。 安辰的攻击没有将雷克顿彻底腰斩,在最后的一点时间,野兽的直觉让它躲开了一些。虽然即使如此,它的腰部也被几乎斩断,血流不止。但是只是这样的伤口,还不能让它彻底丧失战斗力。 “吼!”雷克顿发出了一声咆哮,身上缠绕着浓烈的黑色气息。随后它腰上的伤口在安辰失神的眼神中,瞬间愈合。 “碰!”劲风吹过,还没有反应过来,锋利的弯刀已经斩开了安辰的胸口,然后一道猛烈的轰击迎面而来,安辰就像是一只脱线的风筝被打上了半空。雷克顿摁着安辰的头,向着地面抛去。 “砰!”尘土四射,安辰坠落在平台之上,紧接着雷克顿沉重的身躯砸在了她的身前。 “轰轰轰轰轰!!!!”雷克顿的拳头一拳又一拳地砸在安辰的身上,发出了一串爆炸般的声音。 残暴的符文如同浪潮一般地冲击着,在整个平台中肆虐着。 直到一切平息,安辰的身子陷在废墟里,几乎看不出人形。 “吼!”雷克顿看着已经没有了动静的安辰,对着安辰发出了最后一声吼声:似乎是在宣布自己的胜利。 吼声持续了很久,在被几乎破坏殆尽的平台之中,在炽热的快要灼烧起来的阳光中,回荡着。 ・・・・・・ “当啷。”一声清脆的落地声,却打破了场景。 声音吸引了雷克顿的视线,它愣了愣,转头看向那里,那是一枚银色的硬币,落在安辰的手边。 硬币旋转着,越转越慢,直到最后倒在地上。硬币向上的一方,是一个小丑,小丑怪笑着像是嘲讽着什么。 然后雷克顿感觉身下一轻,废墟中的安辰慢慢消散。 “噗呲。”黑色短刀在雷克顿呆愣中从它的下颚中穿过,刺穿了它的嘴巴,和它的头颅。 躺着的安辰化为了烟雾,黑色的斗篷在空中飘下,一个人握着短刀,在雷克顿的身前注视着他的独眼:“我都说了,把嘴巴闭上,臭死了。” “呲。”短刀抽出,拖出了一条鲜明的血线。鳄鱼的身子向着后方倒退了几步,眼睛怨毒地看着眼前的盗贼、 而盗贼也握着短刀,慎重地看着雷克顿。雷克顿怎么样她不知道,但是她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你很强。”雷克顿语气生硬的讲到,身上缠绕着的黑色气息治愈着它的伤口,对于常人来说的致命伤,对于它来说就像是平常的小伤一样。也许在这样的状态下,它就是一个不死的存在也说不定。 安辰死死地看着雷克顿,手中的短刀颤了颤。 “我会记住你的,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你。”雷克顿最后看了一眼安辰,似乎想要将她的样子记住,然后向着沙漠的远处跑开了。 其实它身上缠绕着的黑暗气息是有限的,如果在再被造成几次致命伤,甚至可能会枯竭。它不能再在这个人身上消耗多余的力量了,它的目标不是眼前的这些蝼蚁。它要找的人,是它的弟弟内瑟斯。 安辰静静地站在原地,直到雷克顿的身影彻底消失,才放松了下来,身子摇晃了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雷克顿的实力完全不是她能够抗衡的,用出了所有的底牌依旧只能将它拖住而已,它身上的伤口虽然可怕,但是在它那个有着愈合能力的黑色气息面前,也就是几个呼吸就能恢复的事情。她不知道它为什么要离开,但她也没有力气去想那些事情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里的一道刀伤几乎将她的身体砍成了两半。她没有血,但是受伤的情况下,符文之力会快速溢散。 被雷克顿发狂击中的一瞬间,她的生命体征下降到了5%以下,强制使用了技能诡术,恢复了60%的伤势,并留下了影分迷惑雷克顿。可当她的匕首刺穿雷克顿嘴巴的时候,雷克顿的弯刀其实也在那个瞬间砍中了安辰。 只是,这一刀就足够要她的命了。 时间接近中午,太阳凌驾天空,似乎要将所有的阴暗燃烧殆尽,安辰倚靠在废墟的石板边上,躲在石板的阴暗处,只可惜阳光依旧刺眼。安辰看向远处,倒在地上的卡西奥佩娅和希维尔,眼神黯淡。 “呵。”安辰扯出了一个苦笑,深吸了一口气,仰头看着天空中的流云。卡特那家伙,怕是要杀了我了吧。 艰难地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安辰坐在地上,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散开。一丝丝剥离般的疼痛如同凌迟。真的很疼啊,安辰闭上了眼睛:算了,我也,活不到那个时候了来着。 一片死寂,安静的环境中,甚至能听到风吹动着砂砾的声音。 “咔嚓。”一声机关机括的声音,却突兀的从平台中传出。 ? 安辰虚弱地将目光投向声音的地方。 “卡啦卡啦卡啦卡啦。”随着一阵上升的声音,一个淡金色的金属圆盘从平台中升了上来。圆盘不大,大概只有两个手掌左右,静置在那,散发着微光。 传说,恕瑞玛的遗迹中,有着一个太阳盘,它能够给予人强大的力量,同时,也有着死者复生的能力。 ―――――――――――――――――――――――――――――――――― 雷克顿和内瑟斯曾经是古代恕瑞玛的两位忠实的战士,他们共同守护着恕瑞玛数百年。但是在末代皇帝阿兹尔的飞升仪式上,祭祀泽拉斯窃取了飞升之力,使得阿兹尔死亡,也埋葬了帝国恕瑞玛。 雷克顿和内瑟斯逃过一劫,他们用石棺试图将泽拉斯封印,但是被泽拉斯挣脱开来。在破碎的锁链中,泽拉斯和雷克顿内瑟斯对抗着,泽拉斯的实力异常强大。 最后,无奈的两人将泽拉斯拖入了帝王陵墓。在泽拉斯的怒吼和雷克顿的恳求中,内瑟斯痛苦地关闭了帝王陵墓,将两个人一起封印在了地下。 数百年太长了,无尽的寂寞中,雷克顿的意识被泽拉斯侵蚀,不再是那个勇敢的战士,而是变成了一个发狂的野兽。同时,在泽拉斯的影响下,它也将自己被封印的罪责全部怪到了内瑟斯的头上。 现在的它冲出封印,以一个野兽的身份,向着他的兄弟内瑟斯。 ―――――――――――――――――――――――――――――――――――――――――――――――――― 最近的更新都有一些不进如人意,这里向大家说一声对不起。有的读者会觉得更新慢,短,也不够有意思。这些都很正常,因为我最近确实写得不够好。但是我真的从来没有过敷衍大家的意思,每一章我都有认真写的。真的。虽然能力有限,但是我真的想要写好它们。我也真的想要写出能让大家觉得好看的东西,但是有时候总会觉得力不从心。所以每次面对大家的想法,我总是说我尽力,我努力,因为我不敢说我自己能够做好。我的能力一般,有些事情,我确实做不好。但是我向大家保证一点,我真的在努力去做。 嘛,今天这一章够长了吧,你们可不能说我短小无力了啊。 第二百零七章:转动的轮盘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身穿金色铠甲的鹰首人看了看远去的那个人,转过了身,将手中的金属圆盘拨转,放入了祭坛中央的一个凹槽之中。 祭坛在安辰的背后颤动着,剧烈的摇晃中,几个排列交错的大型圆环破土而出,交拢在祭坛的上方。阳光从圆盘中穿过,强烈得刺眼。 安辰没有回头看,顺着祭坛的台阶,向下走着。慢慢地,她的步子变得松散,摇晃不止。又是几步,她的身子崩毁,随着符文泯灭在了空气中。 只剩下一把黑刀摔落在地上,发出了几声轻响,跌落了台阶。 “刺。”“嗡!” 短刀陷入在一片沙地中,祭坛之上,无数的符文汇聚,一束几百米宽的金黄色光束冲天而起,冲开了天空中稀疏的云层直射耀阳。气浪滚滚排开,云层以光束为中心,如同形成了一个天空漩涡。天际之间这样恐怖的异象,即使站在几十公里之外都能依稀看清。 正走在街道上的锐雯和卡特却发现人群突然骚动,路人们惊讶地看着远处的天空,指指点点,小声的议论。扭头看去,那是一束及其绚丽的光华从地面冲起,穿透天空。 阿狸无精打采地趴在旅店的窗边,面前摆着一盘包子,这是佣兵们按照安辰地交代给它买的三餐。但是它看起来没什么胃口。尾巴垂在一边,风吹过,偶尔吹动着上面雪白的绒毛。突然,阿狸抬头看向天空,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那束光芒。呆涩地看着那道光,阿狸跳出了窗台。 祭坛上光芒耀目,从四周聚集起来的符文之力浓稠的甚至使得空气都变地沉重。 在光芒中,一个蓝色的人影无声无息地走到了陷在沙地里的那把黑刀边。 “符文体质吗?”自言自语着,一只手握住了刀柄,将黑刀抽了出来。并不锋利的刀锋也不会反射光芒,仿佛将周边的光线都吞入了刀中一般,一片漆黑:“有趣。”说着人影看了一眼上方的祭坛,光芒中,那个人影高立在那。光中,那个人似乎也将眼神投了过来。 人影幽兰色的瞳孔闪了一下,然后拿着黑刀,转身离开。 阿兹尔・・・・・・我们也很久没见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光束才黯淡下去,一切平息。阳光依旧炽热,沙漠的环境依旧干燥如初。 “咳。”希维尔从地上爬了起来,光中,温热的能量洗刷着她的身体,此时的她不仅恢复了断裂的脊椎,符文之力也骇人听闻地提升到了十四级。十级以后的符文之力提升是极其困难的,一次能够提升两级,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躺在一边的卡西奥佩娅也醒了过来,她腹部上那个可怕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光洁的小腹上甚至看不到半点疤痕。一样的,她的符文之力也获得了很大的提升。 “碰。”太阳盘从中裂开,数百年前的那场灾难已经让其中的力量消耗了许多,现在的它再使用两次也已经是极限了。随着开裂的声音,太阳盘彻底失去了作用。 “你们离开吧。”鹰首人说道,临走时他看了一眼希维尔:“你身上流淌着恕瑞玛的血,如果需要你可以来找我。”说着,转身离开。 希维尔和卡西奥佩娅对视了一眼,两人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因为提升的实力感到兴奋,只是安静地向着祭坛外面走去。 两人的眼中,带着一些依期。她说过的,在外面等我们。 破碎的祭坛外,斑驳的台阶空无一人,只有萧瑟的风吹着尘沙,像是低诉着什么。只是没有人说话,也没有那个游手好闲的盗贼。 那个骗子・・・・・・ 沙漠中的时间过去的很快,已很单调,沙暴过后,冒险者们各自离开了沙漠,有的人盆钵满盈,有的人一无所获,但是一切都结束了。恕瑞玛沙漠又变成了那个人迹鲜至的偏僻之地。偶尔有游商经过,会谈论些趣闻,碎碎些传说。 有人说,恕瑞玛的中央不知何时建立了一座沙城,那个地方就叫做恕瑞玛。那里的士兵和居民却都是由砂砾构成的沙人。只是沙漠的中心气候恶劣,人根本没法在那里生存,所以也没有人有机会去验证这什么传闻。 又有人说最近在沙漠中经常能看到一只狐狸,和普通的沙狐不一样,它有着雪白的毛发,耳朵是鲜红色的,在沙漠中显得特别显眼。那只狐狸在整个沙漠游荡,有时会去偷附近居民的食物。相传,那只狐狸其实是一只可怕的狐妖,在夜晚,它会变成美丽的人类,吸食在野外落单的人们的精气供自己食用。只是,它好像在找这着什么人,经常能在沙漠中听到它的悲鸣,随着风飘得很远。 对了,沙漠的边境最近来了一个女人,她有着罕见的白色长发,而且很美丽,她唱着一首歌,寻找着一个人,那首歌很美也很悲伤。听女人说,那首歌叫做斯卡布罗的集市。是一个人教给她的。斯卡布罗是什么地方,没人知道,但是女人说,她在找歌里的那个人。 沙漠中,一处山洞,幽深的洞穴中看不到光,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突然一捧幽蓝色的火焰燃起,照亮了山洞。山洞中,一个捆绑着破碎锁链色虚幻人影坐在中央,它的身上,弥散着有蓝色的符文,它看着被它摆在前方的一把黑刀,沉默着。 许久,蓝色的人影淡淡地说道:“可以了,醒来吧。” “丝。”黑色的烟雾在刀刃上浮现,缠绕,随后飘起,缓慢地凝聚成了一个人形。 ―――――――――――――――――――――――――――――――――――――――――――――――――― 嘛,有读者问为什么不能让小黄鸡把三人复活呢。因为太阳盘在阿兹尔飞升爆炸时破损了,还只能用两次,只给一个人用的话,一次复活一次力量附加,可以让她直接升到十七级。但是给两个人用的话,只能让两个人复活,然后提升一些符文之力。给三个人复活,就不够了。然后是昨天没更是因为周五,偷了个懒,哈哈。 还有就是,这里推荐一本书哈:《超恐怖的二次元萝莉》,这几天被网站推荐,这几天的数据对他很重要来着。 第二百零八章:疲惫的肩膀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幽兰的人影静静地看着漂浮在他面前的黑色雾气,雾气中,一个形如人影的东西纠缠着。 除了他自己以外,他以为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符文之体的存在了,眼前的人的出现,让他产生了兴趣。而且,这个人能够以九级左右的符文之力正面拖住雷克顿,如果好好的利用的话,会是一把很好的用的刀。 所以他选择了复活这个寄居在刀身之中的灵魂。虽然这会使得本来就虚弱的他产生多余的消耗,但是他觉得,这些付出却是值得的。想要恢复自己的巅峰力量,他需要一个帮手。 幽蓝色的微光闪烁着,就像是鬼火一般,在阴暗的空间中跳动。安静,却又形同鬼魅。 刀上,纠缠的黑色雾气中,妖娆的人影被渐渐勾勒,吸食着蓝光传递过来的符文之力,逐步明显。 符文带有着强烈的同化能力,如果不可以阻隔的话,居然会主动吞噬我的符文?蓝光中的人合了合眼睛,同时对方的符文数量也打得让他吃惊,完全不像是一个九级符文武力该有的符文量,她的符文总量甚至要超过一些十四级的符文战士。 ・・・・・・ 思索了一下,蓝色的人加大了符文之力的输出,黑蓝色的符文加剧,涌进了黑刀之中,变成了纯黑色,被黑色的雾气吞噬着。 安辰的身体由单纯的符文构成,可是符文的稳定性其实并不如真正的人体,所以在安辰虽然一定程度上免疫普通的物理攻击,但是一旦被符文重创,比如被造成超大面积的伤口,体内的符文之力就会扰乱溃散,导致身体崩溃。同样的,如果有一个足够强的力量愿意以自己的符文之力重塑她的身体的话,理论上她也就可以复活。当然,这个人必须有要求,复活的人的符文之力必须要远高于安辰,同时对符文的结构要有着深刻的理解,不会造成符文错乱,而且控制力也有着很高的需求,精密的操作必不可少。 这些作为远古的恕瑞玛学者,蓝色人影却都刚好具备。 不知道过了多久,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落在地上,慢慢地从黑雾之中走了出来。纤白的手掌轻轻一招,黑刀一个翻转,落入了她的手中。 “噌。”黑刀被收入腰间,安辰面无表情地看着四周,然后看向了坐在中央的人:“你,是谁?” 蓝色的人漂浮了起来,身上的锁链发出一阵碰撞的声音,来到了安辰地面前:“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被对方反问,安辰思索了许久,最后皱着眉头:“我不知道。” 蓝色的人影微微的勾起了嘴角,他在灵魂记忆方面有着一定的研究,虽然还不能读取人的记忆,但是想要如何封印记忆,他还是会一些的。他封印了安辰地自我记忆,但保留了她的战斗记忆和生活记忆。 现在地她虽然记不得自己是谁,也记不得自己的经历,但是却保留了基本的生活能力,也完美的继承了原本的战斗经验和技巧。 虽然是第一次使用,但是看起来是成功了。 蓝色的人点了点头,平淡的说道:“我叫泽拉斯,是你的创造者,现在开始,你为我服务。” “创造者?”安辰呆呆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思考了一下,想在脑海里找到一个类似意义的词汇,半晌,侧了侧头:“爸爸?” ・・・・・・ 语塞了半天。 “咳。”泽拉斯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不,不是爸爸。” 皱着眉头,安辰看起来很困惑,打量了一遍泽拉斯,突然眼神一惊,一副难以置信又欲言又止的样子,脸上带着一些吃惊和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嫌弃和怜悯,犹豫地问道:“妈妈?” “更不是妈妈!!还有你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安辰无法理解,呆呆地问道:“是什么?” 鬼知道怎么解释!泽拉斯长长的出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郁气:“亲人,对,创造者是类似于亲人的存在。值得你尊重的亲人。” ・・・・・・ 泽拉斯脸色灰败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他的身前,安辰乖乖地站着,单纯地看着他。 该死,泽拉斯看了一下安辰,一只手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抹了一把。他忘记保留安辰地常识记忆了,虽然在生活记忆中包含着一部分的常识记忆,但是还有一部分常识记忆了是被分配在自我记忆中的。泽拉斯没有将那一部分区分开来,而是全权归为一类给封印了。现在如果想改,就非常麻烦了,一个不好就会出现记忆错乱。 毕竟是第一次使用这样的技巧,食物也是很正常的。泽拉斯安慰自己的似得想着,然后苦闷地扫了一眼呆呆地立在那的安辰,叹了口气,算了,也只能这样了。他现在急需的是尽快恢复力量。 想着,他拿起了身边的一件黑棕色的斗篷,披在了自己身上,遮住了他虚幻的身躯,又给自己戴上了手套,掩盖住符文构成的手掌。 “听着。”泽拉斯一边准备着一边说道:“我们现在要离开这里,到了外面,你要听我的话,我说做的你就做,我说不能做,你就不能做。”说着瞪了下还在发呆的安辰:“你明白了没有。” 安辰怔怔地回过神来,点了下头:“明白。” 为什么我感觉你根本没明白・・・・・・泽拉斯一脸黑线,脸色难看地披上了斗篷,走出了山洞。 安辰跟在泽拉斯的背后,看着泽拉斯的背影,愣愣地低下了头。 亲人? 半晌,面无表情地脸庞露出了一个温暖幸福的微笑,嗯。亲人。 那是她从未拥有过的存在。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早晨的阳光中,沙漠的小镇早早地就听到了马夫驾驶着马匹的催促声,酒馆早早地开门,老板把招牌咬着面包,将招牌摆在了外面。街边的小摊懒散的叫卖着。街角的妇女相互交谈,路边的长椅上夜不归宿的酒客还在宿醉的睡梦中喃喃呓语。空气不太纯净,总带着干燥的沙尘,让人难受。 两天前,小镇上来了一对奇怪的父女。爸爸总是披着一件棕黑色的斗篷,戴着手套,不管是脸还是什么,没一点皮肤露在外面。有人说,他是得了光衰症(类似于白化病),不能见到阳光,才是这样的。 而女儿则是成了这几天镇上的小伙儿魂牵梦绕的对象,她有着让人难以忘记的脸庞和少见的黑发黑瞳。她常常陪在父亲身边,帮父亲打听消息,购买生活品,唯一让人遗憾的是,少女的脸上总是面无表情,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导致到目前为,都还没有人敢上前搭讪。 泽拉斯站在窗边,看着窗外,他有些烦躁。他现在的力量只有全盛期的三分之二,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他必须尽快的恢复力量。为了这个他就必须找回自己遗失的那一部分符文之躯。在那口可恶的棺材里。 那是当年雷克顿和内瑟斯想要用来封印他的魔法石棺,他们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他关在了里面。虽然最后他击破了石棺,却也被那口石棺拘留了接近三分之一的符文躯体。石棺被它击破,其中拘留着他躯体的部分却不知道飞往了何方。他现在要找到它,却是异常困难。 “喝水?”一个好听的声音小声的在他的身边问道。 泽拉斯转过头,却发现安辰端着一杯茶,小心地站在自己的身边。泽拉斯想要发火,但是忍住了,闷闷地说道:“不喝。” “哦。”安辰遗憾的放下了茶杯,安静地站在泽拉斯的身后。 她很少讲话,也很安静,就像是一个影子一样,默默地在泽拉斯的背后站着。 泽拉斯,这个名字的意思是,一个懂得分享的人。可惜拥有着这个名字的人,却不是这样。 恕瑞玛时期,泽拉斯是一个帝国最底层的奴隶,但是他的父亲和母亲却是被拘留的学者。所以在泽拉斯的儿时,他接受了本不可能接受到的知识的教育。再一次事故中,他的父亲在劳力中被掉落的石头压断了一条腿。泽拉斯的母亲因为无法养育他,只能苦苦哀求一个御用建筑师收养他,建筑师无奈的接受了他母亲的请求,这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母亲。 泽拉斯很聪明也很好学,作为他老师的建筑越来越满意这个弟子,甚至安排他去皇宫中的图书馆看书。 这让他遇到了改变了他生命的人,一个最不受重用的皇子,阿兹尔。 几个月的时间里,两人的友谊愈发深厚,阿兹尔赐予了他名字,叫泽拉斯,译为:懂得分享的人。奴隶不能拥有名字,这成了两个男孩之间的秘密。 阿兹尔利用权力,让泽拉斯成为了他的专属奴隶,只为他一个人服务。说是奴隶,但是阿兹尔对待泽拉斯就像是请兄弟一样。两人同吃同住,阿兹尔还说,要是有一天,他能够成为皇帝,他就废除所有的奴隶,让所有人自由。还要和他成为异性兄弟。 阿兹尔说的这句话,被泽拉斯深深地记在了脑海中。 一次所有皇子集结的沙漠之行,车队遭遇了刺客,泽拉斯拼死就下了刺客刀下的阿兹尔,而阿兹尔的所有兄弟却都死了。阿兹尔变成了唯一的皇子。 从此,泽拉斯走上了一条黑暗血腥的路,他在背地里帮阿兹尔铺平了所有道路,用尽了一切手段,他要让阿兹尔成为皇帝。为此,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甚至杀死了诅咒了皇后和皇后腹中未出生的孩子,最后的最后,甚至杀害了国王嫁祸给了别人。 阿兹尔成为了皇帝,在加冕的那一天,泽拉斯看着金色铠甲中的阿兹尔,眼中充斥着光芒。 可是阿兹尔失信了,他没有兑现诺言,他没有废除奴隶制。随着时间的推移,泽拉斯对阿兹尔彻底失望了。他诱骗阿兹尔记性了飞升仪式,并准备在仪式那天背叛他。 当泽拉斯提出飞升的时候,阿兹尔迟疑了一下,担当泽拉斯说出了飞升的时间后,阿兹尔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飞升的当天,泽拉斯骗走了雷克顿和内瑟斯两兄弟,他要推翻恕瑞玛这个黑暗的王朝。他预想了,任何危险,甚至预想了阿兹尔发现了他的谋划的可能。但是最后,事情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在飞升祭坛打开的之时,阿兹尔转头看着泽拉斯,笑了笑:“泽拉斯,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然后,阿兹尔在万众瞩目之下,宣布他和泽拉斯将成为异性兄弟,而恕瑞玛,从此再也没有奴隶制,所有人,都将获得自由。 阿兹尔从来没有忘记诺言,只是在暗自努力,他瞒着泽拉斯一点点颠覆着在恕瑞玛这个帝国中根深蒂固的奴隶制。在飞升仪式的前一天,他完成了所有的事情。排除了依靠奴隶生存的最后一个权贵家族。现在的他将要将这个惊喜带给泽拉斯,和他一起分享他的喜悦。 万众欢呼,欢呼声中,没有人看到泽拉斯震惊的眼神,和痛苦绝望的脸庞。 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祭献了太多的鲜血,计划已经没有办法停止了。 飞升开始,金光中,泽拉斯含着泪水,在阿兹尔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推开了他。 一瞬间,阿兹尔灰飞烟灭。 光明中的恕瑞玛,灰飞烟灭。 ・・・・・・ 泽拉斯从回忆中醒来,无力地坐在桌边。阳光照在他身上,使得他看起来,很憔悴。 突然,他感觉一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揉捏着。 泽拉斯回过头,安辰低了低脑袋,呆呆的说道:“你好像,有些累。” 泽拉斯没说什么,转过头,感受着肩膀上的双手,闭上了眼睛:确实,有些累。 ―――――――――――――――――――――――――――――――――――――――――――――――――― 回复评论,嗯,有的读者说想找我开黑,咳咳,我不厉害的,还是别坑你了。还有读者说,我是青铜段位的,开玩笑,我都还没三十级。然后有读者提到的战争学院剧情,我了解了,我会考虑的哈。嗯,就这样咯。 第二百零九章:撑伞的人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啪。”一枚银色的硬币摆在了吧台上,穿着黑棕色斗篷的宽大背影在吧台边的椅子上坐在。她的身后一个穿着黑色皮甲的美丽少女安静地站着,两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对父女。 随着这对“父女”的进入,酒馆里吵闹的环境,似乎都变得安静了些。当然,这只是因为大多数的客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少女的身上。 “一杯麦酒。”泽拉斯低沉的嗓音带这些磁性,对着老板说道。 因为从小生活在奴隶家庭,所以他对于钱财的使用比较节省,在酒馆里点的一般都是最便宜的麦酒,即使他并不缺钱。 点好了自己的酒,泽拉斯回头看了一眼安辰,她总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那,看起来像是在发呆,但是她的手总是自然的垂在身边,这样随时可以拔出那腰间的刀。 同时她始终站在泽拉斯身后一米半的位置。这个位置既能最大程度的减小泽拉斯的身体造成的视野障碍,方便观察四周,也能在发生危险时第一时间赶到泽拉斯的身边。 起码算是一个不错的护卫,泽拉斯摇了摇头,对着老板说道:“给她一杯牛奶。” 又放下了一枚银币,看向安辰:“坐下吧。” “嗯。”安辰看了看泽拉斯,平淡地应了一声,迈着不自觉轻快起来地脚步坐了下来,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看得出来,她很开心,这是泽拉斯第一次给她买东西。 只是两杯饮品,所以上的很快。老板拿着两个杯子,推到了两人的面前。 安辰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牛奶,又看了看泽拉斯面前的麦酒,无声地沉默了一下。 “怎么了?”看出了安辰的异样,泽拉斯有些不耐地问道。 安辰在意地看着两杯饮料,低着头小声地说道:“不一样。” “呼。”泽拉斯无奈地说道:“你还没有成年,不能喝酒。” “明白了。”点了点头,安辰有些失望地捧着牛奶。 “先生,孩子想要喝酒倒也不是坏事。”老板笑着靠在吧台边揶揄地看着泽拉斯,擦着酒杯说道:“这可是成熟的表现。” “・・・・・・”兜帽遮住了泽拉斯的脸庞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从他微微起伏的肩膀上看得出他的心情不太好。沉默了一会儿,泽拉斯闷闷地将一枚金色的硬币放在了桌上:“问你一件事。” 老板惊了一下,然后眉开眼笑地收下了金币:“请说。” “听说最近这段时间,有不少人在恕瑞玛的遗迹找到了很多东西?”说着兜帽中,泽拉斯的眼底闪过了一丝蓝光。 “额。”老板的精神一愣,眼神涣散了下来:“是有。” 安辰坐在一边喝着牛奶,好看的嘴唇沾上了一抹奶白。 看着老板进入了失神的状态,泽拉斯不紧不慢地将桌面上的金币又拿了回来,问道:“你知道他们都是在哪里处理那些东西的吗?我是说,把他们换成钱。”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有的人会选择把它们运回去,当然有的也会选择就地销赃。”老板空洞的眼睛皱了皱眉头:“最大的交易地点,应该是附近的西陲镇,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地下交易场。啊,就在这里的东边,大约三百里。” “很好,多谢了。”满意地点了点头,泽拉斯站起身准备离开。他现在没有方向,因为他距离那破碎的石棺还太远,只要达到一定的距离之内,他自己就能感应到石棺的位置。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所以他打算先去那个西陲镇看看。 “走了。”泽拉斯对着安辰说了一声。 “嗯。”安辰放下杯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匆忙的关系嘴唇上还沾着些白色的奶渍。配上她绷着的严肃地脸庞,显得很古怪还有些搞笑。 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泽拉斯从一边的桌子上抽了一张餐巾纸递给安辰:“把嘴巴擦干净。”然后推开了酒馆的门,走了出去。 沙漠中,一辆骆驼拖车慢悠悠地行进着,骆驼的步伐很慢,耷拉着的眼睛看着前方,嘴里咀嚼着不知什么东西,在沙漠中留下一排长长的脚印和车印。 沙漠中,骆驼车远比马车好用,不是会更快,而是消耗的食物和水更少。 而且一共也就三百多里的路,就算是骆驼也走不上多久。 “吱亚支亚。”老旧的车辙发出着吱吱的呻吟,看得出这辆车很破旧了。只是两个人坐在车上,依旧让车难堪重负。何况这两个人都还没有什么体重。 安辰仰着头,看着天空。身边的泽拉斯则是坐在一边,凝聚着符文之力,进行着每日的修炼。没有人驱车,骆驼被泽拉斯控制着,自行前行。 阳光很大,阳光带着紫外线,照射在身上,让人难受。 安辰撑着把伞,却没有带在自己的头上,而是举在泽拉斯的身边。 因为泽拉斯不喜欢别人离他太近,所以安辰平举着手,将伞斜斜地遮在泽拉斯的上方。 “我说。”泽拉斯睁开眼睛,身上浓郁的符文之力散开,幽蓝的眼睛瞥着坐在自己一臂距离之外的安辰:“你干嘛一直在我头上举着把伞。” 安辰眨了眨眼睛说道:“太阳很晒。” ・・・・・・ 泽拉斯冷淡地看了安辰一眼,没说什么,重新闭上了眼睛,自顾自地凝聚着符文。 只是这个时候,却多了一股无形的符文,笼罩在两人的周围,使得周围的环境都变得阴凉了许多,就连符文之力的流动也快了几分,浓度也变高了不少。 骆驼车依旧慢慢地走着,泽拉斯闭着眼睛:“你也给我修炼,像你这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十级,我的身边不需要废物。” “・・・・・・嗯。” 西陲镇,熙攘的人群中,一个披着黑金色斗篷的白发女子在街道上逛着,她的身上背着一把被布条包裹着的长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走过的地方,低气温就会下降几分,甚至能让人感觉到一丝凉意。 ―――――――――――――――――――――――――――――――――――――――――――――――――― 嘛,昨天看了大家的评论,哈,放心吧,这段剧情不是虐的哈,反而比较倾向日常来着。安辰呢也会在这段故事线结束之后恢复记忆的。 第二百一十章:一串棉花糖?三铜币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西陲镇,位于恕瑞玛中心西面的交易小镇,同时也是有名的自由镇。通常情况下如果你在恕瑞玛犯了什么事或者需要处理一些赃物,这里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然,如果你愿意出些大价钱,这里也能搞到不少你想要的好东西。 虽然距离沙暴造成的遗迹风潮已经过去了接近两个月,但是这里的人依旧很多,大部分的贵重商品都会在这里被滞留几个月,然后一起举办一次交易会。在交易会的吸引下,很多商人和冒险者都不介意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毕竟那地方总能找到财路和商机。 距离交易会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当然这里也不尽是卖黑货的,基本上什么都卖,甚至有些情况下他们还可以卖人,一些沙漠中被抓住的原住难民。 人多起来空气就很压抑,特别是沙漠这种地方,现在虽然只是三四月的春季,但是沙漠的温度从来不会因为季节的改变而变化。酷热依旧难耐,在拥挤的环境中,更让人不舒服。 泽拉斯披着长袍坐在车上,前面的骆驼拖着车辙迈动着步子,使得车子摇晃着。 他的背后,车檐的阴影下,黑色的斗篷缩在那,打量着周围拥挤的人群。 人很多,安辰地眼神闪了闪,低垂了下来, 她有些慌乱,记忆被封后,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 悄悄地伸出手,安辰抓着泽拉斯长袍的一角。 感受到了身后的拉扯,泽拉斯回头看了一眼,看着安辰躲闪的眼神,沉默着没说什么,扭过头,继续赶着骆驼。 其实因为身体的原因,也许是出于对没有身体的自卑,又也许是出于对自己底牌的保护。泽拉斯很厌恶有人靠近他的身边,而且几乎不和任何人肢体接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次却没有对安辰发火,也许只是因为两人都是那虚无的身体,又也许可能还有些别的原因吧。 “踏踏。”随着泽拉斯的眼中蓝光一闪,骆驼在路边停了下来。泽拉斯从车上走了下来,看着西陲镇的街道,平坦的石板地面上,人们走过,扬起一片的尘沙:“恕瑞玛倒是变了很多。” 说着他向后扫了一眼:“你还要拉到什么时候?” “对不起。”安辰轻轻地松开了泽拉斯的袍子。 “・・・・・・”泽拉斯兜帽下的眼睛看向一边,淡淡地说道:“跟我来吧。” 庞大的人流量,总能营造一个良好的经济环境,即使是在环境险恶的恕瑞玛,作为半个交易中枢的西陲镇却是难得的繁华。 街边,各种各样的店铺,交易所甚至还有银行拍卖行。时不时能看到穿着华丽的商人在这里进出。同时,这街道的治安也确实不怎么样。小偷在人群中更容易的手,而且在这种都是黑货的市场里,即使东西被偷了,也是有苦难言。 路边的一家珍石店铺边,几个客人正围在一起,地摊上摆着的看着千奇百怪的原石。这种店铺又称赌石店,花一个平价买一块原石,然后当面把原石切开,如果里面藏有高纯的宝石,自然就大赚一笔。相反,自然就是赔一笔钱。 这种路边的小摊可信度不怎么样,但总是会有人想要试试手气。 一个背着一把大剑的大汉挑好了一块石头,正要和老板讲价钱。却感觉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谁啊!?”大汉有些不耐烦的回头看去,当他看清楚那人时脸上的不耐却一瞬间去了个干净。 站在他背后的是一个异常好看的少女,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天然带着的些许魅意就让人一个短暂的失神,少见的黑发黑瞳,更是给她赋予了一种神秘感,引人沉迷。 “咳咳。”大汉反映了过来咳嗽了一声:“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安辰看着大汉,点了点头:“泽拉斯,找你。” “泽拉斯?”泽拉斯是谁?大汉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先生。”泽拉斯从安辰的背后走上前来,淡蓝色的眼睛凝视着大汉,直到大汉的瞳孔变得涣散,低沉的声音平静地说道:“我有些事情问你。” “请说・・・・・・” 泽拉斯的精神控制不是必然的,他需要对方的精神出现一个不稳定因素才能找到漏洞,是用精神诱导催眠对方。这个不关乎对方个人的实力,只要对方的精神处于稳定状态,强制使用精神诱导对他自己的消耗也很大。 泽拉斯向着大汉“打听”着消息,而安辰则站在后面,看着泽拉斯的背影,就像是站在原地出神。但是如果非常仔细看,能看到在少女站着的街道的周围,有一层几乎看不见的黑色雾气飘荡在人群之中。 在这层雾气的帮助下,四周二十米之内,没有什么能逃过安辰的感知。 突然,安辰微微移开了眼睛,视线落在了街边的一家糖果铺上。那里的店长正拿着一根竹签将一卷卷的糖丝产成一团,被缠得就像是一团棉花一样的糖果显得很诱人。 “你先离开吧,然后你会继续做你的事情。”泽拉斯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大汉只感觉精神一个恍惚,拿着自己手里的石头继续回到了本来的店铺前,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和老板商量着价格。 泽拉斯已经问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最近的一次交易会会在一周之后开始。感知了一遍周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特殊的符文波动,泽拉斯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希望一周之后能有一个结果。 “安辰。”向着身后叫了一声,泽拉斯却没有听到预想之中的回应,疑惑地转头看去,却发现不远处,安辰站在一堆孩子的后面,看着街边糖果铺上的棉花糖发呆。 很早很早以前,就总是有一个衣着破烂的孤儿,常常站在远处,看着围着一堆孩子的糖果铺发呆。那个时候,她就很想尝尝那种叫棉花糖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只是很长一段时间,从来没有过机会。 当然,现在她记不得那时候的事情。 默默地走到了安辰身边,泽拉斯又叫了她一声:“安辰。” “嗯!”安辰打了个颤,扭过头:“抱,抱歉。” 泽拉斯的脸色有些黑,顺着安辰的目光,看到了糖果铺上的棉花糖。 ・・・・・・ “老板,一个多少钱?”一个沉闷的响起。 糖果铺的老伯抬头看到一个穿着长袍遮着脸的怪人,愣了一下,然后和善地笑了笑:“一串?三铜币。” “嗯。”泽拉斯鬼使神差地付了钱,接过了糖,递到了安辰面前,语气生硬地问道:“是这个吧。” 第二百一十一章:泽拉斯的忧郁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粉红色的嘴唇陷在柔软的白色蓬松的糖卷中 感受着丝丝的甜味在嘴间化开。小舌微微伸出舔了舔嘴角。安辰始终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庞露出了一点幸福的笑容,两眼轻轻地眯着,嘴里发出一声轻哼。 泽拉斯走在街上看了一眼身边开心的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的安辰,莫名的,轻笑了一下。 纤白的手掌撕下了一片棉白的糖丝,小心地递到了泽拉斯的嘴边。 泽拉斯疑惑地看了过去,安辰抬了抬手:“给你。” “我不用。”泽拉斯的声音依旧低沉,却不再像之前那么压抑:“符文之体不需要进食。” “・・・・・・” “很好吃。” 看着安辰认真的眼睛,又看了看面前的糖丝,泽拉斯犹豫了一下,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脸上带着的布条掀起了一角,含住了安辰手中的糖。 清甜的味道,不算很浓,并没有浓郁的香味,但是却有几分淡淡清凉。应该是在制作的时候,还撒上了一些沁清粉(薄荷粉)。燥热的沙漠里,带着清凉的糖丝确实让人感觉不错。 “?”安辰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 “・・・・・・”泽拉斯看着安辰的眼睛,顿了顿:“还不错。” 露出了一个笑容,安辰重新低下头,小口地吃着棉白色的糖。 还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家伙。 泽拉斯整了整脸上的布条,阳光让他微合上了眼睛, 恕瑞玛的阳光,倒总是很明媚。 “我们,之后去哪?” “・・・去找个地方住下。” ・・・・・・ “马车,马车。” “嘿,新到的“好东西”,来看看。” 一个人走在人群中,她的背着一张被黑色的布匹缠起来的长弓,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上面用淡金色的线勾勒着精致的纹路。黑色的帽檐中,几缕银色的头发随着风摇晃着。她低着头,看着手上的一份文件。这是她刚在交易所买到的消息。 目标人物特征:黑色皮甲,斗篷,无鞘黑色短刀 大约三个月之前,目标人物和一个剑客模样的男人从暴风平原入口进入恕瑞玛,之后消息:暂无。 两个月之前,有传言,目标人物出现在恕瑞玛中心小镇,后续消息:暂无。 据调查・・・・・・ 消息写了不少,但是大部分都是废话,只是简单地记录到了那个人走过的几个地方。但是都是几个月前的消息,对于现在来说,完全没有什么作用。可是偏偏这么一堆没用的文件就花了她一金币。 “哼。”白色长发的弓箭手冷哼了一声,身边的空气都是一冷。 白发的少女就是几个月前离开了部族的艾希。 失望地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她的眼神有些黯淡。她从弗雷尔卓德出来也已经有几个月了,但是依旧没有找到那个人,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里。阳光很大,地面上的影子稀疏,弓箭手出着神走在街上,她仿佛看到那时候一直站在自己背后的那个人。 突然,她的面前一黑,然后是一片柔软。 “碰!!” 安辰呆呆地看着低着头撞在自己怀里的少女,少女低着头,脸埋在自己的胸前。随着对方微热的鼻息传进自己的领口,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她的脸上微微发热。 安辰的脸上带着红晕,伸出手搭在怀中少女的肩膀上:“你没事吗?” 艾希的身子有些僵硬,她没想到自己会撞在别人身上。毕竟以她的感知力,不可能感觉不到自己面前的一个大活人。 但是偏偏在她的感知中,根本就没有身前的人的存在,就连现在,对方就站在自己面前,她都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气息。 “没事。”警惕地压了一下帽檐,艾希并没有去看对方的脸,低着头,侧身走开。 只是擦身而过的瞬间,她皱了皱眉头,对方身上的味道,还有对方的声音,都让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个人・・・・・・ 艾希一怔,缓缓回转头看去,却发现那个穿着黑袍的人影,在人群缓缓走远。 云层淡薄的天空,夜晚的星辰都很明朗,至少现在是这样。明星环绕在月色之畔,闪烁着,点缀着天空,连成银色的星河。在黑暗中交错。月朗星明的夜空,总是很好看。 泽拉斯找了一间临时旅馆,因为只是在这里停留一周左右,所以也不需要有太多的要求。而且泽拉斯并不是很在意居住的环境,理论上,他夜里也并不需要休息。 订了两个房间,算是暂时的落脚点就足够了。 桌子上,白瓷的茶杯上白色的雾气飘散着。椅子上,泽拉斯坐着,安静地翻阅着自己手中的书。 书本,是最初他获取知识的来源,而他和阿兹尔,也是通过书本相识。 他看着一本瓦罗兰通史,是在附近的书店中购买的,他的手边还放了很多本。大部分都是瓦罗兰的近代史,和大陆游记。 被封印在地下几百年,他对于现在的瓦罗兰很陌生,只能通过这些尽快的了解一些。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偶尔听到几声书本翻页的声音,还有墙上的时钟一点点拨动的轻响。 “呼。”泽拉斯突然深深地吐了口气,合上了书,对着身前的空气说道:“你来干什么。” 空气一阵抖动,安辰拿着枕头,站在泽拉斯面前。 泽拉斯奇怪地皱了皱眉头:“怎么了?” 安辰抿了抿嘴唇,诚实地说道:“那边,睡不着。” 泽拉斯的眼角抽了抽,食指敲着书本的封面,沉默着:“所以呢?” ・・・・・・ 云层淡薄的天空,夜晚的星辰都很明朗。明星环绕在月色之畔,闪烁着,点缀着天空,连成银色的星河。在黑暗中交错。月朗星明的夜空,总是很好看。 不知道是星光还是月光穿过窗边,风轻抚着窗帘。泽拉斯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书。 慢慢地翻过一页,他拿起了身边的茶,喝了一口,无奈地看着蜷缩在床上熟睡的少女,摇了摇头。 ―――――――――――――――――――――――――――――――――――――――――――――――――― 离高考的时间也越来越近的,我这段时间的更新可能不会很稳定,这里先和大家说一声哈,很抱歉。但是我也会尽力保持更新稳定的,咳咳,毕竟本来就已经很少了,嗯,那就这样咯。 第二百一十二章:妖怪而已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有了丝暖意,淡金色的阳光落在窗台,照着上面正在停歇的一只慵懒的飞虫,晨风轻敲窗户,送来了清晨已至的简讯。泽拉斯抬起头,昨夜没有拉上窗帘,微黄的阳光洒在还有些昏暗的房间。 已经,早上了吗? 泽拉斯合上了书,凝视着阳光,眼神有些沉寂。几百年了,时间却并没有让恕瑞玛的阳光改变。恍惚间,他似乎又想起了那时候刺目的光辉中,自己背叛的一刻,阿兹尔看着自己的眼神。 强烈的光束就是他对他最后的回忆,随后,天地之间的灾难,将恕瑞玛移为平地。 “・・・・・・”保持着沉默,泽拉斯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他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早晨。没有生存的艰辛,也没有权术的角逐,更没有无尽的黑暗。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安宁早晨。在他数百年的生命中,却几乎从来没有经历过。 拿起了手边的茶杯,里面的茶早已经凉了,冰凉的茶水入口,带着点茶粉特有的苦涩和清香。耳边传来隐约地轻鼾声,泽拉斯的眼睛瞥向床边,少女蜷在床上,抱着怀里的枕头,被子有些凌乱,黑色的长发搭着她的肩膀。安静的脸庞睡得很沉,睫毛微微地颤抖,在晨间的逐渐清亮的光线中,浅浅地呼吸着。 无声地将茶水饮尽,放下了茶杯,泽拉斯的脸上似乎浮现了一丝淡笑,低下头继续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偶尔安静些,倒也还不错。 “沙漠中的尸体?”旅馆的大厅中,一个酒客拿着一杯啤酒,疑惑地问道。今天一早,客人们不知道为什么。都在讨论这些东西。 “是啊,沙漠中的尸体。”另一个客人将嘴中的酒水咽下,煞有其事地说道:“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鬼地方出现一具两具尸体,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发问的客人不以为然地抬了下酒杯:“你要是说几个月都没看到过死人,那才是怪事。” “不一样。”随手捡起了盘子里的一颗小吃扔到了嘴里嚼着,酒客摆了摆手指:“那些尸体都和普通的尸体不一样。他们的身上没有伤口,甚至没有中毒的痕迹,从尸体的皮肤和肌肉上看,死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天。但是偏偏每一具尸体都变得像干尸一样,极其恐怖。” “干尸?” “对,”点着头,酒客继续说道:“听懂行的人说,是被吸干了精魄。” “吸干精魄,你是说,最近传得很凶的那个?” “狐妖。” ・・・・・・ 沙漠边境,一个黑色头发的女人走在路上,她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避风袍,长袍看起来已经有些脏了,但是破旧的衣服依旧遮不住她身上的魅力。天生带着一股媚惑的脸颊使得路边的人都时不时忍不住看她几眼。 奇怪的是她的头上裹着一条不伦不类的缠布,似乎为了挡住什么,偶尔好像能看到布条中一两根白色的柔毛。 仔细看清她的脸庞,如果安辰在这里,想来会惊讶的发现,女人的脸和她自己居然有着至少七成相似。唯一有着明显的不同的,也就是女人有着一双清澈的蓝色眼睛。 女人走在路上突然小巧的鼻子动了动,扭头看向路边的一家店铺。 那是一间包子铺,铺子里的店长正将带着热气的蒸笼搬了下来。 “这个,可以吗?”女人的手里拿着一枚金色的硬币递给老板,问道:“可以吗?两个包子。” 老板愣愣地看着金币,半天,连忙点头:“可以,可以,当然没问题。”说着收下了金币,飞速的打包了两个包子递给了女人。 女人接过包子,慢慢地走开了。 其实她是一个妖怪,一只狐妖。 在艾欧尼亚的森林中,它诞生在那里,它是一只与众不同的狐狸,不仅仅是拥有着雪白的毛发,更重要的是,她有着智慧。它能够听懂人类的语言也能生命也更加漫长,在她的眼中,人类是一种很有趣的生物。那时候开始,她就想要成为一个人。 也许是森林听到了她的声音,有一天,它在森林的深处,找到了一颗珠子,那颗珠子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光华,掩埋在破碎的土地中。她好奇地走上前去,想要看清楚,珠子却在下一刻,化为了一道光飞进了它的额头。感觉着痛不欲生的疼痛,它晕了过去。 当她自一次醒来的时候,她的愿望实现了,她变成了一个人类。一个极其美丽的女人。她欣喜若狂,兴奋地打量着自己的新身体。经过了一番准备,满怀期待地走向了人类的世界。 可是随着走进了人类社会,她却失望了,人类的丑恶让她无法面对。男人贪婪的眼神,还是女人嫉妒的目光,人性的可怕将她逼上了绝路。人们举着火把和刀剑,准备将她烧死。 最后的她释放了那颗宝珠的力量,才得以逃脱。 那之后,她对人类满怀厌恶。当知道人类的精魄能够抱住她修炼并获得力量后。她开始了无节制的屠杀。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妖怪。 她的屠杀是有代价的,人类找来了强大强者准备将她杀死。那个强者有着一把缠绕着紫色火焰的弓箭,恐怖的箭矢从其中射出,在她逃离的时候,射穿了她的腿。 虽然只是腿,但是箭上缠绕着一股可怕的阴冷气息却一直侵蚀着她的灵魂。 她几乎奄奄一息,重新变成了狐狸的身体。就在她等待死亡的时候,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色头发的少女。 在自己的挣扎中,她抱起了自己,对方有着很强大的实力,自己在那种毫无力量的情况下不可能对她构成什么威胁。到了最后,绝望中,也就不在挣扎了。 那时候是一种什么感觉,她不知道,只知道后退暖暖的,随后,缠绕在她灵魂上的阴冷气息居然消散了开来。同时,因为自己靠近了她的身体,居然发现从对方的身体里溢散着一些些奇怪的力量,这股力量不仅能帮她加快恢复,还能帮她修炼。 但这些都不是那时候她想着的第一件事,那时候的她只是呆呆地回头看着那个少女。然后,那个少女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是她在人类的脸上,从未见过的一个表情。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表情。 “暂时你还动不了,不然,你先跟着我,怎么样?“ 她留了下来,在少女的身边,再一次走向了人类的社会。 只是这一次却和上一次完全不一样,呆在少女的身边,一切似乎都变得很柔和,很温暖。 每个人都面带笑意,每个人都很温和,甚至有的时候,那种温暖让她自惭形愧,因为她只是一个杀人无数的妖怪。 伤势恢复后,也许是因为每天吸食少女的力量的原因,她的人形面容居然开始变得和她有了几份相像。但她从来没有在少女面前恢复过人形,因为她是个妖怪,她害怕看到少女的眼神,从微笑变成厌恶。 她只是每天呆在她的身边,以一个小狐狸的身份。看着她发呆的样子,沉默的样子,微笑的样子,傻瓜的样子,熟睡的样子。那样的生活,很轻松也很满足。 只是现在,就连这一点点满足,她都已经不再拥有了。 “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然后,她就再也没回来过。、 也许,她是早已经发现,我是一个妖怪了吧。 打开了纸袋,红润的嘴唇轻轻地咬在包子上,女人的眼神黯淡,嘴唇颤了颤。 是啊,只是一个妖怪吧。 ------------ 沙漠中心,一望无垠的沙丘已经重新掩埋了废墟,瑟瑟地风吹着枯木,一片死寂。黄沙中,却有一座城池屹立在那,在炽热的阳光下,严峻的城墙,成百上千的房屋,还有中心的宫殿,这里一切都像是一座繁荣的城市。只是城市中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永恒的沉寂。走近一点,却发现整座城池居然都是由沙子构成的,无数的砂砾从沙漠中涌动而出,堆簇成了一座沙城。 城市里,房屋间的街道平坦,由沙子构成的行人在路上行走着。他们的动作没有丝毫的生硬,无声的行走和交流着,做着各自的事情,却使得沙城变得更加诡异。 这里如同一座鬼城,由砂砾构造的亡灵在此地弥留,叙述着很久以前,这里的人们在这里生活的场景。 宫殿,黄金色的人影坐在王座上,看着殿下的城市。眼神漠然。他的身上几乎无穷无尽的符文之力向外逸散,是他建造了这整座沙城,这个他曾经的国家,那些他曾经的子民。 他是恕瑞玛最后的一代皇帝,也是那个举行了飞升仪式的人,阿兹尔。 “沙沙沙。”一些细碎的声音在阿兹尔的面前响起,随后,他面前的沙殿中,一个沙黄色的士兵在砂石的构成下浮现。他穿着恕瑞玛亲卫的铠甲,手持长枪。 士兵半跪在阿兹尔的面前,无声的低着头。像是在和阿兹尔禀报着什么,但是没有任何声音。 半响,阿兹尔半靠在王座上,食指一下又一下地轻敲着王座的扶手,高傲地声音在宫殿中想起:“泽拉斯吗?”只是在他的声音中,那股高傲显得那么脆弱,更多的则是饱经沧桑的无力。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阿兹尔摆了摆手。 砂砾士兵的手拍在了胸口上,没有言语地鞠了个躬,然后化为了沙尘退去。 第二百一十三章:说出来的愿望不灵验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这里是一座教堂,说是教堂却显得有些破旧,怎么说,也许应该说是一座神庙。一座不大的建筑,两层高,用价格低廉白砂石堆砌的墙壁,宁静地风钟声在神庙间回荡。它的支柱上有些灰尘,看起来有段时间没人清理了。地面的石板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只有几个人偶尔进出参拜,但是在西陲镇这种地方,还能见到神庙确实也已经是不平常的事情了。 这里是拉图的神庙,拉图是恕瑞玛时期被信奉的太阳神。 泽拉斯带着安辰站在神庙前,抬起头看着不高的神庙和神庙中那个老旧的神像。 泽拉斯是一个学者,同时他也是一个无神论者,他并不相信神的存在,只不过她的母亲却是一个虔诚的拉图的新图。 神庙虽然破旧,但是地处的位置却还不错,迎着初阳,背向落日。 安辰央视着神庙的顶部:“这里是哪?” “拉图的神庙。”平静地说了一句,泽拉斯向着里面走去。 交易会还有一周开始,泽拉斯身上虽然还有些钱财,但是明显不够。所以他准备在这段时间去弄些钱财,只是在出发的路上,他看到了这间庙宇,所以走了进来。 安辰跟着泽拉斯踏入神庙,庙中的空气带着尘封的味道,这里想来也是多时无人看管了。 庙宇的中央,一座一人多高的雕像站立在那,上面有一些缺口,还有一些蜘蛛网。但是雕像上那张肃穆的脸庞依旧眺望着神庙之外的太阳。 “神庙?”安辰似乎想在自己的脑海中找到关于这东西的信息,但是却没有什么结果。看起来也是被当作不重要的信息被封印了。 在雕像面前站定,泽拉斯顿了顿似乎在想着一个通俗易懂的说法,半天:“就是许愿的地方。” 许愿,安辰黑色的眼睛看向泽拉斯:“会实现吗?” “也许。” “・・・”重新看向神像,安辰平淡地眼里似乎多了一些期待。 两人站在神像前,安辰闭上了眼睛似乎在许着愿望。 泽拉斯则是背着手,抬着头,沉默地凝视着拉图的雕像。 曾经他的母亲也经常带他去神庙参拜,让他许下愿望。 许久,等到安辰睁开眼睛,泽拉斯淡淡地问道:“你许了什么愿?” 安辰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想和泽拉斯,永远是亲人。” ・・・・・・ 泽拉斯怔怔地看向身侧的少女,早晨的阳光刚好穿过神庙的大门,落在两人的身上,如同披上了一层金辉。 几百年前,一所神庙里,一个小男孩也曾天真的笑着对他的一个母亲说过一样的话。 沉默了半响,泽拉斯转过了身:“走吧。”说着走了出去。 “嗯。”安辰在阳光中追上了泽拉斯。 泽拉斯记得那时候的母亲,摸着小男孩的头发:傻瓜,说出来的愿望,就不灵验了。 走在前面,抬起头,天空明朗。泽拉斯一言不发。 也好,说出来的愿望,不会灵验的。 走在泽拉斯的身后,安辰腰上的黑刀闪烁了一下。 “踏踏。”因为神庙的位置很偏僻,街道上和闹市区不同,很安静,安静地只能偶尔听到几声人的脚步,却不见人影。 走在石头铺地平整的地面上,安辰和泽拉斯都没有脚步声。但是却有一个脚步声一直走着。 泽拉斯感觉到自己的背后,一个冰冷又带着一些隐晦的怒气的眼神正注视着自己。那是种很复杂的眼神,虽然包含敌意,却没有杀机。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就感觉到了这个眼神,那个人的实力不强,大概也就只有九级左右,虽然在跟踪他们,但并没有过分的举动。 本来因为自身的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并不想横生枝节的他也懒得计较。但是那个人却一直跟着他们到现在,这让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另一边,安辰的手也已经摸上了刀柄,显然也发现了什么。 “我说,也快一天了,阁下要跟到什么时候。”泽拉斯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街角的墙壁,眼神阴冷。 安辰则隐隐地挡在了泽拉斯面前,黑色的短刀无声无息地滑入掌心。 片刻无声,随后,街角的墙后,一个人走了出来。 那是个少女,有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身上背着一把散发着浓郁符文之气长弓,冰蓝色的瞳孔隐藏在兜帽的帽檐下,看着面前的两人。 这个人就是安辰昨天撞倒的那个女孩。 少女没说话,昨天,她还不确定,但是现在她可以肯定眼前的人就是那个时候的那个家伙。虽然,没想到她居然是女的。 眼神冰冷地扫过了泽拉斯,然后落到了安辰的身上。 看到安辰的一刻,少女布满寒霜的冷脸却似乎柔和了一瞬间。 她捏了捏手心,看起来有些紧张,看着安辰张了张嘴,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中传出:“你还记得我吗?” ・・・泽拉斯皱了皱眉头,看对方的样子,她似乎认识以前的安辰。 “不认识。”感受到对方身上不安定的符文,安辰并不在意她说什么,抬起了刀,对于她来说,只要威胁到泽拉斯的,就处理掉。 听到了安辰地回答,少女的身子似乎颤了颤:“这样。” 她低落的低下头,半响,却从自己的身后将那把符文长弓取了下来:“那我不会再打扰你,但这之前就先让我把你身边的渣渣解决掉好了。” 说着森冷地看向了泽拉斯,她昨天亲眼看到那个人渣把安辰留在了自己的房间整整一晚上。 一瞬间,冷气四溢,沙漠的高温中,突兀的寒冷几乎将空气冻结。银色长发的少女拉开了手中的弓箭,一根冰蓝的箭矢浮现在长弓上。 可正当少女想要射出箭矢的时候,一股庞大到她难以反抗的符文之力却笼罩了她,禁锢了她的行动。 泽拉斯一只手按在了安辰的肩膀上,让她停了下来,汹涌的符文在他的身上涌出,黑棕色的长袍无风自动。 作为一个汇聚了一国信仰的飞升者,他的实力就算在十七级的英雄中也是顶级的存在,巅峰状态时一个人就可以和雷克顿和内瑟斯两兄弟同时交手,他的实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即使失去了三分之一的符文,他也不可能是一个连十级都没有到的小姑娘能威胁的了的。 泽拉斯并没有发怒,只是平静地看着银发少女:“你认识安辰?” ・・・・・・ 小巷里的酒馆,人不多,一个吟游诗人手持着吉尔琴坐在一边弹奏着安静的小调,三三两两的零散的顾客进进出出。 三个奇怪的人却坐在角落里的座位上,互相对坐着。 “事情就是样,安辰没有了之前的记忆,只记得一些片段。”泽拉斯淡然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麦酒。 安辰坐在他的身边,喝着牛奶。 “您是安辰的父亲?”艾希看着泽拉斯。 ・・・ 泽拉斯脸色僵了一下,但是因为蒙着布,并没有让艾希看出什么:“可以这么说。” “所以呢,你到底为什么跟踪我们。”重新拿着酒杯,泽拉斯无奈地将它抬到了嘴边。 “我。”艾希依旧冷着脸,语气顿了顿,拿起了面前的清水喝了一口。 突然她瞥了一眼一边的安辰,好像想到了什么。 如,如果失忆了的话,那不就是说・・・・・想着艾希清冷的脸上居然攀上了一层红晕。 咬了咬嘴唇,艾希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她是我的王妃,我是来带她回去举行婚礼的。” ! 泽拉斯举着酒杯的手顿在了嘴边,黑线爬满了他的额头。 坐在一边的安辰,呆呆地捧着牛***顶上一根毛跳了跳。 第二百一十四章:自私一次就好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泽拉斯默默地将酒杯放在了桌面上,犹豫了一下,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说,王妃?” “对。”排除微红的脸色,艾希的表情“毫无波动”地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冷淡地说道:“我是弗雷尔卓德的皇族,安辰在之前就和我有过婚约。现在婚期将至,所以我前来找她。” ・・・・・・ 虽然看不清泽拉斯的脸色,但是可以想象得出,一定不怎么好看。 他在封印安辰记忆的时候只能偶尔看到几个记忆片段,来区分记忆的重要性,但是也只是一些小片段而已。 最多也就是能看到安辰的名字之类的细节,有没有婚约这种个人经历的事情根本就看不到。才会在记忆封印上出错,把一些常识记忆也给封印了。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艾希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情况,看艾希一脸正经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 “弗雷尔卓德。”泽拉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这个名字他倒是听说过:“阿瓦罗萨的地方?”在恕瑞玛时期,他也曾在书中看到过,在恕瑞玛的东北方有一个冰雪中的国度。 “是的。我的名字叫艾希,是阿瓦罗萨的后人。”艾希抿了口水,将杯子拿在手中的杯子,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说道:“当时安辰先,小姐,曾经过弗雷尔卓德,并将我从困境中解救了出来,所以我们才定下的婚约。也请泽拉斯先生放心,虽然我是王族,但是我保证我这一生只会有安辰小姐一位王妃。” 说着,偷偷地看了一眼安辰:“我会对她好的。所以,我希望在这段时间能够和你们同行。” 皱着眉,泽拉斯的食指敲打着桌面,如果安辰和一位王族有婚约的话,对于他的帮助倒是也不小。 “・・・”安辰举了下手:“王妃是什么?”她的记忆中并没有包括这方面的内容。(其实本来也没有。) “王妃,咳。”艾希看到安辰,波澜不尽的脸色僵了僵,心虚地咳嗽了一声:“就是一起生儿育女的人。” “生儿育女?” “嗯。”艾希的脸红了红,一直保持冷静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地撇向一边:“就是,比如,嗯,一起睡觉什么的・・・・・・”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细若蚊鸣。 “好了!”泽拉斯连忙伸手阻止了艾希继续下去的话,在讲下去话题就完全偏掉了:“如果事情像你说的那样,你暂时先跟着我们倒是也可以。” “但是。”艾希还想说些什么,泽拉斯却先一步打断了她:“你们的婚约的事情,还是等安辰恢复记忆之后再说吧。” 至于安辰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记忆,这也只有泽拉斯才能知道了。 ・・・・・・ 本来泽拉斯今天想要去冒险者公会找一个两个简单委托快些赚些钱,但是因为艾希的原因,计划只能推后了。 从酒馆出来后就已经是傍晚了,沙漠的夕阳似在燃烧着天空,绯色的阳光倒是很好看。泽拉斯却没心情欣赏,带着两个人无奈的回了暂住的旅馆。 “啪。”杯子不轻不重地放在桌面,泽拉斯拿着一本书独自一人站在窗边。 他从来不进食,但是每天总会喝些茶或者酒,不知道是需要,还是想留下一些些做人的回忆。他的身体不同于安辰,他的符文之力没有同化和排他的能力,所以吃下去的东西对于他来说都是杂质,是需要之后在清理出体外的,不然对于他的身体就是一种负担。 泽拉斯翻过书页,书上记载地是诺克萨斯和艾欧尼亚的战争。记载的不算详细,大体上是在讲诺克萨斯如何残暴不仁,如何嗜血疯狂,在大陆上杀伐不断,甚至入侵艾欧尼亚这个自由国度。 泽拉斯摇了摇头,放下了书本。说辞很单一,而且没有充足的证据,可信度不高。 但是无论怎么说,战争,终归是人类欲望的产物。 “滋啦。”泽拉斯拉开了窗,风吹着他的帽子,带着沙子。 捏住一粒吹来的沙子,泽拉斯眯了眯眼睛,果然,无论过了多久,人这种生物的本质还是不会变的。在本能和欲望的驱使下行动,就像当年的他自己一样。 等到发现的时候,却已经没有了后悔的余地,只剩下前方的绝路。 但起码有的时候,泽拉斯偶尔会怀念还没有走上这条路的自己。 所以几百年来,泽拉斯一直叫泽拉斯,那个人给他的名字。 百年前,两个男孩在星空下的期许,让人民自由,让纷争不在,让史册记载。 如今也不过是像砂砾一样的渺小尘埃。 可是从曾今的梦想到野心再到现在,他早就已经看不清覆着漫漫尘埃的前路了,他真的已经累了。 “・・・”泽拉斯松开了两指间的砂砾,砂砾在微风中飞得悠远。 “阿兹尔,希望你到时候会喜欢,我给你的礼物。” 安辰坐在窗台上,她穿着一件休闲的白衬衫,晚风吹过她的天鹅般的脖子,有些凉凉的。 她呆呆地看着夜晚的沙漠。 失忆?她不是很理解这个词,她不是泽拉斯创造出来的吗,难道还有这之前的记忆? 她想要去想,但是每次要想到什么的时候,却只感觉头一疼什么也想不起来。 “安辰?”艾希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她洗了个澡,沙漠里的干燥让她很受不了。看着安辰,艾希的声音依旧冷冷的,但是带着些关心:“你在外面干什么。” “我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安辰模糊地说道。 “・・・・・・”走到安辰的身后,犹豫了一下,艾希伸出手,摸了摸安辰的头:“我们早些休息吧。” “我们?”安辰疑惑地看着她。 “・・・”艾希的手一顿,脸色泛红地正经地说道:“是啊,夫妻不是应该睡一起的吗?” “恩,这样。” 夜深了,银色的月色洒在床前。感受着怀里均匀的呼吸深,艾希侧抱着安辰,睁开了眼睛。月光下,安辰的侧脸很迷人,柔软的身体抱起来很舒服,鼻尖传来淡淡的香味,是一种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的清香。 安辰睡得很沉,艾希眼神却垂了垂,抿了抿嘴巴,她紧了紧抱着安辰的手,就让我自私一次就好,在你还没有想起来之前。 ―――――――――――――――――――――――――――――――――――――――――――――――――― 哈,清明节到了,这里跟大家说一声节日快乐。(话说,清明・・・・・・好像不应该说节日快乐的来着・・・・・・) 第二百一十五章:艾忽悠希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滴答。”一滴冰凉的东西滴在了脸上,让安辰睁开了眼睛。 天还没亮,外面传来一片绵密的声音,沙漠的夜晚,下雨了。窗外很黑,雨水中的月色星光似乎被晕染了开来,点点光晕在雨中反射着。 虽然这里比较靠近沙漠边境,但是下雨,对于沙漠来说,也是几年都不会见到的奇景。 窗没关好,才有一点雨点穿过了窗户的间隙打在她的脸颊。 一双手臂环抱在自己的腰间,背后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安辰扭头看去,艾希睡了,白色的头发披在身上,和平时冷冰冰的表情不一样。睡梦中的她,脸上带着淡淡地微笑,似乎正做着一个好梦。 “你想恢复记忆吗?” 一个声音突然传进了安辰地脑海里,凭空出现,不知从何处传来。 ・・・・・・ 安辰的眼睛搜寻着,最后落在了床头摆着的黑色短刀上。冥冥之中,她感觉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那是一个中性的声音,分不出男女。 “你是谁?”安辰地声音很轻,她不想吵醒了艾希。 声音却沉寂了下来,没有再回应她,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下雨的早晨,空气湿湿的。一改往日干燥的沙漠,就连沙子枯黄的颜色也被雨水浸染的湿润。 床上的艾希眉头轻蹙,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庞,两人温热的呼吸交错在一起,让她不禁有些脸红。 “沙。”微微动了动脑袋,艾希的额头轻轻地抵在了安辰地头上。 “哼。”懒洋洋地轻哼了一声,艾希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几缕黑色的发丝撩拨着她的鼻尖,雨声轻清,艾希心神微动,无声地凑上前去。 俯下身,淡粉色的嘴唇慢慢张开,舌头伸出小心地舔过安辰地脸颊,一丝甜甜的味道。 ・・・・・・ 艾希的眼神有些沉迷地看着安辰,不自觉的,默默地向着她的脖颈舔舐而去。 “唔。”安辰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呜咽了一声,醒了过来,却看到艾希轻压在自己的身上。脖子上传来温热的呼吸,带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你。”安辰咬了咬嘴巴,面色涨红地问道:“在干什么?” ! 艾希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动作一顿,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慌乱,就像偷腥被抓住的小猫。 “我。”艾希红着脸,强行保持着自己的镇定:“这是我们那里的习惯,夫妻早晨都是这样打招呼的。” “这样吗?”安辰从艾希的怀里坐了起来,身上穿着的衬衫有些凌乱。 “嗯,没错。”艾希干干地回应了一句,心跳得很快。 躲躲闪闪地将视线看向窗外:“你看,下雨了。” 淅淅地雨声冲刷着,酷热的沙漠难得的有了些清凉的感觉。 ・・・・・・ 安辰没有说话,艾希偷偷地看向她,却发现安辰已经爬到了自己的面前,低下了头。 娇小的脸蛋蹭着自己的脖子,温润的嘴唇轻轻地含住了她的锁骨,一股酥酥麻麻地感觉几乎让她力气全无。 安辰松开了嘴,舔着艾希的脖子,认真地看着已经满面红晕地艾希:“这样做吗?” “嗯。”艾希抿着嘴,发出了一声细不可闻地轻哼,点了点头:“是。” 全无一点冷静地样子,艾希闭着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可,可以了。可以,松开了。” “嗯。”安辰放过了艾希的脖子。盘坐在床上,撩起垂到了耳边的头发,两手撑在腿间,眨了眨眼睛:“每天早晨都要这样吗?” 随着安辰退开,异样地感觉渐渐散开,艾希才放松了下来,却还带着一些失落。听到安辰的话,红着脸整理了一下自己得了领口,“正经”地忽悠道:“嗯,每天早上。” 说着走到了床边,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好,好了,起床吧。” “哦。” ・・・・・・ 洗漱好整理好的安辰和艾希两人来到了隔壁泽拉斯的房门前。 本来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当艾希靠近泽拉斯的房门的时候,却是脸色一阵苍白。 那是一种很恐怖的感觉,比泽拉斯昨天下午直接用符文禁锢她更加恐怖。庞大的符文之力汇聚在房间地四周,仿佛房门背后就是一个吞噬一切的深渊。这种符文之力却被掌控的很好,只有触碰到了房门的人才会感觉到。像是被一只凶兽凝视。 安辰的父亲,还真是一个强的可怕的人。 安辰走上前,扣了扣房门:“泽拉斯。” 笼罩在房间之中的庞大符文无声无息地消散了开来,随后房门应声打开。 泽拉斯正坐在床边,身上蓝黑色的符文不稳定地涌动了一阵,才平息了下去,看得出本来正在修炼。而且是被安辰突然打扰了,才导致符文波动了一番。 幽幽地抬起眼睛,看着走进来的安辰,叹了口气,泽拉斯也没有计较什么。闷声闷气地说道:“怎么了?” “泽拉斯先生。”艾希跟在安辰的后面:“我想邀请您一起吃个早餐。” 泽拉斯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下头:“也好。” 他不需要进食,甚至说进食对于他来说还是一种麻烦,但是他现在还不想让艾希知道他和安辰不是人类。所以只能暂且先同意了下来。 “你们先等一下。”泽拉斯准备在调整一下自己的符文。 “泽拉斯。”安辰却已经爬到了泽拉斯的边上,拉了拉他的衣角:“先吃饭吧。”她明显已经是饿了。 ・・・ 看着安辰紧盯着自己的眼睛,泽拉斯眼神一耷,苦闷地说道:“啊,好了,我知道了。” “呐,走吧走吧。”安辰急匆匆地想尝尝人类的食物。 “我知道了,你别拉我衣服。” 看着两人拉扯着走出房间,艾希冷淡的脸上却莫名露出了一个微笑。 泽拉斯在安辰的面前,倒是出奇的温柔。 第二百一十六章:背书不如做饭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呜。”安辰捧着一个果派将嘴巴塞得满满的,嘴角还带着流出的果酱,右手却已经抓住了另一边的点心,简直就像是一个三天没有吃过饭的难民。 泽拉斯坐在安辰地对面,喝着一份蔬菜汤。 对于他来说摄入稀释食物远比吃固体食物来得方便,毕竟到时候排除杂质的时候,稀释食物更容易转化和分解。而且泽拉斯也并不只是在意麻烦。 他的符文之体远没有安辰的完整,甚至没有人体完整的结构,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人类的食物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吸引力,或者可以说很难吃。 他需要凝聚纯净的符文之力而保持自己的存在。水什么的作为一种自然元素倒是还好,而食物却属于杂质,就像是一个人去吃泥巴和沙子一样,很不舒服。 所以喝点蔬菜汤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了。 泽拉斯喝了一口蔬菜汤,看了一眼安辰,皱了皱眉头:“吃慢一些。” “嗯。”安辰顿了一下,生生将含在嘴里的东西一次性咽了下去,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抱,抱歉。” 然后顿了顿,小心地拿着一块点心递到了泽拉斯的嘴边:“泽拉斯,这个好吃。” 瞥了一眼被抵在自己嘴边的点心,泽拉斯无力地躲开了一些:“我不用。” “这样。”安辰的语气依旧平淡但是带着几分失望,拿回了点心,自己小口的吃着。 “泽拉斯先生,饭菜不和您的胃口吗?”艾希淡淡地放下了自己的餐具,擦了擦嘴巴疑惑地问道。 “不。”轻轻地拉开了一些蒙在脸上的布条,忍着难受的感觉,嚼着嘴里的蔬菜。泽拉斯摇了摇头:“我是一个修行者,在食物方面需要节制。” 在瓦罗兰大陆上修行者就类似于宗教的精修人一样,类似于佛教的和尚,天主教的牧师。需要遵守自己宗教的戒律,戒律也是千奇百怪,有的就要求节制欲望,其中就包括食欲。 明明有如此强的实力,却总是给人感觉在处处约束自己。艾希奇怪的想着,但是却没有说什么,修行者的戒律确实很多,对方都这么说了,总不能让对方为了一顿饭打破戒律。 但是安辰却没有这么想,她并不知道修行者是什么,她只是单纯的觉得泽拉斯是不喜欢这些食物。 看着手里的点心,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吃完早餐,三人回了旅馆,因为最后依旧没有赚到什么钱,所以泽拉斯也就放弃了赚钱的打算。以他的实力,要是真的找到了封印着自己符文的石棺碎片,完全可以,文明点叫拿,不文明点叫抢。 “我们在这里还需要停留一段时间,过几天的交易会可能会有我需要的东西。”走廊里泽拉斯不轻不重的说道:“你们先回房间吧,或者可以出去逛逛。” 说着打算离开,他确实需要尽快把刚才吃进体内的东西“消化”掉。 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身。 犹豫了一下,默默地从长袍里拿出了一本半个手掌厚的老旧书本,递到了安辰面前:“这本书给我去背好,我到时候考你。” “书?”安辰低头看了看泽拉斯递到自己面前的书。书页有些老旧,是一种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东西做的。书本中还夹着一些零散的纸张,纸面泛着黄。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代了,但是却被一股很奇怪的气息笼罩着,才能保存这么长时间不损坏。 “我知道了。”安辰接过书,一种很厚重的手感,封面摸起来很舒服。 “嗯。”点了点头,泽拉斯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把那本书给安辰,也许只是一时兴起,或者是想让这把工具会变得更好用些,又或者还有些其它原因。 时间不会很多,他也不指望安辰能够理解,只要能背下来,以后对她也许会有些用。 关上房门,泽拉斯疲惫地解开了兜帽,露出了里面虚无的有蓝色面庞。坐到了一边的桌子旁边,他的手指上一枚戒指闪烁了一下,空间一阵扭曲,桌面上浮现了基本典籍。 握着一支笔,翻阅着典籍,他附身在桌面上,似乎在研究着什么。如果仔细看,大概能看的出,似乎是一个符文阵。 艾希和安辰的房间,艾希坐在床边擦拭着自己的弓箭,平时被她用布条包裹着,看不出弓的样子,解开布条才看清那是一把蓝色的结晶长弓。弓很好看,冰蓝色结晶就像是寒冰在反射着微光。 拿着白色的布娟很仔细地摩挲着弓身,看的出这把弓箭对她很重要。 确实很重要,只是她还记得那些事,另一个人已经记不起来了。 窗户上流淌着雨水,艾希看向坐在桌边的安辰,然后扭头看向窗外,看着雨中的恕瑞玛小城。 此时的安辰正看着泽拉斯给她的那本很厚的书籍,如果说是书籍,到时更像是一本笔记本。上面记载着一个人的笔记,笔记的内容安辰却几乎看不太懂。 如果换一个对符文有一定了解的人看到这本书,绝对会如获至宝,上面记载着精密的符文操纵,符文掌控要点,还有基础符文阵到高级符文阵的全部讲解,再到连锁符文构造,甚至还有传说中六边符文石的制作(嘛,其实就是游戏里的符文)。 每一个细节都被标注的很清楚,简明扼要,做着简直如同教科书般的总结和讲解。 但是安辰虽然被保留了符文知识,但她那点符文知识根本看不懂上面的内容。只是看了一会儿,就觉得一阵头晕脑胀,事实上,她本身也不是一个爱看书的人。 看着书发呆,安辰却想着别的事情。 “艾希。”安辰轻轻合上书,回头看着床边的艾希。 “怎么了?”艾希听到了安辰的声音,回过了头,雨声细密。 “这里,哪里可以做饭?”安辰问道。 “做饭?”艾希一愣:“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泽拉斯吃的不多。”安辰眨了眨眼睛:“我想做些他喜欢的给他。” ―――――――――――――――――――――――――――――――――――――――――――――――――― 最近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了,晚自习闲的时间也不多,所以更新的时间可能要再晚一些了,很抱歉哈,我会尽力快一些的。还有就是有读者评论说我的剧情有拓展性,语言衔接很好,虽然夸我是很好啊,但是最后说我总体感觉像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生是什么鬼,为什么你的夸奖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啊喂。(笑哭) 第二百一十七章:“温和”与笑脸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旅行店的厨房,在旅店的后院,不算大,但还算干净。艾希花了些钱问老板把这里借了过来。 下着雨,没有往日的燥热,天空的天气有点阴沉,空气中带着些湿润。艾希靠着门边,抱着自己的弓箭,几点雨点滑落屋檐打落在她的斗篷上。 侧着脸,看厨房里,安辰正将围裙绑在自己的身上。她的头发随意的扎着一个马尾,黑色的长发垂在腰间。穿着一套休闲的服装,认真地看着桌面上的食材。 安辰的这个样子,是艾希从来没有见过的。她印象中的安辰始终披着一件黑色斗篷,穿着盗贼皮甲,手里拿着黑色的黯淡的短刀,始终沉默着站在自己远处的阴影之中。悄无声息,却总感觉她就在自己的身边。 恍惚间,艾希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安辰,她戴着面具,看不清她的脸,但是让人更加留意她的眼神。她的眼神里始终带着一种疲倦和一丝遮掩。总是在隐藏着什么。 而现在,安辰的眼睛里很清澈,虽然总是面无表情,但是她的眼神很纯粹,远没有从前的复杂。 也许,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吧。艾希站在门边,脸上露出了一个黯然的笑容。 那时的自己总想着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却从来没想过,站在那片阴影之中的她,要面对着什么。 “沙沙沙。”雨点敲打着地面,发出繁密的声音,艾希摸了摸怀里的弓箭,入手的是一片冰凉。记得安辰将这把弓箭送给她的时候,弓还是黑色。 转过脸,看向门外雨中的恕瑞玛小城,感受着偶尔几滴雨水溅在脸上的清冷,艾希拉了下自己的帽子,带着自嘲似的神情。 我,还真是一个差劲的家伙。 “艾希。” 安辰的叫声传来,正发着呆的艾希怔了一下,然后默默回过头看去。 安辰看着厨房里多样的食材,好像有些难以抉择:“应该做些什么?” 看着安辰半响,艾希兀地浅笑了一下。她似乎想通了什么,却没有多说。 “艾希?”安辰看着站在原地“傻笑”的艾希,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嗯?”艾希回过神来,咳嗽了一声,将话题拉了回来:“总之,做些能吃的饱的东西吧。” “能吃饱的东西・・・”低下头思索了一下,安辰拿起了手边的一个鸡蛋:“做饭吧。” 艾希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安辰,你会做饭吗?” “会一点。”看着鸡蛋,安辰认真地点了点头。她的记忆里还保留着一些关于食物制作的内容,应该差不多。 想着她将另一只手伸到了背后。 下一刻,黑光一闪,一把黝黑的短刀灵巧的划过了鸡蛋的蛋壳,从上至下大概七分之一的地方。 难以置信的是轻薄的蛋壳居然被看起来并不锋利的黑刀平整切了开来。随着顶部的蛋壳飞起,鸡蛋上却只留下了一个精密的切口,没有半点被撞破的裂痕。 拿过一口小碗,清澈的蛋液包裹着蛋黄滑落了碗中。 艾希的眼角抽了抽,她感觉有些不对,张了张嘴吧:“安辰,你用这把刀做饭吗?” “嗯。”安辰正认真地拿着黑刀搅拌着碗中的蛋液和蛋黄,听到艾希的话,疑惑的问道:“不可以吗?”黝黑的黑刀上沾满了浑浊的粘液。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刀会哭的。” ・・・・・・ “啪。”盘子放在桌面上,上面还冒着蒸腾的热气,最后的成品却并没有艾希预想中的那么不堪入目。 金黄色的蛋卷包裹着被翻炒成汁红色的米饭,旁边点缀着一些不大的果蔬块。 如果只是看上去,确实还是一份非常诱人的点心。 “看起来还不错。”艾希从来没见过这样制作的米饭。 看着盘子里的成品,安辰却觉得还少了什么。最后拿起了一根番茄酱在鸡蛋卷的上面,细心地画了一个“笑脸”:“泽拉斯,会喜欢吃吗?” “・・・・・・我想他会喜欢的。” 泽拉斯的房间里,蓝黑色的符文光晕投射在墙上,使得整个房间都带上一层诡异的蓝色色调。 泽拉斯的面前,浮现着一个符文阵,阵法没有载体,却是凭空出现。在瓦罗兰历史上,不需要媒介的符文阵是根本不存在的。而泽拉斯去做到了这一点,但是看他的样子却连一点情绪的波动都没有。 仔细看会发现符文阵上的符文很像是飞升祭坛的符文排列,但是又有一点不同,更加晦涩难懂一些。 “砰砰。” 房门被敲响,眼睛瞥了一下,泽拉斯已经感觉到了门外站着的是谁。房间里蓝色的符文快速的褪去,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随后房门被轻轻地打开。 “进来吧。” 房门外,安辰走了进来,艾希并没有跟来,自己先回了房间。 “那个女孩没看出你的身份吧。”泽拉斯没去看安辰,平静地出声问道,他不希望艾希影响到自己的计划。 安辰怔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 “嗯。”冷漠地应了一声,泽拉斯说道:“在她面前,我们是父女的身份,你不要露出破绽。” “我明白。” “还有事吗?”泽拉斯合上了桌面上的书本,淡淡地问道。 “我。”安辰慢慢地将盘子放在了桌面上:“做了一些吃的。” 眉头微微皱起,泽拉斯看起来有些不耐烦,早晨吃的蔬菜汤让他到现在都不是很舒服:“我说过,我不需要进食。” “・・・”安辰沉默了一下,低下头:“嗯・・・抱歉。” “好了。”不悦地摆了摆手,泽拉斯说道:“你先回去吧,把我给你的东西背好。” “我知道了……”安辰安静地离开了房间,房门被轻轻地关上。 靠在自己的椅子上,泽拉斯坐在窗边,雨声让他有点烦躁。艾希的存在是一个麻烦,他却不喜欢麻烦。 沉吟了一阵,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摆在桌面上的盘子。盘子里是一份还弥散着热气的米饭,米饭包裹着一层蛋卷,蛋卷上是一个用番茄酱画成的笑脸。 “啪啪啪啪。”雨水模糊了窗户。 ・・・・・・ 泽拉斯顿了一下,默不作声地拿起了盘子上的勺子,将一口米饭送进了自己的嘴里,缓缓吃着。 第二百一十八章:口腔清洁你懂吗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透过湿润的窗户,外面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不清,泽拉斯坐在窗前,手里捧着白色的盘子,将温热的米饭送进了嘴里。没有任何味道,甚至带着难受的梗塞的感觉。 低下头眨了眨眼睛,房间里传来勺子和盘子轻轻撞击的声音,泽拉斯一口一口地吃着饭,许久,直到吃掉了盘子里的最后一粒米。 看着空空的盘子,他停了下来,随后将盘子放回了一边。 还不错・・・・・・ 这一次,他没有通过符文清除摄入体内的杂质。 之前的早餐,泽拉斯对于安辰的温和,确实大多数都是做给艾希看的。 但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真的有那么一个时刻,他看着安辰的眼神,真的很温柔。 “兹。”艾希转头看见安辰从门外走了进来。 安辰的脸上依旧很平淡,双眼没有波动,五官虽然精致,却始终给人一种生硬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只是艾希还是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些失落。 “泽拉斯,不喜欢吃吗?”艾希问道。 安辰的眼神落在艾希身上,微微点了下头:“嗯。”说着呆呆地注视着地面低下了头:“做得不够好。” “这样。”艾希不擅长表达,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放下弓箭:“我先去洗个澡。” “洗澡?”安辰疑惑地看着艾希,其实她一直不是很懂人类为什么要把自己泡进水里。 “嗯,清洁的方式。”艾希只当是安辰失忆的后遗症,下意识地说道。走到浴室门边,手搭在了把手上,脑海里却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安,安辰。” ? 安辰正准备拿桌子上泽拉斯给自己的书看一下,却听到艾希在背后叫自己。 扭头看去,却发现艾希的脸色变得很不正常,脸上和脖子上都爬上了一层奇怪的粉红,身子紧绷着。 “安,安辰,倒是很少看你洗漱。这不行的,不然。”艾希看到安辰的目光,视线逃到了一边,紧张地都有些结巴,声音越来越轻:“不然我们一起洗,怎么样?” “如此吗?”考虑了一下,安辰觉得自己确实需要更了解一下人类,点了点头:“也好。” 浴室里,艾希面色红润的关上了门:“那,安辰,先脱衣服吧。” “嗯,好。”避免身份暴露,安辰并没有直接将符文凝聚的衣服散开,而是用手解了下来。随着扣子被解开,衬衫从安辰的身上褪了下来,露出了白皙光洁的背部。 艾希的动作一涩,呼吸不知不觉变得灼热了起来。 脱下身上的长裤,安辰感觉到身后粗重的呼吸,转过了身。 姣好洁白的身躯完全暴露在了艾希的眼中,精致的就像是一个被天神雕琢出来的完美人偶。 艾希觉得自己的鼻子一热,连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些许殷红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艾希,你怎么了?”安辰淡淡地问道。 抽了一卷纸巾艾,希擦着自己的鼻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没什么,只会有些热。” 热?安辰感觉了一下四周的温度,雨天的气温还算阴凉,热吗? “哗。”温热的水流冲进浴缸,清澈而温暖的水面快速的上升着,直到快要满出时,水流被一只手轻轻的关掉。 水面上泛着微波,两具白皙的身子在水中坐在一起。艾希坐在安辰的后面,手中拿着毛巾,一点一点地擦拭着面前白如凝脂的背部。 她感觉的到自己的心跳很快,身上也有种莫名的燥热。 白色的长发柔水的披在肩上,在水中飘荡着。艾希放下毛巾,眼神有些迷离,手顺着安辰的背部摸着。 很滑,而且很舒服。 “安辰。”艾希微喘着,嘴里吐出一口热气。 安辰回过头,艾希却已经凑到了她的面前。红润的小嘴直接叼住了她粉红色的嘴唇。 ! 安辰不知道艾希在做什么,大睁着眼睛,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她不敢呼吸。 一根小舌头从对方的嘴里伸了过来,然后撬开了她的嘴,和她的舌头缠在了一起・・・・・・ 许久,两人的嘴分开,浴室里传来一阵喘息的声音。 “这,是做什么?”安辰红着脸,刚才的感觉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哦,这里说一下,安辰是会呼吸的,只是人呼吸是吸取空气中的氧气,安辰呼吸是吸取空气中的符文之力。当然,不呼吸也不会死掉就是了。) 艾希被安辰问地脸色更加发热,红的几乎要滴下血来,她也不知道刚才自己发了什么疯,一个冲动,居然就,就那样了。 但是现在也没办法了,先骗过去。艾希慌乱的想着对策,最后眼睛一亮,板着脸干咳了一声:“这,是一种口腔清洁,只有关系很好的人才会这样做。” 原来是这样吗?感觉好奇怪。安辰低下头皱着眉头。 良久安辰才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然后认真的看向艾希:“那艾希,需要我帮忙清洁吗?” 咕嘟,艾希细微地咽了一口口水,眼神飘忽:“嗯,好啊。” “滴答。”晶莹的水滴从安辰发鬓滑落,洗完澡,她坐在窗边,穿着一件浴袍擦着头发。 而艾希洗完澡之后,却是酥软地躺在床上,红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雨很少下,但是下起来的时间却是出奇的长,从早晨开始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街道上,一个队伍却吸引了安辰的视线。 那个队伍看起来就像是游行的队伍,从装扮上来看,应该是这座小镇里的居民,他们举着红白色的布条淋着雨在街头上走过,但是每个人的脸上却都带着笑容。 “艾希,那是什么?” 艾希软软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扭头看过去:“那个吗,应该是沙漠里感谢雨神的仪式吧。这几天可能还会有一个集会,到时候可能会很热闹。” “集会?”安辰平静的脸上带着一些好奇,对于现在她来说,陌生的东西确实很多。 ―――――――――――――――――――――――――――――――――――――――――――――――――― 哈,很抱歉哈,请假了这么多天,最近的压力很大,可以算是偷懒休息了一下。因为休息时间多多少少写了一些,今天的更新倒是比往常快很多,哈哈。 第二百一十九章:尸骸中的人形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啪。?一看书??・”空荡荡的走廊,符文灯昏黄色的光忽明忽暗,随着一声轻响,安辰打开了房门,她穿上了便服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艾希还在房间中休息,她却想下去看看街道上游行的队伍。 “啪。”昏沉的走廊里,却再一次响起了门打开的声音。安辰看去,隔壁的房间,泽拉斯推开了门,手里拿着一个空空的盘子。 泽拉斯看到安辰,顿了一下,他也没想到会遇到她。 “泽拉斯。” 安静了一会儿,泽拉斯点了下头:“嗯。”随手关上了房门。 随着房门合上的响声,走廊里的灯光一阵闪烁,照在两人身上,让两人看起来都有些不真实。 一个说不清楚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两人之间的感觉,很虚幻。就像一切不是真实一般。 安辰站在灯下,看着不远处披着长袍的泽拉斯。 泽拉斯回过头,沉默片刻,将手中的盘子递给了安辰,淡淡地说道:“还蛮好吃的。” “唔,嗯。”安辰低下头,似乎有些慌乱接过盘子。 “你要去干什么?”站在面前,泽拉斯俯视着安辰地脸庞,阴影里他看不太清楚。 “下面有一个,感谢雨的队伍,想去看看。” “哦。”点了点头,泽拉斯走过了安辰的身边。 没有脚步声,但是感觉得到泽拉斯在走开。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一起去吧。” 一个失神,安辰回过头,泽拉斯慢慢地走在前面。 “嗯。”安辰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浅笑。 “划。”旅馆的门被拉开,安辰和泽拉斯一前一后地走到外面的屋檐下。 连结着的水滴从屋檐上滑落,连成一片。偶尔的雨点被风吹在两人的脸颊上,冰凉凉的,很清楚。 外面是一条很长的队伍,从街头延续到街道的转角。一??看书??W?W?W要・也有很多人和安辰他们一样站在路边的房屋下,看着游行在路中的队伍。 人们举着红白色的飘带和被绑成特殊样式的绳结,还有两个穿着像是祀女的女孩在队伍中边走边跳着。 队伍中有说有笑,向着远处的一个庙宇走去。 “听说,过几天还会有集会。”安辰站在泽拉斯的身旁。 “会有。”泽拉斯对于这种恕瑞玛的风俗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那个时候,恕瑞玛的一场雨后,总会有很盛大的庆祝活动感谢雨神的恩赐:“明天应该就会开始。” “这样。”安辰安静地点着头,平静的看着队伍的尽头,眼神里带着期待。 泽拉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着安辰。半响,回过头冷淡地问道:“想去看看?” “想。” “那有空,去看看好了。” 除去那些冒险者之外,雨中西陲镇的居民脸上都带着笑容,下雨对于他们来说是很少见的事情,就像是其他普通的地方的一场大雪一样。孩子们在父母的斥责下淋着雨在街上跑来跑去。 大人则是将平时放在家里的祈雨铃挂在了门口,风吹着挂铃,清脆的声音在街头巷尾回响着,带着一种清灵的感觉、雨中的小镇,少了分沉重,雨雾环绕着,带上了一丝空的感觉。 被洗去了尘土的味道,空气变得很清新,阳光西沉,留下了深邃的夜色,陪伴着曼妙的月光。 雨中月光在雨点之间晕开异常迷人的光华,使得夜晚看起来如同披上了一层轻纱,带着朦胧,窗前在白色的月光下,却是很明亮,床上,艾希抱着怀里的安辰,安辰的呼吸很均匀,她睡着了,虽然她本身不需要休息,但是她早已经习惯了普通人的作息方式了。 看着安辰的脑后,艾希半合着眼睛,眼神却透露着莫名的复杂。 雨声还在继续,艾希无声地将脸埋进了安辰地头发里,问着熟悉的温暖的味道,渐渐睡去。 睡梦中,安辰地眉头却微微皱起。 床边黑色的短刀散发着看不清的微光,她正在做着一个梦。 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蠕动。安辰站在黑暗的中央,这里是整片空间中最后的一点亮光。光从上方投射在地上,将地面照的雪亮。 黑暗中蠕动着的东西慢慢地从黑暗中蔓延了出来,那是一片血红,一地的鲜血。 四周的黑暗变得亮了一些,能让人看清里面的东西。安辰看去,下一刻,脸色变得一片煞白。 那是一片由血液浸泡着的地面,血液中倒着无数的尸体,有的人她感觉有些熟悉,就像是曾经见过一样,有的人,却完全没有印象。里面有的是穿着铠甲的士兵,有的是穿着得体服装的商人,有的则像是普通的平民。尸体中,有老人、有孩子、有女人、有男人,各种各样的人,唯一一样的是他们脸上狰狞的面容。 那,是什么东西,安辰脸色苍白的退了半步,双手不自觉的颤抖着。 随着她的移动,那几乎看不到尽头的尸堆中,所有人的眼睛同时移动,死死地盯在了安辰的身上,眼神中带着森冷的怨气。 安辰感觉自己动不了了,全身被投入了冰窖一般,寒冷至极。 “看到了吗,那些都是你杀的人。”一个声音在安辰地背后响起。那个声音很熟悉,赫然就是前几天的晚上那个问她想不想找回记忆的那个声音。 “!” 空间里的怨气刺激着安辰释放了身上的杀气,浓郁的几乎凝成实质的血色从她的身上散了开来。 杀气冲开了怨气的禁锢,让安辰重新获得了自身的控制。 回过头,被白光照亮的地面上,黑色丝线纠缠着,一个人形的家伙拖着血迹从外面走了进来。 它看着安辰侧了侧头,似乎在笑,礼貌地说道:“你好。” “你是谁?”安辰地眼神变得冷厉,一丝阴冷的气息锁定在了那个人形生物上。 “不用紧张,你还记得你的刀吗。”人形生物解释着,然后顿了顿,似乎在考虑怎么和安辰解释自己的身份,犹豫了一下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就是你用来拌鸡蛋的那一把。” “”安辰没说什么,身上的气息却愈加危险。 “我是它之前的刀灵,也是前一任的使用者,嗯,在你来之前。” “当然了,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消散了。” “只是在消散事前,有些事情,想和你讲。” 人形没有在意安辰地敌意,自说自话地说道:“现在这个地方,就是刀里的世界。” 刀灵 刀里的世界。安辰眼神的余光看向四周的尸山血海,她能看到的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都还隐藏在更深处的黑暗里。 人形满不在意地指了指那些尸体:“就像我所说的,你能看到的这些,都是你杀死的人,他们的灵魂会被刀吞噬,一直留在这里。” 说着它看向更远的方向:“更远的地方,还有我杀死的人,还有我之前的那些家伙杀死的人。有多少我不知道,反正我从来没有到过尽头。” 它的声音虽然平淡,却让人不寒而栗。 人形随便找了一处血泊坐了下来,并不在意斑斑地血迹沾染在它的身上。 “这把刀就是这样,会吞噬人的灵魂,然后增强使用者的力量,但当使用者死后,也会被刀吞噬成为刀的肥料。”它笑看着戒备着的安辰:“知道吗,这把刀曾经屠戮瓦罗兰,直到它被流放,封印,消失在大陆上。” “它没有名字,人们叫它神秘之剑,还有的人,叫它杀人剑。” 嘛,这就是安辰的黑刀的来历咯,杀人剑本身是游戏里的一件装备,但是后来被官方给从游戏里给删掉了。流落到了安辰手里,哈哈。 第二百二十章:嗷呜叫的罗刹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掺杂着浓烈的血腥味,空气冰冷。人形的脸上,纠缠着的黑线扭曲了一下,虽然没有五官但是看得出来似乎在做着一个表情:“你可以把你的杀气收起来。” 人影转过了脸,看着安辰的眼睛,像是在微笑。随后,一股骇人的凶煞之气一瞬间冲破了安辰的杀气,笼罩在了她的身上。 冷,安辰的全身都在战栗,被那个人形盯着,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被杀死一样。只是一个轻飘飘地眼神,人形就完全禁锢了安辰的行动。 “你杀的人还太少了,那点杀意,对于我来说根本不会起作用。”人形始终保持着礼貌状态,语气谦和,如果无视它身上若有若无地溢散着的煞气的话。 “现在这把刀还处于封印。”人形移开了眼神,顿时恐怖的杀机烟消云散。安辰身子一软,穿着粗气,几乎瘫在地上。 人形没有再去看她,只是继续说着:“等到我消散后,它就会解封,你就会成为它新的主人。那时候,你每一次杀人,都会增强你的自身。” 一边述说着,它的眼底却带着一丝悲哀,喃喃着:“所以每一任用这把刀的人,手上都会沾染无数的鲜血。然后・・・・・・”抬起头看向无尽的尸体:“成为这里的一员。” “这把刀会影响拿着它的的人一直杀人。” 人形突然拍了一下自己脑袋,笑道:“啊,偏了,我找你来不是聊这些的。” “・・・・”安辰地双手支在地面,艰难地咬了咬牙:“那你,找我干什么?” “我找你,是为了聊聊你的记忆。”人形摊开手,表示了自己的无奈:“没办法,我一个人呆的太久了,难得有个人一起讲讲话,所以说得多了些。呐,你能理解的吧。” 记忆・・・安辰的脸色一僵,然后又冷冷地注视着人形等待它继续说下去。 人形优哉游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嗯,简单地说,你的记忆并不是正常的失忆,而是被人封印而已。” 摩挲着自己的指尖,它慢慢地说道:“你本身的身体受到了重创,在快要分解的时候,被刀吸收了进来。本来你依旧在持续崩溃,要不了多久就会真正地死亡。结果一个陌生的力量封印了刀与外界的联系,也就是将你暂时的封印在了这里。” 说到这,人形发出了一个轻笑:“那个力量的主人将自己的符文架构进了你的身体,使你的身体重组,本来我以为他是想要救你,并没有插手,但是事实上我想错了。” “他在重塑了你的身体后,对你的记忆进行了篡改,并抛弃了对他来说不必要的记忆碎片。” 纷杂的黑线中,像是有一双眼睛安静地横向安辰:“他让你忘记了你是谁,也让你忘记了他是谁。你只记得,他是你的创造者。” ・・・・・・ “碰!”安辰地身影一瞬间出现在人影的上方,一记鞭腿猛然落下,却被一只手一样黑线轻描淡写地挡了下来。 “你这样突然动手我会很困扰的。”人形只手挡安辰地腿,慵懒地抓了抓自己的耳朵:“还是说,你害怕了?” 对方的语气却让安辰更加愤怒。 “你,想说什么。”安辰压着腿,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寒光。 “我想说那个叫做泽拉斯的家伙。”黑线纠错而成的人形一阵抖动。 ・・・・・・ “!” 安辰地眼睛睁开,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四周很安静,外面下着小雨,深幽的夜色里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梦吗? 身上传来一阵酸痛的感觉,她发现自己的手伸到了床边正握着那把黑刀。 她记得自己出来前,那个人形的线条站了起来,然后脚步飘忽地走回了她看不见的黑暗里,留下了一句话: 我这里保留了你被他丢弃的记忆碎片,我下次再来找你,晚安。 呆呆地注视着雨夜中的点光,安辰出着神。 第二天的西陲镇很热闹。 集会开始在下午时分,小雨稀疏着,天空遮着余辉,轻薄的云彩间透过如同火烧般的赤色。大部分的居民都聚集在街头,参加着这场像是庙会一样的活动。悠长的街道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拥挤,冒着细的人们吃着小吃,说说笑笑地走在街上,或是坐在路边享受着难得的节日和清凉。街道上湿漉漉的,沙石板上有着些许的积水,在雨天的阳光里倒映着人们脸上的笑容。 庆祝的气氛甚至感染了本身只是路过的冒险者和商人,在沙漠这种燥热烦闷的地方,很少能见到这样的轻松欢快的集会。 小镇里,街道在夕阳下被染成了绯色,伴着远处人群的熙攘声,带这些迷人的样子。安辰的手里拿着一串果糖,和艾希走在街上。泽拉斯则是默不作声地跟在她们的身后和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人们顺着街道前行,走到最后会走到街道尽头的一座神庙里,摇响里面的神铃,既是一种感谢,也是一种祈福。在通向神庙的路上,则是举行着各种活动,可以随时参与。游玩完之后,再去敲响神铃也可以。时不时能看到追跑着的孩子从身边有说有笑地跑过。 “铛。”前面依旧用人遥响了庙宇中的神铃,那是一个挂在横梁上的巨大摇铃,祈福的人们会在它的前面放下一枚硬币,然后摇晃铃铛。清亮的声音在小镇中响起,在雨中像是一圈一圈似得荡开去,传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安辰本来正走在人群中,却被街边的小店吸引了视线。 穿过人群,站在路边的一家小摊前面,小摊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面具。面具上刻画着奇怪的表情和面容,有的像是神明有的则像是妖怪。 安辰看着小摊上挂着的面具,拿下了一个白色的鬼面。 “小姐想要买这个罗刹的面具吗?眼光不错哦。”老板笑着说道。 “罗刹?”安辰看着手里的面具,眨了眨眼睛。 “是哦,带着这个面具,一般的小鬼可就不敢靠近了。”老板眯着眼睛,介绍道:“如果喜欢的话,一银币就好了。” “哦,嗯,给我一个。”安辰说道,递过去了一枚银币,然后将面具戴在了脸上。 安辰的背后传来了艾希的声音:“安辰,你怎么在这?”艾希走了过来,背着自己的弓箭走到了安辰的背后。刚才一个转眼,她就不见了。 “嗯,看到了这个。”安辰回过头,指了指脸上的面具,罗刹的鬼面有些凶恶。 艾希怔了一下:“这个?” 摸着面具,安辰抓着面具上的角:“嗯,很特别。” 泽拉斯低着头走在路上,应该是在想着一些事情。因为下着雨,迎面吹来的风里没有了砂砾,而是带着洗米冰凉的雨点。他背着手,看着已经亮起灯火的街道,恍若隔世。 突然感觉身后后人拍他,幽幽地回过头。一个带着罗刹面具的黑发少女猛地窜了上来,两手张开。 “嗷呜!” 泽拉斯的动作一顿,愣在原地。 ・・・・・・ 气氛异常的尴尬,站在少女背后的艾希缓缓将手无奈地掩在了自己的脸上。 泽拉斯的额头凸起了一个十字,黑着脸伸出手强硬地盖在少女的脸上,将她的面具掀了起来,露出了面具下清秀的脸庞:“你很无聊吗?” “没吓到。”安辰平静的表情下,用带着淡淡失望地语气说道。 “・・・・・・”被吓到才有鬼。泽拉斯的眼角抽了一下,狠狠地将手摁在了安辰的头上,狠狠地转了转:“没有罗刹是叫嗷呜的,白痴。” “唔・・・这样。” 第二百二十一章:说谎的梦境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路边的小店旁,三人围坐在桌子边,安辰低着头,整理着乱蓬蓬的头发。脸上还带着那张凶恶的罗刹面具。 “好疼。”安辰呆呆地揉着自己被搓得通红的额头说道。 泽拉斯的食指敲了敲桌面,对着老板闷声闷气地讲到:“两份面点,一杯茶,谢谢。” “好嘞,请稍等。” 庆典活动,路边的小吃店却是生意火热了不少,许多食客都愿意坐在这里吃上一顿简单而美味的晚餐,必经过一段时间还会有一场灯火晚会,边吃边观赏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安辰简单地将头发扎了一个马尾,但是头发却依旧显得有些散乱,她不是很擅长整理自己的长发,有的时候她甚至考虑过直接把它剪的短一些会更方便点。 坐在一边的艾希,伸出手放在安辰的头上:“我帮你吧。” “嗯,多谢。” 解开了头带,黑色的发丝散开,艾希细心地将安辰的头发盘到了脑后,重新将发丝打理整齐。柔顺的黑发如同绸缎一样,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反射着微光。 艾希的手顿了顿,将安辰地头带放在一边,从背后将自己的头带解了下来。黑色的缎带上绣着淡金色的纹理,扎在安辰黑色的头发上,显得很好看。 轻巧地扎了一个结,艾希将安辰地头发拢在她的背后,和平日里干练的马尾不同,但是却多了一些特别的感觉。 灯火微红,艾希看着灯光下的安辰,发着呆。 “怎么了?”安辰看着出神的艾希,疑惑地问道。 “啊,没什么。”艾希回过神来,笑了笑:“很好看。” “客人您的东西。”老板捧着托盘,将两份面点和一壶清茶放在了桌面上。 面点的样式很特别是一碗清汤粉陪着几块白色的面点糕,看起来味道还很不错。泽拉斯依旧没有想要吃些什么的意思,捧着冒着热气的清茶喝了一口,他其实并不太喜欢这样阴湿的天气,这会让他有一种发霉的感觉。 人群里传来玩闹的声音,还有诗人不轻不重的悠扬的哼唱声,小雨的天气,凉凉的很舒服。 安辰拿起一个糕点,吃了一口,带这些清凉的甜味一下子在嘴里化开,配着清淡解渴的清汤粉,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很特别的面点,沙漠里一丝清甜的味道却是让人喜欢。 吃完糕点,泽拉斯却依旧慢悠悠地喝着自己的茶,他想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让安辰和艾希可以自己去逛逛。 细雨让每个人的衣衫都有些湿漉漉的,泽拉斯的茶也凉的很快,喝着凉下来的茶,仰头看着天空上低沉的云层,泽拉斯却淡笑了一下,这种节日,他倒是确实很久没有参加过了。 如果说沙漠中有什么有代表性的植物,那红树绝对是不可不说的。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很少有植物能活下来,但是红树确实少有的几种不会枯死的植物。 它有着庞大的根系,能够深入地下吸收被沙子掩埋的水分,保证自己的存活。同时它也很美,有着酒红色的繁茂枝叶,风吹过,数不清的红叶落下,自成一道风景。 它还有这特殊的寓意,那就是爱人之树,从很早的时候开始,就会有爱人将写着两人名字的木牌挂在红树上祈福,成为一种美好的寄托。 雨点打在安辰的肩头,一片红色的树叶从她的身旁飞过,随后远远地,她看到一棵不高的树立在街的那边,树下,几对男女正依偎在一起,将一块块绑着红线的木牌挂在树上。树的枝丫随着风摇曳着,红色的落叶在雨中被打湿沉沉地落在地上,数不清的红叶飞舞着,在微风细雨中飘摇坠下,铺红了半边街道。 “小姐,想要绑一块百年牌吗?”红树下,一个手持着拐杖的老伯站在那。 百年牌?安辰轻轻将罗刹面具移到头侧,仰起头。 红树不算很高,但是枝干粗大,枝叶却更是异常茂密宽大,几乎覆盖了几十米,抬头看去就像是一片红海,风吹过,枝叶卷动,就如同海浪翻涌。枝丫上过着几个灯笼,橙红色的灯光穿过夜间,被分割成片片光斑,很美。 “那是红树,鉴证爱情的树。”艾希的声音在安辰的背后响起。她站在安辰的背后,一起仰望着树顶,光影中,红色的叶海让人沉迷:“相传每一颗红树都恰好能活一百年,所以恋人在红树木做成的木牌上写下名字,挂在树上,用来祈求爱情的百年长久。” “一百年?”安辰有些不明白,她对于这个时间没有太大的概念,印象里,作为符文之体的她,不论一百年还是几百年,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一百年很久吗?” 艾希点了下头:“很久。” 安辰看着红树,很久,看向树边的老伯,老伯的手里拿着不少百年牌,牌子是用红棕色的木头做的,上面绑着一根鲜红的绳子。安辰想了想:“一根绳子可以吗?” 老伯愣了愣,随即笑了一下,这些百年牌本来就是不收钱的,点了点头:“没问题。”说着从一块牌子上,将绳子解了下来:“给。” 安辰将绳子拿在手中,红绳是由很多细密的丝线扎在一起的,很牢固。 “沙沙。” 艾希的眼中,树叶摇晃着,红色的叶浪带着摩擦的声音,纷纷的红叶和细雨中,灯光照亮了树下侧带着罗刹面具的黑发少女的脸庞。半响少女回过头,那个侧颜美如画卷。 她看着认真地自己:“艾希,夫妻是永远都在一起的亲人,对吗?” “对・・・怎么了吗?” 安辰走到艾希面前,低下头将手中红线的一头生疏地绑在了艾希的小指上:“那说好了,不是一百年,是永远在一起,你不能跑掉了。” 从一片空洞中醒来,没有半点记忆的她,对于身边的每一份感情,都小心翼翼地对待着,珍惜到不敢触碰。她在这方面懂得不多,但她知道一点,对她好的人,自己也应该对她好。 艾希怔在原地,看着安辰将绳子系在自己的手上,她的手却微微地颤抖着。她张了张嘴吧,许久,却又无奈的闭上。最终只是轻轻地说道:“嗯,不会跑掉的・・・” 树影婆娑,暖色的光影交错让一切都看起来都很柔美,美的就像是一场梦境。 安辰系着绳子,却没有感受到绳子那头的颤抖。 “安辰,很少见你笑呢。” 安辰没有抬头看艾希,嘴角带着幸福的微笑:“嗯,我很开心,我现在有两个亲人了。” 红树下,叶片在灯光下飞过,数不清的木牌挂着红绳在树杈上随着和风晃动。 又或者说,这,本来就只是一场易碎的梦罢了。 梦境这种东西往往都会在最不想醒来的时候,猛然苏醒。而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梦中的一切,终究只是梦而已。而虚假的,终究也不会变成真实。 第二百二十二章:欠了几百年的书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入夜了,夜晚的街道却是灯火通明。 房檐下,街道上的吊绳上,灯火被点亮,照得整个街道和行人的脸庞都变得微红。 雨夜的最后一个活动,灯会的样子总是很美,神庙中的铃声还在回荡,灯光点缀着下次小雨的凉夜。漆黑的小镇里,唯独一条街道在夜里点亮,灯光在夜色里和天空上云层遮不住的星河相映着,光在刚刚能勉强沾湿衣衫的雨中晕染飘摇。 泽拉斯的茶喝了大半,摇了摇杯中剩下的茶水,吞入口中,伴着未完全化开的茶粉一起炎夏。茶粉的清香和苦意浸在嘴里,别有一番感觉。 “你还要在那里坐多久?”泽拉斯拿起茶壶重新在茶杯里到满一杯,对着一个无人的角落,平静地问道。 大约过了半秒,隐晦的符文波动在泽拉斯的身边涌起,形成一道结界,笼罩了桌子周围的一片空间。 随后,那个无人的角落,走出了一个看起来无比普通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穿着一件粗布衣衫,棕黑色杂乱头发使得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生活潦倒的流浪汉。 但是如果认真地看他的皮肤,会发现他的皮肤会这明显的颗粒,甚至偶尔会有一些攒动。那是一颗颗沙子构成的皮肤,不,应该说这个看起来普通的男人,本身就是由沙子构成的人而已。 泽拉斯发现了这一点,却没有惊讶,只是拿出了一个新的茶杯,在自己的面前又倒了一杯茶:“喝吗?” 中年男人微皱着眉头看着泽拉斯,半响,又松了开来。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依旧冷淡,但是点了点头:“也好。” 说着,男人在泽拉斯面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说起来,我们也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喝过茶了。” “嗯,几百年了。”泽拉斯抿了一口茶水。 这种茶水泡得越久,茶香会越浓,同样的苦味也会越浓。喝到泽拉斯这种地步,茶水其实已经苦的难以入嘴,需要再换一壶了。 但是两人却没有什么感觉,对坐着,面无表情地饮着。 泽拉斯看着街道,中年男人顺着泽拉斯的眼神,也看着街道。街道上的人群喧闹,不过灯火照射下,他们的笑容却是一种安宁的感觉,一种沉静在祥和的生活中的感觉。说实话,沙漠里很少能有这种感觉。 “你觉得怎么样?”中年男人问道。 泽拉斯垂了下眼睛:“还不错。” “是还不错,可惜这已经不是我们的恕瑞玛了。” ・・・・・・ 桌上安静了下来,结界之外的吵闹显得很遥远。 “知道吗?”中年男人抬起头,注视着泽拉斯兜帽下阴影中的眼睛:“泽拉斯,你曾是我引以为豪的朋友。” 泽拉斯声音沉闷地说道:“我只是一个奴隶。” 勾了勾嘴角,中年男人自嘲似的说道:“我也只是一个废物皇子。” “滴答。”一滴雨丝落入了茶杯里,荡开了茶水,泛起波纹。 “你今天来,只是为了叙旧的?” “不。”中年男人低下头,在自己的怀里翻找了一下:“顺便,还你一个东西。” 说着,男人从自己的怀里抬出了一本书,破旧的书,残破不堪。书页焦黑的几乎看不清上面的字迹,有些地方还带着被烧开的破洞。书上的笔迹还很稚嫩,应该是一个孩子写的。 泽拉斯看着那本书,却怔怔出神。 中年人似乎在追忆什么,眼神模糊了一些:“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那个图书管里,你借给我的。说起来,早应该还你了。” (当年的图书馆,孤僻的奴隶遇到了懦弱的皇子,皇子虽然懦弱,但是他的眼神却让奴隶看到了一种希望。一种他一直向往着,追求着的希望。那个眼神里,没有歧视,只有平等的善意。 很久以前的午后,两个孩子靠在书架边。两人一般大的年纪,但是差别却很大,一个人的脸上总是带着和善的微笑,一个人却总是冷着一张脸。一个人衣着华丽,一个人却是褴褛。 两人坐在一起,聊了很多。 “其实说这些也没用,我啊,只是一个废物皇子,我做不到的。”衣着华贵的孩子靠在书架旁,微笑着看着头顶从屋顶的窗户上投进的阳光。眯起了眼睛,喃喃着:“不会有人认可我的。” “我认可你。”生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皇子微微吃惊地转过头。 身边的男孩冷淡地横了他一眼:“现在开始,你就是我认可的王。” 皇子愣愣地看着男孩,许久,重新露出了一个微笑,他以为对方只是在开玩笑,摇了摇手里的笔记:“谢谢你借给我的书,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这样啊,那我,叫你泽拉斯如何?” “呐,泽拉斯,这书我还要看几天,过些日子再还你吧。” “随便。”) “・・・・・・”泽拉斯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来。很久,接过了书,一本晚还了几百年的书。 “喝茶吧。”中年男人笑着摆了摆手,举起了茶杯。 两人再没有说什么,茶水微凉,两人就像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慢慢地一杯一杯地喝着茶。 很快,本就不多的茶水,再到不出一滴。 “喝完了啊・・・”中年男人沉沉地放下了茶杯,又坐了一会儿,站起了身:“那我先走了。” 桌子四周的符文波动消失,结界散开,中年男人准备离开。 泽拉斯抬头看着他,低沉地问道:“你什么时候会来?” 他问的不是眼前的沙子,而是操控着这个沙子的人,阿兹尔的本身。 “很快了。”男人留下了这句话,转过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泽拉斯坐在桌边,看着茶杯中沉淀着的茶粉默不作声。他知道阿兹尔的本身来临的时候,两人之间就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喝茶聊天了。 挤开人群的中年男人走到了街道的角落里,深深地望了一眼远处的泽拉斯,眼神沉重地移了开去。 如果当年泽拉斯背叛的只有他,他就不会来,但是泽拉斯制造的那场灾难,杀死了他的孩子,他的妻子,他的士兵,他的子民,毁掉了整个恕瑞玛。这些,必须要有个交代。 随着身上符文的微光闪烁,中年男子的身子支离破碎,散成了一捧沙土滑落在地面上。只有一颗微小得看不清的砂砾,乘着沙漠的风,缓缓远去。 ――――――――――――――――――――――――――――――――――――――――――――――――― 前几天有一个塔读的编辑找到了我,他希望我可以把书买给他们。我问了一下,可以再不上架的情况给我一定的稿费。也就是说大家依旧可以免费看,我也可能拿到一些稿酬。所以我也就同意他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快大学了也该独立了,我想自己凑一些学费,不好意思再问爸妈要了什么的。还有就是可能过几天大家就不能在起点看到这本书了,只能去塔读看了,但是依旧是免费的大家可以放心。给大家造成的麻烦,这里也道一下歉。其实我也是希望可以做出一点成绩,让我父母不要总是觉得我很没用什么的,哈。就这样吧,谢谢大家。 第二百二十四章:操蛋的人生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当。”两个碟子被放在桌面上,温热的香气环绕在上面。里面盛着两份蛋包饭,看起来倒是让人很有食欲。 安辰站在桌子旁边,看向坐在椅子上看书的泽拉斯叫到:“泽拉斯,吃饭。” 泽拉斯坐在窗边,他很喜欢这个位子,雨后早晨的阳光正好穿过窗上的雨露照在这个位子上。将他身上深色阴暗的长袍照亮了一下。常年待在阴冷的地方会让他有一种自己发霉了的感觉,所以偶尔晒一晒太阳,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窗外传进来街道上的声音,七嘴八舌的声音有些吵,但是泽拉斯却没有用结界把这些声音隔离在外。 今天是交易会开始的日子,泽拉斯希望能听到一些消息。 还没有听到消息,泽拉斯就听到了安辰地声音,正想翻动书页的手顿了顿,本身就是青蓝的脸色变得更加青了一些。 默默地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无奈地站了起来,慢腾腾的走到了桌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安辰轻轻地将一个碟子推到了他的面前。泽拉斯的食指敲了敲桌面,拿起了桌面上的勺子。 两个人对坐着,安静地吃着早餐。 安辰最近的话越来越少了,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今天我要出去一次。”泽拉斯将一口蛋包饭放进嘴里,说道:“你先呆在房间里吧,如果没有意外,等我回来我们就离开这里。” 石棺中封印这他一部分的符文之力,所以他和石棺之间是有感应的。而待在西陲镇的这段时间他却从来没有什么感觉,很显然石棺出现在这场交易会上的可能不会很大。即使是这样,泽拉斯还是想再去看看。至于安辰,他这次不想带她一起去,他不想让她陷到自己和阿兹尔的事情里。 在不知不觉中,安辰在他的眼里,似乎已经不再是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工具了。 “不需要一起吗?”安辰愣了一下,抬头问道。 “・・・不需要。”泽拉斯的回答有些生硬,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垂下眼睛看着桌面,安辰抿了抿嘴巴:“嗯,明白了。” 看着安辰的样子,泽拉斯没说什么,低头吃着饭:“在房间里看些书,别总是发呆。” 吃过早餐,泽拉斯将布条缠在脸上,出了门。 “咔。”推开房门,安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很安静。 因为房间的位置,这个时间的阳光找不到房间里。没开灯,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光在地板上投出了一个窗户的样子。 “沙。”静静地坐在窗边,安辰看着正前方的墙壁。墙壁上,她的影子也在定定地看着她。 良久,她从自己的背后,缓缓地抽出了那把从她醒来时,就一直带在身边的黑刀。她一直不知道这把黑刀的来历,为什么会被带在她的身边,她问过泽拉斯,可泽拉斯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原因。 刀身带着点寒意,黝黑的表面反射不起半点光线,在阴影中如同融于其中一般,悄无声息。但是那个梦,安辰想起了几天前,梦里的那片尸山血海还有那个交错着的黑线构成的人影。 那个家伙说过,能帮她恢复记忆。 安辰凝视着黑刀,居然同刀身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共鸣。一股股黑色的波纹在空气中震动着。 安辰咬了咬嘴唇,开口说道:“你,在吗?” 空气一涩,一股凝重地气息笼罩在了房间的空气中,如同停滞了时间。随 后,在安辰的眼中,空间出现了崩塌,或者说是现实世界的崩塌。裂缝在四周蔓延着,眨眼间爬满了整个空间。 “砰。” 一声轻响在耳边响起,就像是一根手指,轻轻地弹在了快要碎裂的玻璃上。 “克拉嗑拉・・・・・・”碎裂的声音从轻到重,由远及近地爬了过来。最后,空间终于支撑不住,在摇晃和颤动中,轰然塌陷。 安辰感觉得到,自己摔了下去,从高处向着一个漆黑的“谷底”。直到她摔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她已经不处于房间之中了,四周是一片漆黑,空气中带着浓郁的血腥味。 安辰看不清四周,但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下是一片恶心的粘稠。 “砰!“一束白光从上方亮起,以安辰为中心,照亮了一个圈。 向着身下看去,那些粘稠的液体,是一滩滩血红色已经在固化了的血浆。 “你想通了?” 一个很和善的声音,随后黑线交错着,光照之外的黑暗里,一个人形坐在那,坐在一具尸体上,看着光中的安辰。 “你说过的,我的记忆,在你这里。”安辰眉头微皱。 看着安辰警惕地目光,人形却悠然地摊了下手站了起来:“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说着转过身,向着深处的黑暗里走去:“跟我来吧。”它走着回头看向安辰,似乎在笑:“去了解你自己。” ・・・ 站在原地,安辰的手紧了紧,看着黑暗深处已经有些看不清的人影,她的眼睛一冷,跟了上去。迈出了光,冲进了一片漆黑之中。 ・・・・・・ 现实之中,安辰却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静默地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凝视着掌中的黑刀,一动不动。时间悄然推移,从清晨一直到阳光昏黄的午后。光线穿过窗前的栏杆投进房中,是的房间中一片光影斑驳。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辰的眼睛动了动。一丝无形的气场从她的身上散了出来。那种感觉不是很明显,若有若无,但是却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危险。就像是被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喉咙上一样。 “沙。”安辰抬起了头,眼神里多了一些本来没有的东西。那双眼睛变得很复杂,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同时她的身体似乎更凝实了一些。 符文之力突破到了十级,领悟新技能:致幻。 致幻,主动技能,当前等级(一级):初步增强精神力,可精通使用中低级幻术,根据使用者和敌方的精神力比例判定生效时间,最低判定时间为一秒。冷却时间:20秒。同时解锁被动技能魅惑。相信我,现实与虚幻的界限总是不够明确。 魅惑:所有单位对使用者的基础好感度+20(友善)。你总是给人亲近的感觉。 安辰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突破流露出什么情绪,只是淡然地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刀。 微不可闻轻叹了一声,将刀收回了自己的腰间。这把黑刀里的那个人形做完了它应做的事,然后就消散了。 在刀里的空间中,除了突破,她也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记忆,那些本来应该已经忘掉了的事情。她是谁,从哪里来・・・・・・ 就像是做了一个梦,而现在,她已经醒了过来。 梦中她有过一段无忧无虑的生活,梦中她有过一个亲人。梦醒了,才发现一切只是一个被编制的谎言。 安辰站起了身,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带走了房间中沉闷的空气。 昨晚深夜才停的雨还未彻底干去,窗台上还沾着雨露。安辰伸出手指,粘住了一滴水珠,水珠在她的手指上颤动着,半响,还是滑落了指尖。 (“泽拉斯,不会离开的吧。” “不会的。” “保证。” “嗯,我保证・・・・・・”) 将手环抱在胸前,安辰身子轻侧,靠在窗边,黑色的长发微微拂动,侧头看着绯色的街道。 “操蛋的人生・・・・・・” “砰砰砰。”门被敲响了,安辰的余光瞥了一眼房门,淡淡地说道“来了。” 门外的人不是泽拉斯,感觉不一样。 “谁。”安辰打开了房门。 “嗯。”一个怪人站在门口,他穿着一身异常招摇的金色铠甲,没有半点的掩饰,手中拿着一柄权杖。头上戴着鹰隼的头盔:“泽拉斯在吗?” ―――――――――――――――――――――――――――――――――――――――――――――――――― 嘛,大家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但是上架真的不用,塔读的这次已经让我深受折磨了,晚上都不能好好休息。我啊果然还是比较适应现在这样一心一意的写些不着调的故事。能把故事讲好,就已经很好了,何况我连这点都还没做到呢。 第二百二十五章:黄金鸡头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啧,看起来还是个眼熟的家伙。”安辰抬了抬自己的死鱼眼,看着面前的家伙,金色盔甲的反光确实有几分眼熟:“穿着这一身这样的铠甲乱晃真的没关系吗?” “・・・吾作为皇帝,不需要遮遮掩掩。”鹰首头盔低了下来,里面的眼睛俯视着站在身前的安辰:“这么说起来,我倒是也想起来了,吾好像确实见过你。” 头盔中的那只眼睛动了动,似乎在审视安辰的样子:“在太阳祭坛。” 皇帝?安辰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戒备。微不可见地扫视了一遍眼前的家伙。对方给她的感觉不大,但是绝对不算轻松,那是一种不是很清晰的压力。 “记起来了。”安辰表面上轻松地挑了挑眉头:“黄金鸡头人。” ・・・看不见头盔里的脸色,但是想得到不会很好,鹰首人沉默了一会儿,才低沉地说道:“我叫阿兹尔。” “好的,黄金鸡头。”手松开了门把手,安辰向着房间里走去。 懒散地摆了摆手:“泽拉斯不在,进来吧。” 阿兹尔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迈开步子走了进去。带着金属摩擦地声音,沉重地权杖敲击着地面。 他环顾了一下房间:“他去哪了?” “不知道。”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安辰拿起了桌面上的水瓶倒了两杯水。 “请用。”手指轻点了一下茶杯的杯侧,一只茶杯化为了一道残影飞向了阿兹尔。 “啪。”坚硬的臂铠轻巧地接住了茶杯,杯中的水晃动了几下,波纹震荡着。 阿兹尔的眉头皱了皱眉,却没有表现出怒意,举了一下杯子:“多谢。”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 安辰随意地翘着腿,靠在椅背上,双手捧着杯子放在腿上,看着坐下来的阿兹尔:“我倒是没想到你认识泽拉斯。” “彼此。”阿兹尔将水杯送到了自己的嘴边,好奇地打量着安辰:“我以为你死了,那么重的伤势。” “恩哼,我本来也这么觉得,不久之前。”安辰回答道,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迟疑了一下。 “黄金鸡头。” “阿兹尔。”阿兹尔纠正道,淡然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好吧。”安辰撇了撇嘴巴,毕竟她要问的问题也算是有求与对方,眼神稍微认真的了一些:“阿兹尔,上次的那两个人・・・” “你是想问她们的情况?”水杯被送进了头盔里,杯中的水减少了一些。阿兹尔说道:“她们的身体被完全恢复了,力量也得到了一定的上涨,但是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也许是因为太阳盘被消耗了太多的原因。” 听完了泽拉斯的话,安辰地肩膀不明显地松了一下:“啊,那样就好了。”眼神里带着些释然、 “这是幻术吗?”阿兹尔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问道。从进门开始,他依旧已经感觉到了不对经,不管是安辰还是水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刚才他喝了一口水,那根本就不是水的味道,就像喝了一口空气一样。 坐在阿兹尔对面的安辰摊了一下手。 随后,房间中一阵虚幻的波动,阿兹尔依旧坐在原处,但是桌面上的水却已经消失不见,而安辰则是站在阿兹尔的背后,靠在门边。 安辰点头示意了一下:“抱歉,基本的戒备,希望你能够谅解。” 从进门的一刻,阿兹尔就陷入了幻术之中,从一开始他就只是在和一团空气讲话而已。 安辰的新技能,致幻。但是目前看来这个技能的效果并不是很好,首先是在幻术的使用上还非常粗陋,只能使用一些中低级的幻术,只能做到最基本的视觉和听觉的欺骗,至于跟深层的味觉和嗅觉的欺骗还涉及不到。 这样就导致阿兹尔能够很简单的猜透这个幻术,即使不使用精神力强行突破,也基本受不到任何影响。 其次,这个幻术对于使用者的精神力有限制,使用者的精神力如果低于被使用者太多,也就只能造成强制性的一秒的是效果而已。 至于安辰之所以能够对阿兹尔使用这么久,完全就是因为阿兹尔没有放抗而已。 “没关系,很不错的骗术。”阿兹尔赞赏似的点了点头:“这样的幻术,我很久没有贱人用过了。” 说着他的眼神里露出了一些追忆似的神色:“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你和泽拉斯很像。”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安辰卸去了警惕,手腕的袖口里,黑刀滑落了出来,被重新收回了腰间。 “所以呢,你这次来不会只是来聊天的吧。” 阿兹尔摇了摇头:“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说着将手伸到了背后,拿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石盒,大约只有手掌大小,阿兹尔将石盒放在了桌面上,然后解开了上面的锁扣,轻轻的翻开了盖子。 幽蓝色的光芒从中散出,那是一个蓝色的发光源。漂浮在石盒之中,上面缠绕着肉眼可见的符文印痕。在发光源中,包裹着依靠破碎的石板,如果不考虑到大小问题的,应该可以这么叫。 石板上还缠着一根残破的锁链,锁链已经断裂,只能算是勉强环绕在石板四周, 阿兹尔看着幽蓝色的光源:“帮我把这个交给泽拉斯,还有告诉他,明天下午到沙岭之丘来。” “事情该有个了结了。”说完,他站起了身,也没有告别,在安辰的注视下缓缓走出了房门,消失在了悠长的走廊里。 安辰默不作声地靠在墙边,桌面上,蓝色的发光源静静的漂浮着,散发着迷人的符文光芒。 第二百二十六章:微红的街道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安辰走到桌边,石盒中破碎的符文石板安静的漂浮着,上面的气息给着安辰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气息她在泽拉斯的身上也感到过。 给泽拉斯啊。 安辰伸出手慢慢地合上了石盒,蓝色的光芒苏子和石盒的关闭,被掩盖了进去。 嘴角看着像是自嘲似的勾起了一丝苦笑,安辰收回了手,呵,看来这次是不能跑了。 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泽拉斯,本来还想着,在他回来之前就先离开的。这方面的事情,她通常都这样处理,作为一个盗贼,一个通缉犯,她害怕和任何人,任何地方有牵连,所以她从来不在一个地方久留。她害怕告别,所以也习惯悄然离开。 一声听不清楚的叹息,安辰坐了下来,黄昏里,昏黑的房间中。她安静地坐着,余晖照亮了她脚边的地面,却没有照亮她。 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楼梯口,他踏上了走廊,安静的楼道里却没有声音。伸出手掏了掏口袋,拿出了一把钥匙走到了门前,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房间里没有人,桌面上的餐具还没有收拾掉。泽拉斯随手解开了自己的脸上的布条,露出了里面蓝色的虚幻的面孔。不像是一张人脸,更像是一团能量聚集成的光体。 “回来了?”背后传来慵懒地声音。 “嗯。”泽拉斯应了一声,交易会上他检查了一遍,结果也是意料之中,并没有发现那块石棺的碎片。 正准备给自己倒一杯茶,他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安辰的声音从来都只有一种语气,根本不会带着这种懒散的语调。 他回过头,看到了一个熟悉却又很陌生的少女站在门边。 依旧是那头黑色的长发,和那张熟悉的清丽的脸孔。但是那双黑色的瞳孔中,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她随意地靠在门边,眼睛耷拉着,看起来懒洋洋得就像是没有睡醒一样。但是懒散的眼神里,却不再是像以前那样那种一眼就能够读懂的单纯的眼神了。而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一种让人看不懂的神情。 “别在意。”安辰笑了一下:“我就是来收拾一下房间,早上忘记了。”说着,走过了泽拉斯的身边,整理着放着餐盘的桌面。 “你。”泽拉斯沉默了一下:“还记得你是谁吗?” 在最开始的时候,那个山洞里,安辰第一次醒来见到他的时候,他问的也是这个问题。 “记得。”安辰回头看了一眼泽拉斯:“我叫安辰。”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泽拉斯看着安辰的眼睛,找不到半点记忆中的样子。他似乎笑了一下,但是虚幻的脸庞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抱歉。” ・・・ “没事。”安辰想了想从背后拿出了那个石盒:“今天阿兹尔来过了。” “他让我把这个给你。”说着,安辰将石盒递给了泽拉斯。 泽拉斯低头看着时候,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石盒有些沉,像是一个封印盒。只有一点点气息从里面流露出来,随着他接触到的一刻,才勉强感觉到。 感觉到里面的气息,泽拉斯愣了一下,他知道里面是什么。里面的东西正是他一直在找的那块破碎的石棺,有了这个,他的实力就能完全恢复。 他却没有急着打开,只是静静地拿着盒子,问到:“他还说过什么吗?” 安辰转过身端起了桌面上的盘子:“明天下午到沙岭之丘去,他说,事情该有个了解了。” 说完,安辰默默地走出了房门,留下泽拉斯一个人站在房间中。 将餐盘送回了旅店里,安辰没有再去见泽拉斯,而是一个人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坐在房间中,拿着黑刀缓缓擦拭着,刀中的那个人形已经消失了。它在消散的一刻,对着安辰讲了什么,可安辰没有听清。 安辰现在已经算是这把黑刀真正的主人,不过这把刀给她的感觉却让她莫名的有一些不安。 她现在没有心情考虑这些,将黑刀擦拭完毕,就收回了腰间。拿着一个背包,将一些水和食物和泽拉斯给她的那本书放进了里面。 说起来也是可怜,在大陆上混了这么久,到头来居然连一个空间戒指都没有。 要是像是前世的小说里,那些主角一般都是出生就自备这种东西的才对。 哎,果然我不是主角的命。讪笑地摇了摇头。准备好了一切,安辰背起了背包向着门外走去。 走出几步,她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了床前的一个面具上。那是祈雨节那天晚上她买的那面罗刹面具。 考虑了一下,安辰伸手将它拿了起来,放在了背包里,走了出去。 “兹。”安辰关上了房门,却看到另一边,泽拉斯也从房间了走了出来。看上去,也已经准备好了行囊。 “你好。”安辰打了一个招呼。 “嗯。”泽拉斯应了一声,关上了房门。 随着房门合上的响声,走廊里的灯光一阵闪烁,照在两人身上,让两人看起来都有些不真实。 两人之间的感觉,从一开始就很虚幻。安辰站在灯下,看着不远处披着长袍的泽拉斯。 “准备走了?” “嗯,一起吧。” 两人一起下了楼,走出了旅店。 交易会结束了,街道上冷清了不少,太阳也已经快要完全落山了,路上的人走准备回家,就连路边的小店也已经准备收拾收拾打烊了。 两人站在一起,看着街道,半响没有说话。 泽拉斯的视线停留在一个地方,似乎看到了什么,对着安辰说道:“你等一下。” 他走了过去,那是一个糖果铺,店铺的老伯整理着推车,似乎也准备离开了。 “老板,一份棉糖。” 老伯疑惑地抬起了头,这个时间倒是很少人买糖。一个深色长袍的怪人站在他面前,递过来三枚铜币。 “啊。”老板笑了笑:“没问题。” 棉花糖很快就做好了,雪白色的糖丝缠在一起,反射着淡金色的夕阳。 泽拉斯无声地走回了安辰的身边,将棉花糖递给了她。 安辰愣愣地看着泽拉斯手里的棉花糖,半响,笑了一下,接过了糖:“多谢。” “那,再见。” “嗯,再见。” 两人转过身,在微红的街道里,向着两个方向走去。 泽拉斯面无表情地走着,但是慢慢地,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很明显的微笑,即使在他样虚无的脸孔中也能看的出来,那是一个笑容。他看着落日,向着前路继续走着。即使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就想走到尽头。 糖丝放在嘴里很快就化开,带着淡淡的清甜,味道很好。安辰背着包,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她的前面总是没有路途。但她真的已经很累了,现在的她也许只是想找一个地方,一个安静的地方,平淡地过完自己不知道还有没有尽头的余生。对于她来说,这也许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几天之后,沙漠的北方,沙岭之丘,发生了一场恐怖的爆炸。没有人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爆炸之后,那地方只剩下一片虚无。(暂完) ―――――――――――――――――――――――――――――――――――――――――――――――――― 嗯,小说到这里,也算是第一卷的结尾了。这一卷并没有达到我想象着的程度,但是也勉强算是写下了一个结局。这一卷之后大家也知道,我要准备考试咯,会有一段时间不更新了,也就当是休息和暂停一下吧。也非常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句话虽然总是一直说,但是我是真的很感谢大家。我不太会讲话,不知道怎么表达,但是真的很感谢。嗯,那就这样吧。对了,评论里面我还是希望你们多评论剧情哦,关于我的私事讨论太多总是不好的,哈哈。 第二百二十九章:平静的日子总是有事打扰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随手带上了房门,疲惫地走进房间,安辰也懒得去想那个家伙是什么人,直觉告诉她那是一个麻烦,还是不要去管的好。 何况以她现在的状态,也没有再去管这些闲事的精力了。 走进了房间,她全身一松,无力地在桌子边坐下,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包火柴,然后将桌面上的熏炉点了起来。随着熏炉燃起,淡淡地白烟开始飘散,她有些苍白的脸色似乎也放松了一些。 闻着开始飘散的淡淡地药味,安辰靠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感觉着体内的变化,扯了扯嘴角:“真是,又来了。” 她的眼神疲倦,也很黯淡。 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太阳快要落山了,直到最后的阳光被地平线吞没。 安辰的脸色一白,她的耳畔开始传来了阵阵嗡鸣。 “救我!”“救我啊!” “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别杀我,别杀我。” …… “哼。”安辰轻哼了一声,双手猛地抓紧了椅子的扶手,身子不自觉的颤栗着。 她的腰上,挂在那的黑色短刀散发出一抹光斑。 森然地杀气从安辰的身上已出,空气的浓稠,似乎还有着隐约的血腥味。 安辰睁开眼睛,瞳孔的四周充斥着密集的血丝,无数个听不清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说着。 “为什么杀我?”“放了我吧!”…… 一股杀意在她心底泛起。 坐在门口的褴褛少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医馆之中。 该死…安辰皱着眉头,强压下心底的杀意,颤抖着伸出手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瓶。 “啪。”小瓶的盖子弹开,安辰从里面倒出了一颗白色的药片,强行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随着药片的吞入,在她的嘴中化开,然后她体内躁动地符文之力和那股杀意就像是被屏蔽了,不再受她的控制,却也在下一刻被压制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才缓缓退散,安辰长长的松了口气,全身瘫软在椅子上。身上的衣衫也不知何时被流出的冷汗浸透。 安辰的身体是不受药物影响的,但是刚才的药片却不是一般的药物。 它本身含有剧毒,同时有着极大的至幻的效力,如果是普通人误吃的话,很快就会在幻觉中毒发身亡。除此之外,这种药却有着另一种效果。 它是由一种能够隔绝和平缓四周符文之力的植物通过浓缩做成的。 所以安辰吞下后,它能在一瞬间平复安辰体内的任何符文波动,加上安辰的身体完全是由符文构成的,这种情况下,这种药能直接让她抹除所有不良的符文状态和本身的情绪。 缺点就是一段时间内,她将失去对自己符文之力的控制。也就是失去身体的控制。 “呼,呼。” 寂静的医馆里,安辰微微的喘息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才无力地伸出自己的手,将腰间的短刀抽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安辰复杂的瞥了一眼短刀,默默修整着体内的符文。 这些事情说来话长,真的要说的话,应该是要从黑刀里的那个人形消失之后。 大概是安辰离开恕瑞玛的第三天,那天晚上她独自一人走在通往暴风平原的草原。平坦的原野上青黄色的草地铺开,遮盖了黄沙,也将两地分隔。 黄昏时分,太阳开始落山。安辰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也在跟着衰弱。 直到太阳完全西沉的一刻,她腰间的黑刀出了问题。它开始影响安辰,通过她的符文之力,影响到了她的精神。 一股非常强烈的意志,强大到让安辰近乎崩溃的杀意。脑海中无时无刻的嘈杂声音,让安辰近乎疯狂,然后失去了意识。 等到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昏倒在一片草丛里。 刀在催促她,她感觉得到,它在催促她去杀人。而且这股影响力非常的强大,由刀内的尸山血海发出的哀鸣。 从此之后,每到入夜,那股杀意就会从安辰的心头泛起。最开始的时候,有了准备的她还能勉强克制,直到这股杀意越来越强,安辰只能去黑市打听消息。 本来她只是想找一种能短时间抑制符文之力的药物,结果却找到了这种几乎致命的毒药。 但是说实话,即使有着这种药,安辰也不知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被压抑了这么久的杀意一旦爆发,自己会怎么样,她也不知道。 所以她开始学习草药和炼金药剂,也许能找到什么解决的办法。 房间中的灯烛被点燃,火光照亮,安辰叹了口气笑了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取出一个茶壶,在药柜里拿了一些茶叶放了进去。 火炉煮着茶水,水汽蒸腾。 “滴答,滴答,哗哗哗。” 外面下雨了,雨水打在房顶,发出了清脆的敲打声,连串的雨滴顺着房檐滑落,顺着窗户流下。 茶煮好了,安辰靠在躺椅上坐下,带这些倦意,翻着手里的书。《符文炼金与灵魂寄宿的联系》书的作者是一个狂热的炼金师,在书中,他全面的讲述了自己对于炼金与灵魂的认识。 并作出设想是否可能将一个人的灵魂通过炼金术寄托到一件物品上,摆脱残破的肉身,从而获得永恒的生命。 并且考虑的还算全面,包括的灵魂排斥,兼容寄宿体等等特殊的内容都被写了出来。但是跟深入的东西似乎涉及了禁忌,被没有全部发表出来,给人一种戛然而止的感觉。 书中的假设和安辰的现状非常相似,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如果可能的话,安辰也早考虑如果将自己的灵魂寄宿到其他的东西上,是不是就能摆脱黑刀的影响。 “轰!”外面打了个雷,白光闪烁,安辰抬起头,却借着打雷的闪光,看到窗外的雨中坐在自己医馆边的那个人。 此时的他依旧是那样,安静的一动不动地坐在那。 安辰沉默了一下,像是思考了半响,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滋。” 少年转过头,看着打开的门。黑发黑瞳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着少年,他的全身都湿透了,棕色的长发湿哒哒地垂在肩上,他的年纪大概只有十五六岁,身材瘦弱,顺着窗户射出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带着一些病态。 “我说。”安辰顿了顿:“要进来避一下吗?” 少年看着安辰,半响,又露出了那个诡异的微笑,那种带着点癫狂的微笑:“好啊。” 安辰挑了挑眉毛,说实话她不喜欢那种表情:“进来吧。” 少年站了起来,跟着安辰走进房子,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不太一样。 房门重新关上,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 ―――――――――――――――――――――――――――――――――――――――――――――――― 前段时间本书被屏蔽了,我联系客服虽然有回复,但是一直没有真的解屏。本来都已经放弃更新了。嘛,还真没想到还会有解屏的一天。让大家等了这么久真的很抱歉,今天开始我会恢复更新的了。等我到现在的人,真的多谢你们。在读者群里本来已经觉得没有办法更新的时候,我发过一个结局和大纲,现在既然更新了,那我只能修改大纲了,结局也会变动的。大家也放心吧。 第二百三十张:所以应该少管闲事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换下来的衣服湿漉漉的堆在地板上,留下了一片水渍。 刚淋了雨,为了防止感冒,安辰给这男孩烧了些热水,让他洗了个澡。至于衣服,只能用符文之力临时凝聚了一套差不多大小的,先给他穿着。 少年安静地顶着还滴着水的长发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此时的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一件短袖和一条长裤。 安辰去了后屋,他一个人坐在大厅里,抬起头看了看四周。 嗅了嗅身上的衣服,衣服的材质他不是很清楚,但是穿起来很舒服,还带着一点特殊的香味。他的眼睛动了动,最后看着桌面,发着呆。 安辰拿着条毛巾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一个人坐在那发呆的少年,眼神垂了垂,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 毕竟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一个人流落在外,那种表情,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吧。 “你叫什么名字?”站在少年的身后,她随手将毛巾盖在了他的头上,一边擦着,一边问道。 安辰的动作似乎出乎了少年的意料,头被按得低了一下,呆了呆,瞥了一眼安辰。 似乎犹豫了一瞬,却没有反抗,任由着她擦着他的头发:“弗拉基米尔。” “嗯,名字不错。”安辰点了点头。 “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的,这附近也不是一般的流浪能走到的吧。” 这附近是一片完全没有人烟的森林,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一般如果走大路的话,也不可能走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 听到安辰的话,少年,哦不,弗拉基米尔的眼神有些灰暗,但是随后露出了一个自嘲似得轻笑,冷冷地用余光看着身后:“我是逃亡来的,在诺克萨斯杀了两个人。” 按在他头上的手顿了顿。 他脸上自嘲的笑容却更胜了几分,眼神却更加冷漠。 这个人,果然也还是和那些人一样的。 ・・・・・・ “这样。”半响,基米尔的身后却传来淡淡的回应,随后那双手又继续若无其事地轻轻地擦着他湿的头发。 弗拉基米尔的表情定格在脸上,身后的人很平静,出乎他的意料,没有半点厌恶和恐惧。低着头,他沉默了下来。 外面的雨声很大,不大的医馆里却很安静。 “你,不害怕吗,我杀过人。” “害怕?”安辰擦干了他的头发,拿下了毛巾,基米尔一头柔顺的棕色长发变成了一团乱麻。 “惊讶倒是有一些,才这么小就见过血了。”说着拍了拍他的头:“好了。” 在一旁的水盆里挤干了毛巾,挂了起来。 “饿了吗?”安辰一边拿起围裙待在身上,一边问道。却发现对方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神很复杂:“怎么了?” “没。”眼神撇向一边,弗拉基米尔摇了摇头:“没事。” 还真是古怪的性格,安辰将围裙的带子在腰后打了个结:“我要做些吃的,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卷起了袖子,站在厨台边抽了一把菜刀:“那我可就是随便做了。” 弗拉基米尔的眼神微动,偷偷地看着安辰的背后,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嗯。” 本来今天安辰是懒得做饭的,但是毕竟又来了个人,下午吃的又不算很饱,所以也就再做一些好了。 医馆不大,一共也就只有两间房间,分为外屋和里屋。里屋是卧室,外屋则是大厅。 因为位置不够,厨房其实就是在大厅的角落里搭了一个厨台。 随便做点好了,安辰握着刀,拿了一块蔬菜放在了切板上。 坐在安辰背后的弗拉基米尔只感觉眼睛一花,那颗蔬菜就已经变成了两半。 只是打算做一些简单的速食小吃,安辰没想着大费周章,她自己也不算很饿,那男孩看样子也饿了很久,不适合一口气吃的很饱。 刀光转动,蔬菜的叶片被切得很细碎,菜根则是被切成了丁状。 “滋。”切好的食材被放进了正好烧热的锅中,发出了一声热炒的响声。 翻了几下锅,走到一边挑了几片生冷的面包放进了烤箱。 大约过了半小时,安辰端着两个盘子走回了桌边,盘子上飘着淡淡的热气。 一份小炒,一个煎蛋,两片面包。确实是简单地不能再简单的晚餐,但是对于已经几天没有吃饭的弗拉基米尔来说却有着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虽然他的眼神依旧保持着警惕和冷静,但是还是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先吃吧。”安辰将一份晚餐放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犹豫的样子撇了撇嘴巴:“我要害你的话也不需要这么麻烦吧,放心好了。” 说着自己就先低下头吃了起来。 “叮叮当当。” 医馆里的草药带着一些独特的药香,偶尔会随着从木质的墙上透进的风轻轻摇晃。 安静的晚上,只有饭桌上传来些许碗筷相碰的声音。 弗拉基米尔抿着嘴巴,拿起一块面包,张开嘴咬了一口,然后狼吞虎咽地吃着眼前的简单的食物。 看着他的吃相,安辰挑着眉头,然后拿过了桌边的茶壶,倒了杯水,推到他的手边:“吃慢点。” 毕竟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安辰咬了一口面包:“所以呢,为什么杀人。” 弗拉基米尔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安辰,咽下了塞了满满一嘴的食物,拿过水杯喝了一口。 “我的父亲是个酒鬼,母亲很早就离开了他,留下我和他生活在一起。”弗拉基米尔开口说道,声音平稳,一边却暗暗看着安辰的脸色:“他每天都喝得个烂醉回家,然后开始发火,揍我,拿我发泄。” “那天晚上,他拿着刀想要杀我,我反抗了,然后杀死了他。” 他低着头,犹豫了一下,继续说着。 “那天晚上,我做完散工回家,父亲坐在房间里,满身酒气。房间里的空气很难闻,他回过头看着我。然后冲了过来。像往常一样,他开始打我。我抱着头,想着过去就结束了。” “他打了一会儿,似乎打累了,退到了一边,喘着气。我抬头看向父亲,他却似乎更加生气了。开始大吼大叫,他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咆哮着问道,你为什么不喊,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求饶。嗯,求我啊,放过了这个狗娘的贱种,嗯!?” 说着说着弗拉基米尔的手抽搐了一下:“我看着他,没说话。他拿起东西砸了起来,最后,他拿起了厨房里的刀,朝我走了过来。” “他追着砍我,我四处逃窜。我慌了,开始反抗。我抓住了刀,把它向前捅去。” 水杯中的水摇晃着倒映着他的眼睛,倒映着平静的眼神中压抑着的颤栗。 “刀刺进了他的胸口,我的手上流满了血。他就倒在我的身上,睁着眼睛。”弗拉基米尔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讽刺的淡笑。 “碰。”外面再一次响起一声不大的雷声,雷声似乎很远,光却照亮了房间,这个夜里风雨飘摇。 基米尔拿起一块面包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没有再说什么。 那之后,他被城卫军抓住,罪行被昭告全城。他记得那个时候所有人看着他的的眼神,他们看着一个杀人犯,弑父的凶手,眼中带着的那种厌恶和恐惧。 他在守卫看管的空隙,从监禁所里逃了出来。穿过街道,跑出城门,一直跑着,跑着,最后跑到了这个地方。 第二百三十一章:既然管了闲事就应该负责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安辰夹着煎蛋送到嘴边,被煎炸得酥脆的表皮裹着柔软的蛋白,轻轻咬开,嫩黄色的蛋液半熟不熟的流出,却别有番滋味。 两个人在无声里安静的吃完了这简单却还算美味的晚餐。 弗拉基米尔坐在椅子上。吃了些东西,身上的水渍也已经干了。 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至少不再像开始的时候那种饥寒交迫的样子。 “之后呢,你打算去哪里?”收拾着桌面上的餐具,安辰突然对着他问道。 低垂着的眼神抬起了一点,他还有什么能去的地方:“不知道。” “不知道。”安辰走开桌子,将餐具放到了厨台上洗了起来。擦着餐盘上的油渍,安辰想了想。 “我这里缺一个杂工,你做吗?” “搭。”将洗好的餐盘放到一边,又拿起了一个,却没有听到少年的回复。 安辰转过头,却看到弗拉基米尔正怔怔地看着她:“怎么,不愿意吗?” “啊。”弗拉基米尔反应了过来:“你,你是说,你要雇佣我?” 他知道自己的是什么身份,一个凶手,而且是一个弑父凶手。 就算排除这一点,他还是一个通缉犯,诺克萨斯的人正在追捕他,只要被抓住就是一个被处死的结果。 而安辰现在的做法,就是私藏罪犯,按按诺克斯萨的法律,轻的罚款拘禁,重的是可以一并处死的。 “嗯。”安辰一边洗着盘子一边说道:“每个月40银币,外加住宿和三餐,你怎么说。” “不是,你明白我的身份吗?” “管你什么身份,反正这个条件是我的极限了,不可能再加了。” 安辰黑着脸,一副压榨童工的雇主形象。 但是这个条件确实已经足够优厚了,40银币看着不多,但是实际消费能力跟后世的4000元差不多,加上三餐和包住,条件这么优厚的杂工你哪里找。 我是在意这个吗!?该死的,这个蠢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情况。弗拉基米尔咬了咬牙:“你要知道诺克萨斯・・・・・・” “诺克萨斯,要是真的来了我来解决。”安辰横了他一眼,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 “所以呢,我这缺个杂工,你做不做。” ・・・・・・ “谢谢。” 坐在对面的基米尔突然说道,没有那种沉寂的疯狂,也没有那种警惕和戒备,只是非常平淡地一声感谢。 “那就是接受了。”关上了水龙头,洗好的盘子整齐的堆在厨台上。 安辰回过头,她身后的窗外,下着细密的雨,微黄的灯光着凉了她的脸颊,少年一时间看的呆涩 “那你要是偷懒的话,我可不会客气了。” 光爬进窗户,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深夜的雨,清晨就已经停了。 窗沿上还残留着的雨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窗台。阳光照在外面的森林上,叶间的露水带着光晕闪闪发光。 弗拉基米尔躺在柔软的床上,睁开了眼睛。他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安稳的睡过一个好觉了。 外面传来几声鸡鸣和隐隐约约人们交谈的声音。 枕头很软,让他不太想起床。 低头闻着枕头上带着的特殊的香味,弗拉基米尔的脸色有些僵硬。这张床本来是那个女人的。医馆里只有一张床,所以昨天就让他先睡在了里屋,而那个女人则睡在大堂里。 到现在弗拉基米尔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留在了这里。 爬了起来,被单被他弄的很乱,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整理了一下床铺,才穿上鞋走出了门。 推开房门,大堂的角落里烧着熏香,使得大堂里飘着一层薄薄的烟雾,烟雾带着的药香有种让人心神宁静地效果。 空气里湿湿的,应该是因为昨夜的雨。 “起来了?” 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弗拉基米尔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大堂的卧榻上。 应该也是刚刚起床,黑色的长发还没有来得及整理,随意地散在肩膀上。她光着脚盘坐在一张木质的床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就是这个女人,昨夜收留了他。 “嗯。” 弗拉基米尔不知道怎么回话,只是应了一声。然后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傻站在那里干嘛?” 安辰拿过手边的茶喝了一口。 “扫把在那里,把医馆先打扫一下,然后给花坛里的这些草药浇些水。” 说着,自己慢悠悠地翻了一页书。 有一个杂役就是好啊,以前这些活都是要她自己干的。 “哦,好,好的。”弗拉基米尔干涩的点了点头,跑到一边的角落里拿扫把去了。 安宁的早晨,没有什么打扰,村镇里的人不多,所以看病的人也少,一般一周也就会来几个客人。 大多数还是买一些补药,或者保健药品的。 所以安辰待在医馆里说不上的清闲,每天看看书,养养花就是一天,忙的时候也就是去山里采药。 如果没有每晚黑刀的困扰,安辰就完全满足了。 她本来就不是那种有大追求,大志气的人,能够过上安稳的日子,就是她一生的追求了。 索性现在黑刀的问题,还压制得住。 嗯,这种草有凝神的作用,斜靠在床榻上,安辰悠哉地看着书上介绍的草药。 也不知道对于符文之体有没有效果。 安辰的身体免疫大多数药效,只有那种能够影响外在环境的药物对于她来说才有用。 所以她要同时研究草药和炼金术,这导致了她在这几个月的时间恶补了大部分的书籍,只是这两门知识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几个月的时间也只够她入门的。 啊,麻烦啊。安辰在心里抱怨着,在床榻上又躺了下来。 这床榻是她以前顺手做的。宽度一米五,长度两米,够一个人躺着,平时还可以当椅子,很是方便。 白叶草,先记下来吧,到时候看看效果就是。 看来过今天又要进趟山。一只脚翘在窗台上,安辰毫无形象地翻着书。 拿着扫把走回大堂的弗拉基米尔看到安辰的样子脸色有点古怪,小心地说道:“你能不能注意一点形象。” “记得叫老板,小鬼。” 瞥了他一眼,安辰侧过身,翘着腿捧着书懒散地说道:“快点干活。” 这种店开门做生意,有钱赚才怪,弗拉基米尔一边无奈地想着,一边拿起扫把戳着地板。 昨夜的风雨比较大,由木头搭建的医馆也没有什么防风的措施。 夜里风垂落了不少花坛里的泥土到地面上,使得早上的地板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泥沙。 “沙,沙。”门外老树的树叶沙沙作响。 “碰碰。”房门被敲响。 外面传来一个年迈的声音:“安医生在吗?” “来了。”抠着耳朵,安辰高声应了一声,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上的门栓。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老伯,哦,就是昨天村镇门口遇到的那个。 “洛老头,有什么事吗?”从门口让开,安辰问道。 “什么叫洛老头,你这小姑娘能不能有点礼貌。”老伯笑骂了一句,摇着头走进了医馆:“真是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 “啊,那真抱歉,已经改不过来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安辰随手把门搭载一边。 早晨的风吹了进来,屋里沉闷的空气也轻了不少。 “昨天你给我带的药我试过了,还挺好用的。喏,这是说好给你的茶,新炒的,便宜你了。” 洛老头将装着茶叶的袋子放在柜台上,却看到站在一边扫地的弗拉基米尔:“咦,这位小哥是?” “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安辰拿着茶叶的袋子收进了一边的罐子里,洛老头的茶叶绝对是少见的良品,也不知道是怎么培育的。 听到老头的问题,她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远房的一个表弟,父母走得早,我就帮忙照顾一下,是吧?” 说着给弗拉基米尔打了个眼色。 弗拉基米尔只有十五岁,加上家庭境遇不是很好,所以感觉有些发育不良,这个年纪了身高却只有一米六几比安辰还低了小半个头,身材也比较瘦弱,说是安辰的表弟也还算比较可信。 “是。”弗拉基米尔脸色有些尴尬,但是还是顺从的叫了一声:“表姐。” “这样,既然是你的家务事,老朽倒是逾越了,勿怪,勿怪。”洛老头也没有多想,却是看着安辰笑了笑:“呐,医生,你现在不忙吧。” 安辰正装着茶叶的手一顿:“忙倒是不忙,你也知道,我这医馆一两天也难开一次张。” 说着回头看了看洛老头,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微妙了起来:“不然,杀两盘?” “就等你这句话。”洛老头笑着一拍桌子:“上次大意败你三步,这次老头子我可是有备而来。” “就上次那局势,就是再让你走三步你也赢不了。”安辰的嘴角一抽,从刚装好的茶桶里抓了一把茶叶出来,放进了一茶壶里,冲上了点水。 “等我泡壶茶,我们外面来,看我杀你十个来回。” 也不是说,瓦罗兰的娱乐实在是太少了些,没事做的时候,确实是闲到发霉。所以闲来无事,安辰简单地做了一套象棋。这洛老头就是安辰拉来的几个棋友之一。 第二百三十二章:人总是在等着人的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吱吱,吱吱。”老树上传来知了的声音,空气热的有些闷。树荫下,一张棋桌,两把摇椅,一壶煮好的清茶。 安辰摇着扇子,半躺在椅子上,翻过了一页手里的书:“我说,洛老头,你下好了吗?” “不急。”洛老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拿过桌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故作淡定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待我再想想。” 手里握着一颗棋子,转了半天,却愣是没有下下来。 弗拉基米尔扫完地,就搬过了一张椅子,坐在医馆的屋檐下,无聊地看着树荫下的两人。 看着两人在那下着他完全不认识的东西,撇开了视线,看着这个他昨天才到的村镇。 说起来昨天又饿又累,还完全没有好好的看过这个村子。 这里的生活,给他一种非常慢的感觉,缓慢的节奏,缓慢的时光。 所有人都慢悠悠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有些微热的天气,小村子就像是一个安静的风景。 很放松,什么事情都不用想,人也变得有点懒散。 “嘿嘿,抓马。” 洛老头奸笑着,将自己的车推到了安辰棋盘上马的旁边,他认为自己这手是个妙棋,直接破解了安辰的攻势。 “抓就抓好了,说什么,又不可能让你吃了。”安辰懒洋洋的把马移了开来,反抓住洛老头的车:“所以说洛老头,你儿子给你来信了吗?” 据洛老头自己讲,他的儿子是一个有些冲动的小子,年轻时,想要出去闯荡,所以离开了村子,说是去了诺克萨斯,说非要闯出一番作为,才肯回家。 一去就是十几年,洛老头再也没见到过自己的儿子,只知道他他在诺克萨斯。 自己年迈,走不动路,已经去不得了,所以在村口搭了间屋子,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儿子回家。 村里有信差,但是洛老头不识字,也没有什么钱财,寄不出信。 几周前,洛老头就找到了安辰,安辰帮她写了一封信,寄去了诺克萨斯。 听到安辰的问话,洛老头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点了点头。 “这就是老头子我今天找你的另一件事,他寄信回来了,我想让你帮我读读信。” 洛老头很开心,安辰看得出来,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还有一个锦袋。 “那小子看样子是出息了,昨天我收到信,还有一袋钱,整整十几个金币,我这辈子都没一次见过这么多钱。哎,有出息就好咯,想来也快回来了吧。到时候啊,我的茶田也就不用自己照顾了。你看,人一老,话就多,快快,帮我看看这封信写了些什么。嘿嘿。” 脸上的皱纹随着笑容皱的更深了,也更加显老,但是安辰看着洛老头的样子,也翘起了嘴角。 “行,那我看看。” 伸出手接过洛老头手里的信,安辰脸上的笑容却涩了一下。 信封上打着的火印是诺克萨斯军方的火印。 军队。 安辰保持着微笑,不露声色地打开了信,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拆开信封,信纸是官家用的黄页纸,手感很厚重。 不像是普通的平民用纸,这种纸是官方专用的,有一定的防潮和防火的能力,专门用来寄送官方文件。 “尊进的先生: 展信悦 我们收到了您的来信,这里我向您郑重的表示,您的孩子是一个英雄。他是真正的战士,做艾欧尼亚战线,他做出了十分英勇的表现。是我们所有人的骄傲,我们希望将这份骄傲与您一同分享。也希望您听到接下来的消息,不要太过悲伤。您的孩子在艾欧尼亚神庙攻坚战中,英勇就义。请不要悲伤,您的孩子是一个战士,您值得为他自豪。 …… 以下,是我们补贴的抚恤金,请您收好,我们会铭记他的。 诺克萨斯第三军队支部” 安辰看完了信,却始终没有讲出一句话。 洛老头有些急,笑着催促道:“医生,快点啊,让我听听上面写了什么。” “啊,恩。”安辰看了一眼洛老头,干涩地笑了一下。 张了张嘴吧,拿着信念到:“亲爱的爸爸,我收到了新的来信,非常激动,这么多年没见,您的身体好吗。很抱歉,作为一个孩子,我没有见到一个孩子应尽的义务。我真是一个可恶的家伙。但是我想要做出一番作为,让您过上更好的生活,请原谅我吧。我现在在诺克萨斯做生意,赚了些小钱,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回来了。 …… 我现在很好,也请您放心,请相信我我真的非常的想您。您的孩子。” 安辰读完了,放下书信,不再说话。 “哈哈,不错,做生意不错,有点头脑,像我。”洛老头眉开眼笑地摸着自己的胡子:“看样子他也快回来了吧,想来也已经十几年了。” 说着,他抬起头看着头顶叶间的阳光。 似乎回想起了当年,他的孩子背着背包在那条路上愈行愈远的样子。 安辰则默默地坐在一边,看着洛老头已经佝偻的身子。 “好了,信念完了,继续下棋。你输了别忘记多送点茶叶过来。” 突然,洛老头看向安辰。上下打量了一怔,眼神变得奇怪了起来。 安辰眉头一挑,整了整自己的衣领:“你干嘛?” 老头子的老脸一红,抓了抓自己没剩几根的头发:“那什么,安医生,我们打个商量,你要是输了,等我孩子回来,你考虑考虑做我儿媳妇怎么样?我跟你讲啊,我的孩子可是也是一表人才啊,虽然比不得你,但是绝对也是不错・・・・・・” “谢谢啊,我现在还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而且也得赢了我再说吧。” “哈哈,好,那就是同意了,老头子我今天心情好,看我大杀你几盘。” “喂喂,我可没说同意。” …… 一直到了中午,洛老头才回了家,顺便还带走了一些安辰做的中餐。 虽然一局也没有赢过,但是这老头子走的时候还是一直念叨着,让安辰考虑考虑那事,看样子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了。 “呼,总算走了。”安辰擦了一把头上的虚汗:“也不知道这老头子在想什么,怎么就找到我头上来了。” 弗拉基米尔站在桌边,将筷子摆在安辰做好的午餐边上。 听到安辰在哪里自言自语,抿了抿嘴巴,怎么就看不到你头上。 心里想着,偷偷地看了一眼安辰,看着带着慵懒神情的脸庞,和休闲的服饰掩盖不住的姣好身材,随即脸色微红地撇过了头,长得也确实挺好看的。 安辰黑着脸在桌边坐下,拿起桌子上的筷子闷闷地扒了口炒饭。 蒸得软糯的米饭加入特殊的酱料,配合一些鸡蛋和肉丁,经过翻炒每一口都带着浓郁的香气。 蛋炒饭这种东西做起来非常方便,算得上是安辰最擅长的料理之一。 前世因为工作的经济的原因顿顿不是泡面就是炒饭,蛋炒饭这门艺术早已经被安辰用的出神入化。 至于另一门艺术泡面,方寸面桶之间蕴含着的无限内在和至高的哲理才是真正的人生参悟。只是现在也没有泡面这种东西,让她施展。就先用炒饭凑合着好了。 “看什么看,吃你的饭。”对着偷看的弗拉基米尔翻了个白眼,说着又狠狠地塞了一口饭到了自己的嘴里。 弗拉基米尔讪讪地吃着饭,突然想到了什么,带着点调笑的眼神向安辰凑了凑:“说起来,老板,不然你就考虑考虑好了,我看那洛老头也挺有诚意的。” 本来以弗拉基米尔的性格是不会跟刚认识了没几天的人开什么玩笑的。 但是安辰总让他一种亲近的感觉,不自觉地就把话说了出来。 蹦!额头上弹出一个十字,安辰直接一拳锤在了弗拉基米尔的脑袋上:“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我的事情要你管。” 打完弗拉基米尔,安辰似乎想着自己心事,不再说什么。弗拉基米尔也看出了安辰没有什么闲聊的心情。默默地开始吃着炒饭。 “咕噜咕噜。”一边的水壶烧开了,发出蒸腾的声音。安辰将水壶从炉子上拿了下来,倒了杯水。 就让那个老头子一直等好了,有个人可以等,总比连等的人都没有了要好的吧。 …… ―――――――――――――――――――――――――――――――――――――――――――――――――― 前段时间看不了书的原因是被屏蔽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到近段时间才解锁。然后是塔读那边是因为本来就没有签成来着。嘛总之之后会恢复更新的,因为暑假在打暑假工所以更新时间一般在下午和晚上,高考一般般吧,谢谢大家的关心哦。 第二百三十三章:懒惰的日常总是让人意志怠惰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所以呢,有结果了吗?”乐芙兰翘着修长的双腿,坐在柔软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卷灰黄色的报告。 将视线从报告上移开,横了一眼正跪在她门前的几人。 跪在地上的三个人相互看了看,最后中间的一个人咬了咬牙:“大人,我们现在还没有诡术之刃确切的消息,但是基本可以吧范围锁定在暴风平原。” “这还需要你说?”乐芙兰笑着抿了抿嘴,看不出怒气,反倒是像一个小女生的埋怨。 但是她冷冷的落在三人身上的目光,毫不掩饰地透露着一丝恼意:“你们是想让我去暴风平原先来一次观光旅游吗?” “不敢。”回话的人惶恐的说到:“请大人在宽限三天,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三天…”乐芙兰低声念叨着,右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过了一会儿,她“温和”地笑了笑:“那就三天,希望你们不要让我亲子动手。” “一定,多谢大人。” “基米尔,让你磨的药都磨好了吗?”安辰手里拿着一根小铲子弯着腰半蹲在药草圃的旁边,小心的松着泥土。 养在这里的草药都是平日里比较少见的品种,而且大多数都有安神,清心的功效。 虽然不知道对于自己有没有用,但是养着说不定就能够用上不是吗。 “已经磨好了,放在柜子那边了。”弗拉基米尔正坐在柜台边上复习功课,这些都是安辰布置给他的“作业”毕竟作为一个医馆学徒要是连一点基本的知识都没有,也太看不过眼。 说起来,他在这个小村庄已经呆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了,不大的村子,也基本上让他混上了个眼熟。 村镇上的人不多,房子也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家都住的很近的原因,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近了很多。 相比于诺克萨斯,这里的人大家都很熟悉,关系也都很不错。走在街上总会有人和你打招呼,买些东西有时不时给些折扣。就像每一个人都是相处了许久了的老朋友一样。 明明只在这里生活了一个月,但是对于这里,弗拉基米尔却已经完全没有了陌生感,却反而带着一种莫名的安定和归属感。当然如果没有这个烦人的女人当老板就好了。 想着弗拉基米尔瞥了一眼正在那翻土的安辰,明明自己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还总是摆出一份长辈的语气教育自己。 说实话,这一点安辰自己也很苦恼,按照年龄计算,自己的心理早就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大叔了,结果外表还是这副模样,她能怎么办。 “安辰?”弗拉基米尔翻着书,这段时间的生活,他也知道了自己的女老板的名字,只不过他似乎不太喜欢叫老板,更喜欢用名字称呼:“等一下,我可能要出去一下可以吗?” “去哪?”将一根暴露出来的根茎用泥土重新埋好,听到了弗拉基米尔的话,悠悠地问道:“所以“功课”都做完了吗。” “莉莉丝让我去一起钓鱼。”一个月的时间,弗拉基米尔也恢复了一些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样子。 不再是那么一副疯子的样子了,虽然交流上依旧有些障碍,但是也算是交到了几个朋友,至少在安辰眼里是这样。 其中就包括经常来安辰的医馆粘着安辰学医的莉莉丝,嗯,一个蛮漂亮的小女孩。 弗拉基米尔翻了翻手里的书,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功课,应该没问题。” “那等你回来,我检查一下,要是过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安辰摇了摇头。 本来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还有萝莉控的隐藏属性。莉莉丝才十四岁啊。看来到时候有必要提醒一下,这可是犯罪啊。 检查,弗拉基米尔脸上一苦,安辰的检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基本上是一些理论知识的抽背,要是过不了就是一遍遍的抄写。一本书抄十遍,抄完手都是肿的。 说实话,他也不想出去,但是莉莉丝一直以来都看他很不爽,把他这个安辰的医馆学徒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时不时的拿他开涮,而他又不好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就比如这次的钓鱼活动,他本来是不想去的,奈何被对方强行要求。想着自己不去后的死角蛮缠,果然还是早点妥协比较好。 哎,看来今天晚上是免不了抄书了。 将铲子放在一边,在药圃里浇着水,安辰拍了拍自己的腰:“那你再去把那边的干剪草磨粉,弄好了就去吧,记得回来我要检查的,自己准备一下。” “是。”弗拉基米尔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将草药书收到了自己的腰间。这是莉莉丝指定让他带去的。 整理好了药圃,已经临近中午。弗拉基米尔已经磨好了药,和安辰打了声招呼,拿上鱼竿看起来有气无力的出了门。 安辰则闲靠在躺椅上,翻看着一本看起来有些年份了的手札。 额,这就是泽拉斯的那一本。 说实话,泽拉斯把这本书给了安辰之后,安辰就没怎么看过。 近一段时间,闲来无聊的时候偶尔翻了一下。这才发现里面平日里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的暴殄天物。一个符文之力达到十七级的符文法力的符文笔记,安辰不懂行情,但是也知道这东西要是拿出去换钱,换上万把金币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原谅这家伙的脑子里对于东西价值的衡量就只有金币,但是起码能看出这本手札的价值。 里面对于符文的讲解可以说是非常透彻,几乎达到了本源的地步,直指符文的本质。而且安辰还从中看到了控制自己体内每晚都会暴动的符文之力的可能。 如果能够将符文之力这种东西彻底解析透彻的话,想要解决那把杀人剑的问题,应该也不会困难吧。 这一段时间她通过对这本书,对符文可以说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而且随着认知的加深,她对自己符文之力的控制也达到了一个新的层面。 控制力的提高,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她的技能将会被更加完善的使用,从效果到速率上都会有一个提高。当然,这些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随着控制力的提高,每晚黑刀引起的那种杀意对她的影响也在渐渐变弱。可以预想,有一天或许真的可以彻底抑制住这种杀人的冲动。 当然,这只是安辰的想法。她又怎么直到,一把随着杀人的数量能够无限增强使用者实力的剑具,在历经了无数次的使用者的轮换之后,会有什么样可怕的力量。逐渐的平静往往是暴风雨的前兆。 第二百三十四章:所以如果没有电脑和手机应该怎么娱乐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村镇的附近就有一条小河,河流不深,浅的地方大概也就只能淹到人的膝盖,清澈的水流能让人看到河床上铺着的一块块卵石。河的两边是两片巨大的草坪,草坪是斜坡装的,夹着河流蜿蜒前行。 夏天到了,总会有这么几个人来河边玩,玩累了就在草坪上躺上一会儿,休息一段时间。 河水带走夏日的热意,草坪上夹杂着青草味道的微风会让人很舒服。 “哎,基米尔你来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姑娘站在河边,看到逐渐走进的弗拉基米尔,挥了挥手。 但是她的眼里可没有什么喜悦,反而带着一点类似于嫉妒的感情。 小姑娘有着一头浅金色的短发,长相很可爱,加上那种充满活力的性格,让她很讨人喜欢。只不过弗拉基米尔见到她,却脸色发黑,就像是一早踩到了狗屎的感觉。 女孩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棕色衬衫的少年,少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上去脾气很不错,此时的他正站在小河里,棕黑色的头发沾着一些水珠。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这两个人确实算上是弗拉基米尔少有的朋友了。 “啊,我来了。”弗拉基米尔的回话明显有些无精打采,懒懒地摆了摆手:“所以呢,你叫我出来不会真的只是想一起钓鱼吧,莉莉丝。” “切,当然了,要钓鱼也是找查尔,谁找你啊。”莉莉丝看了一眼河里的少年,名叫查尔的温和少年笑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莉莉丝抿了一下嘴巴,回头看着弗拉基米尔:“我说,我让你带的书你带来了吗?” “带来了。”悻然地点着头,从自己的腰上抽出了安辰给自己的草药书:“所以说你对于草药师还真是执着啊,明明安辰那女人都说了,你妈妈可是希望你接收她的皮料生意的。” “要你管,而且你不许不尊重安姐姐,要不是她一时心软收养了你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表弟,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莉莉丝吐了一下舌头,一把抢过了书。 “是,是。”弗拉基米尔并没有在意莉莉丝说的话,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他确实非常尊敬和感谢收留了他的那个女人。 莉莉丝说的没错,要不是那女人收留了他,自己也许早就死在某个深山荒野里了。 莉莉丝翻着手里的书,看着原地发呆的弗拉基米尔,恨恨的咬了咬牙。 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就这么撞大运地成为了她安姐姐的助手,能够每天和安姐姐生活在一起,还整天一副懒散的样子。 等着吧,等我成为了草药师,一定会把你从安姐姐的医馆里赶走,然后成为安姐姐最得力的助手,到时候我就可以和安姐姐住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洗澡,还可以一起・・・・・・想着想着,莉莉丝的脸就红了起来。 弗拉基米尔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个突然脸红的女孩,无奈地走到了一边,搭上了鱼竿,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想什么,我还是钓鱼吧。 “哗啦。”水面翻起一片波动,查尔猛地提起放在水下的手,手里正抓着一条不小的银鱼,银色的鳞片银光闪闪,被抓在他的手里扑腾着。 “啧,我说查尔。”弗拉基米尔看了一眼水中的少年,他引起的动静直接把鱼吓得散了开来:“你这样子站在水里我怎么钓鱼。” “哈哈。”查尔笑了笑,他的脾气出了名的好,完全没有把弗拉基米尔的则被放在心上:“我不太擅长钓鱼来着,还是比较习惯这么抓。”一边说着,一边把他刚才抓上来的银鱼放到了岸边的小水桶里:“我们今天吃烤鱼吗,或者说先养起来。” “都行。”看着水面上的鱼标因为水波沉浮着,根本没法钓鱼的样子弗拉基米尔无奈地摸了摸眉毛:“我不介意。” 莉莉丝躺在岸边的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草杆,听到他们的话眼睛一亮:“唔,不然我们让安姐姐帮我们做吧,她做饭最好吃了。” “那个懒女人,现在估计在睡觉吧,会帮忙做饭才怪。”松了松鱼竿,弗拉基米尔说道。 这是事实,自从弗拉基米尔在医馆工作之后,安辰基本上就把大部分的工作都交给了他,就连做饭这种事都是一人一天。 本来医馆就没什么生意,现在又多了个名为学徒,实则杂工的弗拉基米尔。 安辰现在每天不是到处瞎逛,就是在大堂里睡觉,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养老的模样。 所以说,哪有十几岁就养老的人啊。弗拉基米尔的头又是一大。 “那是你去说,要是我去说,安姐姐一定会帮我做的。”莉莉丝得意地扬起了下巴,炫耀似的说道:“所以说安姐姐还是最喜欢我的。” “啊啊。”散漫地应了一下,弗拉基米尔也懒得和小孩子挣这种事情。 ・・・・・・ 河畔安静了下来,草叶在微风中飘飞着,卷着几人的衣角。 “哎,你们说我们钓完鱼之后再去一趟杂货店吧,听说最近进了新的零食。” “说起来,我想去抓角虫。” “才不要咧,这么热的天跑到深山里面会被闷死的。” ・・・ “我都可以。” ・・・ “这样吧,到时候我们先去迈罗姐的杂货店,然后我们再去抓角虫怎么样。” “可以。” 小孩在一起总会有玩不玩的东西和说不完的事,虽然弗拉基米尔自认为要成熟一些,但无非也只是个未成年的少年罢了。 午后的阳光炽热,但显然要比中午的气温好上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医馆里中的植物和药草的关系,还是离地位置的关系。医馆里的气温要比外面清凉不少,至少绝对不会感觉到燥热、 “哼哈。”手札盖在脸上,躺在座榻上的安辰打着鼻鼾,脸上带着傻笑,张着嘴巴,嘴角还流着口水。看她满脸享受的样子,想来正做着什么美梦。 “兹。” 房门被打开了,三个灰头土脸的孩子走了进来,他们的手里提着装鱼的水桶,拿着鱼竿,脸上满是灰尘。 另一只手里还被个人拿着一只漆黑的圆滚滚的小虫子。这就是角虫,没有毒性,也没有尖锐的口器,头上有一只大角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拿着大剑的武士。 这种昆虫虽然行动缓慢但是好斗,两只角虫房子在一起就绝对会打起来。所以成了孩子最喜欢的玩具之一。 三人向房间里看了看,就看到了正躺在座榻上熟睡的安辰。 “喏,我就说这家伙是在睡觉吧。”弗拉基米尔说了一声,把另外两个人引了进来,轻轻地鱼竿放在一边。 脱掉鞋子换上了室内的拖鞋。 睡在榻上的安辰,整个人成大字毫无形象的躺着,衣衫有些凌乱,只是一件小背心和短裤完全遮不住她的身子,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看得三人都有点脸红。(所以说瓦罗兰大陆的孩子都有一些早熟啊,向我那个年纪的时候,完全不懂这些东西。) “嘿嘿,金币,不要跑。”安辰翻了个身,脸上带着傻笑,喃喃地说了一句梦话。 啧,这女人果然已经没救了吗。 弗拉基米尔额头一跳,伸出手推了推安辰:“喂,安辰,醒来了。” 连着要了五六下,安辰才幽幽地转醒了过来,睁开了朦胧的眼睛,迷迷糊糊地扫视着四周的环境。 最终眼神才落到了弗拉基米尔的身上,揉了揉散乱的长发:“哟,回来了。” 视线看了看他身后的两个孩子:“还带了两个客人啊,哎,还有一个女生。” 安辰神志不清地低声说道:“也对,小弗拉基米尔也快长大了。” 所以你到底在说什么糟糕的话啊混蛋! 弗拉基米尔忍着差点一拳锤在这女人脸上的冲动,走到一边给她到了杯水让她清醒一下。 “安姐姐是我啊。”莉莉丝听到安辰的话,气的嘟起了嘴:“莉莉丝。” “啊,是莉莉丝啊,看来是我误会了。不然弗拉基米尔那家伙就真的是不可饶恕的犯罪了。” 从座榻上坐了起来,接过阴沉着脸的弗拉基米尔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才算清醒了一些,看到最后的一个小男生,也笑着打了个招呼:“查尔也来了啊。” “额,你好,安老板,打扰了。” “嘛,果然还是小查尔最有礼貌啊。”头依旧昏沉沉的,安辰简单地用手理了一下头发。 第二百三十五章:所以科学是第一生产力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因为多了几个孩子,一顿晚饭吃的别外闹腾,但也是让平时冷清的医馆多了几分烟火气。 晚饭后,莉莉丝和查尔都回了他们的家,虽然很懒得做饭,但是既然弗拉基米尔偶尔带了朋友来,做一顿也不是不可以。 收拾了桌面上吃完的餐盘和饭菜,安辰打了一个哈欠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捧着一本炼金手册翻看着。 自己的老板除了每天游手好闲也就是看书消遣。 也许是每天懒惯了,记性也不好。 看她的样子估计是已经忘了今天早上说要抽测自己药学功课的事情了吧。 想着,弗拉基米尔松了口气,悄悄地从安辰里溜了出去,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想起来,还是躲着比较好,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外吹着晚风。 “这个炼金术倒是可以试一下・・・” 安辰坐在自己的躺椅上,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书。 这本炼金术上记载的术说是炼金术倒不如说是封印术,只不过媒介是炼金符纹法阵。 如果按照其上面的说法可行的话,自己也许可以把腰上的黑刀重新封印起来。 炼金术是一种符文的辅助使用方式,但是里面也存在着非常广泛的实用价值。 甚至将炼金术运用到符文之中的人也不在少数。 比如炼金术师,狼人那些家伙。 只不过这些人的炼金路线都更偏向于和药剂辅助搭配或者炼制高威力伤害的武器。 这使得安辰想到炼金术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到那些装着红红绿绿粘稠液体的试管和容器。 说实话,这只是炼金术的一种而已。炼金术包含着更加复杂的存在,其中包括解析,熔炼,构造,合成等等。 安辰合上了书,伸出了一只雪白的手掌,随着她符文之力的调动,手掌上浮现出她特有的黑色符文之力。 符文之力就像是一根根丝线纠缠在一起,然后开始快速的纠错组合,半响一个半透明的符文法阵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我对炼金术的使用还完全没有达到那个封印水准啊,看来有必要应该提升一下自己的炼金术了。” 安辰说着,从身边捡起了一块没烧完的木柴平放在自己的符文法阵中。 木柴之上一层一层的符文波动着,快速的解析着木柴的结构。 大概过了半秒,木柴开始出现了变化,本来木质的表层开始出现水面一样的波纹,形状也开始扭曲。 最后那根平平无奇的木柴在暗沉的手中居然变成了一个精美的木雕。 这就是炼金术的另一种表现,等价交换,以相同的物质和质量构造成相同物质质量的不同形态。 这种炼金模式是她在泽拉斯的笔记上看到的一种猜想,很难想象他到底会多少东西,居然对炼金术也有不少的了解。 在他的猜想中,万物构造皆有其原理,只要掌握了这条原理,构造万物既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他在书中也没有找到这条原理的具体模式,即使是他也只能隐约感觉到,所有东西都是有一种构成的形式的,所以只是将它作为了一个猜想写了下来。 安辰看到了这个猜想之后,却将这个猜想运用到了实际,原因也很简单。 她在她的世界学过一种叫做科学的东西,了解什么是分子和原子,也了解基本的物质构造成分。 虽然不是全部了解,但是这样一来她就等于初步掌握了泽拉斯猜想的这条万物原理,只需要类推就可以完成各种物质的解析。 能够解析,构造就不再是难事。 一共用了两秒钟的时间,果然还是有些慢啊。 安辰叹了口气,她对炼金术的掌握完全不够熟悉,仅仅只是解析一根木柴就花了不少时间。 只是她完全不知道,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里创造了一种完全处于猜想中的新型炼金术。 不需要符文阵,不需要炼金火焰,直接凭空炼制。一旦熟练,这会是一种非常可怕的能力。 安辰看着手中精美的木雕,可惜雕刻的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那是一具尸体。尸体上惊恐的表情被刻画如同真实一般。 安辰皱了皱眉头,手中缓缓用力,符文阵快速的收缩。 最后木刻化为了一片渣粉从她的指尖滑落。 胸口开始发闷,感觉到一阵心浮气躁。 扭头看了看窗外,外面的阳光已经西沉。 又来了・・・ 安辰无奈地靠坐在躺椅上,合着眼睛。 脸色很快变得苍白,身上若有若无得散发着一种阴冷的气息。 坐在门口的弗拉基米尔瞥了一眼医馆内,移开了视线。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感觉到这种气息,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感觉到从那个家伙的身上冒出来的那种阴冷的气息。 他对于气息很敏感,这种气息和安辰平时那种温和懒散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但是这种气息每次只会出现一会儿,很快就会消失。时间大概是晚上,太阳日落的时间。 了解到这些的弗拉基米尔每次到了傍晚都会自觉的坐到门口吹风,一个是故意避开,一个是帮忙推掉那些偶尔来拜访的人。 那家伙,到底怎么了? 弗拉基米尔皱着眉头。 安辰拿出了口袋里的药盒,取出药片放进了口中。 随着药片的挥发,四周的符文之力都出现了一阵滞涩,受影响最大的当然是离药片最近的安辰本身。 她一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无力的躺在椅子上,意识都有一些模糊。精神脱离了身体的感觉很不好,与此同时有符文构成的身体微不可查的战栗着。 过了许久,才缓缓有了知觉。与之过后的及时一种让人崩溃的痛苦。 药片禁锢了她的符文,有符文构成的身体就像是被拆解过一般,一阵阵的抽搐颤抖着。 要药效开始过去,符文之体开始缓慢地吸收符文之力恢复着自身,感觉就像是被一次次撕裂又一次次愈合。 这种药对于安辰来说无异于致命的毒药,可以说在她服药的这段时间,就算是一个普通人都可能可以杀了她,直接让她的身体崩溃。 ―――――――――――――――――――――――――――――――――――――――――――――――――― 嘛,回复一下大家的问题,首先呢,为什么追书神器会收费我也不知道,我根本没有在那里发过书,我只在起点发节张的,而且连签约都没有签哪里来的上架。然后是更新时间是下午五点左右,也可能会晚一些。然后是阿狸的剧情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来着,在艾欧尼亚战争结束之后差不多。最后是之前404是因为书被屏蔽了来着,汗。 第二百三十六章:炼金术果然就是为了砍柴而存在的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身体崩溃有重组的感觉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感觉到医馆中的气息散去,弗拉基米尔皱着的眉头松了一些。 “卡啦。” 医馆的大门被打开,弗拉基米尔回过头,看到安辰走了出来。即使掩饰得很好但是也不难看出她苍白的脸色和毫无血色的嘴唇。 “医馆要关门了,你想在门口坐一晚上?” 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什么不同。 “哦。” 基米尔应了一声搬着椅子走进了房间。 安辰整理着自己的床铺,弗拉基米尔则是给药草再浇一遍水。 “我说。”浇着水的弗拉基米尔突然开口问道:“安辰,你到底是什么人?” 无视诺克萨斯的通缉收留罪犯,还有那种凭空造物的炼金术,以及平时的种种都让他明白,她不可能是一个普通医馆老板。 “嘛。”安辰整了好了床铺,拍了拍手。 随后一只手按在了弗拉基米尔的头上。 弗拉基米尔被安辰突然的动作弄的楞了一下。 把他棕色的头发揉成了一团,安辰笑了笑。 “我告诉你的话,你可是会害怕的睡不着觉的哦。” “小孩子就不要想这么多了。好了,休息去吧。” “切。”看着一副懒散地走开的安辰,弗拉基米尔撇了撇嘴吧。 ―――――――――――――――――――――――――――――――――――――――――― 诺大的酒吧中不知道为什么,却只有一个客人。 “女士,这是刚送来的信件。” 侍者站在吧台边对着一个穿着披风的女人说道。 “放下吧。”女人的手里握着一只高脚酒杯,举止就像是一位优雅的贵族。 但是眼神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看着就在酒杯中晃荡的红色酒液。 侍者轻轻地将信件放在了女人的手边,退了下去。 侍者离开后,女人缓缓的放下了酒杯。 伸出修长的手掌拿起了信封,拆了开来。 里面的信纸上却只写着一句话,那是一个地址。 看着信上的地址,女人的嘴唇扯出了一个美好的弧度。 “我们,终于要见面了呢。” ―――――――――――――――――――――――――――――――――――――――――――― “所以说为什么柴火不够烧了啊。”安辰抱怨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弗拉基米尔那个家伙居然还生病了。 身为一个草药师居然生病了。 “果然是日子过得太舒服,需要扣工资了吗?”(喂喂,明明是你过度使用童工好吧,你这样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安辰抱怨着拿着斧子砍在一节树枝上,树枝被齐根斩断,落在地上。 随手刮掉了树叶和枝杈,将一节木头扔在了身后的木堆里。 没有了杂役,这些苦力也只能她自己干,果然应该快些治好他的病啊。 安辰抓着自己的头发。 却没有感觉到,一个人正站在不远处的树林之中看着她。 呵呵,找到了呢。 手拿权杖的女子微笑着站在树林中,收到信息之后她就在第一时间动身了,毕竟那边也催得紧,花了她两天的时间,终于找到了这个人。 看着不远处那个砍柴的少女,她眯着眼睛,还真的看不出来啊,也是,谁能知道呢,这样的第一个人会被认为成瓦罗兰的五大刺客之一。 果真还是和传闻中一样,虽然有着举世无双的匿藏术,但是感知能力还是有些弱了。 感觉到对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女人勾了勾嘴角。 安辰看着一旁的树木,眼神动了动。 “不然,用炼金术试试?” 想着,她站了起来,走到了一颗看起来要比其他粗上不少的大树旁边,伸出上放在了树干上。 炼金术?女人眉头微挑,炼金术她知道,用来制造药剂和小道具的一种符文学术而已,对着一棵树用炼金术有什么用? 安辰专注地看着眼前的树木,眼睛半闭。 炼成! 符文之力快速的涌动,黑色的符文阵浮现在大树的之下。 树木的解析在一瞬间得到了完成,然后在安辰和暗处的女人惊讶的眼神之中,粗壮的树干就像是被凭空拆解了一般,瞬间变成了一节节木柴落在了地上。 “哦哦哦!”安辰惊喜地叫了出来。 这是炼金术?女人惊愕地看着落了一地的木柴。 不需要炼金火焰? 不需要调和? 不需要合成熔炼? 只是一个符文法阵,居然可以将一颗树木完全拆解? 想着,女人的眼神慎重了一些,情报收集居然还不够完整,至少就完全没有提到这种炼金术的存在。 黑色玫瑰的情报网,居然还有不能再掌握的东西吗? “哈哈哈,天才的想法,这样一来就完全不需要砍柴了。”安辰大笑着说道,为自己想出来的偷懒的想法洋洋自得。 “用这样的炼金术砍柴,它会哭的哦。” 一个轻佻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安辰眉头一皱,手中的一段木柴下一个瞬间抬了起来。 木柴在一瞬间被炼金术炼成了一颗木锥,随后向着声音的方向飞射而出。 离自己在这么近自己都没有发现,符文之力绝对要高过自己的等级。 来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调查过附近,除了没有人烟以外,也绝对没有什么隐居的英雄。 一个外来的十级以上的英雄到这样一个偏远的村落来,听声音也不是自己的熟人,那么带来的就应该是麻烦了。 “叮!”随着权杖点出,和木锥撞在了一起,一圈圈的符文波动扩散着,最后木锥承受不住,猛然崩溃变成了一堆粉末落在了地上。 权杖之后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她披着一件金边的黑色斗篷,头上戴着一顶头冠一样的头饰,身上穿着略显暴露的衣着。 姣好的脸庞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对着第一次见面的人直接动手,不合礼数吧?” 说着,她看着安辰眯着眼睛:“还真适合传闻中一样,是一个少见的美人。” “初次见面。”女人优雅地鞠躬:“乐芙兰,请多指教。” 安辰看着她的样子,却没有半点放下警惕的样子。 因为她看到了那个女人的领口处别着一枚徽章。 诺克萨斯。 再多说一句哦,之前写过一个结局但是既然重新开始写了,结局就会改的,大纲也会变动,大家放心吧。 第二百三十七章:所以眯眯眼都是怪物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所以呢?” 安辰看着乐芙兰,拿这一截断木。 随着黑色的符文阵亮起,断木在一个呼吸之间变成了一把短刀的模样。 虽然是木质的但是散发着金属光泽的刀锋,丝毫不让人怀疑它的锋利。 “诺克萨斯找我干什么?” 安辰拿着手中木质的短刀,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 因为黑刀的封印被解除的原因,目前太不稳定了,所以安辰不到必要的时候,不想用那把刀。 手中的木刀虽然材质普通,但是经过炼金术的密度压缩,硬度也只是比一般的钢铁差一些,应付一些不高强度的战斗也足够了。 “呵呵。” 乐芙兰掩着嘴巴轻笑了一声,眼睛却若有若无地撇着安辰手中的木刀。 她依旧没有看明白这是怎么做到的,从来明又听说过这样子的炼金术。 “诡术之刃,还真是名副其实。异常的诡异,你的情报里可没有说过你这种特殊的炼金术。” “但是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凶,还真是让人害怕呢。” 说着乐芙兰抿着嘴巴,露出了一副可怜的样子。 “我只是代表诺克萨斯来邀请你的而已。” “代表诺克萨斯邀请我?” 皱了皱眉头,安辰看着眼前的女人,记忆里她并不记得诺克萨斯里有这个人的存在。 乐芙兰,既然可以无声无息的靠近自己,符文之力就应该在十级以上,这样的战力在诺克萨斯也是将领一层的存在,派这样的人邀请我。 诺克萨斯还真看得起我啊,说是来威胁我的才对吧。 安辰眯起了眼睛:“邀请我干什么?” “我们,想让你杀个人。” 乐芙兰的眼神在安辰的身上移动着,最后停留在了她的眼睛上,露出了一个微笑。 “德玛西亚之翼――奎因。” 安辰没有说话,乐芙兰也没有催促,两个人就是这样静静地对视着。 “嗡。” 符文涌动的声音,安辰手中的木刀重新变成了一根木柴,被她塞到了身后的木堆里。 “看来你们只能白走一趟了,我已经不杀人了。” 安辰整理着木堆,没有再去看那个人一眼。 “如果我志在必得呢?”乐芙兰笑着说道。 “怎么,你想威胁我?” 安辰的声音很平淡,然后平淡的回头看了一眼。 平淡之中一股恐怖的气息却从她的身上蔓延了开来。 杀意,无穷无尽的杀意,随着安辰身上的杀意溢出,四周的空气似乎都滞涩了,带着一种粘稠的感觉。 恐怖的杀意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地冲出,好像将天地之间都铺上了一层血色。 天空依旧湛蓝,青翠的草枝在微风中摇曳,仿佛一切只是幻觉,但是却能感觉得到骇人的杀气是真实存在的。 乐芙兰感觉到了一些呼吸困难,就像全身被完全浸泡在了血浆之中。 一直保持在脸上的微笑却再也保持不住了。 她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心神在动摇,身上的符文法力不听她的控制,不安地开始四处窜动,甚至有一个瞬间,只想转身逃跑。 惊骇地看着眼前平静地看着自己的人,额头上留下了一滴冷汗。 “这种杀意・・・” “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安辰本身的杀意其实远没有到达这种程度,能够短时间直接击溃一个符文法师的精神世界,这种程度的杀意其实是已经超越了杀意的本质,已经开始逼近一种精神攻击的级别。 安辰虽然杀的人不少,但是也还不到这种地步,能够释放出这种杀意应该说还要感谢她腰间的黑刀。 黑刀里无尽的尸山血海无穷无尽的杀意,即使她为了保持理智只是调动了一部分,但是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了。 只是一个平淡的眼神,乐芙兰有一个瞬间几乎完全丧失了反抗的心思。即使到了现在也只是凭着符文法力的强大精神力苦苦支撑而已。 “杀了多少人?”安辰微微一笑:“想看一看吗?” 说着,她的眼中流转出了一层迷幻的光芒。 致幻:主动技能,当前等级(一级):初步增强精神力,可精通使用中低级幻术,根据使用者和地方的精神力比例判定生效时间,最低判定一秒。冷却时间:20秒。(相信我,现实与幻觉的界线做事不够清晰。) 乐芙兰只感觉自己的意识一整模糊。 随后她的眼中,天地间变成了一片血色,无尽的尸体倒在地上,有的被肢解破碎,有的被开膛破肚,有的睁着绝望的眼睛空洞地看着天空。 尸体没有尽头,连接着天地,鲜血将土地染成了红色。 而远处,人影缓缓走来,黑发黑瞳,手中提着一把无鞘黑刀。她注视着自己,黑色的瞳孔似乎有着一种魔力,牵引着他的心神。 最后她对着自己诡异一笑,举起了手中的刀。 ! 意识回归了现实,世界从新变成了一片明亮,杀意已经消散一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乐芙兰闷哼了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浑身就像是被水浸透了一般。 复杂的看着眼前看着自己的少女,乐芙兰喘着气。 仅仅只是杀意就可以做到这个程度吗? 这就是一个人可以主导一场战争的实力吗・・・・・・ 未免太恐怖了一些吧。 乐芙兰的眼中露出了一丝不满。 那些老家伙,居然把这么危险的任务扔给我。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安辰淡淡地问道。 “没有的话,那再见了。” 说着背上了身边的柴堆,顺着山路离开了。 随着安辰离开,乐芙兰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粗重的喘着气。 刚刚那个瞬间,她真的有一种自己会被杀掉的感觉。 只是看了一眼,自己就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种实力,最起码也超越了十五级,居然只是判定为五大杀手之一,果然情报错误的太严重了吗? 乐芙兰咬了咬牙,黑色玫瑰作为大陆数一数二的情报组织,居然会出现情报错误,简直就是耻辱。 那些饭桶。 第二百三十八章:认清自己很重要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每天更新的文后会有读者回复,我没有办法在评论后面直接回复,只能写在后面,问问题的大家记得看哈) 其实完全是乐芙兰想多了,如果真的动手,就算安辰可以赢,但是凭她十三级符文法力的实力,安辰赢得也不会这么轻松。想要分出胜负,起码也要几十个回合之后。 安辰只是借用了杀人剑中多年以来累积的杀气碾压了她而已,包括使用致幻技能模拟出杀人剑中的场景配合杀意让她的精神世界崩溃。 这些都不是安辰自己本身的能力,只不过是取巧的方法。 乐芙兰的精神远强于安辰,加上本身就有防备,安辰的致幻判定只判定出了保底的一秒。但是一秒也确实足够了,在乐芙兰眼中,安辰只是懒得杀她罢了。 而且目前的安辰想要动手也很难,毕竟她要随时防备着杀意暴走。真要动起手来,实力也只能发挥出十之七八。 只是可惜,乐芙兰并不知道这一些。 花了几分钟的时间乐芙兰才勉强平复了自己波动不止的精神力,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 看着安辰离开的方向,她强笑了一声。 等着吧,不会这么简单的。 “我回来了。”安辰懒洋洋地声音在门口响起。 将手中的柴堆放在了门边,洗了个手,走进了后房。 弗拉基米尔躺在被子里,脸色不太好看,嘴唇还打着哆嗦。 看到安辰回来,强装出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点了点头。 “哎,我说,你个男的,怎么和姑娘一样,去游个泳还能生病。” 安辰叹了口气,抱怨着坐到了床边。 弗拉基米尔被安辰的话起了脸色又是一白,侧过了头,冷哼了一声。 “别乱动。”无奈地说道,安辰伸出了一只手摁宰了他的额头上,感觉了以下温度。 “还可以吧,看来早上的药还有点用,哈哈没想到随便配一配都能见效,我果然是天才呢。” 敢情你是拿我试药呢!? 本来还因为安辰的动作脸色微红的弗拉基米尔差点气血逆流喷出一口血来。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安辰老神在在的说到:“我怎么也是研究了一段时间的,除了没有什么灵床经验,理论知识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放心吧。” 喂喂,你刚才是说了灵床经验是吧,是灵床是吧。你是已经准备好了把我吃死了对吧! 看着弗拉基米尔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安辰拍了拍他的头:“得了,别像一个娘们一样扭扭捏捏的,我去给你煮药。” 又不是你吃,你当然不在意啊混蛋! 帮弗拉基米尔拉了拉被子,安辰走回了大厅。 在药柜里拿出了几株药草放到了捣药盘里磨成了粉末。 不久医馆里传来一阵药香,柴火炙烤的烟雾从房顶上飘出。 诺克萨斯 阴暗的大厅里,符文灯的光亮照亮和四周,一张圆桌,一群穿着长袍的人围坐着。 “乐芙兰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 “哼,黑色玫瑰的情报能力看来需要重新评估了。” “走向莫格罗山径的德玛西亚部队如何了。” “已经快要进入山脉地区了。” “靠近海岸线还要多久?” “六千人・・・我推测大概也就是三周以内。” “写封信下去吧,让乐芙兰快点,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需要在两周以内听到好消息。” “到时候我去通传好了。” “嗯。” ・・・ 阴暗的大厅再一次安静了下来,站在一边的护卫就像是一尊石像,刚才的一切,他什么都没有听见,也只能什么都听不见。 乐芙兰看着手中的信件,微笑的脸庞都变得阴冷了许多。 两周・・・・・・ 他们这些家伙,知道诡术之刃的实力吗。 想着乐芙兰深吸了一口气。 不能急,太急的话,就算是把整个黑色玫瑰搭进去估计都不够那个人杀的。 威胁已经是不可能了,利诱?只是凭那些人开出来的条件? 赦免放逐之刃和她的罪名? 开玩笑,这种级别的强者还需要他们赦免? 没看到诡术在四城通缉下都获得好好的吗,也没看到谁去触过她的眉头。 想着,乐芙兰闭着眼睛。 那些老家伙,除了玩弄那些无聊的政治,还会什么。 “大人?”一个人在乐芙兰的身边小心的说道。 “说。”乐芙兰的声音有些冰冷,是个人都看得出她现在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那人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大人,那边催得紧的话,我这边有一条消息不知道有没有用。” “什么消息?” “据暴风平原黑市的眼线来报,诡术之刃好像掌控不了自己的杀意。” ・・・ 乐芙兰的眼睛微微张开,撇向那人:“什么意思。” “听说暴风平原有人看到过诡术之刃暴走,根据黑市的消息,似乎每天都会如此,时间大概在日落时分。” 暴走? 乐芙兰喝了一口手中的红酒:“你是说・・・” “对,诡术之刃现在似乎想要隐居。”那人说着,自嘲的笑了一下。 “但是走我们这条路的人,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只要让她认清楚自己就可以了。” 既然走上了战场,走上了杀人辱命的勾当,只能一路走到黑,全身而退就已经是一种幻想了。想重新去过那种平凡的生活,根本就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想要离开,你过不了他人的刀,也过不了自己的刀。 (想那些战争,战犯自然是全部被处刑,活下来的,普通士兵,或者战争英雄也因为无法适应普通人的生活,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活在阴影里,很多人甚至走上了不归路。越战的美国老兵,战争结束后,有多少疯了,抑郁,又有多少成了罪犯。中国的抗战老兵,很多人至今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些战火直到被带进坟墓,他们都忘不掉。) 乐芙兰抿了一口酒水,嘴唇粘着酒水变得更加红润,嘴角再一次露出了笑容。 “交给你,办不好,你自己了断吧。” “是。” ―――――――――――――――――――――――――――――――――――――――――――――――― 回复一下哦,首先这本书的故事背景大体是按照现在的英雄联盟的故事背景的,但是一些细节的内容我做了一些改动,大家可以当做是主角引发的蝴蝶效应。之前不能看是因为被屏蔽了,所以搜不到来着,最近才解屏的。至于说洗白英雄嘛,其实我个人觉得每一个人都应该是有着自己的故事,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不算洗白啦,但是说起来我的书里也是有反面或者中立的,你看啊,蒙多,狼人,炼金,盖伦,剑姬,拉克丝,诺手这些,有的是中立的有的也是反派嘛。然后,我是男的,不肛谢谢。最后是想要一起开黑的同学,英雄联盟我玩的不好啦,连三十级都没到,你们怕不是不敢和我开黑哦哈哈。好了就这样吧。 第二百三十九章:晚上睡觉要关好门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把这个拿着吧,多少会有一些用。”乐芙兰从自己的披风里拿出了两枚符文石。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诡术之刃的感知能力并不出色,这两枚符文一枚石禁声,一枚是无息,你不过分使用符文之力的话,应该就可以避过她多的感知。” 乐芙兰作为符文法力,雕刻符文基本上是必学的内容。 通过她十三级的符文雕刻,这两枚符文石的隐蔽能力确实能够瞒过安辰真实只有十级的符文之力的感知。 只不过乐芙兰也很奇怪,凭借那样的实力,为什么之前的接触会发不现她,难道是对方故意的? ・・・ 是不是故意的,试一试就知道了不是吗。 想着乐芙兰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失败也无非就死死是无关紧要的手下而已。 站在乐芙兰一旁的人接过符文:“多谢大人。” “去吧。” 那人点了点头,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 只留下乐芙兰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靠坐在椅子上。 ―――――――――――――――――――――――――――――――――――――― 外面下起了小雨,弗拉基米尔已经睡下了,安辰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边,扭头看着着窗外。 初夏的雨总是说来就来,把闷热的空气一扫而空,密密地雨点连成一片,似乎将雨中的景物晕染开来,变得一片模糊。 几点雨水打在安辰的唇间,冰凉地感觉却是让她因为诺克萨斯而烦躁起来的心情舒缓了一些。 “哼~~哼~哼~~~哼” 翻着手中泽拉斯的笔记本,懒懒地看着,嘴中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雨声绵绵,伴着清淡地声音哼出来的悠扬小调,却显得格外好听。 就像是看着一片落叶在微风里飘荡,慢慢落在地上埋入尘土。安安静静,从开始到结束。 弗拉基米尔缓缓睁开眼睛,听着小调,扭头看向靠在窗边看着书的安辰。 下雨天的背景,一个黑发的少女安静地坐在那,黑色的长发垂在脸侧,随着窗外透进的风微微晃动。 没有开口讲话,弗拉基米尔只是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均匀,熟睡了过去。 “符文是什么?理论上已是一种存在于世间的能量体,它是否具有实体有待考证,但是作为一种质的存在,一旦被压缩和凝聚,它很可能就会呈现出另外一种状态。” “这样说来,符文应该是具有实体的,那么具有实体的符文是否能够被附着上其他物质。有一点可以肯定,符文具有活性,它能够融合与生物的生命特征。那么单纯的符文是否可能演变成一种生命?” “生物的定义是什么?拥有对外界刺激反应并具有基本新陈代谢能力的个体。” “符文是不存在形成代谢的,这个很明确,但是如果一个符文体拥有自我意识,它就能做到对外界刺激的反应。” “它们不能被定义为生命,但是不得不说,它们更可能是更接近万物本质的智慧个体,会是一种令人羡慕的存在。” ・・・ 安辰翻过笔记的一页,看着上面的记录,露出了一个复杂的微笑。 泽拉斯很早就在研究符文体质的可能,而且到了最后也做到了,可以说成为了最接近神的飞升者。 但是现在的他不会这么想吧,符文体又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呢? 空洞和不真实的感觉。 没有所谓的梦想,也没有所谓的执着,在她的生命中连最基本的牵绊都并不存在多少。 作为孤儿,她很少能感觉到来自他人的情感,也很少能体会到生命存在的意义。 没有体会过童年的天真,没有体会过年少的冲动,也没有体会过老迈的消沉。 她的生命总是平淡的,只是因为活着,所以才活着。 在获得符文体后,这种感觉也就更加明显。 就好像她已经被世界隔离一般,从不存在于任何群体里。 真的要说这种感觉是怎么样的话,那就是令人绝望的孤独和无奈。 意义这种东西,对于她来说从来都是不存在的。 如果可以,她又何尝不想找一个梦想,找寻归宿和羁绊,但是那些东西终归是离她太遥远了。 不知不觉,天已经快要黑了。 安辰默不作声地合上了书,看着窗外昏黄的夕阳。 几个孩子嬉笑着从窗前跑过。 看着几个孩子,安辰微微一笑,眼神却很疲倦。 存在的意义,这种东西,我能找到吗? 身体内的符文之力又一次开始躁动不安。 叹了口气,安辰拿出自己的药,闭上眼睛吃了一片。 脸色苍白地倚靠在窗边。 半响,她才幽幽地睁开眼睛。 嘴角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 呵,我这样的家伙,又怎么有资格去想那些东西呢。 退出了房间,安辰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她却没有看到窗外远处的树林之中,一个人影始终注视着她。 那是一个身穿平民布袍地中年男人,平凡的面孔,下巴留着些胡渣,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农名。 此时的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两枚符文。 看来对方的感知能力确实不强,首领的符文目前来看没有问题。 回想起刚才通过窗子看到的一切,他默默地思考着。 需要利用药物来压制自身的杀意吗? 看来她的杀意完全就不是失控这么简单了,完全就是随时可能暴走。 黑市的情报来看,杀意暴走之后,她就会丧失理性。 想到这,树影里的男人撇了撇嘴巴。 还真是狗血的设定啊。 也好,这样一来,也方便让她看清楚,这条路的宿命。 ―――――――――――――――――――――――――――――――――― 夜深了,吃过了晚饭,安辰帮弗拉基米尔再补了一副药,两人就各自休息了。 医馆的大厅里,晚风吹拂着摆满地药草,浅浅的药香让人的精神都不自觉的有些放松。 安辰躺在床边,呼吸均匀看起来已经睡熟了。 “兹。”医馆的房门被轻轻打开。 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医馆之中,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作为瓦罗兰最高等级的一批间谍,黑色玫瑰的成员每一个人都是完美的潜入者。动作迅速,却从不会发出声音。 配合着乐芙兰的禁声、无息两枚符文,没有感应专长的英雄也几乎不可能发现他们。 潜入医馆的人四下看了看,最终将视线落在了放在安辰床头的药瓶上。 就是这个。 那人的眼睛停留了片刻,就快速地将药瓶拿到了手中。然后摆了一个准备好的一模一样的药瓶放在了原位。 假药瓶摆放的位置和原本的为位置没有出现分毫的偏差,外表也看不出什么不同的地方,只是里面装着的却是一种符文催化的药物。 药片的外形也被专门改进过,完全和安辰的药保持一致。 让我看看吧,诡术之刃真正的模样。 人影似乎露出了一个诡笑,然后消失在了房间中。 ――――――――――――――――――――――――――――――――――――- 嘛开黑是真的算了,我白天要打零工,晚上有时候还要上夜班。群里的消息,哈哈,我哦确实不怎么看啦,如果大家有问题可以私发给我我看到就会第一时间回复的。至于上架的事情,我想了很多,我会考虑的吧,因为最近也比较缺钱,大学我还是希望自己付一下学费和生活费。而且小说一直在写却一直看不到成绩,我爸还是一如既往的反对来着,有的可能的话,我会考虑上架的,也谢谢大家的支持。嘛,今天实在有些累,只有一张哈,抱歉抱歉。 第二百四十章:话太多会招人厌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街角不起眼的一家旅店,穿着布袍地中年男人走了进去。 “客人需要什么?”站在里面的侍者微笑问道。 “我要见老板。” ・・・ 侍者顿了一下,点了点头:“稍等。” 随后他走进了大厅后面的房间,留下中年男人一个人站在大厅之中。 后面的房间藏着一扇暗门,通向的是一处宽敞的密室。 密室之中的摆设都非常精致,很难想象一间普通的旅馆下会造着这样的设置。 一个女人穿着披风正坐在一张桌边慢慢地相拥着她的午餐,仔细看去,她赫然就是黑色玫瑰的首领乐芙兰。 而这间旅馆,估计也只是黑色玫瑰的一个据点而已。 “大人,十一号回来了。”侍者并没有走进房间,只是在房间门口站着。 “哦。”乐芙兰将一颗水果放进了自己的嘴中:“有什么消息吗?” “还没有细问。” “嗯。”应了一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让他进来吧。” 侍者恭敬地退下,不久,中年男人走进了房间之中。 乐芙兰坐在餐桌前,两条修长地双腿交叠着:“我希望你告诉我的会是一个好消息。” “大人,经过调查,我发现诡术之刃目前并不只是掌控不住杀意,情况要严重很多,每天的傍晚她都在依靠药物压制体内的符文。” 中年男人顿了顿:“昨天晚上我已经将她的药物换掉了,换成了一份普通的符文催化药。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傍晚,她的杀意就会暴走。” 说完,他递上了一个药瓶:“这就是她吃的药,我已经验过成分了,是黑市的一种毒药。有着致命的毒性和至幻能力,同时也有之隔绝符文的效果,服药期间,会无法操控自己的符文之力,然后伴有强烈的幻觉,最后致命。” 乐芙兰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拿过中年人手中的药瓶。 这样的药物,已经是一种致命的毒药了吧。即使对于普通英雄来说,也绝对是致命的。 “据我估计,诡术之刃的杀意问题出现她的符文之力上,所以她只能用这种药短时间的破坏她与符文之力的联系,从而压制自己的杀意。” ・・・ “你的计划很冒险,有很高的概率在这件事后,她不但不会加入我们,还会和我们不死不休。” 说着乐芙兰露出了一个微笑:“你真的有把握吗?” 这是人之常情,任何一个人被人这样设计,不是很有可能,几乎是绝对会想把幕后黑手杀之而后快。 “大人,上面催的紧,我们也只能兵行险招了不是吗。”中年男人也笑了一下。 “而且,我觉得的诡术之刃和我们,是一类人。” 他眯了眯眼睛,眼中流露出兴奋的光芒。 “她有着在那份欲望,她渴求着杀戮,就像是人们渴求着金钱一样,只是她一直在克制这一点。而我们会帮她解放真正的自己,这不好吗?” “你不错。”浅笑着摆了摆手,乐芙兰说道:“你下去吧,今天晚上再走一趟,保证她的杀意暴走。” “是。” 中年男人退了下去。 乐芙兰继续吃着水果,瞥了一眼桌面上的药瓶。 脸上却露出了一份复杂的神色。 这种毒药,就算是高等级英雄,长期服用身体也会毁掉的吧。 别的不说,只需要一颗,乐芙兰就不能保证自己能活下来。 没有符文之力,谁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在那种强烈的幻觉和毒素中活下来。 不用想也知道那种痛苦。 为了脱离这个乱世,真的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 想着,她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份悲哀。 何必呢? 在这样的世道上,没有人可以逃开的。 这,是一个乱世啊。 ―――――――――――――――――――――――――――――――― 阳光微斜,照得地上的影子似乎有些破碎。 村中的小道上,中年男人慢步走着,快要接近傍晚时分。他在一家医馆门前,停下了脚步。 “碰碰。” 安辰正在磨药,撩着袖子,一边将摆在磨石旁的书翻了一页。 谁知这个时候有人敲响了大门。 “来了,谁啊。” 那不成有人也生病了,还真是头疼,转季的时候生病的人总是特别多。 安辰一边叫着,一边放下了手头的活,走到了门边。 打开门,却发现一个不认识地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没有什么特点的脸庞,穿着朴素,一件普通的布袍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额,这位,您什么事?”挑了挑眉头,安辰问道。 难道是谁家的亲戚? “不请我进去坐坐?” 中年人笑了笑。 安辰虽然疑惑,但还是让开了门,让他走了进来。 中年人走进医馆,四处看了看:“倒真是一件不错的医馆,打理的真好。” 说着看向养在大厅的那些草药:“这些都是一些难得的草药呢。” “您也懂啊。”安辰微微一笑“见笑了,都是边学边做的。” “说起来,您是?” “我?”中年人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东北方:“我从那里来的。” 东北方,那是诺克萨斯的方向。 阴魂不散啊・・・ 表情顿了一下,但是安辰依旧保持着微笑:“那边啊,那我们可能没有什么好说的,趁我心情还不错,我介意你快点走。” 说完,也不想再去多理会那个人,自顾自的坐下来磨着药。 “一个人就能主导一个战场的恐怖杀手却躲在这种小村子里磨药。” 中年人并没有因为安辰的逐客令离开,而是继续说着。 “你不觉得有些浪费吗?” ・・・ “既然你加入了这个战场,你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你还能脱身吧。” “最先找到你的是我们诺克萨斯,但是你相信我,德玛西亚,艾欧尼亚,甚至祖安,皮尔沃特夫都在找你。” “不只是抓捕你,更多的是你的能力。” “你躲不掉的。” “从你加入诺克萨斯开始,在艾欧尼亚屠杀平民村落,投放生化导弹进攻神殿,刺杀艾欧尼亚长老,杀死祖安数千名士兵。”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真是难以置信,这需要多么恐怖疯狂的内心才能做出这些事。战争和平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屠杀他们,该死的,那种肢解的景象诺克萨斯打扫战场的士兵到现在还在呕吐。” “生化导弹是不能用在战场的你不知道吗,何况当时战场中还有你的士兵,你是怎么狠得下心,你要知道,那个神殿到现在方圆几里都没有活着的生物。” “还有祖安的数千名士兵,他们英勇抗敌,而且你将他们杀死在了阵地上。分尸,斩首,即使是我都被你的残忍吓到了。” “你在睡觉的时候真的睡得着吗?” “你没有听到那些冤魂的哀嚎?” “哦,我可能错了,这种事情对于你这种残忍的人来说应该是一种享受才对对吧!” “你是一个罪人,这毋庸置疑,相信我你能做的也只有背负着写着罪过继续去犯罪。” “去成为战争的“英雄”。” “不然,你就必然会是战争的牺牲品。” ・・・・・・ 第二百四十一章:事总不如人愿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说够了吗?”安辰瞥了身后的中年人一眼:“我还真没想过诺克萨斯会有你这种话痨。” “说完了走吧。” 中年男人停了下来,却没有离开,而是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安辰。 “不急。”他露出了一个冷笑:“我想,你也到了吃药的时间了吧。” “・・・” “你们的情报做的还真是不错啊。”安辰眯了眯眼睛,向着他露出了一个危险的淡笑。 “如果我没感觉错,你应该只有四级的符文武力吧?” “对。”中年人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我不想你们这种天才,4级应该就是我这一生的极限了。” “所以。”安辰不轻不重地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在吃药的时候连你这种人都处理不了吧。” “哦,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中年人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太阳快要落山了,安辰体内的符文不可抑制的开始躁动。 两人对视着,但是慢慢的,安辰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脸色白得就像是一张纸,额头上浮出密集的汗水。 “看你忍得多辛苦,吃药吧。”中年人坐着阴阳怪气地抿了抿嘴巴。 该死・・・ 感觉到自己体内翻涌的杀意,开始抑制不住,释放出来。 安辰最后还是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药瓶。 是啊,吃吧,吃药吧。 中年人的眼中流露出火热的期待的目光。 药片在被吞下的瞬间,安辰就意识到了到了问题。 但是已经晚了。 体内的符文之力在药物的作用下备被快速的催动,几个呼吸之间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狂暴的杀气猛然出现在医馆之中。 空气变得沉重不堪,中年人感觉到自己呼吸变得异常困难,就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要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一样。 凡是他并没有因为这种狂暴的杀意产生半点害怕的情绪,反而狂热地说道。 “对,就是这样,这才是你对吧,诡术之刃!一个人可以屠杀一只军队的神下杀手!” 安辰抬起了头,瞳孔中充斥着血液,变成了一种污浊的红色,反射着猩红的光芒,身上开始溢出浓烈的黑雾。 黑雾不稳定的波动着,让站在其中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太完美了・・・” 中年人注视着黑雾,喃喃着。 但是这终将是他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色了。 刀光一闪,中年人的脖子被一把黑色的无锋刀刃快速的切开。 他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甚至在血流出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半点痛感。 “嗬,嗬。”中年人的脖子嘴角向外涌着鲜血,漏风的喉咙让他说不出话来。 但是他的脸上却依旧带着那种诡笑,就像是赞叹着这上帝完美的作品。 这才是那个艾欧尼亚战争中被称为神下杀手的存在,神明之下,无人不可杀。 多么让人战栗的力量啊・・・・・・ 去看清楚吧,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中年人沉重的身体再也站不住,重重地摔在地上。 腥臭的血液在地板上淌开。 安辰喘着粗气,跪坐在地上,还保留着的一丝清明在血液的刺激下终于也被汹涌的杀意淹没。 彻底失去了理智,她却平静了下来。 房间中陷入诡异的安静,半响,她慢慢站了起来。 将黑色的短刀握在手中,走到了门边。 突然她的目光微微转动,落到了挂在门边的那面罗刹面具上(恕瑞玛的时候逛祈雨节买的那面。) 伸出手去下了面具,将面具盖在脸上,身上的黑雾涌动变成了一件黑色的皮甲,缓步走出了门。 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街上的孩子被爸妈催着回家,几个老人在路旁下的树下乘凉。 村门口的洛老头看着空荡荡地村门口,轻叹了口气,笑了笑,站起身准备回家。 今天,他依旧没有等到他的孩子回来。 这时,他却看到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走了过来。 “你是?” 话没有问完,洛老头只感觉到自己眼前一花,然后眼中的世界翻转颠倒,远远的他看到自己无头的身体摔在了地上。 视线黑了下去,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村门口的声音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他们看过去,却看到洛老头的尸体躺在那里。 一个戴着白色罗刹面具的人,穿着一生黑色皮甲,手握着短刀向着他们走来。 随着那人的脚步,一声声清脆的铃铛声回荡在四周,人们这才发现那个人的腰间一根红绳绑着一枚铃铛。 ・・・・・・ “查尔!” “莉莉丝,快跑!” 一个小男孩死死地抱着黑衣人的脚,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女孩。 女孩看着男孩,咬着已经出血的嘴唇,眼里含着泪水,扭头跑开。 黑衣人想要去追,却发现自己的腿被抱住了。 默默地低下头,看着那个男孩。 男孩抬起头,看着那双面具下的双眼,眼中流露出深刻的恨意:“你这个混蛋!” 平时性格温和的男孩此时却就像是一只疯狗一样狠狠地咬着对方的脚踝。 黑衣人举起了短刀,刀锋落下,刺在了男孩的背上。 鲜血喷出,男孩却依旧没有松口。 黑衣人抽出短刀,然后又是一刀刺下。 一刀一刀一刀一刀。 直到男孩的身体失去了温度,再也没有反应。 黑衣人一甩腿,男孩的尸体就像是一堆烂肉被甩飞在了一边。 四下感应了一下,找到了女孩的位置,黑衣人消失在了原地。 女孩跑着,肺部就像是被火焰烧灼着一般,呼吸都是一种奢侈。 她却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就像是散步一样不紧不慢。 她不知道那个面具人是谁,但是她出现之后就开始杀人。 爸爸妈妈死了,查尔死了,村里的所有人都死了。 女孩的眼角泪水留着,突然她停了下来,在自己的脚边捡起了一块石头。 转过身看着那个慢慢走来的黑衣人,好看的眼睛此时却流露出一种死寂的疯狂。 “啊!”女孩举着石头流着泪水向着那个人冲去。 安辰开始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绝望的声音。 然后她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个叫做莉莉丝的女孩拿着一块石头浑身是血的想着自己冲了过来。 没有平日里的那种天真和可爱,她的眼神里只有仇恨。 安辰已经明白了自己做了什么,但是她体内的杀意依旧在催促她,杀了眼前的女孩。 她痛苦的克制着自己,蹲下了身。 女孩冲到了她的面前,石头砸在了她的面具上。 “碰!” 一声脆响,脆弱的面具被砸成了两半。 破碎的面具从脸上滑落,露出了一半美丽的面庞。 莉莉丝却愣住了。 “安・・・・・・姐姐。” 那个温和的医馆大姐姐,在自己生病的时候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的人。 却是杀了村中所有人的凶手。 安辰轻轻地抱住了她,低下了头,声音颤抖着:“对不起。” 莉莉丝握着石头的手因为太用力,被锋利的边缘割破。 那只手颤抖着,最后无力地松开。 “为什么啊!到底是为什么啊!”莉莉丝在安辰怀里痛哭着。 安辰的手却在一次举起了刀。 她根本无法阻止自己的杀意。 “对不起,对不起。” 她能做的只是一遍一遍地默念着这句话,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角一滴眼泪滑落。 手中的刀也再一次落下。 女孩在也没有发出声音,鲜血从刀上滑落到安辰的手里,在她的指尖滴在地上。 似乎因为所有人都已经被杀死了,杀意开始退去,只留下安辰抱着女孩的尸体,跪坐在空地上。 ―――――――――――――――――――――――――――――――――――――――――――― 群的话是有的:239590070大家有兴趣可以加一下,但是我一般不看群里啦,大家有问题可以私聊我,我看到会第一时间回复的。 第二百四十三章:行军的伙食怎么会好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所有人准备一下,原地休息。” 已经是晚间时分,这个时间不适合继续行军了。 乐芙兰身边的副官摆了摆手,黑色玫瑰的成员停了下来,没有过多的言语,翻身下马开始准备帐篷和晚餐。 这群人和安辰最开始见过的诺克萨斯士兵一样。 几乎绝对的奉行命令,应该说正统诺克萨斯的士兵都是如此。 理智,命令至上,任务超过一切。 黑色玫瑰是他们的组织名字,这是安辰刚刚知道的。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队伍,根据乐芙兰的说话,她们是诺克萨斯的地下情报网。 负责整个战局的情报接受和传递。 她们带的人不多,大概在只有一百人左右,平均的符文之力都在四级以上,是一只很精锐的部队。 因为人少,行军的速度很快,如果按照这个速度继续下去,要到达艾卡西亚的边境应该也不需要三天。 但是也说回来,要通过艾卡西亚那种传销窝点一样的地方去支援艾欧尼亚,德邦那边估计也是已经有些无能为力了。 毕竟艾欧尼亚是一座岛屿,德玛西亚要去支援的话必须通过大海沿岸。 但是几座海边城市分别是皮尔沃特夫,祖安,诺克萨斯。 这下就很有意思了皮城是中立城市,德玛西亚如果一直从他们那里走支援,皮城难免会被拉下水,所以一直婉拒。 祖安和诺克萨斯就别说了,作为敌对城市,怎么可能放行。 所以无奈之下只能走艾卡西亚的山路,连个码头都没有的鬼地方。 篝火很快就升了起来。 军队的伙食很难好吃,烧了一锅热水,然后将随军的干粮掰碎扔进去。 做成了一锅类似于浆糊一样的东西就算是晚上的晚餐。 因为是急行军,他们除了身上带的随身军粮,就连基本的罐头都没有带。 诺克萨斯人就连吃饭都没有声音,没有人说任何多余的话。 只能偶尔听到几声吞咽的声音,算是他们对于吃饭这件事唯一的交代了。 安辰坐在部队的不远处,乐芙兰已经把她的药还给了她,毕竟以她现在的精神力想要只靠自己抑制杀意是不可能的事情。 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泽拉斯的笔记翻看了起来,这几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在这个娱乐项目极少的年代,看书已经算是一种不错的消遣了。 幸好这本书一直放在她的怀里,没有丢失。 “吃一些吧。虽然这东西的味道确实不怎么样。”一个声音传来。 安辰抬起了头,看到乐芙兰已经坐在了自己的身边,手里拿着两碗不知名的粘稠液体。 接过了碗,看着里面呈现土黄色的黏糊。 安辰挑了挑眉头:“你们每天就吃这个?” “你以为呢?”乐芙兰翻了个白眼:“行军期间你还想吃什么?你也是参过军的,这个你不知道?” 安辰移开了视线,悠悠地说道:“我们那个时候起码还有罐头和鱼汤。” “・・・”乐芙兰黑着脸沉默了一阵,这是在抱怨待遇不够好吗。 回想了一下安辰当时服役的部队,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一下。 “我倒是忘记了,你当时在锐雯的部队,待遇在全军也是数一数二的。加上你和锐雯不清不楚的关系・・・・・・也很正常。” “不清不楚・・・・・” 因为离篝火比较远,光线不太好,乐芙兰也看不清安辰的脸是黑还是红。 但是作为情报人员的头子,只是从安辰变了的语气里就听出了一些古怪。 勾着嘴角继续阴阳怪气地说着:“我听卡特说的,她说在那时候锐雯经常给你开小灶,甚至还能让你在军营里用饮水洗澡。真够奢侈的啊。” “・・・” “好了,不说了。”乐芙兰知道深浅地停止了这个话题:“我这里待遇就这样,这东西不好吃但是管饱,你爱吃不吃。” 安辰的嘴角一抽。 拿起了碗放在嘴边喝了一口,味道绝对不算好,就像是被水泡烂了的硬纸板。 乐芙兰看着她的样子,调笑着也喝了一口,习惯了这东西的她完全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虽然实力强大,但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看着只有十七八岁样子的安辰,乐芙兰微微摇了摇头,本来还担心她会因为之前的事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现在看起来她比自己想象的要理智很多。 眼前的少女确实很难让人想到她会是一个可以影响一个战役的人。 仅仅是这个年纪,就已经有了因为杀人太多导致杀意侵蚀的情况・・・・・・如果不能理解杀意侵蚀,可以换一个方式理解――杀人成瘾。 在乐芙兰眼里,安辰就是出现了这样的状况。长期的杀戮导致精神出现扭曲,使这种行为成了一种习惯,甚至成瘾。说白了就是精神病的一种。 (事实上安辰并没有这种问题,但是被黑刀影响造成的这种情况和这种精神病的症状也差不多。) 这种情况在军中其实也不是一次两次出现了,那些人最后大多都成了疯子。 只不过年纪一般都是在独身的中年人群里出现,像安辰这种年纪,乐芙兰也是第一次见到。 听说,她是一年前左右被锐雯俘虏才参军的。 很难想象,这一年她都经历了一些什么,很显然,恐怕都是一些非人的经历。 本来她已经脱离了战争,只需要抑制几年的杀意,这种病很可能会被治愈。 但是自己却通过屠村再一次诱导出她的杀意,让她重新加入了战争。 乐芙兰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很残忍,为了目的牺牲几百个人,甚至有些灭绝人性,但是如果不能完成任务,她就会是下一个牺牲者。 她不想成为战争牺牲者,就只能去成为那个残忍的人。 我呢,就是一个这样自私的人不是吗。乐芙无力地微微一笑,也不知道那笑容里夹杂着什么情感。 吃完那种不知名的“晚餐”。 乐芙兰和安辰就再也没有讲过话,乐芙兰并不是那种喜欢聊天的人,吃完晚饭就看着一份的地图,看起来应该是在计算德玛西亚军队的位置。 安辰也没有聊天的兴致,安静的看着自己的书。 寂静的夜晚也就只剩下偶尔的几声翻书的声音。 按照六千人的行进速度,奎因的队伍应该要比我们慢上一些,时间上应该是来得及的。 但是行进速度需要再快一些,早些到,也可以尽早做好准备。六千人的部队也不是说拖住就拖住的。 乐芙兰暗自做了打算,然后收起了手中的地图。 抬头看了一下,却发现安辰还在看那本看起来有些年份的书。 “从刚开始你就在看什么?” 安辰的视线看了一下她,然后重新移回了书上。 “你妈妈没有教过你,别人的事情不要乱问吗?” 暂时加入诺克萨斯不太表她会对这个女人有什么好感,至少目前来说还是负数。 乐芙兰扯了一下嘴巴:“算了,我先去休息了。” 说完看了一眼安辰单薄的衣服,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扔在了她的身上:“你也早些休息吧,晚上风大别着凉了。” 乐芙兰正准备离开,安辰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那个。” “我是英雄级符文不会着凉的,而且。” 安辰拿着手里的披风,尴尬地说道:“现在是夏天。” 难得想表现一下对同事的关心的乐芙兰差点一个跟头摔在地上,阴沉着一张脸回过头。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会聊天。” “・・・实话实说而已。” 一把拿回自己的披风从安辰的手里夺了回来重新披在自己的身上。 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安辰手中的书。 符文的构解・・・・・・ 随后嘴角一抽,这是何等的大言不惭。 自己作为十三级的符文法力自认为对于符文的理解程度远超常人,但是她已经不敢说自己就能够详细的描述出符文的构造,更不要说解析了。 符文是一种非常概念性的存在,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被讲解明白。 这种言论都能出书,还真是误人子弟。 “安辰,你手里的书借我看看。”抱着批判的心态,乐芙兰伸手准备问安辰借来看看。 到底是什么人敢写这种东西。 “嘛・・・”安辰的表情明显有些不情愿,但是看着乐芙兰的样子。 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书递到了她的手里。 “书上的东西也不能全部相信,有很多招摇撞骗的人也能出书,你是符文武力对于符文的理解有缺陷可以理解,但是你也不能什么书都看。就像这本・・・・・・” 乐芙兰正准备举出这本书的几个错误点举例讲解一番,但是目光落在了书的内容中的时候声音却越变越轻。 到最后她完全就不说话了,而是出神地看着手中的书。 没有错,书上所介绍的重点即使是她也找不出任何的错误,每一个推测都是那么合情合理。 甚至里面关于符文的介绍有非常特别的和有新意的讲解。 不知不觉乐芙兰就看了大概半个时辰。 不远处的篝火都已经熄灭了,黑色玫瑰的成员也都早已经睡下了,只剩下安辰坐在就像已经入定了一般的乐芙兰身边。 安辰出声说道:“我先去睡觉了。” 乐芙兰没有回话,此时的她正目光狂热地将书重新返回了第一页明显是准备从头看一遍。 ・・・ 见乐芙兰没有理她,安辰伸了个懒腰就走到了一边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了下来。 抬起头,夜晚的天空云彩很少,星星却也不多。 安辰眯着眼睛,我,到底在想什么・・・ 因为她是杀人剑的刀灵,所以她自己的意志和杀人剑的意志混杂在一起,已经让她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自己所想的。 罢了,就这样吧,我已经累了。 想着,安辰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天还没有亮。 安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是她第无数次觉得自己的长发碍事,她已经觉得有必要的话是时候自己下刀了。 平时的时候一觉能睡到正午,但是一到出任务的时间总是天没有亮就会自然醒。 甩了甩发昏的脑袋,盘腿坐了起来。 暴风平原视野很好,能一眼望到天际。 太阳刚刚从天际升起,光线穿透进云层里,有些刺眼。 安辰看着阳光的反方向呆坐了一会儿,然后坐着自顾自的整理了一下装备。 第二百四十四章: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吉利的数字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黑色玫瑰的人还没与醒来,这个时间应该还在早晨四点到五点左右。 站起了身,闲来无事地在草原上散步。天空和原野边际的光束穿刺在云层之中,随着阳光的升起缓缓地撕裂着陆地的阴影。 看着阳光的方向,才发现在原野上还有一个人坐在那里。 她正捧着一本书弯腰坐在一个小丘上。 “・・・” “你在这看了一晚上?” 乐芙兰抬起了头,看见安辰站在不远处,眼睛里还带着难以磨灭的狂热和震撼。 复杂地看了一眼安辰又复杂地看了一眼手中的书:“安辰,你知道这本书的价值吗?” “价值?”安辰在不远处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暴风平原的景色。 “卖得很贵?”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乐芙兰噎了一口,在她看来,安辰明知道这本书的意义,只是在逗她而已。 冷笑了一下:“不然我用三百紫金币问你买这本书,你卖不卖?” “不卖。”安辰摇了摇头,依旧是那副安静的样子,但眼里似乎流露出了一些回忆:“这也算是故友的礼物。” 乐芙兰愣了愣,安辰似乎确实不在意这本书本身的价值。 恍惚间她的心里冒出来一个非常可笑的想法,对于她来说这本书真正的价值就在于它是友人的礼物,而不在于它本身。 ・・・・・・ “还你。”犹豫了一下乐芙兰将书递了出去,她承认自己好几次有过将这本书占为己有的想法。 安辰回过头,看了乐芙兰一眼,伸手接过了书。 “这本书里的内容能让任何一个研究符文的人发疯,我介意你以后小心点。”乐芙兰看着安辰的眼睛缓缓说道。 “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说完乐芙兰站起身来走向营地,也是时候准备出发了。 安辰平静地将书放回了自己的怀里,回过头继续看着初晨中原野上的浅草,和风中飞散地草叶。 ―――――――――――――――――――――――――――――――――――― “停!”一支蓝银色装束部队随着主将的命令停了下来。 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个蓝灰色铠甲的女人,头上戴着一顶金色的头盔。右手拿着一把短弩,跨坐在战马上,仰头看着天空中一只盘旋的鹰隼。 女人的眼睛很锐利,就像是一只老鹰的眼睛,微黄的瞳孔中泛着一种野性和高傲。 将手轻轻地放在了嘴边,吹出一声尖锐的口哨。 伴随着一声鹰鸣,那只鹰隼从长空中飞了下来。 那是一只奇大的鹰类,不知道品种,蓝色的头部金黄色鹰嘴如同铁钩。身上穿着一件灰棕色的铠甲,翼展达到了两米左右,从高空飞下居然有一种在遮天蔽日的感觉。 女人伸出了手,巨型老鹰扑腾着翅膀停在了她的肩膀上。 “乖。”看着手上的老鹰,女人露出了一丝微笑,从腰间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些“零食”喂给了它。 随后她从老鹰的腿上拆下了一个木筒,木筒里面装着一张小纸条。 “奎因,据消息,诺克萨斯在艾卡西亚已有拦截,兵力不是很大,但还是希望注意。艾欧尼亚战线吃紧,务必将支援带到。一切小心为上,嘉文。” 奎因看完纸条平淡地将纸条收了起来。 副官坐在她的身边轻声问道:“将军,什么情况?” 奎因笑了笑:“据消息艾卡西亚可能会有诺克萨斯的拦截。” 副官的神色一紧:“需不需要我通知下去,让大家小心起来。” “通知下去吧。” 看着副官下去,奎因露出了一个傲然的神情,诺克萨斯,又如何。 ―――――――――――――――――――――――――――――――――――――― 艾卡西亚这个地方的天气绝对不算不上好的,甚至可以用乌烟瘴气来形容。 即使是白天也看不见什么阳光,全天的天气都是头顶行那层压得人喘不过起来的浓云。阴暗的天空仿佛就不会再有一个其他的色调。 这种鬼天气安辰只在一个地方见过,祖安。 站在一座地城之中,安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然后转身走开。 这里就是诺克萨斯在艾卡西亚的暂时据点,当然也可以说是黑色玫瑰的――一座地下城堡。 作为可以说是世界首位的情报组织,她们的财力也是难以想象的,但是要在艾卡西亚这种鬼地方建立一座地堡,显然她们的财力还要在外界的评估之上。 这座地堡建造在一处山崖上,一半在山崖的内部一半在地下。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出异常。 很难想象里面会有一个这样大的空间。 虽然只是一个据点,但是已经足够容纳数千人的部队了。 大概是一天前他们才抵达这个地方,比预计中的要晚了半天。 但是因为一直安排的是最紧张的时间,所以这半天的误差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安辰走进了地堡的大厅,偌大的大厅之中却只坐着一个人。 乐芙兰翘着双腿坐在椅子上吃着是水果。 安辰看了她一眼,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德玛西亚的部队还有什么时候会到。” “大概还有一天。”优雅地吃了一颗水果,乐芙兰微微一笑:“你紧张吗?” “我也希望我能紧张。”安辰的声音有些低沉,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一点紧张的情绪,反而有些兴奋。 她不知道是她在兴奋,还是黑刀在兴奋。 乐芙兰把安辰的表现看在了眼里,轻轻地移开了视线落在自己的果盘上:“杀死奎因,阻止德玛西亚的部队入海,完成这些,你和诺克萨斯,就两不相干。诺克萨斯不会再通缉你,也不会再来找你。” 说完复杂地看了一眼安辰:“只是诺克萨斯。” 安辰却就像没有听到乐芙兰的声音一样,安静地坐着。她的眼中没有这些,现在在她眼里的只有对即将杀戮的期待,和深深的麻木。 公告:免费APP上线了,支持安卓,苹果。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 第二百四十五章:鹰将断翅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大厅中陷入了沉默,良久,乐芙兰站起了身走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个机器旁。 机器的直径大概是十几公分,就像是一个盒子,表面上构筑着细密的符文纹路和内部露出的精细的齿轮表盘表明了它的价值。 乐芙兰伸出了手抚摸在那个小盒子上,慢慢地小盒子上的符文纹路缓缓亮起,然后盒子打开,悠扬的音乐开始响起。 空旷的大厅里,声音飘荡着,舒缓的声音却显着空洞冰冷。 乐芙兰走到安辰的的身边,露出了一个浅笑:“那么,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美丽的小姐,预祝我们合作成功。” 安辰没有拒绝,平静地伸出了一只手:“先说好,我不会跳舞。” “我可以教你。” 乐芙兰微微一笑转而轻轻握住安辰的手,将她拉了起来,搂住了她的腰。 两人站在无人的大厅之中,安静地对视着,两个人的眼神却都没有落在对方的身上。 乐声响起第一个节拍,在乐芙兰的带动下,两人转动了第一个圈。 安辰没有跳过瓦罗兰大陆的交际舞,但是超乎常人的身体协调能力也能让她第一时间跟上乐芙兰的动作。 优雅地转动,进退,分合,两人就像是配合多年的舞伴,以一种微妙的默契配合着,却天衣无缝。 随着乐声两人沉默着,互相对视,双眼中却都没有对方的身影,就像是在身前无人一般,只有自己一人在沉默的大厅之中。 说不清是黯淡还是刺眼的符文灯光打着一些模糊和迷幻。 随着最后的乐声落下,两个人默契的停了下来,乐芙兰才缓缓地看向安辰的眼睛,露出了一个怜悯却又嘲讽的微笑。 “有没有人说过,你就像是一把任何人都能用的刀。” 安辰没有回话。 乐芙兰笑着松开了安辰,一个人沉默着转身离开。 看着安辰,她就像是看到了她自己,早已经深陷泥潭之中无法自拔。 从加入黑色玫瑰,到成为了黑色玫瑰的领袖,她为诺克萨斯很多事,同样的她也知晓了太多她本不应该知道的事。 像她这样的人,只要离开了黑色玫瑰,第二天就会死去。 看过了太多的阴暗和龌龊,她早就已经见不得光了。 推开了大厅,看着外面一片深幽的走廊,乐芙兰握着手杖浅笑着走入黑影之中。 对于看不清真相的人来说,世界完全是另一番面貌。 那个世界美好的令人羡慕。 而我们都是直视着真相的人。 所以说,我们是一类人。 让我看看你的选择吧,安辰。 ―――――――――――――――――――――――――――――――――――― 一日后,艾卡西亚山径。 时间上应该是正午,但是艾卡西亚的天气,让人看不到半点光亮,只能看到连绵在天空中的阴云。 直径通过艾卡西亚是行不通的,及时是奎因这样高傲的性格也不可能选择这样的路线。 艾卡西亚的信仰非常排外,而且非常驳杂,有些信仰者见到外来人甚至会直接出手攻击。 所以想要最快地过海的话,绕路走艾卡西亚的山径是最好的选择。 没有阳光,德玛西亚蓝银色的铠甲也显得暗淡了不少,穿着厚重的铠甲走在险峻的山路上。让本来就是舟车劳顿的队伍更是有些死气沉沉的模样。 德邦的军队虽然战力出色,但是说到几率确实远远不如诺克萨斯。 已经开始有人抱怨了。 奎因看了一眼身后吃力的士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停止行进,原地扎营吧。”奎因对着自己身边的副官说到。 “可是大人。”副官迟疑了一下:“艾卡西亚比较混乱,而且有诺克萨斯这个潜在的威胁,我们还是尽快通过的好吧。” 奎因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们已经急行军三天了,大家都累了,休息一下吧。有我在即使有人想要袭击,也能第一时间发现的。” 副官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奎因大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啊。 想着他看了看头顶上盘旋着的鹰,露出了一个安心的微笑。 也是,有华洛大人在,即使是有敌人,也会第一时间发现的吧。 “停止行军,原地扎营!” “大家,各自休整一下,今天现在这里扎营好了。” 命令一级一级地传递了下去,浩浩荡荡地军队缓缓停了下来,士兵们抱着各自的武器坐在地上揉着已经酸麻额腿。 奎因也翻身下了马,走到一边靠坐在一棵树上,去下了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口。 但是她们不知道,不远处,两个人正站在一座山顶上看着下方的军队。 乐芙兰看着自己如同虚无的身体,即使已经进入这个状态许久了,眼中依然带着掩盖不住的惊叹。 “怪不得都说你的匿藏术是大陆之最,空间的匿藏术,真是让人惊叹的技巧。” 安辰点了点头:“那个奎因的符文之力怎么样?” 乐芙兰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正事上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本笔记。 “奎因:十二级符文武力,驾驭一只具备符文之力的奇特鹰类作战,甚至可以同这只鹰类连成一体,战术很特别,故名德玛西亚之翼。游侠型符文武力,具备中远程作战能力,感知力较强,统帅能力中上,为人高傲自信具备一定的人格魅力。” “这是大概的情报,还需要更详细的你自己看。” 说着乐芙兰将手中的笔记本递了过来,从奎因的出身来历到她的晋升经历,事无巨细,甚至连她的几个技能也被大概描述在了其中。 安辰瞥了一眼没有仔细去看:“不用了,你们黑色玫瑰的情报能力确实很出色。” 乐芙兰理所当然地耸了耸肩膀,将笔记本收回了自己的怀里:“行面的任务要求是不能让这只部队成功支援到艾欧尼亚战线,但是因为那边兵力也吃紧,所以没有给我们多派兵。” “你的任务只要杀死奎因就好了,最好能帮我们把那支军队托住一会儿,之后的行动交给我们。” “在六千人的军队里杀死他们的主将,然后拖住他们。”安辰撇了撇嘴巴:“你说的很轻松啊。” “所以才来找你嘛,你可是有前科的人哦,姐姐相信你。” 乐芙兰露出了一个媚笑,拍了拍安辰的头,结果被安辰轻巧的躲开。 “那还真是承蒙你看得起啊。”安辰抬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我了解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致幻的迷雾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安辰转过身,向着山下走去。 乐芙兰背着手,不久之后,她的身影就像破碎的镜子,支离破碎地消失在了山顶。 山崖的另一侧,本应该站在山顶上的乐芙兰出现在了这里,她的身后近百个沉默的人半跪着。 “按照之前的安排,奎因被处理掉后,尽快焚毁粮草阻断山道。” “必要的情况下,通过奎因的尸体来镇压乱兵。” “是。” 半跪着的近百个人影微微点头,随后飞快地散开,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山谷的密林灌木之中。 乐芙兰则站在原地,保持着那张不变的微笑,看着山下远处的军队。 但是下一刻,她的眉头一跳。 惊疑地看着远处,一个渺小的人影缓缓地向着德玛西亚的军队走去。 居然从正面・・・・・・ 那家伙,在想什么! ―――――――――――――――――――――――――――――――――――― “叮铃・・・叮铃・・・” 正在修整的德玛西亚军队忽然听到了一阵铃铛晃动的声音。 声音不重,但是每个人都听得清晰。 靠坐在树边的奎因皱了皱眉头,这个铃铛声给她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几乎同一时间,所有人顺着铃铛的声音望去。 声音来自后方。 站在前面的人没有看到,但是站在后面的人却能清楚的看到,不远处的山路上,一个人正独自走来。 随着她的步伐,铃声越来越近。 那个人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脸上带着一张碎了一半的面具。那张面具的样式,应该是一只恶鬼罗刹。 因为铃声,没有人注意到峡谷之中一缕缕黑色的雾气开始蔓延。 所有人只是感觉,自己眼前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昏暗。 负责巡逻的士兵谨慎地握着在自己的长剑互相看了看,走了上去,看眼前这个人的模样,很可能是艾卡西亚的什么信徒,运气不好的话,双方免不了见血。 “这位,我们路过此地,暂时在这里休整,前面是我们的营地不方便进入,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绕一下。” 其中一个士兵尽量在组织着自己的语言,表示在自己的没有第一的态度。 “是吗?” 因为挡在身前的几个巡逻兵,那个人停了下来,低着头说道,声音有些低沉。 “可是我就是来找你们的,怎么绕路呢?” 说完,她抬起了她的眼睛,漆黑的瞳孔和士兵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一个眼神,士兵仿佛看到一片尸山血海。 浓烈的恐惧一瞬间侵蚀了他的全身。 “我・・・・・・”他再也没有讲出半句话,惊恐地退了半步,身子软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随后站在他身边的其他几个巡逻兵也仿佛看到了什么,纷纷倒在了地上。 “敌袭!” “所有人戒备!” 几乎所有人在一瞬间抽出腰间的长剑站了起来。 奎因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但这不影响她感知到队伍的后方发生了什么。 透过天空之中的老鹰华洛,她已经看到了事情的经过。 对方只有一个人,理论上来说并不需要太在意。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给自己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吗? 安辰从自己的背后抽出了短刀,沉默地跨过了倒在地上的士兵的身体,黑色的长袍无风自动。 峡谷间的雾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的开始浓重了起来,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给这峡谷之中铺上了一层朦胧迷幻的色彩。 而且这雾气不同于平常,是黑色的。 雾气中士兵开始看不清自己的同伴,仿佛自己被从中隔离开了一般,而不远处的那个黑影,则是伴着铃铛声缓缓靠近。 “雾?”看着突兀出现的黑雾,奎因坐不住了,伸手一招,那只名叫华洛的鹰飞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站起来,推开士兵向着后方走去。 可刚走了几步,她就被一种惊人的气势止住了脚步。 那是一种杀气,庞大到令人发指地杀气,呼吸变得沉重,在这种杀意的作用下,甚至连她自己都无法再往前迈出一步。 安辰自身的杀意,配合黑刀中解放的杀意,再配合主动技能迷幻制造的幻觉。能够达到什么效果? 只需要一秒钟可以让精修精神力的十三级符文法力乐芙兰精神世界濒临崩溃甚至暂时丧失行动能力。 最关键的是,这样的释放几乎不消耗安辰自身的符文之力。 她完全有能力将它同时作用正在这些士兵身上。 虽然只是依靠自身的杀意配合幻术达到的精神攻击,对于真正高等级的符文之力作用有限。 但是对于这些符文之力普遍在四级以下的符文士兵来说已经远远足够了。 士兵站在黑雾之中惊恐地看着眼前雾气中的人影,眼前的视线一片阴冷模糊。 一个又一个的幻觉出现在他的眼前,恐怖的杀意之中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身体战栗的声音。 耳边铃铛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地回荡着,由远及近,就像是在摄取着他的魂魄。 那,是死神在摇铃吗? 士兵想着,最后丧失了意识。 乐芙兰站在远处的山上,看着山下的一切,那股突兀的黑雾缓慢地在山谷中蔓延。 她不知道黑雾之中发生了什么,她只能看到。 雾气所过之地,只剩下那些昏倒在地的士兵。 她的手指颤了颤。 “还真是,一点都不优雅啊。” 当雾气彻底笼罩住奎因的时候,奎因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浮上了一种虚弱的感觉。 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通过华洛她都看不清雾气之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副官?” 没有人回应。 “大人!”副官的声音:“你在找我吗?” 副官从雾气中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 看到副官,奎因的脸色缓和一了一下,慎重地问道:“其他人呢,怎么样?” 副官走向奎因,无奈地摇了摇头:“大人,我找不到其他人了。” “找不到・・・” 奎因皱着眉头喃喃着,猛然间她瞳孔一缩,手中一根弩箭飞出。 同一时间副官也举起了剑砍向奎因。 弩箭先一步穿透了副官的身体,副官阴冷一笑,身子变成了一团雾气消散开来。 奎因咬了咬牙,幻术吗? “该死・・・”暗骂了一声,她的眼睛死死地看着四周。 然后,她听到了那个摇铃声,眼前的黑雾破开,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站在她的面前。 “你在找我?”那人问道。 但是没等那人把话问完,奎因就已经抬起了手中的短弩。 下一刻,弩箭带着劲风穿透了那人的身体。 但是奎因却没有半点放松下来的意思。 她亲眼看到那几根弩箭穿透了那人的身体,但是却连对方的衣服都没有伤到。 第二百四十七章:所以你和正面有缘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依旧是幻觉吗? 这是奎因的第一个想法,毕竟眼前的人就像是虚无的一般,虽然她能看得到,但是没有任何的气息,连心跳都没有。 “不,这不是幻觉。” 一个生意在奎因的背后响起。 几乎没有去思考,奎因转过了身,两只弩箭甩出却依旧只有空洞的破空声没有射中任何东西。 她的背后翻涌地雾气之中,另一个一模一样的面具人站在那里。 看着奎因惊异不定的目光,慢慢上前,温柔地说道:“斩首,还是割喉,或者说你有更好的想法,我都可以满足你。” 站在雾中的安辰能感觉到黑刀中传递而来的兴奋还有那种急切地催促。 伸出手轻轻地按在了刀锋上,所以说事上的东西都存在来两面性。 谁能想到这把连锋都没有开过的钝刀会有这么大的戾气。 “马上了,很快。”安辰平静地低语着,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说话。 ―――――――――――――――――――――――――――――――― 攻击无效吗・・・ 不对,应该都是幻觉・・・ 奎因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冷静地扫视着自身前后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虚影,闭上了眼睛。 “华洛!” “戾!”立在奎因肩上的华洛发出了一声长啸。 随后身影猛地向前窜出拖曳出一片淡蓝色的虚影,身影快速地盘旋着1,几个呼吸之间,华洛就卷起了一阵狂风。 剧烈的风压吹散了雾气,开出了一片空地。 但是那两个人依旧站在那里,奎因已经竭力保持自己精神的集中却依旧看不透这个幻觉。 “所以啊。” 一个呢喃一样的声音传进了奎因的耳朵,就仿佛有一个人咬着她的耳朵,温热的呼吸吐在她的脸上。 亲昵的声音却让奎因背后发寒。 “都说了这不是幻觉了。” “森!” 一柄短刀突然出现,就像是一条毒蛇从奎因的后背缠上了她的脖子。 “噗呲!”血花从奎因的肩头绽放,但是她依旧是险险地躲开了要害。 身子在半空中做出了一个灵巧的翻滚,落在了一旁的地上。 “戾!”下一刻,华洛就扑了上去,就像是匕首一样锋利的利爪抓向了那个人的肩头。 但是利爪没入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华洛的鹰眼中也流露出了一丝人性化的茫然。 那个人影在被利爪碰到的一瞬间化为了一团烟雾散在了半空中。 “你的眼神可没有看上去这么好。” 黑雾重新凝聚成一团再一次变为了一个人形。 奎因的目光一阵闪烁,四下看了看,她基本上已经丧失了全部的优势了。 她本身就是中远程的射手在这之中可见度极低的环境中根本没有距离优势一说。 而且敌人的位置很难锁定,目前来看甚至无法造成有效的攻击。 完全就是陷入了对方的主战场里。 “你还不出手,我可就来了哦。”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低声地轻语着,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奎因的身子僵在了原地,就像是被一只凶兽盯上了一般,身体自动传来危险的信号,反射性的想要逃跑,但是被奎因克制住了。 她知道现在一旦逃跑,就是对方出手的一刻。 “沙。” 灰金色的径甲在地上缓慢的摩擦出了一片泥痕,推开了折断的草叶。 华洛也重新飞回了奎因的肩头,巨大的双翼半拢着她的肩膀。 一声微不可查差的撕裂声,奎因身侧的雾气突然破开,带着面具的人影手握短刀刺向了她的喉咙。 右边! 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对方的攻击,奎因的身体猛然向后退去,同时抬起了手中的弩箭。 在攻击的时候,这个家伙应该就一定是实体。 奎因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冷笑,扣动了机括。 三支弩箭同一时间射向对方的三处要害,封锁了那个人所有的退路。 奎因却也愣住了,因为她的背后居然又浮现了一道黑影,手中的短刀已经贴上了她的脖子。 “碰!” 一声闷响。 两道身影快速的分开,最后一刻奎因没有躲开而是直接撞在了对方的身上,两人同时失去了平衡的时候,快速调整了自己的身形翻滚了开来。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奎因咬了咬牙,脖子上渗出的血迹站在她的指尖。 刚刚差一点,她的头就不在脖子上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没有出手。 “碰碰。”随着两声轻响,那两个人影化为了轻烟散尽了黑雾之中。 “不玩了。” 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不悦。 “这一次,杀掉你吧。” 轰! 随着对方的话音落下,浓烈的杀机笼罩在了奎因的身上,脑海中就像炸开了一般,视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黑雾的涌动变得剧烈。 那个人没有在掩藏,安静地从黑雾之中走出,长袍拖曳着丝丝雾气。 破碎的面具下,平静额眼神注视着自己。 奎因的视线中,世界似乎在分崩离析,浓烈涌动的雾气这一刻却像是一只只恶鬼张牙舞爪的攀附在她的身上。 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在颤抖,第一次,她感觉到了如此的恐惧。 华洛也一样,到了最后甚至从奎因的肩膀上摔了下来,无力地倒在地上颤动着羽毛。 安辰看着眼前的已经无力反抗的奎因,举起了手中的黑刀。 为开过锋的刀刃此时却是寒芒闪闪,就像是在兴奋将要饮到的人血。 每杀死一个人,杀人剑都会吞噬对方的灵魂,对应的增强使用者的实力。对方的灵魂品质越高,所能得到的反补品质就越高・・・ 安辰举着刀,手掌似乎颤抖了一下。 她知道,只要刀落下,自己就真的再也没有停下的可能了。 最终,安辰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刀刃无力地垂了下来。 我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不是吗・・・ 明明杀死村子里的人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半点手软不是吗・・・ 明明已经是一个如此的罪人・・・ 为何还要在这里假装仁慈・・・ 我,难道不应该就是一个杀人狂才对吗・・・ 安辰的眼神恍惚地抬起,看向头顶密闭的浓雾。 但是,我明明不想杀人的。 还真是可笑啊,我这样的,说出这样的话。 杀意缓缓褪去。 “砰。” 奎因软倒在地上,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但是已经保持着一丝清醒。 双手颤抖着支撑着身子,不甘地抓着地面,手指都陷入了泥土之中。 “我介意你快点杀了我,不然以后我会杀了你・・・” 安辰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奎因的面前。 许久,才淡淡地问道:“你会抛硬币吗?” “干什么?” 一枚银色的银币扔在了奎因面前的地面上,发出了一声轻响。 “反面,我杀你,正面,我不杀你。” 这个混蛋・・・ 根本就是在戏弄我吗! 奎因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嘴角流下殷红的血迹。 半响,她露出了一个冷笑:“好,那我们就玩一把。” 她拿起了硬币,手依旧在发抖,无力的将指尖上的硬币弹出。 硬币划出了一条弧线,最后落在泥土之中。 刻印着花纹的正面向着上方。 安辰看着硬币,露出了一丝疲倦的微笑。 “正面,我不杀你。” 说完,她静静地走开了,黑雾也随着她的离去渐渐散去。 奎因吃力地抬起头看着离去的人影。 我会让你后悔的,这个决定。 然后晕倒在了夹杂着浅草的地上。 混血女主播直播后忘关摄像头私_生活视频遭曝光!在线看:!! 第二百四十八章:海盗落锚之地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大人・・・・”一个人影在乐芙兰的身后出现跪下:“结束了・・・” 从他的声音里听得出来,他还有一些心有余悸。 那个人,未免太恐怖了一些。 “奎因呢?” 乐芙兰没有回头。 “晕过去了,包括她的部队。” “诡术之刃离开了?” “对。”人影偷偷看了乐芙兰一眼:“大人,要去追吗” “不用了。”乐芙兰的语气里似乎带着点笑意。 “那奎因,我们需要去杀掉吗?” “不用了,烧了他们的粮草,缴了军备就是了。”摆了摆手,乐芙兰悠悠地说着。 “奎因输了,那支军队就不会去艾欧尼亚了。” “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件事就不归我们管了。” “大人,这不合规矩吧?” “我说了不用管!”乐芙兰回过头,微笑着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人:“明白吗?” “是。” ―――――――――――――――――――――――――――――――― 德玛西亚六千人军队连海岸线都没有看到,就被诺克萨斯悉数控制,甚至被缴了军备和粮草。 这无疑给大陆带来了一次新的政治波动。 谁也没有想到诺克萨斯在维持艾欧尼亚战线的同时居然还能够有余力无声无息的剿灭一只六千人军队,甚至一个人都没杀,让他们回了德玛西亚。 这被人们看作是诺克萨斯的示威。 当然,知道事实真相的人也有。 诺克萨斯知道,德玛西亚也知道,但是他们没有人会说出来。 毕竟事实的真相太过匪夷所思了,对于诺克萨斯来说不会拆穿这个能让他们看起来更强大的谎言,对于德玛西亚来说说明的事实的真相反而对他们的士气打压更重。 那支六千人的军队只是由一个人击败的。 ・・・ “诡术之刃啊。” 漆黑的房间里,围坐在圆桌旁的诺克萨斯议员相互看了看。 “看来我们对她的重视还是太轻了一些。” ・・・ “奎因,你确定吗?” 嘉文四世坐在座位上,皱着眉头。 一旁的盖伦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确定。”奎因点了点头:“虽然她戴着面具,但是这个人的能力和你们给我的这份情报非常吻合,我可以确定是一个人。” 嘉文看了盖伦一眼:“之前艾欧尼亚疯传的那件事你还记得吗?” 盖伦抿着嘴:“诡术之刃和祖安军队发生的那件事对吧・・・” “我之前还以为是传闻呢。”嘉文苦笑了一下:“看来她真的还活着。” “封锁消息吧,这件事传出去,对于我们军队的气势打击太大了。” “嗯。” ・・・ “诡术之刃。” 艾欧尼亚的一个老人坐在木质的屋子里,看着手中的一卷传书,笑了笑,脸上的周围堆到了一起。 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到了窗边。 “还真是一条疯狗呢,什么人都咬。” ―――――――――――――――――――――――――――――― 三个月后,比尔吉沃特。 这里是流浪汉还有海盗的完美居住地,心中的梦幻天堂。要说他的来历,到时要从几十年前说起。 比尔吉沃特是蓝焰岛上的扩展建筑,一直到七十几年前才发现的。 它位于三个岛最大的一座,拥有一个宽广且易守难攻的天然港口,面向东部海岸。 三岛链中最大的岛屿仍是最稳固的。比尔吉沃特可以扩展开来成为一个真正的城邦。 政治和地理环境使得这里最终成为了海盗的避难所,并发展成为符文之地最无法无天的的海上走私中心。 无数的海盗船在这里抛锚入海,享受着大海的自由和狂野。 好吧,总的来说,这里是一片法外之地,不安分的人到处都是,想要在这里生存,你总是需要一些心理准备。 旅馆的门被推开,晃晃悠悠地走进来一个披着黑袍,背着一把木琴的年轻人。 年轻人长什么模样却是看不清,宽大的黑袍不仅遮住了她的身子也遮住了她的脸颊。 年轻人坐了下来,半趴在吧台上,沉闷懒散地说道:“老板,一杯麦酒。” “稍等。”五大三粗的老板耸了耸肩膀。 “年轻人,看你长的这么瘦弱,不然再点一杯牛奶这么样?” 比尔吉沃特不太欢迎陌生人,随着一个大汉打趣,整个旅馆里吃饭的人都笑了起来。 “不需要,我认识一个喝牛奶的家伙,满脸胡子,却总是买洋娃娃。”年轻人摆了摆手,声音倦怠地说道,像是想起了什么故人。 “哈哈哈,那是个娘们吧。” “喂喂,你别说,我上次见老杰森也买过。” “吃你的屎去吧,那是买给我女儿的。” 怎么说,海盗这种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存在,也是是在大海里泡惯了,习惯了那种看不到边际的感觉。 虽然这些人都凶神恶煞,手里说不定还沾着些人命,一言不合就能抽刀子砍人。 但是要和他们混成朋友却也不难,只需要一杯酒的时间,也许你们就能无话不说。 几杯酒下肚,海盗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排斥这个懒散但是还有几分幽默的年轻人了。 “喂,小子,你是干什么的?”有人问道。 年轻人露在外面的嘴角扯出了一个苦笑,散漫地说道:“我是一个吟游诗人,你给我一杯酒,我给唱一首。” ―――――――――――――――――――――――――――――――――――――――――――――――― 额,回复一下哈,伴刃之影呢是之前这本书的名字,后来大家说我没有取名字的天赋,所以改了这个直白的名字。然后有读者提出的盖伦为什么看着像反面角色。其实也还好啦,盖伦只是立场和主角不一样罢了,而且两人本来就是敌对正营。再改盖伦的眼里主角才是反面角色来着。最后,没有杀奎因就是剧情的转折点了,之前的大纲奎因是死了的,剧情开始会出现改动了。 :,,gegegengxin!! 第二百五十章:所以说说谢谢是礼貌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比尔吉沃特的晚上,晚风带着海水的气味,星空也显得稀疏,月亮也是半梦半醒地挂在云端,只带着点暗淡的光。黑夜里散乱破旧的房屋堆簇在一起,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个人走在街道上走过。 房间中有些暗,微风穿过没合上的窗户吹拂着窗帘,零散的光从窗户里落入,照亮了房中的一角。 地板上酒瓶子横七八竖地倒着,堆满了地板。 吃过了药,安辰昏沉地躺在床上,一只手垂在床边。 旅馆的这间房间她已经住了一个多月了,原因就是没有那个闲心思再去找个房子。事实证明,这样也住的挺好,还能让人按时打扫房间。 安宁的夜晚,浅浅的凉意让人的身体也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咔。” 安静的房间之中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落脚声。 躺在床上的安辰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瞥了一眼窗外,一个人影正抱着手臂蹲在那。 如果没有人打扰那就更好了。 深吸了一个口气,安辰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手里的酒瓶子随手放在一边。 看着窗外的那个人,松了松脖子:“进来吧。” 窗户被缓缓退开,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跳进了房间之中。 那是个女人,从身材上看这么说应该没有说错。穿着一身墨绿色的便行衣服,显得有些清凉,腰上挂着两把短镰,镰刀锋利的冷光恍惚着任何一个敢于只是它的人的眼睛。 女人的脸上带着半张面具,让人看不出她的样貌。这很聪明,至少减少了很多惹麻烦的人。黑色的长发和安辰一样几乎能垂到腰间。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眼睛,浅灰色的色泽就像是刀刃开锋的颜色,带着一种锐利的目光。就像是两把利刃注视着它们的敌人。 此时地这双眼睛四处打量了一下,看着满地的酒瓶子,然后轻哼了一声:“每次来都是这样。” “啊,那没有办法了,有本事您别来啊。”安辰翻了个白眼。 “滴答。” 房间里有些滴落的声音,顺着声音看去,女人的手臂上被割开了一条大概三十公分长的刀伤,从肩膀一直到小臂上。鲜血就是顺着手臂留下滴落在地板上。 “我说,这个月你是第三次来我这里了吧。” 安辰的语气里透着一些无奈,也没有上去扶她的意思。 记得这女人第一次来,根本就是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治的。 女人倒是很不见外地搬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安辰。 抬起了手:“帮我看一下。” 看着她的动作安辰的脸色有一些发黑继续说道。 “而且你一次都没给过钱吧・・・大姐,我也要吃饭的啊。” 听到这句话,女人的眼中也浮现了一丝不好意思,抓了抓自己的衣服,面具下的嘴巴张合了几下,最后淡淡地说道。 “外出执行任务,没有携带太多的钱财。一百金币一次・・・” “你付不起是吧。”安辰的死鱼眼微微一挑,撇着嘴吧说道。 “嗯。”女人点了点头。 看对方这次是要付钱的样子,安辰的语气缓和一些:“那你有多少。” ・・・ 一阵微妙的沉默,女人的眼神坚定了下来。 似乎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心。 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钱袋,认真地放在了安辰的面前:“这些。” “还算有些良心,不亏我免费给你治了两次。”安辰耸了耸肩膀,拿过钱袋。 可是等她打开钱袋的时候,却僵在了那里,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钱袋里面只有两枚银币,还外加几个铜币。 “已经。”女人抿了抿嘴巴:“是全部的钱了。” “・・・” “这些钱,够吃饭吗・・・” “吃干粮,够了。” 喂喂,就这些就算是吃干粮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吧。 “你,是一个英雄吧?”轻微地感应了一下对方的符文之力,就能感觉到对方的不同。 对方抬头微微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嗯。” 安辰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那你怎么会混得这么惨的?” 全身上下居然只有十枚银币,够不够吃饭的我说。(你别笑她,你以为你以前好的到哪里去。) ――――――――― “嗡。” 灰黑色的符文法阵在安辰的手上浮现,随着符文阵的运转,女人手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血肉开始重新组织到一起,到最后就连皮肤也完全修复,除了肤色略白了一些,就像从未受过伤一般。 “好了。失血量有些大,还有一些虚弱的感觉这几天记得多注意饮食。” “还有。”安辰黑着脸从自己的左手的戒指上拿出了十枚金币:“这些,算我借的,记得还。” 在比尔吉沃特赚了不少的安辰也算是重新买了一件空间装备,不至于走到哪都要背个背包了。 随手把十枚金币放在对方面前,安辰就躺回了自己的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可以走了。” 女人复杂的看了安辰一眼,拿起了面前的金币起身准备离开。 真是的,连句谢谢也不说啊。安辰郁闷地翻了一个身子。 “咔。” 攀上了窗户,女人正准备跳出去。 安辰的声音却突然从背后传过来。 “最近好几个大海贼莫名失踪,是你做的吧?” 女人的眼神一顿,她不知道自己的任务目标是怎么被对方察觉的,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一下头:“嗯。” “小心点吧。”安辰躺在床上,撇着那个人影:“普朗克那边已经联系了一些人做准备了。” “还有,事情搞定后把他们的尸体处理掉,要是让人拿着他们的尸体来找我,只要付钱,说不定我还能把他们救活。” ・・・ “多谢。”一声微不可查地致谢。 女人跳出了窗外,消失在了夜色里。 第二百五十一章:信则有不信则无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第二天的清晨,难得的早起,旅馆里的客人也没几个。扶着栏杆,摇摇晃晃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年久失修的楼梯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正无聊地靠坐在吧台上的老板看向了这边,看到了安辰,笑着点了点头:“医生,起来啦。” 因为安辰的缘故,他这小破店最近的生意是越来越好,态度好一些也不奇怪。 “嗯。”安辰抓了抓头发,显然还没有睡醒。 昨天因为那个女人,一整个晚上都没睡上个好觉,大清早的也睡不着了。 活动活动了筋骨,安辰在吧台边趴坐了下来,跟老板招呼了一下。 “照旧,麦酒加些渔串。” 老板了然地站起身来走去了后厨,过了一会儿,端着个盘子和一瓶酒走了回来。 “诺。”将盘子放在了安辰的面前,淡淡地香味就已经开始散开。 渔串应该属于比尔吉沃特的特产,说的直白一些就是海鲜烧烤,大多都是一些近海的海鲜,毕竟这鬼地方没有人专职打渔。 但是也不错,做法虽然简单,但是胜在原料的新鲜。 安辰咬下了一串小鱿鱼,把麦酒打开灌了一口。 “医生。”老板看着医生复杂地笑了笑,趴到了吧台上:“你这么每天喝的个烂醉,也不是个事吧?” 安辰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乐了一下:“怎么,有生意不想做啊?” “你在我这里快两个月了,你说,你哪天没喝得醉熏?” 说着看着安辰那已经空了一半的酒瓶子。 “人生在世那么多操事儿,老板在这开旅馆也不少年了,也算是什么人都见过了,像你这样年纪轻轻,天天在这买醉,不值的。” “这顿算我请你。” 虎背熊腰地老板叹了口气,一副人间沧桑的模样:“有些事儿,那操性过去也就是过去了,年轻人还是多出去闯闯才是正事。” 安辰被老板说得愣了半响,随后笑着摇了摇头,眼神却是带着无奈。 “我还是在这里喝酒的好,我要是出去,又不知道要牵扯到多少人。” “牵扯?人哪有不牵扯人的,关在是别人愿不愿意被你牵扯。” 老板走到一边擦着酒杯。 “我看你这丫头,也是一个有事的人,不劝你了,自己看开的明白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说这老板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安辰。 “我怎么觉得你的模样长得有些像最近外面传的疯了的那个什么诡术之刃啊。想你的手段也不像常人,怕不是・・・” 说着老板迟疑了下来,四下看了看。 最近也是不知道是什么人把暴风平原的真相捅了出来,甚至登上了瓦罗兰的日报。 一人独挑六千军队的事一瞬间就成了热门话题,就连比尔吉沃特这种海中城市都已经知晓了个清楚。 现在估计随便拉个街边的路人都能聊上几句,小孩子都知道那个诡术之刃长着少有的黑发黑瞳,用一把没有刀鞘的短刀。 所以说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的封锁能力还真是有够差的。 安辰苦笑了一下:“老板,你想多了。” “对对。” 老板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你看我这脑子,你是救人的,那货是杀人的,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不是不是,绝不是一人,医生,当我没说得什么就是。” 安辰笑着回过头喝了一口酒,却是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理论上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都是不希望消息被传开的,所以应该封锁消息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暴风平原的事情被捅到了皮城的报社。 一天的功夫就闹了个天下皆知,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撕的正火热,也实在没有经历找皮城的麻烦,只能任由消息传开。 知道消息的人呢,有的欢喜,也有的愁,还有的人,当成闲谈琐事。 ―――――――― “・・・・・・我们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我们不明白战争的对错,也不明白诡术的意图。 ・・・・・・ 但是起码有一点是真的,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件事,那位诡术师还活着。 ・・・・・・ 曾经被德玛西亚证实已经死在了德玛西亚符文炮下的人,再一次向世间发出了诡笑。” ―――――――― 安辰黑着脸将吧台上的报纸放回了远处,这报纸上写的都是什么话。 曾被证实死亡的人,再一次向世间发出了诡笑。 真是,搞得我和什么幕后大反派一样。 “卡啦。”旅馆的大门被打开,一个穿着体面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里面配着小背心,解开了几个扣子,带着一些散漫的潇洒。头顶上带着一顶黑色的礼帽,叼着一根香烟,留着一些小胡子,嘴角始终勾起一个微微的弧度。 看起来就像是一位极有风度的绅士。 “早安,冒昧打扰。” 男人走了进来,礼貌地向老板好后说道。 “我听说这里有一位医生。” 老板对着安辰抬了抬下巴:“医生,你的生意。” 男人顺着老板的目光,看向坐在吧台边的安辰,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没想到,医生会是一个如此俊美的少女,哦,原谅我的唐突。”说着男人抓着帽檐,鞠了一个躬。 “第一次见面,我叫崔斯特。” ―――――――――――――――――――――――――― “所以呢,找我干什么。”安辰拿着酒喝了一口,暗自扫视了崔斯特。 十级以上的符文之力・・・看来比尔吉沃特这个地方的水也够深的,短短几个月就遇到了两个符文英雄。 “老板,一杯海地酒。” 崔斯特对着老板说道,听到安辰的问题回过头。 “啊,是这样,我家中的孩子玩闹,折断了腿,我听说附近最近来了一个外伤很在行的医生,就来看看。” 崔斯特微笑着说道:“没想到还收获了一个意外的惊喜,能看到如此女士,实在是一种幸运,看来今天是我的幸运日。” 安辰不太喜欢这家伙的语气,而且虽然在这身体里快一年多了,但是她已经保持着男性的价值观,没人称为女士,还是有一些郁闷。 不想多说地淡淡地回复道:“治病,一百金币,一瓶好酒。带来了我们就走。” “一百金币,我可怜的钱包。”崔斯特眯了眯眼睛。 “您的酒。”老板将一杯淡白色的酒水摆在崔斯特的面前。 “多谢。” 拿起酒杯,崔斯特浅饮了一口:“请原谅我的囊中羞涩,不如这样,我们。” “赌一把如何?” 早晨的旅馆没什么人,安辰和崔斯特不说话,大厅居然就安静了下来。 安辰拿着酒瓶子又灌了一口麦酒:“怎么赌?” 崔斯特笑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套扑克牌:“我们比大小,我赢了,请允许我邀请您去我家做客,并治疗我那可怜的孩子。” “你输了呢?” “我不会输的,我刚刚说过,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崔斯特将扑克牌在桌面上摊了开来。 安辰从前当过小偷,在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摸爬滚打过一段时间,赌博千术这种东西多少也有一些了解。 仔细看了一下,对方的的扑克也确实没有做过手脚。 点了点头:“你输了,付我两百金币。” “可以。”崔斯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看来你很喜欢那些金灿灿的小东西。” 安辰咬了一口渔串:“是个人都喜欢。” 说完就从扑克牌中抽出了一张拿在手里,梅花A,看着崔斯特的样子:“你似乎很自信。” “就像我知道你拿了一张梅花A一样。” 安辰对的脸色一僵。 崔斯特浅笑的眼里闪过一丝微光:“我一直以来都想相信命运。” 他抽出了一张牌放在了桌面上那是一张小王:“所以它一直以来都带我走向正确对的方向。” ―――――――――――――――――――――――――――――――――――――――― 最近在餐馆做服务生啦,所以每天下班的时候就只想躺在床上咸鱼,实在是无力更新,更新慢是真的很抱歉来着。实在是对不起。然后是群里的事,虽然我不怎么在群里发言,但是也偶尔会看到大家闹不愉快。大家也都只是聚在一起聊天而已啦,何必认真呢,笑一笑就过去了是吧。嘛,真的非常感谢大家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不能带坏小孩子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比尔吉沃特的街道有些破旧,毕竟是一座建立在曾经的废墟上的城市。 加上居住的人大部分都是些乱徒,这些人可不在意自己住的地方破不破。 很多破碎的墙壁都没有拆除,街角还能看到没有擦干的血迹,或者是不知名的呕吐物。 不得不说,这是一座很有特色的城市,虽然这个特色并不让人看好。 因为输给了崔斯特,即使安辰在不愿意,也只能跟着崔斯特走一趟,免费一趟医。 不知道为什么,崔斯特这个名字倒是有一些熟悉。 跟着崔斯特左拐右转,两人最终停在了一栋不小的建筑前。外面围着木质的栅栏,里面的小院里是一片草坪,上面还种着不少植物。 怎么说呢,这片庭院给安辰的感觉就是眼前一亮,这是一个被装扮的很好看的院子,草坪上还有一个木制的白色秋千。 在大部分的色彩都是灰白色的石壁的城市中,这样的一个翠绿的小院让人的视线都舒缓了一些。 “怎么样?”崔斯特掏出了一支香烟给自己点上,语气中带着一些自得:“这些都是我带着孩子们弄出来的,那秋千可是我的得意之作。” “还不错。”安辰挑了一下眉头。 看向小院里,四五个孩子正在石子铺成的小路上打闹。 四五个孩子・・・ 一个普通人家居然有四五个孩子。 “你挺能折腾的啊。”安辰打趣地看了一眼:“四五个孩子,骨折的在哪?” “咳咳。”崔斯特显然被呛了一口,一口老烟卡在了喉咙里,咳嗽了几声:“你看看那,看清楚。” 说着,指着大门边上的一个木牌。 “比尔吉沃特孤儿院。” 看到这个木牌,安辰愣了愣。如果她没记错,比尔吉沃特这种地方,应该只有一个孤儿院。 随后,她回忆了起来,怪不得崔斯特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想起来也过了很久了呢。 “我有一个朋友,也在比尔吉沃特经营了一家孤儿院。”眼里带着一些追忆的神色,安辰摇了摇手里的酒瓶子。 “・・・朋友啊。”崔斯特深吸了一口烟,似乎不以为然,但是嘴唇动了动。 “那他估计要破产了,比尔吉沃特这地方可根本没有政府拨款。” “他确实很穷。”安辰耸了耸肩膀:“在酒馆都点不起酒。” “怎么,现在你帮他照顾这里,那你不怕破产?” “呼。”烟雾随着崔斯特的吐气慢慢涌出,随意地说道:“这算是我欠他的。” 烟雾散去。 “我们进去吧。”说着崔斯特将手里的香烟扔在地上踩灭,然后捡起来扔到了一边的垃圾箱:“把你手里的酒也扔掉,不要带坏了我的孩子。” “该死的。”安辰又灌了一口,才将酒瓶也认了进去。 “我可不想被一个刚站在门前抽烟的烟鬼这么说。” 那垃圾箱就放在孤儿院的门前,上面还有用彩色油笔写的一句话:请不要乱扔垃圾。 “你不懂,烟可是一个男人的魅力。而且一个渴望上来的男人是不可能被阻止的,任何事情都一样。” 崔斯特打开了木栅栏的小门,颇有风度地说道:“请进,美丽的小姐。” 但是这明显对安辰并不受用,还换来了一个冷眼:“抱歉,请叫我医生。” 说完走进了院子。 “没问题。”无奈地侧了侧脖子,崔斯特跟着走进了小院。 小院的草地被护理的很好,走进小院后才能看到,还有几个孩子在后面的花园里浇水。 脚下的石子路铺的铺的很平整,用的平滑的卵石,看上去也很好看。 迎面吹来的风都带着青草的香味。 “我刚来的时候,这里的条件可不是一般的差,前前后后就只有一个老管家在照顾。” 崔斯特一边走一边说道:“说实话,格雷福斯那个家伙,真不怎么擅长照顾孩子。这帮孩子居然能够健康成长,真是个奇迹。” 说完,犹豫了一下,才默默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听老管家说,有段时间没有接到他的信了。” “谁知道呢?”安辰笑了一下:“也许还待在皮城的监狱里,或者,正在哪个地方躲避通缉吧。” “那家伙。”崔斯特摸着自己的胡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安分啊。” “崔斯特大叔!” 随着叫声,一个稍大一些的孩子跑了过来,看起来大概是十岁的样子。 “崔斯特大叔,你找到医生了吗?” “说了多少次了。”崔斯特伸出手按在女孩的头上:“要叫我崔斯特哥哥,我还很年轻啊。” “可是你看起来很老啊・・・”女孩天真地说道。 “・・・”崔斯特的脸有些黑。 转过头发现安辰站在一边,正捂着嘴巴,很明显是在偷笑。 “呐,这位就是我找来的医生,很厉害的外伤医生哦,欧德说不定今天就会好了。”崔斯特灰白地为安辰介绍着。 “是吗。”小姑娘欣喜地扭头看像安辰:“医生,拜托你了,一定要治好欧德弟弟。” 看着眼前的女孩,安辰恍惚地想到了那个小村庄里的那个小姑娘莉莉丝。 又想起了她倒在自己怀里,而自己手中握着刀的景象。 脸色苍白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半响,才回过神来。 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啊,我会尽力的。” 崔斯特察觉了安辰的一样,但是没有说什么,对着小女孩笑了笑:“走吧,我们进去看看欧德。” 孩子们的宿舍被安排在小院的两侧,男孩们的宿舍明显要乱上一些。 欧德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此时的他正躺在张床,脸色痛得发白,左腿的小腿上呈现肿胀和扭曲。 普遍的骨折,安辰看了一眼差不多就知道了什么情况。 看了一眼崔斯特。 崔斯特摸了摸鼻子,笑了一下:“男孩子玩闹,那天爬到树上我没发现。” “还说格雷福斯不行。”安辰摇了摇头:“我看你也差不多。” 说完,她走到了男孩的床边。 看着男孩笑脸煞白的模样笑了笑:“放心,很快就会好的。” 说着将手放在他的小腿上:“是这里痛吗?” “嗯。” 点了一下头,安辰结了几个手印,一个黑色符文阵出现在两手之间转动着。 人体炼成。 大概过了小半分钟,男孩的小腿快速的消肿,扭曲的部位也慢慢矫正了过来。 崔斯特站在一边吃惊的扶了扶帽子:“还真是神奇的技巧。” 男孩的治愈过程很快,毕竟只是一个骨折,不算是特别难的事情。没过多久男孩就被一群孩子拉着在草地上做起了“康复训练”。 ―――――――――――――――――――――――― 哈哈,昨天请假真的十分抱歉哈。 第二百五十三章:实现愿望什么的果然不应该乱承诺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孩子们别玩了,你们还要准备晚上的聚会。” 老管家走了出来叫住了正围着男孩欧德的孩子们。 “如果你们今天的节日还想要好好过的话。” 听到老管家的话,孩子们连忙带着欧德跑了回来。 “来了来了。” “管家爷爷你看,欧德的腿好了。” “对,崔斯特大叔带来了一个超厉害的医生。” 七嘴八舌吵成一片,老管家都感觉有些眼花,最后扶了扶眼镜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欧德。 不久前还骨折了的可怜的小家伙。 难以置信地说道:“这真是神奇。”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那位医生呢?” “和崔斯特大叔在一起。” 老管家笑了笑:“我觉得你们应该去邀请她一起共进晚餐,不是吗?去表达我们的感谢。” “对对对。” 很快孩子们跑了过来,安辰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团团围住。 甚至有几个不怕生的已经攀到了她的身上。 “我,我说你们干什么。” 安辰手无足措的问道,她保证,她就算面对数倍这个数量的符文士兵也不会这样。 “医生姐姐,留下来一起聚餐吧。” “对,今天可是难得的节日。” “一起吧一起吧。” ・・・・・・ “医生,恕我无礼。”崔斯特站在一边草坪上,有趣地添乱道:“不知道我能不能邀请您共进今天的晚餐。” “我,我,知道了。”安辰慌乱地点着头。 “耶!” “答应了答应了。” “那医生姐姐我们去准备晚餐了。” “一定会好吃的。” ・・・ 知道一群孩子叽叽喳喳地跑开,安辰才松了口气,慢慢反应过来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节日,今天是什么节日?”一脸郁闷地看向崔斯特。 她从来没有详细的了解过瓦罗兰的风土民情,基本有什么节日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今天是几号吗?”崔斯特看着孩子们走远了,又掏出一支香烟。 “今天?”安辰无奈地在树荫下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十一月二十号?” 啊,说起来也已经入冬了呢,上一年的十一月二十号自己在干什么? 额,好像还在坐船去艾欧尼亚。 “十一月二十号没错。”崔斯特给自己点上了烟:“今天是圣诞日,传说今天是神创造世界的日子。同时也是人类中的圣者降生的日子。” “尊敬的医生,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呼,我怀疑你是不是瓦罗兰人了。” 这么久了呢。安辰靠坐在长椅上仰着头,阳光从树叶的间隙中穿过,碎散地在安辰的眼中恍惚。 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一年多了,而她也还是那副随波逐流的样子,也沾染了一身洗不清的罪债。 “圣诞节啊・・・” 安辰低声地说着,崔斯特站在她后面的树荫里,抽着烟。 一阵浅浅的凉风吹过,带着他们的衣角飘动,飞散的草叶卷起,散入半空。 圣诞节,这个节日在安辰的上一世的地球也有,额,他们那时候还有虽然也过这节日,但是节日的既视感嘛,却也没有那么强烈,无非就是商家搞搞活动,公司学校放个假。 像是一家人需要聚餐什么的,倒是也没有这个必要。 相比于地球,瓦罗兰的圣诞日却是要隆重很多。 “来了。”几个孩子端着最后一盘菜放置在了宽大的餐桌之前。 这张餐桌绝对是安辰见过的最大的餐桌,同时有几十个人一起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那种感觉微妙异常。 “来,让我们举杯庆祝节日,也感谢我们的医生。”崔斯特举着果汁,毕竟还在孩子们的面前。 “哦!” 一只只小手纷纷拿着果汁举了起来。 “查尔,客人还没有用餐,而且你不能用手抓!” “爷爷,大叔,小西堤爬到桌子上了。” “吃饭吃饭。” “哇,米耶尔,站住!” ・・・・・・ 一顿饭吃的很吵闹,有的年纪不大的孩子们围着餐桌乱跑,甚至还有刚刚学会爬的孩子已经爬上了餐桌闹腾了起来。 男孩们的追逐还打翻了些东西,有几个已经在角落里罚站了。女孩们则是喜欢三两个围在一起嬉笑。 说实话,一边要吃饭一边还要照顾孩子,确实够累的,但是这顿热闹的过分的晚餐却让安辰感觉不坏。 晚饭后,安辰本想先行离开,但是还没等她离座,就已经被孩子们盯上了。 对于孩子们来说一顿晚餐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们接受你了。 “医生姐姐,讲个故事吧。” “对啊,对啊,讲个故事吧。” “西提,听故事。” 看着那几十双眼睛,安辰就有一种针芒在背的感觉。 简直,比她的杀意还要恐怖。 “额。” 她并不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抓了抓脸颊:“你们听说过圣诞老人吗?” 孩子们安静了一下,然后一空同声地摇了摇头:“没有。” 这个世界没有圣诞老人吗? “咳咳。”安辰咳嗽了一声,那就这个了。 “传说,在很久以前的一个圣诞节。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那一晚的风很大,紧扯着路人们的衣袍,寒冷的雪花使得他们都只能早早回家。 风雪的夜里,一间房子却亮着微黄的火光,一个孩子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大雪。 她的父亲入山草药已经十几天没有回家了,这样大的风雪,父亲回来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这时,她看到了大雪中的天空中划过了一道流光,那道流光飞的不快,仔细看去,居然是两个头飞奔着的驯鹿正拉着一个雪橇在空中滑翔。 雪橇上坐着一个穿着红白色衣服的老人,他留着一个大大的白色的胡子。 ・・・・・・” 孤儿院的烛火闪烁,安辰坐在孩子们的中间讲述着圣诞老人的故事。 橙黄色地火光不亮只能勉强照亮夜里的房间。 崔斯特站在一边的角落里,默默地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看着围坐着的孩子,笑了笑。 ―――――――――――――――――――――――――― 外面似乎下雪了,瓦罗兰的天气,十一月份中旬下雪,也不少见。 听完故事,孩子们的眼睛闪亮,他们第一次知道,圣诞节会有一个老人老实现他们的愿望。 “呐,医生姐姐,圣诞老人真的存在吗?” “医生姐姐?” “真的存在哦,只要你们当一个好孩子,他就会来实现你们的愿望。” “我要一个机器人。” “西堤要玩具。” ・・・ 看着孩子们大声地说着自己的愿望,安辰微笑着。 却发现坐在角落里的那个最大的女孩一言不发。 她是孤儿院里最大的孩子已经十一岁的,平时管家和崔斯特不在的时候她就是手握决定权的人,所以也要更加成熟一些。 “缇丝娜,你的愿望是什么?”安辰笑着问道。 缇丝娜显得有一些紧张,抓了抓自己的裙子:“我想,我想回家。” 安辰愣了愣,温和地继续说道:“你的家在哪里呢?” “在艾欧尼亚。”缇丝娜的语气里带着一些哭腔:“我知道那里正在打仗,但是爸爸妈妈都在那里。我想回家,我会做一个好孩子的。” 安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艾欧尼亚吗・・・ 眼前眼眶里还含着泪水的女孩,让她有种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的感觉。 那场战争,她也是参与者之一。 孩子们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在说话,从小就是孤儿的他们都很懂事,只是默默地陪在缇丝娜的身边。 安辰扭过头,却发现窗外下雪了,白色的雪在深黑的夜里反射着房间中的光,显得很闪耀。 我,应该怎么做呢? 安辰在心里轻轻问道。 不知道自己在为谁,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过了很久,安辰突然笑了一下。 她却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了缇丝娜的头顶上。 “会的哦,绝对会是实现的,只要你做一个乖孩子。” 果然啊,小孩子只需要简简单单的做一个乖孩子就好了,那些烦心的事情,就交给的大人好了。 崔斯特站在角落里,听着啊安辰的话,若有所思地弹了弹烟灰。 夜深了,晚餐过后不久,孩子们就都去睡了。 安辰也到了回去的时候,一件黑色的长袍从她的身上展开。 迈着安静地步子,走在深黑的走廊里,穿过已经铺上了一层积雪的草坪,她推开了孤儿院的大门。 “你要去哪?”崔斯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正靠在孤儿院的栏杆边,嘴里的香烟在风雪中缓慢地燃烧着。 淡淡的烟味随着风消散开来。 “我想通了一些事情。”安辰的声音很平淡:“我该去赎罪了。” “答应别人的事情,就应该做到不是吗?”说着她回过头,微笑了一下。 “这种事情,只有疯子才会去做。” 崔斯特深深地看着安辰,撇了撇嘴吧。 “那没办法了。” 安辰缓缓地说道,缓缓掏出了一张面具,那是一张破碎了一半的罗刹面具。 面具冰凉的感觉附在脸上,安辰眯了眯眼睛。 “谁让我已经疯了呢・・・” 说着,在崔斯特的眼中,缓缓地消失在了风雪的夜里。 崔斯特深吸了一口烟,仰起头,烟雾被慢慢吐向了空中。 “那可是。” “阻止战争啊。” ―――――――――――――――――――――――――――――――――――――――――――――――― 回复一下哈,综漫什么的这本书应该是不可能了,实在是太长了,只是写瓦罗兰我已经写成有生之年了都。汗。然后是很多角色的重逢都要在艾欧尼亚战役结束之后的剧情里,大家不要着急哈。 第二百五十四章:一个人能做什么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只是因为和一个孩子的承诺吗? 看着雪中走远的人影。 “还真是一个乱来的家伙。”崔斯特将半截香烟扔在了地上。 烟头落在雪地里,陷入积雪之中渐渐熄灭。 插着口袋转身走回孤儿院。 他想起刚才那半张破碎的罗刹面具,那张面具很眼熟,前几天还在报纸上见过。 勾了勾嘴角。 我信奉命运,但是你的命运,我却看不到呢。 诡术之刃,看来是所有人都看错了你了。 ――――――――――― 最后一次回到旅馆,安辰回来拿一些东西,从床头拿上了泽拉斯的笔记,将来时的背包也放进了空间戒指里。 看着杂乱得堆簇着酒瓶地房间,安辰沉默了一下,正准备离开。 “碰碰。”窗户被轻轻敲响。 “进来。” “兹。” 一个黑色长发的女人从窗外跳了进来。 安辰笑了笑:“难得啊,终于学会敲门了。” 显然就是那个在她这里蹭了三次免费治疗的家伙。 “你来干什么?” “还钱。”女人淡淡的说道,抛给了安辰一枚空间戒指:“一共三百一十金币。” “今天之后我就会离开比尔吉沃特,多谢你的照顾。”女人点了点头,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看着安辰。 女人放在背后的手握在镰刀的手柄上,紧了紧。 “很巧。”安辰打开了房门:“我也是今天走。” 沉默地看着安辰,女人没有说话。 “下次见的时候,就是敌人了。再见了。”安辰打趣地说完,走了出去,门也被缓缓关上。 女人的动作,她留意到了,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在比尔吉沃特猎杀高等级的海盗,而且一次性就是十几个,这种任务应该只有可能是三个地方的人派来的。 艾欧尼亚,诺克萨斯,德玛西亚。 因为只有他们会需要在海上运输供给品,必须打压海盗的气焰。 不管女人是从哪里来的,下一次再见的时候,就不可能是她给她疗伤了。 女人看着安辰走了出去,松开了镰刀,消失在了窗沿上。 ――――――――― “老板,结账。”安辰戴着面具和披风走下楼梯,将住宿费放在了吧台上。 晚上旅馆里只有老板一个人还坐在大厅里,独自一人对着一种酒瓶子发呆。 看到安辰的打扮,老板眼神一紧,随后却又松了下来。 实现重新已到了酒瓶子上,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要走了?” “嗯,去做一些我该做的事。” 老板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 转过身,在酒柜里到了一杯酒,摆在了安辰的面前。 “走好。” “多谢。” 推开了旅馆的门。 黑色的斗篷在风雪里猎猎作响,安辰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戒指上,一柄黑色的无鞘刀刃慢慢被抽了出来。 手掌握住刀柄,熟悉的杀意再一次涌上她的身体。 但是这一次她没有再拒绝,因为这一次她就是去杀人的。 她已经做出了她的选择。 属于她的归宿,她逃不开的。 一个杀人者的归宿。 安辰伸出一只手掌,接住了一枚雪花,然后雪花缓缓融化。 就让我我用自己的方式,了结这一切吧。 ――――――――――― “客人?” “客人?”一只老人的手在安辰的面前挥了挥。 安辰回过了神,看向面前的老者。 “客人。”老者点了一下头,将手里的一封信件递给了她:“这是您要的消息。” “嗯。”安辰接过信了信封。 正准备拆开,却被老人伸手阻止了下来,伸出了三根干瘦的手指,笑了一下。 “三千金币。” 没有多说什么,安辰将三枚镶嵌着紫色宝石的金币放在了老人的面前,然后拿着信封推门离开。 转过几个小巷就走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人声鼎沸的街道,诺克萨斯城中一如既往的繁华。 安辰把信封放进了怀中收好,因为战争的原因,在城中的高级战力不多,诺克萨斯的黑市嚣张的出奇。 连这种高层的机密文件只要出价都可以买卖。 倒是让我方便了不少。 低着头,安辰的气息降到了最低,走入了人群之中。几个错身就消失在了街道里。 平民居住区。 安辰推开了一间普通的房子的房门,这是她花了三十枚金币直接在一个人手里转过来的。 在比尔吉沃特的那段时间确实是让她赚了不少,几千枚金币足够普通人吃一辈子。 可惜在黑市上的消息价格实在是高的过分,她手里的钱估计也用不了多久了。 擦了一根火柴,安静的点上了桌面上的烛火,安辰坐了下来打开了信封。 “诺克萨斯权利分布:第一权力位置,诺克萨斯十二议员。第二权利位置: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在外),策士统领斯维因(在外)。 诺克萨斯十二议员,来自于诺克萨斯的三个掌权家族和当政官员。议员之间并不相互认识,且单人无实权,自行透露身份的议员会被其他议员直接处理。 只有在必要时聚集,决定诺克萨斯的政治导向。 分布:克卡奥家族三人、莱斯特家族三人、文森顿家族三人、诺克萨斯城中官员三人。 详细身份:未知。” 十二议员? 诺克萨斯的政治格局,还真是有趣。 德莱厄斯和斯维因目前应该都不在城中・・・・・・ 也就是说城中的政治控制权在他们的手里。 那么。 安辰将手中的信纸放到了烛火上,火焰很快吞噬了纸张,在安辰的手上燃烧着,然后缓缓熄灭。 摩挲着指尖的灰烬。 那就先从你们开始好了。 ―――――――――――――――――――――――――――――――― 嘛,老板让我们补个班,抱歉哈,呼,算是更上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空街传来的铃铛声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房间里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动着。 安辰靠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双腿翘在桌面上微微地晃动着。 她面对着一面墙壁,墙壁上挂着诺克萨斯的城市地图。 但是这张地图详细的确实太过分了一些,上面甚至标记了诺克萨斯城的所有城防位置和巡逻据点。 可以说有了这张地图就连一个平民都有可以在诺克萨斯随意出入。 地图上浮现着很多符文影像,那是一个一个人的照片。 而照片的位置就是他们的常驻位置。 每一个魔法影像上都刻画着很多标记,标记了他们的身份来历,财产家庭,甚至包括他们近日的所作所为。 安辰拿起桌面上的一杯茶水,放倒在嘴边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 一个强大的情报组织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执行力强,还是具备超高专业素养,或者说是强大的装备。 至少在安辰看来不应该只是如此。 或者说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需要无处不在。 想要将所有的眼线安插在大陆各地,这很困难,但是如果安插在一个城市之中,这个难度就会减少很多。 一个城市之中什么样的人是无处不在的呢,最普通的人。 乞丐,平民,小贩,货商。 他们会出现在每一条街道,每一个旅馆,每一个生活区。 而他们也是最容易掌握的人,只要你有足够的金钱。 来到诺克萨斯的第一个星期。 安辰做的所有事情就是完成这个布置。 和这些人达成了协议,通过消息的贩卖给予金钱和利益。 各个行业,一共三百人。 她每天都会去接受消息,根据消息要求提供消息的重要程度,基于不同的价钱购买。 便宜的只需要几银币,贵的也不会过一金币。 每天只需要消费十枚金币左右的价值,就能够得知诺克萨斯城中的大部分事件。 还有比这更实惠的情报吗,黑市也不过如此。 当然,她不需要那些情报人员去探查机密文件和什么高风险的地区消息。 她只需要掌握诺克萨斯城中的风向就可以了。 这些人会是她最好的舵手。 至于一些机密的探查自然会有人去,她自己就是一个不二的人选。 举世无双的匿藏术,足够让她去往任何地方。 她不是自己去,别忘了,她还有五个影子分身。 平均每一条街道和小巷就有两到三个稳定的消息眼线,在加上五个能在诺克萨斯任何地方随意进出的影子。 两周时间,诺克萨斯在她的眼中已经没与任何秘密可言了。 甚至她已经找到了十二议员的会议室,她可以去参加任何一次会议,不会有人知道她来过也不会有人知道这第十三个人的存在。 “砰砰砰。” 房门被敲了三声,然后一个和安辰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推门而入。 “确定第七议员的身份了吗?”安辰喝着茶。 “确定了。” “现在十二议员对的身份都确定了啊。”安辰将茶杯放在了一边:“他们各自的意向如何。” “这几次的会议上来看。”站在安辰身边的黑影简单的叙述着诺克萨斯的机密信息。 “第一第四第六第八第十一议员持战争意见,对外宣称将诺克萨斯的秩序带到更多的地方。” “其中第四第八第十一议员属于莱斯特家族,近期家族中购入了大量的军备物资,有意图在德莱厄斯和斯维因不在城中的情况下改变诺克萨斯的政治格局。” “第一议员已经被买通。第六议员真实认同秩序宣言,想要通过战争发展国力。” “第二第三第七第九议员保持中立。其中第二议员已被第四议员收买。” “第五第十第十二议员不支持继续战争,他们认为战争消耗了太多资源,诺克萨斯城中的真正产力已经跟不上了。再这样下去会被拖垮。” “相互都不知道身份都敢于贿赂吗,还真是为难他们了啊。”安辰平静地点了点头:“诺克萨斯城现在的言论风向如何。” “下面的情报人员已经把怨言散开了,如今诺克萨斯的生活水平确实开始下降,被触及到了利益,很多民众已经开始不满,有些人已经准备开始组织反战游行了。” “嗯。”安辰拿着一根飞镖对着墙面比划着:“终归是为了利益啊。” “森” 一声轻响,飞镖定在了墙面上的一张照片上。 “今天晚上就从他开始动手吧。第四议员,莫里西亚・莱斯特。顺便,德玛西亚那边也可以开始着手了。诺克萨斯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我们还要去那里走一趟。” “了解。” ・・・ 黑影默默散去,安辰独自一人坐在房间中。 诺克萨斯城中太平静了,也该感受一下风浪了。 ―――――――――――――――――――――― 夜深了。 晚风敲打着窗户,发出轻微的声响。 安辰站在一面镜子面前。 将披风在自己的领口打了一个结,嘴里哼着这缓慢的调子,将铃铛系在了腰间。 然后拿出了那半张面具,盖在了在自己的脸上。 深黑的瞳孔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注视着自己缓缓消失在空气中。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留下越来越远的铃声回荡着。 莱斯特家族,作为诺克萨斯的三个掌权家族之一他们有着让人艳羡的财富,权利和别人没有的一切。 但是他们的似乎还不够满足,他们想要更多。 站在墙边的侍卫打了一个哈欠,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 街上却传来的一阵阵微弱的铃声・・・・・・ ――――――――――――――――――――――――――― 嘛,哈哈结局绝对不是和群里的一样的,我也会尽力用心写的。 第二百五十六章:反面向上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莫名其妙传来的铃声让侍卫打了一个寒颤,眯着眼睛看着街道。 街上依旧空无一人,安静的小巷里似乎爬过了一只老鼠。 可是铃声却依然在响着,从轻到重,从远到近。 最开始的时候他都认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最后,那个铃声几乎已经贴到了他的面前。 颤颤着抬起了头,顺着月色的照亮,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虚影。 侍卫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看到了什么异常恐怖的东西一般,还没来得及喊出来,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这种心理承受能力还来守夜,还是趁早转行有前途。” 不知道是什么人低声说了一句,街上就再无声音,只剩下昏过去的侍卫躺在地上。 “先生,近日已经整合了近五千人的士兵。”一个老管家站在一名中年男人的背后背着手。 “不错。”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尽快整合出万人以上的部队在城中安插。不需要所有人都具备符文无力,我需要的是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局面。” 老管家低了一下头:“我了解了。” “没有事你先下去吧,夜也深了。”中年男人温和的笑了笑,显得很儒雅。 “好的先生。”管家躬身退下。 中年男人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靠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窗户外夜色下的城市。 很快,这座城市就是属于他的了。 他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几个人之一,而这只是他的第一步。 之后,他会从这里开始,成为第一个统一大陆的国王。 抿了一口酒,他儒雅的脸上扯出了一个张狂的笑容。 权利这种东西,真的很容易让人上瘾啊。 “铃铃铃・・・” 微弱的声响将他从对未来的臆想中拉了出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烦躁。 “管家!我需要安静!” 一声怒喝,他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喝了一口酒。 “铃铃铃铃・・・” 铃声却没有因为他的呵止停止响动,反而越来越近,几乎已经到达了门口。 “该死的。”中年男人低骂了一声,将酒杯砸在了桌面上,走到了门边。 “我说了,我需要安静!”一边说着,他一边拉在门上,准备将门打开。 一拉之后他才发现,门已经打不开了。 中年人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不对,眉头微皱。 “管家?” 右手微微用力,门却依旧没有反应。 这个时候铃声却已经穿过了大门,来到了他的背后。 “铃。”第一声响声。 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滴冷汗。 太诡异了,四周没有任何人,哪里来的声音? “铃。”第二声铃响。 他感觉到耳边传来微弱的呼吸声,一阵阵温热的喘息摩挲着他的耳畔。 只是这种湿热的感觉却没有让他感到半点放松,甚至更加恐惧。 他的感觉告诉他,他的背后正站着一个人。 “呼。” 轻轻呼气的声音,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阴冷的感觉笼罩了他的全身,就像是坠入了冰窖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心里的恐惧正在被无限的放大,让他的浑身战栗。 中年人咽了一口口水,咬了咬牙回过了头。 却发现自己的背后空无一人,房间里安静的只有他独自一人的喘息声。 “护卫!”中年人没有多想,重重的撞了一下门叫到。 “护卫?”一个声音在他的身后轻轻地说道。 “没有护卫啊,我是走进来的。” 声音来的突如其然,一只冰凉的几乎没有温度的手搭在了中年人的肩头。 “除了你,我可是什么人都没看见呢。” “你。”中年男人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镇静:“你是什么人。”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人了?” 轻飘飘的声音让男人的背后发寒。 随着声音缓缓落下,两只手搂住了男人的腰。 男人低头看去,那是两只苍白干枯的手掌,上面还沾着猩红的血迹。 而此时还有第三只手正搭在自己的肩上。 他不敢回头看,他都不知道站在自己身后的是什么。 似乎有什么正撩拨着他的后颈,那是一种锋利的感觉。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乱动,自己的脖子就会被切开。 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滴了下来,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沉稳。 “什么人派你来的?” “嘿嘿。”背后传力一阵冷笑:“没有人派我来的哦,我只是路过,过来看看。” 路过!?该死的,疯子吗。 男人的面容有一些扭曲,但还是尽量温声细语的说道:“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这样吗?”声音有了一些惊喜。 “还真是好客的主人家呢。” “那么。”背后的人顿了顿:“我想要你的命可以吗?” 男人的瞳孔一缩,他的眼中,世界变得昏暗了下来,他自己的一生就像是走马观花一般的从自己的眼前掠过。 一个又一个的幻觉让他的精神几乎崩溃。 他看到了自己的杀死的人,还有那些在他的手下亡命的政治对手。那些人回过了头,睁着恐怖的眼睛看着他。 一只只黑色的手从地上冒了出来,想要将他拖入地下,他想要挣扎,但是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他死了无数次,被开膛破肚,被按掉舌头,被烈火灼烧,被寒冰掩埋。每一次的死亡都是那么真实。一次又一次死亡的痛苦根本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幻境之中,他的精神终于崩塌。 “不可能!”男人近乎癫狂地大叫了一声。 “你们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将是这个国家的国王!所有人,所有人都会在我脚下匍匐!”男人站在空荡荡地房间中疯狂地大吼着。 房间里,他却已经再也看不到任何人。 “够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男人跪了下来,抱着头趴在地板上,双眼中泛血丝,疯了似的念叨着:“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够给你们,不要杀我!” 纤弱的精神。 安辰翘着腿,坐在男人本来坐着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色。 “很美的夜色,怪不得你会如此迷恋・・・・・・” 她站起了身,走到跪在地上的男人面前。 一枚银色的硬币扔垃圾一样的扔在了男人的面前。 “这样,我们赌一把,堵上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命。” “反面,你活着。正面,你会死。” 随着安辰的步子,轻悠地铃铛声再起响起,男人的全身已经被冷汗浸透。 铃铛声似乎让他再一次平静了下来,但他依旧不敢抬头看。 他只是喘息着死死地盯着那枚硬币,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我赌!我赌!” 他颤抖着拿起硬币,将硬币抛起。 当安辰走出安静的房间时,她的衣角沾上了一丝血渍。 房间中一具男人的尸体躺在血泊中,他的面前摆着一枚硬币。 正面向上。 ―――――――――――――――――――― 嘛,这里也回复一下因为群里的事情闹得不开心的大家,虽然我不怎么在群里发言,也不太清楚群里的情况。但是我还是认为聊天嘛,大家不要当真就好了。但是因为这些闹得不愉快的大家我也和你们道个歉,如果觉得群里太热闹有问题也可以私聊我的,我看到也会第一时间回复。但是先说好哈,我这个人不太会聊天的,聊得尴尬不要怪我。而且我白天在打工有时候不能及时回复来着。 第二百五十七章:总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最近诺克萨斯有一些不太平,人们出门都有一些谨慎。 街头巷尾里都闹着游行,控诉政府的人群情绪越来越激烈。 随着几队游行的人的都被卫兵抓去。 每天在城里巡逻的城卫队增加了很多,遇到了一个人就要拉着盘查一番,看一看是不是什么激进人员。如果被他们查出个什么问题,总得去监管处蹲上几天才能出来。 诺克萨斯的人心惶惶不安,同时大部分的人也确实意识到了问题。 生活越来越不安定,收入减少,战争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大,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波及到诺克萨斯了。 而且听说,最近连贵族都死了几个。 这确实不是谣言,很多的贵族都知道,最近莱斯特家族死了三个人。 每一个人的死相都很惨,双眼充血,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脖子几乎被削断,只留下了层皮连着。 可以确定是一个凶手,因为据说这三个人的死有一个共同点。 他们的面前都有一枚反面向上的硬币,就像是一个仪式一般。 这些就是普通的贵族官员能够知道的所有消息了,他们只知道死了三个贵族,却不知道这三个贵族的身份。 而能够意识到这三个人身份的人才能真正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踏,踏,踏。”乐芙兰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微笑站在了议员会议室的门前。 黑色的空间,黑色的大门,总是给人不好的感觉。 不出所料的不爽。 乐芙兰眯着眼睛,拉了拉自己的衣领。 “乐芙兰大人。”卫兵点了一下头,对乐芙兰打过了招呼。 这已经算是非常大的敬意了,看守议员会议室这种工作能不讲话就是不能讲话的。 但毕竟能常来议员会议室的大人里,除了那些议员,估计也就只有眼前的乐芙兰大人了。他可不敢怠慢。 又换了一个守卫吗,看来上一个已经被处理掉了,乐芙兰别有深意地看了卫兵一眼。 “帮我通知一下吧。”拿着手杖,平和的说道。 “是。”卫兵受宠若惊地行了个礼,转身走进了房间。 不久,卫兵走了出来。 “乐芙兰大人,议员大人们叫您进去。” “好。”拖着披风,乐芙兰缓缓走进了会议厅。 让她惊讶的是,会议厅之中的十二议员此时却只有九个人坐在座位上。 有三个位子被空了出来。 议员会议是不可以缺席的,不管是出于任何原因必须参加。 如果有三个人缺席,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莱斯特家那边最近好像死了三个人,看来不是巧合。 乐芙兰的脑海中一瞬间得出了一个让她都惊讶的结果,但她已经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就像是没有看到那少了的三个人一样。 议员居然死了,还同一时间死了三个。 还真是有趣啊・・・ 站在黑暗处的乐芙兰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嘴角。 “乐芙兰,今天叫你来就是一件事。”第一个议员发话。 作为议员只要他们正在会议中,他们就有权利命令诺克萨斯的任何人。 “请您吩咐。”乐芙兰平静地出声说道。 “查清楚莱斯特家族的那三个人怎么死的,想来你应该也知道发生什么了吧,我给你三天的时间。” “明白,我的大人。”优雅的鞠了一个躬,权杖轻轻地伫在地上。 “城中最近的人员进出有什么问题吗?” “大人,诺克萨斯目前没有行使禁城戒严,任何人都可以出入,每日的通行人数都能达到数千人,黑色玫瑰也很难完全掌握他们的消息。” “哼,废物!” 乐芙兰依旧弯着腰,低着头的眼中露出了几分危险的神色。 “好了,今天开始实行全城戒严,任何人出入都要盘查。” “到时候我们会给你权限,去检查莱斯特家族近几日的符文影像,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们答复。” “没有问题。” “好了,你下去吧。” “是。” 乐芙兰慢慢退下,走出了门。 会议室里又一次安静了下来,知道有一个人再一次发话。 “议员的身份都是绝对保密的,即使是我们相互之间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他们三个是怎么出问题的?” 随着这个问题,会议室里谁都没有再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也在防范着。 “好了,对方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大家这几天都注意安全吧。散会吧。” 带着面具的众人互相看了看,默不做声的各自离开。 ―――――――――――――――― 回到了黑色玫瑰驻地的乐芙兰松了松脖子,将披风脱了下来挂在一边,靠进了沙发里。 “来人。” 一个黑影立刻出现在了乐芙兰的面前。 “拿着这份签证去莱斯特家族把他们这几天的符文影像记录都调出来,特别是死者房间附近的。” “是。”黑影应了一声即刻散去。 为了防止暗杀和盗窃文件的事件发生,作为诺克萨斯政治中心的三大家族在每个走廊和角落都设置了符文监控影像。 一旦出现了类似的情况只要将录像调出来查看一番总能够获得线索。 以往都是如此,只是这次有一些不同。 黑色玫瑰查了整整三天・・・ 符文影像里根本就是任何一个人都没有。 第一个死者莫里西亚・莱斯特。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他的房门出现剧烈的抖动似乎有一个人在激烈的捶打墙壁,但是诡异的是不管怎么捶打都没有任何的声音。 房间中不能安置影像装置,所以没有办法看到死者房间中的情况。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房门被突兀的打开,血迹从房间中流出,可是画面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就像门是自己打开的一样。 整个死亡的过程无不透露着诡异,为什么门被敲打没有声音,为什么死者在死前的二十分钟房门被剧烈的敲动。 如果死者是在挣扎,为什么尸体上只有干净利索的一刀? 他们检查了死亡现场,房间中除了死者一个人根本和死者的管家,近期根本没有的第二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死者面前的那枚硬币也是大路上没有见过的特殊硬币,反面是一个微笑的小丑,就像是在嘲笑着他们一样。 黑色玫瑰的驻地,临时组建的调查成员,两眼充血的一次又一次地看着录像。 可是从现场看,就是死者精神失常自杀的一样・・・・・・ “把死者房间对面三楼的走廊得了录像调出来。” 乐芙兰站在他们的身后淡淡的说道。 “死者的的房间当晚没有关窗,从对面的三楼垂直角度的影像设备可以看到死者房间里的场景。” 黑色玫瑰的成员当下照做,随着影像的放大,他们看到了死者房间的窗户,窗确实没关。 死者正喝着一杯酒悠闲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随后死者走到身后去开门,他似乎在自言自语,然后他就开始发疯了一般,在房间中哀嚎,捶打着门和地板。房间中的声音却完全传不出来。 直到死者近乎虚脱的趴在地板上时,他们突然考得一个黑色的人影坐在了窗前的位置上。 那是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脸上带着半张破掉的面具。 黑色玫瑰的人对这个装束都很熟悉。 “诡术之刃・・・”乐芙兰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奇异的光芒,似乎很兴奋。 “还真是大胆啊・・・” “大人,封锁消息” “不。”乐芙兰立刻摆了摆手,嘴角微微勾起:“把消息传出去。我去通知议员。” 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间。 诺克萨斯,也要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gegegengxin!! 第二百五十八章:晦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硬币的正反两,生或者死的抉择。诡术再现,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欢迎订阅瓦罗兰日报。短期内连续三名贵族惨死,诡术之刃再入疑云。” “近日,诺克萨斯三名高层贵族惨死家中。” “很难想象,据知情人士透露,杀死这三人的真正凶手居然很可能是前一段时间帮助诺克萨斯击退德玛西亚军队的刀锋,诡术之刃。” “三名贵族的死状极其诡异,死前的面部表情如同是受到过严重的精神打击。尸体之前都有一枚反面向上的硬币,一个微笑的小丑。” “这枚硬币代表什么吗,难道说硬币的正反两面便是生与死亡?又或者是诡术之刃杀死他们的原因?” “据知情人士透露,在第一位死亡的贵族府邸的符文影像之中,看到诡术之刃出现在了死者的房间中眺望着窗外。” “情况很明显,这把无常的刀刃再一次改变了她的刀锋所向。” “这一次她的刀刃架在了曾经的握刀之人的颈上。” “而这三名死者很可能只是先行者,消息称,这三名死者可能就是诺克萨斯从未露面的最高管理者十二议员的成员,如此高层被杀???” “刀锋已现,诺克萨斯又会如何应对?” “这算是刀锋的反噬吗,那么这柄伤人伤己的利刃的目的,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很显然,诺克萨斯还不足以掌这把择人而噬的绝世利刃,那么掌握着她的又是谁?” “一切已经被笼罩上了谜团,而这谜团的中心却都围绕着一个人,一个可以说是瓦罗兰大陆上最疯狂的人。” “咆哮沼泽的绝境围剿,艾欧尼亚的神庙之灾,祖安野兽军团的悲嚎,飞鹰奎因的折翅,这一切的背后都有她的影子,做出这一切的凶徒。” “到底是疯子,还是另有答案。” “瓦罗兰日报为您追踪报道。” “另附一条通缉令,目前诡术之刃已被四城通缉,如有消息,可投信来报,赏金丰厚。” ―――――――――――――――――― “晦气。” 一枚硬币被高高抛起,反转着最后落入了一只手中。 一个人斜坐在椅子上,懒散的靠着椅背。 硬币再一次被抛起,抓住。 连续三次都是反面,面子上真过不去啊。 明明都说了反面就不杀得。 果然啊,人这一辈子就是要食过言才算是完整。 “啪。” 手心摊开,硬币在烛光的映射下反射着光泽。 反面,,,, 安辰的脸色有一些黑,不然。 在这上面做一些手脚吧,正面轻一些什么的。 这样一来就不会出现反面这种事情了吧。 “碰碰。” 房门被推开,另一个安辰走了进来将一张纸放在了桌面上。 “第一议员那边有动作了。” “连续三死了三个人了,他要是没有动作,那就真是傻子了。” “说说吧,怎么说?” “寡妇制造者,伊芙琳,十四级杀手。瓦罗兰的影子。” “他们雇了她来杀了我们。” “是吗,还真给面子,请这种人可要不少金币啊。大陆上收费最贵的刺客之一。” “不然,我们接了我们的单子吧,我杀了你,就要一半的钱。” 安辰笑着对着分身努了努嘴巴。 分身翻了个白眼。 “影分身没人权啊。” “不不,数钱的时候也轮得到你的不是。” “不闹了。”分身认真了起来:“寡妇制造者的实力在瓦罗兰大陆一直不被确定。” “听说她的潜行能力和我们很类似。” “外界对于潜行的最高评价也就是她和我们。” “这样吗。”安辰的眉头一皱,随后微微一笑:“随便,既然已经决定了做这种事,就应该已经做好觉悟了吧。” 分身抿着嘴巴,张了张嘴:“本体,真的值得吗?” 安辰拍了拍身上的斗篷:“你知道的,这是我们本机应该偿还的罪过啊。” “即使死了,也不过分的。” “我出去搜集最近的资料了。”分身的眼神一黯,走到门边打开了门,阳光照着她的侧脸:“没一个人逃的过得,你放心吧。” “碰。” 门被关上,房间又陷入了一片阴暗。 安辰一个人站在房间之中。 自言自语似得喃喃着。 “没有人。” “逃的过的。” “乐芙兰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个消息会被报社的那些人知道。” 声音很平静但是明显压抑着猛烈怒气。 乐芙兰站在大厅中显然已经料到了对方的问话,保持着淡然的笑意。 “大人,你明白的,我们是一个组织,有人走漏了消息,我已经惩罚过他了。” “哼,希望如你所说。” “诡术之刃的存在已经确定了吗。” “大人。”乐芙兰将权杖放在身前,弯下腰说道:“你应该相信我们的业务能力。” “诡术之刃。。。” “那条疯狗,还真是见了谁都咬。” “有必要的话处理掉她就好了。” “只是,她从哪里来的,我们的消息。” “不应该啊。。。。” 一个青蓝色皮肤的人,毫无血色的皮肤让她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人类。 妖娆的身段随着她的步伐扭动着有这一种异样的魅惑。 血红的头发带着猩红色的美感。暴露的着装却是让人视之发寒。 “你来了。”站在大厅中的一个老人转过身:“伊芙琳。” “有钱赚,我当然来了。” 伊芙琳媚笑了一声。 “何况我对我的目标,也很有兴趣呢。” 说着她发红的瞳孔露出危险的目光。 “最强的匿藏术,诡术之刃,还真想见识一下呢。想来应该不会让人觉得无趣了。” “不会让你失望的。”老人拿着一张照片扔到了伊芙琳的面前:“玩完之后,杀了她。” 蓝肤红发的女人微笑着鞠躬:“如你所愿,我的大人。” “诡术之刃。”老人眯着眼睛:“。。。。” ―――――――――――――――――――――――――――――――――――――――――――――― 真的非常抱歉,这两天第一天在我哥家吃饭,今天要同学会。现在才有时间跟大家解释,今天的更新也算是赶上了,希望大家别生气啊。真的十分抱歉。 第二百五十九章:责任这种东西就是互相承担的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诺克萨斯城门。 “止步,请让我们先检查随行用品才能进城。” 一个小贩被两名手持长枪的士兵拦了下来。 后面还排着长队。 因为最近诺克萨斯发生的事,诺克萨斯现在处于全城戒严的状态。 任何人想要进出城门都需要经过检查。 小贩的随行物品被翻了个遍。 没有检查出什么危险物品,才被士兵放了进去,然后是下一个。 排在城门口的队伍之中,一个穿着棕色长袍的人拉了拉自己的帽子。 帽檐的一边,偶尔会看到几缕银白色的发丝。 她的背后背着一柄缠着白色布条的奇怪武器,看起来像是剑,但是要不普通的剑都要短上不少。 “止步。” 士兵拦下了她。 “你从哪里来的?” “哦。”穿着棕色长袍的人淡定地说道:“我是恕瑞玛来的冒险者。” “需要检查随身物品吗?” 士兵对着一旁的一个女性卫兵侧了侧眼神。 女性卫兵点了点头,上前搜偶了一下下对方的身,并没有发现上头说的那什么黑色对的短刀。 而且这个冒险者的头发好像是银色的,和传闻中的黑色也不符合。 女性士兵对着士兵摇了摇头。 “过去吧。”士兵将道路让开,摆了摆手。 “多谢。”棕色袍子的人点了点头,走进了城门。 诡术之刃在诺克萨斯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情,已经因为报纸的关系,搞得大陆皆知了。 大部分人都抱着看戏的心态看着诺克萨斯的笑话。 但是还是有那么寥寥几个人,会去在意那个看似癫狂地凶手。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棕袍人仰了仰头。 “真是,好久没回来过了呢。” ―――――――――――――――――― “踏,踏,踏。” 鞋子才在有些老旧的木质楼梯上,发出了吱呀的声响。 扶手上有不少灰尘,看得出来有很久没有人居住了。黑色的人影拖着斗篷站在楼梯口,站在一扇门前。 这里是锐雯在诺克萨斯的公寓,说起来,也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看过了。 安辰蹲下身子在门边的木板下面摸索了一下,拿出了一枚钥匙,这是那时候锐雯怕她忘带钥匙,专门放在这里的。 倒是没有用上几次・・・・・・ 拿着手心里泛黄的铜钥匙,安辰笑了一下,将钥匙插在了门上,推门走了进去。 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锐雯原先那把破旧的红黑色的大剑还靠在墙边,衣橱开着,里面还是那几套男士的礼服和日常装束。 卧室里的床上还凌乱的摊着被单,当时出门,就没来得及收拾过。 阳光从闭合的百叶窗的缝隙里透进来,照射下,飞尘在空气中飘荡着。 走到窗边,拉开了窗户,刺眼的阳光让安辰眯了眯眼睛。 外面是诺克萨斯的街道。 就从这一切开始的地方,结束这一切吧。 战争这种鬼东西・・・ 安辰的眼角留下一滴湿润,从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地面上。 她茫然地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湿润。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哭。 流浪的时候和狗抢食物,翻着垃圾桶,吃着那些真正意义上的垃圾食品;成年之后的数十年的孤独,形单影只,朝不保夕。 初次来瓦罗兰大陆,在森林中的亡命;在军队里苟且偷生。 面对生化炮弹,德玛西亚的处刑,魔晶炮的轰击,数千人的军队。 她都是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甚至是暴风平原的屠村,她也只是麻木的去面对。 只有这一次,她真的很害怕。 真的很对不起啊,做出了这样子的事。 她轻轻地将手掩盖在了自己的脸上,无力地坐在了床边。 房间中,压抑着地声音。 泪水却止不住的从她的指尖滑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 这份负担对于她来说太重了。 空荡荡的房间,沉闷的空气。 她真的很无力。 她真的很怕自己根本做不到。 那些死去的人,那些已经埋进了土里的腐烂了的尸体,那些在雨夜里短剑残戈,那些身穿着铁甲相互撞击的洪流,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平民,那个孤儿院孩子的请求。 她真的怕做不到啊・・・・・ “一个人都没有,为什么永远一个人都没有・・・” “一个人真的好累・・・” 她哭诉着,不是那个万事无谓的盗贼,也不是那个神下无不杀得诡术,更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抱怨着不公平。 ―――――――――――――――――――――――――――――― 一只手却突然从背后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上。 “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哦。” 安辰的身子僵住了,愣在原地。 慢慢地回过头,却发现自己的身后正站着一个白发的女人,微笑着看着自己,拉下了自己的帽子。 她的身上被这样一把缠着布条的绿色符文大剑,银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异常耀眼。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乱来呢,最近闹的那么过分。”锐雯难得的露出了一份调笑的浅笑:“所以我不得不来看看了。” “没想到,正好看到某个家伙躲在这里呢。” 安辰的眼睛微微发红。 锐雯笑着整了一下安辰额前的头发。 “你要做什么,就告诉我吧。” 在安辰呆涩的眼神中说道:“我想,帮你承担一部分。” (这一句结合第十七章,安辰对锐雯的说的话。) 第二百六十章:长夜将尽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所有的资料都搜集齐全了吗?”乐芙兰翘着腿,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嘴唇泛着鲜红。 “是的。”黑色玫瑰的成员半跪在地上,将一份文件递交到了乐芙兰的手中:“我们派出了近全部的人伸手,这是我们搜集到的诡术之刃的所有信息和事迹。” 乐芙兰接过文件,作为大陆上最大的情报组织的首领,她一直直视着大部分事情的真相。 拿着手中的纸张,上面写着的就是她想要看到的真相。关于大陆上最诡异的疯子,诡术之刃的真相。 让我看看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乐芙兰微笑着打开了文件,黑色玫瑰的成员躬身退下。 艾欧尼亚生化袭击的真相,叛逃的真相,祖安的野兽军团的真相,皮尔沃特夫的夜之恩赐・・・・・・ “哈哈・・・” 房间中渐渐传来的压抑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 随着时间的推移笑声变得越来越兴奋和癫狂。 手中的纸张在乐芙兰的手中被攥成了一团。 她的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狂热。 诡术之刃!你果然很有趣,阻止战争,你还真是这个大陆上最疯狂的的疯子! 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近乎疯狂的渴望和喜悦。 她是黑色玫瑰的首领,掌握着诺克萨斯甚至瓦罗兰的大部分绝密文件,但是她早就已经厌倦了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 她很明白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道理。 所以她知道,一旦在自己想要脱离黑色玫瑰,或者说失去了作用,议员们就会将自己的身份公开,迎接自己的就是诺克萨斯甚至是全大陆无尽的追杀。 不会有一个政府会允许有只知道自己众多绝密信息的人活在世上。 她一直都是在刀锋上求生。 诡术之刃的出现,让她看到了一个可能,一个获得自由,重生的可能。 乐芙兰咧开嘴角,微微喘息了一阵,压抑了眼中的那份冲动,端坐回了位子上。 “来人!” “在。”黑影瞬间出现。 “把这些文件。”乐芙兰将自己手中皱成一团的纸扔在了黑影的面前:“尽快传播出去。” “大人?”黑影有一些不理解,首领最近做的事情总是很奇怪。 乐芙兰握着酒杯,站了起来,眼神沉醉。 “我们。” “见到阳光的时候到了。” “・・・”黑影的瞳孔微微缩小,随后快速的低下头。 “是!”消失在了房间中。 让我也尽情的疯狂一次吧,乐芙兰一口将手中的酒饮尽。 结束这无尽的黑夜。 ――――――――――――――――――――――― “所以,这就是你想要做的事?”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锐雯坐在桌前,看着墙面上密集的地图和照片。 其中的三个人已经被标记了鲜明的红色记号。 “锐雯。”安辰看起来不太好意思,毕竟之前的那个见面实在是太丢脸了:“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要搞出什么乱子。”锐雯横了一眼安辰翻了个白眼。 房间里沉默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锐雯似乎叹了口气。 “安辰,为什么不过回那种普通的生活呢?” “已经,回不去了。” 短短的五个字,却将安辰心里的无奈都说了出来。 锐雯看着安辰,落寞地垂了垂眼睛:“这不是你的责任。” “我知道・・・” 安辰抬起了头。 “我答应了一个孩子,要送她回家,在艾欧尼亚。” “她的父母在那里。” 说着,安辰咧嘴一笑:“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不是嘛?” 锐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笑了出来,摇了摇头:“白痴。” “锐雯,你变了。” “是吗?” “你会骂人了。” “噗呲。” “碰。”门被敲响,分身推门走了进来,却看到里面坐着两个人。 愣了半响。 “锐雯。”分身的脸上红了一下:“你再怎么来了。” 锐雯知道安辰的分身的都是具备自我意识的,所以并没有太惊讶。 “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分身低了低头,躲开了锐雯的视线分身是继承了本体的自我意志,只是更不完全,更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感。 呆了半响,才想起了正事。 回头看向安辰:“本体,城市里的那些符文扩音设备已经全部放置完毕了。” “每条街道和小巷或者房顶都已经放置了,到时候整个诺克萨斯都可以听到我们的声音。” “贫民地区我们也加设了装置。” “好。”安辰点了点头,站起了身:“今晚就准备行动吧。” “安辰。”锐雯认真地看像安辰:“需要我的帮忙吗?” “不用。”安辰笑着摇头说道。 “这是我自己的责任。”说着向着门外走去:“像最开始的时候一样,相信我就好了。” 向外走去的安辰手捏得很紧。 只要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就好了。 已经够了。 真的谢谢你了,锐雯。 只是这一次,我必须独自面对。 锐雯看着安辰远去,微微一笑。 还是没变呢,总是想把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 我明白了,我相信你。 第二百六十二章:撕裂长夜的火焰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该死!那个报社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 议员大厅,一个议员狠狠地将手砸在桌子上。 “这些消息都掌握在谁的手里?” “乐芙兰。” “乐芙兰···” “别急着怀疑,她如果才出现了问题,对我们的危害只会更大。就目前来看,只有针对诡术之刃的个别消息,还不是非常关键。” “已经很麻烦了,你看到外面的街道了吗,我们隐瞒的真相,和祖安的残暴已经开始民情激愤了。” “民众而已,晾几天就好了,闹不出什么大事。” “······希望如此。” “我们现在最需要解决的是诡术之刃那个家伙,她能够得知我们的身份,对我们的威胁太大了。” “···” “怎么说。” “诸位,你们手里有多少兵力,我能够召集三千人。” “五千符文士兵。” “五百人五级精英符文小队,和两个六级无名英雄。” “四千符文士兵。” 随着在座的四五个人都报出了自己的一半部分实力。 其中一个议员终于开始坐不住了。 “你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召集私兵,我们议员是不可以有兵权的,在这样会导致政局不稳你们不明白吗?” “伙计,我们这也是为了稳定政局,诡术之刃已经成为了诺克萨斯的威胁。” 语气里带着一些威胁,开口反驳的议员张了张嘴吧,颓然地坐了下来。 “好了,一万两千五百人符文队伍,两人英雄级,随时戒严。” “让黑色玫瑰和城市卫队全城搜捕诡术之刃,一旦发现,全军出动,格杀勿论。” “平民呢,怎么办?” “这是为了国家必要的牺牲。” “我就不信,她一个人,还能和我们诺克萨斯作对!” 议员室的气氛变得冰冷,想着各自的事情,却没有发现。 在他们忽视的几个角落里,数个符文炸弹安静地躺在那里。 —————————————————— “议员大楼的炸弹已经安放完毕了,被收买的第一第二议员家中,城堡周边的无人区全部已经准备就绪。” 分身站在安辰的面前,将一个录音设备递给了安辰。 “这里是最近几次的议员会议录音,我已经整合过了。” “麻烦了。”安辰笑了笑接过符文录音。 “本体,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分身叹了口气:“这件事情。” 安辰抬了一下眉头:“这也许就是我们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什么结局?”锐雯从后面的房间中走了出来。 “啊。”安辰快速的摇了摇头:“没有。” “对了。” 说着笑着拿出了一封信封递给了锐雯:“锐雯,等到晚上,打开它,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锐雯疑惑的接过了信封。 安辰笑着眨了眨眼睛又补充了一句:“记得,要是晚上哦。” —————————————————————— 诺克萨斯的傍晚,火红的余晖,就如同正在天空中在灼烧的火焰。连绵的铺开,连接着天际。街道上空无一人,全城戒严,只有一队一队的巡逻兵正在巡城。 竖立在城市中央的钟楼发出一声声的钟声,预示着夜晚将要降临。 今天的诺克萨斯城,很安静。 但是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安静。 全城的各个角落之中,一个个微小的符文扩音装置开始闪烁。 “大家好,非常荣幸能够和你们交谈,相信这是我们的第一次通话。我会尽量让它才成为一次美好的回忆。”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整个诺克萨斯城回荡,每一个人都听得非常清楚。 城卫队一个又一个停了下来,茫然地看向四周。 待在家中的平民疑惑地看向窗外,空无一人的街道。 这,是谁的声音? 这是所有人的第一个反应。 “啊,你们有一些人应该很熟悉我,我被称作诡术之刃,虽然我本人并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 一瞬间,诺克萨斯城出现了各种不同的反应。 几乎所有的平民们都聚集到了窗边,甚至有人推开了门,而城卫队大声的制止着他们。 “查,给我去查是怎么回事!”第一议员在自己的家中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 “那么,现在,我们开始我们的谈话。” ··· “首先,以下是我最近得到的一份录音,它来自诺克萨斯的最高政治管理者,十二议员的会议室。” 随着几声调试的声音,录音开始缓缓播放。 阻止她! 待在家中的就为议员这一次颇为一致,没有商量,第一时间就有了自己的决定,纷纷向着他们的直属命令。 一瞬间,无数的军队涌上了诺克萨斯的街头。 可惜,录音已经开始播放了。 “······ 这场战争需要更多的资金,我们的城中目前已经没有这么多了。 从税务里收取就好了。 我们的税务已经很重了。 饿死几个人不是大事,没有的能力的人就去死,中最基本的淘汰规则而已。 ······ 最近大量的难民似乎开始进入诺克萨斯。 艾欧尼亚的? 嗯。 就近处理掉。 嗯,我同意,诺克萨斯没有义务收留难民。 怎么处理。 他们不是从海上来的嘛,就海里好了。 处理的干净一些就行。” ······” “受伤的士兵有些太多了,没有战斗能力,却一直吃着军粮。 受伤轻的就继续先留着,重伤的,让他们结束痛苦就是了。 当做死人就地焚化吧。 ······” 随着一段又一段的录音的播放,所有人的眼神开始从惊讶,变成了愤怒,到最后,身体都几乎已经开始因为怒火而颤抖。 这次战争,诺克萨斯调动了几乎所有的财力和人力,他们的亲人,大多都在为诺克萨斯而战,高额的税务让他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困苦,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砰!”一个城卫兵将自己的武器丢到了一边,一把抓起了队长的衣领。 “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队长却低着头,无话可说,上面的命令确实是如此。 如果不是真的,上面也不可能这么着急让他们来处理。 一个又一个城卫兵放下了武器。 录音还在继续。 随着时间的过去,已经放到了最近的一次会议,也就是今天早晨的会议。 “召集私兵围捕诡术之刃。 平民呢,怎么办? 这是为了国家必要的牺牲。 我就不信,她一个人,还能和我们诺克萨斯作对! ······” 录音结束,街道上安静了下来,却是真的安静了下来,就连城卫队都已经默不作声。 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 “大家,也许会怀疑这份录音的真实性,但是看看吧,看看街道上,那些密集的士兵。你们可以问问他们,这是真的吗。如果不是真的,他们又为什么召集这么多士兵来阻止呢?” “喂!”街道上,第一个人,大声地质问道。 “你们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城卫队低着头··· “你们,这些混蛋!” “大家,我们已尽为战争付出了太多,战争已经带走了太多,它带走了我们的亲人,带走了我们曾经的生活。我们还在诺克萨斯,你们想过被我们发起战争的艾欧尼亚吗? 多少人已经死在了这样的战火之下,多少人已经流离失所,多少人唾骂着我们。 我们是战争的发起者,我们已经成为了大陆上的罪人,我们每一个人都背负着罪过。 诸位,诺克萨斯,艾欧尼亚,瓦罗兰! 已经不需要战争了,这该死的东西,该结束了! 夜晚的钟声敲响,火焰会照亮诺克萨斯的天空,我希望,你们能和我一起站出来。为了我们背负的罪。” 声音沉了下了去,在没有出现,而诺克萨斯,也再无半点声音。 似乎所有人都等待着,等待着夜晚的降临。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伴随着人们的呼吸,变得那么漫长。 直到阳光彻底消散,夜晚降临。 城中中央的钟楼敲响沉闷的声音,在诺克萨斯的上空回荡着。 在所有人的视线和目光中,一个人出现在了那里。 黑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破碎的罗刹面具,下那双黑色的眼睛深邃却明亮。 ———————————— “围捕诡术之刃!” 议员纷纷下令。 数不尽的私兵死士,上万人猛然出动,向着钟楼冲来。 ———————————————— 安辰站在风中的楼顶,看着漆黑的城市,拿出了手中的按钮。 “长夜终去···” 她喃喃着,按下了按钮。 “轰轰轰轰轰·········” 无数的爆炸声震耳欲聋。 第一议员和第二议员随着哀嚎,消失在了火焰之中。 诺克萨斯的城堡四周被烈焰点亮。 而议员高塔,随着爆炸声彻底泯灭,变成了一座废墟。 炽热的火光撕破了夜空,城市在一次被照亮。 火焰中,那个黑色人影,如此刺眼。 “杀!”上万人的喊杀声,惊醒了处于震撼中的人们。 无数的士兵,就像浪潮,冲击向钟楼。 ———————— 城卫兵的队长看着那恐怖的浪潮,咬了咬牙,转过头,看向他的队伍。 五千城卫兵。 “你们这些孙子站在那里干什么,把家伙拿起来!” 说着,他拔出了自己的长剑:“给我,死守钟楼!” 所有的城卫兵目光闪烁,最后拿起了自己的武器。 “是!” “好!” “给我,杀!” “杀!” —————————— “我们,不需要战争!” 不知道是谁在街角喊出了第一声,那个人走了出来,身上披着黑色的长袍,就像是诡术之刃的装束。 随后,随着他的步伐,无数的声音出现了。 无数的人,从自己的家中走了出来,聚集在街道上,变成了一股股人潮。 他们身披黑袍,在黑夜烈焰的火光之中,向着炽热的方向走去。 “我们,不需要战争!!”(致敬v字仇杀队,哈哈) ———————————— 火光中,安辰站在钟楼之上,默不作声。 她没有打算跑,只是站在那。 看着烈焰冲天。 她,早就已经太累了。 她已经决定了自己的结局。 就让自己,在这撕裂黑夜的火光中消散而去吧。 随着自己的这一身罪过。 这,就是我最好的结局了吧。 ———————————— 房间中,锐雯拆开了那封信。 “锐雯,想要阻止战争,太难了,我也已经太累了。诺克萨斯十二议员已经支离破碎,我将在所有人的心中种下种子,接下来,帮我一件事吧,让这种子变成火焰,在诺克萨斯燃烧吧。 原谅我的自私吧,到了最后一刻,都在麻烦你。” 信纸,飘落,一个人影冲出了门。 混蛋!不要想着甩手不管啊! ———————————————————— 钟楼之上,两个人影突然出现,他们手中拿着长剑,就出同出洞的毒蛇,眨眼之间,刺向了安辰的喉咙。 火焰照亮了安辰的侧脸,她勾了勾嘴角,闭上了眼睛。 想起了那个小女孩的脸颊。 抱歉啊,这次,要食言了。 “森!” 剑锋的声音,墨绿色的剑光一瞬间出现在钟楼之上,将两个剑客猛然吹飞。 银色头发的人影出现在了安辰的面前。 “你这家伙” “不能总想着麻烦别人知道吗?” 熟悉的声音,安辰睁开眼睛,看着锐雯,苦笑了一声:“何必呢。” 她扭头看向火焰中的诺克萨斯:“我真的已经累了。” “已经做错了那么多,我也应该偿还不是吗?” “何况是我这样的人,即使是死了,又怎么样呢。” 诺克萨斯很喧闹,但是钟楼之上,却是那么安静。 火焰将世界变成了两种颜色,黑暗和光明。 “不。” “有人会伤心的。” 锐雯看着火光中的安辰突然出声说道到,然后走了上去。 将安辰抱住。 锐雯突然地举动,让安辰也慌了手脚。 “锐雯你干什么。” “安辰。”锐雯注视着安辰黑色的眼睛:“我喜欢你。” 熊熊的烈焰在风中几乎燃烧了天空。 喊杀声,兵戈声,呼喊声里。 在安辰呆涩的眼神中,她亲上了她的嘴唇。 —————————————————————————————————— 嘛,大家放心吧,完结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来着。 嘛,今天状态不太好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第二百六十三章:所以有一些话不能当众讲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该死,这些乱民······” 议员们站在自己家中,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在夜幕中肆虐的火焰,还有将街头巷尾全部围住的平民。 他们都明白一件事,今天的局面已经绝对没有办法妥善收场了,如果还能挽回什么的话,就只有尽快将诡术之刃杀死。 “传令下去,调用城防魔导炮和城内战争机械,能够召集的英雄级武力全部召集起来,务必将诡术之刃就地格杀!” “那些平民,必要的时候,直接处理掉。” ———————————————— “锐雯!” 安辰满脸通红地把锐雯推开,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完全没有刚才的淡然。 “你你你你,我,我我···”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锐雯回味地舔了舔嘴唇,脸色也红了红,伸手拉住了安辰:“我们先离开这里。” “哦。”安辰低了低头:“嗯···” —————————————————— 诺克萨斯,克卡奥家族。 一个红色长发的女人站在走廊中,外面喧闹不止,她双手抱胸前,抬头看了看照亮了半边天空的火光。 带着一条刀疤的脸上,眼神有一些痛苦和无奈。 “诺克萨斯啊······” 站了半响,她迈着缓慢的步伐,缓缓向着走廊走去。 走了几步她却停了下来。 走廊的尽头,站着另一个人。 “奥佩娅,你来干什么?”卡特笑了笑:“这个时间,你应该去休息了。” “姐姐,今天,我不会让你出去的。”卡西奥佩娅抿了抿嘴巴,手中的符文之力开始闪烁:“我还欠她一个性命的人情呢。” “噗呲。”卡特笑出了声,却让卡西奥佩娅愣在了原地。 “谁说我要出去了。”摆了摆手,卡特琳娜向着远处走去:“我才没心思管那种闲事呢,我要回屋睡觉了,熬夜可是女人的天敌哦。” 小安安啊,也许你真的能够带来一个新的时代,姐姐开始期待了哦······ —————————————— “唔····咳咳。” 青色皮肤的女人咳嗽着,从一片废墟之中站了起来,紫红色的头发沾满了灰尘显得黯淡了不少。 但是她的眼中却带着难以言语的兴奋,就像是一种找到了猎物的感觉。 她已经全天守在了第一议员的身边,却完全没发现有人在这间房子中安放了符文炸弹。 直到爆炸的前一刻她才察觉到了不对,捡回了一条命。 “呵呵···”好听的声音变得有一些嘶哑干涩:“还真是恐怖的潜入技巧。” 说着,她抬起头,看向远处,诺克萨斯中央的钟楼,那上面的那个黑色长袍的人影。 “完全,让人兴奋起来了。” 她的身影一阵波动,随后就渐渐融入了空气之中。 —————————————————— “杀!!” 数万人的队伍集结在钟楼之外,开始了碰撞。 仅仅只有五千人的城卫军支撑的非常辛苦,谁能想到一座城中居然会存在数万人的私兵。简直就是一只随时可以叛乱的队伍。 城卫军的整体实力每人的大约只有三级符文之力,这在外面的军队中算得上精兵了,但是对于私兵死士来说还是差了一些。 而且,他们长期镇守城池,在战斗经验上也略有不足。 根本就是被对面压着打。 “啊啊啊啊!!不要看不起城卫军啊!!!” 城卫队长脸孔充血地举着一把巨枪撞飞了数名私兵:“城中街道!入夜时分!禁止喧哗!违者,抓!” “私自聚众,打架斗殴者,抓!” “破坏公物,无视法制者,抓!” “公然袭击城卫兵者,抓!” “城卫兵!给我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啊!”五千的城卫兵双目充血,却爆发出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力量,生生挡住了数倍于自己的兵力。 城卫兵的队长转过头,看着自己身后钟楼上的人,大声的吼到。 “那个谁!我们城卫兵现在没空管你,你给我赶紧走!不然到时候连你一起抓!” 说完,拿着自己的长枪,转过身,冲进了人群之中。 诡术之刃是吧!我不管你是谁,这份火光,我看到了啊! “杀!!” —————————————— 安辰呆呆地看着下面的城卫兵,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没想到,会有人会为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拼上性命。 锐雯咬了咬牙,拉住安辰,从钟楼上跳出。 “克克克克克。” 机括的声音在城市的上空中回荡,那个声音安辰还有些熟悉,说起来她还被这种东西击中过一次。 回过头,城墙上的防城魔导炮已经开始旋转。 巨大的炮筒泛着钢铁的冰冷光芒,炮身上,深邃的魔晶闪烁着。 “给我瞄准!” 魔导炮的炮管指向了半空中的两人。 “嗖嗖嗖嗖嗖!”炮弹飞射的声音。 发令人茫然地看向天空,他们还没开炮啊,哪来的声音。 “哈哈哈哈,今天也许可以完成一场大的!” 玩闹的声音传来。 城头的私兵看向天空,却发现无数的炮弹向着他们袭来。 而炮弹上,居然站着一个身影。 “开,开玩笑的吧。” 真的有一个人站在炮弹上! “轰轰轰轰轰轰!!!!!” 无数的轰炸声在城头传来。 诺克萨斯高耸的城墙直接倒塌了一半,一个较小的人影扛着一根炮管从废墟中走了出来。 蓝色的头发扎着一对马尾,红色的眼睛打量着四周,似乎在找着什么人。 “哎,那家伙呢?” 金,金克丝。 安辰眼角一跳,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这丫头到这来干什么。 “混蛋!那是谁!”几个议员愤怒地看着城头,今天晚上已经出了太多不在他们掌控之中的事情了。 ———————————————— “快看,那是什么!?” 随着一个人的惊呼,人们抬头看向天空。 只见一座巨大黑色的堡垒破开了重重的深云,慢慢浮现。 黑色的堡垒。 安辰咽了一口口水。 不,不会吧······ 所有人的视线中,一个身穿黑色华丽衣袍的人慢步走到了堡垒的城头,看着下方的人群。 “看来没有来迟。” “谁,欺负我家的女仆?” ······ 一众人呆滞地看着天空。 安辰一手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好丢脸······ 第二百六十四章:社会我辰哥,人狠路子多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战争机器,战争机器在哪,给我把天上那个东西轰下来!”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反应过来,呼喊着。 诺克萨斯城中,一架架庞大的战争机器从兵营中开了出来。 金属堆砌的移动堡垒开动起来带着莫大的气势,其上的炮台自动转向,瞄准了半空中的城堡。 “嗡嗡嗡!!!” 符文的轰鸣声。 远处的天空划来了一道金色的符文波光,璀璨的淡金色在半空中急速飞来。 在战争机器的炮筒上一掠而过。 只听见一声脆响,炮筒就从中断裂,摔落在了地上。 “冒险家,伊泽瑞尔。” 城头闪烁着一阵金色,一个身穿着淡棕色夹克的金发少年出现在了那里。 拉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勾了勾嘴角:“闪亮登场。” “哼。”站在飞行堡垒上的辛德拉冷哼了一声:“碍事。” 但也默认的伊泽瑞尔的行为。 默默一挥手,几束黑光射出,那些已经报废了的战争机器化为了一片废墟。 拥挤的城门,私兵的围堵让穿着黑色长袍的平民无处可去。 “再近一步,杀无赦。” 带队的领兵淡然地看着这些平民,他们都是家族中的私兵死士,根本不会去在意这些平民的死活。 随着领队的声音落下,私兵的长枪一致伸出,寒冷的枪头反射着微光。 人群停了下来,愤怒的看着那些士兵,却没有半点办法。 “诺克萨斯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那是一个老人的声音,老人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和心酸。 他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迎着士兵走了上去。 双眼注视着前方。 老迈浑浊的眼之中却带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目光。 “诺克萨斯啊······” “杀!” 私兵领队挥手下令,士兵的长枪刺出。 “看来我还没有来晚。” 城门口,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在长枪快要刺穿老人的时候,一束剑光闪过。 士兵胸口喷血倒在了地上。 老人回头看了看,却看到了一个长发剑客,手中握着一把长刀,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和一根长笛。 剑客看了老人一眼:“继续向前,没有人能阻挡您的去路。” 老人微笑了一下,扭过头,继续向着钟楼走去。 私兵想要阻拦,但是还没等他们出手,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火焰里,一个龙卷伴随着一刀而起,一个剑士带着在卷上天空的火焰中走来,他的身后跟着无数的人。 风助火势,且随疾风前行。 ———————————————— “全部,全部都是英雄级。” 议员站在家中,看着城中那些突然出现的家伙。 “而且还都是战略级武力,他们来这里干什么!乘火打劫吗?” 看着天空中的那座堡垒,议员们的眼神更加绝望。 想要飞行在空中,除了符文装置之外,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15级以上的符文之力。 而想要带动一座堡垒飞在空中,那需要的多么怕庞大的符文之力,摧毁一座城市都有可能。 但是他们不知道,真正能挥手间摧毁一座城市的两个家伙还没有出场。 —————————————————————— 青色皮肤的人影站在角落里,伊芙琳躲在阴暗处,看着人群喧闹之中远处的诡术之刃,冷冷地勾了一下嘴角。 “这次轮到我了,不知道你不能看破我的潜行呢?” “你的潜行术和她差远了。” 一个如同磨砂一样沉闷地声音在伊芙琳的身边响起。 “谁!”伊芙琳一惊,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人影从她身旁的小巷之中走了出来,穿着一身红黑色的铠甲,手中伸出两把臂刃。 “影流之主,劫。”伊芙琳笑出了声:“你也是她请来的帮手?” “不。”劫摇了摇头:“她不知道我的来了。” 说着,他的臂刃微微抬起:“我只是不希望这样的声音这么快在大陆上消失。” 两个人影同时消失,此刻的对决在一瞬间展开。 ———————————— “啊啊!!” 城卫军精疲力尽的抵挡在死士们的面前,他们全部已经到了极限。 这场战斗不管是人数还是战斗力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这时,半空之中突然有人说话。 “你看在泽拉斯,这就是我当年不同意你那个家族分封制度对的原因。”身穿金色鹰首铠甲的人漂浮在一个黑袍人的身边说道。 “弊端太大了,这样要是我不在城中,他们反叛了,如何是好?权力果然还是需要集中在一个人手里,再能稳固。” 两个人出现的一瞬间,站在堡垒上的辛德拉就已经抬起了视线。 很强,绝对比她强。 泽拉斯似乎撇了撇嘴巴:“阿兹尔,现在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 “是。”阿兹尔点了点头。 看着下方的人群。 两个人都是政坛老手,一瞬间就看清了现在混乱的局势。 “你们家小姑娘挺能闹的。”阿兹尔说道。 “注意言辞。”泽拉斯抬起手,刺眼的闪电一瞬间聚集在了他的手中。 “嗖!”巨大的闪电箭射出,在死士的人群之中发出了刺眼的爆炸,一时间地动山摇。 闪电过后整整近百米宽的巨型的坑洞出现在诺克萨斯的街道上,数千人死士已经丧失了战斗力,软倒在了地上。 随,随手一下! 有的议员已经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随手的一击就有这样的威力,难道是··· 难道是那种存在? 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 “下手注意一些,她不喜喜欢看见死人。”泽拉斯低声地说道。 阿兹尔了然地点了点头,抬起了手。 “诺克萨斯,你们的时候到了。” 随着话音落下,无数的沙粒凭空而来在空中汇聚,将整个诺克萨斯都弥漫其中。 无数个沙粒形成的士兵在诺克萨斯的各个角落站了起来。 他们有着锋利的武器和坚固的盾牌,如同真人一般会发出怒吼。 一瞬间的声势,简直如同攻城。 议员们的眼神透露着绝望。 诺克萨斯,难道真要灭亡于今日。 第二百六十五章:那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当第二天的初光穿透了长夜的云层,投射在瓦罗兰之上。 所有将目光聚集到了诺克萨斯的人们得到了一个消息,诺诚大破。 十二议员的会议内容被公开。 城中民众的集体游行。 城卫军的叛出。 议员擅自动用私兵。 一条条的消息使得人们几乎能够看到诺克萨斯昨夜的不眠之夜。 数万私兵试试怎么被正压的? 这就有些众说纷纭了。 只是听有的人说,那天诺克萨斯的街道被流沙覆盖,夜空中漂浮着一座飞行的城堡,炮弹在城头席卷,一束金光在人群中闪烁,无数的闪电编织成了天空。 一切就如同神罚一般,第二天的城市成为了废墟,十二议员只剩下七人残留。 他们以议员的身份做出了妥协,向前方的部队发出了停战协议。 弗雷尔卓德。 一阵匆忙对的脚步在政务厅的走廊上响起。 艾达公爵捶了捶自己的老腰直起了身。 这么早又是谁啊。 昨天又是处理政务处理到了半夜,自从艾希担任了王,虽然带着寒冰愈发强大,从事农业的第一批成果也已经出来了。 比得上从前一年多的粮食可以说解决了寒冰最大的问题。 有了充足的粮食,兵力自然也得到了大规模的扩展。 但是政务方面总是疏于管理,无奈只能让艾达来做。 上次还一次性消失了几个月,他这个本来的休闲公爵根本就是当不成了。 “砰。” 大门被粗暴的推开。 艾达的眉头挑了挑,这么开门的,应该也只有一个人了。 不禁暗自想到。 我这老头什么时候又惹到着小丫头了? 艾希拿着一张报告,走到了艾达的面前。 艾达站起身,行了一个礼:“日安,王。” “不用行礼。”虽然艾希的身份比较高,但是艾达毕竟是艾希的叔叔,艾希还是很尊重他的,嘛,虽然表面上看不太到。 艾希的脸上依旧是那张平静地脸孔,但是从眼神中看得出她的心情很不好。 艾达站起身,艾希就将那份报告递到了艾达的面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诡术之刃的消息。 艾达只是看了一眼,就露出了了然地神色。 这个消息确实是他封锁的。 为的就是不让艾希知道。 “王。”艾达叹了口气:“如果您早一天知道这个消息,你会去诺克萨斯的对吧。” 艾希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神情,算是默认了。 “艾希。”不再用王来称呼,艾达无奈地转过身看向窗外的建筑。 “你要明白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你代表着的是我们寒冰,你坐上了这个位置,得到无数人向往的权利。同样的,你也要承担无数人不能承担的责任。” “艾希,你是王啊。” “······” 艾希站在艾达的身后,沉默了一会儿。 “我是王,而她,会成为王后。” 说完,转身离开。 艾达站在窗边,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个弧度。 “现在的年轻人啊,管不住咯。” 也好,寒冰已经沉默了太久了,不就是诺克萨斯吗。 再厉害的狂狮,也不一定会是狼群的对手。 —————————————————— 艾欧尼亚战线。 德莱厄斯站姿营帐之中,看着手中的停战协议。 这份协议需要生效,还需要他和斯维因的签字。 “将军,这是弗雷尔卓德寄来的信件,你有必要看一下。” 斯维因走了进来,将一个信封递给了德莱厄斯。 拆开信封,德莱厄斯看完信,没有说话。 艾欧尼亚,德玛西亚已经让诺克萨斯疲于应付,现在就连弗雷尔卓德都介入了。 要是以前,德莱厄斯会大笑着接受战书。 但是此时的他已经没有曾经的那种豪迈和霸气,良久,只发出了一声苦笑。 “斯维因。”德莱厄斯抬起了头:“我,真的错了吗。” 斯维因摸了摸肩头的乌鸦:“你没有错。” “你只是想做的比上一代更好而已。” “你太急切了。” 德莱厄斯像是听到了斯维因的话,又像是没听到。 走出了营帐。 营帐之外,是绵延数十里的兵营,远处,是看不到的焦土。 士兵们伫着自己的长枪,疲惫的盘坐在地上,吃着枯裂的干粮和罐头。 而德莱厄斯的眼里,似乎还看到了很多。 “是啊,我真的错了。” 德莱厄斯喃喃着。 “哈哈哈哈。”德莱厄斯放声长笑,引来了士兵们的视线。 笑毕,他一甩背后鲜红的披风,手持着黑三色的战斧。 “斯维因,我们停战。” 背身走去,他却是像一个凯旋的将军。 站在他背后的斯维因默默地露出了一个赞许的微笑,跟了上去,肩上的乌鸦飞出,盘旋在军营的上空。 这一年,长达数年的艾欧尼亚战役,签署了停战协议。 诺克萨斯无条件接受停战内容,并向艾欧尼亚提供重建赔付。 十二议员制度被废除,政务全权由策士统领斯维因负责。 ———————————————————— 也许是停战协议中的一条。 三个月后。 在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的在中心,由两方共同建立了一座小镇,叫做学院镇。 人们不知道这座学院镇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是他们知道一点。 虽然学院镇的建立,这里建起了一做学校,同时已经有多个英雄进驻了这里。 短短的时间,这里汇聚的英雄甚至已经堪比一个重型城市。 而且还都是有着英雄名的英雄,来自于各个地方,艾欧尼亚,德玛西亚,诺克萨斯。 其中还有结束战争的英雄,诡术之刃。 一时间,很多人慕名而来。 一个头上裹着布条,身穿着宽大的袍子的女人走在学院镇的街头。 她有一张极其魅惑的脸孔,只是瞥一眼就让人的视线忍不住停留。 但是让人奇怪的是,她的头发上裹着奇怪而难看的布条,同时穿在身上的长袍显得非常肥大,是不是还能看到似乎有几缕白色的毛发。 她四处看着街头,似乎在寻找着一个人。 良久,无果,她失望的垂下眼睛。 进一年的时间了,她一直找着那个人,她知道人类的世界非常复杂,所以很谨慎地掩藏着自己。 也是因为如此,她过得也十分艰难。总是有上顿没下顿的,已经有几个月没出过饱饭了。 这段时间,人类的社会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是是什么大事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这这件事之后,这里就多了一个小镇,所以过来看看。 “原以为会有什么发现的···” 她有些失落的喃喃着。 “包子,好吃的包子。” 听到这样的呼唤。 她的眼睛一亮,抬起了头。 路边的一家包子店里几个蒸笼里正冒着热气。 “咕嘟。”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还剩下几枚铜币。 第二百六十六章:高利贷可是五分呐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学院镇,在很多人看来这个小镇有着很多让人不能理解的地方。 首先,这座小镇是在战后第一时间由德诺两方一起建立的。 其次,建成之后,两方的城市都开始想着做小镇迁移人口。 再然后,诺克萨斯,德玛西亚,甚至艾欧尼亚或者说大陆上各个地方的一些英雄就像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一样,开始陆续搬进了这座小镇。 这么多的势力混杂,让这座小镇看起来,似乎十分复杂。 但是,其实并不是如此。 这只是一条诺克萨斯,德玛西亚,和艾欧尼亚的停战协议。 也不知道是谁现提出的。 他们想要通过这个学院镇,来维持大陆的长久和平。 具体是个什么样的计划,安辰却还不知道。 ————————————————————— “所以。”锐雯坐在包子铺里,摸着自己的鼻子。 “那个亚索只是你的朋友而已?” “对啊。”安辰点了点头,咬了一口包子,满嘴油光疑惑地说道。 “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 锐雯的声音越来越轻,让安辰也听不太清楚。 “嘛。”抓了抓头发,安辰递给了锐雯一个包子:“吃包子吧,这里做得还不错。” “嗯。”锐雯的脸上泛着些微红,轻咳了一声,接过了包子。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搬进学院镇,外面的街道上已经开始渐渐有了人气,和最开始建立的时候完全不同,已经开始有了一个小镇该有的样子。 安静,祥和。 阳光暖洋洋的,惹得人也有一些懒散。 侧着身子,单手靠在桌子上,安辰眯着眼睛。 “真好啊。” 顺着安辰的目光,锐雯也转头看向街道,微微一笑。 “说起来啊,锐雯······”安辰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声音变得轻了起来,小心的说道。 “怎么了?” “那天。”一边说着安辰一边有些窘迫地转着手里的头发:“那天晚上说的事情还算吗?” 锐雯严肃的神情难得露出了一些惊慌,半响,装过头红着脸认真地说道:“算。” “真的不介意吗?” “我连真正的身体都没有。” “所以我才更应该负责了。”锐雯单手搂住了安辰的肩膀。 “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 安辰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一些发烫。 但被锐雯搂着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应该反过来才对。 不习惯的动了动肩膀。 侧过头的她也没有看到,锐雯的脸色有一些不自然的看向街角的一个小巷里。 ———————— “漂亮!锐雯,就是这样。”卡特琳娜一脸兴奋地站在墙角,端着一个望远镜,对着挂在领子上的对讲机说道。 “好了,像现在安辰已经完全逃不掉了,把握机会,趁胜追击!” 对于一天不搞事就闲的想发疯的卡特琳娜来说,学院镇的生活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已经淡得出shi了。 虽然这个词用的不太文雅,但是对于她来说这样的日子确实无聊。 无聊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就把目光移到了安辰和锐雯的身上。 早就看出两个人有问题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了锐雯。 开始了她的情感导师之路。 “乘胜追击?”锐雯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这个词她不陌生,但是现在自己一没在带兵,二没在打仗的。 乘胜追击是个什么步骤? “哎呀。”卡特琳娜一手拍在自己的脸上:“笨死你算了,亲她,对,我让你现在亲她。” 亲她······ 锐雯转过头,看向坐在一边的安辰,咽了咽口水。 安辰被锐雯的眼神看的有一些不自在,拉了拉自己的领子:“你,看着我干什么。” “那个···” “安辰···” —————————— “主人!”一声惊喜的叫声却突然响起。 安辰疑惑地转过头,却看到一个头上缠着布条的少女正两眼发红的看着自己。 哈? “我终于找到你了!” 然后安辰就看到一个黑影扑向了自己。 ———————————————— “也就是说。”安辰酒馆里不太好意思的把手从少女的怀里抽了出来:“你是阿狸?” “对对对。”少女不住的点头,头顶上的两个耳朵还时不时地动几下。 “你不记得吗?还是你取的名字。” 酒馆里的气氛异常安静。 这个酒馆是伊泽瑞尔开的,那小子似乎在这几次探险里赚了不少钱,就在这里开了一家酒馆。 安辰做赏金任务的间隙,偶尔也会来这里喝酒。 哦对了,这里说一下,最近,安辰都靠着一些赏金任务赚钱。 虽然看着整天都在小镇里闲晃,事实上五个影分身则是常年在外······ (所以说分身没人权啊。) 因为小镇才刚刚建立好,人也不多,所以伊泽的就干客人都很少,大部分,也就都是几个还算认识的英雄。 最近刚搬来的卡牌大师,还有格雷福斯那个只点牛奶的家伙就是这里的常客。听说他们把孤儿院搬来了学院镇,等学院建好,想要送他们上学。 要说他们两之间的事,似乎是解决了。 泰隆,嘛,诺克萨斯的那个直属刺客,停战之后也时常来,却是让安辰还见到了自己的老朋友。 无极剑圣易,他搬来了这里的后山,修炼的闲暇,他也经常一个人来喝酒。 德邦三基友,哦,也就是盖伦,赵信,嘉文。那三个停战之后就越来越不正行。 本来安辰还觉得盖伦虽然死脑经,但是还算是一个三观正直的好青年。 没想到不靠谱起来这么过分。 每天就是蹲在酒馆里,和两个狐朋狗友一起看路过的少女,还指指点点,也不知道被打过多少次了。 拉克丝也不会管管。 薇恩也来了,听说现在也已经是大名鼎鼎的暗影猎手了,见到安辰之后总是一大堆的问题,虽然都有些无关紧要。但是不得不让安辰感叹,真是一个好学的学生。 乐芙兰,诺克萨斯的情报头子,战争结束之后不知道把黑色玫瑰用到了什么地方,但是看起来她的心情是越来越好了。 偶尔也会来喝几杯。 还有金克丝那个小丫头,当然,她在学院镇可闹不起来。 亚索也来了,听说他和易那家伙最近打得火热,也不知道是不是擦出了什么火花。 泽拉斯和阿兹尔又窝回了他们的沙漠,搞的恕瑞玛那边三天两头的爆炸,要是放在现代绝对能判个扰民。 辛德拉的城堡现在就浮在学院镇的上空,也算是一道奇景。 安辰和锐雯也在这里定居了下来,嘛虽然一起租了一间房子,但是还属于分房睡的状态。 这也就是卡特那家伙这么来劲的原因。 当然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安辰头疼的看着眼前的阿狸。 这,是那只只会吃和睡的懒狐狸吗······ 酒馆里的气氛很诡异。 锐雯和卡特坐在一边喝着酒,把桌子空给了安辰和阿狸。 德邦的三位则是坐在一边小声的说着什么,时不时传来几声笑声。 易大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处变不惊的喝着茶。 格雷福斯似乎看出了什么不对,一口把牛奶喝完,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很是可怜地看了伊泽瑞尔一眼。 伊泽瑞尔擦着自己的酒杯,凑到了坐在吧台边的卡牌大师崔斯特身边:“我说,什么情况。” 崔斯特横了一眼伊泽瑞尔:“感情啊,总是命运最喜欢玩弄的东西。” 说着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你啊,还是太年轻。” 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伊泽瑞尔的手:“到时候店被砸了,要借钱可以找我,比银行实惠,看交情的份上收你只收你4分利。高利贷可是五分呢。” 伊泽云里雾里地点了点头。 砸店? 他在这,谁敢砸店? 第二百六十七章:所以啊,大汉围人,真的很有压迫力啊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我说锐雯啊,你真的应该管管你们家安辰了。”卡特坐在锐雯的身边。 瞥了一眼后面正和阿狸聊天的安辰。 侧着身子凑到锐雯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 锐雯不是很懂卡特的意思,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目光。 嘴角抽了一下,黑着脸抓了抓自己的脸颊,卡特喝了一口闷酒。 “那你就没发现好多人看着安辰的眼神都不对?” “不对?” 看着锐雯茫然地神色,卡特的眼睛突然一亮,就想想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然后阴测测地一笑。 继续说道:“对啊,你想,安辰的学生,薇恩,没什么问题,还是整天缠着安辰问东问西,还总是想让她去当家教,明明她问的那些问题,我看她都知道才对。” “还有金克丝,我听说安辰在皮城可是和她不清不楚哦。” “天上那个辛德拉,那个气焰嚣张的样子,我都替你着急啊。” “就不说这些,这酒馆的老板,伊泽瑞尔,还有一个叫亚索的,还有那个来过一次的劫。看着安辰的眼睛可都是像狼一样,就差吃人了。” “诺。”说着卡特撞了撞锐雯地手肘:“现在又来了一个。” 锐雯抿了抿嘴巴说道:“那是她的私事。” 卡特琳娜一脸诡笑地煽风点火地说道:“不是我说啊,你也该努力努力了,要不然到时候小安被带跑了,你都没地方哭去。” “那···” “那,别说我没帮过你啊。”一边说着,一边卡特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药瓶:“到了晚上你们都休息的时候,吃一片这个去找安辰,能帮你大忙。” 锐雯犹豫地接过药片,她和卡特琳娜也是很多年的朋友了,自然不担心卡特琳娜会害她。 但是为什么总感觉卡特笑的样子有一些怪。 “那我想先走了啊,想好了就试试看,记住啊,吃了之后就去找小安,哈哈。”说着,神秘的拍了拍锐雯的手,屁颠屁颠地走了。 临走的时候还冲着安辰眨了眨眼睛,高的安辰有一些发蒙。 坐在另一桌的易无奈地摇了摇头:“唯恐天下不乱。” 说着喝了一口自己身前的茶水。 当阿狸知道安辰会在学院镇定居之后,也欢天喜地的说要住在这里。 问安辰借了一些钱,过几天听说在街角开了一家包子铺。 安辰去尝过一次,味道,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吧。 锐雯最近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的,也不怎么出门,问过几次,似乎也不是很么大事,安辰也没有太在意。 生活似乎一下子平静了下来,让安辰还有一些不适应,杀人剑的影响还在,但是每天只要按时吃药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且安辰也不是非常担心暴走。 这座小镇里起码十几个英雄,暗处的防备力量堪比一座主城,符文禁锢装备全齐。 自己的情况,她也和嘉文,德莱厄斯说过了,不出意外只要自己出了问题,可以第一时间控制住。 该修炼的修炼,该游手好闲的游手好闲,该工作的工作,说实话,在这些英雄还真没有几个过过这样普通人的日子。 特别是嘉文那几个,从小家教就严,后来又是战争,现在没人管,也没事做,天天没命的撒欢。 啊,政务,诺克萨斯、德玛西亚和艾欧尼亚的政务是吧。 嘛,听说诺克萨斯交给了斯维因,那家伙看着不像好人,但是办事挺靠谱,诺克萨斯最近已经有一些恢复元气的样子了。 德玛西亚似乎交给了一个安辰不认识的人,嘛毕竟是别人的事,她也不好多问。 艾欧尼亚那边是一个叫众星之子的人听说是十七级的大佬,估计学院镇出了问题,那边也不会出问题。 “麦酒。” 安辰趴在吧台上对着伊泽说道。 伊泽挑了挑眉头,倒了一杯,推到了安辰的面前:“总是喝酒不好。” “我可没见过酒馆老板这么跟客人说话的。”安辰咧嘴一笑:“怪不得你生意不好。” 伊泽翻了一个白眼:“十银币,谢谢。” “唔。”安辰一口差点喷出来。 抬了抬自己手里的酒杯:“大哥,麦酒!” “你可是喝都喝了阿。” “切。”撇着嘴巴,安辰递给了伊泽十银币。 “嘿嘿。”伊泽贱贱地一笑:“承蒙惠顾啊。” “砰。” 大门被退开,格雷福斯扛着枪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哟,这还没被拆呢?” “你就不能盼点好?”伊泽瑞尔倒了一杯牛奶推给了格雷福斯。 安辰瞥了一眼格雷福斯身上的枪:“老格,出任务?” “没的说,听说最近一个小丫头在西边那里闹得很凶,正好我缺钱,走一趟。” 格雷福斯拿起吧台上的牛奶,一口喝完:“走了。” 战后,闹事的英雄级大多都被锁定和抓捕了,赏金任务也都成了一些英雄级上下的新人。 以格雷福斯现在十三级的符文武力,确实也就是走一趟的事情。 安辰看了伊泽:“嘛,给我一份烤肉吧,今天就在你这里吃好了,虽然你做的东西味道实在一般。” 伊泽瑞尔嘴角抽了抽,黑着脸走去了后厨。 安辰也在酒馆里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刚坐下,却只觉得桌面一黑,抬起了头,发现德邦的三个已经一脸微笑凑到了她身边。 被三个大汉围住的感觉可不怎么样。 安辰向后靠了靠:“你们干嘛?” 嘉文搓了搓手,笑了笑坐了下来:“那什么,安姐啊,我们也算是熟人了吧。” ······ 安辰的死鱼眼跳了一下。 看来,是没好事啊。 老板让加个班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第二百六十八章:不要乱吃别人给的东西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转了转自己的酒杯,安辰抬了一下眉头:“有事?” “咳咳。”盖伦站在一边咳嗽了一下。 “盖伦,道歉。”赵信拍了一下盖伦的屁股,凑到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盖伦的老脸一红,转向安辰,鞠了一个躬:“之前因为不了解事情的真相,所造成的对您的过失,我郑重的向您道歉。” “恳请您的原谅!” “噗。”喝着酒的安辰被盖伦吓的,差点一口呛了出来。 “如果您有什么要求,我们也会尽力满足的。”嘉文在一旁补充道。 不管是战时的德邦三人,还是战后的德邦三基,都不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我说。”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诡异地看了他们一眼,安辰说道。 “有什么事,你们直接说吧。” 三人互相看了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嘛,是这样。” 三个月前,德玛西亚、诺克萨斯、艾欧尼亚的谈判席上,三方虽然签下了短期的和平协议。 但是作为政治势力的一角,所有人都明白,和平之种东西,只要还没有统一,就是不可能长久存在的。 而德莱厄斯最开始的目的,也只是早就一份统一的和平而已。 但是很显然,如果没有常年的战事,根本不可能实现大陆统一这种情况。 所以三方经过了讨论,得出了一个结果。 建立一个联合的政治中心。 这才有了学院镇。 他们会在这里派布人员,组成一个用于政治维和的地区,而被派到这里来的人大多数已经不再只隶属于自己原本的城市。 这里会负责日后大陆的调停工作,以保证维持一个较为和平的局面,毕竟只要还有人的存在,绝对和平就是不存在的。 同时,这里的名称是学院镇,这里的另一个目的也就是建议学院,英雄会担当学院的老师,教导学生符文之力和人文学识。 文化同化会是一种很好的维持共存的方式,这是无数的历史验证过的,短期可能很难见效,但是长期维持大陆的文化统一,削弱个人的城市观念,也许很久以后,真正的统一也就不再是不可见的了。 当然,如果想要维持学院镇的权威,绝对的武力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所以这里开始汇聚三方大量的英雄,同时他们也开始招募各种流浪英雄来这里定居。日后还会吸纳更多势力的人和更多地方的英雄级战力。 招募这种事情是很难说的,毕竟大多数英雄的脾气总会很古怪。 他们需要更多的招募人员。 无疑,安辰就是他们的一个决定。 由德邦的三位来通知,也是想要化解安辰和德邦之间的间隙的意思。 “所以,你们是让我去帮忙找那些英雄?特别是流浪英雄?” “对。”嘉文为难地说道:“有势力的英雄相对来说我们还方便容易联系一些,但是流浪英雄的位置太难确定了。” ······ 安辰挑着眉头,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安辰的样子,三人苦笑了一下。 这确实是一件麻烦事,危险程度也绝对不低。 “我说,组织总有个名字吧。” 安辰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传来。 三人的眼睛一亮。 相互看了看,笑了起来,转过头一起说道。 “英雄联盟!” “切。”扯了一下嘴巴,安辰靠坐在椅子上。 “老套。” “别挡着了,我还要吃饭。” “是是,您用您用。” 看着风风火火离去的三人,安辰转了转手里的酒杯。 “你这爱管闲事的毛病也该改改了。” 伊泽瑞尔端着烤肉放在了她的面前。 “嘛,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随便你。” —————————————— 傍晚,安辰将披风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微醺地打开了家里的房门。 嘛,安辰和锐雯手里都不算是宽裕的,所以只是简单地租了一间三室一厅的房子。 一件储物,两间,一人一间。 “我回来了。” 关上了房门,一边脱掉了鞋子。 锐雯正坐在客厅里,看到安辰回来了,帮安辰拿过了披风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只是眼睛时不时偷看安辰几眼。 锐雯这几天怎么有一些怪怪的? 安辰有一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嘛,锐雯。” “嗯?怎么了?” “啊,没什么,过几天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赏金任务吗?” “也不是。”安辰耸了一下肩膀,把今天下午德邦那三个家伙和她说的事情和锐雯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你过几天,就要去寻找那些英雄了?” “嗯,差不多吧。” “我,我们先吃饭吧。” 锐雯显得有一些心不在焉地离开了。 吃饭的时候也不是非常专心。 夜里,锐雯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手中的药瓶。 过几天就要离开了吗? 如果现在不说的话,就来不及了吧。 锐雯很郁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一方面会这么优柔寡断。 抿了抿嘴巴。 她打开了药瓶,拿出了一颗吃了下去。 “砰砰砰。” 安辰正靠坐在窗边,看着夜里的学院镇吹着微风。 房门突然被敲响,她疑惑地回过头。 这个时候锐雯应该睡觉了才对。 她的生活很规律,可不像她这样的夜猫子。 打开了房门却发现锐雯正面色潮红地站在房间外。 “锐雯?你怎么了?”安辰吓了一跳,扶住了锐雯。 她的身子烫的吓人。 “我没事。”锐雯的声音有一些迷糊,眼神朦胧地看着安辰,喃喃着:“我有话和你说。” “什,什么话?”锐雯地眼神看得安辰莫名的有一些不安,往后面缩了缩。 锐雯却上前,一把将她按在了墙上。 脸凑了上来,微热的呼吸几乎吹到了安辰的脸上。 “锐,锐,锐雯!”这下安辰真的有一点慌了。 锐雯喘息着,神色泛红。 盯的安辰的眼睛,半响。 “我,不准你再在外面乱来。” “哈?” 安辰愣了一下,乱来? 锐雯却已经堵住了她的嘴巴。 “唔唔唔······” 压着安辰,扑倒在了床上。 (为了防止本书在被封,嘛,后面就不写了哈。) 第二百六十九章:新的开始 -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 - 非玩家角色 第二天。 安辰从睡梦中醒来,只感觉自己的后腰还有些发疼,身上凉飕飕的。 真开眼睛,光束正好投进窗户里,照进还有一些晦暗的房间。 照亮了躺在自己身边的人的侧脸,锐雯闭着眼睛睡得很安静,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说我乱来,自己才是最乱来的那个家伙。 想起昨天晚上发生事情,安辰的脸也不禁泛红。 翻了一个白眼,正准备起床。 锐雯的睫毛动了动,也醒了过来。 迷糊地双眼四处打量着,正好看到了安辰坐了起来,有致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披在她身上的床单若有若无地遮着关键的部位。 只感觉自己的鼻子热了热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急忙吸了吸鼻子。 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做的事情,一瞬间没了睡意,脸孔微红地说道。 “安辰,抱歉。” 她也完全没有想到卡特会给她这种东西。 “我。”安辰完全不擅长处理这方面的事情。 顿了半响,就准备跑路:“我,我先出门了。” 说着就准备起身。 谁知还没有爬起来,就被锐雯从背后缓缓地搂住。 “我会负责的。”锐雯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紧绷地双手和语气看得出她很紧张。 许久,房间里都没有什么声音。 “那个。” 她试探地问道。 一枚银白色的朴素戒指缓缓举到了安辰的面前。 “嫁给我可以吗?” 安辰脸上的潮红已经红到了耳根,几乎不敢抬头。 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反了吧,怎么说也应该是我求婚才对吧!? “可以吗?”锐雯再一次问道。 安辰的沉默让她更加紧张,声音里都多了一丝颤抖。 “嗯。” 很轻的声音,锐雯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但是又确实听到了。 她很兴奋,搂得更紧了一些:“你,能再说一遍吗?” “我都说好了,你还要怎么样啊!唔!”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又被锐雯压在了被单里。 “······” —————————————————————— 学院镇的街道人不多,安辰披着一如往常的黑色斗篷,背上背着一个行囊。 锐雯站在她的身后,整理了一下她的衣领。 站在她们身后的人自然都看得出她们之间的不同。 嘉文站在盖伦和赵信的中间,叹了一口气。 “浪费资源啊。” “是啊。”赵信目光“深沉”地说道。 薇恩看着锐雯,眼神里带着满满的羡慕。 该说,不愧是老师能够托付性命的人吗? 金克丝也来了,站在远处骂骂咧咧地。仔细听似乎是什么:偷腥猫,老女人,什么的。 要不是薇恩拖着,颇有一副要找锐雯拼命的架势。 辛德拉没有来,没人知道那座浮在天上的堡垒里,那家伙正在一个生着闷气。 “森!”一把冰冷的餐刀钉在了墙上安辰的画像上。 辛德拉冷哼了一声,吃了一口面前的水果。 亚索来过,送了安辰一瓶酒。 卡特站在锐雯的身边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是不是还关心的问安辰的腰怎么样,果然,这家伙有些欠揍。 伊泽瑞尔躺在一边的房顶上吹风,看着街道上要离开的安辰,才笑了笑离开了那里。 安辰背着行囊没有回头看,向后摆了摆手,在街道上越走越远。 大陆上终会开始一个新的时代。 这个时代会是战后最伟大的时代。 它的名字叫做英雄联盟。 一切已经告终,但是也才刚刚开始。 安辰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刺眼阳光。 勾了勾嘴角。 小道上,人影愈行愈远。 ———————————————— 嘛,小说到这里也就是告一段落了,真的非常感谢大家啊的一路陪伴和支持。但是小说嘛,总会有完结的时候。我也想休息一段时间了。至于说我以后还会不会写,看情况呗,也许这就是结局了,也许还会继续。本来说还是要写超神学院的番外的,但是考虑了很久,实在不知道怎么落笔。哈哈哈,还真是尴尬啊,总归是自己能力还有不足。 嘛,这本书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要写着玩的,一天更新一章,也已经快要一年了,一年的时间我经历了很多,但是也勉强算是给了这个小说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结局吧。 哈哈哈,那就这样了,真的谢谢大家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