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怒扇棒梗,都给老子端正态度!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周卫国穿越了。 前世作为一个消防员,为了营救被困的小女孩,他义无反顾地冲进了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居民楼里,就再也没走出来。 等再睁开眼睛,视线里的一切变得既熟悉又陌生。 墙上挂满了各种锅碗瓢盆,样式古老的热水壶在炉火上发出嘶嘶的声音。阳光透过小窗户洒进来,斑驳的光影投射在泛黄的水泥墙上,墙上贴满了六十年代的旧报纸和泛黄的照片。 随后一个声音在脑中响起: 【周卫国同志英勇救人,特奖励魂穿四合院世界重生一次。附带金手指,可以指定任何人听见自己的心声,开心不~?】 作为读过四千本脑残网文的周卫国,短暂懵逼之后,心里直骂娘。 开心? 开心个锤子! 先不说六十年代物资匮乏,吃饱穿暖都是问题。 就这个挤满了各种牲口的‘禽满四合院’,水浅王八多,谁会喜欢生活在这种鬼地方。 还有,让别人听见自己的心声算什么金手指,难道不应该给个点石成金,或者无限空间之类的牛逼异能吗。 可是系统交代完就消失了,不管周卫国再怎么呼叫,也没有反应。他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 好死不如赖活活着,原主也叫周卫国,人老实巴交,是红星轧钢厂后厨一名帮厨,在何雨柱手底下做事。 他也住在这四合院里,因为人太老实,原本祖上留下的三间房,到他这一辈儿被人欺负得只剩下一间。 这主要归功于道德天尊易中海,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和轧钢厂八级钳工,在这个小宇宙里有着绝对的权威。 易中海说,邻居之间要互亲互助,反正周卫国父母早亡,也没结婚,家里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让出来给更需要的人。 于是聋老太太就从她快垮塌的破房子里,心安理得搬进了,原本属于周卫国父母的后院正房。周卫国自己则只能窝在面积最小的后院偏房。 易中海常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让周卫国把聋老太太当自己亲奶奶照顾着,还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是老天爷给周家留下的福气。 周卫国嘴上虽然不说,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谁都知道以老太太的岁数,不定哪天就嘎嘣了。到时候就死在和自己仅隔着一道墙的旁边,谁心里不犯膈应。 他也知道易中海是故意躲着这种事,才非把老太太硬塞给这院子里最好欺负的自己。 可无奈原主周卫国实在太懦弱,受了委屈只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生闷气。 长此以往,积郁成疾,年纪轻轻就气得一身重病。 此时周卫国躺在硬板床上,完全接受了原主的记忆,恨得咬紧后槽牙咯噔作响。 他暗下决心。 既然已经穿越到四合院,这回谁也别想再让老子受半点儿委屈,路边儿的狗敢瞪眼睛也得挨两巴掌!耶稣也保不住,我说的! 知道周卫国重度昏迷,奄奄一息之后,满院子禽兽们可忙坏了。 人还热乎着,易中海不张罗送医院抢救,反而在中院开起了大会。 主题是,看周卫国的情况,人怕是够呛了,周家只有这最后一个独苗,如果他死了,家里的三间房应该怎么处理。 周卫国缓了口气,忍不住就要起身出去,喷死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虫。 就在这时,房门外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人偷偷摸过来了。 周卫国赶紧闭上眼,接着假装没有醒。 房门被轻轻推开,两个矮小的身影窜进来。 “哥,咱们走吧,我怕…” 这声音周卫国认得,是秦淮茹的大女儿,贾当。既然她叫哥,那另一个必然是小畜生棒梗了。 “怕什么,周老闷平时好好的我都不怵,现在眼瞅只剩最后一口气儿,更没什么可怕的了。 我知道周老闷粮票肉票藏在哪儿,咱们得先拿走,等三个大爷开完会分完东西,就轮不到咱家了。” “哥说得对,那,哥你快点儿,我在外面给你把风。” 周卫国心中哂笑,这两个小王八羔子是真不让人失望,老子还没凉透呢,就急着过来捡装备。 棒梗平时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这四合院里,除了心甘情愿给秦寡妇做奉献的何雨柱,另一个被经常关照的就是自己家了。 没别的,只因为原主人老实,吃了亏也不会声张。棒梗的胆子就越来越大,今天居然直接过来入室盗窃。 周卫国微微睁开眼睛,偷瞄着棒梗。 这小子目标明确,毫不迟疑钻进床底下翻找起来,看来自己家粮票藏在什么地方,一早就被他盯上了。 “找着了吗?”周卫国突然说道。 砰一声响,棒梗受到惊吓,猛抬头,后脑勺重重撞在床板上。 他捂着脑袋赶紧撤出来,疼得龇牙咧嘴。 “周老闷,你咋醒了!” 短暂的惊讶之后,棒梗很快恢复冷静。 之所以给周卫国起外号叫周老闷,就是因为周卫国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最好欺负。 即便被抓到现行,棒梗依然很神气,反而因为撞到了头,有些恼怒。 “醒就醒呗,你他妈嚷嚷啥,看给小爷嗑的,我……” 啪! 话没说完,棒梗脸上便挨了重重一耳光。 周卫国前世是消防队员,日常训练,手劲儿极重。小崽子的半边脸立刻肿起,眼泪都飚出来了。 “没大没小。老子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你是谁小爷?谁是周老闷?” 棒梗还跪在地上,周卫国居高临下,面目狰狞,模样恐怖。 棒梗感到难以置信,这个平时像泥巴一样随便捏的怂蛋,今天咋这么嚣张。居然还敢动手打人。 “周…周卫国,你敢打我!我要告诉我傻叔,别忘了他可是你领导。你等着,看我傻叔怎么收拾你!” 周卫国嘴角翘起,满不在乎盯着棒梗的眼睛。 他嘴上不动,但一个声音分明已经在棒梗耳畔出现。 【一个厨子也他妈玩上职场霸凌了,你是硬拿背影当背景啊】 棒梗:!!! 两个人距离近得几乎贴贴,他看得清楚,周卫国根本没说话,可这声音又确实是他的。 冷汗浸湿了后背,棒梗吓得汗毛倒竖,失声尖叫。 “鬼啊——!” 咋地,对姐有想法啊~?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周卫国面无表情,但心里乐开了花。 看来这史上最鸡肋的金手指也不是毫无用处,在我手里,也可以是风清扬手中的木棍。 【别吵!再嚷嚷,本尊现在就收了你的魂魄。】 棒梗吓得两手捂嘴,连连点头。 熟悉四合院剧情的周卫国知道,以现在自己的处境,还不能和四合院里那些禽兽明着翻脸。特别是圣母婊何雨柱现在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别看所有人都叫何雨柱傻柱,但这小子其实一点儿也不单纯。他只是馋秦寡妇的身子,馋上了头罢了。 当娄晓娥全力帮他开饭店的时候,何雨柱恬不知耻利用娄晓娥的情分,带着秦淮茹一家子,厚脸皮贴上去占便宜。用别人的钱,盖自己的养老院,慷他人之慨,营造自己的好名声,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这种缺德事儿,单纯的人可干不出来。 周卫国相信,只要棒梗去何雨柱那里告状,死舔狗为了讨好秦淮茹,一定会给自己穿小鞋。 周卫国眯起眼,“棒梗,实话告诉你,我是黄皮老仙托世,如果你敢不听我的话,我随时都能要你命。” 棒梗这时候年纪不大,已经完全被唬住了。 “别别,周叔您说,我什么都听您的。” “这还差不多。第一,今天这事儿不准声张,否则我不收你,警察也会收了你。第二,去把你妈叫过来,别让别人知道。” 棒梗张张嘴还想问什么,但终究因为胆子小,没敢问出口。 在中院,讨论的气氛已经愈发浓厚了。 所有人都认为,周卫国既然无亲无靠,那周家的遗产就应该人人有份。 秦淮茹还是老样子,躲在角落不表态,摆出人畜无害的样子,默默观察着形势。 “妈——妈——你来一下。” 秦淮茹抬头,看见儿子不远处朝她招手,便悄悄起身走了过去。 “干啥呀,没看正研究大事儿呢,就快有结果了。” “周叔让你过去一趟。” “谁?”秦淮茹一愣。 棒梗为难地朝后院努努鼻子,鉴于不知道黄皮大仙能不能听见,即便隔了两个院子,他也不敢再叫周卫国的外号。 “周卫国叔叔醒了,他让你过去一下。” 秦淮茹奇怪地打量着儿子。 周卫国,还叔叔? 这小子啥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周家虽然不富裕,但在这个缺吃少穿的年代,一个馒头都是珍贵的,更何况,周卫国名下还有三间房呢。 秦淮茹心念一转,说不准周卫国叫自己过去是有好事情,毕竟咱的姿色摆在这儿,是吧。 周老闷没结婚,没碰过姑娘,就算那个死鬼想在生命最后一刻,体验一下,只要肯把房子留给贾家,那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儿,秦淮茹心里小鹿乱撞,果断抬脚向后院走去。 看看没人跟过来,秦寡妇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画面却让她十分意外。 周卫国好好坐在床上,神采奕奕,完全没有之前病恹恹的模样。 “秦姐来了。”周卫国笑眯眯道。 秦淮茹满脸狐疑,这小子难不成之前都是装的,到底搞什么鬼。 再看旁边棒梗,像犯了什么错一样,低着头规规矩矩站在那。 “周卫国,你把我单独叫来干什么,咋的,对姐有想法啊?” “自然是有事儿。秦淮茹,你儿子来我家偷东西,被我抓到现行。你说,这件事儿怎么处理吧。” 秦淮茹看棒梗臊眉耷眼的样子,就知道周卫国所说不假,但她也丝毫不慌。 而是慢条斯理笑着,“哎呦卫国,都是这么多年的邻居,说话咋这难听,什么偷不偷的,棒梗还是个孩子,调皮而已,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样,就算我们错了,我替孩子给你赔个不是。 …行了,就这样吧。” 自说自话了一番后,秦淮茹居然拉着棒梗就要离开。 周卫国当然不肯,脸色一变,“站住—— 别说我没提醒你,秦淮茹,如果你就这么走了,我现在马上报警,让警察来评评理,这事儿到底算调皮,还是算违法犯罪。” 秦淮茹的身子一下顿住。 棒梗还小,这事儿可千万不能经官。报了警,就算因为孩子年龄小,处罚不重,棒梗的名声也毁了,以后还让贾家在这四合院里怎么生活。 女人愠怒,声音立刻高起来,“周卫国你什么意思?就非得为难我们孤儿寡母的是吗!要不要我把你师父叫过来评评理?!” 呵呵 真是什么田种什么瓜,什么儿子什么妈。 又一个搬出何雨柱压我的。 周卫国知道目前自己惹不起何雨柱,但也不代表老子就得东西南北风掺着屁,啥都得接着。 “秦淮茹,我说话你是听不懂么,你以为傻柱出了轧钢厂的后厨,他说话也好使啊。…行了我不跟你墨迹,既然这样,我就直接报警了。” 说着周卫国作势下地,就要出门。 秦淮茹慌了,像川剧变脸似的,赶紧拉住周卫国的衣服,堆满笑容。 她使了个眼色,让棒梗先出去等着。 然后关上门,把周卫国按坐在床上。 “卫国,你看你这是干啥,都多少年邻居了,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咋还动不动就急眼呢。” 秦寡妇扭捏作态,眉眼放电,换了从前的原主,只要妇人靠这么近,肯定脸能红到脖子根,说话都结巴。 可现在的周卫国完全不吃这套。 “跟你好好说话,你得好好听才行。大家都是邻居,应该互相尊重~” 他伸出手,从秦淮茹身后绕过去,然后偷偷在女人腰间轻轻掐了一下。 熟妇微胖,腰间竟能揪起来一小疙瘩肉,很润。 周卫国心里呵呵一笑,贾家不是生活艰难,缺吃少穿么,这娘们保养的这么好,到底是吃了傻柱多少盒饭。 简单一个动作,秦淮茹反倒像触了电一样,身子从周卫国身边弹开。 她站在对面,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男人胆子好大,莫不是许大茂套了皮。 “咋了秦姐?” 周卫国笑眯眯拍拍身边的地方,寡妇坐过的位置还残留着余温。 “你靠过来不就是想联络感情么~” 这是真打算吃绝户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周卫国!”秦淮茹脸上红温。 秦寡妇一向玩的是若即若离,似有似无,让男人看得见希望,摸不到实惠。如此才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 何雨柱舔了那么久,老娘都没让他沾过身子,你周卫国直接就上手,哪有这种好事。 “棒梗今天做的是不对,但你也不要太过分,我秦淮茹不是你想象那种人,给我逼急了,我…我…我死给你看!” 周卫国坐在床沿儿,笑眯眯看着女人的表演,“你不是哪种人?秦姐,你能告诉我,一个寡妇,为啥要带环儿吗~?” 轻飘飘一句话,秦淮茹如遭雷击,怔怔地呆在当场。 是啊,寡妇带环儿干啥,说支持奥运会也没人信呐。 不对不对,这小子咋知道的,真是哔了个哔哔的! 秦淮茹彻底凌乱,面对和男人的博弈,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无力感。 “卫国,你就别拿姐寻开心了。姐一个寡妇,拉扯婆婆和三个孩子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别欺负我了行吗?” 边说着,嗓子哽咽,眼眶中隐隐泛泪。 周卫国心里嘁了一声,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再不成就再生一计。生孩子的能力都用来生计了,难怪拿捏了傻柱一辈子。 但是抱一丝儿,在下正是三十六天罡星宿中的‘碎(cei)茶缸’。 “秦姐说的这是啥话,我不欺负你,但你好歹也得做些力所能及的,补偿我一下吧。” “我力所能及的?”秦淮茹诧异,“那,兄弟你说,让姐干啥?” “简单,你们也都知道,我身子多病,需要调养,第一,我最近没力气,麻烦秦姐帮我做做家务,洗洗衣服啥的。” 秦淮茹心里松口气,反正自己也总给傻柱洗衣服,不差多个人了。 “第二,麻烦你跟傻柱说,放我三天假,我需要休息。” “这也不难,本来你就病了,休息是正常的,等晚上傻柱回来我就跟他说。” “第三,我需要营养,今天开始麻烦你把饭给我送到屋里,必须有肉有菜。” 啊? 秦淮茹懵逼。 出力气的事儿都好说,但往出拿好东西,可是比剜了肉还心疼。 “卫国,我家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婆婆和三个孩子一天三顿啃窝头,我去哪给你弄肉啊…” “你弄不到,傻柱不是能么。把他带回来的盒饭送过来就行了。我提醒你,等我回去上班会问其他人,傻柱往家都拿了什么,如果和我吃到的对不上,别怪我翻脸。” 秦淮茹气得脸煞白,高高的胸脯一上一下剧烈起伏。 周卫国只当看不见,娘的,吃这么大,还说自己家吃的不好,谁信。 周卫国也答应了秦淮茹,不会一直让她送饭。毕竟他也没打算久居人下,等以后发育起来,傻柱打包那些残羹剩饭,他还不稀罕吃呢。 但现在没办法,何雨柱仗着自己大厨身份,在后厨非常蛮横,自己每天往家拿东西,却不允许其他人顺一点儿。 周卫国无奈,为了吃的好点,只能暂时‘操船借箭’。 这轮较量秦淮茹被完全拿捏,为了棒梗的名声,只能照单全收,悻悻地就要离开。 “等等,把我换下的衣服端出去洗了吧。” 周卫国大大咧咧靠在被子上,指了指墙角的大塑料盆。 秦淮茹一看,里面乱七八糟堆了好多,衣服裤子袜子,甚至还有…泛黄的裤衩子。 这小子也太不要脸了! 秦寡妇敢怒不敢言,端起盆,气冲冲推门而去。 周卫国看着糊满报纸的棚顶,轻轻叹气。 想我新世纪大好青年,穿越到这落魄的艰苦年代,也算是天崩开局了,但日子再难也得过,美好滴明天要靠双手去创造~ 他抻了个大大的懒腰,知道等下还有另一场硬‘仗’要打。 中院里,气氛已经热火朝天。 连平时装聋作哑聋老太太也忍不住放声高呼。 “我不管你们谁最后能拿到周家的房子,但老太太我已经这把岁数,总不能把我赶出去,冻死在外边儿吧!” 易中海赶忙解释,“哎呦老太太,你这说的啥话,大家伙这是在商量,要拿出个最稳妥的法子。房子归谁,肯定都委屈不了咱四合院的老祖宗,大家说是吧?” “对对对,老太太您就别操心了,到啥时候,都有您住的地方,都有您吃热乎饭的地方。” “咱院子里这么多家呢,谁家还容不下一双筷子。” “……” 周卫国已经来到中院,躲在门后面静静听着,心中不禁发笑。 每到这种时候,四合院里就会出现经典的逗捧哏桥段。 乍听上去,每个人都在极尽表演之能,彰显自己正能量的态度。但细琢磨,没有一个真正表态,说要把聋老太太就接到自己家养起来的。 主打一个政治立场正确,站位精准,但不负责。 聋老太太活了一把岁数,经历过无数家长里短唾沫战的洗礼,她当然明白其中的弯弯绕。 听见众人这么多,便不再多言了,反正她占的是周家的房子,只要确保不被赶出去,其他事情与自己无关。 “好了好了”易中海看火候差不多,站起身,双手压了压,众人安静。 “二大爷说家里有三个儿子,马上结婚了需要婚房。三大爷说家里孩子闹着要分家,也需要另找地方。还有贾家也是人口多,住得紧紧巴巴。 大家都想要房子,可房子就三间,其中一间正房老太太还要住。僧多粥少,不够分啊… 之前一直是卫国离得近,照顾老太太,现在孩子走得早,那以后老太太谁来照顾。依我看不如这样,谁想住那两间房,就把老太太养起来,无非也就是洗衣做饭,帮把手的事儿。” 说完,易中海的目光在大家脸上扫过。 刚才还热火朝天的众人,忽然安静了。都低着头或者看向别处。 帮把手的事儿,说得轻松,你易中海也就是偶尔去送个饭罢了,其他的也没管过,谁不知道这里面乱七八糟的事儿多着呢! 周卫国在门后静静听着这一切,都快气笑了。 好家伙,你们就这么大张旗鼓研究分我周家的房子。 这是真打算吃绝户啊。 一大爷,你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咳咳——” 周卫国故意大声清了清嗓子,让众人注意到自己已经来了。 大家看见是他,满脸错愕。 这小子刚才还病恹恹躺在床板上,眼看断气,咋还能出来。 周卫国假装虚弱,扶着腰慢慢腾腾走到中间小桌旁。 易中海看这架势,赶忙起身让开,“卫国你咋起来了,你身子骨不行,快坐我这儿。” 周卫国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去,“人真齐啊,大家伙研究啥呢?” 三个大爷面面相觑,有些尴尬,总不能直接说,研究分你家房子呢。 二大爷刘海忠笑呵呵道:“是这样卫国,这不是你突然就倒下了么,你周家也没人能拿个主意,大家伙就想着商量一下,看怎么帮帮你,料理家事。” 周卫国斜睨了一眼,冷哼,“我人还没断气儿就扔在后院不管了,这是想帮我料理家事,还是想帮我料理后事啊?” 刘海忠:…… 三大爷闫阜贵文绉绉道:“卫国,前人有云,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们这叫未雨绸缪,总得打点儿提前量不是。你的病你自己心里也有数,逃避不是办法,人不能讳疾忌医。” 周卫国白眼差点儿翻到天上去。 在这个普遍文盲的年代,闫阜贵的文化程度在四合院里算是高知了,大部分人根本没听过啥是讳疾忌医。 这厮仗着有些墨水,就开始瞎bb,周卫国自然不惯着。 “三大爷,您还真别蒙我,讳疾忌医的意思是人有病就要勇敢面对,积极找医生治疗。我可是非常愿意就医的,可没人送我去医院呐。” 闫阜贵一愣。 这太意外了,平时说话根本超不过三句就哑火的闷豆包,今天咋这么厉害,而且周卫国不是没念过书吗,他咋知道如此晦涩的成语。 两三句话怼住了两个大爷,众禽的气焰终于被压下去些。 易中海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瞥了刘海忠和闫阜贵一眼,摆出一贯谦卑又圣人的嘴脸。 “卫国啊,别怪他们,都是我这个做一大爷的考虑不周。之前你晕过去几次,到医院大夫都说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回来静养。所以今天你晕过去,我们就没急着送你去医院,一来送去了也没什么意义,二来也是不想折腾你,想让你最后这段时间过舒服些。” 老头言辞恳切,诚意满满,毫无表演痕迹。 众人都跟着连连点头。 周卫国心里嘁了下,尽管知道易中海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但现在还不是和他当面闹翻的时候。 通过之前老登的铺垫,周卫国已经基本猜到了一大爷的思路。 先召开四合院大会,让大家商量,周家无主的房子究竟归谁。 根据对住在这里邻居们的了解,易中海知道必然会有很多人跳出来争,所以他在恰当的时候,祭出了法宝,也就是聋老太太。 易中海提出谁要住周卫国的房子,谁就负责继续照顾老太太,以此让所有人知难而退。 最后在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的时候,他易中海再出面,勉为其难地担起这个‘苦差事’。 如此一来不仅能继续维持住他伟光正的好形象,还能理所当然霸占了周家的房产。 至于一个没儿没女的绝户,为啥还要费尽心机搞房子,周卫国猜,易中海或许也有其他打算。 一大爷和一大妈这么多年无儿无女,是因为一大妈有妇科病,而易中海其实是能功能健全的。 刚巧秦淮茹是个风韵犹存的寡妇,孩子们也一天天长大了,以后肯定非常需要房子成家。 如果易中海能帮秦淮茹解决房子这个大问题,两个人之间发生些什么,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这么多年,易中海才对贾家百般照顾…… 周卫国眯起眼看着易中海。 老登,你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易中海从没见过周卫国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心里不觉有些忐忑,“卫国,你是俺们三个大爷看着长大的,就跟自己家孩子一样,我可不希望咱爷们儿心里有隔阂,你有啥话就说出来。” “行。既然一大爷有这话,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 周卫国端了端身子。 他特意跑到中院来撕逼,可不仅仅是为了告诉这些禽兽,老子还活得好好的,这就太便宜你们了。 从前谁吃了我的都得吐出来,占了便宜的也都得给老子还回来。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众位邻居。大家伙都知道我父母早亡,十岁起我周卫国就一个人讨生活,这么多年能走过来,全靠大家伙帮衬,我都记在心里。所以谁家有什么事,只要招呼一声,我周卫国没差过事儿吧?” 周卫国自信地扫视众人。 只怪原主实在太老实,谁家有脏活累活都爱叫上他,而从前的周卫国根本不懂拒绝。 众人纷纷点头。 周卫国继续道:“所以这些年照顾老太太,我没有任何怨言,做得怎么样,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可是最近几年,我身体实在吃不消了,也怕因为自己的原因照顾不好老太太,趁着今天大家都在,这项艰巨又光荣的任务,应该换个人了。” 啊——? 众人惊愕,面面相觑。 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提出不想照顾聋老太太了,这小子还真有种! 易中海眉头拧成川字,“卫国啊,你说的话不假,这些年你确实辛苦,所以我们大家伙正在研究,看谁过去帮帮你合适。 后院不是还有间空房吗,回头大家伙都伸把手,帮着收拾出来。谁要是愿意照顾老太太呢,就搬过去,也给你减轻些压力。” 周家三间房,中间正房住着聋老太太,东边偏房住着周卫国。 当初聋老太太搬进去的时候,就把自己的破烂和一些周家父母的遗物堆放在西偏房了。 好家伙,易中海一句话,现在连这杂物间也不打算放过。 “一大爷你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周卫国用眼角轻蔑地吊着易中海,“我最近总做梦。我爸妈在梦里跟我说,因为家里一直住着外人,他们在地下也不得安生。就因为这个,我经常失眠,身体也就越来越虚弱了。” 让四合院三个大爷狗咬狗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外人还能有谁,明摆着说的就是聋老太太。 那边一直杵着拐棍,闭目养神的老太太,倒还稳得住,不理会众人目光,依然装聋作哑,没有反应。 易中海意识到周卫国话风不对,赶紧放技能,“卫国你啥意思?你是要把咱四合院的老祖宗扫地出门?…我都说了,你嫌累有情可原,大家伙也不会坐视不理。实在不行,我亲自搬到后院,帮你一起照顾,这样总行了吧!” 帮我照顾? 周卫国心里一万匹草泥马飞奔。 聋老太太跟我有个勾八关系,如果当年不是你硬把她塞给我,老子至于当了这么多年冤枉孙子嘛! 易中海发话,在四合院里向来很少有人反对,更何况,他的提议符合绝大多数人利益,就更没人反对了。 “是啊卫国,你咋能有这想法呢,太让人难以接受了。辛苦归辛苦,但你也有收获不是。过日子过的就是人气儿,周家就剩下你一个人,上无老下无小的,如果没有老太太,你那家哪还有个家的样子。” “俗话说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太太愿意住在你家,是周家的福气。说句掏心窝子话,也就是我家人多,住不开,否则我非得把老太太接到我家,供养起来不可。” “卫国,一大爷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可别不知好歹,咱们四合院向来团结,是外人羡慕不来的模范大院,可不行因为某个人的自私行为,让四合院惹上不孝敬老人的坏名声。” “……” 众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聋老太太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其实,她什么都能听见。 周卫国早就看过剧情,上帝视角早已掌控一切,对眼下局势丝毫不意外。 双拳难敌四手,一张嘴也自然说不过这么多道德标兵。 他长长呼了口气,装作有些不舒服的样子,用手捂住心脏部位,然后面呈痛苦,仰靠在座位上。 “卫国你咋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用不用我背你回屋躺着?” 刘海忠离得近,假装关切。但屁股纹丝不动粘在凳子上,根本没打算抬起来。 【难受…太难受了…胸口闷得慌,看来我真活不了多久了。】 一个声音突然在刘海忠耳边响起。 二大爷吓一跳,仔细看过去,周卫国并没有开口呀。 这是咋回事儿,莫非我能听见他在想什么? 刘海忠稳住心神,悄悄留意其他人的反应,大家都没什么异样。 果然,只有我能听见! 【太欺负人了!我周卫国照顾聋老太太这么多年,没得到感谢,还落得一身埋怨,我到底图什么啊。…明摆着易中海想借由头搬进我周家的房子,等我死了之后,房子就成他的了。…唉,就算我知道又能怎么样,周家也没有别人,房子还能留给谁呢。】 卧槽—— 刘海忠心里激动起来。 看来这小子真是病入膏肓,活不久了。 如果他临死前,自愿把房子留给刘家,那我岂不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卫国你到底咋样!你可别吓唬二大爷,这么多年我可一直把你当亲儿子看啊!” 刘海忠忽然站起身,弯着腰,带着哭腔,满脸焦急。 众人都是看得一脸懵逼。 老刘的戏啥时候这么好了,偷摸培训过? 闫阜贵暗中伸出手,偷偷扯了扯刘海忠裤腿儿。意思是,你差不多得了,老易还没说完话呢,今天这事儿总得有个结果。 【世界这么大,却没有我周卫国容身之地。】 一道声音在三大爷的耳边响起。闫阜贵神情一顿,微微晃神儿。 是谁在说话? 周卫国的声音? 可他的嘴明明没有动啊。 【聋老太太霸占我家房子这么多年,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周卫国发誓,如果现在谁能站出来,替我出了这口气,我死后就把三间房子都送给他!】 闫阜贵猛然意识到,自己可以听见周卫国内心的想法。 浑身一凛,立刻好像打了鸡血。 “都让让!他二大爷,你们别围着卫国,让他透口气儿!…他三大妈,赶紧回屋把我珍藏的山参须子拿过来,给卫国吊命!…愣着干什么,人命关天,快去呀!” 平时算计到骨子里的铁公鸡,突然大方起来。三大妈瞠目,不知道老头子这是几个意思。 那偶然得到的山参须子,闫阜贵看得比命还重要,上次亲儿子闫解放重病,儿媳妇哭着过来要,闫阜贵也没舍得给,只是嘱咐儿子多喝热水。 眼瞧着二大爷三大爷突然对周卫国如此关心,简直比亲儿子还亲了。 易中海看不懂一点儿。 “卫国,既然你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我看房子的事儿还是改天再说吧。” “不行啊一大爷,现在只要一闭眼,我爸妈就给我托梦,我都不敢睡觉了。” 周卫国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房子要回来,否则以易中海的心机,已经有了防备,后面不定还会生出什么损招儿。 话已经说得足够明白,今天聋老太太要是不还房子,周卫国如果有个好歹,就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刘海忠和闫阜贵也莫名其妙倒戈相向。 “腾腾腾,卫国你别着急,今天就腾房!…老易,房子本来就是周家的,人家借是情分不借是本分,于情于理都说不出个啥。” “老闫说得在理,当初老太太搬进去的时候,是因为自己的房子垮了,说好的只是暂住,等修好了还要再搬回去。…不成想,时间一晃就过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四合院里三个主事大爷,两个帮周卫国说话。 其他邻居甲乙丙丁多多少少也是有些难为情的,这么多年占了周卫国多少便宜心里有数,于是风向开始转变,没人再帮着一大爷说话了。 易中海脸色变得比猪肝还难看。 老子大风大浪这么多年,从来都是PUA别人,还是第一次被别人道德绑架! 可是周卫国提出收回自家房子,合情合理,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突破口。 万一真让聋老太太搬出来,那谁会接手这烫手山芋。 看看满院子的人,家里没儿没女,地方还有富裕的,就只有自己家。 易中海正心焦着,窝在那边一直装聋作哑的老太太,终于绷不住了。 她用木棍硿硿杵地。 “都怪我!都怪我命太长,给大家伙添麻烦了!我还是找棵树吊死算了!” 一百多斤儿的人,九十九斤反骨。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这招组合技名为倚老卖老+哭天抢地!虽然俗套,但屡试不爽。 周卫国知道聋老太太才是哥谭市的大反派,人见人恨都想揣,狗血剧的大无赖,四处碰瓷很无奈。 不管怎么说,一大把岁数在这儿摆着呢,你能把她咋的。 正为难的易中海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诚惶诚恐地小跑过去。 “哎呦老太太,您这是干啥!快坐下,别气坏了身子。谁也没说不管您!这么长时间您还不了解卫国吗,他是身子不舒服,头脑不清楚,说错话了。…卫国,你快给老太太赔个不是呀。” 赔不是? 老子赔你mmp! 看谁演得过谁。周卫国皱起眉头,做痛苦状,那样子简直我见犹怜,谁看了谁跟着喘不上气儿。 打太极的奥义是无招胜有招,现在一大爷拿老太太说事儿,自己怎么回应都讨不到便宜。 周卫国索性闭上眼睛不吭声了,咱也装把聋老太太,反正自然会有其他人替自己出头。 果然,刘海忠跳将出来,“老易,你就别为难孩子了,你看卫国都难成啥样了。” 闫阜贵:“是啊一大爷,老话讲了,忠孝不能两全,卫国他爸妈不让外人住周家的房子,也不能怪卫国。老周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万一有个闪失,外人会怎么说咱院。会不会说咱以多欺少,昧良心吃人家绝户。” 易中海恨得直咬牙。 三个大爷从来都是同气连枝的,今天刘海忠和闫阜贵是吃错药了么,怎么竟跟我唱对台戏。 都没见你们对亲儿子这么好过! “我说你们咋都冲我来了,我说这些,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吗。我是没孩子,但老刘老闫,你们都各有三个儿子,我就问你们,等你们老了,儿子突然不管你们了,你们是啥心情?” 闫阜贵:“一大爷,事儿可不是这么比的,卫国跟老太太虽然亲,但毕竟不是亲孙子,按理说人家没有赡养义务。再说了,就算是亲孙子,孩子长大了,不也得分家各过各的么,你看我和老刘,平常也是自己顾自己,哪有绑着孩子的道理。古人有云……” “得得得,你别云了,我知道我说不过你。” 易中海算看明白,今天刘海忠和闫阜贵是死心塌地的要帮周卫国了。 聋老太太端坐在那儿,又不吭声。 这货一向是,只要能维持住自己的利益,才不会管别人死与活。 眼看这么僵持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一大爷有点儿后悔了。 本来全院大会可以等到晚上,等何雨柱和许大茂他们下班了,回来再开的。 但易中海留个心眼儿,想着研究的是分周家房子,如果许大茂也在,没准也要跟着瞎掺和,于是就把会议提前在上班时间。 可是不想,周卫国今天一反常态,一百多斤儿的人,九十九斤反骨。 二大爷和三大爷也莫名其妙地反水,真是哔了狗。 唉,如果傻柱在场就好了,周卫国还敢不听他师父的?那不得当场挨几个大耳雷子! “行吧……” 易中海终于妥协了,“既然是这样,就委屈老太太从卫国爸妈的房子里搬出来,反正还有地方,就换到西边偏房。” 周卫国心中冷哼,要饭的还嫌馊,占便宜你还觉得委屈,那老子肯定不能让你一点儿啊。 “恐怕不行啊一大爷,地方不够用。” 易中海一愣,“不是有三间房吗,地方怎么不够用?难道你连偏房都不让老太太住!卫国,我得说你两句了,年纪轻轻的,做人可不能这样啊,你让邻居们往后怎么看你!” “一大爷,我也是没办法。是我爸妈,他们非要搬回来住,空房子我打算供二老的牌位了。” “即便这样也还剩一间房呢,你当我不识数?” “我爸妈最近闹别扭,梦里他们特意叮嘱我,不能住在一个房里,所以牌位要一屋放一个。…唉,你说这都什么事儿,我就羡慕一大爷和一大妈,没儿没女的,两口子感情还一直那么稳定,你们才是全院儿的楷模。” 周卫国满脸诚恳,顺便阴阳一波易中海是没儿没女的绝户。 一大爷只感觉胸口一阵绞痛,血压直逼德国高速。 这小王八犊子,老子忌讳什么他专挑什么说! 到这里周卫国并没打算收手,继续道:“说到仁义,这院子里咱一大爷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就冲他对老太太的孝敬,咱们把老太太交到一大爷家里,那绝对可以放心啊,大家伙说对不对?” 众人一阵交头接耳,继而频频点头认同。 这招捧杀打得易中海猝不及防。 什么情况,怎么就把聋老太太塞给我了。 一大妈在旁边急得直跺脚,平常送个吃食也就算了,真把聋老太太接家来养活,以后的日子难以想象。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好好好,大家先安静,首先我要感谢大家的信任,我先表个态,我们两口子是很愿意照顾老太太的。…但话说回来,我们两口子岁数也不小了,身子骨也是一年不如一年,就怕真把老太太接到家里,哪个不小心出了岔子,我们也担待不起。依我看呐,还是年轻人离得近些,更为妥帖。” 易中海已经看出今天的周卫国不对劲,难以对付。 他眼珠一转,“我看不如这样吧,老太太平时,除了跟卫国,就顶数跟傻柱最亲近。既然卫国身体不好,就先让老太太搬到傻柱那儿去,正好何雨水不在家,现成的房子空着。” 这个提议好。符合了在场所有人的利益,谁都不惹麻烦。 直接获得四合院第189次大会全票通过。 人群散了。 周卫国今天要回了自己家的房子,也赶走了让人厌恶的狗皮膏药,心情很好,口中不自觉哼起小曲。 他经过聋老太太身边的时候,忽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侧脸一看,聋老太太正用绿豆大的眼睛盯着自己,目光中满是怨毒。 嘁 知道她在想什么。升米恩斗米仇。 有的人便宜占惯了,就自以为那是她理所应得的,哪天占不到便宜,就会忘记之前所有的好,剩下的全是仇恨。 职场如战场,老子上兵伐谋。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房子要回来了。 凭这三间房,放几十年之后还不卖他一个小目标,可是在六十年代,周卫国却没办法凭借这些躺平。 系统?系统你在吗?开局签到? 【没有。】 完成任务奖励? 【没有。】 多子多福,天道酬勤,诸天垂钓? 【别磨叽了,啥也没有。】 靠! 作为穿越者,我只不过想当个身体健康、美女环绕的高富帅,快快乐乐混完这辈子,这要求很过分吗。 周卫国彻底放弃了幻想,极不情愿地从被窝爬出来。 天儿越来越冷了,可自己家穷得连煤都买不起,再不想想办法搞钱,就真要冻死在房子里。 于是还没等到第三天,周卫国便待不住,开始上班。 在轧钢厂好歹暖和,还能偷摸混点儿好吃的,比在家干呆着强。 改革初期的国营大厂就像个独立的小社会,人数很多,很多人家一家几口人都在一个单位上班。 到了饭点儿,轧钢厂的后厨异常热闹,忙得热火朝天。 掀开满是油渍的布帘门,就是一个宽敞的大厨房,中间垒着好几个灶台,都在蹭蹭冒火。 傻柱在专心忙乎着手上的菜,随着一声吆喝,大勺端起来,又是一道爆炒腰花出锅。 “菜得嘞,装盘儿。……我特么说菜得了!马华!人又死哪去了?!” 这马华乖是乖,就是有点儿呆。 傻柱有心栽培,可这个徒弟实在太木了,怎么也带不出来。 何大厨刚要发火,一个擦得锃光瓦亮的白瓷盘推到眼前。 “师傅您快别这么举着,大勺太沉,端久了容易伤手腕子。” 何雨柱诧异抬起眼,看见竟然是另一个更看不上的徒弟,周卫国。 这小子,今天到底是机灵一回。 何雨柱微微点下头,把大勺里的菜倒进盘子里。 这时候,那边还在切土豆的马华才诚惶诚恐地小跑过来。 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检讨,“对不起师父,我没听见,一忙乎就给这边忘了。下回我要是送盘不及时,您就先把锅放下,回头我来弄。” 何雨柱听见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发作,周卫国嘴快地先把话接了过去。 “这不行啊,马华,咱师父以前教过,炒菜的味道都在刚出锅那会儿,如果不及时走菜,锅气散了,这菜的味道也就不是那个了。” “对对对,我咋又忘了。哎?卫国,可以啊,在家休息几天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马华心思单纯,完全没意识到这个师弟企图抢自己首席弟子的位子,已经不是从前的周老闷了。他端起菜,出去找刘岚走菜。 得了闲工夫,何雨柱擦擦手,依靠在台子上,上下打量着周卫国。 这个徒弟人倒是老实,可惜又笨又不开窍,未来难成大器,所以何雨柱从来没拿正眼瞧过周卫国。 但今天周卫国的表现却有些反常,让他这个做师傅的有些刮目相看。 “卫国,最近身体恢复怎么样,瞧你这精气神儿,看着可比从前强多了。” “主要是托师傅的福。不知道咋的,我早上睁开眼睛,一想到又能在后厨跟着您学手艺,就浑身充满干劲儿!…师父,有个事儿我一直想找机会跟您解释一下,就是聋老太太……”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啥。”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雨柱被周卫国前面几句话哄得很受用。 他一摆手,敞亮开来,“老太太是四合院大伙的老太太,你照顾那么多年,也该换个人伺候了。如果说别的,倒显得我何雨柱心眼小。” 周卫国摆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段时间您都不怎么和我说话,我还以为是因为这事儿呢。” 其实 就是因为这事儿! 周卫国把聋老太太扫地出门,易中海又不想接手,于是一大爷换了个人欺负。 他知道这院子里就傻柱最要脸面,肯定不会拒绝,就又把聋老太太硬安排到何雨水的房间暂住。 傻柱一向以大讲究自居,当然不会反对,但他心里其实是有想法的。 特别是周卫国居然不提前跟他这个师傅商量,这不明摆着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么。 周卫国重新回来上班,傻柱本打算找个由头,敲打敲打这个徒弟。但没想到,周卫国和从前判若两人,样样事情落实得有板有眼,根本找不到一点儿借口。 何雨柱无奈,只能使用最无能的方法,冷暴力。 现在周卫国跑到自己跟前,直接把这件事挑明了,如果再继续冷落孤立他,反倒显得自己小肚鸡肠。 何雨柱佯装大度地拍了拍周卫国肩膀,“你身体不好,师傅特意关照你,就没给你安排多少活儿。…行,既然这样的话,从现在起你就接替马华,在我身边儿打个下手。” 周卫国自然满口答应。 这就是他的目的,别看只是在大厨身边递个勺子装个菜,偶尔帮着炒两下。 但这可是近距离理论学习加实操的好机会,用不了多久,傻柱的厨艺和独家秘方,周卫国就都能学到手。 等到翅膀硬了,老子干什么不行! 何雨柱也是嫌弃马华太木,不好用。于是这件事很顺利促成。 “小子!偷公家的酱油!” 何雨柱突然大喝一声。 众人循声看过去,放调料的柜子跟前,一个小身板儿正鬼鬼祟祟往自己的塑料瓶里倒着什么。 能大白天来这儿做这种事的,当然是棒梗。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碍于何雨柱的面子,所有人也都睁只眼闭只眼。 棒梗抬头,不屑地瞥了何雨柱一眼。傻柱子,我就偷了,你能把我咋样。 “嘿,你小子被抓到还不跑!” 毕竟后厨人多眼杂,棒梗这么明晃晃地造次,傻柱脸上也感觉挂不住,他随手拿起擀面杖,扔了过去。 这时,棒梗忽然注意到站在傻柱身边的周卫国,也在笑眯眯看着自己。突然感觉一阵毛骨悚然,连忙惊慌地跑了。 何雨柱还以为是自己把孩子吓跑的,哈哈傻笑。 “哎呦!这他妈谁扔的!” 傻柱没注意,扔出去的擀面杖,不偏不倚恰巧砸在刚进门的许大茂身上。 打得偏分男头型都凌乱了。 “何雨柱!又是你!你找死是不是!” 傻柱看见许大茂,笑得更欢了,“哈哈哈,许大茂你说你是不是欠打,我扔秦寡妇的儿子,谁让你有前门不走你走后门。咋的,你也想偷东西啊。” 周卫国在旁边拿起一把花生看戏。 之前都是在电视上看,现在身处其中,效果比6D影院还真实。 感觉也太特么爽了。 你要这么玩,那老子可有些兴奋了呢。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你说谁偷东西,别门缝里看人,老子不稀罕你那仨瓜俩枣的。” “饭点儿都过去了,不偷东西你跑过来干啥?” “大锅饭过去了,不是还有小灶么~”许大茂得意地一仰头,甩了甩额前几戳毛,他就等着傻柱问这句话呢。 何雨柱嗤笑,“别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厂长就是真找你,无非也就放个小电影,你还能干啥。” “放电影怎么了,我好歹能上桌跟领导喝杯酒,你能么?” “瞧你那损样儿,专门过来给老子添堵的是吧。” 傻柱案板上的生菜叶子扔过去,“许大茂你当心着点儿,我给菜里下泻药了。” “不怕,老子带着纸呢。” 许大茂装完逼,随即撤离。 两个冤家耍宝惹来后厨其他人一阵哄笑,只有周卫国陷入沉思。 他知道,今天这个小插曲是后面一切大浪潮的开始。 曾厂长专程请许大茂吃小灶,是因为要让他去某个大领导家里,放一场电影。这顿饭代表着厂长对这次活动的足够重视。 周卫国也知道,这次曾厂长带的人,除了许大茂还有何雨柱。 而许大茂因为嘴贱,惹得大领导不满,被赶出家门。 反倒是闷头做饭的傻柱,因为这次接触,博得了大领导的赏识,从而在今后很多事上,都得到了莫大的助力。 周卫国琢磨着,以自己对四合院世界的了解,这个大领导就是全体人物目前能接触到,最高层的人物了。 傻柱这份气运,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截胡! “师傅。” 看何雨柱要下班了,周卫国凑过去,笑呵呵把两个装好的铁饭盒放在师傅手上。 “这是今天剩下的菜,扔了也是浪费,您拿回家吧,辛苦一天回去就别开火了。” 何雨柱一愣,就算没人送过来,他自己也会装菜,反正这后厨他最大,也没人敢管。 可是被人捧着的感觉实在太奇妙了,心里怎么就这么舒服,难怪大家都削尖了脑袋往上爬呢。 这还没完,周卫国又往前贴了贴,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知道您喜欢吃炒肝儿,我今天得空练手,自己炒了一盘,也顺手装饭盒里了,您给品鉴一下。” 卧槽? 这徒弟也太懂事儿了,傻柱高兴地咧开嘴,根本装不住一点儿。 “行,卫国,好好干!我看你以后指定行!” 周卫国赶紧趁热打铁,“师傅,我太想进步了,以后有啥活儿,比如出去给谁做个饭啥的,您也带上我呗。” 何雨柱根本不知道周卫国什么意思,平时偶尔也有出去做饭的时候,无非就是那个厂领导需要帮忙,拿傻柱的手艺撑撑门面。 这种活儿没报酬,吃力不讨好,怎么还有人上赶着往前凑呢。 何雨柱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没问题,你这么孝敬,有好事师傅肯定关照你。” “傻柱,出来一下,厂长叫你。” 这时厂里吴秘书忽然来到后厨,叫何雨柱去一趟。 傻柱便放下东西,跟着走出去。 周卫国知道,肯定是厂长要跟他交代去大领导家的事儿了,就没离开,在这里原地等着消息。 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何雨柱回来了,看见周卫国还在,有些奇怪。 “你咋还没下班?” “等您呢。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回去也没啥事干,看您这儿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周卫国乐呵呵看着何雨柱。之前已经说好了,有外出的活儿要带上我,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可不成想,何雨柱神情微微顿了一下,然后脸上冷冷道,“我这儿没什么事儿,下班了赶紧回吧。” 说完,拎起盒饭,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卫国微微诧异,合着老子刚才的准备工作都白费了是吧。 好么,从今往后,谁再以为傻柱是傻,谁才是真的傻。 这货很明显也感觉到了,去大领导家做饭是不可多得的机缘,完全不想分给别人,所以他一定不会带任何人一起去,更别说同样会做饭的自己了。 呵,小小的后厨,大大的江湖啊。 周卫国眯起眼,有意思,你要这么玩,那老子可有些兴奋了呢。 去大领导家做饭,何雨柱必然会使出看家本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还好,小爷留了后手~ 等何雨柱走后,周卫国来到厂里卫生间门口。 咚咚咚 “谁啊!里面儿有人!” 蹲坑里传来许大茂不耐烦的声音。 “大茂哥,是我,卫国。” “是你小子。干啥,要聊天也不用挑这种地方吧,不嫌味儿大?” “我担心你,过来瞅瞅。行,既然你没事儿,我就走了。” “……等会儿!” 许大茂突然听出不对劲儿,“周卫国你什么意思?你咋知道我有事儿?” 周卫国用手捂着口鼻,一方面嫌臭,一方面怕自己憋不住笑。 是我偷偷下的泻药,我当然知道了。 “大茂哥,那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之前做饭的时候,我看我师父不小心放错了一把调料,就担心你们吃了会不舒服。过来一看,你果然在这儿蹲着呢。对了,各位领导们没啥事儿吧?” 许大茂神情一凛,娘的,我说肚子咋这么疼,原来是傻柱! 领导们顿顿吃小灶,一般动不了几筷子,所以受影响也没那么大。 许大茂好不容易上次桌,那叫一个敞开了吃,自然也就中毒深些。 他恨得手里的纸都攥烂了。 周卫国知道,以许大茂和何雨柱的过节,知道了这种事儿,绝不可能不去告状。 果然,第二天早上,曾厂长一脸黑线地亲自来到了后厨。 他身后还跟着厂里好几个领导和保卫科的同事。 何雨柱见这架势有点儿发怵,寻思着,我不就是偷拿点儿剩菜,不至于的吧。 “厂长,您这是干啥?是后厨有啥问题了?” 曾厂长脸色铁青。 他昨天吃的不多,但肚子也隐隐觉得不对劲,回家之后,也窜了三次,一晚上没睡好。 偶尔闹肚子倒是没什么,但听见许大茂说,是因为傻柱放错了调料,曾厂长勃然大怒。 自己吃坏了事小,如果到了大领导家里,不小心闹出什么事,那自己的政治前途可就全毁了! “没事,就是进行一次例行卫生检查。何雨柱同志,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咱们后厨是保障厂子生产的大后方,重中之重,你可别不当回事儿啊。” “那,那是当然。” 何雨柱嘴上应承着,心里一团雾水。 秦淮茹,你给哪个老爷们洗裤衩呢!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说得轻巧,厨子炒菜忙乎起来,谁能顾上那么多。再小心也没有让人看着管用。】 一道声音忽然在曾厂长耳边响起。 这模糊朦胧的动静,搞得曾厂长有些恍惚,难不成是昨晚没睡好,幻听了? 不过,这倒真是个好办法。 曾厂长只当这是来自他自己智慧头脑的突发灵感,目光在后厨众人脸上一个个扫过。 昨天听许大茂说,是周卫国诚实勇敢地揭露了何雨柱的错误,而且这个同志在厂里也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应该是把握的。 曾厂长打定主意,随后把傻柱叫出来,直接命令,去大领导家里,要带着周卫国一起去帮忙。 不等何雨柱问为什么,曾厂长已经板着脸拂袖而去。 何雨柱再次回到后厨,看周卫国的眼神变得很奇怪。 他再傻也猜得出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曾厂才会做这样的安排。保不齐是这小子背后捅鼓了什么。 而周卫国只当作全然不知,依旧笑呵呵装着糊涂。没有证据,傻柱暂时应该还反应不过来,而周卫国在没学到真手艺之前,也是不会跟何雨柱翻脸的。 但老子的脾气,也是根本吃不了一点儿亏滴。 周卫国嘴角微不可查地翘起,来而不往非礼也,何雨柱你既然耍心眼儿,那也别怪我不阳光了。 熟悉四合院剧情的他,立刻生出主意。 …… “棒梗,站住。” 在四合院前,周卫国把棒梗叫住。 棒梗小身子立刻像触电一样顶在原地,颤颤巍巍回过头,挤出一丝笑容,“周叔,您有事儿啊?” “叫你当然有事儿。去,今天给我弄只鸡回来,我馋了。” 棒梗内心崩溃。 自从那天偷粮票被抓后,傻柱带回来的盒饭,我娘都偷偷送到你屋里,我们全家只能啃馍馍吃咸菜,我去哪儿给你弄鸡吃啊! “叔,我真没钱。” “我没让你买。给你指条道儿,许大茂家新弄回来几只肥鸡,你去给我弄一只。” “你让我去偷?” “收起你人畜无害的小表情包,这不正对你专业么。弄回来给我两个鸡腿就行,剩下的留给你。…放心去做,这事儿保证最后怪不到你头上,我说的。” “那行!” 听见有好处还不用负责任,棒梗立刻就精神了。 有黄皮大仙保佑,这也算奉旨偷鸡,心里巴适得很。 周卫国自然知道,棒梗偷鸡后剧情会怎么发展,有舔狗上赶着背锅呢,咱也不算骗孩子。 棒梗果然很专业,许大茂家里最肥的一只大公鸡,连动静都没有,就被他弄了出来。 他不敢拿回家,很熟练地糊上泥巴,堆火,上架,撒盐,香喷喷的叫花鸡就成了。 棒梗不敢耍花样,两个鸡腿完完整整地给周卫国送了去,然后带着贾当和槐花两个妹妹,躲在水泥管道里偷吃。 在这个年代,能来上这么一口,简直要香迷糊了。 “感谢黄皮大仙指点迷津,我棒梗以后一定尽心尽力孝敬您老人家……” 棒梗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十分虔诚地嘴上嘟囔着什么。 小当问,“哥,你嘀咕啥呢?” “没啥,快吃吧。” “哥,这鸡也是傻叔送给咱的吗?” “就他?傻柱哪有这本事,别问了,抓紧吃。” 小哥仨正啃得满嘴流油,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小子,在哪儿弄的鸡?咋不拿过来让叔给你做,这么好材料糟践了。” 棒梗吓一跳,随即发现来人是傻柱,又放心下来,满不在乎道:“管得着么,你是我什么人?还真拿自己当我爹了。” 热脸贴冷屁股,上赶着讨个没趣。 何雨柱有些尴尬,悻悻地走了。 临离开,他又悄悄回头扫了眼棒梗手里的鸡。 可真肥啊,这好东西市面上都不好找…… 傻柱心里就有数了。都在一个大院住着,谁家有什么东西,其他人都看在眼里。 许大茂前几天下乡放电影,完事公社送了他两只肥鸡。就这事儿,许大茂当时还特意在何雨柱面前显摆过。 傻柱基本可以确定,棒梗这鸡就是偷许大茂家的。 他脑筋稍微转了转,心中一喜。 最近秦淮茹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冷淡,就是送盒饭也没从前的热乎劲儿了,正愁找不到办法去舔,机会就来了。 何雨柱哼着小曲儿,背着手,走进四合院。 在正院的穿堂路前面,有个公用的磨石水槽子,这年代家家还没有洗衣机,女人们洗衣服,全要拿到这里来弄。 秦淮茹穿着蓝色小碎花薄棉袄,头上竖着双马尾,正在洗东西。 阳光下,映着熟妇额头的汗珠晶莹剔透。 她不时用白皙的手,擦擦鹅蛋脸。举手投足,提腰摆胯间,有意无意透露出这个年纪女人独有的风韵。 何雨柱看得愣住,不禁停下脚步仔细观赏,馋得直干咽唾沫。 此情此景本该吟诗一首,譬如美人卷珠帘,出落下凡尘,我心归卿念,双燕盼成眠。 可是无奈胸无点墨没文化,何雨柱憋了半天,内心真实的想法是,卧槽,秦寡妇太骚气了,我这辈子一定要弄到自家炕头上好好稀罕。 秦淮茹抬头,看见傻愣在那儿的傻柱,也注意到他炽热的目光。 难为情地稍微整理下衣领,“傻柱回来了,有啥脏衣服么,拿过来,姐给你一起洗了。” 虽然口气平平,但何雨柱心中狂喜,肯给洗衣服,就说明两个人的关系比旁人近。 傻柱乐呵呵走到近前,就要贫几句嘴,忽然眼角看见,秦淮茹手里洗的东西好像是个男人的大裤衩。 这贴身的东西肯定不是自己的,那是…… 何雨柱眼前一黑。 “秦淮茹,你给谁洗东西呢!?” 秦淮茹反应过来,赶忙把周卫国的裤衩按在水盆里。“傻柱你出息了,敢跟我喊上了。” “甭说没用的,你洗的是不是老爷们儿裤衩?” 秦淮茹心里微微发慌,以贾家的情况,现在可千万不能失去何雨柱这舔狗的帮助,否则日子就真过不下去了。 寡妇急中生智,头脑风暴启动,把手里的搓衣板一摔,带着哭腔道:“是老爷们裤衩,就是我家死鬼贾东旭留下的,怎么了!” 傻柱为了睡寡妇,也是拼了。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何雨柱一下懵了,“贾东旭的裤衩?…那,那人都没多少年了,你咋还,还……” 秦寡妇眼泪一下飚出来,“你当我愿意用呢!我家穷成什么样了你不知道吗!我不捡旧东西用,日子怎么过,难不成让我里面光着! 喊,你接着喊,让这大院里所有人都知道,我秦淮茹穷得穿亡夫的裤衩,都笑话我,就合了你的意了! 呜呜呜呜……” 何雨柱脸上一下红到耳根,不知所措。 秦淮茹这个说法根本没法验证真假,你还能扒寡妇裤子看看吗。 加上逼真的表演,傻柱只能相信是真的。 “姐姐姐,你别哭。这儿不是除了咱俩没别人嘛,没人听见。你再哭真把人招来了,人还以为我把你咋样了呢。” “傻柱你说这话丧良心。”秦淮茹红着眼睛一挑眉,“我平时少给你洗衣服了?我都不怕别人背后对咱俩说三道四,你倒好,今天上赶着欺负起我来了。 ……我告诉你,以后咱俩各走各的,谁也别耽误谁了!” 这招叫反客为主+欲擒故纵。 何雨柱哪里顶得过这连环计,直接吃满伤害,卑微地连连求饶。 “我的好姐姐诶,你咋还生气呢,刚才都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不是。…你看这是啥~”傻柱拿出了盒饭,贱兮兮呈上去,“地三鲜和软炸里脊肉,还热乎着呢,赶紧拿回去吃吧。” 秦淮茹看火候差不多了,也见好就收,不客气地伸手接了过来。 可脸上却并没见多开心。 这菜确实是好东西,傻柱的手艺也没得说,只是听见报菜名,秦寡妇的肚子就咕噜叫了。 可她知道,就是再美味,也进不了自己的口,回头还得乖乖拿去给周卫国上供。 何雨柱注意到秦淮茹的淡漠,心里也犯嘀咕。 近些日子是咋了,我可是竟换着花样往回拿菜,怎么还是不能博得美人一笑呢。 看来总靠这一招不行,还得用其他办法。 何雨柱凑到秦淮茹耳边,神秘兮兮地说:“姐,我刚才回来,在那边儿看见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吃鸡呢。” “净扯淡,棒梗兜里哪有钱,哪来的鸡吃。” “不信是吧,你等着看吧,很快就有动静了。” 说完,何雨柱胸有成竹地背着手,向自己屋走去。 他要提前做些准备。等许大茂炸锅闹大了,好出面当英雄,拯救棒梗于危难。就不信了,这样还打动不了秦淮茹。 又过了会儿,许大茂也下班回来了。 他拎着皮包,迫不及待掀开自家门帘子。这几天厂子事情多,今天总算下班回来早些。 许大茂惦记大公鸡很久了,俗话说,闻鸡起舞。听说男人吃了这东西,火力很旺。 他今天打算把大公鸡炖了,再来上一瓶白酒,趁着满血满蓝,好好捅一宿娄子。 “小娥,小娥,快快快!” “哎呀——干什么火急火燎的。” “快去把那只大公鸡给我做了,我有预感,今天办事儿,保不齐你就能给我生个大胖儿子!” 俩人结婚这么多年都没要上孩子,一直是这两口子的心结,邻居们已经在背后说,他俩就是第二对儿一大爷和一大妈了。 甭管有没有性趣,娄晓娥还是听话地走出去抓鸡。 可是到外面鸡笼子一看,只剩下那只留着下下蛋的老母鸡,雄壮的大公鸡不见了! “大茂你快出来,有人偷咱家鸡。” “什么!” 许大茂火冒三丈,出来一看,果然,鸡笼子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我的无敌壮阳神器丢了。 哇呀呀呀呀! 许大茂捶胸顿足。 这哪是偷我的鸡,这是把我未来的大胖儿子偷走了呀! “麻辣隔壁!是谁偷了老子的鸡,够胆给老子站出来!” 隔着一个穿堂,秦淮茹就听见许大茂在大喊。 她心里一沉,心想坏了,还真让傻柱说中,棒梗吃的鸡是偷许大茂家的。 怕事情闹大,赶紧放下手上活儿,向后院跑过去。 到了后院,却诧异看见许大茂两口子,正站在傻柱家门前大吵大闹。 许大茂丢了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是不是何雨柱搞的鬼。 他怒气冲冲来到傻柱家,迎面就闻到一股扑鼻的香味,再定睛一瞧,锅里咕嘟嘟炖着的,正是鸡肉。 如此一来,许大茂就认定了,自家大公鸡就是何雨柱偷走的。 何雨柱心里打定了注意,提前准备只鸡炖上,就是故意让许大茂看见的,这样一来自己替棒梗背锅,如此大的人情,总该打动秦淮茹了吧。 心扉为我打开,腿也得为我分开。 主角还没到,何雨柱心机地扒拉着锅里的鸡,不否认也不承认。 许大茂见傻柱不说话,权当他是默认了,抄起扒灰的炉钩子就要干架。 其实他自知不敌,但娄晓娥也在旁边看着,许大茂必须展示男人的一面,总不能床上床下都不行吧。 “许大茂你干啥!把铁钩子放下!” 关键时刻,秦淮茹冲了进来,一把夺下许大茂的武器。 许大茂几乎没有挣扎就松了手,见好就收。 “蛾子你来得正好,你给我们评评理,傻柱他偷我们家的大公鸡,还敞着门炖着吃,欺负人欺负到家了!” 秦淮茹看看何雨柱锅里的鸡,心里犯嘀咕,不是说鸡是棒梗偷的么,咋傻柱屋里头还有一只。 难不成他是故意要替棒梗顶包? 想到这儿,秦寡妇心里有丝丝感动。 “许大茂,不管因为什么,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也不能打人,咱四合院不是有三个大爷吗,让他们召集大伙开会,看看究竟谁对谁错。” “行!”许大茂指着笑嘻嘻的何雨柱,“就这么办。人赃并获,我看你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娄晓娥和秦淮茹便分头去通知邻里了。 秦淮茹主动去后院通知周卫国,顺便还可以偷偷把今天的盒饭给送过去。 来到门外,看见周卫国家房门紧闭着。 秦淮茹有些奇怪,他和许大茂家都在后院住着,外面这么大声,周卫国咋在屋里待这么稳当。 “卫国?卫国在家吗?……姐进来了哈。” 秦淮茹推门而入。出现在眼中的画面让她愣在当场。 反套路挖坑何雨柱,你就说我机不机智吧!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只见周卫国大大咧咧坐在桌前,手里拿着肥腻的鸡腿,啃得满嘴流油。 秦寡妇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内心抓狂,卫国,能不能让姐也来上一口,姐受不了了…… “姐,你咋过来了?” 周卫国嘬了嘬手指,当着女人的面,咽下最后一口肉,把骨头扔在桌上。 秦淮茹回过神儿来,抬了抬手,“这不,给你送盒饭来了……你都吃上了哈……” 周卫国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姐,你看你,开玩笑咋还当真呢,都给我送这么多天盒饭,怪不好意思的,以后别送了。你拿回去自己吃吧,我吃饱了。” 秦淮茹暗暗咬了咬后槽牙。 爹了个der! 有这么开玩笑的么,十多天不见荤腥,老娘罩杯都掉档儿了。 等等! 秦淮茹反应过来,这小子哪来的鸡腿,这又是什么情况? “卫国啊,姐能不能多问一句,你这鸡……?” “哦,这鸡是许大茂家那只大公鸡。” 这个男人就这么水灵灵的承认了。 秦淮茹呆愣不知所措,完全搞不懂状况,怎么一只鸡,能同时伺候棒梗傻柱和周卫国三个男人呢,太不科学了。 这时一个神秘的声音出现在耳畔。 【我师父偷了许大茂家的鸡,如果被大家知道,他的名声就毁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锅我周卫国替他背了!】 不出周卫国所料,四合院里就没一个实诚人,每个认为自己能听见他心声的人,都不会说出来。 秦淮茹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已经惊涛骇浪。 傻柱这王八蛋,还真是你偷了东西。 偷就偷呗,还栽赃我家棒梗,连孩子也欺负,你算个什么东西。 诶?话说回来,这周卫国还是个重情重义的呢,这么看,其实他比傻柱可靠。而且他还有三间房…… 秦淮茹态度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盈盈又把盒饭放在桌上,“今天有软炸里脊,还是你吃吧。哦对了,姐给你透个信儿,一会儿要在正院开会,许大茂因为鸡丢了,正闹呢。…卫国,以后有啥事儿跟姐说,姐都帮你。” 这小寡妇的热乎劲儿,还真让人有点儿心痒痒。 但周卫国顶住了,知道男人如果管不住下面的头,就走不长远。 在自身没有过硬的本事之前,不能为了个娘们儿得罪何雨柱。 当他吃饱喝足来到正院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比过年还热闹。 三个大爷像桃园三结义似的端坐中央,许大茂两口子满脸愁容,何雨柱则满不在乎踢着脚边儿的石头。 见人到齐了,易中海开场。 “今天把大家伙召集过来,就一个事儿。许大茂家的鸡丢了,然后在傻柱家里发现了一锅做熟的鸡。…傻柱你说,是不是你偷了许大茂的鸡?” “不是——”何雨柱一昂头,“这鸡我捡的,就算是许大茂家那只,也不能算偷,谁让他自己关不住,跑出来了。” 何雨柱打定了主意,今天既要让秦寡妇领自己的情,也不能输得太难看。否则许大茂以后肯定蹬鼻子上脸,到处造自己的谣。 众人听得明白,傻柱这话就是有松口,不用接着问了,肯定就是许大茂的鸡。 这时,周卫国突然从后面挤出来,站在中间,大声道:“不用查了,许大茂家的鸡是我偷了吃的,跟我师父没关系!” 啊——?你——? 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个插曲。 根本没人怀疑你,你站出来干什么。 而且,偷东西这么耻辱的事儿,你周卫国咋喊出了被授勋的气势?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吭声。 刘海忠试探性地问:“卫国,你是没休息好吧,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男人大丈夫敢作敢当,这鸡就是我吃的,与旁人无干!” 好么,偷个鸡偷得义薄云天。 【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让师父难堪,虽然事儿是他做的,但看在多年师徒情分上,我就替他扛了。否则事情传出去,让师父在轧钢厂还怎么做人,在后厨还怎么立威!】 这道心声,除了何雨柱,在场有一位算一位,全都隐隐约约的听见了。 众皆愕然,但没人说出来。 周卫国知道,就好像那些传销大师给人洗脑,下面坐着的未必都是傻子,但越是在人多的公开场合,越是没人愿意当出头鸟。 三个管事儿大爷里,刘海忠和闫阜贵似是已经习惯了,不为所动。 只有易中海,虽然感觉事有蹊跷,但谨慎地也选择了沉默,万一只有自己能听见,说出来岂不会让人误以为自己精神有毛病。 没人说话,但所有人都一副‘原来如此’的奇怪表情。 大家伙看着周卫国的眼神愈发暧昧了。 易中海平日跟傻柱走得最近,还指望傻柱以后给他养老呢,自然站在何雨柱那边,不会点破‘事实’。 “咳咳…我说两句。大家伙都知道卫国身子骨虚,日子过得也不富裕,我想,他可能是一时脑子犯糊涂,才做了这件事儿。这样吧,许大茂家的鸡就算我的,我出钱买了。” “别别别。”许大茂赶紧摆手。他是冲着傻柱怨气才大,现在这情况如果要了一大爷的钱,反倒让邻居们讲究自己小气了。 而且上次多亏了周卫国,他才抓到傻柱的把柄。一只鸡,就当感谢了。 “不就是一只鸡么,我许大茂又不差这点儿。而且我相信卫国兄弟的人品,事实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不一定呢!”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瞥着傻柱,众人纷纷点点头,默默支持。 都在心里想,何雨柱平时给人感觉挺实在的,怎么这种事儿还让徒弟背锅,伪君子,啐! 全场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反而是当事人何雨柱。 他对邻居们的真实想法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这从头到尾都是周卫国给他设的圈套。其实,是他给周卫国偷鸡背了锅! 这件事被周卫国往身上一揽,便不了了之了。 众人散去,只剩下何雨柱没动地方。 “周卫国你等会儿。” “咋了师父,还有事?” “许大茂家的鸡…真是你吃的?” 周卫国四下看看,装作很谨慎的样子,压低声音,“师父,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您为难。我怕万一这事儿传到厂子里,对您的名声不好。” “胡闹么这不是,那你的名声呢,就不要了?” “我一个无足轻重打杂的,要名声干啥。为了师父,值!” “你小子……” 傻柱被周卫国可以在奥斯卡提名的演技征服了。 眼圈儿甚至有些红润。 “卫国,以后你就是我何雨柱亲弟弟,我要把看家本事全教给你,你以后肯定不是什么无足轻重打杂的!” 你永远不知道,一个会说话的人有多厉害。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摘掉了封印在洞口的白莲花,周卫国回到自己屋里,长长抻了个懒腰——‘终于,上当了——’ 如果何雨柱故意藏心眼儿,周卫国就永远都学不到真东西,就是见天儿跟在屁股后面,也学不会掌握火候和关键调料的用量。 还有名头响当当的正宗谭家菜。傻柱就是凭借这压箱底的手艺,才稳稳坐住了轧钢厂首席大厨的宝座。而这些,都是需要傻柱真心想教,才会露出来的。 转天,就来到关键的日子。 曾厂长专门派个车来到四合院,接傻柱和周卫国去大领导家做饭。 为了这次机缘,周卫国算计半宿,光衣服就换了七八套。可无奈,原主实在没什么像样的装扮,挑来挑去都是些破烂。 周卫国一想,索性把在厂里上班的工作服洗干净,板板正正穿在身上。 车子七拐八转的,终于来到大领导家门前。 独门独栋,淡黄色的二层小楼,不用细看,这地方可不是一般人物能住的。 周卫国下了车,看见许大茂早就到了。可是他没敢进去,而是獐头鼠目地探头往里面偷看着。 里面一个戴着眼镜,身穿中山装的年轻人走出来。 “你们是轧钢厂的吧,曾厂长已经到了,你们跟我走,听我安排就行了。” 年轻人岁数不大,但举手投足官里官气,透着优越感。 何雨柱心气儿高,无所谓地点点头。 许大茂则试探性递了根烟过去,“兄弟,能不能给偷个底,住在这儿的大领导是什么人?” 年轻人微微蹙眉,有些不耐烦,“你们记住,进了里面只干活少讲话,尤其是不该问的不要问。” 然后转身向里面走去。 许大茂暗自啐了一口,“有什么了不起!” 周卫国摇摇头,许大茂这人,小聪明有余,大智慧不足,而且真人摆在面前确实比电视剧里,看上去还让人讨厌,难怪不是傻柱的对手。 他知道,稍后这小子就会因为嘴贱讲闲话,被大领导赶出家门。 所以许大茂不足为虑。只是,自己要想个办法,把傻柱也从这个好机会里踢出局。 三个人跟在陈秘书身后,走进客厅。 大领导正和几个下级聊着什么,那些人里,其中就包括曾厂长。 周卫国观察了下,大领导居中,两边人依次排开。 从政的人是很讲究排位顺序的,官阶越高,坐得离大领导就越近。 没想到,管理数万人牛逼哄哄的大厂长,在这里只能坐在末端。看来今天是个高端局。 看见手底下人来了,曾厂长微微躬身请示,“领导,这是我们厂子的放映员和厨师,今天让他们过来做做服务。” 曾厂长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而且这里不是办公场所,讲话稍稍放松些其实也没什么不妥。 可不想,大领导和颜悦色的脸上,却有了微微一顿。 别看这毫不起眼的一丝神态变化,惊得曾厂长顿时后背浸湿,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小曾啊——” 大领导慢条斯理道,“从前你跟在我身边做事的时候,我就常教育你,我们做党员的,要时时刻刻绷紧大公无私的那根弦。今天虽然不是工作日,不耽误正常工作,但工人同志们也是需要休息的嘛。占用他们的时间,来给我们做服务,这…合适吗?” 客厅在座这些人都闭上了嘴,这话,太难接了。 其实大家都明白,曾厂长要把人带到大领导家里来,就不可能不提前跟领导打招呼。 明明就是领导默许的事儿,现在又弄这么一出。 唉——伴君如伴虎,只怪多了一句嘴呦。 厂长都紧张的冒汗,许大茂和何雨柱更是杵在那儿,大气儿都不敢出了。 “大领导您好。” 这时候,只见跟在最后面的那个年轻人开口了,如果他不说话,大领导甚至看不见还有个人呢。 大领导略微诧异,扶了扶眼镜,“那个小伙子,你认识我?” 周卫国丝毫不怯场,大大方方走到前面,“不认识,但是想认识啊。是这样的,大领导您误会我们厂长了,其实是我们自己软磨硬泡,非要跟过来的。 …我叫周卫国,是红星轧钢厂后厨一名帮厨,做菜做了好几年,但不知道手艺有没有长进。 这不,知道厂长今天来您家,我们一想,大领导肯定是见过世面的,就想着跟过来露一手,让您检验一下我们的业务能力。 我向毛主席保证,我们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工作,为了今后更好地服务轧钢厂工人兄弟们,工作不足之处,请大领导指正!” 卧槽? 曾厂长傻了,继而惊喜。 细品,今天这事儿一下就变成了,大领导百忙之中抽时间,检验轧钢厂工作人员的业务水平。 不仅不算占便宜,我们还很抱歉耽误了领导的宝贵时间呢。 在场坐着的都是一群人精,谁听不明白。 好像攻打平安县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都抢着端出自己的意大利炮。 “领导您看看,在我们党的号召下,工人阶级多么积极向上,生产热情多么高涨。您就受累,帮帮他们吧。” “领导,我出国考察的时候,看见西方国家有种职业,叫什么美食鉴定家,这可真是一项很辛苦的工作呦。” “……” 一通明贬暗褒的彩虹屁过后,大领导脸上终于再次浮现笑颜。 做这么大官的人,他会不清楚怎么回事吗,只是装糊涂罢了。 大领导不自觉又多看了周卫国两眼,说话是门艺术,在合适的地方,合适的时候,说合适的话,可以改变很多东西。这个年轻人,有点儿意思。 “好啊,那就辛苦你们了,去忙吧。” 大领导终于应允了。 曾厂长如获大赦,说去跟这三人再交代些事儿。 出了客厅,来到走廊,曾厂长拜托陈秘书把许大茂带去放映室,把傻柱领去厨房。唯独把周卫国留了下来。 曾厂长很明显是对他刮目相看了。 “卫国,你刚刚的话,说得很好,政治立场正确,态度端正。我发现,让你小子在后厨打杂,有些屈才了,回头我帮你好好研究研究。”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听见领导这么夸自己,周卫国并没有立刻得意忘形。 他知道,当领导的从不向下属轻易许愿。如果主动示好,那必然是跟着些条件的。 “谢谢厂长赏识,我肯定会好好表现。…厂长您放心,我今天会盯紧何雨柱的,那天的卫生问题,绝不会出现在大领导家里。” 曾厂长都要开心死了。 就喜欢这样能听明白人话的属下! 谁关心你工作努不努力啊,我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我说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关键是要伺候好大领导。大领导开心,我就开心。我开心,你以后不就也有机会开心了吗。 曾厂长突然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那个傻柱仗着有些本事,平时不太拿领导当回事儿,厂里领导班子有很多人对他都有意见了。如果何雨柱有周卫国一半儿机灵,我这当厂长的该有多舒服。 曾厂长压低了声音,附在周卫国耳边,又多说了两句,“你要尽快把傻柱的手艺学到手,不用跟他一样,至少差不多就行。这不仅是做饭的事儿,也代表着想进步的决心。你这么聪明,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当然不!用!多!说! 周卫国闻言,两眼放光。 厂长,我可太想进步了! 转身来到后厨,何雨柱正闷着头备菜。 他抬头瞟了周卫国一眼,似乎不太高兴,“卫国,厂长单独把你留下,说什么了?” “哦,厂长批评我了,说我今天穿得不庄重,话也有点儿多。…师父,切菜的事儿我来吧,您掌勺就行。” 傻柱闻言,咧开嘴,挺起胸脯,“不是我说你,卫国啊,你还是太嫩。就算厂长没告诉,今天是去大领导家做饭,你就猜不到?也不想想,为啥大周末的,特意派车过来接咱们。…瞧见没有,你师父我起早熨的衣服,板正不?” “是是是,师父您今天帅呆了,一树梨花压海棠。爆赞!” 傻柱一愣,“啥玩意儿?谁压谁了?” “就是漂亮的意思。” “哦” 傻柱感觉莫名其妙,周卫国这小子明明没念过书,最近说话总奇奇怪怪的,冷不丁蹦出一句文绉绉的话,好像三大爷附体了。 “还有个事儿我得说说你。卫国你啊,得有点儿自知之明,你看你师父我,知道自己没文化,出门就少说话。刚才人家厂长都没吭声,你就铛铛铛说了一长秃噜,那曾厂长能高兴么,他不训你训谁啊。人到啥时候都得摆正位置!” “是是是,您嘱咐得对,我以后注意。” 反正不管何雨柱现在说什么,周卫国都好生接着。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自己就真的能摆正位置了! 又过了没几分钟,不知道为什么,另一个房间传来动静,许大茂不知道咋了,被大领导赶了出去。 敌人的伤痛就是我快乐的源泉,何雨柱忽然感觉今天是他的黄道吉日,心情大好。 于是嘴闲不住,边做菜,边毫无保留地传授起真东西。来大领导家做饭,何雨柱为了露脸,当然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这一场教学课千金难换。 周卫国前世是消防员,做过相应的记忆培训。只过一遍,就暗中将傻柱很多独门技术,记个七七八八。日后只要多加练习,功成只在时间长短罢了。 两个人忙乎得满头大汗,十多道美味佳肴陆续端到前面。 傻柱的手艺没得挑,大领导吃了频频点头。 “嗯,不错不错。…小曾啊,你们厂子的后勤保障工作,抓得很到位嘛。” 遭到夸奖,何雨柱站在一边笑得像盛开的菊花。 曾厂长也很高兴,“是啊老领导,我也是谨记您的教诲,平日里注重干部的梯队培养。我们红星轧钢厂,除了有何雨柱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同志,还有很多像周卫国那样青出于蓝的后备人才。所以我们厂的各项工作,才能够持续稳定地保持在较高的水准。” 吃一堑长一智。 有了之前的教训,曾厂长是再也不敢随便说话了,吐出来的每个字都是字斟句酌的。 大领导这回很满意,这才是一个大厂领导该有的说话水平嘛。 “你提到的周卫国,是不是刚刚那个年轻人,嗯…这小子是个好苗子,可以多注意观察。” “还是老领导眼光毒,实不相瞒,周卫国同志早就进入我们厂后备干部的考察范围了。” 曾厂长很有颜色地顺势起身,给大领导斟满酒。 一桌人聊得热热闹闹,气氛非常融洽。 站在一边候着的何雨柱,本来想多听几句赞扬。但等了会儿,怎么感觉话风越来越不对劲。 明明是我使尽浑身解数做了这么大桌子美味佳肴,曾厂长怎么一个劲儿地往前推周卫国啊? 再笨的人也能反应过来了,更何况,何雨柱本来就不傻!如果周卫国之前说的是真的,如果曾厂长真的因为不满,刚刚训斥过他,那刚刚在大领导面前就根本不可能是那样! 好你个小子,跟我玩扮猪吃虎! 何雨柱回到厨房,解下围裙,往桌台上一摔,两只眼睛都快瞪出火来。 周卫国依然笑眯眯的,丝毫不受影响,“师父,咋了?” 看着这个徒弟,何雨柱张张嘴,到了嗓子眼儿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一方面,这是在大领导家里,他就是再虎也不敢随便吵嚷。 另一方面,看周卫国波澜不惊的稳当劲儿,何雨柱忽然有种感觉,这小子似乎是个比许大茂更难对付的角色。以前他的老实和木讷,都是装的。 饭也做完了,前面喝得热闹,看样子厂长也不打算再搭理自己。白忙乎一天,何雨柱有些灰心丧气。 他知道,在这里干等着也没啥意义了。搞不好,老曾一会儿灌多了猫尿,自己还得伺候他。想到这儿,何雨柱便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何雨柱看着周卫国,还坐在那儿没有动屁股的意思。“怎么,饭都做完了,你还不走?” “我回去也没啥事儿,万一厂长一会儿叫人,咱都不在不合适。” 何雨柱鄙视地扫了周卫国一眼。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是个喜欢溜须拍马的小人。就算你再巴结厂长又能怎样,老子在轧钢厂后厨混多少年了,众怒难犯,你还能超过我咋地! 何雨柱今天气儿不顺,扔下周卫国,自己走了。 看见傻柱离开,周卫国嘴角得意地扬起。 你以为我留在这儿,只是为了讨好厂长么? 呵—— 天真。 立人设,从拿下大领导的枕边人开始。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何雨柱离开之后,周卫国立刻行动起来。 他打水涮抹布,开始收拾餐具和厨房,手脚麻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哎呀小同志,怎么好意思让你做卫生啊,快放下,这些等会儿有专人收拾的。” 一个年纪五十开外的女人走进来。她衣着虽不高调,但气质端庄,语速不疾不徐。 只是一露面,周卫国就认出来,这位就是大领导的枕边人了。 “没事阿姨,闲着也是闲着,我这人平时爱干净,把厨房搞这么乱不收拾,心里别扭。…哦对了,刚才我还做了些酱菜,封在坛子里了,过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您打开,和大领导尝尝味道。” “你有心了。” 女人瞟了眼规规整整放在墙角的坛子,眼中满是赞许。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喜欢让外人进入自己家的地方,尤其是厨房,在女人的潜意识里,这是她们的领地。 可是无奈大领导身份特殊,日常免不了家里来人,自己又不可能真的亲自做这些事,所以夫人平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最烦的就是,每次请来的厨师,把厨房搞得一团糟,然后干完活就不管不顾地走了。 请来家里做饭,完事还能自觉打扫卫生的,周卫国是头一个。 夫人不禁对这年轻人产生些许好感,索性站在旁边多聊几句。 “小同志…” “阿姨,我叫周卫国,您叫我小周吧。” “好,小周,你是哪里人?” “我就是咱北京城土生土长的。” “那家里是做什么的?” 女人就好打听这些,周卫国一边笑着陪聊,手上的活儿丝毫不停下,“我父母没得早,家里就我一个了。我十多岁就在轧钢厂后厨当学徒,讨个生活。” 领导夫人诧异,这种背景长大的年轻人,怎么会有如此高的思想觉悟和好的生活习惯。一般没人管的孩子,不都是邋里邋遢满嘴脏话,到处惹是生非的么。 周卫国知道大领导家孩子都在海外生活,几年也不回来一次,老两口平时也是寂寞得很,于是继续推荐自己,“我父母从前都是老师,他们离开我的时候,除了满满一箱子书籍,什么都没留下。所以我没事就看书,什么都学。只是可惜,后来家里不幸走了水,那些书也都烧光了。” 腹有诗书气自华,难怪了… 夫人点点头。 其实,周卫国的原主家里根本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他爸妈是卖猪肉的,这些话全是瞎编。 一来大领导是读书人,二来,老师家的孩子容易给人比较有教养的错觉。这么编,全是为了博得大领导和夫人的好感。 这个年代,全国人民普遍文化程度不高,别说读书,连看读书皮儿的人都少。果然,夫人很感兴趣,“那你喜欢看什么书?” 周卫国在脑子里迅速调阅小学知识,我要说斗罗大陆肯定不行。“喜欢的有很多,但印象最深的,是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因为我才读了一半,书就烧没了,唉……” 夫人微微一笑,这本书,自己家里自然是有的,“你等着…” 夫人转身走向书房。 书房里,大领导刚送走了客人,有些乏了,正在闭目养神,看见夫人走到书架前翻找,便随口问,“你找什么?” “找书。轧钢厂过来那个周卫国,还在后厨打扫卫生呢。他喜欢看书,我想着好歹谢谢人家这么尽心,送他一本。” “他还没走?” 大领导睁开眼睛,皱了皱眉头。 因为地位显赫,这些年里,各色人等换着花的来巴结他,那逢迎的手段简直五花八门。就曾经有个商人,知道大领导喜欢书法,于是托了好些关系,说要购买领导一幅字当收藏品。于是大领导写了一帖魏碑,问那人,写得怎么样。 商人当然拍掌叫好,大加溢美之词,说什么大领导文体流畅隽秀,堪比东晋王羲之。 闻言,大领导当即拿起刚写好的字帖,当面撕个粉碎,送客! 老子写的是魏碑,讲究个刀劈斧凿之气魄,你说我隽秀?附庸风雅,不懂装懂,你收藏个屁,这特么不是骂人么! 从那之后,大领导对这方面特别提防,有些人就是知道自己的爱好,特意对口过来巴结的。 所以这个叫周卫国的,到底安什么心还不好说。曾厂长已经离开了,这个干活的还赖着不走,莫非别有目的? 大领导给夫人使个眼色,“一会儿你考考他,如果只是个样子货抖机灵的,趁早打发走。” “嗯,我明白。” 夫人找到那本书,带着笑容再次回到厨房。 “小周,你看这是什么?” “哎呦,这本书您家里有啊!” 周卫国十分惊喜的样子,扔下抹布站起身,想接过来,又怕手弄湿了书,在自己衣服上再次擦了擦水渍。 夫人把手稍稍收回去一些,表情似有深意地说,“小周,我考考你,如果你能答得上来,我就把这本书借给你。” 周卫国略微观察,忽然看见厨房门下,似乎有人影晃动,他就明白,十有八九是大领导此时就躲在那边偷听呢。 “真的?那不许反悔,您问吧!” “你说特别喜欢这本书,那你跟我说说,这本《钢铁是怎么练成的》,讲的是什么内容?” 夫人眯起眼。 周卫国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回答,“这本书是通过记叙保尔·柯察金的成长道路告诉人们,一个人只有在革命的艰难困苦中战胜敌人,也战胜自己,只有在把自己的追求和祖国、人民的利益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创造出奇迹,才会成长为钢铁战士。阿姨……” 说到这儿,周卫国还有些动情起来,“我之所以这么喜欢这本书,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命运和主人公很像。我就是想以他为榜样,虽经历磨难而不放弃,越挫越勇,做一个坚定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这话说得何其漂亮,门后的知识分子大领导,都忍不住想给他鼓掌了。 四合院唯一亡灵召唤师,贾张氏闪亮登场!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这么优秀的小伙子确实不多见,夫人很高兴,当即表示,周卫国以后想看什么书,都可以来家里借阅。 眼看厨房收拾差不多,自己的表演也该结束了。 周卫国小心翼翼把书装进背包,又收拾起自己的随身物品,“阿姨,谢谢您这本书,我看完就给您送回来。哦对了,如果今后您家有什么需要,比如做饭、浇花、放电影之类的,都可以叫我。就当咱们互相交换,不然我也不好意思白白借您的书看。” 这么一说,就变成了等价交换,给大领导和夫人以后再使唤自己搭好了台阶。 这句话还有一层重点,在于放电影。 周卫国知道,原本今天的聚会,在开饭前大领导是想请客人们看个片子的,可无奈许大茂嘴太贱,背地里嘀咕傻柱的坏话。被很有书生气的大领导听见了,然后许大茂就被赶出了家门,所以今天这场电影也没看成,不禁有些扫兴。 果然夫人眼前一亮,略微惊喜,“小周你还会放电影?” “会!也是在书上学的。从上灶做饭到母猪的产后护理,我这知识都学杂了~” 一番话逗得门后大领导也忍俊不禁。 周卫国编瞎话张嘴就来,因为心里有底,放电影可比学做饭容易多了,回头找几个产品说明书研究研究就行,容易得很。 从大领导家出来,周卫国感觉阳光异常明媚,连空气都是香甜的。 这是个新的起点,老子很快就要乘风破浪,扬帆远航了! 周卫国回到四合院,两只手里拎着八个铁饭盒。 在大领导家做饭是没人敢打包东西的,这些剩菜是领导夫人硬塞给周卫国,说家里人少,这些东西不拿走就浪费了。 周卫国知道这代表着夫人心里对自己的喜爱,于是欣然接受。 他吹着口哨,从前院慢慢悠悠走到后院。一路上惹来无数四邻艳羡的目光。 “我的天,周卫国咋拿回来这么多东西!这里边儿装的啥啊,香味儿都冲我鼻子里了。” “咱就说,这小子现在也是出息了,就是傻柱,也没见哪次拿回来这么多铁饭盒,啧啧啧……” “也不知道走了啥狗屎运,真能嘚瑟…… 哎——卫国回来啦,做饭没,到我家一起吃口啊——?” 周卫国根本不弔他们,老子手里有这么多好吃的,去你家合伙开饭?你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路过正院儿贾家门前的时候,周卫国忽然感觉浑身不自在,侧脸一看,一对死鱼隔着玻璃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看。 vocal! 我说咋这么别扭,原来是四合院唯一亡灵召唤师,贾张氏。 贾张氏发现周卫国注意到自己,赶忙尴尬地笑笑。然而周卫国根本不想搭理她一点儿,径直向后院儿走去。 贾家正在吃饭。 贾张氏、秦淮茹还有三个孩子围在桌前,本来桌上铁盆里放着大白馒头,伙食很不错。可看见周卫国手里拎那一摞子铁饭盒,贾张氏顿时感觉自家饭不香了。 “淮茹,这白馒头哪来的?”贾张氏没事找事,板着脸,把筷子放下。 秦淮茹看了看孩子,有些尴尬。 近些日子傻柱的盒饭都孝敬了周卫国,她实在熬不住,于是中午排队打饭的时候,故意调戏许大茂。说如果许大茂给买几个白馒头,就可以去后面小仓库交流一下。 众所周知,许大茂虽然功能不太行,但不缺乏亮剑精神。直接就答应了。他给秦淮茹买了馒头,然后在小仓库,还没进入正题,隔着裤子蹭了蹭,就被秦寡妇缴械。 不管怎么说,这馒头也算是劳动所得,秦淮茹得意劲儿还没过去,外人还没说什么,自己家婆婆倒先开始找茬了。 当着孩子的面,秦淮茹没法多解释什么,“许大茂知道咱家困难,友情赞助的。” “我呸。” 贾张氏一口抗战前老浓痰啐在地上,“你要说一个半个的我还信,这可是细面儿大白馒头啊,一下就是5个!他许大茂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不因为点儿啥,他能这么大方?谁不要脸谁知道!” “不是,妈,好好吃着饭,当着孩子的面,你说啥呢你!” “呦呵,你还急上了,心里没鬼你急什么。还我说啥,我说你不能干对不起我儿子的事儿!否则东旭在天上也不会瞑目!” 秦淮茹委屈地哭起来,三个孩子却不耽误,好像没听见似得,一个个吃得奔儿香。 说也说了,损也损了。贾张氏知道自己以后还得指望儿媳妇养老,深深叹了口气,“行了,没有就没有呗,这么大人哭啥呀……对了,不是傻柱一直在帮咱家么,你咋还找上许大茂了?” 秦淮茹不想和婆婆过多解释前因后果,说得越多,啰嗦也就越多。 于是只告诉贾张氏,轧钢厂最近搞整顿,后厨东西看得严,不好往出拿了。 贾张氏一撇嘴,两只手叠抱在胸前,若有所思,“哼,依我看这都是傻柱找的借口,他肯定是不想帮咱家了,找理由糊弄你呢。…你瞅瞅,如果拿不出来东西,那周卫国手上拎的啥?一个帮厨都能拿出来,何雨柱不是大厨么,他会拿不出来?” 秦淮茹闷头吃咸菜,不搭腔。 贾张氏化身大聪明,分析起来,“淮茹,你说傻柱是不是腻了,实在不行,咱们得另想办法…你觉得周老闷儿咋样?你看他这段时间都吃胖了,而且,名下还有三间房呢。” 这都哪跟哪儿,秦淮茹无语。周卫国如今可早就不是周老闷儿了,而且你不是刚说,要替贾旭东守着儿媳妇么,转脸就暗示我去勾引另一个男人?这老婆婆是真踏马绝了。 秦淮如不敢硬顶,只能婉转提醒,“妈,周卫国这个人不好惹,咱别招惹他,否则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棒梗也在一边连连点头赞成,但他不敢说。 贾张氏白眼快翻到棚顶上,“说啥呢,谁让你偷了!眼看棒梗一天比一天大,等以后结婚了,不用房子吗!?我说这些这是为了我自己吗?! 棒梗,以后带着你媳妇睡大街吧,谁让你没摊上个好妈! 吃饭!” 老法师气愤地扒拉着碗里的粥,眼睛不时向后院周卫国家方向瞟着。 这四合院里只有两个最好欺负的老实人,之前贾张氏之所以没把心思放在周卫国身上,是因为他已经被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他们压榨干净了,啥也不剩。 可如今不同,眼看周卫国日子过起来,贾张氏要是不占点儿便宜,那就等于吃亏! 居然想红口白牙讹房子,你也是想瞎了心了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转天,周卫国照常收拾好准备出门。 门打开,迎面就看见魔法师的笑脸。也不知道这老太太在门口站多久了,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贾张氏这笑容比哭还难看,看得周卫国头皮发麻。 这是四合院里周卫国最不愿意有任何交集的人物,原因无他,只因贾张氏实在太特么讨厌了。从头发丝到脚趾盖没一处让人看顺眼的地方。 “卫国起来啦?”贾张氏堆着笑脸。 周卫国面无表情,“有事儿啊?” “婶子有点儿事,咱们进屋说。” 说着,不等周卫国让,贾张氏自己就挤了进去。 周卫国莫名其妙,这人还真会自来熟,不过她到底要干啥? 进了屋,贾张氏回身就要关门。 周卫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拦住贾张氏的动作,“贾婶子你有啥话就说吧,别关门。” 贾张氏丝毫不尴尬,还打着哈哈,“这孩子,想法真多~…婶子这不是为你着想么,有些事还是不让邻居们听见的好。” “没事,我脸皮厚,你就有啥说啥吧,我还得上班呢。” “行。”贾张氏清了清嗓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放在桌上,“你自己看吧。” 周卫国好奇,拿起来。 这是一张陈旧得已经泛黄的纸,周卫国把纸展开,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不堪。 “今日…借……什么……如不按期偿还,以…什么……” 周卫国皱紧眉头,脸都快贴在纸上了,也读不全上面的字。 “贾婶子,这上面的字看不清,到底啥玩意?” “这是欠条,是当年你爷爷跟旭东的爷爷借钱,打的欠条。” 啊——? 周卫国有点儿反应不过来,穿越过来后,他连原主的父亲长什么模样都想不起来,更别提爷爷了。 看贾张氏的架势,带着借条上门,还能有什么事,莫非要讨债? 周卫国不说话,等着老狐狸自己露出尾巴。 贾张氏长长吐了口气,“卫国啊,以前你周家借了我们贾家钱,一直没还,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应该清清帐?” 周卫国嘿嘿一笑,“别闹。这是哪辈子的事儿了,跟我有啥关系。再说,这纸上字模糊得根本没法辨认,我咋知道真假。” “什么意思!?” 贾张氏直接川剧变脸,眉目立起,“周卫国,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认账了?自古以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可别看我贾家没有男人撑腰,就欺负我们老老少少!” 好么,直接就跟我上价值。 这老女人会撒泼,周卫国一点儿也不意外。门开着,贾张氏嗓门呼嚎着,动静闹大,很快引来邻居们围观。 “咋了这是?妈,你咋跑后院来了?”秦淮茹闻声赶过来,看见婆婆坐在周卫国家,联想起她之前说过的话,便隐约猜到些什么。她走过去,抱歉地朝周卫国点点头,然后试图搀扶起婆婆,“妈,咱回家,别让外人看笑话。” “看什么笑话?”贾张氏一瞪眼,把儿媳妇甩开,“哦!这年头借钱的是笑话,欠钱的反而成大爷了是吧!…赔钱货,一边儿呆着去,整天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也不知道你心里在想啥。” 秦淮茹自讨没趣,满脸通红站在一边。 门口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管事的终于也过来了。“大早上的不上班,都围在这儿干啥?” 人群分开,易中海从中间走进来。他看看气鼓鼓像蛤蟆一样的贾张氏,转向周卫国问,“咋回事儿啊?” 周卫国觉得好笑,是贾张氏闯到别人家耍无赖,难道不应该问问她咋回事儿么。“不太清楚,贾婶子拿张破纸条过来,就说我欠她钱。” “什么破纸条!”贾张氏站起身,两只手把借条举起来,朝向众人,“大家都看清楚,这是周家欠我们贾家钱的证据,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如果还不起钱,就用房产抵债!” 哦—— 周卫国懂了,原来这老登今天是奔着房子来的。 但是,拙劣的贾张氏啊,你也太搞笑了,真以为我周卫国是泥巴做的,可以随便拿捏? “贾婶子,我先不说上面的字你是咋看清的,我先问问你,你认字儿吗?”周卫国哂笑。 一个连自己名字都没有,只能叫贾张氏的女人,居然有底气叫嚣‘明明白白写着’,拉大旗扯虎皮,你是真能装啊。 贾张氏脸一红,气得结巴,“你,你敢嘲笑我!…大家伙可得给我做主唉——难道我们贾家没有男人了,就只能任人欺负吗——!” 老女人说着身子一沉,盘腿坐在地上,开始哭天抹泪,捶胸顿足。 周卫国:…… 还有点儿新鲜的吗,咋老是这一套,你们不腻的吗。 “贾婶子,地上凉,不拔腚么?”周卫国认真关心道。 “胡闹!卫国,开玩笑别没大没小,这是你的长辈!”易中海正气凛然地维护着秩序,弯下腰,把贾张氏扶起来。 “老嫂子,有什么话咱好好说,别气坏身子。别的我不敢保证,到啥时候,咱四合院都是讲理的地方,谁要是耍混,先问我一大爷答不答应!” 易中海边说着,意味深长地朝周卫国看了眼。 因为上次把聋老太太赶出来的事儿,他还记恨在心里,一直想找个机会杀杀周卫国的锐气。 贾张氏抹了把脸起身,拉住易中海。“一大爷啊,以前的事儿,小辈儿们不清楚,但你应该是知道的。以前我们贾家可是大户,谁家有个坎,用个急,东旭他爷爷都不含糊,那时候周家刚搬过来,一穷二白的。如果不是靠贾家帮衬,他们哪有今天!” 易中海轻轻拍着贾张氏,转脸朝向周卫国和一众邻居,“是,那时候虽然我年纪不大,但也记事儿了。贾嫂子说的不假。…那,这事儿你想咋办?” “我没啥过分要求,现在我们一家老老小小,五口人挤在一个炕上,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了,实在不方便。周家不是有三间房吗,我们也不要正房,把最小的一间偏房拿出来给我就行,以后两不相欠。” “嗯。”易中海认真思考一番,缓缓点头,“老嫂子说的都是实在话,这个要求也合情合理,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卫国,我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 周卫国在旁边,看着这对儿老登一唱一和的哔哔,都快气笑了。 啥玩意儿就这么定了?真当在自己家呢。 别说那借条看不清字,无法辨认真假。 就算是真的,你看小爷我像讲道理的人吗~~~! 软磨硬泡,逼儿媳妇上男人屋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一大爷,你知道聋老太太为啥能活这么大岁数么?” 周卫国看着易中海,神情中充满玩味。 易中海茫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你说为啥?” “因为老太太不爱多管闲事儿。您赶紧该干嘛干嘛去,一会儿迟到了还得扣工资。” 嘶—— 易中海心里一股火蹭地冒上来,这小子如此轻佻,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一大爷! “周卫国,你小子别不识好歹!贾嫂子已经够体谅了,人家只要面积最小的偏房,你还想怎么样?再说了,贾家现在确实困难,五口人挤在一起,住不开的嘛!” “住不开?住不开好办啊,我家地方大,让秦淮茹搬我家住来呗~”面对四合院最有权威的一大爷,周卫国根本不想惯着一点儿。 “你……”易中海被怼得哑口无言。 站在一旁的秦寡妇,脸更红了,埋着头不说话。 贾张氏刚要再次发作,周卫国突然暴起,厉声大喝,“贾张氏!我看在你一把岁数的份上,不好意思骂你!如果你觉得自己有理,就拿着这张破纸去公安局报案,让警察来处理!如果正经事儿,就别随便进别人家瞎嚷嚷,你这叫私闯民宅,寻衅滋事!也是犯法,要抓起来坐牢的,知道不?! 还不走?不走我替你报警!” 贾张氏被唬住,心扑腾扑腾跳得厉害。 她手上的借条,是贾东旭爷爷死后,从遗物里翻出来的。上面的字迹模糊无法辩认,根本不知道是谁写的。贾张氏留个心眼儿,一直保留至今。本想找个软蛋讹上一笔,没想到一脚踢在了钢板上。 毕竟是没文化,听周卫国说要找警察,心里有鬼的贾张氏赶紧起身,哆哆嗦嗦头也不回地跑了。 她这么一跑,街坊四邻也就看明白了咋回事儿。 大家一阵唏嘘,各自散去。 “行啊卫国,翅膀硬了。你好自为之吧。”一大爷撂了句毫无营养的威胁,气呼呼上班去了。 周卫国不屑。 在四合院你是一大爷,但这一大爷算个屁官,还真拿自己当干部了。在轧钢厂你是八级工,且算有些地位,可如今我已经攀上了曾厂长和大领导,碾压区区八级工指日可待,等着瞧吧。 贾张氏回到家,砰地关上房门。 出师不利啊!不仅没占到便宜,还在街坊四邻面前成了笑话,这个周卫国,啥时候这么厉害了。 秦淮如在一边安慰,“妈,别生气。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啪! 话没说完,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对贾张氏来说,忍一时睡不着觉,退一步越想越气。 老法师没地方撒气,居然甩了儿媳妇一个耳光,“现在会说话了!刚才我让人欺负的时候你干啥了,往那一杵跟个木头似的!秦淮如,你到底跟我贾家还是不是一条心!胳膊肘往外拐,小浪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 秦淮如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扇得眼泪直接流出来,她捂着脸,带着哭腔,“我想啥啦?你咋能这么说话,这些年我家里家外忙活,养活您和三个孩子,我容易吗我!” “哦!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嫌我是个累赘了是吧!……儿子啊——” 贾张氏呼嚎着扑向木箱,从里面掏出了儿子的遗像,一把鼻涕一把泪,“你都听见了吗,你走了,就没人管娘了!如果如果不是为了照顾棒梗他们仨,娘早就下去陪你啦——呜呜呜呜——” 秦淮茹急得直跺脚,贾张氏的招魂术中气十足,让邻居们听见,还以为自己虐待老人呢。 “妈你就直说吧,到底想让我咋的,我照办还不行!一会儿孩子们就回来了,让他们看见奶奶这样,你让他们咋想我!” 贾张氏起身,得意地高高抬起下巴。他知道孩子就是秦淮茹的命门,用这招儿拿捏起来屡试不爽。 脸上的旱天雷也是说停就停,“淮茹啊,说到底咱们也是一家的,妈知道你不会眼看着我挨欺负不管。那个周卫国,必须想办法好好教训一下。咱们这样……” 老登附在儿媳妇耳边,一顿蛐蛐咕咕,秦淮茹眼睛渐渐睁大,不等贾张氏说完就向后退开半步,“这不行!妈,就算要收拾周卫国也不能这么干,再说了,你儿媳妇我的名声就不要了!?亏您想得出来!” “哎呦!你又高尚起来了!你这么在乎名声,倒是别跟傻柱不清不楚啊!别以为我在家待着就啥也不知道,别说傻柱了,你和许大茂干过啥,你和郭大撇子又干过啥?轧钢厂里都传遍了,还差一个周卫国吗!” 秦淮茹臊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原本真以为,厂里的事就是厂里的事,四合院的事是四合院的事,两不相干。 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在厂里的风言风语,其实早就传到婆婆耳朵里了。 这个平时总拿贞节牌坊说教自己的婆婆,原来并不在乎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只要有好处,她就可以默认自己做超出底线的事情。 贾张氏看秦淮茹闷头不说话,也怕话过重,把这唯一一个给自己养老的指望轰走了。 她又软下声音,耐心劝道,“淮茹啊,你好好想想,妈都多大岁数了,其实我让你这么做,是为了我自己吗?就是挣来金山银山,还不都是给你三个小崽儿留着?你能给他们多留些家产,往后孩子们长大了,也会更孝敬你,是这么个理儿不?” “可是……” “你就别可是了。”贾张氏两手用力捏住秦淮茹的手,语重心长,“你放心,咱们就是装装样子,妈等到你信号,第一时间就冲进去,绝不让周卫国真占到你便宜。” 秦淮茹犹豫着,但架不住贾张氏一直把孩子挂在嘴边。 傻柱条件是不错,可他只有两间房。 本来还想着,等何雨水嫁人,彻底搬走了,就跟傻柱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何雨水的房子让给棒梗成婚用。 可不成想,聋老太太被周卫国赶了出去,又被一大爷安排在何雨水的房子里。虽然聋老太太年纪一大把,可能活不到棒梗成年,但也不能让孩子在死过人的房子里结婚啊,太晦气了! 想来想去,在这四合院里,还真只能在周卫国身上想想办法。 · “阿嚏——” 周卫国刚吃完晚饭,正翘着二郎腿在床上歇着。忽然鼻子痒痒的,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奶奶的,哪个鳖孙叨咕我呢?” 姐,热你就脱呗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卫国…卫国在家吗?” 外面传来女人的声音,轻柔酥麻。 正微微诧异,起身下床,推开门,看见竟然是秦淮茹。 这妇人身穿深红色小袄,上面布满了小碎花,既干净又鲜艳。乌黑的头发梳成两个马尾麻花辫,整齐放在脑后。太阳下山,天已经半黑了,余晖映在秦淮茹还略微婴儿肥的鹅蛋脸上,分外娇媚。 更让周卫国诧异的是,她两只手都没闲着,一手拿着白酒,一手端着盘花生米。 “姐,又不过年,你咋穿成这样?” “不过年就不能穿得漂亮些?卫国你几个意思,说我秦淮茹是三个孩子的妈,不能跟小姑娘比是吗?” “哪能啊,我秦姐是四合院第一美女,那些小姑娘在您面前,都逊毙了。” 周卫国习惯嘴甜只是一方面,赞美的话有八分是真心的。 看过四合院的人众所周知,秦淮茹风骚媚骨,乃是四合院第一尤物,熟女的韵味可不是那些青涩小姑娘能比的。 看秦寡妇有意和自己亲近,周卫国便侧身,把秦淮茹让进房间里。 但在要合上门的瞬间,忽然看见对面穿堂后,好像有个人脑袋一下缩了回去。 他一愣,啥玩意儿?小偷? 周卫国摇摇头,随便吧,现在自己家这一贫如洗的情况,耗子来都是噙着泪走的,小偷能给自己带来的损失,无非就是走时候忘关门了。 而此刻,没什么东西比房间里寡妇,更能引起周卫国的兴趣。 进了屋,秦淮茹把花生米和白酒放在桌上,然后手脚麻利地简单收拾一下,又从厨房拿出一对儿碗筷。 “姐,我不是跟你说了,以后不用给我送饭了。” “这些不是傻柱从厂里带回来的,你看不出来?”秦淮茹歪着头嫣然一笑,眼神儿里的内容别提有多丰富。 周卫国自然知道这些不是盒饭,他只是想问,今天到底几个意思,鸿门宴?还是单纯的约炮局? 秦淮茹抿了抿嘴唇,打开白酒,给周卫国倒满一杯,“卫国呀,白天的事儿,抱歉了,我替我婆婆给你赔个不是,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往心里去。” 周卫国笑眯眯端起酒杯,“姐你这就见外了,白天的事我早都忘了,咋还麻烦你专门跑一趟。” “你不见怪就好……” 秦寡妇端起杯,跟周卫国轻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两个人东拉西扯地聊着,周卫国自然不会相信,秦淮茹今天专门过来,就是为了替贾张氏赔罪。 贾张氏那张破嘴,一年下来要得罪多少人,如果个个都赔不是,秦淮茹的腿只怕都跑瘸了。 但周卫国也没急着拆穿。 毕竟这个年代没有手机没有网络,长夜漫漫,百无聊赖。 哪个年轻力壮的有为青年,会拒绝和寡妇对酒当歌,玩玩似有似无的暧昧呢。 一瓶白酒很快就见底了。 秦淮茹有点儿晃神儿,以前厂里组织聚餐,她见过周卫国喝酒,这小子一口下去脸红,一杯下去神情呆滞,顶天三两的量,今天咋喝这么多,还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反倒是自己,可能穿得多了,喝些白酒就身子滚烫,隐隐燥热,感觉有些顶不住。 “姐你热啊?热就把外衣脱了呗,谁在屋里穿棉袄,多难受啊~” 说着,周卫国还特意下地走到炉子旁,用铁钩子捅了捅煤炭。虽然家里不富裕,这几块煤也是偷三大爷家的,不过眼前情况,很明显不是节省的时候。 火烧得更旺,屋子里更热,秦寡妇也就更燥了。 秦淮茹挪了挪屁股,里面已经微微出汗,箍在皮肤上不太舒服。 她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千万要稳住,周卫国这小子应该已经耐不住了。 只要他借着酒劲儿耍混,上来耍流氓,咱家直接一个摔杯为号,外面的婆婆就会带着邻居们冲进来。 当场抓住周卫国耍流氓,如果报警,他工作铁定是没了,搞不好还会坐牢! 以这个为条件,跟他要个房子,不过分吧? 秦淮茹一手攥着玻璃杯,一手暗暗攥着衣角,努力隐忍着。 但对面的男人,只是笑呵呵用眼睛,反复在自己身体上打量,就好像能看透衣服似的。 秦淮茹不知道,看片儿的最高境界,心中无码,眼中自然高清。 周卫国穿越前接受过日式培训,见惯大场面,这点儿小氛围当然稳得住。 “姐,杯里都没酒了,你咋还拿着不放?没喝够啊?” 周卫国笑眯眯看着秦淮茹。 此时他心里已经猜个七七八八了。 不是自己多聪明,只因这个年代的人太‘淳朴’。 咱就说,除了摔杯为号,你们就真想不到其他的信息传递方式了吗。 而在外面接应的人,还能有谁呢。 联想起之前在穿堂看见那个猥琐的脑袋,他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确定,贾张氏此时就在外面等着捉奸。 好家伙 今天这局,原来是低配版的仙人跳。 周卫国丝毫不生气,反而觉得这俩女人傻得有些可爱。这种事儿,怎么看也是女人吃亏比较多,你们还真豁得出来哈。 “姐,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喝多了?”周卫国贴心地凑过去。 秦淮茹紧张起来,同时也心中一喜,她以为周卫国终于按捺不住,要对自己上手了。 可是周卫国走过来,只是轻轻拿下了她手上的酒杯。 “姐,今天差不多了,咱不喝了。再喝我怕你难受。我去给你弄个冷毛巾,你擦把脸,精神精神就回去吧。回去晚了,贾婶子不高兴又得难为你。” 男人的眼中满是真挚和关切,丝毫没有逾距。 秦淮茹一愣,一股复杂的滋味从心底泛起。 自从贾东旭死之后,已经有多少年,没人真心关心过自己了。厂子里那些男人,偶尔逗几句也都是在占便宜。至于回到自己家就更别提了,贾张氏不挤兑死自己,就不算完。 秦淮茹感激地抬起头,看着周卫国。 这时却忽然听见了他的心声。 【贾东旭死那么早,秦淮茹没改嫁,没抛弃婆婆,还一个人赚钱五个人花,大风大浪撑起了这个家,太不容易了。 可惜好人没好报,东郭先生遇到狼,贾张氏可从来都不领情。 秦淮茹应该不知道,贾张氏其实只在乎谁能给她养老,为了给自己谋利,贾张氏可以把秦淮茹卖给傻柱,甚至卖给易中海当小的! 唉,可怜的秦淮茹啊,明明如花似玉,正是女人的好时候,却被恶婆婆绑架了。再这么耗下去,老了肯定后悔,这辈子可就真白活喽……】 看着吃了亏,其实一点儿没占到便宜。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周卫国面无表情,在心里疯狂吐槽,又故意把这些让秦淮茹听见,全力PUA。 【孔子曰,食色性也。女人追求性福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儿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真不知道秦淮茹是咋憋住的。如果有需求,我倒是乐意帮帮她,但咱也不知道她咋想的。…秦姐,你要是也有想法,就给个反应呗……】 秦淮茹恍恍惚惚地听着,听得脸涨红,心里砰砰跳。 酒精加上屋里高温的作用,让女人早就意识有些朦胧,取而代之的,是来自身体最真实的渴望。 秦淮茹缓缓站起身,面对周卫国,一点点把他压在床上。 一只手轻轻解开了红棉袄的领口。 尽管知道秦寡妇很润,但看见脖颈处的白皙,周卫国还是忍不住干咽了口吐沫。 什么都不需要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何况周卫国故意点的火星子,落在了干柴上。 秦淮茹再也抑制不住冲动,一头闷了下去。 …… 初冬的北京城,虽然不如东北寒冷,但人长时间站在外面,也是很遭罪的。 在周卫国和秦淮茹在温暖大床上翻云覆雨的同时。 外面某个黑暗角落里,贾张氏正瑟缩着脖子,两只手互相插在袖口里,不断地原地蹦跶。 冷啊,真是太冷了。 小老太太冻得鼻涕淌进嘴里,依然不敢回家暖和暖和。只怕是自己离开的时候,错过了儿媳妇的摔杯为号。 直到差不多两个小时后,那边终于有了动静,可却不是摔东西的声音。 门开了。秦淮茹两只手捂着胸前,埋着头走出来。 贾张氏看见,周卫国还乐呵呵地出来送人。 儿媳妇走过穿堂,来到正院,贾张氏迫不及待要冲过去问问到底咋回事儿。 不成想长时间站在外面,腿早就冻麻了不听使唤。 脑子冲锋但腿脚跟不上,一个趔趄,朝前摔个狗抢屎。迎面的大门牙顿时磕掉了两个。 贾张氏满嘴流血,疼得哼哼唧唧喊不出声。 秦淮茹吓坏了,还以为自己和周卫国的事情已经被她发现。老太太以前一言不合,就说什么一头撞死一头撞死的,没想到她真撞啊。 她赶紧把贾张氏搀扶起来,“妈您别这样,我也是一时糊涂!咱们先回家,我回家慢慢跟您解释。” 贾张氏:??? 只是稍稍诧异,都是过来人,贾张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她猛地朝儿媳妇胸口抓过去,扯开了秦淮茹前面的扣子。 女人前面原本应该白腻的一片,居然有好多红印子,甚至还有齿痕! 贾张氏的天都塌了。 想我精心谋划,万无一失的计策,应该是空手套白狼,白得周家一间房的买卖。 现在可倒好,羊入狼口,给我吃干抹净了,瓦片也没带出来一块! “周卫国!你个天杀的流氓!你给我出来,我要和你拼命——!” “妈,妈你别这样儿,现在去找周卫国也说不清什么,咱们回头从长计议……” “你放屁!都让人白凿了你,还什么从长计议,我今天豁出老脸不要,也要和他同归于尽!” “是我主动去的人家里,再说周卫国也没勉强我,咋跟他同归于尽呐?” 贾张氏傻眼。 如果周卫国是个有家室的人,倒还有办法胡搅蛮缠,但以现在周卫国的情况,对她来说简直是没缝的蛋,根本无从突破。 好在贾张氏门牙磕掉了,说话漏风,邻居们都紧闭着房门,没人听清她在叫唤什么。 嘴上还在淌着血,无奈,贾张氏只能委屈地随儿媳妇先回家去了。 也许是受到莫大的打击,也许是嘴疼,回家之后贾张氏异常沉默。 她拿出了贾东旭的遗像,不断用袖子擦来擦去。 秦淮茹已经习惯了。她帮婆婆清理好伤,见她不说什么,便自顾自去躺下。 喝了酒,也做了运动,小寡妇不知不觉便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管贾张氏今天吃了多大亏,秦淮茹倒是感觉收获颇丰,直接晚安好梦。 …… 哐哐哐,有人砸门。 “淮茹!淮茹!你咋还睡得着,快去后院看看吧,你婆婆闹翻天了!” 秦淮茹迷迷糊糊睁开眼,不知睡到几点了,天已经大亮。是三大妈正在焦急地敲着自己家窗户呢。 女人回想起昨晚的事,猛一个激灵从炕上坐起身,“咋了三大妈?我婆婆咋了?” “贾嫂子把东旭的灵位都支上了!你快去看看!” 秦淮茹心里一紧。 好家伙,我说这老婆子昨晚这么消停,原来是憋了泡大的。 她赶紧胡乱套上衣服,随着三大妈来到后院。 “儿——啊—— 我可怜的儿啊—— 你死得好可怜,好不值啊……” 亡灵召唤师正在做着某种别人看不懂的仪式。 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贾东旭是为民族大义牺牲的英雄。 整个四合院的邻居们都到场了,狭窄的院子里挤得满满当当,精神生活匮乏的年代,谁也舍不得错过这么精彩的大瓜。 周卫国家门开着,他稳稳当当搬个小凳子放门口,好生坐着,不急不躁。给人感觉,手上就是少了把瓜子儿,眼前的事儿和他完全无关一样。 “这到底咋回事儿!最近咱们院怎么这么乱!”易中海怒道。本来要上班的,因为这事儿又耽误了。 现在关于周卫国的事儿,他是真不想掺和,可无奈,谁让他还相当这个一大爷呢。 贾张氏已经悲呛的没法正常说话了,感觉只差一口气,人就要哭死过去,模样比窦娥还冤。 她斜躺在地上,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周卫国,“禽…兽……流…氓……” 邻居们搬来椅子,把贾张氏搀扶坐好。 易中海问,“老嫂子,这又是咋了,咋把东旭的牌位都摆出来,什么事儿也不至于这样吧?” 贾张氏一张嘴,前面整整齐齐少了两颗大门牙,她使劲儿捶打着自己的胸脯,“我不活了,我真不活了!一大爷啊,没有这么欺负人的,我儿子死了,他周卫国就敢欺负人欺负到家,他竟然,竟然对我儿媳妇耍流氓啊——哎呀——” 咋地!? 在场所有人都怔住了,目光齐齐扫向刚赶过来的秦淮茹。 秦淮茹小跑着的脚步猛然刹车。 完犊子了,还是晚了。 这老婆子今天是真铁了心要毁了我! 秦寡妇的魅力在四合院有目共睹,那个男人梦里不幻想一下,可如今,人家周卫国把梦想照进现实了。 一时间所有男人都有些难以接受,连易中海也暗暗咬碎了钢牙。 周卫国,我弄死你! 男人没有不骚的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妈你说啥呢!别在这儿胡言乱语,快跟我回家!” 秦淮茹上前搀扶贾张氏,却被老婆子一把用力推开,“回什么家!以后我贾家跟你这不守妇道的浪蹄子没有任何关系!大家都做个见证,当着我儿子贾东旭的面,我正式宣布,秦淮茹和野男人乱搞男女关系,从现在起她就不是我儿媳妇了!” 秦淮茹气得心直颤。 怂恿我去勾引周卫国的是你,就算计划没按原定的完成,黑锅也不能全让我一个人来背啊。 如果这件事儿真坐实了,离开贾家这间破房子还在其次,我以后在轧钢厂还怎么上班,以后在邻居面前还怎么做人。 事已至此,秦寡妇索性嘴硬到底,大声道,“我没有!我和周卫国之间什么事儿也没有,你别血口喷人!…卫国,你说句话!” 秦淮茹看向那边自己吃自己瓜的周卫国。 提到他名字,他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也是当事人。 周卫国直了直身子,满脸笑嘻嘻,态度要多不严肃有多不严肃,“秦淮茹说得对,我俩之间是纯洁的革命友谊。贾婶子,你要干啥,反革命啊?” 改革开放之初,没什么比反革命的罪名更大了。 贾张氏面色陡变,疯狂摇头,“没没没,没有!你别给我扣帽子!我说的是你们这对儿狗男女的奸情!” “呦,这话可不能乱说,老话讲了,捉贼拿脏,捉奸捉双。贾婶子,你是咋知道我俩有奸情的?” “我就是知道!” “那说呀,咋知道的?” “我……” 一众吃瓜群众,眼珠像钟摆似的在周卫国和贾张氏,正反两方辩手的脸上来回移动。 正方一辩先卡壳了。 贾张氏没法照实了说,是自己把儿媳妇主动送进狼口。否则应该当着儿子遗像一头磕死的,就是她自己了。 三个大爷眼中也同样充满困惑。 闫阜贵忍不住问,“您倒是说啊,是咋发现秦淮茹和周卫国的事儿的?” 三大妈在后面没好气地掐了自家老头子一把,“就你嘴快,人家的事儿你急个啥!” “我急啥了我?我是三大爷,这不是在分析案情吗,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庸俗。” 闫阜贵造个老脸通红,众人憋不住笑,看破不说破。 男人没有不骚的,老闫这是着急听细节,典型的闷骚型。 一大爷不想偏离主题,沉着声维持现场纪律,“好了都别闹,这是件性质很严重的大事!…老嫂子,你说这些关系到淮茹和卫国的清白,咱可不能红口白牙,总得拿出证据吧,否则邻居们也没法替你伸张正义啊。” 周卫国眯起眼睛,这话他听得明白。 明面上,易中海说的话公平公正,没什么问题。但稍稍细琢磨,如果一大爷真是安得好心,就该先驱散众人,私下里慢慢沟通解决。他现在这话,倒更像是在怂恿贾张氏,如果抓到什么把柄,就赶紧当众拿出来,把这对男女彻底一棒子打死。 道德天尊果然心思毒辣,有些手段。 贾张氏迎着易中海逼视的目光,也是被逼急了。 她又看了眼儿子的灵位,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突然发起疯来向秦淮茹猛扑过去。 “你们要证据是吧!我给你们看!这骚货身子都让周卫国咬坏了,里面青一块紫一块!我现在就让你们看个够!” 众人:!!! 秦淮茹吓坏了,边后退,边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 满院子男人都在伸着脖子,瞪圆了眼睛,直勾勾盯着,生怕错过了一帧画面。 可是院子里看热闹的女人们不干了。 原本四合院商量事儿,她们从不说话,此刻却像商量好一样,默契地一拥而上,把贾张氏拽开,按在了地上。 “贾嫂子你这是要干啥!你咋能这么对自家孩子,真扒了衣服,你让淮茹以后咋做人!” “千不对万不对,秦淮茹也是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咋能忘恩负义呢!” “贾张氏!要闹回你自己家闹去,外面这么多老爷们儿看着,你不嫌丢人,我还怕脏了我家老头的眼睛!” “……” 女人们越说越气,有几个岁数差不多的大妈,恨不得上去直接扇贾张氏几个耳光。 男人们却个个脸上掠过失望之色。唉——就差一点儿,差一点儿就能看见秦寡妇包裹在里面的雪山了。 这帮败家老娘们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贾张氏彻底没了办法,看着儿子的遗像,眼泪汩汩流淌,“娘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啊——” 全程,周卫国屁股都稳稳坐在板凳上,丝毫没离开过。 他心里有底,自己还是很绅士的,肯定没有贾张氏说的那么夸张,最多也就有些红印子,而且凭借这些,也不能证明秦寡妇身子上的咬痕就是我造成的。 你们还会做DNA比对咋的?不知道都在瞎忙乎个啥。 易中海斜着眼睛,冷冰冰看着周卫国,“老话讲,无风不起浪,我相信贾嫂子不会无缘无故闹出今天的事儿,卫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里都是自家人,什么都好说,如果你再不说实话,我就只能报警了。” 周卫国暗自叹了口气,他不怕报警,但他也知道,这种事儿无论如何传出去也不好听。 谣言猛于虎,易中海毕竟是轧钢厂八级工,有一定群众基础,万一故意传到厂长或者大领导耳朵里,可能还会影响到自己的前途。 看来,只能用魔法打败魔法了。 【贾张氏故意诬陷我和秦淮茹,就是想要挟我给她一间房,事实摆在眼前,拿不出证据,易中海还帮着贾张氏对付我,看来他们之间搞不好,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这吐槽,二大爷三大爷听见了,易中海的老婆一大妈也听见了。 刘海忠和闫阜贵本来就想着,在周卫国那儿讨个好印象,等他病死了能分上一杯羹。 易中海是个绝户,老两口有个住的地方就够用,从没想过他也能成为竞争对手。 可如果老易和贾家还有什么秘密关联的话,可就是另一回事儿了。人家本来就是八级工和一大爷,实力占优呀。 二大爷三大爷很有默契地互相看了一眼,立刻选择同仇敌忾。 可是还没张嘴,却看见那边一大妈,莫名其妙地掩面哭了起来。 喜欢招魂?我来满足你的愿望可好~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你这是咋了?” 易中海看见老婆毫无征兆地开始抹眼泪,脸上全是茫然。 这些年他最怕的就是老婆不开心,有感情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一大妈的情绪状态,关系到自己的口碑。 所有人都知道一大妈生不了孩子,但这么多年,易中海还一如既往地对老婆好,这就足见一大爷的高尚人品了。 现在一大妈忽然这么委屈,还是当着好多邻居的面,道德天尊顿时脸面挂不住,有些慌。 “刚才还好好的,你突然这是干啥?有啥事你就说出来!” “没事…都怪我,这么多年也没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的…你有啥想法,我都不怨你……” 易中海麻了。 曹! 操!! 这种话不能回家再说吗,老子的公众形象啊! “你在这儿帮贾嫂子吧,我回家收拾屋子去。”女人委屈。 一大妈父母早就没了,也没有孩子,这个女人的生命里只剩下丈夫,可以说易中海就是她生活的全部。 周卫国的吐槽直接命中红心,让女人彻底破防了。长久以来,易中海特别照顾贾家,这些一大妈都看在眼里。 一大妈也以为易中海是冲着捡漏秦寡妇去的。但想到,秦寡妇年轻漂亮,肯定看不上他,于是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但今天一大妈才‘明白’,原来老易和贾张氏早就有一腿了。 一大妈伤心地快步撤出院子,刘海忠和闫阜贵忙劝,“一大爷,你快回去看看嫂子,这儿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易中海无奈,如果放着自己老婆不管,还坚持留在这儿帮贾张氏说话,那假的也成真的了。 他只能气得跺跺脚,去追赶一大妈。 一大爷刚离开,二大爷刘海忠就挺了挺身板,“那个…既然贾嫂子说不出个所以然,我看今天也别僵在这儿了,都散了吧,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三大爷,你说呢?” “对对对,我赞同,大早上的别都堆在这儿,大家伙都有各自的事儿呢。” 邻居们眼看没啥热闹可看了,于是稀稀拉拉各自散去。 刘海忠和闫阜贵临走的时候,都冲周卫国投去暧昧的目光。 周卫国只当作看不见。哈巴狗这东西,用完就可以扔在一边了,没必要给好脸色。 两个大爷都似有心事,并着排往出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门,忽然不约而同顿住脚步。 “老闫,你发没发现,卫国最近的气色,可是比以前好多了,不像以前那么病恹恹的。”刘海忠试探性地问。 闫阜贵点点头,不情愿地应承着,“嗯,我也发现了。不过…孩子身体好,应该是好事儿,是吧?” “是好事儿是好事儿…诶?老闫,你最近耳朵怎么样?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啊,为啥这么问,二大爷是听见啥了?” “我…没有没有,我就是最近老耳鸣,可能是上岁数了。…那没事儿了,咱们赶紧走,不然又迟到了。” “好嘞。” 两个老鸡贼各怀鬼胎,就这么错过了点破周卫国伎俩的机会。 …… 四合院,后院。 邻居们都走干净了,贾张氏还不死心。她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以往老娘这里,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可如今,自己说的明明明是实话,为啥就没人相信? 我可以冤枉别人,在这个世界上,就没人能冤枉我! 经过刚刚一出戏,秦淮茹对婆婆也是满肚子怨气,她不理会贾张氏,自己上班去了。 周卫国一大早被贾张氏吵醒,还犯着瞌睡,索性上午就不想去上班,转身回屋补觉。可刚要睡着,外面就响起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哭声,然后还有摇铃铛的声音和香火烟味儿窜进来。 我嘞个烧缸! 不得不佩服老法师的体力,您不累的吗。 周卫国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了。他不得不再次起身,出去看看老巫婆又在作什么妖。 只见贾张氏身穿麻衣,头戴白布条,手上摇着铃铛,边哭口中还念叨着什么。 院子是公共地方,她非要摆灵位,也没人愿意招惹这茬子。 贾张氏把贾东旭遗像摆在中间,点起了祭拜的香火。 周卫国眨眨眼,好家伙,这个一生好胜又倔强的女人,真是低估了她呀。 摆这么大擂台,好说好商量怕是不行了。 周卫国知道,只要自己态度稍微软下来,这货必然会蹬鼻子上脸的,要求越来越多。 唉 四合院里要收拾的禽兽太多,本想收拾完傻柱再一个个料理你们,可这老婆子上赶着送人头,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周卫国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默默合上了房门。 “我儿在天有灵,一定要收拾这对狗男女,让他们天打五雷轰,口脚生疮,不得好死……” 贾张氏脸色煞白,双眼腥红,唾沫横飞,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知道的恶毒诅咒。 昨晚在外面冻那么长时间,小老太太早感冒了,正发着高烧。因为心里有怨恨,又捧着儿子的照片,整晚没有睡觉。 经受连番打击,现在贾张氏的精神状态已经有些不正常了。 【你还有脸找我!?】 一道低沉肃穆的声音突然响起,贾张氏甚至分不清这声音是听见的,还是在脑子里出现的。 【我把老婆和孩子留下,你就是这么替我照顾的!?你对得起我吗!】 贾张氏手里的铃铛吓掉在地上,短暂的惊骇之下,她匍匐着快速爬向贾东旭的照片。 “儿子,是你吗?你真回来看妈了。老天爷有眼,这回有人替我出气了……” 【还替你出气?想得美!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把秦淮茹送进周卫国房里的,为了点儿身外之物,你真是啥损招儿都能想出来!你让我在地底下都不得安息! 老牲畜!祸害我媳妇,你也别活了,我要让你下来陪我!】 贾张氏面如土灰,连连后退,“不不,儿子,不赖我,都是周卫国造的孽,你要算账也应该找他呀!” 【我就找你!拿命来!】 说来也巧,贾东旭的遗像没摆正,恰巧啪嗒一下从桌上掉在地上,相框表面一小块玻璃碴子迸到贾张氏脸上。 她颤抖着抹了下脸,竟然看见一手的血。 老巫婆本来就迷信,真以为是儿子怨恨,要来索她的命。这下彻底失心疯了, “周卫国!这一切全都是你害的,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一起——!” 贾张氏尖叫着,模样恐怖,从地上抄起一块砖头,向周卫国家杀过去。 刚跑到门前,嘭!门忽然打开了。 一只43码的大脚,毫不犹豫正正踹了出来,直接贯在贾张氏的胸口上。小老太太被蹬得整个人笔直飞出去,差点儿挂树上。 未来富婆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周卫国怒气冲冲从里面走出来,“贾张氏!别怪我没警告你,老子拳打电厂幼儿园,脚踢南山敬老院。你再犯浑,我现在就把你挂墙上!” 贾张氏被踹得七荤八素。她从没见过如此不被道德约束的人,我都这把岁数了,你小子是完全没负罪感吗??? “周卫国你干啥!” 这时一旁许大茂家传出声音,娄晓娥快步走了出来,她瞪圆了杏眼,质问,“你下手也太狠了,贾婶子好歹是长辈,你咋能打老人!?” 周卫国一愣,随即想起来,娄晓娥是不用上班的,还以为后院没有人,怎么把她给忘了。 但是,外面吵嚷了这么长时间,娄晓娥才忍不住出来,就说明她根本不想管闲事。 “岁数大怎么了,岁数大就能倚老卖老?岁数大就能胡搅蛮缠,到别人家撒泼?” 周卫国不屑,“别说贾张氏,就是聋老太太玩混的,我也照打不误!” “你…!” 娄晓娥气得胸脯一鼓一鼓,模样还有些可爱。 周卫国知道,在四合院里,娄晓娥讨厌这里所有人,唯独和聋老太太还是有些感情的。所以这么说,她不高兴了。 这女人到底还是心软,换了自己,贾张氏就是被人当街打死,多看一眼算我输。 “行了娄晓娥,我知道你讨厌这四合院里所有人,尤其是刘海忠,对吧? 我还告诉你,这贾张氏一肚子坏水,和刘海忠也差不多。现在这闲事儿你还想管吗?” 从女人表情上,很明显能看得出犹豫。 娄晓娥插手,很大程度上也是看在秦淮茹的面子。这个时期,她们感情虽说不上多好,但秦淮茹也算是她为数不多,从没红过脸的街坊。 周卫国心想,如果你知道在未来,贾家所有人都趴在你那个大饭店上吸血,今天就会跟我一起多踹这老妖婆几脚了。 但还没发生的事儿,现在说什么她也不能信。 在周卫国野心勃勃的计划里,娄小娥是不可或缺的力量。虽然她现在只是个没工作的家庭妇女,但在不远的未来,这女人可是手握巨额财富的富婆。 周卫国早已把她纳入要争取的合作伙伴,所以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你确定要帮她?” “就是要帮!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该动手打人。”娄晓娥好心把贾张氏扶起来,“贾婶子,我先送你回家吧。” “姑娘,你是谁?” 贾张氏脸上满是陌生,奇怪地打量着娄晓娥,看着看着又忽然露出惊喜,“哦我知道了,你是来和俺家东旭相亲的。…儿子啊,媒人介绍的姑娘来了,你快出来看看,长得可俊了——” 周卫国:? 娄晓娥惊讶,贾张氏这是…疯了……? 高烧加精神刺激,再加上恐惧的心理负担,贾张氏崩溃了。 这个年代医疗水平并不高,秦淮茹发现婆婆不正常后,只能送到医院。 大夫给开了退烧药,最后烧是退了,人的精神状态却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四合院的第一召唤师,也变成了四合院第一个精神病,倒是越来越附和贾张氏的气质。 娄晓娥懒得掺和四合院里家长里短的破事,并没有向人提起周卫国踹那一脚,众人只认为贾张氏是人品太差,活活把自己气疯的。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对于秦淮茹来说,恶婆婆疯了反而是好事。至少耳根子清净不少,也没人一天到晚地阴阳自己。 但自从那天的事情之后,何雨柱对秦淮茹的态度一落千丈,很明显,他肯定是听说了什么。 秦淮茹还听说,傻柱最近开始给自己张罗婚事了,勤快得很。 他还特意给三大爷送了不少萝卜白菜,拜托闫阜贵把学校里的冉老师介绍给自己。 秦淮茹这回真着急了,自己稀里糊涂跟周卫国打了一炮,啥也没得着也就算了,怎么还把长期饭票给弄丢了! 冉老师叫冉秋叶,是棒梗的班主任,秦淮茹以前打过交道。 人家年轻貌美,打扮洋气,还是个文化人。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条件都能碾压自己这个寡妇。 傻柱就是再傻,也不会放着珍馐佳肴不理,非啃糠咽菜吧。 呸呸呸,咋能这么埋汰自己。 秦淮茹用力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不行,还不是放弃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放了傻柱。 想来想去,自己确实没什么竞争力,秦淮茹便打起了表妹的主意。 她在农村老家还有个表妹,叫秦京茹。 老秦家基因好,女娃个个生得水蜜桃一般,秦淮茹是上了岁数,可秦京茹年芳二十,白嫩嫩的皮肤都能掐出水来,正是当打之年,哪个雄性动物见了不蠢蠢勃动。 最重要的是,秦京茹非常向往城市生活,之前就跟表姐提过几次,如果有机会,一定给她介绍一个城里的男人。 秦淮茹打定了主意,当天上班趁着空隙,便偷偷跑到了后厨去找何雨柱。 “傻柱,给姐拿五个馒头。” 秦淮茹对何雨柱说话习惯了居高临下。 这次傻柱没停下手里的活儿,只是白了秦淮茹一眼,“想吃饭到前面食堂等,后厨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呦呵,这是跟姐摆谱呢?傻柱出息了啊。” “别一口一个傻柱叫着,我不傻,我啥都知道!” 屋子里酸气扑鼻,何雨柱就快把吃醋两个字挂在脸上了。 秦淮茹知道他为啥这样,并不在意,“跟你说个事儿,我表妹过两天来城里,你要不要见一下?” 何雨柱听出话外音,诧异,“你要给我撮合对象?以前跟你提了好几次,你可都给推了。今儿是为啥,就为了白馒头?” “你别废话,就说见不见吧。” “不见。” 何雨柱也难得硬气一次,但他这点儿小心思,早就在秦淮茹的掌握之中了。 俏寡妇凑过去,用肩膀很有内容地蹭了一下傻柱,歪头笑着说,“傻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啥,你是指望着见冉老师呢吧?” “你咋知道?” “我咋不知道,你的事儿,姐都放心上呢。实话告诉你,我让棒梗替你打探过了。你猜,人家冉老师咋说?” “咋说的?!”傻柱放下活儿,急不可待。 秦淮茹一乐,伸出白嫩的手掌,“先给我拿馒头,要双份儿的~” “行!” 何雨柱也不管别的了,直接从笼屉里拿出十个白面馒头,“你一会儿出去小心点儿,别让人看见。…快告诉我,冉老师咋说的!” 秦寡妇清了清嗓子,“你听仔细,人家冉老师说啊,压根就没听说过你何雨柱的名字。” “什么!?” 何雨柱大怒,把围裙往案板上一摔,“那就是三大爷拿我开涮了!亏我还给他送了那么多东西! 老不死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嚎啥呀,三大妈出轨了咋的!?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我跟你说,见了三大爷可别说这些是我告诉你的。”秦淮茹得意地藏好馒头,临走还不忘含情脉脉地回过头,朝何雨柱抛个媚眼儿。 “柱子,有句话其实我跟你说不着,但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多说一句。不管你听见啥风言风语了,都是假的,我和周卫国其实啥事儿没有,你爱信不信!” 说完,俏寡妇摇摆着让人想入非非的胯部,走了。 何雨柱:…… 一般女人对男人说‘爱信不信’的时候,意思就是‘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这句话对于舔狗有难以置信的说服力,傻柱心里只感觉莫名舒服。 秦淮茹为啥跟我特意解释一嘴,是不是说明她心里特别在意我的想法啊。 哎呀,这就是情窦初开的感觉吗。 好甜…… 事情一码归一码。 跟寡妇玩暧昧也不耽误办正事儿。 何雨柱自认是个不吃亏的狠角色,三大爷哄了他这么多天,他就必须把账找回来才能睡着觉。 转天就是周日。 那个年代,每周只有一天假期,这难得的假期对每个劳动人民来说都非常珍贵。 闫阜贵家有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 一大早,大儿子闫解成就跟老爸说,媳妇于莉老家来人了,想用自行车带亲戚去逛逛北京城。二儿子闫解放说要用自行车,出去拿粮票换粮食。三儿子闫解旷说要骑自行车去体校,参加训练。四丫头知道轮不到自己,根本就没吱声。 但最后,铁公鸡闫阜贵愣是谁都没借。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自行车,他要自己骑着去江边凿冰窟窿,弄鱼去。 匆匆吃过早饭,三大爷拿上东西,哼着小曲就出门了。 “三大爷早,大周末的还不休息,您这是出去啊?”周卫国边刷着牙,看见闫阜贵顺便打个招呼。 “我去江边搞几条鱼。…哎,卫国,我回头能不能把鱼卖到你们后厨,换点儿现钱?” “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回头帮您问问傻柱吧。您可真会算计。”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你还年轻,以后就懂喽。” 周卫国知道,应该就是今天,何雨柱使坏报复三大爷,把他车轱辘卸下去卖了。不禁心里嗤笑,你慢慢算计吧,我看你今天咋钓鱼。 不能上网也不能打游戏的年代,周卫国全靠勾芡吃瓜打发时间了,不然这礼拜天儿咋过~ 果然没多会儿,外面传来闫阜贵杀猪般尖厉的叫声。 “不好啦——!大伙儿快都出来看看呐!咱们院出天大的事儿啦!” 三大爷一声嚎叫,引得众邻居纷纷跑出来凑热闹,有的人还一手提着棉裤腰,生怕错过了什么。 “三大爷咋了?出什么事儿了?” “快看呐!我车轱辘不知道被谁偷了,咱们院遭了贼了!” 闫阜贵痛心疾首。 众人面面相觑,这就是你说天大的事儿?嚎得这么澎湃,还以为你家房子着火了,最不济也是三大妈偷情被抓住了。 结果就丢个自行车轮子,你叫唤你奶奶个孙子,浪费感情! 看见易中海也来了,闫阜贵带着哭腔,“老易啊,赶紧报警吧,表面上看只有我一个人遭受损失,但我认为,这是犯罪团伙对咱们院防范底线的一次试探!如果我的自行车轱辘找不回来,以后你们就看着吧,犯罪分子会越来越猖獗,谁家都跑不了!” 众人:…… 这老小子强行绑定的功夫可真特么绝了,丢个车轮子也是为了四合院丢的,要不要我们集资再给你买个新的? 周卫国心知肚明咋回事儿,他甚至知道傻柱把车轮子卖去了哪,卖了多少钱。可这狗咬狗的事儿跟自己没关系,犯不上去助人为乐。 一大爷盯着自行车,想了想,“老闫呐,就是丢个车轱辘而已,不至于报警,事情宣扬出去,外人还以为是咱们院自己出了小偷呢,好说不好听的。” “那你说咋办,反正我不能白吃亏!” “这样,你给我一天时间,我出去帮你打听打听,如果找不到,你再报警不迟。” “行,我就给一大爷这个面子。大家伙都听着,如果是谁家孩子调皮捣蛋,就趁着没闹大之前赶紧把轱辘给我送回来,我闫阜贵大人大量不予追究。可如果执迷不悟,过了今天我可就不客气了!” 三大爷立着一双斗鸡眼,像个准备战斗的公鸡,气呼呼转身回屋去了。 随即易中海遣散了邻居们。 周卫国知道,何雨柱晚上偷自行车,正好赶上易中海出来撒尿,其实一大爷知道咋回事儿,但他并没有当众揭穿。 四合院里,易中海是古希腊掌管道德的神,何雨柱是古罗马竞技场的不败神话,他们二人向来默契配合,一明一暗地合起伙来欺负邻里。 比如许大茂,如果不是打不过傻柱,他早就反了什么狗屁的三个大爷。 现在周卫国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一大爷和傻柱捆绑在一起,还真不太好对付。 自从去大领导家献殷勤,和睡了秦寡妇两件事之后,轧钢厂里莫名出现一股子妖风,大家都在背后嘀嘀咕咕,说周卫国人性不好,品德不端等等,如果不是曾厂长器重,周卫国现在怕是在轧钢厂后厨都没有容身之地了。 他心中明镜儿的,这股风,一定是大厨傻柱和八级工易中海合起伙来,一起给自己使得坏。 周卫国目前资历太浅,选择了按兵不动,他在偷偷磨练厨艺的同时,还在等一个契机,一个一举把何雨柱掀翻的契机! 不过在正式掀桌子之前,他决定,还是要先铲除掉傻柱的辅助,割裂他和易中海的利益联盟。 自行车轱辘这件事,正好可以拿来做文章。 周卫国知道,易中海为了不让闫阜贵报警,他会去找何雨柱讲明利害关系,用七块钱再把车轱辘买回来,还给闫阜贵。 于是周卫国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急匆匆出门去了。 附近收自行车零件旧货的摊子就一家,很好找。 周卫国找到这儿,稍微扫一眼,就知道哪个是闫阜贵丢的轮子。 “老板,这个飞鸽牌的车轱辘多少钱?” “一口价,10块。” “你咋不去抢?别人卖你不才7块,你敢要10块!” 老板诧异,“你咋知道的?…算了,不做你生意了。” 周卫国狡黠一笑,“做不做你说了可不算。实话告诉你,这车轱辘是偷的,属于赃物,你花钱收了就是同伙,不信的话,我叫警察过来给你解释解释。” 老板立刻急了,昨天看见卖自行车那人鬼鬼祟祟的样子,他就猜到个差不多,为了赚钱,他才故意装糊涂。 “别别别,兄弟,有话好说,这车轱辘我确实是花7块钱收的,这样,我吃点儿亏,3块钱给你得了,行吗?” 周卫国笑着摇摇头。 “那,2块?…不,1块总行了吧!” 周卫国还是摇摇头。 老板都快哭了,摆摆手,“行了,我认倒霉,你别找我麻烦,这轮子你直接拿走吧!” 周卫国嘴角诡秘地翘起,“这轮子我不要,我再给你3块钱。” 老板:??? 大家快出来啊,快来看我装逼。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兄弟,你这到底是啥意思?我完全领会不了啊……”老板困惑。 周卫国真掏出了3块钱,塞进老板手里,“钱你可以接着赚,但要按我说的做……” 随后,周卫国仔细在车摊老板耳边叮嘱一番。 老板连连点头,“你放心,我记住了,保证差不了!” 周卫国离开摊子没多久,易中海就找过来了。 他去找过何雨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也劝动了傻柱,这么做名声就毁了,不值当。 然后何雨柱乖乖把卖车轮的7块钱交出来,让一大爷去把车轮赎回来。 易中海来到车摊前,仔细查看,却并没找到飞鸽牌的车轮。 “您要看什么,我帮您找。”老板笑呵呵招呼着。 易中海皱着眉头,“你这儿没有飞鸽牌自行车的轱辘吗?应该有的吧……” 老板脸上露出‘原来是你’的表情。 他笑呵呵承认,“您来得不巧,本来真有一个,刚刚被人买走了。” 易中海讶然,傻柱前脚刚卖过来,就被人收走了,现在倒腾二手货生意这么好吗。 老板接着道,“飞鸽的没有,我这儿还有别的,您看看这个行不行。” 说着从身后拿出另一个永久牌自行车的轮子,大小型号和闫阜贵丢的差不多,而且看上去比原来的新。 易中海攥了攥兜里的7块钱,这轮子成色新,肯定就比老闫那个贵,我可不想填这冤枉钱。 “算了,我再去别处瞧瞧。” “附近就我一家,您诚心要我就便宜点儿,5块钱咋样?” “夺少?”易中海诧异,作为轧钢厂八级工,这种东西好不好,他喽一眼就能看明白,根本受骗不了一点儿。 老板满脸诚恳,“就5块钱,而且我这儿还包修,如果出现了啥问题,您随时拿过来!” 一大爷有点儿困惑,看来这行业也不咋赚钱,不然不能这么卷。 他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美滋滋付了5块钱。 作为八级工,易中海一个月有99块的高收入,但人有钱和贪财是没关系的,这波傻柱和老闫的人情赚到了,还白赚了2块钱,一大爷心里甭提多高兴。 他付了钱,拎着车轮回去邀功了。 易中海离开后,周卫国从车摊后面的巷子里走出来,他手里拿着闫阜贵那个飞鸽牌车轮,随便扔在摊子上。 摊老板纳闷儿,“你把旧轮子藏起来,让那个人用5块钱买走我的好轮子,图个啥呀?” “你别管了,反正照我说的做,你免了麻烦,也没吃亏就行。…哦对了,回头有个年轻女老师过来买车轮,这个飞鸽牌的可以卖给她。” 说完,周卫国也走了。 摊位老板怔怔看着男人的背影,脑子里一万个问号。 未来买主的性别和职业你都知道?神神叨叨的,你以为自己是神仙呐! 另一边 一大爷拿着车轮,走路带风,大张旗鼓地回到四合院。 他特意大嗓门叫道,“老闫,快出来看看,你的车轮我给你找回来了!” 站在四合院正院当中,扯脖子喊这句话,相当于说:‘大家伙快都出来看我装逼!我一大爷多有本事!闫阜贵丢车轱辘这么大事儿,我一小天儿就给解决了!’ 闫阜贵兴冲冲跑出来,凑到近前一看,“呦,一大爷,这可不是我那个飞鸽,这是永久啊。” 易中海昂着下巴,“你管他飞鸽还是永久,有用的不就行了,你也不用管我花了多少钱,谁让我是咱们院一大爷呢,都是我该做的!…哦对了,这轮子还包修,如果有啥问题,你直接拿到三道街的摊子找老板就行!” 一大爷太仁义了! 闫阜贵激动得合不拢嘴,眼眶红润。 群众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仿佛聚光灯都照在了一个人身上,这又是一大爷的高光时刻。 周卫国也站在人群后,眯着眼跟着鼓掌。 按照计划,这也许是易中海最后一次这么得意了,让他多嘚瑟会儿吧。 当晚,夜深人静。 周卫国拿着钳子偷偷摸出门,找到了三大爷的自行车。 一看,差点儿乐出声。 这铁公鸡是真怕再丢东西,他居然把自行车的车体,和两个轱辘,分别用三条铁链子拴住,锁上。 这安保做的,就是黎叔亲自过来也得忙乎一会儿。 周卫国咧嘴一笑,用钳子熟练地把永久车轮上,连接轮框和花鼓之间的辐条拧弯了两根。 第二天一早,三大爷骑上自行车,地板油起步,直接就摔个狗抢屎。 他噤着鼻子,哼哼唧唧站起身,擦擦眼镜儿一看,前轮的辐条竟然弯了。 闫阜贵心里暗骂,永久不是大品牌吗,这什么破质量,才用了多久就出问题。 本想着去找一大爷说说,但转念一想,自己的车轮还没找回来,现在这轮子算是人老易自己掏腰包赠送的,咋好意思张嘴呢。 对了,老易说过,这车轱辘包修,直接推去前面摊子弄弄算了。 于是闫阜贵一瘸一拐地推着车子,向三道街车摊子走去。 车摊老板远远看见有人推着自行车过来,便已经不自觉站起来了。 之前周卫国说的所有事情都中了,后来也真有个年轻的女老师过来,把那个飞鸽牌车轮子买走。 车摊老板完全懵逼,现在拿周卫国当半个神仙一样敬重。 现在这个带着眼镜的小老头过来修车轮,也是之前周卫国交代过的,他不由得紧张起来。 闫阜贵看见车摊老板这样,心里还纳闷,看来老易不是吹牛逼啊,这老板对我还真挺重视。 “我说,你看看,这车轮是不是在你这儿买的?什么破质量,坏了!”闫阜贵没好气地指了指前轮。 老板按照周半仙叮嘱过的台词,直接朗诵作答,“哦。坏了是吧,正常,来我给你修。” “正常?”闫阜贵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永久牌的轮子咋能说坏就坏呢,我看别人有骑多少年都好好的。” 老板一脸委屈,“这您可别怪我,如果是正牌的肯定没问题啊,但您这个是假的。” “你说啥!?”闫阜贵瞪大眼睛。 随后老板跟他解释,说之前来个穿着轧钢厂大衣的人,来他这儿找车轱辘,而且专门找质量差又便宜的破东西。 那个人还亲自动手,用永久的牌子,攒了一个冒牌货,并且叮嘱老板,这事儿不准往外说。 听完,闫阜贵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 好你个易中海,八级工这点儿好手艺都用我身上了! 我丢的飞鸽牌轱辘可是正品,价格也比这假货贵不少。 狸猫换太子,身为一大爷你咋能干这么不要脸的事儿! 一见钟精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另一边的贾家。 贾张氏半精神病了之后,日子是消停不少,但老太太原本还能干些家务活,帮孩子纳个鞋底子什么的,现在这些活儿就全落在秦淮茹一个人身上了。 晚上秦淮茹也舍不得用电,点了根蜡烛一个人默默地做手工。 棒梗走过来,“妈,给我十二块钱呗,学校要交学费了,就差我了。” 秦淮茹把手上的东西往桌上一放,没好气道,“咱家日子都过成啥样了,我给你交学费,这年还过不过了!再等等吧,先过了年再说。” “那我,那我去找卫国叔借。” “你等会儿!”秦淮茹把棒梗叫住,好奇问,“以前不都是找傻柱么,这次怎么改周卫国了?” “妈,你就别瞒我了,现在好多人都知道,你和傻柱关系不行了,去周卫国那儿试试还有点儿希望。” “你说啥呢你!小王八羔子,信不信我抽你!”秦淮茹又羞又愤,高高抬起胳膊,但看儿子委屈的样儿,又没舍得真打。 秦寡妇长叹口气,“棒梗,别听外面人瞎嚼舌根子,我跟你傻叔好着呢。…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按我说的做,保证你能拿到钱……” 第二天 在下班的路上,棒梗把何雨柱拦住,“傻叔,给我拿十五块钱,十二块钱我交学费,三块钱我要过年买鞭炮!” 棒梗傲娇地伸出手,那样子,跟他妈秦淮茹要馒头的时候一模一样。 何雨柱嘁了一下,“嘶—— 小兔崽子,拿我当你亲爹呢,要钱这么仗义。我凭啥给你?” “就凭我能让你见到冉老师!” “吹吧你就,闫阜贵都约不出来,你能有这本事?” “真的,冉老师要来家里做家访,我妈说,如果你有这个心思,可以借机会……” 何雨柱闻言,开心的嘴差点儿咧到后槽牙,“明白!不用说了,叔一点就透!这是你妈出的主意吧。…我先给你3块钱,学费等我见着冉老师,我亲自给她。” 约好了时间,何雨柱赶紧回家捯饬自己,小偏分梳得油光铮亮,过年用的新衣服也翻出来提前装扮上。 秦淮茹本是不愿意让傻柱见到冉秋叶的,可学费不是小数,家里实在没有,为了钱也只能冒险。 她就赌,人家冉老师眼光高,看不上傻柱这个做饭的。 秦寡妇不知道,今晚傻柱和冉老师肯定没戏,因为周卫国早就暗中安排好了剧本,搭好了舞台,就等着今晚把人凑齐,让那几个烂人好好群P一场。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 冉秋叶要做家访,直接来到四合院。 她在贾家坐了会儿,跟秦淮茹简单聊了聊棒梗在学校的情况。其实今天,冉秋叶过来主要的目的,还是讨要学费的。 现在班级所有学生,就只差棒梗还没有交了。校长那边催得急,她就只能硬着头皮登门来说这事儿。 “emmm…棒梗妈妈,还有个事儿,就是最近学校在收学费,您看……” 冉老师很有分寸地停住,然后礼貌地微笑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装了半天糊涂,现在说到这儿,再装就不合适了。她尴尬地直抓大腿。 就在这时,援军终于到了。 何雨柱打扮的溜光水滑,掀开了门帘子,“秦姐…哎呦,家里有客人啊,不打扰你们吧?” 秦淮茹热情地站起身,把何雨柱拉进屋,“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红星轧钢厂的大厨,何雨柱同志。…傻柱,这是棒梗的班主任,冉秋叶冉老师。……傻柱?” 何雨柱怔住了。 他从没见过如此清丽脱俗的好看姑娘,什么落难公主娄晓娥,什么四合院首席狐狸精秦淮茹,在冉老师面前,全都弱爆了好吗! 一时间,傻柱把所有准备好的台词全忘在脑后。这饥饿的模样,淌哈喇子也不违和。 “你好何先生。”冉秋叶大大方方打着招呼。 “傻柱,冉老师跟你打招呼呢,发什么愣啊。”秦淮茹拽了拽何雨柱。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接话,“哦哦,带了带了。给,冉老师,这是十二块学费!一分不少!” 冉秋叶:…… 秦淮茹鞋里十根脚指头,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 这个傻柱子搞啥,咋不按商量好的词儿说。 冉老师看看傻柱手里的钱,没敢接。 秦淮茹忙圆场,“是这样冉老师,我正要跟您说棒梗学费的事儿呢。这不是临到年儿了吗,我们厂里说晚几天给结工资,连着过年的补贴一起发。所以我这手头有点儿倒不开,就跟何雨柱先借了些。学费拖了好几天,给你添麻烦了哈,抱歉。” 这么说,冉秋叶表情才松弛下来,简单数了下钱,放进包里,“真羡慕你们邻里之间,关系相处这么和睦。” “是啊,我们四合院出了名的和谐大院。尤其是何雨柱同志,非常乐于助人,经常照顾邻居们。”受了傻柱的恩惠,秦淮茹顺嘴帮衬了一句。 傻柱脸上乐得像盛开的菊花,“我们院儿还有地方,冉老师要是喜欢,也搬过来一起住呗。” 这舔狗炽热的眼神都快溢出屏幕了。 冉秋叶不傻,这些年自己身边,各种像苍蝇一样的追求者太多了,刚刚才缓和了些的气氛,再次有些尴尬。 她赶紧站起身告辞,“时间不早了,棒梗妈妈,那我就先回去了。” “别别,别啊冉老师,你要是嫌这儿挤,要不去我屋再坐会儿?” 何雨柱付出了十二块,只短短和女神聊这么几句,实在不甘心,居然拿出死缠烂打无赖嘴脸。 当着秦淮茹的面,冉秋叶不好意思说难听的,冷着脸道,“何雨柱同志真会开玩笑,孤男寡女的,我去你家干什么。请让开。” 说着绕过了傻柱,径直走出去。 “哎…不是…冉老师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那要不我送送你吧……”何雨柱忙不迭跟了出来。 到了外面,冉秋叶推上自己的自行车就往出走。 迎面正好撞见闫阜贵回来。 “小冉老师?你怎么在这儿?”闫阜贵诧异。 “咦?这不是闫老师吗,怎么,您也住在这个院?”冉秋叶表现的有些意外,很明显她是不知道的。 何雨柱在一边眨眨眼,这回坐实了,三大爷收了东西,压根就没跟冉老师提过自己,否则咋可能连他们在一个院子住都不知道! 嚣张!你都把车开人家姑娘脸上了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给秦淮茹留面子,冉秋叶没好意思说,自己专门跑这一趟,是过来讨要学费的,只说,是自行车坏了,在这附近换个车轱辘,顺便给棒梗做个家访。 闫阜贵多鸡贼,一听,立刻就联想起了自己的事儿,“小冉老师你先等会儿。你车轱辘是在哪儿买的?” “就在前面三道街口儿,我运气挺好,还捡到了原装飞鸽牌的,才花八块钱。” 闫阜贵越听越不对,他扶了扶眼镜,弯腰仔细瞧了瞧冉秋叶的车轱辘。 自己家自行车平时当个宝贝似的供着,天天擦三遍,绝不可能认错,就是我丢的那个! 正疑惑着,这时,一道富有磁性的男低音评书,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何雨柱和闫阜贵俩人听得是清清楚楚。 【各位观众,咱们书接上回。 话说,这何雨柱从厂里偷拿不少东西送给闫阜贵,让闫阜贵帮忙介绍冉老师,可闫阜贵收了东西,压根没办事儿。 何雨柱知道后,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晚偷偷把闫阜贵车轱辘卸下来卖了。 其实,何雨柱事后又后悔了。 他把卖轱辘的7块钱给了易中海,让易中海去把轱辘赎回来,还给闫阜贵。 但他们都不知,老贼易中海只花了5块钱,弄回来个冒牌货顶上,自己则从中间密下了2块钱。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何雨柱和闫阜贵这对儿傻子,他们都被易中海算计了,还傻呵呵狗咬狗呢。 易中海道貌岸然,人性沦丧,道德扭曲,是妥妥的该死的伪君子啊! 好了,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操控‘被偷听心声’这金手指,周卫国运用的是越来越熟练。 他还开发出了其他用法,自己命名为‘宇宙无敌超级勾芡赛亚人之挑拨离间异能2.0升级版’! 比如,周卫国发现人的嗓子因为构造单一,所以只能发出一种音色。再出色的配音员,口技模仿能力也有上限。 可心里‘想’的声音就不一样了。 只要周卫国头脑里能出现的声音,就可以作为‘心声’,让其他人听见! 看吧,功夫本身没有强弱之分,输赢关键在于练武之人! 现在周卫国用单田芳的评书,把事情真相告诉傻柱和三大爷,那两个人都懵了,本来是要掐架的,此刻却愣在当场。 傻柱想着,自己确实给了一大爷7块钱,不过,按一大爷的人品,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 三大爷想着,这声音说的信息,倒是和车摊老板说的对上了。如果坐实,他易中海根本没资格当四合院的一大爷,这位置应该有德者居之,比如我闫阜贵! 三大爷越想越气,指着何雨柱鼻子泄愤,“好你个傻柱子,原来是你偷了我的自行车轱辘,你这是什么行为知道吗!你这是违法犯罪,是要坐牢的!” 这四合院里,除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何雨柱谁都不放眼里,更别提对面是闫阜贵了。 “三大爷您还真别吓唬我,再乱的线团也得有个由头不是。 我为啥卸你的轱辘?我咋不卸别人的呢! 你说能把冉老师介绍给我,我才给你送东西的对不?结果您收东西是不客气,人你也没给我叫出来啊。 今儿要不是冉老师来家访,我还让您蒙在鼓里呢!好意思说我,也不照镜子看看,一大把岁数了,干的这叫什么事儿!” 傻柱丝毫不让,怼得闫阜贵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冉秋叶在旁边是完全听明白了,也觉得脸上发烫。莫名其妙的,把我扯进来干什么,这院子里的人脑子都不正常。 闫阜贵自诩读书人,还当着冉秋叶的面,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一个劲儿摆手,“行行行,我说不过你。咱们啊,都先别嚷嚷了,别忘了这里边儿还有个人呢,总得问问老易,到底咋回事儿吧?” 何雨柱一拍大腿,“您就这句话说得在理儿!今儿这事我也必须找一大爷问个明白。” 冉秋叶推着自行车,试图从两个人中间过去,傻柱却没眼色地再次拦住,“冉老师冉老师,您再等会儿。天儿晚了,等我弄明白这边的事儿,我送你回去。” “用不着!麻烦你躲开!” 冉秋叶真的有些恼了。 一直在暗处吃瓜的周卫国,心里暗骂,何雨柱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看见女人就特么精虫上脑,连现成的话都不会说了。 易中海还没回来,还需要冉秋叶和她的车轱辘当个证据。 不得已,周卫国只能走出来,亲自上场。“冉老师,你还不能走。” 冉秋叶回过头,看见一个身材欣长,很有书生气质的男青年走过来,细看过去,这个人她也确定不认识。 这个四合院也太奇怪了,住着一帮自来熟的奇葩,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请问你是哪位,我为什么不能走?” “我叫周卫国,是这四合院的住户。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要弄清楚真相,关键就在于你自行车上这个轱辘,所以请冉老师再稍等会儿。” “笑话。我又不是你们四合院的,我的车轱辘也是正常花钱买的,你凭什么要我留下?再说了,这件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哪位啊?你插什么嘴啊?” 周卫国和冉秋叶年龄相仿,冉老师经过刚刚一串的事,心情有些不爽,说话也难免不客气了些。 周卫国条件反射,顺着她的话,随口就回了一句,“不插嘴,那你说我插哪儿?” 啊——?这——? 在场的还有秦京茹何雨柱闫阜贵以及其他几个邻居。 众人稍稍反应一下,直接石化。 这个年代还是普遍比较保守的,心里敢琢磨,不一定敢说出来。 周卫国你小子,大庭广众之下就把车开到人家冉老师脸上,到底是喝了夺少甲醛呐! 我们四合院的整体素质,都让你小子拉到马里亚纳海沟以下了! 太尴尬了,连秦淮茹也不知道该怎么圆回来。 冉秋叶反射弧慢了些,但几秒钟之后,也想明白了。 她不像秦寡妇久经沙场,小老师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俏脸腾地红到耳根。 两只粉拳紧紧攥着车把,气得不断深呼吸,但说不出话来。 周卫国也意识到自己说秃噜嘴了,毕竟和冉秋叶第一次见面,这样有些冒犯。便打算赔个不是。 他又走近了些,才看清冉秋叶的模样。 这一瞧,连周卫国也怔住了。 咋,这么好看! 挖坑先埋易中海。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四九城的冬夜,雪不大,但每一片都很轻柔。 冉秋叶穿着红色呢绒大衣,依着自行车,站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下,好像电影明星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一般。 白皙的皮肤,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这张俊俏的脸上毫无瑕疵,她美得好像和这个贫苦的年代脱节了。 自从穿越来这四合院世界,周卫国遇到的每个人都和电视剧里高度一致,但眼前的冉秋叶却让他非常意外。 什么情况,是四合院的导演当初找不到符合原著角色的演员么。 也对 这样清丽的姑娘,什么热巴和幂幂,都无法展现出她的气质。 “你…你臭流氓!” 冉秋叶憋了半天,这也许是她能说出最具攻击性的话了。 周卫国眼珠快速转了转,抿抿嘴,一本正经强行解释,“谁流氓了?孔子曰,光腚不流氓,谁瞅谁流氓。一个圆柱体,从侧面看是正方形,从上面看是圆形。同理,是不是好话得看怎么理解。 冉秋叶同志,我刚才的意思是,从讨论问题的矛盾本质为出发点,以己方论据为核心,跟您探讨问题正确的插入点应该在哪,请问冉老师在想什么?” 众人:??? 这特么说的啥玩意儿,还一套一套的,但不知道为啥,感觉好像有那么点儿道理呢。 其实周卫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啥,全是随口胡诌的。 冉秋叶是文科出身,真的跟着节奏,略作沉思状,“你的意思是,人要先克服自己的唯心主义思想,才能维持唯物主义思想的辩证性?对不起,周卫国同志,是我的思想高度不够,刚才是我误会了,我郑重向你道歉!” 众人:啊——? 啥玩意儿啊,怎么就变成冉老师道歉了。 这不妥妥的重症文青病么。 周卫国也根本不可能听懂,但他表面功夫很足,板着脸微微点头,“没关系冉老师,我们都还年轻,思想政治不够成熟是正常的,未来共勉吧!” 众人:…… 俺们虽然听不懂后面这一长串,但之前明明就是在开黄腔,周卫国你在这儿装你妹呢! 再探讨下去,周卫国就要露馅了。 还好就在这时候,易中海终于回来了。 作为连续多年的劳动模范,易中海往往到了下班时间也不走,就是手上没活,也必须再找些事情做,是轧钢厂公认的内卷狗。 一大爷推着自行车刚进院子,就发现不对劲。咋这么多人大冷天的都在外面站着。 “淮茹,傻柱,都干嘛呢?…呦,三大爷也在,该不会院里又出什么事儿了吧?” 易中海满脸松弛,得意劲儿还没从高光时刻的状态缓回来。看吧,这四合院是一点儿离不开我这个一大爷,我不在,准出事儿。 闫阜贵没好气地白了易中海一眼,“老易,你送我的轱辘,才一天就坏了。” “不可能啊,永久是大牌子,质量好得很,老闫你是不是蹬的姿势不对?以前就提醒过你,屁股别撅那么高。” “说啥呢,我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骑自行车还不会了!” “那就奇怪了。算了,车子给我,明天我帮你送车摊修好。” “不用,我已经去过了。”看见易中海脸上还那么淡然,闫阜贵只当他是装的,心里更气。三大爷实在憋不住了,直接质问,“我说一大爷,车摊老板怎么跟我说,这车轱辘是你花5块钱买的假货!” “你说啥?!” 易中海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咋可能是假货,我亲自检查过的,你看这轮圈的用料,这质量……” “行了一大爷。”闫阜贵摆摆手,“您是八级工,您懂这些。我们外行可看不出来。您就直接告诉我们,这车轱辘您到底花多少钱买回来的?” 何雨柱和其他邻居们,也都齐齐逼视着一大爷,渴望得到答案。 易中海傻眼。 这特么……本以为这2块钱赚得神不知鬼不觉,还能两边儿得人情。现在可好,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也不能说假话,因为只要把车摊老板找来对质,就全戳穿了。 闷了半天,易中海无奈道,“确实,买这个车轱辘我只花了5块钱,但你们听我解释,我给老闫买的轱辘,无论是品牌还是成色,都不次于他原来的,这也是事实。” 何雨柱听见这话,脸上挂满了吃惊和失望。 一直以来,一大爷都是他眼中的道德完人,就差配享太庙了。 可不想,区区2块钱就让这伪君子现了原形,其心可诛! 傻柱越想越气,不等闫阜贵接着质问,就抢先开炮,“你扯淡!我给了你7块钱,你为啥不直接把三大爷的车轱辘买回来?” “我去的时候,那个飞鸽牌的轱辘已经让别人买走了呀!”易中海一脸的委屈。 “你这么说是吧,行!这事儿也好证实!三大爷的车轱辘现在就在这儿呢!” 傻柱指着自行车问冉秋叶,“冉老师,请问你今天啥时候买的这车轱辘?” “下午,怎么了?” “你确定?” “今天发生的事儿,我有啥不能确定的,就是下午。” 何雨柱重重哼了一声,鄙视着易中海,“一大爷,我可清清楚楚记着,一大早上我就把钱给你了,也就是说,你到车摊的时候,三大爷的飞鸽车轱辘还在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易中海慌了,脑子一片混乱。 他相信冉老师应该不会说谎,可自己说的也是实话,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闫阜贵跟着火上浇油,“老易,事实摆在眼吧前儿的,你就别嘴硬了。别的不说,我那飞鸽牌值7块钱,你拿回来这永久牌,牌子大成色新,反而只花了5块钱,让大家伙听听,这合理吗?” 众人一顿蛐蛐咕咕。 周卫国嘴角翘起,露出蜜汁微笑,闫阜贵到底是肚子里有墨水的,会抓关键点,否则我这小心思小布局就白折腾了。 易中海后背都浸湿了。 在这么多证据面前,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是自己的记忆出现问题。 这辈子无儿无女,无指望。 道德天尊全指着虚无的荣誉感支撑着精神世界。 一大爷忽然抬手,猛地高高举起了自己的自行车,当着大家面,哐哐哐摔个零部件四散。 “老少爷们儿!这么多年,我易中海是什么人大家应该清楚!我不是贪小便宜,损人利己的小人! …今天这事儿不管怎么说,是我有不对的地方,这就当是对我一时糊涂的惩罚!” 毕竟一把岁数了,还是四合院的一大爷。 看见易中海这疯癫的状态,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闫阜贵叹了口气,摇摇头,径自回家了。 何雨柱摆摆手,其他人也都陆续散去。 周卫国知道,从现在开始,易中海再也不是这院子里人人信服的一大爷。他和何雨柱之间有了嫌隙,以后他们也再不可能做铁板一块的攻守同盟了。 贾张氏说,周卫国那么损,以后指定有发展。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马上就要过年了。 按照中国人的文化传统,即将迎来一年中最快乐最热闹的几天时间。 甭管日子过得好不好,甭管这一年发生了多少不愉快,都要暂时搁置在一边,等过了年再说。 四合院里家家户户也都忙碌起来。 有的写春联,有的做假花,有的已经开始包饺子挂浆,还有生活好的,准备好肉票和人民币,去农贸市场抢刚杀的新鲜猪肉…… 可秦淮茹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虽然厂里在年前发了工资,棒梗的学费也从傻柱那儿弄到了,但贾家的人口多,却只有一个劳动力,日子仍然过得依然紧紧巴巴。 晚上,很多人家都熄灯睡觉了。 窗户外面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淮茹,你睡了吗?没睡的话出来一下。” 秦淮茹立刻辨认出,这是一大爷易中海的声音。 如果放在从前,秦寡妇是绝对不敢应声的,可现在贾张氏半疯了,没有以前看那么紧,她胆子也大起来。 秦淮茹瞟了眼炕上的婆婆,侧着身安静躺着没动静,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于是小寡妇蹑手蹑脚起来,套上棉袄走出去。 “是一大爷啊,有事儿?” 易中海把手里一个袋子递过去,“淮茹,这是十斤面,我家人口少吃不完,你拿回去用吧。一年到头都是掺着棒子面儿的,过年了给孩子们包顿全面儿的饺子吧。” 秦淮茹结果沉甸甸的袋子,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掉出来,这院子里,也就一大爷还惦记着自己家的困难了。 “谢谢一大爷,不瞒您说,自从我婆婆这样之后,我真不知道这年该咋过了……” 女人低头抽泣。 易中海不自觉抬起手,拍拍她肩膀安慰一下,“别哭了,以后有啥事儿就跟一大爷说,任何困难都会过去的。” “嗯。”秦淮茹抹了把眼泪,“一大爷,要不,年夜饭你和一大妈都过来我这边吧,再拉上老太太,咱们一起过年。” 易中海正有此意。膝下无子,过年的时候光看别人家热闹,反而心里觉得愈发空落落的。 而且,看着俏寡妇也养眼,总比关上门对着年老色衰的一大妈强。 两个人愉快地说定了。 秦淮茹开开心心拿着白面回了屋。 不想,一进门就看见,贾张氏已经坐立起来,鬼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自己。 “妈,你…没睡啊?” “这是啥?哪来的?”贾张氏难得意识清醒,暂时恢复到往日的气势。 秦淮茹不敢直视,把面粉放进橱柜里,“一大爷送的十斤白面,看咱家困难,想帮把手。” “送东西不能白天送,非得大晚上背着人儿?再说了,需要帮助的人多了去了,他凭啥偏偏送给你?” 秦淮茹暗暗咬紧后槽牙。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寡妇心想,周卫国那时候为啥不再努努力,直接把这老婆子弄个全疯算了,省着给我添堵! 秦淮茹没有搭话,继续做手里的针线活儿。 贾张氏也许是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不稳定,时间有限,这次居然没有絮叨个没完,而是用平静的语调劝道,“淮茹啊,其实妈知道你难。我也想了,三个孩子还小,咱家日子要想过得下去,不靠个男人,是真不行…” “妈你又来,你怎么老是疑神疑鬼的!”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贾张氏倒是少见的冷静,替儿媳妇分析起当前形势,“易中海岁数大了,虽然是八级工,赚得多,可他还能蹦跶几年?跟了他,以后又多了个要伺候的祖宗。 周卫国这小子,虽然我倒是挺看好的,但你还是也离远点儿吧,你这心眼子玩不过……” 秦淮茹诧异,“我没听错吧?您看好周卫国?” 贾张氏撇着嘴,认真点点头,“别看这小子现在没啥地位,但架不住他坏啊!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他还损的人!这样的人,以后指定有发展。” 秦淮茹:…… 好么,这都是啥逻辑,看来老婆婆有她一套自己的三观体系和生存哲学。 秦淮茹也知道,贾张氏最担心的是没人给她养老,以周卫国的狠劲儿,如果成了一家人,别说养老了,不出仨月,直接开席。 “妈,那你到底啥意思?” “现在咱家能指望的,就只有傻柱了。淮茹啊,你可千万千万,千万千万别松手,你……” 贾张氏一着急,又感觉呼吸困难了,继而目光空洞,“东旭啊,你别怨娘,娘都是为了这个家着想啊。你别抓我,别抓我……” 秦淮茹无奈,她知道婆婆这是又犯病了。便像哄小孩一样,拍着贾张氏睡下。 又是一夜无眠。 作为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寡妇,处处都是艰难,贾张氏只有一件事说对了,不在男人身上下功夫,这日子是真没法过下去。 轧钢厂已经放过年假了,第二天,秦淮茹还是拿着几个空饭盒,偷偷来到厂里。 她知道,每年这个时候,单位其他班组可以放假,但后厨却是最忙碌的时候。 领导们年末要开会,上级单位和省市的大官们也都要陆续过来检查指导工作。 招待餐是例行的步骤,而且越是这个时间段,后厨准备的食材规格也越高。 “傻柱,忙着呐~?” 昨晚贾张氏的话,秦淮茹记在心里了,尽管周卫国也在厨房忙着,但她好像看不见似得,只跟何雨柱一人打招呼。 傻柱擦了擦手,“车间不都放假了吗,你咋来了?” 秦淮茹扫了一眼周围,神秘兮兮敞开包,露出几个铁饭盒。 何雨柱一看就懂了。 “今天好几个领导都在,你别在这儿杵着,让人看见不好。等他们吃完了我给你打包剩菜。” 秦寡妇一撇嘴,“谁家大过年的吃剩菜啊~我不要菜,你给我装几个新蒸的馒头,再挑几块儿腊肉。” 后厨里,马华等其他厨子纷纷侧目。 好家伙,秦寡妇胃口是越来越大了,后厨的腊肉都是给领导们特供用的,连他们这些厨师都不敢动心思。 所有人里,只有周卫国对这些毫不关心,他专心烧着手里的菜。 按照厂领导的特别交代,周卫国现在已经从打杂的帮厨,变成可以掌勺的普通厨师了。 别看待遇没提高多少,但他知道,这将是他精彩逆袭人生的开始。 更重要的是,周卫国一定要尽快提升技术,因为按照时间推算,那个他一直在等待的契机,就快到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刘岚!刘岚!……人呢?” 轧钢厂主管后勤工作的副厂长兼后勤办公室主任,李友亮,气冲冲来到后厨。 人还没走近,一股子酒味扑面而来,显然是没少喝。 今天市应急局来轧钢厂,检查春节前的安全生产工作,曾厂长有别的事儿不在,李友亮就代表厂里接待了一下。 市局的领导级别比他高,自然要陪好,难免多喝了几杯。 饭局刚散,送走客人,李友亮似乎还没尽兴,便借着酒劲大大咧咧冲到后厨来了。 李友亮和后厨负责上菜的刘岚,两人有一腿。这在厂里几乎是公开的秘密,谁都知道。 他这很明显是温饱思淫欲,想找姘头释放一下精力。 “李主任,刘岚家有事儿,我让她提早回去了。”何雨柱随口应了一句。 李友亮不高兴,“啥东西?你给她放假了?!你是管做饭的,行政的事儿你说得着么,真拿自己当块料了!” 平时李友亮对何雨柱还算客气,但现在他喝了酒,头脑有些不清醒。 当着一众徒弟,傻柱脸面有点儿挂不住,不过碍于李友亮是领导的身份,还是暂时忍住了。 这时候李友亮又注意到秦淮茹。 他色眯眯的小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 嚯—— 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这小寡妇可比刘岚有味道多了。 李友亮把手背在身后,挺起领导范儿,“秦淮茹,你怎么在这儿?不知道厂里有规定,车间工人不能随意出入后厨吗?” 秦淮茹才刚往饭盒里装了两个馒头,李友亮就进来了,还没来得及藏好,不禁有些慌张。 李友亮眼尖,一下就看出不对劲儿。 “你跟我过来!” 秦淮茹看了眼傻柱,但这里李主任官最大,没人敢出头。 她只能怯生生地跟着李友亮去了。 李友亮把秦淮茹带到后面储藏生菜的仓库,进来后,就直接反锁上了门。 “秦淮茹,你怀里藏的什么?”关上门后,李主任换了副面孔,笑眯眯向女人身上蹭过去,“我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呀,啊——?” 秦淮茹被李友亮逼到墙角,蜷缩着身子,“李主任您这说的哪里话,我一个普通工人,咋敢瞧不起您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到后厨,让傻柱帮你偷公家的粮食。你答应傻柱啥条件了?说,你俩是不是已经偷摸睡过了? 其实你大可以不必这么费劲,只要能满足我的需求,后厨的东西你今后随便拿!” 李友亮色急,不等秦寡妇回答,直接扑了上去,上下其手在女人领口上用力撕扯。 秦淮茹吓坏了。 偷偷摸摸是一回事,被男人强压着做,就是另一回事。 她扯开嗓门大喊,“救命啊!快来人啊!李友亮耍流氓啦!……” 可是外面厨房锅碗瓢盆叮叮当当,忙得热火朝天,乱糟糟根本听不见一点儿。 秦淮茹被李友亮叫走后,何雨柱就像失了魂一样没法专心工作。切着菜的刀,还差点儿削到自己手掌,心里总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脑子里一道呼救声猛然响起,【李友亮在仓房正在强奸秦淮茹!红肚兜都扯出来了,再晚那个畜生可就要大力射门啦!】 傻柱大惊,虎躯一震。也顾不得想许多,提起菜刀奔着后面就冲了过去。 马华等徒弟看见师父这架势,也赶忙跟了上去。 咣—— 何雨柱不愧是四合院第一战神,大脚丫子只一脚就把仓房门踹开了。 眼前的画面,和那道神秘的声音描述一致。 秦淮茹被李友亮死死压在麻袋堆上,摆成‘大’字,胸前一抹鲜艳的粉红色如此惊艳。 女人满脸的泪痕,羞愤屈辱的样子我见犹怜。 李友亮被响动吓一跳,下面的家伙直接软了,他抬头怒喝,“傻柱你他妈疯了!你这是破坏公物!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知道不!” 何雨柱看了眼秦淮茹,血压直接飙到一百八,两只眼睛顿时猩红,杀心大起。 他高高举起菜刀,“王八犊子!大白天耍流氓,老子现在就活劈了你!” 李友亮是什么德行众所周知,如果傻柱赤手空拳过去教训他一顿,还真没人拦着。 不过他这时候手里举着刀呢! 战神的第一忠犬,马华,赶紧冒死两手抢住师父手中的菜刀,“师父师父,冷静啊!您这样要是弄出人命,可就没法收场了!” 李主任完全被何雨柱的杀气震慑住,他哆哆嗦嗦往后退,裤腿儿里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一淌淡黄色的液体,骚气难闻。 “你你你别过来!我可是副厂长!何雨柱你工作还想不想要了!?” “狗屁的副厂长,老子今天就要为民除害!” 李友亮吓得大声呼救,“快来人!快来人救我!傻柱他疯啦——” 厨师这边,除了马华,所有人都在装样子,假装拉架。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他们巴不得傻柱真把李友亮砍了,反正也不干自己的事儿。 周卫国一直在后面冷静观察着现场形势。 马华使尽力气,好不容易夺下了何雨柱手中的菜刀,体力也所剩无几了。 就在傻柱快要挨到李友亮跟前的时候,周卫国果断从人群里冲出来,一把拦腰抱住了何雨柱。 然后以自己为重心,用力向后一甩。 何雨柱硕大的身板子,居然被扔飞出去,掉落在墙角的土豆堆里。 谁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周卫国,竟然有这么大力气,而且他居然敢直接对大厨出手,是不想活了吗?! 仓房一下安静下来。 “何雨柱,你今天要是杀了人,自己也得枪毙!李主任就算犯了错,也应该交由厂里处置,轮不到你滥用私刑,是这么个理儿吧?”周卫国居高临下,也不叫师父了,瞪着傻柱,理直气壮说道。 何雨柱纵横职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掀翻在地,也愣住了,头脑立刻冷静下来。 在所有人不可思议,又充满鄙视的目光中,周卫国又有惊人之举。 他竟然谄媚地转过身,堆着笑脸把吓尿裤子的李主任搀扶起来,“领导,您没事儿吧?哎呦,这是腌酸菜的缸破了,您裤子都弄湿了。” 说着,他又非常自然地脱下自己的厨师围裙,替李副厂长围在腰间,遮挡住了污秽之物。 李友亮的酒早就醒了,此刻他对周卫国的感激,简直难以言表。 他不仅救了我的命,还维护了我作为厂领导的尊严,这样的同志,实在太让人感动了! 李友亮颤抖着手,拍了拍周卫国肩膀,“好样的小周!我会把你今天见义勇为的举动,如实上报的!” 一众同事们都齐齐对周卫国怒目而视,脸上都写着: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怕兄弟生活过得苦,更怕兄弟开路虎。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毫不意外地,这件事根本没掀起什么波澜。 李友亮喝多了,对女同志动手动脚,最多算酒后失德,曾厂长批评了他几句,罚酒三杯,甚至连个书面检讨都没让写,就算过去了。 但这件事对周卫国来说,却是重要的转折。 他在轧钢厂的资历浅,并且近段时间,何雨柱和易中海在背后都没少造谣诋毁。 就算曾厂长赏识,也不能违逆广大职工的意愿,强行提拔。 但现在,除了曾厂长,李友亮也把周卫国当成了自己人。 一天下班后,李友亮专门来到后厨。 周卫国随便弄了两个小菜,开了瓶白酒,和李主任‘推心置腹’起来。 酒过三巡,两个人越聊,感情越真挚。 “卫国啊,你就是我李友亮异父异母的亲弟弟!不是我吹,有哥在,你在轧钢厂以后就横着走,我看谁敢说个不字!” 周卫国嗤笑,“哥你太逗了,我又不是螃蟹,横着走干啥。你弟弟我啊,只怕现在好好走路都难喽——” “咋个意思?我听你这是话里有话呀,咱哥俩过命的交情,有啥事儿你就直说!” “那我可说了。上次厨房打架的事儿你没忘吧,我为了救你,可是把何雨柱掀翻了。你想,他能不记恨我吗?后厨是何雨柱的地盘,我估计,要不了多久,你弟弟我就被人挤兑走喽…” 周卫国卖着惨,用眼角吊着李友亮,装作不经意吃着花生米。 身在官场,喝再多酒也得留一只耳朵听事儿。 李友亮当然明白周卫国啥意思,他闷着头,有些犯难,“卫国啊,这儿没别人,我跟你说句心里话,要依我的意思,那何雨柱就不配管理后厨。脾气差,还他妈手脚不干净,还和寡妇搞破鞋,这样的人早该清退了! …但话说回来,没辙啊,谁让他厨艺好呢。咱们厂是重要单位,经常来大领导,要没个能拿出手的好厨子,厂领导脸面上也不好看呐。唉——” 铺垫这么久,周卫国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扔下花生米,利落站起身,把厨师高帽子一戴,变身食神。 李友亮诧异,“你,嘎哈呀?” “干吃花生米没意思,我给李副厂长上两个热菜,你等着。” 不等李友亮反应,周卫国备菜、点火、烧油,动作飞速,一气呵成。 这哪里是做饭,简直就是杂技表演。 没一会儿,香喷喷的爆炒腰花和拔丝地瓜端上来。 李主任主管多年的后勤工作,自然知道,这两道菜对刀工和火候的掌握是不容易的。 腰花上的改刀如果不均匀,每一片炒出来色泽火候就会有差异。拔丝地瓜如果挂浆功夫不到位,那做出来要么软得像坨屎,要么硬得根本咬不动! 菜品样子倒是不错的,李友亮赶紧拿起筷子,细细品尝。 不禁眼前一亮。 嗯! 好活儿! 李友亮惊喜道,“哎呀卫国,真想不到你也是深藏不露啊!这厨艺,放在各大单位食堂,那都是第一流的水准。” “那李哥你觉着,我做的比何雨柱差多少?” “什么差多少!根本吃不出区别嘛!…不不不,依我的口味,你做得比他强多了!” 周卫国笑笑不语。 他自然知道,自己跟傻柱的手艺还有差距,李友亮这么捧,完全是捧高踩低。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勉强认可就算过关了,这就是个敲门砖,毕竟咱也从没想着,当什么专业厨子。 后面的事情水到渠成,其实李友亮也不是个多会感恩的人,只是周卫国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能把何雨柱踩下去,这个小心眼儿的李主任就会很愿意助自己一臂之力。 于是在轧钢厂的一次工作会议上,讨论完了主题,作为主管后勤工作的李副厂长忽然开始诉苦。说自己的负担太重了,特别是后厨这块,厂里应该安排一个后勤部副主任,来辅助一下。而这个人选,李副厂长明确地推荐了周卫国。 更让大家没想到的是,曾厂长居然也婉转地表态,支持李副厂长的想法。 一个厂里一把手和一个主管工作的副职都同意了,就是再不合常理,那也得合理! 于是众人顺着思路,纷纷举手赞同,还绞尽脑汁地编了些周卫国同志的先进事迹,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证明什么…… 公告出来的那天,轧钢厂炸了锅。 好多已经放假的工人,都特意跑来厂里,他们要亲眼确定,这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虽然后勤办公室副主任级别不高,但却是一只脚迈进管理层了,也就是老百姓眼里的官! 周卫国一个帮厨打杂的出身,也没念过几天书,他凭啥呀。 特别是轧钢厂一些上了年纪的老资格,心里更是不平衡,比如刘海忠,也算是兢兢业业在厂子干了大半辈子,手艺不如易中海,被压着一头也就算了,可被周卫国踩在下面,心里上就非常接受不了了。 周卫国回到四合院,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 呵呵 怕兄弟生活过得苦,更怕兄弟开路虎。 你可以过得好,但你不能过得比我好。 好一个根植在骨子里的传统文化! 但周卫国不在意,他更明白,当你比别人高出一点点,就会得到羡慕和嫉妒,但如果你攀登到他们可望不可即的位置,这些人对你就只有崇拜和畏惧了。 比如,曾厂长年龄也比刘海忠他们小,这些人见了厂长都像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为什么就不觉得别扭呢? “周主任回来了。” 周卫国有些意外,回到院子里,第一个向他这么打招呼的人,居然是许大茂。 他还有些不习惯,谦虚道,“大茂哥,我就是个副主任而已。再说出了轧钢厂,进了四合院,大家都是邻居,你叫我卫国就好。” “副主任也是主任!”许大茂反而语调又上了一个档,高声叫道,“甭管有些人心里舒不舒服,服不服气,都没用。见到领导,你再硬的腰也得给我哈着!” 周卫国顺着许大茂的眼神看过去,是傻柱家的方向。 旋即明白,许大茂这是借着自己给对头添堵呢。 他可不想当别人手里的刀,于是不再言语,径自回屋去了。 此时在正院何雨柱的家里,这个当了十多年大厨的男人,正攥着铁拳坐在床头生闷气。 他想不通,一万个想不通。 论资历,我在厂里奉献了半辈子,周卫国才来几天! 论实力,我的手艺谁不知道,他周卫国还是我教出来的! 凭啥一转眼,那小子竟成了我的顶头上司,这让我以后还咋上班! 一筹莫展之际,门外传来敲门声。 “傻柱,开门。” “不在!烦着呢!” “别犯浑,老太太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让我帮你参谋参谋。” 好人不长命,王八活千年。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也就是聋老太太这把岁数,傻柱不敢让她在门外冻着,换个人他肯定不理。 何雨柱耷拉着脑袋把门打开。 聋老太太眯缝着眼睛,像个世外高人一样,款款走进来,坐在床上。 “今天咋没上班儿?” “快过年了,放假。” “胡说,临到年,车间能提前放,你们后厨啥时候放过这么早?…依我看,是因为周卫国当了官,你心里不服气吧?” “哎呦喂老太太,我让您住何雨水的屋子,不是让您就近看着我的!您就别掺和闲事儿了!” “你个不知好赖的傻柱子,遇到难事儿,就不知道过来问问我?” 何雨柱听见聋老太太这话,微微一顿。 别人不了解,他可是太知道了,这老太太可不是大家眼里的老糊涂,她鬼精着呢。 “人家周卫国任命的公告都贴大门口了,您能有啥办法?可别再说您曾经给红军编过草鞋的故事,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没人认这个。” “嘁。什么任命告示,那不也都是人定的?”聋老太太面呈不屑,“我告诉你个道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周卫国年纪轻轻就当了官,你以为轧钢厂里,心里头别扭的就你一个?多着呢!” 别人心里别不别扭另说,但看样子,聋老太太心里肯定是别扭了。 从周卫国把她扫地出门的时候开始,老太太就完全忘了,是周卫国辛辛苦苦照顾了她这么多年,她之前住的房子也是抢了人家爸妈的。 升米恩斗米仇,好女失足比不过婊子从良! 聋老太太现在心里对周卫国,全是怨恨。 她也把何雨柱当成了,自己养老唯一的指望。 “老太太,把话说明白点儿,我脑子乱,您就别绕了。” “我给你分析分析,之前周卫国只是你手下一个打杂的,对吧。按理说,你们后勤就是要提拔个领导,也该是你。但现在厂里突然把他提起来了,这说明啥?第一,周卫国现在做饭手艺肯定能顶替你,否则厂里不敢。第二,周卫国肯定和你们厂里哪个领导有特殊关系,人家这么做,肯定都提前谋划好久了。 ……所以啊傻柱子,你在这时候不去厂里,想撂挑子,让周卫国为难,这做法不聪明。这都在家待一上午了,如果后厨没你真不行,早就有人过来找你了。但你看,除了我,还有人来吗?” 何雨柱醍醐灌顶。 卧槽,聋老太太有点儿东西啊,完全说到我心里了。 周卫国当领导确实让人心里不平衡,何雨柱想着索性放鸽子,让厂里知道自己的重要性,等他们求上门,再谈谈条件,至少也给个官职啥的。 可是闷坐了一上午,根本没人弔他! 何雨柱有点儿慌了,这是不是说明,后厨有我没我都可以? 何雨柱现在的工资,每个月37块5,在这个年代可是妥妥的高收入群体,如果丢了饭碗,别的不说,秦寡妇看见我眼睛还能发亮了吗。 想到这儿,傻柱就要拿起衣服去上班。 “你等会儿!急什么!” 聋老太太一把将他拉住,“我话还没说完呢,不差这一会儿。…我问你,现在过去厂里,你怎么面对周卫国。迟到了,你起码得跟领导做检讨吧,你这臭脸能拉下来吗?” “他敢——!?”何雨柱一挺胸脯,“就算周卫国他是领导,我还是他师父呢!他敢让我做检讨,我扇他大耳雷子!” 聋老太太摇摇头,“你看看,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傻柱,听我一句,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要想赢过周卫国,你得另想办法,明着干不过,咱就来阴的……” 聋老太太让何雨柱附耳过来,一顿蛐蛐咕咕。 她让何雨柱表面逢迎着周卫国,然后暗中号召自己在厨房的众多弟子,给周卫国捣乱。 比如做菜多放盐,难吃就会引起厂里其他人不满。比如偷偷往家带东西,月底物料差太多,领导就会有意见。再比如故意迟到早退多请假,给周卫国上眼药。 反正就是想方设法,后厨乱起来,这样厂里一看,周卫国的工作能力不行,还不如让何雨柱接着管理呢! 傻柱听完,先是紧锁眉头,随后又眉目舒展。 “可以啊老太太!人老精鬼老灵,我这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不对,我这是请到了在世诸葛亮,何愁不能收复江山啊!” 傻柱乐呵呵地拿起外套,出门去了。 聋老太太也非常得意,心中暗忖,周卫国啊周卫国,你可知,把我赶出家门,你失去了什么。我才应该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何雨柱急匆匆赶到轧钢厂。 本来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厂里提前三天就通知了,市里的领导要来厂子调研。 曾厂长亲自安排部署,务必要全力做好接待工作,容不得丁点儿差错。 也就是因为如此,何雨柱故意选择在这时候撤梯子,好给周卫国和厂领导们点儿颜色瞧瞧! 可不成想,当他来到后厨的时候,每个人都忙碌的井井有条,甚至比自己在的时候,还有秩序。 本以为周卫国肯定忙不过来,没想到,他居然连勺都不掌了,背着手站在后厨中央,指挥着其他人干活。 每个人都满头大汗,一脸油烟,周卫国却手里端着水杯,只动口不动手。 “马华,放盐注意点儿,领导口轻…” “那个谁,老张,土豆丝切的好看点儿,再厚薄不均你就别干了!” “刘岚!你在那儿拧扯啥呢!快跑两步行不行,等你端过去热菜都变成凉盘儿了!” “……” 周卫国好像变了个人,给人感觉不再那么老实巴交,倒像个大野秋风指挥作战的将军。 后厨这些刺头,平时何雨柱说一句他们能贫三句。 今天一个个也不知道咋了,被周卫国训着,连个屁也不敢放。 何雨柱偷偷凑到马华身边儿,“今天这么大局面,周卫国不掌勺,能忙得过来?” “能啊,周主任可聪明了,提前就让我们把菜备成半成品,您看这肉段,都是今早凌晨先炸好的,现在只需要过遍油,加个调料就能出菜了。” 还,周主任? 何雨柱听见马华对周卫国这么恭敬,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你们凌晨就来干活了?这不是剥削工人吗!这不是压榨无产阶级劳动者吗!这你们也能同意!?” “同意啊,为啥不同意。” 马华虽然弄得满脸油烟,但笑得无比灿烂,“师父,周主任说了,今天剩下的菜都让我们拿走,连用不完的生料也分给我们。这些可都是领导才能吃的好东西啊,正好拿回家过年!” 卧槽? 何雨柱怔住。 职场这套,我熟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从前,何雨柱掌管后厨的时候,剩下的好菜或者生料只能他一个人拿。像马华这些徒弟,最多只允许往家带个馒头,还得挨何大厨一顿训斥。 周卫国这小子,为了笼络人心,挺下本钱呐。 何雨柱恨恨地咬咬嘴唇,本想说,后厨有规定不让带东西,但转念一想,以前往家带东西最多的就是自己,还哪有脸说别人。 “行,算他周卫国有良心…既然这样的话,一会儿你偷偷告诉大家,都多拿点儿,如果有劲儿,最好把后面仓房里的东西也搬走。反正都是公家的。” “这可不行啊师父。”马华一脸认真,“您刚来上班可能不知道,周主任早上给我们开会了,从今往后,厨房里所有的东西都落实到人头,比如这勺子丢了,就记我头上,从工资里扣。周主任还说了,不经他允许,任何人不准动后厨一片菜叶子,一旦发现就按偷窃处理,直接送厂保卫科! ……哦对了师父,还有个事儿顺便告诉您,就连出菜也挂在人头了,谁出的菜出了问题,连掌勺带切菜的,都要承担连带责任,一个也跑不了。不过以您这手艺肯定没问题,没啥可担心的……” 窝尼玛…… 傻柱彻底傻眼。小小的副主任,撑死了也就是对标副科级,芝麻大的小破官你整得挺官僚啊。 这周卫国是不是听见我和聋老太太聊天了,咋把道儿堵得这么死! 就在这时,周卫国也注意到了何雨柱。 他毫无负担地热情招了招手,主动走过来,“师父您来啦?我刚还跟他们说,都应该学习师父兢兢业业的革命精神,连轴转都累坏了。 哦对了师父,有个事儿提醒您一下,下次如果身体不舒服,要请假,最好提前说。李主任早上专门打过招呼,以后要从严治厂了,迟到早退或者无故旷工,都要严肃处理呢。 …行,那既然您来了,今天我就替您遮过去算了,但是下不为例,我就是个副主任,也得听领导的,您也别让我为难。” 一顿职场标准话术,搬出领导和制度当尚方宝剑,再恩威并施的打压。 何雨柱骂人还行,正经说话嘴就笨了。 被周卫国怼得一愣一愣,只剩下不断点头和是是是。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小子原来不是也很内向吗!咋地,专门去宣传部培训过吗! 现如今跟易中海也闹掰了,傻柱实在没什么办法,只能乖乖带上围裙开始做饭。 接待工作很顺利地结束了。 周卫国看没什么事,就拿起打包好的几块腊肉,提前走了。 轧钢厂的腊肉是出了名的好。 何雨柱不屑,以为你周卫国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一个德行,也往自己兜里划拉东西。 等等… 周卫国拿的是腊肉? 何雨柱脑中突然有了灵感。 腊肉在轧钢厂可是比较敏感的东西,除了特殊接待,平时只有曾厂长才有资格享用。 你周卫国真是小人得志鸡犬升天心里没逼数,太飘了吧! 傻柱眼珠一转,把注意打到刘岚身上,等人走差不多了,他悄悄把刘岚拉到一边。 “这些你拿着。”他把属于自己分好的那份盒饭塞给刘岚,“你家还有孩子呢,我就一个人儿,用不了。” 刘岚诧异,从前何雨柱当大厨时候,可没这么体贴,“傻柱,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有啥话直说吧。” “刘岚,我刚才看见,周卫国把腊肉带走了。” “腊肉?不可能,谁敢动那东西呀,工作还要不要了。” “我还能骗你咋的,我何雨柱啥时候蒙过你?” 刘岚有些惊讶,但随即又用奇怪的眼神儿,打量傻柱,“拿就拿呗,人家卫国现在鸟枪换炮,是管后勤的领导了。咱就是知道,又能咋的?” 傻柱意味深长地一笑,“我们是不能把他咋样,但你不一样啊,你可是背后有人儿~” 刘岚一听,脸上微微红温。 她不确定傻柱说的‘背后有人’到底指的是后台,还是某种特定姿势。 “咋那么烦人呢你!我后面有没有人儿,跟这事儿有啥关系!” 何雨柱严肃起来,认真解释,“刘岚,你看没看出来,周卫国和我可不一样,这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就把后厨的规矩全改了。我是没啥,见天儿跟厂里耗着也没事儿,但你呢,家里孩子用不用照顾?周卫国可说了,以后迟到早退的,一律按照违纪处理,弄不好,连饭碗都得砸了!” 何雨柱总算机灵一回,这几句话说到刘岚心坎里了。 其他倒没什么,主要她家里还有个拖油瓶没人照顾,免不了经常偷跑旷工。 从前傻柱管的松,也知道刘岚是李友亮的姘头,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周卫国上位,深知不公平无以立威的道理,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刘岚自然也不例外。这倒真让女人有些为难。 看见刘岚神情迟疑,傻柱再接再厉,“刘岚我跟你说,你应该多提醒李主任,让他当心着点儿!” “这话怎么说?” “这周卫国可不是省油的灯,野心不是一般的小。我听说,他下一步还要把李主任挤下去,自己当后勤办公室的大主任!” “不会吧?老李可说过,他和卫国是过命的兄弟。”刘岚嘴快,不经意把这句话秃噜出来,然后马上意识到,当着傻柱说这个不合适。毕竟没有傻柱那次冲冠一怒为寡妇,周卫国和李友亮也不会像现在关系这么好。 何雨柱忍着气,语重心长道,“刘岚,咱们认识多少年了,凭良心讲,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恨李主任,闹成这样这全都是因为周卫国挑拨离间! …你想,周卫国才刚上任,就敢拿腊肉了!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李主任?…别的我不敢保证,只要后厨还是我何雨柱管,你刘岚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完全自由。而且后厨的东西,除了腊肉,你今后随便拿!” 刘岚听得两眼放光。 对她来说,一个单身带小孩的女人,如果实现上班时间自由,拿菜自由,那人生就达到了巅峰呀。 “行!那我去跟老李说说。…这周卫国也确实太不像话了,难为我不就等于难为老李吗,是该让他有个教训。” 刘岚双手环抱在胸前,非常神气,好像这事儿她就能说了算一样。 傻柱得意地笑了。 终于被老子扳回一局,周卫国你小子就等着倒霉吧! 猥琐发育,默默抱紧大佬的大腿!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另一边,周卫国从单位出来后,直接又来到那个淡黄色独门独栋的小楼前。这是大领导家。 他并没有敲门,而是很恭敬地安静站在大门前等着,面如平湖,丝毫没有焦急之色。 不知站了多久,还是上次那个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的陈秘书走了出来。 “卫国,来了怎么不敲门,等多久了?” “我看门口有车,应该是大领导家有客人,就没敢打扰。也没等多久。” “进来吧。我听阿姨今早还嘀咕,说小周这几天怎么不来了,呵呵。” 陈秘书现在看见周卫国,和周卫国第一次跟着曾厂长来大领导家时的态度,可是完全不一样了。 自那之后,周卫国隔三岔五就会找借口过来,不光是做饭。有时候帮忙放个电影,有时候帮忙修水管,有时候给院子里的花草拾掇拾掇。 他一般不怎么说话,仿佛过来只带了手,没带嘴巴。他也基本只和陈秘书和大领导夫人聊天。大领导不主动跟他说话,周卫国从来不上赶着谄媚。 其实,能干上大领导这么高职位的人,必然都是有手段且眼睛毒辣的。虽然很少交流,但周卫国的一举一动,每个细节,都没逃离过大领导的目光。 随着来的次数多了,周卫国和这家人自然渐渐熟络起来。 “陈秘书,这个你拿着。”周卫国还另外准备一个小份的腊肉,塞给陈秘书,“厂里新做的腊肉,你受累帮忙品鉴一下,多提意见。” 陈秘书心照不宣。这腊肉再好,也不算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欣然收下了。 然后还神秘兮兮,低声跟周卫国透个信儿,“大领导今天心情不错。对了,我前几天还偶然听见,大领导和阿姨聊起过你。” 轻飘飘一句话,足以让周卫国内心激动起来。 大领导在日常生活中提你一嘴,就说明你这个人真的进入了他的视野了。这含金量比在公开场合表扬还要高得多! 周卫国双手合十,对陈秘书做了个感激的动作,向里面走去。 客厅里。 客人刚走,领导夫人和家里的服务员一起,正在收拾茶具水杯。 周卫国一进门,二话不说就撸起袖子跟着干活。 “哎呦,小周来了。”大领导笑呵呵打着招呼。 周卫国身子立刻绷直,“大领导好。” “呵呵,你别跟着忙了,过来,陪我下盘棋。” 周卫国心中暗喜,大领导今天心情果然不错呀。 桌上摆着的是中国象棋,周卫国早知道大领导有这个爱好,已经提前偷偷做过功课,背过几本棋谱了。 当然他更知道,领导找你下棋的时候,根本不是真为了娱乐,像喝茶一样,只是个引子罢了。 “小周,我听说,你最近工作表现很积极,已经当上轧钢厂的后勤办公室副主任了?” “领导您消息真灵通。是啊,我们这代人赶上了好时候,国企搞改革,不拘一格降人才。当然也多亏了我们厂领导的栽培,我才能有这个机会。” 周卫国眼睛盯着棋子,看上去在思考棋局。但回答的话,却也是滴水不漏,可以说很周全了。 大领导微微点头,“你说得对,是赶上好时候了。所以我希望像你这样的年轻干部,要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成果。当然了,也不要满足现状,还是要继续学习,加深自我修养,这样未来的路才更宽阔嘛。 …刚才出去那两个人,你看见了吧?” 周卫国点点头。“看见了,看车好像是国营二糖厂的。” 大领导翻个白眼,“就是二糖厂。他们厂有个年轻科长,不说是谁了,岁数和你差不多大,本来应该是前途光明的,可惜啊,年轻人不自律,和丧夫之妇胡搞在一起,还弄大了人家肚子。寡妇闹到单位,影响很不好。以后这年轻人的路,怕是不好走喽。” 周卫国微微出神,大领导这话,听着自然是好的,像是鞭策,像是鼓励,但更像是敲打。 他忽然想起了秦淮茹,也是个寡妇,自己也睡过她。 坏了,大领导该不会是听说了什么,拿别人的事儿警告自己呢吧。 但转念又一想,陈秘书说大领导今天心情不错,如果是为了批评自己,就不该是这状态。 他稳了稳心神,专心下棋。 好不容易对付过去一盘,结果毫无悬念,大领导赢了,但周卫国没让他赢得很容易。有难度,对面才会觉得有乐趣,才有征服的快感。 从大领导家出来的时候,也是陈秘书送的。周卫国便把心里的疑虑讲了出来。 陈秘书呵呵一笑,“你想多了,领导不是冲你。二糖厂那个犯事儿的小子,是二糖厂厂长家公子,儿子犯事,老子才过来请大领导帮忙,看能不能给孩子换个单位。” “哦。”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搞大了寡妇的肚子,还弄得沸沸扬扬,先不说能不能在原单位继续干下去,关键老子是厂长,也跟着抬不起头,所以给儿子换个地方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 周卫国松了口气,同时也给自己提个醒,自己在这个世界可没有当厂长的爹照着,以后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行。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像秦淮茹这样的寡妇,再骚也不能碰了,太危险。 周卫国边思考着未来的路,边踩着脚下的砖头,不知不觉溜达回四合院。 刚走到门口,就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后院有些嘈杂的声音,似乎有很多人在。 自从赶走了聋老太太,整个后院只有许大茂两口子,刘海忠家,还有自己。平常安静得很,哪来的人呢。 周卫国皱着眉头走过穿堂,迎面几个穿着军大衣的人就迎了过来,“周副主任你好,我们是厂保卫科的。” 周卫国仔细打量几人,确实面熟。 我现在大小也是副科长了,这几个人却丝毫没有恭敬,还找到家里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周卫国扫向两边,许大茂赶紧别过目光,不和他对视。刘海忠更是赶忙钻回到自己屋里去了。 “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你们这样大晚上来我家,考虑过会对我造成不良影响吗!”周卫国质问。 “不好意思周副主任,有人举报你盗窃厂里公有资产,我们也是例行过来核实一下,如果您不配合,我们就只能找警察了。” 周卫国诧异,“公有资产?我家巴掌大的地方,能把啥公有资产搬到家里来?” 带头的队长,说话也有点儿吞吞吐吐,“额……腊肉。” 纳尼?! 周卫国差点儿气笑了。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他妈的。 老子一个主管后勤的副主任,拿厨房几块肉,就被厂保卫科堵在家里,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 看许大茂和刘海忠的反应,这事儿应该已经传出去了。 周卫国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 事情可大可小,如果非上纲上线,那腊肉确实是厂里的公物,个人确实不能随便带走。 要是报了警,那这笑话知道的人就更多了。 周卫国走上前,打开了自家的房门,然后侧开身子,“随便看,但是别给我家翻乱了。” “您放心。” 几个保卫科的干事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进屋开始翻找。 结果自然什么都找不到。 周卫国不喜欢吃腌制食品,那些腊肉全是专门给大领导带的。 仔细搜了一遍之后,几个军大衣互相看了一眼,就要离开,但周卫国哪肯轻易算了。 这事儿用屁股思考,也知道必有蹊跷。 他摆摆手,让其他人先出去,但把领头的一个拉住,“是谁让你们来的?” “没人。周副主任,我们只是接到举报,例行检查。”小组长一脸的公事公办。 周卫国嗤笑,“例行检查?行,那我现在怀疑厂里几个领导也都家里藏了公有资产,你们去挨个搜吧!” 小队长讶然,“周主任,这话可不敢乱说。我们哪有这个胆子。” “没胆子得罪厂长,你还敢过来招惹我,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啊?!”周卫国突然变脸,厉声训斥。 这个保卫科的小组长,被周卫国的气势震慑到,下意识立正,“您,您什么意思?” 周卫国知道现在很多人不服自己,如果不吓吓他们,以后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多着呢。 他狞笑着说,“你们是不是都在背后议论,我周卫国为啥提拔得这么快?我也不怕告诉你,老子有曾厂长撑腰,你如果还想在轧钢厂混口饭,最好心里有点儿数!” 这年代公家的铁饭碗可是比命还金贵!小组长被唬得面如土色,“咋,咋会这样,我真不知道!李主任明明说,你是靠他才提起来的……” 哦—— 周卫国眯了眯眼睛。 是李友亮! 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奶奶个腿儿的,最开始就知道和这种货色肯定尿不到一个壶里,但还以为可以维持一段时间虚假的友谊。 没想到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现如今周卫国已经在政途上迈出了第一步,再往上走,也用不上李友亮这个级别的力量。 相反,他的下一个目标是扶正。也就是要把李友亮大主任的位子抢过来,两个人翻脸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 既然对方开了第一枪,那还省着我找借口了。 保卫科小组长听见周卫国的后台居然这么硬,知道今天踢到了钢板上,就灰溜溜打算溜走。 但周卫国又一下将他叫住,“等等,我还没问完呢,你们是咋找到我家的?” “是刘海忠带我们过来的!” 这次小队长倒是回答得丝毫不为难,不就是一个七级钳工么,出卖就出卖了,完全不打紧。 周卫国瞟了一眼二大爷家窗户,老头在里面吓得赶紧拉上窗帘。 周卫国嘴角翘了翘,“行。既然知道我家在哪了,欢迎保卫科的同志们经常来做客~” 小组长陪着笑脸,点头哈腰应承着。 屋子里的刘海忠,本以为厂保卫科来找周卫国,肯定是今天就要办他了,美滋滋等着看好戏。 可不成想,现在保卫科长在周卫国面前就像条哈巴狗一样。 完犊子了,这回周卫国肯定记恨上我了。 但周卫国这边儿,根本没把刘海忠当回事儿。 像二大爷这种随风倒的墙头草,干出多不要脸的事儿都正常,不然娄晓娥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周卫国不着急收拾刘海忠,这条狗还有些用,以后或许还能用他在娄晓娥那儿做个人情。 但李友亮这边,既然他敢呲牙,那就必须给点儿教训了。 第二天。 周卫国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厂里,正常安排工作,正常上班,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 “李主任…李副厂长?……李哥……” 不远处看见李友亮,周卫国热情地连着打招呼,但李友亮看见他,好像干了亏心事一样不想面对,假装听不见。 周卫国紧着几步,来到他身边儿,“亲哥,我叫你呢。” “啊——?叫我?我没听见呐…咋了卫国,有事儿?” 周卫国暗暗嗤笑,要不要这么尬,你这演技,真是太差了。 “晚上有事儿没?傻柱给了两张电影票,我晚上有别的事儿去不了,给你吧。” 李友亮困惑地伸出手,接过一看,还真是电影票。“傻柱给的?” “是啊,他好像想开了,可能想缓和缓和关系吧,但我晚上真没空,你去吧。…哦对了,另一张票我送刘岚了。”说完,周卫国就走了。 李友亮心想,要么这小子根本没察觉,昨晚去他家找麻烦的人,是我安排的。要么他就是知道了,但不敢得罪我,所以到我这儿送礼巴结。 哼 还挺会来事儿。 李友亮看着电影票,脸上不自觉露出淫荡。 好些日子没和刘岚亲热了,要么自己忙,要么她要回家看孩子。 正好,晚上俩人看看电影,营造一下浪漫氛围,看完找个地方再深入沟通一下活塞运动的理论知识。 完美· 时间很快来到下班。 李友亮美滋滋打扮好,还特意喷了珍藏的法兰西进口香水。 整个人的气质可以说是,骚气逼人。 从轧钢厂到电影院只有一条路,大帅哥哼着小曲,骑着自行车向那边赶过去。 在路过一个没人的窄巷子的时候,自行车轮子忽然打滑,不受控制地栽倒下去。 李友亮发型都乱了。 “哎呦我操!”李友亮扶着后腰,挣扎坐起来,随手一摸,发现不知道是谁在路中间泼了好多水,冻成冰之后,又在表面浅浅地盖了一层雪。 从前北方的小孩经常在冬天做这种陷阱,恶作剧来往行人。 李友亮破口大骂,“谁家小崽子这么缺德!有妈生没爹养的东西!万一摔倒的是老人,摔出事儿了你负得起责吗!…” 他还没骂完,一个大麻袋忽地套过来。 李友亮只感觉眼前一黑,不等反抗,头上身上便传来一阵剧痛。 新来的保卫科科长,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哎呦卧槽!过分了啊!…” “住手!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别打了别打了,大哥,我服了,你到底是谁,你想干啥啊……” 从倔强到屈服,只有不到三十棍子的距离。 李友亮两手抱住头,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求饶,带着哭腔,“大哥,你是要钱啊,还是我得罪过你啊,你倒是说出来啊,……哪有这样的,上来就打……” 一道声音清晰入耳:【周卫国你给老子记住了,轧钢厂的后厨,永远轮不到你说了算!】 套着麻袋看不见外面,但外面人的声音,李友亮可是一下就辨认出来了。 这不是傻柱么! 艹! 我懂了,本来傻柱这张电影票是送给周卫国的,他本来打算在这儿伏击周卫国。但周卫国把票转送给自己,我特么莫名其妙替那小子挨顿揍! 李友亮委屈,“傻柱!我是李友亮,不是周卫国!你这么对我,还想不想把周卫国弄下去了?” 拎着棍子,此刻就站在麻袋面前的周卫国坏笑着,继续用傻柱的声音,传给李友亮。 惊讶:【李主任!?怎么会这样…我,我不是傻柱。还有你刚刚这话什么意思?】 “别装傻!你不是让刘岚给我带话么,我可是听了。我昨晚就让小舅子带人过去抄周卫国的家,但没找到你说的腊肉呀!…这些都不是重点,你赶紧把麻袋拿走,扶我起来! …傻柱?……傻柱?” 李友亮忍着疼痛,挣扎着身子,好不容易把头上的麻袋弄掉。 四处一看,这里已经没有别人。 他恨恨地啐了口血水,他妈的,傻柱这小子一定是知道打错了人,害怕,跑了。 等老子以后再和你算账! 一条街外。 周卫国已经扔掉了棍子,打累了,随便找个小吃摊休息。 原来昨晚来家里找麻烦的保卫科小组长,是李友亮的小舅子,我说咋这么听他的话。 保卫科在轧钢厂是个很硬气的部门,平时没人敢招惹,如果这次不是搬出曾厂长把他们震慑住,场面还真不好收拾呢。 还有,这事儿的根源,果然出在傻柱身上。 小样儿,还知道挑拨离间,借刀杀人了。看吧,我就知道傻柱其实一点儿都不傻。 要对付的人不止一个,不能着急。 周卫国饿了,随便进个小店,要了一碗粉,打算吃完再回家。 这时候旁边桌的客人,不知道为什么和店家吵起来了。 “我明明吃了一碗粉,为啥跟我要两碗的钱!” “同志,你刚刚明明吃了两碗粉。你是不是记错了?” “胡说八道!我自己吃了几碗粉我会不知道?老子不差钱,但一碗就是一碗!” “同志你别喊,喊也没用,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吃了两碗粉,现在就给一碗的钱,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周卫国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怎么有些似曾相识呢,那个吃粉的该不会碰巧叫六子吧。 店家小老板说话不疾不徐,笑眯眯的,但每个字都在耍道德流氓。 那个客人是个岁数不大的胖子,一米八的身高,看着有二百八十多斤。 这个体型,在如今这缺吃少喝的年代,可是不多见,没准是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胖子越说越激动,涨红着脸,大声咆哮。 但往往越是这样,群众同情弱者的心理,越会下意识觉得老板说的是实话。 “一碗!” “是两碗。” “就一碗粉!” “明明是两碗粉。我店里的人都能作证。” 胖子眼看就绷不住了,忽然把手伸进自己上衣怀里,“我他妈今天就较这个真儿了!让你们看看,到底是一碗还是两碗!” 周卫国闻言,条件反射似的从凳子上弹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来到胖子身边,扣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拧,把胖子死死压在桌子上,然后膝盖抵在他的后背。 一气呵成,姿势帅呆了。 “不就一碗粉儿吗!咋也不至于剖自己肚子吧!” 全屋子的人都懵了。 被压在桌上的胖子也懵了。 我这体型,平时那都是当代扛鼎的小霸王,倒拔垂杨柳的小智深,一瓶白酒就能打死三条哈士奇的小武松。 身上这小子哪来的,咋这么大劲儿。 “我凑…大哥大哥…疼疼疼…你先松手。”胖子求饶。 “你先答应我,别剖腹。” “谁要剖腹啊,我又不是傻子,但你再不松手,我胳膊可真要折了!” 周卫国这才把胖子松开,“你刚要掏啥?” 胖子龇牙咧嘴,活动活动胳膊。 虽然心里很生气,但碍于刚才周卫国那一下,他心有忌惮,不敢发火。 像个委屈的大姑娘似的,从怀里掏出个信封。 拍在桌上,“你们都看清楚了!我是轧钢厂保卫科科长!我这身份会赖一碗粉不给钱?!” 胖子瞪圆了眼珠了。 周卫国一愣,且不说这句话毫无逻辑,你是什么人和你赖不赖帐没关系。但这胖子说自己是轧钢厂的保卫科的科长,周卫国就不得不看看咋回事儿了。 据他所知,轧钢厂保卫科,自从老科长退休之后,科长的位置一直空着呢。现在是李友亮的小舅子曹德宝代管。否则他们也不敢那么嚣张。 周卫国拿起信纸,打开一看。 《……兹介绍,国营第二制糖厂公司供销科科长赵继业同志,调任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科长……》 下面盖着红戳钢印。 别的周卫国都没细看,这个叫赵继业的胖子,还真是新来的保卫科科长啊! 二糖厂… 周卫国忽然想起,在大领导家听说那个,因为搞大了寡妇肚子,被迫换单位的官二代。 原来就是这货。 “赵科长你好,我也是轧钢厂的,后勤办公室副主任周卫国。” 周卫国笑眯眯伸出手跟胖子浅握了下,然后转头对老板说,“一碗还是两碗都不重要,跟我的一起算吧。” “别别别,大哥,这多不好意思。” 虽然赵继业知道自己级别比周卫国高,但刚刚那一个照面儿,确实给他弄得有点儿服帖,心里不自觉对周卫国很尊敬。 店家不怕保卫科。一个厂保卫科再牛,顶多管厂子里的事,又不是警察。 但轧钢厂周边这些做餐饮行当的,多多少少都跟厂里后厨有些联系,平时应急,也会临时互相窜着备料用用,所以这些小店近水楼台的,或多或少都会沾些方便,有个人情在。 老板见周卫国出面了,立刻堆起笑脸,直接免单,给足了排面儿。 你这阅人无数,该不会以前阅的都是寡妇吧…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周主任,小弟初来乍到,以后请多多照顾。”赵继业抱拳。 周卫国看这小子的憨样,一笑,“别这么说,大家都是同志。以后互相照顾。” 又跟赵继业聊了几句,周卫国知道这胖子是刚拿到的调任通知,因为家里住得远,厂里还专门给安排了宿舍,到厂门口突然饿了,就想着吃完粉再去,不想碰上这糟心事儿。 厂里还给安排了宿舍? 周卫国暗忖,这种事儿,自己这个管后勤的副主任居然一点儿风声没听到,十有八九又是李友亮从中作梗了。 “继业,今天别去厂里了,去我家住。明天我带你一起去厂子,带你熟悉熟悉。” “去你家?”胖子脸上展开笑容。这片儿他不熟悉,正愁没意思呢,“合适吗,家里方便吗?” “方便,我一个人住三间房,你不嫌弃就行。” 赵继业便跟着去了。 这还是地主家傻儿子第一次住四合院,看什么都新鲜。 路过正院,几个大妈,还有娄晓娥、秦淮茹,正在石头槽子那,边洗东西边聊着天儿。 胖子眼睛一下就放亮了。 想不到,这四合院里还有这么多好看的女人。 “瞅啥呢?要不要我把三大妈介绍给你?”周卫国瞪了他一眼。 赵继业傻乐,“没瞅啥……哎,周主任,那个穿蓝色碎花衣服的是谁啊?” “那个叫秦淮茹,是个带着仨孩子的寡妇。” 赵继业一听更高兴了,搓搓两个小猪蹄子,“寡妇好,寡妇好…” 周卫国无奈摇摇头,“你小子专好这一口儿是吧?别说我没警告你,这个寡妇如果缠上了,可不像你之前那个,那么容易搞定!” 胖子一愣,“你咋知道我的事迹?” “啥光彩的事儿啊?还特么事迹!…别看了,赶紧跟我进屋吧。” 周卫国在猜到了这货就是二糖厂厂长家,那个祸害寡妇的官二代的时候,本不想搭理。之所以把赵继业带回家,主要是怀疑,在接待新科长到任这件事儿上,李友亮给自己使了绊子。 但经过稍微接触,周卫国又发现,赵继业并没那么惹人讨厌,纯纯就是个没啥心机的白莲花,还是温室里养大的那种。 两个人年龄相仿,赵继业就像白纸一张,任谁都能一眼看穿。 周卫国纳闷儿,这小子好歹也在二糖厂当过供销科科长,还是大领导口中,所谓‘很有前途的年轻干部’。 就这? 不过细想想,一个人但凡不缺心眼儿,也不会被寡妇逼得连工作单位都干不下去了。如果这胖子没个好爹,怕是抢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周卫国屋里有两张单人床,中间隔着木桌,并排放着。正好一人一张。 “周主任…不,大哥,你以后就是我赵继业的大哥了!”两个人躺在床上睡不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周卫国侧过脸,“咱俩同岁,我才比你大俩月。再说,今天也才刚认识,拜把子不合适吧。” 赵胖子嘿嘿一乐,“我赵继业阅人无数,肯定不会看错人!大哥你是个有本事的。而且能路见不平替陌生人出头,还好心把我带回家住,你肯定是个好人,我认定你了。” 周卫国眨眨眼。 我?肯定是个好人? 你这阅人无数,该不会以前阅的都是寡妇吧…… 自从来到这四合院世界,周卫国遇到的每一个人,就没有不鸡贼的。 反倒是和这缺心眼儿的胖子说话,感觉放松得很,也算是一种难得。 再说,今后在轧钢厂多一个同盟,也没有坏处。 于是周卫国笑笑答应,“行吧,这可是你自愿的,没人逼你。…对了继业,我怎么听说,你是因为点儿什么事,才调过来轧钢厂的?” “啊,把寡妇肚子搞大了。” 周卫国本来还不好意思直接点破,没想到赵继业自己完全不当回事儿,还大大咧咧就直接说出来了。 周卫国来了兴致,侧过身儿,一手手放在脑袋下边,“展开讲讲~” 胖子盘腿坐起身,开启单口模式。 “就…我们二糖厂门口有个小卖部,是个姓苏的小寡妇开的。她丈夫原来也在二糖厂干活,后来操作设备不当,自己把自己轧死了。 我和小苏两口子本来就认识,之后我就代表单位去慰问嘛,次数多了,一来二去的,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反正就跟她整一起去了。 其实我知道不合适,前段时间我俩都分开一段了,但小苏突然找到我家来,说怀了我的孩子,非要跟我结婚。我家里不同意,她又闹到单位去了。然后……” 搞寡妇不当回事儿,说到这儿却卡了。 周卫国知道赵继业想说什么,“然后因为你爸是二糖厂厂长,丢不起这个人,就托人把你调到我们轧钢厂来了,是吧?” “我靠,大哥你咋啥都知道,你神算啊!” “狗屁神算。既然你认我当大哥,我也不瞒你,你爸托的那个大领导,我也认识。 继业,吃一堑长一智,既然调过来了就好好工作,少沾麻烦,否则如果再出事,不光你爸,连那个大领导也得跟着担责任。” “嗯嗯!” 赵继业重重点头,“大哥你放心,我指定离大姑娘小媳妇都远远的。就算她们勾引我,我也决不动摇!” 周卫国:…… 勾引你?平时都不照镜子的么。 周卫国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确定,那个姓苏的寡妇之所以赖着赵继业不放,是因为她知道,赵继业是官二代,想两腿一劈,夹进高门。 但是在轧钢厂,几乎没人知道赵继业的背景,哪个姑娘那么饿,还追你? 周卫国刚刚还有句话没说完,你小子可千万别给大领导惹麻烦,我特么苦心经营这层关系,还指望着抱紧大佬的腿起飞呢! 凭大领导谨慎的行事作风,他出面帮人运作这种事,势必会先调查清楚情况。但赵继业的条件就摆在眼前,真有点儿让人无语。不知道大领导咋想的。 周卫国还记得,那天大领导心情明显不错,还主动和自己下了盘棋。 这种麻烦事找上门,他心情还能好,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大领导跟二糖厂厂长的关系绝不一般! 所以……周卫国越想,越觉得这里面事情很深。这胖子,我绝对不能让他在轧钢厂出任何闪失。 还好,赵继业虽然有点儿呆,但还算听话。 第二天早上,往出走的时候,目光笔直向前看,脸上板得像满院子人都欠他钱一样。 正赶上娄晓娥出来倒垃圾。 现在周卫国是个厂里的官儿了,许大茂特意叮嘱媳妇,以后看见卫国热情一点儿。 娄晓娥很有礼貌地面带微笑,刚要打招呼。 赵继业走在前面,大胖手一摆,“不约!” 然后迈着大步自信地走了出去。 娄晓娥:??? 周卫国差点儿气吐血。 你特么有大病吧你,娄晓娥可是我的财神爷,老子还想着,咋和她套近乎呢,你就把人给我得罪完了! 李友亮想通了,周卫国必须滚蛋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周卫国和赵继业一前一后来到轧钢厂。 远远就看见李友亮副厂长,一只胳膊缠着绷带,亲自站在厂门口等着。 “你好赵科长,欢迎来到我们轧钢厂。”李友亮非常热情。 正常来讲,赵继业不过是个科长,副厂长没必要这么上赶着套近乎。 但鸡贼的李友亮很快察觉到,曾厂长似乎对这个新来的年轻科长非常重视,特别嘱咐,人到了,要先带到他办公室报个到。 所以李友亮撑着被打成猪头一样的脑袋,坚持来上班,就是为了在领导面前抢个好印象。 李友亮不怀好意地瞥了周卫国一眼,“周副主任也一起过来吧,如果厂长有什么安排,你可以直接去落实。” “好的主任。” 周卫国不咸不淡地答应着,看着李友亮被自己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但脸上还带着嘚瑟样。 心想,到底还是下手轻了,下次保证让他站不起来。 不出所料,到了曾厂长办公室,厂长看见赵继业非常热情,又是让人泡茶,又是嘘寒问暖。 “欢迎赵科长调过来!我们红星轧钢厂以后的安保力量就更强了!……对了,李主任,赵科长的宿舍和生活用品,都落实好没有?” 李友亮装作很痛苦的样子,捂起半边脸,“厂长吩咐的事我哪敢怠慢,本来我是要亲自去一样样落实的,但您看我,心里一着急,不小心跌倒了摔成这样。赵科长的事儿,我就全权委托给周副主任去安排了。 ……卫国,厂长问话呢,快说啊,赵科长的宿舍收拾出来没有?” 周卫国盯着李友亮虚伪的表情,暗骂,果然如此。 如果不是巧合碰到,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厂里要来什么赵科长。 但当着曾厂长的面,实话实说地去争辩,根本没法证明李友亮到底跟没跟自己交代过。 按惯例,领导都会相信级别高的同志,更何况,李友亮现在确实挂着满身彩,很有说服力。 奶奶个腿儿的李友亮,这就算跟老子明牌掀桌子了! 周卫国嘴角勾起,平淡道,“厂长您放心,赵科长生活上的事全权交给我,不会有任何差错。” 李友亮不依不饶,“别光说漂亮话,咱们厂长喜欢务实,你就说,宿舍落实得怎么样?你到底把赵科安排在哪间了!?” 曾厂长也察觉到,李友亮说话的语气不太对,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事。他用质疑的眼光看向周卫国。 周卫国随手非常熟络地拍在赵继业后背上,半开玩笑地说,“看来领导们还是不太放心。要我说,照顾得好不好,得赵科长本人说了才算数。…赵科长,您还满意吗?别客气,有问题尽管说。” “大哥你说啥呢,这话真见外。…好啊,当然好了。”胖子夸得很是真诚。 李友亮不懂。 什么情况。 早上过来他还特意去厂工宿舍楼检查过,所有空余的宿舍都堆着杂物,根本住不了人。 “赵科长,你该不会是怕,初来乍到的,会得罪人吧?”李友亮对赵继业挤眉弄眼地暗示,“放心,我不仅是主管后勤的主任,我还是副厂长。有我在,轧钢厂没人敢欺负你。” 赵继业长这么大,除了那碗粉儿,就从来没受过委屈,更别提挨欺负了。 李友亮这话在他听来是一种侮辱。 “啥意思,还有人敢欺负我?” 胖子想展示一下肌肉,随便一动,浑身肥膘颤抖,很是辣眼睛,“李副厂长想多了,我能照顾好我自己!” “好了,你们先去忙吧,我和继业说几句话。”曾厂长摆摆手。 厂长下逐客令,李友亮只能心有不甘地退了出去。 两个人出了厂长办公室,带上门。 周卫国笑眯眯看着李友亮,“李主任,您什么时候跟我说过,要安排赵科长宿舍的事了?” 李友亮恨恨地剜了一眼周卫国,“别跟我在这儿装蒜!我就是摆你一道,你能怎么样!?” 看着眼前这个一瘸一拐的残疾,周卫国一点儿不生气,“您是领导,我当然不能怎么样,但我总该知道因为啥吧?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挑唆?” 李友亮神情有些奇怪地,上下打量着周卫国,“确实有人跟我说了有关你的事儿,但我李友亮不是傻子,不是什么话都听的。” “那您到底是因为……?” “周卫国,你小子藏得挺深呐。事到如今,咱们敞开了说明白。当初我想提拔你上来当这个副主任,一方面是看不惯傻柱,一方面是看你老实听话。但其实我被你骗了! 我也没想到,只是在会上随便提了一嘴,曾厂马上就会答应。看来你和厂长之间早就有了默契,你们是借我的嘴,办自己的事儿,我说得对吧?” 周卫国不置可否。 不得不承认,李友亮能当上副厂长,他的脑子还是好用的,至少事后能想明白些。 本来老实巴交的周老闷,上位之后就一反常态,谁的面子也不给,把后厨每个刺头都治得服服帖帖。李友亮自问,就是自己也做不到这么强硬。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曾经看不起的周卫国,如果不用些手段打压,只怕这小子以后还要蹬鼻子上脸,爬到我头上也说不准! 李友亮带着怨气离开了。 周卫国没走,他等着赵继业出来,带他去挑宿舍。 没一会儿,门开了。 赵胖子笑嘻嘻出来,“大哥,我跟厂长说了,不住厂里宿舍。” “那你住哪儿?” “你家不是有三间房么,我租一间。多少钱你随便说。” 周卫国:…… 这胖子倒是不讨厌,但周卫国总感觉赵继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本想着保持些距离,没成想他还粘上了。 曾厂长也笑呵呵走出来,先夸奖了一番周卫国,说后勤工作做得到位,然后才问,赵继业住在他那方不方便。 厂长都出面了,不方便也得方便啊。还谈什么租不租金的,厂长的面子,必须千金难换。 周卫国只能乐呵呵无奈答应。 “继业,你为啥要住我那儿?” “氛围好,接地气。” “扯淡。我看你是看上我们四合院里的小寡妇了。别说我没提醒你,我们四合院,那可是强者生存的丛林法则践行地,一般人进去,没有钢筋铁骨,会被人啃的骨头渣滓都不剩!” “别逗了哥,都是朴实无华的老百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我夸张?” 周卫国脸上露出难以捉摸的表情,“哼,等着瞧吧,那帮子牲口,有你受的。” 两串脚印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快过年了。 街上人不多,偶尔有鞭炮声传出来。 在这个饥饿贫苦的年代,人们精神上反而显得很富足,些微的好事就能让人高兴一整天。 家家户户都开始贴春联了,四合院里,三大爷闫阜贵挨家挨户地问,谁家如果需要自己帮忙写春联,给点儿润笔就行。 一大爷易中海和往常一样在观察形势,看这个年,自己跟谁家凑合着一起过比较合适,毕竟老两口实在太孤寂了,让邻居看着也笑话。 相对来说,二大爷刘海忠就显得很从容。 他是七级钳工,一个月工钱足有七十多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是妥妥的高收入人群。而且刘海忠有三个儿子,逢年过节,家里热热闹闹啥也不缺,让邻居们都羡慕不已。 可是关上门来,二大爷也有自己的烦恼。 他这辈子别无他求,就想谋个一官半职的过过瘾,可无论怎么努力,人生过了大半,还是个普通工人阶级。 每每想到这些,刘海忠就忍不住唉声叹气,二大妈问因为啥,他就斥责人家,老母鸡不知道鸿鹄之志。 “爸,你听说了吗?咱家隔壁来人了?”大儿子刘光奇边嗑瓜子边问。 刘海忠诧异,“隔壁?咱家隔壁不就是周卫国么,他一个没爹没妈也没亲戚的,谁会来看他?” 二大妈正擦着桌子,听见这话微微顿了顿,“别说那么难听,这话好像咒人家卫国似的。他又没得罪过你。” “嘁,我不说,他周卫国家就能变出人来?” 这段时间刘海忠憋了一肚子气,本来计划好好的,帮着周卫国把聋老太太赶出家门,等这小子病死了,好继承周家的房产。 谁知道,这周卫国怎么还越活越精神,最近还非常神奇地当上厂子后勤办副主任了。 刘海忠大牙都要酸掉了。 年纪轻轻,他周卫国有什么资格?!厂里要提拔干部,也应该首先考虑我这样的老同志嘛!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所以上次保卫科曹德宝过来找麻烦,刘海忠像个给日本鬼子带路的汉奸,忙前忙后,勤快得不得了。 哪成想,人家周卫国没事,刘海忠又是空欢喜一场。 刘光奇:“爸,你没听说?来的人好像也是你们单位的,周卫国一分钱不收,让他白住呢。” “净扯淡,绝对不可能,周卫国贼着呢,不可能让人白占便宜。” “真的,这事儿院子里都传开了。说来那人,是个什么新来的保卫科科长,叫赵…赵……” “赵继业!?” 刘海忠惊讶,一下坐起身子。 虽然只是个科长,但赵继业是红星轧钢厂,建厂以来最年轻的正科级干部,而且现在厂里关于他的传闻很多,是全厂的关注焦点,刘海忠自然也知道。 但他没想到,赵科长居然会住到他们四合院来。 “爸,你这么激动干啥?” “别说话!别打扰我思考——” 刘海忠一摆手,眉头拧成麻花一样,自言自语,“不对,这事儿不对。” 二大妈也放下手上的活,还以为出了啥大事,“咋了老头子?眼瞅过年了,你别又出什么幺蛾子。…周卫国自己的房子,人家爱给谁住,和咱们有啥关系。” 刘海忠撇嘴,摇摇头,“妇人之见!…你想,之前这周卫国,为了把聋老太太赶出去,可是连一大爷的面子也不给。他这么个自私自利珍惜家产的人,咋会随便把房子让给别人白住?” “那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凭我刘海忠在政治领域的丰富经验,一看一个准。你们信不信,这个赵继业绝不简单。 周卫国这是有意拉拢巴结,为的就是借赵继业的资源,好帮自己再进一步。” 刘海忠好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拍大腿,兴奋地站起来,“我明白了!我说赵继业怎么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科长,原来是有背景!这么一捋,就全说得通了!” 二大妈翻个大大的白眼,“行行行,你最聪明。那你想通了又能咋滴?和你有关系啊?” “哼,女人,你的名字叫愚蠢! 思路打开一点,现在没有关系,我可以让他有关系啊! 他周卫国能巴结,我刘海忠就不能巴结?就在隔壁住着,谁能得到这个机会,还未可知呢!” 刘海忠踌躇满志。 二大妈和三个儿子纷纷摇头,别的不说,这老头的官瘾是真大,折腾这么多年了,还没放弃呢。 再说,周卫国和新来的科长年龄相仿,就算上赶着巴结,也没人说啥。 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舔着脸给小年轻当孙子,真的合适吗…… · 临到年前,赵继业先回家了。 本来他就是因为寡妇的事儿,为了躲难才跑过来的。先报个到,安排一下,过了年才正式上班。 胖子知道周卫国一个人生活,诚心诚意邀请他一起回家过年。 但周卫国拒绝了。 过年,是全家人团圆的日子,自己作为客人在这个时间出现,会给人家添麻烦。 送走了胖子,安顿好厂里的工作,也来到了除夕夜。 天空中的月光皎白,映照在雪地上,黑夜也没那么暗淡了。四九城里不时响起炮竹声,偶尔有玩闹的孩童在眼前跑过去。 周卫国不自觉放慢脚步,抬起头,长长呼了一口凉爽的空气。他不想这么快回到四合院,因为那里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于是周卫国漫无目的,四处溜达,身后留下长长的一串脚印。 再往前走,是护城河。河里的水早就冻成了冰,一个非常漂亮的拱形矗立在那。 这时远处天空,忽然炸开一束烟花,五彩斑斓,很是漂亮。这个年代,也只有在四九城才有机会看见如此美丽的画面。 周卫国仰望。 朝那个方向,看见了烟花,同时也看见了,拱桥上,同样正在看着烟花的女人。 他不禁一怔。 刚刚光线不好,还以为桥上立着什么静物,借着烟花才看清,原来那是个人。 女人身穿大红色呢子风衣,依靠在那,好像苍白的大雪地上,绽放的冬梅花。 清冷,又那么热烈。 “冉老师?…还真是你,大过年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周卫国紧着几步走上前。 怕吓到冉秋叶,又在她三米之外停住,“是我,周卫国,我们之前在四合院见过的,记得吗?” 冉秋叶先是惊讶,然后松了口气,“哦,是你啊。你怎么也在这儿?” 周卫国笑笑,随口开玩笑道,“当然是因为无处可去。咋的,你也没家啊?” 冉秋叶没有应声,表情有些尴尬。 周卫国立刻反应过来,自己问的这不是废话么,除夕夜,但凡有地方可去的人,谁会一个人在这儿发呆。 坏就坏在,之前看四合院剧情,冉老师的出场太少了。 周卫国只知道她是棒梗班主任,闫阜贵的同事,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他赶紧转移话题,“冉老师,咱俩真有缘分,既然这样,相请不如偶遇,今天晚上咱俩一起过吧? ……哦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去我单位,一起吃个年夜饭,然后我送你回家。” 冉老师仍然没动。 看冉秋叶的脸上还有顾虑,周卫国再进一步解释,“厂里除了咱们俩,还有几个值班和打更的,咱俩去跟他们凑凑热闹。这大过年的,也找不到其他地方能吃饭了吧。” 看见周卫国这么有诚意,冉秋叶才勉强答应。 周卫国替她推着自行车,两个人慢悠悠聊着天,向轧钢厂走去。 雪地里,留下长长的两串脚印。 复杂的人性,纠结的周卫国。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说了会儿话,两个人渐渐熟悉,也更放得开了。 “我说冉老师,你也太谨慎了,我可是有正式工作单位的良民,不至于提防成那样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好人。” “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上次见面,不还讨论过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辩证吗?” “狗屁。你不提这个我还忘了,当着那么多人,和第一次见面的女同志开黄腔,你不是流氓谁是?” “啊?你知道啊,那你为啥还顺着我的话瞎说?” “废话,当着那么多人,你不嫌害臊我还嫌丢脸呢,不糊弄过去怎么办!” “哈哈哈哈,冉老师果然是美丽和智慧兼具的化身,佩服佩服。” “少贫嘴。你单位还有多远,快到了吧?” “到了,前面有亮灯的就是……” 两人来到轧钢厂。 除夕夜,本以为厂子里会很冷清,周卫国检查完后勤工作,离开的时候,也只看见了值班的几个同事和打更的老王两口子,没精打采地扫着雪。 但折返回来,却意外听见里面,似乎很是热闹。 厂部食堂里灯火通明,周卫国板着脸,突然推开门,里面热闹的氛围戛然而止。 大家都没想到,大除夕夜的,还有领导会突然查岗。 周卫国有些意外,这里除了本该在岗值守的几个人,还有刘岚和她的孩子。 “你们干啥呢?”周卫国板着脸。 屋子里几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按照规定,出于安全考虑,过年期间不让开火,食堂和后厨应该是封起来的。 “对不起周主任。”刘岚怯生生举起手,“门是我打开的。家里实在没什么好东西,我就想着,带孩子来厂里过个除夕夜。 我真就打算吃顿饭,就走的……反正,对不起周主任,我错了,您放过我一次。” 虽然是李友亮的姘头,但这段时间刘岚也看出来了,周卫国根本连李友亮都不惯着,更别提自己了。 而近段时间,李友亮似乎是玩腻了。大过年的人家回去和自己老婆孩子热炕头,对刘岚这边,完全不闻不问。 刘岚的儿子躲在妈妈身后,露出虎头虎脑的脑袋,也怯生生看着周卫国。 周卫国轻叹口气,走进屋,扫了眼桌上的东西。 桌上没什么像样的吃食。 他们正在和面,因为过年前清点过物料,只有放不住的青菜才还留在外面,好东西都锁在小仓房了,钥匙由周卫国亲自拿着。 “emmm……” 周卫国蹙着眉头,“大过年的,这菜儿也不硬啊。…老王,去后面拿东西,想吃啥就拿啥,敞开了搬。” 说着随手就把仓库钥匙扔了过去。 打更老王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卫国,“周主任,后面仓房的东西可不敢动啊。您这是…啥意思啊……” “我啥意思没有,就是想好好过个年,别磨叽了,出事儿我担着!快去!…哦对了,抽屉铁盒里有大白兔和花生,都拿出来给孩子吃。今天你们打下手,我好好给你们露一手!” “哎!” 屋子里所有人激动得喜笑颜开,尤其是刘岚,边笑着,眼眶不自觉泛红,泪花晶莹闪烁。 冉秋叶一直在后面默默看着,不用言语,渐渐对周卫国心生好感。她走进来,简单和大家打过招呼,很快便熟络起来。 大食堂里顿时无比热闹。 自从当上管理层,周卫国有日子没亲自做菜了,还真有些技痒难耐。 小仓房里啥都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冉秋叶在,周卫国干起活来尤其有干劲。 一顿煎炒烹炸,十八般武艺尽数施展。 “哇,真看不出来,咱们大主任还有这手艺呢…嗯,好香。” 冉秋叶站在大厨旁边帮忙,看着周卫国,美眸里不知不觉多了很多内容。 “我说,你让他们拿仓房里的东西,等过了年,你咋和上面交代?” “简单,回头缺什么,我自己花钱补齐就行了,先痛痛快快过了年再说。” “弄半天你要自己出钱啊,那刚才为啥不和他们明说?” “这不是显得比较帅么~” “哈哈哈,德性!武大郎踩高跷,你楞装大个的。”…… 有些微妙的东西,只会产生于不觉之间。或许它出现的时候,连本人都还没有察觉。 周卫国忽然察觉到,身边冉秋叶距离自己,都快贴上了。 很明显姑娘自己完全没意识到,她微闭着眼,还在沉迷于闻着锅里的香气。 周卫国侧脸瞧一眼,只感觉心砰砰跳,脸发烫。 还好挨着灶台,面前的火掩盖住了内心的火。 “帮我再找个碟子,最后一道菜了。”周卫国连忙找个借口,拉开和冉秋叶的距离。 这特么的,咋回事儿啊。 刚刚的一瞬间,道心都不稳了。 这该不会是什么该死的爱情来了吧! 周卫国强迫自己恢复平静。 他自诩是个非常理智和有规划的男人。 在这四合院世界里,该找哪个女人在一起,对自己才最有利,他早就计划好了,决不容许有丝毫差错。 他对自己和女人的要求是,睡觉可以,感情免谈! 爱情,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我周卫国坚决抵制! 随着最后一道菜上桌,大家伙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不仅是对美味的赞赏,也是对周主任的感激。 打更老王拿出了压箱底的老白干,给大家伙倒上,这除夕夜的氛围很快就达到了顶峰。 几番推杯换盏之后,大家彻底放开了,有的展示才艺,有的也敞开了心扉。 刘岚涨红着脸,端着碗白酒,来到周卫国身边。 “周主任,我给你赔个不是,以前都是我不对。”话说一半,就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然后继续道,“我跟你坦白个事儿,其实前段时间,是我跟李友亮说……” “好了刘岚,今天过年,不说这些。”周卫国赶紧挡住她的话头。 看过四合院剧情,他知道刘岚其实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一个寡妇带孩子不容易,李友亮也是趁人之危才把刘岚糊弄到手的。说到底,这是个可怜人。而且是个还有用的可怜人。 周卫国冲周围使个眼神,意思是,在场不光有孩子,还有厂里的其他人在,保不齐里面就有李友亮的心腹。 有些话还是装在肚子里的好。 刘岚重重点头,再次倒满酒端起来,“周主任,人都说我刘岚傻,但我其实不傻,我只是没办法。好赖人我分得清,今后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跟我说,没二话!” 周卫国倒上酒,和刘岚碰了下。 脸上诚恳,心里却算计着,或许以后要扳倒李友亮,可以好好利用这个女人。 见过细糠,粗粮可就咽不下去了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第二天冉秋叶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看样子是喝多了。 刚有意识,她吓得弹起身子,连忙摸了摸身上。 还好 衣服裤子都是完整的。 真该死,昨天太高兴,喝多了,一不小心醉过去,就直接在这儿过了夜。 这里是周卫国的办公室,周卫国和另一个同事共用,房间里放了一张值班用的单人床。 冉秋叶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其他人。 他下地,打开门。 “诶?冉老师你醒了?洗把脸,马上早饭快好了。” 周卫国端着盘饺子经过她眼前,随意地走过去。 还是前面食堂,看见大家伙都在,冉秋叶心里方才彻底放下心来。 她疑惑地看了几眼周卫国。 这小子好像没事人一样,和别人聊着闲嗑,绝对不提昨晚的事。 吃过早饭,稍微有些眼色的人也知道该告辞了,总不能真没完没了地占便宜。 刘岚带着孩子,再次道谢,然后回家了。 打更的和值班的,也各自回到岗位去,屋子里只剩下冉秋叶和周卫国。 “我昨晚…咋住在这儿了?” “你啥都不记着?” “我就记得一高兴,多喝了几杯…你咋不拦着我!” “大姐,天地良心,我要是不拼命拦着,您这会儿还在车间炼钢呢。” “烦人!我酒品好着呢,不可能那样!净胡扯!” 冉秋叶红温着脸,眸子里隐隐炽热。 稍微斜睨了周卫国一眼,只看得男人又心跳加速了。 真是要了命了。 这白皙到没有一点瑕疵的肌肤,配上灰色紧身毛衣,反差强烈,山水尽显。 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教你这么穿的,姐姐你真是属于这个年代的人吗! 周卫国赶紧避开目光,专心吃饭。再多看,身体有了反应就尴尬了。 冉秋叶见他这个反应,不禁略有顾虑,“周卫国,我昨晚喝多,没说什么胡话吧?” “你指的什么?” “比如,我提没提过…我家里的事?” “没有。” 周卫国想也不想答道。 确实没有。 但凡换个人,周卫国都忍不住那颗八卦的心。 但昨晚,当他在雪地拱桥烟花下,看见女人的一刻,周卫国心里单纯只觉得,她美得凄然。 除夕夜,一人孤寂在街头,谁心里还不藏着些,难以与外人道的苦涩。 周卫国尊重冉秋叶的秘密。所以他只是单纯欣赏,丝毫没起猎奇的心思。 这是艺术品,可远观,不该窥视。 冉秋叶盯着他的眼睛,便相信了他说的是实话,然后投来感激的目光。 “谢谢你。”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再说什么,气氛忽然微妙起来。 冉秋叶磨磨蹭蹭扒拉着碗里仅剩的面条。 她知道,如果吃完,自己也没什么理由继续留在这里,就该走了。 她希望,在吃完之前,能听见男人说些什么,比如,约自己去看个电影,或者下次如何再见。 可是等了好久,旁边这个油嘴滑舌的东西,居然内向起来了。 他也闷着头,专心扒拉着米饭,一声不吭。 “冉老师,你怎么不吃?要再来一碗不?” 等了半天,就等来周卫国这么一句。 啪嗒 冉秋叶放下筷子,冷下脸,“饱了!周卫国同志,谢谢你请我吃年夜饭。我走了。” 这姑娘忽然就不爽了,恢复到高冷模式,拿起自己的东西离开食堂。 透过窗户,看见人走远了。 周卫国才放下筷子,长长叹了口气。这么鸡贼的人,他能不知道冉秋叶的心思吗。 可周卫国更知道,冉秋叶不是秦淮茹,一旦碰了,先不说姑娘会不会缠上自己,就是他自己,恐怕也会陷进去拔不出来。 感情游戏这东西是双刃剑,玩不好就是引刀自刎。 在周卫国的计划里,自己在这四合院小宇宙里的夫人,早就有了人选,应该是娄晓娥! 娄晓娥虽然现在是落难公主,嫁了个人渣许大茂,但周卫国知道,娄晓娥的父亲在被抓之前,藏匿了大量财富。 不管在哪个年代,想办大事都离不开钱。只有得到这个资源,周卫国才能实现自己更大的抱负。 所以在这庞大财富和光明前途的面前,区区一个冉秋叶算得了什么! 男人就该专心搞事业搞钱,女人都是过眼云烟,错过了就错过了! 周卫国不断做着心理建设,试图说服自己。 但越是想回避,脑子里,冉秋叶美丽的轮廓就越是清晰。 妈的,再这么下去老子就成纯爱战士了! 周卫国拿起军大衣,走到外面。 他要回到四合院去,感受一下钩心斗角的氛围,让发热的头脑冷静冷静。 …… “卫国回来了?” 刚进四合院,迎面就看见秦淮茹笑盈盈走过来,“昨晚你干嘛去了,咋不在家呢?” “你找过我?” “啊…姐这不是想着,过年了你家也没什么人,就想让你过来我家,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没成想,你还不在。” “哦,谢谢秦姐惦记,我昨晚在厂里跟值班工人一起过的。有点儿困,我先回屋补一觉哈。” “别,你先别急着走,姐没说完呢。卫国啊,你现在是领导了,以后可得照应着点儿姐。” 说着,秦淮茹向周卫国耳边凑了凑,“昨晚聋老太太、傻柱和一大爷他们,都在我家过的,原本准备吃七天的饺子馅儿,一顿就包没了。 卫国,你不是有咱厂后厨仓房的钥匙么,偷摸给姐割两斤五花呗。反正厂里库存那么多,少点儿肯定没人能看出来。 今晚你过来,咱们一起吃~” 周卫国:…… 好家伙,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我就知道,只要回到这个院,就能把自己打回现实,就能找回重振雄风的野心。 咱就说,这能怨我太现实吗,在这样的环境生存,我特么不上进不琢磨往上爬,就是把冉秋叶娶回家,也早晚让别人算计走了! 周卫国看着俏寡妇,嘴角勾起,又偷偷在秦淮茹身上掐了一把,“姐,你让我今晚过去,到底是吃饭啊,还是有别的想法啊 该不会是想,以肉换肉吧?” 有了上次的经历,这次秦淮茹直接不躲了。 反而顶着周卫国的手,往前一靠。“只要你把肉拿回来,你说咋的,姐都听你的~” 寡妇如此上赶着,周卫国忽然感到一股子厌恶。 也许是刚和冉秋叶分开没多会儿,其他尤物都入不了眼了。 果然,细糠不能轻易碰,由奢入俭难啊。 “秦姐,你还是问问傻柱吧,或许他愿意。” 不等秦淮茹反应过来,周卫国已经大步流星向后院走去。 秦寡妇咬咬下嘴唇。 这混球,白让他摸了一把。 傻柱被辞退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一个春节假期,大年三十放到大年初五。 周卫国年三十晚上跟冉秋叶吃个年夜饭,剩下五天,都在情不自禁回想那晚朦胧的感觉。 他不在乎邻居们的目光。 谁家也不去,就一个人过年,好酒好菜备齐。 爽得很。 秦淮茹用这几天也算彻底看明白,贾张氏的嘱咐是正确的,周卫国现在变得太精明了,不好糊弄。能指望的只有傻柱。 想来傻柱条件也算不错了,国营厂大厨师,稳定收入37块5,养活贾家老老少少没有问题。这条件不说是钻石王老五,也算得上百里挑一。 寡妇这回打定了主意,就认准傻柱,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把他拿下! 可是才过了春节,回到厂里上班。秦淮茹就听见个惊掉下巴的消息。 何雨柱被开除了! 事情是这样的,轧钢厂节后恢复生产第一天,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兴致勃勃赶到厂里。 傻柱和往常一样,背着手,慢慢悠悠来到后厨。 到了却看见,李友亮两只胳膊叠放在胸前,凶神恶煞似的看着他。 经过几日休养,李大主任身上的绷带也拆了,但脸上的瘀痕还没有完全消退。他心里的怨恨就更没有。 中国人讲究个,不管啥事,过了年再说。 现在年过了,该算的账也该算一算。 “何雨柱,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厂里三令五申不准迟到早退,你作为后勤的老同志,就是这么起带头模范作用的?!” 傻柱脾气臭,平时就不拿领导当回事,自从李友亮帮周卫国当上副主任,他心里的怨气就更大了。 何雨柱一仰头,“不就晚到几分钟,你至于的吗!不耽误前边儿开饭不就得了!李主任你要是闲得慌,就去院子里监督那几个门卫,院子扫得干不干净,我这儿用不着您咸吃萝卜淡操心!” 李友亮一听就火了,“傻柱,我忍你很久了!你到底能不能干,不能干趁早滚蛋!我这儿不缺你这一头!” 傻柱自然是不知道,李友亮之所以今天故意找茬,是因为前些日子,周卫国假装自己,给李友亮一顿胖揍。 他以为,李友亮还是因为之前秦淮茹的事儿,找自己麻烦。 不管什么事儿,只要涉及秦寡妇,何雨柱就会化身疯狂舔狗,战力满格。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终于撕吧起来。 李友亮的小身板哪里是傻柱的对手。 混乱中,又被何雨柱抄起擀面杖,正正偰在脑门子上,血瞬间就从额头上淌下来。 李主任捂着自己脑袋,都要气疯了。 好你个何雨柱,这是你他妈第三次打老子了,再容你,我还算是个站着撒尿的!? 李友亮立刻命人叫来厂保卫科。 赵继业因为家离得远还没赶回来,管事儿的曹德宝带着几个军大衣,七手八脚就把傻柱捆了起来。 为了替姐夫出气,曹德宝还偷偷给了傻柱几下,揍得何雨柱鼻孔窜血,场面相当惨烈。 结果很明显,是傻柱先动手打坏了副厂长,于是他就被厂里辞退了。 李友亮被打进医院抢救,何雨柱也被保卫科关了起来,等着警察来处理。 发生这一切的时候,周卫国就拿着茶杯,默默站在乱糟糟的人群后看热闹,面无表情。 虽然周卫国没想到,会爆发出这么剧烈的冲突,但这结果,也确实是他想要看到的。 “卫国!卫国!……” 周卫国正在组织人,收拾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厨房,这时候秦淮茹急匆匆跑了过来。 “卫…哦不,周主任,你快帮帮傻柱吧,如果再没人管,他就要被打死了——” 秦淮茹红着眼睛,面色焦急。 不管她是真的关心何雨柱,还是指望着傻柱继续给她赚钱,反正此刻的感情倒是蛮真挚的。 周卫国抬抬手,“我们出去说。” 到了外面,周卫国不紧不慢道,“秦姐,可这回何雨柱打的是副厂长,还把人家打住院了。我只是个副主任,说不上话的。” 秦淮茹带着哭腔,“我知道傻柱这回闯了大祸,工作肯定保不住了,但是卫国,看在他以前是你师父的份上,你就帮帮他!至少别让那些人再祸害他了,呜——” 周卫国蹙眉,“你这话什么意思?谁祸害谁了?不是被厂保卫科关起来,等警察过来带人么?” “不是…他们…哎呀你能不能去看一眼呐!我给你跪下了。” 周卫国赶紧搀住秦淮茹,咱的目的从来只是向前进,没想过专门糟践人。 看她这样子不像装的,周卫国便跟着朝保卫科走去。 厂保卫科的办公室里。 横七竖八摆着几张木桌,烟屁股酒瓶子就明目张胆散乱在地上。 众所周知,轧钢厂保卫科里鱼龙混杂。 一般是通过各种关系安排进来的闲散人员,既没有专业知识,也不爱劳动,厂里实在没办法了,就把人塞进这个部门。 反正平时也不用干什么,基本等于白养着。 此时,傻柱身上捆着麻绳,一只手腕子用铁铐子,铐在暖气片上,丝毫动弹不得。 他脸上已经被打得浮肿了,猪头一样。 曹德宝拎着根棍子,站在傻柱面前。 “麻辣隔壁的!老子早就想收拾你了!你她妈一个臭做饭的,你牛逼啥呀?还敢打我姐夫,不知道我姐夫是副厂长吗?!那是你能动的吗,啊?!,啊?!,啊?!” 每说一个‘啊?!’棍子就重重落在何雨柱身上。 傻柱被揍得已经没了脾气,鼻子里断断续续粗重地哼唧着。 曹德宝狞笑,薅起何雨柱的头发,“哎?我听说,你和车间那个秦寡妇有一腿,咋样儿?跟哥们儿说说,她身上有没有骚味儿?她叫唤起来,是个啥动静?……哎我操!啊——!” 曹德宝忽然一声惨叫。 众人赶紧看过去,何雨柱不知怎么,突然咬在了曹德宝薅他头发的胳膊上,一大块血淋淋的肉就被撕开了。 好不容易拉开,曹德宝疼得浑身冒汗,顿时起了杀心,“我他妈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住手!” 咣一声,周卫国踹门而入。 “傻柱!傻柱你咋样了,你没事儿吧!”秦淮茹扑了过去,趴在何雨柱身上。 保卫科众人看见周卫国,并不太当回事儿。 不就是个副主任么,芝麻绿豆的小官,轧钢厂一抓一大把。 “周副主任,今天的事儿你别管,看见没有…”曹德宝恶狠狠亮了亮血淋淋的手臂,“何雨柱重伤李副厂长,现在还反抗保卫科正常执法!你如果再插手,别说我今儿不给你面子!” 曾厂长这个后台,曹德宝也是听周卫国自己说的,谁知道真假呀,这年头谁还不吹个牛逼了。 但姐夫被打,自己的肉被咬掉可是真的! 今天不打折傻柱一条腿,我曹德宝往后在轧钢厂还怎么混! 好不容易干掉傻柱,又来个周卫国!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秦淮茹护在傻柱身前大喊,“曹德宝,你血口喷人!何雨柱都让你打成这样了!到底是谁有理,大家心里清楚!” 曹德宝坏笑,“哎呦呵,这还没过门儿呢,就护上了。这回你俩到底有没有事儿,大家心里也清楚了~” “哈哈哈哈……” 保卫科其他人哄笑。 周卫国冷着脸。 他倒不是心软,对秦淮茹和何雨柱也同情不起来。 只不过这曹德宝太嚣张了,仗着李友亮撑腰,带着保卫科一帮混子,在轧钢厂作威作福不是一天两天。也是该杀杀他们的锐气。 “曹德宝,听我一句劝,凡事有公理,何雨柱怎么处置还是等警察来了再说,你这样,叫滥用私刑,也是犯法的。” “你吓唬谁啊?”曹德宝飘了,仗着主场优势完全不把周卫国放在眼里,“谁能证明我打人了?傻柱这样都是他自己撞的,关我什么事?……你们说对不对?” 曹德宝扫视众人,屋子里都是跟他穿一条裤子的杂碎,自然都附和着。 周卫国知道,自己在这帮子人面前,没什么面子。 可惜了赵继业还没回来,顶头上司在场,收拾这帮狗仗人势的东西,就太轻松了。 【曹德宝,你知不知道,何雨柱还有个亲妹妹,叫何雨水?】 一道声音清晰入耳,曹德宝呆愣愣四处张望,却没看见是谁在和自己说话。 【何雨水现在的男朋友是个警察,还是桥头派出所的所长,等何雨水毕业,人家马上就结婚了。所以你现在揍的,是派出所所长的大舅哥。接下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谁!?是谁在和老子说话?!” 曹德宝浑身汗都下来了。 屋子里刚刚还嘈杂的众人,集体安静,不知道曹队长这是咋了。 难不成傻柱有狂犬病,咬一口给曹德宝传染啦。 是官三分威。厂保卫科的说白了也是普通老百姓,曹德宝不敢不顾及警察。 他恨恨地啐了一口何雨柱,就去卫生所包扎伤口去了。 “傻柱,厂里刚才发通告,你被开除了,往后可咋办呐——” 秦淮茹一边替何雨柱擦拭伤口,一边哭诉。 听得周卫国一脸懵。 你是何雨柱什么人,人家工作丢了关你啥事,好家伙,这是已经默认傻柱的收入就是自己的了。 此情此景,以你的身份说出这些话,这也太割裂了吧。 但傻柱却似乎丝毫没有感到不妥,还在安慰秦淮茹,“你放心,就凭我的手艺,到哪也饿不死。前段时间可是有几个饭店要挖我过去呢。 对了,你表妹那边儿,到底替我问了没有,啥时候能见面儿啊? 你得跟秦京茹说明白,我有手艺在身,以后只会比现在赚的更多,可别因为丢工作这事儿,人家就不来了……” 周卫国CPU都快干烧了。 这两个还是正常人类不,实在跟不上他们的思路。 秦京茹你就别惦记了,肯定没戏。 就算我不插手,她回头也会爬进许大茂的被窝。 如果许大茂不跟秦京茹在一起,他就不会跟娄晓娥离婚。 许大茂不跟娄晓娥离婚,我怎么接管富婆和娄家的财产。 所以…… 周卫国心里盘算着,盯着眼前这两个人。 傻柱你还是老老实实跟秦淮茹凑合吧。 这对儿奇葩,你俩在一起挺合适的,就别出去再祸害别人了。 另一边,李友亮其实伤得不重,也就是前额被何雨柱打开花,出了很多血,看上去严重,其实缝几针也就没事了。 但李友亮坚持不出院,只要来人问,就装作奄奄一息。 他的目的,不仅是想让傻柱丢工作,还要把他送进去坐牢。 何雨柱之后被管片民警带走,能联系上的亲人,也只有何雨水。 果然像周卫国预料的一样,何雨水找到了自己,当派出所所长的男朋友,托了几层关系,终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傻柱捞了出来。 但毕竟违反厂规,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秦淮茹把傻柱接回家,精心伺候了好几天,他才能下床。 到此,这件冲突事件结束,周卫国在后厨最大的障碍也扫清了。 李友亮作为分管后勤的副厂长,本就是行政干部,具体工作他既管不过来,也不懂业务。 用不了几天,轧钢厂后勤这块所有人,都对周卫国服服帖帖。 周卫国也真正变成了后勤办公室,实打实的实权派领导,很多时候,说话比李友亮还要好使。 · “马华,给我炒两个菜,下班给我送家里去。可以简单点儿,嗯…就做条鱼,炒个孜然牛肉,再随便来个素的就行了。” 李友亮交代完便转过身,迈出两步,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再次回过头,“怎么不答应?到底记住没有?” 马华支支吾吾道,“李主任,好像…好像不行……” 李友亮一愣。 让后厨往他自己家里送菜,从前他可是经常这么干,已经习惯了,从来没人敢说个不字。 “怎么不行?鱼没了?那就换个菜。” “不是,是……送不了。” “你说啥!?” 李友亮眉目立起,几个大步跨回到马华面前,“你跟谁说话呢?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重说!” 马华是整个后厨最老实的人了,李友亮专门跟他说,也是看中了这个人从来不敢违逆自己的意思。 但今天不同,重说几次,怕是也不行。 因为周卫国立了规矩,如果马华今天送了这个菜,明天他就可以走人了。 马华还说,周副主任有交代,如果是曾厂长有什么需要,要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至于其他人,都可以直接用厂规回答。 李友亮傻眼。 自己不过住了几天院,重新回到厂里,感觉都变了天。这些后厨干活的,不听我这个大主任,却对副主任言听计从。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李友亮攥紧拳头,干掉一个倔驴何雨柱,又来个周卫国,怎么都喜欢和我作对! 不管怎么说,占厂里的便宜都是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李友亮只能把这口气咽到肚子里。 向周卫国发难。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当天晚上,李友亮就把小舅子曹德宝叫到家里。让人媳妇炒了两个菜,俩人对坐饮酒。 曹德宝夹起块肉放在嘴里,嚼了嚼,脸上不禁露出痛苦之色,一咧嘴,把肉吐了出来,“姐,你这肉都没做熟!” 李友亮的媳妇脸色本来就不好,经弟弟这一说,直接把围裙解下来扔到桌子上,“就这个!爱吃不吃!” 然后气呼呼走到外屋去了。 曹德宝眨眨眼,小声问,“姐夫,你俩吵架了?” 李友亮摇摇头,叹气,“没有。这么多年,我都是让厂里做好菜送到家里来,现在冷不丁断了,你姐不习惯。她都多久不碰灶台,那点儿手艺早就忘了,你就讲究着吃吧。” 曹德宝不傻,能听得出来李友亮话里意思。 “都怪他娘的周卫国!姐夫,你说你当时咋想的,咋就能把这个白眼狼扶起来呢?” 提到这点,李友亮也是满脸懊悔,“以前傻柱总跟我作对,我就想着,找个听话的当傀儡,替我对付傻柱。这个周卫国,以前我观察好久了,就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窝囊废,谁知道,自从当了副主任,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看来官位真能让一个男人脱胎换骨,唉,失算了……” 曹德宝满脸的醋意,“姐夫,真不是我挑你的理。你说,有这好事儿,你为啥你先想着自家人。我都在轧钢厂干多少年了,到现在还是个小队长。 你说,如果我晋升到副科,那咱俩双剑合璧,在轧钢厂还有谁敢惹。” “你可算了吧!”李友亮摆摆手,满脸的嫌弃,“人家周卫国好歹自己争气,你知道不,他现在做菜的水平不次于傻柱,所以才能成功,不然你以为其他厂领导为啥会同意? 你再看看你!” 李友亮说着,拽了拽小舅子的衣领,“我跟你说多少次了,平时注意仪容,给大家伙多留些好印象,这样有机会了我才好帮你说话。 你呢?天天带着保卫科一帮混子,在厂里胡作非为。真当老曾是瞎子看不见呐?人家看我面子,懒得管你罢了。 这回好,保卫科直接调来个头头,我看你以后咋办!” 一番话把曹德宝说郁闷了。 按理说,保卫科正科长和副科长空了好久,早就应该提拔他。但曹德宝实在不争气,欺负新工人,跟女工耍流氓,在厂里口碑极差。 李友亮就是想帮,也张不开嘴。 “行了,你也别太灰心,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姐夫你啥意思?快说!” “急个屁。这样,你只要听我的,把周卫国弄下去。下次厂里开大会,我就提议让你当保卫科的副科长。” 曹德宝一听,瞬间两眼放光。 连刺头傻柱都让自己干服帖了,区区一个周卫国,老子弄他有一万种方法。 李友亮压住曹德宝的肩膀,“我跟你说,现在周卫国毕竟是副主任,而且我总感觉,他和老曾之间好像还有点儿特殊关系,所以咱不能乱来。” “姐夫打算咋办?” 李友亮眯起眼睛,脸上拂过一抹阴险,“咋办的何雨柱,咱们就咋办他周卫国。只要师出有名,你把周卫国也捆起来压在保卫科,后面的事,就不用我交代了吧?” 曹德宝如同醍醐灌顶,当即端起一万白酒,一饮而尽,“懂!姐夫,你就看我表现吧!” …… 两天后,早上。 轧钢厂一切平静,后厨像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李友亮一大早就来到食堂,腰板挺直,背着手,脸上像尊雕塑一样严肃。 周卫国推门进来,李友亮好像抓到了什么,面露惊喜。 高声道,“周副主任,厂里规定的上班时间是几点?你作为大食堂的带班领导,这可是起到了很不好的带头作用啊——” 小官腔这就打起来了。 周卫国一愣,“呦,李副厂今天这么早过来检查工作。…哦,我早就来了,去给曾厂送个早餐。他们都可以作证。” 李友亮微微发怔。 给厂长送早餐?死舔狗,当着这么多人说这种谄媚领导的话,你就不觉着丢人? 你特喵不是大公无私么,我就问你,曾厂长怎么就有特权!? 当然,李友亮没傻到会说出这种话。 李友亮大手一挥,“大家都把手上的活儿停一停,安静一下。” 众人不敢不听,疑惑地原地立正,齐刷刷看向李副厂和周卫国。 李友亮清了清嗓子,进入正题,“周卫国,我今天过来,要跟你核实一件事。” “哦,那咱们出去说?别耽误了出餐。”周卫国非常淡定。 李友亮果断拒绝,“不行!有些事还是当着大家的面说比较好,省着有人背后说我挟私报复。” 周卫国嘴角翘了翘,“哦,也行,那您说吧。” “周卫国我问你,春节大年三十的晚上,你在哪儿!?” 周卫国一听李友亮的问题,脑子里便迅速做出反应,他眼睛快速向四周一扫。 正好看见,窗户外面正在扫院子的更夫老王。 老王正偷偷往厨房这边瞄着,与周卫国对视的瞬间,像触了电一样赶紧转过身去。 周卫国心中便猜到发生了什么。 在自己之前,李友亮毕竟主管后勤多年,谁还没个心腹了。 “大年三十还能在哪,在家过呗。”周卫国继续装糊涂。 李友亮等的就是这个答案。 咣! 李副厂猛地一拍桌子,声调直接飙升,“你撒谎!周卫国,你大年三十那天就在厂食堂!你不光违反厂规开火做饭,你还偷拿了仓库的食材!” 众人惊骇。 如果只是私自开火还不算什么,但周卫国居然敢动仓房的东西,那可是盗窃啊。 周卫国脸上依然淡定,不疾不徐回道,“李副厂,你这么说,有证据吗?” “证据?呵呵!周卫国,嘴硬是没用的,我要是没把握,今天就不会来找你。 来人!” 随着李友亮一声喝,曹德宝带着保卫科几个干事,呼呼啦啦冲了进来。 周卫国瞥了一眼 行啊,看来今天这出是有备而来的。 “几个意思,要像对付傻柱似的,把我也捆起来?” 李友亮狞笑,“我可没那么傻,在这儿对你动粗,正好给你卖惨的机会。周卫国,我马上让财务科和供销科、后勤办公室,组成联合工作组,对后厨仓房的所有物料重新盘查。多方在场,谁也动不了手脚! 等结果出来,到那时,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卫国不再解释什么,而是平静地对后厨其他人说,“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别耽误出餐。” 然后淡漠地转过身,主动随保卫科的走了。 李友亮:“啐!都特么死到临头了,还耍什么帅!” 偷鸡不成蚀把米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除夕夜那天,为了在冉秋叶面前装个逼,周卫国非常豪迈地告诉大家,仓房里的东西随便搬。但事后,他仔细清点过消耗的食材,又用自己的工资,一点不差全补齐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占小便宜容易吃大亏,这些话说得太对了。 所以周卫国心里有底,盘查的结果不会出什么差错。 只是,仓房的东西很杂,一样样核对,也是需要时间的。 这才没几天,又来到这间熟悉的屋子。 周卫国看见,墙上还残留着傻柱的血渍没擦干净,不禁一阵厌恶。 “你们保卫科是真窝囊啊,连最起码的卫生都不做吗?回头我得跟你们赵科长好好说说,这样哪行,太有损轧钢厂的形象了!” 曹德宝几个人面面相觑。 哎? 周卫国你能不能摆正位置,你特么是被我们抓回来看押的,咋还指导起工作来了? 不同于傻柱的大吵大嚷。 周卫国淡定地拉过一把干净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去,“话说多了,嘴巴干。那个谁,去给我倒杯水。” 仅凭气场就让保卫科几个混子不敢轻举妄动。 被点名的小年轻老老实实‘哦’了一声,就要转身出去找水杯。 曹德宝气得一下把人拽回来,“你他妈还真听他的啊!…… 周卫国,你给老子放明白点儿,看清楚,这里是保卫科,不是你的后厨房!” “曹德宝,你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儿,保卫科也是轧钢厂的,我是副主任,你就是个小组长。” “奶奶个腿儿的,都这时候了,还跟老子摆谱!你工作都快没了,还当个屁的副主任。 我现在就特么收拾你,我看你能咋的?!” 曹德宝撸胳膊挽袖子,恶狠狠就要上前动手。 周卫国也做好了准备,一只手偷偷握住了身下的木凳子。 如果曹德宝真敢乱来,就直接一板凳朝他狗头砸过去! 反正我特么吃亏是不可能吃亏的! 就在这时 咣——! 一声巨大的响动。 保卫科的门被人推开了。 更准确点说,是被拆开的。 因为曹德宝把周卫国带到保卫科,本就是为了动手,所以他一进门就反锁了。 不想此刻来人竟然如此神勇,整扇门板居然被直接顶开,划拉一下摔在地上。 全屋子人都傻了。 这特么是啥,肉装坦克吗!? 赵继业一手撑着门框边,弯着腰,呼哧带喘,汗流浃背。 “都…都他妈……别…别动……我看…看…谁敢……” 周卫国眨眨眼,“继业,没人动。要不你先坐下,缓口气儿再说?” 春节都过去好几天了,也就赵继业敢拖这么多天才来上班,换个人都被开除了。 他一进厂子,就听说周卫国被带走,于是着急忙慌跑了过来。 撞门不费劲儿,但厂子大,跑了五百多米,已经到了官二代运动的极限,他活这么大就没这么努力过。 赵科长来了。 这回保卫科集体老实。 他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心跳才平复下来。“妈了个巴子的,说吧,咋处理?!” 曹德宝赶紧附和,“赵科长,依我看,等调查小组那边盘查结果出来,再处理吧。” “我处理你还用等盘查结果?” 啊——?你说处理我啊??? 曹德宝懵逼。 胖子赶回来,周卫国就不急了。 厂里还很少有人知道,赵科长已经拜了周卫国当大哥,早就是穿了一条裤子的兄弟。 保卫科其他人见科长来了,都赶紧摆正姿态,纷纷站在赵科长这边。 端茶的端茶,拿瓜子的拿瓜子。 好不容易折腾到天黑,仓房盘查小组那边终于有了结果。 所有物料均没有丢失,而且有些肉和蔬菜,居然还盘盈了。 李友亮一万个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为了让周卫国没有机会暗箱操作,他故意把动静闹大,现在全厂的人都在关注盘查结果,连曾厂长也黑着脸,默默等着。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下反而个周卫国做了广告,谁都知道他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同志了。 至于春节期间私自开火做饭,最多也就够上个口头警告,比蚊子叮一下还轻。 曾厂长意味深长地对李友亮说,“友亮同志,值此国企改革大潮的时代,我们应该注意相信同志,团结同志,把心思都用在生产上才行啊。” 李友亮的脸,臊得比猴屁股还红。 等人散了。 李友亮怒气冲冲来到打更室,朝老王脸上啪啪啪连着扇了三个耳光。 “你不是说周卫国开仓房,拿了东西吗!为啥会一丁点儿都不少!妈的你敢阴我!” 老王捂着半边脸,十分委屈,“李副厂,老天爷可以作证,我要是说一个字谎话,天打五雷轰。…你不信,你不信可以去问刘岚啊,那天她也在!” 李友亮一怔。 刘岚也在? 这个臭娘们儿,居然瞒了我这么大事! …… 终于可以回家了。 赵继业陪着周卫国在保卫科坐了一天。 那边过来人通知没事了,周卫国一看,胖子已经坐在木凳子上睡着了。 不知怎么,他心里莫名有些感动。 “胖子,胖子,起来,要睡回去睡。” 赵继业揉揉眼睛,“他们查完了?这不瞎耽误工夫么,走,我请你洗澡去,解解乏。” “我有别的事儿,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都这么晚了,你才刚解除紧闭,还有啥事?” “我去找寡妇。就这样。” 说完,周卫国拿起外套便走了。 短暂的懵逼之后,赵继业反应过来,在后面大喊,“大哥!兄弟一场,难道这种事儿不更应该带上我吗……” 周卫国倒是没骗他。 他确实是要去找寡妇——刘岚。 被关着的一小天,周卫国大脑一刻也没闲着。 到底是有些小看李友亮了,想不到这家伙不仅阴毒,而且狠辣。 本以为刚把傻柱弄走,李友亮会消停一段时间,不成想他这么快就对自己下手了。 而且看曹德宝的架势,他们原本是真打算把我往死里弄的。 脸面这东西,一旦撕开了就没有回旋余地,周卫国果断决定,要尽快拔了李友亮这颗钉子。 搞垮李友亮,取而代之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刘岚,李副厂让你去一下。” 早上刚上班,就有人来后厨找刘岚。 刘岚身子微微停顿,随时摘下围裙,跟着去了。 来到李友亮办公室门前,她做了个深呼吸。 自从刘岚和李友亮有了那层关系之后,李友亮反而愈发谨慎,工作时间从来不让刘岚来办公室找他。 这还是女人第一次光顾副厂长的办公室。 咚咚咚 随着门里一声‘进来’,刘岚推门而入。 “把门带上。” 李友亮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 刘岚乖乖照做。 “你可从来不让我到这儿找你。” 李友亮皮笑肉不笑,“咋的,听这话,吃醋了?你跟周卫国穿一条裤子,该不会就是为了报复我吧?” “你说话干净点儿,谁跟周卫国穿一条裤子了!” “我问你,除夕夜那天,你是不是也在厂里过的?周卫国是不是私自开了仓房,用了里面的东西?” “是。” 李友亮没想到,刘岚竟然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过年了,你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有没有想过我咋办!我一个女人,自己带着虎子,家里米缸比脸还干净!我有别的办法吗我!” 说着,刘岚委屈地抹起眼泪。 “虽然大家不明说,但厂里一大半人都知道咱俩的关系,谁还能帮我啊。 李友亮,你是要逼死我们娘俩么!” 看见女人这样,李友亮气消了大半。 他略微想想,自己对刘岚确实有所亏欠。 给不了名分,最起码也该给些摸得着的好处。 本来李友亮是想给刘岚拿些东西过年的。都怪自己家里那个母老虎,最近听说了什么,临到过年把家里的钱和粮票都藏了起来,也不让李友亮出门。 李友亮其实也是没办法。 “好了好了,我就这么一问。清者自清,没有就没有。我着急,也是因为我在乎你嘛~” 李友亮站起身,绕到刘岚身后,两只手亲昵地放在女人肩膀上。 从他这个角度,目光向下,很容易便能看清胸前的伟岸。 说来,李友亮已经有段时间没尝过荤腥了。 自从厂里不能往家送饭,家里的母老虎一气之下,根本不让李友亮碰。 李友亮下意识吞咽了口吐沫,手开始不规矩地顺着肩膀一点点向下滑去。 “你干嘛~ 讨厌,这里可是办公室。” 刘岚拨开李友亮猴急的手,“你不是一直害怕闲言碎语么,这会儿胆子又大了。” 最好拿捏男人的手法就是欲擒故纵。 李友亮顿时心痒难耐起来,“怕什么,这是我办公室。今天曾厂去市里开会了,没人敢过来。” 边说着,顶着刘岚就要把她压在桌子上,就地正法。 “你别…哎呀你别这样!我不同意!你这是耍流氓。” “你个小浪寡妇,还学会矜持了!你挣扎吧,你越挣扎,老子越兴奋……” “救命啊——!” 刘岚忽然大喊起来。 李友亮浑身一凛,从刚刚开始,他只当刘岚是在和自己调情,但是这一嗓子,喊得音量未免太大了些。 你是真不怕被人听见啊? 咣 办公室的门被人撞开,“谁喊的救命?!” 李友亮傻眼,他没想到还真有人敢擅闯副厂长办公室,所以连门都没锁。 赵继业在前面,身后呼呼啦啦冲进来十多个保卫科的干事。 李友亮身下还压着刘岚,大家将他围成个半圆,好像在参观演出一样。 妈的! 李友亮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人算计了。 保卫科一共就这么多人,咋可能全体都在这儿! 这特么是跑副厂长办公室集训来了!? 曹德宝瞪圆了眼睛,他根本啥也不知道,赵继业临时下命令,他就稀里糊涂跟着过来。 没想到吃的居然是自己姐夫的大瓜。 “姐夫?你这是…干啥呢?” 其他人都有点儿憋不住笑。 你是不是应该问,姐夫,你这是干谁呢。 李友亮赶紧起身,提上裤子,怒斥,“赵继业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来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我让他来的。” 人群分开,周卫国不紧不慢从后面走出来。 李友亮气得浑身颤抖,“周卫国!我就知道是你!你想怎么样!” “李友亮,先别管我想怎么样,你应该解释一下,你想怎么样?”周卫国指了指那边,领口已经被扯烂的刘岚,“你这可是耍流氓,被当场抓住了。” “我耍流氓?”李友亮迅速调整状态应对,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我和刘岚闹着玩呢,可能是闹得有点儿过,那也是我们俩的事儿,干你屁事,滚出去。” 周卫国看向刘岚,严肃问,“刘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实话实说,是闹着玩吗?” “不是!我已经说了不行!他李友亮要强奸我!”刘岚毫不犹豫道。 李友亮骇然,双瞳猛地一缩,“你个臭娘们!你和周卫国果然是一伙的!” “不用说那么多,来来来,把人带走,等曾厂长回来处置。”赵继业招呼着。 曹德宝刚要拦着,周卫国淡淡道,“李友亮可是背着你姐找别的女人,你确定还要帮他?要不要问问你姐的意见?” 曹德宝想了想,有把手缩了回去。 明摆着,李友亮这回完犊子了。再挣扎没有任何意义。 这件事很快有了处理结果。 李友亮违背妇女意愿,大白天在厂里公然耍流氓,性质严重,影响恶劣,被上级单位就地免职。 之后经组织部门审查,李友亮在担任副厂长期间,还同时与多名女性保持不正当关系,另外还差出了很多经济问题。 经此一番折腾之后,周卫国一下成了轧钢厂普通工友们心目中的英雄。 他也被破格提拔正科级干部,暂时代理后勤部大主任的所有工作。 “这个周卫国可以啊,敢同霸权势力作斗争,我好崇拜。” “不对吧,你之前不还说人家是势利小人,见官如见亲爹的舔狗?” “现在看是我肤浅了,当初周卫国故意接近李友亮,应该就是为了取得证据,还替我们铲除毒瘤。” “……” 对于人们的议论,周卫国丝毫不在意。 他从来不屑于假装虚伪的正义。 只不过是,李友亮恰巧挡在了他前进的路上罢了。 如愿挤走了李友亮,政途上再进一步。周围人看他的目光也全变了。 包括易中海,现在看见周卫国也会表现出,若隐若现,让人别扭的谄媚。 但此时 周卫国内心却忽然感到无比的寂寥。 “周主任,外面有人找你。”门卫小跑着过来通报。 “谁?” “是个戴眼镜,穿着中山装的年轻小伙子,直说姓陈。” 难不成是大领导身边的陈秘书? 周卫国略微反应,随即立刻朝外面快速跑出去。 究竟如何选择,没有时间犹豫了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周卫国近段时间因为一件事,多次想拜访大领导,都没有进得去门。 今天陈秘书居然亲自过来了,让他内心不能不激动。 事情还要从娄晓娥父母突然被关押开始说起。 …… 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 虽然傻柱丢了轧钢厂的铁饭碗,但凭着过人的手艺,很快在外面又找到了新工作。 而且私人老板开工资,在这个年代比公家给的多得多。 傻柱因祸得福,成了改革开放浪潮中的第一批金领打工人。 秦淮茹见状,乐得合不拢嘴,就更舍不得把他放弃了。 秦寡妇本想着自己贴上去,直接嫁给何雨柱。 可无奈在关键时刻,棒梗又站出来大闹一通。 秦淮茹无奈,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如果孩子死活不同意,她也没有办法,只能跟傻柱说算了。 秦淮茹想来想去,终于把农村的表妹秦京茹叫到城里,跟傻柱相亲。 想着好歹有这层亲戚关系在,往后多少还是能借上光的。 可不成想,刚来到四合院的秦京茹,不知怎么就被许大茂截胡了。 两个人先上车后买票,生米做成熟饭了,才让其他人知道。 傻柱心气儿高,自然不可能去捡许大茂的剩菜。 一气之下,和秦京茹之间的事儿也就此作罢。 四合院里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周卫国自然早就全都知道。 他之所以不参与,一方面他知道照这么发展下去,许大茂就快和娄晓娥离婚了。 另一方面,他自己内心还没下定决心,到底要不要这么做。 毕竟每次思考这件事,冉秋叶那张好看的脸就会忍不住浮现在他的脑海。 这段时间,冉老师也偶尔,有意无意地主动过来给棒梗做家访。 她认识周卫国之前,除了要学费那次,可从没来过。 周卫国心里知道,她是找借口过来,就为了和自己有个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但每次,周卫国见了冉秋叶都刻意回避,要么躲在后院不出来,要么碰见了,就客气地打个招呼,然后各走各的。 冉秋叶眼里浮现越来越多的惆怅和失望。 于是来四合院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了。 但冉秋叶不来,周卫国却又好似失了魂一样,经常愣愣望着天儿发呆。 “周主任早,周主任…这是在研究天象呢?”刘海忠走出来,看见周卫国在门口,又不能当作没看见,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 周卫国压根没注意到他。 “啊?哦,是二大爷,您早。” 然后转身回屋去了。 刘海忠顺着周卫国看的方向望过去,只是一眼无际的蓝天。 摇摇头,自己嘀咕,“看啥呢…邪门,这小子官运这么亨通,该不是有神仙保佑吧。改天我也要去南山拜拜。” “我就是跟秦京茹好了,又能怎么样?古代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娄晓娥父母都被关起来了,你这辈子再也当不成有钱人家小姐了,还跟我神气个屁!出了个这门,你能去哪?不服咱们就离婚!” “许大茂!我真是看错了你!离婚就离婚!谁不离谁是孙子!” 对门许大茂家里,伴随着一阵砸盆的声音,一个女人红着眼眶从里面跑出来。正是娄晓娥。 “哎?咋了咋了?因为啥吵架?”刘海忠还舔着脸上去关心。 娄晓娥正在气头上,这次没给二大爷面子,直接怒怼,“关你屁事!怎么着,当年把我爸妈批斗了还不满意,现在又要批斗我吗!” 周卫国在屋子里听得真切。 心中叹了口气,看来时候到了。 吵得这么凶,娄晓娥应该是发现了许大茂和秦京茹的奸情,如果要截胡娄晓娥,现在开始就是最好的时机。 周卫国知道发生在娄晓娥父母身上的事,他想请大领导出面,把人捞出来。 这样一来,自己和娄晓娥之间的事,基本八九不离十。自然也能得到娄家数不尽的财富。 但,这一步只要迈出去,自己和冉秋叶就再没有可能了。 周卫国一手搭在门上,十分纠结。 外面还在吵嚷。 人也越聚越多。 刘海忠已经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这孩子咋这么说话!我关心你们还有错了? 当年批判大资本家,那也是出于对党和国家的忠诚!你爸娄半城有那么多钱,这院里谁不知道。 那你自己说,这么多钱如果不是资本家压榨我们工人阶级,他能从哪来?” 娄晓娥因为许大茂出轨的事情,心里正难过着,被刘海忠揪出往事,无异于往伤口上撒盐。 她无助地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嚎啕大哭。 至于街坊四邻,一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过嘴瘾的。 “你这孩子,二大爷是咱们院管事儿的大爷,你咋能这么和长辈说话?” “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出了问题不从自身找原因,尊老爱幼的品质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你跟你爹妈也这么没礼貌?” “娄晓娥你说你,咱们院还有哪个女人,一天到晚不上班,在家里还啥也不干的。 就你这样的,我看不能全怪许大茂,哪个男人跟你也过不下去……” 娄晓娥只能呜呜地哭,“你们太欺负人了……” 这时,包围圈外面传来声音,“让开,都让让。” 是易中海来了,他还搀扶着聋老太太。 这个院子里,聋老太太是唯一关心娄晓娥的人,她还指望着这孩子给她养老呢。“小娥,不用听他们的,跟我走!咱们再也不回这个家了!往后我看谁敢欺负你!” 听见这句话,许大茂才从屋里追出来,“站住!老太太,现在娄晓娥和我还没离婚呢,你要把我媳妇领哪去? 我可警告你们,谁要是敢给我许大茂戴绿帽子,那可别怪我不客气!” “哼哼” 聋老太太斜睨着许大茂,“臭小子,少跟你老祖宗我跟前儿犯浑。我今天还就要把小娥带走,我还明明白白告诉你,我要把小娥带到正院我屋里去,有胆子你就来,看我不打断你狗腿!” 许大茂张张嘴,想说什么,想了想又咽了回去。 转机,意外的赵继业和娄晓娥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聋老太太这把岁数,拐杖举起来都费劲,更别提打断谁的腿了。 可是 她现在住的房子是何雨水的,也就相当于是傻柱的。 如果自己去闹,就等于向四合院第一战神宣战。 那个男人是这院里唯一惹不起的。明知山有虎,就没必要偏向虎山行了吧。 “小娥,我们走!” 聋老太太用力拉起蹲在地上的娄晓娥。 但娄晓娥并不愿意,一听说老太太要把自己带到傻柱那边,她脸上一下红到耳根。 且不说平时因为许大茂的关系,自己家和傻柱之间有矛盾。 现在自己还没离婚呢,当着这么多街坊的面,就明晃晃从这个男人的家里,到了另一个男人家。 那以后还不让唾沫星子淹死。 “哎呀老太太,你别拉我,我不去。” “什么不去!天下好男人不少,这个不行,咱们再找一个!傻柱现在一个月能挣一百多块!养活咱祖孙足够。” “老太太你这是说的啥,我家的事儿跟傻柱又有什么关系!” “……” 拉扯间。 门内,还在犹豫的周卫国知道,如果娄晓娥被聋老太太拉到傻柱那边,就真不好办了。 没有时间再考虑。 周卫国猛地推开房门出来。 就在他要大喊‘住手’的时候,话没出口,旁边另一个洪亮的声音骤然响起。 “都给我住手!”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聋老太太浑身一凛,单薄的小身板差点儿原地吓瘫坐在地上。 周卫国侧脸一看,居然是自家偏房的租户,赵继业同志冲出来了。 许大茂:? 聋老太太:? 周卫国:? 众人:? 只有娄晓娥低头不语,似乎并不很意外。 这小子的乱入,可不在原剧情里,周卫国抿抿嘴,打算再看看。 赵胖子两只眼睛瞪得铜铃一样。 自从他来到这四合院租住,就直接成了这里的‘恶霸’,魁梧的身形就连何雨柱见了也要退避三分。 另外,人家还是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光环加身,就更没人敢惹了。 “你,你是这里的租客,都不算是我们四合院的人,管什么闲事?”聋老太太据理力争。 赵继业是典型的四肢发达,口活不太好,一句话就被老太太问住。 周卫国笑着走上前,“老太太,话不能这么说,你住的房子不也是何雨柱的吗,难不成你也不算这院子里的人?再说了,这事儿跟是不是四合院的人没关系吧,得看娄晓娥自己愿不愿意。” 他早就看出来,娄晓娥对赵继业并不反感。 胖子出来之后,娄晓娥还微微朝他那个方向挪了两步。 这种下意识的动作,最能反映出人的真实意愿。 周卫国反应多快,他立刻就猜到了些东西。 不过他不恼火,只是心里嗤笑,【行啊死胖子,连我都瞒着,回头给我老实交代。】 赵继业一愣,红着脸看向周卫国,没说什么。 另一道声音是传给娄晓娥的,【娄晓娥,你在四合院也居住好多年了,各位都是什么德行,不用我过多解释。许大茂和秦京茹在一起,这个家你是肯定维持不住了,也没有坚持的必要,放弃吧。 至于聋老太太,我想你也能猜到,她有意撮合你和何雨柱在一起,其实老太太就是看准了,你们俩能给她养老,仅此而已。 我还可以告诉你,何雨柱跟秦淮茹一辈子也断不了,你跟着掺和就是自讨苦吃。 我家有三间房,现在我住一间,胖子住一间,还空着一间呢。 你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住。 还有你父母的麻烦,我和赵继业也会替你想办法。】 “真的!?” 已经来不及惊讶,娄晓娥脱口而出。“如果真是这样,你说什么我都听!” 周卫国只是微笑着轻轻点头。 众人都听不见,满脸问号。 随后娄晓娥果断做出了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第一她要和许大茂离婚,手续今天就办,等不了一点儿。 第二她要租下周卫国家剩下的一间房,以后自己独立过日子。 第三她宣布,以后四合院的所有事和她无关,她的事谁也别管,她也不会管任何人的闲事。 几句话说下来,聋老太太好像被人抽走了魂魄,脸色苍白地瘫坐在地上。 得了空,周卫国自然要找赵继业问个明白。 刚来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把德行好好揣裤兜子里。 好家伙,你是没勾引寡妇,你特么直接瞄上有夫之妇了! 关起门,赵继业被周卫国训得不敢大声喘气。 “……知不知道,如果你在轧钢厂出什么事儿,你爸和大领导那边都没法交代。你倒是说话呀,这时候装什么老实人!实话实说,你跟娄晓娥到底咋回事?” “哥你真误会我了,俗话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咋可能住在这院里,还干这种事儿。 这段时间你刚接手李友亮的工作,忙得昏天黑地,有些事儿我就没跟你讲。前几天,之前那个姓苏的女人找到这儿来了,说让我娶她……” 周卫国一愣,“就是二糖厂闹事那个寡妇?这么远还找过来,看来铆定你了。那你是咋打发走的?” 说到这儿,赵继业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知道我这嘴,哪对付得了那女人。还好,小苏过来那天,大家都上班或者出去了,只有娄晓娥在。 小苏非说让我对她肚里的孩子负责,还用死威胁。 就在我没辙的时候,娄晓娥出来了,她替我跟小苏说了几句话,就把人打发走了。” 周卫国皱皱眉头,那个姓苏的寡妇能追过来,就是下了大决心,咋会这么轻易就被打发走。“娄晓娥跟她聊啥了,这么管用?” 说到这儿,赵继业的脸更红了,“娄晓娥替我们算了下日子,发现时间对不上,小苏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是我的……” 卧槽——? 这周卫国还真是没想到。 差点儿原地笑到抽筋儿。 也算是合理,那个姓苏的寡妇既然忍不住寂寞勾搭赵继业,就有可能勾搭其他男人。 “原来如此,所以你和娄晓娥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好上的?” “不不不,娄晓娥不是你想象那种人。” 赵继业赶紧维护着。 周卫国表情转而忽然一笑,似有所指问,“那你觉得,娄晓娥人怎么样?” 大领导被批斗,浪潮来了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突如其来的转折,让赵继业大胖脸上浮现一抹娇羞。 周卫国便什么都懂了。 他在心中释然,人算不如天算,看来自己和娄晓娥没啥缘分。兄弟妻不可欺嘛。 无论如何,只要娄晓娥没跟何雨柱走到一起就行。 娄晓娥聪明,有商业头脑。 赵继业看上去凶狠,但其实心思单纯。 他们这对儿组合还真挺合适的。 不知不觉,周卫国已经找到了坚不可摧的同盟。 但眼前还有个重大的问题,就是娄晓娥父母不知为什么被扣押起来了。 在原剧情里,是傻柱带着娄晓娥去找大领导求情,也不知道他当时说了什么,第二天娄晓娥的父母就被放了出来。 但现在轮到自己想办这件事,不仅没办法带着娄晓娥去,就连周卫国自己,也进不去那个淡黄色的小楼了。 他不禁有些郁闷,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 时间回到此刻。 周卫国突然听见,大领导身边的陈秘书亲自来了。 他急忙迎了出去。 到门口一看,果然是他。 “陈秘书,你怎么亲自来了,有事打个电话,叫我过去就好。” 嘴上客气着,周卫国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平时沉稳到连走路都要慢半拍的陈秘书,此时满头大汗,胸前的白衬衫也浸透了。 很显然,他火急火燎过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我们长话短说。”陈秘书语速很快,“卫国,赵继业现在人在哪?” 从陈秘书的话里,周卫国敏感地捕捉到两个信息,第一,陈秘书找自己是奔着赵继业来的,但他来到厂里却并没有直接让门卫通知赵继业,而是找到自己,这就说明,大领导早就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自己和赵继业关系匪浅。 第二,能让陈秘书这么火急火燎赶过来,一定是因为大领导出了什么事,而且这件事和赵继业有关。 周卫国不敢耽搁,也没有废话,直接道,“继业今天请假了,这会儿应该在我们四合院,我现在带你去找他。” 其实,赵继业没来上班,是因为娄晓娥不工作,白天都在四合院。 周卫国知道胖子打的什么主意,也不拆穿他,就任凭这对火热的男女尽情升温。 “来不及了。”陈秘书拉住周卫国,“你听我说,如果我猜得不错,现在组织部同志已经赶过去找赵继业了。这时候我不方便出现。 卫国,我们能相信你吗?” 陈秘书目光炯炯看着周卫国。 周卫国自然知道,陈秘书口中的‘我们’代表的是谁。 能有今天,全凭大领导背后暗中支持,否则就是自己再机灵,曾厂长也不至于把自己提得这么快。 “需要我做什么,你说。”周卫国表情坚毅。 情急之下,陈秘书也是别无选择,只能把事情经过大概跟周卫国述说一遍。 原来,在很早以前,如今轧钢厂的曾厂长,和二糖厂的厂长,也就是赵继业的父亲。他们都在大领导手下当过兵。 在抗战的年代,战士之间的感情都是最纯粹,也是最珍贵的。赵继业的父亲,甚至还曾经在战场上救过大龄的命…… 后来战争赢了,这三个人都幸运地活了下来,也都有了各自更好的前程。 但是同生共死的袍泽之情,从来没有断过。 这本是人之常情的佳话,可是国家改革之初,不知从哪突然刮起了歪风邪气。 有人造谣,说部分领导干部不自爱不自律,高山主义,搞团团伙伙。 被谣言中伤的人里,就包括大领导。 大领导为人刚正,不屑于和那些人较真。 但他失算了,也低估了那些人的力量。 这几天,中央突然来人,说二糖厂厂长涉及违法违纪,还有大领导是背后的保护伞。 于是赵继业的父亲被人扣押,大领导因为职务重要,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但也被软禁在了自己家里,限制了自由…… 周卫国眉头紧锁,听陈秘书说了这些,他想通了很多事。 原则性那么强的大领导,居然出面帮赵胖子收拾烂摊子,原来是因为战友曾经的救命之恩和革命感情。 那就难怪了。 这事儿放自己面前,也不会坐视不理。 但周卫国也相信,以大领导的为人,在一定限度内便宜行事是有可能,说贪污腐败,他肯定做不出来。 “卫国,要搞斗争的那些坏分子,这次铁了心要诬陷,扳倒大领导。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现在工作组兵分几路去取证。赵厂长政治经验丰富,我相信不会出什么岔子。但我有些担心他的儿子赵继业。毕竟那小子……” “我懂了。” 跟明白人说话不需要交代太多,周卫国保证道,“你放心,赵继业交给我。我保证不会让有心之人的奸计得逞,从赵继业那拿到不利于大领导的口供!” “拜托了!” 周卫国不多说,立刻便骑着自行车,向家的方向飞驰而去。 没一会儿就回到了四合院。 周卫国远远就发现了不对。 四合院门口多了两个穿着制服的大盖帽。 果然如陈秘书所料,对方动作很快,已经找到赵继业了。 他赶紧扔下自行车,大步朝里面走去。 与此同时,屋子里的赵继业满脸惶恐。 虽然是大白天,但平时这个时间,四合院里基本没什么人,后院更是非常安静。 本想趁着空,跟娄晓娥说几句羞羞的话,增进一下感情。 不想,几个凶巴巴的政府工作人员突然就冲进来了。 赵继业‘自知理亏’,气势上立刻挨了半截。 “对对对,对不起,我可没耍流氓啊,我们俩是自愿的。同志,我跟娄晓娥都是单身,处对象不犯法吧?” 工作组几个人面面相觑。 心道,看样子果然来对了,这货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肯定比他老子好对付。 “让开!这里是我家,我不管你们是哪个单位的,也不能不让老百姓回家吧!?” 门外传来周卫国的声音。 听见大哥回来了,赵继业心里感觉有底不少,忙大声求助,“大哥回来正好!快给我做个证,我和娄晓娥是正当男女关系,不是奸夫淫妇。” “住口!” 一个大盖帽凶起来,“谁问你这个了?!” “啊——?不是为了这个?…那你们是为啥来的?” “赵继业,请老实交代你父亲的问题!” 用最怂的语气,说着最硬的话。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周卫国已经来到大门口,有两个人却拦着不让进。 他们要确保,没有人能影响到对赵继业的讯问。 “同志,我知道这是你家,但情况特殊,还请配合一下。” “你们也知道这是我家!所以你们有啥权力限制我的自由?”周卫国义正严词质问,“如果你们有依据,请出示给我看,我可以配合。否则就是强盗行为!就是变相对工农阶级的压迫!就是资本家霸权主义的变种!就是……” “好了好了同志”政府几个人眼看碰见了硬茬子,只能后退一步,“你别说了,我们担不起这么大的帽子。 但在我们问话结束前,你只能呆在自己屋里,不能出来,也不能出声,可以做到吗?” “没问题。” 周卫国终于回到自己家里。 他住的是正房,和赵继业的偏房是联排盖的,中间只隔了一道砖墙。 工作组小心谨慎,还专门留个人在周卫国屋子里监视着。 周卫国不屑,就当看不见。 他拿出瓜子,背靠距离赵继业近的那堵墙上。 这样就能隐约听见隔壁在说什么。 监视他的人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只要周卫国不说话,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继业,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吧?能听见给个暗号。】 隔壁突然——砰,一声闷响。 然后传来工作组惊讶的声音,“赵继业你干什么!自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赵继业:“我没自残。” 工作组:“不自残你干嘛用头撞墙?” 赵继业:“我头皮痒痒,不行吗。” 工作组:“就不能用手挠吗……” 周卫国无语。 【你知道啥叫暗号不!不用这么激情澎湃,否则等谈完话,我房子也让你撞塌了。 听我的,现在开始照我说的做,不要擅自回答任何敏感问题,明白吗?】 “明白!” 赵继业大声道。 工作组的同志有点儿懵,但这胖子一看中气十足,说话声音大点儿也正常。 “好,明白的话,那我们就开始了。 赵继业同志,我们今天来找你,是想了解一下,有关你父亲赵庄成和岳南的事情。” 岳南,就是大领导。 赵继业是知道的。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些人居然直呼其名,难不成父亲和岳伯伯都出事了。 胖子的嗓子顿时有些干哑,“我,我爸咋了?” “你还不知道吧,赵庄成因为纪律问题,已经被依法扣押了,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我?” “是的。我们的原则向来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说出有关岳南的一些事,我们可以酌情减轻你父亲身上的罪过。” 蓝工装脸上浮现一抹狰狞的坏笑。 他打开个黑色的小本,摘下胸前的钢笔,准备记录。 “我……” 赵继业刚要开口,一道声音传过来,【别慌!有我在,你慌鸡毛!】 “我…我想喝口水。” 赵继业吭哧半天,说出这么一句。 蓝工装颇感意外,抬起头,皱皱眉头,然后示意旁边的人,给赵继业倒水。 “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当然,更不要心存侥幸。” 蓝工装扶了扶眼镜,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线,“我们如果不是掌握了充分的证据,是不会轻易来找你的。” 赵继业呷了口水,稳稳心态,开始老老实实当复读机,隔壁周卫国说什么,他一字不落地照抄。 赵继业:“装作无辜的样子,说……” 蓝工装:?“你说什么?” 【猪啊你,这句是跟你说的!】 “哦哦”赵继业轻轻咳了两声,“领导,我的意思是,虽然我知道的事情不多,但我相信我父亲和岳伯伯是无辜的。” 蓝工装脸色一变,“看来你还是心存侥幸!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赵继业,你在二糖厂耍流氓的事,人尽皆知!像你这样犯了错误的同志,是怎么调到红星轧钢厂工作的? 这里面,是不是岳南起了很大作用? 说!你父亲赵庄成给了岳南多少好处,他们之间到底还存在多少暗中交易!” 赵继业吓得脸都白了。 别的事情他不知道,但这件事,他比谁都清楚。 前几天小苏还来这边闹过,知道的人很多,肯定是瞒不住的。 “我我我……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 “我没和女同志耍流氓,我父亲也没托任何人调动我的工作,我能来轧钢厂担任保卫科科长,都是通过自己努力奋斗,受到党和广大群众们认可的结果。” 工作组集体:??? 这是啥情况 看状态,赵继业很明显已经很害怕了,脑门子上冷汗直流,说话都带着颤音。 可是 他却一直用最怂的语气,说出了最硬气的答案。 属实是太违和了。 蓝工装察觉到不对劲,起身,开门,来到隔壁。 看见周卫国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嗑瓜子呢。 “他说过话,或者有什么异常举止没有?” “没有。组长放心,盯着呢。”手下人用无比肯定的语气回道。 蓝工装疑惑地又退了回去。 周卫国心里是愈发有底了。 从开始到现在,工作组的人,除了吓唬和威胁,就只说出了赵继业睡了苏寡妇一件具体事情。 这就说明,他们手上其实根本就没掌握什么过硬的证据,否则也不会耐着性子在这里磨赵继业了。 “赵继业同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承认,我们只能叫苏同志过来对峙了。” “来呗,可以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最好。我和那个什么苏同志不熟,哦对了,倒是听说,她好像怀孕了,不知道这么远折腾过来,会不会太辛苦。 要不我回去一趟吧,都听你们的。” 现在赵继业也知道,那孩子根本不是自己的,应对的状态也是愈发自如。 哪怕再多人知道他和苏寡妇有奸情,也得有证据才行。 蓝工装终于放弃了。 他默默收起了本和笔,“好吧赵继业,既然给你机会你不要,那就等着法律的审判吧。” 说着带领其他几位工作人员,撤出了房子。 向外走到穿堂门,蓝工装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然回过头。 和周卫国四目相对。 周卫国神态自若,笑眯眯望着他。 麻烦终于找上门了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虽然这关勉强挺过去了,但接下来的日子并不好过。 周卫国心里清楚,自己的命运不知不觉间已经和岳南、赵庄成甚至赵继业绑在了一起。 一损俱损。 除了曾厂长和陈秘书,周卫国没有其他可以打探到大领导近况的渠道。 毫不意外地,陈秘书自从那天过来匆匆见了周卫国一面,转头就被工作组的人扣下了。 万幸,他很聪明,那天没有直接来找赵继业,否则浑身上下都是嘴也说不清。 更让周卫国有些忧心的是,这些日子曾厂长都没在厂里露面,说是身体不好,去什么地方疗养去了。 但周卫国清楚得很,曾厂身体很好,并且是个工作狂,就算是去治病,也不可能没有任何交代就消失了。 赵庄成被扣押之后,赵继业很慌乱,糙焊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呛得流眼泪直咳嗽也不停。 他想找父亲平时亲近的关系,打听消息,但被周卫国果断拦住了。 这个时候,假朋友会躲你远远的,而真朋友,现在找谁,就等于把谁推入工作组的视线范围,那就是纯纯的坑队友。 周卫国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一个字,等。 赵继业精神状态不好,只能留在家里,还好有娄晓娥照顾着,否则这脆弱的小心脏可能就被吓出精神病了。 周卫国则每天照常吃饭,睡觉,上班。 因为曾厂不在,最近没人布置任务,他偶尔还有闲工夫和工友们说说笑笑了。 所有人都看不懂。 据小道消息说,周卫国有曾厂长和那位大领导的关系,才做到今天这位置。 主人出事,这条哈巴狗咋啥事没有? 着实看不懂。 但很快的,该来的早晚也是来了。 这天周卫国站在厂院中间,和其他人说笑着什么。 忽然看见大门方向,三辆吉普车急速驶来,然后一个急刹车停住。 车上下来十多个人,向他这边杀气腾腾地走过来。 走在最前面带路的,又是刘海忠。 “呦,二大爷,这么爱带路,我看你在轧钢厂屈才了。”周卫国笑嘻嘻道,“回头等曾厂回来,我跟他说说,给你调保卫科去吧。” 刘海忠一愣,“当科长?” “当警犬。” “周卫国!”刘海忠气得原地炸毛,指着周卫国鼻子,“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局势,还当自己是大主任呢! 看见没有,这几位是上面派来的钦差大臣!你和你的后台,你们这些腐败分子的路走到头了!” 他身后工作组几个人,面上微微尴尬。 其中有个蓝工装,周卫国认识。就是前段时间来家里审胖子的头头。 蓝工装严肃着脸,“刘海忠同志,请注意用词,我们都是为老百姓服务的公仆,不是什么封建王朝的钦差大臣! 好了,感谢你带路,这里没你的事了。” 刘海忠像只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地躬着身子退下。 周卫国摇摇头,看来这货连当警犬的资质都不够,只能当条翻垃圾箱的野狗。 会有人找过来,早在周卫国预料之中。 尤其是那天蓝工装,最后回望了他一眼,周卫国便有种直觉,这货不是个容易应付的角色。 工作组跟厂里要了间小会议室,单独把周卫国带过去。 外面走廊也清空了,很是安静,气氛肃杀。 当官的被批斗,从来都是老百姓最津津乐道的话题。 厂院里从来没聚集过这么多工人,大家都在看戏,也许就在今天,红星轧钢厂将迎来大洗牌。 “这回有好戏看了,老曾和周卫国都完犊子喽——” “听说曾厂长好像出事了,那关周主任啥事?” “傻呀你,没听说吗,那个什么岳南部长,还有咱们老曾,还有周卫国,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否则他周卫国能有今天?” “你说话咋那么难听,周主任完了对你有啥好处?小人嘴脸!” “哎?我说周卫国你急啥眼,刘岚,你该不会是又靠上周大主任了吧?” “你再乱说一句试试,我撕烂你的嘴!”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等组织下结论吧。” “……” 小会议室里。 让周卫国有些意外的是,不像那天询问胖子,有好几个人在场。 这次,蓝工装让其他人都在外面等,只有他和周卫国两个人。 周卫国松弛地靠在椅背上,“领导,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李长江。” 蓝工装倒是不避讳,直接报出了姓名。 “李组长你好,我叫……” “你叫周卫国,27岁,父母早亡,14岁起在轧钢厂后厨当打杂的,一直默默无闻。直到几个月前,你突然被提拔到后勤办公室副主任的位置,近期原主管后勤工作的副厂长被免职,你又暂代了后勤办的所有工作。升迁扶正只是时间问题。 官运亨通啊,周副主任。” 李长江一口气把周卫国的底细说个底掉,看来背后真是没少下工夫。 周卫国一笑,“李组长用心了,谁家过年不吃顿饺子,我就不能走走运吗。” 李长江呵呵一笑,将一杯水推到周卫国面前,“能啊,当然能。但我更相信人,无论运气还是命运,很大程度上都是人为的结果。 周卫国,你能告诉我,陈工民那天为什么来轧钢厂找你吗?” 陈工民,就是常在岳南家里的陈秘书。 周卫国反应了一下,果然,是因为这件事,自己才被工作组瞄上的。 岳南被软禁,但当时工作组漏掉了陈工民,在这个关键时刻,陈工民既没有去找大领导平日的其他关系求助,也没有直接去找和案子有直接关系的赵家人。 而是去找了一个,看上去和整件事丝毫不相干的周卫国。 这不得不让李长江心存好奇。 陈工民回去之后,就也被控制起来。 这小子跟在岳南身边多年,政治经验丰富,索性闭紧了口当哑巴。 同时,陈工民也让人开始调查周卫国的情况。 这一查,连他也吓一跳。 周卫国虽然级别不高,但起点实在太低了。 一个人从八楼一口气爬到九楼没啥了不起。 但能从一层,一口气爬到五层就很牛逼! 落子无悔 - 四合院:众禽偷听我心声杀疯了 - 双层芝士 “你能告诉我,陈工民那天为什么来轧钢厂找你吗?” 面对李长江,周卫国选择字斟句酌,回答得小心翼翼。 想了半天,才缓缓蹦出两字。 “闲聊。” 李长江脸上微微抽了抽。 这小子,就算编瞎话,是不是也应该编像样些,也太不拿我当回事儿了。 “呵,周卫国,你说我会相信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为啥不相信呢。” 周卫国眨眨老实巴交的大眼睛。 李长江忽然感觉,这气氛咋这么熟悉。 上次询问赵继业也是这样,对面在说假话,对面也知道我能识破你在说假话。 但对面就是在知道我不相信他的同时,还在坚持说假话! 李长江恍然懂了,都说赵继业这纨绔蠢的挂相,但那天就是最愚笨的方法,反而让工作组毫无收获。 感情你么有个老师呀! 李长江对面前这个,比自己还稍许年轻的周卫国,产生了浓厚兴趣。 “你知道我为什么,单独和你在这儿说话。因为你是聪明人,我不想绕弯子,这样咱们才可以坦诚交流。” 说着,李长江放下笔,也合上了那个小黑本,“你放松点,就当我们是普通闲聊。出了这个屋子,你可以什么都不认。” 周卫国嘴角微微扬起,心想,我信你个大头鬼,拿老子当没断奶的小孩呢。 “李组长您说,我一直都是很诚恳的。” “二糖厂赵庄成已经被查出,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但他这件事只是个引子,我们真正的目标是,岳南。” 李长江盯着周卫国,目光逼人。 周卫国诧异,他实在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来个‘坦诚相待’。 这种信息未公开之前都是绝密,你就这么水灵灵地告诉我了? 周卫国心里问号越来越多,不知道这是不是李长江给自己挖的坑。 于是迟疑着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周卫国,在组织面前,不要自作聪明。像你这个级别的干部,如果我们想动,理由可以有一百个、一千个。” 周卫国默然。 虽然这话让人听着心里窝火,但他知道,李长江并没有危言耸听。 在这个迷雾重重的跌宕时代,有多少曾经的英雄,或是杰出人才,都被某些人搞臭,搞下台了。 如果这是一栋高楼,自己的角色,恐怕连一粒沙子都算不上。 被踩在泥土里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 周卫国皮笑肉不笑,看着李长江,“李组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到底想让我干什么,就直说了吧。” 李长江面向周卫国,双手支撑在桌面上,凑近的脸上满是阴森。 “无论如何,岳南这次肯定是站不住了,但,你还有机会。 周卫国,我听说你是个人才,如果你能及时改换阵营,成为我们的一员,我不仅能保你这次平稳过渡,未来你还能当上更大的领导。” 周卫国并没有高兴,平淡问道,“条件呢?” “你要站出来,指认岳南的错误。比如,他授意曾厂长,对你违规照顾,破格提拔。 你心里清楚的,这也是事实嘛。” 周卫国沉默。 他不懂,李长江要整人,可以有很多方法,也可以找其他人。 为什么偏偏找上了自己? 违规照顾这种事,说轻了根本不算什么,但如果被某些人夸张成‘搞帮派,搞山头主义’。那性质就严重了。 看见周卫国纠结的样子,李长江基本已经猜到了答案。 良禽择木而栖,更何况岳南现在就是眼看烂了的破木头。 他周卫国又不是傻子,还不知道怎么选吗? 快别演了,只要动动嘴皮子,大好的前途等着你小子呢!祖坟冒青烟都赶不上的好运砸过来,不接住还等屁吃?! “你琢磨啥呢?”李长江抬起手腕,看看这个年代非常稀有的机械手表,“这有啥可考虑的,是个正常人都知道怎么选择吧。” 周卫国端详着李长江的表情,却愈发玩味,“李组长,你咋这么着急?有其他事的话,我们可以改天再谈。” “我着什么急!我是说,这件事儿根本就没什么可考虑的,你就痛快给个答复得了!举报岳南,换你一世前途无量!” 周卫国耸耸肩,认真道,“李组长,我刚才真认真想了,但实在想不出来,岳部长到底犯过什么纪律。要不…你编一个,我照你教我的说,咋样?” 李长江的表情先是意外,继而愤怒,随后又变成惊讶。 最后,他好像终于明白了周卫国的意思。 我教你? 呵呵,我教你就变成我陷害同志,万一查出来,我才是死得比吴老二他爹还惨呢。 李长江定定盯着周卫国看了一会儿,对面仍只是淡定地装傻充愣脸。 李长江不想再多废话,“周卫国,这就是你的答复,你不后悔?” “未来后不后悔我不知道,但起码,我现在不后悔。”周卫国坚定道。 覆巢之下无完卵。 虽然周卫国想不通,李长江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个投诚的机会。 但,他不稀罕。 一入棋局,落子无悔。 既然跟了大领导,玩得起,咱就输得起,否则岂不跟四合院里那些东西,一个德行了? 周卫国缓缓闭上眼睛,摆出悉听尊便的架势。 天空的乌云忽然裂开一条缝。 阳光透过云层,透过窗户照映在周卫国的脸上。 “唉—— 想不到,居然输给那丫头了。” 等了半晌,李长江忽然叹气,口吻也莫名其妙地缓和下来,“行了,你没事了。” 周卫国:? “我没事了?什么意思?” “给你交个底,岳南和赵庄成的案子牵涉面很广,上面这次下决心要动,谁也保不住。” “你们真抓到了岳部长违反纪律的证据?我不相信!“周卫国坚定地说。 李长江此时反而显得很老练,“你经验太少,还不懂政治。有的时候,人不是非得犯错误,才会被针对的。 再和你多说一些,本来,凡是岳南一脉的人全都要严格审查,即便没事,政治生涯也到头了。 但有人专门找到我,要我保护你。 那是个我没法拒绝的人。 所以我们打了个赌,如果你在这种时候,仍然不出卖岳部长,就说明你重情重义,还算是个值得挽救的同志。 不过说实话,来之前我并不看好你。 因为根据之前我对你情况的侧面了解,群众反应,你是个为了一己私利,可以毫无原则,什么事都去做的卑鄙之人。” 周卫国:…… 妈的,这所谓的群众,用屁股想也知道是傻柱和易中海那些。 但,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说的也不算错。 周卫国懒得较真,有另一件事让他更感觉困惑。 在这个世界,岳南是他能接触到最大的官。 所认识的人里,谁还有这么大分量,能说的上话? 此时李长江的表情,也从刚刚的凶狠,变成欣赏。微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还有很多工作,没时间一一解释,想知道的话,去问帮你的人吧。 她现在厂院外等着呢。” 周卫国诧异,“这个人就在外面?” “是啊,不放心你,非要跟着过来。”李长江无奈摇摇头。 周卫国赶紧大步走了出去。 满院子都是人。 都等着看周卫国被捕的名场面呢,但人家就这么风风火火地出来了,工作组还没有一个人拦着。 周卫国不搭理他们,回头有的是时间打他们脸。 他穿过人群,来到最外面。 抬头便看见那抹熟悉的红色。 “冉秋叶,怎么是你?李长江说保护我的人难道就是……” 看见周卫国出来,冉秋叶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来。既然他一个人出来,后面没跟着其他人,就说明通过考验了。 冉秋叶迎上去,“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 周卫国赶紧问,“这到底怎么回事,李长江为什么会听你的?” “因为他是我哥,亲的。”冉秋叶一笑。 “可他姓李,你姓冉。” “说来话长了。我和哥同父异母,我随母姓。关于父亲的身份,现在不方便告诉你。 但我哥对我不错,这点忙他还是肯帮的。” 周卫国沉吟,原来冉秋叶除夕夜不回家,不是因为没家,而是家里情况比较复杂。 他们边聊边向前走,雪地上留下并排两串,长长的脚印。 【完了完了,本来已经决定,要追求冉秋叶的。这回人家一下变成高官之女,我再开口,会不会有巴结的嫌疑。】 身边忽然传来冉秋叶咯咯的笑声,“你这句话应该是在心里想的吧,怎么说出来了~” (完)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