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爆头,穿成冷宫弃妃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夏日炎炎,强烈的太阳光照耀在龙凤国繁盛的皇宫大院。本该是慵懒休闲的午后时光,可是在皇宫偏僻的冷宫小院里,一个白色的娇小身影不断的穿梭其中,乐此不彼。 仔细一看她穿的衣服,无袖短衫,露出纤细的腰肢和光洁白皙的手臂,一条露出大半截雪白大腿的短裤。其实那只是经过特别剪裁的白色亵衣裤,随着她脑袋后面直达腰际的马尾摆来摆去,赤着一双小巧白皙的脚丫子,凤琉瑄挂满汗珠的盈亮小脸上满是神采奕奕的笑容。 树荫下,一个娇俏的粉衣女孩欢快的坐在自制的秋千上面,兴奋的对着不断奔跑的凤琉瑄大声的喊着,“小姐加油,小姐加油!” 凤琉瑄终于跑完每天的任务量,带着因为运动而一脸的红晕,脚步却未见丝毫凌乱。她一边做着扩胸的动作,一边微笑着走到喜儿的面前,得意的说,“喜儿,怎么样?你家小姐我现在的身体是不是越来越壮了?” 喜儿呵呵一笑,欢快的从秋千上下来,再从怀中掏出雪白的丝帕,在凤琉瑄满是汗珠的俏脸上轻轻擦拭着。边擦边感叹着,“小姐真的是变了好多,不单是性格变开朗了,人也越来越漂亮了呢!” 凤琉瑄白了喜儿一眼,娇小了一下,“你这丫头,口蜜腹剑啊!” 喜儿将丝帕往身后一扬,单腿微微弯曲,“瑄妃娘娘,奴婢不敢。”话一说完就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来。 凤琉瑄忍俊不已,上下扫着喜儿单薄瘦弱的小身板,不住的惋惜摇头,“我说喜儿啊,你再偷懒不跟着我练,小心小姐我哪天偷溜出皇宫了不带你一起,一看你就是一个拖油瓶!” 喜儿脸上的笑顿时消失,哭丧着一张小脸,双手摇晃着凤琉瑄的手臂,“小姐,别把喜儿一个人丢在这鬼地方啦,小姐要是不要喜儿了,喜儿就一头撞死在冷宫里好了,呜呜..........” 凤琉瑄一头黑线的看着对自己撒娇的小女孩,仰天长叹,“天啊,为什么我会摊上你这样一个祖宗啊!” 喜儿破涕为笑的用丝帕擦擦本就没有眼泪的眼脸,献宝似的说,“小姐,喜儿给你做你最喜欢的酸梅汤去!” “呃,好!”凤琉瑄舔了舔干涩的唇角,朝喜儿露出明亮的牙齿,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一种眩晕的美感。 凤琉瑄看着喜儿欢快忙碌的身影,唇角的笑意瞬间止住,凝眉望着大树上那自制的沙包,双拳紧紧的握住,然后疾步冲向前去,对着沙包就是一阵凶猛的拳打脚踢。 仿佛那装满细土的布袋的沙包就是那张野性张狂的俊脸,那人面兽心的鸟人蓝焰。要不是他对自己使阴招,自己这样一个优秀的特种兵尖锐又怎么会被他一枪爆头?奶奶的,爆头光荣牺牲也就算了,偏偏还把自己穿到这人鸟不拉屎的冷宫,自己好死不死的成了某皇帝新婚之夜就废掉的废皇后。那皇帝拘禁凤琉瑄,还纵容他的宠妃宸妃三天来两头的来这里折磨凤琉瑄。最终,凤琉瑄那柔弱的身子禁不住宸妃的折腾,一命归西。而她这个被一枪爆头的损特种兵就堂而皇之的占有了凤琉瑄的身体,代替她活在这偏僻苍凉,连鬼影都没一个的冷宫。当然,那些事情都是从喜儿口中得知。 勤加锻炼,崭新的凤琉瑄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还好那宸妃以为自己把凤琉瑄折腾死翘翘了,在成了凤琉瑄这半个月的日子以来,除了喜儿这个不像奴婢的奴婢,倒还真是一个鬼影也没见着。不过凤琉瑄也暗自庆幸,还把瘦弱不堪的娇弱身子锻炼得越来越有精神,虽然看起来还是很瘦弱,但是体力却不断的上涨。 “小姐,新鲜的酸梅汤来了。”喜儿乐呵呵的端着一个瓷碗小步走来,那裹得严严实实的裙子让她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却毫不在意,大概她是习以为常了吧。 凤琉瑄轻叹了口气,对着这样一个思想老化,冥顽不灵的古代人实在无语。伸出手来接过已经冰凉下来的酸梅汤,“你也去喝一碗,看你满头汗的。” “哎呀,小姐你手又受伤了!”喜儿松开碗,就眼尖的看到了凤琉瑄手指关节上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心疼得眼泪的都快流下来了。 “呵,没事,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子了,别大惊小怪的。”凤琉瑄讪笑着转过身去,坐在秋千上,将碍事的勺子拿出来,就着碗口就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将碗递给喜儿,却发现喜儿正站在原地,以哀怨的目光委屈的看着她。 凤琉瑄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明亮的眸子分外璀璨,温和的朝喜儿笑了笑,“小丫头还在跟小姐呕气吗?” “呜呜,小姐,你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那双手可是用来弹琴作画的,容不得一丝的损伤啊,不然老爷和夫人该多心疼啊,呜呜.......”喜儿猛的冲向凤琉瑄,扑在她的怀里大哭起来。 凤琉瑄头上又冒出了几根黑线,刚才喜儿那剧烈的撞击,要是以前的凤琉瑄,还不给她一下从秋千上撞了下去?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将碗收回,一只手臂轻轻的拍打着喜儿瘦弱的脊背,“好了,别哭了。你也知道小姐我失忆了,对什么琴棋书画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倒不如轻身健体,也不至于被那可恶的宸妃再次欺负,你说是吗,喜儿?” 喜儿一听也觉得有理,止住了哭声,抬起汗湿泪水的小脸,闷闷的问,“小姐真的一点也记不得了吗?小姐以前可是名满龙凤国的天下第一才女呢!” 凤琉瑄一听这句话,又止不住的想发飙,为什么凤琉瑄偏偏是个闻名的才女?而她只不过是个只会用拳头解决事情的特种兵而已!但是看到喜儿一脸的关切,只好硬生生的止住。讪笑着,“喜儿不必觉得惋惜,小姐本来就不喜欢舞文弄墨的,喜儿不觉的小姐我现在比以前更开心了吗?” “嗯,话是不错,可是.......”喜儿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可是什么,还不把水太医暗地送来的膏药拿来给小姐涂上?”凤琉瑄忍住心头的火气,尽量温和的打断喜儿的唠叨。 “哦哦,好!”喜儿这才想起来,顿时跳出凤琉瑄的怀抱,咋呼呼的跑进屋里去了。 宸妃驾到,红辣椒似的女人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哭笑不得抬起自己的小手吹着气,郁闷啊,别说,换了个柔弱的身子,受这么点皮肉之伤都觉得疼似的,难道身骄肉贵的缘故?以前从小混在跆拳道训练班,到后来的特种部队,那一次不是伤筋动骨的? 虽然现在跟以前差不多的容貌,可是好歹这个身子也要年轻好几岁。而且这白皙如玉的肌肤竟是怎么暴晒都晒不黑似的,让凤琉瑄羡慕不已。 “吱呀”的一声,紧闭的朱红大门被人推开,凤琉瑄诧异的看着半个月来第一次打开的大门,心里激动又紧张。 只见两个太监样子的推开大门,然后一同躬着身子,谦卑的太监独有的尖细嗓音说着,“宸妃娘娘请!” 宸妃?凤琉瑄忽然觉得心潮澎湃,杀死凤琉瑄的凶手终于出现了吗?嘿嘿,在这里都快无聊死了,看来是时候找点乐子了。 一身傲然的红纱裙罩在玲珑有致的身体之上,拖地的裙摆延伸到门外,青丝高高的挽成一个飞天髻,发髻顶端垂下一串叮叮作响的红珊瑚,而云鬓上则斜插着一只大大的牡丹簪花,华贵逼人。她正以纤细的手指撑着额头,身后是一个撑着艳红纸伞的粉衣小宫女,跟喜儿的穿着年龄都相仿。 凤琉瑄被这样一个火辣辣的场面弄得止不住的想笑,Shit!,以为自己是红辣椒啊!大热天的,这样也不嫌太热? “娘娘,你看那疯女人穿的什么衣服啊?天啊,羞死人了!”撑伞的小宫女瞪大了双眼看着坐在秋千上的凤琉瑄,口气里全是鄙夷。 “哦?”宸妃好像精神不太好,听宫女怎么一说,也放下了手,顺着小宫女的目光看向树荫下的凤琉瑄。 凤琉瑄一看,那女子还真是风华绝代呢!细长魅惑的眼眸如秋水般泛着潋潋的水光,红艳艳的小嘴微微的张开,似乎有种邀人品尝的韵味。只是那女人马上面露嘲讽,冷笑着一步步走向凤琉瑄,边走边说,“凤琉瑄,你的贱命还真是很大呢!那么整都整不死你,看来是本宫太心软了呢!” 凤琉瑄听着宸妃那酥麻入骨的声音,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着两个手臂冒出的小栗子,露出一抹冷笑。 “宸妃娘娘?奴婢参见宸妃娘娘!”喜儿一出来就看到气势汹汹的宸妃,顿时吓得快步跑到凤琉瑄的面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手中的白瓷瓶也掉在了地上,声音里满是惊恐。 凤琉瑄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却是暖暖的。喜儿护主心切,恐怕还在为上次凤琉瑄的悲惨自责不已吧。忍住想将喜儿扯起来的冲动,她倒想看看宸妃玩的是什么花样! “死丫头,还敢出现在本宫面前!秀儿,给本宫死命的打!看她还敢不敢在本宫面前嚣张!”宸妃真是一个泼妇级别的,虽然举手投足都是风情万种,可是那脾气实在不敢让人恭维。凤琉瑄唇角抽搐,难道历来皇帝都喜欢在后宫里养几个刁蛮泼妇,来搅得后宫不得安宁? 宸妃驾到,牙尖嘴利的宸妃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那叫秀儿的宫女一听吩咐,立刻将伞递给宸妃,然后撩起袖子,就朝喜儿阴笑着走了过去。而喜儿已经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小身板一个劲的颤抖。 凤琉瑄看了看得意得如同孔雀般的红辣椒,黑亮的眼眸闪着凛冽的寒光,一下子就从秋千上跳了下来,然后猛的一巴掌就对着还未开始动手的秀儿扇了过去。 秀儿被扇得一个踉跄,猛地跌坐在地上,白皙的小脸上顿时出现五哥鲜红的指印,瞬间高高的肿起。嘴角也流出了一行鲜血,蜿蜒而下。秀儿和宸妃都吓了一跳,两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而喜儿更是惊愕的用手掌捂住嘴巴,小姐,小姐也太强悍了吧! 凤琉瑄吹了吹因为用力而有些发麻的手掌,看都没有看地上的秀儿一眼,而是缓缓的扶起全身僵硬的喜儿,冷眸直直的扫向宸妃,冷声说,“宸妃是吧?虽然本宫住进了冷宫,但好歹也是跟你平起平坐的妃子。不错,皇上是在跟本宫冷战,但是你也知道本宫的身份,那皇后的位置始终是我凤家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本宫,就不怕本宫记恨于你,出去之后拿你宸妃开刀吗?” 宸妃被凤琉瑄的气势吓得猛地后退一步,脸上一青一白,最后化成脸红的尴尬。但是片刻之后,她像想通了什么似的,伸出一个手指来指着凤琉瑄,嘲讽的大笑了几声,得意的质问着,“你一个冷宫弃妃,皇上又怎么会惦记于你?上次把你弄得苟延残喘的教训你这么快就忘了?说白了,皇上早就把你遗忘了,你还在这里做白日梦?不错,后位是凤家的,可不是你凤琉瑄的!你凤琉瑄要是成了地府里的冤鬼,你说后位还会是你的吗?” 凤琉瑄唇角抽了抽,没有想到这个红辣椒还不是个只胸大无脑的女人。看了看宸妃那涂抹得精致万分的脸庞,凤琉瑄叹了口气,幽幽的问,“宸妃,为了一个有无数女人的男子,你值得吗?” 宸妃错愕的上下打量凤琉瑄,却眼尖的看到了地上那白色瓷瓶,顿时双眼一亮,上前捡了起来,还扯开了木塞子,陶醉的嗅了嗅。喜儿慌张的想要去抢回来,凤琉瑄一把拉住她。 “哈哈,疯女人凤琉瑄,看来你跟水御医有一腿还真是事实啊!居然还在私相授受,你说那水御医也真是够痴情的,明明知道你是皇上的女人,却还是飞蛾扑火般的要跟你黏在一起。唉,也对,你看你这身穿着吧,比青楼里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呵呵,你说你干嘛还假意遮着啊,你这穿与不穿又有什么区别吗?”宸妃抓住了凤琉瑄的把柄,笑得更加张狂起来,好像捉奸在床似的。 “水御医跟我?”凤琉瑄没有理会宸妃,却是扭头玩味的看着喜儿。这丫头不是说自己跟水御医只是泛泛之交吗?怎么会联系到她跟他有一腿上面去呢? “小姐,不是这样的。”喜儿急忙摇头,“你跟水御医真是清白的。” 琉瑄发威,来一个灭一个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清白的?凤琉瑄,你要是清白的,皇上怎么会碰都不碰你一下,才进门就将你丢到冷宫里面来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下贱胚子,还不是眼馋水御医的俊美,才去勾.引别人的!”宸妃说到这里居然有着愤怒,是在为水御医打抱不平吗? 凤琉瑄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来对于凤琉瑄这种不善言辞的人来说,后宫勾心斗角这一套太过于乏味,自己也不会。看着越来越得意的红辣椒,凤琉瑄心中已有计较。所以,凤琉瑄不再言语,而是选择邪笑着一步一步逼近宸妃。 “你要干什么?”宸妃显然没想到凤琉瑄会跟变了个人似的,她的眼神冷戾,甚至带着嗜血的微笑。跟印象里面那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大家闺秀简直是天差地别。 凤琉瑄将宸妃逼到大树下面,退无可退。凤琉瑄好笑的看着明显比自己要高挑的宸妃,然后朝她扬起小拳头,在唇边呵了一口气。然后一拳就从宸妃的脸边擦过,直接打到旁边垂挂的沙包上面。沙包被打的摇摇晃晃,看得院中几人都胆颤心惊。 “凤,凤琉瑄,你敢!”宸妃果然是宸妃,虽然她刚才被凤琉瑄的动作吓到了,但还是双目怒视着眼前如恶魔般的凤琉瑄。 “喔,宸妃娘娘,你说我是个疯女人,那么,疯子又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呢?嗯?”凤琉瑄邪笑着,那俏丽的脸庞带着一丝狡黠。 “娘娘,来人啊,来人啊!”秀儿倒是机灵,看到主子被人欺负,也知道找帮手。果然,大门外那两太监看到情况不对,马上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宸妃正松了一口气,抬起准备好的得意眼神。可是,下一秒,凤琉瑄的粉拳就直接砸到她精致美丽的脸上。看着马上青紫了的一只眼睛,凤琉瑄只是冷笑了一下。 “大胆!瑄妃娘娘,你怎么可以出手殴打宸妃娘娘?”进来的太监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凤琉瑄,然后尖声厉喝。 一个太监上前来将还在震惊中的宸妃扶了出来,秀儿也急忙迎了上去。而另一个有些老的太监则举起一只手,就想给凤琉瑄扇过来。凤琉瑄唇角抖了抖,这些人干什么都喜欢扇人耳光的?拳头才能解决问题不是吗?这样想着,凤琉瑄微微偏了一下身子,那老太监扑了个空,就有往地上扑下去的趋势。凤琉瑄看着那摇摇欲坠的身子,终于好心的用她赤.裸的脚丫子给他屁股上踹去一脚,于是,老太监就华丽丽的栽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另一个太监见状,也朝凤琉瑄挥动着手臂,可是凤琉瑄却轻而易举就握住那太监的手臂,然后快速的朝他肚子一脚踢了过去,那个太监也摔了个人仰马翻,倒在地上哀嚎。 宸妃一看情势不对,捂住受伤的左眼朝秀儿使了个眼色,秀儿急忙就往门外跑去,边跑便喊,“不好了,瑄妃发疯了,瑄妃杀人了!” 琉瑄发威,不见棺材不掉泪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唇边抽搐,杀人?看来皇宫真是一个性口雌黄,随意诬陷的肮脏地方。凤琉瑄双手抱胸,斜眼看着捂着脸的宸妃。宸妃吓得身子一个激灵,颤声问,“凤,瑄妃,你别乱来!” 凤琉瑄好笑的看着如兔子般的宸妃,心中感慨万千,凤琉瑄,你我名字相同,样貌相似,既然我代替你活下去,这就是缘分。所以,你的仇,我会替你报!而且会慢慢的加倍奉还!这样想着,凤琉瑄就快速的挥出手臂又朝宸妃的右眼打去。 宸妃惨叫着松开双手,那白皙的脸上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分外显眼。宸妃完全没想到她会有被打的一天,看着还步步紧逼的凤琉瑄,像看到了鬼似的,转过头就跑。可是她的裙摆太长,一个踉跄,就趴在了地上,惊恐的看着居高临下,朝自己邪笑的凤琉瑄。 “不,不要打我,本宫,不,我错了。”宸妃已经吓得语无伦次,捂着已经变得丑陋不堪的脸庞,哭泣起来。 “小姐。”喜儿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小心的拉着凤琉瑄光洁的手臂,朝她摇了摇头。她虽然很崇拜现在这个样子的小姐,但是更害怕为小姐招来杀生之祸,毕竟宸妃是皇帝最为宠爱的妃子。 凤琉瑄本来高昂的兴致被这样唯唯诺诺的宸妃一扫而空,再加上喜儿的哀求,更加没有好好再玩下去的兴致了。但是她凤琉瑄从来知道放虎归山的都是蠢货,所以,她直接抬起雪白的脚丫子,就一脚踩在宸妃的胸口上面。看着宸妃绞痛苍白的脸,听着她撕心裂肺的惨叫,凤琉瑄脸上却始终只是一惯的冷笑。 “不要啊!”喜儿意识到情况不对,急忙抱住凤琉瑄的身子,哭喊起来,“小姐,不能杀人啊!小姐,你冷静一下!” 凤琉瑄极不耐烦的一把推开喜儿,瞪了她一眼,冷声说,“喜儿,你难道忘了是这个恶毒的女人伤害你家小姐的吗?一命偿一命,有什么不对!” 喜儿从来没看见过这样凶狠的小姐,连小姐的明亮的双眼都泛着红丝。艰难的梗咽了一下,眼里泛起了水雾。是啊,小姐被宸妃害的几次都差点死去,难道不该杀了宸妃吗? 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冲了进来,如一道黑色的旋风驶过。然后,凤琉瑄感觉到胸口被人猛的打了一掌,强大的力道,直接将她打到地上跌坐了下去。顿时胸口绞痛,吐出一大口鲜血。 “宸雨,宸雨,你怎么样?你别吓哥哥!宸雨!”那半跪在地上抱着宸妃的黑衣男子惊慌的呼唤着怀中的女子,丝毫没有理会一边的罪魁祸首。他一身修身的黑衣黑裤,脚踏厚底黑靴,腰间一条带着蓝色暗纹的黑色锦带。明明是很普通单调的黑色,却被这修长坚实的男子穿出一种别样的美感。一头黑发高高的只用一根蓝色带子束着,浓密的黑发朴散在后背,张扬邪肆。 黑衣帅哥,轻功和武功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被喜儿扶着站了起来,喜儿焦急的拿丝帕给凤琉瑄擦拭着唇边的鲜血。凤琉瑄却是双眼发光的看着那黑衣男子,心中震撼不已。刚才那个,就是传说中的武功吗?他那一阵风似的移动,就是所谓的轻功?凌波微步? 喜儿看着凤琉瑄一直盯着那黑衣男子,唇角扯了扯,尴尬的推了推凤琉瑄,“小姐,小姐?” 凤琉瑄半响才转头砍着喜儿,愣愣的问,“怎么了?” “小姐,喜儿先扶你回房吧。”喜儿怕怕的看了看那蹲在地上,充满杀气的黑衣男子,强行拽着凤琉瑄的手臂,想将她先拖进去再说。 凤琉瑄仍由喜儿拉着,可是目光却还是扫在那黑衣男子的后背。这个男人是武林高手呢,而她那点拳脚,在他眼里,大概就是连三脚猫都不如吧。凤琉瑄是个典型的武痴,而且从来都是不服输的。以前在特种部队,不管男男女女,硬是没有一个人是她的对手。所以,在看到这种明显比自己高出几百倍的人,难免两眼放光。 “站住!”忽然,随着一道冷冽低沉的声音,那黑衣男子以一道黑影的速度就闪身到了凤琉瑄面前,一只粗糙的大手准确无误的掐住凤琉瑄的脖子,双眼闪着嗜血的冷光。 “啊,小姐!”喜儿急忙去拉扯那黑衣男子,却被她猛地一推,喜儿跌倒在地上,本就体弱的她顿时就晕迷了过去。 凤琉瑄猴头一窒,条件反射的双手成铁钳一般扣在男子的手腕动脉处。那男子脸色微变,他忽然感觉双手无力。正准备用内力加把力道,忽然凤琉瑄抬起光洁的**,一记飞腿猛然就扫向黑衣男子的下身。黑衣男子手上一松,猛的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娇小瘦弱的凤琉瑄。 凤琉瑄弯腰猛的咳嗽了几声,气愤的吼着,“死变态,你想掐死我吗?” 黑衣男子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进一步,他实在没想到这个看似较小的女人,竟然处处充满了诡异。男子看了看地上不省人事的宸妃,复而怨恨的盯着凤琉瑄,一字一顿的说,“你杀死了我的妹妹,你说我该不该掐死你,为她报仇!” 凤琉瑄终于呼吸顺畅了,抬头就对那男子翻了个白眼,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还有一张分外俊美的脸庞,跟宸妃有些相似,勾魂的桃花眼。不过只是他此时的表情太过骇人,凤琉瑄没好气的说,“你是猪吗?我哪里杀死她了?杀她还不脏了我的手!” “什么?你!她明明都没气了,还不是死了吗?”黑衣男子更加火大了,真想再上去一把掐死她。呃,可是,好像有些难度。 “你还真是猪,我踩没踩死她我心里最清楚!”凤琉瑄没想到武功那么高强的大帅哥竟然是个蠢货,顿时觉得十分倒胃口。但还是两步走到宸妃的身边,蹲下身子,一把扯开宸妃胸口的红纱。 “你在干什么!”黑衣帅哥一看这情况,顿时双眸像是喷火一般,一把将凤琉瑄拉起来,想用眼神杀死她。 黑衣帅哥,救醒宸妃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被那男人也弄得想要杀人,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暗自安慰自己。凤琉瑄,为了你的武功,一定要忍住。凤琉瑄硬生生的从充满怒意的小脸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帅哥,我凤琉瑄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可以继续为非作歹的宸妃娘娘。乖,先放手。” 黑衣男子眉头直抽,不过再听到凤琉瑄那声帅哥,还是吓得猛的撒手。凤琉瑄也懒得去理会他的怪异,直接蹲下身子,两只手飞快的扯开宸妃的衣衫,双手交叠压在她只穿了红肚兜的左胸之上,一下一下的猛烈按压。黑衣男子看得一愣一愣的,但瞟到门口站着的那些人。懊恼的瞪了眼还在用力的凤琉瑄,一晃身子,就站在了宸妃的前面,挡住外面的视线。而外面的人也感觉到黑衣男子冷冽的杀气,都一致的转过身去,除了那一抹朱红。 “嗯.....”宸妃口中溢出一丝难受的声音,缓慢的睁开迷茫的双眸。 “宸雨。”黑衣男子一听到声音,飞快的转身,将才悠悠转醒的宸妃搂在怀中。俊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失而复得的喜悦怎么也掩饰不住。 凤琉瑄站起身子,复杂的看着相拥的两个人。没想到这么狠毒的宸妃,居然还有一个这么深爱自己的哥哥。唉,而她呢,好像除了喜儿,根本没有一个人跟自己一国。想到喜儿,凤琉瑄就看到晕倒在地的小丫头,她面无血色,苍白得可怕。凤琉瑄心中一惊,急忙上前将她扶起来,探上她脖颈的脉搏,直到感到那细微的跳动,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喜儿,喜儿?”凤琉瑄轻轻拍打着喜儿的脸颊,心中满是愧疚。喜儿是她认定的唯一亲人,是跟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相依为命的姐妹。 “小,小姐。”喜儿皱着眉头,缓缓的睁开双眼,看到是凤琉瑄抱着自己,苍白的小脸上绽放甜甜的笑容。 “喜儿,你真让小姐我.操心。”凤琉瑄也扯出一抹笑意,将喜儿扶坐起来,一起看向正看着她们的宸妃。 “宸妃,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明你统领后宫的日子指日可待,琉瑄先恭喜你了。”凤琉瑄冷笑着看着对自己仍然惧怕的宸妃,再看向同样冷眼看自己的黑衣男子。 宸妃靠近黑衣男子的怀里,不敢露出脸来。她是真的对凤琉瑄畏惧了,想起自己险些死在她的脚下,就害怕得要死。心中一直以为是自己前几次对凤琉瑄的折磨,让她变成了厉鬼来找自己报仇了。 凤琉瑄唇角抽了抽,没有想到宸妃平日里那么嚣张,竟然也这么的怕死。看来越是高贵的生活,越是金贵的身份,便越是害怕死亡。无奈的朝面色不善的黑衣男子摊摊手,“这下不关我的事了。” 黑衣男子冷冷的看了凤琉瑄一眼,才缓慢的吐出阴冷的字眼,“瑄妃娘娘果然非同凡响,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比拟的。” 黑衣帅哥,原来是将军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冷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最后朝那黑衣男子谄媚一笑,“不知这位帅哥是那一个宫里的公公?宸妃身边的吗?”其实凤琉瑄心里止不住的好笑,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太监,只是忍不住的想装傻洗涮一下他而已。毕竟这个男人太过厉害,可是心中那口气怎么也咽不下。 “你.....”宸妃本来想冒出来澄清一下的,可是看到凤琉瑄那张脸,她就又没骨气的躲在了黑衣男子的怀抱里面。 黑衣男子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怒目瞪着凤琉瑄,几乎是吼着出来的,“本将军不是公公!” “哦?将军?不是公公吗?我以为能随便穿梭在皇宫的后宫之中,除了皇帝,就只有太监了!”凤琉瑄无辜的眨着大眼,一副清纯的样子。 “哼,懒得跟你废话,你这条命本将军暂且记着,如果你再敢伤害宸雨,本将军一定把你抓去做军妓,再将你五马分尸!”黑衣男子冷声威胁着。 “呃,我在冷宫哪里也去不了,要不是你妹妹跑到我这里来撒泼,我又怎么伤害得了她呢?还有啊,管好你的妹妹,再滥用职权,为非作歹,小心自做孽不可活!”凤琉瑄扬起脑袋,不怕死的跟那黑衣男子对视,四只眼睛都像渡了一层寒冰似的。 黑衣男子没想到凤琉瑄有这样的气魄,他妹妹的刁蛮任性他是最为清楚的,而他本就是纵容自己妹妹的。更何况皇上都没有干涉,他也无权干涩,毕竟这些都是皇上的家务事。他可是龙凤国出名的冷血将军,没有一个人不害怕自己的。想到这里,不由对凤琉瑄起了一丝探究。默默不语的将宸妃打横抱起,就想离开这里,却被一双小手抓住袖子。皱眉回头,只见凤琉瑄扬起娇俏的小脸,朝他露出明媚的笑容。 “帅哥师父,可以教我武功吗?我要拜你为师!”凤琉瑄是发自内心的说的这句话,可以说是诚意十足,就差下跪了。 黑衣男子没想到凤琉瑄竟然是想拜自己为师,僵硬的脸庞不由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生硬的笑,语气也缓和了很多,“对不起,本将军不收徒弟。”说完又想走,可再次被拉住。 “师父,你一定要教我武功啊,不管你叫我帮你杀人还是防火,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凤琉瑄信誓旦旦的举着三个手指来,认真的说。 “不收!”黑衣男子也有些不耐烦了,扯开自己的袖子,快步就往前走,生怕凤琉瑄来抓住自己。 凤琉瑄唇角抽了抽,不服气的大喊,“帅哥师父,你不收我会后悔的,我发誓!” 黑衣男子身子在门口险些一个踉跄,甩了甩有些发晕的脑袋,仓皇而逃。而他怀里已经成为熊猫的宸妃,看着自己哥哥那不一样的表情,在离开大门之后,忽然她的那一双已经看不清表情的狭长双眸,瞬时散发出凛冽的寒气。 漠战王爷,张狂邪魅美人笑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出了大门,马上就又换上两个太监来看守,而且还有四个不能入后宫的侍卫。黑衣男子看着这阵仗,再一脸愕然的看着前方带着一群人的红衣男子,诧异的问,“王爷,皇上也知道了?” 漠战王一身朱红色的朝服,绣着金色的蟒纹,脚踏一双洁净华贵的厚底黑靴。腰间一条暗红色的锦带,垂挂着一块色泽温和的碧绿玉佩。头上一顶暗红色的发冠,垂下的青丝直达后腰,竟如丝绸般柔顺亮泽。而且他长了一张极为妖冶的脸庞,邪魅的凤眼默默含情,高挺刀刻的鼻梁,薄唇粉嫩娇艳,竟是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漠战王龙溪漠是龙凤国的第一美男子,也是皇帝唯一的弟弟。但是已经二十出头的他至今仍是单身,王府里面竟然连一个妾侍也没有,这也更加的提高了他黄金单身汉的身价,成为龙凤国大部分未出嫁女子的梦中情人。 龙溪漠随意的打开手中乌骨折扇,轻轻的摇了摇,那披散在脑后的青丝微微吹起,竟是无端的生出一股风流。连依偎在黑衣男子怀里的宸妃都羞怯的双颊泛起桃红,黑衣男子唇角抖了抖,这个漠战王虽然是龙凤国前倾朝野的大人物,但是他却只是个不择不扣的自恋狂,而且还有严重的洁癖。 看到黑衣男子的黑脸,龙溪漠勾唇一笑,“皇上是何等人物,怎么会有那些闲功夫去理会一个丢弃不要的弃妃?” 龙溪漠随意的说着话,但是这些人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谁都知道,龙溪漠的话甚至是比圣旨还要有影响力,而皇上早就默许了龙溪漠的张狂。 “王爷为皇上分忧,本宫在这里先谢过王爷了。等本宫调养几日,再设宴宴请王爷。”宸妃半搂着黑衣男子,娇媚的朝龙溪漠眨了眨眼睛。一瞥一笑,无不是勾魂摄魄。 黑衣男子自然也看到了宸妃的表情,有些尴尬的看了看龙溪漠还有他身后大批的侍卫。然后蹙眉看着怀中的宸妃,有些责备的喊了声,“宸雨!不得无礼!” 宸妃有些委屈的看着黑衣男子黑下来的俊脸,娇嗔了一声,“哥哥,宸雨只是好心的想要帮皇上感谢王爷嘛。” “呵呵,那本王恭敬不如从命了。等宸妃娘娘康复之后,一定要记得邀请本王啊。”龙溪漠邪魅的俊脸上带着魅惑众生的笑,惹得宸妃有往黑衣男子怀里面钻。 “好吧,本王就先出宫了,晟夜,今晚和赵老将军一起,到本王府上一叙!”龙溪漠摇着扇子,朝赵晟夜淡笑了一下,然后飘然的转身离去,那群侍卫也跟了上去。 看到那朱红色的身影远去,赵宸雨仍还处在脸红心跳之中,小心的问,“哥哥,你说王爷刚才是在对我笑吗?” 赵晟夜一头的黑线,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赵宸雨一眼,“宸雨,漠战王不是你招惹得起的,你还事安心的给我做好自己的宸妃娘娘吧!少给爹惹点祸!” 危机四伏,暗处有人偷窥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太阳西下,整个荒凉的院子还是闷闷的热得心慌,大概是要下雨的前兆。凤琉瑄双颊滴着汗水,身上的短衫和短裤都被打湿了个透,两鬓的发丝都粘稠的贴在脸颊上面,而凤琉瑄的眼神全在那被自己拳打脚踢的沙包上面。 至从见识了那黑衣男子的武功,凤琉瑄潜藏在心的挑战**直线上升。那沙包本来是送自己穿越的蓝焰,现在,在凤琉瑄眼里,就变成是那自以为是的黑衣人,“叫你小瞧我!叫你不教我武功!叫你掐我脖子!叫你在姐面前显摆!.......” 喜儿倚在门扉上,一头黑线的看着那发飙的凤琉瑄,漫不经心的再继续已经重复上了好几十遍的话,“小姐,饭菜都凉了,你还要不要吃啊?不吃我就吃完了!” 凤琉瑄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看了看已经昏黄下来的天空,终于最后踢了那沙包一脚,仰天长啸,“MD,又要下雨了,我还要锻炼啊!” “得了,下雨好,下雨秒,下雨呱呱叫!我家小姐终于放假咯!”喜儿也学习了凤琉瑄的语言,没办法,跟这样一位大姐级别的小姐在一起,不想被荼毒那是不可能的。 凤琉瑄噗哧一笑,斜睨了一眼喜儿那欠扁的样子,“喜儿,给小姐我准备热水,我要先沐浴!” “小姐,早就准备好了,快去洗吧,我去把饭菜拿出来,饿死了!”喜儿一边抱怨,一边朝外面的小厨房走去。 凤琉瑄笑着摇了摇头,朝喜儿笑着,“还好这皇帝还不打算把你我主仆饿死,吃穿用度什么都齐全,要是要我们自己养活自己,我看啊,我们干脆闭着眼睛等死好了!” 喜儿转过头来朝凤琉瑄做了个鬼脸,还大言不惭的笑着说,“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子,自然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咯!” “你这鬼丫头!”凤琉瑄大笑了一声,赤着双脚就跨进门口。一边解开自己汗湿的短衫,露出里面的白色抹胸。 白皙的肌肤泛着娇嫩的粉红,一滴滴汗珠犹如花瓣上的露珠,是那么的美好。当然,这只是屋檐之上俯身观看的男子的感叹。没想偷看她洗澡的,只是觉得她越来越亢奋的精神让他十分好奇,所以一直隐藏在暗处。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大大咧咧的边走边脱,弄得身为男人的他只好到屋檐上一步步跟随着观望。 凤琉瑄哪里知道暗处有双眼睛在偷窥自己,三两下除去身上的衣物,矫健的跳进装满温水的木桶里面。温水里面是水御医送来的提神醒脑药草,蔓延着一种怡人的薄荷香味。只是凤琉瑄却觉得十分别扭起来,毕竟今天才知道,原来她凤琉瑄跟姓水的御医是别人眼里的奸夫淫妇。 可是凤琉瑄真的很郁闷啊,明明是跟自己有暧昧的男人,自己偏偏不知道他长个什么鬼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叫水什么什么。虽然他暗地里送了东西来,不过都是托人送的啊,喜儿也定不是会骗自己的人。忽然想起宸妃提起水御医那满身的醋意,凤琉瑄就觉得十分过瘾。唉,只是她这个淫妇当得,可还真是失败啊。 危机四伏,戴青铜面具的色狼一枚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正在那里YY水御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却不知道屋檐上面那男人看得是欲火焚身,口干舌燥,这大热天的,他还要戴个面具,最后满脸的汗水沿着裸露的下巴往下滴了下去。一滴一滴,男人猛然从美人沐浴图里面惊醒,手掌顿时往上一拉,那掉下去的汗珠竟然一颗一颗的像被磁铁吸上去了一般,慢慢的被那人收回掌中。可是,率先低下的那颗,已经掉进了下面的木桶里面。看到凤琉瑄没有什么反应,男人猛然松了口气。是自己太警觉了,一个普通女人嘛,又不是那些整日想要自己命的江湖中人。 凤琉瑄低下头,有意无意的用帕子在自己胸部擦拭。敛下的双眸里寒光乍现,凭她多年特种兵的经验,就算是那细微的一滴水的声音,也逃不过她的耳朵。凤琉瑄心里暗惊,能潜藏在冷宫屋檐之上的人,轻功一定不弱。凤琉瑄看着屏风上挂着的衣服,只好大声的喊,“喜儿,给小姐我更衣!” 沉静,没有喜儿的声音,凤琉瑄心中暗惊,难道是宸妃找人来报复自己了?刻意放松了一下心情,旁若无人的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屏风,再绕道屏风后面飞快的穿上。 而屋檐上那人唇角抽了抽,这女人还真会勾人呢!唇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黑影瞬间跃下屋檐,在凤琉瑄准备出门的时候,一个闪身就将房门关住。看着单薄白衣的娇俏人儿,那人优美的唇瓣始终勾着邪魅的笑,一步一步朝凤琉瑄走去,“一个人在冷宫可寂寞?” 凤琉瑄惊愕的看着目前横天而降的色狼,一身传统的黑衣黑裤,连发型都给下午那黑衣男子一模一样。只是凤琉瑄一眼就认定,这个男人不是下午那黑衣男人。这个男人要修长一些,清瘦一些,而且,他那刀刻的下巴和粉色的唇瓣,竟是蛊惑的诱人。 凤琉瑄暗暗吞了下口水,下了一个定论,这个男人的嘴唇是适合接吻!对于她这样一个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的女人来说,他是有着致命的诱惑力的。其实凤琉瑄很想说,看着那男子脸上带着的青铜面具,跟他这样一张优美的唇瓣实在很不相配! 可是那男人明显没有给凤琉瑄过多的时间观赏自己,而是一个快速的闪身,就跃到了凤琉瑄的身后,而且,手中还提着一件薄纱似的白衣,朝凤琉瑄邪魅的笑,可是那一笑,却立刻僵住了。 凤琉瑄倒退两步,看到他手上的衣服,猛然低头一看,看着自己身上的短衣短裤,猛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跑到屏风后面穿衣服的时候多穿了几件,不然在这个色狼面前丢脸,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平静了一下心情,复而抬头看向那男子,用立刻变得莹亮的双眸带着璀璨的光泽,激动的说了一句让那男子足以当场吐血的话来,“师父,请收琉瑄为徒吧!” 危机四伏,绝世高人哪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平静了一下心情,复而抬头看向那男子,用立刻变得莹亮的双眸带着璀璨的光泽,激动的说了一句让那男子足以当场吐血的话来,“师父,请收琉瑄为徒吧!” 男子唇角猛烈抽搐,将那衣服随手一扔,轻咳了两下,才低声说,“收你为徒?我有什么好处?” 凤琉瑄嘟起嘴唇,佯装思考的样子。最后摇了摇头,无奈的看着那人,问,“师父你想要什么好处?” 男子哈哈一笑,倒是爽朗得很,只是眼神越加玩味的看着短衣短裤的有趣人儿,想到刚才的憋屈,缓缓的说,“你就这点诚意?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男子逼近强制镇定的凤琉瑄,好笑的伸出洁白修长的手指,轻佻的挑起她小巧的下颚,“虽然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倒也有几分清丽乖巧。”忽然,男子邪笑了一下,靠近深深的嗅了一下凤琉瑄身上的薄荷香气,发出感叹,“嗯,是水御医的独门香料。” “滚你妈的独门香料!”凤琉瑄终于找到机会对付那男子了,近身搏击一直都是她的强项。而对付这种色狼,凤琉瑄选择了让他终生残废的位置,朝着他的下身猛然屈腿顶了过去。只是那人竟然如鬼魅一般飘逸到三步以外,双手抱胸,像是在观看表演一般悠闲自得。 “你!”凤琉瑄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如果说下午那黑衣人是武林顶尖高手,这个男人就是隐居世外的绝世高人!凤琉瑄的自信完全被这男人给打击得彻彻底底,猛的往那男人扑了过去。 那人动也没动,只是唇角勾笑,似在嘲讽。看到凤琉瑄矫健的小身板发出强烈的攻势,他身影轻轻一晃,就半倚到床上,枕着一条手臂,邪笑着说,“徒儿,你很不乖哦!还不快乖乖的过来伺候师父休息!” 凤琉瑄这下真想将那人狠狠的撕碎,咬着下唇,狠狠的盯着那人,“我告诉你,我是有夫之妇,你这个采花贼,要采去采黄花大闺女啊,难道你不觉的我很脏吗?” “呵呵,被皇上睡过的女人一定更加美味,瑄妃,更何况你还没有被皇上睡过呢!”那人好心的提醒。 “你!”凤琉瑄第一次遇见这么贱的男人,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很悲哀,连吵架也不会。不过,她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她冷笑一步一步朝他走去,“色狼,你还不快滚我就叫人了,你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皇帝的女人是你想睡就睡的吗?” “嗯?叫人?叫人多没意思,还是**舒服多了。”那人继续恬不知耻的调侃着,完全存在着戏耍凤琉瑄的心理。 凤琉瑄也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被他甩得团团转,俏脸上闪过一丝怒气。猛的抬起一只光着的脚丫子踏上床边,倾着身子俯视着那面具男,“师父是在勾.引徒儿吗?”凤琉瑄用她那不适合放电的杏眼猛的对下面惊愕的男子抛起媚眼,而且她那纤细的手臂还一下子抓到男子腰间的锦带,笑的极为暧昧,“师父,琉瑄伺候你啊,闭上眼睛,放松,放松。” 危机四伏,姐是跆拳道的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那人唇角猛烈抽搐,看着瞬间变成一个小骚妇的凤琉瑄,忽然像是看到了做肮脏的东西一般。可他还处在极度不爽的边缘,那双素手却快速的转变方向,朝他脸上的青铜面具袭来。那人眼神一寒,迅速的出手,一把及时的抓住凤琉瑄那双不安分的小手。 “师父,看一下你张什么样子嘛,你看你的面具这么丑,难道你别这面具还丑?”凤琉瑄这边不断的打击着那人,以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快速的抬腿就朝那人的下身踢去。而那人警觉是相当高的,瞬间明白过来,急忙丢掉凤琉瑄的双手,去抓她挥起的脚裸。额头冷汗滴落,这个女人精力真是旺盛得很啊,还好自己反应够快,要不自己这一生就葬送到她这一脚上了。 可是那人明显放松得太早,凤琉瑄的这几招都是虚晃的招式,她唇角勾起冷笑,双手用力的掐住那人的脖子,狠狠的用力。 那人被凤琉瑄脸上的杀气吓了一跳,这个传闻温柔才情的女人,怎么会像个泼妇一般强悍?但是他来不及思考,将内力猛然灌注全身,然后,之间凤琉瑄被强大的力道给震飞,一下子就趴在床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说,你到底是那条道上的!”那人明显被激怒了,一个翻身跃到凤琉瑄的身边,把她身后的短衣拽着,一只手就提了起来。 凤琉瑄气的牙痒痒的,“什么那条道?姐是跆拳道的!你个死色狼,松手!”凤琉瑄不停的挣扎着。 “跆拳道?”那人正在疑惑,却听“嘶”的一声,凤琉瑄就又将跟地板亲密接触,但是她却及时的伸出手臂撑在地上,然后一个翻转,灵巧的半蹲在了地上,脑后的马尾甩出美丽的弧度。 那面具男有一瞬间的呆愣,看着手中那一大块布料,再看着地上的凤琉瑄。只见她身上的短衫扯掉了一半,还有一张破碎的布挂在身上,露出一边的白皙玲珑,一颗粉色的红豆暴.露出来,让面具男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啊!”凤琉瑄也低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破了,而另一半还拽在面具男的手中。凤琉瑄用手掌挡住,近乎抓狂的对面具男吼着,“死色狼,再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泡酒喝!” 面具男哭笑不得,“瑄妃,你也太毒了吧?再说,有男人愿意看你是你的福气。就你那包子一般大小的.......”面具男故意伸出手掌,做了个抓的动作,“很没手感嘛。” 凤琉瑄气的吐血,瞪了他一眼,急忙去把地上的裙子捡起来,当着面具男的面给裹了起来。一张俏丽的脸蛋像镀了一层寒冰一般,扬起脑袋对上面具男的下巴,“死色狼,我不管,反正我的身子你也都看过了,你就欠我一个要求了!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告你强.奸我!” 面具男险些下巴掉下来,忍住想爆笑的冲动,好笑的看着凤琉瑄,“你要给谁告去?你男人吗?他就算不把你浸猪笼,也会把你抓去五马分尸!”这女人还真大胆呢,以她这种个性,跟水静潇的传言看来还真的不是空穴来风了。 危机四伏,拜师成功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哼,我不信皇上会绕过你这个奸夫!我要死也要拉你垫背!”凤琉瑄唇角带着冷笑,一张小脸高高的扬起。 “呵。”面具男也笑了,“你且说说看什么要求,只有一次机会哦。”他根本不惧怕凤琉瑄的威胁,他完全可以直接杀了她,而且他正有这样的想法,连眼神都带上了杀气,只是被面具遮掩着。 “我要拜你为师啦,师父,收我为徒吧,我会很认真,很谦虚,很努力,很上进的。师父,好不好嘛?”凤琉瑄完全使出了死皮赖脸的招数,直接上前去拽着面具男的袖子,苦苦的哀求。 面具男看着拽着自己袖子的小手,眼中杀气慢慢褪去,淡淡的问,“真的很想学?女孩子舞刀弄枪可不好!除非你告诉我你想学武功的理由!” “理由?”凤琉瑄黑葡萄般的双眸一转,嘟起小嘴,弱弱的说,“还不是想逃离这个鬼地方,难道要我老死在这里不成?我才十八岁呢!”凤琉瑄其实心里想说,我还是想超越你们这里的每一个人,我好歹也是个现代来的特种兵,我才不信没了枪就赢不了你们这些武林高手! 面具男诧异的看了看凤琉瑄,“你想离开这里?你就不管水静潇的死活了?” “水静潇?”凤琉瑄一愣,忽然想起跟自己有一腿的水御医,急忙说,“我离不离开跟水御医的死活有什么关系?师父,你别再转移话题了,你就明说吧,我们的交易算不算数?” 面具男唇角抖动,缓缓的说,“成交!”因为他觉得凤琉瑄太古怪了,连水静潇都记不得了,还忘记了是她自己为了水静潇自愿进到冷宫的。 “耶,师父,请受徒儿一拜!”凤琉瑄高兴的对着面具男就是一个大大鞠躬,不过这已经是最大的礼了,难道还要她自己随便下跪不成?要知道,女儿膝下有黄金! 面具男也知道了凤琉瑄的古灵精怪,点了点头,“好吧,以后每天晚上半夜十分,师父都会来传授你武功,安心等着!”面具男说完就想走,却被凤琉瑄急忙拉住。 “师父,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要是别人问我师父是谁,我不是答不上来吗?”凤琉瑄在面具男不耐烦的表情下讪讪的说。 “溪,我的名字!”面具男酷酷的丢下一句话就快速的从门外消失了,那快速的黑影如同鬼魅一般,让凤琉瑄惊叹不已。 “呃,师父,还有啊!”凤琉瑄忽然想起了喜儿,急忙追了出去,可是哪里还有那半点黑影。只是,看到那躺在地上微微转醒的喜儿,凤琉瑄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小姐,我,喜儿怎么在这里就睡着了啊,呜呜,小姐也不叫醒喜儿,呜呜.......”喜儿灰溜溜的爬起来,揉着僵硬的身体。 “好了,还不把饭菜给拿过来,想饿死我啊。”凤琉瑄极力忍住想爆笑的冲动,这喜儿也太好玩了,居然以为自己是睡着了,真是单纯至极啊。 “哦,好。”喜儿一边揉捏手臂一边走路,嘴上还在嘀咕,“咦,我这是怎么了?” 神秘师父,暗夜里的较量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好了,还不把饭菜给拿过来,想饿死我啊。”凤琉瑄极力忍住想爆笑的冲动,这喜儿也太好玩了,居然以为自己是睡着了,真是单纯至极啊。 “哦,好。”喜儿一边揉捏手臂一边走路,嘴上还在嘀咕,“咦,我这是怎么了?” 凤琉瑄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不断的翻来翻去,脑里一直都是那戴着青铜面具黑衣男子的影子。那个色狼应该会说话算话吧?可是现在都快三更天了,为什么还没有一点动静呢? 终于忍不住了,两下爬了起来,求人不如求己,他不来,以她凤琉瑄的资质,还怕成不了一流高手?这样想着,手上也加快了速度,摸黑换上自己修剪过的黑色衣裤,长长的青丝直接扎了个马尾,干净干练。步伐轻快的走向门边,脚下却一点声音也没有。打开门去,还不忘去隔壁房间看了看熟睡的喜儿,帮她盖好被子。心中轻叹了一下,轻声说,“喜儿,小姐我绝对不会让你继续在这里受苦的,小姐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径直到了院子的那个大树,快速的攀爬了上去,身手矫捷,爬到粗壮的树枝上,寻了一根平滑的枝桠站立,单手抓住树枝。双手也不闲着,从腰间快速的摸出一块薄薄的木屑,朝着黑暗的角落飞射了过去。 凤琉瑄正准备掷出第二块的时候,却听到一丝细小的衣衫摩擦的声音,心中一凛,忽然裂唇一笑,凝神静听。然后快速的朝那人落脚的地方掷出木屑,又快又准。 溪正站在屋檐之上,准备俯身去惯性的掀开瓦片,却听到暗器的破空之声,惊了一下,倒退了一步,才顺利的接下了那枚暗器。正准备往暗器飞出的地方还回去,却发现手感不对,在月光下一看,顿时惊愕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竟然有人拿木头做暗器? 还来不及细想,又是一块木屑飞了过来,溪唇角一勾,在空中一个旋身,反腿一踢,将那飞出的木屑踢回那黑暗的大树之上。 凤琉瑄拉紧树枝,敏锐的弯身闪避,躲过木屑。再稳住身形的时候,却看到树下的黑影,顿时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一下。 溪站在树下,却感觉不到半点有活人的气息,全身也下意识的进入了警备的状态。这世界上,能让他觉得有危机意识的人屈指可数,难道那个使暗器的人,不是她? 凤琉瑄借着茂密的树叶,看着树下修长挺拔的身影,心里暗笑了一声,叫你迟到,看我不修理你!这样想完,往他头顶移动了一下,双足扣紧在树枝上,来个倒挂金钩,然后双手就快速的像他头颅袭去。 冰凉的发丝拂过她的面颊,溪竟一个闪身,就避开了她的袭击。对上凤琉瑄惊愕的面容,急忙收回准备发出的掌力,怒声说,“怎么是你?” 凤琉瑄也惊出一声冷汗,她明白如果刚才不是他及时的收住掌力,她就只有再华丽丽的牺牲一次了。看他明显是生气了,哪敢再有玩心,轻松的跃下树枝,足尖轻轻的,竟是没有声音。 神秘师父,厚脸皮遇上超级厚脸皮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也惊出一声冷汗,她明白如果刚才不是他及时的收住掌力,她就只有再华丽丽的牺牲一次了。看他明显是生气了,哪敢再有玩心,轻松的跃下树枝,足尖轻轻的,竟是没有声音。 “你武功不错,为什么还要拜我为师?”溪依倚靠在树干上,双手抱胸,阴冷的语气证明着他此刻的心情,很不爽! 凤琉瑄吐了吐舌头,也干脆到秋千上坐了下来,晃着一双黑色的布鞋,毫不在意溪那错愕的目光。理直气壮的说,“师父也知道我没有内力,当然是要跟师父学的了。” “呵,学了内力你还不翻天了?话说,你这身诡异的武功,是哪里来的?我记得瑄妃可是闻名的淑媛,根本就没有跟江湖人士接触的机会。”溪探究的目光扫视着那一身简单贴身的黑衣女子,她身后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起伏,就像夜间的精灵一般灵动。这样一个柔弱的千金女子,怎么会这么狠毒的招式,而且招招都是致命的。 “你好像很了解我啊,师父,难道你跟我是熟人?该不会你就是我传闻中的老相好,水静潇吧?”凤琉瑄忽然双眼发亮,一副兴奋的样子。 溪满头黑线的瞪着她,忽然邪魅的笑了,“水静潇哪有我这样英伟不凡的身姿,不过你要是想你的老相好了,你也可以把我当作他,我勉为其难,就伺候你一夜,怎么样?” 凤琉瑄唇角抖了抖,做了个恶心的样子,斜睨着他,“既然你不是水静潇,那一定是觊觎我美色的人,真是色胆包天呢,连皇帝的老婆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 这下轮到溪想吐了,没想到有比自己更自恋的人,真是叫厚脸皮遇见了超级厚脸皮,又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冷哼了一声,“调戏?我调戏你就叫色胆包天,那水静潇调戏你就叫理所应当?” “他?鬼才要他调戏!难道我天生长的就像个被调戏的料?呵,只有我凤琉瑄调戏别人的,何时轮得到别人来调戏我了?”凤琉瑄对溪的话冷嗤了一声,古代的女人就是迂腐,男人都三妻四妾,逛花楼,做采花贼。凭什么女人一有点什么暧昧,就要浸猪笼,关冷宫。 “呵呵,瑄妃真是放荡啊,或许我们奸夫淫妇的,还可以勉强凑成一对!”溪玩味的看着眼前晃啊晃的女子,越发的觉得玩心大起。 “放荡个头啊!像你这样藏头露尾的,说不定满脸的麻子痘痘的,我看还是不要了吧。”凤琉瑄想起他偷窥自己的事情,抖了抖身上的鸡皮。 溪身子一僵,无力的伸出手指抚着面上的青铜面具,最后伸手拉住她不断摇晃的秋千绳子,“喂,小丫头,你对你师父的容貌就那么没有信心吗?” “师父?”凤琉瑄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对啊,可是对于还什么本事都没有传授的人,是该叫师父的吗?” “你这牙尖嘴利的!”溪有些无语,忽然上前一把提了她的衣襟就跃上了院墙。 “我,我要断气了,谋杀啊!”凤琉瑄双手拉扯着把自己脖颈勒住的衣襟,艰难的抗议。 “活该!”溪看到她吃瘪的样子,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话虽然怎么说,他还是松开了提着她衣襟的手,改为揽着她的纤腰,带着她跃过一片接着一片的琉璃瓦,进入静悄悄的夜色之中。 夜游皇宫,一起偷窥美人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活该!”溪看到她吃瘪的样子,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话虽然怎么说,他还是松开了提着她衣襟的手,改为揽着她的纤腰,带着她跃过一片接着一片的琉璃瓦,进入静悄悄的夜色之中。 忽然溪在一个繁华的院落停下了脚步,俯身在琉璃瓦上掀开一小块,认真的往下看。凤琉瑄抚着发疼的额头,这家伙还真是偷窥上瘾了?难道又是在看哪个妃子洗澡?或者是看春宫? 不过看到他认真的表情,没有丝毫的猥亵,凤琉瑄也好奇的猫下身子,凑过去看。溪只是斜眼看了她一眼,没有反对的意思。凤琉瑄朝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皮笑肉不笑的,溪弯了弯唇角,别开头去看向下面。 下面并没有如冷宫那般的漆黑阴冷,暖暖的橘色夜明珠垂在床头,将整个屋子照得如同白天一样。粉红色的纱幔一层一层的,而那柔软的大床上却空无一人。正当凤琉瑄觉得无趣想起身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 “怎么样?”一身粉色的寝衣,披散着发丝,背对着他们的目光,站在珠帘旁边。 “娘娘,除了赵家两位将军,并没有其他的人进入。”这是一个黑衣男子,黑布蒙着脸,正单膝跪在地上。 “他们商议的是何事?” “水映国长公主明日进宫的事情,说是跟烈焰国和朝阳国有关。” “那水映国还真是懂得找靠山,知道去找漠战王,呵呵,那贱人以为这样我们朝阳就无可赖何了吗?”粉衣女子冷笑数声,才说,“你先回去继续守着,别暴露了身份!不然后果你自己清楚!” “是!”黑衣男子快速的撤身离开。 那女子坐在那里也未走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上敲打着,口中呢喃着,“水妙槿......” 正当凤琉瑄还想看仔细一些,却被溪一把拉扯起来,不由分说的搂着她的腰,提起足尖飞跃的离开。凤琉瑄身子娇小,脸颊只能贴着他结实的胸膛,他那薄薄的黑衣传达出温热的体温,和强烈的心跳。 凤琉瑄不由抬头看向他刀削般的下巴,看他熟练的穿梭在皇宫里面,总能避开巡查的侍卫,还能随意的进出冷宫,还喜欢窥视美丽的女子,实在很难将他归纳到那一类,但还是忍不住问,“师父,你不会就是名满江湖的采花大盗吧?真是久仰久仰!” “信不信把你丢下去!”溪满头黑线。 凤琉瑄看了看身下悬空的屋檐,讪笑了一声,讨好的说,“也是,师父要是采花贼,刚才早就扔下徒儿,扑下去采花了。师父的职业应该是高尚的,比如,比如江洋大盗?” 溪有些哭笑不得,江洋大盗还高尚?低头戏看了她一眼,就对上她晶亮的双眼和崇拜的眼神,心中一荡,“瑄儿还真是聪慧过人,师父的老本行都被你看出来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凤琉瑄被夸了一句,也不含蓄,得意的抬起下巴,“话说,师父,你以后行动的时候,一定得带上我,我们五五分账如何?” 展现实力,慕雪思月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凤琉瑄被夸了一句,也不含蓄,得意的抬起下巴,“话说,师父,你以后行动的时候,一定得带上我,我们五五分账如何?” 溪腾出一只手来在凤琉瑄的脸颊上捏了一下,“想得美!” “师父,你老人家好歹也跟我的关系非比寻常,要不四六?” 溪这样干脆不理会她了,凤琉瑄再接再厉,为了今后自己有本钱去闯荡江湖,混个武林盟主什么的,“三七?”........ “不会二八吧?”...... “喂,你过分了哦,信不信我把你的饭碗给抢了,到时候看你找谁哭去!”凤琉瑄皱了皱小鼻子,溪却始终没有说话,唯一露出的那张性感的唇瓣,也紧紧的抿成一条线。凤琉瑄身子一抖,这家伙别生气了吧?要是生气不教自己武功,那就亏大了。不由双手抓紧了他那精壮的腰间,想了想,厚着脸皮拍起马屁,“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瑄儿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既然是师父,那我就算免费打工吧,一九,最后的底限了哦。” 溪低头瞥了她一眼,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就你,添乱还差不多!” “你,你小看我!”凤琉瑄一手揪了他的衣襟,怒视着他。 溪搂着她的腰一个旋身,轻飘飘的落到地上,冷笑着,“先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凤琉瑄这才看向四周,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远离了皇宫,这里应该是山林,可是脚下的地上却是比足球场还宽大的训练场。四周是密密麻麻的树木,还有不少的箭靶,在月光下还算清晰。凤琉瑄心中激动万分,快速的摸出腰间的木屑就飞掷像箭靶,“红心!” 溪双手负于身后,以她对他出手的招式来看,她能在模糊的视线里中红心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从腰间扯出一把薄如蚕翼的软剑,在月光下泛出阴寒的银光,一把丢给她,“舞套剑法我看看!” 凤琉瑄一手接过,拿在手中试了下手感,软绵绵的,不由叹道,“妈呀,这是跳舞还是杀人啊?我用不惯这个,匕首有吗?”凤琉瑄将软剑丢回给溪,一脸的嫌恶。 溪无语的看着手中的软剑,随意的在手上玩弄了两下,“这是兵器谱上排行第二的慕雪,你还真是不识货!” 凤琉瑄看着那叫慕雪的软剑在他手中如同一根根银线死的舞动,双眼瞪得老大,双眼放着亮光,“慕雪?你不早说,给我给我!”凤琉瑄心中打着小九九,这剑我是用不惯,不过这么名贵的东西,拿去卖了,自己出了宫,也吃穿不愁了。 “你的确不适合,这个给你!”溪直接将软剑扣回腰带上面,从黑色鹿皮靴子里面摸出一把匕首扔给她。 凤琉瑄接过匕首,是把通体黑色的匕首,手感轻巧,不似一般匕首沉重。有些不死心的看了看溪腰间黑色腰带掩盖住的慕雪,看得溪唇角猛抽,“那匕首叫思月,兵器谱上排名第七。” 展现实力,小气的师父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接过匕首,是把通体黑色的匕首,手感轻巧,不似一般匕首沉重。有些不死心的看了看溪腰间黑色腰带掩盖住的慕雪,看得溪唇角猛抽,“那匕首叫思月,兵器谱上排名第七。” 凤琉瑄一听,不乐意了,“凭什么我就要用次品啊,都排第七去了!” “别磨蹭了,你还想不想学了?还有一个时辰我就走了!”溪有些无语,这丫头还真是难缠呢,真有些后悔招惹上她了。 “学,学!”凤琉瑄玩弄了一下匕首,朝溪一挑眉头,“来,用你的慕雪跟我的思月过几招!” “就你?上!”溪有些嘲讽瞟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朝她招了招手。 “那好,我就让你看一下轻视敌人的后果!”凤琉瑄冷哼了一声,娇小的身影势如破竹一般冲了过去。 溪往后一退,凤琉瑄的速度如旋风一般,让人防不胜防。脸色一凛,就像伸手去扣住她的手腕,凤琉瑄一个俯身,从他的身边滚过,猛的在他身后站起,就思月就对上了溪的脖颈。她自然是不敢伤了溪,手腕一偏,向着他脑侧系着青铜面具的绳子挑去。 一下刺过去,溪却如鬼魅一般闪身侧开,额头冷汗滴落,“凤琉瑄,毁容了你要负责吗?”要是自己不会轻功,现在岂不被她破相了? 凤琉瑄稳稳的站稳脚步,思月在手掌上一抛,完美的接住。朝溪抛弃一个媚眼,“师父,怎么样,徒儿的功夫可还过关?” 溪横了她一眼,“还行,心狠手辣,真怀疑你是不是女人!” “是不是女人你还不清楚吗?大色狼!”凤琉瑄对着溪做了个鬼脸,冷哼了一声。 溪一愣,才想起在冷宫看到她沐浴的香艳场面,顿时噗哧一笑,“其实吧,你顶多算是个女孩,离女人的标准还差得远。” “你懂什么!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波.霸就那么好?小心闷死你!”凤琉瑄顿时气结,火大的乱骂一通。 溪忍俊不禁,走过去捏了捏她的脸蛋,“哪里学的这些胡话?”溪捏着她脸的手一僵,胸口被尖利的东西抵住,正是自己的思月。 “师父,别动不动就占我便宜,我可不想来一场师徒恋!”凤琉瑄唇角勾笑,双眸还不住的朝溪泛着秋波。 可是半晌也不见溪说话,他那冷寒的目光像利剑一样射来,让凤琉瑄止不住打了个寒颤。抬头望去,他的轮廓在月光下披着银色的光辉,仿佛可以从青铜面具看透他那布满杀气的脸庞。凤琉瑄倒吸了口凉气,讪笑着收回思月,讪讪的说,“师父这样高尚俊美的男子,瑄儿真是求之不得啊。” “下次再对匕首对着我的胸口,我会杀了你!”溪淡淡的说了一句,语气却十分的冷漠,布满了寒气。 凤琉瑄皱了皱眉,有些无语,但还是恹恹的说,“是,徒儿知道了。”其实她好想说,你这个小气鬼,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了?脾气怎么臭?但是那终归只能烂在肚子里。不过说来奇怪,他要是怕自己杀了他,对他对手也不是一两次了,为什么这次他要这么生气呢? 武功秘籍,葵花宝典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皱了皱眉,有些无语,但还是恹恹的说,“是,徒儿知道了。”其实她好想说,你这个小气鬼,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了?脾气怎么臭?但是那终归只能烂在肚子里。不过说来奇怪,他要是怕自己杀了他,对他对手也不是一两次了,为什么这次他要这么生气呢? “回去吧!”溪淡淡的说了一句,就直接迈步往前走。 凤琉瑄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小跑上去拉住他的袖子,“师父,时间还早呢,那个,那个轻功什么的.....” “轻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溪偏头看她,唇角露出惯有的痞笑,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你一点内力也没有,没个十年八年的,是练不成的!” “不是吧?那我还跟你学什么?你不早说!”凤琉瑄郁闷得想在他胸口撞死,但是一想到他刚才那杀人的表情,只好生生的止住,愤愤的抽回手。 溪却加大了力,没让她挣扎开,“你急什么,你要学的多着了,还口口声声想要学武,看你那毅力,啧啧!” “我毅力好着呢,那你现在就把该教的都教给我,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师父有些什么本事!”凤琉瑄挣扎不开,也懒得挣扎了,傲然的抬高下巴,鄙视的看着溪。 溪好笑的从怀里摸出一本泛黄的书本,在她的脸上敲了一下,“喏,武功秘籍,拿去练习心法先。” “什么?武功秘籍?”凤琉瑄的一脸欣喜的接过来,“是不是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翻开一看,除了每一页的图案,其他的字一个也不认识,顿时苦了脸。 “江湖上人人抢破头的葵花宝典,被你说成是打狗的!”溪头痛的抚额,这凤琉瑄明显就是一个俗不可耐的黄毛丫头,哪里有半点名门淑媛的样子。 “葵花宝典!”凤琉瑄翻着书本的手顿时僵住,那双灵动的大眼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怎么,你练过?”溪看着她那惊讶的样子,实在莫名其妙。 “抢我台词,该是我问你,你练过吗?”凤琉瑄那双眼珠子一收回来,就往溪那修长挺拔的身子瞄过去,当然最终目光定格在他的下身。口中啧啧的说,“师父啊,你瞒得我好苦啊,原来你老就是当年叱咤风云,笑傲江湖的东方不败,徒儿真是失敬失敬!话说,你难道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最为得意的大太监!哎哟!”还没说完,脸颊就被溪给狠狠的捏住,痛的立马噤声。 “我说瑄儿,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还是得了失心疯?你觉得为师像太监吗?”溪将她一把拽过来,修长有力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凑近她的唇瓣,轻轻的呵气。 凤琉瑄只觉得一阵淡淡的阳光气息扑鼻而来,他身上的味道很干净,纯的只剩下衣服自然的气息。他的唇瓣线条优美,红润水嫩,凤琉瑄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压抑住扑上去咬上两口的冲动。嘿嘿的干笑,“师父,你老人家真是英明,瑄儿的确是患了一点点病,忘记了以前好多的事情,师父你英明神武,哪里都不像太监!”凤琉瑄话虽然这样说,眼睛还是瞄着他的下身。 武功秘籍,师父的暧昧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师父,你老人家真是英明,瑄儿的确是患了一点点病,忘记了以前好多的事情,师父你英明神武,哪里都不像太监!”凤琉瑄话虽然这样说,眼睛还是瞄着他的下身。 “该死的!”溪真是被她的眼神惹出一肚子的火气,低头就往她那诱人的唇瓣啃了下去,但是一贴下去,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愣愣的看着面前同样睁大双眼看着自己的她。 凤琉瑄眨了眨眼睛,然后猛的曲起腿踢向他,溪退开身子,快速的避开。凤琉瑄瞪着他,呸了一口,“搞什么?你会不会接吻啊?” 本来还有些呆愣的溪一听这话,顿时邪笑起来,手指摩擦唇瓣,“瑄儿是怪为师没有让你尽兴吗?” “呸呸呸!”凤琉瑄猛地往地上吐了几口口水,哀嚎起来,“这是姐我的初吻呢,我怎么对得起我的夫君啊,怎么对得起我的水静潇哥哥啊。” “你说什么?”溪的语气一下子就冷了起来,就算面具戴着,也可以感觉到他脸色是多么的黑。 凤琉瑄也发现自己有点过了,扁了扁嘴,将那葵花宝典随手抛回给溪,“还你,这样的邪功,我不练。” “邪功?”溪握着书本的手指骨节泛白,一把收进怀里,“不要拉到,我走了!” “师父。”凤琉瑄又上前拉住他,在溪准备发怒前急忙说,“没事,没事,师父你有事就先走吧,你先走吧啊。” 溪唇角浅浅一勾,一把揽住她的腰,就准备走。凤琉瑄又急了,“师父,你忙就先走吧,不用管我了。”走啊你,我好不容易出了冷宫,还要带我回去? “我不管你,明天整个龙凤国都要翻天了。”溪轻笑了几声,这个丫头那点鬼主意,他还能不知? “哎呀,你就行行好,好歹师徒一场,别管我了,行不?”凤琉瑄有些发火了,恨不得把他一下打晕,自己跑,可是她也知道这只限于想象。 “乖,天亮你就不用住在冷宫了,不但可以看到你的夫君,还可以看到你心心念念的水静潇。”溪忽然处在凤琉瑄的耳畔,声音柔的像鹅毛拂过一般。 凤琉瑄很不客气的打了个寒颤,抹着两只手臂的鸡皮,皱了皱眉,小声的嘀咕,“我可不想见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嗯?真的吗?” 溪忽然凑在她的耳根处亲吻了一下,弄得凤琉瑄跳了起来,“死色狼,你怎么知道天亮我就不住冷宫了?难道你就是让我住冷宫,颜面尽失,受尽欺凌的皇上?” 溪的唇角抖了抖,又惯性的在她脸颊上一捏,“有你这样说皇上的吗?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 “拜托,下次换一边好不好?”凤琉瑄揉着左边的脸颊,都可以感觉到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疼了。 “走吧。”溪憋住笑意,揽着她的腰际,在她耳边说,“你要是不回宫,我以后找谁采花去?”说完在凤琉瑄怒火中烧的眼神里面,大笑着使用轻功在林中飞跃了起来。 重获圣宠,一道圣旨出冷宫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第二天一大早,清寂的冷宫就闹腾起来了,凤琉瑄使劲拉扯着被子把整个脑袋都给捂住了。该死的,要是平日里她早就起了,但是昨晚她才睡了两个小时好不好? “小姐,你今天怎么了?现在还没起,是不是生病了?”喜儿关切的声音在屋外急切的响起,还伴随着敲打门扉的强烈伴奏。 “小姐小姐,开门啊,皇上的圣旨到了。”喜儿见屋里没有反应,敲的更加的卖力了。 凤琉瑄头痛的一脚踢开被子,坐起身子,怒气未消的大步跨下床铺,嘭的打开.房门,“吵什么吵,大清早的,还让人睡觉不?” 屋外站着一院子的人,都傻眼的看着门口站着那双手插腰的女子。只见她头发散乱,穿着昨晚训练的黑衣黑裤,赤着双脚,还不住的用手捂着嘴,打着不雅的哈欠。 “小姐.....”喜儿虽然知道小姐自从醒来之后就变得随意粗鲁起来,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还是替小姐觉得尴尬。忙钻进屋里,拿了梳子出来,就站在门边给她梳理起散乱的青丝来。 “你们是干什么的?”凤琉瑄头疼的看着满院子盯着自己看的太监宫女们,真是无语得很,难道自己比动物园的猴子还好看? 带头那穿着一身暗红太监服的王公公首先反应过来,擦了把冷汗,看向双臂抱着的明黄锦帛,才抬起下巴,尖声喊着,“圣旨到,瑄妃娘娘接旨!” 凤琉瑄斜睨了他一眼,“念。” 喜儿拿着梳子的手一抖,唇边露出得意的笑意,现在的小姐好友气势,想起前几天小姐给她讲的,对待这些给脸不要脸的人,就是要用气势狠狠的压倒他们。 王公公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念?传闻这位凤大小姐素来冷清高傲,而且她的特殊身份摆在那里,也只好干咳一声,打开手中的圣旨,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是槿妃娘娘进宫之日,喜庆之余,特赦免瑄妃娘娘冷宫之罪,赐住惜云宫,奴婢二十名,奴才十名,流云锦三十匹,珠宝首饰各十件。钦此!” 喜儿一脸兴奋,“小姐小姐,终于可以出去了!” 凤琉瑄似笑非笑的斜睨着那圣旨,并不答话。 王公公见凤琉瑄没有接旨谢恩,也有些糟,但他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人,立马收起圣旨,弯身小跑到凤琉瑄面前,双手递了上去,“恭喜瑄妃娘娘重得圣宠!” 看着王公公那笑的有牙没脸的脸,凤琉瑄抽了抽唇角,一把拿了过来,随意的问,“新进的槿妃娘娘是何人?”她自然明白圣旨是什么意思,也知道那槿妃进宫,势必凤琉瑄的父母也会进宫,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关在冷宫,那皇上也不好下台。 “回瑄妃娘娘,是水映国的长公主。”王公公弯腰说话,头都没有抬一下。 水映国?忽然想起昨晚和溪一起偷窥的粉衣女子,她所说的,就是这个槿妃?这个女人关系着几个国家的和平,倒还真是一个奇女子了。轻叹了口气,又是一个走进坟墓里的苦命女子。摆了摆手,“喜儿,从那首饰里面挑几样送给王公公。” “是。”喜儿也懂得这些,快速的跑出去在那院子依旧跪着的宫女手中的箱子里翻找起来。 “奴才谢过瑄妃娘娘。”王公公这下连声音都带勾了,愉悦得很。 “嗯,你们都起来吧,王公公,有劳你带路了。”凤琉瑄半扶着门框,发丝已经被喜儿梳理整齐了,只是平常的挽了个简单的马尾,当然,这是凤琉瑄要求的。 “奴才不敢,瑄妃娘娘请!”王公公伸出手臂,这些事情做得是越来越尽心尽力了。 女人堆堆,爱挑事的丹贵人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奴才不敢,瑄妃娘娘请!”王公公伸出手臂,这些事情做得是越来越尽心尽力了。 一路浩浩荡荡的走着,身后还跟着一群抱着赏赐的宫女太监。凤琉瑄心中唏嘘不已,这个阵势,还真有她当年在部队里面做大姐大的样子。仰天长啸啊,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可是还没有开始得意完,就听到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哎呀,宸妃姐姐,这穿的跟一身乞丐似的,在皇宫里瞎晃悠的人是谁呀?” 凤琉瑄又开始头痛了,妈妈的,这群女人还有完没完啊?寻身瞪过去,果然看到一身火红的赵宸雨由她的贴身婢女秀儿扶着,一张昨日还娇媚无限的脸庞,今日却加厚了粉,弄得有些不太自然了。她正双目喷火的看着凤琉瑄,却是咬着唇没有说话。 而她身边说话那女子,穿着一身桃红色的华丽宫装,绣着大朵大朵的金色牡丹花,盘得精致的发髻上也插着一支娇艳的牡丹花,而跟她满头的金钗搭配起来,却显得画蛇添足。再看她的脸,长得倒有几分秀丽,只是她脸上的表情,哎哟,活生生一个妒妇,连眼睛和嘴巴都有些歪了。 王公公看到这样阵势,两边的身份差不多,也不好插嘴。但是碍于刚才才收了瑄妃的好处,只好上前打圆场,“奴才参见宸妃娘娘,丹贵人。这位主子是瑄妃娘娘,正准备回到皇上赐下的惜云宫,这,一会儿还要亲自去给皇上谢恩呢。” 凤琉瑄俏丽的双目斜眼打量着那丹贵人,呵,区区一个贵人也敢欺负到她凤璃瑄的头上?突然听到王公公说还要去给皇上谢恩,顿时皱起了眉毛。那负心汉把自己的结发妻子折磨得都死翘翘了,而自己还要去给他谢恩?我谢你个头啊! “哦,原来是冷宫里的瑄妃啊。”那丹贵人看到凤琉瑄没有说话,却一点也不见收敛,反而更加放肆起来,上前去围着凤琉瑄转了两圈,“啧啧,怪不得穿成这副样子,原来是个还没进门,就给皇上戴绿帽子的瑄妃啊。” “放肆,我家小姐还轮不到你小小一个贵人来评头论足!”喜儿实在看不下去了,挺起小身板就往前一站,这段时间她都被凤琉瑄渲染得有气势多了。 “放肆,下贱的丫头也敢对我大声说话!”丹贵人仗着宸妃做靠山,挥起手臂就想给喜儿一巴掌。看到这个熟悉的场景,赵宸雨更是别开了头,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哎哟。”丹贵人忽然单手捂住那作势要打人的那只手,疼痛的蹲下身子,哀嚎起来,“好痛,有刺客啊!” “说谁是刺客呢?”身后传来一个男子调笑的声音,轻浮含笑。 凤琉瑄本来做好准备直接一脚将眼前这个烦人的丹贵人踹飞,但是却敏锐的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她还不想太早的暴露自己并不是以前那个柔弱的凤琉瑄,生生的忍住。没有想到身后的人竟然路见不平,出手相救了。出于礼貌和好奇,还是像身后的人看去。 女人堆堆,漠战王和四王爷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本来做好准备直接一脚将眼前这个烦人的丹贵人踹飞,但是却敏锐的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她还不想太早的暴露自己并不是以前那个柔弱的凤琉瑄,生生的忍住。没有想到身后的人竟然路见不平,出手相救了。出于礼貌和好奇,还是像身后的人看去。 只见有两个穿着暗红色蟒纹朝服的少年男子从十米外徐步走来,那两位的面容更是让凤琉瑄险些掉下下巴。只见靠前一点的那一位体态修长,头上的戴着一顶黑色的发冠,唇红齿白,唇角噙着一股坏坏的笑意。走路的姿势跟个痞子一般,长腿一抖一抖的,手上还抛着一颗小石子。 凤琉瑄翻了个白眼,马上忽略了那跟二流子一般的男子,看向他身后边的那一位。这一看,凤琉瑄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只见那人虽然穿着宽松的朝服,依然显得宽胸窄臀,身型完美,简直尤甚在T台上走秀的男模。头顶红色的发冠,垂下两根红纱伴随着披肩而下的青丝倾泻而下。那俊美的面容如刀削般完美,无可挑剔,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起,本是一张邪魅至极的俊脸,却无端让人心中升起一股子难以亲近的寒意。就好像他此刻脸上的笑容,本来是含笑的表情,却偏偏让人觉得他是笑里藏刀。他淡淡的瞟了丹贵人一眼,不感兴趣的别开脸看向远方,手中握着一把乌骨折扇,轻轻的摇晃这,在这还算凉爽的清晨,带出阴风阵阵。 “奴才,奴婢参见漠战王,四王爷。”在凤琉瑄还没有把那人分辨出雌雄的时候,她的身边已经跪倒了一大片人。 “你........”丹贵人看到来人,只好愤愤的瞪了四王爷一眼,由着小宫女扶了起来,却是一句抱怨都不敢说。 “王爷,真是好巧!”宸妃一看到龙溪漠,立马笑得比狐狸精还要风骚。缓缓的伸出细长的手指轻理着腰带上垂下的红珊瑚,眼波不断。 凤琉瑄唇角受不了的抽了起来,她还真不怕眼睛抽筋?大白天的公然就给王爷抛媚眼,当皇上是死的?不过说来也真是不公,凭什么凤琉瑄传点绯闻就住冷宫,这宸妃这么放荡,还在这里作威作福? “呵呵,那还能不巧吗?一大早就能看到一场好戏!”那四王爷还在把玩着石子,故意瞟了一眼龙溪漠,厚着脸皮笑呵呵的看着娇柔妩媚的赵宸雨。 赵宸雨斜眼横了侯爷一眼,暗骂他自作多情,看龙溪漠没有停下的意思,忙让秀儿扶着,缓步往前,不左不右的拦在道路中间,“漠战王爷可是去向太后娘娘请安?” 龙溪漠停下了脚步,扇子收拢,在另一只手上面轻点着,勾起一抹笑,清越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慵懒,“宸妃有事要本王与母后相告吗?” 赵宸雨脸色微红,就算是抹了那么厚的粉,也遮挡不住。缓步渡到龙溪漠的身边,轻声说,“王爷,本宫的今晚为你设宴。” 女人堆堆,邪恶嚣张四王爷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龙溪漠停下了脚步,扇子收拢,在另一只手上面轻点着,勾起一抹笑,清越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慵懒,“宸妃有事要本王与母后相告吗?” 赵宸雨脸色微红,就算是抹了那么厚的粉,也遮挡不住。缓步渡到龙溪漠的身边,轻声说,“王爷,本宫今晚为你设宴。” “咦,宸妃把本王当空气了?”四王爷挑着眉头,暧昧的瞟着龙溪漠。他本来就在龙溪漠身边,赵宸雨的话也只有他们三人可以听到。 赵宸雨扯了扯唇角,别扭的说,“自然是要邀请四王爷的,怎么可能少的了你呢?”是人都听的出来她的语气多么的假。 凤琉瑄看到赵宸雨说话的口型,大概已经分辨出了她说的什么。心中冷笑,唇角猛抽,扭头看了丹贵人一眼,这次就先绕过她。反正的事也跟她无关了,朝喜儿招了招手,“喜儿,我们走。” 丹贵人被喜儿故意的挤到一边,心中怒火直烧,愤愤的瞪着凤琉瑄嚣张的背影,冷哼着,“拽个什么?不要脸的女人!” 丹贵人说话的音量没有控制,本来想暂时放她一马的凤琉瑄立马停住脚步。刚好转头,就听见丹贵人又一声惨叫,还是双手捂着脸,叫的很凄惨。凤琉瑄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四王爷,果然他手上已经没了石子,还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邪笑着看向丹贵人。 “主子,你怎么样了?”小宫女急的不行,偏偏丹贵人双手抱脸,哀嚎痛苦,却是说不出话来。 “说人闲话不是很厉害吗?再骂一句本王听听?让本王看看你在是怎么让这后宫鸡犬不宁的!”四王爷大步上前,双手抱胸,到丹贵人身边站住,低下头看她。 “你,你.....”丹贵人撤开手去,愤怒的去指责四王爷,可是前面一次是她不敢说,这次是她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一开口,口中就溢出一口口鲜血,很是恐怖。吓得小宫女手足无措,忙掏出手帕去擦拭,可是却擦越多。 凤琉瑄心中一惊,这丹贵人好歹也是皇上的女人,这四王爷竟然毫不留情的就废了她的声音。看四王爷的样子,也不像一个心狠手辣之人,难道他跟丹贵人有什么过节?当然,这四王爷从来到现在,一眼都没有看过凤琉瑄,她更加不会傻到认为他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看向看热闹似的龙溪漠和赵宸雨,凤琉瑄再次翻了个白眼,朝傻愣着的王公公喊着,“劳烦王公公传一下御医。” 王公公这才幡然醒悟,急忙应着小跑着离开。凤琉瑄皱了皱眉,还是叫上喜儿离开了,这样的情景,她可不喜欢应对。 龙溪漠斜眼瞟了一眼皱着眉头离开的凤琉瑄,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一把打开折扇,从赵宸雨身边绕了过去,“凌容,走。” 龙凌容恐吓性的对脸色发白的丹贵人扬了扬眉,一把扯掉她头上的牡丹花,扔在地上,“再遇到你兴风作浪,本王废的,就不止是你的声音了!”说完,朝龙溪漠抛去个媚眼。一把撩开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宫女,走向龙溪漠。 女人堆堆,绝色倾城水静潇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龙凌容恐吓性的对脸色发白的丹贵人扬了扬眉,一把扯掉她头上的牡丹花,扔在地上,“再遇到你兴风作浪,本王废的,就不止是你的声音了!”说完,朝龙溪漠抛去个媚眼。一把撩开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宫女,走向龙溪漠。 “王爷,晚上....”赵宸雨没有听到龙溪漠的答复,不死心的朝龙溪漠的背影喊着。 龙溪漠没有回头,龙凌容却是回头了,痞笑着,“晚上本王一定带二哥赴宴。”眨了眨眼睛,“当然还有皇兄一起。” 赵宸雨虽然不喜欢龙凌容那个大灯泡,但是还是兴奋的连脸发红,可是在听到龙凌容后半句话之后,顿时红色褪去,满脸愠色。 “娘娘,那四王爷真是太过分了!”秀儿扶起赵宸雨的手臂,还不忘在旁边煽风点火。 “哼,他不过是漠战王身边的一条狗罢了!”赵宸雨狠狠的掐着秀儿的手臂,发泄自己的怒火。秀儿咬紧唇瓣,习以为常,吭都不敢吭一声。 正在这个时候,王公公领着一个穿着藏蓝色官服的修长男子提着一个小药箱急急赶来,青丝半挽,松松的插着一支翠玉簪子,刘海齐眉,一张如雪的肌肤上镶嵌着绝美的容颜。他看到只有赵宸雨和几个宫女,只是象征性的像赵宸雨点了下头,就蹲下身子查看丹贵人的伤势。纤细白皙的手指握住丹贵人的下巴,那似泛着秋波的桃花眼满是专注的神情。眉间一点朱砂,跟他红润秀美的唇瓣相互辉映。 赵宸雨看得一阵心神荡漾,但片刻之后,只剩下厌恶,这样绝色的美人儿,却是跟凤琉瑄那样姿色平庸的女人连在一起,那么多御医,偏偏请来的是最难请得动的水静潇,看他失望的样子,哼,凤琉瑄,本宫一定要让你永无翻身之日。 惜云宫,虽然地方偏僻了一点,但是却比冷宫那样的地方强上好几十倍。大大的庭院,里面栽种着几棵郁郁葱葱的玉兰树。小花园里还有大片的兰花,清新雅致,倒很是附和凤琉瑄的心意。 一个年约三十的女子急忙跑出来迎接,在看到凤琉瑄一身黑衣的时候,只是愣了愣,马上换成亲和的笑容,“奴婢兰心参见瑄妃娘娘。” 凤琉瑄看向兰心,她穿着浅紫色的宫装,倒是比小宫女的那种粉衣宫装质地要好得多。亲自上前扶起她,“兰姑姑免礼,以后还有劳兰姑姑了。”说完亲自到首饰盒里挑了两件首饰放到兰心的手里。 兰心有些受宠若惊,却还是含笑双手接过,“多谢娘娘,兰心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娘娘。” “好。”凤琉瑄浅浅一笑,俏丽的小脸上两个梨涡很是可爱。 兰心看到凤琉瑄亲和懂礼,心中更是高兴,急忙吩咐新分配的小宫女小太监们各司其职,亲自带领凤琉瑄到内殿里面去。 “娘娘,房间奴婢已经整理好了,荒废了五年,但是东西都是新换的。”兰心细心的掀开紫色的珠帘,让凤琉瑄和喜儿进屋。 紫兰惜云,头疼的兰心姑姑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娘娘,房间奴婢已经整理好了,荒废了五年,但是东西都是新换的。”兰心细心的掀开紫色的珠帘,让凤琉瑄和喜儿进屋。 入目的是大大的屏风,上面绣着大幅淡紫色的兰花,雪白的纱幔,紫色的被褥扑在柔软的床榻,旁边还有淡紫色的软塌,几乎这里都是紫色于白色为主。凤琉瑄猜想这里的原主人是喜爱紫色,喜爱兰花,反正自己也不讨厌,不挑剔,也没什么意见。 倒是喜儿,一脸惊喜,摇着凤琉瑄的手臂,“小姐小姐,原来皇上还记得小姐最爱兰花,看来是特意为小姐准备的。” “啊?”凤琉瑄眉头一抖,“还记得是什么意思?我跟他见过?”要是喜儿给自己讲解的没错的话,凤琉瑄因该在皇帝面前还没有掀开过喜帕吧? “呃,好像也是。”喜儿也迅速的焉了下来,是自己高兴过头了。 兰心却是笑了,“这些东西的确是皇上差人送来的。” “呵,是吗?”凤琉瑄心中冷哼,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一下子对着那床铺对趴了下去,“我好困,你们先下去,我要睡会。” “哎呀,小姐。”喜儿急忙上去拽她的手臂,“小姐,你昨晚做什么去了,老实交代!” “我能干嘛,还能偷人不成?别闹了,让我睡会。”凤璃瑄将被子捂住脑袋,隔绝喜儿的骚扰。 “不行,你要去要给皇上谢恩呢,快起来啦!”喜儿也不妥协,去拽凤琉瑄的被子。 兰心在一旁看的张口结舌,这两主仆哪里像是主仆了?不过看到她们这个样子,苍凉的心竟升起一丝暖意,走到一边的柜子里去拿出一套衣裳出来,“娘娘,今天是槿妃娘娘进宫的日子,于情于理,您都要去做下样子的。” “啊?”凤琉瑄一个头两个大,一把推开被子,坐起身子,瞪了一边贼笑的喜儿一眼,“我该做什么?” 喜儿的笑立马收住,苦了小脸,“小姐,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说完又双眼发亮的看向兰心,上前拽着她的袖子摇晃,“兰姑姑,我家小姐失忆了,你教教她呗。” “失忆?”对上喜儿和凤琉瑄两双含着希望的眼神,兰心一头黑线。天啊,她怎么会觉得是自己的好日子到了呢?看来是什么日子,还是未知的啊。 这时,两个小宫女端了丰盛的早膳上来,兰心接了过来摆放到桌上,“娘娘,还是先用早膳吧。” 喜儿双眼发亮的跑过去,吞咽了一小口口水,冲还在床上抱着枕头垂头丧气的凤琉瑄喊着,“小姐小姐,还有燕窝呢,冷宫可没有这些东西。” “哦。”凤琉瑄懒懒的翻了个眼皮,她本就不挑食,只要可以填饱肚子,吃什么都无所谓。但看到喜儿垂涎的样子,心想那小丫头在冷宫呆了那么久,是受苦了。呵呵一笑,将枕头随手丢到床上,大步走过去,一边招手,“兰姑姑和喜儿一起吃吧,我一个人吃很不习惯。” 紫兰惜云,三人一条船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哦。”凤琉瑄懒懒的翻了个眼皮,她本就不挑食,只要可以填饱肚子,吃什么都无所谓。但看到喜儿垂涎的样子,心想那小丫头在冷宫呆了那么久,是受苦了。呵呵一笑,将枕头随手丢到床上,大步走过去,一边招手,“兰姑姑和喜儿一起吃吧,我一个人吃很不习惯。” 兰心诧异的看着凤琉瑄递给自己的一副碗筷,急忙跪倒地上,“娘娘,这怎么行?主子就是主子,奴婢怎么可以跟主子一起用膳呢?” “别。”凤琉瑄一手就将兰心拉了起来,“这冷宫那段日子跟喜儿相处习惯了,以后就我们三人的时候,兰姑姑牛就随意些吧,我都不习惯了。” 兰心心惊柔弱的凤琉瑄力气怎么会那么大,还想说什么,却被正毫不客气吃起来的喜儿打断,“兰姑姑,小姐脾气可不小,你就顺着她的心意呗。” 兰心看了看喜儿,有看向仍旧递碗给自己的凤琉瑄,心中一暖,双手接过,感动的说,“兰心能够伺候像瑄妃娘娘这样的主子,真是兰心的福气。” “好了,以后我们三人相依为命,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我就喜欢熙乐融融的样子。”凤琉瑄露出纯美的笑容,又亲手往兰心的碗里舔上燕窝。 家人,兰心看向凤琉瑄为自己碗里盛燕窝的手,唇角荡开笑意。凤琉瑄看了眼微笑的兰心,也笑了。她知道皇宫人心复杂,但是她亲近的人,她都不想去猜忌,更何况,她现在可是很需要兰姑姑的帮助呢。 喜儿放下勺子,一脸郁闷的望着对面的凤琉瑄,“小姐,今天老爷和夫人会进宫,要是看见小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会有多伤心啊。” 凤琉瑄才吞了一口,险些一口喷出来,什么叫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被骂死?难道她现在这个样子真的那么不堪?不过,她好像跟原来的凤琉瑄的确是天差地别。继续舀着碗里的,瞟了一眼喜儿,“怎么,嫌弃你小姐我变成了废材?” 喜儿扁了扁嘴,“喜儿是喜欢小姐现在这样没错了,可是夫人一直视小姐的才情为傲,她身子本就不好,喜儿是害怕。” “可纸是包不住火的,她老人家要是真的心疼女儿,就会理解的。好了好了,吃饭,吃了换衣服,见皇上。”凤琉瑄也觉得心烦起来,端起碗来就大口的喝了起来。 喜儿也不做声了,低头闷闷的吃饭。兰心的皱眉皱了皱,她对凤家的家务事一点也不了解,也没有说什么。 换上崭新的华贵宫装,经过简单的梳妆挽发,凤琉瑄头疼的看着铜镜里的女子,一股脑将发上插上的饰品全扯了下来,“喜儿,你把我当花瓶了?一个劲的插花?” “小姐,能不能重得圣宠,就看今天了,你就忍忍呗?”喜儿讨好的看着镜中的女子,继续将她扯下的又插上去。 “不行了,你杀了我吧,我头都要断了!”凤琉瑄一手抓住喜儿的手腕,求救的看向兰心。 紫兰惜云,削鞋底藏匕首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不行了,你杀了我吧,我头都要断了!”凤琉瑄一手抓住喜儿的手腕,求救的看向兰心。 兰心噗哧一笑,上前来拿过喜儿手中的玉梳,轻柔的为凤琉瑄拆开头发,一下一下的梳起来,又熟练的绾好。然后在发髻尾部插上一根蓝宝石的簪子固定住,在发髻下面垂下一部分青丝,刘海齐眉。称上身上的宝蓝浅紫搭配的宫装,虽然只是一张平常的素颜,但是肤色白皙细嫩,唇红齿白,倒是清新可人的佳人一枚。 “兰姑姑手艺不错。”凤琉瑄赞赏的看了眼兰心,站起身来,垂头看了眼脚上高跷似的鞋底,唇角又抽搐起来。她这个连高跟鞋都很少穿的人,一来就踩高跷,这可真是难为她了。 喜儿和兰心看着扶着桌子都站不稳的凤琉瑄,再一次被石化了。无言以对的默默感叹,朽木不可雕也! 凤琉瑄气闷的坐了回去,从袖子里面摸出思月,三下五除二的将那高高的鞋底给弄成了平底。在削铁如泥的思月上轻吹了口气,“呵,的确是好刀。”说完有塞进袖子里面。 喜儿更是目瞪口呆,她亲自给凤琉瑄换的衣服,她什么时候塞了一把匕首在袖子里面呢? “娘娘,那匕首你可不能带在身上,你是要去见皇上的。”兰心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虽然她也不知道凤琉瑄到哪里搞的匕首。 凤琉瑄一个后退,像护着宝贝一样抓紧袖子,大步绕开她们走了出去,“你们放心好了,不会被发现的。”连随身武器都轻易的泄露出去,她那几年的特种兵不是白当了吗? 兰心和喜儿也没有办法,只好讪讪的跟上凤琉瑄,只是眼光不自在得很,时不时的去瞄凤琉瑄的袖子。凤琉瑄敏锐的发现她们的神情,顿时无语望天,就她们那样子,想不暴露都难。眼中闪过一狡黠,在她们没注意的时候,飞快的将思月塞进包裹得还算严实的胸衣里面。嗯,安心了。 只是她这一个小动作却落入茂密玉兰树上一双鹰凖的眼眸里面,他斜靠而坐,黑衣黑裤黑靴,头上罩了一顶笼着黑纱的宽帽。双手抱着一把五指宽的重剑,若有所思的盯着出去的三个背影。 凤琉瑄穿着改良的平底宫廷步履,让她本来就不算高挑的身子越发显得娇小。带着身后的兰心和喜儿,仰首阔步的走向御书房,对上正诧异望着自己的两个守门小太监,轻咳了一声,“皇上在里面吗?” 两个小太监对她从头到脚的看了个遍,由于凤琉瑄的素颜淡妆,除了衣衫华丽点,倒真没用什么特别的,一时还真不知道这位趾高气扬的女子是哪路神仙。 “放肆,瑄妃娘娘是你们这些狗奴才可以直视的吗?”兰心皱了皱眉,大声的斥喝着。 “奴才参见瑄妃娘娘。”小太监虽然不认得凤琉瑄,但是兰姑姑却是认得的,一听是瑄妃,都吓得跪在地上。 闹御书房,老婆见老公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奴才参见瑄妃娘娘。”小太监虽然不认得凤琉瑄,但是兰姑姑却是认得的,一听是瑄妃,都吓得跪在地上。 凤琉瑄最头疼的就是这一套,不耐烦的挥挥手,“本宫要见皇上,在里面吗?” “禀娘娘,皇上下朝之后就直接去了李美人那里,还没有过来。”小太监站起身后,就利索的低头回答。 “什么?”凤琉瑄一把推开.房门,“那本宫就在里面等他。”她可不喜欢跑来跑去的,心里腹诽着,李美人?那负心汉一下朝就去女人那里寻欢作乐,那样的**,早晚要死在女人床上。 “娘娘不可!”小太监急忙拦在门口,“没有皇上的允许,御书房不能有外人随意进出的。” “外人?”凤琉瑄收回手去,双手抱胸,冷笑着看先比她高差不多的小太监,“我是皇上的谁?” 小太监一头雾水,愣愣的回答,“皇上的瑄妃娘娘。” “我是不是皇上的老婆,呃,夫人。”凤琉瑄翻了个白眼,古人真难沟通。 “这......”小太监急的一头的汗,夫人?皇上夫人多了去了,但是他们可不敢自作主张的说她是皇上的夫人,是会掉脑袋的。 “难道不是?”凤琉瑄也诧异了,转头看向喜儿和兰心,眨了眨眼睛,“难道我没有跟皇上成亲?呵呵,看来是误会一场,喜儿,回去收拾东西,我们回府去。”说完还真的迈开步子,往外走。 “娘娘,奴才知罪,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小太监急了,急忙跪了下来。另一个小太监也吓出一身冷汗,跟着跪在地上,这瑄妃看来是来无事找茬的吧? 凤琉瑄哪里会理会那两个小太监,下去就直接拽起喜儿的手臂走路。兰心看了看地上的小太监,一脸忧心看向凤琉瑄,无奈的摇头。 “爱妃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一个阴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冷不热的声音,分不清喜乐。 喜儿和兰心等人都噗通跪在地上,“奴婢,奴才参见皇上。” 凤琉瑄没有回头,更别提叩拜了,冷笑了一下,“皇上是在跟本宫说话吗?”爱妃?爱你妈个头啊,爱还把人赶冷宫去? “哼!”只听他一声冷哼,不过那一丝窃笑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正在凤琉瑄觉得他神经病的时候,一到冷风从身边走过,“跟朕进来!”边说边大步的走进御书房。 凤琉瑄回过头的时候,只看到一个明黄色的高挺背影,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左一右两大护法,在进门的时候,那龙凌容回过头来看对凤琉瑄勾起招牌的欠扁痞笑。 凤琉瑄头痛的抚额,怎么又遇到了这个二流子王爷?想到他对付丹贵人的样子,现在居然还乐呵呵的跟在皇帝的屁股后面,看来,女人如衣服这句话对于皇上那**,还真是贴切啊。 “小姐。”喜儿担忧的拉住凤琉瑄的手,生怕小姐现在的性子不要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惹恼皇上,才出了冷宫,她可不想又回去呆着。 “安心啦,等我。”凤琉瑄岂会不知道喜儿的担心,在她的手上捏了一下,提起长长的裙摆大步的跨过门槛,小太监立马关上房门。凤琉瑄下意识的看向关上的房门,大白天的关门搞什么飞机?她怎么感觉有关门打狗的感觉? 闹御书房,对面的美男看过来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安心啦,等我。”凤琉瑄岂会不知道喜儿的担心,在她的手上捏了一下,提起长长的裙摆大步的跨过门槛,小太监立马关上房门。凤琉瑄下意识的看向关上的房门,大白天的关门搞什么飞机?她怎么感觉有关门打狗的感觉? 一进屋,就看向分别坐好的三人。龙凌容坐在门边最近的位置,翘着二郎腿,手指玩着腰间的香囊,看到凤琉瑄进来,唇角笑意更深。凤琉瑄白了他一眼,不想去招惹那痞子,看向坐在桌子的上方的皇上,只见他手中拿着奏折翻看,挡住了大半的脸颊。切,假正经! “坐。”龙蓝焰手中的东西没有放下,甚至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凤琉瑄吐了下舌头,看在他是皇上是老大的面子上,也不跟他目中无人计较,一屁股坐在桌子下方,龙溪漠的对面。这一坐下,自然而然就看向了他,想到初见他那时候的惊艳,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只见他一手握着茶杯慢慢的饮着茶,眼眸半瞌,长长的睫毛微微的覆下,长手指上整齐的指甲,在房间内夜明珠的照耀下,显得莹亮洁净。此时安静品茶的他,少了些骨子里散发出的轻狂邪魅,多了丝宁静优雅。看他很享受的样子,也自己伸手去拿茶杯倒茶喝,难道是上好的西湖龙井? “咦?”龙凌容一直玩味的看着凤琉瑄,本来觉得她很是好玩,没想到还真是有趣。不由得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难道今天的茶有所不同?怎么一个个都只喝茶不说话了?”浅浅的缀了一口,不爱饮茶的他皱了皱眉,“还是一样的难喝。” 凤琉瑄朝他翻了个白眼,还是心虚的瞄了一眼对面的龙溪漠,见他喝了茶就自行拿起桌上的奏折看起来,熟练随意,很明显没有少做这些事情,而皇上一丝反应都没有。凤琉瑄不由诧异,这皇上不是都很忌讳别人看奏折的吗?难道这个未知的朝代是不同的?这样想着,她也伸出手去,可是,还没有碰到桌子,就被一把折扇狠狠的在手背上敲打了一下,顿时红肿起来。 “你干什么?”凤琉瑄甩了甩发疼的手臂,瞪向又自顾自看手中奏折的龙溪漠。这男人出手真他妈的快狠准,她居然一丝都没有察觉到。难道自己是被他的美貌迷失了心智?大忌啊大忌!忏悔! “军机要务,岂是你可以随意看的?”龙溪漠淡淡的语音从刀削般的薄唇溢出,至始至终,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你不是也在看吗?”凤琉瑄依旧瞪着龙溪漠,恨不得立马上前将他那张俊脸扁成红烧猪头。 “呵呵,我二哥还带兵打仗呢,你行不?”龙凌容越发好笑了,这瑄妃看来要不是脑残,就是白痴。 “废话,要不要试试?”凤琉瑄立马拍案而起,可是忘了手边还有茶杯,那茶杯一下从桌上蹦起,凤琉瑄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稳住。却见更快的一把扇子快速的飞了过来,稳稳的接了那茶杯落入他修长的手指之间。凤琉瑄诧异的瞪大双眼,看向龙溪漠,高人啊,不知道这个人跟无良师父,到底谁更厉害一些? 闹御书房,一凤挑三龙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诧异的瞪大双眼,看向龙溪漠,高人啊,不知道这个人跟无良师父,到底谁更厉害一些? “没想到漠战王的功夫还不错啊。”凤琉瑄眨了眨眼睛,一脸的崇拜,再加上心底想在他那捞点便宜的不良因子。 龙溪漠将她的茶杯握在掌中,张开手来,已经成了粉末。他慢悠悠的抬眸瞟了她一眼,但是那眼神却十分的冷冽,让凤琉瑄生生的打了个寒颤,她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位大神? “怎么样?自不量力的小丫头,还敢跟我二哥比吗?”龙凌容毫无顾忌的嘲笑着凤琉瑄,朝她比了个伸出小拇指的手势。 凤琉瑄皱了皱鼻子,朝他竖起中指,看向他欠扁的笑脸,阴笑着,“四王爷,那本宫勉为其难跟你比吧?” “你?”龙凌容虽然看不懂那中指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凤琉瑄阴恻恻的表情,还是不屑的冷笑,“就你风一吹就倒下的小身板,本王可不想欺负弱女子。” 凤琉瑄伸出手指不雅的在耳朵里面掏啊掏,“你说什么?不欺负弱女子?我没听错吧?”风一吹就倒,你当姐是墙头草啊?早上那一幕敢情是在自己出现幻觉了? 龙凌容明显也想到了早上的事情,一时语结,烦躁的站起身来,“我那还不是受人.......” “咳咳。”龙溪漠忽然用折扇微遮了唇角,咳嗽了两声,打断了龙凌容的话,不着痕迹的将龙蓝焰手中的奏折夺了过来,“很难决断吗?我看看。” 龙蓝焰揉着眉间的眉心,叹了口气,“朝阳那位九皇子,不是个省油的灯。” 凤琉瑄和龙凌容各自瞪了一眼对方,愤愤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凤琉瑄下意识的看向龙溪漠认真的样子,他长得真的是很俊美,不但是外表的俊美,骨子里散发出的气韵更是霸气邪肆。怪不得别人都喜欢看美男,所谓的秀色可餐,大概就是这个境界了。 “哈,二哥,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身子快要被某个色女射出两个窟窿了吗?”龙凌容坏坏的勾唇,手指摩擦着下巴,朝凤琉瑄暧昧的眨眼。 “该死的,小痞子,我男人是你哥,麻烦你对你嫂子尊重点!”凤琉瑄实在是对龙凌容忍无可忍了,这家伙怎么就可以这么坏呢? “哦,哪个哥啊?大哥,还是,二哥?”龙凌容故意加重了二哥两个字,挑着眉峰,肆意的笑。 凤琉瑄朝他恨恨的瞪了一眼,正欲说话,却听见一道阴沉的声音,“够了,这里不是你们喧闹的地方,要吵滚出去!” 凤琉瑄浑身一个激灵,狠狠的瞪着龙凌容,那小子却只是痞笑着吹起口哨,仰头望着屋顶。看他一副欠扁的表情,凤琉瑄实在是气的牙痒痒,这下好了,把老大惹毛了,怎么可以当着夫君老大的面就说她去勾搭别的男人呢?汗,实在没想到龙凌容那小子功力那么身后,凤琉瑄直叹自叹不如啊。 闹御书房,谢恩变刺杀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看他一副欠扁的表情,凤琉瑄实在是气的牙痒痒,这下好了,把老大惹毛了,怎么可以当着夫君老大的面就说她去勾搭别的男人呢?汗,实在没想到龙凌容那小子功力那么深厚,凤琉瑄直叹自叹不如啊。 “瑄妃,既然你无事对朕说,就出去吧!” 凤琉瑄本一直心虚的低着头,却忘了终究还是要自己面对。抬起头讪讪的对着仍旧揉着眉心的龙蓝焰笑了笑,“那个,皇上,我是来谢恩的,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让我在冷宫里面衣食无忧,还可以远离后宫勾心斗角,尔虞我杂......” “看来爱妃是对冷宫念念不忘了?怎么?想回去?”龙蓝焰终于撤下眉间的手,冷笑着的逼视着凤琉瑄。 凤琉瑄正在搬着脑中力所能及的词汇,被他这阴恻恻的一句话打断,十分的郁闷,正怒目的瞪过去。这一看,凤琉瑄险些将下巴掉在地上,只见他五官俊美,面庞菱角分明,眸子幽深,薄唇紧抿。头上金色的发冠称得他越发的英气逼人。只是...... 猛的站起身子,飞快的两步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襟,咬牙切齿的吼着,“蓝焰,居然是你!” “大胆!”身边的龙溪漠一把将手中的折子朝凤琉瑄揪着龙蓝焰的手臂上飞去,凤琉瑄的身子往后一弯,敏捷的避开。对还要出手的龙溪漠喝道,“不想他死就给我老实点!”原来她弯腰的同时,已经快速的从胸口摸出了思月,飞快的抵在了龙蓝焰的脖颈。 “色女,你怎么转眼变成刺客了?”龙凌容却丝毫未见慌乱,还双手抱胸,歪着头颅邪笑着望着一脸阴寒的凤琉瑄。 “瑄妃,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龙溪漠脸色冰寒,仿佛闪着丝丝戾气,握着折扇的手指微微发紧,骨节泛白。 凤琉瑄睨了他一眼,低垂眸子看向龙蓝焰,他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冷冷的凝视着她。凤琉瑄唇角露出一抹冷笑,“蓝焰,我们还真是冤家路窄啊?还记得我吗?” 她一句话一出,龙溪漠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手指微微放松,身上的杀气也慢慢的散去。静立在一边,眼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她手中的思月。 “你是谁?”龙蓝焰微眯着深邃的眸子,试图从凤琉瑄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痕迹。 凤琉瑄唇角一勾,“真不记得我了?那还记得,特种兵吗?”其实凤琉瑄也曾想到他可能不是现代那个蓝焰,毕竟这个人是皇上,从小在皇宫长大。除非他跟自己一样,穿越,还是灵穿。但是她看到这张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脸,就想直接拿那枪给他射出十几个窟窿。那一枪爆头的镜头在脑中不断的晃动,都是这个男人,都是他,他杀死了她的战友,还卑鄙的用另一个战友做人质,才让他有机可趁,将她一枪爆头。 “什么兵?你是属于什么组织的?”龙蓝焰微微皱了下眉,双手在身后慢慢隆成一团小型的旋风。 仇人见面,识时务者为俊杰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什么兵?你是属于什么组织的?”龙蓝焰微微皱了下眉,双手在身后慢慢隆成一团小型的旋风。 龙溪漠正在皱眉沉思,忽然发现了龙蓝焰的小动作,蹙眉看向尤为不知的凤琉瑄。她娇小的身子仿佛有无穷的力量,坚强独立。清秀的小脸带着少见的严厉,仿佛是在审判官在看着一个被告犯一般。虽然她表现得是那么的镇定,可是她那发白的小脸,和握紧思月的手指,都能看出她的犹豫。手中折扇握紧,紧紧的盯着龙蓝焰的手掌,没有人比他更能知道龙蓝焰那一掌的威力。 是的,凤琉瑄在犹豫,她本是军人,自然知道不能滥杀无辜。再听到他的语气,他的表情,都证明着他并非现代的蓝焰。所以,在千钧一发之际,她猛的撤开了匕首,将思月一把挥出,生生的擦过龙凌容耳边的发丝,稳稳的钉在梨花木门上,墨色的刀刃颤颤巍巍的抖动着。 小太监听到声音不对,推开门就看到那把匕首,吓得高声喊着,“来人啊,有刺客,保护皇上!”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凤琉瑄无语的别了眼门外快速涌过来的侍卫,朝诧异望着自己的龙蓝焰苦笑了一下,举起自己的一双手腕,淡淡的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算了,既然惹了祸事,触犯了龙颜,那就自首吧,她是个尊礼守法的好军人,还是她的旅长老爸教得好。 龙溪漠复杂的看着她,动也没有动一下,眸中已经失去了刚才的戾气,却依旧清冷,平静得如同一汪死水。 侍卫们拿刀的拿刀,拿弓箭的拿弓箭,把御书房围了个水泄不通,但都不明所以的看着里面似乎相安无事的四个人。龙凌容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角,朝那群侍卫伸腿就踢去一脚,“饭桶,等你们赶来,擦屁股啊?下次给本王速度搞快一点,养你们一群饭桶真是浪费粮食!” 倒霉的侍卫离龙凌容最近,一脚踢在胸口,强咬着唇忍下翻滚在吼间的血液。连蹲地的动作也没敢改变一下,满脸浸满了冷汗。 龙凌容看了他的样子,更是觉得气闷,又往他身边的人踹去。那人自然也跟前面那人一样,生生的忍了下来,已经习以为常了。 “小姐!”喜儿和兰心也赶了过来,但是被侍卫拦在外面,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聚集了怎么多侍卫,还宣称有刺客,还是担心得要命。 龙溪漠眉头微动,暗红的朝服阔袖带出一阵阴风,将那打开的门猛的关住。龙凌容也被关到了外面,对着紧闭的门哭笑不得。 “我没事,喜儿,你们先回去。”凤琉瑄朝龙溪漠诧异的看了一眼,但是对于他关门阻隔那些围观人的视线,还是朝他感激的一笑。龙溪漠薄唇紧抿,定定的看着她,看得她不知所措,只好转开目标。 “可是,小姐......”喜儿还想弄清楚,却被兰心拉着离开了。她担心的忘了一眼看不透的御书房,满面忧心。 仇人见面,思月是何人之物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可是,小姐......”喜儿还想弄清楚,却被兰心拉着离开了。她担心的忘了一眼看不透的御书房,满面忧心。 龙蓝焰这半天才开始有所动作般,慢慢的直起身来,低头俯视着仰头望着自己的女子。她面无惧色,清澈的眸子带着墨黑的幽光,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映着自己高大的影子。他唇角含着嗜血的冷笑,一字一顿的问,“不怕死吗?” 凤琉瑄无所谓的笑笑,“已经死过一次了,自然是害怕死的。” “那还敢玩这些把戏,不觉的幼稚吗?”龙蓝焰唇角的笑意生冷,盯着凤琉瑄,就好似老鹰盯着小鸡一般。 “幼稚?”凤琉瑄皱了皱眉,实在搞不懂这皇帝在搞什么鬼。难道他不该把自己抓起来,五马分尸,或者出于十八般极刑?再或者他可以直接把她就地正法? 龙溪漠紧抿的唇角微微松了下来,只是眼神越发复杂的停留在她与龙蓝焰之间,淡淡的问,“皇兄准备如何处置?” 龙蓝焰瞄了瞄门上的思月,再看向龙溪漠,“那把匕首可是思月?” 龙溪漠上前一把拔了下来,顺手在桌上轻轻一划,已经平平整整的划掉一个角落,抬头朝龙蓝焰点头,“是思月。” 龙蓝焰不语冷笑,一个手指挑起凤琉瑄的下颚,细细的摩擦着她的下颚肌肤,柔嫩平滑,眼中渐渐陇上一层寒霜。 “拿开你的爪子!”凤琉瑄蹙眉看他在她下颚捣鼓了半天,飞快的一手擒了他的手腕,愤然的丢开。傲然的抬头,“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刮痛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呵,没想到江湖排名第七的思月会在你的手里,是他指使你的?”龙蓝焰没有察觉到她的易容,眼中有着明显的诧异。凤家是为皇族龙家而生的,几百年来,都是赤胆忠心,日月可表。而这凤琉瑄,还真是另类,不但和水静潇闹暧昧,还会刺杀他,还真是...... “什么指使?这思月是我的,还我!”凤琉瑄板着脸朝龙溪漠伸出手去。其实她心里也直打鼓,他?那个他,是指自己的师父吗?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但是她是绝对不会透露师父的半个字。哪怕他是个不良的师父,哪怕他还老爱占自己的便宜,哪怕他总爱捏她的左脸........ 龙溪漠手指摩擦着思月的刀刃,那洁净修长的手指却没有一点划破的痕迹。看了眼她伸出的小手,却还是放在了她的手里,不咸不淡的说,“既然是你的,就收好了。” 凤琉瑄看着龙溪漠淡漠的眼神,心中却微微一暖,握紧手中思月,对他甜甜一笑,“你是个君子。” 龙溪漠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本王对匕首没兴趣。”说完继续拿起桌上的折子旁若无人的看了起来。 “我们龙凤的战神王爷,一张神武镇天弓,足矣威震四国。”龙蓝焰嘲讽的低头睨了一眼凤琉瑄,对龙溪漠倒很是赞赏。 仇人见面,死或侍寝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我们龙凤的战神王爷,一张神武镇天弓,足矣威震四国。”龙蓝焰嘲讽的低头睨了一眼凤琉瑄,对龙溪漠倒很是赞赏。 “弓?”凤琉瑄没想到这样一个邪魅俊美的王爷,在战场上居然是靠着一把长弓。虽然名字有些威武,但是战场上用弓,应该不能近身的,这是弊端啊? “既然东西也还你了,朕也不想追究你的刺杀行为,但是,今晚给朕侍寝!”龙蓝焰忽然伸手手指在凤琉瑄微白的脸颊上轻轻一刮,温热的呼吸喷洒到她的耳根。 凤琉瑄还没从疑惑中走出来,就浑身一个激灵,侧身避开他滑落在耳畔的唇瓣,像见鬼一样盯着他,“你,你说什么?侍,侍寝?”凤琉瑄说话都打结了,有史以来,从来没有这样纠结的时候。她自然明白凤家在龙凤国的势力,龙蓝焰是不会杀她也在她意料之中,但是他完全可以用不要威胁要性命的一切行为来折磨她。 “嗯?你身为朕的爱妃,我们拖欠以久的洞房,也该是时候补一补了。”龙蓝焰看着凤琉瑄闪避,只是冷笑,眼里除了冰冷的暴戾,就是嗜血的暴戾,没有半分与情有关的成分。 凤琉瑄深吸了口气,暗骂他是种马,**。一手撑着桌子,嘻笑着看他,“如果本宫没有记错,今天该是皇上与槿妃娘娘的大喜之日吧?而且,本宫也正是因为槿妃,才能出得来冷宫,不是吗?” 龙蓝焰的双眸微微眯起,带着强烈压迫感的俯视她,“如果不侍寝,就等着为你刚才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吧。” 凤琉瑄紧咬着唇,清亮的眸子瞪着他,认真的看他,“我宁愿选择后者。” 龙蓝焰唇角冷冷的一抽,斜眼看她,“别以为你是龙凤国天定的皇后,朕就不敢杀了你。”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你的女人,更不稀罕那什么皇后。”凤琉瑄冷笑着,对上这样一张让人仇恨到死的脸庞,还真难得淡定的下来。 龙蓝焰千年寒冰的俊脸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罩着宽大明黄袖子下的手掌紧握成拳,重重的锤在木桌上,扬起寒冰似的眸子,唇角却勾出戏谑的笑,“不稀罕吗?还在在跟朕呕气?这样。”他忽的站起身来,朝龙溪漠说,“二弟,槿妃的事你先稳着。” 龙溪漠微微抬起完美的下巴,瞟了一眼凤琉瑄,缓缓的合上折子,站起身子撑着懒腰,动作却是那么的优雅,一手潇洒的打开扇子,轻摇了两下,看向龙蓝焰,“长公主的身份特殊,皇兄心里有数就好。”说完懒懒的瞟了一眼凤琉瑄,慢悠悠的走向门口,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凤琉瑄看着房门又一次闭合,心里一跳,感觉怪怪的。虽然她伸手不错,自认为吃不了亏,可是这龙蓝焰给人的感觉太阴沉,又长得跟杀死她的人一模一样,她害怕自己会再一次忍不住做出刚才的举动,弑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仇人见面,误听密事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看着房门又一次闭合,害怕自己会再一次忍不住做出刚才的举动,弑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凤琉瑄?”龙蓝焰双手撑着桌沿,俯下身子平视着僵硬着小身板的女子,她咬着下唇,双目微微下垂,细长的睫毛扑扑闪闪的,在白皙的脸颊上盖上一层阴影。拽着思月的双手绞着上衣的衣摆,就像一个犯错的小孩,等待家长教训一般。 龙蓝焰幽深的双眸微微一眯,直接隔着桌子就伸手去挑起她的下颚,冷笑了一声,“害怕了?” 凤琉瑄手指紧了紧,怕,害怕杀了你啊。扭头偏离他的手指,横了他一眼,“皇上,麻烦你有什么吩咐就快些说,万一因为我误了你和槿妃的好事,我的罪过就大了。” “朕可以理解成你在吃醋吗?”龙蓝焰无所谓的收回手臂,双手叉腰,挺拔强壮的体魄一下子都展现了出来。 凤琉瑄虽然很想吐他一脸口水,但是碍于自己先前也犯下了过失,讪笑了一下,“吃醋不吃醋是次要,国事为重。” “国事?”龙蓝焰又伸手去揉眉心,眉头紧皱,好像很疲劳似的,“明明是家事,怎么会扯上国事?” “嘿嘿,皇上的国事家事本是就是一体嘛,总之,我先告退了。”凤琉瑄看着他那一张欠扁的脸,就浑身不对劲,不再想多停留一秒,就往外跑。 “别忘了晚上的侍寝,在惜云宫好好的等着。”龙蓝焰的不冷不热的声音在身后缓缓的响起,让凤琉瑄抖落了一地的鸡皮。晚上的事晚上再说,现在还是现跑路要紧。 像身后有鬼在追似的,快速的出门关门,一气呵成。伸手抚了抚乱跳的心脏,才转头瞪了两眼一左一右两个小太监,还好,侍卫撤掉了,看来自己这个刺客做的很失败,他难道就不怕自己再次出手? 沿着脑中的记忆穿梭在皇宫里,亏的以前特种兵的经验,记忆力虽说不是过目不忘,但也算是超好的。想着槿妃进宫,宫里的人大多人凑热闹去了,也想趁着这个人少的时候,逛一逛所谓的深宫大院,也算没有白来自己世界走一朝嘛。 远远的看到荷花池,正准备跑过去欣赏美景,却听到一些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凤琉瑄直觉有猫腻,轻身躲到花丛里面,靠近说话的地方。从遮挡住的花丛却只能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青丝高挽,插着三根五彩的翎羽,穿着桃紫色的宫装。而她对面站着的,却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官员,穿着暗红的朝服。 “不管怎么样,一定不能让她活。” “神羽阁办事,娘娘就放心吧,绝对出不了差错。” “那就好,你先出去。” 果然,那老官员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大步走了出来。凤琉瑄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女子,她的直觉这个女子就是昨晚跟溪一起看到的那个女子。那女子等老官员走了,才缓慢的走了出来,只是走的道路是另一边,仍然是背对着她。 迎接槿妃,小宫女的八卦不靠谱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女子,她的直觉这个女子就是昨晚跟溪一起看到的那个女子。那女子等老官员走了,才缓慢的走了出来,只是走的道路是另一边,仍然是背对着她。 凤琉瑄直呼郁闷,但还是一路悄悄的跟上了她。那女子在转角处让为她放风的小宫女扶着,凤琉瑄一直跟随在很远的距离,不敢有丝毫大意。心中想着既然师父会偷窥她,一定是藏着师父想要知道的秘密。就这样一路跟着,没想到竟然到了迎接槿妃的宫门。凤琉瑄手快的砍晕一个小宫女,三下五除二的套上宫女的淡粉宫装,混到人群里,眼光却是瞄着已经站到宸妃身份,正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什么的那个女子。 远远的,却可以看出是个看起来美丽端庄的女子,凤琉瑄碰了碰身边站得规规矩矩的小宫女,轻声问,“知道宸妃娘娘身边那是哪宫的娘娘吗?长得真漂亮。” 那小宫女诧异的看她一眼,也压低声音说,“看你面生得很,是新来的吧?” “是啊。”凤琉瑄肯定的点头,她本来就是新来的。 “呵呵,那位是珍妃娘娘,她人可好了,又不喜欢争宠,能到她的珍福宫做事就好了。”小宫女说得一脸的崇拜。 “呵呵,是吗?”凤琉瑄干笑了两声,她为人好不好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珍妃要办一件大事,还跟国家利益有关的。 “唉,都说水映国长公主是天下第一大美人,珍妃一直不得宠,这下,唉....”小宫女哀怨的叹息了一下,很是不甘。 凤琉瑄唇角抽了抽,这个小宫女可真是珍妃的铁杆粉丝啊,灵机一动,问,“那瑄妃.......” “你不要命了,提那个勾.引水御医的狐狸精干嘛!她现在可是出了冷宫了,要是被她听到我们说她的闲话,她还不吃了我们?”小宫女四面看了看,没发现人看到她们,才松了口气。 她勾.引水御医?她是狐狸精?还要吃了她?凤琉瑄对着身边这个小宫女真是哭笑不得。闷闷的低下头,又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瑄妃是怎么勾.引水御医的,讲来我听听呗。” 那小宫女瞪了她一眼,“提起她都是气,水御医那么俊美的男子都被她玷污了名声,要不是仗着她是凤家的大小姐,早就该处以极刑了!”小宫女说的煞有其事,愤愤不平的,那眼光都像要喷出火来似的,双手拳头捏得紧紧的。 凤琉瑄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讪笑着,“你好像很受刺激哈,难道你喜欢水御医?”哟哟,看她那样子,跟个妒妇似的,不是喜欢那水静潇,才怪! “水御医是那少姐妹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你别瞎说。”小宫女白了凤琉瑄一眼,像看白痴一样看她,“你呀,等你见到我们的漠战王,才知道什么叫真男人!” “呃,漠战王吗?那你喜欢的到底是漠战王,还是水御医啊?”凤琉瑄完全发挥了她八卦的积极因子,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趋势。 迎接槿妃,此曲只应天上有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呃,漠战王吗?那你喜欢的到底是漠战王,还是水御医啊?”凤琉瑄完全发挥了她八卦的积极因子,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趋势。 那小宫女脸色一变,忙扯着凤琉瑄低下头来。低声在她耳边说,“别瞎说,你是新来的,留心着点。漠战王那人有怪癖,忌女色的。曾经有位姐姐就是多看了他一眼,都被挖去了双眼。碰他一下,还会砍去双手。迄今为止,他府上别说妻妾了,就是婢女都没有一个。” 凤琉瑄听得张口结舌,后背流下冷汗。想起在御书房一直盯着美男看,还到他手中去拿回思月。要不是自己是凤家的,要不是当时皇上在,那自己的双眼双手岂不是都废了?不过细想他那人,猿臂,宽胸,窄臀,长腿,面容也是无可挑剔的绝色。一般美人都心高气傲,难免讨厌别人赤.裸裸的**,其实也情有可原。只是,用得着挖眼砍手的吗?以为是宰猪呢? “诶,你看,天下第一美人来了,站好了。”小宫女挺身站好,随时准备行礼。 凤琉瑄双眼乌溜溜的就射到那美人的身上了,只见那美人穿着大红的喜服,上面绣着青色的鸾鸟,缀满了红色的流苏。头上却是盖上一张大红的绣花盖头,看不到容貌,却可以看到她身姿纤柔曼妙,走动间脚步轻移,倒很有大家闺秀的样子。除了扶着她的小宫女,她身后还跟着十来个捧着各种盒子的粉色宫装女子。 宸妃不屑的撇了下唇,露出一抹讥笑。而珍妃,则是淡淡的望着槿妃,唇角含着浅笑,倒看不出一丝的破绽。凤琉瑄眸子微眯,这个女子,很善于伪装,很有间谍的范儿。 走在槿妃前面的使臣抬手示意后面的人停步,高声问,“请问龙凤国皇上何在?为什么不亲自出来迎接我们长公主殿下?请问贵国的诚意何在?” 凤琉瑄这才在这人堆里瞄了一圈,还真没有龙蓝焰,连说先稳住槿妃的龙溪漠也不在。怪异,这叫稳住? 正在这时,优美的琴声从远处传来,如高山流水般,委婉动听。仿佛身临其境般,如痴如醉。凤琉瑄看向人人面露神往,心中一惊,稳住心神,凝眉看向发出琴音的地方。却见到转角的长廊凉亭处,一个修长的暗红身影仰躺着上半身在栏杆之上,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凤琉瑄翻了个白眼,那痞子在那里干什么?猛的一个激灵,痞子?那弹琴的....... 随着琴音落音,龙凌容大摇大摆的从抖着腿从长廊走了出来,站在高处,习惯性的抖着腿,招牌的坏笑,戏谑的对着盖头蒙脸的水妙槿说,“皇兄送给槿妃娘娘的礼物,长公主可喜欢?” “皇上琴艺精湛,能闻得绝世的凤凰霓衣曲,是妙槿的福气,臣妾先在这里谢过皇上赠曲了。”水妙槿轻柔悦耳的声音从盖头下传出来,不难想象拥有这样一副嗓音的女子,是何等的貌美。 迎接槿妃,识得大体的槿妃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皇上琴艺精湛,能闻得绝世的凤凰霓衣曲,是妙槿的福气,臣妾先在这里谢过皇上赠曲了。”水妙槿轻柔悦耳的声音从盖头下传出来,不难想象拥有这样一副嗓音的女子,是何等的貌美。 人群也慢慢的从陶醉的琴音中走了出来,都觉得意犹未尽。当然,对于凤琉瑄这种不喜欢附庸风雅的人,是没什么乐趣可言,只不过觉得好听罢了,不过,她最好奇的,却是水妙槿和珍妃。 “呵呵,槿妃不但是天下第一美人,更是水映国的第一才女,不知道跟我们龙凤国的第一才女瑄妃相比,会如何?”龙凌容忽然想到凤琉瑄那粗鲁放肆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早就听闻瑄妃姐姐才情过人,本宫今后的日子,也算是有知己了。”水妙槿显得大方得体,就算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跟龙凌容闲话家常,也没有丝毫不厌烦。 “呵呵。”龙凌容笑的极为欠扁,会是知己吗? 凤琉瑄气的牙痒痒,恨不得上前将他一脚踹飞。他那表情也太明显了吧?她可还没有显露她的才艺呢,只见了一面就这样嘲笑她,真是气死了。 “槿妃真是识得大体,后宫和睦,才真是为朕分忧。”随着一声高亢阴沉的声音,身着名黄色龙袍的龙蓝焰带着一队身穿白色铠甲,手握银色长枪的高级侍卫,龙行虎步的大踏步走来。衣袂飞扬,头上金冠高束,一张俊脸如同刀削,这一刻,竟如同天神般的俊美。细看之下,跟龙溪漠还真有几分相似。 “臣妾参见皇上。” “奴才奴婢参见皇上。” 槿妃微微的弯了下身子,就被龙蓝焰给搀扶起来。宸妃和珍妃也只是微微的弯了下腰,而凤琉瑄只有愤愤不平的跟着小宫女一起跪在地上。暗骂,该死,早知道就不扮小宫女了,这亏吃大了。她的目光集中在珍妃的身上,见她只是淡笑着望着眼前和谐的一幕,竟然发现不到一丝的破绽。凤琉瑄皱眉沉思,难道是自己多虑了? 本来新妃子进宫,直接送到后宫的寝殿即可。但是这位槿妃是水映国的长公主,关系两国的联盟,所以得龙蓝焰一步一步的牵着一直送到她的木槿宫。凤琉瑄不由皱了皱鼻子,听喜儿说,凤琉瑄进宫的时候,还是直接就送到冷宫。该死的龙蓝焰,就算不为前世的仇,这辈子我们的梁子也接上了,此仇不报非君子,哼哼! “恭喜皇兄如愿取得美人归。”龙凌容嘻笑着一个翻身,就从高台上跃了下来,轻飘飘的正好站在凤琉瑄的前面。 凤琉瑄蹙眉看着面前当着她视线的猪头,真恨不得一脚踹开他,正寻思着该怎么给他弄点苦头吃吃,却发现身边那小宫女盯着龙凌容的双眼都快成鸡心了。小脸通红,桃花满天飞。凤琉瑄头痛了,这小宫女敢情是看到男人就范花痴的类型,双眸一转,有了主意。 迎接槿妃,皇上槿妃恩爱秀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嗯,溪漠呢?”龙蓝焰对龙凌容的态度不冷不热,倒是对龙溪漠特别的关注。 “二哥去军营了。”龙凌容对龙蓝焰的态度丝毫不在意,依旧散漫着抖着右腿。 龙蓝焰了然的点头,然后瞟了一眼牵着的水妙槿,滚叫勾出不冷不热的笑意,“槿妃累了这么久,朕可看不得美人受苦。”说罢,一把拦腰将她横抱了起来,那红盖头顺着力道,从头顶飘落了下来,露出一张绝色的脸庞,柳眉细眼,红唇娇小,精致的五官,秀气中透出妩媚,再加上她那高雅的气质,倒是真比宸妃那狐狸精样的女子要顺眼得多。 全场的人都都吸了口气,忍住惊叹的躁动,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宸妃脸色一青一黑,妒意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而珍妃的表情没多大的变化,就像是意料之中一般。 水妙槿脸上带过一丝绯红,拽紧龙蓝焰手臂上的袖子,“皇上,这于理不合。” “朕心疼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可?”龙蓝焰冷笑了一下,不顾众人的目光,抱紧怀中女子纤细的腰肢,大步的往台阶上走去,侍卫和下人们跟随其后,一下子场子里的人就去了一大半。 宸妃冷哼了一声,珍妃轻叹了口气,“走吧。”说完率先离去,宸妃也只好低骂了一句,“狐狸精。”还是在秀儿的搀扶下扭着腰肢不爽的离开。 龙凌容看着眼前有趣的一幕,兴致大起的吹了下口哨,正准备走开,却被一只脚一绊,身子一个不稳,就往后倒。凤琉瑄急忙闪开,没想到龙凌容竟然手快的一把揪了她的头发,跟着他倒下的姿势往后倒。 凤琉瑄忍住头皮的刺痛,悲哀的闭眼,听见小宫女一声惨叫,龙凌容倒是按照凤琉瑄的设计,扑倒了那小宫女,可是自己则十分不雅的趴在龙凌容的身上,而头还枕在他的胸口。 “妈的!是哪个狗杂种?”龙凌容虽然身下还垫着个小宫女,但是上面还趴了个人,而还围着这么多的下人。 他那怒气冲天的声音,吓得凤琉瑄打了个寒颤,猛地从龙凌容身上翻坐起来,哪里还敢逗留片刻,撒开脚丫就跑。要是被那痞子认出了,那她这绯闻满身的笑话就闹到天上去了。 龙凌容身上一轻,目瞪口呆的看着远远跑去的小身影,怒吼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那死丫头给本王抓住,看本王非扒了她的皮不可!”龙凌容实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宫女,绊他一脚不说,肇事了还跟长了飞毛腿一般,跑了个没影。身边同样目瞪口呆的宫女太监们听到龙凌容的怒吼,都快速狗腿的四处跑开了,至于是去找人还是逃命,就不知道了。 龙凌容气的咬牙,站起身子,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宫女,气愤的蹲下身子,就着手中的簪子就在身下那小宫女腿上狠狠戳了两下,“下贱东西!竟然敢害本王出丑!” 狠戾凌容,玩弄人命如儿戏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龙凌容气的咬牙,站起身子,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宫女,气愤的蹲下身子,就着手中的簪子就在身下那小宫女腿上狠狠戳了两下,“下贱东西!竟然敢害本王出丑!” 小宫女知道龙凌容的放肆嚣张,自然是吓得连哭的勇气都没了,只要咬着唇,委屈的趴在地上,身子抖个不停,腿上鲜血浸着薄薄的宫装,满满一片。 龙凌容本想再给她两下,却将目光定格在手中的蓝宝石发簪。蓝宝石?脑中忽然浮现出凤琉瑄在他面前晃过的后脑勺,一头秀发只有这一根发簪的装饰。桃花眼的双眸微微眯起,唇角又勾起了惯有的笑容,“怪不得这么大的胆子,除了那丫头,还能有谁?” 小宫女听得一愣一愣的,却还是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就算腿都痛的麻木了,也不敢吭声。忽然几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的脑袋抬向一边,一对上龙凌容的桃花眼,顿时连呼吸都不敢了,小脸煞白,唇瓣颤抖不停。 “啧啧,我就那么可怕吗?”龙凌容可惜的摇头,戏笑着,“刚才那丫头,你认识吗?” 那小宫女不敢说话,只是恐惧的盯着他。龙凌容不耐烦的使劲捏了她的下巴,低吼一声,“不想死就快说。” “不,不认识,她,她是新来的。”小宫女脸上满处冷汗,忽然一把抱住龙凌容的腿,“四王爷,奴婢叫小莲,刚才不关奴婢的事啊,都是那个女人,不关奴婢的事啊!” 龙凌容眸子一眯,仔细看着她那秀丽的小脸,小莲本痛的苍白的脸一下染上了红晕,垂下眸子,颤声说,“四,四王爷,小莲爱慕你好久.....啊!” 忽然小宫女被一脚踹到台阶上,惨叫一声,脑后溢出鲜血。厌恶的盯着那小宫女的尸体,“本王讨厌投怀送抱的贱女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又看向手中的发簪。将发簪收入袖中,大步的走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凤琉瑄经过刚才的闹剧,哪里还敢再去跟着珍妃槿妃什么的,只好一路躲避着人流,返回到自己的惜云宫。才从墙上翻进来,就遇到正蹲在墙角,笑的阴森的喜儿。凤琉瑄嘿嘿干笑,拍了拍喜儿的肩膀,“喜儿不错,越来越像小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快进屋帮我。” 喜儿看着凤琉瑄身上的宫女装,还有乱糟糟的头发,小脸更是气的铁青,“小姐,你别再胡闹了好不好?老爷和夫人在前厅里等着呢!” “什么?”凤琉瑄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看了看西下无人,就地就开始脱衣服,“快给我整理头发,来不及了。” 喜儿再生气,还是麻利的都起手来,将那松散的发丝挽着,却没有发现固定头发的簪子,蹙眉问,“小姐,发簪呢?” “掉了吧,用你的,快。”凤琉瑄毫不在意的回着,将脱下的衣服塞到墙角,露出自己那宝蓝色的宫装。 凤家父母,初见爹娘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掉了吧,用你的,快。”凤琉瑄毫不在意的回着,将脱下的衣服塞到墙角,露出自己那宝蓝色的宫装。 “哦。”喜儿也知道失态紧急,只好拔下自己头上的梨木簪子给她插上,“小姐,一会说话小心点,别惹恼了夫人,她有旧疾的。” “好了,我有分寸。”凤琉瑄抚了一下心口,活动了一下脸部的肌肉,扯出满脸的笑容,往屋里走去,边走便高声喊着,“爹,娘。” 喜儿黑着脸站在原地,真想找个洞钻进去。想到小姐原本的文雅贤淑,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扯开嗓子高声说话的?要不是她一直守着小姐,还以为有谁在冒充小姐呢。 凤琉瑄大步的跨进屋里,就看到两个坐在桌边喝茶的人,男的一身华贵的青色暗花长衫,丰神俊朗,女的一身墨绿色的素衫,淡雅清新。两人大约三十出头,倒让凤琉瑄一眼便惊叹,真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本来正在上茶的兰心看见凤琉瑄,忙上来行礼,朝她眨眨眼睛,“娘娘,老爷和夫人都知道娘娘心伤,失去了大半的记忆。” 凤琉瑄大松一口气,赞赏的朝她点点头。她的眼光没错,这兰心在宫里十多年不是白混的,倒是比单纯的喜儿要精明能干得多。 “瑄儿。”凤夫人看到凤琉瑄,微笑着朝她招手,“快到娘这里,让娘好好看看。” “娘。”凤琉瑄嚅嚅的喊了一声,朝她缓缓走去,不着痕迹的观察二老的神情。夫人虽然面上只是浅笑,无太多的变化,老爷也是自个品着茶,但是她们眼里的担忧,还是落入了观察入微的凤琉瑄眼中。唇角勾笑,就说没有不爱自己子女的父母,亲自端起母亲身边的茶杯,双手递给她,“娘,女儿不孝,不能在您老跟前伺奉你。” 凤夫人温和的脸上有些动容,伸手接过茶杯,拉住凤琉瑄的双手,又哀叹了口气,一把甩开,“瑄儿,你跟那个水御医,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你也信我跟那什么水御医有什么吗?”凤琉瑄哭下不得,又是水静潇,那家伙背上自己奸夫的罪名怎么久,她可是一次都没有见过呢,都不知道多亏。 “那你好好的一个皇后,这么变成了皇妃?”凤夫人也有些疑惑,但看凤琉瑄不像撒谎,口气也软了起来,将她的手握住,“瑄儿,娘知道你受苦了,一时想不开,现在弄得记忆也失去了大半。你叫娘这心里,真是.....”凤夫人忽然激动的捂住胸口急喘着气,好像很受不了一般。 “娘,你怎么了?兰心,快去传御医!”凤琉瑄听喜儿说过夫人有旧疾,没想到发作得这么的频繁。她说话都尽量不刺激到她了,这么还是刺激到了。 “来,吃点药。”凤老爷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到处药丸来递到夫人的唇边,“瑄儿,不必担心,你娘着是旧疾了,时不时的就会发作,唉。” 凤家父母,是不是水御医啊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来,吃点药。”凤老爷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到处药丸来递到夫人的唇边,“瑄儿,不必担心,你娘着是旧疾了,时不时的就会发作,唉。” 凤琉瑄点了点头,一边帮夫人扶着后背,“娘,您就别担心女儿了,女儿会保护好自己的。只是,女儿被人陷害,害的凤家失了颜面,实在是愧对爹娘。” 凤老爷看着凤琉瑄,眼里闪过一丝安慰,“瑄儿总算长大了,好,好。” 凤琉瑄嘿嘿一笑,长大了?能不长大吗?她在现代都二十二的人了,呵,谁知道现在返老还童,成了十六岁的黄毛小丫头,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娘娘,御医来了。”喜儿还兰心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年轻男子进来,他微低着头,一派恭敬的跪下行礼,再半跪着身子去给凤夫人诊病。 凤琉瑄眼角直抽,这个男人不会就是水静潇吧?仔细的看看,长得倒是人模人样,但是跟心里的样子差了那么一点。唉,看他那熊样,哟,还跪着不起了? 喜儿眼尖的见凤琉瑄直盯着人家看,那眼神,已经猜到了大概。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着痕迹的碰了碰她的肩,低声说,“小姐,这不是水御医。” 凤琉瑄一愣,先是了然的点点头,后反应过来,怒瞪着喜儿,用凌厉的眼神威胁她,“我的眼神有那么花痴吗?” 喜儿干巴巴的点头,“小姐,有那么一点点........” 凤琉瑄无语,这小丫头。不过知道那人不是水御医,也不用那么别扭了,轻咳了一声,“御医,我娘怎么样?” 御医张齐心看向旁边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凤琉瑄,她那盯着自己的双眸毫不避讳,却是黑亮如星。想起她跟水静潇的传闻,忽的脸一红,忙别开头去,“凤夫人心疲劳类,是常年累计的病症,不宜激动,还需好好的调理。下官这就去给夫人开些补神益气的药房,娘娘只需按药房抓药,服得几贴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哦,好,喜儿,跟御医一起去抓药。”凤琉瑄也知道久病不是一时半会就好的了的,既然她现在就是凤琉瑄,看到娘亲凤夫人虚弱的样子,心中还是觉得很难过。 喜儿应了,就跟到张齐心身边,张齐心不受控制的又再一次偷瞄凤琉瑄,才悻悻的转身离开。看她一身素净,心想这样一个不算什么绝色的女子,在后宫还不得宠,真是苦命,顿时起了怜惜的**。 那里还没走出去,一个小宫女急匆匆的跑进来,“娘娘,皇上来了。” 凤琉瑄一愣,这皇上不是应该在槿妃那里浓情蜜意吗?才这样想完,龙蓝焰本就一身明黄,带着门口耀眼的阳光进到屋里,眼光阴冷的扫射向一边还没来得及走出去的张齐心。 一群人都下跪行礼,包括自己那正病着的娘。凤琉瑄只得嘟着嘴,微微的弯了下膝盖,然后不等龙蓝焰发话,快步过去扶起自己的娘。 清闲皇上,龙蓝焰的刁难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一群人都下跪行礼,包括自己那正病着的娘。凤琉瑄只得嘟着嘴,微微的弯了下膝盖,然后不等龙蓝焰发话,快步过去扶起自己的娘。 龙蓝焰看到御医是一张平凡清秀的脸,脸色才缓和了下来。看到凤琉瑄的动作,才发现凤夫人的虚弱,也赶紧上前一步,单手扶起凤夫人,“凤老爷快平身,凤夫人身体还不见好吗?” “唉,老.毛病了,皇上挂心了。”凤夫人看向龙蓝焰,他长得仪表堂堂,眉眼满是帝王的威严,这样的男子是她的女婿,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无奈。 “小来子,去请水御医。”龙蓝焰看了眼漫不经心的凤琉瑄,眼眸一眯,冷声对身边跟着的小太监说着。 “是。”小来子转身就想走。而龙蓝焰那危险的眼神,看的凤琉瑄眼角直抽,你请水静潇就请呗,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啊?又没做亏心事,还怕见面不成? “皇上,不用了。”凤夫人虽然听凤琉瑄说了跟水御医没什么,但是这毕竟是丑闻,还是避一避得好。 龙蓝焰依旧对着凤琉瑄冷笑,没有看凤夫人,“夫人这病还是看一看得好,水御医可是神医,瑄妃想必也想夫人的病治愈吧?” “当然,那臣妾先谢过皇上了。”凤琉瑄浅笑怡然,丝毫没有别扭和难堪,倒双眼有着隐隐的亮光,好似很期待似的。 龙蓝焰冷哼了一声,在上座的椅子上坐下,脸色也黑了几分,“听闻凤老爷棋艺高超,朕还真想讨教讨教。来人,摆棋!” 凤老爷脸色淡然,欣然同意,兰心急忙差人摆棋上茶。倒是凤琉瑄朝龙蓝焰翻了个白眼,那架子摆的真离谱,好歹人家也是你岳父岳母不是吗?哼,最是无情帝王家,还真没错。这样的男人,不靠谱啊! 龙蓝焰和凤老爷面对面的坐着,专注的盯着盯盘,凤琉瑄坐在凤夫人身边,真恨不得上前去一脚将他踹出去。这条**,把槿妃一个人丢在宫里,跑她这里来下棋玩?就是为了看她见水静潇?这还是一国之君吗?忽然眼眸一转,讪笑着,“皇上国事繁忙,今日又是您的大喜日子.......” “国事有漠战王,朕放心得很。不过是到爱妃这里来偷闲,爱妃要是心疼朕,就为朕和凤老爷弹奏一曲吧。”龙蓝焰手中捏着一颗黑棋,眼睛盯着棋盘看,“凤老爷棋艺果然高明。” “皇上过奖了。” 凤琉瑄气的牙痒痒,弹琴?弹你妹啊!钢琴倒是会一些,这古代的那玩意她怎么会?看着那些小宫女急急忙忙给她安置古琴,凤琉瑄眼睛都绿了,瞪向龙蓝焰,他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瑄儿?”凤夫人推了推凤琉瑄的肩膀,疑惑的看着她面色铁青的小脸。 凤琉瑄讪笑了一下,“娘,我......”我失忆了,忘记这么弹了,这个理由可成?唉,早知道就说全失忆得了,弄得现在进退不得。 清闲皇上,弹琴与刺杀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讪笑了一下,“娘,我......”我失忆了,忘记这么弹了,这个理由可成?唉,早知道就说全失忆得了,弄得现在进退不得。 “快去。”凤夫人脸色已经变了样,深知在后宫立足的难处,这在皇上面前展现自己的时候,这瑄儿还在这里犹豫。 凤琉瑄扯了扯嘴角,却始终还是不好反驳,惹得娘犯病,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一步步的走了过去,心中怀着一丝侥幸,或许这古代的琴跟现代的那钢琴也没多大的差别呢? 凤琉瑄在小宫女的搀扶下,坐下软椅,一头黑线的看着面前七根银色琴弦的古琴。放松了下心情,有些僵直的手指按上琴弦,可是由于下手太重,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心中一顿,耳力极好的她,听到了几声吸气的声音。正微微有些尴尬,却敏感的感觉到还有另外一种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正想凝神细听,却听见龙蓝焰戏谑的声音,“这段时间没有听过爱妃弹琴,看来是生疏了。” 生疏?生疏你妈个头啊!凤琉瑄真是恨死说风凉的男人,为什么不直说,是你把凤琉瑄囚在冷宫几个月,害得她小命都被宸妃欺负了去? “瑄儿,你这是怎么了?”凤夫人脸色微沉,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慌和失望。低下头按住胸口,眉头也皱了起来。 凤琉瑄心中一痛,一咬牙,“娘,瑄儿不过是试音罢了。”提起手指正欲再次抚琴,却听到门口传来小来子小跑而来的声音,“奴才参见皇上,水御医说今日心情不好,不想出诊。” 此话一出,凤琉瑄真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心情不好?这水静潇这么牛,竟然连皇上的面子也不给?本来以为自己对皇上的态度已经是在刀尖上行走了,没想到这个水静潇可是让她大开眼界啊。 “那水御医如此放肆?连皇上的命令都敢违抗?”凤夫人大松了口气,却为了洗清女儿和水静潇暧昧的嫌疑,厉声的指责起来。 “凤夫人有所不知,那水御医医术神乎其神,但是素来脾性怪异,只看他的心情做事。要是逼得急了,他会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算是朕,也丝毫不给面子。但他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朕也是极为惜才。”龙蓝焰只是冷笑了一下,对水御医没请的来,没一丝的意外。倒是睨向凤琉瑄,笑意更冷。 凤琉瑄朝他吐了下舌头,见门口一个低着头的小宫女端着茶壶进来,正想继续专研手下的古琴,却发现她脚步声沉重,猛然抬头,看向她端着托盘的双手。手中不自觉就想探上胸口的思月,但转念一想,又收了手,摸向脑后发髻上喜儿的发簪。 那宫女将托盘放到桌上,撤开手的时候,却从托盘下摸出一把尖利的匕首,快速的刺向旁边的龙蓝焰。 龙蓝焰眼眸被匕首的亮光一闪,正欲侧身躲过已经到达胸口的那致命一击,却发现一根银簪急速的冲刺而来,龙蓝焰眼眸一眯,看着那发簪生生的插在那宫女手腕上,贯穿而过。而她手中的匕首手里不足,只刺进了他一点皮肉,鲜血还是流了出来。 清闲皇上,凤琉瑄捣乱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龙蓝焰眼眸被匕首的亮光一闪,正欲侧身躲过已经到达胸口的那致命一击,却发现一根银簪急速的冲刺而来,龙蓝焰眼眸一眯,看着那发簪生生的插在那宫女手腕上,贯穿而过。而她手中的匕首手里不足,只刺进了他一点皮肉,鲜血还是流了出来。 龙蓝焰同时起身反手一挥,在她身上一点,已经一把将那宫女的下颚狠狠掐住,阴冷的眼眸闪着暴戾,“谁指使你的!” “啊,有刺客,护驾!”殿内顿时闹成一团,凤琉瑄目瞪口呆的看着龙蓝焰,没想到这厮也是个高手,更没想到他竟然以他的万金之躯为饵,只为了抓那刺客一个活口。想起她在御书房刺杀他的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要是她当时真对他下手,谁生谁死还真是未知数。深吸口气,上前去握住惊慌的水夫人的手。 那宫女一张连平凡至极,恨恨的瞪着龙蓝焰,她被点了穴道,口腔也被制住,要想自杀自是不可能的。正在这个时候,一个鬼魅般的黑影从房梁上跳跃而下,一身黑衣,头上还有罩着黑纱的宽帽。他身形极快,一纵一跃之间,已经挥着手中的墨黑的重剑挥向龙蓝焰,带过强烈的剑气,桌椅瞬间摧毁。 龙蓝焰深知对方的强大,一晃眼看见门口疾步如飞的黑袍男子,忙将那宫女下巴一捏,让她痛麻一时,也不至于可以马上活动嘴部。喊着,“接着,别往她自尽!”这才一掌将她推向那黑袍男子,去躲避那黑衣人人强势的攻击。 凤琉瑄看向门口进来的赵晟夜,见他手握长剑,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侍卫。眼看那宫女即将落入赵晟夜的手中,凤琉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黑衣青铜面具的人影,急忙大步走了出来,双手挽着袖子,“大胆刺客竟然行刺皇上,本宫跟你拼了!” 她这一出来,正好挡在赵晟夜的面前,一摇一晃的,就是不左不右的不让赵晟夜上前。那宫女撞上了她,嘴上麻木消失,飞快的咬上牙齿的毒药,立马自尽而忘。凤琉瑄看着唇角流出黑血,倒在地上的女子,心中默念,师父啊,不管跟你有没有关系,看在你我师徒一场的份上,我也不能拉你后腿吧。 “瑄妃,你.........”赵晟夜看着那刺客死去,心中也是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剑已经被凤琉瑄夺了去。她握着那长剑的同时,也笨手笨脚的把细嫩的手掌化出一道血痕,吓得将长剑一抛,大叫起来,“痛,痛死了!” “瑄儿。”凤夫人和凤老爷都慌张的过来将凤琉瑄拉到侍卫的保护圈,而赵晟夜恼怒的瞪着她,再看到她滴血的手掌时,紧抿了唇,还是快速的拾起地上的长剑。可是现在才发现那黑衣黑帽的男子早就在侍卫的乱箭中不翼而飞,而龙蓝焰脸色苍白的捂住手臂,手臂上还在滴血。 “通知御林军封锁宫门,加强戒严,绝不能放过一个可疑的人物!你们,快去授!”赵晟夜见状,急忙下达命令,然后上前给龙蓝焰单膝跪下,“皇上,微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清闲皇上,水御医来了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通知御林军封锁宫门,加强戒严,绝不能放过一个可疑的人物!你们,快去授!”赵晟夜见状,急忙下达命令,然后上前给龙蓝焰单膝跪下,“皇上,微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龙蓝焰冷眼看着凤琉瑄,这时才看向赵晟夜,“将军起来吧。” 赵晟夜利索的起身,将龙蓝焰扶到一边没被殃及的椅子上做好。今日的他穿着黑袍,发丝高束,倒比那次在冷宫的落魄样子多了几分阳光的俊朗。不过再这么看他,也没了在冷宫的悸动,可能是因为高手见多了,对他已经失去了新鲜感了吧。对上龙蓝焰阴冷的眼神,她不置可否,但是看他的脸色,似乎伤的不清,忙喊着,“兰心,传御医!” 这时才停止了混乱,喜儿挤了过来,看到凤琉瑄掌中的伤痕,顿时哭了起来,“小姐,你的手......” “没事,只怕是暂时不能弹琴了。”凤琉瑄故作伤心,其实这点小伤对她来说不痛不痒,倒还成了她不用弹琴的借口。 这样一说,喜儿更伤心了,而凤夫人也是脸色阴沉,一脸惋惜,“这伤,一定得治好,你可不能失了你的那门手艺。” 凤琉瑄干巴巴的笑了笑,头痛得要命,她这娘干嘛要怎么执着啊?难道凤琉瑄没了那些所谓的才华,就一文不值了? “哼,不懂用剑还来逞强,不是自作自受吗?”赵晟夜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了,再加上刚才刺客死去的怒火,忍不住出声嘲讽。 他这一说,全场变了脸,龙蓝焰淡淡的说,“晟夜,瑄妃这么做,也是为了朕。”话虽这么说,眼神却是冷寒如冰。 凤琉瑄也诧异那人会为她说话,对上他那阴冷的眸子,冷嗤了一声,还真是会装呢。 “禀皇上,娘娘,水御医到了。”兰心快步的上前行礼,然后朝凤琉瑄递去一个眼色。 全场的人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扫向凤琉瑄,凤琉瑄只觉得背后冷汗直流,顿时感到头痛,他不是依心情看病吗?为什么现在要心情好呢?那家伙还嫌不够乱啊,这时候来添乱!现在倒好,弄得她看美男的兴致也没有了,只想这些人快快散场,她都头痛死了。 龙蓝焰眼里闪过一丝寒光,脸色依旧苍白,却多了丝兴味,似笑非笑的扫视下方坐着的凤琉瑄。 一抹藏蓝色的官袍,整洁崭新,腰间黑色的锦带,垂挂着几件玉佩和一个青色的香囊,随着他墨色的靴子缓步走来,带出一阵阵悦耳的叮当之声。这样的气场,就算凤琉瑄再无精力,还是忍不住从脚到头的把他看了上去。 他身子纤瘦修长,微低着头,齐眉的刘海垂下,隐去面容,一根翠玉簪半挽的墨发从两边的胸口垂下,直觉越过腰间的锦带。手指莹白纤细,正卧在他宽大的袖摆,横放在他的腰间。虽然没看见他的面容,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属于第一眼就有一种保护欲的男子。 清闲皇上,水静潇的狐狸美色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他身子纤瘦修长,微低着头,齐眉的刘海垂下,隐去面容,一根翠玉簪半挽的墨发从两边的胸口垂下,直觉越过腰间的锦带。手指莹白纤细,正卧在他宽大的袖摆,横放在他的腰间。虽然没看见他的面容,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属于第一眼就有一种保护欲的男子。 念头才这样一闪过,凤琉瑄都险些被自己这荒唐的想法吓死,自己怎么会萌生这样变态的想法?难道就是因为他是她所谓的奸夫? “微臣参见皇上。”水静潇只是对龙蓝焰半弯了一下腰,并没有下跪,声音轻柔如水,却显得不卑不亢。 凤琉瑄直盯着他,眼睛眨也不眨,她能感觉到龙蓝焰危险的视线锁在她身上,但是她却怀着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的心态,仔细的盯着水静潇心跳一下强过一下。 像是感觉到凤琉瑄的视线,水静潇行完礼之后,转身朝凤琉瑄点了下头,“参见瑄妃娘娘。” 凤琉瑄惊愕的盯着他面若桃花的容颜,细长浅淡的眉毛,盈盈桃花眼里含着琥珀色的眸子,衬着刘海下眉间嫣红的一点朱砂,如同泛着秋波的海浪,一波高过一波。唇瓣粉嫩娇小,如同盛放的樱花。这个男人,不,这还是男人吗?这样比女子还俊俏的美貌,为何会属于一个男人?不对,他是男人吗?从时刻开始,凤琉瑄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一定要拔了他的衣服,看他是不是女扮男装! “咳,小姐。”喜儿在一边拽着凤琉瑄的袖子,额头冒出三根黑线。水御医的确是俊美得过分了些,给人的第一眼也的确是很惊艳,但是小姐当着皇上的面,这样明目张胆的直接看呆了去。这别人口中的暧昧,就是这么也洗刷不掉了。 “啊?”凤琉瑄愣愣的看向喜儿,才发现每个人都用不同的目光看她,或疑惑,或不屑,或恼怒,而那水静潇却像无事人一般,蹲身在龙蓝焰的身边包扎伤口,细长白皙的手指轻快灵巧,绝色的面容淡若止水。 对面龙蓝焰似怒似笑的表情,凤琉瑄撇了下唇角,切,不就是看美男吗?是人都喜欢打望,有免费帅哥看,不看白不看嘛。可是,自己的母亲,咳咳,那表情就不好看了。耷拉下肩膀,摊开手掌看着自己手心那条触目惊心的伤口。嘿嘿,师父,这到伤口,足够换你身上的宝贝了吧? “皇上,手臂上的伤口未伤及经脉,内伤却不轻,这瓶雪莲丹,可以助皇上加速恢复。”水静潇从身后小童的箱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双手递给龙蓝焰。 “雪莲丹,好东西啊!”龙蓝焰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手接过瓷瓶,“朕谢过水御医了。” 水静潇轻抿着唇角,没有答话。而是径直转身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凤琉瑄,凤琉瑄心里一跳一跳的,连眼睛都跳了起来。来真敢来?快无视我吧!我还不想被龙蓝焰的眼神杀死! 清闲皇上,槿妃遇刺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水静潇轻抿着唇角,没有答话。而是径直转身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凤琉瑄,凤琉瑄心里一跳一跳的,连眼睛都跳了起来。来真敢来?快无视我吧!我还不想被龙蓝焰的眼神杀死! “皇上,大事不好了,木槿宫遭遇刺杀!”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太监快步的跑了进来跪下,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 凤琉瑄看着面前一步正伸出手的水静潇,他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只是快速的瞟了一眼凤琉瑄,提起衣袍的下摆,大步的从她身边擦身走了过去,留下一阵淡淡的药香。凤琉瑄错愕的盯着那个疾步远去的背影,他的小童紧紧跟在他身后。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她这个淫妇的位置,还远远比不上那个新来的槿妃? 相反,槿妃的男人龙蓝焰只是淡淡的挑眉,还拦下正欲冲出去的赵晟夜,问跪着的太监,“槿妃情况如何?” “槿妃,槿妃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小太监跪在地上的双腿都在打颤,战战兢兢的,都不敢抬头去看龙蓝焰的脸色。 龙蓝焰滕的一下站起身来,手掌一拍身边的桌子,“漠战王呢?” “奴才,奴才不知.....”小太监这下更是吓得不得了,脑袋都快垂到地上,全身都在颤抖了,看得凤琉瑄眼角直抽,这比发癫痫还能抖。 “咳,皇上,漠战王去军营了,大概还没赶得回来。”赵晟夜忍不住在龙蓝焰身边提醒了一句。 龙蓝焰倒吸了口气,不再多言,朝赵晟夜打了个手势,大步的从上座走了下来,直接从小太监身上迈了过去,脸色也有些黑。看他火急火燎的样子,就差没有掀翻稳坐如山的凤琉瑄,哪里还顾及得到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太监。 凤琉瑄大松了口气,丧门星终于都走光光了。看吧看吧,美女的力量就是怎么大,只是,好像...... 凤琉瑄讪讪的回头朝凤夫人干笑了两声,低头虚心的接受她又一番孜孜不倦的教诲。直到用了午膳,凤家两老才不舍的离开,凤琉瑄拉着喜儿朝二老挥泪告别,这期间,她感觉自己的脸上仿佛戴上了一层面具,脸也蹦得发酸,那个累啊。好不容易轻松了,自然是把喜儿兰心等人全都一窝蜂的赶到门外,自己关着门睡大觉,累啊,皇家生活,比马拉松还累,不行,一定得离开这个该死的皇宫,不然她的红筹伟业,她的大好青春,就浪费了! 凤琉瑄这边睡的昏天暗地,那边关上的窗户忽然推开,一个黑影闪身而进,一闪一跃,就窜到了屋顶的房梁上面,倚靠着房梁。宽帽黑纱内的那双鹰眸直直的盯着床上发出轻微鼻息的女子。唇色苍白,一手捂住抱剑的右手臂,黑袍上被鲜血浸湿了一片。 以凤琉瑄的警惕性,怎么可能会没发现那人的动静。就算是在熟睡,一点声音也是足以让她惊醒的。面上纹丝不动,被子里的手摸上胸口的思月,听这个人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可以肯定是个高手。 神秘刺客,演一出戏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以凤琉瑄的警惕性,怎么可能会没发现那人的动静。就算是在熟睡,一点声音也是足以让她惊醒的。面上纹丝不动,被子里的手摸上胸口的思月,听这个人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可以肯定是个高手。 而且,他身上带着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心中有些激动,不敢随意的出手,只怕这是师父的人,惊动了外面授查的侍卫,就不好脱身了。 果然,不一会,门就被人敲响了,“瑄妃娘娘,瑄妃娘娘!” 凤琉瑄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那黑暗屋檐上男子阴冷的视线,干脆装死,一动不动。心想她好歹也算是皇上的女人,那些人总不敢冲进来吧? 可是这里还没有想完,门一下就被人踢开,紧接着是一个男子沉稳的脚步声。凤琉瑄气的牙痒痒,扭头看向门口站着,正在往屋里东张西望的赵晟夜,门外还有大群的侍卫。 这欺人太甚了有木有?凤琉瑄一咬牙,在被子里面飞快脱下自己的衣衫,一下子抱着被子坐起身来,惊讶的喊着,“啊,有淫贼啊!喜儿!叫人来抓淫贼啊!” 外面的侍卫被吓了一跳,都转开身子。而门口的赵晟夜,阴沉的脸看着抱着被子,露出两条光.裸手臂和胸口大片肌肤的女子,但终是不敢直视,很快的别开脸,沉声问,“娘娘可看到什么什么可疑的人进入?” 凤琉瑄怒视着他,“有啊,就是你这个淫贼!竟然敢跑到本宫房里来占本宫的便宜,呜呜,本宫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前一个奸夫还没有洗脱,现在又来一个......” 外面的侍卫憋笑憋得身子一个劲的颤抖,赵晟夜也有些淡定不下去了,急忙退到门边,像凤琉瑄患有瘟疫一般,眼神却还是在凤琉瑄床边瞄了一下,她坐起身子,一览无遗,正想再看仔细一点,却听到凤琉瑄继续嚎,“看,还看!喜儿,给本宫把这淫贼的眼珠子挖出来!” 赵晟夜这下是再也忍不住了,很想瞪她一眼,但是还是飞快的退了出来,带着那群也避而远之的侍卫,跑得比兔子还快。 凤琉瑄松了口气,看着正欲进门的喜儿,忙喊,“喜儿,别来打扰我睡觉,不然我跟你没完!” 喜儿厥了下嘴,只好伸手拉上房门。反正这么些日子,她也熟知了小姐的脾气,不过小姐好像也真是累的够呛。 凤琉瑄一下子倒在床上,大大的舒了口气,望着床顶淡紫色的纱幔,淡淡的说,“出来吧,你那伤口再不处理,就不怕手臂废掉吗?” 那人一愣,少顷,还是飞身而下,悠然的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隔着黑纱看她,轻吐了口气,“你这个女人,不简单!” 凤琉瑄看着他一身抢劫银行的造型,不屑的撇唇,“神羽阁的人都是这种装扮吗?”至少她师父也是黑衣面具,没事装神秘! “神羽阁?”那人愣了愣,“娘娘怎么会以为在下是神羽阁的人呢?” 神秘刺客,伤口处理下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神羽阁?”那人愣了愣,“娘娘怎么会以为在下是神羽阁的人呢?” “咦,你不是神羽阁的人吗?”凤琉瑄一把掀开薄被跳下床来,看着她宝蓝色的宫装整整齐齐,让那人惊叹,这女人脱衣服穿衣服的速度,真是惊人。而且还是在被子下无声无息的行动,让他这样一个七尺男儿,而自叹不如啊。 “不是。”他也不隐瞒,也不屑于说谎。径直放下手中的重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左手给右手肩膀出倒去药粉。 凤琉瑄走到他对面坐下,挑眉看他,对他艰难的动作也不出于援手,“那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行刺皇上?”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有相同的目标。”那人看着手臂上血液快速的浸湿的药粉,一瓶药就这样空了,可是,哎,轻叹了口气,将空瓶子收进怀里。 凤琉瑄勾唇,一手撑着下巴在桌上,戏看他,“我跟你会有相同的目标?你想诬陷我,还是想拉我入伙?” 那人疲惫的仰头,靠在椅背上,“那狗皇帝,你不杀他,他便会让你生如不死,以你这样聪明的人,不该装糊涂,丢掉自己的性命。” 凤琉瑄心中一惊,这个人好像知道很多秘密?不由仔细打量起这个武装得很好的男子。当看到他仍然还在出血的手臂,唇角抽了抽,起身到柜子里拿出一个瓷瓶,和一叠纱布,到那人的身边,淡淡的说,“还想要继续使用你那把破剑,就把衣服脱了。” 那人身子一僵,生硬的挤出几个字,“不必了,男女授受不清......” 可话还没落音,她已经快一步扯开他的衣襟,一下子就露出了大片胸口,和皮肉模糊,骨头翻出的肩膀。顺带,她还手快的扯掉他的帽子,但是她却看也没看他一眼,专注的用干净的纱布擦拭着他弄得乱七八糟的伤口。冷哼了一声,“不是说江湖儿女都不拘于小节的吗?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占你便宜不成?” 那人本来一下子就掀开了帽子,一下子就起了杀意,在看到她低垂着小脸,一派认真处理他伤口的样子,杀气一下子消退而去,愣愣的看着她白皙的脸庞上垂盖下的两片睫毛,一颤一颤的,如同展翅的蝴蝶,划下美好的阴影。感受着手臂上清亮的药膏浸入皮肉,她手脚并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鲁。但是那一刻,就算手臂被她折磨得疼痛万分,他却心神恍惚了起来,眼里心里都只有眼前这个淡若止水的清秀女子,丝毫感受不到其它。 “这是水静潇的生肌玉露膏,比你那什么金创药效果要好得多。”凤琉瑄手下不停,灵巧的手指将纱布一圈一圈的缠在他的手臂上,做完这一切,拉上他的衣襟,又快速的一把将那地上掀翻的帽子一把盖在他头顶。不急不慢的收拾桌上的残局,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去看他的脸。 神秘刺客,他叫阳景陌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手下不停,灵巧的手指将纱布一圈一圈的缠在他的手臂上,做完这一切,拉上他的衣襟,又快速的一把将那地上掀翻的帽子一把盖在他头顶。不急不慢的收拾桌上的残局,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去看他的脸。 这个女子真是.....忽然皱起眉头拉住她的手腕,翻转过来,却又发现不对,极快的松开,有些不自然的说,“这么能耐,自己的手为什么不包一下?” 凤琉瑄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那一条伤口自己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上了点药,也没包扎什么的,反正不痛不痒。轻笑了一下,“皮肉之伤,没什么大不了。” 那人讶然的盯着面前的黑纱,舔了舔因为疼痛咬出血痕的唇瓣,看着眼前隔着黑纱,依然可以看清的娇小身子,她面容清雅秀丽,不知道为什么,他越看越觉得眼前这女子美丽非凡,好比天上的仙女。看着她忙上忙下的身影,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凤琉瑄放好东西,又坐回他的面前,朝他嘿嘿一笑,“我不叫女人,我的名字叫凤琉瑄,你呢?” 那人一愣,唇角勾笑,已然知道她是想套他的名字,轻舔了了唇瓣,半晌,还是缓缓的吐了几个字,“我叫阳景陌!” 凤琉瑄炸了眨眼,“阳景陌,好名字。” 阳景陌坐直身子,定定的看她,“你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就算隔着面纱也可以看清她那双眼莹亮纯净,干净的没有一丝的杂质,却又止不住的沦陷。 “嗯?”凤琉瑄愕然的盯着眼前看不见面貌的男子,“我该知道什么?” 阳景陌又躺了回去,“你还真是奇怪呢,凤琉瑄。”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竟然觉得很拗口,说得不是很圆滑。 “呵呵。”凤琉瑄双手抵在下巴上,双眼发亮的看他,“阳景陌,不管你是什么人,都与我无关,我也不想去了解。只是,既然你觉得我们是一路的人,你走的时候可否带上我?” “你想逃跑?”阳景陌哑然,看到她肯定的点头,更是无语,“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除非你逃出龙凤,隐姓埋名。” “这没问题,不过你要带着我,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凤琉瑄厚脸皮的朝他抛去一个媚眼。 阳景陌看着她的动作,身上冒起一层小栗子,这么大胆的女子,还真有些受不住。轻咳了两声,“可是你的身份不同,我相信龙蓝焰不会纵容你这命定的皇妃私逃。你不防想想我的建议,只要杀了他,你才算是真正的自由。” “切!杀人犯法的!”凤琉瑄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别动不动就诱导我去杀人,虽然我并不介意杀人,但杀人也要分该杀与不该杀的吧?我身为龙凤国的子民,龙蓝焰名义上的老婆,呃,夫人,就更不可能去做个弑君杀夫的恶人吧?” 看她说的义正言辞,头头是道,阳景陌有些失笑,“放心吧,既然你不想,我自是不会勉强。” 师父上门,藏了个男人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看她说的义正言辞,头头是道,阳景陌有些失笑,“放心吧,既然你不想,我自是不会勉强。” 凤琉瑄揉着发疼的额头,起身走向床榻,四仰八叉的躺下,朝阳景陌招招手,“你有伤不能随便出去,房梁上也不方便,不如凑合到我床上挤一挤吧。” 阳景陌正端了冷茶喝了一口,一听这话,险些没一口喷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忽然想起她的传闻,一时语结,“不,不用了......” 凤琉瑄朝他做了个鬼脸,三两下除去鞋子,裹着被子翻身不看他,“还怕我吃了你不成,算了,清者自清,你爱呆哪呆哪吧。”说完大大的打了个哈欠,闭上双眼,真是困得不行了。 阳景陌讶然的看着那再度睡去的女子,良久,才苦笑了一下,单手拿起重剑,一个轻跃,翻上房梁斜躺下来,看着床上毫无睡相的小女人。想起她的怪异举动,大胆直爽。宽大的手掌抚上被她包扎得很完美的手臂,唇角勾起笑意,这样的女子,还真不适合留在深宫里面,也许,带她离开,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因为槿妃遇刺的缘故,凤琉瑄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大半夜。温热湿润的吐息近在耳畔,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点着,弄得她十分不爽,伸手就拍打掉那不安分的手,“师父,别闹!” 看着紧闭眼眸还处在睡眠状态的凤琉瑄,溪唇角抽了抽,直接拖着她的手臂将她拽了起来,“懒虫,是谁死皮赖脸要拜师的?再这样懒惰,你这徒弟我可就不要了!” 凤琉瑄一听这话,哪里还敢继续睡觉,直接拽住他的袖子,朦胧的睡眼望着他下巴的坚硬线条干巴巴的笑,“师父,你老人家怎么亲自来叫瑄儿起床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溪冷笑了一下,在她的左脸上一捏,“子时刚过!” 凤琉瑄讪笑着爬下床来,胡乱的将青丝打理成一束马尾,忽然想起阳景陌,嘴角的笑意一顿,忙四面八方的扫视了一圈,没人!咦,那人去哪里了? “找什么?”溪站在她的身后,朝她的目光四处游移,满是疑惑。 “一个男人!”凤琉瑄也没想隐瞒,朝溪无奈的撇了撇嘴角。 “什么?”溪扶住快要掉落的下巴,“你藏了男人?” “没藏啊,他自己来的。”凤琉瑄无辜的眨眨眼,“师父你有看见他吗?” “没有。”溪冷淡淡的回了一声,语气仿佛很不悦。 “切!”凤琉瑄白了他一眼,抱着黑色的衣衫,讪笑着,“师父,麻烦回避一下。” 溪唇角一抽,瞄向她手中捧着的衣服,垂下眸子,“不用换了,走吧!”他直接熟练的揽上她的腰,足尖轻点,就一跳一跃的从窗边飞跃上屋檐,跟前一晚一样,直接就到了宫外的那片树林。不过这次他没说话,而且全身似乎散发出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凤琉瑄就是个不怕事的主,刚一下地,就伸出手来,讨好的笑,“师父,见面礼!” 师父上门,喜欢这个礼物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不过凤琉瑄就是个不怕事的主,刚一下地,就伸出手来,讨好的笑,“师父,见面礼!” 溪挑眉看她,“昨晚不是给你了吗?” “昨晚是昨晚的,今晚是今晚的!”凤琉瑄眼光始终瞄着他的腰间,慕雪慕雪,我一定要把你搞到手! 溪见她那赤.裸裸的目光,依然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在她双眼发亮的目光中,从腰间掏出一个银晃晃的东西,就抓起她的手,往她手腕上套去。 凤琉瑄愕然的看着贴在自己手腕上那银色的镯子,虽然看起来好像很值钱的样子,可是,这比慕雪,好像...... “师父,你可真够小气的!”凤琉瑄伸手把玩着那镯子,借着月光,细心的她感觉到镯子上除了花纹,侧边居然有个小小的凸起,伸手一按,一根纤细得好比头发丝的银丝飞射出来。凤琉瑄诧异的松手,那银丝又自动收回镯子里面。 凤琉瑄兴奋不已,这可是好宝贝,感激的看向但笑不语的溪,上前就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师父啊,这礼物我真是太喜欢了,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东西,你真是瑄儿肚子里的蛔虫啊.......” 听到溪不悦的轻咳,凤琉瑄才发现自己的马屁拍的过头了。讪讪的松开手臂,摸着自己手腕上的宝贝。有了这东西,那什么轻功,她还学来干什么? “别再弄丢了。”溪看着凤琉瑄孩子样的笑容,语气也愉悦了起来。 “咦,什么叫又?”凤琉瑄疑惑的抬头看他。 他伸手就去捏她的脸,“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你今天在宫里行刺皇上那事,真是鲁莽!” 凤琉瑄揉着被他捏痛的脸,怒嗔了他一眼,“如果不是我的鲁莽,怎么知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神羽阁阁主呢?羽溪师父?哼,还骗我说什么江洋大盗呢!” 羽溪轻笑了一声,“我可没说过,那是你自己以为的。你既然是我羽溪的徒儿,以后就得听师父的话,今日之事,不可再犯!” 凤琉瑄唇角抽了抽,转开身子看向那远远的箭靶,心中十分怀念抱着狙击瞄准枪靶的时光,漫不经心的回着,“好啊,只要师父罩着瑄儿,瑄儿听师父的。” 羽溪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意外,站到她身边,修长的身影在月色的笼罩下拉出长长的暗影。他也看向那远处的箭靶,斜瞟着她,“对弓箭感兴趣?” 凤琉瑄咬了咬唇,忽然想到早上在御书房坐在对面的龙溪漠,那样邪魅俊美的男子,纤瘦文弱的样子,竟然使用臂力惊人的神武镇天弓。想到这里轻笑出声,“师父能不能送瑄儿一把跟神武镇天弓相媲美的弓?” 羽溪怪异的看她一眼,转开头去,“神武镇天弓是天下排名第一的!” “啊?”凤琉瑄有些失望,撅着的唇又撇下,忽然又觉得有些庆幸,“原来他威震四国的是天下第一的兵器,呵呵,师父你说,要是换成一般的长弓,他龙溪漠还能那么牛吗?” 师父上门,莫名的忧伤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原来他威震四国的是天下第一的兵器,呵呵,师父你说,要是换成一般的长弓,他龙溪漠还能那么牛吗?” 羽溪没有说话,只是唇角勾着怪异的笑,看得凤琉瑄浑身一个颤抖。而他却眉头一跳一跳之后,又顺利的伸手捏到了她的脸,“我说你这丫头成天想些什么?该不会是红鸾星动,看上漠战王了?” 凤琉瑄很不爽的拍开他的手,双眼擒满水雾的瞪向他,“别捏我脸,毁容了你负责吗?什么叫我看上漠战王了?我是有夫之妇的好不好?” 羽溪很不给面子的噗哧一笑,“承认自己是有夫之妇了?还要我负责?好啊,我很乐意跟皇上同用一个女人。” 凤琉瑄无语的一脚踢向他,他反应很快的侧身躲开,顺势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吹气,“瑄儿这是在勾.引为师吗?” 凤琉瑄仰天翻了个白眼,一脚跺上他的脚,趁他分散注意力的时候,离他两步远,“少为老不尊的!要不是看你是我师父,还送我这么多宝贝的份上,非要你这色狼断子绝孙不可!” 羽溪身影飞快,长臂一伸就将她的头发拽住,一把拉到胸前,咬牙切齿的低吼,“有你这么跟师父说话的吗?天天惦记着为师的命根子!” 凤琉瑄头皮被扯得生疼,再也顾及不得师父不师父的,直接一个猛力就将羽溪压倒在地,伸手就掐住他的脖子,在对上他那幽寒的青铜面具下清冷的双眸,仿佛笼罩着强烈的杀气,顿时吓得手一松,讪笑着,“呵呵,我,一时失手,呵呵。那个,师父你没事吧?啊!” 话还没说完,一只钢铁一般的手臂钳住她的细腰,他猛地翻身,将凤琉瑄反压在身下。凤琉瑄呼吸一窒,他的胸膛温热宽广,带着清爽的阳光气息,他的鼻息近在耳畔,明明是很暧昧的举动,偏偏却延伸出莫名的寒意,让她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现代特种兵,也感觉到强大的压迫。 可是羽溪就这样看着她,一动不动,被面具遮挡住,甚至不知道他是和表情。凤琉瑄微微皱眉,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他却稳若磐石。她有些心虚了,小心的唤了声,“师父?” 还是没动静,该不会是死了吧?想到这里,她再也淡定不住了,猛地用力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而自己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正准备过去检查他死没死,却听见他一阵闷哼。扭动了一下高大的身躯,幽寒的眼眸朝她扫射而来。 凤琉瑄大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白了他一眼,“混蛋师父,害我白担心一场,原来没死呢!” 羽溪没有起身,倒伸出手臂枕在脑后,两腿交叠的仰头看起星星来。凤琉瑄本来已经准备好接受他的训斥,他这个样子安静,她还真不习惯。 沉默了半晌,不知怎么的,她就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忧伤,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就走到他身边,学他那样躺在了他的旁边,静静的,也不去破坏这样难得静谧。 银镯银弩,雕刻的招牌字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沉默了半晌,不知怎么的,她就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忧伤,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就走到他身边,学他那样躺在了他的旁边,静静的,也不去破坏这样难得静谧。 两人就在这幽深的半夜,在偏远的荒山草地上仰躺着睡了过去。 “小姐,起床了!” 随着喜儿的一声嚎叫,凤琉瑄猛然惊醒过来,迅速的翻身坐起,下意识的就喊了一声,“师父!” 可是,这熟悉的惜云宫,除了她自己,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心中一颤,自己昨晚真是大意,怎么会像死猪一样睡死过去,连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还好那人是师父,要是是别人......不对,是师父那个色狼好像才更可怕! 慌乱的伸手摸向自己完整的衣衫,大松口气,还好,还好。对了,宝贝!手腕上的银镯,胸口的思月,咦,还有个硬硬的是什么东西? 凤琉瑄胡乱的扯着自己的衣衫,露出胸衣里的思月,思月旁边,摸出来一看,竟是一张银色的小弩。跟镯子一般光滑莹亮的质地,昨晚没看清,现在才看到上面刻着的不是花纹,而是小篆的字,溪! 手掌紧紧的捏着那小弩,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丫的,师父你这色狼做的果真是绝了!什么地方不好放,偏偏要放到女子的贴身胸衣里面!那还不叫被占便宜了吗? “小姐!你起了没啊!”喜儿一声抱怨,使劲的敲着房门。 凤琉瑄实在无奈,喜儿那丫头被自己宠得越发的没大没小了。看了看手中的小弩,想了想,还是跟思月一起,放回到胸衣里面。一边嘟囔着,一边爬起来去开门,“鬼丫头,一大早就大吼大叫的,叫魂啊!” 一开门,喜儿就扑了进来,硬拉着一身凌乱,不修边幅的凤琉瑄去梳洗打扮,喜儿身后跟着一干下人,端水的,捧衣衫首饰的,弄得凤琉瑄一头雾水,“喜儿,这是干什么?” 喜儿白了凤琉瑄一眼,“小姐,你还真是迷糊呢,昨晚槿妃娘娘受到惊吓,今天各宫的娘娘都去探望了,于情于理,你都得去!” 凤琉瑄一听这宫里那些乱七八糟,就心烦得很,一边任由喜儿脱衣,一边斜睨着她,打趣着,“喜儿倒比我这个小姐更适合做娘娘了。” 喜儿一听,清秀的小脸上竟然抹上两朵红晕,嗔了凤琉瑄一眼,“小姐瞎说什么呢,这些是兰姑姑安排的。” 凤琉瑄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闪亮的黑眸却眯了眯,喜儿这个样子无疑是春心大动。喜儿啊喜儿,不是小姐我不想帮你,只是那龙蓝焰,唉,真不是个东西!他是种马啊!这样清纯的女孩,亲如自己的妹妹,不行,一定要改变她的心理,以免误入歧途。 换上绿色绣着淡紫色蝴蝶的宫装,头发简单的挽起,插上翡翠的玉簪,简单清爽,正是凤琉瑄喜欢的造型。带着喜儿拧着兰心准备好的食盒,一路打着呵欠,不情不愿的走出惜云宫。唉,这宫里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每天都严重的睡眠不足啊啊啊啊!一定要摆脱! 他的背影,很熟悉的感觉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带着喜儿拧着兰心准备好的食盒,一路打着呵欠,不情不愿的走出惜云宫。唉,这宫里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每天都严重的睡眠不足啊啊啊啊!一定要摆脱! 忽然想起有一个人,好像承诺过要带自己逃出宫去,阳景陌,你个龟孙子的,竟然敢骗我,浪费了人家水静潇送来的灵丹妙药! 气势汹汹的走过转角,却毫无预期的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捂着疼痛得满眼冒星星的脑袋,看着面前那华贵整洁的黑色长靴,以及紫色的衣衫下摆。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听见喜儿的惊呼,“小姐,你怎么样?啊,奴婢参见漠战王。” 漠战王?凤琉瑄惊愕得瞬间忘了疼痛,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这个人,传闻中可是很阴狠的角色。仰头看他,他正好别开头去,邪气俊美的脸庞面无表情,却仿佛罩着一层寒霜,冰寒冻人。凤琉瑄头脑一阵恍惚,张口就说,“对不起,撞疼你了没......” 迎向他似笑非笑的眼眸,和喜儿倒吸了口气的声音,凤璃瑄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多么严重,多么愚蠢的错误。撞疼的应该是她才对,她干嘛要跟他道歉?天啊,难道撞鬼了? 可是,在她理清头绪,正准备要他道歉的时候,他已经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修长的紫色身影,在初晨的淡色阳光下,美的那么不真实。不知道为什么,凤琉瑄看着那单薄的身影,竟有些隐隐的抽搐,仿佛感觉到他潜藏的忧伤。可是这种感觉,真的很熟悉,昨晚就曾经在师父的身上体验过。 摇了摇头,一定是昨晚没睡好,产生幻觉了。这羽溪和龙溪漠,一个是见女就扑的大色狼,一个是冷清无心的自闭男,汗,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小姐,没事吧?”喜儿见龙溪漠一走,迅速的上前扶着凤琉瑄的手臂。 凤琉瑄笑了笑,“没事,就是有些睡眠不足,明早不准吵我睡觉,听到没!” “只要没事,小姐你就尽管睡吧!”喜儿嘻嘻一笑,人小,脑袋瓜子却还是很精明的。 待两人走过转角,龙溪漠停下了脚步,回头玩味的看向已经离开的人影,手上的折扇朝胸口轻点着,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狭长的凤眸也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二哥!”正在这个时候,一道淡粉色的身影快速而来,那张桃花般的脸上带着喜悦,那双桃花眼更是东张西望,在发现只有龙溪漠一人时,顿时无精打采起来,“咦,刚才好像听到色女的声音,怎么转眼没影了?” 龙溪漠身子一僵,斜眼看他,“凌容说的可是瑄妃?” “除了那丫头,整个皇宫,不,整个龙凤国都找不出比她更色的了!”龙凌容一脸的表情,仿若找到玩具的小孩。 龙溪漠轻笑了一声,又觉得有些无奈,扇子点在手掌上面,却没有看他,“凌容,此话不可乱说,她毕竟是你皇嫂,更是皇妃。” 处处碰壁,难道她长相有问题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龙溪漠轻笑了一声,又觉得有些无奈,扇子点在手掌上面,却没有看他,“凌容,此话不可乱说,她毕竟是你皇嫂,更是皇妃。” 龙凌容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皇嫂又如何?放心吧二哥,我只是玩玩罢了,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龙溪漠清冷的目光瞟了他一眼,转步绕过他往前走,“她不是你能玩得起的。” “是吗?对了二哥,那人已经安置好了,他说想见你一面。”龙凌容紧追在龙溪漠的身后,才想起找龙溪漠是有事的。 “嗯,晚膳的时候,我过去,现在去军营。”龙溪漠没有回头,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站在木槿宫的门口,凤琉瑄才知道龙蓝焰那家伙有那么的偏心。这个地方,风水才叫好啊,不但是阳光明媚,那满园的阴绿大树一棵连着一棵,花圃里几种姹紫嫣红的花朵分外显眼。 还有比这更火大的,因为那通报的小宫女一点好脸色不给,还傲慢的说,“皇上正在里面陪我家娘娘用早膳呢,委屈瑄妃娘娘多等等吧。” 凤琉瑄唇角抽搐了一下,丫的,难道她这张脸长得就是受欺负的相?走到哪里被欺负到哪里?不过她按兵不动,因为她知道喜儿这丫头在她的教导下,要开始发飙了。 “你叫什么名字?是看我家小姐不得宠还是怎么的?好歹我家小姐也是跟你家娘娘平起平坐的,岂容你在这里狗眼看人低!皇上在又怎么了?皇上在就见不得人了?再说了,我家小姐是好心来探望你家娘娘,还真是狗咬吕洞宾啊!”果然,喜儿那小鞭炮顿时点燃了,噼啪啦的爆炸个不停。那唾沫星子直接喷到对面那膛目结舌的小宫女脸上,那小宫女硬是呆愣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凤琉瑄赞赏的拍了拍手,正准备夸奖几句,以增加喜儿的继续发扬的气势,里面却有比凤琉瑄掌声更大的掌声与她产生了共鸣。凤琉瑄没好气的瞪向那跟她抢风头的人,却发现是龙蓝焰和水妙槿。那对夫妻还真是恩爱得很啊,绿荫下,男子轩昂,女子娇媚,也的确有郎才女貌的气势。 “此婢女可真是好口才,瑄妃真是教导有方啊。”龙蓝焰一身淡金色的便服,一手揽住水妙槿的细腰,一边不冷不热的看她。 而水妙槿一身淡紫色的宫装,昨日那精致倾城的容颜,今日却是一脸病态的苍白,眉间犹豫,淡色的唇瓣勾着淡淡的笑,“妹妹还没来得及给瑄妃姐姐请安,瑄妃姐姐倒先来看妹妹了,妹妹真是失礼了。”她声音柔滑酥骨,真是比林黛玉还要林黛玉啊。 凤琉瑄就算心情再不好,可是看到她那样子,心中还是不忍。宫里生存的妃嫔,都很不易,管他真真假假,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 她朝她露出大大的笑容,从喜儿手上拿过食盒,看也不看龙蓝焰一眼,直接大步走向水妙槿,伸手就去握住她的手,“不用跟我客气,你看你身子虚弱得,这是本宫特意为你准备的千年人参乌鸡汤,好好的补补,皇上可等着妹妹为皇家绵延子嗣呢。” 处处碰壁,又是头大的侍寝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不用跟我客气,你看你身子虚弱得,这是本宫特意为你准备的千年人参乌鸡汤,好好的补补,皇上可等着妹妹为皇家绵延子嗣呢。” 水妙槿苍白的脸顿时闪过一丝红晕,吩咐小宫女上前接过鸡汤,也拉住凤琉瑄的手,“瑄妃姐姐真是客气,妹妹觉得跟姐姐甚是投缘,进屋一同用早膳好吗?” “呵呵,不用了,今天有皇上陪着你,本宫还是改日再来吧。”凤琉瑄看了眼水妙槿身边脸色阴冷的龙蓝焰,只觉得他脸色好像比刚才黑了几分,大概是觉得她打扰了他们之间的**吧?讪笑了一声,“皇上,臣妾就不打扰了,臣妾先告退。” 当凤琉瑄转身准备大步潇洒离去的时候,一只大手抓住她的手腕,凤琉瑄转头诧异的看他,“皇上还有何吩咐?” 龙蓝焰阴恻恻的看她,那阴冷的面上就爬上一丝阴险的笑意,“瑄妃,今晚朕去你那里。” 凤琉瑄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以调节心里想冒出来的怒火,看了眼水妙槿的脸色,她脸上红晕尽褪,复杂的看着她。凤琉瑄打了个激灵,不着痕迹的挣开他握着她的手腕,瞪了龙蓝焰一眼,咬牙切齿的说,“槿妃妹妹身子还虚弱得很,皇上因该多陪陪妹妹才是,臣妾和皇上都是老夫老妻了,不差这一晚。” 龙蓝焰将水妙槿又搂紧了几分,在她耳边轻声问,“爱妃觉得呢?” 水妙槿面色红了红,不顾凤琉瑄朝她飞去的眼色,轻点了点头,“姐姐也说了,皇嗣为重,皇上和姐姐情深,妙槿不敢独占皇上。” 凤琉瑄有些挫败得腿软,还是龙蓝焰好心的腾出一只手扶住她的手臂,调笑着,“爱妃看来没休息好啊,回去好好准备着吧,小心晚上吃不消。” 凤琉瑄像看怪物一样看了一眼龙蓝焰,将他的脏手愤愤的扯开,飞快的夺门而出。天啊,这次丢脸丢大了,被个种马调戏,她还要不要活了! “小姐,等等我啊!”喜儿看到飞毛腿似的宫装女子,急忙追上去,这么粗鲁大条的女子,除了她家的小姐,再找不出第二个! 龙蓝焰冷笑着看着远去的凤琉瑄,扶住水妙槿的腰,“走,我们进去,风大。” 凤琉瑄被那人郁闷得不行,一郁闷就想起冷宫那沙包,想也不想,带着喜儿直奔冷宫。谁知道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大大咧咧的挡在她面前,她往左,他往左,她往右,他往右。最后她干脆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修长的痞子拉下来,近距离的对着他吼着,“小痞子,滚开点,姐我心烦着呢!” 喜儿吓得急忙躲在凤琉瑄的身后,扯着她的衣衫,这四王爷是出名的嚣张,玩弄人命如儿戏,小姐可真是够天不怕地不怕的。 “色女,你敢骂本王!”龙凌容气势汹汹的就看向近在咫尺的白皙脸庞,这一看,竟有点呆愣。她没有绝色的容颜,但也清丽脱俗。那莹亮的黑眸仿若含着点点寒星,清晰的映着他那带着痞笑的脸庞。 处处碰壁,凌容闯枪口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色女,你敢骂本王!”龙凌容气势汹汹的就看向近在咫尺的白皙脸庞,这一看,竟有点呆愣。她没有绝色的容颜,但也清丽脱俗。那莹亮的黑眸仿若含着点点寒星,清晰的映着他那带着痞笑的脸庞。 龙凌容不知道是怎么的,就那么低下了头,还好凤琉瑄反应敏捷,直接朝着他的下颚就是一拳,将他的脑袋打的后仰,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你!.....”龙凌容捂着流血的嘴巴,感觉牙齿都有松动的迹象,双目像要喷火。 凤琉瑄吹了吹她的小拳头,冷笑,“小痞子,我早就警告过你了,是你自己往枪眼上撞的,怨不得我,喜儿,走!” 凤琉瑄拽着脸色煞白的喜儿就往前走,喜儿看了看龙凌容凄凉的脸庞,又看向他身后虎视眈眈的两大侍卫。急忙害怕的摸出怀里的小药瓶,直接往龙凌容手里塞。龙凌容却是直接挥手就将那小药瓶砸了个稀巴烂,碎片和白色的药膏就在凤琉瑄的脚边。而他拳头紧握,杀气凛冽的就往凤琉瑄砸来。 凤琉瑄肉疼啊,那药可是水御医送的上号药膏,那小痞子竟然如此不珍惜。还想打架是吧?呵,正愁怒火无处发泄,这可是他自找的。 一把推开喜儿到安全地带,提起裙摆就朝龙凌容来了个飞毛腿。回旋,挥拳,只听皮啦啪啦几声,凤琉瑄坐在了龙凌容的屁股上。那家伙脸朝地,后背被凤琉瑄单手压着,竟然动弹不得。更让他气愤的是她居然坐哪里不好,偏偏做他的屁股,更想不到凤琉瑄身手这么好,从来只有他欺负人,哪里被人这样欺负过?还是个女人? “四王爷!”两大侍卫看到自家王爷的惨样,拔刀就想上前。喜儿吓得一个哆嗦,还是飞快的挡在凤琉瑄面前。 “你们敢!别忘了本宫是什么身份!”凤琉瑄看也没看那两个侍卫一眼,要不是怕伤到喜儿,她还不找这两个来试练一下师父新送的小银弩。 两大侍卫僵持着,但是还跟不敢上前了。但是由于这里声音比较大,看热闹的也多了起来。看着围观上来的人,龙凌容气的直咬牙,手掌猛地捶打,“两个草包!他娘的都给老子滚!再看把你们这些狗杂种的眼睛挖出来!” 那些看热闹的马上跑了个精光,只有不敢上前的两大侍卫,还有喜儿颤巍巍的站在一边抖啊抖。凤琉瑄伸手就往龙凌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小痞子,还敢对你嫂子不敬吗?” “死女人,臭色女,老子要把你剁成肉酱!”龙凌容恨恨的说着,想用内力将她弹开,奈何她一直骚扰他的屁股,他根本不能集中精神。 凤琉瑄岂不知他的想法,就是不让他如意。开玩笑,近身搏斗是她的强项,可是她还不敢跟古代的内力抗衡的。伸手又去拧他,“看你这嚣张跋扈的样子,看来是缺少家教了,身为嫂子的我也该好好的尽尽义务了,教导下你这危害社会的祸害!” 处处碰壁,教训小痞子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岂不知他的想法,就是不让他如意。开玩笑,近身搏斗是她的强项,可是她还不敢跟古代的内力抗衡的。伸手又去拧他,“看你这嚣张跋扈的样子,看来是缺少家教了,身为嫂子的我也该好好的尽尽义务了,教导下你这危害社会的祸害!” “什么狗屁嫂子,一个被皇兄抛弃的弃妇而已!还摸老子的屁股,你还是女人吗?死色女!”龙凌容气愤不已,只有破口大骂。 “喂,搞清楚,这叫摸吗?小痞子,我是弃妇没错啦,有种就叫你那皇兄今晚别到我惜云宫来!”凤琉瑄心生一计,有拧了下去。 “滚你妈娘,我皇兄会去你那里?你少做梦了!你这个死色女,皇兄碰了你才是脏了他的手!” 嘿嘿,还正愁不知道怎么解决那所谓的龙凤国老大呢,这龙凌容,还真是可爱的很呢!凤琉瑄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小痞子,记住你说的话!今天的教训到此为止,本宫先拜拜了!”凤琉瑄说完话,一个跳跃而起,拉着喜儿以飞速的速度离开现场。 “凤琉瑄,你给本王走着瞧!他娘的两个饭桶!不想要你们的狗命了是不是?啊?” 凤琉瑄想象到那爆炸的小痞子现在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表情,心中却是心情大好,扁人渣王爷的感觉,真是爽啊!只是听到身后龙凌容对两大侍卫没头没脑的踢打声音,还有对她的辱骂声,凤琉瑄无语的忏悔,两大侍卫,只有对不住你们做我的替代品了。 可是喜儿却很是生气的样子,一回到惜云宫,就关上房门,好好的熟络了凤琉瑄一番。一边吃着早膳,一边听着她的埋怨恐惧担心哭泣,种种种种,让凤琉瑄还是很感激的。拉住喜儿的手,百般示好,千般的保证,喜儿才算是破涕为笑。 送走喜儿,凤琉瑄脸上的笑容立即消散,一下仰躺到床上面,手自然的摸上手腕上的手镯,那个溪字刻得龙飞凤舞,犹如他那张狂的性子。透过那溪字,仿佛看到那青铜面具的黑衣男子,“师父啊,瑄儿又惹事了,你老人家又要发火了吧?” 轻叹了口气,伸手就去抱枕头,却在抱起枕头之后,发现下面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一块带着红绳的墨玉,雕刻着一个阳字,仿佛有血光涌动。凤琉瑄有些无力的握紧手中的玉佩,“阳景陌,你小子说了要带我出宫,要养我,要护我周全的。现在就这样留下一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墨玉,唉,聊胜于无。”这样想了,将那块墨玉戴在脖颈之上。 望着浅紫色的纱幔遮挡住的房梁,那个位置,真是很适合藏人吗?抬起手臂来,伸手探上手腕上的银镯,一按,一根银丝飞去,稳稳的钉在房梁之上,她一手抓住银丝,足下一点,就跃了上去。稳稳的站在屋梁之上,唇角露出满意的笑容,真是好玩的东西啊,不找个好点的地方试试,也太对不起这宝贝了吧? 珍妃之密,接头神羽阁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稳稳的站在屋梁之上,唇角露出满意的笑容,真是好玩的东西啊,不找个好点的地方试试,也太对不起这宝贝了吧? 这样想着,她便悄无声息的从窗边跃了出去。轻车熟路的就潜到了她最为熟悉的地方,冷宫最为偏僻的一座院子,她以前的住所。没想到,自从凤琉瑄搬走后,那里就没有人看守了,更没有人打扫,更显得荒凉。只是,那大树依然茂盛,树上的秋千在微风下轻轻的摇荡。 一屁股坐上去摇了摇,轻叹了口气,虽然这个地方荒凉孤寂,但是却是她最为想念的,这可是她穿来的第一个地方,跟她的家是一样的感觉。 跳下秋千,走到那挂在树上的沙包前面,唇角微勾,“蓝焰,几天没有扁你了,皮痒了是不?成天找我晦气?好吧,姐我就来伺候你!” 捋高袖子,手握成拳,对着嘴吹了口气,摆好姿势,对着那沙包就是一阵的拳打脚踢。不过,那沙包变幻的脸不再是现代那蓝焰,而是现在的龙蓝焰。那一脸坚硬,线条分明,狗嘴吐不出象牙的那一位,吃饱了撑着的那一位! 凤琉瑄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一会跑步,一会练习银丝飞跃,一会练习银弩射击。哇靠,宝贝就是宝贝,百发百中,百步穿杨,百步之内无敌手啊! 不知不觉中日落西沉,天色昏暗下来,才发现肚子有点饿。收好宝贝,望着天色,摸了摸肚子,该吃晚饭了,好像午饭也没吃?摸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冷汗又渗了出来,这一天不见人,喜儿和兰心恐怕把惜云宫弄得鸡飞狗跳了吧? 正走到门边,却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凤琉瑄眼眸一眯,飞快的回身,银镯一按,身影一晃,隐藏到了那茂密的大树之上。 门忽然被推开,却看到一抹桃紫色的身影,她动作轻慢,好像怕被人看见。凤琉瑄本来对她的事就很好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这个样子,顿时精神百倍,肚子也不饿了。 珍妃有些焦急的踱步走院子里,顷刻,一道黑影不知道从何处飘来,身法诡异。他足尖一落地,就沉声开口,“拿来。” 珍妃皱眉看着那黑衣黑裤戴着一张只露出嘴唇的墨黑面具的男子,却不悦的问,“你们阁主呢?” 那人不屑冷哼了一声,“主子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珍妃双手一紧,从袖子里摸出两张纸来,递给他,“好,这是阁主要的地契。还有,这是下一次的定金,我要水妙槿的命。”珍妃见那人接过,又摸出一叠银票来。 那人淡淡扫了一眼,并没有接,“这事得先请示主子。”说完带过一阵阴风,看也不看尴尬的珍妃一眼,快速的消失,只留下他腰间金牌闪耀耀的大字遗留在凤琉瑄的眼眶,风。 珍妃不爽的冷哼了一声,将银票收入袖中,冷笑,“给我肖珍琪摆谱,羽溪,你也太看得起你的神羽阁了!” 珍妃之密,天雪宫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珍妃不爽的冷哼了一声,将银票收入袖中,冷笑,“给我肖珍琪摆谱,羽溪,你也太看得起你的神羽阁了!” “珍琪姐姐还是一样的狂傲呢?”一道如黄鹂一般的娇嫩嗓音传来,一个白衣女子从屋檐上翩然而下,她白衣胜雪,罩着飘渺的一层白纱,手臂间一条长长的白色缎带。最为特别的是她那一头银色的长发,在空中化出优美飘逸的弧度。 凤琉瑄眼眸发亮,侠女啊。其实在肖珍琪来不久,这个女子的气息她就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真是卧虎藏龙啊!听说这个世界的女子都不善于习武,而眼前这位,绝对是江湖儿女,这是凤琉瑄一直向往的。什么都别说了,这个侠女朋友,她是交定了! 那女子站到肖珍琪的三步以外,蒙着一张薄薄的面纱,但那黑亮的双眸却是让凤琉瑄觉得很熟悉。她手中握着一把细薄的长剑,垂挂着银色的剑穗,颇有几分仙女之姿。 肖珍琪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娇笑一声,“能得天雪宫少宫主一声姐姐,可真是快折煞我了,呵呵。” “珍琪姐姐越来越生分了。”那女子也轻笑起来。 肖珍琪摸出那叠银票来递给那女子,“好了,雪凝,我要水妙槿的命!” 雪凝挑了挑眉,却还是伸出细长的手指接了过来,手指抚摸着那叠银票,一张张数着,口中漫不经心的说着,“姐姐是在为难雪凝吗?姐姐这无疑是想要我们天雪宫与神羽阁为敌了?” 肖珍琪冷笑着,“你们天雪宫跟神羽阁对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神羽阁再厉害,也远不足于你们两百年之久的天雪宫。” 雪凝数着银票的手指一顿,不过片刻,又笑了起来,“是姐姐太高估我们天雪宫了,对了姐姐,你的酬金好像不对也。” 肖珍琪摇头一笑,“又不是第一次了,老规矩吧!” 雪凝将银票收到怀里,转过身去,低笑了一声,“珍琪姐姐可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呢!” 肖珍琪不置可否的冷笑,“拿钱办事,还要管雇主的私事吗?” 雪凝足尖一点,飞跃起来,边飞边说,“好歹你是我姐姐不是?两天后,就是水妙槿的死期。” 肖珍琪看着那逐渐远走的白影,又是一阵冷笑,“姐姐?真是可笑!”说完,也愤然的转身,开门,小心的看了看,优雅的走了出去。 一抹淡紫色的身影从树上蹿下,秀丽的小脸上全是凝重的神色。肖珍琪,你为什么三番五次的都是水妙槿的命?天雪宫,天雪宫少宫主雪凝,你又是何人? 悄无声息的回到惜云宫,从窗子一个轻跃,翻了进去。看着黑漆漆的屋子,轻声的走到桌边坐下,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也不点灯,嗤笑了一声,“皇上莫非喜欢月黑风高?” 黑暗中一阵沉默,半响才传来冷冽的声音,“去哪里了?” 凤琉瑄眨了眨眼,“莫非臣妾被禁足了,哪里都不能去?” 逗弄皇上,他在搞夜袭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眨了眨眼,“莫非臣妾被禁足了,哪里都不能去?” 龙蓝焰冷哼着,“就你伶牙俐齿,颠倒是非黑白!” 凤琉瑄不置可否的笑笑,径直开喊,“人呢?你们这些是怎么伺候人的?人家皇上黑灯瞎火的在这里干坐了半天,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端茶送水的人呢?是不是都看我这个主子好欺负,一个个都爬本宫头上了?” 只听到龙蓝焰一阵阵磨牙的声音,然后就是门被一群人推开,一大群人涌进来。瞬间灯火通明,烛火点燃一片,一群人看着桌边坐着的凤琉瑄,再是看向床榻上坐着的高大男子龙蓝焰,哗啦啦的跪了一地,脸色齐变,“奴才,奴婢参见皇上。” 龙蓝焰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着一张俊脸看向闲暇饮茶的凤琉瑄。凤琉瑄斜眼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她自然是知道龙蓝焰是翻窗进来的,NND,想要看她是不是在背着他偷人是不?呵呵,没想到他还有这嗜好,哈哈,真是跟她的师父有的一拼啊! “都起来吧,去传膳!”龙蓝焰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朝众人挥了挥手。那群人在兰心的带领下,都快步一拥而散了,留下喜儿,颤颤巍巍的站到凤琉瑄的身边。 “你,过来给朕揉揉。”龙蓝焰龙腾虎威的站在床边,揉着眉心,抬手指了下喜儿,很有气势的吩咐着。 凤琉瑄唇角抽了抽,一把拉住正脸红心跳垂头迈步的喜儿,在她诧异的目光下摇了摇头。自己缓缓的放下茶杯,一步步走向他,毫不温柔的一屁股就坐在了他的旁边。白皙的手指搭在龙蓝焰的脑门上面,在他僵硬的同时,一下一下的或重或轻的揉捏着,龙蓝焰被她吓到了,蹙着眉头看她,“走开!” 凤琉瑄无辜的眨眼,“不是皇上叫过来的吗?还是臣妾伺候得皇上不舒服?”开玩笑,把喜儿这么单纯的小丫头送到种马的身边,还不把她给吃了? 龙蓝焰抖落了一身的鸡皮,像见鬼一样瞪着凤琉瑄,露出森白的牙齿,扯出诡异的笑,“舒服?一会你就知道什么才叫舒服。退下!” 龙蓝焰看着凤璃瑄,像看着猎物的猎人一般,凤璃瑄却完全不像小白兔,反而笑的很欠扁。收手,站起身来,抬步就走。 “站住!”龙蓝焰怒气腾腾的双眼像喷火一般,大喝一声。 “咦,是站住还是退下?皇上如此反复无常,要不要请御医看看?”凤琉瑄回转身子,十分关切的问着。 “还惦记着他?”龙蓝焰的语气带着嘲笑,“你当他真看上你了不成?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我又惦记谁了?呵呵,别告诉我是水静潇哦。”凤琉瑄把水静潇三个字念得特别的暧昧,继续添油加醋,争取把龙蓝焰气得吐血生亡。不过,看龙蓝焰那样子,倒不像吐血,反观喜儿还有点像。那埋怨的小眼神直接扫射像凤琉瑄,恨铁不成钢啊! “放肆!”龙蓝焰气愤得一下抓起床上的枕头,劈头盖脸的就朝凤琉瑄砸了过去。 逗弄皇上,恶心不死你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放肆!”龙蓝焰气愤得一下抓起床上的枕头,劈头盖脸的就朝凤琉瑄砸了过去。 凤琉瑄敏捷的一把抓住枕头,一头黑线的盯着面前黑脸的龙蓝焰,还好先一步将枕头下的东西发现了,不然现在被龙蓝焰发现,那可就玩完了,玩着枕头,“拜托,扔枕头是女子做的事情好不好?像这样。”直接将枕头以闪电的速度扔向龙蓝焰,口中直喊,“讨厌,快走开啦!” “噗哧!”喜儿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且门外也传来了闷笑声。而龙蓝焰则垂着头,抓着凤琉瑄扔过来的枕头,看不到情绪。凤琉瑄看着门口鱼贯而入传膳的人流,暗自吞了口口水,天,这纯属一个无心的失误,并没想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前看龙蓝焰笑话的,她敢发誓! 但是现在她没心思去管他,而是飞速的坐在摆好饭菜的桌子面前,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天啊,她可是饿死鬼投胎的,要再度饿死了! 在众人冷汗淋漓,惊讶恐慌的目光中,龙蓝焰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高大威猛的身子像一头猎豹一般。走到凤琉瑄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才冷声说,“这不需要伺候,你们都退下!” 众人见皇上没有对他们进行惩罚,都一窝蜂的退了出去。喜儿看了看,还是走了出去,还不忘关上方面,留下他们的二人世界,小姐啊,为了我们凤家,加油啊! 龙蓝焰一直冷眼盯着凤琉瑄的吃相,动也没动。她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吃自己的,等风卷残云了一大半之后,才满足的摸了摸肚子,打了个饱嗝。朝一脸嫌恶的龙蓝焰嘿嘿的笑,“皇上御赐的晚膳就是不一样,好吃!对了,你不饿吗?来,这个好吃,试试!”凤琉瑄好心的给他夹了几样菜,由于距离太远,直接准确的丢尽他的碗里。 龙蓝焰看着自己碗里飞来的食物,皱着眉头不语。在她丢满了一碗,还在继续丢的时候,他终于忍耐不住,忽然猛地一拍桌子,低吼着,“够了!” 凤琉瑄听话的放下筷子,双手撑着下巴看他,豪爽的说,“人是铁饭是钢!皇上还要保存体力来忧国忧民,不要客气,尽管吃!” 龙蓝焰唇角抽了抽,终于拿起了筷子,可看到堆得满满的菜肉,又是一阵恶心,实在吃不下,又放了下来。自己动手,倒了一杯酒来慢慢喝着,以平复心里要烧起的火焰。 凤琉瑄暗自冷笑,种马,不信恶心不死你!伸出袖子擦了擦嘴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就往床的位置走,边走边说,“皇上,臣妾先睡着等你,你快点来哦。”两下蹭掉鞋子就趴到床上,挺尸。哎哟我的妈呀,这汗味真是难受,连自己都要恶心死了! 龙蓝焰像没有看见一般,吃饱喝够了,才对外喊,“来人,备水!” 又是一连串的人流进入,再退出。接着,一只手冷硬的将她那细小的胳膊提了起来,一句话不说,拖着迷迷糊糊的人就往屏风后走去。 逗弄皇上,摸到老虎屁股了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又是一连串的人流进入,再退出。接着,一只手冷硬的将她那细小的胳膊提了起来,一句话不说,拖着迷迷糊糊的人就往屏风后走去。 “啊,痛,痛,你干嘛!放手啊,在不放我叫强奸了!”凤琉瑄本累了一天,一倒下去就睡着了。被他一拉,便处在半睡半醒之间,什么也顾不得,就嚎叫起来,还不忘拳打脚踢。可是动着动着,竟然发现不得动弹了,而且话也说不出了。 心下一惊,哪里还敢闹,看向面前怒视着自己的人,衣衫凌乱,头发散乱,双目像要喷火一般。凤琉瑄无辜的眨眨眼睛,原来自己是被点穴了,靠,居然忘了找师父学这么绝的一招! “哼,真是不消停!怎么看都不像是凤家大小姐!难道是哪里来的假的?”龙蓝焰冷笑着看着无辜的盯着自己的凤琉瑄,伸出手指就去挑开她的衣衫,“看来,朕得验明正身才行!” 凤琉瑄翻了个白眼,动也动不了,叫也叫不了。没想到她还有这么的一天?真要命!要是他扒光她的衣服,她身上的东西不是都曝光了吗?天啊,救命啊! 看着她慌张的眼神,龙蓝焰的笑越加的玩味了。她长相倒是清秀,但是远远算不得绝色,但是她那双星子般闪亮的眸子,幽黑清澈,却是最为迷人的。有那么一个人,也拥有这样一双眸子,只是...... 缓缓的伸手,爬上她的眼眸,那略带薄茧的指肚碰上光滑幼嫩的肌肤,两个人身子都是一颤,像触电似的。不过,凤琉瑄是恶心的,她想咬死他啊啊啊啊! “睁开眼,看着朕!”龙蓝焰见她闭上眼睛,手腕一转,捏住她的下巴,手上用力,疼得凤琉瑄心脏一个紧缩。 心里暗骂他一声变态,却不肯睁开眼睛。因为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对她的眼睛很感兴趣。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强烈的龙延香吸入肺里。他那冰冷的唇瓣粗鲁的贴上她的唇,长舌企图撬开她紧闭的贝齿。他的双手扣在她的腰际,像要将她碾碎一般。想被咬吗?好,张开牙齿,他的舌伸了进去。她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下,他动作却未见丝毫停滞,而是越加狂热。 妈的,难道真的要咬断龙舌?当然,她不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能,这个男人,他还是她名义上的老公呢!无法,只好惊愕的瞪大双眼,瞪着面前正用幽深的双眸盯着自己的男子。在他发现她睁眼之后,他眼光瞬间褪去冷冽,蒙上一层迷茫的柔情。唇舌也变得温柔起来,将把她啃咬的唇瓣上的血迹一一舔掉,吞入腹中。 凤琉瑄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反胃,这个种马,竟然强吻她?一想到她的**史,喉间一阵阵的恶心。而他的手已经褪下她的外衫,留下白色的亵衣裤。 不行了,努力!终于,在他一把扯开她亵衣的时候,她也成功的吐了出来,生生的吐到了他的嘴里。 深情静潇,半夜的诱惑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不行了,努力!终于,在他一把扯开她亵衣的时候,她也成功的吐了出来,生生的吐到了他的嘴里。 龙蓝焰石化了片刻,然后猛地后退,单手扶在木桶上面,狂吐起来。凤琉瑄嘴角带着血腥和污秽物,冷笑着看他,墨黑的双眼满是厌恶。 在吐得差不多了,龙蓝焰抬头看到她的表情,猛地上前一步,举起手臂就想挥下。凤琉瑄依旧冷笑,眼里充满了挑衅,没有一丝的畏惧。他咬了咬牙,“爱妃,你,做得很好!”单手就将她提了起来,一把扔进浴桶里面。而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迈步走。 凤琉瑄被水呛得受不了,求生的本能让她想挣扎,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动不了。心下一凉,这不能动不能出声的感觉真他妈不是人该有的!屏住呼吸太久,一阵阵窒息的感觉传来,松开嘴就是大口大口的水吞进肚子,难道姐又要重生了?会不会回到现代去?该死的龙蓝焰,我们的梁子结大了! 正当头脑意识模糊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有力的手臂一把将她扯了起来,只听到他急声的大喊,“来人,快传御医!”一接触到他宽阔的胸膛,彻底的陷入了昏暗。 敏感的感觉到脸颊上那细腻的碰触,凤琉瑄警惕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幽幽的亮光之中,抬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妖孽容颜。白皙如玉的肌肤,狭长的桃花眼,琉璃般琥珀色的眼眸正柔情满溢的盯着自己,绝美倾城,美的没有一丝的瑕疵。 这人.....在凤琉瑄一阵迷乱的恍惚之后,猛然想起这正暧昧抱着自己的清瘦男子,正是自己所谓的奸夫!眨了眨眼眸,看他明显看出自己醒了,却没有松开的样子,心中一僵,原来他跟凤琉瑄的关系还真是暧昧啊! 凝神感觉了下四周,静悄悄的,倒是没有外人。轻叹了口气,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水御医,你怎么会在这里?” 水静潇那魅惑的笑容含着点点柔情,“别担心,皇上早就离开了,这里没有别人。” 凤琉瑄嘿嘿的干笑,没有外人?这人胆子还真是不一般呢,就算没有外人,他也敢半夜留在一个皇妃的寝宫,还名正言顺的抱着她。有些不自然的看向他抱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虽然指尖修长干净,但是这样的暧昧气氛她实在受不了,“那个,水御医,我不会摔倒,麻烦你松下手。” 水静潇身子一僵,本来柔情的脸庞也瞬间冷了下来,定定的盯着她,好似不认识她一样,虽然他本来就不认识现在的凤琉瑄。 凤琉瑄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虽然被这样一个绝世的美男抱着,应该是很享受的事情。可是,为何感觉这么怪异呢?忽然想起龙蓝焰那张冷戾狂暴的俊脸,挣扎着就想离开水静潇那暧昧的怀抱。可是看他弱不经风,对凤琉瑄也有些渊源,便没有用重力,而像一般女子那样别扭的扭着身子,“快放手啊!” 深情静潇,断个彻底最好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忽然想起龙蓝焰那张冷戾狂暴的俊脸,挣扎着就想离开水静潇那暧昧的怀抱。可是看他弱不经风,对凤琉瑄也有些渊源,便没有用重力,而像一般女子那样别扭的扭着身子,“快放手啊!” 可是,她却感觉她越是挣扎,他的力道越是大,生怕她逃走了一般。正想用点力,却听他轻柔的嗓音有些苍凉的响起,“瑄儿,我都说了这里没人,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听见他那似怒似怨的声音,凤琉瑄身子一颤,忽然感觉心口有丝苦涩在蔓延。这,这是在心疼吗?凤琉瑄诧异的伸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原来身体的主人对水静潇有如此强大的感觉。 看到凤琉瑄那秀丽白皙的面颊瞬间苍白了起来,墨黑的发丝有隐隐的冷汗滴落。水静潇脸色一凛,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她的手腕。凤琉瑄自然知道他在干什么,却坚决的咬牙推开他,自己跌坐到床上。水静潇果然被她一个猛力推的一个踉跄,却没有跌倒,明显也是有内力的,这点倒是出乎凤琉瑄的意外。 水静潇站稳身子,不可置信的盯着凤琉瑄,她在推他?她怎么会推开他?扯出苦涩的笑容,“瑄儿,你是在怪我吗?” 凤琉瑄蹙眉看他,可是一接触到他那伤痛的琥珀瞳孔,心里就一阵刺痛,急忙别开脸去。完了完了,这水静潇到底是何方高人,怎么好端端的成了她的克星了? “看来瑄儿真是怪我了,呵,也正是因为我,才会让瑄儿在冷宫苦寒了那么久。”看到她垂头不再看他,他凄凉的笑笑,往后退开了几步,“瑄儿,你知道我的苦衷的,可是你却不原谅我,呵呵,原来你也如此薄情了吗?” 凤琉瑄心痛加头痛,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你.....你不要再说了好吗?既然一切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不是很好吗?”原来凤琉瑄住进冷宫真是因为他,水静潇啊水静潇,不管你和凤琉瑄有着什么样的过往,既然你第一次就没有保住你们的情,还继续纠缠下去,你可曾想过最后受苦的是谁吗? 显然没有料到一惯善解人意的凤琉瑄会说出这样薄情绝情的话来,他后退的步伐更是一颤,显得有些踉跄。他停住步伐,藏蓝色的袍子将他精瘦的身子显得越发的苍凉,苍白的绝美面容上全是掩饰不住的失望。他那殷红的唇瓣微微勾起,扬起魅惑人心的微笑,“好,只是你是想的,我成全你。” 随着他那句让凤琉瑄一头雾水的话语,他的身影似一道疾风一般,眨眼间便不见了身影。深吸了口气,平缓下心脏那刺痛的感觉,怪不得他能神不知鬼不觉来这里抱着她,原来也是位高人啊。握拳在柔软的锦被上捶打发泄着,天,这古代也太变态了吧?人人都是高手,那她还怎么混啊?! “哼,情郎走了,难受了?”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那阴冷的语气让凤琉瑄身子一颤。 愤怒羽溪,东西不见了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哼,情郎走了,难受了?”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那阴冷的语气让凤琉瑄身子一颤。 “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凤琉瑄诧异的看向屋檐之上暗处那抹黑影,心下震惊不已。她刚才凝神感觉了一番,竟然没有发现他的气息,而且水静潇好像也不知道屋里还有第三个人。她的师父,真是高深莫测! 羽溪冷哼一声,一道矫健的黑影从黑暗的阴影飞跃而下,轻飘飘的落到凤琉瑄的床前。青铜面具遮掩下的双眼深邃锐利,薄唇紧抿,明显是很生气的样子。 凤琉瑄打了个寒颤,想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却每一次都会被羽溪那莫名的压迫气息弄得喘不过气来,好似自己在他手中就像被大灰狼抓住的小白兔。呸呸,她会怕他?笑话!她是尊师重道好不? 看着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凤琉瑄,羽溪表情越加的冷寒了,一把上前,将床上的人像拎小鸡一般拎了起来,抓着后领就往窗外跃出去,口中只说了极不耐烦的两个字,“练功!” 凤琉瑄苦笑连连,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亵衣裤,赤着的脚。又看向明显乌云密布,修长挺拔的冷面师父。算了,委曲求全总行了吧,她才不想激怒她那怪师父。唉,师父这个人就是个怪胎,一冷一热的,热的时候让人受不了,冷的时候更是让人受不了。 一直识趣的闭着嘴巴,思绪却瞟到那抹凄凉瘦弱的蓝色身影身上去了。水静潇,那么美的一个人,跟以前的凤琉瑄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心疼?为什么喜儿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他竟然有那么高强的武功,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找过她?水静潇啊,你要知道你愧对的女子早就不在人世了,你这些所谓的怪与不怪,又有什么意义? 正想着,忽然脸颊一痛,凤琉瑄痛得倒吸了口凉气,挥手拍掉那捏着自己脸颊的手掌。这才发现,原来他们又到了老地方,看向面前那压迫气息很强烈的羽溪,揉着脸颊瞪了他一眼,“师父,很痛知不知道!” 羽溪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上下睨着她,“我送你的银弩呢?” 凤琉瑄身子一僵,急忙伸手就从领口伸进去,干燥的胸衣,什么都没有。不止是羽溪的东西,还有阳景陌的玉佩。猛地一个激灵,这才想起自己被龙蓝焰丢尽水里,然后昏迷,至于是谁给她换的衣服,东西又被谁发现了,在哪里,她什么都不知道。脚下一软,倒退了一步,她怎么会犯这么级低的错误?东西要是被龙蓝焰发现,那师父,岂不是害了师父? “怎么,丢了?”羽溪看着凤琉瑄的样子,眉头一皱,语气透着淡淡的寒意。 凤琉瑄身子一颤,看着羽溪露在外面紧抿的红唇,月光下幽寒的眼眸,嘿嘿的干笑,“师父,都怪我,我恐怕是害惨你了。” “嗯?”羽溪挑眉,垂下头看她。 愤怒羽溪,跟他离开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嗯?”羽溪挑眉,垂下头看她。 “都怪我,思月和银弩大概都被龙蓝焰发现了,会有什么后果,师父?”凤琉瑄一拍脑门,恨自己为什么要被水呛得昏倒。这下,不止是羽溪,连自己恐怕也回不得皇宫了。 正在她抓着脑袋,急的焦头烂额的时候,面前忽然划过一道银光,凤琉瑄双眼愣直的看着羽溪手里把玩的银弩和思月,激动的扑上去,“师父,你真是太英明神武了,你简直是我的偶像啊!” 羽溪身影一闪,立马就避开到三米以外,似笑非笑的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这些东西放你那早晚得丢,还是我自己收着吧。”说着就在凤琉瑄激动的目光下,要将东西收进怀里。 “不!”凤琉瑄疾奔过去,扣住羽溪的手腕,就去抢,一边抢一边诚恳的说,“师父,这次是意外,不会弄丢了,我发誓!” 羽溪轻笑着躲避她的抢夺,“你的意外太多了,为师还真是不放心得很呢!” 凤琉瑄怒了,停止了抢夺,站在原地,扬起下巴瞪着眼前高大威武的男子,“依瑄儿看师父放心得很,不然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在那人吃人的皇宫里,说不定哪天你徒儿我就尸骨无存了!” 她是真的怒了,清冷的声音也在不自觉中透出一丝的讥诮。什么狗屁师父,明明是天下第一暗杀组织的头目,却忍心将自己的徒儿丢在皇宫里面去勾心斗角。皇宫那地方不知道积累了多少的冤魂,比如凤琉瑄。她自然不是害怕,只是厌恶这样的生活,她想要自由,喜爱江湖! 羽溪看着她倔强抬高的清秀小脸,敛去了笑容,悠然的看她。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半响,羽溪轻叹了口气,伸手轻轻的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在凤琉瑄戒备诧异的目光下,就低头吻上她那粉色的唇瓣。 凤琉瑄本来下意识的就想要避开羽溪的轻薄,可是羽溪竟是快人一步的单手便紧紧制住了她的手腕,凤琉瑄气急,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就准备咬下他的舌头。可是他却在狂肆席卷一番之后,便迅速的退离开来,腾出一只手来抚摸上她红肿的唇瓣,竟是充满了怜惜,“瑄儿,我知道你抵触龙蓝焰,辛苦你了。” 凤琉瑄被羽溪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措手不及,愣愣的看着他那诱惑的薄唇一张一合。师父这是什么意思?他曾经说过皇宫里发生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难道.......心里一颤,他是因为...... 他松开她的手,将银弩和思月都放到她的手里,“瑄儿,是我考虑不周,跟我回神羽阁吧!” 凤琉瑄握紧手中的东西,抬眸看向他那深邃如海的眸子,但是却难以掩饰里面复杂的纠结。她莞尔一笑,“就算我不呆在皇宫,也断然不会去你的神羽阁,师父。” 羽溪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娇小的白衣女子,忽然冷笑起来,“你不跟着我,是想去你那个野男人吧!” 愤怒羽溪,是吃醋还是发疯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羽溪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娇小的白衣女子,忽然冷笑起来,“你不跟着我,是想去你那个野男人那里吧!” 凤琉瑄被羽溪又无端冒出来的愤怒感觉不可理喻,头痛的抚上额头,将银弩和思月统统当着羽溪的面放入胸衣。反正这个色狼师父早就看过了,再说,重要的他也看不到,看到也摸不到,摸到也尝不到......咳咳,扯远了。 羽溪抱着手臂挑眉看着她,倒还真是一点避嫌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唇角那一抹讽刺的冷笑,是那么的惹眼,充满了愤怒的嗜血。 “师父,还有一样东西!”凤琉瑄看也不看他,直接伸出手来,师父口中的野男人她知道是谁,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大的火气,她自然不会妄想羽溪会是在吃醋。 羽溪的冷笑更加的冷了,阴恻恻的开口,“瑄儿是在挑战为师的底线吗?” “师父,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凤琉瑄斜睨着他,实在是对羽溪的举动怀疑得彻底啊! “吃醋?”羽溪嗤笑了几声,伸出手指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就凭你?” 虽然知道不可能,可是他那嘲讽的语气还真是让人气的牙痒痒得很。这个色狼师父,真他妈的缺心眼啊!凤琉瑄如是的想着。没好气的瞪着他,“那你把东西还我,那东西可不是你的,你不能私吞我的东西!” “你的?我的?分得这么的清楚,那你把我的东西还我,我就把你的东西还你。”羽溪的眼眸眯了眯,有危险的光泽闪过,低下脑袋,靠近凤琉瑄的脸庞,弄得她一个趔趄,飞快的退开到安全位置。 凤琉瑄被羽溪的话气的差点吐血,开玩笑,那块破玉再值钱也不如师父的思月值钱吧?那可是江湖排名第七的!下意识的就将手抚上衣襟,防止羽溪给抢了去。 羽溪瞳孔一缩,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把东西还给他?脸色黑了又黑,狠狠的将一块系着红绳的墨玉扔向凤琉瑄。凤琉瑄眼眸一亮,飞快的伸手接过,高兴的就在墨玉上亲吻了一口。 这下羽溪的脸色更黑了,有种恨不得掐死她的冲动!一拂袖子,带过一阵凛冽的疾风,凤琉瑄灵敏的闪身跳到一边,戒备的瞪着他,“师父,你又发什么疯啊?!” “发疯?”羽溪握成拳头的手掌青筋凸出,“瑄儿,看来真是为师太过纵容你了!” 感觉到羽溪狂暴的愤怒气息,凤琉瑄是真的懵了。但是她明白一点,就是再不讨好他,她的小命有可能就要结束了!再也顾不得那许多,将玉佩往脖子上匆匆一挂,飞也似的奔向羽溪,抱着他的手臂做小鸟依人的样子,“师父,都是瑄儿不好,您老人家消消火,平心静气才是长寿之道。” 一只手臂铁一般的钳住她的细腰,凤琉瑄也不敢再挣扎了,只是嘿嘿的干笑。羽溪的怒气却未在她的笑容下平复下来,而是直接单手将她抗在肩上,脚步飞跃而起。 涉足江湖,孤岛上的神羽阁总部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羽溪的怒气却未在她的笑容下平复下来,而是直接单手将她抗在肩上,脚步飞跃而起。 凤琉瑄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就被他抗了起来,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看着脚下的路并非回宫里的路,急忙喊着,“师父,走错路了!” 可是羽溪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带着疾风,如同矫健的老鹰一般,不停的起跳飞跃。凤琉瑄心中一惊,拉扯起他的头发,“师父,送我回宫去啦,我跟你闹着玩的!”开玩笑,要是她就这样跑了,天知道会不会连累喜儿和兰心他们。还有,师父明明是有着难言之隐的,她感觉得到他根本不想自己离开皇宫,那他这样做,无疑是害人害己。 羽溪被闹得烦了,头发也被她扯得生疼,不由腾出手来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闭嘴,再吵我可点穴了!” 凤琉瑄急忙闭上嘴巴,脑袋耷拉在他坚实的后背。点穴,天,她才不要做植物人!只是,师父啊,你为什么打屁股啊,她不是小孩子好不好?! 仿佛对于凤琉瑄的反应很满意,羽溪手上的力道也不再那么大了,脚下的步子却越发的快了起来,像是带着某种愉悦。 羽溪的轻功很诡异,只是片刻的功夫,却是翻山越岭,还逐波踏浪的过了一条海域。那在海面上翩然疾飞的感觉,简直让凤琉瑄目瞪口呆,古代这个地方的轻功,真是很变态! 这里貌似是一座孤岛,夜半时分,显得宁谧安静。一盏盏红灯笼似的路灯点满了铺满碎石的宽道,周围全是名贵的花草植物,一排排白色的院落零落有致,明显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凤琉瑄再次惊叹,这里哪里是孤岛,这里明明就是王宫别院,这个羽溪,还真是懂得享受生活得很啊。 感觉到身边女子玩味的视线,羽溪微微勾唇,宠溺的伸出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轻声在她耳边说,“喜欢这个地方吗?” 凤琉瑄被羽溪的柔情弄得浑身一颤,退开一步,尴尬的对上明显燃气怒火的羽溪,呵呵的笑,大拍马屁,“师父的眼光真是不错,这个地方简直就是理想的居家之所。” 羽溪对凤琉瑄的甜言蜜语嗤之以鼻,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衣衫,不由分说的裹在她的身上,看着凤琉瑄小脸涨红,清澈如水的双眸凝满了疑惑,不由低头在她眉眼上落下温柔的一吻,“乖,你这个样子被别人看见了不好。” 凤琉瑄咬着唇瞪他,这个色狼师父,看来她真是太高看他了!不过看他也不算越轨,对自己也算是极好的,汗,不就是亲亲吗?正常,正常得很! “主子!”正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鬼魅似的冒出四条人影,都是黑衣装扮,恭敬的停留在五步远,躬身行礼。 凤琉瑄这才想起羽溪那句话的意思,顿时心里一暖,师父真的是很好。不由抬头看向身边的伟岸男子,那英挺的侧面,虽然隔着面具,却越发的显得诱惑迷人,俊美非凡。 涉足江湖,妖艳女子雨堂主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这才想起羽溪那句话的意思,顿时心里一暖,师父真的是很好。不由抬头看向身边的伟岸男子,那英挺的侧面,虽然隔着面具,却越发的显得诱惑迷人,俊美非凡。 “雷,叫副阁主到我那里来。雨,带瑄小姐到你那里去。”羽溪迅速的吩咐完,转头看向凤琉瑄,“瑄儿,我一会去找你。” “哦,好,你去忙吧。”凤琉瑄了解的点点头,虽然她现在很好奇很好奇,但是她还是知道轻重缓急,大局为重。 羽溪对她的干净利落十分满意,伸手捏了下她的脸,大步的往前走去,“风,电,你们随我来。” “是!”四人分别行动,只是四人在离开的时候,都诧异的望了眼凤琉瑄,真的只是一眼,很有偷窥的感觉,好像怕被发现。但是凤琉瑄是何人?那些细微的动作,怎么瞒得了她? “瑄小姐吗?跟我来。”那个叫雨的,是个美丽的女子,虽然身着黑衣劲装,发丝简单的挽起,一支红色的珠花,但是却能从骨子里透出跟她面貌相符合的风华。眉眼上挑,红唇欲滴,不得不说,这个女子,比宸妃那女人更多了份让男子销毁的感觉。 只是这个女子那语气里的不善,那眼角的不屑,那是明显的轻视和嫉妒。凤琉瑄微勾唇瓣,有些无奈的抚额,“带路吧。”明明自己长得就很一般般,偏偏有承受这些虚无的嫉妒,能不无奈吗? 雨显然没想到凤琉瑄毫无惧意,还自带一份女王般的傲然,一时也有些诧异,不再多言,快步的走着。她自然一眼便看出那女子没有丝毫的内力,故意走得很快,呵,这岛上可全都是机关,只要不致命,让她吃点苦头也未尝不可。 凤琉瑄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看到她明显是想甩掉她的步伐,心中暗暗冷笑。想阴我?也不想想姐是谁?! 当雨到了自己的院落,却没听见一丝的脚步声,静得诡异。可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喜悦,倒带上一丝的担忧,看主子的样子,对这瑄小姐很不一般,她可不敢玩大了,主子的手段很厉害的。不由得搓着双手跺了下脚,暗骂一声,“该死,那女人真没用!” “说谁没用呢?”一道清冷的女声在耳畔响起,雨下意识的就朝出声的地方挥去一掌,只感觉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晃过,就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睨着她。 “你.....”雨瞪大她那魅惑的狐狸眼,不可置信的指着她。 “我?”凤琉瑄也伸手指了下自己的鼻子,白色的亵衣外罩着羽溪的黑衫,像是融入了夜色里一般,“你想问什么?” “你到底是谁?”雨满脸的戒备,脸上褪去了轻视和嘲讽,敌意却越来越明显了。手指也按上了腰间的佩剑,蓄势待发。 凤琉瑄眼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她狡黠的轻笑,“我是谁你无需多问,但我好歹是你们主子的贵客,你这就叫待客之道吗?雨堂主?” 涉足江湖,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眼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她狡黠的轻笑,“我是谁你无需多问,但我好歹是你们主子的贵客,你这就叫待客之道吗?雨堂主?” 雨脸色一变,更加诧异的看她,“你.......瑄小姐,刚才是雨唐突了,真是抱歉。请瑄小姐进屋稍做休息,我马上吩咐人准备浴汤。” “好。”凤琉瑄含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顺着雨推开的房门,走了进去。眼光在她的腰间扫过,果然有跟上次皇宫见到那人身上一样的玄木牌,刻着一个烫金的打字,雨。其实那次她就开始偷偷打听神羽阁的事情,自然知晓神羽阁除了羽溪那位阁主,还有一位副阁主,还有四位堂主,便是风雨雷电。 别看雨穿着打扮含蓄朴实,进了她的房间,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闷骚。满屋红艳艳的红纱,一派新房般的喜庆暧昧。特别是那张宽大的大床,竟然比她惜云宫那床还要大一倍。心中不由暗想,那女人还准备一张床多躺几个男人一起睡觉不成?不过若是她真有这样的想法,倒也是个蛮有趣的女子,至少在古代,有这样想法的女子几乎为零。 这个时候,雨吩咐完了人,也走了进来。在看见凤琉瑄眼光暧昧的盯着自己的床榻,顿时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那个,我睡觉不规矩,害怕滚到了地上,所以......” “呵呵。”凤琉瑄轻笑了一声,也不喜欢笑话别人,走到桌边坐下,还朝一脸绯红的雨招招手,“来,我们坐下聊聊天。” 雨一愣,没想到这个凤琉瑄竟然是个自来熟的人,而且那亲和的笑容,毫不做作。心下对她的敌意消散,倒多了丝好感。她本是江湖儿女,自然也不扭捏,一屁股坐在另一张凳子上,倒起茶水来,“瑄小姐是什么时候认识主子的?” 凤琉瑄挑了挑眉,这个雨的性子她倒是喜欢,毫不客气的饮下她斟上的茶水,直接用袖子在唇上抹去水渍,神秘的一笑,“你觉得呢?” 雨见凤琉瑄随意,自然更是欢喜,撑着下巴玩味的看她,“该不会是今晚才认识的吧?” 凤琉瑄听她调侃的话语,也不气恼,反而轻笑着,“我和师父相识的确不久,不如你说说你跟了你主子多长时间了?” 雨有种下巴脱臼的感觉,长大了嘴巴,满脸的惊异,半天才合上嘴巴,木讷的呢喃着,“师父?怎么可能?主子怎么可能是你师父?” “怎么不可能了?”这次轮到凤琉瑄好奇了,心中暗叹,还是两个女人在一起聊天好,天马行空,什么八卦都可以套出来。 不过这次,雨却是老实的闭上了嘴巴,飞快的转移了话题,“我跟风雷电三人,都是主子收养的,自然是从小就跟着主子了。” “啊?那师父是不是很老了?”这个话题明显转移了凤琉瑄的注意力,收养?养子养女?怎么可能?虽然他戴着面具,但是迷人俊朗的轮廓,低沉磁性的嗓音,完全是个年轻的男子好不好? 涉足江湖,她跟那人的眼睛很相似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收养?养子养女?怎么可能?虽然他戴着面具,但是迷人俊朗的轮廓,低沉磁性的嗓音,完全是个年轻的男子好不好?由于她的大意,却忽视了雨望着她那黑眸一霎那的慌乱。 “呵呵。”雨低笑起来,有些无语的看了凤琉瑄一眼,“你想什么呢?虽然我们也没有见多主子长什么样子,但是主子收养我们的时候,也是七八岁的小孩。现在的主子,也才二十来岁而已。” “哦,我就说嘛。”凤琉瑄伸手顺了顺胸口,想要自己若是跟一个老头子**亲吻,心里就觉得别扭,呃,虽然只是师徒。 正在这时,几个身穿同样黑衣的女子敲门走了进来,后面的抬着木桶,最前面那个端着衣物。最前面的那个女子走上前来,长得比较清甜秀美,她看了凤琉瑄一眼,礼貌性的点了下头,然后对雨说,“雨姐姐,都按你的吩咐准备好了。” 雨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幸苦了玉霖!你就留下伺候吧,其他人都退下。” “是。”那两个女子女子办好自己的事情,快速的退下。从进来时就看到三人步伐轻快,沉稳有力,明显都是会武功的人。 “不用伺候了,我习惯一个人。”凤琉瑄有些无语,这古代不管做什么都要人伺候,真不知道自己的手是长来干什么的。 “那好吧,那雨先告退,瑄小姐请便。”雨拉着玉霖站起身来,对凤琉瑄这种习惯倒很是欣赏。他们江湖儿女,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大家闺秀矫揉做作的样子。 起身走向屏风之后,这爬山涉水的长途之后,还真是全身不舒服。习惯性的抬起手臂闻了闻,却闻到熟悉的清爽阳光气息,猛然想起自己穿着的是羽溪的衣服,顿时脸色微红,懊恼的一把脱下他的衣服扔在地上,和着自己的亵衣裤一并跳到浴桶里面。汗,刚才还好只有自己一个人,羞死人了,那个动作,真是感觉自己好变态好猥琐。 门外的木栏杆上坐着两个黑衣女子,小声的说着话。 “雨姐姐,你说那个瑄小姐跟主子到底什么关系啊?” “师徒关系。” “师徒?怎么可能?至从那人走了之后,主子的性情就完全变了。” “玉霖,主子的事情是你我可以胡乱揣测的吗?还敢提那人,你是不想要命了还是怎么的?” “呵呵,雨姐姐,玉霖只是好奇嘛,姐姐,好姐姐......” “唉,真拿你没办法,好了,满足你的好奇。我觉得,大概是因为她们的眼睛很相似吧。” “啊?”.......... 凤琉瑄倚靠在浴桶的边缘,捧着水浇上自己的脸,抬手抹去水渍,缓缓的抚上自己的眼睛。外面的人说话很小声,虽然她没有一丝的内力,但是对于她来说,就算是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感官都是很强烈的。眼睛?真是这样吗?怪不得师父对自己那么的好,唉,不过无所谓,她要的只是师父的武功以及宝贝,至于是谁的影子,都无关紧要。 神羽内部,特殊癖好的副阁主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眼睛?真是这样吗?怪不得师父对自己那么的好,唉,不过无所谓,她要的只是师父的武功以及宝贝,至于是谁的影子,都无关紧要。 宽大的清澈水池,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波光粼粼的银灰色。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胸肌鼓鼓,腹肌条条。修长结实的双臂枕在脑后,依靠在池边的假山石上面。那张只露出性感薄唇的青铜面具,在这样的环境下,却丝毫不显诡异,倒越发显得神秘诱惑。 “哈哈,溪,你还知道自己的窝在哪里啊?真是没良心的!说,你几个月没回来了?什么大事小事都是我在做,你该怎么回报我呢!” 一个声音随着他的脚步,由外到内的一路响起,本来是男子的声音,但语调却仿若女子撒娇一般,让人忍不住抖落一地的鸡皮。 “副阁主!”守在院门的风和电一起朝着他拱手行礼。 “小风,终于给我逮到你了,你看往哪里跑!”那个声音显得很兴奋,才一进来,就手脚并用的往风身上扑去。 “该死!云碧然,还想死是不是!”这时,风再也顾及不了云碧然副阁主的身份,还有里面还泡在池子里的主子。单手揪住云碧染的衣襟,将他往院子里面猛地的一扔。 “啊,小风,你又欺负我!”云碧染轻巧的一个翻身,避开了被丢尽水池里的尴尬,拍了拍浅洁白锦袍上并没有沾染的灰尘,一张媚气十足,似男似女的容颜上满含委屈。 风那张刚毅英俊的脸庞气的唇角抽搐,而电和刚进来的雷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只有泡在池子里的羽溪,什么表情都没有,仿佛睡着了一般。 “行了碧然,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爱玩,就去找小倌,风是你招惹不起的!”羽溪紧抿的唇瓣微微的张合,语气慵懒不失威严。 “溪,你就偏心吧,不准我喜欢你,连我喜欢小风也不准,哼!”云碧染伸出细长的手指挽上自己垂在肩上的一缕发丝,像女子似的绕来绕去。殷红的唇瓣微微的翘起,狐狸眼微微上挑,虽然没有水静潇那倾城绝世之颜,但却比勾人的女子更加诱惑风情。而云碧染不但长得非男非女,他更是江湖上号称千面郎君的易容高手。 “咳,我说你就不能改改你那习性吗?都快三十的人了,看来你这辈子是没得救了!”羽溪有些无奈的说着。伸出一只手来,一阵强风带着吸力,将假山石上的衣物吸入手中。在飞身上岸的同时,黑色的袍子在电光火石间整齐的穿到了身上。手臂一伸,将黑色暗金纹的腰带缓慢优雅的系上腰间。 “啧啧,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不可不管,溪你说过会养我一辈子的!”云碧然哀怨的嗔了一声,找了块光洁的石块坐了下来,从腰间摸出一把白色的折扇,幽幽的扇了起来。 羽溪轻笑了一声,身影一闪,坐到了云碧染的身边,披散在后背的发丝洒出一阵水渍,将云碧然那洁白的锦袍染出一点点的湿痕。 神羽内部,千面郎君云碧然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羽溪轻笑了一声,身影一闪,坐到了云碧染的身边,披散在后背的发丝洒出一阵水渍,将云碧然那洁白的锦袍染出一点点的湿痕。惹得云碧然哇哇大叫,跳起来扯出洁白的丝帕来猛力擦拭着,“搞什么?我的完美形象啊,天啊!” 这一动作惹得风雷电三人哈哈大笑起来,只有羽溪定力好一些。随手的将湿发用一根发带系好,伸手按上自己的青铜面具,沉声说,“我要易容。” “易容?带个这么保险的面具,还易容干什么?你不是最不屑最反感用那些东西的吗?”云碧然收了自己轻浮浪荡的模样,带上一脸的凝重。 “别那么看着我,不光是我,你还得再帮我给另一个人易容,今晚就得弄好。”羽溪说得好像很轻松,但是其他几人都感觉到他这事情的严重性。 “行,没问题,只是那另一个人,我还真是很好奇呢!是男是女?”云碧然饶有兴趣的摇着扇子,狐狸眼朝着羽溪递去一个毫不含蓄的秋波。 羽溪勾了勾唇,“你要失望了,一个小女孩罢了!” “小女孩?!”云碧然唇角抽了抽,满脸失望的摇头叹息。 打开门来,伴着徐徐的夜风,走出一个娇小清瘦的黑衣女子。神羽阁统一的黑衣,质地上好,柔软贴身,倒是适合杀手,行动方便,也正是凤琉瑄喜欢的类型。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倒倚靠在门扉上仰头看星星。 离开皇宫了吗?离开那个自己厌恶的牢笼了吗?为什么心里好像好像很多东西没有放下,十分不安,有着很不好的预感。呵,大概是自己多心了,龙蓝焰那么厌恶自己,应该不会。 “瑄小姐!”只留下的雨,轻松从木栏杆上跳了下来,站到凤琉瑄的面前,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起她来。现在她已经知晓凤琉瑄随性的性格,也不再约束自己。 “呵呵,谢谢你啊,雨。你就别叫我什么小姐小姐的了,叫我瑄儿好了。”凤琉瑄自来熟的一把将她拉过来,挽着她的手臂,一副好姐妹的样子。其实她对雨的性格倒很是喜欢,随性开朗,敢爱敢恨。 “呃,可是主子吩咐的........” “哎呀,你就别管他了,你要一直跟我那么生分,我就不理你了!”凤琉瑄赌气似的撒开双手,一脸很不高兴的样子。 “唉,好了,瑄儿妹妹,这总行了吧?”雨有些哭笑不得,这凤琉瑄跟玉霖一个样子,都让自己头疼又无奈。不过,她的高深莫测却是她不敢轻视的,始终对她带了丝防备。 “瑄儿你可真有本事,一来就开始收拢我的部下,看来要不了多久,我的神羽阁都要收刮到你的名下了!”正在这时,羽溪那带着调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雨立刻退开几步,到一边去低头站好,一派的恭敬。凤琉瑄唇角抽了抽,转身就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喊着,“师父,也夜半三更的,随便进入女子的闺房,恐怕不妥哦。” 神羽内部,多了个哥哥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唇角抽了抽,转身就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喊着,“师父,也夜半三更的,随便进入女子的闺房,恐怕不妥哦。” 一阵哄笑声传来,伴着羽溪的冷哼,一身黑色锦袍的他倒比平时多了份高贵英武,青丝随意的束在脑后,更平添一份邪魅慵懒。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白色锦袍的男子,粉面红唇,狭长的狐狸眼,勾魂摄魄。柔软的青丝披散倾泄而下,细长白皙的手指上摇着一把洁白的扇子,脚步轻缓,阿罗多姿。 凤琉瑄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不自觉的打开嘴巴,惊愕的盯着羽溪身后那人的喉结处。由于他的锦袍穿得十分的松散,露出了颈边大片的雪色肌肤,几缕青丝印在上面,越发的性感妩媚。天,这,就是传说中的泰国人妖吗?眼镜跟着往下,直盯着他的胸部,呃,飞机场?! “咳咳!”羽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伸手就在她的脸颊上重重一捏,“瑄儿,你眼睛在看什么呢?” “看他是男是女呗!”凤琉瑄白了羽溪一眼,却看到他沐浴后性感俊逸的侧面,顿时想起自己闻他衣服那糗样,脸红的别开头去,猛低头喝茶。 偏偏羽溪却认为她脸红是因为云碧然,冷哼了一声,冷眸直接扫向云碧然,“还站着干什么?跟块排骨似的身材,很好看吗?” 云碧然在原地站着,用扇子抵着下巴摇头叹息,“哎呀,不得了,有人在嫉妒啊,啧啧!”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腿关节处一疼,脚下一个踉跄,急忙稳住身型,咬牙瞪着装作若无其事倒着茶的羽溪。一边硬着一条腿往前走,一边朝着凤琉瑄露出自以为迷死人的笑容,意味深长的说着,“原来小姐就是溪口中的小女孩啊。” 羽溪身子一僵,凤琉瑄本来觉得尴尬的氛围也瞬间消失,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羽溪,朝云碧然挑眉,“在师父眼中,我自然是长不大的小女孩了,我叫瑄儿,不知公子,哦,不,小姐.....”她自然知道凤家代表的是什么,羽溪给手下说的是瑄小姐,也是因为她的姓氏吧,聪明如她,怎会不知道这些。 “瑄儿妹妹可以叫我云哥哥,或者然哥哥。”云碧然潇洒的坐了下来,哗的一把打开扇子,红唇微微弯起,只想说,那是很淑的微笑。 “噗!”羽溪很不给面子的喷了一小口茶出来,唇角抖动得厉害,瞪了云碧染一眼,朝凤琉瑄说着,“瑄儿不必理会他,他是我们神羽阁的副阁主,你以后就叫他云碧染即可。” “云碧然?这名字,很美。”凤琉瑄暗笑,这明明是女孩子的名字好不好,人长得像女的,名字也像,难道真是做过变性手术的?或者是阴阳人?呃,想得太多了。 羽溪被这个美字弄得苦笑不得,云碧然却好像很满意,急忙说,“原来瑄儿妹妹有这样的见识,很好,你这个妹妹我认定了,这样,我们现在就结拜为异性兄妹!” 神羽内部,严厉的师父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云碧然却好像很满意,急忙说,“原来瑄儿妹妹有这样的见识,很好,你这个妹妹我认定了,这样,我们现在就结拜为异性兄妹!” 凤琉瑄满头黑线,这人做事还真是雷厉风行啊?真有比她还记性的人?不过这位姐妹,呃,错了,这位兄弟的性格,她喜欢,呵呵。轻咳了一声,“那个,云大哥,我们以后可以慢慢的结拜,现在这深更半夜的,不知道师父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或者,师父是来找雨堂主的,要徒儿回避吗?” 看着凤琉瑄对他眨巴的莹亮黑眸,羽溪性感的唇瓣微微的勾起,“你回避?你不用回避了,没看见我们来了两个人吗?正好你和你的云大哥也这么谈得来,不如......” “打住打住!我的错行了吧?师父?”凤琉瑄实在对他师父的厚脸皮十分无语,要把她跟这个人妖一般的人物联系在一起,她还很不习惯。急忙讨好的对着他露出清纯可爱的笑容,“那师父找瑄儿何事?” 羽溪看向云碧然,“尽快办好!” “是!”云碧然也严肃了起来,站起身来,就走到凤琉瑄旁边,不由分说的一把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的端详。可是还没来的来看,就被人一脚踹中了小腹,痛的急忙弯腰,脸色煞白。 “瑄儿!”羽溪厉喝一声,一把扶起云碧然,语气难得的严厉,“碧然是为你易容,你这动不动就打人的性子,真得好好改改了!不然迟早惹祸出事!” 凤琉瑄看着羽溪那么着急,也发现自己做错了,可是那是条件反射好不好?那人那么轻浮的动作,她有不知道原因,难道还由着他欺负不成? 门口的雨看到这一幕,更是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下来。要说他们这个副阁主,虽然武功不算很厉害,但是还是没有被人这样暗算过。而且副阁主成天调戏那些年轻貌美的男子,她早就看不惯了。现在她看到凤琉瑄那一脚,对她的佩服简直是犹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绝啊! “云大哥,你没事吧,对不起啊。”凤琉瑄虽然很好奇易容那门绝活,但是看到云碧然那么痛苦,顿时暗暗自责。虽然他长得像女人,可是万一把他那里踢坏了,就只有一辈子做小受了。那他传宗接代的光荣任务,不是被自己一脚给毁了吗? 羽溪看到凤琉瑄惴惴不安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心了。再说,小小的教训一下就好了,只怕她以后没他的庇护,恐怕......伸手就在云碧然的肩上一拍,“好了,知道你金钟罩练到家的,别再装了,办事要紧。” 果然,本来脸色苍白的云碧然也变得像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朝凤琉瑄风骚的笑了笑,“好了瑄儿妹妹,别怕,云哥哥没事,啊?” 凤琉瑄虽然很生气他们的欺骗,但也的确是自己的错,看来这性子必须得该。在古代这样的地方,一言一行都会惹来杀机的。轻吁了口气,展颜一笑,“没事就好,师父,瑄儿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改掉。” 易容变身,成了乡野村妇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虽然很生气他们的欺骗,但也的确是自己的错,看来这性子必须得该。在古代这样的地方,一言一行都会惹来杀机的。轻吁了口气,展颜一笑,“没事就好,师父,瑄儿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改掉。” 羽溪欣慰的点点头,还好,他的瑄儿,一直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云碧染也不由多看了凤琉瑄一眼,这丫头,还真是不简单。一般的女子遇到这样的情况,不是哭就是跑,肯定是会委屈的。她却是先主动的认错,呵,怪不得溪会这么在意这个丫头,还以为....... 脸上清凉凉的,只感觉到云碧然那细长柔滑的手指在脸庞在游走,清亮的晶莹乳膏就像是敷面膜一般。其实她心里很紧张,本来就不好看了,别把她弄成了丑八怪,虽然她并不在容貌。云碧然那么括噪的人难得的安静,投入到自己工作的人都是最有魅力的人,真想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不用弄成这样,鼻子扁一点,嘴唇厚一点,嗯,下巴圆一点......”羽溪的声音在一边慢悠悠的响起,像个指导员,只是...... 师父,我不要做丑八怪啊!要不是她现在不能说话,她真想大声抗议!什么鼻子扁一点,嘴唇厚一点,那该有多丑,还好没说眼睛。哦,对了,眼睛不是跟那谁谁谁很像吗?呵,还真得谢谢那谁谁谁,保住了自己的眼睛。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才传来云碧然松口气的声音,“唔,好了,真是完美的作品!” 凤琉瑄都快睡着了,一听这话,一下跳了起来,完美?兴冲冲的跑到铜镜那里去,瞪大了双眼。看着里面那干干黄黄,营养不良的女子,唇瓣有些偏厚,带着病态的肉白色,鼻子扁平,还有几颗细小的斑点。凤琉瑄险些一个踉跄倒地,完美?完美你个头啊! 气冲冲的转头,在对上云碧然满意的眼神,羽溪冷气十足的青铜面具。呵呵的干笑两声,“很好,我很满意,只是,这张脸怎么才可以去除?” “哦,我这是高级易容水,得用我们神羽阁的独门消容丹才可以,放心吧,一般人绝对识破不了你云哥哥的易容术。”云碧然还在那里骄傲得翘起了尾巴,得意得很。 凤琉瑄气的咬牙切齿,讨好的跑到羽溪身边,摇着他的手臂,“师父啊,可不可以换张漂亮一点的?让瑄儿过一下做美女的感觉嘛。嗯,那样你们看着也会赏心悦目一点的,不是吗?” “女孩子就是要这样才好嘛,那些妖里妖气的女子哪里比得上瑄儿妹妹,你还不放心云哥哥的眼光吗?”云碧染一手打开扇子,扇得他那披散的青丝飘啊飘,风骚露骨。 凤琉瑄白了他一眼,他那眼光?拜托!把她弄成个乡野村妇,还是那种嫁不出去的老处.女!门口的雨也笑弯了腰,真是欲哭无泪啊,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羽溪的身上,继续软磨硬泡,“师父啊.......” 易容变身,习惯新身份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白了他一眼,他那眼光?拜托!把她弄成个乡野村妇,还是那种嫁不出去的老处.女!门口的雨也笑弯了腰,真是欲哭无泪啊,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羽溪的身上,继续软磨硬泡,“师父啊.......” “就这样挺好的,这样更没人会认出你!看一眼就不会再看,才最保险!”羽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勾。照例伸手去捏了下她气嘟嘟的脸,“虽然黄了一些,皮肤还是那么的好,师父不会嫌弃你的。” 这下,凤琉瑄算是真的失望了。但是羽溪的话不无道理,要是把她弄成个美女,那些人多看两眼,还不给看出端倪?既然用到易容这一招,看来自己逃离皇宫,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这神羽阁虽然是孤岛,但是因为匕首思月,那皇帝肯定会知晓她跟羽溪有关系。 “师父说的极是,是瑄儿考虑不周。”凤琉瑄那双明亮的眼眸闪着晶莹的光泽,干净清澈。 羽溪眸子微沉,不再看她,站起身来,“天快亮了,你会休息吧,明日的事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哦,师父晚安!云大哥晚安!”凤琉瑄欢快的送走了两人,待他们走后,脸上笑容顿失。她没有错过羽溪刚才一刹那的心伤,就跟在那山上训练场的时候一般,孤寂苍凉。师父,是因为她吗?她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把你伤成这样? “瑄儿妹妹。”雨从门外走了进来,抱着她的胳膊看着她的脸,那张妖艳风情的脸庞笑的都快抽筋了。 凤琉瑄唇角直抽,没好气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带进屋里,关上门,“好了,别笑了,睡觉。” “啊,啊,我,这是我的房间,隔壁的客房已经整理好了。”雨有些不自然的别开凤琉瑄的手,语气也怪怪的。 凤琉瑄呆愣了一下,急忙跳开一步,无奈的说,“拜托,我对女人没兴趣,真是!好了,我去客房!”说完急忙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啊,无语啊无语。她会以为自己对她有意思?本来两个女子在一起睡是很正常的好不好?啊,天啊,她的一世英名啊!全毁于一旦了! 果然,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被外面遥远的喧哗声吵醒。凤琉瑄极快的起身,梳洗穿衣,两分钟的时间就搞定了。依旧是一身神羽阁的招牌黑衣,黑色布靴,青丝扎成简单的马尾,干净利落,简单大方。伸手拍了拍易容后平凡到极致的脸蛋,嗯,水嫩光滑依旧,看来那所谓的易容水也不算太劣质。 一把打开门,就看到有一个黑衣的女子站在门外,显得很是焦急的样子,一看到凤琉瑄,都诧异的瞪大了双眼。 “玉霖?”凤琉瑄一眼就认出了昨晚那个女子,尤为清晰的还是她跟雨打听自己的八卦。 玉霖没想到凤琉瑄会被易容成这个样子,更没想到她还认得自己。甜美的小脸露出真心的笑容,“瑄小姐,玉霖带瑄小姐去膳房吃饭,顺便熟悉一下神羽阁。” 易容变身,新秀神羽阁的崛起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玉霖没想到凤琉瑄会被易容成这个样子,更没想到她还认得自己。甜美的小脸露出真心的笑容,“瑄小姐,玉霖带瑄小姐去膳房吃饭,顺便熟悉一下神羽阁。” 凤琉瑄点了点头,跟上她的脚步,边走边问,“外面出了什么事吗?”她不知道这些人是否知道她的身份,断然不会问得直接。 “哼,那些狗官兵不怕死,竟然敢欺负到我们神羽阁头上了!”一说起这事,玉霖就满肚子愤怒,越说越来劲,“本来朝廷至从三年前惨败之后,就一直忌惮我们神羽阁,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就又开始发狗疯,也不想想我们神羽阁的阁主是谁!” 凤琉瑄听着玉霖那自豪无比的话语,眉头一跳一跳的。龙蓝焰是不是忌惮羽溪她不知道,但是照玉霖的话来说,相安无事几年再举兵来犯,大概真是因为她惹的祸了。头疼,什么凤家大小姐,迷信啊迷信!她这样的姿容,有幸能成为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到底是有幸还是不幸呢? “师父他老人家很厉害吗?”凤琉瑄试探性的问着,看玉霖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不忍心拂了她的兴致,再加上自己也对羽溪有些好奇。 玉霖立即挽着凤琉瑄的手臂,叽叽喳喳的侃侃而谈起来。原来神羽阁出现在江湖还不到四年,羽溪网罗的人才,云碧然风雨雷电等人高层领导,都是江湖上举足轻重的人物。而且羽溪是个极为神秘的人物,金山银山,兵器秘笈,要什么有什么。简短的半年就将新崛起的神羽阁发展成了震撼江湖的暗杀组织。 由于神羽阁所接受的任务很大胆,更是直接威胁到皇上的性命,所以朝廷大规模的发兵围剿。那次大战持续了三天三夜,朝廷的兵马损失严重,元气大伤,龙蓝焰无奈,只好退兵。而神羽阁更是得到江湖武林的敬佩,无数的江湖人士都以进入神羽阁某差事为理想。总之,到现在来看,就算是当初在江湖上最为古老强盛的天雪宫,都屈居排名成了第二。 凤琉瑄暗暗惊叹羽溪的强盛,四年前吗?神秘人物?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看来自己的师父还真是一个诱人遐想的谜呢。 岛外闹得个翻天覆地,而岛内的人都生活如常,丝毫没有被影响。一直没有见到羽溪等人,想来是在跟外面那帮不知死活的官兵对持去了。吃饱喝足,也把这海边别墅区给逛了个大概,只是凤琉瑄最感兴趣的还是重兵把守的藏宝阁,可惜那地方机关暗器,守卫众多,她只有可望不可即的份。 当然,她不会那么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跟着玉霖,虽然羽溪吩咐玉霖给她安排了熟悉神羽阁大小事务的课程。以她小聪明的智商,早就把玉霖给诓住了,而她却悄无声息的潜伏到了海边。对于隐藏什么的她是很拿手的,精锐的双眼不着痕迹的将这里的情况收入眼中。 海边事变,谈判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对于隐藏什么的她是很拿手的,精锐的双眼不着痕迹的将这里的情况收入眼中,而且她这个角度,还可以将重要的人物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时代并没有豪华的海船,只是这大规模的小叶扁舟却是密密麻麻的,而最前面那比较大的船上,两个英挺修长的身影屹立在船头。一个玄色盔甲,腰间悬挂着一把墨色长剑,一张俊脸满是严谨肃穆,手中握着一张展开的画卷。而他身边那位身姿有些奇怪的粉衣男子,华贵的稠衣上绣着紫蓝色的繁花朵朵,极为花哨的衣衫。及腰的青丝半挽着,用银色绸带松松的绑着,半垂在胸前。一看就是典型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类型。 凤琉瑄一看着他就眼角抽筋,龙凌容那小子哪里是来跟神羽阁开站的,明明是来郊游的好吧?还是那正统盔甲的赵晟夜比较有派头,只是,他这莽夫似的行头,是忠肝义胆呢,还是直接想送把脑袋送到羽溪的手上呢。 对了,师父呢?四处的张望都没有看到师父的影子,只看到雨雷电三人站在云碧然的身后,云淡风轻的他们的身后又是狂妄的一众黑衣神羽阁人士。只是羽溪不在,连风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也是,对付这些人,师父出手那是大材小用了。咳咳,既然师父不在,就将就点把目光专注在云碧然的身上吧。 云碧然身上套着红白相间的锦袍,柔软的青丝随意的披散着,显得妩媚风情。腰间艳红色的锦带上垂挂着红色的流苏,居然还有一支碧绿的玉箫。宽袖下的手上把玩着一把白色的折扇,倒跟龙凌容差不多了,都像处在事外一般。只是,他那妖媚的狐狸眼幽幽的盯着一脸愤然的赵晟夜,虽然赵晟夜是这场戏的主角,可是,他那眼光,咳咳,有些暧昧得诡异。 “把人交出来!”赵晟夜被云碧然盯得浑身发毛,不悦的冷声开口。 云碧然露出风骚露骨的笑容,“赵将军真是不厌其烦啊,都说了我们神羽阁里没有外人,你看,都站着说了半天话了,弄得我这嗓子都快冒烟了。来人,茶!”他慢悠悠的样子跟赵晟夜形成强烈的反差,伸手一只手来,立即有个黑衣的女子恭敬的递上一盏装满茶水的茶杯。 赵晟夜气的脸色发黑,而龙凌容则抬头看了看渐渐露出的日头,无奈的用袖子扇了扇风。唉,真是可惜了,要是像二哥一样随时带把扇子,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幸苦了。拍了拍赵晟夜,“晟夜,这里交给你,本王去里面歇歇。”说完,就潇洒的扭胳膊抖腿的转身走进船舱里面,好像他真是来踏青的,哦,不,是看海景的。 赵晟夜冷哼了一声,他一直就对龙凌容很没好感,也懒得理他。反正他在这里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还不如去躲着,免得出来丢人现眼。又看向云碧然,“副阁主,本将军要见你们的阁主。只要他亲自承认,我们便撤兵!” 海边事变,拔剑张弩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赵晟夜又看向云碧然,“副阁主,本将军要见你们的阁主。只要他亲自承认,我们便撤兵!” 云碧然差点一口茶从嘴里喷了出来,将茶杯递开,优雅的接过雪白的丝帕擦拭着湿润的唇角,一股股的风情从骨子里渗透了出来。他又玩起手中的折扇,玩味的瞥向赵晟夜,“赵将军真是太客气了,我们阁主岂是你这等莽夫说见就见的?呵呵,以我看,赵将军你还是发兵为好,你看看,我们可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迎接你们呢!” “你!”赵晟夜气的冒烟,要是以他的性格,就算知道是丝路一条,也受不得这样的侮辱。偏偏皇上下令不可发战,现在四国随时可能战乱,龙凤的兵力要得以保存实力。这次这些军队也只是借来充充场面,壮壮气势而已。 看到赵晟夜七窍生烟的样子,云碧然摇头叹息,低声咕哝着,“唉,还以为遇到一个铁铮铮的真男人,啧啧,没想到这么让人失望。” 他的声音很小,凤琉瑄也是靠嘴型才看清楚。顿时对云碧然佩服的五体投地,云碧然真他妈的有才,喜欢的是铁铮铮的真男人,原来还真是惯做小受的。 “无聊得很,等你想清楚了再说吧!太阳都出来了,我可不想陪你继续干耗下去。我就不奉陪了,一会想清楚了再叫我。”轻叹口气,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转身的时候,狐疑的瞟了一眼凤琉瑄藏身的矮树丛,又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走开了。 凤琉瑄连呼吸都不敢,瞪大双眼看着那飘然远去的白色身影,直到消失不见。妈妈呀,刚才险些被那老狐狸给发现了,果然不愧是副阁主啊,不可小觑,要是是师父在的话,肯定一眼就识破了她的诡计。不过在这个地方,跟她交手过的人当中,她就忌惮过三个人,一个龙蓝焰,一个羽溪,还有一个便是龙溪漠。 雨雷电三人都一头黑线的站在原地,而赵晟夜更是又气又怒,再也顾不上龙蓝焰的交待,直接将手中的画卷一扔,拔出长剑来。后面船只上的士兵见状,都纷纷拔出兵器,蓄势待发。他们在后面见到自己的将军受辱,在就存了一肚子的气没地发,早就盼着这一刻了,生死对于他们叱咤沙场的兵士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咦,是要开战了吗?想清楚了吗?”雨轻笑出声,脚步往前一迈,那妖艳的脸庞顿时惹得那些士兵一阵阵的骚动。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喜欢美人的吧? 赵晟夜那冷血的木头哪里懂得什么怜香惜玉那一套,朝海面挥起一剑,强大的剑气带出海面上波涛阵阵,“废话少说,今天本将军就要踏平你们神羽阁!” 电早就吩咐人去叫云碧然回来了,雨双眼一眯,用内力发出强大的声音,“哈哈,好大的口气!既然想要来送死,我们神羽阁定会满足你们的心愿,让你们有来无回!” 海边事变,独门暗器流星雨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电早就吩咐人去叫云碧然回来了,雨双眼一眯,用内力发出强大的声音,“哈哈,好大的口气!既然想要来送死,我们神羽阁定会满足你们的心愿,让你们有来无回!” 赵晟夜手臂法力,强大的内力催动船只急速而行,龙凌容扶着船舱出来,立即双眼发亮,“晟夜终于一件合本王胃口弄得事情,如此嚣张的乡野莽夫,竟敢跟朝廷作对!本王早就想教训教训这群不识好歹的东西了!” 赵晟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并未说话,但是那鄙视的程度却是有增无减,冷喝一声,“保护好四王爷!”说完率先跳下船头,踏上水波朝岸边而来。 龙凌容眯着双眼危险的瞪着那几个围着自己的侍卫,“闪开!” 那些侍卫自然都是知道龙凌容的脾气,略做思索之后,便飞快的散开。要问他们的大将军和四王爷之间谁最恐怖,无疑是四王爷。龙凌容轻哼一声,也跟着赵晟夜的身后踏上了水波。 雨手握银色长剑,迎上气势汹汹的赵晟夜,而雷则对上龙凌容的独门暗器流星雨,电则带领部下排好阵势,随时准备迎战那群红了眼杀气腾腾的大队士兵。那激动人心的场面,看得凤琉瑄一阵热血沸腾。这可还在在古代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群殴事件,什么武功套路,孰高孰低,那可是一目了然啊。 最为惊奇的是龙凌容,他的粉紫色的花衣如同翩飞的蝴蝶一般,身子轻盈,一把一把的银色暗器从宽袖里面飞射而出。凤琉瑄正看得入迷,却感觉到强烈的杀气对自己袭来,心下一个激灵,猛地往旁边一翻,地上密密麻麻的银色星型暗器。 一身黑漆漆的雷竟然跑到这里这个隐蔽的地方来了,凤琉瑄气得咬牙,看着龙凌容那死痞子步步紧逼,只好稍微撤离,为了不发出动静,只好躲在树丛里面。 “小王八羔子,看你哪里跑!”龙凌容得意的大笑,落地之时,那墨色的靴子不偏不倚的踩在了凤琉瑄隐藏在树叶下的脚尖。凤琉瑄咬牙忍住,气得吐血,这小痞子不管在哪里,都要跟她作对,她和他的仇结大了! 龙凌容“咦”了一声,却没有挪开脚,只是四下的打量着,倒好像忘了自己是在做什么事情的了。凤琉瑄眼睁睁的看着雷倒转了回来,他手中的长剑高高的举起,就想一刀劈下去。凤琉瑄屏住呼吸,没有一丝的犹豫,手上不自觉的摸出自己的小弩,警惕的盯着那把即将落下的长剑。 龙凌容邪笑一声,并没有抬头,手指一弹,一个白色的暗器从身后弹射而出,却被雷不着痕迹的收入手心。而雷被一颗什么暗器打中手腕,长剑在同一时间掉在地上。 “谁!”雷低喝一声,和龙凌容两人都是脸色大变。 “我。”凤琉瑄咬牙切齿的出声,大摇大摆的直起身子,还不忘一脚将龙凌容那稳如泰山的身躯踹飞。 海边事变,好心没好报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我。”凤琉瑄咬牙切齿的出声,大摇大摆的直起身子,还不忘一脚将龙凌容那稳如泰山的身躯踹飞。在雷目瞪口呆和龙凌容凶狠杀人的目光下,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脱了自己的长靴和袜子吹着气。妈呀,都踩破皮了,还好骨头没碎,那熊掌可真是狠毒啊! 雷长大嘴巴,他还没看到凤琉瑄易容后的样子,但是她穿着的却是神羽阁的衣衫。脸色一寒,长剑直指她的喉咙,冷声问,“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谁?” 龙凌容揉着屁股气势汹汹的两步上前,可在看到凤琉瑄的举动,猛然一愣,将眼光细细的在凤琉瑄面上扫视了着,试图从她那平凡到丑陋的脸上找出一朵花来。 凤琉瑄对这二人的举动很是无语,不声不响的把手中的小弩从领口放入自己的胸衣里面,丝毫不顾及面前的长剑,还有两个男人越来越难看的面色。只是两人在看到那银弩的时候,脸色更是大变,雷更是快速的收回长剑,立即转过身去不再敢看她。 “刚才是你救了本王?”龙凌容出乎意料的笑完了眼眸,一边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一边兴味盎然的挑眉看她。 凤琉瑄没好气的瞪着他,“是,怎么?你想报答我?”再看到龙凌容的样子,忽然玩心大起,邪笑着说,“我这样的姿容却是什么都不缺,唯独却一个相公,要不你以身相许来报恩吧?” 雷的身子抖了抖,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害怕,而龙凌容脸上笑得更欢了,玩味的问,“此话当真?” 凤琉瑄被龙凌容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弄得全身汗毛倒立,立马飞快穿上鞋袜退开一步,厉声说,“当真个头!等你有命活着出去再说吧!”说完手臂快速出招,直攻龙凌容的脖颈。 龙凌容脸色一变,飞快的使用轻功侧身闪开,于此同时袖中飞出数颗流星雨暗器,毫不留情的往凤琉瑄周身的致命处袭去。凤琉瑄本来就只是想试试龙凌容暗器的威力,一时没想到那暗器竟然如此厉害,但还是从容的摸出思月,挡下数颗的暗器,而另一方也在同时伸出一把长剑,却是完了凤琉瑄一步。 “你小心!”雷虽然被凤琉瑄那快如闪电的伸手弄得一惊,但还是很快压下情绪,举剑袭向龙凌容。 龙凌容朝着凤琉瑄冷笑着,身子飞快的往后而退,他那眼神让凤琉瑄头皮发麻,那是猎手对猎物的眼神,与他平日里的嚣张地痞竟是完全不一样的。 “乱跑出来干什么!”正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快速的闪身到了她的身边,那高大威猛的身子使人压迫,青铜的面具下是他那冰冷深邃的眼眸,让人不寒而栗。 “师父!”凤琉瑄娇小的身子很没骨气的一抖,忽又抬起头来,上前去挽住羽溪的手臂,“这是师父的地盘嘛,难道不能出来吗?” 听着她那略带撒娇委屈的口气,羽溪身子一僵,他身后的风更是唇角抽搐,那俊朗面容上漆黑的双目满是对凤琉瑄的诧异。 阁主出动,羽溪威名远扬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听着她那略带撒娇委屈的口气,羽溪身子一僵,他身后的风更是唇角抽搐,那俊朗面容上漆黑的双目满是对凤琉瑄的诧异。真是奇了怪了,阁主对着那样一张脸,居然还容忍得下那么甜腻腻的撒娇,呕,连自己都要吐了! “真的那么无聊吗?”羽溪唇角勾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那就跟着为师吧。” “谢谢师父!”凤琉瑄一听这话,高兴的连生气都忘了,自觉的跟身后的风站在一起,跟在羽溪的身后往前走去。 “咦,怎么没打了?真没劲!”凤琉瑄看着眼前两方人马拔剑张弩的大眼瞪小眼,就是谁都没有动手,倒是一身白衣的云碧然摇着扇子巧笑嫣然的徘徊在敌方前面,还不时的伸出扇子抬起某人的下巴,除了轻笑言语,就是不住的叹息。 没劲?风眉头直跳,实在对凤琉瑄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感到厌恶。真是不知道阁主看上了她哪一点,竟然收了这样一个弱小的女子为徒,还不是一般的照顾着。唉,多半是阁主那次受的刺激太大,一时造成饥不择食的心理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羽溪倒不意外,大踏步的上前,爽朗的声音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各位既然到了我神羽阁的地盘,羽溪自当应尽到地主之谊才好!” “羽溪!”本来忍气吞声十分不爽的赵晟夜在看到羽溪之后,先是一愣,随即伸手安抚下躁动的士兵们,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溪,都说了不用你出场了,你看你看,你一出来,我的风头都给你抢完了!”云碧然有些懊恼的一跺脚,像女子发脾气一般的娇羞无限。不过心神荡漾的人数极少,大多都是忍住想要当场呕吐的冲动。 “娘娘腔!真是给男人的脸都丢尽了!”龙凌容站在赵晟夜的边上,伸着腿来一抖一抖的,眼角斜睨着云碧然,唇角是还不掩饰的嘲讽。 “此言差矣!”云碧然忽的用扇子遮住半边脸,朝龙凌容眨了眨眼,娇声嗔道,“人家喜欢男人,那是给男人长脸才对,不过碧然只喜欢有味的男人,像你这样的,呵呵,恐怕只有我那新结拜的妹妹才看得上!” 本来凤琉瑄正听的全身冒鸡皮,听到最后一句,瞬间有吐血的冲动!好你个云碧然,你泡男人就泡男人呗,凭什么拉着我给你垫背呢! 羽溪也传来一阵闷笑声,凤琉瑄气愤不已,早知道她那没良心的师父会笑话她。伸手在他的后背使劲的掐了一把,直到他使出内力抵挡,变成硬铁一般。而风更是下巴脱臼,看着凤琉瑄的双目更有喷出火的架势。她竟然敢对他崇拜的阁主动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既然阁主已经出来了,那就没本王什么事了,晟夜,看你的了!”龙凌容冷嗤一声,一个飞跃倒退回船上,悠闲的翘起二郎腿看好戏。 云碧然也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挡住强烈的太阳光,啧啧的说着,“溪,那我也退场了,哎哟,我那雪白的皮肤啊.......”他从羽溪身边擦身而过,走到凤琉瑄身边的时候,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小声说,“还不跟我走?” 阁主出动,只是个幌子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云碧然也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挡住强烈的太阳光,啧啧的说着,“溪,那我也退场了,哎哟,我那雪白的皮肤啊.......”他从羽溪身边擦身而过,走到凤琉瑄身边的时候,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小声说,“还不跟我走?” 凤琉瑄默默的看了一眼正在和赵晟夜谈话的羽溪,知道自己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于是乖乖的跟着云碧然一起离开。只是心里痒痒的,好戏还没有看完呢,师父才刚上场,说不定刚才那只是热身运动而已。 看着凤琉瑄一步三回头的样子,云碧然娇笑一声,伸出扇子轻拍了下她的脑袋,“看什么看,不会有热闹看了!” “为何?”凤琉瑄不解的问。 云碧然将扇子递给凤琉瑄,示意她给自己扇风,凤琉瑄唇角抽了抽,还是接过了扇子给他摇了起来,“云大哥,这力道可好满意?” 云碧然满意的点头,这才捋着胸前的发丝故作神秘的在凤琉瑄身边说,“因为那姓赵的根本接不下溪的一招,江湖上还没有谁敢挑战溪的。” 凤琉瑄虽然觉得云碧然的话不尽其实,但还是被那狂妄的语气震撼到了,师父当真厉害到那种程度?可越是被云碧然这样一说,她越是好奇,干脆掉转头去,精彩的瞬间那便是永恒,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啊! “喂,你干什么?”云碧然急忙伸手去拉住她。 “云大哥你放心好了,我只是躲在旁边悄悄的看,不会被发现的。”凤琉瑄将扇子抛给他,她则一个闪身,飞快的跑开,直接一头栽倒水里,连个泡都没冒出来。 云碧然心中大骇,也跟着跑了过去,那小丫头要是出了什么事,溪还不把他的骨头拆了?可是不会水的他蹲在水边仔细的看,哪里有凤琉瑄的半个人影啊,于是压着嗓子轻声的喊,“瑄儿妹妹,瑄儿妹妹?” 凤琉瑄哪里还会在那个地方等着,早就潜在水底游到了那一堆官船的底部,那里正好可以遮掩,而且还哭探出头来将岸上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脑袋贴在船板,只是想能看清岸边上情况,却听的头顶传来低沉细微的声音,“可探查清楚了?” “回皇上,奴才查清楚了,漠战王不在军营。”另一道尖细的嗓音。 凤琉瑄差点一头栽倒水里去,奶奶个熊,龙蓝焰那冤家怎么也在,自己还好死不死的到了他的脚下。恨不得立马在船底戳上一个大洞,能淹死他最好。 “哼,看朕这次还不抓他个现行!在朕的眼皮子低下玩手段,他似乎是忘了朕是看着他长大的了!” “皇上放心,三万禁军随时候命。” 凤琉瑄瞪大了双眼,龙蓝焰到底想要干什么?三万禁军,糟了.........来不及管那么多,她直接潜到水底,飞快的往前游去。她不知道龙蓝焰的详细想法,她只知道龙蓝焰是要对付神羽阁,三万禁军出动,那神羽阁就算再厉害也断然在一时之间会被困住的。 海底暗战,狼狈为奸的男女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来不及管那么多,她直接潜到水底,飞快的往前游去。她不知道龙蓝焰的详细想法,她只知道龙蓝焰是要对付神羽阁,三万禁军出动,那神羽阁就算再厉害也断然在一时之间会被困住的。 忽然一道白光在眼前晃过,凤琉瑄顿时警惕的四处一看。双眼越挣越大,只见一条美人鱼,哦,不,只见一个白衣潇潇,长发飘飘的头顶上方游动,她后背背着一把银白色的长弓和箭筒,由于方向不同,她倒并没发现凤琉瑄这个在底部的偷窥者。 那女子面上蒙着长长的纱巾,在水波里飘荡着,凤琉瑄却一眼就认出那个女人来,天雪宫少宫主,叫什么来着,雪凝?不过她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看她的方向,原来是往羽溪那个地方去的。凤琉瑄沉思了一下,忽然面色大变,急忙追了上去。 果然,那女子停下游动,从容的从后背把长弓取下,搭上箭矢,可正准备射出去的时候,那箭矢却生生的偏了个方向,落在水里。雪凝猛然回过头,迅速的重新搭上箭矢,对准凤琉瑄。 凤琉瑄也毫不示弱的将小银弩对准雪凝,想着那弹出去的可是一颗颗价值不菲的明珠,心里就肉疼得很,那可是她的贴身私房钱啊,还是她从惜云宫那些华丽的饰品上偷偷取下来的。 雪凝眼里闪过一丝危险之色,飞快的射了一箭,凤琉瑄这次却没有接她的箭,而是故意慢她一拍的射向她的脑门,她则在射出去之后身子让低下而去。那箭矢险险的擦过她的头发,将她捆绑的发髻给完全散开了来。 而雪凝竟然也没有受伤,她只见到从她身后地方飞去一支箭,华丽丽的把她的明珠给射了个粉碎。凤琉瑄只觉得头皮发麻,刚才要是那背后那人射的是自己,那....... 见雪凝朝她身后那人露出温柔的神情,凤琉瑄更觉得毛骨悚然,这可真是双面夹击,看来是跑不掉了。飞快的回头一看,只见那人一身黑金色锦袍,发束金冠,手握黑色长弓,黑色的发丝在水里肆意的舞动,那张冷峻的脸庞五官如刀削,竟是龙蓝焰。 见两人都用长弓对着自己,凤琉瑄只觉得在水里也开始冷汗涔涔了,但是她是何人?她冷静的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她可是能屈能伸的,哈哈! 可是好像那两人对她这招视若不见,只见龙蓝焰朝雪凝使了个眼色,雪凝点了点头,又抬弓指向斜上方,而龙蓝焰则指着凤琉瑄。凤琉瑄有些哭笑不得,这两个也太默契了吧?也太不把她凤琉瑄当个人物了吧?想杀师父,做梦! 只见凤琉瑄出手飞快朝龙蓝焰扔去一个东西,龙蓝焰皱眉之时,她又飞快的将银弩拿出,射上他的手腕。她速度是极快的,敏捷是她的优点,她趁此期间,将手腕上的银镯按了一下,直接从海底飞跃而起,那速度不是一般轻功可以比得上的。 海底暗战,所谓的天作之合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只见凤琉瑄出手飞快朝龙蓝焰扔去一个东西,龙蓝焰皱眉之时,她又飞快的将银弩拿出,射上他的手腕。她速度是极快的,敏捷是她的优点,她趁此期间,将手腕上的银镯按了一下,直接从海底飞跃而起,那速度不是一般轻功可以比得上的。 身后是三箭齐发的箭矢擦过水流而来的声音,凤琉瑄反身伸腿踢过去,三支箭,两支往龙蓝焰而去,一支直直的刺穿了她的手臂,血腥从水底蔓延。而龙蓝焰忙着去应付反射向他的两支箭,凤琉瑄便趁此机会顺着银丝破水而出,轻巧的就跃上了船。 “谁?”龙凌容貌似正在休息,警惕的声音里含着一丝慵懒。 凤琉瑄蹲身躲在船边,当龙凌容带着一身花哨走出来之时,她飞快的站起身去一把将他扑到在地,两根手指紧紧的扣着他脖颈动脉,厉声道,“别动,不然要你的命!” 凌凌容那双桃花眼里闪着一丝寒气,确是伸出大花衣袖摆了摆手,表示他不会乱动。凤琉瑄这才将他拖起来,依旧扣着他的脖颈往船外而去。一出去船舱,她这才发现雪凝已经站在岸边的水波之上,一身湿透的白色纱裙透着玲珑有致的身材,就如一朵出水芙蓉一般。 而雪凝的对面,确是站着一个修长挺拔的熟悉身影,依旧是墨色简单的锦袍,只是那张青铜面具却和一根箭矢一起滚在脚边。那是一张中性俊逸的面容,那双深邃的眸子正定定的盯着雪凝,眼里有着万千的情绪,每一种都是凤琉瑄所读不懂的。 “他们两个相配吗?”耳边传来龙凌容带着玩味和嘲讽的声音。 凤琉瑄收回心里复杂的情绪,冷冷的瞪了龙凌容一眼,“给我闭嘴!” 龙凌容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哼,那天雪宫少宫主雪凝姑娘,和名震江湖的神羽阁阁主才是天作之合,不是吗?” 凤琉瑄下意识的就对着龙凌容屁股狠狠的踢去一脚,将他踹进了船舱,她则一个闪身跨坐到他的后背,伸手就去打他屁股,“你小子欠揍是不是?嗯?” 龙凌容轻嗤了一声,“色女,你就不会想点其他的招数?每次都这样,就是为了摸男人的屁股?” “去你的,谁稀罕摸你屁股?!”话虽这样说,她还是狠狠的在他臀部掐上了一把,她正掐得起劲,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拽起他的后领,惊讶的道,“小痞子,你叫我什么?” “色女。”他忽的朝她轻吹了口气,在凤琉瑄还迷迷糊糊的时候一把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变成了他掐着她的脖子骑在她的身上,“凤琉瑄,你以为你易容了本王就认不出你了吗?你就是化成灰本王都认得出来,你这个竟敢打本王屁股的无耻女人!” 凤琉瑄诧异的长大了嘴巴,但是他手劲极大,她都觉得快要窒息得死掉了。于是,她也伸出双手掐上他的脖子,开始反扑。一时间,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船只在水上左摇右晃,飘飘忽忽的,发出很大的动静。 海底暗战,看不懂的万千伤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诧异的长大了嘴巴,但是他手劲极大,她都觉得快要窒息得死掉了。于是,她也伸出双手掐上他的脖子,开始反扑。一时间,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船只在水上左摇右晃,飘飘忽忽的,发出很大的动静。 “凌容?很好玩吗?”身后传来龙蓝焰冷冰冰的声音。 凤琉瑄和龙凌容正呈现出男上女下的姿势,两人都是脸色一变,紧接着,凤琉瑄被他压制住又不敢再翻动,只好吼道,“给老娘滚下去,臭痞子!” “你!”龙凌容呲牙就要再继续与她斗嘴,却在看到身下被海水浸湿之后的瘦小,还有那张湿发下满脸因为羞怒而布满红晕的村姑面容,他像见鬼似的就跳了起来,指着她哇哇大叫,“你这色女,长得这么丑还来占本王便宜!告诉你,本王不会要你的,就算是为奴为婢本王都看不上!所以你就别做梦了,给本王滚下去!” 凤琉瑄愣了愣,忽的跳了起来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你这个死痞子,看不上老娘是不是?别以为老娘会就此善罢甘休,告诉你,你以后敢娶王妃什么的,我见一个杀一个!哼!” 凤琉瑄说完就往船舱外飞快离去,一声“噗通”的水声之后,龙凌容这才伸手抹去脸上的口水,往地上使劲的“呸呸”了两口,骂道,“他娘的,真是个泼妇!” 龙蓝焰一直站在船舱边冷笑着看着面前的一幕,等龙凌容又自顾自的躺在软塌上舒服惬意的睡下,他才缓步走进去坐在软椅上,慢悠悠的端起茶水喝了起来。润了润喉咙才淡淡的开口,“怎么认识的?” 龙凌容诧异的睁开双目,“皇兄对那又丑又色的女人感兴趣?” 龙蓝焰将茶杯重重的一搁,冷声道,“下不为例!”说完便站起身来弹了弹已经换了干净袍子上的皱褶,起身迈步走出船舱。 龙凌容不屑的冷嗤了一声,学这龙蓝焰的语气怪声怪调的自语了一句,“下不为例!哼!” 在靠在船底贴着耳朵偷听的凤琉瑄一个忍俊不禁险些憋不住气,心想这龙凌容还真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她靠在水底摸索着往岸边游去,明明不想游去那个位置,可是她就是行动比大脑快半拍的停在了羽溪和雪凝他们旁边的水底。 “溪。”雪凝悦耳好听的声音含着复杂的情绪和深深的落寞,更是有几分无奈。 “不用说了,你回去吧。”羽溪平静的打断了她,他的声音虽然还算淡然,但想到他在月色下孤寂的身影,凤琉瑄就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羽溪,他强装得一定很痛苦。雪凝,难道你就看不出他对你的深情吗?你怎么舍得如此的伤害他........... 雪凝轻吸了口气,有些纠结的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溪?” “我们之间没有原不原谅,雪凝,负了就是负了,我们之间也不会再也可能了,不是吗?”羽溪声音越渐淡漠。 海底暗战,回不去了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我们之间没有原不原谅,雪凝,负了就是负了,我们之间也不会再也可能了,不是吗?”羽溪声音越渐淡漠。 雪凝一下子噎了,别开眼眸看向龙蓝焰所在的船只,那一身墨绿色常服的他英俊非凡,立在船头如同神祗。她浅浅一笑,“是啊,我们回不去了。” 羽溪冷冷一笑,蓦然拂袖转身,“风雨雷电,送客!” “是!”风雨雷电四人拔出长剑做出不走就开打的样子,雪凝看着羽溪远去的孤单身影,眼眸黯然的垂下。 “凝儿,走。”这在这时,龙蓝焰却是朝她伸出了手,冷峻的面上是少见的温柔。 雪凝那双秀美的杏眸这才恢复光亮,身影一跃,从水波上几个跳跃就回到了龙蓝焰的身边。龙蓝焰贴心的将手中的披风抖开披在她的身上,牵着她的手往船舱内走去。大部队的船只来去匆匆,那说是为了找瑄妃,可是最后却是怎么都没有带走。 凤琉瑄从水里颓然的冒出来,拖着满身的水痕爬上岸去。看到她,风雨雷电都是一阵惊讶,特别是雨,面色一青一白的很不好看,显然已经知道刚才那一幕凤琉瑄已经猜出了那个女人就是阁主深爱的女子。 凤琉瑄朝他们露齿一笑,“云大哥呢?” “那边。”雷机械性的往一边指了指。 “谢谢。”凤琉瑄淡淡一笑,带着一身的水往那边走去。她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安,难道自己对羽溪.........不,不可能! 云碧然正坐在青石板上摇着扇子,双目还是忧虑的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直到凤琉瑄不声不响的站在他身边,朝他大吼一声,“云大哥!” 云碧然猛然回神,惊吓的后退一步,一下子从青石板上滚在地上。看着那全身湿润还笑得没心没肺的凤琉瑄,头痛的扶了扶额,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就走,“哎呀我说,瑄儿妹妹你就不能让我这个大哥省点心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溪那个家伙还不活活拨了我的皮不可!” “他才不会。”凤琉瑄小声的回了一句。 “不会?不会才奇怪,那家伙就是个冷血暴戾的怪物。呃,千万别告诉溪这话是我说的。”他靠近凤琉瑄耳边小说的说着。 凤琉瑄朝他狡黠一笑,“可以啊,不过.........以后不准把我易容得这么难看,我要做大美女!” “好好好!”云碧然够狠爽快的用折扇拍着自己的胸脯,“这点瑄儿妹妹你放心,我的那个技术绝对是好得没话说,要是溪的吩咐..........” “算了,你还是把我弄回我原来的样子吧。”凤琉瑄头痛的打断云碧然的絮絮叨叨,他那念叨的功夫倒跟唐僧有得一拼。 云碧然这才讪讪的住了嘴,看了看凤琉瑄跟村姑似的脸抽了抽嘴角,为了视觉不受影响,还是把她变回去比较好。于是他爽快的从袖子里掏出一颗药丸抛给她,“消容丹,服下一刻钟之后洗脸。” 情之纠结,新旧老情人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他爽快的从袖子里掏出一颗药丸抛给她,“消容丹,服下一刻钟之后洗脸。” 凤琉瑄当即吞下那药丸,就跑到水边去等着洗脸。云碧然翘着兰花指擦了把头顶的热汗,朝她摆了摆手,“瑄儿妹妹,我先回去了,你也会点回去吧,小心晒黑了就不好了。” “好。”凤琉瑄在阳光下朝他露齿一笑,那张村姑脸笑容灿烂得让云碧然跑得比兔子还快。妈呀,论谁看到一个丑八怪对自己那么笑,都会被吓跑的吧? 凤琉瑄一只眯着双眼看着云碧然走远,然后从脖颈上取下那块墨玉,睨着阳光看着那墨玉上的“阳”字。将墨玉挂回脖颈上就开始洗脸,直到她在水里又看到自己熟悉的面容,这才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看向远处的粼粼碧波,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纵身一跃,就跳了进去。 云碧然回去自己房间的时候,便见到羽溪顶着那张被易容后的脸坐在桌边的椅子上,他一手撑着额头,紧紧的闭着眼眸,易容后的面上也是满脸的愠色。 云碧然“哗”的打开扇子,摇着扇子扭腰摆臀的款款走进去,媚声媚气的说着,“哎哟,这新情人也有了,旧情人也见了,怎么还一副欲罢不能要死要活的样子?” “再敢乱说话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羽溪没有睁眼也没有抬头,只是朝他伸手,“消容丹。” 云碧然吃吃一笑,从袖子里摸出药丸来抛到他手里,摇着扇子往他的软塌走去,“我说溪,你那老情人现在跟龙蓝焰已成定局了,你怎么还不死心?” “死心?你怎么知道我没对她死心?”羽溪吞下药丸又开始揉着额头,神情很是疲惫。 “看看你现在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吧,唉,其实我觉得吧,瑄儿就比那女人好得多,至少啊,瑄儿在你和龙蓝焰之间,选择的是你。”云碧然舒服的躺在软塌上,柔媚的身子骨如水一般荡漾着,尽显风骚的扭了扭,“溪,你说是不是?” 想起凤琉瑄机灵古怪的样子,羽溪不由嗤笑了一声,“你知道什么,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黄毛小丫头罢了。” “呵呵,这句话说得贴切。”云碧然十分赞同。 “龙蓝焰来个反扑也不是不可能的!那丫头人呢?不是叫你等她一起吗?”羽溪一边走到屏风后面去洗脸,一边随意的问着。 云碧然一边懒懒的摇着扇子,一边模糊的“哦”了一声,“唉,瑄儿妹妹机灵着呢,你就放心吧,刚才她还从海底冒出来呢。” “海底?”屏风后水声顿住,传来羽溪疑惑的问话。 “嗯。”云碧然越说越小声,都快进入睡眠状态了,“可不是?也不知道她搞了些什么,手臂上还带着伤口呢。” “什么?!”屏风后的人影在话音完毕的同时也倏然消失,云碧然眯着眼睛看着那飞快远去的黑色身影,嘿嘿的奸笑了一声,“嘁,还不承认那是你的新情人么?” 情之纠结,凤琉瑄你给我站住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屏风后的人影在话音完毕的同时也倏然消失,云碧然眯着眼睛看着那飞快远去的黑色身影,嘿嘿的奸笑了一声,“嘁,还不承认那是你的新情人么?” 羽溪一出去就发出信号弹,风雨雷电四人飞快的就集合在了他的面前半跪在地上。已经戴上青铜面具的羽溪手掌紧紧的握着,隐隐有青筋跳动,沉声道,“包围三十里地之内的海域,安排船只人手,务必找到瑄小姐!” “是!”风雨雷电都很诧异,瑄小姐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凤琉瑄在海水里游啊游,茫茫的大海一望无际,还好她前世的职业特殊,这倒也难不倒她,只不过是耗费体力一些。住在哪里都不安全,跟着谁都不靠谱,这个社会还是只有倚靠自己才会丰衣足食。只要过了这片海,她就真正的自由了! 可是就在凤琉瑄怀着满心喜悦不断的从海水里探出脑袋来呼气的同时,身后传来细微的踏水之上,她诧异的回头一看,就看到羽溪那一身黑色锦袍,戴着青铜面具的修长挺拔身影如雄鹰一般在水面上一起一跃,直直的往她而来。 虽然隔得甚远,可羽溪身上那寒气却是震得她心肝乱跳,再也顾不得什么,一头就栽进水里飞快的游走。 “凤琉瑄!你给我站住!” 在水里都可以听到羽溪那满是怒气的声音,她更是用起力来。她这师父现在的心情好像很糟糕啊,也难怪,刚才才经历了情伤。可是他抓到她肯定会把她当出气筒的,所以坚决不能被他抓到,想到这,她憋着气就往水底下游去。 “凤琉瑄!”羽溪足尖踩在水面之上,却是没有没有跳进水里,而是紧握着双拳怒道,“再不乖乖出来,等抓到你由你好看的!” 凤琉瑄听着他的话更是觉得自己真真是明智,她抬起头来,隔着海水看着水面上他原地彷徨的样子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她才不要在他的面前做那个女人的影子,万一哪天他讨厌她了,把她那双跟雪凝相似的双眼给挖下来就糟了。 正在想得起劲,忽的头顶想起一阵爆炸似的声音,大大的水花从头顶落下。她惊了惊,头上已经一片阴影,原来是一只船。而正在她发呆的时候,船上已经接连跳下两道修长的身影,定眼一看,正是风和雷。 风和雷看到海底的她,都纷纷像她而来。凤琉瑄眨了眨大大的杏眸,双手往前一挥,双腿一摆,如娇小的美人鱼一般往前飞快游去。风和雷都惊了一下,卯足了劲就去追她。凤琉瑄被两人追得无法,又窒息太久,于是捡起海底的海石,摸出银弩来朝身后两人连发两子,风和雷虽然也算是一顶一的高手,可是两人毕竟不敢伤害她,只有躲避的份。 于是她毫不客气的射着石子,然后飞快往上游去,可就在脑袋才冒出水面的时候,眼前闪过一道银光,“哗啦”一声,一条锁链稳稳的将她的双手和身子捆在一起从水里拉出来。 情之纠结,体罚是犯法的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她毫不客气的射着石子,然后飞快往上游去,可就在脑袋才冒出水面的时候,眼前闪过一道银光,“哗啦”一声,一条锁链稳稳的将她的双手和身子捆在一起从水里拉出来。被力道一拉,就在空中腾空摔在船板之上,满身满脸的水极是狼狈。 凤琉瑄侧头猛吸了几口气才缓和了已经青白的面色,而那正悠然站在船头双手握着铁链的羽溪则是冷冷的笑着,阳关撒在他的身上,犹如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他手指随意的摇了摇手中的铁链,似笑非笑的道,“瑄儿是在玩什么把戏?该不会是想不告而别吧?” 凤琉瑄心里十分郁闷又挫败,但是还是抬起头朝羽溪十分狗腿的笑,“师父,不是天太热了,我下水凉快凉快嘛。” “嗯?”羽溪那张薄如刀削的红唇依旧是冷笑的弧度,“既然瑄儿喜欢呆在水里,很好,为师定会满足你的愿望。” 凤琉瑄在他阴恻恻的笑容里不由打了个寒颤,使劲眨了眨呀,天真的道,“师父.........想如何?” “等等你就知道了!”他不再说话,使出掌力加快船只的前进速度。任凭凤琉瑄软磨硬泡的,就是不给她解开锁链。风和雷也从水里爬上来,带着满身的水站在另一边的船板之上。两人满身滴着水的站在一边同情的看着她,这样的感觉更是让她全身泛起一层层的小栗子,羽溪这个善变阴沉的男人,真是越来越恐怖了,失恋的男人真可怕! 凤琉瑄的心里的想法果然是没错的,她十分愤怒的看着水中四肢上的锁链,他奶奶的,羽溪竟然将她锁在海边水里,只露出下巴之上的位置,打打瞌睡都会被水呛到。可是她还是不敢吭声,只有在心里继续腹诽那个黑心肝的男人。师父,什么破师父嘛,呜呜,也不知道羽溪那家伙在发什么疯,真拿她当出气筒了........ “知道错了没有?”羽溪抱着双臂站在岸边,他的面部表情一直都带着寒霜,彰显得他的心情很不好,十分的不好。 ““师父,你怎么可以体罚你的徒儿呢?你知道吗?这体罚可是犯法的吗?”凤琉瑄欲哭无泪的扁着嘴,眼里是盈盈的水光。 “哦?我还真没听说过,瑄儿你是在哪里听说的?”羽溪又是一个冷笑,声音带着戏谑。 凤琉瑄翻了翻白眼,在这里杀人放火都是随心所欲的,更别说什么犯法什么的了,真是没有人性的社会! “继续说啊,你不是很伶牙俐齿,能言善辩吗?还那么会跑,为师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把你从皇宫里带出来,你利用完了你师父就想甩手走人了是不是?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羽溪凉飕飕的冷哼着。 凤琉瑄被羽溪一番话说得有些语结,好像他句句在理,她倒真的左右不是人了?最后她酝酿半天,终于扯出谄媚的笑容,“师父........” 情之纠结,不要做她的影子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被羽溪一番话说得有些语结,好像他句句在理,她倒真的左右不是人了?最后她酝酿半天,终于扯出谄媚的笑容,“师父........” “师父舍得让徒儿受苦吗?师父,我再也不跑了行不行?呃,最多再跑的时候给师父禀报一声,好不好嘛师父。”凤琉瑄朝他撒起娇来,因为她知道羽溪软硬不吃,她选择不费力的那一种。 羽溪在烈日下眯着双眸阴沉沉的看着她,“少来这套,你最好找个能说服我相信你的理由,不然你就一直呆在这里吧,你那一身的鲁莽又愚笨的性子,都该被海水好好洗一洗!” 凤琉瑄愕然的长大嘴巴,还以为羽溪只是吓唬吓唬她罢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想用这破链子像拴狗一样拴着她看守他的神羽阁?她面上堆积的假笑顿时消散,那双清澈的明眸里满是冰冷的寒气。 羽溪没料到她竟然没有再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来继续糊弄他,正疑惑的看过去,就看到她那双仿佛陌生人一般的眼眸。他心里忽的一突,不由上前两步拽着铁链子将她从水里拉上来一些,他和她只剩下那张青铜面具的距离。他沉声道,“就那么想要离开这里?是想回到他的身边去是不是?” 他的声音含着很深很深的悲哀,这种悲哀她以前或许无法理解,可是现在她却懂了。她用她那双清澈的双眸平静的对上他那深邃如黑潭的双眸,一字一顿的道,“羽溪,我不是她,我是凤琉瑄,不是你心里恋恋不忘的雪凝!你好好看清楚!” 羽溪身子一僵,手上的铁链从他修长的指尖缓缓滑落,他双目充满空洞悲凉的看着凤琉瑄再度落入水里,然后是她那毫无表情的清秀面容,还有,那一双如星子般明亮的双目。最后他蓦然的转身,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海滩,身影落寞孤寂。 看着他的背影,她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她这个师父貌似什么都好,就是太痴情了些。她完全相信他这师父是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主,而且,若说要死,也一定会死在他那心中恋恋不忘的她的手里。这,就叫英雄难过美人关。 从日落到月出,从月出到日升,再到第二天的日落,看着满天的繁星,凤琉瑄终是疲惫的闭上了双眼。再睁开时,已经一片清明。这两天不止是羽溪,就是风雨雷电和云碧然,神羽阁任何一个弟子都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她又不是傻子,难道还真的被羽溪关在这里饿死活着晒死不成? 她将脑袋缩进水里,以常人无法办到的姿态将衣衫剥开,咬出抹胸里的那把思月。兵器谱排行第七的思月,削铁如泥,她咬着那把墨黑的思月朝海滩冷冷一笑,师父啊师父,我这两天自愿的惩罚,也算是还你救我出宫的恩情了吧。我说过我不想做她的影子,我也希望你能彻底摆脱她的影子,不要守着我这个次品以慰相思。 又入虎口,玩够了就乖乖回宫吧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咬着那把墨黑的思月朝海滩冷冷一笑,师父啊师父,我这两天自愿的惩罚,也算是还你救我出宫的恩情了吧。我说过我不想做她的影子,我也希望你能彻底摆脱她的影子,不要守着我这个次品以慰相思。 凤琉瑄以为她可以成功的逃离这片海,成功的逃离龙凤国,可是她错了。 当她撑着疲惫饥饿的身子从海的这头游到那头的时候,等待她的却是海岸上密密麻麻身穿铠甲手握银枪的龙凤国禁军。 她傻眼的趴在岸边看着那阴凉下眯着鹰眸躺在躺椅上似笑非笑看着她的龙蓝焰,她差点没有被自己想要吐出的一口血给呛死。 龙蓝焰悠然的站起身来,伸手弹了弹腰间墨绿暗金龙纹的锦袍,这才背负着双手闲适的往她而来。他那满身的龙纹在阳光下活灵活现,更衬得他俊美非凡,如同天神。 “你你你你..........”凤琉瑄抹了一把面上的水,无辜的眨了眨大大的眼眸,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天,她要不要这么倒霉的?才逃离狼窝又入虎口,呃,不对,是又要回到虎口?要不是她那么悲催的又饿又累想要快些上岸,也不会正好撞到枪口上不是? 龙蓝焰冷冷一笑,“爱妃,玩够了?那就乖乖回宫吧!” 凤琉瑄并不打算从水里出来,虽然身边有十几把长枪正对着她,她冷嗤一声,“皇上真是很闲哪,您是在此守株待兔?还是........该不会是到此处观海的吧?” “错,朕是专程来接你回宫为你那惜云宫一干奴才收尸的。”龙蓝焰含着阴冷的笑,从岸边一步一步踏进水里,毫不避讳海水浸湿了他那华丽的锦袍。 凤璃瑄一句话不说,只是瞪大了双眸看着那个霸气无双的男子,直到他一把扯了她的胳膊好不怜香惜玉的将她硬拉着拖上岸去,她才分手扣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继续拖着她往前走。 龙蓝焰停下脚步侧头去看她,“还不老实?” “喜儿和兰姑姑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放过他们。”她全身狼狈得不成样子,双眸却依旧明亮,她知道这双眼睛跟雪凝很像,很不巧的是羽溪喜欢和龙蓝焰喜欢的竟然是同一个女人。羽溪可以为了她这双眼睛失控,那么龙蓝焰也一定会! 果然,龙蓝焰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响,最后冷哼了一声甩开她的手,“凤琉瑄,要不是你那特殊的身份,朕想朕很乐意亲手掐死你。” “皇上,臣妾可以为皇上出个主意,包管皇上和臣妾都会称心如意。”凤琉瑄不置可否的一笑,朝身边那把她当作通缉要犯来围捕的一干禁军凌厉的扫去一眼,“反了你们,都给本宫退下。” 那群禁军用着长枪指着她的那只手都有些微微的颤了颤,龙蓝焰挑了挑眉,伸出手来挥了挥手,那群禁军这才飞快退开。龙蓝焰抱着双臂冷冷看她,“行啊瑄妃,三日不见胆子倒是渐长了啊!” 又入虎口,竟被成功威胁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那群禁军用着长枪指着她的那只手都有些微微的颤了颤,龙蓝焰挑了挑眉,伸出手来挥了挥手,那群禁军这才飞快退开。龙蓝焰抱着双臂冷冷看她,“行啊瑄妃,三日不见胆子倒是渐长了啊!” 凤琉瑄冷嗤了一声,随手拂开贴在脸颊上的湿发,这才一屁股坐在沙地之上。开玩笑,她可是好几日没有吃饭睡觉了。 龙蓝焰看着她那粗鲁不堪的样子皱了皱剑眉,在她身后不耐的说,“有话快说!朕没时间陪你瞎耗!” 嘁,我看你倒是很闲啊!凤琉瑄不爽的腹诽,但还是朝他勾了勾小手指。龙蓝焰再度唇角抽搐,不爽的睨着她,凤琉瑄只好轻嗤一声,变成她凑过去拉住他的手臂踮起脚尖才能勉强凑到他的耳边。龙蓝焰看着那双水淋淋的手眉头跳了跳,正准备发威她却已经开始小声说话了。 “那个.......龙,哦不,皇上,我说既然你我两看生厌,还不如你就当我已经死了。然后呢,少了我这凤家大小姐,你就可以想立谁为后都可以了不是?而我呢,保证不会出现在龙凤国里,保证离得最远越好,保证你永远都见我不着。怎么样?我这个建议好吧?看在我为你老出谋划策的份上,那个跑路费什么的,嗯哼,你懂得,哈哈........” 只是凤琉瑄越说越兴奋,最后还忍不住兴奋得大笑起来,龙蓝焰却是越听越纠结。当凤琉瑄双眼发亮的瞪着龙蓝焰将大包银子给她当路费的时候,却只换来龙蓝焰冷冷的哼哼声,“就凭你?还出谋划策?朕看你是有勇无谋!愚蠢至极!” “啊?”凤琉瑄脸色一青一黑一红一白,最后怒红了一双眼,“龙-------” “嗯?”龙蓝焰挑了挑眉,“惜云宫.......”他小声的自语了一句,以示威胁。 “皇上,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凤琉瑄无力的举起双手来,湿漉漉的脑袋垂了下去。他妈的,要是她没有跟喜儿和兰心那么多交流,没有和她们同上一条船,现在她哪里会来这么的牵挂,你龙蓝焰要砍谁就看谁!唉,失算啊.......... 龙蓝焰冷冷一哼,一把扣住她举起的双手就拖着她往前面的大队伍走去。看着那整齐禁军之前的那一辆由四匹白马拉着的金黄色辇驾,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抬头望了望天,汗,天气转凉了........ 一个穿着铠甲的侍卫飞快的策马上前,带着一阵阵的沙尘,又快速的翻身下马到龙蓝焰面前单膝跪下,“禀皇上,漠战王前来迎驾!” 凤琉瑄和龙蓝焰都是一愣,龙蓝焰只是片刻的迷惑,随即裂开笑容摆了摆手,“宣!” 凤琉瑄很不爽的挣扎了几下,“皇上,你放手吧,我,臣妾保证不会逃跑!” 龙蓝焰似乎也觉得她这样的模样太影响他的身份,于是一把将她丢开,指了指车辇,“上去等着。” 又入虎口,龙家两兄弟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龙蓝焰似乎也觉得她这样的模样太影响他的身份,于是一把将她丢开,指了指车辇,“上去等着。” 凤琉瑄吐了吐舌头,翻了翻白眼,这才甩着被他捏红的手腕往车辇而去。而于此同时,那边传来一道邪魅磁性的声音,“微臣参见皇上!参见瑄妃娘娘!” 正将一只脚踩上一奴才后背准备上车的凤琉瑄一个颤抖,不知道为什么,她跟这龙溪漠根本没见过几次面,听到他这样平平淡淡的语气,却总是会觉得有毛骨悚然的感觉呢?但不管什么感觉,她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像那个龙凤国第一美男子,龙溪漠。 他正被龙蓝焰亲手扶起来,一身绛紫色绣着墨竹暗纹的锦袍,紫金冠束发,长长青丝浅浅飞扬,白皙如雪的肌肤上是邪魅妖冶的五官,狭长凤眸幽幽含情。他依旧是那么的风情勾魂,让她惊艳,可是一想到他的为人......... 感觉一道异样的眼光投射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她这才猛然发现自己盯着龙溪漠看得太久,久到龙蓝焰都嫉妒了.........哦,不是嫉妒,但好歹她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不是? 于是,凤琉瑄只好老老实实的跳上车辇,一股怡人的龙涎香袭来,大大的车辇里满是明黄色的装备。凤琉瑄看着耀眼的一车辇明黄,再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湿濡,于是自发的将湿润的外衣脱了,只穿着抹胸和亵裤就钻到软塌上那明黄色的薄被之中。然后将脑袋贴在车帘之上偷听着外面两人的对话,呃,可是那两人的却好像已经没在那里了,挑起车帘露出一条缝,这才看到那两人正站在远处的海边,都背朝着她。 龙蓝焰和龙溪漠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体型,只是龙溪漠要偏向阴柔,龙蓝焰则更为阳刚。夕阳洒下,暖暖金晖,两人的背影是那么的和谐,和谐到凤琉瑄都开始幻想那两人相依相偎的场景来.......... “漠,这些年还好有你在我身边。” “焰,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我会陪着你一辈子,不离不弃。” “漠,你如此深情于我,我此生定不负你。” “焰,我相信,我只相信你。” “漠。” “焰。”......... “凤琉瑄!”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怒吼,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将她彻底从旖旎的幻想中拉回了现实。她眨了眨墨黑明亮的双眸,无辜的看着正掀开车帘的两个人,愤怒异常的龙蓝焰,似笑非笑的龙溪漠.......哦,不对,为什么是两个?为什么龙蓝焰要发火?为什么龙溪漠要笑! 她猛然发现自己遗漏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问题,她不动声色的拉高露出锁骨之上位置的薄被,满脑门都是黑线。虽说她现在不但穿着内衣还披着一床薄被,但古人就他妈的封建,特别是她老公还是这一国之君。妈呀,那龙蓝焰这下还不把她生吞活剥了? 腹黑王爷,独处的空间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虽说她现在不但穿着内衣还披着一床薄被,但古人就他妈的封建,特别是她老公还是这一国之君。妈呀,那龙蓝焰这下还不把她生吞活剥了? 所以,凤琉瑄很果断的选择了晕倒。她就那样在四目睽睽之下,两眼一翻,华丽丽的闭上了双眼。 “皇兄,臣弟还是骑马吧........” “不用麻烦了,上来一起吧。这两天军营的事也累坏你了。”龙蓝焰倒不客气,直接伸出手去将龙溪漠拉了上来。 马车开始前行,好在这个车辇比较大,于是,那两个男人就坐在另一边,凤琉瑄晕倒在那一边。当然,晕倒的那一位晕得十分的专业,而那两人却依旧是悄无声息,一丝多余的呼吸都听不到。凤琉瑄郁闷了,这还想听点什么机密的,这两人未免也太深沉来一点。或许,还防备她是个奸细?! 就在这时,马车猛地一顿,一个声音在外面响起,“禀皇上,宫里急报,槿妃娘娘被歹人劫持往七芳山而去,赵将军已经赶去。” “槿妃?”龙蓝焰猛地站起身来,双眉纠结在一起,手指紧紧的握着,骨头错开蔓延出“咔嚓”声。 “皇兄,我去!”龙溪漠也站起身来,声音显得很凝重。 “溪漠,槿妃这事非得朕出马不可!”他顿了顿,“你把瑄妃送回惜云宫,加强守卫保护惜云宫,不能放出或放进一只苍蝇!” “微臣遵旨!”随着龙溪漠的声音落音,龙溪漠一个猛跃就跃出了马车,驾着一匹黑色骏马带着十几名禁军往远处飞奔而去。 听着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远去,凤琉瑄被捂得满身满脑都是汗,热的快要变成煮熟的虾子了。槿妃被劫持?脑中忽然想起那天在冷宫听到珍妃和雪凝的对话,会是天雪宫做的吗?可是那日见雪凝和龙蓝焰的感情似乎还可以啊?雪凝又怎么会接下那对龙蓝焰有害无益的生意呢? 哎哎哎,现在她可没时间去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她只觉得热得要闷死了。可是那龙溪漠怎么不知道叔嫂单独呆在一起场景很不对啊?古代不是很封建的吗?你快下去啊! 可是那龙溪漠却是听不到她的祷告,反而慢悠悠的在一边开始倒茶喝了起来。凤琉瑄气得吐血,听着那优雅的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她再也忍不住故意装作清醒过来的样子,先是长长的“嗯”了一声。 “醒了就喝起来杯茶吧,小心中暑。”龙溪漠声音清清淡淡,含着天然的清凉,却不含一丝对她忽然醒来的意外。 凤琉瑄愤愤的转过身来,横着双目去瞪向那个说话的人。只见龙溪漠悠然的倚靠在门边,白皙的指尖握着一个白瓷茶杯,神情极为慵懒,眉宇间却自带一股化不开的浅淡忧伤,微瞌的双目直直的盯着她,毫不避讳。 凤琉瑄被他那双仿佛蕴含了万千情愫的双目惊了一惊,而且那样的眼神,深邃的黑眸,忧伤中带着失望,是那么的熟悉........ 腹黑王爷,本王没有下毒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被龙溪漠那双仿佛蕴含了万千情愫的双目惊了一惊,而且那样的眼神,深邃的黑眸,忧伤中带着失望,是那么的熟悉........可是待她想再看仔细一些的时候,他却已经别开头去,将手中的茶杯递给她,“瑄妃娘娘。” 他为什么要别开头去?凤琉瑄下意识的低头,果然........虽然她实在热得慌,但还是飞快的将床边的湿衣服捞过来就准备换上,岂止那衣物竟然被一道力道拂落在地,一件绛紫的衣衫直直的往劈头盖脸的飞过去。 唔,清亮的冷梅之香,真是好闻。呃,不对,她怎么又开始犯迷糊了?话说她凤琉瑄什么都能抵抗,唯一不能抵抗的就是美男计........ “湿衣穿上会生病,瑄妃不必介意,这是本王应该做的。” 凤琉瑄还在深刻的检讨,那边龙溪漠已经清冷的说了一句,果然字字冰冷,毫无情感,果然是传闻中忌女色的无情王爷。她本就不拘小节,所以很爽快的就将龙溪漠的衣衫套在外面,呃,话说她这还是第二次穿男人的衣服,那一次带着阳光气息的衣衫不但温暖她的身体,更是温暖了她的心,可惜那不过只是梦一场......... “瑄妃有心事?”龙溪漠依旧伸着手,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所以才开始催促。 凤琉瑄礼貌性的身后接过,长长的紫色袖摆贴在身上很清亮的丝绸感觉,果然是王爷级别的衣衫。她端起杯子就将凉茶一口饮干,但是还觉得口渴,毕竟她还几天没喝水了,也不可能去喝海水。她刚才想自发去倒一杯,另一只装满茶水的杯子又伸到她面前。凤琉瑄傻眼了,瞪大双眼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龙溪漠一手只着额头倚靠在门边,身穿一身白色中衣的他依旧是慵懒的半睁着双眸,长长的睫毛在面上覆上一层浓浓的阴影。见凤琉瑄惊诧的看他,他微微勾了勾唇,“放心,本王没有下毒。” 下毒?可是你那样子比下毒还让人觉得恐怖!凤琉瑄心里如是的想着。这还是那冰冷淡漠,嗜战天下的漠战王?这还是那个对女色避而远之,号称忌女色第一的龙凤国第一美男?呃,貌似扯远了。 凤琉瑄淡定的接过那杯茶,在淡定的一口饮了下去。于是龙溪漠再继续,她又在继续,直到............ “行了行了,我要去茅厕!”凤琉瑄憋红了一张脸,奶奶的,这龙溪漠绝对是故意的,两壶茶都给她喝干了也不知道收手的。 龙溪漠微微扬了扬眉,手伸到车帘外找了找,“停车。” 车辇停下,凤琉瑄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提起他外衣那长长的衣摆就往车帘下冲去。可是才一跳下去就发现此地竟然是繁华的街道,凤琉瑄沉默了。虽然那些行人见到龙辇早就跪下让道,而且两边还站满了随行的禁军,可是,还她真是遇到个大问题了,这,她到哪里去找茅厕? 腹黑王爷,传说中的白马王子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才一跳下去就发现此地竟然是繁华的街道,凤琉瑄沉默了。虽然那些行人见到龙辇早就跪下让道,而且两边还站满了随行的禁军,可是,还她真是遇到个大问题了,这,她到哪里去找茅厕? 这时,身边飞快行来一匹白色的骏马,一个雪白衣衫的俊美男子端坐其上,夕阳之下,那白衣男子如同童话里才会出现的白马王子一般。凤琉瑄呆呆的看着他一步步走到身边,不由有些痴了。 可是他却没有给她继续花痴的机会,甚至还没看到来人到底是和面貌,就被他直接拦腰抱上马背,骏马就从清开的道路上飞驰而去。 靠着他坚硬宽广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独特的冷梅之香,过了好半响凤琉瑄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松开那下意识环住他脖颈的双手,一张脸红得不像话。恼羞成怒的后果就是想要直接跳下马背,可是龙溪漠却仿佛有先见之明一般竟然早就点了她的穴道。她,动弹不得了! “龙溪漠!你这是干什么?!”凤琉瑄要抓狂了,这龙溪漠演的到底是哪一出?劫持?劫财还是劫色?呃,貌似他好像都不需要劫,更何况她什么都没有。 “不是要去茅厕吗?本王的府邸就在前面。”龙溪漠语气淡然,甚至透着渗人的冷意,哪里有一点凤琉瑄所想的旖旎? 凤琉瑄有些挫败,好吧,她的确是想多了。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而且她好歹也是一个皇妃........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呃,好像又想多了........ 龙溪漠微微垂眸瞄了一眼那正看着他胸膛处神思游移的凤琉瑄,薄薄的红唇微微勾起,那本是极其邪魅妖冶的容颜,可在此刻却如盛放的雪莲一般,美得纯洁无瑕。 漠战王府果然不一会就到了,看着那敞开的墨黑大门,还有门边的四位侍卫。还来不及观看其他的东西,就被翻身下马的龙溪漠横抱而起往大门而去,边走还一边往迎上来行礼的侍卫喊着,“叫谢管家速去准备一套女装,直接送到本王房里!” “是!王爷!”四位侍卫恭敬的说着,看着龙溪漠火急火燎的走远,才颤巍巍的面面相视,刚才王爷是否抱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一路上那些家仆侍卫们远远见到龙溪漠就跪下行礼,倒还真没发现一个侍女。两人穿梭了大小花园三个,才到了他所谓的房间。相对于外面的奢华,他的房间却极为简洁宽敞,基本除了床和座子椅子别无他物。大大的墨色屏风之后,家仆早就在房里的浴桶里准备好了热水,龙溪漠直接将她丢到浴桶里,然后淡道,“府中没有婢女,你洗好了叫我便是。”说完他就转身走出屏风,挥袖间,已经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 凤琉瑄愕然的看着那潇洒离开的龙溪漠,那龙溪漠倒还果真在外屋的窗边坐着看起书来。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看了看身上的湿衣,三两下脱下衣服就开始清洗。 腹黑王爷,这于理不合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愕然的看着那潇洒离开的龙溪漠,那龙溪漠倒还果真在外屋的窗边坐着看起书来。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看了看身上的湿衣,三两下脱下衣服就开始清洗。 不一会外面就传来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王爷。” 龙溪漠朝那已经长出白发的谢管家招了招手,“管家,辛苦你了。” 谢管家一张老脸全是动容,上前将一个装着衣物的托盘放下,却犹豫了半天不肯退下,一直看着龙溪漠欲言又止的模样。 “管家有事?”对于这个老管家,他可是当初龙溪漠从宫里带出来的老太监,是看着龙溪漠长大的,龙溪漠多少对他都有些恭敬。所以不得不放下书,和悦的问着他。 谢管家犹豫半响,才忽的给龙溪漠跪下,颤巍巍的说,“王爷........老奴听说王爷带回府来的是瑄妃娘娘,王爷,这于理不合啊王爷,这.........” “谢管家,你随本王出来。”龙溪漠打断谢管家继续这这这,于是先起身走出门去,谢管家愤然的瞪了一眼那墨色的屏风,只好跟着龙溪漠走出门去。 正在泡得很舒服的凤琉瑄也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龙溪漠跟谢管家的话她听不到了,明显走远了说话。只是,谢管家说得话不无道理,她的身份摆在这里,龙溪漠为什么要这样做?就不让惹祸上身吗?而且龙蓝焰那么放心的把她丢给龙溪漠,难道是..........故意试探什么? 忽然想起那天在海底里的船下偷听到龙蓝焰的谈话,他说漠战王在他的眼皮子低下玩手段,龙溪漠在玩什么手段呢?玩什么手段也不该和她扯上关系吧? 凤琉瑄越想越混乱,正在这时,外面传来龙溪漠的声音,“瑄妃,好了吗?我们得尽快回宫了。” 凤琉瑄含糊的应了一声,那屏风外面忽然就飞进一个托盘,稳稳当当的停在浴桶边上的案桌之上。凤琉瑄唇角抽了抽,起身从浴桶里爬了出来。伸手拿下那托盘柔软丝质的洁白裙衫,洁白,一想到白色,脑中就不自觉的浮现出雪凝那一身的白色。她轻叹了口气,虽然即不喜欢这种白色,但现在也没有她选择的余地,看来她凤琉瑄无时无刻都逃不出做那雪凝的影子了。 用干燥的帕子擦着长发一边走出屏风,龙溪漠正穿好干净外衣,依旧是一件绛紫色的,但也绣着墨竹的暗纹,他转过身来就看到缓步而来的白衣少女。霎时的,他身子微微一僵,但只是那么一秒钟,却又被她的打扮给弄得不由失笑,没想到谢管家买的这套衣衫跟她倒很真是相配。 简单不失华丽的白色裙衫,没有任何复杂的花纹,裙摆只到脚裸处,露出洁白的丝履。腰间白色腰带两边都是洁白的丝带,收拢的袖口两边也是飘逸的丝带,使原本就清秀俏丽的她看起来更加娇俏可人。若是她动作不是那么粗鲁,倒也算是一枚可爱清新的美少女了。 腹黑王爷,吻起来是什么滋味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若是她动作不是那么粗鲁,倒也算是一枚可爱清新的美少女了。 “你笑什么?”凤琉瑄见那冷面王爷居然看着她就发笑,心中顿时火大,敢情她凤琉瑄长得就是一个笑话?呃,虽然她本就姿色平平。 龙溪漠也发现自己有些过头了,不由握着拳到唇边尴尬的轻咳了两声,然后才平静的道,“好了就上路吧。” “等等,我还没梳头呢!”凤琉瑄跑到他屋子里东翻西瞧的,“梳子呢?镜子呢?” 龙溪漠面色黑了黑,像变戏法一样就将一枚檀木梳递给她。凤琉瑄捏着墨黑的梳子把龙溪漠上上下下的打量个遍,还不住“啧啧”有声。龙溪漠终于又再度黑了脸,“瑄妃,本王身上可有奇怪的东西?” “我只是奇怪你一个大男人带把梳子在身上,呃,我没别的意思。”见龙溪漠渐渐勾起的冷笑,她忽然有些发慌,拿着梳子就地随意的梳着,任湿发**的披在身后。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他总是会有一种无形的惧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龙溪漠有些无力的扶了扶额,“走吧。”他转身往外走,身后的人却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他眉角跳了跳,又回过头去看她,“怎么?” 凤琉瑄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王爷,你带我回府,就不怕落人话柄吗?不怕被皇上误会什么吗?”这个问题实在压得她心里发慌,不吐不快。 龙溪漠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眯,看得她心里一阵颤抖,他才冷冷的勾了勾唇,倾身靠近她一步,“瑄妃,你以为就凭你的姿色,皇兄会猜忌?本王会看得上眼?” “你!”凤琉瑄顿时气得俏脸通红,将手中的梳子狠狠的扔给他,“龙溪漠,你这叫人身攻击!长得好看又怎么样?就像你,什么龙凤国第一美男子,别人多看你一眼还要被剜掉眼珠子!长得好看不就是给人看的吗?要不然你那皮囊拿来干什么?” “你说什么?”龙溪漠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一步步的靠近她,凤琉瑄一步步的往后退。直到她无意识的后退退到床边的踏板之上,身子一个趔趄就要摔倒。情急之下她急忙去拉住面前的龙溪漠,后来一不注意一个重心不稳,两个人一起跌倒在铺上墨绿锦被的床榻之上。 两人紧贴在一起,狭长凤眸对着圆圆的杏眸,他清雅的冷梅之香喷洒在她的鼻息之间,坚硬的胸肌,男子的气息,带着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那是什么感觉呢........... 凤琉瑄瞪大眼睛看着上方他的红唇,紧抿的唇瓣红润饱满,吻起来应该是什么滋味?忽然很想猛扑上去咬一口,没有实战经历,又怎么会知道什么滋味呢?这样想着,她就伸手圈上他的脖颈,仰起头去轻轻的贴合上他的薄唇。只是这么细小的动作,却是让两人都忘了动作,忘了思考,忘了下一步到底该做什么,这种感觉也十分奇妙。 痞子插足,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只是这么细小的动作,却是让两人都忘了动作,忘了思考,忘了下一步到底该做什么,这种感觉也十分奇妙。 可是还没等两人细细回味那是什么感觉,就听到门边传来一阵尖叫,“二哥,听说你去........啊!” 本来还没反应过来的凤琉瑄和龙溪漠,顿时像是触电一般的弹开。龙溪漠白着一张脸退后到了门口,好像刚才见鬼了似的,而凤琉瑄才坐起来的时候,就发现门口的龙溪漠和龙凌容都不见了踪影。凤琉瑄郁闷的扁了扁嘴,唉,好好的鲜美豆腐,都没吃进口,真是郁闷呐。龙凌容啊龙凌容,你我的梁子真是结大了! 龙溪漠拽着龙凌容一路过了长长的白玉长廊才停下了脚步,一身粉紫色绣着桃花暗纹锦袍的龙凌容面色十分青白,比龙溪漠并好不了多少。瘫软的一屁股坐在长椅之上,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木讷的道,“二哥,那,那,刚才那女人,是,是雪凝?” “不是。”龙溪漠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双手撑着栏杆深深的闭了闭眼,薄如刀削的唇瓣却缓缓的勾起,刚才,他算是对她使用美男计了吗? 龙凌容的脸色却并没有因为这句不是而放松,继续艰难的道,“那,那是,是........” “凌容,你来找我有事?”龙溪漠打断了他的结结巴巴,他知道龙凌容在担心什么,他本来不近女色,甚至可以说是严禁女色,没想到今天这一幕给凌容巧合看到。若是凌容没来,接下去又会发生什么呢?她会不会.........该死,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龙凌容听说龙溪漠语气中的不耐,只好讪讪的住嘴,眼光却还是移向远处龙溪漠房间的门口,“哦,我听说槿妃被劫,皇兄亲自去追了,我想问问二哥的意见。” 龙溪漠闻言正了颜色,也撩起锦袍下摆到长椅上优雅的坐下,“嗯,劫持出宫,却并未选择杀人灭口,此事的确蹊跷。不行,我得出去一趟!” 龙溪漠说着就站起身来,龙凌容急道,“我也去!” “我也要去!” 谁知道这个时候却传来一道清悦的声音,一个白衣娇俏的少女从万紫千红中娉婷而来。袖间几条白色丝带和着身后的披散着的青丝随风随动,一举一动如同林间精灵,轻灵跳跃。 “色女?!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龙凌容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指着凤琉瑄张大了嘴巴,大到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小痞子,是我很奇怪吗?”凤琉瑄悠闲的走进凉亭,朝那僵着脸不动声色的龙溪漠俏皮的眨了眨眼,笑的比山花还灿漫,“王爷,刚才琉瑄害的王爷跌倒,真是失礼了,还差点让四王爷误会,琉瑄特意出来为王爷洗脱嫌疑,千万不要误会是漠战王迷上了我的姿色。” 龙溪漠眉头跳了跳,眯着狭长的凤眸看她,“就凭你?” 凤琉瑄握紧了双拳,倏然上前一步贴近他,“龙溪漠!不要逼人太甚!” 痞子插足,想被摸屁股就明说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握紧了双拳,倏然上前一步贴近他,“龙溪漠!不要逼人太甚!” “你想如何?”龙溪漠眯了眯眼,闲适的看着那俯身在自己上方气势汹汹的凶悍少女。 “哈哈------”龙凌容却是放声大笑起来,指着凤琉瑄笑得眼泪都差点掉出来了,“色女,你真是太好玩了!我二哥怎么会看上你,也不照照镜子,哈哈------” 凤琉瑄沉默了,满头黑线的斜睨着龙凌容,龙凌容那厮却捞起了袖子,那双桃花眼亮晶晶的,还朝凤琉瑄勾了勾手指,“来啊,好久没跟你打架了,别说手还真痒了!” 凤琉瑄再度沉默,阴恻恻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是想被我摸屁股就明说吧。” “噗!”龙凌容当即吐血,龙溪漠却是笑不出来了,面色越来越冷,活生生的把沸腾的气氛降到零度以下,让龙凌容和凤琉瑄都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二,二哥?”龙凌容颤巍巍的唤了一声,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二哥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充满了一身的杀气呢?凤琉瑄却是摇头叹息,变幻无常,阴晴不定的古怪性子,怪不得可以做出剜人双目的事情来。 “王爷!大事不好了!”忽然远远的传来谢管家焦急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 “管家,出什么事了?”龙溪漠站起身来,面上也多了一分凝重,若不是急事,管家不会这样慌张的。 管家一边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一边抚着自己的胸口。到龙溪漠的耳边窃窃私语,仿佛在说着什么中大机密。而龙溪漠的确脸色大变,飞身一跃就跃出凉亭,什么都来不及交代。 凤琉瑄和龙凌容错愕的看着龙溪漠远去的背影,谢管家看着凤琉瑄轻咳了两声,见她看向他,他才撩起袍子跪在地上,“奴才谢元参见瑄妃娘娘。” 凤琉瑄一愣,这才起身去双手扶起他,“这里是漠战王府,你主我客,谢管家不必多礼。” 谢管家没想到这瑄妃还识得几分大体,压下心里的不满,继续恭敬的道,“老奴送娘娘回宫。” 凤琉瑄皱了皱眉,这龙溪漠才走,谢管家就开始送客,这意图未免也太明显了一些。但是人家老人家都亲自开口逐客了,她还能厚着脸皮耐着不走不成?于是她站起身来道,“有劳谢管家了。” “娘娘请稍等,老奴去准备轿辇。”谢管家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就要退下,却被龙凌容叫住。 “谢管家不用麻烦了,本王送她回去便是。”龙凌容不等谢管家反对,就一把拉住凤琉瑄的胳膊就往外跑去。 当真是在跑,这小痞子完全就是孩童心性,敢情忘记了他和她是什么身份了?而且身后还有一个目瞪口呆的老管家,哎哎哎,乱了乱了,这是什么社会啊!一个漠战王,一个四王爷,两个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哦,还有一个怪异的皇上,把妃子交托给自己兄弟........一团混乱.......... 痞子插足,最为动人心弦的时刻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乱了乱了,这是什么社会啊!一个漠战王,一个四王爷,两个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哦,还有一个怪异的皇上,把妃子交托给自己兄弟........一团混乱.......... “诶,龙凌容,你要带我去哪里?” 凤琉瑄实在没想到,龙凌容不是说送她回宫吗?为什么又带她去龙溪漠的马厩里挑了两匹马出来直接将她推上马背。看着骑着的那匹栗色骏马,凤琉瑄满头黑线,还好自己以前职业特殊,这个时代的名门闺秀有哪个会是骑马的? 前方骑着黑色骏马的龙凌容转过头来朝她露齿一笑,“难得出来不想好好玩玩吗?难道你还真是迫不及待要回去做你的金丝雀啊?” 凤琉瑄唇角抽了抽,这龙凌容的答案果然一如既往的二。她不爽的道,“带我去七芳山,不然就送我回宫去!”刚才谢管家虽然很低声的在龙溪漠耳边说话,但她还是敏感的听到了关键词。且不说她原本就对水妙槿是否被天雪宫劫持颇有兴趣,现在她更是对雪凝那个人更是感兴趣。毕竟她好歹最了别人的影子,怎么也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不是吗? 正大摇大摆骑着人家马儿往门外而去的龙凌容闻言终于停下来,一手撑着马头嗤笑着睨着她,“色女,你在担心皇兄吗?” 凤琉瑄像看白痴一样剜了他一眼,虽然她很想说不是,但是当前她还是很没好气的道,“是啊,谁叫他是我夫君呢?有问题?” “呵,我还以为你是喜欢二哥的!”龙凌容毫不避讳的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门边站立的四个侍卫全都身子一僵,满头冷汗。 凤琉瑄也是满头黑线,直接双腿一夹马腹,越过龙凌容往外疾行而去。她要是再跟龙凌容那小痞子待在那里闲话家常,还不知道那家伙的狗嘴还能吐出多少胡言乱语来。 “诶,色女!”看着那熟练骑着马往前飞驰而去的凤琉瑄,龙凌容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紧抓着缰绳飞快的跟上。凤琉瑄,色女,果然真是很好玩呐! 七芳山位于城北之外不出十里地的密林高山,此刻天色正渐渐的暗淡下来,当龙凌容和凤琉瑄两人快把加鞭的赶到七芳山山脚的时候,夜幕上已经挂起了清寒的半月和漫天的星斗。 此地远离村落,可以说是人烟罕至,偶尔一两声乌鸦从头顶飞过,发出扰人心智的鸣叫。可是这样诡异的气氛非但没有让凤琉瑄知难而退,反而越战越勇,唇角一边微微勾起,带着桀骜不驯的笑容,双眼亮得都快比过天上的繁星。 此刻的她没有发现,与她并肩而立的龙凌容看着她长发披散下的侧脸双眸逐渐的开始痴了。其貌不扬如她,粗暴花痴如她,她却不知道在她自信满满睥睨天下的时候,是最为动人心弦的时刻。 “走这边!”两人弃了马儿,在错综复杂的山林见穿行。而凤琉瑄在知道龙凌容没有上过这座山之后,便不再问他一句意见,自发的带着他穿梭前行。 雪凝之谜,朝阳国十公主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在知道龙凌容没有上过这座山之后,便不再问他一句意见,自发的带着他穿梭前行。 看着前面那在杂草乱林里穿梭自如的白色身影,龙凌容握紧自己长长的衣摆嫌恶又小心的避开着,他自问自己武功不低,可是衣衫也难免被划破,可是她却毫发无伤。他有些不服气的哼哼着,“你要是带错了路,今晚我们就只有孤男寡女的在这山上夜宿了。” 凤琉瑄懒得理他,他却越说越来劲,“色女,到时候你可别让本王对你负责!就你那姿色,啧啧!.......” 身上一阵飓风闪过,前方的白影猛地扑回去伸手盖住他的唇,那双璀璨如星的黑眸朝他往边上瞄了瞄。她身上带着沐浴后淡雅的清香,她的肌肤白皙嫩滑........呃,现在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他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那双桃花眼也布满了凝重,自然而然的便伸手握住她捂住他唇边的那只手。 两人的目光都被那林间的场景吸引,丝毫没发现他们此刻手牵着手宛如小情侣一般的和谐场面。就连凤琉瑄那么警惕的人也忘了,因为那林中之人正有她心心念念不能释怀的人,雪凝。 只见一身宫装我见犹怜的大美人水妙槿正被无情的绑在树上,显然已经晕厥了过去。而一群白衣蒙面的女子手持银白长剑守在她的外围。而那群白衣女子之前的那一位白衣女子打扮唯有不同,同样一身的雪白,只是不是那群白衣女子的双髻望月发型,而是长长的披散着,挽了一个精致的发髻,缀上一颗颗白色圆润的珍珠。 当然,凤琉瑄能一眼认出她是雪凝,还是因为雪凝的那一双熟悉的眼眸,墨黑深邃,璀璨如星。即使她依旧蒙着面,依然让高挑窈窕的她看起来灵动飘逸,曼妙若仙。 最让他们震惊的却是雪凝此刻正一剑刺进龙蓝焰的腰腹,而龙蓝焰的手正紧紧的握着那把长剑的刀刃,鲜血一滴滴的不住流淌。龙蓝焰身后是十几具尸体,而那堆尸体边上则是十几个黑衣蒙面人,而最前面那个正抱臂倚靠在树干之上,手臂中抱着一把宽大的重剑,而那大大的纱帽垂挂着长长的黑纱,掩去了他的面容。 “凝儿.........”龙蓝焰冷峻的面上除了错愕,就剩下满满的不可置信。她居然会下手杀他,她居然下的去手.......... 雪凝双眸依旧闪亮,似乎丝毫不为所动,薄薄的白纱掩盖下的唇瓣微微开启,“皇上,你不是一直都在调查我的身份吗?现在我可以亲口告诉你,我的名字叫阳雪凝,我是朝阳国的十公主。” “十公主,呵。”龙蓝焰自嘲一笑,“雪凝,没想到你掩饰得如此之好,不但瞒过了他,也瞒过了朕.........雪凝,你当真对我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情义吗?”他松开手一步步的走近她,朝她伸出手去,长剑刺进他的身体,带出皮肉穿透的的撕裂声音。 雪凝之谜,朝阳国九皇子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雪凝,没想到你掩饰得如此之好,不但瞒过了他,也瞒过了朕.........雪凝,你当真对我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情义吗?”他松开手一步步的走近她,朝她伸出手去,长剑刺进他的身体,带出皮肉穿透的的撕裂声音。 龙凌容下意识的就想要跳出去,却被凤琉瑄一把拉住,这一拉才发现自己竟然本就跟他两手相握。她和龙凌容向见鬼一样面面相视,若是此地情况允许,两人一定会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就在两人急急丢开对方的时候,却又同时被林中的情景吸引过去。 雪凝那双莹亮的眸子微微一闪,手上松开那把长剑,却没有避过他掀开她面纱的那一只手。面纱掉落,她那一张掩盖在面纱下的秀美容颜在月光下越发娇羞无限。而她的面貌在让凤琉瑄自愧不如的同时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原来自己除了跟她眼睛相似意外,倒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想像的。那是因为她怎么都比不上雪凝的美,她凤琉瑄这双美丽的眼睛算是被她这其貌不扬的面貌给玷污了。 “皇上.........”她声音带着破粹的哽咽,面纱褪去,她的面上竟然出来两行亮晃晃的湿痕。掩饰不了了,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可是她不但是他龙蓝焰的雪凝,还是朝阳国的阳雪凝....... 看到她满面的泪水,龙蓝焰伸出满是鲜血的握着袖子替她擦去,小心翼翼。可他越是这样,雪凝就更是心如刀绞,皇上,蓝焰,你何苦对我这么好.......... “雪凝,需要我代劳吗?”那带着纱帽的男子伸了个小小的懒腰,好听的声音带着冷冷的残酷,修长的身影往前跨了一步。 “不要九哥,你答应过我的。”雪凝急忙将龙蓝焰拦在身后,“九哥你说过不会要他性命的,我们还要用他来引出龙溪漠不是吗?” “雪凝。”身后忽然传来龙蓝焰的轻柔的呼唤,雪凝回过身去的同时,那把本刺穿龙蓝焰的长剑此刻正被他握在手里,直直的从雪凝的胸口穿刺下去。那破体而出的剑刃“啪嗒啪嗒”的滴着殷红的鲜血,两人紧紧的想贴,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血,还是她的血......... “雪凝!” “少宫主!” “十公主!”....... 一连窜的惊恐的呼喊同时响起,可是雪凝脑子一盘混沌,只是瞪大那双明眸看着龙蓝焰沉静深邃的眸子,红唇微微的开启,“为,为什么?” 龙蓝焰冷冷的看着她,却是一言不发,而那带着纱帽的那男子拔出玄色重剑就要上前,凌空却划过一支银色的箭矢,似流星一般在黑夜里绚丽而过。那男子快速的挥出重剑躲避,可手臂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划伤。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喉咙低吼而出,“漠战王!” “九皇子,我们又见面的。”随着林中邪魅冷傲的声音,一道道黑影从林中四处窜出,那些黑衣影卫瞬间便与那些黑衣蒙面人和白衣女子激烈的打斗起来。 雪凝之谜,将计就计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九皇子,我们又见面的。”随着林中邪魅冷傲的声音,一道道黑影从林中四处窜出,那些黑衣影卫瞬间便与那些黑衣蒙面人和白衣女子激烈的打斗起来。而一身紫衣的龙溪漠踏着树叶立在大树高端,右手手臂提着一把银白色的长弓,左手握着一支银色羽箭,身后是装着几支羽箭的箭筒。 “哈哈,没想到漠战王和龙凤帝竟然也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九皇子冷笑一声,玄色的重剑横空握着,严阵以待。 “你错了,我们只是将计就计,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龙溪漠凉凉的说了一句,身影一跃,凌空朝那举剑而来的九皇子再射去一箭。龙溪漠的神武镇天弓号称天下兵器谱排名第一,威力自是不凡,再加上他的箭术非凡,自是威力不同寻常。 “九哥!”雪凝凄厉的喊了一声,身影一晃,已经挡在了九皇子的面前,那支羽箭便没入她的肚腹。雪凝顿时吐出一口鲜血,身后也被那从雪凝肚子里穿透而过的羽箭刺进腰腹的九皇子两手扶住她,颤声唤着,“妹妹,妹妹........” “九,九哥快走........快走........”雪凝再也说不出来话,嘴里一只呢喃着快走,双眼却一直盯着龙蓝焰,直到缓缓的闭上。 一时间,所有的战斗似乎都停了下来,龙溪漠隐没在树叶之中看不清表情。而龙蓝焰面色顿时煞白,踉跄着想要上前,九皇子却厉声道,“不准碰我妹妹!” 沉默在蔓延,龙蓝焰是伸出僵直的手臂,声音干涩得哽咽,“雪凝........” 凤琉瑄也全身僵硬的立在那里,这情景变化太快,快得她都觉得呼吸不过来。雪凝死了?雪凝居然死了?师父,羽溪,你要是知道雪凝死了,该有多难过........... “皇兄!不要放走九皇子!”龙凌容忽的从林中跃出,宽大的粉紫袖中同时飞出一把银光闪闪的暗器。 九皇子手中的玄色重剑在手腕间一转,堪堪挡住一部分的暗器,其余的尽数没入他挥出的右臂。而看龙凌容还要继续,凤琉瑄眼眸一眯,飞快的用银弩朝龙凌容的手肘处射去一颗石头。龙凌容痛呼一声,愤怒的回头瞪向那已经从乱草间走出的白衣少女,“你干什么?!” 凤琉瑄冷着一张脸往他们走来,侧身贴在身后的手指却是朝九皇子动了动,她边走边说,“正事要紧,雪凝姑娘或许还有得救。” 本已经转身的九皇子身影一僵,但还是飞快的纵身隐入夜色里。而正抱过雪凝的龙蓝焰更是面色一变,甚至忘了责问凤琉瑄为何会出现这里,激动的伸出一只手就进拉住她的衣襟,“你说什么?她还有救?你有办法救她?” 凤琉瑄冷冷的看着他,“放手,你不放手我怎么救?”凤琉瑄冷冷的推开他的手,伸手想从他手里接过雪凝,可是龙蓝焰却是不松手,反而擒住她的手腕。 懵懂七芳,还有救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放手,你不放手我怎么救?”凤琉瑄冷冷的推开他的手,伸手想从他手里接过雪凝,可是龙蓝焰却是不松手,反而擒住她的手腕。 “你若是救不活,就去跟她陪葬!”龙蓝焰像终是认出手中所抓的人是谁了一般,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微微一眯,“凤琉瑄!” 凤琉瑄冷嗤一声,“随你的便。”她心里的火可不比龙蓝焰的少,这男人算是她的丈夫吗?为了一个什么名分都没有的情人,竟然要自己的妻子为情人陪葬。她对龙蓝焰本就没有的好感更是一落千丈,也不知道刚才是谁那么狠的刺了雪凝致命的一剑。 “胡闹!她已经死了,还能怎么救?!”一道带着斥责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紧接着暗紫色锦袍的龙溪漠修长的身影在月色下翩然落地。他那张邪魅的面色略显苍白,红唇紧抿,那双狭长的凤眸却是凌厉的盯着凤琉瑄,眼里有明显的沉痛。 凤琉瑄心里一突,她没料到龙溪漠竟然会公然训斥她,更没想到他的伤痛并不低于龙蓝焰,他明显是擅于掩饰的,只是那双眸子里的伤痛却是怎么都掩饰不去。她忽然觉得人生真的是很奇妙,这雪凝,到底欠下了多少的情债? “色女你不知道,能从我二哥神武镇天弓手上活下来的绝无仅有,大罗神仙也救不活的。”龙凌容也急忙浇上一把火。 可是凤琉瑄没有理会龙溪漠和龙凌容,只是将雪凝接过平放在地上。虽然她刚才说雪凝或许有救只是一时口快,但是按照雪凝受伤的角度来看,若是有良好的医疗设备倒是还有一线生机,“马有失蹄人有失足,胸口那一剑不算太深,没伤及到心脏。小腹上那一箭由于目标并不是雪凝姑娘,虽然横穿而过但也没伤及到肠胃。” 她一边检查着雪凝的伤口详细分析,一边毫不犹豫的撕下自己的裙衫下摆来帮雪凝止血,口中还厉声吩咐道,“你们若是不想她死,即刻去把水御医带来!越快越好!” 凤琉瑄的话语才落音,那震惊不已的几人都还云里雾里的。龙蓝焰当即就想要起身,龙溪漠却拉住了他,“皇兄,你受了伤,我去!”话一说完,他就飞身而起,霎时消失了踪迹。 正在忙碌的凤琉瑄眼眸微微一黯,而龙蓝焰却身后要来抱起雪凝,“我先带她下山。” 凤琉瑄猛地推开他,“不行,你想要她活命就不能动她分毫!”重伤在身还想要搬来搬去的,真是没长脑子。 龙蓝焰本就受了伤,被她猛力一推就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上。他面色一黑就要发怒,龙凌容急忙上前扶起他,“皇兄,我先帮你运功疗伤吧。” 龙蓝焰冷哼了一声,也算是知道轻重缓急的人,只得盘腿坐好。他身上带着伤怎么能照顾好雪凝呢?雪凝.........她刺他一剑,他还她一剑,帝王本无情,他以为他可以很无情,可是现在........ 懵懂七芳,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她刺他一剑,他还她一剑,帝王本无情,他以为他可以很无情,可是现在........ 凤琉瑄没功夫理会他们,只是细心的忙着雪凝按压着胸口,做着人工呼吸,最后干脆还贴上雪凝的嘴去吹气。可想而之,有人是绝对绝对不会允许的。 “你在干什么?!她也是你能碰的吗?!”正在疗伤的龙蓝焰被气的气流走岔,当即口吐鲜血。 “色女,你色本王可以理解,可是你怎么能色到这个程度呢?先别说雪凝姑娘是女人了,她现在跟个死人没区别你也吻的下去?”龙凌容也是震得面色发黑,凤琉瑄的举动实在是让他这样的痞子都自叹不如。等等等等,他怎么把自己归于痞子一类了?该死,天天被凤琉瑄一口一个痞子的叫喊,害的他都神经错乱了! 凤琉瑄懒得理会那两个跟炸毛公鸡似的男人,自顾自的继续对着雪凝的嘴吹着气。别说,雪凝这唇还真是柔软细腻,怪不得那么多男人都对她着迷。呃,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嗯.......”雪凝幽幽的嘤咛了一声,却没能睁开双眼,不过她这一声呻吟倒还真是让那激动的两人瞬间形如化石。龙蓝焰更是直接推开凤琉瑄抱住雪凝,“雪凝,雪凝!” “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呐!”凤琉瑄理了理自己已经只道膝盖的裙摆,摇头晃脑的总结出一个真理。她本就没有在裙内穿长裤的习惯,只是用穿着改良后直到大腿的短裤,这样看起来的确有碍观瞻,但还好这里一片漆黑,不注意也看不出个什么问题。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龙蓝焰果然下一刻就像见鬼了一般的松开雪凝,仓惶着往退开几步,最后干脆转过身去不再看雪凝。 凤琉瑄唇角抽了抽,又开始感慨良深,“唉,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呐!” 龙蓝焰这次是黑了一张脸了,那双鹰凖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凤琉瑄。龙凌容大感不妙,插嘴道,“色女,你就不能闭嘴吗?” 凤琉瑄正准备再接再厉,一只手紧抓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就往黑暗的密林走去。凤琉瑄“哎哎哎”的叫了几声,可是那黑着脸的冷峻男子是铁了心要狠狠教训她一顿了。凤琉瑄顿时伸脚就朝他的小腿踢去,她才不会傻傻的被他拉到无人的地方“咔嚓”了,话说月黑风高杀人夜,她可不敢忘记她不会轻功,不会点穴。 她那一脚虽然踢得快狠准,可是龙蓝焰却是无坚不摧的那种,只是闷哼一下就捏住她的脚裸一拉,凤琉瑄就很不雅的要倒在地上。可是她怎么能做一个人倒地那么没面子的事情呢?于是她飞快的拉住龙蓝焰的衣摆,结果,又造成了上次跟龙溪漠一般无二的乌龙事情。 可是这次比那次悲催得多,暧昧没有,倒是她的后脑勺生生的撞到石头上,痛的她当即一脚将身上的男人踢飞,紧接着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捂住肿起一个大包的后脑勺,“奶奶的,龙蓝焰,我帮你救情人,你居然谋杀亲妻!”还好没有狗血的失忆,不然她这一辈子可就玩完了。 懵懂七芳,妻子与情人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捂住肿起一个大包的后脑勺,“奶奶的,龙蓝焰,我帮你救情人,你居然谋杀亲妻!”还好没有狗血的失忆,不然她这一辈子可就玩完了。 龙蓝焰连续被她踢了两脚,最后一脚竟然好死不死的踢到他那个部位,他本就不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更何况眼前这个也算不得什么娇美的花儿。于是他刚凝聚起满脸的杀气想要狠狠的虐一虐这个该死的女人,没想到她忽然冒出这样一句无头无脑的话来,却是深深的撞入了他的心底。情人,妻子.........看着眼前在月色下双手叉腰的白衣少女,他忽然涌出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这个女人,才是他龙蓝焰的结发妻子,是他命定的终生伴侣。 “过来。”沉默良久,就在凤琉瑄准备得极为充分迎接他的武力格斗之时,他却是有些不自然的弯着腰,朝她勾了勾手指。 “你想干嘛?想玩什么花样就使出来,怕你我就不叫凤琉瑄!”虽然他的声音不再那么冰冷,但是越是这样她越是心惊,说不定这男人又想出什么更凶残的方法来对付她。 “叫你过来就过来,朕的命令你敢不听?!”龙蓝焰也怒了,可是才一挺起身子就又觉得疼痛。他顿时脑门见汗,该死,别真给这个笨女人踢出什么毛病了吧,别说他的性福代表整个龙凤国的幸福了,是个男人也会忍受不了自己不举的吧?!真是,刚才居然还生出她是他的终生伴侣的思想,真是见鬼了! 凤琉瑄见他的确很难受,在黑暗里都看得出他俊美的面上满是冷汗。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看着他的站姿的确怪怪的,下意识的看向他的下方。果然是这样吗?猛然想起刚才自己无意识踢出的那一脚,不会吧?这么倒霉?若是她把一个皇帝踢成一个太监,那那那那她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 凤琉瑄越想越心惊,再也顾不得他玩什么花样了,三两下跳到他身边去扶住他的一只手臂,艰难的吞了口唾沫才紧张的问,“怎么样?那个还能用吗?还能不能直的起来了?” 本来面色已有好转的龙蓝焰顿时气得再度吐血,狠狠的一把抓住她两边的肩膀,恶狠狠的道,“爱妃,朕记得朕还没与你洞房过吧?怎么会那么了解男人的那个直不直得起来呢?难道.......你已经跟谁有了一腿不成?水静潇?还是羽溪,或者是朕的好皇弟.........溪漠?” 此时的龙蓝焰心里涌起难言的愤怒,若是她真的跟其他男人有了染,他不会介意立刻就掐死她,管他什么凤家大小姐,管他什么命定的龙凤国皇后娘娘,管他什么国运苍生!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心惊,就在他知道她和水静潇有过旧识的时候他只是不屑一顾的冷笑,当时他可以冷眼旁边,骂她一声贱人,可是如今呢?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在嫉妒! 懵懂七芳,霸道得让人心惊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这种感觉让龙蓝焰觉得心惊,就在他知道凤琉瑄和水静潇有过旧识的时候他只是不屑一顾的冷笑,当时他可以冷眼旁边,骂她一声贱人,可是如今呢?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在嫉妒! 凤琉瑄被他捏得骨头生疼,本欲再飞起一脚,可是想起他还受着伤的地方,只得气愤的吼道,“龙蓝焰你有病啊!自己的老婆是不是清白之身都不知道吗?还有你怀疑谁不好,竟然连你亲兄弟也怀疑,你你你,你真是,真是........”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无耻了,是个男人他都怀疑,既然怀疑又干嘛要把她丢给别的男人呢? “说得很对,朕是不知道,所以,朕必须验证一下才放心!”他锐利的眼眸越来越狭窄,高大的身子往她倾斜过来。 凤琉瑄瞪大了水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雪凝还躺在那里生死不明,这个刚才还深情得要死要活的男人竟然可以在下一刻就找她寻欢?他伸手摁住她的后肩,就在他的脑袋慢慢靠下来的时候,她凉凉的问,“龙蓝焰,你可曾真心爱过一个人?” 他在她唇边停下,她那双眼睛清澈干净,跟雪凝是那么相似,一时间,眼前的凤琉瑄似乎变成了那清美的高傲女子雪凝。雪凝,他不知道他对她是否有爱,但是他对她是有情的。爱?笑话!他龙蓝焰需要那个“爱”字的存在吗?所以,他贴近她的唇,略带讥讽的说,“朕不需要爱,只要是朕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包括你,凤琉瑄,你这辈子注定是朕的。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永远也别想逃脱朕的掌心!” 这霸道的语气是凤琉瑄第一次从龙蓝焰的口中听到,以前或许只是畏惧他的身份,可是现在,她忽然觉得他真的是很霸道,霸道到她全身升起一股凉气,身子也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可是下一刻她就被他纳入怀里,他的吻随之落在她的后颈。那不算是吻,那是啃咬厮磨,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牙齿刺穿她皮肉的痛感。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一只抓住她的双臂,一只从她那只剩下半截的裙摆处抚上她穿着薄薄绸裤的大腿。 凤琉瑄怒了,本想再给他一脚,最后还是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肩上,口里瞬间涌起浓浓的血腥。龙蓝焰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气恼的他挥起一掌就要打她,她却飞快的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带血的唇瓣在月光下泛着鲜艳的色彩,她冷冷的仰视着他,口中吐出冰冷的话语,“虽然我觉得男女应该平等,但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龙蓝焰,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更何况还是打老婆的男人,更他妈的不是东西!” “你!”龙蓝焰顿时被激怒,手掌不自觉就运起了内力想要狠狠的拍死这个不要命的死女人,凤琉瑄也握紧了双拳,她今天倒是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抵不过古代的功夫。 你是独一无二的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你!”龙蓝焰顿时被激怒,手掌不自觉就运起了内力想要狠狠的拍死这个不要命的死女人,凤琉瑄也握紧了双拳,她今天倒是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抵不过古代的功夫。可是,一道不协调的声音却在此刻冒了出来。 “皇兄,水御医到了。” 竟然是龙溪漠?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听到他声音里隐隐含着莫名的怒意,凤琉瑄不知觉的就跳离龙蓝焰的身边,退后到七步之外的安全位置,而她退离的位置却正好是龙溪漠站立的位置丫。 龙蓝焰怒瞪了凤琉瑄一眼,“记住朕的话!”说完他就拂袖先一步往雪凝所在的那个方向快步走去。 凤琉瑄抚着胸口大大的松了口气,该死的龙蓝焰气场真他妈的大,差点害的她什么也顾不得的就将他按在身下海扁一顿了。这时身后却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他对你做什么了?” “嗯?”凤琉瑄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转身去看他,月色里龙溪漠的面色还带着未褪去的苍白,额头细碎刘海带着湿濡的汗迹,明显来去匆忙,那双身侧紧握的手掌却是深深的扣进掌心,一滴滴的鲜血从掌心滴落而下。她皱了皱眉,指着他的手道,“王爷,你手受伤了。” 龙溪漠一言不发,却是伸手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到她的身上。今天他是第二次脱衣服给她穿了,而且他还站在她的面前,将那件对于凤琉瑄来说已经拖地的外衣系上衣带。在凤琉瑄惊愕不已的目光下,坦然自若的伸出修长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颈侧,伤口的痛感在他的轻抚下带过一丝丝的酥麻,他却轻幽幽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凤琉瑄彻底石化了,呆呆的看着他,他为什么要跟她说对不起?那被疯狗咬的给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总感觉这个传说中的冷血王爷对她是出乎意料的不一般呢? “你是皇兄的妃嫔,本王做什么都只是分内之事。”他淡淡的说了一句,解除了凤琉瑄的所有疑惑,然后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她道,“刚才谢谢你,静潇说若是没有你及时的稳住她的心脉,她就再也救不活了。媲” “哦,不用客气。”她其实想问,为什么你要为了龙蓝焰的禽兽行为向她说对不起?为什么要为了雪凝向她说谢谢?就连龙蓝焰都没有。可是她始终不好问出口也没机会问出来,因为龙溪漠已经往前方走去,隐入黑暗。她伸手抚上自己的双眼,疲惫的垂下头,雪凝,为何你我的眼睛如此相似,待遇却是天差地别呢? 由于雪凝重伤不能移动,龙蓝焰便吩咐侍卫在山中安营扎寨,没想到荒凉的山野之地竟然集合了龙凤国四位大帅哥,可真是大饱眼福啊。正在凤琉瑄心里不住幻想的时候,龙蓝焰却下了一道命令,让龙凌容护送她和水妙槿回宫,她则规规矩矩的不能踏出惜云宫半步。 凤琉瑄不爽了,当即就想要违抗圣命,后来想想也只好压下。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是龙蓝焰那种马会用惜云宫一干人来为她陪葬,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岂止关键时刻,那从上山来到现在一眼未看过凤琉瑄的水静潇竟然开了口,说什么雪凝心脉不稳,需要她时刻在身边为雪凝做人工呼吸。“噗!”听得凤琉瑄差点吐血生亡,但好歹龙蓝焰那家伙还是因为雪凝的生死存亡而留下了她。至于水妙槿,也一并留了下来。 折腾了大半夜的,已经接近黎明了,凤琉瑄趾高气昂的走进才搭建好的营帐,却被龙蓝焰一把拽住。她抬高下巴不爽的睨着他,用眼神询问,死男人,想打架还是怎么的? 龙蓝焰面色很黑的看着她,准确还说是看着她的衣服。凤琉瑄这才发现自己披着的正是龙溪漠的衣衫,她再次抬高下巴,“看什么看?你自己的妻子为了你的情人弄得衣不蔽体的,你身为丈夫的倒是不管不问,还要小叔子来替你尽义务,也不知道该生气到底是谁才对!” 龙蓝焰被她那一大堆歪理说得更是满头的黑线,却又好像字字在理,他手指关节紧了紧,终于压下心里的怒火,朝一边站立的侍卫道,“你,速去附近的乡镇买几套女装回来!” 那侍卫唯唯诺诺的应了,一步三回头的走着,那犹豫不决又痛苦万分的神情让凤琉瑄知道了他正在为什么纠结。于是“噗哧”一声笑,这龙蓝焰真是,不给银子给别人还让人家去买衣服,那小侍卫真是可怜啊。 “看来你心情很好啊!既然这样,服侍我休息吧。”龙蓝焰不由分说的拽着她的手将她强拉进营帐里面去,一进去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她身上那件碍眼的紫袍给狠狠扯开紧握在手里,朝她咬牙切齿的道,“以后不准接近漠战王!” 凤琉瑄被他这一系列举动弄得有些发懵,反应过来之后也怒了,“我接近他?我为什么要接近他啊?人家只是敬我是他的嫂子才给我件衣服遮羞,你真是,哼!”她愤然的从他身边走过就要出去营帐,真是一刻也不想和那跟变色龙差不多的东西呆在一起了。 龙蓝焰伸手就去抓她的后领,凤琉瑄飞快的闪身躲开,退离他五步远的安全位置才警惕的看向他。龙蓝焰眯着鹰眸抱着双臂,“爱妃功夫不错啊,谁教你的?羽溪?” 凤琉瑄心里一跳,眼眸一转,忽的厉声对他说道,“龙蓝焰,你心爱的女子在外面生死未知,你还有闲心思在这里和我过招吗?雪凝真是爱错人了!” “爱错人?”龙蓝焰往她步步紧逼,“那你倒是说说她不爱朕又该爱谁才是呢?” 凤琉瑄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往后又退了两步,“那个,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雪凝.......”可是当她背靠在帐篷之上之时,才发现根本无路可退了。 龙蓝焰唇角噙着凉薄的笑,靠近她,倾身下去贴在她耳边一字一顿的说,“想跟朕抢东西的,他羽溪是头一个,但他注定要败给朕,不管是雪凝,还是你凤琉瑄!” 凤琉瑄别开头去离开他暧昧的空间,厌恶的龙涎香让她心里无端生出一些惊慌。她咬了咬牙,缓缓的说,“龙蓝焰,我只想说你们争斗什么的都好,只是不要再牵扯上我,雪凝姑娘还存在,我想她也不需要我这个影子周.旋在你们身边吧?”龙蓝焰一再的在她耳边提起羽溪,又在海边将她逮到,她和羽溪之间的秘密再也不算是秘密了,她也不想再刻意去狡辩。 “影子?”龙蓝焰嗤笑一声,吐着热气的薄唇擦过她的耳根,“也不照照镜子,就你,你配吗?” “轰”的一声,凤琉瑄的忍耐已经冲上极限了!这什么什么的,这龙家三兄弟真不愧是一个爸生的,竟然都是一个德行的打击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愤怒的就要先挥拳将他打成熊猫,外面却传来一个侍卫的声音,“禀告皇上,雪凝姑娘快要醒了。” 龙蓝焰闻言就一句话不说的转身就走,只剩下那在黑暗里气得脸色发黑,有气无处撒的凤琉瑄气得捶胸顿足,“奶奶的龙蓝焰,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姓龙的没一个好东西!哼哼哼哼哼!!” “咳咳。”帐篷外传来有人强忍的笑声,还有一道不和谐的咳嗽声。凤琉瑄身子一个颤抖,该死的,都是龙蓝焰害的,弄得她竟然没发现还有人在听墙角,还不止一个。她愤愤的敲着帐篷,“你们两个,偷听别人**是犯法的!” “本王只知道谩骂皇室之人,才是该被除以极刑的。” 一道邪魅的声音之后,又是龙凌容的声音,“好啊色女,我要去向皇兄举报你你,竟然连着把我和二哥也一起骂上了。” 细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凤琉瑄勾了勾唇,靠着帐篷倚靠着坐在地上,“漠战王找本宫有事?”她自然不担心龙凌容去告发她什么的,那小痞子虽然爱把别人的性命拿来玩,但对待朋友却是深讲义气的。虽然他没有承认她是他的朋友,但她却自发把他当作了朋友。其实,龙凌容在觉得她凤琉瑄那色女很好玩的同时,她也觉得龙凌容那小痞子很好玩。 “呵,本宫........”龙溪漠轻笑一声,声音带着玩味。修长的身影在火光的投射下映照在帐篷之上,他离她大概有五步远,这个位置是十分守礼的。 凤琉瑄双手抱着膝盖闷闷的“哼”了一声,恹恹的说,“怎么?别说我自称本宫也不够资格吧?其实我巴不得呢,那个破身份像一道枷锁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为什么那么想要离开皇宫?” 半响之后,就在凤琉瑄都快睡着的时候,他又说话了,这时她才发现原来他还没走。但警惕性一向很高的她还是惊醒了过来,本来很想开骂,但想到他虽然很坏,但还是脱衣服给她遮羞,也就强忍下怒火,十分疲惫的嘟囔道,“谁喜欢呆在皇宫里勾心斗角的去争宠啊,龙蓝焰有那么多女人,我只需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浪迹天涯乐逍遥就十分幸福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浪迹天涯乐逍遥。”他缓缓的跟着呢喃了一句,又在凤琉瑄即将睡着的时候开了口,“其实皇兄说得对,你不会是任何人的影子,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 “嗯?”他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气息也渐渐远去,凤琉瑄眨了眨模糊的睡眼,终于还是怎么都不想去想了,靠在帐篷上睡了过去,毕竟她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 外面的火堆偶尔发出一两声“噼啪”的炸响,围城一个圈的六个帐篷,就数凤琉瑄所在的帐篷一片漆黑。龙溪漠离开之后,从另一个帐篷后面走出一道修长清瘦的身影,一身浅蓝色绣着雪花暗纹的锦衣华服,发髻之上插着一直翠绿发簪,映得他额前细碎刘海下的朱砂更加鲜艳欲滴。他那双秋水般的眼眸眸光幽幽的看着龙溪漠消失的方向,艳丽的唇瓣勾上若有若无的冷笑。 第二天凤琉瑄被外面的响声惊醒之时,才发现自己昨晚竟然躺在地上就睡着了,全身骨头都给散了架似得疼痛。她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带着一身的疲惫打着哈欠站起身来。随意的瞟了一眼桌椅床俱全的帐篷,忽然发现桌上有一套折叠得很整齐的女装。她看了看自己破得只剩下半截的裙子,揉了揉发疼的眉心过去随手抖开那件衣裙,这一看她顿时诧异的睁大双眼。手中这件除了是浅绿色之外,竟然跟身上的款式一模一样。 “难道现在这种衣服是市场上最流行的款式?”她嗤笑一声,摸了摸那上好的轻纱绸缎,那小侍卫这下恐怕是下足血本了。 当她穿戴整齐撩开帘子走出去的时候,一个侍卫正颤巍巍的捧着一套整齐的女装一脸纠结的站在门口,见到凤琉瑄出来,头也不敢抬的跪下,高举着手中的衣服道,“属下参见瑄妃娘娘,这是皇上派属下准备的。” 凤琉瑄诧异的看向他手里的蓝色衣衫,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疑惑的问,“你在这里等多久了?” 侍卫依旧不敢抬头,老老实实的道,“回娘娘,从半夜赶回来就一直在这里守着,一刻也不曾离开。” “哦,那你可看到有人进来过?”她装作若无其事的翻看着他手里的衣服,心里却是一惊,原来她睡得那么的熟,连有人进来过都不知道。可是这衣服是谁送来的呢?是他吗? “回娘娘,四王爷来过。”他有些心虚的将脑袋垂得更加低,“但是四王爷进去就出来了,并未久留。”他后背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虽然这个瑄妃娘娘不得宠,而且名声本就不太好,但是四王爷正大光明的从他眼皮子之下进去溜达了一圈,他又不能装作没看到不是? 本王忌女色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他?”凤琉瑄手上停下动作,唇角却不自觉的勾起,将他手里的衣服拿起,“好了,没你的事了,你退下吧,记得不要乱说话。丫” “是,属下不敢。”侍卫依旧不敢抬头,站起身来就快步离开了,好像身后有鬼在追赶似的。 凤琉瑄看着那侍卫的背影不由失笑,都是拿刀上战场的人,竟然也会这么的贪生怕死吗?看来龙凤国的士兵也不过如此。正准备转身进去,却听到耳边传来如清泉滴落般的声音,“瑄儿,昨晚睡得好吗?” 凤琉瑄猛地转头,就看到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身边的男子。宝蓝色的锦衣包裹这修长的身材,一张绝色倾城的容颜上带着淡淡的忧郁,双眸下有些疲惫的阴影。凤琉瑄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这水静潇的功夫会有多高?两次了,上一次她也是丝毫没发现他的存在,这次更是.......她能肯定的便是,水静潇的功夫绝对在她那强大的师父羽溪之上。 “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吗?”水静潇微垂下眼眸,长长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那本解不开的忧伤似乎又添上了一些,让人心生怜惜,特别是凤琉瑄那颗不听话的心脏更是一阵阵的绞痛。 “你......你不是说不会再见我了吗?你,你.......”凤琉瑄忽然有些语结,这个水静潇就是她最大的天敌,见到他她就无法自控的心疼,这让她觉得十分的不安。 “可是瑄儿,我很想你。”他没有抬头,似乎带着一种羞怯的青涩之感,垂着头看着他藏青色的鞋面。 凤琉瑄有些逃避般的别开头去不再看他,“水御医还是快些离开吧,现在大白天的,被人看到我们.........” “我们之间的流言蜚语还少了吗?瑄儿我想清楚了,我不在乎那些了。”他有些激动的抬起脸来,秋水般的桃花眼满是深情,“瑄儿,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了,瑄儿,你还愿意跟我走吗?” “啊?跟你走?”凤琉瑄惊愕的张大嘴巴,他是要带她私奔吗?她没听错吧? “当初你说过你最大的愿望就是跟我一起悬壶济世,携手天涯。以前是我太偏执了,现在我想清楚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还会跟我一起去实现我们当初的诺言吗?”水静潇深情款款的看着她,那纠结的眉眼满是渴望和忧郁,使本就秀美的他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媲。 凤琉瑄再次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别开头不敢去看他的脸,生怕一不小心就中了他的美男计被勾了魂。可是心里却始终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叫她跟他走,凤琉瑄紧抓着手中的衣服,几次张嘴,那个“好”字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瑄儿,你好好想清楚,我等你的答复。”水静潇飞快的说了一句话打断了凤琉瑄在心底的酝酿,抬头间却已经不见了他的影子,倒是前方迎面走来送早膳来的侍卫。水静潇一走她那颗紧揪着的心脏才放松了下来,顿时心里止不住的暗惊,水静潇这个人,总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比龙蓝焰的威胁有增无减,这是为什么呢? 由于这次没有带宫女出门,所以这些大小琐事都只有麻烦这些侍卫了,侍卫将清粥端上桌,凤琉瑄坐下后用勺子绞着碗里的粥,随意的问,“皇上呢?” “回禀娘娘,皇上在瑾妃娘娘那里。”侍卫恭敬的回答。 凤琉瑄唇角抽了抽,那种马还真是负责,一晚也不会落下传宗接代的重责。她毫不斯文的端起碗三两下喝完了碗里的清粥,将碗递给还未来得及退下的侍卫,那侍卫直接目瞪口呆的看着毫无形象用袖子抹着嘴的凤琉瑄,已经被惊得找不到动作。 凤琉瑄嗤笑一声,将空碗放回桌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唉,本宫吃饱了要出去散散步,你不用跟着了。”她一边走着一边扭腰摆臀的做着腰部运动,让那才回过神来正想说话的侍卫再一次形如化石,什么话也忘记了说。 其实凤琉瑄哪里是吃饱了要出去散步,就那一碗打发叫花子似的清粥,给她塞牙缝都不够呢。所以她一出门就鬼鬼祟祟的往帐篷外围跑去,还好这次露营只是突发事件,就那十几个侍卫,所以行动方面来说,还算是很自由的。 七芳山是座十分荒僻的山野,四处都是密林杂草,凤琉瑄一边轻声走路四处警惕的看着,一边从胸衣里摸出小银弩出来,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子就往远处的草丛里射了过去。只听一声兽类的呜咽之声,她伸手打了个响指,兴高采烈的就跑过去从草丛里抓起那只被打伤了腿跑不动的大兔子,嘿嘿的奸笑着,“真好,有肉吃了,哈哈!” 她一手揪着兔子在林中穿梭,对于野外生存很在行的她很快就找到了干净的小溪,蹲在溪边用思月来将兔子打理出来,就地捡起柴火生起火来。将兔子窜在木棍上烤着,她就双手枕着头躺在旁边的青石之上,翘着二郎腿眯着眼感受清晨的日出。脑中不自觉的就想起水静潇那句带她走的话来,水静潇看起来好像很爱凤琉瑄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怪怪的呢? 各路器官很敏感的她忽然听到脑后草丛里悉悉索索的爬行声音,她眯着的双目猛地睁开,面上出现一丝窃喜,活动了一下手指,正准备回头使出一记擒拿手的。却听见一道破风之声疾行而来,只见那草丛里忽然竖起一支银白的箭矢,她十分无语的将那只箭矢提起来。箭头下一条长长的青蛇已经一动不动了,还正射中脑袋。 “天下兵器谱排名第一的神武镇天弓,竟然用在射杀一条小蛇上面,啧啧,真是大材小用啊!”凤琉瑄甩着哪只羽箭发出感叹,那条青蛇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着圈圈。 “你说错了色女,你应该说堂堂龙凤国第一战神,竟然为了你这一个区区好色女而出手相救,那才真是大材小用!”龙凌容那讨厌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像猴子一样从密林大树上蹦了下来,一身粉紫色桃花暗纹的锦衣让他看起来像一只招摇的花蝴蝶一般。 凤琉瑄朝他呲了呲牙,伸手就将手里的那条青蛇扔向龙凌容,“剥皮、取胆。” 龙凌容厌恶得即将抛向他的那条青蛇丢开,朝凤琉瑄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拜托色女,这是毒蛇,你还敢吃?当真是不要命了!” “要吃也是给别人吃。”凤琉瑄小声的冷嗤了一声,眯着眼看着那提着银色长弓优雅缓步从林中而的紫衣男子。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朝她明媚的笑着,“小叔子,谢谢你了!” 本来行走得十分淡然优雅的龙溪漠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龙凌容更是“哈哈”的笑得十分开怀,还朝凤琉瑄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色女真有你的,小叔子,呵呵,面对千军万马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二哥,竟然在你面前屡次失去镇定,哈哈。” 凤琉瑄被说得有些骄傲起来,不由挺了挺胸脯,“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是色女嘛!”龙凌容闻言也不笑了,十分配合的回答了她一句。 凤琉瑄气得使劲磨牙,朝他面上扬了扬握紧的小拳头,“小痞子,想挨揍就明说!我看你是皮痒了!哦,不,是屁股痒了!” “噗!”龙凌容直接吐血,但还是下意识的伸手摸上自己的屁股,面上还有着不正常的绯红,嘟囔道,“你这该死的色女,本王的清白都被你占完了!别想以此要挟本王对你负责!本王眼光还不止于此!” “噗!”这次轮到凤琉瑄吐血,正准备再调笑他几句,却被已经走近的龙溪漠不咸不淡的打断,“兔子肉要烤糊了。” 顿时,一道飞快的绿色身影闪过,那火堆上的兔子被凤琉瑄焦急的抓在手里。一下又被烫到,急忙抛高来再快速的抓起地上那支羽箭来将兔子叉住,这才满意的咽了咽口水,“呵呵,还好没糊掉,诺,给你!”她爽朗的扯下一只兔子腿来递给龙溪漠,朝他露出大大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是那么的明媚阳光。 龙溪漠看着她那油腻腻的手,还是微微扬了扬抿着的红唇,伸手去接过。 “不是吧二哥?你不是从来不吃这些脏东西的吗?”龙凌容像见鬼一样跳了起来,那双桃花眼里满是惊讶。 凤琉瑄闻言也停止了将另一条兔子腿塞进嘴里的动作,直愣愣的看着龙溪漠。龙溪漠白皙的面上闪过一丝僵硬的神色,那本握着兔子腿正犹豫不决的手英勇就义一般的移向唇边轻咬了一口,以行动来表示他的清白。 凤琉瑄唇角抽了抽,伸手就去抢回他手中的兔子腿,嘴里含着另一条含含糊糊的说着,“不要就还我!”这些含着金汤勺出生的王公贵族怎么会吃这种东西呢?唉,浪费了她一片好意。 龙溪漠身影飞快一闪,一下子就到了溪边的位置,握着那条兔子腿僵着脸冷声道,“谁说本王不要了?反正你以为给了本王,岂有要回去的道理!”说着就又艰难的咬上那条兔子腿,优雅的嚼着咀着,好像是品味世间美味一般。 凤琉瑄有些失笑的笑弯了眼,也不再理会他们,自己坐在青石板上就看是撩起袖子美美的啃了起来。 龙凌容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面色一黑两步就到了凤琉瑄身边坐下,朝她伸出一只手来,“色女,本王的呢?” 凤琉瑄白了他一眼,“我这可是脏东西,入不了四王爷你的眼,更入不了你的嘴。” 龙凌容面色再度黑了黑,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低吼道,“本王替你瞒了多少秘密,啊?你这叫过河拆桥你懂吗?要是没有本王做幌子,你以为你和二哥幽会能这么顺畅吗?” “咳咳!”龙溪漠止不住的咳嗽,凤琉瑄嘴里的啃得只剩骨头的兔子腿直接从张大的嘴里掉了下去。 “凌容,不得胡说,你知道你这样的话若是被皇兄知道,你二哥我和瑄妃娘娘,都、得、死!”龙溪漠面上又恢复冷漠,语气更是冰冷严厉,“世人皆知本王忌女色,更何况是有夫之妇!” 本来也有些惊愕的凤琉瑄顿时唇角抽搐,龙凌容更是面色一白,但是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于是闷闷的从青石上跳下来。却还是有些大咧咧的说着,“二哥何必怕他!没有二哥哪有他那么稳固的皇位........” “啪!”龙溪漠挥起一掌击向龙凌容身边的青石,那青石从凤琉瑄啊身边开始碎裂,发出爆炸似的声音。凤琉瑄怔怔的看着地方碎开一地的石头,又移向溪边那道紫色修长的身影。他紧握手掌站在原地,一身孤傲和冷清里却是浓浓的杀气,她知道,龙溪漠这是生气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生气。 龙凌容顿时住了嘴,面色却更白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向龙溪漠,“二哥。” 龙溪漠一言不发,足下生风一般,身影快速的就往来路而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龙凌容张了张嘴,平日嬉皮笑脸的面上也带上一丝落寞,望着阳光下似乎镀上一层金光的水面发呆。 “凌容,你二哥很爱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凤琉瑄已经走到他的身边与他并肩站在一起,星子一般的杏眸望向远处的大树树梢。 “嘁。”龙凌容不屑的冷嗤一声,“色女就是色女!思想真是肮脏!” 凤琉瑄顿时满头黑线,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可是在看到他那带着讥诮笑容的落寞侧脸时,只得强行忍住心里的怒火,尽量平静的说,“你知道我说的爱是只是亲情之爱,他很在意你们三兄弟的感情。”正因为在乎,才会为了龙凌容那一句带着挑拨之意的话语那么生气。龙溪漠,若是你知道你那尊敬的皇兄还不止一次的猜忌你,你还会这样维护他吗? 真是个大骗子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龙凌容抿了抿唇,半响才感叹道,“色女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他说完也转身离去,只是龙溪漠走得很快,他却走得很慢很慢,背影显得十分落寞悲伤丫。 凤琉瑄立在原地看着他缓缓的离开,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我当然不懂,关我屁事啊!一个个都神神叨叨的!”她根本不想懂好不好?本就是与她无关的事情不是吗?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 身后传来一道好听如泉水般的声音,凤琉瑄心里一颤,猛地回头看向那一道如鬼魅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她身后的绝美倾城男子,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两步,“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久,我只是想暗中的保护你,瑄儿,你........好像越来越不待见我了.........”水静潇微微垂下头去,声音含着一丝落寞,那齐眉的刘海掩去双眸,忧伤的面容如同羞涩的少女一般。 凤琉瑄轻咳了一声,转过身去看向清澈的溪水,白色的靴子踢飞脚边一块小石头,水头飘过水面,化出一圈一圈的涟漪。她轻叹了口气,“你真是在暗中保护我吗?那为什么现在又要出现在我面前呢?”这种保护让她觉得惊悚。 “瑄儿你是在怀疑我吗?”水静潇声音带上些微的颤抖,“皇上已经下令拔营回宫,我只是想向你讨要早上那个答案,这次是个难得的机会..........” 凤琉瑄冷冷一笑,难得的机会,是很难得啊。她手指重重的按着那带着疼痛的心脏,“水御医你说得对,我的确很想离开皇宫,离开龙凤国。可是既然我们在半年前失去了那次机会,现在已经晚了,我们之间回不去了,再也不会去了。”你的瑄儿已经为了你在冷宫香消玉殒,若是你和她真心相爱,何苦会闹到现在阴阳两隔的地步? “不是回不去了!”水静潇忽的冷了声,“琉瑄,你是爱上了皇上了吧?或者真如四王爷所说,你爱上了漠战王?” 他声音带着冷冷的嘲讽,这样的语气十分的陌生,却显得更为真实,仿佛这才应该是他的神秘面纱下的真实内心。凤琉瑄微微敛下眸子,唇角挂着冷笑,转过身就从他身边走过,“你错了,但我什么也不想解释。”她走到青石板边捡起地上那条青蛇,麻利的挥出思月来开膛破肚,取除蛇胆来。 “七叶青蛇胆,胆汁剧毒无比,一滴足可以让人七孔流血而亡。”水静潇已经收去刚才冷漠的很轻,又换上一副忧伤的容颜,略带担忧的问,“瑄儿,你拿这东西是想做什么?媲” 凤琉瑄将蛇胆放到荷包里之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为情自杀!” “瑄儿!”水静潇身影一闪而过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淡淡的药香笼罩而来。他面色雪白一片,苍白的唇瓣微微颤动,“瑄儿你为何非要这样折磨自己折磨我,我带你走,我现在就带你走!” 他冰凉的手指紧拉着她的,凤琉瑄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忽然面色一变,正准备提醒有人,那水静潇身影竟然似一道蓝色的影子一般,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消失在密林之中。凤琉瑄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刚才是不是有人对她手要带你离开的?还说马上就离开的?尼玛!真是个大骗子! **************** 再次回到皇宫,远远的凤琉瑄看着那接连起伏的红墙绿瓦,就止不住的唏嘘起来。皇宫,果然如龙凌容所说的那样,是流逝年轻美好生命的牢笼。 看打的龙辇里,龙蓝焰一手支着头颅眯着鹰眸假寐。龙蓝焰也不知道是在发什么疯,他要带回宫的除了水妙槿,还有那位昏迷不醒的雪凝。而他却把雪凝和水妙槿安排在另一辆马车里,和水静潇处在一起。其实她当时很有异议,但是想到自己的水静潇的绯闻,也只好忍气吞声。 “这次你私自出出宫,朕就不再追究,朕会对外称瑄妃是回了一趟凤府娘家。”马车进入宫门的时候,龙蓝焰缓缓直起了身子,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凤琉瑄坐在他对面懒懒的瞥了他一眼,撇了撇嘴,真会为人着想啊,心胸真是宽广啊! “这次回来就给朕安分点,朕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玩。”龙蓝焰没等到她的回答,于是再加了一句带了一些震慑性的。 哈,终于发现自己肩上的指责是多大了?看你还跑到海边去拦截她,活该! 看到她不屑的神情,龙蓝焰忍住想要一掌拍飞她的冲动,手指敲打着交叠着的膝盖之上,“你要知道你是个什么身份,不要挑战朕的耐性,明白?” 凤琉瑄再翻了个白眼,完全不给他一个好脸色,也不回他一个字。 “今晚侍寝。”龙蓝焰咬牙吐出四个字。 “不行!”凤琉瑄终于与他说第一句话了,像被踩着了尾巴的猫儿一样跳了起来,还好这龙辇够高,她身子够矮,不然就悲剧了........ 龙蓝焰勾着唇冷冷一笑,“行不行还轮不到你来说,朕的爱妃。” “你的雪凝可还在昏迷之中呢,我的皇上。”凤琉瑄双手撑着下巴朝他暧昧的眨眨眼,“还有宸妃、珍妃等等等等众妃嫔们,可都巴巴的等着您呢。” 龙蓝焰伸手去拉她,凤琉瑄一个闪身如泥鳅一般溜出他的魔爪,朝他摇晃着食指,“淡定,淡定啊我的皇上,做皇上呢不是要喜怒不形于色吗?” “还轮不到你来教朕!”龙蓝焰用鼻子发出一声冷哼,尔后冷笑,“既然你知道这个道理,就要给朕记清楚你的身份,你,是朕的女人!” “你有那么多女人,我只有你一个岂不是很亏?”凤琉瑄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嗯?”龙蓝焰眯起危险的双目威胁性的哼了一声,凤琉瑄即刻谄媚的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呵呵,臣妾说妻以夫为天,您可是臣妾的天呐,自然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呵呵。” “哼!”龙蓝焰又是一声冷哼,“你看那德性,真是难看!” 凤琉瑄顿时无语了,满头黑线的握紧双拳。次奥,我忍,我忍总行了吧?但是要我一直呆在宫里做金丝雀,做梦吧!要不是她得罪了她那位铁血心肠的羽溪师父,还有这里有她感兴趣的东西。哼哼,哼哼哼哼,过段时间再跑路吧,唉......... 回到惜云宫,紫兰花依旧满园盛放,兰心带着下人们跪在门边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终于盼来了一身水绿色轻衫的凤琉瑄。本来懒懒散散的凤琉瑄看到如此场景差点没吓得一跳,急忙上前扶起兰心,“怎么了怎么了,我才走了几天,你们一个个怎么都忘了我的规矩了。快起来,不用跪了。” 兰心双眼隐隐含泪,欲言又止的看着凤琉瑄。凤琉瑄敏感的发现,挥退下人问,“我走了之后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喜儿呢?”凤琉瑄顿时惊慌起来,“兰姑姑,是不是喜儿出事了?!” “娘娘,没事的,喜儿好好的,她去给娘娘做酸梅汤了。”兰心急忙解释,解释之后却又开始犹犹豫豫了。 凤琉瑄额头青筋跳了跳,拉着兰心的手将她拉进屋里去,屋内屏退了下人,她坐到软塌上淡淡的道,“兰姑姑,这几日本宫不在,可是宸妃为难你们了?” 兰心正在为她沏茶,闻言手上一顿,将茶杯递给凤琉瑄的时候,还是点了点头,“宸妃娘娘天天来惜云宫挑事,不过为难的都是喜儿。宸妃娘娘仗着娘娘不在,天天召喜儿去她服侍,喜儿虽然每次回来什么都不说,但是那双手臂的伤痕........” “欺人太甚!”凤琉瑄愤愤的将茶杯在案几上重重一搁,站起身就要起来,就听到门边传来喜儿焦急的声音。 “小姐,喜儿没事的。”喜儿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个白玉碗。她本就娇小瘦弱,才五日不见,却是更加的瘦弱了,好像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倒似的。那双大大的眼睛也眼窝深陷,憔悴的面上满是疲惫的倦痕。 凤琉瑄见到这样的喜儿,心中微微一疼,几步就到她身边去伸出双臂抱住她,“喜儿,小姐对不起你,不该丢下你一个人的。” “小姐,呜呜.......”喜儿哽咽着说了一句就再也忍不住埋在凤琉瑄的肩上嗡嗡的大哭了起来。她本就性子单纯,一见到凤琉瑄难免会依赖。 兰心轻叹了口气从喜儿手里接过托盘放在案几之上,然后默默的退出房门,还不忘为她们贴心的关上。 “好了喜儿,我看看你的伤。”凤琉瑄不由分说的就去解开喜儿的腰带,喜儿已经习惯了凤琉瑄的行为,抽泣着任由她动作。果然,当解开喜儿那一层层衣衫,看到她白皙身子上青青紫紫红红的伤痕,或是被掐被踹被扇。 “那女人还真敢对你动手!”凤琉瑄唇角勾着冷笑,伸手替喜儿拉上衣衫,深深的闭了闭双眼。她本来不屑于与宫里那些女人争斗,但是仿佛她怎么样都无法置身事外啊。这次是她失误,她实在没想到宸妃会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名正言顺的对付她身边的人。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看来那女人的确是不想要命了! “小姐,喜儿没事的,小姐不要为了喜儿去招惹宸妃,她,她娘家人也是不好惹的。”喜儿见凤琉瑄满脸的杀气,不由紧拉住的手臂。她知道她家小姐的行事作风,更是说到做到的人,要是因为她让小姐有什么闪失,那她还怎么对得起凤家老爷和夫人。 凤琉瑄面上也闪过一丝凝重,要说赵宸雨的确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父亲的大哥都是手握兵权的将军,她也的确有资格去嚣张跋扈。要想解决掉她,得花费一番功夫才行。想到这里,凤琉瑄有些头疼的走到柜子边去翻找着,将那些药瓶都翻出来,“冰肌玉露膏竟然没了,我要找水静潇给你要去。” “小姐!”看着凤琉瑄拔腿就要走,喜儿急忙拉住她,“小姐,你就不不要操心了,难道还嫌和水御医的传闻不够多吗?好了,小姐你先去沐浴更衣吧,然后喝了酸梅汤就好好休息。咳咳,听说皇上今晚是翻了小姐的牌子........” “什么?!”凤琉瑄又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那种马竟然真敢来?还敢翻牌子?!”妈的那家伙还来真的了?虽然她的确是他的妃子没错,虽然她也是对美色没什么抵抗力了,可是她也有择偶底线的好不好?她才不要和那样一个种马那个那个呢,她会恶心死的! “小姐!”喜儿急忙伸手去捂住凤琉瑄的嘴巴,“不要乱说话啊小姐!你这种话是大逆不道的,会连累整个惜云宫和凤府上下几十口性命的。” 凤琉瑄伸出双手往下推,使劲吐纳着平息心里的怒火。喜儿说得不无道理,她不能那么激动,羽溪以前就一再的提点她不能激动,事事要学会隐忍。可是,可是有些事真是忍不下来的嘛!难道要她当真陪那头又自大又好色的种马上床?不行不行,得好好想想个完全的计谋才行。眼眸四处转动,忽然瞄向那一堆药瓶,唇角泛出一丝狡黠的笑来。 下午烈日正浓,错综复杂的皇宫大道上行人寥寥。暗红地毯铺就的道路上,一身淡绿色绣着月白梨花素净宫装的俏丽少女款款的行走,身边的小宫女一直微垂着头,一只手肘上挎着一个篮子,另一只手撑着一把绿色的油纸伞。 木槿宫,由于上次的教训,木槿宫的那些小宫女小太监的看到是瑄妃娘娘,急忙一边请进门一边去通报,他们都知道这个瑄妃娘娘虽然不得宠,脾气却是坏得很,怎么说呢?虽然人长得又矮又瘦,却是个强势的主儿。 水映国盛产美人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此时水妙槿正在寝殿午睡,得知是凤琉瑄来了,眉头微微皱了皱,还是懒懒的爬了起来,叫贴身的宫女帮她稍微整理了一下。 “公主,那瑄妃娘娘就是个住过冷宫,一点也不得宠的,公主不必给她颜色。”贴身的小宫女一边替水妙槿系着衣带,一边很不屑的撇着嘴。 “苏儿,你别小看了瑄妃娘娘,她可是凤家大小姐,那后位虽然一直悬空,但只要有她在,那后位除了她就没人做的了。”水妙槿秀美精致的面上带着午睡后娇媚的微红,吐出的话语轻飘飘的,就算再为难听的话语都不觉得刺耳丫。 苏儿还是不屑,“她算个什么啊,她要是做了皇后,那公主你岂不是要屈居她之下了?” “苏儿你放心,就算我什么都不争,也自然有人去争,我们不妨坐山观虎斗好了。”水妙槿娇小的红唇微微的翘了翘,伸出细长的兰花指抚了抚鬓发,才将冰蓝色广袖下的手递向苏儿。 苏儿听到水妙槿那自信满满的话语,终是松了口气躬身扶起她,面上也多了丝骄傲自豪的笑。她可是公主的陪嫁丫鬟,自家的主子有什么本领她不会不知道。 拂开珠帘出去外殿的时候,凤琉瑄正背对着她站在她殿内那株常青树边伸手抚摸着,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听到声音她回过头来,面上笑容明媚如阳光,“槿妃妹妹,打扰你休息了。” “姐姐说什么话呢,妹妹巴不得姐姐多来妹妹这里走动走动。”水妙槿松开苏儿的手,小步上前去双手扶住凤琉瑄的双手,一派好姐妹的亲昵模样,“姐姐来的正好,尝尝妹妹从水映国带来的青花凉茶和雪桂糕,姐姐快过来坐。”她朝苏儿使了个眼色,苏儿点头躬身退下。 凤琉瑄顺着水妙槿在临窗的桌边坐下直呼也呵呵一笑,对对面的蓝衣美人道,“好啊,正好今儿个我也给妹妹带来一样好东西呢。”她说着就伸手打了个响指,“喜儿。媲” 那正在门边和木槿宫宫女们本本分分站在一起的喜儿听到传唤急忙提着篮子小步跑了进去,对着水妙槿和凤琉瑄行礼之后才将篮子放到桌上。喜儿将那一蛊青瓷盅从篮子里端出来,盖着盖子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却是没有一丝香味或者其他味道。水妙槿神色淡然,竟然不显丝毫好奇。凤琉瑄心底暗暗一笑,看来这人要不是真对她带来的东西没什么兴趣,要不然就是城府极深。 “姐姐这里面是什么好东西?”见喜儿退下,凤琉瑄也没有打开的意思,水妙槿终于还是礼貌性的问了出来。 凤琉瑄手指搁上青瓷盖,朝水妙槿神秘的笑笑,“听闻妹妹在水映国盛名远扬,才情国人,那妹妹猜猜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水妙槿有些意外,摇着团扇的手指顿了顿,疑惑的看了一眼笑得单纯无邪的凤琉瑄。正在这时,苏儿正好端了托盘进来,将凉茶和糕点摆在案几之上后躬身站到水妙槿的身后,见她盯着那青瓷盅看,于是贴心的道,“公主,奴婢替公主打开吧?” 凤琉瑄不置可否,手指却是松开了盖子,捧起面前的青花凉茶吹着气。青花凉茶可真是物如其名,青色的碎花衬着绿莹莹的茶水,白瓷的茶杯,在这夏日炎炎的天色里看起来都会让人觉得清爽惬意。怪不得龙蓝焰喜欢跑水妙槿这里来,这女子不但人美,貌似还心灵手巧得很。 水妙槿用团扇制止苏儿的动作,朝那缓缓品茶的凤琉瑄轻轻一笑,“妹妹愚钝,实在猜不出姐姐这里面是什么好东西,还请姐姐赐教。” 凤琉瑄正好喝干了一杯茶,又不客气的伸手拿起碟子里的雪桂糕点,薄薄莹润的糕点带着清雅的桂花香,入口即化,口齿留香,的确是很美味。看到她那享受的样子,苏儿不屑的哼了一声,倒是水妙槿还保持良好修养的笑容,用团扇带出自己身上的一阵阵香风,对男人来说那是很醉人的诱惑。 水妙槿耐心的等待凤琉瑄吃好喝好再掏出丝帕优雅的擦了擦嘴,凤琉瑄朝水妙槿露齿一笑,“不错,水映国的特产果然美味非常。” “那是,我们水映国最出名的便是那养人的山水了,瑄妃娘娘应该听说过我们水映国的美人层出不穷吧?”苏儿见凤琉瑄很没见识的样子,忍不住插嘴骄傲的说起他们水映国的好处来。 “呵呵。”凤琉瑄依然很纯真的笑笑,那双本就明亮的眼眸越发的亮了起来,仿佛对苏儿的话题十分感兴趣的样子。苏儿见状更是豪情万丈的要继续下去,却被水妙槿打断。 “苏儿。”水妙槿轻喝了一声,但柔软的声线怎么听都不带一丝严厉,“苏儿你先退下吧。” “是,公主。”苏儿只好垂头行礼,躬身退下。 “姐姐,是苏儿不懂规矩,姐姐莫要笑话。”水妙槿也翘起兰花指端起茶杯来,纤长的手指上宝石蓝的护甲尖尖长长的,使之看起来更是的高贵优雅。 凤琉瑄嗤笑了一声,眯着眼眸笑道,“哪里,水映国就是盛产美人的地方,要不妹妹怎么会美得跟一朵水仙花似的,楚楚动人呢?” 水妙槿用团扇遮着唇呵呵的娇笑了一声,苍白的面上泛着淡淡的粉红,“姐姐就会拿妹妹说笑。” “哪里,我那是实话实说。”凤琉瑄继续厚着脸皮拍马屁,忽的话锋一转,道,“这次妹妹在龙凤国受到惊吓,但实在没料到雪凝姑娘竟然是朝阳国的十公主,更没想到皇上他,唉........” “是没想到。”水妙槿语气很平静,面上也依然带着礼貌的浅笑,但那握着团扇的手指却隐隐发力,骨节有些泛白。 凤琉瑄眼眸又弯了弯,“妹妹,但雪凝姑娘毕竟也是天雪宫的人,天雪宫和神羽阁一样都是拿钱办事.........” “妹妹也没想到初来贵地就招惹上这些。”水妙槿苦笑着揉了揉眉心,“大概是妹妹太惹人嫌了吧。” “妹妹如此我见犹怜,那些不怀好意之人还真是狠毒啊。”凤琉瑄也感慨良深的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水妙槿放在案几上的手,“妹妹,姐姐不妨碍妹妹静养休息了,那个,别忘了好东西。”她朝略带迷茫的水妙槿眨了眨眼,然后便神清气爽的飘然远去。 水妙槿见她一走,面上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搁下团扇伸手按上青瓷盖,却又极快的收回,站起身来道,“苏儿,服侍本宫休息。” ************** “小姐,你那招能成吗?”出了木槿宫,喜儿就紧张兮兮的用满是热汗的小手拽着凤琉瑄的袖子,像是做贼了一般。 凤琉瑄轻笑一声,也故作紧张的拍了拍胸脯,压低嗓音道,“能不能成我怎么知道?你也知道你小姐我不善于那些揣测人心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借刀杀人.......” 果然,凤琉瑄那阴恻恻的话语还没说完,喜儿就先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又靠近凤琉瑄一分,“小姐小姐你别说了,感觉怕怕的。” 凤琉瑄呵呵的笑着,“怕什么,你小姐我心底善良着呢,从不滥杀无辜。”当然,对于不是无辜的反而让人憎恨的那种,自然另当别论了。她从仍旧魂不守舍的喜儿手中拿过油纸伞,道,“喜儿你先回去,我去给皇上请安。” “啊?”喜儿怔怔的看着笑得十分奸诈的凤琉瑄,满头的冷汗热汗争先恐后的冒着,“小姐,你还是别去了吧,万一又闯了祸.......” “咳咳。”凤琉瑄十分严肃的咳嗽着打断喜儿直言不讳的话,还伸手推了她一把,“哎呀小祖宗,你先回去吧,我保证不会闯祸,我发誓!”她还举起右手的两个手指,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喜儿这才将信将疑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直到脸都笑僵了喜儿的身影才越来越模糊,凤琉瑄长长的吁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那小丫头固然啰嗦,却恐怕是这个时代唯一一个关心她,跟她相依为命的人了。不知不觉间脑中出现羽溪那张墨黑的青铜面具,伸手摸了摸胸口里藏着的物件,唉,她的摇钱树恐怕再也不会出现了........ 龙凤国皇宫皇上的寝宫龙枭殿,以黑金二色为主,高贵中透着震慑的神秘。此时艳阳高照,但龙枭殿殿门外四个内侍太监还是规规矩矩的躬身站在门边。远远的,一把绿色的油纸伞从连绵的台阶下缓缓而上,水绿色的宫装裙摆上绣着大朵大朵的洁白梨花翻滚而来,朝阳下带出视觉上的一线清凉。 只是这样大热天的连小宫女都不敢在烈日下走动,这样一位衣着华贵的一看就是哪个宫的主子,为了见皇上嘛,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那半掩的殿门之内的皇上见不见却是另一番道理了。不过照今日这情况来看,似乎有些不太可能,所以四人在看到那女子缓缓走近的同时,都有些同情起她等一会的遭遇来。 来人也不收伞,只是将伞斜斜的搁在肩上,朝四人明媚一笑,“劳烦王公公代本宫通传一下,本宫有要事求见。” 果然,那四人之中有一个便是那日用一道圣旨接她出冷宫的王顺王公公。他看到是凤琉瑄也有些诧异,但还是带着几人下跪行礼,“奴才参见瑄妃娘娘。”王顺起身之后便有些犹豫的道,“瑄妃娘娘,不是奴才不通传,只是皇上现下正在午睡,而且......而且......” “而且雪凝姑娘在里面是吗?”凤琉瑄见他为难的那个样子便好心的帮他说出了他说不出的话。见王顺为难,她却只是笑着将腕间的玉镯退下放到他手里,“王公公,这个拿去你们几个喝茶,你只需进去通传便是,成与不成都没关系。” 王顺见状双眼一亮,也不再推迟,将手镯塞进怀里便屁颠屁颠的甩着拂尘推门往殿内而去。凤琉瑄依旧转着手中的伞玩得不亦乐乎,其他几位面面相视,都疑惑的垂下头去不知做何感想。话说这位真是他们龙凤国的第一才女,涵养极高的凤家大小姐吗? 不一会王顺就苦着脸小跑出来,朝凤琉瑄躬身道,“娘娘,皇上此时不便接见娘娘,娘娘还是晚些时候再来吧。” “不方便?”凤琉瑄唇角抽了抽,往那什么都看不到的殿内瞄了瞄,“王公公你有给本宫通传吗?不会是看着不方便就不当真不方便了吧?”她又打量向王公公的衣襟,唇角含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开玩笑,虽然对于那种暧昧的声音她没听到,但王顺他有没有开口说过话她岂会不知?竟敢蒙到她凤琉瑄头上来了,哼! 王顺没想到凤琉瑄一眼就看出了他在说谎,顿时冷汗涔涔的白了脸,“奴才,奴才再去通传,娘娘稍等。”他说完就一溜烟的再次溜进了殿内,门外其他三位本来还对凤琉瑄十分不屑,见到王顺竟然被吓得跟丢了魂似的,也都一个个吓得脑袋越垂越低,生怕被她给看到。凤琉瑄却只是轻轻一笑,又自顾自转起油纸伞来,一副小女孩般的姿态。 这次王顺脚步有些虚软的出来,他面色依旧苍白,躬身垂头道,“娘娘,皇上请娘娘回惜云宫等着,说晚上自会去见娘娘。” 凤琉瑄眉头一挑,没想到那家伙还真是不好忽悠啊。于是她直接将伞随意的丢到王顺手里,抬脚就要往里面而去。王顺急忙道,“娘娘,娘娘不可啊娘娘!”凤琉瑄甩都不甩他,甩着两手往里面而去,王顺无奈,只好站在原地头皮发麻的跺脚。 一进殿去就闻到屋子里馥郁的龙涎香味道,除了龙涎香还有一股子的清苦药香。淡金色的纱幔,淡金色的金龙屏风,好像处在一片金灿灿的金子堆里。呃,这样的感觉她固然喜欢,但是还是觉得龙蓝焰的眼光俗不可耐。 他还会接受我吗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立在与内殿相连的金色纱幔之外,忽然对那纱幔之后充满了带着一种猥琐的好奇,话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两情相悦的那一种,若是没有什么火花发生那才不正常呢。而且王顺都说了不方便,咳咳,所以,她怀着猥琐的小心思小心的撩开纱幔,正想做一次紧张的偷窥狂之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扯到外面去。 “喂,这么小气,我不就是想看一眼嘛。”凤琉瑄瞪着那拽着她将她狠狠甩到一边软塌上的龙蓝焰,十分憋屈的揉着青紫的手腕,那家伙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呃,虽然她不算什么花什么玉的,更从没把自己当成一个应该被男子疼惜的女子。 龙蓝焰一手叉着腰居高临下的用鹰眸盯着她,声音却是很轻,“小声点,她才睡着。” “咳咳。”立时的,凤琉瑄很不雅的咳嗽了几声,龙蓝焰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伸出右手两根手指指着她怒道,“想试试?” 凤琉瑄立即憋住咳嗽,一张白皙的俏脸憋得通红,点穴,还是哑穴,她就算是被憋死也不想承受那种非人的痛苦。她好半天才压下喉间的酥痒,从软塌上坐起身来,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来润了润喉。然后还不住的“啧啧”了两声,似乎对这茶水也赞叹媲。 龙蓝焰眉角的青筋跳了又跳,紧了紧握着的手掌,咬牙吐出一个字,“说!” 凤琉瑄无辜的眨了眨眼,“说?说什么?”她十分委屈的扁了扁嘴,“臣妾听说皇上今晚翻了臣妾的牌子,以为皇上大概是想念臣妾了,所以这才冒着烈日眼巴巴的跑来,难道臣妾会错意了么?丫” 龙蓝焰的唇角抽了抽,满是怒意的面上竟是带上了一丝哭笑不得的神色。他俯下身子两手撑着桌子看她,“在朕的眼皮子低下演戏,你倒很有自信啊?” “演戏?”凤琉瑄更加无辜的眨着她那双明亮清澈的双眸,“皇上的意思是说并不想念臣妾了?臣妾自作多情了?” “爱妃,凤夫人难道没有教过你,揣测圣意是会掉脑袋的。”龙蓝焰的眼眸眯了眯,一身墨色金线龙纹的常服衬得他霸气非常。 凤琉瑄惊讶的瞪大双眸,“那是不是还要诛九族啊?” 龙蓝焰闻言眼眸越眯越危险,唇角是阴恻恻的冷笑,“爱妃,有胆啊,不单擅闯朕的寝宫,还戏耍到朕的头上来了,你说朕该给你安排个什么罪名呢?嗯?” 凤琉瑄嘿嘿的干笑,又没忽悠到他,龙蓝焰这家伙还真够精明的啊。她又开始绞尽脑汁,继续道,“不如再将臣妾打入冷宫好了,怎么样?” 能笑得跟朵花似的要求将自己打入冷宫的,她凤琉瑄恐怕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人。龙蓝焰面上又是纠结的表情了,又是怒意又是笑意的,终于绕过桌子到她身边坐下,顺手揽上她的腰,“爱妃既然说是想念朕,也好,朕给你一柱香的时间,我们速战速决,一会朕还有要事处理。” “咳咳。”凤琉瑄又被龙蓝焰一句话弄得咳嗽不止,顿时感觉他那随意搁在腰间的大掌更是灼热得烫人,急忙像泥鳅一样溜了起来,捏紧小拳头忍住心里的怒火,才扯出谄媚的笑容,“皇上,那个,我来这里其实是想跟你说说雪凝姑娘劫持槿妃的事。” 龙蓝焰一手支着头靠在软榻上,薄唇勾着冷笑看着她,直看得凤琉瑄横眉冷竖他才冷哼了一声,“爱妃是不是操心太多了?后宫不得干政,不懂?” “鄙视重男轻女,再说了,槿妃那劫持那事算不得是什么政事吧?算是我们的家事吧?”凤琉瑄抱着双臂随意的倚坐上软塌面上的桌子,端起茶杯轻缀了一口。 她那姿势本是极为不雅,但龙蓝焰就是该死的忘了斥责她,反而眯着眼饶有兴趣的问道,“那爱妃有何看法?”家事?若是他没记错,这个女人还对他振振有词的说过皇上的家事与国事是一体的,没想到她现在反驳自己的话都反驳得这么理直气壮。不过他却不想提醒她的失误,家事这两个字,让他觉得很满意。 “皇上以为槿妃被劫这件事会是什么人雇天雪宫所为?”凤琉瑄一跟手指头在桌上很有频率的敲打着,白皙如玉的面上泛着狡黠的萤光,让人睁开不言的明朗。 龙溪漠依旧半眯着眼眸,却是故意半垂下不去看她那充满光明的面容,他还从来没见到那样一位女子,能让人无时无刻都如同置身在明媚的阳光之下。他伸出修长骨节的手指玩弄着干净修洁的指甲,“若是朕没记错,应该是你要来给朕提供什么线索的吧?还有半柱香时间。” 凤琉瑄顿时被气的呲牙,半柱香?你那是什么香啊,燃得那么快的?但她还是压下心底的不满,抱着茶杯继续道,“臣妾只是想给皇上提个醒,皇上的后宫人员爆满,人多口杂,还是要好好管理管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后宫可也算是皇上的半个朝堂。” “哦?”龙蓝焰撑着头颅的手撤开坐了起来,面上含着意味不明的笑看向凤琉瑄,“爱妃的意思是后宫无人治理?” 凤琉瑄很爽快的伸出拇指赞扬道,“不错,一点即透,就是这个意思。” “嗯,后宫凤印的确需要一个人执掌才行,依爱妃看后宫里谁最适合来接掌这个凤印呢?”龙蓝焰唇角越扬越高,越隐隐有着一种阴冷的晦暗之色。 凤琉瑄眼眸一挑,总算是发现龙蓝焰的不正常了,她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凉飕飕的道,“放心,臣妾还不会做毛逐自荐那种无聊事情。”她巴不得离开皇宫才还,又怎么会去揽下那些头疼的权利呢?再说了,有些事情,还是借人之手来做要方便得多。 “哦?”龙蓝焰再次眯眼,笑意却越发冷了,“那你想举荐谁?” “槿妃。”凤琉瑄见茶杯放下,认真的看向龙蓝焰,对他面上的阴冷视而不见,“她是受害者,也是最有权力为自己找出凶手的人。” 龙蓝焰朝她冷嗤了一声,笑得高深莫测,“凤琉瑄,你可真是........愚不可及!” “你!”凤琉瑄实在被气得无语了,一下子从桌上跳下来,双手紧紧的握着,忍住扑上去掐死他的冲动。一张俏脸气得通红,“我好心好意为你献计,你你你........” 龙蓝焰也从软塌上下来,修长挺拔身姿的暗影顿时将凤琉瑄那矮小瘦弱的身子笼罩住,“先回去吧,晚上朕再跟你好好商议,现在,朕要去御书房了。” 他说着就从凤琉瑄身边走过,凤琉瑄急忙拉住他的袖子,“皇上,晚上的事就不用了吧?你看雪凝姑娘还未大好........” “害怕?”他半侧过身子去抬起她的下巴,粗糙的手指摩擦在她细滑的肌肤上面,带出不一样的热度。凤琉瑄面色顿时一红,猛地往后退了两步,瞪大了无辜的清澈水眸盯着他。龙蓝焰面上却是露出了真正的笑意,那些铺天盖地的阴霾随之消散,他大步的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朕喜欢吃西湖醋鱼。王顺,备轿!” 西湖醋鱼?他喜欢吃什么干她何事?凤琉瑄双眼冒了几颗金灿灿的星星,半天没能回过神来。直到纱幔后传来一道冷清却虚弱的声音,“你就是凤琉瑄吗?” 如此没有礼貌的问话,凤琉瑄却没半丝的反感,好歹那人可是传说级的江湖人物。她两眼亮晶晶的跑向金色纱幔,一把撩开就看到那盖着明黄锦被正半倚靠在床头的雪凝。雪凝的确是重伤得十分虚弱,苍白的面色再不复当日林中那惊鸿一瞥,本明惠的双眼也隐隐有些暗淡,此刻的她就像是失了水分的娇嫩雪莲花。 凤琉瑄自发的为她在桌边倒了一杯水递向她,唇角带着明媚的笑容,“十公主,喝点水吧。” 雪凝将目光从她的面上移开,看向那杯水,淡淡道,“谢谢,我不渴。” 凤琉瑄看了看雪凝苍白干裂的唇瓣,又看了看手中的水,只好无辜的转身放下。既然雪凝那么防备她,她也没必要继续留下,正往门边走了两步,雪凝却又叫住了她,“凤琉瑄,谢谢你救我一命。” 凤琉瑄头也不回的淡淡摆手,“举手之劳,不客气。” “可以留下来陪我说会话吗?”见她没有留下的意思,雪凝终是咬了咬唇,语气略带僵硬的开了口。 虽然雪凝带着不甘愿,但凤琉瑄也不是扭捏的人,回身就往纱幔之外的软塌上双臂枕着脑袋惬意的躺下,“既然你不待见我,我就在外面听你说,你想问什么?”既然雪凝那么不给她面子,就算再崇拜,她也断断做不出拿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事情来。 雪凝沉默了一下,才缓缓的道,“我不是不待见你,我.......听说羽溪是你师父?” 凤琉瑄闭着双眸懒懒点头,“是的。” “果然........他.........他果然是.........”她断断续续的说了几个字,却是没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但是语气却极为悲凉苦涩,仿佛那断断续续的话语里蕴含了万千种深意。 “雪凝,你心里的人到底是羽溪师父还是龙蓝焰?”凤琉瑄听着她的话就来气,语气也有些不好起来。什么玩意儿嘛?明明那么狠心的伤了羽溪,现在又一直念叨着他,她心里的人到底是谁?或者她也跟龙蓝焰一样的,对谁都没有上过心? 雪凝又沉默了半响,可能是心里太过纠结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然后就是她疲惫的虚喘,平复了一些才冷幽幽的道,“人生在世,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也不是想爱谁就能爱谁的........” 她说这句话,凤琉瑄却无力反驳。她说得很对,要不是因为身份,她也不会甘愿呆在这勾心斗角处处暗藏杀机的皇宫里面。虽然这身份极为滑稽,但她既然代替了凤琉瑄活下去,就不能因为她的私欲而连累凤府,连累惜云宫。她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可是没有那么深的爱,又哪来那么深的伤呢?既然你不能给予他什么,又何必要给他那么多的幻想?” “咳咳......”雪凝闻言咳嗽不由更加激烈了,喘息着道,“对.......是我不舍得.......我不舍得.........咳咳........” 她一直咳嗽,再这样下去肯定会牵动伤口,凤琉瑄急忙跳起来对外喊道,“来人,快传水御医。” 门外的太监应了一声便急匆匆的离去,凤琉瑄也不管不顾的去撩开纱幔,雪凝正掩面咳嗽,披散凌乱的青丝上沾染着斑斑的血痕,唇角也是一片殷红。凤琉瑄有些愤然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为羽溪伤心吗?你若真是那么在乎他,把身体养好之后就回去找他去啊。你为了你的身份命都差点丢掉了,也不妨为自己活一次,羽溪.......师父他一直深爱着你。”要不是因为她有一双和雪凝相似的眼睛,他也不会收她为徒的吧?他的身影那么孤寂悲凉,他对雪凝爱得那么的深......... “可以吗?他还会接受我吗?”雪凝忽的抬起又恢复璀璨的双眸,莹光闪闪的看着凤琉瑄。 那个“可以”二字吞吐在舌尖,凤琉瑄却是没能成功的说出来。明明是可以的啊,为什么想要说出来却是那么的艰难呢?她胸闷得有些窒息,踉跄着后退一步,一句话也不说的就往殿门外快步跑去。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就是不想再呆在那里,也不想再看到雪凝那一双因为她那一句话而恢复生机的双眸。 这一声姐姐你受不受得起呢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当夜,龙蓝焰没能去惜云宫过夜,而是在自己的龙枭殿。喜儿等人都觉得无限惋惜和悲切,只有凤琉瑄倒还笑得如沐春风,她实在没想到因为她那一句无心劝解雪凝的话,会使得雪凝伤势加重,会使得龙蓝焰分不开身,更是阴错阳差的解决了自己的大难题。可是这样一天一天的提心吊胆的也不是办法,她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能。 第二天一大早木槿宫就迎来了龙蓝焰的圣旨,竟是如凤琉瑄所说的升了水妙槿的级,坐上了四妃之首槿贵妃的位置,还得到了凤印的执掌权,代为整顿后宫。后宫里众妃嫔都得去为这位新晋的贵妃娘娘请安,凤琉瑄自然也不例外。 凤琉瑄没有坐肩撵的习惯,一身素雅的天青色绣翠竹宫装,简单发髻上一支点着珠翠的白玉发簪,脚上倒是习惯了那高高的厚底宫履。她叫喜儿随便准备了一些比较贵重的东西,带着喜儿悠哉悠哉的往木槿宫而去。没想到昨天龙蓝焰那么没好气的训斥了她一番,最后还是遂了她的意。 正走到木槿宫的大门的时候,迎面走来一行人,最前面的是两架肩撵并行,头顶是遮阳伞,身边除了一众宫女和太监,还有几位千娇百媚的妃嫔。配有肩撵的都是妃位以上的人,无疑的,那两人便是珍妃肖珍琪和宸妃赵宸雨。 “哟,那不是瑄妃娘娘嘛?”一道尖利的声音打破沉闷的寂静,凤琉瑄眯着双眸看过去,就看到那甩着香帕穿着一身亮桃色宫装的娇美女子用帕子捂着嘴呵呵的笑着。那个女人,竟然是那被龙凌容废去声音,又被水静潇那位妙手神医医治好的丹贵人。 那一众妃嫔见凤琉瑄不说话,都开始狗仗人势的发出附和的笑声,尖利刺耳,其中有一个挨着宸妃的兰花宫装女子还凑到宸妃的身边嘻笑着道,“宸妃姐姐,瑄妃娘娘看起来也不怎么样的嘛,以臣妾看啊,她连我们絮采女也比不上呢。瑄妃娘娘不知道絮采女是谁吧?絮采女就是那从今宫到现在已经五年,五年一直呆在飘絮殿禁足的那位御史千金柳文絮。” 宸妃一手指着额头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带着一丝紧张的苍白,而她身边的珍妃却是朝抬着她的那些宫人摆了摆手,宫人停下肩撵她便朝赵宸雨道,“本宫先进去了。”说完好像对这些事情很不感兴趣似的,被宫女扶着往木槿宫里走了进去。 凤琉瑄垂眸看着珍妃淡粉紫蝶的宫装下摆划过门槛,眼里神色越发幽深。对于那女子口中的柳文絮她也略有所闻,听闻她只最早进宫伺候龙蓝焰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年就被罚禁足于飘絮殿。飘絮殿当初并不叫飘絮殿,是龙蓝焰为了柳文絮入主而特意赐名的。由此可见龙蓝焰对柳文絮不该是无情之人,只是其中到底有何缘故,却不得而知,而且柳文絮是宫里的禁忌,一直不得提起。 不过与她凤琉瑄又有何关系呢?想到这里,她更是倍觉无聊,正准备跟上前面的珍妃,却听得那丹贵人又发话了,“我们也就罢了,瑄妃娘娘难道不应该让我们宸妃姐姐先进门吗?怎么说我们宸妃姐姐都比瑄妃娘娘资历要就一些吧?叫一声姐姐应该也不为过。” 姐姐?凤琉瑄暗暗的翻了个白眼,身边的喜儿在见到宸妃之时身子就有些瑟瑟发抖,要是以往她肯定会像个小鞭炮似的“噼里啪啦”炸个不停。想到这里,凤琉瑄眼眸更深了几分,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向赵宸雨,“宸妃娘娘,我这一声姐姐,不知道你受不受得起呢?” 赵宸雨握着团扇的手指微微颤了颤,抬眼看向凤琉瑄身边的喜儿,喜儿快速的站到凤琉瑄身后去,赵宸雨的面色这才带上一丝讽刺,轻嗤了一声,“你凭什么与本宫姐妹相称?凭你的拳脚?还是凭你的水御医呢?” 凤琉瑄眼眸微微一眯,没想到一段日子没有修理她,她竟然又开始在她凤琉瑄面前张牙舞爪了,狗改不了吃屎那句话果然是贴切啊。凤琉瑄伸手抚着自己腕间的银镯,朝那群又开始七嘴八舌嘲讽她的那群女人冷然一笑,正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木槿宫内传来苏儿的声音,“奴婢苏儿参见各位主子,贵妃娘娘请各位主子进屋喝茶,外面天热小心中暑。” 众妃嫔就算不甘愿也只好住嘴,怎么说现在水妙槿都是代掌凤印的贵妃娘娘,她可主宰者后宫的生杀大权。凤琉瑄冷冷一笑,牵着身后喜儿有些颤抖的小手,率先迈进门槛往那满是木槿花开的院子里走去。身后传来丹贵人愤恨的哼哼声,凤琉瑄也冷冷一哼,那丹贵人大概是把上次龙凌容的算计都归功到她的头上了吧?呵,看来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不去招惹就躲得开的媲。 水妙槿端坐在主位之上,一身绣着金线木槿花的藕荷色宫装,高高盘起的发髻之上一左一右插上两只金步摇,垂下细细的金色流苏。一张娇柔的绝色容颜上眼尾勾着桃金色的妆容,光洁的眉心精细的勾勒出一朵淡金色的木槿花。这样略带隆重的打扮将平日里如林黛玉似的病美人衬得更加高贵,可能是大概是习惯了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众妃嫔对她却都始终没有那分敬畏。 水妙槿挥了挥广修下带着淡金色护甲的纤细手指,让那些弯身行礼的众妃嫔各自落座,上方的一左一右位置,左边已经坐了一个珍妃,右边的那宸妃扭腰摆臀的就要过去,凤琉瑄冷嗤了一声,对宸妃的行为只可以用幼稚二字来形容。她正准备做下面的位置,却听水妙槿道,“瑄妃姐姐还是到这里来坐吧,我们姐妹二人好些时候没在一起说话了。” 水妙槿指着的位置正是她身边的位置,那一声姐姐更是叫得谦逊,想她已经升级却还是叫凤琉瑄为姐姐,这让众妃嫔又是一阵不爽的唏嘘,却又不敢随意的发言。凤琉瑄也笑着应允了,看来水妙槿是要拉着她一条船了,昨日那一盅好东西看来是起作用了。 水妙槿不愧是公主出生,礼仪行事都十分到位,淡定从容的接了大家的礼物,又跟大家一起喝了会儿茶,就将那一干等人全都打发走了。而凤琉瑄故意走在最后,水妙槿果然在她跨步出门的时候叫苏儿将她留了下来。 两人依旧是昨日临窗的位置坐下,依旧是一壶青花凉茶,一盘雪桂糕,旁边却是放着昨日凤琉瑄给她送来的青瓷盅。水妙槿面上带着亲和的笑容,将那青瓷盅推向凤琉瑄,“姐姐昨日带来的确是好东西,今儿个妹妹也回赠给姐姐一样好东西,希望姐姐笑纳。” 凤琉瑄伸手掀开青瓷盖,空空的盅里一张雪白的纸笺,只两个墨黑秀美的字,“同心”。 凤琉瑄莞尔一笑,伸手盖上盖子,“妹妹用着喜欢就好。” 水妙槿微眯着她那一双狭长的凤眸,“姐姐的确很是聪慧,不知道姐姐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凤琉瑄一手撑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我猜的。” 水妙槿握着茶杯的手一抖,随即团扇掩唇笑得花枝乱颤,“姐姐真会说笑。” 凤琉瑄也不多加解释,跟着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不过她没有团扇香帕什么的遮掩,就是这样露出白白的牙齿,却是笑得堪比春日明媚的阳光,让人身心舒畅。 ****************** 炎热的夏日,大半夜的暑热才消停了下来。一身黑色衣裤的凤琉瑄结束了锻炼从冷宫方向返回,从半掩的窗户翻进屋子。屋内一片漆黑,静悄悄的,她习惯性的就开始伸手解开衣带,往屏风后面早就准备好凉水的浴桶走去。 脱光跳进浴桶,冰凉的水温席卷她每一个细胞,让全身汗湿的她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可是没未开始上搓搓下搓搓就有一只微凉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 凤琉瑄双眼瞳孔猛的放大,此人鼻息得让她感觉不到一丝一毫他的气息,而现在由于贴近那浸入鼻尖的淡淡清苦药香,让她更是郁闷火大,毫不犹豫的张口就咬上他的手指。 她咬得不轻不重,只会让他伤及血肉不伤筋骨。感觉到身后之人身子微微僵硬,却一动不动,也不收回手去。尝到口里腥甜的血腥,她才无趣的松口,将身子往下沉入一些,只露出脖颈之上的位置,却也是一句话不说的在黑暗的水底搓着身子,以掩饰心底的不自然。话说任谁这样光溜溜的与一个有些暧昧却又不熟的男人赤诚相见,也会不自然的吧? 水静潇不说话,只是在她身后将一个瓷瓶拔开,往水里倒了下去。被水面上玉兰花般覆盖的清水迅速的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又迅速的消退。凤琉瑄一惊,终于回头去怒视垂首不语的他,低吼道,“你在做什么?!” 终于开了一朵桃花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他该不会是放了春药之类什么的东西吧?虽说水静潇美***人,但是她凤琉瑄也是有节操的好不好?只有她调戏美男的份,还轮不到被美男来反调戏! 水静潇苦笑了一下,依旧没有抬头,轻声叹道,“瑄儿,你现在对我就如此防备了吗?我水静潇何时害过你?” 凤琉瑄眼眸微微一眯,何时害过她?这句话真是问对了,也不想想是谁害她的寄主在冷宫里面香消玉殒的。可是这水静潇以前对凤琉瑄不闻不问,如今却不知道是抽哪门子的风,倒是像鬼影一般的纠缠起她来。同是喜欢夜袭的男人,虽说水静潇美妙绝伦,羽溪相貌平平,可是她就是不喜欢这个让她觉得十分危险的水静潇。 水静潇的笑意越发苦涩,伸出手指轻触她细滑的面颊,“瑄儿,我水静潇心里只有瑄儿一人,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凤琉瑄很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寒颤,急忙偏头避开他的手指,“不用再说这些无用的甜言蜜语了,说吧,你三更半夜到我寝宫来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丫” “我.......”水静潇越见雪白的面色在清寒的月色下显得十分的苍白无力,他双眸似乎蕴含了上千种情绪,略带忧伤的盯着她。却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只是悲伤的垂下头伸手撩拨着浴桶里的花瓣,“刚才我放到水里的是一种叫做千桃红的媚药。” “什么?!难道你真是想上我?!”凤琉瑄差点一下子从水里窜出来,他竟然真的对她下春药了?这个斯文秀美的美男子真的对她下手了?天,她终于守到一朵桃花开了?她也是有一丁点魅力的不是吗媲? 本来垂首伤感的水静潇闻言猛地抬起头,瞪大秋水般的桃花眸子看向凤琉瑄,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倒是有着许多的疑惑。 “咳,我说笑的。”凤琉瑄心虚的轻咳了一声,“那个,麻烦你离开一下,我起来穿上衣服再说好吗?”也不知道是水静潇口中千桃红的药力发作,还是她心里有鬼的缘故,反正她觉得心里像是烧上了一把火,虽然不算凶猛,却还是让她口干舌燥。 水静潇怔怔的看着她,仿若未闻般的问道,“是你变了,还是我认识的从来不是真实的你。瑄儿,还是你想这样作践自己来报复我?” 凤琉瑄愤然的瞪向他,她这个样子就叫做作践自己?次奥,他的意思就是现在她这个样子叫做贱?!她实在无力再去跟那神经质一般的水静潇继续讨论那些作践自己的话题,伸出手臂来按下腕间的银镯,银丝一晃而过,将屏风上的衣物一下子就卷到她的手里。 她正准备用闪电般的速度穿好衣物,他却飞快的抓住她的手腕,双目灼灼的盯着她,“瑄儿,看来你当真是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爱我,你竟然瞒了我这么多的东西。” 凤琉瑄只觉得自己全身一团火热,而他的手指冰冰凉凉十分舒爽,不由忘了挣脱。水静潇则伸出另一只手抚上她的面颊,清越的声音轻柔中略带魅惑,“瑄儿,你还爱我的对不对?你还是那愿意为了我付出一切的瑄儿对不对?” 凤琉瑄意识有些散乱,心底的警惕也一分分的瓦解,但是她又岂是一般的女子,在他的手指从她的脖颈滑入水中的一霎那。她艰难的吞了口唾沫,飞快的一把擒住他的手腕,将他一把重重的推开,“水静潇,要不给我解药再谈!要不就滚出去!” 水静潇错愕的看向凤琉瑄,神情满是不可置信,“瑄儿,你........” 凤琉瑄仰躺下去,青丝从浴桶边缘倾泻而下,她朝着水静潇冷冷的笑着,“水御医,要谈事就拿出你的诚意来,霸王硬上弓这一招或者醉卧温柔乡这招对我凤琉瑄都不抵用。” 水静潇面上血色尽褪,脚步有些踉跄的后退了一步,疲惫的伸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喃喃的道,“瑄儿,你这个样子,我很心痛,你呢?”他眼眸痴痴的纠缠上她的,眸色悲凉。 凤琉瑄嗤笑一声,“心痛?骗谁呢?你大概是患了心脏病还不知道吧?啧啧,身为妙手回春的医者,还是先把自己的身子管好先,不要老想着怎么算计别人。” 水静潇面色白了又白,最后一脸惊喜的上前撑着浴桶看她,“瑄儿,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 凤琉瑄气得咬牙,手掌在水里掐出一道道的血痕,她不屑的勾唇,轻吐两个字,“解---药!” 水静潇咬了咬唇,颇有些委屈的样子,“瑄儿.......千桃红无解,只有........只有行欢好这一条路,不然会七孔流血而亡........” “噗!”凤琉瑄当即吐血,一双明眸此刻满是血丝的瞪向他,“水静潇,你真是.......好,你我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你走!” “瑄儿,你已经知道了我和妙槿.........” “滚出去!” 凤琉瑄怒声将手里的一副劈头盖脸的砸向他,虽然衣物柔软,但还是让水静潇面色一片惨白,连水嫩的唇瓣也微微有些轻颤。他握着衣物的手指紧了紧,然后毅然的将衣物放到一边的案桌之上,决然的踏步离去,一句话也不再多说。 他的气息远去,凤琉瑄这时才放松的瘫软下去,清澈的水面浮着淡淡的血迹,她的身子像是煮沸的开水一般。她艰难的握了握手指,紧咬的唇舌蔓延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她爬起身子来探向一边,手中思月毫不犹豫的对着自己的手臂划下去,鲜血滴落在浴桶里,她面色却无一丝的紧张和惊慌,只是冷冷一笑。媚药?经历过各种高端培训的她又岂会被区区媚药折服? ******************* 第二日一大早,一身宝蓝官服的水静潇便背着大大的药箱往惜云宫而来,他俊美的面容苍白一片,柔软的青丝带着微汗的湿濡。 惜云宫一干人看到他都诧异不已,兰心上前疑惑的问,“水御医这是.........” “方才有人通传说瑄妃身子抱恙。”水静潇镇定自若的朝兰心说着话,苍白的手指却紧紧的握着药箱的系带,仿佛正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兰心又疑惑的看向那紧闭的房门,面色忽的一变,“奴婢去看看,水御医稍等。” 兰心忧心忡忡的正准备敲门,房门“嘭”的一下打开,一身洁白亵衣的凤琉瑄披头散发的站立着打着呵欠,懒懒的问,“兰姑姑,出什么事了吗?好吵!” 兰心一愣,看向水静潇,而水静潇面色又白了几分,转身就往门外走。身后却传来凤琉瑄懒洋洋的声音,“水御医,我现在没事了,真是麻烦你白袍一趟了。” 水静潇脚下一顿,淡淡的道,“娘娘没事就好,微臣告退。” 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萧索背影,凤琉瑄慵懒散漫的双眸缓缓转冷,紧握的手指苍白得毫无血色。 “娘娘?”兰心见到凤琉瑄身子有些羸弱,急忙上前扶住她一边臂膀。 “我没事。”凤琉瑄推开兰心,淡淡道,“我还想多睡一会,一会早膳叫喜儿送到我房里来。”她说完就伸手关上房门,身子靠着房门滑落下去,苍白的面上满是粒粒的汗珠。 “瑄儿妹妹,感觉如何?”一只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语气里尽是关怀。 凤琉瑄软软的靠在她的肩膀之上,虚弱的嗤笑了一声,“放心,离死还远着呢。不过昨晚真是谢谢你了,雨。要不是你那缓解毒性的解药,水静潇那千桃红还非要除掉我半条命不可!” “好了,我们两姐妹谁跟谁啊。既然主子叫我来保护瑄儿妹妹,我当然要尽职尽责才行,不然我们那铁血丹心的主子怕是要忧心过度的。”雨打趣的轻笑了一声,扶着她缓缓走到床边坐下。 凤琉瑄闻言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只好轻叹了一声,“是啊,毕竟师父只有我这一个徒儿,怎能弃我不管不顾呢?” “诶,瑄儿妹妹,我们主子可不是对谁都那么好的!”雨替羽溪打抱不平了。 “那是,特别是雪凝不是吗?”凤琉瑄朝她眨了眨眼,面上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雨顿时有些语结,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好摸出怀里的一本书籍来递给她,严肃的道,“这是你家师父我家主子给你的功课,你要认真的学习,不要辜负了主子的一番心意才好。” 凤琉瑄躺倒床上看着那本写着“葵花宝典”四个字的武功秘籍,唇角微微的勾起,“想不到这当真是无价之宝。”要不是因为这本书籍上心法,她昨晚差点就坚持不下去了。 “那是,这可是我们神羽阁的震阁之宝,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得到的。”雨顿时又开始吹捧起她心目中的神羽阁来。 凤琉瑄吃吃一笑,不管什么都好,只要不要让她再这么无用。她抚平暗黄的封皮,翻开了葵花宝典的第一页............ ******************* 不为人知的深宫之谜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渐渐的已经进入秋天,过几日就是月圆节了。一干的妃嫔在水妙槿的召集下纷纷坐在在御花园的凉亭里赏着满园的各色菊花,满亭子的姹紫千红相互争艳,美不胜收。 一身淡蓝色轻便宫装的凤琉瑄倚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无聊的把玩着双手的指甲,对那一干妃嫔如鸟儿一般的叽叽喳喳提不起半丝兴趣。 还好这段时日龙蓝焰忙于四国突变的战争,无暇顾及她,她也乐的轻松自在丫。 水映国既然依附了龙凤国,那水映国与朝阳国的战争龙凤国就不得不相助。本来朝阳过和烈焰国是连成一气直逼水映国的,但由于朝阳国十公主暂留在龙凤国皇宫,于是朝阳国便暂时按兵不动,但态度不明,却大有坐收渔翁之利的架势。龙溪漠带着赵家老少两位将军和三十万禁军赶往水映支援,但由于朝阳半阴半阳的态度,便形成了目前超过了近三个月不冷不热的持久战。 这三个月里不但没有见到龙溪漠,就连龙凌容也甚少进宫。而那以往夜夜报道的羽溪更是一次也没有再来找过她,独独留下雨在她身边“保护”她。 最让凤琉瑄最为搞不懂的便是龙蓝焰了,他虽然将雪凝留在他的龙枭殿,但是却未给她任何名分,也不让她离开。他曾经说过他对雪凝没有爱,那么他难道是早就料到这一天,才会不管不顾的将雪凝留在皇宫,实则是将她当作人质在对待? “小姐,小姐!”身边站立的喜儿不住的拉扯着凤琉瑄的袖子,以唤回她神游的意识。小姐这段时间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动不动就走神,一点也不像当初那警惕灵敏的小姐。 凤琉瑄恍惚的“唔”了一声,才回过神来就听到丹贵人的嗤笑声,“瑄妃娘娘这是怎么了?神情憔悴得,啧啧!” “还能怎么的,大概是因为贵妃娘娘这段日子得蒙圣宠,没能沾上雨露呗,呵呵。”那个爱跟丹贵人一唱一和的月婕妤一听,顿时开始嘲讽的附和起来。还不忘拉扯下她们的靠山,“臣妾说得对吧?宸妃姐姐?媲” 赵宸雨涂着鲜红蔻丹的纤细手指扶着额头,冷冷的勾了勾艳红的唇角,却是并不言语,却是嘲讽的瞥向凤琉瑄。本来她对凤琉瑄的暴力还有几分忌惮,但是这段时间却没发现她有什么动作,所以赵宸雨便越发的得意,对凤琉瑄,她也越来越不屑。 坐在赵宸雨对面的水妙槿眼波流转,幽幽的看向凤琉瑄,凤琉瑄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然后缓缓的打了个哈欠,很不优雅的伸了哥懒腰,正好一拳打向丹贵人的脸。 丹贵人“哎哟”一声痛呼,抱住受伤的脸颊瞪大眼眸怒视凤琉瑄,“你,你打我?” 赵宸雨面色一白,凤琉瑄嗤笑了一声,懒洋洋的支起一只胳膊抵住下颚,“打你?我为什么要打你啊?是你自己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伸个懒腰你都要遭殃,也真够倒霉的。” “你!”丹贵人又羞又怒,面色顿时涨的通红。 “我?我怎么了?你说我没能沾上雨露,难道你就沾上了不成?再说了后宫要协调和睦才好,日日争宠你们也不嫌厌烦吗?”凤琉瑄又很不优雅的想要伸懒腰,丹贵人吓得猛地一个后退,离得凤琉瑄远远的,躲到赵宸雨的身后去了。 凤琉瑄见状只是在心里冷冷一笑,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她凤琉瑄这段时间不发威,人人都当她是病猫了不成? “凤琉瑄!你不要欺人太甚了!”赵宸雨面色半青半白,她伸出鲜红蔻丹的手指指向她,“这是皇宫,还轮不到你在槿贵妃面前放肆!槿贵妃,后宫里恶意伤人,是不是应该论罪处置,槿贵妃还是不要过于偏袒才能服众啊。” 赵宸雨一惯对水妙槿不冷不热,就算水妙槿如今高她一截,她还是觉得她的后台够硬,她才不屑畏惧于谁。就算是皇上也会给她几分面子,不是吗? 赵宸雨这句话以出口,顿时那些成日跟在她屁股后面跑的那群妃嫔便开始七嘴八舌起来。无非就是附和赵宸雨的话,要水妙槿拿出权利来惩办凤琉瑄。赵宸雨得意的看向凤琉瑄,美艳的脸庞上满满都是讽刺与挑衅。 水妙槿略微有些为难的看向凤琉瑄,“瑄妃姐姐,你看.......”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凤琉瑄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小姐.......”喜儿惊得满头都是汗,不由腿软的跪倒在地上,对着水妙槿不住的磕头,“贵妃娘娘,我家小姐是无心的,请贵妃娘娘宽恕啊。” 水妙槿颇为头疼的吩咐身后的苏儿为她揉上额角,一边疲惫的道,“瑄妃姐姐这样说,本宫也很为难啊。” “不必觉得为难,只要把该办的人都给办了,那才公平不是吗?宸妃娘娘说后宫里恶意伤人是该论罪处置的,是与不是?”凤琉瑄似笑非笑的看向赵宸雨。 赵宸雨被她一问,顿时心下升起不好的预感,而且她那一双眼明明清澈如水,却似乎隐隐含着一丝不寻常的狠戾。赵宸雨心下一跳,轻咳了一声,“那是自然。” “好!贵妃娘娘听到了吧?那就依宸妃娘娘的意思办吧。”凤琉瑄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将喜儿从地上硬拽起来。 赵宸雨皱了皱眉,还没想出什么头绪,就听到水妙槿低吟了一声,“既然这样,那就委屈瑄妃姐姐事后到惜云宫禁足一个月吧。至于后宫里恶意伤人的事件,从本宫接掌凤印至今为止,已经接下了不少的控诉。”她又朝身后的苏儿挥了挥手,“去把人都带上来吧。” 苏儿低低的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宸妃有些惊诧,心里的不安急速的蔓延,却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握了握手指,佯装镇定的道,“不知槿贵妃是要带什么人?” 水妙槿温婉一笑,“宸妃姐姐莫急,先赏会儿花吧,别说,这阵子的菊花开得还真是很艳呢,再不多看几眼说不定明儿个就凋谢了。都说花无百日红,再艳丽的花儿也有枯萎的时候,唉。”她略带哀伤的摇了摇头,实在是把爱花惜花表演得淋漓尽致。 水妙槿一席话说得半真半假,但赵宸雨的面色却是越来越不好,那些个妃嫔也一个劲的开始附和水妙槿赞花。只有凤琉瑄轻声安抚着身边的喜儿,好像对这里的事情一点也不上心。 “娘娘,人带来了。”不一会,苏儿就带着一个人匆匆而来。朝水妙槿一礼后,便让开身子,露出在她身后的一个羸弱女子。 那女子穿着简单的月白色宫装,高挽的发髻上无任何装饰,一张素面苍白憔悴,带着病态的枯黄,最为显眼的是她用发丝遮住的半边脸颊。她盈盈的朝水妙槿跪下,恭谨道,“臣妾柳文絮拜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柳文絮?怎么是你?!”赵宸雨忽的面色铁青的站了起来,一双艳丽的眸子里满是愠怒,“你忘了你答应过本宫不会再走出飘絮殿半步的?!” 柳文絮瘦弱的身子微微一颤,神情木讷的抬眼看向赵宸雨,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她恍惚一笑,“我的好妹妹,我都要死了,只想最后再看你一眼。既然你不来探望我,我便亲自出来探望你了。怎么了好妹妹,看见姐姐你不高兴吗?” 柳文絮缓缓撩开面上的发丝,苍白面上顿时出现半边脸错综复杂的暗红刀疤,形象极为恐怖。一种妃嫔都吓得倒吸了口凉气,甚至还有放声尖叫的。赵宸雨无力的往后踉跄了一下,幸得她那贴身小宫女秀儿在身后扶住她。她长长的指甲捂住胸口,惊疑的看向柳文絮,“你,你想如何?” 柳文絮放下苍白的手指,悲凉呆滞的一笑,干枯无神的双眸似含着慢慢的阴郁。她缓缓的跪行向赵宸雨,一把拽住她的裙摆,“好妹妹,我不会找你报我毁容之仇的,我也不会要你替我皇儿偿命的。你是我的好妹妹啊,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好妹妹啊。我们一同入宫,一同伺候皇上。可是你为什么要嫉妒我比你先有孕就来毒杀我那才四个月的皇儿呢?” 柳文絮的话惊呆了一干的妃嫔,而她还未有停歇的迹象,声音越见癫狂,“皇儿已经成型了你知道吗?我还想让皇儿叫你一声干娘。可是你呢?你嫉妒谁想要对谁下手我都不管,你为什么要对皇儿下手?为什么还要毁了我的容貌,逼我发誓从此不再离开飘絮殿呢?好妹妹,你为什么要这么恶毒呢?” 柳文絮有些艰难的说完,然后就跪爬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朝着面色阴郁的赵宸雨凄冷一笑,“我要死了,好妹妹,我要去和皇儿团聚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呢?你也下去为皇儿赔罪吧,他若是原谅你了,我就原谅你,不管什么都原谅你.........” 我要亲眼看着她死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疯子!你瞎说什么?!”赵宸雨面色苍白的想要挣脱她的裙摆,可是柳文絮却是死死的握着不松手,紧咬着牙关狠狠用力,仿佛带上最后一丝的绝决。 凤琉瑄和水妙槿对看一眼,水妙槿皱了皱秀美,终于出声,“看来絮采女的故事果然别有深意啊,不知宸妃娘娘可有什么话说?” 赵宸雨愤愤的瞪了一眼水妙槿,“你这贱人,你竟然敢算计本宫?!” 水妙槿眼眸一沉,“宸妃娘娘,你当众辱骂本宫,又罪加一等了。丫” 众妃嫔一阵唏嘘,终于明白这槿贵妃是想要办了宸妃了,一时都有些踌躇的退离赵宸雨几步,生怕和她沾上关系。赵宸雨气得面色铁青,一脚踢开面前的柳文絮,伸手就欲上前给水妙槿一耳光。可是如今的水妙槿好歹是贵妃,身边的内侍飞快的将赵宸雨一左一右的擒住,强压她给水妙槿跪下。 赵宸雨面上一红一白,已经气得身子都颤抖起来,怒道,“秀儿,快去禀报皇上!” 秀儿急急忙忙的正准备跑出去,却被一个内侍一把抓住,按压在赵宸雨的身边跪下。秀儿极力挣扎,内侍一怒,伸手直接扭断了秀儿的脖子。 看着软倒在地上已经死去的秀儿,众人大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赵宸雨更是大怒,双目赤红的瞪向水妙槿,“贱人,是本宫太小瞧你了!你竟然歹毒至此!水妙槿,你敢在这里办了本宫,你以为你还活得下去吗?媲” 水妙槿优雅的坐着,闻言有些诧异的看向她,“宸妃姐姐这是说什么话?妹妹怎么会办了宸妃姐姐呢?妹妹只是想要整顿后宫,查清当初絮采女的冤情,只要要委屈宸妃姐姐到冷宫里住一段时日了。这不正是宸妃姐姐的意思吗?后宫里恶意伤人,可是要论罪处置的。” 水妙槿温言细语说得很是纯然,凤琉瑄心里也极为佩服。一般人实在想不到这样文弱娇柔的美人儿竟然也会有这样强烈的心计,可是她凤琉瑄不是一般的人,第一眼见到水妙槿就明了此人必是后宫里不甘寂寞的主儿。她的野心远远不至于一个贵妃,但是这些,又与她何干呢?她只要办了自己该办的事情,其余的她什么都管不着,也不想管。 赵宸雨看向身后那正朝她阴森而笑的柳文絮,不由身子微微轻颤,颤声道,“就凭絮采女一人之词,槿贵妃就判定是本宫的罪孽,这是不是太轻率了?再说本宫的父亲和哥哥都是皇上身边手握大权的将军,你们若是敢动我,我相信皇上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的!” 众妃嫔听闻宸妃的话句句在理,不由又变成了墙头草,月婕妤大概是受了赵宸雨不少的好处,一下子跟着跪倒赵宸雨的身边,“贵妃娘娘,您不能惩办宸妃姐姐,宸妃姐姐是赵家的掌上明珠,连皇上都对宸妃姐姐宠爱有加,贵妃娘娘你要三思而后行啊。” 月婕妤这一跪,顿时丹贵人也跪了下来,赵宸雨见状不由骄傲的冷笑,“水妙槿你看到了吗?你还敢跟本宫斗吗?现在就将柳文絮那个贱人关回飘絮殿,此时本宫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不然,水妙槿,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知道。” 凤琉瑄支着下巴在一边摇头冷笑,这赵宸雨真是太二了,她这样威胁于水妙槿,水妙槿就是不敢办她现在也非办不可了。试问水妙槿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做放虎归山那种蠢事呢? 果然,水妙槿冷冷一笑,有苏儿扶着站起身来,淡金色的妆容满是威严,她俯身在赵宸雨的耳边低声浅语,“宸妃娘娘,就算你背后权势再大又有何妨?你是赵家独女,本宫可是水映国的长公主。现在正值战乱,你说皇上会选择少两个将军,还是选择多一个敌国呢?更何况你的父亲和大哥都远在边关,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你以为最后的赢家会是你么?” 水妙槿这句话极为小声,应该只是想让赵宸雨一人听见而已。凤琉瑄敏锐的听到这句话,心里的笑意越加的讽刺了,水妙槿,果然不是个一般的角色啊。皇宫里每个人背后都有无穷的秘密,每一个人都让她觉得心惊又无奈,难道这就是古代权贵之间必要的生活方式? 赵宸雨身子往后一抖,那双傲慢的丹凤眼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惊恐和慌乱。她失声的尖叫起来,“皇上,我要见皇上!皇上救臣妾啊皇上!” “皇上?”水妙槿秀美一敛,淡淡的道,“皇上忙着战事,哪有时间操心后宫之事。再说皇上既然已经将凤印交给了本宫,本宫还无权惩办你了不成?” 赵宸雨凤眸里的瞳孔渐渐的涣散,唇瓣也开始微微的颤抖,忽的她伸出那置于地上的细长手指紧抓上水妙槿藕荷色的裙摆,骨节根根泛着青白之色,恨恨的道,“水妙槿,本宫与你素来无仇无怨,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为什么?!” 水妙槿垂首看着她抓在裙摆上的手,制止身边想要脱开宸妃的内侍,悲悯的说,“宸妃姐姐言重了,说什么死不死的?本宫可没那样说过。” 她在赵宸雨含恨的目光中略带怜惜的伸手抚上她因为惊恐而泛白的美艳容颜,俯首在她耳边低语着,“因为本宫也是受人威胁,她想你死,本宫为求自保,也是无可奈何而为之。宸妃姐姐,到了黄泉路可别怪本宫,要记恨,你就该记恨凤琉瑄,最好做鬼也别放过她。她才是你最大的障碍,最大的敌人,不是吗?” 凤琉瑄垂着的眸子眸光一闪,心里一阵阵的冷笑,面上却是带着淡然的表情坦然的看向水妙槿。水妙槿含笑看着她,还纯真的朝她眨了眨眼,凤琉瑄亦是朝她眨了眨眼,垂眸的一瞬间却带上一丝狠戾。她凤琉瑄不想挑事杀人,可是对于那种一心想要与自己过不去的贱人,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赵宸雨猛地回头狠狠的瞪向凤琉瑄,面色极为苍白,眸色却极为赤红。她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的从头上拔下红珊瑚的发簪,飞扑过去就朝凤琉瑄的脑门插去。 凤琉瑄冷冷的笑着,水妙槿身边的内侍居然也不加以阻拦。可是她那喜儿却是护主心切,先一步上前视死如归的挡在凤琉瑄的面前。凤琉瑄又急又怒,手掌运起这三个月从雨那里所学来的内力就要一掌击毙那个即将杀死喜儿的赵宸雨,可是关键时候,赵宸雨竟然腿脚发软一下子摊到在地上,手中紧握的发簪划过喜儿的小腿,喜儿划破的裙摆下是一道蜿蜒的血迹。 “凤琉瑄!你这个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在赵宸雨被内侍拖着拉出凉亭的同时,她一路咒骂不曾停歇。 凤琉瑄却只是拉着喜儿坐下,皱着眉捞起她的裙摆看向她小腿上十厘米长的血口子,满脸都是心疼,“喜儿,疼不疼?我们快回去上药。” “小姐,喜儿不疼。”喜儿见凤琉瑄那么着急,带着苍白的小脸上绽放出秀美的笑容,眼底却是隐隐闪动着泪花。她自然不知道凤琉瑄对赵宸雨的攻击满不在乎,只是想着刚才好险,还好那簪子被她挡了去,要是伤到小姐那该如何是好? 凤琉瑄拍了拍她的头,低叹了一声,“真是傻丫头,我们回去吧?” “好。”喜儿扬唇一笑,本想起身却痛得呲牙,凤琉瑄嗤笑一声,站起身来扶着她的手臂,看向水妙槿,“贵妃娘娘,请允许本宫先回去禁足。” 水妙槿被她一声贵妃娘娘弄得一怔,半响才扯出一抹笑,“依姐姐看,这几人.......”她带着桃色护甲的手指指向地上跪立的几人,带着卑微的询问。 凤琉瑄垂首看了一眼那抖得老高的丹贵人和月婕妤,冷冷一笑,“这些是贵妃娘娘的事情,本宫不敢越矩。”她说完就不再看那些众妃嫔一眼,径直扶着喜儿从白玉凉亭离去。 水妙槿看着凤琉瑄的背影的双眼渐渐的眯起,深深的吸了口气,才看向地上的几人,淡淡道,“来人,扶絮采女回飘絮殿休息。” 内侍正准备上前,那呆滞了半天的柳文絮忽的哈哈大笑起来,对着那些上前的内侍胡乱的推拒着,“我不回去,不回去!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亲眼看着她死!” 水妙槿细长的眉头一挑,朝那些内侍摆了摆手,“罢了,送絮采女到冷宫里和宸妃娘娘关在一处,也好有个照应,最后决定还得本宫请示皇上再行定夺。” 看着内侍们将半疯半癫的柳文絮押走,众妃嫔无不是浑身一颤。明明对方都巴不得对方死,这关押在一处会是照应? 水妙槿不冷不热的扫视了一圈众人,悠然坐下喝了口茶,浅浅的道,“依各位姐妹看,这两位应当如何处置?” 【由于各种因素,本文不会太长,还是谢谢亲们的订阅,祝亲们阅读愉快~】 兴师问罪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众人皆知道赵宸雨失势,所以一致的附和着不能姑息养奸,一定要好好的给后宫立立威信才行。月婕妤和丹贵人气得俏脸扭曲,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是水妙槿,她轻柔的伸手将两人扶起来,温柔的说道,“大家一同伺候皇上,都是姐妹,何必苦苦为难自己人呢?” 月婕妤和丹贵人对视一眼,齐齐的朝水妙槿跪下磕头,以表忠心。水妙槿笑得温柔无害,那群妃嫔猛的一震,也纷纷一起朝水妙槿跪下。水妙槿笑意更深,语气却越发柔软,“大家都起来吧,这秋日正浓,花开正艳,我们可不能错过赏花的好时节啊。” ********************** 珍福宫,一身淡粉素净宫装的肖珍琪正坐在房里抄写佛经,娟秀的小楷字体流泻到雪白的纸张之上,一行一行却略微有一丝凌乱。终于,不能平心静气的她将毛笔一扔,心烦的拂去桌上层层叠叠抄满佛经的纸张媲。 一个垂着头的小太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地上散乱的纸张一张张的捡起,再整整齐齐的放到桌上。然后悄然的走到肖珍琪的身后,细白的双手搭上她的双肩轻轻揉捏着,一下一下,撩拨人心。 肖珍琪将手覆上他搁在肩上的手,有些疲惫的道,“小绍,我好累,人累,心更累........” 小绍扬了扬饱满的红唇,附到他耳边低语着,“我知道,不是有我陪着你吗?” 肖珍琪轻轻笑了笑,放松身子将脑袋靠上他的胸膛,“小绍,没时间了,父亲大人交给我的事情我什么都没办好,我该怎么办?父亲大人又该怎么办?丫” “珍儿,你也听到刚才传来的消息了,大概这次你可以一箭双雕。”小绍握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轻捏着,让人心痒又***。 肖珍琪忍不住娥吟了一声,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腕,轻喘了一口气,“小绍,不要这样........” 小绍唇角微微一勾,却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俯头到她额头上轻吻了一口,“珍儿,完成了任务,岳父大人就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了。” 肖珍琪有些忧虑的点了点头,正了正神色,“那小绍你说,水妙槿惩治赵宸雨跟我们的计划如何一箭双雕?” 小绍秀气的眼眸眯了眯,靠近她的耳垂边细细的说了起来.......... *********************** 皇宫里是最藏不住消息的,槿贵妃惩办了宸妃,将宸妃和絮采女一并打入冷宫,还禁足了瑄妃,这一连串的举动让人咂舌,却又不得不佩服水妙槿的手段。 惜云宫里,凤琉瑄盘腿坐在床上,手中握着自制的纸牌,和喜儿、兰心玩得不亦乐乎。喜儿完全投入进好玩的情绪里,甚至是忘了小腿上的伤,兰心却是面带愁容,几次都欲言又止。 最后凤琉瑄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握了兰心的手腕,“兰姑姑有事就说吧,我早说过了,在我面前不用如此拘束。” 兰心闻言终是将手中的纸牌放下,愁眉不展的看向凤琉瑄,“娘娘,槿贵妃这人你不得不防,还是不要和她走得太近为好。”这几个月里水妙槿和凤琉瑄几乎天天腻在一起,不是赏花就是游湖,不是吟诗就是作画的。虽然瑄妃娘娘难得的表现出才女的本质,但是今天水妙槿这一出却是表现了本质,原来那位文弱的女子手段竟也非同一般。 喜儿看向凤琉瑄,面上也含上忧色。她虽然知道很多兰心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她为人毕竟单纯,毫无心计,只知道为凤琉瑄担心。 看着两张担忧的面孔,凤琉瑄真是哭笑不得。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听门外传来下人慌乱的跪拜声,凤琉瑄有些错愕,喜儿和兰心更是慌乱的将呆愣的凤琉瑄从床上拉扯起来,还未来得及整理,房门就被推开,寒冷的夜风随着吹了进来,凤琉瑄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参见贵妃娘娘!参见珍妃娘娘!”兰心带着喜儿慌乱的赶到门边跪拜。 看着门口被一群人簇拥着最前面的那位美貌妇人,一身黑黄相间的华贵宫装,朴素却不失贵气。一张脸含着和善的表情,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凤琉瑄大大的眼眸眨了眨,这才急急过去对着太后跪拜下去,可还没开始说话却听到太后一声冷哼,“你就是闹得皇宫上下不得安宁的凤琉瑄?” 凤琉瑄一愣,她闹得皇宫不得安宁?她眼眸一眯透过太后看向她身后的水妙槿,水妙槿面色有些苍白,却是微垂着眸子没有抬头。凤琉瑄冷冷一笑,傲然的从地上站起来,冷冷道,“敢问太后娘娘,琉瑄人单力薄,是如何将皇宫上下闹得不得安宁的?” “大胆!太后娘娘有让你起来吗?”太后身边的老太监一甩拂尘,朝凤琉瑄狗仗人势的厉喝一声。 身边的宫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凤琉瑄却只是暗自冷笑。 太后冷哼了一声,让身边的老嬷嬷扶着她走向屋里的软椅上坐下,识相的宫女立即端来茶水满上。太后举止端庄的看向那傲然而立的凤琉瑄,心里的怒火更甚,一拍桌子,“瑄妃娘娘,你问哀家你是如何把皇宫闹得人仰马翻的,你心里还会不知?张嬷嬷,你来告诉她!” 张嬷嬷躬身应了一声,便挺直腰板看向凤琉瑄,“瑄妃从进宫以来便闹出有损皇家颜面的事.........” “咳咳,既然太后娘娘觉得有损颜面,又何必一再的拿出来说呢?”凤琉瑄早就不爽得想要甩手走人了,她最讨厌的就是婆媳之间的斗争,搞不懂这些婆婆为什么非要给媳妇下马威,不选择好好的和平相处呢? “啪!”太后再一次伸手在桌上猛地一拍,怒道,“瑄妃娘娘,哀家很奇怪你凤家的家教礼仪都去了哪里?” 众人一阵头皮发麻,凤琉瑄却是冷冷一笑,“家教礼仪?难道不分青红皂白将我关在冷宫,污蔑我和他人有染这就叫家教礼仪?难道我不争不抢本本分分,到头来还要被人欺压杀害,差点死在冷宫里面这就叫家教礼仪?难道我的婢女三番四次的被人抓去鞭打折磨,直到活活被人打死我也不得有半句怨言,这就叫家教礼仪?!” 凤琉瑄红了一双眼,一步步的逼向太后,秀丽的面上满是厉色。宫人们早就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有水妙槿和肖珍琪四道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凤琉瑄,仿佛才认识她一般。 太后面色一青一白,颤抖着手指指向凤琉瑄,“你.......你.........”她说完就捂住胸口,十分难受的样子,呼吸都困难急促起来。 宫人们都乱了,张嬷嬷急忙大喊,“宣御医!宣水御医!” 立时的,不少的宫人都跑了出去,大多都是逃难去的,谁都不敢继续呆在那个随时可能会要了人命的宫殿里。只有肖珍琪,唇角勾起一丝极其浅淡的冷笑。 凤琉瑄看太后好像下一刻就会挂掉的样子,心里顿时一急,不由分说的就上前将她拉扯到地上按压胸口,一道暖暖的内力也从她命门进入。身后跟随太后的宫人大惊之下想要拉开她,她却冷冷道,“现在太后娘娘的命在我手里,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 惜云宫的众宫人更是吓得手足无措,这凤琉瑄明摆着是把太后当作人质对待了,她是公然挑衅了?这样下去他们一干宫人无疑都会受到牵连,除了死路再也无路可走。水妙槿秀眉微微一皱,而肖珍琪面上的冷笑越加浓烈,手心紧握也难掩心里的激动。 太后呼吸慢慢的回转,那张青灰色的脸也慢慢的恢复红润。但是那指着凤琉瑄的手指却依旧指着她,“你.......你........” “母后。”凤琉瑄将她扶坐起来,淡淡的道,“您可以怪我刚才又不顾家教礼仪冒犯了您。” 太后顿时有些无语,还带着苍白的面上一片乌云。张嬷嬷不管不顾的上前扶她,她却是朝凤琉瑄伸去一只手。凤琉瑄莞尔一笑,伸手扶起她,和张嬷嬷一起往软椅上坐下下去。 众人傻眼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太后却是朝凤琉瑄冷哼了一声,怒骂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凤琉瑄虚心受教的点头,“母后教训得极是。” 她这一声一声的母后喊得极为顺口,又不带丝毫做作。除了她那两个儿子,倒还真没第三人叫过她母后,而她那两个儿子似乎都很忙....... 那怒气滔天的太后终是面色一缓,轻叹了口气,“哀家本来不想理会后宫这些琐事,才会一直闭门不出成日礼佛。但是你这丫头最近动作真是越发的不像话了,你说你和槿贵妃是怎么回事?什么事不能好好解决,非要将宸雨送到冷宫去不可?” 少女怀春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宸雨?太后叫她和水妙槿都极为生疏,但是却是叫宸妃宸雨,看来这太后似乎对宸雨不一般。凤琉瑄心里略一沉吟,那边水妙槿已经上前盈盈跪下,“太后娘娘,您要罚就罚臣妾吧,是臣妾一意孤行,没能考虑周全,一心只想着为絮采女申冤。” 凤琉瑄佩服的看了眼那跪下的娇柔女子,而太后也又开始气得语结了,满面黑色的就又要难受,张嬷嬷端起茶杯给她,“太后娘娘,先喝口茶吧。” 水妙槿低眉顺眼,一派恭谨,让太后实在是有怒发不出。还好水静潇今天没有耍脾气,很准时的赶了过来,不着痕迹的为水妙槿解了围。 太后在水静潇扎了几针之后,才朝众人摆了摆手,“罢了,哀家老了,管不得你们的事了。”她在张嬷嬷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走到凤琉瑄身边的时候,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瑄妃,有时间多到哀家那里走动走动,学珍妃无事抄抄佛经,多沾沾香火佛气,才能修身养性。” 凤琉瑄唇角抽了抽,明媚的笑了,俏皮的眨了眨眼,“母后说得极是,等臣妾解了禁足令,就天天去陪母后,直到母后嫌臣妾烦人为止。” 太后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然后轻叹了口气,“看来哀家真的是老了,唉,张嬷嬷,我们回去吧!” 太后又被一干宫人簇拥着离开,顺道带走了所有的闲杂人等,惜云宫又恢复到空旷的原样。凤琉瑄看着远去的人群,目光幽幽的定格在肖珍琪的后背之上。刚才若是她没有看错,肖珍琪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两次......... “小姐!”人群轰散,喜儿又飞跑出来扑到凤琉瑄的怀里嚎嚎大哭,凤琉瑄无奈的抚着她的后背。 兰心依旧愁眉不展的,走到凤琉瑄跟前道,“娘娘,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嗯,兰姑姑以为谁何人?”凤琉瑄赞同的点着头,要说这兰心在宫里混了十多年,可不是白混的。就算她凤琉瑄是个来自现代的,也断然没有她看得这些尔虞我诈来得多。 兰心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附耳到凤琉瑄的耳边说了一通。凤琉瑄听完面上也露出一丝凝重,无奈的叹道,“看来只要我还在皇宫里,就会是后宫所有人的威胁。” “噗!那还不是因为小姐你就是天生的皇后命!”喜儿没有听到兰心的话,她也不吃味,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小姐不嫌弃她还那么疼爱她,那已经是她喜儿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凤琉瑄头疼的抚额,伸出食指点了下她的脑门,“迷信!我还不信这龙凤国当真没有凤家就会瓦解!媲” “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兰心在一边谨慎的皱眉。 凤琉瑄无语的投降,“好,我们继续斗地主好了!说,你们两个欠我多少了,嗯?” “哎呀,小姐我们早就说好了的不是吗?赢得归我们,输的归你嘛!”喜儿抱着凤琉瑄一边手臂撒娇。 “次奥,你们就欺负我吧!”.............. ************************ 当夜夜半十分,暗中保护凤琉瑄的雨告诉了凤琉瑄一个及时的消息,龙蓝焰知道赵宸雨事情的始末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不但夺了水妙槿的凤印,去了她的权利,还不管不顾的下令放出宸妃和絮采女。 不过就在宫人前往冷宫放人的时候,见到的却是疯疯癫癫的赵宸雨,和已经死透气的絮采女。 赵宸雨疯了?凤琉瑄仰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赵宸雨真的疯了吗?虽然她只是疯了为危害到生命,但是她疯了便是生不如死了,就是不知道水静潇那位妙手神医会不会治好她了。想到水静潇和水妙槿,凤琉瑄又是冷冷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凤琉瑄还没有什么好怕的! “瑄儿妹妹,要不要我去把她给.........”雨比划着脖子做出一个“咔嚓”的姿势。 凤琉瑄呵呵一笑,“我要是想要咔嚓她早就咔嚓了,还用如此煞费苦心吗?”江湖人士就是思想单纯,只知道武力解决问题,就跟当初才重生的她一样。是羽溪,一步一步的教导她,他是她的良师益友。羽溪,三个月不见了,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他还有一个爱捏她左脸的徒儿呢? 她忽的心血来潮,拉着雨兴冲冲的问道,“雨,你知道师父他平日里喜欢什么东西吗?” 雨被凤琉瑄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半响才道,“雪凝。” 次奥!凤琉瑄愤愤的甩开她的手,“你能不能不要提她啊?”再说她是东西吗?她根本不是个东西!呃,貌似自己有些偏激了,可是她就是不想听到雪凝的名字,很不想。 雨轻咳了一声,歪着脑袋细想了想,又高兴道,“有了!” “什么什么?”凤琉瑄也高兴的附耳过去。 “你!”雨一语惊人。 “我?!”凤琉瑄更是下巴脱臼,最后一巴掌拍到雨的手臂上,“拜托,能不能不要说人啊?说点物品什么的,比如丝帕啊,衣服啊........” “呃。”雨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这我怎么知道?主子只穿黑色衣裤,从不用手帕.......哦!”她忽的双眼发亮的跳了起来,抓住凤琉瑄两边手臂激动道,“我知道了,你想要送定情信物给主子是不是?” 凤琉瑄张大了嘴巴,却是结结实实的红了脸,还好她处在的地方避着月光比较阴暗,不然就糗大了!她瞪了雨一眼,“礼物,我只是想送师父一件礼物!” “礼物是吧?照我说啊,其实我觉得最好的礼物.........”雨手指抚上她的脸,小声暧昧的道,“便是把你自己送给主子。” “噗!”凤琉瑄当即吐血,这雨真是不靠谱啊不靠谱! “好吧,不开玩笑了,我虽然不知道主子喜欢什么,但是瑄儿妹妹你刚才说的什么手帕之类的倒是可行的。我见那些名门小姐都是给情郎送丝帕之类的,而且还绣上自己的闺名.......哇,然后在花前月下,互诉衷肠........” “STOP!行了行了!”凤琉瑄急忙摇了摇雨的手臂,将她从幻想中拉出来,“拜托,雨姐姐,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梦幻啊!不过话说回来,雨姐姐你会女红吗?” 雨果断的摇头,还带着骄傲和不屑,“我们江湖儿女,谁去学那无聊的东西啊!”她看凤琉瑄好像很泄气,忽的嗤笑起来,“哈,别告诉我其实你也不会?不该吧?你可是凤家大小姐!龙凤国第一才女呢!” “谁规定才女就必须会女红的!”凤琉瑄有些哭笑不得,别说她不会女红了,琴棋书画她没一样精通的,她就是一个靠拳头说话的蛮力分子! “说的也是。”雨想了想赞同的点头,又问,“那瑄儿妹妹你都会些什么?” 凤琉瑄绞尽脑汁的想了许久,就在雨都快睡着的时候,她终于沮丧的开口了,“雨,我发现我除了打架杀人,其他什么都不会.......” 雨满头黑线的一头晕了过去,凤琉瑄急忙去拉扯她,“哎呀,雨你先别睡啊,先告诉我我到底该送什么给师父呢?快起来帮我想啊!”............. *********************** 宸妃赵宸雨得了失心疯被禁足在她自己的宫殿里,水静潇牛脾气的不帮她医治,一干御医忙头忙脚的跑进跑出,可是几天下来却始终没有一丝回转的迹象。龙蓝焰愤怒之余还下令将赵老将军调了回来,现在的战况虽然依旧持续着,但也不算太过吃力,有龙溪漠一人足矣,更何况还有一个赵晟夜。 今天就是月圆节了,皇宫里为了庆祝月圆节,在御花园举行了团圆晚宴。凤琉瑄被禁足的期限还未解开,只有爬上惜云宫的屋檐上仰躺着,看着大大的圆月,数着满天的星星。 “你说师父他现在在干什么?”凤琉瑄看着看着,天上的星星似乎都汇聚起来,最后形成羽溪那一张戴着青铜面具,露出殷红薄唇的面容来。 身边躺着的雨嗤笑了一声,“你就那么想主子啊?我猜主子现在一定在看你给他的礼物,一定都开心死了!” “礼物都送去好几天了,你把他当成怀春的少男了不成?”凤琉瑄有些无语的笑着,手指抚着腕间手镯上的小篆“溪”字,心跳却是莫名加速了起来。她从来没有发现她会那么的想念一个人,原来人都是要在失去之后才懂得拥有吗?虽然羽溪对她而言只是良师益友,但是她还是怀念他夜夜的相守。因为在军事化的生活下长大,她对于那种思念的感觉很是模糊和生涩,不明白那是什么感觉。 同心酒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雨神秘一笑,“那可说不定,我家主子大概就是怀春了呢!” “嘁!”凤琉瑄只觉得面红耳赤,还没开始说话却是先眯了眼,一下子坐了起来,厉声喝道,“是谁在鬼鬼祟祟的?滚出来!” 雨顿时拔出佩剑,护在凤琉瑄面前陷入警惕,虽然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发现。 “瑄儿,是我。”屋檐之上顿时飘来一道宝蓝色的身影,他脚不沾地般的飘逸着,那种轻功如同鬼魅,就是雨都惊了一跳。 “你........你是何人?”不知道是因为水静潇独特的功夫,还是因为他绝世的美貌,反正雨是真的有些语结了丫。 凤琉瑄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看向那已经到了身边的清瘦男子,很冰凉的冷声道,“你又来干什么?!” 水静潇将投在雨身上的目光收回,转向凤琉瑄,深眸里立马涌起万千柔情,“瑄儿,今晚是月圆佳节,你就不想念我吗?媲” 雨顿时身子一抖,羡慕的看向凤琉瑄,凤琉瑄满头黑线的揉了揉太阳穴,十分无语的道,“水静潇,我求求你别来找我了好不好?上次你没能如愿,这次又准备玩什么花样?是不是你非要我将心掏出来刻上你水静潇的名字你才放心?” 水静潇苍白着脸抿紧红唇,秋水般的双眸直视着她的双眸,“瑄儿,你我之间非要走到这一步吗?” 凤琉瑄侧过身去按压下自己的胸口,很难受的皱了皱眉。可是这个小动作却没能逃过水静潇的双眼,他激动的上前握住她的双肩,“瑄儿,你会心痛对不对?你还是爱着我的对不对?我们当初喝下同心酒的时候就定过誓言,此生绝不相负。” “同心酒?”凤琉瑄双眸陡然瞪大,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怪异,为什么让她觉得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你,你竟然给瑄儿妹妹喝同心酒?她是皇妃,你想害死她吗?!”雨这时也震怒来,一把推开弱质芊芊的水静潇,将凤琉瑄拦在身后。 水静潇双唇颤了颤,忽的苦笑起来捂住胸口,面色苍白的道,“我怎么会想害她呢?我爱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去害她?” 凤琉瑄一惊,只觉得胸口异常疼痛,她紧拉住雨的手臂,咬牙切齿的问,“告诉我同心酒是什么玩意儿?!” “据说同心酒是证明两个人真心相爱的东西,喝下同心酒便会感同身受,只要对方为彼此心痛,都会有所感应,除非两人真心相爱,如若不然........”雨有些为难的看向凤琉瑄,“瑄儿妹妹,你也痛吗?” 凤琉瑄心里一阵恶寒,同心酒?凤琉瑄竟然与水静潇一同喝同心酒?她悄然松开胸口的手指,冷冷道,“如若不然又会如何?” 雨有些烦躁的跺了跺脚,可是也知道凤琉瑄不死不休的性子,便懊恼的道,“如若不然,只要与其他的男子欢好,便会心脉衰竭,长久下去便会........不久于世。”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凤琉瑄还是被这个答案震得心痛得无可复加。她强自装出镇定的样子,继续问,“那这同心酒可有解药?” “解药?”水静潇苦闷的笑了笑,身影一闪已经越过雨握住凤琉瑄的手,“你就那么想要摆脱我吗?你就那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吗?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紧抓住凤琉瑄的肩,痛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雨在一边看着心急,干脆挥出长剑朝他招呼了过去。水静潇冷冷一笑,宝蓝广袖一挥,一道白色粉末从他的袖子里挥洒出来。凤琉瑄一惊,但还没开始动作就被水静潇搂住腰肢,疾风般往远去的屋檐飞跃而去。 雨拂开面前的粉末,适应了好一阵才完全的睁开了双眼,可是凤琉瑄和水静潇已经不见了踪影。她面色一白,使劲将长剑入鞘,毅然的纵身跃入夜色。 ******************* 水映国和龙凤国交接的边境,就算是此时的月圆佳节也是战事连连。雪白帐篷搭建的临时军营里面,龙溪漠正与一干水映国的将军围着地图商讨战事。而一身黑色戎装的赵晟夜则提着酒坛躺在一边的软塌上喝着闷酒,大多的酒水都顺着口腔往外流去,浸湿了他大半个身子和一头凌乱披散的墨发,形容极为狼狈。 终于,龙溪漠打发走了一干将军,站在案桌边上冷冷的看向赵晟夜。一身墨色铠甲的龙溪漠配上他那邪魅无双的容貌,身材修长挺拔,面色冷峻如冰,竟有种来自地狱的修罗之感,无端让人震慑。 他三两步走向赵晟夜,一把夺了他的酒坛“啪”的丢在地上,冷声道,“你看看你现在像哥什么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大将军的风范?!你这样下面的将士又会怎么看?!” 赵晟夜保持着提着酒坛的姿势,半响才苦笑了一下,“王爷,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的感觉?宸雨疯了!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疯掉?为什么?!龙蓝焰他竟然连我妹妹那一个弱女子都保护不了?我又凭什么要为他效命?他凭什么?!” 龙溪漠握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扣住掌心,以平息一巴掌拍死赵晟夜的冲动。他疾步上前去将他一把从地上抓起来,“走,陪本王看月亮去!” 赵晟夜无力的被他提着走出帐篷,两人寻了附近的草地就仰躺下去,龙溪漠瞥了一眼那要死不活的赵晟夜,冷嗤了一声看向皎皎的明月。狭长的眼眸里似乎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使得那醉的晕晕乎乎的赵晟夜都跟像见了鬼一样,惊疑的摇了摇头醒着酒。刚才一定是酒喝多了眼光了,冷血无情的龙溪漠又怎么会出现温柔的神情,真他妈的见鬼了! 龙溪漠枕着双臂淡淡的道,“晟夜,你说本王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宸妃是你的妹妹,是赵老将军的独女。而你,是赵老将军的养子。你和宸妃没有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对她,根本不是兄妹之情那般的单纯,本王猜得对吧?”他转过头去看赵晟夜,一双狭长眼眸里星光闪耀,仿佛蕴含了万千智慧。 赵晟夜双眸陡然放大,惊诧的看向龙溪漠,“王爷,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赵家养子?这件事情应该无人知晓啊?” 龙溪漠不屑的冷嗤一声,“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墻,你不用管我是如何知道的,你只需要明白一个道理。”他将赵晟夜悬挂在腰间的佩剑扯下来重重的扔到他身上,冷声道,“且不说你和宸妃是不可能的,你身为龙凤国的臣民,就该以保护龙凤国为己任!赵晟夜你记住,你要效命的对象不是皇上,而是龙凤国所有子民!” 赵晟夜身子一僵,看着自己胸前的佩剑,手指僵硬着却不敢再往前而去。 “四国已经动.乱,你别以为现在朝阳和烈焰打的是水映国就无所谓,他们若是吞了水映,下一个你应该知道是谁?!你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就拿起你的剑,重新振作起来!”龙溪漠冷冷的站起身来,抛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龙溪漠才停住了脚步,伸手打了个响指。立刻,一道黑影落到他的身边,将一个小锦盒放到他的手里,然后又飞速的消失。 龙溪漠握紧手里的锦盒快步走进他自己住的营帐,迫不及待的在烛光下打开锦盒,一枚墨黑雕刻着紫色不明花纹的扳指静静的躺在其中。他忽的觉得手指有些颤抖,试了好几次才伸手去拿起了那枚扳指。冰冰凉凉的触感,是一般的墨玉,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上紫色的花纹,花纹左右两边是两个不算好看的字体,左边是“溪”,右边是“瑄”。 那花纹他看不懂,只看出是四种不同的花纹,其中一个还是刻成一个鸡心。他的手指抚上那颗细小的鸡心,唇角微微的勾起,眸子里也是满满暖暖的笑意。 ********************* 圆月高照,本是极为热闹的节日,可是由于宫中所有人都去御花园赴宴,其余各处的守卫都极为松散。水静潇一路带着凤琉瑄竟是到了她之前住的冷宫,一落到地上她就不爽的推开他,冷笑着道,“水静潇,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明人不说暗话,我不想再继续和你玩下去了,你需要我做什么就说出来吧,什么条件都好说。” 水静潇猛地一震,萧索的身子微微一颤,极为痛苦的道,“瑄儿,你还是不相信我........不错,我最初接近你时是有目的,我想要借助你的身份助我。可是我上次也说过了,瑄儿,我现在什么都可以不要了,我只想要和瑄儿在一起就足够了。”他往前走了几步,朝凤琉瑄伸出手去,“瑄儿,我们才是一对的,我们喝了同心酒,我们生死相依........” 凤家有牵制龙家的秘密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住口!”凤琉瑄厉喝了一声,冷冷的拂开他置于她面前的手,“你不需要再假惺惺的给我做戏了,我已经不是以前那单纯好骗的凤琉瑄了。水静潇,说吧,把你的目的说出来,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逾期不候!” 水静潇半垂下脑袋,长长的柔软青丝如瀑般倾斜而下,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到他带上冷清的声音,“好,瑄儿,既然这样,我们就先把我们之间的障碍去除。我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日后我成功一统四国,你就会是我水静潇唯一的妻子。” 凤琉瑄冷笑了一声,后背靠上身后的大树,终于听到他亲口说出条件来了,原来她的猜想果然没错。她大大的松了口气,懒洋洋的随意道,“不要说日后什么的,我什么姿色我很清楚。只不过你想让我如何助你?龙凤国现在是你们水映国的盟友,你们借助龙凤国剿灭朝阳国和烈焰国,然后你再借助我来收复龙凤国。这个计划固然是好,可是水静潇你未免太高估我了,难不成你也如此迷信,以为我这个凤家大小姐可以主宰龙凤国的生死存亡?” 凤琉瑄说得极为讽刺,水静潇在她一字一顿中面色一分分凝重,可是在她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忽的就轻笑了起来。他柔情款款的看向树下的娇小女子,两只手臂越过她肩侧抵在树上,看着怀中女子愤然的面色宛若娇憨,他不由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干渴的唇瓣。 “离我远点!”看着他绝美的容颜越来越往下,凤琉瑄不由怒吼出声,虽然她很想直接一脚踢向他的命根子。 “瑄儿,你说得很对,凤家关乎国运这的确是骗人的玩意儿。不过你知道为什么龙凤国皇室会这么迷信吗?因为这根本不是迷信,而是因为凤家握有能让龙家溃不成军的东西。祖祖辈辈一直相传下去,他们订下契约共享富贵繁华,只要龙家反悔,凤家就会有办法灭了龙家,自立为王。” 凤琉瑄陡然瞪大了双眼,失声道,“你说什么?凤家到底握了龙家什么把柄?竟然能够让龙家一败涂地?”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是震惊无比的,但是她却十分笃信这是水静潇所说是事实。因为相对于那些所谓的迷信,这个解释更加具有说服力。只是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重大的秘密?凤家有牵制龙家的把柄,龙家又怎么会隐忍得住不将凤家满门灭门呢?这样不就一干二净了吗? 水静潇高深莫测的笑了笑,红唇恰好是魅惑至极的弧度,他那如玉的手指抚上她的面颊,“瑄儿,凤家血脉是你而不是我,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呢?” 凤琉瑄正凝眉想着这些繁琐的事情,却正好忽视了水静潇摩擦在她面上的手指,直到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唇瓣,探入她口腔之中,她才一口咬了下去,含含糊糊的哼哼道,“不知道水御医断了一根手指,会不会不方便施针杀人..........” 她竟然说他这神医是施针杀人而不是救人,水静潇不仅绽放出满是柔情的倾世笑容,好像凤琉瑄口中已经咬出血水来的并不是他的手指。 他这一笑却是让凤琉瑄头皮发麻,迅速的嫌恶的将他的手指吐了出来,妈呀,难道水静潇这大美人是受虐狂,真是变态! 水静潇见她面上的厌恶,面色迅速苍白了下来,正准备说什么,却忽的拧了长眉,反手便朝暗处的墙角挥去数枚银针。凤琉瑄一惊,水静潇出手极快,根本来不及制止。黑暗里反射出一把银色如流星划过的星型暗器,与那一把银针擦过,银针偏了一些方位,但还是听到一道疼痛的闷哼媲。 凤琉瑄急忙往那黑暗里跑去,见水静潇紧随其后,回身伸手拦住他,“水静潇,你不能杀他!” 已经举起一只手的水静潇闻言停住了动作,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清冽的声音带着一种浓浓的哀伤,“他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他的存在就是对我的威胁。瑄儿,你不想他死,难道就希望看到我死吗?” 凤琉瑄厌恶的皱了皱眉,咬着牙还没开口说话,身后就传来一声带着醉意的嗤笑,“色女,你少在本王面前假惺惺的!这个人刚才给你的承诺多好啊,唯一的妻子,呵呵.......” 龙凌容声音带着不屑的讽刺,凤琉瑄回身就反手一巴掌摔到他的面上,“龙凌容你给我住嘴!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让你屁股开花?!” 这个威胁果然抵用,龙凌容一句话也不再说,只是身后的呼吸却十分的紊乱,大概是刚才水静潇的银针伤到了他不少的地方。但是她现在来不及去关心他的伤势,因为面前有一个如妖似魔的人物存在。她从来都知道水静潇这个人不简单,但实在没想到他的野心竟然大到一统四国。 水静潇单手负于身后静静的看着她,也不说话,似乎在等着她的解释。凤琉瑄略一沉吟,淡淡的道,“我保证这个秘密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水静潇,放过他,我答应你。” “嘁!”身后是龙凌容不屑的声音,“谁稀罕,真他妈的假惺惺的,本王看你巴不得.......啊!” 屁股上被凤琉瑄狠狠一拧,龙凌容当即低呼一声,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水静潇终于开了口,“哦?就是为了他?” “他是我朋友。”凤琉瑄皱了皱眉,她自然听得出水静潇话里的不信任,她咬了咬牙,忽的上前去握住水静潇的手,踮起脚尖到他诱人的红唇上上落下一吻。感觉到水静潇身子略微有些僵硬,她伸出细小的舌尖探入他的口腔,香甜萦绕在两人的口齿之间,竟有些忘乎所以的忘情亲吻起来,直接忽视了身后不断冷笑的龙凌容。 缠绵也不过那一刻,凤琉瑄狡黠的一笑,身后拍了拍已经成为木偶的水静潇,“水御医,我知道你武功高深莫测,可是我这独家点穴手法葵花点穴手你是绝对冲不开的。” 水静潇静静的看着她,满头却是流出一丝丝的冷汗,原来他连哑穴也被点了。 凤琉瑄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摸出思月来在他胸口比划,龙凌容却是惊诧得张大了嘴巴,“色女。你,你竟然.........” 凤琉瑄懒懒的翻了个白眼,思月毫不客气的就要一刀刺入水静潇的胸膛,一只手却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正是身后的龙凌容。凤琉瑄皱了皱眉,“放开,这个人留不得。” “你不能杀他,杀了他二哥和皇兄都会杀了你的!”龙凌容略带焦急的说着,实在是他身上的伤口疼痛得让他无力,偏偏这色女手劲还那么的大。 ........她帮他们杀了大敌他们还会杀了她?这什么逻辑?但是她也是看出了龙凌容的不适与坚持,于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水静潇,怒道,“以后不准来纠缠我!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我更不会与虎谋皮的!”她说完就一把提了龙凌容的手臂,腕间银丝划过天际,她已经带着龙凌容飞跃离去。 只是凤琉瑄没有看到,在她走了之后,那本来一定不能动的水静潇竟是抄起了双手,唇勾冷笑,眉眼阴鸷的看着那两人消失而去的方向。 凤琉瑄携着龙凌容不敢回到惜云宫,在龙凌容的指导下,两人到了一座偏僻的宫殿。宫殿里阴冷无人,显然荒废以久,龙凌容看出凤琉瑄的疑惑,自嘲的一笑,“这是我母妃生前的住所。” 凤琉瑄一怔,要说龙家皇室的血脉传承可真是稀薄,她也知道宫内怀上子嗣的艰辛。太后在还是皇后的时候,传言说温雅贤淑,但是一个看起来再温和的人,在这人吃人的皇宫里自然也算不得多单纯。更何况当时除了她自己的两个儿子存活了下来,就只有生下不久就死了母亲的龙凌容,其余的便是远嫁各地的公主。 她跟着熟门熟路的龙凌容走进黑暗的屋子,看着他掌灯,再默默的望着烛火发呆。凤琉瑄知道他思念母亲的痛,于是便自发的扯开他的衣衫检查他身上的伤。要是以往龙凌容铁定会大叫她是色女,站他便宜之类的话,但是今天的他却是十分安静,只是将眼光停留在烛火之上。 凤琉瑄小心的拔去他腋下的腰间的银针,一边小心的问着,“凌容,你刚才也听到水静潇的话了.......凤家和龙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吗?” 龙凌容垂了垂眸子,低声自嘲的道,“我又不是皇储,这事大概只有历来的皇上才会知道。当初我就觉得这事蹊跷,二哥还叫我不要多事,什么都不要管。” “你二哥是害怕你受到伤害。”凤琉瑄自然而然的就脱口而出,本来和龙溪漠见面的次数甚少,此话一出她自己都是一惊,她这话说得貌似像自己很了解他一般。 天有异象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我知道二哥对我的好。”龙凌容淡淡的呢喃了一声,却是没了下文,又开始盯着烛火发呆。 凤琉瑄看了看他的下身,下面的她可是不想再继续检查,推了推他的胳膊,“诶,还有哪里?你自己找一找。” 龙凌容还是没有说话,凤琉瑄纳闷的去看他,却对上他复杂纠结的视线,面上还带着两团不正常的绯红。她愣了愣,急忙伸手一探他的额头,“天,你发烧了啊!” “噗!”龙凌容当即面色更好,有些愤愤的别开头去不再看她。发***?她居然怎么直言不讳的说出来,害的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唉,我去找点水来。”凤琉瑄见他还是闷闷的不吭声,便只好自己去找丫。 手腕却一把被他拉住,凤琉瑄疑惑的看他,他还是不敢看她,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不用洗........你也太放浪了一些,我们这样会不会发展太快........也不知道二哥的意思........” “啊?干你二哥什么事啊?”凤琉瑄更是一头的雾水,还什么放浪?放什么浪媲? “当然有关,二哥就等于我唯一的亲人!”龙凌容有些气急败坏的反驳着,“更何况.......更何况二哥好像对你........就算你对我有了那个意思,我们还是先征询二哥的意思,二哥.........” “停停停!”凤琉瑄险些没被自己咬到舌头,哭笑不得的伸手敲上他的头,“我对你有什么意思了?你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龙凌容桃花眼一眨,面上却是一红一白的闪烁,“你,你这色女!不是对本王有意思你干嘛说本王发***?还要找水来沐浴?刚才,刚才还为了我拒绝水静潇!”他越说越激动,双手紧紧的捏在一起,双目都快要喷出火来。 凤琉瑄闻言却是“噗哧”的一声笑了,白了他一眼,“我是说你发热,想找点水来帮你退热,你说我是色女,那你岂不是比我还色?啧啧,思想真是猥琐!” “你!”龙凌容愤然的就要跳起来,可是却很悲催的一巴掌拍到大腿上的银针,银针没入,痛得他“嘶”的倒抽一口凉气。 “哈哈!活该你这个小痞子!”凤琉瑄幸灾乐祸。 “你这个色女,本王非给你一点颜色瞧瞧!”龙凌容咬牙忍痛就要去抓她。 “哈,你来抓我啊!瘸了腿的小痞子!”凤琉瑄挑衅的朝他伸出中指,见他跨出第一步就一阵旋风似的跑开了,她还正好没试验自己的轻功练到第几层,正好用这小痞子来试上一试。 “你给本王站住!”龙凌容呲着牙恶狠狠的紧追上去。 *************************** 第二天一大早,凤琉瑄就被喜儿从被窝里拖了出来,说是一干妃嫔都得跟随太后和皇上到皇家寺院去参拜。因为昨晚团圆宴赏月却赏出了一件重大的怪异事件,天上紫微星黯淡,出现若隐若现的场景。据钦天监说,那紫微星便是帝王星,说明龙蓝焰的皇位有些开始动摇了......... 对于破例提前解开禁足令,凤琉瑄却是悲多于喜,太后身边随性的水静潇虽然一直没有看她一眼,但是她总感觉头皮发麻。太后身上患有隐疾重患,本早就该一命呜呼了,是水静潇将她一路保了了过来,这一路便是近十年。彼时凤琉瑄才知道,原来当初被神医收为关门弟子的水静潇进宫的时候,也不过才十一岁而已,而水静潇更是以水映过质子的身份进入龙凤国。 质子?质子无疑是被水映国抛弃的皇子,没想到身为质子的水静潇一直修身养性,暗中却是暗暗筹备,只等着一鸣惊人,成为万万人之上的四国一统之王者。 她一边随着人流前行,一边心神恍惚的想着事情,没想到睁开始布上石阶,一时险些跌倒下去,还好身边随行的兰心手快的扶住了她。凤琉瑄伸手抚了抚胸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兰心忧心的问,“娘娘可是有什么心事?” 看着四周都是紧密的人流,凤琉瑄抿着唇摇了摇头,“昨晚做噩梦没休息好。” “唉,也只有那些亏心事做多了的人才会做噩梦。” “对啊,说不定是冤魂索命呢。” 身后是两道一唱一和的冷嘲热讽,不用回头都知道那出声的人正是那不肯消停的丹贵人和月婕妤。凤琉瑄心烦得很,皱着眉不予理会,却听得一道带着戏谑的不屑声音从身后远远的传来,“要说冤魂索命这一说本王甚是喜欢,只是到目前为止仿佛还没遇见过。本王不介意拿两位美人儿试试那冤魂索命一说是否为实。” 凤琉瑄身子一抖,回头朝那穿着白色绣淡粉桃花锦袍的龙凌容瞪去一眼,那厮正对着丹贵人和月婕妤笑得春风得意,眼角眉梢都是戏谑的笑意。但是他龙凌容心狠手辣那是出了名的,更何况丹贵人曾经驶过他的亏,更是身子一抖拽着已经浑身僵硬的月婕妤飞快的往队伍后面退去。 打发走了两个爱嚼舌根的长舌妇,龙凌容朝凤琉瑄呲了呲一口白牙,这才快步的从凤琉瑄身边走过,往前面太后和皇上的仪仗走去。 “没想到四王爷竟会为瑄妃姐姐解围。”身边又传来水妙槿的声音,她秀气的手指捏着一方绣帕,一只手被苏儿掺扶着,一步一行间都是淡雅清香。 凤琉瑄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水妙槿见她面色奇怪,于是轻笑了一下,故意调笑道,“姐姐莫要乱想,妹妹只是觉得四王爷大概只把姐姐当作嫂子,我们这些都入不了四王爷的眼。” “贵妃娘娘真是会说笑,我们可都是皇上的妃子,妹妹的分位应该更切实际一些。”凤琉瑄冷冷一笑,却是迈步过去到她身边挽住她的手臂,苏儿和兰心都会意的退到两人身后。 “没想到那人倒是先对我们下手了。”水妙槿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拍了拍凤琉瑄的手背,“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姐姐可有什么良策?” 凤琉瑄在心里暗暗冷笑了一声,面上却带着迷茫之色,为难道,“妹妹也知道本宫不善于这些,所以才会求助于妹妹。再说本宫相信妹妹会做得很漂亮,就像........” “唉,这个人可比不得那种嚣张跋扈的容易对付啊。”水妙槿也忧愁的叹了口气,“那人的身后的人可非同一般,又小心谨慎得跟个什么似的。就怕我们还没想出法子来应对,妹妹我恐怕就要再死一次了。” 凤琉瑄拧了拧眉,扶着水妙槿步入最后一步台阶的时候,她轻道,“既然明的不行就来暗的,身后的人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难道还有人对付不了不成?”凤琉瑄说完便明媚一笑松开水妙槿,将手伸出,身后的兰心急忙上前扶住她,两人淡然的往前走去。 苏儿上前扶住水妙槿,水妙槿若有所思的看着凤琉瑄娇小的身影在林荫道上远去,眉头不自觉的就皱了起来。 “公主,可是那凤琉瑄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苏儿很愤愤的瞪着凤琉瑄的背影。 水妙槿摇了摇头,看了看四周,附耳到苏儿耳边道,“苏儿,你一会儿.............” **************** 皇家寺院的黄金大佛之下,一个个身披袈裟的大小和尚跪在两边念经祈佛,而太后和皇上跪在最前面,其余的宫妃都跪在后面。正当凤琉瑄百无聊赖的反复数着自己置于地上的手指之时,却听到前面有人在叫她。她愕然看去,就看到原来叫她的人正是张嬷嬷。 “瑄妃娘娘,太后传你到前面去。” 凤琉瑄眉头微微一皱,还是在众妃嫔嫉妒的目光下越过众人往前面去,才刚走到龙蓝焰的身边,他就直接将她扯下去跪下。凤琉瑄正准备瞪他,却对上太后看过来的脸,于是硬生生的扯出一丝笑来,“母后吉祥,皇上万福。” 龙蓝焰紧抿的薄唇微微勾了勾,似乎带着一种嘲弄,而太后却是满意的“嗯”了一声,淡淡吩咐道,“开始吧。” 一场法事终于完成,凤琉瑄刚刚才起身,身边的龙蓝焰直接拉住她的手,似笑非笑道,“爱妃,陪朕走走。” 一众人全都看向她,她本想直接甩开他也办不到了,更何况太后还在张嬷嬷的搀扶下笑吟吟的道,“皇帝成日国事繁忙,难得出来走动,瑄妃理应为皇帝分忧解劳才是。” 凤琉瑄唇角抽了抽,扯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母后说得是,臣妾受教了。” 龙蓝焰冷笑了一声,不再多话,直接半拖半拽的将她拉了出去。一路走得极快,凤琉瑄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于是也只好隐忍不发,外面的龙凌容见状,急忙上前来喊道,“皇兄,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栽赃陷害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龙凌容见状,急忙上前来喊道,“皇兄,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龙蓝焰很不善的回头瞪了他一眼,怒道,“不准跟过来!”说完又拉着那对着龙凌容眼角都抽筋的凤琉瑄更快的往树荫下走去。 凤琉瑄悲催的眨了眨眼,一手提着长长的裙摆跟着他的步伐,奶奶的,要不是自己有几下子,还真非给他脱得五马分尸不可。这男人是怎么了?自己跟他几个月没有好好见过面了,貌似没机会结下什么梁子吧?难道是关于雪凝的?可是雪凝的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龙凌容桃花眼微微眯了眯,面上闪过一丝阴狠,侧身从另一边的道路快速的走了过去丫。 终于,他们在一处寺院后山比较偏僻的地方停下。他将她的手腕狠狠一甩,就指着她的鼻子怒道,“凤琉瑄!你的胆子真是越发大了!难道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了你吗?” 凤琉瑄背靠着身后的巨石揉着发红的手腕,闻言微微一愣,不明所以的问,“我又做了什么了?我都禁足了好几天了,还能做出什么翻天的事情来不成?” 龙蓝焰冷嗤一声,背负着双手背对着她,一身墨色龙袍衬得他挺拔的身子越发的冷峻。他的声音却更是冰冷的传来过来,“好,你说你被禁足,那么你敢说你一步走没出过惜云宫?昨晚那什么帝王星黯淡也不关你的事?!” “你在说什么啊?那什么破星星不亮关我什么事啊?还有你们那不是说是你们钦天监观察出来的吗?”凤琉瑄一愣之后大怒道,“龙蓝焰,你该不会是怀疑那什么破星星是我动了什么手脚的吧?你要不要这么迷信啊?星象是天文反应,跟帝位有什么关系啊?你吃错药了啊你?!媲” 龙蓝焰冷笑了一声,转过身来将一样东西丢在地上,厉声道,“凤琉瑄,说这些是没用的,这东西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最好给朕一个有用解释!不然--------” 他语气阴沉恐怖,满是威胁,凤琉瑄冷嗤一声这才看向地上的东西。这一看,她却是凝重的皱了眉。只见地上摆着的竟是她昨日戴在发上的银簪,这倒不算什么,只要是那一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墨玉,墨玉上一个“阳”字格外的醒目。 她目光掠过那块玉佩上前捡起那枚银簪,直接插到发髻之上,淡淡道,“这是皇上御赐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偷了去栽赃陷害与于我,皇上,你该不会这么肤浅的就因为一枚簪子便给臣妾定罪了吧?” 龙蓝焰深邃的眸光扫向那枚墨玉,唇角勾着冷戾的笑,朝她抬了抬下巴,“那那个东西呢?别告诉我那个东西不是你的。” “是我的。”凤琉瑄本来想打死不承认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来了一股硬气,弯腰就去捡那枚墨玉。 一只脚飞快的踩上那枚玉佩,看着那只绣着龙纹的墨色靴子,凤琉瑄手掌握了握,抬眼冷冷看向他。龙蓝焰对上她愤怒的目光也只是冷笑,抄着双手道,“凤琉瑄,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块玉代表的是什么?” “呵。”凤琉瑄拍了拍手站直起来,也学他抄起双手冷冷道,“我自然知道,阳姓嘛,朝阳国的国姓,雪凝不就是姓阳吗?” 龙蓝焰眼眸沉了沉,神情越加愤怒,“那你告诉朕这块墨玉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捡的。”凤琉瑄这话也算是大实话,她的确是在她自己的枕头低下捡的。 “捡的?”龙蓝焰眯着眼靠近她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凤琉瑄,你可知道朝阳皇族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颜色的和田暖玉,雪凝的是白色,而朝阳国九皇子阳景陌,却正好是墨色的。而且这玉却代表了他们的身份,是不能随意馈赠的。” 凤琉瑄镇定自若的抬起下巴与他对视,口吻淡淡道,“所以我说我是捡的啊,有什么问题吗?”还好她在七芳山的时候就看出了阳景陌的身份,朝阳国九皇子,朝阳国皇子中最为英勇的皇子,据说也是朝阳国对太子最具威胁的皇子。 “还要给朕装到什么时候?嗯?”他的手指钳住她的下巴,紧紧的,“凤琉瑄,朕就觉得你好像变了一个人。琴棋书画你不懂,倒是变成了一个草莽之辈。呵,说吧,你是怎么和阳景陌串通顶替凤琉瑄混入皇宫的?你若是老实交代,朕可以免你死罪!” 凤琉瑄诧异的瞪大了双眸,“龙蓝焰,你不去做福尔摩斯真是浪费了你!我顶替凤琉瑄?你看我哪里不像是凤琉瑄了?世上没有两张相同的叶子,就算是双胞胎也会有所不同。呃,也对,你怎么会记得凤琉瑄是长什么样子呢?你根本没有见过的她的不是吗?哈,也好,你说我是假的就是假的吧,我现在投降了行不?你将我逐出皇宫,逐出龙凤国好了!” 凤琉瑄说着就要直接转身离去,龙蓝焰怒声道,“给朕站住!凤琉瑄,你既然是朝阳国来的细作,要想走出皇宫,除非横着出去!” 凤琉瑄回头讽刺的看他,“我横着出去?那你的雪凝可是名正言顺的奸细,你怎么没让她横着出去,反而还好吃好喝的供着,日日夜夜的宠着。龙蓝焰,你这个没脑子的白痴,我凤琉瑄可曾做过什么对你有害的事情?真心歹意都分不清楚,算我看错你了!” 凤琉瑄清澈如水的双眸满是尖利的讽刺,面带桀骜,仿佛在转眼间换了一个人似的,这样的感觉让龙蓝焰心里有些隐隐发凉。他紧握住手掌忍住不一巴掌拍死她的冲动,心里是止不住的惊涛骇浪。她说他日夜宠着雪凝,天地可鉴,他一下都没有碰过那个女人。而要不是他分得清真心歹意,他也不会将她带到这里无人的地方要她解释了,这个女人,她竟然直接斩断了所有的退路,哪怕连一句哄骗他的谎话都不愿意说。 凤琉瑄不理会眼前怒火滔天的男人,再次转身,可是下一秒就被龙蓝焰一把掐住脖子,喉间的窒息让她迅速的面色涨红,却是瞪大眼眸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想走?想走到哪里去?你忘了朕说过的话吗?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凤琉瑄,既然你无心留在朕身边,那么,你就死在我身边吧。”他说着手上一紧,但看到她难受的样子却又下意识的放松,就在这一紧一松之间,他的脖颈上已经多出了一把匕首,正是凤琉瑄握着的思月。 龙蓝焰怔怔的看着脖颈间的思月,而凤琉瑄艰难的从喉间挤着字眼,“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从来都不是你的敌人........” 龙蓝焰更是怔怔的看向她,漆黑冰冷的眼眸里似乎带上一丝丝的灼热,手上也缓缓的松开,可当他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一把银色的飞镖飞射而来。龙蓝焰脸色一寒飞身跃开,而停留在面前的那道娇小身影却在眨眼间消失无踪。 看着指尖的那枚银色流星雨暗器,龙蓝焰阴沉着脸将那暗器紧紧的握在掌心,另一只手握拳到唇边吹出奇怪的口哨。 四面八方忽的冒出数道护卫暗影,龙蓝焰厉声道,“速把四王爷和瑄妃带到朕面前,留活口!” 人影散去,龙蓝焰带血的手掌重重的一圈击到巨石之上,巨石应声碎裂。他眉角的青筋猛烈的跳动,怒道,“凤琉瑄,连凌容都向着你来对付朕,朕可真是太小看你了!” “所谓人心隔肚皮,是皇上太过重视手足了,那些对皇上皇位岌岌可危的王爷,留下必定都是祸害!” 一道带着略带着不阴不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龙蓝焰猛地回头,警惕的厉喝一声,“谁?!” “奴才小绍参见皇上。”来人正是一身太监服饰,手握拂尘的小绍。他清秀的面上带着嘲讽的笑容,“皇上可还记得奴才?” “你是珍福宫里珍妃身边的内侍?”龙蓝焰拧了拧眉,淡然自若的将双手负到身后,手中捏着的正是龙凌容的流星雨。 小绍略一挑眉,颇有几分意外,“没想到皇上竟然记得一个小小的奴才,还是哥不受宠妃子身边的小奴才。” 龙蓝焰冷冷嗤笑,“朕当然记得,必须得记得,那肖珍琪并不是我国官家小姐,她只不过是个冒牌货。”他看向小绍,唇角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是烈焰国的琪安郡主,是烈焰国派来我龙凤国的细作!是不是啊?绍清风!” “你?!”绍清风大为惊讶,但只是那一瞬间,又将拂尘拂到肩上,慵懒的笑道,“龙蓝焰,看来你也不算一个草包,比我们预计的要聪明得多。” 龙蓝焰面色一黑,怒道,“原来一切都是你们设计好的!诬陷瑄妃,刺杀雪凝,最后又间接的让朕得到瑄妃的两样证物,原来雪凝也是跟你们一伙的?!” 小绍不屑的嗤笑了一声,“龙蓝焰,你别忘了朝阳国和烈焰国本是同盟,朝阳十公主和我们琪安郡主,那可是从小玩到大的至交好友!” “哈,真是狡猾奸诈的朝阳国和烈焰国!朕也险些被你们蒙骗了过去!”他说着手上就暗暗运转就将暗器朝绍清风飞射出去。绍清风面部变色的挥动拂尘,一把就扫开了那把暗器。另一只秀气的手将拂尘一分为二,出现在手里的赫然是一根半臂长极为锋利的峨眉刺。他冷冷一笑,“龙蓝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 四王爷都是为了你啊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一身淡粉荷花宫装的清丽女子在林荫小道上缓缓的走着,身后跟着两个小宫女,她面上有些焦急,仿佛在担心着什么事情,一路有些心神恍惚的。 “珍妃姐姐这是去哪里啊?不介意妹妹一起吧?” 身后传来一道娇媚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她深吸了口气平缓了一会儿情绪才回过头去,朝身后缓缓而来的绝色美人微微一笑,“原来是贵妃娘娘。丫” 水妙槿松开苏儿的手臂朝肖珍琪迈着莲步而去,熟练的挽上她的臂弯,远远的望着远处的秋叶飘落,神色幽幽的说着,“唉,没想到这万佛寺里竟然是这样美丽的风光,只可惜现在已是秋日,要是夏日在此,一定很是清凉。” 肖珍琪得体的笑了笑,“那是,但这里毕竟是寺院,僧侣甚多,也不适合我们这些宫妃经常居住。” “呵呵,那倒比一定,姐姐大概不知道,妹妹说件趣事于你听吧。”水妙槿神秘的用绣帕掩住红唇,在肖珍琪身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话,然后便见肖珍琪身子一僵,随即竟是呵呵的笑了起来。肖珍琪一般很少这样笑出声来,仿佛水妙槿在她耳边说了一件十分好玩的事情,弄得肖珍琪身边的两个小宫女都有些莫名。 “贵妃娘娘说得可是真的?”肖珍琪好一会才发现失态,但是一点也不觉的尴尬,只是淡然自若的继续刚才的话题。 水妙槿狭长的眼里闪过一丝讥诮,但却是又拉住肖珍琪的手道,“当然是真的了,妹妹还知道很多这样的趣事呢,这样吧,我们边走边说。” 水妙槿说着就去拉着肖珍琪往另一条道路走去,肖珍琪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推拒道,“贵妃娘娘,不如我们改日吧........媲” “唉,姐姐怕个什么,我们整日被闷在宫里,这难得的机会出来走走,怎么也要好好看看四周不一样的风光才是。”水妙槿略带娇俏的说了一句,肖珍琪没听出什么不妥,也只好跟着她去了。 ************************* 凤琉瑄和龙凌容一路被暗影追赶着,虽说两人身手都是不错的,但是皇帝的暗影护卫却也不是吃素的,竟是怎么都甩不掉。而且暗影人数太多,要打也根本是天方夜谭。 龙凌容当机立断的要与凤琉瑄分开走,说是分散那些暗影的注意力,凤琉瑄想想也对,于是叮嘱他小心便从另一边飞出银丝飞快离去。龙凌容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面上难得露出凝重的神情,万份惆怅的呢喃了一声,“色女,你要保重啊!” 耳边风动,龙凌容面色一凛,伸出两只手臂,两边广袖中飞出一把一把的暗器。一个个黑衣蒙面人挥着手中银色软剑拂开暗器,但明显没有伤他性命的意思。龙凌容见状心念一转,便又抓起数枚流星雨拦截住想要追出的暗影,口中嗤笑道,“想要抓她,除非从本王尸体上踩过去!” 暗影们面面相视,然后相互点了点头,挥着手中兵器往龙凌容围攻了上去。 ********************* 凤琉瑄一路跑了老远,竟然一直畅通无阻的,她心下涌起不好的预感,正欲回转身跑回去的时候,却横空降下两个身影,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雨和云碧然。 “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凤琉瑄收住银镯里的银丝,诧异的看向面色凝重的雨和云碧然。 “瑄儿妹妹,闲话少说,我们先离开这里。”云碧然收去平日的嬉皮笑脸,说话也不阴阳怪气的了,倒还真有清俊贵公子的样子。 凤琉瑄皱眉看了看身后,坚决的道,“可是.......我不能走,凌容还没有出来。” “副阁主,你们先走,属下去接应四王爷!”雨当机立断,话一说完人影就消失不见。 凤琉瑄还是有些犹豫,云碧然无奈的摇了摇头,“瑄儿妹妹你听话,出去就可以见到溪了,你不是很想他吗?” 虽然云碧然语气不带半分戏谑,但是凤琉瑄还是忍不住的红了脸,但是根本来不及多做小女孩般害羞的姿态,那云碧然已经带着她飞跃而起,往寺院外而去。 远离了那危险的寺院,凤琉瑄还是不住的回头张望。一边焦急的扯着云碧然的袖子,“云大哥,我们不用跑太远了吧?万一凌容他们出了什么事我们会赶不及回去相助的。” 云碧然倒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路默默无言,只是带着凤琉瑄往前疾行。凤琉瑄发现不对,于是说什么都不肯走,还在云碧然面上东拉西扯的,“你到底是不是云大哥?古里古怪的,难道是假的?” 云碧然脸上被捏得青紫交加,本来爱美的他顿时被气得哭笑不得,只好拉住她不安分的双手,投降道,“小姑奶奶你安分点行不行?我都说了一会让你见你最想见的师父了,你怎么还在想那个四王爷啊?我都奇怪了,你心里喜欢的到底是溪还是那个四王爷龙凌容呢?” 凤琉瑄伸手就拧了拧云碧然的胳膊,“瞎说什么呢?我喜欢的自然是羽溪,可是凌容怎么说也是我朋友,我怎么可以弃朋友生死而不顾呢?那岂不是太没义气了?” 凤琉瑄说着就转身回去,云碧然急得跺脚,“瑄儿妹妹你就听我一次嘛,那龙蓝焰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四王爷好歹是他的兄弟,你去就只有送死了..........” “你不用多说了,我是非回去不可!”凤琉瑄的态度十分坚决,一句话也听不进去,最后云碧然无法,只得一扇子敲中凤琉瑄身后的某个穴位。毫无防备的凤琉瑄在晕倒前还咬着牙回头瞪向云碧然,满脸都是愠色,说了一个“你”字之后还是顺利的晕倒了过去。 云碧然眉角很不安的抽了抽,一边将凤琉瑄扛到肩上一边道,“瑄儿妹妹你莫要生气了,四王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 凤琉瑄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竟然是在神羽阁的总部位置,那座孤岛之上。一身白衣的云碧然正站在窗台边放走一只洁白的信鸽,见凤琉瑄正睁大漆黑的眸子埋怨的盯着他,他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的说,“瑄儿妹妹醒了?嗯,比别人要清醒得要提前很多呢。” 看了看窗外的天气,凤琉瑄似笑非笑的问道,“云大哥,我晕睡了几天?” 云碧然面色僵了僵,双手抄入袖中走向床边,强扯出一张亲和的笑脸,“瑄儿妹妹你先别生气,你先听我说,你晕睡了三天了,四王爷他没事。” “没事?你都说了龙蓝焰不是那么简单的,那你让他出来见我。”凤琉瑄没有立马爬起来喧闹,只是静静的看着云碧然,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失望。 云碧然忽的有些语结,好半天才垂头丧气的道,“被关在刑部大牢里,还有,”他面色带了几分凝重,“龙蓝焰在寺院里被行刺,但好在性命无忧,又有神医水静潇在,现在倒也没了什么大碍。” “活该。”凤琉瑄冷冷的哼了一声,揉着眩晕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按压着太阳穴问道,“能把凌容救出来吗?” 云碧然倚靠在床柱上,抄着双手想了想,“不是没办法,就没有我们神羽阁办不到的事情,不过调动神羽阁需要溪亲自出面才行。可是溪现在外出执行任务,大概还有一段时日才能回来。” 凤琉瑄拧了拧眉,她知道这些事不是儿戏,羽溪这样做自然是对的。只是.........她的手指抚上腕间的银镯,在那个“溪”字上面流连,师父啊,你来教教我现在该怎么做,不然我就要去劫大狱了,到时候你再怪我冲动了恐怕都没机会了.......... “好了,瑄儿妹妹你也不用太过忧心,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你看看你这段时间不知道经历了些什么事情,真是越来越丑了,你这样溪回来看见可会不喜欢的哦。”云碧然翘起兰花指到眼睑边上跑凤琉瑄抛了个媚眼。 凤琉瑄知道他是在逗她开心,虽然她很不想笑,但还是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哎哟妈呀,笑得比哭还难看!”云碧然随即做了个险些呕吐的动作,这下凤琉瑄是真的脸黑了,一拍床榻就要起来海扁他一顿。 云碧然既然安抚道,“好了好了,这些事情我会想办法的,我好歹也是比你这个女人要行的多的男人嘛。大不了我易容成龙蓝焰的样子亲自去放人,以我高超的易容技术........” “这个办法你就给我烂到肚子里吧!天,这天下竟然有比我更会出馊主意的人,也不知道羽溪是怎么容忍得下你的。”凤琉瑄头疼的抚额摇头,此时此刻,再也提不起半分的惺惺相惜。 云碧然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最后再三劝道,“我去找小风想主意,你在这里不能到处乱跑啊。不行,我还是叫玉霖带些人来守着你,你这个爱逃跑的闯祸精!” 凤琉瑄不屑的嗤笑了一声,眼角余光却闪过一丝厉色。 赌你会出来阻止我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逃出神羽阁对于凤琉瑄来说也顺利了许多。而且当初她是一直游江过海,这次她是用轻功漂洋过海,虽然不及羽溪那样在海面如履平地,但怎么说也只是湿了一双鞋子。 虽然她是当夜便迫不及待的逃出了神羽阁,但此时时至夜半,她只能一路提起精神借助银丝赶路。刑部大牢不是普通的地方,想要进去还得花上一番功夫,最重要的是她不止担心龙凌容,更担心惜云宫里的喜儿和兰心。所以她要去的第一个地方是皇宫,惜云宫。 只是到了京城门口才知道原来全城戒严,四处贴满了悬赏缉拿的画像,凤琉瑄悄无声息的看了看,画像上没有她,只是一个清秀的男子,她却是不认识的丫。 虽然没有张贴画像,但凤琉瑄也不敢大意,看着就算夜半也十分守责的士兵们,凤琉瑄躲在暗处用银弩朝城门接连射去三颗石子。那一群士兵顿时提起高度的警惕,握着大刀就像发声源找去,凤琉瑄趁机利用银镯飞跃过高高的护城楼,从连绵起伏的屋檐上悄无声息的往城里皇宫的方向而去。 顺利躲过好几番巡查,就在她还未踏入皇宫境内的时候便被一人围劫。来人一身黑色劲装,发丝高束,面上罩着一张难看的青铜面具。他目光愠怒的看着她,直到凤琉瑄走到他面前,伸手抱住他的腰。他才化百炼钢为绕指柔,轻抚着她后背柔软的发丝,低低的叹息道,“瑄儿,你这个不听话的丫头!” 熟悉的斥责,带着熟悉的关怀,虽然心境不同了,但现在的情势却只有让人止不住的心酸。他的味道不如平日一般清爽干净,倒多了一丝风尘和汗腻,明显是连续赶了好久的路程,不过这样的他让她心里更是一片柔软。 “你知道吗羽溪,我打了一个赌,我赌你一定会赶回来阻止我,一如既往。”两人站在阴暗的大树之下,凤琉瑄踮起脚尖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羽溪半响没有说话,环抱她的腰间的手臂却是紧了又紧,最后才带着沙哑的说,“你的胆大妄为看来真需要为师一辈子来守着了。” 得到想要的回答,凤琉瑄露出明媚的笑容。但情势容不得他们多有片刻的温存,羽溪带着她飞快的离开那危险的境地,果然,在他们前脚离开,下一秒就涌出大批大批手拿火把的侍卫。照这样的情势来看,那些侍卫根本不可能是那么巧合的没能抓到他们,凤琉瑄依靠着他的胸口,露出很矫情的一个甜美笑容媲。 她所有的担忧和不安,可靠在他的怀里,她就什么都不担心了............ 羽溪带着她去的地方是漠战王府,虽然凤琉瑄什么都没问,他还是很严肃的说,“这家王爷远在边关,我们便借用一下他的府邸安生,那些禁军再厉害也不敢冲进漠战王府搜人的。” 凤琉瑄首肯的点头,“说得对,那漠战王不是忌什么女色吗?我就要让他的屋子染上女人味,我们就住他的房间!” 在她信誓旦旦的这句话里面,羽溪的身子僵了又僵,最后却是闷声一笑,“瑄儿,你好像对那漠战王成见很大啊。不过你想住进一个男人的房间,难道是喜欢上了他不成。” 凤琉瑄狡黠一笑,半真半假的戏谑道,“这世上我就喜欢两个人,一个是我的风流师父,一个便是那冷血无情的漠战王。” 羽溪有些无语的看了她一眼,面具下明亮的双眸却是露出满意的笑容。 羽溪没有多做停留,让凤琉瑄到龙溪漠房间里换上一身女装。熟悉的款式,修身的大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龙溪漠的房间里竟然多出几套女子衣衫来。凤琉瑄但笑不语,穿得也十分开心,活像捡了金元宝似的。 羽溪有些无奈,发出信号联络了神羽阁,便被凤琉瑄拉着想要去往凤府。羽溪有些疑惑,但也知道他的智商很高,于是凤琉瑄就毫不避讳的将水静潇说的话边走便与他大概说了一番,但是隐去了水静潇那同心酒一说。羽溪听完眉宇紧皱,却是难得的同意了她的提议,两人又趁着夜色在危险重生的地段上往凤府而去。 悄无声息的翻入凤府院墙,此时正是夜半,羽溪熟门熟路的带着她直接进入凤家二老的房间,只是才一进门就面色凝重道,“凤老爷和凤夫人不在。” “三更半夜的不在屋里,难道.......”凤琉瑄自然也发现屋里没有气息,心里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 羽溪沉默半响,在黑暗里走了几步,最后在床边四处摸索着。这样的场景凤琉瑄很熟悉,于是她也掀起枕头,甚至连床板都掀了起来,可还是没有找到所谓的机关。羽溪在一边一头黑线的看着她,半响无语。 “哗啦”一声细微的响动,房间一卷画帘后的墙壁忽然打开,走出一个身影来。他手里握着一盏油灯,错愕的看着房间里立着的两位不速之客。 “爹,你怎么从那里走出来?娘呢?”惊愕之后,凤琉瑄上前去接过凤老爷手里的油灯,又惊奇的望向那还未合拢的墙壁。 “他是谁?”凤老爷严肃的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羽溪,那戴着一张青铜面具的黑衣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他是我.......朋友。”见羽溪没有说话的意思,凤琉瑄便自发的回答了凤老爷的问题。 凤老爷却仍旧是一脸严肃,冷哼道,“哼,朋友?你成日在宫里,哪里会结识上这种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朋友?” 凤琉瑄正准备再说,那羽溪却是轻笑了一声,拱手道,“在下神羽阁羽溪,见过凤老爷。” 凤老爷这才正视向羽溪,上下打量着他,“你......你真是那神羽阁阁主羽溪?” 他的声音带些紧张的颤抖,连手指都有些颤抖起来。凤琉瑄急忙握住凤老爷的手,急急辩解道,“爹你听我说,羽溪他不是坏人.....呃,应该是不是对我们有害的坏人......” 在凤琉瑄越描越黑的解释中,羽溪面色黑了又黑,真真是哭笑不得。倒是凤老爷上前一步跪倒在羽溪的面前,“羽阁主,求你救救内子啊.......” 凤琉瑄和羽溪对视一眼,羽溪极快的出手扶起凤老爷,“凤老爷不必如此,有什么事情若是在下能帮上忙的,在下定会义不容辞。” 凤老爷这才拉着羽溪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便开始长长的细说了起来,两人一个说一个听,凤琉瑄完全成了电灯泡。她十分无语的扶了扶额,到底谁是凤老爷的女儿啊?一个陌生人都比她这个女儿受到重视吗?但是再哀怨,她还是只有为他们染上烛火,斟上茶水,嘟着嘴一脸的不情愿,时不时的还得受到羽溪闲适是的戏谑调笑。 事情大致便是凤夫人本身患重疾,就是前不久的时候水静潇亲自拜访为她医治,说是奉了皇上和瑄妃的旨意。可是没想到就那吩咐下人的片刻的功夫,当凤老爷再次进屋的时候,却已经不见了凤夫人和水静潇的影子,只在桌上留下一张字条。 凤老爷把字条拿出来给羽溪,羽溪展开一看,凤琉瑄也急忙凑上了脑袋。字条上面所写的便是要凤老爷以凤家最为有价值的消息来换取凤夫人的性命,而世人皆知凤老爷和凤夫人夫妻情深,果不其然的,凤老爷人都像是在在瞬间苍老了十岁一般。 最有价值的消息?凤琉瑄心里正在想着事情,冷不防左脸被人一拧,转头就发现面前近在咫尺的羽溪。只见他薄唇微启,“瑄儿,你这是投怀送抱吗?” 虽然羽溪时常都爱说几句调戏于她的话语,但是现在是在她爹面前好不好?不过她由于刚才靠的太近,竟然不自不觉间就形成了靠在他怀里的姿势。她猛然觉得脸红心跳,顿时跳离羽溪三步,紧咬着红唇怒嗔着他,这个死色狼,竟然敢当着他老爹的面调戏她,实在太不像话了! 凤老爷面色一青一黑一白,最后还是满面怒色的一拍桌子,“瑄儿,你好歹也是皇妃,你看看你现在成何体统?!”原来她和水静潇之间的传闻就让他们凤家抹了黑,现在她更是带回了羽溪这样的江湖人士。他就算再能容忍,还是气得面色灰白。 凤琉瑄有些郁闷的撇了撇嘴,斜眼瞪了羽溪一眼,示意他去解释。羽溪微微勾唇,却是但笑不语。凤琉瑄气急,正准备自己去解说一番的时候,羽溪开口了,“不知上面所说凤家最为价值的消息,是指.........” 凤老爷正端着茶杯茶杯,闻言手上一僵,茶水洒了一些出去。他的紧张让凤琉瑄更是紧张,不自觉的就握紧了手掌,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过重要。 我在吃醋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老爷缓缓的放下茶杯,抬眼看向凤琉瑄,朝她招了招手,“瑄儿,你过来。” 凤琉瑄抬起略带苍白的脸,缓缓的走过去,羽溪看着她苍白的面色不自觉的皱了皱眉,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凤琉瑄朝他微微摇了摇头,略带忧伤的说,“娘被人抓去,我心里自是难受。丫” 羽溪看了她几眼,这才轻声道,“别担心,有我在,凤夫人不会有事。” 一句温馨的话语使得凤琉瑄本略带冰凉的心渐渐回温,她望着眼前羽溪薄薄的红唇,不自觉就想起了那次在漠战王府内那个惊鸿一吻,她舔了舔干渴的唇瓣,有些不自然的别开头去。偏偏她刚才脸红的小女孩姿态不但被羽溪尽收眼底,更是落在了凤老爷的眼里。 凤老爷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让凤琉瑄坐下,严肃的道,“说起来,我们凤家的确是有一个不可告人的重大秘密,或许那劫走内人的正是为了那个秘密。那个秘密是我们凤家一脉相传的,瑄儿你在宫内失忆过,或许是忘了这个在你十岁生辰时就告诉过你的秘密。只是这个既然是我们凤家不可告人的秘密,便不能为外人知晓。”他略带为难的看向一边的羽溪。 “他又不算是外人。”凤琉瑄下意识的就反驳了一句,甚至没经过一分的思考,话说出口她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更是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羽溪的眼神透过面具炙热的向她瞟了过来,那搁在茶杯上的修长手指之上墨玉指环黑白分明,更衬得他肌肤白皙如玉。凤琉瑄看着那枚扳指面上又是一热,羽溪轻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拱手道,“既然是凤家的秘密,在下的确不便得知,凤老爷请容在下现行回避。” 他说完就要走,凤老爷却是赞赏的出了声,“羽阁主不必回避了,老夫甚是欣赏羽阁主的为人。正如江湖上传言,羽阁主为人豪爽正直,虽然是江湖上一流的杀手组织,却从来不做杀害好人的买卖。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老夫相信羽阁主的为人,这秘密多上羽阁主知晓,总比老夫那不争气的女儿知道要强得多。媲” 凤老爷慷慨激昂的一席话说把羽溪吹捧上了天,把凤琉瑄深深的踩在了地底之下。凤琉瑄愤愤的瞪了一眼羽溪,唇角却是忍不住的勾起,明显是十分喜悦的。羽溪看着那笑也心情大好起来,心里那常年冰冷的一处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眼前这娇小的女子一一填满,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 当夜,就在羽溪和凤琉瑄陪着凤老爷说了一晚上的话的同时,刑部大牢遭到袭击,龙凌容被人劫狱成功。 第二天一大早,凤琉瑄和羽溪已经回了那个据说是最安全的漠战王府,和被风堂主带人劫狱回来的龙凌容见了面。龙凌容虽然带上了一身的刑伤,但好在还生龙活虎,还可以一口一个色女的嚷嚷着,只是雨却是重伤晕迷,去掉了半条命。 漠战王府的确是最为安全的,禁军全城搜捕,就是不敢进入漠战王府来撒野。不止是因为漠战王权倾朝野又手握重兵,还在边关浴血杀敌。更加是因为漠战王府有着先皇御赐的隆德宝剑,那隆德宝剑是先帝的最爱的宝剑,赐予龙溪漠的时候便是相当于赐予他和龙蓝焰不相上下的权利。 好在漠战王府龙溪漠住的院子还算宽敞,又向来禁止下人随意进入,所以除了那个貌似被威胁的管家时常送饭菜过来,倒还成了让龙凌容和雨养伤的好地方。 凤琉瑄看着床上躺着那那位被白布裹得犹如僵尸的龙凌容,他面色苍白得再也不复那曾经一丝半毫的嚣张模样。她伸手拉过他的手臂,有一点点的用湿润的帕子擦拭着他的手指,动作是无法想象的轻柔,像是对待易碎的水晶。 “哎哟,色女,你轻一点哪!”都这样的动作了,那龙凌容还是不住的哀嚎。 凤琉瑄手上一抖,干脆将他的手一扔,怒骂道,“小痞子你够了!你那天竟然敢骗我,差点把你那条小命都丢掉了,我还没好好找你算账呢!” 龙凌容闻言哀嚎得更加凶了,“啊,有没有天理啊,老子好心好意救了她,她竟然恩将仇报,当真是有了靠山了不是?” 凤琉瑄头疼的捂住耳朵,想想又不对,急忙伸手又去捂住嘴,“快别嚎了,被人听见了可怎么办?现在我们这里正是被全城通缉的要犯呢!” 龙凌容那双桃花眼复杂的看向她,似乎带着某一种难言的情愫,凤琉瑄被他的眼睛看得一愣,不由松开了捂着他嘴的手。她转头的一瞬间龙凌容苦笑了一下,淡淡的道,“色女,皇兄那次险些杀了你,你可记恨他?” 凤琉瑄果断的摇了摇头,“我连前一次的死都原谅了他,还用得着在乎他的再一次杀害吗?” “前一次?”龙凌容满是诧异。 凤琉瑄淡淡一笑,“反正我是不会记恨他的,我知道你也不会恨他的,对不对?” “哼!”龙凌容不屑的冷嗤一声,“他不杀我不代表我就会原谅他,本王又不是你这种儿女情长的女人。”他很是鄙视的说了一气,这才又平静下来接着道,“我想了几天,皇兄当时或许并不是想杀你,要不然他不会带你单独去无人的地方问话........” “他或许就是想要悄无声息的解决我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满凤家有什么对他有害的东西,他若是敢名正言顺的杀了我,他的皇位就完了。”凤琉瑄玩弄着手里的帕子,讥讽的冷声打断他,“你不要在与我谈他了,虽然我不恨他,但我也如你所说,我也并不会原谅他。” 龙凌容微微一怔,忽的又一笑,“学我做什么?你这色女是不是想以此来吸引本王的注意力啊?本王还记得你说过不准本王娶什么王妃的!” “去你的,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丑样子,还在这里臭美!”凤琉瑄哭笑不得的将帕子一把扔到他的脸上,两人的嬉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门边靠着墻站立的羽溪垂着头看着手指上的指环,另一只手在上面轻轻的抚摸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直到凤琉瑄出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羽溪,你在这里偷听吗?” 羽溪伸出两个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漆黑清澈的眼眸,红唇微微的开启,“我在吃醋。” “轰!”的一声晴天霹雳将凤琉瑄劈了个外焦里嫩,面色更是红得跟番茄似的。他这样算是在表白吗?那么她对他就不算是单相思了是不是?就在她恍恍惚惚神不守舍的时候,温热的鼻息袭来,微凉的薄唇覆上她的。浓烈的男子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在她惊愕得微张粉唇的时候他便长驱直入。灼热的大手在她的腰际越见发烫,他的另一只手按压在她的后脑勺之上,迫使她贴近她冰凉的青铜面具。 唇舌纠缠间满是对方的气息,他的吻生涩非常,却在狂暴中带着细微的小心翼翼。凤琉瑄瞪大眼眸看着他的面具,眼眸渐渐的闭上回应起他的追逐。两人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忘情的恍惚拥吻,直到那不识趣的风堂主发出不和谐的叫声,“啊,属下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主子和瑄小姐你们继续,继续!” 继续?继续个头啊!凤琉瑄狠狠的剜了一眼那心虚闪开的雷。面前的羽溪轻笑了一声,俯身到凤琉瑄耳边道,“意犹未尽吗?” “去你的!”凤琉瑄正准备扬起拳头,却一把被高大的羽溪轻而易举的捉住,他俯身下来贴近她耳垂道,“找到凤夫人了,要不要一起去?” 凤琉瑄顿时挂在他脖子上大大的亲了他一口,“谢谢你,溪。” ****************************** 水静潇带着凤夫人不可以远走,再说凤夫人是他想要要挟凤老爷的筹码,只是他实在没想到到他面前的竟然是本该被龙蓝焰杀死的凤琉瑄。 普通的民宅,水静潇坐在庭院的海棠树下,静静的煮着茶,一杯一杯的翻来覆去。一身天青色的锦袍,外面罩着淡蓝色的纱衣,柔软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一张绝美的容颜上染着沉静的忧伤。 本来憋了一肚子的火,恨不得一刀杀了他。可是当见了面,凤琉瑄却是有些无话可说了。身边的羽溪握了她的手,“你去屋里看凤夫人,这里交给我。” 水静潇倒茶的手一僵,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他们相握的手,唇角勾着一抹苦笑,“去吧,我没有伤她,我又怎么会伤害她呢,她是你母亲啊........” 不想听到水静潇神神叨叨的声音,凤琉瑄掩下心底的厌恶,飞快的屋内走去。 玩火自焚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不想听到水静潇神神叨叨的声音,凤琉瑄掩下心底的厌恶,飞快的屋内走去。 看着她飞快离开的身影,水静潇面色的悲哀顿时敛去,将手中的茶杯往前一搁,淡淡道,“请坐。” 羽溪身影一晃,已经在眨眼间到了桌边,潇洒的慵懒坐下,一手横在桌上茶杯边上轻轻敲打着,戏谑道,“能劳烦太子殿下为在下煮茶,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水静潇面上无丝毫的意外,淡淡的放下手里的茶具,握起一个茶杯悠闲的看向对面带着青铜面具的男人,忽的一笑,“漠战王真是太客气了,本殿能为漠战王同桌饮茶,才是本殿的荣幸。” 羽溪也没有意外,只是淡然的举起茶杯,轻笑了一声,“那为了我们彼此的荣幸,本王以茶代酒,敬太子殿下一杯。丫” 水静潇轻轻提起茶杯,含笑着和羽溪一道饮下,见羽溪放下空空的茶杯,他不觉失笑道,“王爷难道忘了本殿的另一个身份是什么了吗?就不怕在此丢了性命了吗?” 羽溪薄唇微微勾笑,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置于那空茶杯之上,两道细小的水流从指尖流出,空了的茶杯就在顷刻间装满。他看了一眼面色带上阴沉的水静潇,冷笑了一声,“太子殿下似乎也忘了本王的另一个身份是什么了,太子殿下以为区区毒药就可取了我羽溪的性命了吗?媲” 水静潇抬起秋水般的眸子幽幽的看向他,眉心的朱砂妖冶非常。他红唇轻扬,“说得对,本殿自然不敢忘,只是王爷可以百毒不侵,不代表其他人也会。” 羽溪眼眸微眯,“你什么意思?” “王爷恐怕还不知道吧?瑄儿没有告诉王爷吗?呵,本殿还以为她什么都会对你说呢,原来........呵呵......”水静潇断断续续的说了一阵,含义模糊。 羽溪置于腿上的手不自觉的紧握,面上却是扯出冷冷的笑容,“你不妨明说。” 水静潇抬眼瞟了他一眼,摇晃了一下脑袋,轻叹道,“唉,传说漠战王冷血无情,更是忌女色,本来算是以为攻无不克的战神。岂料世事无常,王爷为了她抛弃战事从偏远的边关赶回,王爷已经不再是以前战无不胜的战神了。” 羽溪轻笑了一声,“太子殿下是等着让本王为殿下打下烈焰国和朝阳国,最后轻而易举的收复了水映国,在将四大国一起交到殿下的手上么?” 水静潇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不错,本殿就是这样想的,而且你也必会这样做,王爷是信还是不信?” 看着水静潇十分笃定的神情,羽溪眉头一挑,正准备再问点什么,却见凤琉瑄扶着凤夫人从屋里走出来。凤夫人正处在昏迷之中,凤琉瑄面色很不好的对着水静潇厉吼着,“水静潇,你对我娘做什么了?把解药交出来!” 羽溪疾步上前去帮着扶起凤夫人,见凤夫人眼底是两团紫红的浮肿,皱眉道,“三日断魂殇。” 三日断魂殇?一听这个名字凤琉瑄就吓了一跳,一下跳过去抓起水静潇的衣襟,怒道,“解药交出来!你这个变态!” 水静潇本是布满哀伤的面容顿时闪过一抹狠戾之色,随即又消散不见,只是握住她的手,“瑄儿,你知道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因为你已经不会再向着我了,对不对?” “别给我说这些,我只要解药!”思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她的指尖,直接抵上水静潇的脖子。她狠狠的眯着眼道,“你有两个选择,给解药,或者死。” 她眼眸渐渐染上赤红,在水静潇深情的目光中毫不犹豫的隔开他的血管。鲜血从雪白细腻的脖颈出狂涌而出,面前是水静潇不可置信而倏然放大的瞳孔。 “瑄儿,别杀他!”羽溪似乎也惊了惊,实在没想到她会毫不犹豫的一刀就直接隔了他的动脉。这一刀下去是致命的,她竟是真的想要一刀杀了他。虽然知道她对于杀人不会眨一下眼,但是他自问其实瑄儿还是善良的,除非她心里极端的厌恶那个人。 凤琉瑄冷冷的撤开匕首,淡淡道,“别看我,自己止血。” 水静潇面色越来越苍白,就连水润的红唇也苍白如纸,他伸了伸细长的手指想要触碰上面前的她,可是她的影子在他逐渐混沌的眼神下越来越模糊。他凄凉的苦笑了一下,袖口一挥,四枚银针直接插上他满是血迹湿濡的脖颈,鲜血却是瞬间止住。 凤琉瑄冷冷的看着他,吐出的字眼更是冰冷,“解药!” 水静潇忽的捂住脖子吃吃的笑了起来,“解药........你不是我的瑄儿,你不是........哈哈,想要解药,就拿东西来换。”他身影一闪,日同鬼魅一般在闪电般就立在高高的屋檐之上。他身上淡蓝色的纱衣在秋风里哗哗的飞舞,如同飘零萧索的秋叶一般飘然远去。 凤琉瑄双眸微微眯了眯,正欲也跟上去,却听羽溪道,“瑄儿,你在这里等着,我去。” 凤琉瑄略微有些犹豫,但还是选择了乖乖的听话。这本不是她的性子,可是.......没有原因,她就是无条件的依赖上了他。 ******************* 不知道羽溪是怎么从水静潇手里拿回的解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将凤家的秘密说了出来,凤琉瑄什么也没问,只是在弯月下的屋檐上依偎在他宽广的怀抱,闻着他身上清爽的气息。 她抚着他指尖的扳指,轻轻的转动着,却是不像平日那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倒是难得的安静。 “瑄儿,等这些事情结束,我就带你浪迹江湖,好不好?”羽溪手指梳理着她柔软的发丝,一缕缕的挽在指间,再看着它们丝滑的散开,如此缠绵缱倦。 凤琉瑄在他的胸膛出扭了扭身子,寻了个更加舒适的位置,“明天真想和你一起走。” 羽溪身子一僵,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咳.......瑄儿........” 凤琉瑄转身仰面看向他刀削的坚毅下巴,伸出双臂如蛇一般缠上他的脖颈,将他的脑袋往下按下。唇瓣相接的时候,她轻轻的笑道,“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我的王爷。” 随着她的话语落音,唇瓣厮磨的时候,他面上的丑陋面具应声而落,她的手指抚上他邪魅无双的面容,面上不自不觉间染上一抹淡淡的桃色。这样的美男子,真的是让她心跳越发快速起来。 察觉到怀中女子逐渐发烫的体温,龙溪漠松开她的唇,轻笑着用额头抵住她的,“你这个小色女!” 凤琉瑄清澈的明眸眨了眨,娇俏的道,“可是我只对钟爱的男子才会变身色女。”她说着就变身饿狼咬上他的脖颈,舌尖在他的肌肤上游走。 龙溪漠忍不住轻吟了一声,在她腰间的双手紧紧的收紧。他竟然不知道已经厌恶了三年的女色,竟然在她面前就会溃不成军。他忽的将她一把搂紧,低哑着嗓子道,“瑄儿,别胡乱点火,小心玩火**........” 凤琉瑄呵呵的笑,脑袋垂到他的胸前一派娇羞的样子,“我只是想看下我们传闻中忌女色的王爷是不是会将我撕成碎片。” “会的,我会把你活活的生吞下腹,你想跑也跑不了。”龙溪漠低笑了一声,一把横抱起她飞快往屋檐下而去。引得凤琉瑄娇笑连连,只是他看不到她面上一闪而过的晦暗。 黑夜寂静,屋内扑洒着星星点点的月光,打开宽大的床榻之上,依稀可见那薄薄的雪色床幔之后是两具纠缠的身影,两人长发在床上绚烂的扑散来开,两双手紧紧的相握。 凤琉瑄心跳如打鼓,身材娇小的她更像是被囚困在饿狼身下的小兽。她看着身上男子白皙胸膛上结实的肌肉,他男子的阳刚气息近在鼻息,使得她面色越发的潮红,雪白的肌肤更是比水蜜桃还诱人。 龙溪漠轻轻揉着她薄而透明的耳垂,指间微凉的墨玉扳指越发使得她身子轻微的颤栗。他那双狭长的眸子染着一丝丝微红的***,薄唇贴近她的唇瓣,哑声的问着,“瑄儿,会后悔吗?” 凤琉瑄本来僵在他身后的双臂缓缓的在他绷得坚实的后背上游移,生涩动作却是让他心底越发的火热,身子更像是紧绷的一根弦,却又不得而发。 “溪.......”她轻声的呢喃充满了邀请的韵味,其实她很想说,如果她若是今晚不给他,她才会后悔。她的生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走到了尽头,这是一场豪赌,她不敢赌.......... 龙溪漠的五指穿梭在她发丝之间,看着月光下她清秀的面容,狭长的眸子溢满了她水光盈盈的眼眸。他深吸了口气,在她微张的红唇上轻啄了一口,“瑄儿,一生一世一双人,浪迹天涯乐逍遥,我一直都记得.......” 讨厌你的虚情假意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瑄儿,一生一世一双人,浪迹天涯乐逍遥,我一直都记得.......” 他的话语消失在她的脖颈,流连往下,在她的胸前亲吻啃咬,另一只手也在她另一边小巧饱满上或轻或重的揉捏着。她肌肤是想象不到的光滑紧致,像是在娇嫩的外表上罩上无坚不摧的光环。龙溪漠从来不知道女子原来可以这样的让他迷恋,深深的吸引。 他的话在她的耳边久久的回响,眼角不自觉的就滚落了一滴热泪,那么滚烫,那么陌生,一直蔓延到她的唇角。原来,这就是眼泪的滋味,原来,眼泪并不是传说中的苦涩,而是甜蜜......... 只是,当他破体而入的时候,她瞬间面色苍白,一口咬在他坚硬的肩上。那是双重的疼痛,尽管他已经尽量的温柔,只是她实在没想到同心酒的威力是那么的大。心脏像是一块块的碎开了一般,疼得滴落满心的鲜血丫。 龙溪漠以为她只是第一次的疼痛,压抑得欲罢不能的他感受到她咬在他肩上的疼痛,于是放松下自己的身体,让她可以不用咬得那么的难受。只是处***高涨的他,只是处在煎熬和温柔的两重天,怎么也没发现她故意藏在她身下那张苍白的面容。 同一时间,睡梦中的水静潇被心口突如其来的疼痛惊醒,他猛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细长的手指按压在胸口之上,面上一片阴鸷。他的手指深深的刺穿了胸前的衣衫,陷入皮肉,咬牙切齿的低吼道,“凤琉瑄,你还真敢!” 愤怒的他一下跃下床榻,伸手一挥,屏风上的衣衫落入他的手中,他一手提着衣衫便带着一身的阴寒往门外走去。 ***************************************媲* 第二天天还没亮龙溪漠就离开了,凤琉瑄在他离开之后就睁开了略显空洞的双眼,本来想要死皮赖脸跟在他身边,可是.........她失明了........... 枕边是他离开前为她留下的一封信,她握着那封信放在心口,那张曾经桀骜自信的面庞上带是一脸的死灰。 门口被人敲响,凤琉瑄空洞的双眸迷茫的在黑暗里移动,唇角勾出一丝的苦笑,深深的闭上双眼,靠着她的独特技术三两下就穿好了衣衫。就在她准备穿上鞋子的时候,大门被人大力的推开,她正在地上摸索着,听到声响立刻往床边靠拢。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感觉到一道阴影罩在她的面前,他的呼吸太过凌乱,她有些不自然的想要后退,却一下子跌坐到床上。 只听一声难以压制的气愤冷哼,一只手粗鲁的抓住她的脚裸。凤琉瑄一声低呼,下一秒却感觉到他正将鞋子往她的脚上套去。凤琉瑄缓缓的睁开空洞的双眸,低低的道,“凌容........” “嗯。”他十分压抑的用鼻子回应了一声,却是再也没了话语。 凤琉瑄轻声一笑,“你的伤好了吗?” “死不了。”龙凌容闷闷的回了一声,像是赌气一般,问一句答一句,还十分没好气。 凤琉瑄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信递向面前,轻声道,“凌容,帮我念念看他给我留了什么。” 手上的信一直没有人去接,就在凤琉瑄准备收回去的时候,他去粗鲁的一把夺过,怒道,“凤琉瑄!你明明喝了同心酒,又为什么要和二哥........你这是把你的生命当作儿戏吗?!” 凤琉瑄垂眸沉默了半响,苦苦一笑,“凌容,同心酒可有解?” 对方没有回答,只有越加急促的呼吸声,凤琉瑄唇角的笑意更讽刺了,语气却显得十分的坚定,“对了,无解.......凌容你知道吗?我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也不是凤琉瑄,我只是一介来自另一个时代的孤魂。” “孤魂?行了色女,你就别再瞎忽悠了!”龙凌容貌似气得不轻,到现在还在发脾气。 “呵。”凤琉瑄轻轻嗤笑,“我不属于你们这里,反正我早晚都是要死的人,而且我也喜欢他。世事无常,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或许........” “你不必再说,我不想听你跟二哥之间的事情!”龙凌容烦躁的打断她的话,“你可以告诉二哥,二哥不是个***熏心的人,他不需要你用你的生命来献身!你可知道要是二哥知道了,他会如何?凤琉瑄,你真是很自私!哼!” 他说着就往外走,凤琉瑄伸出的手抬了抬,终于还是没有出声。直到脚步声逐渐远去,她才黯然的垂下眸子,低低的叹息。 她默默的在地上摸索着那封信,好不容易找到,唇角便勾起了甜美的笑容。可是,下一秒,她便快速的将信塞进衣襟,沉着脸道,“你来干什么?!” 他一句话不说一个闪身就到了她身边,平日深情的声音此刻却充满了冷意,在她耳边低语着,“来看你昨夜是怎么***蚀骨的,瑄儿。”他的手指抚上她的眼睑,凤琉瑄飞快的闪身退开两步,正准备张口喊人,两根手指在她胸前一拂,她便再不能动弹不能说话。 他走过去搂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低叹道,“瑄儿,你真是让我好伤心啊。你这样是何苦呢?别再继续下去了,跟我走吧。”他说完就单手扛起她,身影一晃就从门外消失。 凤琉瑄不能说话不能动,也不能看见东西,只可以听见风声“呼啦啦”的从耳边刮过。许久之后,直到他将她温柔的放到软塌上,才握住她的双手。他的声音又变得悲伤深情,他说,“瑄儿,你怎么可以背叛我呢?” 凤琉瑄瞪大空洞的双眸,就算双眸无神,却也满含了愤怒。水静潇轻叹了口气,解开了她的穴道。凤琉瑄一下子就从软塌上跳了下来,怒道,“水静潇,你真是阴魂不散!” “阴魂不散,呵。”他吃吃一笑,“瑄儿,你忘了我们喝过同心酒,已经生死相依了吗?你在和那个男人**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后果?对啊,你都亲手杀过我了,又怎么会在乎我的生死,你是巴不得我死才对,我真是太傻了。” 他的脚步声在屋子里徘徊,凤琉瑄皱着眉一边闻着四处的味道,听着四周的声音,一边敷衍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戏,我讨厌你的虚情假意!你更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秘密,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正在翻着瓶瓶罐罐的东西,好像有些慌乱,瓶瓶罐罐发出到底的凌乱声音,他的声音却还是一层不变,“你要如何才信我对你的不是虚情?” “给我解药我就......”凤琉瑄的话还没说完,他的气息已经靠近,不由分说的就强势的搂住她的腰,冰凉的唇啃咬上她的唇,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来。 凤琉瑄怒急,挥手就要摸出思月,可是他已经上过一次当又怎么会上第二次?他将她抵上柱子,钳制住她的手脚。凤琉瑄愤怒难当,张口就准备咬他的时候,他却猛然退出,一股带着甜腥的清凉药液随着喉间滚落。她使劲擦着红肿的唇瓣,怒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不会害你。”他轻叹了一声,“瑄儿,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了,就在这里等着我,等我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坐上四国最高的位置,我就来接你。” 凤琉瑄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房门闭合的声音,他已经快速的消失了。她愣了愣,正想摸索着走出去,却发现头脑晕沉沉的,四肢都使不出半分的力气。她靠在柱子瘫软在地上,咬牙冷笑了起来,他妈的一再的说不会害她的人,却是三番四次的害她,水静潇啊水静潇,你果然心理变态! ****************************** 皇宫御书房,一身明黄的龙蓝焰立于窗台下看着那悬挂在窗边的地图。他的身后站着两名中规中矩的朝臣,却是恭敬的垂首站立,没有一个发言的。 龙蓝焰烦躁的将地图一把扯落,身后两官员身子无不是一抖。王顺赶紧上前收拾,龙蓝焰愤怒的转身往一边的软椅上坐下,一拍桌子道,“朝阳国居然参与了进来,真是不顾他们十公主的死活了!” 两官员唯唯诺诺的点头,其中一个献计道,“不如将朝阳国十公主押送去战场为人质,让漠战王将朝阳国和烈焰国一并收复过来。” 这时一个极大胆的念想,最为让人心惊的是他要皇上把他喜爱的女人送去做人质,另一个官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着痕迹的退开远离他一步。 龙蓝焰阴沉着脸盯着那个官员看,直看得那官员面上的笑容变成一脸恐慌,正准备腿软跪下的时候,龙蓝焰却哈哈大笑起来,“爱卿所言有理!朕倒要看看他们朝阳是不是真的舍弃了他们引以为傲的棋子!这就是他们敢在朕眼皮子低下放棋子的下场!” 本王不想继续保护你了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两官员闻言都是一抖,而龙蓝焰却是朝他们挥了挥手,两官员迅速的退下。龙蓝焰招手让王顺上前,“王顺,可有四王爷和.......瑄妃的消息了?” 王顺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奴才无能,至今未有瑄妃和四王爷的消息。” “啪!”的一声,龙蓝焰扔掉桌上的一个茶杯,愤怒的撩开衣摆站起身来,“摆驾!朕要去看看对我们有用的棋子!丫” “是!”王顺又满头冷汗的爬起身来,颤巍巍的往外小跑而去。 刑部大牢,一个衣衫褴褛满身都是伤痕的男子四肢被固定在刑板之上,两名守卫正握着烧红的烙铁往那男子半裸的身上招呼过去。男子蓬头垢面,连身子都不抖动一下,仿佛已经没了知觉。 龙蓝焰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挥退侍卫,亲自上前去用长鞭鞭柄抬起他的下巴,乱发从脸上分开,露出一张已经满是血痕的脸来,但模糊可以还是那个清秀的小太监,小绍。 小绍双目紧抿,唇瓣紧抿,一声也不吭。龙蓝焰冷哼了一声,“果然是难得的勇士,只是绍清风,你这样嘴硬究竟是为了你们烈焰国,还是为了琪安郡主呢?” 小绍依旧不吭声,龙蓝焰手中的鞭子不耐烦的抬了抬,恶声道,“你该不会是想你家琪安郡主死后也被处以极刑吧?相信你也听说过凌迟这种刑法,用锋利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将人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朕的珍妃身娇体弱,割下的肉也不知道能不能喂饱一条野狗呢?” 小绍的眼眸猛地睁开,含着血丝的双眸严重的充血。他恨恨的呸了龙蓝焰一口血水,却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血水在唇角喷涌,他嘲讽的笑着,“龙蓝焰,你想威胁我?休想!媲” 龙蓝焰双眸微微一眯,冷笑了一声,“来人,把珍妃娘娘的尸体抬进来。” 话毕,立即有侍卫抬进一方被白布笼罩起来的担架,当龙蓝焰似笑非笑的将白布掀开,吩咐行刑手摆上小刀的时候。那看着肖珍琪已经青白的安静面容的小绍立即失声道,“不要碰她!” 龙蓝焰冷冷的笑了笑,“那绍清风你........” 小绍恨恨的抬眼看向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我、说!” ********************* 木槿宫里,水妙槿握着绣帕在内殿徘徊不安的走动着,龙蓝焰下令不准各宫嫔妃四下走动,完全是给后宫的人都下了禁足令,外面有关战争的消息他们更是收不到半分的消息。 忽然,一道人影从窗外飞快闪身进来,看到来人,水妙槿面上终于露出舒心的笑容,拉住他的袖子道,“哥哥,怎么样了?找到瑄妃了吗?” 水静潇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到一边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浅浅的喝了一口,这才看向那似乎很着急的水妙槿,“没有。” 水妙槿顿时泄气的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一脸都是疲惫,“完了,要是她不死,我无论如何也坐不上皇后的位置,我该怎么像父皇母妃交代啊。” 水静潇微垂着眸子看向茶杯里的水,闻言嗤笑了一声,“看来你倒还真是想做皇后了,妙槿该不会是爱上龙蓝焰了吧?” 水妙槿愣了愣,随即面上闪过一丝红晕,娇嗔道,“哥哥,他是我夫君,我不爱他又能爱谁呢?” 水静潇轻声的笑开,面色却极为古怪,“不是哥哥想要反对,只是最是无情帝王家,妙槿你敢肯定龙蓝焰心里的人是你吗?” 水妙槿闻言又是一愣,用绣帕捂着红唇面色有些凝重,却还是苦笑了一下,“哥说得对,最是无情帝王家,他的心里自然是没有我的。就像瑄妃和珍妃,甚至是雪凝,他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利用,我又算什么呢?.......” 水静潇面色逐渐缓和,拍了拍水妙槿的手背,温言道,“妙槿若真想龙蓝焰死心塌地的爱上你,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哦?”水妙槿有些疑惑的看向水静潇,“哥哥有何神药不成?” 水静潇不答反问,“你说呢?” 水妙槿嗤笑了一声,却是伸出一只手来,“哥哥你是妙手神医,定是有了,该不会是舍不得留给我,想要留下给未来嫂子服用吧?” 水静潇略带羞涩的垂下头,“嫂子么,不是还没有吗?喏,这个放到他的饮食里面,无色无味,银筷试毒也检查不出来。”他说着就将一个瓷瓶从袖口里拿出来放到水妙槿的手里。 水妙槿有些担心的问,“哥,这真的有效吗?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水静潇冷冷嗤笑,端起茶杯有些不悦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你是在怀疑你哥哥吗?” “自然不是!”水妙槿立即笑靥如花,将瓷瓶妥善的收入袖口里面。 水静潇眼眸微垂,眼角余光扫向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唇角勾着阴冷至极的古怪笑意。 ******************** 凤琉瑄靠着划破手臂的毅力来让自己清醒,可是她毕竟双目失明,虽然她的听觉十分的灵敏,但是一时也难以适应,所以在这貌似是荒野的林中十分艰巨的摸索着。 一路听听走走,可是才走出不下三十步,就发现四周涌现出数十人的气息。她本就神志有些恍惚,习惯的警惕下还是勉强握着银弩。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瑄妃娘娘,殿下吩咐属下们看住瑄妃娘娘,如若瑄妃娘娘非要硬闯,杀无赦!” 凤琉瑄后背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从来没有过这样恐慌的时候,要说杀光这些人,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难道她真的要回去?成为那个死变态折磨玩弄的工具? 她心思千流百转,就在转身往回走了两步的时候,忽然传来几道闷哼声,然后便是那阴冷的声音高喝道,“什么人?不想活命了吗?!” 凤琉瑄正在紧张之中,一道人影已经穿梭在林间,一身月白的锦袍,袖间不停的飞出一把一把接连不断的银色暗器。听出熟悉的声音,凤琉瑄心里喜忧参半,最后还是失声道,“小痞子,你来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龙凌容见她已经知晓了是他,一边满头大汗的往她急速而去,一边道,“本王就英雄这么一回,你就配合一下吧!快来!” 凤琉瑄闻言不再犹豫,不管不顾的往他出声的方向摸索而去,手中的银弩时不时的朝着就近的人胡乱的射去。而那些人似乎对她有那么一点忌惮,一致围攻的的目标都是龙凌容,凤琉瑄心念一转,急忙道,“小痞子你保护好自己,我过去,他们不敢伤我!” 回答她的是呼啸而过的箭雨,凤琉瑄心里猛地一跳,急忙踉跄着前行了几步,一边叫住,“凌容?凌容你回答我啊。” “叫什么叫?快来啦!”他的声音依旧那么让人讨厌,不过凤琉瑄却是安了心,踉跄着脚步提起精神往着他的地方而去。耳边风动,有箭雨破风划过,凤琉瑄一惊,正准备侧身闪开,一道阴影已经飞快的从她面前疾行来,将她往旁边带过去。 只听一声闷哼,凤琉瑄急忙抱住他的腰,问道,“怎么了?受伤了吗?” “伤口裂开了而已,我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我们快走!”他一边拂开疾飞而来的箭矢,一边艰难的提着凤琉瑄的胳膊就往飞奔而去。 “瑄妃,再不停下休怪属下下狠手了!”阴冷的声音在深深的幽林响起巨大的回音,让人无端的觉得头皮发麻。 凤琉瑄有一瞬间的犹豫,龙凌容却是紧拉住她的胳膊,“色女,二哥不在,我会代替二哥好好保护你。”用尽一切保护你....... 凤琉瑄见他坚持,便咬牙点了点头,“那我们快走!” 龙凌容正拉着她准备跑的时候,凤琉瑄再度紧张的开口,“凌容!” 龙凌容一边搂着她躲开暗箭,一边等着她的下文,她却是明媚的一笑,轻声道,“小心!” 龙凌容深深的看着她清丽面上纯然的笑容,那双桃花目渐渐染上一片绯红,再也不说一句话,抓着她就跑。 可是水静潇的那些暗卫并不是吃素的,所谓的狠手当真是狠手。比刚才多一倍的箭雨铺天盖地而来,就算凤琉瑄眼睛没有失明,也是断然避不开这样林密的箭雨,更何况她现在还处在全身无力的阶段。她惊得长大嘴巴,下意识的就抱住龙凌容将将他按压下去,可是她毕竟无力,而他却仗着体力硬是将她压了下去。 身上的人似乎把全部的体力都压到了她的身上,重得她不能呼吸。他的鼻息那么的重,那么的凌乱和急促。凤琉瑄心底涌起很不好的预感,小心的推了推他,颤声问道,“凌容?你还好吗?” 半响,龙凌容才嗤笑出声,“占你一下小便宜,那么计较干嘛。” 凤琉瑄十分无语的推着他,入手却是一片湿濡,鼻尖血腥蔓延,凤琉瑄大惊,紧抓住他的衣襟,“凌容,你到底怎么了?不要骗我!”她说着说着眼角就湿润了起来,一滴滴的眼泪从空洞的眼眸流了下来,蜿蜒成一条小河,落得那么急。 “傻瓜,哭什么呢?”他伏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色女,你真是太小气了,本王不想继续保护你了.........” 凤琉瑄喉头哽咽,他身上的鲜血染红了她身上淡绿色的衣衫,她伸着带着颤抖的手指触碰上他的后背,一根根冰凉的箭矢密密麻麻,鲜血湿了一手。 凤琉瑄凄凉的苦笑了一声,双手攀住他的脖颈,埋首在他的脖颈处断断续续的艰难吸气,她一字一顿的说,“凌容,不要离开我.......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怎么可以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傻色女........你哭个什么啊?我又不是为了你........好好活下去,为了二哥.........”他张了张唇,吐出四个无声的字眼,“也为了我........”他的脑袋无力的垂到她的头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手想要抚上他心中最美的面容,可是最终还是垂了下去,桃花般艳丽的双目不甘的缓缓合上,苍白的面上满是血污。 他曾经是最卑微的皇子,从小被算计谋杀,屡次都被二哥所救。一路的成长让他心底阴暗,性情邪恶狠戾,直到她的出现。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笑容并不是刺眼,而是如冬日的阳光,那么明媚,照亮了他心底所有的阴霾。 她永远不知道她在他心里代表了什么,他也永远要守住心底这抹化不开的情愫。她是二哥喜爱的女子,他发誓会永远暗暗守护她,守护他心底最明亮的温暖。可是,他依旧办不到..........他没有能力再继续守护在她身边了。 色女啊,你那么桀骜不驯的性子,那么多的人想要致你于死地,没有了我在暗处守着你,你该怎么办啊.......... “凌容.........”再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凤琉瑄低低的轻唤了一声,眼底的泪水像是开了阀门的河水泛滥,怎么都守不住。她经历过无数生生死死,可是她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人用性命去保护过她。龙凌容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呢........... 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落过一滴眼泪,昨夜的眼泪她自以为是甜蜜的,今日她才知道,原来眼泪还有另一种滋味,叫做悲痛欲绝......... ****************************** 我早晚会杀了你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当夜,匆忙而来的水静潇将她从已经僵硬的龙凌容身下抱了出来,她水绿色的长裙满是湿濡的鲜血,一张俏脸更是血痕斑驳,根本分不清那到底是她的血,还是龙凌容的血。 她那迷茫的双眼一片红肿,当他将她放到浴桶里的时候,温热的水温让疲惫的她凄厉冷笑了一声,挥手就举起思月从他的胸口刺了下去。她满是鲜血的面上一派狰狞,“水静潇,我要杀了你!我要为凌容报仇!丫” 可是凤琉瑄又怎么会是水静潇的对手,虽然那锋利的匕首已经闪电般的出手,直接没入他的胸膛,可是他却轻而易举的捏住她的手腕,让她再也动不了分毫。他哀伤的问,“瑄儿,我连龙凌容也比不上吗?龙家三兄弟个个都比我重要,那我在你心中到底算是什么呢?” 凤琉瑄本就残留余毒,现在被他捏着更是使不出半分的力气。她目无表情的用空洞的目光往远处飘忽着,口中呢喃了一句话,“水静潇,我早晚会杀了你.........” “瑄儿,杀了我,你也活不了,不要傻了。”水静潇温言相对,一声轻微的低叹却满是悲伤。 ************************************ 秋雨淅淅沥沥的连降了三天,凤琉瑄也在山间的茅屋里呆了三天。雨水再多,也冲不掉她幻想的记忆里那满手的鲜血。 她一身素白的衣衫倚靠在门扉之上,空洞的双目五一丝神采的盯着那连成窜的雨丝,丝丝清凉飘进她的脖颈,洒到她的脸上,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冰冷。 一把白色的油纸伞从雨中而来,伞下是带着微微湿濡的淡蓝色锦袍。他手中提着一个大大的包袱,踏着轻微的雨声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缓将伞随意的放到一边,腾出一只手去握住她冰凉的手,绝美精致的面上带着冷厉之色,语气却是出人意料的深情温柔,“瑄儿,外面冷,我们到里面去,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媲” 他将他往屋内拉着,凤琉瑄也不拒绝,只是如同木偶一般被他牵着线摆弄。他将她按压到椅子上坐好,这才打开包袱,在衣物首饰之间提出一个食盒来。他白皙细长的手指解开盖子,但是香气四溢,让人满腹食欲。他细致的将汤盅端出来,舀起一勺子来吹了吹,来送到她的唇边,轻柔的哄劝着,“来,张嘴。” 本来照这几天的相处,她会木然的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可是今日她却是不张嘴。在水静潇额角青筋暴跳的时候,她却开口说了她这三天来第一句话,“你还带来了什么?” 难得听见她对他说话,水静潇也扫去面上的阴郁,放下勺子将一根精美的金簪放到她的手里,语气也染上了一丝满是期待的笑意,“虽然在这深山里面,但瑄儿毕竟是女子,应该好好打扮打扮。瑄儿不会无聊太久了,到时候我会把瑄儿风风光光的接出去,治好你的眼睛,我们一起站在最高处看着美好的大好河山,我水静潇的大好河山。” 他说得野心勃勃,凤琉瑄下意识的想要丢开手里的东西,可是下一刻她却是将金簪插上毫无装饰的发髻之上,朝着水静潇的方向笑了笑,“静潇,好看吗?” 正在翻着那些首饰的水静潇闻言身子一抖,细细的看向那一身素白的清秀女子。她五官不算出色,却是清秀有余,隐隐有种怎么看都看不腻的感觉。此刻的她在那微微挽起的少女发髻上斜插上垂着一颗雪色圆润珍珠的金簪,越发显得娇俏可人。 这样的她犹如初见她第一面的感觉,秀气温婉,满腹的才气让她隐隐透着一种高贵。一阵白衣的她抱着书卷站在石桥之上对他回眸一笑,那么清丽婉转,每次午夜梦回他都心神恍惚。一直以为曾经的她再也不回来了,没想到........ 他心中不由一动,伸手抚上她含笑的面颊,轻轻呢喃了一声,“瑄儿........” 凤琉瑄秀眉微微一皱,虽然他平日也惯用深情的语气跟她说话,可是刚才这一声却是不含一丝虚假做作,仿佛还带着一种难以自控的情怀。她心下已经了然,这水静潇虽然对凤琉瑄存在利用,但始终都带着一丝的情分。也对,要不是那一丝残留的情分,那日死的又岂会是龙凌容一人呢?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指,面上是淡淡的笑,“静潇,外面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水静潇忽的收回手去,语气染上一丝冷意,“你想知道?” 凤琉瑄垂首轻笑了一声,声音有些自嘲,“成日呆在这里与世隔绝,我只是无聊想要与你随意说说话罢了,你不想说就算了吧。” 水静潇这才面色缓了缓,握着她的手指放到脸颊边上轻轻的贴合,“瑄儿不要生气,其实这些事情说来与你消遣也无妨的。” 凤琉瑄心里一阵恶寒,面上却是带着楚楚的神情,任由他的唇贴合上她的手指,缓缓的讲述起一些真假不明的事情来............. 水静潇只隐隐约约的给她透露了很少有用的消息,大概就是四国的战事。比如烈焰国和朝阳国联合了起来,水映国岌岌可危,没想到后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烈焰国的军事布防图被人泄露。而龙蓝焰又将雪凝送去边关,当作人质要挟朝阳国。龙凤国趁此机会将烈焰国一举攻破,朝阳国也成为第二个目标。 凤琉瑄不好多问,但是心里想到雪凝也到了边关,那岂不是和龙溪漠又在一起了?脑中忽然想起雪凝那一句“他还会接受我吗?”,她的心里一阵惆怅。她明白有些事情是必须得解决的,不管他最终选择的人到底是她,还是雪凝....... 大致是她心里的抑郁感染了水静潇,他松开她的手,支着下巴带着冷意的看着她,声音满含讥讽,“你在想那个男人吗?他心里若是有你,又怎么会没发现你身体的异样?又为什么会丢下你一个在这比战场更危险的地方置之不理呢?” 凤琉瑄心里“咔嚓”一下,一时竟然感觉一阵一阵的冰凉,连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水静潇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接着讥笑道,“还有一个消息,龙蓝焰抛弃了雪凝,雪凝回到那个深爱着她的男人身边,瑄儿你猜猜会发生什么顺其自然的事情呢?” 凤琉瑄面色血色尽褪,紧抿着的唇却是缓缓的扬了起来,她轻笑着摸索上身边的汤盅,一勺一勺的舀着,一边漫不经心的道,“静潇你想太多了,他们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与我何干?凌容已经死了,我还有什么面目面对他呢?我和他.......是绝无可能的。” “你当真这样想吗?”清苦的药香萦绕上她的鼻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他伸出双臂从身后抚上她瘦弱的肩膀,手指轻缓的挑开她的衣襟,“那么,就做点让我相信的事情。” 凤琉瑄全身进入紧绷的状态,那双失去焦距的墨黑瞳孔瞬间瞪得大大的,她握着汤盅和勺子的手指紧紧的相握,带出极其细微的颤抖,但只是那么一瞬间。 水静潇似乎没有发现,只是轻轻拂开她脑后的发丝,微凉的手指在她后颈上细细的徘徊。 凤琉瑄忽然“噗哧”的笑出声来,她转过身去抱住他纤细的腰肢,伸手就去摸索解开他腰间的锦带,她语气带着一种奔放的放浪,“静潇这么美,我凤琉瑄也是一般的女子,又怎么会不垂涎呢?” 就在她将他腰带解开的同时,他忽的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把抓过她手里的锦带,还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秋水般的水眸闪过一丝厌恶,疑惑的看着那还带着迷茫春情的女子。 “静潇?你怎么了?该不会是要跟我玩捉迷藏吧,呵呵,藏好啊,抓到你就让我好好亲一下啊。” 她说着说着就呵呵的笑着,想要起身,身边却响过急促的脚步声,只听水静潇的话语在门边响起,“我想起我还有些急事,你好好的呆着,我下次再来看你。” 他的气息渐渐远去,凤琉瑄也收去面上放浪形骸的笑容,一屁股坐下去握住勺子,一口口若无其事的喝起鸡汤来。 ********************************** 遥远的边关,由于才攻下了烈焰国,朝阳国也发起了最猛烈的攻势。而朝阳国还有一个厉害的角色,九皇子阳景陌。阳景陌一直都是龙蓝焰最为头疼的,一直为朝阳国出谋划策。但是论战场,龙溪漠却是从来都没有与这位九皇子交过手。 战鼓雷雷,一阵墨黑铠甲的龙溪漠手持银色神武镇天弓稳健的骑在黑色的高头大马之上。墨发肆意飞舞下是邪魅无双的面容,薄唇噙着不冷不热的表情,淡然自若的看着对面敌军之首骑在枣红大马之上银色铠甲的男子。 山谷里的美女神医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那银色铠甲的男子身量修长,手握一把墨色的宽大重剑,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容却带着浓烈的戾气。他“哗”的拔出剑鞘,指向龙溪漠,“漠战王!交出十公主!绑架人质这样肮脏的事情也亏得你们龙凤国做得出来!” 龙溪漠闲适的一手支着马头不屑的嗤笑,“绑架人质?有必要吗?”他淡淡的抬起身体,抚上手里银色长弓雪亮的弓弦,“十公主只是在我们营帐做客,九皇子不相信可以自己看。” 龙溪漠拉着缰绳侧了侧身,身后的铁甲队伍迅速的两边分开,长长队伍的尽头,一袭白衣如雪的清美女子正骑在一匹雪白的骏马之上,有些彷徨的骑着马儿踱步丫。 阳景陌面色一黑,手指青筋凸出,而那边雪凝也发现这边的情况,抬起头来有些茫然的看向远远的阳景陌。可是她才看了一眼就飞快的别开头,骑着马儿往后边躲避一般的离去。 龙溪漠似笑非笑的看向面色更加阴郁的阳景陌,“本王没说谎吧?十公主要走随时可以走,我们并不曾强留下她。” 阳景陌气愤的冷哼了一声,“那个傻子,都被当作人质了,还那么向着那负心的狗皇帝!既然心已经不在我们朝阳,留来何用?!”他说着就从马背边上取下弓箭和箭矢飞身站上马背,搭上的三根箭矢对上远远疾行的白色小点,毫不犹豫的就松开弓弦,三根黑色的羽箭越过众将士的头顶疾飞而去。 众人面色大变,朝阳国的将士却是觉得大快人心,都觉得九皇子说得极对,既然是叛徒,那就应该杀无赦! 雪凝闻的耳后风动,急忙偏头去看,就看到三支墨黑的羽箭朝着她直直的射了过来。雪凝面上血色尽褪,明知道那是阳景陌的箭矢,却是以悲伤的神情看向龙溪漠。那个挺拔修长的男子,那个邪魅非凡的男子,那个为了她创建神羽阁的男子,那个为了她厌恶女色的男子......... 人人都道羽溪深爱雪凝,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的相识和相知直到相爱。他们从小相识,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只是他们两人的关系却无人得知。直到三年前羽溪创建神羽阁,为了雪凝与龙蓝焰发动大战。世人不知道,羽溪大受情伤的时候,也是龙溪漠厌恶女色的时候........媲. 龙溪漠没有动作,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雪凝凄凉的苦笑了一下,不躲不闪的对着那破风而来的箭矢缓缓闭上双眼。就在那双眸还剩下一条细缝的时候,银白的羽箭飞驰而来,竟是六支!如同绚丽的流星划过,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擦过那三根墨色的羽箭,九支羽箭齐齐的擦过雪凝飞扬的发丝往她身后而去。 雪凝双眼一下子变得十分的莹亮,她骑着马儿就准备上前,龙溪漠摆了摆手,顿时那分开的队伍又迅速合拢,隔绝了她的视线。看着前方已经开始激战的场景,雪凝握着缰绳的手指骨节泛白,面上满是担忧。 ******************** 半个月后,水静潇再次前往深山茅屋,不过这次他却是直接将凤琉瑄送入简便的马车,说是要离开龙凤国一段时间。 凤琉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水静潇的面色也很不好,好像还受了一些内伤,面色更是显得苍白。他就坐在车门边仰着头略带疲惫的闭着双眼,纠结的眉心朱砂痣衬得越发的鲜红,精致秀美的面容像是失去水分的娇嫩花朵。 当然,这些对于双目失明的凤琉瑄来说都是看不到的。她只是靠在马车里面睁着自己空洞的大眼抱紧自己的双腿,身上的银镯银弩和思月都被他收了去,只剩下胸口处他不知道的那一封信。 她不知道那封信写了什么,那封信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支持她的念想。或许是她自欺欺人的唯一念想,就仿佛.......他还在她的身边,他还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着那一句话,“一生一世一双人,浪迹天涯乐逍遥,我一直都记得.......” 一路上也不知道水静潇是怎么安排的,虽然一路盘查的士兵很多,但都能有惊无险的躲过。过了陆路又过水路,从水静潇的躲避来说,凤琉瑄能猜出他躲避之人定是龙蓝焰,只是龙蓝焰不是要靠着水静潇给太后治病吗? 她的猜测就算有千万种,水静潇却是一个字也不肯透露,她也就懒得再去想,只是旁敲侧击的想要问出他们欲去何处。又是半个月过去,就在她以为她等不到答案的时候,在爬山涉水又马上颠簸了好几天,水静潇这才将她拦腰从马背上抱下来,心情大好的说着,“瑄儿,我们回到水映国了。” 这个答应是在凤琉瑄预计的范围之内,她面上含着星星点点的笑意,轻声道,“恭喜太子殿下故里归国。” 水静潇仿佛回到水映国心情也好了许多,一扫几日里的阴霾,温柔的将蓝色的披风披到她的身上,细心的系上绳结,挡住这初冬的严寒。再才轻挑起她的下巴,轻柔的道,“对,我回来了。龙溪漠和阳景陌此刻正在激战,我们只等着他们元气大伤,然后直接挥兵从怠战的边关攻进皇城。瑄儿,我们的愿望就快实现了,开心吗?” 凤琉瑄心里一阵阵的恶寒,这什么时候又成了她的愿望了?她心里直骂水静潇卑鄙,面上却是含着淡淡的笑容,“静潇你开心就好。” “瑄儿真是善解人意。”他俯头在她光洁的额上轻吻了一下,这时,却听一群整齐的队伍往这边而来,紧接着就是一众盔甲碰在地上的“哗哗”声,“属下恭迎太子殿下!” 传言水映国长相柔美,不善于领兵作战,可是此刻凤琉瑄却被这气势磅礴的呐喊声惊了一惊。 “他们都是我师父他老人家秘密培训的三万铁骑,以一敌十是绝不成问题的。”感觉到凤琉瑄的惊诧,他在她耳边低声炫耀了一番。 暧昧的热气扑渲而来,凤琉瑄急忙别开脸去。他却是邪气的一笑,朝众人道,“这位,是你们的太子妃!” “属下参见太子妃!”众人又高声朝她跪拜了起来,凤琉瑄面上一白一红,不由往水静潇靠拢一步。但是脑中却清楚的从这偌大的回音里清楚的分辨出这里的隐蔽,看来是山谷之类的地方。 水静潇被她这投怀送抱的姿态弄得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微红,朝面前招了招手,便一把将她抱起,“瑄儿,我带你去找师父,师父会治好你眼睛的。” 凤琉瑄明朗的一笑,双臂自然的缠上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好。” 水静潇面色又是一红,有些不自然的跟她拉开一些距离,这才运起轻功往山谷深入而去。 奇异的草药清苦之香沁入鼻息,伴着一道道嘶哑的鸟叫,这种叫声的鸟儿十分奇怪,竟是从来没听过的,而且有种让人惊悚的感觉。没有多久他就放轻了脚步,将她放了下来,自己则越过她往前走了几步,清越的声音含着恭敬,“师父!” 凤琉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水静潇这个师父的气场太大,太过阴沉,他的师父不是神医吗?实在没想到一代神医竟然可以训练出以一敌十的强大铁骑,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龙凤国的消息我都知道了,你也真够大意的,竟然差点栽倒水妙槿那丫头手上!”一道曼妙的女子声线传来,娇柔的声音可以听出面前的女子其实并不老,而且十分的美丽。凤琉瑄更是惊诧不已,水静潇的师父竟是是个美女吗? “师父教训的是,徒儿现在就去领罚!” 水静潇说着就要起身离去,那美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就免了,这十年来你也总算是做出了一番名堂。那个姑娘就是你说起的凤家小姐吧?果然长得其貌不扬!” 本来还在各种猜测的凤琉瑄一听到这话有些无语的垂下头,好吧,她承认自己没什么姿色,可是用得着每个人见面都这样说嘛?她不需要别人一直提醒的好不好? “瑄儿,快来拜见师父!”水静潇伸出手去拉过她的手,凤琉瑄有些不情不愿,但也貌似找不到借口来拒绝,可是她在这犹犹豫豫,那边那美人已经开口了。 “不用了,她还不配!” 美女的话为什么这么伤人呢?凤琉瑄当即就要发飙,水静潇却是不动声色的在她手心捏了捏,道,“师父,那徒儿先带瑄儿去休息。” “速去速回!”美女的声音略显阴沉,水静潇带着凤琉瑄快速的离开,脚步有些仓惶,让凤琉瑄百事不得其解。 他将她送到竹屋的房间,匆匆的只是交待她不要乱跑,他一会就回来之类的话,便又匆匆的出了门。凤琉瑄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笑,原来水静潇对他那美女师父竟是这样畏惧吗? ********************** 美人之心如蛇蝎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 各种草药的药园子,一袭红衣高挑的女子正挽着纱袖,露出如雪皓腕摘着草药的嫩叶,一头银丝在她身后铺开,渲染着她天地间那抹耀眼的银白色彩。 “师父。”水静潇走到女子的身边,替她拿过肘间的提篮,半是恭敬半是温柔的道,“师父,我来吧。” 女子将垂下的银发拂开到耳后,一张比白雪还苍白的面容出现在他的面前,她身量修长,和水静潇的身高不相上下。一张比白雪还要雪白的面颊上是比红梅还艳丽的红唇,比夜空还漆黑的眸子。她闲适了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她把凤家的秘密告知你了吗?” 水静潇正细心的摘着草药,闻言手上一顿,又继续手上动作,“她会说的。媲” 女子冷冷的哼了一声,上下打量这水静潇,声音带着嘲弄和讽刺,“会说?静潇,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儿女情长只会坏事,你倒是看上那凤家丫头哪一点了?更何况那丫头还是一个不贞不洁的残花败柳!” 水静潇牵强一笑,“师父放心,师父的教导静潇不敢忘记,静潇只是在利用她而已,不会爱上那个女人的。丫” “是么?”女子闻言却没有半分的松懈,而是半是疑惑的瞥着他清瘦的背影。看着看着,她的呼吸却越见急促起来,忽的伸出手臂一把揽住他的腰肢,艳丽红唇靠在他的耳根处轻舔了一下,“潇儿,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我想你了,你呢?你想我了吗?” 水静潇身子僵直,面色迅速的褪去血色,苍白如纸。但是下一刻,他却是转身抱住女子,头靠在女子的肩上,柔声道,“师父,我也想你了。” 他说着柔柔软软,女子忘情的嘤咛了一声,自是没有发现水静潇在她身后露出那个仇恨至极,眼眸血红的表情。 药园竹屋之内,红绡帐暖,两具身子在红纱内交互纠缠,女子和男子暧昧的声音在这傍晚显得那么的***,引来一群群的奇异怪鸟停驻围观,一声声嘶哑鸟叫引得人汗毛倒立,却更是使人热血沸腾,催情至极。 凤琉瑄站在在远处的竹门之外,听着那些不和谐的声音,轻轻的叹了口气。原来,他这个师父还真是不简单啊。她走出竹门,步伐稳健,经过这一个多月的适应,她已经可以习惯她那双看不见的眼睛,靠着其他各路器官来辨别。 *********************************** 水静潇说过要他师父帮忙治疗她的眼睛,可是他自从从他师父那里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提过,这是凤琉瑄意料之中的事情,那个女人既然跟水静潇有那么一腿,又怎么会帮忙于她呢? 竹屋后院有一池泉水,漆黑的夜色下寒风萧瑟,水静潇在池子里泡到三更半夜还没有起身的打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凤琉瑄终于起身,抱着一件披风摸索着走向池子,漆黑的夜晚,她本就是瞎子,对她造成不了任何的困扰,一样趔趄着几欲摔倒。 水声“哗哗”的响起,一双湿漉漉的手臂扶住她即将摔倒下去的身子,凤琉瑄顺势靠在他的怀里,将手中的披风给他披上,“静潇,你不开心吗?” 水静潇紧紧的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发丝上的凉水从她脖颈处滑落,冷得她身子一个颤抖。 “瑄儿,你会不会看不起我?”水静潇的声音带着落寞和凄凉,紧紧搂着她的双手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的一块浮木。 凤琉瑄唇角勾着一丝柔和的笑意,温顺的靠在他冰凉湿濡的怀抱,“男欢女爱本是正常的事情,你自己觉得呢?” 水静潇身子一颤,却是更紧的拥住她,直到她发出一声疼痛的抗议,他才略微松开一些,有些急切的去寻找她的唇,带着粗暴和狂野毫不温柔的啃咬着她。凤琉瑄只觉得自己快透不过这呼吸,心底更是几欲作呕,他才松开了她,和瘫软的她一起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他声音带着低低的悲哀,“我的生母是最为低贱的宫女,那些宫妃没有一个不骂我是贱种,没有一个不想致我于死地。要不是因为那老东西想要把我送到龙凤国去做质子,也不会在我十岁的时候让我认祖归宗,封为皇子。要不是从小师父教我武功,教我忍气吞声,我也不会在一年前暗中成为今日的太子,或许早就命丧黄泉。师父暗地为我筹划,一心为我一统四国耗尽心血,甚至白了一头的头发。其实师父并不老,你要是看得见,就会看到他的绝代芳华,看到........” 他没有再说下去,却是苦苦的笑出了声,在凤琉瑄的耳边低低的笑着,笑声像是吞了一般黄苦不堪言莲,“你要是看得见,就会更加瞧不起我了.........” ********************* 第二天,凤琉瑄终于知道水静潇昨夜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了。水静潇回了皇宫,而她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水静潇的美女师父。 凤琉瑄仗着眼瞎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躺在床上,美女师父一阵低笑,站到窄小的竹床边探究的看着她,“别装了,你骗得过潇儿却骗不过我,在我面前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的手段你可吃消不起。到时候生不如死,可别怪我不懂得像潇儿那般怜香惜玉。” 凤琉瑄睁开无神的眼眸也不再装了,一手支着头颅吃吃一笑,“我能装什么呢?” “那得问你自己了。”她忽的坐到床边,一身药香夹杂着淡淡的花蜜之香,却是使人无端的血液加剧流动,她的手指抚上凤琉瑄的面容,“我不明白潇儿到底喜欢你什么,难道就是因为你.......是女人?” 凤琉瑄身子一抖,往后缩了缩避开她的手指,冷笑道,“你这个理由真是很具有说服力,敢问阁下莫非不是女人...........”她心里猛地一跳,有个答案在心底呼之欲出,难道......... 她嗤笑一声,娇媚的声音风情万种,忽的伸手闪电般的扣住凤琉瑄的手腕,将她的手拉向自己的胸口。平平坦坦,果然跟预料之中的一样,水静潇的师父竟然......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她看凤琉瑄似乎没有想象之中的惊讶,不由有些无趣的松开她的手,懒懒的道,“真是个毫无情趣的女人,让人提不起半分的胃口!” 凤琉瑄十分无语的在心里冷笑,那人无趣的站起身来,冷冷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潇儿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想要留在潇儿的身边,还得看有没有那个命。”他俯下头靠近凤琉瑄的耳畔阴恻恻的道,“我家的宝贝们可都好久没有开过荤了.......” 本来沉静的凤琉瑄忽的发出一阵颤抖,惊恐的抱紧双臂,“你.......你想要杀我.......静潇救我!” 那美人师父看着她忽然胆小如鼠的样子正准备嘲讽冷笑,却忽然一下变了脸色,只听一道疾风破空的声音划过。一身蓝色锦衣的水静潇已经越过他将凤琉瑄纳入怀里,面色很不好的看向美人师父,“师父,你答应过我不伤害瑄儿的。” 美人师父冷冷一哼,“静潇,你当真相信这个女人的虚情假意而不相信从小教导你成长的师父?” 水静潇身子一僵,有些迟疑的看向怀中的凤琉瑄,凤琉瑄面色苍白,紧咬着唇瓣无辜的摇着头,使劲的将脑袋往水静潇的怀里钻,像是在寻求庇护的孩子。水静潇心里一软,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看向美人师父道,“师父,徒儿知道该怎么做,明日我就带兵出战了,还请师父容徒儿先做休息,养精蓄锐。” 美人师父很气愤的哼了一声,“好!记住你的养精蓄锐!”她故意把养精蓄锐四个字咬得很重,然后愤然的甩袖走人。 水静潇身子有些细微的颤抖,手指无意识的用着力,直捏着凤琉瑄手臂生疼。但是凤琉瑄心里却是明白了水静潇为什么会那么讨厌别人的亲近,更讨厌别人说他的美色惑人。她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静潇,明日.......” “明日我会带你一起,你不能留在这里。”他果断的打断她,忽的话锋一转,略带忧伤的道,“瑄儿,你什么时候才肯告诉我凤家的秘密呢?” 凤琉瑄有些哀怨的苦笑,“我说了之后,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水静潇没有说话,手指却是又加紧了一分,过了好久好久,就在凤琉瑄都快睡着的时候,他才低低的叹道,“瑄儿,你要如何才肯相信我.........” 凤琉瑄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最终一切归于平静,和安静的夜色融合在一起。 ********************** 容貌清秀的盲女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水静潇果然是说话算话的,他不顾他师父愤怒的反对,执着的要带走凤琉瑄。就算是凤琉瑄这个瞎子也可以感觉到他那师父阴鸷的怒火,将空气给冻结成冰。凤琉瑄畏惧的往水静潇的怀里靠了靠,埋首的一瞬间唇角勾着似有似无的冷笑。 “静潇,你的前程霸业,必会毁在这个女人手上!” 这是他师父对他说得最后一句话,凤琉瑄以为水静潇会迟疑会猜忌,可是他却只是信誓旦旦又略带忧伤的说,“瑄儿和我喝过同心酒,瑄儿和我是一条心的,以前是我对不起她,以后再也不会了........丫” 马蹄声如雷声一般呼啸而过,这是水静潇最引以为傲的铁骑,是他雄图霸业的希望。凤琉瑄坐在他的身前,身下马儿矫健的疾驰在山路之间。宽大的披风风帽遮住刺骨的寒风,遮住了她苍白中带着厉色的面颊。 不得不说,水静潇领兵出战的时间真是恰到好处,二十万水映国大军,三万铁骑精兵。所到之处无不是烽烟四起,战火绵绵,百姓生灵涂炭,证明着这段时间战争的激烈。 而传言龙溪漠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在这么长的时间之内都没能将朝阳国拿下,有传言说是朝阳国九皇子阳景陌有勇有谋,和一代战神龙溪漠旗鼓相当。也有传言说龙溪漠看上了朝阳国的十公主,阳雪凝无时无刻不是跟在龙溪漠的身边,两人郎才女貌,羡煞世人。 这些传言没有一点阻隔的就到了凤琉瑄的耳中,她十分明白为什么其他的消息探听不到,为什么偏偏就能听到这些传言。但是这些传言她却是漠不关心,好像是在谈论无关紧要的人。 对于凤琉瑄这种反应,水静潇似乎很满意,笑容也逐渐多了起来,每日除去商量战事谋略之余对她是越发的温柔,引得将士们一阵唏嘘不已,直叹他们太子殿下深情无双,是天下罕有的好男人。当然,这些消息也像是长了翅膀似的,一直在四国里转来转去,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水静潇的复出,更知道了水静潇身边带着一个容貌清秀的盲女,对她是无微不至的关怀,更是水静潇首肯的太子妃。 ********************媲* 龙凤国皇宫的御书房里,收到消息的龙蓝焰紧紧皱着眉头,手中的奏折在桌上不停的敲打着。 “皇上,想不到那水静潇竟然是水映国的太子,而且还对一个盲女那么宠爱,看来也是个不成气候的!”赵老将军在一边的椅子上坐着发表意见,这段时间他从战场上回来就一直呆在京城。赵老将军身为两朝元老,自然不想赵晟夜那般就因为赵宸雨发了疯就消极倦怠,忘了自己的身份。 龙蓝焰眉头越拢越近,容貌清秀的盲女?那个盲女是谁呢?不知道怎么脑中就冒出凤琉瑄那张清秀的面容来,水静潇和她也正好有些关联。可是她已经死了不是吗?那次搜上深山之中,看到两具满是箭矢的尸体,一男一女,虽然皮肉在秋雨中已经开始腐烂,但他绝对可以认出那个男子是他的四弟龙凌容。而那个被他保护在身下的女子,身量娇小,除了她,凌容根本不会用生命去保护。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是一痛,不知道是因为龙凌容,还是因为.......盲女?他绝对无法想像出凤琉瑄那活泼得跟猴子一般的女子成为盲女的样子。心里有些彷徨,有些希翼,既希望是她,又希望不要是她。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太过大意!能有那么大的信心带兵出战,就绝非儿戏。”龙蓝焰冷静的分析着。 赵老将军点头许可,“皇上说得对,是微臣考虑不周。” 龙蓝焰想了想又道,“据贵妃的说法,水静潇应该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次水妙槿为了博取龙蓝焰的信任而破坏了水静潇的计划,这事赵老将军也是知道的,于是站起身来跪下道,“皇上,微臣请命出战!协助漠战王!” 龙蓝焰摆了摆手,“朕明白赵老将军一片赤胆忠心,赵老将军虽然老当益壮,但朕还是不忍老将军继续奔波,此事需从长计议。” “微臣谢皇上体恤。”忠心耿耿的赵老将军被龙蓝焰一句话感动得无可复加。 ********************* 快马加鞭,水静潇带领的大军终于在八日后抵达朝阳国边境,安营扎寨之后,凤琉瑄就被留在了营帐里,他则去商议战事。他很放心凤琉瑄的安危,因为明里的士兵守着,暗里的暗卫护着。就是一只苍蝇飞过都逃不过他的眼线。 她斜躺在雪白毛毡铺就的地上慵懒的支着头颅,一身素雅的月白色华丽长裙,外面罩着鹅黄色的毛绒小袄,胸前是一排排的丝带穿就的盘扣,越发显得娇俏。一头青丝挽上一个最为普通简便的少女发髻,点缀着几支精美的莹白珍珠发簪,这是水静潇给她的打扮。不得不说,水静潇的确是有一双巧夺天工的妙手。 一根白绫缚于面上,宽大的白绫越发显得她下巴尖细,柔弱瘦小。水静潇从来路上就一直在为她治疗眼睛,八天下来,却一直没有什么起色。他说她是心脏附近的经脉被血液堵塞,又不敢对她下猛药,只有这样不温不火的慢慢恢复。 她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唇角依旧是似笑非笑的弧度,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面颊,小心翼翼的想要撩开她面上的白绫。她微凉的手指扣住他的手腕,带着梦呓一般的声音从水润的唇里吐出,“静潇。” 那只手猛地一僵,转为拉着她的手往他移动,凤琉瑄唇角笑意越发的柔和,“静潇,你这是做什么?” 他将她的手坚定的覆上他的面上,脸颊摩擦着她的掌心,充满怜爱,低叹的声音满是暗哑,“瑄儿,是我没保护好你。” 凤琉瑄手指一抖,飞快的就要收回手去,他却紧紧的握住不松手,“我来带你走了。” 凤琉瑄紧咬着唇,却是坚定的摇头,“我不走,我不认识你!” “瑄儿,有什么话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好吗?”他貌似有些心急,不由分说的就要上前抱起她。 “放开我,我说了我不认识你!”凤琉瑄使劲的推着面前的人,“唔.......”唇上覆上他薄薄柔软的唇瓣,温热中是他熟悉的气息,隐隐含着淡淡的冷梅之香。她想要拒绝,可是刚张嘴就被他趁机长驱而入,唇舌纠缠在一起,是想象不到的热度蔓延开来。 他的大掌灼热滚烫,覆在她的后背之上如同烙铁。她意识有些涣散,当感觉身子腾空之时,她才猛然发现他竟是想就这样将她糊里糊涂的带走。 凤琉瑄又气又急,干脆咬上他的唇,龙溪漠吃疼松开她的唇,她唇上还沾染着他的鲜血,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显得艳丽妖冶,让他心里又疼又伤。她挣扎着推开他,“羽溪,不,龙溪漠!放开我,我不会跟你走的!” “丫头,你这是又闹什么脾气?嗯?”他双臂紧紧的搂着她的腰肢,在她耳边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还有凌容的事.........” “凌容是我害死的。”凤琉瑄凄冷的苦笑着,“龙溪漠,我害死了凌容,你就不想杀了我吗?” 龙溪漠抱着她的手臂收紧,声音显得异常沉重,“不是,瑄儿你不要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到自己的身上,那不怪你,我们先走,一会儿水静潇来了想走就有些麻烦了。” 他说着就又准备提步走人,凤琉瑄却是嘲讽了笑了起来,“怎么不关我的事?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啊?啊?他为了保全我的性命而死,而你龙溪漠呢?你又在哪里?我猜想你定是佳人在怀,和你的恋恋不忘重温旧梦吧?” “你真的那么想我吗?凤琉瑄?”他将她放了下来,语气也带上隐忍的怒意,“就因为你的自以为,你就乖巧的陪在水静潇身边,以此来报复我吧?” 凤琉瑄冷冷的笑着,随意的玩着着脑后长长的白绫,“报复你?我又有什么能耐去报复你呢?世人皆知你心底深爱的人是雪凝,而我凤琉瑄又算得了什么?看在你我师徒一场的份上,你走吧,我现在这样一个瞎子,也无法帮到你什么。正如你所说,你再不走若等到静潇回来,想走也走不了了。” “凤琉瑄!”龙溪漠似乎很生气,不顾她那些刻薄的语言,再次上前去拉她,开始软硬皆施,“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要说什么也出去再说!出去后我任你处罚可好?” “滚开!”凤琉瑄情绪很激动,竟然使出绵薄的内力一掌击向他,或许是她眼睛看不见的缘故,手掌划过他的腰际,她如兰的气息袭来,让他心神恍惚,没有防备的龙溪漠也不免往后踉跄了两步。 最高的地方就是最孤独的地方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强大的声响使得外面的士兵开始***动,龙溪漠双目沉沉的看着她,却没有打算这样空手走人。凤琉瑄却是在此时惊叫起来,“静潇!静潇救我!静潇.........” 她的话语还没说完,一道疾风扫过耳际,紧接着就是水静潇带着人冲进来的场景。他扫了一眼地上的凌乱,就要紧追出去,却听得一声带着柔弱哭腔的声音,“静潇......” 水静潇身子一震,看向那卷缩在毛毡上瑟瑟发抖的女子,朝身后的士兵摆了摆手,他则快步走向她,将她拉起揽入怀里,“瑄儿,不要怕,我在这里。” 凤琉瑄紧紧的抱住他纤细的腰身,一派委屈的可怜模样。水静潇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掠过一道狐疑,问道,“瑄儿,刚才那人是谁?丫” “呵,还能是谁?”凤琉瑄自嘲的笑了笑,“他都有雪凝了,凭什么就不让我和你在一起?静潇,我只有你了........” 水静潇面色变了数变,最终还是温柔的抚着她后背如绸缎般丝滑的发丝,低道,“对,我们相互相依,生死共存。” 他将生死共存几个字说得有些重,凤琉瑄心里轻轻一颤,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媲* 一路施展轻功甩掉尾巴,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营帐。一身黑色劲装的龙溪漠伸手探上被凤琉瑄击中的腰间,竟是从腰间的锦带里摸出一张图纸来。细薄的一张白纸上是鲜血画成的斑斑点点,耳边还残留着她靠近他时低低吐出的一句话,她说,“不要担心我,我自有分寸。” 不要担心她,他将自己的女人留在其他男人的身边,他又怎么能不担心?而且她的眼睛........想到这里,他深深的闭了闭眼,握着的图纸仿佛有千金重。 “溪!”有人撩开帘子走了进来,一身素白裙衫的她面容清美,美得如同雪莲。 龙溪漠早就不着痕迹的收好画纸,转为解开衣衫的姿势,见她进来,头也不回的问,“有事吗?” 雪凝的面色僵了僵,看着他挺拔修长的背影,还是缓缓的走了进去,“溪,你是去见她了吗?” 龙溪漠脱掉黑色的外衫,露出雪白的中衣,见雪凝不回避反而往里面而来,不由皱了皱眉。随意的将一件绛紫色的锦袍松松披在肩上,懒懒的倚坐上用墨色毛毡临时铺就的床,似笑非笑道,“除了她,本王还能见谁呢?” 雪凝见他面含邪魅,一张俊美非凡的面容显得半是邪气,却更加勾魂,不由心神有些恍惚。三年多之前,这张俊美的脸还从来只会对她温柔神情的表情,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也会有这样亦正亦邪的表情,当真是让人脸红心跳得不正常的那种。 龙溪漠见她略显痴迷的盯着自己,心底不由升起一丝极端的厌恶,沉了眸子道,“若十公主没事,还请出去吧,本王要沐浴了。” 他在赶她走?雪凝身子一僵,面色也有些苍白,她咬了咬唇,却是毅然的往他快步走去,站在他的面前道,“溪,你别再这样了好不好?我知道你还在记恨着我,我当初也是迫不得已的啊。你知道我喜欢的从来都只是你而已,我.......” “十公主。”龙溪漠不咸不淡的打断她,双手闲适的枕在脑后,带着戏谑的看向她,“过去的就是过去了,这话不正是你说的吗?” 雪凝急急的上前蹲下,握住他的手臂道,“溪,我们之间的情分难道可以说忘就忘吗?而且,凤琉瑄也曾经对我说过你对我怀念时的心伤,她说没有那么深的爱,又哪来那么深的伤呢?我知道,我都明白了,我明白你当时的感受,就如同我现在的感受一般无二。” 她说着就摩擦上龙溪漠的手掌,想要和他五指交握,龙溪漠皱着眉看着她的动作,面色显得有些冷清。他淡淡的笑了笑,“果然是我女人,不然怎么会那么了解我!” 乍听到见面半句还高兴不已的雪凝在听见整句话的时候,面上的笑顿时变成一片雪白。她猛地松开他的手,仓惶的退了两步,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你........” “瑄儿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曾经对你说过一句话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我龙溪漠不会随意碰一个女人,碰了便会从一而终。”龙溪漠把玩着指间的扳指,看着那扳指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柔情。 那抹熟悉的柔情刺痛了雪凝的眼眸,她脸色煞白的捂住耳朵,那句话她怎么可能会忘记?那是她准备离开他的那一晚,她鬼使神差的在龙溪漠的酒里放了春药。可是那晚他喝下春药之后竟然只是双目灼灼的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我龙溪漠不会随意碰一个女人,碰了便会从一而终。” 那晚他没有碰她,而是在她羞愤的面前快步的离开,当时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头脑发晕的做下那么无耻的事情,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当时就已经深深的舍不下这个男人,他是那么的完美,她怎么可能会舍得那么轻易的就放手........ 看着他为了他创建神羽阁,看着他为了她与龙蓝焰开战,看着他成天悲痛欲绝的神情,她心里半是忧伤半是自豪。只是现在,她才明白她失去了什么,她不住的摇头,眼泪随之滑落,她委屈的蹲在地上声声嘶哑的哽咽道,“不是的,我不想这样的,可是你既然可以等我三年,为什么不能多等我一年呢?她凤琉瑄有什么好?她只不过是因为眼睛长得跟我相似罢了,溪,你爱的人是我啊!不是她不是她凤琉瑄!” 龙溪漠闻言面上闪过一丝不耐,而门面已经有人听到声音赶了过来,第一个撩开帘子的便是赵晟夜。他看到面前的情景,呆了一呆之后对上龙溪漠满含邪气的眼眸。立马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放下帘子,然后飞快的闪身跑出去,一边跑一边道,“别看热闹了!想活命的就都到自己的岗位去!” 雪凝面上也有些尴尬,从来素养很好的她从来没有这样失礼过。她擦着泪正准备起身,就听到龙溪漠淡淡的声音,“雪凝你错了,或许你会觉得瑄儿什么都比不上你,但是她在我心里却是独一无二的。你走吧,回到朝阳国去,告诉九皇子一件事情。” 本来越来越悲切的她听到最后一句话,还是无力的嘲弄道,“你想我为你做什么事情?你难道忘了九哥想要亲手杀了我吗?” “若是你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九皇子,他非但不会杀你,你还会成为朝阳国的有功之臣。”龙溪漠有些失笑的苦笑道,“在那丫头心中,我龙溪漠当真是无用至极了吗?傻丫头啊!” 听着他的呢喃,雪凝一阵眩晕差点晕倒下去。龙溪漠,你我相识了十多年,你何曾对我说过一句如此心疼怜惜的话语? *********************** 水静潇那三万铁骑是秘密随行的,他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所以就在当夜他便带着水映国十万大军小小的夜袭了一番朝阳国的营地。当夜,水静潇首战告捷,大振人心,士兵们饮酒庆贺。 水静潇拉着凤琉瑄到火堆边上的首座坐下,亲昵的揽着她的肩,细心的照顾着她的饮食。她依旧白绫缚眼,听着众人欢腾的声音和对她和水静潇或真或假的祝福和赞美,她那别人看不见的眼底里满是悲凉和无奈。 她不算是个恶人,虽然四国战争难免会有所牺牲,但她毕竟是现代过来的人,自然是不愿看着众多无辜的性命平白送命。酒过三巡,她软软的倚靠在水静潇的怀里,清幽幽的问道,“静潇,为什么那么多的人都想要做上所有人之中最高的位置呢?最高的地方就是最孤独的地方,难道他们都不觉得高处不胜寒吗?” 水静潇嘲弄的轻笑了一声,半响才淡淡的道,“那是因为他们过怕了草芥人命的生活,不想被人踩在脚下,被别人掌控着生死。” 凤琉瑄无言以对,端起酒来轻饮了一口,略带怜悯的叹道,“是啊,生活就是怎么的生不由己,就像我们都知道自己从出生开始,这一辈子的结局无外乎就是一死,但也会努力的让自己的生活添加斑斓的色彩,似乎觉得这样才不算白活了一场。” 水静潇愣了一愣,忽的一把握住她握着酒樽的手,缓缓的说,“瑄儿,就算是死,我也会陪着你一起的,你忘了吗?我们生死相依........” “呵呵。”凤琉瑄吃吃地笑了起来,用缚着白绫的面孔对着他,半是戏谑的道,“静潇,那若是我说让你陪着我一起死了,不要这天下了,你可会答应?” 你我之间宛如农夫与蛇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吃吃地笑了起来,用缚着白绫的面孔对着他,半是戏谑的道,“静潇,那若是我说让你陪着我一起死了,不要这天下了,你可会答应?丫” 水静潇猛地一震,不自觉的便松开了握着她的手,有些讪讪的握拳堵着自己的唇,好半响才恢复深情款款的强调,“好,只是瑄儿喜欢,我都会答应。” 这句话就恢复成他平日那虚情假意的语气,凤琉瑄微不可闻的轻叹了口气,状似惋惜,心里却是冷冷的笑了。 当天清晨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凤琉瑄就听到营帐外出有刺客的呼喊声。她揉了揉额角发晕的脑袋,昨夜的酒喝的有些多了,甚至都忘了将水静潇谴到另一个营帐去。不过还好水静潇对于哪方面受到过伤害的原因,所以心里也有些阴影,自觉的在就打了地铺。 只是现在她却没感觉到水静潇的存在,外面那么激烈,他大概是去抓刺客了。心里这样想着,她什么都懒得管的就又准备继续睡觉,却发现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快速而来。凤琉瑄一愣,惊道,“是谁?!” 那人没有说话,迈着轻盈的脚步声一直到了她的身边,然后不由分说的就伸手点上她的穴道。 感觉到有种杀气的蔓延,喉间一道冰冷袭来,凤琉瑄愣了愣,忽的轻笑了起来,“雪凝,你想要杀我吗?” 那人似乎没想到凤琉瑄会忽然认出她来,她微微一愣才冷声道,“没想到你竟然认出了我,那更加留你不得!”她说着手中的长剑就划上凤琉瑄的脖颈。 凤琉瑄不避不闪,只是用那白绫缚住的双眼似笑非笑的对着她。雪凝被她的表情弄得手腕一抖,正准备再划深一分的时候,一枚银针呼啸般的射向她的手腕。只听她长剑“咚”的落在地上,然后转手就用一只手掐住凤琉瑄的脖子,朝来人冷声道,“水静潇,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脱身了。” “放开她!”水静潇不轻不重的说着话,蓝色袖摆下的手中握着一枚银针,在朦胧的黑暗里泛着幽寒的光泽。 雪凝无所谓的嗤笑了一声,“反正我今天到这里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过,我的目标就是要杀了凤琉瑄。媲” 凤琉瑄闻言有些失笑,但是她却知道一个女人想要杀另一个无冤无仇的女人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她心下有些恻然,水静潇在这里她又不能随意说错话,于是只好道,“静潇,救我!” “静潇?”雪凝一阵讽刺的冷笑,正准备说什么,却听凤琉瑄一阵痛呼,那水静潇的银针的寒光一闪已经飞射而来。 雪凝只有松开凤琉瑄去躲避那枚银针,而水静潇则身影一闪已经去将凤琉瑄拉到自己的身后,雪凝那双明眸里厉光闪过,有着不惜一切代价的杀气挥手吸过长剑,挽着剑花往水静潇而去。水静潇赤手空拳的却是应付自如,对于他来说,要杀了雪凝就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凤琉瑄虽然看不到,但是从两人的气息中听得出胜负状态,正想想些是什么办法制止水静潇杀掉雪凝,却听得外面传来士兵的声音,“太子殿下!朝阳国带兵杀过来了!” 凤琉瑄心念一动,急忙拉住水静潇的手,“静潇怎么办?他们杀过来了!” 她一副胆怯的样子拉得水静潇手上不方便动作,雪凝趁机捂着伤口飞快逃离。感觉到雪凝的离开,凤琉瑄心里大松口气,虽然雪凝想要杀了她。只是,若是雪凝死了,他会伤心吗? 水静潇疑惑的看了凤琉瑄一眼,见她依旧有些怯意的躲在他的怀里,面色才缓缓的好转,轻拍这她的后背,“瑄儿你在这里不要出去,我一会儿就回来。” 凤琉瑄点头退开他的怀抱,听着他匆忙离开之后又有一些凌乱的脚步声踏进营帐的声音,她知道这是他叫进来保护她的士兵。她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衫,然后抚上自己的脖颈,果然一片湿濡。她的手指紧紧的握住,眼前仿佛出现一片的血红,一双满是戏谑的桃花目灼灼妖艳....... ************************** 朝阳国此次行动来的人数并不多,但个个都是好手,作战速度极快。水静潇一身蓝色锦袍,身后墨色的大髦在寒风中吹得哗哗作响。朝阳国的士兵仿佛对他们营帐的具体位置十分的了解,一来就先火烧粮仓。他们到这来才短短一日,朝阳国的人不可能那么快调查清楚,唯一的解释就是,有内奸。 此时风向正好,那哗啦啦燃烧的营帐在清晨里显得是那么的壮观。朝阳国派来放火的人算是杀死了,可是营帐和粮食尽毁。水静潇迫于无奈,只好带领大军退后十里再行重新整顿。 此次如法状况让人措手不及,特别是粮草尽毁,要从水映国调粮草过来来去最快都得花上大半个月。士兵们顿时精神萎靡,难道要活活的给饿死不成? 水静潇目光阴鸷的看着那些士兵一个个心神恍惚的搭建帐篷,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直到凤琉瑄摸索着走到他的身边,悲哀的叹了口气,“真是世事无常,或许老天爷也不想静潇你打这场仗呢。” 水静潇目光沉沉的看向她,声音却显得万分悲哀,“瑄儿就那么不想我功成名就吗?我说过会和你一起并肩站在最顶端,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凤琉瑄略为疑惑的迷茫道,“静潇,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呵呵。”水静潇忽的凉凉一笑,“你是不懂,农夫与蛇大概就是今日的我和你。可是瑄儿,你我的性命相连,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难道你还是放不下那个置你生死于不顾的龙溪漠吗?瑄儿哪,你以为我水静潇是那么容易战败的吗?你太小看我了。” 他在凤琉瑄面无表情的面容下站起身来,使出内力对着这些心灰意冷的士兵喊道,“我们水映国的各位勇士!大家听本殿一言,刚才被火烧的粮草不过只是我们库存的一小部分,我们的粮草被存放在最为安全的地方,此刻正向这边运来,大家看那边!” 士兵们纷纷往水静潇指出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远远的地平线上,一辆辆马车托着一袋袋的粮食而来。那抹情景使得众人一并欢喜,直呼太子殿下英明,还顺带想凤琉瑄一起叩了头。 水静潇握着她的手指一根根的细细抚摸着,动作极为温柔,语气更是轻柔,“瑄儿,不管你想怎么玩闹都可以,但是莫要再拿这些兄弟们的生命开玩笑了,我相信瑄儿不是个残害无辜的善良女子。” 凤琉瑄心中一阵阵的发凉,原来他当真一直都知道,不管她做什么他都是知道的,只是他什么都没说,水静潇这个人到底有多可怕?她牵强一笑,“只要你下令退兵,他们又岂会饿死呢?龙凤国帮着你们水映国退敌,你们又怎么可以这样不道义的想要这他们都怠战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呢?” “瑄儿,兵不厌诈,你就敢保证龙凤国在收复了朝阳国之后下一个目标就不是水映国吗?再说,你觉得我会做退兵那种事吗?”水静潇轻笑了一下,语气显得有些讥诮。 凤琉瑄语结,因为水静潇说的话本就是正理,她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他又怎么会退兵?他心里的屈辱成就了今日的野心,他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屑一顾,又岂会在意别人。 见她闷闷的垂着头,水静潇伸手抚上她眼前的白绫,“瑄儿,是时候换药了,瑄儿这双眼复明的时候,定是我水静潇一统四国的时候。” 他又开始信誓旦旦了,但是他的自信却是让凤琉瑄心惊,因为她完全相信他这份自信的真实性。她心里乱成一团,仍由他牵着她往搭建好的帐篷走去。 ********************* 由于水静潇的精明,明里的水映国二十万大军,暗里的三万铁骑,激战了不到十天,水静潇带着大军一路从朝阳国边关以风卷残云的速度直接打入皇城。朝阳国和龙凤国已经打了好几个月的仗,哪里经得住水静潇这样强势的进攻。 冬日的第一场雪细细密密的飘落,阳景陌带兵在皇城城墙之上做最后的抵抗。高高的城墙,城墙上画着“朝阳”两个字的大大旗帜在风雪下有种摇摇欲坠的趋势。 披着雪色大髦的水静潇站在由四匹骏马拉着的车辇之上,挥手轻轻一扬,身后强大的队伍浩瀚的往皇城进攻而去。 箭雨从城墙上飞一般的急急射落,阳景陌握着重剑的手直接隐隐泛白,拔开锋利的玄色重剑从高高的城墙上飞身而下,身后玄色的披风从展开的羽翼,他如苍鹰一般朝着水静潇俯冲而来。 水静潇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身后被雪色纱帘遮住的倩影,轻言道,“瑄儿,不要再让我失望了,我的心情相信你是可以体会到的。” 你当真想让我心碎而亡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心里猛地一颤,水静潇已经飞身迎上了阳景陌,立马有四道身影围上车辇,紧紧的保护着车辇里的人。坐在车辇内的凤琉瑄紧紧的咬着唇,粉嫩的唇瓣隐隐有血珠滚落,面上白绫衬得那唇上的血珠更是妖冶。 阳景陌手中的重剑算是一把极品的宝剑,一身的玄色在落雪之下染上处处的雪白。他身影如电,而一身雪白的水静潇却行如鬼魅,虽然水静潇手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兵器,但凤琉瑄却知道他身上无处不是让人防不胜防的暗器,越是隐蔽,越是能出奇制胜丫。 她背心冰凉,手心里已经捏了一把冷汗,她自然不是在为了那只有过两面之缘的阳景陌担心,而是心急水静潇占下了朝阳国,那下一个无非就是龙凤国。 她那双因为熏了药烟而有些疼痛的眼睛紧紧的闭上,在猛地睁开,一片漆黑之中隐隐有一丝模糊的光亮。外面惨叫声和喊杀声此起彼伏,血腥蔓延,不能再耽搁了。她不再犹豫,心下沉静,手中缓缓凝聚起内力,一下从车辇冲出。 激战了几十回合,阳景陌额头隐隐见汗,而水静潇却依旧云淡风轻,他本就体质冰凉,有种冰肌玉骨的感觉,飘逸的身姿和绝美的容颜在雪地里如同一抹雪山之巅盛放的雪莲。 阳景陌愤然的咬牙,举起剑来更加疯狂的看向那个怎么看都仿佛是幻影一般无处不在的水静潇。水静潇正准备使出指间的银针,忽的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兵器交加的声音,接着是凤琉瑄的惊呼,原来激战的一干朝阳士兵趁乱朝她砍了过去。 他微不可闻的苦笑了一下,形容萧条,身影一闪已经往后退去数步,将那从车辇里滚入雪地的凤琉瑄拉起来搂入怀中。淡蓝色的广袖一挥,凛冽的掌风带起一阵雪花将周遭的士兵全都震飞,手段即为狠戾,当即吐血生亡。 阳景陌本见到一抹倩影滚落下来,而水静潇不管不顾的竟是先去顾及那个女子,好像还很是震怒。想起前段日子听到的传闻,他冷冷的嘲讽一笑,正欲挥起剑趁机斩了那两个人。可是,当看到她缚着双眼的黄衣女子之时,他面上的讥讽换成了惊讶,惊道,“凤琉瑄?怎么是你?” 凤琉瑄眉头一皱,没想到他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认得自己,水静潇却是神情阴郁的笑了笑,“原来是旧识么?瑄儿,你又失算了。” 凤琉瑄轻吸了一口气,正欲挣脱水静潇往那阳景陌而去,却在身影刚动的时候听到一阵闷哼。阳景陌全身上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皮肉下流下的鲜血呈暗红色,竟是中毒的征兆。凤琉瑄虽然看不到,却是听到一声重物到底的声音,扬起阵阵的雪花,冰冰凉凉的。她忽的笑出了声,阳景陌已经败了,她也败了.........媲. “你以为凭他的本事,能和我战上那么久吗?”水静潇不紧不慢的擦去她面上的雪花,语气清凉悲苦,“瑄儿,你又让我伤心了,瑄儿,不要再傻了,你是杀不了我的,除非你当真想让我心碎而亡。我相信,瑄儿你是可以做到的。” 他握住凤琉瑄的手,字字深情,如同一把利锥敲打在她的心口,一下下浸出汨汨的鲜血。她忽的轻笑了起来,伸出双手如藤蔓一般搂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道,“我们生死相依,不是吗?” “可是我还没有完成我的愿望,还没有和你走上世界的最顶端,你什么时候才会明白我.........”他苦苦一笑,却不再将话语继续下去,因为朝阳国皇城以破,他水静潇攻下了朝阳国。 ********************** 龙凤国边关的营帐里,一身绛紫暗纹锦袍的龙溪漠和一身戎装的赵晟夜站在垂挂的地图上久久不语。 “王爷,末将带人备战!”赵晟夜首先打破沉默,拱手请命。 龙溪漠点了点头,“调集人手加强戒备,去把其他几位将军请进来,另快马向皇上请求调兵!” “是!”赵晟夜领命退下。 龙溪漠狭长的眼眸沉沉的看向地图上朝阳的那一块版图,带着墨玉扳指的手指轻轻的拂过,眼角眉梢都是一股子慑人的冷意。 *********************** 朝阳国皇宫里,大雪覆盖了满满的血腥,天地间一片雪白,仿佛那么多鲜活的生命消失不过只是一场梦,一个幻象。 宫内举办着小小的庆功宴,水静潇本要凤琉瑄盛装出席,可是凤琉瑄却是谎称身子不适不愿意去。她的确是不愿意去,她忽然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简直是幼稚得可笑,她千般万般的算计,在水静潇的眼里不过是像在看小孩儿般的顽皮戏耍。 她赤着双脚踩在厚厚的积雪上面,一身素白红梅的薄衫,一头未经打理的青丝柔顺的披散在身后,缚着的白绫在脑后打上一个结,长长的在青丝上一直垂到发尾。 凤琉瑄身量本就娇小瘦弱,这样一看更是像一阵风就会吹倒似的,身边胆小怕事的宫人们不敢上前,只有抱着凤琉瑄脱下的衣衫和靴子满头冷汗的跪在雪地上战战兢兢。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她轻声的念着,手上握着一支盛放的红梅,一片一片深深浅浅的念着。 “你也配说这句话吗?凤琉瑄!”身后响起一道女子清冷的声音。 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的凤琉瑄只是轻轻的笑,“我不配那你又配吗?我只是一个与此无关的局外人,只是你们时代里的一个过客。而你呢?”她转头用缚着的双眸对着那站在红梅树下一身雪白的清美女子,“雪凝,你是这朝阳国的十公主,你可想要复仇?可想杀了水静潇为你们朝阳国报仇雪恨吗?” 雪凝看着她面上的白绫,忽的冷笑了一声,“你当真看不见东西了吗?真是活该,利用与别人相似的眼眸博取的感情,活该会被变成瞎子!” 凤琉瑄也是冷冷一笑,“你想说什么?” “我忽然很想赌一赌,凤琉瑄,你说你没了那双和我相似的眼睛,溪他还会要你吗?”雪凝身影飞快的像凤琉瑄而来,伸手就要点上她的穴道。 凤琉瑄身影急退,矫健的避开雪凝的手。雪凝却是不屈不饶,再度欺身上前。凤琉瑄身上的所有防身武器都被水静潇搜了去,雪凝又是江湖上的高手,不消片刻就将凤琉瑄制住,点了她的穴道,直接就这样提着她的手臂往院内的殿内而去。 直到她被雪凝推上马车,凤琉瑄才在心里暗自冷笑了一下,冻得乌青的唇勾着嘲讽的弧度。原来雪凝是通过宫内密道进出皇宫的,只是她进宫的目的却不是为了找水静潇报仇,而是为了找她凤琉瑄去打一个赌。凤琉瑄觉得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敢情自己竟然比雪凝的灭国仇人还来得重要,她真是何其有幸啊! 雪凝在外面策马狂奔,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凤琉瑄觉得身子都快冻僵的时候,雪凝才停住了马车,掀开帘子瞅了那直挺挺的一动不动的凤琉瑄,冷哼了一声放下帘子。 凤琉瑄全身冷得如置冰窖,头脑一阵阵的晕眩,全身更是滚热发烫。想不到一向身体康健的她竟然也会生病吗?她心里暗暗苦笑,正难受都晕晕欲睡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十公主,找我有事吗?” 凤琉瑄毫无意外的在心底叹了口气,雪凝果然是无聊至极,不过龙溪漠会为了赴美人的约而抛开就将兴起的战事,这一点让凤琉瑄心里隐隐不爽。 雪凝备有悲凉的轻叹了口气,语气清冷落寞,“溪,你一定要和我那么疏远吗?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公主了,我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而已。” “好吧,雪凝姑娘,你找本王有何事?”龙溪漠果然很快的唤了称谓,波澜不惊的语气依旧淡然。 雪凝有些生硬的道,“溪,我以后能跟着你吗?你也知道我们朝阳国已经不存在了,我已经无路可去了.............” “本王不需要侍女,也断断不然呢劳烦雪凝姑娘服侍,雪凝姑娘还有天雪宫,难道雪凝姑娘忘了吗?如果雪凝没有别的事,本王就先行告辞了!” 龙溪漠愣愣的呃说完就要离开,雪凝已经顾不上矜持和冷傲,扑上前去从身后抱住龙溪漠的腰,“溪,你当真要对我置之不理吗?是为了凤琉瑄吗?凤琉瑄现在已经跟水静潇在一起了,你难道不知道吗?而且她眼睛也瞎了,你还想要用她那样一无是处的人来践踏我吗?溪,我是你最爱的雪凝啊!” 雪凝的声音夹杂着哽咽,伤心欲绝的声音听的凤琉瑄也止不住的心酸。她说的对,她是他最爱的雪凝啊。 你的夫君只会是我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她说的对,她是他最爱的雪凝啊,对于雪凝,凤琉瑄真的觉得有些无措,她没有一样是比的过雪凝的,更加没有雪凝和龙溪漠惊天动地的悱恻情深。她心下一阵阵的冰凉,竟然比她已经冻得麻木的身子还要冰凉透顶丫。 “哦,是吗?”龙溪漠忽的戏谑的说了一句,“我的女人的品性我心里自然清楚。” 我的女人?凤琉瑄感觉全身血液瞬间停止了流动一般,他那一句亲昵非常的我的女人,直接将她深深的打入了地狱。她颓然的闭上空洞的双眸,泪水从缚住的白绫滑落,滴滴冰凉。她头脑一阵阵发紧的疼痛,痛得她无法呼吸,再也忍不住晕倒了过去。 “溪........”雪凝不会不知道那句我的女人代表的是什么,不由有些惊慌。 “雪凝姑娘不用再说了,以后也别再找我了,我与你之间再也无话可说,再说若是被瑄儿看到,她会胡思乱想的。” 龙溪漠淡淡的推开雪凝转身就走,雪凝面上杀气凛冽,“哗”的拔出佩剑就划破车帘,看着马车里已经晕睡过去满面青白的女子,雪白长剑如电一般落下。 一道银色的箭矢划过,直直的将她手中的长剑击向一侧。雪凝面色一变,正欲驱马逃走,一道紫色的身影却飞驰一般跃了过来,将雪凝从马上一把拉下,自己则一个闪身跳进马车,再跃了下来。 看着怀中冻得僵硬,唇色发紫的女子,龙溪漠急忙将自己的衣衫脱下来将她从头到脚的裹住。那双满是心疼的狭长的眸子掠过一道阴沉的杀气,他阴沉沉的睨了那在地上面色苍白的雪凝,再也不发一言,抱着凤琉瑄运起轻功往远处而去。 雪凝看着那两人远去的身影缓缓的爬起身子,清丽的面上含上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怨毒。 ****************************************** 晕晕沉沉间,凤琉瑄感觉自己的漆黑的虚空里浮浮沉沉,怎么到达不了彼岸。她意识模模糊糊,全身忽冷忽热,一阵阵细碎的声音从口中吐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得是什么。只是感觉到有一双铁一般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安抚,“瑄儿,我在。媲” 已经三天三夜了,在军医不眠不休的轮番治疗下,凤琉瑄身上的高热终于退了下来,只是到现在仍旧没有清醒的迹象。 龙溪漠用了这三天来一样的口对口方式喂她喝完了漆黑的苦药,在用手指拂去她唇角的药汁看着她苍白面上那双紧闭的眼眸,心里一阵阵发紧的疼惜。他俯身到她的眼睑上印下清浅一吻,低叹道,“瑄儿,为什么还不愿意醒过来?” “参见王爷,将军们将王爷移步议事!”这时,一个士兵跪在门边恭敬的禀报。 龙溪漠轻轻的抚了抚凤琉瑄的长而浓密的睫毛,淡淡的笑道,“瑄儿,等我回来你要是还不醒过来,我可是要惩罚你的!”他说着这才恋恋不舍的起身,朝士兵摆了摆手,往门外走去。 凤琉瑄在龙溪漠走开之后便缓缓的动了动眼皮,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眸,那双本清澈如水莹亮的眸子像是罩着一层雾色,怎么都看不清楚。她轻叹了一口气,手指抚上唇角,苦涩的笑了。 ***************************************** 这三天以来水静潇虽然在表面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动作,但水静潇此人阴险非常,龙溪漠一再强调不能放松警惕,一边在各个岗哨之上增加人手。 他站在地图之下对着各个边防做上详细的分守指示,然后又问了探子的情报,对于水静潇的按兵不动,龙溪漠面色却是越来越阴沉。 “王爷,依末将看干脆我们挥军攻下他水映国那忘恩负义的东西好了!反正水静潇带走了水映国的大半兵力,要攻下水映国轻而易举!”有将军愤愤的提议道。 “我看还是先主动攻击水静潇的军队,出其不意的正好可以戳戳他的锐气!”又有人提议。 “水静潇你们那么简单的,不然不会那么快就将我们久攻不下的朝阳国拿下!”又有人说。 “那怎么办?难道坐以待毙?等着他水静潇带兵来打我们,我们再还手?”这句话是赵晟夜问的。 龙蓝焰眉头微微一挑,冷冷的笑道,“各位不要心急,现在我们的援兵和粮草还没到,这场仗我们最好以静制动。” 众将军面面相视,虽有些疑惑,但龙溪漠叱咤战场数十年,从来没有失误过,便也都只好赞同。龙蓝焰眉头却是微微的皱着,似乎有什么事情想不通。水静潇攻占朝阳国的时候将他那三万的精锐铁骑露了馅,他本该趁火大铁速战速决,但他却迟迟不动,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王爷在想着忌惮水静潇实力的同时,有没有想过水静潇也在忌惮王爷的实力呢?我们王爷可是四国闻名的战神呢!” 一道清越的声音从门外而来,洁白的素手撩开帘子,一身素白红梅裙衫的凤琉瑄立在门边,面上是清丽浅淡的笑容。 龙溪漠猛的一愣,看着雪白帘子边上的她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还是那个她,可是为什么她的眼神那么的茫然,她的笑容那么的飘忽,好像随时都会化成一阵风消失了一般。 众将军看着门边的凤琉瑄,再是龙溪漠,当然这些将军除了赵晟夜之外都没有人是认识她的,但能在军营随地的走动,又一直盯着龙溪漠。又想起前面跟在龙溪漠身边的雪凝,众人心里一阵唏嘘,实在难以想象这是那传闻中忌女色王爷的作风。 赵晟夜看着两人怪异的面色冷冷的哼了一声,首先告退。其他几位也十分识得时务,纷纷的告退下去,留给二人独处的空间。 龙溪漠这才像反应过来似的,一边往她走去,一边解开身后的披风来披到她的身后,然后紧紧的拥着她,“瑄儿,你终于醒过来了。” 凤琉瑄伸出双臂环抱住他的腰,熟悉的味道让她迷蒙的眼角一阵湿润,她低低的道,“我当然想要醒过来,溪,我好想你。” “瑄儿。”龙溪漠动情的俯下头吻上她的唇,两人的唇舌里都带着清苦的药味,就如同凤琉瑄此刻的心情,苦涩得难以言喻。 一番热吻之后,龙溪漠拉着她坐到软塌之上,将她抱坐在腿上,手指怜惜的抚过她的面颊,最后停留在眼睑处,“瑄儿,告诉我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凤琉瑄脸颊摩擦上他的手掌,无所谓的道,“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不想你在操心战事的同时还来为我担心。” “呵。”龙溪漠嗤笑一声,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道,“为师顽劣的徒儿什么时候学会善解人意了?” 凤琉瑄心里又是一涩,“这样不好吗?总比我一无是处要好吧?” 龙溪漠略带不悦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胡说什么呢,瑄儿不需要做任何的改变,我喜欢的就是原汁原味的瑄儿。” 他的声音含着隐隐的暧昧,凤琉瑄面上一热,别开头躲开他的戏谑,佯装生气的板起一张脸,“你看看你现在哪里有一点主帅的样子?” 龙溪漠又是一声嗤笑,在她腰上捏了一捏,引得她面色又是一红,他才正色道,“好吧,本王现在就来问问你这个主帅王妃,刚才王妃到这里来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王妃?本是一道戏谑的话语,凤琉瑄面上却闪过一丝茫然,她是王妃吗?她的身份还是他的皇嫂,是龙蓝焰的瑄妃。想到这里她心里更是苦闷,只好转移注意力的讲解起这些日子在水静潇身边发现的一丝半点的收获。但是她也对龙溪漠说得很清楚,她知道的一切都在水静潇的掌控之中,水静潇这人精明的可怕。 凤琉瑄自然不敢说出喝下同心酒的那件事情,但龙溪漠还是对凤琉瑄对描述皱紧了双眉,半响他才叹道,“或许水静潇是想要从你这知道凤家钳制龙家的秘密,正如你所说,他忌惮我们龙凤国的实力,毕竟你的夫君是闻名的战神不是吗?” 他又是戏谑的把玩着她的手指,凤琉瑄面色一红一白,深深的闭了闭眼,苦涩的叹道,“我的夫君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你的夫君只会是我。”他终于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对劲,有些粗暴的将她搂在怀里,恶狠狠的威胁道,“不准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所有的一切都有我呢,你就安心的呆在我身后就好。” 凤琉瑄扬起脸来笑了笑,迷蒙的双眸却是怎么都看不清他那俊美邪魅的容颜。她心里又轻叹了一声,或许是她太贪心,这是上天给她的惩罚吧。 *************************************** 帮你对付那凤家丫头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当日,龙溪漠就命赵晟夜带兵出去找水静潇击鼓宣战。水静潇果然没有亲自应战,只是派了一个将军和赵晟夜对战。结果可想而知,赵晟夜大胜归来,谁叫水映国的人都是些绣花枕头,除了水静潇那个例外,倒还真没什么人才丫。 当夜,龙溪漠直接带领大军攻入朝阳国,这样快捷的连击方式当真是让人措手不及,相信水静潇也绝对想不到。凤琉瑄留在营帐里,赵晟夜带着十万大军留守,原地待命。 寒夜寂静,只有细小的雪花飘落,融化在手心。赵晟夜冷眼看着那披着龙溪漠的宽大披风站在外边玩着雪花的女子,冷冷的道,“瑄妃娘娘若是真心为了王爷好,还是不是随意抛头露面得好。万一以后被人认出来,娘娘和王爷都会闹出大麻烦。” 他的语气里满是嘲讽,又带着莫名的冰冷。凤琉瑄知道这个人一直不待见她,因为她跟他的妹妹赵宸雨一直对立。想到赵宸雨的疯癫,她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本不予理会他的,但还是淡淡的道,“多谢将军提醒,我和王爷的事情还是不需要将军操心了。” “犯贱!”赵晟夜冷冷的哼了一声就要转身离开,可是他既然说了这样一句话,凤琉瑄又怎么会轻易的放他离开呢? 她纤细的身影如飓风划过,如鬼魅般游移到他面前扣住他颈间的命脉,冷声道,“赵将军,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我凤琉瑄试问从来没有争对过你,你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与你为敌呢?” 赵晟夜没料到她会出手如电的制住他,一时有些懵,直到她说完才怒道,“这倒要问问你了,你这个心如蛇蝎的贱妇!后宫里那么多的女人,你和水妙槿那贱人竟然联合起来设计宸雨,还害的宸雨住进冷宫,变成如今疯疯癫癫的样子!” “呵。”凤琉瑄冷笑了一声,“后宫之中争宠的女人众人,宫斗宫斗,不正是斗死一个少一个争宠吗?不过话说回来,我对龙蓝焰的恩宠不感兴趣,也不想不屑去争宠。要怪就怪你那不安分的好妹妹,她在冷宫里杀我一次就算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置我于死地。你妹妹的命就是命,我凤琉瑄的就一文不值了吗?” 赵晟夜满是怒色的面色有些尴尬的红晕,怒道,“你们不是都活得好好的吗?可是宸雨就疯了,你就没有一点良心上的谴责吗?” 凤琉瑄用那双迷蒙的双眸看着他,却怎么也看不强他面上的表情,遂只好作罢,轻叹了一声松开他的脖颈,“我都被你的宸雨杀死过一次了,你的宸雨可有半分良心上的谴责?可曾想过不要再杀我第二次?呵,赵晟夜,你太自私太偏执了!” 她十分无语的摇了摇头就越过他往帐篷里走去,这个男人算是她穿到这里来见到的第一个男人,可惜,这个男人真是让人失望透顶。也亏的当初他没有收她为徒,不然有这样以为师父,她的人生就玩完了。不过貌似她现在的人生也是十分悲催,貌似更加苦涩媲。 赵晟夜黑着一张脸看着那娇小的女子离开视线,心里一团怒火燃烧着却找不到发泄的方向。赵宸雨的性子他自然很明白,凤琉瑄说得很对,他就是太偏执,他怎么能不偏执呢?那毕竟是他毕生最爱的女子,他发誓要好好的爱护她,给她一切想要的,可是............ 呆立了片刻,正当他准备离开,忽然听到凤琉瑄所在的营帐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这声音细微,却十分熟悉,是兵器划过地上时的声音。他愣了愣,忽的面色大变的往营帐而去。 果然一撩开营帐的帘子就看到营帐的背面被人用剑划破一大道口子,而凤琉瑄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心里一震,从那道口子往外追出去一阵,但由于害怕调虎离山不敢再继续追下去,只在地上捡到一块雪白的剑穗。这剑穗他自然是见过,是雪凝佩剑上的。 雪凝劫持着凤琉瑄一路跑远才将她一把丢在地上,长剑直指她的咽喉,黑夜里她的声音满含恶毒,“凤琉瑄,我倒看看今日还有谁可以救得了你!” 她的长剑说着就往她刺来,凤琉瑄心里一颤,飞快的翻身滚了一圈避开她的致命一击。雪凝冷笑着,继续追上去再接再厉的刺着,看着凤琉瑄的躲避她只觉得更加好玩,大有猫捉老鼠时看着她被玩弄在掌心的快感。 凤琉瑄心里一阵阵的紧缩,自己身上无任何兵器,而雪凝剑剑致命,又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她心里心念一动,抓住身边的石头就朝着雪凝掷过去。 雪凝一个防不胜防被击中肩胛,她这一个闪神,凤琉瑄已经飞跃而起,对着雪凝身上的两处穴道点上。她抚了抚身上在石子上被滚疼痛的地方,朝那一动不动的雪凝怒道,“阳雪凝,你不要太过分了!人的忍耐都是都限度的好不好?是你自己先不要他的,现在他不要你了你又来这里胡搅蛮缠。阳雪凝,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我不会杀你,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吹吹雪风吧,两个时辰之后穴道会自动解开!” 凤琉瑄冷冷的哼了一声就揉着全身的疼痛离开,身后的雪凝面色扭曲得可怕,手中握着的长剑骨骼咯咯作响。 “丫头,有时候报复一个人,有比杀了她的性命更让她痛苦的方法。” 身后传来一道柔媚的声音,雪凝眨了眨眼,不能动弹不能说话的她只有使劲的握紧手中的剑。 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握上她握剑的手,她的手在他的燥热下瞬间脱力,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地上。雪凝心中升起强烈的危机感,那只手又抚上她的面颊,那么滚热,他轻轻的靠在她身后深深的吸了口气,叹道,“好香啊,居然是个处子。” 雪凝心里一颤,那只手又直接从她的衣襟往下探去,在她胸前的饱满处狠狠的揉捏着,一边点评道,“嗯,还算得上是个***。” 雪凝面色满是羞愤的红晕,一张红唇咬得血珠滚落。那人明明有着女子的声线,女子般嫩滑的肌肤,可是那气息,那覆在她胸前的手骨骼却很是宽大。被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调戏,她连呼喊尖叫的力气都没有,只有屈辱的落泪,一滴一滴的顺着眼角急急滚落。 “呵,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宝贝,就让我好好的疼疼你吧,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会帮你对付那凤家丫头。”他说着就将雪凝放倒在地上,自己也支着头斜躺在她的身边,手指轻轻的挑开她的衣衫,一层层衣衫尽褪,娇嫩雪白的肌肤在空气下暴露了出来。 终于看到那人绝代芳华的容颜,雪凝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模糊,那人邪气的笑了笑,弯腰一口咬在她胸部上傲然挺立的粉红花蕊之上。雪凝疼得眼泪一下子又滚落了出来,想叫又叫不出声,那人舔了舔唇舌上的鲜血,已经一把扯开她的亵裤,毫不怜惜的就探进两根手指。 雪凝身子猛地一颤,面上一片雪白,下体破裂的疼痛却是让她怎么都发泄不出来的痛苦,让她差点直接痛晕过去。而那人却是呵呵的笑着,然后曲起她的双腿,竟是到她腿间一口一口的吸食起她腿间的鲜血。 暧昧的吞咽之声让本惊恐得无可复加的雪凝顿时忘了疼痛,他身上有着甜腻的味道,让她止不住的觉得血液沸腾,身下涌起一股一股接连不断的热流,甚至想要更多更多,恨不得让腿间那人将她生吞下腹才好。这样的感觉让她羞愧难当,却又止不住的想要沦陷,最后只有化作满脸的泪水不停的流淌,心里一个劲的呼喊着,“溪,救救我,救救雪凝啊........” *********************************************************** 当凤琉瑄若无其事的回到军营里面,赵晟夜瞪大了双眼看着她,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穗,一时找不到自己的语言。 凤琉瑄那模糊的视线自己看不到他手里的剑穗,只是朝他淡淡的招呼了一声,“赵将军还是早些歇息着吧,养足精神才好助王爷一臂之力!” 她说完就再次转身走进帐篷,赵晟夜看着她的身影,唇角抽搐了数下,这才招呼着巡逻的士兵加强守卫凤琉瑄所在的帐篷,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面。 这一场战争打了七天七夜,龙溪漠一去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传回来。赵晟夜好几次都准备带兵出去支援,都被凤琉瑄制止。赵晟夜脸红脖子粗的大着嗓门和她吵架数次,最后以理由不充分而被凤琉瑄反驳,便只好作罢。 夫妻相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第八天,凤琉瑄派出去的探子终于有一队顺利回来了,据探子回报,水静潇以一支精锐铁骑做诱饵,引得龙溪漠一大半的大军被困朝阳国最为险峻的山谷石落谷。龙溪漠向来不是丢兵弃甲之人,自然不会舍弃了山谷里的将士们,于是连番朝水静潇发起攻势。只是那山谷太过险要,又被水静潇的人层层把守,这一来二去的时间就这样虚耗了下去,而山谷里的将士却是生死不知。 听到这样的消息,凤琉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赵晟夜也很庆幸自己没有鲁莽的带兵出去,不然一定会被水静潇围剿。这时他才不得不对凤琉瑄另眼相看,眼巴巴的看着她,希望她能给出一条明路。 凤琉瑄自然不知道赵晟夜的期待,但是她心里却是十分的不安。他太清楚龙溪漠和水静潇的性格,试问正义和邪恶作战,一般邪不胜正的时候少得可怜。 她坐在主将的位置上,手指在地图上游走,那双朦胧的双眼使劲眨了好久才能模模糊糊的看清楚。可等到看清楚的时候,眼睛太过酸涩,酸涩得都滚出了眼泪媲。 “你.......你........”赵晟夜见凤琉瑄眼泪一滴滴的滚在羊皮地图上面,不由皱了皱眉。她实在担心王爷吗?一直看她没心没肺的模样,没想到她也会那么的感性。 凤琉瑄抹去眼泪,面上一派冷清,神情也极为肃穆,哪里有一点悲伤的样子?她手指快速的在地图上游走着,一边快速的做出分析,听的赵晟夜目瞪口呆,仿佛眼前的女子正缓缓变成了龙溪漠的模样。也是这样高高在上,桀骜自信。 “记住我说的了吗?”最后,凤琉瑄一拍桌子,面无表情的看向赵晟夜。 赵晟夜呆呆的点了点头,一不小心就行了礼,“末将领命!”他说着就告退,走了几步听到凤琉瑄的笑声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当真一时把她当作龙溪漠了,他面色一白一红,尴尬非常,脚步越发凌乱的飞快逃遁丫。 凤琉瑄见他离开面色又是一沉,手指紧紧的握在掌心,然后提起身边的纸和笔悉悉索索的写了一阵,猛的一拍桌子,“来人!” 门外的士兵飞快的赶紧来半跪在地上,却只是行礼,不知道如何称呼。 凤琉瑄也不介意,将手里的信纸叠好放进信封,递给那士兵,“把这个交到王爷的手里,尽快!” ************************* 龙溪漠在石落谷附近安营扎寨,看着那些在这段时间以来的疲惫害的神情萎靡的士兵,心里也是一块冰凉。从行军打仗开始他从来没有闹成如今的险峻过,不是他不善于阴谋诡计,而是这次水映国的大军却十分怪异,竟然掺杂了五行八卦在里面。 他明明看到前方是宽广的大道,怎么会忽然就变成山谷了呢?他虽然对五行有那么一知半解,但并不精通,而战场上本早就没有人使用过那么诡秘的作战方式。 不能丢下那些生死未卜的将士置之不理,而水静潇每日派兵和他这边的大军小打小闹一番,长此下去,他这边明显会吃亏。 就在他皱眉深思的时候,外面传来慌里慌张的声音,一个士兵趔趄着跑进来,“王爷大事不好了!水映国的大军攻过来了!” 龙溪漠面色一沉,他终于正是出战了吗?只是现在他们的士气低落,看来水静潇的确是算计好了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兵。 “击鼓备战!”不再多想,龙溪漠伸手拿过桌上的长弓,起身离开之时身上重重的盔甲在桌上带出“哗哗”的声响。 水静潇站在四匹骏马拉着的车辇之上,一身蓝色锦衣,外面罩着墨色的大髦。他的面色似乎更加清冷雪白,身型也越渐消瘦,他握着缰绳看着对面高头大马上身穿盔甲的龙溪漠,唇角的笑容越发显得诡异苦涩。 “漠战王,好久不见。” “太子殿下,你终于肯露面了,幸会!”龙溪漠一手握着缰绳,朝他略一拱了拱手。 水静潇看了眼他身后参差不齐的大军,垂眸轻笑了几声,“你以为你还是我的对手么?战神王爷?” 龙溪漠面色一沉,唇角却是邪魅的笑容,“是与不是,试过方知!” “好,王爷好胆识!”他伸手一挥,身后的大军迅速的往前冲去,和龙溪漠这边的激战在一起。 *************************** 凤琉瑄绞着双手在帐篷里走来走去,又过了三天,不知道她想的办法管不管用,不知道赵晟夜能不能成功,不知道那士兵能不能将东西顺利的交到龙溪漠的手里。 她心里慌乱非常,这时,却有士兵进来禀告了另一个让她更是烦躁的消息,龙蓝焰御驾亲征了!不日就会到达!凤琉瑄猛地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之上,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揉了揉疲惫的眼角,她心口忽的一疼,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湿了面前满满一张地图。她愣了愣,手指按压上疼痛得颤抖的胸口,面上却是浮起了笑容。 心情一阵大好,她撑着桌子站起身来,脚下一阵虚晃,她摇了摇有些血气不足的脑袋,提起裙摆高兴的往外跑去,“来人,备马!” ************************ 水静潇怎么也想不到,那龙凤国的草莽将军赵晟夜竟然会在他带兵出战的期间带兵攻向水映国,水映国轮番失陷,他的父皇下令他带兵回国助战,保住他的皇城。让水静潇更加想不到的是龙溪漠竟然有办法破他的五行阵,不但冲出了围困他险境,那英勇的战神竟然将谷底的一干将士完完整整的救了出去。 本来成功就在眼前,悲愤交加的他当即吐出一口鲜血,难道真是天意弄人?他水静潇注定要失败?不,不会的,他不会退兵回去保护那老东西,更不会放过龙溪漠! 龙溪漠这边的大军受创太大,不能跟水静潇继续纠缠下去,于是带着大军直直的往军营赶了回去。一路上马不停蹄,却在当天的傍晚在山路中看到一骑绿衣娇俏的少女骑着一匹墨色的骏马策马而来。她身姿轻盈矫健,身上丝带飘扬,犹如林间俏丽的精灵。 在众人还在错愕和惊叹当众的同时,龙溪漠已经骑着他的高头大马猛地抽了一下马鞭,骏马往那林中穿梭而来的绿色身影远远的迎了上去。 凤琉瑄视线模糊,但大致的情况还是看得清楚,再加上她听觉灵敏,感觉到前方马蹄声飞驰而来,她高兴的挥起手来,“龙溪漠!溪!” 看着远方发丝凌乱的女子,龙溪漠那张冷清邪魅的容颜上满是幸福和满足,他轻声低喃了一声,“瑄儿。”然后竟是弃了马儿,足尖在马背上一点,身影如电的就越过横木穿梭的树林,踏着树梢叶浪直接落到了凤琉瑄的身后,在她身后将她紧紧的抱住,一手拉住马儿的缰绳将马停住,急切的就俯身吻上她的唇。 他的心跳是那么的剧烈,他的唇舌是那么的火热,他的味道是那么的血腥,他的怀抱是那么的禁锢。这一刻,她的心里抛去杂乱的思想,只有满满的甜蜜,紧紧的抱住他精壮的腰身,回应起他那急促狂热的亲吻来。 大军远远的看着那一幕,都识相的开始停住脚步,驻地扎营。他们的王爷一惯不近女色,如今终于也算是像所有年轻男子该有的热恋情怀,当然会觉得兴奋,替他们的王爷高兴。 此时天色已然黑透,龙溪漠和凤琉瑄沉浸在彼此相拥相吻的情怀里,丝毫没有发现远处有一双悲痛阴鸷的眼眸将那一幕尽收其中。 他手指紧紧的掐进皮肉,唇角是凄苦悲凉的笑容。他身后的将军硬着头皮上前问道,“太子殿下,还要继续追击吗?” 水静潇摆了摆手,“原地休息,等待合适的时机。” ************************** 当夜饭后,龙溪漠就带着凤琉瑄到外边去散散心,一路两人十指相扣,身量不高的凤琉瑄还不到他的肩膀。她十分郁闷这个才一米六的身高,而且貌似她穿来之后还长了那么一点。 龙溪漠带着她熟门熟路的找到不远处的一处水潭,由于一路风尘仆仆又紧接打仗,身子早就黏糊得不像话了,龙溪漠三两下就脱了衣服也不管大冬天的水冷,直接就跳了下去。 水花溅得老高,凤琉瑄抱着他的衣衫急急的躲远,笑骂道,“龙溪漠你要死啊!我身上都湿了!” 一身冰凉浸上身上每一个细胞,龙溪漠长长的叹了一声,慵懒的靠着水边的石头朝她张开双臂,“瑄儿,下来我们一起洗个鸳鸯浴吧!反正你也都.......湿了,哈哈。” 逆天又何妨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凤琉瑄听着他很有歧义的笑声,又羞又怒的朝龙溪漠瞪去一眼,“我才不跟你这个色狼一起洗!王爷军中无女人,饿了这么久,现在定是饥不择食了吧?” 龙溪漠一听就邪魅的笑了,“难道瑄儿忘了本王不近女色了吗?” “对啊,王爷还说更忌有夫之妇来着。”凤琉瑄嗤笑了一声,语气却染上落寞丫。 正当她情绪滴落之时,身后一道疾风而过,他带着一身的冰冷和湿濡将她拥在了怀里,“瑄儿,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凤琉瑄回身去抱住他,将脑袋埋到他的胸膛,闻着他身上因为沐浴冰雪中纯净的味道,轻声道,“龙蓝焰御驾亲征了。” 龙溪漠身子僵了僵,随即带着冰凉的唇吻上她的额头,低叹道,“就是因为这个不开心吗?别怕,一切交给我就好。” 凤琉瑄心里掠过一道苦涩,淡淡的点头,将他抱得更紧,以掩饰眼里的酸涩。 龙溪漠怜惜的抚着她的发丝,修长的手指轻巧穿过她的腰带,扯开她的衣衫。凤琉瑄一惊,急忙推拒着他,“溪,不要!” 龙溪漠吃吃一笑,“还害羞不成?媲” “不......不是的........”她忽然有口难言,难道她要再次经历比眼盲还要痛苦的代价吗? 脸上被他捏了捏,他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弄得她一阵颤栗,他却暧昧的问,“那是什么?不想我?嗯?” 凤琉瑄别扭的别开头躲开他的***扰,讪讪的道,“那个,溪,我们聊聊战事吧?那个要不要召回赵晟夜?” 她转移话题的意味那么明显,龙溪漠却是一下子沉默了,黑暗里她那双迷茫的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心里却是一阵阵紧缩一般的疼痛。她艰难的吸了口气,有些落寞的离开他的怀抱,他默默不语的从她的手里拿过衣衫随意的披上,松松的系上带子,这才在一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朝她伸出手去,“过来。” 凤琉瑄咬着唇将手递过去,他搂着她坐在他的腿上,他将脑袋置于她的脖颈上,轻叹道,“你是怎么知道五行阵的?” 凤琉瑄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将头倚在他坚实的胸膛,“溪,如果我说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信不信?” 龙溪漠皱着眉抬起她的下颚,语气虽然一点不相信,但还是很给面子的配合道,“那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凤琉瑄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呵呵的笑道,“你当我是孙悟空啊?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孙悟空又是谁?”龙溪漠眼眸眯了眯,声音充满了危险的气息,“长什么样子?与我相比如何?” “噗!”凤琉瑄当即吐血,猛翻白眼道,“拜托你别那么自恋好不好?人家孙悟空可是美猴王呢........不过他只是一只猴子,哈哈-----”看到龙溪漠难得吃醋的模样,凤琉瑄也来了调笑他的兴趣,“哪有我们王爷来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呢?” “呵,你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没有落下!”龙溪漠嗤笑了一声,“好了,收起你的美猴王,讲讲你的来历吧,我的夫人。” 凤琉瑄面色一红,听过他那么多的称呼,这句“我的夫人”却是让她最为感动,她抱着他修长有力的手臂,将脑袋枕在上面,开始缓缓的讲诉起她的穿越史,不管他信不不信,她只是不想对他有所阴隐瞒。当然,除了同心酒那件事不能说之外。 龙溪漠听完由最初的漫不经心到最后的眉头深锁,满身阴沉得有些压抑。凤琉瑄有些错愕的摇着他的手臂,“溪,你怎么了?” 龙溪漠在黑暗里看了她良久,才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压抑的道,“我担心要是你忽然又消失该怎么办?若你真的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又该到哪里才能找得到你呢?瑄儿,不要离开我.......” 凤琉瑄紧咬着唇,热泪一下子就滚落了出来,也不想离开他啊,毕竟她活了两辈子,这个男子是她最爱最不能割舍的人。她心里难受,面上却是笑了起来,“溪,找不到我就不要找了,我会找你的,不管我在哪里,不管你又在哪里,就是穿越几个世纪,我都会找到你。” 龙溪漠心里猛地一震,虽然她在笑着,可是他却莫名的感受到她心里的苦涩。一种酸涩在他的心里蔓延,他抱紧她瘦小的身子,一字一顿的道,“谁也休想让我们分开,老天也不可以!本王已经逆了道德伦常,再逆一次天又有何妨?!” 凤琉瑄面色顿时煞白,急忙伸手去拉住他的衣襟,怒道,“龙溪漠,我不准你做什么傻事!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做傻事,好好的等我回来!若是我还有一丝灵魂未散,我都会回来找到你,你相信我,溪.........” 她的话越来越不详,龙溪漠的心也越来越疼痛,他紧搂着她不发一言,只是那么紧紧的抱着她,生怕她下一刻就会不见了一般。 ************************************************************* 今夜果然是个不详夜,还未回到营帐,就看到远远的看到一片灼灼的漫天火光,马儿的嘶吼和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龙溪漠面色阴沉,手指一屈吹了一声口哨,顿时黑暗里冒出一道人影来,正是神羽阁的雷堂主。龙溪漠将凤琉瑄推向雷,道“雷,你先送瑄儿回到我们龙凤边界的军营。瑄儿,回去等着我。” 凤琉瑄却是不肯的紧拉住他的手臂,“不,你说过不会再让我离开你的,你现在就要反悔吗?带上我一起,溪。” 她的恳求让他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只好无奈的道,“雷,保护好瑄小姐!” “我要跟在你身边!”凤琉瑄继续坚持下去,“溪,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你相信我!” “好!”龙溪漠再次无奈点头,就算她是他的负担,也是最为甜蜜的负担,这个傻瓜,那么想要陪着他在一起同生共死,让他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龙溪漠骑在黑色的高头大马之上,刚才沐浴过一身紫袍的他发丝飞扬,手里一把长弓在寒夜闪耀着一阵阵慑人的寒光。他一边走一边连射出一支支的利箭,身后一个一身水绿色衣衫的女子紧紧的抱住他的腰,那双朦胧的眼眸却是在四处寻找水静潇的影子。 仿佛感应到凤琉瑄的寻找,漫天的火光之中,披着墨色大氅的水静潇从火光的尽头缓缓而来,衣袂飞舞间,他精美绝色的容颜如同火焰里诞生出的一枚恶魔。 水静潇一手负于身后,两个隔得那么的远,却仿佛能在第一眼就看到彼此。他的眉眼萧索悲凉,脆弱得好像随时会灰飞烟灭。凤琉瑄神情有一瞬间的呆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算隔得那么的远,也能用这双看不清东西的眼睛看清关于他的每一个细节,而她却是怎么也看清她的龙溪漠.......... 水静潇的出现也引起了龙溪漠的注意,他手里的长弓直直的指向他,凤琉瑄能感觉到龙溪漠身子的僵硬。她一语不发的抱着他,将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之上,看着水静潇云淡风轻的立在原处,静静的,好像他只是一个漠不关心的局外人。 群雄纷乱中,水静潇身后忽然冒出一道道黑衣的暗卫,手持长弓,对着龙溪漠的位置铺天盖地的射了过来。听着那熟悉的箭声,凤琉瑄胸口一阵窒息,脑中那一身鲜血的龙凌容将她护在身下,还笑着调笑道,“色女,你太小气了,本王不想再继续保护你了.........” 她的仇恨让她一下子红了眼,一把抓出龙溪漠马背之上箭筒里的箭矢,朝着那一群黑衣人猛地就掷了过去,一大把箭矢,每一根都像含上了生命一般,破风之声“唰唰”作响。 龙溪漠微微一愣,眉心紧紧的锁住,而水静潇则是悲哀的笑了,满面的悲凉。他伸手随意的那么一挥,那一把尖利的箭矢竟然就那么停滞在了半空之中,他凄凄然的看向凤琉瑄,“瑄儿,跟我回去。你忘了我们的承诺了吗?你说过你只有我了,你都忘了吗?” 凤琉瑄惊恐的瞪大了双眼,龙溪漠似乎也没料到水静潇的武功会那么高,看向那些还在厮杀的将士们,他厉声吼道,“龙凤国将士听令!即刻撤兵!” 在他的喊声之中,凤琉瑄紧紧的抱住龙溪漠,却是不想再看水静潇一眼而缓缓的闭上双眼。她必须得陪在龙溪漠的身边,水静潇会杀所有人,却不会杀了她,因为他们........生死相依......... 与你生死相随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龙溪漠带着凤琉瑄快马加鞭的退离,水静潇率领大军紧随其后,夜晚本就不便,更何况周遭的山路极是险峻。由于队伍里损耗太大不便久战,龙溪漠当机立断带领众人躲避如前面不远的密林,那里最为隐蔽,也方便埋伏作战丫。 军医在一地的伤残士兵之中穿梭,龙溪漠面色阴沉,深邃的眸子里漆黑得可怕。凤琉瑄看得心里难受,也帮忙拿着绷带为那些士兵包扎起来。本来心绪滴落的士兵们见到王爷最喜爱的女子为他们亲手包扎,都感动不已,心里对龙溪漠的敬仰又多了几分。 龙溪漠看着凤琉瑄忙碌的娇小身影,面色的阴沉缓缓的褪去,召来几位将军找了地方讨论接下来的作战计划。还好这里是极为隐蔽的地方,派去一队士兵查探情况,水静潇没有贸然攻进密林,想来也是心有忌惮。 龙溪漠果然算是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多年的人物,带领这样的残兵败将,在这样一个荒野的地方,竟然和水静潇连续抗战了两天两夜,这期间水静潇一直没能攻进密林。按照凤琉瑄的消息来说,只要拖过这个晚上,明日龙蓝焰的援军就可到到达。 夜晚在各种鸟兽的鸣叫中到来,今晚是最为不安的夜晚,因为龙蓝焰快到来的消息水静潇不可能不知晓,所以,他势必会想尽办法在今夜攻入密林,剿灭这一众龙凤国将士。 龙凤国士兵强打起精神来早早的准备好了投石车,弓箭手也在绿林之中隐没。凤琉瑄巡视了一圈,表面看不起貌似无孔不入,可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只要过了今晚,水静潇就不得不退兵。”龙溪漠站在凤琉瑄的身边,一身墨色铠甲的他在这连续战争的时间里,略带消瘦的他越发显得体态修长,眉宇之间染上忧色。 凤琉瑄拉住他的手指,轻笑着点头,“一定可以的。” 龙溪漠也握上她的手,与她十指纠缠,他在黑夜里认真的看向她,“瑄儿,只等水静潇退兵之后,我就带你远离这些所谓的富贵权利,一生一世一双人,浪迹天涯乐逍遥。” 凤琉瑄心里一颤,一种莫名的悲伤在心底蔓延,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她什么都不想管,只想现在就让他带着她远离这样的不安和恐慌。可是,她知道他龙溪漠不是她凤琉瑄,她可是什么都不管,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可是他的心里却有他的皇兄,有整个龙凤国。 她强扯出一抹笑容来点着头,眼泪随着她的笑容从眼角流出,“好。”..........媲. 当夜,查探地形的士兵却带回来另一个不速之客,龙溪漠和凤琉瑄都想不到的人,雪凝。 雪凝是怎么会到这里来?又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呢?凤琉瑄心里有诸多疑问,可是雪凝却只是泪眼朦胧的朝龙溪漠轻启朱唇,一字一字坚定的道,“溪,上穷碧落下黄泉,雪凝都要跟随在你身边。”.......... 那一刻,凤琉瑄似乎看到了龙溪漠面上错愕的动容,似乎看到了雪凝得逞的冷笑,似乎看到了他们携手微笑相得益彰的场景。可是她视线模糊,竟然是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是清晰的听到雪凝说,“溪,我想单独跟你谈谈好吗?最后一次.........”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龙溪漠背负这双手漫不经心的看向她,“无话你就走吧,这里危险,不是你该来的地发。” “那么她呢?”雪凝伸手指向凤琉瑄,“她就有资格陪在你身边吗?这样心如蛇蝎般恶毒的女人,她在荒野之地点了我的穴道,又叫人来侮辱了我,这样的女人,她有什么好?!” 龙溪漠和凤琉瑄皆是一愣,凤琉瑄心里一顿,越过龙溪漠看向他身后的雪凝。雪凝见她的疑惑和讽刺,眼里的恨意更深,上前两步走到龙溪漠的身边,直接伸手就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圆润的肩膀,还有雪白肌肤上深深浅浅的紫红色牙印和吻痕。她愤然的道,“凤琉瑄,你嫉恨我我无话可说,毕竟我是溪曾经深爱的女人。可是你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我!你倒不如一剑杀了我!” 凤琉瑄神色有些怔怔的,半响才道,“你被人侮辱与我何干?那次明明是你.......” “是,我是想要寻回和溪的情感,因为我爱他,我不想将他拱手让给你!可是你.......你........”她一句话说不完就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散乱的衣衫在她的动作中越来越开,甚至哭看到她雪白的沟壑上面也布满了刺目的红痕。 四面的士兵渐渐的看过来,却被龙溪漠喝退,他终是伸手将她的衣衫细心拉起,遮住她的一身春光。梨花带雨的雪凝顿时扑到在他的怀里,抓着他的腰间楚楚的哽咽道,“溪,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我已经脏了,再也配不上你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凤琉瑄神情木然的看着龙溪漠,他的身子有些僵硬,却没有推开她,只是沉默了好一会才放缓声音道,“那人是谁?” “我,我不认识,是个很丑很丑的人..........” 龙溪漠闻言轻叹了口气,放弃了找到那个人来为她负责的想法,淡淡道,“蝼蚁尚且苟且偷生,你还年轻,会找到对你好的.........” “不,我不要别人,溪,你若是不要我,就没人肯要我了.......我根本不知道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雪凝,你.........” 看着那两人相拥的姿势,凤琉瑄只觉得可笑至极,她默默的转身,一步步的往外面走着。身后飞快身来一只手拉住她,龙溪漠面带焦急,声音却极冷,“你想去哪里?” 凤琉瑄无力的看了看他的手,淡淡道,“我只是在边上休息一会,我很累,等你问好了再来责问我的不是吧。” 龙溪漠面色越来越冷,“凤琉瑄你不要再添乱了!乖乖在那里等着,一会我去找你。” 他终是松开了手,凤琉瑄凉凉一笑,脚步虚浮的往边上走去,手腕上的热度缓缓消退,冰凉蔓延至心底。听着身后断断续续的哭声,还有龙溪漠的温言细语,她神情越发的木然。 不知道龙溪漠对雪凝说了什么,龙溪漠也没能去找凤琉瑄,因为正在此刻外面就传来士兵的禀报。水静潇这次竟然是使用了弓箭战术,还是火箭。他是想用火攻将他们烧死?不,他是想要用火将他们逼出去受死! 凤琉瑄面色“唰”的惨白了下来,这密林就因为隐蔽,那出路就只有那个一个,她终于知道她起初觉察的不对来自于哪里了。可是现在想要再另外找出路亦是枉然,看向远处提着神武镇天弓的龙溪漠,还有龙溪漠身后亦步亦随的雪凝,她忽的有种失笑的冲动。 漫天的火光从密林外密密麻麻的疾射而来,被护卫得很好的凤琉瑄神情木然的听着那一声声的惨叫,听着火光燃烧上树林的“嘶嘶”声音,最后定格在那远远的正愤怒站在林间射出飞箭的龙溪漠。她被大批的士兵保护,他却在保护这另外一个女人。他挽弓射箭的矫健身姿融入她模糊的视线,她轻轻的笑了,那个男人,曾经是她凤琉瑄最爱的男人。只是此刻,或许....... 她轻轻的吸了口气,娇小的身子轻易就从保护她的人群里穿梭出去,她身量娇小,又身着绿色,很难被人一眼发现。就直接朝着漫天箭矢的来源而且,一边避开密密麻麻的箭头。就在接近出口的那一霎那,一根箭矢朝着她的胸口飞射而去,而那箭矢却在贴近她衣衫的时候一下子停住。 她怔怔的抬头看向前方一道清瘦的身影朝她而来,墨色的大氅下,他朝她伸出手来,绝美的面上深情依旧,“瑄儿,来。” 凤琉瑄没有犹豫的就把手递向他,霎时,他们的手里一道劲风拂过,地上赫然多出一支银光闪闪的箭矢。她愣了愣,身后已经响起龙溪漠愤怒的声音,“凤琉瑄,你给我回来!” 凤琉瑄没有回头,更是没有犹豫,只是笑靥如花的跟着水静潇往前而走。她水绿的身影娇小俏丽,龙溪漠握着长弓的手指骨节泛白,狭长的双眸满是怒火,“凤琉瑄,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 凤琉瑄顿下脚步,依旧没有回头,淡淡的道,“我记得,那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她说完不等他回答,和水静潇一起往他外面搭建的临时营帐走去。水静潇朝士兵们轻轻的挥手,“继续!”然后跟着凤琉瑄往里面走去。 下辈子别再遇见我了(结局) - 命定皇妃爱出墙 - 梧桐飞絮 淡淡的烛光在营帐里燃烧,凤琉瑄自然的坐上毛毡之上,朝门边站立的水静潇道,“静潇,过来坐啊。” 水静潇缓缓的走进来,清瘦的身影在身后的光晕下拉出长长的孤寂之感。他一手解开大髦,坐在凤琉瑄的身边抬起她的下颚,微凉的手指抚上她的眼睛。凤琉瑄眉头微微一皱,却是握住了他的手,“别看了,就算高度近视,好歹也能看见东西了。” 水静潇缓缓的叹了口气,“若是你那次没被雪凝带走,你的眼睛现在已经康复了。丫” 凤琉瑄沉默了一下,淡淡的道,“水静潇,你不用再在我身边浪费力气了,你想要得知的凤家秘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水静潇一愣,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凤琉瑄自嘲的笑了笑,“其实你所得知的消息的确是真的,但是我们凤家与龙家却根本不是存在什么谁钳制谁的利益关系。而是因为龙凤国曾是龙家和凤家一起打拼出来的天下,而凤家甘愿俯首称臣,所以龙家先祖才订下契约,只要有龙家在的一天,龙凤国后位便只有是凤家的。” “一纸契约?就这么简单?”水静潇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我们凤家有了钳制龙家的重要东西,他龙家还会放过我们凤家活命的机会吗?”凤琉瑄自嘲一笑,“现在你也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了,也用不着再在我身上花费心思了。”她疲惫的闭上双眼,淡淡道,“静潇,龙溪漠他负了我........” 一只微凉的手掌抚上她的脸,他身上淡淡的清苦气息扑面而来,他俯低头在她的耳畔轻语道,“瑄儿,他本就不是你的良人,我早就说过,我们才是一对的,我们生死相依啊。” 凤琉瑄忽的伸手缠上他的脖子,唇瓣贴上他的,轻声道,“是啊,我们生死相依.......”她说完吻上他的唇,冰冰凉凉的,如同外面寒冷的冰雪,却又干净得透彻。她眼角的泪水一直流淌,低叹道,“静潇,我们生死相依.......媲” 水静潇的面色猛然一变,苍白的面上满是阴鸷。可是凤琉瑄却是死死的缠着他不松手,水静潇猛地举起手来,强烈的杀气带起了凤琉瑄一头的青丝。他悲伤失望的眼眸里,她的眼泪不住的流淌,那双迷雾般的双眸直直的看着他,眼里满是歉疚和悲哀。那一刻,水静潇犹豫了,正因为他的犹豫,他面上忽的七孔流血,黑色的血水蔓延而下,滴在她的面上。 他似乎放弃了挣扎,还深深的吻上她的唇舌,细细的舔舐着,带着某种眷恋和彷徨。凤琉瑄却是终于松开他笑了起来,一双眼里也缓缓流下了黑色的血水。她吃吃的笑,“为什么不杀我?水静潇,你这个白痴!我说过我早晚会杀了你!会为凌容报仇!你从来都知道我是骗你的,我至始至终都是骗你的!你不是心狠手辣吗?为什么对我就下不了手了?哈哈-------” 忽然一颗药丸从他的手里弹入她的嘴里,凤琉瑄呜咽一声吞下,震惊的看向面前满脸鲜血的水静潇,“你,你.........” 他眨了眨眼,平日秋水一般深情的双眸滚落更多的黑血,他那已经黑紫的唇瓣微微的勾着,却再也找不到以往的倾城绝美。他费力的将头上的翠玉发簪拔下来放到她的手里,轻柔的道,“瑄儿,七叶青剧毒被我吞干净了,但你,你也沾上了.......用这个,师父会救你一命........” 凤琉瑄眼角的黑血一直汨汨流淌,她看着手中的玉簪凄凉的笑出了声,“你忘了我们生死相依了吗?你不用再用你的虚情假意来蛊惑我了,我们都要死了,没必要了.........” 他身子终于瘫倒在地上,只听他脆弱的笑了笑,“瑄儿,你总是不相信我对你的情........你为什么不相信........你的同心酒已解.........你自由了.........” 凤琉瑄瞪着黑血弥漫的双目,唇角的黑血也流了出来,她看着面前已经没了呼吸的水静潇,忽的悲苦的笑了起来。她躺下身去将头枕在水静潇的胸膛之上,就像他曾经鲜活的时候他们就这样相互取暖,相依相偎。一切仇恨都了结了,她却已经对前路一片迷茫,水静潇啊,你又何必解了我的同心酒,何必要给我玉簪,你这样简直比活活杀了我还难受。 外面传来滚滚如雷贯耳的马蹄声,她知道,是龙蓝焰来了。她欣慰的躺到了他的身上缓缓的闭上双眼,轻轻的道,“静潇,我说过我们生死相依的,有我陪着你,你就不要再那么幸苦的过日子了,你就容忍我的自私好不好?静潇,我不是个好女人,我害死了凌容,害死了你,我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下辈子别再遇见我了,我是个不祥的坏女人...........” 意识模糊中,有沉重的脚步声凌乱的传来,似乎听到有人焦急的呼唤,带着无数的悲痛和伤心............. ************************** 凤琉瑄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一个一身绛紫锦袍的俊美男子面含邪魅,他将一个水绿色衣裙的女子紧紧的抱在怀里,俊美的面上尽是苍白。他说,“皇兄,凤家的秘密我已经知道了,瑄妃已经死了,现在她只是我的瑄儿。她说她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浪迹天涯乐逍遥,皇兄你就放过她吧.........” 然后画面一转,他有提着着一把亮晃晃的软剑与一个一身红衣银发的人就纠缠在一起。那把剑很熟悉很熟悉,她记得那把剑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慕雪。当时她还不知道慕雪是什么意思,但是后来她知道了,慕雪慕雪,那是因为有一个女子的名字,叫做雪凝。 那红衣银发的人长得风华绝代,却形如鬼魅,他轻而易举的就捏着那把慕雪,阴邪的笑着,“她杀了我的潇儿,我是不会救她的。你若是杀了我,那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就再也活不过来了。不过你若是肯代替潇儿和我在一起........” “你想都不要想!你这个魔鬼!”那是一个清美的白衣女子,只是那女子面色苍白得可怕,一张面上满是悲伤到麻木的神情。她手中的长剑直直的从红衣人胸前穿过,那红衣人看着胸口空空的洞口,却没有一丝的鲜血流出来。他笑了,笑声阴柔得可怕,“死丫头!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可真是-------找死!” 他身子一震,胸口的长剑往后疾飞而出,竟是用剑柄开始直直的刺进雪凝的胸口。雪凝当即猛吐鲜血倒在地上,龙溪漠愣愣的看着她,神情极为复杂。 “溪.......”她朝他伸出血淋淋的手去,“我也要死了........这下你终于............终于愿意看我了........” 看着她缓缓的垂下手,缓缓的闭上眼,龙溪漠无奈的松开手里的慕雪,淡淡的背转过身子,将一根东西抛向那红衣男子,“神医,有了这个东西,你是不是就愿意救她了?” 神医握着那玉簪半天无言,最后才叹了口气,“我那痴情的傻徒儿,唉.......罢了,带她来吧,能不能救得活就怪不得我了!” **************************** 凤琉瑄只感觉自己的黑暗里浮浮沉沉,无边无际的漂浮着,漫无目的。一路阴寒得刺骨,一路血腥得可怖。黑暗里,是谁在一声声的呼唤着她,用悲伤怜惜的语气一遍遍的呼唤着,“瑄儿......” 她想要笑,想要说话,想要看到那说话的人,可是,一切都只是徒劳。似乎有一双灼灼的桃花目戏谑的盯着她,一双潋滟的秋水眸深情的望着她,他们的眼眸缓缓的渗出鲜血,她只感觉到自己整个身子满是血腥,血腥得她有种泥足深陷掉入满是鲜血的沼泽地的感觉。 “凌容,对不起,静潇,对不起...........”她一声声虚弱的在心里念叨着,可是他们的眼眸却然是一片血红,再也看不清楚。 “傻丫头,为什么总要把什么错都归在你身上呢?醒来吧瑄儿,你忘了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你吗?你忘了一生一世一双人,浪迹天涯乐逍遥了吗?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了吗?你说只要你有一丝灵魂未散,就会回来找我的,会回来的,我一直等着你.........” ************************* 那天之后,她仿佛就在马上颠簸着,一双铁臂一般的手臂紧紧的搂着她,他的胸膛宽广坚实,他的心跳稳健缓慢。只是他的体温却不再温热,而是一日一日的冰凉。她知道那是什么原因,因为他每夜每夜的为她输着源源不断的内力,据那变态的神医说,这样可以为她续命。或许她终有一日会醒来,身体也不至于会僵硬瘫痪。 他一路走走停停,停下的时候便抱她在腿上,细细的在她耳边说着眼前的风土文化,说着眼前的秀丽景象。每每说到最后,他都会轻叹一口气,“瑄儿,醒来吧........”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从未停歇。直到有一天,他在她耳边说着,“瑄儿,你睡得够久了,已经两年了,你要是再醒不过来,我就只好去找你了。你不要怪我不信守承诺,是你先欺骗我的,你说过会回来找我,可是你却失言了.......” 凤琉瑄心里一阵阵的疼痛,痛得无法呼吸,她居然不知道原来她的心还是鲜活的,只是她却始终睁不开眼睛。 “色女,好好的活着,为了二哥.........” “瑄儿,你我的同心酒已解........你自由了........” 凤琉瑄紧闭的眼眸流下滚滚的泪水,唇角却是缓缓的勾了起来。耳边是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惊喜,“瑄儿!你终于肯醒过来了.......” 凤琉瑄缓缓的睁开没眼朦胧的双眸,眼眸明亮清澈,映出面前一张消瘦憔悴的面容,眉眼狭长,红唇凉薄,邪魅不减.................. 【正文完!】 哇,好舍不得静潇!好吧,这结局是仓促了点...... 梧桐的新文,感兴趣的亲可以去看看~ 仙侠文《花醉倾莲色》http://novel.hongxiu.com/a/596416/ NP文《采花无痕春不断》http://novel.hongxiu.com/a/469284/ 么么,谢谢亲们的阅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