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的噩梦 - 唐沁婚色不休 - 唐沁一 十三岁的噩梦 已是黄昏,屋子里没有开灯,昏暗得很。一辆轿车在门口停下来,男人一身酒气,脚步有些不稳,踉踉跄跄的往屋内走。 踩过楼梯,走上走廊,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酒气,在四周蔓延开来。“唰――”他扯下领带,走到一个房门口,轻轻打开门,一股清香扑鼻而来。男人踉跄着一路走来,边走边脱衣裳,外套,衬衣,他裸着上身走到浴室门口,听见里面流水的声音,老鼠一样的眼睛里迸出贪婪的精光。 “嗤啦――”一声重响,他用力的扯开门,里面洗澡的少女惊恐的回头,然后爆发出惊恐的叫声,像一团虾米一样,蜷缩下来。 他贪婪的盯着她,猥琐的笑起来,如野狼般扑过去,死死的抱住她,埋头在她粉嫩的肌肤上啃起来。 “不要,爸,不要――”她惊悚的叫着,瑟瑟发抖,哭着,哀求着。 “不要叫我爸,你爸早就死了,我和你没有半点血缘,要不是你妈说一定要带着你才嫁给我,我才懒得养你,老子养了你几年,是时候报答老子了。”他喝红了眼,不耐烦的啐骂一声,用力的一耳光扇在她脸上,“告诉你,就是你妈今天在这里,她也救不你了!” “不要,妈,妈救我――”她撕心裂肺的哭着,挣扎着,细嫩的胳膊一捏就碎,她毫无反抗的能力。 她才十三岁,根本就没力气。 “叫妈也没用,臭女人,和你妈一样,不打不老实!”他怒骂着,压住她,左右开弓扇她耳光,打得她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天呐,谁来救救她,妈妈,爸爸,救命―― 她被打得连哭泣的力气也没有了,男人见她不再挣扎,满意的停手,用力的抚摸拧捏她的肌肤,埋头在她身上疯狂的吻起来。 “钟正德,你这个禽兽!!”身后妈妈惊悚的尖叫声响起来,男人愣住,扭头看去,妈妈哭着扑上来,不顾一切的和男人扭打成一团。 “秦舒,快跑!”妈妈和男人扭打成一团,她的头发被男人狠狠的扯住,男人红着眼,凶狠的瞪着她,怒吼:“你敢跑我就杀了你吗!” 秦舒耳边嗡嗡直响,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抱住身子,呆呆的望着扭打成一团的两个人。 “秦舒,快跑!!”妈妈大叫着,拖着男人。 男人揪住妈妈的头,不断往墙上撞去,边撞边骂:“臭娘们,你敢打我,你去死,去死,去死!!” 咚咚咚!! 妈妈的头一遍一遍被撞在墙上,撞出了血来,秦舒呆呆的望着眼前,骤然,她漂亮的眼瞳紧缩,爬起来,不顾一切的往外面冲出去,身后是男人愤怒的咆哮声:“你给我回来,你小野种,你敢跑我就弄死你妈!” 走廊里,她的脚步声远去,身后是头撞在墙上的声音,一遍一遍,如诅咒般回荡。 “哒哒!”突然,走廊里,她娇小的身影跑了回来,跑得飞快,她稚嫩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飞快的跑回浴室。 “放开她。”她清脆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 “我说过,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男人得意的笑着,抬头看她,下一秒,他脸上的得意凝固,呆呆的望着她手里的刀。 她手里,拎着一把水果刀。她提起刀,对准他,浑身怕得发抖,却倔强的抿紧了唇,盯着他,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肩上,她稚嫩的身体美得不可思议,却又危险得如一柄利刃。 “放开我妈。”她一字一句的说。 男人猛然回神,目光贪婪的游过她的身体,松开奄奄一息的妈妈,站起身来,咧齿笑起来,说:“秦舒,你知道怎么杀人吗?连刀都握不住,还想威胁我,我可以养你们母女,但是,你和你妈,都必须躺在我的床上。” “不要过来!”她厉喝一声,试图吓唬住他。 “臭女人,你特么活腻了,威胁我!”他突然扑过来,夺走她的刀,她尖叫一声,他将她放倒在地,一拳狠狠的打在她的太阳穴上,她被打得顿时失去知觉,眼前一阵模糊。 她感到自己被拖起来,走出了浴室,往床边走去,她被狠狠的摔在床上,然后一个人压过来,她一阵窒息,那种窒息,比死还要可怕。 撒旦的回归 - 唐沁婚色不休 - 唐沁一 撒旦的回归 “噗――”就在她绝望到快死的时候,温热的血从他背后喷涌而出,洒落在床单上,他的眼睛瞬间瞪大,背上的人握紧匕首,一刀一刀刺进他的心脏。 秦舒猛然回神,抬头看去,只见妈妈双手是血,颤抖着握紧匕首,筋疲力尽的倒在一旁,两眼空洞的望着眼前的人,又扭头看秦舒,秦舒猛然爬起来,冲过去,抱住妈妈。 秦舒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场梦,当她回神的时候,妈妈拉着她来到叔叔的家里,叔叔给她泡了一杯泡面,然后牵着妈妈的手进了卧室,关上了门。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卧室里发生了什么,秦舒心知肚明,她低头,捧着杯面,木然的吃起来。 十三岁的记忆,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却始终记得那天,窗外残阳似血,风吹得窗帘轻轻扬起,她穿一双棉布鞋,坐在客厅,吃着泡面,四周的声音被放大,她的听觉异常敏锐。空气里充斥着泡面的味道,电视里放着一则新闻,是一宗入室抢劫案,东亚集团一家五口遇害,警察封锁了现场,记者围住了现场,播放新闻。 秦舒抬头,望着电视里混乱走动的人,听着那些喧嚣的声音,开始发呆。 这时,卧室的门被打开了,叔叔搂着妈妈出来,低声说:“交给我吧,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女的,再没有人敢碰你和秦舒一根毫毛。”他说着,抬头微笑着看秦舒。 妈妈面色潮红,低头轻应一声,温顺得像一只羊。 这个世界,有太多意外发生,随时随地有人死去。有入室抢劫案,有仇杀,有自杀。而她的第一个继父,死于自杀,背后中刀十三刀,官方定性为,自杀。 于是,她的第一个继父钟正德,死于自杀。 因为第一个继父的死去,于是她有了第二个继父,陈文名。钟正德结束后,妈妈嫁给了他。陈文名早年丧偶,只有一个比秦舒小两岁的女儿,叫陈菁菁,于是,她有了第一个妹妹。 与第一位继父不同的是,这位继父是东亚集团的股东,权势财力造就地位,随着东亚的不断壮大,十年下来,他已经名声赫赫。 他是她在位时间最长的一位继父,也是最聪明的一位继父。不管外界怎么评论,他的确尽了一个继父的本分。至少,无论他看她的眼神多么令人感到恶心,可是至今他并没对她作出什么非分之举,这才是他的高明之处。 时间能够洗涤一切美好的丑陋的,留下的只剩记忆里那一声无可奈何的喟叹。 很长的时间里,秦舒还是会做梦。梦见又回到13岁的那年,浴室里流水的声音,悄然逼近的脚步声,在她的梦里不断被放大,她骤然惊醒,睁开眼睛,冷汗淋淋。 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长长吐一口气,起身拉开窗帘,从这里可以看见整个花园,偌大的花园,美好得像一场梦,她冷漠的眼睛看着楼下,良久收回视线。转身打开电视,进浴室内洗澡。 电视里,一则新闻正在播出。 “娱皇集团的突然介入对东亚集团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截止今天早上八点,东亚集团股票已经跌入冰点,这是至十年前东亚集团前任总裁沈严死后出现的第二次重大危机,只是这一次,东亚集团究竟能不能起死回生呢。令人感到有趣的是,这次的事件似乎还是娱皇集团刻意针对东亚集团而为,而更令人感到好奇的是,娱皇背后的BOSS,谁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更不知道此人背景,甚至连姓名,也无从知晓,外界称他为钧少。” 电视里的新闻以燎原之势蔓延整个A市,A市机场上空,一架飞机落地,一行人从走了出来,为首的男人穿一件黑色衬衣,抬手,修长的手指取下墨镜,不远处,巨大的银幕里正播放着这则新闻。 走出飞机场,一辆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机场门口,身后的人疾步走上前,拉开车门,他钻了进去,手下随手钻进了车内,一辆辆车绝尘而去。 “沈总,东亚集团的老总毕胜才想要见您。”车内,他身旁的秘书说。 清者未必自清 - 唐沁婚色不休 - 唐沁一 清者未必自清 他缓缓闭上眼睛,躺下去,薄唇若有若无的微微勾起,吐出两个字:“不见。” 游戏,才刚刚开始。 轿车扬长而去,街头巷尾报道着娱皇集团与东亚集团之间的较量。一夜之间,一封封E-mail发送至各大媒体的信箱,东亚集团老总毕胜才贪污、逃税、桃色新闻瞬间被曝光,东亚集团危机四伏,摇摇欲坠,毕胜才被免职察看。 树倒猢狲散,毕胜才被彻查,那些与他走得近的人同时被留职查看,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东亚集团一团乱。 外界传闻,东亚集团有人与娱皇总裁钧少结仇,这笔账,他要一点一点,算清楚。 星期五的下午,秦舒答辩完乘车回家,随行的死党乔乔刷着新浪微博,忍不住皱眉,说:“秦舒,东亚集团现在变成这样,你爸没事吧?三十个股东已经倒下了十六个了,喏,又刷新了一个,东亚元老郑威涉嫌黑色交易,被警方拘留了。” 秦舒盯着手机,看着微博上刷新的新闻,良久收起来,轻声说:“清者自清。” 这时,车到站了,她跳下车去,回头冲车上的乔乔摆手。 站在家门口,她停下来,抬头看着高耸精致的别墅,眼神不由暗下来。 这个家,她并不愿回来。 打开门,一股酒气扑鼻而来,妈妈赵清芝喝得烂醉,抱着酒瓶睡到在沙发上。她走过去,抽掉她怀里的酒瓶,转身拿来毯子,盖在她身上。 她知道妈妈当年为什么嫁给陈文名,不过是一场交易。可是没有一个女人不向往爱情,妈妈把心思错付在陈文名身上,可是陈文名待她,却如情场浪子。那个,只有野心,是没有爱情的。 秦舒垂下眼眸,拎着包包上楼,楼道上是散落的衣裳,一路往陈菁菁的房间里去。她走过陈菁菁房门口,半掩的门内传来不堪入耳的叫声。秦舒闭眼,往自己房间里走去。 打开课本,她开始学习,隔壁的叫声她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总有一天,她会摆脱这炼狱一般的生活。 翌日清晨,她一如往常下楼吃早餐,陈菁菁打扮得妖娆万分扭着腰走下来,陈文名看她一眼,不由皱眉,放下报纸:“菁菁,你现在还是学生,不要弄得这么风尘。” 陈菁菁咯咯一笑,扭过去,撑着桌子,看一眼陈文名,又低头看秦舒,说:“我知道你喜欢秦舒这种清纯型的,可是清纯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拖油瓶。” 一旁,赵清芝扶住额头,宿醉令她难受得很,她扬手,喊:“刘妈,给我拿瓶酒来。” 酒是好东西,能令人麻痹。 刘妈于是转身,去给她拿酒。陈文名看着眼前的女人,眉头锁得更加紧了,厉声道:“你不要再喝了。” 赵清芝抬头看他,笑起来,说:“我喝不喝同你有什么关系?你在意吗?” “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看着就令人倒胃口。”陈文名厌恶的说。 秦舒飞快的吞下土司,起身就走:“我上学去了。” 陈文名于是也起身,说:“我去公司了。”他说着,追着秦舒的脚步出门。 陈菁菁望着追着秦舒出门的父亲,吹一声口哨,然后俯身凑到赵清芝面前,咧齿森森的笑起来:“继母,你说,我下一个继母会不会是你亲爱的女儿我可爱的姐姐呢?” 陪他一个晚上 - 唐沁婚色不休 - 唐沁一 陪他一个晚上 赵清芝浑身瞬间僵住,像被点了穴一样。陈菁菁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得意的笑起来,扬长而去。 赵清芝扭头看窗外,秦舒背着包包走过,她身后,是陈文名紧随的轿车。 路上,秦舒拎着包包往公交车的方向走去,陈文名驱车追上来,说:“上车,我送你去学校。” 秦舒看他一眼,说:“不用,我坐公交。” “上车。”陈文名声音变得严厉,用命令的语气道。 秦舒皱眉,钻上车去。 上了车,陈文名驱车缓缓离开,往A大的方向走去。他斜睨秦舒一眼,笑了笑,说:“十年时间,你长得越发标志,比你母亲更漂亮,更令人怜惜。” 秦舒皱眉,握住书包的手指不由紧缩,十年前的噩梦历历在目。 “爸,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秦舒冷漠的说着,可以将“爸”这个字咬得很重,提醒着他什么。 陈文名嗤笑一声,微微眯眼,说:“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有些事想请你帮个忙。公司的事,你应当听说了。” 秦舒并不回答,看着窗外,不知陈文名打的什么主意。 陈文名继续说:“娱皇刻意针对东亚,公司里已经倒下一大批人,我不想成为下一个。我在东亚有今天不容易,你妈妈需要有人照顾,我若是倒了,这个家就散了,你和你妈当年做的那些事,也是我身上的弱点。牵一发动全身,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秦舒皱眉,扭头看陈文名,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陈文名笑着,说:“你那么聪明,我是什么意思你应当明白。秦舒,为了你妈妈,为了你自己,我希望明天你能够帮我陪一个人一晚上。” 秦舒心陡然一沉,问:“钧少?” 外界传言,东亚有人得罪了娱皇的总裁钧少,因而娱皇才这样紧咬着东亚不放,势必要东亚在这个世上彻底消失。陈文名为求自保,要她爬上钧少的床? 陈文名说:“聪明。你妈妈的幸福和未来,就看你了,秦舒,这些年我待你们母女不薄,也从未要求过你什么,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会来找你。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你母亲,完事之后,我们还可以像往常一样,自在的生活。” “如果我拒绝呢?”秦舒问。 陈文名微微一笑,说:“你没有拒绝的余地,除非,你希望你妈妈的余生在监狱里度过。我可以帮你们摆平钟正德的案子,同样也可以摆平你们。秦舒,我知道你是学法律的,但那帮不了你,学得再好,也抵不过权势二字。” 秦舒抿紧了唇,沉声道:“停车。” 陈文名停下车来,秦舒转身要开车门,陈文名按下车门锁,从后视镜里看秦舒,说:“秦舒,我只要一晚上,不过是一张膜,我要毁了它,轻而易举,你和你妈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想要拿走,只需要一句话。做人,不要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秦舒脸色难看的很,陈文名打开车门锁,她走下车去,轿车扬长而去。 来到学校,一整天,秦舒心不在焉。 “秦舒,马上就要毕业了,你找到师傅了吗?”乔乔推了推秦舒,好奇的问。 秦舒猛然回神,低头整理文件,说:“还没有。” 乔乔跳起来,用力的一拍她的肩膀,说:“你为什么不去找周亚呢,他现在可是律师界炙手可热的大状啊,只要他肯收你为徒,你想要在这行出头还不是顺理成章。” 秦舒眼神不由暗下来,周亚对她的感情瞎子也能看出来,可正是因为这份感情,她不能去找他。 乔乔见她不说话,于是说:“真不明白你怎么想的,其实只要你开口,周亚一定会答应。” 不要得罪我 - 唐沁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不要得罪我 秦舒说:“正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答应,所以我不想去找他。我不想欠他什么。” 乔乔皱眉,不解的问:“为什么?” “既然无法回应,就不要索求什么。乔乔,你说,尊严和自由只能选一个,你会选择什么?”秦舒问。 乔乔想了想,说:“我选择自由吧。可是,若不能有尊严的活着,还要自由做什么?可是若有了尊严却没有自由,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两样都是必不可少的,为什么不能两样都选择?” 秦舒沉默不语,想着乔乔的话,又想着陈文名的话。 若不能有尊严的活着,即使是自由的,又有什么意义?可是,若不能自由的活着,尊严于她,有什么用? 陈文名要她去陪娱皇总裁钧少一个晚上,她在意的,岂是那区区的一片膜,而是她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女人活着的尊严,那是她必须捍卫的东西。 可是,她更在意母亲的自由。 这世上,一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此后的日子,她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自在的上学,放学,准备法国留学的资料,只有去了法国,远离了那个家,才是真正的自由。 她厌恶现在的一切,厌恶那个家。 秦舒的淡定让等待的陈文名焦躁了,她迟迟没有回答,可是,娱皇的动作却已经加快了,又一个东亚的股东中箭下台。 清晨,秦舒收拾好东西背上包包准备出门,正要开门,门突然被打开,她吓了一跳,抬头看去,陈文名站在门口,冷冷的盯着她,走进来,反手关上门。 “我说的事,你考虑好了吗?”陈文名走进来,环顾四周,回头看秦舒,问。 秦舒说:“你的要求,恕难从命,抱歉。” 陈文名嗤笑一声,冷冷的盯着秦舒,缓缓靠近,说:“恕难从命?秦舒,我养了你那么多年,这就是你的回报?” 秦舒笑起来,说:“不要把养育之恩挂在嘴上,当年你为什么会养我,那是你同我母亲之间的交易,一如你同娱皇之间的关系,都同我没有关系。再者说,你知道养育二字是什么意思吗?不是说你给予了金钱,便是养育了。” 陈文名危险的眯眼,笑起来:“果真是女大十八变,翅膀硬了啊。秦舒,即使你不担心自己,难道你就不怕钟正德真正的死因被捅穿吗?” 秦舒微笑着,不紧不慢道:“我很担心,但是更应该担心此事的,恐怕不是我。钟正德的死因若被挖出来,您以为您还能置身事外吗?我妈也许会有官司缠身,但是您不要忘了,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当年十三岁需要寻求保护的小孩,我知道怎么用法律的武器捍卫自己,以及别人的利益。要脱罪,并不是不可能的。只是,您隐瞒真相一手遮天的事若是被有心之人抓住了,您和我妈,究竟谁才是赢家呢?” 陈文名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到极点,他突然出手,扼住秦舒的脖子,他的眼神,凶狠充满杀气。 秦舒被掐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拼命的挣扎着,愤怒的瞪着陈文名。 陈文名冷冷的盯着她,骤然,他笑起来,松开她,说:“不错,这些年的律师没有白念,牙尖嘴利,勇气可嘉,但愿你的勇气,能永不退灭。秦舒,咱们走着瞧,没有人能威胁我陈文名。”说罢,他转身打开门走出去。 秦舒大口大口的喘气,摸着脖子,掌心冷汗淋淋,心有余悸。 这时,赵清芝从门外走了进来,目光落在秦舒泛红的脖子上,眼神不由一暗,十年前的画面在眼前闪过,她眼睛一阵刺痛。 秦舒扭头,见到她,慌忙站直,勉强的扯起一抹笑,轻声说:“妈,你怎么来了?” 赵清芝走过去,说:“秦舒,你这样每天往返学校和家里,又要专心考博,会很辛苦的。你们学校既然有宿舍,以后就去学校里住吧,没必要两边跑,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妈也放心。” 秦舒微微一笑,说:“我没事,妈,不用担心。” 赵清芝皱眉,坐在床边,因为长期的酗酒,手掌不自觉的抖起来,她抱住胳膊,低头说:“秦舒,听我的话,去学校吧,妈妈……老了,不能像从前一样再保护你了。” 秦舒微微一怔,旋即眼神一暗,明白过来。她走过去,抱住她,说:“妈,没关系,我会保护你。” 这一次,她会保护她,如果有一天她会离开这个家,那么,她一定会带上她,一起离开,离开这炼狱一样的地方。 临危脱逃,撞车 - 唐沁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临危脱逃,撞车 她谁也不惧怕,什么也不惧怕,可是,她独独惧怕有朝一日,无法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她想要保护自己所珍视的,她想要保护自己,保护母亲。所以在填报大学志愿的时候,她选了法律系,这是她唯一能够用来保护自己的东西,也是她唯一拿得起的东西。 当天,下课后,她和乔乔说笑着回家,走在路上,突然身后一辆面包车飞快的驶来,一群大汉冲出车来,扭住秦舒丢进面包车内。乔乔吓得大声尖叫,看着离开的面包车慌忙报警。 面包车内,秦舒挣扎着,怒声道:“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 “秦小姐,劝您还是老实一点,您得罪人的时候就应当想到会有这么一遭。”一旁的光头笑着,四周的手下跟着笑起来。 秦舒打量车里的人,这些人都是道上的混混,光头的话令她立刻明白过来。 “陈文明让你们带我去哪里?”秦舒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迅速的理清思绪。 光头哈哈笑起来,说:“早就听说秦小姐才思过人,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通。去什么地方到了您就知道了,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怪就怪,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秦舒扫一眼车内,车内一共有五个人,车还在城内行驶,一旦出了城,她想要脱险的几率就要少了。 这样想着,她说:“陈文名是我继父,我的确是得罪了他,但他始终是我继父,有些话,大家当面说清楚也就好了,何必弄得这样紧张。” 光头咧齿一笑,说:“秦小姐以为说这些话我们就会放了你?” 秦舒微微一笑,说:“当然不是,既然继父要见我,不必你们押着我去,我也会去见他。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可不想自讨没趣,人家一个女孩家,被你们突然这样一绑,怎么会不害怕。” 光头见状哈哈笑起来,也是,哪一个小姑娘被人这样绑架上车会不害怕。 秦舒甜甜的笑着,漂亮的脸上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她笑起来的样子甜美无害,一派天真。 这样的姑娘总是叫人放下防御。 趁着众人放松,秦舒突然跃起,打开车门,车内的人大惊,咒骂一声伸手去抓,她纵身一跳,跃下车去。 与此同时,迎面一辆兰博基尼驶来,一声巨响,秦舒被撞得飞落在地,兰博基尼立刻停下来,路过的人迅速的围拢过来,面包车内光头探出头来,望着地上的秦舒,咒骂一声,拉上门,迅速的离开。 兰博基尼内的人咒骂一声,打开安全带要出去,车后的人睁开眼睛,慵懒的声音道:“可惜了,这么好的车。” 车主下车,咒骂一声:“谢特,小爷这是得罪谁了,真是倒霉。”说着,他用力的关上门,挤进人群中去。 人群中,被撞得昏死过去的秦舒在吵杂的声音中醒来,耳边发出嗡嗡巨响,一个人走过来,蹲在她面前,见她醒过来,于是问:“小姐你没事吧?我叫了120,马上就到。” 秦舒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他有着一头栗色的头发,左耳戴一颗钻石耳钉,阳光下那耳钉发出耀眼的光芒。他面容俊秀,眉宇间却透着股不耐烦,皱眉看她。 “喂,你叫什么名字?待会警察来了你可得说清楚,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和我没有关系。啊,不是,我说你好好的,你到底从哪里蹦出来的啊?小爷才买的车,你倒好,这就给开红了。”他为他的车喋喋不休。 真是个聒噪的男人。 你不该激怒我 - 唐沁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你不该激怒我 秦舒浑身像被人解剖了一样,每一寸肌肤疼得厉害,她费力的撑起身子,坐起来,胳膊和额头都受伤了,血染红了衣裳。 她试图站起来,一旁的人叫起来:“别乱动了,120马上就到了,你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秦舒费力的站起来,耳边嗡嗡直响,她捡起包包,拖着腿,费力的挤过人群,瘦小的身影慢慢的移动离开。 “喂,你别走,我送你去医院。”车主上前,拽住她。 她被他拽得几乎要倒下了,她有些恼火,扭头看他:“放开我。” 陈文明敢派人绑她,那么母亲呢?她是否安全?她现在急切的想知道的,只有母亲的安危。 她的眼神很冷,车主愣住,下意识的松开手,她抱着包包,艰难的离开。 四周围观的人慢慢散去,车主钻回车里去,望着前面发呆,忍不住回头看车后坐着的人,说:“靠,你见过这样的女人吗?她是怪物吗?被撞成这样,她居然就这样走了?这算什么啊?” 后座上的人盯着后视镜里缓缓远去的女人,漫不经心的说:“这算交通事故,裴大少爷,恐怕您得先去一趟交通局才能再去您的比基尼Party了。” 裴少成啐一声,开车离开。 秦舒拖着受伤的身体往家的方向赶去,还没到家,手机响了起来,是陈菁菁。 “喂?”秦舒问。 “秦舒,跑,快点跑,有多远跑多远,永远不要回来,我爸疯了。”陈菁菁在电话里焦急的喊着。 秦舒的心咯噔一下,疾声问:“我妈呢?我妈怎么样了?你爸对我妈做了什么?” 陈菁菁烦躁的吼道:“你们到底对我爸做了什么?都是一群疯子,你们都是一群疯子,你千万别给我死回来了,你妈没救了,救不活了,你快跑!” 秦舒的心顿时漏了一拍,旋即握紧手机,问:“什么叫救不活了?你爸到底做了什么?陈菁菁!” “你少TM废话,跑――啊――爸,爸――”陈菁菁的声音最后以惊叫结束,电话那端一阵混乱,接着,陈文名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秦舒,你妈的命,现在在你手上,你若是乖乖回来,我立刻给你妈叫救护车,否则,你就等着给你妈收尸吧。”说完,他挂断电话。 “陈文名!”秦舒怒吼一声,电话那端早已没有了人,她拖着剧痛的腿,一瘸一拐的往家的方向跑去。 一路跑,不敢休息,疼痛早已被恐惧冲昏,她跌跌撞撞的跑回家,撞开家门,客厅内是倒在血泊中的母亲,陈文名坐在沙发上,四周是黑道上的混混,陈菁菁被打得鼻青脸肿蜷缩在角落里。 “妈――”秦舒惊叫一声冲过去,抱住地上的人,她满脸是血,头上是钝器击中的大窟窿,身体早已冰冷没有了知觉,没有焦距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像一个冰冷的娃娃。 陈文名起身,看着秦舒,说:“你回来得晚了,错过了抢救的时间。”他说着,蹲下身来,微笑着,捏起秦舒的下巴,说,“我说过,你的勇气最好永远不要磨灭,秦舒,这是你自找的。” 秦舒望着他,僵硬的嘴角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喉咙像被什么掐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杀死一个人,对他来说,是这样轻易的吗? 只是为了逼她去陪那个人一个晚上,只是因为她不肯就范,他就可以轻易的杀死一个人吗? “别这样看着我,我警告过你,是你小觑了我。秦舒,你以为法律真的可以保护你吗?我可以摆平一个钟正德,照样可以摆平你妈,摆平你,错就错在,你太不自量力。”他轻蔑的说着,微微垂眸,目光在她的脖子上游走,“你真以为,除了你,我就找不出第二个女人去陪钧少了吗?我说过,人不要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你不该激怒我。” 秦舒一动不动,呆滞的望着他。 我们玉石俱焚 - 唐沁婚色不休 - 唐沁一 我们玉石俱焚 陈文名冷冷的盯着她,突然抬手,用力的撕烂她的衣裳,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她,对四周的混混说:“除了我女儿,这屋子里的两个女人,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到她死。” 混混们猥琐的笑起来,纷纷围拢过去。角落里,陈菁菁抱紧身子,惊恐的看着秦舒,吓得瑟瑟发抖。 秦舒突然开口:“我去。” 四周的人停下来,扭头看陈文名。陈文名点燃一根雪茄,坐下来,不屑的嗤笑一声,说:“你以为去不去是你一句话就可以定的?你说你去,我就会让你去?” 秦舒松开母亲的尸体,缓缓爬过去,低头,抱住陈文名的腿,她瘦弱的身子不可抑制的发抖,说:“对不起,我不该拒绝你,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不想死,我不想像妈妈一样死去,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我都会听你的,我会乖乖的,对不起……”她说着,豆大的泪珠滚落。 陈文名俯身,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面自己。她的样子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又像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温顺得像一只猫。她漂亮的眼睛里噙着泪,殷红的唇颤抖着,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见尤怜。 能够送给钧少的女人的确很多,可是能像秦舒这样有姿色有气质的,却不多。 陈文名满意的看着她害怕哭泣的脸,微笑着,轻声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才是我的乖女儿。”他说着,拍了拍她的脸颊,起身说,“收起你那张哭丧的脸,我会叫人送来衣服,你打扮打扮,明天晚上,跟我走。”他说完,抬脚起身离开。 混混们随着他离开,屋子里只剩下陈菁菁和秦舒,还有地上冰冷的尸体。 陈菁菁望着趴在地上的秦舒,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爬过去,才发现,秦舒趴在地上,哭出了血来,像野兽一样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她看人的样子,带着怨恨和冷漠,令人心生寒意。 “秦舒……”陈菁菁望着她,她的眼神令她感到害怕。 冰冷的客厅里,陈菁菁眼神恐惧的望着秦舒,冰冷的尸体倒在地上,四周是凝固的血泊。秦舒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欠了别人的,一定要还,特别是命。 陈文名,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玉石俱焚。 被搭讪的荣幸 - 唐沁婚色不休 - 唐沁一 被搭讪的荣幸 翌日晚上,陈文名派人送来一套红色礼服,火红的衣裳衬托得她宛如一朵红莲绽放,美得炙热。陈文名亲自驾车送秦舒往酒店里去,陈文名打听到钧少今晚在玉伽酒店有一场酒会,只要他肯和秦舒过一夜,他的事就迎刃而解了。 下了车,进酒店,陈文名拿出一张照片来,递给秦舒,说:“只要你能陪这个人一晚上,咱们的事就一笔勾销,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毕竟,你比你母亲还是有些用处的。” 秦舒接过照片,照片里的人坐在一辆黑色的车内,身旁是紧随的保镖,这照片一看就是私家侦探偷拍的,陈文名为了抱住自己的地位,当真是无穷不用其极。 “今天晚上,一定是个令人毕生难忘的晚上。”秦舒轻声说着,将照片撕碎,微微抬起下巴,往酒会内走去。 酒会内,名媛公子穿梭其间,陈文名远远的盯着秦舒,秦舒优雅从容的走进人群里,端庄的端起酒杯,与人轻笑寒暄,她一个人也不认识,可是她的姿态却仿佛她本来就属于这里。 繁华的酒会上,角落里,三个人正在斗地主,裴少成手里的牌丢在桌上,身子往后一倒,唇角斜扬,笑道:“没意思,每一把都是小爷赢,太没挑战了。” 他对面的人愤愤的丢下牌,一翻口袋,烦躁的说:“裴少成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玩纸牌算什么,有本事和我去澳门一场。” “对啊,斗地主太没意思了,有本事我们去澳门。”一旁输得精光的人愤愤的说。 裴少成抬手,打了个响指,倒了杯酒,懒洋洋的靠着沙发笑起来:“既然要玩何必跑澳门那么远呢,你们想玩什么,小爷都可以奉陪。” 黑暗的角落里,一根火柴被点燃,坐在角落里的人点燃香烟,轻笑一声,嗓音里透着股慵懒,淡淡道:“裴家三代以赌场为业,在澳门就有十多个赌场,裴少成从小在赌棍群里长大,什么伎俩没见过,你们同他赌,若能赢了,才是真奇怪。” “Shit!有这本事还来和我们打,裴少成你欺负人啊。”一个人骂起来,起身就走,“你自己玩去吧,我泡妞去,不伺候小爷你了。” 裴少成咧齿笑起来,说:“都是一群白骨精,别叫妞把你跑得渣都不剩了。”他说着,抬头环顾四周,目光突然落在秦舒的身上,不由眯起眼来,“哎,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那个女人?” 角落里的人目光投向秦舒,漫不经心的说:“只要是长得漂亮的女人你都见过。” 裴少成笑起来,起身走过去:“我的猎物找到了。” 角落里,他轻笑一声,吸一口烟,看着裴少成走向秦舒。那个女人裴少成的确见过,就在昨天,他那辆兰博基尼撞上了她,只是,她盛装的样子同昨天落魄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人群里,裴少成走到秦舒身后,端着酒,同她调笑起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秦舒抬眸扫他一眼,认出他来,是昨天将她撞倒在地的那个人。她面不改色,小酌一口酒,说:“你不觉得这种搭讪早已经过时了吗?” 裴少成哈哈笑起来,问:“你不觉得被我搭讪是一种荣幸吗?” 秦舒晃着杯中酒,漫不经心的说:“你知道这全场的女人只会为被谁搭讪而感到荣幸吗?” 最快最坏的办法 - 唐沁婚色不休 - 唐沁一 最快最坏的办法 有趣的女人。 裴少成微微眯眼,问:“除了我裴少成,还有谁?” 谁人不知他裴少成是谁,娱皇集团钧少身边最红的人,想要靠拢钧少,无论男女,谁对他不是毕恭毕敬,百般讨好,能被他裴少成搭讪的,简直是祖上积德了。 虽然没见过钧少,但是他的事多少听人说过,有人说,爬上了裴少成的床就等于进了钧少的门,毕竟裴少成是钧少身边最得宠的一个。 可是,秦舒不想转弯抹角,她要的,是直接爬上那个人的床,裴少成不是她的猎物。 “钧少。”秦舒吞下酒,轻吐出他的名字。 裴少成哈哈笑起来,微微俯身看秦舒,眯眼说:“你知道被钧少搭讪最快的方法是什么吗?” 秦舒轻笑一声,说:“一定不是什么好方法。” 裴少成咧齿微微一笑,看秦舒的眼神有些轻蔑,这个女人和所有的女人一样,来这里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接近钧少。既然是送上门的,他有什么理由拒绝?何况是这样一个尤物。 “取悦我。”裴少成邪肆的笑着,说,“接近钧少最好的办法,就是取悦我。”他说着,搂住她的蛮腰,陡然用力,将她拽进自己怀里,微微低头,居高临下看娇小的她。 秦舒微微抬起下巴看他,说:“如果我不想取悦你呢?” “那么你就永远见不到你想见的人。”裴少成说。 秦舒笑一声,说:“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怎么赌?”裴少成问。 秦舒说:“如果我见到了他,你就把他的车钥匙给我,如果我见不到,我就把我给你。” 裴少成哈哈笑起来,缓缓凑拢过去,俯身看她:“拭目以待。” 秦舒轻笑一声,推开他,转身就走。裴少成玩味的盯着她远去的身影,很好奇,她要怎样去见钧少。 裴少成前面,秦舒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把玩刚刚从裴少成身上偷来的手机,翻开他的通讯录,他的手机里五花八门的人都有,没有钧少的名字,只有一个沈钧。 秦舒微微抿一口酒,拨通他的号码。 “什么事?”电话那段,一个低沉慵懒的声音传来,漫不经心,说不出的好听。 “钧少,你朋友手机落在我这了,你能过来取吗?或者我给你送去。”秦舒说着,环顾四周,人群中寻找接听电话的人。 酒会里的人太多了,接听电话的也很多,可是却没有一个是沈钧。 电话那端的人没有回答,秦舒见他不回答,于是问:“喂?” “既然是你捡到的东西,就是属于你的,与我无关。”他漫不经心的说着,挂断电话。 他挂断电话,秦舒微微垂眸,抿唇思索。沈钧这么说,摆明了是不肯见她,将她拒之千里,宁可不要裴少成的手机,也不想见她。 你玩不起 - 唐沁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你玩不起 秦舒再次拨通他的电话,角落里,沈钧拿起再次响起的手机,还是裴少成的号码,他神色不变,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子,微微抬眸看不远处的秦舒。 裴少成去找她,他随意的瞟了他们一眼,却正好看见她从裴少成口袋里取出手机。 他沈钧从来不乏女人,特别是投怀送抱的。可是,看着响起的手机,他突然有些兴趣,想知道这个女人玩什么把戏。 “喂?”他拿起手机,问。 手机里,秦舒的声音传来:“既然你不愿来取回手机,那么我只能将它交给别人了。手机是件极其私人的东西,你的朋友丢了手机想必一定很着急,既然你不肯来替他取走手机,那么手机我就交给酒店经理,他们总会有各种手段物归原主的。” 黑暗中,他冷静的眸子紧盯人群中的秦舒,唇角微微勾起,溢出一声凉笑。 手机那端的凉笑几乎轻不可闻,秦舒却听得分明。她掌心是汗,她跟自己打了个赌,如果沈钧毫不在意挂断了电话,那么,她输了。 秦舒紧张的握着手机,听见沈钧的声音传来,他凉笑着,还是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女人,你在玩火。” 投怀送抱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她们的那些小伎俩他也见识得多了,秦舒想要的是什么,他心知肚明。只是,胆敢威胁他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以为,将裴少成的手机交给酒店经理就能泄露他的手机资料吗?即使手机资料被泄露,他换一个手机号码,也足以解决她制造的小麻烦。 可是他讨厌被人威胁,特别是被一个女人。 “那么这个手机,钧少是要还是不要?”秦舒问。 “你身后,十二点钟方向的角落里,过来吧。”他说着,挂断电话。 秦舒拿着手机,转身看去,那黑暗的角落里几乎看不见人,而那个被传得神一般令人战栗的男人,却在那角落里,如蛰伏的猎豹,不动神色。 秦舒走过去,随着她的靠拢,角落里男人的脸慢慢浮现。阴暗的角落里,他穿一身黑色的西服,墨蓝的袖口精致,高雅不失气度。他微微俯身,抽出一根火柴点燃香烟,修长的指尖香烟袅袅燃起,抽一口烟,他俊逸的脸微微抬起,扫一眼秦舒,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沈钧?”秦舒问。 他唇角轻轻一勾,冷静的眼眸如猎豹紧盯她,问:“为什么要见我?” “因为你是沈钧。”秦舒说着,走过去,骤然拽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拽,她俯身吻上去,笨拙又凶狠的在他唇间亲吻。 沈钧有些错愕,旋即眼眸一沉,用力的推开她。 秦舒被他推开,面无表情的看他,手臂却止不住的微微抖颤。 沈钧目光漠然的扫一眼她颤抖的手臂,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酒,说:“我对送上门的女人没有兴趣。” 秦舒轻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说:“可是你不会拒绝。” “若是别人,也许我不会拒绝,可是你不行。”沈钧轻笑一声,目光落在秦舒的手臂上,“既然这样怕,就不要玩火,你玩不起。” 秦舒下意识的握住颤抖的手臂,倔强的抬起下巴看他,粉红的唇被抿得苍白,她说:“我不怕,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我玩不起。” “我对你没兴趣,放下手机,走吧。”沈钧说。 “你会有兴趣的。”秦舒放下手机,转身离开。 要命一刀 - 唐沁婚色不休 - 唐沁一 要命一刀 人群里,裴少成饶有兴致的看着迎面走来的秦舒,懒洋洋的说:“偷窃不是一种好的行为,不过你的确是见到他了。”他说着取出车钥匙,扣在指尖摇晃着,说,“不过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这样对钧少感兴趣呢?” “因为他是沈钧。”秦舒说着,取走车钥匙,转身就走。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裴少成说:“钧少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为你做到,我可以为你做的,他未必会做,你真不考虑我?” 秦舒轻笑一声,并不回答,径直走出门去。门口,陈文名与人谈笑着,扭头看走出门的秦舒,唇角得意的上扬。 不一会,沈钧提前离场回去,走出酒店,一辆车开过来,车窗摇下来,秦舒坐在车内,说:“上车吧,钧少。” 沈钧有些诧异的看她,又看看那车,那分明是他的车,可是为什么他的车在这个女人手里? 沈钧钻上车去,问:“你怎么会有我的车?” 秦舒说:“只要想去做,人总会有办法。” 沈钧说:“你是我见过最难缠的女人。” 秦舒笑一声,毫不在意:“不管我难缠不难缠,你上了车,不是吗?” 沈钧双手交叉扣起,微微眯眼看秦舒,说:“缠着我,有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对我有什么好处,可是对我的父亲有好处。”秦舒说。 沈钧说:“看来是你父亲叫你来的了,你真是你父亲的好女儿。” “过奖,父亲说的话,做女儿,唯有照办,不是吗?只要陪钧少一个晚上,我的麻烦解决了,父亲的麻烦也解决了,钧少也不至于良宵寂寞,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你我都不是君子,钧少何必故作清高,人生苦短,及时行乐,钧少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秦舒说。 沈钧凉笑一声,轻描淡写的说:“你会后悔的。” 不一会,车开到沈钧的府邸,进了门,秦舒勾住他的脖子,笨拙的吻起来,撩拨他蠢蠢欲动的欲望。沈钧眯眼看眼前的女人,眼底尽是轻蔑。 扯开领口,他霸道的握住她,夺回主动权,熟练的吻令秦舒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手掌熟练的游走在她身上,两人滚落在沙发上,秦舒浑身不自在,极力忍住要将他一角踹开的冲动,生涩又抗拒的回应他的掠夺。 他的吻霸道不容拒绝,她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明明是陌生抗拒的很,她却故作老成,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纠缠的身体,激情的动作,两个没有感情的人纠缠不清。她的身体像有一股魔力,自制力再好如他也不自觉的沦陷,身体像被点燃了一样,他想要她。 屋内的空气急剧升温,他没看见,她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寒意,她的手悄然握住藏于包包内的匕首,一只手抱住他的脖子,一只手骤然用力,一道捅进他的心脏。 你会后悔的 - 唐沁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你会后悔的 他惊愕的看她,不可置信,旋即眼底是铺天盖地的盛怒。她慌乱的推开他,迅速起身,后退看他,他捂紧受伤的胸口,靠在沙发上,额头冷汗淋淋,他阴冷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问:“为什么?” 秦舒扔掉匕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可是双腿却止不住的颤抖,她漂亮的脸因为害怕苍白:“不要问我为什么,只要你死了,我们一家人就安全了,东亚才能活,爸爸才能活。” 沈钧顿时明白过来,讽刺的笑起来,说:“真是你父亲的好女儿。” 秦舒苍白的脸挤出一抹笑来,缓缓走过去,俯身看失血过多的沈钧,说:“要怪,就怪你要了不该要的东西,我是你要不起的女人。”说罢,她拎起包包,转身往门口走去。 沈钧怒眸紧盯着她,修长的手指缓缓紧捏:“女人,你会后悔的。” 门外,她扬长远去,他捂住伤口起身拨打急救电话,沙发上是一张遗落的名片,上面赫然印着“东亚集团总裁陈文名”。他阴鸷的眼眸里是风暴般的怒意,捏紧名片,冷笑一声:“让我猜猜你父亲是谁――陈文名。” 逃出沈钧的住处,秦舒迅速把卡里的钱全部取出来,坐上当晚最晚的一班航班飞往西雅图,把一切与她有关的东西都丢进垃圾桶里。 坐在飞往西雅图的飞机上,俯瞰脚下灯火霓虹的城市,心像被挖了个洞,空得厉害,凉得发疼。突然,眼泪不可抑制的往下掉,望着远去的城市,泪如雨下。 再见,噩梦一样的生活。 再见,妈妈。 她知道,杀了沈钧,娱皇的人不会罢休,裴少成一定会追究,她留在沈钧沙发上的名片一定会成为陈文名致命的一击。即使娱皇的人找到她,可是只要能够除掉陈文名,即便是被判终身监禁,也是值得的。 陈文名做梦也想不到,她会借刀杀人,借沈钧的手除掉他。 有种伤,叫两败俱伤。 翌日清晨,娱皇总裁钧少遇刺的消息登上新闻头条,警方没有从沈钧口里得到确切的线索,他对外宣传是被闯进来的毛贼刺伤,并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 办公司里,陈文名看着新闻上的沈钧,握报纸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脸色煞白。这时,办公司的门被打开,几个警察走了进来,掏出证件对陈文名说:“陈文名,我们怀疑你与一宗谋杀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陈文名眼睛发直的看着眼前的人,脑袋嗡的一声响起来,没了力气,被警察架起来,往门外带去。门外是等候已久的记者,纷纷围拢过来。 “陈文名,请问您是为什么要杀人?” “陈文名,请问这是你杀的第一个人吗?有内幕称你从前也曾买凶杀人,请问你对此有何解释。” 医院里,病床上,沈钧看着新闻里被押上车的陈文名,冷漠的眼眸不带一丝感情。这时门被推开,裴少成走进来,哈哈大笑起来:“你也有今天,枉你自命不凡,居然栽倒在一个女人手里,幸亏她捅得不深,否则这会我该去殡仪馆看你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