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终回北宋名秦烈 - 回到北宋改写水浒 - 七月白藏 “吱,吱,吱,吱,吱……”窗外阵阵蝉鸣。 一青年正腰板挺直,聚精会神的盯着面前的屏幕,鼠标在布满烟灰的桌上有节奏地晃动点击着,桌上一本被翻开倒扣着的水浒,似是被盘了很多遍,书面锃亮,反射出墙上的地图,不同于现代地图的标准,墙上挂的赫然是一副手绘的北宋地图,放眼望去,一个个地名被圈圈线线标注的乱七八糟,隐约可以看清一个个人名,林冲、武松、鲁智深、花荣、张清……竟是一副不多见的水浒地图! “你是要钱还是要命?”随着一声猥琐的声音,拉近到屏幕,青年正专心致志地操控着一个手持长枪的白甲将领,在一群金国铁骑中来回穿梭,嘴里念叨着“小小的金国,还能让你翻了天不成,今个俺就要替天行道,单挑了你们一群憨批”赫然是骑砍的MOD版本—乱舞水浒。随着键盘的噼啪声逐渐消失,看着最后一个敌人从马上栽了下去,青年长出一口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果然自己单骑挑战大队的金国铁骑还是很累的,不过任凭你是金国铁骑不满万,满万不可挡,也要败在老子的手里”说罢放下手中的鼠标,布满血丝的眼睛盯住墙上的地图。老杨是一个狂热水浒发烧友,这不刚放假,就窝在自己的小出租屋内玩得起劲,可真是废寝忘食。被肚子的咕噜声打破出神,正准备找点吃的,没成想刚起身,突然感觉一阵头重脚轻,眼前逐渐昏暗,老杨脑中闪过最后一个想法,果然不应该这么肝了呀…… 随着阵阵鸡鸣,日月更迭,一道道朝阳的光辉淡淡地铺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街道两边的茶楼,酒馆,当铺,作坊早已开门迎客。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摊,摆着各色物件,耳边传来商贩、小厮们声线各异、颇具穿透力的叫卖声。街上的行人不断:有挑柴赶路的村夫,有驾车送货的货郎,有执扇挂玉的公子哥,有驻足讨价的妇人,嬉笑打闹的孩童,时不时的路过一位跑马的士兵,俨然一副古时小县的晨间闹市。酒楼旁的台阶上一个小小的身影呆呆地钉在那里。没错,这孩童正是老杨,老杨万万没成想到自己玩个游戏竟也能过劳猝死,心里一丝执念,在一片漆黑中摸到一点光亮,一猛子扎了过去,抬眼一睁开,自己小小的身体,也明白了应该是穿越了。老杨本就是一光棍,倒也洒脱,心中淡然的接受了这个结果。这几日通过在自家酒楼听到的种种,以及询问小厮所获的信息,知道了自己正是到了心心念念的水浒所在的北宋时代,惊喜总是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现在的皇帝正是北宋著名的短命皇帝宋哲宗,距离他的弟弟道君皇帝宋徽宗赵佶即位还有着整整十年光景,这位道君皇帝也是个奇葩,他是能画、擅写、蹴鞠、修道,世间三百六十五行,偏偏就让他成了个皇帝,巧了,这赵佶对这一职业真是一窍不通,以至于还是按照自己当初王爷的活法,自在的很。其他烦心事统统交给了他所宠信的四大奸臣,这个真是好一个民不聊生,哀声载怨,这才拉开了水浒的序幕。 想到那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在脑袋里闪过,今世他们将不单是一个个书上冰冷的名字,而是一个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个性的好汉。心想,既然老天让我重活一次,给了我十年的时间,我一定要在这昏弱的世道,闯出我的道路,会一会这时间的英豪,搅一搅那世间的污秽,想到这里不禁豪气顿生,喜滋滋的向着酒楼走去。 老杨今世的名字为秦烈,父名秦温,少年时从军,战场上拼杀十数载,攒下了不少暗伤,加之年岁渐长,升官无望遂准备返乡。返回山东老家才得知老娘、老爹已故,心下悲伤却也不知该往何处,浑浑噩噩走到河北,路遇一富商被劫货物,挺身而出,一番战斗,轻松的将劫道之匪击败解围。富商观秦温一身正气,欢喜之际又得秦温一路护送返回清河县,见秦温无处可去便收留其在家,家中小姐自小体弱,见秦温为人正气又有武艺在身,相处中日久生情,秦温遂向其父提亲,富商感其救命之恩加之品性纯良,便将女儿王淑嫁与秦温,将家中几家酒楼药店悉数交给夫妻二人打理,自己则退居家中养老。自此夫妻恩爱协力,生意兴隆自是不提。两年后王淑临盆之际,正逢秦温外出押送货物,未在家中,诞下麟儿却是血流不止,秦温归家后虽得子,看到夫人虚弱更胜以往,内心却也半喜半悲。后随日日用药膳调理,耐不住秦夫人体虚已成积深,难以痊愈,于两年后,去了。 老丈人悲痛过度加之年老体衰,没两年也与世长辞了。秦温自是悲伤不已,好在秦烈自小聪慧,秦温三十有七方才得子,自是悉心教导,百般呵护。自六岁起便请先生教其识文断字,正值十岁这年,偶得风寒,终日咳嗽、身体虚弱,大夫请了不少,药也吃了不少,却不见起色,急得秦父是心急如焚。至今方才好转,却不知此时的秦烈躯体内已经是二十一世纪的青年了。秦烈知乱世将至,便趁此机会向父亲提想学些武艺强身健体,秦父一口答应,二人相约明日清晨开始习武。 次日一大早,秦烈起床穿好父亲准备好的练功服,昨夜兴奋的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打熬武艺除了自身资质和勤奋努力之外,名师教导也至关重要。比如那史进得到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指点教授仅半年之期,就可从泛泛之辈跻身二流巅峰,若是多加历练一流武力也是水到渠成。秦烈洗了把脸,多想无益,且看看父亲有何本是教授与我,倘若不济,打好基础也可再寻名师学艺,且慢慢谋划。 走入院中,见秦温身着劲装立于树旁,树旁架子上放了一杆长枪,两柄铜锏。快步走到院中,“父亲早,孩儿来了”说罢于一旁站立,秦父亲上下审视一边,点头道:“不错,习武定然是需要勤学苦练的,此后每日定要按照今日之时准时练武。”“孩儿知道了”秦父见到秦烈一副认真听取的模样,点了点头,指了指不远处的武器架,说道:“我儿,这便是父亲从军之时,常伴左右之兵刃,习武之人切记,兵刃是手足之延伸,即使再是好手,没了趁手的兵刃,也会处于劣势,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这世间武器很难有人做到样样精通,所以不论长短自是各有其优劣,不必过于纠结。”言及此处,看到秦烈若有所思、点头认同,秦父方才继续开口说道:“我儿,父亲从未在你面前提过先祖,是觉得现在自己不配作为秦氏子孙,有辱祖上荣光。”秦烈听到此处,不由得心头一震,莫不是自家先祖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再抬眼一看,兵器架所挂兵刃,脑中灵光闪过,震惊的顿时目瞪口呆,莫不是……。 第二章——秦父传艺二郎归 - 回到北宋改写水浒 - 七月白藏 秦父传艺 秦父见儿子面露惊色,不由得开口问道:“我儿,你习文识字已经四载,想必前朝种种皆有所涉猎,不妨猜猜,我们祖上是何人物?”秦烈听了此话,赶忙回神,答道:“孩儿观父亲兵刃,想到一人,此人亦是姓秦,曾经的开国功臣、擎天玉柱、位列凌烟阁二十四名臣中的秦琼秦叔宝,不知孩儿所言可对?”听到此言,秦父笑道:“不错,我儿果然聪慧,为父所说我们秦家先祖正是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后随唐帝一路征战立下赫赫战功的护国公—秦琼!” 秦烈心想,正要想寻名师,没成想自家来头这么大,若能学成拿手本领,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不由得心花怒放,激动不已,赶忙追问:“父亲,即是先祖,可曾留下本领,孩儿愿勤学苦练,定不会辱没先祖名声。”见自家孩儿有如此豪气,秦父欣慰不已,心想我儿志向高远,定能做出一番事业,想到此处,不禁开口说道:“唐朝之后,族中便再无先祖那样的盖世武将,又逢五代十国之乱世,我秦家十不存一,逐渐没落;我朝崇文抑武,直至我辈为生计所迫,方才重拾武艺,想马上谋个功名,福泽后代,谁知蹉跎半生却没甚作为,真是惭愧之至。说到此处不由得长叹一声。“今我儿之豪气有先祖之风采,可慰我心。” 秦父走到武器架旁,拿出长枪一抖枪花,顿时一股肃杀之气弥漫,手中长枪劈、崩、点、挑、拨、扫、磕,若舞梨花,一时间阵阵枪影,破风声不绝。秦父武毕收枪,喘匀气息说道:“昔日先祖曾于表弟罗成互传武艺,这罗家枪源于三国时期名将姜维,先祖学后融会贯通,故秦家枪法共有一百三十六路。” “正所谓是一扎眉篡二扎手,三扎肩头四扎肘,五扎前胸六扎膝,七扎怪膀穿裆走,八扎金鸡乱点头,九扎银蛇刺咽喉,十式五虎断门枪,策马回身敌难走。” 说罢插好长枪,又拿起一旁的双锏,双臂一提,刺、拦、架、截、撩、盖、压,双锏如游龙伴随身侧,当真是密不透风、滴水不漏。少时秦父收招说道:“昔日先祖习得家传锏法后遇靠山王杨林,杨林甚为喜爱先祖,尽传囚龙棒法与先祖,先祖学而整之,故秦家锏法共有七十二路。” “正所谓是七节一抖放亮光,架拨抽打走四方;前打浪子踢球式,后打背锏披脊梁;左打跨虎蹬山脚,右打片马扣里裆;上打朝天一柱香,下打黑犬滚地躺。” 秦烈看罢喜不胜收,遂向秦父讨要学习。秦父告知秦烈学武先熬气力,从一旁的石桌上拿出两个小石锁,教其使用,后又见秦烈资质超群,触类旁通,更是欣慰不已,尽心培养自是不提。 时光如梭,七年时光一瞬而过,院子里秦烈把上衣系在腰上,露出一身精壮肌肉,手中长枪一崩,上下翻飞带出阵阵枪花,如万点寒星,迅猛无比;使完一套枪法,于架上抽出双锏舞动起来,如秋风扫落叶,凌厉异常。练罢,放下手中兵刃,静心收气。七年的时间,秦烈的武艺现如今已经进入瓶颈,常常找人切磋,只要是来过清河县的武人皆知秦家酒楼小郎君,是个手段高强之人,倒也小有名气;只是终究是小县,无甚高手过招,再练也难进步,根据其父所说自己年少时因未打好气力,加之无高手指点,穷尽一生也只是一个二流水准。目前秦烈经其父教导已达到一流,只要能够突破瓶颈就能迈入超一流高手之列,想到这里,秦烈便想寻访名师再求突破。 正想的出神,突然耳边一阵劲风袭来,秦烈下意识的低身闪躲,顺势转身,向后一跳,对方得势再轰,又是一拳打来,秦烈大喝一声来的好,也不避开,右手化掌为拳,后发先至,只听得咚咚两声,拳拳到肉。秦烈倒退两步,来人脚下一个踉跄,蹚蹚蹚倒退三步。秦烈定睛一看不由得哈哈大笑:“二郎,你可终于回来了” 来人正是武松,却说秦烈凭着先知先觉以及身在清河县的便利,一阵寻访便找到了武松,彼时的武松年纪虽小,然气势十足,两人一见如故。武大一人拉扯武松属实不易,当初刚见到武松,秦烈怎么都不能把这个瘦瘦的形象和未来雄壮威武的那个武松联系起来,秦烈二话不说为武大郎谋了个酒楼的差事,高兴的武大合不拢嘴,直言武松找了个好兄弟。几年来武大忠厚老实,踏实肯干,深得秦父的信赖,视为左膀右臂,如今已是秦家各处产业的管事。武松更是天天住在秦家,两人一起打熬气力,习文识字,亲如兄弟。 直至三年前的一日,一五台山的大师路过此地,正巧碰到在帮大郎卸酒的武松,感觉是个极好的苗子,动了收徒的念头,可今生的武松已不是颠沛流离,食不果腹,与大兄相依为命的那个武松,自是不肯上山,后还是秦烈一想:原著里原来武松的一身武艺原来是这么来的,可不能错过这般机遇。于是细细劝说,武松方才肯以俗家弟子的身份跟随大师回山学艺,如今过了三年多,没曾想武松已经学成下山了。 先观这武松,面如古雕刻画,脸似红玉涂映。眉似刷漆点墨,目若寒星点点。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再看这秦烈,面如古月生辉,脸似淡金镀容。眉似宝剑倒竖,目若明珠生辉。气宇轩昂,似擎天金龙追凌云。威风凛凛,如定海蛟龙揽风起。 两人相拥一笑,就在院内的石桌旁坐了,武松说道:“哥哥,我谨记哥哥之言,不仅勤学拳脚,更是苦练双戟。在山上我还遇到了一位武学大师,周老前辈,授我绝学鸳鸯脚、玉环步,真是畅快之极。” 秦烈一听大惊失色,问道:“兄弟所说的周老前辈可是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武松点头答到“正是哥哥所说之人”秦烈心想缘分可真是妙不可言,当初劝武松上山,一是为其好,恐无处学得一身武艺;其二便是想通过武松结识周侗,毕竟民间所说武松绝学皆是源于此人,如今机会摆在面前,秦烈是再也坐不住了。 拱手抱拳说道:“兄弟,你一路风尘仆仆,为兄本该与你接风洗尘,然兄仰慕周老前辈甚久,不知周老前辈现在可还在五台山?”武松说道:“哥哥何须这般客气,周老前辈是到五台山访友,从清河县到五台山不过月余,想来是来得及的。”秦烈内心是激动万分,“如此甚好,兄弟,你且回家与兄长一叙,我也与父亲说明,你我兄弟二人明日一早便动身前往五台山。”武松自是应下,匆匆回家且表下不提。这边秦烈也是与父亲诉说,约好来往书信,秦父又叮嘱出门之事,自是不提。 第二日秦烈早早的收拾妥当,带好盘缠银两盛了一小包袱,穿一领青布袖袄,头顶个白范阳毡笠儿,背了双锏,那边武松穿了一领黄布袖袄,也戴了个白范阳毡笠儿,腰上挂了哨棒,两兄弟一路往五台山而去……。 第三章——雪至行唐施援手 - 回到北宋改写水浒 - 七月白藏 却说秦烈与武松自离了家,一路行了十余日,进了真定府行唐地界,正逢大雪铺路难以行走,兄弟二人便慢下来来,边走边交流武艺心得,太过专心未看石碑,过了县城,竟一时迷了路,兄弟二人兜兜转转也未曾找到村落,秦烈心想:苦也,前世便是一个宅男,无甚方向感,今世更是首次出远门,方向感更是稀疏。一旁的武松说道:“哥哥,可要找个行人问路?”秦烈放眼望去,除了稀松的树林,哪见一个人影?略一沉思,指着最高的那颗老松树答道:“此树高、树枝又多、大入伞盖,既好辨识也可避一避积雪;不如你我兄弟二人,以此树为根据,两人轮流出去转转,看可否能够寻得到人问路,如何?”武松点头应下“那哥哥稍歇,我先去探探路。”说罢往北去了。 秦烈坐在树下,眼看雪越下越大,不见武松归来,心下不由得坐立不安,却见一汉子打远处匆匆忙忙走过来,却不是武松,只见来人广额阔面、虎体熊腰,秦烈不由得暗自称赞,好一个壮士。来人也不看人,只顾在四周左顾右盼,不知在找寻何物,路过近前,秦烈拱手道:“这位壮士,且住,在下因雪大,迷路至此,不知壮士可否为在下指一条路?”来人听闻,略一停顿,手一指说道:“顺着往东二三十里,即到官道。”不等秦烈道谢,脚也不停的走了。 秦烈心想:却不知这壮士遇到何事,竟如此匆忙。不多时,武松披着一身雪花归来,隔着几米就喊道:“哥哥,我已找到一个村子,咱们赶紧过去吧”秦烈快步赶上,掸了掸武松身上的积雪,看着这个精壮汉字,却是心想:今生定然不会再让你被那宋黑子忽悠,落得那般暗淡收场了。 两人入了村子,准备寻一户人家借宿一晚,明日再启程赶路。正走着,却听见一阵哭喊争吵之声,只见一个员外模样的人正从一所破旧房子中出来,后面跟着三三人拎着几袋子跟着,再后面一个老妇人倒在地上不住的啼哭哀嚎,前面这员外打扮的人背着手,自是不闻不问,催促着手下往前走着。这可惹恼了这秦烈,招呼一声“兄弟,我们过去看看,帮上一帮。” 遂即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武松亦是怒火中烧,应了一声,连连跟上。“前面的几个,给俺站住!”武松一声大喝,如同平地起惊雷,几人住下脚来,回头望去,好一个武二郎,怒目圆睁怒视着那个员外,见武松、秦烈二人一身彪悍之气,几人顿时没了动作。这边秦烈慢慢搀扶起老妇人,如此冬季,老妇人却穿了件破布衣,上面打者打着几个补丁。宽慰道:“老夫人,这是怎么回事,您且慢慢道来,若有冤屈,我兄弟二人定会为你主持正义。” 老妇人止了哭啼,说道:“老身姓吴,家中仅有一子相依为命,我儿放牛耕地为生,前日老身患了风寒,头昏脑胀,幸得同行搀扶方才回家,邻居忙去田里喊我儿子归家,我儿心急如焚,一时间竟忘了周员外家的那只耕牛,待再返回农田,耕牛早已不知去向,周员外得知后,来我家索取耕牛,如若交不出来就要索赔十贯钱,我这家中哪里拿的出来,我儿无奈请周员外宽限两日,立下字据,要寻得耕牛回来,不然就要赔他十贯钱,我儿这两日天天在外头寻找,一刻也未曾休息,眼看今日时间已到,周员外见我儿不在家,一口咬定是逃走了,便要拿走家中钱财及粮食抵债,老身这才追将出来。”秦烈听了此事,拍了拍正在和员外的手下对峙的武松,武松这才冷哼一声,走回立于秦烈身侧,那几人被武松的气势所惊,吓得如筛糠一般。 秦烈开口说道:“那周员外,在下秦烈,依我看来这耕牛是其子弄丢不假,可你今日如此做法,恐令人不齿,须知人命大于天,这事既然让我兄弟二人遇到,定然不会袖手旁观,你且将所立字据及耕牛的契(作者杜撰的耕牛所有权)予我,这五两银子你便拿走”说罢从包袱里摸出一块银子,接过那员外递来的字据,确认无误后,把银子轻巧一抛,那边周员外忙不迭的赶紧接过收起来。“算你们识相,这事老爷我就不追究了”匆忙放了句狠话,放下手里的东西,忙带着几人灰溜溜的走了。 这边老妇人千恩万谢,秦烈笑道:“老夫人,您若是道谢,可愿留我兄弟二人住宿一宿?”老妇人自是同意,引二人进到屋内,两人刚刚坐定,只听门外一声“苦也,这两日寻遍周遭却也不见耕牛,这该如何是好!” 话音未落,一大汉推门而入,秦烈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先前所遇到的指路的汉子吗?这大汉一看屋内,秦烈、武松二人坐在那里,顿时心生疑惑,加之心情烦躁,声如沉钟,问道:“你这厮,俺前番不是已经为你指路,怎的带人来了俺家,是何说法?”这边老妇人坐不住了,起身呵斥道:“我儿!怎的这般待人,若无两位英雄搭救,你此刻哪里还能见的老娘?”说罢带着哭腔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这汉子听罢,连忙纳头便拜,抱拳说道:“俺縻貹无理,这便给二位恩人赔罪,多谢两位恩人仗义救俺老娘,替俺还了银两,俺却如此对待恩人,真是有眼无珠。” 秦烈忙将其扶起,心中暗自震惊:未曾想这汉子竟是縻貹,原著中此人战绩赫赫,使一把长柄斧,与急先锋索超大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负,后又连斩文仲容、崔埜、唐斌,妥妥的一流高手,只是不知其现如今有巅峰时的几分本领,此番遇到定要结交收服此人。赶忙去扶,縻貹自觉羞愧不肯起来,秦烈双手一托,竟硬生生地将其扶起。縻貹惊得目瞪口呆道:“恩人,好生力气!”秦烈哈哈一笑,与縻貹说道:“兄弟若不嫌弃,叫一声哥哥便罢,切莫再叫恩人,我辈中人就应路见不平,出手相助。” 縻貹感激涕零,拱手应下。秦烈拉过一旁的武松介绍到“这位是我从小相识、性命相托的好兄弟—武松。”武松听到秦烈如此话语,内心流过一丝丝暖流,感动不已。几人见礼完毕,秦烈又取出银两,让縻貹去买了些鸡羊炊饼,縻貹一再推脱,秦烈喝道:“若拿我当哥哥,就取了银子,莫要做小女儿姿态!”縻貹见秦烈如此豪气,心下敬佩不已。 不多时,带了吃食回来,老妇人今日受了诸多惊吓,草草吃过后便去内屋睡下了。一番吃喝之后,秦烈问道:“縻貹兄弟,我观你气力上佳,不知可会武艺?”縻貹说道:“不敢欺瞒哥哥,俺五年前曾救一异人,见俺根骨异常,为报答便教俺打熬力气之法,后又传授三十六路斧法,俺每日以家中锄头练习,如今已招式纯熟,只是不知水平如何。” 这里武松手痒了起来道:“可惜无趁手兵刃,不然我等可切磋一番,岂不尽兴”秦烈说道:“以后为兄一定为二位兄弟谋得趁手兵刃,到时与兄弟们好好的过把瘾。”两人抱拳拜道“多谢哥哥”。秦烈沉吟片刻道“两位兄弟且随我出门一趟,自有计较。” 第四章——秦烈逞威收縻胜 - 回到北宋改写水浒 - 七月白藏 却说几人出了门,武松、縻貹二人正疑惑之际,只听得秦烈开口说道:“縻貹兄弟,我前后思虑耕牛一事颇有蹊跷,兄弟所丢之耕牛,可有何辨识之法?” 縻貹挠了挠头说道:“哥哥,那耕牛无甚特别之处,只是当初为了辨认,我曾在耕牛右角下侧处划了三道划痕。”秦烈点头道:“今日这周员外离去之时颇有自得之意,我料想定有古怪,我怀疑耕牛其实已被寻回,是故意坑害兄弟,此番猜测,是与不是,我等去周家庄牛棚一探便知。” 縻貹听到此处火冒三丈闷声道:“就听哥哥所言,倘若真是如此,俺定要这老匹夫好看。”秦烈又说:“兄弟莫急,待天色稍晚,我们再去牛棚便知究竟。 深夜,周家庄牛棚外,寒风阵阵,牛棚看守已早早睡下,四下一片漆黑。三人顺着栅栏摸进去,掏出怀中火折子一一观去,果然縻貹所用之耕牛正在棚中,当即縻貹解了牛索,牵回到家中,縻貹将牛栓于院中,说道:“哥哥真是神机妙算,怎的猜到这牛正在牛棚之中”秦烈笑道:“今日我观着周员外,面窄眼小,一副精细模样,此人定然好占小便宜,如此小人怎会痛快的宽限两天时间去找?” 縻貹恍然大悟道“除非他早已肯定俺寻找不回耕牛,因此很有可能耕牛正在他的手中。”这边縻貹心有余悸:若无哥哥途经此地,俺寻牛不得,定会被这员外所迫害,有理难说,一激之下怕也只能杀人出逃,恐害了老娘。心中对秦烈之感激再上一层。只听秦烈道:“正是如此,如今牛我等已经牵回,我料想这厮定然咽不下这口气,定会前来寻衅滋事,且看为兄明日如何教训他。” 清晨吴老夫人醒来,见了牛惊喜不已,縻貹将事情告于老娘知道,老夫人气骂直跺脚。秦烈说道:“老夫人且莫生气,还有一事相托,定叫这周员外出丑一番。”让老夫人去多寻些乡邻到村中磨坊,准备看其如何整治这个小人。 果然早上牛棚看守醒来见少了耕牛,慌忙四下寻找,一番寻找未果赶忙报给了周员外,此时的周员外虽未谋得其他,却也白赚了五两银子,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听闻看守所说,气急败坏,心下一想便知道应是被縻貹几人寻回了,当下纠集了一干手下,气势汹汹地前往縻貹家中,却见空无一人,手下前来禀报说縻貹几人以及那头耕牛正在磨坊处,马上急匆匆的带着一干人到了磨坊处,由于事发突然、时间尚早,周员外一行人尚未进食,又跑了一路,此时已是口干舌燥,头晕眼花。 一眼望去,縻貹和一个汉子双手环抱立在那里,两人身前一人正是昨日交涉给钱之人。周员外扶腰喊道:“縻貹,你怎的还敢偷占老爷我的牛,当真是好大胆子。” 这边縻貹并不作答,身前的秦烈向前一步,抱拳向左右一点,说道:“各位乡邻,在下秦烈,这两位是我兄弟武松、縻貹,因我縻貹兄弟为母看病不慎遗失了周员外的牛,周员外前来索赔,然我已将白银五两交予他换回字据和牛契,如今好不容易将耕牛找回,周员外却带人前来污蔑我兄弟偷牛,天下岂有这般道理?” 周遭乡邻顿时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被秦烈这一激,牛棚看守急得跳脚道:“你胡说,这牛昨晚明明在牛棚之中,今早方才不见!”秦烈心中一乐,当真是猪队友。 只见周员外脸色涨红,瞪了看守一眼,正待开口。秦烈却不给其机会,骂道:“原来偷牛的不是我等,而是你这老匹夫,为谋得自己心中龌龊,行此小人之举,莫不是视我等寻常百姓与无物?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真是世间少有,当真是枉活数十载!”气的周员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手指哆嗦的指着秦烈已是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烈伸手掏出字据、牛契说道:“今天我就给你个机会拿回去,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罢将纸中间塞了石头揉成一团,走至石磨旁边,顺着磨盘中间如核桃般窄细小孔,倒了进去。 秦烈说道:“若是你们能移开磨盘,大可拿走字契,牵走耕牛,我等自无二话,若是不能,就滚吧,莫要脏了我等之手。”“你们还等什么,都给我去搬。”周员外经秦烈这几次一激,已然昏了头。 一帮手下你看我,我看你,一起上来,呲牙咧嘴,磨盘仍然是屹然不动,一干手下却已如烂泥瘫坐一地。周员外气急道:“我的人拿不出来,你们就能拿的出来吗,现在没了字契,老爷我就说牛是我的,你又能如何。” 一旁围观的乡邻交头接耳道“这周员外当真是舍得面皮。”“就是,这一扇磨盘少说有个七八百斤,这汉子拿得起来吗?”“我看这周员外就是铁了心的无赖到底了。” 周员外听着众人的议论,脸色却也是一阵阵的发红,但他心中打定了主意:料想你们也拿不起来,正好就此收场。正想着,只听闻秦烈嗤笑道:“你这老匹夫,犹不自醒!好,今日就让你开开眼界,免得你以后狗眼看人低!” 说罢,秦烈走至近前,脱去上衣,口鼻间的雾气氤氲成团,古铜色肌肤下隆起的肌肉如刀削斧凿般遍布全身。宽大而高隆的胸肌仿佛石雕玉砌一般坚硬浑厚。健壮的腹部上如梯田一般股起的肌肉块清晰可见。整个裸露的上半身犹如一个极度夸张的巨大倒梯形。 只见其扎下马步,双手环抱磨盘,肩膀一提,听得一声大喝,磨盘应声而起,悬于头顶,连举九次,还与台上。再看那秦烈,面不改色,气息如常。霎时间周围一片寂静,过了片刻人群似是醒来,轰的一声纷纷叫好,惊得周员外一行人,神情呆滞、口不能闭,过了一会好似回过神来,吓得带着一干手下灰溜溜的逃走了。一旁的縻貹感叹道:“哥哥当真是霸王再世啊!” 几人回到縻貹家中,秦烈说道“兄弟,还要在此地荒废一生吗?须知天下好手如云,好男儿自当会一会天下英豪!”縻貹激动道“哥哥所言极是,俺又何尝不想与哥哥这般豪杰共进同退,可俺老娘……。” 秦烈语重心长的说道“兄弟,需知一个好汉三个帮,若是日后这小人寻机报复,兄弟独木难支,怎能保的老夫人无恙?”縻貹听了扑翻身便拜“若哥哥不嫌弃,俺愿跟随哥哥,只是还请哥哥出个主意,安顿了老娘。” 秦烈连忙扶起说道“这有何难,我即刻休书一封,兄弟带着老娘先去清河县寻我父,秦家酒楼处,自有人安排妥当,你安顿好了老娘,可来五台山寻我。” 縻貹赶忙点头,口称愿听哥哥差遣。当即秦烈写信,信中与家父告知当下行程,并说明縻貹情况,叮嘱父亲一定好生对待。又找到縻貹母亲好言告之,老夫人亦想縻胜谋个差事,见秦烈对儿子甚为信任,自是愿意。 秦烈又交给縻貹五十两银子,叮嘱其待一切准备妥当后,备好驴车、厚袄,一路上注意云云,感动的縻貹虎目含泪,倒头便拜道:“哥哥以真心待俺,俺必定舍命相报,待俺安顿了老娘,便来寻哥哥。”这边秦烈、武松二人别了縻貹,再度赶路,自是不提。 第五章——望台寺秦烈明志 - 回到北宋改写水浒 - 七月白藏 却说秦烈二人自别了縻胜,急行了约有二十日光景,终于到了五台山脚下,秦烈抬眼望去好一座雄山!气魄宏大、顶天立地,五座台顶围护着腹地台怀镇,当真是万壑千岩位置雄,偶从天巧见神功;再向内望去庙宇林立、殿宇层叠、楼阁峥嵘,佛塔并寺,古朴的钟声在山中回荡;山上那厚雪都掩盖不住的禅林,透处一抹抹碧绿,莽莽苍苍,令人赞叹,真是妙极! 秦烈开口问道:“兄弟,此处庙宇众多,不知周老前辈在何处访友?”武松答道:“周老前辈之前正在阁子岭内的望台寺中!”武松在前引路,两人一路走至庙门,但见:山门侵峻岭,佛殿接青云。两旁挂了匾联,上联是:山静尘清,水参如是观。下联写:天高云浮,月喻本来心。正上方悬匾的字体圆浑流畅,上书望台寺! 武松引着秦烈走了进去,迎面一僧人正在扫雪,见到武松,做揖道:“施主怎的这般快的又回来了?”(因武松为俗家弟子,不入辈分)武松回了一礼,说道:“今番俺回来是有事情寻义觉师傅,不知师傅与周老前辈可还在寺中?” 僧人回到“十余日前,周老前辈下山,前日领了一位壮士回来,如今正在偏殿中与师傅饮茶。”秦烈在一旁听的是大起大落,长舒一口气,心下疑惑、暗自猜测道:莫非是周侗老前辈的弟子?这个时间却不知是哪位好汉。正在想着,又听到武松说道:“哥哥且跟我来。”拔脚向着殿中走去,秦烈忙朝小僧施了一礼,快步跟上。 正走到偏殿院中,却见一慈眉善目的老僧正与一老先生正坐在院中交谈,石桌旁,一壮士垂手立于身侧,眼神略显落寞,出神似的凝想着。武松快步向前,俯身施礼道:“弟子武松,见过师傅、周老前辈!”老僧侧首一望,笑道:“你这痴儿,前些日子急不可耐的刚下山去,怎的又回来了?” 但见老僧身披僧袍,容貌慈祥,眼中波澜不惊,手中捏了一串佛珠,正是义觉大师!再看那位老先生,苍苍白发下,那饱经风霜的脸上仍满是坚毅,魁伟的身躯虽略显一丝佝偻,但眼中神采奕奕,仅坐在那里,便让人心生敬意,正是周侗! 周侗也笑道:“你莫不是也同我这小徒儿一般,受了挫折,方才折了回来罢?”只这一句,便教那身后汉子羞愧难当,张了张嘴,终是化为一声叹息。武松惊喜道:“竟是师兄当面,小弟武松,拜见师兄!”亦是俯身来拜。那汉子连连摆手,说道:“不器弟子,当不得师弟行礼,某家史文恭!”说罢,也拱了拱手。 武松退至秦烈身侧说道:“告与师傅、前辈、师兄,此是我之兄长,乃昔日锏打三州六府,马踏黄河两岸,战功赫赫的唐朝开国名将,护国公秦琼之后—秦烈!”秦烈向前一步施礼道:“晚辈秦烈,见过大师、前辈、史文兄弟。”几人定睛看去,但见此人剑眉星眸,气宇轩昂,端是一副英雄之姿态。 义觉大师含笑点头“既是名将之后,想来必不是寻我,可是来拜会我周老兄弟的?”秦烈也笑道:“大师不愧为得道:高僧,晚辈心思被大师言中,某仰慕周老前辈久矣,前番得知老前辈正在五台山,忙来拜会,还望老前辈不吝赐教,教授一二,晚辈感激不尽。” 周侗见此人仪表堂堂更兼礼数周到,又是名将之后,已起爱才之心,开口试探道:“不知这位小郎君,志向如何?”秦烈答道:“收复烟云,驱尽蛮夷!”周侗又问“如何行之?”秦烈又答“待变而行。”周侗面色一变追问道:“何变?”秦烈反问道:“老前辈观世道:如何?” 周侗说道:“虽有污浊、尚可制衡。”秦烈点了点头说道:“老前辈可知当今皇上无子嗣?”周侗眉头一锁,点了点头,又听秦烈说道:“听闻当今圣上,体弱多病,若是突然病故,其膝下无子,定是其兄弟中,择一即位,然其弟中,最年长的九弟申王,自幼患有目疾,有违皇家仪容,定被不喜,再数便是其十一弟端王,然其若是即位,则大势已去矣。” 周侗尚在沉思,身后史文恭却站不住了,问道:“怎的那端王即位就大势已去?”秦烈笑答道:“史文兄弟稍安勿躁,且听我说,这端王平生甚好玩乐,胸中无半点帝王之才,新君上位定然权力更迭,然其无识人之明,若是重信宦官奸臣,贪图享乐,那这天下还可能安平否?” 几人听后都皱眉深思,秦烈见状心想,且看我再加一把火,再开口道:“若是某不幸言中,国家内忧不断,应付西夏、辽国尚且吃力,若是再有一比辽更强之蛮夷,敢问各位,用何可挡之?难道:要重蹈五胡乱华之难呼?”此话一出,如同平地惊雷,震得几人哑然失色,周侗忙问“听小郎君所言,世间竟有之比辽更强之蛮夷,可是真的?” 秦烈点头道:“晚辈怎敢信口胡诌,在上京会宁府有一游牧女真部落,凶悍至极,日后必成大敌!”义觉大师,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若是真如施主所说,世间百姓恐又要遭受劫难了。” 周侗目光如电直视秦烈道:“若有你所言之日,你当如何?”秦烈朗声道:“扶华夏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周侗心中一惊:如此人物被我遇到,我定要倾囊相授,看看你日后究竟能达到什么地步。赞道:“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可愿随我学艺?”秦烈自然欣喜应下,执师礼口称老师。 武松听的心潮澎湃,纳头便拜“小弟今日方知哥哥大志,愿随哥哥,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秦烈忙扶起来,笑道:“你我兄弟,自然一体,快快起来罢!”自此秦烈便留在望台寺,这周侗更是将倾力相授,又兼史文恭、武松二人相互切磋,武艺是日益强悍。 一晃已过两月余日,院中秦烈、史文恭二人皆是拿白布包了枪头抹石灰,战的正酣,秦烈猛然一踏,抡圆了长枪,似犀牛望月,那长枪呼啸着向史文恭的头顶罩去,只见史文恭把枪向上一架,枪尖连点,倒手便刺,快如闪电,那劲力层层相叠,破空声呜呜作响;这边秦烈脚下一退,右手握杆顺势钩住来枪,向旁一拨,两人这个枪来,犹如丹桂簇;那个枪去,好似雪花飘。真个是:战作一团,不分胜负;杀做一处,难定输赢。 战至百余合,两人跳出圈外,收枪相视一笑。武松、縻胜在一旁鼓掌道:“两位哥哥好手段!”縻胜于两个月前安置好了老娘,便来五台山。此番经了周侗教导,秦烈已然进入超一流之列,縻胜有几个高手喂招,更是提前达到了原著水准,而武松则是进步最大,原著中只拳脚无双,而今善使双铁戟,实力更加均衡。 秦烈开口说道:“师兄,我知你前番在边军吃了气,颇有些心灰意冷,不如就此跟我下山,我们兄弟谋个事业,岂不美哉。”史文恭自打听了秦烈那番言论,已是心生佩服,加之三个月朝夕相处,内心正犹豫不定,又听得武松说道:“师兄,别犹豫了,你这人最是高傲,何必去别处碰那运气,不如我们兄弟心意相知!” 史文恭想:是极,正是这理。遂心念通达,不再犹豫,纳头拜道:“某家今后愿与哥哥同途一心,永不相背。”秦烈赶忙扶起道:“必不让兄弟失望!”一旁众人亦是欢喜。 第六章——静阳寨双雄较力 - 回到北宋改写水浒 - 七月白藏 却说年关已进,秦烈归心似箭,拜见周侗,跪地叩首道:“恩师在上,俺自离家,蒙恩师错爱,悉心相授,不胜感激,今年关将至,徒儿欲回家省亲,并邀恩师同去家中,必一生侍奉恩师!”周侗欣慰不已,说道:“痴儿快快请起,为师平生居无定所,四处访友,此乃为师乐趣,莫要强求。” 秦烈起身道:“师傅所想,徒儿岂敢违背,只是不知今日一别,何时再能相见。” 周侗说道:“有缘自得再会,为师今日尚有一事相告,为师今生收徒除资质外,颇重气节,至今只有四徒,大徒弟卢俊义、二徒弟林冲、三徒弟史文恭、又受好友义觉大师所托,点拨武松,几人武艺、品行具佳,然人无完人,皆有短处。 你大师兄视名声过重;你二师兄太过死守尊卑;你三师兄性格甚傲,跟我时日最久,方才收敛。至于武松则心思太过单纯,你们师出同门,日后相遇可互相帮助则个。”秦烈拱手道:“徒儿自当遵从!” 周侗点了点头,又道:“徒儿你天资过人、德行兼备,前番收徒之时,知你志向不小,然不可操之过急,莫要小觑天下人物,倘若你所言之事发生,方可放手去做。” 秦烈自到北宋先得秦父百般呵护,又得周侗倾心相授,心下感动不易。在地叩首,拜了三拜道:“恩师所言,徒儿牢记心中,不敢相忘,拜谢恩师!” 周侗抚髯点头,又唤进史文恭来耐心相告,史文恭自是垂泪,口称感谢老师。 拜别了师傅,秦烈又寻义觉大师相告“某在寺内二月余,劳烦大师并寺内众人,心下难以为情,身无长物,仅有这黄白之物,愿与寺庙做个香火钱,大师勿要推辞。” 说罢取出金银两锭递与义觉大师,看义觉大师接下,又自包袱中另摸了两锭黄金说道:“蒙恩师授业,却未曾侍奉,欲使此物与家师,又恐家师呵斥,只得托付于大师,待日后交予家师。”义觉说道:“公子既有此心,贫僧自当答应。”秦烈口称感谢,一行人出了望台寺,归程而去。 几人一连十余日行至静阳寨,方才进内休整。几人分头行动,縻胜去准备干粮、武松去找驿郎问路、秦烈、史文恭二人去钱庄兑换银两,约好在酒楼汇合。 这边秦烈二人取了银两先至酒楼,不多时武松打听的捷径归来,三人左等右等却不见縻胜归来,忙出酒楼去寻,寻至一街见前方人头攒动,行人围在一起,不知在看什么热闹,时有叫好之声。 这边秦烈等人挤进人群,走至前列,只见縻胜正与一九尺大汉厮打在一起,这边那大汉面方肩阔,横眉怒目,飞起一脚狠狠的向前踢去,那边縻胜闪身一躲,那大汉不依不饶,近得身前一拳打在縻胜肩膀,好一个縻胜,只见其身形不动,反手擒住这大汉手臂,也被激出了真火,喝道:“俺已经一再向让,你这厮反倒没完没了?” 说罢也攥了铁拳向前一挥,那汉子也不闪不避,也中一拳,哼了一声,竟也是擒住了縻胜胳膊,两人四目相对、四条臂膀毫不相让,暗自较力,一个如那摇山猛虎、一个如那倒海蛟龙。却是斗了个旗鼓相当,各不服气,一时间僵持住了。 秦烈心中喝彩道::好一个壮士,竟能和縻胜空手相争,不分胜负,这等好汉不可错过。”秦烈恐两人相争受伤,向武松眼神示意,那边武松心领神会,快步向前,跳入圈中,这两手如铁钳握住二人手臂,大喝一声“开”,运起千钧之力,二人皆是力不能施,只得放开手来。 那大汉大惊失色,揉了揉酸胀的手腕,不住的打量武松,惊异道:“莫不是曾双臂力开千斤磨,行唐智斗周扒皮的秦烈哥哥?”武松闻言哈哈大笑道:“汉子误会了,俺可不是你所言之人,不过俺哥哥便是秦烈,正在此处!” 说罢手指一指秦烈,秦烈出列道:“某家正是秦烈!”那汉子哎呀一身,翻身便拜“俺卞祥自听哥哥事迹,心中仰慕的紧,今日得见哥哥,喜不自胜!”秦烈心中一乐:原来是这位好汉,这卞祥曾经力敌花荣、史进,更是有爆发下,一招斩了酆泰的高光时刻,端的是一位猛将。 秦烈忙扶起卞祥道:“兄弟过誉了,我恐两位兄弟相争,有所损伤,便叫我这武松兄弟使得神力,请兄弟理解则个。”卞祥口称“不打紧、不打紧,武松哥哥神力,俺心中佩服。” 秦烈有心化解二人误会,说道:“不知卞祥兄弟和我这縻胜兄弟可是有何误会?若是信得过某,不妨道:来,自有道:理。”那縻胜拱手说道:“禀哥哥,是俺只顾赶路一时不查,撞倒了壮士粮担,更是未曾看到,这才恶了壮士,给兄弟赔罪了。”卞祥赶忙摆手说道:“也不怨这位哥哥,俺心中烦闷也未曾注意,这位哥哥道歉后,仍是大打出手,实在不该,也该给哥哥赔罪才是。” 秦烈爽朗一笑,拉过两人道:“二位兄弟,行走江湖,谁没个磕磕绊绊,我等好汉话说开了便罢,不知卞祥兄弟可愿与我一同往酒楼一聚,我介绍众位好汉与兄弟相识。”卞祥见秦烈如此重视自己,心下感激,说道:“俺今日得见哥哥并各位好汉,得哥哥相邀,自然愿意。” 一行人到了酒楼,秦烈介绍几人与卞祥相识,几人都是豪爽好汉,一时间推杯换盏,痛快一场。酒至酣处,秦烈说道:“某以为,若论拳脚,我武松兄弟,世间罕有敌手;若论武艺众位都是当时一流好手,与众兄弟结识,真乃幸事。” 顿了顿又道:“卞祥兄弟,却还不知兄弟为何烦闷,且说出来,看众兄弟能否帮上一帮。”卞祥叹了一声说道:“说出来恐各位哥哥耻笑,俺家中皆是庄户出身,先祖曾习武,留的武艺,俺甚爱习武,日夜苦练。如今家人都已亡故,俺有心做一番事业,换个出身,却苦于没有门路,如今又过一年,心中愈加烦闷,这才与縻胜哥哥置气冲突。” 这縻胜与卞祥不打不相识,皆相互敬佩气力,自是更为亲近,听到此言憋笑道:“俺倒是知有人正要做的一番事业,不知卞祥兄弟可想知道:?”那边卞祥听了,激动道:“縻胜兄弟快快说了,若是俺能混的一番成就必不忘兄弟指点之恩。” 众位兄弟听了后皆哄笑一团,臊的卞祥红了脸,听得史文恭说道:“卞祥兄弟,各位兄弟不是笑你出身,兄弟既苦于没用门路,可知哥哥是唐朝开国名将护国公秦琼后人,哥哥又是英雄过人,早晚必成一番事业,何不跟得哥哥,总好过日日在此烦闷。” 卞祥听了恍然大悟,拜倒在地道:“若哥哥不嫌弃俺卞祥农户出身,俺愿追随哥哥左右,以供差遣。”秦烈赶忙扶起说道:“兄弟休要说这些,兄弟愿投,某自是心中欢喜,众家兄弟皆是一视同仁,我便待此处几日,等候兄弟收拾妥当,我们一同启程。”卞祥欣然应下,回了家中,收拾了几身衣物,其余尽皆变卖,随了秦烈而去。 第七章——零公村遇猛翼德 - 回到北宋改写水浒 - 七月白藏 话说一行人行至武安,只听得秦烈说道:“各位兄弟,我曾闻武安县有一村,因早年杨令公曾在此地练兵,故得名为令公村,今日我等既到武安,何不寻了村子前去一拜?”昔日的抗辽名将杨老令公,众人皆是心中敬佩,齐声说道:“愿随哥哥前往。” 众人一路打听,寻了村庄,武松眼尖,看到不远处一老者正在喝茶,上前拱手问道:“这位老丈,不知这里可是昔日老令公练兵之地?”老者抬眼打量了几人一眼,几人皆是魁梧汉子、那为首之人更是仪表非凡。老人懒洋洋地抬了抬手说道:“把此地直着向南,有一令公庙,你们可去此处一拜。”几人道:谢后,一路奔着令公庙而去。 进了庙中,秦烈为首,引着几人拜了三拜,秦烈似是有感而发道:“老令公英雄一世,却遭奸臣陷害,世代忠良,流尽热血方才迎来这太平日子,老英雄若是泉下有知,又要将逢奸臣当道:,不知该是何种心情。” 正在感叹之际,忽听的门外一声断喝“好胆!竟敢在老令公庙前妄言!但观来人铁面重颐,虎体猿臂,彪腹狼腰,端的一条好汉。秦烈正待作答,却是恼了一旁的卞祥,踏步上前道:“你这厮是何人,敢辱我哥哥,莫不是自寻没趣?” 来人哼笑一声道:“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杜壆的便是!你等有何手段,尽管使来,若是逃得便不算好汉!” 秦烈心想:这番五台山一行,真是收获颇多,先前收服了縻胜、史文恭、卞祥三人,今日又遇这能跟卢俊义大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负的猛翼德杜壆,若是再收服此人,此行当真是圆满。 秦烈想罢,拦下卞祥,开口笑道:“某是秦烈,这几位皆是我兄弟,杜壆兄弟请放心,某家也是行的端正之人,自然不会行那以多欺少之事。” 杜壆冷哼道:“莫要多言,手底下见真章罢!”这边史文恭性格高傲,见这杜壆一再挑衅自家哥哥,却是怒火中烧道:“你这厮好生不识抬举,众位兄弟,莫要插手,且看某家擒了这厮!” 说罢挺枪战去,那边杜壆也道:一声“怕你不成”举矛迎战,两人枪来矛往,杀的难解难分,战了六十余合,史文恭卖了个破绽,杜壆果然上当,一矛刺来,却见史文恭使了一招回身望月,避开矛头,向斜刺里扎去,杜壆旧力已去,新力未生,心下道一声苦也,此番却是栽了此人手中。却见那枪头快如闪电,稳稳地停在胸前一寸,正是史文恭临了收了力道,此等掌控方见枪法之高。 史文恭收枪喝道:“你这厮,服是不服?”杜壆把手中那杆矛往地上一插道:“某败了,任凭处置。”史文恭这番厮杀倒也认可了杜壆之实力,若不是对战经验尚浅,恐怕没这么容易拿下,内心倒也佩服这条汉子,光明磊落。 朗声道:“你可知我家哥哥便是昔日唐朝开国名将护国公秦琼之后,双臂力擎千斤磨的秦烈的便是!”杜壆心想:我说这名字这般耳熟,原来是这位英雄,曾欲想结识一番,没成想却一时冲撞,今番却是无颜相识了,想罢只是闭口不言。秦烈一观便知,这杜壆定是抹不开颜面,无话可说了。 于是走上前拍了拍杜壆肩膀问道:“杜壆兄弟,可是对我在令公庙所言,所以心中不快?”杜壆点点头,秦烈于是将之前言与周侗所言之分析说与杜壆,杜壆听后,知其误会了秦烈,扑身便拜道:“杜壆目光短浅,恶了哥哥,这便给哥哥赔不是!” 秦烈赶忙拉起杜壆道:“兄弟何出此言,须知不知者不怪,兄弟这般英武的好汉,我怎会在意。”杜壆苦笑道:“哥哥折煞俺了,俺自负过头,被这位哥哥击败后方知自己水平,经不得哥哥称赞。” 秦烈说道:“兄弟不必妄自菲薄,方才击败你的这位,正是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之徒,某之师兄—史文恭,天下能与他相斗者也不过寥寥数人罢了。”杜壆惊讶道:“原来秦烈哥哥与史文恭哥哥皆是周大侠之徒,这便与众位哥哥见礼了。” 史文恭笑道:“杜壆兄弟,莫要灰心,你我交手来看,兄弟应是刚学成不久,对战经验尚浅,若是日后好生历练,便不会这般轻易落败了。”杜壆佩服道:“哥哥目光如炬,所言正是,俺之前遇的高思继后人,见俺资质上佳收为徒,学艺数载,方才下山月余,因师傅临终前交代与杨家渊源,正巧归家途中听闻此处有一令公庙,便来拜上一拜。” 几人寻了店家,秦烈将众人逐一介绍与杜壆相识,众位好汉正是意气相投,一时间觥筹交错,好不痛快。一番吃喝之后,秦烈想到,此番若是错过此人,下次遇到便不知是敌是友了,原著中杜壆日后明珠暗投,更是孤立无援,落得惨死,心中甚是惋惜。 拿定了主意,开口问道:“不知兄弟家中还有何人?”杜壆答道:“仅有老父尚在。”秦烈说道:“我与兄弟一见如故,兄弟何不寻了老父,与我某一番事业方才不负所学。” 杜壆说道:“哥哥所言甚是,小弟自学成下山,正不知该去往何处,既得哥哥信任,俺便回家接了老父,前去投奔哥哥。”秦烈闻言大喜过望道:“如此甚好,我等便在清河扫榻以待杜壆兄弟前来。” 想了想又取出三锭大银交予杜壆,杜壆正要推辞,听的秦烈道:“兄弟莫要推辞,此钱拿去好叫老父放心,另莫要痛惜钱财,雇好车架,早日前来,为兄还想等你同过春节呢!”杜壆感动道:“哥哥放心,俺回家带了老父,便赶往清河与哥哥汇合。”几人告别后,分头赶路。 离家数月,终于回到了清河县,回到自家庄子,一番沐浴更衣之后,拜见了父亲,与秦父细细的说了一路经历,并告知了父亲拜师详情,又介绍众位兄弟与父亲认识。 秦父见儿子出门一趟竟结识这般多的好汉,自是欣慰,欢喜道:“我家麒麟儿今日也成长成这般英雄人物了,有我儿在,光复祖上荣光有望了。 ”秦烈安置了几人与庄中住下,又探望了縻胜的老娘,秦父派了丫鬟悉心照料,老人家如今面色红润,不复之前菜色。没过几日杜壆带着老父也至清河,秦烈亲自拜见,将老人家安置妥当,又寻仆从,叮嘱悉心照料自是不提。秦家各处酒楼亦是将秦烈双臂力擎千斤磨、结交众好汉等事有意宣扬,一时间名声更广。 一日,秦父将秦烈唤入屋内道:“我儿如今成年,又小有名气,自当回老家祭拜先祖,老父也已老了,待故去之日还待葬于老家。”秦烈自知家父年轻时闯荡,暗伤郁结,多年早成不治之症,心中难过。 秦父见其神伤,说道:“我儿不必难过,父亲自落魄之时蒙你外祖父不弃,又与你母亲相知相识,吾儿更是英雄,父亲已经知足了,往后事业皆要靠你自己打拼了。”自此正式不再管各项事,皆是交予秦烈,秦烈自是谨记父亲教诲,定于年后清明回山东老家祭拜先祖。 第八章——新年清河遇先生 - 回到北宋改写水浒 - 七月白藏 自秦烈归清河已有数日,这一日正在院中与众位兄弟演武,一仆走入院中禀道:“禀大官人,酒楼武管事来了。” 秦烈待抬头望去,这武植原著中自年少独自一人拉扯武松成人,生活拮据、重活压身,更是天天饱经风吹日晒,这才长的不满五尺,满脸似橘皮,被人起了个浑号,三寸丁谷树皮。但今生早年遇得秦烈,便注定其不复前世那般凄惨。 如今的武植身高六尺余,长相忠厚,久经历练后更是沉稳。武植快步上前,行礼道:“武植拜见大官人。” 秦烈上前一扶道:“兄弟快请起,自家中何须见外。”秦家把武家兄弟二人看做自家人对待。得秦烈相帮、又得秦父看重,委以重任,武植心知秦烈乃是英雄是谋大事之人,又蒙大恩,自是肝脑涂地,忠心耿耿。 武植感激道:“多谢大官人,但俺岂可不守规矩。”又道:“今寻大官人乃是有事相禀,咱家各处酒楼自从按大官人所授之菜谱,日日生意火爆,如今营收已胜往日十数倍,今老爷言秦家之事皆可问寻大官人,如今咱家酒楼可要再行扩建?” 却是秦烈少时曾将一些后世经典菜品传与武植让其自行研究,武植这人又肯下功夫,遂研究出一些做为秦家酒楼的招牌,生意自然火爆。 秦烈有心考验武植,问道:“管事怎么看?”武植开口道:“回大官人,咱家菜品虽好,然尚需火候,若是贸然扩店,影响了口碑,怕是不美。” 秦烈点头道:“管事所言正是,我心中已有计较,将来或离清河,暂且维持现状罢,另外,管事可会酿酒?。” 武植回道“俺自进秦家酒楼,酿酒已学数载。”秦烈说道:“如此甚好,你且随我去房中,我有事交代。” 说罢,两人进了屋内,秦烈于桌上取了酒方,递与武植说道:“这些日子,别的暂且放一放,这酒方之中详细的记载了此酒的酿造,你且研究酿些出来。切记,这事你亲自去做,只酿十坛便可。”武植小心翼翼的双手接过,塞了怀里拱手道:“蒙大官人信任,俺武植定会尽心尽力,大官人且等我好消息吧。” 却说元旦间,家家户户挂红灯,街道:上结彩棚,装饰着五颜六色的货摊,摆放着各色服饰、饰品、珠翠、脂粉等商品,还有歌舞百戏,车马往来,络绎不绝,更是爆竹声阵阵,清脆入耳。众家兄弟欢聚一堂,好不热闹,这年夜饭从掌灯十分入席直至深夜,饮了屠苏酒,第二日清晨秦庄众人互相庆贺,遣人四处递飞帖自是不提,当真是年味十足。 元宵节后,一日武植店中小厮来报,说是请大官人去城中酒楼一趟。秦烈心想:定然是那日之酒已经酿造出来,武植亲自守着,方才差遣小厮前来相请。 秦烈喊了一众兄弟,往那城中而去。行至酒楼自有人相迎进了大门,上的楼上雅间坐了,不多时武植捧着一坛尚未开封之酒,人还未进,酒香就飘散进来,一众好汉皆是伸长了脖子,直了眼,翘首以盼。 这边武植小心翼翼的将酒坛放于桌上,一施礼说道:“俺武植自得大官人相授酒方,悉心研究酿造,好在不负大官人所托,终于酿出此酒,大官人请品鉴一番。”武松在一旁酸道:“哥哥好生偏心,这些日子终不得见,原来是酿出此美酒,兄弟却是个馋酒之人,这些日子可是馋的俺心中痒痒,何不让俺替大官人先试上一试?” 武植训斥道:“武二,你怎地这般没规矩,亏的是大官人宅心仁厚,不予计较,你怎能逾越!”这武松天不怕地不怕,唯独见到自家大哥如老鼠见了猫,一时间低头诺诺称是。 秦烈这边请了武植坐下,开口说道:“众位兄弟就如我亲兄弟一般,此间又无旁人,不必如此,倘若你们个个都唯唯诺诺,我心中亦不畅快。且上大碗,我与众兄弟一品。”那边上了大碗,拍开泥封,酒香扑鼻而来,尤为醇厚。 这边秦烈提醒道:“众位兄弟且慢饮,此酒可是烈得很。”众人皆是小口来品,只这一口与其他酒的口感高下立判,众人皆是开口称赞。其实就是后世的高度酒,这酒便是秦烈计划中,解决钱财之招,今番取名英雄醉。 这边众兄弟正饮的欢,下面小厮来报说,下面来一先生,请主人下去搭话。秦烈听了倒是好奇,说道:“众位兄弟且慢饮,我且下去与人一叙。” 说罢跟了小厮而去,武植也身后跟了下得楼去。小厮引着秦烈到了这人面前道:“这便是我家主人。”秦烈抬头一看,只见来人面色白润,两眉剑竖,眼睛深邃,穿了件交领白袍,腰间系着黑色带子,一副自信从容之姿。 秦烈拱手说道:“在下秦烈、正是这家酒楼主人,不知这位先生有何赐教?”这人定睛一看,只见秦烈面如古月生辉,脸似淡金镀容。眉似宝剑倒竖,目若明珠生辉。好一副英雄之姿。来人说道:“在下听闻河北又出了一个英雄人物,今日特来一观,当真不同凡响。” 秦烈笑道:“先生谬赞了。”又嘱咐武植道:“管事且给我备一雅间并一坛英雄醉,我要与先生叙话,待兄弟们吃罢,不必等我自回去便是。”武植点头应下,前去准备。 秦烈与这人房间内坐了,秦烈亲自为其斟酒道:“这是今日我那兄弟新酿之方,请先生品尝一番。”来人调笑道:“英雄不怕我是前来骗酒吃的吗?” 秦烈也笑答道:“先生相貌堂堂,若是喜欢,再赠予先生几坛又何妨?”这人抿了一口细细回味道:“在下游遍名山大川,尝遍天下美酒,就连大名府内好酒,亦未有今日酒之醇烈,真乃好酒。” 秦烈心下细思:听这位先生所言,莫不是大名府人士?心中已有猜测,开口试探道:“阁下莫不是许贯忠,许先生?” 这人先是一惊,继而笑道:“在下正是许贯忠。”秦烈喜不胜收道:“久闻先生兵法、谋略样样精通,各国语言无有晓,更是深晓天下地理,端的是厉害。” 这一番话惊的许贯忠是一阵错愕,心想:我自学成,未曾显露本事,却在其面前无所遁形,莫不是神人?许贯忠惊道:“英雄真乃神人也!”秦烈说道:“某仰慕先生旧矣。” 遂将心中抱负说与许贯忠,这许贯忠也是早已看透北宋日后必定衰落,所以未曾出仕,然心有不甘,此番遇到秦烈莫不是天意?又见这秦烈初次相见,即开诚布公,尽皆相告,心中已是意动,问道:“足下可有逐鹿天下之意?”秦烈朗声道:“若朝失公允,外患兼至,某定当为民取而代之。” 许贯忠又问道:“何言为民代之?”秦烈答道:“国家若衰,百姓皆苦,百姓可谓之为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许贯忠又问道:“若是国泰民安又当如何?”秦烈回道:“原作一民,以待年岁。” 许贯忠心中称赞,真乃英主!遂即跪地拜道:“贯忠愿为英主驱使,尽展抱负!”秦烈连忙扶起道:“今我得先生,如汉王得子房,真乃幸事,日后之事,当与先生谋划一番。 第九章——展宏图定计来日路 - 回到北宋改写水浒 - 七月白藏 上回说到秦烈自酒楼收了许贯忠,霎时间心中自觉豪情万丈,大事可期。这许贯忠孑然一身更是洒脱,跟了秦烈回到庄内。两人彻夜畅谈,秦烈说道:“我欲某一番事业,还请先生教我。”只听得许贯忠微微一笑,缓缓道:来。 许贯忠言道:“如今尚未乱世,眼下不可起事,当保留白身,寻一地慢慢发展势力,待到朝野浑浊之时,必然流寇四起,届时朝廷必然出兵平乱,待到那时,我等便需找寻机会谋划一番,再作计较。” 秦烈点头道:“先生所言极是,某已寻得一地,此地易守难攻,水路更是四通八达,乃是不二之选。”许贯忠笑道:“哥哥所言可是那八百里水泊梁山?” 秦烈亦笑道:“瞒不过先生矣。”秦烈说道:“我欲效仿范公曾十日建大顺城,也在水泊梁山建造一城,做日后根据。” 许贯忠沉思片刻道:“哥哥此举需交好当地府县,再者不可称城,只可称庄。”秦烈亦是聪慧之人,转念便明白了,若是称城,州府定然不许,定然会被逼反,引得大军征讨,做了那出头鸟,恐失了先机。 见秦烈点头,又说道:“此堡若是建成,我等尚需两样,一是营生、而是住民。”许贯忠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哥哥现在所经营之酒楼,不可再做如此规模,太过引人注目,日后可将今日之酒转销往各地酒楼,可做其一。” 秦烈思索片刻说道:“某手中尚有一秘方,名曰皂角,专供洗面浴身之用,使用之后,清洁如初,亦有淡香。”许贯忠喜道:“若有此二物,则营生可解决,至于住民,可多招人做工,赠房居住,吸引人源。” 秦烈皆是点头采纳,两人商量完这第一步已是天明,秦烈忙命人备了吃食,两人又是边吃边聊,商讨细节。 用饭过后,秦烈命人唤来众兄弟,不多时武植、武松、縻胜、史文恭、卞祥、杜壆皆是来到房内坐定,秦烈起身介绍道:“众位兄弟,这位便是许贯忠先生,日后为我参谋,徐先生兵法、谋略样样精通,各国语言无有不晓,更是深知天下地理,端的是才识过人,智谋无双。” 这边众兄弟回礼道:“我等见过先生。”许贯忠上前一步施礼道:“贯忠拜见众位兄弟,早就听言各位兄弟勇猛过人,日后愿与众位兄弟共扶哥哥,谋得一番事业。”众人皆是拜道:“愿与先生共扶哥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烈说道:接下来便由先生为众位兄弟说明今后之安排,许贯忠自是细细道:来,听的众人是热血沸腾,对许贯忠再无半点轻视之意。” 许贯忠说道:“再过两月便是清明,哥哥便要回山东老家祭拜先祖,我等亦在那时行事。”秦烈道:“我等尚需一善于筑城之人,那梁山八百里水泊,也需寻一精通造船之人,日后行商,大船必不可少。” 这边縻胜抱拳说道:“哥哥,俺在真定府行唐有一老乡便是船匠,名叫孟康,善造大小船只,因他身材修长、皮肤白净得了个玉幡杆的绰号,俺可回的行唐,寻他前来。”秦烈心下豁然开朗,心想:怎么把此人忘了,这孟康是押送花石纲时,犯下命案方才在饮马川落草,此时应尚在家中。 高兴道:“此人我亦是听说过,且劳烦兄弟走上一趟,去多取些银钱,到后交予他,说有桩大买卖请他来,待他到了,再与其详说。”又与武松说道:“兄弟且和縻胜同行,相互有个照应,务必请来此人。”两人抱拳应下。 秦烈又冥思苦想:这水浒中可未曾有善于筑城之人,仅有那陶宗旺算的半个,可是其乃是光州人氏,路远怕是难寻。正在没有头绪之际,听的许贯忠道:“我倒有一筑城人选,此人名叫谷磐,曾跟随各地筑造大师学艺,后因上官筑造出错,拿他顶罪,在下曾助他脱身,寻得此人前来则筑城无忧矣。” 秦烈听后高兴不已,说道:“如此甚好,那就劳烦先生辛苦,取得此人回来,卞祥、杜壆二位兄弟且与先生同行,定要护好先生。”两人赶忙抱拳称是,许贯忠心中自是感动。这边秦烈一番布置后众人领命出发。 秦烈心想:此番还是人手不足,待到去的山东定要多招募好汉,作为未来人氏,秦烈深知人才的重要性,此时便在脑中将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字皆是过了一遍,心中已有些大致目标。 却说这秦烈欲多招些好汉,命家中各处酒楼皆放一练功用的石锁,重达三百余斤,若是能将石锁举起,便可进店不必出钱随意吃喝。另设一对联,若是能对的出亦可随意吃喝。一连过了十数日,这日秦烈正在庄中与史文恭演武,外面小厮来报,说是有两位好汉言可破得石锁并对联,请大官人过去方才肯试。 秦烈闻言心想:若不是英雄人物,怎会如此豪言。赶忙与史文恭赶至酒楼,正见两人站在门口,左边那人身高九尺,腰大八围,容貌雄毅力,穿一领黑绿罗袄;右边那人身高八尺,眉目疏朗,仪表堂堂,穿一领白段子宽衫。 秦烈忙上前抱拳道:“二位英雄远道:而来,在下秦烈,有失远迎,是为抱歉。”这二人皆是一惊,见秦烈如此礼贤,施礼回道:“我二人,乃是泾州长武人士,久闻秦大官人壮举,今特来一见。” 那边穿黑绿罗袄之人走至石锁前,也不做准备,喝一声起,单手用力向上一提,那石锁稳稳地停在空中,复举一次,放于地下,尘土不起。秦烈赞一声“这位好汉,端的好气力。” 那边穿白衫之人,看了看那上联“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声,童声考到老”沉吟片刻,朗声道:“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过天。”这对联是秦烈自后世绝对中取得一副,未曾想被这般轻松答出。拍手叫好道:“二位,此处不是叙话之地,且随我去庄中,与二位英雄畅饮。” 秦烈带着两位好汉回了庄中,自是置办酒宴,几人坐定,两人见秦烈果真气度不凡,那边白衫之人开口道:“多谢秦烈哥哥款待,好叫哥哥知道,在下名乔冽,边上这位是我自幼相识得兄弟,唤作孙安。” 这边秦烈亦是将史文恭介绍与两人相识。这孙安亦是当世超一流之将,曾与卢俊义大战百合,不分胜负,而那乔冽亦是颇有谋略,若是善加培养亦可大为(本书把幻术之类都弃了),这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几人一番熟络之后,秦烈将计划细细道来,问二人可愿共谋事业,这二人也无甚好去处,此次前来本就抱着一试的想法,见秦烈为人甚义,颇有英雄之姿,便答应下来。 又过得几日,许贯忠一行,寻得谷磐又路遇栾廷玉便说服其一并归来,那边縻胜一行也寻得孟康,路上又招揽了焦挺,秦烈自是来者皆用,尽展英雄之气,将几人尽数折服,并将孙安、乔冽与众人相互熟识。至此,秦烈的第一班家底形成,只待清明之时,众人便可按计划行事。 第十章——老宅飞贼戏众人 - 回到北宋改写水浒 - 七月白藏 清明将至,秦烈恐老父年老体衰经不得车马劳顿,此次便以水路出行,一路畅通无阻,下船之后又行了几日,赶在清明前到达了济南府历城老家。 老家昔日所居之故居,今早已破败不堪,但秦父故地重游,心下心情难以平复,便要住在此地。 秦烈也不想逆了父亲心思,正不知如何之时,只听得一人说道:“哥哥莫扰,这又何难,此时便交予俺了。秦烈定睛一看,正是谷磐,放下心来道了句,便看兄弟的了。 这谷磐有心在秦烈面前显露本事,带着几个仆从寻得材料归来,众人齐动手,不多时竟已将破屋修缮一番,不仅居住无忧,更是坚固。 秦烈赞道“兄弟真当是好本事。”武植又从外购了酒菜,秦烈命人与老太公送了些,便在破院中众兄弟席地而坐,众人又是赶路又是修缮房屋,早已是饥肠辘辘,匆匆吃过后,便在院中各寻角落睡下了。 是夜,忽的听的屋内一阵劈里啪啦之声,秦烈猛地惊醒,抄起双锏,一睁眼是一片漆黑,眼睛尚未适应黑夜,但心中挂念老父,忙起身辨别着向着房屋方向跑去,心下懊恼:还是闯荡不足,怎就忘了寻一兄弟护住老父。 正在懊恼之时,便见那房门哐当一声被撞的开来,里面滚出一瘦小汉子,后面栾廷玉挺棒追来,院里众兄弟皆醒,纷纷上前,正待将那汉子围住。 却见那汉子眼见不对,便要逃窜。那卞祥縻胜二人跳上前伸手便抓,那汉子脚下一滑,如泥鳅般嗖的一声躲了过去。 后面杜壆、孙安二人使腿上下夹攻,这汉子似那猫上房檐,手脚并用,蜷缩身子,从那二人中间寻了缝隙钻了过去,这边恼了武松,正待使开步法,这汉子双腿一跪,身子向后一倒,使了个平桥,武松未曾见过这种招数,未曾防备下竟被其从胯下抹过。 见史文恭守着大门,这汉子双眼滴溜溜一转,看墙边有一枯树,脚下一转,便往那树上贴去,顷刻间上的树去,如蛇盘般向上一送,跳至空中,如那鹞子翻身。 那焦挺早已在那墙边等待,见此情景,双目一亮,猛地蹬地,只两步上的墙去,似饿虎扑食向着那汉子扑去,那汉子听的风声,忙身子一叠,想躲将过去,怎料焦挺双手如苍鹰回转,猛地向后一擒,那汉子霎时便卸了力,被摁在地上,任凭其如何挣扎,那双铁手却是锁的他动弹不得。 栾廷玉快步赶过来道:“幸得先生谨慎,吩咐俺在老太公门旁睡了,这听的这一阵轻微脚步,忙进屋去看,正见这厮鬼鬼祟祟自梁上而下,正待使棒抓了这厮,却被这厮灵活,躲开撞门而出。” 秦烈听闻道:“多亏先生谨慎,不然老父若出事,叫我何为人子。” 许贯忠微微一笑道:“有众兄弟在,哥哥自是放松心神,不过在下尚且好奇,若是论武艺,天下无一人可从众位联手下逃命,这厮手段也着实厉害,若非焦挺兄弟,还真被他逃去。须知,不论是行走江湖还是带兵打仗,保持警惕可是头等大事。” 许贯忠有心借此事提点众人,说的众兄弟是面皮燥热,羞愧不已,纷纷抱拳道:“先生所言,俺等谨记。”乔冽亦想:日后定要多请教与先生。秦烈回首向焦挺抱拳赞道“焦挺兄弟真是本事高明,此人这般手段亦被兄弟所擒。” 那焦挺摸头憨笑道:“哥哥谬赞了,俺自小学的就是这擒拿抱摔功夫,正是这厮倒霉,被各位哥哥围追堵截,在空中不能接力,俺方才寻得机会。”众位兄弟亦是称赞焦挺这番手上功夫。 秦烈心想:原著中都道是焦挺不善言谈,常得罪人因此被唤作没面目,今日一事也并无此感。也提醒我不可尽信书中所言,人之性格皆在经历,若得历练不可与往日书中而与。 秦烈又去的屋内,见过老父,令其放心睡下。回到院中,但见那汉子被众兄弟举着火把,使绳子五花大绑,就露得个头在外面,如鹌鹑一般,倒是好笑。任凭众人如何问询,此人就是闭口不言。秦烈心中佩服这人本事,对卞祥道“縻胜兄弟且松开此人。” 卞祥慌道:“哥哥不可,莫要让此人寻得机会走脱了,莫说松开,尚要紧些。”秦烈没好气的笑道:“你这憨货,以为众兄弟皆是摆设吗,刚才趁着夜色加众兄弟未曾防备,此人方才有机会施展,此番我等尽皆在此,怎能走脱?” 卞祥这才慢吞吞的走至那汉子前恶声道“你这厮若是敢逃,看俺不把你捏成泥。”说罢,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那汉子。 这汉子绳索尽下也不起来,就在地上盘腿坐了,揉了揉手腕,疼的呲牙咧嘴,撇了焦挺一眼,冷哼了一声。秦烈看这汉子倒也是个有意思的,开口问道“这汉子,你有何话说?” 那汉子也不抬头回了句“俺无话说,此番被拿住,任凭你们处置,只是要提醒一句,此处是那恩州清河秦烈英雄的老宅,你等在此占下,不怕他日被他寻来吗?待到那时,看看你等还能得意的起来否。” 闻言,众人皆是笑做一团,腰不能直。那杜壆有心逗他道:“那秦烈怎地英雄?你莫不是其弟兄?” 那汉子见众人反应,恼声道:“尔等狂徒,不识英雄,可知秦家哥哥乃是唐朝开国名将秦琼后人?手能擎千斤磨,待人又是极好,甚是义气。俺不过一飞贼,但心中仰慕的紧,今听闻有一行人在秦家老宅放肆,特来查探。如今本事不济,失手被擒,无话可说,你等狂徒且等着吧。”说罢,瞪着小眼,咬着牙恨恨的盯着众人。 众人又是哄然大笑,秦烈说道:“却不知这位兄弟,尊姓大名?”那汉子气道:“狂徒,谁跟你是兄弟。” 这边杜壆说道:“那汉子,你可知面前之人正是你方才所言的秦烈哥哥?”这汉子道:“你等莫想诓我。”一旁乔冽也是开口说道“这位正是秦烈哥哥,此番正值清明,正是回老家祭拜先祖,这才回到老宅。” 这汉子惊得目瞪口呆,又喜又哀,连忙扑身拜道:“俺时迁不知是哥哥,多有惊扰,万望恕罪。” 秦烈将其扶起道:“兄弟百般维护,某怎会怪罪?不知兄弟可愿跟我同行?” 时迁感动“哥哥若是不嫌俺出身,愿跟随哥哥,绝无二心。” 秦烈拍拍时迁肩膀,宽慰道“盗亦有道,兄弟且放心,日后自有你用武之地。” 时迁又忙将情况说明,这时迁平日里皆靠偷盗富人钱财珠宝为生,平日所盗之物皆由朱贵、朱福两兄弟相换银钱,几人皆是十分仰慕秦烈大名,今日听闻有一行人到了秦家老宅破土动工,以为是想要占为己有,几人合计后,先叫时迁来此摸摸底细,朱家兄弟自去召集人手。 果然外面一阵吵闹之声,原是朱家兄弟等不见时迁,恐其遭了毒手,忙领人前来讨要,这边时迁出去引了二人回来,细细说明。 秦烈感其义气,亦是收下二人,并着乔冽将日后计划讲给三人,三人自是心中欢喜,死心塌地的愿意跟随。 第十一章——祭先祖布局梁山 - 回到北宋改写水浒 - 七月白藏 清明当日,秦父并秦烈带着众兄弟至城外秦家冢,须知秦琼自故后葬在唐皇陵墓侧护卫皇陵,故秦家子弟又在历城老家立一衣冠冢,便在此地祭祀先祖。 这边放好了各式祭祀之物,行祭拜之礼。礼毕,秦烈搀扶着颤颤巍巍的秦父起身,近年来,忙着习武、结交好汉,未曾多陪父亲,如今的秦父两鬓皆白,身形佝偻,秦烈知父亲时日无多,便想好生陪伴父亲,度过余光。 与父亲商议后,便不回清河了,命谷磐多加修缮,增添房屋,便在老家住下。 差遣武家兄弟回清河将家产尽皆变卖,又命时迁前去梁山打探周边消息。秦烈深感特殊人才的重要。 命朱家兄弟分头去河南武冈寻汤隆、潭州寻蒋敬二人,命乔冽、杜壆二人去兴仁府寻皇甫端、命孙安、縻胜前去济州寻金大坚、萧让。 告知众兄弟,虽是我要寻的人,众兄弟亦要观察一番,若有德行不一者,不可邀之。 并嘱咐众兄弟,若是不愿,莫要强求,平安归来便可。自己则与许贯忠商讨日后之事,闲暇时陪伴老父。 话分两头,这边孙安、縻胜二人一路行至济州,打听得萧让住处,两人忙登门拜访,见了萧让,几人施礼后,便将事情道来,这萧让身兼苏、黄、米、蔡四种字体,诗词歌赋皆可写来,在这济州自是吃得开。 本待直接拒绝,心想:这秦烈也是一英雄人物,若是直接回绝,恐恶了此人。便寻了个身体抱恙,不便远行的理由,婉言谢绝。 两人又去寻金大坚,得知金大坚现出门去寻活计,三五日便归,两人便在客栈中住了,每日去其住处瞧瞧。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日正巧遇得金大坚归来,却说这金大坚是个匠人,自不如萧让这般书生,只在家中等待便可。需每每自行寻找活计。这寻活计怎能次次皆有收获?此次便是空手而归。 正遇孙安、縻胜,这二人皆是胆大心细之人,观其脸色便心中有数。两人忙上前见礼,又于酒楼设宴,每日请金大坚前去吃喝一番。这几日,二人观这金大坚虽不是什么英武过人之辈,但也是身强体壮、性格实诚之人。 这日酒正酣处,縻胜说道:“兄弟你在这济州,有一搭没一搭的过的甚日子,不如跟我二人回秦烈哥哥处,自有你的用武之地。” 那金大坚却是叹气道:“闻秦烈哥哥自是英雄人物,蒙二位哥哥高抬,俺不过一匠人,有何大用。” 孙安接言道:“兄弟,实不相瞒,此次俺二人寻你,却是有庄大事,非你不可。” 便将这筑城之事道出。金大坚想:此事若成,亦可挣一大笔银子,若是得秦家哥哥看重,说不定亦可谋个稳差事。便抱拳答应下来,几人次日启程返回历城。 没几日带的金大坚归来,告知萧让婉言拒绝之事。秦烈也并不强求,与几位接风洗尘,安顿好了金大坚,自收其心。 又过了三五日,朱家兄弟归来,二人此番却是水到渠成,那汤隆本是延安府知寨之子,父亲故后,此人染上赌博,败尽家财,好在幡然悔悟,在武岗镇日日打铁为生。 朱家兄弟自是心思剔透之人,此番为哥哥找寻人才,不可马虎,亦是试上一试,见汤隆如今果真性子沉稳,方才将事情全盘托出,汤隆则是欣喜愿往。 又到潭州寻到蒋敬,这蒋敬乃是落科举子出身,虽然落魄,但为人坦率,精通书算,能“积万累千,纤毫不差”,更是有些许武艺在身。 人逢失意,见几人诚心相邀,又听得几人讲秦烈威名,心生向往,口称愿往。几人也启程回历城。 这边几人回到历城,秦烈自是亲自相迎,宽慰汤隆、蒋敬二人,又设宴款待接风,两人自是深感秦烈义气,诚心拜服。 再说乔冽、杜壆二人,这两兄弟便是不顺了,这皇甫端乃是兽医出身,得军中看重,专管医治军马,根本就未曾想过其他,直接出言拒绝,不愿前来。这乔冽、杜壆二人还未曾施展,便碰了一鼻子灰。 二人大眼瞪小眼皆不想无功而返。那乔冽是个心思聪慧之人,知道哥哥乃是为日后谋算,想提前寻一识马懂马之人。 乔冽说道:“兄弟,你我二人且多寻些时日,定要为哥哥寻得人才,方才不负哥哥之信任。”杜壆亦是点头赞同,两人一合计,既要识马之人,定要北上,遂即往北地而去。 秦烈自得了这几位人才,亦是心中欢喜。又逢时迁回来,秦烈便召集众兄弟前来。 这时迁激动的缓缓道来:“哥哥当真是寻了一个好去处,那梁山泊湖岸方圆少说得有八百里,港汊纵横数千条。那梁山泊中间偏北有一处岛屿,四周并无陆地相连,那岛屿四面皆是高山,中间却似镜面的一片平地,大得很嘞!无甚人占据,只有周边几个小村,时常捕鱼,偶尔上岸歇息。” 秦烈心想:距离水浒正是开始尚有两年有余,这梁上果然无人所占。开言道:“众兄弟且听许先生吩咐。” 许贯忠上前一步道:“谷磐、史文恭、汤隆,三位兄弟先随我上山,了解地势、丈量布置。”三人拱手领命。 又命朱贵、縻胜二人在岸边寻一地,做材料存放之地;金大坚、孟康二人去购造船、筑城之料;蒋敬、朱富二人先雇得几只船只,并盘点账目,招募人手;孙安、卞祥运送来往材料,众人皆是拱手领命。 秦烈见乔冽、杜壆二人至今未归、心中不由得担心不已,这边时迁看秦烈面露担忧,开口道:“哥哥可是担心乔冽、杜壆二位哥哥?俺脚快,待俺前去寻二位哥哥。” 秦烈点头答应,又是嘱咐一番,这边时迁便动身而去。 那边许贯忠等人上了山,一番探查丈量之后,由谷磐设计图纸,几人一番修修改改,自是开土动工。 众人分工明确,按照计划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开始推进。 第十二章——武植清河县遇险 - 回到北宋改写水浒 - 七月白藏 这头武家兄弟回到清河变卖各处财产,秦父在清河经营多年颇有心得,后武植代为管理各处产业更是尽心尽力。 回了县中,自有牙人相帮,没费什么波折,过了二十余日,将各处药店、酒楼、庄园尽皆变卖,仅城中尚有一处招牌酒楼尚未变卖。 这日武植正在店中与伙计们清算,武植是穷苦出身,待这般小厮极好,众人领了银钱,皆是不舍离去。正待关门收拾一番,正见牙人领着人向此处而来,武植定睛一看,原来是邻村的贩货老板,姓王。 武植自接管酒楼,也常与周边进货、行商,也倒与这王老板有过几次接触,此人的姐姐是县令的小妾,仗着这裙带关系,经常以次充好,短斤少两,若有与其作对者,时常纠集一帮泼皮对人大打出手,因其无利不起早被人称作癞腿蟾蜍。 这牙人施礼道:“武管事,这位是邻村的王老板,想要买下咱的这家酒楼。” 那王老板满脸横肉,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整个人油光满面。小眼打量打量武植笑道:“不急不急,且进去一观。”说罢胖胖的身子挤了进去,四下打量起来。 这边牙人小声的对武植说道:“武管事、并非俺不晓得事理,这厮非要俺待他来这,俺若拒绝恐其怀恨在心,请管事恕罪则个,这厮此来必每好事,还请管事当心。”武植点点头道:“俺知晓了。” 那边王老板逛完楼上,喘着粗气从台阶上下来,楼梯是被他震的吱嘎作响。这王老板下来喘匀了气道:“这破楼怎的这般高,不好,不好,款式也太陈旧,不如就贱价卖给我吧。” 武植道:“王老板还是再多看几家吧。”这王老板面色发狠道:“你这是何话?你这破楼能值几钱银子?不卖你可莫要后悔。”哼哼两声,甩袖而去。那牙人也拱手告辞。 武植正坐在店中沉思,不多时武松带着两包吃食归来,武植自将今日之事告知兄弟知晓。武松拍胸道:“大哥莫要担心,有俺武二在此,便是那甚癞蛤蟆使泼皮来此,俺亦能轻松将他们都解决了。武植还是担心道:“兄弟,哥哥知你神勇,就怕这厮暗地里使绊子。”仍是心事重重。 这一连数日,再无人前来问询购买。之前几位相谈不错的,也都推脱不愿接手。武植一番打听方知,是王老板那厮暗中搞鬼,使一帮泼皮威胁诸人。武植心中愤恨却也毫无办法,只得暗自提防。 这日晌午,武松出门前去买些吃食,武植独自在酒楼中。沉思间,突然闻的一阵吵闹之声,似有阵阵脚步而来。 武植出门去看,但见一帮泼皮手中皆执哨棒,气势汹汹地向着酒楼走来,武植见势不好,忙在屋内拿了条扫帚,心下一定,在门口站了喝道:“你们是谁派来的,却待怎的?” 这泼皮有个二三十,为首那人敞着衣衫,吊儿郎当的说道:“自己惹了谁还不知道吗,弟兄们,给老子砸了。” 一众泼皮得了招呼,一并向前,武植虽是手抖,犹强自镇定道:“你等不怕我兄弟回来吗?”那泼皮笑道:“我们岂会不知你那兄弟厉害得紧,他却是一时半刻回不来了。” 武植心想:俺能有今日全仗大官人信赖,此番拼了命亦要保住酒楼。 一众泼皮哄抢上前,武植挥舞扫帚,拼尽全力遮挡,怎奈哪有半点武艺在身,不多时便被夺了扫帚,又一棍打倒在地,那帮混混也不管他,便要进店打砸。 谁知那武植蹭的又从地上爬起,不要命似的挤开泼皮,两手死死的攥住门框,竟以身做门想要挡住众人。 任凭这些泼皮如何打砸,死死的咬住牙关,一声不吭,就是不松手。那周围围观之人,皆不敢向前相帮,可真是世态炎凉。 那泼皮头头恐武松回来,发狠道:“都给我下死手。” 这帮泼皮得命,下手愈加狠烈,这一阵拳打脚踢将武植打翻在地,进屋就是一番打砸。这武植倒在地下,浑身筋骨皆是发痛,又想从地上摇摇晃晃的要爬起来,几番尝试又倒在地下。当真是万念俱灰,悲呼一声:“大官人,俺对不住你。” 只听的人群之中一声大喝:“呔!你等泼皮,目无法纪,且看俺燕青本事。” 这燕青乃是大名府人氏,自幼父母双亡,在卢家抚养长大,此人得主家精心培养,吹拉唱舞、诸行百艺无有不通,更兼武艺高强、忠心耿耿端的好汉。 这一日正至清河办事,见众人围观,上前查探。见这武植被打成这般模样仍是拼命想护住酒楼,一番打听得知乃是此酒楼主人家的管事,当真是忠心耿耿。 心下不由得感同身受,一声怒喝,冲出人群。有两个泼皮眼尖,见了来人不是武松,放下心来,挺棒来打。 好一个燕青,只闪身一躲,双手一翻,将那两条棒子皆夺在手中,右腿飞起一脚,将二人如穿挂葫芦踢了出去。又跳到那泼皮头头面见,照着后背就是一棒,将其打翻在地,一脚踏住,就此站定。 那群泼皮见了都从店中出来,这燕青不慌不忙,双手飞舞,碰到即伤,一番连消带打,将十数个泼皮尽皆打翻在地,仍是双脚未动。后面这些不敢再上前。 正在犹豫之际,这武松归来,却说这武松出门买吃食,突然一小贼夺了吃食便跑,武松忙追,因闹市人多,一番兜兜转转,方才拿住此人。观其神情可疑,一番逼问,这小贼吃不住疼,将调虎离山之计,从实招来,这武松慌忙心急火燎的往回赶。 刚至酒楼就见自家哥哥倒在地上,武松悲喝一声:“哥哥!” 那武植,衣服早已被扯烂,身上青紫一片,地上布满血渍,神情痛苦。这武松霎时间红了双目,须发皆张,好似那杀神下凡。 冲入泼皮当中,如猛虎如羊群,这手攥了一个,拿手掐住一个,略一用力,那两人手臂皆是咔嚓作响,往那泼皮群中一掷,顿时砸倒在地,再起不来。那几个正待想跑,被武松赶上,挡在前面,几人吓得跪地讨饶,武松亦是不停,一双铁拳打的这些泼皮尽皆断手断脚。 犹不解气,神情癫狂,欲再下手之时,听的燕青喊道:“那兄弟,先照看你哥哥要紧。”这话犹如那清凉散,说的武松清醒过来,忙回看哥哥。那群泼皮趁此尽皆相互搀扶而逃。 这武植幸得这些年,吃住皆好,方才挨得住这顿打。此时缓过一口气,忙感谢燕青救命之恩,武松亦是抱拳拜谢燕青。武松背了哥哥,和燕青到客栈中,又请郎中看了,包扎完毕,好在无甚大事,安心将养即可。 这边武植睡下,武松与燕青出了房间,就这客栈中,寻了桌,点了酒菜,两人坐定。武松将事情原委全盘道出,一番交流之后,燕青亦是义愤填膺道:“这厮过真可恶,真是小人至极。” 这边武松请问燕青来历,想寻机会报答恩情。燕青道:“我主人乃是大名府卢家卢俊义。”武松听了一惊,欣喜道:“哎呀,这般巧了。”忙将自己得周侗指点、秦烈拜师周侗一事细细告知燕青。 燕青从小就在卢府,自是知道自家主人曾师从周侗,自己诸般武艺皆是主人所授。卢俊义尊师重道亦是经常提起恩师,没想两家还有这层关系,便要赶回大名府告知卢俊义,让武松在此等候消息。 第十三章——秦烈清河遇师兄 - 回到北宋改写水浒 - 七月白藏 这边武松写了回信托人带回历城告知秦烈知晓。自是每日照顾武植,这武植身子骨还算硬朗,过了几日,逐渐慢慢好转。 这日正在房内,听闻门外一阵敲门声,武松起身开门,却是一女子。 穿着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长衣,施了一礼开口道:“奴家乃是施大夫之女,今日家父外出听诊,便托我来给武管事带来所换跌打之药,细细的嘱咐了武松使用方法,便告辞离去。 这边武松给哥哥换药,一番粗手粗脚,疼的武植呲牙咧嘴,笑骂道:“你这厮,经此一事也该学的细心些,只是须知,大官人所谋之事,定要仔细,若是因一时疏忽,坏了大官人大事,岂不懊悔。” 武松认真点头道:“哥哥说的是,前番哥哥已经提醒俺,俺却也没放在心上,这才被人寻了可乘之机,令哥哥吃了这般皮肉之苦,今后俺定绝不再犯。” 武植摆了摆手道:“兄弟也莫要自责,此番蒙燕青兄弟搭救,这般恩情当记在心中。” 一连过了数日,二人正在闲聊,一阵脚步匆匆由远及近,急促的敲了敲门,传来一声:“武松兄弟可在?” 武松听的秦烈声音,忙开房门将秦烈迎进来。 秦烈快步走到床边,扶住正要挣扎起身的武植道:“兄弟莫动,此番让兄弟受苦了。” 武植看秦烈,一脸风尘仆仆,又听得身后焦挺说道:“哥哥自得了武松哥哥回信,马不停蹄,星夜兼程,如今已是一日未曾进食休息了。”武植、武松两兄弟心中感激不已。 武植细细的与秦烈说了清河发生之事,又将王老板背后势力告知秦烈。 秦烈宽慰道:“兄弟放心,我且计较一番,定会与兄弟出一口恶气。” 这一帮泼皮人人带伤,更有十数人被武松打的断手断脚,一行人如丧家之犬,回了临县,那泼皮头头把身上胡乱缠了绷带,找到王老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说本待正要得手,后来不知道哪来一个汉子坏事,武松又赶回来,方才失败,却来讨要药钱。 这王老板听的烦躁,使几钱银子打发了泼皮。一时间也没什么好的计谋,且表不提。 这日秦烈正在店中思考计策,焦挺来唤,说是燕青并卢大官人已到。 这卢俊义听闻燕青所言,有心想见见自己这未曾谋面的小师弟,便同燕青自大名府来到清河这客栈之中。 焦挺引着秦烈来到这房间之中,见一人正与燕青饮茶,只见此人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银,当真是威风凛凛,仪表似天神,正是卢俊义。 秦烈上前行礼道:“某秦烈拜见师兄,时常听师傅说起,今日一见不甚荣幸。” 这卢俊义忙还了一礼,细看这秦烈,面若淡金,气宇不凡。心下赞道:好一个英雄少年。 这边卢俊义招呼秦烈坐下,秦烈与卢俊义细细的说了拜师之事,自知卢俊义不同于众兄弟生活在底层,深尝朝廷昏暗带来的种种辛酸,眼下不可能认同自己的理念,更不可能随自己去行推翻之事,此事就现下对其而言,不见得是好事。 所以关于今后志向一事并未告知,便聊想请恩师还家被拒,恩师如今身体依然硬朗云云。卢俊义听后,见秦烈尊师重道,更是心下认同。 笑道:“师傅自是这般自在性格,师弟也不必难过,只要有此心师傅定然高兴。”想了想又道:“我听闻燕青所说,师弟这边遇上些麻烦。且不必担忧,那鼠辈不过仰仗县令关系,待我使人带个消息,整治其一番。那酒楼如师弟信得过师兄,师兄便购下了,也省得师弟再耗费心神。” 卢俊义话语间处处关照,秦烈心中感动:我本欲使些手段废了那厮,如今师兄好心想帮,不可拂了师兄颜面。 抱拳道:“如此便写谢过师兄了。” 卢俊义道:“你我师兄弟之间,许些小事,何足挂齿,既然此事已了,不如你我切磋一番,让师兄看看师弟本事。” 秦烈心中也想知道自己与当下顶级高手相差多少,欣然答应。几人于城外寻了一片空地准备较量一番,武松、武植、焦挺、燕青皆在周边观战。 二人皆持长枪,互行一礼。秦烈枪尖贴地,使了个霸王伏虎起手,那边卢俊义长枪一崩,使了个太公钓鱼。 这边秦烈枪尖一抖,先动手来。卢俊义不慌不忙,一侧身,那枪快若迅雷,迅猛扎出,后发先至;秦烈猛的向后一倾倒,那枪尖顺着眼前扎过。 秦烈腰身一扭,如推海倒柱般,提枪一扫;卢俊义双脚一跳,双臂就势猛地一挥,那条枪带着呼啸之声,泰山压顶般罩向秦烈头顶。 这卢俊义早年跟随周侗学艺,又过数年,枪法早已独具风格。 秦烈自有家学枪法在身,又得周侗倾心相授,枪法更是圆满。两人你来我往战了百余合不分胜负,秦烈招式一变,挑偏了卢俊义的长枪,跳出圈外。 向武松喊道:“兄弟,将我双锏拿来。” 这边武松取了双锏一抛,秦烈接在手中道声:“师兄当心了。” 舞开双锏,跳入圈内,这锏无单用,法重双行,秦烈低身一猫,就势闪进,舞锏横贯八方,专攻卢俊义肋下、双腿。 这北宋用锏的好手却是不多见,卢俊义不识招数,一时间只得招架,秦烈单锏缠拦,双锏连削带打,使得如疾风骤雨般凌厉无比,卢俊义吃了个暗亏,一阵手忙脚乱。 又战了四十余合,卢俊义摸清了锏法,双臂拧动枪杆,枪尖连挑,一招快过一招,再不给秦烈机会近身,要与之对攻,两人枪来锏往,直至天色渐暗,辨认不得,方才收招停手。 这一番争斗当真是打得天昏地暗,两人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燕青道:“这番争斗真是世间少有,当真是令我等大开眼界。”秦烈喘匀了气息道:“若是再战下去便不是师兄对手了,多谢师兄指点。”卢俊义也是很久未曾这般酣战,心下畅快,说道:“师弟何须自谦,师兄我的武艺已经再难进步,师弟家学渊源,又得师傅教授,今后早晚比超越为兄。” 卢俊义尚有事情处理,嘱咐了秦烈有时间可去大名府寻他,第二日便带着燕青匆匆告辞了,这边秦烈尚挂念乔冽、杜壆二人,没过几日,亦是带着武植、武松二人返程回历城。 第十四章——陷辽境时迁求援 - 回到北宋改写水浒 - 七月白藏 秦烈并武家兄弟回了历城,时迁已在此等候,见秦烈回来急道:“哥哥可算回来了,二位兄弟那边出事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通缉,递给秦烈。 却说这时迁自得了哥哥吩咐,一路北上打听,紧赶慢赶方才赶到河间府与辽交界处,有消息称是前段时间,有两个汉子在辽兵手里截了一个不知犯甚事的囚犯,如今正在被四处抓捕。 时迁又从云游商人处讨了一副通缉,这一看是大惊失色,竟是乔冽、杜壆二人无疑。一时间慌了神,知自己本事低微,必然救不得二位兄弟,时间一长恐二位兄弟被辽人捉住,定要回去搬救兵。 好在时迁也是个机灵之人,眼珠一转,便在边界散布消息,说是北宋正准备秘密出兵,夺回燕云十六州,暂且拖延些时间。忙心急火燎的赶回历城,见得秦烈回来,细细的说了消息。 秦烈听了后也是吃了一惊,来不及想二位兄弟为何到了辽地,如今时间宝贵,经不起延误,多等一会危险就多一分,当下见了秦父,怕其担心,便谎称要出趟远门进货。 众兄弟皆在许贯忠的带领下建设梁山,若是再寻回来,也是需要几日。当下匆匆写了手书,吩咐武植带去交予先生,再将此事细细的告知先生,让先生不必担忧,按计划进行,不可搁置。只需派一人回历城家中照看,以防万一即可,自己会百般小心,定会安全归来。 这边带了时迁、武松、焦挺三人,未曾歇息忙又启程,走水路,直奔河间府而去。在路上秦烈方才有时间细细琢磨,本让二位兄弟去兴仁府寻皇甫端,应是未曾寻到,乔冽不是鲁莽之人,定是两人合计后,才北上至辽,至于那囚犯不是英雄也必定是为人才。 以乔冽才智、杜壆勇武,料想短时间内还应付得来,自保无忧,只是恐层层盘查,要想脱身便难了。 所得消息甚少,秦烈也只能猜个大概,这边水路快,十余日便到了河间府信安地界。 秦烈唤过时迁吩咐道:“兄弟,接近边界,接下来便无法行水路了,你脚程快,劳烦兄弟先去永清寻两位兄弟,我自赶去狼城寨,我们分头找寻,十日后在狼城寨内客栈会合,兄弟自当注意安全。”时迁拱手应下,便先行一步赶往霸州。 那边武植到了梁山泊寻了许贯忠,将手书给了先生,又将事情细细道来。许贯忠听了之后心中确有担忧,但知秦烈本事,也未曾太过着急。 许贯忠当下心中有数,将秦烈所受皂角配方交予武植,让其寻找材料,自行研制一番,莫要走漏了风声,惹得旁人眼热,武植自是郑重应下。 心中再三思量后,又寻了栾廷玉,言哥哥外出未归,劳烦兄弟同武植回历城照料一番,栾廷玉亦是抱拳领命。 待二人走后,打开手书,内有数行:若有机会,可试接触郓城东溪村吴用,其人多有智慧、不甘于现状,可与其相交。许贯忠看了手书,心中谋划一番,自当缓缓图之。 话分两头,这边秦烈带着武松、焦挺二人扮作来进货的游行商人,过了边境盘查,几人一路悄悄探听消息。 这日正在一村中打探,忽然听得一声大喝:“好呀,原来那犯人同伙在这,且让我拿了,去领了赏银。” 秦烈几人心头一惊,忙看来人,只见其身材魁梧,膀阔腰圆,手中提着两柄镔铁八棱锤,一看便是勇力过人之辈。 几人为过得盘查皆未曾带武器随身,那人跳将过来,抡圆了大锤照着几人所站之处就是双锤一挥,几人连忙跳开。 这汉子又小声说道:“你们这帮辽狗,还想寻那两位好汉,今日我便拿你们祭我双锤!”原来这汉子听说乔冽、杜壆二位所行之事,心觉颇为解气,后也有一番相交。 看秦烈几人商人模样,四处打听消息,以为是辽军细作,方才故意喊成犯人同伙,想要杀几个辽狗也舒畅一番。 秦烈一听,便知那汉子误会了,但几人无兵器在手,却也拿他无可奈何。那汉子也不给开口机会,双手如风车般舞动双锤,逢人便砸,碰的地上便是裂开,若是碰得身上岂不是成了肉饼。 几人只得疲于躲闪,这武松、焦挺二人皆是步战好手,拳脚功夫了得,二人分站两端,不给这汉子单打机会,一时间倒也尚可应付。 可苦了秦烈,无兵刃在手,一身实力皆是发挥不出来。秦烈眼观六路,不远处有一推车,秦烈计上心头,寻了个机会抽身出来,运起神力,举起这推车便向那汉子砸去。 那汉子心想:怎的这几个辽狗这般本事,却是不易得手。正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大喝:“那汉子看招!”又听得呼啸之声由远及近,忙定睛看去,只见一推车直直的朝自己飞过来,原是秦烈不想伤了此好汉,故开声提醒。 那汉子只顾专心对敌,未曾防备,更来不及想其他,忙举起双锤,往前一架。一阵巨力顺着推车袭来,这汉子咬牙挡住,那破车承受不住此巨力,一触即散,推车碎片一时间飞飞扬扬,遮挡视线。 这边武松、焦挺寻到机会,闪身上前,两人一边一个扣住那汉子双臂,武松这边向着手腕用力一捏,那汉子左手一阵酸麻,握不住那大锤,被武松夺去。 忙抽手去打焦挺,那焦挺本待也学武松夺下那汉子大锤,见这汉子左手来打,只得一挡,吃了一拳,一时间寻不得机会,便跳出圈外。 几人站定,秦烈说道:“那汉子且住,我有话说。”这汉子喘着粗气,不闻不问,只双手再使单锤来砸。这边武松也是双手使锤,用力往前一架。 只听的哐的一声巨响,二人皆是身形一阵。 这武松下盘稳固,挡住这锤,抽臂抡锤向前用力砸去,那汉子也扎开马步,照葫芦画瓢向上一架,又是哐的一声巨响,虎口一阵酸痛,也架下来。 两人尚不停手,稍作喘息后同时出锤,这次便要分个胜负,都是全力施展,这边武松双目赤红,那边汉子双目喷火,两锤如金石相击般,一碰就开,那一双大锤,皆脱手而出,两人双腿不受控制般,噔噔蹬的向后退去。 焦挺正待趁此机会上前制服那汉子,刚走两步,只听得一声弓弦响,汗毛倒竖,忙身子就地一滚,只听得嗖的一声,再回头看去,一箭插在地上,箭羽尚在震动,惊得焦挺一身冷汗,不敢妄动。 就听得远处一人开口道:“几人且住,否则休怪某家箭下无情。” 第十五章——白沟河双雄脱困 - 回到北宋改写水浒 - 七月白藏 只听得来人道了句:“几人且住,否则休怪某家箭下无情。”秦烈抬眼去看,只见远处屋上一人,手持弓箭立在那里。那屋子距离此处尚有近二百步,当真是神射手! 秦烈带着二人就地坐下,远处那人善射,眼力自是极好的。见几人都坐在地下便知道事有回转,若是几人突然暴起亦不怕,这村前后皆是空地,正是弓箭发挥之时。 想及此处便跳下屋来,快步走到此处,秦烈打量一番:这人虎头燕颔、猿臂蜂腰,好一个英武汉子。这边那汉子也拾了双锤,坐在一旁,见了来人道了声:“仁敬,幸得你来的快,不然我便要交代在这里了。” 来人先是细细的打量了几人一番,这才开口回道:“立石,此番应该是你搞错了,这几人应不是辽狗。” 那汉子瞪着牛眼道:“不可能,先前二位哥哥分明与我说,是二人前来,并无其他同伴。” 秦烈听了激动道:“两位可曾见过我乔冽、杜壆二位兄弟?在下乃是秦烈,旁边两位乃是武松、焦挺,我等此次前来正是来寻我那二位兄弟的。” 那汉子怪叫一声:“哎呀,俺真是打错人了,你便是二位好汉口中那位英雄秦烈哥哥吧,俺是庞立石,身旁这位是俺兄弟景仁敬!”几人就此相互见礼,那庞立石带着众人回到村中房内,众人坐定,景仁敬缓缓道来。 原来二人皆是名将之后,这庞立石乃是五代十国时后梁名将庞师古之后,那景仁敬乃是五代十国时后晋名将景延广之后,两人自幼相交,学祖上武艺。庞立石擅使双锤并有飞锤绝技,那景仁敬善使大刀并有神射绝技。 一日二人正在外出,遇到乔冽、杜壆二人正救着一汉子逃窜,后面十数个辽狗追杀,这杜壆背着汉子不好施展,乔冽也无出彩武艺在身,二人一度陷入绝境。庞立石、景仁敬二人出手相助,杀死了辽兵,将几人带回村子将养。 一番交流后得知乔冽、杜壆二人乃是奉哥哥之命寻找懂马之人才,却遭碰壁,两人合计不能就这么回去,便一路北上,直至辽境打听得一人,名叫端景住,因其擅马懂马,人称金毛犬。 二人一路探听到了这端景住常出没之所,但却是来晚一步,此人偷马在交易时被商人出卖,已经被抓正,在押解路上。 二人忙一路急行,在半里路截杀得手救得端景住,因这端景住受了刑,杜壆力大便背了此人,几人一路躲避辽兵追杀至此。 在这村子中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几人也是意气相投,乔冽、杜壆二人又言自家哥哥如何英雄,令两人心生仰慕。这日正在闲聊,听得有百十辽兵正在周遭查探抓捕,杜壆几人恐连累了二人,便匆忙告辞,往白沟河而去。 这秦烈听了消息,心中自是焦急万分,便要带着几人去寻找,这景仁敬拦住开口道:“秦烈哥哥不识得此处地形,那白沟河离此地尚远,我兄弟二人与几位哥哥意气相投,愿意帮上一帮,同往搭救。” 秦烈心下高兴不已,欣然答应。略一沉思对焦挺道:“兄弟且去信安城中等候时迁兄弟,一旦寻到还回此村中等候。”焦挺领命而去。众人在二人家中寻了几柄朴刀便向白沟河而去。 这边端景住凭借着多年在边境贩马的经验,领着二人一番兜兜转转甩掉了辽兵,几人顺着河边小道而行,寻找出路。 端景住笑道:“还是乔冽哥哥厉害,我等穿了这身辽兵衣服在身,倒省了不少功夫。”乔冽微微一笑道:“兄弟不可放松警惕,须知我们尚在辽境之中,还未脱身。” 杜壆气道:“这帮辽狗,全仗马快,封锁去路,又使这一队队兵士穿插探寻,若不是寻了几个落单的,险些遭陷,真是郁闷得紧。” 端景住感激道:“此次全赖二位哥哥搭救,又令二位哥哥身陷险境,实在是羞愧。”两人摆摆手,皆称无事。几人一路行了二十余里,寻到了一河边破屋,眼见天色渐暗,便进去休息一番。 这破屋内终日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多生杂草,墙土松散脱落,地面也是凹凸不平,并无完好之物,几人靠内寻了个相对干净地方,坐下休息一番。 没过多久,听得外面一阵马蹄之声,几人警觉起来,眼看来不及出去,乔冽嘱咐两人且坐在一旁,看眼色行事。几人佯装放松坐在一旁,不多时屋外传来阵阵脚步,几个辽兵走了进来,见到乔冽几人,愣了一下。 这边乔冽反应快,身体放松,惬意般随意的挥了挥手,算是打个招呼。那边辽兵也挥了挥手。几个辽兵一番打量屋内后,坐在一侧,放下武器装备,准备生火。 乔冽心想:若是光亮难免露出破绽。便朝着杜壆、端景住二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趁着几个辽兵未曾防备,缓缓地向着辽兵靠去。 杜壆突然暴起,抽出弯刀劈死一人,剩下几个辽兵忙拾起武器,杜壆几人就在这破屋之内拼杀起来,屋内尚有四人,被乔冽、端景住各使弯刀拦住一个、杜壆拦住两个。 闪过那辽兵刀刃,贴着身子肩膀一顶,那辽兵倒在地上,又复一刀砍死,剩下一个见情况不妙,把兵刃向着杜壆一丢,就从那破窗上跳出去,在外面呼唤起来。 杜壆又帮着二人迅速杀死房内其余辽兵。端景住透过门缝向外看去,只见层层火把已将此地围住,少说有个三五十个辽兵。正待细看时,一阵箭雨袭来,端景住道一声不好,忙招呼两人躲避。 那边辽兵也不近前,隔着远处丢火了几个火把到破房上,这破房建在河边,本就是泥草等易引燃之料,火势顺着房顶蹭的冒起。 这边乔冽道:“此番被困住,再难出去,你我兄弟当死命向前。”正待说话间,听得外面一阵砍杀之声,另有一声高喝道:“屋内可是我那乔冽、杜壆二位兄弟,某秦烈来也!” 景仁敬带着众人一路急行至白沟河,但见不远处有一大火冲天,忙向着火光杀来,正见一伙辽兵把那房子团团围住,引火烧之,几人忙上前冲杀。 这边乔冽几人听到此声,当真是绝处逢生,各擎兵器从屋中杀出,只见那庞立石如恶鬼下凡,两柄铁锤如砸瓜般挨着即死、那秦烈、武松二人持朴刀,上下翻飞如雪花片到即折,远处景仁敬持弓,但有欲走脱者便拉弓引箭,如串葫芦般例不虚发,众好汉一番厮杀,那辽兵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不多时,未走脱一人,尽皆归天。 这边乔冽、杜壆二人上前便要拜,未待其二人开口,秦烈便快步扶起二人道:“自家兄弟不必多说,无事就好,无事就好。”二人虎目含泪,重重的点头。景仁敬一旁道:“各位哥哥,此处不是叙话的地方,且回村罢。” 一众好汉将众辽兵扔进破房内,就着火势着了起来,骑着辽兵的快马而去。 第十六章——狼城寨计谋军马 - 回到北宋改写水浒 - 七月白藏 却说这辽国之官职与中原确有不同,在皇帝之下设置了两套官僚机构,一是北面官系,掌管朝廷大政及契丹本部事物;另有南面官系,掌管境内汉人州县之事。 这南面主要管理汉人、租赋、军马之事,这大辽信不过汉人,自是本族人为兵,抓捕区区三人,竟死伤五十余人,事情自然是瞒不过去,消息传到县中。 县中将军名叫完颜胡睹衮,这日正在饮酒作乐,下面来报知此事,气得这完颜胡睹衮掀了桌,怪眼圆睁,面目狰狞如恶鬼下凡,气道:“区区三个汉人怎能杀我五十勇士?定是有乱民从旁相助,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那几人,我定要将他们以射鬼箭致死。” 这边秦烈等人回了村中,藏好马匹,不多时,时迁与焦挺也回到村中。众人还于庞立石家中坐了,众人一番见礼互识。乔冽道:“哥哥,此番我等寻到段景住兄弟,无意中得知一机密,还请段景住兄弟告知哥哥并众位兄弟知晓。” 段景住开口道:“小人常年在北地贩马,亦经常偷盗辽国好马,前些日子见一帮辽兵将几百马运在城外的一所马场,那些马匹皆是上乘好马,俺心下难忍,便趁夜溜了进去准备盗上几匹,正待下手,却见远处又来一行人,为首的那个穿着好似个将军模样,俺常年在北地倒也会一点契丹语,不敢离得太近,只隐约听得反复提到曾长者。俺待到那帮人都走之后,寻了个机会盗了一匹马,怎知这批马似乎来历不凡,辽人追查的近,在交易时被商人出卖,这才被抓了起来。” 秦烈听了之后,心下一震:曾长者?莫不是曾头市?此时金尚未反辽,应是女真部族尚属辽国,这曾弄在宋地经商……秦烈恍然大悟。 也就是说这个曾头市很可能是女真部安插在北宋的钉子,一方面靠着行商提供钱粮资助女真,积蓄力量;一方面还可以窥探宋朝内部情报,运送马匹应该也是为了巩固曾头市的势力。 若是宋、辽生变,便可趁机行事,当真是细思极恐。那原著中梁山误打误撞把曾头市灭了,倒也除了一个变数,此番曾头市亦是留不得,定要铲除。 见众人都没甚思路,秦烈开口道:“这曾长者,我倒是有所耳闻,在德州境内有一曾头市,那曾头市之主名叫曾弄,此人原是女真部人,年轻时便来中原经商,如今势力不小。”又将自己方才分析说与众人。 众人听了后都心下愤恨,秦烈道:“多亏段景住兄弟,我等竟无意之间知晓此等辛秘。”段景住道:“还是哥哥见多识广,换做他人即使告知也定然不晓。”众人亦是点头称是。 秦烈笑道:“众兄弟我等要离此地容易,但我心所想,需冒风险,但若此事成,我等亦可获利颇多。”乔冽道:“哥哥可是看上这批好马了?”秦烈朗声笑道:“兄弟懂我也,可有计策?” 见庞立石、景仁敬二人面露疑惑,乔冽先将秦烈抱负所想,细细的告知二人,二人本就心生仰慕,听闻此事,又见秦烈行事颇有雄风,心悦诚服愿意追随。这边乔冽将计策细细道出,众人皆是开口称妙。 话分两头,却说这完颜胡睹衮乃是女真部想方设法安插在边境的一颗暗子,一为与曾弄联络并交易物资、二为收集宋、辽各种信息情报。为扶持其站稳脚跟,又自女真部派遣三百勇士,那日死伤五十余人中,约有一半乃是本部勇士,这一下死伤近十分之一,焉能不气? 这一连几日未曾捉到几人,心中愈发烦躁,这日晚正在城中酣睡,突然手下来报,城外马场火光冲天,这完颜胡睹衮忙扯了大刀,披挂上马,点起手下兵卒向城外杀去。 原是段景住得了吩咐,和焦挺两个深夜摸了进去,倒上了引火之物,这马场本就草植丰茂,这火势一起,再难扑灭。待到完颜胡睹衮赶到,早已化作一片灰烬,气得完颜胡睹衮大骂不止。这马场管事之人吓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等待领罪。 好在马匹都无事,算是不幸中的万幸,饶了管事,完颜胡睹衮领兵回到城内,一番乱砸发泄,方才止住怒火。冷静下来又转念一想,这几个贼人尚未抓到,若是再有下次,可保不准还能如此次般幸运。若是马匹有失,如何向部内交待?更何况倘若辽中有心之人探查,也是麻烦。不如早点命人带了马匹,过得边境再让曾弄那边接应,早些完事罢了。 想到此处,也不管深夜还是白天,忙命手下心腹前去边境接头之地,告知曾弄那边的人早些接头。这边心腹得了命令,忙出了城门前去接头。 这两日完颜胡睹衮是心惊胆颤,就怕再出什么事情。好在没出什么事情,手下心腹也接头归来,道是十五日后,夜里于接头地点交接。完颜胡睹衮又命手下心腹士卒与马场管事同回马场,这半月严加看管马匹,若再出事提头来见。一切安排妥当,自己仍夜不敢深眠,心中警惕小心。 十五日后深夜,完颜胡睹衮亲自领着三五十心腹,赶了马匹,一路向接头之地而去。这半月来风平浪静,无事发生,料想那几个贼人应是离开此处了,但为以防万一,完颜胡睹衮还是亲自领人前往。 这接头之地却正是在白沟河周边一岸边,自此有一条水路,一路通到宋境内。怪不得此处常有巡逻,乔冽、杜壆二人那日也是运气差些,再向前二三十里便可至此处,且表下不提。 这边完颜胡睹衮领着众人到了岸边,定睛看去,果然岸边有两艘运船等候,这半月余,整日提心吊胆,如今心下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那两船靠岸后,下来八个下人打扮之人,船上又放下板子,为首那船,船头上站一人,向此处摆手示意。夜深看不清相貌,只隐约是个中年之人,完颜胡睹衮只当是曾弄,未曾起疑,大手一挥,自有那几个下人,开始牵马上船,不多时将三百匹好马尽皆装上船去。 第十七章——箭射完颜满载归 - 回到北宋改写水浒 - 七月白藏 两船离了岸边,完颜胡睹衮正待离开,隐隐约约感觉哪里不对,只听得手下那接头之人说道:“曾长者这两艘船真大呀!” 完颜胡睹衮心下一震,方才未曾注意,听手下之人一说,仔细向那船身打量,竟是两艘新船!曾弄所得,大部分都为女真提供钱粮之用,怎会去耗费银钱做新船。 想到此处,大惊失色,忙领着一众骑兵沿陆路追赶。船上之人皆哈哈大笑,为首那人大声道:“完颜胡睹衮,你中我等之计了,感谢三百匹宝马相赠。” 完颜胡睹衮气得大骂不止,一时间却也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竟让这般贼人得手,攥紧了手中大刀,呼喊手下加速去追。 原来船首那人正是秦烈,那八个下人乃是武松、焦挺、乔冽、杜壆、庞立石、景仁敬、孙安、孟康八人所扮。 一开始,乔冽故意命段景住、焦挺二人前去只烧毁马场,故意不烧马棚。让这完颜胡睹衮知道有人盯上了这批马,这匹马不容有失,必然搅得其心中慌乱。 又派时迁时刻盯住府内动静,果然完颜胡睹衮坐不住了,派心腹前去与曾弄的人接头,时迁、武松一路尾随,待到心腹接完头走后,几人捉住接头之人,从其口中获知了时间地点,随后将其结果。 秦烈又写信一封,命时迁、段景住二人即刻动身,回梁山泊寻许贯忠调拨大船两艘并孟康、孙安二人,赶在十五日之内到达接头地—白沟河,佯装接头之船,可怜那曾弄,从始至终都不曾得知此处半点消息。 加之完颜胡睹衮这半月余被几人弄得心惊胆颤,耗费精力,精神时刻处于紧绷之状,见有船前来,身心当即放松下来,未曾提防,这才成事,当真是一环扣一环,精彩至极。 那完颜胡睹衮听闻船上笑声,更加气急败坏,忙令手下齐射大船。本就两艘大船,在这小流之中尚未起速,一时间竟被完颜胡睹衮慢慢逼近了上来。 秦烈不慌不忙道:“仁敬兄弟,且看你的本事了。”景仁敬一旁闪出,拱手领命,目测一眼,那岸边离船约有二百五十余步,与一旁取了灵宝弓,从箭筒中绰了一只柳叶箭,按到弦上,双臂一拉,心中暗喝一声“中”,那弓似满月、箭似流星,嗖的一声,直奔完颜胡睹衮面门而去。 那完颜胡睹衮只顾追击,天暗未曾注意,待到看到时,已经来不及躲闪,那箭正中面门,惨叫一声摔下马去,一众骑兵忙哄抢上前相救人,一时间也不再追击。 众人纷纷夸赞景仁敬神射,秦烈也是赞叹不已,心想:却是不知这景仁敬小兄弟之箭法比起花荣、庞万春二人如何,待日后谋划一番,总有比斗之时。两船进了大江,顺流而下,转眼间飘然而去。 待到进了宋境,秦烈知曾弄就等未得消息,必然前往探查,此事瞒不住多久,须谨慎一些,便让两船装点一番,装作运送货物之船,一路绕行不必回清河,直奔梁山泊而去。 一直行了二十余日,方才驶入梁山那八百里水泊,一路上幸得段景住在船上照看马匹,方才顺利到达。 只见这梁山泊“山排巨浪、水接遥天”果然是一派浩渺无际的雄壮气象。站在这船上,清风拂面,当真令人心下激荡。乔冽、景仁敬等人知此地便是以后起家之地,皆是面露激动,摩拳擦掌。秦烈也是自计划开始初次上梁山,心中澎湃更胜众人。 自有许贯忠领着一众兄弟在岸旁等待,见得秦烈,许贯忠、史文恭两个领着一众兄弟拜道:“见过哥哥!”秦烈看着眼前众人,感受着脚下土地带来的触感,这便是自己今生的起家资本。不由得豪气顿生,忙虚扶道:“众兄弟请起。” 秦烈又将身旁庞立石、景仁敬、段景住几人介绍与众兄弟相识,众人一番互相行礼之后,秦烈开口道:“这些日子辛苦众位兄弟,今番我自辽国回来,尚给众兄弟带了一份礼物,众位兄弟且随段景住兄弟开船一看。”向段景住点了点。段景住和焦挺二人打开两船,这三百匹好马憋了二十余日,这般冲出来,当真是放开撒欢,尽显神俊。 习武之人怎能不爱好马,众兄弟皆是欣喜不已,就连一向高傲的史文恭也激动的红了脸,道了声妙极。縻胜、卞祥二人更是上前,好一阵轻抚,那小心翼翼地样子逗得秦烈都是一乐。 秦烈开口道:“这可是日后取功之凭仗,众位兄弟可各自选一匹,还劳烦谷磐、段景住二位兄弟,规划一养马之地,好生圈养。”二人拱手领命。 许贯忠开言道:众位兄弟且各司其职吧,待今晚在城中摆宴,为哥哥与几位兄弟接风洗尘,众兄弟莫要迟到。” 众人皆是拱手领命,这边縻胜、卞祥虽是恋恋不舍,听到此言也领命,众人各去。许贯忠又叫下朱贵,令其带回来的各位兄弟前去住所,几人暂别了秦烈,随朱贵而去。 秦烈道:“观众人行事,便知先生这段时间辛苦,秦烈在此谢过先生了。”说罢,俯身一拜,许贯忠忙也回礼道:“主公不必如此,此乃在下分内之事,就请主公移步,看看众兄弟这近三月之成果。”秦烈欣然应下,两人就城外游走观看起来。 乔冽介绍道:“咱梁山泊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北坡最为陡峭,东、西两坡居中,南坡最为平缓。我与谷磐兄弟商讨后,就梁山地势,在西北、东北、西南、东南四个方向,分设四水寨,为日后水路屏障;在正南西沙滩、西北鸭嘴滩设两处码头,以供民众及日常登岸之用;在南、北、东、西四个方向,各分设一关,内置瞭望台,作为城外屏障;在正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设四城门,将城墙连接;四城门与四关中间设四旱寨;这便是日后我们梁山泊之城防布局。” 秦烈听了之后赞道:“先生与谷磐兄弟所思所想真乃是完美无缺,让人无可挑剔。” 许贯忠又继续道:“城内分设四大区域,其一设民居、学堂、府衙;其二设集市、店铺、药房、钱庄、布庄、酒楼、客栈;其三设各府,为主公并众将家眷居所;其四设仓库、军需处、酒厂等,四区域除其三已建好,其余尚未完全建成。城外东、西两关附近,土地肥沃,野草茂盛可为粮产、牧马之地。” 此等想法当真是和秦烈不谋而合,亦可见许贯忠当真熟识地理、心如发丝。秦烈之前还担心颇多,如今许贯忠这一规划,众多潜在问题迎刃而解。 秦烈只补充了一条,在八百里水泊外岸边,再设置三个酒店作为暗哨打探之用。许贯忠经此一说也明白其重要性,拱手应下。 至夜,众兄弟推杯换盏,自是一番吃喝痛饮,在这一场欢宴之中,彼此逐渐熟络,欢聚一堂,当真快活。 第十八章——收吴用秦父亡故 - 回到北宋改写水浒 - 七月白藏 第二日,秦烈问了谷磐等人,知距离梁山彻底完工尚需小半年,便准备启程回家探望老父。 临走前又召集众人做了一番布置:命朱家兄弟自外多寻流民,凡愿来梁山干活定居者,可获赠民居一所;命蒋敬将所来人口登记造册;命金大坚制作进出梁山所用身份牌;命孟康继续制作大小船只,以供日后所用;命杜壆、孙安二人组建小队,巡查周边;命縻胜、庞立石协助谷磐继续筑城;命史文恭、景仁敬招募壮丁,自行训练;命段景住、卞祥建造马场;命时迁为打探传递消息之用;命许贯忠、乔冽二人统筹全局。众人听后皆是抱拳领命。 秦烈自带了武松、焦挺二人准备返程,许贯忠忽然想起一事,忙喊停秦烈,快步到耳边道:“哥哥上次来信命我前去接触郓城县东溪村吴用,我二人相谈甚欢,言语间已是心动,只待哥哥若得闲暇去一趟,其自然收服。还有蒋敬兄弟曾报,所剩银钱待梁山建设完毕也就所剩无几了,哥哥此番回去还需问询武植兄弟那边进度如何。” 秦烈点头道:“先生且放心,我心中有数了。”打定主意先去拜访吴用,几人乘船直奔郓城县东溪村而去,不消三五日便到。 秦烈等人下船进了东溪村,按照许贯忠所说之方向走去,只见一间草舍,门外环绕了一圈竹篱,院内栽种了几株文竹,倒是一副隐居之所。秦烈心想:这吴用常以诸葛亮自比,道号“加亮先生”,这住所倒也有几分仿照偶像住所之风。 秦烈走上前去,朗声问道:“不知加亮先生可在?在下秦烈前来拜访。”话音刚落只见一人,快步而出。 秦烈细细打量吴用:戴一顶桶样子抹眉梁头巾,穿一领皂沿边麻布宽衫,腰系一条茶褐銮带,下面丝鞋净袜,生的眉清目秀,面白须长,手中拿了一柄白羽扇。 那吴用也细细的打量秦烈:面如古月生辉,脸似淡金镀容。眉似宝剑倒竖,目若明珠生辉,一副英主之气概。 两人互相见礼后,吴用引着几人进到屋内,一番客套之后,秦烈知道是展现自己口才的时候了,说道:“加亮先生,满腹经纶、足智多谋,屈居此地做一教书先生,岂不浪费一身所学?昔孔明择英主出世,不过数载,助刘皇叔自一穷二白,挣得三分天下,天下皆闻其智,英明流传,今某秦烈自诩不下于当年刘皇叔,先生既以孔明自比,何不就此助我一臂之力,也好留名青史,不负一身才华。” 这一番话当真是激起了吴用那向往之情,更兼前番便与许贯忠交谈甚欢,引为知己,经许贯忠推荐便已知晓秦烈之志,此番听秦烈此番话,当即拜倒在地:“在下才疏学浅蒙主公不弃,愿为主公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秦烈哈哈大笑,扶起吴用道:“先生不必自谦,许贯忠曾向我百般推崇先生之才,有先生相助,大事可期矣!”吴用收拾了一个包袱,便随秦烈而去。水路通畅,不消十日便到历城老家。 这边秦烈沐浴过后,见过父亲,每日前去侍奉,还如儿时般将自己所遇事情及经过一件件细细的将给秦父,老太公握着秦烈的手满是赞赏欣慰,仍如年轻般耐心倾听,给出意见,关心爱护之意,溢于言表。 虽秦烈悉心照料,但老太公终究人老体衰,身体日渐不支,当真是天命已至,于一月后撒手人寰,含笑而终。 秦烈回忆起自来北宋与秦父相处的点点滴滴,生病时那急切、教导武艺时的严厉、生活中的和蔼,一幕幕浮现眼前,不由得心中悲痛。 仍强打精神,为家父主持身后之事,一众兄弟亦尽数至此吊唁,秦烈也想过将父亲葬在梁山,但父亲生前遗愿乃是还于故乡,故仍葬于秦家冢。 一日,秦烈正在为父守孝,武松进来贴在耳边道:“哥哥,卢师兄他们来了。”秦烈忙起身拜见,卢俊义赶忙扶起道:“师弟,节哀顺变,我听闻此事之时,正在东京,来得晚了。”秦烈道:“师兄说的哪里的话,还劳烦师兄跑一趟。” 秦烈这才抬身去看卢俊义,正见燕青站在卢俊义身后,向着秦烈拱了拱手,秦烈点头示意,正待收回视线,余光缺扫见燕青身侧也有一大汉,却不知是何人。 正在疑惑之际,卢俊义介绍道:“兄弟,我为你介绍,这位便是你的二师兄—林冲,我前番去东京正是寻你二师兄,听闻老太公之事,便一同赶来。” 秦烈心中一时间却不知何种滋味,没想到今世竟以这种方式与林冲见面,忙行礼道:“见过二师兄。”林冲忙上前一扶道:“师弟请起,人各有命,上天注定,老太公无憾而终,说明师弟已经尽孝,莫要太过伤心。” 秦烈顺势起身,抬眼看去:见那林冲生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身材,眉宇之间英雄气。 听着林冲的言语,与卢俊义又是不同,若说卢俊义是如长兄般霸道护持,林冲便如二兄般悉心相教,想到原著中林冲尝尽世间诸多悲伤,最终郁郁而终,再看现在一股英雄之气的林冲,秦烈心中已有决断,定要改变其命运。 众人上前吊唁过后,因守孝期间不便久留。喝了碗茶水,不多时,便起身告辞了,秦烈虽有意结交林冲,但正值特殊之际,确也不是时机,便不在挽留,一路相送至城外方止。 众兄弟亦是当晚离去,许贯忠道:“主公莫要太过悲伤,须知还有一帮弟兄等你带他们做一番事业。”见秦烈眼中重新焕发神采,方才放心,又私下叮嘱武松好生照料。 秦烈一连为父守孝一月有余,方才走出来,气质已然发生改变。要说以前的秦烈是一柄锋利的宝剑,散发出阵阵锐利;此时的秦烈便是为这宝剑加上了剑鞘,气势收放自如,渐从英雄向雄主蜕变。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