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弹弹弹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百文钱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但可以花小钱中大奖,只需要一百文,就有机会获得一百两银子。”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错过了今天,明天就得排队了” 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地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粼粼而来的车马,川流不息的行人,百姓脸上洋溢的笑容,无一不表示这是一个太平盛世。 而在这喧闹的街道上,有一个少年口中嚼着狗尾巴草,在道路一角摆摊,嘴角勾勒一抹笑意,目光如同雷达打量着路过的行人,口中还喊着极其新颖的口号。 然而比这个更奇怪的则是四周行人就跟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的走路,摊前空荡荡的,就连吃瓜之人都没有。 “特么的,这都多少天了,怎么一个有钱的冤大头都没有,都是一群穷鬼,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凑齐七百两银子” 白云一脸的晦气,暗暗咬着口中的狗尾巴草,神色不由得恍惚起来。 其实,他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是来自一个名叫蓝星的星球,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名叫叶川国的世界。 他只是单纯打球有些累,回到家倒头就睡,等睁开眼睛之后,便发现自己来到这个陌生且从未在史书上出现过的朝代。 很快,他便知道自己这是穿越了。 那一刻,他欣喜若狂,眉飞色舞,仰天长啸,吓得周边街坊还以为他被鬼上身了,直接摁在地上,用黑狗血驱鬼。 过程很是血腥,但这都不重要了。 “芜湖” 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起飞了,众所周知,凡是穿越来的人,都是天之骄子,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虽然没有系统,也没有金手指,但凭借脑海中的掌握的知识以及超越这个时代最少一千年的思想。 很快,经过一天一夜的深思熟虑,详细制作了一份异世界发财计划书。 排在第一名的就是制作细盐跟提纯白酒,这可是妥妥暴利行业,只要干得好,一年就可以取八个姨太太,外加一座豪华府邸,从此成为人上人。 接下来的事情就跟他想的是一样的,货卖出去了,大把银子到手。 就在他幻想成为大富豪的时候,一群蒙面人趁着夜色摸到他的茅屋之中,手持弯刀流星锤。 若不是还没有适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物钟躲避了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再然后,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之后,他学聪明了。 知道要是继续干老本行,很有可能第二天横尸街头,毕竟他压根就不是地头蛇的对手,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很浅薄。 思来想去,便干了摆地摊这个行当。 凭借着前世学会的小手艺,以及灵活的头脑,合纵连横,拉帮结派,在低层之中混得风生水起,人送外号:大飞哥。 “咦” 就在他沉浸在前世的记忆之中的时候,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三道闪耀着璀璨光芒的冤大头……有钱人,正在漫步行走,欣赏四周景色。 “丝绸制作的衣服,腰间的极品玉佩,脚底上等的鞋子,还有那泛着光晕的玉冠……这一身行头,最少一千两银子,大肥羊,好大的肥羊” 这么多年的看人的经验,已经让白云养成了一副火眼金睛,可以通过身上的衣衫跟饰品,就能看出来人腰杆够不够硬。 而眼前几人,绝对够硬,一看就贼有钱。 “呸” 将口中没有味道的狗尾巴草给吐掉,白云搓着双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朝着三人走过去。 笑道:“几位公子,有没有兴趣来玩一把,发家致富,购田买妾就在眼前,机不可失,要是错过了,难免有些遗憾” 见到有人走过去,有一个中年男人,目光锐利,身形挺拔,手上有着明显的刀茧之人,走了过来,警惕着。 叶无伤看着白云,上下打量一番后,好奇道:“看你这样子,应是一个小贩,自己也才勉强温饱,何来让人发家致富呢”? 而在他身边,则有一个面容俊俏,眉眼如画,樱桃小嘴的男人,就是胸前有些微微鼓起,此刻也是睁着葡萄般的双眸,很是好奇。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上前跟他们说话,以往的时候,都是走马观花,所到之处,都已经被暗卫提前控制了,很是无趣。 “公子有所不知,我既然敢这么说,肯定是有我的道理,还请移步一看究竟” 云天将三人带到自己的小摊前。 与此同时,周围人见状,纷纷摇头:“又是一个大肥羊上门了,这可恶的云黑心,坑完乡里人坑外人,他奶奶”。 很快,四人便来到小摊前面,白云手指道:“这个就是在下做的生意,名叫弹弹弹”。 “弹弹弹” “好奇怪的名字” 三人看着地面上,摆放着一个木头制作的半圆,中间有着格挡,歪歪扭扭的,上面是空的,下面则写着十文,百文,一两,十两,百两。 旁边还有一个牌子,写着“一百文玩一次”。 叶无伤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好奇问道:“这个弹……弹弹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弹中下面的口子,就可以得到上面写的数字所代表的银子”。 “公子真是聪慧,真是智慧与英俊并存,令在下佩服”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白云果断一个彩虹屁上去,而后笑道:“这个游戏很简单,只需要将圆球放在这个口,然后一拉,圆球便开始朝前飞去,经过这个格挡,最终落在哪个位置,就可以得到相对应的银子”。 说着,他还亲身做示范,圆球成功落在一百两的位置。 简单易操作,简直就是送银子。 闻言,身边那个女扮男装之人,名叫叶若水,来了兴趣,眼含星子:“这个有意思,本……我还没有玩过,大哥,我想玩”。 “想玩,那就玩吧” 区区一百文,叶无伤自然没有放在眼中。 整个天下都是他家的,区区银子算什么。 “看我的” 叶若水蹲下身子,将圆球放在出口,然后一拉,小球开始无规律运动起来,最后在一人期待,两人好奇的目光下,成功落在十文钱的位置。 “怎么会十文,我刚才那么用力,应该一百两才对” “我不信,运气这么差” 叶若水嘟着红唇,很是不开心,一连又拉了四五次,结果显而易见。 只有两次中了十文,余下都圆球都卡住,算不中。 从小顺风顺水,要有什么有什么的叶若水,压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黑着脸,起身,骂骂咧咧。 “什么破东西,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这要是轻易就中了,老子岂不是陪的裤衩都没有了。 云天心中暗笑着,这个小游戏可是专门用来收割韭菜的,想要中,简直就是做梦。 除非他点头。 而后露出一个洋溢的笑容:“姑娘不必生气,手气这玩意,难免有不中意的时候,大不了等一下多玩几次,次数多了,肯定会中的,反正我日落才收摊” 随后看向男人:“这位公子,要不要来上几把,体验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叶若水大惊失色,睫毛乱颤,低头看着一身打扮,跟之前一样,没有问题啊。 白云眨眨眼,眼角余光很快在对方那微起的胸脯扫了一眼,这要是看不出是女人,那得有多瞎。 目测是A加,要是解开束缚的话,接近C。 再配上这个身材跟颜值,比他见过的所有的女人都要美,气质更加出挑,有种富贵花的感觉。 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叶无伤没有纠结这个无趣的话题,不是穿男人的衣服,就能让人以为是男人。 男人跟女人,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 而后目光泛着涟漪,看着弹弹弹。 既然是对方吃饭的家伙,肯定有着小窍门,不是很容易中的,不然的话,早就喝西北风去了。 “那我也来试一试,看看自己的手气如何” 说着,便蹲下身体。 经过他的观察,那些失败的人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太贪心了。 一出手就是冲着一百两去的,怎么可能会赢呢? 于是,他果断瞄准一两。 “嗖” 手一松,圆球飞了出去,一番旋转之后,毫无意外落在十文的位置上。 “这……” 叶无伤挑眉,有些惊疑。 而后继续试着,十两,百两,就连百文也都试了。 结果没有任何悬念,基本上停在十文,只有一次停在百文上。 “这……你来试试” 叶无伤有些不解,眨眨眼,好一会才从打击中缓和下来,而后看向一边的贴身护卫,让对方试试。 他不信了,今天无法中一百两银子。 “是” 护卫点头,走了出来,蹲下来,锐利的双眸看着游戏盘,捏着圆球,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如此专业的一幕,让白云不由得挑眉。 要知道,看透机关虽然并非容易,但对于有些人来说,也就那么一回事。 很久之前,他就遇见一个人,很轻易便中了一百两银子。 “哒” 随着护卫松手,圆球嗖的一声开始滚动,在层层格挡中不断翻滚着。 众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看了过去,隐约间还能听见“一定要中一百两,一百两”。 “十文” 白云松了一口气,没事乱摆什么姿势,让他提心吊胆,生怕破产。 叶若水嘟着红唇,就跟泄气的气球一样,垂头丧气。 要知道能够跟在他们身边的护卫,那实力可是极其厉害的,旁门左道也是十分精通的。 显然,其中必有问题。 目光闪烁,而后气鼓鼓看着白云:“你这个奸商,都是十文,肯定是你设计好的;你故意说的那么好听,就是想要骗我们,退钱”。 我只是一个本分人,做小本生意,怎么就奸商了。 退钱? 做梦! 到了他手中的银子,就没有人能拿走。 嗯……除了一个女人之外。 第二章 云悠悠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姑娘这话说得就有些偏颇了,是你们自己要玩的,又不是我拿刀架在你们脖子上逼你们玩的,何来退钱的说法。 你不要以为我读书少,就故意骗我”白云板着脸。 “哼,你这个东西我们玩了这么多次,除了十文,就没有中过别的,你敢说你没有做小手段” 叶若水很是不满,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简直就是冤大头。 “游戏肯定有运气好跟运气不好,那要是都中大奖,那我还摆什么摊呢?” 白云回怼着,而后质疑道:“哦,你们该不会输了不认账,故意找我麻烦吧;我可告诉你们,在这条街,是个人都得给我几分面子。 江湖上称大飞哥,我劝你们不要给自己找麻烦,痛快点将银子交出来。 区区一两多银子而已,你们该不会拿不出来吧”。 “还大飞哥,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你跪在地上给我磕头,当着你的面砸了你的摊,你还的求着我放过你”叶若水一脸不屑,跟她比势力,真是可笑。 “咳” 叶无伤咳嗽几声,低着头,为了几两银子跟人争执,让他觉得十分丢脸;这要是传了出去,那就成为天大的笑话了。 堂堂太子,微服出宫,居然给不起几两银子,还威胁百姓,那朝堂之上还不得炸锅了。 “小妹失礼了,还请阁下见谅,我们玩了游戏,理应给钱” 说着,他给护卫使了一个眼神。 “这……也太多了,我没有碎银,要不你们继续玩” 白云看着那泛着耀眼银光的足银,瞳孔一震,好久没有看见这么多的银子。 “就当是小妹的赔礼,你收下吧” 叶无伤随意道,区区十两银子而已,对他而言,跟一文钱没有区别。 “那……怎么好意思呢” 虽然嘴上有些不好意思,可白云的身体还是十分诚实的,果断拿了过来,放在衣袖中,大有一副入我口袋,拒绝退还。 “哼” 叶若水冷哼,对这个奸商更加不满了。 这些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兜里面几百上千两都是很正常的。 这要是把这些银子都弄来的话,今年就可以过一个肥年了,说不定还能给她赎身,来个本垒打,夜夜笙箫,岂不美哉。 目光一沉,而后一闪,嘴角微微上扬:“我看几位有些困乏,我倒是知道一处,不仅有着十分美味的食物,还有着好看刺激,精彩的杂技表演,还有说书,令人拍案叫绝”。 “有这个地方” 听到好玩的,叶若水又来了兴趣,而后脸色一沉,嘟着嘴,幽幽道:“你该不会又想什么歪主意骗我们吧”。 “怎么会呢?你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白云,义薄云天,肝胆相照,从不骗人”白云拍着胸脯,义正言辞。 闻言,叶若水目光泛着涟漪,有些意动,而后看向大哥,小声道:“大哥,要不我们去看看”。 “公子,这个人来历不明,小心为上,我们还是不要去了”护卫警惕着。 叶无伤蹙眉,犹豫不定,拿不定主意。 为什么出宫,不就是因为皇宫里面太无聊了,想要出来看看好玩的东西。 可他身份尊贵,关乎国家大事,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就可举国震荡了。 “去就去,不去就不去,想什么,难不成我一个人还把你们三个人都吃了不成;不去拉倒,我还省得带你们跑一趟”白云当场不满,发着牢骚,故意刺激着对方。 这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只要稍微刺激一下,哪有不上套的。 “阁下莫要生气,我们并没有说不去,劳烦阁下给我们带路” 见到被人鄙夷,叶无伤瞬间拿定主意了,反正有护卫在身边,寻常人,十几个都进不了他的身。 闻言,白云脸上再次露出灿烂的笑容,将东西收拾好,背在后背上,笑道:“你们来的真是好时候,那个云悠悠一条龙刚好开业,平日里面都是人山人海,想要进去,最少要排几个时辰”。 就这样,几人行走着。 直到一炷香之后,一个类似茶轩的地方出现在众人眼中,大门正上面写着云悠悠,里面格调清雅,颇显的安静。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怎么看上去冷冷清清的,你是不是带错地方了”叶若水打量着四周。 “有些东西不能光看表面,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 云天将东西放下,大喊一声:“来福”。 不一会,一个胖乎乎的男人便出现,笑道:“大飞哥,回来了”,顺势背起地上的包裹。 “嗯,有客人来了,你让他们准备一下” “好,我这就去” 来福看着几人,瞳孔微缩,穿得这么好,一看就是大肥羊,这下可要赚大钱了。 “不要拘泥于细节,就像男人不能观看外表,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我们去里面稍坐一会” 白云看着几人目光中的疑惑,知晓他们不信这个地方跟他说的那样,开口想要打消几人心中的顾虑。 几人心中一打量,都到了门口,这个时候要是走,这也太怂了吧,确实有些不愿意,便走了进去。 入内,里面跟茶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一个有着数丈的台子,下面还有四张桌子,周围布置也很简单。 就跟随处可见,生意不好的戏台。 这里真的有好玩好吃的? “诸位,请坐,好戏马上就要上场,我去跟他们说一下” 招呼一声,白云便朝着里面走去。 “哥,我总觉得这里面怪怪的,该不会那个奸商忽悠我们,准备抢劫吧”叶若水担忧道,心中没有底气。 “应该……不会啊” 被这么一说,叶无伤也不笃定起来。 “两位主子放心,有属下在,绝对不会让两位主子有任何闪失” 这时,护卫开口,给两人打了一剂强心针。 能跟着太子出行,贴身保护,实力那可是没得说。 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个人能打得过他。 而且他一路上也没有感受到杀意跟埋伏,显然对方就是一个普通人。 一小会后,丫丫端着一个圆木托,上面放着几碟精致的菜肴,还有用竹子串成的肉跟蔬菜,上面还撒着秘制配料。 “这是什么”? 叶无伤看着绿的正方形,晶莹剔透的东西,一脸疑惑。 还有那一根根的是什么? “客官第一次来,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丫丫笑着解释着:“这个叫做翡翠豆腐,口感极佳,风味足;这个叫雨后彩虹,有着七种不同的口味;这个叫做刨冰,冰凉凉的,最适合天气炎热的时候。 还有这个,叫做串串,香气浓郁,口感很棒。 这些都是云悠悠特色小吃,除了这里,别的地方都没有” “您二位慢用,演出马上开始” 说着,丫丫便离开了。 “翡翠豆腐?豆腐不是白色的吗?怎么还有绿色的”? 叶若水大大的眼睛中尽是疑惑,身为公主,什么美食没有吃过,可还曾为见过绿色的豆腐。 还有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知为何,看上去就很有食欲,一股特殊的香味在鼻尖萦绕。 “哇,好吃” 一口下去,叶若水瞳孔一震,不由得发出感叹。 “哥,你也尝尝,这个真好比,比宫里……家里面还要好吃,我还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见妹妹吃的这么开心,叶无伤也尝了起来,毕竟能让对方如此满意,必定口感上面绝佳。 轰! 一口下去,那种无比曼妙的感觉在口腔爆发,让他仿佛置身于御花园之中,满面春风,心旷神怡。 美。 太美了。 简直比御厨做的还要好吃。 “哥,这个冰冰的,甜甜的,可好吃了” “还有这个,有点辣,但很过瘾” “嘶,呸” “这什么酒,这么辣,比辣椒还要辣,喉咙就跟火烧得一样” 两个没有见过异世界美食的兄妹,此刻就跟好奇宝宝一样,大快朵颐。 与此同时,一个打扮略显得艳丽的女人上台,唱着小曲,这是用来暖场的,调动一些气氛。 随后,两人抬着桌子,一张椅子,上来。 紧接着,一个挺拔的身影缓缓出行。 “奸商” 正在朵颐的叶若水眼角余光看向一个身影,定睛一看之后,诧异道。 本来兴致勃勃地白云,正准备说书,听到这话,身影一顿,嘴角抽抽。 而后坐在椅子上,响木一拍。 “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在东胜神洲傲来国,有一座花果山,山上有一块仙石,一天仙石崩裂,一只石猴从仙石中蹦了出来,眼睛射出一道金光” 在白云讲述西游记中孙悟空出世,横扫十万天兵天将地时候,下面三人地神色瞬间变了,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大眼睛里面射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猴子出飞,还从石头中蹦出来,大闹天宫,打的玉帝都躲在桌子下面…… 一个光怪陆离的新世界大门在他们心中打开,这让他们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甚至就连碗中美食都忘记吃了。 “就在这个时候,玉帝仰天长啸:快去请如来佛祖……” “啪” 随着响木再次敲响,一个幽幽地声音出现:“欲知后事,请听下回”。 两兄妹此刻内心剧烈起伏,思维在这一刻都产生了剧烈的波动,全身心投入进去故事中描绘的世界。 正准备听齐天大圣孙悟空会不会当天帝,天帝请来地帮手会不会更厉害,孙悟空会不会被抓起来砍头…… 然而一切戛然而止,这让他们内心就跟猫抓地一样,很是难受。 “快说,快说,那个孙悟空怎么样了,那个如来佛祖是不是很厉害”叶若水迫不及待。 第三章 一千两银子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今天说书环节到此为止,欲知齐天大圣孙悟空后续如何,还请明日再来” 白云端坐着,面色平静看着眼前两人,心中则是乐开花了。 看两人这好奇渴望的样子,看来又能大赚一笔。 这个时代,不仅娱乐极其枯燥,就连文学方面的东西也是很少的,都是一些落魄书生跟富家叛逆小姐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属实很是无趣,便是有如聊斋这样的鬼怪故事,写的都几乎千篇一律,看久了便会觉得更加无趣。 而他说的《西游记》,可是一个极其庞大恢宏的神仙故事,被誉为四大名著。 堪称经典中的经典。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简直就是降维打击,瞬间就能俘获他们那颗好奇的心,让其欲罢不能。 好奇心勾上来了,银子还能少吗? “奸商,快说,那个孙大圣怎么样了,有没有把玉帝打下去,自己当皇帝” 叶若水急不可耐,那颤抖的睫毛下,那双宛若星辰的双眸,蕴藏着强烈的渴望。 就连身边的太子,此刻也是略显震惊跟好奇。 显然,这个故事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既然你们盛情难却,但我只好破例一次,不过得加钱”白云道。 “银子而已,无所谓,赶快说”叶若水眼睛都不眨,区区银子,不足挂齿。 “啪” 听到这话,白云瞬间浑身充满着干劲,嘴角微微上扬,目光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将响木一拍,开口道: “随着玉皇大帝高呼一声快去请如来佛祖………… 这孙悟空仗着自己一个筋斗可以翻十万八千里,便以为眼前五根高耸入云的柱子就是支撑天地的柱子,乃是天地边界…… 就这样,随着如来佛祖大手一压,孙悟空便被死死压在大手下面,而后金光浮现,这只大手变成一个高不可攀,重若天地的五指山,将其压五百年作为惩罚” 白云润润嗓子,说这么多的话,有些口干舌燥的,而后看着下面两人,面色暗淡,目光哀怨,似乎受到了什么打击。 显然这是替齐天大圣孙悟空感到惋惜跟不甘,这也很正常。 年轻人心性活泼,追求自由跟刺激,心中都有着一个齐天大圣;等到长大之后,看透了社会本质,经历了各色人物,抹平了棱角,慢慢变成斗战胜佛。 “怎么会这样呢” “大圣这么厉害,一个金箍棒打得天兵天将落花流水,怎么会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呢” 叶若水蹙眉,咕哝着,睫毛剧烈颤抖着,目光闪烁,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桀骜不驯,无法无天,实力高强的齐天大圣应该所向披靡,不可战胜才对,将玉皇大帝踹下去,自己当天帝才对。 如它说的那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皇帝轮流走,今年到我家。 怎么会…… “山外青山楼外楼,一山更比一山高” 叶无伤长舒一口气,淡淡说道,齐天大圣固然厉害,但想要一己之力打败玉皇大帝,自己当天帝,难如登天。 身为太子,他见过很多桀骜不驯,有实力的人,恃才傲物,总觉得自己才是风云人物,世界万物都得绕道走,可最终的下场都很惨。 与之相比,镇压五百年,对于不死不灭的齐天大圣来说,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 起码命保住了。 见现场气氛有些低沉,白云再次将响木一拍,大声说道:“这说书到此为止,接下来给两位表演一个魔术——刀枪不入”。 说完,便离开台子。 从一侧走出来两个人,将台子上面的桌子跟凳子搬走。 来到内室,白云问道:“东西都准备了好吧?这可是妥妥的大肥羊,干好这一票,我们都能过上一个肥年” “放心吧,大飞哥,妥妥的”来福笑道。 “那就好,小丫,等下跟我上去,跟之前一样就行”白云对着一个十来岁的姑娘说道,正是刚才唱曲的姑娘。 “好的,云哥哥,丫丫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小丫点着头,给自己打气。 半炷香后,台子上面出现一个长长的桌子,还有一个长长的铁盒子。 不一会,白云跟丫丫走了上来。 白云说道:“几位,接下来要表演的节目可是在下的独家招式,普天之下,还没有其他人会,出了这个门,可就看不见了;待会两位可要看仔细了”。 说完,便给丫丫使用了一个眼神。 丫丫心领神会,踩在凳子上,钻进铁盒子,而后躺了起来,将盖子从内推到顶。 白云拿着一个锋利的刀片,道:“几位,这可是极其锋利的刀片,吹毛断发,只需要轻轻一下,就能将人砍成两段” 说着,用刀片在桌角处划拉一下,桌角瞬间掉落下来。 而后一脸严肃,将刀片插进铁盒子中的缝隙上,侧目看着几位,严肃道:“看好了,千万不要眨眼”。 说完,便用力往下面一摁。 刺啦。 殿内响起铁片跟铁盒子相互碰撞发出的声响,那闷沉的声音,就跟骨头被切碎,人发出凄厉的嚎叫一般。 “啊” 叶若水瞬间尖叫起来,捂着眼睛,宛若受惊的小白兔,惊慌失措,小心脏砰砰乱跳,就跟遇见鬼一般。 太子虽然没有如此失态,但身躯也是一震,瞳孔剧烈收缩一下,后跟后移,靠在椅背上,似乎给自己寻找安全感。 那么锋利的刀片插进去,那里面的小丫头岂不是死定了,直接一刀两断,断然无活着的可能。 “不要眨眼,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白云故作神秘,而后缓缓将刀片拔了出来。 令人诡异的则是上面一滴血都没有,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幽冷的寒芒。 “怎么没有血呢” “那个小丫头应该被切断了才是” 太子震惊,瞋目结舌。 叶若水也是将手指松开缝隙,偷偷看着。 一边的护卫双眼微眯,有些诧异,虽然他没有闯荡江湖,但见多识广,对于旁门左道都有一些了解。 虽然不知是如何做到的,但铁盒子里面应该有机关。 只是机关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不过这一下,依旧也让他震惊了一下。 “出来吧,丫丫” 白云将铁盒子打开,牵着丫丫走了出来。 而后对着几人说道:“这就是在下表演的节目,不知可否让两位满意” 太子大脑轰鸣,就跟被雷劈的一样,脑瓜子嗡嗡的,停顿一下会后,这才鼓掌称赞道:“阁下这个杂技真是厉害,令人叹为观止”。 “今日大饱眼福,不枉出门一趟” “小伎俩而已,几位太爱了,云悠悠一条龙服务已经结束了,一共一千两银子”云天露出一个标准的职业笑容。 “一千两……一千两” 起初太子还不以为然,两秒后瞬间反应过来,大惊失色:“怎么这么贵,这就是去外面找杂技团也不过几十两银子”。 “奸商,你又在耍花样骗我们的银子,真是无耻”叶若水嘟着红唇,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气鼓鼓骂道。 这个奸商实在是太可恶了,一个没注意又上当了。 “几位此言差矣,出门做生意,靠的就是诚信二字。 你们吃的这些菜肴,都是在外面看不见,吃不着的绝世珍品; 就拿这个翡翠豆腐来说,这可是用的好几种百年份的药材,以及从东海之中打捞出来一种极其名贵的鱼,两者融合在一起,小火熬煮七七四十九的时辰。 还有这酒水,你们也喝了,口感什么样想来也不用我介绍了吧,绝对要比外面所有的酒都要好喝” “那……那也不用一千两银子吧”太子反问着。 “翡翠豆腐,两百银子,雨后彩虹,一百三十八两银子,刨冰,二百七十两银子,一壶佳酿,一百两银子,还有我给你们说书,表演节目,一共两百九十两银子“ 白云将对方在云悠悠这里花费的项目都说了出来,表示他绝对没有胡说,一切都是有依有据的。 “这也才九百九十八两银子”叶无伤蹙眉。 “没想到你数学这么好”云天挑眉,这么短时间算出总数,这可不简单,数学功底很强。 要知道,这个时代还没有九九乘法表,凡是大一点的数字都是用算盘的;而口算厉害之人,很是少见。 当然了,这也跟这个时代有关系。 毕竟,从古至今,读书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数学”? 叶无伤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就是术算” “哼,我大哥可是监生里面术算最厉害的”叶若水骄傲说道。 监生? 什么鬼? 而后狐疑看着两人:“你们该不会想要吃霸王餐吧”。 “你少看不起人,区区一千两银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叶若水顿时炸毛了,她可是公主,怎么可能会耍赖呢? 太瞧不起人了。 而后对着护卫道:“把银子给他”。 最后,怒气冲冲对着白云道:“奸商,骗子,大骗子”。 好家伙,这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自己又多了一个称号。 不过跟一千两银子比起来,无所谓了。 白云果断伸出手掌,示意对方给钱。 “这……” 护卫目光闪烁,犹犹豫,就跟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第四章 吃霸王餐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你不会没有带一千两银子出门吧”?叶若水睁着葡萄大眼睛,难以置信问道。 护卫低着头,有些愧疚跟丢脸。 要是地面有个洞就好了。 “哥” 这时,叶若水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一会红,一会白,看着那个大骗子嚣张可恶的样子,气鼓鼓,咬着可爱的小虎牙,小声说道。 叶无伤皱眉,一千两银子对他来说,就是零花钱。 不过他可是太子,出门哪有带银子的习惯。 而且之前出门,都只是一个时辰左右,无非就是到处逛逛,压根就不花钱。 因此护卫身上也就几十两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谁曾想发生这种事情。 苦涩道: “阁下,在下出门急,忘记带银子;阁下可否宽限一段时间,等我们回去之后派人给你送过来。” 白云瞳孔一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一千两要是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是一笔天文数字,可对于眼前几人来说,那就是九牛一毛。 能够穿价值千两的衣服,怎么可能会没钱呢? 难道…… 猛然,他想起来前世有一种装逼犯,兜里面一个硬币都没有,出行总是打扮花里胡哨的,就跟贼有钱一样。 当下脸色阴沉下来,合则他认真准备这么久,精彩小节目一个接着一个,白干了。 “没钱”? “嗯” 叶无伤有些不好意思。 “来人,有人吃霸王餐” 一声大吼,犹如惊雷在大厅之中炸响。 一个弹指后,一个杀气腾腾的怒吼声传了出来,几道身影走了出来:“谁敢吃霸王餐,活腻歪了是不是”。 “哥,我怕” 叶若水看着来人,一个老者,脸上有着数道疤痕,显得狰狞跟恐怖;还有两个男人,一胖一瘦,带着黑色眼罩,独眼龙,满脸杀气。 三人一出来,四周空气都跟煮沸的开水一样,天地之间多了一股肃杀之气。 “就是你们想要吃霸王餐”老者冷冷说道,目光泛着一道幽光,犹如寒潭。 “大胆” 护卫怒喝,而后站在两位主子面前,如一座屏障,目光锐利,犀利如电,犹如一头猛虎咆哮着,散发着可怕的威势。 面对着强烈的气场,老者不由得心尖一颤,眼底浮现一抹害怕之色,这一看就是练家子,还不是一般练家子。 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毕竟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硬骨头,但都被他们给成功拿下来。 “吃东西给钱,看戏给钱,这可是天经地义的,难不成你们还想打人赖账不成”?老者挺直腰杆,质问着。 此话一出,护卫眉宇一皱,这要是传了出去,对太子的名声可是一个天大的污点。 身为太子,不仅吃东西不给钱,还殴打百姓。 一看就是品德败坏,心术不正,定会被史官给狠狠记上一笔,也会被其他皇子趁机上书,后果可就严重了。 “诸位,在下绝没有想过不给钱,而是出门急,确实没有带足够的银子;在下对天发誓,等我们回去,一定会将银子如数送过来” 叶无伤皱眉,虽然这件事他被人设计了,但刚才那些食物,还有那些杂技,确实是天下少有。 哪怕就是没有一千两银子,几百两还是有的。 要是这件事闹大了,等回宫之后,可少不了训斥跟唠叨,也会被其他兄弟姐妹笑话。 因此,他此刻只想平静解决这件事。 区区一千两银子而已,还真没有放在眼中。 等回了宫,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也无所谓。 “让你们回去?你把我们当傻子不成,你们要是回去了,怎么可能乖乖把银子送来呢? 我看你们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他们狠一个,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白云压根就不信,别看现在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等出了大门,估计直接溜之大吉。 还还钱? 真把他当傻子了。 随着他一声令下,一胖一瘦面色一沉,冷哼一声,手指悄悄拉扯着衣袖中特制的线头。 一声怒吼,上衣瞬间炸飞,露出胸膛,上面两把斧子纹身,腰间还别着两把斧子。 伸手将斧子拿在手上,旋转着,嘴角露出桀桀桀的笑容。 “啊” 就在这时,一个响彻云霄的声音猛然出现,分贝之强,可以瞬间崩碎玻璃杯。 如此伤风败俗,有伤风化的一幕,直接让叶若水尖叫起来,双手死死捂着眼睛,低着头,躲在大哥后面,瑟瑟发抖。 白云眯着眼,手指掏着耳朵,差点聋了,然后抬着下巴,恶狠狠说道: “你们惨了,这两位可是本地双斧帮的胖瘦金牌打手,曾经手持两把斧子,从巷子东边一路砍到西边,再从南边砍到北边,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令人闻风丧胆。 今天你们要是不把银子交出来,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客气” 两人异口同声,瞪着对方。 如此可怕的一幕,让养尊处优,擅口舌之辩的叶无伤惊慌失措,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后退数步,撞在叶若水身上。 后者蹙眉,揉揉小脑袋,而后悄悄摊开手指缝隙,偷偷看着前面,小脸微红,不知为何,心跳非常快。 “放肆,敢威胁太……我家少爷哥小姐,不知死活”护卫见状,那双眼眶中,顿时有汹汹的怒火燃起。 “欠钱不还,还有理,削他” 白云也是脾气上来了,这么多年混社会,什么人没有见过,吓唬一下立马就变成鹌鹑,乖乖将银子交出来。 “啊” 胖瘦金牌大手喝斥一声,而后举着双斧,挥舞着。 本以为还跟之前一样,只要稍微一吓唬,这些人立马怂了,老老实实将银子交出来。 然而没想到,一道黑影闪过,他们手中的斧头便消失不见。 而后,还不等他们反应,突然肚子一阵剧痛,然后身躯就倒飞出去。 紧接着,眼前多了两把斧子,插在地面上,泛着幽光,距离脸颊不过半个小拇指的距离。 吓得他们都快尿了,脚尖就跟高速旋转的风叶,连忙挪动着身躯,而后发出痛苦的呻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如此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接吓傻了白云,老者跟丫丫,几秒后,异口同声:“卧槽”。 本以为还是跟之前一样,吓唬一下就行。 没想到居然遇见一个这么厉害的护卫,轻描淡写就把两人给解决了。 虽然两人并没有说的那么厉害,但对付一些下九流的地痞流氓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看这身手,就算是打他们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老者有些慌,手指忍不住颤抖着,目光闪烁,看着白云,似乎在说:“点子扎手,怎么办”。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 报官的话,那些狗官肯定站在有钱人这边,说不定要得治自己一个敲诈之罪。 白云目光一闪,神色沉重,没想到到口的肥羊居然秒变猛虎,而他成为了肥羊。 真是…… 瞎了眼! “哈哈哈” 他笑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都是误会,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区区一些银子而已,都是身外之物,就当交个朋友”。 人啊,就应该跟老二一样,该硬就得硬,该软就得软,不然迟早得精尽人亡。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数年来,白云总结的心得。 “谁跟你是朋友,你这个大骗子;刚才不是还挺嚣张的,现在怎么怂了,不是狠一个吗? 现在给我狠一个看看”叶若水展颜一笑,笑意在唇边轻漾,讥笑着。 有本事单挑啊,找人算什么本事。 等哪一天你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教训你。 白云低着头,心中吐槽着。 “这银子还是要给的,你放心,我说话算话,等回去之后一定让人给你送来” 叶无伤说着,看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两人,继续说道:“这两人的医药费我也包了,展护卫出手不知轻重,还请几位见谅”。 “客气了,我们这些大老粗,皮糙肉厚的,不碍事”白云笑道。 “行,那我们先走了” 叶无伤带人离开。 “哼” 叶若水看着白云,微微抬起下巴,就跟斗胜的母鸡一样,就差“咯咯”。 “他奶奶的,一分钱没有赚到,还倒贴进去这么多食材,亏大发了” 等到几人走远,白云忍不住发牢骚。 虽然东西卖得贵,可真的很好吃,这要是遇见那些有钱的吃货,一千两银子都算少的。 就这么一桌,也不是那么容易弄的。 足足耗费半个月,外加十两银子。 而现在,全部打水漂了。 “起来吧,人都走了,别装死了” 看着两人还躺在地上,白云撇撇嘴。 “哎呦,疼死我了,他娘的,那个人力气真大,差点踢死我了” 闻言,一胖一瘦愁眉苦脸,揉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 “现在怎么办,这些食材没有了,要到下个月才行;还差七百两银子,就能让悠悠姑娘从那是非之地离开”老者蹙眉。 “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你们去休息一下” 白云心一沉,要是不能凑齐七百两,媳妇就要成为别人的了。 而在另一边,叶无伤缓缓行走在回宫的路上。 叶若水则在不断吐槽着白云就是一个奸商,大骗子,卑鄙无耻;而后想到那个孙大圣的故事,比下人们说的有意思多了。 要是能一直听就好了,还不知道孙悟空最后有没有当上玉皇大帝。 此刻,人群中,一个身影走来,在太子身侧小声说道。 “妹妹,为兄需要立即回宫,你是要在外面还是跟为兄一起回去呢”?叶无伤目光一凝。 “我们一起回去吧” 叶若水回应着,而后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上心头,找来手下,附耳,悄悄道。 第五章 和亲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丝丝缕缕的五彩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叶,投落在地上,形成一片金色的耀眼光斑,随风而动。 在热闹喧嚣的街道上,白云神色阴沉,目光深邃。 在他刚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不久,每天累死累活,一个月到手也不过百十来文,甚至有时候还会遇见一些恶霸跟黑心老板,苛扣工钱。 导致他的日子过得很苦,因为不想再继续过着苦哈哈的日子。 便再次提纯食盐跟白糖,打算干一票大的就收手,买上一个大宅子,再娶几个小妾,生活美滋滋。 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在一次跟地头蛇交易的时候,对方突然发难,打算黑吃黑,还想要抓住他,逼问出细盐跟白糖的来历。 好在他机警,没有被当场抓住,但对方人多势众,他不是对手,身受重伤。 慌不择路,一时失足落入湖水中,本以为生命会到此结束。 等到他醒来之后,这才知晓被一个女人救了,名叫悠悠,是花楼的花魁。 一来二去,两人便互相喜欢上了。 身为一个男人,白云肯定无法接受自己的女人在花楼,因此想要给对方赎身。 可奈何花魁的身价高到离谱,无奈之下,他只好选择分期,每月给几百两银子,延缓对方出云的日子。 所谓出云,就是花魁到了一定时间之后,必须要挑选一个男人做入幕之宾,也就是一夜情。 好在悠悠这些年也攒了一些银子,就这样,在两人双向奔赴之下,数年过去了,还差七百两银子就可以给她赎身了。 “哎,还差七百两银子,想要从这些人身上抠出来,太难了;只有从有钱人下手,可这些人身边都有护卫,这要是遇见纨绔子弟,那可就遭罪了” 白云咕哝着,很是苦涩。 要是不能凑齐七百两银子,等到下个月,那个势利眼的老鸨肯定会让悠悠出云的,趁着“年老色衰”之前,大赚一笔。 花魁虽然名头很大,寻常人见了都得叫一声仙子,看似风光无限,高高在上。 可实际上跟路边的野花并没有什么两样,正常情况下,一个花魁最值钱的岁月只有五年。 超过五年,就会被其他女人给代替,从神坛上下跌落下来,成为一个普通女人。 也正如此,每一个花魁都会在最后时刻,趁着自己还值钱的时候,找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男人做小妾,晚年也能有一个安稳的生活。 “唰” 就在白云沉思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宛若日食,瞬间变成黑夜。 “呜呜呜” 就在他挣扎的时候,隐约听见“快走”,“别让别人发现了”等,这才反应过来。 这是被人给劫持了? ……………… 皇宫。 养心殿。 龙椅之上坐着一个头戴皇冠,身穿龙袍的中年男人,眼神锐利且深邃,似乎可以看透人心,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上位者的威严。 此人,正是当今的皇帝,文元帝。 而在下方,则站在三个人,分别为丞相赵志,国公李可,天威大将军萧临奉。 此刻,这些跺跺脚,这个国家都得抖三抖的大人物聚集在一起,则是在商量着北蛮使者前来求亲之事。 “陛下,这北蛮此举,表面上是跟我天朝结秦晋之好,实际上就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让我们低价甚至免费送给他们过冬的粮食”赵丞相目若洞火,一语道破玄机。 “陛下,要老臣说,还是让老臣出兵,将这些蛮人给狠狠教训一顿,区区蛮夷之人,也想要迎娶我天朝公主,真是不自量力” 天威大将军萧临奉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有奔赴前线,但心中一直都有一个渴望,那就是趁着老骨头还能动,再带着将士们,痛击蛮人,打出天朝无上气势来。 “不可,如今百姓好不容易才安居乐业,一旦开战,必定劳民伤财,苦不堪言;而且和亲之事,古之有之,历来都是安抚蛮人最好的办法。 若要是我们拒绝了,必定会给这群蛮人一个发兵侵扰边境的理由;此刻我等若要是开战,便落入下风,百姓肯定心中也会有非议” 国公李可持反对意见,战争不是儿戏,一旦开启,便是一场浩劫,不管输赢,都会耗尽国库,让百姓再次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因此,能不打就不打。 “打也不行,不打也不行,那你们说怎么办” 身为武将之首的萧临奉顿时不满。 此话一出,大殿之内瞬间安静下来,三人神色沉重,都在等着文元帝开口。 “朕虽不悦北蛮,但此行对方诚意十足,态度诚恳;若是朕无故拒绝,肯定会再次兵祸,到时候不知会有多少人要死,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朕的女儿之中,如今到了合适年纪只有昭阳公主。 赵相,你跟礼部尚书一起,将和亲的事情准备一下” 文元帝一锤定音,同意了和亲。 没办法,他是皇帝,一言一行都牵动着整个天下,必须要从大局出发。 若是拒绝这门婚事的话,落人口舌,那么到时候战争一旦开启的话,百姓肯定不会站在朝廷这边,军心不稳,民心涣散。 对他,对朝廷,对国家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危险信号。 更何况,将公主嫁给北蛮,这已经是一种风俗,历朝历代都有,甚至一个皇帝在位之时,能够嫁出去好几位公主。 当然了,回报也是巨大了。 最次也能稳固边境十年不出任何乱子,天下太平,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 自己也能在史书上留下一个好名声。 一举两得。 “是” 皇帝都开口同意了,做臣子的肯定不会反驳, 随后,三人离开了养心殿。 赵相则去跟礼部尚书制定公主和亲的详细流程跟规模,这可是大事,丝毫马虎都不能有。 也正是如此,昭阳公主要和亲的消息传了出来。 很快,太子便得知这个消息,忧心忡忡来到紫罗宫,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叶若水。 “不可能,不可能,我才不要和亲” 当得知自己要嫁到遥远的北蛮,叶若水浑身一震,瞳孔瞬间睁大,整个人就跟被雷劈的一样,惊慌失措。 “我要去找父皇,让他收回成命” 说罢,一路小跑到养心殿。 “父皇,女儿不愿意嫁到北蛮,求您收回成命” 叶若水扑通跪在地上,哭泣着,眼泪顺着眼眶缓缓流下来,显得楚楚可怜。 北蛮那可是极其苦寒的地方,嫁到那种地方简直就是活受罪;而且从小生活在皇家,耳濡目染,心中对北蛮更是没有任何好感。 看着梨花带雨的叶若水,文元帝眉宇一蹙,叹口气:“昭阳,朕也不愿意让你前去北蛮,可朕乃是天子,要对天下黎明百姓负责。 若是拒绝北蛮的求亲,势必会给他们一个开战的借口,到时候浩劫将起,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 “父皇,那北蛮什么地方您也是知道了,女儿要是去了,肯定活不了,您难道忍心看着女儿在那受苦吗? 您可以随便找个宫女,将她封为公主,嫁给北蛮”叶若水不甘心说道。 代嫁,这也是和亲的一种办法。 最早出现在五六百年之前的朝代,那时候皇帝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很是疼爱,自然不愿意嫁给匈奴(北蛮前身)。 后来便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宫女封为公主,嫁给匈奴,如此也算信守承诺。 到时候,便是被发现,匈奴王也得咽下这口气。 若是掀起战争,那么便是名不正。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渐渐的,这个办法就流传下来了,只不过后世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女儿,这个办法也就基本上不用了。 “此次北蛮使团已经做好了准备,虽没有点名要你,但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父皇,女儿不愿意,您是皇帝,天下都是您的,只要您不同意,区区一个北蛮算什么”叶若水悲愤着,祈求文元帝收回成命。 “放肆” 文元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朕已经答应了,也让礼部准备和亲的事情;你想让朕失信于人,被天下人耻笑朕言而无信。 你是公主,身在皇家,这就是你的命。 好好收拾一下,过段时间便跟随北蛮使团一起回北蛮”。 轰! 此番无情的话,就跟一座座大山,压得叶若水喘不过气来,浑身冰冷,世界一片漆黑,心如刀割,哭着便跑走了。 回到紫罗宫,叶若水便嚎啕大哭,眼泪就跟雨水一样,哗哗不停,双眸之中都透露出青灰之色,宛若行尸走肉。 半个时辰之后。 “公主,您的眼睛都通红了,再哭下去,可就不好了”婢女劝说着。 “瞎了就瞎了” 叶若水丝毫不在意,而后补了一句:“要是真的瞎了,说不定我就不用和亲了”。 和亲,这对于公主来说,可是一个噩梦。 婢女自然真的对方心中千百个不愿意,任谁,谁也不愿意。 北蛮,那压根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这宫里面适婚年纪的公主只有主子一人,要是您有婚约在身就好了”婢女喃喃着。 主子要去北蛮,身为下人,她自然也逃不了。 正在哭泣的叶若水楞了一下,咕哝着:“婚约”? 对啊,要是我有喜欢的人,那么肯定就不用和亲,不然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父皇定然面上无光,也不会同意的。 但……眼下谁敢娶她呢? 慕然,一个呆头呆脑,东张西望之人出现在她视线之中。 第六章 驸马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你在那鬼鬼祟祟干什么” 叶若水看着白云,双眸泛着涟漪,刚还在思索婚约的事情,没想到眼下就出现一个男人。 虽然身份卑微,但眼下除了对方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眼下他和亲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敢忤逆皇帝,愿意跟她配合,演这一场戏。 若是她有了喜欢之人的消息传了出去,那么必定会影响到和亲的事情。 不然的话,岂不是皇帝为了“求和”北蛮,不顾女儿幸福,强行拆散公主跟驸马,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名声可就极其难听。 “你是公主”? 白云迈着忐忑的步伐走了进来,看着眼前艳丽尊贵的女人,没想到来头这么大。 “嗯”叶若水轻哼一声。 “你将我绑到皇宫里面来,该不会是想要报复我吧” 一想到对方是公主,那么另外一个人即便不是皇子,那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将他绑架来,肯定是想要打击报复。 毕竟这些人都是极其要面子的,平日内都是极其霸道跟蛮横,什么时候吃过亏。 想到这,他腿都在打颤,心中懊悔不已。 “就你也配让本公主报复”叶若水讥笑,什么身份,也配让她放在眼中,记在心上。 闻言,白云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打击报复就行,不然能不能活着离开皇宫都是一个未知数。 随后再次忐忑道:“那你找我来是干什么” 总不会讲故事吧…… 叶若水停顿一会,随后缓缓道:“本宫要让你当驸马” “什么!驸马” “你让我当驸马”?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彻紫罗宫,白云大惊失色,脑瓜子嗡嗡的,就跟雷劈的一样,整个人呆愣着。 只听说过天上掉馅饼,还未曾听说过掉驸马的。 这也太突然了吧。 几个弹指后,他惊疑道:“我们就见过一次面,你就爱上我了”? 看着眼前的公主,穿着一样蓝色的长裙,绣着凤凰纹饰,发嵌蓝宝石钗簪,双耳挂坠着明珠做的耳坠。 瀑布一般的长发下,是张标准的瓜子脸,肌肤雪白,明眸皓齿。 尤其是脸上的泪痕,撅着红唇,给人一种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感觉。 恨不得上去抱在怀中,轻轻呵护着。 不得不说,是真的好看。 感觉就跟做梦的一样,前脚还骂他是大骗子,还派人绑架他。 后脚就想让他做驸马,跟他在一起,结婚生子,共度余生。 有种做梦的感觉,太不真实了。 “嗤” 听到这不要脸的话,叶若水不屑冷哼着,要不是事态紧急,她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大骗子。 这件事可关乎她是否要远嫁,因此神态严肃下来,郑重道:“父皇打算让我去和亲,本宫自然不愿; 因此和你做一个交易,只要你对外宣称是本宫的驸马,本宫可以保你一身荣华富贵”。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白云双眼微眯,看着叶若水,一道精光浮现。 感情是他想多了。 也是,人家一个公主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他一个穷小伙子。 这和亲可是关乎两国之间的安稳跟和平,可以说是天大的事情,要是他贸然插手其中,很有可能人头落地。 既然皇帝让对方去和亲,说明本身并没有婚约,这个时候冒出一个驸马,一看就是假的。 到时候事情暴露了,对方屁事没有,大不了嫁去北蛮;可他的后果可就极其严重。 风险太大,于是果断摇头:“公主,就算我愿意当这个驸马,别人也会看破我们之间并无情爱;这欺君之罪,可是要砍头的。 若是陛下震怒,只怕你和亲的事情,再无任何周旋的余地”。 此话一出,叶若水脸色一沉,双眸一暗,手指一紧,搓在一起,那委屈伤心的样子,就跟被负心汉抛弃的一样,彷徨无助。 这个道理她何尝不知道,可时间这么急,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不甘心说道:“只要你不说,本宫不说,那么便没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证据就只是猜测罢了,不算数的”。 你能把皇帝当傻子,把其他人当傻子,我不能啊……白云翻着白眼,这可是和亲,不是过家家。 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两国开战。 到时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多少家庭家破人亡,这个罪过他可背不起。 于是硬着头皮说道:“公主,这陛下肯定不是傻子,贸然出现一个驸马;若要是盘问一番,那我们肯定会露馅的”。 “没关系,我们可以之间对好口供,本宫喜欢什么颜色,爱吃什么口味,喜欢去哪里,这些都会有人告诉你,你只要背下来就行”叶若水似乎认定了这条路。 白云嘴唇抖动着,凝视着对方,想要说什么,但又没有开口。 看着公主那认真的样子,再说下去肯定也是没有意义的。 不由得沉思起来。 驸马,这可是超级软饭王。 可以说,一步就可以登天,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人生少奋斗几十年。 只是根据前世的记忆,他记得驸马可是极其卑微的,不仅日常要向公主问好,还不能有其他女人,就连洞房还得询问公主。 得其同意才行,公主还可以养其他男人。 总之一句话,物质方面是大爷,精神方面就是一个奴隶。 活得极其憋屈! 就连赘婿都要比驸马在家里面的地位高。 只是这个时代是一个架空朝代,他也不知道驸马是不是跟前世一样,于是弱弱问道: “那要是我当了驸马,是不是家里面,外面的事情都得听你的,一天三次给你问好,还不能娶别的女人”。 “你想的还挺美,你是入赘皇家,不是本宫下嫁你”叶若水翻着白眼。 得到肯定的回答,白云立马一本正经,义正言辞说道: “公主,这和亲乃是大事,关乎两国之间的和平;你若是推迟的话,恐怕会落人口舌,到时候战争来临的话,必然会有无数人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 闻言,叶若水瞳孔一震,红唇微张,呆呆看着白云,这翻脸的速度够快的,那说教的样子跟父皇一模一样,真是可恶。 凭什么要让她一个女人来承担这一切! 当场愠怒起来,凤眸含煞:“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一个大骗子,大奸商,要不是本宫有难,岂能看上你这么一个一无是处之人。 就你还不愿意当驸马,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不当就不当,本宫岂会求你。 来人,给他送到净身房,跟着本宫后面去北蛮,专门给本宫讲故事”。 她是谁? 她可是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长相出众,家世显赫,温柔大方,想要做驸马那最少也得名门望族的大才子才行。 非状元就是探花,如今屈尊嫁给一个卑微之人,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简直就是祖坟冒青烟,没想到居然被拒绝了。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瞬间怒火上心,胸脯都在颤抖,将和亲的事情都抛掷脑后。 一定要狠狠折磨这个大骗子。 轰! 白云浑身一震,嘴巴一张,瞳孔剧烈收缩,内心就跟波涛汹涌的湖面一样,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什么鬼? 就因为不想当驸马,就要让他当太监。 他是大飞哥,不是无鸡哥。 这要是当了太监,那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人生一片灰暗! 就在这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显然是下人走进来了。 准备将白云拖到净身房当太监。 这轻微的声响在白云耳中,那就是死神的敲响了丧钟,令他浑身颤抖,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在心头蔓延。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连忙说道:“我答应,我答应你”。 叶若水撇过脑袋,打量一会,双眸微眯,问道:“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你确定”? 只要不当太监,干啥都行。 白云点头:“这国家之间靠的是拳头,是实力,那群当官的,天天嘴巴上说着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可屁大点事情就要牺牲公主,简直就是可耻,尸位素餐。 我辈男儿,顶天立地,遇见不平事,自然要出手相助;还请公主放心,有我在,决不让那群蛮人阴谋得逞”。 这话就跟惊雷在叶若水心中炸响,凝视着白云,眼眸不自觉收缩,似乎对方蕴含着一股霸绝天下的威势,其身躯伟岸如立地撑天,不由得看得入神。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大骗子吗? “公主,我已经答应了,是不是就不用净身了”白云努力露出一个笑容。 叶若水微微一怔,果然,还是跟之前一样,没有一丝丝变化。 如此不要脸,说不定假扮驸马这件事还有几分成功的可能。 随后挥挥手,让下人离开,对着贴身奴婢说道:“你将本宫的消息一一告诉他,一定要让他背会,千万不能出现差错”。 “是”丫鬟点头。 “要是这件事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不成的话,后果你也是知道了” 叶若水目光一沉,事情要是失败的话。 她必定要嫁去北蛮,而对方一定会死,死得很惨。 “放心,一定能成”白云坚定说道。 不想当太监,更不想死啊。 第七章 情深意重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养心殿内。 文元帝正坐在龙椅之上,手持朱笔,批改着来自全国各地的奏章。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朱公公见状,附身,轻步来到小太监身边,侧耳倾听,随后让小太监离开,来到文元帝身边,小声道:“陛下,皇后娘娘闻之陛下辛苦,特意亲自熬制人参燕窝汤,亲自端来”。 闻言,文元帝放下朱笔,道:“快让皇后进来”。 一小会后,一袭凤袍,头戴凤冠,眼角有着淡淡的皱纹,风韵犹存的皇后娘娘走了进来,行礼: “妾身见过陛下”。 “免礼”文元帝道。 “妾身见陛下批改奏章,日理万机很是辛苦,特意做了一碗人参燕窝汤补补身子,还请陛下趁热喝” 皇后端着玉碗,走上高台,递给文元帝。 而后来到对方身后,轻轻捏着肩膀,缓解疲劳。 “你管理后宫,也是很辛苦的,这些小事就交给下人去做就好了”文元帝小口喝着。 “这下人笨手笨脚的,妾身不放心”皇后微微一笑。 就在人参燕窝汤喝到一半的时候,皇后好奇道:“妾身听说北蛮的人来了,似乎有着迎亲的打算” 文元帝手一顿,随后将碗放在桌子上,叹口气:“朕已经准备将昭阳许配给北蛮可汗的儿子,已经让礼部在准备和亲相关事宜”。 “这么快”? 皇后有些诧异,而后道:“陛下,这北蛮地偏苦寒,昭阳娇生惯养,恐怕难以适应;陛下为何不用代嫁,找一个宫女将其封为公主”? 文元帝目光一闪,很快便明白了,摸着皇后的手:“昭阳是朕的女儿,朕何尝不希望她快快乐乐的,寻一个好驸马,可此次北蛮使者意图明确,想来进宫之前已经打听过了。 若是朕随便找个宫女册封的话,那么必定会激怒北蛮使者,落人口舌,届时北蛮以此为借口,兵祸将起,一场浩劫将临。” 皇后目光一暗,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实在是不忍心让对方去那种贫瘠苦寒之地。 可身为皇后,她也知道和亲的重要性。 便是皇帝也有无奈的时候,更别说她一个皇后了。 “陛下,昭阳公主在殿外,想要见您”这时,朱公公小声说道。 “陛下,那妾身就先回去了” 有人来了,皇后自当要选择回避。 “你留下来,帮朕好好劝劝昭阳,让她静心待在宫中”文元帝拦了下来,而后对着朱公公说道:“让她进来”。 养心殿外。 叶若水目光闪烁,神情有些忐忑不安,如刺在背,对着白云小声说道:“待会见了父皇,可千万不要吓傻了,一定要按照我们之前对好的话,记住了吗”?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瞧你那做贼心虚的样子,一看就是心中有鬼……白云心中吐槽着。 而后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可不想死;倒是你,别被陛下吓一吓,就坦白了,不然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哼” 叶若水冷哼,目光一冷,这个大骗子说话越来越没有分寸。 要不是还有用,真想让人教育一下,什么叫做尊卑。 什么档次,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公主,陛下让您进去” 不一会,一个小太监走来,恭敬说道。 “呼” 叶若水深吸一口气,心中给自己打气,而后抿着唇角,咬着牙,大有一副上刑场的架势,走了进去。 白云看着太监,那弯曲的后背,而后在下身扫了一眼,不由得感觉某个地方凉飕飕的。 心中开始祈祷起来,一定要骗过去,白家还等着他开枝散叶。 而此刻,叶若水已经进入养心殿,作揖道:“见过父皇,母后”。 “你来此,所为何事”文元帝平静说道。 “父皇” 说着,叶若水跪了下来,继续道:“孩儿这次来,是想要跟父皇坦白一件事”。 “什么事情” 文元帝蹙眉,行如此大礼,看来这件事非同小可。 难道想要抗旨,拒绝和亲。 “女儿之前出宫游玩的时候,遇见一个叫做白云的男人,孩儿跟他一见钟情;本想着等到合适的机会跟父皇母后说这件事。 没想到发生北蛮结亲这件事,女儿知晓这件事对于两国之间安定的重要性。 本不想说。 可没想到白云得知这件事之后,不顾一切,擅闯进宫,此乃大罪,还请父皇赦免他,让他平安离开” 叶若水深情说着,眼眶浮现一层水雾,似跟真的一样。 “放肆,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文元帝面色一沉,怒斥着。 “孩儿所说,句句属实” “朕刚才让你跟北蛮和亲,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就冒出一个男人出来,你这是把朕当傻子不成” 文元帝语气一沉,一股冷冽的寒风在殿内呼啸,让人胆战心惊。 天子一怒,山崩地裂。 “陛下,消消气” 皇后劝说着,而后看向跪在地上的叶若水,就连她也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压下心中震惊,道: “昭阳,母后知道你心中抗拒,不愿意前去北蛮,可你也不能拿自身清白开玩笑”。 “母后,孩儿并没有说谎,说的都是真的,白云此刻就在殿外,您跟父皇若是不信,可以召见一问便知” 叶若水心中剧烈摇摆,咬着牙,坚定道。 这…… 皇后看向文元帝,两人对视一眼之后。 文元帝开口:“昭阳,你可知你这么做乃是欺君之罪,朕念你事出有因,若你现在离开回去,安心待在紫罗宫,等时间一到,前去北蛮,朕可以既往不咎”。 “父皇,孩儿知晓和亲之事是孩儿命中注定的,虽不愿,但为了两国安定,孩儿愿意前去;但白云一事,断无假话,请父皇明鉴”。 “好,好,好” 一连说三个好字,可见文元帝此刻心中有多么愤怒,没想到为了拒绝和亲,连驸马都无中生有。 “朕倒是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是否与你所说” “让他进来”。 一小会后,白云走了进来,看着龙椅之上的男人,头戴皇冠,身穿绣着金龙的龙袍,双眸异常锐利,似乎可以看透人心,眉宇之间,有着浓郁的威严,让人不敢与之直视。 身边还有一个富贵的女人,也不知是皇后还是妃子。 跪了下来,作揖道:“草民白云,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就是白云”? 文元帝双眸一凝,打量着白云,平平无奇,毫无亮点的地方,一看就是临时拉过来凑数的。 “你可知欺骗朕,乃是诛九罪的大罪” 如此杀气腾腾的一句话,若是寻常人,定然吓得瑟瑟发抖。 可白云就跟没有听见一样,认真说道:“陛下,草民不敢欺骗您;草民跟公主在宫外相识,被其温柔善良给吸引,幸得其垂青”。 文元帝目光一沉:“你进宫所为何事”。 “回陛下,草民得知公主即将嫁去北蛮,得知这个消息,草民心急如焚,寝食难安;斗胆之下便借着公主的名义进宫,想要问问她,是否愿意”。 “若是不愿意呢”? “那草民就带她走,天大地大,总有我们容身之地”。 “就凭你也想将长吉从皇宫内带走”文元帝加大了语气。 皇宫可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普天之下,还没有谁能够悄无声息从皇宫将人带走。 白云深吸一口气,声音雄浑,蕴含着一股霸绝天下的威势:“所爱隔山海,我愿平山移海;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纵死,亦无憾” 坚定不移的声音回荡在养心殿内,不断冲击着殿内众人。 叶若水目光跳动,偷偷打量着白云,这句话,让她不由得心动一下。 简直跟她想象的矢志不渝的爱情一模一样,没想到这个骗子还挺帅的。 皇后跟文元帝有些惊讶,目光闪烁,如此坦然的神情,如此深沉的话,倒显得情深意重,似乎不像是作假。 难道是真的? 一瞬间,两人都有些不确定起来。 沉默一会,文元帝开口:“朕已经将昭阳许配给北蛮,此事关乎两国之间的和平,断无再议的可能” 说着,看向白云:“至于你,看在昭阳的面子上,只要你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面,朕不仅让你活下去,还给你一笔银子,足够你富裕一生,如何”。 陛下,你是让我活了,可要是我同意的话,公主一定会自爆背刺我的。 白云心中怒吼着,就是出门做个生意,怎么偏偏遇见这种事情。 还有没有王法? 闻言,叶若水不由得心尖一颤,隐藏在袖中的双手不由得紧紧握在一起。 这个大骗子可是很贪财的,之所以前来就是因为她强迫的,不得不来。 眼下,父皇开口,不仅让他平安无事,还给一大笔银子。 这么好的事情,肯定会同意的。 站在她这边,犹如火中取栗;若是放弃的话,则海阔天空,富足一生。 这笔交易,换了谁,都知道如何取舍。 想到这里,她面色一白,睫毛如同飞舞的蝴蝶,扑棱棱扇动着,慌张的双眸中多了一抹青灰之色。 “难道我就真的无法改变和亲的命运吗”? 第八章 比试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是拿着银子从此逍遥自在还是选择跟昭阳同进退? 此刻,文元帝跟皇后两人都在看着白云,想要看看他是如何打算的。 毕竟,明眼人都知道其中利弊。 白云神色一沉,当然了,纯粹就是装样子,气氛都到这里了,这要是脱口而出,岂不是显得有些假了。 抬起头,认真说道:“陛下,草民虽然身份卑微,但对于爱情二字视若泰山,绝不敢有任何亵渎;不管陛下开出什么条件,草民不为所动”。 好! 叶若水小手猛然一握,嘴巴微张,激动的身躯都在微微颤抖着,沉入谷底的心也提了上来,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她是真的害怕对方拿了银子就跑路,不管她的死活。 好在这个大骗子还挺靠谱的。 此话一出,皇后微微颔首,很是满意,面对皇帝的龙威跟诱惑,能够坚守本心,始终将昭阳放在心中。 虽然身份一般,但就凭这一点,让她很是满意。 然而文元帝则就没有这么开心了,脸色阴沉下来,双眼微眯。 说实话,这要是在平时,便是一个平民,他也能接受成为驸马。 可现在,他之前就已经下定决心,放出话让昭阳作为和亲公主。 天子一言,堪比泰山。 岂能出尔反尔。 同意两人在一起,那么就是失信于北蛮,稍有风吹,边境战火再起,民不聊生,无数将士战死沙场。 可要是不同意的话,除非杀了白云。 不然消息传了出去,对他的名声可就有着很大的影响。 不管哪一种,都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白云跟叶若水跪在地上,心中就跟厨房各种调料打翻融合在一起,七上八下。 他们也不知道文元帝此刻是如何考虑。 和亲继续? 和亲中断? 半响,文元帝目光一凝,沉声道:“和亲一事,事关重大;朕不管你跟昭阳是否互相喜欢,北蛮她是去定了。 朕不能拿战争当儿戏,置百姓跟边关将士生死不顾”。 此话一出,养心殿内再无其他声音,落针可闻。 皇后叹口气,看着心爱的女儿,有些不舍。 若是可以,她也不希望对方去和亲。 可正如文元帝说的那样,和亲事关重大,乃是国事。 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叶若水身躯一顿,往后一缩,脸色就如同霜后的茄子,难看得厉害,低着头,眼神无光,脸颊有着泪水。 终究还是失败了。 唯一的机会也没有了。 想要放声大哭,但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任由眼泪流淌。 白云蹙眉,这个结果他已经考虑到了。 和亲,这可是天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稚嫩的骗局而终止呢? 事情已经注定了,眼下他最关心的就是自己是否可以平安离开皇宫。 慕然,他感受了一股令他不安的感觉,难以言喻,不由得心脏都剧烈收缩一下。 像极了数年之前被人追杀的时候。 抬头看了过去。 瞳孔一缩,他从文元帝的眼神中看到了强烈的杀意。 是啊,公主的清白何其重要,眼下又是和亲的重要关口。 若要是公主有喜欢之人的消息传了出去,对于文元帝来说,可是一件极其丢脸的事情。 对于可汗来说,也是一种挑衅。 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白云呼吸加粗,心脏都在砰砰乱跳,后背冒着冷汗。 千算万想,还是没有想到当他以“驸马”的身份出现的时候,必死无疑。 “不行…… 我不能死,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这一刻,白云强行按压住内心的恐惧,大脑飞速旋转起来,想要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文元帝眼眸精芒四射,一缕狠厉杀机萦绕。 看着白云,这个使得公主名誉出现瑕疵的男人,为了和亲大事,必须得死。 要怪,就要怪自己命不好。 没有金刚钻,那就别揽瓷器活。 “陛下,草民有话要说”白云眼前一亮。 “你想说什么”文元帝淡淡说道,眼神冷漠,似乎看待一个死人。 白云吞咽着口水,压着心中得起伏:“陛下,草民知晓自己身份卑微,不敢奢望能够迎娶公主,但就这样放弃,草民也不愿意,也不甘心。 草民想要跟北蛮使者比试,若是草民赢了,那么公主就不用和亲;若是草民输了,愿意自裁,不让公主名誉受损”。 这是白云能够想到可以拖延时间的办法。 听到这话,原本如同眼神无光,世界一片漆黑的叶若水瞳孔一震,一抹微弱的亮光出现,怔怔看着白云。 神色复杂,她没有想到,这个大骗子居然还愿意为她的自由做最后一搏。 这一刻,大骗子已经不是大骗子,而是闪耀着璀璨光芒的大英雄,脚踩白云,肩挂披风,伸出手来带她走的盖世大英雄。 闻言,文元帝目光一沉,陷入深思。 一边的皇后看着没有精气神的女儿,心尖一颤,道:“陛下,妾身以为此人说的有道理。 这北蛮乃是一群蛮夷之人,不懂礼数,没有教化,此番前来,想要迎娶昭阳。 若是如此轻易便成功,岂不是让他们以为我天朝可欺,也会让百姓心中有着怨言,觉得我天朝有些软弱。” “这……” 见文元帝有些想法,皇后继续说道:“陛下,若是就这么同意了,北蛮那些人岂会尊重昭阳,这要是过去了还不得受尽欺负。 陛下,昭阳可是我们的女儿,您也不想看见昭阳在北蛮被人欺负”? 说着,皇后眼眶湿润,声音沙哑起来。 “皇后,朕肯定不希望昭阳受欺负了,谁敢欺负朕的女儿,朕杀了他全家”文元帝安抚着皇后,霸气侧漏。 而后看向白云,瞳孔微缩:“你说的有些道理,朕的女儿岂是说娶就娶的;三日后,朕会让你跟北蛮人经行比试。 你若是赢了,朕亲自下旨赐婚;你若是输了,后果你应该是知道的”。 “什么” 一个惊讶声瞬间炸响在殿内。 赐婚…… 叶若水跟白云两人瞪大眼睛,原地石化,扭动僵硬脑袋互相对视一眼。 “怎么你们不愿意”文元帝看着两人那大惊失色的样子,随后眉毛一挑:“你们该不会是联合起来欺骗朕吧”。 “没有,怎么会呢”叶若水强颜欢笑。 “草……草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愿意呢” 白云咬着牙说道,心中那是一个气啊。 和亲的事情出现了转折,可他却真的要成为驸马了。 这皇帝赐婚,那就是板上钉钉,绝无意外出现。 这跟他想的压根就不一样。 “既然如此,那你们下去吧,好生准备一下,也让朕看看你够不够资格迎娶朕的女儿”文元帝摆摆手。 “草民告退” “女儿告退” 两人起身,作揖,离开养心殿。 走在过道中,白云微微低头,压低声音:“现在怎么办,要是赢了比赛,我可就真的成为驸马了;要是输了的话,我就是死,也不放过你”。 “我也没想到父皇居然会给我们赐婚”叶若水蹙眉。 “那怎么办,让我当驸马,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此话一出,叶若水一顿,而后抬头看着白云,脸色就跟乌云,眼眶中布满着熊熊烈火,怒道:“你以为本宫愿意选你当驸马” 说着,扭头便走,口中还在骂骂咧咧,刚才的好感荡然无存。 白云皱眉,也没有想太多,追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行走着,行至半途,一个宫女走了过来,道:“公主,皇后娘娘让您过去一趟”。 “好” 叶若水目光一闪,估计是想要问驸马的事情,而后对着白云说道:“你就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要是走错地方,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公主,皇后娘娘让他也去” 这时,宫女说道。 叶若水一顿,撇撇嘴道:“那你就跟本宫一起去吧,记住,非礼勿视”。 而后,三人便朝着皇后娘娘的宫殿而去。 片刻后,一座殿宇出现在云天眼前,庄重肃穆,大气磅礴,上面写着“慈宁宫”。 “真大” 白云神色一拧,说实话,他对于吃软饭并没有什么反感,可唯独皇家的软饭是真的硬。 都穿越了,那肯定三妻四妾少不了,不然活着有什么意思。 可偏偏驸马不行。 不然的话,白得一个漂亮的公主还有一辈子的吃喝不愁,傻子才不愿意呢? 走了进去,宫内,上好的白玉铺成的地面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温润的光芒,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袅袅檀香散发着令人凝神心静的香气。 “请白公子稍等一会,皇后娘娘有事要跟公主说” 就在白云准备进内的时候,宫女将其拦了下来。 他只好老实站在一边,等候着。 另一边,叶若水走到内屋,作揖笑道:“母后”。 “你们都下去”皇后挥挥手,让殿内下人都离开。 “母后,你这是……”叶若水好奇。 皇后神色一沉,教训道:“你可知你让人假扮未来驸马,这可是欺君的大罪”。 叶若水微微一怔,而后解释着:“母后,我跟白云是真心喜欢的”。 “母后还不知道你吗?要是真的有这个人的话,我跟你父皇能不知道吗”?皇后瞪了一眼,摇摇头。 “那父皇……他早就识破了”叶若水心一惊。 “你以为呢?若不是那个人提出了比试,刚好给你父皇一个合适的理由,今日他必死,你和亲的事情断无别的可能” 能够从皇子变成太子,再从太子登基为皇,这样的人,心思无比深沉,手腕跟城府,整个天下都难以有人与之比肩。 当白云跟叶若水离开之后,文元帝便已经让朱公公前去调查,将其祖宗十八代都要查一个干净。 闻言,叶若水有些后怕。 “和亲的事情虽然暂断,但你也不可大意,若白云在比试中输了,你可就再无任何回旋的余地了”皇后有些忐忑。 第九章 偷跑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叶若水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她别无选择,要是不这么做,连一丝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有回旋余地总比没有要好。 顿了一下,希冀说道:“母后,您可知三日后父皇打算出什么题目”。 她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既然比试的内容是有父皇出的,那么母后肯定知道一些。 提前知晓,就可以提前准备,到时候直接取得胜利,那么就可以不用去和亲了。 想的很简单,而皇后的回答则如同雷霆一击,让她神色一沉:“母后也不知道,不过这件事毕竟是陛下失信在前,北蛮的人知道了,肯定少不了闹腾。 为了堵住悠悠之口,陛下估计会让他们来决定比试的内容”。 “啊”叶若水嘴巴微张,苦涩:“那女儿岂不是输定了”。 皇后安慰着:“还没有到最后一刻,你也不用太悲观,陛下心中也是不愿你嫁去北蛮,只不过缺少一个合适的理由罢了。 对了,那个叫做白云的人,到底是谁,有什么来历”? “就是……就是……一个大骗子……”叶若水嘟着红唇,断断续续将今日出宫的事情说了出来。 得知事情经过,皇后也是嘴角抽抽,有些无语。 本以为会是有些身份之人,没想到就是一个普通人。 纯粹就是拉过来凑数的。 就这样,还想要赢。 除非老天爷显灵。 “你呀” 皇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随后对着外面说道:“让白云进来”。 不一会,一个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白云,作揖道:“草民见过皇后娘娘”。 “哀家让你来,想来你心中也有猜测,三日后就是你跟北蛮使者比试的日子,你可有信心”皇后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白云顿了一下:“草民竭尽全力”。 连题目都没有,如何来的信心。 要是知道会有这么多事,今天就不应该摆地摊,更不应该主动吆喝。 把自己赔进去,真是倒霉透顶。 “这个比试是你提出来的,若是输了后果你也是知道了,既然你提出了,哀家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皇后也看得出来对方心中没有底气,但必要的敲打还是要的。 她打算去文元帝那里探探口风,总不能真的让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面跳吧。 片刻后,叶若水跟白云两人回到紫罗宫。 两人无言,揉着额头,满脸愁容,坐在凳子上。 “不行,这场比试赢的可能性太低了,除非皇帝光明正大站在我这边,不然必输无疑” “继续留下来,三日之后可就死定了;得想一个办法离开皇宫,天大地大,皇帝也不可能找到” 打定主意后,白云眼珠一转,道:“那个我有些累了,我睡哪里”? “春儿,你带着他去偏殿,这几日他就在这那里” 叶若水对着丫鬟说道,而后对着白云叮嘱:“皇宫规矩繁多,不比外面,老老实实得,不要乱跑”。 “我知道了” 白云跟在春儿的后面来到偏殿,这里不大,收拾得也挺干净的,家具一应俱全,就跟五星级酒店一样。 躺在柔软的被子上面,双手搭在后脑勺,喃喃着:“皇宫这么大,闭着眼睛进来的,也不知道该如何离开” 翻个身:“不管了,大不了借着公主的名义,就说出宫去办事,到时候带着云悠悠的人一起离开国都”。 想着,他便闭上眼睛,打算等到天色在晚一点离开。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 文元帝面无表情看着白云的身世背景,五岁丧父,七岁丧母;十岁的时候疑似中邪,清醒过来之后便变得不学无术,跟地痞流氓厮混,打架斗殴。 后来盘下来一个倒闭的客舍,改名为云悠悠,白天在外面摆地摊,借此将人带到云悠悠准备骗钱。 看完这些信息,文元帝摇摇头。 知晓昭阳厌恶和亲,但也没有想到如此随便拉一个人过来就说是驸马。 也不挑选一下,这要是输了比试,可就真的没有后路了。 要是赢了,真的要嫁给这么一个不学无术之人吗? 罢了,朕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你去跟礼部尚书说一声,暂缓和亲的事情”文元帝小声说道。 “是”朱公公弯腰离开。 时间就如同手中沙,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悄然从指缝间溜走。 等到白云苏醒过来之后,走出殿门,抬头看着天空,应该在三点半左右,距离宫门封闭还有一个半小时。 正是他离开了好时候。 “拜拜了您” 笑着说道,随后低着头,悄悄离开。 皇宫是真的大,视线之中的殿宇,基本上都是一样的,就跟旅游胜地一样,这让白云有些分不清到底出宫的路在哪里? 无奈之下只好沿着地砖铺的大路行走,两边还有这近乎两人高的墙壁,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啊……救命,救命……” 走了一小会,他听见有人在喊救命,声音咕噜噜地。 下意识跑过去一看,越过树木亭台,看见池子里面泛着巨大地浪花,就跟海浪一样。 “落水了” 很快,白云就知道这是有人失足落水了,还不及多想,便跑了过去。 果不其然,来到岸边,便看见一个女人在水中不断扑腾,就跟小鸡在水中翻滚一样,双手双脚不断瞎比划着,显然是不会水性。 “噗通” 他直接跳了下去,三两下便来到女人身边,抓着对方地腰,一只手划着水面,朝着岸边走过去。 “你没事吧” 白云轻轻拍打着女人地脸颊,虽然头发湿漉漉地,头饰乱糟糟,脸上也有着胭脂水粉融化不全地样子,就跟落汤鸡一样。 但那柳叶眉,还有挺拔地鼻梁,白皙地肌肤,无一不表示这是一个美人。 尤其是她地长相,跟中原人截然不同,倒是很像前世新疆人。 “咳……咳” 女人剧烈咳嗽着,池水从喉咙中吐了出来,睫毛颤抖,缓缓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让她看见一个男人距离她很近,还能感受到脸颊上炙热的呼吸。 “啪” 受到惊讶,误以为被非礼的明珠公主,用尽全力,抬起虚弱无力的手臂,扇了过去。 白云身躯一顿,瞳孔一震,就跟被定住一样,不可思议看着女人。 几秒后,这才摸着脸颊,这是被打了? “咳咳” 明珠剧烈咳嗽着,视线跟意识也变得清楚起来。 她记得自己一个不注意,失足落入池水中,吓得她不断呼喊救命;然后好像有人过来救了她…… 猛然,她瞳孔一缩,吃惊看着白云。 她打了救命恩人,把对方当成非礼她的狂徒。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半响,她脸颊微红,有些羞涩跟愧疚道:“本宫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有事” “我好心好意救你,你二话不说,上来就给我一个大嘴巴子” “你说我有事没事” 白云没好气说道。 “对……对不起”明珠小声说道,目光闪烁,就跟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看着对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白云也就原谅对方了,伸出手,准备将对方拉起来。 地上凉,衣服又湿了,一个不注意,很有可能会感冒的。 在这个落后的时代,一个小小的感冒,都很有可能夺走人的生命。 明珠看着那手,眨眨眼,愣了一小会后,这才伸出手来,握了上去。 感受到温暖的掌心,互相碰撞,不由得让她心都在砰砰乱跳,这还是她第一次握住男人的手。 将对方拉了起来,白云便扶着她走到亭中的凳子上。 “谢谢” 明珠睫毛微颤,似有些羞涩,娇颜染上一抹酡红,低下了螓首。 偷偷打量着白云,虽然衣衫简单,但五官俊俏,长得很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就跟会说话一样。 而且那神情跟别人截然不同,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如此坦然,就跟朋友一样。 这让她好奇起来:“你是谁,怎么会自由行走在皇宫中”。 “我是跟昭阳公主后面进宫的”白云拿出挡箭牌。 明珠没有开口,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一对纤细晶莹的玉手都紧张地攥住湿漉漉的衣角,这尴尬的气氛让她脚底扣地,想要离开。 “公主,公主” 就在这时,几个下人走了过来。 “公主,您没事吧” 一个宫女看着浑身湿透的公主,大惊失色。 “没事,多亏了这位公子及时相救”明珠摇摇头。 “公主,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宫女扶着公主,两人走到白云身边。 宫女说道:“多谢公主”。 明珠那长长的睫毛下,那双明亮的双眸蕴藏着一丝渴望:“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白云” 白云,真好听。 明珠眼角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在下人的陪同下离开,临走的时候,还回头看着白云,眼神羞涩。 “糟了” 白云看着对方消失在视线之中,正准备拧干衣袖上的水,猛然想起来他可是要出宫的。 被这么一耽误,这要是误了时辰,宫门封锁,那可就出不去了。 急忙忙离开。 途中遇见几个太监,抬出昭阳公主的名头,成功得到离开的路线。 很快,他便看见一个大门,两侧还有着魁梧的士兵,手持长戈,身穿盔甲,一动不动。 而在前面,则是宽阔平坦的道路。 那是通往自由的方向。 白云抿着嘴唇,眼泪都要流下来,这一天,经历的实在是太多,太可怕了。 好在,一切都要结束了。 黎明的光芒就要冲破黑暗。 迈着坚定轻松的步伐,他朝着宫门走去。 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地大任人走。 “站住” 就在这时,一声大吼从后面响起。 第十章 提前准备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紫罗宫。 明明是夏天,天气炎热才对。 然而殿内,气氛格外压抑,似乎殿内所有的空气都被暴风雪取代,令人小心脏都在突突,浑身冰凉。 白云低着头,大拇指在小拇指上摇摆着。 叶若水就跟炸毛的猫一样,怒目圆睁,气鼓鼓宛若海豚瞪着。 要不是她心血来潮,想要提前准备一些诗词给对方三日后比试使用,派人前去让对方过来;还不知道对方趁着她不注意,偷跑了出去。 这让她大惊失色,很快便想到这是认怂了,知晓三日后比试断无赢得可能。 也不想接受惩罚,所以想要溜之大吉。 气得她赶紧找人前去宫门堵人,万幸,就在对方即将出宫门的时候被她发现了。 成功拦截。 “本宫万万没有想到,你不仅是奸商,大骗子,还是大怂货,还没有比试就准备着逃跑”叶若水恼怒着。 “怎么比,我要是有赢的把握还会跑吗”白云低着头,弱弱道。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让他吟诗作对还行,可比其他的,那就压根不是对手。 叶若水面色一寒,语噎。 她也知道想要取胜,太难太难了。 若对方是大才子的话,或许还有几分可能。 但这也不是对方跑的理由。 “哼,本宫不管,这三天你就老实呆在本宫这里,要是敢跑,本宫就让人打断你两条腿” “不敢了” 白云大腿一紧,小心脏都突了一下。 而后就被人带到偏殿,门口还有两个太监在看管着,确保他插翅难飞。 很快,天色便暗淡了下来,白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面,辗转反侧;随后破罐子破摔,直接呼呼大睡。 管他三天后是生是死。 翌日,白云睁开惺忪的双眸,夜里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再次逃跑,这一次没有被抓住,而是顺利离开皇宫。 带着云悠悠所有人一起离开国都,然后八抬大轿,迎娶悠悠。 就在大婚的日子,突然冒出来一个女人,张牙舞爪,抓着他不松手,口中还喊着:“我的,是我的,都不许跟我抢”。 当他看清来人正式昭阳公主之后,直接吓醒了。 太可怕了,这个梦。 现实中不放过他就算了,就连梦中都要缠着他。 真是没天理。 “白公子,公主让你过去一下” 不一会,一个丫鬟在外屋说道。 “好,我知道了”白云应了一声,揉揉眼睛。 很快,他便来到紫罗宫,看见叶若水,脸色有些憔悴,似乎没有睡好。 “公主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叶若水道:“这些是本宫偷偷从国子监大儒那里弄来的,你一定要背会这些,到时候就说是你做的”。 白云看着桌子上,多了几张宣纸。 上面写着:“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这……是诗词”?白云翻看着。 “虽然不知比试会比什么,但想来肯定会以才华来决胜负;有了这些诗词,不说一定能赢,起码也有几分可能性” 为了得到这些诗词,叶若水可是花费了很大的代价,好不容易才让大儒动笔,写下这么几首不错的诗词。 白云看着诗词,目光一凝。 若要是比诗词的话,便是整个天下所有人都站出来,他也不带怂的。 一个人便能打败所有人。 九年义务制教育也不是白读的,不会作诗,难道还不能背吗? “这些诗词可是本宫废了好大的劲才弄来了,这几天你一定要将其背熟;要是输了,我就将你送到净身房,跟本宫一起去北蛮”叶若水瞪了白云一眼,威胁道。 “知道了,不就是一些诗词吗,随手就能来”柏云不以为然说道。 这些诗词确实不错,但跟他脑海中的诗词比起来,有着云泥之别。 没办法,能够写入课本还能流传数百年甚至上千年,那可都是极其璀璨的明珠,足以吊打文化长河中数不清的文人。 叶若水见白云这随意敷衍的样子,脸色当场就暗沉下来了,怒道:“就你那点墨水,说不定还是一个白丁,也敢如此轻视大儒的诗词,真是可笑”。 说罢,转头看向身边的丫鬟:“这几日你看着他,一定要让他背会这些诗词,要是敢不听,就打到他听话为止”。 叶若水已经疯狂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不要和亲。 “是,主子”丫鬟说道。 随后,白云边回到偏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托腮。 至于大儒写的诗词,早就扔到一边去了。 与此同时。 宫外。 云悠悠。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穿着一样浅绿色的长裙,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玉簪盘了起来,两边还有着粉色步摇。 肌肤雪白,面容秀美脱俗,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嘴角勾勒一个浅浅的笑容。 此人,正是悠悠,也是白云认定的未过门媳妇。 “悠悠姐姐” 丫丫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而后走到悠悠身边。 “丫丫,又长高了”悠悠摸着丫丫的脑袋,温柔说道。 不一会,其他人也都走了出来,简单寒暄几句后,悠悠问道:“云郎呢?还在外面摆地摊吗”? “应该吧,前两日还待人来这里了”张老说道。 张老,名叫张田,乃是一个赤脚医生,家乡发生了天灾,逃难来到国都。 后来被白云收留,充当郎中,时间久了,大家熟悉之后,便尊称一句张老。 “悠悠姐,要不我去找云哥哥,他知道你来了,一定会飞奔过来见你的”丫丫道。 “不用了,他有事情要做,比较忙,就不打扰他了,我也是抽空过来看看,待不了多久就要回去”悠悠脸颊一红,摇摇头。 她知道对方为了给她赎身,整日都在思索着如何凑齐银子,整天都在外面奔走,很是辛苦。 眼下只剩下七百两银子,只要凑齐银子,那么她就可以脱离苦海,嫁做人妇,过着男耕女织的幸福日子。 自然也不急着这么一小会。 片刻后,她便离开了。 其余人则继续干其他的事情去了。 在城北的一处驿站,周边已经清空,附近数十米之内,都没有百姓行走,门前则站着两个手持弯刀,带着兽皮制作的帽子的侍卫。 这里就是北蛮使者入住的地方。 “大人,属下从张太师那里得知,文元帝已经同意让昭阳公主和亲,嫁给托雷少主,已经让礼部准备和亲的事宜”使团一员道。 “文元帝岂敢不同意,我们有着十余万骁勇善战的士兵,一旦挥师,区区中原人岂会是我们铁骑的对手;到时候可就不是送出一个公主那么简单了” 有余嘴角上扬,目光锐利,对于和亲的事情已经胸有成竹。 “可恨这些虚伪懦弱的中原人,占据着这么宽阔肥沃的土地;而我们却只能生活在贫瘠苦寒之地,就应该将这些土地给抢了,将中原人奴役起来” “这些事情自有可汗决定” 有余面色一顿,郑重说道。 隔墙有耳,要是传到文元帝耳中,多少会有一些麻烦。 “这次带来的礼物不少,你挑一些值钱的宝贝跟几个女人,悄悄送给张太师;这次是否迎娶昭阳公主,关乎着冬日口粮地事情,大意不得”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此人说道,便离开了。 北蛮之所以不远万里前来求亲,目的就是想要通过和亲来拉近跟叶川国之间地关系。 这样就可以花费极低的价格,买到很多很多过冬地粮食。 北蛮大祭师夜观星象,占卜推算而出,今年冬天会是一个大灾之年,冬日必将大雪纷飞,寒风呼啸,青草冻死,牛羊牲畜更是十不存三。 最少会死上万人,也会让北蛮王庭陷入混乱之中,元气大伤。 想要解决这个危机,不可缺少地便是粮食。 因此,可汗才会决定派出使者前来求亲。 时间缓缓流逝,很快便是三天之后。 “使者,陛下有请,让你们进宫去一趟”一个太监前来传信。 “不知公公,陛下找我们是有什么事情”有余从衣袖中拿出一张银票,悄悄递了过去。 传信太监心领神会,嘴角微微上扬道:“是为了昭阳公主的事情,话已经带到,还请使者速速进宫,莫要让陛下久等”。 “我们稍后就到,劳烦公公辛苦走一趟” 有余笑道,等到太监离开之后,笑容戛然而止,目光闪烁着。 而后换身衣服,带着人,便朝着皇宫而去。 此刻,皇宫中,乾元殿内。 一袭龙袍的文元帝端坐在龙椅之上,殿内站着七八个老者。 这些都是国之栋梁,站在庙堂金字塔尖上的一小波人。 随便拿出来一个,跺跺脚,整个国都都得震上一震。 和亲可是一件大事,更何况今日还有意外的情况会出现,有些事情文元帝肯定不方便明说,只能借着臣子之口说出来。 不一会,三个使者走了过来,一只手握拳放在胸膛:“见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文元帝淡淡说道:“朕这次找你们来,是为了和亲一事”。 “多谢陛下成全,我替托雷少主多谢陛下,等公主嫁到北蛮,定不会辜负皇恩,两国永结秦晋之好,再无战火侵扰”有余感谢着。 第十一章 三局两胜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文元帝悠悠道:“昭阳乃是朕的掌上明珠,若就是这么轻易嫁出去,岂不是显得我天朝毫无威严可言。 因此,朕决定来一场比试,三局两胜” 比试? 北蛮使团一脸茫然,不是都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突然冒出一个比试来。 难道是不想将昭阳公主嫁给托雷少主? 有余想了一下,觉得这不可能。 和亲这可是大事,别说一个公主,就是两个,十个公主,文元帝也不会拒绝的。 更何况这次他们前来,诚意十足,压根就没有落人口舌。 他不由得看向张太师,想要问问对方的想法。 然而张太师也是一脸蒙圈,也不知道会有比试的事情,不留痕迹的摇摇头。 难道……是为了打压一下北蛮,杀杀锐气。 毕竟前来求娶皇帝的女儿,两国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是很好,下马威还是肯定要的。 想清楚这些,有余心中有了大体的思路。 无非就是挨骂不还嘴,没事就低头,只要将昭阳公主娶回去就行。 过冬的粮食才是头等大事。 不仅北蛮使团的人惊讶,其余重臣也是大眼瞪小眼,这跟他们得到的消息截然不同。 尤其是赵丞相,萧将军,李国公,则是瞳孔一震,面色一变。 他们可是亲耳听见文元帝准备将昭阳公主嫁去北蛮,甚至都已经让礼部操办和亲的事情。 怎么突然冒出一个比试呢? 果然,皇帝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他们也没有开口,静待着事情发生。 “既然陛下开口,那我等自然遵旨,不知比试什么”?有余开口。 “既然是比试,那肯定还有一方” 文元帝说着,而后不久,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白云跪下作揖:“草民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文元帝淡淡说道。 随着白云的出现,就如同聚光灯照着他身上一样,将其里外都照射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一个阳光开朗,平平无奇之人。 每个人脑门上都画着一个无形的问号? 经典三连问油然而生。 这是谁? 难不成是陛下请来比试之人? 为何从未见过,难不成和亲之事,横出枝节? 一时之间,众人都目光闪烁,暗自猜测着文元帝的想法。 “朕给你们介绍一下,此人名叫白云,虽只是一个普通人;但却对昭阳情深意重,不惜擅自闯进宫来,想要跟昭阳见面。 朕本想将其处死,可此人对昭阳如海深的感情以及昭阳的苦苦哀求,朕便给他一个选择。 那就是跟你们比试,若是你们赢了,那么昭阳便作为和亲公主,嫁去北蛮。 反之,这件事作罢;朕会封他为驸马,不日迎娶昭阳”文元帝徐徐说道。 轰! 此话一出,众人身躯一震。 有余瞳孔剧烈收缩,大脑嗡嗡作响,就跟被雷劈的一样。 连忙开口,连礼节都忘记了:“陛下,我等身负可汗重托,不远万里,长途跋涉前来,诚意十足;陛下为何此刻突然变卦,这岂不是失信于我北蛮”。 文元帝撇了一眼,淡淡说道:“朕可从未跟尔等说过,要将昭阳嫁去北蛮,也没有同意你们的请求,何来变卦,失信这一说法”。 闻言,有余眉宇紧缩。 文元帝确实没有明说,但从礼部安排和亲事宜以及张太师告知,让他明确和亲的事没有任何问题。 这让他有些愠怒,若是不同意,为何要让礼部准备和亲的事情呢? 这不是故意在耍他吗? “陛下,我等进宫之前,也曾打听过,昭阳公主并无婚约在身;我等提亲之后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未免太巧了吧”有余加重了语气,表示不满。 文元帝皱眉,不管怎么说,白云出现的时机都太巧合了。 说不是故意的,都没有人相信。 见到文元帝为难,大将军开口怒斥道:“尔等区区蛮人,也配迎娶我天朝公主;陛下仁慈,给你们一个机会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不要不识抬举”。 “笑话,我北蛮立足数百年,数十万二郎英勇奋战,岂会贪生怕死。 我等好心好意前来求亲,没想到遭遇此等羞辱,带我回去将这件事告诉可汗,他日必定发兵,到时候看看你们所谓的天朝究竟有多厉害” 有余冷哼,他也不怂。 不就是打战吗? 对于北蛮来说,那就是家常便饭,怎么可能会怕。 “打就打,区区一群蛮夷而已,想当初老夫带兵出征,打得你们丢盔弃甲,落荒而逃;要不是你们可汗求和,老子一定踏平你们那破王庭”大将军也是脾气上来了,杀气腾腾。 “好”有余怒目圆睁,眼眶有着熊熊烈火在燃烧:“尔等如此羞辱,这个仇,我们记住了;我倒要看看你们中原人在战场上是不是也是这么牙尖嘴利”。 “够了” 听着下面的争吵,文元帝咆哮一声,犹如猛虎怒吼,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尔等前来提亲,朕愿意给你们这个机会;若是尔等想要借此开战,朕随时奉陪。 我天朝子民,不惹事,也不怕事” “陛下,老臣愿带兵前往,讨伐北蛮,不破王庭终不还”大将军认真说道。 “陛下,这北蛮使者只是一时激动,口无遮拦,才会冒犯龙颜,还请陛下息怒。 这战争不是儿戏,一旦开战,不管谁输谁赢,都将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这时,张太师站了出来,劝和着。 “陛下,张太师说的是,事关两国,还请三思” 其余人也附议着。 有余此刻也是反应过来,抱拳赔罪:“陛下,在下刚才失言了,还请陛下原谅;不过迎娶公主此事,谁对谁错也不重要了。 既然陛下想要三局两胜,那么这三场比试的内容必须要有我们来定。 若是输了,我等心甘情愿。 这是我,也是可汗,整个北蛮所有儿郎的想法。 陛下若是不同意,那么只有开战。 用战争来决定” 此话一出,众人蹙眉,眼底浮现一抹寒光。 没想到有余居然如此坚定,不惜用开战来威胁,这下可就有些麻烦了。 文元帝那深邃的双眸中迸射出一道寒光,虽有些不悦。 但这件事毕竟是他理亏在先,总不可能轻易就开启战争,只好答应下来。 看向白云:“白云,这场比试乃是你跟北蛮使团的事情,你是否答应” 妈的,老子有拒绝的资格吗? 白云翻着白眼,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岂有不同意的道理。 总不能真的因为一个女人就开启国战吧。 情深意切道:“陛下,草民愿意;草民对公主之心,天地可鉴;不管前途多么坎坷,草民也会披荆斩棘” “好,那就尔等出题吧” 文元帝微微蹙眉,眼底浮现一抹担忧。 这让北蛮的人出题,几乎等同于将胜利拱手相让。 白云想要赢,很难,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若是输了,那么他的脸面可就没有地方搁了。 众人将目光看向白云,心中都在猜测,刚才文元帝说的那些,只是一个合理的借口罢了。 什么不惜擅闯进宫,情深意重? 他们压根不信,皇宫要是有那么好闯的,还能被誉为天下防守最严密,最安全的地方吗? 无非就是想要是敲打一下北蛮。 至于这场比试,他们没有什么兴趣,胜负已经很明显了。 三次主动权都在别人手中,怎么可能赢? 有余看向白云,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整个人气质瞬间改变,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正在盯着自己的食物。 他虽然是文官,擅长外交;但北蛮民风彪悍,人人都可骑马射箭,因此他也是一个练家子。 白云蹙眉,对这种极其凌厉的眼神很是不满,当场扬起下巴,瞪了过去。 不就是比气场,谁怕谁。 大飞哥的名头也不是白来的,虽然没有经历战争,但数次生死危机都度过来了。 想要用气场来震慑他,简直就是可笑。 咦…… 有余有些意外,没想到眼前之人居然没有感到胆怯,甚至还敢瞪他。 要知道中原人追求中庸之道,终其一生奉行“礼”;导致体质偏弱,身形挺拔但不魁梧。 跟强壮的北蛮人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弟弟。 以往的时候,只要他往前一站,狼性气场散开,凡是跟他对视的中原人都会目光闪烁,感到胆怯。 不愧是文元帝派人打压北蛮的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有余目光闪烁,这中原人最喜欢吟诗作对,诵读经书,那么肯定就不能比试才华。 比武力? 他有些不确定起来,虽然中原人都以读书有上等,习武为下等;但文元帝既然出手阻扰,那么很有可能对方也是一个练家子。 他要的是赢,不仅是堂堂正正的赢,还得是摧枯拉朽,打出北蛮的气势来。 让中原人,让文元帝看看,北蛮不是好惹的。 突然,目光一闪,嘴角微微上扬。 有余开口:“久闻中原人喜爱酒水,更有甚者酒不离手,赞美酒水得诗歌也是不少,恰好我们北蛮也爱好喝酒,不如我们就比试喝酒,以酒量定输赢”。 无耻! 卑鄙! 这北蛮住在大北方,天气严寒,时常大雪降临;为了能够抵御寒冷,他们边采集各种野果子跟药材,酿造烈酒,用来驱寒。 这也造就了北蛮人人人都能喝酒,就连孩子女人都有一斤的量。 随便找一个北蛮人,论酒量,绝对横扫中原绝大多数人。 这个比试压根就不公平,一点赢的可能都没有。 “谁不知道你们北蛮天气严寒,每日都要用烈酒暖身,便是一个孩子的酒量都不输成年人,这个比试压根就不公平” 脾气火爆的萧将军当场怒斥着。 有余反驳:“如何出题,这是我的权力,难道萧大将军敢抗旨不成” “你……” 萧临奉勃然大怒,神色一变,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文元帝双眼微眯,没想到北蛮为了赢,居然连底线都没有了。 论才华,北蛮给叶川国提携都不配。 可要是比喝酒,十个人都不一定是一个北蛮男人的对手。 开局就结束吗? 第十二章 打平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喝酒? 白云眼前一亮,没想到居然比这个。 这么简单? 早知道如此轻松,就该吃饱喝足,躺着晒太阳,白担心受怕了,害得他背了几天的诗词。 至于其他人的担心,他则是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这个时代酿酒技术极其落后,造出来的酒颜色不纯,度数不高,故被称为酒水。 北蛮的烈酒他虽然没有喝过,但技术摆在这里。 再高,能高到哪里去? 撑死也就二十度。 吓唬一下其他人还差不多,想要吓唬他,远远不够。 “比喝酒”白云再次确定。 “怎么你不敢” 有余见白云那惊疑的样子,还以为对方怕了,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要是觉得赢不了,不如早点认输,省的到时候出丑”。 认输是不可能认输的。 在这个时代,白云或许不是最厉害的。 但有两个东西,他可以说绝对是最厉害的,无敌的存在。 一个便是诗词歌赋。 另一个就是喝酒。 喝惯了四十多度的酒,偶尔浅尝一下五十多度的烈酒;再喝这个时代的酒水,就跟和果酒一样,没有丝毫醉意。 “既然你想要比喝酒,那就比”白云轻飘飘说道。 “来人,上酒” 随着文元帝开口,几个太监搬来几张桌子跟椅子,桌子上摆放着十瓶好酒。 “这里一共有十瓶,每人五瓶,谁先喝完且没有倒下,谁便赢下这一局” “啊塞雷,这局你上,一定要碾压此人,让这些人看看我们北蛮的厉害”有余小声对着一个魁梧的男人说道。 “大人放心,此人连毛都没有长齐,这局我们赢定了”啊塞雷轻蔑道。 “不可轻敌” 有余虽然叮嘱,但心中也没有当一回事。 论喝酒,北蛮还就没有怕的。 中原人口中的酒神,酒鬼,在他眼中就是一个笑话。 啊塞雷朝前走了几步,看向白云,不屑道:“小子,你们中原人也就嘴皮子利索,论喝酒,我啊塞雷一个人就能打败你们所有人”。 “吹牛谁不会,我还说你们北蛮也就四肢发达。 论才华,我白云一只手就能镇压你们北蛮所有人”白云回怼着。 啊塞雷冷哼一声,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一瓶酒,打开塞子,口了一口。 嫌弃道:“这也是酒,就跟水一样,淡出个尿味;这要是换成我们北蛮的酒,还喝起来才带劲” 白云坐在椅子上,手肘放在桌子上,手背搭在下巴上,静静看着对我装逼,就跟局外人一样。 “啧啧,舒服” 就这么一小会的时间,啊塞雷就已经喝完一瓶酒,摸着胡须,砸吧嘴唇,意犹未尽,脸色依旧红润,没有丝毫反应,宛若喝水。 见此,众人神色一沉。 就这么一瓶酒,在场除却萧将军之外,谁也不能这么快喝下去,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便是萧将军也不行,最少也得脸红,打酒嗝。 再看向一边纹丝未动的白云,众人摇摇头,这一局输定了。 “小子,你该不会不会喝酒吧” 啊塞雷看着白云还没有喝,不由得嘲笑起来。 “你喝得这么慢,我要是出手了,估计你连喝酒的机会都没有;趁着我还没有出手,多喝点,不然你可就没有机会了”白云懒洋洋道,如胸有成竹。 “哼” 啊塞雷嘴角抽搐,大话谁不会说,而后再次拿着一瓶酒,咚咚喝了下去。 不一会,已经喝下去三瓶了。 如此酒量,放在叶川国,说上一句酒鬼都不为过。 便是好酒量,此刻也是脸色泛红,时不时打着酒嗝,有一些朦胧的醉意。 有余看着两人一边倒的比赛,眼角浮现一抹笑意。 这啊塞雷的酒量虽然不是北蛮叫得出名字的,但四五斤还是没有问题。 反观白云,到现在都没有喝一口,一看就是心虚,只敢说大话给自己壮胆。 这一局,他赢定了。 “咚,嗝” 啊塞雷又喝下一瓶,身子一抽,打了一个三秒左右的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气。 重重将酒瓶放在桌子上,大声道:“爽”。 “无趣,看你们喝酒,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就这也好意思吹嘘自己能喝酒,不把我们放在眼中,也不知是谁给你们的勇气” 白云将手拿了下来,坐正身体,看着脸色涨红,眼神略微有些迷离的啊塞雷,讥讽着。 “大话谁不会说,有本事你也跟我一样”啊塞雷语气一沉。 “也罢,今天就让你们这群蛮人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喝酒” 白云卷起衣袖,两只手各自拿着一瓶酒,大拇指放在瓶口,用力一弹,瓶塞直接飞了出去。 而后手腕一转,张大嘴巴,来了一个小旋风。 “咚咚” 一个弹指后,将酒瓶放在桌子上,打了一个酒嗝。 随后又来了一个小旋风。 如此一幕,直接惊呆了众人。 这还是人吗? 这可是酒,不是水,不怕喝死吗? 有余更是瞪大眼睛,一副见鬼的样子。 这喝酒跟年纪有关系,正常来说年长者的酒量都要比年轻着要厉害。 更何况还是北蛮的人,那酒量更是没话说。 然而居然出现一个把酒当水喝之人,连毛都没有长齐,简直就是怪物。 一次性喝两瓶,便是他都做不到。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喝” 随着有余一声大喝,被吓傻的啊塞雷这才反应过来,抓着最后一瓶酒咚咚喝了起来,眼角余光一直看向白云。 双眸中的震惊之色还未散去,着实吓到他了。 “好” 萧将军眉飞色舞,大吼一声,吓了身边人一跳。 不过众人也没有说什么,而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白云。 这真的是人吗? 陛下这是从哪里找的人,居然这么能喝。 尤其是那个小旋风,让他们大惊失色,实在是太狂野了,视觉冲击感太强了。 与之相比,啊塞雷弱爆了。 这一局,胜负难料。 想到这,众人不由得心情舒畅,看着有余,冷哼着,一脸不屑。 连一个年轻人都赢不了,还敢吹喝酒没有敌手,简直就是可笑。 “好多年没有喝这么低的酒,有种喝水的感觉” 五瓶下肚,白云屁事没有,就是感觉肚子有点涨,想要上厕所。 拿着酒瓶,淡淡开口,颇有种无敌是多么寂寞。 闻言,众人嘴角抽抽,这么快就装上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 有余目光闪烁,瞳孔剧烈收缩,大脑轰鸣,思维混乱,就跟数不清的惊雷在脑海霹雳巴拉响个不停。 他走了上去,将白云喝剩下的空酒瓶闻了闻。 是酒。 不放心,又闻了几个。 虽然没有酒了,但那股浓郁的酒香味是做不了假的,也瞒不过他的鼻子。 抬头看着一脸轻松的白云,这是怪物吧。 哪有人连喝五瓶酒,什么事都没有,就连脸都没有红。 这酒量也太深不见底了吧。 谓之海量也不为过。 “哈哈” 萧将军笑了出来:“听说你们北蛮人都能喝酒,不是看不起我们中原人,怎么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打败了;看你这样子,该不会输了不认账吧”。 有余握紧拳头,沉默不语,脸色难看得厉害,之前嚣张的话此刻就跟无形的巴掌一样,啪啪打脸。 恨不得地面有个洞,钻进去。 “喂,还比不比了,不比那这一局可就是我赢了”白云摇晃着手腕,斜眼说道。 想要在喝酒上面打败他,绝无可能。 有余抿着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神色复杂。 “不必了,这局我们输了” 对方一点事情都没有,而啊塞雷已经有些醉意,两人酒量高下一目了然。 继续比下去,只是浪费时间,没有意义。 有余深吸一口气,看向龙椅上面的文元帝,好深的心机。 故意找一个酒量大的人,都已经算到了他用喝酒来作为比试的内容。 不然的话,怎么会找到如此海量之人。 难不成从天而降。 才华不比,喝酒也输了。 若是第二局再输了,那么和亲之事,断无可能。 回去之后,可无法跟可汗交代。 “这第一局白云赢了,不知第二局汝要比什么” 文元帝也是有些意外,都不保任何希望,毕竟喝酒这方面,北蛮确实厉害,这个是没法比的。 谁能想到白云如此深藏不露,如此海量,轻松便打败了啊塞雷。 看来,昭阳似乎有可能不用和亲了。 “第二局,比试射箭,射天上的飞鸟,每人三根箭矢,谁射中的多,谁赢”有余杀气腾腾说道。 北蛮人有两个极其厉害的地方。 一个就是喝酒。 另一个就是骑马射箭,毕竟是马背上的国家。 基本上个个都是神箭手,箭术出神入化。 而有余拿出这个,也是打算破釜沉舟,打算强势扳回一局。 他不信,对方射箭还能赢。 射箭! 众人再次看向白云,有些好奇跟期待,不知他是否还可以一展身手,赢下这一局,打出天朝的气势来。 “这一局,我认输” 出乎众人意料,白云只是略微想了一下,便认输。 闻言,众人挑眉,有些惊讶。 没想到白云如此果断,直接投降。 不过想想也是,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酒量大已经很出乎意料了。 这要是在射箭上也能秒杀北蛮的话,那简直就是奇迹了,是神人了。 没有数年功夫,想要弯弓射鸟,压根是不可能的。 便是如此,也不可能是北蛮的对手。 眼下一人赢一局,双方打平。 昭阳公主是和亲还是留在宫中,就看第三局的了。 “第二局,北蛮使者赢” “到第三局了”文元帝道。 一下子,众人心中都起伏起来,不知有余会比试什么。 比所有人更加紧张的则是白云,要是输了,他可就要死翘翘了。 唯一拿得出手只有诗词歌赋跟喝酒,可对方已经吃亏一次,肯定不会朝着他擅长的方向去。 这要是比一些北蛮人擅长的东西,那他肯定又得举白旗投降。 “陛下,这次比试来得突然,这最后一局,我需要思考,允许陛下给我几天时间” 有余打算先暂定,回去之后先将白云的来历打听一下。 如此厉害之人,绝非无名之辈。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第十三章 最后一局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暂定比赛? 文元帝想了一下,看向白云,问道:“你怎么看”。 “草民同意北蛮使者说道”白云果断选择同意。 一只脚都已经迈进悬崖边了,能拖延几日就几日。 别说三天,就是三个月,三年那也是可以的。 文元帝点点头:“那好,那就三日后,一局定胜负” “陛下,我等先告退”有余带着人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看向白云,意味深长。 “陛下,草民也告退”白云作揖道。 “嗯”文元帝应了一声。 明媚的阳光,照耀着无尽的苍茫大地。万里苍穹碧蓝如洗,朵朵白云悠悠飘荡的,好不惬意。 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脸上,白云小声道:“还活着,真好” 说实话,当他踏进宫殿那一刻,心中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是真的没有底气,所幸北蛮使者撞到他枪口上来了。 侥幸又多活了三日。 心情说不出的奇怪,偶尔轻松,偶尔沉重。 慢慢行走着,离开宫殿之后,便看见两道身影,望穿秋水。 正是太子叶无伤跟昭阳公主叶若水。 “怎么样……赢了吗” 说完,叶若水屏住呼吸,咬着红唇,望着白云。 她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蕴藏着深深的期待之意。 “没赢”白云摇摇头。 没赢? 输了。 轰! 叶若水心尖一颤,面色涮的一下就变得苍白起来,身体后退一步,就跟紧绷的琴弦突然绷断一样。 随后,身躯开始颤抖起来,小声抽泣着。 滴答,滴答。 泪水顺着眼角,流淌在脸颊上,滴落在地上。 “妹妹,我去求父皇,让父皇收回成命”叶无伤扶着妹妹,心疼不已。 “不用了……输了比赛,这个和亲我是一定要去的,你去了,也只是会被父皇训斥”叶若水断断续续道,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次比试的机会。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当亲耳听见的时候,心中还是忍不住刺痛一下。 她真的不想嫁去北蛮。 “你们在说什么” 白云皱眉,看着眼前两人,一脸蒙圈:“谁说输了,我们一比一打平了,最后一局在三日后”。 静!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唯有微风拂面,夹带着一丝花香。 叶若水睁着湿润的双眸,泪珠似乎凝固在脸颊上,惊疑道:“你是说我没有输?” “没有” 叶若水停顿两秒,而后怒斥着:“那你不早说,害得本宫担惊受怕的” 说着,掏出手帕擦拭着眼泪,太丢人了。 叶无伤好奇道:“那你可知第三次比试比什么”。 “不知道”白云摇摇头,要是知道的,他也就不用垂头丧气了。 “你们在里面这么长时间,前面两局比什么” 叶若水来了兴趣,按照她的猜测,白云一局都不会赢才对。 “第一局喝酒,第二局比试射箭”白云简单说道。 “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大”叶无伤惊讶道。 要知道,北蛮在喝酒这一块,可是极其厉害的。 拿酒当水喝。 叶川国内,极少有人能在喝酒上面赢过北蛮人。 “就剩这最后一局了,北蛮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定然在背后算计着,想要赢下这一局”叶若水再次担忧起来。 只差临门一脚,她就可以不用和亲了,自然无比上心。 “妹,哥会帮你打听的,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叶无伤一副知心好哥哥模样。 白云翻着白眼,两个工具人,这功劳抢的一溜一溜的。 就跟刚才在殿内比试的是他们一样。 寒暄几句之后,三人便朝着紫罗宫而去,讨论着第三局北蛮会比试什么。 ………… 张太师府邸。 后院之中,泛着涟漪的水池旁有着一座凉亭。 下面坐着两个人,中间摆放着一壶热茶。 “今日之事,老夫也是没有想到陛下居然会这么做”张太师解释着,不是他不说,而是陛下这一手,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并非拿了好处不干活。 “那个叫做白云的人,太师可知什么来历”有余疑惑。 “老夫已经让人查了,你自己看吧” 突然冒出一个人打乱了他的计划,张太师自然要调查一下,从衣袖中拿出一个信封。 有余看着信封上面写的,瞳孔一缩,惊讶道:“只是一个小贩?怎么可能?哪有小贩能有如此酒量,还能随意进出皇宫,甚至迎娶公主,成为驸马”? 这件事太假了,就连话本也不敢这么写。 张太师幽幽道:“别说你不信,老夫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是不信,可这就是事实;此人就只是一个小贩,跟公主从未认识。 至于为何有如此酒量以及是否会成为驸马,这个老夫就不知道了。 或许,是昭阳公主走投无路之下,随便找的一个人” 说着,张太师猜测起来,或许觉得有些可笑,也就没有当一回事。 有时候,真相就是无意中说出来的某一句话。 虽然听起来很鬼扯,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没有任何预兆。 有余瞳孔微缩,眼下已经打平,输赢就在第三局上。 虽然信封上面写的有些假,但这些东西他一查就能知晓,对方也没有理由骗他,想来是真的。 眼神迸射出一道幽光来,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区区一个小贩,也敢跟托雷少主抢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张太师看着有余那思索的样子,目光一闪,知晓对方已经有了想法,淡定喝茶。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 转眼间,三天便过去了。 乾元殿内火药味十足,目光迸射间,犹如金戈铁马,刀光剑影。 而在殿外,则有两道身影在那遥望着,默默祈祷着。 龙椅上,文元帝看着有余道:“三日已过,不知你可想出这最后一场比试,比什么”。 有余上前,道:“回陛下,这最后一次我已经想好了,比举鼎”。 “举鼎”?文元帝蹙眉。 “没错,举鼎;谁能举起鼎,谁就赢” 有余铿锵有力,这可是他想到了好久才想到的办法。 不仅可以赢,还可以狠狠羞辱文元帝,将他受到的耻辱全部还回去。 “白云,你意下如何”文元帝问道。 举鼎? 白云神色一沉,这还真的考的不会,会的不考。 三天的时间,想破了脑袋,各种求爷爷告奶奶,想了无数种第三场比试的内容。 就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举鼎。 这种无脑粗鲁的行为,真的是人想出来的吗? 鼎乃是用青铜所打造,三足而立,直径一般都在一米,高度在一米二左右,保守估计都在五百斤朝上。 让他去举,怎么可能呢? 他叫白云,不叫西楚霸王。 可这是最后一场,果断认输就得死,挣扎一下还能多活一会。 “草民答应” 白云叹口气。 媳妇还没有娶回家,就要嗝屁了。 真是无处说理。 “取鼎” 随着文元帝开口,一行人移步到殿外。 地砖之上摆放着一个铜鼎,乃是四个士兵合力抬过来的,可见其重量。 “此鼎有六百一十七斤,人力难以举起,不知有余使者派何人出场,举起此鼎”文元帝淡淡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能够举起此鼎者,非天生神力不可。 “塞罗” 有余开口,身后一个男人站了出来,眼神如勾,身形魁梧且挺拔,太阳穴微微凸起,身躯内蕴藏着巨大的力量。 萧将军目光一凝,这是一个极其厉害的练家子,走的是外功,也就是炼体,体魄强横。 “塞罗,举起此鼎,让陛下以及诸位大臣看看,我们北蛮儿郎的英姿” “是” 塞罗朝着铜鼎走过去,两只手拍打着鼎身,发出沉闷的声音。 “啊” 而后弯腰,气沉丹田,怒吼,一只手抓住鼎口,双脚用力抵住地面,另一只手拖住鼎腹,腰腹跟大腿,双臂同时用力。 地面瞬间凹陷,竟直接将鼎举了起来,离地面足足五十公分,停顿三秒有余。 “轰” 塞罗手一松,身体快速一挪。 铜鼎径直落在地面,发出剧烈声响,地面宛若蜘蛛网一样,破碎得厉害。 “此人居然有如此大的力气” “真是天生神力,这鼎可有六百多斤” 众人惊叹着,无一不被塞罗这英勇的举动给折服。 单臂六百余斤,整个天下都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到。 年轻的萧将军可以,但现在都不一定能行。 众人心陡然一沉,压力一下子就来到了文元帝这边。 他们也不傻,这白云看上去就不是练家子,平平无奇,是绝对举不起来此鼎的。 没想到北蛮这三场比试,一场比一场不要脸。 全部都是以己之长,攻他人之短,丝毫不给活路。 看到这些人忧愁的样子,有余心中冷笑着。 要的就是这个表现。 他已经查清楚了白云的来历,固然不知对方为何如此能喝。 但这都不重要了。 连箭矢都不会射,更别说举鼎了。 要么直接投降认输,要么被鼎砸死。 “陛下,塞罗已经举起鼎,现在该轮到白云了”有余阴沉道。 眼角余光看着白云,心中狰狞道:“小子,跟我作对,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这一次,我看你能怎么办,就连萧将军都不一定能举起来,更何况还是你”。 文元帝皱眉,看向白云,眼底浮现一抹担忧。 不举,那就算输了。 昭阳得和亲,对方得死。 举,极有可能会被鼎直接砸死。 举鼎跟喝酒这个可不一样,后者可以通过时间来练,提升酒量。 前者,纯粹靠力量,不是能练出来的。 众人此刻也是一脸黯淡,他们心中对北蛮也是没有任何好感,也不同意和亲。 他们也希望白云能够将其打败,区区蛮夷之人岂有资格迎娶天朝公主。 可这举鼎,他们是看不到一点希望。 常言九死一生,而此,则是十死无生。 “白云,到你了”文元开口,打破了众人心中的猜想。 白云目光一闪,朝着铜鼎走过去,看着破碎的地面,刚才塞罗那宛若项羽在世的一幕,让他都有些恍惚。 尼玛,是真的恐怖。 单臂六百余斤,这还是人吗? “阁下站在这里,莫不是怕了;若不敢,可直接认输” 有余见白云站在那一动不动,开口讥笑着,身后北蛮使者更是哈哈大笑。 声音格外刺耳。 第十四章 鼎起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阁下盯着鼎再看,难不成鼎还能自己飞起来不成;我要是你,趁早认输算了,免得被鼎给砸死” “就是,看你那瘦瘦巴巴的样子,杀只鸡都费劲;哪像我们北蛮儿郎魁梧勇猛,抬手就可举鼎” 随着有余开口嘲讽,其余北蛮人也是嘲笑着,目光之中尽是挪揄之色。 听到这些话,如夏蝉聒噪,看着这些跳梁小丑在蹦跶,众人也是怒目圆睁,心中都窝着一团火气。 就连文元帝也忍不住皱眉,这帮北蛮实在是太过分了,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占着先机,提出来得比试都是向着北蛮,没有丝毫公平而言,如今居然还有脸说这种话。 真是令人不齿,无外乎被人称为蛮夷。 气归气,可这件事他们也没有办法,谁也无法插手,只能看白云自己。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眼神中没有任何希望。 能够举鼎之人,纵然是放眼史书中,也只有寥寥无几几个人,无一不是赫赫有名之人。 可观白云,身形虽挺拔,但跟魁梧压根就没有得比,气息也不绵长,一看就是普通人,会点拳脚功夫已经很不错了。 举鼎,那是不可能得事情。 甚至,他们都想要让对方放弃,面对必输之局,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活下来,来日必定举办喝酒比赛,也要狠狠羞辱蛮夷。 今日之耻,来日必定百倍,千倍还回去。 有余看着白云那沉默不语,伸手摸着鼎身,知晓自己所作所为有些惹人讨厌,但那又如何? 反正他也不在叶川国久住,也不需要看这些人得脸色过日子。 他要的就是赢,然后狠狠一拳打在文元帝脸上,打在这些大臣脸上,扬眉吐气。 千里迢迢跑来,带来了很多奇珍异宝,态度诚恳,诚意十足,文元帝这种耍人玩的行为让他不爽。 心中本就蕴藏这一团火焰,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平平无奇之人。 本以为手拿把掐,谁能想到酒量居然如此之大,直接喝赢了啊塞雷。 这不仅仅是输了一场比试,而是北蛮的脸,无数儿郎的脸都被人狠狠踩在地上,还狠狠吐着口水。 被他看不起的中原人用他最擅长的喝酒给打败,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 种种耻辱跟愤怒加在一起,他今日就是要让白云难堪,更要他死。 要是不比而投降,那么说就说明中原人就是怂,软弱无力,毫无热血而言,借此羞辱文元帝。 要是举的话,必定会被鼎给压死。 总之,今天这口恶气,他是出定了。 这局,他赢定了。 昭阳公主,他也要带走。 谁也拦不住。 想到这里,嘴角的笑意更加浓郁了。 而此时。 白云依旧是一语不发,敲打着鼎身,沿着鼎来回踱步,就跟鉴宝专家一样。 “哎,卧槽” 猛然,他停下脚步,身躯一顿,双手一拍。 居然把这个给忘记了。 阿基米德曾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翘起地球。 就连地球都可以翘起来,区区一个鼎算什么。 哎呀,那个公式是什么…… 好像是F1*L1=F2*L2。 也就是动力*动力臂=阻力*阻力臂。 嘴角上演,目光中蕴藏着宛若星辰般璀璨的光芒,自信十足,走到众人面前,看向有余,道: “是不是只要我举起鼎就行,用什么办法都可以” 有余哈哈一笑:“当然,只要你不找别人帮忙就行;别说我欺负你,只要你能举起这个鼎,就算你赢” 他压根就不信对方能举起来。 这看似大气的话,实则是他有着绝对的自信。 “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后悔”白云顺话而说。 “我北蛮一言九鼎,从不食言”有余一拍胸膛,义正言辞。 有了这个承诺,还有这么多人见证,对方想赖也是不可能的。 白云看向文元帝:“陛下,能否让人准备几根结识的圆木,最好跟房梁木一样,然后再给我几根绳子还有一把刀”。 文元帝虽然不解这些有什么用,但既然对方开口,他自然不会拒绝:“好” “按照白云说的,将东西取来” 很快,地面上就出现了几根足够结实的木头跟麻绳。 白云来到鼎身边,计算着鼎耳的宽度跟鼎的高度,周长;然后捡起一块碎石头,在地砖上面计算着支点的位置。 计算出角度跟位置之后,他拍拍手,将木头抬起来,用绳子固定在鼎的两侧,纵向也绑了一根木头,用麻绳绑在鼎身。 “这是干什么” “难道用这几根木头,就能把鼎举起来” 众人都被白云这个操作给弄蒙圈了,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装神弄鬼”有余冷冷说道。 想要拉动鼎,这难度跟举起鼎有什么区别呢? 这中原人真是会装。 白云回头,笑道:“看好了”。 随后身后,拉着木头末端的绳子。 然而就在这一刻,鼎居然缓缓升起,随着白云不断用力,真的举起来了,离地面足足有着数尺。 静。 所有人都安静了。 皆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居然真的举起鼎。 这……不可思议,就跟做梦的一样。 “嘶,萧将军,你掐老夫干什么”赵丞相突然感到大腿一阵剧痛,看过去,这才发现是萧将军在掐他大腿。 “你能感到疼,这不是做梦;这小子居然真的举起鼎来,这……这也太神奇了吧”萧将军震惊不已,就差揉眼睛了。 “那你不能掐你自己” “我这不是怕疼吗”萧将军嘿嘿一笑。 赵丞相脸色一黑,嘴角抽抽,冷哼一声,拒绝跟这个老匹夫说话,别过脑袋,看向那个被举起来的鼎。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突然,一个怒吼声出现,打断了众人心中的震惊。 有余神色大变,走了过来,看着木头架子跟升起的鼎,双眸之中流露出强烈震惊之色,宛若见鬼。 就连他都举不起来,一个中原人就用几根破木头轻而易举就举起来了。 这…… 此刻,他内心就跟海面上凶猛的海浪,咆哮着,呼啸着,难以言喻。 几个弹指后,他冷静下来。 对方举起鼎,那么按照他之前说的,这一局可就是输了。 三局两胜,那么这次和亲的事情只能作罢。 没有完成任务,回去可不好跟可汗交代。 目光闪烁,顿时怒斥着:“这不算,他这是投机取巧,用木头举起来的,这不算赢” “凭什么不算,刚才白云还问你了,不是你说只要没有他人帮忙将鼎举起来就行;现在想要反悔,绝无可能” 萧将军开口怒斥着,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属实恶心到他了。 “就是,不管白云用什么办法,现在他一个人将鼎举起来,这场比试他就是有效的” “没错,想要反悔,绝无可能” 众人也是纷纷附和着。 三次比试,每一次都是对北蛮极其有利,这已经让他们心中很是不满。 最后一局更是各种嘲讽跟落井下石,更加愤怒;若不是顾及文元帝在一边,早就破口大骂了。 现在白云利用自己的智慧赢下这一局,让他们狠狠吐了一口恶气,实在是太爽了。 想要作废,绝无可能。 他们决不答应。 “他这明明就是耍赖,如何算数”有余极其败坏,努力争辩着。 “如何不算”白云站了出来,徐徐道: “人,论牙齿,利爪之锋利比不过野兽,论力气更是不如耕牛; 更遑论速度跟力量,除非天赋神力之人,绝大多数人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面对猛兽,都只有沦为野兽腹中食的下场。 然而无数年以来,人却能以野兽为食物,开疆扩土,修建宫殿城墙,称霸天下,凭借的就是智慧。 你可以用蛮力举起鼎,我自然也可以用智慧举起鼎。 你可以蠢,难不成也要让人跟你一样蠢笨” 面对这和亲之事给白云带来的麻烦,担心,害怕以及恐惧,他受够了。 他也是人,也有着七情六欲跟脾气。 之前只是想要减弱自己的存在感,不想进入皇帝的眼中。 如今他想明白了,想要活下去,就只能昂首挺胸,展示出自己强势的一面,凸显自己得价值。 “好,说得好” “就是,自己蠢得跟猪一样,难不成也要让人跟你一样才行” “蛮夷就是蛮夷,毫无智慧可言” 众人听着白云那番慷慨激昂的话,骂得是真的痛快,让人酣畅淋漓。 中原人本来就看不起北蛮,觉得都是一群蛮夷,只会打架,没有脑子,更何况还是身居高位的他们。 只不过碍于身份不好明说罢了,现在借着白云的口,将心中得想法表现出来,真是痛快。 不由得,看向白云得眼神,都变得和善起来。 这个驸马是真的不错,谁敢不同意这门婚事,就是跟他们过不去。 人群中,张太师那微微浑浊得双眸中浮现一道精光,目光深邃,看向白云,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可恨啊! 有余气的浑身都在颤抖,目光中燃烧着猛烈得火焰,后槽牙都在咯咯作响。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白云居然真的能举起鼎来,这比天上陨石坠落更加令人不可思议。 怎么会呢? 眼底浮现一抹怒意。 如此人物,若是成长起来,岂不是将来成为北蛮的心腹大患。 文元帝此刻也是犹如春风拂面,眼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得笑容。 就连他都没有抱有一丝成功的想法,没想到白云真的赢了。 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开口道:“白云举起鼎,按照有余使者刚才说的,这局乃白云赢;三局两胜,和亲的事情,就此作罢。 有余使者回去之后,替朕问好可汗” 声音雄浑霸气,一锤定音,不许质疑。 有余面色一垮,脸色难看得厉害,无力道:“是,有余一定将话带到”。 说完,他便带着人离开了,实在是没有脸继续呆下去。 临走的时候,撇了一眼白云,眼底浮现一抹杀意。 第十五章 公主打人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养心殿内。 龙椅之上的文元帝看着白云,看着这个数次给自己惊喜之人,态度也变得缓和起来。 本以为就是一个普通人,是昭阳拉来临时凑数的,没想到居然有如此惊人的才华。 单手举鼎,惊为天人。 同时,也狠挫了北蛮的锐气,打出天朝无上威严,让他脸上有荣光。 嗯……这个驸马他很满意。 “今日你狠狠打击了北蛮的锐利,扬我天朝威风,朕很满意” “这都是草民应该做的,陛下过誉了”白云谦虚道。 胜者不骄,很好。 文元帝更加满意了,微微笑道:“今日你打败了北蛮使者,按照朕之前说的,不日就会将昭阳公主许配与你,昭告天下”。 闻言,白云皱眉,面色一沉。 打败北蛮只是为了活下去罢了,并没有其他想法。 至于迎娶公主,那还是算了吧。 这个软饭,他是真的不想吃。 “怎么,你不愿意” 见白云那沉思忧愁的样子,文元帝疑惑道。 呼! 白云深呼吸一下,硬着头皮说道:“陛下,我跟公主的事情,您应该知晓始末;至于这驸马,草民身份卑微,平凡庸俗之人岂会配得上公主”。 文元帝目光微眯,一道寒光从双眸之中迸射出来,一股令人惊悚的无上威严,就跟一条无形的金龙盘旋在大殿内。 昂首挺胸,张开龙嘴,发出惊天怒吼,让白云不由得心脏一紧,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浮上心头。 帝王一怒,日月失色,天崩地裂。 对于白云是被抓包前来冒充喜欢昭阳的事情,文元帝确实知道。 既然敢站出来,那么就得承受失败的惩罚。 同样的,若是赢了。 那么也得迎娶昭阳,这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结果。 不然,岂不是公然向世人宣告,这场比试是他故意刁难北蛮,就是不想要将昭阳公主嫁去北蛮。 这种行为,岂不是狠狠践踏北蛮的尊严,战火也会很快燃起。 消息传了出去,不知多少百姓会暗中非议他,也会被人耻笑,甚至在后世人口中,也会落得一个昏君的称呼。 这让他如何能接受,当下面色阴冷下来:“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拒绝这门婚事代表着什么;不要以为赢了北蛮,就以为朕会放过你。 要么娶,要么死” 一瞬间,大殿内充斥了帝王的怒火,空气变得极其压抑,白云低着头,脊背冷汗直流。 娶,那他以后只能只有一个女人。 那悠悠怎么办,自己的雄心怎么办,那么多寂寞空虚需要他陪伴的女人怎么办。 不娶,就得死。 他陷入沉思。 许久,苦涩道:“一切任陛下做主”。 “下去吧” 文元帝面无表情,挥挥手。 离开养心殿的白云,看着眼前壮丽的建筑,金黄色的光线照射在脸颊上,双腿就跟灌铅的一样沉重。 一想到以后几十年,都只能跟昭阳在一起,眼前一黑,世界一片灰暗。 仰天长啸:“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低着头,垂头丧气来到紫罗宫。 还没有走近,便听见一个悦耳清脆的声音在那欢呼雀跃,笑声回荡个不停。 “本宫终于不用和亲了,太好了,真的太好……” 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叶若水眉飞色舞,激动挥舞着小手,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止过。 当看见一个身影走了进来,笑容戛然而止,双手垂直落下,高冷道:“这件事你做的不错,本宫定会嘉奖你的。 说吧,只要你要什么,本宫都可以给你”。 白云看着叶若水,沉默不语。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父皇没有收回命令”叶若水看着对方那没有生机的样子,忐忑道。 “陛下让我当驸马”白云沙哑道。 空气瞬间沉默了,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几个弹指后,叶若水愣愣道:“所以你这副要死的样子,是因为不想当驸马”。 “谁想要当驸马,一辈子只能有一个女人,吃不好,睡不好,活着有什么意思。 爱谁谁当,反正我不当” 白云控诉着当驸马的不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压压惊。 叶若水整个人就跟被点穴的一样,一动不动,面无表情,而后面色狰狞起来,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头,洁白的牙齿都露了出来,气得双眸都在喷火。 “你这个浑蛋,你以为本宫想要嫁给你吗?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要长相没有,要家世没有,要才华没有,就是一个卑贱之人。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啊,啊” 整个紫罗宫都充斥着叶若水咆哮的怒吼,吓得侍女纷纷跪了下来,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或许是怒吼还不足以发泄心中的火气,很快她又双臂一挥,将桌子上的茶杯茶壶摔在地面上,就跟放鞭炮一样响个不停,一片狼藉。 这突然的一幕,吓得白云喝茶的手都在颤抖,瞳孔微缩,大脑轰鸣,弱弱坐在凳子上,小腿都在颤抖。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他是真的不理解对方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一个不想嫁,一个不想娶。 不应该跟他一样忧愁满面吗? “啪” 白云看着怒目圆睁,凤眸含煞,眼神中尽是杀气的叶若水盯着他看,心突然颤抖一下,茶杯从手中掉落下去,发出清脆破碎声。 叶若水牙齿都在咯咯作响,这个王八蛋,居然如此嫌弃她。 凭什么。 她可是公主,想要做驸马之人不知有多少。 没想到居然有人当着她面数落做驸马的种种不好,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是,她确实不想嫁给白云。 但这话只能她来说。 “你……大姨妈来了”? 白云弱弱问了句,听说女人那个来了,就变得不正常起来,容易暴躁。 叶若水不理会,眼神中有着无数寒芒在升腾。 若是眼神能够杀人,当下白云早就千疮百孔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强行压住心中怒火,质问道:“既然你这么抗拒,为什么不跟父皇说,让他收回成命呢”? 白云白了一眼:“你以为我没有说吗?陛下说了,要是我不答应就砍了我的脑袋”。 而后又发着恼骚:“你说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好好做着小生意,遇见你们,吃饭不给钱就算了;还派人把我绑架到皇宫,又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比试。 吓得我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担惊受怕,生怕死在这里。 好不容易赢了比试,结果又冒出驸马这件事来。 我就是跟你犯冲,横竖都得倒大霉,也不知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 说着,他猛然感受到眼前有一片阴影,还能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抬头一看,吓得浑身一哆嗦。 “你,你要干什么”。 “王八蛋,我要打死你,欺人太甚,你这个王八蛋” 听着这些数落,原本就在气头上的叶若水,就跟汽油浇在火焰上,轰地一下子就爆炸了,火蛇飞舞。 顾不得皇家礼仪,淑女风范,弯腰搬起凳子,朝着白云就砸了过去。 “救命啊,公主杀人了” “站住,你这个浑蛋,给我站住,我今天定要打死你了” “救命啊” 片刻后。 “你给……我站住” 叶若水扶着桌子,弯着腰,额头还有汗珠落下,手指着白云,气喘吁吁说道。 凳子早就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当我傻,我要是站住了,你不就打我了”白云也是气喘吁吁,一惊一乍,就跟母老虎一样。 难怪没人愿意当驸马,就这脾气谁受得了。 “混蛋”叶若水气得跺跺脚,咬着红唇。 “我们各退一步” “嗯”? “你不打我,我也不跑,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下”白云解释着什么叫做各退一步。 叶若水嘴角抽搐,去特么地各退一步,也没有说什么,狠狠瞪了一眼,便坐了下来,休憩一下。 见对方同意了,白云也是坐了下来, 跑了这么久,腿都疼。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犹如宝剑出鞘,寒芒势不可挡;另一个就跟愚蠢的大学生一样,茫然无措。 几个弹指后,白云道:“那个你还欠我一千两银子,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没有” 叶若水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欺负完她,还想找她要银子,简直就是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闻言,白云身躯一震,当下恼火起来,威胁着:“你要是不把银子还给我,我……我就去告诉所有人,说你是个泼妇,拿凳子打我。 还说你故意欺骗我感情,帮你解决麻烦之后就不认人,言而无信”。 叶若水再次用力握紧拳头,气的头上的步摇都在颤抖着,起伏的胸膛就跟海啸一样。 她发誓,要不是太累了,今天一定要打死对方。 咬着牙说道:“不就是一千两,给你就是了;要是你敢胡说,本宫拔了你的舌头,砍了你的脑袋”。 银子到手,白云笑道:“公主放心,我这个人嘴巴最严实了,肯定不会对外说” “滚” 白云一顿,而后哼哼几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拿着银票,便离开紫罗宫,朝着宫外而去。 这么长时间没有出现,也不知悠悠跟其他人怎么样…… 第十六章 赎身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炊饼,又香又大的炊饼” “刚摘的木叶果,不甜不要钱” 热闹繁华的街道上,摊贩们在吆喝着,两侧商铺屋檐上的旗帜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行人如云,车水马龙。 人群中,一个俊俏的身影正在行走着,嘴角微微上扬。 很快,一座楼阁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大门紧闭,门上牌匾写着:“春风楼” 取名来源“一夜春风了无痕”。 没错,这里正是国都颇有名气的花楼。 白云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给悠悠赎身,从叶若水那里要到一千两银子,七百两用来赎身,三百两足够他们生活了。 “咚咚” 听到敲门声,下人打开门,笑道:“大飞哥,你来了,是来看悠悠花魁的”。 白云经常来这里,在这条街道也算是一个名人,因此春风楼里的人也认识他。 “嗯” 他点点头,便走了进去。 轻车熟路,很快便来到悠悠的房间。 敲门没有回应,推门而入,也没有看见悠悠的声影,这让他有些挑眉。 这个时候,不在房间里。 难不成见他数日不回,去外面找去了。 想着很有这个可能,便离开房间。 经过走廊的时候,隐约听见争执的声音,其中一个人的声音还挺熟悉的。 在一个奢华中带着暴发户格调的房间内,坐着一个妇人,虽衣衫艳丽,胸前一抹白;脸上也是涂抹着胭脂水粉。 但眼角的皱纹却暴露了她的年纪,但却给人一种熟透得感觉,充满着诱惑。 此人正是风韵犹存的老鸨,人称魅姨。 “悠悠啊,你听妈妈的话,这白云就是一个穷小子,身无分文的;你跟他在一起,以后还不得吃糠咽菜,日子过得苦哈哈的。” “妈妈,悠悠不怕,只要能跟云郎在一起,就算是吃苦我也愿意” 魅姨恨铁不成钢:“妈妈是过来人,知道你们年轻人只要互相喜欢,便可以什么都不顾;可你要知道,这过日子过的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多少男人娶妻之前都保证会一心一意,风雨同舟,可时间久了呢? 这女人容貌就那么几年,等到年老色衰的时候,男人自然也就没有兴趣了。 你看这春风楼内的姑娘,好多不都是被男人抛弃,走投无路之下才来的” 悠悠抿嘴,不语。 魅姨继续道:“悠悠,你也是妈妈从小带到大的,妈妈是真心希望你能有一个好前程;我们女人本来就命薄,趁着年轻漂亮,就应该找一个有钱的男人,这样到了晚年的时候,也能有一个立足之地”。 悠悠坚定道:“妈妈,我认定了云郎,不管以后他如何对我,我都认了”。 “你这是要气死我” 魅姨气的当场站了起来,伸出手指点在悠悠脑门上:“那个白云有什么好的,不就大一点,粗一点,至于让你这么魂牵梦绕吗? 男人最重要的就是有钱,你难道要跟那些贫贱之人一样,穿着破旧衣服,吃着猪食,大冬天的还要去河边洗衣服”? “妈妈不用说了,我这辈子就认定了云郎,我是不会嫁给张公子的”。 见被识破,魅姨也就不装了:“哼,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你以为白云能凑齐最后七百两就可以给你赎身了。 想得美,没有我点头,你休想离开这里”。 说着,态度又缓和下来:“这张公子有什么不好的,家世殷实,长得也不错,对你也挺好的;只要你做他的女人,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 悠悠依旧沉默不语。 看着就跟铁树一般的悠悠,魅姨也是头疼不已。 要不是张公子承诺,只要说服悠悠做他的女人,就给她五千两银子;她是真的不想费这个口舌,太累了。 以前的时候,知道对方喜欢上一个穷小子,可没少劝说对方放弃。 可不管怎么说,悠悠就跟听不见一样,铁了心要跟着白云。 甚至不惜以死来威胁她,后来白云每个月给她一笔银子,一方面是延迟悠悠出云的日子。 另一方面就是按揭赎身,她也就同意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这张公子在国都可是颇有实力的,而白云就是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小子。 站在谁这边,一目了然。 “吱吱”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云郎” 悠悠眼前一亮,目光泛着波澜。 魅姨目光闪烁,有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背后说人坏话,居然被人给听见了。 “魅姨趁我不在,在背后说我坏话,还蛊惑悠悠离开我,是不是有些不道德”白云幽幽道。 魅姨有些心虚,而后壮着胆子说道:“我哪里说你坏话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难道不是穷小子吗? 再说了,我让悠悠嫁给张公子有什么错。 反正都是跟男人,凭什么要跟你过苦日子。” 这年轻的姑娘没有经历苦难,也没有足够的阅历,看待爱情都是用很纯粹的角度。 时刻将“不让我跟阿郎在一起,我就去死”的想法刻在心中。 可对于过来人的魅姨来说,见识太多了刻薄无情的男人,知晓男人的真面目,已经过了那个单纯的年纪。 对她来说,保证女人最好的东西就是银子。 同样都是做女人,为什么不找一个有钱的呢? 特么的,你就是一个失足少女中介头子,弄得就跟现实丈母娘一样。 白云撇撇嘴,一脸无语。 明明就是收了天价介绍费,跑到他面前扯虎皮,真是大无语。 “这是我跟悠悠之间的事情,跟魅姨并无关系” “什么叫没有关系,悠悠卖身契还在我这里,她就是我的人” 魅姨反驳着,而后嘴角上扬:“怎么跑到春风楼,难不成是凑齐七百两银子要给悠悠赎身了”。 一边的悠悠也是目光一闪,那柳叶眉下如秋水的双眸中蕴藏着深深期待之色。 “区区七百两银子而已,怎么会难倒我”白云淡淡说道,似胸有成竹。 “说大话谁不会,有本事你拿出来”魅姨不信,这几年,一大半都是悠悠拿自己的私房钱来给对方。 这七百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以对方的身份,一年不吃不喝,都赚不到这么多银子。 白云冷哼一声,从衣袖中拿出一张银票,在魅姨面前晃了晃。 “一千两” 眼尖的魅姨一下子就看清了银票上面写的数字,大吃一惊:“你从哪里弄到这么多银子”。 “这个就不用魅姨操心了,这下我可以带走悠悠了吧”白云得瑟道,真想拿银票狠狠抽着对方的脸,太特么看不起人了。 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魅姨看着银票,那勾人的双眸中尽是大大的问号。 这是去做贼了? 还是抢钱庄了? “区区一千两银子,就想要带走悠悠,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魅姨冷冷道。 此话一出,白云双眸微眯。 一边的悠悠则当场急了:“妈妈,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只需要再给你七百两银子,你就将卖身契还给我,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你们每个月才给我那么一点银子,就跟打发要饭的;悠悠可是花魁,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让她出云,不知道损失了多少银子。 我还没有找你要赔偿呢? 只要你再给我五千两银子,我就把悠悠的卖身契给你,怎么样”。 魅姨这是故意在为难白云,要是知难而退,那么不仅可以将之前的银子贪下来,还可以得到张公子的五千两银子。 要是对方答应下来,还能多赚五千两,横竖都不亏。 白云目光一凝,一道寒光迸射出来,犹如水底下的鳄鱼,准备给岸边喝水的羚羊展开致命一击。 他朝前走了几步,厉声道:“魅姨,这些年,我每个月都会给你几百两银子,这几年下来,绝对超过一万两,足以给悠悠赎身了。 这最后七百两,你要是收下,我们好聚好散”。 “怎么,我要是不收,你还想打我不成”魅姨也不是吃素的,掌握着花楼,什么人没有见过。 “魅姨,我的外号也不是白来的;你也只不过就是别人手中一个看店的,没必要为了一些小事搭上自己,是不是。 这人啊,要是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白云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看着那双冰冷无情的双眸,好像就像一把利刃瞬间插进自己的心脏上,魅姨忍不住后退一步,打了一个寒颤。 目光闪烁间,显得有些害怕。 大飞哥,不仅仅是因为大,更是因为够狠,心狠手辣,震慑不少人。 思索一番后,魅姨压住内心的害怕:“将银子给我,我将悠悠的卖身契给你,从此以后,她就不是春风楼的人,你们爱上哪去去哪里”。 白云笑道:“那就多谢魅姨了”。 说着,将七百两银子给了对方,将悠悠的卖身契拿了过来。 仔细看了之后,觉得没有问题,便给撕了。 两人收拾了一会,背上包袱,便离开了春风楼,径直来到云悠悠。 随着两人的到来,寂静的云悠悠也变得热闹起来。 “悠悠姐,云大哥,你们来了”丫丫热情打着招呼。 “这是……彻底离开了”张老看着包袱,疑惑道。 “嗯,我已经给悠悠赎身了,以后她就住在这里”白云点点头。 “太好了,以后就可以天天看见悠悠姐了”丫丫一听,笑得更加开心。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亲自下厨,做点好吃的庆祝一下” “好耶,好耶” 清脆得声音响彻在云悠悠。 阳光普照,一副岁月静好。 第十七章 遇袭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夜色如水,明月当空。 如雪似霜的月辉照射在大地上,如同给大地披上一层地衣,透着一股朦胧的感觉。 檐下廊柱间的灯笼高高悬挂,树木之中传来虫鸣声。 悠悠抬头看着那皎白的月光,感慨道:“今晚的月亮真的好圆,好漂亮,一晃数年过去了,如今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是啊,真的在一起了” 白云也是颇为感慨,从后抱着悠悠,鼻尖传来一股幽香,沁人心脾。 那细腻富有弹性的手感,令他爱不释手。 悠悠身躯一震,脸颊微红,上抬的脑袋,靠着白云的肩膀上。 两人就这样静静抱在一起。 半晌,白云在悠悠耳边说道,大手也不老实起来,:“今晚,来点不一样的,我刚刚又想到了一个姿势,我们试试”。 悠悠嘤咛一声,哪里受得了这般挑逗,瞬间便感觉脸颊开始滚烫起来,耳根也开始变得粉红起来。 有时候她都在怀疑,男人是不是在这个方面无师自通。 她身为花魁,学习了这么多年,在白云面前,依旧就跟一个学生一样。 用姿势学习新知识。 “走,我们睡觉去” 白云牵着悠悠的小手,朝着房间而去。 与此同时,街道上出现三道身影,蒙着面,飞檐走壁,朝着云悠悠而来。 不一会,三人便来到墙壁之后,打量着云悠悠,见四周没有人,为首者伸出手:“你从这里,你从这里,我从后门进”。 “是” 很快,两道身影来到云悠悠墙壁下,一左一右,两人脚尖一点,便直接翻了过去。 而另一道身影,则来到了后面。 此人掏出一把匕首,插入门缝中,上下晃动着,当听见轻微“铛”响,便收回匕首,悄悄推门而入。 而后在轻轻将门关上,看着朦胧的四周,冷笑着:“白云,你以为你赢了比赛,就可以抱的公主归了;你如此羞辱我,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没错,此人正是北蛮使者有余。 比试输了这件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心中一直放不下这件事。 要知道,他背负着可汗的重望,前来求亲,这件事可以说没有丝毫难度。 因为和亲一事,就跟吃饭喝酒一样简单。 然而他还是失败了,可想而知,回去之后必定会接受惩罚。 与其灰头土脸的回去,还不如将白云弄死,这样也好有一个交代。 当然了,他心中也有一丝恐惧。 那就是如对方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要知道,他提出来的比试内容,全部都是对北蛮极其有利,放眼整个中原,能够赢一局,都是不简单的。 更别说赢两局了。 现在想想,或许第二局也是对方故意示弱,不想暴露全部实力。 这让他有一种危机感,那就是日后此人必定会是北蛮的心腹大患。 于是,一番思索之后,决定带人趁着夜色将其抹杀。 然后启程返回北蛮,神不知鬼不觉。 到那时,昭阳公主依旧是一个人。 可汗还可以换一个人前来求亲,一举两得,将功赎罪。 “啊” 突然,一个尖叫声响起,打乱了他的思索,不由得暗骂起来:“真是废物,居然闹出这么大动静,岂不是打草惊蛇”。 云悠悠并不大,只不过就是房间多。 因此,这个声音也传到白云耳中,他疑惑道:“我还没有进去,你叫什么,我的实力你还不清楚吗? 你这么配合,让我觉得自己有些虚”。 “我没叫啊”悠悠娇羞道,看着那狰狞的可怕之物,小鹿在乱撞,面红耳赤。 “啊” 就在这时,又有一道尖叫声响起。 云天皱眉,而后双眼微眯,松开笔直白皙的大腿,郑重道:“应该是有人闯进来了,你小心点,我出去看看” “小心点,注意安全” 悠悠裹着被子,担忧道。 白云穿好衣衫,急忙忙跑到外面,不一会便看见张老跟来福还有瘦子。 “大飞哥,你也听到那尖叫声了”来福警惕看着四周。 “嗯,估计是有人踩到机关了,你们小心点”白云那锐利的双眸看着四周。 “有脚步声”瘦子说道,握着斧子的手也用力起来。 不一会,便看见三个蒙面人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一瘸一拐,还有一个捂着手臂,应该是受伤了。 还剩下一个完好无损,就是夜行衣有些脏了。 两人沿着屋檐下行走,此人从后门走,踩到了机关,但没有掉下去,实力不俗。 很快,白云脑海中就知晓来人的行动路线。 在他还不是大飞哥的时候,经常干着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虽然挣了不少钱,但经常也会有人摸黑前来。 后来需要每个月给媚姨一笔银子,凑齐了长老跟来福,瘦子之后,为了防止有人趁着夜色上门。 便在云悠悠角落布置了机关。 屋檐角落必有弓箭,后门挖了一个坑,里面埋着削尖的木桩。 也因此,云悠悠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出行必走大门,走正道。 “此人实力不俗,不好对付” 来福小声说道。 高手之间,都有着独特的感应,可以大体上判断出一个人的实力是否比自己强横。 “老规矩” 说着,白云便跟长老站在一块,来福跟瘦子两人手持双斧,站在最前面。 “张老,东西准备好了吗”?白云问道。 “在屋子里面,我去拿”说着,张老便转身离开。 有余看着白云,那熟悉的样子,脑海中想起自己刚才差点掉入坑中,要不是实力强横,强行扭转身子,直接被木桩插死。 他万万没想到,眼前之人心思居然如此深沉,家里面都准备了暗器机关。 “你们是哪个道上的”白云问道,脑海则在快速盘算着。 大浪帮,野狼帮,遴选帮…… 这些年为了赚银子,自然得罪过不少地头蛇,只不过这些也都是小帮小派,实力一般。 有来福跟瘦子,除非同归于尽,不然双方奈何不得。 唯一有深仇大恨的便是猛虎帮,乃是附近第一大帮派,乃是国都大人物手下圈养的地头蛇。 只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有出手,也从来没有暴露身份,对方应该不知道他在云悠悠才对。 “杀了他”有余目光一凝,一缕杀意迸射而出。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必定要让对方死在这里。 “北蛮” “你们是北蛮使者,你是有余” 白云身躯一震,大惊失色。 听蒙面人口音,绝非叶川国人,乃是北蛮。 怒斥着:“你们派人来暗杀我,不怕陛下知道了,你们无法活着离开国都”。 一瞬间,他便知晓这是对方怀恨在心,想要报仇,杀他。 该死。 有余懊恼不已,没想到自己的声音暴露了身份。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国家不同,话说得再溜,总归会有口音得。 而且他也不是长期居住在叶川国,只是会说中原话罢了。 “哼,既然被你知晓了,那我也不装了,今天你死定了,上”有余眼底浮现一抹杀意。 既然身份暴露了,那么今夜必须杀光对方。 很快,五道身影冲杀在一起。 一番交手之后,有余抽身而来,距离白云不过两米得距离,停了下来:“你似乎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怕你也得杀我,不怕你也是要杀我,既然如此,为何要怕” 打打杀杀的日子白云不知经历了多少,好几次都是从死亡边缘爬回来的,对于遇袭这种事情。 白云看得很淡。 没办法,经历得多,就习惯了。 有余目光蹙眉,眼神惊疑不定,这很不对劲。 正常人遇见这种事情,早就吓得尿裤子,跪下来乞求着,怎么可能会如此淡定。 再说了,哪个正常人会在家里面布置这么多陷阱。 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绝非普通人。 猜测道:“你到底是谁,绝不是一个普通人,难道你是文元帝暗中培养的暗线”。 “你猜”白云淡淡道。 “哼,管你是谁,杀了你谁又能知道是我干的”有余冷哼,随后欺身而上,一个箭步杀。 白云双眼微眯眼,双手格挡,有余再次一个回旋踢,依旧被挡住。 简单过了几招之后,白云边感觉双臂隐隐作痛,这两下就跟打在钢铁上一样。 高手,比他打过的人都要厉害。 “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也不过三脚猫的功夫”有余冷笑着,已经试探出对方的实力,简直就是太弱了。 说罢,再次朝着白云打了过去,这次力度跟速度比刚才还要更加勇猛,招式凌厉,全部就是奔着杀人来的。 白云全程都在防守,尽管虎口跟手臂都在颤抖着,但凭借多年的经验,还是一一挡了下来,始终没有露出破绽。 有余冷笑,他已经看得出对方防守显得很吃力,于是果断来了一套快速中拳。 每一次出拳的力道都要比上一次更加厉害,寻常人压根坚持不了三拳。 轰! 果不其然,白云招架不住,直接被震退数丈远,撞在门墙上,手臂不由自主在颤抖。 “你已经强弩之末,我从不杀无名之辈,能够死在我手中,你也足以自傲了”有余轻笑着,似胜券在握。 “大飞哥” 来福见证,回头想要阻拦有余的杀招。 可奈何被北蛮的人给缠住,压根就抽不开身。 “杂碎,都给我去死”来福一声怒吼,双目赤红,手中双斧就跟开天斧一样,携带着千钧之力猛地砍了下来。 然后蒙面人眉梢浮现一抹凌厉之色,一个箭步便躲了过去,又猛然一个反向旋转,一拳打了过去。 来福大惊,来不及收手,另一只手连忙格挡着。 巨大的力量打在斧头上,斧头直接贴在他的肚子上,强大的力道直接将他震飞了出去,手中斧头也掉落在地上。 “小心,此人天生神力,单臂有着六百余斤”白云大吼,一拳就能打伤来福,应该就是那个举鼎之人。 “死到临头,还关心别人” 有余目光一冷,五指化爪,朝着白云喉咙而去。 碎吼爪! 一击必杀! “吃我一招”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走了出来,话音未落,双手一挥,天空便出现一阵白色粉末,犹如雪花。 第十八章 火药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漫天雪花,让有余瞳孔一震,身躯猛然停下,腰部发力,身子旋转起来,而后退到五六米之外。 这个插曲,使得瘦子趁机抽身,来到来福身边:“没事吧”。 “死不了”来福吐了一口血水出来。 北蛮三人组也是凑齐在一起,有余目光凌冽:“正好,将你们一网打尽,省得走漏消息”。 “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张老冷哼着,他看得出来,这些人实力强大,这次很有可能有全灭的风险。 于是悄悄递给几包石灰粉给白云。 白云也是心领神会,留下一包,余下的都给了来福两人。 “上” 随着有余一声令下,三人犹如黑夜中觅食的野兽,张开锋利的獠牙,给予猎物致命一击。 “嗖” 随着张老衣袖一挥,白色粉末再次漫天飞舞起来,打乱了三人的节奏,不得已停顿下来,屏住呼吸。 他们也不知道这白色粉末到底是什么,是否有毒。 当白色粉末落地之后,他们再次冲了过去,还没有走两步。 白色粉末再次漫天飞舞。 一来而去,场面顿时僵持住,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这让有余大怒不已,胸膛都在剧烈起伏,居然被一群蝼蚁给威胁住了,使得他进退两难。 “这可是老夫特制的麻筋散,只需要一盏茶的功夫,就会让你们浑身无力,意识昏迷;算起来,还有半盏茶的功夫药效就要发挥作用了”张老轻笑着,煞有其事。 此话一出,有余三人大惊失色,连忙握着手腕,伸手点穴,封住穴道,想要探查一下是否如对方说的那样。 “卑鄙,居然用毒这种下三流的招式,真是无耻”有余怒斥着,他隐约感觉体内内力流动并不是很流畅。 “不愧是蛮夷,真是不要脸;你们偷袭在前,还有脸指责我们下毒,真是一群贱人”白云怒骂着。 “你……”有余伸出手,面色阴沉似乎,短短数日,他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羞辱,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而后话锋一转:“杀你们这几只老鼠,何须半盏茶的功夫”。 “塞雷,你在前面” 塞雷乃是炼体高手,体魄强横,普通刀剑无法伤其分毫。 有余准备让他作为大头兵冲锋陷阵,他跟另一人在后收割人头。 白云面色一沉,这药物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发挥作用,这个时间,他们压根就不是对手。 目光看向张老,见对方点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说道:“来福,瘦子,攻防一体” 听到这话,两人瞳孔一缩,顿时知晓了白云的打算,身躯一震,犹如蛮熊附体,战意沸腾,手持双斧。 冲了过去,想要拖延一下对方,给白云跟张老争取时间。 “找死” 塞雷冷哼,对方两人在他眼中犹如蝼蚁,飞蛾扑火,那可是自寻死路。 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五指紧紧握紧,用力打出去,都能听见呼啸声,力道何其大。 知晓对方天生神力,来福跟瘦子也不敢大意,以防守为主。 好在两把斧头耍得虎虎生威,严丝合缝,没有破绽;虽然勉强支撑着,但硬是将三人拦在外面。 “时间不多了,杀了他们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有余有些烦躁。 本以为只是一群蝼蚁,只手就能捏死。 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令他有些愤怒。 老大发话了,当小弟的只好拼命了。 塞雷跟另外一人大喝一声,脚尖点地,地面瞬间开裂,一个箭步杀,而后右手缩回,手臂上青筋直冒。 来福将双斧挡住塞雷得脚尖,巨大得力道差点使得他手中双斧震飞出去。 然而就在此刻,塞雷猛然出拳。 蓄势待发已久,犹如蛟龙出海,在来福还没有反应得时候,重重打在斧头上,强大得力道直接贯穿。 下一秒,他的身子直接倒飞出去,斧头落地付出清脆的声响,口中血液直冒。 “来福” 瘦子大惊,勃然大怒,手中的斧头不断朝着敌人砍杀过去,要为兄弟报仇。 双手难敌四拳,很快便被有余找到破绽,抓住斧头,回手一转,后肘顶在瘦子得胸膛上,闷哼一声。 与此同时,余下两人也是抓住这个机会,出手狠辣。 趁他病,要他命。 “瘦子,闪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云大喊着。 时间到了,瘦子直接身躯后倒,脚尖点地,手中斧头朝着对方扔了过去,借此给他争取时间离开。 “趴下” 白云再次大吼,而后将手中面粉朝着有余三人抛过去。 张老也是同样如此,先是扔出一袋面粉,后拿出一个酒瓶,屈指一弹,小石头击碎瓶子,使得面粉沾上酒精。 如此同时,两人掏出火折,将其吹着,朝着面粉扔过去。 这一切几乎就在几秒钟完成,而后看也不看,转身朝前面飞趴过去。 瘦子也是,躺在地上,卷缩着身子,两只手紧紧抱着脑袋。 似乎等一下会有不得了的事情发生。 这一幕让有余三人有些疑惑,内心警惕不已,连忙后退。 但他们也不知道白云到底在干什么,也不想错过这个杀人得好机会。 虽然后退了,但没有退多远。 毕竟,同一个招式,效果肯定大打折扣。 “嘭” 轰隆。 猛地一声,一声惊天巨响,随后火光冲天。 一股无形的强烈气浪瞬间将四周释放而去,空气温度瞬间飙升数百度,直接将靠的最近得有余给吞噬,余下两人也是感受到一股炙热。 身躯似乎遭受了看不见得野兽撕咬,钻心地疼,尤其是眼神,火辣辣地,痛的他们发出痛苦地尖叫。 一瞬间,府邸上的瓦片开始扑簌簌往下面掉,水池里面的鱼不断跃出水面。 火焰溅落在树木花草之上,开始猛烈燃烧着。 “啊,啊” 有余哀嚎着,不断摇晃着,此刻他已经变成一个火人。 “救我,快救我” 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令人感到恐惧跟心悸。 不一会,余下两人反应过来,顾不得心中得震惊,脱下衣服用力拍打着,见火势越来越旺。 不知谁一脚将对方踢到水池中,这才熄灭了火焰,池水都在咕噜咕噜沸腾起来,还冒着浓烟。 “呸” 白云摇晃的脑袋,灰尘不断飘散着,随后吐着嘴巴里面的泥土。 耳朵都在嗡嗡不停,那一声巨响,让他都为之胆寒,实在是太可怕了。 站起身,看着四周浓烟四溅,熊熊大火,映入眼帘是一片破败的场景。 威力比第一次小一些,看来计算地刚刚好。 其余人也是睁开眼睛,看着四周,尽管这不是第一次了,但这威力还是让他们震惊。 这威力还是太大了吧。 面粉加明火,堪比火药。 “啊,啊” 有余站了起来嘶吼着,就跟受惊的野马,双手捂着脸颊,浑身湿透,衣服已经被烧焦了,被水一泡,只剩下片缕在身上。 露出来地肌肤此刻也变得焦黑,甚至不少地方还留着血,就跟焦炭一样。 大晚上的,看得真让人瘆得慌。 有余此刻大脑一片漆黑,只有无尽的痛苦在折磨着他,身躯就跟被人用刀砍,用针扎,用蚂蚁咬一样。 五官都扭曲起来,似乎承受着这个世间上最痛苦的刑罚。 “走” 余下两个北蛮之人对视一眼,而后抓着有余便匆匆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刚才那一声巨响,彻底吓破了他们的胆。 满脑子都是离开,不敢逗留。 白云看着三人落荒而逃,目光如刀锋般凌厉,划破空气凝视而至。 固然让对方跑了有些可惜,但这一次也让他们吓破胆,往后也不敢来。 到时候将这件事禀告给文元帝,这些人绝对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咳咳” “没事吧,伤得严不严重” 听着声音,白云看了过去,只见来福面色有些苍白,神色有些疲惫,嘴角还有着血液。 “咳咳,死不了;倒是可惜让这几个杂碎跑了”来福虚弱道。 “人没事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这段时间你就安心修养,有张老,肯定会很快就能好起来的”白云道。 “你扶着来福进去,这里交给我跟张老” 而此刻,寂静的街道上,陡然出现三道身影。 有余面色狰狞恐怖,就跟张开牙齿的异形一样,剧烈的疼痛折磨,让他恨不得撕咬着自己。 “白云,我跟你不死不休,我一定要你死” 此生,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恨意,如此想要不择手段,不惜代价杀死一个人。 白云这个名字,已经上了他必杀名单第一人。 看着有余这副鬼样子,余下两人也是感到胆寒,幸亏退得远,不然现在也会落得这个下场。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刺杀失败;这件事文元帝肯定会知道了,到时候我们可就无法善了”塞雷担忧。 有余目光一凝:“我们今夜就出城,连夜赶往北蛮,有张太师的信物在,可保我们沿途顺畅”。 刺杀失败,白云肯定会将这件事告诉文元帝。 天子必然震怒,纵使不会杀了他们,也会拿这件事作为借口,从而跟可汗索要好处。 而这一切的后果都会记他得头上,回去了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因此,离开才是最佳选择。 反正和亲得事情已经没戏了,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他有些好奇。 最后时刻,那白云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可以做出堪比火药的武器。 威力实在是太惊人了。 他能活着,纯属运气好。 很快,国都城门打开,一辆马车行驶着,朝着北方一路前行。 第十九章 国子监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白云品行敦厚,德才兼备,朕躬闻之甚悦。 今昭阳公主已到婚配之年,特将其许配与昭阳。 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一月后完婚” 很多,一封圣旨从养心殿而出,昭告天下,很快便张贴到国都各个地方。 昭阳公主,这可是皇后娘娘的小女儿,不仅长得倾国倾城,而且身份尊贵。 谁要是娶了她,那可就是一步登天,大舅子是太子,岳父是皇帝,岳母是皇后。 如此背景,简直就是螃蟹附体,横行霸道。 一时间,民间百姓纷纷议论,猜测。 这个白云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够迎娶昭阳公主。 难道是王公贵族子弟还是大才子? 日近中午。 阡陌纵横,车水马龙,大街之上各色买卖旗幡飘摆,做买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行人的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大街之上,走来两个人,一白衫,一青衫,并肩而行。 正是白云跟悠悠。 之前的时候,两人只有很短的时间,可以这样在一起,享受着静谧的时光。 如今,终于可以在一起。 在结婚之前,肯定要出来好好走一走,享受一下乐趣。 风花雪月乃是男女朋友之间才有的事情,柴米油盐酱醋茶乃是夫妻之间的事情。 因此,在两人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将之前缺少的风花雪月,白云打算都给弥补起来。 两人缓缓行走在闹市之中,彼此很少说话,但两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似乎在用心在沟通。 “你说说,那个叫做白云的人究竟是谁,居然能够娶昭阳公主为妻,一辈子都享受不完荣华富贵,真是令人羡慕” “驸马有什么好的,一个吃软饭的,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连孩子都得跟皇家姓,说不定公主还不知有他一个男人” 几个百姓小声议论着昭阳公主即将出嫁的事情。 “怎么了” 白云看着悠悠那惊疑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刚才听那些人说,驸马也叫做白云,跟云郎一样,觉得有些巧合”悠悠淡淡说道。 “那要不是巧合呢”? 悠悠顿了一下,而后笑着说道:“云郎真会开玩笑,那可是公主,身份尊贵,能娶公主的人,不是大才子就是达官贵族的子嗣,岂会是普通百姓”。 白云抿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两人走了一会,从人群中冒出几个人来,对着白云恭敬说道:“白公子,公主让您进宫一趟”。 白云皱眉:“好,稍后就去”。 回首,便看见悠悠那惊讶的表情,委婉说道:“悠悠,我要进宫去一趟,等我回来,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好” 悠悠嘴巴微张,红唇哆嗦着,似乎有太多太多问题要问。 但终于还是化作一个好字。 看着白云离开的背影,她脑海中再次响起驸马的名字。 真的是巧合吗? 不由得,心中莫名不安,似乎有什么重要东西即将要离她而去。 ………… 皇宫。 紫罗宫内。 一袭蜀绣青纹长裙的叶若水,手掌托腮,眼神无光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明明是那么好看,那么漂亮。 性格又好,温柔大方,知性有礼。 她的意中人可是一位盖世大英雄,文可提笔安天下,武可上马定乾坤。 会有那么一天,万众瞩目之下,身披红色披风,脚踩七彩祥云,从天而降,来到她身边。 握着她的小手,深情说道:“若水,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而她,则是羞涩点点头。 然后两人亲吻在一起,漫天烟火绽放着璀璨的光芒,耳边响起无数人的尖叫神跟呐喊,羡慕嫉妒。 可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男人居然会是一个一无是处,令她讨厌的王八蛋。 她不甘心。 可也不敢找文元帝不同意这门婚事,只好拐着弯跑去皇后娘娘那里打听消息。 得到的结果就是要么嫁给云天,要么连夜收拾东西滚去北蛮。 无奈之下,只好同意这门婚事。 可是……她真的不甘心。 “我好难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叶若水嘟着红唇道,柳眉微蹙,犹如平静的水面泛起波澜。 “公主,白公子来了” 这时,传来丫鬟的声音。 叶若水连忙坐直身体,看着镜子中自己,整理衣衫,再次恢复到高贵的模样,莲步轻移。 “不知公主找我,所为何事”白云作揖问道。 “父皇让你这一个月的时间去国子监学习一下”叶若水淡淡说道。 国子监。 白云自然不陌生,这可是贵族学校,只有皇家人以及对朝廷做出巨大贡献之人才有资格进去。 里面的老师都是文坛大家,在天下文人心中有着很高的地位。 只是,他从未想过读书,因此也就不感兴趣。 “为什么让我去国子监”白云不解。 “让你去你就去,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凭你的身份,连国子监的大门都没有资格进去,你就偷着乐吧”叶若水没好气说道。 “能不去吗” 叶若水瞪大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可是国子监,不知多少文人挤破脑袋都想要进去,里面的老师可都是大儒,学问通天,就连皇帝都礼遇有加。 对方居然不想去。 “不能,这是父皇的意思,你可以找父皇” 找皇帝? 算了吧。 白云可不想找骂。 想了一下,估计是文元帝见他身份低下,去国子监过渡一下,给自己镀镀金。 “那我是不是以后就住在皇宫里了” “你想得美,这是父皇给你的令牌,拿着它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叶若水说着,掏出一块金牌。 接过令牌,白云松了一口气。 这国子监可是在皇宫内,要是住在皇宫,那悠悠怎么办。 而且,他也不想看见叶若水,尤其是那一张欠了几百两银子的脸,晦气。 “那公主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赶紧走,本宫看见你就生气” 白云撇撇嘴,转身便离开了。 走在路上,看着手中的令牌,用手掂量一下,又用嘴巴咬了咬,感觉不像是纯金的。 将令牌放入怀中,抬头看过去,若隐若见的宫殿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不得不说,皇宫是真的大气华丽,令人望而生畏。 慕然,白云脚步一顿,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好奇心上来,便走了过去。 “你就跟你娘一样,令人讨厌” “就是,你这个北蛮人,滚出皇宫,回到北蛮去” “瞧你那委屈巴巴的样子,真能装,就跟你娘一样;听说你上次掉水里了,怎么没有淹死呢” 在御花园的一角中,站着四五个年纪不大,最大者也不过十二三岁,最小者也只有五六岁。 身穿丝绸制作的衣衫,戴着金腰带,眉宇间透露着一股浓郁富贵气息。 皇宫之中能有孩子,唯有皇子跟公主。 而在他们中间,则有一个小女孩,蹲在地上,双手环膝,将脑袋埋入膝盖之中,浑身抽泣着。 “喂,你们在干什么” 白云看着这些人在欺负别人,连忙开口止住着。 看着来人,有皇子问道:“你是谁,也敢管我们的事情”。 “你们在这里欺负别人,还有理了是吧”白云看着这些熊孩子,想来是皇子。 不过他也不担心,他可是驸马。 虽然地位不如对方高,但这种事情,还无法让他感到忌惮。 “敢这么跟我们说话,你有种,有本事报上你的名字” “还没有人敢这么跟我们说话” 面对嚣张的白云,皇子们怒了。 居然有人比他们还要嚣张,这如何能接受。 “来人,皇子打人了,快来人” 白云看着这些欠教育的熊孩子,突然大声喊道。 “你……你” “别让我遇见你,不然打死你” 突如其来的一下子,打得这些皇子措手不及,顿时大惊失色,撂下狠话便一溜烟就跑了。 欺负皇妹,这件事要是传到皇帝耳中,可少不了训斥。 “熊孩子” 白云摇摇头,而后蹲下身子,看着哭泣的小女孩:“别怕,他们已经走了,不会再欺负你了”。 如同鸵鸟一样的小女孩两只手剧烈颤抖着,而后缓缓抬起头,泪水顺着嘴角滴答滴答落在地面上。 当看见帮他之人的时候,阳光穿过云层,照射在白云身上,给他增添了一抹光芒,如同从天而降的大英雄。 “是你” 白云有些意外,没想到居然会是上次他救的落水公主。 “白……白公子” 明珠也是瞳孔泛着涟漪,没想到居然再一次被白云给救了。 看着对付伸出的手,她眼角的泪水都凝固了,血液不由得加速起来,耳根微微泛红,随手伸手握了起来。 白云微微用力,将对方拉了起来。 好奇问道:“你也是公主,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 明珠低着头,沉默不语。 看这样子,一看就是经常受欺负,形成了自闭症。 “以后他们要是再欺负你,你就跟陛下说,让陛下狠狠惩罚他们;欺负自己的妹妹算什么本事,当哥哥的应该保护妹妹才是” 白云伸手摸着明珠的小脑袋,宛若大哥哥。 明珠一顿,感受脑袋上的大手,不知为何,心中有种暖暖的感觉,让她很是开心,想要一直被抚摸下去。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外面不安全”白云道。 闻言,明珠猛然抬起头,那布满泪痕的脸颊面如有着一丝震动,瞳孔中流露出一丝不舍。 弱弱道:“你是要去紫罗宫找昭阳姐姐吗”? 白云挑眉,有些意外,不过也没有多想,毕竟驸马的事情已经昭告天下了。 皇宫就这么大,一个人知晓,不出几个时辰,所有人都知道了。 “我刚从那里离开,准备离开皇宫”白云解释着。 “以后他们要是再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们”白云再次揉着明珠的小脑袋,手感就跟撸猫的一样。 目送着白云的离开,明珠目光一动不动,知道视线之中再无人影。 这才伸手摸着脑袋,而后会心一笑。 第二十章 再遇熊孩子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离开皇宫之后,白云便返回云悠悠。 等他回来的时候,便闻到一股药材味,行走几步之后,看见丫丫端着汤药。 这是张老的独门秘制的药材,对于治疗伤势很有帮助。 “云大哥” 丫丫看见白云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白云走了过去,看着黑红色的汤药:“来福跟瘦子怎么样了”。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张老说在休息一段时间,按时喝药就行了” “嗯” 对于张老的医术,白云还是很有信心的。 毕竟当初找对方,也是冲着对方会医术;而他那段时间经常需要跟一些地头蛇打交道,动手打架那都是家常便饭。 “对了,云大哥,悠悠姐回来的时候好像心情不是很好,你是不是惹她生气了”丫丫圆溜溜的眼神中浮现一抹疑惑。 “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不说了,你去给他们喂药,我去看看她”白云揉着丫丫的脑袋瓜子,开了一个小孩子听不懂的玩笑。 两人分别之后,他便来到悠悠的房间,推门而入。 入眼便看见对方托腮,眼神深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见到白云回来,悠悠坐正身体,眼神并没有之前那么明亮,雀跃,迫不及待想要抱着对方,贴贴。 她的心很乱,一直在想着对方如果是驸马的话,她该怎么办。 离开,还是不离开? 白云看着犹如秋风中的媳妇,神色一柔,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揉着媳妇那柔软的小手,缓缓道: “那天,我在街道上摆地摊,遇见了三个有钱人,将他们带到云悠悠…………等我睁开眼的时候,便发现自己来到皇宫。 而那个女人就是昭阳公主,她威胁我,要是我不做这个驸马,就要让我当太监,陪她去北蛮。 我好不容易说服了皇帝,然后赢定比试,打败了北蛮使者。 皇帝非要让我当这个驸马,否则就要砍了我。 悠悠,我真的没有办法,别无选择” 听着事情的始末,悠悠身躯一震,脸色难看得厉害,用力将手给抽了出来,心脏就跟被人用力揪着,痛得她眼泪都流下来。 她虽然有猜测,但猜测毕竟只是猜测,内心深处还是有着一丝希冀,觉得事情并非如她想的那样。 可现在亲耳听见,她无法再躲避,也无法在装着只是巧合。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驸马” 悠悠咬着红唇,睫毛剧烈颤抖着,两只手紧紧握起来,眼泪滴答滴答落下来。 她虽然是白云第一个女人,但她也知道自己身份卑微,是不可能做妻子的。 因此,她也从未想过对方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 只要能在一起就好,她也希望对方能够找一个有家世的女人,这样也可以帮衬着。 可为什么偏偏是公主呢? 一旦做了驸马,那么这辈子就只能有公主一个女人。 那她呢? 她该何去何从呢?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她已经认定了白云就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男人,要是选择离开,还不如去死。 “悠悠” 白云心中一叹,一把搂过抽泣的悠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不要你的; 公主她何等身份,怎么会喜欢我呢? 无非就是因为事情逼到这个地步,只能这么走下去,才能相安无事。 我向你保证,等风头过了,我就跟昭阳公主和离。 到时候风风光光将你娶进门,永远不分开”。 悠悠瞳孔一缩,松开怀抱,充满水雾的双眸看着白云:“你们要是和离,陛下会同意吗?你要是做了驸马,那以后就不用在过着普通的日子,有着大好的前程。 我就是一个风尘女子,不值得”。 “我白云从不在乎这些,我喜欢你,只喜欢你这个人,跟你什么身份有什么” 说着,白云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再说了,我要是想要荣华富贵,岂会等到现在;不知多少富婆想要包养我”。 不知想起什么,悠悠脸颊微红,似有些羞涩,低下了螓首。 当初可是有一个很有钱的女人想要追求白云,甚至开出了一夜五千两银子,但依旧被拒绝了。 没办法,小云云太大了,谁不渴望呢? 想到这,悠悠眉眼含笑,趴在白云怀中。 翌日。 一大早白云就租了一辆马车,前去皇宫,掏出文元帝给的令牌,走进去。 朝着国子监而去。 国子监位置在乾清门内东侧南庑,地方不大,也就五六间,凡是年满六岁的皇子公主,都会在这里读书。 这里的老师都是从宫外国子监那里过来的,一直教到皇子十三岁为止。 因此,才被人叫做国子监,不然跟前世史书中的“上书房”是一样的。 等他来到国子监,便看见里面端坐着近十人,一大半都在那里打打闹闹,喧嚣的厉害;唯有几个人正坐着,沉默不语,看着桌子上的书。 “四哥,你看,那个人是不是上次找我们麻烦的人”这时,一个不大的孩子开口,正是八皇子叶顺一。 四皇子叶天霸侧目看了过去,还真是,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这小子还敢来这里,上次的账还没有算,来得正好,今天要让他跪下来跟我们道歉” 很快,这几个人便朝着白云而去,气势汹汹,宛若砸场子。 “小子,上次让你跑了,这次可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叶天霸冷冷说道。 “是你们,也不知道上次是谁吓得屁股尿流,怎么,现在跑到我面前装大爷了”白云认出眼前几人,就是上次欺负明珠的熊孩子。 被人揭老底,几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脸色涨红,怒目圆睁。 其中一人更是咆哮着:“你别嚣张,我们可是皇子,你跟得罪我们,你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你” “就是,现在跪下来,求我们放过你,不然我砍了你的脑袋” 其余人也是勃然大怒,从来还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如此剑拔弩张的场面,一下子成为教室的中心,其他人也是饶有兴趣看了起来。 他们很好奇,白云是如何得罪这些皇子的。 这叶天霸仗着母后受宠爱,平日内可是横行霸道,屁股后面跟着几个人,宛若大哥大,没少欺负人。 只不过碍于对方背后的势力,只要不是太过分,大家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有对方,为何从没有见过,来国子监又是干什么? 而在最后面,则有一个小女孩,双眸闪烁间,显得慌张跟不知所措,坐立难安。 “一群小屁孩,我没兴趣陪你们玩”白云摇摇头,跟熊孩子计较,拉低了他原本就不多的档次。 “小屁孩” 叶天霸咬着牙齿,眼眸愈发寒冷:“你很狂,从来没有人敢说本殿下是小屁孩,你死定了;有本事报上名来,你四爷爷手底下不杀无名之辈”。 四爷爷? 白云翻着白眼,撇撇嘴。 好家伙,居然被一个熊孩子给占便宜跟鄙夷了。 看在对方是小舅子的份上,耐着性子道:“首先,你们欺负别人就是不对,都是一家人,要相亲相爱,不能欺负别人。 其次,我叫白云,比你们大,你们可以叫我一声云哥,白哥也行。” “白云,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我……我想起来了,他就是父皇赐婚给昭阳皇姐的驸马” 有人想到了,惊疑道。 声音很大,其余人自然也都听见了。 他们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来人就是最近名声大噪,打败了北蛮使者的白云。 听着下人传的神乎其神,什么三头六臂,宛若天神下凡。 仔细看上去,也就那样,平平无奇,顶多就是有点帅罢了。 叶天霸讥笑道:“我当是谁,原来就是一个吃软饭的;说的好听是驸马,不好听就是一条狗而已。 得罪了我叶天霸,便是皇姐也救不了你。 看在皇姐的份上,今天你掌嘴三下,再给我们道一个歉,这件事就算了” 妈的,欺人太甚。 白云脑门尽是黑线,脸色当场垮了下来,一只手抓住叶天霸的肩膀,一只脚勾住对方的脚踝,稍一用力,直接将对方撂倒。 “偷袭” “兄弟们,一起上,替四哥报仇”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谁也没有想到白云会率先动手。 等反应过来之后,小弟们义愤填膺,摩拳擦掌,纷纷朝着他而去。 打败白云,替四哥报仇。 “啪啪啪” 三两下全部撂倒。 “你敢打我们,你死定了” “你一个小小驸马,敢殴打皇子,我要告诉父皇,让他砍了你的脑袋” 以四皇子为首的熊孩子们,此刻全部躺在地上,口中还不忘说着狠话,威胁着。 其他人此刻也是大惊失色,瞋目结舌,嘴巴都能塞进去两个鸡蛋。 反了天! 驸马居然敢殴打皇子,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这可是大罪。 “不服,那你们站起来,我再给你们打趴下”白云居高临下,不屑说道。 “你……你给我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叶天霸固然认怂了,但依旧说着狠话。 “切,怂货” “欺人太甚,我……” “怎么回事,竟如此喧闹” 这时,一个老者走了过来,头发有些苍白,头顶玉冠,穿着长衫,精神抖擞,身形板正,一副老学究的样子。 第二十一章 针锋相对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老师,您可来了,此人大逆不道,公然殴打我们,破坏教室安宁,还请老师替我们做主,将他赶出去”叶天霸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还请老师将他赶出去,此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把我们摁在地上打,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余下之人也是附和着。 打不过不要紧,只要将白云赶出国子监,也是狠狠羞辱他,以泄心头之恨。 区区一个驸马,也敢跟他们做主,简直就是活腻歪了。 这正是他们内心的想法。 吴老看着白云,微微皱眉,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对方,好奇问道:“你是谁,为何老夫从未见过你”。 “我叫白云,是陛下让我来这里学习的”白云作揖道。 吴老微微一怔,而后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打败了北蛮使者,被陛下赐婚,即将迎娶昭阳公主。 而后不怒自威:“国子监内禁止打闹,见你第一次前来,不知规矩,这次老夫就算了;若再有下一次,不管谁让你来的,老夫都不欢迎”。 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说也是陛下派来了,这要是第一天就给对方一个下马虎,那岂不是让陛下难堪。 “老师……”叶天霸皱眉,这惩罚也太轻了吧。 迎接他的则是一个深邃中带着威严的眼神,吓得他脖子一缩,目光闪烁,当场便没有了气势,就跟鹌鹑一样。 这一幕,不由得让白云轻笑起来。 不管哪个时代,学生都惧怕老师,似乎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叶天霸恶狠狠瞪了眼白云,而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自己寻个空位置做吧”吴老对着白云说道。 白云扫了一圈,意外发现一个认识了人,径直走了过去。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小声说道:“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嗯”明珠羞涩点点头。 “不知则问,不能则学,虽能不让,然后为德。闻之不见,虽博必谬;见之而不知,虽识不妄;知之而不行,虽敦必困。” “这句话的意思是指不懂的就问,不会的就学习;虽然会但不谦让,这样被德高望重的人知道了,就不会告诉他。 虽然博学但必定有错的时候,告诉他也不理解。虽然有学识却不妄言懂得,又不付诸于行动;虽然敦厚但必定困乏的。” 吴老坐在凳子上,拿着课本照本宣科,讲得很认真。 底下的皇子们有的聚精会神听着,但更多则是开着小差,心思早就飞到九天云外了。 白云也是如此,吴老虽然讲的很认真,但一点乐趣都没有,就跟和尚念经的一样。 还没有听一会,就犯困。 手肘放在桌子上,手背打在下巴,低首,眯着眼睡了起来。 聆听的明珠,手拿着毛笔,很认真地记录着吴老讲述的心得。 慕然停顿一下,眼角余光看向白云。 金黄色的阳光照射在其俊俏的脸颊上,泛着微微红黄色的光芒,让她目光翻着涟漪。 目光一闪,嘴角微微上扬,而后拿着毛笔,对着白云画了起来。 很快,一个栩栩如生的画像便出现了。 明珠看着画像,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大英雄,将画像小心翼翼珍藏着,宛若珍贵的宝贝。 “老师,我举报,白云上课睡觉,不尊重您,有违背学生之道,理应严惩” 突然,一个声音出现。 打断了吴老的讲课思路,也打乱了其他人的学习思路,纷纷看了过去。 只见开口之人正是叶天霸。 随后齐刷刷看向后面,看见白云正在睡觉。 有好戏看了。 他们都知道,这是叶天霸在故意报复白云,想要让他难堪。 毕竟皇子公主上课睡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要不捣乱,影响课堂纪律,老师都会当作没有看见。 吴师放下书本,看着睡觉的白云,蹙眉。 学生睡觉,若是在别的地方,自然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可这里乃是皇宫,教的都是皇子公主。 这些人哪里能坚守枯燥的学习,睡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以往的时候,只要睡觉不打呼噜,他都当作没有看见。 可现在,叶天霸公然将这种事情拿到台面上来,那么他就不能当作没有看见。 明珠大惊,悄悄伸出小腿,轻轻踢着白云,想要让对方醒过来。 “怎么了” 被打扰的云天睁开惺忪的双眸,看着明珠,眼中尽是疑惑。 难不成下课了? 可以回家吃饭睡觉觉? “白云”吴老开口。 “学生在”白云回道。 “君子之学也,入乎耳,箸乎心,布乎四体,形乎动静。端而言,蝡而动,一可以为法则。小人之学也,入乎耳,出乎口;口耳之间,则四寸耳,曷足以美七尺之躯哉” “此乃何意”吴老问道。 小子,敢打我,今天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尝尝小爷的厉害。 这么难的问题,到时候回答不出来,可就很丢脸了。 叶天霸心中冷笑着,白云一直在睡觉,肯定回答不上来。 “呲呲” 明珠嗒着嘴唇,发出声响,将自己记得笔记往白云的方向挪动着。 “君子作学问,是把所学的听入耳中,记在心中,融会贯通到整个身心,表现在一举一动上。即使是极细小的言行,都可以作为别人效法的榜样。 小人作学问,把学到的听入耳中,从嘴里说出来。嘴巴与耳朵间的距离不过四寸,怎么能使自己七尺之躯的品德得到修养而完美。”白云解释着。 众人意外,如此晦涩拗口的句子,白云居然听一遍就会了,这也太厉害了吧。 就连吴师也是有些惊讶,本以为对方会支支吾吾,然后他教训一下;没想到对方居然答了上来,还说的很好。 怎么会? 叶天霸大惊,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不应该跟哑巴一样说不出,然后被他嘲笑吗? 他看了过去,想要发现端倪。 果不其然,他看见明珠特意将自己的书籍朝外移,方便白云看。 连忙义正言辞道: “吴师,白云这是在作弊,明珠她将书籍故意倾斜,好方便他看” 闻言,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真的如此厉害。 原来是明珠在暗中帮忙。 原来如此,吴师也是松了一口气,还以为遇见了一个厉害的学生。 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对于明珠,他还是挺喜欢的,为人聪明,勤奋好学,是所有人中成绩最好的。 “君子非礼勿视,白云你上课睡觉,不尊重老师;老师提问题又作弊,这节课你就不用听了,去外面站着,以示惩戒” 吴师淡淡开口。 “老师公允”叶天霸拍着马匹,嘴角笑得都快裂开了。 “吴师,学生并没有作弊”白云解释着。 他虽然对于学习并没有兴趣,但毕竟是便宜岳父安排的,他自然不能给对方丢脸。 “胡说,你要是没有作弊,怎么可能回答得出来”叶天霸当场反驳。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知道”白云轻飘飘道。 “你……” 叶天霸气的当场蹦起来,手指着白云,眼眶中有着怒火在燃烧着。 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之人。 区区驸马,竟敢如此狂妄。 哪里来的勇气。 这是,其余人心中共同的疑问。 “老师,正所谓非礼勿言;此人并没有亲眼所见,只是凭空猜测,无中生有,便诽谤学生,实在是可恶。 且此人破坏课堂纪律,影响到我们。 若不是他胡咧咧,此刻老师也会讲授更多的知识,我们也能学到更多。 然而这一切,都被此人给破坏。 还请老师将此人驱逐出去,还课堂清净” 白云重拳出击,既然叶天霸跟他杆上了,一直找他麻烦。 那他自然也不怂,看看谁更加厉害。 “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颠倒黑白” 叶天霸瞳孔一震,大脑轰鸣,明明是白云的错 怎么到了对方口中,就变成他的错了。 而后看向吴师,解释着:“老师,您别听此人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他作弊,发过来诬陷学生,真是可恨,还请老师替学生做主,还学生一个公道”。 白云反问:“你真可笑,你说别人就理所应当,别人说你,就是颠倒黑白,你还要不要脸。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白云,你不要以为自己是驸马,就可以如此欺负我,我可是皇子” 叶天霸怒了,当场咆哮起来,怒目圆睁,就跟愤怒的小狮子一样。 此刻,其余人都是作壁上观,沉默不语,明哲保身,静静看着两人之间的斗争。 “皇子怎么了,皇子就可以胡说八道了”白云不服,他可是驸马,他骄傲了吗? “我什么时候胡说了,你敢说你没有睡觉” “那是老师说的太好了,我听得太认真了” “无耻,你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你血口喷人” “够了” 听着两人互相指责,吵得脑壳都疼,吴师开口制止。 看着两人,冷冷说道:“你们两个都给老夫出去站着”。 “老师……”叶天霸不满,他可是受害者,凭什么受惩罚。 “出去” 吴师也是脾气来了,丝毫不给面子。 叶天霸低着头走了过去,在门口站着。 云天则一副无所谓,慢悠悠来到门口站着。 两人就跟门神一样,一左一右。 “你跟我等着,我一定会将这件事告诉父皇,让他狠狠给你治罪” “一个驸马,反了天”叶天霸瞪着眼珠,恶狠狠说道。 “切,打不过就找家长,我看不起你,你还是回家喝奶去吧”白云不屑说道。 “白云,你太欺负人了,我跟你拼了” 叶天霸什么时候受到如此屈辱,心中怒火再也按捺不住,朝着白云就打了过去,拳头挥舞着,十分有劲。 “切” 白云不屑,直接一个摆腿,就将对方打趴在地,骑在身上。 “你放开我” “不放” “你敢打我,你死定了,父皇跟母后不会放过你的” “还敢威胁我,找打” “你……呜呜呜” 第二十二章 算术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对于一个猛男来说,最丢脸的事情便是流泪。 而更加丢脸的则是在敌人眼前哭泣。 更更丢脸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一向无法无天的叶天霸,伤心欲绝,流着泪,一溜烟跑走了。 来到她母后李贵妃的宫殿告状,想要狠狠教训白云。 爱子心切的李贵妃看着宝贝儿子泣不成声,梨花带雨的样子,心就跟刀割得一样难受。 得知事情始末之后,风眸含煞,勃然大怒。 区区驸马焉能如此欺负皇子。 当下,拉着叶天霸,两人来到养心殿跟文元帝告状。 看着宠妃跟儿子那哭泣,伤心的样子,文元帝有些心疼。 很快,他便让人将白云找来。 皱眉问道:“朕让你去国子监学习,怎么第一天上学,你就欺负天霸呢”? 白云解释着:“陛下,冤枉啊,我才是受害者”。 “这是怎么回事,你如实说来”文元帝蹙眉。 “陛下,我奉您的命令前去国子监,听老师讲的十分精彩,十分投入;却被四皇子诬陷我在睡觉,要让老师将去驱赶出去。 无奈之下,我才跟四皇子发生了冲突” “只不过口角之争,你为何要下如何狠手,把我儿打成这个样子”李贵妃如泣如诉,眼角挂着泪珠,再配上那雍容华贵的模样,显得从楚楚可怜。 而后拿着手帕擦拭着眼角:“陛下,您可要为我们娘俩做主啊”。 “陛下,事情并非跟李贵妃说的那样,是四皇子先动手,我只是自保而已”白云道。 “你胡说,我儿如此乖巧,怎么会动手打人呢”李贵妃反驳着。 “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国子监随便找一个人一问便知,您的儿子,什么样秉性您难道不知道吗”?白云也不惯着。 就是刚,要是因此惹得陛下不喜的话,取消他跟昭阳公主的婚事,那就太好了。 “天霸,你是不是先动手了”文元帝皱眉道。 这驸马可是要比皇子地位低,好端端驸马怎么会欺负皇子呢? 叶天霸目光闪烁,身子不断颤抖着,确实是他先动手的。 李贵妃看着宝贝儿子这个模样,岂会不知到事情原有,目光一闪,开口道:“陛下,天霸也是好心,这国子监上课老师都是鸿儒。 这上课睡觉,有违学生之道”。 “对……没错,父皇” 听到这话,叶天霸这才反应过来:“孩儿只是见白云睡觉,如此行为简直就是欺师灭祖,这才好心提醒着,没想到他居然血口喷人,污蔑孩儿”。 “卧槽” 白云心中大呼,这母子娘也太不要脸了,一唱一和的。 颠倒黑白,将他给描述成大恶人了。 这让他如何能忍,连忙说道:“陛下,我并非是睡觉,而是在思索老师讲的;明明就是四皇子想要找我麻烦,才故意诽谤我在睡觉”。 “眼睛都闭着,难道不是睡觉吗”叶天霸怒斥着。 “这叫冥想”白云淡淡道。 “好了,朕没时间听你们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朕让你们去国子监是去学习的,不是让你们互相找麻烦的。 一个皇子,一个即将是驸马,身份尊贵,居然干出如此粗鄙之事,真是丢尽皇家颜面” 文元帝脸色一沉。 皇帝都发话了,三人只好低着头,默默听着。 “再有下一次,朕决不轻饶,下去吧”文元帝挥挥手。 离开养心殿后,叶天霸愤愤不平:“母后,这个白云什么来头,居然如此嚣张,不把孩儿放在眼中”。 “母后也不是很清楚”李贵妃摇摇头,要不是文元帝下旨赐婚,他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 “他只不过就是一个驸马而已,眼下无非就是仗着之前打败了北蛮,让陛下高兴而已,成不了气候。 你最近学习怎么样,有没有认真听课” 叶天霸有些心虚道:“孩儿有认真听课”。 李贵妃满意点点头:“那就好,明日就是量大儒给你上术算课,他在文人心中,可是有着很高的地位。 要是你能让他满意收为弟子,未来对你可是有着很大的帮助”。 “母后放心,孩儿心中有数”叶天霸嘴角微微上扬,满脸都写着自信二字。 他已经算出了量大儒留下的作业,到时候定能一鸣惊人,大展身手。 而在另一边,明珠站在鹅暖石铺成的道理上,神色紧张,眼神不断看着那威严,高高在上的养心殿,很是着急。 直到一个身影出现,这才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走了过去,担忧道。 “云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区区一个小屁孩儿,三两下就打发了”白云不以为然说道。 “这四皇子身份不俗,除却太子外,就属他最有地位;你今日得罪了他,难道他不会暗中找你麻烦”明珠有些不安。 不怕当面对决,就怕背后使手段。 “没事,他要是敢来,看我怎么收拾他”白云还真没有把一个熊孩子放在心中。 跟明珠简单聊了一会,便离开皇宫。 翌日。 皇宫。 国子监内。 众人都端坐着,就连一向无法无天的叶天霸此刻也是宛若好学生,瞳孔中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而在前面,站着一个锦衣的老者,鹤发童颜,目光充满着睿智,淡淡道: “上次给你们布置了一道术算题目,有一个水坑,王大跟李二两人同时往里面倒水,两刻种(30分钟)可以倒满。 现在两人共同倒入一个半盏茶时间(十分钟),若只有李二一个人干,需要5刻中加近半盏茶(80分钟)。 那么要是王大一个人,需要多久才能将水坑填满呢?” 说完,他便看着众多皇子公主。 见他们低着头,目光闪烁,显然都没有想出来。 这道算术确实有些难,但要是认真多动脑子算一算,还是能算出来的。 就在他有些失望的时候,眼角余光看见一个身影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看了过去,道:“四皇子可知道”。 见被点名,叶天霸脸上露出骄傲之色,润润嗓子,起身回答:“老师,若要是王大一个人干的话,需要两刻钟加一个半盏茶的时间(四十分钟)”。 闻言,昌大儒眼神微微上挑,有些意外。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比较难的试卷,全班都没有及格,就连学霸都不能幸免,然而一个学渣居然奇迹般满分了。 “不错,看来四皇子课下很是用功,值得表扬” “老师提出的问题,学生不敢不认真”叶天霸故作严肃道,实则心中乐开花了。 为了算出这个答案,他可是特意让人在院子里面挖了一个大坑,然后让人朝里面倒水,直到跟老师说的数字完全一样为止。 花费了一整天得时间,这才算出来需要四十分钟。 没办法,他又不是太子对算术很擅长。 智力不够,只能体力来凑。 好在,他终于成功了。 得到了昌大儒得表扬,那么得到对方的支持,还会远吗? 众人也是有些惊讶,这个题目可是很难,他们也私下问过人,都没有人知道答案。 没想到叶天霸居然答出来了,看来,太子不在,这第一术算小天才非他莫属。 看着众人羡慕惊讶的眼眸,叶天霸很是开心,嘴角流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心中YY着: 从今以后,太子不在,我就是第一算术小天才。 颤抖吧,凡人。 “今天我教你们另外一道算术,在一个笼子里面有鸡跟兔两种动物,按头来数,一共有三十只;按照腿来数,一共有八十条腿。 问:鸡有多少只,兔有多少只” “还是老样子,你们先算,谁要是答出来了,老夫有奖” 话音结束,他便安静下来,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 这个题目只是他随口一说罢了,也不知具体答案。 而众人也是拿出一个特制的沙盘,用圆润的树枝做毛笔,经行计算。 大展身手,风头无两,就在此时。 白云看着沙盘,眨眨眼,没想到皇家也这么抠门。 连纸张都不舍得给,还不如前世的小黑板用的方便。 这要是练习书法的话,用沙盘一点意义都没有。 至于昌大儒说的题目,他则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太小儿科了,找个小学生都能回答上来。 眼角一瞥,便看见明珠在那书写着,断断续续的,显然是卡壳了。 这个时代算术跟读书不一样,读书是有着完整的体系,读起来没有那么费劲。 而算术则不一样,大部分都是需要靠着死记硬算的办法。 一盏茶后。 昌大儒停笔,抬头道:“可有人算了出来”? 环视一周后,见无人敢勇敢抬头,便将目光看向叶天霸:“四皇子可有结果”? “这,……学生没有算出来”叶天霸支支吾吾道。 昌大儒有些失望,难道就没有能够解答这道题目吗? 就在他准备起身讲解的时候,看见最后面有两人在怯怯私语着。 其中一个是十一公主明珠,另一个是未来的驸马。 眉头微蹙道:“白云,你可知鸡有多少个,兔子有多少个”。 见被点名,白云道:“鸡有二十,兔有十个”。 “不错”昌大儒挑眉,颇为意外。 众人有些惊讶,没想到白云居然算出来的,有些小看了。 不愧是力败北蛮,打的四皇子嗷嗷叫的猛人。 而叶天霸脸色则是难看的厉害,自己好不容易才营造的“学霸”人设,这么快就被人瓦解了。 充满厌恶憎恨的双眸看向白云,气得牙齿都在咯吱咯吱作响。 新仇在旧恨,更见恼火。 “既然你算出来的,那就由你给他们讲讲如何算的”昌大儒想要看看白云的解题思路,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提点的。 好不容易遇见对算术有天赋的学生,自然不能错过。 “这有什么好说的,随口而出,这种老掉牙的题目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白云不以为然道。 第二十三章 我乃驸马,谁敢动我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轰! 整个国子监,众人皆目瞪口呆。 静的落针可闻,宛若齐刷刷见到鬼了。 这口气也太大了吧。 就连昌大儒也不例外。 然而白云一副风轻云淡,似乎说出这种话来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待反应过来,众人嘴巴微张,瞳孔中依旧还有着几分震惊。 算术可是很难得,他们算了这么久,还是一头雾水,然而到了对方口中,就变成了极其简单的事情。 更何况这句话还是在昌大儒面前说的,更显得嚣张跋扈,狂妄之徒,丝毫没有谦虚之心。 “嗤” 叶天霸顿时轻笑起来,双眸揶揄着:“当着老师的面,你也敢说如此大话。算术本就难学;本殿下看你就是胡说乱中的,真以为自己很厉害,狂妄之辈。” 嘴巴上不饶人,但脸颊上却挂满了笑容。 要知道,身为学生,要做到谦卑,谦和,谦恭,谦敬,谦让,谦逊。 然而白云却没有做到其中任何一个,这必然会让昌大儒不满,定然少不了训斥,对其态度不好。 想到这,他更加开心了。 而此时此刻,昌大儒也是微微蹙眉:“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本以为遇见了一块璞玉,现在看来就是一块顽石,昌大儒有些失望。 身为学生,不懂得谦虚跟虚心,性子太躁,未来难成大器。 但少年心性本就如此,因此他打算再给一次机会。 白云扫视一周,目光跳动,看着这些在算术上一窍不通的人,勉为其难给他们讲一讲: “想要解开鸡兔同笼,知晓鸡跟兔子的数量其实很简单,只需要用抬腿法即可” “抬腿法”? 众人一脸茫然,这是什么? 从未听说过。 “所谓抬腿法,就是让鸡跟兔子全部抬起两条腿,也就是60条腿;那么还剩下二十条腿,而兔子有四条腿,抬起两条腿,还剩下两条腿。 因此,兔子有十只,鸡有二十只”白云缓缓说道。 这种题目前世小学生都不玩了,实在是太简单了。 静! 众人脑海中不断回忆着白云说的话,虽然有些新颖,茫然,很多东西都没有听说过。 但却给他们推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仔细一琢磨,发现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脑海中画面感很强,而且利用抬腿法,不管有多少只鸡跟兔子,都可以算出来。 简直就是一劳永逸,不用再跟之前一样苦哈哈,没有方向计算着。 “好帅” 明珠托着白皙的脸颊,睫毛乱颤,瞳孔之中泛着涟漪,一脸花痴的样子看着白云。 那侃侃而谈的自信,那令人惊讶的才华,还有那俊俏的脸颊,真的是太帅的。 其余人看向白云,视如怪物,一个刚刚入学之人,本以为仗着驸马的身份以下犯上,殴打皇子。 没想到居然在算术上能有如此造诣,一个抬腿法,比昌大儒说的都要简单明了。 昌大儒也是目光灼灼,似乎打量着一块宝玉,虽面无表情,但眼神已经表达了一切。 在算术上有如此造诣之人,当他的学生正合适,可以继承他的衣钵。 唯有叶天霸此刻愣在原地,刚才的话此刻就像是一个大嘴巴,狠狠抽打着他,脸颊剧痛。 他本以为对方是胡说的,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 没想到一开口,比昌大儒还要厉害。 这还是那个一无是处,身份卑微,走了狗屎运当上驸马的草芥吗? “这……抬腿法是你自创的,还是听说的”昌大儒按压着内心的激动问道。 “这去外面随便找一个百姓问一下就知道了,任何题目都来自于生活,自不过有些人已经远离了普通人的生活” 白云淡淡说道,对于养过鸡鸭的百姓来说,鸡兔同笼的题目都是一口答的。 然而一个如此简单的题目,却让这多人一头雾水,其中还有名动天下的大儒。 还真是有些讽刺。 叶天霸目光一闪,本还在着急昌大儒似乎看上了白云,没想到此刻对方居然说出这种话来,简直就是神助攻。 怒斥着:“我们乃是皇子,天生贵胄,老师乃是大儒,声名远扬,其实那些卑微的百姓可以相提并论的。 白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把我们跟那些百姓放在一块的,你可是未来的驸马。 你有把皇家威严放在眼中吗”? 此话一出,其余皇子也是连连点头。 他们可是皇子,身份高贵,岂是百姓能够比拟的。 这么说,简直就是拉低了他们的身份。 百姓那就是草芥,岂能跟他们一个档次。 白云撇了眼叶天霸,愠怒道:“我只不过就是解释一下抬腿法而已,你却抓住一些小破绽咄咄逼人;怎么说我也是昭阳的驸马。 也算是你的兄长,你就是跟你兄长说话的”。 他决定好好治一治这个熊孩子,老是跟他作对,真是有些烦人。 “你……” 叶天霸面色阴沉似水,勃然大怒,可此刻也被说得无话可说。 按照年纪跟辈分来说,对方确实是他得长辈。 他要是再继续逼问,就显得小肚鸡肠,没有规矩了。 以下犯上,一直以来都是极其不明智且被人厌恶的。 “好了” 昌大儒开口,将这场风波平息,而后看向白云继续问道:“你对算术可精通”? “略懂一二”白云谦虚道。 “三个和尚吃一碗饭,四个和尚分一碗汤,一共有三百九十二个碗,一共有多少个和尚” “672个和尚” ………… “有一个农夫有11头养,让大儿子得一半,二儿子得四分之一,小儿子得六分之一。 在不伤害牛得前提下,如何来分” “借一头牛,然后再还回去,刚刚好满足所有人的要求”。 足足一刻钟后。 白云将不急不慢,说出了所有得答案。 话音落下。 所有人都安静了。 大殿内无任何一丝喧哗。 皆目瞪口呆,嘴巴能放进去两个鸡蛋。 倒吸一口凉气之声不绝于耳。 透心凉,骨战栗。 这还是人吗? 众人看着昌大儒问,白云答。 两人之间就跟表演杂技的一样,没有任何停顿。 好多题目他们都没有听清,白云就已经答出来了。 如此恐怖的算术天赋,着实吓到他们了。 就连昌大儒此刻也是难以掩饰心中得震惊跟激动。 没想到居然遇见了一位比太子还要有天赋的人,简直就是为了算术而生的天才。 “好,好” 昌大儒激动道,摸着胡须,随着脸颊的上扬,脸上的皱纹变得更加明显。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侍读;老夫不在的时候,就由你来教导他们算术”。 所谓的侍读,简单来说就是小组长。 算术侍读,也就是数学课代表。 白云这一波给昌大儒刮目相看,尽管这些算术他也知道如何去做,可让他第一次听就能得知结果,那也是做不到的。 而他也不可能每天都来皇宫,给皇子公主们上课。 便想到了这么一个注意,当然了,也有着考量的想法。 收徒,这可是一件极其严肃的事情。 不是前世为了收费而硬收徒弟。 见风头跟位置都被白云给抢了,叶天霸紧紧握着拳头,额头青筋抖动着,眼眶中燃烧着剧烈的怒火,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夺我风头,抢我老师,欺人太甚,势不两立。 很快,下课时间变到了。 皇子公主们都陆续离开,临走的时候深深看了眼白云,神色复杂。 “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这么算了,敢欺负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叶天霸看着白云跟明珠在那聊天,咬着牙喃喃着。 很快,他便朝着自己的宫殿而走,身边跟着一个中年太监。 “你去找几个人,等到白云离宫之后,套上麻袋,给我狠狠揍他,往死里揍,让他知道得罪我有什么样的后果”。 叶天霸怒道。 太监皱眉:“殿下,这白云不日就成为驸马,这么做要是让陛下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这宫外那么乱,偶尔出现暴徒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叶天霸冷笑着。 “是” 太监目光一闪,一缕寒芒浮现。 只要不打死,只要不牵扯到主子,区区一个驸马而已,敢不把皇子放在眼中,打一顿都算是轻的。 而在另一边,白云跟明珠简单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皇宫。 让他有些意外,居然成为了数学课代表。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就在他思索着,前面突然冒出四个蒙着面的男人,朝着他走过来,脸上挂着戏虐的笑容。 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白云停了下来,蹙眉,冷冷看着几人。 是寻仇的? 还是找麻烦的? “你们哪条道上的”? 一个蒙面人冷笑着:“你就是白云,听说你听狂的,目中无人,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屁孩” “哈哈” 身后几人也是哈哈大笑。 不是寻仇,那就是找麻烦的。 白云闻言,心中便有了判断。 只是,谁会找他麻烦呢? “你们想干什么” “小子,今天算你运气好,爷爷们心情好,本来打断你两条腿,现在打你一顿就算了”蒙面人冷哼着。 这么善良的吗? 白云都有些意外,这么多年混社会,要么断手断脚,要么就取人性命。 光打人出气,这还真是为数不多。 他心中也有了猜测。 于是冷笑着,朝着对方走过去:“老子乃是驸马,大舅哥是太子,岳母是皇后,岳父是皇帝;你们算什么狗东西,也敢打我。 老子今天就站在这里让你们打,你们敢打吗? 殴打皇家人,你们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士兵的抓捕。 你们背后之人或许没事,但你们呢? 不仅断手断脚,削成人棍,拧断脖子挂在城门口孜孜放血,还得抄家灭族,一个不留”。 语气坚定,声若洪钟,响彻云霄。 此话一出,四人明显被镇住了,神色慌张,目光闪烁。 “老大,这殴打驸马的罪命可是要诛九族的,我们还是跑吧” “就是,为了一点银子把命搭进去,不值得” 几个手下吓得魂飞魄散,小声说道。 “那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打扰了,您大人有大量,我们这就走”为首者也是慌了,腿都在打颤。 让他们欺负一下百姓还行,这找皇家人麻烦,岂不是找死。 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吓得一溜烟就跑掉了,鞋子掉在地上,都不敢捡,生怕跑慢点,待会就有士兵来抓他们了。 白云不屑,双手一震,一股无形王霸之气浮现。 我乃驸马,谁敢动我。 第二十四章赌场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在国都,有一个帮派,叫做猛虎帮。 帮主名叫猛虎,心狠手辣,武功高强,手底下有着数十个敢打敢拼之人,牢牢占据着附近几条街。 在地头蛇中也是比较厉害的。 手中产业有着青楼,酒楼,赌场,借贷,每天都能赚取大把的银子。 其中又以赌场最为暴利,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尽管其中大头都要交给背后之人,但余下的银子也足够他挥霍的,吃香的,喝辣的,丝毫没有问题。 在他的地盘上,所有来钱快的产业都是他的,便不是,那也占有近乎一半的分红。 不然的话,谁也不敢在猛虎帮的地盘上开门做生意。 轻者倾家荡产,重者家破人亡。 澳光赌场,这是猛虎帮旗下最大的一个赌场,想要进来玩一把,起步都得三两银子,上不封顶。 可以说,能够来这里的,都是颇有家产的。 “吁” 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停在澳光赌场门口,从马车里面走出一个年轻公子。 黑发以镶碧玉冠束着,修长的身躯挺直如松,丰神俊貌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 他那张外形俊朗的脸庞上,五官立体,线条分明。 英气的剑眉下,一双亮如繁星的双眸,宛若寒潭般深沉。 抬头看着赌场的牌匾,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眸内寒芒一闪而过,而后走了进去。 在他身边,还跟着两个护卫。 “小小小” “大大大” 赌场内部还是挺大的,有着两层,一楼是普通人玩的,输赢也就在十两左右。 二楼乃是贵宾,有着单独的包厢,专供有钱人玩的,输赢最次都在几百两。 走进去,里面的光线有些阴沉,到处都是人,还有赌徒那歇斯底里,渴望翻倍的叫喊声,热血沸腾。 “这位公子,要不要来玩一把” 赌场的人看见白云,虽不认识,但观衣服,一看就是有钱人。 “好啊,不过我不喜欢人多”白云点点头。 “没问题,这边请” 来人前面带路,不一会便来到一个稍微安静的桌子,这里的人不多,只有两个人在赌。 “买大还是买小”庄家问道。 “连续两把小,这把我选大” “我买小” 两人掏出银子放在桌子上对应的地方。 庄家看着白云,问道:“阁下呢”? 白云扫了一眼,轻飘飘道:“买小” 说着,掏出十两银子。 “买定离手” 庄家开始摇晃着,一个弹指后,将骰碗扣在桌子上。 眼神看向众人,随后打开骰盆。 “三个三,豹子” “庄家通吃” 说完,便一把将桌子上面的银子扫到自己的地方。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你们要买什么”庄家继续问道。 “不玩了,手气太差了” 两人摇摇头,便离开了。 只剩下白云一个人。 “阁下要买哪一个”庄家道。 “买小” 白云掏出十两银子,扔到桌面上。 “一三四,小” 庄家摇晃着骰子,而后打开。 小,白云赢了。 “继续” “二三一,小” 就这样,白云连续赢了五十两银子。 在赌场里面能够赢钱的,唯有寥寥无几几个人才能做到。 而能连续赢家的,那更加少了。 每当出现这一幕的时候,也会吸引来一些人前来观看。 “公子真是好运气,居然连赢好几把” “依我看,这把压大,出了这么多小,应该不会再出小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 “买定离手”庄家道。 白云将桌面上所有的银子全部推向小,准备来一把大的。 一边观看的赌徒也是一脸兴奋,宛若是自己在赌一样。 “五六六,大” 庄家打开骰盆,读出点数。 “哎,输了” “我就说嘛,出了好几次小了,这次就应该买大” 看着一把输光,旁边的赌徒开口。 大有一副,听我的,包赢的架势。 赌博,讲究的是运气。 但在赌场,赌博靠的是出老千。 前面之所以赢,是因为赌场的人故意放水,好让前来赌博的赌徒尝到甜头,觉得自己很厉害。 然后沉浸其中,直到输掉所有银子,甚至还欠赌场一屁股债。 当然了,对于这些银子,白云并没有放在眼中。 他这次来可是来砸场子的,想当初他可是差点死在猛虎帮手中。 现在好不容易混发达了,自然得过来报仇。 当然了,尽管他很想带着士兵过来,将猛虎帮连锅端,但毕竟他还不是驸马。 而且猛虎帮背后也是有人,硬碰硬,不值得。 因此,他才会前来赌场,想要对付猛虎帮,那就把赌场里面得银子全部赢过来,让猛虎感到肉疼。 到时候再去亲自会一会对方。 报仇嘛,就得一步一步慢慢来才带劲。 “哎,输光了,不玩了”白云长叹一声,有些可惜,准备起身离开。 “公子的手气还是挺好的,要是没有银子,我这里有,只需要一成半得利息就可以”赌场的人走出来说道。 此人就跟前世得叠码仔得一样的,专门提供放贷,当然了,利息也是很高得。 “那好,取一千两银子来”白云显然同意了。 “公子,这是一千两银子,这是借条,你签个字”男人拿出十张银票跟一张借条。 白云扫了一眼,便签字。 然后继续坐在赌桌上,直接拿出五百两银子:“压小,我就不信这个邪,偏不要大”。 “买定离手”庄家道。 “开,开,开……” 庄家猛地揭开盖子。 五点! 小 白云赢! “竟然真的赢了。” “居然又是小,一下子就赢了五百两,本钱一下子就回来了。” 旁观的赌客无比兴奋。 而庄家的脸色都没有变,依旧带着笑。 刚才有人给他使了一个眼神,故意让他输。 这要是第一把就输了,那么赌徒便很有可能就不玩了,那么赌场就只能赚到一点银子。 唯有适当给点甜头,才能钓大鱼。 当赌徒开始赢钱的时候,那才是悲剧的开始。 “还是小好,一下子就赢了这么多”白云笑着将银子都抱了回来,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加掩饰。 “公子运气不错,还来吗”?庄家问道。 “来啊,不过我想要换一种玩法”白云笑道。 “换什么”? “我们互相摇,谁的点数大,谁赢” “可以” 庄家点头,身为赌场庄家,不管哪种方式的赌博,他都精通。 “五百两” 白云拿出五百压自己赢。 “你先来”庄家让人拿出骰子给白云。 白云扫了一眼庄家的骰子,而后开始摇晃着碗中的骰子。 摇到差不多的时候,猛然将碗扣在桌子上。 “五六六” 仅次于六六六之下的点数。 也就是说,庄家想要赢,必须摇出三个六或者同样的点数。 按照规矩,同样的点数,庄家赢。 “哇,五六六,这么大的点数,这把肯定赢定了” “这可不少说” 旁边的赌徒此刻也变得激动起来。 庄家看着五六六,眉宇一皱,而后拿着骰子开始摇晃起来。 当骰子落地的时候,他悄悄伸出一只手,摸着桌子下面的开关。 “开” “六六六” 庄家赢了,白云输了。 “这把我出一千” 白云继续摇了起来,将碗扣在桌子上,打开:“六六六”。 庄家师傅也是摇晃起来,等到碗落在桌子上的时候,他已经听出碗中骰子的点数。 不如对方,因此再次将手伸到桌子下面,想要改变碗中骰子的点数。 “嘶” 猛然,他低沉一声,手臂朝后一摆,眼眸中尽是疑惑不解。 “到你了” 白云嘴角上扬。 庄家神色一沉,他知道自己这次打开,必输无疑。 便还想要将手伸到桌子下面,结果跟前面一样,一股剧痛从手指上传来。 眉宇紧缩。 “快点,小爷我还等着收钱”白云催促着。 身后的赌徒也是如此,磨磨唧唧地干什么。 庄家蹙眉,而后将碗打开:“四五六”。 “赢了” “一下就赢了一千两银子” 所有的旁观者已经彻底兴奋起来了。 两千两银子,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辈子都赚不到银子。 足够让他们不吃不喝几辈子了。 便是还给赌场一千两加上利息,也有大几百两银子,足够富足过一生。 这么大的手笔,别说是一楼,就是二楼,那也是少见的。 众人纷纷好奇起来,什么来头,出手如此阔绰。 “客官,运气不错,要不要再来一次” 庄家笑着,眼底却浮现一抹寒光,他刚才趁着人不注意,低头一看。 发现手指被利器划开,血液流淌。 显然,这是对方在搞鬼,提前在机关的位置放了一把利器,等着他作弊。 一千两银子,赌场可是很少输过这么多。 要是不赢回来,他可是要倒霉的。 “好啊,只不过这次我坐庄,你来猜,赌注就是这两千两银子”白云道。 “这不符合规矩吧”庄家蹙眉。 “那我不玩了,这些银子也够我玩上一阵子”白云起身就要走。 “好,你坐庄就你坐庄” 庄家哪里能让白云离开呢? “买大还是买小” 白云两只手不断在空中摇晃着骰子,最后扣在桌子上。 “四,四,三” “大” 庄家耳朵微微颤动着,很快便猜出碗中骰子的点数。 拿出两千两银票放在桌子上:“我选大”。 “你确定?输了可不允反悔”白云挑眉道。 第二十五章 猛虎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四四二,小” “不好意思,我赢了” 白云打开碗盖,露出里面三粒骰子。 “不可能,怎么会是二点呢”? 庄家大惊失色,头皮发麻,甚至揉着自己的眼睛,然而依旧是二点,并不是三点。 他不明白,自己听的明明就是三点,怎么现在变成二点了。 不管是摇骰子还是听骰子,他都是好手。 不然也不会被猛虎安排在赌场,这么多年,也基本上没有失误过。 慕然,他瞳孔一闪,看向白云,一切都是对方搞鬼。 但他想不通,对方是如何做到的。 “阁下真是好手段,如何称呼”庄家阴沉说道。 “还玩吗”?白云抬头,笑道。 他只是用了障眼法而已,在举起骰子摇晃的时候,手指敲打着碗,节奏跟音频都跟骰子保持一致。 故而才会骗过对方这个老手。 当然了,这个办法也是取巧。 一方面是因为赌场人多眼杂,到处都是喧嚣,很难准确区分声音。 另一方面就是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在猛虎帮的地盘出老千。 “玩,怎么会不玩呢”庄家眼底浮现一缕寒芒。 输了这么多银子,上面的人是不会放过他的。 当下之急,就是继续赌,将所有的银子都赢过来,才能平安无事。 “四千两”白云再次将所有银子全部推出。 轰! 众人见状,不由得一阵惊呼。 真是豪赌啊,他们从未见过的大场面啊。 想都不想,直接全部都压进去。 固然赢得可以翻倍,但这里可是赌场,赢得机会可是很低的。 不少人都觉得有些可惜,换了他们的话,直接拿着银子走人,岂不美哉。 当然了,也有人赌徒心理太重,觉得白云肯定是信心十足,不然怎么可能全部压呢? 赢一次,就可以赚到近乎万两银子。 值得赌一次。 田十九稍稍犹豫一阵,四千两银子,这要是输了,猛虎帮的人会将他的皮给扒下来的。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身形修长,八字胡,眉宇中透露出一股奸诈之色。 “这位兄弟好手气,在下乃是这里的管事,超过千两都有我来跟客人赌” 说着,他给庄家一个眼神,对方不甘心离开。 管事站在桌子后面,手腕一用力,还没有看清,他便已经拿着碗单手摇晃起来,而后放在桌子上。 这一手,让不少人惊呼。 高手,绝对的高手。 事实上,此人名叫刘一手,乃是猛虎帮中最擅长赌博的,出老千的技术炉火纯青,从未输过。 不知多少出老千厉害之人都折在他手中,因此在赌场中颇有名气。 白云自然也认识对方:“可以”。 “不知阁下想怎么玩”刘一手淡淡说道,显得胸有成竹。 “比大小” “好,那就比大小” “我选大”白云道。 “二二三,小” “三一二,小” “三三三,豹子” “四五六,大” 随着碗被打开,白云一局都没有赢过。 连输四把,每一把都是一千两银子。 见到这一幕,周围人都感到惋惜,四千两银子打了水漂,还欠赌场一千两银子。 “怎么会这样,一把都没有赢过”白云拍着桌子,愤而起身。 “赌博嘛,本来就有手气好,手气不好,阁下要是还玩,我继续奉陪”刘一手眼底浮现一抹笑意,跟他比赌博,岂有赢的道理。 “是你,你出老千了”白云指着对方,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闻言,刘一手双眸微眯,脸上的笑容僵硬起来,冷冷道:“阁下休要胡说八道,这么多人看着,我什么时候出老千了。” 十赌九诈,但只要没有证据,那么便算不得数。 白云目光一凝,看着桌面上空荡荡的,对方面前的银子深深刺激着他,当下双目赤红道:“我要借一万两银子,我就不信,我一次都赢不了”。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一片哗然。 借一万两银子,这是疯了吧。 找死也不是这个找法。 对方那可是刘一手,赌技出神入化,基本就没有输过。 “可以” 刘一手看着白云这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样子,心中窃喜。 这借出去一万两,到时候可要赚好几万两银子。 送上门生意,岂有拒绝的道理。 至于对方是否会赖账,他丝毫不担心。 在这个地界,还没有人敢不给猛虎帮面子。 赌场的人干活很是麻利,很快便将一万两银子凑齐。 白云也在欠条上面签字了。 “这一把,我来玩”白云恶狠狠说道。 “可以”刘一手淡淡道。 “咚咚” 白云拿着骰碗,开始摇晃起来,小拇指在敲打着碗身。 这一次,他摇得很久,足足有着一分钟,这才将碗放下,一只手扣着碗,瞪着对方:“买大还是买小,买定离手,一把一万两”。 刘一手嘴角勾勒一个笑容:“我选大” 他看着白云,眼神流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就在刚才,他看见对方悄悄地在敲打着碗身。 意图掩盖骰子在碗中摇晃地声音,避免被他听到,从而猜出骰子地点数。 同时,他也知道刚才庄家为什么会输。 这一手确实不错,但很可惜,被他看见了。 “确定”白云平静道。 “确定”刘一手坚定道。 “哈哈” 白云突然笑了起来,而后伸手缓缓打开碗,他故意延缓了速度。 他为什么笑,难道是我猜错了? 刘一手看着对方那自信地笑容,反复一切都被计算到一样。 难道他是故意的? 对方敢来猛虎帮的地盘砸场子,那么赌艺肯定不凡。 一万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 瞳孔一眯,他偷偷伸出一只手来到桌子地上,挪动着机关。 被碗覆盖的骰子其中一个直接翻转了一下。 只不过这一幕,没有人看见罢了。 做好这一切,这才放下心来。 “五五五” “豹子” 当白云打开碗的时候,刘一手瞳孔剧烈收缩,身躯一震,大脑轰鸣。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明明已经更改了点数,不管如何翻转,都一定是大才对,怎么可能会是豹子呢? 真是见鬼了。 “赢了” “豹子,居然是豹子” 众人也是顿感意外,没想到白云居然赢了刘一手,这件事就是奇迹。 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能在刘一手手中赢走银子,更别说一万两银子。 刘一手确定,对方不可能有机会出老千。 骰子是赌场的,对方也在他眼皮底下,再说了,还是他出了老千。 这怎么变成对方赢了,他输了呢? 难道只是巧合,纯粹运气好? 他看着对方,陷入了怀疑当中。 白云之所以会赢,就是赌对方是一个长期出老千的赌徒,且是一个害怕赌场输大钱的赌徒。 他敲击碗身这一手,铁定不可能瞒过刘一手。 故此,他才会装作暴怒,被赌徒心理蒙蔽的大脑,想要再来一把,破釜沉舟,上演绝地翻盘。 目的就是蒙蔽对方,让其大意。 等到揭开碗的时候,又故意露出一个赢定了,看穿对手把戏的眼神跟笑容。 一万两银子,对于猛虎帮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刘一手肯定不敢输,不然如何跟猛虎交代。 故此,肯定会转动桌子下面的机关来作弊,让自己有着百分百赢得可能。 而白云等的就是这个,只要对方转动机关,那么他就一定会赢。 前面所有的都是铺垫,也正是如此,他赢了。 说起来简单,但成功率太低了。 只要对方但凡有一步没有跟白云想的一样,那么他就输定了。 “我赢了,这些银子都归我了” 白云将两万两银票全部拿了过来,一张一张数着,露出一个灿烂得笑容。 “给,这是欠你们的一万一千两跟利息” 将外债还完,他还剩下近九千两银子。 这么多银子,可是赌场数月的利润。 刘一手看着对方,想到自己要被猛虎给扒皮抽筋,吓得遍体生寒:“我肚子有些疼,需要去一趟茅夫,还请阁下稍等一会” 他离开之后,立刻让人前去猛虎帮,将这件事告诉猛虎。 这要是几百两甚至一千两都没事,可这确实近一万两银子。 这么多银子,他做不了主。 白云当然知晓对方的意图,不过这也是他想要看见的。 近一万两银子,对于猛虎来说,足以伤筋动骨。 当他想要继续赌的时候,然而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 这让他有些无奈,只好寻个地方坐了下来,让人泡着一壶好茶,坐等猛虎前来。 两刻中后,一匹骏马停在澳光赌场的门口,一个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大步之间,给人一种猛虎下山的感觉。 此人正是猛虎帮老大,猛虎。 而他的到来,也如虎入羊群,吓得围观的赌徒瞬间闪开,鸟做惊弓散。 “帮主,就是此人”刘一手走了过来,恭敬说道。 猛虎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锦衣少年,悠闲坐在那里喝茶,好不快活。 这让他双眸微沉,而后大步走了过去。 “阁下好本事,能够赢过刘一手,不知阁下如何称……” “是你” 猛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准备先试探一下对方的身份。 要是惹不起,那就好好招待着;要是惹得过,那么人跟银子今天都得留下。 可当他看见对方长相的时候,明显楞了一下,很是意外。 居然会是他? 第二十六章 报仇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猛虎本以为只是一个厉害的赌徒,来他的地盘赢了近一万两的银子,还能打败刘一手,这让他十分感兴趣。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白云。 停顿一会,他眯着眼问道:“我还以为是谁,没想到是你,怎么,不躲起来苟延残喘,跑来送死”。 在几年前,猛虎帮的地盘上出现细盐跟白糖,这可是极其稀少的宝贝,价值千金。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猛虎便来了兴趣,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白云。 暗中打听到对方只是孑然一身,并没有什么势力,他便产生了贪恋。 想要抓住白云,逼问出细盐跟白糖的来历,这样便有着取之不尽的财富。 他的实力也会有着很大的提升,从附近三条街扩大到六条街。 可奈何对方十分狡猾,数次都无功而返。 好不容易才设计成功一次,也只是将其重伤,并没有抓到。 再后来,便没有了任何消息。 他以为对方死了亦或者离开国都了。 没想到,几年后居然又出现在他的地盘上,还特意前来挑衅。 白云看着对方,目光犀利如电,迸射出一道冷意。 想当初,他差点就是死在对方手中,要不是被悠悠救了,真的就死翘翘了,后来更名为大飞哥这才躲了过去。 这次前来,正是了结这段恩怨。 冒着砍头的风险成为了驸马,一下子就站在无数人的头顶上,自然要借着驸马的名义,来干掉一些曾经的敌人。 而猛虎正是首当其冲的一个。 “数年不见,猛帮主还是跟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白云笑着说道,态度亲和,就跟好久不见的老朋友。 “你倒是变化不少,看来这些年赚了不少银子”猛虎的瞳孔深处浮现一抹觊觎之色。 眼馋细盐跟白糖许久,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眉头,自然不愿意放过。 “让他们离开” 猛虎对着手下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可不能让外人看见。 “诸位,今天赌场不对外营业,还请诸位明日再来”刘一手说道。 等到赌徒们都走了,猛虎帮的人从暗中走了出来,七八个大汉堵在门口。 “猛帮主这是想要黑吃黑”白云看着四周,诧异道。 “嘿嘿” 猛虎冷笑着,而后揉着下巴,目光锐利:“当初你消失不见,我还可是难过了好几天,数不清的银子就这样从我眼前飞走了。 不过现在也好,你要是将细盐跟白糖的来路告诉我,我可以饶你一命。 你从我这里赢走的银子也可以送给你,如何”。 赌场确实是日进斗金。 但是猛虎的钱又不是他一个人的,要和很多人分的,光是上面的就要了五成。 而且他还要养活手底下近乎百人,开销也是很大的。 输掉的这近乎九千两银子,对于赌场来说,也是一笔很大的支出,属于伤筋动骨。 不然也不会亲自跑一趟。 可跟细盐还有白糖比起来的话,那就不值得一提。 若要是有了这些宝贝,一日便是赚万两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猛虎帮的地位跟势力范围也会扩大好几倍,这才是他最为渴望的事情。 谁不想更上一层楼呢? “你就不怕撑死吗”? 白云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对方还在惦记着细盐跟白糖。 猛虎裂嘴道:“这个就不用你费心了,老老实实将东西交给我,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初让你跑了,现在就算插上翅膀,你也飞不出我的手心”。 说着,一边的手下朝前几步,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似乎下一秒,就要动手。 “哦,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白云轻笑,露出几颗贝牙,那温文尔雅的样子,显得人畜无害。 猛虎也不是傻子,见对方如此视若无睹,应该是有着底气的。 这让他犹豫起来,难不成对方这些年靠上了什么厉害的人物。 不然,哪里来的实力来找他的麻烦。 这国都的水可是很深的,放在附近几条街,他猛虎是一个大人物。 可在很多人眼中,他也只不过就是一个蝼蚁。 要是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弹指间就能让他灰飞烟灭,谁也保不住他。 当下眯着眼问道:“你故意来这里赢了这么多银子,无非就是想要见我;说罢,你背后之人是谁。 要是我惹不起,今天算我认栽,银子你拿走,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白云看着猛虎,不由得感慨起来,时间真是可怕。 几年前,对方在他眼中,就是一头猛虎,一座大山。 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可以随时捏死自己。 然而现在,简直就是一只蚂蚁,只需要稍微一用力,就能碾死对方。 所谓的猛虎帮,更是一个笑话。 “我这次来,是灭了你猛虎帮”白云嘴角笑容立刻消失了,满脸冰寒。 “这个笑话不好笑”猛虎也是脸色一沉。 他盘踞在这里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人找他麻烦,想要杀了他取而代之。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活着,猛虎帮的势力也是越来越大。 而那些跟他作对的人,坟头上面的草就有几尺高了。 “最近国都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猛帮主可曾听说过”白云平静道。 大事? 猛虎皱眉,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忙着帮派的事情,很少去外面。 猛然,他身躯一顿,瞳孔一震,不确定道:“你就是那个白云,被陛下下旨赐婚,昭阳公主的驸马”。 “这都说贵人多忘事,没想到猛帮主居然还记得这件事”白云笑着,眼神越发的冰冷无情。 轰! 尽管心中有着猜测,但真的听到对方亲口说出来,猛虎还是大吃一惊,内心就跟波涛汹涌的海面一样。 他没有想到对方只不过就是消失了几年,怎么一下子就成为了驸马。 直接从一个蝼蚁变成一头巨龙俯视着他。 驸马,虽然名声不太好听,可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可就是通天大人物,代表着皇家颜面。 别说他一个地头蛇,就是他背后之人见了,那也得客客气气的。 不然就是蔑视皇权,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本能得他不信,可对方如此自信坦然,定然也不会胡说八道。 看着白云那冰冷无情的双眸,猛虎此刻变成一只鹌鹑,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浮上心头,肉眼可见的害怕在脸上弥漫着。 几个弹指后,他苦涩道:“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愿意赔礼道歉,还希望驸马爷放过小的”。 如果放在之前,白云只是一个小人物。 别说赢了这么多银子,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那都得打死。 但现在他可是驸马爷,谁敢动他一根汗毛? 便是有,那也不是他这个级别的小人物能够对付的了。 “你能给我的,我都有” 白云淡淡道,而后起身,眼底中迸射出一道幽光。 当初他可是被对方数次追杀,差点死了。 如此血海深仇,岂是一句话就能翻篇的。 今天他来,就是要弄死对方的。 他说的,谁来了也不好使。 此话一出,猛虎心神瞬间失守,他只是一个下九流的人物。 便是将全部家产都拿了出来,那也不可能会让驸马爷满意的。 可他不甘心说道:“驸马爷,之前的事情都是小的做错了,小的给你道歉”。 说着,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打得很用力。 两个嘴巴之后,脸颊瞬间通红。 弯腰继续道:“还请驸马爷看在牛爷的面子上,放过我这一次,只要饶我一命,多大的代价小的都愿意”。 牛爷。 此人白云略微听说过,就知道是猛虎帮背后之人,势力很强,在国都有着不小的根基。 但具体如何,他也不知道。 不过都已经无所谓了,再厉害,也肯定不如他驸马爷的名头厉害。 更何况,谁愿意为了一个小弟得罪一个更厉害的人呢? 小弟在关键时刻,就是用来卖的。 “区区一个牛爷,还不够让我给这个面子” 白云淡淡道,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自我了断的机会,也省得折磨你”。 此话一出,猛虎浑身都在颤抖,恍惚间似置身在那大海中中,而他就像一个不起眼的木舟,被滚滚浪潮拍打着,一股绝望、无助、彷徨的情绪油然而生。 他好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不心生贪恋。 要是斩草除根的话,现在也就不会有如此生死危机了。 就连他最大的靠山此刻都救不了他。 自尽,他当然不愿意。 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混到如今地位,就要让他去死,怎么可能。 看着白云,眼底浮现一抹杀意,祈求道:“只要驸马爷愿意放过我,我愿意给您当一条狗,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那好,我现在让你去死”白云淡淡道。 猛虎低垂的眼眸内瞬间浮现滔天的怒火,如此卑微,得到的依旧是无穷的耻辱跟嘲讽。 既然对方让他死,那他也不会让对方好过。 怒目圆睁,咆哮着:“让我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说罢,气势一变,就跟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朝着猎物扑杀过去。 尽管白云早有预料,但他的实力也不是对方的对手,下意识后退。 “胆敢” 与此同时,身后的护卫怒吼着,抬手就朝着猛虎攻杀过去。 这两人乃是白云找太子借的大内高手,目的就是为了防止猛虎狗急跳墙。 “嘭” 猛虎的实力固然不错,但也不可能会是大内高手的对手,很快便被打得吐血,倒在地面上。 那锐利得眼神看向白云,咕哝着:“我不甘心,早知道就杀了你”。 而后,身体无力倒下,瞳孔中透露着青灰之色。 脑袋撞在地面上,溅起灰尘,隐约拼凑出一个“悔”字。 只可惜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片刻后,白云离开了澳光赌场。 与之随后,便是猛虎被杀的消息传了出来。 不少地头蛇都感到震惊,居然有人在猛虎帮得地盘上杀了猛虎,这件事就是天大得事情。 但消息从来都不是密不透风的,当得知杀人者的身份之后,众人都沉默了。 就连牛爷知晓后,也是当作没看见,重新让人接手猛虎帮的地盘。 第二十七章 出谋划策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猛虎的死对白云来说,就跟山间的一缕风,吹不起来任何的波澜。 且不说对方只是一个人人喊打的地头蛇,便是他如今的身份,就是强杀了对方,也没有人会愿意为了一个地头蛇从而得罪驸马爷。 更何况,白云这次出手完全占据着大义,是猛虎想要对他出手,才会被护卫给震杀。 归根结底,也只是咎由自取罢了。 猛虎的死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白云的日常都放在国子监跟云悠悠。 如今他已经是算术课的课代表,虽然对这个位置没有任何想法。 但既然顶着这个名号,那自然无法再跟之前一样随意。 相对比昌大儒说的深奥跟难懂,他讲述的就显得简单有条理,不在乎死记硬背,而是让皇子们从中找到规律。 然而再利用规矩从而解决同一个类型的题目,要活学活用。 为了凸显一下与众不同,他还特意将前世的规矩拿了过来。 那就是当昌大儒走进教室的时候,他喊一声“起立”,其余人都站起来说:“老师好”。 这个行为可是在这个时代属于开天辟地头一回,尤其是受到了叶天霸的强力阻扰,说什么都不同意。 可他给出的理由让昌大儒欣然同意。 一反面这么做可以让学生能够更好进入状态,不会开小差,没精打采影响到其他人。 另一方面也是尊师敬道的表现。 在昌大儒的大力支持下,叶天霸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接受。 于是,在国子监,便能看见皇子公主起立问好老师的一幕。 不得不说,这么做确实减少了很多皇子公主注意力不集中,思绪乱飞的现象。 可随着白云在国子监的地位越来越高,不少皇子公主的态度也变得亲和起来。 这一幕看的叶天霸气急败坏,咬牙切齿。 这明明是他才有的待遇。 才来了这么几天,就俨然成为大哥大,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再不反抗,以后这里便没有他的位置了。 可吃了几次亏之后,他也不敢找白云的麻烦。 只好将气都撒在明珠头上,趁着下课回去的时候,带着人围着她,说着难听的话,还动手推搡着。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可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这种伤害比肉体受到伤害更加令她痛苦。 明珠在皇宫不受待见,被人欺负的事情在下人圈层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只不过碍于贵妃们的势力,下人们也是当作没有看见。 在皇宫中,有一条无形的规矩。 那就是前面子凭母贵,离开皇宫之后母凭子贵。 明珠的母后不受宠,地位不高,自然也没有站在她这边,帮她说话。 直到有一天,白云无意中看见明珠眼角通红,一番打听下来,这才知晓其中原有。 原来她的母后粒妃乃是北蛮可汗的妹妹,乃是文元帝登基的时候,根基不稳,边境吃了败仗。 为了稳固皇位,无奈之下只好迎娶了对方, 可这种迎娶,对于文元帝来说,并不光荣,甚至是一种耻辱。 皇帝不喜欢,那么在下人眼中那就是一个即将被打入冷宫的女人,没有丝毫献媚的价值。 这也导致了粒妃在皇宫中的地位很低,甚至还不如一些品位不如她的妃子。 而其他皇子公主自然也不喜欢明珠,因此常常以欺负她为乐趣。 白云也是叹口气,这种事情他也没有资格说什么,只好安慰着明珠。 当然了,找找叶天霸的麻烦还是可以的。 欺负不了老子,还欺负不了他儿子吗? “叶天霸” 昌大儒不在,那么白云就有资格站在对方的位置上,充当老师助理。 叶天霸愣了一下:“有事吗”? “有两个杯子,一个杯子能装五斤水,一个杯子能装三升水,如何利用两个杯子装四升的水”白云问道。 叶天霸皱眉,目光闪烁,他哪里会知道这些。 自从白云来到国子监之后,风头越来越强盛,这导致他只要看见对方,便头皮冒火,哪有心思听课。 算术能力也是越来越差。 犹豫一会,摇摇头:“不知道”。 白云板着脸:“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你上课都听了什么,下课一看就是没有认真复习,尽知道玩,身为皇子,岂能不学无术”。 叶天霸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就跟暴风雨一样,两只小手紧紧握住,想要骂回去,可他又不敢。 现在对方身份比他高,这要是骂侍读的话,那可是犯了大错。 便是皇子,也是要受到惩罚的。 不甘嘟喃着:“你说的这么晦涩难懂,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还敢反驳,那我就让你死心”白云冷哼着,随后看向明珠:“明珠,你来说一下”。 闻言,明珠起身:“将三斤的杯子装满水,倒入五斤的杯子,连续倒两次;三斤的杯子便只有一斤的水,然后再把装满水的五斤杯子倒掉。 将三斤杯子的水倒进去,在将其装满,在倒进去,这样就有了四斤水”。 “很好” 白云满意点点头:“明珠说的非常好,一看就是上课认真听,回去也有仔细琢磨,这才是好学生”。 说着,眼睛看着叶天霸的小弟们,意味深长说道:“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要多跟成绩好的学生亲近,跟着好学生在一起,自身也会变得更优秀”。 小弟们被白云这么盯着,纷纷地下脑袋,目光闪烁,不敢与之对视。 叶天霸也是脸上嘴角抽搐着,这明摆着就是找他麻烦的,一看就是为了明珠这个贱人。 他回头,狠狠瞪着她,这个仇,一定要报。 “以后,凡是半数都会的题目,答不出来者全部到后面站着听” 白云定下一个规矩。 随后又开始了新的讲课。 下面的明珠嘴角勾勒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睛内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桌面铺着一张白纸,眼睛时不时看向白云,然后低头。 很快,一个帅气的身影出现在纸上。 每天,她都会画一张不同角度的画像,然后回去粘在一起,等到没人的时候拿出来,偷偷看。 这是一个秘密,谁也不知道。 时间过得很快,上完课之后,白云便离开了。 皇子公主们也是收拾准备回各自的宫殿。 路上,白云遇见昭阳身边的丫鬟,前来找他,让他去一趟紫罗宫。 这让他有些意外,这么多天的时间,两人基本上都没有什么交际。 怎么突然找他了。 算一下,距离一个月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估计是给他耍脸色的。 叹口气,朝着紫罗宫而去。 “公主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白云面无表情道。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叶若水蹙眉,反问着。 白云眨眨眼,没有说话,生怕说真话刺激到对方。 好在叶若水也没有故意为难,直奔主题:“让你去国子监读书,你怎么跟四皇子过不去,整日找他麻烦”。 白云在国子监内发生的事情,她也有耳闻,毕竟对方已经是驸马,也代表着她的脸面。 见对方没有犯错,也就没有在意。 直到李贵妃找上门来控诉,她这才知道对方一直在欺负四皇子。 “他跟你打报告了”白云下意识问道。 “他是皇子,你只是一个驸马,焉能以下犯上,做出这种不合礼制的事情”叶若水加重了语气。 “我不仅仅是驸马,也是他的兄长,他不学无术,欺负别人,我教育他一下,岂有不合规矩的地方”白云面无表情道。 做事可以嚣张,但一定要站得住脚。 没有道理的嚣张,是容易死人的。 叶若水皱眉,这句话确实没有毛病,可问题就是驸马毫无地位而言,岂有资格当身份尊贵的皇子的兄长。 多少驸马,见了公主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教育皇子了。 哪怕就是年纪很小的,那也得恭敬得跟孙子一样。 身份代表着尊卑,无关乎年纪跟辈分。 当然了,仅限于皇家人。 怎么到了白云这里,就变样了。 她冷冷道:“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若不是有本宫在,就你这嚣张的样子,早就被四皇子给揍了,还能悠哉悠哉到现在”。 我还能让一个小屁孩给揍了,白云心中吐槽着。 “让你费心了,不过我不改” “你这是在挑衅本宫”叶若水凤眸含煞,脸色就跟冰块一样,散发着冷冽得寒气。 她没想到白云居然如此狂妄,就连她的话都不听,真是反了天。 “我要是品德不行,说不定陛下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婚事,到时候你不就可以不用嫁给我了”白云淡淡道,直接掐住了对方的七寸。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叶若水沉默了。 是啊,要是白云欺负皇子,无法无天,嚣张跋扈得事情传到父皇耳中,那么必定会影响到父皇对他得印象。 身为驸马,品德不行,才华再厉害,那也是没有资格迎娶公主得。 想到这,她不由得展颜一笑:“你说的不错,要真是如此,父皇一定会收回成命得;你尽管闹,其他得事有本宫在你身后撑腰,保证没有人找你麻烦” “不过你得抓紧,不到十天得时间,就是我们结婚得日子” “实在不行,你找个机会,将四皇子揍一顿,把其他皇子也揍一顿,这样父皇定会去取消这门婚事的”。 说着,叶若水目光泛着精光,越来越来劲,都给白云出谋划策。 听的他大无语。 而在另一边,满脸开心得明珠正走在路上,眉眼含笑。 行至半途,突然出现几个身影,让她瞳孔一震,脸上得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得则是惊慌跟害怕。 第二十八章 关押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明珠停了下来,惊慌不安,宛若受惊得小白兔。 而站在她眼前的正是以叶天霸为首的皇子,气势汹汹,目光冷冽,看着架势,是来找她麻烦的。 她低着头,努力将自己的态度放得很低,就跟鸵鸟埋头于沙子一样,准备绕着离开。 然而叶天霸直接拦在她面前,恶狠狠说道:“你以为你靠上了白云,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中了吗”? 明珠不语,只是低着头。 叶天霸继续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在背后说着我的坏话,好让白云来找我麻烦是不是”。 “没有,我没有”明珠弱弱道。 听到这话,叶天霸当场怒了,推搡着明珠:“你还在这里装,真当我是傻子不成;谁不知道在教室里,白云对你最好,专门跟我过不去” “区区一个驸马而已,还没有过门就敢如此羞辱我,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不过在这之前,我的让你知道这个皇宫谁说了算,你这个贱卑” 说罢,直接动手推搡着。 身后的小弟也是如此,将明珠围了起来,有的收着力拳打着,有的则是拉扯着她的头发。 “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真的没有说”明珠担惊受怕,小腿不断在打颤,眼泪哗啦啦的流淌下来。 尤其是四周的嘲笑声,羞辱声,就跟无数把细针扎入她的身体,让她痛不欲生。 很快,她便跌倒在地,披头散发的,就跟乞丐一样,一点公主风采都没有。 就在她跌倒的时候,衣袖中掉下来一张纸。 这让她心尖一颤,忍着疼痛想要捡起来。 然而有一个人比她更快。 “还给我,还给我”明珠大声说道。 叶天霸定睛一看,脸色瞬间黑沉了下来,没想到居然是白云的画像。 气的他将画像直接给撕成两半,扔到地上,还用脚狠狠践踏着。 似乎,画像并不是画像,而是白云。 “不要,不要” “啊” 明珠看见自己视若珍宝的宝贝就这样被叶天霸踩在脚底下,瞳孔猛烈收缩,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爆裂开来。 不知从哪里生出勇气跟力气,大吼一声,直接将叶天霸给推倒,将不成样子的画像给捡了起来。 看着狼藉的画像,她的心更加疼痛,泪水不断流淌下来。 倒在地上的叶天霸也是蒙了,他没有想到明珠居然敢推他。 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让他一下子恍惚了。 等反应过来,怒骂着:“你这个死丫头,居然敢推我” 起身之后,他怒气冲冲,一把就抓住明珠的胳膊,看着对方珍惜着画像,气的直接要将画像拿过来。 当着对方的面狠狠撕碎。 “啊” “松口,快松口” 明珠见到有人要抢她的画像,心中一股恶气涌现,直接咬着叶天霸的手背。 剧烈的疼痛让叶天霸瞬间鬼哭狼嚎起来,不断甩着胳膊,痛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连忙说道: “快把她拉开” 明珠松了口,拿着画像一溜烟便跑了。 “天霸哥,你没事吧”小弟们问道。 “该死的死丫头,居然敢咬我” 叶天霸捂着手背,目光极度寒冷看着奔跑的明珠,气得五官都快扭曲起来。 而在另一边,明珠跑回殿宇,一溜烟便来到寝宫。 将撕碎的画像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认真仔细拼了起来。 半盏茶后,一个翻卷到看不清真容的画像便拼好了。 明珠伸手抚摸着,眼神哀怨,有些难过。 猛然,她顿了一下,喃喃道:“刚才咬了四皇子,他要是告诉李贵妃的话,那母后岂不是要受委屈”。 想到这里,她有些后悔跟害怕,早知道就不那么冲动就好了。 将画像放好,她便出门前去粒妃那里。 两人同住在一个宫殿,相隔不过盏茶的功夫。 听云宫内。 粒妃身穿大红绣芙蓉妆花缎长裙,穿着浅紫绣折枝梅花上襦,衬得肌肤更加晶莹剔透,头上挽着的双罗髻。 尤其是那挺立的鼻梁跟立体的五官,异域风情味十足,在千篇一律的中原女人风格中,显得别树一帜。 此刻的她,正在绣着一件粉红色的长裙,嘴角挂着一个浅淡的笑容。 阳光照射进来,显得遗世独立,与世无争。 “公主” 听到外面传来声音,粒妃抬头。 不一会,明珠便走了过来:“母后”。 “今天学了什么”粒妃温柔道,随后将手上的活放在一边。 对于不受宠的妃子来说,每一天都是极其无聊跟孤独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做一些针绣活打发时间。 要是有孩子,那就跟自己孩子互相聊天。 一眨眼,时间便溜走了。 “算术,老师还夸我聪明”明珠展颜一笑,想要掩饰内心的不开心。 “那就好……” 粒妃轻笑,朝着明珠招招手,随后便看见对方眼角通红,一看就是哭过。 随后叹口气:“他们又欺负你了”。 对于叶天霸为首的皇子欺负明珠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可她身份低微,人微言轻的,不管说什么,没有人理会,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 “没有”明珠垂眸。 ………… 长信殿。 “哎呦,疼死我了” “母后,您可要为孩儿做主啊” “明珠那个死丫头下手可恨了,我只不过就是说了她几句,她就发疯似的咬我”。 正在上药的叶天霸,痛哭流涕,龇牙咧嘴,要让明珠付出代价。 “霸儿,你放心,母后一定会给你撑腰的;区区一个野丫头,也敢欺负你,真是胆大包天” 李贵妃吹着伤口,小心翼翼涂抹着药水,凤眸含煞,脸色就跟寒潭一样阴沉。 当看见宝贝儿子手背上的伤口,吓得她小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眼角通红,很是心疼。 这么多年,就连她都没有打过,如今居然被人咬出血来,岂能轻易放过。 “你去将那个野丫头带过来,本宫要好好教训她”李贵妃对着贴身丫鬟如意说道。 “是” 如意点头,随后带着几个太监朝着听云宫而去。 片刻后,她便气势汹汹朝着里面走去,丝毫不顾眼前丫鬟的阻拦,态度十分强势,如入无人之地。 “哎哎,你们不能进去” “滚开,我们是奉李贵妃娘娘的命令,你们也敢拦我” “你们是哪个宫里面的人” 粒妃看着闯进来的几个人,蹙眉道。 “粒妃娘娘,明珠公主咬伤了四皇子,我们是奉李贵妃娘娘的命令,前来带她过去,还请娘娘不要为难我们”。 如意平视,语气平静,似乎对面压根就不是妃子,而是一个下人,没有丝毫尊重而已。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粒妃皱眉,低头看着明珠,见对方神色慌张,心中有了猜测。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女儿的秉性,若不是忍无可忍,是不会发起冲突的,更不用咬人的。 “殿下手上都是血,还有其他皇子作证,何来的误会;既然娘娘无法教导明珠公主,那就由我家娘娘代您教导,免的坏了宫里面的规矩”如意讥笑着。 “将明珠公主带走” 随后,她又对着身边太监说道。 “明珠公主,跟我们走一趟吧”太监走过来,抓着明珠。 “住手,这件事是明珠不对,我替她跟四皇子道歉,一切的花销都算在听云宫头上”粒妃阻止着。 “娘娘,奴婢前来只是带走明珠公主的,您要是想要道歉,那就是您自己的事情”如意轻笑着。 “母后,孩儿去一趟就是了,孩儿怎么说也是公主,李贵妃也不敢对孩儿如何”明珠不想让母后牵扯进去,白白受人羞辱。 很快,她便被带到长信殿。 正如她自己说的那样,李贵妃就是有天大的不满跟怒火,也不敢动手打公主。 不过教训人,并非只是动手这一种选择。 她下令将明珠关押起来,不准喂食物跟水,要好好折磨对方。 教训完之后,叶天霸觉得还不解气,他最想狠狠羞辱的人便是白云,好奇道: “母后,这白云天天跟孩儿过不去,您可有什么办法,让孩儿还回去,让他知道孩儿的厉害” 他不解,对方就是一个驸马而已,凭什么敢如此欺负他,不把他放在眼中。 驸马他也不是没有见过,还没有哪一个敢这么对他,就连语气重一点都没有。 底气何在? 李贵妃也是疑惑,她也没有见过如此狂妄的驸马,就跟愣头青一样,偏偏她还找不到对方的破绽。 也派人跟昭阳公主打过招呼,可对方就是有恃无恐,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 “这件事就交给母后来处理,你只要好好学习,在你父皇面前露面,等分府之后成为上等亲王,以后也可以进入朝廷,辅助你父皇” 李贵妃乃是宫中地位最高的几个人,隐隐可以跟皇后平起平坐。 这也是她敢将明珠关押起来的底气。 有如此权势,她自然不甘心自己的孩子只是一个亲王。 太子之位,并非固定不变。 她也可以争一争,也想体验一下当太后的感觉。 “母后,您一定要好好折磨他,孩儿苦他久矣”叶天霸恶狠狠说道。 “放心吧,敢欺负你的,母后一个都不会放过”李贵妃双眼微眯,一缕寒芒迸射而出。 第二十九章 黑板三件套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起立” “老师好” “嗯” 随着白云起身说道,其余学生也是纷纷站了起来。 昌大儒也是微微点头。 看着焕然一新的教室,众人的面貌也变得精神抖擞起来,他很满意。 没想到白云不仅在算术上有如此天赋,还能将这些身份尊贵不听话的皇子公主们都给治理的服服帖帖的。 这么好的苗子,简直不能错过。 他决定了,上完课后,便跟对方稍微透露一下收徒的愿望。 只要对方愿意,他可以全力栽培。 而后,他便开始了今日上课。 有着白云通俗易懂的教导,如今这些皇子公主们听起来昌大儒讲的内容,并不会觉得跟听天书的一样难。 而坐在位置上的白云,看着隔壁空荡荡的位置,眨眨眼。 在他的记忆中,明珠是不会迟到的。 可现在,却没有来。 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他也没有多想,毕竟偶尔请假一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后,端坐着,听着昌大儒讲课。 说实话,他都有些想要将九九乘法表以及从一到十的阿拉伯数字给弄出来,这些在计算算术这一块,将会是一个里程碑的突破。 当然了,更重要的则是黑板三件套。 也就是黑板,粉笔,黑板擦。 这个时代没有这些东西,导致老师无法经行书写,光是靠听,效率太低了。 而且黑板的出现,对于练习书法来说,有着极其重要的价值。 就连皇家子女都是用沙盘,虽然也可以用纸,但都是能省就省,毕竟这个时代造纸术也不是很成熟。 可想而知,那些普通百姓家的孩子,说不定连沙盘都没有,只能在地上书写着。 这样如何能提升学习效率,写出来的字也是扭曲不规则,难看至极。 若是将黑板三件套给弄出来,绝对是一件足以让人载入史册,流传千古的大事。 白云对于流传千古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改写普通人的命运,这一点,还是挺有想法的。 他想了想,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抽空便试试,反正黑板三件套,也没有什么技术难度。 现在又是夏天,顶多几个小时就做好了。 “咦”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眼角余光看见叶天霸在盯着他,脸上尽是得意洋洋之色,眉宇间更是带着挑衅的意味。 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对他很有伤害的事情。 这让白云有些不解,也没有放在心上。 以他现在侍读的身份,想要对付对方,实在是太简单了。 但这种眼神让他很是不爽,于是果断开口:“老师,四皇子老是回头盯着我,看得我瘆得慌,无法安心学习”。 叶天霸瞳孔上扬,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白云居然如此不要脸,居然跟老师打报告。 连忙正经坐了起来,抬头看着昌大儒那锐利的眼神,低着头,小声说道:“老师,我不敢了”。 昌大儒嗯了一声,这才继续讲课。 叶天霸气的嘴角都抽抽着,从没有如此厌恶憎恨想要打击报复一个人。 尽管心中恨,怒火中烧。 可他也不敢回头,只能默默忍着。 心中怨恨道:“白云,母后已经在想办法对付你,我倒要看看你能狂到什么时候,你这个低贱的驸马”。 时间犹如指尖流沙,总是在人不经意间便消失不见。 很快,沙漏到底,下课的时间到了。 “白云,你出来一样,老夫有话跟你说”昌大儒放下书本,对着白云说道。 两人来到外面。 昌大儒很是满意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将他们管理得非常好,老夫很是满意”。 “老师过誉了,这些都是学生应该做的”白云作揖。 谦虚有礼,不贪功,性子稳。 这下,昌大儒更加满意了,也没有绕弯子:“白云,你在算术上的天赋便是老夫也有所不及,若是能有一个好老师带着你,来日必定能大放异彩”。 这是要收我为徒吗? 白云目光一凝。 也是,这些大儒学富五车,为人也是很傲的。 宁愿一身学问入土,也不愿意随便收一个人当徒弟。 而他的算术天赋,足以吊打这个世界九成九的人。 对方有兴趣收徒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他对于拜师不是很有兴趣。 对学习更加没有兴趣,有这个功夫,还不如想想如何将云悠悠做大做强,成为世界首富。 委婉道:“老师您也知道,再有几天,我就要跟昭阳公主成亲,日后恐怕少不了长时间呆在府邸;这学习方面,确实力有不逮”。 昌大儒微微蹙眉,这倒是一个问题。 身为驸马,没有公主点头,可是连出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可他实在不放心这么好的苗子,就这样被耽误了:“这个无妨,到时候老夫亲自跟昭阳公主说,这个面子,她还是给的。 以你的才智,困于驸马实在太可惜了”。 “那就先这么说,具体的还要跟昭阳公主商量一下”白云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好”昌大儒也没有再说。 国子监的任务结束,白云便朝着宫外走去。 趁着现在还是自由之身,多陪陪悠悠到处看看,也算一种弥补。 “白公子,白公子” 就在行走的时候,白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转身一看。 是春儿,叶若水身边的丫鬟。 这是有事情找他? “白公子,公主让奴婢告诉你,明珠公主被李贵妃给关押起来,不给食物跟水,已经快一天一夜了”春儿说道。 “什么” 白云大吃一惊,本以为明珠是有什么事情耽误,没想到居然是被李贵妃给关押起来了,还虐待。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李贵妃为什么找明珠麻烦” “听说明珠公主咬伤了四皇子,惹得李贵妃生气” 听到这,白云双眼一眯。 他了解明珠,要不是逼到无路可走,她断然是不会奋起反抗的。 一定是忍无可忍。 明珠可是他在皇宫第一个朋友,也把她当作妹妹看待,自然不能束手无策。 可对方乃是李贵妃,为数不多能够跟皇后交手的存在,不是他一个驸马能够对付的。 而且这件事还是明珠有错在先,除非是文元帝开口,不然想要让李贵妃将明珠放出来,有些不切实际。 “我有些事情吩咐你去做……”白云附耳道。 “奴婢会如实告诉给主子的”春儿道。 送走春儿之后,白云便朝着养心殿而去。 在太监的通报之下,他进入殿内,跪在地上,作揖道:“草民白云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文元帝淡淡道:“你不在国子监学习,跑到朕这里来干什么”。 “陛下,这段时间在国子监的学习,让草民受益匪浅,知晓很多之前从未见过的东西,草民多谢陛下恩典”白云拍着彩虹皮。 毕竟求人办事,第一件事就是说好听的话。 “能够有所领悟这是好事,等你跟昭阳成婚之后,可以去国子监(正版)去学习,以你的才华,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文元帝之所以让白云先进入小国子监学习,就是想要先过渡一下,给宗族一个交代。 毕竟从未有公主嫁给一个极其普通之人。 总得做些什么,堵住悠悠之口。 “多谢陛下” “草民在这段时间内,听着各位老师的讲课,固然娓娓道来,精彩绝伦,但都是口说;这学习起来的效果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你想说什么”文元帝目光一闪,知晓白云这是话中有话。 白云道:“陛下,草民无意中被人点拨一句,因此想出来黑板三件套。 若是能由此物,能够让天下学子学习的效率提高数倍,也可以减少莘莘学子读书的成本。 可以让国家强盛,亦可以让陛下威名远扬,载入史册,流芳百世”。 国家强盛,流芳百世? 这让文元帝来了兴趣,什么样的东西居然有如此作用:“你说的黑板三件套是什么东西,朕可是从未听说过”。 白云解释着:“陛下,草民见皇子公主们学习,都不舍得用纸,乃是在沙盘上演绎;可想而知,那些普通百姓读书之路是多么艰难跟曲折。 因此,草民发明出一块黑色的板,可以在上面写字,也可以轻松擦掉。 制作简单成本低,还能一块用终生。” 文元帝也有些诧异,这字还能擦掉?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若真是如此,确实可以称得上大功一件。 纸张在市面上并不流通,很多偏远的地方就连书籍都没有几本,更别说白纸了。 这也导致了成为读书人的难度大幅度提高,而人才都是从无数读书人中慢慢筛选出来的。 这基数低,出现人才的可能便低。 当然了,还有更加深层的原因。 那就是门阀大家族把持着书籍跟纸张,从而控制着天下读书人。 只不过这是一个足以动摇国本的大事,文元帝也没有深入思索。 “快将此物呈上来,朕要好好看一看”文元帝迫不及待。 “这……”白云顿时有些为难起来。 “有什么问题”? “回陛下,这个黑板三件套乃是草民跟明珠公主一起商议出来的,只不过公主她因为跟四皇子发生了一些冲突,被李贵妃叫过去训话已经很久了。 没有公主在一旁协助,草民一时间也难以做出成品给陛下”白云低首,故作惶恐。 龙椅之上的文元帝双眼不由得眯起来,话都说到这个地步。 他何尝不知道对方说了这么多,又是流芳百世,又是载入史册。 感情就是替明珠求情的。 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他断然没有任何兴趣;但对于黑板三件套,还是颇有心动的。 “若明珠在,你什么时候能将黑板三件套做出来”? 第三十章 千古一帝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回陛下,若是明珠公主在的话,只需要数个时辰即可” 白云松了一口气,心中暗喜。 走到这里,也就代表着文元帝已经对黑板三件套动心了。 那么也就代表着明珠公主这件事也可以翻篇了。 数个时辰? 听到这里,文元帝都有些惊讶,如此神物,怎么看那也得需要数月,乃是数年的时间。 他都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毕竟越厉害的东西,需要的时间也就长。 这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确实吓到他了。 甚至都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白云实在忽悠他。 可仔细一想,也觉得不对。 普天之下,谁敢忽悠他。 “好,那就依你所言”文元帝一锤定音。 “多谢陛下,草民定不负陛下厚望”白云略显激动。 “你去一趟长信殿”文元帝对着站在一边的朱公公说道。 “是” 很快,朱公公便跟着白云两人朝着长信殿而去。 不一会,便看见一个富丽堂皇,大气磅礴的宫殿坐落在眼前,阳光照射在琉璃瓦上,泛着夺人的光芒,丝毫不比皇后娘娘的宫殿差。 可想而知,李贵妃在后宫的权势有多么强大。 “朱总管,不知您前来,是陛下有什么话带给娘娘吗” 如意恭敬说道,没有丝毫不敬的举动。 要知道,朱总管虽然只是一个太监头子,可论文元帝的信任,那可是后宫妃子不可比拟的。 地位或许不高,但手中权力可是不小。 别说她一个丫鬟,就是妃子也不敢不把朱总管放在眼中。 没办法,流水的妃子,铁打的朱总管。 “咱家这次前来,是奉了陛下的圣谕,让贵妃娘娘将明珠公主给放了”朱总管笑眯眯道。 如意瞳孔一缩,很是意外。 没想到陛下居然会为明珠公主出头,难道是粒妃去养心殿求情了。 可想一想,也觉得不可能。 整个后宫谁不知道,陛下最不待见的就是粒妃。 嫁入皇宫十几年,陛下宠幸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将目光看向身边的年轻人,难不成这件事跟对方有关系。 “朱总管,这件事我要去跟娘娘说一声,还请您稍等” “无妨”朱公公道。 如意离开,走到内屋,如实道:“娘娘,陛下派朱总管前来,让您放了明珠公主”。 “陛下怎么会插手这件事”李贵妃也是很意外。 “这个奴婢不知,不过奴婢看见朱总管身边站着一个年轻人,样子面生得很”如意道。 “年轻人”? 李贵妃想了一下,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个面子能够说服皇帝插手这件事。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关了明珠这么久,也算给了一个教训。 “既然陛下开口了,我自然也不好不同意,你去将明珠给放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也该认清自己的身份” “是” 得到命令,如意离开。 而李贵妃则是来到一边,暗中观看着。 当看见来人正是白云的时候,眼神瞬间变得幽冷起来。 “我还没有找你,你却跑过来找我的晦气,真以为当了驸马,就可以嚣张跋扈不把本宫放在眼中。 既然如此,本宫就让你当不成驸马,到时候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很快,明珠从黑暗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当阳光照射在她脸上的时候,不由得眯着眼,伸手拦着。 直到看见那道梦寐以求的身影之后,泪水才从眼眶中流淌下来,浑身颤抖着,嘴角剧烈抖动着。 这一夜,对她来说是一种煎熬跟折磨。 而支撑着她咬着牙坚持下来的除了母后就是那个从天而降,拉她出深渊的盖世英雄。 白云看着明珠,嘴唇干枯泛着嘴皮,面色苍白没有气色,眼眶有着黑眼圈,一看就是长时间没有喝水跟没有睡觉,精神状态很差。 目光闪过心疼,走了过去:“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又救了我……”明珠沙哑道,还想着说什么,意识一黑,晕了过去。 白云连忙伸手扶着。 “明珠公主晕倒了,快请太医前来”朱总管走了过来,小声说道。 以他的眼力,自然是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在这皇宫之中,装傻才是活下去的唯一标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让人扶着明珠公主回听云宫”白云刚想抱着明珠,猛然想起来,这个时代可不是前世。 一旦抱了,不管什么原因,都会有着数不清的麻烦。 更何况他现在头上还盯着一个驸马的名义,他倒是无所谓,但不想因此牵连对方。 明珠已经够苦了,没必要继续受委屈。 看着如意,怒吼着。 一向顺风顺水,过惯着上等人生活的如意,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吼过,一下子就失去了分寸。 几秒后,这才反应过来。 她可是李贵妃的婢女,打狗还得看主人。 就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白云那愠怒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一个婢女,看见公主晕倒,有何资格无动于衷。 这就是李贵妃教你的规矩,还是你也觉得自己是主人了,可以不把公主放在眼中”。 见如意不认识白云,朱公公也打算卖一个面子给李贵妃,充当起和事佬: “如意,这位便是不日后昭阳公主的驸马爷;这明珠公主在长信殿晕倒了,要是传了出去,多少会一些闲言闲语”。 “多谢朱总管提醒” 如意这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驸马,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样,乃是一个狂徒。 区区一个驸马而已,也敢如此放肆。 朱总管在此,也代表着皇帝,她自然不敢坏了规矩,对着其他人说道: “来人,扶明珠公主回听云宫” 救出明珠之后,白云便离开了,担心不好的言论伤害到对方。 人是救出来的,可诺言也是要实现的。 于是换了一个方向,来到紫罗宫。 “这就是你让本宫准备的东西,有什么用” 叶若水看着地上的木头,黑色涂料还有石灰,想不出来这些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有用,这些可是好东西” 没错,在去养心殿之前,白云便让春儿回去让叶若水准备制作黑板三件套的材料。 想要说服皇帝插手明珠跟李贵妃之间,就必须给对方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而他目前唯一能拿得出手,且愿意拿出手的只有黑板三件套。 叶若水索然无趣看着这些东西,而后目光一闪,很有兴趣问道:“怎么样,明珠救出来了吗”? “救出来,多谢公主及时告知,不然还指不定出现什么事情”白云道谢着。 叶若水大方道:“我也是明珠的皇姐,出了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救出来就好”。 说着,心中暗喜,眼角出的笑容都难以掩饰。 她之所以将这个消息告诉白云,目的就是让对方去救人。 然后她就可以一手拿着白云以下犯上,目中无人,欺负殴打皇子; 另一手那救人说事,身为她的驸马,居然不经过她的同意去长信殿救别的女人,简直就是失德失礼。 如此品德低下之人,焉有资格做她的驸马。 到时候告御状,说不定这门婚事就这么取消了。 “怎么了,你这眼神看着本宫是不相信本宫” 叶若水蹙眉,看着白云一脸不信看着她。 “没有,不管怎么说,多谢公主仗义出手”白云摇摇头,总觉得对方似乎在憋着什么坏主意。 随后,他便开始制作黑板三件套。 将木头给它削成宽大的长方向,用铆柳技术做大一点,再在上面均与涂抹着黑色涂料,放在太阳底下暴晒。 然后便将石灰粉加水搅拌,制作成二十公分长的粉笔,将做好的粉笔倒入模具中用火烧烤,用于定形。 至于黑板擦,那就更加简单了。 随便用破抹布都行。 只要将粉笔灰给擦拭干净就行。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白云看着黑板,粉笔,黑板擦,虽然颜值不是很好看,但跟记忆中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着,运转流畅,并没有不好,磕磕碰碰的地方。 黑板擦一擦,字迹也消失不见了。 简直就是完美。 从今天开始,他就是白--黑板之父--云。 做好这一切后,他便带着黑板三件套,急忙忙朝着养心殿而去。 就在他走后,叶若水坐在镜子面前,拿着茶水点在眼角附近,让她看起来就跟伤心欲绝的样子。 “怎么样,有没有破绽” 春儿道:“没有破绽,到时候公主稍微哭一下,就跟真的一样”。 “那就好” 叶若水眉飞色舞,而后便朝着养心殿而去。 不知为何,这次脚步异常灵活,心情也变好起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说的大概就是这个。 而此刻,养心殿内。 文元帝则是一脸震惊看着眼前不大的黑色木头,不可思议。 就这么一个小玩意,居然能做到比白纸还要好,还要方便,可写可擦。 说上神物也不为过。 “陛下,天下何其大,在那些远离国都的地方,那里生活着无数渴望读书,渴望上报国家,下安黎明的有志之士。 可他们苦无没有足够的书籍学习,白纸可以练习,一颗炙热滚烫的心逐渐变得冰凉起来。 而现在不一样了,有了这个黑板三件套。 不管在国家任何地方,都只需要几块木头跟一些碎布即可。 白天老师可以在上面出题,讲课;晚上学生可以回去看着老师的字迹慢慢琢磨,也可以练习书法。 简直就是无上功德,天下无数学子,都会感恩戴德,高呼陛下万岁。 您就是黑板之父,是无数文人心中的神。 从今晚后,历朝历代,只要有读书人,便离不开黑板三件套。 陛下,您的名声可以比拟秦皇汉武,乃是千古一帝”白云不断吹棒着。 或许在前世,黑板三件套就是烂大街的东西,在经济发达的城市早就淘汰了。 可在这个时代,这件事就是一个里程碑,不管岁月如何变迁,朝代如何更迭。 黑板三件套都永远不回过失,反而会在文人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高。 影响无比深远,意义无比重大! 千古一帝! 听到这四个字,文元帝震惊的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双眸瞬间瞪大,呼吸都在急促。 第三十一章 两极反转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文元帝罕见如此失态,而能让皇帝如此失态地事情更是少之又少。 上一次,还是他登基地时候。 可想而知,白云那番话对他的冲击力有多么大。 对于皇帝来说,活着地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太大地愿望,无非就是希望等死了之后能够在史书上留下一个美名。 而对于有雄心壮志地皇帝来说,最渴望地事情就是有资格被成为千古一帝。 而想要做到这一点,非常难,不亚于登天之难。 浩瀚史书,无尽岁月,能够被称为千古一帝最多也就那么三五人,而翻开史书,排在第一的永远都是秦皇。 统一天下,结束乱世,书同文,车同轨,行同伦,地同域,开创第一个大一统国家。 自称秦始皇,德兼三皇,功高五帝,因此取名为皇帝。 也正如此,皇帝一词才出现,并且流传至今。 而随着岁月更迭,朝代更迭,匈奴的势力越来越强大,经常攻城略地,屠杀百姓,百姓的日子过得十分艰苦,国家威严被匈奴踩在脚底践踏。 而一代雄才大略的皇帝,后人称之为武帝。 在位期间,勤政爱民,大力发展经济跟名声,积累国家力量。 最终,发动百万士兵,不破匈奴王庭终不还。 就这样,为祸中原数百年的匈奴彻底被武帝斩尽杀绝,余下的都迁移到更远的地方。 打出了天朝无上气势,让百姓挺直腰杆,四海之内,唯汉朝无敌! 因此,此两位被人成为千古一帝。 名第一,第二。 自古毫无争议。 文元帝低头看着黑板,呼吸急促,大脑轰鸣,双手不自觉就握了起来,就连思维都短暂停滞着。 如今,千古一帝的机会摆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会错过呢? 这可比明君还要令他向往。 许久,他才按耐住内心的震惊,坐在龙椅上,看着白云,眼神复杂。 不仅用智慧绝地反击,打败了北蛮;如今更是弄出黑板三件套,让他看见了国家昌盛,繁荣;也让自己触摸到千古一帝的门槛。 这个驸马,他真的找对人了。 本来心中还颇有微词,属于赶鸭子上架,不得已而为之。 而现在,别说一个公主,就是两个,五个,他都愿意嫁给对方。 “白云,你做出如此神物,功劳不小,朕一向奖罚分明,说罢,你想要什么赏赐”文元帝道。 “任何都可以吗”白云抬头,弱弱问了一句。 文元帝似乎看出了白云心中所想:“有些事不可一而再,再而三,帝王的威严不可挑衅”。 此话一出,白云有些失望。 看来,驸马的事情是绝对没有回旋的余地。 “陛下,草民之所以能够做出黑板三件套,都是托陛下的福气。 若不是陛下日理万机,开创如今盛世,草民岂能生活在这片自由的土地上。 至于赏赐,草民不敢贪墨。 若是陛下非要赏赐,那就将奖赏给明珠公主吧。 若不是有她提点,草民也想不出来” 白云想要抬一抬明珠公主的身份,这样也可以避免她再受到欺负。 至于奖励,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文元帝沉默,没想到白云居然如此痛快舍弃如此大的功劳,转手便送给别人。 便答应了下来:“那就以你所言,朕会好好赏赐明珠的”。 “多谢陛下”白云道。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弯着腰,轻步走了过来:“陛下,昭阳公主在外面求见”。 “让她进来”文元帝说道。 不一会,叶若水便走了进来,扑通就跪在地上,抽泣着:“父皇,还请父皇给孩儿做主” “发生什么事情了”文元帝蹙眉,看着梨花带雨的叶若水。 白云也是眉毛跳动,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莫名的,他心中有种不好的想法。 “父皇,孩儿要状告白云目中无人,以下犯上,不守男德,品德低下”叶若水怒指着白云。 卧槽! 白云身躯一震,大脑轰鸣,就跟被雷劈的一样,脑瓜子嗡嗡的。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今日对方如此献殷勤,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准备背刺。 “此话何来”文元帝也是有些惊讶。 “父皇让白云去国子监学习,可他却不求上进,公然数次跟四皇子对着干,还动手打人。 孩儿数次劝导,他却置若罔闻,我行我素。 以驸马殴打皇子,岂不是目中无人,以下犯上。 就在刚才,他居然越过孩儿,直接前去长信殿去找明珠;在国子监期间,两人关系也十分亲密,如此种种,岂不是不守男德。 父皇,这种品德低下之人,若是成为皇家人,岂不是被人嘲笑皇家,皇家颜面何在” 叶若水说得有理有据,再配上那哀怨的神情,若是寻常人,定然瞬间就会相信。 闻言,文元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双眸锐利如刀,他岂会不明白这些都是叶若水故意抹黑白云,就是想要取消这门婚事。 何来的目中无人,以下犯上。 能够将天大的功劳让给别人,这是谦虚有礼。 跟四皇子争吵,动手,只不过都是一些口角之争。 男人嘛,打打闹闹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至于明珠,那简直更加不可能了。 明明就是李贵妃将她给抓走了,导致白云无非做出黑板三件套,这才来求他的。 “昭阳,你说的这些事情朕都有耳闻,可朕了解的跟你说的截然不同。 白云为人不仅聪明,且待人谦逊有礼,也并没有任何逾越的地方。 如今,他更是做出黑板三件套,这可是大功一件,朕高兴还不及。 你身为公主,即将为他妻,居然如此不懂事,令朕很是失望” 叶若水蒙了,瞪大眼睛,傻傻看着文元帝。 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不应该是生气,然后质问白云吗? 最后她在哭泣,暗中递刀子,婚事也就不了了之。 毕竟皇家最看重的就是颜面。 一瞬间,她都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父皇……” “够了,昭阳,朕的耐心有限;你要是在胡搅蛮缠,父皇可就生气了” 还不等叶若水解释,文元帝便加重语气,整个大殿都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令人惶恐。 “陛下,公主只是一时失言,绝非故意惹您生气,还请陛下恕罪”白云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这样自己都没事。 只好出手,替叶若水求情。 “看看白云,你如此对他,他都替你求情;如此有情有义的男人,你居然还不珍惜。 要不是宫里面只有你一个合适的,朕都想取消这门婚事,省的惹朕不开心” 文元帝看着白云,那是越看越满意。 再看看无所事事,整日找麻烦,惹他不开心的叶若水,一脸的嫌弃。 陛下,我愿意。 我愿意来一个萝莉养成计划。 白云心中大喊着,他接受兄妹恋。 叶若水低头,眼角看着白云,气鼓鼓的,就跟河豚一样。 气的胸膛都在微微起伏着,一定是对方在搞鬼,不然倒霉的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都出去,整日被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弄得脑袋都疼”文元帝挥挥手。 “孩儿(草民)告退” 两人作揖,起身离开。 来到殿外,叶若水便气汹汹道:“说,你到底跟父皇说什么,让他这么信任你,指着鼻子骂本宫”。 “我什么都没有说,我都不知道你找我麻烦这件事”白云也很无辜。 躺着都中枪,结果是哑弹。 这下好了,看文元帝的态度,驸马这件事,除非神仙显灵,不然谁来了都没有用。 叶若水皱眉,狐疑道:“你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让父皇说出这种话”。 之前文元帝的态度只是碍于现实,不得已将两人凑成一对,但心底还是看不起白云的。 可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居然就开始嫌弃她了。 甚至说出她配不上对方这种话。 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这还是她认识的父皇吗? 白云摸着脸颊,得瑟道:“估计是因为我帅吧”。 “嗤” 叶若水直接翻了个白眼。 “倒是你,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差点吓死我了。 现在好了,这个婚事绝无可能更改,我就要娶定你了”白云有些恼怒,这可是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你这是怪我”叶若水嘴巴微张,难以置信说道。 “不怪你还怪我”白云理所应当。 “啪” 叶若水直接上去就是一脚。 父皇骂她,她无话可说,只能低着头听着。 现在就连对方也敢骂她,简直就是反了天。 “你踢我干什么,我说的不是实话吗”白云皱眉,母老虎的脾气越来越差了,娶回家岂不是给他找麻烦。 还在说! 叶若水气鼓鼓瞪着对方,粉拳紧握,抬起脚,朝着对方又踢了过去。 只不过这次被白云给挡住了,直接抓住脚踝。 “放开我,快放开我”叶若水挣扎着,小腿不断用力往回缩。 “不放,我可告诉你,我可不是吃软饭的,就算吃,那也是硬吃。 你要是再打我,别怪我不客气”白云挺直腰杆,还能让一个女人给拿捏了。 “浑蛋” 叶若水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可她的力气哪里会是白云的对手。 见脚拿不回来,便伸出另一只脚,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狂徒。 结果,脚还没有抬多高,重心直接不稳,身躯后仰,直接倒在地上。 连带着白云也是倒了下去,双手撑着地面,两人面对面,仅有半个大拇指的距离,就要亲在一起。 脸颊上都能感受到彼此那炙热的呼吸。 叶若水直溜溜看着对方,脸上都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打在脸上很是滚谈,让她耳根通红,体内有股异样的感觉在游走着,酥麻酥麻,目光像是被牵引一样无法移开。 “混蛋,敢占我便宜” 一个弹指后,她终于反应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一把推开对方,脸上多了一抹红晕,捂着脸,落荒而逃。 白云揉着通红的脸颊,看着那倩影咕哝着:“啥也没干,就挨了一巴掌,特么的,早晚让你还回来”。 第三十二章 准备开酒楼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母后……白云” 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传了出来。 在软床之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咕哝着,眉宇微皱,似乎做了噩梦。 正是明珠。 随着意识逐渐清晰起来,她缓缓睁开眼睛。 “明珠,你醒了,可把母后给担心坏了”粒妃眼角通红,沙哑道。 “母后”明珠看着母后,声音有些虚弱。 她转动着眼珠,看着头顶上的流苏,她记得是白云将她救了出来,然后就晕倒了。 连忙问道:“母后,白大哥呢”? 闻言,粒妃微微蹙眉:“明珠,你老实跟母后说,你是不是喜欢白云”。 唰地一下,明珠的脸颊有些羞涩,目光闪烁,不敢对视,如被识破真实想法:“母后,你说什么呢?女儿才没有”。 “在你昏迷的时候,你喊了母后七百八十一声;喊了白云七百八十二声,你还说不喜欢他” 看着女儿那闪烁的眼神,粒妃岂会不知其中含义。 她也是从小女孩一步一步到现在的,那个眼神,那个神态,她很熟悉。 见明珠沉默不语,继续道:“明珠,他是驸马,不日就要跟昭阳成亲;你也是知道驸马的,是不允许有别的女人。 你们之间注定没有任何结果,与其深陷其中,给彼此带来麻烦,还不如就此斩断,做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也是挺好的”。 粒妃不想明珠深陷这没有结果的爱情当中,最后只会苦了自己。 要是被人发现端倪,那么两人的下场都不会很好。 “母后,孩儿记住了” 明珠眼神变得暗淡起来,脸色看上去变得更差了,就跟秋风中即将掉落的花朵一样,没有半点光彩。 她也知道这是一种禁忌,哪有驸马同时拥有两个公主。 便是她不介意,皇家颜面也不允许。 可她的心就是很痛,似乎就跟破碎的一般。 眼角流下一缕泪珠,随后闭上眼睛。 比绝望更加令人绝望的则是光明照射进深渊,将她从地狱中拉了出来;然而谁能想到,这光明居然也是假的。 光明的背后依旧是深渊,是黑暗。 粒妃看着女儿哀伤的样子,心中也不好受。 若是别人,只要人品没有问题,她也会祝福的。 甚至还会愿意跪求文元帝赐婚。 可偏偏那人是驸马,注定了一辈子只有昭阳这么一个女人。 与其沉迷其中,伤人伤己,不如就此打住,对所有人都好。 与其同时,一封密信被神秘人寄到张太师府邸。 管家连忙将这封信递给张太师:“老爷,宫里那位给您寄信了”。 张太师那深邃的目光微微一闪,他自然知晓宫里那位是谁。 拿过信一看,微微蹙眉。 没想到居然是阻止白云成为驸马。 这让他有些好奇,这白云是否成为驸马跟那位也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为何要下此狠手。 更是要让他出手。 虽然不知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既然那位都开口了,这个面子他自然是给的。 距离白云跟昭阳公主成亲没有几天时间,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其破坏,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白云身边是不是有个青楼女人” 半响,张太师说道。 “回老爷,正是。此女乃是春风楼的花魁,被白云赎身,如今便待在云悠悠当中”管家早就将白云的来历调查得一清二楚。 “你将这个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出去,朝堂之上,我也会安排其他人说这件事” 张太师目光一沉,想出了一个绝妙的计划。 随后话锋一转:“为了万无一失,你找几个女人前去诱惑他,让他沉迷其中;到时候来一个当场捉奸,让他无话可说”。 “是,老爷,我这就去安排”说着,管家便离开。 ………… 云悠悠内。 白云正在跟众人商量着如何解决云悠悠。 如今他已经身为驸马,手上也有着很多银子,足够众人富足过一生。 而后他也很少会来这里,打算将其卖掉,买一个府邸,将众人安置好。 “要卖掉这里吗?还挺舍不得的,在这里待了好多年了,就跟家一样”丫丫有些不舍,这里充满着很多美好的回忆。 “一定要卖吗”? 悠悠也是有些不舍,这里承载着她很多很多的记忆。 名字也是来源于她跟白云,从某种意义来说,这里是她的家。 人生中第一个家。 “你们要是想留着也可以,我只是觉得以后我们可能会很久都不回来,留着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白云见众人那不舍得神情,只好将云悠悠留下来。 反正现在有钱,留着也没事。 “你这是要准备买一个府邸吗”?张老问道。 “嗯” 张老目光一闪,看着悠悠,而后问道:“还有几天的时间你就要迎娶昭阳公主,成为驸马;我们要是离得近,会不会对你不好”。 言下之意就是要是悠悠的身份传了出去,必然会让昭阳公主不悦,到时候派人来找麻烦的话,谁也拦不住。 “这个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 白云没有将这个放在心上,他跟叶若水之间都对彼此没有任何感情。 眼下只不过是碍于文元帝的权势才在一起,等日子久了,找个合适的时机和离。 到时候,文元帝也没有话说。 “那就好” 众人也是松了一口气,在他们心中,都已经将悠悠当成自己人了。 这要是两人从此相逢便路人,他们心中也会有些难受,以后见面都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 “张老,这里有些银子,来福跟瘦子跟在你后面,买一个大一点的府邸,然后仔细装饰一下” 白云给了几千两银票,这些都是在赌场赢来的。 足够在寸土寸金的国都买一个凑合的府邸。 “好”张老点头。 吩咐几句之后,丫丫便开始去收拾东西。 白云跟悠悠则慢悠悠闲走起来。 “云郎,这买房子可是需要不少银子的,虽然你现在有银子,但我们也不能坐吃山空,得需要寻一个陌生的手段” 猛虎死的消息,悠悠并不知道。 她以为这些银子都是昭阳公主给的。 可驸马在对方眼中,哪里有什么地位。 要到这么多银子,必然受到了很多委屈,这让她有些心疼。 “你说的对,等我跟昭阳和离之后,确实需要养活我们一大家” 白云双眸微眯,他确实有很多做生意的路子。 但这些都是风险极大,稍有不慎把命都搭进去。 便是他自己都不敢久干,更别说让身边的人去做。 见白云在沉思,悠悠开口:“云郎厨艺那么好,可以开一个酒楼,有那些好吃的东西,生意一定很红火” 说起这个厨艺,她可是惊为天人,赞不绝口。 要知道,她身为花魁,从小就接触各种有钱的男人,也去过很多上档次的酒楼。 可那些食物的口感,压根就无法跟白云做的相比。 那种鲜美的口感,简直人间难得几回吃。 若是开酒楼的话,足以秒杀其他酒楼。 开酒楼?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这个时代厨艺匮乏,也没有前世的那些调味料,酒楼的食物口感很一般。 他虽然无法凭空捏造,但之前也成功将味精给做出来。 味精对于这个时代来说,那可就是降维打击,日进斗金绝对没有问题。 “这个主意挺好的,可我也不可能经常呆在酒楼,你们打杂跟迎客收银可以,可要是当厨子的话,那就不行了”白云说出弊端。 发明味精只是嫌弃这个时代的食物口感太次,受不了。 可让他当厨子,他肯定也不干。 这么多年,也就悠悠在身边,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做饭。 其余时候,很少做饭。 当然了,也跟这个时代简陋的厨房有关系。 对于习惯了前世厨房设备的白云来说,做饭是真的麻烦跟难受。 因此,除非心情好,不然他都很少下厨。 “我们可以找几个经验丰富的厨子,银子多给点没关系,反正我们又不要钱;云郎你有时间,指点一下就行。 也不要求日进斗金,能够养活一家人就行”悠悠道。 “那怎么行” 白云摇摇头,握着悠悠的小手,嘿嘿一笑:“你还得给我多生几个大胖小子,我还得把他们彩礼钱给准备好,总不能一辈子都啃老”。 悠悠睫毛微颤,似有些羞涩,娇颜染上一抹酡红,眼含星子的娇俏模样红晕爬满了耳根。 哪里经得起这么挑逗。 伸手摸着肚子,害羞道:“云郎,你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为什么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白云看着悠悠的肚子,轻笑道:“我还没有尽兴,你就不玩了,怎么可能会有动静呢”? 唰! 悠悠的小脸瞬间通红,宛若天下落霞映照在脸上,体内有一股暖流在流淌,让她脸颊变得滚烫起来。 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人,实在是太羞臊了。 嘤咛几声,声音化作春风,让人不由得心痒难耐。 “哈哈” 白云看见悠悠如此可爱的样子,不由得笑起来。 两人温存一番后,他便离开了。 或许是距离日落比较近,街道上的行人相对来说少了一些,摊贩的吆喝声也没有那么响亮跟喧闹。 只有一些生意不好的人,还在那卖力地吆喝着。 “公子,救救我们,求求你” 就在白云闲走的时候,突然从身后冒出两个女人,头发有些凌乱,脸颊上铺满着惊慌失措,拉着他的衣角。 第三十三章 英雄救美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这是什么情况? 白云看着眼前两个姑娘,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显得惶恐,一看就是受到了惊吓。 不过那颜值也是挺高的,尤其是眉宇微皱,更显得我见犹怜,让人一下子就忘记了被人打扰的不悦,心疼起来。 如此女人,便是一个,寻常时候也难以遇见。 此刻,居然遇见了两个。 观样子,似乎是姐妹。 “哪里跑”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一个粗暴的声音于耳边炸响。 不一会,一个长相有些粗鲁的魁梧男人走来,身后还跟着三个小弟,目光凌厉,一副大哥大架势。 随着此人出现,白云明显感受到身后姐妹变得更加害怕————他的衣袖被紧紧拉扯着。 只是他有些好奇,看着眼前几人,有些面生。 要知道,他也是道上的人,靠着脑子跟拳头,在道上打出赫赫威名,被人称为大飞哥。 寻常地头蛇,他也都是认识的。 但凡叫得上名字的人,他也见过,也有一些交情。 但眼前几人,确实没有见过。 而且,这个地方乃是猛虎帮的地盘,猛虎都被他给干掉了,谁还敢找他麻烦呢? 尤其是见到他还跟不认识的一样? 还不等开口,身后两个女人泫然欲泣:“公子,救救我们,这些坏人霸占我们家产,还想要侵犯我们”。 声音断断续续,充满哭腔,更显得有种别样的感觉。 虽不知发生什么,但白云还是本着英雄救美,对着男人说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尔等居然强抢民女,如此恶行,难道不怕律法吗”? “嗤” 粗鲁男人不由得轻笑起来,似乎听见了笑话。 打量着白云,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这两个女人欠了爷爷的银子,欠钱不还,将她们带回去抵债本就是天经地义。 就算是报官,我们也不怕”。 见白云沉思,似乎不想拔刀相助,身后姐妹颤声道:“不是这样的,是他们见我们爹娘外出做生意发生意外;那些亲族之人便拿着一张莫须有的契约,要把爹娘的财产全部收走。 不仅如此,他们还想要将我们卖给大户人家,我们不愿意,他们就派人来抢我们。 公子,求求你帮帮我,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永世不忘” “公子,帮帮我们” 两女眼中波光黯淡,感受到丝丝缕缕的悲伤,原本红润如桃花的俏脸,此刻变成霜打的茄子,毫无光彩。 恶霸。 受委屈的姐妹。 尽管对剧情不知道,但一看人设就知道剧情。 这个时代可没有剧本这个套路。 再说了,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穿得更是普通,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都有可能穿的比他好,自然不存在仙人跳。 于此义正言辞说道:“你既然说她们欠你钱,不知欠条何在,拿出来跟我看一下”。 任何时候,空口都是无凭的。 因此,只要是涉及利益的东西,都会有欠条,还得有借钱之人的手印才算数。 不然的话,便是假的。 就算有真的,借钱之人便是不还,那也只能自认倒霉。 粗鲁男人目光一沉,恶狠狠说道:“小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也敢管我的事,不想活了”。 嚯! 道理不讲了,开始威胁了。 急了…… 一看就是急了。 如此,更能证明自己想的。 至于被人威胁,白云还真的没有当一回事。 有些东西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次数多了,也就平静了。 无非就是手起刀落,杀人毁尸。 都是老套路了。 “放心吧,只要你们说的是真的,我就不能坐视不管”白云对着受惊的姐妹说道,而后看向粗鲁的男人:“你们要是再不滚,我就报官了。 公堂之上,岂有你们放肆的资格” “我说你小子,还真是不怕死,也罢” 说着,粗鲁的男人便摇晃着脖子,摩拳擦掌,一副要狠狠教训的样子。 “咔” 突然,一个轻微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更响亮的惨叫声出现:“扭了扭了,脖子扭了”。 ? 白云眨眨眼,不明所以。 感情动手之前做了这么多准备,就是给他看扭到脖子了。 “老大,你怎么样” “有没有事” 身后小弟连忙关心道。 “蠢货,能没有事情吗?还带我去医馆” “哦” “小子,你给我等着,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这群粗鲁的人,粗鲁的来,卑微的离开,不带走一个女人。 白云看着歪着脖子的男人离去,嘴角抽抽,这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没有。 而身后姐妹也是互相对视一眼,露出轻松的神色。 “两位姑娘,已经没事了”白云转身。 “多谢公子仗义出手,不然我们姐妹今日恐怕难逃恶人的魔掌”身穿黄色裙子的女人说道。 “不知恩公如何称呼” 青绿连裙的女人虽然脸颊之上挂着泪珠跟害怕,但此刻看向白云,眼中多了一抹害羞。 两人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使得原本枯燥的街道都变得明亮有趣起来。 “两位客气了,恩公谈不上,换了任何人,面对这种情况,也很难坐视不管” ”不管怎么说,还得多谢恩公“ 寒暄几句,白云道:“那些坏人已经走了,两位姑娘若是觉得不安可以去报官,在下还有些事情,就先告辞了”。 两人一愣,有些意外。 平日内,她们就是露一个肩膀,扭一下屁股,都引得无数男人痴迷。 如今居然有男人见了他们丝毫不心动,就连话都不愿意多说几句。 这不可能呀。 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出道这么多年,就没有失手过。 哪个男人见了,不心生保护欲望,然后半推半就…… 任务在身,也容不得两人多想,黄裙女人当下抽咽起来:“公子,我们姐妹已经无家可归了,那些坏人眼下只是暂时离开了,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回来将我们抢走”。 “我们弱女子,哪里会是这些恶人的对手;还请公子帮帮我们,我们姐妹感激不尽,愿意奉上一切”青绿色女人也是蛾眉紧蹙。 如此模样,实在是难以让人拒绝。 似乎一颦一笑,一哭一言,都击中着男人的心脏。 拿这个考验男人,哪个男人能经得住考验。 ………… “你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好久没来,有些破旧,让你们委屈了” “能有一个住的地方,我们就很满足,哪里还奢求太多” “就是,多谢白公子,不然我跟姐姐今夜就要流落街头了” 下湾村美果巷子左手边第三个不大的府邸,这里是白云很久之前暗中买下来的房间。 那时候经常跟地头蛇火拼,住的地方就变得极其重要。 深知人不能同时在一个地方久住,他便租下好几处府邸作为藏身之地。 随着后面金盆洗手,一些府邸便退了,只剩下这么一个。 随着遇见悠悠之后,他便在云悠悠住下了,这个地方就很少了。 没有人居住,房间肯定变得有些荒凉。 不过收拾一下,还是挺不错得。 两女表面上说着不在意,可眼角深处尽是嫌弃厌恶之色。 她们什么时候住过这么破败的地方,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比这里贵。 “这里东西一应俱全,只要稍微整理一下就行” 白云看着颇有身份的两女,也不知道对方是否习惯住在这里。 但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她们去住云悠悠吧。 且不说房间不够,还容易引发家庭纠纷。 “这里有一些银子,你们先拿着应应急” 似乎想起什么,他又掏出十几两银子。 一看就是大小姐,哪里会做饭呢? 而且发生了这种悲惨的事情,一时半会估计也找不到靠谱的亲人帮她们主持公道。 “白公子让我们住在这里,我们姐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哪里还能要银子呢”? “就是,这些银子白公子你还是留着吧” 两姐妹拒绝。 “人都有落难的时候,这些银子你们就收下吧,要是心里过不去,等你们安顿好了,再还给我就是了” 见白云态度坚定,两姐妹犹豫一下,便收下了。 黄色女人伸手接过银子的时候,也不知是否无意,手指不由得在白云掌心轻轻刮蹭几下。 这让他顿时双眼微眯看了过去。 黄色女人脸颊微红,微微低首,一双翦水秋瞳,顾盼闪烁间透露出一股令人不由得嘴角上扬的神情。 似乎,这是一种暗示。 白云走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让两女顿时有些不满,当下也不装了,青绿色女人撇撇嘴:“这男人一点风趣都不懂,真是一个直男,还是一个穷鬼,区区十几两银子,还不够做一身衣服的”。 “直男才好,这才对付起来才容易”黄色女人嘴角上扬,舔着唇角,如同看见食物的野兽。 “主子就给了我们三天的时间勾引他,也不知道此人有什么身份,居然能让我们两人同时出手” “谁知道呢?” “本想着下面给他吃,谁让他走了” 说着,两女同时有些意动起来,互相对视一眼。 “你下面太干了,我喜欢吃有水的” “那你下面给我吃”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两女脸色瞬间一变,再次变得楚楚可怜,犹如黛玉附体,眼神火热,如同有着无数火光在里面燃烧着。 整个人的脸色也变得潮红起来…… 下面吃面的人来了…… 第三十四章 套路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阳光明媚,清风徐徐。 三道身影行走在街道上,男的身穿月牙色的长衫,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 身旁两个女人分别穿着黄色裙子跟青绿色裙子,用碧玉扎着发髻,肌肤如雪,五官端正,眉眼含笑,浑身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气息。 吸引着周围的人目光灼灼,盯着看个不停,不少人都撞到墙壁上,揉着脑袋在那叹息。 为什么不是我陪着如此佳人出行呢? 我比那个男人差了点什么。 不就是没有他帅,但我是过来人,花样多啊。 此三人正是白云,以及被救的姐妹。 通过交流,白云得知姐姐名叫柳如烟,妹妹叫做柳如梦,乃是柳家的两位小姐。 其父乃是商人,早些年经商,赚了不少银子,后来便再国都安家,只可惜膝下无子。 因此,大部分的时候都在外面奔波。 就在半个月之前,突然传来噩耗,其父母在路上遇见马贼,不幸被杀。 因为是经商,所以留下了不菲的产业。 随着其父母被杀,这些产业便落到两姐妹头上。 还不等她们从噩耗中走出来,她们的大伯便带着人,带着一张只有签名没有手印的契约闯进柳府。 上面写着,将一切产业全部交给柳大伯打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明显是欺负人家弱女子。 可没有人站出来,两个弱女子也不是对手,三两下便被赶出来。 如此,柳大伯还不满足,见柳家姐妹容貌不错,想要将她们两人嫁给其子,这样更好将柳府产业吞并。 名正言顺。 这种事情自然是遭到了柳家姐妹强烈反对,趁着夜色偷偷跑了出来。 而这次出门,也是从对方口中得知一个秘密。 那就是柳父似乎得知这次出行并不是太顺利,因此提前写下了契约,旗下所有产业都有其女继承,外人不论拿出什么都不算数。 通俗来说,也就是遗嘱。 而这份遗嘱被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只有柳家姐妹知道。 也正是如此,白云才会陪着她们前去,只要找到这份遗嘱,那么就能将产业夺回来。 说实话,他对这种事情是真的没有兴趣。 但哪个男人能够面对两个美人在你面前泫然欲泣,黯然神伤呢? “这个方向好像不是去柳府,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走了一会,白云有些狐疑道。 柳如烟轻语:“白公子有所不知,那份契约乃是家父暗中藏起来的,并不在柳府,我们也是只知道地点,具体位置也是不知的”。 白云点点头,也是。 如今柳府的一切都被人给霸占了,这要是将遗嘱藏在府邸,岂不是瞎子点灯,白费事。 “白公子,等找到了契约,将爹爹的产业拿回来之后,我们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这时,柳如梦开口,声音如铃铛般清脆,再配上那张俊俏的容貌,真是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我帮助两位,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好处”白云轻描淡写道。 “我知道如白公子这样的人,高风亮节,自然不图这些黄白之物;只不过我们耽误了白公子这么长时间,若是不报答,岂不是心中过意不去”柳如烟也是有恩必报。 白云不语,眼角余光浮现一抹冷意。 既然对方想玩,那就陪她们玩玩。 看看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目的地。 这里乃是一个园林,松模园,乃是一处风景秀丽的园林,里面种植着很多珍惜的花草树木,属于观赏旅游上佳的地方。 “这……你确定东西在这里”? 白云看着眼前的园林,实在难以跟遗嘱产生联系。 如此重要的东西,居然藏在这么远且人多的地方,不怕被人无意中发现,功亏一篑? “白公子有所不知,这个园林乃是我爹好友的,将东西放在这里,很安全的” 柳如梦也是愣住了,不过好在见过大风大浪,很快便找到了一个理由。 “我们快去吧,要是被人找到了可就不好了”柳如梦拒绝了白云插嘴。 三人走进去,在柳家姐妹的带领下,东走七个弯,右拐八个弯的,终于来到一个假山处。 “找到了” 柳如梦从假山中找到一个小盒子,惊喜道。 随后,打开一看,上面果然写着:将柳府一切产业都交给柳家姐妹共同处理,做她们做主。 “太好了,有了这个,你们就可以去报官,那些霸占你们财产的人,也会被绳之以法”白云也替她们高兴。 柳如烟看着契约,神色复杂。 思虑一会,看着白云,脸上出现一抹羞涩:“白公子,我们姐妹对于生意一窍不通,这些东西留在我们手上,也只是明珠蒙尘,不如将它们交给你来打理” 说着,眼含星子的娇俏模样红晕爬满了耳根,低下了螓首。 一边的柳如梦也是如此,两枚粉嫩通透的耳垂,就像晶莹剔透的血色玉坠。 白云岂会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没想到居然真是这个意思。 那可就是太有意思的。 就是不知这个意思究竟是谁的意思。 故作惊讶道:“这是柳老爷留给你们的,我一个外人怎么能插手呢?” “要是没有白公子,我们也不能找到这个契约”柳如烟弱弱道。 “我们只是两个弱女子,便是拿了这个东西也会被人欺负的,要是没有一个男人替我们撑腰,我们也是要不会产业的。 更何况,白公子品德高尚,对我们有救命之恩; 要不是公子施以援手,我们现在肯定落入大伯的手中,我们姐妹实在是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柳如梦附和着。 “你们”白云一怔。 两女脸上同时铺满落霞,明艳动人:“我们姐妹同心,从小就发誓,以后要嫁给同一个男人”。 白云目光跳动,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姐妹花! 天上不仅能掉馅饼,还掉姐妹以及一大笔银子。 这也太魔幻了吧。 两女低头,目光闪烁,手指捏着衣角,忐忑不安。 表面上如此,但内心可并不是这样想。 你一个穷小子,能够遇见我们如此美人,简直就是祖坟冒青烟。 瞧你那傻乐的样子,一看就是没有女人喜欢。 赶紧同意,等我们完事之后穿上裙子赶紧滚一边去. 主人,我们虽然不干净了,但我们的心很干净。 不信,您进来看一看就知道了。 以上,是两女此刻内心真实写照。 柳如梦眉宇为皱,有些不悦,白的一大笔银子跟两个佳人,这有什么好想的。 当下悄悄移动脚步,伸向姐姐脚踝,稍微一使劲。 “啊” 随着一声骄喝,柳如梦的身躯朝着白云倒下去。 扑腾。 两人倒在地上,四目相对,都能感受到彼此炽热的呼吸。 很快,白云便感受到重量增加一倍。 原来是柳如梦也倒在他怀中。 两女媚眼如丝,瞳孔中写满着无尽的欲望。 身躯柔软,如蛇缠绕,暗香弥散,熏人欲醉。 尤其是对方胸前那饱满的酥峰总是有意无意磨蹭着他的胸膛,小手也是跟蚂蚁一样滑动着。 白云大脑瞬间一荡。 嘶…… 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流下来…… 看不见的鼻血。 两人此刻也是嘴角上扬,一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 这一招野外可是她们通过实践得知出来的,对男人最具有杀伤力。 尤其是姐妹一起上,这股威力堪比毁天灭地,无所不能。 想到这,她们终于明白,为什么主子好好的床不要,就喜欢假山,溪水,凉亭。 ………… 此刻莺飞草长,微风拂过,带得层云飘散,云层之间慢慢破开,阳光照射大地。 正是出门观光的好日子。 而此刻,两道身影正朝着松模园而来。 这二女,一个身着锦簇蓝衣,长裙飘飘。 一头黑发盘着精致的堆雪髻,明珠生晕,美玉盼兮,秀眉之间,透露着一股贵气。 另一个身穿青罗纱裙,年纪似乎小一点,五官标致,也是不可多见的佳人。 两人走在园林中,似乎瞬间成为全场的焦点,就连山水花树,此刻都变得黯然失色。 但却没有人敢上前搭话,就连眼神都不敢乱看。 无他,只因为这两人浑身透露的气息给人一种惹不起的感觉。 绝对大有来头。 若是白云此刻在此,定会惊呼,原来是你。 “真羡慕姐姐,还有几天的时间,就要嫁给如意郎君了,妹妹再次提前恭喜姐姐”王瑜昕搂着叶若水的胳膊。 提起这个事情,叶若水神色一顿,谁想嫁给那个王八蛋了。 无品还无礼。 不过外人在,她自然装作很幸福的样子:“妹妹也会遇见一个让你喜欢的男人”。 就在两女闲聊的时候,突然一阵令人脸色变换的声音传来: “不要,你们别过来,我真不是这样的人;再过来,我可就要报官了” “嘻嘻,白公子,你别跑呀,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就是,闭上眼睛,很舒服的” “不要,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我们也是,可我们随便起来不是人” 如此大胆露骨的声音,一下人让两女愣在原地,互相对视,不明所以。 似乎有些不正经。 很快,一个身影从假石后面跑了出来。 当看见白云的时候,叶若水身躯一震,瞳孔瞬间放大,大脑轰鸣,思维都罕见停滞了。 白云也是一愣,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叶若水,还是这么尴尬的状态。 “白公子,怎么不跑了” 很快,两个如饥似渴的姐妹也追了出来,眼神都能够拉丝,脸上铺满潮红,衣衫不整,露出几缕洁白的肌肤。 当看见有人,她们也是神色一顿变化,低着头,站在白云身边,就跟做错事的丫鬟一样。 园林,假山,白天。 一男两女,衣衫不整,靡靡之音。 铛。 一声巨响。 叶若水跟王瑜昕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不过一个愤怒,一个羞臊。 第三十五章 截然不同的心思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在小小园林中走啊走啊,发现自己名义上的男人居然跟女人厮混。 还是两个,重点是衣衫不整。 还是大白天。 简直就是有伤风化,伤风败俗。 不知为何,叶若水此刻心中顿时生出无名之火,眼神中似乎有着一座冰窟,整个人散发着极其阴冷的气息。 使得四周温度都开始下降,死死看着白云。 若不是顾忌皇家风范,还有外人在场。 她定要上去一巴掌狠狠教训这个饥不择食,不挑地点,癞蛤蟆玩青蛙——长得不花玩的花的混蛋。 按理来说,发生这种事情她应该是高兴,庆幸。 这可是天大的丑闻,巨大的把柄,一旦被她抓住,只需要告诉文元帝。 那么这个婚事百分百可以取消,而她也不用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不知为何,当她看见白云私会女人,心中顿时无比愤怒。 就跟自己不喜欢的玩具被别人给把玩了一样。 柳家姐妹两人也是呆呆看着叶若水,虽然不认识对方,但也知道对方一看就是大有来历,身份不凡。 同为女人,她们自然知道对方这是生气了。 这种眼神她们很熟悉,以往在青楼的时候,就看见有母老虎气势汹汹来青楼抓男人。 当下,她们便明白了。 原来主人让她们将白云带到这个地方,原来就是想要被对方媳妇给捉奸在床。 王瑜昕也是微微一怔,更多的还是狐疑。 能让叶若水如此生气的男人,难道是他。 当下小声问道:“叶姐姐,这位难不成就是白云”。 叶若水没有说话,但那抿着唇角下的牙齿都在“咯咯”作响,凤眸含煞。 显然,这是一种默认。 王瑜昕此刻也明白了,为什么爹地要让她去找叶若水,然后将其带到这个地方。 原来就是为了捉奸。 只是,区区一个驸马,如何能够进入倒他爹地的眼中。 这不符合常识啊。 白云也是愣住了,从柳如烟在他手心画圈圈的时候,他就知道两女并非良家妇女。 作为青楼VIP的客户,他自然知晓这是一种独特的暗示。 就跟榜一大哥加微信是一个道理。 自然对方说的那么多,他一个字也不信。 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两女的来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设计对付他。 于是便装作不知道,看看两女究竟想要干什么。 只是没想到,她们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要非礼他。 本着仙人跳的原则,白云自然是死守自己的裤子往外跑。 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遇见叶若水。 铛! 一瞬间,他如醍醐灌顶,瞬间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对方故意设计的,目的就是要制作一个捉奸在床的事情,然后趁机上书,让文元帝取消这门婚事。 不然的话,怎么会如此巧合。 当下,他脸色一沉,目光中浮现一缕怒火。 真是岂有此理,上次背刺他,他都没有说什么。 没想到,这次更加过分。 差点就没有守住下面。 他瞪我,他居然有脸生气。 叶若水瞳孔一震,嘴角的肌肉都在火气带动下颤抖着,粉拳不由得紧紧握起。 她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男人,被她抓奸居然还有脸生气。 是不是打断了好事,这该死的男人,岂有此理。 两人四目相对,分外眼红,都毫不掩饰各自内心的敌意,互相瞪视着对方,犹如金戈相击,刀光剑影,空气中好似也弥漫起一股火药气息。 一个生气,一个无比愤怒。 似乎稍微一个外力冲突,一场腥风血雨,石破天惊,惊天动地的战争就会瞬间爆发。 “叶姐姐,你没事吧” 许是受不了这种令人压抑窒息的气氛,王瑜昕开口。 “没事” 叶若水咬着牙说道,一听就是有事,还是大事。 随后看向一边衣衫不整的两女,暗中啐了好几口,不要脸,居然勾引别人家的男女,就应该浸猪笼。 两女本就是青楼的女人,这次又是偷腥在先,本就理亏,压根承受不住叶若水那一身强大的气势,心中忐忑的厉害,腿都开始发软。 “白白云子,我……我们先走了” 哆嗦几句,低着头,落荒而逃。 “你凭什么生气”白云有些不满,有外人在,也不好意思点破。 我凭什么生气! 你说我凭…… 对啊,我凭……为什么要生气呢? 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在外面偷吃,这可是一件好事。 有了这个把柄,我就可以跟父皇说,然后取消这门婚事了。 简直太好了。 想到这,叶若水顿时眼角含笑,那股令人压抑的气息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则是三月的桃花,令人心旷神怡。 咦? 站在最近的王瑜昕第一个发现这奇怪的一幕。 她不由得眯着眼,看着叶若水。 刚才还一副火山爆发,手撕渣男的样子。 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开心,就跟新婚燕尔的新娘一样。 她记得,在这之前,好像是白云说了一句话。 顿时,她有些惊讶看向他,这个驸马居然如此硬……气。 要知道,在公主面前,驸马可是弱的就跟鹌鹑一样。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站着都自动矮一头。 敢用这种语气说话还不被打死的,这还是第一个。 随后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闪烁,难道这就是平民家中才会出现的夫管严。 “你不好好在国子监学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半响,叶若水开口。 这次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嫌弃,尤其是那睫毛一抖,目光一挑,嫌弃意味十足。 “你不是知道吗?还问我”白云翻着白眼,有些无语。 叶若水皱眉,她知道什么? 她什么也不知道啊。 要是知道对方在这里跟女人厮混,她肯定不会…… 也会来。 而且还得带着证人前来。 夫管严! 一定是夫管严。 王瑜昕嘴角微微上扬,有些小激动。 她可是知道叶若水可是一个十分骄傲的女人,能够被她喜欢的男人,一定十分优秀。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提刀战乾坤。 对于一个爱情小白,内心深处时常感到寂寞,渴望触碰爱情火焰的女人来说。 她十分渴望想要知道两人之间的爱情纠葛。 究竟是什么样荡气回肠,可歌可泣,感人肺腑的爱情,才能让妻管严自动变成夫管严。 “你做得不错,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叶若水大方说道。 此刻,她终于想明白了,那就是这一切都是白云故意而为之。 目的就是要让她发现,这样就可以使得自身道德有问题,德不配位。 自然而然,这门婚事也就取消了。 她有些感到,没想到白云玩的这么大,居然用这种极端的办法。 身为公主,她自然也不能大气。 决定给对方一大笔银子,足够找好几个女人。 另外买一张宽阔且柔软的床。 这石头下面,多硌得慌。 白云眯眼,什么叫我做的不错。 我什么也没有干啊。 裤子都没有脱。 他狐疑看着叶若水,见对方那雀跃的样子,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一边的王瑜昕则更加兴奋了,目光灼灼看向白云。 驸马在外面私会两个小情人,还被公主给发现了,居然不生气,还给对方竖大拇指,称赞做的好。 这世道…… 也太疯狂了吧。 究竟是有什么样的魅力,才能让叶若水不惜屈尊,拉低身份来配合。 好闪,好亮。 白云看见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看,望过去,才发现是一对如溪水的双眸,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泛着耀眼的光芒。 能够跟公主出现,还以姐妹相称的女人,要么也是公主,要么就是达官贵族家的小姐。 礼貌道:“你好,我叫白云”。 “我叫王瑜昕” “好名字,人如其名,美得很”白云嘴角一扬,夸赞道。 “白驸马过誉了”王瑜昕微微一笑。 这下可把叶若水给急坏了,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居然打我好朋友的主意。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万一两人要是对上眼了,以后见面那得多尴尬。 为了一个不值钱得男人牺牲一个好妹妹,这笔交易一看就是不划算。 于是,果断站了出来。 “既然你都做出这一步了,那我也就乘你一个人情,以后在这个地界,有问题报我的名字,绝对没有人敢为难你”。 说着,便拉着王瑜昕离开,阳光照射在其乌黑得秀发上,泛着七彩的光芒。 王瑜昕回头,有些好奇看着白云,忽然眉宇一皱。 她在对方眼神中看到了“你有病吧”这四个字。 你有病吧。 白云确实很想说这句话,看着叶若水那莫名其妙,不着四六的话,他更加蒙圈了。 陷害了别人,还如此嚣张,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不由得脏话冒到嘴巴边,咄咄两下又咽回去了。 在他回去的路上,一个天大的消息犹如龙卷风在百姓中爆发出现,短短不到片刻的功夫,就人人皆知,更是有着无数的版本。 说的有鼻子有眼,绘声绘色,就跟亲身经历一样,令人不得不信。 白驸马在外面有女人了,还是青楼女人,还给她买了府邸…… 这个消息以无法想象的速度朝着皇宫蔓延而去,等待着那个君临天下的男人…… 第三十六章 消息暴露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天空微亮,寒意微重。 国都内,一辆辆马车正有序从各个方向行驶着,里面坐着一个昏昏欲睡之人。 不要惊讶,也不要震惊。 这不是富家公子连夜奋战从花楼中急匆匆往家赶,拖着疲惫的身躯,筋疲力竭。 而是朝堂大臣需要前往皇宫金銮殿上早朝。 那些离皇宫不远的大臣可以晚起,可那些品阶不高,俸禄不多的官员,就只能住的稍微远一些。 天不亮就得出门前去皇宫上早朝。 于是,便有了这个景象。 随着天色逐渐明亮起来,一缕缕光芒照射着大地。 一道道身影从东偏门进入,偶尔会响起互相打着招呼的声音,但更多的还是保持沉默。 铛。 在夜漏未尽七刻十分,随着朝钟响起,百官上殿叩首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平身” 文元帝端坐在龙椅之上,挥挥手。 巡视一周之后,平静道:“诸位爱卿有何事要奏”。 “陛下,南方成化三郡近日遭遇水患,洪水泛滥成灾,已经吞没了数百亩良田,冲毁无数房屋,数千百姓流离失所,还请陛下决断”户部侍郎站出来说道。 “水患入侵,百姓流离失所,这是一件大事。 着户部立刻商议拟定救援需要的物资跟银两,若水势太大,有着蔓延其他府郡的风险,可以让工部的人帮忙,看看是否可以疏通洪水,修建堤坝” 文元帝略微思索,便给出了方案。 旱灾跟洪灾,乃是最为常见的两大灾害,因此处理这两件天灾上面,都已经有着一套相对来说很成熟的步骤。 很快,又有几个大臣上奏,但大多数都是一些小事——无法影响民生。 空气沉闷一会,站在文元帝右侧的太监手拿着辫子,朝着地面猛地一砸: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事要说”这时,一个御史大夫站了出来。 “何事”文元帝淡淡说道。 “这……” 此人犹豫一会,而后道:“启禀陛下,臣今日听到谣言,是关于昭阳公主驸马的”。 “哦,说来听听”文元帝来了兴趣。 “民间传闻,这白云在外面已经有女人,还是一个青楼女人,不仅给对方赎身,还买了一个府邸。 身为驸马,行如此卑劣之事,简直就是有辱皇家颜面,还请陛下严罚” 此消息一出,不少人感到惊讶,窃窃私语。 没想到身为驸马,居然敢暗中养女人,这可是皇家绝不允许的事情。 还是一个青楼女人,在即将跟昭阳公主成亲的前几日,发生这种事情。 岂不是说昭阳公主连一个青楼女人都不如。 “陛下,这件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臣观白云也不似这种大逆不道之人”萧将军对白云颇有好感。 “陛下,臣也有耳闻” “臣附议” 很快,就有七八个大臣站了出来。 这么多人弹劾一个人,想来是有着确凿的证据,绝非空穴来风。 张太师面无表情,似乎这种小事情让他提不出兴趣来。 以他的身份,对付一个驸马,实在是太屈尊了。 什么档次,也配他出手。 文元帝皱眉,这个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那个名叫悠悠的青楼女人,数年前就认识白云了,还在昭阳之前。 这件事情本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摆到台面上说就行。 为此,他昨天还特意训斥了昭阳,不要没事找事,老实等着嫁出去。 可没想到,今日居然这么多人要弹劾白云。 这让他有些不知该怎么办。 惩罚吧,无外乎取消婚事。 不惩罚吧,跟这些臣子也不好交代。 可要是就这么取消婚事,他感觉自己的颜面有些损失,威严受到了挑衅。 圣旨都下了,都已经昭告天下了,百姓也都是人尽皆知。 固然这次有一个不错的理由,可总给人一种栽赃陷害的感觉。 这对他威名,可是一个不小的污点。 沉吟一会道:“这件事朕已经知晓,朕会亲自处理,绝不姑息” “陛下圣明” 这些人会心一笑。 绝不姑息,这次白云死定了。 身为驸马,最忌讳的便是在外面养女人,一旦发现,可就没有好果子吃。 同时,他们心中好奇,张太师为什么要对白云出手。 两人之间的地位差着十万八千里,区区一个驸马,提鞋都不配。 结束早朝之后,文元帝便来到养心殿中,还没有休息一小会,便拿起奏章开始批改起来。 可千万不要以为皇帝好干,随便说一句话,哪怕就是天上的星星都有人摘下来。 事实上,当皇帝很累的,心力交瘁。 每天最多只能睡不到三个时辰,余下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在养心殿内渡过的。 主打的就是枯燥且充实。 这也是历代皇帝寿命不长的一个原因。 晚上忙,白天更忙。 日夜加班,能长寿也就有鬼了。 等到文元帝批改一会奏章之后,便有两人走了进来。 一人鹤发童颜,目光睿智,身穿褐色长衫,头戴冠玉,眉宇之间充斥着浓郁的书香之气。 此人正是国子监的一把手,渊祭酒。 而另外一人身穿朝服,头戴乌纱帽,年纪相对来说小一点。 此人正是工部尚书贺郡。 两人齐齐作揖道:“陛下”。 文元帝早已放下朱笔:“两位爱卿前来,是黑板三件套的事情已经解决好了”? 自从得知黑板三件套的妙用之后,他便直接召见了渊祭酒跟贺郡将其推广出去,成就他千古一帝的威名。 国子监乃是天下读书人的圣地,里面名师无数。 渊祭酒本人有人享誉天下的大儒,无数文人心中的标杆。 凡有国子监出面,必定能够很快在天下读书人这一块以朝廷不可及的速度推广下去。 而工部乃是负责水利工程修建跟勘测的,在工艺制作这一方面也是有着很高的话语权。 想要将黑板三件套全面推广,那可是需要上百万份。 这么多,必须要借助于工部的人才行。 贺郡面色一沉,犹豫道:“陛下,这个黑板三件套有些地方臣还没有琢磨透,所以……” 所以还没有做出来,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很明显了。 “如此简单的东西,工部那么多人居然都做不出,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文元帝当下就有些不悦了,一个白云都能做出来的东西,整个工部那么多能工巧匠都做不出来。 在他看来,这就相当说不过去了。 说上一句酒囊饭袋也不为过。 “臣有罪,请陛下赐罪”贺郡吓得连忙跪了下来请罪。 “陛下,这也不怪贺大人,此物臣也是从未见过,虽看上去平平无奇,可真的要打磨出来,属实毫无头绪” 渊祭酒替贺郡求情。 黑板三件套确实简单,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那就跟前世人研究光刻机是一个道理的。 把成品给你看,你也模仿不出来。 “起来吧” 渊祭酒求情,这个面子文元帝不得不给。 随后问道:“此物,真的如此难造”。 “陛下,臣已经命工部最厉害的工匠日夜赶工,可制作出来的粉笔无法正常使用;臣斗胆请陛下召见那个制作出如此神物之人,由他帮忙,必定事半功倍”。 贺郡有些不好意思,身为工匠头子,还是吃皇粮的,居然要请教外人,简直就是大丢脸了。 可他也没有办法,什么办法都使用了,就是制作不出来。 跟乌纱帽相比,面子就显得不值一提。 这时,渊祭酒也开口:“陛下,此物若是普及的话,那么天下最少可多三成百姓走上仕途,每年可以减少不计其数的纸张。 只需要数年的时间,我天朝必定人才济济,人才辈出,诗词歌赋当属历朝历代之冠。 数十年之后,天才很有可能再无一个白丁。 此乃千秋大业,无数人将会歌颂陛下的伟大创举” 说实话,渊祭酒也有些心动了。 从一个没有名气的白丁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几乎天下第一大儒的位置,他也是付出了无数的艰辛。 其中,最让他感到痛苦的就是纸张不够。 无数求学若渴之人,就是因为买不起纸张,最终无奈弃学。 这让他感到悲哀。 可就连读书圣地的国子监,也不能保证每一个学生每一天都有白纸可以用于练习。 那就更不用说其他地方了。 虽然不甘,但也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文元帝召见他,展示了黑板三件套。 当下便惊为天人,简直就是石破天惊,令他震惊不已。 以他的智慧,岂会看不出此物的出现简直就是为了弥补他心中之恨,让天下人都可以走上读书的道路。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让他感到开心的事情。 朕的目标早就不是歌颂了,而是千古一帝。 文元帝嘴角不由得一扬,心中美滋滋。 随后说道:“朕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朕来处理”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他才对着身边的朱公公说道:“去让白云来见朕”。 当白云得知皇帝要见他,心中大呼,出事了。 便不停蹄便往皇宫赶。 当不成驸马无所谓,可前往别降罪。 他是无辜的,被人给仙人跳了。 陛下,你要相信我。 我裤子都没有脱…… 第三十七章 冤枉啊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白云,你可知罪” 轻飘飘一句话,看似随风而散,然而在这充满帝王威严的养心殿内,就跟蘑菇云升天一样。 无形的气浪向着四面八方冲击而去,吓得人浑身颤抖,后背发凉,心尖一颤。 白云跪在地上,缩着脖子,小心脏都在砰砰乱跳。 真的跟他想的一样,叶若水将他偷吃这件事告诉给文元帝了。 身为赘婿还敢在外面玩女人,这可是践踏皇家颜面的大事,绝对无法善了。 当下便哭诉了起来:“陛下,冤枉啊,我真的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公主她陷害我,本非我本意”。 文元帝眨眨眼,似乎他们两个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不过昭阳陷害对方,这让他来了兴趣。 当下说道:“仔细说来,要是少一个字,朕决不轻饶”。 “是”白云耸了耸鼻子。 随后便将“偷吃”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陛下,您说,这一切要不是她提前设计好的,怎么会如此巧合” “我真的是冤枉的,我对公主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可没想到公主居然如此对我,羞辱我的清白,我心中无比悲愤。 我愿请辞驸马的身份,跟公主一刀两断,还请陛下同意” 说道动情处,白云更是泪水扑簌簌流淌下来,神情悲愤,就跟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最后,更是作揖倒地。 大有一副,你不同意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文元帝双眸一凝,昨夜他才训斥昭阳,不要无事生非,他对白云的人品还是了解的,虽然不多。 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一切居然是她故意栽赃陷害的,这让他有些生气。 身为公主,怎么能做这种令人鄙夷,可耻的事情。 简直毫无皇家风范。 看着白云那抽泣悲惨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头疼起来。 但取消婚事,请辞驸马的事情,决不同意。 伸手揉着脑袋,怎么也想不通,就是一个公主出嫁,怎么会引发这么多问题。 从未有过啊。 “这件事朕一定会好好训斥昭阳,决不让你受委屈;至于请辞驸马,朕不同意。 小两口打打闹闹,有争执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没必要上升到取消婚事这么严重的份上” “啊” 白云抬头,大大的眼睛中尽是疑惑跟震惊。 都这样了,文元帝居然还不同意取消婚事。 这是多么想要将女儿嫁出去。 同时,他也有些哀愁。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取消这个婚事。 这个驸马,他是真的不想当。 “起来吧” 文元帝态度也缓和起来。 “哦” 白云茫然地站起身来。 “朕此次找你,是因为今日早朝之上,有数位大臣联名弹劾你,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还是青楼女人。 此举大逆不道,有辱昭阳公主,更是对皇家颜面大不敬,此事可真” 轰! 白云身躯一震,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被拿出来了。 他不信,对方不知道悠悠的身份。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说,怎么看都是故意在跟他作对。 是她。 很快,他便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叶若水暗中搞鬼。 一计不成,还有一机。 这是连环计。 要是悠悠的身份暴露,那么除非他抛弃对方,否则这门婚事肯定取消。 他不用做驸马,叶若水也不用嫁人。 白云对结果无所谓,可将悠悠牵扯进来,这让他有些生气。 决定等一下就要去找叶若水,好好说道一下。 不过,当下得如何跟文元帝解释这件事。 抬头,看着对方那深邃不知其意得双眸,心一沉。 “我……” 刚想解释这是莫须有的消息,目的就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误他清白,其心歹毒。 可转念一想,反正也不想当驸马。 还不如顺水推舟,圆了双方得心愿。 去他的驸马。 “陛下,草民在很久之前便认识了悠悠,跟她情投意合,早已经互相许诺,白首不分离。 草民只知心中有愧,对不起公主,辜负了陛下得厚爱。 草民愿意请辞驸马,带着悠悠离开国都,从此不再出现在陛下的眼中”。 说着,还不忘抬头看着文元帝,想要看看对方有没有生气,要不要砍他脑袋。 不过很遗憾,什么也没有看出。 文元帝此时也是蒙了,这两人到底是怎么想得。 昭阳不想嫁,他能理解。 毕竟谁也不想自己得夫君只是一个平凡之人。 身为公主,见多了天之骄子,才子俊杰;突然嫁给一个平平无奇之人,心中肯定有着抵触。 可白云只是一个普通人,能够迎娶公主,简直就是光宗耀祖,天大得荣耀。 为什么也是一副“身为驸马,我很抱歉”得样子,绞尽脑汁都要不当这个驸马呢? 说实话,他都有些想要取消这门婚事,实在是太操心了。 两个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 可偏偏他不能。 北蛮得事情结束不久,这要是取消了这门婚事,难保北蛮不会借题发挥。 到时候再来一次求亲的话,依照昭阳得性子,还不得再来一次。 到时候,他的脸面往哪里搁。 别说千古一帝了,能不被百姓嗤笑言而无信都算好的。 想了一下,他沉声说道:“身为驸马,可谓一步登天,荣华富贵近在眼前;以你的身份,终其一生都难得其十分之一。 若你愿意跟那个女人一刀两断,从此不再相见,朕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解决不了当事人,那就只能解决第三者了。 白云当场就跪下:“陛下,在草民心中,早就将悠悠视为家人,亲人,此生绝无抛弃得可能。”。 文元帝眉宇一皱,目光一沉,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下降好几度。 白云硬着头皮说道:“陛下,若草民抛弃糟糠之妻,迎娶公主,陛下真的心中毫无想法吗”? 古语有云:糟糠之妻不可弃。 一个为了攀龙附凤,连糟糠之妻都可以随意抛弃得人,必定是极其卑劣之人。 这样的人,那就是一个白眼狼。 今日你富贵了,他围绕着你转。 可当你落魄了,他便第一个翻脸咬人。 文元帝自然不喜这种人。 当下他又头疼起来。 横竖都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还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 “那你说怎么办” 他决定将问题踢回去。 又补了一句:“不准说取消婚事,请辞驸马之类的话”。 白云嘴巴微张,又闭上了。 不由得摸着自己的脸,真的帅到这种程度了吗? 死活就是推不掉驸马吗? 陛下啊,你到底看重了我什么? 我改还不成吗? 叹口气,悠悠我不弃,公主抛不掉。 鱼和熊掌,为何不能兼得。 “陛下,草民可以向您保证,在跟公主在一起这段时间,绝对老老实实,不出现任何风浪”。 言下之意,那就是悠悠绝对不能抛弃。 明面上不行,那我就偷偷的。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呵呵” 文元帝冷笑着:“难为你想出这么好的办法”。 此话一出,白云小脸一红,低着头。 “罢了” 文元帝此刻找白云,主要是为了黑板三件套的事情来的,至于婚事,只要他不松口,谁也改变不了。 等结了婚,生了孩子,一切都迎刃而解。 哪个男人不偷腥,只要不摆到明面上来就行。 “这是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反正还有几天的时间就要成亲了,成了亲,那就跟他这个老父亲没有任何关系了。 爱怎么闹就怎么闹,与他无关。 当然,这心里话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今日工部尚书前来,说黑板三件套生产过程出现了很多问题;这件事关乎着朕的大事,朕准备让你配合工部,早日将黑板三件套生产出来”。 说着,文元帝神色变得郑重起来。 显然,这件事很重要。 白云眨眨眼,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差点给他吓尿了,就是为了黑板三件套。 有句脏话在口边,不知当讲不当讲。 “陛下如此看重草民,草民自然愿意,只是草民不日后就要迎娶驸马,然后就要在家相妇教子,实在是没有时间,恐有负圣恩” 文元帝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他确实没有想到。 只是这个问题真的是问题吗? 狐疑看着对方,总觉得对方这是坐地起价。 “你想要如何”? “陛下,这个黑板三件套乃是草民呕心沥血,苦思冥想才弄出来的,可以说是草民毕生的心血……” “说重点” 文元帝直接无情打断了白云的煽情。 “每一份黑板草民都要五成的利润”白云坚定说道。 他可不想等到和离之后,净身出户。 一家老小都要养活,这可是一笔不菲的银子。 “可以”文元帝直接同意了。 区区银子而已,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千古一帝的称号。 黑板三件套的事情就这么愉快确定下来。 悠悠风波也就这样悄无声息解决掉。 白云昂首挺胸离开养心殿,朝着紫罗宫而去。 老是背刺他,该是算账的时候。 就在他行至半途的时候,看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那徘徊着,喊道:“明珠”。 “呀” 明珠吓了一跳,当看见那张熟悉的帅脸之后,心中的失落终于被填满了,目光泛着涟漪。 看着对方朝自己走来,不知想起什么,眉宇一沉,低着头小跑离开。 “奇怪,怎么看见我就走了” 白云摸着脑袋,不明所以。 想了一下,没有想出来,而后也就不想了。 当下,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三十八章 幕后真凶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 一个沙哑的声音悄然响起。 叶若水表示自己真的很命苦,感觉全世界的人都在跟她作对。 明明就是白云在外面偷情被她给抓到了,兴高采烈前去养心殿,将这件事告诉给父皇。 本以为得到的是取消婚事,谁能想到居然是训斥。 还让她老老实实呆在宫中休要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 这让她无比愤怒,明明说的是真话,为什么父皇不信。 想到这,眼中水气氤氲,眼中波光黯淡,仿佛一下子就能将人拉进她的眼睛里,感受到丝丝缕缕的悲伤。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驸马品行如此不端,毛病一大堆,可偏偏就父皇如此信任。 这一刻,她后悔了。 早知道这块牛皮糖这么难甩,换一个人就好了。 现在倒好,砸在手里面了。 “白云,你别以为说服了父皇,本宫就要嫁给你;就算嫁给你,你也休想得到本宫的人” 旋即,叶若水再次变得目光灼灼,眼中升起一缕战意。 为了心中的盖世英雄,她决不投降。 可一想到还有两天就要成亲了,那好不容易挺起来的后背一瞬间有踏了下去。 心中实在是没有一丝底气。 万一要是用强的,她可怎么办…… “你有点过分了” 突然,一个阴沉的声音瞬间出现,吓了叶若水一大跳。 等看见是白云的时候,那好看的双眸中尽是厌恶之色,伸手轻轻平复着剧烈欺负的胸膛。 瞪着对方:“你在胡说什么,突然出现吓本宫一跳,本宫还没有找你麻烦,你就感恩戴德吧”。 白云不想跟对方废话:“我能理解你不想成亲的想法,也能接受你故意设计陷害我,但你不应该将悠悠牵扯进来,她是无辜的。” 叶若水蹙眉,这说的都是什么。 每个字她都懂,可放在一起就不懂了。 白云看着她那茫然的样子,冷哼着:“你还在装”。 今天,他就要撕破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对姐妹是你故意安排在我身边的吗,目的不就是引诱我犯错,从而让你抓住这个把柄,取消这门婚事。 这件事我也就算了,可你为什么要将悠悠牵扯出来,你可知这么做对她来说是多大的伤害。 叶若水,你让我很生气”。 叶若水更加茫然了,但她听明白了。 当下便脸色一沉,眉眼似乎都有着火焰在燃烧。 手指着白云,没想到对方如此卑鄙无耻,明明就是自己在外面找女人被她发现了,居然将所有的错推到她头上,简直就是不要脸至极。 “你真是不要脸,自己做事不敢承认,还往本宫头上栽赃” “你还装,不是你,怎么会那么巧合”白云不信。 “呸,你是什么身份,还需要本宫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你,你以为你是谁。 不是你故意这么做,就是想要让我看见,然后禀告给父皇,最终取消这门婚事吗” “你是认真的吗”? “本宫一言九鼎,从不食言” 这下,白云愣住了。 叶若水也愣住了。 两人目光闪烁,思付一会,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这件事不是你干的”。 白云连忙解释:“我怎么会给自己找麻烦呢?” “本宫不屑” 叶若水高傲说道。 “那会是谁”白云弱弱问了句。 心中有些可惜,氛围到了,情绪到了,结果就是没有脱裤子。 “本宫怎么知道”叶若水义正言辞道。 旋即她似乎又想到什么,问道:“悠悠又是谁”。 “你不知道”? “本宫应该知道吗”? “不知道就算了,一个对你来说不重要的人” “哼” 叶若水有些不满。 不是她,那会是谁呢? 慕然,两人同时对视一眼,目光惊讶,显然是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疼她,照顾她,替她解决烦的太子哥哥。 一个毫无作用还喜欢抢风头的工具人——大舅子。 而后,两人很有默契点点头。 此刻,东宫。 “啊嚏” 正在处理政事的太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喃喃道:“总觉得有人在背后骂孤”。 随后便放下毛笔,起身来到窗户前,看着外面的花花草草,水波不兴,眼神有些暗淡。 一想到自己的亲妹妹就要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身为哥哥,心中很是难受跟愧疚。 他也有想过帮助妹妹解决这件事,可奈何在帝王威严下,他就是一个鹌鹑,心有余而力不足。 “妹妹,你安心嫁过去;要是白云敢欺负你,孤一定让他好看” “哎呦,公主,您稍等……” 随着声音响起,被打乱思索的太子扭头一看,当场吓了一跳:“嚯”。 只见白云跟叶若水两人一脸杀气腾腾,目光如炬盯着他再看,那眼神就跟刺猬一样,让他坐立难安。 “妹妹,你们怎么来了” 缓和下来的太子挥挥手,示意下人离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叶若水质问道。 “这件事肯定是你干的”白云一锤定音。 太子茫然了,蒙圈了,眨眨眼。 看着两人,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不和吗? 怎么给他一种浓浓的夫妻相。 “你们在说什么”终于,他问出了这个令他费解的事情。 “你是不是暗中派人用女人勾引白云,好让他失德” “你是不是暗中散播我跟悠悠的关系,好逼迫我当不成驸马”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太子皱眉,摸着脑袋,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问好。 不是,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怎么压根理解不了你们的意思呢? 看着太子那一脸懵的样子,白云跟叶若水对视一眼:“看他这样子,应该跟他无关”。 “那这件事是谁干的” “我是受害者,我怎么知道”。 “不是,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太子的小宇宙爆发了。 …………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会客桌上,太子松开茶杯,听着两人讲述的,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下解释道:“这件事跟孤可没有任何关系,孤虽然对昭阳表示同情,也想过帮她,但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 这要是被父皇知道,还不得骂死我”。 白云端着茶杯,茶水停在嘴唇处,这让他更加蒙圈了。 不是昭阳,不是太子。 两个最大嫌疑人都不是,那到底会是谁。 旋即,他感受到两道目光注视着他,就跟小太阳一样。 放下茶杯解释着:“这跟我可没有关系,白得一个公主谁会不乐意,哪有人给自己找麻烦的,万一陛下生气把我给砍了怎么办”。 闻言,两道目光这才消失不见。 言之有理。 想要自己害自己,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前提是回报要远远大于付出才行。 可白云要是自爆的话,没有任何好处,有的只是无尽的麻烦。 弊严重大于利,这不符合人性。 “该不会是你的那些舔狗干的吧”白云狐疑看着叶若水。 舔狗可是极其疯狂的,无所不能且没有脑子。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神投入到别的男人怀中,一气之下,什么事情都是做得出来的。 “舔狗” “这是什么”? 白云解释着:“就是喜欢你的男人”。 叶若水刚想摇头,可内心的骄傲不允许她这么做,当下微微抬起下巴,高傲道:“似本宫这种贤良淑德,闭月羞花之貌。 喜欢本宫的人太多了,都能从国都排到北蛮,实在是想不起来会是哪一个”。 “嗤” 白云当场就笑了出来,毫不留情打击道:“胡说八道也要看看人,要是真的跟你说的那样,你会找我来冒充驸马”。 “白云” 被揭穿之后,叶若水红着脸,气急败坏,咆哮着。 “妹妹,别生气,白云他不是这个意思”太子连忙出来做起和事佬。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总归有个由头吧” 旋即,两道目光看向叶若水。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妹妹,这件事最关键的一部分就是你,是谁让你去松模园林的”太子一眼就道破了最重要的地方。 叶若水不去抓奸,一切都白搭。 “是瑜昕……哥,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跟王瑜昕有关系,是她想要陷害白云”叶若水顿了一下,随后惊讶道。 太子目光一闪,摇摇头:“不好说,王瑜昕跟白云都不认识,两人也没有任何交集,应该不会陷害他”。 “那会是谁呢”?叶若水蹙眉。 除了她自己,还有谁不想要白云当驸马呢? “王瑜昕他爹是谁,站在谁后面”白云目光一凝,事出肯定有因。 不是对方,那就是能够指挥对方的人。 而且来势汹汹,还能再朝堂之上形成一股不弱的势力,来头必定不小。 太子沉吟道:“王瑜昕他爹是定远侯,乃是张太师的门生”。 “张太师” 叶若水有些惊讶,没想到居然会是如此大的鱼。 只是别说驸马了,就是太子,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她不理解,为什么要对白云出手。 张太师,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便是文元帝也得给几分面子。 在这种人眼中,驸马就跟路边的乞丐没有任何区别。 绝对不会有利益纠葛。 而现在对方对自己出手,那么就说明这中间应该有一个桥梁才对。 白云思索着,能够跟让张太师出手,只有那么几个人。 而其中,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叶天霸。 “算了,不管这件事是否跟张太师有关系,我跟公主的婚事都是板上钉钉了” 说着,白云露出苦涩的表情:“那就这样吧”。 留下凌乱的两人,很快,一股滔天怒火瞬间飙升,化作火蛇,吓得太子大腿都在打颤。 原来,女人生气是这么可怕。 等到白云回到云悠悠的时候,便看见丫丫眼角有泪,悲愤道:“云大哥,悠悠姐她上吊自杀了”。 第三十九章 全权负责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原本还挺开心的悠悠,正和丫丫两人一起上街行走。 突然听到百姓们闲聊关于昭阳公主以及白云驸马以及一个狐狸精,三人之间爱恨纠葛。 本来就是图一个乐子,没想到听着听着突然发现那个狐狸精竟然是她自己。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听着那些百姓恶毒的语言,一字一句就跟一座座大山死死压在她身上,令她呼吸窒息,不得动弹。 感到不公平的丫丫本想着替悠悠说公道话,可人微言轻,一个人哪里会是那么多行人的对手。 三言两语便被说的哑口无言。 两女吓得梨花带雨,灰溜溜便离开了。 回到房间内,悠悠宛若纸扎得花朵,脸色苍白,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百姓对她得评价“不知廉耻,恬不知耻”。 她伤心欲绝,明明自己才是最先跟白云认识得,为什么那么多人骂她不守妇道,不要脸。 一气之下,便上吊自杀。 虽然被及时救了下来,但伤心过度,晕倒了过去。 在梦中,她看见自己一个人孤单走在街道上,突然从四面八方走来很多人,不断羞辱她,说着极其难听得话。 手中还朝她扔着鸡蛋,烂菜叶子,那狰狞可怕得笑声不断回响着。 “悠悠” 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她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牛头马面,说她不守妇道,勾引男人,要将她带到地狱下油锅。 “不要,我不是狐狸精” 猛然,她尖声大叫,陡然睁开双眸,额头汗珠不断流淌,大口呼吸着。 “悠悠,没事吧”白云上前,附身关怀着。 悠悠目光一震,整个人就跟安装了弹簧一下,一下子就把白云给抱住了,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如泣如诉,令人心疼。 “我不是狐狸精,是我先认识你的” “我真没有勾引你,呜呜” 听着媳妇那伤心欲绝的话,白云心中被狠狠刺痛了一下,而后紧紧抱着,温柔说道:“我知道,都是那些嚼舌根之人胡说的”。 半盏茶后,许是哭得有些泪,悠悠再次昏睡了过去。 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晶莹地泪珠,脸色有些苍白,眉宇微蹙,似是做噩梦了。 白云眼眸内燃烧着滔天怒火,眼底浮现一抹寒意,在悠悠额头亲吻一下之后,便离开房间,轻声关上房门。 走在长廊上,脸色阴沉地厉害。 前世传统道德冲击地极其厉害地情况下,网暴都能让一个无辜之人丧失宝贵的生命。 更不用说在这个时代了,舆论力量比猛虎还要厉害。 再心如磐石的一个人,都会在这股不可抗的力量中灰飞烟灭。 一想到自己的媳妇差一点就死了,白云如何能不生气。 张太师,这个名字他记住了。 这个仇不能不报。 很快,白云便将其余人召集在一块:“张老,房子的事情抓紧时间,越快越好,发生这种事情,难免有闹事之人登门找事。” 张老也是叹口气,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想要解释,可偏偏没有人信。 在青楼女人跟公主之间,自然而然都会站在公主这边。 这便是人性。 真相有时候并不重要。 “丫丫,悠悠这边就麻烦你了,多陪陪她,散散心”白云对着丫丫说道。 “云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悠悠姐的”丫丫点头,坚定道。 白云握着椅把,目光深邃。 张太师惹不起,那就从惹得起的人出手。 有驸马这个名头在,他便是爷。 ………… 翌日。 金銮殿上。 高居在龙椅上的文元帝略带笑意说道:“朕近日得到一件宝贝,让诸位爱卿开开眼” 说罢,便有几个太监将黑板三件套给拿了出来,展示给文武百官。 “这是什么” “一块黑幕,这是什么宝贝” 百官也是第一次看见黑板三件套,自然不认识;可文元帝却说这是宝贝,一下子便让他们好奇起来,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想要打听一下来历。 贺郡自然知晓这是什么东西,当他有些不清楚文元帝将这个东西拿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只好当作不知道。 “陛下,此物是什么,老臣从未见过”赵丞相开口。 “此物名叫黑板三件套” “黑板三件套”? “这是什么,从未听过” 百官还是一脸茫然。 “你们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朕也是刚知不久;让你们看看此物的妙用” 说罢,文元帝挥挥手。 一侧的朱公公将手中鞭子交给小太监,便来到黑板前面,拿着白色粉笔开始书写起来。 很快,黑板上面便有了几个字。 百官眨眨眼,就这? 白色的东西涂抹在黑色上,能写字岂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陛下,这就是您说的宝贝,也没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啊”萧大将军皱眉道。 看上去,平平无奇,满大街都是的。 实在是看不出那里当得起宝贝这个词。 “哈哈” 文元帝轻笑着:“你们在继续看”。 话音落下,朱公公拿着黑板擦便将黑板上面的字迹给擦拭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跟没有出现一样。 随后,又继续书写起来,写了一篇歌颂皇帝的诗在上面。 这一刻,百官眯着眼,屏住呼吸,全场静悄悄的。 他们都是人精,脑子反应自然要比寻常人快,已经看出一些端倪来。 这是,工部尚书贺郡连忙站出来说道:“恭喜陛下,此物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可以书写,也可以涂抹,简直比纸张还要耐用。 就这么一块,足以顶的上数以百斤的白纸。 若是将这神物全国推广开来,必定可以使得无数文人可以踏上求学之路,天朝也会人才济济。 无数百姓都会歌颂陛下的大恩大德” 是啊,可以在上面写字,就不就是相当于黑色的纸张吗? 还可以涂抹,黑板恢复原样,可以继续使用。 如此反复,确实要比纸张还要方便。 更重要的是,纸张太贵了,市面上流出的纸张唯有富足之家才能买得起。 而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压根就买不起。 长期以往下去,便会有很多文人被迫中止读书这条路。 这对于国家,对于朝堂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可要是有了黑板三件套的话,那么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如此低廉的成本,可以毫无压力地经行全国推广,普及所有百姓。 到那时,百姓必定会对文元帝感激涕零,不断称颂。 想到这,其余官员此刻也是立马拍马屁:“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此乃神物,有了此物,我天朝必定人才济济,空前繁荣” 张太师站了出来:“陛下,若是此物能够大规模制作的话,定能惠及天下文人,也能让他们孜孜不倦学习,为我天朝开创繁荣,出现更多的大才”。 “没错,此乃朕意”文元帝嘴角忍不住上扬。 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话锋一转:“此物乃是白云贡献的,朕私底下让贺爱卿制作,可始终不得其法;今日便让白云前来,早日将黑板三件套普及全国”。 老匹夫。 闻言,不少大臣都悄悄瞪着贺郡,心中怒骂着。 早就知道也不提前透露一下,要不是反应快,就错过了拍马屁的机会了。 而张太师则是目光一闪,一缕精光浮现。 不由得,总觉得这件事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让白云进来”文元帝道。 “宣白云觐见”太监呼喊着。 很快,一道挺拔年轻英俊的身影缓缓走进来,文武百官的目光一一扫过,神色复杂。 “草民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白云跪下行礼。 “起来吧” “谢陛下” “此物意义深远,影响巨大,对天下学子有着很重要的帮助;朕想要将其惠及天下,不知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将此物大批量做出来”文元帝道。 “陛下,此物草民心中已经有了大体上的规划,只需一个月的时间便可以让全国任何地方都可以使用” 其实,做这么一个黑板三件套,两个时辰足以。 本来就没有什么复杂的地方,白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要凸显一下自身的价值。 时间太短,没有什么感觉,甚至还会被人质疑。 时间太长,则没有什么意义。 一个月,刚刚好。 不长也不短。 “好,那朕就将这件事交给你,你可要好好跟贺爱卿配合,早日将黑板三件套给做出来”文元帝很是开心,似乎离千古一帝更近一步。 “还请陛下放心,草民一定不辱使命”白云作揖道。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 文元帝故意先将黑板三件套拿出来,震慑文武百官,然后再将这件事跟白云牵上关系。 这样,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解决对方在外面养女人的事情。 很快,早朝便结束了。 文武百官纷纷离开,不少人临行的时候,都看着白云,目光闪烁,意味十足。 张太师神色一沉,也是没有想到居然让他躲过一劫了。 本以为手到擒来,没想到中途出现黑板三件套化解危机。 他自然知晓黑板三件套的出现对于文元帝来说意味着什么,一旦真的遍及全国的话,那么将会掀起一场大风暴。 就凭借这么一个东西,足以获得一个千古一帝的称号。 这可是每一位皇帝梦寐以求的称号,挡路者,皆死。 也正是如此,他刚刚才没有那白云豢养女人说事。 从文元帝的态度也看得出来,这件事压根就不重要,也就没有必要自讨没趣了。 只是,这件事没有成功,如何跟那一位交代呢? 第四十章 双方的计划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长信殿内。 铜镜前面端坐着一个貌美女人,她身着一袭长可曳地的流纱袖裙,裹着她高挑颀长的躯体。 身材形似一枚娟秀的葫芦,胸怀满月,腰臀款款。 正在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开始梳妆打扮。 身为妃子,每日要做的事情就是将自己盛装打扮,唯有这样才能在皇帝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下一次才会再来。 庆幸的是,对于李贵妃来说,整个后宫里面最为威胁的皇后已经年老色衰,压根就不是她的对手了。 余下的都是一些不能打的货色。 也只有那么几个能够跟她旗鼓相当。 平摊下来,一个月也能有那么几天进进出出。 “娘娘” 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来到镜子便上,道:“娘娘,张太师派人传信,说计划失败了,暂时中断”。 李贵妃描眉的动作一顿,所幸手比较稳,这才没有一笔毁掉整张脸。 她难以置信问道:“为什么,难不成连他也对付不了那个狂徒”。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张太师说白云似乎弄出一个很厉害的东西,让陛下很高兴,因此也就不了了之”丫鬟如实说道。 厉害的东西? 她怎么没有听说过。 李贵妃目光一寒,本以为让张太师出手,十拿九稳,谁能想到还会横生枝节。 让她想不通的是,文元帝为什么如此钟爱白云。 那么多驸马,还从来没有一个能够让他如此上心的。 “你去打听一下,看看是什么东西能让陛下如此高兴” 丫鬟领命便离开了。 李贵妃脸色变得阴沉下来,咕哝着:“这次算便宜你,我就不信,弄不死你区区一个驸马”。 “母后” 就在这时,叶天霸走了过来,嘴角还挂着一个浅浅的笑容。 “霸儿,你来了” 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李贵妃脸上瞬间露出灿烂的笑容,那双春水般的双眸,顾盼间仿佛有灵犀映照。 “霸儿,母后上次跟你说,让你在昌大儒面前多多表现,你做得怎么样” 闻言,叶天霸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起来,低着头,目光闪烁,有些心虚道:“孩儿……孩儿已经尽力了”。 “怎么回事” 知子莫如母。 一看这样子,李贵妃就知道有问题。 当即厉喝着。 叶天霸缩缩脖子,弱弱道:“孩儿已经很努力了,可那个白云就跟吃了仙丹一样,昌大儒会的他也会,不会的他还会,已经成为侍读了”。 “怎么可能” 李贵妃大惊失色。 这昌大儒可是极其有名望的,在算术这一领域那就是泰山北斗的存在。 就连他都不会,其他人更加不会了。 再说了,白云才多大。 就算打娘胎里面开始学习算术,那也不可能比昌大儒还要厉害。 她看着儿子,知道他不会说谎。 身在后宫,什么妖魔鬼怪的事情没有见过,强行按压住内心的震惊之后,摸着叶天霸的脑袋温柔道: “霸儿,失了昌大儒也没有关系,只要你能得到渊祭酒的赏识,照样可以获得强大的支持”。 相比于渊祭酒,昌大儒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一个在文人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被誉为天下第一大儒。 一个只是在算术领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被誉为大儒之一。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叶天霸拍着胸脯,重重道:“母后,您放心,孩儿一定会努力学习,让渊祭酒刮目相看,争取当他的学生”。 李贵妃嘴角微微上扬,有她在,没意外。 ………… 自从知道是张太师在背后搞鬼,而源头很有可能便是叶天霸他娘李贵妃。 本着有仇不隔夜的态度,白云下了早朝之后便来到听云殿。 想要对张太师出手,那简直就是蚂蚁挑衅大象,压根就不是对手。 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对李贵妃出手。 因此,他便想到了明珠的母后,粒妃。 只要将粒妃扶持起来,地位上升,那么便能对李贵妃产生极大的危机感。 总之就是一句话,干不掉大哥,先干小弟。 小弟死光,大哥变小弟。 想着想着,白云便来到一处宫殿,相对于上次看见的皇后宫殿,就显得有些冷清跟荒凉了。 在这到处都是金碧辉煌的皇宫中,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难怪那些人都欺负明珠。 “你好,我叫白云,想要见一见明珠公主” 白云上前,跟一个丫鬟说道。 原本他是不能进入后宫的,可上次说黑板三件套乃是跟明珠一起研发出来的。 因此,文元帝这才破格允许可以进入后宫。 很快,他便被邀请进去。 宫殿很大,分为内屋跟外堂,各种家具一应俱全,虽然有些冷清,但四周都透露一股清雅幽静,就跟荷花一样。 不骄不艳,不争不夺。 不一会,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一身束腰锦缎裙裳,缓步行来,姣好的身材将衣衫衬托得紧绷起来,曲线优美,一头黑发盘着精致的堆雪髻。 虽保养得很好,但眼角的皱纹还是暴露了年纪。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张脸。 翘鼻大眼长睫毛,五官立体如混血。 一股别样的美油然而生,相比于后宫妃子那股江南温柔美。 她身上多了一股草原女人独有的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但只需要一眼,便可以从茫茫人海中一眼便看见。 “白云见过粒妃”白云很快便知晓对方的身份。 后宫中唯一一个北蛮妃子。 “上次明珠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好好谢谢白驸马,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明珠还不知得受多少得苦” 这也是粒妃第一次看见白云,从明珠口中也能听出“盖世英雄”,“英俊无比”之类得词语。 今日一看,倒是少了一点勇猛之气。 不过这也是很正常得,毕竟叶川国人推崇读书,鄙夷习武。 在身躯上,确实不如被北蛮。 少了一股阳刚之气。 “粒妃娘娘客气了,不满您,我一直把明珠当作自己妹妹看待;听闻她出事,岂能袖手旁观”白云解释着。 妹妹? 粒妃目光闪动,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下来:“明珠此刻应该还在学习,我让人叫她过来,你们好好聊聊” “多谢娘娘” 白云确实想要见一见明珠,上次看见他就跑,这让他一头雾水。 ………… 在一个典雅,古色古香的房间中,金光色的光柱顺着缝隙照射进来,宛如两条透明的金带,照射在一幅幅画像上。 反射出并且反射出道道眩目的光辉,似乎画像上的人活了过来。 而在画像的一侧,站着一个十来岁,五官立体,目光深邃有灵的女孩。 明珠看着画像,睫毛轻颤,嘴角微微上扬,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盖世英雄,踩脚祥云,面带微笑,从天而降,伸出手,拉着她步入云端。 “白哥哥,你可知道我喜欢你。 我也知道我不该喜欢你,可你就像太阳一样照射在我心中,怎么也忘不了……” “公主,白驸马来了,想要见您” 这时,屋外响起奴婢的声音,打断了明珠的碎碎念。 这让她心尖一颤,浑身一震,目光泛着涟漪。 想什么来什么。 “好的,我知道了” 明珠回了一句,然后开始整顿衣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似乎还不够美。 于是换上了一身更美的衣服,这才安心走了过去。 不一会,她便来到粒妃外堂,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母后,白大哥”。 “白驸马来见你,你们年轻人之间的话母后想来也是插不上嘴的,你们两个自己慢慢聊” 粒妃扫了一眼明珠那光鲜亮丽的样子,心中叹口气。 她了解自己的女儿,一向不爱打扮。 眼下这个样子,想来就是女为悦己者容。 只可惜…… 两人注定没有结果。 “多谢粒妃娘娘”白云道谢着。 明珠眼角余光看向白云,睫毛一抖,眼底浮现一抹连她也不知道的情绪,有些羞涩,有些渴望,还有些彷徨。 就这样,两人迈着能踩死蚂蚁的步伐,在长廊上行走着。 气氛有些沉闷,白云开口: “叶天霸他们现在还有欺负你吗”? “没有”明珠摇摇头。 “那就好,要是他们再欺负你,你就跟陛下说;这些人就是外强中干,只要好好教训一下,让他们痛,他们就不敢在欺负人了” 有了黑板三件套的事情,文元帝便是在不喜欢明珠,态度也不会在跟之前一样无所谓。 多少也会注意一下,而看似不多的注意,在这深宫里面,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想来,叶天霸这些人,也不敢再跟之前一样,肆意欺负人。 “多谢白大哥,要不是白大哥,明珠现在指不定还会被他们怎么样欺负”明珠发自内心感谢着。 有些人的出现注定是让别人积累经验,增强社会抵抗力。 而有些人的出现则是犹如光明照射进入深渊,将人拉上岸上,重新开始新生活。 就这样,两人说着有的没的。 大部门都是白云在说,明珠只是点点头,说着“嗯”,“是”之类的。 一瞬间,有一种舔狗跟女神的微信交流信息。 片刻后,白云便离开了,尽管他可以自由出入后宫,但也不能待太长的时间。 “哎呦,白驸马,你可算出来了” 一个中年男人,五官端正,头戴乌纱帽,身穿朝服急忙赶过来。 看样子,颇有些着急。 第四十一章 神机坊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铛,铛。 沉闷轰鸣的撞击声不断回荡在一个充满炙热,宛若身处火焰重心的房间内。 周围有着四五个人,赤裸着上身,肌肉虽低沉但却充满着强大的爆发力,属于那种看起来很瘦,却贼有力气。 而在房间重心,则摆放着一个火炉,有工人朝火炉中添加硬木,熊熊烈火不断燃烧着,使得空气中的温度再次飙升。 而这里就是工部负责的地方,名叫神机坊,坐落在城东,守卫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 周围一里都没有任何房屋,便是行人也是很少的。 没办法,谁让这里实在是太过于重要。 工部不仅仅负责水利设备以及皇宫宫殿维修跟装潢的,还需要每年都要给军队提供更加先进的武器。 比如弓弩。 每一次新的武器出现,对于北蛮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因此,国都中不少暗探都想要混进去,想要得到武器图纸,秘密押送回北蛮,在战场上取得胜利。 “开了” “也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成功” 五个工匠此刻停了下来,齐刷刷看着火炉。 随着一个工匠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众人再一次屏住呼吸。 已经失败了九九八十一还差一次。 在不成功,官老爷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他们也有些好奇,能够被挑选进入神机坊来干活,那手艺都是没得说。 可以说,这里的工匠,放眼整个天下,那都是很厉害的。 可偏偏,一个小小的白笔却让他们束手无策,大眼瞪小眼。 “成……了吗”? 当摸具被打开后,工匠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食指粗,中指长,通体白色中泛黄。 正是黑板三件套中的粉笔。 “哎” 尽管还没有拿起来书写,但工匠们也知道这次又失败了。 不由得垂头丧气起来。 与此同时,白云也在贺郡的带领下来到这里,两人一番交流之后,贺郡便离开了,叫来负责此地的程句海。 身为工部尚书,手头上自然有着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将时间大幅度花在黑板三件套上。 便是想,也没用。 技术上面的事情他也不懂,总不能想一个“泼妇”一样,站在这里怒斥着工匠。 传出去,岂不是被笑死。 当然了,黑板三套可是关乎了文元帝是否成为千古一帝的大事,贺郡自然也不敢怠慢。 言语间透露出,若是白云能够将黑板三件套早日做出来,承一个人情。 贺郡可是尚书,虽不是一品大官,但可是手握实权的官员,说上一句权势滔天也不为过。 真的论起来,便是一些一品大官也不如他。 得到如此大人物的人情,那可是非常值得的一件事。 “驸马爷,这神机坊里面火炉燃烧,温度很高,我们要是去外堂,让那些工匠前来述职” 驸马的实际身份虽然很低,就是吃软饭的,但毕竟头上顶着皇家人,那地位可就不一般了。 因此,程句海虽然心中有些看不起,但态度还是很恭敬地。 有句话说得好,也许你位置很高,但我却未必看不起,可这丝毫不影响我低头。 “那……就麻烦程大人了” 白云停顿一下,还是觉得去外面比较好。 这里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就跟大夏天在炼钢厂一样,起码得有四十度朝上。 别说呆久了,就是原地停顿几秒钟,都有一种心悸地感觉。 神机坊占地很大,有着数百亩,分割出很多部分来;每一个部分都有着不同人在负责,互不打扰。 这样做的目的可以有效避免核心技术的泄密。 而到了工匠大师这个地步,那么身份可就不一般了。 这种人一般都是敌对势力优先刺杀的目标,为了防止出现意外。 工匠大师都是住在神机坊里面的,每年只有一两次才能回去。 即便如此,暗中也是有暗卫在保护着。 来到外堂之后,这里跟普通府邸没有什么区别,山水花草应有尽有,只是没有那么精心处理。 不一会,便有三个身穿布衫,面色黢黑且涨红,微微推背的工匠走进来。 “这位是驸马爷,驸马爷问什么,你们老实回答就行”程句海在一边介绍着。 “见过驸马爷” 三人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大人物。 “你们不用紧张,找你们过来,就是想要问问你们研制黑板三件套,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说出来”白云道。 三人楞了一些,面面相觑,而后看向一边的程句海。 似乎再说,这是什么情况? “黑板三件套正是驸马爷弄出来的,陛下让驸马爷协助贺大人,前来神机坊指点你们” 看出几人的茫然,程句海解释着。 什么! 三人身躯一震,瞳孔剧烈收缩,难以置信看着白云。 黑板三件套居然是对方发明出来了,看上去简单,实则极其复杂的工艺,他们还以为是哪一个大师呕心沥血的巅峰之作。 没想到居然会是驸马爷,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不怪乎他们如此震惊,实则是手艺这个跟商人一样,地位很低,不被人重视。 因此,工匠都是子承父业。 只要家族中有一个人干这一行,只要不出现太大的波动,后代也会从事这一行。 正常来说,工匠的手艺跟年纪是很有关系的。 年纪越大,手艺越好。 这已经是所有人的认知,毕竟纯手工的时代,极其讲究经验。 而经验来自于时间的沉淀。 那年纪能小吗? 看着眼前这个足以做自己孙子的驸马爷,三人将心中震惊按捺下去。 年纪最长的工匠道:“驸马爷,黑板三件套中的黑板跟黑板擦我们已经做出来了,只是那白笔,不管我们怎么弄,始终无法跟毛笔一样,可以在黑板上流畅书写”。 白笔? 白云想了一下,这才知道是什么。 “你们是如何制作的” “我们将石灰粉给它研磨加水,然后捏成手指大小,放入我们事先做好的摸具里面进行煅烧。 可烧出来的白笔,颜色不净,还容易折断”工匠说出毛病。 “将你们的模具给我看一下” “还请驸马爷稍等” 说着,最年长的工匠给身后工匠使了一个眼神,对方便前去锻造房取摸具。 不一会,白云看着手中的模具,这让他想起来蜂窝煤来,只不过手中这个是正方形。 “粉笔……白笔,用烧石膏跟石灰火烧之后得到的固体,按照二比一的比例加水混合,然后在这个模具的孔内壁涂抹一层火油将其煅烧,等凉了之后便可以了” “原来如此” “难怪我们试了这么多次都没有成功” 听到正确答案之后,三个工匠这才恍然大悟,豁然开朗。 “对了”白云看着手中的模具,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们有看见一种黑色的石头,埋藏在地底,可以燃烧,只是比较费劲罢了” 煤,这可是引领一个时代的东西,价值不可估量,属于推动人类科技进步的划时代能源。 蒸汽机白云铁定是制作不出来,可是将煤矿给它做成蜂窝煤,然后在卖给百姓,绝对可以让他成为富可敌国的首富。 “这……没有” 三人努力回想了,确实没有见过。 “没事,若你们以后见到此物,要是不确定是不是,可以让人告诉我。 若是我需要的东西,重重有赏,不会让你们吃亏的”白云许下重利。 不一会,此地事情已经结束,三个工匠也回去尝试,是否可以将白笔给煅烧出来。 而白云也吩咐下去,凡是锻造出来的黑板都要在上面顶角的地方刻上一朵白云。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商标这个说法,但总的留下一些东西。 千古一帝的称号给文元帝了,吃不了肉,喝点汤也是可以的。 “这次多谢驸马爷,要不是驸马爷出手,还不知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陛下得交代” 长廊中,程句海笑道。 “程大人客气了”白云微微一笑。 虽然便宜岳父什么都没有说,但他何尝不知道这是一个交易。 只要将黑板三件套做出来,那么悠悠的事情就彻底翻篇了。 黑板三件套制作很简单,但想要覆盖全国主要府郡,最少也得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不断生产才行。 不过,足以跟便宜岳父交代了。 “驸马爷舟车劳顿,想来有些疲惫,下官在内堂已经准备好酒菜,还请驸马爷移步” “程大人有心了,只是很不凑巧,我还有一些事情急着处理,辜负程大人好意了” 白云拒绝了,他不想跟这些当官的人搅合在一起。 ………… 丝丝缕缕的五彩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叶,投落在地上,形成一片金色的耀眼光斑,随风而动。 时至中午,骄阳横空。 街道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了,但街道两旁的酒馆跟茶馆却是人声鼎沸,喧闹不断。 行走之间,能够听到喝酒划拳以及天南地北的小道消息。 对此,白云不是很感兴趣。 眼下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成亲。 说来也怪,前世渴望寻觅一个良人,筑一个小家,可兜兜转转到最后还是一个人。 现在却莫名其妙就要成亲了,媳妇还是公主。 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令人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这位兄台,请留步” 第四十二章 水星诗会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白云转身,看着来人,头戴文冠,身穿长衫,腰间挂着一枚品相还不差的玉佩,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书生气。 一看就是读书人。 只是,他有些意外。 虽然长得英俊不凡,剑眉星目,很容易就会误以为也是读书人。 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没有跟读书人打交道。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时候的他,处于社会底层,每天过着打架斗殴抢地盘的日子。 这种行为可是读书人极其鄙夷,看不起的。 同样的,他也不喜欢读书人。 除了满口的之乎者也,一点用也没有。 手无缚鸡之力,就连骂人都骂不过别人,简直就是战五渣。 一晃数年过去了,突然来上一个读书人跟他打招呼。 白云都有那么一瞬间恍惚,感觉自己走错片场了。 好奇道:“有什么事情吗”? 来人作揖,语气缓和,略显的有些歉意:“在下满天星,冒昧打扰,还请阁下海涵”。 “无妨” “是这样的,满某准备前往水星阁去产参加一个诗会,本来的时候,已经约好一个同伴; 可突然他有事情来不了,而那个诗会最少需要两人同行,因此在下想要让阁下随我一行” 满天星目光闪烁,有些不自信,毕竟这种素未谋面且打扰别人的行为,可是很不礼貌的,有违背读书人的风范。 但这个诗会他可是念念很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志同道合之人想要去露露面,增长一下见识。 没想到临时同伴有事,这让他很是苦恼。 在大街上漫步很久,也见过不少读书人,可碍于面子,一直都没有好意思上前。 就这样,时间一眨眼就溜过去了,再不找到同伴随行,那可就去不了了。 想到这,满天星便一咬牙,大不了被人骂上几句。 就这样,在人群中看见了白云,观其样子,似是一个读书人。 水星阁,诗会。 前者白云倒是听过,一个还不错的地方,不少读书人跟风流雅士都喜欢去的地方。 他也曾去过。 至于诗会,这个玩意就很无聊了。 有种大学生看小学生在那里围绕九九乘法表展开激烈的斗争。 去过一次,大为震撼,从此以后便不去了。 于是摇摇头:“满公子,很是抱歉,在下才疏志浅,学问不深,恐连累你被人嘲笑,还是不去了”。 一听被人拒绝,满天星脸色有些涨红,脚底板都在抖动着,想要抠出一室三厅来。 读书人什么都好,就是脸皮很薄。 听不得拒绝跟争辩,不然很容易一头撞死。 尴尬几秒之后,连忙说道,话刚到嘴边,抬头又看向四周,见行人不往这里看,这才小声说道,似乎是一件很重要得事情。 “兄台,这个诗会需要结伴才能进去,到时候你就在一边看着就行,输了也不会连累你得……” 说着,语气更加小了:“听说今日可能会见到梦仙子”。 嘶! 白云抬头,目光跳动,有些意外。 这梦仙子大名,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随便抓一个男人问一声,都能一脸坏笑说上大半天。 无他,名气太大,长得太好看。 梦,兰,幽,竹。 这可是国都四大花魁,每一位都有着沉鱼落崖,闭月羞花之貌,不是迷倒多少男人。 是那种上至王公贵族,下到街边要饭得;高至九九还能动得老男人,低至刚出生得婴儿睡梦都流口水得最佳晚上加班对象。 白云有些心动。 目光闪烁几下,浑身正气道:“既然满公子于茫茫人海中一眼便看中在下,岂有推托之理”。 满天星微微一怔,而后笑道:“那就一同前往”。 说起水星阁,那就不得不提水星楼。 在国都,有七大酒楼最为顶尖,每天都有无数人前来这里吃饭,日进斗金都不足以形容生意得火爆。 无他,口味好吃,花样多,牢牢占据着国都餐饮业的市场份额。 当然了,食物这玩意,吃多了口感就会变差,尤其是国都遍地都是有钱人,那口味一个比一个刁。 想要一直成为酒楼扛把子的存在,自然不能仅限于食物。 于是,每家酒楼拿出浑身解数,各自衍生出了一个新的业务。 正是靠着这个,才能十余年甚至数十年坐稳领头羊的位置。 而水星阁就是水星楼最为亮眼的招牌,乃是单独修建在酒楼后院一处阁楼,只有两层,面积虽然不大。 可是四周种植着很多珍惜花朵,不管什么季节,都有着花朵绽放,那玲珑精致的高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水廊,还有大假山,里面还有这十几条品相上等的鲤鱼在缓缓游动着。 顺着鹅卵石的羊肠小径一路分花拂柳而行,给人一种清净典雅,心旷神怡的感觉。 当然了,这些还不是最为吸引人的地方。 不知从何时起,水星阁传出梦仙子出现的消息。 这个消息的出现,宛若冷水滴入滚烫的热油中,犹如偶像大半夜的发送消息到粉丝手机上,瞬间激起千层浪。 黑云压城城欲摧,水星楼前尽是人! 可见,梦仙子有多么受欢迎。 不得不说,水星楼的老板这一手营销手段玩的是真的溜,赚足了噱头。 当然了,像梦仙子这种身份,肯定不会轻易且随意出现在水星阁。 因此,便有了水星诗会的出现。 所谓的水星诗会,就是想要进入水星阁的人都是读书人。 无他,一时读书人有名气,能够提升水星楼的名气。 另一方面就是读书人不缺钱,可以持续不断从这些读书人手中赚取大把的银子。 只要在水星诗会中脱颖而出,那么就有机会可以跟梦仙子秉烛长谈一个时辰。 可别小看了这一个时辰,放到外面,就是一千两,五千两银子都有大把人的愿意。 进入水星阁,便看见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形形色色,此刻都安静坐在位置上,嘴角勾勒一个浅淡的笑容。 四周响起琴弦之声,如春雨绵绵。 舞台上有着五六个长得不错的姑娘翩翩起舞,舞姿优美。 白云跟满天星扫了一眼,好家伙。 已经没有空位置了,无奈之下只好寻了一个墙角站着欣赏起来。 舞美,人也美。 一盏茶后,舞蹈跟琴声双双结束,众人这才抽身出来。 “啪啪啪” 掌声响动。 紧接着,便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你说,这一次梦仙子会来吗” “不好说,应该回来吧” “不知今天谁这么好运,能够有机会跟梦仙子喝茶聊天” “老天,我愿意拿我身边好友一辈子娶不到媳妇,让我中吧” “去你的吧”有人愤愤不平,显然不愿意。 “这梦仙子乃是国都四大花魁之一,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长得就跟天上仙女一样” 满天星以为白云不知道,便热心为他讲解起来。 他也没有开口,而是认真听错。 无他。 对于美人,男人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 也无他。 就是想要进出一下。 “诸位” 也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走来一个中年男子,差不多三十岁开外的样子,一副国字脸,有些威仪,一声落下,全场安静下来。 走到台上,笑道:“今日乃是水星阁一月一次的水星诗会,诸位才子俊杰能够前来,实在是水星楼的荣幸” 台面话,还是要讲的。 随后话锋一转:“今日梦仙子前来,哪位才子能够脱颖而出,便可以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单独跟梦仙子相处,风花雪月,饮酒泛舟,无一不可”。 话语中似乎多了一股蛊惑之意,不少人此刻都目光火热,喉结滚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白云撇了一眼满天星,发现他也开始想入非非。 “诸位,请看” 随着中年男人手指的方向,众人看见二楼长廊中站着一个女人,身穿白色绣着荷花的翠烟衫,腰系着百花曳的裙,额间花钿。 眉眼含笑,目清浅若云中月,肌肤冷白似花上霜。眼波皎然,转圜之间,似有一种魔力能够让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美! 这是众人心中此刻唯一的认知。 白云有些失望,他也没有见过四大花魁,本以为今日能够见一见,没想到对方带着面纱,看不真切。 是否是真人还不知。 “诸位,安静一下” 中年男人摆摆手,继续道:“还有半盏茶的功夫,水星诗会正式开始,跟往常一样;决出四个名额再有梦仙子出题,谁能获得梦仙子认可,谁就能跟梦仙子独处一个时辰”。 说罢,中年男人便离开了。 “喂”白云用胳膊捣了一下看得入神的满天星:“你有见过梦仙子吗”。 “没有”漫天星颇为遗憾。 随后目光灼灼道:“虽然我没有见过,但不可否认,梦仙子无愧于仙子二字;便是远远看过去,便能让人眼前一亮,犹如遗世独立的仙子。 真不知亲眼看见真容究竟多美,也不知今日谁能有幸能够跟梦仙子独处” 说着,语气遗憾中透露着忧愁。 对于没有钱还没有才华的男人来说,佳人就像镜中花水中月,只能晚上睡觉的时候歪歪一下。 白云眨眨眼,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梦仙子”,距离不远,但从哪里看出是遗世独立的仙子了。 很快,一个声音便打断了他的思绪。 “诸位,今日水星诗会,按照惯例,以诗词歌赋,鬼怪故事为主题。 玉某不才,愿抛砖引玉” 说着,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面容俊秀,目光明亮。 “水星有仙子,名曰梦仙子,倾国又倾城,相思入骨髓” 第四十三章 鬼故事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这…… 还真是抛砖引玉。 众人楞一下,随后唏嘘声不断。 这简直就是打油诗,三岁小孩都能写出,放在这里,显得有些不合时宜。拉低了众人的档次。 尽管来这里的人,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才子,但都是小有名气的文人。 似这种诗词,简直就是辱了他们的耳朵。 就连白云也是被惊了一下,好奇问道:“这……这种人也能来参加水星诗会”。 这就好比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正在进行一个比较严肃的话题争辩,突然冒出一个口吐芬芳,脏话连篇之人,真是膈应得很。 漫天星小声道:“阁下有所不知,来这里的人不乏家世不错的,他们便让身边下人也混进来,然后说着一些打油诗,最后他们在拿出一首不错的诗词来。 这样就可以显示出自己的才华” 原来如此,白云这才知晓,还能这样玩。 但换个思路想一想,这么做效果确实不错,有了砖头在前面,突然冒出一块玉,效果确实立竿见影。 便是有更厉害的人出现,自己也不会太丢脸。 毕竟,有更丢脸的人在。 顺着视线看过去,果然跟满天星说的一样,刚才那人对一个锦衣少年态度十分恭敬。 想来是一个随从。 很快,不间断便有文人站出来,说着自己的诗词。 偶尔有几首不错的诗词出现,紧接着就是好几首打油诗,显然是那些家世不错的人给自己的出场铺垫。 二楼雅间内。 一个带着面纱,凹凸有致,曲线优美的女人,依在窗户边,看着下面那些人,听着那些诗词。 听了一会,蹙眉:“这都是什么,狗屁不通,毫无意境而言,就这样还想跟小姐独处,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没错,此人并不是名传天下的梦仙子,而是她身边的丫鬟。 这种小场面,岂有资格让对方前来。 派一个丫鬟,绰绰有余。 “就知道念诗,再念还能比得过张柳两位才子不成,想要脱颖而出,还不如讲个感人的故事……” 就在她咕哝的时候,一个胖公子站了出来,嘿嘿一笑:“在下不比诗词歌赋,给诸位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话说,有一个书生,十年寒窗苦读,孜孜不倦,呕心沥血,只为了能够考中,成为状元,衣锦还乡,最后八抬大轿,风光迎娶那个照顾他,帮助他。 在无数个日子为他洗衣做饭,任劳任怨。 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考中状元,一鸣惊人;可也正是如此,皇帝居然下令要让他迎娶公主。 状元心中念叨着远方未过门的妻子,自然是不愿意。 可皇命难违,谁能想到公主得知这件事后,竟然暗中找人将其杀害。 当状元知道后,悲伤不已,脑海中会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当场口吐心血,一头撞死” 说着,胖公子抽咽几下,语气低沉,似被自己讲的故事给感染了。 说完之后,不由得嘴角浮现一抹笑容。 所有人都在展示诗词,可他偏不。 就要反其道而行之,这样才能有机会脱颖而出。 他知道梦仙子对于故事特别钟爱,像这种凄美坚定的爱情故事,一定能打动对方的。 眼角余光看向二楼,那炙热的眼神似乎要穿透层层阻碍,直视那令他魂牵梦绕,辗转反侧的仙子。 “就这”? “梦仙子”楞了一下,随后肉眼可见的嫌弃出现在脸上,这种烂大街的故事也好意思拿出来,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还能讲故事”白云也是惊了。 “梦仙子对于神仙鬼怪,爱情故事也挺感兴趣的,只要故事讲得好,未必会输给诗词”满天星解释着。 只不过会讲故事的人太少了,尤其这种凄美的爱情故事,在场的人九成九都没有兴趣。 甚至不少人都是凄美爱情故事背后的真凶,哪里会有共鸣呢? 一个小时过去了,所有人都轮流展示出自己的才华,诗词占九成,故事只有寥寥无几几个。 漫天星也是说了一个还算中等的诗词,勉强可以竞争八强。 只剩下最后一个人。 “我要说些什么”白云不由地愣神。 “随便说,说点故事,笑话也行,反正就是走个过场”漫天星见白云第一次来,好心给了参考意见。 “那好” 白云点点头,开口道:“有一个名叫宁采臣的书生,进京赶考,途中突然下起大雨,为了避雨躲进了一个寺庙当中。 殊不知,这兰若寺乃是此地山妖黑山姥姥专门用来勾引路人的地方,而在寺庙中,有着一个绝世无双,风华绝代的女妖。 谁能想到女妖居然爱上书生,背叛了黑山姥姥。 此举彻底激怒了黑山姥姥,她派手下妖精想要杀害书生,可屡次被女妖阻止。 随后,黑山姥姥震怒,便亲自出手,将女妖抓了去,用鞭子不断抽打,生不如死。 书生知道后,便想要去救,可奈何压根不是对手。 幸得天助,有一个大侠感受到妖气,前来兰若寺除妖。 ………… 就这样,在一代大侠的帮助下,两人躲过一劫。宁采臣也助聂小倩逃离魔掌,两人结为夫妻,生活美满。” 故事简单,但在白云娓娓道来之下,众人仿佛看见了一幕幕令人害怕,震惊,愤怒,喜悦的场景。 如同身临其境,只不过人群中有几个绿豆大小的眼睛泛着璀璨的光芒,显得异常兴奋,令人费解。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二楼中。 “梦仙子”眼角泛着水雾,眉角微微蹙起,感受到丝丝缕缕的悲伤。 如此可歌可泣的爱情,试问哪个女人不渴望。 只要真心相爱,是人是鬼又何妨。 目光转动间,看着那个侃侃而谈的公子,剑眉星目,顾盼生辉,阳光照射在其脸颊上,泛着七彩的光晕,令她挪不开眼睛。 旋即,她猛然瞳孔一震,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在她还小的时候,她记得有一次小姐夜里做噩梦了,睡觉了还在哭泣着:“不要,停,不要,停”。 她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小姐红着脸说道:“我梦见自己被人绑架了,用这么粗的皮鞭抽打着,好在一位公子救了我” 说着,还用手笔划了粗细。 临了,还让她烧水洗澡。 说什么湿了之类让她听不懂的话。 更奇怪的是,这个噩梦似乎做的比较频繁。 烧水比以往勤快,洗衣服,尤其是内衣也比之前次数多了。 “小姐,是他吗?” 说着,目光看向身后桌子上的红色刺帖。 小姐,今天肯定不会做噩梦了。 “说得好” 满天星大喝一声,听着这么多的诗词显得有些枯燥,突然来了一个有些害怕的鬼故事,倒显得格外有趣跟吸引人。 拍着拍着,他发现只有他一个人鼓掌,有些尴尬停了下来。 可三秒后,所有人都鼓起来掌来,声音犹如惊雷轰鸣,吓得满天星噼里啪啦鼓了起来。 “讲的真好” 漫天星小声说道。 白云微微一笑:“随便讲讲,当不得真”。 这倒不是谦虚,而是他真的就是来走一个过程。 家有媳妇,头顶驸马,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就要迎娶公主,容不得他乱来。 第一轮比试结束之后,中年男人在赶来的路上,本想着径直走人,没想到遇见了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略显的羞涩地给他一张红色刺帖。 “那个男人,我看中了”。 说着,莲步轻移,再次回到二楼。 看着手中令无数人渴望的刺帖,中年男人沉默一会,随后走了进去。 笑道:“真是一场精彩绝伦,令人拍案叫绝的比试,第一场比试已经结束了”。 话音落下,不少人目光灼灼,心中盘算着这一次定有自己。 可还不等他们继续深入,幻想着跟梦仙子你侬我侬,一个平静中显得无比残忍的消息。 “刚才,梦仙子已经确定了今日获胜之人——那个说鬼故事的公子”。 全场的目光都看向白云,有不理解,有震惊,也有愤怒跟嫉妒。 看向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自己,白云也是惊了。 要说最为难受的便是满天星,本以为就是拉了一个凑数的,谁能想到居然一下子就成为第一名。 跟自己的女神你侬我侬,心中就跟吃了苍蝇——好多苍蝇一样难受。 苦涩道:“恭喜”。 “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中年男人问道。 “蓝天”白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出来混,假名很重要。 “恭喜蓝公子,这是刺帖,梦仙子就在二楼” 看着那红色的刺帖,白云眨眨眼,一时愣住了。 这真的是走过场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张刺帖,眼神火热,双眸之中涌动着强烈的渴望跟觊觎。 要不是有其他人在,狠不得伸手将其抢走。 什么君子风范,哪有仙子重要。 “这诗会才进行第一场,梦仙子怎么就选中他了”有人站起来质疑着。 “是啊,为什么” 不少人都附和着。 以往的时候,都是所有人都开口展示,然后选取,在进行比试,再挑选,直到剩下最后一个位置。 这么做得目的,一方面是让诗会变得更加精彩跟跌宕起伏,足够吸引人,说出去也不失为一个美谈,可以吸引更多的人前来。 名头打出去了,那么银子还会少吗? 另一方面就是凸显梦仙子的身份,肯定只有最厉害的人,才有资格跟仙子独处。 要是随便比试一下,岂不是太掉价了。 中年男人也是一头雾水,这种诗会对他来说早就没有任何兴趣。 是下人告诉他比试结束这才过来充当主持人。 被这么一问,他也是顿住了,当很快便反应过来:“诸位,这是梦仙子的意思,在下也不能说些什么,只能说此人才华惊人,让梦仙子心动”。 “这算什么才华惊人” 有人愤愤不平,不就是一个鬼故事吗? 跟才华有半点关系吗? 不过事情已经一锤定音了,他们也只能发发恼骚。 不一会,这些人便长吁短叹离开了。 这一天,一个叫做满天星的才子,备受打击,失魂落魄的离开。 很久很久之后,当他白发苍苍,坐在一个槐树底下,跟着孙子在聊天,说道:“犹记得,我跟驸马爷第一次见面……他就带着我去了水星阁” 第四十四章 半夜惊魂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 前面站着一个带着面纱,但可以通过轮毂看得出是一位美人,疑似是梦仙子。 而对面则站着一个仪表堂堂,英俊不凡,眼神中透露出一缕疑惑的男人。 “梦仙子,你这么盯着我,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不成” 白云开口,他怀疑要是自己再不说话,对方能盯着自己看一天。 他承认自己有点帅,也很年轻,是个帅小伙。 但显然对方不是他想象中的富婆。 “梦仙子”目光娇羞,脸上出现一抹微红,甜糯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蓝天白云的蓝天” “蓝公子” “梦仙子”轻语,眉眼中透露出我很满意四个字。 水星诗会只是一个底层的圈子,碍于水星楼的老板,梦仙子也不好多说什么。 因此,每当有人取得魁首。 她都会跟丫鬟说上一句,歪瓜裂枣就不用带来见她了,随便打发掉就行了。 可现在不一样,一个长得好看,还会将鬼故事,甚至故事跟小姐梦中的场景一样的公子夺取魁首,出现在这里。 丫鬟不认识这是巧合,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才会让对方出现在这里。 于是果断说道:“蓝公子,实不相瞒,我并不是梦仙子,只是她身边的丫鬟”。 白云并没有太惊讶,毕竟这个水星诗会档次确实有些低,以梦仙子的名气,除非是大才子,不然传出绯闻属实是一种掉价的行为。 只是有些可惜,还是没有亲眼看见四大花魁的容貌。 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么惊天动地,地动山摇。 “公子不惊讶” “梦仙子”惊讶了,如此大的秘密,她甚至都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谁能想到对方面无表情,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 “我也没有见过梦仙子,是与不是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白云道。 “梦仙子”点点头,也没有多想,继续道:“我家小姐在环采坊,蓝公子可以手持刺帖前往,按照规矩,可以跟我家小姐独处一个时辰”。 环采坊,国都四大花楼之一,花魁正是名噪一时的梦仙子。 相对来说,春风楼就显得有些普通了。 不过因为花销巨大,白云也只是进去待了不长的时间就走了,俗称我就蹭蹭不进去。 “好,有时间的话,我一定前去拜访”白云平静说道。 人不是想见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于是,白云很快便离开了。 当然不是去环采坊。 他准备寻一个不错的地段开一个酒楼,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 在城南三里街的一处府邸,原本空无一人,有些荒凉,里面杂草丛生,久无人居。 而此刻,今日这里来了五个人,三男两女,背着包袱。 众人抬头看着眼前破败的府邸,眨眨眼。 丫丫忍不住说道:“张爷爷,这就是你们找的房子,这也太破了吧”。 张老叹口气,道:“这里可是国都,寸土寸金的,想要买一个三进的府邸,可是要上万两银子。 能找到这么一个便宜的地方,已经很不容易了。 要不是房主子急着要钱,想要买下来,也是很不容易的”。 白云上次在猛虎的赌场赢了近乎一万两银子,但这些银子肯定不可能全部花费在买房子上面。 吃喝拉撒,衣食住都要钱。 他本意就是买一个能够住得下这么多人的府邸就行,等到赚到更多银子在换就是了。 可张老不是这么想的,他以为等白云做了驸马,肯定会住在城北,那一块都是皇亲国戚居住的地方。 以后单独出门一趟可是很不容易的。 因此,越近越好。 费了很多口水,才花了四千两银子找到了这个地方。 当然了,闹鬼的事情他没有说。 “没关系,没有人居住的府邸肯定会显得有些破败,荒凉,我们打扫一下就好了”悠悠身为花魁,自然知晓在这个地段买房子是一件很贵的事情。 就这样,一行人搬了进去。 开始了浩浩荡荡的大扫除。 房子大就是有一点不好,打扫起来太费人了。 这么一打扫,那就是好几个时辰便过去了,等到日落夕阳西下的时候,众人这才揉着腰,伸手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原本荒凉的府邸,此刻也变得整洁起来,虽然跟繁华没有太大的关系。 但也能通过脉络看得出这个府邸还是挺大的,亭台楼阁,庭院也是挺大的,道路阡陌。 一看就是大宅子。 能够花小钱在城南买到这么大的府邸,归咎下来还是大赚一笔。 “天色不早了,你们就在这里,我们出去买点东西跟被褥回来” 现在外面还有一些难听的流言蜚语,张老自然不想让悠悠出门。 房子也是刚刚才打扫完,自然没有地方做饭。 与此同时,在一个高门大第,金碧辉煌的府邸,有一个锦衣少年,眉眼含笑,隐约透露着一股阴冷。 手中拿着一个小碗,里面装着灰褐色的食物,往水池里面扔。 水池里面正是通体金黄,纯白以及灰色的极品鲤鱼,在光线的照射下,泛着五彩的光芒。 鲤鱼在百姓眼中,有着固定好风水,提高家族气运福气的作用。 尤其是那些上等的鲤鱼,价格不菲。 而眼前这五六条鲤鱼,绝对能值城南一座府邸。 可见,男人的身份定然不凡。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急匆匆走了过来,恭敬说道:“少爷,城南那个府邸已经被人卖了下来”。 “嗯” 一个惊疑声突然响起。 锦衣男人顿了一下,转过身来,道:“谁买下来那个府邸了”。 “是一个老者,还带着两个年轻人跟两个女人,应该是护卫跟女儿丫鬟之类的;至于背景,这个小的还没有查到” “只是……” 说着,下人顿了一下,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 “只是看那些人的衣衫,也不像一个有钱人,能够花四千两银子买下那个府邸,属实有些奇怪” 锦衣少年双眼微眯,寒芒一闪而过:“你去安排一下,要以最快的速度让他们离开,没有我点头,那个府邸绝不允许有人买下来,租也不行”。 “是” 下人离开。 “幽仙子,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我已经等不及了”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缕残忍的笑容。 随后抓着一把鱼饵,继续抛撒起来。 苍穹幽暗,夜幕低垂,星光点点。 一轮弯月斜挂在天空上,夜风阵阵掠过,野草树木随风摇曳。 在月光的朦胧的照射下,一座府邸若隐若现,隐匿在幢幢树影之中。 往里看,在内院不同的房间里面,木床之上躺着人,此刻都显得有些辗转反侧,没有睡意。 悠悠抬头,看着泛旧的纱帘,侧目看着身边空荡荡,眼眸闪烁间,显得有些哀怨。 这习惯两个人一起睡觉,突然换了一个新地方,只有她一个人,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就是睡不着。 而在另一边,丫丫也是如此。 倒不是因为寂寞,而是因为高兴。 从小地方到大地方,从小床到软床,让她有些兴奋,就跟做梦的一样。 再往两边看,这里便是长老跟胖瘦三人居住的地方。 就跟护卫一样,将悠悠跟丫丫两人保护起来。 张老也有些睡不着,他知道这个府邸可是闹鬼的,牙行的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便是不信,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这要是吓到人,那可就不好了。 至于胖瘦睡不着,那就很简单。 只因府邸刚刚打扫,还没有来得及布置陷阱,让他们有种不适应的感觉。 总感觉后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俗称没有安全感。 呼呼—— 外面传来呼啸的风声,呜咽呜咽的,好似凄厉的鬼叫声。 呜呜—— 风声中似乎还夹带着哭泣的声音,隐约能感受到是有人在流泪。 如此奇怪的一幕,便是睡着的人也能吓醒,更不用说一群失眠的人。 张老身躯一震,略显浑浊的双眸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喃喃着:“不会吧,真的闹鬼了” 说着,急忙忙穿好衣服,朝着外面走去。 “是谁,鬼鬼祟祟的,出来” 张老提着蜡烛,借着微弱的烛光走在长廊上,东张西望。 很快,便听到脚步声。 这让他心顿时一紧,手指都在颤抖着,难以言喻的心悸涌上心头,双腿不知为何迈不动。 嘶。 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手指,颤抖得厉害,被一滴蜡烛油给烫到。 也正是这个出神的时候,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带着微弱的亮光。 鬼还会发光? 张老挑眉。 当看清来人之后,大大地呼出一口气。 哪有什么鬼,都是自己吓自己。 “张老” 来人正是胖瘦。 “你们也听到那奇怪地声音了”张老问道。 “是的,我们睡不着,便打算出来看看” “那好,我们一起看看” 就这样,三人结伴同行。 走了一小会,便看见悠悠跟丫丫两人也出来了。 “我死的好惨,还我命来” “啊” 突如其来地凄厉声响,就跟惊雷炸响在众人心中,胆小地丫丫瞬间站不住了,尖叫一声,连忙躲在悠悠后面,紧紧拉着裙角,身躯颤抖地厉害。 “丫丫,没事地,估计是野猫在那里乱叫” 悠悠也是有些被吓到了,不过也没有那么明显,随后安抚着丫丫。 “声音好像是从那个地方传过来的”瘦子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很快,五人便走了过去。 “奇怪,声音明明是从这个地方传来的,怎么什么都没有” “咕噜,咕噜” 就在众人觉得疑惑的时候,似乎有什么奇异的声响出现,让本就害怕的几人更加害怕了。 “声音好像是从那口井里面传出来的”张老手指着五六米开外的一口枯井。 在众人忐忑,好奇,害怕地目光下,咕噜咕噜地声音更加明显了。 紧接着,一只惨白地大手猛地出现在井口上,伴随着那句经典鬼语: “我死得好惨啊”。 第四十五章 闹鬼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鬼啊,鬼啊” 原本就胆小的丫丫见到这一幕,脸顿时就吓白了,大喊大叫起来,闭着眼睛,双手剧烈抖动着,死死拉着悠悠的裙角不放手。 悠悠也是尖叫出声,眼睛瞪得大大的,肉眼可见地害怕在白皙的脸颊上蔓延,下意识后退数步,大脑轰鸣,思绪剧烈起伏。 张老也是惊呆了,这特么真的闹鬼,手脚都开始不利索起来,微微颤抖着。 几人中就属胖瘦两人还比较震惊,尽管眼神闪烁间显得慌张跟不知所措,但依旧站在三人前面。 在众人惊恐的双眸中,只见井中缓缓爬出一个人影,头发很长,盖住脸直到腰间,身穿白色长衫。 然后整个人就飘了起来,似乎就跟悬浮的一样。 “我死的好惨,还我命来” 突然,这个鬼僵硬抬起头,脸就跟面粉一样,煞白煞白的,嘴巴却是异常的红,似乎满口鲜血。 如此诡异的样子,就跟传说中的鬼一模一样。 “你……你是人是鬼”张老嘴巴都在打颤。 “你说我是人是鬼” “你你你……你别过来,我们是好人” “好人” 鬼喃喃着,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而后变得狰狞起来,身躯不断摇晃着,似乎就要发怒: “我也是一个好人,为什么我死的这么惨” 最后,那在黑夜中犹如夺命死神的双眸泛着幽冷的光芒,死死看向眼前几人,伸出双手,露出半尺的指甲,幽幽道: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扰得我不得安宁,那我就让你们跟我陪葬”。 说着,鬼躯瞬间朝着几人而去。 这一幕,直接将悠悠给吓到尖叫起来,尖锐得叫声划破黑夜,犹如惊雷炸响。 至于丫丫,已经被吓晕了。 张老也是一个不稳,一屁股就坐在地上。 而此刻,在墙外面,则有两个人弯着腰,脸色有些涨红,手中还拉着一根绳子。 在月色遮掩下,要是不注意看,还真的看不见。 只因这根绳子是白色得。 “这个张大怎么这么重,都快拉不动了” “就是,起码长胖了三十斤,这么重还晃动” 两人咬着牙,死死抓着绳子,口中还在骂骂咧咧着。 突然,他们感觉绳子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往回拉,直到拉扯到井口上面这才停止。 “难道里面得人被吓晕了”其中一个人道。 又有一个声音响起:“应该吧,刚才那尖叫声你也听见了”。 “那我们要不要松手,这大晚上的装鬼,总觉得后背凉凉,就跟有鬼看着我一样” “老大只是让我们吓吓这些人,估计等他们醒了自己就跑了,我们走吧” 说着,两人便将手中得绳子给砍断,拿着短绳便悄悄离开。 “啊” 一个尖锐得叫声突然响起来。 这让原本离开得两人身躯一顿,这声音有种熟悉得感觉。 但两人也没有多想,一溜烟便不见了。 ………… 将时间倒回一盏茶之前。 就在鬼直冲冲朝着几人而去,那恐怖的样子吓得一人晕倒,一人吓尿,一人嗷嗷大叫,这让他很是满意。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装鬼了,无一例外,每次当他出现得时候,这些人都吓尿了。 然后稍微吓唬一下,就吓晕了。 多来几次,吓得立府中人府邸都不要了,举家迁移。 然后他就拿着银子开始逍遥。 本以为再也没有这种好事,谁能想到几个月之后,又需要他开始装鬼了。 这让他有些开心,就喜欢听那些人被他吓尿的时候发出的惊恐声。 就在他歪歪的时候,突然看见一胖一瘦手中突然冒出两把斧子。 这让他惊呆了,从哪里冒出来的斧子。 正常人身上谁会带斧子。 更让他瞳孔收缩的则是,他看见两人将斧子朝着他扔过来。 这吓得他脸色更加白了,脑瓜子都嗡嗡的,似乎见鬼了是他自己。 伸手在后背上的绳子拼命摇晃着,都快吓尿了。 这在空中不能动,简直就是活靶子。 好在,身后队友察觉到了异样,将他拉回来,这才躲过去了。 惊魂不定的双眸看着一胖一瘦,好一会,这才黑着脸,桀桀桀:“你们居然想要杀我,难道不知我是不死不灭的吗? 你们彻底激怒我……” 说着,配合语气,身躯还晃动起来。 狠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轻微绷断的声响,还不等他反应,直接掉入井底。 随后传来一声“嘭”,还有“啊”。 ………… 鬼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只留下四人大眼瞪小眼,于风中凌乱。 好一会,这才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鬼……走了”? 张老这才反应过来,站了起来,看着风平浪静的井口,忐忑道:“好像走了”。 “真的走了”悠悠幽幽道。 “好像真的走了”张老稍微加重一丝语气。 此刻,寂静的空气中猛然出现大口喘气的声音。 地面上坐着两个人,正是胖瘦。 这个时代,再胆大的人,哪怕就是驱鬼的道士,心中难免都会怕鬼。 更别说是普通人了,他们心中也是很害怕的,大腿都在颤抖着。 可他们不能露出胆怯,因为白云不在,他们就是最后的盾牌,要保护所有人。 于是,果断站了出来。 现在,鬼走了,他们失去了坚持的源头,就跟紧绷的绳子一样,咔的一声断了。 膝盖一软,跌倒在地上。 张老跟幽幽胆怯中带着一分好奇的眼神看向井口。 随后一个喃喃声响起:“真的有鬼”。 “张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府邸怎么看都不是几千两银子就能买到了,难不成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这么便宜” 身在花楼,什么故事没有听过。 悠悠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本以为捡个漏,花小钱买大房子。 现在一看,其中必然有问题。 看着几双幽幽的眼神盯着自己,张老嘴唇哆哆,沉默一小会这才说道:“这个房子闹鬼”。 “闹鬼”! 几人异口同声,震得长老耳膜都在嗡嗡响。 ………… 翌日。 大厅中。 端坐着六个人,其中四个人目光齐刷刷看向一个年纪最大的老者。 而老者低着头,有些愧疚,就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闹鬼” 一个疑惑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息。 “是啊,云大哥,有鬼,好可怕的鬼,头发长长的,指甲长长的,脸色煞白煞白的,还飞起来索命”丫丫心有余悸。 随后嘟着小嘴,气鼓鼓看向张老。 昨夜虽然她晕倒了,但醒来之后也知道,这个房子原本就闹鬼。 是张老贪小便宜才买下来的。 白云看向张老:“张老,这好端端的房子怎么会闹鬼呢”? 张老叹口气:“我本以为你成为驸马以后出门不太方便,便想着在城南买一个府邸。 谁能想到这里的房子太贵了,动辄就是上万两银子。 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我以为闹鬼是假的,世间哪有鬼,谁能想到真的有鬼”。 白云揉着下巴,鬼肯定是没有的。 世间本就没有鬼,要有也是死鬼。 肯定是有人假扮的。 只是,是何人呢? 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们不用害怕,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鬼呢? 一定是有人故意假扮,就是想要吓唬我们罢了”白云安抚着众人。 他不信鬼神之说,不代表这个时代的人也不信。 相反,他们很信。 毕竟思想还没有解放,对于鬼神之说极其的敬畏。 “真的没有鬼吗”悠悠一想到昨夜的事情,到现在还有些害怕。 “没有,放心,有我在。 我会将这个鬼给抓出来的。 张老,你出去打听一下这个宅子原来的主人,以及这个鬼是怎么出来的。 来福跟瘦子,我们去井口看看” 很快,庭院中的井口边上边站着三个人。 几米开外,还有两个女人互相依偎,显得有些害怕。 白云俯身打量着,这井已经干枯了,下面隐约能看见泥土跟一些杂物。 “昨夜那鬼就是从这里飘上来的” “是的,就跟飞起来是一样的,还能在空中飘来飘去” “你们去墙壁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白云思忖一会道,而后便来到悠悠身边。 “没事的,那井我看了,空荡荡的,根本不可能有鬼,应该是有人故意冒充鬼吓唬你们” “也不知是谁这么坏,干这种事情”悠悠撇撇嘴道。 “云大哥,你昨夜没有回来,去哪里了”丫丫觉得要是白云在的话,肯定能抓住那个鬼,她也就不用晕倒了。 这让白云神色一顿,本想着找一个酒楼,能曾想到叶若水居然派人找他,量尺寸做新郎衣服,然后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规矩。 “没什么,有些事情耽搁了一下” “大飞哥,找到了” 这时,响起来福的声音。 “我过去看看” 看着白云离开,两女顿了一下,而后也壮着胆子跟在后面。 对于鬼,人们的心理通常都是害怕,害怕之余还有一些好奇。 鬼,究竟长什么样。 当白云来到墙壁之后,一个助力便爬到墙壁上,蹲下身来,赫然看见墙壁上有两道长长灰色的痕迹。 伸手模了一下,还有一些碎削:“这应该是绳子留下的,时间还不长,估计是昨夜有人用绳子将那个装鬼的人吊了起来”。 很快,他便想明白了鬼是如何飞起来的。 “难怪那个鬼突然就消失不见了,想来是绳子断了,掉到井里面去了”来福这才想通那个鬼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离开墙壁,几人再次来到井口边上。 白云道:“瘦子,你下去看看,这井里面有没有暗道之类的”。 第四十六章 鬼的来历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有这样一个地方,白天的时候关门歇业,毫无人气可言。 可一到了晚上,那就是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座无虚席,充斥着一片欢声笑语,觥筹交错。 就跟夜明珠一样,有光的时候平平无奇一珠子,到了晚上就是人人渴望的宝贝。 没错,这样的地方正是青楼。 青楼,只是一个笼统的称呼。 严格意义上来说,青楼里面还有一个分支,那就是花楼。 所谓的花楼,讲究的是一个风雅。 这里面的姑娘固然也是卖身的,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是略懂一些,可以给客人提供优质的服务。 并非只有鱼水之欢。 尤其是花魁,更是卖艺不卖身,引得无数人争先唯恐想要与之一夜春风。 如果说青楼是色,那么花楼就是欲。 而在国都,提起花楼,那就不得不说环采坊。 环采坊坐落于城南十里街一处靠水的地方,这条街也被成为醉生梦死。 所有的产业都是围绕着四大花楼展开的,可以说,能够来这里的都没有普通人。 一晚上花费上千两银子,那都是很常见的事情。 身为环采坊的花魁,梦仙子居住的地方不仅是最大的,也是最好的。 推开门,就能看见国都第一大湖泊彭泽湖,周边各色景色一览无遗。 “小姐,那个蓝公子没有来吗” 典雅的房间内,一个长得还不错的丫鬟好奇道。 此女,正是那日出现在水星诗会,假扮“梦仙子”的金桔。 “没有,你很想让他来吗”梦仙子那悦耳的声音响彻在房间中,让人如沐春风。 “那当然了,他不仅长得好看,还会讲故事,还跟小姐您梦中梦见的一模一样”金桔笑道,双眼弯成月牙形状。 “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讲那种故事”梦仙子如水的双眸泛着波澜,很是吃惊。 金桔点头:“嗯,很好听,都让我们感动了”。 “没人骂他,将他赶出去吗”梦仙子再一次惊了,现在文人底线这么低吗? “为什么骂他,将他赶出去”金桔抬头,脑门上尽是问号,咕哝着:“那鬼故事说的真好,好像再听一次”。 “鬼故事”梦仙子大吃一惊。 “嗯”金桔蹙眉,疑惑道:“小姐,你以为是什么”。 梦仙子脸色一红,打着哈哈道:“我也以为是鬼故事” 心中默默道:只不过是带颜色的故事。 旋即正色道:“你将那个鬼故事说给我听” ………… 这是一个幽暗狭窄的道,刚走进去有些黑暗跟干燥,随着一团光芒照射进来,变得豁然开朗,阳光明媚,清风徐徐,让人忍不住尖叫一声。 随着地面上一阵抖动,一个脑袋嘭地一声出现,紧接着,三个人陆续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就是暗道通往地地方” 白云看着四周,没想到府邸井口中地暗道居然连接一个荒凉地地方。 看路程,应该没有出城。 “你们看” 突然,来福的声音响起。 两人寻了过去,看见地上有一件白色长衫,看身形,是男人穿的。 “没错,就是这个,那个鬼穿的衣服就是这样的”瘦子一眼就认出这个衣服是那个鬼身上的。 “看来,这个鬼是人假扮的无疑,只是这井中为何会有这么一个通道呢” 白云很是疑惑,这才买了一个二手房,当天就闹鬼,还有这么一个秘密通道,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人家。 三人在附近找了找,什么也没有看见。 连一个临时搭建的茅屋都没有,想来是那些人故意挑选这么一个地方。 便是被发现,也没有任何线索。 “我们先回去,看看张老是怎么说的” 很快,一行人又从暗道中原路返回。 而在庭院中,井口边上,两女等的有些着急。 想要俯身看看井底情况,可一想到昨夜出现的鬼,心中害怕的厉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外如是。 等待是一种极其折磨人且耗时间非常慢的,总是会让人心中生出一股烦躁的感觉。 丫丫有些心急,便硬着头皮,壮着胆子,一步化作三步,就跟踩蚂蚁一样,一只手抓着悠悠裙角,小心翼翼朝着井口去。 咕噜。 她吞咽着口水,小心脏都在砰砰跳,目光闪烁得厉害。 就在她快到井口,准备伸长脑袋朝里面看一看得时候。 一直手突然伸了出来,抓住井边。 “鬼啊,悠悠姐,有鬼” 突如其来,吓得丫丫顿时尖叫起来,一溜烟便跑到悠悠身后,急得两只小脚都在踏步着,瑟瑟发抖。 “别……别怕”悠悠也是被吓到了。 当看见那张熟悉的身影出现,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拍着丫丫脑袋道:“是云郎跟来福他们回来了”。 闻言,丫丫这才停止颤抖,歪着脑袋,眯着眼偷偷打量着。 “怎么样,发现什么了没有”悠悠上前,拍着白云衣服上得灰尘。 “里面通道连接很远得地方,我们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得东西,不过我已经让他们在里面布置一个后手。 只要那些人还敢来,定能将其抓到”。 白云解释着,眼下估计就要等张老回来,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曹操,曹操到。 张老从外面回来,看到众人,直接将自己打听的消息说了出来。 此地很久之前,名叫马府。 乃是一个名叫马长空的中年男人花了大价钱在城南买下来的,说起这个马长空,年轻的时候就是做生意的。 胆子大,颇有头脑,很快便赚到了不少银子。 后来便带着一家老小来国都安家。 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得罪了人,倾家荡产,最后将府邸低价卖出去,准备回老家。 可不知为何,府邸一到晚上便会闹鬼,闹得人心惶惶。 将不少人都给吓走了,这让马长空很是苦恼。 最后府邸荒了,马家也不知道去哪里。 有人说得罪人被弄死了,也有人说回老家避祸去了。 “看来,想要解决闹鬼的事情,就必须找到那个背后之人” 白云目光一闪,没想到这个府邸还有这么一个故事。 只是那背后之人图的是什么,马家都离开了,府邸也荒凉了。 按理来说,一切到此为止才是。 可偏偏弄出闹鬼来,不让这个府邸卖出去,这就令人费解了。 “要不我们离开这里,这背后之人一看就是不简单”张老有些警惕。 这里可是城南,能够居住在这里的都是颇有身份之人。 即便这样,马家还是下落不明。 可见那背后之人势力不可小觑。 他们几个人就是普通人,大人物眼中的蚂蚁,哪里能跟大人物斗一斗呢? “离开也不是一日之功,先将鬼抓住再说” 白云摇摇头,好不容易才买到一个府邸,而且事先就已经知道闹鬼的事情,牙行肯定不会退钱的。 四千两银子说没就没,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至于背景势力,那他就更加不虚了。 明日他就从一个普通人,完成华丽的变身,升级成为驸马。 在这城南,他还真的不怂任何人。 “你们就安心呆在这里,我已经跟来福瘦子说了该怎么做,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今晚我们抓鬼” 吩咐一些事情之后,白云便离开了。 酒楼的事情才敲定到一半,便被叶若水给叫走了,眼下把剩下的事情给解决掉。 ………… 水压巷。 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面,趴着一个男人,腰上面还涂抹着郎中开的化瘀治骨的药液。 此人正是昨夜装鬼之人,名叫王大。 王大心中苦,本想着用点力吓唬一下,那些人必定吓得屁滚尿流,第二天屁颠屁颠就跑了。 这样就可以得到赏银了。 谁能想到遇见两个坑货,居然私自砍断了绳子,害得他突然掉了下去,扭伤了老腰,白白在床上躺着一夜。 “卡滞” 门被打开,从里面走进来两个男人,正是同伙。 分别叫做李二,张三。 “给你带了点吃的,好点没有”李二将馅饼放在王大身边。 “你们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们,我会趴在这里吗”王大气愤的咬着馅饼。 “我们也不是故意的” “是我们不对,等干完这一票,我们请客,让你爽一次” “一次怎么行,最少三次”王大据理力争。 “好好,三次就三次”两人理亏在先,也就同意了。 “今夜我们还得再去一趟,到时候你凶一点,好好吓唬他们一下,将他们赶走” “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吓唬他们的” 王大嘴角露出一个冷笑,猛地一口咬在馅饼上。 时间犹如手指间的缝隙,握的在紧,还是在不经意间悄悄溜走。 入夜,一轮弯月悬挂在天空之上,繁星点点,夜风习习。 庭院中的一口枯井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带上假发,用白色粉末将脸给涂白,再把嘴巴给涂成红色。 弄好这一切之后,他朝着井上面爬过去。 “我死的好惨,还我命来”。 呼呼—— 阴风呼啸,犹如鬼怪发出令人胆寒的凄厉叫声。 夹带着“恶鬼”的阴冷叫声,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毛骨悚然。 “鬼”愣住了。 他看着眼前四个人,好像少了两个人,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们好像不怕了,反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隐约还能看见一缕兴奋。 “我死得好惨,你们还我命来” “鬼”晃动着身躯,伸出双手,露出苍白狰狞的五官,在微风吹动下,长发飘舞,更是将恐怖气氛拉满。 “你是怎么死的” 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出现,让原本狰狞的鬼瞬间呆住了。 第四十七章 抓鬼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我是怎么死的。 “鬼”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以往的时候,他就是说上一句“我死得好惨”,便可以将人吓得魂飞魄散,晕倒在地。 谁会关心他是怎么死的。 现在被这么一问,让他不由得恍惚一下。 “我本是一个书生,打算进京赶考,意外认识一个姑娘,我跟他两情相悦,谁曾想到他爹不同意。 将我骗到这里,让人打断我手脚,将我扔进井底,还让道士在上面施法,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我死的好惨” 好在男人脑子反应快,编出了这么一个故事。 “那你找她爹算账了吗”白云再次问道。 “我把她爹给活活掐死了,将他的尸体也扔在井底,桀桀桀” 似乎想要凸显自己的恐怖,男人露出一个经典反派的笑声。 “那你喜欢那个女人吗” “喜欢” “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要把她爹给杀死” “鬼”沉默了。 停顿一会道:“他先杀了我,我后杀他,天经地义,我想她会理解我的”。 “你失去的只是一条生命,可她失去的却是他爹” 此话一出,“鬼”瞬间愣住了,呆滞看着白云,眨眨眼,似乎在说,你说的是人话吗? 不仅是他,就连身边三人也是十分惊讶,瞳孔微缩。 这是人话吗? “你这个男人话太多了,你成功激怒了我,我要拔掉你的舌头,将你活活掐死,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桀桀桀”。 “鬼”生气了,他可是令人吓破胆的存在,居然被一个男人给接连问懵逼了。 这让他恼羞成怒,于是一只手悄悄放在后面,摇晃着绳子。 很快,他的身躯开始飘荡起来,衣衫猎猎,乌黑长发随风飞舞,发出阴冷的嘶吼:“你下来陪我吧,我一人好孤独,好寂寞”。 说着,他的身躯便朝着前面飞去。 不得不说,大晚上的,这种视觉冲击感还是很强烈的,令人毛骨悚然。 这男人话太多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等吓晕之后,定要给几个大嘴巴子。 “鬼”心中想着,从来没有遇见一个人话这么多。 让原本就不富裕的脑袋变得雪上加霜。 等等…… 这是什么? 弓弩。 “鬼”看着为首的男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弓弩,搭弓射箭,吓得脸都白了。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斧子变成弓弩了。 伸手拼命摇晃着身后的绳子,都快吓尿了。 一箭下去,他可真的就变成鬼了。 墙壁后面,李二,张三看着剧烈抖动的绳子,小小的眼睛中尽是大大的疑惑。 “听他的,往回拉” 张三也是一脸茫然,但前车之鉴在前,只好听王大吩咐。 随着两人使劲往后拉,庭院中“鬼”的身躯也开始朝后飘。 他吞咽着口水,被长发遮掩的双眸游离不定,嘴角的肌肉都在抽动着。 这府上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不是斧头就是弓弩。 这是正常人应该有的想法吗? 不应该被吓得尖叫起来,然后晕倒吗? 这样,大家都相安无事,回家睡觉。 “鬼”沉默了,不知该怎么办。 两个弹指间,再次露出桀桀桀的笑容:“你这个愚蠢的凡人,我可是鬼,不死不灭的,区区弓箭……”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箭矢离弦,飞快朝来。 他吓到倒吸一口凉气,顾不得那么多,再次摇晃着身子,想要躲避过去箭矢。 太他娘的吓人了。 一时间,分不清谁才是人,谁才是鬼。 墙壁后面,李二发恼骚着:“这王大在里面干什么,晃动得这么厉害,胳膊都快脱臼了”。 这时,他感受有一只手搭在自己得肩膀上。 “张三,都这个时候你还在偷懒” “谁偷懒了” “那你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干什么” “你放屁,老子两只手都快断了,哪有手放在你肩膀上” 说完,两人都顿了一下,感觉肩膀上多了一只手。 僵硬得抬起脑袋扭了过去,瞳孔一震,大脑轰鸣,吓得一哆嗦,松了手。 不知何时,背后出现两个人,手中拿着斧头,呲着牙对他们笑。 在月色的衬托下,简直就是恶魔。 “射不中我,射不中我” 在空中飘来飘去的“鬼”咕哝着,靠着摇晃身躯成功躲避了箭矢。 这让他提着的心终于能放下,而后留出桀桀桀的笑容。 刚张开嘴,还没有开口,忽然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他的身躯不受控制,径直以抛物线的方式朝前面飞出去。 好巧不巧,正好趴在白云面前。 “呸” 王大吐出口中的杂草跟泥土,心中将李二跟张三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突然,他身躯一顿,变得僵硬起来,抬头朝上。 只见四个人齐刷刷盯着他看。 让他发毛,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浮上心头。 “我死的……” 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沙包大的拳头迎面而来。 意识一黑,晕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王大,李二,张三缓缓睁开眼睛,意识逐渐清晰起来。 几人抬起头,看着正前面端坐着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 王大倒吸一口透心凉的气,这个人好熟悉。 而后扭动脑袋朝四周看去,又有五个人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好熟悉。 半晌,他开口怯怯道:“这里是哪里”? 白云给胖瘦使了一个眼神:“让他们清醒一下”。 话音落下,两人便动了,从腰间抽出两把斧头,直接架在三人脖子上面。 那锋利的斧刃,紧贴着肌肤,冰凉刺骨的感觉让三人瞪大眼睛,毛孔林立。 王大瞬间清醒起来,大吼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白云笑道:“那你说说这里是什么” “马府,是马府”王大脱口而出,害怕说晚了脑袋就搬家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扮鬼吓我们”白云问出这个困惑众人的问题。 “这……” 王大目光闪烁,有些犹豫,显然是有什么顾忌。 滴答,滴答。 地面上出现滴下几滴红色的液体,这让他楞了一下,脖子传来剧痛。 伸手摸着,手心映红,眨眨眼,而后肉眼可见的害怕在瞳孔中蔓延:“别杀我,我什么都说”。 “我叫王大,他们叫做李二跟张三,我们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 有一天,有一个人找到我们,说只要我们装鬼将马府的人吓走,就给我们一笔银子。 我们一合计,这事很简单,便同意了”。 “你们该不会还有一个人叫做孙四吧”白云眨眨眼。 “没有,倒是有一个叫做吴四的人,就是他让我们干的”王大老实巴交道。 王大,李二,张三,吴四,好随意的名字。 白云忍住心中的吐槽:“他为什么让你们吓唬马府里面的人”。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感受脖子上刺骨的寒意加重了,王大都急哭了:“我真的不知道,吴四只是让我们吓唬这里的人,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说着,地面湿透一片,显然是被吓尿了。 众人嫌弃,下意识撇过眼去。 “哪里能找到吴四” “他喜欢赌博,在赌场里面能够找到他” “将他们关起来”白云挥挥手。 “我们要去找吴四吗”张老道。 “嗯,总得问清楚这个府邸到底怎么回事,不然如何住的安心” “都怪我,要不是我贪,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张老有些自责。 “张老不必愧疚,便是我遇见这种事,也会买下来,鬼怪一说向来就是胡诌的,当不得真。 虽不知这个人是谁,但用装鬼这种办法,肯定不会有太大势力。 找到他,了断这件事” 鬼的事情已经落下帷幕,众人也各回各房休息去。 这两日,被闹鬼给弄得人心惶惶,精神都有些疲惫。 温软的大床上,悠悠躺在白云怀中,幽香扑鼻。 她那勾人的眸子一转,眼中波光黯淡,似有水汽氤氲,感受到丝丝缕缕的悲伤。 “怎么突然不开心,这鬼也抓到了,以后也没有什么东西吓唬你们了”白云感受到怀中佳人情绪有些低沉。 “明日你就要迎娶公主了,不知什么时候我还能躺在你怀中”说着,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一想到自己可以随时抱着,搂着,亲着,睡着的男人明日之后就变成别的女人的,悠悠心如刀割,很是难受。 白云叹口气,将悠悠搂紧:“别担心,我跟昭阳公主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她是何等身份,怎么会看上我呢? 我答应你,最多一年的时间,我就会跟她和离,到时候娶你过门”。 悠悠抽泣着,哀怨着,就跟很长时间没有浇水的花朵,黯然无光。 几个弹指后,她抬起头,任由秀发盖脸,看着白云那深邃令人着迷的双眸,靡靡之音想起: “云郎,爱我” 而在那遥远的皇宫之中,紫罗宫中,也有一位有着沉鱼落燕之貌的女人失眠了。 叶若水觉得自己好苦,明明从小就渴望有一位大英雄从天而降,亲吻着她的额头,深情说道:“昭阳,我喜欢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为什么长大之后,就变成一个大骗子,王八蛋了。 不知想起什么,她拿起纸笔,开始奋笔疾书。 同样的,听云宫中,明珠看着手中的画像,目光中多了一抹哀愁。 明天他就要成亲了。 为什么我的盖世英雄会成为别人的。 老天爷真不公平。 不知想起什么,她拿起纸笔,开始奋笔疾书。 第四十八章 大婚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天色微亮,月亮依旧高悬于空。 昭阳公主寝居,檀香袅袅。 紫罗宫里的宫女们此刻无比的忙率,手脚不停。 铜镜前,叶若水泄气似的坐着,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 明明长得这么好看,家世也好,性格也好,为什么却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呢? 目光逐渐挪向身上的凤冠霞披,这可是女人一生中唯一一次穿在身上的机会。 她终于等来了。 “别了,我的盖世英雄” 随着一句苦涩的话,叶若水知道她的人生中再也不会有盖世英雄。 “公主似乎好像并不是很开心?” 有宫女看着叶若水那愁云惨淡的脸,小声咕哝着。 按理来说,结婚可是大事,理应高兴才对。 “主子,今天可是您成亲的日子,苦着一张脸有些不吉利,笑一笑”春儿梳着那乌黑秀丽的长发。 叶若水叹了口气:“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能有什么好开心的。” “皇后娘娘” 正说着,一袭凤袍的皇后带着宫女入内,众人皆行礼。 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人,她也不由得挑眉。 不愧是她的女儿,真好看。 有她年轻时候的风采。 “今日可是你大婚之日,为何愁眉苦脸的” 叶若水道:“母后,女儿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随意进宫见您,心中就难受”。 皇后岂会不知这是假话,平静道:“路是自己选的,即便再难走,也得走下去,有得到就有付出;笑一笑,会更好看” 叶若水努力露出一个笑容。 皇后很满意,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不一会,太子也过来了,说上几句恭喜的话,还表示若是白云敢让她不开心,定要其好看。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天也变亮了起来,朵朵白云随风飘荡着。 清风徐徐,阳光明媚。 是个好日子。 直通皇城的主干道上,白云穿着婚服,头戴着羽帽,象征着至死不渝的爱情,骑着一匹骏马,哒哒缓缓行驶着。 由于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自己的府邸。 而公主身份高贵,自然不可能随便找个府邸作为以后生活的地方。 因此文元帝早就已经想好了,在城北让工部的人修建了一个公主府。 在皇城根公主府之前的道路上,此刻行走着足足上百人,都是公主的仪仗队,可谓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同样都是男人,我却要为了一日三餐奔波;有人却可以迎娶公主,一步登天” “都说昭阳公主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也不知是否跟四大仙子一样好看” 沿边百姓中,不少男人的眼神都变得极其哀怨起来,隐约还能看见羡慕嫉妒恨。 当白云接到公主之后,便作为领头马,朝着城北公主府而去。 而此刻,公主府早就已经坐满了人,喧闹声不断。 文武百官,达官贵族,都派人前来参加婚礼,面子给足。 就连文元帝都下了圣旨,祝贺两人,还赏赐了很多宝贝。 拜堂仪式在礼部官员的主持下进行,流程极其繁琐,足足花了近乎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结束。 仪式结束了,叶若水便在丫鬟的搀扶下,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独坐在婚房。 而白云就比较惨了,今日前来的人,可都是国都赫赫有名之人。 来者是客,还身份尊贵,需要一一敬酒才行。 固然没有人给他下马威,但总有几个刺头想要给他一点厉害看看,于是从一杯变成三杯。 好在白云酒量大,也没有出丑。 不过这么多人,走完一圈之后肚子确实有些涨人。 说上几句客气话之后,借着换身衣服的时间,跑去茅房解决战斗。 ………… “大,大” 赌场中,一个男人此刻双目赤红,两只手紧紧握起来,目光死死看向空中摇晃的骰子,大声喊着。 嘭。 骰子落地。 打开一看:“一二三,小”。 “哈哈,吴老四,又是老子赢了” 一个满面络腮胡的男人哈哈一笑,将桌子上的银子全部扫了过来。 “哼,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吴四阴沉着脸,输光了银子,垂头丧气离开了赌场。 赌场不会为一个人而开,不管谁走了,都会有人自动填补位置。 “真是晦气,手气怎么这么差”吴四骂骂咧咧着。 随后不知想起什么:“也不知道那三个废物事情有没有办成”。 “你就是吴四” 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一只手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吴四大惊失色,也没有跑,而是转过身来,谄媚道:“不知两位大哥尊姓大名,找我有什么事情”。 来福问道:“就是你指使王大他们装鬼吓唬我们的”? 闻言,吴四面色瞬间一变,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身子一抖,将来福的手给抖落下去。 沉声道:“我可是白狼老大的人,你们要是敢动我,白狼老大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自从猛虎死了之后,猛虎帮就是一团散沙,麾下地盘也受到了各方势力的冲击。 都想要抢夺地盘自己当老大,在一场厮杀中,有两个人占据了猛虎帮的地盘。 其中一个就是白狼,人狠手辣的主。 嗖。 随着晃眼的亮光一闪而过,一把斧头夹在吴四的脖子上。 感受着那锋利的斧刃,吴四目光惶恐,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卑微道:“大哥,别杀我,我就是一个跑腿的,跟我没有关系”。 “将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不然爷爷的斧头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阴沉的声音就像一座大山压在吴四的身上,让他感到窒息,一溜烟的功夫便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生怕说慢了,人头落地。 “你的意思是一个叫做伞爷的人让你找人装鬼吓唬马府里的人” 来福皱眉,没想到吴四背后还有一个人。 “对对,我什么都不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两位好汉,你们要找就找伞爷,不要杀我啊”吴四吓得眼泪都快流出来。 “哼,要是让我们知道你说谎骗我们,老子砍断你四肢将你削成人棍” “不敢” 等到来福跟瘦子离开,吴四这才敢大口喘气,伸手摸着额头的汗水。 ………… 夜幕低垂,星光点点。 一轮圆月悬挂在天空之上,朦胧的月辉照映在一间奢华的房间之中,倒映出两道身影。 叶若水头戴红盖头,一袭凤冠霞帔,手中好紧紧握着一把剪刀。 虽然白云也不赞同婚事,可喝了那么多的酒,难免酒后失智,对她动手动脚。 她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哪里会是对手。 为了守护清白之身,便让丫鬟找来这把剪刀。 只要敢干坏事,就剪掉那个坏东西。 “卡茨” 随着房门被推开,叶若水变得更加紧张起来,紧紧握着手中剪刀。 白云走进来,将门关上,看着明晃晃的叶若水,目光一凝,随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解解酒。 随意道:“只是一个交易罢了,没必要那么认真,这里又没有别人,戴着红盖头不热吗?” 闻言,叶若水犹豫一下,便将红盖头取下,也露出那把锋利的剪刀。 “噗” 白云将口中茶水吐出,顺着胸口,差点呛到了。 “你拿着剪刀干什么,怕我非礼你” “你要敢轻薄本公主,我……我要你好看”说着,举着手中的剪刀。 白云下意识夹紧双腿:“你放心吧,我不屑于做这种不入流的事情”。 叶若水看着白云,见他目光清澈,似不是说假,这才将剪刀放在一边。 随后从衣袖中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将其打开: “本公主虽然答应父皇嫁给你,但你我都知道,这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你不准对我有任何想法,做梦也不行。 这里是本公主写的结婚之后的日常行为准则,你必须无条件遵守”。 “嚯” 白云吓了一跳,足足有一百零八条。 什么没有得到同意,不得进入对方房间。 不允许勾搭公主府的丫鬟,不允许夜不归宿………… 将纸张放在一边,白云说道:“如你说的这样,我们只是假结婚,人前是夫妻,人后便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我们一年之后何离,从此一别两宽。 你还得给我二十万两银子作为精神损失费”。 叶若水愣了一下,点点头:“可以,不过得是本公主休你才行” “可以”白云很干脆便同意了。 “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过来,我我捅死你” 话音刚落,叶若水微微一怔,而后面色大变,再次握紧剪刀,对着白云。 看似威胁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缕忌惮跟害怕。 要知道,今日可是两人得洞房花烛夜,便是对方来强得,她也只能自认倒霉。 找不到任何人可以诉苦。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不得找几床被子打地铺;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出去睡不成,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假结婚,让陛下丢脸,闹得满城风雨”。 白云没好气说道,明明那么普通,哪里来的自信呢? 叶若水有那么一丝相信,但手中剪刀还是没有放下。 直到看见白云打地铺,吹灭蜡烛呼呼大睡,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也有些累了,衣服都没有脱,躺在床上,看向白云,剪刀就在枕头上。 只要对方稍有不轨之心,立马捅上去。 这一夜,床失去了原本应该承担的使命。 第四十九章 章星海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清风徐徐,水波不兴。 霞光万道,普照大地。 当一缕金光顺着窗户得缝隙照射进寝宫,照亮着四周。 叶若水感受到一股暖意,纤细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就跟欲振翅高飞的蝴蝶一样。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见地面上空荡荡,眼皮有些沉重,显然昨夜并没有睡好。 瞳孔停顿一秒,而后瞬间放大,身躯一顿,大惊失色,小手一顿乱摸,这才把剪刀握在手里面,挺直上半身,低头看着身上的嫁衣。 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四处看了一下,并没有看见白云的身影,也没有看见被褥。 当下喊道:“春儿”。 “公主” 春儿走了进来,当看见那一身鲜红的嫁衣之后,目光看向剪刀,懵了:“公主,您怎么穿着嫁衣,拿着剪刀干什么”? “不穿才奇怪呢” 叶若水推口而出,将剪刀放在一边:“白云呢?” “驸马一早就出去了” “替本宫梳洗” 叶若水也没有多想,两人昨夜已经说好了,明面上是夫妻,私底下只要不做出有损双方名誉的事情,其他的都无所谓。 ………… “阁下想要见我,不知有何事” 茶馆中,伞爷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目光一凝。 走得好好的,突然从暗中冒出来两个人,一胖一瘦,手中还握着两把斧头,凶神恶煞的。 说有人想要见他。 他当然不肯了,怎么说也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一点牌面都没有呢? 可当他看见对方眼底浮现一缕杀意,那锋利的斧头压的空气都呼呼作响。 就在斧头距离脖子只有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他怂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于是,便跟在后面,来到这里。 白云不语,给对方倒了一杯茶,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才开口:“在下走南闯北,赚了一些银子,本打算在国都安家;没想到第一天府中就发生了闹鬼,吓得附中人不得安宁。 费了一番手脚之后,这才得知这一切都是你的意思。 便想着跟你见一面,聊一聊”。 伞爷瞳孔微缩,没想到对方居然顺着“鬼”顺藤摸瓜,找到他的头上。 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不过这件事来头很大,不是他能随便说的,于是打着哈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白天的哪里有鬼” 白云品着一口茶,笑道:“都是道上混的,抓你来肯定是有着绝对的把握,不然岂敢得罪牛爷呢? 当然了,你要是不说,我也无所谓。 只要你的骨头跟你的嘴巴一样硬就行”。 伞爷忍不住心中一抖,从这轻描淡写的话中他看到了极其残忍的画面,尤其是那冰冷无情的眼神,似乎下一秒就要折磨他。 可一想到牛爷,那起伏的内心稍微平静下来:“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可是牛爷的人,你要是跟对我动手,那可就是不给牛爷面子。 牛爷一句话,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哧” 白云笑了,区区一个牛爷而已,谈笑间就可以让对方灰飞烟灭。 随后给来福使用了一个眼神。 “老东西,真以为叫你一声伞爷,就把自己当回事的,你不就是一个臭牙行,消息灵通而已” 在道上,有着好汉,大哥,爹,爷四种称呼。 其中以爷最大。 同样的,能够称呼为爷的人,那跺跺脚所在的地方都得抖三抖,有着绝对的势力跟话语权。 当然了,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道上也是如此。 这伞爷,原名叫做伞小虎。 有点小聪明,长期混在三教九流之中,充当着“消息中介”的身份,也就是这个时代说的牙行行当其中一个。 毕竟谁也不知道是否有求于伞小虎的时候,加上背后的牛爷,因此那些小喽喽叫他一句伞爷。 实则,就是一个打酱油的。 来福直接一只手按在伞小虎脖子上,强大的力道直接让他趴在桌子上。 瘦子将他一条胳膊放在桌子上,用斧头在胳膊上比划着,最后高高举起,准备断其一臂。 “不要,不要,你敢对我出手,牛爷不会放过你的” 伞小虎拼命挣扎,五官都扭曲起来,脸上布满了恐惧。 可哪里会是来福的对手,被压得死死的,不得动弹。 耳边听着呼啸的声音,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悸弥漫心头,整个人就跟被老虎盯上一样,十分害怕,大腿都在抽搐着。 “我说,我说” 嘭。 斧头落在桌子上,插在桌子上,另一头翘起,刚好停在伞小虎的胳膊上。 “别杀我,我什么都说” 伞小虎面色煞白,额头冷汗滴落在桌子上,看着胳膊还在,吞咽了一口口水,松了一口气。 他怂了。 硬不起来了。 白云将茶杯放下,笑道:“你的骨头也不硬啊,以后嘴巴别这么硬,小心折了”。 “是是是”伞小虎点头如捣蒜,下意识上下抚摸着自己的胳膊,劫后余生。 “说吧,怎么回事” “是章星海让我这么做的” “章星海是谁” “章星海乃是七星酒楼章老板的儿子,在国都很有势力;有一天,他派人来找我,说只要我将城南马府的人赶走,不闹出人命,就给我一大笔银子。 我哪里敢拒绝,后来马府落魄了,想要将府邸卖出去。 我便让吴四找几个机灵的人去扮鬼,吓唬他们。 就这样,前前后后赶走了三五波人” 听完伞小虎说的,白云双眸一凝,这七星酒楼可是国都七大酒楼之一,势力盘根错节,属于有钱的主。 区区一个马府,焉会是章家的对手。 把人赶走,还不准将马府卖出去,留在那里生灰,怎么看都有问题。 “以章家的势力,对付一个马家绰绰有余,为何他要让那个府邸一直空着”白云很是好奇。 “这个,我也不知道” “嗯” 白云冷哼一声。 来福加重了力气。 “我真的不知道,就是听人说,章星海看上了马府的宝贝,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伞小虎慌了,将自己知道的消息一股脑都说了出来,随后求饶: “好汉,我知道的都说了,这件事跟我真的没有关系,我保证,再也不扮鬼吓你了” 宝贝? 什么宝贝能让章星海费这么大的功夫? 见伞小虎那吓尿的样子,也不像还有什么话没有说。 白云撇了他一眼,目光闪烁,而后挥挥手:“要是府中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跟你有关,剁碎了你,喂狗”。 “不敢,不敢” “滚” “好好” 伞小虎点头,起身,一气呵成,一溜烟便跑了。 下楼的时候一个不注意,直接滚了下去,好在一楼跟二楼不高,摔一下也没有什么大碍。 “大飞哥,要不要我们将章星海给绑来”来福小声道。 “不用,这件事暂时放在一边” 白云摇摇头,抛开驸马的身份,他还不是章家的对手。 眼下小鬼已经解决了,府邸也没有什么问题,这就行了。 让来福跟瘦子暗中去查一下马府跟章家的恩怨,白云便离开了。 这成为驸马了,不能夜不归宿,陪伴悠悠的时间自然就少了。 有时间,就多陪陪。 没时间,就多睡觉。 总之,不能白跑一趟。 三个时辰后,白云便回到了公主府。 走了好几个长廊跟院子之后,便看见一身丝绸制的华服的叶若水手中拿着圆扇,端坐在亭子下面。 那玲珑的曲线,俊俏的侧脸,白皙的肌肤,不得不说,是一个美人。 只可惜脾气太臭了。 “公主,驸马回来了”春儿眼尖。 “让他来见本宫,本宫有话问他”叶若水淡淡道。 很快,白云便跟在春儿后面,来到亭子,顺势便坐了下来:“公主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一大清早就出去外面,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岂不会让人说闲话”叶若水道。 “能有几个人认识我,认识我的人谁会把视线放在我头上;不认识我的,就是出现在他面前,也不知道我是谁。 再说了,出门在外,我肯定留着后手”白云不以为然道。 “什么后手”叶若水挑眉,有些好奇。 “出门在外,得有假名,这样便是出了事情也跟我没有关系;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白云轻飘飘道。 叶若水语噎,随后道:“不管如何,你我刚结婚,尽量少出门”。 “好” “半个月后,你跟我回宫一趟,见见父皇跟母后” “好” “那要是没事了,我就先走一步” 见叶若水不语,白云起身便离开了。 古代就是这么无聊,没有娱乐游戏,也不能搂着媳妇,就只能睡觉。 眨眼间,一晃近半个月就过去了。 这段时间,白云跟叶若水两人都是分房间睡得,各不打扰。 白天的时候,两人就跟陌生人一样,在一起都不超过五句话。 知道的是夫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 有时候他也会出去见见云悠悠的人,陪着悠悠走一走,温存一番。 但更多的还是呆在府邸发呆。 “明日我们就要进宫,该怎么说,不用本宫教你,你也知道吧”叶若水摆出一副高冷御姐样。 “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白云脱口而出。 都签订了婚前协议,他肯定会遵守的。 眼下他只想风平浪静,早日何离;不想中途出现什么叉子,给他找麻烦。 “知道就好,衣服本宫已经让你送到你房间,要是尺寸不对,跟春儿说一声就行” “好” 聊了一会,白云便离开了。 叶若水看着“听话,不语”的白云,不知为何,心中有种难以表达的感觉。 硬要说的话,就是不舒服。 第五十章 回宫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新婚后第十五天,新娘都要会娘家省亲。 公主也不例外。 不过有一点好,就是不用起早。 可以睡到自然醒。 毕竟皇帝天不亮就要起床,然后上早朝,回到养心殿还要批改奏章。 再早,也不可能有他早。 辰时三刻。 白云跟叶若水两人便已经来到皇宫,在太监的通报下,进入养心殿。 两个跪下来作揖:“儿臣(女儿)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文元帝挥挥手,道: “看你们这幸福的样子,朕也就放心了;这感情嘛,哪有遂心的,不都是慢慢磨合的,要互相体谅” 您老人家哪里看出来我们幸福的——白云心中嘀咕着。 “父皇说的是,儿臣会好好对公主,绝不会让公主掉一滴眼泪,受什么委屈的”白云义正言辞。 “哈哈” 文元帝轻笑两声:“难得进宫一趟,你们去见见皇后,她可是时常念叨你们”。 “父皇,那我们先行告退” 两人离开养心殿,顿时都松了一口气,然后朝着慈宁宫而去。 行至半途,白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树荫下,便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不去上课”? 没错,这个人便是明珠。 每一个公主嫁出去第十五天都要回皇宫,这个规矩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今天是皇姐跟皇姐夫回宫省亲的日子,明珠想来看望你们一下”明珠目光泛着涟漪,心中隐隐起伏着。 “叶天霸他们还有欺负你吗”? “没有” “那就好,他要是在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进宫来揍他”白云举着沙包大的拳头。 明珠“扑哧”笑了出来,两个小酒窝荡漾在唇边,眼底掠过一抹暗淡,看向几丈开外的明珠,道: “还没有来得及祝福皇姐跟皇姐夫新欢快乐,愿你们白头偕老,风雨同舟” “哈哈” 白云笑了笑,下意识伸手摸着明珠的小脑袋,落在半空中,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已婚人士,这么做很是不妥。 便将手收了回来。 明珠自然看见了,脸色暗了一下,她很想念被对方抚摸的感觉,暖洋洋的,很开心。 可以后都不会再有了,眸光转动间,流露出一股哀怨。 “哼,你去让他赶快回来,怎么话那么多” 叶若水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撅着红唇,很是不开心。 这么多天过去了,她跟白云之间别说笑了,就连闲话都没有几句。 甚至还在府邸养了一条狗,宁愿整日跟狗说话,都不愿意跟她说话。 这让她很是不开心,虽然两人表面夫妻,但也没必要就跟仇人一样吧。 怎么说她也是公主,怎么能如此对她呢? 春儿走了过去:“见过明珠公主,驸马,时候不早了,要是耽误了时辰,惹得皇后娘娘不高兴,那就不好了”。 “我走了,你回去上课吧”说着,白云便离开了。 回到叶若水身边,却见对方冷哼一声,径直离开。 这让他皱眉,眨眨眼,跟了上去。 明珠看了好久,低眉垂首,眼波黯淡无光,就跟没有光彩的花朵一样。 猛然,抬头,瞳孔一震,从衣袖中拿出信封。 这是她写的悄悄话,纵然不能在一起,也要给这段没有开始,没有结果的爱情一个句话。 “下次再给” 咕哝着,她将信封收好,朝着国子监的方向走过去。 来到慈宁宫,两人问好着。 叶若水此刻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就像鱼从岸上回到水中,变得轻松欢乐。 显然,她跟皇后的关系很好。 也是,母女连心,关系自然很好。 这就让白云有些难受,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外人,格格不入。 “母后,儿臣肚子有些不舒服,想要离开一下,还请母后允许” “去吧” “多谢母后” 说完,白云便离开。 直到他离开,皇后这才开口:“你们结婚这么长时间,他对你怎么样” “挺好的”叶若水点点头——两人之间能不见面就不见面,何来好跟不好呢? “那就好,母后本来还担心,你们彼此都不愿意在一起,会闹出什么风波来,如今想来,是母后多想了” 见两人关系不错,皇后就放心了。 这女人命薄,婚事也不由得自己做主。 哪有一开始就顺心如意,无忧无虑的,只要两人用心经营,互相磨合,也是能幸福过下去的。 “他敢”叶若水霸气道。 似乎只要白云敢欺负她,她就敢用剪刀戳死对方。 皇后面色一沉:“昭阳,这嫁了人,以后这脾气可是要改一改,女儿家要温柔,知书达理,切莫刁蛮; 你虽贵为公主,但你跟驸马两人也是要走完一生的” 谁跟他走完一生,一年后我们就何离。 叶若水心中冷哼着,随后笑道:“母后,您放心,女儿心中有数” 一番闲聊之后,皇后让两人留着慈宁宫吃午饭。 又过了半个时辰,这才动手准备离开。 临行的时候,叶若水的心情显然有些低落。 这结了婚,离开了皇宫,想要再回来,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虽然可以跟文元帝说一声,但一年撑死也就那么几次。 “你要是想母后,可以进宫来看看母后”皇后安抚着。 “母后,那我们就走了,您在宫中也要保重身体,女儿有时间便来看您” 一番寒暄之后,两人离开了慈宁宫。 刚出宫门,便看见一个太监早就站在宫门口。 “奴才见过昭阳公主,驸马”太监作揖问好。 “有什么事吗”叶若水道。 “陛下要见驸马” 听着太监的话,叶若水沉默了,撇了一眼,总觉得父皇跟白云之间有什么便宜交易。 为何给她一种她才是外人得感觉。 这很不正常。 “好的,我这就去” 白云也有些好奇,吃个饭的功夫,怎么又找他。 一盏茶后。 “什么,您要我去国子监读书”? 来到养心殿,得知文元帝的打算,白云惊呼出声。 高考都结束了,毕业证都拿到手了,还读书? “上次你弄出来得黑板三件套,让渊祭酒很是满意,想要见见你;朕转念一想,你虽出身一般,但能赢过北蛮使者,可见还挺聪明得。 这要是有了名师指教,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个才子,倒不失为一个美谈”文元帝缓缓说道。 “陛下,这件事儿臣要回去跟公主商量一下,毕竟这个家是她做主”白云推脱着。 他还准备进军商业,成为天下首富,囊括天下美人,才不愿意去读书。 张口之乎者也,闭口子曰,一点用都没有。 “这件事朕已经同意了,你放心吧,要是昭阳有什么问题,你让她来找朕”文元帝霸气道。 白云沉默一会道:“谢父皇,儿臣定不会辜负您的厚望” 说着,便离开了养心殿。 这都是什么事情? 我就没有听说过驸马还要读书得。 不是吃香的吃辣的,上街抢女人,横行霸道吗? 白云心中怒吼着,他是真的不想要在体验十几年读书生涯。 猛然,他身躯顿了一下。 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自从白云成亲再也不来上课之后,叶天霸的心情可是十分开心,再也没有人跟他作对,就连晚饭都多吃一碗。 从今以后,课堂上他就是老大。 只有他找别人麻烦的份,岂会有别人找他不痛快的时候。 放学了,迈着轻快得步伐,嘴角微微上扬。 今天又被老师表扬了,真开心。 就当他一脸骄傲朝着长信殿而去得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令他震惊得身影,吓得他揉了揉眼睛。 脸上得笑容瞬间凝固下来。 他怎么来了? 叶天霸看着白云,脑海中刻着一个大大得问好。 下意识就想要缩着脑袋,低着头,悄无声息离开。 可一想到这些天当老大得滋味,给他了很大得胆子,随后抬起头,脖子一伸,昂首挺胸,瞪了过去。 似乎在说,我才不怕你。 白云才没有兴趣跟一个熊孩子见识,撇了一眼就跟没有看见一样,径直离开。 “他果然怕我” 看到这一幕,叶天霸目光闪烁,眉飞色舞。 果然,还是母后靠谱。 而后下巴抬得更高,就连最大的刺头都怕他,以后还有谁敢找他麻烦。 嗯,今天晚饭多吃一碗。 ………… 另一边,白云跟叶若水已经坐着轿子离开。 饺子很大,便是四五个人坐,也是很宽敞得。 软榻,木桌,茶水瓜果,披衣,熏香都有,就跟一个小型的房间。 叶若水好奇道:“父皇找你干什么”。 “读书”? 嗯? “读书”叶若水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陛下让我去国子监读书,说我天资聪明,才华横溢,乃是不出世的天才”白云吹嘘着。 “嗤嗤” 叶若水当场笑了起来,不屑道:“就你,才华横溢,不出世的天才,哪一个跟你有关系,你以为你是叶不凡吗”? “估计是父皇见你一窍不通,怕你丢了本宫的面子,特意才让你去国子监跟在大儒后面学习,早日成为才子,也算不辱没驸马的身份”。 白云翻着白眼,不想理会这个泼冷水的女人。 不过一个名字的出现,让他有些好奇:“叶不凡是谁,很厉害吗”? 第五十一章 交易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废物,这么长时间过去,那些人还在那里,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 章星海目光一寒,脸色一沉。 本以为就是一件小事,谁能想到半月时间过去了,那些人还依旧在那里。 这简直就是啪啪打他的脸。 “少爷,那些人似乎有些古怪,胆子很大,不仅不怕鬼,还设计将那些人给抓住了”下人惶恐道。 “我的计划就要成功了,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你挑一些人,趁着夜色给我将他们狠狠教训一下,将他们赶出去。 要是再给我办砸了,我打断你的腿” “是,小的这就去” 章星海目光一凝,一道寒光迸射而去:“幽仙子,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硬到什么时候,就没有我章星海得不到的女人”。 ………… 白府。 以前的这里,一片荒凉的景象,到处是杂草跟灰尘,要不是身处城南,早就被乞丐当家了。 可如今,此地已焕然一新! 长廊蜿蜒,楼阁林立,水池上还有一座拱桥,偶尔还有金鱼跃出水面,处处栽种着奇花异草,俨然大户人家。 这个府邸也正式有了主人,外面也挂着牌匾,写着“白府”。 “都弄好了吗”?张老问道。 “弄好了,屋檐下面都埋着锋利竹筒,只要踩上去脚必废,后门的地方我也做了机关,保证贼人进来了就出不去” 这几日,趁着府邸重新装修,张老跟来福,瘦子三人便开始在府邸四周布置着陷阱,防止有人擅闯进来。 当然了,这府邸大了,肯定需要下人。 因此,也就在围墙四周以及檐角,后门的地方布置了机关。 至于面粉则是由张老布置,这玩意威力太大了,稍有不注意,就把房子给点了。 这可是在城南,有钱人居住的地方,治安相对来说很严密的。 真要是把房子给炸了,难免会有些麻烦。 好在面粉这玩意稳定,除非浓度高到一定程度,不然遇见明火也不会爆炸的。 上次在云悠悠,之所以很快便爆炸,是因为酒精加上那些面粉里面有一定浓度的火药,威力才会那么大。 “弄好了就行,这段时间白云不在,闹鬼的事情虽然结束了,但难免会有人搞其他小动作。 你们要注意一下,尤其是晚上,不要睡得太死。” 张老也知道鬼的事情背后是章星海在搞鬼,对方既然想要将他们赶走,那么肯定会有后手。 无非就是早晚的问题。 “张老,你放心吧,有我跟瘦子在,谁也闯不进来”来福拍着胸脯说道。 “那就好” 张老对胖瘦两人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他手中也有秘密武器,自保绰绰有余。 上次闹鬼的时候,他得知庭院中的枯井下面有一个直通外面的暗道。 虽然早就被堵起来。封的死死的,除非用炸药炸才能重新打开。 不过白云跟他说了,要留一条后路。 因此,在暗道的支路上,他准备开一条路通往别的地方。 这样真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既可以躲起来,也可以跑路。 只不过一时半会想要打通,有些困难。 好在,当下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于是,带着两人便下去开始挖掘。 时间就像手中的沙,即便握的紧紧的,还是从指缝中悄无声息溜走。 很快,天色变暗淡下来。 月光悬挂在天空之上,如水的月辉照射在大地上,一片静悄悄的。 偶尔响起狗叫声,还有打更人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哒哒。 哒哒哒。 夜色下,街道上突然出现密密麻麻的影子,紧接着,七八个蒙面,手持圆木棍子的人走了出来。 脚步轻盈,一路小跑。 片刻后,他们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一座略显的豪华的府邸,牌匾上面赫然写着“白府”。 为首蒙面人道:“都小心点,切莫弄出声响,打草惊蛇,留两个人从后门进去,其余人跟我翻墙进去,记住了,打人可以,不要弄出人命来” 说完,此人手一挥。 人群中有两个人绕着一个大圈,朝着后门而去。 剩下的人小跑着,一个助力,一脚搭在墙壁上,两只手扒在上面,稍微一用力,便翻了过去。 为首男人见状,也是如此。 “啊” “啊” 突然,黑夜中响起数声惨叫声,为首男人的实力肯定是最厉害得。 别人需要两步才能翻墙,而他只需要一步。 一个助力,腾空而去,就在他准备静悄悄落地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了他一大跳。 心神瞬间失守,脚下一划,身子跌落下来,由于是大步流星式得翻墙。 这导致在所有尖叫声结束之后,又有一个更加凄厉中带着尖锐的惨叫声出现。 为首男人坐在墙头,两只手捂着裆部,痛的龇牙咧嘴,五官都扭曲起来了,大腿都在颤抖。 咬着牙怒骂着:“他娘的,要是让老子知道刚才是谁嚎那一嗓子,老子定要割下他那玩意泡酒喝”。 足足好一会,这才好受一点。 此人一跃而下,大腿不由得并拢起来,弯着腰。 就在他准备发火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瞳孔一震,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所有翻墙进来的人,此刻都躺在地上打滚,两只手死死捂着小腿。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沁入他的鼻尖。 借助月色,他这才看清楚。 原来墙角下面,布满了削尖的竹筒。 看着这些人打滚惨叫的样子,这让他心中一寒,感到恐惧,隐约开始庆幸起来。 幸亏没有落地,不然铁定也是这个下场。 太残忍了。 太残暴了。 “不好” 猛然,他身躯一震,目光上挑。 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府里面的人肯定惊动了。 已经打草惊蛇,而且带来的人此刻都已经废了,压根就不是护卫的对手。 这要是被抓住报官,岂不是牢底坐穿。 能在城南住的人,岂有简单之辈。 “快闭嘴,赶紧离开这里……”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他感受到一股寒意,地面上出现两道长长的身影。 他猛地转身一看。 不知何时,出现两个人。 一胖一瘦。 手中还有着两把斧头。 此刻正笑着看着他,那阴冷的笑容,似乎就跟魔鬼一般。 他怂了。 害怕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家? 正经吗?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一个灯火阑珊,张灯结彩,充满欢声笑语,靡靡之音的地方。 夜晚,对于有些人来说,代表着休息跟安静。 而对于有些人来说,则是美好幸福生活刚刚开始的地方。 群芳苑,乃是国都四大花楼之一,最出名的便是花魁幽仙子,容貌绝色,不知迷倒多少人。 而此刻,幽仙子却遇见了一个令她头疼,愤怒却无可奈何的人。 在一个奢华的房间中,灯火通明,檀香袅袅,有着静心凝神的作用。 房间内,有两个人。 一个女人,女子盘着垂桂发髻,两缕垂鬓随风飘到唇边,镶嵌青玉的丝绸细带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 肌肤雪白细腻,红唇鲜艳,俊挺的鼻子搭配尖俏的脸庞,使得火光都变得暗淡起来。 任谁见了,都会说上一句:妈妈,我恋爱了。 而在他对面,则站着一个男人,身穿锦衣,面若冠玉,看起来风姿潇洒,卓尔不群。 只是那双眼睛,流露出觊觎跟贪婪之色,丝毫不加以掩饰,使得原本温文尔雅的气质变得阴冷起来。 这两人便是群芳苑的花魁,幽仙子;七星酒楼章家大少爷章星海。 “章星海,你如此步步紧逼,咄咄逼人,想要逼我就范,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答应,做你的女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幽仙子眸中泛寒,怒火冲生。 从未见过如此卑鄙无耻之人。 面对幽仙子的愤怒,章星海毫不在意,勾勒唇角,淡淡道:“你有的选择吗?只要我一句话,马长空全家都不得好死,你难道忘记马盈盈了吗”? “你这个浑蛋,你还有脸提她” 幽仙子眉凝纠结,怒冲冲看着章星海,原本如秋月的双眸此刻宛若两块冰冷的石头,死死瞪着对方,丝毫不掩饰心中的仇恨。 这一幕,让章星海微微一笑,感到一丝快感,温柔道:“马府还在,只要你乖乖做我的女人,我就让他们回来,你难道想要看见他们步马盈盈的后路吗”? 幽仙子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粉拳紧紧握起来,就跟愤怒的小狮子一样。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几个弹指后,幽仙子松开手:“只要我答应做你的女人,你就放过马伯伯他们”? “当然” “我要看见他们才行” “可以” 章星海随意道,伸着鼻子,在幽仙子脸颊处深吸一口气:“真香,不愧是四大花魁”。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等到他离开后,幽仙子浑身一颤,跌坐在凳子上,眼泪不由得滚落下来,显得无助,楚楚可怜。 离开群芳苑,满脸笑意的章星海浑身舒坦,就跟深入按摩了一番。 随着身边下人说道: “今晚的事情绝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少爷,您放心,那些人都是小的精心挑选的,绝对的好手”下人道。 闻言,章星海嘴角上扬,目光中迸射出一道冷光来。 幽仙子,我要定了。 谁来了,也不行。 第五十二章 再次当学生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国子监。 乃是叶川国最高学府,为国家培育了很多人才,也走出了很多有名的官员跟大儒清流名士。 名声享誉天下,但凡文人就没有不想进去的。 越是尊贵的地方,想要进去的门槛也就越高。 抛开家世背景,想要进入国子监,那都得是小有名气的才子才行。 即便是这样,进去了也只是泯然众人矣罢了。 在天才云集的地方,最不值钱的就是天才。 国子监占地很大,足足有着一千余亩,道路宽敞,沿边都种植着好看的树木,修建的井井有条。 走进去,便能闻到一股清新的味道,还有淡淡的书墨香气。 其内建筑多为一组较为庞大严谨规整的建筑群,多依山而建,前卑后高,层层叠进,错落有致。 加以庭院绿化,林木遮掩,以及亭阁点缀,山墻起伏,飞檐翘角,构成生动景象。 因而收到“骨色相和,神彩互发”之效。 身为皇家颜面,格局,布局这方面,肯定天下无一出其左右的。 国子监的学生不多,只有不足千余人。 不过屋舍倒是挺多了,毕竟能够来这里教书的,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儒。 这些人居住的地方条件肯定不能差,洗衣做饭肯定需要人,还要有人伺候着。 可以说,一个大儒居住的地方,放到前世,那就是一个别墅。 当然了,人家也配得到如此待遇。 人才,到哪里都是值钱的。 而提到国子监,那就不得不提渊祭酒。 这可是一位了不得的大儒,是无数文人心中的偶像,指路明灯,精神领袖,就连皇帝都要礼遇有加,不敢怠慢。 白云来到国子监第一件事就是要跟他打一个招呼。 虽然文元帝让他来国子监学习,但人生地不熟的,去哪里他也不知道。 一番打听之后,他便来到了渊祭酒的住所。 见到了那个被誉为“天下第一大儒”的人,跟他想的一样,白发苍苍,脸上布满着岁月的痕迹,但精神抖擞。 尤其是那双眼睛,充满着智慧,只需要看上那么一眼,就能从中读到沧桑跟一种看似无形,但足以撑起天穹的力量。 这是一种岁月的沉淀,是书籍海洋那浩瀚的沉淀。 “学生白云,见过渊祭酒”白云作揖,不敢失礼。 渊祭酒平静道:“驸马有礼了,陛下已经跟老夫说过,不知驸马想要去什么地方学习”。 国子监相当于一个一体化的学校,从启蒙到大学都有。 分为学堂,中堂,上堂。 学堂负责给孩子启蒙的。 中堂相当于更上一层楼的学习,但也比较浅薄,停留在基础层次。 而上堂就相当于高中,学习的东西很多且比较深奥,学出来之后便可以参加科举。 同样的,唯有上堂亦或是到了这个年纪的人,才有资格被称为才子。 当然了,天才神童例外。 “学生想要去上堂” 在来之前,白云也对国子监有着简单的了解。 以他的年纪,刚好处于中堂跟上堂之间,两个都行。 可要是进去中堂,若无大事,想要离开国子监,可就多了好几年的时间。 因此,选择上堂。 反正只是走一个过场的,论诗词,便是渊祭酒也不是他的对手。 “好” 渊祭酒点点头,随后伸手:“坐”。 “多谢渊祭酒” “老夫从陛下那里得知黑板三件套是驸马发明出来的,惊为天人;如此神物,一旦普及的话,便可以造福千万苦寒学子”渊祭酒有些激动。 “您客气了,学生也是一时间运气好;跟您比不了,您桃李满天下,教出来了很多厉害的文坛大家跟为国为民的官员,劳苦功高”白云回礼。 “不一样,不一样” 渊祭酒摇摇头,他只是一个引路人,精力有限,能够影响的人终究是有限的。 可白云发明出来的黑板三件套可以一直流传下去,就如同书籍一样,造福无数的文人,说上一句流芳百世也不为过。 影响着数个时代,帮助的人数不胜数。 两者之间的区别,属于根跟枝。 “渊祭酒,学生有一事情请求”白云道。 “何事” “学生想请您保密学生的身份,学生来此,只想安静的学习,不想辜负陛下的厚望;不管是驸马的身份,还是其他,若是暴露,难免会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白云有着自己的想法,这能够来国子监的人,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万一哪天得罪人了,奈何不了自己,找悠悠他们麻烦可就不好了。 出门在外,假名很有必要。 “可以” 渊祭酒点头,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 “多谢您,学生更名为蓝天” 很快,白云在司业的带领下,来到上堂。 以后,这里就是学习的地方。 跟前世一样,一天八小时学习。 当然了,他肯定无法接受。 一番商量下来,若无事,每日只需要半日留在国子监即可。 上堂只是一个统称,就跟前世高中一样,也分为好几个地方。 他来到的就是其中一个,名叫青云。 寓意着平步青云,讨一个好彩头。 当白云走进去之后,便看见里面坐着三十有余的学生,皆是身穿锦衣,气质华贵,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家。 即便没有老师在,这些人也是很安静,起码没有发出什么太大的声响出来。 他也很自觉,径直走向最后一排,安安静静坐了下来。 随着新人的到来,有些人便感到好奇。 同坐在最后一排的一个少年,有些胖,感觉一跳脸上的肌肉都能抖动好久。 “我叫韩天雷,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蓝天”白云淡淡道。 蓝天,韩天雷眨眨眼,有些陌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本还想问对方是干什么的,有什么来历,可这个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身形挺拔,头戴文冠的中年男人。 整个教室瞬间肃静下来,所有人都是老老实实坐好。 显然,这位就是即将授业的老师。 梁华走进来,目光扫了一圈,发现多了一个学生,目光顿了一下,也没有在意。 “今日,我们来学习孟子三章……” ………… 阳光微热,清风徐徐。 街道上行人如云,纷至沓来,车水马龙,道路两边的商铺旗帜随风猎猎作响,贩夫走卒响亮的吆喝声不断。 人群中,有一个头戴面纱,身穿白衣的女人缓缓走来,行至片刻后,停在城南一处府邸十余丈开外。 幽仙子看着眼前物是人非的地方,心中狠狠刺痛着,咬着唇角,泪水忍不住从眼眶中流淌下来。 犹记得,那时候的她还只是一个普通的花女,一次外出的时候,遇见了地痞骚扰,被一个名叫马盈盈的姑娘解围了。 就这样,两人成为好姐妹,彼此感情日益深厚,马父与马夫人也并没有嫌弃她青楼出身,对她关爱有加。 这让她在这冷漠的世界中感受到一股暖意。 可好景不长,两女一次外出踏春赏景,遇见了章星海。 噩梦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马府的生意一落千丈,马莹莹更是不堪被辱,上吊自杀。 多重打击之下,马家其余人匆忙离开国都,不知下落。 唯有一座空荡荡的府邸还在这里。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章星海想要得到幽仙子,所使用的卑劣手段。 她还记得马莹莹临死的时候写给她的一封信,上面写着让她不要答应做对方的女人,好好活下去。 一晃,一年过去了。 她再也坚持不住了,心中无比愧疚马家。 如今章星海拿着马家人的生死威胁她,她无非做到坚守本心。 她对不起马莹莹,对不起马家人,很是自责,夜晚的枕头都被泪水打湿。 若是可以,她宁愿死的自己。 “悠悠姐,我们去买一点水果,这天气太热了,做刨冰吃最好了” 白府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有说有笑。 这让幽仙子顿了一下,伸手擦拭着眼角泪水,目光泛着涟漪。 这座府邸居然有人住? 她看着府邸,好像变得辉煌大气,也干净多了,似重新装饰了。 刚才沉浸在悲惨的回忆之中,没有看见这一变化。 她抿着唇角,目光闪烁,走了过去,道: “这位姑娘,我刚才看你们从那个府邸出来,你们住在那里吗” “是啊,你有什么事情吗”悠悠蹙眉,看着来人。 “你别误会,我只是听说这个府邸闹鬼,从没有人敢住,一时好奇罢了”幽仙子看出对方的警惕。 “哦,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这个世界哪有鬼,都是有人假扮的,被府中人发现给训斥一番,现在已经没事了”悠悠解释着。 “多谢” 幽仙子怔了一下,随后便离开了。 走了一小会,回头看着那个再也回不去的府邸,叹口气。 似乎认命了。 片刻后,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来到这里,手中还拿着两串糖葫芦。 当他走进府邸,越过长廊,喊道:“悠悠,悠悠”。 “回来了;悠悠跟丫丫两人上街去了” 听到声响,张老走了出来。 “这还真是不凑巧”白云看着糖葫芦,有些失望,随后问道: “家里面还好吧” 说到这个,张老的声色沉了下来:“前两日夜里来了一群蒙面人,来势汹汹,想要翻墙进来;这些人也是运气不好,我给来福瘦子刚把陷阱给布置好。 他们当晚就来了,结果都成了废人,估计这辈子走路都有问题了”。 “可知这些人的身份”白云双眼一眯,犀利如电。 没想到鬼的事情结束了,居然有人擅闯进来,意图不轨。 “我审问过了,这些人说是章星海吩咐的,要给我们一个教训,让我们离开这里” “那些人呢”? “关在地窖里面”。 白云眼眸一凝,一缕寒芒萦绕,而后骤然睁开,绽射出洞穿一切的犀利寒光。 既然对方想玩,那就陪他好好玩玩。 “来福跟瘦子在哪里”? 第五十三章 砸场子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国都不仅仅是权力文化的中心,人口也是数一数二的,因此吃喝就成为了头等大事。 毕竟民以食为天,加上生活在这里的人本身就是权势之人。 那对于吃喝这方面更是有着很高的要求。 因此,在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角逐,有七个酒楼从中脱颖而出。 凭借着超高的厨艺已经独特的特色,一直成为达官贵族最喜爱的地方。 不管什么时候去,这七个酒楼都是座无虚席,可见生意是多么的火爆。 时至中午,太阳高悬在空中,正是喝酒吃肉的好时候。 随着三道身影出现在酒楼,门口的小厮热情迎接:“几位客官,我们酒楼可是有着很多好吃的,整个国都那都是数一数二的,您们要不进来小坐一会”。 “好啊” 白云撇了一眼牌匾上面写的:“七星酒楼”,笑了笑,便走进去。 “将你们酒楼招牌菜招呼上来” “好勒,几位客官,您们稍等一会” 小厮招呼好之后,便跑去后面厨房跟厨师打着招呼。 “这七星酒楼还挺漂亮的”来福坐下来,打量着酒楼内部的建筑,确实很好看,不愧是七大酒楼之一。 “确实不错,不过最好的还要是属七星阁,据说夜幕降临,打开阁楼顶部的阁板,上面有着七个孔径,刚好对应着北斗七星。 星光顺着孔径照射下来,散发着朦胧的月光,再配上他们的花式,可是极其令人震撼的” 来的时候,白云对于七星酒楼也有着详细的了解。 毕竟知根知底,才能上门砸场子。 “这么厉害,也不知其他酒楼特色是什么,估计不比这个差”来福挑眉,这一听就很厉害,很是吸引人。 “会有机会的”白云笑道。 如今酒楼已经买好了,也在安排人装修捯饬。 不过等到开业,那还的需要一段时间。 酒楼也是在城南繁华地段,当然了,位置跟七大酒楼肯定没有的比。 既然开,那肯定奔着干掉七大酒楼,成为第一去的。 在那之前,肯定需要将七大酒楼都看一遍,品尝美食,体验各自的特色。 片刻后,小厮将菜端了上来:“客官,菜来了,请慢用,有事招呼一声”。 不一会,桌子上便出现了六道菜,色香味俱全。 看上去,就很有食欲。 “瘦子,你可要多吃一点,这个红枣白森鸡可是大补的,你看你瘦的就跟树皮似地,多补补”来福打趣道。 “你懂什么,我这个叫做精壮,充满着力量,你看你,胖得就跟球一样,走两步路就喘”瘦子不甘示弱。 “好了,吃个饭都能吵起来”白云当起了和事佬。 “不错,口感鲜美,肌肉软烂脱骨不粘牙,吊打绝大数的酒楼” 白云尝了红枣白森鸡,鸡汤浓郁甜美,油性也不是很重,鸡肉的口感刚刚好,不硬不柴,不愧是大酒楼的招牌菜。 “确实好吃,不过跟飞哥你做的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要是有辣椒配上刨冰的话,那就更好了” 胖瘦两人狼吞虎咽着,这鸡肉确实好吃,但差了点味道。 白云自然知晓差了点是什么,这也是他敢争夺第一酒楼底气所在。 一盏茶后。 “吃的怎么样了”白云放下筷子,淡淡道。 “嗝,饱了” “我也是” 两人打了一个饱嗝,用衣角擦拭着嘴角的油污,丝毫不顾及形象。 来这里吃饭的人那都是有身份的,讲究一个文雅,什么时候遇见这么没有形象,不讲规矩的人。 不少人都嗤笑着,也有人刚准备开口嘲笑。 眼角余光看见两人腰间的斧头,虽然没有看清,但通过一角也知道是兵器。 于是果断低头吃饭,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 “吃饱了,那就办事吧” 随着白云开口,来福嘿嘿一笑,随后悄悄拔下几根头发,朝菜里面扔进去,拿筷子搅拌着。 瘦子也是掏出小虫子,黢黑黢黑的,事先已经煮熟了。 做好这一切之后,来福脸色一沉,大吼着:“小二”。 “客官,怎么了” 听到有人叫自己,小二前来。 “你这菜里面怎么有头发,还有虫子,你让我们怎么吃”来福站起来,勃然大怒,伸手指着桌上的菜。 小二看着桌子上一片狼藉的菜,解释着:“客官,我们这里的菜很干净的,从来就没有不干净的东西混进去”。 “你这意思是我说瞎话了” 来福怒目圆睁,端起一个碟子,直接用手将里面的头发跟虫子抓了起来,咆哮着:“这是什么,你跟我说这是什么”。 “我……我”小二有些害怕,不知所措。 “赶紧让你们掌柜的来” “是是” 小二吓得一激灵,一溜烟便跑了。 不一会,一个中年男人,身穿锦衣,头戴小冠,一脸和气,作揖道:“鄙人乃是掌柜,不知几位客官有什么事情吗”。 “你就是掌柜的,听说七星酒楼乃是数一数二,我们哥几个好心进来吃饭;可你们的饭菜居然有头发,还有虫子,你这让我们怎么吃” “这不可能啊,我们的厨房每天都打扫”郑掌柜疑惑。 “你自己看,这是什么” 来福冷哼,将手中的碗递了过去。 郑掌柜一看,还真有头发跟虫子,随后又看向其他的菜,也有头发,微微蹙眉。 “呀” 来福一怒,直接将碟子倒扣在桌子上,巨大的声响瞬间吸引了其他人注意。 只有白云撇撇嘴角,挪动着身子,坐远一点。 衣服都比这一桌菜钱贵,可不能弄脏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啊,突然一声巨响,吓得我筷子都掉在地上了” 周围吃饭的百姓也都纷纷放下碗筷,目光齐刷刷看过来,互相议论着。 “这饭菜不干净,你都看见了,难不成还想抵赖不成” 郑掌柜急了,连忙解释:“客官,别生气,有话好好说;这件事是我们的不对,这样吧,这一桌我们不要钱,就算给你们赔罪” 开酒楼,讲究的就是名气。 名气大,那么生意就好。 眼下这么多人看着,掌柜只想着快点解决这件事,平息风波,不能影响了酒楼声誉。 “去你的,老子是那种吃不起饭的人吗?都说七星酒楼好,我看也不过如此,饭菜里面尽是脏东西,怕不是要吃死人。 诸位,你们可要看仔细,别吃进脏东西,要了命”来福看向四周,大声说道。 “什么,居然有脏东西” “刚才说的太高兴,没有注意” “我们来了这么久,也没有看见脏东西啊” 围观之人再次议论纷纷,有人感到惊讶,迫切翻看着桌子上的菜;也有人觉得奇怪,七星酒楼菜里面很少会出现脏东西的。 不管如何,他们心中都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绝对没有” 掌柜大惊失色,连忙伸手表示:“诸位,你们也都是熟客了,七星酒楼一向都是诚信经营,干净卫生,不会有脏东西的” 随后来到来福这,压低声音:“几位,这件事是我们酒楼不对,还请几位给个面子,将这件事揭过去,在下愿意给你们一笔银子”。 “掌柜的,我这兄弟脾气有些火爆,一生气就失去了分寸;这做生意也不容易,有个失误也是难免的事情,我们也不为难你。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白云站了出来。 “多谢这位公子” 掌柜看着白云一副贵公子模样,想来也是不差钱的主。 本来心中还有疑惑,此刻荡然无存,估计就是哪个厨子做饭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的。 等到三人离开后,他便来到后厨,怒斥着后厨打杂的,让他们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一定要将菜洗干净。 再有脏东西,收拾东西滚蛋。 “飞哥,我们就这么算了” 回去的路上,来福好奇问道。 “第一次,肯定不能得理不饶人,不然很容易就知道我们故意找麻烦; 往后几天,你们找几个轮流去那里吃饭,找他们麻烦”白云目光一凝。 “好” 吩咐好事情之后,白云便准备返回公主府邸。 丝丝缕缕的五彩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叶,投落在地上,形成一片金色的耀眼光斑,随风而动。 垂坠的青柳枝条,随风轻轻摇曳,宛若通透的翠帘,摇曳生姿,风光旖旎。 随着时间的推移,温度也没有那么炙热,出来的行人也变得多了起来。 “小姐,真奇怪,这往日不知多少人想要接近您,甚至一掷千金得都有;怎么还有人拿了刺帖也不来见您得” 街道上,有两个女人缓缓行走着。 其中一个女人说道。 “你还在想那位蓝公子得事情”梦仙子轻语。 “当然了,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小姐您做的梦跟蓝公子讲的故事好像,说不定有着特别得缘分。 我看那位蓝公子也是一表人才,气宇轩昂,一看就是读书人。 虽然配不上小姐,但也差不多。 这要是成了,那我岂不是就是一个媒婆了” 说着说着,金桔笑了起来,双眸一弯,就跟月亮一样。 “你呀,就知道胡思乱想”梦仙子目光泛着涟漪,耳根微红。 随后两人便来到一处卖胭脂水粉的店铺。 “哎,小姐,那个人背影好像蓝公子” 入店拐弯得时候,金桔眼角余光看向人群中的一个男人。 身影挺拔,高持端庄,一身正气,跟她记忆中的蓝天好像。 梦仙子也顺着看了过去:“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估计是你看错了吧,背影相似之人不知何多”。 “看错了吗” 金桔嘀咕着。 可是那个背影好像啊。 “小姐,我过去看看,要是不是的话,道个歉就是了” 说着,还不等梦仙子同意,便走了过去。 “这位公子,请留步”。 第五十四章 梦仙子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你是”? 白云看着眼前这个叫住自己的姑娘,确认过眼神,这是两人之间第一次见面。 “蓝公子,是我呀” 金桔有些欢喜,没想到还真的是蓝天,见对方那一脸茫然的样子,随后提醒道:“七星阁,刺帖”。 “哦,是你” 白云这才想起来来人的身份,是梦仙子身边的婢女。 略带歉意道:“不好意思,上次你带面纱了,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蓝公子没认出来也是正常的,公子最近很忙吗”金桔好奇道。 “还行,怎么了” “那为何不去见我家小姐呢” 金桔微微撅嘴,好不容易才遇见一个不错的男人,欢天喜地跟小姐说,谁想到就这么没有下文了。 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个当媒婆的想法,青楼姑娘也不例外。 梦仙子? 白云眨眨眼:“姑娘见谅,最近有些事情比较上心,便将此事给忘记了,下次一定去拜会梦仙子”。 “不用了,我家小姐就在那里”金桔手指着。 顺着视线看过去,一个带着面纱,身穿天青色长裙的女人站在商铺门口,阳光照射在其身上,泛着七彩的光芒。 尤其是那双眼眸,顾盼间仿佛有灵犀映照。 那股出尘的气质,一看就是一位佳人。 来到这个世界许久,白云对女人出行也有一定了解。 颜值一般者,出行脸部不戴任何东西遮掩。 颜值不错者,都会带着一把圆扇,既可以遮脸,也可以扇风解热。 唯有颜值顶尖者,出门才会带着面纱,防止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在下蓝天,见过梦仙子”白云打着招呼,走近一看,那股惊艳的感觉更加明显。 哪怕只能看见额头双眸,也能幻想出面纱下面的脸,是何等的惊艳。 毕竟四大花魁的名头可不是浪的虚名的。 “蓝公子”梦仙子回礼着。 “梦仙子这是要买胭脂水粉吗”? 气氛有些尴尬,白云努力寻找着话题。 “嗯” 梦仙子点头。 “正好,我也准备买一些胭脂水粉,不如同行可好” 随着梦仙子点点头,三人便走进去商铺。 “这位姑娘要什么,本店最近刚来一批上等的胭脂”掌柜的热情道。 “我要南胭” “好的,稍等” 不一会,掌柜便拿来了两盒南脂。 梦仙子打开闻了一下,一股幽幽的香气,胭脂也很细腻,让她很满意:“我要这一盒,多少银子”。 “姑娘可是好眼光,这可是南脂中的上等品,在江南可是很受欢迎的,这一盒五十两银子” 梦仙子给金桔使了一个眼色,对方掏出五十两银子递给掌柜。 而后看着白云,微微蹙眉。 以往男人见了她,恨不得围着她转,说着各种花言巧语,甚至自动掏钱,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可现在居然有人见了她就跟寻常人一样,没有丝毫反应。 身为花魁,混迹在男人堆中,对于男人的小心思那可是模的门清。 当下便知道这是故意在欲擒故纵,以退为进。 哼,男人。 双眸一闪,嘴角微微上扬:“蓝公子来这,莫不是给自己喜欢的女子买胭脂水粉”。 这个还真不是。 白云顿了一下,打着哈哈:“实不相瞒,在下从小就跟在一位神医后面,对于胭脂水粉颇有研究,来到国都,打算开一个店铺,做点小生意”。 这倒不是胡说,而是确实有这个想法。 衣食住行,吃喝玩乐。 赚钱的门道就在这个八字真言当中,其中又以女人的银子最好赚。 像胭脂水粉这种东西,就跟细盐白糖一样,没有什么技术壁垒,制作起来也不是很难。 一盒五十两银子,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盈利最多也就在四成。 可要是他做的话,含泪赚四十九两银子。 梦仙子眨眨眼,有些疑惑:“公子气宇轩昂,仪表堂堂,我还以为是文人,没想到居然是精通胭脂的生意人”。 “读书,做生意,两不误”白云笑着。 “不知公子在哪位老师门下,亦或是哪家书院” 别看梦仙子随口一问,这里面可是包藏着很多信息。 就像前世相亲的时候,女方问男人小区物业费一年交多少。 可以轻易判断出男人的经济实力,房子所在的地段,甚至就连户型都能猜测一二。 同理,梦仙子也是这样想的。 越是才华厉害的人,那么拜入的老师的可能性以及老师的名望也就越高。 国都大大小小的书院可是有着几十个,可真正厉害的,有着鸿儒坐镇的,并没有几个。 而这些,她都知道。 只要白云说出来的名字她不知道,那么就能判断出对方的身份背景,是否在她面前吹嘘搏面子,一目了然。 “在下不才,在国子监读书”白云淡淡道。 梦仙子挑眉,瞳孔震了一下,很是吃惊。 国子监,这可是无数文人都想要进去的,里面有着很多才子俊杰,卧虎藏龙。 可以说,只要踏入国子监,未来必定能够成就一番事业的。 但同样的,国子监也是很难进去的。 这让她心中更加疑惑了,众所周知,行商是最低贱的事情,商人的地位也是极其低下的。 读书人哪怕就是饿死,都不愿意做生意,可见文人心中对商人的鄙夷。 更何况还是国子监那种神圣的地方,只要进去,基本上衣食无忧,压根不需要为银子发愁,只需要静心读书,考取一个好的名次即可。 这一刻,交际花有些茫然了,不知白云说的是真是假。 尤其是那一脸平静悠闲的样子,让人很难以为是再说假话。 可,那是国子监哎。 “蓝公子真是……不同凡响,别具一格” “每个人想法不一样罢了,读书也好,经商也好,都只是为了讨一个前程罢了”白云自然看出对方心中的疑惑。 “公子说得有道理”梦仙子目光泛着波澜,这还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等在下的店铺开业的时候,还希望梦仙子能赏脸” “自然可以” 一番闲聊之后,白云便离开了。 “小姐,这个蓝公子还真是奇怪,跟别的男人截然不一样”金桔歪着小脑袋。 “确实不一样,任谁进入国子监,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更别说做生意这么卑贱的事情; 可他刚才说话的时候,气定神闲,风轻云淡,似乎并没有不妥” 见惯了形形色色的男人,梦仙子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男人。 蓝天,这个名字她记住了。 ………… 第一天,白云跟来福,瘦子三人前去七星酒楼砸场子,掌柜的忍住了。 第二天,瘦子跟张老前去找麻烦,掌柜的再次陪笑脸。 第三天,瘦子跟张老前去找麻烦,掌柜的生气了,言语中带着浓浓的威胁。 第四日,来福找了几个人前去砸场子,掌柜的当即勃然大怒,可心有顾忌,忍住了。 但暗中找了七八个强壮的汉子待在酒楼里面。 第五日,天气不好,下了蒙蒙细雨,没有人找场子。 翌日。 街道上再次出现几个熟悉的身影,晃悠悠行走着。 “客官,里面请” “客官慢走” 七星酒楼门口迎客的小厮点头哈腰,露出洋溢的笑容。 可当他们看见不远处的三人,脸上笑容瞬间消失不见,瞳孔微缩,转身就跑进酒楼,对着掌柜道: “掌柜的,那几个找麻烦的人又来了”。 “岂有此理” 闻言,郑掌柜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目光迸射出一道寒芒,居然敢有人找七星酒楼的麻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目光一凝:“等一下他们来了,就说一楼没有位置,让他们去二楼包间”。 “是” 小厮离开,去外面招揽客人。 郑掌柜挥挥手,一个下人来到身边,道:“等一下他们进去包厢之后,带着将他们围起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给找七星酒楼的麻烦”。 “是” 不一会,白云三人慢悠悠便来到酒楼门口。 “几位客官,又来了”小厮笑道。 “好酒好菜伺候着”白云大爷似地招呼一声,径直走进去。 “几位客官,这一楼位置都坐满了,二楼包间还有位置,要不您们去二楼”?小厮道。 “可以,包间还安静一些” 白云欣然同意,上楼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向一楼,明显还有两桌空的。 等到三人进入包间入座,小厮这才下楼梯:“掌柜的,他们进去了”。 “好” 郑掌柜冷哼着,目光锐利。 包间内,窗明几净,富丽堂皇,还有檀香在袅袅升起。 白云道:“都悠着点,刚才上楼的时候,下面明明有空位置,小厮却让我们来这里,十之八九是想要对付我们”。 “有我们在,寻常人七八个不得近身”来福淡淡道,丝毫没有把接下来的威胁放在眼中。 就这样,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 就在三人等的有些无聊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七八个精壮的男人,半裸的上半身,露出梆硬的胸大肌。 原本宽阔的房间,突然变得逼仄起来。 “掌柜的,你们这是干什么,上个菜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吧”白云很是不解。 郑掌柜脸色阴沉的厉害:“小子,敢找七星酒楼麻烦的,你还是第一个,今天要是不给你们一点颜色,你们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他也是火大,这几个人天天来找麻烦,今天换一个人,明天换一个人。 方法都是一样的,不是头发就是小虫子。 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人,把他当傻子。 身为掌柜,背靠着章家,也算一个人物。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第五十五章 见面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这就是你说的颜色,这也太淡了吧” 白云端坐在凳子上,懒洋洋对着郑掌柜说着,而后低头看着躺在地上左右翻滚呻吟的打手:“你吵到我了,麻烦换个地方嚎去”。 说完,打手扭着身躯挪动了两丈。 郑掌柜牙齿都在打颤,大腿都在颤抖着,两把锋利的斧头驾在自己的脖子上,那冰冷的斧身就跟刺骨的寒风,让他瑟瑟发抖。 他懵了。 什么人能随身携带两把斧子。 这拳头再厉害,那肯定也没有斧头厉害。 狠话前脚撂下,后脚带来的人久被打趴下,脖子上还多了两把斧子。 颤道:“我……阁下,我可是章家的人,在国都,章家还是有几分面子的;得罪了章家,便是阁下身份不俗,恐怕也不好善了”。 眼下,章家就是他的主心骨。 “你以为我不知道七星酒楼背后就是章家吗”白云平静道,似并没有将对方放在眼中。 “阁下,老夫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你,要是有不敬的地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老夫”郑掌柜认怂了。 没办法,一大把年纪了,突然被两把斧头架在脖子上,如何能不害怕。 “你有什么资格得罪我”白云轻蔑着,而后目光一沉:“我要见章星海,让他过来一趟”。 “是,是,我这就去跟派人跟少爷说一声” 白云给来福瘦子使了一个眼色。 “呼呼” 郑掌柜松了一口气,大口喘息着,胸膛都在颤抖着,然后便离开房间,亲自前往章家。 打手也是互相搀扶着离开。 很快,包间内便安静下来。 “让他们弄点好吃的,耽误这么长时间,肚子都饿了” ………… 章家。 位于城南最繁华的地段,占地很大,景色优美,亭台楼阁鳞次栉比矗立,山石奇异,流水潺潺,锦鲤摆尾,石拱小桥很有意境。 随着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这寂静。 “老爷,酒楼来了几个不好惹的人,连续好几天来找麻烦,好像是找少爷的”掌柜说道。 “怎么回事,一一说来” 章家家主名叫章静安,身形挺拔,面容清瘦,眉宇习惯性微眯,眼神锋利,给人一种不威自怒的样子。 半盏茶后,得知事情始末之后,他眉宇微皱。 居然有人敢来找他的麻烦,还如此嚣张,打伤酒楼一众人,还点头让星海前去。 知道章家的厉害还敢这么做,背后势力肯定不简单。 “去,让少爷来见我” 很快,一个锦衣英俊的男人走了进来:“爹,您找我”。 “最近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章家主郑重道。 这句话让章星海懵了,楞了一下:“爹,您在说什么,孩儿谁也没有得罪啊”。 “酒楼来了几个不知身份之人前来闹事,还点名要见你;你要是没有得罪人,他们又为何要见你” 章星海目光闪烁,努力回想着,还是没有想起来这段时间得罪过什么人。 “爹,孩儿真的不知,惹不起的人孩儿从来都不敢得罪,便是有口角之争,那也只是小事,压根就不会上升到去酒楼找麻烦的” 这少年心性,家世又不错,心中自是有着傲气。 欺负人的事情也没有少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也没有少干。 但还是那句话,惹不起的陪笑脸,惹得起重拳出击。 身份大差不差的,那互相都是有顾忌的,哪怕就是当面辱骂,也绝不会背后捅刀子。 毕竟这种事件,很容易上升到两个家族的层次。 到时候,很有可能两败俱伤。 这也是章星海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得罪人的原因。 章家主沉默一会:“既然对方找你,那你就去一趟,试探一下底细”。 “是” 章星海目光一凝。 片刻后,他便来到七星酒楼,登上二楼,推门而入。 里面坐着三个人,目光看向其中锦衣少年,那平静自信的样子,一看就是少爷。 至于余下两个,他已经从掌柜的口中得知了,是厉害的打手,腰间藏着两把斧头。 “在下章星海,听闻阁下找我,不知何事” 白云抬头,静静看着来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跟章星海见面。 不得不说,对方长得还挺好看的,比他差上那么一点。 不过那种富贵少爷的气息,倒是很浓郁。 “你觉得我为什么找你呢”? 章星海眨眨眼,想了一下:“在下之前从未见过阁下,实在是不知道哪里得罪过你”。 “你我之间确实第一次见面,但你可是给我找了很多麻烦,又是装鬼,又是找人半夜夜袭的; 你都送给我这么多礼物,我怎么也得来看看你,你说是不是”白云露出一缕笑容,目光冰冷得厉害。 章星海身躯一震,目光闪烁间,显得有些震惊。 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是居住马府的人,看样子手底下的人又失败了。 他目光一沉,不知道对方地底细,试探性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你惹不起的人”白云看着对方,随意道。 章星海眉宇微蹙,眼神有些闪烁不定,眼底里除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探询之意外,还夹杂着一贯的迟疑之色。 国都之中他惹不起的人一抓一大把,但这些人基本上都在城北。 而在城南,他惹不起的人不多了。 而且都是一个圈子里面的,自然都认识。 可眼前之人,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城南空的府邸多了去,可对方买了马府那个破地方,固然有些实力,但远远不及章家。 可眼下对方那种由内而发散发出来的随意,轻视,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半响,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给阁下带来麻烦,在下给你赔罪;若是在下知晓的话,定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过那个府邸对我来说,有着很重要的作用;若是阁下能够离开的话,在下感激不尽。 当然了,我也不会让你白走,给你一笔银子,足够买一个比那个府邸要好的宅子”。 这下轮到白云疑惑了,这章星海弄出这么一个大圈子,不惜赔本,图的到底是什么。 宝贝。 马府到底有什么宝贝。 要是有的话,这么长时间,就是掘地三尺也应该找出来了。 见白云沉默,章星海继续说道:“阁下,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难为人,但只要阁下愿意,以后在这国都,我章某人也是有几分面子的,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这句话,就带着一丝威胁。 “你一而再再而三找我麻烦,我还没有找你麻烦,你现在还敢威胁我”白云双眸一眯,脸色阴沉下来。 “在下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希望阁下能够答应在下这个请求”章星海道。 “没兴趣”白云丝毫不在意。 “今日来找你,就是想要告诉你,要是再打府邸的注意,那我可就很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说着,起身,便离开了。 来福跟瘦子紧跟其后。 房间内,只留下章星海一个人,目光幽幽,眼底浮现一抹寒意。 好不容易才震慑住幽仙子,就差最后一步,就可以得到对方。 他绝不允许出现差错。 可刚才那个人,不知深浅,心中也没有底。 “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咕哝两句,拂袖而去。 ………… “就这么放过那家伙,真是太便宜他了”来福嘟哝着。 “那你还想怎么样,砍死他还是断他手脚” 白云没好气道:“他可是章家大少爷,在城南这一块,章家还是有几分话语权的;砸砸场子就已经很不错了,真的闹出事,可就没有那么好收尾了”。 “飞哥,你可是驸马,一句话就能让那小子跪在地上给你道歉;瞧刚才那家伙嚣张的样子,我的斧头都忍不住” “就是,先是扮鬼,而后找人偷袭,要不是我们练过,说不定还真的被他给吓唬了”瘦子罕见开口。 这可是人狠话不多的主。 显然,对这次不能酣畅淋漓打架,有些怨言。 “这能一样吗?人家那是想要吓唬驱赶我们;要是真的不怀好意,我怎么可能让他活着离开; 我虽是驸马不假,可要是暴露了身份,对你们来说,并不见得是好事” “你们要是这么闲,就去打听一下马府的宝贝是什么”说起这个,白云就很好奇。 “估计是值钱的玩意” “说不定就藏在府邸某一处” 胖瘦两人猜测着。 宝贝,能让章星海不惜花上大几千两银子,也要让出那个府邸,显然这个宝贝相当值钱。 这…… 咦。 白云蹙眉思索的时候,眼角余光看见有一个身影正在看着白府,这让他停了下来。 “那是……盯梢吗” 来福目光一沉,小声说道。 这种事情可不少见,之前的时候,他们抢地盘的时候也干过踩点。 “你们去问问” 白云双眸一凝,没想到一个府邸居然有这么多人都在盯着。 有点出乎意料,看来这个宝贝,真的值钱。 …………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幽仙子那如星辰的双眸转动中,眼中波光黯淡,充满着丝丝缕缕的悲伤。 “盈盈,我坚持不住了,你在天有灵,不要怪我” 她已经决定了,做章星海的女人,让马长空一家能有一条活路。 她亏欠的太多,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可以弥补心中的亏欠。 “啊” 将府邸景色一一收尽眼底,她转身准备离开。 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两个人,一胖一瘦子,盯着她在笑。 吓了她一大跳,不由得心中发毛。 第五十六章 恩怨始末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幽仙子吓了一大跳,随后低头默默走开。 还没有走几步,两道身影再次出现在她身前,挡住了去路。 “姑娘,这么着急离开干什么,刚才你盯着那个府邸,难不成你认识府邸中的人” 来福笑眯眯道,眼底却浮现一抹寒意。 自从搬到这里之后,府邸可就不太安宁,总是有人暗中捣乱。 不能不小心。 “没有,我只是路过这里,这就走”幽仙子目光闪烁,有些紧张。 然而还没有走几步,便被来福伸手给阻拦了:“姑娘,老实告诉我们你是谁派来了,来这里盯梢想要干什么,不然可别挂我辣手摧花”。 说着,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 而一边的瘦子也是悄悄将手放在腰间,拿出一把斧头来。 一个弱女子,面对这种虎狼般的架势,岂能安稳不动。 幽仙子那如秋雨的双眸中泛着波澜,心中慕然一紧,血液都莫名的加速起来,内心惶恐不安,两只手胡乱抓挠着,惊慌说着,身躯后退着。 “我……我只是路过这里,你们不要过来,我喊人了”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福目光犀利如电,准备再吓唬一下。 “住手” 一个温柔的声响响起,一个翩翩少年郎缓缓走来。 正是白云。 他看着幽仙子,徐徐开口:“我是这个府邸的主人,最近因为这些府邸出现了不少问题,导致我们有些警惕。 刚才我们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呆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难保不是暗哨之类的。 只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谁让你来的,我可以让你离开。 不然……” 说着,他双眸微眯,一缕精光迸射而出,一股令人胆寒心悸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幽仙子看着眼前的男人,本以为是一个侠义热心肠的公子,没想到居然会是那两个坏人的头子。 当下心一沉,尤其是看到对方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神,让她忍不住打颤,异常害怕,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盯住了。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一道寒芒一闪而过,白云有些愠怒,伸手将瘦子手中的斧头拿了过来,把玩在手中,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骤然,双眸凝视着对方,眼底浮现杀意。 握着斧头就朝着对方砍了过去,速度之快,压得空气都在呼呼作响。 “啊” 幽仙子吓得魂飞魄散,尖叫起来,连忙捂着眼睛,身躯突然变得僵硬起来,大脑一片混沌,愣愣站在原地。 一秒后。 没事。 两秒后。 不疼。 三秒后。 还是没事。 就这样,瑟瑟发抖的幽仙子悄悄挪开手指,发现那个斧头悬停在她面前,面前的男人嘴角上扬,看似仪表堂堂。 可在她看来,那就是魔鬼的笑容。 哪有人大白天就砍人的? 哪有好人随身带着斧头? “姑娘,我看你女人,不想为难你;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否则我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白云收回斧头,递给瘦子,平静说道。 幽仙子沉默,将双手放了下来。 她知道对方这不是在开玩笑,能够感受的出一股令她无比压抑的气息在身边盘旋着,就跟一条无形的蟒蛇吐着舌头在她身边环绕。 只要她不配合,下一秒就会被咬死。 她不想死。 没有人会选择死。 “我叫幽仙子,这里之前是我一个朋友居住的地方,我只是过来看看……我真的不是坏人,也不是来盯梢的” 说着,她激动起来,想要表明自己的身份。 她真是一个好人。 “幽仙子”? “梦幽兰竹的幽仙子”白云眨眨眼,愣愣道。 “嗯”幽仙子点点头。 还真是。 白云目光跳动着,没想到眼前之人的来头这么大,还认识马府中人。 只是真的是名动国都的幽仙子吗? 他伸手想要解开对方脸上的面纱。 幽仙子瞳孔一震,脑袋往后仰,本能的就想要抗拒,可对方这么多人,疑似坏人。 这让她不敢动,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适。 当面纱被解开之后,一张完美无缺的脸颊出现在众人眼中。 白色的肌肤晶莹如玉,两道柳叶眉蹙起,一张瓜子脸,面若端庄秀丽,鼻子小巧玲珑,樱桃小嘴。 尤其是那抿着唇角胆怯,泪水悬浮在眼眶中的表情,简直就是楚楚可怜,令人心疼。 “哇,真好看” “好美,比悠悠还要好看” “嗯”? 白云应了一下,表示赞同。 对方是真的好看,活了这么多年,除却叶若水跟皇宫里面的妃子外,还没有别的女人有对方这么好看。 虽然他没有见过幽仙子,但这个长相让他相信了对方的身份。 随后忽然想起什么,又加重了一声,扭头看着瘦子,瞪了他一眼。 什么叫比悠悠还要好看,他媳妇是最好看的。 瘦子抓着头发尴尬地笑着。 “幽仙子,你认识马府中人,那你可知章星海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白云正色道。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既然对方知晓马府,说不定知道一些线索。 说起这个,幽仙子那怯怯的双眸变得更加黯淡,仿佛一下子就能将人拉进她的眼睛里,感受到丝丝缕缕的悲伤。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三人心中同时浮现这么一句话。 沉默一会,幽仙子这才说道,语气都变得哀伤起来:“他的目的是我,事情还要从……” “太过分,简直就是太过分了” 得知事情始末之后,来福怒气冲冲,突然嚎了一嗓子。 两道目光齐刷刷看过去,而后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个混蛋,为了一己私欲,居然草菅人命;还多次找我们麻烦,简直不可饶恕”。 滴答,滴答。 泪水顺着幽仙子的脸颊滚落下来,这是她人生中最为痛苦黑暗的事情。 每当想起,提起,宛若用刀在割着她的血肉,痛不欲生。 白云也是叹口气,没想到那个所谓的宝贝居然是一个人。 他还以为会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亦或是一张隐藏起来的藏宝图。 不过幽仙子也当得起“宝贝”。 四大花魁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想要花钱一亲芳泽之人,不知多少。 也难怪章星海废了这么大的功夫还没有得手。 “给,擦擦吧” 白云掏出手帕递给对方。 “这个府邸我已经买下来了,现在归我了,你不用屈服于章星海的淫威,受这个屈辱” “谢谢” 幽仙子接过手帕,擦拭着眼角滚烫的泪水。 一会后,善意提醒着: “公子,这章星海可是章家大少爷,很有势力,之前也有不少人看中这里,都被他给赶走了” “呵呵” 白云讥笑着:“区区一个章家而已,我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这句话就跟巨石落在幽仙子心中,她抬起头,看着白云,湿润的双眸泛着涟漪。 她身为花魁,身边结识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可即便是这样,也没有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眼下冒出一个人,言语间更是贬低看不起章家。 这让她心中一震,一个想法浮上心头:“这位公子,只要你能帮我替马伯伯,马盈盈沉冤得雪,小女子感激不尽,无以为报,愿意此生做你的婢女,端茶递水”。 她不是没有求过人,可极其厉害的人压根不是她能够接触的。 余下的人也没有让章星海惧怕的能力。 固然一定程度上可以震慑对方,但架不住对方暗中偷偷摸摸地逼迫马家。 再有就是,哪有白让人干活不付出的道理。 那些人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要她做其女人。 要是真的可以,她自然愿意。 可幽仙子哪里会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嘴上说着好听。 真的破身,估计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到时候,事情会变得更加麻烦。 处子之身,是她唯一的优势。 可现在,她再也等不及了。 哪怕就是拼上自己这条命,也要章星海付出代价。 “幽仙子,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了你;我虽然不怕他,但也不想凭空结仇。” 幽仙子美不美? 毋庸置疑的美。 看上那么一眼,晚上就要上下其手。 何为婢女,那就是奴隶,拥有绝对的掌控权。 暖床自然也是可以的。 可以说,这个条件足以让绝大部分的男人都心动。 国都中,不知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就是四大花魁,哪怕就是一夜风流,第二天当场暴毙也是可以的。 可白云想都没想就拒绝。 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驸马这个身份有些微妙。 要是为了一个青楼女人而去跟章家火拼的话,胜算固然很大,可传到叶若水耳中,到时候可就少不了唠叨。 要是被有心人算计,闹得满城风雨,那必定会有人找他麻烦。 幽仙子沉默着,随后毅然跪下来:“公子,奴家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可奴家也是没有办法;奴家求求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奴家都愿意”。 “幽仙子,你先起来”白云也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手。 幽仙子纹丝未动。 “幽仙子,你既然知晓这个要求很过分,那就不要提;我能帮助你的,就是章星海不能拿这个府邸来威胁你,至于其他的,就要看你自己的” 白云摇摇头,苦命的女人。 可他也没有办法,人生在世,没有显赫的家世,谁不是苦命之人呢? 说着,便离开了。 街道上,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跪在地上,抽泣着。 这奇怪的一幕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不少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幽仙子走了,伤心欲绝,梨花带雨,背影萧瑟,宛若秋风中的落叶。 第五十七章 你疯了?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一阵轻柔的微风吹过,仿佛一只温暖的大手在抚摸着庭院中的百花。 顿时,黄的,白的,紫的,红的……五彩缤纷,摇曳生姿,美不胜收。 而在这人间画境中,另有一道亮丽的风景,在百花的衬托下,美轮美奂,令人叹为观止。 一个一身淡紫色长裙,另一个青蓝色罗裙,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公主今日怎么有兴趣来妹妹这里,不在府邸陪着驸马”王瑜昕打趣着 “他啊,一个大忙人,不是在国子监学习,就是在府逗狗玩,哪有时间陪我聊聊天”叶若水淡淡说道,不知为何,心中有着淡淡的不舒服。 听到这话,王瑜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自从上次抓奸的时候,她就发现对方有点夫管严,明明就是白云有错在先,不守男德。 可对方却表现出来极其大度,丝毫不在意,甚至还笑着说欢迎。 这种现象可是极其不正常的。 若是寻常人家,夫为妇纲,那到没什么。 可叶若水可是公主,为驸马的纲。 只有她找男人,哪有驸马找女人的。 现在再听听这明显吃醋的话,显然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想。 只是她有些好奇,公主有不少,驸马也见过不少,固然有彼此很恩爱的。 但像白云跟叶若水这样,这还是头一个。 “没想到公主跟驸马感情这么好,这倒是让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听说驸马为了公主冒着生死闯进皇宫,凭借着自己对你的满腔情谊打动了陛下。 这才破例,最后更是凭借着自己的智慧打败了北蛮使者。 好羡慕公主,能够找到如此一心一意,满眼都是你的如意郎君” 王瑜昕那明亮的双眸中尽是好奇跟羡慕之色,究竟是什么样的相遇,才能让叶若水丝毫不摆自己公主的身份,甘愿化身为一个小女人。 同样地,两人之间的故事也让她有些羡慕跟感动。 身为女人,无论公主还是平民,都摆脱不了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别说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甚至更多女人都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才第一次看见自己夫君的样子。 女人,尤其是家世的好的女人。 见识开阔,学问也有,还不用为一日三餐烦恼。 因此,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时候,跟丫鬟在一起,或者几个好姐妹在一起闲聊的时候,自然而然便聊到未来夫君这上面。 王瑜昕也希望自己未来的夫君是她喜欢之人,是一个盖世大英雄,会有那么一天,脚踩七彩祥云,身披数米长的披风,从天而降,搂着她的腰,深深吻了下去。 当然了,她也知道这些都只是自己的幻想,是不可能实现的。 也正是如此,她才会羡慕叶若水跟白云之间至死不渝,可歌可泣的爱情。 叶若水怔了一下,知晓王瑜昕这是想多了。 哪里有什么爱情故事,要不是她拿着净身作为威胁,白云岂会站出来跟北蛮使者比试。 外人眼中的至死不渝的爱情,实则就是一场骗局罢了。 看着对方那目光灼灼好奇的样子,她只好寻了一个借口:“妹妹人美心善,又是大家闺秀,以后定然嫁给一个如意郎君”。 ………… 国子监。 青云堂中。 正值休息的时候,白云便趴在桌子上面,看着外面蓝天悠悠,白云飘飘,自由的大鸟悠闲的飞翔着。 突然,胳膊被人抖了一下。 他侧着脑袋看了过去,正是学渣韩天雷。 “你怎么能每天都待半天,下午就不见人影了”韩天雷很是好奇。 “想走就走了,腿长在你身上,难不成还有人打断你的腿不成”白云懒洋洋说道。 “蓝天,老实说,你到底是谁;国子监这是什么地方,这里面可是有不少皇亲国戚,王公贵族之人,可他们都得老老实实一整天都呆在这里” “你可别忽悠我,我打听过了,国都之中姓蓝的本就不多,更没有一个叫做蓝天的人” 韩天雷很是好奇,不管多有身份的人,进入国子监之后都得规规矩矩的,遵守国子监的规章制度。 要是违反了,回去之后可没有好果子吃。 妈妈的唠叨,父亲的大嘴巴子,可都是少不了的。 皇子也是如此。 可白云却可以随意出入,也没有人追究。 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韩天雷将这件事记在心中,出去之后也派人打听着。 可就是没有打听过什么,这让他更加好奇了。 白云挑眉,随后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骗你,你可得保密,千万不能说出去”。 “嗯嗯,你放心吧,我嘴一向很严的”韩天雷顿时严肃起来。 “其实我才华横溢,学富五车,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渊祭酒为了让我来国子监,便许诺我一天只需要来半天即可” 韩天雷微微一怔,眨眨眼,而后撇撇嘴,亏他这么认真:“你就吹吧,你要是真的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在青云堂。 再说了,你以为你是叶不凡,还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说着,觉得无趣,他便将身子转了过去。 “不信就算了”白云也无奈,为什么说真话就是没有人信呢? 休息的时间结束,接下来就是上课。 还是老样子,围绕着“君子六艺”来讲授学问。 要说教室里面最为亮眼的,那便是最前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张三米长,一米五宽的黑板。 国子监每个学堂都有,这是渊祭酒托工部的人打造出来的。 尤其是书法不错的老师,最喜欢在黑板上面写字,笔走龙蛇,龙飞凤舞的,确实令人惊呼。 同样地,白云这个名字也响彻在国子监。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平平无奇的驸马,居然能发明出这么厉害的东西。 让文元帝高兴,让渊祭酒震惊。 对这些议论声,白云都当作没有听见,主要是他想低调。 可不出意外,意外还是发生了。 随着下课时间到,走过来两个人,身穿锦衣,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傲气,一看就是来头不小。 径直走到白云身前,孤傲道:“蓝天,海公子要见你,让你过去一趟”。 白云挑眉,看着两人,他认识。 一个叫做张思维,另一个叫做望两,他们老子都是当官的,官不大,也算官家人。 至于口中的海公子,名叫海波东,乃是礼部侍郎的儿子。 这可是妥妥的大官,在读书以及为人处世这一块,言传身教,深受其父的影响,因此在青云堂,属于老大这一列。 不过,这些可都跟白云没有关系,他也不感兴趣,随意道:“他想要见我,让他自己来”。 “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让海公子来见你” “就是,海公子见你,这是给你面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两人顿时脸色一变,大加指责。 “要见不见,不见滚蛋”白云没好气说着,随后趴了下来,丝毫不理会两人。 “你……你敢这么跟海公子说话,别以为进了国子监,就以为自己了不起。 在这里,是虎你的趴着,是龙也得卧着” “跟他说什么,得罪了海公子,由他好果子吃” 两人冷哼着,眼底浮现无数的寒芒在升腾着。 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他们见多了,总以为换了新地方也觉得自己很厉害,殊不知就是跳梁小丑罢了。 两人离开,如实告诉海波东。 “你疯了,青云堂中还没有敢这么跟海波东说话”韩天雷大惊失色,那可是堂中一霸,不仅成绩最好,而且身份背景也是最厉害的之一。 在青云堂很有地位,还没有人敢无视。 “他算什么,也敢让我去见他”白云不屑道。 论背景,这些人再厉害,也不过就是臣子,细细琢磨只是一个家奴。 而他可是驸马,皇亲国戚,乃是主子。 论才华,随便说出一首诗来,就连渊祭酒都得甘拜下风。 论拳头,他一个人单挑所有人。 如此,焉有资格低头。 嘶。 韩天雷倒吸一口凉气,固然国子监卧虎藏龙,比海波东厉害的人也有,但在青云堂,他可就是妥妥的老大,谁敢不服。 听到白云这随意中带着一丝轻蔑的语气,他目光闪烁,心中有了猜测。 一定是隐姓埋名,既有背景,身份滔天之人。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不少人因为身份敏感,也不想引人注目,因此便弄出一个假名,想要让自己低调。 最前面,坐着一个面容俊俏,目光平静中带着一丝锋芒的男人,正是海波东。 得知消息之后,淡淡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随着漏斗中最后的一粒沙掉落,上午的读书时间已经结束了,休息一个时辰之后才会继续上课。 “走了” 白云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随口说了一句,便朝着外面走去。 读完书,上完课,是时候准备酒楼开业的事情了。 算算时间,装修得也差不多了。 首富,我来了。 白云心中窃喜,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那就是先赚他一个小目标。 嘭。 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一个身影与之相撞,打乱了他的思路。 看了过去,是一个年纪跟他差不多的人,低着头,神色有些慌张,连道歉都没有,径直离开。 “鬼鬼祟祟的,难不成偷看女人洗澡了”? 咕哝了一句,白云也没有当一回事,继续行走着,还没有走几步。 慕然,他感觉怀中多了点什么,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一根碧玉雕刻而成的发簪,做工精美,晶莹剔透,手感极佳。 就这么一支,绝对不会低于一千两银子。 难道……是他。 白云挑目,看着刚才那人离开的方向,早已不见对方身影。 眨眨眼,收下发簪,朝着大门口走去。 几个弹指后,一个粗鲁的声音响起,夹带着一丝怒火。 “站住” 第五十八章 风波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你叫我” 白云愣愣看着来人,手指着自己。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来人一身青色长衫,腰间还挂着一块不菲的玉佩,眼神中充斥着怒火,往前走了几步。 那锐利的双眸直盯盯看着白云手中的瓀玟苍水发簪。 白云皱眉,看着对方的异样,低头看着手中的发簪,疑惑道:“这是你的”? “哼,你这厮,看你也是仪表堂堂,居然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真是妄读圣贤书,污了国子监这神圣的地方”。 吴名冷冽说道。 “你在说什么”白云压根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 但看这个架子,也知晓问题就出现在发簪上面。 “你还在装,你趁我不备,抢走我的瓀玟苍水发簪,如今被我抓住,你还有脸搁着里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随着吴名的声音有些大,若是在街道之中,倒也没有什么。 可这里乃是国子监,乃是读书学习的地方,讲究的就是安静,最忌讳的就是吵杂。 而现在又是下课的时间,不少学子都准备出来透口气,互相走一走,聊聊天。 自然而然就被这响亮的声音给吸引来了。 “这发簪是有个人刚才撞到我,故意放在我怀中的;既然是你的,那我就还给你。 至于你说的抢,这一点我不承认,区区一支发簪而已,何须干这种不入流的事情” 白云瞳孔一震,没想到自己被人祸水东引了。 将手中发簪递给对方,这玩意确实不错,但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眼下的他,虽然没有什么大钱,但几千两银子还是有的。 吴名走过去,一把将瓀玟苍水发簪夺了过来,仔细观摩着,生怕这上面出现划痕。 这可是他爹从一个德高望重的高僧那里得到了,可以驱邪避乱,带在身边,可以获得福报。 “看你这样子,也是颇有身份之人,居然干起鸡鸣狗盗的事情,真是人不可貌相,也不知你是如何进入这国子监中的” 白云蹙眉,眼中寒芒一闪而过。 能理解对方丢失了贵重东西那种急迫的心情,但一而再再而三言语恶心自己,心中自然有些不悦。 更何况,他也是无辜的。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再一次解释着。 “我都说了,这东西是有人塞给我了,那人刚刚就从那里走了”。 “嗤” 吴名讥笑着,似乎在说:这种无聊的把戏就不同拿出来了,丢人现眼。 “刚才这里除了你之外,哪里还有别人;看在同为学子的份上,你给我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 “没想到此人看上去仪表堂堂,居然偷别人的东西” “这种品德败坏之人,简直就是污辱了这神圣的国子监” “看他样子,也是不缺钱的主,怎么会偷东西呢”? 围观之人你一眼我一嘴的,互相议论着。 但更多的都是指责,贬低白云。 无他,只因为这里是读书人最尊重的地方。 而偷窃抢劫,则是读书人最鄙夷的行为,为之不耻。 白云双眼微眯,一道幽光迸射而出,看着对方,从其眼神中看出一抹笑意,似得意洋洋。 这让他心中好奇,难不成这一切,包括刚才那个人,都是一场圈套。 目的,就是要陷害他,让他背负恶名,成为一个笑话。 “区区一支破发簪而已,也就你这种穷鬼当个宝贝,这玩意送给我我都不要;我看是你故意弄丢的,就是想要陷害我,好谋取利益” 既然有人找自己麻烦,那白云也不会让步。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看他不顺眼。 “你胡说八道” 吴名瞳孔一震,大惊失色,连忙道。 随后看着众人:“诸位,此人趁我不备,将我家传宝贝瓀玟苍水发簪给偷走了,要不是我及时追赶过来,就被他得逞了。 没想到他居然颠倒黑白,强词夺理,污我清白,还请几位同门替我证明”。 此话一出,当场就引起很多人的共鸣。 便有人站出来说道:“这位兄台,国子监乃是培养国之栋梁的地方,偷东西这种事情被人鄙夷唾弃; 这位同门都说了,只要你道个歉,这件事就此了断,已经是大度了。 可你却如此嚣张跋扈,简直就是狂妄,丢尽了国子监的脸面,白读了这么多圣贤书” “没错,要是不想身败名裂,被赶出国子监,赶紧给这位同门道个歉” 很快,众人纷纷开口。 无一例外,都是让白云道歉的。 似乎在他们眼中,他就是小偷。 “哼” 吴名嘴角勾勒一个不易察觉的冷笑。 “我要是不道歉呢”白云目光冷冽。 “今日你若是不道歉,那我便将你偷窃之事告诉董司业,如何惩罚是他的事情;但国子监肯定不欢迎你这种手脚不干净之人” 司业,乃是国子监中的一个官职,跟前世班主任很像。 为人刻板执拗,遵循古法,是学子们最为头疼的存在。 “这人也真是的,不就是道个歉,何须要如此抗拒呢?闹到最后,沸沸扬扬的,还不是自己倒霉” “谁说不是,估计好面子,这么多人看着,肯定心中不满” “既然知晓被抓丢脸,那又何必偷东西呢” 周围人再次开始指指点点,神色极其不屑跟嘲讽。 国子监中一向很平静,极少会有热闹的事情出现,尤其是可以看热闹的事情。 随着两人之间的争执,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又有很多人围了过来,吃瓜看戏。 青云堂自然也不例外,好在国子监很大,堂跟堂之间间隔有些远,一时半会,别的地方的学子还没有得知这件事。 不然更加热闹。 人群中,有一个翩翩锦衣少年之人,眼角含笑,嘴角微微上演,用着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在这青云堂,还没有人敢不给我面子;我倒要看看你究竟什么来头,敢不把我放在眼中”。 没错,白云偷发簪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故意设计的。 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知道在这里地方,谁才是老大。 之所以用偷东西这个罪命,也很简单。 那就是这件事可大可小。 要是白云身份简单,海波东便可以将其不放在眼中,那就添油加醋,狠狠教训一次。 也让其他人看看,得罪他会有怎样的下场。 算是杀鸡儆猴。 这要是白云来头不一般,让他感到棘手的话,那就站出来说着好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还能结一个人情,交个朋友。 一向不爱学习,最爱看戏的韩天雷兴致冲冲跑出来看戏,图一个乐子。 没想到居然会是白云,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当下脸色一沉,目光紧皱。 没想到担心的事情这么快就出现了。 不由得看了一眼海波东,以往的时候,总会有几个人自命不凡的人,初次来到青云堂。 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样子,谁也不服。 后来,都被海波东设计给教训了,变得老实起来。 也不是没有人反抗过,主要是海波东做事很隐蔽,都是找别的堂的人,自己躲在后面。 加上在老师心中的印象很好,家世背景也不错,自然谁也不信这样的三好学生会干坏事。 反而是“受害者”故意栽赃陷害,强词夺理。 有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直接离开国子监了,剩下的人也都沉默不语。 久而久之,青云堂的人都知道海波东的为人,谁也不敢有半点不敬的意思。 便是此刻,韩天雷尽管心中知晓白云是无辜的,被人陷害的,可他也不敢站出来。 “你们聚集在这里,所为何事” 这是,一个老者走了过来,两缕云鬓随风,脚步沉稳,中气十足,留着一缕长须,身穿灰色长袍。 “董司业” 众人见状,齐齐作揖。 来人正是无数学子尊敬有害怕的董司业。 见到董司业前来,吴名大喜,连忙开口:“董司业,此人偷了学生瓀玟苍水发簪,被学生抓住却矢口否认; 学生本想着人非圣贤,孰能无错,给他一次机会改过; 可他不仅没有丝毫悔意,反而颠倒黑白,强词夺理,实在是没有半点君子之礼”。 听着吴名的话,董司业那浑浊中带着锐利的双眸看着白云,语气平淡却很有威严:“他说的可是实话”。 “董司业,学生并没有偷窃,这一切都是别人故意陷害的”白云作揖,如实说道。 “可笑,明明人赃俱获,哪里来的故意陷害;你难道又想拿这一套来忽悠董司业吗”吴名添油加醋。 “他说的可是真的”董司业再次问道。 白云沉默,发簪确实在他手上,这一点无可厚非。 而他离开的也是最早的,那个陷害他的人一溜烟便跑了,也没有第二个人看见。 这么一弄,还真是黄泥巴掉进裤兜。 “董司业,瓀玟苍水发簪就在我手中,是我在此人手中夺回来的”吴名举起发簪,似乎雷霆一击。 董司业沉默几秒,事情已经很明了:“国子监乃是读书人的圣地,绝不允许有任何有违学生,君子之礼的事情出现”。 话音落霞,不少人都点头较好。 跟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在一起读书,简直就是有辱斯文,拉低了他们的档次。 海波东为首的一行人也是嘴角冷笑,似胜券在握。 唯一担心的便是韩天雷,虽然跟白云关系一般。 但有句话说得好,都是最后一排,以后就是兄弟。 他抿着唇角,眉宇紧蹙,想要开口,但他也没有证据,只能干着急。 “学生有话说”白云作揖。 第五十九章 对质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现在想要求饶,未来太迟了。 这就是得罪海少爷的下场。 吴名心中桀桀桀笑着,要是刚才道歉的话,那还没什么,毕竟没有多少人。 也就当时丢一下面子。 可现在这么多人,董司业在这里,事情已经闹上了台面。 这时候道歉,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重则被逐出国子监,轻者也会成为一个笑话,被所有人嘲讽讥笑着,抬不起头来。 如此大的耻辱,凡是个人都无法承受,灰溜溜地离开国子监。 “你说”董司业轻语。 白云看着吴名,平静的双眸中带着一丝怒火,而后看向人群中的海波东,一缕寒意顿时在眼眶中升腾。 徐徐道:“你说我偷了你的发簪,那么我问你,我什么时候偷你的发簪,我们又在什么地方见面的,我又是以什么方式偷走你的发簪”。 “就在刚才,估摸着一炷香的时间,就在竹林那条小路,当时我正在把玩着瓀玟苍水发簪;突然你就冲了出来,夺走了瓀玟苍水发簪。 我跟在你后面追逐着,最后将你给抓住了” 吴名目光一闪,很快便将三个问题都回答了,令人挑不出毛病来。 白云挑眉,没想到对方准备得这么充分,那竹林刚好就在青云堂那边,属于进出的必经之路。 “既然趁人不备抢走,那你如何证明那个人就是我” “我看见的”吴名平静道。 “看见的”白云轻笑着:“你刚才都说了在把玩发簪,被人近身都不知,可见注意力完全都在发簪上面; 而若是我抢夺发簪,岂会不蒙面,岂会被你看见”。 “这……” 吴名目光一闪,有些慌张起来,解释着:“是我跑得快,这才看见你的样子”。 “你不要忘记了,我在前面走,是你突然冲后面叫住我的,可见你一直都在我后面,何来看见我的样子”白云再次质问着。 “我……我” 吴名哆哆嗦嗦着,目光游离不定,大脑一下子空白了。 以往的时候诬陷别人,随便说几句话,吓唬一下就行,那些人便大脑一片空白,除了情绪激动之外,哑口无言,自认倒霉。 什么时候被人如此详细质问着,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好在坏事干多了,也有经验:“正是我叫住了你,这才看清你的样子,不然瓀玟苍水发簪怎么会出现在你手中”。 吴名始终咬死瓀玟苍水发簪,不管对方如何解释,始终改变不了就是人赃俱获这个事实。 至于那个人,谁也没有看见。 那就不算证据。 “你一会说追逐的过程中看见了我,一会又说叫住我之后才看见我的样子,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呢”白云幽幽道。 “自然是叫住了你才看见你的脸”吴名义正言辞。 “那就有意思了,正常人偷东西被人大喊一声,下意识就是拔腿就跑,怎么到你这,就是乖乖站在原地,等着被你抓住呢” 此话一出,吴名身躯一震,脸部明显僵硬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见掉入了陷阱当中。 “是啊,这小偷都是有响声就跑,怎么会原地不动呢” “难不成有什么端倪” 刚才围观之人全部都是凭着自己的主观意识说话,下意识就认为白云是小偷。 可现在时间过去很久,他们也安静下来,再加上董司业在这里,说话那都的三思。 这要是随意开口,万一事实跟他们想的不一样,这可就不好了。 有一个人怀疑,那么就会有一群人怀疑。 海波东此刻也是眉宇微蹙,嘴角再无笑容。 他也没有想到白云居然如此能说会道,硬生生将不利的局面给搬回来了,这还是头一次。 “他说得有道理,若真是小偷,岂会原地不动;你确定他就是小偷吗”董司业也是有些怀疑。 “这个……这个学生可能没有看清小偷的脸,但瓀玟苍水发簪在他手中,便不是,也有嫌疑”吴名硬咬瓀玟苍水发簪的事情。 “并非亲眼所见,岂能轻言他就是小偷”董司业语气一沉。 “您教训的是” 吴名低头,肉眼可见的有些慌张。 除却无法无天的学生之外,任何学生见了老师,尤其是很有威严的老师,都会下意识害怕,说不出假话来。 “固然他没有看见小偷的样子,但发簪出现在你手上,你也难逃嫌疑”董司业对着白云说道。 不偏不倚,两不帮。 一切看证据说话。 “刚才学生出行的时候,遇见一个行色匆匆之人,发生肢体碰撞;也就是这个时候,那个人将发簪悄悄放入我怀中,而后此人便出现,一口咬定我就是小偷。”白云解释着。 听到这话,董司业皱眉,摸着胡须。 若要是这么解释,倒也是说得过去,可是否有那个人,谁也不知道。 “有没有那个人除了你知道,还有谁知道”吴名冷嘲热讽着。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都是同门,没必要争锋相对;也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说出去都丢人。 你的发簪到手了,他并没有绝对的嫌疑,不如就算了” 双方各执一词,且都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自己的话。 董司业自然也不会选择报官,这种事也算是家丑,传出去也会被人当作笑话,影响到国子监百年声誉。 “瓀玟苍水发簪完好无损,学生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吴名松了一口气,差点就绷不住了。 “你想得太美了” 很快,一个略微显得嘲笑的声音出现,让吴名原本放松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不仅是他,周围人也是如此。 就连董司业都有些疑惑,事情都解决了,为何要起争端。 还不等他询问,白云说道:“你似乎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什……什么问题” 不知为何,吴名感到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时间” “你说我们是在竹林相遇,然后一路追逐到这里” “有什么不对吗”吴名忐忑着。 “自然是时间对不上”白云笑着:“我从青云堂来这里,到你出现在这里叫住我,跟你说的时间最少差了一盏茶。 这么长的时间,以我的脚程,即便没有离开国子监,那也距离大门口不远,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跟你相遇呢”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故意说谎,跟那个将发簪放入我怀中的人是一伙的,你们想要陷害我”。 轰! 吴名瞳孔瞪大,瞪到前所未有的大,大脑轰鸣,就跟被雷劈的一样,脑瓜子嗡嗡的。 那种慌张,肉眼可见在脸上蔓延,是无非掩饰的。 他只是常干一些不入流的事情,本质上也只是一个学子,并没有经历什么大风大浪,压根就做不到喜怒无形,可以控制面部表情。 而正是这个异样,让人看出端倪。 若是假话,压根就不会出现这种惊慌的神情。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真的。 学子都能看得出,活了大半辈子的董司业岂会看不出,质问着:“可是你故意栽赃陷害他人”。 一声质问,如同惊雷在吴名心中猛然爆发出来,让他不由得后退数步,强行吞咽着口水,压抑着心中的不安。 忐忑道:“没有,学生没有这么做”。 “你前后说的自相矛盾,还敢撒谎。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犯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要是知错不改甚至欺骗长辈,这可就是大不敬了。 要是激怒民怨,可要被逐出国子监的”。 这时,白云悠悠开口,语气很淡,可背后却蕴藏着惊人得消息。 从他出青云堂开始行走,海波动想要找人找他麻烦的话,前后最少得间隔一盏茶的功夫才行。 而他们也没有做足准备,这才留下了这么一个漏洞。 也正如此,白云这才能够绝地翻盘,将形势逆转过来。 “人都有犯错的时候,过而不能知,是不智也;知而不能改,是不勇也; 若要是你一味的知错不改,那老夫也只好将这件事交给官府来办,一旦证实这件事是你故意陷害他人,休怪老夫将你驱逐国子监” 章司业补刀。 “不要” 吴名惊慌失措,怯怯的眼睛里闪烁着幽光,显得慌乱而不知所措,眼神闪烁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和绝望之色。 他没想到居然被白云找到了破绽,让他哑口无言。 眼下争辩已经没有意义了,可让他将事情说出来,那也是不可能的。 得罪了海波东,下场跟驱逐出国子监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章司业发话了,他也不能不说。 要是真的被驱逐出去,那么回到家族,整个家族都会视他为耻辱的,流言蜚语不断,日后也没有勇气抬起头来。 眉宇紧皱,内心就跟一片落叶在起伏激荡的湖水中。 他在犹豫,是否将这件事摊在自己身上。 “同门一场,我也不愿意看见你被驱逐出去,这样你向众人坦白,再给我道歉,这件事就算了”白云走了过去,悠悠说道。 同样的一句话,此刻却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 海波东看着吴名那肉眼可见的害怕跟犹豫,再看看白云那嚣张的样子,眼底浮现浓郁的寒芒。 没想到如此凌厉的攻击居然被化解了,有点出乎意料。 不过他也没有过于担心,他知道吴名肯定不会将他说出来,顶多就是将一切事情推到自身上。 白云走了过去,在吴名身边小声咕哝着:“你以为我不知道谁让你来的吗”? 闻言,吴名瞳孔一震,震惊看着白云,显然被这句话透露出的消息给惊讶了。 “什么,居然是海波东,是他指使你们来陷害我的” 突然,白云后跳了一步,一副难以置信,大声说道。 第六十章 回首掏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吴名倒吸一口透心凉的冷气,瞳孔瞬间瞪大宛若牛眼,呼吸瞬间停滞了,就跟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整个人就像极度受到刺激从而胆子被吓破而死,死不瞑目。 一个弹指后,他这才反应过来,五官扭曲,手脚并用,仓皇道:“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说的,我什么都没说”。 说着,眼角下意识看着海波东,似乎想要表示他真的什么都没有说,都是白云故意这么说的。 轰。 众人心中一片哗然。 谁能想到居然将海波东牵扯进来,身为青云堂的名人,在国子监也是小有名气的,知道的人也很多。 这一刻他们都有些怀疑跟惊讶起来,没想到他居然找人陷害白云。 两人之间有什么仇恨呢? 也有人觉得是假的吧,他们了解海波东,高风亮节的,是干不出这种卑劣的事情。 而对于青云堂还有那些遭受到迫害的人来说,震惊的同时还有一丝暗喜,总算是有人找海波东的麻烦,敢硬碰硬。 当然了,所有人都有些好奇。 那就是白云是谁,什么来头,居然敢跟海波东过不去。 董司业也是有些惊讶:“这件事怎么跟海波东牵扯上关系了,你有什么证据”。 “是他说的”白云手指着吓呆的吴名。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是你自己说的,董司业你可要替我做主啊”吴名颤道,都快急哭了。 “蓝天,你休要胡说,海某从未让他们陷害你,如此令人不耻的事情我是不屑于去做的” 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正是海波东。 他压根没想到白云居然将矛头指向他,打了个他措手不及。 这么多人在这里,要是让流言传了出去,那么这么多年辛苦维持的好学子的形象可就毁了。 白云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笑道:“不是就不是,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就跟做贼心虚似的”。 “哼,清者自清”海波东不再解释,眼底浮现一抹寒意。 “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是在犹犹豫豫,老夫马上将你逐出国子监”董司令眉宇一凝,显然是有些生气了。 吴名吓得一抖,结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嫉妒此人,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还请董司业给我一次机会,千万不要将去驱逐出去,我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事情发展已经完全超过他的预想,再拖下去会发生什么变故谁也不知道。 只好将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君子理应内省不疚,何忧何惧,身为国子监的学生更应该以身作则,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坦坦荡荡; 岂能因为一己私欲从而陷害他人,污他人清白”董司业愤怒的同时也有一些失望。 身为老师,他自然不希望自己教出来的学生在人品上有着卑劣的痕迹。 “董司业,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还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吴名见状,扑通一声就跪下来了,祈求着对方不要将他驱赶出去。 不少人看见这一幕,都摇摇头,男儿膝下有黄金,被逼到这一步,可见吴名确实无路可走了。 进入国子监的固然有很多身份尊贵之人,但也有一些身份一般的人。 这样的人进入国子监,那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光宗耀祖,父母在亲朋好友面前也是倍有面子。 可荣誉的背后全都是因为国子监这三个字。 要是失去了国子监这个金字招牌,那么曾经的荣誉多么大,那么相应的耻辱就有多么严重。 飞得越高,摔得越惨,就是这个道理。 这也是为什么吴名不惜跪下来求情也要留在国子监的原因。 董司业叹口气,毕竟是自己的学生,心中多少还有一些偏袒,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有这么多人看着。 要是失去公允的话,那么必定会横生枝节,少不了非议。 “如何惩罚你,这要看他如何看待;若是他原谅你,老夫给你一个处分,让你暂时留在国子监,要是以后没有犯错,便算了。 要是再次犯错诬陷他人,品德败坏,立刻驱逐出去,永不许踏入国子监一步”。 董司业手指着白云,他还不知道两人叫什么名字。 “白公子,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我给你道歉”吴名祈求着,心中很不是滋味。 可面对这一切,他得忍下来。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低头向着自己的“敌人”低头,祈求对方饶自己一次。 白云嘴角微微上扬,淡淡说道:“也罢,看在同门一场,这件事我就算了;给人当小弟也要看人,不然出了事情你就只能跪下来磕头求饶了。 自己磕头求饶,丢自己的脸,给别人办事,这可是一笔赔本的买卖” 白云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要离间吴名跟海波东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一时之间不可能翻脸。 但眼下被迫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在国子监以后就是过街老鼠,心中怎么可能会一点怨言都没有了。 只要有那么一丝,那就好办了。 时间会让一丝变成一缕,最后填满内心。 吴名沉默几秒后感谢着:“多谢白公子,吴某感激不尽”。 董司业听的云里雾里的,但白云都原谅对方,他也就不在追求,但该有的警告还是要有的: “这次的事情暂时先记下,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要是再犯,那就是罪加一等”。 “学生不敢” 吴名作揖惶恐。 “好了,都散了吧,快要上课了,各自回去吧”董司业挥挥手,待人群逐渐离开,他也走了。 白云看着海波东,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随后伸出中指,潇洒离开。 海波东脸色铁青,气得牙齿都在“咯咯”作响,强忍着心中怒火,看着白云的眼神,无比阴沉,就跟一条毒蛇一般。 之前的时候,也有一些对他不敬的人,都被他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加上家世背景,一直都是顺风顺水。 没想到今日不仅丢了面子,还被人鄙夷,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蓝天,我们走着瞧。 心中冷哼,拂袖而去。 国子监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发生这样的事情,很快便传得到处都是。 那些被海波东迫害的人,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互相讨论着。 “今日那个叫做蓝天的人公然挑战海波东,丝毫不讲他放在眼中,看来身份不简单” “海波东仗着他爹的威风,表面上正人君子,实则就是一个卑劣小人,今日被人羞辱,简直就是大快人心” “我们苦他久矣,本以为没有希望,可蓝天的出现,让我看见的曙光;要不我们站在他这边,对付海波东,将受到屈辱全部还回去” “这……海波东虽然可恨,但在国子监的名声还是挺好的,而且身份不一般,这蓝天会是对手吗” “就是,要是输了,我们的日子可就惨了” 提出意见之人沉默一下道:“要不我们先暗中联系其他人,这海波东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两人之间肯定会有冲突。 到时候要是蓝天还是跟今天一样,那我们就跟他合作,推翻海波东”。 “好” ………… 白府。 “咚,咚,咚” 大门响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显得有些粗鲁。 不一会,大门被打开,张老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着眼前三个捕快,目光顿了一下,而后笑道:“不知几位捕爷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少废话,有人告状,说你们殴打他人,将其致伤,我们是前来将你们带走问话” 说着,捕头便冲进府邸:“府中可还有其他人”。 “捕爷,这不可能,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我们都在府中,很少出去,怎么会殴打他人呢” 张老蹙眉,很是疑惑。 掏出几锭银子悄悄递给捕头,想要对付指点迷津。 有银子送上门岂有不要的道理,捕头悄无声息将银子收下,语气也变得稍微和顺一点: “今日有人击鼓鸣冤,说你们白府目中无人,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因为口角就殴打他人; 县老爷得知,勃然大怒,让我们将你们带走问话。 你也别让我难做,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一趟,省的让我们动手”。 张老双眸一沉,这些天他都在府中忙着暗道的事情,来福跟瘦子基本上都跟在白云身边。 怎么会冒出一个伤者呢? 眼下捕头来势汹汹,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还请捕爷稍等,我这就去将他们叫过来”。 他来到里屋,找到来福:“衙役上门说有人状告我们府中有人殴打他人,你们有没有打人”。 “没有啊,你也知道的,我们都只是吓唬一下,很少动手,就是动手,下手也是很干净的”来福也是很疑惑。 “这就奇怪了”张老摸着胡须。 来福目光闪烁,顿了一下:“会不会是章星海搞的鬼,故意前来报复我们”。 “不知道,你从后面悄悄离开,去找白云;我带着他们前去县衙,多给一些银子,想来也能少受一些折磨”张老道。 很快,来福便偷偷从后门离开。 张老跟其他人老老实实跟在捕头后面。 而在另一边,白云此刻已经回到公主府邸,进门大吼一声:“旺财”。 哒哒哒。 很快,一只浑身白色的小狗飞奔而来,围绕着白云打转,时不时还跳起来,发出青睐的叫声。 第六十一章 交朋友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今天在家乖不乖” “有没有偷偷从后院狗洞离开去大街上找小母狗了” 白云揉着旺财的小脑袋一阵撸。 “这驸马真是奇怪,对一条狗都比公主有耐心” 行走的下人见到这一幕,都小声议论着。 正常来说,驸马都应该围着公主打转,做一些好吃的,好玩的东西,说着甜言蜜语来讨公主欢心才是。 可到了白云这里似乎就变了,前不久一天都不跟公主说几句话,脸上也没有什么笑容,就跟陌生人一样。 后来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条狗,无事在府的时候就陪着一条狗玩,有说有笑的。 这也成了公主府邸众多下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不少人都以为这是公主厌恶白云,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小可爱,饿了吧” 白云托着旺财的下巴,捏了捏了脸颊,随后拍拍手,准备去厨房弄点骨头给它吃。 而在另一边,叶若水也从外面回来了。 “公主” 下人见状,作揖。 来到一处凉亭,叶若水坐下,道:“白云呢?” “驸马在院中跟旺财玩”丫鬟如实说道。 听到这话,叶若水目光顿了一下,咕哝着:“整日跟狗在一起,不学无术”。 随后对着丫鬟道:“你让他过来,就说本宫有事情找他”。 不一会,白云便来到凉亭。 而旺财也已经吃饱了,从狗洞钻了出去。 正所谓吃饱喝足好办事。 “旺财呢?你不是跟他形影不离,怎么没有带着它” 叶若水看着白云两手空空,有些意外。 “旺财呀,吃饱喝足了,估计是出去找个地方睡觉了吧”白云微微一笑。 “府邸这么大,还容不下一条狗”? “不一样,留在府邸是一个人睡觉,出去了可就不是一个人自己睡觉了” 叶若水微微一怔,等反应回来之后嘴角抽抽,悠悠道:“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都不是什么正经的”。 白云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好奇道:“公主不是出去找朋友玩了吗?怎么有功夫教训起我来了”。 “你以为本宫愿意搭理你” 叶若水有些无语,甚至隐隐间还有些恼火。 固然她跟白云之间什么也没有,就只是逢场作戏,互不喜欢。 可她怎么说人美家世好,这么一个大美人在这里,可白云居然就跟看不见的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甚至对一条狗都比对她好。 这让她心中如何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女人就是这样,你要是靠近点,她就会说你不怀好意。 可要是视若无睹,无动于衷,她们心中就会顿生一股无名之火,觉得自己这是被轻视了。 正所谓:老娘打扮的这么美美的,不是为了让你们这群臭男人暗中偷看,意图不轨的;可你们要是不看,那就是你们的错。 禽兽不如。 “虽然我们是假结婚,可在外人眼中我们就是夫妻,夫妻就要相敬如宾,恩爱有加。 你我结婚这么长时间以来,一日连话都不过五句,见面就跟陌生人一样。 这要是让外人知晓,还以为是本宫欺负你了” “不是你让我无故不能靠近你,不能随意跟你说话吗”白云疑惑道。 洞房花烛夜签订的结婚协议书中就有这么一条,他一直都在践行着。 “我……” 叶若水语噎,她确实说过这句话,可这又不是一个意思。 “本宫的意思是我们之间的需要聊一聊,没事的时候问候一下;以后少不了我们要出去参加各种宴会,总不能让别人说我们貌合神离,这岂不是被人说闲话”。 “那你想怎么办”白云觉得有道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低调,静静等着一年,然后和离,拿着二十万两银子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这宫里面,王公贵族谁家谁谁谁过生辰,他跟公主也是要一起前去祝贺的。 要是闲话落到文元帝的耳中,到时候必定横生枝节,少不了麻烦事。 这难到叶若水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想了一下:“那我们就从朋友做起,你怎么跟朋友说话,就怎么跟我说话”。 朋友? 这么好看的女性朋友,他还真是没有。 说话还真不会,搭讪还是知晓的。 白云目光闪了一下,随后嘴角上扬,努力展示一下如何跟漂亮女性说话的: “这位姑娘长得不错,肤白貌美大长腿,眼大鼻挺嘴巴甜; 怎么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这里,要不大爷陪陪你出去走走,这附近得景色可是不错。 走累了,就去酒馆坐一坐,喝点小酒压压惊。 等到天黑了,我们就去客栈秉烛夜谈,怎么样”。 叶若水面色一怔,而后瞳孔瞬间瞪大,这是非礼? 等她反应过来,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两个粉拳紧紧握起,凤眸含煞,气的胸脯都在起伏着,宛若海波泛着涟漪。 “滚” 一个弹指后,她怒吼一声,咬牙切齿。 “不是你说的嘛?我跟漂亮女人就是这么说话的,滚就滚”白云有些不乐意,发着牢骚。 女人心,果然海底针。 “混蛋,王八蛋,本宫真是瞎了眼,居然想劝他”叶若水咕哝着,气鼓鼓的样子就跟海豚一样。 “公主,您消消气,这驸马出身市井,身上肯定有着一些毛病;眼下驸马不是去国子监学习了嘛,您可以跟驸马聊聊学习上面得事情。” 春儿安慰着。 “哼” 叶若水还在气头上,冷冽的目光中多了一抹亮光,似乎觉得这个理由可行。 ………… “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事,十之八九是那个章家少爷搞的鬼;这要是他们受了什么委屈,我可怎么跟飞哥交代” 街道上,一个消瘦的身影低着头,脚步匆匆,口中还在嘟嘟着,眉宇微皱,目光中透出一缕慌张。 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而他真是偷溜前来找白云的瘦子。 片刻后,他来到一处豪华贵气的府邸,抬头看着上面滚烫鎏金的三个字:“公主府”。 无形之中心中产生了一股自卑跟胆怯的想法,低头看着门口站得笔直的士兵,脸色一沉。 “呼” 瘦子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起伏跟胆怯,将高高在上的公主府邸当成寻常人家。 几个呼吸之后,他走了过去。 “站住,此乃昭阳公主府邸,你乃何人”士兵阻拦着。 “这位爷,我是来找驸马的”瘦子道。 “驸马”?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瘦子,差爷进去通报一声,驸马就知道我了” 士兵打量着一眼瘦子,也没有多想,毕竟驸马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有落魄朋友也是很正常的。 “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 “多谢差爷” 很快,士兵便进入府邸:“公主,外面有一个自称瘦子的男人,想要见驸马”。 “什么事”叶若水蹙眉。 “这个属下不知”士兵摇摇头。 “你跟他说驸马不在府上,将他打发走” “是” 等到士兵离开,春儿有些担忧道:“公主,这有人来找驸马,说不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能有什么事情,他能认识什么人,要么就是有人见他一步登天,想来攀关系,要么就是云悠悠那些人” 叶若水不以为然说道。 当然了,这也跟白云刚才惹她生气有关系。 此刻,府邸外面,瘦子得知白云不在,面色阴沉的厉害。 要是他不出面的话,悠悠那些人可怎么办。 “差爷,可知驸马去哪里了”? “不知道,赶快走”士兵不耐烦着。 瘦子看着公主府邸,眼中尽是担忧之色,叹口气,转身便离开了。 时值黄昏,太阳即将落下,淡月升起,天边冉冉出现火烧一般漾满了绯红中带着橘色的落霞,美轮美奂,令人挪不开眼睛。 流金赤橘交错,缓缓在天幕流淌,透过碧屋檐金瓦,琼楼玉宇一直到让人醉生梦死的湘水。 “哎呦,望老爷,好久不见,今日可要多玩一会” “章少爷,里面请,今日可来了好几个不错的姑娘” 群芳苑门口,一个打扮的浓妆艳抹,穿着有些暴露的女人,皮肤白皙中透着一抹绯红,目光宛若夜色中的灯光,令人挪不开眼神。 那领口的敞开,能够看见那饱满白皙的酥胸一侧,令人想入非非。 再加上那嗲嗲的声音,让人心中一软,似乎击中了心中柔软的地方,不由自主迈着步伐走了进去。 简直就是行走的水蜜桃,熟透了。 此人就是群芳苑的老鸨,人称落姨。 “章公子来了,今日又是来看望幽仙子的” 一小会后,一个英俊锦衣少年走来,落姨挑眉,脸上浮现灿烂的笑容,风韵犹存。 “落姨” 章星海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便进去了,径直登上二楼,进入一个宽敞的房间。 里面赫然坐着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一边还站着一个丫鬟。 “下去吧” 幽仙子看见章星海,脸色一沉,目光变得寒冷起来,下意识觉得恶心跟厌恶,随后让丫鬟离开。 今日的她一身披着一件轻柔的敞口银丝纱衣,一举一动带动着银丝闪烁成一种流动之感,衬着白璧无瑕的肌肤,娇美的五官,在暖黄色的火光照耀下,有股让人情不自禁想怜惜的冷清之感。 至于那厌恶的表情,自然被章星海给省略了。 “今日可是最后一天了,只要你做我的女人,我立马让马家恢复如初,还祝他一臂之力” “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做你的女人”幽仙子憎恶道。 闻言,章星海双眸微眯:“你难道不在乎那些人的生死;别忘了,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让他们消失”。 第六十二章 霸王硬上弓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幽仙子站了起来,直视着对方,那平静的双眸中蕴藏着滔天的怒火,整个人宛若一块冰,散发着极其寒冷的气势。 任谁见了,都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人美声甜的幽仙子。 “你以为我还信你的鬼话吗?你要是有马伯父跟马伯母的下落,岂会不将他们带来见我。” 章星海凝视着,过了几秒后这才说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没有那几个人的下落,但你不要忘记了,那个府邸还在。 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将他一把火烧了,彻底断了你的念想”。 念想,就是执念。 所谓执念,就是无法忘记的东西。 而城南那座府邸,就是幽仙子难以忘记的执念。 在那里,有她最快乐的记忆,最尊重的人,最要好的姐妹,还有着很多很多高兴,难忘的事情。 因此,这个也就成为了她的弱点。 只是,现在这个弱点已经被白云不知情的情况下给解决了。 至于马家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不然的话,章星海何须等到现在。 “是吗?”幽仙子冷冷说道。 脑海中再次浮现白天遇见的那个人,虽不知来历身份,但既然敢说,那么实力肯定要比章家强。 之前的时候,为了房子,她跟章星海虚与委蛇,就是不想毁掉自己唯一的念想。 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她再也不想跟这种令人唾弃,极其厌恶跟恶心的人虚与委蛇 这样的人,就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章星海皱眉,以往的时候只要拿这个府邸说事情,幽仙子固然不会从他,但也不会如此反抗。 可现在为何一改常态,难道是得到了什么人支持。 若是如此,倒也说得过去。 毕竟,四大花魁可是在国都赫赫有名,不知多少男人想要一亲芳泽。 但,幽仙子这是他的桃子,都已经快成熟了,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横插一脚。 只是,那个人会是谁呢?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找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作为靠山;可惜,你不要忘记了,那些人跟我也是一样的。 无非就是看中你的身体罢了,再说了,你要是真的能有本事找到让我畏惧的人,何须等到现在呢?” 章星海嘴角上扬,他赌定幽仙子背后寻找的人最多也就是跟他差不多之人。 若仅仅只是这样,他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 不然的话,也不会步步紧逼。 幽仙子小手不由得暗搓在一起,她也不知道白云到底有多厉害。 但让她做章星海的女人,绝对不可能。 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头撞死。 “那又怎样,只要不做你的女人,我做谁的女人都可以;章星海,你以为你能控制我一辈子吗? 我告诉你,你休想” 这句话埋藏在她心中已经好久好久了,如今终于能够说出来,真觉得无比的舒坦跟轻松。 章星海脸色瞬间耷拉下来,目光冷冽犹如一条毒蛇,吐着舌头,时刻准备致命一击。 今日的局面出乎他的意料,一个女人居然数次激怒他,让他无比愤怒。 “不过就是一个青楼女人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仙子了。 也罢,既然你敬酒不吃,那我也就不在费那么多功夫。 今夜,我定要让你在我胯下承欢,我倒要看看名动天下的幽仙子,跟那些女人有什么不同的” 章星海瞳孔倏然闪射出一抹寒冷的幽光,眼底掠过一丝阴险的笑意,透出一股子凌厉的霸道。 朝着幽仙子便走了过去,伸手就要撕扯她的衣衫。 “不要,救命,救命” 幽仙子花容失色,脸色瞬间吓得苍白起来,万万没想到章星海如此敢用强的。 这里可是她的房间,怎么敢? 连忙用手推搡着,死死守护自己的清白。 “小姐,小姐” 听到声音,丫鬟推开门,大惊失色,连忙跑了过去推搡着章星海。 “你算什么东西” “啪” 章星海甩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将丫鬟打倒在地,脸上赫然浮现一个手掌印。 随后眼神凌厉看着衣衫凌乱的幽仙子,丝毫不掩饰心中的贪婪之色:“你要是乖乖脱光衣服躺好,将我给伺候舒服了,我便给你一次机会,继续做我的女人。 否则的话,你就一辈子呆在青楼里,做一个千人骑万人睡的女人”。 幽仙子身躯颤抖着,双手紧紧握着身前的衣衫,那清澈的双眸此刻也变得湿润起来,目光转动间显得有些害怕。 她抿着唇角,咬着牙道:“你不要忘记了,我可是四大花魁之一,你要是敢用强的,便是章家也护不住你;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你的,便是死,我也要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此话一出,章星海面色一阵变幻,跟之前的自信霸道相比,显得有些忌惮跟犹豫。 对于他们这些有权势之人来说,青楼的姑娘,尤其是花魁,那就是一碟菜,美味佳肴。 谁都想要尝上一口,品尝一下味道。 可那么多人,菜可就那么几个,自然不能人人都吃。 于是,一个潜规则就定下了。 那就是那些花魁,只要自己没有委身于人,那么众人都可以争夺,展示自身的实力。 要是有人敢用下三流的手段,如下药,如用强,那么就是所有人的敌人。 虽说不上不死不休,但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这也是章星海为什么花费了这么大的代价,耗时这么久,采用曲线的方式来逼迫幽仙子心甘情愿做他的女人。 目的就是避免成为所有人的公敌。 章家固然厉害,可比章家厉害的人多了去。 即便不如章家厉害,但人数多了,也足以让章家感到忌惮。 章星海那宛若恶魔的眼睛里闪烁着幽光,有不甘,也有挣扎跟犹豫。 但最终还是被理智战胜了。 “很好,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会被一个女人给威胁了;幽仙子,我们走着瞧” 说完,怒气冲冲便离开了。 见到对方离开,幽仙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踉跄,无声的泪水滚落下来。 “小姐,您没事吧”丫鬟起身,扶着幽仙子。 “疼吗”? 幽仙子看着丫鬟脸上那清晰的通红手印,有些心疼。 丫鬟低首:“不疼”。 ………… 翌日。 霞光万道,万里无云。 清风徐徐,是个出门踏青的日子。 公主府。 随着“吱吱”声响,古朴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翩翩少年郎,剑眉星眉,嘴角挂着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白云咕哝着:“夏早日初长,南风草木香” “大……驸马” 在公主府邸不远处的角落中,眼皮打架且心情压抑的瘦子,蹲在墙角,听到公主府大门打开。 激灵一下,连忙站了起来,看了过去。 见到白云的时候,瞳孔一震,驱散了所有困意,小跑了过去,大声说道。 “拦住他” 士兵头子见状,厉呵一声。 嗖。 嗖。 七八个士兵将瘦子围绕了起来,将刀从腰间抽了出来,天地之间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 这突然起来的一幕,让白云挑眉,没想到居然有人敢独身闯公主府,真不是该说有脑子还是没脑子。 定睛一看那位勇士,瞬间呆住了,没想到居然是瘦子。 “住手” 吓得他大喝一声,随后一溜烟走了过去。 “这人我认识,是来找我的,让他们都退下” 士兵头子一挥手,士兵们将武器收好,继续站岗。 白云拉着瘦子到一边去,小声道:“你来这里找我,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好了,张老他们都被衙役给抓走了”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白云目光一沉。 “我也不知道,听张老说是有人去县衙状告我们打伤了人,将他们抓回去审问;这一看就是假的,张老在家,我跟来福也没有时间”瘦子解释着。 “可知那人什么来头” “不知道,我估计不是道上的人,有可能是章星海那家伙不知你的身份,想要借助官府的力量来试探我们”瘦子说出自己的猜测。 白云双眼微眯,要是道上的人,是绝对不会找官府的,这样做百害而无一利。 抛开道上的人,唯一有过纠纷的便是章星海。 那么瘦子的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 “什么时候抓走的”白云心急如焚,也不知悠悠现在怎么样了。 “昨日便被抓走了” “昨日,那你为何现在才来找我”白云顿了一下,而后语气明显加重。 “昨日我来的时候,差爷说你不在,我就在附近等了一夜,终于等到你了” “不在”? 白云蹙眉,很快便知晓了,是叶若水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 有些不满,但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走,去县衙” 而后,两人马不停蹄赶往县衙。 县衙内院。 一个身穿浅褐色官服之人面色突变,脚下生风,一溜烟的跑进内堂:“大人,大人,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一个五官端正,留着八字胡的胖子正端着一个茶杯漱口,此人正是县令,台和。 “大人,驸马来了”此人说道。 “驸马”? 台和愣神,随后又问道:“哪个驸马”? “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白驸马” 台和这才想起来,随后小眼睛一眯:“这大清早的他来干什么,本官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 第六十三章 强势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县衙的大堂修建的很是宽阔,头顶上面还有一个牌匾,上面写着“明察秋毫”。 而在下面,则有一张比普通桌子宽三分之一的桌子,还有一把象征着权力,可以掌握无数人生死的椅子。 此刻,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是一个英俊的少年。 少年的身边站着一个瘦子,眼神锋利,一看就是练家子,眼角有着黑眼圈,显然昨夜没有睡好。 如此奇怪的一幕,周边之人就跟没有看见的一样,全都弯腰低头,恭恭敬敬的。 为首的就是县令台和。 谄媚道:“不知驸马驾到,有失远迎,还请驸马赎罪”。 “你就是县令” 白云居高临下,冷冷看着下面的胖子。 “下官正是” 轰。 随着一声巨响,白云呵斥:“你好大的胆子,连本驸马的人都敢抓”。 轰。 众人都被这一嗓子给吓得一激灵,浑身一抖,心脏都在噗噗乱跳,胆小者,都差点吓尿了。 台和更是大惊失色:“驸马是不是误会了,就是给下官十个胆子也不敢抓您的人啊”。 “误会?人都在你县衙里面,你跟本驸马说误会”白云目光一冷,迸射出一道幽光来。 台和两只手都在打颤,小腿也在抽筋,额头都在冷汗在冒。 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在这满地都是惹不起的国都,一直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生怕惹到不敢惹的人。 没想到小心了半辈子,还是得罪了驸马。 只是,他心中有着疑问,那就是谁他娘的把驸马的人给抓住了。 别让他知道,不然腿给打断了。 “驸马,这件事下官真的不知道,下官这就将人放出来;不知被抓的都是什么人”台和想要亡羊补牢。 “一个老者,两个女人,一个胖子,就是你们从城南白府中抓的人”白云淡淡道。 台和转身,对着一个捕头道:“还不快去将驸马的人请出来,要是出了一点事,本官打断你的腿”。 “是是是” 捕头点头如捣蒜,转身的时候擦拭着额头的冷汗,心中直骂娘,一溜烟便跑到大牢。 大牢内。 幽暗昏沉,还有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便是白天,这里也跟日落时分一样。 “大飞哥怎么还不来就我们,这都一夜过去了”来福躺在地上,垂头丧气道。 “也不知瘦子有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白云,那公主府邸可不好进去”张老道。 “悠悠姐,白大哥会来救我们出去吗” 脸色苍白的丫丫靠着悠悠的肩膀上,喃喃道。 大牢,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更别说还是一个孩子了。 “云郎一定会来的”悠悠坚定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铁链滑动的声响,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这让几人变得警惕起来,来福更是一个鲤鱼打滚站了起来。 不一会,便看见一个差爷走了过来,看衣服,应该是捕头。 “把门打开” 捕头看着几人,完好无损,松了一口气,随后大声对着狱卒说道。 “两位爷,你们没事吧,这些狱卒有没有为难你们”捕头笑着道。 来福跟张老懵了,两人对视一眼,眨眨眼,这是唱哪出? “没有,不知差爷有什么吩咐”张老小心问道。 “您客气了,我哪里敢吩咐您;都怪我疏忽大意,这才让收下将你们给误抓进来,特意亲自前来,将你们送出去”捕头道。 张老跟来福再次对视一眼,只不过这次目光变得明亮起来。 能够让捕头亲自前来,态度这么卑微,定是白云来了。 这下有救了。 “那就麻烦差爷了” “不麻烦,不麻烦” ………… “大人,人带来了”捕头作揖道。 台和也是看了去,那惊恐的双眸此刻变得温和起来,提着心也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有伤势,不然的话,今日可就没有办法善了。 要是得罪了驸马,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能够担待得起。 当悠悠走出来的时候,白云挑目看了过去,脸色有些难看,脸色苍白,眼神有些哀伤,就跟雪后的花朵一样。 这让他心疼不已,屁股刚抬起来,身躯顿了一下。 此刻他是驸马,代表着皇家身份,要是跟悠悠走的太近,很容易让人乱猜。 这要是传了出去,这不是一件好事。 而后怒斥着台和:“瞎了吗,不知道找几把椅子让他们坐着休息吗?要是伤了他们,本驸马扒了你的皮”。 “是是是,来人,上椅子” 台和吓得一激灵,惊慌失措,头顶乌纱帽都歪了。 “本驸马很是好奇,我这几个人都是安分守己之人,从未跟人争执,为何会有人前来告状,无故打人,置人伤残”白云疑惑道。 “下官不是很清楚” 台和颤道。 他是县令,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哪有功夫管。 “那还不快将人带上来,本驸马今日就替你审一次,免得有人说本驸马仗势欺人,目无王法”白云目光一凝。 台和再次吓得一哆嗦,于是便命人将原告带了上来。 “草民见过打人”男人跪下作揖。 “就是你要告这些人无故殴打你”白云平静看着男人。 男人侧身过去,见几人坐在椅子上,有些好奇,但也没有多想,点头道:“正是,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殴打草民,还请大人替草民做主”。 “你说谎”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愣了一下,而后目光闪烁,装傻道。 “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是清楚吗?说罢,到底是谁指使你诬陷他们的”白云语气一沉,加上衙门天然让人恐惧的属性,犹如无形的寒风撕扯着大地。 男人低首,目光闪烁,游离不定,显得有些慌张,但依旧坚持:“大人,草民不明白您的意思,草民身上的伤就是这些人打的”。 白云撇了一眼,没有当一回事,而后看向台和:“有什么折磨人的招式统统使出来,我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听到我想要听到的”。 台和被这平静中带着无比锋利的目光给吓到了,心脏瞬间剧烈收缩一下,似乎就跟被一头猛兽盯上一样。 来不及心中吐槽,这不就是屈打成招,刚才还说得那么义正言辞的。 立马招呼衙役,上了拶刑。 所谓拶刑,就是用木棍或类似物体夹犯人的手指或脚趾,通常在木棍中穿洞并用线连之,将受刑人的手、足放入棍中间,在两边用力收紧绳子。 这是酷刑的一种,稍有不慎,很有可能指使人残废。 也是审问案情最常用的一种。 无他,见效快。 还没有几个人能够在拶刑中依旧不改口的。 “大大人……您这是干什么,草民说的都是真的……” 还不等男人说完,白云面无表情挥挥手,紧接着,就是一阵惨厉的惨叫声,响彻在大堂之中,令人毛骨悚然。 不少人不由得闭上眼睛,咬着唇角,将脑袋撇过去,似乎就连看别人受罚,也是一种折磨。 “我……我说” 男人疼得满头大汗,剧烈的惨叫让他面色涨红,脸上都是汗珠,手指早就是通红一片,指骨处鲜血淋漓。 很快,众人便知道。 男人是受了章家大少爷章星海的指使,这才故意诬陷他人。 白云再次挥挥手,衙役便将此人带走了。 “你也听到了,这件事跟本驸马的人没有任何关系” “是,下官听清楚了,冲撞了驸马的人,还请驸马见谅”台和也不管是真是假,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将人送走。 大清早的,差点就吓尿了。 这辈子受的惊讶还没有今天一早多。 “去将章星海给本驸马带过来”白云准备好好算算帐,这一次定要让对方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台和微微一怔,而后便让人前去章家。 “来福” 等待的时候,白云叫来来福,随后吩咐他跟瘦子,出去办点事情。 吩咐好后,便来到悠悠身边。 目光柔和道:“让你们受委屈了,先回去休息一下,等我忙好了便赶过去”。 “嗯,你也是” 悠悠点点头,恋恋不舍离开。 ………… 章家。 章星海的心情很不好,就跟吃了火药一样。 眼睁睁看着自己花费了无穷的心思,就要将幽仙子给弄到手,谁能想到就在他准备脱裤子的那一晚。 对方的态度居然变得无比强硬,一点也没有把他放在眼中。 这让他无比的愤怒,本想要霸王硬上弓,可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且不说幽仙子身边还有着不少势力不比他弱的人,就连群芳苑背后之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一番思量之后,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既然你铁了心要跟我作对,那我就让那个宅子化为灰烬,绝了你的念想”章星海幽幽道,眼底浮现一抹寒意。 旋即,他想起来,上次让人去找白府的麻烦,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白府的事情办得如何,可知那些人的底细” “少爷,那些人已经被县衙的人带走了,一夜过去了,并没有任何异样,好像并不是什么厉害的人”身边的随从说道。 闻言,章星海眼角含笑,果如他猜想的那样。 但很快浮现一抹冷意,没想到居然被一个蝼蚁给威胁了。 随后又是吐出一口气,那个宅子不仅要烧,那里的人也得好好教训一番才行。 就在他准备吩咐找人将白府给烧掉的时候,从外面匆匆忙忙走进来一个下人:“少爷,外面有几个衙役,让您去一趟衙门,说有要事找您”。 第六十四章 驸马爷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驸马? 白驸马。 当章星海知道白驸马找他的时候,整个人明显楞了一下,两人之间压根就没有任何瓜葛,也没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找他,还是在衙门。 尽管心中有着一个大大的问好,可他还是赶往衙门。 毕竟驸马的身份还是让他需要仰望的,得罪不起。 可当他看见太师椅上面坐着的少年之后,瞳孔瞬间一震,大脑轰鸣,就跟被雷劈的一样,脑瓜子嗡嗡的,双眸中尽是难以置信四个大字。 谁能想到那日找章家麻烦,威胁他的人,居然会是白驸马。 谁能想到住进那个府邸的人居然会跟白驸马有关系。 慕然,他想到自己让人去找白府的麻烦,当下心一沉,看来今天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来到这里。 章星海神情变化不定,心中思绪就跟暴风雨,得罪驸马,这可是一件令章家都头疼的事情。 商贾之家,在皇家面前,那就是地面上的一只蝼蚁,挥手间便可灰飞烟灭,家破人亡。 瞳孔一阵闪烁之后,他强行压抑内心的起伏,作揖:“见过驸马”。 “驸马,焉是你能叫的” 白云看着章星海,语气冷冽,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愤怒。 从闹鬼到半夜偷袭,这些事情他都算了,可没想到对方居然变本加厉,陷害府中人。 身为男人,媳妇是他的底线。 而悠悠就是白云的底线,触之必疯。 这也是他为什么连审问都没有,直接用最直接的手段逼问原告。 若是来福他们被抓,白云或许会审问一番,寻找供词中的漏洞,然后争辩,最后弄清楚事情原有。 但悠悠则是偏爱,何为偏爱。 那就是不讲道理。 你对悠悠动手,那我就让你彻底消失,无需原有,无需原因。 这就是偏爱。 章星海皱眉,心一沉。 还不等他说些什么,耳边又响起一个冷漠,霸道如高高在上的九天:“驸马,那是你爹叫的,而你,要叫我驸马爷”。 章星海抬头,瞳孔转动间,显得有些不满。 他虽然只是商贾之家,但从小接触的都是有钱的主,更何况七星酒楼开这么大,背后也不是没有人。 身份比他尊贵的人也见多了,可还没有谁如此嚣张。 但现在他理亏在先,要做的就是稳住白云,而非激怒,使得矛盾复杂化。 于是,再次开口:“章某见过驸马爷”。 “台县令,这个位置本驸马坐了,但这里还是以你为主,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这时,白云开口,看向台和。 台和皱眉,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变得更小了。 白云他惹不起,章家他也惹不起。 谁曾想今日居然撞在一起了,恨不得现在肚子就疼,借此尿遁。 深吸一口气,他对着章星海说道:“章公子,今日本官查获一件案子,罪犯说是听你的指使,这才陷害驸马的人,可有此事”。 “大人,绝无此事,学生从没有做过这种大不敬的事情,岂敢对白驸马……爷不敬”章星海想都没想,直接否认。 开玩笑,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驸马出手。 死不死不好说,但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章公子,可那人就说是你指使的”台和再次强调。 “大人,学生也不知那人为什么这么说,但没做就是没做,学生坦坦荡荡,愿意跟他当面对质” “这……” 台和皱眉,看向白云。 虽说有口供,可看样子也是屈打成招,算不得数。 这要是对付普通人,肯定是可以的。 可要是对付章星海的话,那就差了点。 毕竟章家也是在国都有头有脸的大家族,背后也是有着不少厉害的人撑腰。 要是硬来的话,固然可以降罪,可传了出去,那可就驸马仗势欺人,屈打成招,名声上面肯定是不好听的。 “不愧是读书人,这谎话说来就来”白云讥笑着:“不过你可别忘了,这可不是你第一次找我麻烦了”。 此话一出,章星海皱眉,当下心不安起来。 他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无非就是闹鬼跟半夜派人擅闯,意图不轨。 这要是寻常人家,还能借口推脱或者给一笔银子摆平。 可现在得罪的人是驸马,任何一个细小的问题都有可能会被放大,想要和平解决,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来福跟瘦子回来了:“驸马,人都带过来了”。 “让他们进来”白云挥挥手。 不一会,十余人便走了进来,其中大多数都是互相搀扶,一瘸一拐的。 随着这些人进来,原本宽敞的大堂都显得有些拥挤。 章星海看着这些人,目光一沉,固然不认识,但也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将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本驸马可保你们不死”白云看着这些人,淡淡说道。 “大人,我说,我都说” 很快,王大,李二,张三都说他们是听从一个叫做吴四的人安排,这才前去城南白府夜中扮鬼吓唬人。 而吴四则说这一切他都是听从伞爷的,伞爷则说是听从章家安排的。 那些受伤的人则说是听从章星海安排,前去找白府的人麻烦,将他们赶出去。 这些人可都是章家府上的人,这一点章星海再如何狡辩,也是苍白无力的。 片刻后,白云摸着下巴,笑道:“章星海,这么多人都指认你,你该不会还要抵赖吧”。 章星海目光闪烁,沉默一会道:“驸马爷,在下并不知哪个府邸是您的,不然便是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干这种事情,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那照你这个意思,若非本驸马而是其他人的,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目无王法,将这些人以这些卑劣的行为驱赶出去”?白云语气生硬。 “在下并非这个意思”章星海有些急了。 “不是这个意思,你的手下都说了之前干了好几次,怎么到了你的嘴巴里面就是第一次了” 章星海再次沉默不语,这么多人指认他,在解释也没有任何用。 无奈之下只好求情:“驸马爷,给您带来麻烦,是我章某的不对,让您受惊了;章某愿意赔礼道歉,希望您能够宽恕章某”。 白云目光迸射出一道精光,冷笑着,而后看向台和:“此人罪行累累,不知该如何宣判”。 “驸马,这章公子并未有什么重大的罪行,按律关押一段时间即可;当然了,驸马身份高贵,若是……也可以关押数年,至于死刑那就得上报刑部了”台和有些犹豫。 见白云来真的,章星海慌了,他不可想要坐牢:“驸马爷,在下愿意给您道歉,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您;您若是不嫌弃,我在七星酒楼设宴给您赔罪,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 “那就先关押半个月,在此期间,无本驸马的命令,不允许将他放出去”白云一锤定音,丝毫不留情面。 不一会,他便带着来福跟瘦子离开了衙门。 “大飞哥,这章星海此人心胸狭隘,也是睚眦必报的人,今日吃了这么大的亏,只是关押半月;等出来之后会不会找我们麻烦”来福皱眉,说出自己的担忧。 “怕什么,他要是敢这么做,老子一斧子砍死他”瘦子心中火气还没有完全消失。 “他固然可恨,但眼下的证据都不足以宣判他死刑,如今他已经知道我是驸马,必然不敢再来找你们的麻烦。 不过放虎归山的事情,我可是不会做的” 说实话,白云也可以强行宣判章星海牢狱之灾,但章家也不是寻常人家,肯定认识一些厉害的大人物。 最后掰扯下来,他肯定还得让步,毕竟对方犯的错确实不大。 起码在他这里,都是一些小事。 因此,想要彻底解决掉章星海,那么就只能跟人合作。 而这个人,他已经有思路了。 时间犹如手中的沙,便是紧紧握着,也会在不经意间溜走。 时值黄昏,太阳即将落下,淡月升起,天边冉冉出现火烧一般漾满了绯红中带着橘色的落霞,美轮美奂,令人挪不开眼睛。 陪着悠悠温存一番之后,白云便离开了。 而在另一边,章家主得知章星海被衙门抓走了,还被关押起来,大惊失色。 凭借章家的势力,区区一个九品芝麻官的县令居然如此大胆。 当下便坐着轿子来到衙门,找到县令。 “县令大人,不知犬子犯了什么罪,需要收监”。 看着兴师问罪的章家主,台和苦笑道:“章家主,这件事可是跟本官没有关系;是令郎得罪了白驸马,将他关押在大牢也是白驸马亲自下的命令,本官也是听命行事”。 “白驸马”? 章家主皱眉,目光一闪,怎么跟驸马牵扯上关系了。 “到底怎么回事” 得知事情经过之后,章家主双眸微缩,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思付一会后:“大人,老夫想要去见一见犬子,不知可否”。 “当然可以” 而后,章家主便在衙门的人带领下,来到大牢,走到一处干净的牢狱之中。 “爹,您来了,您是来救孩儿的吗”? 章星海见状,激动不已,一溜烟便爬了起来,双手紧紧抓住栅栏,眼眶饱含热泪。 “哼,你还有脸说,居然得罪驸马,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你不懂吗”章家主训斥着,但眼神中多了一缕心疼。 “爹,我哪里知道他是驸马,要是知道的话,我会去找麻烦吗” 说起这个,章星海就有些恼火。 早说出自己驸马的身份,他肯定登门道歉,岂会再次找麻烦。 “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爹去找白驸马说说情,看看能不能将这件事翻篇”章家主也是叹口气。 第六十五章 交易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房间内,灯火通明,布局典雅中带着奢华,有檀香袅袅,让人心神安宁。 不得不说,幽仙子确实好看,尤其是那股宛若扶柳的黛玉气质,更是将其衬托的一颦一笑似乎都能让人撩动心弦。 “公子今日前来,不知何事”幽仙子看着白云,目光泛着波澜。 “合作” “合作?如何合作”幽仙子愣了一下,很是疑惑。 “章星海得罪了我,我已经将他关在牢中,只不过想要定他罪,光凭我手中的证据还不足以让他伏法; 所以我来找你,想要跟你合作,一起将他绳之以法”。 白云说出自己的目的,想要给章星海定罪,那就的有着绝对致命的证据才行。 如杀人。 上次他听幽仙子说对方逼死了马盈盈,逼得马家家破人亡,倾家荡产,至今下落不明。 光是强抢民女将其凌辱,使其自杀,就足以让章星海翻不了身。 听到这令人震惊的话,幽仙子瞳孔明显放大,整个人都呆滞几秒,而后呼吸加速。 她早就想要这么干了,将这个败类绳之以法,给马家讨回一个公道。 可章家家大业大,跟国都很多大人物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势力盘根错节,岂会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对付的。 只是,她有些犹豫起来:“这章家势力不凡,跟很多大人物都能说得上话,凭我们恐怕很难对付章星海;不知公子有何身份,能够震慑那些人”。 幽仙子还不知白云的身份,只是单纯以为是贵族家的少爷。 敲打章星海跟打压章家,这可是两回事,难度也是不一样的。 “我是驸马”白云说出自己的身份,而后继续道:“你不用担心,既然我敢对章星海出手,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你只需要考虑是否跟我合作就行”。 驸马?! 幽仙子心神明显震荡了一下,没想到居然会是驸马。 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对付章家倒是绰绰有余。 商人再有钱,那也不会是皇家的对手。 沉思一会,她坚定道,目光闪耀着无比坚毅的光芒:“好,我答应你,我早就想要对付章星海这个畜生,只恨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马莹莹不堪受辱上吊自尽,马家被逼的家破人亡,下落不明。 这些巨大的仇恨无时无刻都在她的心中化作滔天的怒火,熊熊燃烧着。 哪怕就是死,也要让章星海付出代价。 白云看着幽仙子那阴冷嗜血的眼神,那种可以为了报仇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的凶狠,神色一沉。 缓缓道:“幽仙子,不瞒你说,便是你我合作,也无法让章星海付出生命,最多也就让他在大牢里面呆上几年罢了”。 “怎么会”幽仙子愕然:“他犯下了这么多的罪行,杀人放火,强抢民女,逼人死亡,弄的人家破人亡,如此种种,罄竹难书,为什么不能将他绳之以法”。 “你说的这些国都随便抓一个纨绔子弟他们都干过,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你说的这些任何一个都可以将其绳之以法。 可对于章星海来说,还不够,而且这些都是你说的,并没有实际上的证据。 归根结底,马盈盈她也只是自杀的” 白云解释着,若是有切实可行的杀人证据的话,他肯定不会如此轻松便放过章星海。 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击毙命。 这是他亲身经历,有着深刻的体会。 但不管是他也好,还是幽仙子,说的这些大部分都是口话,没有实质上的证据。 想要定罪,很难。 幽仙子目光暗淡,有些伤心,没想到还是无法将章星海绳之以法,旋即目光之中浮现一抹狠辣: “便是不能将他死,也要让他受尽牢狱之灾”。 “这个可以”白云点点头。 “多谢驸马仗义出手,受奴家一拜”幽仙子起身行礼。 “幽仙子,你客气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白云淡淡说道。 确定好事情之后,他便离开了。 今日悠悠受了委屈,自然要留下来陪伴一二。 ………… 眨眼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了。 这几天内,章家似乎就跟不知道章星海被抓,关在牢狱之中一样,并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白云也是跟往常一样,在白府跟国子监两边来回跑。 让他奇怪的则是,青云堂中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有敬佩,有疑惑,有怨恨,就连一向话多的韩天雷似乎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当然了,他也没有多想,乐得自在,反正就是来打发时间的,只要没有人找他麻烦就行。 “你想说什么就说,没必要弄的就跟深闺怨妇一样”白云瞅着韩天雷那欲言又止,嘴唇不断上下点点,脸上写满好奇二字,时不时将脑袋翻过来,翻过去。 韩天雷怔了一下,而后眼睛看向前面,伸着脖子,小声问道:“你得罪了海波东,居然还没事,你到底什么身份”。 白云轻笑着:“正义与光明的化身,邪恶与黑暗的克星,江湖人称正义使者”。 韩天雷嘴巴微张,微微一怔,而后翻着一个白眼,我信你个鬼。 随后用更低的声音说道:“你可要小心,得罪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而后不知看见什么惊悚的东西,直接缩回脖子,认真看书,就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一样。 这让白云挑眉,侧过身去,发现有两个人朝着他走来。 是海波东的忠实小弟。 “蓝天,再有几日,就是我们青云堂跟其他堂之间的比试,到时候你可不要脱后退,我们青云堂一直都是最厉害的” “就是,要不是海公子宽仁,就凭你一个新来的,岂有机会代表青云堂出战” 说着,声音逐渐变大,响彻整个学堂,似乎在衬托着海波东的宅心仁厚,宽宏大量。 比试? 白云皱眉,这是什么? 楞了一下,摇摇头:“我没有兴趣,你找别人吧”。 说着,别脖子一歪,看向窗户外面蓝蓝的天空。 两人顿时呆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几秒后,其中一个勃然大怒:“这可是为青云堂争光的好机会,你居然拒绝了,你有把自己当成青云堂一份子吗?” “就是,海公子见你对他有误会,这才力排众议让你前去,白拿荣耀,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无礼” 两人一唱一和,似乎要将白云贬低到一无是处,不合群的狂妄之人,跟青云堂所有人都过不去。 同时暗暗地将海波东无限升高,也就是所谓拉一踩一。 白云扭过脑袋,看着两人咄咄逼人,淡淡道:“感谢海公子的力排众议,只可惜我学问浅薄,就不影响青云堂取得第一。 还是让他将这个机会让给更加厉害的人,要是因为我错失了第一名,这个罪名我可承担不起”。 说着,眼角余光看向海波东,一抹寒意在瞳孔升腾,没想到经历上次的教训,还来找他的麻烦。 这个所谓的比试,一看就是有陷阱。 “嗤” “你以为你是什么厉害的大人物,有海公子,这次第一肯定是我们的”来人嘲笑着。 “没兴趣,再打扰我,我揍你们”说完,白云边将脑袋撇过去。 “你……” 两人怒目圆睁,眼眶怒火在燃烧,身为海波东小弟,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见白云软硬不吃,他们拂袖离去。 而坐在最前面看似风淡云清的海波定,自然也听到了几人之间的对话,目光顿了一下,而后泛着幽幽的光芒。 “蓝天,得罪我海波东,在这青云堂我有一百种办法弄死你,让你身败名裂,而你却奈何不了我。 你以为你不同意就行了吗? 这一次,我要让你成为所有人都敌视的臭老鼠” 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侧目看向外面的天空,再有几日,可是一个好日子。 到时候他海波东可就是力挽狂澜,如九天之云的大英雄。 而蓝天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被所有人唾弃鄙夷的对象。 桀桀桀桀桀桀。 还没有半盏茶的功夫,韩天雷就忍不住了,再次将看向一副无所谓的蓝天,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叹口气。 枯燥的读书日子终于结束了,白云一溜烟便离开了。 阳光普照在大地上,照射着形形色色的人,街道依旧跟往常一样,熙熙攘攘,行人如云,车水马龙,贩夫走卒吆喝声不断。 似乎不管发生了什么,这里都不会有什么变化。 白云行走着,不久后便出现在城南连华街,按照前世的话说,这里属于三环。 而在他眼前,则有一个占地面积约有一百五十平方,有三层高的商铺此刻正在装修。 这里正是他之前买下来的酒楼。 “老三,还有多久能弄好”白云对着一个正在指挥其他人干活的人说道。 “蓝老板,已经弄得差不多了,这格局除了有数的几个大酒楼之外,在这条街就属您的酒楼最大气”老三笑道。 白云扫了一眼,确实不错:“那就好,到时候锅碗瓢盆,桌子椅子这些东西,你也给我一起备好,半个月后我就要开张做生意,银子到时候一起付”。 “好嘞,蓝老板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 “那就好” 说着,白云便离开了。 他选择这里开酒楼也是有原因的,若是从后门走,稍微绕一下一些不好走的路,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到白府。 可要是走大道的话,前后就得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正是出差在外必备的房子。 正当他来到白府,却看见门口停在一辆奢华的马车…… 第六十六章 登门拜访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扣扣” “你们是谁” 听到翘门声,张老打开大门,走了出来,看着眼前两人。 一个锦衣老者,面无表情,目光深沉,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气势。 而另一个一看就是随从,毕竟是敲门的,肯定没有什么地位。 只是,这两个人他都不认识。 “我家老爷是来拜访白驸马的,还请阁下通报一声”随从说道。 “你家老爷是谁” “七星酒楼章家” 张老目光一闪,他就说嘛,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之后,一直都是深居简出的,从来都没有人登门拜访。 怎么今日突然冒出一个颇有身份之人,原来是为了章星海的事情而来的。 “驸马不在,有事出去了” “那可知什么时候回来”随从蹙眉。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张老摇摇头,白云回来并没有固定时间,他们谁也不清楚。 随从转身,来到章家主身边,恭敬道:“老爷,驸马不在家,府中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章家主目光一沉:“你将东西拿着”,而后来到门前对着张老说道:“老夫今日有要紧的事情想要见一见白驸马,不知可否能进去等一等。 若是一个时辰还不见驸马回来,那老夫便离开”。 张老目光闪烁,思忖一会:“好,请进”。 章家主走了进去,扫了一眼府邸,目光微眯,但很快便不动声色跟在后面,来到一处偏厅。 张老上了一壶好茶:“府邸有些寒酸,让章家主见笑了”。 “哪里的话,这府邸小桥流水,鸟语花香,富有诗意,哪里寒酸了”章家主说着好话。 而后笑道:“老夫听闻白驸马英勇无比,曾打败了北蛮使者,狠狠打击了这些不可一世的蛮人,真乃少年英雄”。 “确有此事,只不过具体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个府邸是驸马买来给你们住的吗?” “驸马人好心善,见我们无处可去,便买下此地作为我们的安身之所,也算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章家主目光微缩,而后便没有开口,静静等候着。 片刻后,一个锦衣翩翩少年男正缓缓走来。 章家主瞳孔一亮,泛着涟漪,而后起身,作揖:“老夫章家主,见过白驸马”。 “嗯” 白云点头,而后看向张老一眼,径直走在高位之上。 这才开口:“章家主今日怎么有空来本驸马这里”。 “老夫这次前来,给您驸马赔礼道歉的,犬子无知,冲撞了您身边的人,老夫得知此事之后,已经将他狠狠训斥一番,让他给您重重道歉”。 章家主道。 “赔礼道歉就算了,正所谓不知者不怪,如今他也在大牢之中反省,也算赎罪”白云平静说道。 “驸马说的是,这逆子平日内无法无天也就算了,居然敢得罪驸马,真是吃了豹子胆;让他在里面呆上几天也是应该的。 要是能让驸马消消气,便是多带上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章家主顺着话说。 白云笑笑不语,岂会不知这个老家伙的来意。 果不其然,章家主有些犹豫道:“驸马,犬子已经知道错了,也深刻反省过;犬子自幼身体不好,需要静养,这大牢那幽暗潮湿的环境很容易让他身体再次复发。 老夫这次前来,厚着脸皮想请驸马跟县令说一声,将犬子放出来。 驸马放心,等犬子出来,一定让他给您磕头赔罪,老夫感激不尽”。 章家主之所以隔几天才来登门拜访,一方面是暗中调查白云的来历。 古往今来,驸马要么是科举榜上有名的才子,要么就是达官贵族,基本上就没有普通人。 可白云却做到了,仅凭打败北蛮使者这一个功劳,想要迎娶昭阳公主,有点悬。 要知道昭阳公主可是皇后的女儿,兄长可是太子,身份尊贵,不比长公主势头弱。 另一方面是章星海得罪了白云,刚罚关押半个月,这要是直接登门拜访,将人带出来,岂不是啪啪打脸白云,将其得罪,得不偿失。 肯定现在大牢里面待上几天,这样双方都有一个交代,求情的时候就好说多了。 白云嘴角上扬:“这件事本驸马做不了主,令郎不仅擅闯本驸马的府邸,还手持武器,意图不轨,这已经严重触犯了律法。 关押半月也是县令根据规矩来的,本驸马也无权干涉,让章家主失望了”。 章家主皱眉,眼角皱纹肉眼可见,眼底浮现一抹不悦。 而后笑道:“驸马教训的是,老夫回去一定狠狠教训犬子;老夫已经看过律法,犬子犯的错关押三天以上即可。 如今三天已过,只要驸马点头,那么县令也不好说什么”。 “章家主,本驸马一向安分守己,不想插手任何事情,这件事本驸马无能为力” “若是你没有别的事情,本驸马还有事情需要处理”白云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老夫告辞”章家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作揖离开。 来到外面之后,随从不满说道:“只不过就是一个驸马而已,少爷又不是故意的,老爷您都亲自登门拜访了,这个驸马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真是摆谱”。 “好好公主府不住,跑到外面买宅子,一看就是金屋藏娇” 慕然,章家主停了下来,目光深邃:“之前的时候,民间传闻白驸马在迎娶昭阳公主之前,豢养了一个青楼女人,莫不是就是这个地方”。 “好像是的,这里面确实有一个年轻的漂亮姑娘,叫做悠……悠悠”。随从想了一下说道。 章家主嘴角上扬,踩着轿凳,坐上马车。 对白云来说,章家主的出现只是一个微小的插曲,翻不起任何波澜。 不过眼下有件事,他需要让张老去办:“我在城南连华街买下一座酒楼,已经在装修当中,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开门做生意。 你带着来福他们,出去找几个手艺好,人品稳的厨子,多找几个,银子比市面上高三成”。 “酒楼?以后我们就靠酒楼来营生了”张老有些意外,他都不知道酒楼得事情。 “嗯” 白云点点头:“悠悠说得对,我们不能坐吃山空,至于营生这方面,我们也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得,也就做饭还行。 到时候我将味精弄出来交给你,你拿出一部分放在酒楼里面,给厨子使用。 一定要记住,这个玩意绝对不能被外人知晓。 要是有人问,就说是祖传的调料。” “好”张老点点头,他自然知道味精的厉害。 一道菜有味精跟没有味精,那可是截然不同的。 这要是传了出去,整个国都的酒楼都得抖三抖,不知多少人想要得到味精。 换句话说,谁掌握了味精,谁便掌握了天下人的胃。 日进斗金,简直不要太容易。 “对了,以后出门在外,我叫蓝天,不要叫我驸马以及别的称呼”白云特意叮嘱。 吩咐好事情之后,张老便带着来福瘦子去外面找厨子去了,而白云则是来到悠悠房间。 走到半途,耳边听见欢声笑语。 定睛一看,原来是悠悠跟丫丫在庭院中喂鱼,便走了过去。 “云大哥,你来了”丫丫笑着说道。 “这鱼都给你们喂胖了”白云笑了笑,看着池水中的金鱼,比之前胖了一圈。 两女在一边嘻嘻笑着。 “对了,我在外面开了一个酒楼,还有半月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对外做生意了” “酒楼?那我以后岂不是可以吃到好多好吃的了”丫丫一脸兴奋。 “你想吃啥就吃啥,不要钱”白云揉了揉丫丫的小脑瓜。 “太好了” 小丫头激动得手舞足蹈。 “悠悠,这酒楼现在名字还未定,不如你来取一个好听得名字如何”白云道。 “这”悠悠想了一下:“云郎还是你来取吧,我怕不好听”。 “这酒楼就是给你开的,等以后有了孩子,就让他来打理” “羞羞”丫丫小脸微红。 白云笑骂:“一点眼力劲都没有,都看见我来了还不走,你个电灯泡”。 “哼”丫丫娇哼一声便离开了。 见无人打扰,白云趁势搂着悠悠,鼻尖轻耸,一股芳香沁人心脾。 悠悠嘤咛几声,脸颊就跟三月的桃花一般让人沉醉,声音也不由得变得糯甜起来:“不如就叫云悠酒楼吧,跟云悠悠一样,取你我之名”。 “好,就叫云悠酒楼”白云应承下来。 谁能想到,若干年后被誉为天下第一酒楼,更是爱情象征的云悠酒楼,就在今日确定下来。 采用男女名字中的一个字,显得似乎有些简单。 店铺开业,尤其是大店铺,那名字可是极其重要的,甚至有人想上几天几夜,实在想不出,就花钱请读书人想一个。 不仅如此,云悠酒楼的名字也被有精通文学者给谱写了一篇感人肺腑,令人哗啦啦掉眼泪的爱情故事。 自那以后,凡是为出阁的姑娘都来云悠酒楼吃饭,目的就是想要沾沾福气,以后也能寻一个如意郎君。 “云郎,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也办不了你” 慕然,悠悠有些不开心,勾人的眸子一转,眼中波光黯淡。 “为何这么说呢”白云顿了一下。 “云郎每日都在外面忙碌,可我只能呆在府中什么也干不了,我也想帮帮云郎,哪怕就是很小很小的忙” 感受媳妇的悲伤,白云稍微用力的搂着:“你要是觉得在家无聊的话,我刚好准备开一个胭脂铺,到时候你跟丫丫一起管理”。 “真的”悠悠转身,目光变得明亮起来。 “自然” 第六十七章 我参加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阳光普照,天朗气清。 白云从公主府邸离开,便朝着国子监而去。 不管何时,总能看见有三三两两的文人互相讨论着近日所学,也有手捧书籍着,再往前,能够看见几个人互相吟诗作对。 学习氛围之浓郁让他想起来前世上大学的时候,尤其是到了后面两年,那些想要考研继续深造的人。 往往都是起来很早,然后拿着书寻一个安静的地方在那里背诵着。 恍惚间,他仿佛再次回到了前世。 只可惜已是物是人非,唯一不变的就是那熟悉的读书声。 “听说了嘛?这青云堂的蓝天不知什么来历,为人嚣张跋扈,居然连几日后的上堂之间的比试都不敢参加” “这事我也听说了,据说此人跟海波东有隔阂,看样子是海波东想要跟他修缮关系,不然的话,这么宝贵的名额岂会给他一个无名之人” “就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白出风头的事情都不愿意,真是怂货;要是我能有这个机会,就是输了,那也输得高兴,输得心服口服”。 突然,一边走过去几个学子,小声议论着。 白云皱眉,没想到海波东这么快又出手了,将他拒绝参加比试的消息泄露了出去,引起不少人的议论跟指责,甚至是嘲笑。 目的就是想要借助舆论的力量来逼迫他低头。 之前不知所谓比试,后来听形形色色之人谈论着,乱七八槽拼凑起来,大体上也知道是什么回事。 无非就是一种内部赛马机制,通过这种比试,可以刺激上堂学子,让其更加努力学习。 当然了,任何比试都是好处的。 那就是赢者可以名扬国子监,可谓少年扬名,风光无限。 任谁见了都得客气几句,对于未来从仕途或拜入名师门下,可是有着很大的帮助。 能够参加这种好几个学堂之间比试的,那也是学问不俗之辈,起码也的是才子才行。 毕竟比试肯定会有输赢,谁也不愿意自己所在的堂口会输,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成为同门学子眼中共同的敌人。 白云固然不知海波东想要如何找回场子,但也能猜测到这次的比试肯定会有问题。 “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玩” 很快,他便来到青云堂,踏入教室的那一刻,便看见数十双的眼睛盯着他,有疑惑,有嘲笑,有鄙夷还有厌恶之色,不尽相同。 白云面无表情,径直来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人居然还有脸来,为青云堂争光乃是我们每个人应该做的,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咱们堂有一个怂货,真是晦气” “海公子何等人物,愿意跟他修好,简直就是恩赐;这蓝天真是不知好歹,整日无所事事,不学无术,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坐在一起” “这么好的机会,要是给我就好了” 堂内不少学子小声互相交流着,可随着声音的叠加,若是精心下来听的话,跟当面交流并没有什么区别。 “哼,蓝天,这次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办,要是继续拒绝,青云堂绝没有你立足之地。 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海波东听着四周的窃窃私语,只觉得心中无比畅快。 一边的小弟也是桀桀桀笑着,偶尔还回头看着白云,眼神中充满了讥笑跟鄙夷。 对于这一切,白云就跟看不见一样,手肘放在桌子上,手背抵着太阳穴。 他知道,会有人比他更着急。 可有的人就显得沉不住气,着急起来,韩天雷左右看了几眼之后,压低脑袋跟声音:“蓝天,现在外面都在传你不敢去参加比试,不少人都对你很是不满。” 说着,最后脑袋更是差点抵着白云的肋骨:“你可千万不要冲动,这是海波东的计划,估计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想要对付你”。 说完,就跟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坐直了身体,自顾自的看书。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白云静静听着,也没有开口,毕竟现在他的身份很是敏感,不想给韩天雷带来麻烦。 只是,那眼底深处浮现一抹阴寒。 时间过得很快,一上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而他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径直走出学堂。 “嗤,真是怂,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进入国子监” “我要是他,哪里还有脸来上课” 不少人看着白云平淡云轻,就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十分鄙夷,看不起。 对于他们来说,参加比试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不仅可以为青云堂争光,也可以年少扬名,受人尊重。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看不起白云这种行为,不战而退,毫无团队精神,哪怕就是输,也应该上去参加比试,拼尽全力才对。 这种行为跟他们坚守的君子之道背道而驰,自然不受欢迎。 “蓝公子” 就在白云行走在离开的道路上,身后突然传来声响。 他回头一看,是两个学子。 “蓝公子,我叫音马” “合生” 两人打着招呼。 “有什么事情吗”白云疑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找他。 “想必最近的风言风语蓝公子也听说了,不知你打算如何处理”音马问道。 风言风语自然就是白云不参加不日后的上堂比试,如实道:“我对此不是很有兴趣”。 合生笑着:“蓝公子若是不参加的话,以后恐怕再青云堂中难以抬起头来”。 “你们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不用绕这些弯子”白云蹙眉。 “既然蓝公子快人快语,那我们也就直说的;这件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是海波东在背后推波助澜,就是想要逼迫你参加,估计是借此想要打击你。 此人表面上温文尔雅,宅心仁厚,实则心胸狭隘,卑劣无比。 若是别人不服从他,就会利用各种手段陷害打压,最终不得不低头” 说起海波东的时候,两人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眼神中的恨意难以掩饰。 很显然,他们也被欺负过。 白云沉默不语。 “实不相瞒,我们已经暗中找到那些被他欺负人,也说服了几个,时刻寻找机会将他的真面目公布与众; 这次来找蓝公子,就是想要问问蓝公子可有信心参加比试” 两人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海波东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要让白云在比试的时候出丑,而他可以力挽狂澜。 这样可以彰显自身的实力,也会让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 同时还可以狠狠出一口恶气,让白云沦为笑柄。 他们也不知道白云的才华,故此前来问一下。 若是可以的话,那么就可以使得海波东的计划落空,而他们就在这个时候,万众瞩目的时候,全部站出来指认,使其真实面目公布于众。 “海波东的才华固然一般,但实力不可小觑,这些年做的事情极少会牵扯到他自身,你们想要站出来指认。 且不说能有几个人愿意,估计都没有人会相信,反而会说这是你们故意陷害的” 白云沉吟一会说道。 海波东给人的形象太好了,就像前世那些当红爱豆,区区几个黑料算得了什么。 想要塌房,除了需要惊世大瓜之外,还需要足够强大的实力正面硬刚才行。 实力白云有,可惊世大瓜他没有。 闻言,两人眼前一亮,互相对视一眼,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海波东的才华可是数一数二的,深受其他学子的尊敬跟老师的欣赏,不然也不可能成为青云堂的领军人物。 可在对方眼中,似乎就是一个平平无奇之人。 敢这么说,那么肯定对自身的才华有着很大的信心。 音马道:“这个蓝公子可以放心,只要你能够跟海波东抗衡,剩下的事情便交给我们,我们继续去说服其他人”。 白云目光跳动:“好” “太好了” 两人激动不已。 “那就不打扰蓝公子” 而后,两人便离开了,准备去游说那些被海波东迫害之人。 ………… 公主府。 高门大第,朱楼雕栏,大气磅礴,楼阁林立。 各种各样的建筑各式各样的建筑鳞次栉比矗立,处处栽种着奇花异草。 而在凉亭中,则坐着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正是昭阳公主叶若水。 此刻的她正在百无聊赖,春儿在一边用圆扇扇风。 “好无聊啊” “公主要是觉得无趣,可以出去走走”春儿道。 “也不能整日都出去,传出去岂不是被人说闲话……” “旺旺” “旺旺” 突然,几声急促的狗叫声打断了她的话。 这让叶若水有些不悦:“这狗整日乱叫,烦死人”。 说着,脑海中浮现一个身影,这下更加生气了。 “公主,这大热天的,旺财估计是太热了吧”春儿笑道。 “还有几天是不是就是国子监上堂比试的日子”? 突然,叶若水目光一顿,想起什么。 “好像是的”春儿想了一下:“公主这是要去国子监看望驸马吗?驸马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高兴的”。 “谁去看他了”叶若水咕哝着。 不一会,一个丫鬟走了过来:“公主,章家家主登门拜访,想要见您”。 第六十八章 出手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草民见过昭阳公主”章家主作揖,不敢有丝毫托大。 “章家主前来见本宫,是有什么事情吗”? 叶若水看着对方,两人从未有过交集,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来见他了。 “草民这次来,是想给公主赔罪的” “赔罪?何来的赔罪”叶若水蹙眉,一脸茫然。 “事情是这样的,驸马在城南买下了一座府邸,这个地方之前是犬子看中的,机缘巧合之下才被驸马给买了去。 犬子事前并不知道这个府邸是驸马的,因此发生了一些冲突跟误会。 被驸马关押在大牢中,已经过去了七八日了。 草民这次前来,就是想要厚着脸皮想要公主放过犬子这一次,犬子从小身体就不好,受不得牢狱之灾”。 章家主将章星海数次得罪白云的事情轻描淡写给过了,言语中更是凸显出驸马得理不饶人,仗势欺人。 还有这事? 叶若水目光闪动,这件事她从未听说过。 难道是那个叫做悠悠的女人? 之前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白云身边有一个叫做悠悠的女人,只是没有太注意。 现在看来,城南那个府邸就是白云买给她的。 明明两人没有关系,可一想到金屋藏娇,叶若水的心中隐约有种不舒服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去找驸马,反而来找本宫呢”? “公主有所不知,草民已经数次求过驸马,可驸马丝毫不愿意松口;为人父母的,岂能坐视孩儿入狱而无动于衷。 草民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来见您” 章家主愁眉苦脸的。 其实他并不想来见叶若水,这么做无疑就是跟白云撕破脸。 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可他已经拉下脸皮两次求见,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不管如何说,白云就是不愿意让章星海提前回来。 无奈之下,这才找到叶若水,想要让她出面。 “这件事本宫依然知晓,等驸马回来本宫会跟他说的”叶若水摸棱两可。 “多谢公主,那草民就不打扰公主” 章家主眼底浮现一抹笑意,区区一个驸马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一个人物了。 世人都看不起商人,可就连商人都看不起吃软饭的。 虽然没有明说白云金屋藏娇,可以叶若水的聪明才子岂会捉摸不透呢。 区区一个驸马也敢在外面找女人,简直就是活腻歪了。 ………… “咚,咚,咚” 衙门外面,登闻鼓咚咚作响。 有一容貌上佳的女子手持鼓槌,用力地敲响着。 声音震耳欲聋,很快便吸引了不少行人,议论纷纷。 这女人击鼓鸣冤,可是极其少见了。 除非是遇见了天大的事情。 鼓声也引起了里面衙役的注意,几个衙役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声说道:“何人击鼓鸣冤,若是冤情,当罚”。 “民女要状告章家少爷章星海强抢民女,使其不堪受辱,上吊自尽,暗中陷害,指使马家家破人亡”幽仙子梨花带雨,控诉着章星海的恶行。 衙役都是一些大老粗,能去的地方都是一些普通的青楼,什么时候看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顿时都看得入神了,几个弹指后,不知谁咳嗽一声,他们这才反应过来。 其中一个震惊道:“你要……要状告谁” “章星海” 咕噜。 衙役倒吸一口凉气,来不及多想,其中一人道:“你去通知大人,你跟我们进去”。 县衙之中,台和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面色平静,目光锐利,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你是何人”。 “民女乃是群芳苑的花魁幽仙子”幽仙子跪在地上。 群芳苑花魁幽仙子。 台和瞳孔一震,知晓女人漂亮,没想到居然会是幽仙子。 谁不知道四大花魁名声响彻国都,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知多少达官贵人想要一亲芳泽。 没想到今日会来衙门状告章星海。 平静道:“所为何事”。 “民女要状告章星海强抢民女,将其杀害,更是害得马家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可有证据”台和蹙眉。 “有” 幽仙子拿出一封信:“这是民女的姐姐马盈盈被章星海强走之后,临死之前给民女写的一封信”。 台和给身边下属使了一个眼神,下属心领神会,接过信递给了台和。 看着信,上面写的内容不多,大多数都是一些诀别的话,但也能看得出是被章星海给抢走,不堪受辱,即将选择自尽。 台和目光闪烁,也不知章星海最近是犯了什么忌讳。 前不久才得罪了驸马,今日又被人告状,还是这种大罪。 “你先呆在这里,待本宫命人通知章家” 一番思付之后,台和拿定主意,便离开了大堂。 来到内院,他跟下属说道:“你去一趟章家,将这里的事情告诉章老爷”。 “是” 下属离开。 很快,章家主便知道了这件事。 欺男霸女,这种事情或许在平民眼中乃是杀头的大罪,可在他眼中,算不得什么。 哪个大户人家府邸下面没有几具白骨,井底没有几个婢女。 只要消息不泄露出去就行。 可幽仙子则不一样,她在章家主眼中就是微不足道一个女人。 但群芳苑的背后可是有着他也惹不起的存在,而幽仙子身为群芳苑的摇钱树。 得罪了她,那就是得罪了那个他惹不起的人。 “去将少爷身边的随从叫过来”章家主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一个下人走了进来,此人正是章星海的心腹。 “老爷” “海儿跟幽仙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章家主严肃道。 “还不快说,胆敢隐瞒一个字,老夫打断你的腿” 见下人犹豫,章家主顿时怒火滔天,呵斥一声。 下人吓得一激灵,惶恐的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直到现在,章家主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不是章星海不在,定然要给对方一个巴掌,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干出这么多的事情,甚至就连白云都牵扯进来。 再说了,那幽仙子可是四大花魁之一,要是这么容易就得手,岂会轮到他。 幸亏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不然要是传到群芳苑背后之人耳中,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 “罢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老夫就去走一趟”章家主目光闪烁,叹口气,随后便坐上轿子朝着县衙而去。 当他来到县衙的时候,便看见一个女人跪在地上,一瞬间他都有些心神失守。 不愧是花魁,长相确实无可挑剔。 “大人”章家主对着台和作揖。 “章家主来的刚好,此女状告令郎强抢民女,指使其上吊自尽,不知这件事你怎么看”台和说道。 “一派胡言,大人;犬子从小饱读诗书,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情,定是此女心怀不轨,故意栽赃陷害”章家主矢口否认,反而将错都推给幽仙子。 “大人,民女并非胡说,这一切都是真的,还请大人明察”幽仙子道。 “凡事都要讲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犬子抢了民女”章家主脸色顿时阴冷下来。 区区一个青楼女子,也敢跟他作对。 “证据我已经交给大人了,大人一看便知” “证据”? 台和皱眉:“什么证据,本官从来就没有看见过什么证据”。 闻言,幽仙子大惊失色,惊慌道:“大人,刚才民女给了您一封信,怎么会没有呢?” “没有就是没有,哪里来的废话;要是没有证据,那就赶紧走,否则本官判你恶意击鼓鸣冤,将你抓起来”台和板着脸,冷冷说道。 “不可能” “大人,这封信我明明交给你了,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怎么会没有呢” “大人” 幽仙子祈求着,眼泪不断流淌下来,这可是她唯一的证据。 若是丢失,那么想要指认章星海,那么便是难上加难。 想到自己好姐妹因为她而死,马家直到现在都下落不明,她的心狠狠刺痛着。 一边的章家主一脸漠然,真以为拿了什么狗屁证据就可以找他麻烦。 他每年可是给一大笔银子给台和,花了那么多钱,养肥了那么多人,不就是为了出事的时候能够有人帮他一把吗? “见你第一次,初犯的份上,这次本官就算了,不予追究,来人,将她带出去”台和挥挥手,一脸不耐烦。 “等等” 就在这时,传出一个清脆的声响,紧接着,一道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当看见此人的时候,台和吓得身躯一震,一溜烟从椅子上走了下来,作揖谄媚道:“驸马,您怎么来了”。 章家主也是紧皱眉,不知为何,心中隐约有种不安的预感,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作揖:“见过白驸马”。 白云看了一眼幽仙子,而后淡淡道:“本驸马听说有人状告章星海,刚好跟本驸马府邸闹鬼的事情有关系,便过来看看,没有影响到你的”。 “没有,没有,驸马能来,这是下官的福气”台和连忙说道。 “既然如此,那本驸马就在一边观看” 说着,白云让衙役拿来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台和蹙眉,看了章家主一眼,目光深沉,而后坐到官椅上,响木一拍:“幽仙子,你是如何认识章星海的,如何结怨,一一说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是”幽仙子将马家以及章星海三者之间的恩怨由来都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身躯都颤抖起来,声音沙哑,泪水不断,显得楚楚可怜。 “难怪,本驸马就是随便买了一个不大的府邸,早上搬进去,晚上就闹鬼了,原来是怎么一回事”白云托腮。 而后面色一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人在天子脚下践踏法律,欺男霸女,漠视生命,罪大恶极”。 “驸马,这些话都只是她片面之词,真假无人知;说不定是她想要嫁入章家,攀龙附凤,被犬子拒绝,因此怀恨在心,这才编造了这些谎话”章家主开口,绝不能让这些罪名落实。 第六十九章 绳之以法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可笑,我乃群芳苑花魁,想要得到我的男人不知有多少,其中比你章家势力强大的也有不少。 这种话,章家主不觉得可笑吗”幽仙子双眸湿润如同铺了一层水雾,死死看着对方。 章家主眼底浮现一抹寒意,确实想到得到幽仙子的人当中,不少人要比章家的势力更强。 但眼下这种时候,他只能将这件事全部推到对方嫁入章家不成,心怀恨意。 他就这么一个独苗,寄予厚望,这要是坐实了这些事情,便是不死,下半辈子也只能呆在牢狱当中。 这跟断了香火有什么区别。 当下阴戾道:“大人,自古以来,都是讲究做贼拿赃,捉奸在床;此女一无认证,二无物证,完全就是口说无凭,如何能当真”。 “没错,幽仙子,你可有证据”白云适时开口。 “证据我刚才已经交给了大人,可大人却说没有看见”幽仙子心中后怕,要不是跟白云合作,今日还真的无处伸冤。 “你可别胡说,本官并没有看见任何证据;敢污蔑朝廷命官,这可是砍头的大罪” 台和有些慌张了,白云在这里,他就不是最大的,无法做到一言堂。 这要是被发现了,乌纱帽都难以保住。 “民女说的句句属实”幽仙子坚定道。 白云双眼微眯,一道寒芒迸射而出,早就知道台和不是什么好官,没想到就连私藏原告证据这种撸官的罪行都干得出来。 幸亏他来了,不然这次还真的让章星海躲了过去:“台大人,本驸马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那个证据应该是一封信,一个女人的绝笔信”。 轰! 台和身躯一震,瞳孔瞬间瞪大,大脑轰鸣,就跟有着无数惊雷在脑海中炸响一样。 愣在原地几秒后,这才挪动着僵硬的脑袋看向白云。 顿时心脏一缩,那冰冷无情的眼神就像一把刀,狠狠插进他的心脏,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章家主也是额头皱纹密布,心中泛着惊涛骇浪,事到如今,他岂会不知这一切都是白云的手笔。 只是他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归根到底,就只是一点小误会,赔礼道歉就行了。 没必要往死里整。 章家在国都说不上一手遮天,但也是颇有势力的。 这么做压根就没有任何好处。 那锐利中带着一丝疑惑的眼神看着白云,神色复杂。 “大人,刚才下官肚子有些不舒服,这是这位姑娘递上来的证据” 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的时候,一个小官走了出来,手中拿着的赫然就是幽仙子的信。 台和看着此人,楞了两秒,后来勃然大怒:“你干什么吃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也不及时给本官,出了事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是是,大人教训的是”下官胆怯道。 台和哼了一声,吞咽着口水,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能放回去,额头冷汗不由得滴落下来。 用衣袖擦拭的时候,悄悄吐了一口气,太吓人了。 装模作样看了一遍之后,亲自递给白云:“驸马,您看”。 岂料白云伸出手:“本驸马就不看了,只希望台大人秉公执法,不要玷污了头上那顶帽子”。 “是,下官一定秉公执法”台和保证着。 转身的时候给章家主使了一个眼神,微微摇着头,回到椅子上:“将章星海带上来”。 不一会,随着脚步声响起,章星海被带了上来,衣服有些凌乱跟暗淡,眼神也变得没有之前那么明亮,就连头发有些枯黄。 显然,这几日的牢狱生活,过得不是很舒服。 “爹,您来救我了;爹,孩儿实在是受不了,您快把孩儿救出去”章星海看见其父,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虽然牢狱生活吃喝不缺,睡的也是大棉被,也没有人打骂;但对于从小锦衣玉食的纨绔子弟来说,跟地狱没有什么区别。 “逆子” 章家主呵斥一声,肉眼可见的愤怒在脸上浮现,恨铁不成钢。 “跪下” 台和重重一拍响木。 章星海吓得一哆嗦,便跪了下来,而后便看见身边的幽仙子,不由得疑惑起来。 对方来这里干什么。 眼角余光看见一道身影,瞳孔瞬间明亮起来,一道幽光迸射而出,充满着憎恨跟滔天怒火。 若不是白云步步紧逼,他岂会落得如此落魄的下场。 区区一个驸马,算得了什么。 一个吃软饭的家伙。 “章星海,此女状告你奸淫马盈盈,致其不堪受辱,上吊自尽;然后又暗中抢夺马家家产,将其一家逼走,至今下落不明,可有此事”。 “大人,冤枉啊,我都不知道这些事情,怎么会跟我有关系呢?”章星海矢口否认。 “章星海,你真是卑鄙无耻的小人,你居然有脸狡辩;有胆子做,没胆子认”幽仙子那充满怨恨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鄙夷。 章星海皱眉,浮现一抹寒意,有些恼火,没想到幽仙子来衙门居然是来状告他的。 “哼,没有就是没有,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 “证据在大人那里” 闻言,章星海挑眉,抬头,有些震惊。 这些事情当初做得都很隐蔽,知道的都是他的心腹,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后果他们也承担不起。 “章星海,这是马盈盈临死之前写给幽仙子的绝笔信,从上面能够看出是你强行绑架了她,还坏了她的名节,暗中施压打压马家” 台和拿出信,让属官递给对方。 章星海接过信,瞪大眼睛仔细看了起来,神色变化不断,一会青,一会红,一会白的。 瞳孔也是从震惊到惊愕再到咒怨,显然他也不知道还有这封信的存在。 “你没想到吧,马姐姐在死之前,将这份信传了出来,本来只是为了鼓励我活下去,不受你的控制;没想到天理昭昭,今日变成指认你的证据。 马姐姐在天有灵,也会安息的”幽仙子冷笑着。 “不可能,假的,这一定是假的,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章星海依旧否认,那激动的情绪显然出卖了他。 若不是心中有鬼,岂会如此激烈。 “贱人,贱人,都死了还找我麻烦” 章星海心中怒骂着,依稀回想起一个年轻的女人,固然不如幽仙子好看,但也是一个佳人。 只可惜性子太烈,还没有玩几次,便上吊自尽了。 他觉得晦气,便让人将其尸体扔了出去,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还留下这么一封信。 一年后,给予他致命一击。 “章星海,你可要三思,在这公堂之上,你若是拿不出有力证据来证明自己清白,而胡乱否认的话,别怪本官不客气”台和脸色一沉。 “爹,救我,救我” 章星海此刻心已经乱了,思维都显得有些混乱,将目光看向章家主。 这是他最后的依靠。 章家主目光阴冷,恨铁不成钢,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作揖祈求着:“大人,这件事确是犬子做的不对,老夫定会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平息各方的怒火,还请大人能够从轻处罚”。 所谓的诚意,就是取得被害人的谅解。 章星海犯的错很大,但归根起来,并不是很大,起码在他们这些有钱有势,当官的眼中,并不是很大。 只要能够得到幽仙子的原谅,到时候再给出几万两银子,那么便可以让章星海脱出法律的制裁。 “幽仙子,老夫给你陪一个不是,老夫愿意买下一座府邸作为赔罪,另外也会大力寻找马家其余人,也会尽一点绵薄之力让他们在国都扎根生活下去”。 幽仙子抬头,看着章家主,那双如水的双眸此刻宛若深渊,看不出深浅,而后轻笑起来: “章家主,你儿子为了一己私欲逼死马莹莹,逼走马家的时候,他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他偿命,祭奠马姐姐在天之灵” 说着,幽仙子重重一磕:“请大人将此畜生绳之以法”。 章家主眼眸骤然睁开,绽射出洞穿一切的犀利寒光,眼眸精芒四射,一缕狠厉杀机萦绕。 区区一个青楼女人,也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但还是压住心中怒火:“老夫知道幽仙子心中有恨,但冤冤相报何时了,老夫愿意拿出足够诚意,只要幽仙子签下谅解书”。 “幽仙子,只要你答应,我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也不会打扰你,我给你道歉”章星海也慌了,再也没有往日的嚣张。 “真是岂有此理,天子在上,律法在下,居然有人做出此等人神共愤之事,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不罚如何平民愤,不罚何以保护律法的威严。 台大人,这件事必须秉公处理,若有半点不公,本驸马必定直达天听,求陛下做主”白云愤而出声。 “章星海,你强抢民女,毁人清白,使其上吊自尽,已经眼中触犯了律法;按律,本官宣判你收监十年,以儆效尤” 听到皇帝两字,台和当下也不再犹豫起来,直接宣判。 正所谓死贫道不死道友,为了一个外人搭上头上乌纱帽,甚至一大家人的命,岂不是愚蠢。 “不” 章星海大吼一声,内心的恐惧瞬间吞噬了他,意识一黑,晕倒了过去。 第七十章 游说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当幽仙子走出衙门的那一刻,微风拂面,抬头看着蓝蓝的天空,云卷云舒。 慕然,她看见天空中出现一道俏丽的身影,正对着她微笑,挥挥手。 她不由得伸出手,想要触摸,一阵微风吹过,她的眼睛泛着涟漪,再次看过去,天空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一滴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是那么炙热,那么滚烫。 跟之前的屈辱,伤心,悲哀,愤怒,自责截然不同,这颗晶莹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轻快,舒畅。 压抑了内心一年之后,今日终于可以吐出一口浊气,将心中的巨石给推开。 “章星海已经被绳之以法了,你也可以安心了,马盈盈的在天之灵也会安息的” 白云走了过来,两人并肩,他也是抬头看着天空,阳光有些灼热。 幽仙子转身:“多谢驸马,要不是驸马鼎力相助,奴家就是死也不能将这个畜生绳之以法”。 以平民的身份想要状告章星海,难如登天。 不然的话,她也不会等了这么久,甚至差点就委身给仇人。 别的不说,今日若不是白云出现,那关键的证据直接就被台和给吞没了,如何能成功状告。 便是没有吞没,在台和跟章家主联手之下,这件事连一个浪花都没有,而她也会被驱逐出去。 至于沉冤得雪,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云摆摆手:“你不必感谢我,我也是借了你的光,才能将他绳之以法,说到底,我们也只是合作关系”。 “若无驸马,今日的事情恐怕没有这么顺利,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谢谢您” “事情已经了了,不过章家主恐怕不会轻易罢手,以我的身份,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找我麻烦;你可要担心一点,省得他狗急跳墙”白云叮嘱着。 “奴家心中有数,章家再厉害,也不敢来找我麻烦,群芳苑屹立这么久,背后之人的势力不是他能招惹的” 白云点点头,这倒是。 哒哒哒。 就在这时,一个粗重的脚步声响起。 章家主走了出来,脸色阴沉得就跟黑水一样,目光极其阴冷,宛若一条毒蛇在瞳孔中盘旋着。 唯一的儿子被判了十年牢狱之灾,这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呢?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两人一手造成的,他恨,无比的怨恨。 眼睛看着幽仙子,一个蝼蚁罢了,一扫而过,最后落在白云身上。 脸色黑得更加厉害,今日的事情,若不是他,岂会是这个样子。 他走了过去,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怒火:“犬子只不过就是冲撞了驸马,驸马为何下如此黑手,指他于死地”。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实在是想不通。 不就是闹鬼,找人夜闯府邸,最后使用一些小手段将府邸众人弄到衙门,下手都很有分寸,并没有发生伤残事情。 这种事情简直不能再小了,花点钱,陪个笑脸不就行了,何必闹到这一步呢? 白云凝视着对方:“他之所以只是冲撞了我,是因为他惹不起;要是他惹得起我,还只是冲撞吗? 马盈盈,马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章家主沉默:“可驸马并没有任何损失不是”? “他惹得起的人,就可以目中无人,弄得人家破人亡;那我惹得起的人,为什么不能也弄死呢”白云淡淡道。 若不是他成为了驸马,还只是之前的大飞哥,那么岂会是章星海的对手。 要是一个疏忽,那府中人遭受迫害,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得彻底。 章家主目光闪烁,最后轻笑起来,冷冽道:“驸马说的有道理,老夫受教了,山不转水转,我倒要看看驸马是否能一直如此强势”。 说罢,拂袖而去。 白云双眸微眯,目光深邃,任由对方离去。 “驸马,您可要小心,章星海是他的独子,眼下被判了十年,章家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幽仙子担忧道。 “我会的,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商人,我一只手就能将他全家捏死;真到了那一步,我也不怕”白云不以为然说道。 幽仙子沉默,确实。 章家固然厉害,但也只是一个商贾之家,在皇家面前,弱小得连一只蚂蚁都算不上。 想要报仇,无非再将章家上下老小的命也得赔进去。 “驸马,我想去马……白府看一看,不知可否方便”幽仙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自然可以,刚好我也要回去一趟,我们顺路吧” ………… 国子监。 竹林中,有着三个人,不知在聊些什么,显得有些神秘。 “你难道真的愿意当海波东的一条狗,一直替他干一些卑劣的事情不成”音马质问着。 “你们想要跟他作对,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想陪你们一起送死,海波东要是这么容易被推翻,岂会到如今还一直称霸称霸青云堂”吴名不愿意参与其中。 “这次不一样了,有蓝天在前面,我们只需要适当的时候站出来,揭开海波东的真面目,让此等败类离开国子监,还国子监一片安宁”合生也在游说着。 “那又怎样,且不说能否推翻他,便是能,那我不也是要离开国子监”吴名语气生硬。 两人沉默,吴名跟在海波东后面干了这么多坏事,便不是他愿意的,但罪行也是逃不过的。 若是真的将海波东驱逐出去,那么他也得离开。 谁会愿意离开国子监呢? 音马不甘心道:“吴名,还记得没有进来国子监的时候,那时候我们是何等意气风发,指点江山,总觉得这个世界会有我们一席之地。 当我们兴致勃勃来到国子监,本想着有一番作为,可结果呢? 就因为我们不愿意听从海波东,他就使用各种卑劣的栽赃诬陷我们,让我们成为过街老鼠,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吴名目光闪过一丝彷徨,但更多的还是不为所动:“你们说的对那又怎么样,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海波东他爹是礼部侍郎,位高权重的。 要是得罪了他,那我岂不是家族的罪人。 我宁愿当一条狗,也不愿给家族带来毁灭的打击”。 礼部侍郎,这可是妥妥的大官,位高权重的,便是在国都,那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想要捏死一些普通的家族,那就是手拿把掐。 “我们这么多人都站出来,便是不如海家,但也差不了多少;只要我们成功推翻他,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 他要是敢报复我们,必定会引起民愤,到时候我们将事情闹大,便是他爹也不敢无视我们,随意打压我们”合生已经想好了退路。 一根筷子容易折断,可是一把筷子那就不容易折断了。 当官的,最害怕的就是名声不好。 而像礼部侍郎这种大官,要是名声出现大问题,必定会成为众人讨伐的对象。 吴名微微眯动的双眸里,闪烁着隐约的不确定之色,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甘之意。 这件事太大,他没有把握。 “你们走吧,这些话我就当作没有听见” 犹豫一会,他还是站在海波东这边。 音马跟合生着急了,说服吴名可是他们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若是没有对方的帮忙,他们的计划也不会成功的。 “吴名,你也是小有名气的才子,也曾意气风发,别人一听到你的名字,也会称赞有加。 可现在呢? 哪些人哪一个不是看不起,轻蔑你,甚至都不愿意跟你说话,同行。 你难道真的想要看见自己沦落到这一步吗” “海波东此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心胸狭隘,从来就没有把我们这些人当人看过; 你难道忘记上次跪下来的事情,若是他想要帮你求情的话,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见,你在他眼中就是一颗棋子罢了。 等你没有用的时候,等哪天出现了什么问题,说不定他会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你的头上。 到那个时候,你该怎么办” 两人苦口婆心劝说着。 吴名两只手紧紧握起,眼神闪烁,内心犹豫不定,他当然知道海波东是什么样的人。 半响,他闭上眼睛,重重吐了一口气:“这些话我不会告诉他的,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便离开了。 每走一步,他的脑海中都会浮现一副副画面,有年轻的人肆意张扬,跟朋友一起吟诗作对,寻欢问柳;也有与人争辩,虽败犹荣。 一切美好的时光都在国子监,都在遇见海波东之后截然而止。 从那以后,他的人生就是灰暗的,曾经的好朋友离他而去,身边的人都看不起他,背地里叫他狗腿子。 “怎么办,吴名没有同意,对我们的计划有很大的影响”合生皱眉。 “哼,有人不做非要当狗,无药可救” 音马陡然不悦:“我们去找找那些被海波东设计驱赶出去的人,不求他们答应,只要愿意站出来就行;当我们站出来揭露他的时候,这些人自然而然就会站出来” “好,墙倒众人推,不外如是” 很快,两人暂时放下吴名的事情,前去联系更多的人。 对付海波东,这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不然的话,他们都会被赶出去了。 以后在国都,都没有脸抬起头来做人。 第七十一章 我参加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天郎气清,阳光明媚。 跟往常一样,白云压着点来到青云堂,进门便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恶意以眼神的形式朝着而来。 当他来到海波东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那个是什么比试我参加”。 闻言,海波东笑了,嘴角微微上扬,而后微声细语道:“这个名额已经有好几个人在争夺了,恐怕一时间难以说服他们……” “那就算了”白云听都不想听,迈步走过去。 海波东当场愣住,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呢? 微微一怔后说道:“这个名额本来就是给你的,既然你想要参加,那就给你好了,七日后我们会在紫竹林比试”。 白云没有说话,直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这无礼的行为让海波东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底浮现一道道寒芒,心中冷哼着: “蓝天,等你成为所有人都敌视之人,成为过街老鼠,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还跟现在这样狂妄” “在这青云堂,我海波东就是天,绝不允许有人敢跟我作对”。 “铛” 随着铃铛声响起,很快便到了上课的时候,跟往常一样,主要讲授四进五书。 学习的时光总是过去得很快,在白云思绪飘飞当中,一上午的学习时间已经过去了。 随着老师的离开,有三道身影同时起身,互相对视一样,眼神中充满着怒火,而后齐刷刷朝着白云而来。 感受到视线多了一团阴影,白云转过身来,看着三人,眨眨眼:“有事吗”? “蓝天,你有什么资格代表青云堂参加上堂之间的比试” “就是,整日逃课,不学无术,将这个名额交出来” “没错,你的出现只会降低我们青云堂的实力” 三人义愤填膺,满腔怒火。 要知道这个上堂之间的比试可是一件大事,对于他们这些学子可是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年少者,谁不想一战扬名,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 本来得知海波东将最后一个名额给了白云,心中很是不服气。 可他们也不敢忤逆,只能默默承受着,说着一些极其难听的话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都以为白云不会参加了,整个青云堂才华最厉害的便只有他们,为此他们互相争斗许久。 可是没想到,就在刚刚,白云居然说他参加了。 如此轻描淡写就拿到了他们打破脑袋都得不到的名额,凭什么。 怒火瞬间点燃了他们心中的恨意,再也无法压抑,这才跑过来质问。 看着三人怒气冲冲的样子,白云面无表情道:“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海波东,这个名额是他给我的”。 三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至极。 要是敢找的话,岂会不找。 谁不知道整个青云堂最不能惹得人就是海波东。 有些人成为老大靠的是绝对的实力,而有些人成为老大则是靠阴谋诡计以及睚眦必报的算计。 都在一起待了这么多年,岂会不知对方是什么人。 “论才华,我们哪一个不比你厉害,这次比试可是关系着整个青云堂的荣誉,你难道想要看见我们被其他人嘲笑吗” 三人开始拿大道理来逼迫白云低头。 “就是,这种人上去岂不是丢脸” “自觉点将名额交出来不好吗?” 果不其然,话音落下,四周便想起来其他学子不满的声音。 他们也不希望白云参加比试,派一个不学无术之人上去,岂不是说明青云堂其他人更加不行了。 要是输了比赛,那更加接受不了,谁能拒绝成为第一名呢。 虽然跟他们没有关系,但人家一说第一名是青云堂,他们脸上自然也有光。 白云将头一低,淡淡道:“海波东,这些人交给你了,你也不想我不去参加比试吧”。 听到这话,海波东嘴角抽抽,脸色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被人仰望的青云第一才子,居然沦落到给人当小弟。 还呼之即来。 瞳孔浮现一抹寒意,而后起身,缓缓走来,准备了这么久,目的不就是让白云参加比试。 临门一脚,他绝对不允许有什么意外发生。 “蓝天是新来的,作为同门,我们理应多多关照他;这次的比试就当让他见见世面,跟大家交一个朋友。 反正有我在,肯定是不会输的,是不是” 海波东温和说着,可那语气中却流露出一丝不可置疑之色。 “可是……” “嗯” 有人不愿,要是让他们三人其中一人上去,那胜算岂不是更大。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一个阴冷的声音,吓得他们瞳孔萎缩,心生恐惧之色。 “海公子说得对” “有您在,这次第一肯定又是我们青云堂的” 三人连忙改变想法,笑着说道。 “这才对嘛,那就回去上课,不要影响课堂纪律”海波东淡淡说道。 见三人离去,临走的时候,看向白云,目光深邃,露出一抹冷笑。 就这样,在海波东的震慑下,白云参加比试的事情再无任何波澜。 奇怪的是,自他答应后,再也没有听到任何非议的声音。 学子谈论的话题也转移到七日后的上堂大比,这可是一件隆重的事情,众人都在猜测这次谁会成为魁首,再次名扬国子监,成为众人羡慕的对象。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七日时间将近。 在这之前,音马跟合生两人来找过白云,他们也找到了好几个愿意站出来指认海波东奸佞小人的真面目。 还有比较多的人他们都处于一种观望的态度,要是海波东处于下风的话,他们则站出来给予最后一击。 要是不能的话,他们就当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对于他们的想法,白云也是能理解的。 毕竟想要推翻海波东,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便是成功了,还得警惕海家人的报复。 更要命的则是,海波东乃是国子监一位颇有名气的老师学生,可以说,想要对付他,难度太大太大。 那些人犹豫不定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对于这些,他并没有什么看法,反正不管海波东的计划是什么,他都无所谓。 论才华,随便说上几首诗词,那都是吊打国子监的存在。 想要输,太难太难。 至于干掉海波东,这只是顺手的事情。 要是这些人给力的话,他不介意干掉一个人品道德极其低下且数次找他麻烦的人。 要是不给力的话,那就明哲保身。 反正,头顶驸马,谁也奈何不了他。 临走的时候,音马跟合生两人还颇为关心问了一下白云的才华到底如何,他们自然也知道他每日直上半日,处于混日子的状态。 为了这个计划,他们准备了这么久,甚至堵上了自己的命,家族的未来,内心深处肯定是不愿意认输的。 眼下情况本来就让他们不是很有底气,胜算太低了,要是白云的才华不足以拉起几成胜算的话。 那么他们都怀疑要不要这么做。 而白云也很随意道:“区区一个海波东,手拿把掐”。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同一剂强心针,给了两人极大的勇气。 距离比试只剩下几天的时间,他们需要跟其他人好好谋划一下,应该怎么做,才能打赢这场战争。 揭开海波东的真面目,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也还他们一个清白。 ………… 余下的时间白云则是去看看悠悠,让他意外的则是幽仙子时不时也能看见,似乎两女关系处的挺好的。 对此,他也没有在意,说起来,两女也有着相同的经历,都是花楼的花魁,也能有一些共同话题。 自从他成为驸马之后,跟悠悠相处的日子也就少了。 要是能有一个聊得来的人在一块,也能解解闷,也是挺不错的。 他也看得出来,幽仙子的精神状态要比之前好上一些,起码不会在触景生情,精神恍惚。 跟着两女闲聊一会,等到日落的时候,他便离开了。 时值黄昏,太阳即将落下,淡月升起,天边冉冉出现火烧一般漾满了绯红中带着橘色的落霞,美轮美奂,令人挪不开眼睛。 公主府邸,餐桌上。 叶若水细嚼慢咽,觉得这沉闷的氛围有些不适,便开口说道:“再有几日就是国子监上堂之间的比试,以往都是青云堂获得第一,不知今年是否跟往常一样”。 白云挑眉:“公主也对这上堂之间的比试感兴趣”? “那当然了,能够参加比试的可都是才子俊杰,你所在的青云堂中第一才子海波东就很不错” 呵呵。 白云心中冷笑,反问道:“那公主会去观看这次的比试吗” 叶若水看着白云那目光闪烁的样子,还以为对方希望她前去,给他撑腰,轻笑道:“那你希望本宫去吗”? “这种无趣的比试有什么好去的,公主要是在家觉得无趣,可以去外面走走,哪一个都比上堂之间比试有趣” 白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要是叶若水前去,他还得跟对方说他现在改名了,到时候千万不要说他就是驸马。 “哼” 叶若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冷哼一声:“本宫才不会去呢?这要是叶不凡出现的话,本宫还有几分兴趣”。 “那就好”白云松了一口气。 王八蛋。 混蛋。 叶若水心中将白云臭骂一顿,死死咬着口中的菜肴,似乎咬死某个人。 第七十二章 三堂大比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天朗气清,树影婆娑,百花盛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微波粼粼的湖水犹如一面宽阔的镜子,在骄阳的照射下,闪烁着耀阳的光芒。 而沿着湖水向前走,道路的尽头便是一片茂密的竹林,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微风吹过,带着轻微沙沙声响。 走进去,内心便变得安静轻松下来,放下世俗间的杂事。 便是脑海中有着很多令人心烦意躁的事情,在这一刻也能将其抛掷脑后,只想安安静静呆在这里,聆听大自然的声音。 这里,便是国子监的一处景点,紫竹林。 而这次三堂之间的比试,也就在这里。 至于为什么选择这里,也很简单,那就是回归自然,追随先贤的脚步。 林下辩论,亦或是亭下辩论,最早的便可以追寻到文人的老祖宗,被誉为第一圣人的孔子。 据传,他就喜欢在景色优美的地方,带着几个学生,互相辩论,畅所欲言。 也正是这样,这个规矩便一直流传下来。 但凡文人聚集的地方,无一不是风景优美之地。 紫竹林很大,足足有着方圆两里的地方,当然了,中间的地方是空地,里面还修盖了不少亭阁。 方便老师带着学生来这里学习人文自然,互相畅所欲言,述说心中之志向。 “不知道今年的三堂大比,青云堂会不会还能成为第一” “不好说,我听说扶摇堂第一才子莫天量刻苦努力,孜孜不倦,写出了一首很不错的诗来,实力要比之前还要强,这次青云堂能否成为第一,不好说”。 “看来今年的三堂大比,又是一场龙争虎斗,算算时间,这一次好像是他们三大才子最后一次比试了” 三堂,指的是青云堂,扶摇堂,固毅堂。 简单来说,就是高一一班,二班,三班。 其中以青云堂的实力最强,余下两个伯仲之间,扶摇堂稍微强上一些。 进入三堂之中的人,若无混日子,不求上进之人,正常情况下,三年后便会离开,进入其他的上堂,也就是“高二”。 而今年,就是最后一年。 ………… 青云堂。 一袭青白之间锦绣绸衫,仪表堂堂的海波东,此刻眼神变得锋利起来,坚毅道: “诸位,今日就是三堂大比,事关我们青云堂的脸面,不管遇见什么困难,我们都不能放弃。 荣耀终归是我们青云堂的” “青云堂,青云堂” “海波东,海波东” 其余之人也是热血沸腾,心潮澎湃,举手欢呼着。 ………… 扶摇堂。 第一才子莫天量也是严正以待,郑重说道:“今日,乃是我们争夺三堂魁首的最后一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这次魁首一定是我们的” “三堂魁首,唯我扶摇” “三堂魁首,唯我扶摇” 其余之人也是热血沸腾,心潮澎湃,举手欢呼着。 …………… 固毅堂。 “今日必定是一场龙争虎斗,待到青云堂跟扶摇堂互相残杀,打得你往我来的时候,就是我们固毅堂崛起的时候。 去年我们是最后一名,不知多少人嘲笑我们,我们承受了太多了白眼。 今年,我们得目标是什么”? 第一才子周华生目光灼灼看着众人。 “第二,第二”众人异口同声。 “对,没错” “三堂大比,必争第二” ………… “出发” 随着三人同时大吼一声,前去参加比试的选手走在最前面,而其余的人作为陪跑选手在后面跟随着。 眼神锐利且坚定,气势非凡,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个帮派要去抢地盘。 一时间,空气之中的味道都变得肃杀起来。 不一会,三堂的人便互相碰面了。 上百双眼睛互相对视着,分外眼红,都毫不掩饰各自内心的敌意以及今日比试我赢定了,互相瞪视着对方,犹如金戈相击,刀光剑影,空气中好似也弥漫起一股火药气息。 仅仅只是停顿几秒钟,空气中弥漫的电流都能击穿山河湖泊。 而后,众人齐刷刷朝着紫竹林而去。 “他们来了” 早已经在紫竹林等候的众人,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声,其余人纷纷看过去。 “看他们的样子,今日可有好戏看了” “这青云堂一直都是第一,压得扶摇堂跟固毅堂都抬不起头来,这一次又是最后一次。 我看莫天量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让出魁首的位置,听说前不久,他还写出了一首很不错的诗。 便是不能超越海波东,估计也相差无几”。 众人小声议论着,纷纷好奇今日的魁首,花落谁家。 场地早就划出了三个地方,各自对应三堂。 不一会,楼阁之中走出两个人,分别是董司业跟李然老师。 “学生见过董司业,李老师” 众人作揖问好。 “一晃一年过去了,今日又是三堂大比,有老夫跟李老师作为裁判,比试过程中若是出现作弊,一律著逐出国子监,绝不留情……” 董司业又开始几年都不改的演讲稿,这一说就是半盏茶的功夫。 而后轮到李然,简简单单一句话:“希望今日的比试能够展现出不同的风采,我跟董司业很期待有不同的学子这次能够脱颖而出,名扬天下”。 “我宣布,三堂大比,正式开始” 随着董司业开口,场面瞬间变得沸腾起来,如同正要沸腾的开水。 “三堂大比第一关的规则很简单,擂台战,只要打败守擂者,便可以一直走下去,直到失败为止” 海波东好心给白云讲述着比赛规则。 “按照规定,让青云堂派出一个人来当守擂者,其余两堂则为攻擂者”李然道。 “原仓,这一局你去吧”海波东道。 “好” 原仓深吸一口气,随后走了上去。 “谢寒” “故园” 不一会,其余两堂也派人前来参加比试。 三人作揖,互相打着招呼,而后原仓说道:“那在下就献丑了,以山水为题”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不错,此诗前面写景,虽普通常见,但后面这两句却是点睛一笔,既可以看作登高而望远,也可以是劝戒他人想要懂得更多的道理知识,就需要不断地学习”李然侃侃而谈。 “确实不错” 董司业虽然并没有说太多,但当得起他一句不错的,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费。 青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一盏茶后,两人也做出了各自的诗词。 意境相似,算得上是平局,那么则需要再次比试,直到有一方认输为止。 ………… 阳光倾洒大地,街道上行人不断,车水马龙。 而在靠近国子监的道路上,出现两道身影,为首者一袭蓝白相间长衫,五官端正,眉毛恰似柳叶眉,给人一种阴柔美。 说上一句小白脸更加合适。 “公主,您不是说不去看驸马吗?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身后的春儿小小的眼睛中有着大大的问好。 叶若水挑眉:“本宫才没有看那个王八蛋,我只是想要看看三堂大比而已,这可是盛事,定然很好看” “不知道驸马会不会出场” “就他,怎么可能会出场比试呢?”叶若水讥笑着。 “好了,不说了,走快点,要是去晚了本宫可就白出门一趟了” 说着,两人脚步匆匆朝着国子监而去。 ………… “咦,这个人是谁,面生地很,是什么厉害地人物吗” “不知道,难道是海波东地后手” “他叫蓝天,是新来的,据说跟海波东关系不好,至于实力怎么样,那就没人知道了” 众人看着白云登场,顿时好奇。 一番交流之后,这才知晓他的身份。 “毕竟东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白云化用了杨万里的一首诗,将里面的西湖改成了国子监的一处湖水——东湖,也算恰到好处。 “没想到还有点实力,不过也就这样”海波东目光泛着一缕缕寒意,能够进入国子监,本身也是颇有才华的。 若只是这样的话,那么可不被他放在眼中。 “他真的可以吗?那可是海波东,虽然不喜他,但他的才华令我等仰望” 人群中,有几个人窃窃私语着。 “不管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相信他,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们这辈子都没有希望了; 若是让海波东赢了,到时候别是我们拿出了证据,也没有会相信我们的”音马蹙眉。 “好,那就怎么办” 两人齐刷刷看向白云,眼中有着深深的期待跟忐忑。 而在那不为人知的地方,则有人低着头,眼神犹如毒蛇一般,死死盯着海波东,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我输了” 长东闭上眼睛,仿佛这几个字抽干了他浑身的力气,眼中充满着不甘,两只手紧紧握了起来。 他不甘,不甘的不是他输了。 而是他还没有用尽全力,就输了。 可那个人的话,他不得不听。 回到位置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向白云,一缕恨意一闪而过,而后作揖愧疚道:“辜负了诸位厚望,长某人深表歉意”。 “没事,你也尽力了” “这才第一局而已,有海公子在,定能赢过来的” 众人也有些失望,但也知道长东尽力了,两堂这次可是花了很大的心血,能够上来比试的人皆为不凡。 “接下来压力可就到了我们这边,若是明伟跟蓝天两人不能挡住扶摇堂三个人的话,这次魁首可就悬了”有人开口,说出这个残酷的事实。 一场比试过后,青云堂还有三个人,扶摇堂还有四个人,固毅堂还有三个人。 按照概率来说,扶摇堂夺冠的可能性最大。 闻言,众人将目光看向蓝天,表示深深的担忧。 “接下来,休息片刻,片刻后,准备第二场比试”董司业说道。 第七十三章 还剩下一个人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看来这次扶摇堂夺得魁首的可能性很大,他们有四个人,其余两堂只有三个人,就是耗也能耗死他们” “奇怪,那个叫做蓝天的人看上去也就那样,甚至还不如余安他们厉害,为何海波东会让他出场” “谁知道呢?” 众人互相议论着,没想到今年的三堂大比居然会出现这种情况,最强的青云堂反而跌落神坛。 “我就说嘛,让蓝天上去简直就是浪费,便是他们联手起来都不会是扶摇堂另外三人的对手,海公子固然厉害,可莫天量也不可小觑” “这个蓝天不学无术就算了,这么重要的场合也敢上去,真是不知所谓;这下好了,唾手可得的第一变成第二了” 青云堂的人不由得愤懑起来,全都将矛头指向白云。 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眼下的情况本来就对他们很不利,更何况他还占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名额。 若是输了,到手的第一可就没了,以后还不得被其他学堂的人笑死。 “我们还有四个人,青云堂只有三个人,我跟海波东肯定会是最后出场的,只要你们三人将他们两人打败,那么我就有六成的把握打败他。 这次魁首必定会是我们扶摇堂的”莫天亮紧握双手,浑身爆发出强烈的气势。 若是这次能取得第一,对于他的名声来说,可是有着极大的帮助。 少年追求的无非就是名利二字。 而夺冠,就是名扬天下最好的方式。 “放心吧,我们三个人对付他们两个人,这次赢定了” “就是,那个叫做蓝天的人,似乎并不是很厉害” 余下几人也是附和着,显得胜券在握。 “这青云堂怎么败得这么快,这样下去我们岂不是成了最后一个”周华生咕哝着,有些怀疑人生。 想了那么久,也没有想到青云堂会输的这么快,要是扶摇堂夺冠了。 那么他们就要跟青云堂比试,结果显而易见,肯定不会是对手。 “周哥,要不我们跟青云堂合作,全力对付扶摇堂”有人说道,准备来一个二打一。 “怎么合作,要是弄虚作假的话,我们可是会被赶走的” “不会的,这青云堂不是来了一个新人,看样子实力不是很强;扶摇堂好不容易这次才有夺冠的苗头,自然全力打压青云堂。 到时候我们找个人挑战蓝天,沉兄去挑战扶摇堂的人,不管输赢,我们都跟蓝天打平。 最后我们两个再去挑战扶摇堂的人,这样的话,就可以大幅度减弱扶摇堂的实力”此人说出自己的想法。 周华生托腮想了一会:“好,那就这么办,不过你们也别显得太假,不然不好交代”。 “放心吧,保证他们看不出来”。 ………… 青云堂。 “眼下扶摇堂有着绝对的优势,而我们的实力相对来说是最强的,他们肯定会将重心放在我们这里; 只要你们能够顶得住他们三人,那么我就有七成的把握打败莫天量”海波东分析着时局。 “可我们两人想要打败扶摇堂余下三人太难了,要是换成余安的话,还有几分可能” 顾三思皱眉,能够参加三堂比试的人岂会有弱者,彼此之间的实力都是相差无几的。 本来二打三就显得很是吃力,更何况他这边还有一个“弱者”拖后腿。 便是打平,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尽力就好,无非就是输了这么一次,下次再夺过来就是了”海波东安慰着。 但是他的眼角却看向白云,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没错,这才是他的计划。 为了让白云低头,为了报仇雪恨,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在这青云堂他说一不二。 他故意逼迫白云来参加这次的比试,私底下又悄悄跟长安打了一声招呼,让其输掉比试。 这样的话,青云堂的压力瞬间陡增,想要赢得机会也变得更加渺茫。 到时候,整个青云堂的学子都会敌视,怨恨,唾弃,嘲讽白云。 即便脸皮再厚,继续留在国子监,那也只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谁也不知道,他的才华比之前早就有了进步,只不过他并没有广而告之罢了。 一切的隐忍就是为了今天。 他要踩着白云的脑袋,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上最高点,让所有人都崇拜他,高呼他的名字。 今日过后,海波东将会彻底响亮国子监,而他也会一战成名。 如今,事情正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听着四周那些唾弃,鄙夷白云的声音,心中露出一个桀桀桀的笑容。 而此刻的白云就跟无事人一样,耳边的嘈杂的声音都被他自动过滤了。 直到现在,他这才知晓海波东的想法。 不过就凭这个,想要让他丢脸,那可就太痴心妄想了。 论才华,十个渊祭酒加在一起,都不够他打的。 “时间到,下面开始第二局,混战;你们可以自由选择对手,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内做不出完整诗词的,则自动淘汰”。 换句话说,一炷香内谁能做出比对方多的诗词就算赢。 若是最后一首诗词不完整,哪怕就是少一个字,甚至不合韵,那都是不行的。 只能算打平。 很快,七道身影走了过去,众人互相对视着,想要挑选出最弱的人,这样就能使得整体胜率变大。 而他们,不约而同的都看向白云。 卧槽。 白云小声顿了一下,都把他当成可口的食物了。 还真是厕所里点灯。 “我选……” 扶摇堂的人伸出手指向白云,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个身影挡住了:“绍家兴,我看你不爽很久了,今日我们就来比比看,看看谁更厉害”。 “哼,谁怕谁” 绍家兴皱眉,但被人挑战,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自然不好拒绝。 果断选择硬气开战。 “蓝公子,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就在这时,白云看见一个小胖子朝着他走来,笑眯眯的。 “阁下过誉了” 白云眨眨眼,固毅堂的人都这么好说话吗? “哎,蓝公子真是谦虚,能够前来参加三堂大比的,岂是一般人” “我观阁下头角峥嵘,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固毅堂,王吉” 相对于白云跟王吉两人之间的友好问好,其他人则是已经“打”起来了,都在脑海中思索着接下来对战的诗词。 场面都变得安静起来,一股若有若无的强烈敌意环绕在他们身边。 “还请王学子出题” 白云看着自来熟且话多的小胖子,赶紧打断了对方那口若悬河,明明就是一场比试,愣是干成了演讲比赛。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献丑了” 王吉温和说道,嘴角总是挂着一个浅浅的微笑。 略微思索一下:“天好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蓝公子不急,可以慢慢想,反正还有大把的时间” 就这? 白云挑眉,都到了这一步,实力都不会太弱的;可这一首跟儿歌都没有什么区别。 这是认真的吗? 如此要紧的时候,还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放水吗? 他想不通,但这不妨碍他很快说出自己的诗来:“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好诗,好诗” 王吉瞳孔一抽,有些意外,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够做出如此气势不凡,很有意境的诗词。 倒是有些小看了。 “王学子也不差,朗朗上口”白云也回敬着。 王吉有些尴尬,他那首自然无法跟这个比,但他的目的也不是赢,而是拖时间,最后打平罢了。 “下一首在下需要想一想,恐怕需要一些时间” “无妨” 白云也不知道对方在耍什么心眼,但一比一,便是时间结束了,他也无所谓。 “该死,这个周老三在搞什么鬼” 海波东皱眉,本以为白云是最弱了,一上场肯定会被其他人第一个挑选,然后直接打败。 可谁能想到王吉居然闲聊起来,对于此人,他也是了解的,实力肯定不弱,起码远超白云。 结果被这么一弄,压力瞬间就跑到沈追那里去了。 “你输了” “你输了” “你输了” 不一会,便有三个人被淘汰了,固毅堂一个,青云堂一个,扶摇堂两个。 “我……尽力了” 沈追走下来,看着众人,目光有些闪烁。 “沈兄,你已经很厉害了,无需自责” “就是,扶摇堂二打一,本来就不公平,赢了也是不光彩的事情”。 众人开口安抚着。 他们也看得出来,沈追已经尽力了,成功淘汰扶摇堂一个人,要不是精气神消耗得厉害,被另一个扶摇堂的人捡便宜了,胜负还不一定呢? “只剩下蓝天了” 有人开口说道,语气十分复杂,厌恶中带着一起祈祷。 高兴的是,还剩下一个人。 不高兴的是,剩下的一个人居然是蓝天。 此刻,海波东气得都快咬碎后槽牙了,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而且看那两人悠闲的样子,这一局肯定会是打平。 若要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的计划可就落空了。 到了最后一步,哪怕白云就是输了,也不会有人责怪的。 “该死的周老三,真没出息” 不由得,心中怒骂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马上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到了。 这时,王吉开口:“蓝公子真是厉害,眼下时间不多了,不如这一局我们打平如何”? “好” 白云点头。 看着场面上的情况,他似乎有些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放水了。 与此同时,两道身影刚好赶来。 第七十四章 出乎意料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场面上,只剩下三个人。 分别是青云堂的蓝天(白云),扶摇堂的望单,固毅堂的王吉。 其中,又以白云的实力最弱。 当然,这是众人的认知。 “只剩下我们三个了,看来今日我们谁赢了,那么魁首就会在那个堂出现” 王吉轻语,但那精明的双眸泛着一道幽光,语气也显得凌厉跟自信起来。 能够坚持到这最后,他的实力自然不可小觑。 场面上唯一能够让他重视的也只有望单,而刚刚经历了一场比试,对于精气神消耗也是挺大的。 而他则是没有任何损失,相对来说,赢面比较大。 至于白云,从头到尾就不被他放在眼中。 望单也是如此,看着王吉的眼神有些警惕,他现在的状态有些糟糕,想要打败基本上没有任何精气神消耗的对方,有些难。 至于白云,同样被他给无视。 “你以为你们联手起来就能夺得魁首了,太天真了;这局即便是你赢了,你跟周华生加在一起也不会是海波东的对手” “我们从未想过夺得魁首”王吉微微一笑。 闻言,望单楞了一下,而后目光微眯,一道幽光迸射而出。 他这才明白,周华生的目的只是第二,至于魁首是谁他们压根就不在乎。 难怪上一局对蓝天放水,对他们重拳出击。 目的就是不想要让青云堂输得太快,这样的话,对战海波东,周华生一点底气都没有,只能成为第三。 不由得,他心中有些担忧起来。 若是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这一次扶摇堂很有可能会垫底。 “哈哈”王吉笑了笑:“蓝公子,这次我可要认真的”。 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先把白云干掉,防止对方趁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摘桃子。 白云眨眨眼:“拭目以待”。 咦? 如此轻松坦然的样子,让王吉蹙眉,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过很快这个想法便消失了,他已经打听过了,对方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每日只上半日课。 想来是被家里面逼得,就是混日子的。 或许背景很厉害,但才华肯定极其一般。 打定主意后,便放下心来,不由得嘴角上扬,这次他可是太聪明了。 这次第二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到时候去水星酒楼摆上一桌,然后再去花楼好好庆祝一下。 “只剩下我们了,抓紧时间吧,等一下我还要看戏;要不我们飞花令吧,这样刚好一次定输赢,省得浪费时间”白云徐徐说道。 “飞花令” 王吉瞳孔一震,很是意外。 望单也是如此。 这飞花令可是相当不简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让他们作诗还要难。 毕竟他们在数月之前就开始准备三堂大比的事情,早就已经想好了很多诗词,就等着今日一鸣惊人。 至于飞花令,起码也得是海波东这个层次的才子才能玩。 “怎么,你们不敢” 白云看着两人那惊讶的样子,反问道。 “有何不敢”望单冷哼,不管什么方式,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蓝公子还真是出人意料,难怪便是默默无闻也能参加今日的比试”王吉富有深意看着白云。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要快点下去吧,我能来到这里,无非是海波东想要让我出丑罢了; 只是没想到被你们破坏了,让我留到现在。 此刻,便是我输了,也不会有人怪我,反而会觉得我已经努力了”白云坦然道。 就在刚才,他都已经做好了大杀四方,一鸣惊人的准备,毕竟海波东的计划确实苟,将他逼到青云堂所有学子的对立面。 只是没想到,固毅堂会横插一脚,打乱了他的想法,也无形中瓦解了海波东的计划。 眼下的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余下的事情就要看音马他们了。 “主子,你说驸……少爷他居然这么厉害,奴婢之前还不知道” 春儿看着中心的白云,有些意外,本以为就是一个看戏的,没想到居然能够坚持到这一步。 这么说来,那才华也是杠杠的,也是年轻有为的才子。 “奇怪” 叶若水也是疑惑,这白云就是路边一个摆摊的,也就会说一些故事,什么时候才华也这么厉害了。 相处了这么久,她都没有看出来,也没有见对方回家看过书。 真是奇怪。 “这位公子,我想问一下,那个穿白衫的男人是谁,在国子监是不是很有名”叶若水打算问问其他人,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说他呀,他叫蓝天,是青云堂的人”此人随口说道。 “蓝天?你说他叫蓝天”叶若水微微一怔,而后惊讶道。 这不是白云吗? 怎么变成蓝天了。 “是啊”此人道。 叶若水看着白云,明亮的双眸泛着涟漪,此刻她已经想明白了,这是白云使用了假名。 “管你叫白云还是蓝天,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 ………… “既然都同意了,那就以春为第一个字,我先来” 白云说道,而后微微沉吟一会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望单道。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王吉道。 “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 …………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这蓝天居然这么厉害,能够跟这两人平分秋色” “看他整日无所事事,不学无术,还以为就是混日子;没想到如此深藏不漏,这实力起码也有堂中前三的实力,真是不可貌相” “这下好了,本以为蓝天不行,现在看来,今年的魁首必然会是我们青云堂”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人已经对了两个完整的飞花令,眼下已经是第三个的。 如此激烈的比试也让青云堂的人无比震惊,他们本以为蓝天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才留到现在。 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厉害,跟望单和王吉打一个平手,出乎意料。 短暂的惊讶之外,更多的则是惊喜。 要是白云将海波东出手之前所有的阻碍都清理掉的话,那么凭借他的实力,极有可能会打败莫天量,到时候他们脸上也有光。 “怎么会,他怎么会这么厉害,这不可能” 海波东看着白云不落下风,瞳孔微弱,难以置信。 本来以为这是周华生故意留他到现在,等到比试的时候肯定第一个被淘汰,因此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可眼下的情况大大出乎他的预料,如此实力,虽然不及他,但便是他,也不可小觑。 突然,海波东双眼迸射出一道幽光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想明白了,自己这是被算计了,当了一次跳梁小丑。 想到这里,额头青筋都抖动起来,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什么时候被人算计过。 “蓝天,我就不信我抓不住你一次把柄” ………… “江天……天一色……无……” 望单眉宇紧皱,脸色苍白,显得有些疲惫,此刻大脑也是有些昏沉,隐隐作痛,额头更是有着汗水浮现。 文试,最为消耗精力。 而他之前已经比试了一番,眼下又展开了激烈的比试,身体已经到了极限,难以保持清醒的头脑。 “对不上来就下去了,没必要强撑着,失了君子风度,得不偿失”白云看着头疼的望单,劝说着。 望单微微闭上眼睛,肚子都有些翻滚,呼吸不由得都加速起来,呻吟着,头脑实在是迷迷糊糊的。 他已经到了极限,可另外两人还没有。 他想要继续,可心有余而力不足,继续呆在上面,只会被人说闲话。 思付一会作揖道:“在下认输”。 说完,便离开了,回到扶摇堂,坐下来休息。 “他怎么会这么强,这还是青云堂学子口中的废物吗?” 王吉看着平淡云轻的白云,微微蹙眉,心中尽是疑惑。 这跟他得到的消息压根就不一样,本以为最强的对手会是望单,谁曾想对方居然是第一个认输的。 海波东,好算计。 故意让蓝天装成一个不学无术之人,目的就是让他们看轻,大意,在关键的时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得不说,这个计划真的厉害。 压住心中的猜测,王吉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虽然还能坚持,但头也有些不适。 眼下两人都到了最后一步,谁能坚持,谁就赢。 “你是想继续,还是重新换一个”白云问道。 “重新换一个,这次我来”王吉想了一会:“以夏为令” “夏条绿已密,朱萼缀明鲜” 白云伸手揉着太阳穴,想了一会道:“昼夜蔽日月,冬夏共霜雪” “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 这次白云停顿的时间比上一次还要长上一两分钟,才开口:“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果然,他也快不行了,只要坚持住,这局便是我赢】 王吉看着白云那疲惫的样子,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心中依然知道,胜负要到了。 当然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次思考的时间也比之前长:“别院深深夏席清,石榴开遍透帘明”。 ………… 而在另一边,李然有些惊疑:“这王吉能够坚持这么久倒也说得过去,毕竟也是颇有才华的才子;可这蓝天,面生的厉害,我也没有一点印象,居然也这么厉害”。 “此人乃是不久前来到青云堂的,老夫也了解过,就是一个寻常之人,整日就上半日,在学堂默默无闻,然后便离开了” 董司业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学渣居然秒变学霸。 “只上半日”? 李然神色一怔,所有的消息都不及这几个字重要。 这其中透露的信息可就大了。 “嗯,这事渊祭酒已经同意了”董司业也好奇,渊祭酒是如何同意这个荒唐的要求。 李然目光闪烁,而后看向白云。 这是一个很有来历之人,身份绝对不一般。 “主子,听他们说来人可是很厉害的,乃是固毅堂中的佼佼者,没想到少爷居然能跟他打个平手,那岂不是说少爷也是才子俊杰”春儿双眸冒着小星星。 叶若水看着白云,如水的双眸中尽是震惊,茫然? 这还是她认识的大混蛋吗? 第七十五章 唯我海波东(一)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还要继续下去吗?以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便是勉强,也坚持不了一个回合” 白云看着王吉那额头上浮现的冷汗,肉眼可见的虚弱,更是长时间伸手揉着太阳穴,想要努力保持头脑清醒。 但终究还是不行的,肉体的疲惫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但精神上的疲惫,需要很长时间的恢复。 若是强行,很容易落下后遗症的。 一时意气之争换一个一世都有的头疼毛病,对于读书人来说,这可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得不偿失。 更何况,今天哪怕就是累死在这里,也不会赢得。 实力的差距,不是所谓坚持就能弥补的。 努力有用的话,还要天才干嘛呢? 王吉此刻状态很差,眼睛眯着,露出一条缝隙来,瞳孔也变得模糊不清,总感觉大脑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蚕食着,让他很是不舒服。 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全靠这一口气硬撑着。 只是现在,这口气已经不多了。 疲惫的双眸中夹带着一丝不可思议跟震惊,他都已经累成这个样子了。 可对方就跟没事人一样。 虽然也有伸手按摩太阳穴,可那红润的肤色,抖擞的精神,明亮的双眸,无一不表示精神状态都很好。 这一点已经让他都有一些怀疑人生了。 这正常吗? 说了这么多诗词,哪怕就是海波东此刻也应该会有一些疲惫才对。 他的心陡然一沉,本以为对方不如他厉害,也相差无几;可没想到居然如此深藏不漏,简直足以跟海波东一教高下。 心中不由得苦笑起来,本以为自己是个大聪明,掌握全局。 不料一直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咳咳” 他虚弱咳嗽几声,不甘道:“蓝公子好手段,隐藏得这么深,看来这一次,魁首又是海波东了”。 白云摇摇头:“我从未隐藏,只是你们都一致认为我很弱”。 “谣言害死人”王吉深吸一口气,而后作揖:“我认输,这局你赢了”。 说罢,便走了下去,轻微摇晃着脑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亏被人扶着。 “没事吧” “没什么事情,休息一下就好了,让大家失望了,这局我输了” “不怪你,这个蓝天隐藏得太深,连同堂学子都骗了过去,更被说我们了” “你休息吧,接下来就交给我了” 周华生让人扶着王吉回去休息,目光看向海波东,眉宇一沉,而后神色一边,语气中充满着不甘跟郁闷: “难道我真的只有老三的命吗”? 而在另一边,当白云回到青云堂的区域,不少人都上前安慰着,语气跟之前截然不同。 “蓝天,你没事吧”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们之前还担心这次会输,看来白担心了” “就是,之前是我们多有得罪,还请蓝兄见谅” 这一刻,他们都知道这么久白云之所以表现出不学无术的形象,目的就是要麻痹众人,让他们心生大意。 难怪海波东力排众议,要将这么重要的名额交给他,原来早就知晓了白云的厉害。 白云知道他们想多了,也没有解释,客气道:“我也是青云堂的人,自当尽自己一份力” 而后对着海波东说道:“接下来就要靠你了,我的脑袋很痛,恐怕一时间无非比试”。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便寻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闭目休憩。 海波东面无表情,目光无比冰冷,心中的怒火早已经在燃烧着。 但此刻,他不能说些什么,不然会引起其他人的反感,对他一直以来的形象会有影响,只好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好好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就行了”。 “第二局比试已定,青云堂的蓝天取胜,接下来就是最后一场,今年三堂大比的魁首究竟会是哪一堂,就让我们拭目以待”李然登台缓缓说道。 不一会,从三个方向走出来三个锦衣少年,面色冷峻,目光平静中带着少年张扬的锋芒。 三人呈现一个圆,互相对视着,六目相对,他们那精明的眼睛里,都透着相似的冷酷之色,都毫不掩饰各自内心的敌意。 冠军只有一个,谁赢了就能站在制高点之上,被所有人呼喊,万众瞩目。 “海波东,这一次我可不会再输给你了”莫天量自信说道。 “就凭你”海波东不屑道。 “行不行,那就让结果来说话”莫天量毫不客气回怼着。 海波东双眸一眯,有些忌惮,但也不多,而后便看向周华生,眼底浮现一抹寒意。 要不是这个周老三自作聪明,岂会让他的计划落空。 既然不能报复羞辱蓝天,那么就从他开始:“周华生,让我看看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你这个周老三的实力有没有进步”。 “海波东,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今天我就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周华生反驳着,但语气却夹带着一丝忌惮,显然他知晓自己不是对手。 “让你先,别说我欺负你” “哼” 周华生冷哼着,对海波东这瞧不起人的样子很是厌恶,而后目光闪烁一会,道: “那就比对子,我出你对,你出我对,谁对不出来就算谁” “可以”海波东平静说道,似胜券在握。 “北斗七星,水底连天十四点” 北斗七星,七个颗最闪亮的星星,照耀在花园里的水池中,与之相连,便形成了十四点,以此为题,堪称精巧。 显然,这个周华生的才华也是很厉害的,固毅堂第一才子也不是白叫的。 海波东目光一凝,沉吟一会,轻笑道:“南楼孤雁,月中带影一双飞”。 雁子飞在空中,被月光照耀着,便有了影子,如同一对雁子双双飞翔一般,比喻非常的恰当,也应对工整,意境相符,不失为一个经典的对子。 周华生心中一沉,没想到海波东居然对得这么快。 莫天亮眼神也是有些忌惮,但不多,他的实力也比之前有了进步,并非没有打赢的机会。 “到我了” 海波东淡淡说道,而后看着对方,露出一个冷笑。 今日他可是这里的主场,所有人都只是他的垫脚石,既然如此,那就必须得摧枯拉朽,以绝对的实力打赢对方才行。 “桑养蚕,蚕结茧,茧抽丝,丝织锦绣” 这便是海波东说出来的对子,上联是从桑树到桑叶,再到养蚕,又从蚕吐出的丝到用蚕丝织成的衣服。 看似叙述了一种过程,但实际上运用了顶真手法,环环相扣,应对有一定难度。 果然,此对子一处,周华生则是眉宇紧皱,陷入了沉思。 一边的莫天量也是如此。 “海波东确实不错,才华横溢,在三堂之中便不是第一,也差不了多少;若是科举,定能取得一个不错的名次,成为一代大家,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一侧的李然听着海波东的上联,目光闪过一道精光,以他的能力,自然对得出下联。 可也正是如此,才能知晓这个对子的难处。 “海波东此人聪明正直,品学兼优,确实不错,便是去了其他上堂,也难以掩其才华;这次魁首,很有可能便是他” 董司业摸着呼吸,眼角含笑,对海波东的评价很是不错。 “主子,这少爷好像累了,要不我们去看看他”春儿看着白云下台之后便在休息,估计是有些累了。 叶若水看了一眼,摇摇头:“去干嘛?他就是一个骗子,大骗子,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显然,她对白云用假名,本身很有才华却装作白丁有些不满。 “主子,要是少爷知道你去看他了,说不定会很开心的,以后你们也就不对见面就吵了” 叶若水思付一下:“这里人多,他既然不愿意暴露身份,那我要是去了,难免会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等比试结束再说”。 说完,便将注意力放在看台上,这可是一场不可多得的文斗。 时间犹如手中的沙,一眨眼便已经过去半炷香的功夫,周华生依旧还在苦思冥想,眼角的皱纹极其明显,神态有些急躁。 “你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自己走下去”海波东嘴角勾勒起一个笑容。 周华生面色阴沉得厉害,目光冷冽看着海波东,眼眶中浮现一抹怒火。 如此重要的比试,四周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不给面子,上来就出这么难的对子。 想要让他丢脸,灰溜溜的离开。 这种行为,可是极其被人鄙夷的。 尽管心中不满,但他还是忍了下来,作揖道:“在下认输”。 临走的时候,对着莫天量小声说道:“莫兄,打败他,让他知道做人莫要太嚣张”。 “放心吧” 莫天亮回道,但眼中的忌惮比之前加深几分,显然那个对子给他也带来一定的压力。 如他想的那样,这么长时间,彼此都在进步。 可若要如此,他也不怕。 “周华生认输,你们可以休息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后决出魁首”董司业说道。 “董司业,学子不用休息,想与莫天亮比试一番,决出最后的魁首”海波东开口。 “你刚才已经比试一番,已有所耗,你确定不用休息”董司业再次问道。 “刚才的比试算不得什么,学子确定不需要休息” “好,那就继续” 见海波东坚定,董司业也就同意了。 “这海波东当真厉害,居然连战两堂第一才子,看来这次魁首十之八九会是他” “那可不一定,这莫天量得实力可比之前厉害多了;不过见海波东胸有成竹得样子,这次可真是一场龙争虎斗” 众人颇感意外,没想到海波东如此强势。 这让那些看好他得人,则更加兴奋。 比如青云堂的人,此刻已经尖叫连连,大有一副魁首在手的感觉。 有人开心,自然有人忧愁…… 第七十六章 唯我海波东(二)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众人的心在这一刻都沸腾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两人。 接下来的一场龙争虎斗,必定十分精彩。 莫天量,这可是扶摇堂的第一才子,虽然连续两次都是第二,但每一次都能够跟海波东打得难舍难分,属于劲敌。 前不久更是写出了一首很不错的诗来,便是成名已久的才子都赞不绝口,实力肯定有了进一步的提升。 海波东,这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才子,在三堂而言,他就是第一,是无数人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已经取得了两次魁首,若这一次在取得,那么名字更加响彻,也为他离开之际留下一个好名声。 究竟是海波东能够再次续写不败的神话,还是莫天量迎头而上,强势夺冠? 他们心中也没有底。 今日一战,乃是龙争虎斗。 众人的呼吸都变得缓慢下来,神色凝重,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地方。 而在人群中,则有几个那充满怒火的双眸中闪烁着胆怯犹豫之色,本以为对海波东的实力有所了解。 可现在看来,他们还是一无所知。 能够先后对战两位各自学堂第一才子,这个实力,这分豪气,足以让人疯狂跟敬佩。 同样的,海波东不是傻子,不知轻重。 既然敢这么做,那么说明很有自信能够打败莫天量。 若是如此的话,那时候他的气势将会无比强势,如九天之云高高在上,势不可挡。 合生不安道:“音马兄,若是海波东赢的话,今日我们的计划恐怕行不通了;到时候肯定会有无数人站在他这边怒斥我们,我们没有理可站”。 音马同样眉宇紧蹙,脸色也是难看的厉害,若是海波东三次取得魁首,那么势头最盛,会在无形中压制他们所有人,心生恐惧。 便是他们敢站出来,其他人也不一定会。 “走,我们去找他们商量一下” 音马思索一会,两人便去找其他合作之人。 ………… “听说你前不久写了一片《咏竹志》得到了不少人的称赞,那今日我们就用‘四君子’,梅、兰、竹、菊为题。 我写梅,你则写其他的,我们换则写,直到认输为止,如何”海波东嘴角上扬。 “奉陪到底”莫天量丝毫不怂。 “吾家洗砚池头树,个个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流清气满乾坤”海波东思考一会说道。 “郁郁芳兰,幽人撷之;温温恭人,折后求之。”莫天量说道。 两人对出的时间几乎一样,可见两人的实力在伯仲之间。 “莫将画竹论难易,刚道繁难简更难。君看萧萧只数叶,满堂风雨不胜寒” “战罢秋风笑物华,野人偏自献黄花。已看铁骨经霜老,莫遣金心带雨斜。” ………… 另一边,音马跟合生两人已经跟几人商量过了,那些人的态度坚定中带着一丝犹豫。 对于他们来说,海波东就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敌人,做梦都想要报复,恨不得食其肉,引其血,一泄心中滔天之恨。 他们本也是风流才子,被万人羡慕。 可谁能想到,就因为无意中得罪了海波东,不愿意屈服于对方的淫威,便被陷害,被驱赶出国子监,成为一个笑话。 亲朋好友无一不在背后嘲笑,就连家族众人也是如此。 一瞬间,从天堂跌到地狱,那种滋味可想而知。 若不是心中的恨意支撑着他们走到现在,早就上吊自杀了。 带着一腔怒火前来,可眼下他们犹豫了。 无他,那就是海波东太强了,那股无敌的气势让他们却步了。 这个时候出现,只凭他们几个人,压根就没有说服力,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必须有人迫其锋芒,将其无敌的气势给打碎,打破在众人心中无敌的神话才行。 于是,两人便找到了白云。 这是他们目前能够想到的唯一办法。 “蓝公子,我们有些话要跟你说,不知可否移步”音马来到青云堂的地盘,找到白云,小声说道。 “好” 不一会,三人便来到一处隐秘安静的地方。 “恭喜蓝公子,没想到蓝公子这么厉害,真是令我们佩服”音马称赞着,但眼角的忧愁却是无非掩盖的。 “你们有话不妨直说”白云开门见山。 两人有些尴尬,而后正色道:“不瞒蓝公子,这件事是我们的疏忽,没想到海波东如此厉害;他是一个十足的阴险小人,若无七成的把握,是绝对不会如此张扬的。 若是他打败了莫天量,成为魁首;到时候气势必定无比强势,在三堂之中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 届时,便是我们站出来,那些人也不会跟我们一起,想要将他的真面目揭开。 难,难,难” 音马一连说了三个难字,可见心中的忧愁有多么深,这件事有多么难。 “那你们找我,莫不是想要让我挑战他”白云挑眉。 音马有些尴尬,合生接过话来:“我们知道这件事对蓝公子来说有些强人为难,可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们便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求蓝公子帮帮我们” 白云蹙眉:“你们可知,我也是青云堂的人,若是我挑战海波东,这件事会让其他人如何看待我” 两人也知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难为情道:“这个要求确实过分,可海波东什么人,你也是知道的;有他在一天,那就是国子监之耻,不知还会有多少人受到他的迫害” “没错,这种小人肯定不会有所收敛的,蓝公子也不想看到有其他受到伤害” 见白云沉默不语,两人说了好多,大多都是围绕着仁义礼德,仗义相助,可依旧无非打动。 这让他们越发的害怕惊慌起来,惊恐的眼睛里闪烁着幽光,显得慌乱而不知所措,眼神闪烁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绝望之色,还有一抹挣扎求生的不屈之意。 不知想起什么,音马目光闪过一丝坚定:“蓝公子,你已经跟海波东有了隔阂,似他这种睚眦必报之人,肯定是不会放过你的。 眼下或许对你有所顾忌,可等他去了其他上堂,结识了更厉害的人,自身影响力更加庞大。 我想到时候,蓝公子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劝说不成那就威胁。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的思路。 白云双眼微眯,浮现一道寒芒:“你们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不敢” “我们岂敢威胁你,只是你也知道海波东的为人,这种事情他肯定做得出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今日我们联手对付他,以他犯下的错误足以被驱赶出去,届时青云堂中以你的才华为重,也不会有人在想要找你麻烦” 两人言语有些卑微,眼神不断看着白云,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 不过很可惜,什么也没有看出。 不由得心中更加紧迫。 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白云目光闪烁,说实话,他丝毫不惧海波东的报复,只要他还是驸马,这个世界绝大部分人,他都不惧。 可问题也就出现在这,他这个驸马只是暂时的,只有一年的时间。 以海波东这种小人性子,肯定是会不断找他的麻烦。 而且随着对方影响力越来越大,这个麻烦也会越来越大。 若是影响到他身边的人,那可就不好了。 一个章星海,就已经让他有些麻烦。 若是得罪一个礼部侍郎的儿子,那会更加棘手。 除非低头道歉当孙子。 但…… 这可能吗? 压下心中的思绪,白云看着两人:“我答应你们,待会会挑战海波东,可若是你们无非让他成为过街老鼠的话,以后你们在国子监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这……”两人抬头,目光有些惶恐。 “任何事情,都得有付出,空手套白狼的人,往往下场都很惨” 白云目光一凝,他必须要让这些人全力以赴,不然到时候他不仅成为青云堂所有人的敌人,也会直接跟海波东撕破脸。 从一个局外之人变成局内之人,不是不可以。 但一定要得到让他满意得东西才行。 看着白云离开,两人目光闪烁,而后更是叹了一口气:“这下,我们别无选择,只能跟海波东硬刚到底,不死不休了”。 两人得眼神从彷徨变成狠辣。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呼呼” 莫天量努力想要平复着自己的内心,此刻的他很累,很累。 眼皮沉重,眼神显得疲惫不堪,脸色也是有些苍白,后背都已经打湿了,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长时间地思考诗词,对他的大脑有着很大的负荷。 但此刻,乃是无比重要的时候,容不得丝毫意外。, 他悄悄咬着舌头,剧烈的疼痛刺激着神经,瞬间让他一激灵,眼神变得明亮起来。 而另一边,海波东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的实力本就相差不大,更何况现在莫天量还有了一定的进步,对付起来则是更加麻烦。 他的精气神消耗得也差不多了,为了表现出温文尔雅的样子,只能悄悄掐着自己的胳膊来保持清醒。 停顿一会,他挺直腰杆,嘴角勾勒起,看着对方:“我还以为你能有多大得进步,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若是如此得话,今年得魁首我拿定了”。 说罢,他又说出了一首诗词来。 “叶叶新春筠,下复清浅流。微风屡此来,决决复修修。诗人月下吟,月堕吟不休。” “不可能” 莫天量瞳孔一震,比试了这么长时间,他的大脑都已经混混呼呼的,已经到了极限。 要知道,这还是他有了进步的情况下,而海波东也应该如此才对。 可现在做出了一首诗来,只有一个解释。 “你也变厉害,故意隐藏着这个消息,就是为了今日”。 “哈哈” 海波东笑了起来,目光看着下面这些人,能够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崇拜跟炙热的光芒。 为了这一天,他都是隐忍了很久。 今日过后,整个国子监都会想起他的名字,便是那些更加厉害的大才子,也会对他另眼相看。 一个青云堂算得了什么,他早就不在乎了。 他的目标是整个国子监,是国都,是天下,他要的是名扬天下。 提起他海波东,都得竖起大拇指。 这才是他想要的。 而现在,终于成功了。 “你的实力不错,可眼界太低了,将目标定在小小的三堂上,这也是你输给我的原因; 若你愿意追随我,我可以带你去见证一下什么才叫波澜壮阔的人生”。 海波东心生招揽之心。 “哼,你做梦,我莫天量宁为鸡头,也绝不会为凤尾” “那就可惜了” 海波东摇摇头,也没有太在意,似乎早就预料了。 “你输了” 短短三个字,彻底击碎了莫天量最后的坚守,他闭上眼睛,重重呼出一口气,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刻苦学习,同堂之间的祝福。 一个弹指后,睁开眼睛,作揖:“我认输,恭喜你夺得魁首”。 “赢了,我们赢了” “海波东,海波东” 一时间,青云堂的人站起来呐喊海波东的名字,掌声轰鸣,兴奋和激动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 更有甚至,眼睛中泛起泪花,脸上闪着喜悦的光芒,无声地笑了。 似乎在这一刻,赢得不仅仅是海波东,也是他们。 “哈哈哈,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看着这些人歇斯底里得尖叫,热血沸腾得呐喊,表面功夫十足的海波东此刻也是忍不住笑了,两只手紧紧握起来。 心中豪情万丈,仿佛自身处于云端之上,坐在那个属于文人的王座之上,脚下则是无数膜拜他,仰望他,崇拜他的人。 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 桀桀桀…… 就在这个时候,两道身影,嘴角带笑,缓缓走来。 当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海波动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更加桀骜,似乎在这一刻,天地都被他踩在脚下。 今日,我海波东当为三冠王,名扬天下。 “海波东,我欲挑战你,敢否” 突然,一个响亮的声音响彻云霄,掷地有声,于平静处响起惊雷,震惊无数人。 原本还热闹非凡的盛况,在这一刻都变得静悄悄的。 众人都好奇,敢说这种话的人会是谁? 第七十七章 惊变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谁啊,居然敢挑战海波东” “是他,他不是青云堂的人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挑战海波东呢”? 众人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要挑战海波东的居然会是青云堂的蓝天,这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 同为青云堂的才子,为何会“互相残杀呢”? 更何况还是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怎么看都是像是故意的。 这跟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的变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而还在沉浸于胜利的青云堂众多学子也是神情呆愣着,几秒后这才反应过来,有人一脸茫然,但也有人勃然大怒: “蓝天,你想干什么,海公子已经夺取魁首,今年三堂大比又是我们青云堂获胜; 你也是青云堂的人,不感激海公子就算了,为何要干出这种卑劣的事情” “就是,蓝天,你要给海公子道歉,不然我们青云堂没有你容身之地” 诸如此类的恶言跟威胁,不绝于耳。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海波东就是一个英雄,让他们的脸上都贴满了荣耀的光芒,走出去也能挺直腰杆。 起码在这一刻,他们所有人都会坚定不移站在海波东的身后,成为铁杆粉丝。 不只他们,那些围观的学子们大多数也是鄙夷白云这种行为,这海波东已经比试了两场,此刻已经精疲力竭,难以再战。 这个时候挑战,简直就是不公平,这种趁人之危的行为让他们很是看不起。 “主子,这驸马是不是疯了,好端端的怎么要挑战海公子呢?这岂不是犯了众怒”春儿有些慌张跟不明所以。 叶若水也是紧紧蹙眉,她也是不明白白云为什么要这么做,简直就是百害而无一利。 赢了,胜之不武,还会被人唾弃。 输了,那可就成为国子监第一大笑话,日后都将抬不起头来。 横竖都没有任何好处。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叶若水不理解这种疯狂的行为。 海波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则是意外跟凝重,目光冷冽看着白云。 这是怎么回事? 他都已经赢了,青云堂再一次成为三堂第一。 他还没有找对方麻烦,对方是怎么敢找他麻烦的。 而且还挑选这个时候,怎么看都像是失了智。 “你要挑战我”? 海波东眼底浮现一抹寒芒跟忌惮,眼下他的状态很差,若是之前的白云,自然无所谓。 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才华在青云堂也是前三的存在,那么想要对付起来,凭此刻的状态,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这么多人看着,他不能输。 还不等白云回答,一个严肃的声音传了过来,赫然是董司业:“蓝天,今日乃是三堂大比,你若是想要挑战海波东,私下决定,莫要影响大比”。 他跟李然,两人都是很意外,疑惑看着白云。 实在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要挑战海波东,都是一家人,赢了都赢,何必横插一脚呢? 这么做,岂不是被人嫌弃跟厌恶。 而且这种趁人之危,有失君子之道,有违国子监的立学之本。 可以说,这个挑战压根就是一个败笔。 白云作揖:“董司业,学子只是单纯想要挑战海波东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说完,便看向海波东,讥笑道:“你已经成为三堂第一的才子,可敢接下来我的挑战,让我看看三堂第一的才子究竟有多么厉害”。 “卑鄙,海公子明显消耗了很多精力,哪里能比呢” “有本事等到海公子休息好再说,趁人之危,也好意思说出如此光冕堂皇的人,简直就是卑劣” “这种只为一己私欲罔顾我们所有人的人,不屑与之为伍,我们青云堂不欢迎他” 青云堂的学子心中怒火越来越大,说的也是越来越难听。 更有甚者,要将白云驱赶出青云堂。 对于这些难听的话,白云全然当作没有听见,既然选择出手了,肯定已经做好了谩骂的准备。 海波东今日的气势太强了,如果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破势的话,单凭音马那些人,压根就不可能揭开其真实面目,甚至还会无形中使得更多人同情,站在海波东这边。 唯有狠挫其锋芒,打碎对方在众人心中的稳固地位,让这些人的仰慕跟崇拜都受到冲击,不在那么坚定不移。 那么音马那些人站出来讲述自己遭受的屈辱经历,那么就变得更容易被人接受,也会化作一把利刃狠狠刺向海波东。 “君子不屑于趁人之危,理应光明磊落才是;蓝天,你这么做,有失君子之道”海波东委婉拒绝。 “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时间恢复,直到你恢复如初,如何”白云道。 “他为什么非要挑战我,难道他的才华远非我看的那些,有着十成的把握打败我。 这不可能,若是如此,岂会来青云堂;而且我也没有听说哪个大才子叫做蓝天” 海波东目光一凝,心中思索着,蓦然,瞳孔一震,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报复。 这是报复。 一定是这样。 他本以为白云就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特意给其一个名额前来参加比试,然后落败,使得众人不满,心生厌恶。 最后他再力挽狂澜,打败所有人,赢得所有人的掌声,借此打压白云,向他低头。 现在看来,白云也是洞悉了他的计划,于是将计就计,不仅赢了比试,更是获得众人的好感。 故意在这个最为紧要的时候向他挑战,就是想要趁机羞辱他。 想清楚这些,海波东眸子变得深邃冷冽,眉梢浮现一抹凌厉之意。 该死的。 他不由得暗骂一声,不管应战还是拒绝,对他的气势都有了很大的影响,这跟他的想法有了很大的出入。 压下这些想法,他深吸一口气,温和说道:“你我之间的比试随时都可以,何须急于一时” 说完,便对着董司业道:“董司业,莫天量已经认输了,这场三堂大比,应该是我们青云堂赢了”。 “嗯,老夫宣……” 还不等董司业说完,一个声音便打断了他:“海波东,你该不会不敢了吧”。 “蓝天,你若是再扰乱比赛,老夫可就将你驱赶出去”董司业面色阴沉,显然是生气了。 “学子知错了” 白云恭敬说道,而后讥笑道:“有些人啊,对于那些实力弱的人就重拳出击,对于那些厉害的人就唯唯诺诺的。 让你恢复也不敢,真是矮子里面当将军,可笑”。 轰……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一片哗然,不少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 没想到白云态度这么硬,这已经不是挑战,而是羞辱了。 更有甚者还是议论起来,是不是两人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恩怨,不然也不会如此针锋相对。 “你说,这海波东敢不敢应战” “应该不会吧,且不说海波东现在无力应战,便是有力,那也不愿意。 今日夺冠,万众瞩目,这要是输了,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前面所有的荣耀都化为乌有”。 “海公子可是三堂第一才子,怎么可能会不是蓝天的对手,分明就是这个蓝天卑鄙,趁人之危” 人群中,有人议论着。 海波东脸色瞬间耷拉下来,目光如同一条毒蛇吐着舌头,死死盯着白云,胸膛都在微微起伏,两只手紧紧握起来。 愤怒,无比的愤怒。 长这么大,还从未受到如此的屈辱。 可恨! “蓝天,既然你想要挑战我,那我就任你选择一个时间;但今日不行,今日乃是三堂大比。 这个荣耀是我们青云堂每一个人付出艰辛的努力才得来的,我们还没有来得及享受这份荣耀;你也不想因为你一个人,影响到我们这么多人” 海波东此话说的很漂亮,一瞬间将自己站在制高点上,将青云堂的人全部拉了出来。 若白云执意挑战,那就是不知好歹,损害了青云堂所有学子的利益,将会成为公敌,将会引起群愤。 而他自己也会变得咄咄逼人,自私自利,给所有人一个极其不好的形象。 同样的,海波东也没有拒绝挑战,依旧给人一种三堂第一才子的感觉。 果不其然,随着这番话的出现,不少人都纷纷觉得海波东说的有道理,面对这种挑衅,依旧满面春风,愿意给对方一个台阶,简直就是宅心仁厚。 而青云堂的人则是受不了,那些性子直爽,跟海波东亲近之人纷纷站了出来,将白云围住,“杀气腾腾”凝视着,甚至有人动手强行拉他离开。 总之一句话,那就是一个人激怒了所有人,掀起了一场大风波。 “跟我斗,你算什么,我只需要稍微说上几句,便会有人替我出手;蓝天,等今日事了,我必定要让你跪在我面前,磕头认错” 海波东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眼底浮现一抹强烈的冷意。 现在他要做的事就是等待,只要董司业宣布这场三堂大比获胜者是他海波东就行。 董司业皱眉,显然白云的捣乱影响到他的心情,道:“老夫宣布,今日三堂大比,获胜者乃是海波东所代表的青云堂”。 看向对方,他的不由得笑着点点头,三次取得第一,这可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 日后必定能够名扬天下,身为老师,没有什么比学生成绩好,品德也好更加高兴的事情。 “海波东,你这个卑鄙无耻,心胸狭隘的卑劣之人,有何资格站在国子监” 就在这时,一个无比响亮的声音出现,似乎是有人用尽全部力气怒吼出来的。 若是仔细听,能够听出来这声音中充斥着浓浓的怨恨跟无尽的怒火,似要焚烧一切。 第七十八章 众人震惊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又是谁? 众人大惊,瞳孔之中肉眼可见难以置信之色,居然还有人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捣乱。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两个人缓缓走了过来,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然而脸上的皱纹以及浑身充斥的沧桑感仿佛就是四五十岁的人。 仔细看过去,会发现他们的眼角比寻常人要低一些,两鬓也泛着白光,原本应该乌黑的头发也变得黑白相间。 此刻,两人抬头,那沧桑的眼神中带着无与伦比的愤怒跟怨恨看向海波东,这个毁了他们一生的恶人。 他们的身躯难以控制的颤抖起来,他们活得跟狗一样,日夜被受嘲讽,惶惶不可终日。 凭什么罪魁祸首却如日中天,高高在上,被所有人歌颂称赞着。 这不公平。 他们不服。 心有怒火,哪怕就是死,也要前来将海波东的真面目揭开,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睚眦必报,阴险狡诈的小人。 才华跟温和的性子只是掩饰他那歹毒变态肮脏的内心,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 “他们是谁,怎么会跑来这里,跟海波东过不去” “有点眼熟,好像在那里看见过,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众人看着两人,眉宇之间给他们一种熟悉的感觉,可面部的苍老让他们又想不起来了。 “你们是何人,国子监焉许你们如此放肆” 董司业怒斥着,前有蓝天,现在又有人赶来捣乱,这简直就是在挑衅他,挑衅国子监,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三堂大比如此重要的事情,岂能一而再被人打扰。 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国子监沦为笑料。 “我想起来了,他们是温亮,赵客流”有人惊呼一声,说出两人的名字。 “温亮,赵客流;他们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们不是被赶出国子监,不许再回来;怎么现在回来了,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温亮,赵客流。 两人乃是国子监的学生,因为品德有问题,犯下了大错,违背了国子监教学的理念,这才被驱逐出去。 当然了,造成这一切罪魁祸首便是海波东。 只可惜,无人知晓。 便是有人知晓,那也是同流合污。 白云看着两人,二十岁的年纪便有着五十岁的容貌,不由得叹口气,看来被赶出国子监后的日子不好过。 也是,承受了太多的流言蜚语,内心饱受折磨无人相信,有冤屈却无处可说,精神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对于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来说,没有选择上吊自杀,可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想来,为了这一天,他们等得太久太久了。 “温亮,赵客流,你们为何变成这个样子了”董司业也是陡然一惊。 “见过董司业” 两人作揖,眼泪瞬间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抽泣着就跟个孩子一样。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脸孔,熟悉的老师,明明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可偏偏给他们一种极其孤独陌生的感觉。 再回首,已然物是人非,再也不是当年的样子。 一切都变了。 准确来说,只有他们变了。 “你们已经被驱逐出国子监,为何回来,又为何污蔑海波东”董司业皱眉。 “学生这次回来,是要控诉此人,这一切都是他栽赃陷害我们,害得我们被驱赶出去”温亮手指着海波东,咬牙切齿道。 “海波东,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表面上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在青云堂称王称霸,只要是不服从你的人,都会遭受到你的打压。 你以为将我们赶出去,就没有人揭穿你的真面目了吗? 今天便是死在这里,我们也要将你的所作所为说出来” 赵客流双目赤红,浑身都在颤抖着,眼睛死死盯着对方,脸上写满了仇恨。 轰—— 此话一出,场面瞬间炸开锅了。 众人身躯一震,心中泛起巨大浪花,面面相觑。 固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事关海波东,那可就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起码在这一刻,是一件大事。 人群中还有数人,神情激愤,呼吸加速,咬着唇角,眼眶中浮现着水雾,瞳孔着有着滔天的恨意,死死看着海波东。 “真的可以吗”?吴名看着这一幕,心中有着巨大的冲击,心脏也在怦怦跳动着。 “胡说八道” 海波东皱眉,没想到这两个已经被赶走的人会回来,还是在这个时候回来指认他,这极大出乎他的意料。 但很快他的眼神就变得阴鹫起来,就凭这两个人压根就不可能对他造成任何冲击。 谁会相信两个品德败坏,被驱赶出去的人呢? 而后看向董司业:“董司业,此两人当初犯下了大错,被驱逐出去;眼下不仅擅自回来,还污蔑我,还请董司业替我做主,将他们赶出去”。 说完,他那微眯的双眸倏然闪射出一抹寒冷的幽光,眼底掠过一丝阴险的笑意,透出一股子凌厉的杀机。 本以为给了一个教训,会让对方知道如何做人。 没想到居然还敢来找他麻烦,这一次,他定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得罪我海波东,就得跪下。 “当初的事情早就查清楚了,看在你们曾经也是国子监学生的份上,这次老夫就不报官了; 你们自行离开,以后再也不许回来,否则休怪老夫不留情面” 董司业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赶来国子监闹事的,基本上一生都得待在大牢里面。 “跟我斗,你们也配”海波东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还有我们” 就在这时,随着一道响亮的声音出现,又有两个人走了出来,正是音马跟合生。 两人作揖:“董司业,我们要状告海波东暗中欺压我们,此人心胸狭隘,容不得别人不听从他;便命人陷害我们,迫使我们低头认错,还请您给我们做主” “又有人出现了,难保海波东真的跟他们说一样,是一个小人” “你看这些人,好像都是犯错之人,仔细想想,好像确实跟海波东发生过冲突”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这样” 人群中,有人开始回忆,发现这些人好像都是因为得罪了海波东,然后便因为偷窃,羞辱,殴打甚至偷窥等各种事情等驱赶出去,或者受了惩戒。 这么一说,好多人都开始回想起往日的事情,不由得心生好奇跟怀疑,纷纷看向光明正大的海波东。 “一派胡言,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报复你们;再说了,你们犯的错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的” 海波动有些慌乱,这一下子出现了四个人,便是能够解释过去,对他的名声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甚至,就连他今日成为魁首,都会变得黯淡无光,毫无意义。 “无冤无仇,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温亮苦笑着,眼中泪水不断浮现,而后开始述说着自己的遭遇。 在他刚进入国子监的时候,意气风发,本想着能够在里面有所成长,以后也能成就一番事业。 可是谁能想到,就是因为一次言语中冲撞了海波东,便遭受到对方的打击,故意将别人的东西藏在他的衣服中,来一个人赃俱获。 他自然是想要解释,可事实就是这样,压根就解释不了;后来便去找海波东对质,无果而走。 后来再有几日,走在路上好好的,手上突然多了一个玉佩,再然后就是人赃俱获,还有其他认证证明是他抢夺的。 数次犯下这种有违学生之道的事情,还是在神圣威严的国子监内,加上无非解释清楚,最后便被驱赶了出去。 不仅是他,余下三人也是如此,将自己遭受的迫害都说了出来。 无外乎都是因为不愿意臣服于海波东,无一例外都遭受了报复,无奈之下只好选择了低头。 静! 场面十分安静。 众人皆是瞋目结舌,倒吸一口气。 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的,更加没想到海波动居然会是这种人,跟表现出现的截然不同。 “若真是如此,之前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呢”董司业郑重道。 “学生如何说,本就证据确凿,加上还有海波东的人指认,让我们吟诗作对还行,这辩解哪里会,事情发生的时候,脑海中一片晕乎乎的” 几人抽泣道。 这便是读书人的弊端,若是说一些空话的话,他们随手拈来,甚至说上三天三夜都不带重复的。 可到了自辩清白的时候,可就哑口无言了,大脑一片空白。 “冤枉啊,这些事情跟我真的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我的为人国子监谁人不知,这种罪大恶极之事怎么可能会是我做的呢? 你们四个口口声声说是我迫害你们,那我问你,为何你们今日才说,又有什么证据”海波东替自己辩解着。 同时,他赌定这些人没有证据。 这些事情是他吩咐人干的,可他并没有参与,怎么可能会有证据呢? “不错,你们可有证据” 董司业问道,凡事都要讲一个证据,不然岂不是成了污蔑。 “海波东很是小心,这些事都是他安排人做的,哪里会有证据” “董司业,难道我们四个人会同时冤枉一个人吗” “海波东,你有本事就发誓这些事情不是你干的” 几人哭诉着,诉说心中的委屈。 “自古以来,抓贼抓赃,你们既然指认海波东迫害你们,那你们自然也得拿出证据来,不然如何让我们信服。 若只是凭你们一面之词,那相对来说,海波东岂不是比你们更值得我们相信”李然徐徐开口道。 第七十九章 最后地希望?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证据? 证据? 几人紧紧握着双手,面色肃然,大脑轰鸣着,怔在原地,他们压根就没有证据。 为了今日,他们孤注一掷,可以说顶着巨大的压力,甚至牺牲了生命,堵上了家族的未来,可最终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他们不甘心,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对待他们。 为什么施暴者意气风发,高高在上;而他们就要被人鄙夷,承受着无尽的折磨,心中一片死寂。 为什么! 为什么! 他们在心中呐喊,无尽的怒火在胸膛咆哮着,然而此刻他们的脊椎却是弯曲的。 被这所谓的事实压弯的,被所谓的证据压弯的。 证据? 证据? 突然,音马身躯一震,双眸一怔,而后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似乎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太阳。 他猛然抬头,看向四周,大声述说着,眼中泪花不断浮现: “我知道你们跟我们一样,心中有着巨大的冤屈,被人陷害,被人嘲笑,空有委屈却无处述说,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今日,我们站出来了,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们都要站出来将此人的真面目公布与众,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们呢? 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跟我们一起站出来,控诉海波东的恶行,他是如何陷害我们的,如何让我们臣服于他们的淫威” 声音凄厉,响彻云霄,令人震耳欲聋。 强大的声浪向着四周不断回荡着,而那些被迫害之人此刻都纷纷低下头,隐藏在衣袖中的双手紧紧握起来。 一双双闪烁不定的双眸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犹豫,彷徨,还有一抹挣扎求生的不屈之意。 脸色涨红,这是怒火在冲击着他们,大腿也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沉重。 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再回响:站出来,站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控诉海波东的恶行,将你受到委屈都说出来,你没有错,这一切都是被人陷害的。 可脑海中又有一个宏大的声音出现:海波东可是礼部侍郎的儿子,身份高贵;你们手上并没有任何证据,站出来又如何。 不要忘记了,你要是站出来了,家族怎么办。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宁愿被压迫,被欺负也不愿意站出来呢” “为什么” 见无人站出来,音马仰天长啸,向着所有人发出了心中的怒吼,苍凉寂寥之感油然而生。 原本燃起熊熊烈火的双眸在这一刻也变得暗淡无光起来; 原本挺直的腰杆在一起弯曲了起来。 输了! 音马闭上眼睛,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些人全部都惧怕于海波东的威严选择退缩。 可输了又如何,他不后悔。 若是被人欺负都不敢站出来,那么他还是他吗? 还是哪个意气风发,桀骜的少年吗? 少年理应一腔热血,勇往直前,遇到不公平的事情就应该站出来;若是瞻前顾后,犹犹豫豫,计算着得失,那岂不是失去了少年应该的色彩。 “你们还记得当初的自己,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朝气蓬勃;当我们来到国子监之后,本以为少年负壮气,奋烈自有时。 我们怀有崇高的理想,上报国家,下安黎明,想要成就一番事业;可这一切都被海波东给毁了,这些睚眦必报,心胸狭隘的小人,他用卑劣的手段毁了我们。 还妄想我们臣服于他,我不愿意。 你们愿意吗? 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眼神无光,碌碌无为,活得就跟行尸走肉一样,毫无书生意气,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理应堂堂正正,身怀正气。 你们难道真的愿意一辈子都活成现在这个窝囊的样子吗?” 合生也不甘心,说服这些人站出来跟他们一起指认海波东,这是最后,也是唯一的办法。 一个人可以说谎,两个人或许有欺骗的嫌疑,可是十几个人站出来,那么便是铁证。 寂静! 沉默! 周围的人看着这几个人在那仰天怒吼,痛哭流泪的样子,神色肃然,眼神复杂。 这一刻,他们心中都不约而同浮现一个念头,那就是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他们不知道,但这些人那悲愤,那走投无路的样子,是绝对无法作假的。 可海波东真的会是他们口中说的这样不堪吗? 人群中,有人五官抖动,眼眶浮现出水雾;有人身躯颤抖着,浑身都在用力,想要站出来,可身体就跟被人定住一样。 也有人咬着手指,眼神中充满着怒火跟决绝,但总有一根无形的枷锁绷住了他们,让他们只能停留在原地。 看着这些人,他们觉得自惭形秽,他们顶着巨大的压力都敢站出来;可他们却不敢,如同缩头乌龟。 这一刻,他们自卑了,胆怯了,更多涌现出一股恨意,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字。 吴名看着四周,看着那些人犹豫不决,愤怒而不敢出声的样子,再看看音马四人此刻无力的嘶吼,心生出一股悲凉。 这就是人性,这就是权势。 谁敢站出来呢? 海波东不仅有才华,而且这些年给人一种鞠躬君子,光明磊落的君子,不知欺骗了多少人。 更重要的是背后还有一个当礼部侍郎的老子,光是这个身份,足以让不知多少人低头。 谁敢拿着家族一家老小的命来作为赌注呢? 若是成为家族罪人的话,便是死,也没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哎” 一声轻叹,夹带着诸多情绪。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是同情,还是悲哀,亦或是嘲笑。 “主子,他们好可怜,这海波东真的是这样的人吗”春儿喃喃着,大为震撼。 “我……我不知道” 这一幕让叶若水也是极为震惊,对于海波东,她也是略有耳闻,但都是正人君子,青云堂第一才子之类的好话。 从未传出这种卑劣的行为,可这些人这种凄惨的样子,也不像是假的。 一瞬间,她都有些恍惚了。 “董司业,这些胡说八道,污蔑我的清白跟声誉,也影响到国子监的名望,还请您将他们驱赶出去,还国子监一个安宁” 海波东目光一沉,浮现一抹担忧之色。 被他欺负的人可不少,要是真的有人听到刚才那些话站出来指认他,那么对他来说,可是一个极大的麻烦。 人少,还能推脱过去;人多,那就很难了。 不是证据,也成了证据。 董司业双眼微眯,看着这些人那泪流满面,卑微凄惨的样子,不由得深深皱眉。 现在这个样子,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国子监的声誉,让他不得不站出来,表明态度。 这一次,他的语气也变得郑重起来: “这里是国子监,乃是众多学子求学的地方,不是菜市场;老夫最后再跟你们说一次,赶紧离开,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 你们以及你们背后的家族也得承受国子监的怒火,国子监的尊严,不允挑衅”。 这段话,犹如九天之上的神仙向着他们四人发出审判,瞬间让他们心神崩溃,更有心碎者直接跪了下来。 低着头,头发遮住了脸,泪水混合着鼻涕一团地流了下来,喃喃着:“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呢”。 “我真的是无辜地,我真的没有说谎,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我呢” 孤独,悲伤,无助,痛苦,心碎一一在他们身上流露出来,远远看过去,都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暮气。 有人为之同情,也有人与之共鸣,泪水不断地涌现出来。 “可笑,以为用这种方法就能逼迫我,真是不自量力;今日胆敢如此落我面子,等此事了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看着这些人眼下这个凄惨令人同情的样子,海波东极其的不屑,一群废物也敢来找他的麻烦,简直就是找死。 那双毫不躲闪的眼睛里,流露出强烈的憎恨之色,还有一抹浓浓的杀机。 “董司业,您这种做法恐怕无法服众,若是一人指认海波东,还能解释陷害;可眼下这么多人指认,岂是轻易便能当作看不见地。 我觉得,国子监应该重视这件事,应该将海波东跟他们一起暂时留在这里,将这件事调查清楚。 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就在这无所依靠,心如死寂地时候,白云站了出来。 固然他只是一个辅助,主力是音马这些人;但眼下他们已经尽力了,其余地人都因为某些顾忌而不敢出现。 那么只能由他来完成这最后地补刀,至于那些人最后是否愿意出来。 他也不知道,也不在乎。 若是自己受到欺负地时候,都不敢站出来反抗,内心卑微地希望有厉害者站出来替他们反抗,那么这种人,活该被欺负。 人活一口气,这口气只能靠自己去争,去抢。 众人有些意外,没想到白云站了出来,但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内心波动也小了很多。 他们齐刷刷看向他,似乎想要听到对方怎么说。 海波东心一沉,莫名浮现一种不安地想法在心中萦绕。 白云,是他唯一看错,同时有些难以捉摸之人,这个时候替这些人说话,让他很是不安。 第八十章 我不服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蓝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以为他们说的是真的不成”海波东质问着,打算先发制人。 “看他们样子,并不像是假的;而且我来国子监不久,就跟你发生过冲突,然后便被人栽赃诬陷,那个叫做吴名地人,惊慌之间说出你的名字。 这很难不让我怀疑,你并非表面上看到地样子”白云徐徐说道。 被点名地吴名身躯一震,眉宇紧锁,他压根就没有说过这句话,这都是白云自己瞎编地。 可现在,他犹豫了,并非站出来反驳着,而是静静看着这一切。 “你休要胡说,颠倒黑白,将脏水泼到我的身上,那日情况发生地时候,我压根就不知道,还是听到别人说的,才过去一看。 这件事董司业也知道,分明就是吴名自己干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难道质疑董司业不成”海波东怒斥着。 “我可没有这么说,只是好奇罢了,为什么这么多人谁也不指认,偏偏指认你呢?” “我怎么知道” “呵呵”白云冷笑着。 “够了” 董司业老脸阴沉下来,这里可是至高无上读书圣地,进来的都是颇有名气的才子。 谁能想到今日居然会发生这种不堪地事情,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快平息这场闹剧。 不能影响到国子监的威名,也不能让今日三堂大比变成一个笑话。 “你们两个已经被除名了,已经不是国子监地学生;还有你们两个,老夫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们之前便已经品德不端,今日还闹出这种事情,难道也想要跟赶出去吗”? “董司业,我们并非故意如此,只是心有委屈而无处诉说,这才采用这种办法;今日便是被国子监除名,我们也要揭穿这个卑鄙小人的真面目” 音马跟合生两人作揖,丝毫不为所动。 当他们站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被除名的准备。 可那又如何,宁愿站着,也不愿跪着。 董司业目光一凝,没想到这几个人态度如此坚定。 一边的李然也是颇感意外,被国子监除名这可是天大的事情,一生都会有污点的。 可这些人依旧如此,难不成事情真的是这样。 不由得,他看向海波东,目光深邃。 “一派胡言,那日的事情都已经查明了,分明就是你们自己干的,你们自己都已经认错了,今日却突然改口,毫无可信而言” “来人,将他们赶出去,要是赖在门口不走,就去报官,将他们抓走” 董司业此举,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动了真火,已经无法在容忍闹剧继续发生。 四人心一沉,嘴唇哆哆嗦嗦着,心中一片黑暗。 没想到拼尽全力,还是功亏一篑。 “我不甘” 温亮抬头,怒吼着。 那令人心惊的怒吼声回荡在四周,让周围的人都沉默了,神色肃然,神情复杂。 “董司业,此举欠妥;这些人本就是国子监的学生,若事情真的如他们说的那样,那岂不是寒了他们的心; 也让罪魁祸首继续逍遥法外,也会让更多一心求学,正直善良的学子蒙受不白的冤屈” 白云站了出来,眼下也只有他愿意替这些人求情。 董司业皱眉,脸色难看的厉害,看向白云的眼神明显充满着不悦,一而再再而三影响今日的大比。 严肃道:“蓝天,这件事老夫已经决定了,容不得你说三道四”。 “事情已经发生了,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证明各自清白;若是董司业强行将他们赶走,试问真的能够平息众人心中的猜忌。 堵不如疏,与其让人在背后议论,抨击海波东,还不如就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这件事说清楚。 若是他们说的假的,向海波东道歉,然后统统驱赶出去。 可要是真的,那么必须要让海波东付出代价,如此恶劣的事情,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天打雷劈”白云说出自己的建议。 “蓝天,我看你分明就是跟他们一伙的,不然为何要替他们说话;难不成随便跑来一个人污蔑我,我都要自证清白不成” 海波东怒目圆睁,眼眶内凶光毕露,气的牙齿都在咯咯作响,没想到中途冒出这么一个人,还跟他对着干。 这件事若是继续下去,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对他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苍蝇不叮无缝蛋,传了出去,肯定会有人说着对他不利的话;就连国子监内的学子也会对他有想法,他的地位自然也就不如之前那么稳固。 “奇怪,正常人遇见这种事情,第一反应就是自证清白,为何你如此激动,难不成他们说的是真的”白云笑道。 “你……” 海波东那个气,那个怒,恨不得将白云乱棍打死,早知道当初直接弄得厉害一点,将他直接赶出去,也不至于现在弄得他手足无措。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只好将希望放在董司业身上,伤心道:“董司业,学子心寒,为了青云堂取得比赛,可最终却被自己人伤害,学生无脸呆在这里”。 “蓝天,你太放肆了,你身为青云堂的学子,不仅公然趁着海波东筋疲力竭的说话挑战,趁人之危;如今更是毫无证据的指责他,简直就是不仁不义,有违学生之道。 你若执意如此,休怪老夫将你赶出去”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皆是大惊,不由得心一沉。 没想到董司业如此生气。 不少人都看向白云,不知道他会如何选择,继续仗义开口,还是沉默不语。 应该是沉默不语吧。 毕竟,谁也不想背负着污点过一辈子。 海波东则是在心中冷笑,人多又如何,照样不能拿他怎么样。 “主子,少爷就要被赶出去了,你要不要出面帮帮他”春儿急了,这白云要是被赶出去,那可就丢脸了。 “这个混蛋” 叶若水骂了一句,而后蹙眉:“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件事跟他有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强出头”。 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她不由得紧张起来,便是她也不敢再国子监乱来。 不过白云可是她的驸马,事情关乎着她的颜面,岂能置于危难而不管呢? 白云皱眉,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说道:“董司业,做事就要服众,若是不能服众,自然引来非议; 就凭你想要开除我,你还不够资格”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沸腾,还从未有人用这种语气跟国子监的老师说话,便是皇子公主那也不敢。 这可是忤逆老师,不尊师敬道,以后在整个国都名声彻底臭了,无缘科举之道。 俗称,社会性死亡。 然而还不等众人有什么反应,白云目光深邃看着四周,沉声道: “国子监乃是一所伟大,神圣,肃穆的读书圣地,同样的,它也是包容开放的。 正所谓万类霜天竞自由,不管身份高低,每一个来到这里的学子都应该意气风发,桀骜少年。 今日,你们若是真的受了委屈,大可以站出来。 你们固然可以因为一些原因选择沉默,但我希望你们记住,你们只是少年,无拘无束的少年,不是步入中年,计较得失,时刻将利益挂在心中。 古人云,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闭上眼睛,回想你们刚入国子监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睁开眼睛,看看你们现在是什么样的。 你们难道真的愿意就这样浑浑噩噩,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 “蓝天,你大胆”董司业罕见失态,怒指着。 “董司业,既然有人站出来控诉,那么我们便要重视这件事。 民间有句古话,叫做当你看见一只老鼠的时候,说明附近有一窝老鼠。 今日他们站出来控诉海波东,那么我相信还有更多受到迫害之人就在这里。 身为老师,保护学生这是你应该做的,而不是为了顾忌所谓的名望再一次伤害这些无辜之人一颗炙热的心。 事有不公,我辈少年自当仗义出手;天若不公,少年应当逆天而行。 今日莫说是你,便是渊祭酒再此,若不公,我照样不服” 面对白云这番“大逆不道”的话,众人皆是瞪大眼睛,瞋目结舌,整个人就跟看见鬼的一样,大脑嗡嗡嗡的,就跟被雷劈的一样。 这也太嚣张了吧。 “你们只有这一次机会,是否选择站出来,就看你们自己了。 人世间没有救世主,能够帮助自己的唯有自己” 说完这句话,白云便沉默不语。 他做的已经够多了,接下来的事情便跟他没有关系了。 “啊,我不服” 就在这时,有人大喊一声,随后走了出来,脸上挂满着泪水:“学生状告海波东,故意栽赃陷害学生,被迫臣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我也不服” “学生状告海波东” “学生亦是” ………… 很快,从四面八方中走出七八个学子,他们都齐刷刷跪了下来,眼眶湿润,控诉着海波东的恶行。 随着这些人将他们的事情一一讲述之后,众人的心徒然一沉,纷纷看向海波东,眼神也从开始的不信到现在的难以置信。 谁能想到一表人才,温文尔雅,说话如沐春风的海波东,背地里居然干出了这么多天怒人怨,罪大恶极的事情。 “没想到海波东居然是这种人,亏我之前还崇拜他” “就是,要不是这些人站出来,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有人已经开始感到愤怒跟不满,小声嘀咕着,可随着越来越多人的不满,这种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大。 “这不可能,不可能,这些废物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海波东喃喃着,嘴唇哆哆,脸上赫然出现惊恐之色。 看着这些人站出来指认人,听着耳边那些人厌恶憎恨,唾弃他。 这一刻,他慌了。 然而几秒过后,他的瞳孔浮现一抹狠辣之色,内心也是燃烧着熊熊烈火。 他感到无比的愤怒,这些卑微的蝼蚁,靠着他的怜悯才能呆在国子监,现在居然敢找他的麻烦。 都已经忘记他的厉害,绝不可饶恕。 面对这一面倒的情况,董司业都顾不得白云的无礼跟冲撞,他跟李然对视一眼,两人都显得意外跟震惊。 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站出来指责海波东。 听着这些话,他们也是勃然大怒,无法接受。 “海波东,他们说的这些可是事实”董司业冷冷说道。 “他们胡说,他们一定是嫉妒我,嫉妒我再次夺冠;董司业,您可要相信我,不要被这些人给蒙蔽了。 这些人好多都不是青云堂的人,又如何得罪我了,再说了,凡事都将证据。 他们口口声声说是我指使人干的,那就拿出证据来”。 惊慌之下的海波东徒然想到,不管这些人说的如何,他们都是没有证据的。 便是追查下去,顶多也就是查到吴名,压根不会牵扯到他。 这便是他的底气所在。 是啊,凡是都要有证据。 这让原本看到希望的众人再次变得绝望起来,这件事背后真凶就是海波东,可事情都是别人干的。 怎么会有证据呢? 除非…… 吴名他们站出来指认,但这可能吗? 第八十一章 落幕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我叫吴名,出生在一个官宦之家,父亲乃是一个不起眼的六品小官,在这藏龙卧虎的国都,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我很幸运,有机会加入国子监,父母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是很高兴。 本以为进入国子监之后,我可以在学问上能够有更大的进步,要是有机会,拜入名师门下,那就更好了。 可我没有想到,这里的生活会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而这一切,都跟一个人有关系。 他就是海波东。 他爹是礼部侍郎,手握巨大的权力,自身的才华有很出众,很受老师的欣赏给其他学子的推崇。 表面上也是温文尔雅,一副君子模样。 我本也是这样以为的,可是后来我才是知道这是一个道貌昂然的家伙,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眼里容不下沙子,绝不允许有人不服从于他。 可能够进入国子监的人,又有几个愿意低头的。 可在权势面前,谁又能不低头呢? 就这样,我不得已听从海波东的安排,精心设计了一场又一场陷阱,故意陷害那些得罪过他的人。 若是不愿意低头,那就变本加厉,直到对方被赶出去。 说实话,第一次干这种事情的时候,我浑身都在颤抖,我不敢,我害怕。 可海波东威胁我,要是我不做他的一条狗的话,他就让我身败名裂,成为一个笑话,还会对我爹出手。 面对如此庞然大物,我想起了爹娘日夜辛苦操劳,想起了他们得知我进入国子监时,那发自内心的笑容,是那么的快乐。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如此灿烂的笑容。 我同意了。 从今以后,我变成了一条狗。 海波东让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 自那以后,无尽的孤独便围绕着我,身边的朋友一个个远离我,看不起我。 我很心痛,也很自卑。 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我都睡不着,无数次我都在心中问我自己,后悔吗? 我不知道。 也许后悔,也许不后悔。 直到那一天,音马跟合生来找我,他们居然要在三堂大比的时候站出来,指认海波东,要揭穿对方的真面目。 说实话,当我听到这个计划的时候,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震惊,也不是可笑,而是一丝说不清楚的感觉。 他们问我,愿不愿意站出来。 我的回答是不愿意,因为我知道他们没有胜算。 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干的,海波东一直隐藏在最后面,便是他们站出来,又能如何呢? 我走在国子监的路上,脑海中不断回想起他们说的话,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是那么的熟悉,也是那么的陌生。 于我而言,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 那夜,我转转发展,一夜都没有睡着。 无数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再次问我:你后悔吗? 直到今日,看着这些人义无反顾,哪怕就是输,哪怕就是被国子监除名也要站出来,那种大无畏,无惧一切的少年心血,让我醒悟。 我也是少年,我自己却忘记了这一点。 我回头看着,发现有几个人此刻神态很是慌张,他们跟我一样,都是海波东养的一条狗,专门干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多好的一句哈啊。 闭上眼睛,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吴名已经死了…… 不! 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起码在今天,我吴名还活着。 我想要替我自己活一回。 我吴名也是一个热血少年,敢于斗天斗地,直面世间所有的不公。 蓝天说得对,与其窝囊活一辈子,还不如轰轰烈烈一次。 无非就是一死,这有什么可怕的。 爹,娘,对不起。 那些远离我而去,那些被我伤害过的人,对不起。 我知道光是一句对不起不足以弥补我的过错,我的罪行需要用一生来赎罪。 “我就是证据” 吴名大喝一声,而后从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海波东让我这么干的;凡是不愿意听从与他的人,都会让我设计陷害他们,直到低头为止”。 轰! 场面瞬间沸腾起来,对于吴名,众人还是认识的。 都知道乃是海波东头号小弟,他说的话,那便是证据。 此刻,众人心中最后一丝怀疑跟不信,都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愤怒地看向海波东。 “真是败类,这种泯灭人性的人居然能在国子监混的风生水起,真是可笑”叶若水脸色一沉,风眸含煞,从未见过如此卑劣之人。 就因为别人不愿意臣服,就使用这种下三流的招式,害了这么多无辜的学子,真是罪大恶极。 “主子,您消消气,这种人不值得您生气”春儿也是心有余悸,难怪书上都说读书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 “吴名,你胡说什么,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休要信口雌黄” 海波东身躯一震,瞳孔瞪大,就跟牛眼一样,脸上则是肉眼可见的害怕。 他真的没有想到吴名会站出来指认他,他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他倒了,对方也不会好过。 他在,对方才能继续耀武扬威。 “董司业,我说的都是真的,海波东心胸狭隘,为人阴险狡诈,凡是跟他有过冲突或者不愿意臣服于他的人,他都会让我暗中设计陷害。 若是低头,那就算了;若是不愿意,那就将其赶出国子监。 这些年,我一直都很后悔”吴名阐述着,很是自责。 “吴名,这件事关系重大,你可要确保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李然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这种事情,国子监近百年,从未出现过。 若是真的,那可就是一件丑闻。 “学生说得千真万确,绝没有任何假话” “海波东,这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音马咆哮着,眼眶中再次浮现熊熊烈火。 “不,这不是真的,这是你们合伙起来冤枉我的”海波东惊慌失措,后退数步,一直算无遗漏的他,此刻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你真是恬不知耻” “董司业,事情已了,还请您替我们做主,严惩海波东” “严惩海波东” “严惩海波东” 这一声声夹带着泪水的怒吼声,如同晴天霹雳响彻在紫竹林,声若洪钟,响彻云霄。 这一刻,周围的人都不在沉默,他们的神情也变得愤懑起来,更有甚者不由得握紧拳头,满腔恨意在心中流淌。 董司业跟李然也是沉默不语,但脸上明显能够看见怒火跟失望,极其的失望。 如此事情,堪称国子监这么多年来最大的丑闻,没有之一。 任他们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仪表堂堂,才华横溢的海波东,居然会是这种阴险小人,心术如此不正。 若是这样的人继续留在这里,还不知多少无辜的学子遭受无妄之灾,国子监也会变得乌烟瘴气。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浮现惊恐之色。 差一点,他们就成为国子监的罪人。 “不可能,不可能,我可是海波东,我爹可是礼部侍郎,我还没有名震天下,怎么可能回栽在这些废物手中” 海波东浑身颤抖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目光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之色,听着那无边的怒吼以及众人的指责跟唾弃。 他身躯不断后退,就跟遇见了鬼一样,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令他感到恐惧的事情。 我本王者,睥睨众生,焉能如坠地狱,成为过街老鼠? “海波东,老夫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是这种人,你太令我失望了,你让国子监蒙受巨大的耻辱”董司业怒斥着,失望,愤怒跃出脸颊。 “我……我” 海波东内心剧烈波动,想要解释,可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说。 一个弹指后,他看向吴名,眼中是深深的怒火,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真是该死! “吴名,你居然敢背叛我,你可知你这么做,会有怎样的后果”。 “哈哈” 吴名狂笑起来,泪水不断滚落,丝毫不理会言语中的威胁,不屑道:“海波东,这些年我给你当狗,替你陷害了多少人,连我自己都忘记了。 可你呢?你有把我当一个人吗?你有尊重过我吗? 在你眼中,我只不过就是一只随时可以抛弃的狗而已” 他自嘲着,眼中绽放出强烈的光芒:“你这种无情无义卑劣的小人,今日我要是不站出来,你必定会将一切的罪行都推到我的头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吗?” 吴名也不傻,海波东是什么样的人,他岂会不知。 今日这么多人站出来,想要解决这件事,唯一的办法就是舍弃他,让他成为替罪羊。 他肯定不愿意。 若是海波东有情有义的话,成为替罪羊并无不可,有对方照着,未来还是有希望的。 可偏偏海波东无情无义,心中只有自己。 即便他去当了替罪羊,对方心中也不会有任何感激,反而还会心生怨恨,想要让他去死。 这样,对方才不会有任何顾忌,依旧光芒万丈。 “我也曾是桀骜少年,可是这一切都被你毁了,被你海波东毁了”吴名咆哮着,似要将心中的怒火宣泄出来。 海波东哆哆嘴,沉默无言,但那双眼睛却是一场的冰冷跟不屑,即便是此刻他无比的恐惧跟害怕,但依旧能够感受出他的不屑。 一个废物,一条狗,也敢要尊重。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海波东,你心术不正,设计陷害同门,造成如此多的悲剧,罪大恶极;老夫今日代表国子监将你除名,永不得踏入国子监一步。 海家后代永不被录取!” 董司业当众宣布对海波东的惩罚,而后看向那些被陷害之人:“你们很好,面对不公,顶着巨大的压力也敢站出来,老夫深表歉意。 身背处分者,皆取消;被驱赶出国子监的也可以回来继续求学” “至于你”董司业看着吴名:“固然检举有功,但功不抵过,今日起被除名,往后不得踏入国子监一步” ………… 三堂大比落幕了,这场堪称国子监成立以来第一大丑闻的事情也结束了。 金黄的天空,此刻变得昏沉,无比压抑。 所有人都走了,心情极其复杂跟沉重,就连这次三堂大比都显得毫无光芒。 事情结束了,白云也离开了。 对他来说,这就是一个小插曲而已,算不得什么。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叶若水居然男扮女装来国子监,是来看他的? “我可不是来看你,只是听说三堂大比挺有趣的”叶若水见白云那好奇的眼神,还以为对方以为她是故意来看他的,连忙解释。 “是挺好看的,就是跟你想看的恐怕不一样”白云也不理会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 “没想到海波东居然会是这样的人,亏本宫以前还觉得他挺不错的”说起海波东,叶若水依旧来气,怎么有人能坏到这个地步。 “你的眼光什么时候行过”白云反驳着:“除了找我当驸马这件事例外”。 叶若水微微一怔,而后嘟着红唇,眉毛一样:“你这是在骂本宫有眼无珠了”。 “我可没这么说”说着,白云一溜烟便走了。 “你给本……我站住” 第八十二章 云悠酒楼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国都的天变了,海波东为了一己私欲陷害逼迫十余位国子监的学子的事情,犹如龙卷风一样席卷整个国都。 客栈酒肆,风吹灯笼,咯吱摇晃,内里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凡是人多的地方无一不讨论这件事。 可以说,海波东凭借一己之力,成功成为国都数十万人茶后余谈。 随着这件事被桶了出来,国子监的声誉也遭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甚至有人公然怀疑海波东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切,背后就是国子监的老师视若无睹。 毕竟,前后数年的时间,遭受迫害的人这么多,这么长的时间,要说没有人发现端倪,属实说不过去。 国子监近百年的声誉,虽然不至于风雨飘摇,但也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有传闻,礼部侍郎海天南得知这件事后,大发雷霆,将海波东打了一个半死,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据说没有数月的修养连床都起不来。 而后更是亲自前去国子监道歉,随后更是让人备着厚礼一一前往那些蒙受冤屈之人的家里面登门道歉,表达歉意。 海天南如此行为,自然也被众人讨论着,态度诚恳,不偏不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并没有利用手中全是隐瞒真相,禁止消息的散播。 而是一一道歉,这种行为让不少人对他颇有好感,直言海家出了一个不孝子,让海天南晚年失节。 随后不久,吴家传出消息,吴名品德败坏,心术不正,丢脸了家族脸面,其父直接与其断绝关系,将其逐出家族,任由生死,不管不顾。 这个消息传出,不少人都惊愕,没想到吴家的做法居然如此果断跟残忍。 但细细一想,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 毕竟要不是吴名站出来充当“证据”,海波东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 即便海家现在不计较,可心中怎么想谁知道呢? 吴家赌不起,只能这么做,既是表明吴家的态度,也是给海家一个交代。 这件事都是吴名的主意,跟吴家没有任何关系。 对于这些消息,白云自然也有所耳闻,毕竟全国都眼下话题热度最高的就莫过于海波东了。 他也没有放在眼中,出了这种事情,海波东已经废了,日后都登不得大雅之堂,不成气候。 至于海家的报复,他更加不怕。 正面硬刚的是蓝天,管他白云什么事。 当然了,这几日他也没有前去国子监,而是呆在公主府。 暂避锋芒,远离舆论漩涡之中,静待事情平息,他还是知晓的。 至于国子监是否会找他麻烦,压根就不担心。 董司业恨不得他不去上课,以最快的速度平息这件事带来的影响。 他虽不担心,可有人就担心了。 “这件事你可是出了很大的力,要不是你,这团火未必烧得起来;这海家可不是好惹的,你当心海侍郎心中记恨与你” 叶若水睫毛轻颤,儿子现在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海家可以说断了根基,当老子的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眼下得赔礼道歉只不过是为了平息这场风波,不至于让更多人的厌恶海家,将这件越闹越大罢了。 真的风平浪静之后,海家会如何做,谁也不知道。 “这事可跟我没有关系,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也是找音马他们,凭什么找我”白云有些不满。 叶若水嗤笑着:“你以为装傻就能躲过去;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这海波东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要说他爹是一个正人君子,本宫一点都不信。 音马这些人找不找麻烦,本宫不知,但等他静下心来盘算的时候,必然会发现你才是最大的助力。 加上你跟海波东本就不对付,肯定会在背后打听你的消息” 白云挑眉,惊讶看着叶若水这大聪明的样子,这还是那个啥也不是的昭阳公主吗? “你这么看着本宫干什么”叶若水愣了一下,而后摸着脸颊。 “没什么”白云目光一闪:“这件事本就海家理亏,便是寻仇,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更何况他们并不知道我就是白云,整个国子监唯有渊祭酒知晓我的身份。 给海天南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逼问渊祭酒。 再说了,我可是驸马,大舅子是太子,岳母是皇后娘娘,岳父是陛下,整个天下谁敢找我的麻烦,我不弄死他” 头顶着驸马,就是爽。 哪怕就是被识破了身份,海家也不敢找他麻烦,不然等着被打压吧。 他在文元帝那里,分量可是不轻。 闻言,叶若水目光泛着涟漪,这个时候知晓当驸马的好处,当初还死活不同意。 呵,男人。 “别忘了,你跟本宫之间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便和离,到时候就凭你,都不够人家一根手指头的”叶若水伸出手指,大拇指小拇指一掐。 “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公主也不会看着我被人欺负吧。 虽然我们和离了,但我也曾经是你的男人,这找我麻烦,不就是不给你面子。 这你能忍”白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话,送上一波彩虹屁。 “那就看本宫的心情了” 叶若水嘴角上扬,微抬起下巴,瞳孔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本宫口渴了” 白云麻溜的倒了一杯水:“公主请”。 “嗯”叶若水接过茶杯,红唇点了一下,而后继续道:“本宫今日有些无聊,要是能有人讲故事解解闷就好了”。 “讲,讲,只要公主开心就好” “还有……” “哎,你干什么去” 这个态度叶若水很满意,而后歪着小脑袋想着,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白云起身离开了,赶紧问道。 “到时候他要报复我,我就把我们之间的秘密说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陛下交代” 说完,腰杆一挺,留下一个帅气的后脑勺,扬长而去。 “你威胁本宫,你……” 叶若水怔了一下,随后面色难看起来,如水的双眸瞪得大大的,咬牙切齿:“混蛋,王八蛋,亏我还这么担心你”。 ………… 数日后,一个惊天动地得消息突然爆发出来,那就是云悠酒楼正式开业。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云悠酒楼第一天营业,一律八折”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云悠酒楼第一天营业,一律八折” 热闹的街道上,数个小厮热情吆喝着,吸引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而在他们身后,则是一个三层楼的酒楼。 门口,站着一行人。 “云郎,你说咱们第一天开业,会不会没有人来”悠悠睫毛轻颤,有些担忧。 毕竟城南最不缺的就是酒楼,更何况名震国都的七大酒楼,就有三个在城南,压得其他酒楼死死的。 “不用担心,我们的食物口感丝毫不比那些大酒楼差,而且价格还便宜好几成;只要有人来,他们都不会再去别的地方吃饭”。 白云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对于酒楼,他还是有信心的。 凭借着他的厨艺,在加上秘制调料,对于其他酒楼来说,绝对是一个降维打击。 “是啊,悠悠,白……蓝天的手艺你还不了解的,那绝对没话说,生意怎么可能会不好呢?你就放心当老板娘吧”张老缓缓说道。 被这么打趣着,悠悠有些脸红,微微低下螓首,目光柔情似水。 “里面请” “欢迎光临” “掌柜的,你们这里有什么拿手的菜”有客人进来,巡视一周后问道。 “客官,我们这里好吃的,那可就多了,不过要说肉之最,那就是红烧肉,滋滋冒油,一口下去绝对让你停下不来。 素菜之最那可就得说三仙炖,以整鸡,整鸭为主料,配料有笋,香菇,腐竹,虾米,百灵……等几十种,大火熬煮一个时辰,小火熬煮三个时辰,那口感,简直没话说: 还有夏天解暑必备的刨冰,一口下去,浑身通透,让人瞬间来到冬天,透心凉,心飞扬” “总之,我们这个酒楼有太多太多好吃的,别的地方没有的,我这里都有,保你吃了一次还想再吃的第二次” 白云就像热情的推销员,滔滔不绝地推销着酒楼里面的好吃的。 听的众人一愣一愣的。 这不,有客人反应过来,惊疑道:“那我们倒是尝尝,这要是没有你说的这么好吃,可别我们不给钱”。 “不好吃,不要钱”白云豪气道。 “得,那我们就看看是什么好吃得,让你说的跟花一样” 不一会,空荡的一楼陆陆续续走进去七八个人。 “让后面的人手脚麻利点,今日第一天,要给人留下好印象”白云看着四桌,人不多,但是好彩头。 万事开头难,这一步走好了,后面的生意自然差不了。 服务行业,最重要的就是服务,尤其是上菜速度绝对不能慢。 对于白云来说,后面打杂的有着七八个人,就连厨子都有三个,目的就是保证上菜的速度够快。 这样日后客人想要吃饭或者是找几个朋友在一起聚聚,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云悠酒楼。 好吃便宜,上菜还快,不用等。 给它点个赞。 “这个就是我们酒楼肉中珍宝——红烧肉,一口下去,让你口腔流油,摸不着东西南北”白云介绍着。 客人看着那红的流油,看似Q弹爽滑,散发着一股令人流口水的响起,不由得舔着嘴唇,食欲大开。 更有甚者,已经迫不及待动筷子,想要品尝一下。 突然,一个略微有些不满的声音出现打断了他们:“这怎么会是豕肉呢”? 第八十三章 生意爆火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豕,居然是豕肉” “这连乞丐都不吃,居然给我们吃,掌柜的,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呢”? 众人仔细看着,这才发现让他们流口水的红烧肉居然是极其卑贱难吃的豕肉,也就是猪肉。 不少人直接将筷子重重放下,面色就跟十二月的天一样,阴沉得厉害。 在这个时代,最好吃的肉自然是牛肉,但由于农耕以及养殖技术的落后,导致耕牛的数量太少了。 为了不影响耕田,不影响粮食生产,历朝历代都会颁布律法,严止民间有人宰杀牛肉,违者重罚。 便是贵族,也不敢轻易屠杀牛肉。 而次等的便是羊肉,这也是市面上最常见的肉食。 而猪肉,那就是最低等的肉,便是连野草都要比猪肉好吃。 哪怕你就是将一块猪肉扔给乞丐,乞丐都不愿意吃。 无他。 则是因为猪肉有一股极其浓郁,令人作呕的味道,一口下去,肚子就开始反胃,也正是这种味道让人们无法接受。 逐渐的,猪肉便成为了人们极其厌弃的存在。 属于有钱人,穷人都不吃的肉。 也正是如此,这些客人才会如此生气。 他们虽然身份不是很尊贵,但在城南生活,也是小富之人,什么时候受到这种对待。 “诸位莫要生气,这可不是普通豕肉,保证没有任何难闻的味道,更加不可能难以下咽” 白云解释着,这个时代的猪肉很瘦,肉感也是很差,可以说,吃上一口就想吐,可见是多么难吃。 想要将猪肉变得好吃,也是很简单的。 只需要将猪给它阉割就行。 正所谓,斩断烦恼根,肉质就变好。 再加上他独门配方,做出来的红烧肉口感,那简直没话说。 说上天下第一肉,丝毫不差。 “真的” “你可别骗我们” 客人还是不相信。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尝一尝,要是不好吃,就是把酒楼给砸了都行”白云聊下狠话。 “这可是你说的,待会要是不好吃,别怪我们砸了你的酒楼” 听到白云这话,众人也不再生气,只是那紧皱的眉宇,暴露了他们的想法——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有人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夹起来一块不大的肉块,尽管很香,但心中的嫌弃让他犹豫好一会,这才小小咬上一口。 就这么一小口,要是不好吃的,吐出来就是,也不会呕吐起来。 咕噜。 红烧肉刚到客人口中,还没有嚼,便直接顺着咽喉滑落下去,那种无与伦比的香气让他吞咽着口水,神色一怔,整个人瞬间呆住了。 “我就说嘛,这豕肉怎么能吃呢” “我还以为这云悠酒楼有什么好吃的,今日一看,不过……” “太好吃了,我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众人看着男人这个样子,还以为是被猪肉那恶心的味道给恶心了,纷纷嫌弃起来。 然而还没有两个弹指间,男人顿时惊呼起来,不断舔着嘴唇,脸上尽是幸福的样子,而后更是一筷子一口,压根停不下来。 “真的这么好吃”有人喃喃着。 “嘶,这……这也太好吃了吧” 一口咬下去,那股鲜美的肉汁在口腔瞬间迸发出来,那股奇异的味道让他们沉浸其中。 活了大半辈子,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简直太美味了。 一口接着一口,压根停不下来。 能来这里吃饭的,说不上吃遍国都美食,但嘴巴也是挺刁的,寻常食物绝对不会如此失态。 显然,这豕肉是真的好吃。 众人见状,也是品尝了起来。 这不吃不要紧,一吃吓了一跳。 “好吃” “太好吃了” “老板,再来一碟” “我也是,来两碟” “太好了” 悠悠看着这些人狼吞虎咽,恨不得将碟子都舔得干干净净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展颜一笑。 这个红烧肉这么受欢迎,以后酒楼的生意自然十分红火。 “小二,来一大碗饭” 这汤汁可不能浪费,拌饭的话,那味道简直绝了。 “嗝” 没过多久,这些人吃的满脸红光,打了一个长长得饱嗝,拿出手帕擦拭着嘴角得油污,伸手摸着圆滚滚得肚子,一脸惬意。 好久没有吃的这么开心,吃的这么痛快了。 简直太爽了。 “诸位,这红烧肉吃的可还行”白云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好吃,真的太好吃” “掌柜的得真是厉害,简直就是妙手回春,居然能将这么难吃得豕肉变得这么好吃;我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吃过这么好吃得肉。 就是名震国都得七大酒楼,跟你这比起来,也差了好多” 众人意犹未尽,心中得震撼无以言表,恨不得再来三大碗。 “那就好,只要你们喜欢就行” 白云笑了笑,开玩笑,就这么一碟子红烧肉,哪怕就是前世,那也是很受欢迎得。 更别说这个厨艺落后得时代,足以秒杀牛羊肉了。 倒不是说牛羊肉不好吃,只是大多数的酒楼处理牛羊肉都很浅薄,口感不是很好。 “诸位要不要来点刨冰解解热” 白云看着这些人,吃得太快,额头都出现汗水了,正适合推销刨冰。 “这又是什么”有人好奇道。 “管它是什么,肯定是好吃得” “就是,掌柜得,赶紧上,我们还等着大饱口福”众人已经迫不及待了,显然一个红烧肉已经完全征服了他们。 不一会,小厮便端上来八碗刨冰,还冒着热气。 众人看着颜色缤纷的刨冰,脸上尽是疑惑之色,又是一个从未见过的。 不过见白云这么大力推销,那口感肯定很棒。 “呼呼” 有人见刨冰冒着热气,便吹吹了起来。 “这个刨冰是冰的,不用吹,直接吃就行,不过小口吃更好”白云见状,笑了起来,而后解释着。 听到这话,客人不由得尴尬起来。 不过很快便被美食给吸引了。 “嘶” “哇,好冰” 有人咬了一口,浑身一震,舌头就跟打结的一样不断抖动着,差点就吐了出来。 但很快,他们便感受到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天灵盖一直到脚底板,仿佛一瞬间来到了春天。 那种冰冰凉凉中带着甜蜜蜜的感觉,让他们不由得沉浸其中,宛若行走在花园当中,又似遇见了让他们心动的女人。 总之,好吃极了。 他们惊呆了,本以为一个红烧肉足以让他们震惊,没想到这个刨冰居然也这么好吃,简直就是解暑必备的食物。 很快,云悠酒楼的名声便打了出去,每天都会有无数人前来品尝红烧肉跟刨冰,座无虚席。 有时候外面还排着长队,厨房灶台的火就没有熄灭过,可见生意是多么的火爆。 甚至就连周边其他小馆子的人得知这个情况,都悄悄跑过来品尝。 吃完之后,神色严肃,而后痛哭流涕,此生能够吃到这么好吃的食物,没有白活一场。 于是痛定思痛,打不过,那就加入吧。 对此,白云自然是同意的。 这生意眼下太好了,人手压根就忙不过来,恨不得多招一批人。 ………… 国子监。 一个典雅,充满墨香的房间内,端坐着两个人。 董司业惭愧道:“发生这种事情,我难辞其咎”。 “这件事老夫也听到了,跟你没有关系;要怪只能怪海波东心术不正,害人害己”渊祭酒也已经知晓了海波东的事情,摇摇头,有些失望。 “我已经下令彻查,若是发现有人仗势欺人,逼迫陷害他人,决不轻饶;国子监,再也经不起如此丑闻” “嗯”渊祭酒点点头。 “对了”董司业蹙眉,想了一个事情,好奇道:“祭酒,那个蓝天到底什么来头,我看他言语有些激烈,态度有些狂妄,更是不将国子监放在眼中,难不成是什么世家子弟”。 渊祭酒摸着呼吸,轻笑着:“怎么,他触犯了国子监的规矩”? “这个倒没有,只是那日他言语咆哮,很是不尊师敬道,更是对您出言不逊,让我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处理”董司业摇摇头。 渊祭酒沉默一会道:“他就是驸马白云,乃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国子监读书的” “是他,就是发明黑板三件套的白云”董司业大吃一惊。 “没错,他来找老夫,说明来意后因不想引起什么风浪,便化名蓝天;老夫一想,也没有什么问题,便答应了” ………… 海府。 大厅中,最中间站着一个男人。 后背微微弯曲,五官冷峻,眼神平静中带着一丝摄人心魄的威严,两鬓微白,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上位者的威严。 他便是礼部侍郎海天南。 淡淡道:“少爷如何了” “老爷,郎中已经看过了,少爷没有什么大碍,静养一段时间就行了”管家如实说道。 海天波面无表情,他下的手,轻重心中有数。 虽然打得狠,皮开肉绽的,但没有伤到筋骨,伤不到根基。 “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海天波平静的双眸浮现无数的寒芒。 “已经调查清楚了,是一个叫做蓝天的人煽风点火,不然的话,仅仅凭那些人,是无法动摇少爷的地位” “可知他的身份” “这个小的查了很久,并没有查出他的身份;只知道他每日之上半日的课,国子监中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查不到,那就继续查;敢废了我的儿子,断了海家的根基,这件事,绝没有那么轻易过去”海天波眼底迸射出一缕杀意。 第八十四章 风雨欲来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啪,咚” 悠悠坐在柜台后面,一只手打着算盘,另一只手看着账本,在算着每日的开销跟赚了多少银子。 虽然她不是账房,也不是很了解。 但毕竟也是花魁,会识字,也会算数,算起来虽然慢,但也是乐在其中。 酒楼门口,走进来一个翩翩少年来,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走了过去。 “赚了多少钱” “呀” 正在专心算账的悠悠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指一抖,算盘上数颗珠子不小心给拨乱了。 “呀哎,这下惨了,都乱了,又要重新来了” 悠悠嘟着红唇,皱巴巴看着凌乱的算盘,委屈得就跟小海豚一样。 这算账可麻烦了,要是重新来的,最少需要半个时辰。 “是我的错,别生气了,累了吧,休息一下,我来算” 白云捏了捏悠悠挺翘的鼻子,宠溺说着,而后接过账本跟算盘。 眼睛看着账本,手指飞快地在算盘上拨动起来,速度很快,像极了前世键盘盲打一样,贼帅。 一边的悠悠见状,不由得眼角微微眯起,含情脉脉,脸上挂着深深的笑容,宛若三月中的桃花,美不胜收。 要问男人什么时候最帅? 那必然是认真的时候。 此刻的白云面色平静,宛若世间一缕风,阳光照射在其侧脸上,似乎散发着光芒,让悠悠看的入神起来,难以挪开眼睛。 “好了” 白云停下算盘,看着上面的数字,而后看向悠悠,发现她盯着自己一动不动,似乎入迷了。 “啊” 悠悠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目光泛着涟漪,有些羞涩,惊讶道:“这么快就算好了”。 “怎么”白云嘴角上扬:“是不是被我的帅气给迷住了”。 悠悠顿时脸颊微红,耳根泛红,嘤咛一声,实在是太羞涩了,这让她怎么好回答。 “好久没有陪你出去走走了,刚好今日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白云牵着悠悠的小手。 “嗯” ………… 绚烂的阳光,倾洒在大地上,粼粼而来的车马,川流不息的行人,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一片祥和而又安静的景象。 而在城南繁华地段的矗立着一座豪华大气的酒楼,顶上牌匾上印着滚烫鎏金的四个大字——七星酒楼。 在门口,懒洋洋站在几个人,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更有甚者,直接倚靠在木墙之上,躲避着炙热的太阳。 “奇怪,这都好多天了,怎么进来吃饭的人这么少,平日内都已经坐满了” 郑掌柜看着一楼三三两两的几桌客人,不由得蹙眉起来。 平日内都是座无虚席,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生意突然就变差了。 不知想起什么,他挥挥手,一个小厮走了过来,他说道:“你出去打听一下,看看附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生意不可能突然就变差了,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情”。 目送小厮离开,郑掌柜不由得叹口气。 章星海得罪了驸马,罪行又被揭露,被判入狱十年;这段时间章家主也是忙着将他捞出来,到处求人,弄得是焦头烂额,心力交瘁,脾气也变差起来。 整个章府都笼罩一股乌云之中,下人们纷纷是惶惶不可终日。 而在另一边,水星酒楼跟月泉酒楼的掌柜同样也是一脸疑惑,好端端的生意怎么断崖式下跌。 生意固然有好有不好,可相对来说都是很平稳的,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两位掌柜的也是心生疑惑,派出手下前去打听,看看最近城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此刻的白云全然不知随着云悠酒楼的爆火,严重影响到了三大酒楼的生意。 当然了,便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太在乎。 毕竟生意就是这样,他的生意好了,自然就有别人生意不好。 生意场上,靠的就是自己的硬本事。 很快,那些掌柜派出去的人便将云悠酒楼的事情告诉他们。 这让他们大吃一惊,接连问了好几遍,这才勉强接受这个匪夷所思的消息。 国都这么大,数十万人在这里生活着,隔三岔五都会有商铺开门做生意,小馆子,中等酒楼也是很平常的。 可想要影响到三大酒楼的生意,这还是头一次,从未有过的事情。 要知道,三大酒楼之所以名震国都,成为家喻户晓的存在,除却背后东家实力不俗,根基颇深之外。 靠的就是极其厉害的老师傅。 酒楼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想要生意好,那食物的口感自然得要好,而且还得是上等才行。 不然,如何能够让满城富贵之人满意呢? 这有钱人不满意,那么谁还承认这些大酒楼的地位呢? 也正是如此,七大酒楼的厨子那都是老师傅,有着几十年的功夫,放眼全天下,那手艺都是上等的。 那做出来的菜,口感绝对没得说,丝毫不弱于宫里面的御厨。 不然如何称霸国都呢? 如今突然冒出一个不知名的云悠酒楼,听说食物口感在百姓心中很受欢迎,甚至比三大酒楼还要好。 三大掌柜第一反应自然是不信的,可事实摆在面前,不信也得信。 于是派人前去买了一些特色菜。 看到红烧肉的那一刻,他们懵了,这种垃圾菜也有人吃? 还是极其受欢迎的特色菜? 一瞬间对这个世界都怀疑起来。 为了知己知彼,他们还是忍着心中得恶心,尝了起来。 入口即化,口感细腻带着一丝鲜甜,满口生津,简直太好吃了。 他们再次惊呆了。 这真是得没人要得豕肉吗? 一连吃下好几口,这还不行,那种感觉仿佛让人欲罢不能,就跟肚子里面有馋虫,一直都在打转。 “嗝” 直到打了饱嗝,这才满意放下,就差舔干净的碟子。 这哪里是豕肉,简直就是龙肉,从未吃过这么好吃得肉,便是牛肉也不如这个好吃。 想到这,他们心生忌惮。 这道菜,还只是特色菜之一,可想而知,其他的菜必然也是如此好吃。 若是如此,不出一个月的时间,再也没有人来他们酒楼吃饭,都去云悠酒楼了。 更关键得是,就这份足以卖上几十两银子得菜,居然不到一半的价钱。 好吃又便宜,简直就是物美价廉。 这对他们的生意可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于是,他们心生一计:“你去打听一下,这云悠酒楼背后什么来头”。 当手下回来的时候,三位掌柜又蒙圈了。 座无虚席,日进斗金,生意火爆,足以成为第八大酒楼的云悠酒楼居然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在背后撑腰。 可能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可手下一再保证,打听了很久,这云悠酒楼的掌柜的就是一个老头,叫做张老,余下都是打杂的。 开业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大人物前来,都是附近邻居前去,而后才逐渐传开来。 这让三个掌柜陷入了沉思。 正常的话,若是有这种手艺的酒楼开业,那必定都是冲着第八大酒楼去的;背后肯定有着厉害的人,不然岂不是被猛虎给吞噬殆尽了。 尤其是开业的那一天,最为重要。 要是没有厉害的人镇场子,定会被人小看,也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也因如此,凡是有新的商铺开业,能不能惹,好不好惹,就看开业当天有哪些人出席,便可以猜测出酒楼背后之人的身份。 难道真的就是普通人,恰好是祖传的手艺? 不由得,这个念头浮现脑海。 天下这么大,肯定有着一些稀奇的事情。 以往也有一些祖传的手艺出现,一时间引起了很大的波澜,最后都被七大酒楼给买走了。 想到这,他们目光浮现一抹狠辣,而后吩咐道:“你挑几个机灵的人,找个机会去闹个事,试探一下他们的底线”。 “是”下人心领神会。 正所谓先礼后兵之前先探底,要是确定没有什么大人物在背后撑腰,那么就登门祝贺,顺带着将祖传手艺的配方给弄来。 要是给呢? 那么大家皆大欢喜,和气生财,以后都是一家人,互帮互助。 这要是不给呢? 那就只能用一些强硬的手段了,在这国都,没有他们点头,哪个酒楼敢冒头,那都得承受他们的怒火跟联手打压。 此刻,昭阳公主府邸。 “你最近出门有些勤,是不是背着本宫出去干坏事了”叶若水蹙眉。 “我能干什么坏事,这不是在家休息了几日;要是再不去国子监学习,耽误了学习不说,也会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白云找了个借口。 “真的”? 叶若水睁大眼睛,怎么难免不信呢?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聪明,倒是你,整天呆在家里面,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的;小心哪天被男人给嫌弃了”白云故作嫌弃道。 “你放……” 叶若水瞪大眼睛,凤眸含煞,气得差点将脏话都说了出来,好在反应快,给咽了回去。 骄傲道:“本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什么叫这也不会,那也不会;本宫可是公主,哪个男人敢嫌弃本宫,本宫砍了他” “我不信,那你弹一个给我看一看”白云摇摇头,一副我信你个鬼。 “弹就弹……本宫凭什么弹给你听,你这卑劣的激将法对本宫没有” 叶若水心中一顿,差点上了这个混蛋的当。 “不会就不会,装什么呢?我又不会笑话你”白云幽幽道,而后离开府邸。 “混蛋” 叶若水看着白云这副嚣张欠揍的样子,气得牙齿都痒痒起来。 好想给他一拳。 第八十五章 找麻烦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云悠酒楼。 一身水青色锦绣长裙的悠悠站在柜台后,看着热闹喧嚣,座无虚席的一楼,听着这些人声音不一的闲聊声,眼角含笑。 并不觉得丝毫厌烦,反而更是开心。 人多,代表生意好,那银子自然也就赚得多。 开门做生意,最开心的便是赚到很多的银子。 自从酒楼开业以来,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前来,想要品尝一下这里的特色菜,是否有外面那些说的那么好吃,堪称天下美味。 这一传十,十传百,知道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但凡这些人进来吃饭,一瞬间就被红烧肉这种细腻,鲜甜,无与伦比的口感给俘获了。 吃上一口,那便再也忘记不了这种感觉。 就这样,红烧肉的名头是彻底打了出去,城南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每天都会有人慕名而来,想要吃上一吃,这个被誉为天下第一肉的菜肴,究竟有多么好吃。 “老王,你还别说,这个红烧肉真是好吃,一口下去,就跟成仙的一样;你要是不说这是豕肉,我都以为是龙肉”有人惊疑道。 天上龙肉,地下驴肉。 这是民间口口相传世间最好吃的两种肉。 可见,此人对于红烧肉的评价有多么高。 “瞧你说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吃完这个,待会再吃刨冰,冰冰凉凉的,不仅解暑,还解腻”老王一副门清的样子。 红烧肉固然好吃,但吃多了自然也有些腻歪;这要是配上一碗刨冰,那可就是双重BUFF叠加,一点腻歪的感觉都没有,浑身舒坦,美滋滋。 有人好奇道:“这云悠酒楼什么来头,光是这一手红烧肉,比七大酒楼还要好吃,听说这里的菜,不仅口感好,价格还便宜。 我看啊,不久后说不定国都第八大酒楼就要出现喽” 说着,喝着一口小酒,闭上眼睛,啧啧两口。 真他娘的爽。 “白云的手艺真是厉害,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这生意就这么好了,厨子都在抱怨,手都疼了”张老也是眉开眼笑。 “那是,云郎的手艺谁吃了不说好” 悠悠展颜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而后目光一闪,有些严肃道:“张老,最近前来吃饭的人络绎不绝,这后面的人肯定忙不过来,心中有怨言也是很正常的。 你要多跟他们说说,就是加点银子也是没有问题的,千万不能让他们心生不满,要是罢工了那可就不好了” 开酒楼了,最主要的就是厨子的手艺,眼下生意这么好,对于酒楼来说,处于一个关键的时候。 要是能够持续下去,那么云悠酒楼这才算站稳了脚跟。 这要是厨子罢工了,那对于酒楼来说,可是致命的打击。 临时换厨子,多少会有一些问题,很影响名气。 换了老油条,自然没什么;可对于他们这些门外汉来说,一个小小的问题都有可能让他们措手不及。 总不能事事都麻烦白云,心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放心吧,我已经给他们的银子都上涨了三成,可以说在整个国都,也只有一些大酒楼比我们开出的价格高; 他们也知道,酒楼生意这么好,跟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真的离开了,去哪里找这么高的价钱”张老也是颇为郑重。 这要是在别的酒楼,生意这么好,那就是厨子脾气古怪点,贪心点,那老板也得客客气气哄着,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 可在这云悠酒楼,压根就不存在这个情况。 这些厨子也并非极其厉害,外面去找,不说一抓一大把,但也是不缺的。 之所以生意这么好,靠的就是白云秘制调料以及不为人知的秘密。 “嗯,那就好,云郎将这么大的酒楼交给我们,我们可不能让他失望”悠悠道。 张老也是点点头。 “嘭” 突然,一声巨响出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让原本热闹的一楼变得静悄悄的。 顺着视线看过去,众人才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人用手掌重重拍打着桌面。 “小二,你们这菜不干净,有脏东西,这能吃吗”一个魁梧的男人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大声说道。 闻言,张老面色一变,走了过去,作揖:“客官,怎么了”。 “你就是掌柜的”男人撇了一眼,冷冷道。 “在下正是酒楼掌柜的,不知哪里惹得你如此生气” “你自己看,我们兄弟几个,听说云悠酒楼的菜口感好,还便宜,街坊邻居说不知道; 特意过来捧个场,没想到这菜里面居然有脏东西,这能吃吗? 这要是吃死了人,怎么办”男人愤怒道。 张老看着桌子上的菜肴,吃得一片狼藉,隐约也能看见几根头发还有几个黑黢黢的东西,这让他眉宇上挑。 连忙道歉:“不好意思,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发生,或许是后面的人太忙了,没有注意。 给你们添麻烦了,这样吧,这一桌子菜不要钱”。 “你当老子吃不起啊,区区几个菜能值几个钱;没想到你们这么大的酒楼,背地里居然赚这种黑心钱,把人命不当一回事。 我看你们也别吃了,万一吃死了怎么办” 男人不依不饶,不仅言语难听,还故意对着其他人夸大其词。 不少人被这么一说,心中咯噔一下,更有甚者,开始用筷子扒拉着菜里面,看看是否有脏东西。 “张老,这怎么办”悠悠走上前,目光闪烁,小声担忧道。 张老也是不发一言,脸色阴沉下来,都是道上混的,岂会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 无非就是有人眼红酒楼生意好,故意派人前来捣乱罢了。 “看你们这个酒楼,大大方方的,没想到居然是一个黑店,今日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就去报官,查封了这个酒楼……” 男人见张老沉默不语,还以为害怕了,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继续威胁着。 然而还没有说几句,便看见两个人站在他面前,似来者不善。 “怎么,光天化日,你们还想殴打我们不成;我可告诉你们,这么多人看着,你们要是……” “哎呦,草,敢打老子,兄弟们,上” “哎呦” “别打了,别打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男人本就是街道上的地痞,最不怕的就是打架,对面只有两个人,而他有三个人,这要是打起来,肯定占据上风。 再说了,眼下他还占着理,打起来更加无所谓了,甚至还能讹一大笔银子。 可美好的想象仅仅在脑海中持续了两秒钟,然后肚子便感到剧痛,直接倒飞在地上。 狠话刚撂下,几个拳头就跟雨水一样落在脸上,身上,痛得他抱头卷缩着身子,嗷嗷大叫。 来福破口大骂:“杂碎,就凭你们也来找麻烦,也不打听打听这个地方谁罩着,今日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真当我们吃干饭的”。 说着,一把抓住男人的脖子,就跟捏小鸡的一样,狠狠砸在桌子上,顿时震碎,震掉数个碗碟,一片狼藉。 随后,更是从腰间掏出一把斧头,手握一用力,直接插在男人的眼前。 “啊” 看到那锋利的斧头就在脑门,男人瞪大眼睛,吓得面色苍白起来,整个人就跟杀猪的一样居然挣扎起来,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别杀我,我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了,几位爷爷,别杀我,别杀我”男人都吓尿了,惊慌失措,牙齿都在打颤,全然没有刚才嚣张的样子。 “呸” 就这? 来福不屑,这么怂也敢来他们的地盘找麻烦,真是活腻歪了。 “孙子,谁让你们来找麻烦的,说”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给了我们三两银子,让我们来云悠酒楼找麻烦;爷爷,我要是知道您在这里,打死我也不来啊”男人哭着求饶,浑身都颤抖着。 什么时候见过这么狠人,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斧子,简直就是强盗土匪。 “这次给你一个教训,下次还敢来的,老子让你断手断脚” 来福目光迸射出一道寒芒,抓着男子的脖子往侧一扔,一脸嫌弃道:“滚” “是是是” 男人吞咽着口水,头都没有抬起来,一溜烟的便跑出去了。 生怕跑慢了,手脚便留下了。 “诸位,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影响了你们吃饭,真是不好意思”张老也是停顿一小会,而后笑着跟其他人赔罪。 “没事,那些人真是过分,嫉妒掌柜的生意好,故意来找茬” “就是,有本事把饭菜也弄好吃;掌柜的,你放心,我们肯定站在你这边” 众人也是有些震惊,没想到云悠酒楼的人这么刚,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纷纷替张老鸣不平。 这酒楼开门做生意的,好吃又便宜,自然受欢迎了。 这要是人人都嫉妒,都使用下三流的手段,那还有王法吗? “谢谢诸位的体谅”张老作揖着。 这件事,就是一个小插曲,翻不起什么浪花来,很快便被人给忘记了。 云悠酒楼的名声也是越来越响亮,前来吃饭的人也是源源不断。 与此同时,百姓也都知道这里有两个狠人,一胖一瘦,腰间别着两把斧头,人称“斧头帮”金牌打手,厉害得很。 就这样,再也没有人敢来闹事,酒楼也是风平浪静。 数日后,一个头戴圆帽,留着八字胡,眼睛微眯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双手背负身后,脸色倨傲,犹如王公贵族下民间。 第八十六章 买配方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你……是这里的掌柜?” 郑掌柜斜眼撇了张老一眼,眼中浮现出一丝不屑,而后瞳孔一震,很是意外。 对于每一个敢来七星酒楼砸场子的人,他记得都很清楚。 更不用说被同一伙人连续砸了好几天的场子,害得他赔礼又道歉的。 其中一个便有张老,自然想忘都忘不掉。 “正是,老夫便是云悠酒楼的掌柜,不知郑掌柜来这里,该不会是来品尝一下酒楼的特色菜吧” 张老也是好奇,对方可是七星酒楼的掌柜,也算一个人物,怎么好端端跑到他这里了。 “在这城南,哪家酒楼的菜能有我们七星酒楼好吃”郑掌柜不屑道。 “那不知郑掌柜前来,所为何事” “听说最近有一个红烧肉挺火的,民间更是将其称赞为’天下第一肉‘” “都是乡亲们抬爱” 郑掌柜瞳孔微缩,一道精光浮现,倨傲之色依旧未改:“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这个红烧肉确实不错,我这次来,是想要买下这个配方。” 眼下城南最火红的一道菜便是红烧肉,那口感郑掌柜也是尝过的,味道简直没得说。 这要是七星酒楼也能有这道菜,那生意绝对会更上一层楼。 张老怔了一下:“让郑掌柜白跑一趟了,不卖”。 郑掌柜也不生气,开出自己个价格:“我出五千两银子买下这个配方,红烧肉虽然很有名气,但做生意的,岂能依靠一道菜,这又岂会是长久之计呢? 这个价格,足以让你满意,这要是时间久了,可就不值这个价格了”。 五千两,这可是寻常人家一辈子……十辈子都难以赚到的银子。 便是在国都,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郑掌柜承认,这段时间红烧肉确实红火,但一道菜再好吃,又能吃多长时间了。 最多一个月,那也就腻歪了,到时候生意自然就没有现在这么好了。 再说了,国都最不缺的就是厨子,要是被人琢磨出来其中的门道,到时候生意就很差了。 届时,别说五千两,就是一千两那都嫌贵。 更别说,此刻他代表的可是七星酒楼,国都七大酒楼之一,俯视着国都其余所有的酒楼。 还没有人敢不给他这个面子。 张老目光浮现一抹冷笑,这五千两看似多,实则跟红烧肉的利润比起来,那就是九牛一毛。 要真是跟对方说的那样,又岂会花这么多银子来买配方呢? 这个价格,就跟打发要饭的。 “抱歉,这是祖传的手艺,不卖” 且不说他不知道红烧肉的配方,就是知道,没有白云点头,谁敢卖。 再说了,他们可是跟章家本就有着隔阂,哪有资敌的道理。 郑掌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起来,既然讲道理行不通,那就只好不讲道理了: “做生意,讲究的是合作共赢,你赚钱,我也赚钱,大家笑呵呵;可要是有人吃独食,损害了大家的利益,那可就不好了。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面对威胁,张老并没有放在心上,淡淡道:“这开门做生意,靠的就是本事,谁有本事,谁就有饭吃”。 “你这是要跟七星酒楼过不去了,就凭你这个小酒楼,也敢跟我们作对,简直就是不自量力”郑掌柜脸色阴沉起来,目光冷冽。 “郑掌柜误会了,我从未想过跟任何人作对,只是这配方,概不出售”张老依旧不为所动。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将红烧肉的配方交出来,我们还能交一个朋友,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还能帮扶一下; 可要是不交的话,在这城南,没有我七星酒楼点头,你这破酒楼,不出三天就得倒闭”郑掌柜怒了。 他都打听过了,对方就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什么来头,一根手指头都能弄死。 五千两银子,加上他亲自来一趟,这已经是高看了。 没想到对方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 闻言,张老也是怒了,强卖不成改成威胁了,他也不惯着:“说了不卖就是不卖,郑掌柜要是没事,还请离开”。 “好,好” 郑掌柜勃然大怒:“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我们走着瞧”。 说完,拂袖而去。 张老蹙眉,这郑掌柜的出现,给他敲了一个警钟。 这红烧肉生意这么好,已经让不少人眼红,心生觊觎掠夺之心。 今日七星酒楼,明日还不知哪个酒楼前来。 仗势欺人,强取豪夺这种事情,可是时常发生的,真到了那一步,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不由得担心起来。 但很快,他就不想了。 既然白云选择开酒楼,自然就已经想好了会发生这种事情,自然也有解决的办法。 等他回来,将这件事告诉他,问问怎么办。 想到这,张老的心情徒然变好了。 “是张掌柜吗” 正当他准备去柜台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转身一看,心中一沉。 估计又是来强卖红烧肉配方的。 ………… 国子监。 当白云久违的出现在青云堂的时候,明显感受到一股奇异的感觉萦绕在空气之中。 嗯…… 就像一个男人,媳妇跟隔壁老王跑了,自己千辛万苦,苦口婆心,说得嘴巴都秃噜皮了,媳妇这才下定决心不走了。 还没有来得及高兴,转身便发现孩子不是亲生的。 “他们怎么怪怪的,他娘跟人跑了吗”?白云实在是好奇,便小声对着韩天雷说道。 大哥呀,现在整个国子监谁不知道你的大名,专杀自己人。 韩天雷心中吐槽着,思付一会,还是低着头,小声说道:“哎,发生这种事情,我们青云堂的名声可是很难听的,走到那里,都能听见风言风语。 再说了,如今海波东被除名了,我们在其他两个堂之中自然是最差的,抬不起头来”。 诚然,海波东人品确实很次,做出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才华,确实厉害。 有他在,青云堂便是三堂老大。 他们走出去也是倍有面子。 可现在最厉害的已经滚蛋了,剩下的人也不是周华生跟莫天量的对手,心情自然很复杂。 原来如此,白云这才明白为什么一副爹还在,娘不见的悲惨样子,不由得好奇道: “不都是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桀骜少年,意气风发,争当第一;这海波东走了,不是好事吗? 这样,第一的位置空出来了,他们就可以上去了” 说着,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眼神:“难不成他们都是废材,骂别人嘎嘎厉害,轮到自己就当缩头乌龟”。 ??? 韩天雷嘴巴微张,面无表情,就跟眼睛都不眨,就跟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好一会,眨眨眼,舔着唇角,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好尴尬一笑:“我哪里知道呢?我又不懂学问,哪个要上课了,不说了,我要学习了” 转过身去,悄悄摸着额头上没有的冷汗,差点就成为青云堂第二大敌人,太可怕了。 白云也是眨眨眼,学渣居然爱学习了? 而后扫视一圈之后,不屑笑了笑。 有些人啊,被欺负,被踩在脚底下,不是没有原因的。 让他挺直腰杆做人,他偏偏觉得做人没有做狗舒服。 大千世间,无奇不有。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白云也是跟往常一样,到点就走。 只是这次有些意外,中途居然遇见董司业了。 “董司业”白云问好。 “白驸马”董司业目光闪烁,神色复杂。 白云蹙眉,没想到董司业居然知晓他的身份,转念一想,估计是海波东的事情之后,对方特意从渊祭酒那里打听到的。 “学生无意隐瞒,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让陛下颜面受损”白云解释着。 “你不用解释,老夫这次来找你,并非质问你;隐姓埋名者,你不是第一个,自然也不是最后一个” “那您找我,是……海波东的事情”?白云猜测道。 董司业叹口气,不知在惋惜什么:“这件事,老夫确实没有想到……过去了就过去了,要不是你站出来,还不知会有多少人无辜蒙冤”。 “您客气了,这件事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要不是那些人自己愿意站出来,谁也帮不了他们”白云还是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不管这么说,还是要多谢你”董司业停顿一下,继续道:“既然你奉陛下之令前来学习,为何每日只上半天呢”? “实不相瞒,公主在家比较无聊,学生只好回去陪陪她”白云直接将叶若水推了出来。 这让董司业沉默一下:“你的才华上次老夫也看了,确实不错,便是在三堂之中也是翘楚;若是能勤学苦练,将心思放在圣贤书上,未来必定榜上有名”。 “多谢您关心,只是学生并没有如此志向,人生在世,最可贵的便是安稳度过一生;至于轰轰烈烈,神采飞扬,那就交给别人吧” 白云赶紧推辞着,开玩笑,要不是文元帝有命令,他就连半日都不想来。 都已经站在人生巅峰了,还读什么书,浪费时间。 二十岁的成功是风花雪月,四十岁的成功是保温杯里泡枸杞;五十岁的成功是吃白菜养生,六十岁的成功是早睡早起。 在这个时代,想要榜上有名,除却天才之外,平均都要到三十五岁左右。 就是四十岁开外,那也是常有的。 对此,白云表示,我接受不了。 董司业明显愣了一下,这怎么跟他认识的学子不一样呢? 还想在劝说一些,还是被白云给婉拒了。 对此,他表示很可惜,一个好苗子,就这么耽误了。 身为老师,如何能接受。 以后有机会,定要跟昭阳公主好好说道一二。 这小日子固然重要,但读书那可是重中之重。 第八十七章 溪水村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夏日的凌晨,东方的天气刚刚露出微微的光芒,白色的光芒跟黑夜的夜晚互相侵蚀着,形成雾蒙蒙的一片。 在这抬头还能看见星光的时候,城门已经打开了,外面的行人早就已经排成长队了。 有老伯肩挑着新鲜的蔬菜准备供给大户人家;也有摊贩赶着驴车,进程去给朱门送东西。 这个时间也是很忙碌的,独属于穷人的繁华,会有陆陆续续的人匆匆忙忙走进来,寻一个好地方,将自己的商品公正摆放好,开始一天的生意之旅。 “啪” 热闹但还不是那么明亮的街道上,有着两辆驴车,相比于一般的驴车来说,显得比较大,上面还用破布给遮盖着。 一前一后各有一个人,一只手牵着扣在驴身上的绳子,另一只手拿着柳树制作的鞭子,偶尔抽打一下,驱赶驴朝前走。 前面是一个老者,粗布麻衣,脸上更是布满着岁月的痕迹;后面的则是一个年轻人,也是粗布麻衣,皮肤也比较粗糙,有些黑,好像凭空多长了十岁。 若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们五官有些相似。 此刻,眼角都有些迷离,显然这一夜对他们来说,比较繁忙,没有那么安稳。 天不亮,就要来送货,有些疲惫。 “吁” 老者稍微用力拽了一下绳子,示意让驴停下来,而在他们面前的,则是一个高大奢华的楼阁后门。 “扣扣”老者上前敲门。 “呲” 不一会,便有人开门,有一个中年男人笑着:“这么快就来了,吃了没有”。 “东家每天都要三头豕,想来生意红火,老朽怎么能耽误东家生意了;今日三头豕可是长得膘头膘脑的,可肥了”老者笑道。 “那就好,将他们放在后面那个铁架子里面就行” “好勒” 老者应答,而后看向自己的儿子:“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布给弄下来,将豕给赶到架子里面” 少年点点头,而后麻溜的揭开绳子,掀开布,里面赫然是一个铁架子,架子里面则是一头相对来说比较胖的豕。 这个时代,豕就是野生动物,而且体型不高,也不大,就跟野猪营养不良的样子一样,通体是灰褐色的。 而阉割过后,豕开始长肉,肚子也稍微圆滚一些,但跟后世的猪比起来,起码瘦一半。 当然,云悠酒楼生意好,每天都要一头半的豕,自然不能等到豕肉长得很胖,那黄花菜都凉了,还怎么做生意。 少年将三头豕都赶了下来,拿着鞭子左右驱赶着,很快便将三头豕赶到大型铁架子里面,而后将铁门关好。 “老陈头,这是一两银子,你可拿好了,丢了我可不负责啊”中年男子拿出一个碎银子。 “放心” 老陈头伸出如树皮的大手小心翼翼将碎银接了过来,掏出一个手帕,将其打开,将银子放了进去。 左一层,右一层包裹起来,似乎这不是一两银子,而是希望,是一家人活下去的依托。 最后,更是放进胸口内衣夹层中,用手摸着,感受一个硬圪塔,这才放下心来。 “走了啊” 老者打着招呼,牵着驴便回家去。 相比于来的时候疲惫沧桑,此刻显得轻松跟喜悦,眼角中都透露出一抹亮光。 “走,跟上去看看” 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不远处角落里面冒出两个人,将这一切看得真真的,互相对视一眼之后,便跟了过去。 郊外的路有些难走,这对父子便坐在驴车上面,一晃一晃的。 很快,一个不大的村落便出现在他们视线中,这便是溪水村,因村子中有一条不宽的溪水而得名。 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靠着耕田为生。 日子有些苦,但还能活得下去,相对于那些食不果腹的人来说,他们是幸福的。 到家了,老者将驴绳绑在木头桩上,对着其儿子道:“你去后院抱上一大捆甘草,吃完饭后,我们便去山头喂豕” “爹,我晓得了”少年将驴固定好后,便朝着后院走过去。 而在不远处,两个身影躲在树木后面。 其中一个说道:“云悠酒楼的豕就是这里的人给供的”? 另一个人道:“应该是的,不过看他们这穷酸的样子,估计养豕的地方还在别处;我们等一会跟在那对父子后面,去看看” “掌柜的吩咐了,这云悠酒楼的人不识好歹,找到地方后,就将所有的豕都给放了” ……………… 溪水村靠北的地方有一座山,山不是很高,有树,有草,泥土也比较湿润,尤其是山腰的地方,则有一个二十多丈的平地。 老陈头便将这里用木头给围起来了,在这里养了三十多头的豕,有大有小。 “爹,您慢点” 少年名叫二狗,村里人都没有读过什么书,加上日子苦,取一个贱名容易养活,于是便叫陈二狗。 山路有些崎岖,很不是好走,稍有不慎,便会摔一个大跟头。 陈二狗扶着他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走着。 中途,有些抱怨道:“爹,咱们现在手里也有一些银子,不如就在家门口圈一个地方,多养一些豕,这样您也就不用每天跑这么远了”。 “你懂什么,这豕本就是没有人要的,这肉就连乞丐都不吃;爹不知道东家为什么要,但爹也不知道能干多长时间。 万一突然不要了,那我们岂不是亏死了,到时候吃什么,喝什么。 娃,做人要勤俭,不能懒惰”老者语重心长说道。 “知道了,爹”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已经走上山腰,入眼便是一个很大的围栏,里面有着几十头豕,有的趴在地上睡觉,有的已经开始觅食了。 “一,二,三……二十二,二十三” 每天来这里第一件事,就是要数一数豕的数量。 这山上,难免会出现野兽。 当然了,为了避免这个情况,老陈头在四周都布置了很多带刺的藤曼,可以逼退那些前来觅食的野兽。 “吃饭了,吃饭了” 两人将甘草铺在地上,然后就是静静的待着。 等到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一再检查围栏的门是否关好了。 直到没有问题,这才安心离开。 两人走远,身影逐渐消失不见的时候,两道身影悄然出现。 其中一人嫌弃中带着疑惑道:“你说这狗都不吃的豕,真的能有那么好吃,听他们说,吃下一口就跟升仙的一样”。 “肯定好吃啊,不然掌柜的怎么会让我们来搞破坏呢?赶紧弄吧,最近掌柜的脾气不好,我可不想挨骂” 两人闲聊一番后,便将围栏的门给打开,将里面的豕给赶了出来,直到一头都没有,全部跑到深山老林里面去,这才满意离开。 ………… 丝丝缕缕的五彩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叶,照射在行人的身上,也照亮着大地。 时值正午,云悠酒楼已经座无虚席,生意很是火爆。 要说卖的最好的,自然就是红烧肉,做起来简单,一次一大锅,片刻就能卖光。 对于悠悠来说,每天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数钱的时候,赚的银子比她过去当花魁还要多。 最痛苦的时候,自然就是每天算账,看着账目,然后再拨动算盘,一个数字都不能差,对于“二指禅”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哎”悠悠叹气,神色哀怨起来。 “悠悠姐,好端端的你叹气干什么”丫丫睁着大眼睛好奇问道。 “这账算得我头昏脑涨的,生怕算错一个字,导致账对不上”悠悠哭丧着脸,再也没有比算账更令他恐惧的事情了。 “要不让云大哥请一个帐房先生”丫丫不懂,歪着脑袋想出了一个办法。 “不行,云郎在公主府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我怎么能让他操心这种小事呢?我就不信,我算不好账”悠悠倔强道。 这时,门口走进来几个人,观其衣服,也是附近有头有脸的人物。 “请问,张掌柜在吗”有人问道。 悠悠抬头,看着这些人,眨眨眼,这是干什么? 而后将账本盖上,走了出来:“张老不在,你们是……”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汪景清问道。 “我叫做悠悠,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等张老回来了,我会跟他说的”悠悠犹豫一下,还是说出来自己的身份。 “悠姑娘,实不相瞒,我们都是附近的酒楼,本就是微薄生意,讨口饭吃;可随着云悠酒楼的出现,附近的百姓都来你们这里了。 我们的酒楼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已经入不敷出了,这次厚着脸皮,是想跟张掌柜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提高一些价格,或者少开几天,让我们能有一口饭吃”。 “是啊,我们已经好多天都没有生意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得关门大吉了” “这人都到你们这里来,这怎么能行呢” 这些人纷纷诉苦着,以往的时候,他们的生意不说多好,但也能凑合,勉强能养家糊口,赚一些银子。 毕竟能够前去七大酒楼的那都是有钱的主,压根也看不上他们。 可有钱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都是寻常人家,肯定不愿意花费巨额在吃饭上面。 也正是如此,他们才能在附近站稳脚跟。 可随着云悠酒楼的出现,这一切都变了。 又好吃,又便宜,花样还多,都是从未见过的新鲜佳肴,这对于百姓来说,肯定有着很大的吸引力。 试问一下,一个什么都好,价格还便宜的酒楼,跟一个价格一样,但对比起来,样样都不行的酒楼,会选哪一个? 正常都会选择云悠酒楼,这也导致了其他酒楼的生意断崖式下跌,已经入不敷出了。 “这件事我会跟张老说的,要不你们过几天再来”悠悠蹙眉,没想到又出现一个麻烦事。 要是处理不好,难免会给他们穿小鞋。 第八十八章 麻烦不断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白府。 “张老,今日城南附近数个酒楼的掌柜的都来了,他们的意思是因为云悠酒楼的出现,导致他们生意很是不好,希望我们能够给他们一条活路。 这件事,您怎么看” 大厅中,悠悠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告诉着张老,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指点。 “哎,没想到生意太好也是一个麻烦事情” 张老脸色一沉,前有三大酒楼的人来强买红烧肉的配方,现在又有附近的酒楼登门想要他们退一步。 悠悠也是颇为郑重,木秀于林风必摧,这个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要是哪家酒楼的掌柜的走投无路,关门大吉的话,心中必然有着怨恨,难免怒气上头,暗中找他们麻烦。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真的到了这个地步,那可就不好了。 张老想了一下,道:“他们今日登门,看似祈求,实则也是没有办法;这三大酒楼的开销普通百姓压根承受不起。 云悠酒楼的出现,影响最大的就是附近的小酒楼,能让他们亲自登门,看来他们的生意很是不好。 要是我们不同意的话,难免他们狗急跳墙,暗中使坏”。 “我也有这个顾虑,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万一他们真的心一横,伤了我们,那可比酒楼倒闭还要令我们难受”悠悠蹙眉,眸中尽是担忧之色。 “你的意思也是退一步”张老问道。 “我已经算过了,酒楼的生意很好,便是一个月休息上十天也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我怕”说着,悠悠睫毛一颤,神色一沉。 “怕什么”? “这酒楼做的就是口味跟价格,红烧肉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可对于云郎的话,就是一道菜而已。 今日他们尚且如此,那要是陆陆续续上其他几个菜的话,这样的事情岂不是时常发生,那我们这个酒楼还有开下去的意义吗”? 闻言,张老沉默。 是啊,在别人看来,云悠酒楼生意能够这么好,全靠一道红烧肉,让人吃一口便再也忘记不了这个味道。 可他知道,红烧肉对于白云来说,只是一道微不足道的菜而已。 今日他们退步了,下一次又推出其他的特色菜呢? 难不成还要再退一步? 那岂不是将脸放在地上,让人随意践踏,面子往哪里搁。 “要是不同意的话,那些人联手起来,对我们也是一个麻烦;要是同意的话,日后他们肯定会得寸进尺; 还是等白云回来,让他来做这个主吧” 想了一会,张老还是觉得,除了白云,谁也做不了云悠酒楼的主。 “只好如此”悠悠点点头。 ………… 另一边,在一个房间内,坐着五六个中年男人,面色沉重,似乎遭遇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样。 若是悠悠在此,定会知晓这些人就是去找她,高抬贵手的酒楼掌柜的。 “那云悠酒楼的老板真的会同意我们的要求吗”?有人开口,打破了沉闷的氛围。 “这城南的生意都被他们给抢走了,他们要是不退步的话,那我们岂不是的饿死” “就是,真到了这一步,他们也别想好过” 有人满脸怒气,要是云悠酒楼不合作的话,那么就鱼死网破,一了百了。 也有人持不同的意见:“莫要动气,这云悠酒楼一出手就石破天惊的,要是背后没有厉害的人,我是不信的,真的动起手来,我们不一定能够占据上风”。 “那怎么办,难不成关门大吉不成”有人不满,都已经求上门去了,还要让他如何。 “好了,都是为了渡过眼前难关,没必要争执得脸红脖子粗得”汪景清皱眉。 “那依你的意思,该如何办才好”众人将目光看向他,想要听听有什么好的办法。 “不同意有不同意得办法,同意有同意得办法” “要是云悠酒楼真的将我们逼上绝路的话,那我们就联起手来一起对付他;一个酒楼想要正常运转,可不是菜做得好吃就行了。 而且我听说,那三大酒楼得人也找过张掌柜,想来跟红烧肉有关系。 依我看,云悠酒楼得人应该拒绝了,不然的话,他们不会不卖红烧肉得。 得罪了他们三个庞然大物,区区一个云悠酒楼焉能安稳开下去,关门大吉是早晚的事情” “这么说,确实有点道理;做生意做的是长久,要是云悠酒楼真的倒闭了,那我们的生意自然而然就好了” “那要是他们同意,选择退步了呢”有人问道。 “那就更好了,这样我们的生意也能恢复一些,顺带着探探他们的底细”汪景清目光一凝。 “那就这么办,过几日我们再去一趟,看看他们怎么说” 众人听说,纷纷赞同这个主意。 ………… 七星酒楼。 厨房。 随着灶台下面得木棍猛烈燃烧,使得空气都变得炙热起来,呆久了,不由得心生胸闷,脾气燥。 此刻,一股浓烟从锅盖四周缓缓升起,紧接着,一股奇异的味道弥漫在空中。 厨子闻着这股味道,知晓菜做好了,便将锅盖打开,将里面的肉给盛了出来。 放在一边,对着郑掌柜说道: “掌柜的,您看看” 郑掌柜看着红烧肉,颜色不亮,有些暗沉,而且香气似乎也截然不同,蹙眉:“你确定这个是红烧肉,怎么跟云悠酒楼的不一样”。 “掌柜的,这菜做法千奇百怪,调料的放的多少,火候,顺序不一样,这菜的颜色跟口味也不一样”厨子解释着。 郑掌柜点点头,对方可是七星酒楼的大厨,那手艺自然没得说。 于是夹起一筷子,咬了一口,咀嚼起来,还没有两秒,当场呕吐起来:“呸呸,一股骚味,就跟尿一样,难吃死了”。 厨子见状,伸手便拿起一块吃了起来,也是如此,直接吐了出来,连忙喝着冷水漱口,这才好受一点。 “这也差得太远了吧,这给狗狗都不吃”郑掌柜有些恼火。 厨子为难道:“掌柜的,这已经是我做的做好的一次;我干这行几十年,也从未听说过豕肉能吃的; 要么就是他们有什么秘制的东西,可以改变豕肉原本的味道,使其变得好吃可口起来; 要么这压根就不是豕肉,是他们故意这么说的”。 “算了,我就不信,我们七星酒楼还能让一个红烧肉给压住了” 郑掌柜不是厨子,自然不是很懂里面的弯弯绕绕,可就连七星酒楼的大厨都做不来,那么整个国都能够作出来的,寥寥无几。 这种祖传的手艺,除非得到了配方,不然压根就走不出来。 便是试,最少也得几个月,甚至数年的时间才行。 这么长的时间,他可等不了。 “云悠酒楼,我看你们没有了豕,还怎么做红烧肉;也不打听打听,这么多年,刺头何止你一个,国都还不是只有七大酒楼” 郑掌柜心中冷哼着,眼眶中迸射出无数的寒芒,嘴角露出一抹诡笑,便离开了厨房。 时值黄昏,太阳即将落下,淡月升起,天边冉冉出现火烧一般漾满了绯红中带着橘色的落霞,美轮美奂,令人挪不开眼睛。 公主府邸,白云刚用过晚膳,站在水池前,看着水中的花朵静静立在那里,遗世独立;偶尔还会有鲤鱼游过,拨动着池水,值得花朵轻微摇曳起来。 不远处,一道身影正缓缓走来,赫然是叶若水。 她看着一身素净月白色素面细丝衫的白云,静静站在那里,似乎就跟四周景色融为一体;泛着七彩的光芒照射在其身上,流露出一种朦胧的美感。 这让她目光一闪,这种感觉似乎带着一丝孤独,这让她心中不由得颤了一下。 似乎,她还不理解他。 “在思念家人吗”? 叶若水走了过去,看着清澈见底的池水,语气有些慵懒。 “没有,就是刚吃饱消消食,坐着容易发胖” 这个是白云的小习惯,吃完饭后,都会站起来,最少也得站一刻钟。 吃完就坐着,不管是忙碌还是休息,都容易堆积脂肪,易长胖。 叶若水嘴巴微张,整个人有那么一瞬间直接冻住了,大脑一片空白,而后这才冷笑着,是她自作多情了。 白白准备了好多话,结果直接堵在嗓子眼出不去了。 这无趣的男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呢? “你怎么走了”白云看着转身离开的叶若水,好奇道。 刚来,就走? “本宫怕忍不住将你一脚踢下去”叶若水有些恼火。 “更年期到了”白云咕哝着,好端端找他麻烦干嘛。 等回到寝宫之后,这才发着牢骚:“这个混蛋,本宫好心跟他说话,还准备了好多话;结果他居然说消消食,真是气死本宫了”。 “公主,这驸马他就是性子直,他肯定不会气您的,要是知道你的良苦用心,感谢还来不及呢”春儿赶紧安抚着。 “你说就他这种人,怎么会有女人喜欢呢?”叶若水表示不能理解,这么无趣的男人,哪个女人愿意跟他。 “公主,这俗话说得好,一个萝卜一个坑,或许就有人喜欢驸马这样的;虽然驸马沉闷,不爱说话,但起码也没有乱来,品德还是挺好的” 叶若水撇撇嘴:“不说他了,明日本宫准备去王妹妹那里,一直都呆在府邸,都快闷死了”。 “好,奴婢记住了”春儿点头。 第八十九章 生意依旧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苍穹万里,天高地阔。 温暖的骄阳高挂,白云在蓝天上悠悠飘荡。 在崎岖的山路上,有着一个略微显得成熟的少年,背着篓筐,里面放着一些甘草跟为数不多的麦麸还有一些零碎的谷壳。 少年走的很小心,也很吃力,好在山间的微风给他带来一丝凉意,咕哝着: “爹也正是的,一头豕也就几个铜板,三体豕就卖了一两银子,这前前后后都有好几两银子了; 这在门口边上弄一块地就是了,何必每天都要跑这么远呢” 直到陈二狗的额头上面都有着汗水,衣服也被打湿,这才走到山腰,伸出衣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入眼便是一个很大的栅栏,外面都被带刺的藤曼给围了起来。 停顿一会,略微休息一下,这才继续走着,走到中途的时候,陈二狗看着被打开的篱门,面色徒然一变。 他记得昨日离开的时候,将篱门关好了,好特意检查了好几遍,这才放心离开。 怎么会被打开了呢? 猛然,他撒丫子就是朝着里面跑过去,进入栅栏内,瞳孔瞬间放大:“怎么会这样”。 二十多头豕都不见了,一头都没有剩下。 “咯,搂,撸” 陈二狗连忙放下背篓,发出声响,这是固定呼唤豕的声音;往日的时候,只要发出这个声响,豕便会出现,也会老老实实听话。 他里里外外找了好久,还是没有看见豕,当下心慌了,连忙跑下山,将这件事告诉他爹。 片刻后,少年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脸色都有些苍白起来,终于赶回家中,喘道: “爹,不好了,山腰的豕都跑了,一头都没有”。 “什么” 老陈头大惊失色,肉眼可见的惊慌,眼角的皱纹变得更深了,着急道:“怎么会不见了呢?我们走的时候,篱门都是好好的,怎么会不见呢”? “我去的时候,篱门是开的,豕应该跑进深山老林里面去了”陈二狗解释着。 “你是不是篱门没有关好” “爹,我……我不知道啊,我都跟平常一样,走的时候我还拉了一下,关的很牢固”陈二狗低着头,有些忐忑。 “快去找,明日一大早就要去送豕,这要是找不到,我们以后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很快,两人顾不得其他,朝着山而去,沿着山腰附近找了好久,确实发现了豕的足迹。 可山这么大,路又是很难走,足足寻找了一个时辰,还是一头豕也没有看见。 再往里,可就是深山老林了,就连熟手的采药人都不敢确保每一次都能平安回来,更不要说老陈头父子了。 “这可怎么办,这豕找不回来,这东家肯定要怪罪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陈头双手拍着大腿,皱纹在脸上刻画的更加明显,就如同丑橘一样;饱含泪水跟自责的双眸,无力的看向大山深处,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在一个月前,他还是守着十里外的几亩田,靠天吃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年的收成交完税之后,压根就不够全家人吃的。 每天都只能吃稀粥过日子,那粥稀得都能看见碗底,配上一些不要钱,山上找的野菜,熬过一天是一天。 可不久,便有一个国都来得大少爷找到他,让他养豕,然后每隔两天给云悠酒楼送三头豕。 银子当场结清,一次一两银子。 唯一得要求,就是豕要阉割,要养在空阔得地方。 老陈头顿时不理解,这豕白送给人都没有人要,来人是不是耍他呢? 可当看见那银光闪闪的碎银之后,他便安下心来。 一两银子足以买上几十头豕了,哪怕就是被骗了,这银子到手了,足够他们一家老小生活一年得。 一番思索下来,便答应了。 可眼下日子才刚刚有一些盼头,眼瞅着也能给儿子找一个媳妇,再盖几间茅房,再买上几亩地,日子也就这么凑合着。 谁能想到,居然发生这种事情,二十多头豕都跑了,一下子就让老陈头感到天崩地裂,世界一片漆黑。 ………… 云悠酒楼。 “客官,里面请” “客官,请慢走,下次再来” “来一份红烧肉” “动作麻利点,前面又来了几桌客人,红烧肉多准备一些” 酒楼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不管是有钱得,没钱的,第一次来,还是来了好几次。 进门必不可少得就是点上一份红烧肉,谁让这道菜这么出名,又这么好吃呢? 多少人吃上一口,再去吃其他得菜,索然无味。 这一天要是不吃上几口,仿佛浑身没劲,晚上睡觉都不安生。 随着生意的爆火,酒楼内的小厮也比之前多了一倍有余,便是这样,到了吃饭得点,还是忙得手脚都停不下来。 如此火爆的生意,可是把附近的酒楼给眼红的不行,做生意就应该这样才对。 开酒楼当如云悠酒楼。 “客官,里面请” 小厮看着一个锦衣少年走过来,热情打着招呼。 “公子要吃些什么”小厮问道。 “不用了,你去忙吧”白云看着店里面前来得吃饭得客人,不由得点点头。 看来,一道红烧肉便让酒楼站稳了脚跟,这人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个入座率,跟那大酒楼也是不相上下的。 看来,冲刺国都第八大酒楼也是很有希望的,至于第一酒楼,估计需要数年的时间。 不一会,他便来到柜台,对着悠悠说道:“最近辛苦了,这生意这么好,你们肯定也累了吧” 这服务行业是最累的,就是开酒楼的,琐事太多了,基本上属于一天都闲不下来的。 “不辛苦,酒楼的事情都是有张老的打点的,我也就每天算算账,打打下手”悠悠摇摇头,目光尽是柔和之色。 “你也别太幸苦,要是忙不过来,大不多花点银子找个算账的,也就一道菜钱” “不用,能够帮到云郎,再累我也举得很高兴;这要是整日悠闲,我反而会觉得无趣” “好,你心中有数就行”白云道。 “对了,云郎,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悠悠语气有些郑重。 “什么事情” “前几日,这附近的酒楼掌柜的都来了,他们希望我们能够提高一些价格,或者多休息几日; 自从红烧肉的名头传了出去之后,那些酒楼基本上便没有什么人了”悠悠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白云目光一凝,这云悠酒楼最大的杀手锏,只有两个。 一个就是食物的口感,放眼国都,那也是上等的。 第二个便是价格,相对于城南的百姓来说,压根就不贵。 可以说就是物美价廉,自然便会吸引了很多人前来吃饭。 城南就这么大,每天都有闲钱来酒楼吃饭的人也就那么多。 云悠酒楼的生意好了,那么那些酒楼的生意自然也就差了。 只是这次登门看似祈求,实则并非那么简单。 压下心中想法,他想听听悠悠的想法:“那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办”。 悠悠说出自己得想法:“我觉得我们应该退后一步,云悠酒楼开门也不过一个月得时间,根基太薄了; 那些酒楼短则数年,长则近十年,在人脉跟势力上面不是我们能比得。 要是将他们逼得太狠,恐怕会对我们不利”。 “狗急跳墙,确实有可能” “这提高价格,肯定是不行的,到时候肯定会激怒百姓,让他们以为我们见生意好了就涨价,影响到酒楼的口碑。” 白云道:“那你们打算多休息几日,这样也好,这要是累倒了,得不偿失”。 悠悠忧愁道:“但我又怕今日后退一步,下次酒楼要是出现了新的菜,他们生意不好,要是在来的话;我们也不能总是关门。 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出一个好主意。 因此,我跟张老便想着等你来拿定一个注意,看看怎么办才好” “没想到我家悠悠这么聪明,想的如此妥善,这日后定然是一个名震天下得女商人”白云笑着说道。 悠悠睫毛微颤,似有些羞涩,娇颜染上一抹酡红,两枚粉嫩通透的耳垂,就像晶莹剔透的血色玉坠,可爱又好看。 心中却是跟吃了蜜一样甜,哪个女人被自己喜欢的人夸赞会不开心呢? 看着媳妇这宛若水蜜桃的样子,白云吞咽着口水,忍着将其吞吃的想法。 顿了一下,而后思索着,一小会道:“等一下你让人去跟那些人说一声,我会在二楼等着他们,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嗯”悠悠点头。 不一会,张老走了过来,脸上尽是笑意,挡也挡不住。 “何事让张老如此开心,莫不是哪家姑娘要嫁给您老了”白云打趣着。 “去去,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岂会在乎这个”张老啐了一口。 “嗤嗤”悠悠掩嘴轻笑着。 “今日城东的孙员外的老母亲过七十大寿,特意定了半头豕,足足赚了上百两银子”张老说出高兴的原由。 “这么多”悠悠也是有些惊讶。 “这七十大寿那可是大事情,加上孙员外也是颇有势力,估计没有三十桌,也得有二十桌”张老道出原因。 这个时代跟前世不一样,前世家里面过生日,能够凑齐十个人,那都是少数的。 可在这个时代,没有分家这个说法。 一个大寿,便是寻常人家,也能轻松凑齐十个人。 像王员外这等有钱人,几个堂亲兄弟加在一起,几十个人那都是很常见的。 再加上前来祝贺的,几十桌那都是小意思。 “那你等一下跟厨房那些人吩咐一下,一定要伺候好;连城东都知道我们了,距离我们名震国都,估计也就不远了” 既然想要成为大酒楼,白云自然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云悠酒楼。 毕竟一个城南的百姓,显得有些少了。 “放心吧,我已经吩咐好了”张老道。 “那好,那你就在这里看着,有什么事情来福他们会帮衬着;我跟悠悠出去走走” 说着,白云便牵着悠悠的小手,两人离开了酒楼。 第九十章 闲聊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云悠酒楼内。 在二楼的一个雅间内,此刻正围坐着一群人。 正是以汪景清为首的城南附近的中小型酒楼的掌柜的,而在他们面前的自然就是白云。 “敬仰云悠酒楼老板的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没想到如此年少,真是少年英雄,让我们望其项背” 汪景清拱手笑道,眼角上跳,目光闪烁一下,他没想到云悠酒楼背后的老板居然会是一个少年,实在是匪夷所思。 正常情况下,除却摆地摊会有不多的少年人之外,稍微大一些,一个月能够赚上十来两银子的商铺,背后老板那都是上了年纪之人。 不仅是他,其余掌柜的也是心中大为震惊,要知道这云悠酒楼现在可是仅次于七大酒楼下最厉害的酒楼,一日能够赚取千金。 这样的酒楼,那可是无比重视的,背后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年轻人呢? 倒不是说他们看不起年轻人,只是年轻人一心都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心中更是鄙夷商人跟经商。 再说了,年少者,做事总是凭借着心中一腔热血,做事容易冲动,拉不下面子,难以独当一面。 就如七星酒楼的章星海,也算是一个人物,可掌控酒楼的还是郑掌柜,就是这个原因。 “汪掌柜客气了,在下只是运气好罢了,并没有想到酒楼的生意会这么好”白云笑了笑。 此话一出,众人有些酸楚,神色复杂,只好尴尬笑着。 这同样都是开酒楼的,他们可是付出了不知多少的幸苦跟汗水,兢兢业业,这才勉强有了几分名气,在城南站稳了脚跟。 结果来了一个人,还是年轻人,吃的饭还没有他们盐多。 第一次开酒楼,生意就爆火,势头一下子就超过他们了。 这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上次几位登门,在下不在,特意让人请诸位过来,不知有何事”白云故作不知问道。 “这个……这”几人有些犹豫,神色转动,显得有些难为情。 几个弹指后,汪景清开口道:“实不相瞒,这件事有些唐突之举,但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 “哦,那我可要洗耳恭听了”白云眉毛上扬,来了兴趣。 “是这样的”汪景清润了润嗓子:“这附近几条街道原本只有我们这些酒楼,生意不算好,也不算差,也能有口饭吃。 可眼下云悠酒楼的出现,便将附近所有的百姓都吸引过去了,我们那酒楼生意一落千丈,已经入不敷出了。 当然了,这做生意肯定就是这样,有好有坏;只是……只是也不能让别人没有活路。 蓝老板,你说是不是” 白云皱眉,目光闪烁:“诸位的意思是说,酒楼的生意太好了,让你们没有生意做,所以希望我能够退后一步”? “这……嗯……”汪景清有些尴尬,而后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白云不语,目光巡视着这些人,能够看得出他们惭愧跟难为情,这种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来,看来他们的生意确实不行了。 这一个人赚钱,那叫做垄断,会受到诸多冲击,暗中窥视着甚多,很少有平安落地的。 唯有让大家都能赚到钱,不管钱多钱少,大家也能服气,彼此和和气气,相安无事。 “几位,这做生意自古以来就是互相竞争,你卖的东西比我好,客人就去你们那里;反之也是如此。 这如你们这样,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众人岂会听不出来话语中的嘲讽之色,面露尴尬,面面相觑,但眼下都到这一步了,自然也就没有太多的不好意思。 “蓝老板,这件事是我们的不对,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如今云悠酒楼生意火爆,日进斗金;便是稍微退让一步,也没有什么太大损失。 若是蓝老板愿意后退一步,这个恩情我们定会铭记于心,日后若是蓝老板有什么事招呼一声,我们定不会推脱” “没错,还希望蓝老板能够高抬贵手,给我们留一条活路” 众人也是祈求着,态度十分卑微。 白云眯着眼,沉默不语。 而那些掌柜的此刻也是安静坐在一边,心中不由得泛着巨浪,心跳也在不断加速,目光闪烁。 他们无法确定白云是否原因后退一步。 说实话,若是他们的酒楼有这么好的生意,有人登门让他后退一步,少赚一点钱,定会嗤之以鼻,将其赶出去。 开玩笑,做生意不就是为了赚钱,一天赚一千两银子都嫌少,还少赚一点,怎么可能。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房间内的气氛也变得极其压抑跟沉重,众人觉得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胸口,让他们呼吸困难。 手指也是不安的敲打着扶手,越来越快,更有甚者,额头上都出现了汗滴。 “让我后退一步,也不是不可以” 终于,蓝天开口了。 犹如一阵冷风吹过,将房间内的燥热,沉闷的空气给吹走了,带来了凉爽,让众人心中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松了下去。 整个人缓缓吐出一口气,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 “多谢蓝老板体谅,我等感激不尽”汪景清拱手感谢。 “话说早了”白云道。 此话一出,诸位掌柜再次一头雾水,心中浮现一抹不安的想法:“不知蓝老板此话何意”。 “今日你们生意不好,登门前来,我可以后退一步;可要是数月过去,你们的生意不好,那时候要是再次登门的话,我可就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白云淡淡道,眼神却是锐利如锋芒,犹如一把利刃,朝着这些人划过去。 这…… 众人再次沉默,没有一开始的兴奋,再次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一个红烧肉就将他们的生意全部抢走,逼得他们不得不低头前来;谁能保证只有一道红烧肉呢? 万一还有其他的菜呢? 到时候生意如此很差可怎么办? 同样的招式再来第二遍,且说他们愿意厚着脸皮;可蓝天是否还会再次同意呢? 这种行为无异于挑衅,真的撕破脸的话,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帮你们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一劳永逸” 突然,白云开口。 闻言,众人身躯一震,纷纷看过去。 “我们可以结盟,以云悠酒楼为首;如此的话,云悠酒楼的菜可以平价卖给你们,以后若是有什么其他特色菜也可以优先卖给你们。 当然了,若是你们愿意花钱的话,我也可以将祖传的配方卖给你们。” 轰! 众人心中泛起巨大的浪花,整个人瞬间呆滞着,而后互相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彼此心中的震惊跟不可思议。 祖传的配方? 谁不知道红烧肉的配方那可是价值千金,甚至是万金,就连那些大酒楼都想要花大价钱买。 要是能得到的话,哪怕就只有一年的时间,那也足以让他们大赚一笔。 如今,在酒楼这个行业,没有哪道菜的名头要比红烧肉还要响亮。 若真是如此的话…… 想得这,他们不由得心动起来,双眸也是浮现一缕觊觎跟渴望之色。 “不知蓝老板说的结盟是什么意思”汪景清也有一些心动,但很快就被结盟二字给压下去了。 风险跟利益是相对的,他不信对方真的如此好心,其中必然有着阴谋。 白云道:“字面上的意思,也就是以后在城南这一块,我们同仇敌忾,团结一心共进退;有钱大家一起赚,有肉大家一起吃”。 想要成为国都第八大的酒楼,对于云悠酒楼来说,只是时间问题。 但真的想要坐上那个位置的话,最缺的就是底蕴。 云悠酒楼的根基还是太薄弱了,就跟空中楼阁一样,禁不住任何风浪。 竞争,冲突乃至于打压,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想要顶得住那些大酒楼的联手打压,那么就只能增强自身的实力。 这也是白云想要跟这些人结盟的原因。 当自身体量足够大的时候,虽然会损失一些利益,但也能承受更大的暴风雨。 汪景清皱眉,云悠酒楼虽然出现不久,但势头很强,如今更是在七大酒楼之下。 只要给与一定的时间,必然可以成为第八大酒楼。 可,城南那三个大酒楼怎么可能会装作看不见呢? 到那时,云悠酒楼就会面临着巨大的压力,甚至倾覆都是一瞬间的事情。 眼下若是结盟,固然能够赚到很多银子,可同样的,也要承担着来自大酒楼的打压。 想到这,汪景清心中便犹豫不定。 “蓝老板,这结盟一事,事关重大,我们需要一点时间来想一想;眼下是无法回答你了”汪景清使出了拖字诀。 “我自然是没有问题,可你们是想要我现在退步,还是一劳永逸呢”白云幽幽道,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汪景清沉默一会:“等我们回去商量一下,会尽快给蓝老板一个准确的答复”。 “好”白云也很爽快。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 “那我送送你们,刚好下去有些事吩咐一下” 很快,一行人便朝着楼梯走去。 “这什么东西,一股骚味,难吃死了,给狗狗都不吃,这就是你们说的神乎其神的红烧肉” 突然,一个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第九十一章 半日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这哪里是什么天下第一肉,简直就是豕下水” “我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吃饭,怎么今天拿这种难吃的食物冒充红烧肉呢” “掌柜的,这件事你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云悠酒楼内,随着一个人站出来怒骂着,而后越来越多的客人纷纷站出来,面色不善,更有甚者,当场呕吐起来。 一时间,各种怒骂声,叫嚣声,呕吐声不断,此起彼伏,宛若热闹的菜市场。 “诸位,稍安勿躁,老夫乃是云悠酒楼张掌柜,不知发生什么事情让诸位如此生气” 听到声响,张老立马走了过来,拱手道。 眉宇间更是紧皱了起来,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让他一下子都有些失了分寸。 而吵闹声也将来福跟瘦子吸引了过来,但他们也没有离开发声,而是站在一起,有些手足无措。 无他,就是“疑似”闹事的人太多了,让他们不知该如何办。 “你就是掌柜的,你来的正好,这就是你们说的天下第一肉;我呸,一股臊腥味,狗都不吃,你们也好意思端上来给我们吃”有客人解释着。 “不可能啊”张老下意识便反驳:“客官,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酒楼的红烧肉那可是一绝,整个城南可以说家喻户晓”。 “哼,东西就在这里,那不成还是我诬陷你不成”男人面色阴沉了下来。 “张掌柜的,这肉我也是吃了好几次,今天却是难吃,你这酒楼是不是换厨子了” “就是,这肉太难吃了” 其他人也是纷纷开口,都觉得红烧肉太难吃了,完全没有半点往日的口感。 这……张老蹙眉,但见这些人神色愤怒的样子,也不像是故意来找麻烦的,还有一些人他也有些眼熟,都是熟面孔的。 难道今日红烧肉真的有问题? 他拿着筷子,夹了一块,看上去跟之前没有一样不同,都是一样亮红跟富有弹性。 可当吃到嘴里的时候,脸色瞬间一抖,连忙吐在地上,又臊又柴,浓浓的怪物,真的很难吃。 “掌柜的,这下你该不会以为我们联手起来冤枉你吧”有人幽幽道,眉宇中流露出一丝恼火。 知道理亏,张老也是不过多解释,连忙道歉:“诸位,真是不好意思,发生这种事情我也没有想到,给你们添麻烦了。 今日这道红烧肉我们分文不要,真是对不住啊” “哎,算了,算了,人家也不是故意了” “本来还想品尝一下这红烧肉,没想到居然发生这种事情,真是晦气” 众人看着张老诚恳的道歉,也就算了。 开酒楼嘛,肯定会遇见一些问题,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 再说了,没有红烧肉固然有些可惜,可其他的菜口感也是不错的。 张老也是松了一口气,心中纳闷起来,这红烧肉的口感怎么变成这个样子,难不成是厨子没有做好。 想着,他便朝着厨房走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刚才那些人愤愤不平的样子” 这时,白云走了过来,而后对着诸位掌柜拱手道:“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 “没事,那我们就先走了”说着,这些人便离开了。 等到人走后,张老这才说道:“许是厨子做得不对,这红烧肉烧得很是难吃”。 “跟那些厨子说一下,日后出菜之前先尝一下,不要等到客人发现问题,这对于酒楼的名声来说,很是不好” 白云也是没想到,这酒楼开业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能有这种低级问题。 “我会跟他们说的,以后不让这种情况在发生”张老点点头。 “那好,酒楼就交给你的,我就先走了” 吩咐一些事情后,白云便离开了酒楼。 ……………… 国子监。 “这里还是跟之前一样”王瑜昕看着眼前熟悉的道路,树木,楼宇,有些感慨起来。 “是啊,还记得我们当初在这里读书,仿佛一切就在眼前”叶若水也是有些恍惚。 “记得那时候最厉害的学子就是叶不凡,都觉得他可能高中成为状元;数年过去了,已经是名震国都的大才子,明年科举,想来状元也是妥妥的” “公子陌如玉,世上人无双”叶若水小声念叨着。 这是所有人对于叶不凡的评价,在读书人心中,他可是有着很高的位置,属于天之骄子。 就连那些不识字的白丁,也会在教导孩子的时候,说上一句:“但凡你有叶不凡百分之一的聪明,爹就心满意足了” 上至大家闺秀,下至平民女子,都以为成为他的女人作为荣耀。 可见,叶不凡在国都的地位。 “对了,这白驸马不是在这里吗?要不我们去看看他”突然,王瑜昕想什么,便说了出来。 “啊” 叶若水惊了一下,解释着:“还是算了吧,他这个人不喜欢高调,要是我们找过去,难免会引起他人注目”。 这白云如今可是改名为蓝天,前不久彻底得罪了海家。 这要是暴露了身份,难免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她也不是很想见到那个令她极其不开心的家伙。 “驸马还真是低调” 王瑜昕喃喃道,也没有多想,毕竟谁都知道白云就是一个普通之人。 连才子都算不上,更别说在这才子遍地走的国子监,日子过得肯定不是很舒服。 不愿意让公主前去探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 两人就这样漫步小走着,国子监不仅是读书人心中向往的圣地,其中风景也是很不错的。 “公主”? 行至半途,一个惊疑声出现。 “董司业” 两人定睛一看,居然是董司业,赶紧问好。 “老夫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还真是公主跟王小姐”董司业笑道。 “一两年不见,您还是跟以前一样,精神抖擞,没有一点变化”叶若水道。 “老夫多谢公主挂念,公主这是过来看望渊祭酒”? “本宫跟王妹妹好久没来,边想着过来走走” “原来如此” 董司业点点头,而后目光一闪,想起什么,有些难为情道:“公主,这白驸马虽然出生一般,但天赋还是很不错的,这要是一心放在学问上,钻研圣贤书,来日必定也能高中”。 “驸马生性贪玩,还得劳烦董司业”叶若水谦虚说道。 “如今驸马每日上半天课,便能有如此的才华,老夫斗胆,想替公主求个情;这男女之情固然重要,可也没有读书重要。 还希望公主能够让驸马安心读书,便是有再多悄悄话,晚上也能说完” 身为老师,最不希望看见的就是那些有着天赋,潜力的学生,因为这些,那些,看起来并不是很重要的原因,导致不能安心学习。 两人新婚燕尔,你侬我侬,这些董司业也是明白的。 可晚上那么长的时间,再多的话都能说完,实在没必要搭上一个半日。 叶若水楞了,睫毛乱颤,眨眨眼,茫然道:“您的意思是驸马每天就上半日,余下的时间不在国子监”。 “是啊,驸马说您只让他读半日,余下的时间就在公主府中陪着您”董司业认真道。 而后看见叶若水这吃惊的样子,问道:“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那个混蛋自己出去玩了,还把责任推在本宫身上,真是可恨。 叶若水心中很是不满,但脸上还是挂着笑意:“这件事是本宫的错,本宫回头便让他来上课,让您费心了”。 “那就好”董司业点点头,心满意足:“那老夫就不耽误您了,先走一步”。 “您老慢走” 等送走董司业之后,叶若水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凤眸含煞。 自己出去玩,还让她担责任,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一边的王瑜昕见状,眨眨眼,这是生气了? 很快,她便明白了。 这国子监内的学子都是颇有身份跟才华的,自然看不起驸马,心高气傲者,肯定没少说闲话。 白云在这里读书,多少肯定会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身为男人,怎么可能做到就跟没事人一样呢? 这才会每日上半日,就是为了远离这些人。 开口安慰着:“姐姐,这大明湖中的荷花开得可是极好的,要不我们去看看”。 “嗯”叶若水点点头,忍着心中的怒火。 不能因为一个混蛋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呵,男人不值得。 时间过得很快,原本蔚蓝的天空此刻也变得橘黄起来,宛若一幅画卷,美不胜收,太阳也在朝着西边而去,逐渐变淡。 “春儿,你说白云每次只上半日课程,剩下的时间去哪里了” 回到公主府,叶若水坐在凉亭下面乘凉,好奇道。 今日要不是突发奇想想去国子监看看,她还不知道这件事。 “公主,会不会是驸马不开心,跑到外面去闲逛,散散心”春儿想了一下道。 叶若水顿了一下,而后摇摇头,白云不是这种忍气吞声之人,不然也不会站出来揭穿海波东。 那消失的半日,应该是忙别的事情了。 只是,会是什么? 慕然,她瞳孔一震,这一刻好似醍醐灌顶,随着思绪的清晰,不由得露出豁然。 “春儿,你记不记得白云在外面有一个女人”。 “女人”?春儿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是有这么一回事,公主,您是怀疑驸马每日都去那个女人那里了”。 “嗯,你可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叶若水愈发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第九十二章 肉有问题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翌日。 中午,大地上万物都烫了金似的,在原来各种颜色的表层,浓浓地染上了一抹橙黄,并且反射出道道眩目的光辉。 “铛铛” “快一点,把这个先弄了,到时候放在一起烧比较快” 厨房内,八九个人正在忙碌着,有人锅铲不停,在煸炒着食物;有人则站在一边摘菜,有人负责清晰;有力气大者将水从井中打起来倒入大缸中。 灶台上的大锅热气腾腾,火焰不断在释放着高温,尽管窗户都开着,但还是能够感受到那股高温,里面的人也是浑身湿透。 “眶” “等一下” 随着一锅鲜美的红烧肉做好,装满七八个碟子,一边等候的小厮抓紧时间,将红烧肉端给客人。 就在这时,胖厨子开口道:“昨日这道菜出了问题,等我尝尝,要是没问题你在端走”。 说完,便伸手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还没有咀嚼两下,脸色大变,当场吐了出来:“呸,呸,怎么这么难吃,一股臊腥味”。 “不可能啊,这道菜我们都做过很多次,不会有问题啊” 另一边的矮厨子疑惑着,放下手中的锅,直接拿着锅铲夹起一个,尝了起来,然后便将肉给吐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肉变得这么难吃” 矮厨子皱眉,很是不解,昨日有问题已经很是奇怪了,今日怎么还会有问题,对着胖厨子道: “你是不是做的不对,没有掌握好火候,这肉怎么这么难吃” “不可能,我都做了多少次了,就是闭着眼睛也知道怎么做,怎么可能会出错”胖厨子坚定道。 两人顿时疑惑起来。 一边的小厮怯怯道:“那这菜还能端出去吗?要是客人等急了可就不好了”。 “这怎么能端走呢?要是客人吃了,岂不是大发雷霆,到时候我们又得挨骂”胖厨子当场反驳,他可不想再次挨骂了。 随后对着矮厨子说道:“你来烧这个,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我的问题,真他娘的奇怪”。 “好” 矮厨子也没有拒绝,两人换了位置,随后随着小厮说道:“将剩下的肉都给切了,洗干净后放在我这里” 半个时辰后。 “这是怎么回事,我都是按照步骤来的,一个没多,一个没少,怎么会这么难吃呢”?矮厨子尝了一口后,脑门上刻着大大的问号。 “会不会是这肉有问题,之前我们做的时候,都没有任何问题,就这两点,一直有问题”胖厨子说出自己的猜想。 两人做出来的红烧肉都难吃,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肉有问题。 “你将让掌柜的来一下” 犹豫一会,胖厨子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张老,让对方拿一个主意。 不一会,张老走了过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掌柜的,这肉有问题,不管是我烧,还是他烧,烧出来的肉都很难吃,一股臊腥味”胖厨子如实说道。 “不可能啊,这肉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有问题呢”张老怀疑道。 “掌柜的,你尝尝就知道了” 张老半信半疑,拿着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吃了起来,两秒后,直接吐了出来:“怎么跟昨天一样,还是这么难吃”。 “我们也不知道啊,这要是我一个人做的,还有可能是我的问题;可我们都做了,都是这样的” 胖厨子如实说道,这同一个东西两个人做出来都是一个味道,那就不是他的错,自然也不能找他麻烦。 “罗三” 张老蹙眉,而后大声说道。 “掌柜的,您找我”罗三小跑过来,问道。 “罗三,这肉你从哪里弄来的”张老有些愠怒。 “这是老陈头送来的”罗三如实道。 “这肉有问题,烧出来压根就没有办法吃;你确定是老陈头送来的”? “掌柜的,这真的是老陈头送来的,每隔两日,他们都会送三头豕过来,就养在墙角的大铁架子里面”罗三有些慌了。 老陈头,张老自然是知道的。 云悠酒楼的豕一直都是他送的,之前也没有任何问题,可现在怎么接连都有问题,真是奇怪。 可一时半会,他也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这些肉不能用了,等明日老陈头他们来了,你好好问问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张老眉宇紧缩,来到前面,对着众人拱手道:“诸位,实在是不好意思,今日这红烧肉出了一些问题,没有办法给大家做。 给大家添麻烦了,还请诸位多多见谅,今日给大家打八折,实在是对不住诸位”。 “怎么回事,掌柜的,我们等了半天就等这一口,怎么就没有了呢” “就是,昨天有问题,今天怎么还有问题,该不会是你们祖传的手艺不灵了吧”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长吁短叹的,再一次没有红烧肉吃,实在是太痛心了,感觉一天精神都差了点。 也有人好奇,半开玩笑着,以为云悠酒楼这是做不出红烧肉出来了。 毕竟,接连两天都有问题,这要是寻常菜就算了,可偏偏是被誉为国都第一肉的红烧肉,这这么看都觉得这里面有事。 “诸位,真是对不住,过几日就好了,对不住了”张老陪笑着。 “张老,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不上红烧肉了,这厨房不是还有很多豕肉吗”?悠悠小声说道,很是好奇。 “这肉有问题,不管怎么做,烧出来的红烧肉都有一股怪味,压根就不能吃”张老压低声音道。 “之前还是好的,怎么现在有问题了” “不知道,估计是豕有什么问题;我已经吩咐下去了,等明日老陈头送豕来的时候,好好问一问” 云悠酒楼没有红烧肉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另一边,早就有人翘首以盼。 “怎么样”郑掌柜迫不及待问道。 “掌柜的,云悠酒楼今日没有红烧肉卖,听说好像是肉出了问题,口感很差”小厮气喘吁吁道。 “好,真是太好了” 闻言,郑掌柜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就跟菊花开满山一样,而后挥挥手,让小厮离开。 “区区一个小酒楼,以为做得一手好菜,就真的可以不把我放在眼中;没有红烧肉,你就是一只泥鳅,这次我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郑掌柜喃喃着,上次被羞辱的耻辱跟怨恨,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整个人就跟跑了温泉一样,十分舒坦。 站在柜台边,不由地哼着小曲。 一小会后,声音突然停了下来,他徒然睁大双眸:“不对啊,这豕跑了在弄就是了,可他们怎么会没有做出来红烧肉呢? 难道这背后还有其他人,还是说稍微的祖传配方压根就不是他们的,而是别人的”。 说着,他目光闪烁着,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 “这里就是白云在外面的府邸”? 叶若水看着眼前这个不大的府邸有些意外,她可是一分钱都没有给他,能够在城南买得起这个府邸,那也是需要不少银子的。 “这可是奴婢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到的,公主,我们要进去吗”春儿道。 进去? 以什么身份? 公主? 叶若水有些犹豫,她跟白云之间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彼此不干涉彼此的事情,只要不闹出什么风波就行。 “公主,有人出来了” 就在这时,春儿手指着,一个女人从府邸中走了出来。 叶若水眨眨眼:“你去让她过来一下,记住,不要暴露身份”。 “是” 春儿朝着女人走了过去,瞳孔一闪:“这位姑娘,我家小姐让你过去一下”。 “你家小姐”?幽仙子微微一怔。 “我家小姐就在那”春儿手指着。 “好” 幽仙子看了过去,看见一个女人站在不远处,想了一下,便走了过去。 当看见叶若水的时候,她眉宇不由得上挑起来,身为花魁,眼力劲自然是有的。 她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股高贵的气质,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心中好奇起来,她压根就没有见过对方,找她干什么? 好漂亮! 叶若水看着幽仙子,那宛若秋水的双眸,白皙的肌肤,精致的五官,盈盈一握的柳腰,给人一股纤弱,需要呵护的感觉。 她没有想到,就白云这种大骗子,居然还能找到这么好看的女人。 两人就这样静静看着彼此,什么话也没有说。 对视一分钟后,叶若水转身便离去,只留下幽仙子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怎么走了,不是要见我吗”幽仙子茫然着,眨眨眼,而后便离开原地。 而在另一边,春儿也是好奇道:“公主,您怎么走了,一句话都不说”。 “说什么” 叶若水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觉,就跟男人要出不出的一样。 本以为对方就是一个寻常女人,凭她的容貌,轻易可以碾压对方;可谁能想到,对方的长相跟她不相上下,这就让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 “公主,您可是公主,她就是一个普通人,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春儿理所应当道。 “没兴趣,回府去吧” 第九十三章 麻烦事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清风徐徐,波澜不惊。 几朵粉红的荷花摇曳在风中,池水泛着涟漪,偶尔能看见几条鲤鱼缓缓游过去。 池水旁,白云抱着旺财,撸着它的额头,静静看着眼前的风景,不由地想起前世学的一片词。 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 有点烦,最近有点烦。 他真的没有想到他都已经如此低调,每日就上半日,甚至基本上都不说话,活脱脱就是一个独行侠。 可那英俊的身姿,就跟高悬于太空的太阳一样,璀璨的光芒让人无法忽视。 那满到快溢出来的智慧,更是宛若一条春水向东流,滔滔不绝,令人拍案叫绝。 【蓝天,固毅堂跟扶摇堂那些孙子欺人太甚,知晓我们青云堂现在的情况,明面上,暗中可没少嘲笑我们。 这口气我们实在是咽不下,孔巷,洙曾令,施村名他们都败了,那些孙子现在气焰可嚣张了。 我们打算选你成为青云堂第一才子,给他们一下颜色看看,我们青云堂也不是好惹的】 脑海中浮现韩天雷跟他说的话,白云再次忍不住叹口气:“似我这种优秀,帅气,才华横溢的男人,真是走到哪里都被人追捧,真的好烦啊”。 “哧,不要脸” 听到身后响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白云摸着旺财的小手顿了一下,转过身去,笑道:“背后偷听别人说话,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谁偷听你说话了,整个公主府都是本宫的,本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再说了,就你那种不要脸的话,本宫何须偷听”叶若水就跟炸毛的一猫咪一样。 “公主说得对”白云抬着下巴:“但我从不说假话,难道我不帅吗,没有才华吗”? 叶若水看着白云,那张外形俊朗的脸庞上,五官立体,线条分明;英气的剑眉下,一双亮如繁星的双眸,确实挺好看的。 不由得愣了一下,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心中暗骂着:“这就是个混蛋,长得人模狗样的,叶若水,你可千万不要上当,这就是一个大混蛋”。 “就你这个样子,满大街都是的,哪里好看了;才华那更是马马虎虎的,这外面谁知道你的名字” 听到这不屑的话,白云嘴角抽抽,气得将怀中旺财扔在地上,毅然而然转身,朝着凉亭走过去。 叶若水也是走了过去,忽然问道:“这么长时间,你在国子监学到了什么,说来与本宫听听”。 “与老师相处,要尊重;与同学相处,要平等;与他人相处,要自信”白云脱口而出。 叶若水怔了一下,而后蹙眉:“本宫问你话,你居然如此敷衍了事,你眼中可还要本宫”。 “没有” 白云坚定说道:“我眼中要是有你的话,那岂不是爱上你了;你放心,我这个最讲究承诺,说了一年和离,那就一年,绝不会占你便宜”。 …… 叶若水气的唇角都在抖动着,她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混蛋是不是故意气我? 真的好像揍他。 算了,不跟这个混蛋计较,不能让她奸计得逞。 想到这,她便冷静下来,平静道:“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在国子监,没有去别的地方”? “当然了,既然答应了陛下,那我肯定好好学习,早日成为威名远扬的大才子,让陛下脸上有光”白云义正言辞道。 叶若水沉默不语,看着对方这谎话就来的样子,果然不负大骗子这个称号,再次问道:“真的,你确定没有骗本宫”。 白云目光凝视一下,而后笑道:“当然了,你不信可以派人去打听一下,我一直都在国子监,认真学习,认真听课,乃是三好学生”。 三好学生? 叶若水不由得讥笑起来,是好吃,好说谎言,好气人吧。 “那你今日怎么不去国子监了” 白云顿了一下,而后拿起一个空的茶杯旋转起来:“最近遇见麻烦事了,想要躲一躲”。 “什么麻烦” 叶若水见白云那忧愁的样子,不似作假,眉宇微微一蹙。 “那些人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跟别人文比输了之后,非要拿我当挡箭牌,认我当老大,青云堂一哥; 你说这事我能干吗? 那么多人都打不过人家,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 故此,躲在家里面,清净一下”。 白云发着恼骚,他真的只是想安安静静带上一年,正如他静悄悄的来,然后静悄悄的走,不带走任何云彩。 可谁能想到,优秀的人走到哪里都会发光,这就很苦恼了。 就在他看着对方的时候,发现叶若水一动不动,就跟中邪似的坐在那里,惊疑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叶若水露出一抹恼火的笑容:“这就是你说的麻烦的事情”? “当然了,这还不麻烦,我都要被人当冤大头了”白云一本正经道。 “呵呵” 叶若水冷笑几声,眼神冰冷想要吃人, 刚才还以为对方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意思,是不是被海天波给识破身份,要打击报复。 她都准备好了去给对方说说情,看在公主的面子,这件事就过去了。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事情。 而且,这算哪门子的麻烦事。 这件事就是天大的好事。 不知多少人想要成为青云堂一哥求而不得,就连海波东都要使用卑劣的手段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 可如今,青云堂的人求着白云坐上这个位置,海波东听见了都要吐血。 居然在对方眼中,是一件麻烦事情。 这哪里是忧愁,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 要论之前云悠酒楼的名气有多么好,那么现在百姓对他的牢骚就有多大。 一道红烧肉横空出世,那种无与伦比的口感瞬间便俘获了众人的胃口,一时间被誉为天下第一肉,每日那都是座无虚席,人声鼎沸。 可现在,厨子做出来的红烧肉口感臊腥,令人作呕;没有了红烧肉这道菜,固然还有其他不错的菜肴。 然而在客人眼中,却是少了不少风采,这也导致前来吃饭的客人相对来说比之前少了一部分。 张老很急,看在眼中,急在心里。 可他也是一脸茫然,这做饭的事情他也不懂。 他也问过了老陈头是不是豕有问题,可得到的回答并没有问题,都是按照白云的交代,阉割后便送来了。 这找不出问题所在,只好暂定了这道菜, 私下里可没少跟厨子各种商议,换着花样重新做,然而做出来的红烧肉口感还是有问题,这让他很是头疼。 “张老,要不将这件事告诉云郎,这几日,来酒楼吃饭的客人明显有些不开心;红烧肉的名气很是响亮,突然不做了,会让他们对我们感到失望的” 悠悠也是一脸忧愁,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红烧肉,突然就出现了这么严重的问题,怎么弄都解决不了。 “唯今之计,也只能这样的,真是奇怪;这豕都是老陈头送来的,厨子也是按照步骤来做的,为什么口感突然就变了”张老叹口气,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疲惫。 “这个……厨房之事,我们也不是很懂,只能等云郎有时间回来了”悠悠摇摇头,做饭她是一窍不通的。 “也罢”张老点点头。 而在酒楼外面,人群中,则有一个人目光不断看着云悠酒楼门口,鬼鬼祟祟的。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汪景清一行人也在讨论着结盟的事情。 在他们看来,这件事有利有弊,需要谨慎考虑,稍有不慎的话,以后很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麻烦。 小家小业的,岂会是那些大酒楼的对手。 “蓝老板上次说的事情,你们怎么看”有人开口,想要给集所广益。 “我觉得结盟挺好的,这云悠酒楼的生意你们也是看见的,要是结盟的话,那我们的生意以后也必定红火,能有大把的银子赚” “不错,虽然不可能跟他们一样,但跟我们之前比,那也是好上很多的;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云悠酒楼是否只有这么一道菜。 蓝老板也说了,今日退后一步可以,但也就这一次;要是以后我们的生意不好,在想要登门的话,岂不是一种挑衅,恐怕人家不会再给我们这个面子了“ 有人开口,赞同结盟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这么做不仅能够让生意变好,赚到很多的银子,也能跟云悠酒楼交一个朋友。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以后的云悠酒楼一定会是一个大酒楼的,到那时,他们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我不这么认为,结盟固然能够让我们赚到银子,可一旦如此,那以后我们必当受限制与云悠酒楼,难有今日安稳之身” “云悠酒楼很有野心,他们的目的应该是成为国都第八大酒楼;可你们也知道,七大酒楼肯定不会同意的,到时候必定联手打压。 就凭我们,怎么可能会是对手呢? 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 这个风险太大了” 也有人认为结盟对他们来说,弊大于利。 一旦结盟,那么他们以后就不再是自由之身,很大程度上都将会限制于云悠酒楼,稍有不慎,酒楼的生意都会掌控在别人手上。 而让他们心中更加没有底气的则是,来自于七大酒楼的压力。 国都之所以只有七大酒楼,并不是只能有七大酒楼,而是在七大酒楼联手之下,再也没有其他大酒楼冒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种事情太多了,他们闭着眼睛都能说上好几天。 他们害怕,害怕跟七大酒楼结怨。 “照你们这么说,结盟也不行,不结盟也不行,那到底该怎么办;不早一日拿出主意,酒楼可就多一天的损失。 什么风险都是狗屁,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活着,赚不到钱,就是给人家当狗,人家也不要啊”石泪有些不满道。 在他看来,一切都应该以眼前利益为重,只有酒楼生意好了,赚到银子,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眼下困境都过不去,讨论以后的事情,那明显就是扯淡了。 “那你们的意思是结盟”?汪景清道。 第九十四章 青云堂的囧境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天朗气清,霞光万道。 国子监。 “听说了吗?自从海波东走了之后,这青云堂就没有拿得出手的人,被其他两堂欺负得就跟孙子一样,抬不起头来” “嘿,这青云堂以前可是很嚣张,仗着海波东耀武扬威的,现在这么窝囊也是活该;连风水轮流转这个道理都不知道” 幽静得小路上,三三两两得学子互相讨论着最近国子监内发生得事情。 自从海波动被除名之后,青云堂就再也没有厉害的人坐镇,属于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而那些长期被欺负,被嘲笑得扶摇堂跟固毅堂也是抓住了这个机会,狠狠得欺负回去;平日内可是没少当面挑衅青云堂得人。 时间久了,次数多了,青云堂的人也是火了,脾气再好那也忍不住被人欺负到头上。 于是,三才子前去踢馆,想要证明即便没有海波东,他们也不是好惹的。 但很可惜,他们都输了。 青云堂是没有老虎,可其他两堂那都是有老虎坐镇得。 猴子又岂会是老虎得对手。 这也就导致,两堂得气焰越来越嚣张,青云堂得人心中无比憋屈,毫无意气风发得少年样子。 “哎呦,这不是青云堂得人嘛?听说你们上次气势汹汹前去踢馆,结果输的一塌糊涂,灰溜溜得离开” “就是,没有了了海波东,你们就是一群拿不出手得猴子,以后见到我们扶摇堂,乖乖把脑袋低下来” 路上,扶摇堂的人看见青云堂的人,径直走了过去,当面嘲笑着。 “你们休得如此嚣张” “要是海波东还在,你们两堂焉敢如此羞辱我们” 青云堂的人勃然大怒,怒目圆睁。 “哧”扶摇堂的人轻蔑道:“海波东都已经被国子监除名了,怎么,离开了一个海波东你们青云堂就不行了; 就这点能力,还整日就跟无头苍蝇一样,乱蹦乱跳,真是不知所谓” “你……”青云堂的人怒指着。 “有本事就来单挑,没本事就滚一边去,以后见了我们乖乖让开”说着,几人丝毫不避开,直接撞了过去。 “岂有此理,真是可恨,这扶摇堂的人也太嚣张了吧”有人低语,十分不满。 其余人固然很是生气,可他们也没有办法,就连青云堂三才子都失败了,更别说普普通通的他们。 一大清早便被人当面羞辱,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很好。 这些人低着头,垂头丧气径直走向青云堂。 不一会,临近上课的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随着此人进来,整个青云堂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所有的人也是放下手中的事情,齐刷刷看过去,愤怒,怨恨,敌视等情绪一一浮现。 他们心中无比的仇恨,若不是此人,他们又岂会被人嘲笑,被人欺负上门还无力反抗。 所有的美好,所有的尊重,所有的笑容,所有的强势,都在海波东被除名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留下来的只有屈辱,只有羞辱还有无尽的嘲笑声。 白云顿了一步,一瞬间明显感受到无数强烈的眼神盯着他,就连空气都变得炙热浓稠起来,看着这些人愤怒的眼神,他目光一闪。 但很快,就当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径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当坐下的时候,便看见韩天雷,以前那个学渣,此刻也多了一股岁月沧桑的味道,就连眼神,也多了一抹他从未见过的复杂之色。 跟以往一样,他依旧是沉默不语,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老师进来,上课。 时间到了,便留下了口头作业,离开。 这个时间,是他们休息的时间,足足一刻钟。 以往的时候,一刻钟的时间太快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开始上课了;可现在,一刻钟太慢太慢了,就跟度日如年一般。 静静的堂内,隐约能够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 “呦呦呦” 突然,一个戏虐的声音出现突然。 众人抬头看去,不知何时,门口多了三五个身影,有扶摇堂,也有固毅堂的人。 “这下课时间,怎么如此静悄悄的,这里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青云堂吗”杯满幽幽说道,嘴角忍不住上扬。 “哈哈”身后之人更是大笑起来,声音不断回荡着,极其刺耳。 “谁让你们来了,这里是青云堂,不是你们的地方,赶快离开这里”孔巷当场站了起来,怒斥着。 “这么大火气干什么,大家都是同门,这不是听说你们被人欺负了,特意过来看看你们; 怎么样,没事吧,要不要回去喝点奶” “哈哈哈” 听到喝奶二字,这些人再次嘲笑起来。 “你说什么” “有本事再说一遍” 轰—— 这种极其羞辱的话,让青云堂的人再也坐不住,立马站了起来,瞪着这些不速之客,眼眶中有着熊熊怒火在燃烧。 杯满毫无惧意,看着这些人的愤怒,这让他想起来从前的自己,也是这样,被人嘲笑,被人欺负却无力反抗。 而现在,他却觉得心中无比的舒坦,就跟去了青楼深入按摩,爽歪歪。 不屑道:“怎么,你们还敢打人不成” 顾三思冷冷说道:“这里不欢迎你们”。 “这没了海波东,你们就是一群跳梁小丑,以后我们扶摇堂就是老大,固毅堂就是二哥,你们就是一群小老弟。 在这三堂,以后见了我们,乖乖低头问好,不然,见你们一次就来羞辱一次” 杯满冷笑着,没有了海波东的青云堂那就是一个弱鸡,可以手拿把掐。 看着这些人无能的狂怒,大笑起来:“我们走”。 “可恶啊,这些人居然如此羞辱我们” “太嚣张了这些人,这简直就是啪啪打脸,这口气我们咽不下,跟他们拼了” “对,跟他们拼了” 众多学子气的面色张红,握紧拳头,双眸赤红,巨大的怨气堵在胸膛上,这种被人上门啪啪打脸的耻辱感,让他们无比的愤怒。 一时间,群情激愤,似有下一秒全部冲出去,去找扶摇堂跟固毅堂的麻烦。 “安静” 孔巷大吼一声,脸上铺满了怒火:“我知道你们很生气,我也很生气,可我们要是冲了出去,这不合规矩,也会给他们可乘之机。 愤怒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今日他们如此羞辱我们,不就是欺负我们实力不如他们;与其愤怒,不如我们努力学习,等有朝一日,比他们更加厉害,再将今日的耻辱全部夺回来”。 “没错,大家都静下来,马上就要上课了,不要因为这些小事影响了上课”余安附和着。 如今的青云堂,以孔巷,顾三思,余安三人为首。 这些人开口,便有着一股天然的威严,让原本愤怒的众人,逐渐平息下来,不甘的回到位置坐了下来。 见状,三人也是松了一口气,但眉宇间的忧愁却是化不开,坐在位置上的时候,眼角撇了一眼白云,神色复杂。 白云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其他两堂的人居然敢如此嚣张,上门前来挑衅。 看来海波动离开之后,青云堂的实力下滑的厉害,没有一个厉害的人镇得住场子。 那些长期对青云堂不满的人,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只是…… 他有些苦涩,明显感受到这些人的眼神更加不善。 头疼。 静悄悄地离开,正如他静悄悄地来,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走了青云堂所有人那极其不善的目光。 “呸,一个小人,要不是他,我们怎么可能落得如此下场” “面对别人的挑衅,沉默不语;可出卖海波东的时候,比谁都积极,真是令人恶心” 不少人,看着白云离开,纷纷怒骂着,想要借此宣泄心中的仇恨。 ………… 云悠酒楼。 时至正午,饭点刚过,酒楼内并没有什么生意。 桌椅凳子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来福跟瘦子去了偏房小睡一会,张老则一个人在柜台处对账。 霹雳巴拉的算盘声不断响起,偶尔还能出现几声叹息。 “这生意下滑的厉害,这可怎么办才好” 张老放在账本,这酒楼自从没有了红烧肉,这进账的银子可是少了好几成,如何能不忧愁呢? “客官,我们休息了,要是想要吃饭,还请申时后来” 小厮看见有人进来,上前说道。 “我是来找张老的”白云谈谈道,而后朝着柜台走过去。 “你可算来了,可把我给急坏了” 张老抬头,看到白云,瞳孔微缩,就跟看见救命稻草一样,连忙走了过去。 “什么事如此惊慌”白云好奇道。 “哎” 张老重重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也不知怎么回事,这红烧肉出现了问题,不管怎么做,那口感都是臊腥,难以下口。 不得已,我只好暂停这道菜,附近一些老熟客言语间颇有微词,最近的生意也不是很好” “红烧肉有问题?不可能呀,之前不都是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有问题了” “我也不清楚” “会不会是有人见我们生意好,暗中捣乱” “豕是老陈头凌晨送来的,那肉厨房的厨子都做了,我还在一边看着,调料跟步骤都是一样的,可奇怪的就是做出来的肉都难吃。 我觉得是豕有问题,可我也不是很懂,就想等着你来,看看能不能想出办法来”。 白云皱眉,三个厨子都做了红烧肉,张老还在一边看着,那应该不会是内部问题。 想来是老陈头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不过这也不应该啊。 “来福瘦子他们呢”? “他们在偏房休息” “让他们下来,跟我走一趟”白云目光一闪,打算去溪水村看一看。 第九十五章 再来溪水村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驾,驾” 一辆马车行驶在郊外,正是白云一行人。 若是真的如张老说的那样,那么问题只能是出现在老陈头身上。 与其让人找来对方问话,还不如亲自走一趟,顺便看看那些豕长势如何,有没有跟前世的猪一样,三四百斤。 在数月前,白云将酒楼位置确定下来的时候,便想过寻找一个成本极其低廉,口感好还可以卖高价的食物。 经过一番寻找之后,便盯上豕。 在这个时代,豕可是没有人要的,口感甚至还不如老鼠树根好吃,价格自然也是很低的。 有着前世的记忆,他自然知晓只要将豕给阉割之后,断其烦恼根就能改善体型跟口感。 于是便让来福跟瘦子去郊外寻找依山傍水的地方,于是便找到了溪水村。 刚来这里的时候,遇见了一对可怜的父子,闲聊间得知他们就是溪水村的人,靠着种植几亩田为生,日子过得很是疾苦。 正所谓遇见就是缘分,于是白云便给了他们几两银子,让他们养豕,还承诺三头豕一两银子,货到付款,从不拖欠。 不过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将其阉割,然后喂一些精料,一个月后先送几头去云悠酒楼。 “飞哥,咱们这是去老陈头那”?瘦子慢悠悠赶着马车。 “嗯,这红烧肉出现了问题,很大可能就是老陈头这,我得去看看”白云道。 “我跟胖子也跟踪过老陈头,发现他们并没有被人威胁,豕也都是他们自己的养在门口的;酒楼附近,也没有人盯梢子” “养在门口,你是说老陈头将豕养在门口”白云似听到什么了不得的消息,有些惊讶道。 “是啊,就在门口院子圈了一个地方,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瘦子疑惑道。 “没什么,等一下去看看就知道就了” 白云挑眉,他记得老陈头的豕全都养在不远处的山腰上才是,怎么变成家门口了。 片刻后,一户户人家便出现在眼中,少数是红砖绿瓦,多数都是茅屋土墙,这里的路不好走,三人便将马车栓在路边野树上。 沿着小路走过去,不一会,路上便出现几个拿着农具之人,口中还骂骂咧咧着,火气十足。 这一幕让三人有些侧目,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径直朝着老陈头住的地方走过去。 老陈头就住在溪水村靠东的地方,沿着他家便可以看见一座大山,当地人称为月碎山,之前就是在山腰的地方养豕。 等到白云来到这里的时候,便看见土屋边上围了一个不大的篱笆,里面养着五六头豕,这让他目光一凝,朝着院子里面走过去。 “你们是谁”一个妇人出来喂食,看见家门口突然多了三个人,问道。 “大娘,老陈头在家吗?我们有事情找他”白云说道。 “他不在家,有事出去了” “那你可知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估计要一会;要不你们进来坐一会” “那我们就在这等着他,大娘,你先忙,我们四处看看” 说完,白云便扫视一圈之后,来到篱笆这里,看着悠闲的豕。 “飞哥,看出什么来”来福看着都是一样的豕,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些猪都被阉割过了,按理说并没有什么问题,这老陈头不在家,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等他回来就知道了”白云淡淡说道。 三人便来到一处大树下来,围着树根一屁股坐了下来,白云靠在树干上,闭着眼:“等他们回来了,跟我说一声”。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炙热的太阳时刻都在散发着热气,蒸腾着大地,好在三人躲在树下,微风轻轻吹拂着,这才感到一丝凉爽。 不知不觉间,三人都闭上眼睛睡着了。 不知过去多久,来福朦胧中感受到一股尿意,缓缓睁开眼睛,顿了几下后,准备起身去撒泡尿。 突然便看见不远处走过来两道身影,一老一少,手上还拿着棍子跟锄头。 “醒醒,老陈头他们回来了” 被叫醒的两人睁开双眸,伸着懒腰,随后便朝着前面走过去。 “东家,您怎么来了” 老陈头看见白云的那一刻,大吃一惊。 “你们这是……打猎去了” 白云看着老陈头父子俩那脸红脖子粗,衣衫不整,怒气冲冲,手上还有农具,似是干架去了,但转念一想,也觉得不对。 “这隔壁几个庄突然抢水,我们自然不同意,便带着家伙前去跟他们讲道理”老陈头生气道。 “那你们争赢了吗” 老陈头沉默不语,而后骂骂咧咧道:“那些孙子仗着人多便不讲规矩,明日我们再去,实在不行就去报官,总之不能让他们把水给抢走了”。 这争水乃是很常见的时间,尤其是几个庄的田都在一块,附近只有一处水源,一到农耕的时候,那干架都是很常见的事情。 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官府基本上都不会插手的。 “这溪水村不是有一条溪水吗?你们为什么还要跟别的庄争斗呢”白云疑惑道。 “东家有所不知,我们溪水村虽然有水,可我们的田都在十几里外的地方,一半都是属于山田,溪水不流过那里。 平日内浇水都是跟其他几个庄共用一处潭水,勉强够用;这要是水少了,那些山田上的粮食就得枯死,到时候交税的时候,我们就拿出不来粮食,那些官吏不会放过我们的”老陈头解释着,老脸上尽是岁月痕迹。 说着,他突然想起来:“这大热天的,东家要是不嫌弃,就去我那里休息一下,喝杯茶,解解热”。 “好啊” 随后,一行人便走进院子里面,老陈头大喊一声,让其婆娘拎着一壶茶水挨个倒了一杯。 喝下凉茶,老陈头感觉喉咙都舒服多了,问道:“东家亲自来一趟,是有什么事情吗”? 白云没有开口,身后的来福说道:“老陈头,这云悠酒楼的豕都是你送的”? “是啊,都是我送的,出了什么问题吗”老陈头不解。 “你可知道你送来的豕有问题,做出来肉骚腥难吃,酒楼的生意一落千丈,严重影响了酒楼的口碑”来福面色一沉。 老陈头瞬间愣住了,几秒后腾的一声便站了起来,惶恐道:“不可能呀,这豕我都是一直这么养的,每隔两天才送一次”。 “难不成我们大老远过来诬陷你不成”来福反问着。 老陈头低着头,后背微微弯曲,目光闪烁不定,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眼角的皱纹瞬间摊开来,肉眼可见的慌张跟不知所措。 第九十六章 全村养豕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来福” 白云看出老陈头的惶恐不安,开口叫住了来福,来福也是身形微微后退。 “老陈头,我们不是来找你算账的,我这次来,就是想要弄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问题是出在你这里,还是我这里” “东家,我真的不知道,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饲养这些豕”老陈头压下心中的恐惧说道。 养这些豕,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以往就连做梦那都不敢想,只需要付出一些时间跟糟糠,一个月就能赚十几两银子。 这可是极大改善了他们一家老小的生活,眼看着日子逐渐好起来;这要是白云一生气,不在他这里买豕了,那日子可就一下子回到之前了。 白云目光一凝,看得出来老陈头是真的不知道,这样子也不是装的,于是问出心中的疑问。 “我之前不是让你们在山腰上开辟一个地方养豕,怎么你给它们弄到门口来了,还就这么几个” “东家有所不知,之前我确实在山腰上养豕,可有一天不知怎么了,篱门开了,所有的豕一夜之间全跑了。 我好不容易才弄来几头豕,不放心将他们养在山腰,便在门口围了一个地方”老陈头解释着。 “都跑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也就六七天左右” 白云看着来福,来福小声说道:“酒楼的红烧肉好像就是这个时候出现了问题”。 “那豕跑了,那你是如何按时给酒楼送货呢”? 老陈头说道:“那日我沿着山腰找了好久,一头豕都没有找到;眼看着就要送货了,便花了一贯钱买了几头豕。 将它们阉割了,然后养在门口,每隔两天给酒楼送过去”。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阉割后的豕最少也要养上二十天左右才能送到酒楼,你怎么能昨日阉割,明日送呢” 白云恍然大悟,这才知道为什么红烧肉一直出现问题。 这刚阉割的猪肉那口感自然臊腥,极其难吃,需要一段时间生长才能使肉质变得好吃一点,再配上特制的做法跟配料,才能做出鲜甜可口的红烧肉。 “东家,我只是怕耽误酒楼的生意,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酒楼的损失我来赔,只要您还要我的豕就行” 老陈头低着头,那宛若树皮的大手不安的无处放,眼眶中都浮现一抹泪水,整个人就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愿意承担责任,可又没有能力承担责任,只能咬着牙站了出来,忍着心中的悲泣。 白云看着老陈头,目光不由得柔和起来,便是将老陈头一家都给卖了,那也不够损失的零头。 “老陈头,我这次来找你,不是找你麻烦的,酒楼的损失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这找到了问题所在就行了,你这里的豕暂时就不要送了,等半个月后再送吧”。 “多谢东家,多谢东家”老陈头提着的心松了下来,连连感谢着。 “对了,我最近准备扩大酒楼的生意,需要更多的豕,你一个人养难免会出现问题;我准备让溪水村的人都养豕,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 这次前来溪水村,调查红烧肉口感变质只是其中一个目的,更重要的则是他跟其他酒楼结盟的事情。 这也会导致豕的需要量将会数倍增加,光凭一个老陈头那是养不了这么多的豕。 到时候出了问题,那可就更加麻烦了。 “这……不满东家说,这村里的人那都是以种田为生,也都习惯了,这要是突然让他们换成养豕,这心中肯定多少有些顾虑”老陈头想了一下说道。 “这个我知道,银子这方面没有问题,我可以提前给他们一笔银子,用来买豕崽子跟糟糠跟粮食,不会让他们生活更加难过” “东家要是执意如此,可以跟村长说一下,要是村长同意的话,那么这件事便没有很大的阻力” “村长住在哪里”? 这村长可是一村中地位最高,也是最有话语权的人,也可以说就是地头蛇。 只要能说服村长,那么溪水村养豕这件事,也就没有什么问题。 “村长就在南边,我可以给东家带路” “那就麻烦了” 说着,白云一行人便朝着村长那里走过去。 村长家很好认,南边第一家便是,也是溪水村少有的几个红瓦砖墙的房子,门口还有一个挺大的院子,里面还有两棵七八米,枝繁叶茂的大树,上面还结着红色的果子。 “东家,这里就是村长家”老陈头指着眼前的房屋说道。 有了老陈头出面,白云很快便见到了村长,一个年过半百,两鬓苍白之人,拄着拐杖。 “听老陈头说,你们想要让溪水村养豕,不知你们来自哪里?”村长看着眼前几人道。 “村长,我们在国都开了一家酒楼,生意还算红火,最近跟几个朋友合作,又开了几家酒楼; 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我们便打算让更多人的人养豕,我们花大价钱来买,一举两得”白云解释着。 “这豕乃是糟糠之物,其肉质更是无人问津,恕老朽冒昧,实在是想不明白这豕有何用处”村长蹙眉,众所周知,豕不能吃。 “村长,我有一个祖传的配方,可以让豕的肉变得好吃起来,不信的话,老陈头可以作证”。 “村长,这是真的,东家开的酒楼生意很好的,人也是一个大善人,三头豕愿意给我一两银子,还是银货两清,从不拖欠”老陈头说道。 “一两银子” 村长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一两银子对于他来说,那也是挺多的。 更惊讶的则是,三头豕一两银子,这跟白赚一两银子有什么区别呢? 一年下来,轻轻松松几十两银子,这可比种田舒服多了,还不用那么辛苦。 “老陈头的话,老朽还是信的,只是这让村民全部不种田,改养豕”村长蹙眉:“公子也知道,我们这些种田人对于土地有一种特殊的热爱,若是让他们不种田,恐怕要费一番功夫”。 土地,对于农民来说,那就是生命。 种田对他们来说,更像是一种宿命。 上至老者,下至童子,那都是在农田中渡过一生的。 白云笑道:“村长的担忧我也是能理解的,我来的时候,已经算过了,整个溪水村每家也就三亩田左右,加在一起也不过三百亩,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山田。 一年下来的粮食撑死也不过两百六十石左右,抛开每年两次的税收,到手也就勉强维持一家人一年的吃喝。 可要是养豕的话,我可以提前给每家每户发二两银子,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养豕。 每个月,我最少也要五十头豕,那也就是十几两银子,一年下去,绝对要比种田划算” 闻言,村长沉默不语,目光一沉,想了一会,道:“公子的诚意老朽看见了,可这件事毕竟关乎整个溪水村,老朽也没有办法做主,需要跟所有村民都商量一下才行”。 “无妨,我正准备在溪水村弄一个养豕基地,每年保证最少赚三百两银子,到时候可就要麻烦村长代为管理了”白云抛出诱饵。 村长挑眉,瞳孔微缩,有些意动。 若是他来掌管这个养豕基地的话,那么绝对能够捞上一大笔的。 三百两银子,哪怕就是捞上那么一点点,也要比他现在一年的血汗钱还要多上一倍有余。 想到这,他笑道:“那老朽就代替溪水村,感谢公子的善举,老朽这就去通知村民,让他们来这里,将这件事告诉他们”。 “那就麻烦村长了”白云道。 有着村长出面,养豕这件事基本上也就确定了下来,每家每户二两银子,任谁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谁能不心动。 再说了,这养豕也是吃大锅饭,每家都会将自己买来的豕放在一起养,每隔一段时间轮流照顾着,余下的时间也可以去种田,简直就是白得了十几两银子。 很快,在白云跟村长的力推下,溪水村的养豕基地已经确定好了,就在村长家前面五里地的地方,那里有一片荒田。 到时候让人弄一番,砍一些树木,搭建一个猪棚,没有任何问题。 确定好养豕的事情之后,白云便离开了,返回国都。 等到公主府之后,天色都已经暗淡下来了。 还没有走多远,便看见叶若水在那消食,上去打着招呼:“公主”。 叶若水看着白云:“你今日怎会如此晚才回来” “遇见几个朋友,在一块聊天喝酒,耽误了一些时间” “真的”? “当然,这夜生活都在晚上,白天能干什么”白云笑道。 叶若水暗啐着,那双明亮的双眸闪动着,不由得想起那张足以跟她比美的面容。 “时候不早了,公主也早点休息” 说完,白云便离开了,回到自己的房间。 叶若水目光闪烁,思忖一会道:“春儿,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做……悠悠,是个青楼的花魁”春儿歪着脑袋想了一会。 第九十七章 一鱼五吃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云悠酒楼二楼。 一张直径一米有余的红木圆桌上,摆放着五个碟子,呈现一个圆形,上面还盖着盖子,但能够从空气中闻到一股鲜甜,细腻的肉香味。 “云郎,弄得如此神秘,难不成是什么好吃的东西”悠悠看着桌子上的佳肴说道。 “真香,我都已经闻到一股鱼香味,丝毫不比红烧肉差”来福深吸一口气笑道。 “这就是一鱼五吃,难不成一条鱼能够做成五道菜”张老只听白云说过,但这也是第一次见。 瘦子则是坐在一边不语,对这些吃喝不是很感兴趣,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干架,展示斧头帮金牌打手的厉害。 “没错,这就是一鱼五吃,最近不是生意不是很好吗?我便想了想,这道菜成本低,一条鱼能够做出五道菜来,价格可高可低,十分合适”白云解释着。 自从上次去溪水村跟村长谈成了养豕基地的事情,想要重新做红烧肉,那还得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如今没有了红烧肉,酒楼的生意明显少了几成,这要是一直持续一个月的时间,对于酒楼势头来说,可不是一个好事情。 于是一番思索之下,白云便想到了一鱼五吃。 做法很是简单,成本也很低,可就是这一道菜,价格比红烧肉高上好几倍。 “我都等不及了,光是闻这香气,就已经让人流口水了”张老笑着说道,对于白云的手艺,他也是没话说,简直棒极了。 白云哈哈一笑,随后便揭开第一菜。 “这是……鱼皮”?张老愣了愣,这也能吃? 其他人也是有些惊愕,还没有听说这玩意能够干吃的。 悠悠好奇道:“云郎,这鱼皮就这么凉拌,加上一些调料就能吃吗”? “你可别小看这个,这道凉拌鱼皮清脆爽口,最适合夏天吃的,尤其是那些没有什么银子的人;天热得时候,跟着几个朋友喝酒解乏,一份凉拌鱼皮,绝对心满意足。 你们也尝尝,保你们赞不绝口” 这个时代鱼皮那都是跟整条鱼在一起煮的,大户人家更是直接将鱼皮给撕下来,从来就没有单吃鱼皮的。 在这个厨艺落后得时代,调味料不足得情况下,鱼皮处理不好,那口感就跟豕是一样得,难吃的要命。 可对于白云来说,这一切都不是事情。 很多中药材,在他眼中,那就是上好的调料。 “嘶,清脆,爽口,还有一丝丝甜,这要是配上大米饭,绝对能吃两大碗” “没想到鱼皮的口感也能这么好吃” 几人品尝之后,大开眼界,那种清凉,脆口的感觉,让他们满口生津,赞不绝口。 没想到这只有穷人吃的东西,被白云这么一弄,那口感丝毫不属于一些特色菜。 “在尝尝这个” 说着,白云又打开一个盖子,里面正是一块块摆放整齐的油炸鱼骨头——酥脆鱼骨。 有了第一次的尝试,这次众人也没有太多惊讶,夹起一块便咀嚼起来,瞳孔一缩,惊为天人。 “这鱼骨酥脆,外焦里嫩,没想到骨头都能做成这么好吃的” “这也太好吃的吧,这要是给我,能够吃下三碗饭” 很快,白云便将余下两个也一一打开,红烧鱼尾,酸溜鱼肉;众人品尝过后,也是满口生津,赞不绝口。 “这鱼皮,鱼骨,鱼尾巴,鱼身子都吃过了,这个莫不是鱼头”悠悠盯着眼前最大的一个碗说道。 “没错,这个便是重头戏,养生鱼头汤” 白云将盖子打开的一瞬间,一股热气升腾而起,紧接着一股清香鲜美的香气弥漫开来,沁人心脾,只需要闻上那么一小口,都能让人心旷神怡。 光是闻一下便如此,更别说喝上一口了。 “好香啊,这鱼汤也太白了吧,就跟牛奶一样”悠悠看着那洁白的鱼汤,唇角不由得微颤一下。 “不愧是最后一道菜,光是这个香气,就足以让人流口水了;这么洁白的汤汁,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张老也是颇感意外。 他也吃过不少鱼头,可是鱼头汤喝的不多,像这种汤色洁白的还从未有过。 唯有那些大酒楼跟大户人家的厨子,才有这个手艺。 而他们的做法也是将鱼肉给煮熟,然后捣碎,将汤汁过滤出来,并非白云这种做法。 “这道菜男女老少都可以,有着美容养颜丰胸,使得皮肤变得细腻光滑起来,你们也尝尝看”白云看着鱼头汤,相比较这个来说,他更喜欢酸菜鱼。 只是酸菜鱼这个偏向小众,难以登上大雅之堂,不是很符合那些贵族的身份。 “好鲜,比我之前喝过的鱼汤都要好吃” “这也太好喝了,没想到鱼汤都能做出这种神仙味道,丝毫不比红烧肉差” “隔,再来一碗” 几人品尝一口,那种鲜美的感觉瞬间在口腔中爆发出来,整个人就跟泡在温泉里面一样,浑身舒坦。 来福跟瘦子更是一口便干了,还觉得不过瘾,接连喝了三大碗,这才满意的擦着嘴角。 “云郎,为了酒楼的生意,你也辛苦了”悠悠舀着一碗鱼汤递给白云。 白云接了过来,小品一口,啧啧两下,真是好吃,难怪人家都说一头鱼最好吃,最有营养的地方就是鱼头。 不管是鱼头汤还是剁椒鱼头,只要手艺好,一个鱼头的价格比整条鱼贵上数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不过剁椒鱼头这玩意,吃多了容易上火,更何况现在还是夏天,相比较而言,还是养生鱼头汤更合适。 “有了这五道菜,便可以填补红烧肉暂时没有的时候,届时酒楼的生意也能好起来”张老高兴说道。 “这一鱼五吃你们也尝过了,口感方面丝毫不比红烧肉差,明日起就大力宣传这个,吸引附近的客人;至于这个价格,你们看着来,不要太贵就行。 之前的时候,我已经跟附近几个酒楼的掌柜谈好了,以后我们酒楼里面的菜也会出现在他们那里; 这人手方面肯定不够,张老,这边麻烦你多找一些打杂的人; 来福跟瘦子,你们去外面买一些冰块回来,放在厨房,将送给其他酒楼的菜给冻起来,防止变味,找几个人,一起将东西送过去,防止中途发生问题。”白云吩咐着。 “这么做的话,会不会对我们的生意有冲突,而且光是每日送给他们的食物,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厨房就那么大,人多了反而转不开,到时候咱们酒楼的生意岂不是差了”张老想了一会,说出自己的看法。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白云皱眉,这要是只做供应商的话,没有什么问题。 关键他还有云悠酒楼也要开业,如此的话,那么人手跟地方上都显得不够。 “以后云悠酒楼的生意可以适当减少一些,先以那些人为主” “这……”张老眉宇一拧,有些不解。 “张老,你可知做生意的关键是什么”白云笑道。 “诚信,品德跟质量” “这些都是次要的”白云摇摇头:“最关键的便是渠道” “渠道”? 张老茫然,其余人也是不解。 “所谓的渠道就是路径,一个东西再便宜,再好,要是卖不出去那也只是垃圾。 城南的那些酒楼都已经开了很多年,各自都有着一些人脉,这一点是我们比不了的。 想要将云悠酒楼变成名震国都的大酒楼,根基是我们最缺,也是最需要弥补的东西。 等到他们完全离不开我们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就会变成我们的附庸,届时,我就可以借助他们的渠道,让云悠酒楼成为仅次于国都七大酒楼的存在。 等到我们根基稳固之后,就可以成为第八大酒楼了。”白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原来如此,是我看浅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想法”张老这才明白白云的野心有多么大。 “飞哥,你放心吧,我们兄弟俩一定会将事情给办好的,谁要是敢捣乱,我给他一斧头”来福拍着胸脯说道。 “那就好,最晚也就一年的时间,咱们的酒楼就能成为国都第八大酒楼”白云淡淡说道。 翌日。 “一鱼五吃,这是什么东西” “听名字,也知道是一道菜;看着架势,应该不会比红烧肉差” 临到吃饭的点,众人看着云悠酒楼的门口粘贴了一张告示,上面写着: 本店推出新品,一鱼五吃,口感鲜美,价格低廉,全国都仅此一份,今日八折,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小二,来一份一鱼五吃,我倒要看看有多么好吃” “我也要一份” “我也是” “嘶,这么多,我还以为就是有五种吃法的鱼肉,谁能想到是一条鱼五种做法” “这也太好吃的,这鱼皮还能做得这么好,骨头也是一咬就碎,就跟点心一样” “哇,这养生鱼头汤也太好喝了吧” ………… 很快,云悠酒楼一鱼五吃便传了出去,这个消息就跟龙卷风一样席卷着城南。 前不久的红烧肉,那种滋味让他们一辈子都难以忘记,吃过以后,再也对其他肉提起兴趣。 没想到这么快便又有了能够跟红烧肉比肩的新菜,这让那些感到失望之人纷纷提起兴趣,一溜烟的跑到云悠酒楼打算去品尝一下。 这不吃不知道,一吃吓一跳,没想到这么好吃,还这么便宜。 于是,一鱼五吃的名头再次传了出去,再一次响彻在城南,被誉为国都第一鱼。 前有天下第一肉,现有国都第一鱼。 如此响亮的名头,前来吃饭的人自然少不了,酒楼的生意也就再次火爆起来。 很快,这个消息便传到了郑掌柜耳中,他身躯一震,瞳孔瞬间瞪大,哼着小曲的嘴巴能够塞得进去两大鸡蛋。 大脑一片昏沉,前不久云悠酒楼的生意下滑了不少,这让他很是高兴,没有了红烧肉,那就是一个小蛤蟆,一只手就能弄死。 这才过去几天,怎么又冒出了一个一鱼五吃。 还这么好吃,丝毫不比红烧肉差。 见鬼! “快去云悠酒楼盯着,要是看见那个人,一定要将他请过来” 半晌,他伸出手,大声说道。 第九十八章 意想不到 - 史上最狂驸马爷 - 帝玄天 “我让你找那个让云悠酒楼生意便火爆之人,你怎么将他带来了” 郑掌柜一脸惊吓看着白云,而后对着小厮说道。 “掌柜的,我盯了好久,发现每次他在的时候,酒楼的生意似乎就变好,您不是说让我将他带来吗”小厮低着头小声说道。 郑掌柜脸色一沉,沉默不语。 说实话,他对于白云真的没有一丝好印象,上次前来找麻烦的就是其中一个。 半晌,蹙眉,惊疑道:“这云悠酒楼生意突然变好起来,就是你在背后出谋划策,那些祖传的配方也是你的”? 白云愣了愣,轻笑起来,没想到刚出酒楼的门,就遇见一个小厮,自从便来到这里。 让他意外的则是郑掌柜一直在盯着云悠酒楼,似乎猜出了所谓的祖传配方掌握在别人手中。 “是我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郑掌柜没兴趣跟白云猜哑谜,直言不讳道:“要是你的话,我们可以谈一个合作;要不是的话,赶紧离开这里,我没有时间跟你猜谜语”。 “合作?什么合作,说来听听”白云来了兴趣。 “这么说,那个红烧肉还有一鱼五吃就是出自你的手笔”郑掌柜问道。 “是”白云点头。 闻言,郑掌柜楞了一下,而后老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小厮说道:“还不快去将雅间打开,泡上一壶好茶”。 说完,便热情对着白云说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蓝天” “蓝公子这边请” 不一会,两人便来到雅间。 郑掌柜给白云倒了一杯茶,笑道:“没想到蓝公子如此年轻,就已经掌握着祖传的配方,真是少年得志,往后在这国都,必定能够出人头地,成就一番事业”。 “郑掌柜有话不妨直说” “蓝公子真是快人快语,那我就开门见山;我想得到你手中的配方,银子你可以开个价,包你满意” 白云目光一凝,端着茶杯,没想到对方找他来,是冲着配方来的。 也是,整个国都,谁不动心。 要是得到了红烧肉跟一鱼五吃的配方,绝对能够大赚一笔。 见白云沉默不语,郑掌柜又开出自己的条件:“这云悠酒楼只是一个小酒楼,实力有限;只要你跟我七星酒楼合作的话,不管他们开出什么价格,我都出双倍。 在这国都,我们七星酒楼那可是七大酒楼之一,实力强横,势力庞大,绝不是一个云悠酒楼能够比得了的”。 “七星酒楼确实厉害,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我虽然知晓配方,但这配方也并不归我;若你的条件只是这个的话,恐怕得不到配方”白云沉吟道。 郑掌柜目光一闪:“那不知蓝公子的条件是什么,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必然会让你满意”。 “我要你们七星酒楼每月利润的三成” “三成” 郑掌柜大吃一惊,瞳孔都剧烈收缩:“蓝公子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区区配方就想要七星酒楼三成的利润,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白云轻笑着:“一个红烧肉加上一个一鱼五吃,就能让云悠酒楼从一个不出名的小酒楼,到如今对你们这些大酒楼也有一些威胁,更别说我还有其他几十种跟着两个媲美的配方”。 “几十种?”郑掌柜震惊,难以置信。 一个红烧肉,被誉为天下第一肉;一鱼五吃更是被誉为国都第一鱼。 可以说,任何一个酒楼要是有这两道菜,那足以赚发了。 身为酒楼掌柜的,他自然知晓想要弄出来一个招牌菜的难度有多大,那都是需要花费数月,数年的时间,都不一定能够研究出来。 便是如今的七星酒楼,真正能够跟红烧肉相提并论的特色菜,也就那么一两个。 “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凉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 “现在,还觉得我是在骗你吗”? 为了证明自己手中确实有着几十种美食的配方,白云一口气说出了几十种菜肴来。 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不动声色喝口水,润润嗓子。 “我自然是信,可这三成是绝对不可能的;不瞒你说,我也只是一个掌柜的,东家是章家,三成的利润,老爷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听着那几十种佳肴,一大半郑掌柜都没有听说的,说的这么顺,也不像是临时编的。下意识便以为白云手上真的有这些美食的配方。 “最少一成半,我能给你带来多少利润,你自己心中也有数;你可以回去跟你家老爷商量一下,要是可以,我便将一个秘密武器给你”白云说出自己的底线。 “秘密武器”? “有了这个东西,哪怕就是清汤寡水,我也能让其变得美味好吃起来”白云神秘道。 郑掌柜目光闪烁,这一成半的利润看上很多,可要是得到了配方,凭借七星酒楼的实力,那绝对能够赚回来,甚至还多几倍。 想到这,道:“那我回去,将这件事告诉老爷,至于老爷是否答应,那我也不知道”。 “无妨,国都也不是只有一个七星酒楼” 聊完事情之后,白云便离开了七星酒楼,走在路上,思索着。 这跟章家合作,虽然称得上心血来潮,但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云悠酒楼想要成为第八大酒楼,必然会面对来自七大酒楼的联手打压,这股势力不可谓不强。 凭他,难以支撑下来。 可要是让七星酒楼的实力变得更强,名气更加响亮,那么必定会影响到其他六大酒楼的生意。 这人心都是有欲望的,但实力变强,野心自然也会变大数倍。 到时候,七星酒楼自然会跟六大酒楼发生冲突,一场风暴之后,就是云悠酒楼悄无声息壮大的时候。 等到那些人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他手上握着城南大多数中端酒楼,手上还有一个半残的七星酒楼。 便是硬拼,那也有几分胜算。 而在另一边,郑掌柜也是马不停蹄,亲自登门,将这件事告诉给章家主。 “一成半的利润,这胃口也太大了吧,不怕撑死”? 得知事情原委之后,章家主第一反应便是愠怒。 七星酒楼是他的不假,可他背后也是有着很多利益纠葛的,真正到手的也只有五成的利润,这一下子就舍去一成半。 那跟用刀割肉,有什么区别呢? “老爷,此人手上有着几十种祖传的配方,如今只是拿出了两种,便让一个小酒楼座无虚席,日进斗金,成为城南仅次于大酒楼的酒楼。 若是能够得到他手中的配方,那么七星酒楼的生意必定能够好上几倍,就是成为第一大酒楼,也不是不可能的。” 郑掌柜也知道一成半的利润太多了,可要是仔细算一下,这笔交易是划算的。 “那人真的有这么多配方” 章家主能掌握一个大家族,自然也不是莽夫,静下心来算一下,自然也知道这笔交易是划算的。 只是他有些不确定,什么人能够有如此大手笔。 要知道,做菜,尤其是特色菜,那都是一代人的心血。 除了宫里,普天之下,能够拿得出几十种佳肴的配方,简直就是石破天惊的事情。 “自然,要是老爷不信,可以亲自跟他谈一下” “好,你帮我约一个时间,我要跟他亲自谈一谈”章家主目光一沉。 ………… 三日后。 七星酒楼。 “你就是蓝天” 章家主看着眼前带着面具之人,不由得皱眉。 “还请章家主见谅,为了得到一件宝贝,不小心破了相,故此带上面具,并无其他意思” 白云看着章家主,对方可是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两人之间可以说有着深仇大恨,自然不能暴露身份,给自己找麻烦。 “我听郑掌柜说,你手上有着几十种配方,甚至能让一碗清汤寡水变得美味起来,不知可是真的” 奇人多古怪,章家主也是略有耳闻,他对此不是很在意。 “自然,还请郑掌柜弄一碗不放调料的面来”白云自信道。 章家主眨眨眼,给郑掌柜使用了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前往厨房,不一会,便端出一碗冒着热气的面。 “还请章家主品尝一口,省的到时候说我作弊”白云淡淡道。 章家主拿着筷子,吃了一小口,蹙眉,寡淡无味,难以下咽。 “看好了,什么叫做奇迹” 白云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凭空,倒入一点微黄色的粉末,用筷子搅拌一分钟。 对着章家主说道:“尝尝看”。 章家主蹙眉,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耐着性子,尝了起来,当面入口中的时候,一股鲜美的感觉让他瞳孔一震,不由得咀嚼起来。 接连吃了好几口,这才停了下来。 惊讶问道:”这是何物,怎会如此神奇“。 他大为震惊,那面刚才吃起来的时候寡淡无味,可加入那个东西之后,居然变得鲜美起来。 这种变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 “此物乃是我独创的,名叫味精,不管任何菜,还是汤面,只需要加入一点,那么口感便足以跃上好几个层次。 价格自然也就水涨船高,可以说,有了这个,七星酒楼便是成为国都第一大酒楼,也不是不可能的” 白云握着小瓶,勾画出一个蓝图。 章家主看着小瓶,震惊之余眼中多了一股贪婪之色,伸出手想要拿过小瓶,突然发现拿不动。 “章家主,你的东西在这,我的东西呢”白云笑了笑。 “我答应你,给你一成半的利润” 说完,章家主便成功拿到味精,那双锐利的双眸中浮现无尽的笑意。 【………… 这边因为工作,生活比较颠婆,实在是腾不出时间跟精力继续写,再一次太监了,很是抱歉。 等到稳定下来,再继续写……】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