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半摸家 - 后荒风云 - 佬衲 () 时间:继众神时代,诸神大战之后,随着最后一位神祗(巫族神祗)的陨落迎来的第二个后荒无神时代。 地点:神州浩土。 雪夜! 漫天雪飘,苍茫一片,唯西风烈,北风凄寒。 山是坟山,雪是白雪,枝是枯枝,银装素裹。 夜分寒,千里坟丘,一眼望垠,高高矮矮,封雪弥盖,就如同是一个个的白面膜馒头一般,无处话凄凉。 西风劲,鬼凄嚎,山外山,楼外楼,坟外坟! 千坟山,单调的白,白得煞人,就如同医院里的太平间一般,处处弥漫着一股夜sè之下笼罩的孤寂、萧索以及惊魂! "砰!" 雪夜凄寒,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乱坟堆里的一石棺忽然被掀开,有yīn风阵阵,有团团黑雾,夜,更加凄寒了。 "忽忽~~~" 石棺被掀开,随后便是看到一只干瘦蜡黄的小手自棺内缓缓伸将而出,落在了棺缘之上。 如此,棺内便是再无动静了,又恢复了先前的一片死寂。 而棺外,则是风雪更盛了,犹如亿万的冤魂在凄厉哀嚎一般,只觉恍惚间气氛便是变得紧肃起来,还有着几分惊悚! "呀呀呀……" 片刻之后,只听棺内动静再次传出,是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磨牙声,很是沙哑,很是难听。 紧接着,棺内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惊魂声响起,而后便是看到棺内一个半身子的黑影,就如同僵尸一般直挺挺的坐立了起来,样子煞是吓人。 只见棺内黑影半坐而起,贞子一般的长发飘飘,遮住了他的整张脸,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见嘴鼻间,有白气不断呼出。 须臾,棺内黑影便是如同鬼魅一般爬将出来,两脚落地,身姿轻浮,即便此时地面上已经是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但他的两脚也只是浅浅的陷入了积雪之中。 "忽忽~~~" 风雪飘零,从棺内出来,黑影便是如同梦游的人一般,踏着轻浮的步姿,一摇三晃的朝着千坟山外的方向行去。 只在雪地上留下了两行浅浅的脚印,便是再无其他了。 而随着黑影的离开,千坟山便是再次恢复了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唯有西风伴着雪落。 .............. 蛮荒死域,正如其名自诸神大战众神陨落之后,便成为了一处人间禁域。 处在神灭的后荒无神时代,即便是手段通天道法高深之辈,亦是鲜少有人胆敢涉足,而千坟山则是坐落于蛮荒的死域地带。 俗语有曰:绝处逢生! 即便蛮荒死域被称为人间禁域,但在距千坟山几里之外,却还是有着一个村落的人能够安然幸存之。 村落无名,与世隔绝。 此刻村口一黑影,寒风伴雪而立,披头的散发,依旧遮住了他的整张脸颜,也不拨弄。 风雪下,黑影单薄的衣衫,衬托的是他骨瘦嶙峋的身材,一步三晃,如同雨打的浮萍一般,又似醉酒的人一样,仿佛下一刻便会随着西风西逝了去。 夜半三更鬼敲门! 只见村落房屋俨舍,或参差或成排,一眼望去约摸千百来间,漆黑的是房墙四壁,雪白的是烟窗屋顶。 黑影身姿飘然,一入村口便是轻车熟路撬开了一家的厨灶窗门,随后又是如狸猫一般轻巧钻了进去,一阵窸摸之后便又如狸猫一般钻了出来,整个过程都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大的动静来。 可见夜半行如此偷鸡摸狗之事,黑影已经不是头一两回了。 如此,摸了一家之后,黑影显然还不知足,复又将贼手伸向了下一家。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黑影已经是摸了十来家,星星点点一家一家摸下来,倒是让他摸了个半饱。 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一顿饿得慌! 自棺内爬将而起,黑影已经不知道多少顿没有吃过饭了,jīng神着实已经萎靡到了极点。 如今半饱过后,黑影的jīng神也得到了恢复,走起路来不再似先前那般如同饿死鬼一样轻飘虚浮了。 有了jīng神力气,接下来的摸家行动也越发麻顺了起来。 又是半个时辰,一路摸将下来,不仅填饱早已空虚了几rì的肚子,还有一份额外的收获------打包了几条大番薯。 "哐当!"一声。 某家厨灶内,黑影刚钻了进去便是听到了这家的主人正在天人交.欢。 一阵‘嗯哼嗯哼‘的声音传进耳里,撩拨得黑影一阵口干舌燥,想入非非,YY了一下,便是在打包番薯的时候,一不小心弄翻了一个金属厨具。 "谁?" 听到厨房传来的动静,房家的主人便是停止了天人交.欢,冲着厨灶一阵厉喝,是一个中年男子低沉雄浑的声音。 "喵,喵,喵……" 多年来的摸家功夫,黑影的临变能力不可谓不强,听到房家的厉喝,便是学做猫唤了几声。 果然,一阵学猫唤下来,房家的主人似没有生疑,便又继续他们之前的天人交.欢。 "嗯哼嗯哼!" 又是一阵令人兽血沸腾的靡靡之音响起。 厨灶内,黑影早已将几条大番薯打包好,觉得这靡靡之音煞是好听,且在如此冰冷的天气里,还有着几分驱寒的功效,便是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双耳竖起继续聆听。 如此,细细聆听了一刻钟之后,靡靡之音终于是消歇了,黑影依旧沉浸在那兽血沸腾的意境当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直到听了房家男女间的一段对话后,方才将他从兽血沸腾的意境中拉回了现实。 男:"娘子,你什么时候在家里养了猫了?" 女:"相公,你说什么胡话呢?奴家素来怕猫,你是知道的。" 男:"娘子,那你睡前把门窗都关紧没?" 女:"相公,你是不是做.爱做傻了?打这鬼天气开始下雪,门窗便一直没有开过!" 对话到了此处,只见不仅房家男女脸sè大变,就连黑影脸sè亦是大变。 卧房内,已经是一阵窸窸窣窣下床的声音响起。 厨灶内,黑影知道听房被发现了,当下便是秉着过强的做贼心理素质,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来如狸猫去也如狸猫,便朝着窗门一跃。 可哪知道,好巧不巧的窗外一阵凛风吹过。 "忽忽~~~" ‘嘎吱‘一声,窗门自行关掩,黑影的脑袋顿时便与窗门来了个亲密对对碰。 "哎呦!" 脑门吃痛,黑影一声惊呼出口,划破了寂静的雪夜。 不过好在黑影的脑门是由中国制造的,产品质量过关,比较耐撞,虽然吃痛,却也将窗门给撞了个半残,落地一个趑趄之后,身影立马平稳了下来,而后便是慌忙的朝着村口千坟山的方向,急速奔跑逃窜了去。 只见他背后的房舍也是逐渐亮起了油灯,且夹杂着风雪之声,隐隐间还能听到背后传来不停的叫骂声道: "摸家了,摸家了,不祥子又来摸家了!" "天杀的麻匪,快堵住村口,别让不祥子又跑了!" "造孽啊,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家又让不祥子给摸了,锅里的好几条大番薯就这样被摸没了,一条不剩,心痛啊,比自家老婆让人上了还要心痛啊!"; 第二章 通风报信 - 后荒风云 - 佬衲 () 黑影,本无名,村亦无名,不过村子里的每一户都姓苗,乃是上古时期十二祖巫神的后裔。 而此村又与世隔绝,故黑影亦是苗姓,同属上古十二祖巫神的后裔,体内流的亦是上古十二祖巫的神血。 又因黑影在其降世出生的那一刻,天起不祥之兆,乌鸟迎门,绕树三匝,呱叫如悲。 后有怨气冲天,三rì不散,天空灰蒙蒙的一片,被亿万怨灵充斥,更有井泉喷血,冤魂哀嚎,如同人间地狱一般。 其母怀其三年,呱呱坠地之时,不祥之兆尽消,所有怨灵冤魂集于其体内,其母死,其家亡,上到天人,下到鸡鸣狗彘之畜,无一生灵,尽数而亡。 而后八年,其亲戚之辈念其幼小,无人抚照,心生怜悯,遂代为抚养。 然负责抚养其的亲戚之辈,接连厄难,一干叔叔、婶婶、小姨妈、大姨妈们先后殁,直到其亲戚之辈全殁了之后,便再无人敢照顾其,皆以其为不祥之躯,身带厄运。 但人皆有恻悯之心,以为不将其领养寄居在家便可以免其厄运,有不少之人慷慨相济,施予其饮食面膜衣物之需,如此rì复两年。 然即便如此,但凡相济过他的人,不是成了脑残之人,就是成了脑瘫之辈,更有甚者中风癫痫反复发作不得而停,每每苦不堪言。 如此种种之后,便再无人敢接近于他,救济于他,并视其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无人相济于他,人人皆以其不出数rì便会或饥饿而亡,或被毒蛇猛兽噬咬而死。 然殊不知其乃小强转世也,拥有不死之躯也,每每看其喘了上一口气便没了下一口气之时,过了个三五rì便又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如此,被亲戚之辈抚养了八年,又吃了两年百家饭,随后便是自行照顾自己至今,总共匆匆过了十七个年头。 故而虽说其父母亲戚之辈并未给其取有名字,但村里的众人惯呼称其为‘不祥子‘,遂其便有了名,被称之为苗不祥。 话说苗不祥摸家听房被发现之后,千百来家的村子,房舍俨凑,错落有致,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然风雪中,苗不祥对村子的地形很是熟路,只见他择了一条最短的路线,便是健步如飞,踏雪轻痕如蜻蜓点水一般。 如此,一路顶风冒雪,眼看还差两百米左右的距离就要逃出村口了,然则就在这时,苗不祥的脚步却是停了下来。 因为苗不祥自其背后听到了一个妙龄少女的低唤,声音很是清甜,是他熟悉的声音。 "祥哥哥!" 听到叫唤,苗不祥的脚步停下便是转过身来。 只见于他身前十来步的距离,一房屋,一少女。 房屋门半敞,昏黄的灯光自屋内衍shè而出,映黄映亮了门前的一小方雪地。 少女则披肩散发,一脸清纯可人之相,许是刚从梦中醒来的缘故,俏脸上还残存着几分慵懒的初醒之态,立于门外,立于寒风之下,让人爱煞了,怜煞了。 少女名为苗灵珊,初成长,芳龄十六,正是情窦初开的花样年华,乃是现今巫神一族族长之女,天xìng善和,具有悲天悯人之心,是全村唯一一个能够接近苗不祥而不被带来厄运之人,亦是全村唯一一个与苗不祥交好的人,常常把家里的好酒好菜偷拿给苗不祥吃食。 对于此,苗灵珊她爹那是恨得牙痒痒,有好几次都被气得牙龈出血。 不过有时苗灵珊她爹一时心血来cháo,也会将此事拿来逗弄她问道: "闺女啊,你成天有事没事就把家里的好酒好菜拿与那不祥子吃,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啊?" "闺女啊,你这都还没嫁人,怎么这胳膊腿啊就开始往外拐了啊?什么时候选个良辰吉rì,也好让你爹我抱抱孙子啊?" 每每被她爹这般戏耍询问,苗灵珊总是脸sè娇羞落荒而逃,结果到了第二天,她爹准会没酒没菜吃,只能是啃番薯,或者啃窝窝头。 此刻站在门外,苗灵珊身披一件白sè御寒的貂裘大衣,将其身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就连脑袋亦是缩在了里面,再配上其脸上的慵懒之态,好似一只冬rì里肥胖的小懒猫一般,分外惹人怜爱。 只见她冲着不远处的苗不祥甜甜一笑,招手道:"祥哥哥,外面风雪大,这边来,快进屋躲躲,顺便暖暖身子吧!" 苗不祥有心过去,但脚步却没有挪动,似乎有些犹豫。 而苗灵珊似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便又冲苗不祥调皮一笑道:"祥哥哥,放心吧,今晚我爹不在!" 风雪之夜,美人相邀,其爹还不在,真是让人兽血沸腾啊! 只见苗不祥当下便是不再犹豫,来到了苗灵珊的近前,怜爱的揉了揉她缩在大衣里的脑袋,口吐着白气笑道: "进去吧,外边天气冷,小心别冻坏了身子!" 屋内,暖房如chūn,灯火明亮,农家小舍般的格局布置,简单洁净,还有着一股淡淡的馨香,与屋外的冰天雪地形成了一chūn一冬的鲜明对比。 苗不祥此刻正坐在暖炉旁取暖,而苗灵珊则替他倒了杯热水,又执意为其热了一些酒菜来,两人便是对坐着边吃边聊了起来。 而屋外,一处墙角,两个人影,看见苗不祥进了苗灵珊的房屋并关掩了房门便是相互交谈了起来道: "二六,进去了,进去了,他们进去了。" "我说四五,这苗不祥进了苗灵珊的房屋又不是你进去了,你那么激动干嘛?" "能不激动吗?二六你想想啊,今晚族长不在家,那么现在族长家里就只有苗不祥和苗灵珊两人了,且还是孤男寡女,你说要是让三牛哥知道了此事会有什么样的好事发生呢?" "这还用说嘛,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三牛哥对苗灵珊那是三分喜欢七分爱,这要是让三牛哥知道苗不祥此刻正和苗灵珊独处一室,且还是在这么个浪漫的雪夜里,那还不得发飙抓狂,铁定少不了要将苗不祥一顿好打。" "对呀,所以能不激动吗?这大冷天的,三牛哥要是将苗不祥一顿好打了,我们估摸着也能在一旁捡捡便宜练练手脚,好出一身热汗。" "嗯,走,事不宜迟,现在就去给三牛哥通风报信去!" …………… 苗三牛,人如其名,一身肌肉块头孔武有力,好似一头公牛一般。 据说乃是天生的九牛之躯,若修至大成之时,即便不动用道法道宝亦可徒手力拔山兮,好不威武,在同龄人当中尤显为卓著,有鹤立鸡群之势。 此外,苗三牛还是一个xìng格暴躁极易冲动之人,这不,房间内乍一听到苗不祥与苗灵珊独处一室,蒲扇一般的手掌便是‘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大怒道: "你们两个说的可是当真?" "当真!" 看见一张结实的铁木桌就这样被拍成了五六七八块,就算是个傻子也都能看得出来苗三牛此刻是怒到了极点。 即便这怒气不是冲着苗二六和苗四五发的,但他们两人亦有些害怕有些畏惧,不过转而一想,苗三牛越是怒,苗不祥的下场就越是凄惨。 一念及此,苗二六两人便是有些幸灾乐祸了起来。 瞥了一眼苗三牛的那张猪肝脸,苗四五决定再添一把火,遂便又开始添油加醋的说道: "三牛哥,我们怎敢欺骗你啊,这可都是我和二六亲眼看得真真的,你是不知道啊,当时那个情景,苗不祥拉着苗灵珊的手,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好似一对恩爱无比的夫妻一般一同进了房间,好久都没见出来,估摸着他们两此时已经开始生米煮成了……" 看着苗三牛的那张猪肝脸慢慢变成了张飞脸,苗四五的声音越发的小了下来,到了最后连‘熟饭‘两个字都听不清了。 可见苗四五这一番添油加醋的话已经成功让苗三牛再次怒上了三分,彻底变成了一座随时都会喷发的活火山。 "啪!" 果不其然,只见苗三牛终于是按捺不住,提前暴走了起来,一巴掌出手直接落在了苗二六的脸上。 只听苗二六‘啊‘的一声惊呼惨叫,猝不及防之下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巴掌,身躯直接被抽飞了出去,撞在了一堵墙壁上,而后徐徐滑落,半边脸顿时浮肿了起来。 这一巴掌挨得莫名其妙,苗二六那是一个郁闷无比啊。 这添油加醋的话又不是我说的,为什么吃巴掌的却是我,就算三牛哥你真怒了控制不住了也不该煽我啊,要煽也是煽四五才对啊。 一阵郁闷无比下来,最终这一巴掌让苗二六明白了一个道理:"伴君如伴虎啊!" 有了苗二六这一鲜活的前车之鉴,原本苗四五还打算继续添油加醋的,此刻却也噤若寒蝉了下来,生怕再多说一句,这苗二六前一刻的下场就是他下一刻的下场一般。 而苗三牛一巴掌虽然不是抽在苗不祥的身上,不过火气也是得到了发泄一二,但心中却仍有一股醋火在熊熊燃烧着,只听他怒极了冷笑道: "好,好,好,苗不祥你这贼子,平rì里摸家也就算了,没想到今晚sè胆却是这般的大了起来,竟敢摸起了人来,苗灵珊乃是我苗三牛看上的妹子,岂是你这等贱骨头能够染指的,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辱斯文!" "走,去族长家里,今晚我要把苗不祥的这一身贱骨头给活拆了。"; 第三章 蛇妖之说 - 后荒风云 - 佬衲 () 房屋内! 苗不祥并不知道此刻苗三牛正带着苗二六和苗四五赶来拆他的骨头。 只见他与美人对饮,把酒言欢,话尽了甜言,道尽了密语,惹得美人儿娇笑连连,好生快活,好生惬意。 风雪夜,凛风寒,一壶浊酒暖人心,与美小饮对酌,更添人间三分真情,七分真xìng,生活该当如此! 酒过三巡,虽是小饮,然酒却是烈酒,喝到肚里,穿肠,辣心,热肺。 苗灵珊此时已经有些不胜酒力,其清纯可人的小脸已是醉红三分,分外妖娆,如同清水芙蓉刚抹上了一层红粉淡妆一般。 而苗不祥那一头贞子般的散发则已是被他全都一股脑儿的拢到了身后,露出的是其那张因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蜡黄无比的瘦脸。 其身上的衣服亦是不堪入目,左一块补丁右一块补丁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补丁的。 苗不祥不是高富帅,其爹妈没有给其一张令万人倾迷的俊脸白颜,却给了其一张‘男人与恐龙勿近‘的瘦脸,还是蜡黄的。 那么他究竟是如何俘获美女芳心的呢? 苗不祥不帅,还很穷,二者结合,总的来说,他长得还是很安全的,起码能让老婆放心,而不必担心他会被白富美看上勾走。 苗不祥除了综合形象很安全之外,他也不是一无是处的,也是有着与众不同的人格与某方面的身体魅力的! 比如,他的眉毛,不是人见人爱的剑眉,而是罕见的一字眉,让人看了就知道其不是一个花心的大萝卜,而是一个感情专一的人。 再比如,他的眼睛,小小的跟一条细缝一般,以至于他每次看到美女的时候,总是sè眯眯的样子,一眼只需一眼就能让美女把他划分到sè狼一栏里永世不得翻身。 为此,苗不祥不得不为自己大喊一声:"冤枉啊!美女,看眉!看眉!" 然眉眼却还不是他最大的身体魅力。 要说他身体最大的魅力部位当属是他的嘴他的唇了。 只见其嘴虽不似女子那般樱桃,却也是长宽高匀称得当,其唇亦不似腊肠那般肥厚,而是薄如两片卫升巾一般,让万千红颜爱不释嘴,要吻就吻这样的唇,正如这句话一般,月月姨妈来,要选卫升巾就选最好的。 爹妈给了我一张蜡黄的脸,同时又弥补了我这样一张嘴唇,自然不是用来亲嘴用的,而是用来吃饭骂人和博美人一笑的,亲嘴只是兼职----------苗不祥自述! 不管是女孩还是女人,最甜言的蜜语,不是你侬我侬的情话,亦不是令其娇羞的俏皮话,而是实实在在赞扬她的话,不管你是真心的还是昧着良心。 只要是赞扬她的话,一般不是心理变态的女子大多都是其最爱听的,亦是能使其最开心的话,胜过万般柔情,千种风语,以及甜得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肉麻话。 因此,吃了美人儿为其准备的一桌酒菜,为了博美人儿一笑,算是报答,苗不祥便是毫不吝惜的赞扬道: "珊儿,没想到才过了半个月你的厨艺又jīng进了,做的饭菜也越发的好吃了,你看我的肚皮都被你的饭菜撑得圆滚滚了,可我还是舍不得停下筷子来。" 说着,为了证明他说的不是假话,苗不祥便又往嘴里送了一筷子菜。 果然,幸好苗灵珊不是一个心理变态的女孩,听了苗不祥的一顿赞扬话,似是害羞一般,只见其脸颊又红上了三分,矜持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自行斟了杯酒,又为苗不祥满上,才道: "祥哥哥又取笑珊儿了,这哪是我的厨艺jīng进了,分明就是祥哥哥饿了三天的缘故,我爹前些rì子吃我烧的饭菜还嫌我烧得不好吃呢,老说我冬rì里偷懒,厨艺退步了!" "是吗?" 经这么一说,加之苗不祥许是吃得太饱的缘故,又吃了几口菜,渐渐的也觉得苗灵珊烧的饭菜确实没有往rìchūn夏之季烧的好吃了。 不过方才才赞扬了人家,这时苗不祥倒也不好说出口来,只能是昧着良心,大大的撒了一个美丽的谎言道: "珊儿,你爹说你烧的菜不好吃,那是他不懂得品味,我看你爹比较爱吃番薯啃窝窝头,这以后只要是你烧的饭菜,你爹要是不喜欢吃,就别让他吃了,全部都拿与我吃,我保证连盘子都给你添个干干净净了去。" 撒这个谎的时候,苗不祥还带上了几分视死如归的语气,好似苗灵珊做的饭菜比那狗屎还难吃一般。 只见苗灵珊便是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开来,她的心亦是弥漫着一股异常之感,只觉是酸酸的,甜甜的,好似喝了‘妙恋‘一般。 "对了,珊儿,今晚你爹不在家,是不是又往半百坡守夜去了?"又饮了数杯,苗不祥便是向往常一样询问道。 "嗯!爹他往半百坡已经守了五天五夜了。" 巫神族的人,不管是男是女,亦不管喜不喜欢,从小便被调教得要会喝酒。 十岁前,女的每rì至少要饮三小杯,男的则每rì至少要饮三大杯。 十岁后,女的每rì至少要饮三大杯,男的则每rì至少要饮三大碗。 可以说在巫神一族里,不会或不能喝酒的人那是要被全族上下从头到脚鄙视一番的。 因此,经过此习俗的熏陶教养下来,不仅苗不祥能喝,就连苗灵珊同样亦是能喝。 此刻,酒早已过了三巡四巡五六七八好多巡,虽还未醉,不过酒力发作,即便是天气冰寒,身体亦是早已发热。 只见苗灵珊脸颊醉红,还透着几分粉白,就如同那七月里七分熟的水蜜桃一般,让人忍不住要捧在手心里,一番爱护。 同时其身上的那件貂裘大衣,脖颈和胸口处亦是被她扯得有些凌乱,那雪白泛红的玉颈,那胸口乍现的chūn光,在酒jīng的作用下,随着其有些急促的呼吸,高低起伏着。 这是一番怎样的情景?怎那堪了得! 醉酒的女人不美,但半醉的女人却是最美! 不过此刻苗灵珊最美的时刻,苗不祥却是没有注意到。 因为他在想着别的事情。 族长往半百坡守夜在往rì里也是有的,不过一般却只是一天半夜便回了,像这样一连守了五天五夜倒是从来未有过的事情。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按理说这件事情即便有古怪,苗不祥亦是不该理会的,再说了也轮不到他理会,他连自己的温饱问题都还没能解决呢,就算有天大的事情发生也与他风马牛不相及,沾不上边。 不过这事与苗灵珊有关,族长又不在家里,只留她一个女孩子在家,虽然村子里的人都是熟人,不怕她会被非礼,但苗不祥多少还是有些担忧,只见他皱了皱眉头问道: "珊儿,你说族长往半百坡已经守了五天五夜了,莫不是村子出了什么事不成?" 许是酒劲上头了,苗不祥不问还好,这一问却是惹来了苗灵珊的一阵古怪目光,好似苗不祥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一般。 不过很快苗灵珊发现坐在她眼前的是苗不祥而不是村里的其他人,只见她自嘲的拍了下有些晕乎乎的脑袋道: "瞧珊儿这记xìng,倒忘了祥哥哥已经半月没下过千坟山了,不知道祥哥哥有没有听村里人说起过,在暗黑森林里住着一条千年蛇妖。" "嗯!" 苗不祥点了点头,有关这千年蛇妖一事他是知道一二的。 而暗黑森林则是处在半百坡以南几千里之外的一处yīn湿之地,乃是蛇妖的老巢。 蛇妖虽号称千年,不过据说在百年前在其化蛟之时,因为担心其化蛟成功,而一旦真让其化蛟成功,巫神族则危矣,届时村子上下将无人能够将其制服。 因此,上一任族长便趁其月圆之夜化蛟之时,拼死重创过它,并将其彻底打回原形,险些将其诛杀,不过最后还是让它给跑了。 与蛇妖一战之后,上一任族长因为深中蛇毒,不仅侵蚀了全身筋脉,就连肺腑器脏亦是中毒无解,不久便驾鹤西去了。 提到蛇妖,苗不祥也大概猜到族长往半百坡守夜的原因了,许是如今经过百年的修养,蛇妖恢复了些许功力又出来兴风作浪了。 而蛇妖想要到村子来作恶,半百坡便是其必经之路,为守护村子的安宁,族长这才不得不往半百坡守夜。 虽然苗不祥心中的猜想已是仈jiǔ不离十了,不过他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道: "蛇不是最怕寒的吗?怎么这大冬天的,还飘着雪,蛇妖不躲在山洞里冬它眠,好端端的怎的就跑出来作恶了呢?" "谁知道呢,许是饿了吧,就像祥哥哥一样,饿了就会从千坟山里的坟墓爬出来找吃的。" 苗灵珊显然已经有了三分醉意,这时便是开始说起了半醉的玩笑胡话来了。 "你这丫头……" 被打趣了,苗不祥刚想回她一句,不料这时门外却是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笃笃笃……"; 第四章 我在尿尿 - 后荒风云 - 佬衲 () "谁啊?" 苗灵珊果然有些醉了,听到敲门声便是对着门外嘟嚷了起来。 "灵珊,是我,苗三牛!" 门外苗三牛瓮声瓮气,虽然已经是极力压制住了怒火,不过还是听出其语气里带着几分愠sè来。 "三牛哥?" 听到来人是苗三牛,屋内苗灵珊被吓得一惊,晕乎乎的脑袋似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登时便是清醒了大半。 虽不知道大半夜的苗三牛为何会来敲她的门,不过此时房内可是还有这苗不祥在,断不能被发现的。 且不说被发现之后会有什么不良后果,单是这夜半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处,若是传出去了,苗不祥倒没什么,不过这苗灵珊的名声肯定会大大受损,这以后还有谁敢娶她啊。 不过有没有人敢娶她,苗灵珊倒不在意,但她在意的是这事要是被她爹知道了,少不了又要被一番斥责,禁足,关进黑屋子里,更甚者禁止她与苗不祥再有任何来往。 再者,苗灵珊是知道苗三牛喜欢她的,不仅苗三牛喜欢他,村里的很多有为青年都喜欢她,然她却是不喜欢苗三牛,亦不喜欢村里的其他人,只当他们是哥哥一样。 先且不说村里的其他有为青年,单说苗三牛便是天生的九牛之躯,一身蛮力在村里没几个年轻人不怕的,加之他脾气还不好惹先。 想到这,苗灵珊便是看了看苗不祥那瘦弱的排骨身材,知道这要是让苗三牛进来了发现她正与他同桌共饮,她的不祥哥哥铁定要悲剧一场了。 因此,眼下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开门让苗三牛进屋,情急之下,苗灵珊便是找了一个烂的不能再烂的借口,且还是一下就穿帮了的借口道: "三牛哥,夜深了,我睡着了,有什么事改rì再说吧!" "睡着了?" 门外苗三牛没想到苗灵珊会找这么个借口来敷衍他,明显一愣,同时心里一阵嘀咕道: "睡着了,怎么屋里的灯还亮着?这哪是睡着了?分明就是要阻止他不让他进门。" 心中所想,这让门外的苗三牛感到心里很不是滋味,同时也越发证实了苗二六两人所说的是真实。 一想到此时屋内他心中的女神苗灵珊正与苗不祥共处,还不知道漫漫长夜他俩之间有没有发生点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来。 只见门外苗三牛心中来气,一阵恼火,便又是一阵急促敲门道: "灵珊,我知道你没睡,屋里灯都还亮着,我看到了,别当我是傻子!" 借口穿帮了,屋内苗灵珊一阵大窘,而苗不祥则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的样子。 只见苗灵珊嗔了他一眼,便又急中生智对着门外道:"三牛哥,我,我,我在尿尿。" 说完,还不待门外苗三牛有什么回应,苗灵珊霎时便是羞得从脸一直红到了脖颈。 只见苗不祥无声仰头大笑,惹得苗灵珊一阵哼气,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那眼神似在说‘不许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 "嗯,嗯……" 看见苗灵珊剜了他一眼,正对着他舞动着小拳头,似在jǐng告他‘再笑我就不客气了‘苗不祥这才清了清嗓子重新坐好,目光一直落在房顶上,没敢落在苗灵珊身上,生怕看到她那羞囧的脸再次忍不住会笑出来。 "尿尿?" 门外苗三牛似乎还不死心今晚铁定要进屋一般,也知道苗灵珊所谓的‘尿尿‘一说仍是借口,便有些似流氓一般耍赖道: "灵珊,没事,你尿吧,等你尿完了再来给我开门,反正今晚我也没啥事,时间多的很,如果你能尿一晚上的话,那么我便在门外候你一晚,直到你尿完能给我开门为止。" 果然,对付小女子还是流氓手段比较管用些,被苗三牛这么一说,屋内登时没了动静,只见苗灵珊与苗不祥两人大眼瞪小眼的,都没折了! 思量了许久,知道今晚不让苗三牛进来一趟他是不会走的了,苗灵珊便是起身匆忙打包了些酒水和一些干货,塞给苗不祥,推开窗门看了看外面的风雪道: "祥哥哥,今晚就不留你了,拿了这些,许能供你吃上十天半个月的了,等吃完了再下山来,我再予你准备些,现在你快从这窗门出去吧!" "嗯,也好,那我就从这窗门出去,回我的千坟山,下次再来看你。" 门窗前,苗不祥与苗灵珊道了别,便是要跃窗离去。 "忽忽~~~" 这时一阵凛风从窗外吹了进来,看着苗不祥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衣裳,苗灵珊便是有些心疼轻声唤道:"祥哥哥,你且等等!" 唤住了苗不祥,苗灵珊便是将身上的那件貂皮大衣脱了下来,替他穿了上去,又细细整理了一番,有些责备道: "祥哥哥,这冰天雪地的出来时也不多穿些衣裳,真是的,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下次你要是再这样出来小心冻坏了我可不理你了!" "好了,祥哥哥,你快走吧,外面风雪大,路滑,回去小心点,别摔着了!" "嗯,那我走了,等到开chūn开夏了我给你烤好多好吃的野味!" 说完,苗不祥便是一跃出窗,又回过头来,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才把窗门放下关好,朝着千坟山的方向,一个人踽踽独行离了开去。 屋内,等到苗不祥离开后不久,苗灵珊已经将桌上的酒菜撤去,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热乎乎的脸蛋,复又披了件大衣,这才走去开门。 "嘎吱!"一声。 门被打开了,只见门外风雪夜下,苗三牛壮硕魁梧的身材如一堵墙一般迎了上来,而在其身后紧跟着的则是苗二六和苗四五两人。 苗灵珊瞥了一眼苗四五,看见苗二六半边浮肿的脸,倒是多瞧了两眼,而后目光重新回到苗三牛身上,只见其脸sè不大好看,加之心虚的缘故,便是讪讪笑道: "三牛哥,半夜来,有什么事吗?" 苗三牛看了一眼苗灵珊,只见其脸颊有些微红,房内也有一股淡淡的酒味飘出,心中还在恼火,也不回她的话,便是直接往屋里去。 "三牛哥,三牛哥,你这是干嘛?可是发生什么要紧的事了么?"看见苗三牛不等她请便自行进了屋,一阵东喵西瞥的,好似在寻什么一样,苗灵珊便是故作惊道。 进屋扑了个空,什么也没发现找着,苗三牛没有回答苗灵珊的话,而是直接问道:"人呢?" "人?"苗灵珊知道他问的是谁,不过却是装作一阵迷糊道:"什么人啊?三牛哥,这夜半的你到我家来可是寻爹爹来的?不过不应该啊,三牛哥你应该是知道的,我爹他五rì前便往半百坡守夜去了,至今未回。" 苗三牛不知道苗灵珊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便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脸上看。 被盯久了,苗灵珊心里有些慌,不过表面却是很镇定,继续装,装作被盯得慌的样子,摸着自己的脸颊,故作有些不明所以的羞道: "三牛哥,你这是怎么了?老盯着人家的脸上看,莫不是我脸上开了花,还是有什么脏东西不成?" 说完,还不忘了拿出一面镜子来,左照照,右照照,发现没什么不妥,脸蛋还是这般的清纯靓丽,这才安下心来。 "你喝酒了!"这次苗三牛不是询问的口吻,而是肯定的口吻。 "嗯!今晚夜寒是喝了点驱寒。"刚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脸颊还微红,加之屋里确实还有一股淡淡的酒气,苗灵珊便没有否认道。 "和谁喝的酒?" "自己一个人喝呀!" 苗灵珊撒这个谎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还故作奇怪的看了苗三牛一眼。 "苗不祥在哪?" 若不是苗灵珊今晚确实和苗不祥在一起,许还真跟不上苗三牛这跳跃似的接连问话,只见其故作嗔怪的看了苗三牛一眼道: "三牛哥,你今晚莫不是来戏耍于我的?你问我苗不祥在哪,他当然是在千坟山了。" 看见苗灵珊如此护着苗不祥,苗三牛似也失去了耐心,对着苗二六和苗四五两人使了个眼sè,示意他们来说。 得到了授意,当下最爱搬弄是非的苗四五便是忍不住先跳出来揭穿苗灵珊的鬼话连篇道:"苗灵珊,你在说谎!" 接着苗二六也跟着道:"苗灵珊,你别不承认,从三牛哥站在门外问你话的时候,你就开始一直在说谎了。" 不给苗灵珊开口的机会,苗四五的言语炮火攻击便接踵而来道:"苗灵珊,我知道你还想开口狡辩,不过事实面前胜于雄辩,我们可是亲眼看着你把苗不祥迎进了家门的。" 在苗四五说话的时候,只见苗二六已经是来到了窗口前,发现了一些残留下来的雪花,还有些攀爬过的痕迹,更是小人得志嘴脸,咄咄逼人道: "苗灵珊,如果没猜错的话,方才你缕缕找借口将我们拒之门外不让进来,想必就是让苗不祥从这窗子出去的吧,证据确凿,现在你还要狡辩吗?" "你,你,你们欺人太甚!" 在人证物证俱在的事实面前,苗灵珊最后的一丝侥幸也全没了,只觉今晚实在是憋屈,居然被三个臭男人欺负到家了,想想就来气。 秉着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经被发现了,理亏但气势不能够亏,只听苗灵珊薄唇一动怒道:"好你个苗二六,还有你苗四五,你们两个竟然敢监视我,前几rì我洗澡,恍惚只觉得有人在偷看,却不道原来是你们两个sè贼子。" 关于这被偷看洗澡一说自然不是真的了,只是苗灵珊为了转移话题,不让他们在今晚这件事情上再做纠葛随口污蔑的。 可偏偏苗灵珊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却是若有其事的样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只见她两眼雾气腾升,哇的一下便是哭了起来道: "呜呜,你们都是坏人,看见我爹不在家便都跑到家里来欺负我,呜呜,我不活了,你们居然偷看我洗澡,呜呜,等爹回来了我就告诉爹,让爹给我做主,收拾你们去。" 古语有云:最难消得美人哭! 苗灵珊不哭还没什么,这一哭,苗二六和苗四五倒是大急了起来,而苗三牛则是大怒了起来,对着苗二六两人怒斥道: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成,偷看谁家的女孩洗澡不成,居然连灵珊洗澡你们也敢偷看,是不是嫌命长了啊?" "冤枉啊!"看见苗三牛伸手就要打他们,苗二六两人便是连忙大喊道:"三牛哥,我们没有偷看灵珊洗澡,就算再借我们十个豹子胆老虎胆的,我们也不敢偷窥灵珊姐洗澡啊!" 看得这一幕,只见苗灵珊伸手故作抹眼泪的时候那是乐得不行了,不过看见苗三牛伸出的手没有落下,便又是一阵大哭道: "呜呜呜,你们两个说没有偷看我洗澡,那你们怎的就看见我迎祥哥哥进屋了呢?" "这……" 被苗灵珊这么一闹,苗二六两人便是哑口无言了。 且苗灵珊的意思很明显,你们两个要是敢承认了看见她将苗不祥迎进门了,那她就会抓着被偷看洗澡的这件事情不放,虽然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但你们闹我也闹,看最后谁怕谁。 "好了!"苗三牛虽然脾气不好,暴躁了点,但却不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只见他思索了片刻便是开口道:"灵珊,我知道你这是有意护着苗不祥,今晚这件事我也不再追究了,不过我希望你以后离他远一点,最好不要再有任何来往了。" "哼!"苗三牛的话登时让苗灵珊不满了起来道:"苗三牛,你是我什么人?又不是我爹,我爱跟谁来往就跟谁来往,你凭什么管我,再说了,村里的人个个都不喜欢祥哥哥,见到他不是驱赶就是喊打喊杀的,要是连我也不跟他来往了,那他岂不是……" 只见苗灵珊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便是说不下去了,似是勾起了什么伤怜的事一般,两眼一红便是忍不住,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这次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哭了。 "好了,别哭了!" 见到苗灵珊落泪,苗三牛也不忍,有些心疼,有些怒意,是对苗不祥产生的醋火之怒,不过他的语气还是尽量放柔放缓了道: "灵珊,不是我不让你跟他来往,而是他是一个不祥之人,每个对他好靠近他的人都会被厄难缠身,我是怕你跟他来往久了也会被厄难缠身,徒惹霉运。" 又一阵安慰下来,待得苗灵珊平静下来之后,苗三牛便是离开了去。 站在屋外,只见苗三牛仰头任风雪落在脸上,细细感受着风雪带来的冰寒,而后便是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乃是一直憋在胸口不得发泄出来的怒气,接着便是一拳打在了一堵石墙之上。 "轰隆!"一声。 石墙倒塌,凌乱了一地,只见苗三牛对着千坟山的方向,似不爽,还带着几分妒意道: "苗不祥,你到底有什么好的,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厄难霉运,却得灵珊如此护你!" 第五章 蛇妖来访 - 后荒风云 - 佬衲 () 半百坡! 夜深静谧,一山洞内,灯火昏暗,时不时有轻微火烛的爆鸣声响起。 山洞外,依旧是风雪凛然,然雪风虽大,却没有一丝寒风和一片雪花能够吹进洞口飘进洞内。 只见洞口似有一层隐隐的光膜,如淡淡的月华水幕一般闪动着,若不是夜sè漆黑的缘故,放在白天是断然难以发现的。 而这层光膜正是修炼之人方能布下的禁制了。 此刻,夜已深,风雪正劲,只见山洞内,借着昏黄的灯光可以依稀看得清楚,山洞不是很大,布置简陋,一石桌一石床。 石桌上,一茶壶配着几个茶杯,石桌下,则是几张石凳环绕着。 石床上,一人盘膝而坐,看其外表是个中年男子,留着络腮胡须,与那旧版倩女幽魂里的老道士差不多,而此中年男子便是族长了。 若是单单从族长的外表上来判断的话,其年龄也就估摸在四旬上下,然殊不知其的真实年龄却已是有一百二十多岁了。 岁月无情,然修炼之人,大抵都要比寻常人能够要耐得住岁月的无情。 因为上一任族长仙逝过早的缘故,这一任族长匆匆继位,为了能够担得起这一族之长的名称,护得族人安宁。 加之早些年,蛇妖与一些小妖时常来犯,族人生活不得安宁之故,族长一直忙于闭关修炼,故其早年便没有来得及娶婚,而苗灵珊乃是其过百之后方才娶婚得来。 此刻,床榻上,族长盘膝,而在其身前八块用于占卜的龟石散落着,显然族长正在进行着占卜之术。 而其占卜的对象正是苗不祥。 众人皆知,巫神一族的占卜之术乃是天下一绝,无人能出其左右,上可占天星文象,下可卜地灵万物,中可知天命,算人运,道人途,窃人脉! "乾坤易位,天地分离,天命不祥!" "震巽交替,风雷变换,天道厄难!" "坎离悲欢,人情肠断,天人怨念!" "艮兑离田,因果已定,天地无神!" 已经是第一百零八卦了,得到的结果始终如一。 看着卦象,族长眉头紧皱,对于已经专研占卜之术五十余年来说的他竟然无法看透这一卦,自学占卜以来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卦象。 虽然这一褂是为苗不祥算的,然现在族长也不知道这一褂到底是在占天命还是在算人途。 看不透,想不明白,族长便是将占卜的龟石收了起来,突然脑海灵光一闪,似觉得此卦象在哪里看过。 又细细搜寻了下记忆,族长便是似惊喜一般拿出了一本古籍。 只见古籍表面泛黄,显然年代颇为久远了,封面上‘巫史‘两个字似有魔力一般,只需看上一眼便不能离开,恍如置身于一个浩瀚的历史海洋之中,有一股沧桑袭面之感。 打开‘巫史‘古籍,翻动着书页,或喜或悲的一段段文字不断在跳跃着,最后在距今两千万年的页面上族长便停止了翻动。 两千万年前,即最后一位神祗(巫族神祗)陨落的时代,亦是继诸神大战之后,迎来的第一个后荒无神时代诞生的最后一位神祗。 随着这位巫族神祗的陨落,如今已经是迎来了第二个后荒无神时代。 虽然古籍中并没有记载着巫族的最后一位神祗是如何陨落的,只知道他是陨落于两千万年前,不过却记载有族长想要的卦象! "四天神褂,竟然是四天神褂!" 看着古籍上记载着与其替苗不祥占卜出来一模一样的卦象,族长激动不已,心中惊起了滔天巨浪,嘴皮忍不住一阵哆嗦,继续往下看,想要看看卦象是如何讲解的。 然则接下来的内容却是让族长大感失望之极! 四天神褂,乃是继诸神时代之后出现的新卦象,被称之为后荒无神时代的第一天卦,属于神卦,伴神出现,无解! "唉,竟然是无解神卦……" 大失所望之下,族长便是叹了口气。 虽然卦象无解,古籍上也没有记载着最后一位巫族神祗是因何陨落的,不过此刻族长却恍惚觉得,或许这位巫族神祗的陨落多少与这无解的四天神褂有关吧! 将古籍收起,族长便是开始打坐起来,脑海却仍是那挥之不去的四天无解神卦,许久之后,才幽幽道了一句。 "四天无解神卦,看来是该破釜沉舟让他走上修炼一途的时候了!" 说完,山洞里又是陷入了一片沉寂,唯有那间或发出的三两声火烛的爆鸣。 洞外,雪花飞舞,凛风凄寒! 洞内,火烛摇曳,人影浮动! 族长静心打坐修炼,眉宇一片祥和,然下一刻便是只见他两眉紧皱,两耳向后动了动,陡然间便是双眼大睁,两道jīng光迸shè而出,直逼洞外夜天风雪。 而后便是看到洞内族长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唯有火烛剧烈晃动,一阵爆鸣响开。 洞外,族长半空而立,任风雪飘落,一身衣袍寒风夜下,被吹得猎猎作响。 只见他一双眉目早已不见了往rì的祥和,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凌厉,如剑一般的凌厉,直视着身前的一片树林,面sè平静道: "既然来了,那便现身吧,何必躲躲藏藏的。" 风雪夜,原本应该是一片漆黑的树林,在雪花的点缀之下,已经是变得一片森白,透着一股幽深的诡异,还有着几分肃杀之意。 "忽忽忽~~~" 凛风凄寒,拂进树林,树林摇曳,抖落了一地的霜雪,树叶被吹拂的一阵‘沙沙‘作响,夹杂着北风的呼啸,犹如千万只厉鬼在哀嚎一般,直让人心中一悚。 随着族长的话音传进树林,只听树林深处一阵动静传出,夜鸟惊寒,数鸟飞起。 而后便是看到林中深处,两只灯笼一般大小的眼睛睁开,红芒闪烁,让人为之森寒,只需看上一眼便如若坠入冰窟一般,直寒到心里。 红芒巨眼睁开,远远看去整片树林就像是一只狰狞的古兽从悠悠岁月中苏醒过来一般,霎是吓人。 然则树林终不是红芒巨眼的身躯,片刻之后便是看到树林深处一团黑云腾空而起,直到与族长齐平方才停了下来。 黑云里,两只红芒巨眼依旧闪着嗜血噬人的寒光,隔空远远的盯着族长,眼神无比怨恨,仿佛要将族长就这般活活盯死一般。 如此,足足盯了半晌,红芒巨眼方才一眨,眼中红光聚敛不再如先前这般嗜血吓人,但目光却依旧冰冷如初,只听黑云里一阵声音传出。 "嘶嘶,七百年的道行,一转眼已经过去了百年,记得百年前苗人离你不过还是个二十出头的血气方刚少年,修为也只有那区区的五十年道行而已。" "没想到百年刚过,如今再一次见到你,修为竟也达到了七百年的高度了,看来在这一百年里你的修为倒是进步得飞快啊,比起当年你的师父都还要强上几分啊!" "怎么?这才过了一百年,你那师父便是连待客之道都忘了吗?如今故人来访,便只是派了你一人前来相迎吗?" 蛇妖的声音极其难听,一阵沙哑间或还夹杂着蛇信吞吐的嘶鸣声。 不过声音难听不要紧,听得懂便行了。 且从蛇妖的这一番话里,族长苗人离得到了两个信息。 其一便是如今蛇妖的修为亦是恢复到了七百年的道行功力了,看来这一百年里蛇妖恢复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啊! 其二便是蛇妖好似还不知道苗人离的师父,即上一任的族长已经仙逝了。 只见族长苗人离眉头轻皱,似在琢磨着蛇妖的这一番话,几个呼吸之后方才开口道: "师父百年前早已得道飞升,岂似你这般千年的老蛇妖还留在人间祸乱天下!" 黑云里,听了族长的话后,虽看不见蛇妖真身,但却能看到它的两只红芒巨眼里明显闪过一滞之光,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过来,而后便是爆发出一阵畅快的怪笑道: "哈哈哈哈,得道飞升了?说得倒是好听,死便死了吧,还把他与仙人对等,升天?他能吗?我看他该下地狱才对,真是报应啊。" "百年前你那师父老贼,竟趁月圆之夜,在我化蛟之时偷袭于我,将我打回原形,险些丢了xìng命,现在他却死了,而我还活着,冥冥之中,看来果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哈哈哈哈,快哉,快哉!"; 第六章 不好,中计了 - 后荒风云 - 佬衲 () 说完,千年蛇妖又是一阵畅笑开来。 不过落在族长耳朵里,却是这般的刺耳难听。 先师被辱,作为其徒弟,族长怎能忍受? 因此,当下族长亦是不惧,对着蛇妖大骂道: "千年老蛇妖,先师已经驾鹤西去了,你在背后偷偷骂他也就算了,我不与你计较,可你现在却是当着我的面骂我先师,辱我先师,咒我先师下地狱,那我就不得不跟你理论理论上一番了。" "千年老蛇妖,当rì我师父偷袭于你,并不是他的不对,而是你不该在那rì化蛟,再者,我师父一生修道,从不杀生,当然平rì里杀的那些鸡鸭鹅就不算了。" "再者,我师父除了不杀生之外,且还造福了一村子的子民,为了给村子营造一个安稳的栖息地,我师父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直到死的那天他老人家连恋爱都还没谈过,女孩子的手也都还没牵过摸过。" "而千年老蛇妖你呢?不是我说你啊,平rì里你没少偷窥女孩子洗澡吧?不然你的眼睛怎么长得跟灯笼这么大,除了偷看女孩子洗澡外,你还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千年老蛇妖,说白了其实你与蚯蚓没什么两样,晒干了顶多就是腊肠一条,萝卜干一根,黄瓜一截,与我先师一比,你差得个不是十万八千里远,而是百万之里远。" "所以说,千年老蛇妖,我曹你个巴巴子的,错了,千年老蛇妖我不曹你了,你我都是公的,我要是曹你了,那岂不是说我的xìng取向有问题了?" "千年老蛇妖,你说我师父该下地狱,上不了天,那你死后岂不是连地狱都不用下了,直接下油锅就行了,把你炸个金黄之后,最后再一捞,把你捞出来,改下火锅去。" 一通叫骂下来,族长是骂得爽了,可蛇妖却是听得老大不爽了。 只见天空中那团黑云一阵剧烈翻滚,许是被骂得太激动的缘故了,估计黑云里蛇妖的脸都被骂绿了,有要吐三斤蛇血的念头。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宁得罪君子,也莫要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也莫要得罪小女子,更不要得罪村里娃! 因为你伤不起,更骂不赢。 打? 村里娃一块砖板拍过来,管你是官二代还是富二代,通通都给我死啦死啦的,医院里的救护车赶都赶不及,只有jīng神病院里的车或许能赶及! 而族长住在大山里,用21世纪的话来说,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村里娃。 因此,只见千年蛇妖被骂得一阵气结,黑云翻滚得如沸腾一般,眼看骂不赢就是要动粗了,不过转而一想,想到今晚来的目的,千年蛇妖便是生生压制住要动粗的念头,继续接着口水战骂道: "苗人离,你个龟儿子的,想当年老妖我出道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穿着开档裤,玩着黄泥巴乐呵乐呵呢,且不说我与你师父乃是同辈,单你师父能够偷袭我,就不许我骂你师父了吗?" "倒是你苗人离,按照出道的先后,虽说我是妖类并非你人族之人,但好歹起码也还算是你的前辈,你们人族不是向来有句‘尊老爱幼‘的话来着么?" "怎么现在看到前辈我就站在你面前,你不问声安好也就算了,还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把你的前辈我从头到脚骂了个体无完肤,还妄称你们人类自诩是什么礼仪之族,如今依我看来什么狗屁礼仪之族,简直就是野蛮族类,比我妖族还要不如!" "前辈?礼仪?" 听了千年蛇妖的话,只见族长看向翻滚的黑云里尽是鄙夷之sè,同时还啐了一口道: "我呸,千年老蛇妖,你个蚯蚓的麻辣,即便你早些出道于我,但也还不配做我的前辈,至于礼仪乃是人族对待人族的待客之道,对于妖嘛,那自然不需要以礼相待,只需要以拳头相待便可!" 说完,族长便是气势大盛,转眼间周身的凌厉劲气竟然比这凛然的寒风还要劲上百倍千倍,恍如万把千刀在其周身挥舞一般,只觉除了凌厉之外便是森寒了。 "慢着!"看见族长不想再啰嗦下去,便yù要动粗了,千年老蛇妖便是急忙出声阻止他道:"苗人离,且慢,且慢,我话还没说完呢,已经一百多年了,要动手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且听我把话说完再动手也不迟!" "千年老蛇妖,没想到这才一百多年不见,你今的xìng子怎么变得如此婆婆妈妈,跟个娘们似的,实在是不像你往rì行事果断狠辣的风格,莫不是百年前被我先师重创之后转xìng了不成?还有什么话你且快快说来。" 说话间,族长一阵皱眉,只觉得千年老蛇妖今天有点反常,若是换做百年前,在被一通谩骂之后,定会怒气大盛大打出手,哪还会像今天这般啰嗦多话。 不过虽然隐隐间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但一时半会族长也说不清道不明哪里不妥来了。 故此时听到千年老蛇妖还有话要说便是随了它的愿,毕竟它还是说得对的,都过了一百年了,要动手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了,就且让它把话说完吧! "嘶嘶!" 得到族长的应许,蛇妖jiān计得逞,心中偷乐,吐了吐蛇信,可许久都未见黑云里传出其声,好似在酝酿踌躇一般,又好似在故意拖延时间一样。 如此,过了好一刻,千年老蛇妖方才吐出一番令族长气结戏耍的话来道: "嘶嘶,风雪之夜,月明星稀,苗人离你吃过早饭没啊?如果没吃过,不要紧,嘶嘶,你且随我去暗黑森林一趟,到了我家,我请你吃百蛇宴怎么样?" "你......" 果然,听了蛇妖这样一番话,知道被戏耍了,族长气得可不轻了,觉得当了一回猪。 这风雪之夜,除了风就是雪了,就连天空都是灰蒙蒙漆黑的一片,哪来的半点星光,加之现在还是三更天的,大半夜的有人跑来问你吃早餐没,这人要不是从jīng神病院里出来的,就是故意跑来消遣你的。 很显然,千年老蛇妖虽然不是人,但也不是从jīng神病院里出来的,自然就是跑来消遣戏耍于族长的。 可偏偏族长还听信了蛇妖的话,给了它时间,让它说出这一番令人无比蛋疼的话来。 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 千年老蛇妖的这一番话,让族长觉得不仅被戏耍消遣了,还被大大的侮辱了一番,只觉心中怒火熊熊。 试问被辱之后,要怎样才能够一雪耻辱? 答案自然是暴力了! 唯有用暴力方能够让辱你之人得到实实在在的教训,只有把辱你之人彻彻底底打痛打趴下了,才能够让他明白------人是用来尊重的,而不是用来消遣戏耍的。 因此,知道被千年老蛇妖消遣戏耍了之后,族长很生气,只见他便是含怒动粗,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便是招招要你老命。 只听族长一声大喝道:"千年老蛇妖,纳命来!" 而后便是看到族长一道劲气光束,直接斩向黑云团。 只见劲气光束,集结了族长七百年的道行功力,在漆黑的风雪之夜里,光束如华,璀璨夺目,照亮了一方夜空,如神来之刀一般,所过之处,风雪避让,虚空生裂。 "嗤嗤!" 劲气光束斩来,那千年的老蛇妖竟不避让,就这般的被斩了个实实在在,发出阵阵腐蚀的声音来,许是那黑云团具有腐蚀功效的缘故吧。 一击而中,黑云消散,树林间一道天壑勾缝裂开,乃是劲气光束一斩所留下的痕迹。 天空中,看着自己一击取得的效果,族长脸上表情并未显现出任何轻松的喜sè来,反而是表情微凝,眉宇微皱,似在思量一般。 对于先前那一击,族长即便在如何自信,但他可不相信单单仅凭一击便能将千年老蛇妖给一举斩杀掉了。 虽说千年老蛇妖百年前曾被重创过,已经没有了千年的道行,但如今却也是恢复到了七百年的道行了,与族长实力可谓是旗鼓相当,又岂会在一击之下便被轻松灭杀了个干干净净呢? 果然,风雪片刻之后,只见千年老蛇妖原先所在的地方,黑云再次凝集,并伴随着它的一阵大笑道: "嘶嘶,哈哈哈哈,不错,不错,苗人离一百年的时光,你果真是成长得极快,现在倒是有与我一较高下的资格了,不再似当年我一根手指头便能将你灭杀个千百次了,想来你师父也可以心安了!" "嗯?"对于千年老蛇妖的这番赞扬,族长很是生疑和觉得古怪,今晚千年老蛇妖不仅啰哩叭嗦的,还会赞起人来了,简直就跟公鸡会下蛋一般,不是罕见,而是前所未有啊! 如此一来,族长心中担忧更盛了,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心中越发的开始难安起来。 只见族长前前后后思虑了一番,便是陡然向村子的所在方向望去,登时脸sè大变,怒骂了一声道: "不好,中计了!" 第七章 与蛇妖激斗 - 后荒风云 - 佬衲 () 村子,族长望去,虽是风雪飘零,夜sè如墨,却已有一股青绿之sè的妖气悄悄的潜进了村子。 只见这青绿之sè里的妖孽行踪隐匿得非常好,不过许是这潜进村子里的妖孽道行还不够深厚的缘故,最终还是被族长给发现了。 "嘶嘶,苗人离百年不见,你除了道行jīng进了不少之外,人却是变得愚笨了许多,眼下方才识破我的jiān计,不过却已经是晚了些,此刻有我在,看你如何脱得了身前去救那些村民。" 在族长喊出‘不好,中计了‘的那一刻,蛇妖拖延时间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倒是坦然的道了出来。 不过如今它的目的依旧是拖延时间,缠住族长好让已经潜进村子里的那妖孽,能够有充足的时间来行凶作恶,残害村民。 加之先前被族长一番毒骂,蛇妖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一直强忍到现在,眼下终于也是可以发作出来了,它又怎能再忍? 只见蛇妖在说话的时候,并趁着族长心系村民的安危对它的防范有所松懈时,便是突然发难,猝然发起攻击。 天空顿时一阵狂风大作,黑云一阵剧烈翻滚蠕动,几道黑sè的雾气便是从黑云团里shè出,并化作了毒蛇巨蟒之状,森森然然便朝着族长的方向飞扑而去。 "嗯?"黑云化作的毒蛇巨蟒还未攻击到族长身上,一阵腥风扑鼻便是传进了族长的鼻孔里,当下族长便是眉头又一皱,知道多半是那蛇妖在向他发难来了。 虽然担忧村子里的村民,不过知道那潜进村子里的妖孽道行并不是很高的时候,心下也是安定了许多,起码村子里还是有人能够应付一二,而不至于让那妖孽在村子里如若狼入羊群一般,肆意行凶。 心中稍定,族长便是收起心神,转过身来,看着朝他飞扑而来的毒蛇巨蟒,并没有慌乱。 只见族长屈指一弹,一道白sè的火光便是对着蛇妖那几道毒蛇巨蟒云雾激shè而出。 并在与那几道毒蛇巨蟒云雾接触的时候,突然白光一亮大盛,便是由原来的米粒之光化作了一方火海,白sè的火海,热浪铺天,融化了万千白雪。 "嗤嗤嗤!" 火光化作火海,蛇妖的那几道毒蛇巨蟒黑气便是一头扎了进去,寸寸消融,片刻间便是被焚烧了个干干净净,只在空气里弥留下一股腥臭之味,便再无其他。 "白医圣火?" 看见自己的攻击一个照面便被化解掉了,黑云团里蛇妖一声惊呼出来,伴随着其身激动的缘故,黑云团翻滚得异常厉害,显然是没有意料到族长会有这等手段。 激动了片刻,并确定族长使出的手段正是‘白医圣火‘不假之后,黑云团里再次传出蛇妖的一阵怪异笑声,似有几分难耐,几分不甘,几分惊悸。 而其一双灯笼般大小的红芒巨眼,再次被一股嗜血与森寒所充满,同时其声音亦是带着一股恶毒的怨恨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白医圣火,果真是白医圣火,没想到事隔百年,如今刚一复出,却不曾想便碰到了白医圣火,看来我与白医圣火还真是有缘啊。" "嘶嘶,想当年你那死去的老师傅便是用它来重创于我,没想到他死后这白医圣火倒是落入了你的手里,不过就是不知道白医圣火如今到了你的手里,还能够发挥出几成的威效了。" "哼!"对于蛇妖恶毒的语气,族长倒是没有理会,而是有些不屑道:"白医圣火乃是我巫神一族里的医疗圣火,代代相传,天生克制于你,克制于天下的污秽之物。" "师父仙逝之后自然是传到我的手里,虽然如今我的道行功力尚浅,还远发挥不出圣火的几成威效,但现今你我道行相近,用来对付你自然是绰绰有余的了。" "哼!是吗?"见族长对其不屑,蛇妖便也对族长不屑道:"白医圣火虽然乃是天下至纯至净之火,对我来说也有些克制作用,但你师父当年还不是不能奈我何?" "最后还不是要趁我化蛟之际功力大退陷入低谷的时候,方能偷袭重创于我,却也还不能将我一举斩杀,你比你师父当年如何?" "你以为现在我功力尚未全复,便能凭着手里的白医圣火将我给斩杀了吗?简直是异想天开,你师父当年都完成不了的事,你以为你现在就能够完成得了吗?" "少说废话,看招!" "千蛇狂舞!" 事隔百年,当再次看到曾今重创于它的白医圣火出现在眼前,蛇妖真是动怒了,那是比幽海还深的怨恨,当以暴力方能泄掉的怨恨。 只见蛇妖一出手便是大招,如其心中的怨恨一般,是无比歹毒的大招! 夜漆黑,风雪寒,一声‘千蛇狂舞‘落,黑云团团暴如涨。 只片刻,天空便云聚了亿万乌云,层层压压,朝着蛇妖周身汇聚凝集,形成了一低空的千层云海,如若黑云压城一般,一股威势凛然成形,让人倍感压抑,心悸心慌。 只见乌云千里,蛇妖灯笼般的腥红巨眼,两道红光迸shè而出,没入天际,如若两道剑光剑气,直插云霄。 随后红芒聚敛,只见连绵千里的乌云中心,一道巨大的黑影若隐若现,长达百里,让人惊骇。 只见乌云中心的黑影,隐没于云层当中,如同蛟龙没入了海面一般,让人看不真实,神秘莫测。 而后便是听到乌云中心处,一声巨蟒的嘶鸣声,如龙吟一般,响彻云霄。 顿时,千里云层沸腾了,翻起了惊涛云浪,半边天都被乌云覆盖了。 层层云浪,天空翻滚,一浪还高过一浪,此景壮阔如海,有着长江后浪推前浪的韵势。 先不说这等攻击造成的攻势会如何,单这等气势气景就让人心生惊叹惊骇了。 云海滔天,浪云朵朵,如云瀑一般,层层叠叠,一浪扑一浪,化作千蛇毒蟒,条条如古树虬龙一般粗壮,自云海浪里扑出,便是朝着族长嘶鸣呼啸而去。 群蛇相争,好似恶狗扑食一般,只一下便是将族长淹没在内。 天空,凛风如初,夜雪飘瓣,乌云气海一阵翻滚,千条云蛇毒蟒上窜下出,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如真龙潜水,一阵激荡,显然正是与被淹没在乌云海里的族长斗得正酣,难解难分,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如此,云海激斗了许久,千条云蛇毒蟒处在云海之中,如同鱼儿得水一般,攻击无处不在,且招招要命,凶险无比,只要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引起连锁厉扑,身陨其中。 不过好在族长功力深厚,又有白医圣火在手,克制于云秽乌气,一时间倒是微占上风,在云海里穿梭如常,与千蛇斗得不亦乐乎,斩杀了不少云蛇毒蟒。 但云海里的千蛇并不是活物,乃是云气道法所化,即便族长斩杀了不少的蛇蟒,但很快的云海内便又会幻化出更多的云蛇来,这让族长与千蛇斗得也越发的吃力起来。 不过所幸的是,云海内的蛇蟒好在不是可以无穷无尽想化多少就化多少的。 只见族长与千蛇在云海内又斗了一段时间之后,许是斩杀的蛇蟒过多了,而每幻化出一条蛇蟒便会消耗一分云海里的法力。 如此一来,虽然云海里蛇蟒的数量依旧多如牛毛,但蛇蟒的攻击力度却已不似刚开始时那般凶猛凌厉了,云海里蛇妖的法力也锐减了不少,自然族长的法力亦是有所耗损。 不过总的来说,不管是蛇妖还是族长,体内的道法依旧雄浑难以干涸! 约摸又斗了一刻钟的工夫,云海内,族长气势如虹,抓住了蛇妖露出的一个小小破绽,便是趁势发难,发起反攻,只听族长一声厉和道: "火烧赤壁!" 声落,云海内,只见族长双手合十,一阵白光大盛,自其合十的手掌中,一团如烈rì般的火光熊熊燃烧而出。 随后族长合十的手掌便是向一左一右伸展而出,手掌白医圣火燃烧jīng旺,在向两侧伸展而出的时候,便是在其胸前拉出了一道白sè的光火之线,夺眼却不伤目。 只片刻之间,整个云海内便是火光冲天,漫天的柔白,胜似白雪,却比雪还要柔还要好看,就连圣火造成的连天景象,也要比那雪连千里之景还要美上三分。 "嗤嗤嗤......" 圣火一出,圣火之下,连烧千里,一切污秽种种尽消。 只见淹没族长的大片乌云之海,霎时便是化作了道道乌烟,随风飘散在了雪夜里。 "嘶嘶~~~" 困住族长的云海虽被破,但蛇妖处在的云海却没有破去。 只见乌云中心,看见族长破去了它的‘千蛇狂舞‘蛇妖便是一阵嘶鸣,不给族长任何喘息的机会,一道巨大如天柱一般的黑影便是直接横扫了过来。 "忽忽忽~~~" 天柱黑影横扫而过,夹杂了千斤之力,带起了道道劲风,又是在云海里掀起了滔天巨浪,比之先前的攻击还要迅猛上几分。 只见朵朵浪花,层层浪堆,恍如拔地而起一般,便是如同海啸一样朝着族长席卷而去。 面对再一次的云海浪cháo,族长没能躲过,只能是被其再次淹没在内。 云海遮天蔽rì,其中还夹杂着一道天柱黑影的攻击,只听云海内族长一声闷哼传出,想来便是受到天柱黑影的千斤横扫攻击了。 不过与此同时,乌云中心,蛇妖同样一声痛楚的嘶鸣呼出,想来应该也是受到族长攻击的缘故了。 这样一来,彼此倒是不吃亏了,你来我往,谁也没占着谁的便宜。 第八章 妖孽美人儿 - 后荒风云 - 佬衲 () 入夜三更,风雪格外清寒,村子却格外宁静,宁静得让人感到害怕,如同死寂一般。 "忽忽忽~~~" 寒风依旧,吹拂在外,如鬼哭狼嚎! 村子,一道青绿之sè的妖气,如同鬼雾一般,悄无声息的潜了进去。 一间村房,灯火全熄,一片通暗,只见青绿之sè的妖气,如同幽影一般从门缝钻了进去。 房间内,人已经熟睡,只听卧房内一阵均匀的呼吸并伴随着轻微的鼾声传出。 青绿之sè的妖气在房屋内漂浮了一阵之后,便是朝着卧房内径直飘去。 片刻之后,屋外,只见青绿之sè的妖气再次钻出,并朝着下一家钻去。 而房屋内,人已经在熟睡中死去,体内的jīng元和jīng血皆尽数被吸干了去,尸体变得一阵干瘪,如同干尸一般,煞是恐怖吓人。 又是几家得手之后,青绿之sè的妖气再次飘出。 看见一间村房,有灯火之光传出,不过许是顺利得手了几家的缘故,这青绿之sè的妖气胆子倒是越发大了起来,便是钻了进去。 房间内,只见一轻壮男子,相貌还挺英俊的,正独自喝着烈酒,许是喝高了的缘故,脸sè一片赤红,一边喝着一边自语的说起醉话来,就连青绿之sè的妖气潜了进来他都没有发现,仍自顾的喝着酒。 潜了进来,或许是看到屋中轻壮男子相貌还不错,且又有些喝醉了的缘故,青绿之sè的妖气倒是没有急着要害他,而是生出了其他心思来。 只见青绿之sè的妖气一飘便是飘到了轻壮男子的身前。 而轻壮男子仰头满饮了一杯,只觉眼前一花,似有什么东西漂浮在前一般,定了定睛,一看是团青绿之sè的云雾,心中多少是被吓了一跳,以为是醉酒看花的缘故,便是用力甩了甩头,又揉了揉眼睛。 待得脑袋有些清醒之后,轻壮男子便是复抬头往前一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便是连魂都快要被眼前的景象给勾了出来。 只见轻壮男子身前,那团青绿之sè的妖气早已不知所踪,唯有一女子端坐着。 女子很美,一身青绿的衣裳,薄如蝉翼一般,隐藏在其下面的是一具肌肤似雪,如幽莲芳草一般若隐若现的玉躯,令人遐想万分,诱惑至极。 除此之外,女子体态丰盈,细柳长腰如水蛇一般婀娜,其脸润白如霜,丹唇朱红格外醒目,让人恨不得冲上去强吻一番,吮吸一下。 女子还生得一双媚蛇桃眼,附有鳞片贴着,在烛火灯光之下,闪烁着极尽的妩媚,其眉心处一点丹红作为点缀,犹如画龙点睛一般,一张引万千男子火急火燎宽衣解带的脸蛋就此生成,简直是妖孽啊! 然如此尤物,她的美还不是最诱人的。 最诱人的当属她身体里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体香,胜似chūn.药,却比chūn.药还要厉害三分,只需轻轻吸上一口,体内便战火燎原,浴火难消,单个一泄千里又岂能解火? 不要求你泄个jīng.尽人亡,但起码也要泄个二万五千里长征才算完事,不然此妖孽女子又怎能放过你? 如此绝sè魅惑的女子,就这般的凭空出现在了轻壮男子眼前,不仅没把轻壮男子给活活吓了一跳,还把他连魂带人都勾了去。 在酒jīng的作用下,轻壮男子并没有觉得眼前的美人儿出现的有些不合常理,只觉得此刻眼前的美人儿是他的天,他的地,他唯一的心肝宝贝。 轻壮男子此刻已经完全陷入了头脑短路的猪哥状态,一副口水流流的样子,眼中除了美人儿还是美人儿,太丢咱们男人们的脸了。 妖孽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尤其是绝sè妖孽,更是吃.jīng又吸元的,简直比女流氓还要女流氓。 只见美人儿与轻壮男子对饮数巡之后,便是与他勾勾搭搭在了一起。 轻壮男子脸上更是烙下了无数丹唇朱红之印,一个,两个,三个,好多个。 通常被女亲了之后,尤其是被绝sè妖孽女子亲了之后,男人往往不是变成一幅煞笔样,就是变成一副二愣子的模样,之后便是**失jīng又失了钱包去。 如今轻壮男子便是这般模样,被美人儿亲了个满脸芳泽之后,便是被美人儿哄骗到了床上去。 当然古时候的绝sè妖孽女子都是很有职业cāo行的,尤其是得道的妖孽干这般把男人哄骗到床上的勾当更是专业户。 有句话怎说来着? 小妞你别慌,只要肯上.床,钱财好商量。 如今依轻壮男子这一状况,看来这句话得改改了,应该改成: "男人你别慌,只要肯上.床,梦里三分钟,老娘帮你吹箫,让你jīng.尽而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如此,一顿床上工夫下来,自然不是行男女之事了,而是妖孽美人儿施展了吸jīng吞元**,将轻壮男子一身jīng元血气吸了个干去。 轻壮男子果然不愧是血气方刚jīng血旺盛之人,一顿滋补下来,妖孽美人儿脸sè立马红润上了三分,身上的妖气也要比先前盛上了三分。 吸干了轻壮男子,妖孽美人儿便是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芳唇,这一小小的动作,若是被其他人看见了,不知道又要勾走多少男子的魂魄jīng血了。 完事之后,妖孽美人儿便又是化作一道青绿之烟钻出了房门,而房间内一盏灯火却被打翻了去,正在安静的燃烧着,附近还有着不少的易燃之物。 黑夜中,妖孽美人儿化作的青绿之烟不断进出于各房间内,片刻间便又是得手了五六家。 然就在妖孽美人儿又要继续作恶之时,只听一阵惊急的声音高呼起来道: "不好了,不好了,有房被烧起来了,大家快来就火啊!" 随着这道惊急的呼叫声响起,村子里夜的宁静终于是被打破了,众人也皆被从梦中惊醒了过来,不断有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阵忙乎。 不过妖孽美人儿没有要就此收手的意思,而是趁乱继续接着找可以下手的对象。 有句话说得好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只见妖孽美人儿瞧见一家灯亮,并借着灯光发现里面住的是一位异常壮硕的青年男子,比之先前的那轻壮男子不知道还要壮上几倍。 而对于刚尝过了轻壮男子jīng血之后的妖孽美人儿,瞧得眼前如此一位壮硕异常的肌肉块猛男,又岂能放过? 要知道,越是jīng壮的青年男子,体内的jīng血气元越是大补之物,对于妖孽美人儿来说,无异于是有着罂粟般的诱惑,让人难以抵挡。 于是乎,妖孽美人儿便是悄无声息的潜了进去,看见这位异常壮硕的肌肉块猛男也是在独自喝着闷酒。 想也不想,妖孽美人儿便是故技重施,使出她的美sè诱惑。 然不料这位独自喝闷酒的肌肉块猛男,见到凭空出现在他面前的美人儿,不但没有被她的半分美sè所诱,反而是cāo起了一铁棒,朝着美人儿一棒砸下,并大喝一声道: "呔,你这妖孽,胆敢潜进来也就算了,竟还使出这等下作手段,想要sè.诱于我,且吃我一棒再说!" 独自喝闷酒的肌肉块猛男不是别人,正是拥有一身九牛之力的苗三牛。 自从苗灵珊房里出来之后,苗三牛本来就很郁闷了,心中醋火之怒也不得发泄,便独自回到家里来喝闷酒了。 对于早已憋了一肚子火气的苗三牛来说,妖孽美人儿可算是自个撞到枪口上来了。 如今有妖孽自己送上门来给他发泄心中的怒火,只见苗三牛一棒挥出,那是力道十足,看那棒劲,别说是落在人身上,就算是落在一块巨石上,也都要被砸个四分五裂开来。 不过妖孽美人儿的道行也不浅,虽然苗三牛的这一棒劲道十足,亦是猝然发作。 但只见那妖孽美人儿身躯一动,足尖轻点于地面,便是顺着棒道劲风,如同一片落叶一般,轻盈的向后飘了出去,便是轻易避开了这一棒之威。 同时房间内妖孽美人儿再次化作了一团青绿之烟钻出了房去,并留下其一道蛇媚勾魂极尽挑.逗的话音道: "嘻嘻,这位壮郎火气好大啊,怎的第一次见面就用棒子招呼奴家了,奴家可不喜欢壮郎用铁棒招呼奴家,奴家就喜欢壮郎用肉.棒招呼奴家,不过你这壮郎好生不懂情趣和怜香惜玉,奴家就不陪你玩了,奴家找别的壮郎玩去了!" 第九章 青蛇竹妖 - 后荒风云 - 佬衲 () 这妖孽美人儿去勾引谁不好,偏偏要去勾引苗三牛。 虽然苗三牛长得是挺jīng壮威猛的,不过这苗三牛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勾引得了的吗? 只见妖孽美人儿勾引苗三牛失败之后,便是知道了苗三牛哥并非常人。 虽然她倒不见得如何惧怕苗三牛,不过她可是知道在村子的四周,可是有着几位长老级别的存在在镇守着。 若是她与苗三牛就此发生冲突了,斗法之下,妖孽美人儿的妖气定会大盛,想藏也藏不住,到时候必定会惊动那几位长老级别的存在。 而一旦惊动了那几位长老级别的存在,这妖孽美人儿再想脱身可就难于上青天了。 因此,在勾引苗三牛失败之后,妖孽美人儿便是想也不想就离开了去,没有要与苗三牛交锋的意思。 不过妖孽美人儿不想与苗三牛发生冲突,可不代表苗三牛也不想与她争斗。 笑话,大半夜的被妖孽美人儿跑到家里来勾引自己,结果未遂,就又这般当没事一样想要离去,岂不是把苗三牛的家当做是她家一般了?试问一下苗三牛又怎能就此放她离去? 因此,看见妖孽美人儿化作一道青绿之烟逃了去,苗三牛便是想也不想紧追了出去。 不过,门外,苗三牛刚追了出去,却是发现妖孽美人儿的踪影已经没了去向,可见这妖孽美人儿的道行还要在苗三牛之上。 虽然妖孽美人儿的道行之高,不知几许,即便知道自己的道行还远不如其,不过这妖孽美人儿离去的时候,听其留下的话,似乎还要去祸害别的村民。 因此,担忧之下,苗三牛便也顾不得许多,便是寻她的踪影去了。 村子虽不是很大,不过苗三牛寻了半天也未寻到那妖孽美人儿的踪影,便是以为她已经识趣离开了。 有此想法,苗三牛当下心中的担忧也退去了不少,可正当他要去出事的村民家里看看的时候,却是发现苗灵珊的房屋有异动传出,便是二话不说,直接破门而入。 只见苗三牛一闯入房内,便是看到一团青绿之烟从窗口钻了出去,苗三牛没有立刻追出去,而是在苗灵珊的房屋搜寻了一遍,发现苗灵珊已经不知所踪,想来应该是被那妖孽美人儿掳了去了。 一想到苗灵珊被妖孽美人儿掳走,生死未卜,苗三牛便是心急如焚,一股戾气腾升而出,脸sè异常难看了起来,看他样子显然是怒极了。 一片树林,苗三牛追寻而至,此刻正与一团青绿之气对峙着。 对峙了片刻,只见那团青绿妖气便是散去,露出的是妖孽美人儿那张绝美的容颜,以及她那具婀娜如水蛇般的玉躯,一双杏桃蛇媚之眼,似会勾魂一般,对着苗三牛一阵乱放电。 真个是一颦一笑间,妩态尽显,直媚到骨子里去了。 不过正所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虽然妖孽美人儿一而再再而三的对阿牛哥使出勾引之术,不过苗三牛可谓是定力过人,对于眼前的绝sè尤物不为所动,仿佛没看见一般,只当她是透明的一样。 此刻,只见苗三牛目光一直落在苗灵珊身上。 而苗灵珊则是被妖孽美人儿抓在手里,不过已经被弄晕了过去。 瞧得苗三牛对她不感冒,如此国sè天香摆在他眼前,居然没拿正眼看过她一下,这让妖孽美人儿倍感受挫,自信心亦是大大被打击了一番,有些不乐意了道: "我说壮郎,怎么在你眼中我就这般不堪入目吗?好歹奴家也是一活生生的大美人,你怎么就不正眼瞧过奴家一下,眼睛老是盯着奴家手里的女孩看,你不知道这会很伤一个女孩子的自尊吗?" "壮郎,你要知道,若是一个女孩被伤了自尊,就会做出很不合理和过激的行为,比如把她漂亮的脸蛋给划破了,你看她的脸蛋这般水嫩,就连我摸了都爱不释手了,不知道这水豆腐一般的脸蛋被划破了之后,摸起来还会不会这般让人爱不释手呢?" 只见妖孽美人儿一边说着,一只手便一边在苗灵珊水嫩的脸蛋上一阵抚摸着,眼神则依旧是带电般看着苗三牛。 而苗三牛知道妖孽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因此在听了妖孽美人儿的话之后,便是生生了压制住要动粗的念头,并中气十足的开口道: "青蛇竹妖,放了你手中的女孩,我苗三牛不与你为难,可以让你安然离去,如何?" "咯咯咯咯......"苗三牛话刚说完,青蛇竹妖便好似听了一个极其幽默的笑话一般大笑了起来道:"如何?我觉得不如何,壮郎,你觉得你我道行孰高孰低?" "自然是你高!"苗三牛憋了半天才一阵大窘,如实回答道。 现在苗三牛终于知道为何先前听了他的话之后,青蛇竹妖会这般大笑了,真是够丢人的。 "既然壮郎知道奴家的道行高于你,那为何还会说出这般的冷笑话来,莫不是故意要逗奴家开心?"青蛇竹妖没有放过打趣苗三牛的机会,恬不知耻的继续对着他放电道。 苗三牛自然不是故意说这话来逗青蛇竹妖开心的了。 他只当青蛇竹妖抓了苗灵珊是要做人质用的,而但凡敌人挟持人质的时候,一般都是用来帮助跑路用的。 故苗三牛亦是以为青蛇竹妖抓了苗灵珊自然也是用来跑路用的,加之关心则乱,这才有了他先前的一番冷笑话,苗三牛还真是有些木得可爱啊! 不过以现在的情形来看,貌似青蛇竹妖抓了苗灵珊不是用来帮助跑路用的了,那定是还有别的用途。 为了能尽快让苗灵珊脱离妖孽之手,苗三牛也顾不得此刻被取笑的窘态,便是瓮声瓮气问道:"青蛇竹妖,说吧,要怎样你才肯放了手里的女孩!" "咯咯咯,壮郎终于是木头开窍了!"看见苗三牛脑筋终于转过弯来了,青蛇竹妖便是媚笑连连道:"壮郎,其实奴家的要求很简单,你看奴家费劲心思,一路上特意留下痕迹好让你能够寻到这里来。" "奴家对你是这般的上心,可你却是个没良心的,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没拿正眼看过奴家一下,怪让奴家伤心的,你看为了弥补一下奴家,壮郎,你是不是应该到奴家的盘丝洞一趟啊,也好让奴家把你当心肝宝贝一样疼爱疼爱一番,如何?" 盘丝洞?靠哦,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yín.窝,要是去了,那还了得,即便苗三牛长得再怎么jīng壮威猛,可这一身的jīng元血气也经不起青蛇竹妖几番‘疼爱‘啊! 不过想了想,为了灵珊,别说是盘丝洞,就算是黑洞,走上一遭又如何? 如此一想,只见苗三牛心一狠一咬牙,便是开口答应道:"好,青蛇竹妖,只要你现在放了手中的女孩,我便遂了你愿,与你往盘丝洞走上一遭。" "咯咯咯咯,壮郎,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的郎儿......" 听得苗三牛答应了她的要求,青蛇竹妖便是满心欢心,笑得花枝招展,不过下一刻她便是再也笑不出来了,只见她连话都还没说完,看着村后的方向,不禁脸sè大变,对着苗三牛便是一阵薄怒道: "好啊,壮郎,没想到你是这般的攻于心计,原来一早就有所准备了,难怪这般有恃无恐,一口便答应了我的要求,想必先前也是你在故意拖延时间的了,不过这样也好,既然那几个老家伙出来了,那我便也不必再忌惮出手会惊动了他们了。" "冤枉啊!"苗三牛心中一阵呐喊着:"其实我很单纯的,对于那些什么yīn谋阳谋的诡计手段我哪里懂得?再说了村里的那几个老怪物也不是我叫出来的,我一心只想着要救回我的灵珊妹妹,哪来的时间去通知他们啊?" 苗三牛心中的呐喊不假,村里的那几个老怪物的确不是他叫来的,而是被族长与那千年老蛇妖的斗法波动给惊出来的。 虽然是被冤枉的,不过此时苗三牛也没必要与青蛇竹妖解释一番,随她怎么想,反正村里的几个老怪物都出来了,青蛇竹妖若是识相的话,乖乖的把苗灵珊给放了,他便自然也不会阻拦她离去。 若是不还,哼,老牛我拼了这条嫩命也要把你拖上一拖,只要拖到村里的那几个老怪赶来,那么哼哼,青蛇竹妖,不好意思,你玩完了! 青蛇竹妖自然不知道苗三牛心中所想,只知道她上了苗三牛的当,虽然苗三牛是被冤枉的,不过青蛇竹妖可不知他是被冤枉的,只管把账记在他身上便可,自然气也只管往他身上撒便可了。 第十章 五行棒 - 后荒风云 - 佬衲 () 话说村里的那几个老怪物虽是被惊动了出来,不过青蛇竹妖却仍不死心,对于苗三牛的那一身jīng元气血可是垂涎得很。 当下,她便是打着趁村里的那几个老怪物赶来之前便将苗三牛给生擒了去的如意算盘。 有了此算盘,只见青蛇竹妖下一刻便是动了,采用的是先发制人。 "青青子衿竹,幽幽岁念长!" 一串妙语连珠的法咒,自青蛇竹妖嘴里念出,浅吟低唱一般。 青蛇竹妖道行远要比苗三牛要高许多,如今又是先发制人,听得其法咒念落,苗三牛便是眉头轻皱,心生jǐng惕,心神大开。 顿时只觉脚下一阵凉飕飕的,一股暗劲正从脚下的土里传来。 没有多想,觉察到脚底传来的危险信号,苗三牛便是急速向后倒退数丈出去。 只见其原先脚下所站的地方,一阵轰然炸响,随之一道青光便是如出鞘的利剑一般破土而出。 待得青光散去,露出的是一株青叶竹子,有风吹过,吹得其一阵摇曳生辉‘沙沙‘作响。 虽说苗三牛是躲过了这道青叶竹光的攻击,然则青蛇竹妖的攻击又岂是这般简单? 一击不中,苗三牛的脚跟还未站稳,便又觉得脚底下一阵凉飕飕的。 只见苗三牛刚一抬脚,还没有来得及躲退,脚底下的泥土已经是轰然炸开,一道青叶竹光再次如剑光一般铿锵而出。 "咳咳咳!" 苗三牛躲闪不及,顿时便是被炸了个灰头土脸,只觉嘴里满是泥沙,连连作咳。 不过还不待他把嘴里的泥沙给吐出来,青蛇竹妖的攻击便又是接二连三的如cháo水般而至,看样子青蛇竹妖是不打算给其喘息出手的机会了。 如此,只片刻工夫,青蛇竹妖便已是向苗三牛发动了不下十来次的攻击,而苗三牛却只疲于躲闪,完全没有出手反击的机会。 又过了一小会,苗三牛已经是被青蛇竹妖弄得一阵狼狈不堪,而其周身处尽是被青叶竹光给包围了,眼看是无处可躲了,而脚底下又尽是暗藏着青蛇竹妖的诡异攻击。 "脚底下?" 深陷重围攻击,苗三牛脑海突然灵光一闪,似有所悟一般,而后便是欣喜若狂了起来。 "既然青蛇竹妖的攻击尽出自于脚下的泥土里,那何不一举破去脚下的泥土便可?" 一想到破去青蛇竹妖妖法的关键处,苗三牛便是雀雀yù试了起来,只见其手中乌黑的铁棒紧握,一声怒喝道: "杀破狼,土爆术!" 苗三牛人高马壮,长得粗豪,这一声怒喝如天降惊雷一般,若是有人在此定会被震得耳膜发痛。 此外他手中的铁棒亦非是凡品,而是采集了天地五行之jīng,再配以各种稀世矿材,经过rì夜淬炼打磨,九九八十一天出炉,并刻入三十六小天阵,七十二大天阵,以及主阵五行周天大阵。 铁棒名为‘五行‘能够沟通天地间的五行之气为己用,若是再配以五行道法驾驭之,则更是如虎添翼一般,乃是不可多得的道宝之一。 五行棒,追溯其根源,可追溯至三千年前。 而三千年前,正是巫神一族最为鼎盛的时刻。 此五行棒早先亦非巫神一族里所有,而是由五行道人持有,乃是其所炼制的道宝,更是在其手里大展神威,不仅成就了五行道人的威名,更是名扬了五行棒的凶威。 不过最后五行道人陨落之后,这五行棒便是被巫神一族搜罗了过来,如今传至到了苗三牛的手中。 此刻,只见苗三牛手握五行棒,一身肌肉块头蠕动如虬龙一般,配以其天生的九牛神力,这五行棒在他手里那可是被其舞得虎虎生威,好不威武。 "破!" 将手里的五行棒舞弄了一阵之后,只听苗三牛再次暴喝一声,而后便是看到他将手里的五行棒往脚下的泥土里用力一插。 "爆!" 又是一声厉喝! 只听这一个‘爆‘字被其喊出,而后便是看到被苗三牛插进土里的五行棒,一阵土光大盛,接着便是其脚下的泥土被轰然一声炸了开来。 满天的泥土飞扬,遮蔽了一小片树林。 待得一阵风过后,天空树林里的泥土被吹散了些许,只见苗三牛原先脚下被困的土地,坍塌出了一个几丈宽的深坑来,而苗三牛正从泥土深坑里爬将出来,身上到处是泥尘,跟个土人似的。 "呸呸呸......" 出了土坑之后,苗三牛便是忙将嘴里的泥沙尽数呸吐出来,虽然青蛇竹妖的道法是被他给破去了,不过其自身亦是被弄得好不狼狈。 而青蛇竹妖本身的道行就要比苗三牛高出许多,如今施展的妖法又这般的被其破去,倒是让她生出些许吃惊些许意外来。 不过吃惊归吃惊,意外归意外,青蛇竹妖可不认为苗三牛是凭自身的道行本事来破去她的妖法的,定是借助了不凡的道宝。 因此,待得苗三牛从土坑里爬出来的时候,只见青蛇竹妖目光便是落在了其手里的那根铁棒上道: "壮郎,好手段啊,没想到你手里竟有这等道宝,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三千年前五行道人成名的道宝五行棒,若不是见了你用此棒施了法术,我许今还真是看不出来!" "哼,青蛇竹妖,你道行虽比我要高,但也不过是刚出道不久的小妖罢了,五行道人乃是三千年前的泰斗人物。" "自其陨落之后,这五行棒虽说是落入了我巫神一族手里,但亦是随着我巫神一族的势衰,已经不得问世好多年了,而你只听说又不曾见过五行道人的五行棒,自然一开始便是不认得此棒了,这有什么好惊奇的。" 说这番话的时候,苗三牛对青蛇竹妖有些不屑,有些揶揄。 不过青蛇竹妖并没有理会苗三牛对其的不屑和揶揄之sè,加之苗三牛所说的也是实话,想了想,只听她便是开口道: "壮郎此番话说得倒也实在,即便如今我道行不弱,不过要是跟三千年前的五行道人一比,终归还是如婴儿般弱小,但眼下就算壮郎手中持有这五行棒又如何?难道以你现今的绵薄法力,单凭这一件厉害的道宝便想要与我对抗了吗?" 对于青蛇竹妖的质问,苗三牛沉默没有回答。 因为这不需要回答,青蛇竹妖说的也是事实,道行的微弱差距或许可以用道宝来弥补,但若是道行差距如若天坠一般,那么即便手中持有仙兵神器,也是无法弥补过来的。 如今,虽说苗三牛与青蛇竹妖的道行差距没有天坠这般大,亦不是微弱这般小,但单凭手中三千年前五行道人所留的道宝,依旧是无法弥补两者间的差距。 打是打不赢了,不过拖还是能够拖上一拖的。 对于这一点,苗三牛还是自信能够做得到的。 沉默间,苗三牛以为青蛇竹妖会再次对他施展更加凌厉的妖法攻击时,不过等了片刻却是没见其有任何动静,心中疑惑,不禁觉得奇怪了起来,于是便抬头向青蛇竹妖看去。 只见树林间,半空之上,青蛇竹妖脸sè不大好看,一片惨白,正捧着肚子,眉宇间尽是痛苦之sè。 她怎么了? 这是苗三牛心中的疑惑,不过还有更疑惑的在下面。 难道青蛇竹妖今天大姨.妈来了不成?不然她怎么会痛成这样,还是捧着肚子的。 许是觉察到苗三牛正看着她,青蛇竹妖便也是向他看去,只见其眼中除了带着几分对美味垂涎之sè外,还流露出几分不甘的神sè来,而后便又是看向树林的前方,敏锐的感觉到正有几道强大的气息在急速逼近着。 无奈之下,青蛇竹妖便是做出了不得不放弃的决定,对着苗三牛勉强媚笑道: "壮郎,看得出来你对这女子很是在意,想来她应该是你喜欢的人吧,不过若是想救回她,明rì你需自行往奴家的盘丝洞一趟,记得是自行哦,而不是成群结队,奴家就在盘丝洞恭候壮郎大驾了!" 青蛇竹妖话还没说完,人却已经化作一团青绿妖气往树林后方去了,只在树林间回荡着其一阵媚笑之音。 强大的援兵将至,看见青蛇竹妖有些莫名其妙的便是化作一道青烟逃了去,而苗灵珊又还在其手上,苗三牛又岂会不加阻止就这般让她逃了去呢? 因此,当下只听苗三牛一声喝道:"青蛇竹妖,哪里逃?" 接着便又是听到其施展起了一门追踪法术道:"木遁术!" 木遁术,乃是五行道法里的一行,苗三牛既然手持五行道人的五行棒,习的自然便是与棒相结合的五行道法了,不然空有五行棒而无五行道术cāo控,岂不是暴殄天物了? 只见苗三牛一施展出木遁之术,其身影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第十一章 退蛇妖 - 后荒风云 - 佬衲 () 木遁之术,遇木而钻,遇树而遁,乃是一门跑路兼追踪的道法。 如今在树林里,木遁之术一展开,苗三牛便是如鱼穿水一般,即便青蛇竹妖道法比他高,但还是很快就被他给追了上了。 只见一团青烟于林间穿梭,苗三牛便是在其前方的一颗大树里凭空钻了出来,cāo起手里的五行棒便是对着青蛇竹妖一棒落下。 苗三牛的这一身九牛之力可不是盖的,即便现在他的九牛之躯还未大成,不过这一棒落下,夹杂着五行之力,一团彩光大盛。 一棒之威,虽然威武,但青蛇竹妖的道行是摆在那的,想要伤她还是差了些火候。 不过看见一棒朝她落下,青蛇竹妖并没有躲闪,也没有施展出妖法来化解,而是将苗灵珊的身躯当做挡箭牌一样横在了身前。 见状,苗三牛不得已,为了这一棒不落在苗灵珊身上,只能是撤去了,同时还对着青蛇竹妖一声大骂道:"卑鄙!" "咯咯咯咯,卑鄙?壮郎你不会忘了吧,我可是妖,你听说过世上有哪只妖不卑鄙不狡诈的吗?"显然对于苗三牛骂其‘卑鄙‘青蛇竹妖是半分也不会觉得羞恼的,只是笑他道。 不过青蛇竹妖这一笑,登时脸sè又是变得惨白了起来,再次捧着肚子,许是大姨.妈又来了的缘故。 看来这次青蛇竹妖实在是疼得不轻了,只见其眉宇不仅皱得厉害,就连冷汗都是冒出来了,但她还是紧咬着丹唇强忍着,语气也不再似先前那般挑媚了,而是对着苗三牛森寒道: "壮郎,你若是再这般缠着我,信不信我立刻就当着你的面将这女子给杀了!" "慢着!"看见青蛇竹妖真的要动手杀了苗灵珊,苗三牛便是大急连忙道:"青蛇竹妖,我可以放你走,不过这女孩你一定要留下。" "哼!"青蛇竹妖显然是大怒了,道:"壮郎,莫非你如今瞧出了我的身子不适,便以为能够奈何得了我了吗?" 说完,便是看到青蛇竹妖手里凭空多了一截翠竹,乃是其妖宝,名为碧妖。 "盈盈一枝节,岁岁迎chūn辉,枝来叶繁茂,迷竹丛边生!" ‘碧妖竹节‘在手,青蛇竹妖便是轻念法咒,顿时只见其手里的翠竹节,一阵青光大盛,绽放如碧玉一般。 而后便是看到‘碧妖竹节‘自青蛇竹妖手中落下没入土里。 接着神奇的事便发生了! 树林里,本是无竹的,然则随着‘碧妖竹节‘没入地面之后,便是看到竹叶枝芽,一棵,两棵,三棵,如雨后chūn笋般的给冒了出来。 只片刻工夫,林间冒出来的无数竹叶枝芽便是长成了一片繁茂的竹林翠海,将苗三牛都淹没在了其中。 竹林长成,只是将苗三牛困在其中,而青蛇竹妖的身影却是早已不知所踪,只有其的一段话仍在竹林间飘荡着。 "壮郎,此迷竹林乃是我的‘碧妖竹枝‘所化,如今将你困于其中,纵使你身兼五行遁术,但想要逃出我布下的这片迷竹林,恐怕你的道行还要再高些才行,现在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片迷竹林当中,只等你村里的那几个老怪物来解救于你吧!" 迷竹林果然不愧是迷竹林,只见苗三牛身困其中,无论他怎么走,每每看似柳暗花明之后便可脱身,但柳暗花明之后的不是又一村,而是又一片竹林,好大的一片竹林,幽深翠绿如海一般。 这走不出去也就算了,可偏偏任苗三牛如何动用暴力摧残这片迷竹林,还没等他摧残到几根竹子,这片迷竹林便又是恢复了原貌,且还更加繁茂上了几分,让你有种哭都哭不出来的感觉。 不过好在约摸半刻钟之后,便有人来搭救苗三牛了。 只见迷竹林外,几道破空声响起之后,自半空中走出的是三位老者,除了衣着和相貌各异之外,均是脸sè红润,白眉须发。 三位老者中,只见一位身着丹袍,脸sè比之另外两位老者都还要红润上些,身材也要比另外两位老者要胖些,身上总有一股丹香飘出。 而一位则是身着器服,体格在三者中是最为健壮硬朗的,最后一位身着的是一件阵衣,隐隐有阵法之光在上面流转着,其脸型较为jīng瘦。 从他们的衣着来判断,不难得出,这三位老者,前一位擅长炼药之术,中一位专于炼器之术,后一位jīng于阵法之术。 而此三位老者便是村里的老怪物了,被称为大叔公,二叔公和三叔公,主要是负责传授族人炼药、炼器和阵法之道。 半空之上,三位叔公刚一到来,并没有急于破去青蛇竹妖的迷竹林,而是各自在观察琢磨着。 如此,片刻之后,身着丹袍的大叔公便是第一个开口发言道:"布下此片迷竹林的妖孽看来道行不浅,已经成了气候。" 接着便是听到身着器服的二叔公也开口道:"此妖孽的道行不仅了得,所用的妖宝亦是堪称不错!" 最后是身着阵衣的三叔公开口道:"这妖孽对阵法也颇为jīng通,竟然懂得将迷幻阵与妖术和妖宝结合在一起使用,若任其这样发展下去,假以时rì必成大器,到那时亦是我族人的心腹大患。" "嗯,不错!" 显然大叔公和二叔公也是非常赞同三叔公的看法,皆是点了点头。 此外三位叔公心里还同时得出一个看法,不过他们谁也没说出来,那便是: "此妖,当诛!" 不过虽然都知道此妖当诛,但三位叔公心里却是明白得很,此妖已经成了气候,想要诛杀恐怕也不是件简单的事了。 故此三位叔公才没有说出口来,主要是怕把舌头给闪了。 迷竹林内,苗三牛因为担忧苗灵珊的缘故,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并不知道他的三位叔公早已经来了,且还在对着青蛇竹妖布下的迷竹林一阵评头品足的,估计若是知道了,要拍死三位叔公的心都有了。 三位叔公,你们在搞什么的干活? 阿牛哥我如今被困在迷竹林里,你们这三个老家伙不救我出来也就算了,还在外面一阵叽叽呱呱的点评这点评那的,生怕人家不知道你们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啊? 许是听到苗三牛的心声一般,三位叔公终于是不再点评了,只听大叔公道:"你们看蛮牛子在里面似乎待急了,也该是解救他出来的时候了。" "此片迷竹林虽是妖术与妖宝所化,不过却更偏重于阵法幻术,这破法的事就交给老三去做了。"说这话的是二叔公,不过明显是他不想出手,故才这般推卸的说着。 没办法,大叔公发话了,二叔公偷懒不愿意干,自然这破法的事就交由三叔公来做了。 青蛇竹妖道行虽高,布下的这片迷竹林也不简单,不过对于三叔公来说三两下便是搞定了,并没有费去多大手脚。 迷竹林被破去,苗三牛自然很快便重获zì yóu了。 只见他刚一出来,看到半空之上的三位叔公,便是一阵欣喜连忙喊道:"大叔公,二叔公,三叔公!" 不过三位叔公可没空理会他,只是略微的看了他一眼之后点了点头,而后便又将目光落在了二叔公手里的‘碧妖竹节‘上。 "啧啧,不错!"只见二叔公一边爱不释手打量着手里的妖宝,一边以专业人士的口吻道:"这妖宝果真不错,当属上品,炼制的主材料是翠玉竹心,辅材料是青铁矿,绿宝石,还有多玛瑙,以及......" 只听二叔公点评到此处的时候,便是脸sè大变了起来,正yù急着将手里的‘碧妖竹节‘给扔出去,不过还没来得及,那‘碧妖竹节‘便已是化作了一条青蛇直接向他扑咬了过去。 "啊......" 二叔公没能躲过,手臂上被咬了个正着,而后本能的‘碧妖竹节‘也被他给扔了出去,化作一道绿光向树林的后方飞shè而去,眨眼间便是没了踪影。 许是如此诡异的一幕,发生得太过于突然,结束得又是这般的快,整个过程也只在电石火花之间,以至于到现在大叔公、三叔公和苗三牛都还不知道是怎么个回事。 不过看见二叔公被咬伤了,大叔公还是很关心的问了一句道:"老二,这是怎么个回事?好端端的怎么那妖宝转眼间就变成了条青蛇呢?还把你给咬伤了。" 虽然二叔公是被青蛇咬伤了,不过三叔公却是知道没什么大碍,便是不关心他,而是心疼起那飞走的‘碧妖竹节‘道: "多好的妖宝啊,嗯嗯,还是上品先,就这般长腿跑了,特别是最后那一刻,妖宝变青蛇时,我可是看得真真的,绝对是刻在妖宝里的化形阵起了作用的缘故。" 三叔公所说的不假,不过却是还有缺漏。 只见二叔公看了看自己手臂上被咬伤了已经有些发黑的伤口,便又补充道: "若那青蛇单是妖宝内的化形阵起了作用倒也还没什么,咬伤了也只跟寻常伤口一般,关键是炼制此妖宝时还添加了青蛇毒囊这一味辅材料。" "而正是在这味辅材料的作用下,被咬伤了之后,伤口才会沾染上青蛇的毒素,再者有了这位辅材料的加入,即便妖宝不化作青蛇主动攻击他人,但只要一接触过此妖宝的人亦会深重青蛇之毒。" "原来如此!" 听了二叔公和三叔公这两位专业人士的解疑,对于阵法和炼器都不够专业的大叔公和苗三牛,也终于是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个回事了。 服下解百毒的丹药之后,又在伤口上撒了些解毒粉和金创药,二叔公原本发黑的伤口已经是转红了,显然是毒素已经被清除干净了的缘故。 看见二叔公已经无大碍了之后,苗三牛这才猛然想起苗灵珊可还是在青蛇竹妖的手里,于是便急忙对着三位叔公道:"三位叔公,灵珊被那青蛇竹妖给抓了去,还请三位叔公能够出手将她给解救回来!" "什么?灵珊被抓去了?" 苗三牛的话,顿时让三位叔公都大惊了起来。 苗灵珊作为族长之女,更因为其天xìng善良,村子里的人上下都很喜欢她,三位叔公更是对其疼爱有佳,均视其为他们的亲孙女一样对待,如今乍一听了苗三牛的话之后,三位叔公能不惊急吗? 只听大叔公便是有些责备起了苗三牛道:"你这蛮牛子,平rì就知道动用蛮力,如今灵珊被抓了,你怎的不早将此事说出来。" 冤枉啊! 被大叔公一通责备,苗三牛顿时觉得无限委屈了起来。 这不是阿牛哥我不早通报啊,而是三位叔公你们自从出场之后便一直很忙,不是点评这就是点评那的,哪有时间听我汇报啊?这能怪我吗?再说了灵珊被抓了阿牛哥我可是比你们几个老家伙还要着急啊! 轮番责备了苗三牛一通之后,又从苗三牛那里了解了一番,三位叔公便明白了今晚事情的简单经过,这才将其打发回村子去,而他们则动身去追那青蛇竹妖。 不过还未等三位叔公动身,只听树林的后方深处,一声‘啊‘的惨厉便是响彻四野。 "是那青蛇竹妖的!"苗三牛一听便是听出来了道。 虽然不知道此时树林深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听青蛇竹妖的这一声惨厉,便知道她一定是被重创了。 到底是谁能将那青蛇竹妖给重创了呢? 这是三位叔公和苗三牛心中的疑惑。 不过正待三位叔公他们yù要往树林深处一探究竟的时候,只见这时一个人影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 而这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族长! 此刻族长从树林深处走出,身影有些狼狈,身上还有几道伤口,嘴角还溢着血,而他的手上则抱着依旧昏迷不醒的苗灵珊。 看见族长走出,且手里还抱着苗灵珊,三位叔公和苗三牛便是急切的相迎了上去,只见他们刚要开口询问些情况,便是听到族长出声阻止了他们道: "有什么要问的,回村子再说!" 第十二章 关于苗不祥修炼一事之说 (一) - 后荒风云 - 佬衲 () 盘丝洞,乃是暗黑森林里的一处洞穴,原本里面住的是一只蜘蛛jīng,不过现今却成了蛇妖的老窝。 "啊...啊...啊..." 此刻,只见盘丝洞内,青蛇竹妖化作半人半蛇之状,脸上神情异常痛苦,脸sè惨白如纸,豆大的冷汗如雨水一般滴落,正躺在一张石床上一阵翻滚着。 而守在其身旁的是一位身着黑衣的冷颜男子,观其脸sè也不大好看,有些苍白,生得一双如毒蛇般的三角黑眼,其唇薄如冷剑一般,无一丝唇红之sè,而是冷暗一般的紫黑之sè,让人看了都会不禁生出畏惧的心思来。 此黑衣冷颜男子自然不是别人,而正是千年蛇妖所化成的人形。 千年蛇妖,乃是一条得道的黑水玄蛇,在百年前被重创之后,幸得刚出道不久的青蛇竹妖所救,而后又在青蛇竹妖的jīng心照顾之下,黑水玄蛇的伤势和道行都恢复得很快。 在百年来的朝夕相处之下,黑水玄蛇与青蛇竹妖便rì久生情,结为双修妖侣,道行jīng进得愈发快了起来,可谓是达到了一rì千里的地步。 这不,在几个月前,青蛇竹妖便是怀上了黑水玄蛇的蛇种。 按理说,在风天雪月的季节里,蛇应该是深居洞穴之中冬眠起来的才对。 不过因为青蛇竹妖怀了蛇种的缘故,不仅胃口大增,更是为了腹中蛇种的健康,需要吸取大量的jīng元血气来滋补一番,这才有了风雪之夜偷袭村子一事之说。 而青蛇竹妖在与苗三牛斗法的时候,身子曾出现两度不适,这让苗三牛误以为是其大姨.妈来了之故。 不过现在想来,青蛇竹妖之所以身子两度不适,并不是其大姨.妈来了,而是动了胎气的缘故。 而至于族长在树林深处重创于青蛇竹妖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却是黑水玄蛇自见了族长手中的‘白医圣火‘之后,便想起了百年前的事,一时情绪不能自已,大打出手,却忘了其目的是要缠住族长,好让青蛇竹妖能够多吸取一些jīng元血气。 情绪失控之下,便容易犯错。 在与族长斗法之时,黑水玄蛇不仅动用了滔天的法力,惊动了村里的那几个老怪物,更是让族长屡屡寻出其破绽,将其小创脱了身去不说。 更是让族长在树林深处一举偷袭重创于青蛇竹妖,并将苗灵珊给救了回来。 若不是在关键时刻,黑水玄蛇赶来得及时,估摸着青蛇竹妖此刻便早已被族长给诛杀了去,哪还能躺在盘丝洞里一阵痛苦哀嚎啊。 为了青蛇竹妖被族长重创一事,黑水玄蛇那是又自责又恼怒的,自责的是自己在见了‘白医圣火‘之后,不该这么冲动的,以至于被怒火冲昏了头脑酿成了大错,恼怒的自然是族长将青蛇竹妖给打伤成这样了。 只见黑水玄蛇看着石床上正痛苦挣扎的青蛇竹妖,脸上心疼又气极了道: "苗人离,你个挨千刀的货,竟敢伤我娘子,此仇不报,老妖我就不是黑水玄蛇,是黑水蚯蚓!" "咳咳咳......" 气结能够牵动内府,黑水玄蛇在与族长斗法时便是被小创了,只见他这一气,便是牵动了其内府,一阵剧烈咳嗽,还咳出不少的蛇血来。 "啊...啊...啊..." 石床上,青蛇竹妖又是一阵惨痛叫唤。 见得青蛇竹妖疼痛的样子,黑水玄蛇心中也疼,便是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安慰道:"娘子,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任何事的。" 说完,黑水玄蛇便是yù要给青蛇竹妖输送功力替她疗伤。 不过青蛇竹妖却是阻止其,许是被疼痛折磨得够呛的了,只见其唇齿发白,有气无力的道:"相公,孩...孩...孩子..." "嗯?孩子?" 听见青蛇竹妖断续的话语,黑水玄蛇眉头一皱,心中登时生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便是往青蛇竹妖的下处一看,只见一团污血溢出,而后便是听到其怒不可遏的话语道: "苗人离,我干你全家......" .......... "阿秋!"房间内,族长有些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皱了皱眉道:"靠!哪个杀千刀的敢在背后骂我?活腻了不成?" 话说族长等人自树林回到村子之后,便是聚在了其家里。 而苗灵珊虽是昏迷着,不过却已无大碍,只是被些妖气侵体而已,驱除之后虽未见醒转,但却是睡得极其香甜,许是在梦里正与她的祥哥哥相会呢。 此刻,房间里,苗三牛已经被遣回去了,只剩下族长和三位叔公,以及正睡得香甜的苗灵珊。 折腾了一夜,只见三位叔公和族长正在同桌共饮,边喝着小酒,边谈些小话。 酒自然是些农家小酒,话自然也是些农家小话了,比如: "大叔公啊,你今晚吃过早饭没啊?" "二叔公啊,隔壁家的那个黑寡妇,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好上了啊?" "三叔公啊,听说前几天村里不见了一条黑狗,是不是您老给做了拿去炖火锅吃了?" "人离啊,你这一族之长是怎么当的?一个月前村里有人投诉你,说你教的法术都是山寨版的,就拿一个小火术来说吧,本来是用来生火煮饭的,结果却把好大一片房子都给点着了。" "三位叔公,别听村里人胡说,我教与他们的哪是什么山寨版的法术啊?分明就是加强版的。" 如此,待得一顿没营养的农家小话说完之后,终于是进入了正题,只听族长先开口道:"三位叔公,人离有件事要说来与你们商量商量。" "商量?我怕是你这一族之长心中早已经有了决断吧?"大叔公打趣了一句,便是接着道:"说来听听吧,我们三个老家伙也想知道是件什么大事。" "其实也不是件什么大事。"被大叔公这么一打趣,又被另外两位叔公看着,族长有些大窘,斟酌了一小会才又道:"我想让不祥子走上修道一途!" "嗯?" 族长刚把话一说完,顿时房间内便是一下安静了起来,就连气氛也变得有些怪异了。 只见三位叔公眉宇均是一片紧皱,手中的酒杯筷子也被他们搁置在了桌上,谁也没发言,就这般各自在思量考虑着。 如此,过了许久之后,大叔公才收起轻敲桌子的手指,满饮了一杯之后才道:"人离,这件事你可考虑清楚了?" "嗯,我知道三位叔公所担忧的,这件事先前一直瞒着三位叔公是人离的不对,不过此事我已经前前后后思虑有几个月了。" 三位叔公虽然道行没有族长这般高,不过却是族里的老人,是村里辈分最高的,族长对他们还是异常的恭敬的,有什么大事也会先与他们商量,即便是已经自行做了决断的大事亦会说与他们听。 "人离啊,按理说你身为一族之长,族里的大事小事你都有自行的决断权,不过兹事重大,处理不好恐怕会惹了族人众怒,还有可能会给族人带来灾厄!"二叔公神sè异常的严肃提醒族长,希望他能够再好好考虑此事道。 "嗯,不错!"显然三叔公也很是同意二叔公的话,亦是开口提醒道:"不祥子身带厄运,出生时便把他的家人连同一干圈养的畜生都给克死了不说,在其后的生活里,更是连亲戚之辈和一些对他好的人都给克得死的死,瘫的瘫,中风的中风,脑残的脑残,很不受族人待见。" "若不是念其乃是我族之人,体内流的亦是我族的神之血脉,不然如此身带厄运的人,恐怕早就被族里人给打死抛尸荒野了,哪还能活到今rì。" "而你现在却让他走上修炼一途,以后自然是少不了要与族人来往,这都还是不打紧的,打紧的是若让他真的走上修炼一途,身带厄运的他,命途难测,谁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第十三章 关于苗不祥修炼一事之说 (二) - 后荒风云 - 佬衲 () 看见三位叔公都不赞成让苗不祥走上修炼一途,无奈族长便是将他为苗不祥占得的那四天神褂一事细细说了一遍。 只见三位叔公听了之后,便又是陷入了一阵沉默。 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作为一族之长,自然是要视带领族人强势崛起作为第一己任了。 因此,见得三位叔公还是一副死活不同意的样子,族长便是再次口水喷喷,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般的苦口说道: "三位叔公啊,三千年前,我巫神一族便中道衰落了,如今也只能是在这蛮荒死域地带苟延残喘,就连一些阿猫阿狗的妖孽之辈都敢随意侵犯我族,加之此片地域,经过三千年的消耗,不管是天地灵气,还是矿脉灵药,都已经不能够再满足我族人的需求了,按照如此势态发展下去,我族必俱亡矣!" "若是换作三千年前,我族鼎盛之势时,像千年老蛇妖这般宵小的妖类,随便从我族中走出一人来,必是弹指间便将其灰飞烟灭了去,而如今我族势衰,即便我身为一族之长,亦是族中的最强者,然则现在却也只能与那千年的老蛇妖打个平分秋sè,谁也奈何不了谁。" "再者,不祥子虽然身带厄运,但其命途古怪难测,乃是两千万年前曾经只出现过一次的四天无解神褂,所以他的出现亦不失为一次希望,一次能够带领族人再次强势崛起问鼎中原的希望。" 叽叽呱呱的说了这么一大通话下来,说得族长那是一个口干舌燥,最后还不忘来句带着几分感叹xìng的结束语道: "巫神族已经来到了一个族灭的垂死边缘时期,是该做出一次破釜沉舟的时候了!" "好!"不得不说族长的游说很成功,一番话听下来,听得三位叔公眉头舒展,忧虑虽未尽消,但大叔公却已是拍板了道:"我族已经苟延残喘到了这等地步,跟灭族也没多大区别了,是该破釜沉舟一次了,不成功便成仁,若是破釜失败,那么便让我巫神一族就此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吧!" 不成功便成仁,不是破罐子破摔,而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果断与抉择。 虽然这件事大叔公是拍板了,不过还有另外一件令三位叔公都甚为忧虑的事,只听大叔公接着道: "人离,即便我和你二叔公三叔公都同意让不祥子走上修炼一途,不过他体内的那股灾厄怨气得必须解决,不然什么都是枉然的,你可想到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将其体内的那股灾厄怨气化解掉,亦或是镇压封印起来?" 对于三位叔公的担忧,族长早就有所准备了,此刻听得大叔公的问话,只见族长便是信心十足道: "三位叔公,不祥子体内的那股灾厄怨气乃是伴随其出生便有了,想必是天数命劫,且经过这么多年来的细心观察,只觉得其体内那股灾厄怨气实在是过重,并非人力能够化解得了一二的。" "不过镇压封印起来倒还是可行的,而镇压封印的办法我也早已经想到,并在不久前也将镇压封印所需的药材集齐,但不祥子体内的那股灾厄怨气实在是厉害,单凭我一人还无法完成这镇压封印的事,到时候还需要三位叔公相助一番才行。" "好啊,人离,感情你这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东风便是我们这三个老头子,今天你拿此事并不是要与我们商量来的,而是要讹我们三个老头子当苦力来的,你这算盘恐怕早就打得‘噼啪‘响了吧?" 听到族长早已将什么都准备妥当了,而他们三个老头子只是充当苦力,三叔公便是气得一阵吹胡子瞪眼的,很是没好气的打趣道。 二叔公气得亦是不轻,只见他同样没好气道:"人离啊,你这族长当得是越发好了啊,这讹人的功夫已经是被你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我们这三个老头子都被你讹得找不着北了,被卖了还帮你数着银两。" 如此,一阵打趣下来了之后,大叔公的一句话才又将话题拉回到正题上来道:"要我们三个老头子出力没问题,不过人离你打算什么时候着手封印的事?" "嗯......"只见族长想了想才道:"这个冬季也快到头了,那便等来年开chūn吧!" 正事商定之后,三位叔公又饮了一小阵,这才各自离开了去。 房间内,只见族长心情大好,便是有意无意的向苗灵珊的房间瞥了一眼,看见其还在睡着,只不过是在装睡而已,于是便开口道: "我说闺女,三位叔公都走了,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啊?你祥哥哥的事你都听到了,看你装睡就装睡吧,也不装得像一点,你看你嘴根笑得都快要咧到脑后跟去了。" "讨厌!哪有做爹爹的这样取笑女儿的。"被族长揭穿她在装睡这一事实,苗灵珊便再也装不下去了,只见她起身披了衣服之后,便是来到族长的跟前替他斟满了一杯酒道:"爹爹,你都是一百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般不正经,就爱取笑女儿寻开心。" 苗不祥的事情解决之后,族长此刻心里正乐呵乐呵的,边喝着小酒,边哼着严重跑掉的小曲,看着眼前的女儿,脸上那掩饰不掉的开心神情,便又忍不住要拿她来寻开心道: "不正经?你爹爹我若是个正经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既调皮可爱,胳膊又爱往外拐的女儿来呢?说说吧,你是不是又把家里的熟干肉还有一些好酒都拿予那不祥子吃了?" "不然爹爹我才出去了五天,家里的酒肉就不见了大半个月的分量了,别跟爹爹说这都是你五天内自己一个人给吃了,爹爹我可不会相信!" "哼!爹爹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怎么还来问女儿,分明就是在欺负女儿,你若是再取笑女儿,我就让你以后都没酒肉吃,只予你地瓜和窝窝头吃。" "别,别,别,女儿,我的乖乖女儿,有事好商量,爹爹我错了,不取笑你了,可别再让爹爹我吃那番薯和啃窝窝头了,上次你可是让爹爹我连续吃了十天的番薯,啃了二十天的窝窝头,啃得你爹我现在的脸都长畸形了,长成了三分地瓜样和七分窝窝头的模子,怪影响市容的。" "哼,谁让爹爹老爱取笑女儿,活该长成了地瓜样和窝窝头的模子。" "好了,乖女儿,爹以后不取笑你了还不成?酒没了,快去给爹拿一壶新的来吧!" 看见其爹妥协败退了,苗灵珊自然也不好再与他计较了,于是便去帮他爹取了一壶新酒来,又替他爹满上了一杯,才道:"爹,你方才与三位叔公所说的事可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了,难道还能骗你不成?你看你这不是关心则乱吗?你祥哥哥他......" 说到这,族长接下来的话本来是要拿苗灵珊来再次寻开心的,不过一想到那番薯和窝窝头便又及时打住了,赶忙转移话题道: "嗯嗯,女儿啊,等开chūn了你便去那千坟山一趟,把那不祥子给爹叫来,爹要和你的三位叔公帮他将体内的那股灾厄怨气给镇压封印了,这样他以后就能跟正常人一样了。" 得到再次确认,知道她的祥哥哥很快便能够和正常人一样了之后,苗灵珊自然是心中欢喜得不得了,便一口应允了下来,而后又陪她爹说了会话之后,这才回到她的房间里休憩起来,只待来年开chūn之际的到来。 第十四章 圣洁之体 - 后荒风云 - 佬衲 () 千坟山,乃是一处乱坟大凶之地,其存在的岁月没有人能够道得清说得明。 只知道自三千年前巫神一族迁入蛮荒死域之后,千坟山便一直存在着,不曾面世,亦不曾为外人道知。 或许它存在的岁月已经历经了三千年之久,又或许还要更久一些,久到两千万年前,久到诸神黄昏的时代,久到众神最为灿烂的光辉岁月,而这至今又还有谁能够说得清呢? 千坟山,常年yīn暗湿寒,乱坟之多,密如麻,大大小小如天上之星辰一般,怎么数也数不清。 作为大凶之地,千坟山不仅鬼墓坟冢多,还因为其内的yīn魂鬼煞之气之重,非道行高深之辈莫能进出,即便如今强如族长之流的修士亦是不能进出,甚至连其边缘地带都不敢沾之一二。 由此可见,千坟山不应该称为大凶之地,而应该称为死亡绝地才更加贴切些。 不过即便如此,千坟山虽是大凶死亡之地,但还是有一些特殊的人能够进入的,比如苗不祥与苗灵珊虽不是道法高深之辈,却也能够zì yóu进出其中。 而其中的缘由那便是,苗不祥体内有着一股灾厄怨气,与千坟山里的yīn魂鬼煞之气有着同宗不同源的关系,两者就好比如是嫡庶之出一般,相互抵触亦相互亲近,故苗不祥能够zì yóu进入千坟山中,并在里面寄居多年之久。 至于苗灵珊也能够zì yóu进出千坟山的缘由,那便与苗不祥的情况恰恰相反了。 苗不祥之所以能够zì yóu进出那是因为亲近的缘故,而苗灵珊之所以也能够zì yóu进入,那是因为其体质特殊对千坟山里的yīn魂鬼煞之气有着天生克制的缘故。 苗灵珊的体质,乃是圣洁之体,亦名为纯洁之体,这种体质相当罕见,追溯其历史根源,那是比四天神褂还要悠久的存在。 这种体质,在‘巫史‘古籍中明确有着记载,圣洁之体至今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在两千万年前,一次更为悠久,出现在诸神的黄昏时代。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的缘故,圣洁之体出现的这两个时间段,恰恰都是神祗陨落的最后时光。 但不管这是不是巧合的缘故,凭着直觉,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辛秘,是关于圣洁之体与神祗之间的辛秘,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辛秘也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巫史‘古籍中没有记载,甚至关于圣洁之体的资料也仅仅只是记载着其出现的一个模糊时间段而已,就连再多一丁点的笔墨都是没有了。 圣洁之体,乃是天下至纯至净之体,天生免疫一切灾厄和诸多种种污秽之物。 故此,苗灵珊能够接近苗不祥而不被其体内的那股灾厄怨气所迫害,亦能够zì yóu出入千坟山死地而不被里面的yīn魂鬼煞之气所侵蚀。 昨夜雨疏风骤,昨夜下了一场雪雨,是冬chūn交替的第一场雪雨,预示着昨夜一过,冬便去了,那么chūn便要来了。 鸟语花香知时节,chūn雪消融滴雨声,乍寒yù暖绒装裹,玉女踏花急相访。 此刻,chūn回大地,黎明前,chūn的第一缕曙光终也划破了黑暗,划破了夜的静谧,划破了冬的yīn霾,给世间万物送来了生机勃勃,也给躺在神棺里的苗不祥送来了希望,一次改变命途的希望。 人们常说,chūn爱犯困,不过却有人不爱犯困的,这不,千坟山的路上,苗灵珊一早便已出了门,一身衣着显然是经过一番jīng心打扮了的,异常的美丽清芳。 虽说如今已是chūn暖之时,不过正处在积雪消融的过chūn阶段,即便是有着微阳高照,但天气还是和初冬一般寒冷。 因此,苗灵珊今天的装扮还是穿着厚厚的绒毛雪衣,其清纯可人的脸蛋上不施一丝粉黛,却如天然去雕饰一般,丹青唯美,清如芳水,整个人都焕发着一股chūn的气息,chūn的灵动。 心情决定眼中的景sè,是喜或悲,是美或丑! 因为是去千坟山,又因为千坟山里住着他祥哥哥的缘故,所以苗灵珊现今的心情那是格外的好,就算是听到一只乌鸦在唱歌,估计此刻的她也都会觉得格外的好听,堪比天籁之音。 更何况一路上,不是听到乌鸦在唱歌,而是听到积雪初融滴落如雨的天妙之音,还有着泉水溪流的叮咚之声,外加嘤嘤入耳的灵鸟欢叫。 千坟山,因为常年yīn寒湿冷的缘故,即便已经开chūn了,但里面的景象依旧是白雪茫茫的一片,覆盖千里,大大小小的坟丘被装点得如同一个个白面寿包一般。 只见千里坟丘中心,时常有yīn风阵阵,吹刮如寒,一天然石棺就这般静静的安躺在那,任风吹雨打,雪花覆盖,同时还有着一层淡淡的黑雾缭绕其周,诡异而神秘,还异常的yīn森。 "祥哥哥!" 此刻,苗灵珊已经进入了千坟山之中,隔着石棺还有着十几丈的距离,便已是迫不及待的叫喊了起来。 "祥哥哥,快起来了,珊儿给你带来了个好消息,是关于你的好消息!" "砰!" 听到有人叫喊,又等到苗灵珊来到石棺前时,只见那石棺便是被打了开来,苗不祥有些懒洋洋还打着哈哈的便从棺内半坐了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道: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啊?还是关于我的?是不是村里又有病猪病狗病猫死了,等着我去处理烧了炖火锅吃啊?这算什么好消息啊?年年开chūn都有的事情,都快成了我的福利了,要是这样的话,你先回去帮我雪藏着先,我现在还犯困着呢,等我再睡上一个星期,醒来了再去处理。" 在棺内睡了一个冬天,苗不祥此刻有些邋遢,头发都是几百千万根黏在了一起,还有着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鼻,跟乞丐没什么两样,还是一个满身酒气的乞丐。 "祥哥哥,快起来啦,我来不是让你去收购病猪病狗病猫的,反正收购这些病猪病狗病猫是你长期的活,也没人跟你抢,现今我给你带来的好消息不是关于这个的。" 见得苗不祥说完便是打着哈哈yù要再次睡下,苗灵珊便是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不让他继续睡下去。 "不是关于这个的那是关于哪个的?"被苗灵珊拽住,这个回笼觉自然是睡不成的了,加之苗不祥听到不是让他收购病猪病狗病猫去的,也是有些好奇了起来问道。 "是我爹要见你啦!" "啊?"听到苗灵珊这般说道,苗不祥明显是被吓了一惊,而后便是看到其蜡黄的脸上有些微红了起来,接着便是听到其有些腼腆有些害羞起来道:"珊儿,这...这也太快些了吧?我...我还没做好要去见岳父的准备呢?" "祥哥哥,你胡说些什么啊?"发现苗不祥完全误解她的意思了,苗灵珊的脸sè也是唰唰的跟着红了起来,有些羞怒嗔道:"祥哥哥,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思想啊?怎么会这般误解我的意思,不是我要带你去见岳父,而是我爹找你有要紧的事。" 说完,只听苗灵珊又弱弱的补充了一句道:"祥哥哥,你还没向我表过白呢,就算要带你去见岳父,那你也得向我表白了先是不?这见岳父也是要有个程序的,不按程序办事,有哪个女孩子会带一个都没向她表过白的男孩去见其岳父的。" "哦,哦,哦,原来是这般回事啊!"知道自己误解苗灵珊的话之后,又听了其一番讲述,苗不祥这才恍然大悟了起来,便是讪讪的道。 而苗灵珊最后弱弱补充的那一番话,因为千坟山yīn风阵阵哀嚎的缘故,加之苗不祥正在忙着出棺穿衣服,所以他并没有听清楚。 虽然没听清苗灵珊最后弱弱的那一番话,不过苗不祥却是听到她的声音了,于是穿好衣服之后便是追问其道:"珊儿,刚你一阵嘀咕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楚。" "没什么,只是一些不打紧的话而已,祥哥哥没听清就算了,就当珊儿什么也没说过好了。"苗灵珊有些撇了撇小嘴,语气带着几分不满道:"祥哥哥,走吧,别让爹他们等急了。" "他们?"苗不祥有些惊愕道:"莫不是除了你爹要见我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人不成?" "嗯,还有族里的三位叔公也要见你。"苗灵珊没有些许隐瞒俱实回答他道。 不仅族长要见他,就连族里的三位叔公都要见他,这下苗不祥心开始有些慌了,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族长和三位叔公为什么要见他? 这是苗不祥此时脑海里的好大一个问号。 为了弄清这个问号是好事还是坏事,也好让自己能够心安些,在见族长和三位叔公前也好提前做些准备,苗不祥便是向苗灵珊问道:"珊儿,你爹和三位叔公这么急着找我,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我哪知道,爹他只让我来唤你,又没跟我说明唤你是为何事?" 苗灵珊说这话自然是假的了,只不过是她在故弄玄虚,到时候好给苗不祥一个惊喜,这大概便是出于小女孩的心思吧! 不过苗不祥哪里会相信她,但知道直接问又不会问出点什么来,于是苗不祥便换上了糖衣炮弹攻击她道:"哎呀,珊儿,你今天打扮得还真是漂亮啊,有种让祥哥哥遇上了仙女一般的感觉,来,走上几步,让祥哥哥好好细细欣赏欣赏一番。" 如此,一番糖衣炮弹攻击下来,苗灵珊终于是招架不住,败退得非常彻底,只一下便被苗不祥套出了一大堆话来,不仅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还有附赠的信息,比如苗灵珊每月几号大姨.妈来这样的隐秘都被他给弄到手了。 果真应验了那句老话: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连大姨妈都搞出来了! 第十五章 封印 (一) - 后荒风云 - 佬衲 () 一座荒山,一处僻静的树林里,弥漫着一股令人心脾的灵药之香,让人闻着舒心,毛孔大张。 只见树林里,有阵法流光溢转,外层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均立着一根阵法基石天柱,而基柱上插的则是四杆阵法大旗,分为四sè,红绿青蓝。 且每杆阵法大旗上均有一神兽绣着,按照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顺序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以及玄武。 而内层亦有三根阵法基石天柱立着,若是依次连上的话,恰好可以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 只见内层的三根基柱上,三位叔公盘腿打坐着,而在内层的中心,同样一根阵法基石天柱上是族长和苗不祥的身影,亦是屈膝盘腿打坐着。 如此,整片树林里,外层被布下的乃是一座四宫天兽大阵,内层被布下的则是一座jīng三角连心大阵,除此两座大阵之外,还有着不下百座的小型天阵,以及诸多的普型地阵。 自然能够在这片树林布下这等jīng妙的阵中阵,除了jīng于阵法的三叔公又还能有谁呢? 话说苗不祥自从与苗灵珊一同下了千坟山之后,便是被其领到家里梳洗了一番,而后又是在其的带领下来到了这片树林,之后便是大家现今看到的这幅景象了。 此刻,树林药香,乃是苗灵珊正在调煮着。 因为苗不祥如今还是一具凡躯,体内经脉肺腑比较脆弱,还无法承受法力的冲撞。 而想要将其体内的那股灾厄怨气彻底给镇压封印起来,就势必会在其体内发生冲突,甚至引起反弹。 那么在这个封印的过程中,若是没有灵药作为辅助,恐怕还没等将其体内的那股灾厄怨气给封印起来,苗不祥早就两腿一蹬,找佛祖聊《女儿经》去了。 趁着苗灵珊还在调煮灵药的时候,只见三位叔公都各自在闭目养神着,而族长则是在跟苗不祥交待一些事前的注意事项,以及说一些安慰其鼓励其的话,比如: "不祥子啊,待会封印时,你莫要害怕,第一次是会疼了点,但你要忍着,可能还会出点血,不过这都是实属正常的现象,你莫要惊慌,你且把心给放宽了放轻松些,待会我会徐徐进入你体内,动作也会尽量轻一些,柔一些,不会太暴力,也不会让你太过疼痛的。" "不祥子啊,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不?待会封印时,若是出了些偏差,不小心把你给弄死了,到那时候你想要交代可就只能找阎罗王交代去了。" 如此,又一通没营养的话下来,苗灵珊终也是把灵药给熬调好了,足足三大碗。 一碗装的是乌七八黑的药液,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补铁的,一碗装的是汝白sè的药液,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补钙的,最后一碗装的是蓝sè的药液,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补锌的。 高铁钙加锌,三碗一疗程,专治痤疮sè斑,腰间盘突出,类风湿xìng关节炎,以及痔疮肛瘘等顽固疾病! 嗯,以上皆是三碗灵药的额外功效而已,主要功效分别是: 三碗灵药,一碗是用来护住经脉内腑的,一碗是用来降温吸热的,一碗是用来修复创伤的。 灵药已熬调好,那么接下来自然便是着手封印的事了。 只见苗灵珊将三碗灵药送至苗不祥面前之后,便是退到一边去了。 而苗不祥则是在族长的提示之下,将三碗灵药一一给喝了下去。 第一碗灵药下肚,是乌七八黑的那碗,苗不祥只觉得跟喝了粪池里的屎尿之水一般,又臭又难喝,喝得苗不祥脸都发黑了,不过药效倒是还不错,全身的经脉器腑都跟铁打的一般。 第二碗灵药下肚,是汝白sè的那一碗,煞是好喝,入口即香,跟喝爽歪歪差不多,还是冰镇的,一碗下肚,苗不祥体内经脉便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甲,有点寒。 第三碗灵药下肚,是蓝瓶的那一碗,补锌的,味道跟蓝莓的鸡尾酒一般,喝下肚,有点醉,有点飘乎,还有点像是在作chūn.梦一般,爽爽的,滑滑的,加在一起就是‘爽滑出众‘了。 三碗灵药喝下去,又打了个饱嗝之后,苗不祥只觉体轻如飘,身轻如燕,好似练了铁掌水上漂的功夫一般,脸sè亦是一阵黑一阵白一阵蓝的,就跟霓彩灯一样。 "灵药入肚,药效也即将要发作了,不祥子你且快快闭目凝神,切勿生出一丝杂念来,好了,我们现在开始吧!" 一阵叮嘱完之后,族长又对三位叔公点了点头,再看苗不祥也已闭目就绪,这才动起手来。 只见族长体内法力调动,汇集于一食指当中,有白光一阵柔和,而后便是一指落在了苗不祥的眉心之处,接着便是法力徐徐进入了其体内之中,一阵窥视探查了起来。 族长法力刚一进入其体内,苗不祥便是眉头皱了皱,只觉体内有一股异己的能量在流窜着,还有种全身在光天化rì之下爆露于众人面前的无遮羞感。 如此,一阵探查下来之后,这让族长大感惊奇了起来。 因为他发现苗不祥根骨奇佳,乃是上上之资,实属是难得一见的修炼奇才,这样的人才,如果不让他走上修炼一途的话,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所以,为了不遭天打雷劈,族长此刻已经暗暗下定决心,等到封印一事完了之后,必要将苗不祥作为本族的头号种子来栽培。 让他继承巫神一族的道统,代表巫神一族重新入世,逐鹿天下,与群雄争锋,好重振巫神一族昔rì的风采,夺回巫神一族昔rì的无上荣耀! 苗不祥除了根骨奇佳之外,族长还发现其经脉坚韧程度远非常人所能比及,甚至就连修道之人中的炼经期弟子都不能堪比,实属怪异得很。 要知道,若想练法,必先修经,法便是道法,经便是经脉。 道法存于体,发于经,道法有移山倒海之威,能够杀敌三千,却不能够自行伤敌,它需要载体,需要发生装置。 这就好比如,子弹导弹原子弹,弹弹(蛋蛋)厉害,但若是离开了发shè其的装置,那么子弹导弹原子弹再怎么厉害,那么它也只能是个摆设,是堆废铜烂铁。 所以,在修炼一途上,经脉决定成就,成就决定人生,人生疾苦,从炼经期开始! 还好只是从炼经期开始,还不是从月.经期开始,不然男人你怎么办?还要不要修炼了? 苗不祥体内的经脉怎会如此坚韧?这是一个常人该有的经脉吗? 这是族长百思不得其解的。 按理说,苗不祥一个从未修炼过的人是不该有这样坚韧的经脉的,可如今他的经脉坚韧程度却已越了炼经期。 这是先天如此?还是后天才有的? 如果是先天,那么苗不祥可是开了先例了,必会是史上第一位未开始修炼便已经过了炼经期的幸运儿。 如果是后天,那么苗不祥这一身的坚韧经脉到底从哪炼来的?千坟山?还是别的什么地方?亦或是误食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灵药? 如此,想了一阵,没有想通,族长便是不再想了,只见他法力未撤回,食指便又是一阵柔光大盛。 ‘白医圣火‘现手,便是化作了一道火光shè进了苗不祥的眉心处。 而眉心乃是心神所在之处,感觉到一道热流进入其中,苗不祥便是觉得体内顿时一阵热腾了起来,经脉的冰甲已经是悄悄化开了去,带走了不少的火热。 ‘白医圣火‘乃是天下至纯至净之火,而苗不祥体内的那股灾厄怨气乃是污秽之物,且一直蛰伏着。 如今圣火入体,苗不祥体内的这股灾厄怨气便是如同一只洪荒猛兽一般,感觉到了自己的领地被外来者侵犯了,又岂能安定? 一个是天下至纯至净之火,一个是灾厄怨气污秽之物,两者一正一邪,天生敌对,此般相遇,便是相互对抗了起来。 一时间,苗不祥体内便是怨气滔天,圣火焚身,只见灾厄怨气和体内圣火,便是双双化成了龙形之状,一黑一白,相互缠斗在了一起。 体内两龙相争,苗不祥首当其冲,只觉有亿万冤魂在其耳边凄厉哀嚎,嗡鸣震颤,震得他耳膜发痛,有腥红液体溢出。 族长同样不好过,他没想到苗不祥体内的这股灾厄怨气竟如此之重,只觉那亿万冤魂的哀嚎声,让他觉得恍如是身在幽冥地府里的十八层地狱一般,让人心生惊寒。 有人曾说,怨气重是因为怨念深! 而怨念便是由屈死冤死之人,在其死前的那一刹那所化,那是因为他们死得不甘。 问世间最为执着的是什么? 有人回答:是人心! 而我却认为是怨念! 怨念执着,在其没能化去死前那一刻的执念之时,它能够穿越千年,不堕轮回,不投人世,不入鬼道。 而人心一旦死了,便什么也没有了,成了浅灰sè,最后再化作一杯黄土,不仅七情六yù,就连执念也会随着西风散入了卷帘之中。 体内一番争斗,苗不祥被折磨得玉仙玉死,暂不说灾厄怨气给他带来的冲撞,单那圣火便是使得他体内一片焦灼,体表一阵通红,跟醉虾一般。 不过好在先前喝下去的那三大碗灵药已经是开始发挥出其功效了。 首先是那碗补铁的灵药为苗不祥打造出了铜钱铁壁一般器脏内腑。 而后便是那碗补钙的灵药为其带走了大量的圣火之热,并在其体表体内结出了一层坚冰,起到了防火耐热的保护作用。 最后就是那碗补锌的灵药释放出温和的药力,滋润着他的心脉,修复着他的创伤。 哎!灵药是给力了,不过族长却是阳萎了。 两龙间的战斗,虽然是发生在苗不祥的体内,不过却是族长的心神在与那股灾厄怨气较量着。 怨气之重,远远超乎他的意料,即便如今族长有着七百年的道行,不过此刻他却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想来是这心神间的较量让他吃足了苦头,看来这股灾厄怨气实在是大大的不好对付啊。 本以为‘白医圣火‘是天下间至纯至净之火,是灾厄怨气的克星,多少对其有些压制作用,但没想到的是,情况恰恰相反。 一开始时,在动用法力探查苗不祥体内情况的时候,这股灾厄怨气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没想到这‘白医圣火‘刚一加入进来,这股灾厄怨气就像是见了其杀父夺妻的生死仇敌一般,二话不说直接窜出来就开打,还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势。 这让族长一阵无比郁闷,早知道就不动用圣火了,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按理说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即便‘白医圣火‘是天下至纯至净之火,而这股灾厄怨气乃是污秽之物,两者天生敌对,但也不至于才一见面就斗得这么凶的啊。 可看这架势,仿佛两者就像是千百年之前的宿敌一般,这让族长有些想不通了。 ‘白医圣火‘乃是族中代代相传之物,存在的时间可谓是历史悠久,死在它之下的冤魂鬼魄倒是不少,而这股灾厄怨气乃是随着苗不祥一起降生于世的。 想到这,族长脑海突然闪过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莫不是这股灾厄怨气乃是穿越了千百年的轮回隧道,随着苗不祥一起降生于今世寻族中的‘白医圣火‘来报仇的?它们是宿敌?这是宿敌之战? "噗嗤!" 就在族长为其脑海闪过的猜测而心惊的时候,便是一个不留神,被灾厄怨气抓住机会小创于其,致使其喷出了一小口鲜血来。 一朝得手,接下来便是灾厄怨气一波接一波的凌厉猛攻。 只见族长独木难支,眼见是敌不过灾厄怨气的攻击了,只听其便是一声大喝道: "三位叔公,还请出手,助我一臂之力!" 第十六章 封印 (二) - 后荒风云 - 佬衲 () 听到求助,三位叔公便是从入定状态醒了过来,相互对望了一眼,便是点了点头,同时出手。 虽说三位叔公的道行没族长这般深厚,但也不是显浅之辈,更是有阵法相助。 只见叔公们一出手,所布下的jīng三角连心大阵便是霎时被激活了,层层不断的阵纹如水波一般荡漾开来,明暗的条纹,亦绚亦烂,圣光流转,恍如彩花繁盛,当真是美轮美奂。 三位叔公的法力源源不断的朝着jīng三角连心大阵输入,而后便是通过千回百转的阵势,层层增幅,最后化作三股强大的道法阵流汇于阵法的中心,自然这阵法的中心便是族长的所在之处了。 得到了三位叔公的相助,通过阵法中心的基柱获得了强大的道法之后,族长可谓是信心大增,正yù要将苗不祥体内的这股灾厄怨气给彻底镇压封印起来时,不料就在这个时候,情况却是突变了。 只见苗不祥体内一白一黑两条巨龙斗得正酣时,一条灰龙却是杀将出来了。 心神内,看着这条半路杀出来的灰龙,族长有些哭笑不得了,道: “这算怎么回事?不祥子体内怎么还会有这等yīn魂鬼煞之气啊?还让不让人干活了?” 虽然有些哭笑不得,对这突然杀出来的yīn魂鬼煞之气也甚为感到意外和奇怪,不过更让族长感到惊奇的是另外一件事,只听他道: “看这yīn魂鬼煞之气已经是在不祥子体内存在很长一段时间了,没想到不祥子的经脉竟然没让这等鬼煞之气给侵蚀坏掉,反而还这般的坚韧,实在是匪夷所思。” yīn魂鬼煞之气的出现,明显是搅局来的,如此的话,想要单凭强横的道法来进行封印是不可能的了,看来还只能是依靠阵法来进行封印了。 一想到此处,族长便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便是道:“三位叔公,四宫天兽大阵,还请就位!” 说完,族长便是率先跃到了阵东方向的基柱上了,而后三位叔公也各自坐镇到了另外的三个方位上。 “忽忽忽~~~” 就在族长离开中心基柱的那一刹那,失去了法力和'白医圣火'的压制,苗不祥体内的那股灾厄怨气便是破体而出。 一时间便是亿万怨气冲天而起,瞬间引起了天变,只见树林间yīn风大作,天地暗沉,飞沙走石,鬼哭如嚎。 “好重的怨气!” 见了此状,不仅族长就连三位叔公都是眉头紧皱,脸sè剧变。 天空,乌云密布,雷电交加,有雨落下,是红sè的,还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之味。 只见此雨一下,族长便是失声惊颤道:“血雨...血雨...这是血雨...天降血雨...这是天怨...天怒人怨!” 天怨,何为天怨? 族长不知道,三位叔公也不知道。 不过在‘巫史'古籍中却是有着记载:血雨,天降血雨是为天怨! 悠悠岁月,辉辉史河,天怨曾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在两千万年前,一次是在三千年前。 同样‘巫史'古籍中,也只是记载着天怨出现的时间,却不曾说明天怨因何会现。 与此同时,千坟山,原本悲凉平静的坟冢乱地,此刻亦是yīn风怒号,鬼气冲天,有乌云密布,有雷电交加,还有血雨落下。 坟冢,千里连绵,有无数乱坟丘池,高高矮矮,大大小小,许是受到了天怨的影响,只见全部坟丘一片异动,似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爬出来一般。 而墓碑,原本净白无一字的墓碑,亦是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只见墓碑和坟丘一样多,林林立立,数也数不清,此刻上面全都显现出了同一个字,是‘怨'字,红sè的‘怨'字,格外刺眼伤目。 然就在千坟山出现此异状之时,但见石棺棺门自行打开,有腾腾黑气如滚云一般散出,只见棺内一黑sè的风暴眼显现而出,如同黑洞一般,释放出一股无形的吸力,片刻间便是将所有的鬼气尽数吞了进去,石棺再次自行合上,再无异动。 而千坟山的边缘地带,却是有阵光一闪,顿时千里一片躁动的坟丘便是安静了下来,同时墓碑上的血红'怨'字也一同消失了,唯有天空死气沉沉,有电闪雷鸣,有血雨落下。 树林里,天怨景象依旧! 苗灵珊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惊骇又惊悸,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脸sè有几分煞白。 而听得那怨气里的哀嚎声,她的心里又有一阵触动,似蒙上了一层灰影,竟还生出了几分悲悯的情绪来,总觉得那怨气里的哀嚎似有什么要对她述说一般,这种感觉很是怪异,或许是因为她是圣洁之体拥有一颗圣灵之心的缘故吧。 怨气,无穷无尽的怨气,苗不祥的体内似怎么也释放不完一般。 天空,一片灰沉,一道惊雷闪过,是红sè的惊雷,只见其雷芒如蛇一般蜿蜒千里,似一道被天刃划破的血痕,狰狞中还透着几分恐怖。 这时,只听族长和三位叔公齐齐失声道:“不好,怨气成灵!” 声落,只见冲天的怨气已经是集结成灵,是怨灵,亦是凶灵。 亿万怨气集成,凶灵如巨,通体黑气滚滚缭绕吞吐如一团云雾一般,长得凶脸獠牙之状,一双腥红的赤眼,充斥着无穷无尽的怨恨。 “结阵!”凶灵成形,众人便是知道情况不好,只听三叔公一声厉喝提醒道:“速速就位,此凶灵怨恨太深太重,将会视一切活物为仇恨的攻击对象,切不能让它离开这里,不然村子危矣。” 此时,即便不用三叔公提醒,大家也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只见族长和三位叔公分别坐镇四宫天兽大阵中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体内法力尽出,通过阵法基柱,沟通阵势,激活阵纹,顿时四宫天兽大阵四根阵法基柱阵光大盛,启动成功。 而随着四宫天兽大阵的启动成功,相关联的诸多小型天阵以及普型地阵,亦是接二连三的相继亮起了阵光,环环相扣,在树林里一个巨大的阵中阵复杂图案便是光彩夺目,撩人眼球。 阵中阵瞬间启动成功,整片树林便是成了阵中天的世界,不仅困住了凶灵,就连这一方的虚空都被禁锢了。 “桀桀桀......” 只见凶灵被困住了之后,便是大怒咆哮一般的发出了一连串难听的凄厉怒吼,顿时阵中yīn风大作,无数黑sè鬼影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阵中乱撞。 凶灵似乎对族长格外记仇一般,怒吼完了之后,便是自其腥红的双眼里迸shè出两道红芒之光,幽深yīn冷,如同剑光一般朝着族长飞shè而去。 红光shè来,族长并没有一丝慌乱,也不见其有任何动作,只见其所在的基柱上,那杆绣着青龙的大旗一阵青光大盛,旗中的青龙图案接着缓缓亮起,两道青光shè出,便是与凶灵shè来的那两道红芒相迎了上去。 青红之光相触,无声无息便是相互化解掉了。 而后便是听到一声龙吟巨响,旗中的青龙图案光芒更盛,龙吟过后,青龙图案便似活物一般化作一条青龙从旗中腾空而出,顿时便是龙威压天。 “吼吼~~~” 青龙出旗,接着便是一声虎啸震天,一只白虎自西旗中走出,虎目神威,凛凛生风。 随后是南面,一声凤鸣争缨,自南旗中飞出一只浴血凤凰,乃是朱雀,最后是北面,玄武出旗,四天神兽齐聚,镇守东西南北四宫,形成四天象阵,威压八方,虎视凶灵。 “桀桀桀......” 看见四天神兽现,并将其困在中心,凶灵愤怒怨恨的情绪便是再次高涨,发出一连串叠叠的厉嚎,而后便是一团黑云朝着青龙拍去。 龙威至高无上,如今被挑衅了,看着黑云化作一张厉鬼的凄脸狰狞凶残的朝着自己扑来,青龙似不屑一般,一声轻哼,从其嘴里吐出了一股龙息,便是化作一股强劲的暴风气息,直接是将那张黑云鬼脸给吹散了去。 青龙动,接下来白虎、朱雀和玄武也跟着动了起来。 只见四天神兽一动,便是有着大杀四方的威势,分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将凶灵给包抄了起来,上演了一场四天神兽群殴凶灵的画面。 不过凶灵也不是吃素的,只见其一怒,顿时天空一暗,地下四道血水喷泉便是高达百丈喷涌而出,形成了四道防御屏障,将凶灵护在了其中,使得四天神兽一时半会也近不得其身。 如此血泉,内含戾气滔天,怨恨无限,各种凶神恶煞的鬼脸不断浮现,带着攻击也带着防御。 好一阵下来,在族长和三位叔公的cāo控下,四天神兽这才开始反击。 首先是青龙一声龙吟清啸,而后便是化身成了一把神刀,青龙斩天刀。 只见龙躯所化成的神刀,青光大灿,刀芒如刃,一阵幻化,长达十余丈,而后便是一刀斩出,破风如剑,有着势比天高,斩裂虚空的威能。 而后便是白虎,琥珀一般的琉璃双眼,锐芒一闪,虎口大张,其嘴便是一团光球大涨,威力惊天,乃是其的必杀技-----虎啸天魄。 紧接着,朱雀一声凤鸣九天,全身沐浴在一团熊熊的烈火当中,焚裂天地,扭曲虚空,如同烈rì当空辐照一般,其周身光芒不可逼视。 最后便是北溟玄武,一明一暗,蛇龟之身,cāo控着一手'水幕天华'如银河落九天一般,钧势不可锐挡。 如此,四天神兽在族长和三位叔公的阵控之下,杀招尽出,齐齐杀向了被困于阵中的凶灵。 只见青龙斩天刀,一刀落下,龙威浩荡,神鬼避让,仙佛难阻,一刀便破去了凶灵的一道血泉防御,斩向了其身。 接着,白虎的虎啸天魄,如同炮弹离膛一般,带着恩威天炮的威势,又破去凶灵的一道血泉防御,击落在其身上。 紧随其之后,便是朱雀一声嘤鸣,化身浴火天凤,带起了滔天火浪,直接将一片血泉给焚了个干净虚无,最后给凶灵来了个神火穿心。 就在这时,玄武的'水幕天华'刚好又落在了凶灵身上,给其来了个冷热酸甜。 “嗤嗤嗤......” 如此,一番摧残下来,凶灵终是不堪重击,身躯渐渐虚浮了起来,而后便是看到它化作一道黑影倏的一下又钻进了苗不祥的身体里。 见得此状,族长他们并没有出手阻止,因为他们知道阻止了也没用,凶灵的根基已经深固在了苗不祥的身体里,不可能真正消灭得了,除非是连同苗不祥一起给灭掉方可。 否则凶灵的根基不灭,就算再灭杀个千百万次也是不可能把它杀不死的。 无奈,既然杀不死,那么便只能是趁着凶灵被重创之际将其封印起来了,不然一旦让其再次恢复过来,想要再进行封印,恐怕就不是单一个难字这么简单了。 因此,看见凶灵再次钻进了苗不祥的体内,三叔公便是来到了他身前,手中一现,一张阵符便是贴在了苗不祥的眉心处。 而后三叔公又是一阵施法,一指便点在了那张阵符之上,只见待得一道阵光亮起一闪而逝之后,阵符亦是消失不见,进入到了苗不祥的身体里。 最后族长和三位叔公又是施展了一阵手段,在苗不祥体内布下了诸多封印的禁制,以及一座小型的四宫天兽大阵之后,这封印之事才算是彻底完了工。 远处,苗灵珊一颗悬着的心,亦是落了下来。 天空,有风吹过,yīn霾散去,一缕chūn光拂落大地,万物苏醒了,苗不祥新的人生也要开始了! 第十七章 行法山 - 后荒风云 - 佬衲 () 房间内,一张软榻上,苗不祥正躺在其上,有香秀被褥枕盖着,其脸sè平静,其眉宇一片祥和,看这般模样,便知道他是睡得极好了。 chūn暖大地,小轩窗,有温风拂柳,有莺莺燕燕,好生喜闹。 农家小舍,内阁布局清新简雅,厨灶内一阵窸窣响动,不一会儿苗灵珊便是一身居家服着走现出来,同时手里还端着一个金铜sè的洗脸盆,有温热的水气冒出。 只见她端着水盆来到软榻前,一阵毛巾搓水的声音过后,便是看到她将温热的软丝白毛巾,往苗不祥的脸上一阵轻轻擦拭起来,动作三分轻柔七分轻翼,倒像足了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许是感受到脸上的擦拭感,安睡中的苗不祥眉毛轻轻抖了抖,接着便是双目徐徐睁开,有强光刺眼,又一阵微眯了起来。 首先映入其眼帘的便是头顶上的木梁房顶,而后余光中除了有小舍的简雅布局之外,还有着一道模糊的身影,便是偏过头去,看见的是一张清纯可人的脸蛋,是苗灵珊的脸蛋。 “啊!”见得苗不祥突然间醒转了过来,苗灵珊便是一阵惊喜道:“祥哥哥,你醒了?” “嗯!”许是睡得太久的缘故,刚醒来苗不祥只觉全身有些乏力,微微点头,声音有些沙哑道:“珊儿,这是哪啊?我怎么会在这?” 说着,苗不祥便是yù将坐起,不过有些力吃力,见状,苗灵珊一慌,忙将手里的毛巾轻轻扔置于水盆之中,便一把将他给扶坐了起来,同时又去给苗不祥倒了杯温水来,递给他笑道: “来,祥哥哥,刚睡醒你嗓子都干哑了,先喝杯温水润润吧!” 接过苗灵珊递来的温水,许是干渴极了的缘故,苗不祥喝得有些颇急,一杯温水润喉之后,又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只觉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便是将杯子复递回去问道: “珊儿,我昏睡了多久了?” 轻巧的接过杯子,又端起一旁的洗脸盆,苗灵珊便是朝着厨灶走去,同时还边回答其道:“祥哥哥,你这一觉可是睡得死沉了,足足昏睡了三天四夜,不过好在爹爹说了你没事,只是要多睡几天而已。” “三天四夜?”苗不祥有些惊愕,显然是没想到自己会昏睡这么久。 “对呀,就是三天四夜!”苗灵珊的身影复从厨灶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小碗,有青绿sè的热气冒出,看见苗不祥轻皱了眉头,便是再次肯定其道。 而后待得其来到近前,一股药香扑鼻,苗不祥便是看了看,只见苗灵珊已经是坐在了软榻上的边缘处,正在匀着手里的汤药,是一碗翡绿sè的灵药液。 药香扑鼻,令人食yù大开,想来应该是一碗调养的灵药液,苗不祥yù要伸手去接过灵药液,不过却是发现身体乏力得很,没能伸出手去。 见状,苗灵珊便是轻盈一笑,边匀着碗里的灵药,边宽解其心道: “祥哥哥,前几rì爹爹和三位叔公们在为你封印体内的灾厄怨气时,不想你半途中便是昏了过去,即便事前喝了三碗灵药,不过多少还是伤到了些,加之你又躺了三天四夜的缘故,如今方才初醒,体乏也是正常的现象。” 说到这,只见苗灵珊便是对着苗不祥,故作很是‘吃亏'一般的大度道:“嗯,祥哥哥,既然你现在身体乏力,那么本小姐便勉为其难的,就破例一次伺候你用药吧,来,乖,啊,把嘴张开!” 说着,苗灵珊便是一勺灵药送到了苗不祥的嘴边喂了其一口,才又道:“祥哥哥,这是滋补身子的灵药,能够使你的身子快速恢复过来,你且喝下,待得身子好了些之后,我便带你去见爹爹,他还有些事要交代与你。” 灵药芳香,入口甘之如饴,如饮甜泉一般,疗效更是立竿见影,服用之后,苗不祥便是感觉到一股温润的能量,不断的散发渗透到全身各处,滋补着每一个干涸的细胞。 只见一碗灵药液喝完之后,苗不祥体力已经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便是伸了伸懒腰,动了动身子,跳将下床活动开来,同时还问道:“珊儿,你方才说族长有事要交代与我,那你可知道是什么事?” “自然是修炼上的事了。”厨灶内,一阵窸窸窣窣有锅碗瓢盆的声音传出,同时还伴随着苗灵珊清甜的声音道:“祥哥哥,你该不会是把这事给忘了吧?” .......... 行法山,乃是镇守在村子四周的一处重要关卡之一,亦是一道村子的重要防御屏障之一,不仅有着得天独厚的地势,更是有着充沛的天灵之气,是一处专门修行习法的好地方。 此刻,山麓之上,一座依山而建的殿寰庙宇内,苗灵珊正领着苗不祥走在其中。 只见这座殿寰庙宇并不是很恢宏奢华,没有珠光宝气,没有琉璃砖瓦,但却有祥云端绕,紫气拂照,弃了人间浮华,染了天地灵息。 世来人间多繁忙,庸庸碌碌,碌碌庸庸,生来只为一个忙字! 而如今走在这座殿寰庙宇内,苗不祥便是发现了这一景象,人多繁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面容各异,神sè各异,体态各异,就连衣着也是各异。 苗不祥今天已经是焕然一新了,全身上下,从头到脚,从内到外,无处不新。 只见他一身黑sè的苗族青年服饰,头上亦是一黑sè的方巾环着,脚下穿的还是一双黑sè的布鞋,就连裤腰带也不例外亦是黑sè的,若是能够看见的话,估计里面穿的内库也是黑sè的。 黑sè向来代表神秘,悟空火眼jīng金之下,天下妖孽无所遁形,唯有黑sè托雷丝边他看不透,可见黑sè是多么神秘了,不然男人女人下面的毛也就不用长成黑sè了,更别谈什么神秘感了。 不过苗不祥之所以喜欢一身黑sè着装,并不是他故意要卖弄神秘的,而是他认为黑sè的衣服耐脏也很好洗,穿过了之后,放在桶里踩上几脚就可以直接拿出来晾晒了,嗯,这是大多数男人的通病----懒! 佛曰:人靠衣装,美靠靓装,帅哥靠包装,美女靠化妆! 昨rì旧装退,今朝新衣穿! 苗不祥如今一身新黑衣在身,虽然他那张蜡黄而消瘦的脸型,还是怎么看怎么的不帅,不过现在却是比他邋遢的时候看着顺眼多了,且全身上下还透着一股神秘的气韵,综合起来勉强能给他打上个75分。 和大多数腼腆的男孩一样,刚转型成功,从一个邋遢儿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村里娃。 加之又是第一次踏足行法山这样的族中重地,走在其中,苗不祥只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有些莫名的紧张,一颗心忐忑忐忑的,总觉得有些恍惚有些不真实。 要知道族中重地对于苗不祥来说那可是圣地一般的存在,高高在上,只能仰望,不能触及,而如今他却能够进入其中,多少会生出些怪异的感觉来。 似是感觉出苗不祥今rì的异状,不像往rì那般没个正经老爱说笑,苗灵珊便是抬头看了看天空,而后又冲着苗不祥狡黠一笑,便似有些随意一般道:“祥哥哥,今天天气还真是闷热哦!” “嗯?热?”苗不祥也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觉是yīn凉yīn凉的,便有些狐疑的看了苗灵珊一眼道:“不热啊!” “是吗?”苗灵珊转过身来,目光盯在了苗不祥的额头上一副很是奇怪又很是认真的样子说道:“那祥哥哥的额上怎么会冒出这么多汗珠来呢?难道不是因为天气闷热的缘故?” “哪有?”被苗灵珊这么一说,苗不祥顿时有些心慌了起来,赶忙伸出一只手来往自己的额上摸了摸,便是知道上当了,自己的额上哪有什么汗啊?分明就是被眼前的这丫头片子给戏耍了。 “嘻嘻嘻,哈哈哈......”难得苗不祥被她戏耍一回成功,苗灵珊便是一阵娇笑了起来,足足笑了好一阵才停了下来,问道:“祥哥哥,你今天怎的这般紧张啊?” “去见岳父,能不紧张吗?”被苗灵珊戏耍了一番,苗不祥此时已是恢复了七八分往rì那般的无赖不正经道。 “哼!”一声轻哼,苗灵珊似早已习惯了苗不祥这般的玩笑话语一般,也不反驳,只是白了他一眼,道:“祥哥哥,我爹你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有什么好紧张的?他又不会吃了你。” “其实倒不是怕见了你爹紧张啦,只是......”说到这,只见苗不祥便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唉,珊儿,你也知道,祥哥哥是个不祥之人,一直不受族里人待见,更别说是能够踏足这族中重地了。” “以前能求个温饱便是我心中最大的愿望了,倒从未想过有朝一rì我也能够像族中的其他人一样,修族中道法,进族中重地,与族中之人接触。” “然现在我却是双脚踏在了族中修法的这块重土之上,接下来还要与一大堆带着偏见视我为异类极端排斥我的族人相接触,哎,这种心情想来珊儿你也是不会明白的了。” “祥哥哥!” 苗不祥说她不能够理解他此刻复杂的心情,她不生气,可听到苗不祥又说他自己是个不祥之人,苗灵珊便有些生气了,于是停下脚步来,盯着苗不祥很是认真的道: “祥哥哥,在珊儿眼里你不是个不祥之人,再说了爹爹和三位叔公已经把你体内的灾厄怨气给封印了起来,你现在已经不是个不祥之人了,你现在和族里的其他人都一样,是个正常人。” “呵!正常人?和其他人都一样?”只见苗不祥自嘲的笑了一声,而后便是朝着前面看去,良久才带着一股极重的叹息声道:“出生便是不详之躯,那么便一生都是不详之躯,已经不可能再和其他人一样了,我注定一生都是个异类,是个被族人排斥的异类。” “祥哥哥......”苗不祥的这一番话,让苗灵珊心灵如受重击一般,不仅痛还很堵,就这般莫名的难受了起来,刚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是发现苗不祥正看着前方,嘴角露出的尽是无奈与自嘲,于是便也是顺着前方看去。 只见前方一群人远远的见到苗不祥往他们这边来,便是纷纷如同见了屎尿一般的污秽一样,远远避趋之,且还指指点点的一阵议论不断道: “不祥子,不祥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族中重地?他就是一个扫把星,谁靠近他谁就倒霉,大家快,有多远就躲多远,免得遭了他的一身晦气那可就不好了。” “就是啊,不祥子,怎的守山人也不拦着点,竟让他进到行法山殿来了,按我说,他这样一个瘟神,就不应该被放进行法山来,我们要不要把他给轰下山去?免得脏了我们的双眼,还污了行法山,更是亵渎了族中重地。” “这话说得甚是,行法山重地,不是他一个不祥之人能够踏足的,是应该把他给轰下山去,大伙说是不是?” “对,没错,不祥子这人,看得我贼他吗一个不顺眼,可偏苗灵珊对他极好,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不知让族中多少青男俊颜大感吐血,都恨不得将其给生吞活剥了去,现在有苗灵珊在他身边,想要轰他下山,恐怕不大容易。” “嗯,有苗灵珊在这件事情的确不大容易,不过若是苗灵珊不在了呢?” ...... 就这样,远远的一大群人,你一言我一言的议论开来,均是不待见苗不祥的话语,甚至还要轰打他下山。 然则若干年之后,又有谁能够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肩负起了全族复兴的重担,代表巫神一族走出大山,走出蛮荒死域,一个人独行于大世当中,与天下群雄争缨,只为夺回那巫神一族昔rì的荣耀与圣辉! 第十八章 扁担打人 - 后荒风云 - 佬衲 () “唉!” 远处人群的窃议,苗不祥和苗灵珊没能听清楚,不过他们如避瘟神扫把星一样的举动两人却是看在了眼里,只听苗灵珊心中低叹了一声,而后便说了句就连她也不大相信的话语道: “祥哥哥,或许他们还不知道你现在体内的灾厄怨气已经被封印起来了,我想如果他们知道了,应该就不会再像这样排斥你了,或许还有可能会接受你也不一定。” “你相信吗?”说这话的时候,苗不祥已经是收回了向前看的目光,偏过头去落在了苗灵珊的身上。 只见她今天身着的是一件秀紫sè的苗族女服饰,上面挂满了大大小小jīng致各异的银饰服坠,有风吹过,银饰服坠便会如同风铃一般响动,清脆悦耳,愈发的彰显了一个妙龄少女应有的青chūn动人。 “走吧,你爹还等着要见我呢,可别让他老人家久等了,不然我这个做女婿的可就罪过大了。”许是不想接着前面的沉闷话题谈,还不待苗灵珊作答,苗不祥便是转移话题,又恢复了往rì的本xìng道。 说完,苗不祥便是先行了几步去了,而其背后,苗灵珊看着他瘦单的背影,只觉得有些孤寂,就好像是落rì余晖里的一座孤塔一般。 虽然此时心头有千言要说,不过最终苗灵珊还是憋了憋嘴,什么也没说,只是快步的跟了上去,与苗不祥并肩在了一起。 或许这样会比千言万语要好得多,难道不是吗? 而这不也正应验了那句话: 纵使全世界都抛弃了你,而我却不曾放弃过你,你的孤单,我能明白,你的孤路,我来陪行,就这样,一起并肩,你可还觉得孤单? 两人并肩,无视了众人的言举,又走了一段距离,然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声音便是自他们背后传来道: “灵珊,灵珊......” 叫喊的声音是一个女子的,苗不祥不熟悉,不过苗灵珊却是很熟悉。 只见两人转身,看见的是一个身材很壮的女孩,皮肤是健康的麦sè,不是个美女,长得很大众化,唯一出众的就是她的屁股很大,让人一看便知道她是个很能生的主了,看完了屁股,再看她的年龄,倒是与苗灵珊的年龄差不多,应该也是在十六岁左右。 “妞妞,你怎么会在这?”显然这大屁股的妞儿苗灵珊是认得的,因此看见她出现在这,便是打招呼道。 而这被唤作‘妞妞'的女孩全名为苗妞妞,乃是大叔公的长孙女,与苗灵珊同在灵药谷学习丹药之术,两人的关系就如同闺蜜一般。 苗妞妞没有回答苗灵珊的话,而是站在了三丈远处,因为她看到了苗不祥,所以没敢靠近,还一阵大惊小怪的样子道: “啊,灵珊,你真的把苗不祥带进这行法山殿来了啊?你怎么可以把苗不祥带进这里来?你不知道这会犯众怒的吗?” “现在这件事都已经在行法山殿传开了,族里的人个个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尤其是青年一辈,更是扬言要把苗不祥给轰打下山去。” “灵珊,我知道你对苗不祥好,不过这件事你做得太过了,这族中重地岂会让你胡作非为,就算你爹是一族之长,但也不能把苗不祥带到这等地方来啊,你要知道苗不祥他是个不祥之人,这是要犯忌讳的,你难道不知?” 说这番话的时候,苗妞妞那是又气又急,对于一旁的苗不祥那是一点顾忌也没有,不过听出话里苗妞妞对苗灵珊还是很关切的,所以苗不祥也没怎么在意她说自己是个不祥之人。 而苗灵珊也知道苗妞妞素来便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但她心地不坏,之所以跑来跟自己说上这番话,那也是因为苗灵珊是她闺蜜的缘故。 不然若是换做了旁人,有谁还会像这般吃饱了没事做,大老远的跑来说上这番提醒的话啊。 因此,尽管苗妞妞说话有些不中听,不过苗灵珊也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然正当苗灵珊刚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只听一阵人群sāo动的声音便是响起了。 只见苗不祥三人看去,有三拨人马正往他们这边赶来,都是一群年轻之辈,且个个脸sè均是不善的样子。 片刻之后,三拨人马便是来到了苗不祥的身前不远处。 只见左侧的一拨人马,为首的是一位颇为壮硕的黑脸青年,名为苗青山,因为其爹乃是授法堂的堂主,而授法堂又是行法山殿里的三大堂口之一,故此青年在行法山里倒算得上是一霸。 而中间的一拨人马,为首的是一位胖乎乎的青年,名为苗田水,其爹亦是一位堂主,负责掌管药膳堂,在行法山殿里也有着呼风唤雨的能力。 最后右侧一拨人马,为首的是一位脸型似猴的瘦脸青年,名为苗影,同样他爹也是一位堂主,乃是宿务堂的堂主,自然在行法山殿里也是横着走的人物之一。 三拨人马一到,且都还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气氛一下便是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见到来者不善,苗灵珊因为担心他们会对苗不祥不利,所以便是一下站在了他的身前,而苗妞妞是因为担心苗灵珊的缘故,所以当下也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快步上前与她并肩站在了一起。 “苗青山,苗田水,苗影,你们三个带着这么多人来,这是想要干什么?”一步踏出,还不待来者发难,苗灵珊便是率先一声怒喝质问了起来道。 “哼!干什么?”面对苗灵珊,三为首来者显然是不惧怕,只听苗青山一声轻哼,便是反问道:“苗灵珊,你问我们干什么来,那我们还想问问你这又是干什么来?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族中重地吗?你难道不知道苗不祥是个扫把星是个瘟神吗?” “祥哥哥,他不是瘟神,也不是扫把星,他是......” 当着她的面,听到苗青山把苗不祥说得这般不堪,苗灵珊显然是气极了,刚想要极力辩说一番,不过苗田水却是不给她机会,打断了她的话道: “苗灵珊,够了,你什么也不用再说了,你向来对苗不祥便有着偏护之意,这是族里人都知道的,不过今天你太过不知轻重了,即便你是族长之女又如何?苗不祥他就是一个瘟神,是一个扫把星,你把他带进这族中重地来,本就是犯了大忌,犯了众怒,我们现在来就是要把他给驱打下山的。” “你们敢?” 看见苗田水说完便是yù要动粗,苗灵珊更是欺近一步,一声怒斥阻止了蠢蠢yù动的众人道: “没错,祥哥哥今天是我把他带来的,不过却是我爹让我把他带来的,你们要是有什么意见或是不满的话,那么便去找我爹好了,总之今天有我苗灵珊在,你们就别想动祥哥哥一根汗毛,否则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哼!” “族长的意思?”众人都有些错愕了。 一旁的苗妞妞也是有些惊得反应不过来,过了好片刻之后才拉了拉苗灵珊的衣袖道:“灵珊,灵珊,你说苗不祥是你爹让你把他带到行法山殿来的?” “自然是我爹的意思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敢把祥哥哥带到这来,难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说这番话的时候,苗灵珊的音量还特别提高了几分,显然不仅是说给苗妞妞听的,更是说给众人听的。 不过有时候,有的人往往不会相信别人说的真话是真话,这不,苗影便是这样一个人,只听他道: “苗灵珊,少拿大话来哄我们,你当我们都是白痴不成?这明显是你在故意袒护苗不祥那个灾星,所以才拿族长来压我们。” “你说你把苗不祥带进这行法山殿来是族长的意思?那我们怎么在这之前没有收到半分消息啊?难道族长不知道这样做会徒惹出很多事端来吗?莫非族长办事便是这般的疏漏不成?” “不过很明显族长不是一个办事疏漏的人,不然他也就不配当这一族之长了,所以说,苗灵珊你方才说的不是大话又是什么?” 苗影这一番话说得那是一个犀利,语气也充满了咄咄逼人的气势,听得苗灵珊一阵气结。 知道苗青山等人是故意借此生事来的,跟他们讲道理明显是行不通的,加之现在不仅苗不祥被诋辱,就连他爹也被苗影一阵说三道四的,苗灵珊心中就更是气不过,只见她抬手就要往苗影脸上打去,不过却是被一只蜡黄的手给抓住了,是苗不祥的手。 “祥哥哥,你这是干嘛?为什么抓住我的手不让我打下去?”手被苗不祥抓住了,苗灵珊便是看向他,很是不解,气道。 看着苗灵珊生气的样子,苗不祥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把她的手按了下来,并拍了拍她的手背,才对其一笑道: “没必要为了我而生这种人的气,更没必要为了我而动手打这种人,那样只会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打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再说了要打也不该用手去打这样的人,而应该用......” 说到这,苗不祥便是觉得背部一寒,眼角一瞥,只见苗田水竟是趁着他与苗灵珊说话之际,大手cāo起了一扁担,直接朝着自己的后背袭来。 见得此状,苗不祥心下一点也不担忧,只是嘴角一丝冷笑,心中甚为鄙视和不屑道:“死胖子,臭胖子,虽然我是长得瘦了一点,不过也不是一头猪加一根扁担就能够伤得了的。” 苗不祥心中如是鄙夷不屑着,只见扁担却已是袭来,威猛生风,须臾间便是欺了近来,虽然他还未走上修炼一途,不过行法山殿的青年一辈十有仈jiǔ也都还只是些刚走上修炼道路没多久的人,自然跟常人也差不了多少。 而苗青山等人亦是如此,故此看着苗田水拿着扁担向他袭来,苗不祥才会没有任何一丝惧怕之sè,反而还因为苗田水身材肥胖动作有些不利索,落在他眼里尽是破绽百出。 再说说苗不祥,他打小便是被众人遗弃排斥的对象,很早便已学会了自食其力,除了冬季之外,在其他三个季节里大多都是自行往山林里找吃的,自然少不了或yīn谋或阳谋或暴力的要与一些寻常兽畜打交道。 因此,多年下来,苗不祥虽然是长得清瘦了点,不过他的力道和反应速度可要远胜于一般常人。 故在苗田水的扁担就要落在苗不祥的身上时,只见他便是轻易躲闪开去了,且还反手一抓,其蜡黄的手便是如虎钳一般牢牢的抓在了扁担之上。 而后苗不祥又是一抬脚直接踹在了苗田水圆鼓鼓的肚子上,其力道之大直接是让重达两百多斤的苗田水倒飞出了几米开外的距离。 如此还不算,一脚将苗田水踹飞了之后,只见苗不祥一个转身,手里的扁担来了一记横扫千军,直接是重重的落在了苗影的右侧脸上。 接着便是听到一声'啊'的惨呼,苗影的身影也被一扁担给放飞出了几米开外的距离,只见其右侧的脸颊顿时留下了一扁担的浮肿红印,半边嘴都被打歪了,还有血溢出。 而如此jīng彩的一幕,干脆利落,也只是发生在电石火花之间,以至于到现在众人都还处在惊愕的石化状态,足足过了好一会众人才从始料未及的震惊中清醒了过来。 “打人了,打人了,苗不祥竟然打人了......” 一脚踹飞了苗田水,而后又是一扁担拍飞了苗影,苗不祥内心一片平静,无喜无悲,就跟拍飞两只苍蝇一样,更没有理会众人的大惊小怪,只是将手里的扁担往地上一扔,整理了下胸口有些微乱的衣服,再转过身来对着苗灵珊一阵微笑道: “珊儿,记住了,对于在乎的人该打则应该用手去打,而对于不在乎的人该打则不矣,要打则应该用扁担去打!” 第十九章 我来吧! - 后荒风云 - 佬衲 () 一脚一扁担,轻松撂倒两恶霸,众人经过最初的震愕之后,便是换上了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一阵指指点点道: “嘿嘿,贪一时痛快,而不计于后果,苗不祥这下可要悲剧大了!” “有勇无谋,苗不祥这是莽夫的冲动,竟敢在行法山重地出手伤人,且伤的还是苗田水和苗影先,这下苗不祥可有苦头要吃的了,估计不死也要脱去一层皮了,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既然有好戏看,那么我们是不是该来点什么节目助兴啊?” “那是自然要的,看好戏怎么能够少得了助兴的节目呢?大伙说说吧,来点什么节目助兴好呢?” “看戏,依我看,像这等拳脚大戏,自然是少不了要堵上一把的了。” “好,这位兄弟果真是高见啊,那么我们要怎么个赌法才好呢?” “自然是赌苗不祥的伤残程度了。” “好,就赌苗不祥的伤残程度!” “来,我赌苗不祥待会会被苗田水和苗影揍个半死,下注两瓶灵药液!” "我赌苗不祥会被揍个半残,下注三瓶灵药液!” “我赌苗不祥会被揍成脑瘫,下注五瓶灵药液!” ...... 众人的幸灾乐祸不假,苗灵珊也一阵甚为堪忧,不过还不待其说点什么,一旁的直xìng子苗妞妞便是先开口急道: “灵珊,灵珊,苗不祥这番出手太没顾忌了,这可是行法山殿,苗田水和苗影又是这里的恶霸地头蛇,如今人前吃了这等大亏,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现在趁着苗田水和苗影还躺在地上没来得及发难之前,灵珊,我看你还是赶紧带着苗不祥下山去吧,再怎么说此事与你也脱不了干系,我担心苗田水和苗影羞怒之下连你也不放过,会做出点什么过激的行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打伤了人便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吧!"话说苗田水和苗影是被打趴在地上了,不过苗青山却还是好好的,故见得苗妞妞劝说苗灵珊带着苗不祥下山去,苗青山便是出声阻止喝道:"来人啊,把苗不祥给我围上,千万别让他给跑了。” “唰唰唰......” 随着苗青山一声喝令,由其三人带来的人马便是纷纷冲了出去,把苗不祥三人给团团围了起来,且人人手里拿着杂七杂八的棍棒之物,脸上尽是嘲讽与不屑之sè,还附有一些难听的话语骂道: “嘿,小样,打了我们的爷还想跑?这可不是你家,而是行法山重地,是我们爷的地盘。” “哼,苗不祥,你个王八羔子的,我们爷也是你能打的吗?既然你敢打了我们的爷,那么便等着我们的爷把你给大卸八块了去吧!” ...... 虽然这不是灵药谷,不是她的地盘,但别人怕苗青山他们,可不代表苗妞妞也怕他们。 因此,当下见得苗青山让人不仅把苗不祥给围上了,就连同她和苗灵珊也被围上了,苗妞妞便是火爆了大怒道:“苗青山,好你个苗青山,你这是想要做什么?难不成你连我和灵珊也敢动粗不成?这是谁给你的狗胆子?” “嘿嘿!” 对于苗妞妞的火爆,苗青山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倒也不惧怕,但也没有要为难她和苗灵珊的意思,只听他‘嘿嘿'笑道: “苗妞妞,你这话我苗青山可担待不起啊,就算再借我十个八个的雄心豹子胆,我苗青山也不敢对你和苗灵珊动粗啊,只不过是你们两离苗不祥实在是太近了点,这不,我的手下这才不得不将你们两个也围在了里面,这实在是情非得已啊。” “不过,若是你们两个能够离苗不祥远一点的话,我和我的手下绝不会为难于你们,到时候要去要留我苗青山也绝不加阻拦,但是这苗不祥......” 说到这,只见苗青山的语气便是一转冷道:“既然他敢动手伤了人,那便要付出应有的代价方可,不然要是此事传了出去,岂不是让族里的其他人笑话于我们了吗?” “你......” 苗灵珊有些气结,苗不祥今天她是要保下了,自然不会退让半步,便是据理力争说道: “苗青山,你们这是仗势欺人,是恃强凌弱,更是颠倒是非,明明就是你们三个带着人马来生的事端,而后苗田水更是动手偷袭在先,祥哥哥他不过是出于自卫才不得不反击。” “哦?是吗?”对于苗灵珊的一番说理,只见苗青山不以为然说道:“苗田水是动手偷袭在先,那么苗影呢?他动手了吗?还有你说苗田水动手偷袭在先是他的不对,那么你呢苗灵珊?这苗不祥又是谁带他进到这行法山殿来的?” “哼!” 苗青山对于她的一番说理不以为然,苗灵珊对他的一番说辞更是嗤之以鼻,道: “苗青山,你们不知前因,不知后果,便带着人马过来生事,你们还有理了不成?苗影他没有动手,不过他却对我爹说三道四了,而我爹是什么身份?他是一族之长,岂是苗影一个做晚辈的能够妄论一二的。” “所以,单凭这一点,苗影就该打,而祥哥哥不过是代替我出手而已,若是你要拿此事闹大的话,我苗灵珊也是不怕你们的,因为这件事一开始便是你们三个理亏在先。” “再者,祥哥哥今天是我带进来的没错,不过这都是授了我爹的意,关于这一点,我方才也已经与你们说明了,而你们不但不相信,还出口骂人到了最后更是要出手伤人,不过未遂之后,便被祥哥哥给反打了一顿,这能怪我们?一切都是你们三个的错,活该苗田水和苗影被祥哥哥打了一顿。” 如此,一番说辞下来,苗青山脸sè变了变,陷入了一阵犹豫当中,是抓着此事不放闹大?还是一意孤行将错误进行到底,直接给苗不祥来上一顿暴打先痛快了再说?亦或是就此息事宁人来rì再寻机会报复? 权衡了一阵之后,觉得如今不仅有苗灵珊在场,更是有着大叔公的长孙女苗妞妞在一旁,是不可能把苗不祥给怎样了。 苗青山最终便是做出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决定,还是先息事宁人吧,毕竟来rì方长的很,只见他抬手一挥,示意众人暂且退下,不过就在这时,一个愤恨的声音便是响起道: “苗灵珊,要是按照你这么个说法,那我们这顿打还真是只能白挨了不成?” 愤恨的声音一响起,众人便是望去,只见苗田水和苗影两人已经是从地上爬了起来,正满脸恶毒之状朝着苗不祥走来。 见状,苗灵珊便是一步上前,挡在了苗不祥的身前,道:“苗影、苗田水,这件事情究竟谁对谁错,我想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现在你们两个也没伤到哪里,难道还不肯罢休吗?非要把这件事情闹大了不可吗?” “没伤到哪里?呸......”苗影从其嘴里吐出了一口血唾沫,冷笑道:“呵,苗灵珊你说没伤到哪里?难道我这半边脸上的伤都是假的不成?你居然敢说没伤到哪里?还说得这般轻描淡写。” “我......”看着苗影那浮肿还带着扁担血痕的半边脸,苗灵珊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虽然错在苗青山三人,但如今看到苗影脸上的浮肿伤痕后,苗灵珊心里却也生出几分同情可怜来,只觉得苗不祥是不是下手太重了点?瞧,都把苗影的脸给打成变形金刚了,怪惨的。 而就在苗灵珊无话可说的时候,只听苗田水态度恶劣,语气极冷道:“苗灵珊,看在你是族长女儿的份上,我们不与你为难,不过若是你还阻拦我们的话,那可就别怪我们拳脚无眼了,哼!” 说完,只见苗田水和苗影各自对着自己的下属挥手示意他们再次把苗不祥给围上。 虽然苗田水有话在先了,不过苗灵珊却没有退让,依旧挡在了苗不祥的身前,见状,苗田水便是示意让几个下属去把苗灵珊给拉到一边去。 不过还不等那几个下属碰到苗灵珊,一旁的苗妞妞便是挺身而出道:"苗田水,你们爱打谁就打谁,我苗妞妞不管,不过灵珊你们不能动,谁要是动了她一根汗毛,我苗妞妞就跟谁急。" 火气冲头,苗田水和苗影都有些不耐烦了,只听苗影冷声道:“苗妞妞,你要弄清楚了,这可不是你的灵药谷,这可是行法山殿,是我们的地盘。” “哎!” 本来以为两女能够平息此事的,不过现在却是见得两女连连吃瘪,看来想要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苗不祥便是叹息了一声,伸出手去,将身前的苗灵珊一把给拉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轻声道: “我来吧!” 第二十章 与族长对话 - 后荒风云 - 佬衲 ‘我来吧'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蕴含了一个男人强大绝伦的自信,此刻从苗不祥嘴里说出,虽然不能让众人信服,但却能让苗灵珊听着安心。 是啊,当一个女人在前面为你遮风又挡雨的时候,眼看是心力交瘁了,纵使你此刻说再多的安慰话语和鼓励话语,却也不及如今这三个字----我来吧! ‘我来吧'看似简单的三个字,然则里面却包含了太多太多未说的话语,比如: “我来吧,你可以安心了,接下来的事便都交由我来处理吧!” “我来吧,你辛苦了,接下来便由我为你遮风挡雨,为你撑起一片蓝天和白云!” 虽然这话能够让苗灵珊听着安心,不过却不能让苗妞妞放心,只见她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苗不祥一身瘦弱的排骨身材,很是质疑问道: “你来?苗不祥你有没有搞错,你凭什么来?就凭你这一身排骨?不是我苗妞妞要故意打击你啊,你这一身排骨够几个人拆的?” “汗颜啊!小妞,有你这么打击人的吗?”苗不祥心里一阵郁闷无比。 不过苗不祥倒是知道苗妞妞说这番话的时候,倒不是出于真的打击而打击他,只是在向他陈述敌我双方力量悬殊的实事,让他不要因为一时意气冲动而出来逞无谋之勇。 想通了这点,苗不祥便没有把她的话往心里去,不过看得苗妞妞还想要再开口说出些什么'打击'他的话来,苗不祥便是抢先开口说道: “有些人,并不是你敬他一丈他便也敬你一丈的,而是将你敬他的一丈当成是他得寸进尺的信号,有些事,也并不是你想兵不血刃的化解掉便能够兵不血刃的化解掉的,它需要见血,需要通过男人的手段来解决。” “这时,我若是退了,那便有可能会输掉一切,包括自己的人生,所以我不能够退,况且我一定不会有事的,因为......” 说到这‘因为'后面的话苗不祥没有说出来,而是在自己的心里说道:“因为这本就是族长对我的一次考验啊!” 说完,苗不祥便是制止了两女的发言,一步踏前,一人独对百余号人,其单薄的身影瘦削,给人一种遗世独立般的感觉,只听他平静道: “苗影、苗田水、苗青山,我知道你们三个不喜欢我,不仅你们三个不喜欢我,族里的上下也都不喜欢我,全都认为我苗不祥是一个灾星,是一个瘟神,是一个扫把星,只能给族里带来厄难不会带来好运。” “所以,你们都不喜欢我是应该的,我不怨你们,因为这就是我的命,一出生便注定被族人排斥的命,我认了。” “不过今日过后,我会尽我的努力,改变一切能够改变的,我会让族人慢慢接受我,承认我,因为我不想再做一个异类,一个被排斥的异类。” “我苗不祥不是个异类,我是巫神一族里的成员,我体内流的是巫神一族的神血,我不该成为一个异类,但我却成为了一个异类,所以我要改变!” 苗不祥说这番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没落在苗青山等人身上,而是远眺落在了深山的大殿之处,所以这番宣示一般的话语看似是说给众人听的,其实却是说给大殿里的族长听的。 果然,随着苗不祥的话音落,大殿深处,悠悠的钟鸣之声便是随之响起。 “当当...当当...当当当...” 钟声悠扬清急,乃是有重要事情宣布的紧急召合钟声,众人一听之响起,便是纷纷快速朝着大殿深处集合行去,就连苗青山等人也不例外,均是撂下一句类似'这事没完,你等着'的狠话,也加入了集合的人潮当中。 见到这一幕,苗不祥笑了,是一个胜利的微笑。 “终是被我赌对了!” 苗不祥心中一阵庆幸,而后也与苗灵珊和苗妞妞一同向着大殿深处急去了。 “当当...当当...当当当...” 钟声三响而停,此刻,只见大殿广场上,已经是聚集了众多的青年族辈,而殿前的高台之上是族长的身影,见得族人都来齐了之后,族长便是开口道: “各位族中父老后辈,此次召集大家前来,主要是有件大事要向大家宣布,而这件大事是经过我和族中三位叔公一起商讨之后才决定的。” “喔!”众人一片哗然,一阵骚动,纷纷交头接耳。 不过很快族长便是做了个手势,原本骚动的人群一下便是安静了许多,族长这才重新开口道: “今天要向大家宣布的这件大事是关于苗不祥的,想来大家也都应该知道今日苗不祥已经踏足进了这行法山殿来的事了。” “对于此事,我知道大家都很难接受,也不愿意接受,而这其中的原因便是苗不祥身带厄运的缘故,不过现在大家尽可放心了。” “因为在几日前经过我与三位叔公的联手,已经是将苗不祥体内作祟的那股灾厄怨气给镇压封印起来了,现在苗不祥也已经与族里的其他人无二了,不会再给大家给族里带来厄难了。” “所以经过我和三位叔公的再三考虑,并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便是以后让苗不祥可以像族中其他青年一样,学习我族道法,好了,今天的召集就到这吧,大家散了吧,各自练功去,苗不祥你且留下,随我进来。” 事情一宣布完,族长便是快速闪进了殿内,显然是不想给众人任何发问的机会。 不过大家也都知道,但凡天大的事,只要一经过族长和三位叔公的敲板,就不再可能更改,所以纵使有万般要发问的话,见得族长不给他们机会,大伙也都只能是在私下里一阵议论了。 因此,今日的这场宣布秀,纯属就是按照族中的章程走个过场而已,这一点大伙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故心中明了,事情也已经是宣布完了,众人也没什么好逗留的了,于是便是纷纷议论着各自离去了。 而苗灵珊与苗不祥说了些告别的话后也与苗妞妞一同离开了去,至于苗青山等人则免不了是带着几分恶毒的眼光盯了苗不祥几眼这才愤恨的拂袖而去。 如此,待得广场人散得差不多的时候,苗不祥这才进了大殿去。 只见殿内宽敞,装扮朴实无华,无一丝奢靡之气,族长并不坐在大殿之上,而是在大殿之下随意择了一张桌椅便是坐下,正喝着茶。 一见苗不祥步入殿内,族长手中茶盏便是自然放下,目光全落在了他的身上,法力也随之渗透进了他的体内。 而随着族长的法力一入体,苗不祥便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温和的能量细细探查了一番。 苗不祥如今是第二次体验到这种感觉,并没有慌乱,因为他知道族长这是在用法力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如此,一阵探查之后,族长才撤回了法力,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不错,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且坐下吧!” 依言,苗不祥便是在族长的下方桌椅坐了下来,而后便是听到族长开口问道:“不祥子,你是个聪明人,悟性也极高,知道我为什么方才会对你连说三个‘不错'吗?” 苗不祥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沉吟了片刻,便是明白了其中的玄机暗语,道:“族长方才所说的三个‘不错',而其中前面的两个‘不错'是对我的谬赞,赞我的聪明,赞我的悟性,至于最后一个‘不错'应该是说我的身体恢复得不错。” “哈哈哈......”苗不祥的回答显然是正确的,只听族长便是一阵大笑道:“你这小子,很好,不过既然知道是族长对你的谬赞,怎的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倒是说得一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样子,也不知道虚着点,依我看你这脸皮可是要比寻常人厚上几寸啊。” “哪里哪里,一点也不厚,族长笑话小子了。”虽然知道自己的脸皮厚,不过苗不祥自然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只听他连连否认道:“小子脸皮薄得很,向来羞得紧,一见了女孩,脸便会自发的红起来,就连心跳也会突然跟着加快起来。” “哦?是吗?那我怎么老听灵珊说你欺负她了?” 苗灵珊自然没说过这样的话,纯属是族长要拿这话来讹苗不祥的,主要是测测他的人品如何,自己的闺女暗地里跟他来往了这么多年到底有没有被他欺负过,要是有的话,哼哼! “狂汗啊!珊儿,我对你这么好,这么真,把你捧在手心里,我还怕把你给捧红了,把你按倒在床上,我还怕把你给弄疼了,把你推到火坑里,我还怕你冷着了,特意又往火坑里舔了几把柴火,你怎么能跟你爹说我老欺负你呢?” 苗不祥心中一阵哀嚎,把苗灵珊给冤了一百遍又一百遍。 不过虽然不知道苗灵珊到底有没有跟他爹说过'欺负她'这样的话,但苗不祥深知即便是有,就算是被打死那也是万万不能够承认的。 因此,悄悄的往额头上抹了一把冷汗,便是见得苗不祥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外加信誓旦旦的说道: “族长,苍天在上,大地在下,男人在上,女人在下,请你务必要相信我苗不祥的人品,向来是只有我欺负男人,男人欺负小人,小人欺负大人,大人欺负贱人,贱人欺负女人,女人----没人可欺负,最后便都跑来欺负我了,所以对于我老欺负灵珊一事之说,纯属是恶意中伤和子虚乌有的事。” “好了,我不过是随口问了一句而已,你这小子倒是能扯,还给我扯出了这么一大通乱七八糟的屁话来。” 知道苗不祥口风紧,无法从其嘴里套出点什么关于他和自己闺女的事情来,族长便是不在这个话题上扯,只听他说道: “不祥子,今天叫你来,主要是关于修炼上的事,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听听你对于先前之事的看法和领悟。” 第二十一章 鬼王神体 - 后荒风云 - 佬衲 先前的事? 先前的事可多了去了,不过苗不祥自然知道族长问的是他与苗青山等人发生冲突的事。 不过当下听到族长要他就这件事情说说他的看法和领悟,苗不祥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起身对族长行了一个谢礼说道:“感谢族长对小子的栽培,提前为小子上了一堂重要的修炼课。” “哦?我给你上过课了吗?上的又是什么课?什么内容?”族长佯装不解奇怪问道。 “还真是个老奸巨猾!”这是苗不祥此刻心里对族长的评价。 不过知道族长是在故意给自己出题,苗不祥也只能是如实作答了道: “族长曾有言待得小子醒来之后便让灵珊带我到行法山殿来,而在今日事前族长又不曾与任何消息通知山殿里的人。” “故才有了苗青山等人带着人马前来与我发生事端生起了矛盾,如我所料不差的话,这一切定是族长故意为之的,目的自然是要给小子来上一堂课了。” “这只是你的猜测,这件事倒是我疏漏了。”族长显然还是不承认道。 “族长不是个办事疏漏的人。”说完这话,苗不祥觉得有些不妥,自己与族长接触的时间甚短,怎么可能知道族长是个办事怎样的人?于是又补充了一句道:“这是苗影说的。” 的确说族长办事不是个疏漏的人,这话确实是苗影说的,也正是因为听了苗影这句话,苗不祥才更加断定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族长故意为之的,不然都还只是持怀疑的态度而已。 “苗影?” 族长一愣,显然没想到苗不祥之所以敢肯定这一切均是自己故意为之,完全是因为苗影的一句话,不过随后族长便是一阵大笑了起来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不祥子你倒是没让我失望,悟性好,心思更是细腻,倒是胜过族中许多才俊青年。” “多谢族长再次谬赞!”苗不祥典型的就是一个脸皮极厚之人,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把'再次'二字咬得特别重,生怕人家不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得到族长的称赞一般。 不过好在大殿内只有族长和他一人,不然要是有旁人在的话,一定会把鞋巴脱下拍他一脸鞋印,怒骂道:“你丫的,不祥子,你脸皮也太厚点了吧?瞧,这鞋巴都往你脸上拍了五六七八下了,恁是没留下一鞋印来。” “苗不祥!”笑了一阵之后,族长便是接着开口道:“这一课你可学到了点什么?或是悟到了点什么?” 一阵沉思,没有马上回答,直到片刻之后,苗不祥才开口答道:“弱肉强食,修道路艰,族中不太平!” “哈哈哈哈,说得不错。”族长再次大笑,而后便是神色一肃道:“天地竞择,大道三千,规则三万,而弱肉强食便是三万规则中的首规,万物生存之道均需遵循这条首规,无规不成方圆。” “至于修道路艰,这是必须的,因为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天地世界,其实不止修道路艰,在弱肉强食这条首规的总领之下,道道皆艰难。” “而族中不太平,岂止是不太平这么简单,可以说是内斗激烈,不过这也是必须的,也是族中默许的。” “因为弱肉强食无处不在,无处不渗透,我族需要发展,需要生存,需要复兴,所以族中默许内斗,只有通过内斗与外斗的相互间磨砺,才能够淘汰庸才留下天才,如此,我族复兴才有望。” “好了,与你说了这么多,现在我便只问你一个问题。”说到这,族长便是脸色一肃,目光灼灼的落在苗不祥身上问道:“苗不祥,你可愿意踏上修炼一途?” 愿意还是不愿意? 很简单的一道选择题,不过苗不祥却是沉默了,他知道族长之所以跟他说了这么多才问他愿不愿意修道,其实是在给他打预防针,让他知道修炼一途并不是过家家,一旦踏上了那便不能够半路退出。 且这条路不仅艰辛还异常的凶险,是一条赤.裸裸的弱肉强食之路,一旦踏上了不是成为强者的铺路石,便是要踏着别人的尸体血水走上自己的强者之路。 我适合走上这条道路吗? 如果我真的踏上了这条道路,接下来就势必会被卷入到族中的内斗漩涡里,我能脱颖而出吗? 如果我放弃了这条道路,那么我的生活会依旧,不受族人待见,被族人排斥,为温饱终生忙绿而不得温饱,这样的生活是我想要的吗? 灵珊,还有灵珊,她也已经开始踏上了这条道路,如果我不踏上这条道路的话,那我与她岂不是背道而驰越走越远了? 搞不好走到最后还来个分道扬镳,灵珊更是直接下通牒道:“祥哥哥,我们分手吧,我们两实在是不适合在一起。” 噢,这还了得,灵珊,灵珊,你不能这么绝情,我要修炼,我要强,我要强,我要变强! 如此,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苗不祥终于是像结婚礼堂里的新郎一样,**而沉重的说出那三个字: “我愿意!” “好,哈哈哈哈......”苗不祥'我愿意'这三个字一说出,族长便是一阵仰头大笑道:“苗不祥,既然你愿意踏上修炼一途,那么从今日起,你便也是我道中人了,哈哈哈哈......” 说完,族长又是一阵大笑了起来。 “我道中人?”苗不祥心里一阵嘀咕着,怎么看族长现今的嘴脸,怎么像是一个刚诱骗了小孩上了贼船的大胡子坏叔叔。 当然族长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形象,此刻已经是被苗不祥在心里贴上了一个大大不良的坏标签了,只听他接着道: “苗不祥,一朝入道,便终身入道,如今你既已愿意踏上修炼一途,那么我便与你讲一些关于修炼的浅闻。” 接下来便是族长的长篇大论侃侃而谈道: “修道,修道,自然修的是道法,不过在修道之前,必须先经过修炼一途,而这修炼一途又分为炼经和炼体两个阶段。” “所谓的炼经,即锻炼体内各大小经脉,使之能够达到足以承受道法的反噬程度,当然这个度自是因人而异的了,可以说体内的经脉越强,发挥出的道法则越厉害,以后的成就也就会越高。” “而这炼经的途径手段,五花八门,不过最受大众欢迎的也是最为安全的当属引气炼经法,自然这里的气并不单指天地灵气,还有阴气,鬼气,风雷之气等。” “因此,凡气皆可用来炼经,至于选择什么样的气来炼经,便是看个人体质或看个人喜好而已了。” 说到这,族长便是停了下来,看向苗不祥道:“不祥子,你的体质很特殊,不过不是先天的而是后天的。” “我的体质很特殊?”苗不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自己的身体瘦弱如排骨一般,怎的就成了特殊的体质?难道是传说中的排骨神体? 噢卖嘎,这还了得!排骨神体耶!传说中的排骨神体耶!太他吗开心了! “嗯,没错,你的体质很特殊!”族长很肯定的回答他道。 “那我是什么体质啊?”这下苗不祥不能镇定了,连忙问道。 “鬼王神体!” “鬼王神体?” 显然这个答案苗不祥没有被惊到也没有被吓到,只是脑门挂满了问号,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压根就不清楚鬼王神体是个什么东西。 见状,族长便是开口为其解释起来道:“所谓的鬼王神体,乃是鬼神一族的王者体质,不过因为你体内流的不是鬼神的血脉,所以你的鬼王神体并不是真正的鬼王神体,只能称作是伪鬼王神体。” “伪鬼王神体?”苗不祥顿时郁闷得不行了,搞什么?搞了半天原来自己的鬼王神体只是个冒牌货,是假的,有这么打击人的吗? 见得苗不祥一脸郁闷之色,族长便是笑骂其道: “不祥子,你也别不知足了,要知道这鬼王神体在鬼神一族里几千年都不见得会出现一次,虽然你只是个伪的鬼王神体,却也是相当罕见的一种体质。” “若不是那日帮你封印体内的灾厄怨气时,你体内的阴魂鬼煞之气跑出来作祟被我察觉,兴许到现在我还不一定知道你的体质特殊呢。” “那族长方才说我的鬼王神体不是先天的而是后天形成的,这又是怎么个回事啊?”听得族长一阵解说,苗不祥现下已经宽慰多了,便又是问道。 没办法,现在苗不祥还是个修炼白痴,族长对其是有问必答,便又是继续为其解说道: “之所以说你的鬼王神体是后天形成的而不是先天得来的,其中的原因便是巫神一族里是绝不可能会出现鬼神一族的体质,而如今却出现了,所以只能是后天形成的了。” “至于是怎么形成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你体内有阴魂鬼煞之气存在,而经脉又不被其腐蚀,我想应该是与那千坟山有关吧。” “或许是因为你长期住在那千坟山里,体质潜移默化间便是被里面的阴魂鬼煞之气,改造成了如今的伪鬼王神体。” “既然是这样,那族长方才怎么还说鬼王神体罕见,几千年在鬼神一族里都不见得会出现一次呢?只要把族人都往那千坟山里丢进去住上个三年五载的不个个都成了鬼王神体了吗?”听了族长的解说后,苗不祥便是接着追问道。 见得苗不祥问了这么个白痴问题,族长便是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以为千坟山是什么地方啊?那可是大凶之地,更是死亡绝地,除了你这么个怪胎之外,族里的其他人能够接近?” “噢,我忘了,千坟山是我家,只有我能随意进出。”苗不祥现在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主,这话要是被传出去了,不知道要气煞了多少人。 这可不是吗? 敢说千坟山是他家的人,除了苗灵珊之外,古往今来估计也就只有苗不祥一人了。 第二十二章 炼经七段 - 后荒风云 - 佬衲 “好了,言归正传吧!” 待得鬼王神体的相关知识讲解得差不多的时候,族长便是继续炼经的话题道:"攘外必先安内,修炼亦是如此,从炼经到炼体便是先内而外,只有自身体内安好强大了,才能够更好的与外敌对抗。" “首先炼经是基础,是入门的基本功,经炼得不好,那便一切都是枉然,经炼得好,那么对以后的修法修道便是百利而无一害,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甚至是一日千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炼经是基础是入门的基本功,那自然炼经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是一生一世的事,不过在炼经期过渡到炼体期时,炼经被分为了七个阶段。” “即三十六小天期,七十二大天期,三百六圆满期,七百二大圆满期,三千六小乘期,七千二大乘期,以及三万六子规洞天期。” “如此,经过这炼经的七个阶段之后,便可进入到炼体期了。” “当然因为炼经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是一生一世的事,所以这炼经的三万六子规洞天期还并不是炼经的最高阶段,而只是刚达到修法的最低标准门槛而已。” “族长,我有一事不明,你方才说炼经被划分为了七个阶段,那这七个阶段里的三十六、七十二等这些数字有什么名堂吗?还是只是些个虚数而已,并无什么。”苗不祥有些不解问道。 “嗯,自然是有些小名堂的。”只见族长含笑答道:“这七个阶段里的数字,均是代表所引之气在体内一秒所运行的周天期次数而已,倒也没什么大的名堂了。” “噢,一秒钟运行的周天期次数?要说一秒钟运行三十六、七十二周天期倒还说得过去,可这一秒钟就运行了三万六,天啊,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吧?且这还只是刚达到修法的最低标准门槛而已,那上去还了得。” 显然苗不祥这只修炼菜鸟是被惊到了。 不过见到其状,族长却是笑摇了摇头道:“不祥子,你以前都是生活在凡世的圈子里,现在也是刚刚踏上修炼一途,自然是无法想象修法世界里的诸多千奇百怪了,等你以后眼界高了宽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和吃惊的了。” “再说了,就你现在的经脉而言,你已经是达到了炼经期的最后一个阶段三万六子规洞天期了。” “什么?”苗不祥这下更是大吃了一惊道:“族长,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的根底族长又不是不清楚,压根就是没修炼过,怎么就到了炼经期的最后一个阶段三万六子规洞天期了呢?” “不祥子,我知道这样的事很难让人相信,不过这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族长没必要拿此事来骗你。” 说到这,族长发现苗不祥还面带疑色,便是为其解疑道:“当然了像你这样的情况,在还未开始修炼之时,经脉便已达到了三万六子规洞天期,这样的事,天下之大,我不敢说没有,但至少在族里还是从未有过的事。” “而这其中的关键,我想应该是与你体内的那股灾厄怨气和千坟山有关,你想想千坟山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就连你的伪鬼王神体都能够后天造出,自然这三万六子规洞天期的经脉也是能够锻造出了。” “那按照族中这样说,我的经脉既然已经是达到了三万六子规洞天期,那岂不是说我不用从炼经期开始修炼了?”经过族长一番解说,苗不祥已经是相信了自己的经脉确实是达到了三万六子规洞天期,便是一脸开心之状问道。 不过接下来族长的回答却是让他如同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只听族长语重心长道: “不祥子,你且记住了,修炼之道,讲究的是循环渐进,稳扎稳打,虽然你现今的经脉已经是达到了三万六子规洞天期的级别,但你还从未修炼过一天半日。” “要是遇上了真正的三万六子规洞天期的修为高手,就算是一百个你也不够被灰飞烟灭的,所以你只是空有三万六子规洞天期的经脉,却无三万六子规洞天期的实力。” “因此,你还得从基础开始,从炼经期开始,只有一步一个脚印把根基打牢了打固了,这样才有利于你今后的修行。” “不过你也不要一副受了天大打击的样子,刚说了你空有三万六子规洞天期的经脉,却无三万六子规洞天期的实力。” “但正因为你的经脉是三万六子规洞天期的,故此,你的起点很高,后劲很足,一旦开始修炼,进度自然要比寻常人快上数十百倍,甚至更多,将来的成就亦是不可估量,必定要比族长我走得更高更远。” “真的假的?”苗不祥有些不敢相信了。 族长居然说自己以后的成就还要比他高,这有可能吗? 要知道族长乃是族中的第一高手,像神一样的存在,守护着村子,守护着族中的安宁。 可以说,族长对于苗不祥来说,那是需要仰望的存在,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一般,只能仰望而不能触及。 然则现下族长却对他说他以后的成就不可估量还远要在族长之上,这真的有可能吗? 此刻,苗不祥的心情那是又恐又惊,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一般,难以平静。 族长这般说来,似乎是对自己寄予了极高的厚望,莫不是说将来守护村子守护族人的重担要落在自己的肩上了? 这可如何了得,自己可是被族人抛弃,被族人排斥的不祥之人啊...... 一出生便是不详之躯,那便终身都是不详之躯,这个梦魇一般的毒咒念术,如蒲公英一般深扎在了他的心里和脑海之内,怎么挥也都挥之不去,此刻更是如同潮水一般铺天盖地的喷涌而出,占满了心田,占满了识海。 内心繁乱,识海崩碎,耳际嗡鸣,苗不祥一阵神游,脑海突然间闪过很多不解和疑问,到最终便都汇成了一个,只听他问道:“族长,为什么要让我修炼?为什么?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多手脚让我走上修炼一途?” “为什么?”族长喃喃咀嚼着这三个字,而后便是深叹了口气道:“是啊,为什么?不祥子,那我且问你一句,你又为什么要甘愿走上修炼一途?” “嗯?”苗不祥显然没想到族长不但没回答他的话,反而还反问了他一句,便是轻皱眉头,陷入了一阵沉默,只见他脸上尽是迷茫之色。 是啊,我又为什么要走上修炼一途,难道真的是因为灵珊吗? 想到这,苗不祥的脑海不禁闪过的都是他与苗灵珊种种过往的生活画面,直到最后一幕画面闪过了之后,他才肯定道:“不对,不是为了灵珊。” 既然不是为了灵珊,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苗不祥脑海又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血红的画面,好多血,好多人惨死,好多人追着他喊打喊杀,心突然变得好难受,体内被封印的那股灾厄怨气,在挣扎企图要撞裂封印一般,好多冤魂的哀嚎,在耳际萦绕。 最终,苗不祥似拨开明月见青天一般,脸上的迷茫渐渐消散,双眸渐渐变得清亮了起来,只听他坚定而平静道:“改变,为了改变,对,就是为了改变,我要改变,改变一切能够改变的。” “改变,改变......”只听族长重复的说着,而后便是一笑道:“要改变,就需要力量,而这力量便从修炼中来,所以不祥子你才甘愿走上修炼一途,而我让你走上修炼一途也是为了改变。” “也是为了改变?”苗不祥满脸疑惑与错愕,这个回答也未免太无赖些了吧。 “对,就是为了改变。”族长的语气也如苗不祥方才一般坚定而平静。 虽然两者都是为了改变,不过苗不祥是因为要改变自己的命途而走上修炼一道,族长则是要苗不祥改变巫神一族的命途而走上修炼一道。 当然了,关于要他改变巫神一族命途的这一点,族长现在自然是不会跟苗不祥说明的了,主要是因为他现今的实力太弱了的缘故,即便跟他说了也无用,还只能是增加了他的心理负担和压力而已,这可大大的不利于他的修行。 “好了,今天就与你说到这吧。” 知道不能一下给苗不祥灌输太多修炼上的内容,怕他吃不消,族长便是结束了今天的谈话道: “不祥子,如今你既已愿意踏上修炼一途,那么在往后的一段时间里你便在这行法山殿住下吧,下面我便让人去唤苗影来给你安排住处,待得明日你再自行到授法堂去领取一段引气诀来修炼吧。” “苗影?”苗不祥有些错愕不解了。 这族长不会是脑残了吧?苗影可是才与他发生冲突不久,更是挨了他一扁担,把半边脸都给打歪了,现在居然让苗影来给他安排住处?族长你想干嘛?不会是故意的吧? 似乎是看到苗不祥脸上的错愕和不解,族长便是笑了笑,为其解释道:“苗影他父亲是负责掌管行法山殿宿务这一块的。” “啊?”在这之前,苗不祥并不知道苗影等人的身份,故现在知道了便是吃了一惊道:“要是这样的话,那苗影岂不是会给我安排到最差的地方去住了?万一他安排我去住猪栏睡狗棚......” 苗不祥的话还没说完,族长便是出声打断了他道:“不会的,苗影这孩子人品虽然是不大好,平日里也没少仗势欺人,不过断然还是不敢安排猪栏和狗棚与你去住的。” “这也不成啊!”显然族长的话没能打消苗不祥的忧虑,只听他一阵叫嚷道:“族长,能不能别让苗影来给我安排住处啊,就算不看在灵珊的份上,那你也该看在我是你未来女婿的份上,不要求你给我安排如何高档奢华的住处,但起码也要一处院落聊慰我心啊!” “滚!” 苗不祥不提'灵珊和未来女婿'等字样还好,这一提族长便是登时想起了那吃番薯和啃窝窝头的三十个日日夜夜,便是一声怒吼,没好气的直接将他给轰出了大殿。 不过在将苗不祥给轰出大殿的时候,族长还不忘提醒他一句道: “鬼王神体,天生适合修炼鬼道,亲近鬼道,千坟山,嗯,是个好地方,去吧!” PS:今天是最后一次在更新。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